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族學裏玩了會,吃了晚餐,史鼎也都從容起來,很是時候的跟著賈赦一唱一喝。就好像,他帶他們過來,就是為了賈家族學。


    這麽長的時間,他也想明白了。他隻是問了這三人有無家室,其它的都沒說過,更不會提元春,所以現在就可以跟賈赦說的,就是因為賈家族學的事,叫他們來看看。不求讓這些孩子真的成為武將,能強身健體就好。完全看不出剛剛在賈家時的那一抹厲色。


    但那三位又不是傻子,史鼎叫他們,又帶來了賈家,原本賈家為了給自己出宮的姑娘尋親,已經鬧得水響了,史鼎特意挑出他們三人,顯是有所期望的。結果冒出一個什麽大夫,這是啥子意思。而現在,明顯的,機會沒了。


    賈赦現在表現得越溫和熱情,越表示他們沒半文錢的機會了。心裏那叫一個恨,可是也有懼,他們都是史鼎麾下,這麽一來,未來在仕途上,隻怕也難了。特別是那位有紅顏知己的,麵色都青了。


    熊幸也和他們一塊,他不喝酒,但乖巧的坐在賈赦的邊上,沒事,把他的酒拿開,順便也給他號了脈,說他和那位一樣,腎水不調,不過最近調養不錯,知道節製,身體一切向好,莫白調了。於是賈赦對其它人都和顏悅色,對熊幸就是疾言戾色了。不過,這樣都沒打到他。


    大家也看出來了,賈家還是喜歡這位的,也就算了。


    等人走了,熊幸扶著賈赦往回走。


    「大伯,為什麽請他們吃酒?」熊幸忙問道。


    「因為我們惹不起。少年小將,縱是王子騰和史鼎的手下,但何必呢,又無仇無怨的。」賈赦其實沒喝多少,就是累。一天,他也真的不年輕了。再說,他還擔心老娘,被打傷了,他都沒法細問。因為外頭他得應付過去。現在真的疲累不堪,也懶得罵熊二了。


    「沒事,相信他們亂來的事,隻怕已經傳進宮裏了,這回我又做了我那三哥手上的刀。」熊幸淺笑著搖搖頭,軍中將領這樣,隻怕作為帝王的新帝也會嚇一跳吧?隻怕連覺都睡不著了。


    「唉,天無二日,你個笨蛋,亂跳什麽船?做你的刑部主事多好,還會醫術,過幾年,官做夠了,辭了官還能開醫館,日子多好過。」賈赦拍了他一下,罵歸罵,卻打得不重。賈赦看到大門,還是說道,「走看看老太太去,這麽大歲數了。」


    「不是有點晚?」熊幸倒是那懂事的,現在挺晚了,他畢竟是外男,看賈赦瞪自己,忙擺手,「明兒一早,小侄就來給老太太看診,施針。」


    「你吧,說你什麽好,我覺得還是挑李將軍好了。」賈赦向來隨性,現在看著熊幸,又真的一肚子氣了。他現在真的覺得這位太討厭了,完全不懂事。


    「哦,大伯,你覺得我哪不好?」熊幸覺得太晚不好進內院,但真不介意拉賈赦坐外頭的門廊邊上聊天。


    「我沒說你不好,我覺得你挺好的,家世不錯,將來你最多做到正二品刑部尚書,或者大理寺卿,絕對不會摻和那些爛事裏頭,比那些小將強多了。我們家人都不喜歡外頭那些爛事,若不是為了孩子的嫁娶,我都不想出門。」賈赦手一攤,經過今天,他都覺得自己以前的日子過得太好了。後悔和賈政爭了,這種事讓賈政那小子管就是了,真是煩死人了。


    「大伯,既然覺得我還成,為什麽還要找那些小將,還有書呆子?」熊幸張著嘴,半天合不上,您能再扯一下嗎?想想剛剛那五位,他絕對相信,回頭,史鼎就能再篩三五個出來,讓賈赦挑。而賈赦喜歡武將這個,也是毫不掩飾的。


    「老太太說一網下去,能撈點啥是啥,不能隻有你。」賈赦忙說道,這鍋真是老太太的,不是他的。想想,「我是覺得我那侄女能在宮裏待五年,應該不是傻子。現在又被老太太帶邊上,估計那就是


    屬狐狸了。所以想想,找男人這事,還是聽話為要。軍人多好,傻乎乎的,我那侄女就能把他捏手心裏,比你這種文人好啊,打不死人,能惡心死人。你說對吧?所以老太太對政老爺挑的,都不屑一顧。」


    「我最有誠意,我讓我娘來求親了。」熊幸爭辯道。


    「沒有!你娘沒來求親,這話可不能亂說。壞我家元兒名節。我們家又不急,反正守孝期還沒過,我們再挑挑,萬一有好的呢?你說對吧?」賈赦立刻就話頭截住,啥時候,不能留下話柄,讓熊家以為他們放了魚鉤,他們賈家就會撲上去咬,這是不可能的,我家的侄女矜貴著呢。


    本想再說自己找的也不比熊二差,憑什麽讓熊家輕視。不過及時刹車的。又想到了孫紹祖,真的想去把王子騰打一頓了。主要竟然還是熊二發現的,太丟人了。現在他看熊二更不順眼了。


    熊幸想想忙拉著賈赦:「那我讓我娘來求親行嗎?我真的很喜歡賈姑娘。您想,我是見過的,我和賈姑娘相處過,我什麽樣,賈姑娘最了解。您說的這些小將,最多賈姑娘隔簾看過一眼,風險比我大啊!」


    「去,那又怎麽樣,‘仗義每從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沒見林大人把你送來,現在連府門都進不了?最多,每旬把林姑娘接回去住一晚,其它時候,想拜見老太太,老太太都不搭理。我們家現在最煩你們這樣的讀書人。」


    熊幸又鬱悶了,林大人不得賈老太君的喜歡,這是朝中都知道的,賈太君覺得女兒之死,全是林大人之過,朝中各說紛紜。反正林大人有時被問起也是滿滿的無奈,隻說老人家,順著就完了。


    熊幸是辦案子的人,縱是老太太被打這事,他都不敢下斷語,也就表明,他的性子,老太太不是不講理的,若是她能恨得那麽狠,估計中間有什麽是不足向外人道哉的。但用林大人來類比自己,自己多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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