荊州襄陽,宜城。


    宜城是襄陽郡的一個小城,在襄陽的東北部,其地理位置也沒有襄陽城和樊城重要,因此,在亂世中反倒會平靜一些,少了戰火的侵襲。


    宜城中有一個世家,在荊州,雖說沒有蒯家,蔡家,黃家等大,但名聲卻很顯赫。


    因為這一家,有兄弟五人,個個都被稱為荊州俊傑,它便是馬家。


    馬氏五兄弟,老大為馬靜,字伯常,老二為馬通,字仲常,老三為馬季,字叔常,老四為馬良,字季常,老五為馬謖,字幼常。


    因所取字都有常,故稱馬氏五常。兄弟五人,俱有才名。馬良眉中有白毛,故而宜城人說:“馬氏五常,白眉最良。”


    雖然五兄弟的父親早逝,但是他們依然將馬家的家業繼承了下來,而且比以前更興盛。


    如今的家主是馬靜,他在家中管理著所有的事情,老二馬通,主要管理馬家的店鋪,老三馬季,管理著馬家的田地,老四馬良出仕任新野令,老五馬謖,還在家中讀書。


    本來兄弟五人各在東西,可是今天卻收到了家主馬靜的書信,全都趕迴了宜城,聚集在馬家的議事大廳中。


    原來馬良從洛陽迴來之後,便給大哥去了信,要大哥將兄弟五人全部召迴,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議,此事有可能決定著馬家以後的興衰,因此,每個人必須都要到。


    馬靜對這個四弟馬良是非常看中的,雖然他現在剛剛二十歲,但無論是才學還是眼光,在他們兄弟五人中都是出類拔萃的。所以接到馬良的信之後,馬上就給二弟馬通和三弟馬季去了信,讓他們趕快迴到宜城家中。


    “各位兄弟,前段時間,四弟季常奉皇上之令,前去洛陽參加新漢皇帝丁偉登基儀式。在洛陽城會見了各個官員、富商和世家子弟,現在要與我們共同商議有關家族興衰的重要事情,因此我才將各位兄弟召迴。”馬靜首先發話。


    “四弟,有什麽事情你就說吧,許多主意還要你來拿!”老二馬通發表了自己的觀點。


    “是啊四弟,我們聽你和大哥的。”馬季也說。


    在長遠的問題上,其他人的眼光是無法和馬良相比的,當然,這一點他們自己也都清楚。


    “大哥,此次去洛陽,我不但見到了昔日好友士元和元直,而且與他們進行了傾心相談。當初士元和元直投靠新漢雄武皇帝丁偉時,在洛陽整整居住了一年,各位兄長可知這是為何?”


    “如今亂世,君擇臣,臣亦擇君,有道是聞名不如見麵,像龐統和徐庶這樣的大才,能做他們主公的人必不一般,因此他們兩人,肯定要考察一番。”家主馬靜說。


    “大哥說的不錯,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亂世之中,諸侯並起,誰到底是真正的英雄,誰隻是徒有其表,我們不能相信別人,隻能相信自己的眼光。想當年袁紹,四世三公,禮賢下士,天下誰人不說他是一位明主呢?可結果又怎樣,正如當初雄武皇帝飛龍山論英雄時所說,袁紹隻是色膽厲薄,外寬內忌,幹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義。凡是跟他的士子,田豐,審配死於非命,郭圖,逢紀,辛評,辛毗,許攸最終變節。他們出現這樣的結果,隻是因為當初對袁紹沒有細致的觀察。而我任新野令也是如此,隻是聽異度和公琰說新漢皇帝乃是明主,故而投效,好在當時並未認主,否則悔之晚矣。”


    “四弟的意思是我們要投效新漢!”馬靜說。


    “不錯,將來能夠一統天下的,唯有新漢,而且一定是新漢!”


    “四弟緣何如此肯定?”馬靜雖然也多次聽到有關丁偉的消息,但是南北之間,畢竟隔著一道長江天險,想要一統天下,何其難也。“如今南漢有蒯子柔,益州有諸葛亮,法正,江東有周瑜,魯肅等這些大才,兵強馬壯,更兼有長江天險,雄武皇帝難道真的能戰勝他們?更何況北方還有曹操,關西還有馬騰韓遂。”


    “大哥,你覺得諸葛亮,蒯良與龐統徐庶相比如何?”馬良沒有直接迴答馬靜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臥龍鳳雛齊名,應在伯仲之間。”


    “可是大哥可知,雄武皇帝麾下,才能不下於龐統徐庶者有多少人?”馬良臉色平靜,看了看三位兄長以及五弟馬謖,“賈詡,郭嘉,沮授,陳宮,董昭,荀攸,此六人之才,皆不在龐統徐庶之下。而他們如今都駐紮在軍事要地,窺視天下,加上呂蒙,徐盛,陸遜,鍾繇等人,試問天下何人能敵?”


    “兄長可曾見過,雄武皇帝本人?”年僅十七歲的馬謖突然問道。


    如果馬良所說,都是聽龐統和徐庶的話,那自然是要大打折扣了。


    “幼常,正因為我以前沒有多觀察南漢皇帝,輕率的作出決定,所以這一次我才細細的觀察雄武皇帝,絕不可能聽信片麵之詞。”馬良微笑著看了看馬謖,“我當然親眼見過雄武皇帝本人,的確是人中之龍,無人可比!而且龐德公和司馬徽兩人,也都做了洛陽書院的院長,他們二人的眼光,難道還需要懷疑嗎?”


    “那季常,你說我們馬家應該作何打算?”馬靜問。


    “我如今是新野令,暫時不能離開,而雄武皇帝想要南下,必須在統一北方之後,因此還需要幾年,所以我們現在要做兩步走。”


    “如何兩步走?”


    “第一,讓幼常去洛陽。以幼常的才能一定可以到洛陽謀得一官半職。如今太子新立,而從雄武皇帝的布局可以看出,以後太子的目標肯定是江東,而幼常又熟悉水戰,可以成為太子的一大助力。”


    “幼常隻有十七歲,如此年紀,雄武皇帝會用嗎?”馬靜有些擔心。


    “大哥不必擔心,雄武皇帝用人從來不會在乎年齡,比如當年的呂蒙,還有剛剛崛起的陸遜!”馬良的語氣非常堅定,“第二,我們的商鋪要慢慢的向北方加大投入,最好與糜家和甄家取得聯係!”


    “好,就依四弟之言,我們馬家必須要做長遠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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