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場之外,柴海武三人的臉上,已經浮現出了一抹絕望。


    他們之前,便都是輸在獨孤田的這一招下。


    一個“念”字,便可以讓三人站都站不穩。


    這玄妙的技法,讓三人根本沒有應對之法。


    柴海武三人,都是出身那種邊陲小城,見識少。


    對於那些玄奇的功法,應對段少,了解亦是少。


    何況他們三人,現在不過是八品巔峰,算不得優異。


    這種精神力的法門,幾乎隻有束手就擒。


    見沈寒似乎受了些影響,獨孤田手中握著那把長刀,緩緩向前。


    “臨!”


    口中又再次吐出一個字。


    而此字一出,武場之中,波浪更為洶湧,纏繞著沈寒。


    周圍的教習先生已經蓄勢待發。


    這個獨孤田,對麾下的學子,竟然都用出這種手段。


    似閑庭信步,獨孤田一步一步往前。


    “有些差距,是你一生也沒法跨越的。


    我獨孤田也曾指導過沈業,他的天賦著實世間少見。


    他是輝星皓月,而你,最多是腐草熒光。


    這次考核,算是我獨孤田給你又上了一課。


    雖然挨些筋骨之痛,但從今日起,伱也能更好的認清自己。


    隻有認清自己,才知道未來的路,該如何去走。”


    長篇大論,說得挺多。


    獨孤田還是那般,認為自己是看破人世的智者,在為人指點迷津。


    倏忽間。


    波紋蕩漾,數道劍影瞬間飛出。


    “神劍破坤勢。”


    一聲淺淺的言語,周圍束縛的波紋瞬間消失。


    突如其來的變故,不止是獨孤田,連周圍圍觀之人都一陣驚詫。


    波紋消散的瞬間,沈寒手中執劍。


    落日劍訣,問霞。


    長劍刺出。


    在人前,沈寒還從未使出這般實力。


    之前與千目凡的一戰,亦是有所克製。


    但是此刻,自己的對手是獨孤田,他可是教習先生。


    沈寒很清楚,自己在交戰之中,便是將之重傷,自己也沒什麽錯。


    他身為教習先生,嘴上還一直說自己的實力不濟。


    被自己所傷,臉皮就算再厚,也怪罪不了自己。


    想明白這些,沈寒便沒有留手之意。


    劍影如梭,直刺獨孤田的各處要害。


    而手中之劍,亦是穩穩朝著他的麵門襲去。


    獨孤田在這幾次的月末考核之中,幾乎都是戲耍柴海武三人。


    而這一次,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危險。


    下意識的,手中長刀擋過。


    這把長刀伴獨孤田多年,刀身並不厚,卻堅固無比。


    可這一次,刀劍相交,卻蹦出一道碎裂之聲。


    下一刻,隻見獨孤田手中的長刀斷裂。


    沈寒手中的長劍,似閃著霞光,刺入獨孤田的腹部。


    這一幕的出現,讓整個武場都瞪大了眼睛,呆住。


    在眾人驚訝之際,沈寒卻並沒有停下。


    指尖輕揮,劍影緊隨其後,直接刺向獨孤田的肩胛處,將他整個人釘在了地上。


    現如今的獨孤田,因為經脈逆亂的緣故,實力已經落下了一截。


    五品半步境的他,原本不可能輸得這般狼狽。


    但一來,他有些過於自信,根本沒把沈寒當迴事。


    其二,便是手中長刀,早已經被添加了一道【劣質的】詞條。


    獨孤田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手中的長刀,會這般易斷。


    看到獨孤田倒在地上,沈寒手中握著長劍,一步步走到他的麵前。


    劍尖抵在他的眉心


    月末考核,作為主考官的教習先生,現在卻被一劍指著眉心。


    考核滿分一百的話,沈寒的這般表現,至少應該得五百.


    整個過程中,沈寒的表情都是那般淡然,沒有絲毫勝過獨孤田的興奮。


    片刻,沈寒收迴手中的長劍。


    看向獨孤田時,微微皺眉。


    “稍稍離得近些,都能聞到一股臭味,獨孤先生是從來沒有清洗過嗎?”


    在眾人看來,沈寒這個學子勝過獨孤田。


    言語中肯定要極盡嘲諷之語。


    可沈寒並沒有嘲諷貶低他的實力,而是說他有些臭.


    這一刻,獨孤田迴過神。


    身上的刺痛傳來,他終於認識到了,自己被一個年輕學子給弄得這般狼狽。


    腦海中浮現起自己之前說出的那些話,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對獨孤田有惡感的人太多,這般狼狽,都無人前去攙扶著他。


    沈寒也沒有再去管獨孤田,朝著站在東側的鍾南先生走去。


    “獨孤先生受了些傷,這次的月末考核,怕是他沒法出手了。


    鍾先生,能否請您幫我們做這次的主考?”


    一邊說著,沈寒一邊向著鍾南行禮。


    深讀禮記,沈寒在禮儀方麵著實很到位。


    這位鍾南先生,原本就想要護著沈寒四人,聽到這要求,自然笑著應下。


    揮揮手,叫來了幾位天一書院的醫者,將獨孤田抬走。


    從今日開始,獨孤田輸給自己手下學子這件事,將伴隨他一生。


    看到他的這般慘狀,大部分天一書院的學子,竟都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畢竟隻要聽過他講課之人,都被他貶低過。


    他的話裏,從來都是極盡誇讚山海書院。


    凡是提到天一書院時,便是天賦潛力不行,悟性不行.


    反正就是從山海書院隨便拉出一個人來,都比天一書院的學子優異。


    但現在呢?


    武場之中,鍾先生開始給柴海武三人做月末考核。


    沈寒自然已經通過。


    這一考核,才發現三人其實還不錯。


    在武道之上頗有悟性,隻是對其他招式的應對上,過於淺顯。


    算是基礎上乘,經驗不足。


    若不是有今日的變故,他們三人一直跟著獨孤田,不出意外,肯定會被一直埋沒。


    考核之下,三人自然都獲得了曆練的資格。


    甚至還收獲了鍾南先生的好些誇讚。


    而看過這一場考核的眾人,對沈寒的印象,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之前在眾人眼中,沈寒身上的標簽,是沈業的堂弟。


    是被蘇今雨嫌棄退婚的那個人。


    雖說有些本事,能在踏千秋中走上八十層,但也就那樣。


    可是現在來看,他似乎比想象中的,要優異得多.


    站在外圍的秋書隱,以及她那位好友,都好一陣才迴過神。


    這沈寒,似乎不隻是長相俊逸。


    實力上,竟也這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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