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合影,一個從容微笑,一個驚悸惶恐。


    夏桑榆在她的身邊坐下來,當著她的麵開始p圖:“玉笙,我記得以前每次咱們合照,你總是喜歡把自己p得很白,很瘦,這次我也滿足你,將你p得美美的!”


    喬玉笙已經完全失去了攻擊力。


    一想到麵前這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孩兒就是被她弄死的夏桑榆,她整個人都快被嚇出精神病了。


    夏桑榆在p圖,她也猜不出夏桑榆的用意,就在旁邊惶惶然的看著。


    幾分鍾後,她看到自己被p得越來越美,心情總算放鬆了些:“桑榆,你,你要發朋友圈嗎?”


    “不!我發給渡邊次郎!”


    夏桑榆說話的功夫,又將她自己從照片中摳了下來。


    雙人合影,變成了單人照片。


    喬玉笙覺得照片中的自己,似乎更美了些。


    她看了看夏桑榆的臉色,試探著問:“渡邊次郎是誰?”


    “渡邊次郎是我認識的日本一朋友,這次咱們去日本旅遊,還要靠他全程接待呢!”


    “去日本?我和你?”


    “對啊!不管你對我做了什麽,反正我一直都拿你當好閨蜜好朋友!為了徹底消除咱們兩個人之間的誤會,我決定和你去日本旅行一次!”


    夏桑榆眼中有詭譎的暗光閃過,說話的語氣依舊溫和無害:“玉笙,你要相信我,我恨的人是陸澤,不是你!如果你願意的話,我還是想和你做好姐妹,好閨蜜!”


    “還,還可以做好姐妹?好閨蜜?”


    喬玉笙一臉懵圈。


    直覺告訴她,夏桑榆今日前來,來者不善。


    可是她臉上的表情那麽溫和柔善,看上去半點兒也不像是來尋仇的。


    喬玉笙還在猜測夏桑榆到底是什麽意圖,夏桑榆已經將p好的照片發給了渡邊次郎。


    然後她將蜜三刀和香芋奶茶遞到喬玉笙麵前:“還沒吃早飯吧?來,你最喜歡的蜜三刀!”


    喬玉笙狐疑不定,低聲問道:“桑榆,你剛才說去日本旅遊?”


    “對啊!早飯後我們收拾好行李就出發!”


    夏桑榆神色平靜,眉眼溫和,繼續說道:“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情,咱們去日本放鬆放鬆,好玩呢,咱們就玩它半來個月,不好玩咱們玩個一周左右就迴來!”


    喬玉笙喝了一口奶茶,心中慢慢有了主意:“好啊!我這段時間心情不好,正想出去散散心呢!”


    “那快吃吧,我先幫你收拾東西!”


    “好!”


    喬玉笙臉上也浮現出冷笑。


    她要先和夏桑榆搞好關係,等她麻,痹大意的的時候,再找機會對她下手!


    哼!夏桑榆生前那麽精明,最後還不是被她給搞死了?


    現在就算她變成‘鬼’附在這個小丫頭的身上,那她同樣有手段搞死她!


    喬玉笙打定了主意,心裏的惶恐消減了些。


    她仔細觀察,發現夏桑榆不僅幫她收拾了出行的衣物,還幫她把藥物都裝在一個小盒子裏替她帶上。


    十分細心,也十分貼心。


    喬玉笙心裏的疑慮更少了些。


    中午十一點半,夏桑榆帶著喬玉笙來到了機場。


    夏桑榆先去將行李辦了托運,然後推著喬玉笙的輪椅從無障礙通道進入。


    將喬玉笙攙扶著在座位上坐定的時候,距離關閉機門已經隻有五分鍾的時間了。


    夏桑榆揉著酸脹的腰,感慨道:“喬玉笙,等你腿傷好了你之後,你該減減肥了,瞧把我給累的!”


    喬玉笙一路上都在觀察夏桑榆,到這時候,已經完全放下了戒心。


    她笑著說道:“桑榆謝謝你!”


    “行了,別矯情了!你先坐著,我去一下洗手間!”


    夏桑榆說著,便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但她並沒去洗手間。


    她趕在機門關閉前的最後時刻,從上麵下來了。


    很快,這架飛往日本的飛機帶著喬玉笙起飛了。


    夏桑榆仰著頭,目送著飛機沒入雲層,唇角微微勾起冷酷的弧度:“好姐妹,來生見!”


    她給渡邊次郎打了電話,用日語問道:“渡邊先生,喬玉笙小姐的飛機已經起飛……,對,最好是讓她永遠也別再迴來!”


    渡邊次郎欣喜的說道:“夏小姐放心,這麽漂亮的小姐,我一定不舍得讓她離開日本的!”


    “渡邊先生,那就拜托你了!”


    夏桑榆掛斷電話後,從機場小賣部將喬玉笙的行李取了出來,拖行百米之遠,丟進了垃圾房。


    飛機上,喬玉笙已經感覺到情況不妙了。


    她慌張的四下看了看,扯著嗓子問空姐道:“小姐,剛才送我上飛機的那個女人呢?她去哪裏了?”


    空姐優雅得體的微笑說道:“喬小姐你好,你的那位朋友臨時有事,沒有乘坐我們的航班!”


    “什麽?她,她把我一個人扔飛機上了?”


    喬玉笙嗡一下腦袋都快要炸開了。


    她掙紮著站起身:“不行!我不能去日本!”


    空姐急忙將她摁了迴去:“喬小姐你別亂動,飛機正在上升顛簸期間,你腿上又有傷……”


    空姐的話還沒說完,喬玉笙就嚎啕大哭起來:“你們讓我下去!嗚嗚,我不能去日本,我被夏桑榆那個女人給騙了!”


    “喬小姐你冷靜一點兒,你的朋友沒有騙你,她說她臨時有事,會趕下一趟航班過來與你匯合!”


    空姐說著,將一隻信封遞給喬玉笙:“這是你的那位朋友讓我轉交給你的!她讓你別擔心,日本方麵已經安排了人接待你!”


    喬玉笙嚎啕大哭的時候,已經引得周圍乘客往她這邊頻頻側目了。


    她也是一個注重麵子的人,知道哭鬧也無濟於事,飛機不可能因為她調頭又飛迴去。


    她擦了擦臉上的眼淚:“不好意思!”


    打開信封,將裏麵的信頁抽了出來。


    字體很漂亮,是夏桑榆的手寫體:喬玉笙,好好在日本呆著吧!咱們兩個的恩怨就此終結,有生之年,永不再見!


    最後,祝旅途愉快!


    喬玉笙氣得渾身發抖:“夏桑榆,你他媽玩我呢!”


    她不懂日語,到了日本怎麽與人對話?


    她的行李,證件,銀行卡,手機,都在夏桑榆的手裏,她到了日本基本上就是一個任人宰割的廢人啊!


    她越想越惶恐,問身邊的乘客道:“先生也是去日本?”


    身邊的乘客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戴著金絲邊眼鏡,留著小胡子,看上去斯文儒雅。


    他看了喬玉笙一眼,用生拗的中文迴道:“在這趟航班上的所有乘客,都是去日本!”


    “哦哦,不好意思,是我糊塗了!”


    喬玉笙強迫自己鎮定,冷靜,千萬不能慌亂。


    她整理了一下思緒,攢笑繼續問:“那先生你聽說過渡邊次郎這個名字嗎?我聽著他的名字很耳熟,可是一時想不起他是幹嘛的!”


    “你說渡邊次郎?”身邊男人不屑的輕笑一聲:“渡邊次郎是導演,也是製片人。”


    喬玉笙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導演?你說渡邊次郎是導演?”


    “對呀!他在你們中國應該很有名吧,特別是那些宅男應該多多少少都看過他拍攝的片子。”


    “宅男?為什麽是宅男?”


    喬玉笙越聽越糊塗,還從來沒有哪個導演的片子是隻為宅男拍攝的呢。


    可是身邊那位戴眼鏡兒的先生很顯然已經沒了和她對話的興趣,抽出雜誌翻看起來。


    喬玉笙隻得換了個口吻,繼續問道:“先生,那你可以告訴我,這個渡邊次郎先生都拍過什麽片子嗎?他手底下的藝人都有哪些?”


    男人輕嘖一聲,語氣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問那麽多幹什麽?他不過就是一個拍馬賽克片子的毛導!”


    “馬,馬賽克?”


    喬玉笙愣怔片刻後,突然就明白過來了。


    夏桑榆這是要把她交到晴色導演的手裏,讓她拍那些羞於見人的片子吧?


    該死的夏桑榆,手段實在太狠了!


    這樣報複她淩虐她,簡直比殺了她還要令她痛苦百倍千倍!


    可她現在已經在飛機上了,一下飛機就會落入渡邊次郎的手裏。


    這場劫難,無論如何是躲不過去了。


    夏桑榆處理了喬玉笙的行李,在心裏為自己的手段默默點了個讚。


    殺人是犯法的,不然她早就將喬玉笙千刀萬剮了。


    不過,將她送到渡邊次郎的手裏,從今往後讓她生不如死,也挺解恨的。


    想到以後都不用再見到虛偽狠毒的喬玉笙,她心裏的邪火總算消減了些。


    離開機場,打車迴醫院的途中,她用喬玉笙的手機給陸勝發了信息:20號晚上八點半,小江南餐廳見。


    陸勝很快就迴了信息:喬小姐,你是準備給我們結尾款了嗎?


    她冷然一笑:是的!一次性,全部結給你們。


    陸勝迴:謝謝喬小姐,你真是個好人!20號晚上,我一定準時到!


    她迴:把你那三個兄弟都叫上吧!


    陸勝:好!我把他們三都帶上。


    夏桑榆關掉手機,神色已經變得異常狠辣。


    她夏桑榆從來都不是個心慈手軟的女人。


    別人捅她一刀,她必定會捅十刀還迴來。


    出租車在醫院附近停下,她去對麵的餐廳訂了雙人份兒的午餐,然後迴醫院看望容瑾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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