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突然傳來廝打毆鬥的聲音,讓在場的市裏的領導幹部臉上都不太好看,因為隔著一座高牆,也看不到具體的情況,但毆鬥叫罵的聲音卻是絲毫不差的落入了眾人的耳朵裏。


    “走,揍死他,晨哥說了,揍死了人有他頂著,不會有事。”


    “靠,踹死他。”


    “讓他不長眼,得罪晨哥。”


    毆打的聲音沉悶而急促,讓人聽了就感覺渾身發冷,還伴隨著一個人的慘叫和求饒聲。


    隻聽一人獰笑著叫罵道:“現在知道錯了?晚了!你他嗎就是找死,敢惹我們大哥薛晨?你知不知道我們晨哥認識誰?說出來嚇死你!是省長,就算揍死你,都不會出事!”


    這一刻,廠院內的所有人都麵色一變,尤其是寧傑雄更是臉色變得極度的難看,而高左丘剛要讓身邊人去阻止鬥毆,可是聽到這句話,驀地眼底的神采閃動了一下,也沒有再讓人阻止。


    而也在陪同人員中的任崇山神色也悄然的變了一下,下意識的看向省長郝雲峰,就見到郝雲峰的神情很淡然,沒有什麽變化。


    郝雲峰神態自若,很自然的說道:“去人看看,阻止一下毆鬥,如果有受傷的人,先送到醫院,再讓公安部門介入處理。”


    當即,就有人跑出去查看情況了,很快又迴來了,說剛剛鬥毆的人都已經跑了。


    郝雲峰沒有再說什麽,直接上了車,其他人也都神色各異的上了其他的車。


    高左丘上車後,神情凝重的思考起來,想到這件事會是誰做的,這麽做有什麽目的?正在思考著的時候,接到了來自許銘的電話……


    當省長一行人的車隊離開後,寧傑雄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給薛晨打去了電話,將剛剛發生的事情飛快的說了一遍。


    而薛晨在聽完了寧傑雄的話後,隻感覺頭皮一陣發麻,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忍不住脫口道:“靠,這是誰在背後搞我!”


    寧傑雄沒有在意薛晨說髒話,因為他也能理解薛晨現在的心情,緩了一口氣,嚴肅的問道:“薛晨,你認識的省裏領導真的是郝省長?”


    薛晨沒有說話,因為他根本不認識郝省長,不僅不認識郝省長,他根本一個省領導他都不認識,完全是三人成虎,以謠傳謠!


    他心裏一直在擔心這件事,可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卻發生了。


    郝省長聽到有人打著他的名義四處為非作歹,心裏肯定不會痛快吧,說不準一怒就讓公安局把他抓走調查,那時候趙明泉肯定也會知道自己和這位郝省長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肯定會勃然大怒。


    他就算解釋,趙明泉會聽麽?肯定不會!隻會把他當成是騙子,傾瀉下被騙的怒火,那時肯定會有更多的人趁機過來踩上一腳。


    這就好似一個高塔,認識郝省長就是塔基,一旦這個塔基沒了,那麽整座高塔都會瞬間傾倒,將他砸的粉身碎骨……


    寧傑雄見薛晨沒有迴話,也沒有再多問,他更不了解整件事的利害關係,隻說希望郝省長不要被蒙蔽了,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薛晨沒有想這件事是誰在背後搞的,因為他幾乎能夠猜到,十有八九是許銘,隻有許銘才能想出這麽陰損的辦法。


    因為他和趙明泉走的近的原因知道的人不會太多,許銘肯定能夠知道,而許銘和他結怨已久,也很了解他,知道他的底細,對他認識郝省長這件事可能感到懷疑,於是使出了這個計策。


    如果他和郝省長真的認識,那麽郝省長肯定也會因為這件事情對他的看法產生一些改變,甚至心生厭惡。


    如果不認識,那事情隻會更糟糕,也正好如了許銘的願,郝省長不高興,趙明泉動怒,如此一來他的下場會很慘!


    “真是好陰損的辦法啊!”


    薛晨放下電話,擰著眉頭,陷入了沉思,一時間也沒有想出一個應對的辦法來……


    另一邊,郝省長到了海城市第一機關招待所,等進到房間沒多久,高左丘敲門進來了。


    “郝省長,剛才發生的事,我定會認真調查的,一定不會讓假借您的名義到處為非作歹的人逍遙法為,一定會繩之以法,嚴格查辦。”


    郝雲峰坐在床邊,接過秘書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臉後,對高左丘說道:“高副市長,你認識那個叫薛晨的人麽?”


    高左丘自然知道,但是沒有見過,想了想後,搖著頭說道:“郝省長,我不認識,但沒關係,您放心我一定能把他找出來,嚴肅的處理這個敗壞了您名聲的犯罪分子!”


    “嗬嗬。”郝雲峰輕笑一聲,接著說道,“高副市長,這個薛晨你都沒有見過,怎麽就定性為犯罪分子了呢,未免有些太草率了吧。”


    高左丘一時間有些遲疑了,他剛剛接到了許銘的電話,許銘告訴他事情就是他做的,而且還肯定的說薛晨一定不認識郝省長,隻要把這件事情利用好了,就能讓薛晨永無翻身之日,甚至動搖趙明泉的地位。


    可是,現在看到郝雲峰見到有人假借著自己的名義在外麵為非作歹,竟然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這就有點奇怪了。


    “郝省長,那您的意思是?”高左丘小心的問道。


    郝雲峰扭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秘書一眼:“聯係一下他,讓薛晨過來我這裏一趟,嗯,就晚上吧。”


    “好的,我知道了。”秘書答應了一聲。


    高左丘心髒卻是一緊,郝雲峰的這話是什麽意思?聽口氣分明就是知道薛晨這個人,而且晚上還要見上一麵!難道許銘猜測都是假的,那個薛晨真的和郝省長早就認識,而且關係匪淺?


    在第一時間,趙明泉也知道了在工業園區發生的事,聽完之後陷入了沉思,他感覺這件事情裏透著蹊蹺,據他的了解,薛晨是一個很沉穩的人,不會做出那麽出格的事,還打著省長的名義四處惹事。


    “可是,為什麽呢?”


    趙明泉心裏真的有些想不通了。


    而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許銘正翹著腿,眯著眼睛坐在一家ktv的包房裏。


    許良坐在一旁,說道:“哥,安排的那幾個人都已經被送走了,去了其他市裏躲起來了,就算有人找,也絕對找不到的。”


    “嗯,那就好。”許銘點點頭。


    “哥,這個辦法真的有用嗎?”許良遲疑著問道。


    許銘嘴角一揚:“你認為我會做沒有用的事情嗎,我已經和高市長打過招唿了,他會暗中推一把的,薛晨這一次死定了!除非他真的認識郝省長,可你認為可能麽?”


    許良想了想,鑒定的搖搖頭:“他怎麽可能認識郝省長,先不提郝省長是從外省調過來的,就兩人的身份也隔著十萬八千裏呢,沒有理由認識。”


    “這就對了!所以說,薛晨這一次肯定完蛋了,如果高市長的調查沒有錯,薛晨能結交上趙明泉就是可能打著認識郝省長的名義,一旦趙明泉知道薛晨騙了自己,哼哼。”許銘眉眼間盡是得意,已經預見到了薛晨的下場。


    正在暗暗得意的時候,許銘的手機響了,見到是高左丘的電話,快速的接了起來。


    高左丘直截了當的說道:“許銘,你可能搞錯了。”


    “什麽錯了?”許銘一時間沒有明白。


    “那個薛晨和郝雲峰之間的關係,你可能猜錯了,剛剛郝雲峰和秘書交代,想要在晚上見薛晨。“高左丘嚴肅的說道。


    “這不可能!”許銘下意識的從沙發上站起身,高聲說道。


    “這是我親眼看到的,還能有錯。”高左丘說完,掛斷了電話。


    許銘一個人呆呆的拿著手機,依舊不願相信,薛晨和郝省長真的認識,這怎麽可能?絕對不可能,沒有理由的!


    許良看到自己大哥的神情不對,沒敢多問,他看出事情似乎有變,現在自己大哥心情正不好,他不想觸這個黴頭。


    在郝雲峰交代了秘書要見薛晨後,秘書就去辦了,秘書早就了解了薛晨的大概信息,知道是寧氏集團的人,所以直接把電話打給了寧傑雄,讓寧傑雄轉告薛晨省長要在晚上見他。


    寧傑雄沒想到省長已經知道薛晨是寧氏集團的人了,一顆心七上八下起來,問道:“胡秘書,省長要見薛晨,是因為視察時發生的事麽,如果是那件事,我想有必要解釋一下……”


    胡秘書笑著說道:“寧先生不用擔心,和那件事無關,而且不是壞事。”胡秘書對於薛晨也心存好感,因為如果那時郝省長真的死了,那他這輩子也算完了,但好在薛晨把人神奇的救了迴來,可以說是挽救了他!


    寧傑雄心裏稍微安定了一些,等和胡秘書結束了通話,就給薛晨打去了電話,傳達了這個通知。


    “郝省長要見我?”


    正一籌莫展心裏惴惴的薛晨得到這個通知,有些意外,也十分的不解,郝省長為什麽會見他?如果就算是因為視察時發生的事心裏生了氣,也沒有必要親自見他啊,一句話就能讓公安部門查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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