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桑榆不平,為桑榆動怒,為了桑榆的委屈而與容瑾西叫板。


    這種種行為,每一種都是容瑾西絕對不能容忍的!


    尤其是昨天晚上在南樓陽台看見容淮南與杜欣兒那露骨的一幕之後,容瑾西更是成心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他用力一個反手,咚一聲將容淮南壓在了車門上。


    “容淮南,憑你也敢惦記我的女人?”


    右手攥成拳頭,對著容淮南的臉上就要狠狠揍下。


    夏桑榆的聲音突然傳來;“容瑾西你住手!”


    容瑾西幾乎要懷疑自己是在盛怒之下出現了幻聽。


    他迴頭看過去,隻見夏桑榆正從公館大門往這邊快步走來。


    她眸色冷冽:“容瑾西你放開他!”


    “桑榆,桑榆你迴來了?”


    容瑾西心下一喜:“桑榆你能迴來真的是太好了,我答應你,我一定想辦法幫你報……”


    “我隻是迴來拿婚紗!”


    夏桑榆容色清冷,說完也不看他們兩人,徑直上了西樓。


    婚紗是歐亞綸第一次來容家作客的時候,送給她的禮物。


    她剛剛把那隻精美的婚紗盒子抱在懷裏,容瑾西大步進來,砰一聲將門關上了!


    他頭發淩亂渾身怒火,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雄獅。


    一伸手,直接將婚紗盒子從她懷裏奪了過去。


    “桑榆你聽著,我是絕對不會看著你羊入虎口的!”


    “容瑾西你別鬧,你快把婚紗還給我……”


    夏桑榆追著他來到窗戶邊,正要伸手去搶他手中的婚紗盒子,他卻直接一揚手,將盒子扔了出去。


    那襲華美無比的婚紗在空中就散了開來


    漂亮的精致蕾,絲,層層疊疊的裙擺隨風漾開,腰際和領口的鑽石在陽光下發出璀璨耀目的光芒。


    桑榆本能的伸手去撈,容瑾西卻趁勢將她拽過來狠狠摁進了懷裏。


    “桑榆,桑榆我錯了!我不能讓你離開,他是殺人狂魔,你不能和他在一起!”


    他唿吸灼熱,語氣急促,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讓她鼻頭發酸。


    “瑾西……,曜兒還在他的手裏……”


    “我來想辦法!你放心,我一定把曜兒找迴來……”


    “不!我等不及了!我必須盡快找到曜兒……”


    桑榆戚然苦笑:“瑾西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不會讓自己受到傷害!等我找到曜兒,等我親手為夏家上下報了仇,我會完好無損的迴到你的身邊!”


    “完好無損?這怎麽可能?他是殺人不眨眼的狂徒,你落在他手裏怎麽可能完好無損?我……”


    話沒說話,唇片便被她柔嫩的唇瓣吻,住了。


    她的唇像是這世上最滑嫩的果凍,最柔軟的花瓣,最芬芳的甘泉。


    他貪婪的吮,吸,砸取,吞咽。


    擁抱著她,恨不得將她揉入自己的血肉當中。


    兩人很快就陷入了不能自控的情浴當中。


    他將她抵在窗後的牆壁上:“桑榆,我愛你!別離開我……”


    “瑾西……”她慢慢紅了眼眶:“瑾西,好想和你再做一次,可是現在沒時間了!”


    他滾燙的堅挺讓她意亂情迷,恨不得用自己的濕潤柔情緊緊包裹他,安撫他。


    然而,真的是沒時間了!


    她用細軟微涼的小手緩緩撫過他宛如精雕細刻的俊朗麵頰,眉目五官,一點一點,像是要將他的樣子摹刻進心裏。


    他卻急不可待,夾起她的一條腿,站著就想要滿足她。


    門縫外有光影晃動,像是有人正在靠近。


    她心下一沉,急忙一把將他推開:“有人來了!”


    容瑾西渾身血液如同最滾燙的岩漿,在體內奔流不休,急切的需要得到最徹底的釋放。


    他才不管有沒有人來呢!


    這是他與桑榆的婚房,桑榆是他的妻子,他們就算要做曖這也很正常。


    誰也沒有權利指責,誰也沒有權利幹涉!


    他伸手想要將她再次擁入懷中。


    她卻小臉一冷,抬手一個巴掌往他的臉上摑來:“容瑾西你夠了!不管你說什麽,我愛的人都是亞綸哥哥,不是你!”


    幾乎同時,房門被打開,玉樹臨風的歐亞綸出現在他們麵前。


    這一巴掌歐亞綸看得真切!


    夏桑榆的話他也聽得真真切切,她愛的人是他歐亞綸,不是容瑾西!


    歐亞綸心裏升起一種難以言說的滿足之感。


    他唇角染笑,柔聲說道:“桑桑你沒事兒吧?”


    “亞綸哥哥?你怎麽來了?”


    桑榆故意做出一副現在才看到歐亞綸的樣子,委屈的說道:“容瑾西這個壞人,他把你送我的婚紗給扔了!”


    “沒關係!我再找設計師幫你做更美,更好的婚紗!”


    歐亞綸神色寵溺,含笑說道:“走吧,咱們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


    她走過去挽著他的胳膊,小臉上滿是信賴與憧憬:“嗯!以後我就跟著亞綸哥哥,亞綸哥哥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乖,我會保護你的!”


    歐亞綸以一種勝利者的姿勢看向容瑾西:“容先生,不管你在商場如何唿風喚雨,但是在愛情麵前,你永遠都是一個失敗者!”


    容瑾西俊臉緊繃,雙瞳已經被怒火燒得一片赤紅。


    若不是考慮到桑榆的計劃,他現在就要將這個花瓶男揍趴在地,好讓他看清楚誰才是真正的失敗者!


    然而投鼠忌器,他什麽都不能做!


    隻能忍著心疼,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女人被花瓶男帶走!


    房門一關上,他就急忙給阿宇打了電話:“給我盯著夏桑榆那邊的動靜,時時把她的行蹤匯報到我這裏!”


    得到阿宇肯定的答複後,他像一頭渾身是傷的巨獸,踉蹌兩步走到窗邊,目送著她往那輛保時捷卡宴走去。


    樓下院子裏,容淮南還等在那裏。


    見桑榆出來,他連忙上前:“桑榆……”


    “淮南先生,你流血了!”


    桑榆打斷他的話,盡量用平靜的語調說道:“你還是快點去南樓,讓杜小姐幫你處理一下傷口吧!”


    “桑榆……”


    “哦對了,今天的事情,我應該給你說一聲謝謝的!”


    桑榆平靜得近乎冷淡的聲音道:“若不是你,我今天隻怕就被容瑾西打死了!”


    容淮南還要說什麽,她已經對他微微頷首之後,轉過身頭也不迴的走了!


    他故意等在這裏,明明是有千言萬語要說給她聽的!


    可是一見到她,一對上她那雙清澈冷冽的眸子,他除了叫她兩聲桑榆之外,竟是再也說不出別的了!


    心情有些鬱鬱然。


    目送著桑榆上了那輛騷包的紅色保時捷卡宴,他歎息一聲,迴到了南樓。


    杜欣兒穿著薄如無物的性感睡衣走了上來:“淮南先生,你可算迴來了。”


    聲音嗲嗲的,聽得人心頭生膩。


    容淮南劍眉微蹙,眼底有不耐煩的神色劃過:“家裏麵發生這麽大的事情,你就沒出去看看?”


    “我去看了啊,容先生教訓自己的女人嘛,我這個外人也不好說什麽!”


    “看見夏桑榆被打了?”


    “看見了啊!聽說她在東跨院那邊先被溫馳推進了荷花池,若不是家裏麵的傭人幫她,她隻怕早就被溺斃了!不過這夏桑榆也是蠻有脾性的,從荷塘裏爬起來後,就將一隻剛剛摘下的馬蜂窩扔溫馳的懷裏了……,那容先生向來就把溫馳當塊寶,她這樣整溫馳,容先生不教訓她才怪呢!”


    杜欣兒將今天這事兒的起因和經過簡單說了一遍。


    然後蹲在他的腳邊,像個女仆一般幫他換上舒適的拖鞋。


    她雙臂微微夾著,故意要將胸前的雪峰完美的展現給他看。


    然而他身體後仰,雙目微閉,從進門到現在,根本沒有往她的身上臉上看一眼。


    那張英俊邪肆的臉上,喜怒莫辯。


    杜欣兒想了想,乖巧的過去,輕輕幫他按揉肩頸。


    柔柔嗲嗲的聲音,甜得勝過蜜糖:“淮南先生,你真是男人中的男人……,昨天晚上的滋味兒,我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很銷,魂呢……”


    容淮南終於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她的臉,被精細描畫過。


    的確,很美!


    無論是眉毛眼睛,還是唇形臉形,都被高超的化妝術描繪得近乎完美。


    可是這樣的女人,與櫥窗裏麵千人一麵的芭比娃娃有什麽分別?


    就算上過床,他一轉眼依舊不會記得她是誰!


    歎了口氣,他興趣缺缺的閉上了眼睛。


    杜欣兒眼中閃過失落的神色。


    為了這個完美的妝容,她花費了將近兩個小時呢。


    滿以為他見到她就會升起強烈情浴,直接將她撲倒,吃掉……


    沒想到他隻看了一眼,真的是隻看了一眼,就閉上了眼睛。


    她心有不甘,一麵按摩他的肩頸,一麵在心裏想著下一步該怎麽辦。


    容淮南卻輕嘖一聲,指了指自己的胳膊:“這裏!”


    “哦,好的!”


    她乖順的答應,半跪在沙發上,手法嫻熟的幫他揉,捏因為打架而酸脹不堪的雙臂。


    捏著捏著,不知怎地就捏到他的雙腿上去了。


    再捏著捏著,那雙靈活的小手不知不覺就往他的腿心處輕揉撫去。


    容淮南眉梢微蹙,似有不悅。


    然而他並沒有拒絕。


    他心情不好,也需要宣泄和放鬆。


    索性,就隨她去吧。


    幾分鍾後,他在杜欣兒口手交替的撫弄下漸漸來了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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