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高級別的警報!”王大年想起來了,這種警報代表有大量高階喪屍出現,“好像是大量高階喪屍無處不在的意思。”


    “肯定搞錯了,”吳萍還是不相信,“誰都知道喪屍去了金川,即使留守的是屍魔,也不可能大量的,而且無處不在;說不定是某個沒見過世麵的年輕人把警報級別搞錯了。”


    警報就是這個意思,不管是不是搞錯了,起碼說明的確有喪屍出現;這聲音讓別人都是莫名的緊張、恐懼,卻讓閑得蛋疼的王大年歡欣雀躍。


    “你別太興奮了,”吳萍哭笑不得,“你這狀態讓人一看還以為你和喪屍是一夥的。”


    王大年這才有所收斂,他拉著吳萍快步跑到黃河大橋,想要穿過大橋去看看熱鬧,順便出手救人民於水火,在自己無比的光輝形像上再鍍一層金。


    “長官,”依舊是那個冷冰冰的馬*健,自從軍區開始整風,他就變成這樣,“將軍急令,封閉黃河大橋,若無將軍手令不允許任何閑雜人等通行。”


    王大年對這個“閑雜人等”的字眼很反感,可是沒辦法,隻好和那些聽到警報湊過看熱鬧的軍民混在一起;別人都用詫異的眼神看著他,仿佛他真是個不務正業的社會閑散人員。


    直到此時,王大年還是頗有自信,對付高階喪屍,他和吳萍才是主力軍,別人都隻是陪襯;他等著享受祁德生那幾句恭維的話,出出胸中的惡氣,再活動活動那把懶骨頭。


    “王長官,你猜這是什麽情況?”人群中一個中年男子主動和他打招唿,“您怎麽……”


    “我也是剛到,”王大年渾身不自在,“在等待將軍的命令。”


    王大年左等右等也等不到將令的到來,卻看到馬*健站了出來,手拿一張紙開始宣讀:


    “諸位:


    欒州舊城出現了數量有限的幾隻屍魔,剛剛的緊急警報係誤報,將各軍各民都迴到自己的工作崗位。另,據悉,舊城的軍民暫時並無傷亡,城建部隊正組織力量圍剿,估計很快就會有好消息……”


    “真的是誤報?”王大年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即便是誤報,可是真的出現屍魔了啊,讓城建部隊的人去對付屍魔?將軍咋想的?”


    “快走吧。”吳萍也受不了旁人那如刀的眼神齊刷刷射到她的身上,拉上王大年就擠出了人群。


    “為什麽不用我們?”王大年仍然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不用不是更好,我們正休息休息。”吳萍麵無表情,冷峻的迴答。


    這當然是吳萍的氣話,她心裏也不舒服;可現在基地內他們的熟人越來越少,打聽消息的渠道都不暢通;左右無法,王大年想到了喬偉,從喬偉口中知道了些許內情。


    也許是因為冬日陽光的溫暖,欒州舊城中潛伏下來的屍魔按捺不住性子,從各個掩體中鑽了出來,它們到處騷擾開展城建的軍民,讓他們人心惶惶;本來形勢一片大好的欒州舊城複建的工作,就這樣停了下來;最可氣的是這些屍魔,它們就像遊擊戰中的無賴,敵進我退,敵疲我擾;屍魔沒有傷亡,軍民也沒有,可是軍民的心卻被攪得膽戰心驚,無心工作了。


    “從來沒見到屍魔會這樣,”王大年疑惑的說,“它們雖說智商不低,可那也是和其它喪屍類比的;這遊擊戰術可是人類的偉大發明。”


    “將軍是怎麽打算的?為什麽不用我們?”吳萍這句是幫王大年問的,又說,“這可是影響城建工作進度啊。”


    “將軍不想用你們,他準備逐漸弱化你們在軍民心中的地位,”喬偉的狀態好了很多,麵色紅潤有光澤,“屍魔的所作所為我也不清楚,很奇怪。”


    聊到這裏,一旁悶不作聲的楊帆若有所思,好像想到了什麽,她看看喬偉,喬偉隻好微不可察的點點頭。


    “屍魔舉動的反常顯然不是靠它們自身的思維能力,”楊帆邊思邊想邊說,“這可能與金川的變動有關,在新的喪屍王者授意下,它們才這麽做的。”


    “金川遠在數百裏之外,它的所作所為怎麽能影響到這裏?”王大年沒有聽懂。


    “你還記得屍皇是如何控製屍群的嗎?”楊帆總是很耐心。


    “記得,屍皇控製屍王,屍王控製屍將,屍將控製屍兵,百進製,一級管一級。”王大年這方麵倒不糊塗。


    “對,”楊帆點點頭,“同樣的,它們傳播消息也是用這種方法,一級管一級,一級傳一級……”


    “你是說,”吳萍到底聰明些,“屍魔潛伏的作用是傳播消息?從金川到欒州,隻要範圍內有喪屍,就能準確的傳遞消息?”


    “你很厲害,”楊帆誇獎道,“這有些類似於過去的烽火台,通過兒狼煙,能把邊塞上的警報傳遞到皇宮之中。”


    “我明白了,”王大年也想通了,“屍魔潛伏目的之一是為了傳遞消息,可以從金川傳過來新的命令;也可以將欒州的情況傳迴到金川去;還有個目的,uu看書 wukanshu就是受命搞破壞?”


    “我這些雖隻是推測,但也是比較合理的解釋了,”楊帆繼續說道,“這所謂的遊擊戰術必定是金川的授意。”


    “這樣說起來,欒州危矣,”喬偉總算開口了,“我得去找將軍談談。”


    說罷喬偉起身告辭,隻是他在走的時候也帶走了楊帆,理由是楊帆還有實驗沒有完成;王大年當然知道喬偉此舉的深意,這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已經習慣了。


    “我越來越覺得祁德生和祁德誌的性格很相像了,”離開清真寺的路上,王大年無奈的對吳萍說,“以前沒有臨時辦法時,祁德生給人的感覺相當不錯,既有文官的睿智又有武官的決斷,隻是略顯柔弱;現在權力集中到他一人的手中,他的行為處處透露著小氣,剛愎自用,這和祁德誌很像。”


    “既然不用我們,我們也別死皮賴臉的了,”吳萍深有同感,“迴招待所吧。”


    “嗯,”王大年點點頭,“不過我們要開始鍛煉了,時刻做好準備,說不定會有一場大的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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