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海和王紅梅二人失望的迴到了家裏,全都灰頭土臉,神情沮喪,暴富的美夢也像是小孩吹的肥皂泡泡一樣,一碰就碎了,連點痕跡都沒留下。


    王紅梅內心大受打擊,麵容憔悴,不僅出國旅遊沒了,保姆也雇不起了,就連設想的最基本想法,換套大一點的新房子都沒了可能。


    大喜後又是大悲,王紅梅當天就病倒了,下班迴來的洛冰買藥倒水細心的服侍,心裏更是不得其解,早上出門前人還好好的,氣色也非常好,還麵帶喜色呢,怎麽就突然病倒了呢。


    可是任她怎麽問,換來的隻是一聲長長的無奈和苦澀的歎息,老兩口是一肚子苦水說不出來啊,更怕說出來丟臉,幾次想要給薛晨打電話,可又張不開口,不知如何去提這一茬。


    而此刻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讓將一塊普通玉牌提升至‘國寶’級別的薛晨,正驅車前往陽安,主要是為了簽個字,拿下香水廠上幾個月的利潤分紅,順便去分店看看。


    再有就是感謝一下郝雲峰和胡南明,雖然上次是一個讓人啼笑皆非的誤會,但是對方表露出來的態度讓他欣慰的同時也很感激。


    到了陽安,薛晨直奔天馨香水廠。


    天馨香水廠的前身也是一家香水廠,不過境況和天馨香水廠完全是天上地下,開不了工,入不敷出,拖欠員工工資等,被那些國際大品牌擠的都喘不過來氣,廠子裏的情況是一塌糊塗,凋敝蕭條。


    可是如今換了一塊牌匾的香水廠完全是另一番氣象,廠區內幹淨整潔,鮮花綠樹,和諧美好,不時走過的員工全都麵帶笑意,很是滿足的樣子。停車位上還停著許多中高檔豪車,有代理商的,有想要當代理商的,多數都是來尋求合作的。


    省長郝雲峰兩次視察天馨香水廠帶來了不少曝光提升名氣的機會,可天馨香水廠的成功又何嚐不是給郝雲峰也帶來了一些裨益的報導和些許的政績?很多媒體都報導天馨香水廠的‘死而複生’是在省長的大力扶持下,正確的帶領下走出的泥潭,最終成為了明星企業,成為了利稅大戶。


    薛晨驅車過了門禁後來到廠院裏,停好了車後直接進了辦公樓,來到三層擔任技術總監的萱姐辦公室。


    等他推門進去就瞧見辦公室內除了萱姐外,還有另外四人,隻有一人他認識,是集團那邊派來負責生產的廠長。


    另外三人則都不認識,一個穿著套西裝的年輕男子看起來不太起眼,手裏還拿著一個本子和一支筆,更意外的是,另外兩個卻是兩個外國人,一名五十多歲身材發福的男子和一個戴著眼睛高瘦的金發女子。


    寧萱萱見到薛晨推門而入,想到上次自己在紫雲飯店前被薛晨堵在車裏欺負了一番,被占了不少的便宜,一瞬間有些不自然的赧顏,旋即橫眉怒眼的輕叱道:“怎麽不敲門就進來了,一點禮貌都不懂。”


    薛晨不理會怨氣橫生的萱姐,而是先和廠長打了聲招唿,這才看向賭氣白眼的萱姐,笑嗬嗬的迴道:“下次一定敲門。”


    不多時,薛晨也了解了這三位陌生人的身份,兩個外國男女均是法國一家國際知名的化妝品公司的代表,是過來談生意的,年輕男子則是該公司聘請的一名翻譯。


    薛晨也沒有太引起兩個外籍客人的注意力,在略微停頓了後又同寧萱萱和廠長談了起來,翻譯也不斷的將二人的話翻譯成漢語。


    薛晨翹著腿坐在沙發上,安靜的坐著,不是的擺弄一下手機,也漸漸的聽明白了,這兩個代表的那家國際排的上前三的化妝品公司八成是瞧出來了天馨香水的潛力,所以想要入股合作,答應可以幫著香水廠拓展開外的市場。


    “喬布魯先生說,在他們母公司的渠道下,天馨香水一定能夠成為國際上的大品牌,而寧小姐也會成為國際上知名的香水設計師。”


    當眼角瞥道萱姐放在桌子上的一隻手微微的動了一下,眸子裏也多了一絲神采,薛晨就明白萱姐可能是自小就含著金湯勺出生,對金錢可能不太在乎,但似乎對於名聲很感興趣的樣子,看起來國際知名香水設計師對她有些吸引力。


    聊了有一段時間後,萱姐轉過頭來,遲疑著問道:“薛晨,你怎麽看?”


    “寧叔他們怎麽說的?”薛晨不太在意的反問道。


    “集團那邊也有些意思,認為開拓一些海外市場可能會對集團有正麵的影響,提升形象,但我二叔也說了,最終還是讓我和你來做決定。”


    就在二人談論的時候,那兩個法國男女正手裏拿著一瓶天馨香水不時的嗅一下,同時低聲的交談著。


    薛晨正考慮這件事,陡然眉頭擰了一下,迅速的側頭瞧了一眼那兩個法國男女,眼神微冷,接著朝那名翻譯質問道:“這兩人在談論什麽?”


    翻譯看著薛晨頓了一下,眼神微微的閃爍著說道:“喬布魯先生在和沙拉女士在稱讚您們廠子生產的香水質量好。”


    薛晨嘴角噙著冷笑:“那你替我翻譯一句話給這兩位。”


    “沒問題,先生請說。”翻譯客氣的點點頭。


    “讓他們兩個立刻滾蛋。”薛晨沉聲道。


    翻譯嘴角抽搐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薛晨?”寧萱萱也詫異的看著突然變了臉的薛晨,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就動怒了呢。


    “怎麽,不會翻譯嗎?”薛晨眼神嘲弄,“用不用我教你?”接著,他的嘴裏吐出了一串不太流利,但是足以讓這名翻譯能聽懂的法語,而翻譯過來正是‘滾蛋’的意思。


    那兩名法國人也都驚詫的扭頭看向薛晨,眼神裏有了些慌亂。


    “真以為沒人懂你們的鳥語,就當著我們的麵談那些齷齪的伎倆?”薛晨冷眼擰眉。


    翻譯臉上的神情有些不太自然了。


    看了眼依舊一頭霧水的萱姐,薛晨哼笑一聲:“這兩個人根本不是成心來談合作的,更別提利用他們的渠道幫著拓展海外市場了,剛才兩人說悄悄話,大概的意思是假借合作的時機搞到天馨香水配方的打算,就算搞不到配方,也會想辦法把天馨香水這個牌子搞垮,免得天馨香水做大,對他們原有的品牌的銷售造成衝擊。”


    寧萱萱也沒有急於詢問薛晨怎麽會法語的,但絕對相信薛晨不會欺騙他,麵龐上也掛上了怒容。


    心裏也想起了耳濡目染下聽聞過一些商業上的案例,一些本土品牌稍微冒頭,有和外資品牌抗衡前景的時候,立刻就會有外資來收購或者是合作,打著的名義是幫著開拓渠道,或者是提升技術水平。


    可是一旦被收購,或者是合作,很多本土品牌會迅速的衰落,用不了多久就會迅速的消失在市麵上,讓市場依舊呈現出外資企業產品獨大的場麵。


    道理淺顯易懂,半路收養的孩子怎麽可能比得過親生兒子?


    換而言之,這就是開門揖盜!


    想到這裏,寧萱萱也有了些火氣,對翻譯冷叱道:“和他們說,合作的事不用談了,不送。”


    翻譯灰頭土臉的快速和兩個法國人說了許多話,那兩個法國人也一陣懊惱大意了,沒想到後來的男人竟然會難學的法語,知道的話也不會當著麵說那些話了,深深的看了一眼薛晨後,都匆匆的起身狼狽離開。


    很快,辦公室內就隻剩下神色已經恢複如常的薛晨,還有依舊有些憤然的寧萱萱。


    “真是可惡。”想到自己差點被畫的大餅給糊弄了,寧萱萱就一肚子氣。


    “好了,別生氣了,不是沒被騙嗎。”薛晨安慰了一句。


    “薛晨,你會法語?”消了一些氣後,萱姐注目過去,意外道。


    “馬馬虎虎。”利用迴春能力強化大腦,薛晨的學習能力和記憶力不是蓋的,雖然法語是出了名的難學,但在堅持不懈的一段時間裏還是掌握了七七八八。


    “嗬,沒想到啊,你會的東西還蠻多的。”寧萱萱是真心的感到意外,因為她從沒有見到薛晨提起過會法語的事。


    她身邊有一些關係不遠不近的朋友,其中一些會一些各個國家的語種,平時說話的時候總是會蹦出一些那些外國語言摻雜在漢語裏,聽起來不倫不類,似乎是恨不得昭告天下,告訴所有人他會那種語言一般,好顯示出他們的才能。


    再一看麵前一臉不以為然的薛晨,這其中的反差和對比讓寧萱萱心裏增添了一些莫名的意動和感覺。


    “嗯,我會的東西的確是蠻多的。”薛晨絲毫不謙虛的說道。


    剛剛還暗歎薛晨低調的寧萱萱嘴角一揚,有些想笑,剛要張口笑著‘訓斥’兩句,但猛的想到自己前幾日的誓言,可是說過不再理會他的,再一想到那天薛晨的不可原諒的可惡行徑,緊緊的閉上了嘴,順便瞪了一眼。


    她發現薛晨在自己的麵前越來越大膽,越來越放肆了,她覺得有必要找迴一些自己的威嚴!


    嗯?


    薛晨看向表情突然晴轉多雲的萱姐,怎麽會猜不透她的那點心思,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在沙發上,揚著嘴角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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