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見到小鬆鼠站在肩頭伸出舌頭去舔洛冰的臉,一幹女老師小鬆鼠在洛冰的手掌心裏十分的乖巧老實,可是當其他人想摸一下的時候就會發出威脅的吱吱叫聲,渾身的毛都豎起來,表示拒絕。


    聽著周圍同事的詢問和喜愛的眼神,洛冰的眼眸含笑,如彎彎的月牙,當見到小鬆鼠在她的手上肩膀上來迴靈活的蹦蹦跳跳,像是一隻小精靈一樣,更是羨煞一眾人也,都驚唿這隻野生的小鬆鼠難不成成精了,比家養的還要懂事聽話。


    更是看的手捧胸口,恨不得自己也有這麽一隻可愛的小家夥。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詢問是怎麽馴服這隻野生的小鬆鼠的,但洛冰隻是唇角含著笑意搖搖頭,不怎麽言語,時而瞥一眼立在一旁的薛晨。


    熱鬧了幾分鍾,向導就走過來招唿出發,繼續登山,所有人都背起背包,浩浩蕩蕩的繼續朝山頂進發。


    “薛晨,這隻小鬆鼠我能帶迴家嗎?”洛冰側頭問道。


    “隻要它願意跟你迴去,當然沒問題。”薛晨淡笑著說道。


    “給它起個名字吧嗎,怎麽樣?”洛冰說道,唇角綻開好看的梨渦。


    “起名字?好啊!”薛晨眼睛一亮,立刻來了精神,他對於給小動物起名字一向很有心得,也很有經驗,已經給過幾隻動物取了朗朗上口的好名字。


    “既然它是你救活過來的,那就你來起吧,唔,也不知道它是一個男孩還是女孩。”洛冰笑嗬嗬的喃喃道。


    看著在洛冰手上、胸口上、肩膀上上竄下跳的小東西,像是小精靈,的確很是招惹喜愛,薛晨捏了捏下巴,深思熟慮了起來,說道:“它是出生在雲霞山……”


    看到薛晨冥思苦想的給小鬆鼠取名字,還結合了出生地,她熱忱的等待起來,等著薛晨能給起一個驚豔而意義深遠的好名字。


    “是在山腰上被救起來……和你我很有緣分呢。”薛晨接著講道。


    “是啊。”洛冰細語答應一聲。


    “那就叫它小黃吧,怎麽樣?”薛晨伸手摸了一下小家夥黃絨絨的皮毛,感覺這個名字很貼切,又朗朗上口。


    “小黃?”洛冰一愣,滿心期待的等著薛晨給起個能讓她眼前一亮的好名字,可是等來等去竟然等來了一個‘小黃’,她嘴唇癟了一下,但還是勉強接受了。


    “小家夥,喜不喜歡小黃這個名字,喜歡的話就叫兩聲。”薛晨伸手過去,摸了摸小鬆鼠的腦袋。


    也不知是小鬆鼠真的聽懂話了,還是湊巧,薛晨剛問完就十分歡快的吱吱叫了兩聲。


    “哈哈,我就說嘛,我起的名字一向很受小動物的歡迎。”薛晨對小鬆鼠的反應很滿意,暗道沒有白白浪費氣力救活它。


    “小黃,我帶你迴家,好嗎?”洛冰將小鬆鼠抱在自己柔軟的胸前,眼神柔和,笑意盈盈。


    雲霞山算不得太陡峭,對於薛晨來說如履平地可能有些過了,絲毫不吃力,但是對於很多平日裏極少鍛煉的人來說卻是一項十分艱難的行程。


    再次攀爬了半個小時,勉強到了山腰的位置後,許多人就哭著喊著走不動了,要在休息一會兒,不得已大部隊又停了下來。


    此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更因為已經是深秋,所以日頭落了很深,橘黃色的餘暉雖然看好,但是卻帶來不了多少溫度,加之已經到了半山腰,溫度也要比山腳低出一些。


    此刻一些穿的相對單薄的人已經感覺到有些涼了,心裏也感覺到有些不妥,現在還沒到晚上,更是沒到山頂就已經冷了,如果到了晚上隻怕會更冷,帳篷和睡袋真的能擋住寒氣嗎?不少人已經有些後悔沒有多帶來一些禦寒的衣服。


    “高向導,山上有賣棉服的嗎?”有人朝著一路上沉默寡言的向導問道。


    向導指了指上前:“山頂沒有,但是再走五分鍾路有一個賣棉服的攤子。”


    聽到還有賣棉服的,都鬆了一口氣,心想著一會兒買上一件。


    休息了二十分鍾後,隊伍再次出發,果然走了不到五分鍾的路,碰到了一個賣棉服的攤子,是一個黑瘦的中年男人,蹲在那裏,身旁放著幾個大紙盒箱子,裏麵裝的是一套套棉服。


    一時間很多人圍了上去,等瞧了瞧那些棉服後全都皺起了眉頭,因為那紙箱子裏的棉服質量看起來比山腳那一家還要差一些,站在一旁都能聞到一股有些潮濕發黴的難聞味道,等一打聽了價格後,圍在那裏的人更是全都大唿小叫起來。


    六百!


    比山腳下的那一家還黑,貴了一倍,質量還沒有山腳下的好。


    黑瘦的男子眯著眼睛,對眼前這些跳腳喊貴的遊客早就見怪不怪,摳了摳鼻孔,又彈了彈,陰陽怪氣的說道:“明碼標價,六百一件,愛買不買,我又沒拿槍指著你們腦袋,不過話說迴來,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別說我沒提醒你們,山頂晚上的溫度都降到接近零度了,單靠帳篷和睡袋可是防不了寒的。”


    一群遊客臉都一黑,都知道肯定得買上一件,但六百塊的價格實在是讓人受不了,於是紛紛開始理論講價。


    站在幾米外坐著休息的洛冰抬頭看向站在身旁的薛晨說道:“你聽到他說的了嗎,山頂晚上的溫度會非常低。”


    “我知道,所以給你買了一件棉服。”薛晨點點頭,接著蹲下身來摸了摸小鬆鼠,補充了一句,“我不需要。”


    洛冰張了張嘴,本想問他怎麽會不需要呢,但是驀然想到懷裏‘死而複活’的小鬆鼠後閉上了嘴,意識到他也許真的不需要。


    同行的那些舞蹈老師和他們的同伴聯合起來同黑瘦攤主講價,最後捏著鼻子以每件五百塊錢的價格成交了。


    心情本就鬱悶的人們迴來瞧見了薛晨後更是後悔的牙根疼,早知道現在就在山腳下買了,三百塊錢一件,質量還比這家的好,何苦來哉呢。


    當時看到唯獨有薛晨買了,心裏都暗笑‘冤大頭’,尼瑪,現在風水輪流轉,誰是真正的‘冤大頭’已經不言而喻了。


    洛冰將目光從自己的那些一臉惱火的同事身上收迴來,轉而看向一旁正看向遠處風光的薛晨,內心一陣觸動,現在才徹底的看明白了薛晨的高瞻遠矚,遠勝過同行的任何一個人。


    她悄然的看向薛晨的雙眼,她記得大學時他的目光是堅定的,也絲毫不掩飾對她的疼愛,而如今卻更顯深沉,像是一片看不到底的大海一樣,海水下是她猜不透看不清的情緒在裏麵,幽深無盡,波瀾壯闊。


    就在洛冰失神的一霎,薛晨淡笑著轉頭,伸手輕輕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說道:“好了,要出發了。”


    “哦哦。”洛冰如夢初醒,匆匆起身,摸了一下被薛晨刮過的鼻尖,微低頭多了一絲美妍的赧顏。


    距離山頂越近,山勢約陡峭,爬行的速度也越慢,一些人累的幾乎要虛脫了,不得不雙手雙腳,真是成了爬山。


    當太陽幾近落山,終於熬到了山頂的一刻,多半部分人全都好不顧形象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甚至有麵朝著天躺下的,更多的雙手拄著膝蓋氣喘如牛。


    洛冰身體素質不錯,但也感覺雙腿有些發軟,細汗淋漓,麵頰潮紅,一隻手搭在薛晨的肩膀上,急喘咻咻,


    而站在一旁薛晨麵色如常背著手悠哉的看著四周的景色,任由小鬆鼠蹲在他的肩膀上。


    此時山上除了舞蹈學校的這支隊伍外,還有著其他的遊客,來來往往,拍照的,看景的,人數不少,上百人是肯定有的。


    “兄弟,你這身體可真是好啊。”約定迴去後同薛晨一起登門去瞻仰宣德爐的王武坐在地上臉色通紅,氣喘如拉風箱一般,看了一眼薛晨稱讚道,又看了一眼洛冰,有一些促狹的意思在裏麵。


    薛晨笑了笑,沒有說什麽。


    而王武那別有意味的眼神正巧被洛冰給瞧見了,登時她的心裏輕顫一下,別過頭,有些心慌慌喘不上來氣的緊張感覺。


    雲霞山的山頂高低不平,但是麵積非常大,兩個足球場的大小肯定有了,上麵蓋著一座木頭和石塊搭建的三座連在一起的平房,是景區的服務站,除了售賣一些價格很貴的零食外再有就是租賃帳篷和睡袋了。


    也許是因為很多人在半山腰買了棉服,他可以多拿一些迴扣,這位高向導難得的熱情一迴,在所有人休息的時候去了服務站,幫著將租賃帳篷和睡袋的價格講下來一些。


    “原本一個雙人的帳篷和兩條睡袋的租賃一夜價格是一百二,現在隻要一百,現在可以和我去領了。”


    “你等在這裏就行,我去拿。”薛晨起身過去,很快就夾著帳篷提著睡袋迴來了。


    洛冰見到那雙人的帳篷咬了下嘴唇,眸子柔柔的閃動了一下。


    天色已經漸暗,溫度也越來越涼了,領了帳篷後都匆匆的準備找地方搭起來。


    可是因為上山的速度太慢了,平整幹燥適合搭帳篷的地方幾乎都被其他的遊客給占了,這讓很多舞蹈老師和同伴都很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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