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看了看易興山的實力。


    他原本的實力,隻有靈神境巔峰。


    但是在竅穴貫通之後,一步之間便踏入了靈合境。


    施展出來的招式,亦是比之前要強力得多。


    平心而論,易興山是一個挺有天賦的弟子。


    在竅穴貫通之後,施展出來的招式,完全足夠擔起內門弟子的名頭。


    易興山的招式,其實和薑令兒還有些差別。


    薑令兒的劍招,多是突出一個霸道之意。


    強橫的劍威,似乎能夠吞沒一切。


    而易興山,則是偏向於眾人想象中的那類劍修,靈巧百變。


    劍招詭異,防不勝防。


    看來這個天劍宗,對劍道的了解應該挺深。


    在各個方向的修行上,都有造詣。


    休息之時,易興山會與沈寒繼續討論劍道,對各種劍招的看法等等。


    隻是這平靜,沒有持續多久。


    和沈寒預想的一樣,剛過晌午,便又來了一群人。


    這一次,來的人比昨日還多。


    除了前麵領頭的十來人,身後,身側,還有一大群看熱鬧的弟子。


    在其他宗門裏,副宗主的兒子得到優待,再正常不過了。


    甚至不被優待,還有些令人奇怪。


    但是在天劍宗,宗門氛圍有自己的傳統。


    在這裏,有人被優待是很正常的。


    但是被優待的人,應該是修行提升快,天賦潛力優異的弟子。


    而不是靠著關係,被宗門偏袒,奪取其他弟子的資源。


    整個宗門裏,能給到弟子們的資源就這麽多。


    易興山多得了,其他人必然減少。


    因此,在聽到易興山的身份,覺得副宗主攫取了資源給他。


    天劍宗的這些弟子,心頭自然都很是生氣。


    隻是大部分人生氣歸生氣,但始終是忌憚副宗主的地位。


    隻敢混在人群之中旁觀,或許在合適的時候,可能會跟著再吼幾句。


    “易大少爺倒是努力,這才剛剛迴宗,就開始奮力修行了。


    要我說,大少爺在修行時都會犯癔症。


    這證明大少爺不適合修行之道,還是放棄,換一條路吧。


    副宗主為你弄來那麽多修行資源,既讓其他同門的資源少了一份,又沒能讓你得到些提升。


    這不是純粹浪費嗎?”


    一句話說完,身後隨之有人引導,開始跟隨著起哄。


    在他們看來,本來就是易興山偷了他們的資源,自然義憤填膺。


    “我說過,我易興山所用的資源,沒有一分一毫,是我父親從宗門資源裏偏袒而來。


    就算是要誣陷於我,也該拿出些證據來!”


    易興山還是陷入了辯解的怪圈。


    被質疑時,千萬不能想著讓質疑你的人理解你。


    他們的質疑,很多時候本就是無理,想要潑髒水而已。


    真正要做的,是讓旁觀之人,中立之人看明白,讓他們看出誰對誰錯。


    “易大少爺有那位父親在,即便是真有證據,也早就被處理幹淨了吧,我們又哪裏拿得出。


    看看田師兄,他目前可是內門弟子中的佼佼者,他現如今是個什麽待遇。


    有沒有偏袒,一眼便知。”


    沈寒站在院子裏,看著這些前來找事之人。


    自己的記憶還算好,領頭的這些人,其實就是前幾日那些人。


    此刻,易興山的眉頭已經愈發的緊皺。


    “田師兄很厲害,天賦很高,但是他的待遇有比我易興山差?


    他每月的丹藥供奉,有比我少?”


    易興山一句反問,倒是讓幾人都愣了一下。


    而下一刻,那位田師兄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


    “丹藥供奉什麽的,田某不想說什麽。


    田某隻想說,這獨門小院,我向宗門申領了好幾次,都沒能住進去。”


    當事人現身說事,局勢似乎更緊張了。


    “田師兄,這間小院是當時的一個比試,比試門中弟子耐心的比試。


    大家應該都知道才是,這是我贏來的!”


    易興山一番話,周圍有些弟子似乎想起了那場比試。


    好像最後是被一個普通弟子給贏走了。


    當時想著,也不過是一個院子而已,就住著寬敞些,也沒有多少人介意。


    聽到易興山的辯解,那些領頭之人又是一聲輕笑。


    “誰知道那場比試有沒有黑幕,一個進星辰塔都會被嚇出癔症的人,能贏?”


    那日的癔症,果然成了他們攻擊易興山的手段。


    聽到這裏,沈寒稍稍朝前走了幾步:“你這人在這裏一口一個黑幕,我想問問,你是不是收了誰的好處,故意來汙蔑別人的?”


    “胡說八道,我風清氣正,仗義執言,有什麽黑幕?”


    沈寒學著他的模樣,輕笑了一聲:


    “那誰知道?


    你怎麽證明自己沒收某些人的好處,故意來此挑撥。”


    三兩句話之間,沈寒一下子就把話鋒落到了他頭上。


    永遠不要自證,這是與人爭辯的第一要義。


    “我證明什麽?我為什麽要證明?


    今天是來說易大少爺的事情的,他那些修行資源來路不明,他才該說明一下來路!”


    急了,這人明顯有些急了。


    說話都衝了幾分。


    沈寒仍舊淡然,再度向前走了兩步。


    “你憑什麽不需要證明?


    天劍宗副宗主這些年來,為宗門盡心竭力,你們好好想想。


    曾經拿到手裏的資源,和如今相比,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宗門實力,宗門給大家帶來的好處,是不是在逐年提升?


    這種情形之下,借易興山來汙蔑副宗主的名聲,明顯就是敵宗派來的內奸擅做之事。


    若是你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那你就是敵宗派來的內奸。”


    聽到沈寒這一番話,局勢似乎一下子就變了。


    之前還被帶動起來的仇視情緒,倏忽間,消失了.


    好多人都覺得沈寒說得沒錯。


    天劍宗這些年,宗門實力不斷提升,便是外門弟子獲得的好處,也在增加。


    在這種情況下挑起對副宗主的不滿,還真有可能是天劍宗的敵人幹的。


    一下子,原本被他們引來圍觀起哄的人,目光都看向了他們那些人。


    “一派胡言,我林凡安對宗門一片赤忱。


    今日質疑,也是為了眾師兄弟共同的利益。


    易興山沒有那份實力,就不該獲取到那麽多的資源。


    依我看,他甚至連內門弟子的資格,說不定都是他那位父親授意才得來的。”


    這位林凡安還有些腦子,知道把話題重新落在易興山身上。


    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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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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