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祝明香這話,沈寒也不氣惱。


    臉上帶著一抹苦笑,上前拱手致意:“不瞞祝仙子,如今這般之下,我還真不敢再與仙子比試。


    仙子想勝,可我也不想輸。


    至少,讓我修行提升一些時間,再言交手比試。”


    聽到沈寒這般說,祝明香心中梗著的那一股氣,似乎釋放了好些。


    臉上的神色,也不再如最初那般生硬。


    微微抿了抿嘴,又多看了沈寒幾眼。


    隨即拉著韁繩,這位祝仙子這才駕馭著身下的駿馬離去。


    即便是走遠,卻都還忍不住轉頭過來看向沈寒。


    之前看向沈寒時,總覺得他很差勁,用暗器偷襲自家長兄。


    這般之人惡毒下作,看著就令人厭惡。


    可是今日再看,在知道是自己的偏見之後,看沈寒就覺得順眼了好多。


    況且沈寒本來就要比沈業俊逸不少.


    待她離開後,周圍之人才小聲詢問沈寒。


    “沈兄,你昨日都能勝她,今日怎麽不該怕她才是”


    聞言,沈寒仍舊是那般無奈:“這位祝仙子一看就是勝負心極重之人,我不想輸給她,可若是勝了,不知道她又會怎麽來纏著胡鬧”


    沈寒一番話還真是說得極準。


    周圍眾人聽到這番解釋,都深以為然。


    隻是祝明香離開之後,那位燕國的中年男子仍舊站在道路前。


    “祝家仙子已經離開,閣下還在此,是何意?”


    領隊的先生皺著眉望向他,稍稍有些戒備。


    以此人當時在燕國眾人麵前的表現來看,他在燕國的地位可能並不低。


    說話間,此人向前走出一步。


    “今日冒然攔路,主要還是有些話,想與沈寒說說。”


    聽到這話,沈寒向前走出兩步。


    “前輩有話盡可直言,沈寒悉聽指教。”


    聽到這話,這人臉上掛著一抹笑意看向沈寒。


    “昨日雖已夜深,但我還是讓人去打探了一番你在魏國的處境。


    說來,你這位年輕人在魏國,應該過得不太好吧?


    如今能被冠上一個不祥的名頭,未來也有可能落得個不吉,晦氣,反正千奇百怪的名頭無數。


    你這個年輕人,真的不怕嗎?”


    這位燕國的中年人,說的隨性,但隱隱間又有幾分誘惑之意。


    聽到這話,大魏領隊的先生直接厲聲嗬斥:“這些是我大魏內部之事,與你何幹?


    何況沈寒在京中自有人護佑,他的安全不需要你來擔憂!”


    燕國的中年男子聽到這些話,卻根本不想理會。


    臉上依舊掛著笑意:“你著什麽急?


    沈寒的安全需不需要旁人來擔憂,他自己比你更清楚。


    你們魏國那個洛祖辰,也就是沈業的師尊。


    聽聞他在大魏橫行霸道慣了,這些年,他手中落得殘廢的年輕天才,不少了吧?


    你們魏國有人治過他嗎?


    不還是由著這位洛仙人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說說看,一個仙人境強者想要除掉的人,該怎麽護?


    說實話,即便沈寒自己不擔心他的安全問題,我這個燕國人都為他擔心。”


    這位燕國中年人,明顯有些準備。


    連沈寒在大魏遇到什麽樣的困境,他都一清二楚。


    一番話說出來,讓那位大魏領隊的先生都不知該如何接話。


    洛祖辰幹的那些惡行,很多人都知曉。


    按理說這種囂張跋扈之人,早就應該得到嚴懲,可他偏偏就安然無恙了數十年。


    很多大魏之人聽到這些,心中也很是憤懣。


    但是憤懣又能怎樣?


    洛祖辰自己就是仙人境的強者,本身實力就很強,並不是隨便來兩個人就能將他解決的。


    此外,聽聞這個洛祖辰還有靠山。


    能被仙人境強者稱為靠山的,應該是什麽.


    “怎麽,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狡辯了吧?


    沈寒在魏國,連自己的性命安全都難以保證。


    像洛祖辰那樣的人,想要了結他的性命,方法不要太多。


    這一次你是摘掉了頭頂不祥的稱謂,下一次還有這般好運嗎?”


    這位燕國的中年人一番侃侃而談,言語間有理有據。


    而且話說到了這裏,眾人大概都能猜到他想說些什麽了。


    “沈寒,魏國這些年來,國力逐漸衰微,其本質就是年輕一輩的護佑太少。


    像你得罪的那位洛祖辰,手中都已經有了血案,卻仍舊這般逍遙。


    要是在我們燕國,你絕不用擔心你的安全問題。


    燕國對年輕一輩的照顧,絕對超乎你的所想。


    並且你這孩子生得也俊逸,與我燕國公主走近,未來踏上駙馬之位亦是可能。


    你應該也知道吧,諸國之中,屬我燕國物質最為豐富。


    燕國的煉藥之法,便是你們魏國,和那個齊國加起來,也比之不上。


    所以.”


    不待這位燕國中年人說完,那位大魏的領隊先生再也忍不住了。


    向前踏出一步,黑著臉:“所以你可以滾蛋了,我們大魏的年輕人,我們自己知道護著!


    關於那個洛祖辰,我亦是會親自向朝廷稟報。


    不需要你這個外人來擔心。”


    聽到這些話,這位燕國中年人卻根本不在意他所言。


    “我又沒問你,我問的是沈寒。


    如何?


    可有意來我燕國,你往後的成長,絕對不是現在可以相比的。”


    沈寒也沒有遲疑,稍稍行禮致意。


    “我從小生長在大魏之中,受大魏培育成長,才有今日這般。


    書院先生,大魏朝廷,還有好些人,都對我有過不小的幫助。


    能有今日,我自然要記得這份情。


    必然不可能離開大魏,轉投其他。”


    沈寒說得嚴肅,基本上也沒有給他留什麽話頭。


    而他聽到這些,卻也一點不急。


    “無礙,今日你還沒有遇到那般麻煩事。


    倘若以後被逼得走投無路,逼得難以在魏國立足。


    可一定前來我們燕國。


    不管十年還是二十年,你要是肯定,我燕國必然歡迎之至。”


    說罷,他也不再浪費時間,臉上掛著一抹笑意隨之離去。


    今日隻是布局,或許會有收獲,或許沒有。


    也可能收獲是在十餘年後。


    但不過舉手之勞,有沒有收獲,都虧不到什麽。


    還有一章,要晚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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