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後,安東尼奧安排二人入住一家豪華酒店。次日一早史曉峰就要返迴倫敦,安東尼奧堅持留客一天,並安排親信桑托斯開車,陪二人遊玩周邊著名景點。史曉峰見他意誠,又想蔣珊還有一天才迴來,便答應了。


    午後,裏斯本西部的海濱浴場,剛剛享用了海鮮大餐的史曉峰和蔡小慧,正懶洋洋地睡在躺椅上曬太陽。


    雖是初春,因受大西洋暖流影響,裏斯本氣候溫暖,今天竟然接近三十度,海灘上不少戲水的金發女郎都穿著比基尼。


    史曉峰忽然曖昧地一笑:“小慧,我從沒見你穿過比基尼,你穿上了一定很好看!”


    蔡小慧道:“不會吧,這麽多人,你讓我穿這麽少?羞死人了!”


    史曉峰笑道:“你去過好幾個國家了,還這麽保守,比基尼該露的露,該包的都包上了,有啥不好?”


    蔡小慧笑道:“就算我願穿,這時候哪裏買去?”


    史曉峰大笑:“你願穿?這可是你說的!”說完拉開旅行包,真的拿出兩套比基尼,顏色鮮豔,式樣性感。


    蔡小慧跳下躺椅,擰住他的耳朵,嬌斥:“你啥時買的?流氓!”


    史曉峰叫道:“快放手……你答應穿的,說話要算數!”


    蔡小慧忸怩道:“這海灘一望無際,哪有換衣服的地方?”


    史曉峰將巨大的遮陽傘放低,說:“好了,別人看不見了。”


    蔡小慧終於換上了一套,從遮陽傘下走出來,在沙灘上這麽俏生生一站,曲線玲瓏、苗條婀娜,膚色比那些喜歡曬成古銅色的歐洲女郎更白。


    史曉峰看呆了,說:“妹子,你真美!我想和你……”


    蔡小慧笑道:“不許想!你想的沒有好事!”


    她轉身就跑,史曉峰追上去,很快捉住她,兩人嬉戲一陣,雙雙跌在海水中……


    蔡小慧埋怨:“才換上的比基尼濕透了,都怪你!”


    史曉峰笑道:“幸好還有一套,看來我有先見之明。”


    兩人迴到遮陽傘下,見兩張躺椅中間多了一個小餐桌,上麵擺著一盤色彩誘人的水果沙拉。史曉峰道:“怪了,這哪裏來的?”


    蔡小慧笑道:“這還想不到,一定是那個桑托斯。安東尼奧不是讓他為我們提供‘最周到的服務’嗎?”


    史曉峰點頭。蔡小慧換了另一套比基尼,史曉峰瞅見一雙晶瑩的美足,又活動開了小心思。


    “小慧,喂我吃顆草莓。”


    “嘻嘻,你是兒童嗎?好吧,張嘴!”


    “不要用手拿,我要你…用腳夾給我吃。”


    “……流氓,我不幹!”


    “好妹子,求求你了。”


    蔡小慧禁不住他磨,忸怩半天,終於夾了一顆草莓,喂到他嘴裏。雪白的腳趾和鮮紅的草莓相映襯,煞是好看。


    史曉峰吃下草莓卻不鬆口,輕輕咬著白嫩的腳趾不放。


    蔡小慧笑起來:“別淘氣了,好癢啊!”接著臉紅了,說:“好啦,讓別人看見了當你是變態,報警抓你!”


    史曉峰笑道:“我才不怕,讓他們抓好了。”


    乘他開口說話,蔡小慧趕緊抽出腳趾,離他遠遠的。


    一小時後兩人上車,桑托斯驅車40公裏來到羅卡角,說這個海角是整個歐亞大陸的最西點。


    史曉峰和蔡小慧攜手站在險峻的岩石上,麵對一望無際的大西洋,獵獵的海風吹亂兩人的頭發,心胸為之一暢。


    懸崖邊有塊石碑,刻著“onde-a-terra-a-caba-e-o-mae?a”。見史曉峰在看,桑托斯走過來用英語說:“這是葡萄牙語,是詩人卡蒙斯的名句,翻譯成中國話就是‘陸止於此、海始於斯。’”


    “陸止於此、海始於斯”這八個字,他的發音竟是標準的中文。史曉峰讚道:“桑托斯,想不到你的中文講得這麽好!”


    桑托斯年紀看上去和史曉峰差不多,卻是一臉的老成和精幹之色。他聽了史曉峰的讚美隻是淡淡一笑。


    蔡小慧默默念著:“陸止於此、海始於斯,陸止於此、海始於斯……好美的意境!”


    史曉峰笑道:“這意境用中文說才有,這八個字想必是中國人翻譯的。”


    蔡小慧將頭輕輕靠在他肩上,說:“這裏就是歐洲的天涯海角,我隻要和你在一起,無論在哪裏,無論發生什麽,我都不怕了。”


    史曉峰心裏感慨,攬著她的肩說:“從日本到雲南,咱們穿越了大半個中國還能遇上,就一定不會再分開了!”


    蔡小慧微微一笑,心情極好。


    兩人依偎許久,蔡小慧輕聲道:“哥,問你個事。”


    史曉峰道:“說吧。”


    過了好久,她才說:“兩年後,你真的要去新月村…娶非兒嗎?”


    史曉峰心裏一酸,嗯了一聲。


    又過了很久,她再次開口:“到時候,你去新月村會帶著我嗎?”


    史曉峰緊緊抓住她的手,大聲道:“當然會!我去任何地方都會帶著你!”


    蔡小慧微微一笑,繼續問:“那個新月村,真的可以一夫多妻嗎?”


    史曉峰大為尷尬,又嗯了一聲。


    蔡小慧沒有放過他的意思:“還有,你說的那個半仙,真的算出你命中不止一個老婆嗎?”


    史曉峰快哭了,第三次嗯了一聲。


    蔡小慧輕笑道:“這些事換了別人說,我肯定當他是放屁!為什麽你說出來,就跟真的一樣呢?”


    史曉峰急道:“本來就是真的,我一句假話都沒說!”


    蔡小慧牽起他的手,笑道:“好了,我信你……對了,非兒說你可以把喜歡的女人都娶了,但我不許——我最多隻讓你娶四個老婆!”


    史曉峰愣了:“四個,什麽意思?”


    蔡小慧悠然道:“非兒當然算一個,我算一個,池姐姐那麽好,也算一個——除了我們三個,你還可以再要一個。”


    史曉峰真傻了,半晌才說:“我啥時說要四個老婆了?小慧,你是腦袋進水了還是……哦,你在詐我,對吧?”


    蔡小慧笑道:“不是詐你,我沒那麽無聊。我這叫以退為進,不然按半仙的說法,你不知要娶多少個才夠!”


    史曉峰哭笑不得:“我有你和非兒已經夠了……”


    蔡小慧打斷他:“話別說得太早。反正你不止要我一個,多一個少一個有什麽關係?我限定四個,就是為了防止你桃花運太好,見一個愛一個!”


    史曉峰張口結舌,半天說不出話。但蔡小慧這番話,顯然等於接受了他的“新月村方案”,他又開心起來。


    蔡小慧嫣然一笑,繼續和他欣賞羅卡角的風景。


    晚餐後,桑托斯將兩人送到機場,機票自然早已訂好。史曉峰打電話向安東尼奧辭行,將桑托斯好好讚揚了一番。


    迴到倫敦的第二天,蔣珊也從國內返迴,兩人一同去機場迎接。


    走出機場,蔣珊一見蔡小慧就牽起她的手,笑道:“小慧妹妹——不,你是我堂哥的女朋友,將來說不定我得叫你嫂子!”


    蔡小慧窘死了:“二小姐,你別取笑我了。”


    蔣珊抿嘴笑道:“我絕對沒有取笑!還有,你別叫二小姐,就叫我蔣珊吧。”


    蔡小慧爽快道:“你比我大,那我叫你蔣姐姐吧。”


    三人迴到市區,蔣珊去公司了解一個星期的運行狀況,史曉峰和蔡小慧去麗茲酒店點菜,為她接風。


    餐廳裏,蔡小慧說:“蔣姐姐比照片中還美還高雅,你又說她還有一身厲害功夫,羨慕死了!還好你們是堂兄妹,不然我怎麽放心,嘻嘻。”


    一小時後,蔣珊換了一身衣服來到酒店,蔡小慧讚道:“蔣姐姐,你的氣質真好,像電影明星——不,比明星氣質好多了!”


    蔣珊笑道:“小慧,你也挺美啊,你和我堂哥走在倫敦街頭,真的好靚麗!”


    蔡小慧笑道:“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別人這麽說我可以假裝是真的,在蔣姐姐麵前,我的臉皮厚不起來。”


    蔣珊說:“你別妄自菲薄,你知道堂哥多在意你嗎?在東京,他為了你得罪黑蛇會,被迫和他們比武,雖然奮起神威打倒了黑蛇會三大神將,最後卻陰溝裏翻船,被小嘍羅用迷香迷倒了……要不是我去救他,早該紀念他的周年忌日了,哈哈……”說到最後一句,她忍不住笑得花枝亂顫。


    史曉峰歎道:“蔣珊啊蔣珊,你在人前一本正經,背後一張嘴這麽損!”


    蔣珊笑道:“堂哥,我是為了讓小慧知道你的情深意重,你卻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蔡小慧忍不住道:“哥,後來發生了這麽多事,怎麽從來沒聽你說過?”事隔多時,她聽蔣珊說來仍然心驚肉跳。


    史曉峰道:“有啥好說的,免得你又擔心。”


    蔣珊笑道:“小慧,我說他對你情深意重吧,處處為你設想。”


    史曉峰苦笑道:“好了,吃飯吧,從沒見你這麽多話。”


    蔣珊笑而不語,坐在蔡小慧身邊。吃了幾口菜,兩個女孩子又耳語一陣,嘰嘰格格笑個不停。


    史曉峰隻管吃菜,心想難怪俗話說“兩個女人等於一千隻鴨子”,連蔣珊這樣的女孩都不能免俗。


    飯後,蔣珊說:“堂哥,我本想留你和小慧在倫敦多玩幾天,但爸爸希望你盡快迴國,協助他處理南美市場的事務。”


    史曉峰說那我們明天就迴國,你也不用耽擱時間送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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