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幾日,應該快到夏至了。


    說起來,時間過得真的好快。


    如過眼煙雲,一晃而過。


    自從沈寒踏入五品初雪境的消息傳開之後,天一書院新入的學子,也越來越多。


    並且院長和副院長他們去招攬教習先生,都輕鬆了一大截。


    而沈寒在十國大比中的驚豔表現,更是為天一書院狠狠的長臉了一番。


    如今的天一學子,在外走路都神氣了許多。


    哪像以前,天一書院總被人認為是最差的書院,學子在外,都沒臉表露。


    傍晚,沈寒才往清遠王爺的那間院子走。


    這一次,輕車熟路。


    清遠王爺比沈寒稍稍早了一些到來,看到沈寒,臉上隨之浮起一抹笑意。


    “來了,快進來坐。”


    沈寒也沒有客氣,走進院中,行禮致意,坐到清遠王爺身側。


    “這次十國大比,應該還算是一次不錯的經曆吧,可有什麽感悟?”


    清遠王爺開口便是問十國大比之事,不過臉上始終掛著笑。


    “感悟倒是說不上,隻是所觀所看,感覺齊燕兩國似乎愈發強盛。


    兩國的年輕一輩,實力似乎比大魏要強上一步台階。”


    這是沈寒的真實的感受。


    其實從齊國的那些年輕天才那裏,沈寒就已經有些觸動。


    那些齊國天才,基本上人人都會一點法則之力。


    自己也去問過,這些齊國天才,並非同一個家族,同一個宗派。


    也就是說,是有一位強者,很無私的將自己對法則的感悟。


    盡數傳授給了眾人。


    這般無私心性,隻能說齊國的凝聚力,著實不一般。


    大魏如今的情況,這種事情絕不可能發生。


    清遠王爺聞言,亦是歎了一口氣。


    “我大魏以禮,以法來護著年輕人的修行之路。


    但似乎效果並不顯著,再加之各種內鬥糾纏,年輕人的成長確實難.”


    說話間,清遠王爺亦是抬頭看了看沈寒。


    “正如你以前在沈府之時,在那般情形之下,哪裏敢露出鋒芒,展露天賦


    大魏出現如今的情況,並非一日之寒。”


    話音落下,清遠王爺也不在這件事上繼續多言,開始問及十國大比當時之事。


    “十國大比的那些時日,本王的那些近衛一直都在注意著你。


    幾名近衛跟在本王身邊十餘年,也算是有不少經驗。


    依他們所言,你這孩子似乎整個過程中都沒有慌亂。


    即便是本王那近衛,言語中將你推出去比試,你都沒有太多的驚慌之色。


    是從哪裏猜到本王謀劃的?”


    清遠王爺看向沈寒,他還真有些好奇。


    聞言,沈寒亦是笑了笑。


    “其實還未去明城之前,就已經有些猜測。


    那位叫褚老的應天大臣給我冠上了不祥之名,而聖上力排眾議,仍舊強保我去參加十國大比。


    從這裏開始,按理說,那位褚老要對我出手,不必再弄什麽萬民書。


    就讓我正常參加十國大比就是。


    到時候,若是大魏潰敗,其原因直接歸咎於我頭上便是,不祥之名立刻就會坐實。


    大魏成績稍稍好些,便說是我這不祥影響,本該更好。


    即便是這次十國大比完勝,那位褚老依舊找得到話說。


    就說是聖上出麵,抗下了不祥之兆,才有這般盛況。


    可以說如此,他基本上立於不敗之地。


    偏偏在當天夜裏,又鬧出一個萬民書來,將我推到了那替補的位置上。


    我認真想過,這份萬民書不可能是那位褚老所安排,他不必多此一舉。”


    話到這裏,沈寒也沒有再說下去,抬眼看向清遠王爺。


    隻見他遲疑片刻,還是點了點頭:“你所猜的沒錯,萬民書,確實是本王安排的。


    大魏百姓對你的誤會越深,往後心中的憤恨,也才會越重。


    而褚度這位應天大臣,也才會受到足夠洶湧的反噬。”


    提到這些,沈寒還有些忍不住追問。


    “王爺你就對我這般有信心?


    若是我勝不了齊燕的年輕天才們,又當如何?


    王爺可是用自己的信譽,將那些資材拿去做了賭注。


    若是我敗了,被大魏百姓鞭笞的,可不止我一人。


    王爺你可也逃不掉.”


    清遠王爺笑了笑,臉上帶著幾分灑脫。


    “世間任何謀劃,都不可能是必定能成,所謂百密之中還有一疏。


    想要對褚度那個老狐狸動手,就不能讓他看出一點端倪。


    若是沈寒你的實力明顯蓋過同輩的那些年輕人,他可就不會這般入套了。”


    沈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這些上位者,似乎不畏懼豪賭。


    若是自己,或許還真沒這份魄力做這些決斷。


    沈寒對自己有那份認識,自己性子就是那般,謹慎,不會過於冒險。


    自己可能求不來一步登天,但也不會驟然間落入深淵。


    “應天大臣褚度,他雖然沒有謀反之心,但是這些年來越來越不聽安排。


    聖上都有些使喚不動他,對他出手,也是情理當中。


    前些日子將他押入大牢之時,他都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到底是怎麽輸的。”


    說著,清遠王爺多看了沈寒一眼。


    “被這般當做棋子,心中可有不悅?”


    問這句話,清遠王爺倒還是客客氣氣,挺和善的。


    但這種問題,不可胡亂作答。


    沈寒思慮片刻,亦是迴看了一眼清遠王爺。


    “棋子不會因為心中不悅,就擺脫這份自己棋子的身份。


    能成為棋子,就說明自己還算有價值。


    何況這世間,誰又不是棋子?


    清遠王爺,您不也是棋局中一枚棋嗎?”


    聽到沈寒這話,清遠王爺思量片刻,隨之哈哈大笑。


    “此言一點沒錯,要不是你這次表現出彩,恐怕你我兩枚棋子,都要在此毀滅~”


    笑談著,兩人隨之走進客堂之中。


    桌上滿是佳肴。


    晚膳之間,清遠王爺說了一下接下來之事。


    沈寒在出訪夜宣,和這次十國大比上都有不小的貢獻。


    這些整個大魏朝堂都有所見,過些時日,聖上便會論功行賞。


    依清遠王爺所言,到時候,會賞賜沈寒繼承沈家的爵位。


    至於沈家如何反應,到時再應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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