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血邪龙》 第一回、月黑风高杀人夜,割袍断义兄弟别 (一) 夜,漆黑一片。风,嗖嗖地吹着,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哨声,鬼魅般的嚎叫着。 岳阳城乃是龙国数以千百城池中最大的城池,却也是最为贫穷之地,主要原因是岳阳城现任君督金富贵是个大大的贪官,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聚敛民财,压榨自己的子民。 两条黑影从一家屋顶腾跃而起,凌空飞过街道,轻盈地落在对面屋顶,施展轻功,疾速向城中央而去。 远远的看到一家灯火辉煌的宅邸,他们收住脚步,站在一家酒楼高高的楼顶注视着眼前的府院。 不断有巡视的队伍绕着院子一圈圈的走过,借着月光,他们依稀看到院内还有不少零散的巡夜之人。 “相公,我师兄他们怎么还没有来?约定的是这里吗?”东侧身着黑色夜行衣,怀里抱着一个熟睡婴儿的女子轻声问道,声音如同莺歌般美妙。这女子,是毒龙门掌门仇万里的门下弟子,名叫林香茹。 “也许他们路上遇到了麻烦。”男人同样是一袭黑色夜行衣,一块黑色布巾遮住他鼻下的面容,显露在外面的半张脸依旧冷的骇人,冷峻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柔情,似乎是对身边女子格外的优待。他,是林香茹的夫君,九剑派女掌门艾娇梅之子杨思万。 林香茹身材婀娜,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她都算得个完美的女人,长长的黑发随着风飘荡着,在月光的映衬下,像是飞舞在空中的一根根柔软的丝线。没被布巾遮住的皮肤格外嫩白,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对她产生想法。她不时的低下头,亲吻怀中甜甜熟睡的婴儿,拨弄着小家伙软软的脸蛋。 他们等待的另外两人一人叫做竹灭,是仇万里门下弟子,林香茹的师兄。另一位则是竹灭的结发妻子刘嫣然,杨思万的师妹。 杨思万一直在凝神注意四周的响动,突然,他轻轻转过头,看到另外两条黑影正快速向自己的位置飘来,心里不由一喜,继而又悲。 “大哥。我们被人跟踪了,解决他们费了些时间。”刚刚赶来的竹灭声音微有些许沙哑地说道。 刘嫣然的怀中同样抱着一个婴儿,唯一的区别是她怀中的是一名女婴。 这两男两女不是别人,正是一年来在江湖上被人称作“月行侠”的四位江湖大侠,专爱打抱不平,杀贪官,宰恶霸,为民除害。杀富济贫是他们一直以来的做法,从他们相逢后杀的第一个贪官起,已经年时间了。这一年内,四人一共杀了四十八个贪官污吏,今晚,是他们最后一次联手。 “大哥,今晚一战,非同小可,你真的不后悔?”沙哑嗓音的男子有一些担忧,亦是有些不舍。 “贤弟,我不后悔,只是你和香茹……”杨思万欲言又止。 “大哥,一年前的今天,我们四人有幸相逢,我佩服你的为人正义,与你结为金兰。香茹有了孩子时,我与她在师尊面前立下毒誓,杀满四十九人,与你恩断义绝,再不来往。大哥,今夜过后,我们就再也不能以兄弟相称了。”竹灭此番话触动了另外三人的心,两位女子已是悄无声息地流下了眼泪。 杨思万尽力平静着自己的心情,调息着有些紊乱的真气,今夜一战后,就要和结义兄弟割袍断义,和结发妻子恩断义绝,再不相见来往,断然是神人也不可能不伤心难过。杨思万花费极大的内力,才平息下紊乱的真气。 “贤弟,这一劫,我们是无法逃过去了,索性不逃避,面对吧。”说完,杨思万脚尖轻轻一点,如燕身形凌空而起,一跃数十丈,飞入院内。 几个巡视的家丁看到有人从天而降,大呼有刺客,一个个手中棍棒相向。 霎间,四面八方不断有人涌出,把杨思万围在中心。杨思万抛出手中剑,剑身脱出剑鞘,锋芒在夜色下寒光乍起。杨思万把两三个上前准备动手的家丁踢飞出两丈多远,力道之大,甚至都能听到人胸骨断裂的声响。 杨思万借助方才的力道,一跃而起,右手牢牢握住剑柄,奋力一挥,一股剑气呈扇形发散开来,凌厉的剑气削在最前排的家丁胸口。轻者身上多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重者身子从胸口被削中处一分为二。 数十个没了胸口以上部位的家丁尸体缓缓地摔倒在地,内脏哗啦啦流了一地,场面甚是血腥。 余下没有命丧黄泉的家丁们看到身边倒地同伴,无一不胆寒心惊,叫喊的声音虽越来越大,脚步却开始不知觉的往后挪动,谁都不愿意再做出头鸟了。 杨思万剑到之处,如黑白无常的招魂幡锁魂铃一般,魂离**而去。一个个鲜活的人丧命在杨万里的剑下。 “月行侠”四人,仅杨思万一人出马就搅得金府鸡犬不宁,剑气一股股的散出,死伤的人越来越多,杨思万手臂挥动的速度加快,杀出一条通往金富贵房间的血路。 杨思万疾速犹如无人之境,左突右闪,挡他者死,每一个挡住他去路的都在一瞬间死于他的剑下。杨思万冲到阁楼前,纵身一跃,飞身一丈,就在他脚将要踏住雕花栏杆的瞬间,一个人影从屋内闪出,手中剑直逼杨思万小腹。 杨思万心中暗道不好,急忙抬脚,一脚踏在对方的利刃之上,轻轻翻身一跃,落回到地面。 他抬头定神一看,对方是一个年纪不大的毛头小伙,心里却不敢小瞧。刚才那一剑不仅时机成熟,而且极有力度,如果不是自己反应迅速,刚或许就命丧他手了。 “大胆毛贼,胆敢来金府撒野,我看你是活腻了。”少年横眉怒目,目光极其凌厉,犹如锋利的匕首直楞楞地射向杨思万。 杨思万没有答话,再次跃起,使出一招九剑派独门招数――“落英缤纷”,手中剑挽出九朵“剑花”,各个皆向青年要害,谁曾想,却被青年一一破开,并出剑反击,一剑刺中杨思万左肩,挑开一条大口子。? 第一回、月黑风高杀人夜,割袍断义兄弟别 (二) 杨思万在九剑派虽不是武艺最强的,但也算得上是高手了,现在被江湖无名小辈刺伤,面子有些挂不住,右手伸指在左臂伤口附近快速点下几个**道,血瞬息间被止住。 三条凌厉剑光你来我往,如猛龙下海,恶蟒翻腾,好不热闹。众家丁一个个看得是目瞪口呆,忘乎所以。 “吾儿小心。”一个鹤发老者从两丈多高的楼上跳下,此人正是金富贵。只见那金富贵空中出腿,一记连环腿来势凶猛,恶风呼呼作响,杨思万忙举剑抵挡。 金富贵靴底一连十多下都重重踢踏在剑面上,震得杨思万虎口生疼,这一记力道十足的连环腿要是被他踢在胸口,就算杨思万功力再雄厚,也注定非死即伤。 金富贵轻轻落地,一撩衣摆,冷哼一声。道:“江湖传闻,‘月行侠’何等厉害,老夫一直等候领教。实在是没想到功夫却是这般平庸,真是令人失望。” “呸,老匹夫,平日里你作恶多端,今日我们便是来取你性命的。(..tw)”林香茹一手轻轻拍动怀中儿子,一手执剑指着金富贵的鼻子怒声叱道。 金富贵并没有理会林香茹的话,只是自顾自的对杨思万说:“杨思万,你自己一人来寻死也就罢了,还牵扯妻儿,真乃世间禽兽,世间禽兽。哈哈哈哈……” 习武之人最忌气大,杨思万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把金富贵的话当做放狗屁,不加理会,提剑就刺。 金富贵一招“阴阳掌”,双掌紧紧夹住杨思万手中剑,出脚袭击,杨思万用力抽剑,却无济于事,剑身如同长在金富贵双掌之间似得,纹丝不动。金富贵却是显得有些悠闲自得,一脚快似一脚,直逼的杨思万连连后退。 再观林香茹,被金富贵之子金刚智缠住,两人各有千秋。金刚智剑力稳扎,步步为营,但又不失阴险歹毒之术。林香茹凭借身法轻巧,左忽右闪,也没让金刚智占到半点便宜。 来竹灭夫妇二人没有加入战斗是为防金富贵逃走,现在金富贵为帮儿子,加入进来,他们也就不再等待,飞身跃下。 竹灭手中剑出鞘,飞身直取金富贵要害,而金富贵此时占不到杨思万半点便宜,只好双掌一送,推开杨思万,从腰间摸出一支判官笔。 清脆的一声“当”,判官笔和竹灭手中剑相逢,迸发出一连窜的火星,煞是好看。 借助反弹的力道,竹灭身子疾速回撤,退出金富贵的攻击范围,但他身后的家丁们却是一个个蠢蠢欲动。竹灭手臂随意一挥,数十发毒针向后散去,顷刻间就有不下十人中针,或蹲或躺,捂住伤口处大叫不已。 瞬间,那些中针的家丁们就没了叫喊的力气,一个个口中狂喷鲜血,失血身亡。其他没有中针的家丁一个个看的心惊肉跳,庆幸自己没有被这种恶毒的东西刺中。 “没想到在江湖人心中圣如救命菩萨的‘月行侠’也会使出这么下三滥的手段,这可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金富贵皮笑肉不笑地哼道,手里的判官笔握的更紧了。 林香茹、刘嫣然两个怀抱孩子的女子同样不输于男子,两人联手已经把金刚智逼到死角,金刚智渐渐不敌,想要喊爹爹救援,却看到爹爹被杨思万两人围住,怕他分神受伤,便没有开口求救,只好用尽所学,拼命抵挡。 如果不是林香茹两女受到孩子的拖累,金刚智绝对撑不到现在。 金刚智越战越怕,背靠墙壁,头顶便是屋檐,无法施展轻功逃离,他的心开始有些散乱。他想要速战速决,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就不顾一切的挽出九朵剑花,分刺林香茹两人要害。 金刚智这个人心智聪颖,刚才杨万里使出九剑派的一招“落英缤纷”,他只看一眼,便学了个大概,比葫芦画瓢的用了出来。但毕竟是现学现卖,没太大的威力,不仅没能取了林香茹的性命,反而被刘嫣然抓住了破绽,没有招数的一剑侧刺进金刚智心窝。 金刚智双眼圆睁,手中剑“咣”一声无力地跌落在地上,口中挤出“爹爹救我……”,便一命归西了。 “智儿!”金富贵看到儿子的身体软绵绵的倒下,心像被人用力揉捏成一团,疼不堪言,却无法脱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死去。 杨思万摘下遮面方巾,清秀的脸庞显现出来,这是他第一次在杀人的时候露出自己真面目。 相貌清秀,神色气宇轩昂,虽然俊美,但不失男人应有的刚阳之气,深幽的眼神让恶人胆寒,一身黑色夜行衣更是把他衬托的英勇数倍。 “金富贵,你江洋大盗,花钱买官,不但不为百姓造福,洗赎你以往的罪过,反而变本加厉,利用权利鱼肉百姓。对你这种人,光明正大也好,卑鄙奸黠,都不为过。你受死吧!”竹灭话毕,提腿快速疾冲,脚下风声呼呼作响。 旁的杨思万从另一侧夹击,金富贵虽是武艺高强,但刚刚痛失独子,无心恋战,单脚用力跺了一下地面,身子轻飘飘的腾空而起,一跃就是三四丈,轻松的上了楼顶。 杨思万竹灭,慌忙施展轻功,纵身一跃,轻而易举地上了楼顶,金富贵却不见了踪迹。? 第一回、月黑风高杀人夜,割袍断义兄弟别 (三) 杨思万两人站在楼顶,四下眺望,却依旧没能发现金富贵的身影。[..tw超多好看小说] “绝不能让他跑了,追。”杨思万提气顿足,身子凌空飞去,视野登时扩大很多,虽然有微弱的月光,四下还是黑乎乎的看不甚清,杨思万此时已经落在另一楼顶,眼神如苍鹰般凌厉,四下搜寻着金富贵。 金富贵一手执判官笔,一手提住儿子的尸体,快速窜上围墙,杨思万顾不得查看师妹的伤势,提腿就追。 竹灭看到娘子被金富贵伤到,瞬间移到刘嫣然身边,轻轻抱起刘嫣然,已经有鲜血从她的嘴角溢出,神情有些迷离。 “相公,我们的女儿没事,没事……”刘嫣然口中喃喃道,手指无力的拨开褥被,看到还在熟睡的女儿露出甜甜地笑,刘嫣然似乎没了挂想,眼睛缓缓闭上昏了过去。 “娘子娘子……”竹灭发狂地唤着,紧紧握着的拳头,指甲几乎都要嵌进肉里了。他的心就如同刚在沸水中煮后继而抛进冰水一般,几乎要炸裂开来。 林香茹伸手轻轻搭在刘嫣然的脉搏之上,含泪道:“师兄,嫣然没有死,只是刚才受到的那一掌力道太大,昏了过去。” 竹灭听了师妹的话,忙伸手搭在刘嫣然脉搏,脉象虽然有些紊乱,但并没有停息。竹灭缓缓站起身,冷冷说道:“师妹,帮我照顾好嫣然。我要亲手宰了老贼。” 林香茹点点头,一手扶着刘嫣然,一手执剑,提防着金府的家丁们,用布巾系在怀里的未懂世事的孩子瞪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竹灭大吼一声,声音像水波一般,一浪浪荡在空中,蔓延开来。这一长啸,吓得金府众家丁无不胆寒,主人已经逃走,他们便被竹灭这一声狂吼惊得“鸟飞兽走”,顷刻间,金府诺大的院子便再没了家丁军士。 股巨大的力量填满了竹灭的胸膛,只见他双脚微提,身子早已跃上房顶,脚尖轻轻一点,再次腾空疾飞,一心想要取下金富贵脑袋的竹灭把所学功夫发挥到了极致。眨眼间已经追出了百丈有余,金富贵手中提着儿子的尸体,加上年老体衰,动作自然没有杨思万竹灭迅速,渐渐的三人之间距离就慢慢缩短很多。(..tw好看的小说) 金富贵心里暗惊,他心里很清楚“月行侠”的手段,凡是贪官污吏,只要是栽在他们手里,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而且自己刚刚出掌把其中一人打伤,这两人更不会放过自己了。想到这里,金富贵别无办法,只好甩手射出几只喂了毒的毒镖,就算是伤不到人,也能降下他们追赶的速度。 竹灭正在疾速追赶,只见几道寒光向自己飞来,他冷哼一声,手一挥,左手夹住四把飞镖的绫子。再一甩,一个不留的全部奉还给了金富贵。 金富贵闪身躲开飞镖,心里暗骂自己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眼瞅着杨思万竹灭马上就到近前,金富贵心里寻思:逃,肯定是不好逃了,不如索性拼个鱼死网破。 金富贵想到此,停下快速飞奔的脚步,把儿子的尸体轻轻的放在地上,手中又多出一支判官笔,两手中的判官笔像是两杆短矛,尖尖的笔头寒光闪烁。 “你们杀了吾儿,我却只伤你们一人,我们算是扯平了。”到现在金富贵还在说这种话,或许真的老糊涂了。 竹灭看到金富贵就怒气冲天,不管许多,提剑就上,奋力劈出一招“恶龙取命”,一道紫色剑气随着竹灭手中剑身画出的弧线荡出。 金富贵凝神贯注,双臂大展,两支判官笔尖向着竹灭甩出剑气逼来方向,两股银白色的光从判官笔两端冒出,迅速形成一个盾形,金富贵这招“金刚盾”抵挡住了竹灭的第一轮进攻。 杨思万也没有闲着,跃身上前,手中剑舞得如同猛蛟龙翻江倒海。金富贵架笔抵挡,一招一式,耍得好似恶双蛇钻地腾空。两人一攻一守,一进一退,打得好不热闹。 竹灭纵身向前,脑子里全是刘嫣然受伤的惨样,心中怒气压不住地“蹭蹭”上窜,他的剑法不比九剑派那么光明磊落,却是招招阴险歹毒,剑剑歹毒,直取人要害之处,一剑击中,必命休矣。 两人夹击金富贵,他虽有些捉襟见肘,但还不算太狼狈,功力远远超出杨思万等人之前的估计,看来这老家伙真是狡猾得很,一只是深藏不露。 竹灭心中大急,一直这样耗下去,万一老家伙的帮手来了,就麻烦大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竹灭心里,如果不是心爱之人被金富贵这老贼重伤,他绝对不会用这招急着报仇。 竹灭闪身跳出圈外,大叫一声:“大哥闪开!” 杨思万不知何故,但还是听从了竹灭的话,虚晃一招,腾身跳出圈外,身子稳稳落在竹灭身旁不远处。 金富贵虽不知竹灭要做什么,但为了以防万一,他再次使用“金刚盾”,银白色的盾形比刚才的更大,白光更加的耀眼。这招金刚盾虽能抵挡许多恶招,却较为耗费真气,此时,金富贵的脑门已经冒出豆大的汗滴,双手有些微微颤抖。 竹灭冷哼一声,双眼怒睁,眼珠猩红猩红,如同刚从地狱爬出的恶魔一般。 “贤弟。”杨思万从未见到竹灭如此可怕的模样,不知做什么好,只有垂手站在一旁,剑尖抵在地上,静观其变。 竹灭举起左臂,伸出左手的大、中、小三指,怒吼一声,淡淡蓝光从他指尖泛出,迅速扩大,在他的面前形成一张盾形,看似和金富贵的“金刚盾”有几分相似,但却又有些许不同。蓝光越来越强,越来越亮,苍蓝色的光面把竹灭的狰狞的脸映得更加恐怖。? 第一回、月黑风高杀人夜,割袍断义兄弟别 (四) 巨亮的蓝光映得四周数丈之内通明,竹灭的手臂猛然缩回,三根手指重重点在自己胸口三处位置,只见竹灭的脸色迅速变色,涨的通红,在蓝光的衬托下,竹灭的脸色紫红紫红的。(..tw好看的小说) 听到金富贵的惊呼,杨思万心里也是一惊。 知道竹灭要做什么后,杨思万的心瞬间揪了起来,目光再也不离开竹灭半寸,汗水顺着他的脸颊不住的往下流淌。 金富贵更是颤抖的厉害,努力逼着内力形成更强大的“金刚盾”,盾形发出的光芒越来越耀眼,已经把金富贵整个身子完完全全的罩住了。 竹灭现在处于一个狂暴状态,刚才手指点下的三个**位是对人体伤害最大的三个,竹灭渐渐感觉胸口发闷,一股股暖流涌上,流过喉管,大量温热的腥涩的液体积满了他的嘴。竹灭忽的抛出手中剑,指尖的蓝光瞬息消失,只剩下了对面金富贵“金刚盾”所散发出的耀眼的白色光芒。 剑身翻滚着向高空飞去,上飞三丈有余,剑身缓缓落下。竹灭仰头一声“噗”,一大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形成一条逆流而上的红色瀑布,包裹住下落的剑身。剑身开始发生变化,本来铮亮的剑刃此刻已经变为鲜红色,通体散发着嗜血的红色,悬浮在空中。 竹灭眼睛微闭,口中振振有词:“血祭天下,大灾大难皆可化。血祭之体,置之死地而后生。”双手不断的翻来覆去,悬浮空中的剑身随着竹灭手掌动作舞的霍霍生风。 “啊,去!”竹灭忽的睁开恶魔般可怕的双眼,掌心向外,猛然推出,通体笼罩着血腥之色的剑身拖着一条长长的红尾巴,疾速向金富贵飞去。 金富贵明知自己只能一死,但还存有侥幸,想要再搏一搏,拼一个鱼死网破。他大喝一声,奋力推出挡在自己面前的“金刚盾”,口中振振有词。 剑形迎着盾形飞去,两道极强的光芒就要撞在一起,竹灭眼中嗜血表情越是疯狂,剑身笼罩着的红光就越深,直楞楞向前撞去。 杨思万一生从未见过“血祭”这等以伤害自己为代价置人于死地的阴狠招数,如果不是他事先就知道竹灭为人正直善良,看到他的“血祭”,肯定会以为他是恶人之辈。(..tw好看的小说) 体通红的剑身一头刺向“金刚盾”,一实一虚,一虚一实,自然是竹灭的“血祭之剑”占了上风,冲破了金富贵多年来引以为豪,且救他数命的“金刚盾”。 虽是光与光的撞击,却依旧溅发出无数的星光点点,银白色的光芒四散开来,渐渐消失不见,再看竹灭的“血祭之剑”红中透白,比原先好看了许多,毫不留情的刺进金富贵的胸口。 金富贵略显干枯的眼睛此时更显无力,双手死死攥住锋利的剑身,剑身沾到敌人的鲜血,红光更加阴重了,暗红色似乎昭示着金富贵的必死无疑。 金富贵慢慢倒下,却还未死,只是感觉全身像是无数个小虫在钻来钻去,痛痒难忍。自己体内的血似乎都要被刺中胸口的这把剑吸干了,他想拔出,却使不上力。“痒啊痒啊……”金富贵不住的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打着滚,他儿子的尸体就停放在附近,歪到一旁的脸似乎在看着父亲遭罪。 “啊。”金富贵翻滚一阵,猛然翻身腾跃起来,高高窜起,杨思万大惊,难道这老小儿有解除“血祭”带来的痛苦之法不成? 金富贵在空中急急翻了一个跟头,脑袋朝下,根根银发笔直的垂下,像是一个人形拂尘。 “咚。”一声巨响,金富贵重重地落在坚硬的青花石板之上,顿时天灵盖撞得粉碎,半个脑袋都没了,花白脑浆迸出,红的白的溅出好远,胳膊软绵绵地搭在儿子的身上。 亲眼看到金富贵惨死,竹灭早已不支的身体倏然倒下,躺在冰冷的地面不住颤抖着,眼色有些许茫然。 “贤弟。”杨思万一个箭步越到竹灭身旁,丢下手中剑,手指搭在竹灭的脉搏,发现竹灭的脉象紊乱之极,是受了巨大内伤的征兆。 使用“血祭”之前,如果人的心情平和,受的伤害就会相对小一些。但竹灭在运用“血祭”之时,心情狂怒暴躁,气急攻心造成了“血祭”对身体的成倍伤害放大。 “大哥……我没事……”竹灭刚说出一句话,就剧烈地咳了起来,几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不要说话,你现在尽量少说点,保持精神。”杨思万虽然心痛,但依旧保持着清醒的头脑。 杨思万把剑背在后背,抱起竹灭,站起身,快步向林香茹两人方向飞奔,远处火光点点,已经有援军来了,但杨思万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么许多,脚下不停,到了金府门前,丹田提气,飞身跃起,轻松地越过金府大门。 金府院里现在除了已经死去的尸体,再看不到一个活人。刘嫣然枕在林香茹腿上,气息微弱,手臂则依旧不忘死死护着怀里的孩子。 到杨思万怀中气息微弱的竹灭,林香茹心里大惊,慌忙问道:“师兄,你怎么了?” 杨思万面色沉重道:“方才竹弟用‘血祭’杀了金富贵。” 作为毒龙门的弟子,林香茹当然知道“血祭”的威力和对运用人的伤害,看到师兄有些软软的身体,林香茹从怀中掏出一个瓷药瓶,抛给杨思万。? 第一回、月黑风高杀人夜,割袍断义兄弟别 (五) “金创丹,取三粒,先给我师兄服下吧。”林香茹抛出药瓶后说。 两个孩子,两个伤者,想要全身而退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只能拼死一搏,说不定还有逃出的希望。 又是一声“咚”的响,门被撞开,大批军士一拥而入,剑拔弩张,分列两旁。 这时,一个头戴铁盔,身披战甲,脚蹬黑皮靴,**上好白龙马之人一手握缰绳,一手执马鞭,缓缓进入院子。大声问道:“你们可是‘月行’四侠?” 杨思万看对方这阵势,以为是要问清楚后抓人,但也不怕,提气朗声道:“不错,我们便是‘月行侠’。” 马上之人听到杨思万的回答,慌忙翻身下马,跪拜在地,弄得杨思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刚想问话,跪拜之人说道:“小人秦忠拜见大侠。” “你是?”仅一拜不能消除杨思万的怀疑,他手中利剑泛着淡淡寒光,随时准备御敌。 秦忠抬头道:“我乃本城守城秦裕之子,和金老贼有杀父之仇。” 杨思万更是听得糊里糊涂,非常不解,又问:“你为何拜我” “半年前,小人父亲意图把金老贼历年来做的恶事上呈圣上,不料被金老贼发现,拿我父亲下狱,严刑拷打,把我父亲逼死在狱中。父亲死后,金老贼任我做守城,无奈,我技不如人,为保全一家老小的性命,只好忍辱应下,但杀父之仇不敢忘。今日,大侠除去金老贼,不仅是为小人报了家仇,亦是为岳阳城百姓除去一大祸害。小人理应叩拜,以谢大侠恩德。”话毕,秦忠再次叩头,四下军士纷纷单膝跪下,齐声大呼:“谢大侠救我等于水火之中。大侠功德,千秋万载。” 杨思万杀了四十八名贪官污吏,曾经流走于四十八座城池,今日情形第一次所见,心里畅快许多,忽觉自己冒着天大危险所做一切都是值得的。 “大侠,请上马。”秦忠站起身子,牵着马,来到杨思万近前。 杨思万回头看了眼重伤的竹灭刘嫣然,秦忠心中自明,在一名军士耳边低语几句,军士小跑着出了金府,不多时,军士赶着一辆马车回到金府府院,停放在不远处。[..tw超多好看小说] 秦忠所说之事,杨思万早有耳闻,便不再猜疑,先抱起竹灭,放入车内,又把刘嫣然母女放入车内,林香茹也上了车,准备赶车。 杨思万飞身上马,稳稳坐在马背上,双足踏入马镫,勒住缰绳,马腿不住交替踏动。杨思万抱拳道:“秦兄弟,今日多谢你相助,他日定当厚报。后会有期。” 秦忠抱拳还礼,道:“杨大侠后会有期。” 杨思万松开缰绳,双腿轻轻一夹,马儿放开步子,小跑着出了金府,秦忠远远跟随,直至亲眼看着杨思万出城门。 出了城,上了官道,杨思万快马一鞭,在前开道,林香茹在后驾车紧随,渐渐远离了岳阳城。 “杨大侠,等等,杨大侠……”一阵阵急促的声音顺风从杨思万身后追来,杨思万辨出是秦忠声音,忙勒紧缰绳,马儿嘶鸣着直立起来,前蹄高高举起,尔后重重落到地上,溅起一团烟尘。 杨思万回头翘望,看到秦忠骑马快速追来,杨思万对林香茹说:“娘子,我去看看。”杨思万调转马头,一鞭子下去,马儿撒欢的向秦忠跑去。 到了近前,两人纷纷勒住缰绳,杨思万道:“秦兄弟,还有何事?” “杨大侠,我看你们有二人受伤,不如到兄弟乡下老家小住几日,待伤势好转一些,再走不迟。” 杨思万心想:竹弟,嫣然都受了重伤,路上颠簸,确实不利于伤势。想到这里,杨思万道:“那再好不过了,多谢秦兄弟。” 秦忠前面带路,杨思万和林香茹掣鞭紧随其后,大约行了半个时辰,一个村落的影子慢慢显现。 秦忠父子两人虽都为岳阳的守城,日子过的却是清苦,他在乡下的老家和村中其他百姓一样,仅有三间摇摇欲倒的茅屋,几根稻杆围成的简易围墙狗都防不了,更别提人了。 杨思万心中叹息,想:如我龙国官吏皆如秦忠,国家兴荣昌盛并非难事。只可惜大大小小的官员中最多的还是贪得无厌,贪而又贪的蛀虫之虫,仓之硕鼠。 “杨大侠,到了。”秦忠说话之际,下马推开用树枝扎成的破旧小门,牵着马率先进了院子。 杨思万攥住缰绳,跳下马,跟随秦忠进入院子,载着竹灭刘嫣然林香茹的马车在林香茹的控制下,缓缓进入院子。“杨大侠,你们就在这里好生养伤吧。” 个伺候秦忠母亲的丫鬟听到外面有声响,推门走了出来,看到秦忠,忙做了一个万福,道:“少爷。” 秦忠把马拴在木桩上,问道:“老夫人怎么样了?” “老夫人……老夫人她……”丫鬟一听到秦忠问老太太,声音中带着一丝的哭腔,说不出话来了。 秦忠一听这话急了,神色慌张的追问:“老夫人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秦忠的嗓门大了一些,丫鬟声音忍不住的有些发抖,战战兢兢地说道:“老夫人……眼睛哭瞎了……” 秦忠顾不得招呼身边的杨思万进屋,一步窜入屋内,看到静静坐在床上的老母亲,秦忠心如刀绞,眼泪止不住的就流了下来,“噗通”跪倒在地上。 杨思万嘱咐林香茹先留在外面照顾竹灭夫妻,悄无声息的进入了屋内。? 第一回、月黑风高杀人夜,割袍断义兄弟别 (六) 秦忠跪着向母亲爬去,边爬边哭道:“娘啊,都是孩儿不孝,都是孩儿不孝,让您老受这等苦。” “娘,好好。娘,我今天把我们家的大恩人带来了,他杀了金富贵,也算是为爹爹报了血海深仇。”秦忠母子二人抱头痛哭,杨思万触景生情,越发的想念自己的母亲。 杨思万忙上前一步,扶住要下床的秦母,道:“老夫人,万万不可,折杀我也。” 秦忠代替母亲再次下跪,叩首道:“杨大侠,你替娘再叩三首。” 秦忠叩首,杨思万也就不再阻拦,搀扶秦母坐回到床上,道:“老夫人,我自幼学了一些医术,或许能帮你医治眼疾。” “那再好不过了。”秦忠大喜,秦母也表示愿意。 杨思万为秦母看眼疾时,秦忠这才想起外面还有三人,急忙招呼上丫鬟,两人一起到了房外,和林香茹一起,把受了重伤的竹灭刘嫣然两人抬进房内。 安顿好竹灭二人,林香茹随秦忠到了秦母房中,杨思万已经帮秦母检查完了眼睛,见秦忠回来,道:“秦兄弟,老夫人的眼疾刚刚发作,尚可医治,我可开处方,明日你去抓药。[..tw超多好看小说]每日早晚两服,七日便见分晓。” 秦忠闻言,欢欣不已,亲自下厨杀鸡宰鹅。 杨思万和林香茹两人到了耳房,看到躺在木床上的竹灭,脸色红润许多,正在闭目静养。再观刘嫣然,或许腹内尚有淤血,脸色依旧难看。 “师兄。”林香茹轻声唤道。 竹灭听到林香茹唤,醒转过来,看到杨思万,道:“大哥,此人可信?” 杨思万没有答话,只是点首,向门外瞟了一眼。道:“贤弟,今日多亏秦忠,否则我们四人定命丧。” 竹灭侧头看着躺在自己身边脸色依旧青紫的娘子,虚弱地抬起手臂,轻轻的落在中间还在熟睡的女儿身上,一颗滚烫之心犹如被抛入冰水之中,支离破碎。 杨思万脱靴上床,扶起刘嫣然,两人盘腿而坐,杨思万坐在刘嫣然背后,运起真气,一股暖流从丹田缓缓释放,环游全身,一层淡淡的彩色光环笼罩杨思万周身。.tw[]渐渐,杨思万只觉得掌心微微发热,两掌皆拍在刘嫣然后背,一股白烟随即腾起,刘嫣然的脸色缓缓的由紫变白,由白转为红。 刘嫣然脸色通红,两眼忽的睁开,“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床下地面如血洗了一般,又如朵朵娇艳欲滴的花儿。 口鲜血喷出,刘嫣然涨红的脸色瞬间转为煞白,歪倒在竹灭胸口,竹灭满脸痛苦之色,恨不能代妻受罪。 “相公……”刘嫣然胸中淤血被杨思万用真气逼出,感觉畅快许多,但身体依旧虚弱。声音微弱之极,看到竹灭同样身受重伤,她的心如同绣花针刺透一般,伤口虽小,但却痛煞人。 微笑爬上竹灭脸庞,费力道:“娘子,我没大碍,无须担心。” 杨思万帮扶师妹躺正身子,穿上靴子,坐在床边,捻起竹灭手腕,静心把脉。 “脉象还是有些乱。”杨思万起身到林香茹身边,担忧的低语道。 林香茹掏出药瓶,又取出三粒金创丹,放于杨思万掌心,道:“相公,师兄伤得太重,或许只有我师尊才可医治。金创丹只能暂时缓解伤情。” 杨思万明白林香茹的意思,垂首看着手中金灿灿的药丸,想到分别的那一刻,心里就不是滋味儿。 “哎。”杨思万轻叹一口气,转身走到床边,把金创丹给竹灭服下,道:“贤弟,你好生歇息,待伤势略有好转,我们就动身。” 竹灭见杨思万转身要走,张开的嘴没说出话来,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眼中泛着光。 杨思万出房把门轻轻虚掩,林香茹跟在他的身后,怀中儿子已经醒来,眼睛一眨一眨看着母亲。杨思万接过孩子,抱在怀里,心中有些许的愧疚。儿子刚刚出生,就要随父母浪迹天涯,杨思万这个做爹爹的心中实在自觉愧对儿子。 杨思万四人在秦忠家中休养了一段时间,竹灭的身子渐渐有一些好转,为了感谢秦忠冒死相救,杨思万竹灭传与秦忠一些本门功夫。 时间如飞,眨眼间,四人已经在秦忠家中住了一月有余,为了尽早给竹灭医好伤,五人不得不分别。 分别之日,五人皆是痛哭不止,只感觉心像被人掏空一般。 杨思万取下自幼佩戴的一枚玉佩,抽剑一劈为二,一半带于儿子胸前,一半交于竹灭。泪水涟涟道:“贤弟,今日你我为儿女做媒,长大**后结为夫妻。此半块玉佩权当信物。” 竹灭紧紧攥住手中的半块玉佩,只是含泪点头,却说不出话语来。 “今日一别,我们便形同陌路,如再遇面,不必顾忌,格杀勿论。”杨思万眼含热泪,断了竹灭顾虑。 竹灭再也无法忍受,双膝一软,跪在地面,哭道:“大哥,让我再叫你一声大哥吧。” 杨思万不忍再看,怀抱儿子,转身跃上马背,不敢再回首,他怕看到秦忠竹灭的不舍,怕看到林香茹的泪眼迷蒙惹人怜,怕回首会让兄弟叛离师门,成为不忠不义不孝之徒。 刘嫣然再望夫君一眼,不敢再做停顿,抹去泪水,上马加鞭向杨思万追去。 竹灭呆呆跪着,直至杨思万消失在铁骑卷起的尘土中,他们师兄妹二人才上马,再次和秦忠作别,掣鞭快马而去? 第二回、九剑派四人丧命,杨思万三人归隐 (一) 竹灭林香茹二人跪于大殿之上等着师傅发落,已经一夜,五毒真人还未出面。竹灭重伤的身子刚刚有些好转,这一夜长跪消耗了他不少的体力,脸色有些难看。 “罢了罢了。”五毒真人轻摆手中拂尘,左手捻须,道:“灭儿,你可记得一年前你立下誓言?” 五毒真人原本挂着笑意的脸色忽然骤变,厉声斥责道:“灭儿,当初你明知我与九剑派有不共戴天之仇,你却与杨思万结为金兰,娶刘嫣然为妻,香茹下嫁与他亦是你这个做师兄的过错。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竹灭明知此劫无法逃脱,只好道:“徒儿不孝,甘愿受罚,只是希望师傅饶恕师妹。” “准了。”五毒真人幽幽道,目光未离开竹灭半寸。 “谢师傅。”竹灭三叩首,谢师傅开恩。 林香茹乃是五毒真人众千弟子中唯一的女弟子,平日里犹如亲生女儿般对待,从小在五毒真人面前就是有话便说,从不顾及什么,听到师傅要责罚师兄,林香茹大急,心想:师兄伤病刚刚有些好转,如果受罚,只怕师兄承受不住。 “师傅,香茹恳求师傅饶过师兄。岳阳城一战,暴怒之时师兄使用‘血祭’,身体受到严创,如今刚刚有所恢复,望师傅开恩,待师兄伤愈,再罚不迟。”林香茹担心师兄刚刚有所好转的身体吃不消处罚。 “‘血祭’?我更要罚他,执法门,把竹灭绑了关入五毒瓮,所有人等不许再劝,劝者逐出师门。”五毒真人真的动怒了,竟下令把竹灭关入五毒瓮。 林香茹自然知道这五毒瓮是什么,瓮中有世间各种剧毒之物。剧毒蛇、蝎、蜘蛛、蜈蚣、蟾蜍一样都不少,毒草毒花更少数不胜数,把人放于瓮中七日,由他自生自灭,一般人关入瓮中七日后,就尸骨无存了。 林香茹眼睁睁地看着师兄被拖走,瘫软在地,竹灭大叫,“师妹,师兄唯一的血脉交付与你,一定要把她养大**。” 林香茹含泪点头,想再求情,五毒真人已不见踪迹。 竹灭被抛入五毒瓮,等待他的将是世间各种的毒物,瓮顶有一些小孔,缕缕光线透过小孔射入瓮中,竹灭看到瓮中满是蠕动的毒虫。(..tw) “啊!”竹灭只觉得脚背被东西狠狠地咬了一口,剧痛让他不得不大声惨叫,凄厉的叫声让每个守卫的师弟胆寒。 只只毒物像是受到怂恿一般,一个个向竹灭身体上攀爬,一条蜈蚣首当其冲,蠕动数只脚,快速爬上竹灭的身体,在竹灭胸口肆无忌惮的叮咬开来,阵阵如针扎的感觉让竹灭生不如死。 蜈蚣似乎在胸口叮咬的不过瘾,放弃胸口部位,继续向上爬去,一直到竹灭脸部,倏地钻进竹灭鼻孔,扭动肥肥的身子,拼命的往里面挤。 竹灭死命压迫想往里钻的蜈蚣,无奈又有蝎子在他身下疯狂刺着,竹灭一个松懈,蜈蚣趁机用力向里一拱,整个身子没入了竹灭鼻孔,落入口中,没等竹灭嚼碎它,它便灵活的顺着咽喉,一路向下而去。 竹灭被绑住的身体奋力地扭动,希望体内的痛楚能够减轻,事与愿违,钻入他体内的毒蜈蚣似乎很开心,爬来爬去,叮来叮去。竹灭只觉得体内像是有一团烈火,由内而外的烧烤着他的身体。 “让开。”林香茹不顾一切的冲进刑堂,看到矗立在刑堂中央巨大的瓮,林香茹甩开两名师弟,跑到瓮旁。 “师姐……”两名师弟试图再次冲上前拉住林香茹,却被林香茹一把推出两丈开外。 五毒真人飘然而至,站在门外,向里望来,轻轻挥一挥手中拂尘,刑堂众弟子退下,任凭林香茹走到瓮旁。 “师兄,师兄。”林香茹站在瓮旁,却没有伸手触及瓮身,没有师傅的旨意,她不敢妄动。 竹灭听到林香茹的阵阵呼唤,甩了甩头,一条斑斓花蛇被他甩下,盘身曲卷在瓮底,信子不时地吐出,且发出“丝丝”声。 “师妹……如果我挺不住,去了……你一定帮我照顾好……竹儿……一定要……啊……”竹灭话未说完,又有几条蜈蚣顺着他张开的嘴鱼贯而入,大肆的叮咬,竹灭疼痛的撕心裂肺叫喊起来,如同一把把锤子狠狠夯在林香茹的心上。 林香茹回身看到师父,跪倒在地,缓缓向师傅爬去,哭道:“师傅,请求你饶过师兄吧。师傅,师傅……” 五毒真人不为所动,一言不发,拂袖离去,护法弟子紧紧相随,留下林香茹哭跪在地上。 此时的竹灭,全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几乎被毒物咬了个遍,浑身酥痒难耐,时而夹杂着阵阵的剧痛。 “我命休矣,我命休矣。”竹灭癫狂的大笑起来,他已经感觉到一股极强的毒素正在侵入自己的心脉,脑袋异常浑浊。 处于疯癫状态的竹灭一口咬住一只五色蟾蜍,吞入口中,嚼的稀烂,乳白色的蟾酥顺着竹灭嘴角溢出,他的口中顿时火辣辣的,疼痛难忍,翻来覆去。 林香茹怀中抱着的竹灭女儿“哇哇”大哭起来,林香茹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哄着孩子。 竹灭听到瓮外女儿的哭声,身上的这点疼痛感似乎瞬间消失一般,心中的剧痛取而代之,他自觉对不起女儿。 竹灭大喝一声,一头撞在瓮壁之上,登时昏了过去……? 第二回、九剑派四人丧命,杨思万三人归隐 (二) 刘嫣然从梦中惊醒,她梦到竹灭浑身是血,痛哭对自己说以后不能照顾女儿了。醒来后,刘嫣然就再也睡不下了,披上衣服,在屋内走来走去,焦躁不安。 窗外风声依旧,不停摇曳的树枝犹如鬼魅一般,张牙舞爪。 自从回到九剑派,杨思万的母亲,刘嫣然的师傅艾娇梅,想尽各种办法医治刘嫣然的伤病,却没有太大的效果,刘嫣然的胸口疼与日俱增,近几日更是疼痛的变本加厉。 “哼哼……”刘嫣然趴在桌子上,胸口如同被千万支钢针同时刺穿一般,疼得要命,硕大的汗珠顺着她白皙的脸颊,一滴滴落在桌上,双鬓的秀发被黏黏的汗水牢牢地粘着。 心口疼痛剧增,刘嫣然却无计可施,竟疼昏了过去,油灯被撞倒在地,火苗肆无忌惮的在屋内蔓延开来。 “救火,快救火啊……”杨思万听到一阵阵救火声,急忙翻身下床,胡乱穿上靴子,透过窗子看到刘嫣然住处火光冲天。 “嗖。啪。”就在这时,一个石子般大小的东西从敞开的窗子打入,落在杨思万的床上,杨思万听到声响时,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人影快速离去,速度快到让自己望尘莫及的地步。 杨思万只好三步两步回到床边,捡起床上的东西,原来是个纸团,杨思万打开一眼,表情顿时很难看,因为落款竟是五毒真人。 杨思万把纸团收好揣进怀中,拉开门,快步出了房门,拉住一个慌慌张张从自己门前跑过的师弟,问道:“出什么事了。” 年纪的师弟慌乱答道:“师兄,师姐的房间着火了,火势很大,房子眼看着就要塌了。” 杨思万松开手,暗提丹田之气,双脚在地面轻点,身子便轻悠悠的向刘嫣然所住房屋飞去。到了近前,杨思万看到刘嫣然住的屋子已经全部着起来了,屋内不断传出儿子哇哇的哭声。杨思万从一师弟手中抢过一桶清水,从头浇下,便要冲进火光冲天濒临坍塌的屋子。 几位师弟急忙攥住他的衣服,苦苦劝道:“师兄,不可鲁莽,不可鲁莽啊。” 儿子就在屋中,危险重重,师弟们却对自己说不可鲁莽,杨思万那里听得进去,他现在满心想的都是,无论如何都要救出刘嫣然和儿子,不能对不起竹灭,不能对不起香茹。(..tw好看的小说) 杨思万一抖身子,把几名师弟震出老远,不顾一切的一头钻进烈焰熊熊的屋中。 屋内烈焰燎人,浓烟滚滚,一片火光,什么看不清楚,杨思万定定神,用力舞动手中浸湿的布衫,驱散着浓烟。 儿子响亮的啼哭一声声都如同锥子,一下下刺在杨思万的心尖,杨思万顺着儿子的哭声,向床边走去,脚下不知绊到了什么,低头一看,是师妹刘嫣然。杨思万慌忙俯身抱起师妹,冲出房间,心里默默念道:“孩儿,等爹爹来救你。” 刘嫣然被救出,杨思万再次拎起一桶水浇在自己身上,顾不得抹去脸上水珠,又是一头钻进越烧越旺的屋子里。 杨思万摸索到床边,抱起儿子,向外跑去,路过桌边,似乎看到桌上尚有一张被烈焰烤成焦黄色的纸没有着,杨思万无心扫了一眼,迈出很远的脚步又收了回来,腾出一手拿起桌上的纸张。五毒真人的落款今夜第二次映入他的眼帘。 房屋的横梁已经松动,杨思万心里苦闷,竟毫无察觉,被烧成灰烬的横梁不堪重负,从中间拦腰折断,落在杨思万身边不远处,灰烬漫天飞舞。 杨思万这才反应过来,听到屋外母亲的一声声揪心的呼喊。杨思万一个飞身,跃出房屋,在他逃出火海的一霎那,屋体整个塌陷,尘埃扑起,飘荡在空中。 艾娇梅看到儿子冲出来,慌忙上前,看着儿子怀中的孙儿,小家伙脸上红扑扑的,泪痕犹在。艾娇梅心疼的只掉眼泪,喃喃道:“苦命的孩子……” 两张纸条,都被杨思万藏于袖中,暂时不敢让母亲看到,艾娇梅接过孩子,抱在怀里,轻轻摇晃着。 杨思万心中乱如麻,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刘嫣然已经被师妹们送到另一间房,现在正值深夜,杨思万不好前去问个究竟,只好等到第二天一早再去问个清楚。 “五毒真人,五毒真人……”一切归于平息后,只有二更天,杨思万却是睡意全无,口中不住念着“五毒真人”四字。 次日一早,杨思万便前去探望师妹,刚一进门,首先看到的是母亲正在给刘嫣然把脉,杨思万不敢打扰,垂手站在一旁,静静等候。 艾娇梅叹着气挪开手指,面色甚是悲伤,眼中满是惋惜之色。 “师傅,我的伤病是否还能有救?”刘嫣然从师父的眼神中看出自己的病情似乎很严重。 艾娇梅轻声道:“嫣然,你的性命可保,武功却是不好办了。” 师傅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晰明了,刘嫣然的神色也渐渐黯淡下来,对于一个习武之人,如果十几年苦习的武功皆失,那种感觉绝对不亚于让她死一次。 “娘,难道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吗?”杨思万上前一步,希望从母亲的口中听到一个“有”字,但他得到的仅是母亲轻轻的摇头叹息。 “精心修养,或许还能保住轻功。”艾娇梅说完便离去了。 艾娇梅离开后,杨思万关紧所有门窗,从怀中掏出昨夜发现的两张纸,递与刘嫣然手中。 刘嫣然看后,大惊,道:“师兄,五毒真人?你从哪儿得到的?” 杨思万指着其中一张说:“这张是昨夜打入我房间的,另外一张是我救风儿时在你桌上发现的。” 杨思万的话令刘嫣然陷入了沉思中……? 第二回、九剑派四人丧命,杨思万三人归隐 (三) “师兄,昨晚上,我梦到相公浑身是血,痛哭对我说以后不能照顾竹儿了。[..tw超多好看小说]我真的担心……”刘嫣然看着纸片,愁眉不展。 两人良久无语,刘嫣然只是呆呆地看着纸条上的字迹,看着“五毒真人”四字,心里百感交集。道:“师兄,此事还是禀于师傅吧,让师傅她老人家拿个主意。” 刘嫣然坐在床边,思前想后,感觉此事非同一般。为什么五毒真人不同意师兄和自己与竹灭林香茹的姻缘?为什么五毒真人要逼迫师兄和自己离开九剑派?为什么五毒真人对九剑派如此仇恨? 个个问题迷雾般笼罩在刘嫣然心头,焦急之时,心痛又发作了,疼痛的犹如把心尖肉挑下放在油锅中煎炸一般,苦不堪言,刘嫣然疼痛难忍,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现在,只有艾娇梅和杨思万两人,其他人都退了下去,艾娇梅坐在椅子上,手中拄着龙头拐杖,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桌面上摆放整齐的纸张。 艾娇梅看着纸张喃喃念道:“一日之内,离开九剑派,否则九剑派每日将亡一人。五毒真人……” 这种苍劲的字体,她一辈子都忘不了,也不可能忘记,一片纸,几个字,牵扯出了艾娇梅几十年前的记忆,一缕缕,一丝丝,就像是昨日刚刚发生过一般。 “娘,我们该怎么办?”杨思万见母亲迟迟没有说话,心中有些焦急,斗胆问道。 艾娇梅收起往事回忆,问道:“五毒真人可是竹灭林香茹的师傅?” “正是。只是,孩儿不知这五毒真人为何要与我们为难。”杨思万的确想不明白,他也不可能想明白。 艾娇梅未说什么,站起身,拄着拐杖缓缓向窗子走去,拉开紧闭的窗,漫山遍野的桃花映入进来,艾娇梅道:“思万啊。桃花开了,你小时候啊,最喜欢在后山桃园玩。” 杨思万被母亲的话弄糊涂了,不知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累了,思万,昨晚你也肯定没歇息好,回去歇息吧。”艾娇梅颤颤微微地走到床边,呆呆地坐在床边。 杨思万不敢违背母命,躬身告退,回房的路上,杨思万灵光一下,似乎明白了母亲的意思,纵身飞奔,向后山桃园而去。 杨思万来到桃园,无边无际的桃花映入他的眼帘,杨思万顾不得欣赏这仙界般美轮美奂的景色,快步向桃源深处走去。 随着杨思万的深入,一汪池水显现出来,池子不大,也不算小,有三丈宽窄,池水碧绿见底,池中养有不少的鱼儿,摇头晃脑的悠然嬉戏着。 这个池子,杨思万小时经常来玩,下水捉鱼,树下歇息,常常是玩的不亦乐乎,如今想去,小时过的日子,真是神仙一般。 杨思万信步走到屹立在池边不远处的一尊石像旁,杨思万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尊石像,不知是什么时候建造,一直矗立在池边,目光深邃,凝望池底,似乎在寻找什么,又似乎在守卫什么。 杨思万伸手轻轻抚着石像,手不自觉的停在了石像后脑勺,杨思万回头查看有无人跟着自己,四下查看无人,手上微微用力,把石像后脑勺的凸起摁了进去。 随着一声巨响,石像开始缓缓移动,不多时,原来石像所在的位置出现了个能容下一人的洞口。 杨思万从袖中抽出火折子,深吸一口气,猛地吹了一口,火苗蹭的窜出老高。杨思万钻进洞口,沿着密道缓缓向下面走去。 想当年,杨思万在这里闭关修炼苦练功夫,一连失踪四年之久,除了母亲和师妹,无人知晓。 洞中全部是打磨光滑的石块铺就,虽是在池底,却是滴水不漏,干爽怡人。 随即,杨思万出洞,去接师妹、儿子搬入洞中。 晚上,杨思万,刘嫣然已经是腹中空空,送饭之人还没有来,杨思万有些许着急,刘嫣然也已经天没有吃东西,没有奶水,无法喂杨风,小杨风饿得“哇哇”大哭。 “师兄,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刘嫣然总是觉得这几天来发生的事情不那么简单。 杨思万摇头道:“应该不会,再等等。” 直到了一更天,洞门出才传来声音,杨思万神经紧绷,忙吹灭火烛,倏然暗下,四下漆黑一片。 “大师兄,是我,心语。”洞口处的光线渐渐明朗起来。杨思万重新点燃火烛,把心语迎进洞内。 心语把手中的饭篮子放在石桌上,把里面的饭菜一碗碗的端出来,道:“大师兄,饿了吧,快吃吧,我先回去了。” 杨思万心思没在饭菜上,而在心语的脸上,他看到心语脸色不是很好,有些苍白,似乎有什么事情。 “大师兄,师父说让我送来饭菜赶快赶回去,我先回去了。”心语拿起空篮子便要走。 杨思万一把拉住心语的袖头,问道:“心语,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没,没什么事情,大师兄好生休养,师父说过段时间再让师兄出去。”心语虽嘴上说没事,身体却有些不自觉地颤动。 “心语……”杨思万还想再追问。 心语回头道:“大师兄,你什么都不要再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要走了,回去晚了,师傅会责罚我的。” 既然心语不想多说什么,杨思万也就不再勉强他了,松开手任由他走了。 “师兄,怎么?”刘嫣然看到杨思万脸色很难看,走上前来,问道。 杨思万看着桌上饭菜,道:“没事,吃饭吧。” 两人落座,杨思万手中端着一碗饭,却是久久没有动,萦绕在他心头的满是方才心语慌乱的神色。? 第二回、九剑派四人丧命,杨思万三人归隐 (四) 在洞中,没有白天黑夜之分,有的只是石桌上的那支火烛。 此时,杨思万看着熟睡的儿子,心中很是难受,孩子一来到这个世上,就跟着自己东跑西闯的,不到一岁必须离开妈妈,现在又跟着自己住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杨思万真的是感觉自己这个父亲太失职,太对不住孩子。 与昨日相同,心语刚刚放下饭菜,就要匆匆离去,却又被杨思万死死抓住,杨思万这次是铁了心要问个明白了,问道:“心语,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告诉师兄。” 心语扭头避开杨思万箭一般的眼神,喏喏道:“师兄,没事情,真的没事情。” “师兄,也许心语真的不知道。”刘嫣然为心语开脱着。 心语苦苦求道:“师兄,师傅命我送完饭菜,速速回去,昨天我回去晚了,师傅就罚了我,我今天真的不想再受罚了。” 杨思万的手缓缓松开,垂落下来,看着心语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师妹,我总是觉得出事情了。”杨思万双眼失神地喃喃道。 刘嫣然不语,杨思万所想之事她已经想到,只是没说出口罢了。 已经二更天了,杨思万还是无法睡着,靠在石壁上,静静的温习着心诀, 轰鸣声想起,这是石像机关打开后独有的声音,饭菜已经送来了,现在这个时候,谁回来呢? 杨思万忽的睁开眼睛,竖耳倾听,机关打开后,却没了半点响动。杨思万凭其凝神,手中剑已经出鞘,刘嫣然也已起身,手中握剑,护在小杨风身旁。 “杨思万,老朽知道你在这里。”一个苍老的声音如同在鬼魅般飘柔恍惚。 听到陌生人的声音,杨思万心中一惊,想道:这暗洞知道的人不多,他是谁,竟然知道这里。难道…… “你是谁!速速报上名来。”杨思万语气中没有一丝的软弱。 “呵,老朽便是赠与你纸团之人。”苍老的声音似乎离的远了些,声音小了不少。 “五毒真人?”杨思万和刘嫣然两人异口同声道。 知道对方是五毒真人,杨思万反而不怎么怕了,大有和他拼个鱼死网破的想法。 “你没有听从老朽的话,九剑派已经为你付出两条性命,你于心何忍?”五毒真人似乎在挑逗杨思万。 五毒真人的话犹如炸雷般在杨思万耳边炸开,脑袋嗡嗡响个不停,便顾不上许多,提剑就向洞口跑去。(..tw好看的小说) “师兄,不要中了老贼奸计。”刘嫣然想要唤回杨思万,但杨思万已经出了洞口,无奈,刘嫣然只好抱起熟睡中的杨风,追随了出去。 杨风追出洞口,却已没了五毒真人的踪迹,洞口地面也全然找不到他的脚印,对方的轻功果然了得。 “快,我们回去。”杨思万从刘嫣然怀中接过儿子,提起丹田之气,纵身跃上树枝,脚尖轻轻一点,已是飞出十多丈远,身轻如燕的刘嫣然紧紧相随,两人一前一后,快速向回赶去。 山门无人看守,进入里面,同样是空无一人,杨思万焦急万分,心中苦苦念道:“娘啊,你们在哪里。” 两人穿梭在诺大的园中,终于在大堂找到了众人,九剑派所有守山弟子全在这里,足足有百余人,大堂中间躺着小师妹岳红莲和师弟心语两人,双眼紧闭,脸色紫青,一看就知道是中剧毒身亡。 此时,杨思万终于明白第一次给自己送饭之人为什么不是岳红莲而是心语了。 杨思万看着二人的尸首,心像是被人揉成团摔在地上踩来踩去般的疼痛。师弟师妹,前几天还是活生生的人,受了自己的牵连,现在成了死尸,怎么不让杨思万心中难受、疼痛、愧疚。 杨思万踉跄着进了大堂,所有弟子都自觉的闪开,让出一条路来。 艾娇梅责备道:“谁让你擅自出来的。” 掌门人动怒,众弟子皆是低下头,大气不敢出一声。 杨思万满面愧色,上前道:“是五毒老贼找到洞口,说已经有两位师兄弟为我们丧命。孩儿实在不愿苟且偷生,就让孩儿与他拼个鱼死网破吧。” “住口!”艾娇梅喝道。 儿子的话更加证实了艾娇梅的猜想,几十年的伤感已经被时间磨灭的不复存在了,心中仅剩的只有无奈。 杨思万看到中央桌面上有两根闪光的东西,走上前,定眼一眼,是两根毒针,和竹灭管所用的暗器差不几分,唯一的区别是此针更加阴毒,针头带有倒刺,一旦中针,便会牢牢勾住。 近距离的看到死去的师弟师妹,杨思万心中异常难受,转身对母亲说道:“孩儿实在不再看到师弟师妹们命丧他手。娘,让孩儿三人离去吧。” “糊涂!”艾娇梅大喝一声,斥责儿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倘若你们三人躲出去,我们九剑派以后还如何在江湖立足。我们九剑派的威望、荣誉,百年来积下的一切都将付之东流,这些你们想过吗!” “可是……”杨思万还想再说什么,却惧于母亲,没有说下去。 位徒弟搬来座椅,艾娇梅坐在椅上,手中龙头拐杖狠狠夯在地上。别看艾娇梅已有五十多岁,但身子却还硬朗,硬生生的把坚如铜铁般的石板夯出一个深深的洞来。 “守山弟子听令。”艾娇梅声音洪亮,犹如锣鼓一般的响亮。 “弟子听令。”众弟子面朝艾娇梅,双手抱拳,躬身齐声道。 “即今日起,收山弟子人等全都聚在这九剑堂上,不得离开半步。”艾娇梅是想合散为整,众弟子守在九剑堂上能够相互照应。 “哼哼。看着老贼能耐我们何!”艾娇梅信誓旦旦。 就这样,艾娇梅端坐中间,守着两位弟子的尸身,余下人等分站四周,各个斗志昂然,大有来者必灭之的势头。? 第二回、九剑派四人丧命,杨思万三人归隐 (五) 当天无事,五毒真人并未来杀人,就在艾娇梅的众弟子们以为五毒真人是怕了自己人多时,艾娇梅则是更加的担心了。五毒真人的性格她再了解不过了,虽然现在为人心狠手辣,从来都不二,说到的事情就绝对能够办到。 “提高警惕,决不可掉以轻心。”艾娇梅料定五毒真人动手的时间是在一更天与二更天之间的时间,不凭直觉,凭对五毒真人的了解。 刘嫣然怀抱杨思万的儿子,在众位师弟妹的保护下坐在不远处的一张椅上,脸色依旧有些苍白,或许是心疼又发作了,但她并未叫出半声疼,只是汗水顺着她的鬓角缓缓滴下。 今夜的时间似乎格外漫长,每个人的神经几乎都在边缘挣扎着,虽没受刑,但这种感觉还是有点生不如死。 距离二更天越来越近,艾娇梅的心也越来越悬,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样,没着没落的,龙头拐杖一直在手中紧紧攥着,毫不松懈。 母亲不说话,杨思万也不敢开口多问什么,只能直楞楞地站在母亲身旁等待着危险的到来。 虽然没见过五毒真人的真正功夫,但竹灭毕竟是他的弟子,一年来杨思万和竹灭一同杀了不少贪官污吏,最后一次的“血祭”让杨思万真是大开眼界。弟子的功力都如此了得,杨思万想五毒真人定是要厉害的可怕了。他真担心因为自己而让更多的九剑派弟子丧命,那他就真的生不如死了。 “哈哈哈哈,人还真够多的,聚了这么多人,难道仅是为了对付老夫吗?”屋外空中若隐若现的传来五毒真人飘忽不定的声音,犹如翻越崇山峻岭,来自千里之外。 艾娇梅没有回话,脸色瞬间变得格外难看。 杨思万飞身跃出,到了门外,艾娇梅刚想拦住他,却还没来得及开口,儿子已经到了门外。 虽然杨思万自知不是五毒真人的对手,还是举剑大喝:“不要脸的老贼,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杀害我师弟师妹。有胆量你就现身吧。” “嘿嘿,小子,你不是我的对手。我不想伤你,识相点的就回到屋中去,不要自寻难堪。”五毒真人只是说话,并不露面。 “万儿,回来。”艾娇梅心有些颤,底气却没失,依旧很足,声如洪钟唤道。 杨思万依旧站在门外没动,如石雕一般,挡在门口。 “为娘的话你难道不听了吗?”艾娇梅语气重了几分,夹带着生气的味道。 “哎。”杨思万不甘心,但不敢违抗母命,愤愤地转身回到大堂,回到母亲身边。 “杨思万,我警告过你,你一日不离开九剑派,九剑派就会有一人因你丢去性命,直至九剑派这个名号在江湖消失。”五毒真人飘渺的声音殷实许多,却也恶毒许多。“今日,我就再取一命。” 话音未落,艾娇梅手中拐杖忽的甩起,一道金光向门外飞去,强大的内力把一根细小的银针顶撞的歪了轨道,一头扎进门中。 刚被打偏一根,唰唰又来一根,一根接一根,一根快似一根,艾娇梅身子未挪动半点,只是手中拐杖舞动如飞。 “哈哈哈,十几年未见,如今,你的功力也算得上是江湖数一数二的高手了。”五毒真人似乎很兴奋能够遇上艾娇梅这样旗鼓相当的对手,但更像是话里有话。 艾娇梅只顾奋力抵御,无心回话,一股寒风吹过,大堂原本无味的空气迅速被一股恶臭取而代之。 “不好。”艾娇梅刚说出一句,就感觉全身舒软无力,再看众弟子,所有人几乎同时瘫在地上,有气无力地挣扎着。 杨思万刚想问母亲怎么回事,却觉得身子一阵阵的发软,没有了一丁点的力气,软软无力的身子向后歪去,他伸手想要扶住椅背,手指却一丝劲都使不上,只能任凭身子歪倒在地。 就在所有人都瘫倒在地,完全失去反抗能力之际,银针再次飞来,刺进躺在距离大堂门最近的一名弟子脖根。只是瞬间的事情,该弟子脸色瞬息间变成青紫色,呼吸急促,痛苦的在地上滚来滚去,大声嚎叫着。 “此银针之上喂的乃是世上最剧之毒,由五种剧毒之物制成。中毒后,体内如万蚁叮咬,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好好欣赏吧。”五毒真人很有耐心的对众人讲解着。 杨思万费力地骂道:“老贼,你好歹毒的心。难道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没有一个人说话,外面的风刮的越发卖力,嘘嘘的吹着尖利的哨声,有人鬼哭狼嚎一般。 “歹毒?报应?哈哈哈哈,老夫早已是心死之人,还会怕报应?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沉寂良久,五毒真人发疯似的大声朗笑道。 中毒师弟还未死,但此时已说不出话来了,七窍流血,身子不断抽搐,,眼中有的只是不甘心,不甘心敌人的踪影都为见到,就这么死去。 杨思万亲眼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弟在自己面前痛不欲生滚来滚去的嚎叫,心口如同被人咬了一口。他暗暗运气,但却无论怎么样都无法提起气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师弟七窍流血而死却无能为力。 “杨思万,你可看清楚了,你的同门是为你死的,为了你,已经死了三人,难道你还要继续呆在九剑派,把他们一一害死,成为九剑派的千古罪人吗?”五毒真人句句说在杨思万的心窝里。? 第二回、九剑派四人丧命,杨思万三人归隐 (六) 杨思万挣扎着想要站起身,身子刚刚直立起来,却一个趔趄,重重摔在地面上,骨头与坚硬的地面剧烈撞击发出一声闷响。杨思万从小到大,受伤无数,但没有一次能及得上现在的难受感觉,身子软弱无力,痛到极点。 “你我素昧平生,我与你并未有何仇怨,你为何要如此加害于我。”杨思万越来越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仅仅知道五毒真人是竹灭师傅,从未谋面,也并未做过什么与他为敌的事情,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杨思万的脑子都快想抽了,依旧没有头绪。 “万儿,不要听他的。”艾娇梅有气无力道,软软的身子靠在椅背上,才没有歪倒,龙头拐杖早已倒在一旁地上。 到母亲,再看众师弟妹,杨思万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了刚刚失去生命的师弟身上。可怜的师弟满脸红灿灿,如同被毒蜂蛰了个遍。眼眶,鼻孔,双耳,嘴巴,七窍皆有血水翻着泡泡冒出,犹如喷涌而出的红色泉水,染红了他身下一大片的地面,却没有一丝止住的意思。 杨思万心想,倘若五毒真人在明处,自己人也在明处,那么靠着人多,兴许能够制住他。.tw[]但现在自己人在明处,五毒真人在暗处。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五毒真人仅用了“舒筋软骨散”,自己人就全部丧失了战斗力,如果自己再坚持下去,九剑派早晚要因自己而毁。 杨思万心思转的飞快,思前想后,觉得只有答应五毒真人,才能暂救本门于水火。杨思万不希望他们死,不希望他们任何一人因自己而死。 “好,我答应你,离开九剑派。再也不回来。”杨思万决定从长计较,暂时答应五毒真人的条件,先救了大家在说。 艾娇梅身子有些微微颤抖,鼓足好不容易提起的一丝气道:“不行,不能这么做,就算死也不能答应他。” “师兄,师父说的对,我们决不能接受他的胁迫。师兄!”众师弟妹一致说道,为了尊严,他们甘愿成为别人刀下鬼,也不愿丧失尊严。 五毒真人的声声威胁,母亲与师弟妹们的阵阵劝阻,让杨思万举棋不定,不知该把手中棋子放在什么位置。(..tw无弹窗广告) “这个决定是很难做,不急,我可以给你足够时间考虑,代价仅是每天一条命,不多。如果你真的忍心。”五毒真人说得很慢,他冷静的语气却像刀子般凌迟着杨思万,把他划得体无完肤。 此时此刻的杨思万真的想一头撞死在这大堂之上,一切的一切,明白的不明白的就都会烟消云散不再见。 杨思万痛苦抉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等到着他拒绝五毒真人毫无道理的条件,杨思万却迟迟说不出口。他不愿看到因为自己而让更多人丧命,不愿九剑派就这样毁在五毒真人这个无耻小人手中。 “我走,远走高飞,再不踏入九剑派一步,再不见母亲。你的条件我答应,希望你能遵守你的诺言。”杨思万咬着牙,硬挤出这句话。说话间心像是碎了一般。 艾娇梅没想到儿子这么的“没骨气”,气得浑身不住的发抖,很多弟子的眼中也都露出失望神色,他们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一向刚正不阿的大师兄竟然答应了这个有辱师门尊严的条件,但他们每个人都明白师兄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张口。”五毒真人笑道,屋外的风随着他的笑声,似乎渐渐变大了。 杨思万刚刚不情愿的把嘴微微张开,一个红色的药丸便飞速钻进他的嘴巴,遇到唾液,随即消融于口中。接着,有是“嗖嗖”两声,又有两粒药丸飞来,正好夹在杨思万右手几根手指之间。 “这是解药。另外两粒给刘嫣然和你的儿子服下,其他人等你不必管。你下山之后,我自会为他们解药。记住,下山后,隐姓埋名,不许与九剑派再有任何瓜葛,不要有任何侥幸,你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五毒真人再次警告道。 五毒真人话音刚落,杨思万突然放了一个屁,一直软软无力,身子骨重千斤的感觉一下子消失了,他运运气,没什么大碍。 “娘……”杨思万跪拜在母亲面前,不知说什么才好,刚叫出一声“娘”,就被五毒真人打断了。 五毒真人厉声道:“别废话,现在把药丸给刘嫣然和你儿子服下,立即下山,一刻都不可耽搁。” 杨思万无奈,为了众人性命,他只有照办,有些趔趄的一步一晃悠地走到刘嫣然的身边,喂她服下解药,又把另一颗轻轻塞进儿子口中,一直萎靡的小家伙顿时精神许多,看到地上躺了这么多人,东瞧瞧西看看。 “快走。”五毒真人催促道。 杨思万走到母亲面前,腿一软,再次跪倒在双眼微闭满面痛苦之色的母亲面前,连连磕了三个大大的响头,痛哭道:“娘,孩儿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一个个冤死在老贼手下。孩儿辜负了娘,孩儿不孝,今日一别,或许,孩儿再也不能与娘相见。娘,你一定要保重。孩儿给你磕头谢罪了。” 杨思万手中利刃出鞘,他挥手狠斩,一缕发丝飘然落下,杨思万用这种方式表示自己今日起与九剑派再无瓜葛,一刀两断。 杨思万刘嫣然走了,除了孩子,没带任何东西,漫无目的,怅然无神的下了山。 经历了生与死,黑夜在人的眼里便不是那么可怕了,反而可爱许多。 杨思万走到山脚,后首,凝望着山巅。叹气,赶路。? 第三回、秦忠遭害火葬母,竹灭受罚险丧命 (一) 杨思万四人已走了一月有余,秦忠越发的思念杨思万竹灭两位好大哥,好师傅。.tw[] 善于琢磨的秦忠把杨思万竹灭的功夫结合在了一起,舞起来依旧行云流水,潇洒如意,最后一招式结尾,秦忠甩手把剑抛出,剑身精准的**挂在不远处的剑鞘之中。 秦忠接过毛巾,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就在这时,有一人来报。 “大人,钦差已到府衙,传你过去。”传话的人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单膝跪在秦忠面前,一手撑地,说道。 秦忠擦脸的手戛然而止,怔怔的站着,半晌,问道:“钦差是哪个大人?” 的回道:“是任北弼任大人。” “任大人,任大人。”秦忠口中念念有词,一副可恶的奸邪小人嘴脸浮现在他的脑海。“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任大人,我马上就到。” “小的告退。”报信的退出院子,上马往回跑,报信。 秦忠心里直犯嘀咕,任北弼来岳阳城自己竟然不知道。任北弼可算得上是朝中重臣,龙帝跟前的红人,但为人奸邪心狠手辣,算得上是朝中最大的奸臣。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秦忠一直相信这个道理,直奔马房,备了一匹马,飞身上马,出了门,直奔城门而去。 秦忠知道,任北弼此番秘密前来,肯定是因为金富贵被杀一事,金富贵平日里捞得的大批金银财宝大都孝敬给了任北弼,现在金富贵一死,断了任北弼最大的一条财路,他岂能不恼。 秦忠认定如果任北弼知道自己和刺杀金富贵的杨思万四人有瓜葛,定不会轻饶了自己,便快马加鞭,向乡下老家而去,接母亲,远走高飞,离开这是非之地。 任北弼府衙里左等右等,秦忠却迟迟不来,暗道坏了,忙吩咐手下集结军士,找了个识路之人带路,直奔秦忠乡下老家。 人马浩浩荡荡,直奔秦忠老家,土路之上烟尘滚滚,带路之人听从任北弼之命,快马加鞭,任北弼舒舒服服的坐在轿子里眯着眼睛,心里酝酿着歹毒的计划。 四个轿夫皆是任北弼重金雇佣的外邦高手,这四人分别叫做龙虎、龙狮、龙豹、龙熊,一个个身怀绝技,轻功也是一等一的好手。只见他四人抬着轿子依旧快步如飞,不远不近的跟在前面飞驰的骏马之后。 任北弼的护卫个个轻功了得,但跟随的军士就不行了,累的腿都快抬不动了,还得拼了老命的往前跑,跑慢了,身边任北弼家人手中的马鞭就到了,个个都不敢怠慢。 秦忠不时地抽打着马,真恨不得插翅立马能回到家中,已经能看到远处的村子了,秦忠双腿加紧马肚子,上身向前微微倾斜,又是狠狠的一鞭子,抽在自己**这匹最心爱的白龙马身上。 马儿似乎懂得主人的心思,卯足了劲,撒丫子的欢跑,蹄下扬起一股股烟尘。 到了家,秦忠翻身下马,丢开缰绳,马儿原地踏步,看着跑进院子的主人,老老实实的等待着。 秦忠下马,推开栅栏门,向房间小跑去,喊道:“菊儿,菊儿。” 丫鬟闻声从柴房出来,怀里还抱着一捆的柴禾,“少爷,你怎么现在回来了?” “菊儿,别做饭了,你赶快去收拾收拾些细软,我们马上离开这里,越快越好。”秦忠急得是满头大汗,话都快说不利索了。 菊儿不敢多问什么,单从秦忠焦急的脸色看来,就知道绝非是一般的寻常事,定时遇到麻烦事了,也就不敢再耽误,抛下手中柴禾,转身便向西厢房小跑去。 秦忠进了母亲卧房,见母亲正和衣躺在床上休息,没敢说话,但逃命终究是火烧眉毛的事情,一刻都耽误不得,秦忠斗胆上前,轻轻推推母亲,唤道:“娘,娘。孩儿来了。” 秦母在儿子的声声呼唤下,缓缓醒转过来,睁开眼看到多日未见的儿子,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娘,家里不能再住下去了,我们马上离开这里。”秦忠见母亲醒来,忙扶起母亲,帮母亲穿上鞋子,背着母亲边往外走。 “孩儿,出什么事情了?为什么我们一定要走?”秦母不知出了什么事情,但从儿子的神色看出绝不是什么小事情,便想问个清楚。 秦忠怕母亲过于担心,不敢说真话,只得蒙骗母亲道:“娘,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孩儿不想再做官了,带娘离开这里,我们去一处清幽的地方,好好生活。” 自从秦忠之父死后,秦家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由儿子决定,秦母很少过问。 菊儿已经收拾停当,出了门与秦忠,老夫人碰面,秦忠道:“菊儿,你带上行李骑马先走,我背着老夫人随后就赶上。” 菊儿点头,出了栅栏门,上马一鞭,马儿长嘶一声,抬腿就跑,眨眼间,已经跑出了二十余丈。 来秦忠的轻功就不错,又受了杨思万传授,轻功功夫更是如虎添翼,背着老娘丝毫依旧快步如飞,一跃几丈远,不多时,便追上了骑马先行的菊儿。 “吁吁……”菊儿突然勒紧缰绳,马儿猛地收不住脚,整个身子不得不直立起来,原地打了一个转,前身才算是落下,前蹄重重的夯在地上。 “怎么……”秦忠在马**后面跟着,前面的景象看不真切,现在马儿停下,秦忠加快紧走两步,看到前方不远处一字排开整整齐齐的队伍,当中有一轿子,帘子撩开,露出一张格外猥亵的脸。 秦忠心里一惊,想道:任北弼追来的倒是挺快的。 想到母亲,想到菊儿,秦忠此时还不想与任北弼拼个鱼死网破,秦忠放下娘,下了马的菊儿急忙上前扶着秦母。 秦忠满脸堆笑,缓缓向任北弼走去,边走边喊道:“下官岳阳城守城秦忠参见钦差任大人。”? 第三回、秦忠遭害火葬母,竹灭受罚险丧命 (二) “把反贼秦忠给我拿下。(..tw)”任北弼大喝一声,身旁一群军士蜂拥而上,群枪指着他,两把刀夹在秦忠脖子上。 见到秦忠被拿下,任北弼这才慢悠悠从轿子中出来,眯着眼睛看着秦忠,哼哼两声冷笑道:“秦忠,你可知罪。” “岳阳城君督金富贵被江洋大盗所杀,你非但不围捕,反而私放他等。难道你还不知罪吗?”任北弼杀人之心已有,已无需再听秦忠说什么,现在的说辞只是做做表面文章而已。 秦忠不语,既然任北弼心里一清二楚,那么自己离上西天就不远了,要想办法脱身。 “大人,下官一人犯下的弥天大错,下官一人承担。愿大人慈悲之心,放了我娘,我就算死也会感谢大人的恩情的。”秦忠想让娘先脱身,自己没了顾虑,想要逃走,就易如反掌了。 任北弼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个不停,嘿嘿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你以为本大人是个傻子?告诉你,你错了。(..tw好看的小说)来人啊。把秦氏两人拿下,三人一并押入死牢。” 任北弼话音刚落,几人便快步向秦母走去,秦忠心中焦急,忽然,灵光一下,轻轻晃动手臂,一把匕首从袖中落入秦忠的掌中,秦忠暗暗运气,就在几名军士快要达到秦母面前的时候,秦忠猛然抖动衣袖,强劲的力道把原本抓住秦忠衣服的军士们震出老远。 秦忠手中握着匕首,双脚踏地,一下子窜到任北弼面前,想用手中的匕首一下子结果了他。 任北弼花大价钱请来保护自己安全的外邦高手也不是吃素的,龙熊挺身而出,挡在任北弼面前,秦忠手中的匕首刺在他的身上,如同扎在石壁上一般,没有一点利器入肉的感觉,硬邦邦的。秦忠暗道不好,刚准备撤回身子,龙狮的拳头已经到了近前,秦忠现在是前也不行,后也不行,只好把身子微微一侧,避开对方碗口般大小的拳头。 龙狮见没有伤到秦忠一丝毫毛,面子有些挂不住,怒喝一声,再次冲上来,到了近前,像变戏法似得,手中凭空多出一把砍菜刀,五大三粗的汉子手中拿着一把菜刀,格外的滑稽,秦忠想笑不敢笑。对方的刀法实在是凌厉的很,一刀快似一刀,刀刀皆劈向重要部位,这要是挨上那么一刀,非死即残,秦忠不敢大意。 秦忠左右躲闪,像一条狡猾的泥鳅,滴溜溜的乱窜,任凭龙狮如何卖力地砍,就是挨不上他的衣服。 其他三人越看越气,各自心想:我们几人什么时候受过这等羞辱,小子,你死定了。 三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起,飞身上前,四人和秦忠战在一起,四个人用的武器可算得上是五花八门。老大龙虎,手执一根铁棍,有擀面杖粗细长短,乍一看,还真像;老二龙狮手握砍菜刀,舞的是霍霍生风,似乎要把秦忠剁成肉泥下锅;老三龙豹,熟铜的捅火棍,左抡右砸的,好不热闹;老四龙熊,手中的是大叉子,席间用的小叉变大百倍,便能与他手中叉相差无几。 秦忠乍一看,还以为自己进了酒楼了呢,四个“厨子”围着自己打转转,只是这些“厨子”都是要命的狠角色。秦忠刚一个不小心,差点被龙豹的大叉子叉穿肚子,而他手中仅有一把短的可怜的匕首御敌。 “少爷接剑。”菊儿叫了一声,抬手把剑抛出,秦忠甩出手中的匕首,直楞楞的向龙豹飞去,龙豹忙举棍拨开,仅这刹那的时间,秦忠飞身跳出圈外,跃身半空中,稳稳抓住剑柄,忽的甩手,剑鞘脱离剑身,飞快的向刚刚拨开匕首的龙豹飞去,正中龙豹腰眼。 龙豹哎哟一声,歪倒在地上,一时半刻是爬不起来了。余下三位龙氏兄弟见龙豹受伤,恼羞成怒,三人飞身上前,再次把秦忠围在中间,少了一个龙豹,秦忠的压力减去不少,但依旧不轻松,左突右闪,一不小心便会丧了性命。 受伤卧地的龙豹被军士抬下,任北弼不想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在一家人耳边轻声道:“先拿下秦忠母亲。” 家人领命,和十几名手拿刀剑盾矛的军士向秦母快步走去,秦忠的白龙马是秦忠亲自从小一把把草料喂大的,与秦忠有种挚友般的默契,看到任北弼的家丁带着军士向自己靠近,它嘶鸣着直起身子,向军士狂奔去。 军士们见状,大惊,一个个吓得脸色都变了,疯马是很可怕的。果然,有一人跑的慢了些,被白龙马硕大的铁蹄踏在脚下,当场被白龙马一蹄踏穿了胸,一命呜呼。白龙马的左前蹄没入骨肉中,飞溅的血水染红了它没有一根杂色毛的洁白身子,斑斑血迹格外耀眼。 “放箭,都给我放箭。”任北弼的家丁躲在众位哆哆嗦嗦的军士身后,声音有一点颤抖的大声喊叫道。 顷刻间,箭如蝗虫般,铺天盖地的向正在冲他们狂奔而来的白龙马射去,白龙马身重数十箭,血水几乎染红了它的全身。白龙马冲进人群,拱翻了三四人,一口叼住任北弼家人的衣领,昂起头把他吊在了半空中,脑袋潇洒的一甩,那人被甩出了三四丈远,登时就摔得没了气息。 白龙马凛然的立在人群中,不再嘶鸣,不再反抗,任由军士们的箭头无情的刺入它的身子,任由自己的敌人的鲜血染红雪白纯洁的毛发。它去了,为了主人,它尽力了,流干了最后一滴血,拼掉了仅有一次的生命。? 第三回、秦忠遭害火葬母,竹灭受罚险丧命 (三) 酣战中的秦忠余光扫见被箭插满全身,血流尽却依然不倒,威武的站在那里的爱驹,一滴泪不听话地滑落出眼眶,秦忠如同死去了一个最亲近的亲人,心中自是愤怒无比,大吼一声,原本有些疲乏的身体似乎一下子充满了力量,手中剑更加凌厉,更加要命。 任北弼看到家丁被一匹马给生生摔死,暗骂真是没用的蠢材,又遣一拨人,上前捉拿秦忠母亲和丫鬟菊儿。 霎那间,击死击伤数十人,死去的后背几乎被击穿,没死的在地上翻来覆去,打滚呻吟,哭爹喊娘的。 任北弼见状,心中自是懊恼,破口大骂道:“龙虎,我养你们难道是让你们吃干饭的吗?”任北弼的话让本来就很恼怒的龙氏兄弟三人更加的恼怒,三人的招数再次加快许多,进攻的速度更是提升了一个层次。 秦忠虽然有杨思万竹灭传授的绝技在身,但修炼时间较短,运用的不是太娴熟,越来越觉得吃力,渐渐感觉体力有些不支,好几次都险些丧命在龙虎的擀面杖之下。 “吾儿不要管为娘,快走快走。”秦母在一旁看儿子穿梭于刀光棍影,甚是担心,身子越发颤抖,吓得菊儿忙问道:“老夫人怎么了?” 秦忠耳力很好,菊儿情急之下轻声一句话,他听的真真切切,不知母亲怎么,忙回头去看。一个分心,秦忠的左臂被龙熊手中的叉子扎了个透心凉,疼的秦忠两眼直冒金星。 只见秦忠大喝一声,一脚踹中洋洋得意的龙熊胸口,龙熊手中紧握的叉子硬生生地拔了出来,血水飞溅。秦忠这一脚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自是惊人,身体魁梧的龙熊被秦忠这一脚踹出三丈之外,身体砸在了任北弼乘坐的轿子上,差点没把轿子砸散了架。 任北弼看到眼前这番景象,吓得脸色刷的就白了,跑的比谁都快,躲在军士身后,咆哮着“放箭放箭,射死他们,全射死。” 任北弼令声一下,各军士不敢怠慢,纷纷取下弓箭,从背上的箭壶中取出箭来,满弓射出,一支支的飞箭如同平地上的瀑布一般,向秦忠等人倾斜而去。 龙虎、龙狮两兄弟见状,慌忙闪到一旁,躲开了瓢泼般的箭雨。他们可以毫无顾忌的躲开,但秦忠不能,秦忠一边躲闪着,一边施展轻功,向母亲飘去。 秦忠的移动速度很快,竟先箭雨一步到达了母亲身边,挥舞着手中剑,打落下一支支的飞箭,但更多的飞箭再次铺天盖地的向他们射来。 飞箭越来越多,越来越密,秦忠拨来劈去,虽然他功夫还算了得,但也不是一点纰漏都没有,一个不小心,一支飞箭没被挑飞他处,擦着秦忠的胳膊飞过,箭头深深的刺进了秦母心窝。秦母疼的“啊”的一声,声嘶力竭地叫道:“孩儿快走,快走……”似乎还有话要说,但已经咽了气。 秦忠听到母亲惨叫,一边更快的舞动着手中剑,一边回头去看母亲,母亲的胸口衣服已经被血水侵染成了血红,双目瞪着,死不瞑目。 “啊!”秦忠怒吼一声,一把推开菊儿,把她推到了路边的沟中,自己飞身跃起,三步两步窜向任北弼。 任北弼大急,在军士身后嚷嚷着“射死他射死他。” 支支飞箭向秦忠射来,只见他左突右闪,全然不顾危险,一心的想为母报仇。 擅长弓箭的龙虎悄悄取出一把硬弓,拈起一支箭,双臂用力,硬邦邦的弓箭生生被他拉成了近乎圆形。手轻轻一松,箭便像着了魔似得,飞快的向秦忠“奔”去。 秦忠没有躲闪,伸手抓住了箭身,但他没想到的是龙虎射出来的这支箭是被注入了内力的,绝非普通箭一般,秦忠只感觉手心一热,左眼倏然黑了下来,什么都看不到了,且传来一阵剧痛的感觉。 温热的血水顺着秦忠被箭射中的眼眶溢了出来,秦忠只感觉天旋地转,但硬是挺着,没有倒下去,一瞬间的停顿,秦忠大腿和左臂又中两箭,秦忠咬牙硬撑着,一手抓住**眼中的箭身,大喝一声,生生的给拽了出来,血糊糊的眼珠串在剑身上被一并拉了出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失去母亲,心被仇恨塞满了,秦忠竟不知道了疼痛,把串着自己眼珠的箭扔在一旁,众人纷纷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一个个惊愕地看着如同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般的秦忠,瑟瑟发抖,竟忘记了射箭。 身上另外两支箭也被秦忠一一拔去,浑身血迹,少了一颗眼珠,眼眶中空空如也,显现出一个血窟窿的秦忠手中依旧提着自己的剑,剑身之上有敌人的血,也有自己的血。秦忠每走一步,众人都要颤三颤。 龙虎率先反应过来,拎着他的擀面杖从众军士头顶越过,挡在秦忠面前不远处,想欣赏一件珍稀古董般仔细的上上下下打量着秦忠。道:“是条汉子,如果任大人不命我等杀你,我们或许能够做一做兄弟。” “啊呸,我秦忠虽算不上什么英雄好汉,但也决计不会与尔等这样好坏不分助纣为虐猪狗不如之人称兄道弟。”秦忠右手中剑指着龙虎的鼻子,把他臭骂一通。只骂得龙虎满脸通红,气急败坏的举起“擀面杖”迎着秦忠的天灵盖砸来。? 第三回、秦忠遭害火葬母,竹灭受罚险丧命 (四) 秦忠虽身重三箭,最致命的一箭射入左眼,再往里一指深,就能穿入大脑,那样的话,可真是无药可救了。 龙虎本以为秦忠身重三箭,应该不会有太多反应的机会,只想一击毙命,取了秦忠的项上人头,邀功请赏。但,正是这心急差点害了他的命。 秦忠嗜血恐怖的眼神,令龙虎心里一个激灵,想到,这家伙到底是不是人,受了这么重的伤,功力竟然未受到半点的折损,反而更加的嚣张有力了。 “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秦忠现在被逼在绝路之上,为了给母亲报仇,为了求一条活下去的路,秦忠潜在的能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激发了出来,比方才更勇猛,比方才更有杀伤力。 龙虎拼上内力,这才刚刚能够和秦忠僵持着,但却不敢撒手。如果撒手,内力往回一撤,秦忠手中箭就极有可能乘胜追击,一招致命。所以,龙虎不敢冒这个险。 龙狮看大哥打得是越来越吃力,纵身上前,准备加入进来,手中的砍菜刀力劈秦忠脑门,这两兄弟的功夫简直是同出一辙,就认准了秦忠的这个脑门,上来就是这块地方,秦忠心中冷笑。 只见秦忠疾步回撤,龙虎一直用力的身体止不住的往前冲,棍子顶端直戳秦忠小腹,秦忠急身一转,晃到一旁。此时,龙虎所在的位置正是秦忠方才站立的地方,这一系列的动作一瞬间便完美的完成了,眼瞅着龙狮的砍菜刀就要劈在龙湖后背了,龙狮却是硬生生的收住了手,锋利的刀刃在距离龙虎后背不到半寸的地方倏然停住。 龙虎的后背没有开花,龙狮却后仰一**墩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来,为了不伤到大哥,他硬是用内力把自己给伤到了,此时只是感觉心里翻江倒海的,很不是个滋味,整个人像是要炸掉一般。 龙虎也好不到哪儿去,一头的虚汗,忙回身,护在龙狮身旁,不敢再轻敌,眼睛一动不动盯着秦忠。 “撤撤。”任北弼见自己的四大护卫伤了三个,只剩下龙虎一人还能战斗,却也不是秦忠的对手,生怕护卫一个个身亡,自己也没有好果子吃。 任北弼拉过一匹马,狼狈的爬上马,在众人掩护下向城里逃去,龙虎见众人逃走,只剩下了自己和龙狮,也就无心恋战了,背起龙狮,施展轻功快速的向队伍窜去。 大队人马的威胁离去了,秦忠浑身顿时没有了一丝的力气。空洞的眼眶开始火辣辣的疼了,钻心的疼痛折磨的秦忠脑子一浑,眼前一黑,身子幽幽倒下,昏死了过去。 直在沟中的菊儿见秦忠倒下,忙冲出来,奔到秦忠身边,心急如焚地唤着。菊儿父母早亡,从小就在秦家做丫鬟,秦母带她如亲生女儿,秦忠更是像哥哥般的照顾她,菊儿对秦家的感情是真的。现在秦家人死的死,伤的伤,但菊儿没有一丝离开他们自谋生路的想法。 菊儿唤了半天,秦忠一点反应都没有,再看不远处已经身死的老夫人,菊儿心里悲痛万分。菊儿站起身,跑到任北弼逃走时没来得及抬走的轿子,费劲的扯下轿帘。 到了秦忠身边,把布帘摊在地上,费力的把秦忠抱上布帘,用尽力气,缓缓地拉着,向老夫人的尸身走去。 菊儿到沟中捡起包裹,背在肩上,吃力地拉着布帘,一步步向不远处的小路走去…… 秦忠醒来时,已经是四天后的事情了,他睁开眼,首先映入他眼帘的便是伏在不远处桌上睡着的菊儿。看到熟睡的菊儿脸上依旧满是疲惫之色,秦忠有些暗暗自责。 左眼隐隐的疼痛帮助秦忠想起了几天前的事情,一场血战历历在目。母亲,秦忠的眼前闪过母亲临死之前的神情,当时母亲大声喊着让自己逃走的话重新在他的耳边响起。 秦忠用手撑着坐起身,慢慢穿上鞋子,伤口还有些微微作痛,秦忠一瘸一拐的走到菊儿身旁,静静地站着,看着熟睡中的菊儿,以前一直都很忙,现在静下心来,秦忠觉得菊儿真是一个不错的姑娘。不仅相貌姣好,经过这一番的生死,秦忠透了菊儿的心肠同样是好的不得了。 “少爷。”菊儿醒来,看到秦忠就站在自己身旁,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心里腾起一丝羞意,有点羞涩的低头道。 秦忠应了声,依旧站着,“菊儿,这儿是什么地方?” 菊儿回道:“少爷,这里是一座废弃的寺庙,没有人,好像是废弃了好多年了。” 秦忠一瘸一拐的向门走去,菊儿忙起身,搀扶着他,打开门,寺院中还有着几棵挺拔的大树,破旧的院子昭示着这里已经很有没有人住了。 “菊儿,老夫人在哪里?”秦忠一提起母亲,心里就痛得要命。 菊儿没有回答,只是转过身,向旁边的一间房子走过去,秦忠急忙一瘸一拐跟上,跟着菊儿进了房间,秦忠看到躺在地板上的母亲尸身。身上的血迹没了,也被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就像是睡着了一样。秦母似乎知道自己儿子死里逃生,脸上不再是临死之前的焦急死不瞑目的表情,而是眼睛微微闭着,很安详。 秦忠到了母亲身旁,双膝一软,缓缓跪在地上,伸出手抓住母亲的没有血色的手,身子不住的抖动着…… 着母亲的尸身被熊熊燃烧的烈火渐渐吞噬,秦忠的心中满是仇恨,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他还没有想好,但为母报仇,是他必须去做的。? 第三回、秦忠遭害火葬母,竹灭受罚险丧命 (五) 血神殿上,五毒真人端坐在巨椅之上,接受众弟子的顶礼膜拜。(..tw)五毒真人看着众弟子三拜九叩,便会想起三十年前自己的也是这副样子,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会涌上心头。 不多时,执法门的弟子便将关入瓮中七天的竹灭放出,带到了血神殿之上。 “师尊在上,请受弟子一拜。”竹灭虽身体不佳,但没忘记师门规矩,硬是撑着拜了一拜,便瘫跪在了地上。 林香茹在一旁看的是心痛不已,但没有师傅下令,她却不敢上前扶起师兄。 “灭儿。你可知道为师为何把你关入五毒瓮中?”五毒真人开口问道。 竹灭垂首答道:“弟子违犯了师尊的话,实为不孝,甘愿受罚。” “错了,再猜。”五毒真人又道。 竹灭想了一想,实在是头痛的厉害,想不出个所以然,道:“弟子愚钝,请师尊指点迷津。” 五毒真人一甩手中拂尘,跨步走下台来,来到竹灭面前,竹灭身上阵阵鲜血的腥臭味扑鼻而来,他眉头都未皱一下,拉起竹灭手腕。(..tw)道:“你的内伤基本上已经好了大半,在经过一点日子的调养,就能够痊愈了。” 竹灭终于明白了师傅把自己关入五毒瓮的用意,以毒攻毒,也算得上是种管用的手段了。“多谢师尊,” 五毒真人没有答话,径直向外走去,到了门外,五毒真人说道:“随我来。” 刚才五毒真人把脉的瞬间,已经传输给竹灭一部分的真气,此时,竹灭身体有了力气,站起身,匆匆向门外走去。 “香茹也来。”五毒真人又语,由内力迸发出的声音穿过墙壁,入了血神殿,声声响亮,字字清晰。 林香茹怀抱灭儿,转身也是匆匆向外走去,一丝不敢怠慢。 竹灭二人紧跟师傅身后,五毒真人左拐右转,到了一处无人的僻静山崖,五毒真人住了脚,立足于悬崖尽头,脚下便是波涛汹涌的大海。(..tw无弹窗广告)狂暴的大海不时有大量海水翻滚向上,但都只能达到一半位置便会无功而返。 二人不解师傅意思,又不敢开口问,只得站在师傅身旁,等待师傅开口, 风萧萧,一阵阵风袭来,真有点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五毒真人转身,道:“我与九剑派有深仇大恨,你两人知不知道?” “徒儿略知一二。”竹灭曾经听五毒真人说起过此事,今日重提,不知要做什么。 五毒真人又道:“知道就好,我命你二人,五年之内杀了杨思万刘嫣然。”五毒真人眼睛紧盯着竹灭二人的脸色,只见由红变白。 两人不语,垂首站着,希望师傅能收回成命,但五毒真人并没有这样的打算,一句话不说,三人就这样僵持着。 良久,五毒真人问道:“不答是何意?不肯么?还是不舍?” “师尊,杨思万曾与徒儿结为金兰,在皇天面前立下誓言。如今,徒儿违背自己立下誓言,与杨思万割袍断义,已属不义之人。求师尊开恩,莫逼徒儿做此事。徒儿不孝,求师尊责罚。”竹灭双膝一软,跪于五毒真人面前,垂首等待发落。 五毒真人叹气道:“我不会责罚你,如果你想救杨思万三人性命,就把为师推下悬崖,为师一死,自然不会再强迫你做任何的事情。” “徒儿不敢徒儿不敢。”竹灭诚惶诚恐地俯身道,他身边的林香茹此时也已跪下。 “不敢?那好,竹灭听令。为师限你五年之内杀掉杨思万,我会放过孩子杨风。否则,为师会亲自上门,寻到杨思万,把他斩于剑下。到那时,杨风活不成,竹儿也活不成。哼。”五毒真人怒哼一声,双脚猛然踏地,纵身而起,立于树梢之上,三两下便已跃出几十丈之远。 五毒真人走后,林香茹便昏了过去,歪倒在地上,脸色极为难看,苍白无一丝的血色。 师傅的话,向来是言出必行,绝不会说到做不到,如果五年内自己没有亲手杀死大哥,侄儿也就活不成了。但让我亲手刃兄,我真的做不到。我该怎么办怎么办?竹灭一遍一遍的问自己。 “啊!”竹灭站起身,像疯子一般的大声叫喊着,略加内力的声音在空中回荡,久久不散。 精疲力竭的竹灭墩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悬崖,他真有一死之心,但他死了,能救杨思万之命吗? 悬崖之下的大海更加凶猛了,一个浪头高过一个浪头,直逼而上。 竹灭绝望地闭上双眼,一头栽了下去,任凭海浪舔舐着自己的身体,他但求一死,换的天下太平。 五毒真人飞速折回到海崖,纵身跃下,手中拂尘无数的细丝紧紧缠住已经落雨水中缓缓下沉的竹灭。只见五毒真人双脚一顿,脚下竟腾起一股水汽,托着他疾速离开水面,在第二个大浪扑来的时候,他已经提着竹灭回到了高高的海崖之上,衣服竟一点未湿,足以见其功夫已经到达了什么地步。 的竹灭猛然地咳着,不断有腥涩的海水从他的嘴里吐出。 “我养你二十余年,到头来,你竟为一外人背叛我,看来真是白养了。你们走吧,离开毒稀岛,再也不要回来。杨思万我自会料理,再也不需你来插手。”五毒真人甩袖离去,不再理睬内心痛苦不堪的竹灭。? 第三回、秦忠遭害火葬母,竹灭受罚险丧命 (六) 竹灭现在正的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生,就要被师傅逼着去做自己不想做也不能做的事情。死,或许自己可以一了百了,但杨思万怎么办? “师兄,愁归愁,但饭你可不能不吃啊。”今天,林香茹已经是第三次那饭菜来了,竹灭却还是没有吃的迹象,呆呆的坐在自己的房间。 “师兄,吃点吧。”林香茹的心里同时不好受,但又能怎么样呢?总不能弑师灭祖吧? “师妹,我真的不明白……不明白。”竹灭目光涣散地看着同一个地方,眼睛一眨不眨,就像是看见救命稻草一般。 林香茹把一盘青椒肉丝推到竹灭面前,劝道:“师兄,你多多少少还是吃点吧。”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竹灭忽的站了起来,倏的抬腿踢在桌子上,桌子被踢飞出老远,摔得散了架。碗碟跌落一地,摔得粉碎,满屋子都是饭菜。 竹灭疯狂的大声叫喊着,发泄着心里的积怨。不知这样过了多久,竹灭终于没了力气,栽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林香茹叫来一个师弟,把昏倒在地的竹灭抬上了床,后就寸步不离的守在竹灭的房间,等待着师兄醒转过来。 个下午,竹灭都没有醒来的迹象,直到傍晚时分,他才醒转过来,看到守在自己窗边的林香茹,下午发生的一切竹灭都记起来了。 竹灭起身下了床,胡乱的蹬上靴子,没有说一句话,径直向房门走去,林香茹忙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上次师傅领他们来的那个悬崖旁,夕阳西下的火红色余晖远处的海水都快要染成血红色了。那种红,就向鲜血一般,红的耀眼,刺激着竹灭的神经。 “师妹,我们该怎么办?”竹灭终于肯开口与人交流了。 林香茹弯腰在地上捡起一粒小石子,抛入还算平静的海水之中,瞬息便不见了踪迹,缓缓道:“师兄,你说刚才的小石子现在何处?” 竹灭盯着石子落入水中的地方,思考着林香茹的这句话,他明白了。转头问道:“师妹,你的意思可是‘石沉大海’?”林香茹点点头。“但,你有没有想过,师尊的脾气,认准的事情定会办成,就算拼了性命也不会罢休,如果我们不动手。义兄和嫣然落入师尊手里就更难办了。” 林香茹往前走了一步,看着翻滚不停的海水,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能拖一天算一天,倘若真的到了你所说的那一天,我们再去想应对之策吧。” “哎,只好这样了。但愿杨兄能找到一个不为人知的世外桃源,永远不要再回来。”竹灭暗淡无神的双眼遥望着即将西下的太阳,叹声道。 次日清晨,竹灭起了大早,练习剑法,洋洋洒洒一套路数下来,收剑收气,竹灭觉得舒畅许多,胸口不怎么发闷了。 用过餐后,竹灭静等着师尊召唤,果不其然,刚用完餐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贴身照顾师尊的师弟便来了,传话说是师尊在血神殿等着他。 竹灭不敢耽搁,立马向血神殿而去,到了大殿之外,只见殿门紧闭。竹灭不敢贸然推门进入,在门外高声说道:“徒儿拜见师尊。” 竹灭话音刚落,五毒真人雄浑有力的声音便穿过殿门传入了竹灭的耳朵。“推门进来。” 竹灭得到五毒真人的允许,方才伸手推开殿门,平时站满了徒子徒孙的大殿之上今日只有五毒真人一人,显得甚是空荡。 五毒真人手中浮尘“刷刷”甩了两下,两道由内力形成的银白偏黄色的气飞向刚打开的殿门,撞击在殿门之上,巨大的殿门就像被人推动一样,缓缓关闭了。 “灭儿,昨日师尊之话,你可否想明白?”五毒真人开门见山,直奔要领。 竹灭垂首道:“徒儿想明白了,我与杨思万虽曾是结义兄弟,但我二人已割袍断义,我再杀他已不算是背信弃义,师尊昨日之话,徒儿会牢记在心,定当把杨思万斩于剑下。” 五毒真人听竹灭这么一说,原本紧绷的脸有了一丝的转变,手抚胡须,频频点头。 “只是,徒儿恳请师尊万万免杨风不死,毕竟他也是师妹的骨血。请师尊开恩。”说着,竹灭跪在了地上。 五毒真人开口说道:“我历来遵守承诺。昨日,我已说过,你杀了杨思万二人,我绝不会伤害孩子一根汗毛,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多想了,好好养伤。你退了吧。” “是,徒儿告退。”竹灭起身向殿门走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悬崖边是竹灭每日比去的地方,桀骜不驯的狂波怒涛,听着震耳的水声,竹灭只能用这种办法来消除心中的伤痛。 现在的他只愿义兄三人永远的消失,过着他们清静的日子。他真的不敢想,当有一天,兄弟二人刀剑相见的时候,会是什么一个样子。不敢想自己亲手血刃兄长,是否还有脸面活在这个世上。答案或许是否,但无论自己什么结果都显得不是那么重要。 不知何时,林香茹抱着竹儿出现在了竹灭身边,无言的陪着师兄。林香茹的心情不比竹灭的好多少,但她是一个要强的女人,从来没哭过,纵然是天塌地陷的大事,她也不会在别人面前流一滴眼泪。 竹灭接过林香茹怀中的孩子,与她母亲极像的脸蛋、眉宇,更加深了竹灭对刘嫣然的思念。? 第四回、羞辱义弟非本意,手刃兄长实被逼 (一) 不知不觉,秦忠已在破庙之中休养了近一个月,这期间,菊儿几乎是寸步不离,无微不至的细心照料着他。 这天,秦忠对着水塘发呆,水中的倒影告诉着他以往俊美的面容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满脸伤痕,但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当秦忠看见自己那近乎干枯的空空眼眶,心里便忍不住的有一些悲凉。 “少爷,你看这是什么。”笑吟吟的菊儿伸手亮出掌心中的一物,原来是副眼罩。 秦忠默不作声,任凭菊儿给自己戴上眼罩,秦忠的心揪揪的疼。 再看水塘中的倒影,遮住了最可怕的地方,似乎比刚才好看了一些,至少不那么的恶心了。 “菊儿,再过几日,我就要离开这里了。”秦忠开口缓缓说道。 菊儿不做声,这几日来,秦忠一直在和她说要走了,让她找个好人家嫁了,但菊儿却不想离开秦忠。 “少爷,菊儿从小无父无母,蒙老爷、夫人不嫌弃,收留了菊儿,在菊儿心里,早已把老爷夫人当成了亲生父母。如今,老爷夫人皆已过世,无法报答孝敬,就让菊儿伴在少爷左右,伺候少爷吧。求少爷不要赶菊儿走。”说着说着,菊儿已是泪珠涟涟,跪在了一旁。 菊儿的话引得秦忠阵阵心伤,爹爹被贪官害死,母亲亦被贪官害死。如今的秦忠其实早没了活下去的心,只是父母之血海深仇还未报,秦忠无颜去见九泉之下的父母。他想报仇,但又想到任北弼身边高手如云,自己如是这般贸然前去,非但不能为父母报仇雪恨,说不定反而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他要走,想要去寻找杨思万,拜入九剑派,学习上乘功夫,为父母报仇。因此,这便是他劝说菊儿找一个好人家嫁了的原因。 见秦忠不说话,菊儿便不起来,静等着秦忠发话留下自己伴在左右。 秦忠叹气说:“菊儿,你这又是何苦呢?我如今是带罪之人,朝廷的要犯,跟着我,只能带给你无尽的苦头。” “菊儿不怕。”菊儿依旧跪在那里,倔强地说。 “菊儿,起来吧,你是走是留,过几日再说吧。(..tw无弹窗广告)” 三日之后的清晨,菊儿照例打了洗脸水送到秦忠房间,却发现房门紧闭。往日秦忠都是很早就起来练功了,今日怎么还未开门?难道又病了?想到这儿,菊儿放下手中端着的水盆,试着轻轻推着门,没想到竟推开了。 菊儿快步进了屋子,却发现屋里没人,菊儿轻轻的唤着“少爷”,没人应答。菊儿看到桌上有一张被压在茶杯下的纸,忙上前,抽出纸来看。 “菊儿,我走了,我必须报仇。在我的心里,早已把你当作亲生妹妹一般看待了,我虽不放心你一个人生活,但总是要比和我在一起安全许多。今日一别,你我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菊儿,听为兄一句话,找一户好人家,平平淡淡的过日子。为兄没甚多钱财,这些为数不多的钱财就留与你置办嫁妆吧。”菊儿念着念着,眼泪就再也止不住了,哭着跑出房间,跑出破落的梵天寺,对着茫茫的山林,哭喊着秦忠的名字,声音在空荡的山林里久久不散…… 话说着秦忠离开梵天寺后,径直下了山,直奔几十里开外的老家而去。临行之前,他想回老家再眼,毕竟是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了,怎能不留恋? 为了避免被太多人发现,秦忠专挑密林小路,施展轻功,快步如飞,不到一个时辰,他已经能够依稀看到老家的村庄了。 秦忠戴上斗篷,遮住了大半张脸,信步向村里走去。越靠近家的时候,秦忠越是不安,一切的征兆都特别的奇怪。 往日,接近正午的时候,村里的男人们总是喜欢走出家门,聚在村头的大树下闲谈,女人们在家烧火做饭。可是,今天,村口并未见到一个村里人,更让人生疑的是家家都未生火,没有一缕炊烟。 秦忠的心里越来越不安,他就近到了一家,叩门。没有人应声,再叩,依旧没人应声。 秦忠推开门,进了院子,发现院子里空空如也,一些杂物凌乱地散落在四下。秦忠忙向正屋走去,轻轻推门,门开了,秦忠呆住了。 歪倒着一老一少两具尸体,脸面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上面蝇蛆蠕动,甚是恶心。 悲愤的秦忠环顾四周,家里所有值点钱的东西都被洗劫一空,秦忠已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秦忠慌乱地跑出院子,直奔附近其他宅院,一个个皆是如此。 愤怒逐渐的涨满了秦忠的脑袋,看着一具具尸体,看着一户户被洗劫一空的人家,秦忠的心都快要跳出胸膛了。 秦忠蓦的顿足,跃身房顶,放眼向自己家老屋的方向望去,未看到一砖一瓦,只有被烧的夷为平地的废墟。只见秦忠提气纵身,越过三两个屋顶,便到了废墟跟前。他看到一面还未倒塌的墙上用焦炭写道:“要犯秦忠出逃,皆因乡邻纵容所致,今日株灭此村,以儆效尤。” 个子虚乌有的理由,竟诛杀了全村上百口人,秦忠紧握拳头,手背上那虬龙一般的青筋高挑,大喊一声,一拳擂在破墙之上,墙体应声倒下,激起一股股的烟尘。 秦忠把所有因为自己而被害乡邻们的尸骨聚到一起,架上干柴,火葬。熊熊烈火舔舐着他们的尸身,一点点的化为了乌有……? 第四回、羞辱义弟非本意,手刃兄长实被逼 (二) 哈哈,喜欢就给点花吧,嘎嘎 茅草房不远处,一个男人正在舞剑,行云流水,潇洒自如。他的身旁,有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小男孩儿,胖嘟嘟的小手里抓着一根细细的青草,模仿着父亲,一招一式,还倒挺像个样子的。 “风儿,吃饭啦?”从草屋里出来一名妇人,衣着虽与农妇没什么差别,但她身上那种特殊的气质永远不能被身上所穿衣物的朴素而遮掩。 孩子一听到呼唤声,向草屋跑去。看着儿子有些蹒跚的步履,男人感概万千。 这男人正是杨思万,三年前,自己带着师妹和儿子出了师门,不知该到何处,就四处游荡,直到有一天,见到这么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就在这里住下了。 “师兄,吃饭吧。”刘嫣然再次的轻唤,把杨思万从往昔的记忆中唤了回来。 杨思万紧紧走了两步,赶上儿子,把胖乎乎的儿子抱起来,向草屋走去。 每次看到师兄父子亲腻的样子,刘嫣然心里就会忍不住的心酸起来,就会想起女儿,或许现在也正在和爹爹亲腻。(..tw无弹窗广告) “娘亲。”杨思万刚放下儿子,小家伙就扑向了刘嫣然,稚声稚气地叫着刘嫣然。 刘嫣然笑着应着,蹲下身子,拍着杨风身上的草屑。刘嫣然知道,孩子不能没有母爱,不能够没有母亲的照顾。这些年来,她一直充当着杨风的母亲,无微不至的照顾者小杨风,她坚信,林香茹一定会像自己一样照顾自己的女儿,给她足够的母爱。 “时间过得真快,恍惚间,风儿都快四岁了。”杨风感慨万千,眼神更加深邃,似乎像是一汪一眼望不到底的潭水,深邃,但缺少活力。 刘嫣然也默然了,幽幽说道:“是啊,竹儿已经三岁了。” 气氛瞬间变得沉重压抑许多,没有人再说话,默默地吃着饭菜。 杨风时常听妈妈说竹儿这个名字,有时候,妈妈睡觉的时候,他都能听得见妈妈叫着竹儿,但他一直不知道竹儿到底是谁。 “娘亲,竹儿是谁?”杨风停下了吃饭,仰着小脑袋,看着刘嫣然。 刘嫣然笑笑,说道:“竹儿呀,是你的一个小妹妹。” “我的小妹妹?那我怎么没见过呢?爹爹,竹儿妹妹在哪里呢?”杨风摇晃着爹爹的胳膊。在杨风的记忆里,除了爹爹和娘亲,再也没见过其他人,现在一说到竹儿是自己的小妹妹,杨风开始兴奋起来了。 “竹儿妹妹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等你长大了,你就能见到竹儿妹妹了。”杨思万跟儿子说道。 “哦。爹爹,再过七天就是风儿生辰了,爹爹答应过风儿,风儿生辰的时候带风儿下山玩的。爹爹不能耍赖。”从小到大没下过山的杨风,对外面的世界格外的好奇。 杨思万捏捏儿子的小手,说道:“爹爹什么时候耍赖了,这不是还没到时候呢么,风儿生辰的时候,爹爹一定到风儿下山玩个痛快。先吃饭吧。” “娘亲,你也吃。”小杨风站起身,踮着脚尖,给刘嫣然的碗中夹菜,惹得刘嫣然一阵阵的想哭,眼圈红红的。 饭后,杨思万出了草屋,站在山巅之上,人就有不由自主的有一种感觉,很大气。俯视看着山下的一切,小得不能再小,似乎一只手就能够全部攥住一般。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杨思万复杂且又相思的心才能平稳一些。 “师兄,在想什么?”在杨思万身后的刘嫣然问道,其实杨思万不说,她也能猜出十有**,因为她也是常常这么发呆。 杨思万长叹一口气,未说什么,摆了摆手,心里却像是翻江倒海一般。这近四年的日子里,五毒真人虽没找上门来,但杨思万的心却是没有一天踏实过的…… 师兄妹两人在山顶站了很久,聊了很久,但他们依旧不知道今后的路该怎么走,该何去何从,如果真的是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躲上一辈子,那岂不是白白学了着一身的功夫?退万步说,功夫白学也就白学了,但总不能让儿子也一辈子在山上当野人吧?每每想到这里,杨思万就心里不是滋味儿,上辈的恩怨自己一定点都不知道,却就这样被人逼得无处藏身。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的日子依旧过的平平淡淡。白天,杨思万砍柴打猎,刘嫣然陪着杨风练习一些基础的动作或教杨风看书识字。“一家人”虽说平平淡淡,日子却还平静安详。 杨风生辰前一天晚上,小杨风兴奋的不得了,第二天一早,小家伙早早的就起了床,准备跟着爹爹下山。这几年来,杨风一直在山上度过,从未与外界有任何联系,所以挺好奇,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 “爹爹,外面好玩么?”没出家门之前,小杨风一直跟在爹爹**后面,问东问西的。杨思万只是笑而不答,让儿子去猜猜看。 “小心点,早点回来啊。”刘嫣然向背着儿子的师兄喊去。 下山的路虽略有崎岖,不过,在杨思万的眼里,这些根本不算什么,施展轻功,略微一使劲,就能窜出老远。 风声在耳边呼啸,小杨风紧紧地伏在爹爹坚实宽厚的背上,身边的景物快速地向后移动。 下了山,又行了几十里的路程,终于能够远远的看见高大的城墙了,杨思万定气凝神,加快了速度,向六阳城奔去……? 第四回、羞辱义弟非本意,手刃兄长实被逼 (三) 喜欢的就收藏起来吧,虽然本人身体不好,但绝不断更,保证把最好的奉献给大家,后面越来越精彩。 出乎意料的是杨思万已不在了九剑派,掌门也并非是杨思万母亲艾娇梅。当秦忠问起杨思万的下落之时,无人说得清楚,无奈之下,秦钟只好下山,另寻他路。 眼间,一晃四年过去了,秦忠的武艺已是有了飞跃般的进步,但已没了亲人的秦忠依旧思念两位义兄,希望能遇到他们,聪慧的秦忠往往在两月之内就能学会最为精深的功夫,学后就走,足迹遍布大江南北。 这一日,秦忠前往六阳城的途中,腹中饥饿,便在路边一家小店歇息,叫了二斤熟牛肉,一壶好酒,吃喝起来。 酒足饭饱后,秦忠一边品茶歇息,一边向小二打听着六阳一带可否有什么武艺出众之人。 二笑答:“客官有所不知,我们六阳福贾较多,如若说武艺出众之人,那必是福贾大爷们的护卫了。” 秦忠又问:“小二,四周也没有么?” 二边擦着桌子边道:“小人实是没有听说过客官寻的这类人。” 二刚刚说完,秦忠看到远处一人疾奔而来,只是瞬间的时间,便行了不下十里路程,嗖的从秦忠身边行过。 秦忠呆了片刻,扔下一些碎银两,飞身追去。 儿看着两个片刻之间便能跑出数十里的高人,惊叹不已,一时间竟忘记了给客人上吃食,被店老板、客人一通乱骂。 秦忠一路追来,竟没能追上前面之人,似乎被对方发现了,速度又提升许多,没办法,秦忠只好尽力的加快速度。 前面的那人似乎是故意耍秦忠的,速度一直保持在秦忠追不上,但能看到的距离。 秦忠这个人本来就很倔强,心里暗想,你越不想让我追上,我就偏要追你。秦忠憋足了劲儿,追着追着,眼瞅着马上要到六阳城了。 高高的城墙映入眼中,越来越近,就在秦忠犹豫着该不该停下来,从城门进入时,只见已经到了城墙附近的那人纵身一跃,双脚踏在城墙之上,依旧步履如飞,好不减速。跃上城墙,守城兵士们还未来及叫喊,人已经跳下城墙,入城了。 似乎是在向秦忠挑战,不服输的秦忠撇开犹豫,同样是一个纵身,跃上城墙。刚被惊呆了的兵士们还没缓过神来,又被秦忠惊住了,一天之内出现两个功夫了得之人,这在六阳城是闻所未闻的。.tw[] 秦忠跃下城墙,跑出老远,守城的头头才缓过劲儿来,慌忙召集人马追捕,一队人马快步向秦忠逃走的方向追去。但他们这些平庸之辈,哪里能追的上身轻如燕,轻功了得的秦忠,不一会儿,便被秦忠甩的不见了踪影。 在说这守卫,秦忠刚才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他们压根就没有看到秦忠的相貌,在城内转悠了一圈,也就不了了之了。 秦忠看到追捕自己的兵士们回去后,就混入了来来往往的人群里,在大街上转悠,寻找着刚才那个戏弄自己的人,可是找了大半天的时间,却没有发现。 就在秦忠有些泄气的时候,秦忠突然看到一人,非常的面熟,秦忠没有惊扰对方,拉下斗篷围着那人转了一圈,说不出的激动涌上了他的心头。 秦忠犹如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上前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臂,脸上挂满了复杂的表情,颤声叫道:“义兄。小弟找你找的好苦啊。” 那人似乎并没有太强烈的反应,脸上依旧平淡如水,没有多说一句废话,只是淡淡地说:“你认错人了。” 秦忠愕然,不相信地退后两步,再看,依旧是自己义兄杨思万啊,怎么会错呢?秦忠不信,再叫“义兄”。 “我们从未谋面,何谈相识?我又怎会是你义兄?”那人依然是淡淡地说道。 秦忠不信这世上竟有长得一模一样之人,他断定眼前之人定是杨思万,“义兄,我是秦忠啊,你真的不认识小弟了?当年你为小弟报了杀父之仇,你我和竹大哥三人结为义兄弟,难道你都不记得了?” 道竹灭二字时,秦忠看到对方嘴角明显地抽搐了,原本平淡的眼睛似乎也开始泛起了涟漪,秦忠更加断定眼前之人就是杨思万。但为何义兄不肯与自己相认,秦忠无从得知答案。 “爹爹,这里不好玩,你带风儿去玩好不好?”小杨风不知从什么地方跑了回来,拉着杨思万就走。 秦忠听到小孩儿自称是风儿,那一定就是义兄,秦忠看着义兄从自己面前走过,依旧没有丝毫与自己相认的打算。秦忠只好默默地跟了上去,不说话,只是不远不近地跟着义兄。 此人正是杨思万,但他为何见秦忠不肯相认呢?这点或许秦忠永远不会明白,再或许待他明白之时,杨思万已经命丧九泉了。 走了两条街,秦忠加快脚步,一个飞身,越过杨思万,挡在杨思万面前,道:“义兄,既然你不愿与我相认,我也不怪你,我想你一定又是那么难言之隐。但我还是想请义兄看在你我交情的份上去吃一杯酒。” “这位兄弟,我已说过了,我与你素昧平生,并不相识,你为何却要如此苦苦纠缠我?难道是看在下好欺负么?”杨思万不急不气,句道出,却是铿锵有力,话音之内,明显的夹杂着修为颇深的内力。 杨思万话罢,也不与秦忠争辩什么,转身要走。 秦忠话语激动地说道:“义兄,今日秦忠已不再是往昔的秦忠,我现在已经是一个没有亲人的人了,为了寻找义兄,我走遍大江南北。今日,上天有眼,你我兄弟得以在此相见,你为何不与我相认?为何要如此绝情冷漠?” 秦忠一席话发自肺腑,杨思万听的是心酸不已,他停住了脚步,却不能回头相认,只能强压着,再次迈出了步子,准备离去。 “义兄,今日,你我兄弟一定要有个交代,否则,我死不瞑目。”说着,秦忠出手了,快步上前,铁爪一般的手搭在了杨思万的肩上。? 第四回、羞辱义弟非本意,手刃兄长实被逼 (四) 开一个交流q群,群号:92437344,欢迎喜欢本书的朋友们加入,喜欢的朋友们就收藏吧评分施舍点花吧,将是对偶最大的支持与鼓励。(..tw无弹窗广告) 多年来在秦忠心里积攒的思念,今日一下子全部爆发出来了,眼瞅着好不容易找到的义兄就这样不认自己,也不说理由,只是要走,秦忠的倔脾气也就上来了,非要弄个清楚不可,不惜与义兄动起了手。 杨风懂事地点点头,跑到一边去了。 秦忠的手依旧抓在杨思万肩头,杨思万并未转身,提腿后踢,秦忠慌忙抬起右腿拦下。紧接着,杨思万右手突然出击,两根手指夹住秦忠搭在自己肩旁的手腕之上,用力。 秦忠感觉手腕一麻,不自觉的松开手,让杨思万逃出了他的控制。 杨思万一边出手一边说道:“我说了,我们素昧平生,你为何还是苦苦相缠?天下怎会有你这么不识趣之人?” 秦忠一边拆解杨思万招式,一边说道:“你我明明是结义兄弟,你却不肯承认,天下怎会有你这么不讲情意之人?” 杨思万一时间无话可说,出手锁住秦忠手腕,秦忠不甘示弱,身子快速向杨思万冲去,胳膊抵住杨思万胸口。.tw[] 杨思万没有还手,因为他现在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还手,他本就不打算伤秦忠。 秦忠为了激将杨思万,低声说道:“我家破人亡了,义兄便不认我了,真是让兄弟我寒心。你看看,你看看我的脸,看看我的眼睛。”秦忠一把扯去眼罩,露出没有眼珠的空眼眶,空洞洞的眼眶,甚是恐怖。秦忠继续说道:“当我痛苦的时候,我首先想到的就是你和竹大哥。如今却是找不到竹大哥,你又不肯认我这个兄弟。” 着秦忠激动的说着这些,杨思万无话可说,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有一点他很清楚,决不能与秦忠相认,他实在是怕自己会连累到他。 杨思万哑口无言,就在这个时候,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官兵来了。”两人便看到两队官兵冲大街两侧冲了过来,向杨思万和秦忠两人而来。 杨思万慌忙把儿子抱了起来,片刻功夫,两队官兵便把他们紧紧包围了起来。[..tw超多好看小说]杨思万和秦忠背对背而站,做出随时出击的准备。 名骑着高头大马的人从怀中掏出一张画像,看了一眼,叫道:“他们是朝廷要犯,快把他们给我拿下,快。抓住一人赏银一百两。” 那人一声令下,小兵们就举着长矛勇敢的往上冲,但他们压根就碰不到杨思万两人。俗话说得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第一批上前的人倒下,又冲上前一批。 杨思万今天下山,本来是为了带着儿子好好玩耍玩耍,却没想到遇到秦忠,后又被这群只会虚张声势之人的围攻。虽然不能与秦忠相认,但毕竟是自己的义弟,杨思万不是那种绝情绝义之人。 秦忠边把一个兵士扔出去,边对杨思万喊道:“大哥带风儿快走,小弟自能脱身。” 杨思万丝毫没有耽搁,秦忠现在的身手他刚才已经领教过了,比四年前的确是精进不少,对付这些虾兵蟹将绰绰有余,而自己带着孩子不方便,如果留下或许只能增加秦忠的负担。 杨思万说了一声“保重”,抱着儿子,纵身一跃,直冲骑马之人而去,那人见杨思万向自己而来,慌忙舞剑抵御,却被杨思万一脚踢下马去,取而代之。 杨思万放松缰绳,双腿狠狠挤着马肚子,马像是疯了一般,片刻跑得无影无踪了。 “拦住他,拦住他别让他跑了。”被杨思万踹下马之人大呼手下拦住杨思万,众人只是壮声呐喊,却是没一个人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上前劫马。 杨思万所到之处,两旁兵士慌忙闪开,生怕那硕大的马蹄子不长眼踏在自己身上。 眨眼间的功夫,杨思万已经是绕过街口,向东城门方向奔去。 杨思万顺利逃走,秦忠便也不再恋战,纵身跃起,踏在一人肩头,一个接着一个,如同蜻蜓点水一般,来捉拿他的兵士几乎全部被他踏倒在地,不见人影也只是瞬息之间的事情。 再说这杨思万,骑马狂奔,直奔东城门,远远的就看到城门已经紧闭,他心中冷笑,并不勒马减速。 “骑马之人,速速下马受降。”守城亲自上阵,在高高的城墙之上向杨思万喊话。 这些个虾兵蟹将根本入不了杨思万的眼,杨思万只当没有听到,伸出手在马**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马儿跑得更欢了。 见杨思万没受降之意,守城大叫着下令放箭。一根根利箭就像是蝗虫一般,铺天盖地而来,但这蝗虫却是要人性命的玩意。 杨思万左突右闪,躲避着飞来的箭,但**之马却不懂得躲闪,马前腿被利箭射中,马儿痛苦的嘶鸣着向前摔去,在**马摔倒的瞬间,杨思万腾身而起,双脚点地,一跃三五丈的向城门而去。 边狂奔,一边紧紧地护着怀中的杨风,杨思万依旧显得轻松自如。到了城墙近前,杨思万用入城之术,双脚踏在城墙之上,快步疾走,如履平地,瞬间功夫到了城墙之上,三拳五掌把堵截自己的兵士们打翻在地,跃下墙去。 出了城,杨思万专挑荆棘小路,迅速的向云山奔去。 回到山上,杨风兴奋地跟刘嫣然讲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刘嫣然的心绷得紧紧的。 “风儿,你在家好生呆着,我与你娘亲出去有些事情。”安顿好儿子,杨思万给刘嫣然使了个眼神。 两人双双来到经常去的山崖,这里是个好地方,能袅览山下村庄,甚至能隐约看得到、六阳城的影子。 切来的这么突然,突然的杨思万不知该如何是好……? 第四回、羞辱义弟非本意,手刃兄长实被逼 (五) 已与签约,放心阅读,放心收藏,施舍点花和票票吧。[..tw超多好看小说] 竹灭重重叹了口气,向血神殿走去,林香茹紧紧相随。 五毒真人依旧未睁开眼睛,缓慢却极其威严地问道:“五年前,我命你二人五年之内寻到杨思万两人,把之除去,今日已满五年期限。为师交予你二人的事情办的如何?” 这五年来,竹灭并不是没有去尽心尽力寻找杨思万,每一次去寻找杨思万,竹灭都会点上一炷香,求上天保佑别让自己找到义兄,或许真的有神灵保佑,整整寻了五年,走遍大江南北,竹灭一直没能找到义兄。 “回禀师尊,我与师妹这五年来尽心尽力,不敢丝毫怠慢,走遍整个龙国及几个周边国度,都未能找到杨思万三人下落,所以……”竹灭不敢再说下去了。 五毒真人忽的怒目圆睁,一手重重拍在椅子上,怒喝道:“枉我照料你几十年,你真是让为师失望,失望透顶!执法门弟子何在!” “弟子在!”执法门数十位弟子上前,拱腰行礼齐声道。(..tw无弹窗广告) “将这不孝之徒重打一百杖。”五毒真人毫不留情地大手一挥,说道。 竹灭跪在一旁,不敢再说什么,只有等着受刑的份儿。 执法门两弟子摁住竹灭肩头,把其摁趴在地,开始执行师尊的命令,抡圆的棍子狠狠地落在竹灭的身上。 “师尊,求您开恩,开恩啊。这五年,我与师兄确实尽心尽力,寻找他二人下落……”林香茹跪在着师尊,哭的是一塌糊涂。 五毒真人不为所动,打断她的话,说:“你二人同是我亲手救回,如同亲生一般抚养**。你们却是如此对待与我。罢罢罢,不说这些。给我狠狠地打。” 棍一棍,杨思万的衣服已经被打得稀烂,皮开肉绽,衣衫被鲜血黏在皮肤上,一道道血水顺着身子流淌到了地面。竹灭却是咬着牙,没有叫出一声。 五毒真人静静的看着竹灭受完刑罚,并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说:“竹灭听令,我命你二人十日之后起程,速去龙国六阳城外云山找到杨思万,杀了他二人。否则,为师三年前曾经说的话你们还曾记得吧?” 竹灭听师傅把杨思万所住之处都讲的清清楚楚,绝望地闭上眼睛,而跪在一旁的林香茹则是昏倒在地。 十日后,竹灭拖着还未痊愈的身子,出发了,同行有林香茹与刘安、霍华两位师弟。 月有余,四人才到达六阳城,当晚住了下来。 次日,竹灭以观察地形为由浪费了一天时间,刘、霍二人知道竹灭的心不好受,并未说什么。一连几日,竹灭还是没有一丝动手的意思,刘安有些按耐不住了。 “师兄,已经过去几日,还是速速动手吧,你我也好回去交差。若是再不动手,误了回去的时日,师尊降罪下来,怕到那时孩子也会遭不测啊。”刘安提醒竹灭道。 竹灭只是默默点头,半天不做声,刘安,霍华静站在一旁等着竹灭开口。 竹灭惨淡地一笑,沙哑着嗓子说了两字“今晚”,便不再作声,回房去了。 刘霍二人也相继离去,做准备去了。偌大的房间只留下林香茹一人坐着发呆。 晚上,月黑风高,风呼啸着,增加了些许的紧张气氛,是个非常适合杀人的夜晚。这让竹灭想起在岳阳城一战,不同的是当初是兄弟二人并肩二战斩贪官,现在却是“反目为仇”。 两位师弟在前开路,竹灭不远不近跟在他们身后,一个大胆的想法闯进了竹灭心里,杀了两位师弟,找到义兄远走高飞。但他却迟迟没有下手,他实在是怕就算走的再远也逃不出师傅的掌心。 不到两个时辰,便到了云山脚下,看着高耸入云的大山,果然如它的名字一般,入了云的大山。 山路在他们这些习武之人的眼里似乎比行走在平坦的官道上还要容易,三步两步便窜出了几丈之远。 到了山顶,透过不算太密的林子,隐约能看到一间房子的影子,似乎还点着油灯,微弱的灯光透过墙壁的缝隙散射出来。 到这么简陋艰苦的环境,想到自己儿子已在这里生活了五年之久,林香茹这个做母亲的,心里一阵的酸楚。 竹灭心中犹豫,但时间不等人,师弟还在不停催促自己,竹灭都快要爆炸了。 “来了么?来了就现身吧。”杨思万浑厚深沉的嗓音混合着修为极高的内力散了出来,飘荡很远。 既然义兄已经知道自己来了,竹灭也就没有拖延下去的必要了,先见了兄长再说。 “师妹,我们进去。二位师弟,你们就在这儿等着我们吧。”竹灭说完,便要纵身而去,却被霍华拦了下来。 “师兄,临行之前,师尊特别交代,要我们一定看着,不能有任何差池。师尊还说,一日之后,他会来验尸,事成之后,让我二人寸步不离守在这里。” 竹灭阴沉的脸没人能看到,但他身上散发出的股股寒气,他们还是能够感受到的。竹灭并没有冲动,亦没有阻止两位师弟跟随在自己身后。 四条人影快速向不远处的茅草屋奔去,但他们没有发现,在他们的身后,还有一个神秘的人影,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神秘的人到底是谁?鬼鬼祟祟跟在后面要做什么?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很快,竹灭四人来到茅草屋外,竹灭轻轻推开屋门,见到了久别的妻子,义兄。林香茹见到了自己的夫君,儿子。便再也忍不住了,纷纷落下包含了太多太多情感的泪。小杨风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来到自己家里,显然有些害怕,躲在了“娘亲”刘嫣然的怀中,瞪大了眼睛看着众人。? 第四回、羞辱义弟非本意,手刃兄长实被逼 (六) 杨思万很镇定,饮下一杯酒,道:“他们二人是做什么的?” 杨思万呵呵一笑,笑声虽不很大,却是让人听着发毛,“没想到老贼的消息如此灵通,竟能找到我在何处。” 只见竹灭手一挥,剑未出鞘,已是把两位师弟手中剑击落在地,他们二人惊惶,但竹灭并没杀他二人之意。淡淡说道:“你们出去等着,师尊交给我的事情我自会处理妥当,不必你二人费心督促。” 师尊没在面前,两位师弟不敢不遵从师兄意思,因为他们已经感觉到了师兄身上凝重的杀气。刘霍二人退了出去,候在外面。 竹灭抛下手中剑,跪倒在义兄面前,没说一句话,堂堂七尺男儿,却是泪流满面,毫不在乎。 林香茹向儿子杨风走去,杨风却是怕得紧,偎在刘嫣然怀里,叫着“娘亲”。林香茹停下了脚步,她不想吓到孩子。 杨思万倒是比较平静,斟下两杯酒,递于竹灭一杯,道:“你我二人此杯酒下肚,就再无情义,只管动手,不必留情。” 竹灭颤抖着接过酒杯,喝下肚,却感觉到酒是涩的,苦涩的味道,就如现在的情景一般的苦涩。 杨思万站起身,飘然向外走去,手中提着佩剑。“竹灭,我与香茹交代几句,你留下与嫣然也说说话吧。” 林香茹跟在杨思万身后,来到屋外,刘霍二人正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不过并未上前来打扰他们,只是静静看着他们两人向不远处的悬崖走去。 林香茹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都告诉了杨思万,直到今天,杨思万才知道母亲与五毒真人的种种恩怨,才明白为什么五毒真人要治自己于死地。 无论说什么都已经没有用了,为了能保住儿子杨风,杨思万愿意去死。 杨思万猛然间甩出手中剑,剑身脱鞘,分离开来,杨思万握住剑柄,内力运处,手臂一回,噗的一声,狠狠刺进了自己的胸口,在月光的映衬下,暗红色的鲜血喷涌而出。 “思万,思万!”林香茹撕心裂肺地哭喊着,眼睁睁的看着心爱之人的身躯缓缓倒下,林香茹扔了手中剑,扶住了杨思万倒下的身子,一手轻轻抚摸着杨思万冷冷的脸颊,滚烫的泪珠止不住的顺着脸颊滚落下来,滴落在杨思万脸上。(..tw) “照顾好风儿……”杨思万伤口的血依旧是喷涌状,堵都堵不住。 听到林香茹的惨叫声,小杨风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挣脱刘嫣然,跑出茅草屋。借着月光,看到爹爹躺在林香茹怀中,伤口的鲜血源源不断的流出来,小杨风跑得更快了,被草根绊了一跤,爬起来继续的狂跑。 竹灭、刘嫣然随后跟在杨风身后出了茅草屋,看到躺在林香茹怀中血流不止的杨思万,竹灭这个七尺男儿再次无法抑制自己的眼泪。 “爹爹,爹爹,你怎么了爹爹。”杨风用自己的小手想要堵住喷涌出的鲜血,但殷红的血还是从他胖乎乎的小手指缝中流淌着。“你是坏人,你们都是坏人。”突然,杨风愤怒的看着林香茹说。 “风儿,不许这样说话。她是……”杨思万还未说出余下的字,林香茹不让他再说下去了。 林香茹不想让杨风知道自己是他的亲生母亲,她怕杨风知道后不能接受眼前的这一切。 杨思万费力的从怀中摸索着什么,终于,掏出了一个东西。仔细一看,竟是一只鸟,很奇怪的鸟,看似是一只鸟,但却是两只,每只鸟只有一目一翼,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风儿,这是一只比翼鸟,爹爹唯一能够留给你的只有它了。”杨思万颤抖的手托着浑身上下散发出淡淡柔光的比翼鸟,鸟儿犹如刚刚睡醒一般,缓缓张开翅膀,飞了起来,在杨思万的上空盘旋着,一道紫色的光芒笼罩着杨思万全身,似乎在为杨思万疗伤。 杨思万挥手,使劲力气把为自己疗伤的比翼鸟打落在地,杨风却不在乎比翼鸟是不是什么神物,他现在最在乎的是爹爹和娘亲。 “爹爹,风儿长大了,要为爹爹报仇。”小杨风瞪着林香茹,眼中满是怒火。 杨风还未说完,杨思万抬手给了儿子一巴掌,尽力的发出声音,呵斥道:“混帐东西,我不需要你为我报仇。我不把佩剑留与你,就是希望你不要习武,不要为我报仇。老老实实活下去,今后不许再有报仇的念头,不然爹爹九泉之下不会安息的。”说着杨思万抓着剑柄,硬生生把插在胸口的剑拔了出来,挣扎着起了身,奋然把剑抛下悬崖。 “啊!”杨思万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口喷鲜血,再次倒在了地上。不再说话,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杨风,似乎还有说不尽的话。 “爹爹,爹爹……”杨风的小脸因为痛哭不止憋得通红,上气不接下气,差点晕厥过去。 不远处的草丛中似乎有一个黑影闪动,“谁在那里!”刘安、霍华第一时间向着影子窜去。 与此同时,刘嫣然抽出竹灭手中剑,划过粉颈,自刎而死。 眼睁睁看着结发妻子倒下,竹灭双膝一软,扑通在了刘嫣然身边,轻轻抱起她,悲痛欲绝地闭上双眼,哀嚎着:“啊!――啊!――” 令人毛骨悚然的哭声响彻山顶,似乎月光也不忍再看下去,一片云荡过,遮住了她的脸。 杨风抱着爹爹渐渐凉去的身体,哭得一塌糊涂,终于晕厥了过去。? 第五回、命苦孩儿遭人欺,五毒真人偶收徒 (一) 杨风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脑袋浆糊状,他拍拍头,清醒了些,一切都记起来了。记起了胸口不断喷涌鲜血的爹爹,想起了自刎而死的娘亲,小杨风呆呆地坐在那里,像个木头人似的,目光涣散。 杨风穿上鞋子,下地,小心翼翼的向门走去,轻轻推开一条缝隙,观察外面的情况。 个小女孩正在竹林中和一只鸟儿嬉戏玩耍,杨风定眼一看,女孩长得清秀俊俏,格外可爱。 在云山时,终日里,杨风最有一个玩伴,那就是他影子。从小没有见过同龄的孩子,现在见到一个年纪相仿的孩子,杨风的童心或许被激发了,他推开竹门,向女孩跑去。 出来后,杨风发现,共有三间房子,其中一间似乎正在做饭,缕缕青烟直冲青天,却在半道被风儿戏弄,吹得支离破碎。 个女人推门出来,杨风认出她便是那个逼死爹爹的可恶女人,杨风似乎一切都明白了,快速向女孩跑去,到了近前,一下子把女孩推倒在地,尔后把飞在空中的比翼鸟抱在怀中,恶狠狠地看着女孩。 女孩冷不丁被杨风推倒,呜呜哭了,杨风并不以为然,站在一旁,看着女孩大哭不止。 林香茹听到哭声,慌忙向这边来,三步两步来到女孩身边,把她扶了起来。女孩虽不是她亲生,但却是她亲手带养大的,与亲生女儿并无不同,女孩哭的如此伤心,她心里也不好受,却不能说什么。 “你是坏人,为什么打我?”女孩边抹眼泪便指责站在一旁满脸恨意看着自己的杨风。 杨风反驳道:“哼,你们才是坏人,我爹爹,娘亲,就是被你们害死的。我恨死你们了!” 林香茹无话可说,孩子还小,很多事情还是不让他们知道的好。林香茹默默地给女孩拍着粘在身上的泥土,听着杨风说恨自己的话。 “娘亲,他欺负我,我不要他住在咱们家。”女孩哭闹着,要林香茹赶走杨风。 不知何时,竹灭出现在了一旁,呵斥一声:“竹儿,不许胡闹!” “你们都是坏人,我才不要住在你们家,我要去拜师学艺,杀了你们,为爹爹娘亲报仇。”说完,杨风怀抱着比翼鸟,向竹林中跑去。 竹灭那能让他就这样走了,追了上去,不远不近的跟在他的身后,每每听到杨风懂事的嘟囔着要为爹爹娘亲报仇时,竹灭的心就搅在了一起,痛不堪言。 杨风走出老远,却没能走出竹林,这竹林就如绿色的汪洋大海,似乎没个尽头,杨风走着走着感觉特别的累,昏昏沉沉的,或许与这两日一直昏睡,没有吃饭有关。 四周的竹子不断摇晃,一根变成了两根,两根变成了四根,露面也开始变得崎岖不平了起来,忽高忽低,杨风不时的摔倒在地。 每次摔在地上,杨风都会记起爹爹的话,男儿有泪不轻弹。杨风强忍着眼泪,不哭一声,不留下一滴泪水,撑着走啊走,美丽的比翼鸟在他身边盘旋,保护着他。 终于,杨风累的实在是走不动了,仰面躺在地上,望着竹林上方蓝蓝的天,白白的云,他似乎看到了爹爹娘亲在冲自己笑,小家伙露出了憨憨的笑脸。但,随后仇恨再次挤满了他的心,复仇的愿望越来越强烈。 就在这个时候,疲惫不堪的小杨风没有发现一条大青蛇正在慢慢的向他逼近,而比翼鸟此时正依偎在杨风的身边,给予他温暖和力量,同样没有感觉到危险的渐进。 青蛇忽的发起进攻,凌空的身子笔直的向杨风扑来,瞬间,就在蛇头即将碰到杨风身体的时候,寒光乍起,蛇头被一剑斩下,青蛇的身躯软软的落在了地上,却依旧在**,恶心的蛇头竟然还在一张一合。杨风惊的忽的坐起身来,只见竹灭手中长剑还在滴血。 “风儿,走吧,还是跟我回去吧,我教你武艺,待你艺成,要杀要刮,我随你处置。”竹灭脸上透露出一股歉意的笑。 杨风紧紧抱着比翼鸟,不相信竹灭的话,再怎么说,他也是自己的杀父弑母的仇人,自己怎么能够拜在仇人门下?别看这杨风年纪虽小,心思却是要高于实际年龄。 见杨风不回话,竹灭也无话可说,只能是默默站在一旁,等着杨风回心转意跟自己回去。 杨风思量再三,决定暂时跟竹灭回去,待自己摸清竹林的情况后再逃走,就不至于像眼下这般的狼狈。 回去的路上,杨风执意不肯让竹灭背着自己,倔强的自己走回去,这一来一回走了不下二十里的路程,回到了竹房,杨风觉得脚底疼得厉害,趁着没人的时候偷偷看了一眼,竟是磨出了数个大水泡。杨风却一声没吭,咬牙忍着,表现出来的忍耐力是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很少见得。 到了晚上,杨风脱去鞋子,轻轻揉着双脚,疼的他呲牙咧嘴的,但就是不叫一声。 这时,落在一旁歇息的比翼鸟忽的飞了起来,悬在杨风脚上空,全身渐渐散发出柔和的淡紫色光芒,一道紫色光束散下,笼罩着杨风的双脚。 杨风的双脚被若有若无的温暖包围着,舒服至极,疼痛感渐感趋缓,比翼鸟的光芒渐渐的弱了下来,有气无力地闪动着翅膀飞到一旁,疲倦地站着。 杨风看到脚上的水泡竟奇迹般地好了,一点都不疼了,杨风抱起累了的比翼鸟,略带一丝忧伤地说道:“我只有你这一个亲人了。哎。” 鸟儿似乎听懂了杨风的话,清脆的鸣叫着,转动着头在杨风的身上磨蹭着,宛如是在安慰杨风说:“我会一直陪着你。”? 第五回、命苦孩儿遭人欺,五毒真人偶收徒 (二) 次日清晨,杨风起的很早,在竹屋外温习爹爹教于自己的基本招式,每个动作他都能很有耐力的练上上百次不歇息,足以看出他复仇的决心。 连几日,杨风都是如此,早早起床,不厌其烦地练着。每日,竹儿都会静静在的远处看着他,看着杨风有板有眼的重复着动作。 排青黄色竹屋,四周长满了青青的竹子,映衬着蓝天白云,煞是美。杨风却没有心情在这如诗如画的景色之中嬉戏玩耍,每天想的都是如何能逃出这里。 就在杨风瞪着天空发呆之际,竹儿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在杨风的身边席地而坐,杨风默不作声。 “喂,你叫什么名字?”竹儿嫩声嫩气地问杨风。 杨风不想理她,因为她是仇人的女儿。杨风闭上眼睛,想着父母,想着曾经的家,想着以往安静祥和的日子。 “你的鸟儿真漂亮,能让我再和它玩玩么?”竹儿见杨风不理她,依旧没话找话,并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停在杨风肩头的比翼鸟。 “别碰它。”杨风猛然间睁开双眼,拍了一下竹儿的小手。 竹儿委屈极了,她不知道杨风为什么总是凶巴巴的对她,她甚至不知道杨风的来历,只知道他是爹爹和娘亲带回来的。“你为什么这么凶啊?我又没做错什么。” 杨风瞪了竹儿一眼,说道:“你爹和你娘逼死了我爹和我娘,我恨你们!” 完,杨风站起来就跑,跑到竹林深处无人的地方方才停下来,狠狠地捶打着竹子,发泄着心里的积忿。 竹儿慌忙跟在杨风身后,唐突中竟踩上了一条毒蛇的尾巴,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竹儿看到吐着芯子的蛇扑向自己,竟然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恐惧导致她一味哭喊。 毒蛇毫不留情的狠狠咬了竹儿一口,迅速逃走了,竹儿的伤口处流着乌黑的血,毒液迅速的蔓延着,不一会儿,竹儿开始变得虚弱起来。 杨风听到竹儿哭喊,不知出了什么事情,却并没折回去,过了片刻,竹儿的哭喊声渐渐消失了,杨风这才意识到出事了,慌忙跑回。看到躺在地上的竹儿,手臂已是乌青乌青,歪倒在地上,有气无力地看着杨风。 杨风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竹儿虽是仇人的女儿,但他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去。 杨风灵光一闪,想起前几天比翼鸟为自己治好脚上水泡,应该也能为竹儿解毒,杨风看了比翼鸟一眼,它似乎明白了主人的心意,俯冲到竹儿上空,轻轻闪动着翅膀。 开始散发出淡紫色的光芒,为竹儿疗伤解毒。竹儿乌青的手臂逐渐恢复了原先的色泽,含有毒液的血被逼出体外。 竹儿有了力气,挣扎着坐了起来,有气无力地说道:“谢谢你。” “我叫杨风。”杨风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随后抱起疲惫的比翼鸟,安抚着它。 “我叫竹儿。我代爹娘向你道歉。”竹儿真诚地说,明亮的眸子里看不出一丝虚情假意。 杨风没有答话,只是抱着比翼鸟站在一旁,守在竹儿身边,等着她爹娘闻声而来。 不多时,竹灭林香茹奔来,看到坐在地面有气无力的竹儿,手臂之上的牙印,大惊,竹灭问道:“竹儿,这是怎么回事?” “爹爹,方才我被一条毒蛇咬伤了,是杨哥哥的鸟儿救了我。”竹儿天真可爱的抬起头,看着杨风肩头停息的比翼鸟。 竹灭没说什么,却做出一个让所有人都特别吃惊的事,跪了下来,给杨风叩了一首。 到竹灭如此这般,杨风心里有种很莫名的感觉,呆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的小脑瓜此时此刻显得有些不够用了。 其实,直到现在他的心里一直有个困惑,为何爹爹被人逼死却不让自己复仇?为何杀父弑母的仇家对自己亲如己出? “杨哥哥,我们回去吧。”竹儿已经能够站起身了,向杨风走过去。 杨风默默无语,也不理会竹儿,独自一人走在前面。 夜深了,杨风久久不能入眠,透过敞开的窗子,望着竹林上空的星空,一闪一闪的小星星犹如在冲杨风嬉笑。 条黑影一闪而过,但并不是竹灭,杨风的神经有些紧绷起来,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人。下午,明明是竹儿亲口告诉自己这片竹林犹如迷宫一般,一般人是不会找到这里的,那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他是什么人? 杨风蹑手蹑脚的轻轻把窗子关上,只留下一条小小的缝隙,用于观察外面的动静。 声巨响,杨风慌张跑到门旁,拉开一条缝隙,看到对面竹灭的竹屋房门大开,随后便传来了利器激烈碰撞的声音。 显然,刚才自己看到的那人是来取竹灭性命的,杨风心里窃喜,现在他只需要坐山观虎斗,无需做其他事情。 打斗的越来越激烈,“哗”的一声,从竹屋房顶窜出一人,虽看不甚清面貌,却能从他的身手看出个**不离十,是竹灭。刺杀竹灭的那人紧紧相随,两人一前一后相继跃出竹屋,落在破碎的屋顶继续拼死相博,剑光四起,犹如两条银蛇纠缠在一起,互不相让。 杨风看的是如痴如醉,恨不得立马拜那黑衣人为师。此刻,另间屋门打开,林香茹提剑奔出,看到恶斗在一起的两人,慌忙上前,助竹灭一臂之力。 随着林香茹的加入,黑衣人虽没露出什么破绽,但也没占到丝毫的便宜,果断虚晃一剑,纵身跃出,踏于竹干之上,弱不禁风的竹子被压弯了腰,却未折断,借助反弹的劲道,再次一跃,接着黑夜的掩护,已是不见了踪迹。? 第五回、命苦孩儿遭人欺,五毒真人偶收徒 (三) 晃一年过去了,杨风已经在竹林生活了年的时间,在这一年里,他对竹灭和林香茹的态度并未有什么转变,对待竹儿却是好了不止一星半点,一者竹儿不算是他直接的仇家,二者或许是因两人年纪相仿的缘故,再着深山老林中,只有竹儿这么一个能够在平时陪他说话玩耍的伙伴。 竹儿老远就看到杨风独自一人又在想心事,就猫着腰偷偷摸摸的向杨风走去,杨风并未发觉。竹儿来到杨风身后,伸出小手,捂住杨风的眼睛,娇声说道:“杨哥哥,你猜我是谁?” 竹儿自觉无趣,挪开双手,嘟着小嘴坐在杨风身边不远处,无聊地拍打着地面。 “怎么了,竹儿?”这一年的时间,把杨风的性格磨砺的更加超乎他的年龄了,深沉忧郁。 竹儿不做声,还在生气,拍打地面的小手已是脏兮兮的了。 “哟,还生气了?”杨风很少这样笑过,每次杨风笑的时候,竹儿就算是有再多的气,也会烟消云散,扑哧笑出声,竹儿不知道为什么,或许他们还不明白什么叫做喜欢,等到有一天,他们真正的理解了这个词的含义时,一切就都明了了。.tw[] 杨风笑了,竹儿也笑了,抬起脏兮兮的小手在杨风的脸上拍了一下,印下了五根黑黑的掌印。“杨哥哥,你为何每天坐在这里,你在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杨风虽和竹儿的关系好了很多,但杨风一直觉得他们两人还没好到足以把什么事情都说出口的地步,六岁的孩子,能想这么多已经实属不易。 “哼,你骗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竹儿伸头凑向杨风,小声说道:“杨哥哥是想着逃跑的事情。” 竹儿这丫头也是人小鬼大,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她的眼睛,一下子道出了杨风的心事。 杨风忙矢口否认,辩解道:“竹儿,你说错了,我每天都是在听大自然的声音。不信你听。” 竹儿竖着耳朵听了半天,大大咧咧地说:“这哪里是大自然的声音啊,真难听。杨哥哥,我前些天刚学了一首曲子,要不我吹给你听吧。(..tw)” 也不管杨风同不同意,竹儿就从袖中取出一根玉笛,吹奏起来,比起风吹竹叶沙沙响的声音,这个的确更算得上是天籁之音了,虽然偶尔的吹错一两个音符,但杨风这个声乐白痴是听不出来的。 曲终,竹儿放下玉笛,冷不丁地说:“杨哥哥,如果你真的想逃出去,竹儿愿意帮你。” 冷不丁的一句话把杨风吓了一跳,当他缓过神时,微微犹豫一阵,还是点下了头。 “嗯,你别着急,有机会我就帮你逃出去,放心吧。”竹儿很是仗义地说道。 自从上次竹儿说了要帮助自己逃走后,杨风度日如年的感觉越来越重,每天都在盼着竹儿找到合适的机会帮自己逃走,学到真正的本领,报仇。 这日,竹儿终于悄悄来到杨风房间,拉着杨风跟自己走,杨风简单的收拾一些东西,抱着比翼鸟,跟着竹儿蹑手蹑脚的出了竹屋,向竹林深处的小路跑去。 两人疯跑了一阵,才停下来,慢慢走着,杨风说:“竹儿,你把我送出去,你怎么办?万一回去的时候遇到危险怎么办?” 竹儿不以为然地说道:“那我就不回去了呗,和你一起,我们闯荡江湖,想想都让人兴奋呢。” 杨风默然,走下这座竹山,或许自己都不能确定能不能活下去,更何况带着比自己还要小的竹儿呢,杨风突然掉头往回走了。 “你走反啦。”竹儿拉回杨风,向山下继续走去。 杨风犹豫一番说道:“竹儿,我们还是回去吧,或许如今还不是离开的时机。” 杨风的话让竹儿大为不解,平日里,杨风总是闷闷不乐,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才能逃出去,可是眼下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又不想走了呢? “杨哥哥,我想爹爹现在一定发现我们不在家了,如果被抓回去,以后就没机会了。”竹儿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杨风不得不考虑。 竹儿刚说完,两人就听到了竹灭焦急的呼唤声,好像顺着这条路追来了。 不等杨风有所动作,竹儿已是拉着杨风躲到了一旁生长茂密的竹林中去了。 竹灭到了此处,东张西望一番,没有看到躲藏在密竹中的杨风和竹儿,径直继续追去,一纵便是三五丈,很快就不见了踪迹。 竹儿拍拍胸口,长舒一口气,拉着杨风跑出竹林,向另外一条岔道跑去,两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许久,却还是没有出竹林。 杨风问道:“竹儿,这路你真的熟悉么?” 只见竹儿这丫头有一些迷糊地看着拐三拐四纵横交错的路,有些迷糊了,说:“不对呀,这条路以前我怎么没见过呢?” 杨风一听竹儿这么说,哭不得笑不得,真有点想把她暴打一顿的冲动。 “竹儿。”随着声音,竹灭从天而降,双脚稳稳地踩在地上,从不离身的长剑背在身上,看着女儿,面带愠色。 竹儿看到生气的爹爹,有些怕了,躲在杨风身后不敢露头。平时每当竹儿犯错的时候,都会躲在杨风身后,竹灭就拿她没有办法了,因为竹灭从不对杨风发火。 “跟我回去吧。”竹灭淡淡地说完,转身向回走去。 “放他们走!”一个阴冷的声音回荡在竹林之中,好似从天而降,又宛如地下冒出。? 第五回、命苦孩儿遭人欺,五毒真人偶收徒 (四) 只见竹灭全身一震,他听出来者正是昨晚偷袭之人,瞬间,剑已出鞘,甩出一股淡淡紫光的剑气切向声音发出之处,剑气所到,拦腰击断数根粗壮的竹子。(..tw好看的小说)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屡屡暗算与我?”竹灭借助内力的配合,声音久久回荡,希望在声势上打压对方的嚣张气焰。 “我们走。”竹灭不想再与对方较劲,拉住竹儿便走,竹儿却是紧紧拉住杨风。 “想走?没那么容易。”声音再次变得阴冷无比,这次一股截然不同的暗黑色的气浪斩来,竹灭不得不推开女儿和杨风,挥剑拦之。 两股剑气剧烈的撞击在一起,竟发生了爆炸,巨大的气浪推着竹灭后退两三丈之远,竹灭不敢再小觑对手的实力,做好防御架势。 忽的,阴风四起,一人从天而降,缓缓落下,披风被风儿高高掀起,脸带罗刹般丑陋的面具,遮住了原本的面貌。 竹灭绞尽脑汁想不起江湖中有这号戴面具的人物,但越是神秘的人,越是不能轻敌,竹灭凝神定气,密切注意着对手的一举一动。.tw[] 这人煞是奇怪,不仅装束模样奇怪,所使武古怪。只见他是:右手银剑寒光乍起,左手腕刀杀气腾腾。 “敢问足下何门何派?为何与我为难?”竹灭再次问道,摸清对手来路,应对起来也能自如些。 来者哈哈狂笑,上前两步,道:“无门无派,无需顾及,今日,你我一战,你若赢得了我,孩子你带走。若你输了,便将孩子交于我。你看如何?” “我若不应,你能奈何?”竹灭手持剑,小心防御,一丝一毫不敢松懈。 “由不得你应与不应,看招。”说话间,蒙面人已是腾身而起,右手剑斜刺竹灭心窝,左手腕刀力劈竹灭天灵盖。 连两招出手,竹灭不好破解,破解一处,另一处定是无法抵挡,竹灭只能顿足后撤,身子飘飘然向后滑去,勉强避开蒙面人的攻击。.tw[] 蒙面人却是不依不饶,连连出击,一剑快过一剑,一刀急过一刀,剑剑刺向要害之处,刀刀要取项上人头。竹灭只有招架之法,却无还手之力。 蒙面人的剑法刀法相互夹杂,招式也是杂而又乱,时而使出的是孤刀至尊王鸣义的刀法路数,时而用的是剑宗欧阳韧的派系剑法。两个毫不相干的派系功夫被蒙面人相互交织,运用的是炉火纯青,竹灭心底暗暗称奇。 竹灭虽无还手之力,但蒙面人想要伤他却也并非易事,两人真是龙争虎斗,打得不亦乐乎。 杨风在一旁看得到是如痴如醉,恨不得立马跪拜在蒙面人脚下,求他收自己为徒,也好早日学到功夫,为父母报仇雪恨。 “你放还是不放?”蒙面人刀剑合十,逼住竹灭,厉声问道。 竹灭面不改色气不喘,镇定自若说道:“你我尚未分出胜负,何谈输赢?既未分出输赢,我怎么就此放人?” “好,一言为定。”蒙面人闪身向后,两人之间距离拉开些许,说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少废话,出招吧。”竹灭的性格永远都是不服输,不言败,就算对手在厉害,他也要拼上一拼,否则是不会甘心的。 蒙面人冷笑一声,那声音犹如从十八层地狱刚刚爬出的厉鬼发出一般,凄厉刺耳。 这次,竹灭率先出招,数道紫色剑气纵横交错着凌厉的向蒙面人劈去。蒙面人哼哼冷笑,抬起左手腕刀,破解其中两道剑气,避开最后一道剑气,双腿急速交替向前,瞬间奔到了竹灭面前,没有一丝一毫剑气刀气散出,硬碰硬的较量。刀剑的撞击声不绝于耳,火花迸射四溅。 竹灭不得不承认自己遇到了高手,这数年来,竹灭除去寻找义兄下落便是隐居在这竹山之上,已然不知江湖上这些如雨后春笋般冒出的高手。 “受死吧!”竹灭稍一分心,蒙面人已是把腕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竹灭无可奈何,只是丢下手中长剑。 过了半晌,蒙面人却没动手,竹灭说道:“我既已摆在你手下,要杀要刮随便,动手吧。” 蒙面人漠然放下手臂,腕刀撤离竹灭脖颈,冷冷说道:“我不会如同你那般忘恩负义。我不取你性命,孩子却要带走。后会无期。”说完,蒙面人走到杨风身边,拉起杨风边要离开。 杨风却挣脱了,回到竹儿面前,道:“竹儿妹妹,我走了,再也不回来了。把它留给你吧,好好照顾它。”杨风把怀中比翼鸟交给竹儿,鸟儿却是不舍的鸣叫着,似乎在请求主人带它一起走。 “师兄,师兄,你们在哪儿?”林香茹焦急的声音传来,越来越近。 蒙面人抱起杨风,双足一顿,一跃而起,踏着竹干“走”到顶端,窜到另一根竹子之上,犹如在走梅花桩,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竟身轻如燕,在柔弱的竹子之上行走自如,真是了不得的轻功。 阵急行,很快下了竹山,蒙面人抱着杨风又奔出三四十里后,把杨风放在官道上,塞给他一些银两,纵身一跃,很快不见了踪迹。 不远处,便是一座城池,天色渐晚,杨风只好迈开步子向城门走去。? 第五回、命苦孩儿遭人欺,五毒真人偶收徒 (五) 虽,能看到城池近况,但却还距几里的路途,杨风本就没有完善的学习轻功要领,加之年级又小,只能是走走歇歇,歇歇走走,离城终于越来越近了,看到城门正中赫然写着“鲲都”两个大字。 杨风行个揖礼道:“谢谢军爷提醒,我这就入城。” 鲲都不是个大城池,与原先爹爹带杨风去过的六阳城相比,小之又小。杨风游走在大街之上,肚中已是饥肠辘辘,饥饿难忍,只是盼着赶快的寻到一家小饭馆或是客栈,饱餐一顿。走过两条街,却还没看到一个能吃饭的地儿,杨风有些烦闷。 到了第三条街,终于看到一家客栈了,上书五个朱红大字――“不吃亏客栈”,杨风犹如看到救星一般,慌忙跑去,往里面进,却被一个挺着大肚子,身穿丝绸的人拦下了。 只见那人是脸大肚儿圆,整个像一肥猪模样,手中托着两个球儿,转来转去。懒懒散散道:“小儿快快离开, “伯伯,我腹中实在是饥饿难耐,还请您高抬贵手,让我进去吃一些吧。”杨风实在是饿的受不了。 “你叫我什么?伯伯?我有那么老么?”老板听到杨风叫自己伯伯,忽然发飙,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手中的球儿滚出老远一点都没察觉。 杨风纳闷了,不就是叫了一声伯伯么,至于发这么大火?不过杨风这孩子脑子转得快,忙改口叫叔叔,却没想到老板依旧火气难灭,硬让杨风叫自己哥哥。 杨风都有点傻了,他实在没想到这世上竟还有这么一种人。为了肚子不挨饿,杨风只好是别别扭扭的叫了一声“哥哥”。 只见那老板顿时笑逐颜开,杨风以为能进去了,就急着往里进,却又被老板拦住了,老板满脸严肃地问:“小孩,你带银子了么?这么急着往里钻?” 杨风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从怀中掏出蒙面人给自己的银子,让老板看了一眼,老板这才闪开让他进去。 杨风要了一大碗阳春面,其他的什么都没要,甩开膀子大吃,只吃的满头大汗,驱走了寒意。一大碗面,一滴汤都没剩下,像是饿死鬼投胎似得,老板和店小二看的目瞪口呆,他们第一次见到像杨风这么大的孩子吃的如此猛。 吃完阳春面,杨风意犹未尽地抹抹嘴吧,站起身就向外走去,为了节省银子,他不准备住店,想要随便找个街角背风的地方随便凑合一晚上。 杨风刚站起身,老板就叫道:“老袄,给这位小客官准备一间房屋。” 杨风忙拦下,别别扭扭地说:“老板哥哥,我这就走,不住店。” 老板听完杨风的话,再次的两眼瞪圆,想要发飙,高声说道:“不住店?不住店你进来干什么?人人都如你这般吃完就走,那我这小店还不赔死了?你说了不算,今晚上不住也得住!”这老板看杨风是个小孩,又是一个人,自然不怕他。 杨风微微皱了下眉头,心里很是不舒服,没想到第一天下山就遇到这种无赖,真是晦气。便也不再理会他们,一个人径直向外面走去。 老板不依不饶,上前拉扯,与杨风僵持着,杨风心里烦闷,随着老板的劲道,顺势一推,把肥肥胖胖的老板推倒在地,还翻了两个跟头。 “哎呀呀,小崽子,还反了你了。”老板费劲的爬起来,跳脚蹦着大骂着。 老板刚骂完,杨风一脚揣在他的命根子上,老板惨叫一声,双手捂裆,跪在了杨风面前,疼的脸色煞白。 “一群废物,愣着干什么?给我打,打,往死里打。”老板狼嚎般的哭骂声早已把店里的伙计都给招来了。 七八个伙计,手里拿着乱七八糟的玩意就向杨风冲过来,有人举着锅碗瓢勺,有人拎着板凳,还有人举着毛笔就上来了。 “老袄,老袄。”老板疼的不敢站起来,还跪在地上,那个叫老袄的听到老板喊自己,小跑到老板跟前,附耳上前。 杨风专心对付那些伙计们,没发现老板的小举动,这便犯下了一个大错。 别看杨风年级小,个头低,但对付面前这些没练过的人还是绰绰有余的,三拳五脚把他们全都撂倒在地,大摇大摆地走了。 刚走到街口,便看见原本黑乎乎的远处灯火通明,向自己这个方向奔来,杨风预感不好,撒丫子就跑,但他这个没练过轻功的小屁孩哪里能跑得过四条腿的高头大马? 追兵是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追他之人正是鲲都君督向朝阳,那客栈老板便是这君督的亲生哥哥向太阳,弟弟官大权大,利用手中权力封了鲲都的客栈酒楼,只留下哥哥向太阳的“不吃亏客栈”,名为不吃亏,却干着坑蒙拐骗的勾当,只要是进了客栈门槛,向太阳不把客人身上之前物件全弄到手,绝不放人走。 眼看着就要被追上了,杨风却没有丝毫脱身之计,若是今天死在这里倒没什么,只是不能为父报仇,死后怎有颜面去见父亲母亲? 杨风使出全力,撒丫子的狂跑不止,累的两条腿快要抽筋却不敢停下休息片刻,麻木的奔跑着。 为了抓一个小孩子,向朝阳竟带着步兵精锐,亲自骑着高头大马追赶,不管怎么说,这些大人们的脚力终究比孩子的强许多,杨风最终还是被向朝阳追上了。背靠着城墙的杨风看着面前的众多人马。 形势危急,刻不容缓,或许杨风在劫难逃,多不去这一劫了,向朝阳已下了马,步步逼向杨风,手中长剑已是出鞘,寒光闪闪凉人心。? 第五回、命苦孩儿遭人欺,五毒真人偶收徒 (六) “小崽子,今天不杀你,难平我兄弟心头之气,拿命来吧。[..tw超多好看小说]”说着,向朝阳手中剑便向杨风天劈来。 老者的声音如同天际飘来,飘飘渺渺,好似若有若无。杨风细细打量着老者,仙风道骨,颇有一些得道高人的模样。 老者轻蔑地看了眼向朝阳,微微笑道:“我若不从,你将能如何?” 向朝阳冷哼一声,狠狠道:“你若不从,我定让你见阎王。” “那你就试试吧!”原本慈眉善目的老者忽的变得满脸怒气,目光犀利之极,只看的向朝阳心里发毛。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要收已经是收不回来了。 向朝阳命令手下捉拿这一老一少,拿下一人,赏银百两。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兵士们一拥而上,想要拿下老者与杨风。 老者不慌不忙,手中浮尘轻轻扫动,一股无形的力量已经把冲在最前面的几个人抛出数丈之远,摔得是鼻青脸肿,背疼腰酸,趴在地上惨叫不止。余下兵士见状,便都停下了脚步,只是高声呐喊,却不敢在上前半步。生命受到威胁时,钱财的诱惑便显得格外的微不足道了。 向朝阳在后方大呼小叫,指挥着兵士往前冲,捉拿二人,效果却不是甚大,只是呐喊的声音高了一些而已,有一两个不怕死的上前,根本到不了老者面前,就被老者甩出老远,更为奇的是压根没人看到他动手。 “老朽今日要事缠身,不与尔等计较。”说完,老者抓住杨风右手腕,双足顿地,凌空腾起,风在耳边忽忽的响,宛如腾云驾雾一般,杨风心里不由得叹服。心想,定要拜这位老者为师。 出了城,两人落在距鲲都二十里之外的地方,一时间鲲都君督已是追不上来了。 老者松开杨风的手,笑眯眯地说:“孩子,没事了,你可以走了。[..tw超多好看小说]” 杨风非但没走,反而跪了下来,叩首道:“老人家,我无父无母,无甚好去处,求老人家发发慈悲,收我为徒吧。” 老者一愣,继而笑逐满面,扶起杨风,左看右看,边看边说好。“仪貌堂堂,身体健壮,是个好胚子。” “老人家,您肯收我为徒了?”杨风欣喜却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老者呵呵一笑,说道:“天赐良徒,我岂有错过不收之理?” 老者话毕,喜得杨风慌忙再次跪下,行师徒大礼。 杨风拜了师,老者收了徒,两人皆大欢喜。老者说道:“徒儿,为师这就带你回去。” 只见老者把手中浮尘抛于空中,浮尘并未落地,而被祭了起来,静静漂浮在半空之中,老者口中念念有词,浮尘渐渐变大,大到竟能坐的下三四个人。 时,杨风曾听爹爹说过,得道高人往往御剑飞行,做梦都没想到今日竟能一见,虽是浮尘,但能看出老者同样是功力非凡之人。杨风心里大喜,血海深仇指日可待了。 老者飘然上了浮尘,伸手提住杨风,轻轻用力,杨风便上了浮尘,浮尘缓缓飘动,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虽没御剑飞行的速度快,却也不慢。 连飞了两天两夜,未曾休息,渐渐的,空气变得略带腥涩之气,老者叫醒杨风,说道:“徒儿,醒来。” 杨风被师傅唤醒,味道一股腥涩之气,低头向下看,竟是茫茫大海,一望无际,波涛连天。 “看。”老者伸出手臂向前方指去。 杨风透过薄薄的雾气隐隐约约看到了一座小岛,此时,浮尘的速度已是减慢许多,高度也开始下降。 距离地面越来越近,杨风小岛之上赫然耸立着许许多多的楼宇房屋,一众人等正列队立在一座大殿之前,翘首仰望。 浮尘悬浮在距离地面半丈左右,老者拉着杨风跃下浮尘,两人刚刚着地,浮尘忽的变回了原来大小,落入老者手中。 “恭迎师尊。”众人齐声呼道,声势甚是宏壮。 杨风看到如此之多的众弟子,不仅乍舌,原来自己上头还有这么多师兄啊。但此时他却不知,自己拜入了母亲的师门,拜了母亲的师傅为师,与母亲成了同门。 血神殿上。 五毒真人高高在上,杨风便立于他的身旁,五毒真人拉着杨风的手对众位弟子说道:“杨风,是我关门弟子,今生今世,他是我五毒真人的最后一位弟子。众弟子听令。” “弟子在。”众位弟子躬身齐声说道。 “你们要好生对待小师弟,若我发现有人欺辱与他,为师定重罚不饶。”五毒真人声音虽不大,但足以震慑在场的所有弟子。 杨风看到众多弟子对五毒真人恭恭敬敬,不敢有一丝一毫怠慢,也对师尊越发的尊敬了。? 第六回、杨风大破毒龙阵,饮血归顺真主人 (一) 时光荏苒,细细算来,杨风来到毒稀岛学艺已是一年有余,终日练功修行,心中怀着复仇目标,自然也不觉得无趣。(..tw) 这时,一个人跌跌撞撞向山门这儿连滚带爬而来,没走几步,一下子歪倒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杨风扶他坐起来,待他呼吸微微平静些才问道:“这位老哥是从何处而来?为何落得这般模样?” 那人喘息地说:“小兄弟,我是雪域来的商贩,昨夜,忽遇狂风大浪,商船断裂,我们都落入了水中,我已在海上漂泊了一天一夜,总算是上了岸……” 着说着,那人便昏了过去,不省人事了,杨风慌忙去叫师尊。不多时,五毒真人随着杨风来到山门之外,看到昏迷不醒的那人,伸手把了把脉象,说道:“此人只是耗费太多体力,略伤元气,休息休息,无甚大碍的。良儿,青云,你二人把他抬进去,好生照看。” “是,师尊。”两人领了师命,抬起昏迷之人走了。 五毒真人未说话,径直向以往常去的悬崖走去,杨风慌忙紧紧相随,伴在师尊左右。 “风儿,这一年来你长进不小,长此以往,定能学得盖世功夫。但,有一点你记住,修行之人,心不可散,不要被外界之事所惑,做到心静如水。以后再见到此类事情,最好不要插手。”五毒真人似乎说的很有道理,但又似乎很没道理。 杨风只能听懂一半,但他还是点头道:“是,师尊。徒儿定不负您重望。” 三日后,落难之人醒来了,交谈中杨风得知,他叫做二黑,是做玉器买卖的,这次出海覆船血本无归,家中已无亲人,无亲无故,也不想再回去,就求杨风帮忙多说两句好话,让他留下来。 听到二黑说自己亦是无父无母无亲无故,杨风就忍不住心软,忘了师尊教诲,应了下来。 经过软磨硬泡,五毒真人终于答应杨风让二黑留下,照料杨风起居,杨风、二黑两人皆大欢喜。 夜半三更时,二黑忽的梦呓,惊叫着起风了下雨了,浑身瑟瑟发抖,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杨风被惊醒,看到二黑痛苦无比的样子,吓了一跳,摇晃着二黑,却是没有什么反应。不多时,闻声而来的五毒真人看到二黑的模样,说二黑是犯了痴心病,是被风浪吓傻了。 杨风遂问师尊既然二黑犯了痴心病,为何当天落难的时候没有发作。五毒真人说痴心病没有任何的预兆,说来就来,说去就去。犯病时候与疯子无异,过阵子自己就会好的,不犯病时候和常人没什么两样,当痴心病第九十九次发作完毕后,这个人也就会死去。 二黑大呼小叫地嚷着风浪多么凶狠,多么骇人,身体抖动的更加剧烈了,不住地翻着白眼,犹如将死之人一般。 五毒真人也无甚好办法治疗二黑的痴心病,只好令弟子念了一段安魂咒,暂时把二黑给催眠了。 次日下午,二黑的痴心病再次发作,一天发作两次,这个频率让杨风实在是担心的紧。若是按照这么一个速度,百天之后,二黑就危在旦夕了。 接下来数日里,二黑的病症似乎微微有了一些的好转,已经一连**天没有犯病了,杨风的担心减少了许多。 有了二黑的陪伴,杨风的日子不再孤寂,除去练功修行的时间,他还能与二黑坐在山门外的石阶上,聊一聊二黑的家乡雪域。 平平淡淡的生活异常珍贵,每当杨风想到自己学业精湛后便要步入江湖,卷入江湖的尔虞我诈之中,心里便越发的珍惜眼下这清静的日子。 时光如流水般的飞快,想要留下是不可能的,似乎只是转瞬间的功夫,杨风亦然是长大**。十七岁,已是仪表堂堂,身怀绝技的俊俏少年。 这日,杨风正在练剑,想要早今日之内突破毒龙门剑法的最高境界,如今他已经突破了毒龙门至上剑诀《阴阳决绝剑》的前六个招式。分别是恶龙取命、拼命三式、群龙乱舞、普渡众生、阴阳决绝剑、蛟火无边。只是余下这第七式血祭尚未突破,为了参透血祭要领,杨风曾闭关三个月,但还是未果。 杨风收气,把剑抛入剑鞘,恰好此时,一位贴身服侍师尊的师兄来到,传下师尊的话,说是让杨风速速前往血神殿,有要事。 师兄走后,杨风不敢怠慢,整理衣装,快步出了门,前往血神殿。 血神殿宝座之上,五毒真人盘膝端坐其上,双目微闭,口喃喃,面色红润,看起来精神极佳。 左右没有一位师兄,只有师徒二人,杨风跪拜在地,朗声道:“师尊,徒儿来了。” “风儿,第七式你已突破?”五毒真人仍未睁眼,悠悠然问道,声音犹如从千里之外传来一般。 杨风答道:“徒儿愚钝,尚未参透其中精妙,望师傅能与徒儿指点一二。”这第七式乃是毒龙门至高剑诀阴阳决绝剑中的最后一式,威力无穷,虽一生只能使用四次,但若突破这一式,整体能力便能上升一大截。 五毒真人飘然下台来,踱到杨风身边,猛然间出手,单手直逼杨风颚下,杨风不敢还手,只得闪躲,五毒真人乘胜追击,右腿横扫,又被杨风躲开。“出手。”五毒真人说着,便又再次进攻。 杨风遵命出手,师徒二人双掌印在一起,相互拼着自己的内力,五毒真人能够明显的感觉出,杨风虽尚未突破第七式,但功力却实是增长不少。眼下只是处于瓶颈状态,只要突破瓶颈,便能修炼到第七式。? 第六回、杨风大破毒龙阵,饮血归顺真主人 (二) 喜欢的朋友帮忙收藏一下吧。.tw[] 杨风看到师尊面容显出丝丝忧郁,不知何故,想要知道又不敢问,只好看着师尊踱来踱去,似乎师尊在做一个非常棘手的决定。 五毒真人字字句句杨风都听的仔细,但,为了报家仇,杨风愿去拼上一拼,独闯毒龙阵,让自己的功力更加精进,早日出师,早日取得仇人首级,祭奠亡父亡母。 “师尊,徒儿愿往毒龙阵,求师尊应允。” 只见五毒真人一手抚须,满面微笑,不语,但杨风已明白其意。 半晌,五毒真人方才开口,说道:“你准备三日,三日后夕阳西下之时,为师送你入阵。” “谢师尊。”杨风欣喜,经过师尊应允后,便跑出血神殿,回去准备去了。 ,众师兄们看到杨风满面笑容不散,以为他又得了师尊什么真传,一个个都是嫉妒不已,却又不敢说什么。想到杨风来之后,他们一个个相继失了“宠”,就连师尊身边的贴身弟子的地位也受到威胁,这怎能不让他们恼恨杨风?只是师尊尚在,他们不敢造次,这才不敢对杨风怎样。 二黑来到这毒稀岛已是十载有余,整日服侍杨风,曾经患的痴心病在这十年间陆陆续续发作了七八十次,每次发病间隔都是越来越长,此时距离上次发病已是有三个月之久了,或许痴心病已对他没甚大影响。杨风眼看着二黑一天天好起来,心里也是越发高兴了。 “风兄弟,今天怎的如此高兴?莫非遇到什么喜事不成?”二黑看到杨风进门,忙到一杯茶水,递给杨风。 杨风一口气喝完杯中水,笑道:“黑哥,是喜事,而且是天大的喜事。我为亡父亡母报仇之事指日可待了。哈哈哈哈。” 二黑接过杨风手中茶杯,站在一旁,又问:“风兄弟,十多年过去了,难道你对这件事情还是如此的耿耿于怀么?真的就不能化解?” 杨风默然了,眼神变得疯狂,有种近乎走火入魔的样子,一掌拍在桌上,吓了二黑一大跳,杨风接下来说的话,更是让二黑心惊不已。 “黑哥,杀父弑母的血仇不报,我杨风枉为人。今日师尊召我,是让我准备进入五毒阵,助我炼成阴阳决绝剑第七式,到那时,我便能与仇家一绝生死了。”杨风越说越痛快,越说越来劲。 二黑的脸色则是有黑变红,有红变白,眨眼间,已是变了三种色彩,手中茶杯脱手跌,摔得粉碎。二黑拉住杨风的胳膊焦急地说道:“风兄弟啊,你快跟道长说说吧,说你不去,不去啊。” 杨风不解,二黑一个不懂武艺之人定然对这五毒阵也没甚了解,为何却是脸色苍白?“黑哥,为什么?” “风兄弟,我在这里也待了十多年,听到不少关于五毒阵的事情,这五毒阵阴险之极,进去的人非死即废,自创派以来,没有几个人能活着走出来。青云兄弟曾对我说过,当年,你师尊进阵时,也是九死一生,若不是因内力深厚,定是走不出毒龙阵的。风兄弟,听我一句劝,还是别去了吧。报仇何时都能报。常言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已忍耐十年,再忍耐些日子慢慢悟出第七式又有何妨?若你执意要去,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你爹娘之仇岂不是永远都不能报了么!”二黑一心想要劝下杨风不要去闯什么毒龙阵,不要拿着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 二黑一番话,杨风头脑清醒不少,细细品来,二黑的话并不是不无道理。去,还是不去。站在这么一个岔口上,还真是不好抉择。杨风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心烦意乱的他提剑就向外走去,来到空寂无人的悬崖。 望着一望无际深不知底的悬崖,嗅着略带腥涩的海风,杨风拔剑狂舞,整整练了三个时辰,直到日沉大海,散着淡淡光芒的月儿露面方才停下。 轮圆月应在水面,风吹过,平静的水面泛起涟漪,把圆圆的月亮搅得支离破碎。杨风此刻的心,就如着睡眠般的不平静,涟漪四起。 我到底该不该去?杨风再三思虑着,把一颗颗小石子抛入深不可测的海水之中,瞬息就不见了踪迹。 “石沉大海,想要捞,却是捞不上来。如同性命一样,没了性命,想要活,也是没办法的。”不知何时,五毒真人悄然出现在了杨风背后,一语道出了杨风的心思。 “师尊,我该怎么办?我想去独闯五毒阵,却又怕丢了性命,不能为父为母报仇。我……”杨风烦躁不已。 五毒真人道:“很多事情,为师不能代你决定,需你自己抉择。每人都是在做出无数次或对或错的决定之后,才一点点长大的。” “师尊教诲的是,徒儿明白了。”杨风把最后一块石子抛入水中,他似乎已经有了决定。? 第六回、杨风大破毒龙阵,饮血归顺真主人 (三) 三天之,夕阳西下之时,经过反复思量的杨风,义无反顾的来到毒龙阵的入口处,当他到达的时候,师尊与诸位师兄们已经列队等候他多时了。(..tw好看的小说) 二黑跟在杨风身边,心事重重,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这也难怪,毕竟二黑跟随杨风十年有余,对杨风的感情不低于任何一个早亡亲人。如今,眼瞅着杨风就要进入五毒阵,是否能活着出阵都是一个迷,他怎能不难受。 “风儿,这**金瓶你带上,另外为师送给你一句话,定要牢记在心。夫兵形如水,水之行避高而趋下,兵之形避实而击虚;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敌而制胜。故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五毒真人手握浮尘甩向杨风,只见一道淡红色光束打在杨风天灵盖上。 杨风顿然间感觉到脑中浮出一套剑诀,挥之不去,清晰无比。这是一种与毒龙门剑术毫无干系甚至有些地方与毒龙门的修行要诀完全相悖而驰的剑诀。 杨风不明白师尊的意思。而五毒真人心里清楚,如此贸然把一套全新剑诀交与杨风,他定会不解,但又不能让余下弟子知道这套剑诀,因此五毒真人只是寥寥说道:“记下便可,时机成熟之时自有妙用。” 时机成熟?什么时机?杨风虽还是不明白,却也不敢多问什么。 “风儿,时辰快到了,你真的决定了?不后悔?”五毒真人给了杨风最后一个反悔的机会。 二黑张嘴却不敢说话,只是在一旁看着干着急。杨风信心百倍地点点头,手中剑握得更紧了。 “时辰已到,为师送你入阵。”说着,五毒真人急急甩动手中浮尘,双眼微闭,口中振振有词。 “着。”五毒真人忽的睁大双眼,双目圆睁,一道紫色光芒从杨风脚底腾起,蛇一般的顺着杨风身体向上爬升,紧接着第二条,第三条,无数的“紫蟒”缠绕在杨风身上。杨风定气凝神,等待着接下来的挑战。 此刻,正值夕阳西下,余晖正浓之时,夕阳的余晖把海水染得血红血红的,五毒真人手中浮尘看似轻微的一甩,一道血红色光芒竟从余晖之中分离出来,拖着长长的尾巴,径直向着小岛飞来。如杨风身上众多紫色光芒一般缠绕着杨风。 紫中带红,红中有紫,杨风全身上下都被这紫红紫红耀眼光芒笼罩着,眼力稍弱的弟子已经不敢再看,闭上眼睛,静心念着安魂咒。 围绕在杨风身上的光芒越来越亮,越来越耀眼,近乎已看不到人了,数十丈开外的一座山包与杨风身上光芒相互呼应,散发着淡淡的光芒,逐渐的好似打开了一道口子,里面一股黑色雾气似乎想要突破光芒屏障冲出来,却是苦苦冲撞不能逃脱。 五毒真人大呼一声,叫道:“开。” 只见杨风顿时化为一道亮光,射入山包之上裂开的口子中去。登时,山包恢复如初,一切恢复原状。 杨风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包裹着飞了起来,风在耳边呼啸着,想要睁开眼睛都不能,当一切归于平静时,杨风被抛下,恍惚之中施展轻功,到是稳稳着地,没有摔到。 杨风睁开眼睛,四周黑乎乎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杨风揉揉眼睛,这才略微能看到一些东西。这是一个比较小的空间,在他的正对面有一扇门,四周很是潮湿,阴冷无比。 “风儿,你在阵中之时,为师会日夜在外守候,风雨不阻,等你艺成出阵。”师尊的声音似乎从天而将,四面八方向杨风袭来。 师尊的话更坚定了杨风一定要活着出去的信心,杨风大步向唯一一扇门走去,剑紧紧地握在手中。 杨风小心翼翼推开这扇百年古门,环视,并未感觉出异样,一步步走入门里,刚进去,门就猛然间自动关上了。杨风回头看,竟发现那扇古门已是消失不见,自己犹如被抛入环境一般,放眼望向四周,无边无际。 这一阵名曰千爪招魂阵,以名猜意,五毒之中属蜈蚣脚爪最为多,这阵应是与它的关系最大。 杨风进来多时,阵内却是没有丝毫动静,越是寂寥,便越是让人不安,杨风拔剑出鞘,紧紧攥着剑柄,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小心的注意着四面八方的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还都如刚刚进来时一个模样,没有什么异常事件发生,杨风防御之心逐渐有些松懈。 大概又过了两三个时辰,依旧无事发生,杨风盘膝坐下,养精蓄锐,反复思考着临行前师傅赠与自己话。 “夫兵形如水,水之行避高而趋下,兵之形避实而击虚;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敌而制胜。故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杨风口中喃喃道,心思却是在极快的转动。 杨风正在专心参悟之时,觉得身后有东西在向自己的爬动,杨风忽的睁开双眼,跃身而起,剑已出鞘,寒光精乍,如玉龙出海。杨风一看清来着何物。乃是一只巨大的千足蜈蚣王,身边围伴着无数形形**的小蜈蚣。 只见那千足蜈蚣王,浑身上下被灰色片黑的毒雾笼罩,身高一人有余,身长三丈,一对硕大闪着荧光的巨眼盯着眼前的猎物――杨风,身下千足,密密麻麻,不安分地蠕动着,恶心之极,毒牙甚长,分泌出的毒液不时低落在地。偶尔滴落在倒霉的小蜈蚣身上,便会把其融化,死不见尸。 俗话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杨风跃身腾起,手中剑狠狠挥下,一道极其凌厉的剑气直冲千足蜈蚣王而去。 千足蜈蚣王并未闪躲,不屑一顾地张开巨大的嘴巴,竟把剑气吞食进了腹中,荧光闪烁的眼睛更加明亮了。它身边无数的小蜈蚣已是蠢蠢欲动,各个围着千足蜈蚣王肥硕的身体爬来爬去。? 第六回、杨风大破毒龙阵,饮血归顺真主人 (四) 若不是亲眼看到,谁能相信,这千足蜈蚣王竟能吞食剑气?杨风心里惊骇不已,既然剑气伤不了他,那就只能实对实的来了。 那蜈蚣王身边小蜈蚣甚多,每只蜈蚣的毒性都足以毒死一头水牛,因此,杨风非常小心,前行时尽量避免落在蜈蚣聚集之处。杨风口中喃喃快速的念着口诀,剑尖直挑蜈蚣侧腹。 这拼命三式损人不利己的程度仅次于血祭,不惜被敌人重创,也要给予敌人致命一击。而眼下情形看来,就算杨风不顾安慰,拼死相博,也不一定能给千足蜈蚣王致命一击,反而会白白丢了性命。 杨风响起师尊曾经叮嘱自己的水、兵论,避其实而击其虚。就在杨风思量之际,千足蜈蚣王忽的发动进攻,再次喷出剧毒黑雾,杨风不敢怠慢,但苦于身体尚在半空中,加之功力尚未精深,实没办法像师尊那样在空中改变行进线路,只好是气沉丹田,原本轻飘飘的身体变得重如千斤,疾速向地面坠去。 幸好,杨风反应及时,再晚一点,毒雾就尽数喷于他身上了,到那时,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他了。 杨风虽躲过千足蜈蚣王的毒气,却因坠地,身体与地面实实在在的接触,而给了那些无数小蜈蚣们机会,虽被压扁压爆不少,但一个个还是争先恐后抓住瞬息间的机会,爬上杨风的身体,疯狂叮咬起来。 浑身上下的疼痛处一个接着一个,痛痒难耐,好在,杨风忍着剧痛奇痒,腾身挥剑而起,跃于千足蜈蚣王顶上。用尽全力使出一记“恶龙取命”,凶猛的紫色剑气如同竟幻做龙头,重重击于千足蜈蚣王头顶。 强大的力量贯穿了千足蜈蚣王的脑袋,击出偌大一个洞,毒液四溅,四周小蜈蚣纷纷毙命,身体被毒液融化,幸存的纷纷四散逃走。 记“恶龙取命”几乎耗费了杨风所有的内力,加之小蜈蚣注入自己体内的毒液作祟,杨风渐感体力不支,头晕眼花,险些从半空中摔落在地。 杨风强忍着头痛,缓缓落于千足蜈蚣王的身体之上,顺势顿足,飘向没被毒液侵袭的地方,盘膝坐下,呼吸吐纳,调息体内真气。 淡淡蓝色柔光渐渐从杨风体内散出,笼罩着全身,杨风的呼吸急促了起来,额头率先冒出汗珠,越来越密,不住的啪嗒啪嗒滴落。此时杨风运用的正是阴阳决绝剑的第四式――普渡众生,来为自己疗伤。 这一坐,杨风足足坐了三天两夜,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一阵清爽感觉袭来,如同褪去一层重重盔甲般的舒畅。 四周的环境变了,原先的幻境消失得一干二净,如混沌初开般的空间竟变为地牢般的模样,杨风已是三天三夜未进食了,虽还不是太过饥饿,他依旧从行囊中取出吃食,补充体力。 吃饱喝足后,杨风起身,准备进入第二阵,杨风走到密门前,似乎想起什么,回头看看硕大的千足蜈蚣王的尸体,发觉它的毒液尚未凝固,杨风折回身,返回到千足蜈蚣王尸体旁,取出师尊所赠法器――**金瓶,小心翼翼盛了一些千足蜈蚣王的毒液,以备后用。 第二道密门推开后,里面的情形与千爪招魂阵大相径庭,依旧是幻境,没有什么太大变化,对于密门自动关闭,杨风已适应,没有太多的恐惧。 这一阵名曰毒火蝎子阵,杨风却觉得格外寒冷,一个时辰左右,没有任何动静,温度却是越来越低,越来越冷,杨风只好催动内力取暖。 等待是漫长的,这层的毒物似乎更具智慧,冷落杨风,让他受尽精神折磨,三个时辰在平日里或许眨眼间便可度过,但眼下,极其难熬。 忽的,四面窜起火苗,原本暗淡的环境一下子亮堂了起来,火苗越来越大,把杨风包围在火圈之中,温度由寒冷骤然变为酷热。着实是对人的一种无情考验,曾经无数破阵的毒龙门弟子因忍受不了极冷瞬变酷热,尚命于此。 方才还需要动用内力取暖的杨风此刻已是豆大汗珠坠于地,掌心满是汗水,剑柄都快要握不住了。 沙沙的声音引起杨风注意,只见无数浑身冒火的小蝎子从四面八方把他包围起来,一点点的缩小包围圈。 杨风极力使自己定心凝神,积蓄力量,散出一招“群龙乱舞”,一道道深紫偏红剑气四面八方的散去,宛如一条条恶龙狂舞,击杀不下百只小蝎子。后盾力量前仆后继,不怕死的勇猛前冲,一招招群龙乱舞,而蝎子的数量却没有一丝减少的迹象,依旧如滔滔江水般涌上。 个时辰不到,杨风已施了二十余招“群龙乱舞”,耗费大量内力,有些虚弱,再次一记群龙乱舞后,杨风手中长剑差点脱手而出。 杨风大汗淋漓,身体虚弱之时,真正的主角方才缓缓出现,地面不住的颤抖着,一只浑身上下冒火的巨大蝎子赫然出现在杨风面前,毒火蝎子王的出现,令那无数小蝎子更加振奋,比先前越发勇敢,似乎一个个想要灭了杨风邀功。 杨风心中暗想:莫非我中了这毒物伎俩?小的们拼死相博,大王坐镇后方,如今我内力即将耗尽,这可如何是好。 毒火蝎子王的出现,更加剧了杨风的困难处境,踏入镇内,便无退路,如今,杨风是进退两难,只能硬着头皮尽量御敌。 随着毒火蝎子王一步步的接近,四周的温度越发高了,杨风心中有些发虚,难道今日便要葬身于此?? 第六回、杨风大破毒龙阵,饮血归顺真主人 (五) 随着温度越来越高,杨风的神志开始变得很不清晰,甚至毒火蝎子王偌大的身体都看不甚清楚了,毒火蝎子王硕大无比的夹子猛然间向杨风袭来,带着滚滚烈火砸向杨风。.tw[] “轰”,毒火蝎子王的大夹子用尽全力砸在地面之上,四周顿时腾起一阵烟雾,热浪滚滚,扑人眼鼻。 杨风险些被炙热毒火吞没,毒火蝎子王见未能击中杨风,嗷嗷怪叫。 千钧一发之际,杨风抓住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拔去早已握在手中的**金瓶瓶塞,把里面那些从千足蜈蚣王身上取下的毒液,利用内力,尽数逼入毒火蝎子王口中。 但,杨风的身体并未就此停下,而是继续向前冲去,到了近前,手中剑抵住毒火蝎子王的大嘴,手臂发力,借助反力,身子飘飘然向后远离了近乎疯狂的毒火蝎子王。 而杨风此时也已感到严重的不适,尤其握剑手臂,因与毒火蝎子王间接接触,此时已疼痛的很。若这一计失算,那杨风便再也无别的办法可行,只能是坐以待毙。 毒火蝎子王一步步逼近杨风,丝毫没有中毒的征兆,眨眼间,已是到了近前,挥舞着硕大的夹子。 杨风心中悲叹:“天不佑我,天不佑我!”杨风等待着死亡降临时,毒火蝎子王却僵住了,方才还在尽兴挥舞的大夹子此刻定格在半空中,身上原本熊熊的火焰逐渐熄灭,当覆盖在它身体的火焰完全熄灭后,杨风发现毒火蝎子王的身体已开始发黑,千足蜈蚣王的毒液发挥作用了。 毒火蝎子王唯一值得炫耀的大夹子突然断裂,向地面的杨风砸来,杨风蓄足力气,双腿蹬地,躺在地上的身子横着滑了出去。 杨风刚离开,适才他呆过的地方便被毒火蝎子王断裂的大夹子砸出一个大坑,足足能容得杨风的身体。身体尚很虚弱的杨风挣扎着站起身,手中紧紧握着长剑,随时准备御敌。 但,毒火蝎子王似乎没了下一步的动作,全身变得焦黑,轰然爆裂,爆裂产生的巨大能量把杨风震飞出了三丈多远。 被重重摔在地上的杨风看到毒火蝎子王已碎成粉末,逃过一劫的他哈哈大笑,只笑的剧咳不止。 笑着笑着,杨风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当他醒来之时,四周空荡荡,唯独毒火蝎子王的那双大夹子完好无损的在不远处的地面。[..tw超多好看小说] 杨风想要站起来,无奈身子太虚弱,试了数次竟没能站起来,只好费力的盘膝坐下,口中念着口诀,再次使用“普渡众生”为自己疗伤。 这一阵差点要了杨风小命,内力耗损过度,三两天之内是不可能进入下一阵了。下一阵便是冰蟾毒沼阵,杨风准备利用精心恢复内力这几日,好好的为下一阵做足功课,事先制定一些应对策略,也好到时候能够从容以对。 杨风调息了十余天,才感觉内力基本恢复,功力好似精进了不少,杨风整理随身所带物件,查看并未落下什么后,向下一阵进发了。 大门推开来,唐突之中放眼望去,并未能发现什么异常,密门刚刚关上,幻术便开始发挥作用了,杨风忽然察觉到自己的身子似乎在一点点向地下陷去。这时,四周地面之上纷纷冒出气泡,一个个大如斗。 杨风挣扎着想要挣脱出来,脚下软绵绵,没有着力的地方,无奈越是想要腾身而起,身子越是下沉,眼瞅着身子越陷越深,杨风心急如焚。 “咕呱,咕呱……”伴随着恶心的叫声,一只晶莹剔透的玉白色大蟾蜍不知从什么地方爬了出来,全身上下似乎被一层虚无的寒气包裹着。 冰蟾的出现,整个空间的空气似乎都快要凝固了,每个角落都充斥着极冷的冰寒之气,杨风只好动用内力为自己驱寒。 随着冰蟾的步步逼近,杨风四周空气更加寒冰,如果不是驱动调息了十多天的内力护体,杨风此刻或许早已冻成了冰棍。 这毒火蝎子阵与冰蟾毒沼阵属于一冰一火一冷一热两个极端,若是一般人,离开火海,又跳入冰窟窿,定然崩溃,不知所措。但杨风此刻还算从容,心里盘算着对策。 冰蟾“咕呱”的叫着,恶心之极,冰蟾每叫一声,口中就喷出大量寒冰之气,毒沼之地上便会蒙上一层白色冰霜。 寒冰之气距离杨风越来越近,他甚至已感觉到泥沼的烂泥开始结冻了,杨风趁着下陷的速度减慢,猛然间迅速地蓄足力气,腾跃了起来。 杨风刚逃出烂泥的束缚,只见那冰蟾对着杨风喷了一口气,寒冰之气夹带着阵阵白雾疾疾向杨风飞去。 眨眼间功夫,杨风依然冻成了冰块,除去眼珠尚能转动,身体各个部位皆被寒冰死死封存,真是欲哭无泪。 冰蟾“咕呱咕呱”的慢慢移到被冻成冰块的杨风身边,围着转了一圈又一圈,似乎在欣赏什么稀奇之物。 这一层虽没有那些虾兵蟹将虚张声势,但却的更难对付了,杨风快速的动着脑筋,怎么才能从这硕大的冰块之中脱身呢? 个时辰过去了,按理说,人被冻在冰块之中就算是不被冻死,也会窒息而死,杨风竟然一点事都没有,难道冰蟾并不想杀他?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冰蟾依旧如刚开始一样,饶有兴致的围着杨风转了一圈又一圈,不时还会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上一两下冰块。 时间久了,杨风见冰蟾似乎并未有伤他之意,也就放下心来,静心想着办法。想来想去,只能用“蛟火无边”了。 这招“蛟火无边”在阴阳决绝剑中排在第六式,仅次于“血祭”,可见其的重要性,而且,在阴阳决绝剑七式中只有“蛟火无边”的剑气为炙红色,犹如烈火一般,更绝的是此招剑不出鞘也能施展,只是杨风不知自己的功力是否已打到破冰而出的地步,但,也只能是赌上一赌了。? 第六回、杨风大破毒龙阵,饮血归顺真主人 (六) 杨风双眼微闭,静气凝神,念起口诀,气沉丹田,只觉得一股股暖流缓缓流过经脉,犹如大河之水绵绵不绝。(..tw) 在外围爬来爬去的冰蟾似乎察觉到了一丝的异样,仔细瞅着冰块中的杨风,并未发现不对劲的对方。但冰蟾还是张开嘴巴,喷出阵阵的寒冰之气。 渐渐的,杨风只觉得体内越来越热越来越热,宛如在体内燃起篝火,好似快要死了般。 冰蟾终于有了感觉,不安的围着冰块爬来爬去,不时地吹上两口寒冰之气,冰块越来越大,但它似乎还是不放心,不住地吹上几口。 而此时,杨风体内炙热的感觉竟然没像上次那样消退,反而变本加厉了起来,杨风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融化了一般,眼前一片火光冲天,痛苦之极。 只见杨风忽的竟睁开双眼,眼中遍布血丝,如同数天数夜未睡般,渐渐的,整个眼球陡然变得通红,湮没了根根血丝,整个人看上去更加恐怖了。 冰蟾见到此景,越发卖力地吹出寒冰之气,力图把杨风加固冰块,但,它却不知,吹得越是卖力,杨风体内的炙热越是强盛。 “轰”,巨响过后,冰块爆裂,登时化作白雾滚滚,弥漫在空中。 良久,水雾散去,硕大冰蟾已不见踪迹,杨风四下寻找,依旧没能找到。 “咕呱,咕呱。”冰蟾的叫声把杨风的目光吸引到了三四丈之外的地方,原来那冰蟾不知何时已缩小,难怪杨风找不到。 冰蟾随后又叫几声,后腿用力,腾身跃起,径直向杨风飞来,杨风伸出手掌,把其握住,掌心中传来阵阵寒意,浑身的疲惫竟忽然之间消去大半,耗损的内力似乎也有一丝恢复。 杨风大喜,摊平手掌看着安静地蹲在掌心之上的冰蟾,心里不胜欢喜。 五毒真人曾经与杨风说起过,冰蟾乃是世间罕见灵兽,能大能小的冰蟾王更是罕见,能够为人治病疗伤,甚至还有起死回生的妙用。一般情况之下,被人降服后,便会终身伴随。而五毒真人也有这么一只冰蟾。 杨风实没想到在这五毒阵之中,竟还能得到灵兽。入阵以来,杨风一直格外的压抑心情,此刻却是统统消失的无影无踪。 冰蟾毒沼阵是入阵来最为轻松的一阵,杨风的心情大好,内力也未受到太大损失,就大步走在被冰蟾散出的寒冰之气凝成冻土的泥沼之上,向密门而去。 第四阵,盘丝索命阵,顾名思义,这一阵的主角便是那六只脚的恶心蜘蛛,进了密门,密门自动关闭。 这一阵,竟然比前面三阵还要阴森恐怖,没有一丝光亮,四下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杨风向前走了一步,不知道绊到了什么东西,跌跌撞撞一路向前冲去。 向前走出不到两步,便又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软软的,粘粘的,犹如软绳一般。虽看不到是什么东西,但杨风却早已猜出这十有**便是那盘丝蜘蛛王不下的蛛网。 杨风从后拔出长剑,口中喃喃念着口诀,剑身竟散出淡淡的紫色光芒,虽微弱,但足以看清面前的一切了。 长剑亮起,杨风却被吓了一跳,一只巨大的蜘蛛赫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近在咫尺,近的甚至杨风都能看到它嘴边长的恶心的绒毛。 杨风奋力后跃,想要与眼前这个恶心的玩意保持一定距离,却是不料蛛丝格外有弹性,无论自己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盘丝蜘蛛王看到杨风苦苦挣扎,忙吐出更多的蛛丝,飘飘洒洒的把杨风捆成了粽子。杨风挣扎着,男子汉大丈夫,死也要死的壮烈一些,他可不想就这么成为蜘蛛的盘中餐。 杨风越是挣扎,蛛丝束缚的越紧,渐渐的杨风再也没了挣扎的力气,只能是等着蜘蛛往自己身体里注射毒液。 怀中一阵阵的蠕动,从缝隙之中,冰蟾爬了出来,它似乎感应到杨风有难,要出来帮助自己的主人。 冰蟾爬过的地方,杨风都会感到一丝沁人心脾的凉意,冰蟾慢悠悠从主人腿上爬到粘乎乎的蛛丝上,自如地爬向蜘蛛。 盘丝蜘蛛王没有在意这么一个小不点,因为在五毒之中,蜘蛛似乎比蟾蜍还要厉害那么一点点。 冰蟾毫不迟疑,蛛王的懈怠正是它进攻的好机会,冰蟾不顾一切的来到蛛网腹下,这里是最好的地方,冰蟾开始突出寒冰之气,一丝丝,一缕缕,宛如雨雾般的飘渺虚无。 偌大的蛛王瞬间便被冻成冰块,僵硬的立在距离杨风不组三步的地方。 杨风终于能够松下一口气了,看着冰蟾一步步怕回到自己身边,再次吐出寒冰之气,束缚杨风的蛛丝瞬息之间变得**的。 冰蟾“咕呱,咕呱”地叫着,似乎在提醒杨风什么,片刻,杨风才明白冰蟾的意思,运气发力,双臂一震,束缚杨风的蛛丝尽数断裂。 长剑在手,杨风疾诵剑诀,振臂一挥,一股强而有力的深紫色剑气冲着蛛王而去,重重撞击在冰块之上,冰块被击得粉碎,炸开了花,而蛛王因被冻硬,又受到重创,已是支离破碎,残肢断臂散落一地。 生生死死只是瞬息间的事情,转瞬之间杨风由败为胜,如同戏剧一般。? 第六回、杨风大破毒龙阵,饮血归顺真主人 (七) 三、四阵过的皆是格外轻松,杨风心想,这第五阵应该也不会太困难吧?因此并未停顿休息,径直向下一道密门而去,而此时,冰蟾顺着杨风的胳膊,慌慌张张爬进杨风怀中,似乎有些惧怕什么。 这一层阴暗潮湿,四下平平坦坦,只是在中间位置放着一块巨石,巨石上有一柄剑直直**巨石之中。 忽的,杨风身子一震,竟被抛出四五丈之远,被甩得后被酸痛的杨风费劲的抬头向石中剑望去。只见那淡红色的剑身似乎比刚才越发的红了,散发出暗红色的光泽,给人一种邪邪的错觉。 眼前这把剑杨风并未听师尊说起过,只是想它或许是震阵之物,便不再多想,一心寻看着四周,想要尽快破阵。 在阵中二十余天的日子里,杨风似乎悟出了点什么,但又觉得似乎什么都没悟出,只是偶尔恍恍惚惚之间能感觉的到体内有一股莫名的内力活跃,但却常常莫名其妙的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样杨风颇为头痛。 石中剑微妙的变化杨风没有察觉到,逐渐亮起的剑身已是红如殷殷鲜血,好似在召唤着什么。 “丝丝”,一声轻微的动静引起杨风的注意,杨风这才注意到石中剑下的巨石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条巨蟒。 只见这巨蟒的身体盘绕在巨石之上,昂着头,绿宝石般的眼睛阴森森的盯着杨风所在方位,不时吐出信子,却不敢碰到石中剑,好似在保护着石中剑。 杨风见这最后一阵的对手现身,拔出剑来,长剑护胸,步步逼向巨蟒,步履稳健。 巨蟒不时做出攻击状,吐着信子,“丝丝”的声音不绝于耳,虽响声不大,却是格外刺耳。 杨风感觉到巨蟒每次发出声音之时,怀中已被自己降服的冰蟾就会颤动一下,一丝丝凉意便会传到杨风身上。杨风口中疾诵剑诀,手中长剑泛起淡淡紫色光芒,把剑身通体笼罩。 巨蟒依旧发出“丝丝”的声音,身子并未离开巨石,杨风全部心思都聚在了这巨蟒身上。 “嗖嗖嗖嗖”,一条条箭般的小蛇快速的飞向杨风,划破空气的声音更是凄厉。(..tw)两尺长短的小蛇个个速度惊人,一批接着一批的蜂拥而至。 杨风无奈,只好暂时放弃攻击巨蟒,看似洒脱的转了半圈身子,一道弧形的紫色剑气散出,随着轻微的斩断骨头的声音,二十余条小蛇被犀利的剑气拦腰削断,血流如注,倏的摔落在地上,挣扎着,翻滚着,顽强的生命力,实在是让人心寒。 蛇们犹如敢死队,一条接着一条,死了一条便补上一条,源源不断飞扑向杨风。 再着五阵之中,大多数都是敢死的围攻,而杨风最怕的就是这种无休止的攻击,杀不尽,斩不完,数量多的让人不寒而栗,使人失去斗志。 杨风机械地挥舞着手中长剑,一股股剑气散出去,还是能斩断一些小蛇,但若一直这样下去,杨风就算不会被蛇缠绕挤压而死,也会活活累死的。条条小蛇源源不断的进攻,不给杨风丝毫喘息的机会。 杨风一个不小心,一条小蛇趁机一口咬在杨风肩膀上,杨风到吸了口凉气,愤怒地抓住小蛇尾巴,硬生生的竟把紧紧咬住自己的小蛇扯了下来,但肩膀却被小蛇带去了一块肉。 笼罩在长剑外的紫色光芒随着杨风的发狂更加耀眼,杨风拼命地挥舞着长剑,敢死的小蛇们再次遭受重创。 “丝丝”。巨蟒再次发出让人全身发凉的声音,正在进攻的小蛇们竟一个个硬生生收回急射向杨风的身子,一霎那之间,一条条都不见了踪迹,也不知道隐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终于得到一丝喘息的杨风停下狂舞的手臂,生死威胁蓦然消失后,杨风的肩膀开始剧烈疼痛起来,杨风侧头一看,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 伤口处已经开始发黑发绿,一眼就能看出是中了剧毒。虽然毒龙门弟子个个都是用毒解毒高手,但此时的杨风身上并未带任何的解毒之物,如果让毒素随意扩散,一旦侵入全身经脉,纵是神人下凡,也难救他的性命。 杨风所中之毒的确很厉害,不消片刻功夫,杨风已是站立不住,跌坐在潮湿的地面之上。 现在唯一可一试的办法只有利用内力把毒逼出来,能逼出一分是一分。事态紧急,想到这里,杨风急忙盘膝坐下,调动内力,汇聚肩膀附近。 杨风半闭眼睛,一边防止巨蟒偷袭,一边调动内力。但,每当杨风的内力到达伤口附近,就如同遇到一堵坚不可摧的墙,被折返回去,几次三番,杨风大汗淋漓,伤口处的黑绿色非但没有消下去一丝,反而有扩散的迹象。 着黑绿的伤口,一阵阵钻心的痛感吞噬着杨风的精神,面临死亡是产生的绝望被完美激发了出来,杨风已无心再去多看巨蟒一眼,保持体力,竭尽全力与毒液抵抗。 杨风忽的感觉怀中一阵抖动,以为是冰蟾害怕巨蟒身体颤抖所致,便未在意,索性完全闭上眼睛,静心调息。 不多时,一阵阵清爽的感觉从肩头传来,原本温热的伤口此时犹如敷上冰块般惬意,杨风睁开眼,看去。不知何时,冰蟾已是爬上杨风肩头,就如冰块般散发着寒意,把自己身体“敷”在杨风伤口。? 第六回、杨风大破毒龙阵,饮血归顺真主人 (八) 冰蟾的嘴巴不住的一张一合,一股黑绿色液体被冰蟾吸出,杨风的肩膀顿时轻松许多。冰蟾却由洁白色变为黑绿色,身上的寒意大减,有气无力地趴在杨风肩头,一动不动,宛如冬眠一般。 眼瞅着杨风就快不行了,却被冰蟾救回,一直很安静的巨蟒开始烦躁起来,软若无骨的身子不住摩擦着石壁,眼中凶光更胜一筹。 巨蟒未到,狂风却已到了,夹杂着无尽腥臭味道席卷而来,刚刚脱毒的杨风身子尚有些虚弱,没能抵挡住这劲风,被震飞了出去。 长剑脱手而出,划出一道很美的淡紫色弧线,狠狠**一旁的地面,摇摆不定。巨蟒还不罢休,硕大的尾巴横扫,长剑不堪蛮力,竟生生折成两断,淡紫色光芒渐渐暗淡,失去了原本的光泽。 巨蟒随之扑向摔倒在地还未能起身的杨风,恶风阵阵,刀子般直刮得人脸生疼,方才巨蟒一击,杨风被震飞摔在坚硬的地面上,身体受到重创,此时依然是有心御敌,却无力起身,心里焦急万分。 杨风一咬牙,不顾全身那好似要爆裂的疼痛,蓄力劲发,咕噜滚向一旁,巨蟒扑了个空。杨风方才待过的地面已石屑激荡,竟被巨蟒的凶蛮之力撞出一个硕大巨坑。杨风不禁为之一动,原本苍白的脸色更是雪上加霜。 御敌长剑早已被击为两截,杨风手中再无寸铁,以他数十年的道行,想要空手施法御敌,是完全不可能办得到的事情。而此时,杨风却是再没有挪动身体的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盛怒的巨蟒缠住自己的身体,腥臭味道扑鼻而来,令杨风阵阵想要作呕。 巨蟒不断用自己粘乎乎的身体缠绕挤压,被它紧紧缠住的杨风痛苦不堪,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甚至还能听得到骨骼被勒的“咔咔”作响的声音。 恍惚间,一个妙曼的身影出现在杨风面前,唯美的脸庞昭示着她清新脱俗的气质,杨风看到母亲刘嫣然缓缓向自己走来,面带微笑,伸出手,报以杨风鼓励的微笑。 “娘……”杨风迷茫地叫了一声,忽的,娘亲身边凭空多出一人,正是爹爹杨思万,满面温和之气,却又不乏担忧,沉声说道:“风儿,你若无声无息死在这等地方,如何为我与你报得血仇?” 爹爹说完,转瞬之间,与娘两人便不见了踪迹,腹部一阵剧痛,竟生生把处于昏迷状态的杨风疼的醒转了过来。.tw[] 杨风想起方才情形,以为或许爹爹娘亲显灵,佑他不死,身上百般疼痛竟没了一丝感觉,杨风疯了般扭动仅能活动的头,疯狂地撕咬着巨蟒腥臭的身子。 杨风死死咬住一块肉,用尽全力拼命扯下,一股暗黑色蛇血铺面喷来,从头浇下,恶臭的气味把杨风团团包围。 蓦的,一道灵光闪过,不知怎地,杨风记起临行前师尊传与自己的那道剑诀,专心口诵剑诀, 受到巨蟒摧残,面临绝境的杨风一心诵着剑诀,心诚意静,全然忘却自己还在被巨蟒死死缠住。 道耀眼红光映入杨风眼中,把正在潜心诵读口诀的杨风惊得睁开双眼,向红光闪耀出望去。 只见那石中剑此刻红光四射,原本淡淡红色的剑体早已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血红,如刚杀人嗜血般。 杨风心中大喜,全然不顾巨蟒越发用力的挤压,疾诵剑诀,石中剑散出光芒越发的壮大起来,把阵中的每个角落都蒙上一层红晕。 随着杨风不断的诵读,巨石似乎轻微的颤动起来,石中剑犹如被封印千百年的困兽,想要突破巨石的束缚,重获自由。 终于,石中剑脱离巨石束缚,悬于空中,滴溜溜转动着,似乎在等待着杨风进一步的指令。 杨风聚精凝神,试着用念力控制空中的龙首剑,似乎有一些力不从心,但龙首剑还是绵绵一动,挥出一道血红色剑气,虽是挥之无力,剑气却刚劲犀利,横扫巨蟒七寸而来。 杨风只觉得红光一闪,鲜血般的剑气已到面前,杨风怔住了,愣愣地看着巨蟒七寸处被齐根斩下,暗黑色血液喷涌而出,鲜血如注,腥恶臭气铺天盖地而来,杨风差一点背过气去。 巨蟒的身体软绵绵的从杨风身上脱落,滚到一旁做垂死挣扎装,不住地翻滚着。 体通红的龙首剑依旧悬在半空之中,滴溜溜转个不停,似乎在宣泄着重获自由的喜悦。 杨风艰难地站起身,拖着如灌铅水的双腿,一步步费力的向龙首剑挪去。许久,杨风的手才再次触碰到龙首剑剑柄,一股无尽的力量顿时倾注于他的体内,杨风察觉到自己的内力正在一点点的恢复着,心里审视欣喜,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的这把宝剑了。 忽的,不知何故,龙首剑再次红光大作,自动狂舞起来,而杨风此刻想甩已是甩不脱,只得随着剑身的飞舞而动。不消片刻,本来身子就虚弱的杨风更加无力了,但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停下来。 道血红光剑气从龙首剑中散出,比方才斩巨蟒的光芒还要更亮一些,直直劈向阵中巨石,剑气轻而易举的把巨石震得粉碎。随即,一声炸雷响过,地面剧烈颤动起来,上方不断有石头落下,若被砸到,定是非死即伤。 而,恰在这时,杨风因气虚脱力,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任凭巨石纷纷落,却没醒来……? 第七回、为爹娘报仇雪恨,见竹儿手下留情 (一) 云祝各位看官国庆快乐! “你可醒了。[..tw超多好看小说]”二黑看到杨风醒来,虽是心里满是欢喜,但却只是简单的说了句话,就没了下文。 “风儿,你醒了。”五毒真人虚虚渺渺的话语飘入杨风耳际。 杨风看到师尊进门,忙挣扎着起身行礼,被快步走到近前的五毒真人拦下,杨风轻声叫道:“师尊。” 五毒真人未再说话,伸手搭在杨风手腕,为杨风把脉,片刻后,面带微笑道:“还好,未伤到经脉,只是都到一些撞击,身子有些虚弱,休息几天便能好起来。看到你平安无事,我也就不担心了。” 师尊只言片语亦让杨风很是暖心,至少他觉得在这个世界,还有人关心自己,惦记自己,这,就够了。 杨风调息数日,身体逐渐恢复,第一件事情便是去拜见师尊,五毒阵的一番磨砺,杨风似乎成熟许多,性格却是越发冷漠,对人对事从不外露内心想法,骨子里透出一股冰霜之气。 血神殿上。 五毒真人与杨风对面而立,一老一少皆是面无表情,对视,似乎千年般漫长。(..tw无弹窗广告) “不错,与为师当年极像,哈哈哈……”说着,五毒真人满意的大笑起来。 杨风并未太过欣喜,淡淡不失恭敬地说:“多谢师尊,若没师尊多年悉心栽培,徒儿断然不会有今日。” 五毒真人听到杨风这般话语,似乎很是受用,手抚白须,频频微笑。忽的,却莫名其妙转身向宝座走去。 杨风斗胆抬起头,看到龙首剑此刻正静静躺在师尊的宝座之上,杨风目光所到,原本只是微微泛着淡红色的龙首剑抖动着,似乎感应到了什么。 五毒真人快步走上台阶,双手捧起龙首剑,转身,缓缓向杨风走来,神色凝重把龙首剑交于杨风手中。 杨风伸出双手,毕恭毕敬地接过龙首剑,细细查看着它,淡红色似从剑体渗出,随着杨风伸手握住,龙首剑的红色光芒似乎亮了许多。 杨风还未成细想,五毒真人幽幽说道:“饮血剑,乃阳天教创派掌门阳天的绝世宝剑‘阳天’吸收神龙仙力,仙力无比。邪灵当道之时,力劈二龙山,众邪灵被封印于山下。因通体淡红,故取名‘饮血’。” 师尊一番话更是震惊了杨风,自己手中的竟是仙器,这是杨风做梦都不能想到的,而此刻,师尊把这等仙物交于我,是何道理?杨风心里不住冒出疑问。 五毒真人好似看出杨风的疑惑,随后淡淡说道:“这等仙物并非人人能得,也并非人人能用。你可记得入阵之前为师传于你的剑诀么?那便是驱动饮血剑的剑诀。百余年前,为师偶得此剑,潜心修行剑诀,却是与它无缘,到头来一无所获,反而险些走火入魔。但它与你好似有缘,只要勤加修炼,定能有所获。今日,为师便把这饮血剑赠与你,愿你能替为师了了心愿。” “心愿?”心中疑团刚刚揭开,又因师尊的话再生疑团,难道修炼饮血剑便是师尊多年夙愿? 面对杨风的疑问,五毒真人未说只字片语,脸色忽晴忽暗,但终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师尊怎么了?难道有难言之隐?杨风自知方才多嘴,此刻便是再多疑问,也不敢多说一句,只得垂首立在一旁,手中饮血剑红光渐渐强盛,温暖气息传入杨风体内。 “师尊,师尊。”正在这寂静时刻,青云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五毒真人脸色一沉,喝道:“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师尊动怒,只见闯将进来的青云已是吓得脸色煞白,结结巴巴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说。”五毒真人眉头紧蹙,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青云看了杨风一眼,随后结结巴巴地说:“方才二黑痴心病犯了,一路向悬崖跑去,我与李良师弟上前阻拦,实没想到二黑一身蛮力,把我和师弟推出很远,又疯疯癫癫向悬崖跑去,我与师弟慌忙想要追赶上去,二黑却跑得甚快,我与师弟奋力追赶也没能赶上。二黑他……” 青云说道最要紧处,突然不说,杨风焦急,竟一时忘记师尊在场,抓住青云衣领,吼道:“他怎么了?怎么了?” 青云面色恐慌,连忙说下去,“二黑他跳崖了。” 杨风怔了,青云此番话如同晴天霹雳,直直劈在杨风心里最为柔弱最处。 痛,痛不堪言…… 杨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血神殿的,耳边只有青云方才说的话一遍遍萦绕。 二黑的音容笑貌浮现在杨风面前,杨风下意识伸手去抓,却抓了个空。 风,善解人意的轻轻刮着,似乎想要把杨风的痛苦全部带走,让这个苦命的人儿能忘记伤痛。 初遇二黑,浑身湿漉的二黑,颤颤巍巍;初犯痴心病的二黑,疯疯癫癫,浑浑噩噩,是非不明;与自己并排坐在山门外的二黑,憨厚老实,给自己讲述着家乡种种…… 往昔一切犹如眼前,历历在目,永不会忘。 至亲离去,只有二黑十多年来悉心照料着自己起居,朋友知己,如兄更似父。 二黑骤然的离去,杨风怎能不悲痛,不心伤? 风,依然轻轻抚过,如温柔女子般的怜惜痛苦的人儿。 杨风踉踉跄跄来到悬崖,脚下便是波涛汹涌不可一世的怒涛。而此刻,二黑便安息在了这里。 水怒如雄狮,巨浪一个个蜂拥而至,重重无情地拍打着悬崖,偶尔会溅上来一两滴冰凉的海水,滴落在杨风脸上,手臂上,衣服上。 丝冰凉缓缓占据了他的心……? 第七回、为爹娘报仇雪恨,见竹儿手下留情 (二) 兵式真是震撼啊,愿祖国越发昌盛强大!!! 宝座之上,五毒真人端坐其上,弟子们列位两旁,垂首站在那里。 这种沉默已持续了半个时辰之久,列位两旁的师兄们,目光每每触到小师弟背上那泛着淡淡红光的饮血剑时,无一不是满面羡慕之色,然,当中不乏有觊觎仙剑的目光。 “你决定了?”五毒真人的声音有些发颤,多少年了,这种奇怪的感觉再次降临到他的身上,不由自主地颤动,好在众弟子都垂头站在下面,并未发现高高在上的师尊的异常表现。 杨风沉闷阴冷地声音缓缓响起来,没有丝毫废话,斩钉截铁地答道:“徒儿已想好。” 五毒真人张张嘴,终没说出阻拦的话,叹息道:“罢罢罢,该来的早晚都会来,你起来吧,收拾行李,这就去吧。” “多谢师尊。”杨风站起身,却一个踉跄差点倒在大殿上,原是跪得太久,血气不通,把腿给跪麻了。 着杨风走出大殿,不知为何,五毒真人眼中竟有一滴眼泪滴落。难道他真心疼爱杨风?又或许…… 杨风收拾停当,与往日对自己不错的青云师兄告别,一步步向山门走去,出了山门,杨风在自己与二黑平日里经常聊天的地方停顿片刻,双目之中满是悲痛神色。 杨风口诵剑诀,饮血剑感应到主人召唤,“铮”的出鞘,剑身变大两倍有余,稳稳悬浮在杨风面前。杨风不再多想,飞身上剑,呼啸着冲入云霄。 飞于白云之上,饮血剑似乎兴奋了起来,通体红光不断加强,越发的绚丽,速度也不知觉的提升许多。 十二年,正如杨风此刻飞一般过去了,但这十二年又格外漫长难熬,杨风无一日不是在煎熬中度过。 十二年来,杨风无一日不在想亲手弑仇的那一刻的到来。 十二年来,杨风无一夜不是做着同样的噩梦,惊吓中醒来。 十二年了,杨风终于等到了这一日,可,他的心中却不是激动,而是一阵阵躁动。 他,想起一个人,一个时常想起的人。 杨风凝神,全力飞去。 不知飞了多久,天色逐渐暗淡下来,淡淡的月牙悄然爬上天际,似乎在为孤独的杨风指引道路。 点点星辰好似就在眼前,宛如一伸手便能牢牢抓住。(..tw) 急于报仇的杨风一连飞了七天七夜,到了第八日,夕阳将要落下之时,杨风实是撑不住了,操纵饮血剑缓缓降低高度。 透过淡淡云层,一座城池跃然出现在杨风眼中。随着高度逐渐降低,“鲲都”二字赫然映入杨风眼中。 杨风心中一抖,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鲲都,差点就要错过去。放眼望向不远处的山脉,杨风眼中冒出熊熊怒火,恨不得一把火把山给烧了。 既然已经到了鲲都,早一日晚一日便显得不那么紧要,但,精神一定要保持最佳状态。为了消去连日来的疲倦,杨风决定先在鲲都住上一晚,养足精神。 想到这,杨风在城外着了地,步行向鲲都而去。 鲲都。 这个十二年前杨风差点丧命的地方,已由往昔的萧条变为了如今的繁荣景象。 不知觉间,杨风竟走到了当年的“不吃亏”客栈所在处,只是曾经的“不吃亏”客栈的招牌已不知去向,“花满楼”取而代之,门前几个打扮妖艳的娼妓使出浑身解数招揽着客人。 杨风看了一眼,默默走掉了,不出三五丈,便是一家客栈,杨风要了一间客房,便上楼去了。 不多时,小二把杨风点的酒菜送了来,瞄了一眼泛着淡淡红光的饮血剑,不敢再看第二眼,退了出去。 杨风斟满一杯酒,口中喃喃道:“爹,娘,孩儿终于等到这一日了。盼爹娘在天之灵保佑孩儿斩下仇人首级,为二老血恨!”说着,连洒数杯酒,祭奠父母。 当夜无语,次日,杨风未出客房半步,饭菜全由小二送来。 夜幕之下,杨风站在窗前,单手握剑,横在面前,轻轻抚摸着非寒非热的饮血剑,蓦然抬首,轻声说道:“是时候了。” 道淡红色光芒从客栈打开的窗子闪出,径直闯入暗淡天际,化作一道美丽“流星雨”,直逼城外竹山…… 夜风阵阵袭来,不能冷却杨风炙热的心,亦不能吹散他满怀的仇恨。 红光直插竹山上茂密竹林中,杨风徒步沿着熟悉的林中小路,向曾经的竹屋方向寻去。 杨风快步如飞,依稀已能看到点点灯光,他的心情再不能自抑,只觉得浑身热血沸腾,无限仇恨在他体内蔓延。 饮血剑似乎感应到主人的仇恨,原本淡淡的剑体逐渐开始发光,如一只硕大的萤火虫般为杨风照亮了前行的路。 天际,浓浓的乌云已遮挡了星月之光,沉闷的雷声阵阵滚来。 竹屋显露出来,依旧是在竹林中那片空旷之地,伫立十余年并不显破旧,两间屋子亮着灯光,不时传来人的低语声。 切,似乎未曾改变。 切,似乎有种温馨。 杨风悄悄来到自己曾经住过的那间房屋外,屋内点着油灯,略显昏暗。 少女正在写着什么,只见她,一袭淡绿色裙装,朴素却美的让人窒息,握笔的手软若无骨,白皙小巧,乌黑的秀发自然地垂着。虽看不清模样,杨风的心已是有一丝的触动。 在少女身边,一只美丽的鸟儿或在空中盘旋,或落下倚在少女肩头。 少女放下手中笔,“杨风”二字赫然映入杨风眼帘,杨风旋即别过头去,不敢再多看一眼,他怕自己的仇恨会因这少女变淡。 片刻,仇恨,浓重的杀气再次回到杨风身上,浸入骨子里,杨风大步流星的向另外一间明灯的屋子走去……? 第七回、为爹娘报仇雪恨,见竹儿手下留情 (三) 云预祝大伙中秋快乐,合家欢乐。呃……是有点老套,呵呵,别拿板砖拍我…… 摇曳的昏暗灯光下,一男一女依旧坐在凳子上,没有起身,更没有多看门外之人一眼,或许这一切都在他们的预想之中,并无太多的惊讶或慌乱。 “十二年了,你终于回来了。”竹灭脸上挂着一丝苦笑,并没有惊恐之色,很是镇定从容。 杨风看到当初害死父亲的女人正在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眉头微微一皱,但终究没有说什么,只是把手中的饮血剑握得更紧了些。 “我们一直在等你,等你来报仇。来吧,杀了我们吧。”竹灭依旧是一丝丝苦笑,无奈的苦笑,没有一点死亡前的恐惧,反而有着解脱的神情。 竹灭的话,竹灭的表现,大大出乎了杨风的意料,他没想到自己隐忍了十二年,得来的却是这么一句话。 慢慢的,仇恨竟在这无意之中化去了两三分,手中饮血剑的光芒,随之灵性的褪去了两三分。 至始至终,杨风一句话未说,他不想说,不想多说,此时的他似乎没了当初前来之时的无比怒火,却是想要速战速决,快快离开这让他迷茫的地方。.tw[] 竹灭拿起桌上剑,起身道:“走吧,就让我的死,了结这一切的罪孽吧。” 杨风的眼神飘向依然坐着的林香茹,看着她没说话,稍稍有些消减的恨意忽的涨了起来,眼中满是仇焰。 竹灭惨淡笑道:“你不要为难她了,她是……”竹灭话未说完,林香茹也已拿起剑站起,竹灭顿时闭上了嘴,不再说话,脸色越发苍白起来。 杨风闪开身形,看着竹灭与林香茹从他眼前走过,径直向着竹林深处走去。 三人两前一后地走着,三个人各有心思,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了般。 鬼魅呼啸似得风声怒吼着用力撞击摇晃着竹子,大有不折断不罢休之势。 复仇,为何恍惚间觉得不那么天经地义? 复仇,为何却是于心不忍? 复仇,为何好似将要犯下弥天大错般? 繁杂的心情扰乱了杨风心绪,罪恶感袭上他的心头,若不是他一直在心中默默想着“是他们杀死了爹娘”,或许杨风早已“逃之夭夭”了。 此刻的杨风只希望,强烈的罪恶感在为父母血恨后能减轻些许。 “不要伤害竹儿。”竹灭头不回,脚不住,淡淡说了声。 似乎是在祈求,却没半点低声下气之意。 似乎是在命令,但他此刻能命令得了谁? 杨风愣了,脚步不知觉慢了许多,但随即赶了上去,开口说了今夜第一句话。沙哑的声音从他嗓中溢出,“我不会伤害她,正如当年你们不曾伤害我。” 这一次,轮到竹灭停下脚步,他笑了,依旧是那种不悲不喜的苦笑。 不知觉中,三人已来到竹林深处,竹灭、林香茹站定身子,缓缓转过,面对杨风。 “动手吧。”竹灭淡淡说道,手中剑没有出鞘的意思,似乎在等待着,任由杨风砍杀泄愤。 杨风眼中闪过一丝无名的伤,缓缓的,饮血剑光芒逐渐亮了起来,龙首的剑柄格外惹眼。 竹灭依旧没有出手抵御的意思,只是看着杨风手中剑,喃喃说道:“为了除掉我们,他果然下了血本。” 句不明不白的话,杨风没有心思细细追究,冷冷开口:“出剑吧,公平的对决,我不会占丝毫便宜。” 竹灭缓缓抽出剑来,寒光一闪,随后剑身通体笼上一层淡淡的紫,温和清雅。 刹那间,杨风手中饮血剑红光大盛,杨风被红色光芒笼罩其中,不知为何,杨风忽的面目狰狞了起来,双瞳瞪大,散发出股股的凶残之气,全身上下都笼罩着一层恶鬼的气息。 杨风瞬间变化,让林香茹心中顿时一惊,看到杨风这般模样,早已痛苦不堪,险些跌倒在地。 “拿命来!”杨风怒吼一声,风声更加剧烈起来,天际已无一丝星月之色,饮血剑散出光芒却比得上万千星月的光芒。 杨风奋力劈出一股剑气,红得发紫的剑气极其凌厉的冲向竹灭,瞬间便到了近前。 “不!”两声嘶声裂肺的声音同时从一前一后响起,林香茹冲到竹灭面前,手中剑想要为竹灭抵挡住这一击杀伤力极大的剑气。 到师妹突然间挡在自己面前,竹灭疾诵剑诀,舞动手中长剑,淡紫色剑气腾空而出,向着杨风的剑气而去。 两股剑气大力地撞在了一起,与竹灭修为比起来,杨风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但杨风手中饮血剑却是极品仙器,并非竹灭手中长剑所能匹敌。 血红之色剑气无情地斩断了竹灭散发出的紫色剑气,速度丝毫不减,重重击在林香茹手中长剑之上。 随着一声清脆的铁器断裂声,林香茹被这股强劲的剑气震飞了出去,手中长剑已是断为两截,一半依然握在无力的手中,另一半已被震飞。 林香茹“哇”的一声,口中不断喷出鲜血,在饮血剑红芒映照下,杨风能看得见她脸色难看的很,无力地闭着眼睛,口中不时溢出殷红的血来。 饮血剑似乎察觉到了鲜血的味道,周身红光更进一步,已是如太阳般晃眼。 杨风缓缓举起紧握饮血剑的手臂,却迟迟没有落下,他的表情很茫然,甚至取缔了仇恨。 “不!不要!”又是一声惊呼,杨风眼中的茫然逐渐消退许多,他下意识的回头。 她,单薄的身子站在那里,在狂风中摇摇晃晃,好似随时都会倒地。 “不……”又是一声惊叫,竹儿神色那么的无助,那么的痛苦。 从她身上,杨风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 杨风的胳膊再次举起,饮血剑的血红之光更加耀眼,眼看着第二道夺命剑气将要甩出时,竹儿悲凉惨叫着拦在杨风面前,毫无畏惧地挡在杨风饮血剑下。? 第七回、为爹娘报仇雪恨,见竹儿手下留情 (四) 四目相对,说不出的感情千丝万缕,在饮血剑红芒耀映下,竹儿满面的痛,清清楚楚写在她的脸上。 竹儿轻轻摇着头,脸上挂满无尽的伤,凄楚地哀求着。“不要杀他们,不要杀他们。我求求你,不要……” 他不敢说,他怕一旦开口,便会不忍心拒绝竹儿的请求。 他不敢说,他怕说出心里所想,她会死在自己面前。 “今夜,若你一定要杀人,那就杀了我吧。不管爹娘犯了什么过错,我都愿替他们赎罪。”竹儿无望地看着杨风冷峻的脸,她能看出的只是满脸杀气,却看不到杨风痛苦决绝的心。 “我不会杀你的。”良久,杨风沙哑地说道。饮血剑的光芒渐渐缓和下来,血红之色逐渐褪为淡红色的红芒,逝去几分仇恨,多了几分温和。 杨风手臂垂下,不在多看竹儿一眼,缓缓转身,迈开了步子,准备离开。 “风儿。”一声呼唤是那么的熟悉,杨风怔住了,却没回过身。竹灭虚弱的声音接着说道:“我欠你的,欠你爹娘的,一定会还给你们,你先别走,我有句话想要说。(..tw无弹窗广告)竹儿,把你的半块玉佩拿出来,递于风儿。” 爹爹的话,竹儿不敢不听,摘下腰间那块带了十多年的玉佩,缓缓走到杨风面前,递于杨风。 到玉佩,杨风如见到亲人,当年,爹爹也曾交给他半块玉佩,与竹儿手中的半块应本属于一块。 “风儿,我与你爹乃是挚友,只是其中我们皆有说不出的苦衷,因而许多事情皆是我们不得已而为之。但你爹不会骗你,你与竹儿的玉佩原属一块,是我与你爹分手之时,你爹亲手劈开,做了你们二人的定亲信物……”杨风方才一击重击虽没有直接打在竹灭身上,但显然同样是受了重伤,说话声音越来越微弱。 “够了。”杨风不愿再听竹灭说他与爹爹之间的兄弟感情,他的心越发乱了。 “一定要照顾竹儿。让我们上辈的恩怨在此刻终结吧。”竹灭虚弱地苦笑道,似乎是在哀求。 “爹爹不要,不要……”竹儿边歇斯底里地叫着边推开杨风拼命地奔向爹爹。 竹灭倒握长剑,运力到处,急速刺进了自己胸膛,如十二年前的那个夜晚,杨思万无奈的把长剑刺入胸膛般的利落。 “噗”,一声利剑狠狠入肉的声音把杨风的目光拉了回去,映入眼帘的是垂死的竹灭与已经身亡的林香茹。 长剑没胸,与当年杨思万相似,或许竹灭为了忏悔,为了赎罪。把剑刺进同一个地方,以同样的死法,同样的痛苦去感受杨思万的伤。 竹儿跑向倒在地上的竹灭两人,把两人抱在怀中,出人意料的再没有叫喊,只是呆呆看着怀中父亲的生命一丝丝流淌去。 “啊!”杨风不知为何,疯了般叫喊着,狂笑着,手中饮血剑舞的霍霍生风,剑气所到之处,竹叶横飞。 亲眼看着仇人毙命,杨风却并未能感受到曾经在无数夜晚,时常梦得到的与仇人血斗后,血刃仇人的那种复仇快感,反而心里有着一种淡淡的莫名其妙的悲痛。 阵阵闷雷透过厚重的云层轰隆隆传来,如战场上战鼓隆隆,刺激着杨风每一根神经。 杨风跃身而起,一股剑气向远方劈去,“咚咚!!咚!!”一声炸雷力劈而下,与剑气相撞在一起,爆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 雨点“啪嗒啪嗒”开始下了,炸雷也随着饮血剑红芒渐渐消退而变为阵阵闷雷声,绵绵不断地传来。 竹灭、林香茹已气绝身亡,望着双双死去的二人,杨风心中瞬息间如被抽空了般。 十余年来,杨风没日没夜想着亲手杀了他们,努力练功,只为这一瞬间。此刻,他的心愿了结了,心却空了,他不清楚自己存在的意义。 很快,地面变得泥泞一片,竹儿依然坐在泥地上,衣裳被无情的雨水打湿,神色恍惚地看着杨风,只是呆呆地看着,没有一丝恨意,没有一句怨言,只是看着。 雨水?还是泪水?顺着竹儿脸颊不断滑落,原本就略显柔弱的竹儿更显得楚楚可怜,杨风几次三番想要上前,却畏惧了,不敢踏出一步。 两人一立一坐,石雕般任凭倾盆大雨灌下,雨水迷离着杨风的眼睛,迷迷糊糊一片,只能隐约看到竹儿在雨中的影子。 忽的,一个黑影闪过,表情麻木的杨风顿时警觉起来,向黑影闪过的地方望去,微微握着饮血剑,若不是杨风修炼小有所成,一般人怎地也不可能看得到那完全融入黑夜中的影子。 又是闪电般的速度,黑影稳稳落在杨风身后三丈开外的地面,默默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杨风未转身,冷冷的声音中夹杂这些许的亲切感,淡淡说:“你来了?” “你的性子一点没有变,还是那么善良。”梦衣人似乎很是惊讶,又似乎很欣慰。 两人的关系似朋却又非友,很虚无缥缈的感觉,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杨风一直把黑衣人当年救自己的恩情牢记在心,此时却说不出半句感恩的话来。 短短两句话,两人便不再说什么,只是静静看着竹儿在雨中倔强的坐着,眼中的幽怨刺痛了杨风的心。 “你应该好好对她,照顾她。”黑衣人蓦然的冒出这么句话,声音平平淡淡,不急不慢。 杨风没有回答,长长舒了一口气,他的内心很矛盾。上辈的恩怨,这辈真的能有个完美的结局么?? 第七回、为爹娘报仇雪恨,见竹儿手下留情 (五) 清晨的第一缕和煦的阳光透过竹屋的小窗散入屋内,暖暖之意悠然而起,温暖的光线笼罩着和衣躺在床上的竹儿。 竹儿,便真的如同那竹林中千千万万翠竹般的窈窕,也如那翠竹般的娇弱,娇弱的让人担心。 屋外,一阵清脆的劈柴声不绝于耳,一个年轻男子一下一下认真地劈着柴,这人正是杨风。 杨风抱着劈好的柴,下了厨房,淘米洗菜,烧火做饭,忙的不亦乐乎,他的脸上不时的露出一闪即逝的淡淡的笑,如昙花一现般的短暂。 昨夜的大雨,如梦魇般笼在竹儿心头,她已清醒,却不敢睁开眼睛,小孩子般的幻想着娘亲会如平日里一样,叫着自己“小懒猪”,然后被娘亲拉着起了床。 静静的等,静静的盼,娘亲没有来,不知过了多么久,终于有一个脚步声缓缓传入竹儿耳畔,瞬间欣喜的心却在听的清晰后冷了一半。 他,不是娘亲。 梦破碎了,怎么等待都不能重新拼凑完美的放在眼前。面对现实吧,面对。竹儿一声声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竹儿缓缓睁开眼睛,小屋还是那间小屋,什么都没变,唯一变了的是气氛,压抑的让人窒息的气氛。 桌上,一碗热腾腾的米饭,几碟色香味俱全的小菜,这便是竹儿曾经朝思暮想的日子,与心里的那个他朝夕相处。 而眼下,一切都变了味道。 昨夜,就在昨夜,他在自己面前,杀死了娘亲,逼死了爹爹。 竹儿想要恨,想要一辈子恨,却是生生地恨不起来。 爹娘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萦绕在竹儿耳边,竹儿起身,穿上那双小巧可爱的翠绿靴子,微微整理了下凌乱的衣服,向外面走去。 比翼鸟不顾疲倦,振翅飞起,跟在竹儿身后,飞去。 屋外,杨风呆呆靠着空地边缘的竹子席地而坐,闭着眼睛,表情木讷,仿佛在回想什么事情。脸上时而浮现喜悦,时而浮现哀怨,时而却是满面的痛苦…… 竹儿站在门边静静地看着,好似想起了心底深处隐藏的秘密。 笑,犹如花儿般在竹儿脸庞绽放,瞬间,却又如残花败柳般惨淡凄凉。 竹儿白皙地手伸入怀中,再次出现时,手中竟是多了一根碧绿色的玉笛,缓缓放到唇边,轻轻地吹奏着十二年前时常吹起的曲子。(..tw好看的小说) 这熟悉的旋律勾起两人往昔的回忆,杨风微微睁开眼睛,看到美若九天神女下凡的竹儿,长裙在风中微微摇摆,发丝优雅地飘荡在空中,吹着玉笛,一双眼眸中无尽的幽怨,无尽的思恋,两种不同的感情交织在一起,看上去更加的惹人怜。 竹儿边吹便缓缓向杨风走来,就像当年,坐在他的身边,默默吹着玉笛,却不看他一眼。 曲终,杨风依然沉浸在方才的悠悠曲声中,一曲把他拉回了十二年前,这漫长又似闪电般的十二年,直到此刻,杨风才真的明白,原来,在自己心底深处,一直有个人,难以抹去,难以忘记。 “你恨我么?”杨风蓦然间问道,却也不看竹儿眼睛。 竹儿默然,她真的不知对眼前这个人到底是恨还是爱,因为两者皆有,以至于她自己都不能明白自己的心思了。 “你恨我也是应当的。”杨风如自言自语,目光涣散地看着蔚蓝天际,偶尔会有一只飞鸟掠过,宛如他心底的情感般轻轻闪过。 静,四下寂静的让人不自在。 “我不知道我恨不恨你。”竹儿垂首看着手中的玉笛,淡淡说。 杨风愣了,显然,这与他心中所想大不相同。杨风不知竹儿说出这句话什么意思。 原谅自己?这怎么可能? 但,这确实是竹儿口中说出。 杨风一片茫然,一瞬间,他觉得自己错了,自己不该把仇恨看得太重,但,这样的想法很不孝。 “雪域美么?”竹儿屈膝抵在胸口,像一个受伤的小女孩,眼中尽是幽幽的怨。 “白雪皑皑,遮盖了尘世间所有的恶浊,定然很美吧。”竹儿的话勾起了杨风对二黑的回忆,想起二黑口中的雪域,若真如此,那定是美极了。 竹儿默默,似在做无比困难的决定。但,终还是说出了口。“能陪我去么?” “嗯。” 只言片语,把两人的心再次微微拉近了些。 “竹儿,你们都是苦命的孩子,爹爹对不住你,亦对不住杨风,你就代爹爹弥补往昔犯下的过错吧,好好对他……”爹爹的话,再次萦绕在竹儿耳畔,竹儿知道这一切在来龙去脉,只能自己默默承受着,任何人都不可能代替自己。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 竹儿站起身,却是忽的腿一软,歪在杨风怀中,两人四目相对,谁都未说一句话,时间好像停止了一般,四下一片寂静,寂静的只能听到两人微微快速的心跳声。 竹儿闭上了眼睛,一滴晶莹的泪水缓缓顺着她脸颊滑落下去。 仿佛一千年后,两人才渐渐恢复心中的平静,杨风率先走开了,向着那还未劈完的柴走去,拎起偌大斧子,一根根的木柴被劈的四散七落,一声声飘向天际。 竹儿怔怔的坐着,薄薄的嘴唇微微动了几下,但,终是没说什么。 阵风轻扇,拨弄着竹儿发丝,拨弄着青翠竹叶,潇洒穿梭在竹林中。 这一坐,边的一天,太阳似乎刚出来便要下山了,天际被映成一天霞色,美的让人窒息。 这,如梦般的一切,渐渐笼在了两人心头,或,这辈子都将不能挥去,遗忘……? 第七回、为爹娘报仇雪恨,见竹儿手下留情 (六) 每日必更! 进了密林,当初竹儿带着他逃走的那条路,走着走着,到了岔口,这次,竹儿去了另外一条杨风从未走过的小路,路很窄,勉强能经过一个人。 “这是什么竹子?”杨风轻轻问,脚步加快了些,缩短了与竹儿的距离。 “风竹,它们都会哭的。”竹儿此刻的声音便如哭了一般,与风竹发出的声音混为一体。 杨风木木地跟在竹儿身后,口中喃喃念道:“风竹……风竹……” 就这么不知走了多久,前面豁然宽敞起来,一大片的空地赫然闯入杨风视线,让杨风错以为走了半天又转了回来。 很快,杨风就发现,这一大片空地只有一间竹屋,乍去,好似占了整块空地的一半有余,不知在这里建造这么大的房子有什么用意。 杨风张张嘴,没说出话,看到竹儿已走到竹屋门外,轻轻地推开门,里面昏暗的让人毛骨悚然,杨风三步两步赶了上去。 “这是?”杨风眉头有些微蹙,站在门口处,有些惊异,有些不解。 竹屋空间很大,屋里却只有一张桌子,桌上摆放着两张灵位,上书名字竟是杨风爹娘的。 杨风不解其意,默默地看着竹儿把竹篮中的一些水果,恭恭敬敬摆放在桌上的盘子里,取出火折子,把桌上白烛点燃,拿起桌上香,点起,小心翼翼地插在香坛中。 竹儿跪在桌前蒲团上,诚心诚意磕了几个头,却未立即起身,依旧跪在那里,面对着灵位,缓声说道:“从我懂事起,爹娘就经常带着我来这里上香,风雨无阻,从未中断过一次。十三年了,这十三年里,爹娘每天夜里都无法入眠,往昔的那一幕,常常如同梦魇,笼罩着爹娘。” 杨风认真听着,看着,想着。看到灵位之上的名字,杨风犹如看到爹娘站在自己面前,静静地看着自己,看着。 “你不相信么?呵,若把我换做你,我也不会相信。”竹儿无可奈何的惨笑说道,“我发誓,今日所说之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轰。” 杨风欲言又止,却终未说出什么,只是默默地听着竹儿的毒誓。 良久,两人都未再说一句话,依然跪。天色一点点更加暗淡了,风渐渐大了,吹动着风竹,发出犀利的叫声。 “上辈的恩怨已结了,我不会再仇恨。”杨风的头脑从来没有今日这么冷静过,淡淡地说着原本一辈子都不愿说出的话。 “那我呢?我们的恩怨呢?”竹儿忽的质问道。 杨风愣了,是啊,竹儿与自己的恩怨难道只是自己一人说了算的么? “上辈的恩怨已结了,我们的恩怨尚未了结。今日起,我竹儿与你不共戴天。”竹儿亦无激动,话语平淡,好像平日里的挚友谈天般的平淡。 杨风苦笑,心里却是一阵的酸楚,如今,他的身份也成了被报仇者。 “你早些做好心理准备,我也会为爹娘报仇的。”竹儿说的那么随意,随意的像是两个挚友间无拘无束的谈话般。 杨风道:“你要杀我,为何还要提醒我?” 竹儿便不搭话。 黑暗无情的把一切笼罩起来,风竹摇摆的身影如鬼魅般,气氛更是显得压抑。只有那燃烧着的两根白烛能带给人一些光明。 久跪在地的竹儿终于起身,从竹篮中再次取出两件东西,摆放在桌上,原来是两张新做的灵位。 杨思万、林香茹、刘嫣然、竹灭,一字排开,竹儿再次跪下,磕了几个头,说道:“十几年的恩恩怨怨,今日终能结,愿九泉之下长眠,心中无忧吧。” 杨风看到灵位排列顺序,心中虽有些不舒服,但终究是没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看着竹儿,看着她柔弱的背影,陷入了深深的不知名的感觉中。 三日后。 艳阳高照,两人将要上路了,竹儿三步一回头,住了十几年的地方,忽的将要离开,任谁心中都会不舍。 杨风原是想要御剑飞行的,但竹儿不愿,执意要亲自走下山去,倔强的脾气让杨风不得不听从了她。 这对冤家,经受了这番劫难,不知日后会怎样,两人说也没多想,也不想想,仅希望顺其自然的发展下去,至于结果,谁能预知?? 第八回、竹儿善心救老太,溪风出手惩恶贼(一) 因为是步行,甚至没有用轻功,两人下山整整用了一上午的时间。 饮血剑蹭的窜出剑鞘,悬于空中,迅速的变大,高悬于地面一尺左右,杨风踏上剑身,伸手想要把竹儿拉上来,竹儿丝毫不领情,“哼”了声,踏上剑身。 “哼”,竹儿还是未说话,重哼一声变算是回话了。 高度缓缓上升,硕大的剑头微微翘起,直冲云霄,比翼鸟闪动翅膀,紧紧跟随在他们左右。 天空之中一道红色光芒急速掠过,正是杨风与竹儿,此时,飞在高空的竹儿小心翼翼地向下看去,竹山一点点的远去,透过薄薄的云依稀能够看到田地、小路、还有那小的如同蝼蚁般的人。 “前面便是鲲都,不如我们先下去吃点东西再赶路吧?”杨风询问竹儿,竹儿好久没有搭话,杨风知趣的闭了嘴巴,不再说话。 忽的,竹儿发癔症般说道:“去吃点东西吧。” 此时,已经飞过鲲都几十里了,杨风心里一阵苦笑,只好掉头,飞了回去。 半个时辰后,两人进了鲲都城,随便找家店,点了若干小菜,饱餐一顿。 末了,竹儿却说今日走了太多的路,想要休息一晚再走,杨风只得听从,当即两人起身,去寻客栈。 行在大街上,众人目光不住向杨风两人飘来,他们的心事并不在杨风身上,而是在貌美如花的竹儿与五色羽毛的比翼鸟身上。 男人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垂涎之色,女人们的眼神中则是流露着妒忌之火。 杨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一切尽在他眼中,为了防止出意外,他一直是小心翼翼地随在竹儿身后,如发现有人图谋不轨,他凌厉的目光便会随之而到,生生把那些心存不轨之人吓得连忙溜之大吉。 “客官,您是吃饭还是住店?”杨风两人刚踏进店门,店小二殷勤的迎了上来,眼神不住的飘向在空中翩翩舞动翅膀的比翼鸟,眼中尽是羡慕之色。 “住店。”杨风冷冷地说道。 “好咧,您楼上请。”说着,店小二不舍的回头,前面带路,往楼上走去。 夜深了,竹儿却还站在窗边,痴痴地望着灯火通明的鲲都夜景,只有比翼鸟陪在她的身边,时而盘旋,时而悬停,时而冲出窗子飞上一圈再忽的回来。 竹儿看着鸟儿欣喜地飞来飞去,竟越发的感觉孤独,越发的想念爹娘,不知觉间,流出一滴泪水。 有谁能懂得她的心思? 又有谁能为她分担心中的那份烦恼? 个秘密,深藏心底的秘密,若不是为了有朝一日揭开这个秘密,恐怕她早已无心苟活在世上了。 静静的夜,美得让人窒息的女孩静静地站在窗前,依旧静静的看着夜景,静静的想着心事…… 隔壁。 杨风躺在床上,也是久久不能入眠,自从亲手杀了林香茹,亲眼看着竹灭自杀,他的心中一直有种很莫名的烦恼,纠缠着他。 穿上靴子,整理衣裳,拿起饮血剑轻轻向外走去,路过竹儿门外,未看到烛火,刚抬起手想要叩门,又收了回来,向楼下走去。 杨风失魂落魄地走下楼,客栈大堂已没有一个客人,只有个店小二站在柜台后面打盹守夜。 听到脚步声,店小二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打了个哈欠问道:“客官,你需要点什么?” 杨风缓缓走到一张桌子旁边,把饮血剑轻轻放在桌上,怔怔说道:“来一坛酒,半斤牛肉。” “好咧。”店小二一改白日里大声吆喝的习惯,轻声说道,似乎怕吵到正在休息的客人们。 话说,这毒龙门虽于道家素有渊源,但早已脱离了道家,自然规矩与道家不尽相同,不限禁弟子饮酒,不限禁弟子娶妻生子。最重要一点与道家相悖的是,毒龙门弟子擅长用毒,向来心狠手辣,剑法犀利,杀人凶残。 很快,杨风要的东西端了上来,杨风斟了杯酒,似乎想起了什么,问:“小二。我记得鲲都有一家‘不吃亏’客栈,如今怎地不见了?” “哎啊,客官,你怎地也知道这家客栈?”店小二满脸兴奋之色,似乎想起什么大快人心的事情。 杨风饮了杯酒,夹起一片牛肉放在嘴里轻轻咀嚼着,淡淡说道:“我只是曾经偶尔来过这里,那是发现偌大一座城池只有‘不吃亏’一家客栈,很好奇,印象比较深一些罢了。” “哦,那家客栈十二年前就消失了,如今却是一家青楼。”说到此,店小二兴奋的神情再次窜到他脸上。 杨风眉头一挑,似乎在问这是怎么回事。 店小二自顾自地说道:“记得十二年前的时候,我才**岁,那个时候,我们整个鲲都城只有‘不吃亏’一家经营客栈酒楼的生意。只因老板向太阳的弟弟向朝阳是鲲都君督,对于向太阳这种霸道的举动没有一个人敢说三道四,很多客栈酒楼,相继被向太阳逼的没办法在此地经营下去,只得改做其他买卖,或者直接迁徙到别的城池去了。” “这么霸道?后来怎地会无端不见?”杨风眉头微蹙,显然是想起了曾经那段往事,想起曾经被那个肥头大耳的向太阳欺负的情形。 店小二站在一旁,这说了半天,丝毫困意都没了,反而是越说越兴奋。“怎地会是无端?或是苍天有眼,据说在十二年前,有一个孩子打了向太阳,向太阳气不过,就叫了他弟弟抓人,向朝阳便带了一队人马捉拿那个小孩。就在小孩快要被向朝阳抓住的时候,一个老头从天上飞了下来,就走了孩子。第二天,‘不吃亏’客栈的牌子不知被甚人给砸的粉碎,从此就算是消失了。”? 第八回、竹儿善心救老太,溪风出手惩恶贼(二) 杨风边喝酒,边听小二讲着十二年前的事情。“他们家牌子被人砸了,向朝阳为什么没有抓人?” “怎地?”杨风放下酒杯,专心听着。 “何人所为?”杨风对这个算是为自己报了仇的人很感兴趣。 店小二苦思冥想,半天才说道:“据个身穿夜行衣的人,面上有罗刹面具遮挡,没有人看清他的面容。” “黑衣人?罗刹面具……”杨风口中喃喃,想起前几天自己还曾已这个黑衣人谈话,可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三番五次救自己帮自己?杨风百思不得其解,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店小二回到柜台之后,继续打着盹,脑袋像是小鸡啄米般的不住低下。 “喝太多很伤身子的。”一只白皙玉手把杨风面前酒坛移开,不让他再喝。 杨风抬起头,看到是竹儿,不知她下来做什么,却也不问,伸手向酒坛抓去。 竹儿眉黛微蹙,在杨风拿到酒坛之前,索性把坛子放到地上,轻轻“哼”了一声,坐了下来。 “那人是谁?”竹儿淡淡问。 “谁?”杨风心知肚明,却依旧反问。 竹儿微微顿了顿,还是问了。“当初救你下山的人。” 杨风一怔,不知竹儿突然问这件事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至始至终,我都未见过他的脸,他也未告诉我为什么三番五次救我,未告诉我他的名字。” 竹儿显然对杨风的回答不甚满意,起身准备上楼,走了一半,回身问:“你还不休息?明天怎么赶路?” “你先去睡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杨风抓起地上酒坛,又倒了一杯,一饮而尽,似乎想要把满心的难受喝入腹中消化掉般。 “少喝点,伤身。”竹儿盈盈细语飘入杨风耳畔。 心中一阵荡漾。 阵感动。 宛如回到十二年前。 杨风一人喝着闷酒,直到整坛喝完,方才有些微醺的向楼上房间走去。 次日,两人起了大早,为了不引人注意,杨风二人步行到了城外,而后御剑飞行,向着雪域的方向而去。 从龙国前往雪域,有两条路线可以行进,一条是先到达龙国北方的海域,横跨大海,海的对面便是终年雪花飘飘的神秘国度――雪域。另一条路线是横穿邻国紫云国,到达雪域。 终两人选择了后者,在海上茫茫大海之上飞行毕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很难找到落脚的地方,往往要飞上几天。 两人行了数日,终于到了龙国边缘的一座城池――渝城,这座城池距离紫云国已不到两日路程,这一路飞来,他们走的大都是荒芜之地,住的是乡村小店。如今好不容易路过一座城池,竹儿当即要求杨风停下,先歇息一天,进城去玩玩。 杨风心中有愧于竹儿,这,竹儿的要求,只要不会发生什么危险,他都会无条件答应。 淡红色的饮血剑缓缓向着渝城飞去,高度缓缓降了下来。 渝城。 杨风两人缓缓行在大街上,这座城市的繁华热闹立即征服了竹儿这个天性活泼的女孩,在大街上跑的不亦乐乎,东看看西瞅瞅。 不到半个时辰,跟在竹儿身后的杨风手中怀中已是抱了很多的东西,哭笑不得。 “官爷,你要为老妇人做主,为老妇人做主啊……官爷,官爷。”一阵哭嚷的声音从前方不远处的一堆人群中传出。 不知发生什么事情,但既然那么多的人围观,竹儿岂会压制心里的好奇不去看? 竹儿三步两步向人堆跑去,杨风生怕这里人多眼杂出意外,慌忙迈开大步,追了上去。 人群之中,一位老妇人正跪坐在地上,满脸的泪水,死死的抓住一个人的衣角不放手。哭喊着:“官爷,为老妇人做主啊。” 果然,一个身穿官衣的官府差人正站在一旁,不耐烦地看着老妇人苦恼,说道:“你先站起来,我自会公平断决。” 老妇人松开了手,颤颤巍巍站起来,在一旁,等着官差主持公道。 “我问你,你说李二偷了你钱物,可有证据?”官差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慢条斯老妇人。 老妇人哭道:“李二到我家偷了我儿寄于我的银两,实是我亲眼所见。” “既没证据,那可有旁人所见?”官差又问道。 “我儿前年去服兵役,家中只剩下我一人,除我之外,无旁人所见。”老妇人目光暗淡,已是哭的有气无力。 “无证据,又无旁人所见,我怎能听信你一面之词?休要无理取闹,还回家去吧。”差官烦躁的摆摆手,让老妇人回去。 完,官差与那名叫做李二的人一前一后向人群外走去,竟还说说笑笑。 四周的人小声议论着。 “如今的官府真的是不能相信了,竟与李二这等小人勾结在一起欺负张婆婆,真是丧尽天良啊。”一人小声说道。 “是啊是啊。”一人附和。 …… 张婆婆眼看着盗贼就要大摇大摆的走远,忽然哭嚷着追了上去,接近干枯的手再次抓住李二衣袖,不让他走。 李二回头一看,又是张婆婆,气急败坏地骂到:“你这个老贼婆,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那就快快去阴曹地府,我每年都于你烧许多纸钱。” 着,李二当着众人的面冷不丁地回身踹了一脚,张婆婆倒在路边,痛苦呻吟着…… 李二还欲再来一脚,只听得到一声“住手。”李二硬生生的呆住了,张婆婆被人趁机拉到一边,才算是躲过了一脚。 “你还是人么?”终于有人打抱不平了。? 第八回、竹儿善心救老太,溪风出手惩恶贼(三) 随着一声娇呵,竹儿走到张婆婆身边,扶起婆婆,蹙眉瞪着李二两人。[..tw超多好看小说] 围观百姓自然明白官差的意思,无奈官差横行霸道,没有一个人敢有所表示,只能是满怀同情地看着竹儿。 “人都说这女人越生气越好看,真是果不其然。我说,这就跟我回家算了,包你吃香喝辣,穿金戴银。怎么样?”官差公然调戏竹儿,满脸猥琐,就差口水流下来了。 竹儿气的满脸通红,回头望向杨风,看到杨风却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抱胸站在外围,没有一丝想要帮助她的意思。 竹儿更气了,狠狠瞪了杨风一眼,重哼一声,不知是对杨风还是对官差。 官差见竹儿不语也未动手,以为竹儿只是平常人家的姑娘,便无所顾忌地伸手想要拉扯竹儿。 “住手!”又是一声很有魄力的声音,把官差吓了一跳。 官差下意识的向发出声音的地方望去,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一个柔弱书生模样的青年男子正摇着扇子缓缓踱入人群中。 “咦嘿,今儿个可真是邪门了,怎地忽的冒出这许多爱管闲事的?大爷平日怎没见过你们?”官差眯着眼睛,看着摇扇青年,眼中丝丝凶光不住冒出,似乎在向对方宣告,我可不是好惹的。 摇扇青年微微一笑,道:“你我素不相识,你怎能认得我?再说,这渝城千千万万的百姓你都能认的?” “别跟我扯着没用的,不管你是什么人,我劝你别管闲事,渝城里的事,不是你们想管能管得了的。识相的趁老子此刻心情尚好,快快滚远点。”官差已是不耐烦了,他当职十几年,一直像今日这般横行乡里,平日已经习惯,那里容得下这么多人前一个“住手”,后一个“住手”的。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已经差到了极点,但他不知摇扇青年到底是什么人,所以还不敢随意发作。 “这位大哥,小生是人,并不是球,只会走,却是不会滚,斗胆请教大哥,这滚是怎么个滚法?还请这位大哥不吝赐教,给小生做个样子,可否?”摇扇青年文质彬彬地说道,颇有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态势。 摇扇青年话音刚落,围观百姓哄然大笑,就连一直处于生气状态的竹儿也忍不住抿嘴笑了。(..tw) 这一笑,差点倾城,众人笑声戛然而止,杨风却是皱了皱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官差面子挂不住,怒吼:“笑什么笑?再笑老子把你们一个个都锁起来,扔大牢里烂掉臭掉去!” “这位大哥,千万不要生气,气大伤肝,万一你忽的气死了,那小弟我定会后悔死的。小弟向来信佛,若你死在我面前,那我真的就要下阿鼻地狱了。阿弥陀佛。”摇扇青年“哗”的合上扇子,单手竖起,口念佛号。 围观百姓再次哄笑,官差的脸已是比猪肝还要红了,满脸青筋高挑,像是要爆了一般。 摇扇青年却依旧不住的口诵佛号,一副极度虔诚的模样,唯一与佛门弟子不同的是,这佛号经他口中念出,却是那么的好笑。 官差满面充血,恶魔般看着五步之外的摇扇青年,最后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再这般无理取闹,老子废了你。” 摇扇青年到没说什么,他身边一人却是怒道:“大胆!此乃紫云国六王子云溪风是也,你竟敢这般无理!” 围观人群中一阵哗然,原来这个打抱不平的书生却是他们邻国紫云国的王子,不禁有人叹道:“真是英雄少年啊。”更有甚者竟把竹儿与云溪风当作了夫妻。 依然站在外围的杨风看着人群中的云溪风,又听到人们议论纷纷猜测的话,不由得眉头微蹙,心里老大不舒服。 官差突然哈哈笑了起来,猖狂无比地笑道:“我管你是什么紫云国黑云国,到了渝城,你就是一只蚂蚁,任爷我践踏的蚂蚁!” 云溪风第一次面色有些难看,却未发作,但从这点就能看出此人修养极高,并非普通人能够比得上的。 直立于云溪风身边的贴身之人脸上却满是怒气,远没有他主人的那份忍力深厚。 毕竟这里不是自己的国家,云溪风还是有所顾忌的,他伸出扇子拦在侍卫身边,阻止他轻举妄动。 面赔笑道,“这位大哥,小弟心直口快,言语间冒犯了你尊驾,千万别往心里去。这样吧,我看大哥心中有气,那就撒在小弟身上吧。我站在这里任凭你打,只要你打到我,我立马走人。你看怎么样?” “小……”侍卫刚开口,云溪风举起扇子轻轻摇了两下,示意他不要说话。 官差鄙夷地打量着笑眯眯地云溪风,心想:放到你还不容易?你这是找死。 与官差比起来,云溪风只能算是个柔弱少年,单薄的身子似乎一阵风就能吹倒一般,哪里会是五大三粗的官差的对手? 杨风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定神重新打量着云溪风,却不能从他身上看出一丝一毫习武之人的架势。 再说竹儿,心都悬了起来,眼睛再也没有从云溪风身上离开半点,真是为他捏了一把汗。 “来吧。”云溪风潇洒地甩开扇子,悠然地站在官差面前。 “啊!”官差被彻底激怒了,怒吼着向云溪风冲去,大有把云溪风扁成肉酱之势。 云溪风不躲不闪,任凭官差饿虎扑食般向他奔来,脸上依旧是那招牌式的眯眯笑。 “呼呼”拳风刚进有力,官差的拳头实实的锤在云溪风胸口,众人一阵惊呼,各自都未云溪风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王子捏了把汗。 时间犹如静止般,竹儿面色苍白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嘭。”一声巨响,人群之中再次发出惊天般的惊呼……? 第八回、竹儿善心救老太,溪风出手惩恶贼(四) 写书是件很辛苦的事情,写的好也罢,坏也罢,作者总是需要努力的,眼下我只能一日一章,虽有些慢,但却是不会断更的,希望诸位能给在下点小小的动力,喜欢的就收藏起来吧。 云溪风此时依然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笑眯眯地看着躺在地上颤抖呻吟的官差,道:“呵呵,这位大哥,你若还觉得不能解心头之气,就继续来吧。小弟我绝不会动一下。” 方才那一幕,杨风着实也是相当的惊讶,他虽看出云溪风是习武之人,却没能看得出他的道行竟是这么的深,竟能把全力攻击自己的人给弹出那么老远,确实是需要长期的刻苦修行方能得到。 “不不……”半晌,官差才结结巴巴说道,适才不可一世的官差眼下却像是斗败的公鸡,连连求饶。 “那……这位老婆婆还有这位小姐的事情……?”云溪风缓缓说道,手中扇轻轻摇着,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般的悠然自若。 杨风看到云溪风的眼睛飘荡到竹儿身上后便是再也挪不开了,脸色微微有些变化,不再旁观,挤过人群,向中心走去。 “这位小姐,和张婆婆的事情算了算了。.tw[]”官差连连说道,不敢再对云溪风有一丝不恭之色。 杨风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终于来到了内圈,官差余光看到又出现一人,身上还背着一把隐隐泛着血红之色的宝剑,杀气很重的向自己而来,登时,吓得手脚并用,爬了起来,甚至都未招呼李二,吓得屁滚尿流的落荒而逃。 直到官差逃到人群外,吓傻了的李二才缓过神,如同丧家之犬向已跑远的官差追去…… “这位兄台,请问?”云溪风不知杨风走来何意,礼貌地问道。 方才那一幕,在杨风心里,已是把云溪风这个人划在了“笑面虎”类的危险人物中了,对于云溪风的话,他没有回答,径直走向站在一旁的竹儿。 杨风低声说道:“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找家客栈先住下吧。” 竹儿看见杨风就来气,方才自己差点被恶人欺负,他却是站在一旁看热闹都不来帮自己,小姐脾气顿时就上来了,杨风说什么都不理,只是气呼呼的瞪着他。 杨风自觉理亏,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默默等着竹儿回心转意。 围观的百姓逐渐散去,而那位张婆婆也在邻人的搀扶下,回家去了。 杨风竹儿依旧站在大街上,云溪风和他的侍卫站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是陪着他们两个人呆呆地站着。 到两人怄气的模样,云溪风以为竹儿与杨风乃是小夫妻,心里一阵无名的痛,不过却是没有流露在脸上。 “云公子,适才多亏你出手相救,我才能逃过这么一劫,真是感谢的很呢。”竹儿对云溪风微微一笑,那倾国的容貌更是美的让人窒息。 云溪风果然修养不凡,并未有何失礼之处,笑道:“举手之劳,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竟聊了起来,杨风心里却是急的不得了,想走却又不能独自走,而竹儿此刻没有一点走的意思。 “竹儿姑娘,天色确是不早了,不如先找家客栈早点歇息吧?”云溪风到是没把自己当作外人,格外自然地说道,手中扇子轻轻摇着。 原本对云溪风就没有好感的杨风,看到云溪风的殷勤,满肚子莫名火气,忍不住的想要把云溪风暴打一顿,还好,他把这种暴力的想法一点点压了下去。 竹儿点头称是,云溪风礼貌说道:“竹姑娘,请。” “公子请。”竹儿好不失礼,客气的回道。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把杨风凉在了一旁,杨风心里老大不舒服,不过如今的他已是不喜于色,开心也好,愤怒也罢,很少在脸上显露出来。 “这位公子?”云溪风走出三四步才想起杨风,止住脚步回首看向杨风,似乎是在问杨风,又似乎是在问竹儿。 杨风依然满脸的冷漠,没有说一句话,甚至都没正眼看云溪风,云溪风也不介意,继而看向竹儿。 竹儿淡淡说:“哼,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杨风停了竹儿这么一句话,却是心里格外的冷,又怨不得别人,怪只能怪自己方才没有早点出手。 云溪风、竹儿两人走在前面,一直跟随着云溪风的那个侍卫模样的人紧紧伴在云溪风左右,而杨风,则独自一人离他们远远的。 此刻的云溪风心情大好,竹儿的一句“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把他心中的疑虑全都驱散,使出浑身解数逗竹儿开心,完全没有一点一国王子的架子,却更像是邻家大哥的多一些。 杨风在三人之后走着,看着竹儿不时开心的笑,清脆的笑声划过空气荡入他的耳畔,这个让自己多少年来日夜想念的人儿啊,离得如此近,却如同隔了千千万万穷山恶水般的不能靠近。 心,为谁在伤心? 心,为谁在哭泣? 心,为谁在滴血? 为她,为她,还是她…… 杨风脚步不由自主的快了许多,渐渐追上了竹儿,伴在她身边,默默地走着。 云溪风,看到杨风追赶上来,礼貌性的冲他点头微笑,杨风不领情,只当作没有看见,还好,云溪风的这个小动作别人并没看见,他也不至于太尴尬,便转开目光,不再看向杨风了。 行了两条街道,终于看到了客栈影子,竹儿,云溪风再次相互礼貌一番,竹儿才率先走进店内。 竹儿环顾四下,客栈还算整洁,进进出出的客人也算不少,想来应该是一家信誉较好的客栈,便决定住下。 四人,分别要了四间客房,当夜住下,无语。? 第八回、竹儿善心救老太,溪风出手惩恶贼(五) 躺在床上,杨风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烦躁之极,犹如怪兽一般在心海之中翻江倒海,阵阵的心酸浮上心头,痛的他真的想要大哭一场。(..tw) 渐渐的,渐渐的,那层神秘光晕缓缓消失了,杨风恢复到了平日的状态,忧郁袭上脸颊。 从不离身的饮血剑在杨风手中散发着淡淡光芒,如同黑夜中的萤火虫。 杨风轻轻抚摸着饮血剑,像对待自己亲人般温柔,饮血剑似乎有一丝的颤抖,杨风愣了,这是他第一次感应到饮血剑无端的颤抖,难道它的身上曾经也有着一段伤心事? “啊”隔壁传来一阵惊呼,把杨风的思绪拉了回来。 隔壁,正是竹儿的房间,难道是他……?杨风想去白日里一直对竹儿献殷勤的云溪风,脸色不由得大变,旋风般的瞬间冲出房间,两步来到竹儿卧房门外,顾不上许多,一脚把房门踹得稀烂。 黑影一闪而过,杨风怔了,随后意识到不是他。 窗子洞开,竹儿几乎缩在墙角,身体略有些瑟瑟发抖。 杨风说了声“我去追他”,快速跃上窗台,施展轻功,一跃三五丈的向逃窜的黑影追去,身影很快也淹没在了无边无际的黑夜中。 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杨风敏锐的察觉到身后有人,余光扫视一眼,竟是云溪风追了上来,杨风不禁皱了皱眉。 杨风分心的瞬息间,前方的黑影已是窜的更远了,杨风不敢大意,集中精神,加快了速度。 那黑影一个劲的往城墙边上跑,若这厮跑出城去,逃到山上,就真的是不好在把他找出来了。想到这儿,杨风格外焦急。 从对方速度来看,绝非等闲之辈,就算功夫不怎么样,至少轻功算是一流的。 杨风心中着急,口中疾诵,“蹭”,饮血剑剑从鞘出,飘然浮在杨风面前,杨风跃然于上,人剑合一化作道红光,径直向逃窜之人追去。 那人轻功纵然厉害,却怎地能比得过御剑飞来的杨风。 片刻之间,杨风便已追上那人,五指成爪,犀利地抓向身穿紧身夜行服之人后背。 黑衣人灵活的向一旁微微侧了一点身子,竟横着跑出,远离杨风。 杨风站在剑上毕竟没有行在地上来的自在,纵然跳下饮血剑,饮血剑灵性的自动**杨风背后剑鞘之中。 两人距离只是相差三五丈,杨风却是怎地都不能追上,心里暗自恼怒,拔出剑来,边追边诵剑诀,红色柔光渐渐笼上剑身。 道耀眼红光散出,直追那黑衣人而去,剑气的速度瞬间追上黑衣人,只是在快要接近那人时,却被他巧妙闪身,再次躲了过去。 剑气丝毫不减速,急速劈在城墙之上,伴随着厚重的低沉声,坚实的城墙顿时出现一道深深的“伤痕”。 若杨风此刻能抓到那人,定能看到他已是汗流满面,神色大变。 道两道三道,杨风一连又散出三股剑气,一道快似一道,一道凶过一道,纵横交错,如不下天罗地网般不可逃脱。 果不其然,黑衣人虽是尽力躲避,他的小腿上还是被一股剑气扫到,顿时血从伤口喷出。 黑衣人的身子明显一颤,却不敢停下步子,只得依旧健步如飞的逃窜。 前方大街尽头,数个火把照亮了黑暗一角,前面那人却如同见到救星般,掉转身子,向着巡夜兵士狂奔而去。 对方人多势众,杨风不想节外生枝,停下步子,跃上一间屋顶,静观其变。 黑衣人落下面巾,领头的巡夜兵士见到他慌忙行礼,口中说着什么,因离的太远,杨风没能听到。 两名兵士走上前去,搀扶着黑衣人,夹在众人之间,掉头向街角走去。 不一会儿,一队人消失在了街角拐弯处…… 云溪风不知何时飘然来到杨风身后,问道:“追上了么?” 杨风回首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摇摇头,然后转身向回走去,撇下云溪风一个人站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 空荡荡的大街上没有一个人影,在龙国的众多城池中,除了都城螭城外,其余每座城池夜晚都会宵禁。 诺大的城池晚上没有一个人走动,空荡荡的大街死一般的寂静,寂静的让人有点毛骨悚然。 杨风心事重重地走在空无一人的街上,云溪风也已回来,不知是不是因为杨风从未给他好脸色的缘故,云溪风与杨风的距离总是保持在三丈开外。 虽然云溪风白天的表现非常的无赖,不过杨风还是能感觉的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皇室贵族的气息。 “杨……杨兄,我们好像很有缘啊?”云溪风冷不丁地说道。 杨风聋了般,没说话,一步步往回走。 云溪风却不死心,说:“你的姓名中有一个‘风’字,我的也有一个‘风’字,难道我们不算有缘人么?” 云溪风的话非但没能让杨风对他产生点好感,却是让杨风更加的厌恶他的“油嘴滑舌”了。 杨风依然不理会自己,云溪风自觉无趣,也就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两人一前一后,皎月当头,身后拉下两道狭长的影子,鬼魅般飘荡着…… 又是一道黑影,从客栈方向飞出,杨风身子一阵,暗叫一声不好,提气踏地,身子轻飘飘跃然而起,想着黑影急速奔去。 云溪风也看到了那个黑夜,眉头微微一皱,忽的是一个激灵,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慌慌张张向杨风的方向赶去。? 第八回、竹儿善心救老太,溪风出手惩恶贼(六) 杨风一刻不敢停顿,向黑影疾速追去,不料那黑影比方才的黑衣人速度还要快上几倍,杨风竭尽全力追赶,依然差了一大截的距离 杨风额头渐渐有汗水渗出,顺着脸颊缓缓留下,嘴角,略有一丝咸咸的味道。 就在杨风停顿片刻的时间,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云溪风也是呼啸而至,身子轻飘飘地落在杨风身边不远处。 两人目光皆如苍鹰般的犀利,扫视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好似想要凭空的把那人揪出来。 “他已经去远了,不如我们先回客栈,不知竹儿是否还好。”云溪风不安地回首看了眼,心事重重。 杨风也不理他,回身径直向着客栈方向快速奔去,回到客栈似乎只是瞬息之间的事情,店中一片祥和,守夜的店小二此刻正立于柜台之后,杨风二人从打开的窗子跃入,店小二并未发现杨风两人回来。 客房内没有打斗的痕迹,跟随云溪风的那个侍卫此刻却已躺在了地上,满脸血迹,面如土色,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云溪风大惊,脸上尽是焦虑之色,慌忙上前,在侍卫胸口处狂点数下,那人这才缓缓醒转过来。 “张侃,张侃!你没事吧?”任谁都能从云溪风的神情看出他们两人绝非尽是简单的主仆关系,更有兄弟般的感情。 “殿……殿下,我未能保护好竹儿……小姐……咳咳……小姐她被……哇……”张侃再次吐出一大口鲜血,脸色比刚才苍白了许多。 “竹儿,竹儿……”云溪风听到杨风缓缓念着,瞬间,一道血红之色擦着他头顶飞过,冲出洞开的窗子。 云溪风顾不上许多,把张侃安顿在床上,叮嘱他静心休息,而后纵身化作一道金光向杨风追赶去,也不知用的什么法器。 当夜,杨风不知御剑在城上空巡视了多少圈,却是没能发现一丝蛛丝马迹,找不到竹儿的去向,但他能肯定的是,劫持竹儿的人定没逃出城去。 高处不胜寒,却有一人稳稳地漂浮在城池上空,脚下踏着血红般的剑身,衣衫在高处劲风吹拂下不住晃动着,飘飘长发凌乱的在空中狂舞,月光映耀下,泛着淡淡荧光。 杨风,面色依旧冷峻,冷峻的面容之下,隐藏着焦急万分的心,他不敢想像,不敢想像若竹儿遇到不测,自己还有没有勇气继续活下去,迷茫了近一个月的杨风此刻忽的清醒了起来。(..tw无弹窗广告) 风儿,在为谁笑? 树儿,在为谁摇? 月儿,在为谁亮? 他,又在为谁伤? 杨风身后不远处,一人一直静静看着他,看着外表冷峻坚毅,内心却脆弱的不堪一击的他。 云溪风脚下散着淡淡金光的法器,正是一直拿在他手中的那把折扇,缓缓的下,宛如这无尽的风都是它掀起的一般。 忽的,饮血剑动了,杨风的身子随之而动,闪电般闪到云溪风面前,杨风脸上写满了愤怒,无比的愤怒,如九幽冥火在杨风眼中缓缓蔓延着。 云溪风看到杨风近乎冒火的眼神,并不在意吗,此时此刻,他的心情也是坏到极点。他明白杨风的心思,他也能理解。 “你是想说是我干的吧?”云溪风一改白日里嘻哈神情,面上尽然严肃之色。 杨风身子一震,饮血剑亦然一震,向云溪风更近一步,两人已是近的不能再近了。 两人脚下之物感应随着主人的情绪渐渐变化,光芒缓缓增强,略显邪恶的血红之色与光芒四射的金色之光相互抵在一起,纠缠在一起。 旁人乍一看,定会以为金光大盛的云溪风实力更强一些,若细细看来,却能发现从杨风脚下饮血剑中散发出的血红色光芒稳而扎实,一点点打压着云溪风脚下玉骨锦面扇散出的金光。 两团光芒抵在一起,纠缠在一起,都想要把对方从自己当中排挤出去,却是不能做到。 滴汗水,悄然从杨风鬓角滑下,他早就知道,眼前这个紫云国的六王子不是平庸之辈,此刻真正的拼比起来,功力着实了得,竟能死死抵住杨风想要侵入他身体的真气。 暗红色的光芒分出五脉,蛇一般向云溪风的上下左右后,五个方位探去。 云溪风心中一震,暗叫一声苦,却已没了退缩的余地,只能硬着头皮催动体内真气,传与玉骨锦面扇上,金光忽然大盛,竭力抵制着,额头之上也是渐渐有汗珠渗出。 这看似无关紧要的斗法却是一丝不敢大意的,若松懈丝毫,被对方攻破,功力将是大减,或许无数个日夜不眠的修行就会在被对方攻破的刹那间崩掉。 云溪风小心应对,一团耀眼金光牢牢护住他周身,让那六股红光无处进入。 六股红光在杨风操纵下,多次尝试发动进攻,却无一例外,被护着云溪风的金光尽数弹回。 此刻,杨风不好受,云溪风亦是不好受,胸口一阵阵的发闷,当真比被人实实在在锤上几拳还要疼痛。 两人就这般苦苦坚持着,似乎打算就这么坚持下去,一直坚持到其中一人低头认输。 “我真的觉得此刻不是你我二人争斗的时候,我想若你我此刻在这里大战三百回合,拼个两败俱伤,正是那贼人所想看到的。”云溪风缓缓说道,虽然眼下他心中又急又气,但他脸上表现出来的却是一点都不在意杨风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浓重杀气的样子。 两者很有默契的渐渐收敛着,光芒渐渐黯淡下来,一切恢复如初。 风,依旧那么凉。 夜,依旧那么深沉。 两个男人并肩站在一起,负手而立,丝毫看不出方才在他们之间那曾经有过惊心的斗法。 眼下,他们二人静静的,静静的看着脚下城池。 他们,是敌?是友?? 第九回、苦寻竹儿终无果,气急杨风大斗法(一) 夜风凛凛,此刻已是过了子时,街上再度出现两名更夫,清脆的声音飘荡在空中,杨风的心不住地抽搐着。 杨风的心越来越痛,眉头越皱越紧,一滴透亮液体滴下,竟是眼泪。 个黑影一闪而过,杨风身子一震,眼中精光大盛,奴剑悄然跟去,亲眼见到那人小心翼翼进了一家宅院。 红色光芒从天际猛然落下,转瞬之间,杨风已立在门外,目光深邃地看着紧闭大门。 “嘭”,一声巨响,一丈高低的大门被杨风猛然踹开,院内事物顿时显现在他面前,一片死寂,偌大的院子没有一个人,阵阵阴森寒意袭来,杨风不禁眉头微皱,饮血剑早已拔出,拿在手中,护在胸前,缓缓向院内走去。 阵阵的阴风吹动,院内虽无一人,杨风依然不敢大意,缓缓行在院中,真的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丝细微的响动都休想逃过他的耳朵。 “喵呜……”一声猫叫响起,声响回荡在空旷的院子中,显得格外诡异,听到声音,杨风却未发现猫儿在什么地方? 四下寻了半天,仍没一人出现,整个院子似乎被一股很强大的邪气笼罩着,压抑的人都快要不能呼吸了。 越深入,空气越发阴冷起来,阴风吹得杨风后脊背一阵阵的发凉,饮血剑此刻散发着淡淡柔光,照亮了杨风前行的路。 “喵呜……”又是一声猫叫,空荡的院子不时传来凄凉的猫叫声,真的是诡异至极,杨风只能加倍的小心。 “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擅闯君督府!”阴冷的声音响起来,如阵阵厉风刺入杨风耳朵。 杨风忽然转身,一个身影正负手立在被杨风踹开的大门旁,面容看不甚清晰,却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他身上散出的那股阴冷的气息。 自称君督那人忽然出现,杨风暗道厉害,此人的功夫竟是达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完全看不出普通官吏身上那种因终日沉迷酒色而起的颓唐。 杨风虽是佩服眼前之人,但也未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剑收回鞘中,拱手行礼道:“这位前辈,我是来找人的。” “什么前辈不前辈的?我是这里的君督,并非你们江湖之人。”这位君督的口气倒是很奇怪,忽然之间变的烦躁起来,完全没了刚才那种不怒而威的气势。(..tw无弹窗广告) “君督大人,不置可否能让在下……”杨风改口说道。 “不必说了,趁我此刻心情尚好,你快走吧。”君督再次恢复了冷冷的语调,淡淡且颇有气势地说道。 杨风对这人颇感头痛,不知该如何是好,此人道行看起来很是深厚,杨风不敢轻举妄动,却也不愿就这样离去,还欲再说,君督却是先开了口。 “我已把话说得很清楚明白了,你为何还不走?难道让我把你轰出去不成?”君督略有一丝微怒,声音有些许走了样。 杨风并不搭话,他平日里就不是个善言之人,今日能做到这一步已是实属不易了,面对君督的冷言冷语,而他并未达到自己的目的,以他性格,怎地会无功而返乖乖离去? 见杨风对自己爱搭不理,君督大怒,喝道:“来人,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我叉出去!” 君督话音刚落,“哗啦啦”,一大群手持棍棒的家丁从四下闪了出来,杨风暗叹厉害,这院子里藏了这么多人,自己却是一点发觉都没,想到这里,倒增加了几分后怕。 家丁缓缓上前,呈扇形把杨风围在其中,各个身上皆散着重重的杀气,杨风不禁一怔,心里暗想:这君督府怎么如同至阴至邪的阴曹地府一般?人人都犹如鬼魅,阴气慎重,戾气也着实不轻。 家丁们没有发出任何预兆,猛然间冲上前。 杨风何等身手!怎地会被这些不入流的家伙偷袭成功? 人棍棒瞬间到了杨风近前,毕竟杨风想在这君督府里寻人,不想闹得太过火,身子微微一闪,轻松的躲过一棒。 杨风手中剑未出鞘,只是闪躲着,没有一个人能接近他的身子,很多次都是眼看着棍棒就要狠狠地落在他身上的时候,却被他轻松的躲过去。 番下来,杨风未受半点伤,众家丁们却一个个累的气喘吁吁,挥汗如雨。 君督怒骂一声:“一群没用的狗奴才!都给我滚开。” 杨风抬眼望去,与君督愤怒的目光撞击在一起,两人谁都不肯退让,愤怒,强烈的戾气从君督身子中缓缓散出,弥漫在他的四周。 “你!去!死!”君督出来,身子猛然一顿,毫无预兆的疾速向杨风奔来,眨眼间已是到了近前。手成爪状,直扣杨风咽喉,所到之处,霍霍生风。 杨风冷眼相对,既然君督这般蛮不讲理,他也就不在犹豫什么了,饮血剑悠然出鞘,落于杨风手中,散发着暗红色的光芒。 君督如此近距离看到杨风手中剑,稍有迟疑,速度随之降了下来,给了杨风躲闪的机会。 杨风敏捷地闪到一旁,手执饮血剑,斜眼看着君督,道:“君督大人,你真是好生不近人情。既然你这般待我,我也就不再手下留情了。” 经杨风这么一说,君督脸上有些挂不住,自己活了这么大年级,从未被人如此羞辱过,今日,倒是被个无名小辈这般轻视,一时间脸色微红,幸好是夜下,光线不明朗,旁人并未注意到他的脸色。 “受死吧!”君督阴冷无情,似乎说出的每个字都如同寒冰般,他身后的家丁各个忍不住地抖了起来。 阴风更重了些,鬼哭狼嚎地尖啸着,刀子样地刮着每一片裸露在外的皮肤。 杨风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能力在对手面前如此的微弱……? 第九回、苦寻竹儿终无果,气急杨风大斗法(二) 四下一片黑暗,笼罩着她,没有一个人,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无尽的恐惧。(..tw好看的小说) 往昔的那些画面一张张闪现在眼前,沉默、调皮、嬉闹……回忆无休止地映放着,每记起一些回忆,她的心就会痛上半天,却依然忍不住的去回忆,去感受刻骨铭心的痛。 她,惊呆了。 四周数根柱子上每根都绑着一个少女,小的十三四岁,大则十七八岁。总之,都是少女。 被绑少女各个耷拉着脑袋,脸上没有丝毫血色,苍白如雪,不知是睡了,还是昏了?或是死了…… 竹儿不敢想,胳膊一阵的酸痛,竹儿低头看到自己也被一根粗大的麻绳紧紧绑着,动弹不得。 细细看,似乎是一个大厅,却找不到房门,四面都是石壁砌成的,想要逃走都找不到出口。 渐渐的,这密不透风的大厅里竟起了微微的阵阵阴风,越来越大,更奇怪的是四周墙壁上熊熊燃烧的火焰纹丝不动。 竹儿不禁蹙眉,心里暗想: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怎地这么怪异? “咯咯……”一声男人听了会痴,女人听了也能酥麻半个身子的娇笑从地下散发出来。(..tw) 不多时,一个娇美无比的女子露出一个脑袋来,慢慢的,整个身子正在上移,很快,就现了全身,风情万种地站在竹儿面前不远处。 竹儿完全看到眼前的女人时,不知为何,脸倏的红了,有一点发烫,不禁暗暗叫苦,这女人的媚术当真厉害,自己乃是女儿身,竟被她…… “你叫什么名字?”女人嫣然一笑,柔声问道。 竹儿知道自己被困这里定于面前这女子关系甚大,便也不去理会她,杏眼横对,满面愤愤。 女人却不以为然,脸上笑容丝毫没有减少,自顾自说:“若我说我是来救你的,你难道不感谢我么?” “我问你,是不是你把我抓来的?”竹儿理直气壮地问道,葱白小手已是握成拳头。 “是?不是?这很重要么?”女人漫不经心地说着,吟吟笑容一直没有从她的脸上消失。 “很重要!” “你看她们,她们都已彻底的摆脱了世俗种种的困扰。她们没了心,没了心便不会再受到恩怨情仇的折磨,没了心便是最大的解脱。”女人的目光黯然失色,目光依次在每个绑在柱子上的女孩身上掠过。 竹儿脸色苍白,一个可怕的念头一闪而过。 难道她们都已是无心之人了么? 无心之人,那不便是死人了么? 死人,难怪这里阴气那么盛,原来自己一直置身于一群死人中。 竹儿不寒而栗,看怪物般看着面前这个奇怪的女人,她还不想死,不想这样死的不明不白,死在一个陌生的甚至不知道名字的人手里。 “我叫嫣儿。”女人嫣然笑说,拢去耳边散落的黑发,默默看着竹儿,宛如能看透她的心思一般。 “我能感觉到你心完完全全被世俗的情恨缠绕,你难道不想彻底的摆脱它们的纠缠么?”这一次,嫣儿嘴未张开,她的声音却已塞满竹儿耳朵,竹儿难以置信地看着嫣儿,平生来第一次感觉到恐惧,全身的汗毛孔都张了开来。 “你害怕了么?”嫣儿缓缓向竹儿走来,轻盈的让人感觉她是在飘,诱人的身姿足以让全天下的男人为之去死。 “你别过来,别过来。”竹儿尖叫道,若不是双手被绑在身体两侧,竹儿早已双手抱头,瑟瑟发抖了。 嫣儿不去理会竹儿的吵闹,仿佛什么都听不到,依然笑的抚媚,柔声说:“我们都是伤心人,你救我一救吧。救了我,也是救了你自己。” 听完这话,竹儿竟好似魔怔了一样,机械地点点头,表情瞬息间变得麻木起来,原本恐惧的眼神此刻却也黯淡下来,无神的看着眼前的嫣儿,心被掏空了般,凄凄凉凉,凄凄凉凉…… 嫣儿到了竹儿近前,洁白如玉的手缓缓伸出,猛然间,化为利爪,恶狠狠向着竹儿胸口抓去…… “啊!……”一声惨叫声响彻整个大厅,宛如哀怨,带着无尽恐惧…… 君督府。 杨风与君督已交手,院内狂风大作,院子里的花儿草儿被吹得东倒西歪。 杨风立在君督面前,面不改色心不跳,手握饮血剑,英气逼人,全身已被暗红色光芒完全笼罩着。 君督道行远在杨风之上,而杨风手中握着的却是至尊仙器,,君督丝毫讨不到半点的便宜。 两人对峙,谁都不肯退让,君督满面怒容更甚,似乎他就是飓风的根源。 杨风全然不惧,饮血剑的光芒渐渐强盛,光芒外围已是飞沙走石,君督府众家丁东倒西歪,君督的衣服在狂风中乱舞,原本俊秀的脸庞越发狰狞起来。 反观杨风,在饮血剑光芒笼罩中,屹立于怒吼狂风中岿然不动,君督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也不得不更加小心谨慎起来。 杨风为救竹儿,暂时不想与他这一城之主大动干戈,也就没有出手,只是冷眼相对,没有丝毫服软的意思。 “君度大人,没想到你堂堂一城之主,竟是这般对待客人的!”洞开的君督府大门处赫然多出两人身影,这声音便是其中一人发出来的。 君督重“哼”一声,并不搭话,风力却是小了不少,瞬息间一切恢复平静,君督狰狞的面目也如常了,俊秀的脸庞挂着冷冰冰地笑。 回首,望向府门两人,君督眉头不仅一皱,心里很是不痛快,冷言问道:“你又是谁?擅闯君督府,难道你不知道后果么?” 那人不语,摇着手中扇,原本儒雅的动作,在这种略带凉意的天气中出现,凭空的多了一丝的好笑。? 第九回、苦寻竹儿终无果,气急杨风大斗法(三) “云溪风。”阴影中的人悠哉悠哉走了出来,正是云溪风,手中依然拿着他那把扇子,摇来晃去。 云溪风呵呵一笑,道:“君度大人好见识。竟然听说过我这么个无名小辈。” 云溪风随意把扇子丢出手,化作一道金光,闪到云溪风身后,悬浮在半空之中,云溪风微微欠身,坐了下来。 “我来找朋友,不知君度大人可否行个方便?”云溪风淡淡说道,没有一丝一毫白日里在大街上的嬉闹口气。 此刻的云溪风全身上下被扇子散出的金色光芒笼罩着,宛如一尊佛般不可亵渎,目光有意无意的向杨风方向看来。 毕竟云溪风不比杨风,身份显赫,君督不敢对他动粗,道:“既然六王子要寻人,那就轻便吧。” “好,改日我定重谢。”说着,云溪风站起身,扇子嗖的回到他手中,金光顿时消散,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话说,这渝城君督本名陈缘,上任二十余年,勤勉执政,渝城虽处于龙国最边缘地区,却是一直兴旺发达,从未出现过匪寇扰城的事情,也算得上龙国众君督楷模了。不过此人性情怪异,不喜与人交往,很多时候都是在家中陪伴妻子,夫妇二人如胶似漆,恩爱无比。不知是谁传了出去,便成了渝城百姓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事情。 大厅中。 灯火通明,在嫣儿手成爪状疾速抓向自己的瞬间,竹儿原本模糊的神志忽然清醒起来,发出一声极为凄厉的惊叫。 随后,又是一声惨叫,但已不是竹儿发出的了,却是嫣儿口中发出。 嫣儿软若无骨的身子震出五丈之外,满脸的笑意顿时化为了痛苦、惊奇之色,不可思议地看着竹儿。 竹儿胸前一片奇异的竹青色光渐渐强盛,在竹儿面前形成一道竹青色屏障,而嫣儿方才正是抓到了这道凭空出现的光墙才被震飞了出去。 嫣儿感觉到体内气血翻涌,受到了极大的创伤,竟喷出一口鲜血,娇艳的血滴散落在她面前,形成了一朵鲜艳的红花。 她明明没有一丝道行,为何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这竹青色,怎地这么熟悉?…… 竹青色,在竹青色的提醒之下,嫣儿尘封的记忆被打开了,那山崩地裂的可怕的一幕重现在她眼前,宛如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她的心头,沉重的不可移动,沉重的让她快要窒息了。 “你……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嫣儿面色惨白,抚媚的笑容早就不复存在,惊诧痛苦取而代之,让她看上去像是受了人间所有痛苦折磨一般。 竹儿默不作声,依旧沉浸在方才一刻的恐惧当中,额头尽是汗水,滴答滴答不住滴落在地上。 竹青色光墙忠实的庇护着她,时时刻刻警惕着嫣儿再次的袭击。 嫣儿浑身酥软,没有一丝力气,只能双手撑着地面,坐着。 殷红地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把她洁白无尘的衣裳染得点点红,脸色苍白到了极点。 如洁白的百合;如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又如蔚蓝天色中朵朵白云…… 竹儿逐渐冷静了下来,透过淡淡竹青的光墙,看到痛苦的嫣儿,她的心一冷一热,一怒一忧。 “你为何,为何要害我?”竹儿冷静的让人发寒,目光如箭,直射向嫣儿。 “为何?呵,我是为何?我为了活下去,我为了活下去永远伴在心爱的人身边。”嫣儿惨然一笑,又是一阵咳。 竹儿眉头紧锁,目光快速的掠过那许多绑在柱子上的女孩,掠过她们无一丝血色的惨白面容,心里又悲又惜。 “很久以前,在一场劫难中,我死里逃生,却被重创,苟延残喘。就在我失去信念之时,他救了我,我们相爱了。”说到此,嫣儿脸上再次绽放出花儿般的笑容。 “从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开始,我便想要继续活下去,就选择了这么一个古老的办法。九十九颗处女心脏,只要吃下九十九颗处女心脏,我便能恢复元气,与他终生厮守。呵呵,呵呵……” 竹儿浑身的血上涌,潮红脸色中夹杂着无比愤怒,她冷若冰霜地质问道:“你……你为了恢复自己的身体,竟然用这种至邪手段,难道你一点人性都没有么?” 嫣儿愣了,继而笑了,笑得格外诡异,喃喃道:“人?人?呵呵,哈哈。人……人啊……” 嫣儿接近疯癫的状态让竹儿格外的惊诧,不知她这是怎么了,不过,心中的愤怒却是没有丝毫减少。 “你为了自己的幸福,牺牲了许多人的性命,你怎地知道她们是不幸福的?你怎地知道她们不想要与心爱之人终生厮守?”竹儿的质问一个接着一个,连珠炮般。 嫣儿只是苦笑,却不回答。 不知多久,嫣儿在竹儿喷火的目光下,凄惨地说道:“这世间许多事情……许多事情并非我们心中想象那般。许多事情,明明知是错的,却依然不能停下,不能舍弃。若你爱一个人,你却将死去,再不能与他厮守,但有一法能救你性命,便是牺牲他人性命延续你的命,延续你们的情缘,你还会等死不去尝试么,你能做到么?能么?”说到最后,嫣儿一阵巨咳,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她的伤比料想中严重得多,身子已经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嫣儿的一番驳问,竹儿哑口无言。 与杨风小时的嬉闹场面缓缓浮现,竹儿眼中尽是泪花闪动,她扪心自问:我,能不能做到? 能不能?能不能?能不能? 声声的疑问激荡在竹儿心底深处,回旋飞扬……? 第九回、苦寻竹儿终无果,气急杨风大斗法(四) 杨风仔细的把君督府搜了一片,几乎每个角落都细细看过,依旧连竹儿的影子都没看到。 “你怎会找到我?”杨风木木地问。 比翼鸟静静地伴在杨风身边,它还记得杨风这个与它分离了十多年的小主人,杨风冷峻的脸庞显出少有的温柔,默默看着它。 鸟儿像是受到召唤,缓缓落在杨风肩头,亲腻地摩擦着杨风的脖子,不时的清脆地叫上几声。 杨风缓缓伸手,轻轻落在鸟儿的背上,抚摸着它,心里无限悲伤犹如决口之堤,再也忍不住了。 饮血剑脱手而出,停在杨风面前,杨风一步踏上,化作一道血红之色倏然远去,眨眼间不见了踪迹。 “殿下,我们回去吧?”张侃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云溪风微微摇摇头,望着杨风离去的方向,心想: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怎地如此的让人琢磨不透? “你先回去吧,不用跟着我。”云溪风怔了半天,冷不丁说出这么一句,跃上扇身,金色光芒腾空而起,向杨风方才去得方向赶去。 殿下的话张侃不得不听,默默摇摇头,独自一人向客栈走回去。 云溪风远远地看着坐在渝城最高建筑顶端的孤独身影,一个人,孤孤单单,无人相陪,默默地看着天空,只有一只同样寂寞的鸟儿与他相伴,这画面竟是这么的伤感。 “你为何总是跟在我身边?难道是在监视我么?”杨风语气依旧冰冷,并没有因为在君督府云溪风帮了自己而改变。 云溪风呵呵笑了,随和地说道:“我为何不能来?你又为何一直把我当做假想中的敌人?” “我从未把你当做假想中的敌人,你,本来就是我的敌人。”杨风淡淡的语气里透露着点点的斩钉截铁,决绝的不留一点情面。 云溪风无言,对于杨风这么顽固的人,再多说什么都是无益的了。 忽的,云溪风灵光一闪,缓缓道:“你是不是喜欢竹儿?” “喜欢?嘿……喜欢……我们是不可能的。”杨风的语气明显变得伤感许多。 杨风的回答让云溪风困惑不已,他张了张嘴,没有说出口,又想说,还是没能说出口。第三次,他终于说了出来。 “为何?” “为何?若我亲手杀了你的父亲,你会怎想?”杨风恢复了冷冷的口气,一句话把云溪风噎的半天没有说话。 杨风话虽不中听,云溪风却从他话里听出了些名堂。 两个男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之间的隔阂好像少了许多 大厅中。 光明依旧,白衣素装的嫣儿仍双臂支着身子坐在地上,贝齿微启,虚弱地道:“你怎地会有它?” “什么?” 嫣儿苦笑,看着尽心护在竹儿身前的竹青色光芒,又道:“你在装傻么?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竹儿这才明白过来,不留痕迹的斜望一眼怀中的玉笛,默不作声。 “你师傅是谁?清风?”嫣儿漫不经心地随口说道。 者无心听者有意,竹儿身子一震,目光变得凌厉起来,“你是谁?怎地会知道我师傅?难道你就是……” “没错,就是我。”苦笑已然代替了娇美的笑容,一直挂在嫣儿脸上。 竹儿脸色涨红,恼怒地看着嫣儿,目光一刻都不曾离开,道:“你可还记得当年在我师傅面前立下的重誓么?” “记得,我一直都牢记在心底,只是……”嫣儿话音渐渐小了下来,眼睛第一次从竹儿身上移开,似乎不敢再多看竹儿一眼。 “既然记得,你为何不遵守承诺?师傅九泉之下也不会安息的。你你……”竹儿的脸色更加红了起来,可见她的心里多么的气愤。 嫣儿神色黯淡,口中喃喃,似乎在说“她怎地去的那么早”之类的话,话音之中充满了无尽的惋惜。 忽然,嫣儿精神为之一振,似乎瞬息之间身体好了很多,朗声说道:“为何不遵守?为何?我问你,方才我的问题你可想的清楚了?若是你,你会不会为了与心爱之人在一起,而去做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回答我,回答我啊!” 竹儿一时语塞,这个问题,她无法回答,她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一个样子,说不定,与嫣儿比起来,自己或许更疯狂一些吧…… 嫣儿像是自嘲般笑了两声,道:“这世间的情债是任谁也看不开躲不掉的,我看不开,你也不可能看得开。” 竹儿怔怔地体会着嫣儿的话,似乎很有道理,又似乎是在为自己辩解。 嫣儿挣扎着爬了起来,缓缓站直身子,虽受了重伤,衣衫凌乱,甚至还有斑斑血迹,但,这丝毫不能影响嫣儿那骨子里透出的抚媚。 此刻的嫣儿更像是病态西施,番别样风情。 刚走三步,嫣儿身子微微倾斜,差点摔倒在地,稳住身子,歇息了一会儿才迈小步向密道走去。 竹儿目送嫣儿消失在大厅尽头,护在她胸前的那道竹青色光墙逐渐黯淡下来,直至消失殆尽,空荡的大厅再次陷入宁静。 四下的火把依旧熊熊燃烧着,比黑暗笼罩着这里还要让人孤单。 有了光亮,便能真切看到在这座大厅中,真正活着的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四周的少女早已魂飞魄散。 在她们整洁的衣衫下,会是什么呢?恐怖的大洞?唯独缺少了依赖的心脏? 竹儿不敢再想,她怕,看到这些面无表情的少女尸身,她不由得自己不怕…… 具具死而瞑目的少女还有多少不能瞑目的事情未完?这谁可知?谁又能帮得了她们? 竹儿心情悲痛到了极点,竹青色光芒再次缓缓腾起,光芒大盛,竹儿清秀的脸庞流露出的痛苦只能她自己才能真正体会,一个人承担着莫名其妙撕心裂肺的痛……? 第九回、苦寻竹儿终无果,气急杨风大斗法(五) 竹青色光芒盛到极致,整个大厅中到处充满了竹青色光芒,把每个捆绑在柱子上已死去的少女苍白的脸映衬的碧如美玉。 竹儿心里没了恐惧,似乎一瞬间所有的恐惧荡然无存了,体内充斥着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未出现过的强大力量,无穷尽的冲击着她全身经脉,似乎想要冲破什么禁制。 竹儿原本秀丽的脸庞越发难看起来,整张脸都被怀中玉笛散出的竹青色光芒映衬的无比碧绿。 任是白痴也能够看得出竹儿多么痛苦,而怀中的玉笛就是她痛苦的根源,或者是开启她痛苦大门的钥匙。 那股强大的力量达到了巅峰,一种接近被摧毁的感觉溢满竹儿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她甚至怀疑,自己会不会就这样被体内的神秘力量生生撑爆。 就在竹儿的身体接近所能承受的最大痛苦时,那股莫名其妙的力量却无端的像是潮水一般退了去,速度快的让人有些受不了。 神秘力量消失后,竹儿倏然昏了过去。 大厅中,一切恢复了平静,火把依旧熊燃烧着,好象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得。 间卧室里,嫣儿半躺在床上,一个男人坐在她的身旁,爱惜地抚摸着她滑若美玉的脸颊。.tw[] “就快要完全好了,说好你好以后,我们就远走高飞,再也不问尘世之事,恩爱千年的。是谁伤了你?我……”男人温柔的声音瞬间暴躁起来,近乎咆哮。 嫣儿伸手握住他情绪激动而颤抖的手,淡淡道:“我命该如此,这也算是对我不遵守承诺的惩罚吧。” 男人更加激动了,猛然间站起身,咆哮道:“承诺?狗屁承诺。这等承诺不遵守也就不遵守了!” 嫣儿的眼帘垂了下去,望着握在一起的手,眼中满满的,全是爱恋,没有一丝对男人大吼大叫的责怪。 “我……唉……不说这些了。”男人垂头丧气地转过身,背对着嫣儿,清秀的面容在淡淡烛光照映下略显忧伤。 “或许是我们错了,或许……”嫣儿无神的眼中流露出淡淡说不清的神色。 后悔?还是…… 他不再说话,呆呆看着房间的某一处…… 两人陷入了淡淡的愧疚中…… 客栈。 杨风静静站在竹儿的房间,屋里一切都是老样子,没有一点凌乱的痕迹,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床上的帷幔自然地垂到地面,望向里面,朦朦胧胧,就好像竹儿还在里面安静的睡觉。 这一夜,暗无星月的一夜,窗外一片漆黑,笼罩着整个渝城。除了巡街兵士们的灯笼散发的微微光芒外,再也找不到其他光亮的地方了。 那点点灯光像是在为黑夜中迷路之人指引方向的萤火虫,虽然微弱,却能给人活下去的希望。 从君督府回来已经快一个时辰了,杨风一直这个样子站在窗前,不知在看些什么,不知在想些什么。 云溪风依然能从杨风的神情中看出他和竹儿的关系是多么的好,好到一个人失踪,另个人的魂魄就像是随着她飞走了一样。 声轻叹,打破了这平静的接近完美的夜,杨风缓缓回头,已不见了人影,他的拳头忽的紧紧握在一起,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一股从心底升起的恨意格外的浓重。 东方渐渐泛起鱼肚白,火红的朝霞不断翻滚着,就像是在毒稀岛断崖上看到的海水翻腾,煞是壮观。 然,杨风没有心情去看这奇异的景色,他满脸倦色,却不愿休息片刻。 随着太阳的渐渐升起,大街上的人开始多了起来,渐渐的,随着第一声吆喝声响起,做买卖的人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了起来,杨风看着客栈下来来往往的行人,目光变得犀利了起来,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店小二给客人送早点时看到一间客房房门洞开,斗胆向里面看了一眼,看到一人静静的站在窗前。“客官,需要把饭菜送上来么?” “不必。”阴冷的声音散出来,店小二的头皮都麻了。 这哪里是人发出来的声音?这么冷,冷到了极点,冷得让人不敢多说一句话。 店小二不敢打扰,悄悄地退了下去,退到下一间房门前,他不由自主的加快脚步,向楼梯方向跑去。 个上午,杨风还是那样静静的站着,没有喝过一口水,没吃过一口饭,就像是一尊木头人。 “你这样,如果她看到会难过的。”从一开始杨风就格外讨厌的声音又在他身后响起来,而那个声音的主人,就是云溪风。 杨风喉咙微动,低沉地声音传出来,沉厚的声音展示着杨风非凡的内力,似乎是在炫耀,更多是在示威吧。 “我不需要你的安慰,我现在最不想要看到的人就是你,没有遇到你,一切都是顺利的。但你看看,看看现在成了什么样子?”杨风的咆哮声从窗子飘荡出去,很快,淹没在了闹市的吵杂声中。 云溪风无话可说,他知道杨风对自己的误会很深很深,深到了怎么解释都没用的地步。 “铮”的一声,饮血剑闪电般出鞘,被杨风紧紧握在手中,淡红色的光芒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看样子,昨晚的事情即将再次上演,地点,仍是这晦气的渝城! 没有话语,有的只是一道道的杀气腾腾的血色剑气,一时间,整个房间剑气乱飞,如狂风般呼呼作响。 云溪风手中玉骨锦面扇左扇右扇,潇洒自如,凌厉剑气常常与金黄色的扇气剧烈地撞在一起,顿时化作虚无,烟消云散。 偶尔一道剑气避开扇气直奔云溪风,蛮力撞在扇面上,却也是消散的无影无踪,丝毫不能把云溪风手中扇击破,更不用说伤到云溪风了。 两人的斗法愈演愈烈,房内物件四下纷飞,不时有东西被剑气或扇气击的粉碎,无力地洒落在千疮百孔的地面之上。? 第九回、苦寻竹儿终无果,气急杨风大斗法(六) 呵呵~~喜欢的就收藏下支持小弟下吧,有点郁闷~~ 云溪风有意无意扫视一眼被劈开的檀木大床,切面很是平整,仅从这些微小的细节就能看出杨风多么的疯狂,每一招,都痛下死手,想要置云溪风于死地。[..tw超多好看小说] “轰隆”一声巨响,客栈的楼顶被一股无形的巨大力量击出一个大洞,两条人影在木屑之中飞跃而出,一前一后腾上楼顶。 云溪风双脚疾疾顿下,身子飘然而出,他刚刚落脚的地方瞬间被剑气再次击出一个大洞,木屑四下飞舞。 客栈下,就是闹市区,这一突发的事情,惊呆了所有人,随后,不知是谁发出一声惊呼,人们顿时惊叫连连,小孩子的哭闹声不绝于耳,人们已然乱成了一锅粥。 做生意的推起小车,没头苍蝇似得狂奔,生怕自己的货物在两人斗法中无情被毁。 街上闲逛的公子哥们,手中或托或拎的鸟笼纷纷跌落地面,笼门大开,遭遇牢狱之灾的鸟儿们迫不及待地跳出笼子,跃身飞向天际。 妇人们紧紧把孩子抱在怀中,加快脚步,小步急行,都希望早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tw无弹窗广告) 云溪风在前方一路飘然狂奔,径直向城外而去,他不想在城里把事情闹大。 杨风紧追不舍,往往是脚尖刚触到地面,就再次腾升而起,一跃四五丈之远。 两人轻功几乎不分上下,一个前面狂奔,一个后面紧追,谁都不肯放弃。 来到城墙下,云溪风“蹭蹭蹭”行在陡直的城墙之上,如履平地,没有丝毫费力的表现。 杨风猛然加速,跃身而上,竟是生生飞出三丈高,挡住了云溪风去路。 云溪风单臂狂舞,金黄色剑气朴实而又凌厉,大力地闪向杨风,不过没下死手,只是想要逼退杨风。 再观杨风,在陡直城墙之上,一边疾速退着步子,一边挥剑抵挡云溪风的扇气,轻松自若,两人愈行愈疾。 到达城墙顶部似乎只是瞬息之间的事情,守城的兵士们大声呐喊着,就是不敢靠近,一个个缩着身子,退到角落,谁也不愿被眼前这两个近乎疯狂的人伤到。 云溪风虚晃一招,闪过杨风,快速祭起玉骨锦面扇,化作一道金光向远处飞去。 杨风仍不放过,踏上通体血红的饮血剑,人剑合一般,一道血红之光紧紧相随。 两人一前一后飞出老远,守城兵士们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他们的头儿不知从什么地方爬了出来,身上的尘土很是明显,站在众人面前,训斥道:“为什么不拦下?就这样让贼人跑了。就你们这贪生怕死的熊样,怎么对得起供粮养着你们的百姓?……” 头儿喋喋不休地训斥着,把自己适才丢人行径干干净净全忘记了。 兵士们面面相觑,没有人敢说话,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云溪风回头看到紧追不舍的杨风,暗叹一口气,飞身跳到地面,疾诵口诀,扇子忽然见变大百倍不止,对着地面狂扇不休。 黄尘滚滚,很快,地面尘土漂浮在空中,形成一股黄尘之墙,遮掩了杨风视线,杨风暗骂狡诈,速度却了。 股剑气凌空劈来,黄尘之墙被劈散些许,很快,四周的尘土把杨风劈开的缝隙重新堵上。 杨风口诵剑诀,饮血剑红光大盛,奋力甩出,一道更加血红的剑气形成,在前行途中分化作无数光芒微黯的小一些的剑气,如群龙乱舞,疾速冲去。 尘土被无数剑气搅出一个缺口,杨风瞅准机会,身子凌空而起,穿过那还未来得及自行结集修补的缺口。 杨风穿过的刹那间,那尘埃组成的屏障悄然散去了,云溪风赫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依然潇洒摇扇,满面淡淡微笑,一点都不气恼。 “杨兄果然好身手,如此神速便破了这九天玄土壁,当真厉害。”云溪风这话不知是恭维,还是讽刺。 杨风冷哼一声,也不搭话,举手就刺,云溪风不退反迎,扇骨抵住饮血剑锋利的剑刃。 “杨兄,昨夜我说的还不够清楚么?我并非是捉去竹儿小姐之人。难道你忘记了,在竹儿小姐被抓之前我们二人从头至尾都是在一起的。还有张侃,他当时被歹人重伤,也不可能劫去竹儿小姐。你为何还是不肯相信我呢?”云溪风竭力解释着,并不是他云溪风怕杨风,而是心里也是对竹儿担心的很。 “我凭什么相信你?”杨风冰冷之极的声音如同玄冰笼罩,云溪风不由自主地全身抖动了一下。 云溪风没有答话,他的眼静静看着杨风,杨风迎着云溪风的目光,丝毫不退让。 “她是我的全部,我不能失去她。”清晰地从杨风唇间迸出,这一刻,他的脸无限柔情。 “我明白。”云溪风略有些失神,原本炯炯目光黯淡了,就像是太阳耀眼的光辉瞬间被熄灭了。 “我信你了。”饮血剑缓缓收回,杨风垂首站在云溪风面前。 两个男人,刚刚认识一天的男人,似乎已有了千万年的交情般,深邃的目光看着对方。 没有人再说话,有的只是掠过天空的鸟儿偶尔发出的几声鸣叫,似乎在答谢杨风与云溪风的救命之恩。 淡淡云层缓缓散去,骄阳终于能够尽情的把它全部的能量散下,送给需要它的人们。 “回吧。”杨风淡淡说完,转身向着渝城方向走去。 云溪风微微一怔,苦笑着赶了上去,两人并肩走在洒满阳光的路上,再没有说话,却彼此理解了对方。 空空的官道上,只有他们两人略显孤单的身影。 前方,等待他们的是什么呢?? 第十回、清风居士降天威,九尾灵猫显真身(一) “糖葫芦,卖糖葫芦咧……又香又甜的糖葫芦嗳……”卖糖葫芦的走街串巷地吆喝着,不断有小孩儿围住他买糖葫芦。.tw[] 杨风的目光呆呆地看着这些天真无邪的小孩子,在他心底深处,最羡慕小孩子了,无忧无虑,每天快快乐乐的。 “快走,快点……”一个霸道的声音飘了过来。 杨风乃是修行之人,感官自然比常人不知要敏感多少倍,当那个声音出现的时候,他就立刻判断出是自己想要找的那个人。 凭声音,杨风准确地判断出声音发出的准确方位,他猛然转身,从人群中挤过,很快,他就看见了他要找的那个人。 杨风快步迎了上去,只见那人一直低头快步走着,一头撞在了杨风身上,“哎哟”一声跌倒在地上。 “你瞎了啊?长没长……”李二的声音渐渐小的听不到了,瞬间脸上写满害怕,继而有些爬满笑意,慌忙站起身,点头哈腰地行着礼。 “干什么去?”杨风双手抱胸,目光凌厉地看着李二,冷冰冰地问道。 杨风冰冷的语气,李二听了都忍不住的一哆嗦,结结巴巴说道:“我老娘……老娘病了,我给她请个大夫,请个大夫看病,看病,呵呵。” “蹭”饮血剑鞘中出,露出红色剑体,散发着淡淡红光,映射在李二的眼瞳中。 杨风猛然间的动作,已是把李二吓得差点尿裤子,二话不说,哆哆嗦嗦,双膝一软,竟是“扑通”跪在了杨风面前,结结巴巴的把刚才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众人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李二,眼中没有丝毫同情之色,反而大都带着幸灾乐祸地表情,悠悠然围着李二看笑话,没有一个人愿意管闲事。 “不说实话,那你就去死。”说着,杨风已是高高举起饮血剑,向着李二的脖子砍下去。 这几日,杨风被折磨的近乎精神失常,事儿发怒,如今好不容易撞到李二,他却不说实话,杨风心里大为恼火,若李二真不实话实说,或许下一刻,饮血剑定会看在他脖子上了。 “不要啊。我说我说。”被这么一惊吓,李二说话不结巴了,很是干净利索,但口中说的依然是请大夫为了救家中重病的老母亲。 李二的头低得更很了,不敢看杨风,慢吞吞说道:“我请大夫真的是为老母亲……” 杨风眼中寒光乍起,饮血剑手起剑落,没料到却斩了一个空。 谁能想到,李二忽的从杨风裆下爬过,快速地挤出人群,撒丫子没命地跑,不敢回头看一眼,他的身后留下了围观者的嘲笑声。 杨风不由得眉头皱在了一起,实没想到这人为活下去可以抛弃做人最基本的尊严,他冷哼一声。 只见杨风双足顿地,身子飘然而起,越过围观众人,向逃命的李二飘去。 追上李二只是瞬息间的事情,杨风双足稳稳踏在李二肩头,脚上发力,身子忽然重如千斤,李二“哎哟”一声再次跪倒在地,脸上挤满痛苦,想要挣扎,站在他肩上的杨风却像磐石般的牢固。 把略带温和的铁器与李二的脖子亲密接触,不用看,李二也知道是杨风手中拿的那把古怪的血红之剑,心顿时凉了大半截。 李二感觉自己的肩膀都快要碎掉了,而脖子有要命的东西,他不得不慌忙求饶。 “大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不跑了,再也不跑了。求求你饶我一条贱命吧……”李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道。 杨风冷哼一声,冰冷无情地说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为何人请郎中。”李二刚说一个“为”字,杨风脚上加力,淡淡道:“我此生最恨被人骗,你若再骗我,哼哼,休怪手中剑无情。”杨风再次提醒李二,贴在李二脖子上的饮血剑轻轻动了动。 李二似乎感觉到贴在自己脖子上的剑身有些激动,好像自行微微抖动着,难道它是活的?这个奇怪的念头刚出现,就被一身冷汗代替,因为杨风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还不愿说么?那我真的要送你上路了。”杨风脚下越发用力,李二有种要被巨石压碎的错觉。 “说说,我说。”李二再不敢迟疑,连连急道:“是给宋天破请得大夫。” “记得昨日你们二人欺负张婆婆之时,他不是还好好的么?怎地只是过了一天,就病重到往家请大夫的地步了?”杨风继而提出疑问。 剑在脖子上紧贴着,李二不敢说谎,只好说道:“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只是昨天晚上他突然受了重伤,大腿上被人砍出道一尺多长的伤口,小人这才给他请了大夫去家中疗伤。” “哦……”杨风若有所思,想着什么,忽的,眼中寒光顿生,恨意油然而生,怒道:“带我去找他!快!” 杨风跃身下地,李二爬起来,目光与杨风接触的一刹那,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冷意盎然。 “去去,我去。”李二点头哈腰恭敬至极,李二想要站直身子,却是疼得不行,立马又低了下去。 弓着腰,像只大虾米在地上爬行一样,围观的人没有一个不是笑的,有的人笑得脸都疼了,只好用手捂住脸,强行让自己不再笑。 杨风压着李二走远,看热闹的人们渐渐散去了,偶尔剩下三五人围在一起笑说方才发生的大快人心的事情。 李二在前面慢腾腾走着,杨风心里着急,忍不住轻轻踹了他一脚,怒喝:“快走!” 时着急却是忘了这李二凡夫俗子不比修道之人结实,一脚竟是把李二踹出了老远。 李二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只叫,杨风听的不耐烦,上前一步,手中饮血剑血光乍起,不用杨风多说一句,李二一个激灵爬了起来,再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带着杨风向一处走去。? 第十回、清风居士降天威,九尾灵猫显真身(二) 朋友们,真不好意思,昨天我摔到了腿,家人不让上网,少传了一章,今日补上。凌晨2点还有用一章,等不及的朋友就先收藏,明日再看吧,呵呵。。。 饮血剑没有离开,反而逼得更近了,李二感觉脖子上一丝微痛,温热的血流了出来,李二脸色霎时变得苍白,不敢再多说一句,心里更是暗骂自己多嘴多舌。 李二不敢多说,颤颤巍巍快步向西城门走去,城墙之上来回走动的兵士隐约可见。 跟在李二身后的杨风道:“别指望那些兵士能够救你。当着他们的面杀你,然后离开,对我来说并不是难事。” 李二额头上顿时被一层汗水笼罩,干咳一声,不敢说一句多余的废话。 经过一个岔口,李二带着杨风拐了进去,路面越来越窄,两旁的房子也是越来越破,完全不像是官差所住之处,杨风的眉头不由得微蹙起来,小心翼翼地注意着四下的动静。 “到了,就是这里。”李二指着不远处一个破烂的院子说道,一丝喜悦之色一闪而过,随后便又恢复了害怕的表情。 杨风慢慢把饮血剑从李二脖子上移开,眼睛盯着院门道:“你去敲门,警告你,别耍花样。.tw[]” 饮血剑刚离开李二的脖子,李二就疯点头,不等杨风再说第二遍,慌忙向院子跑去。 杨风紧跟在李二身后,防着李二玩花招,李二猛然推开大门,兔子般窜了进去。 李二刚进院子,杨风便听到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向门口涌来,竟然是一大群的乞丐,每个人手里都端着破碗,看到杨风一拥而上。 “可怜可怜我们,给点钱吧……给点钱吧……”讨钱的声音不绝于耳,眨眼间,杨风被乞丐们“吞没”了。 脖子还在不住流血的李二狼狈地站在院子里,满意的嘿嘿笑两声,趁乱,翻过破院墙,顺着墙根,快步想要溜走。 杨风是何许人?余光看到李二想要逃跑,心里大怒,已是第二次被他耍,任谁心里也不会高兴。 股淡淡地杀气涌上,杨风手中饮血剑光芒大盛,很快这层血红之色就把杨风全身笼罩了起来,那些拼命讨钱的乞丐们碰到这层红光,一个个像被开水烫了般,连滚带爬闪出老远。 杨风全身散发着淡淡的血红之色,浓重的杀气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此刻,杨风如远古战神般,全身笼罩在神秘血红色中,形成一个光罩,杀戮之色在他眼中缓缓升起。 李二听到声音不对劲,回头偷看一眼,这次他真的尿裤子了,撒腿狂奔。 但,他哪里是杨风的对手,众人都未见到杨风做了什么,他的身子已是疾速向着李二飞去了。 李二听到身后风声呼呼作响,却是不敢停顿片刻,更是玩命的跑了。 下一刻,饮血剑已再度逼在李二脖子上,一种撕心裂肺的痛刺激着李二的神经,他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要被抽干了般,空洞的感觉充满他的心。 “留人。”一个声音赫然响起,金黄色的光芒一闪而至,直逼杨风手中饮血剑。 杨风猛然后退一步,饮血剑离开李二的脖子,就在这片刻之间,一人快步而至,伸手把李二拉到背后。 “你做什么?”杨风沙哑的声音似乎是从喉咙中强行挤出来的一样,嘴巴竟是没有动。 云溪风眉头微微皱在一起,打量着眼前的杨风,全身上下完完全全被一股强大的戾气包裹着,就像是疯子一样。 “不能杀他,他是我们唯一的线索,杀了他,可能,可能永远都找不到竹儿了。”与此刻的杨风相比,云溪风的头脑是冷静的。 “对对,不能杀我,只有我能帮你……”为了活命,李二连连说道。 云溪风眉头皱的更紧了,回头看张侃一眼,张侃会意,抡圆胳膊,狠狠给李二一个大嘴巴。 李二的半边脸迅速肿了起来,嘴角渗出淡淡血丝,再也不敢说话。 杨风充血的眼睛盯着云溪风淡定的脸,那层红色光芒渐渐褪去,恢复了往日平静的脸色。 到杨风恢复正常,云溪风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道:“我们快去找竹儿。” 杨风点头,看向李二,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像是想要把李二生吞活剥了般,吓得李二一个激灵,再不敢与他对视。 不知为何,杨风纵身跃起,进了破旧的院中,片刻之后,再次出现在李二面前,他的手上赫然多出了条长约两尺的斑斓花蛇。 花蛇在他手指间滑动着,不时吐着信子,吓得李二全身汗毛孔都竖了起来。 杨风狠狠道:“再敢耍我,我定会让你尝尝万蛇噬心的滋味。哼!” 着,杨风把手中花蛇随手一扔,落回院子中,面色阴沉的先走了一步。 这一回,李二果然老实很多,带着三人左拐右拐,来到一家青楼,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青楼女子在门前使出浑身解数,招揽客人,娇滴滴的声音让人浑身不自在。 “你又想耍我?来青楼做甚?”杨风怒道,手中的饮血剑已是蠢蠢欲动。 李二一个哆嗦,全是不敢不答话,哆嗦着苦笑道:“大侠,小的真的不敢再骗你了,宋天破就在这里,他受了伤,为了掩人耳目,不敢回家。” 杨风半信半疑,推了李二一把,道:“前面带路。” “哎哟,李爷来啦,快请快请。哟,还有三位爷呢。姑娘们,来贵客了,快来招呼爷。”浓妆艳抹的老鸨子翘着兰花指,手里拿着个香气扑鼻的手帕,挥来挥去的,脸上那娇滴滴的笑让人恶心。 “去去去,都闪开。别误了爷们办正事。”张侃看到主子脸色不好,慌忙挡住被老鸨子喊来招呼他们四人的妓女。 杨风却是不管这些,跟着李二向楼上走去。? 第十回、清风居士降天威,九尾灵猫显真身(三) “哟,这位爷,我们怎么会误了几位的正事呢,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办正事么?几位爷就别害羞了。”老鸨子的笑声格外猥琐,她身边的众女子也都一个个笑的花枝颤抖的。 在张侃护卫下,云溪风女人似得满脸通红地挤过人群,向杨风追去。 李二轻车熟路的带着杨风来到一间房外,杨风示意李二不许出声,李二畏惧杨风的功夫,这次倒是格外听话,大气不敢出。 杨风倾耳贴在门外细细听着,一声声呻吟传入杨风耳朵,杨风这等修为,却也是耳根一红,有些不自在。 忽然,官差熟悉的声音传来,杨风精神为之一振,确定宋天破就在这里,杨风便不再犹豫,一脚踹开不堪一击的房门,赤身**的一对男女正纠缠在一起。 杨风冷哼一声,还未反应过来的宋天破开口大骂,当他看清楚杨风的脸时,嘴巴却是张着再也合不上了。 温和,却带着浓浓杀气的饮血剑已是抵在宋天破的脖子上,他**女人见此场面顿时吓得昏了过去,不省人事了。 随后赶来的云溪风看到这场面,脸色更是越发的红起来。(..tw无弹窗广告) 杨风扫视一眼,看到宋天破大腿上的伤确是自己所致,心里一阵狂喜,冷声道:“起来,带我去见你的主子。” 宋天破脸色很是苍白,忽然,两眼一翻,竟是倏的倒下了,杨风伸手探探鼻息,冷哼一声,伸手抓住宋天破大腿上包扎伤口的布条,猛然发力,扯了开来。 宋天破脸色顿时越发苍白起来,额头上不住地冒着汗,却硬挺着不肯睁眼说话。 “哼哼,在我面前装死,我看你是找死!”杨风举剑刺入宋天破伤口,剑尖轻轻转动,看上去快要愈合的伤口一下子再次被撕裂,随着剑尖的转动,伤口变得越来越大,不断的流出殷红的鲜血。 杨风的动作很慢很慢,宋天破忽然“啊”的一声惨叫,再也忍不住了,苍白的脸色亦然成了蜡白,半点血色都见不到了。 老鸨子听到楼上一声惨叫,眉头一皱,迈着碎步跑上楼去,刚想说话,却是看见眼前的血腥场面,差点当场吐出孩子来,一路跌跌撞撞下了楼,浑身颤抖不已。 “起来!”杨风抓住宋天破胳膊,毫不费力的把他拎了起来。 宋天破疼的浑身肌肉不住颤抖,没有人能够想像得到,他有多么的痛苦。 “放老实点,如果你敢耍我,我有更多手段,定让你比现在痛苦一百倍。”杨风先是一通威胁,以免再发生被耍的情况。 宋天破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点头。 大厅中。 竹儿默默地靠着柱子,闭着眼睛,她不敢睁开眼睛,她怕看到那些死去的女孩。 此刻的她自己依靠往昔美好的记忆驱散恐怖的感觉,温暖的记忆陪伴着竹儿,淡淡的温馨萦绕在竹儿记忆深处。 熟悉的阴风缓缓刮起,寒意逐渐浓重起来。 直觉告诉竹儿,她来了。 竹儿缓缓睁开眼睛,果然,依旧一袭白衣的嫣儿缓步向她走来,脸上多多少少带有愧疚之色。 嫣儿每一步似乎都走的格外费力,好像昨晚真的受到了很严重的伤,脸色苍白许多,如她身上穿着的白衣般白的让人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竹儿眼睁睁看着嫣儿一步步缓缓走近自己,她身上那股莫名的力量再一次躁动起来,竹青色的光芒缓缓亮起,随着嫣儿的逼近渐渐变得耀眼起来。 “我是来放你出去的。”嫣儿淡淡说道,脚步没有停顿,好像她已经不再害怕这竹青色光芒了。 嫣儿终究还是惧怕护在竹儿面前的光墙,在距离光墙一丈远的地方停下了,柔情地看着竹儿。 随着奇怪的手势,柔柔的白色以嫣儿手指间为中心缓缓散开,形成个一寸左右的白色小球。 “开。”嫣儿双手一挥,白色小球浮到空中,顿时炸裂开来,紧紧捆绑着竹儿的绳索随着空中小球的炸裂忽的断为几截。 竹儿自由了,她缓缓站起身,不顾胳膊的麻木感,一步步慢慢向着嫣儿走来,眼神奇怪的很。 如怜惜,如不舍,却偏偏又是那么的坚定。 光墙随着竹儿的移动而移动,缓缓的,缓缓的,逼向嫣儿。 嫣儿不由自主退了两步,脸色接近惨白,微颤道:“真的要如此么?” 竹儿没有回答,脚步依然没有停顿,瞬息间,她脸上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只有冷漠。 “你罪孽深重,早应自行了断。”阴沉的声音完全不是竹儿平日的语调,眼神更是冰冷。 嫣儿的目光黯淡了,双膝一软,竟是无声地跪在了竹儿面前,颤声道:“居士,我知是我有错在先,致你仙去却依然不能瞑目。但我求你,求你成全我们两人吧。今日后,我在不会伤害世间一人,隐居山林,再不出世。但求居士能……” “住口!誓言,嘿嘿嘿嘿,誓言在你眼中算什么?三百年前,你可曾记得三百年前,你也是这般立下誓言。你却不顾违重誓,这三百年间你又害了多少无辜之人?誓言,在你眼中到底算什么?今日,我必除去你这妖孽!”竹儿全身竹青色大盛,填满了整座大厅,润滑白玉般的四壁均被笼上一层淡淡竹青色。 嫣儿全身更是被竹青色罩住,原本苍白的脸变成竹青色,写满绝望,瞳孔渐渐无神起来,呆呆看着面前全身散发着光芒的竹儿,瘫倒在了地上……? 第十回、清风居士降天威,九尾灵猫显真身(四) 李二背着宋天破马不停蹄地按照宋天破的示意跑在前面,已是累的满头大汗,嘘喘不已,但身后跟着三个“凶神”,他身虽累,却不敢停下休息片刻。(..tw无弹窗广告) “你是不是在耍我们!”杨风快步上前一步,低声怒道。 “你把我带去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你不必操心。我再警告你一次,你别想着耍花招,我手中剑可是无情的!”说着,杨风手中饮血剑拔出一点,诡异的红光把宋天破的眼珠子都映红了。 “不敢不敢。”宋天破一个哆嗦,看见这把剑,他浑身都疼。 李二的脚步明显快多了,很快,李二背着宋天破停了下来。 “别停下,快走!”杨风以为两人又想耍什么花样,上前催促道。 “到了。”宋天破的声音竟是有了一丝底气,方才畏畏缩缩的神情荡然无存,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不远处的大门。 杨风望去,大门之上,赫然写着三个朱红大字:君督府 杨风愣怔片刻,没有注意到面前的李二,只见李二动如脱兔,使出浑身力气快速奔跑着,若不是宋天破死死抓住他的肩膀,定被甩落在地面。 到跑到君督府门前的李二,杨风恼羞成怒,身形如箭,快速窜起,饮血剑直刺李二后心。这一次,杨风真的下了死手,大有不杀李二不罢休之势。 到李二逃走,紧接着杨风向他们追去,云溪风脸色微变,跟在杨风身后,疾速奔去。 个人影快速从君督府中闪出,把李二与宋天破两人挡在身后,杨风丝毫没有迟疑,速度也是没有降下半点,依然疾速地前冲,锋利地剑刃划破空气的尖啸声听起来格外刺耳。 对方似乎知道杨风手中饮血剑并非平常之物,竟是双手手抓住李二两人,向一旁猛然间一带,三人身子轻飘飘地闪到一旁。 盛怒下的杨风怎肯就这样罢休,顺势甩手,一道血红色的剑气迎面向着李二三人击去。 金光一闪而过,中途把杨风散出剑气截下,受到阻击的剑气顿时化为乌有。 杨风站住身子,缓缓回头,充血的眼睛看向出手阻拦的云溪风,却是没有大吼大叫,低沉且带着浓重杀气的声音道:“你干什么!” 云溪风歉意地看眼杨风,转身向救李二与宋天破的君督望去,依然风度翩翩,道:“陈君督,不知你救这二人是何意思?” 陈缘面无表情,没有一点喜怒哀乐迹象,在场所有人都不能猜出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有是何人,阁下都很清楚。这里是龙国所属渝城君督府邸,我,渝城君督。他二人乃我渝城子民。受百姓抬爱,我陈某已在渝城担任二十余年君督,我怎能眼看着自己的子民被人杀害而无动于衷袖手旁观?”陈缘正气凛然地说道,瞬间,却已是把杨风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沉默,片刻的沉默,云溪风上前一步,刚想要开口说话,陈缘抢先冷冷道:“六王子,若我在紫云国当着你的面杀紫云国人,你会怎样?袖手旁观么?” 云溪风眉头微皱,脚步戛然而止,立在路中间行也不是,退也不是,简单说了句:“罪大恶极之人,我定不会袒护。” 陈缘冷笑,道:“你怎地就知他二人罪大恶极?” 杨风满面的怒气有之过而无不及,二话不说,抬手举剑,剑尖直指君督陈缘,道:“够了,不要再废这般无用口舌,竹儿定在你府中,快快把竹儿交出来,若是伤了一根汗毛,哼哼,别说你这小小的君督府,就算是皇宫,我也敢闹上一闹!” 陈缘虽无杨风手中饮血剑般的神兵利器,却自持一身道行,并不把杨风的威胁放在眼里,向前踏上一步,两人对峙了起来,谁都不肯退让一步。 云溪风欲劝阻两人,刚走一步,杨风看都未看他,阴沉地说道:“你再帮他一次,我便把你视作他的同党!” 云溪风愣了,缓缓的,向后退了几步,并不是他怕杨风,却是不想在这个紧要关头与杨风争执。 “轰。”一声巨响,声音是从君督府后院传来,显然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陈缘脸色大变,不再管什么李二王二,顿足起身,飘然向后院而去。 杨风不知发生了什么,慌忙相随,他希望能找到竹儿。 云溪风、张侃二人对视一眼,也不迟疑,同样是纵身一跃,入了君督府,向杨风赶去。 来那声巨响真的非同小可,杨风三人紧随在陈缘身后,他怎地会不知道?却是不愿回头阻拦,片刻不停顿的向后院飘去。 接近后院的地方,已是一片狼藉,能看出这里原本是花园,而此刻,那些可怜的花花草草都被翻了个底朝天,无助地歪倒在地面上,残花败枝随处可见,一切都昭示着这里刚刚发生了巨变。 过了一片废墟,一个深坑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一个娇媚无比的女子瘫软在地上,凄凄凉凉,身上尚有斑驳血迹。 还有一人于其对面而立,全身笼罩在竹青色光芒之中,杨风定眼细看,脸上喜色不自主地跃然而生。 片刻后,杨风面色凉了下来,眼前的竹儿变得太多了,自己都快要认不出她了。 诡异的竹青色光芒吞噬了竹儿的身体,裙衫在空中被劲风吹得狂舞。 她已完完全全不是往日的竹儿了,杨风不知道竹儿在失踪的这一夜里到底经历了什么,他也不可能想明白。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竹儿……? 第十回、清风居士降天威,九尾灵猫显真身(五) 竹儿似乎没有注意到杨风等人的突然出现,目光死死盯着脚下的嫣儿,冰冷的眼神没有一丝余地。 “嫣儿嫣儿……”阵阵呼唤渐渐被风声淹没,陈缘看向竹儿,怒声道:“你把她怎么了?” 杨风呆了,陈缘却疯了般狂吼着:“你要干什么,不不!” 陈缘腾身而起,向着光圈中心的竹儿飞去,轻飘飘的身子似乎比鸟儿还要轻盈,速度快的令人乍舌。 条黑色气体从陈缘手中散出,如恶魔一般向竹儿飞去,直取竹儿要害。 这下轮到杨风发疯了,杨风刚腾起身子,想要阻止陈缘。 但,已晚了。 黑气穿透竹青色的屏障,虽然颜色弱了很多,速度依然很快,径直击向竹儿胸口。 “嘭。”黑气终于无情地撞在竹儿胸口,杨风愤怒无比,一股股暗红色的剑气如同狂风暴雨,一道接着一道的向陈缘散去。 竹儿柔弱的身子像断线的风筝,轻飘飘地飘出三丈左右,重重摔在了地上。 那“咚”的一声响,宛如狠狠地垂在杨风心尖般疼痛。 原来,她受到伤害,他会那么痛…… 原来,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只要她好好的……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虚幻的,只有心底的那个她永远不会变…… 被击飞出去的竹儿安静地躺在地上,犹如睡着了,只是她脸上蒙着的那层黑气告诉杨风,她受伤了,而且伤得很重。(..tw无弹窗广告) 杨风不顾一切地来到竹儿身边,轻轻抱住她的身子,看着她清秀的脸庞点点污渍,杨风心都碎了,碎的七零八落,似乎再也无法修复一样。 丝血丝从竹儿嘴角悄悄渗出,那淡淡的红,此刻在杨风眼中却是那么的刺眼,他伸出手,轻轻帮她擦拭着…… “啊!”杨风怪叫一声,放下竹儿,拔地而起,速度已然超过平日里的千倍万倍,没有人看清过程,只是眨眼间功夫,杨风已站在陈缘面前。 饮血剑像是得到了某种召唤,剑身越发红了,散发着嗜血的狂热。 锋利的剑锋渴望划破人皮肤的感觉,渴望得到鲜血的滋润。而杨风,仅仅想杀了他,为竹儿报仇。 “杀了我吧,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造成如今这不能弥补的过错。你杀了我,杀了我放过他。”白衣女子费力却不放弃地爬到陈缘面前,挡在他的胸口,眼中尽是无畏。 杨风不知她是谁,叫什么,心里,却对她的痴情多了几分的同情。 陈缘紧紧抱着胸口的女子,叹息道:“就算死,我们一定要死在一起,不要忘了你我约定,生生死死在一起。别想把我一个人留在这无情的世上。” 杨风迟疑了,手中紧握的饮血剑蠢蠢欲动,然,杨风只是呆呆看着脚下的这对生死“鸳鸯”,看着他们在死亡面前依旧不离不弃,杨风手中剑终究没有挥下去…… 忽然,一股强烈的力量再次复苏,以竹儿的身体为中心,缓缓向外扩散着。 那无形的力量,像一只看不到的手,轻轻的把杨风推开,而杨风,竟没有一点反应的余地。 回首,杨风的眼中涨满喜悦,喜得快要疯了般,手里的饮血剑都在不住的抖动着,似乎它也要疯了般。 但,他只能愣愣地看着竹儿的眼睛缓缓睁开。 只能愣愣地看着竹儿飘一般慢慢站起身子。 只能愣愣地看着竹儿身边那不断蔓延地竹青色光芒再次泛滥。 切,陷入了沉默,没有人说话,杨风呆了,云溪风呆了,张侃亦然呆了。 但,陈缘与嫣儿的眼中却是充满了无尽的恐惧,瞳孔不自主的瞪大到了极限。 竹儿身子没有移动半寸,竹青色光芒活了般缓缓延伸,杨风的身体被轻轻挤到一旁。 刹那间,天际乌云翻滚而来,像是受到召唤,犹如洪水,滚滚而来,顷刻间,遮挡了太阳所有的光辉。 黑暗接踵而来,若不是竹儿身上散出的那竹青色光芒,眼前早已是一片黑暗了。 淡淡的光芒为每个人照应着眼前的一切,所有人都能够看清楚。 此刻,天地间似乎只有黑色和竹青色两种色彩,而杨风众人眼中却是只有一种色彩――竹青色。 青到娇艳欲滴,青到让人发寒,青到每个人的脸上身上都变了色。 天际隐隐传来“隆隆”雷声,犹如催命鼓,一声响似一声。 随着声音渐渐逼近,嫣儿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终于,她的眼中竟是流出了无奈的泪水,环抱陈缘的手臂更紧了,仿佛这世间真的没有什么东西能把他们分开。 淡淡光芒缓缓向嫣儿与陈缘两人逼近,不多时,两人全被笼罩进光芒之中,两人脸上绝望的神色更加重了。 “啊……啊……喵呜……喵呜”凄厉的叫声却变成了凄厉的猫叫。 杨风、云溪风、张侃三人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每个人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瞳仁宛如抽搐地收缩着。 方才依偎在陈缘胸前的绝色女子竟化为了一只猫,一只九尾猫。 陈缘没有半点惊讶之意,好像早已习惯了她的变化,轻轻抚摸着偎在胸口微微颤抖的九尾灵猫,口中喃喃道:“嫣儿,我会陪着你,永远陪着你,永远都不会分开,不会……” 天际雷声滚滚来,九天玄雷声声响。 声声的惊天震地的雷鸣响彻耳畔,没人在意,没人理会,他们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九尾灵猫的身上。 而她,仿佛一切与她无关,默然地偎在陈缘胸前,四目相对,迸发出人兽间超越世俗的爱情。 声响彻天际的炸雷,好像是在众人耳边炸开般,道行稍低一点的张侃感到头痛欲裂,勉力支持着,尽职地守在云溪风身边。 竹儿,面无表情,冷若冰霜,冷的就像不食人间烟火般的九天神女,目光犀利,直直盯着化身为九尾灵猫的嫣儿……? 第十回、清风居士降天威,九尾灵猫显真身(六) “喵呜……”九尾灵猫凄惨地叫了一声,声音虽不大,却是让杨风为之一动。 “哗啦。”远处一声轻响,随后“啪”一声,显然有什么东西摔得粉碎,没人注意身后发生了什么,他们的注意力此刻都在竹儿身上。 竹儿怀中微微抖动,片刻,一根玉笛缓缓飘出,长约两尺,稳稳悬浮于竹儿面前。 随着玉笛的完全现身,刹那间,原本的竹青色被碧绿色取而代之,有之过而无不及,每个人的脸上,眼瞳中,都变得碧绿碧绿的。 玉笛在空中稳稳旋转,竟发出了声音,一种近乎天籁之音般的曲子,杨风沉醉了。 时温馨的场面一个个重现在他面前,竹儿欢笑的脸儿,为自己吹奏曲子出错时的尴尬,都是那么的温馨,温馨的让杨风想要永远沉浸在这梦幻之中,再也不要醒来,再也不要面对世间的恩恩怨怨。(..tw好看的小说) 雷声轰鸣着,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号召,不断有闪电劈下,给原只有黑色青色的世间增加了一丝的明亮,然,一瞬即逝的明亮更让人痛苦无比。 玉笛青光大盛,并非竹儿的声音从竹儿口中散出,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在场的每个人都看到竹儿在说话,声音却不是她的。 杨风慌了神,这到底是怎么了?竹儿走火入魔了?不对啊,她不会道术的,怎地,眼前她却像是……杨风不敢再想,也想不明白。 竹儿啊,短短一天,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杨风内心痛苦地挣扎着,身子却不能动一下,像是被莫种强大的力量牢牢控制一样。 “逆天行,叛天道,违天理,必天谴。”近乎凄厉地声音缓缓传入每个人的耳朵。 杨风手中的饮血剑竟在不住的微微颤抖,它感受到了莫种东西,某种熟悉的东西,它兴奋了,激动了,暗暗的积蓄着力量,悄然的…… 可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天际,火花蹿动着,想要把天烧着般的暴动。 天,似乎都要承受不了某种压力,雷声更加剧烈,更加响彻天地,每一声的炸雷都会伴随着跳动的巨大火星降临到这个世上。 陈缘与九尾灵猫所在地方的上空,越来越多的乌云开始汇聚,形成一个云的旋窝,想要把整个人间都吞噬般的张狂,快速转动,似乎正在制造着一股不可一世的力量。 陈缘被玉笛散出的光芒映成碧绿色的脸颊,在这一刻,似乎多出一丝苍白,透过碧绿的苍白。 “轰轰!轰!!”一声惊雷四周伴随着蹿动的火花,从天而降,目标,便是九尾灵猫与陈缘。 没有人惊叹这壮观的景象,所有的人都呆了,或许他们只能这样呆呆地看着,看着着足以毁天灭地的惊天动地的一幕。 谁能想到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能催生这么强大的力量?至少杨风不知道。 任谁都不能想象,她,能神一般控制天雷。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不肯前进一步,滞纳的时间让人呼吸停止,所有的目光,皆集中在即将与地面剧烈撞击的天雷。 “轰”终于,天雷与地面接触的瞬间,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随后,杨风再也听不到一丝的声音。 忽的,杨风只看到一眼红光陡然亮起,生生地挡住那惊世一击产生的余波。 杨风的身体像是断线的风筝,随风飘荡,甚至于他都不知道自己要飘向哪里,昏昏沉沉,如熟睡,飘啊飘啊飘…… 仿佛无尽的黑暗中只有自己一个人,杨风呼唤,焦虑的声音一阵阵的响起,呼唤着竹儿的名字,呼唤着心底一直深爱的竹儿。 没有人回答他,没有人理会他的呼唤,又宛如,这世上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再没了第二个人的影子。 恐惧,杨风第一次感到恐惧,无边无际的恐惧,恐惧充满了他的每一个汗毛孔。 他终于停下了呼唤,静静的,静静的一个人躺着,承受着属于他的折磨。 或许,在这个世上,真正的痛苦是不会有人与你分担一丝一毫的,或许,或许吧……杨风心里这样默默地想着。? 第十一回、为情所困心烦闷,莫名其妙遭威胁(一) 疼痛的感觉刺激着每一根神经,杨风头痛欲裂,费力的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千斤重,费了很大力气,他才完成了平时最最普通的动作――睁开眼睛。 君督与九尾灵猫呢?没了踪迹,或许早已被那足以毁天灭地的天雷炸得魂飞魄散了吧。 杨风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饮血剑暂时充当了拐杖的作用,支撑着杨风整个身体的重量,暗暗发出淡红色光芒。 拄着饮血剑,一步一步踏过废墟,向心爱的人儿走去,这几步的路,杨风每一步都走得很艰辛,数次差点摔倒。 终于,来到了竹儿身边,杨风体内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剧烈地攒动着,杨风嗓子一甜,竟是吐出一口鲜血,撒在脚下的废墟之上,瞬间,洇入土中,二者混在一起,颜色淡去许多。 竹儿略显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是那么的让人心疼惹人怜,杨风静静地坐下来,简单查看一番,发现竹儿只是暂时昏迷并无大碍,心里也就放心了许多,守在竹儿身边专心疗伤。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杨风再次缓缓睁开眼睛,精神为之一振,看起来好了许多。[..tw超多好看小说] 杨风扶起竹儿,双手运气,为竹儿疗伤。 力刚刚进入竹儿体内,却感觉到一股极为强烈的力量在暗暗抵制,杨风不由得皱眉,再次聚聚,想要强行灌输,再次被弹出来。 竹儿体内的莫名的力量很是强大,不知比杨风的内力强上多少倍。 尝试多次,皆是无功而废,不过杨风能够感觉出竹儿体内的力量并不会伤害她,也就放心了。 杨风缓缓站起身子,抱起竹儿,想要离开这里,刚走几步,看到云溪风与张侃躺在不远处,张侃歪倒在云溪风身上,傻子都能看出张侃为保护主子不惜用自己的身体做“盾牌”,这种精神,着实可敬。 杨风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看着眼前的这主仆二人,似乎在做什么无比困难的抉择。 终于,杨风把竹儿缓缓放在一片没有瓦屑的地方,来到云溪风身旁,弯下身子,轻轻把张侃挪到一边,扶起云溪风,三根手指用力,狠而快速地在云溪风胸口点了几下。[..tw超多好看小说] 片刻,云溪风醒转过来,看到站在身旁的杨风,咳道:“咳咳,杨兄,谢了。” “不必谢我,是他的赤胆忠心救了你。”杨风微微斜首,看着依然躺在地面不省人事的张侃,淡淡说道,眼中似乎比平日多了些许的东西。 感动,敬佩,还是…… 云溪风不顾自己刚刚恢复的体力,慌忙挣扎着坐起身子,把看张侃脉象后,长长松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粒淡黄色药丸,给张侃服下。 不消片刻功夫,张侃也醒了来,看到云溪风虚弱的模样,竟是失声痛哭起来,大都为自责自己没能尽力保护好主子之类的话语。 杨风听的心里有些酸楚,别过头,回到竹儿身边,缓缓弯下身子,正想要抱起竹儿离去,云溪风叫道:“杨兄且慢,带我竹儿小姐的伤势。” 不知怎地,杨风对云溪风有了几分亲切的感觉,或许是因亲眼看到他们主仆感人的一幕。 杨风第一次听从云溪风的话,缓缓站起身子,看着云溪风踉跄着走来,张侃虽是刚刚醒来,受到重创的身体未恢复,却依然紧紧相随。 “这是什么丹药?”杨风忍不住问道,却没有阻拦云溪风给竹儿喂下。 “九转还魂丹。我祖上传下来的灵药,据说就算是只剩下一魂一魄,只要服下此单,定能醒转。”云溪风一边给竹儿服下,一边说道。 九转还魂丹已给竹儿服下,接下来只剩下等待了,杨风几乎是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躺在地上没有一丝生气的竹儿。 时间一点点流逝,竹儿依然没有醒来,杨风的身子微微颤抖起来,无论谁都能看得出他为竹儿是多么的伤心,竹儿在他心中是多么的重要。 个男人,顶天立地的男人,平日里无论受到多少伤害都不会抖动一下的男人,为了心爱的女人,他的心会碎,他会伤心的不能自拔。这,或许便是天地间最让人感动的情感了吧。 云溪风默然的悄悄站起身子,来到了杨风的身边,伸出手臂,无力地搭在杨风肩头,缓声说道:“杨兄,你一定要振作起来,一切都会好的,相信我,一切都会好的。” 杨风闭着眼睛,痛苦地点点头,长叹一口气,转身向竹儿走去,爱惜地伸出手轻抚着竹儿的脸庞,眼中尽是怜爱。 眼前的一幕,给云溪风一种无端的感动,触动了他心里的深处那份最容易感动的地方。 他们才是一对,天生的一对。云溪风失落地站着,静静看着眼前的两人,看着这对名义上并非恋人却有着恋人感情的两人,云溪风转过身子,深深吸口气,渐渐平静着有些激动的心情。 云溪风身子上有些虚弱,刚走没几步,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脸色顿时一白,慢慢蹲下,坐在地面,为自己疗伤。 不知过了多久,云溪风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守在自己身边的张侃脸色依然很是苍白。 云溪风招呼张侃坐下,运起内力为张侃疗伤,无形的力量缓缓涌入张侃体内,为张侃空虚的身体源源不断补充着能量。 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张侃已然好了十之**,立在云溪风身边,如往日一样静静的守在云溪风身边,寸步不离。 个下午,杨风只是目光呆滞地抱着竹儿,怜惜地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时不时伸手为竹儿拭去脸庞的灰尘。? 第十一回、为情所困心烦闷,莫名其妙遭威胁(二) 喜欢的就收藏吧,此书绝不会太监,这是我酝酿三年的心血了,我不会放弃她! 这次的突变,给他们每个人的心里都蒙上了一层恐怕这辈子都难以忘记的阴影。 杨风抱着竹儿面无表情但脚步却很坚定地不知向着什么地方走去,云溪风怕精神恍惚的杨风出什么意外,一直跟在他的身后,而张侃,则寸步不离地跟在云溪风身后。 街头上的人们看到从身边走过的杨风等人时,他们脸上竟然隐约浮现出一丝的恼恨。 每一步仿佛都格外沉重,沉重的让人看了会有一种无端的压抑,那种奇怪的压抑感觉,云溪风甚至都快要窒息了,感觉到心一直在狂跳。 “在那里,他们在那里,快,抓住他们,为君督大人报仇啊。”后面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群手执利刃的兵士,带头的一位正是两番去君督都见到过的卫兵队长。 “抓住他们。”兵士们疯一般冲来,每个人眼中都是怒火,让云溪风莫名其妙的怒火。 在君督府时,云溪风曾经在废墟中看到很多女孩的尸体,全都是无心之人,加之君督夫人竟是九尾灵猫所化,这其中的奥秘他也就猜的**不离十了。.tw[] 如今,眼前这番景象让他大为不解,为何竹儿为他们除去了妖孽,他们非但不领情,反而要恩将仇报呢? 这点却是云溪风怎么都不可能想明白的,疯了般的兵士们潮水一样涌上来,声声呐喊震耳欲聋,云溪风不禁蹙眉。 反观杨风,却是没有太大变化,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如一潭死水似得没有丝毫生气,抱着竹儿,步步坚实地走着。 “拿下他们,为君督大人报仇!……”呼声一声高似一声,街道两旁的人们也被感染了,很多人加入声讨的阵营,呼声渐大。 云溪风不知眼前的人们是怎么了,难道他们都是疯子么?或许真的是不可理喻的疯子吧。 张侃略有一些紧张,这么多的人,硬拼肯定是不行的,不知能不能顺利离开,张侃手心渐渐渗出汗水。 云溪风扫视一眼杨风,似乎有层淡淡的红光包围着他二人,只是淡淡的,并未有增长的势头。 兵士们已是涌了上来,把走在后面想要断后的云溪风两人团团围住,一时间刀光剑影横飞,不时传来惨叫的声音。 云溪风二人虽都未痛下杀手,但以他们的功夫,与眼前蜂拥而至的兵士们相比,天上地下的差别,没有人能进身。 有云溪风断后,兵士们只得眼睁睁看着杨风一步步走远,却是束手无策。 只见那卫兵队长双眼通红,声音已是喊得沙哑,却仍然在怒吼着指挥兵士们进攻云溪风两人。 能担任君督府的卫兵队长一职的人,身手自然差不到哪里去,云溪风正在抵挡那些手执长矛刺来的兵士时,后方的卫兵队长跃身而起,纵身上了街道一旁的房顶,向着杨风疾奔而去。 “坏了。”云溪风下意识暗道一声,不再留情,手中扇看似随意一挥,竟是扇出一阵狂风,翻起地面许多尘土,扑人而去。 云溪风转身飞驰,向卫兵队长赶去,不知是仇恨使人功力大增还是这卫兵队长本来就功夫高强,云溪风竟是没能追的上他。 眼瞅着就要追上杨风了,而杨风依旧没有防御的意思,云溪风看在眼中急在心里,只能把平生所学发挥到极致,速度稍稍有了一些提升。 卫兵队长与杨风之间只有三四丈的距离时,卫兵队长大喝一声,整个人如一把利剑,全力向杨风而去。 云溪风焦急万分,却是远水救不得近火,只能是眼睁睁看着卫兵队长手中剑刺向杨风后心。 “叮”的一声,铁器与铁器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伴随着这样的声音,卫兵队长的身子向后弹回,重重地摔在地上,手中仍紧紧握着利剑。 饮血剑不知什么时候自动拔出挡在杨风身后,血一样的剑身,如恶魔的眼睛,窥视着人间。 “看在你如此忠心的份上,我不杀你,你走吧。”从君督府出来至今,这是杨风第一次开口说话,冷冰冰,没有一丝温暖。 愤然的卫兵队长忽然间狂笑不止,这种笑让人忍不住的心中一颤。 “君督大人,属下力单势薄,不能为您报仇了,属下这就随你来!哈哈哈哈哈……”卫兵队长毫不犹豫的把手中剑横在面前,没有后悔,没有不舍,有的只是从容,有的只是心甘情愿。 道血痕一闪而过,热血喷出,昭示着这个世界上又失去了一条生命,卫兵队长从容地去了。 这世上有多少人能如他这般忠义?又有多少人在主子离去时候仓皇而逃?更有多少以下犯上的奸邪小人? 世间所有的不美好似乎在这一刻都被抹去了,在人们的心里,此刻,便只剩下“忠义”二字。 方才奋力追击进攻的兵士们看到卫兵队长自刎,竟是呆了,有人手中长矛无力地掉落在地面,发出声响。但,没有人去注意他,没有人在乎他是否想要做逃兵。 此刻,人们的心中只有感动,这种感动或许会随着日子一天天流逝变得有些淡然,却定不会被人遗忘! 当他那高大的身躯攸然倒地的瞬间,在场的每个人都窒息了,或许他们都是打心底佩服这个忠义的汉子所做的选择。 卫兵队长倒下的瞬间,杨风一直未停下的脚步停顿片刻,似乎也被这么个忠义之人的精神打动了吧。但,他没有回头,只是停顿片刻,便再次迈开步子。 然,这次,杨风的脚步似乎沉重了许多……? 第十一回、为情所困心烦闷,莫名其妙遭威胁(三) 没有人敢再上前阻拦杨风,默默地看着杨风转过街角,直到杨风从他们视线中消失。 走来,回到原先住的客栈,这个渝城最高的建筑并未受到太大的损坏,除去当日杨风与云溪风斗法造成的屋顶破裂外,其他依旧,看上去和两天前没什么变化。 杨风抱着竹儿径直向楼梯走去,店小二这时才问道:“客官,你要做什么?” 杨风并不答话,脚踏上楼梯,缓缓向上走去。 店小二急了,放下手中酒菜,就向杨风小跑而来,就在他的手刚要碰到杨风的时候,杨风周身突然泛起一层淡淡如血的红光。 “哎哟。”店小二哎哟一声,倒退数步,惊恐地看着依旧平淡的杨风,只能任凭他向楼上走去。 就在这时,云溪风赶到,从怀中取出一锭不小的金子,店小二这才笑逐颜开的向后面老板居住的地方跑去。 云溪风匆匆扫了一眼,不知为何,轻叹一声,也上楼去了。 杨风轻轻把竹儿放在床上,轻轻给她盖上被子,轻轻帮她把凌乱的发丝抚平…… 每个动作,每个眼神,都满是柔情。 此刻,杨风眼中只有竹儿一个人,再没有第二个人,似乎在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是不存在的。 云溪风站在一旁很久,不知该说些什么,也不知该做些什么,只是站着,他发现自己真的是越来越喜欢静静躺在床上如同熟睡中的竹儿了。 从小到大,他都是在皇宫中长大,懂事开始,他的身边一直美女如云,但,他从来没有任何的感觉,甚至这次他斗胆逃出来,就是为了逃避父亲一手操办的联姻,他想要真正的、完美无缺的爱情。 当云溪风第一眼看到竹儿的时候,他就深深爱上了这个永远都是一袭绿装的可爱女孩。 竹儿,她的名字与她是多么的般配啊,一袭绿裳,娇弱却很有韧力,这不正是自己梦寐中的伴侣么? 云溪风陷入深深的幻想之中,立在杨风身后,隔着杨风这么个不可逾越的屏障。他知道或许这辈子,自己都不可能接近竹儿的,只能中间隔着一个人,远远看着她祝福着她。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打心底里喜欢一个人不就是要祝福她幸福么?只有这样才是真正的喜欢,不是么? 云溪风问着自己一个又一个问题,他的心底突然有一丝丝的痛绞绕着他的心,缓缓的蔓延着,就像是一把小刀缓缓划过皮肤。(..tw好看的小说) 杨风不时伸手轻轻抚平竹儿被窗外风吹乱的发丝,或许他,照顾自己都不会这么细心吧……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云溪风失魂落魄的悄然走出房间,站在走廊,背靠墙壁,来到渝城短短两天的时间,在他心底埋藏的那份还没有开始的爱情就已结束了。 他有种想哭的冲动,但,哭,不该是男人做的事情。 云溪风的心坚定了几分,信步向楼下走去。 他,步伐虽然坚定,却多多少少能看出一丝难舍。他,步履虽然轻盈,却依稀有些沉重。 张侃看到云溪风要出去,忙跟上来,却是被云溪风下令不许跟着自己,只好退回客栈。 满天星辰,昭示着明日应是好天气,缓步走在空荡街道上,仍然没有一个人,一城之主的君督不在了,渝城依旧如故,到了宵禁的时刻,大街上便再也没有人走动了,似乎一切如故,什么都没发生过似得,每个人都尽量做好自己的本分。 或许这就是渝城百姓的可爱之处吧! 宽敞的街道,只有云溪风一个人独自走动着,身后拉着长长的影子,斜斜地落在他的身后。 远处,渝城城墙之上,往昔日夜不断人的城墙上,如今空空荡荡,凄凄凉凉。 个黑衣人赫然与着黑夜融为一体,若不认真看,或许就会把他忽略了。 他已站在这里许久,一动一动,犹如一尊石像,站在那里,看着远处尚亮着一两盏灯的渝城中心最为高大的客栈。 他仅露在外面的眼中散出柔柔的说不出的感情,如慈父看到孩子般的柔情,又如挚友看到失散多年知己的无限情意…… 夜风习习,缓缓吹着古老的城墙壁,轻轻拍打着黑衣人坚实的身躯,除了眼睛,再也不能看得到他其他的部位,有谁感觉到罗刹面具后是什么一副面容呢? 或忧郁?或欣慰? 天际星辰闪烁,如同诸天神闲来无事查看人间趣事般窥视着大地上的人们。 黑衣人就这么站着,没有离开的迹象。 突然,黑衣人眉头微蹙,似乎察觉到什么异样,但,依旧纹丝不动,静静地等待着,像是在等待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没有多余的声音,一个身影已立在黑衣人身边,同样的一袭黑衣,面前垂着黑色的面纱,手中握着一柄不起眼的剑,散发出丝丝寒气。 两人定立,似乎谁都不怨先开口说话,只是静静站着,好像他们是为同一件事情而来,目光聚集处,正是杨风所住客栈。 黑衣人缓缓抬起右手,落在了左臂上,轻轻抚摸着左臂之上的腕刀,那黑如墨的刀刃几乎与他的黑衣融为一体,若不仔细查看,当真不能看出。 这两人就这么站着,互不侵犯,是敌?是友? 若是敌,为何不出手交战? 若是友,为何不谈上一两句话语? 夜,静的令人发指。风,恍惚间凛冽起来,刀子般呼呼地吹在脸上。 两人如同石雕,给人一种他们就要这么辈子的错觉,没有人知道他们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城墙之上,那两个身影是那么的孤独,那么的渺小,寒风猎猎,吹动乌云遮挡了唯一的月光。月黑风高,正是杀人夜!? 第十一回、为情所困心烦闷,莫名其妙遭威胁(四) “你来干甚?”不知过了多久,黑衣人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冷冷的,淡淡的。 “那你又是作甚?”黑纱之下发出一个女子的声音,平静却不失杀意,手中剑更是不断散发着阵阵寒气。 “那我又为何要告诉你?”女子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 “你是谁?”黑衣人再次发问。 “你又是谁?” “嘿嘿,我?是啊,我是谁?这十多年来,我早已不知我是谁了。”黑衣人近乎疯癫的话着实让女子一怔。 忽的,黑衣人转过头,面带罗刹面具,鬼魅般骇人,如箭目光从面具后直射向女子,似乎想要看透女子,而他看到的仅是一层黑纱,仅此而已。 “难道你也是为他而来?”黑衣人的声音越发咄咄逼人。 女子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上前一步,道:“是又如何?难道你就不是么?” “铮”,黑衣人左手腕刀弹出,刀身漆黑如墨,融入黑夜之中,看不真切。 女子也不含糊,手中剑出鞘,顿时,四下为之一亮,雪白的剑身没有一丝瑕疵,洁白的就如那飞舞在空中,尚未被尘世染指的白雪。 黑衣人失声道:“映雪?你是阳天派的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女子淡淡地道,她手中的映雪剑已开始缓缓聚集力量,等待着一击。 黑衣人冷哼一声,凭空的右手中多出一把剑来,刀剑在手,更显得杀气腾腾。 方才还能只言片语谈着,此刻已然成了势不两立的仇家,在他们中间,似乎有着一条不能逾越的鸿沟,一条杀气凝重的鸿沟。 没有预兆,没有提醒,一道近乎无色的剑气突然飞快的向着女子散去,女子依然沉稳地站着,看着剑气逼向自己,猛然举起映雪,雪白的剑身光芒大盛。 空中凭空多出一个光盾,轻松地拦下了剑气,紧接着又是一股,两股,三股。 光盾一一截下,化去,没有什么华丽的招数,却是实用的很。 黑衣人左手猛的一挥,一道看不真切的刀气不服气的向着女子来了,黑色的刀气与黑夜融为一色,杀气腾腾地来了。 刀气猛烈地撞在光盾上,白与黑,历来都是不能互容的,这次也是一样,黑色的剑气并没有像方才的剑气一样被轻易化去,而是墨汁一样依附在光盾上,有一点点想要侵蚀的感觉。 明亮的光盾被黑色逐渐蚕食着,原本没有一丝瑕疵的光盾已经有一半变为黑色,速度越来越快的扩散着。 “嗨啊。”女子低吟一声,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把光盾甩了出去,黑白参半的光盾重重撞击在城外地面的官道上,巨大的蛮力生生把平整的官道击出一个大坑,尘土飞扬,许久才缓缓平息。 “好功夫!只可惜你不是正道之人。”女子冷冷道,到现在,她还没有出手,只是御敌。不过,刚才光盾撞到地面的场面,秦忠已对面前女子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哼哼,正道如何?邪道又如何?难道这偌大的世界,只有正道之人能够生存么?”黑衣人不屑地说道,看他的样子,完全没有把世间千千万万的正道之人放在眼里。 黑衣人的话似乎触动了女子的心底深埋的伤痛,良久,她才缓缓开口道:“说的也是,正道何如?邪道又如何?心中无道,正便是邪,邪亦是正。” 黑衣人没想到女子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细细想来,她说得一点不错,能悟出这么个道理来,看来她的修为当真不浅。 “少废话,看剑。”黑衣人手中那近乎无色的剑锋划过,无色剑气再次铺天盖地而来。 女子并不害怕,出手很随意地舞动手中映雪,竟是在空中挽出了几多剑花,向着黑衣人散出的剑气奔去。 花开花谢,气出气散,只是瞬间的事,若这瞬间把握不当,那活生生的人当真就如同空中剑花的花开花谢般瞬息失去生命了。 两人很随意地舞着手中刀剑,乍一看,像是挚友在切磋。细看,便能发现,这其中暗含浓浓杀气,容不得马虎半点。 “请问阁下到底是何许人?怎么会学得孤刀至尊王鸣义刀法?又使得剑宗欧阳韧的剑法?据我所知,他们二人可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死对头,怎地会同时收下同一人做徒弟?看来他们两人都格外重视你,竟把墨刀与轩辕剑传与你。” 黑衣人嘿嘿一笑,讽刺道:“这个世上,你真正能够想明白的事情恐怕不超过你手指数吧!” “你……”女子显然有些生气,但她的忍力似乎出奇的好,并没有生太大的气。 两人再次斗了起来,只斗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他们两人似乎都已经达到了不用眼睛便能观察一切的本事,刀法剑法快的让人眼花缭乱。 忽,黑衣人手中轩辕剑白光盛起,大大超赶了方才女子手中映雪散出的光芒。 “白虹贯日?!”女子近乎一声惊呼,她没有料到眼前之人修炼到了这等境界,竟能使出剑宗的看家绝技。 就在女子惊奇之极的时候,黑衣人左腕猛然间向下斩去,墨黑腕刀刀尖狠狠刺入坚硬的城墙砖中,发出“嗡嗡”地声音。 慢慢的,那“嗡嗡”的声音竟然缓缓变为清脆的鸟鸣声,声声真切,如置身于绿林群鸟之中。 女子更是奇了,口中失语道:“百鸟朝凤。” 女子不敢怠慢,祭起映雪,漂浮于面前,口中疾诵剑诀,映雪缓缓散出耀眼光芒,把她的身体完完全全包裹起来。 黑衣人冷哼一声,这一次,他要全力一击,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这么做,或许只是骨子里厌恶眼前这个女子吧。? 第十一回、为情所困心烦闷,莫名其妙遭威胁(五) 方才还月色如水,忽然暗了起来,一切都陷入黑暗之中。 漫步在这无月之夜下,倒是别有一番情趣,云溪风已在大街上溜达一个时辰了,依然没有回客栈的意思。 忽然,南面一道光亮起,光芒与太阳比起来,有之过而无不及,云溪风贸然望去,强烈的光芒竟把他的晃得眼前一黑。 云溪风心里“咯噔”一下,竟是有些怕了,这眼睛要是瞎了,以后还怎么生活啊。 云溪风摸索着走到街边墙角,慢慢蹲下来,用力地揉着眼睛,慢慢的,似乎能看到一丝光亮了。 再向城墙望去,那余光还未散尽,按照方才的情况看来,云溪风断定有人在斗法,那种强度,断不是普通人能散出来的。 片刻后,云溪风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向自己冲来,便下意识的想要躲闪,却无处可躲,处处都充斥着一股强烈的力量。 云溪风没想到两人斗法后产生的余波竟然这么强,他多多少少也修行了十多年的光阴,竟差点被方才的余波震翻在地。 余波过后,城墙的方向还能偶尔看到一两道亮光,看来,他们还没有走,好奇心向来很重的云溪风当然不会错过这么有趣的事情了,慢慢的向斗法的地方潜去。(..tw好看的小说) 之上,云溪风行进的很是辛苦,为了不被对方发现,不能御空飞行,也不能施展轻功,只能一点点猫着腰走去。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云溪风终于接近了城墙附近,渐渐的,能看得到城墙之上的确有两个人影,都是立着不动,面对不断飞来的剑气刀气,两人都是阵脚不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但能把对手的招数破去,还能还手招呼给对方一两道致命的剑气。 时间,云溪风竟是看痴了,入迷地看着,一不小心差点叫出“好”来。 云溪风看了许久,斗法的两人都没有“发现”他,并不是他们的功力欠佳,只是两人都没有余暇顾忌云溪风而已。 “有人**,难道你不怕他学走你们的绝密武功?”黑衣人冷冷说道,末尾也不忘冷哼一声。 “你不怕,我有甚可怕的?”女子淡淡回道。 “不如,我们先打发了那小子,再一决高下,你看怎样?”黑衣人边散出一道黑色刀气,边说道。(..tw) “悉听尊便。”此刻,这两人的关系似乎瞬息之间好了起来,好到可以联手对付另外一人。 云溪风道行也是不低,黑衣人说的话他字字听的真切,刚想要离开,却听到黑衣人说道:“**小子,还不快快现身?难不成让我把你请出来?” 云溪风苦笑摇头,这从小到大伴着他的好奇心每次都给他惹下不小的事端,此刻,他便是想走也走不了了,还不如坦坦荡荡去面对。 “小生这厢有礼了,方才不知两位大侠在此闲聊,多有打扰,望两位大人有大量,放小生走吧。”云溪风彬彬有礼,任谁都不能看出破绽,但他面前是何许人?皆非平庸的等闲之辈,云溪风的这点小伎俩,怎么能瞒得了他们的法眼? 黑衣人转过身来,云溪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哪里是人?简直就是鬼啊。如同刚从阿鼻地狱出来的混世魔王。 “怎么?很意外么?”黑衣人伸手缓缓向自己的脸摸去,手指抚摸在带有他体温的面具,伤怀地说道:“我时常也是意外的很。” 黑衣人略显疯癫的话让云溪风一时摸不着头脑了,过了半天,冒出一句:“很难看的。” 云溪风说完,就后悔了,怎么能说出这么蠢的话呢,云溪风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真是,坏事的嘴。 黑衣人眼中精光闪烁,寒气逼人,嘿嘿一笑,道:“如今你倒是帮我做了个决定,当真应该谢谢你。” “呵,呵呵,不必不必,大侠还是放我走吧。”云溪风已经做好了随时逃走的准备。 “别急,我还没有告诉你我做的决定是什么,你怎能如此急着就要离开?”黑衣人不知哪根神经不对劲了,竟是很随和地笑了。 但他的笑,只能让云溪风觉得更恐怖更疯癫,云溪风缄默了,不再说话,今夜的他总是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畏惧感,本不该属于他的畏惧感,真的是莫名其妙的很。 “我决定废了你功夫,你看怎样?”黑衣人方才时而温和时而疯癫的语气一去不复返,骤然阴冷起来。 云溪风强作笑颜,有些支吾地说道:“大侠,我本就生,并不会半点功夫的,这废我功夫的话又是从何说起啊。” “不会功夫?嘿嘿,真的?假的?”黑衣人又开始前言不搭后语了。 云溪风汗颜,心里却是胆寒,生怕眼前这个不近人情的家伙真的猛然间做出什么事情,一滴汗水顺着云溪风的脸颊缓缓落下,悄然滴落在地面。 “你既无功夫,为何怕我废你功夫?”黑衣人忽地问道。 云溪风以为黑衣人是在诈自己,便故作镇定,道:“我何时怕了?” 黑衣人嘿嘿一笑,缓缓说道:“不怕?不怕为何滴下一滴汗水?难道这十月天还热得很么?” “我,我……”云溪风的声音明显结巴了起来,心里却是更增添了一丝畏惧,心中暗想:这人当真厉害。 此刻云溪风觉得,黑衣人就如那耍猴人,而自己便是被耍之猴。他也越发深刻的理解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句话的意思了。 “我可以让你走,但,你要应我一件事情,只要应下,今夜之事我便当没有发生。否则,哼哼。”黑衣人冷哼两声,挥手向身后甩去。? 第十一回、为情所困心烦闷,莫名其妙遭威胁(六) 黑色刀气无声无息的缓缓向城墙飘去,看似很无力地撞在城墙之上,没有巨响,没有惊天动地的震动,那黑色刀气似乎融入了城墙之中。 厚厚的城墙被无情地击穿了,能悄无声息的做到这点,足以证明黑衣人的功力多么的可怕。 “很简单,杨风你认识吧?”黑衣人淡淡问道,右手不时抚摸着左腕的腕刀,似乎在威胁。 云溪风点头,简洁说道:“是。” “我要你做的事情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把云溪风带到紫云国,最好带他进入皇宫之内,能拖就拖!”黑衣人轻描淡写地说道,眼中不断散射出咄咄逼人的精光。 云溪风沉默了,黑衣人让自己答应的这件事情似大非大,似小非小,若黑衣人是为了加害杨风,那是断然不能做的,但若是……一时间,还真是难以抉择。 “很难决定?若我告诉你,我是为了你朋友着想,为了他们的性命着想,你会答应下来么?”黑衣人奇奇怪怪地说。 云溪风真的是看不透眼前的这两个人了,看上去既像是不同戴天的仇家,又像是多年的挚交,真是让人迷茫的很。 “你的这个朋友若你不帮他,这世上便再无人能帮得了他了,一年之内,必死无疑。望你能好好想一想。”此刻,黑衣人的口气不像是威胁,倒有几分请求的意思。 “我应你。”云溪风应了下来。 黑衣人笑了,笑得很爽朗,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但愿六王子能遵守今日诺言。” “你知道我是谁?”云溪风这次出宫行事虽然不是很低调,但黑衣人猛然间叫自己六王子,还是多多少少有些不适应。 “这个自然,若不知你是谁,我怎能放心的把他们交给你呢。切记,不要跟他提起关于我的事情。后会有期!”黑衣人话音刚落,已不见了人影。 “后会有期。”女子多看了云溪风一眼,略有些不舍地说道。 两个神秘人物刚刚离开,杨风与张侃就接踵而至了,先后落在云溪风面前不远处,张侃小跑来到云溪风面前,左看右看,确定他没有受伤,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面上喜色溢于言表。 杨风淡淡,目光飘向被击穿的城墙,问道:“方才这里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或许是仇家,适才在这里斗法。”云溪风尽量轻描淡写地说,想要一笔带过。 “哦。”杨风怔怔地看着被击穿的城墙,切面平整,周边没有裂痕。 过了会儿,云溪风才发现不对劲,急道:“你们两个怎么都出来了,竹儿怎能没人照顾?” 云溪风话未说完,杨风便已祭起饮血剑,向客栈飞了回去,云溪风轻叹一口气,也跟着回去了。 回到客栈,杨风快步上楼,向竹儿房间跑去,映入眼中的却是一个黑色身影,不知在做些什么。 杨风浑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饮血剑滴溜溜在他面前乱转,杨风狂暴的心情不言而喻。 那人回首,杨风只看到黑纱蒙面,动作微微停顿片刻,他不知这黑衣人与曾经救过自己的黑衣人有何关联,但直觉告诉他不可轻易动手。 黑纱女子微微点点头,专心运功为竹儿疗伤,冲动的杨风慢慢冷静下来,静静守在一旁。 听到异样慌忙赶来的云溪风看到面前景象,眉头紧缩,但未说话。心中暗想:今日之事过于蹊跷,怎地这人怕见他们却还要前来? “噗――”竹儿喷出一团血雾,点点滴滴尽数喷在帷幔之上,身子一软,歪倒在一旁。 黑纱女子身子轻盈的向窗外飘去,宛如嫦娥奔月,没有人看到她的身子怎么飘起来的,转眼间,已不见踪迹。 杨风脸色苍白的一步跨到竹儿身旁,看着竹儿没有丝毫血色的脸颊,心痛之时,潸然泪下。 堂堂七尺男儿,为了心爱的女子落泪,传到世间,定是一段人人传颂的佳话。 云溪风的看在眼里,伤在心中,他何尝不想代替杨风此刻的位置,他真的想守着竹儿,哪怕守上一辈子,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怨言。 “谁?”张侃怒喝一声,快步跑到洞开的窗子旁,跃身而出,反身上了楼顶,没有一个人影,张侃讪讪地回了来。 张侃刚离开,便有两人从房檐下探出脑袋,双臂用力,悬在房檐下的身体一跃而起,再次蹑手蹑脚的回到方才**的地方,把瓦片轻轻移开一点,向屋内望去……? 第十二回、尖嘴猴腮来无影,伶牙俐齿去无踪(一) 清晨的第一缕曙光透过窗子洒在静静沉睡的竹儿略显疲惫的脸上,淡淡的温暖轻轻呼唤着竹儿,宛如慈母的爱。 微微的,竹儿眼皮微微跳动一下,疲倦的杨风像是被刺了一剑,精神顿时为之一震。 “她醒了么?”云溪风站在门外,冷不丁问了句。 杨风直起身子,失望地摇摇头,没有说话,缓缓向云溪风走来,立在他的面前,慢慢伸出手,中途有些停顿,但终究是抬了起来,在云溪风的肩头轻拍一下,淡淡道:“多谢你这么关心竹儿。” 云溪风被杨风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受宠若惊”不知所措了,忙道:“应该的。” “闷……闷鳖……闷……”断断续续微弱的身影竟是让两个大男人心底为之一振,喜悦的表情跃然于他们两人脸上。 杨风慌忙转身,向床边跑去,看到竹儿嘴唇当真在一动一动地叫着“闷鳖”,虽不知何意,但这并不是重点,只要竹儿醒来,杨风别无他求,哪怕竹儿口中的“闷鳖”当真是在叫他,他也无怨。 “竹儿,你终于醒了。”千言万语汇成这么一句简简单单的话,杨风握住竹儿的手微微颤抖着,他心里的激动不言自明。 此刻,云溪风觉得自己真的是个特别多余的人,默默地转身走出去,默默为竹儿祝福着。 “闷鳖……你在哪里……我想你了……抱着我……抱着我好么……我怕我怕……”竹儿断断续续说着,说着说着,眼泪从她紧闭的双眼中渗出,顺着脸颊缓缓留下。 杨风伸出手,轻轻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珠儿,心,生疼,似乎是碎掉了。 杨风轻轻地拉着竹儿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痛苦地闭上眼睛,他真的想要为竹儿承担所有痛苦,身体,包括心里的痛苦。 “你怎么了?”竹儿略带一丝颤抖地问道,另外一只没有被杨风攥在手心的手虚弱地慢慢抬起,轻轻拨弄着杨风的额头。 杨风心底一颤,却不敢睁开眼,他真的怕是一场梦,一场昙花一现般的美梦,他的身体随着竹儿冰凉手指滑过抖动着。 杨风再也受不了了,他猛然间睁开眼睛,看到竹儿微笑着,眼神无力,却依然美丽,美丽的让杨风窒息。 “我睡了多久?感觉好累哦。”竹儿看到杨风满面愁容,调皮地问道。 杨风嘴唇微微颤动着,却是说不出话来,突然,他俯下身,紧紧地抱着竹儿,滚热的泪珠断了线般尽数滴落在竹儿粉颈。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胜过千言万语的问候,这一刻,竹儿的心都融化了,任凭杨风抱着自己,感受着他的温暖。 “我真怕,真的怕你再不会醒来……“杨风已是话都快要说不出来了,只是紧紧抱着竹儿,生怕她离开自己。 这一刻,竹儿等了太久了,但终还是等到了,她心里甜蜜蜜的,轻轻靠着杨风坚实的肩膀,静静感受着。 “傻瓜,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话。”竹儿轻轻问道,她多么希望杨风能给她一个值得自己伴在他一辈子的答案。 “我……”不知是说不出,还是其他原因,杨风没能给竹儿她想要的答案,虽然他真的想把深藏心里的那些话通通的,一句不拉下的说出来,让竹儿彻彻底底的明白自己的心意。但,他还是做不到。 “呵呵,别这样了,我都好了,真的,不信你看,我能自己起来的。”竹儿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伤感,依然强作笑颜,反过来安慰着杨风。 杨风却把她抱得更紧了,轻声道:“别动,让我多抱你一会儿,我怕以后再也没机会了……” 竹儿缄默了,没有乱动,任由杨风紧紧地抱着自己…… 时间,似乎停下了,一切都静止了,甚至一直陪在竹儿身边的比翼鸟也落在床头,安静地看着紧紧拥在一起的杨风与竹儿。 他,是多么的爱她,却不能说出口。 她,是多么的想要被他爱,却只能等待。 爱情,让人幸福的同时,又在无情的折磨着每一对心有灵犀的人。 没有人能挣脱爱情的羁绊,每个人都必须经历,去亲身感受,没有人能代替他们幸福,更没有人能代替他们痛苦…… “竹儿醒了么?”云溪风径直走进来,看到杨风紧紧抱着竹儿,竹儿幸福地偎在他怀中时,云溪风整个人都呆掉了。 良久,云溪风才木讷地说道:“醒了我就放心了,呵,呵呵,我先去吃点东西。”说着云溪风就向外走去,心底,一阵刺痛。 “云公子,谢谢你这么关心我。”竹儿有气无力地说。 云溪风强压着心底的难受,笑道:“都是朋友应该的。” “不是朋友!”杨风一如既往的冰冷冰冻了整个房间的空气,温度似乎骤然间降了下来,每个人都是一窒。 云溪风脸部的肌肉略有一些抽搐,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他多么的尴尬,真的想要找道地缝钻进去。 竹儿满脸歉意,刚想说什么,杨风又说道:“是兄弟!” 竹儿长长舒了一口气,在杨风耳边轻声嗔道:“你总是这样,哼。” 声熟悉的“哼”,如一粒石子丢入水潭,激起千道涟漪。 “杨兄比较喜欢开玩笑,我们很对脾气。”杨风的话让云溪风的心里多多少少好受一些。 杨风轻轻松开竹儿,帮她重新掖好背角,一切重归平静。? 第十二回、尖嘴猴腮来无影,伶牙俐齿去无踪(二) 杨风亲自下厨,帮竹儿做了一些她爱吃的饭菜,走到房门外,听到竹儿“咯咯”地笑,不知云溪风又讲了些什么,让竹儿如此的开心。(..tw好看的小说) 走到门外,云溪风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平静着自己的心情,笑意重新回到他的脸上,大步向楼下走去。 吃完饭,杨风收拾了碗筷,准备离开,竹儿突然开口问道:“你,难道没有话要说么?” “没有。”杨风恢复到了往日的性子,说的每句话都淡淡如水,让人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杨风不敢再多停留,他怕在多留下一会儿,自己会忍不住说出心里话。 着杨风逃也似的大步走出房门,从自己眼中消失,竹儿心里乱极了,泪珠像是断线般,点点滴滴不停。 而杨风,此刻正站在门外,心里压抑的不行,有些话是他一直想说的,但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来,或许还是因为上辈的恩恩怨怨吧。 有些东西,或许一辈子都不可能释怀吧…… 杨风拖着有些疲惫的脚步,走下楼去,随便在一张空桌子旁坐下,要了几个小菜,两壶酒,自斟自饮,浇灌着心头的烦闷。 不多时,一壶酒已见底了,杨风却是越喝越清醒,越喝心里的烦越疯长。 喝着喝着一杯杯的显得有些“不过瘾”,杨风索性对着壶嘴大口大口地灌了起来。 壶、两壶、三壶…… 不知喝了多少壶,杨风神志不清地嚷着要酒喝,店小二不敢得罪眼前这“瘟神”,慌慌忙忙又上了几壶酒来。 杨风拎起就喝,而他心底的苦闷,随着神志模糊,似乎渐渐淡忘了些,但,他真的能忘却么? “怎么一个人喝闷酒?”略显落魄的云溪风在对面坐下,斟满一杯酒,一饮而尽。 “闷酒……何为闷……我不闷……”杨风口齿不清的断断续续说着,边往嘴里倒着酒。 “为什么不说出你心中所想?为什么不去正视心里的感觉,而要深深埋起来?难道你想要埋藏一辈子,让另一个人也为你伤心痛苦一辈子么?”云溪风望着手中轻轻转动的酒杯,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杨风猛然间抬起头,看着云溪风,静静地看着他,回味着他刚才所说的话,片刻后,又缓缓垂下了头,木讷地望着桌上洒落的酒。[..tw超多好看小说] “为什么?为什么……”杨风反反复复喃喃道。 终于,杨风的身子无力地趴在桌上,睡去了,所有的烦恼,苦闷,在这一刻,似乎烟消云散…… 杨风醒来,已是晚上,他睁开眼第一件事情便是想到竹儿,掀开被子,不顾痛的要炸开的脑袋,向门外走去。 “她没事的,我刚去看过了。”一直静静坐着的云溪风看着慌忙的杨风,他知道在杨风心里,竹儿永远是第一位的。 杨风踏出房门的脚收了回来,没有回到桌旁,而是站在窗前,望着一轮明月,道:“今晚的月色很美。” “我能问你件事情么?”云溪风起身,走到杨风身边,并肩与他站在一起。 “说。” “你爱不爱她?”云溪风侧脸望着杨风,看到杨风的脸微微搐动。 “爱如何?不爱又如何?”杨风反问道。 云溪风深吸一口气,似乎接下来要说的话很重要很重要…… “我也喜欢她,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上她了。如果可以,我想争取……”云溪风句清清楚楚地说着。 杨风的手握成了拳头,紧紧握着,云溪风的话字字似乎钉在他的心上,沉默,似乎是无休止的沉默。 房间里静得可怕,除了他们两人的均匀的呼吸声,再也没了其他声音。 “这话你不必要跟我说。”冷淡的一句话,冰凉如水。 完,杨风转身向外走去,这次,他没有回头,消失在门外。 几日后,竹儿身子好的差不多了,准备启程,继续向雪域进发。 杨风与竹儿御剑飞行,刚飞出没多远,云溪风与张侃二人尾随而至,赶上了他们。 竹儿惊喜地问道:“云公子,你不是要游览龙国么?” “我已出来许久了,怕父王担心,如今你们要通过紫云,我便与你二人一道回去看望父王他老人家。”云溪风话虽这么说,实为舍不得离开竹儿。 杨风自然明白云溪风的意思,但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专心御剑。 接近中午十时分,附近却无城池,亦没有乡野小店,甚至村落都不曾见到一个,几人只好抓了几只野兔,升起火来,烤了充饥。 竹儿坐在一旁晒着太阳,金黄的阳光洒在她俊俏的脸蛋上,脸颊红扑扑的,像是熟透的红苹果般的诱人。 张侃去找水,此刻,篝火旁只剩下杨风与云溪风两人,不断地翻转着架在火舌上的野兔。 “你真是阴魂不散,总跟着我们干什么?”杨风明知故问,虽然云溪风的确是帮了自己很多的忙,为了救竹儿也算是尽心尽力了,自己也承认在某些时候把他当作兄弟看待。但,在杨风心底深处,对那些意图对竹儿“图谋不轨”的人还是有一些排斥。 云溪风并不生气,笑道:“杨兄,我什么时间跟着你们了?请问,杨兄,这路可是你家开的?这天也是你家开的?” 杨风微微一怔,淡淡道:“不是。” “既不是,你走得,我为甚走不得?” 杨风哑口无言,论口才,与云溪风相比,杨风实在是太差进了。 直在竖着耳朵偷听的竹儿“噗”地笑了,说笑道:“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都跟小孩子似的,这么爱斗嘴?” 被竹儿这么一说,杨风与云溪风的脸顿时有些红了。 饱餐一顿,稍做休息,几人出发了,距离紫云国越来越近了。 御扇飞行的云溪风不时看向前方的杨风两人,眉头紧缩,似乎在想什么心事……? 第十二回、尖嘴猴腮来无影,伶牙俐齿去无踪(三) “莫虚镇……好奇怪的名字啊。”竹儿好奇地看着石碑上刻着得苍劲的大字,看了一遍又一遍。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在进入小镇前,他们决定步行前往。 竹儿的伤刚恢复没多久,这长途行走下来,她已是有些气喘,四人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休息。 由于竹儿身体方面的缘故,速度更加慢了,又行了大概半个时辰,才能隐约看到小镇的影子。 “大哥快走。咦哈哈哈……”两个人影飞快的从杨风等人身边飘过,刚刚听到他们说一句话,就已经跑出四五十丈开外了。 几人面面相觑,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啊,没想到这两人的轻功竟然如此的好,都快要赶上他们御空飞行的速度了。 “累死了,还从来没走过这么远的路呢。”刚到莫虚镇,找到一处客栈,竹儿便坐在凳子上不肯再动了,轻轻揉着小腿。 杨风问店小二要了盆热水,端着向楼上客房走去,边走边说。“要不要洗脚?” “你在跟谁说话呢?”竹儿抬起头笑吟吟问,却发现杨风已经快到楼上了,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就剩下一盆热水了。”杨风又是自言自语道。 竹儿明知杨风是在跟自己说话,却是气呼呼的,赌气坐着不肯上楼去。 自从竹儿身体好起来后,杨风有事没事总是追问竹儿哪儿学的功夫,而竹儿却不愿跟他说。导致如今竹儿不敢跟杨风单独在一起,生怕他在问起关于玉笛和自己师傅的事情。 吃饭的时候,杨风都没有下楼,也不知在干些什么,竹儿的目光不时飘向楼梯,始终不见杨风下来,心里莫名其妙的更生气了。 “怎么不吃了,竹儿。”云溪风看到竹儿呆呆地看着面前的饭菜,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竹儿像是木头人似的,没有一点反应,云溪风有些纳闷了,又叫声“竹儿”。 “啊,我没事,吃饭吃饭吧。”说完,竹儿端起碗,匆匆吃着碗中饭菜,一点都不淑女。 云溪风心里暗自苦笑,自己为什么会喜欢眼前的这个女孩呢?可是喜欢就是喜欢,哪里有那么多的理由? 躺在床上,竹儿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关于师傅的一些事情,不过,对于师傅,她也是了解甚少,甚至于师傅收了自己以后,仅仅简单交代了几句话,就先去了。直到今天,竹儿依然不明白师傅为何要收自己为徒。 无论竹儿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睡着了,整个人陷入黑暗中。 大厅,死去的女孩,妖媚的女人……一件件事情涌入竹儿梦中,一幅幅她最不想看到的场景一个个掠过…… “啊!――”竹儿尖叫着醒了,大汗淋漓,气喘嘘嘘。 “竹儿,你怎么了。”云溪风关心的声音透过帷幔传进来,他的影子就在外面晃动着。 竹儿一惊,脱口而出,“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竹儿,你别误会,是这样的,方才有人闯进杨兄的房间后逃走了,杨兄去追之前让我在这里守着你,以免歹人趁火打劫。”云溪风简单地说了一下情况,“洗清”了自己。 听到杨风去追坏人,竹儿急了,焦急地问道:“那他有没有受伤?” 竹儿的话犹如一盆冷水,从头到脚尽数泼在云溪风身上。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竹儿第一个关心的永远是杨风,绝不会是自己。云溪风的心里就像是大海狂浪翻涌,不能平静。 “他去追的时候没受伤。”云溪风心里虽然难受,但毕竟是皇族出身,度量的确不凡,语气没有丝毫变化。 片刻后,穿戴整齐的竹儿跑出来,向门外跑去,云溪风急忙跟上,急忙问道:“你去哪儿啊?” “我去找他。”说着,竹儿已是跑下楼,向客栈外去了。 不得已,云溪风只好跟着竹儿出了客栈,寸步不离的跟随着,街道并不冷清,不时有三三两两的人经过, 按照云溪风说的方位一路找去,并没有看到杨风的影子,云溪风知道这么找根本就不可能找到杨风,但他看到竹儿的神情,不敢乱说话惹竹儿生气。 竹儿一路匆匆,焦急地跑着,突然站住了身子,双手抱住一直伴在她身旁的比翼鸟,轻声说道:“帮我去找他,找到回来告诉我。去吧。” 鸟儿清脆地鸣叫两声,似乎听懂了竹儿说的话,忽闪忽闪翅膀,向高空飞去,不一会儿,便化成一个美丽的点儿消失在夜幕之中。 “放心吧,杨兄道行深厚,肯定不会有事的。”云溪风安慰着心情急躁的竹儿。 “若他遇到比他道行更深的人怎么办?”竹儿一句话把云溪风剩下的千万句未说出口的安慰的话全给堵回去了。 已是十月天,风一吹,夜顿时凉了许多,竹儿有些冷,却又不肯回客栈等。 阵寒风吹过,竹儿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不觉间,她竟感觉自己是那么的孤独,那么的无助,想要帮助心爱的人,却又是那么的没用,只能像是一个傻傻的笨蛋,在大街上无用的转悠。 声熟悉的鸣叫声传来,片刻之后,比翼鸟呼啸着从天而降,落在竹儿肩头,一边鸣叫这,一边飞起来,在前面带路,向镇外飞去。 云溪风还没来得及说阻拦的话,竹儿已经跑出老远了,云溪风无奈地追随而去。 竹儿的脚步越来越快,不知比平时快多少倍,都是因方才在地面,她发现一摊鲜血,脸色一直不好,心事重重地跟随着比翼鸟快速跑着…… “竹儿,那不是杨兄的血,你等一下,我御空带你去……”云溪风叫喊一声,已是祭起他的玉骨锦面扇。 闷鳖,你千万别出事啊……? 第十二回、尖嘴猴腮来无影,伶牙俐齿去无踪(四) 话说杨风在客房休息,察觉到房顶有动静,虽然很轻微,但杨风凭着多年修行练就的敏锐感觉,很快确定房顶之上应该是两个人。 两个毛贼看到突然有人上了房顶,吓一跳,暗自纳闷,龟息**从来没有被人识破过,怎地这人却能…… 当那二人站起身时,杨风不觉好笑,那二人身材只有四尺左右,看上去不过十一二岁孩童大小。 饮血剑在手,杨风甩手一记剑气直冲他们其中一人而去,却是被对方轻松避开了。 招探虚实,面前二人的确有些功力,绝不是普通的小毛贼,若不抓住仔细询问他们的目的,那便不是杨风的个性了。 又是一记剑气,似乎比方才的更红一些,红的有些发黑,愣头愣脑地冲来。 那两人并未在意,自信满满能再次躲过去,却没想到那一记剑气忽然之间分散开来,空中倏然多出数条血红剑气,如群龙乱舞,如恶魔转世,直扑那二人而去。 顿时,那二人有些手忙脚乱起来,慌忙连连躲闪,暗暗懊悔真不该逞能。 此时,听到声响的云溪风也飘然而至,看到眼前场面,同样是觉得好笑,他实在没想到杨风此刻的对手竟是两个侏儒。(..tw) “哎哟哟,来无影喂,疼死我了。”其中一人因躲闪慢了,被分散的剑气划到大腿,顿时鲜血洇湿了衣裤。 “哇呀呀,竟敢伤去无踪,看我不跟你拼了。”被称作来无影的侏儒愤然跃起,反手取下背着的钩镰枪,长约七八尺,比他高出一大截来。 “来无影啊,我们快走吧,我感觉我快死了,啊啊啊……”去无踪一声声惨叫着,就好像他真的要死了似的。 听着去无踪一声声的惨叫,来无影心神不宁的,“呸”了一声,迅速回到去无踪身边,怪叫一声。“上来。” 去无踪趴在来无影背上,双手牢牢抓紧来无影的肩膀,两人飘然而起。 杨风冷哼一声,祭起饮血剑,飘然踏上,似乎自言自语地说了句,“照顾好竹儿。谢了!” 完,杨风飞速向前追去。追着追着,杨风暗暗心惊,更加断定那两人绝不是普通的小毛贼,轻功着实了得,自己奴剑追赶,之间的距离还是差一大截。(..tw) 追来,竟是出了莫虚镇的地界,杨风不禁心中气恼,一身的道行竟追不上两个侏儒。 少年意气盛,不服的心是最大的动力,杨风口诵法决,用尽全力向前追去。 终于,距离一点点缩短,一点一点…… 饮血剑呼啸而至,悬浮在半空中,挡在来无影去无踪两人面前。 “我说来无影,难道是你的功力下降了么?怎么会被一个黄毛小子追上?哈哈……”大敌当前,去无踪竟还有心思说笑,真不知是气度非凡,还是有点缺心眼…… 被去无踪这么一讽刺,来无影面子有点挂不住,气愤地哼了一声,道:“去无踪,你再乱说,我就把你丢在这里喂这狼崽子吃。” 不知是来无影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因为去无踪看到杨风杀人的眼神,竟破天荒的没有答话,老老实实趴在来无影的背上,一动不动。 “嘿,我走!”来无影转身就跑,眨眼间又跑出很远,饮血剑霍然而动,再次全速追去,这次,追得轻松许多,或许来无影累了吧! 杨风再次横在他们面前,淡淡说道:“还要跑么?” 来无影回头与背上的去无踪对视一眼,两人嗷嗷怪叫起来,这两人还真是怪异的很。 杨风不禁皱眉,方才都是自己出的手,他们只是躲闪、抵御,还未真正出手,不知实力如何,杨风不敢大意。 来无影把去无踪放在地上,双手紧握钩镰枪,怪叫着向杨风冲来,没有没脑的一阵乱刺,一番下来,杨风对他的招式大致了解了些,很随意的一一化解。 忽然间,来无影化刺为勾,杨风必须不断变换阵脚,才能躲过枪头那锋利无比的钩镰。 “你真是找死!”杨风字字清晰地说道,目中凶光大盛,反手一剑,没有剑气,饮血剑实碰实的与来无影手中钩镰枪撞在一起。 火花闪过,来无影手中钩镰枪应声而断,饮血剑在距离来无影脖子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只见来无影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也不知再这生死攸关紧要关头,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个奇怪的声音由远而近,似乎在杨风头顶“嗡嗡”响着,一个铁锅般圆圆的东西在空中滴溜溜转个不停。 杨风分心,给了来无影机会,来无影迅速地跑回去无踪身边,滑稽的跳脚叫道:“让你尝尝去无踪血滴子的厉害。” “血滴子?”这个奇怪的名字在杨风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曾经听师尊说起过关于血滴子的事情。据说这血滴子的用法早已失传,怎么眼前这侏儒竟然会…… 不等杨风细想,那在空中滴溜溜乱转的血滴子已如泰山压顶般向杨风的头扣来了。 杨风不知这般兵器该怎么破,只好躲闪到一旁,却没想到刚闪到一旁,那血滴子就阴魂不散的跟着他,每次必定向着他的头扣去。 血滴子口上那无数利齿寒光闪闪,犹如张着长长獠牙的怪兽嘴巴。 眼看着血滴子就要再次罩上来了,躲来闪去总归不是办法,杨风疾诵口诀,手中饮血剑红芒大涨,见风就涨,映红了方圆数十丈的地方。 来无影兄弟不禁汗颜,对视一眼,眼中竟多多少少有着一些惊喜。 不知为什么,这两个怪人并不害怕,或许是他们真的缺心眼吧…… 杨风已经看到,一根铁链连接在血滴子上,而另一端,正被去无踪牢牢握在手中。 杨风怒吼一声,红芒挥下……? 第十二回、尖嘴猴腮来无影,伶牙俐齿去无踪(五) 连接在血滴子上的绳索被红芒斩为两截,一直悬浮在空中飞快转动的血滴子如断翅飞鸟,重重跌落在地,滚出老远。 杨风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这两人,却不敢掉以轻心,怕他们使诈。 杨风依然立在他二人面前,心里很是迷茫,不知这件事情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来无影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似乎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来无影又道:“既然大哥不愿与我们二人结为金兰,那我二人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去无踪,我们去吧。” 着,两人从腰间拔出匕首,就向脖子抹去,杨风大惊,挥手一道剑气横着切向两人手中匕首,“当当”两声,来无影去无踪手中的匕首皆成了断匕。 “哇哈哈,大哥同意与我们结拜喽。去无踪,大哥不舍得我们死嗳。”来无影高兴地跳脚叫喊着,好像与杨风结拜是他这辈子最大愿望似的。 杨风看到来无影滑稽的模样,心头一乐,方才还一直防备的心理顿时土崩瓦解。 “行,结拜。”其实,在杨风心底深处,一直希望有兄弟,大家在一起,无论出现什么事情,都能够相互照应,至少能给心个慰藉。[..tw超多好看小说] 三人跪在一起,面向苍天,捏土为香,口中说着不知被多少人说了多少遍的誓言:“今日我三人结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 道金光一闪而至,巨大的扇面上立着两人,扇子刚刚停下,便从上面跳下一人,正是竹儿。 当杨风听到声响抬头望去时,与竹儿焦急的眼神相撞在一起,顿时心中一暖。 “你怎么没有死啊!”竹儿看到杨风没事,焦急的神情一扫而光,横眉怒对,把杨风骂的一无是处,站在她身旁的云溪风很是尴尬。 杨风避开竹儿杀人的目光,把比翼鸟招到自己身边,轻声跟它说,让它帮去无踪治疗腿上的伤口。 比翼鸟有些不情愿,不过还是缓缓飞到去无踪上空,身上散发出淡淡的紫色,柔光缓缓降下,把去无踪的伤口完全笼罩起来。 伤口神速地愈合起来,竹儿哼了一声,转身拉着云溪风要他祭起扇子,云溪风只得遵从,手中一挥,扇子被抛到空中,见风就涨。 竹儿故作亲密地拉着云溪风跑上扇子,临走之时还不忘哼一声,似乎是在故意气杨风。 “大哥,嫂子好像生气了,你快去追啊。不用管我了。”去无踪的伤势经过比翼鸟的治疗,全好了,站起身蹦蹦跳跳也不嫌累得慌。 杨风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继而消失在眼眸深处,杨风淡淡道:“我们不是夫妻。” 杨风祭起饮血剑,为了载来无影去无踪两人一起回去,饮血剑变得比平日祭起时足足长两倍,泛着红光的硕大剑体悬停在空中。 饮血剑载着三人向莫虚镇呼啸而去,刚开始的时候,来无影去无踪两人兴奋的跳了两下,差点摔下去,幸亏杨风道行还算深厚,用尽力气总算是把摇晃的剑体控制的平稳一些。 “来无影,御空飞行的确比我们跑路轻松多了,改天让大哥教我们吧?”去无踪这话即是说给来无影听的,又是说给杨风听的。 “行,御空飞行可以教你们,但你们两人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迎着风,杨风的声音似乎被放大了百倍。 去无踪听到杨风答应教自己学习御空飞行,开心的想要翻上两个跟头。“大哥你说什么事,我们刚才都说过了,你让我们往东,我们绝不往西。” “那好,我你们答应我从今往后再不偷盗,若是犯了,我们就没得兄弟可做了。”杨风态度坚决,没有一丝余地。 “全听大哥的。” 三人开怀大笑。 回到客栈,杨风看到云溪风就来气,说好的让他照顾好竹儿,却带着竹儿四处乱跑,如果遇到危险怎办?每每想到此处,杨风心里就怒火中烧。 了楼,杨风经过竹儿房间时,看到云溪风与竹儿正谈着什么,更是生气,径直走过去,来无影去无踪紧紧相随。 云溪风看到杨风从门外走过,却不理会自己与竹儿,料想他定是误会了。片刻之后,云溪风从竹儿房间出来,来到杨风所住客房门前,轻轻敲敲门。 杨风没好气地问道:“谁?” “杨兄,我是溪风啊。”云溪风报上名字,里面便没了动静,就在云溪风准备离开之时,门被打开,满脸嬉笑的去无踪出现在云溪风面前,嬉笑道:“我大哥叫你进来说话。” 云溪风缓缓踱入房内,见到负手立在窗前的杨风,施礼道:“杨兄,今夜之事,我想你是误会于我了。” “误会?我让你帮我照顾竹儿,你却带着她乱跑,出了事怎么办?”杨风怒道。 “这事不能怪小弟的,我是说了,可……”云溪风想要解释,还没说完,就听到房门“嘭”的一声被人大力推开了。 竹儿出现在门外,说道:“不管溪风的事,你要骂就来骂我,别把朋友牵扯进来。” 听到竹儿叫云溪风为“溪风”,杨风的心都拧在了一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默默地站着。 此刻,他的背影显得是那么孤独。 他那碎了又碎的心更疼了,疼的他想要一死了之,便再也不必受着人世间感情的折磨了。 “溪风,我们走。哼!”竹儿拉过云溪风,头也不回地走了。 “溪风溪风……”这两个字一直萦绕在杨风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第十二回、尖嘴猴腮来无影,伶牙俐齿去无踪(六) 次日,采购一些必备之物后,一行六人出发了,竹儿赌气不与杨风一起,而是与云溪风一起御扇,杨风与来无影去无踪兄弟三人共乘饮血剑,张侃御剑尾随。 云溪风的速度比杨风稍慢一些,竹儿正好能不远不近地看到杨风,心里有一些失落,坐在扇子上闷闷不乐。 而竹儿的想法却是截然相反,她想尽快赶到紫云,与云溪风两人分开以后,便能够给自己一个与杨风在一起的理由了。 六个人,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算盘,或好或坏…… 中午时分,四下没有村庄之类的地方,只好自己动手做吃食,竹儿在一旁休息,看着杨风忙前忙后地升火,烤肉,忙得不亦乐乎的,心里竟是一阵阵的温暖,心想:若有一日,他只为我一人做饭,只对我一人好,那将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想着想着,竹儿的脸不知不觉泛上一层红晕,依然痴痴地看着杨风忙碌的身影。 “哎哟哟,竹儿姑娘的脸怎么红了?”去无踪侧面看着竹儿,笑嘻嘻地说道。 来无影也在一旁大笑,看看竹儿,又看看杨风,若有所思地说道:“莫非竹儿小姐喜欢我们大哥?嗯,一定是这样的,要不,怎么会一直盯着大哥看呢?哈哈,大哥,你要走桃花运喽。” 被来无影去无踪两人这么一说,竹儿的脸蛋越发红了,怒了,骂道:“哪里来的野人,欺负到本小姐头上了,看我不打死你们。哼哼!” 着,竹儿站起身,向来无影去无踪追去,来无影去无踪轻功都是一等一的,哪里会被竹儿追上,只是为了逗她玩罢了。 竹儿跑得累了,坐在地面,背靠大树,气喘吁吁地说:“本……本姑娘吃饱饭再……再打你们……” “好啊好啊。”去无踪跳脚笑道,随后像猴子般三跳两窜的向不远处的果树跑去,一个跟头轻松地翻上树顶,回来时,口中手中腋下,全是果子,每个人都分上两三个,唯独竹儿不肯接受,赌气不要。 “啧啧,真甜啊……”去无踪狠狠地咬上一口,美美地说道,目光时不时地飘向竹儿。 “殿下,我去找点水来。”经过云溪风点头同意,张侃背起水袋御剑去了。 肉香四溢,刺激着每个人的食欲,方才还不是太饿的来无影去无踪兄弟二人闻到肉香后肚子咕噜噜直叫,也不客气,一人扯下只鸡腿,坐在地面,开心地大吃特吃起来。.tw[] “你们看这是什么!”去无踪大声嚷嚷着从怀中掏出一把扇子,看上去很平淡的一把扇子,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没有人理他,去无踪有些郁闷了,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哗”去无踪把扇子甩开,轻轻闪动,顿时香风四溢,所有人精神为之一动,原本晕晕沉沉都快要睡着了的众人被这扇子轻轻一扇,都精神起来了。 几乎同时,每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去无踪中手中的扇子上,仔细一看,似乎平淡中透露着丝丝的不平凡之色。 “这把扇子可是我和来无影偷,不不,是拿,对,是我们拿过的珍宝里面最好的一件绝世宝贝。嗯嗯,对,是这样的。”去无踪有点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他的眼睛不看众人,一直盯着手中的扇子,翻来覆去地看。 “这是我跟来无影两人送给你们的见面礼,你们谁要?”去无踪又问。 还没没人说话,虽然此刻他们都已看出去无踪手中扇非凡品,但还是没有人主动索要,谁也不知道去无踪的扇子是哪里来的,要了会不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真是一群胆小鬼,当然,我没说大哥你……”去无踪看到杨风瞪着他看,有点心虚,又加了一句。 这下,竹儿不乐意了,哼了一声,就跑开了,也不只要跑到什么地方去。 杨风刚起身想跟上去,却被竹儿骂了一通,然后说:“不许跟着我,你要是跟着我,这辈子都别想让我再理你了!” “其实吧,我和来无影虽是飞檐走壁的大侠,这么说还真是别扭。”去无踪自己都感觉说自己是大侠很别扭,来无影则在一旁偷偷笑着。 “笑啥笑,我说的都是实话,咱俩本来就是大侠,从来都是只拿恶人钱物,穷人家和好心人家的东西从来不拿,这应该就算是疾恶如仇,劫富济贫的大侠了吧……”去无踪啰啰嗦嗦半天,还没说到正题,都快把来无影急死了,一把抢过扇子。 来无影跑到杨风身边,把扇子硬塞到他的手里,杨风没好气地说道:“我可不要你们东西。” “唉,无缘啊无缘,大哥,你真背。”来无影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么句话,便拿着扇子又向云溪风跑去。 杨风被来无影说的一愣,不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却又不好开口去问。 “来,笑面虎,你试试。”来无影乐颠乐颠跑到云溪风面前,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笑面虎。 很少笑的杨风都忍不住笑了,说:“这个名字的确比较适合你。” 云溪风微微一笑,很大度地说:“是不错,我也很喜欢这个绰号。哈哈……” 笑声戛然而止,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云溪风的手刚触到扇子,那扇子便如同有灵性般的闪了一下,瞬息间,光芒黯淡了下去,片刻之后,金光再次亮起,这一次,散发出的光芒比方才的不知亮多少倍,耀得人都快睁不开眼睛了。 杨风的目光也被扇子散发出的耀眼光芒吸引去了,好奇的等着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御雷离火扇……”云溪风看到扇面上渐渐显现出五个干练苍劲的大字,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第十三回、大胆恶徒杀皇子,赔了夫人又折兵(一) 金光缓缓蔓延着,杨风这个局外人看到这场面,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忽的,他想起来,与竹儿那天的情形有很多相同之处。(..tw) 金光缓缓蔓延,把云溪风完全包裹在金光之中,给人一种金光要把云溪风融化的错觉。 天际只是传来阵阵似乎龙吟般的声音,并没有引发天雷,但此刻云溪风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气势,绝不低于当日的竹儿。 杨风感觉背后一阵抖动,这才发现饮血剑又出现了当日竹儿施展天雷时的状况,似乎受到什么召唤,剧烈地抖动起来,猛然间,竟自行出鞘,悬浮于杨风面前半空中,血红之色大盛,光芒四射,红光渐渐接近金光。 众人清清楚楚地看到饮血剑剧烈抖动着,如同遇到失散多年的亲人般激动,剑身上“饮血剑”三红的出奇,一闪一闪的。 这一场面,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住了,惊奇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真的是千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景。 远处,一个小土丘后,竹儿正靠在小土丘上,背对着杨风等人所在方向,遥望远方。.tw[] 竹儿伸手轻轻把卧在身旁的比翼鸟抱起来,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它柔顺的羽毛,自从杨风把它送给竹儿,比翼鸟一直都守着竹儿,日夜不分离,之间建立了很深厚的感情。 每次竹儿心情不好的时候,鸟儿都会静静陪着她,让她不会觉得孤单。久而久之,在竹儿眼里,比翼鸟就如同亲人一样。 “呵呵,别乱动,好痒的呢。”竹儿以为是比翼鸟在怀中乱动,嗔道。 淡淡的竹青色光芒瞬间泛滥,暴涨,竹儿眉头不禁紧蹙,那股奇怪的力量似乎又苏复了,努力的想要冲破什么约束。 终于,竹儿怀中的玉笛自行飘了出来,但并没有飞走,而是悬浮在空中,兴奋地转动着,像是喝醉酒的男人东倒西歪一样。 鸟儿惊叫着飞离竹儿的怀,离竹青色的光芒远远的,似乎不敢靠近,它全身的羽毛都立了起来,真不知道它在怕什么。 竹儿慢慢站起身,不知道到底怎么了,玉笛似乎受到什么召唤,兴奋极了,在空中不断快速旋转,并且散出耀眼的竹青色光芒,竹儿已不能正视玉笛了。(..tw无弹窗广告) 玉笛上似乎突然间出现几个字,竹儿努力迎着光芒望去,“若虚碧玉笛”五个字赫然映入她的眼中。 不知过了多久,暴涨的竹青色忽然如长鲸吸水般消失地无影无踪,而玉笛依然在空中滴溜溜转个不停。 亲眼目睹,竹儿心中的疑惑更加深重,心想:难道闷鳖跟我说的都是真的么?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我不会法术的啊。 竹儿伸出自己的双手,回想起师傅曾经通过双手往自己身体中输送过什么,或许,那就是修道之人所说的道行?难道道行也是可以转移的? 玉笛终于停下来了,无力地跌落在地面上,就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玩耍累了,要休息了。 竹儿蹲下身,把玉笛捡起来,双手捧着它仔细地端详着,迎着日光,隐隐能看到笛身上的那五个字。 “不管了,爱怎么就怎么吧。”既然想不明白,竹儿也就不想再想下去了,把玉笛重新放进怀中,跟依然惊魂未定的比翼鸟打个招呼,便向回走去了。 御雷离火扇不知什么时间已合上,安静地呆在云溪风手中,从云溪风脸上的表情能看出来,得到这么一件宝物,他多么的开心。 “看来咱们这些人当中,就你跟它最有缘了,送你吧。不过,我警告你啊,这可是我和去无踪第一次送人东西,你万万不可弄丢或赠人,要不然,我跟你没完。”说着,来无影开玩笑地撸起袖子,作势要揍云溪风。 云溪风开怀大笑,彬彬有礼地说道:“在下一定会好生保管,这等宝物,便是拼了命,也要保护好的。” “它们之间肯定有关联……”杨风看着静静躺在手中的饮血剑,自言自语地说道。 “杨兄,你说什么?”云溪风听到杨风嘟嘟囔囔,没听清楚,好奇地问道。 杨风猛然抬头,如大梦初醒,淡淡道:“没什么。该出发了吧。张侃怎么还没回来?” 竹儿略显慌张地跑回来,闷头闷脑地肚子坐在一边,也不说话,呆呆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杨风好像想起了什么,走到竹儿面前,问:“竹儿,刚才,你发现什么异常情况没有?” 竹儿没有理他,只是“哼”一声,依然呆呆地坐着,谁也不理会。 杨风也不再自讨没趣,拂袖离开,做到一旁生闷气去了。 又等许久,张侃还是没有回来,云溪风有些着急了,不知张侃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事。 “我去找张侃,去去就来。”说完,云溪风祭起自己原来的那把扇子,跃身上去,化作一道金光向远处飞去。 杨风不时看向竹儿,想要和她和好,却不想认错,便就这样僵持了起来,两个人谁也不理谁,远远地坐着。 “大哥,喜欢就说出来呗,不说,谁会知道你心里的想法啊。”去无踪走到杨风身边,大大咧咧地说笑道。 去无踪的好心好意换来的却是杨风的一脚,踹在去无踪**上,去无踪顺势像只皮球似得滚出很远方才站起身,与来无影对视后哈哈大笑,只笑的杨风脸上泛起一丝红。 大男人的脸红,的确让人觉得有些怪异…… “我谁都不喜欢,我只喜欢我自己。”杨风逞强地说道,违心的话刚出口,来无影去无踪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杨风怒了,倏的站起身,骂道:“看我不把你们的嘴堵上。” 来无影做个鬼脸,笑着跑开了。? 第十三回、大胆恶徒杀皇子,赔了夫人又折兵(二) 四个人无聊地等着云溪风主仆二人,左等右等,仆没回来,主也没回来。 “我说啊,王子殿下,你手下人也太没规矩了啊,让我们在这里白白等这么久。嘿嘿。”做鬼脸的来无影更显得尖嘴猴腮,滑稽可笑了。 “嘿嘿,言重了言重了。”去无影干笑两声,跑到一旁,不再说话。 “殿下,快走。”张侃的声音从天而降,随后,张侃跌跌撞撞落到地面,疾步走到云溪风面前,急道:“殿下,快走。” 云溪风大惑不解,张侃这是怎地了,神情慌张,满头大汗的,似乎遇到很棘手的事情。 “有杀手,快走啊,殿下。”张侃已没时间给云溪风解释什么了,只能催促云溪风快走。 “嘿嘿,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一阵阴冷的声音仿佛是从九幽地狱钻出来般阴森恐怖,四下空中更是显出众多御空飞在空中的身影,衣衫被风吹的呼呼作响,面上带着各种各样奇怪的面具。 云溪风的脑筋快速运转,心想:这一路行来,并没有发现有人跟踪,怎么只是这一会儿的功夫,便出现了如此多的杀手?难道…… 其中一个带着马头面具的人看到云溪风的目光滞留在张侃身上,久久不肯移去,当下哈哈狂笑不止,阴冷地声音再次响起,道:“张侃?如今你还有必要演戏么?杀了这小子,主人绝不会亏待你的。” 经马脸这么一说,张侃脸色微微有些变化,却依然镇定,“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云溪风的猜想似乎便是眼前事实,他的脸色虽没变化,心里却是泛起了千万丈高的汹涌波浪,狠狠拍打着他的心,一次比一次的疼,他实在没想到,从小到大一直跟随在自己身边,情同手足的张侃会背叛自己,引来杀手。 不过,此刻,云溪风的心中还抱有一丝侥幸,他希望张侃能撑下去,就算杀手是他引来的,自己也不会责怪他,只要他能撑下去,依然站在自己这边就足够了。 马脸一怔,一改方才的语气,和蔼无比地说道:“张侃,你效忠主人多年,难道还不了解主人的脾气么?眼下,你已走对一步,只要再大胆地迈出一步。否则,哈哈,你是知道主人的手段的,给你五个数的时间,好好想想。” “五……”马脸开始无情地数了。 张侃鬓角处已流汗了,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滴落在地面,这一滴滴的汗水都在述说着张侃的内心此刻是多么的挣扎。 “四……” 云溪风看着面如死灰的张侃,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告诉张侃,只要他做出正确的选择,自己会原谅他,但张侃却不敢看云溪风那伤透心的眼。 “三……” 张侃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刺进肉里,殷红的血水顺着手指缝隙缓缓流了出来。 “二……” 云溪风向着张侃踏出一步,伸手想要紧紧抓着张侃,不让他做错事。但,张侃却避开他,后退一步,默然跪在云溪风面前,此刻的他已是泪流满面,他知道自己的罪这辈子都不能赎不清了。 张侃哽咽地说道:“殿下,奴才罪该万死,奴才不得不做决定。下辈子……如果还有下辈子,奴才一定做猪做狗报答殿下。” 张侃第一次称自己为“奴才”,可见,在他的心里,早已把被逼堕落的自己不当人看了。 “啪啪啪……”马脸没有数一,而是一声声拍着手,阴阳怪气地说:“主仆生死别,我最爱看的剧目,不错,演得不错。哈哈哈……” 张侃缓缓起身,不情愿,但不得不向马脸的阵营走去,他不敢回头再看,他怕看到云溪风平静没有变化的脸。 杨风看到云溪风的脚步追上一步,急忙快走几步,来到云溪风身边,牢牢抓住他的胳膊。 云溪风回头望着杨风,杨风轻轻摇摇头,没说什么。 又一次,亲眼看到一个人是怎么伤害自己兄弟的,杨风仿佛回到十几年前爹娘死去的那个夜晚。 突然之间,杨风觉得,世间的一切都太无情了,甚至那些不能动的花花草草,在杨风的眼中都是那么的无情。 马脸一众人缓缓落在地面,他们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张侃身上,没有人鄙夷他,反而更多的是同情。 张侃走到马脸面前,低语道:“总管,我的任务已经完成,能让我先行一步么?” 马脸狞笑着,欺人地问道:“你算是求我么?” “是,属下是在求你,求你让我先行离开。”张侃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不行!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的主子被杀,我要让你无法回头。哈哈哈哈……”马脸丧心病狂地狂笑,那笑声,如鬼嚎般凄厉恐怖。 杨风、竹儿、来无影、去无踪四人已站在云溪风身后,他们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说明,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弃云溪风而去的。 着张侃加入前来追杀自己的队伍中,云溪风脸色虽没有太大变化,心里却早已波涛汹涌了,气血翻腾,气急攻心,竟是无声的喷出一口鲜血,散落在地面,描绘了他苍凉的心境。 “小王子,你可不要生气,要是气坏了身子你三哥哥可是会伤心的很呢啊。”马脸阴笑着缓缓说道。 马脸的话如五雷轰顶,震的云溪风半晌没说出话来,“噗”又是一口鲜血,云溪风怒目相对,吼道:“你说什么?我哥哥!你放屁!” “溪风,别生气别生气,他是在故意气你,别中计了。”竹儿忙安慰着心情激动的云溪风。 “要打便打,不必在这里乱放狗屁。”杨风怒骂一声,冷目相对,通体血红的饮血剑早已在手。 两阵对垒,剑拔弩张,一场恶斗在所难免。? 第十三回、大胆恶徒杀皇子,赔了夫人又折兵(三) 当清晨醒来,打开电脑,看到多了收藏,多了鲜花,心里便说不出的开心,码字的动力便也越来越强烈,呵呵,若君喜爱,请收藏吧。ps:友情收藏的就算了哈。 杨风怒吼一声,“我平时最恨不顾兄弟安危的人,我是不会走的,我们并肩作战。我们是兄弟!兄弟!” 他,为了兄弟,无怨无悔。 “感人倒是挺感人,可惜啊,你们只能去地下做兄弟了。”马脸总是喜欢说一些打击敌人的话,或许只有这样,他才会感到舒服。 “少废话,拿命来!”杨风已是快步向马脸冲去,血红色剑气凌厉地扫射而出,层出不穷,似乎无穷无尽。 马脸冷哼一声,道:“小伎俩,还要与我们相拼,纯属找死。给我上!” 马脸话语刚落,他身后的那些等待命令的杀手们一个接着一个弹射而出,迎着杨风而来,把杨风团团围住。 先冲上的这些原本就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他们的作用便是消磨云溪风等人的力气。论道行,**力,他们都不是杨风的对手。 又是一道无情剑气,削向一人项上人头,那人不自量力地用手中刀抵挡,却是没想到剑气竟把他手中刀拦腰震为两截,速度丝毫不减,顺带着削去他项上人头,无头之尸颓然倒下,鲜血从断头里不断喷涌而出,空中顿时弥漫着一股腥涩的血腥之气。.tw[] 云溪风双足顿地,身子跃然而起,落入人群之中,与杨风并肩而战。 云溪风强作笑颜,道:“杨兄,我二人今日终于能并肩而战了,真是快哉,快哉啊!” 杨风报于他一个笑脸,反手又砍下一人手臂,鲜血溅他一身。 竹儿看着杨风与云溪风站在人群之中左拼右杀,想要帮他们,却是不知该如何帮。 忽然,竹儿想起了笛子,她从怀中取出若虚碧玉笛,笛子却没有一丝反应。此刻,竹儿多么希望它能像方才那样绿芒大放,即便是能吓一吓对方也是好的。可惜,竹儿心中所想并没有实现。 玉笛一动不动地呆在竹儿手中,竹儿失望地把玉笛重新揣入怀里,便要冲上去,与杨风一起,和敌人拼个你死我活。 来无影去无踪慌忙一人抓住竹儿一只手,劝她不要冲动。“你又不会功夫,你去做什么,不能帮他们,反而连累他们照顾你。” 来无影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竹儿停住脚步,远远地看着杨风与云溪风穿梭在刀光剑影之中。 围在杨风与云溪风身边的人越来越少,马脸却依然悠然地观看着,直到最后一个人被杀,他才开口,对一直护在他身边的四个人说道:“该你们出手了。” “属下遵命。”四人拱手说道。 四个身影一闪而至,再次把杨风、云溪风两人围在中间,猪面人手中使刀,羊面人手中握斧,虎面人手中持枪,豹面人手中拿鞭。 “卑鄙小人!”云溪风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的心开始变得狂暴起来,招式更加犀利,手中扇舞的霍霍生风。 方才,他二人已杀了十余人,虽然那十余人道行平平,但杨风与云溪风依旧耗费不少的力气。眼下,又被四个武艺高强的人团团围住,或许敌不过他们,但却不肯束手就擒任人宰割。 杨风与云溪风背靠背站在一起,小心翼翼地看着面前之人。忽然,那四人动如脱兔,身形矫捷地攻来。 刀、斧、枪、鞭轮番攻来,两人小心应对,不敢丝毫马虎。 刀光剑影,杀气腾腾,那一把把兵刃,刀斧枪鞭,如饿虎扑食,如憨熊拍面,如猛龙出海,如毒蛇狂舞, 杨风与云溪风也非等闲之辈,手中剑、扇也是舞的霍霍生风,抵挡着四面进攻,竟还未出现一丝破绽。 那一柄饮血剑,血红身形如嗜血老祖,犹如夺命凶灵,所到之处,风声大作,红芒大盛。 而云溪风已是双手使扇,一把御雷离火扇,一把玉骨锦面扇,两把扇扇的是金光冲天,黄尘滚滚。 再观马脸四手下,没有丝毫惧怕退缩之意,弑杀六王子,他们志在必得。 “哈哈哈,有好戏之处怎能少我茶毒仙?”一个身影不知从什么地方翻滚而出,落在不远处观战的竹儿身旁。 身破旧道袍,手中端着一只茶壶,白须飘飘,颇有仙风道骨的得到高人模样。 去无踪面上一喜,刚想说什么,却被来无影狠狠踹了一脚。去无踪揉着**,便不再说话了。 马脸原本紧盯战场的眼神因自称茶毒仙的人出现不得不暂时移开,当他看到茶毒仙便是一个糟老头子时,眼神中不由得闪现出一丝鄙夷。 “欺负小辈算什么好汉!今日便留下狗命吧!”又是一个身形闪出,一袭黑色夜行衣,永不改变的罗刹面具。 到黑衣人出现,杨风、云溪风同是一喜,不由得精神大振,奋力拼杀着,而猪羊虎豹四人心里皆是一惊,没想到对方来了这么多人,阵脚渐渐有些混乱。 就在马脸略有些心惊之时,又有一黑影闪过,依旧是一袭黑衣,面垂黑纱。 对方阵营再次多出一人,从身手能够看出,这瞬间多出的三人道行高深莫测,都是一等一的好手。马脸在心里暗自盘算着…… 别看茶毒仙胡子一大把,身手却是矫健的很,瞬间便移到虎面人身后,左手一把抓住虎面人后襟,右手潇洒倒茶,从虎面人头顶浇下。 虎面人惨叫一声,手中长枪抛出老远,捂着脸嘶声裂肺地哭喊着,不消片刻,便没了声音。再看,虎面人已死去,身体尽数化为血水,一根骨头都没有留下。 而茶毒仙竟悠哉悠哉地喝着茶壶中的剧毒之水,饮罢,竟意犹未尽的大呼痛快。 茶毒仙用至邪至毒的手段瞬息间便杀一人,面带罗刹面具的黑衣人也不甘落后,腾身上前,与此同时,他身边那黑纱女子也是腾身而起。 事情总是这么瞬息万变,眨眼间,胜败便尽数扭转。? 第十三回、大胆恶徒杀皇子,赔了夫人又折兵(四) 黑衣人左手腕刀,如墨色。右手轩辕剑,散发着耀眼白芒。 倒在地上的身子在相隔一丈多的地方无力地抽搐着,场面看起来甚是血腥,恶心的不行。 此刻,围攻杨风、云溪风的四位杀手眨眼间死了三个,剩下的豹面人早已是心中惶惶,顿足就逃。 豹面人刚刚跃起身,黑纱女子赶到,手中如雪般的映雪剑轻轻晃动,一道雪白色剑气虚无缥缈地向豹面人飘去,剑气穿过豹面人身体后,才慢慢消散。再看那豹面人,空中的身字一僵,轰然坠地,再也没了动静。 “哈哈哈……好身手,只可惜你们虽然厉害,今日却也要葬身这里了。”此刻,来追杀云溪风的人只剩下马脸与背叛了云溪风的张侃两人,其他的人全部战死。 马脸似乎对谁人多谁人少并不在意,此刻他以二对八,却没有逃走的意思,依旧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势。 杨风退到茶毒仙面前,跪拜在地,道:“多谢师叔相助,多谢恩人相助,多谢黑衣大侠相助。” 茶毒仙拉起杨风,细细端详一番,面露喜色,笑道:“我都将近十年没回毒稀岛了,没想到你这孩子的记性真不错,竟还认得我这个师叔,哈哈,我这忙倒是没白帮。” 黑衣人在一旁默默看着杨风,眼中时不时流露出无限温情。 “看来你人缘还真是不错,这么多人来帮你,哈哈,早知道是这样,我老头子就不跑这一趟了。”茶毒仙笑眯眯地望着并肩站在一起,却显得很排斥的黑衣人与黑纱女子。 “前辈,请问您尊号?”黑衣人似乎并不认识茶毒仙,恭敬问道。 茶毒仙张口还未说话,黑衣人身旁的黑纱女子倒是先开口说话了,冷冰冰地声音从黑纱下传出。“茶毒仙,你不是隐退多年了么?” 茶毒仙眯着眼睛,喝了一口茶水,说道:“是啊,老朽隐居多年,闷得很,便想着重出江湖了。” 黑纱女子冷哼一声,笑道:“你到是潇洒自在的很那。” 似乎这黑纱女子与茶毒仙交情颇深,旁人都能听得出来的讽刺,茶毒仙却是不以为然,照旧该喝茶喝茶,想说就说,想笑便笑,开心的不得了。 而马脸,这个杀手组织的头子,此刻却是被凉在一旁,已经没有人在意他的存在。 “你小子艳福不浅啊,命中犯桃花。”茶毒仙看了看竹儿,又看看杨风,冷不丁脱口而出这么句话。 竹儿哼了一声,便扭过头去,显然有一些生气了。 茶毒仙乐呵呵地望向黑纱女子,笑道:“这丫头的脾气与你倒有几分相似之处。” 黑纱女子也是哼了一声,没有理会茶毒仙,茶毒仙并不气恼,讪讪地笑了。 脸忧郁之色,长袖飘飘,手中握着御雷离火扇,眼睛直勾勾看着张侃,眼神复杂而痛苦。 云溪风已这么站许久了,只是这样看着对面的张侃,看着那只有几丈之遥的张侃。 马脸完完全全成了局外人,没有人在乎他的存在,没有人关心他是否有后备力量。 那马脸面具下的脸笑了,笑的悄无声息,在他的眼中,眼前这些人仿佛都已成了一堆白骨。 声尖厉的叫声划破天空,直冲云霄,只见马脸仰天长啸,口中不断发出一阵阵怪异地叫声,像是在呼唤什么。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茶毒仙捋着胡子,笑吟吟地说,似乎在这个世上,他从来没有到过什么难事。 微风轻轻吹动,逐渐加大着风力,阴冷刺骨,杨风能够感觉到怀中的冰蟾不住地颤动着。 “娘呀,那是什么东西啊。”去无踪突然大叫一声,众人的目光顺着他的手望去。 西边,太阳落下的地方,黑压压的一大片,不知何物,铺天盖地的向他们这儿赶来。 “哈哈哈……尝尝恶雕的热情吧……”马脸近乎痴狂地叫喊着,笑着,啸着,天际飞来的恶雕们似乎更加兴奋了,速度突然间快了许多,眨眼功夫,一个个巨大的恶雕已来到他们面前,在半空中扑闪着硕大的铜铁般的翅膀,翅膀所到之处,树木被尽数折断。 竹儿拉着依然站着呆呆看着张侃的云溪风退回到大家身边,来无影去无踪两人脸色略显苍白,甚至有些哆嗦。 来无影推了去无踪一把,说:“去无踪,你哆嗦什么,它们不过是些破鸟,怕它作甚?” 去无踪瞪了来无影一眼,反驳:“明明是你哆嗦,还把黑锅给我扣上,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来无影去无踪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吵着吵着,竟是把恶雕临头的事情给忘却了…… “去吧,宝贝们,去尝尝我给你们准备的宴席味道怎样吧。哈哈哈……最好不要留下一根骨头,去吧去吧,宝贝们……”马脸疯狂地舞动着双手,似乎在给恶雕们什么指示。 片刻后,恶雕们一只只如离弦之箭,扑向杨风等人。 黑衣人首当其冲,左腕腕刀“铮”地弹出,已奋力**一只恶雕胸口,猛然发力,把尚在空中的恶雕肚子豁开,内脏尽数洒落出来。右手轩辕宝剑,白芒大盛,东切西砍,上突下冲,进黑衣人一人出手,便杀了四五只恶雕。 紧接着,茶毒仙,黑纱女子,杨风,云溪风一个个都加入战团,奋力拼杀着,没有人退缩,没有人畏惧,没有人临阵脱逃。 竹儿在来无影去无踪兄弟二人的保护之下,只能远远地看着他们浴血奋战,自己却是一点忙都帮不上,竹儿越来越恨自己没用,恨自己成为别人的累赘。 马脸的目光渐渐转移并锁定在了竹儿身上,他能看的出,这个女孩在云溪风中的位置很重要……? 第十三回、大胆恶徒杀皇子,赔了夫人又折兵(五) 恶雕铺天盖地,似乎永无穷尽,杀不尽斩不完,茶毒仙三人道行高深一些,尚且显得还算轻松。反观杨风与云溪风,方才与马脸手下的那些喽啰相斗,耗费不少内力,此刻已显得有些力不从心,衣衫不时被恶雕利爪抓破。 云溪风的体力已有一些透支,勉力抵挡着恶雕的进攻,黑衣人闪身来到他身边,一边帮他击退攻击的恶雕,一边问道:“六王子,你可知是谁人想要置你于死地?” 云溪风摇摇头,目光黯淡,没有一点往日的朝气,看上去死气沉沉的。 突然,马脸又是一声长啸,众人一惊,不知马脸又要做什么,所有的人一边拼死相战,一边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以免被偷袭。 两只格外巨大的恶雕分离出混乱的战团,扑扇着硕大的翅膀径直冲向竹儿,来无影去无踪两人见状不好,做出御敌架势,护在竹儿身前。 杨风余光扫见恶雕扑向竹儿,心里大急,心里深处不知觉的腾升起一股强大的力量,他反手一剑,把三只正在攻击自己的恶雕首级一剑尽数斩去,恶雕喷洒着腥臭血液的硕大身体重重跌落到地面,激起一阵烟尘。.tw[] 眼看着恶雕就要到竹儿面前了,杨风心急如焚,双足急顿,跃身而起,手中饮血剑红芒大盛,借助身体下落的力量,奋力劈下,一剑把两只恶雕拦腰劈为两半,空中顿时下起一场血雨,阴风嗖嗖,这场面,真是血雨腥风啊! 马脸眼中精光一闪而过,面具下的脸上已是挤满了疯狂的笑意。 他动了,甚至都没人看到他是怎么动的,身子已是在两三丈开外了,从他这瞬移的功夫看来,茶毒仙多半也只能与他打个平手。 马脸此时的目标便是竹儿,而挡在竹儿身前,背对马脸的杨风则成了马脸第一个要除去的人。 移动途中,马脸迅速出掌,从他的掌心中散出两团手掌大小的火团来,疾奔杨风后心。 “毒火连环掌!”茶毒仙大吃一惊,竟是叫喊出来,刚一分心,他的胳膊上便被恶雕撕扯出一道血痕,抓破的布条随风飘荡。 黑纱女子惊叫一声,不顾恶雕的撕扯,纵身向杨风飘去,可,她的速度与火团的速度相比慢了许多。 在这千钧一发之时,竹儿猛然间推了杨风一把,由于方才杨风斩杀那两只想要袭击竹儿的恶雕,把仅剩下的一些内力差不多用尽,竹儿这一推,他脚下没跟,踉踉跄跄向一旁退了去。 火团,那红如朝霞般美丽,又红如鲜血般狰狞的火团疾速扑向竹儿…… 被推开的杨风大叫一声:“不!” 这一声叫,嘶声裂肺。 这一声叫,似乎把时间定格。 时间,似乎真的定格了,竹儿望向杨风,眼眸中无限柔情,仿佛述说着她对杨风的爱恋…… 火团无情地重重撞在竹儿胸口,迅速融入竹儿身体,竹儿的身体如断线风筝,倒着飞了出去,重重地落在地面上…… 没有响彻天地的痛苦叫声,有的只是满足。 没有一丝一毫的怨言,有的只是无怨无悔。 杨风挣扎着起身,竭尽全身力气,全速向竹儿奔去,在竹儿将要落地的一刹那,紧紧把竹儿抱在怀中。 竹儿的脸,红如霞,浑身热气腾腾,热浪滚滚,无力地睁着眼睛,深情看着杨风,唇间缓缓挤出话来。 “闷鳖……你……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一定……要给我找……找个对你好的……嫂子……嗯……我好热……好热……”竹儿的身体剧烈的抖动着,眼睛无力地闭上了,但她的身体,还在痛苦地抖动着。 “不,竹儿,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千万不要,你若再走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竹儿,竹儿……”杨风紧紧抱着竹儿,低下头,贴在竹儿耳边,一声声呼唤着。 而竹儿,已有一些意识模糊,但口中依然断断续续无力地念着:“闷鳖……你要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不……不!”杨风眼中杀意盎然,手中饮血剑瞬间散发出耀眼的血红光芒,把杨风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杨风身上的每一处都被红芒映的血红,如同战神转世,手持利刃,仿佛要狂扫人间。 马脸自持道行高深,并没有把杨风放在心上,本来,他此行目的便是杀掉云溪风,没想到竟生出这么多的变故。 云溪风与竹儿相识时间虽不是很长,但他对竹儿的感情却是与杨风不相上下,看到竹儿被马脸重伤,他也是怒火冲天,距离马脸更近一些的他向马脸疾奔,想要与马脸决一死战。 直观战的不敢动的张侃见状,大惊,马脸的功夫很早以前他就领教过了,云溪风绝不是他的对手。 “殿下小心。”张侃惊叫一声,身子腾空而起,向云溪风飞来。 马脸大喝一声,又是两团火焰出手,向云溪风飞去,同样的招式,同样的情形,张侃恰巧赶到,推开云溪风,而毒火却是击中了张侃的身体,迅速地融入张侃的身子,不见了。 张侃,这一忽然的举动,不顾自己安慰护主,原本就不怪他的云溪风回头看到张侃被击中,心中的悲愤更加剧烈。 眨眼间,马脸出手伤了两人,却是两次都没能击死想杀之人,心中很是懊恼。 “殿下……快走……”张侃刚说了四个字,便昏了过去。 着陪伴自己十几年,情同手足的张侃危在旦夕,而造成这一切的都是面前的马脸,云溪风心中的怒气暴涨。 愤怒湮没了他的心,一股巨大的力量正在他身体中结集,缓缓的,缓缓的……? 第十三回、大胆恶徒杀皇子,赔了夫人又折兵(六) 云溪风手中御雷离火扇,金光暴涨,金色光芒迅速淹没他的身形,他整个人融入金光之中,宛如得道仙人。 原本内力消耗殆尽的两人,此时看上去精力充沛,杀气腾腾。 饮血剑红芒大盛,化作一道光剑,全力向着马脸所站的位置狠狠劈下。 马脸见来势凶猛,不敢硬接,顿足闪了开去,前脚刚离开,光剑便重重劈在地上,只听得到一声巨响,地面竟是被生生劈开一条深深的裂痕。 原本骄阳高照的天空,突然之间,伴随着阵阵若有若无的龙吟之声,乌云快速向这一地方汇聚着。 不消片刻,隆隆雷声便震耳欲聋地炸开了,宛如在众人耳边炸裂,声声震耳,每个人的心都莫名其妙的压抑到了极点。 马脸再次聚集内力,奋力打出两团火焰,云溪风愤然出手,金色光芒疾速向那两团火焰撞去,一红一金撞在一起,没有发出丁点声响,金光悄无声息的把火焰化去。 马脸大吃一惊,据他对云溪风的了解,以云溪风的道行修为,是不可能如此轻易把自己的毒火化去的。但云溪风的确做到了,马脸不得不为自己全身而退做打算了。 束束红芒,一道道金光,犬牙交错地向马脸铺天盖地涌去,似乎永无尽。 束红芒擦着躲闪不及的马脸左臂掠过,如同被烧红的刀子砍了般,火辣辣的疼。 杨风抬脚向马脸奔去,手中饮血剑已如新鲜血液般红的有些让人心惊。 没有闪避,马脸做出一个让每个人都惊诧不已的动作,快速地向奔来的杨风云溪风冲去…… 就在三人激将撞在一起的时候,马脸突然顿足,改变方向,向已经昏迷的张侃奔去,眨眼间,到了张侃身旁,伸出手抓住张侃手臂,猛然一拉,把他提起,搭在肩头,继而仰天长啸。 那些依旧与茶毒仙等人激战在一起的恶雕们受到马脸召唤,一个个迅速飞向马脸,片刻功夫,便把马脸团团包围,黑云般的恶雕群丝毫不停顿,腾升而起,向着来的地方飞去。 而杨风、云溪风哪里肯就这么罢休,特别是云溪风,看到马脸把张侃带走,疯了一般快速煽动手中御雷离火扇,一声声的惊雷随着一道道金光的射出炸响不止。 杨风手中饮血剑同样是舞的霍霍生风,伴随着天际不断蹿动的巨大火花斩向逃走的恶雕群。 然,只是有几只倒霉的恶雕被他们击中,摔过下来,而躲在恶雕群中的狡猾的马脸并没有被他们击中。 恶雕们来的快,去的也快,眨眼间的功夫,已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马脸逃走后,杨风换忙快步跑到茶毒仙面前,跪拜在地,近乎发疯的求着茶毒仙。 “师叔,你老人家见多识广,求你帮竹儿医治。”如今,杨风一心只想让竹儿活过来,只想她活过来。 茶毒仙叹气道:“我虽知那人使得是毒火连环掌,但我却是没办法解得了那毒火。” 杨风跪在地上不起,依旧在求着茶毒仙,茶毒仙心中不忍,说道:“你先起来吧,待我,或许还能有救。” 茶毒仙一番话,杨风欣喜若狂,站起身,向竹儿跑去。茶毒仙无奈地摇摇头,缓步向竹儿走去。 “前辈,你当真能救得了她?”黑衣人跟在茶毒仙身旁,问道。 茶毒仙回头望向黑衣人,苦笑道:“不能。” 黑衣人一怔,不解:“那你还……” “心死了,便什么都死了。”茶毒仙意味深长地说。 黑衣人默然,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茶毒仙来到竹儿身旁,细细查看一番,摇头道:“毒火已经侵入心脉,恐怕她的时日不多了。” 方才欣喜若狂的杨风此时的心骤然凉了,苦苦哀求,求茶毒仙定要救竹儿一命。 茶毒仙无奈,说道:“既然如此,便要你舍弃一件宝物了。” “师叔快说,什么宝物。只要能救回竹儿性命,就算千件万件宝物,我也不在乎。” “冰蟾。” 茶毒仙话音刚落,杨风便从怀中掏出全身没有一丝瑕疵,不断从体内散发出阵阵寒意的冰蟾,递于茶毒仙手中。 茶毒仙接过冰蟾,仔细看了看,道:“这只真是世间极品啊,算了,看在你对她情深意切的份上,师叔就赔上一只,帮你一帮。” 茶毒仙把杨风的冰蟾归还与他,杨风困惑地看向茶毒仙。 只见茶毒仙已从自己怀中取出一只冰蟾,掀开手中茶壶盖,把冰蟾放入其中,轻轻晃动着,过了会儿,茶毒仙对杨风说,把她的头抬起来。杨风急忙把竹儿的头轻轻抬起一些。 茶毒仙给她喂下一些茶水,然后说道:“这冰蟾水只能解一时的毒,且只能用一次,一月后后,毒火会再度攻心,到那时,只怕……” “师叔,难道就没有办法彻底的出去毒火么?”杨风绝望地问道。 茶毒仙无奈地摇摇头,缓缓说道:“这毒火乃至热之毒,想要解去,必须至寒之气,而这冰蟾并非世间至寒之物。” 绝望在杨风体内的每个角落扩散着,他甚至已经想到假若竹儿去了,自己也会跟着去的。 “天啊,为何?为何要这样折磨我,你夺取我的父母还不够,还要夺去我心爱的女孩么!啊……”杨风凄凉的仰天长啸。 杨风的话刺激着在场每个人的心。 啊,为何?老天为何总爱折磨同一个人,难道老天真的不会公平一些么?为何要痛苦的人遭受更大的打击,更加痛苦? 难道竹儿就这么去了?永远的离开杨风?相爱的人儿终究不能在一起么? 老天为何这么残忍,残忍的让人绝望,残忍的不近人情。 “天啊,为什么啊!”杨风紧紧抱着竹儿,再不肯放手。? 第十四回、苦觅仙山行千里,途径洛城赎雪狐(一) “师侄,你不必太过伤心,或许,还是有救的。”茶毒仙冷不丁说出这么一句。 “我这不是年纪大了么,有些事情难免记不清楚的,嘿嘿。”茶毒仙嘿嘿一笑,继续说道:“我记得,在我们龙国境内,有一座玉石山,山上有一洞**,叫做玄冰洞。洞内常年散布着至寒的玄冰之气,或许在洞中呆上一段时间,便能够除去竹儿体内毒火。” “这个……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从来没有去过。”茶毒仙老脸一红,声音有点小了。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好主意了呢,道听途说。又是如此不切实际的想法,你既不知那玉龙山到底在什么地方,怎么去找?”黑纱女子似乎对茶毒仙没什么好感。 茶毒仙干咳几声,急忙对着壶嘴咕咚咕咚喝上几口,不再言语。 杨风低下头,看着脸色好了一些的竹儿,坚定地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找到玉石山,只要有一丝希望,我决不会放弃!” “眼下,她最怕太阳,一切热的东西最好不要让她接近,她处的环境越是寒冷,对她的身体越有好处。”黑纱女子似乎对毒火连环掌也有了解,尽自己所能的给杨风说了一些禁忌。 “嗯,那我们就白天休息,晚上赶路,御空的时候我会尽量提升高度,这样应该会好一些吧?”杨风询问。 黑纱女子点点头。 杨风心里的绝望有了一些缓和,他暗暗对自己说:我不能垮掉,一定不能,若是我垮掉了,竹儿就真的没救了,坚持,坚强! “我立刻带竹儿动身,去找玉石山。”说着,饮血剑出鞘,杨风抱起竹儿便要去找玉石山。 茶毒仙急忙拦下,说道:“你着什么急啊,你看,眼下烈日当头,你这哪里是要救她,分明是要害她嘛。暂时先找个避阳的地方休息休息,等到太阳下山了,再走不迟。” 杨风暗骂自己糊涂,怎么把这么重要禁忌给忘了。当下谢过师叔,抱着竹儿躲到树荫下去了。 树荫下,来无影把刚刚寻来的凉水递于杨风,呆在一旁安静地看着杨风给竹儿喂下。 来无影问:“大哥,我和去无踪跟你一起去找玉石山吧。” 杨风抬头看着这个刚认识没多久的结拜兄弟,不知怎的,在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杨风的心一阵的莫名的感动。杨风强作笑颜,说道:“不必了,我一个人可以的,你与去无踪就不必跟着我们受苦了。” “那我们……”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来无影觉得杨风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对自己兄弟那更是没得说,在来无影去无踪的心里,早已决定,以后再不去做偷鸡摸狗的勾当,跟着大哥浪迹天涯。 杨风望向紫云国方向,看到站在不远处凝视自己国家的云溪风,道:“你与去无踪先跟着云公子去紫云国玩上一段时间吧,待我找到玉石山,为竹儿医好身子,便去找你们。” “好吧。大哥,你一定保重!”来无影一声保重包含了很浓重的感情,他的心,一阵阵说不出的难受。 “你们也是,保重!”真的要离开,又要开始两个人的世界了,杨风想,会不会寂寞呢? 个时辰后,竹儿醒转了过来,睁眼便看到杨风近在咫尺的脸,当发现杨风紧紧把自己抱在怀中的时候,竹儿的脸蛋倏的红了。 杨风看到竹儿脸红了,吓坏了,忙问:“竹儿,你怎么了?脸色怎么又红了?是不是不舒服了?” 杨风这么一说,竹儿更羞了,脸色更是红彤彤如伴随着夕阳西下的晚霞一般。嗔道:“傻子。” 在一旁的茶毒仙哈哈大笑,笑道:“师侄,竹儿姑娘脸红是因你把人家姑娘抱的太紧,把姑娘热的了。” 竟茶毒仙这么一说,杨风讪讪笑了,也不好说什么了,只是心里还是隐隐有些担忧。 过了会儿,竹儿精神稍微好些后,杨风跟她把准备去寻玉石山的事情简单说了下,竹儿说:“嗯,我听你的。” 夕阳落山后,杨风迫不及待的要带着竹儿返回,沿途去寻玉石山。 云溪风上前一步,黯然道:“杨兄,保重!竹儿姑娘保重!” “保重!” 众人就此别过,来无影去无踪与杨风依依作别,后跟着云溪风先行一步去了紫云国。 星空之下,饮血剑载着杨风与竹儿飞在高空,红光划过,定会被人错认为是稍纵即逝的流星吧。 “真是高处不胜寒啊,真冷啊。”竹儿张开双臂,感受着阵阵清凉的夜风。 其实,她的体内一团炙热的东西不断蹿动着,难受的很,她这么说完全是为告诉杨风自己没事,不要担心。 但,杨风怎会不担心,毒火连环掌的厉害杨风已了解一二,他真怕冰蟾之寒抵挡不住毒火的炙热,真的怕竹儿在自己面前离去…… “喂,陪人家说会儿话嘛,好不好,都飞好久了,闷死人了。”竹儿知道杨风心情不好,想要与他说说话,缓解一下。 “嗯,好,说些什么?”杨风一边控制方向,一边问道。“想起件事情,你为何叫我闷鳖?” “啊?”竹儿脸一红,把杨风抱得更紧了,嘻嘻笑了。 竹儿抱的紧了,杨风的心跳骤然加快了。 “你啊老是不说话,就像方才,我们两人都飞好久了,你都不说一句话。难道你不觉得自己不爱说话,老爱把事情闷在心里么?” “……”杨风无话可说,心里倒是暖了许多。 “杨风,你就是一只大闷鳖。咯咯咯……”竹儿的笑声如银铃般一路洒下,留下了她的欢声笑语。 杨风鼓足勇气,放声大喊:“猪丫头,我愿意一辈子做你的大闷鳖!” “我也愿做一辈子你的猪丫头。”竹儿把头轻轻靠在杨风背上,在他耳边悄声说道。 夜,好美……? 第十四回、苦觅仙山行千里,途径洛城赎雪狐(二) 竹儿就靠在自己背上,杨风恨不得时间永远停下来,让自己与竹儿就这样,静静的感受着对方浓浓的心意。[..tw超多好看小说] 杨风心中暗暗想到:我一定要珍惜这些日子,万一…… “怎么了?冷么?”竹儿发觉杨风的身体有些抖动,以为他冷了,关心地问道。 “不冷。竹儿……”杨风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了,生生的给憋了回去。 竹儿在杨风耳边轻声问道:“有事情你就说吧。” “没事。”杨风强压心底的难受,平静心情,说道。 竹儿的每次呼出,都会有一股热浪扑向杨风耳根,暖暖之意随之而来。 穿梭在茫茫星空,宛如沧海一粟,渺小的不能再渺小了。 星星,你可知道在你面前掠过的人儿多么痛苦么? 月亮,你可知道在你面前掠过的人儿多么相爱么? “答应我,如果有那么一天,你要好好的,不许耍性子做傻事。”竹儿抱得更紧了,她想把这种感觉永远刻在心里面,永远不想忘记。 杨风默不作声,心里乱如麻。心中想:傻丫头,若真有那么一天,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夜,是静的。 他们耳边却呼啸的风声,风声如哨,尖厉地划过他们的心。 饮血剑,宛如美丽的红色流星,载着充满期待的两个人寻找希望。 东方渐渐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悄无声息的来了,霞光追随在他们身后,仿佛触手可及。 前方便是一个小阵,杨风操纵饮血剑缓缓降低高度,向着小镇飞去…… 客栈中,竹儿所住的房间。 房间里所有的窗子都被蒙上了一层黑布,遮挡着阳光,竹儿正坐在桌前,静静地看着桌上的饭菜,却是没有胃口。 而杨风此刻出去了,去打听玉石山的事情,也不知问到没有,只是很久还没有回来。 比翼鸟在屋子里无聊的飞来飞去,时而盘旋,时而悬停,时而冲天,时而俯地。 竹儿盈盈美丽的大眼睛看着活泼的比翼鸟,看着它那合二为一的身子,心里一阵感动。 世间有几人能与比翼鸟这般,生生相伴,不离不弃,两个身体,两个头脑,却是那么的心有灵犀,从来不会因动作不一致从空中跌落。永远是那么的相亲相爱,互不猜疑。或许,它们便是人世间所有夫妇的榜样吧! 竹儿静静地坐着,等着杨风回来,没有阳光的提醒,黑暗中只有一根红烛带来的光明似乎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烛光摇曳,房门“吱”的一声,被人轻轻推开。 竹儿精神为之一振,抬头望去,正是杨风。脸上略带一分的疲惫和九分的失望,缓缓走到桌边,看到满桌的饭菜微动,甚至碗筷的位置都没有移动,杨风深受感动。但,心底的那丝一直伴随着他的伤感却是怎么也挥之不去的。 “竹儿,你知道么。这辈子,我最大的愿望便是与你一生一世在一起,永不分离。”杨风目光复杂地看着竹儿,爱恋,伤感,担忧…… “吃饭吧。”一片红晕浮上脸颊,竹儿掀开盖在饭菜上的盘子,拿起碗筷,递于杨风面前。 这种温馨的场面,杨风不知期盼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终于来了,但,这温馨中夹杂这少许的担忧,气氛便显得有些沉闷了。 …… 十一月天,白日总是很短的,漫漫黑夜,给了他们更多的时间赶路。 连十多天下来,两人行了两三千里的路程,夜晚赶路,白日寻山,却是没有丝毫头绪。这两三千里行下来,竟没有一处人知道玉石山。 月时间过的很快,似乎只是转眼间,一个月时间只剩下三四天了,竹儿都想要放弃,杨风却不愿,只要有一线希望,他便不愿放弃。 这日,两人来到一座叫做洛城的城池,他们已经许久没有在这么热闹的城池中落脚了,竹儿显得很高兴,其实,她只是想要让杨风看到自己高高兴兴的度过每一天,而不希望让他看到自己痛苦的度过。 “今晚不走了,行么,我想在这里好好的玩一玩。”竹儿天真的像个小孩子,开心的看着黄昏下的街道,做买卖的人还没有收摊,等待着最后的客人。 杨风犹豫了,只剩下三天时间了,若不赶快寻找玉石山,那竹儿岂不是真的要……杨风不敢往下去想了。但看到竹儿期待的眼神,难道自己真的能忍心的不答应她么?或许这是她最后一次游玩…… “闷鳖,不许不答应我。”竹儿见杨风良久都不说话,小嘴一撅,略有些生气地说道。 杨风笑了,笑的很无奈,开口说道:“也好,赶了这么多天路,是应该玩一玩了。那……我们今晚就不赶路了?” “你真好。”竹儿冷不丁的探头在杨风脸颊吻了一下。 杨风回过头,眼中尽是柔情,缓缓的,缓缓的,张臂把竹儿拥入怀中,贪婪地嗅着她秀发散发出的淡淡幽香。 杨风伸手,温柔地捧着竹儿软软的脸蛋,两人的呼吸轻轻拂过对方的脸。 “坏蛋,你想干嘛……”竹儿轻声嗔道,脸色红彤彤,心跳不知觉的越来越快…… 杨风没有回答她,慢慢低下头,竹儿的心跳的更猛烈了,她羞涩地闭上双眼,等待着幸福的降临…… 软软的唇,触碰在一起的刹那,柔情似乎把一切都融化, 就这样,好像很久,又好像一瞬间,像是雪花飘落在冰面上刹那间的凌结。 暖暖的感觉闪电般传过全身,幸福的感觉美妙的不可言传。 这一吻,让他们的心平静了许多,往日的焦虑似乎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才缓缓分开,竹儿脸上荡漾着幸福地微笑,美的让人窒息。 竹儿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杨风依旧默默注视着自己,火辣辣的眼神令她娇羞不已,投入杨风怀抱,静静感受着他的温暖。? 第十四回、苦觅仙山行千里,途径洛城赎雪狐(三) “呵呵呵……快走啊……”竹儿拉着杨风的手在大街上开心地跑着,清脆的笑声引来一群人地驻足观看。(..tw无弹窗广告) 原本热闹的大街上,似乎安静许多。 就这样,跑了一条又一条的街道,大街上的人渐渐少了起来,就要宵禁了。 无论是在外面闲逛的,还是摆摊卖东西的,都收拾东西回家去了。 大街上逐渐空荡了起来,已经很少能看到有人了,而竹儿,还没有回客栈的意思,她想要在仅剩下的这几天时间里再好好的逛一逛,玩一玩,每天都要玩个痛快。 两人五指相扣,并肩缓缓走在街道上,走着走着,路面破旧起来,越来越不平坦。 过一个拐角,前方忽然闪现出点点微弱的灯光,竹儿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非要拉着杨风去看个究竟。 灯光的位置看起来距离很近,却离得很远,两人走了半天,还是没到近前,只是能依稀看到有一个人影,四周放着许多的笼子,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 竹儿拉着杨风快步向光亮的地方跑去,两人亲密地牵着手,一前一后疯跑着。(..tw好看的小说) 根将近燃尽的油灯顽强支撑着,灯罩被熏得几乎成为黑色,昏暗的灯光下坐着一个中年男人,闭目养神地靠在墙上,甚至杨风两人走到近前,他都没有发现。 “好可爱哦。”笼子里管着很多小动物,有毛茸茸的兔子,有看上去像是刚出生的胖乎乎的小猪崽,可爱的小狗…… 竹儿一个个看着笼子里的小动物,摊主听到有人说话,这才睁开眼睛,站起身,来到杨风两人身边,懒洋洋地问道:“两位要买些什么?” “我们先随便看看。”杨风答道,却是对这位摊主格外的警惕,天已完全黑下来了,按理说,应该宵禁了的,那这位摊主为何还没有收摊回家? 个个看过,都是些平日里常见的小动物,突然,一个白色的身影飘入竹儿眼眸。 只白狐静静卧在笼中,感觉到有人在看它,它轻轻抬起头,大大的眼睛盯着竹儿便再不离开了。 身洁白如雪的皮毛,没有一根杂色毛发,它的美,竟是能够勾人的魂。.tw[] 不知不觉,竹儿蹲下身子,与白狐四目相对,它的眼神,似乎参杂着淡淡的忧伤。 竹儿竟被它的眼神感动了,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萦绕着竹儿。 痴痴中,竹儿伸出手来,想要伸入笼中抚摩着个美丽的生灵…… “别动。”摊主冷不丁叫了一声,随后走上前来,伸手把笼子上的黑布拉下,遮住笼子。 笼子完全盖着的瞬间,竹儿看到雪狐忧郁的眼神,是那么的让人心疼,那么的让人怜。 “请问,这位大哥,这只白狐可是要卖的么?”竹儿缓缓站起身,问道。 “不卖。”摊主的态度让人很不舒服,杨风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头。 “为何?摆在这里不就是为了卖的么?”竹儿有些着急,她是打心底里想要买下这只白狐。 摊主靠在笼子上,贼眉鼠眼的打量着花儿般的竹儿,道:“这只雪狐已有人买下了,就等着他明日来取了。” “哦。”竹儿很是失望,默不作声地看着已盖上的笼子。 杨风静静站在她身后,看着不愿离去的竹儿,虽然他很不喜欢贼眉鼠眼的摊主,但还是走到摊主身边,问:“老板,能不能让我们再会儿?” “那……好吧。”摊主很不情愿,但看到杨风背着的剑,知道杨风是江湖中人,或许是怕得罪人吧,勉强答应了下来。 走到近前,把黑布扯起,看到竹儿忍不住的上前一步,急忙拦住,说:“只许看,不许碰。皮毛弄坏了谁还会买它做衣服?” “做衣服?难道……买它的人是要拿它做衣服么?”竹儿几乎是惊叫地问道。 “那你以为是做什么的,这么漂亮的皮毛除了做衣服还能做什么?”摊主似乎是见多不怪了,一点都不心疼。 白狐似乎能够听懂他们谈话,身子无助地抖动着,眼中竟滚落出一滴晶莹的泪珠。 它,竟是哭了。 竹儿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地击了一下,她想要买下雪狐,无论如何,都要买下雪狐。 “老板,你就行行好吧。我把我们所有的钱都给你,你就把它卖给我们吧。”竹儿接过杨风递于自己的钱袋,递到摊主面前。 摊主看都没看一眼,说道:“不买不买,就这点钱,不值得我反悔影响信誉。再说,就算是它没被人买下,你们这点钱也不行。这可是极品的高山雪狐,万里迢迢从雪域雪山运来的,光所花费用就不值这个数。” 摊主啰啰嗦嗦说了这么多,只是一个意思,想多要点钱,而眼下竹儿只有这么多,再多,实在是没有了。 “老板,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留几天,我真的是很喜欢这只雪狐。”竹儿看到雪狐眼中闪烁的点点泪珠儿,心中真的不忍它被人宰杀。 “不行不行,明日,买主便会来取货的。除非……”摊主卖起了关子。 竹儿急道:“除非什么?” “除非你能在买主取货之前拿两万两银子来,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的。”摊主见竹儿是真的想要这只雪狐,便狮子大开口了。 到摊主这么的无理取闹,杨风有些微怒,道:“你这不明摆着抢钱么?” 摊主皱眉,嚷道:“我说,我跟这位小姐说话,你多什么嘴?我就是抢钱了,怎么了?我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管得着么?” “你……”杨风背上饮血剑隐隐发光,它感受到了杨风的愤怒。 竹儿急忙拉住他,不舍地回头,说道:“算了,我们走吧。”? 第十四回、苦觅仙山行千里,途径洛城赎雪狐(四) 下月,邪龙可能上架,希望各位看官喜欢的收藏下,为俺加个油吧 杨风快走几步,追上竹儿问:“真的那么喜欢雪狐么?” 杨风停住脚步,站在原地,看着缓缓走远的竹儿,看着她的身体越来越无力,杨风恨自己。 为何她这么一个小小愿望自己都不能帮实现,若是云溪风在身边,或许早就把雪狐买下了吧。 想在这里,杨风的心更是针刺般的疼痛,他的手握成拳头,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着,似乎在做一个很难决定的事情。 终于,杨风的神情缓和许多,快步追上竹儿,拉住她的手,说道:“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你要去做什么?”竹儿疑惑地问。 杨风没有回答她,只是说让竹儿呆在这里不要动,自己很快就会回来。 竹儿看到杨风施展轻功向卖雪狐的位置疾奔,忙叫道:“千万不要打架啊。” 静静的夜,竹儿这一声叫,如同惊雷,打破了四周的平静。 “等着我。”杨风的声音随着他的身影一同消失在街道拐角处。 竹儿静静的等着杨风,心里说不出的幸福感。 若一个人为了你愿意做一切事情,你会觉得幸福么? 股热浪不知从何处涌上,狠狠地拍打着竹儿的五脏六腑,逐渐侵蚀着竹儿心脉。 竹儿的身子突然变得燥热无比,全身软绵绵的,缓步走到路边店铺旁,扶着墙壁,缓缓坐下来。 只有坐在冰凉的地面,她心底那股肆虐全身的热浪才能微微平息一些。 忽然,竹儿感觉嗓子一甜,忙抽出手绢,殷红的鲜血尽数吐在手绢上,点点滴滴,妖艳的花儿般绽放着。 热浪再次肆虐起来,竹儿感觉身体越来越虚弱,或许,很快便要离开心爱的人了,她真的不舍,不舍就这么去了,可是,再不舍,又能如何? 阵头晕,竹儿差点歪倒在地上,她双手支撑着虚弱的身子,缓缓坐起身,用力拍打着头,想要自己更加清醒一些。 她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他还没回来,你怎么能倒下,这次倒下,或许再也见不到他了,不能倒下,绝不能倒下。” 坚定的意志支撑着竹儿等待杨风回来,可是,她的眼前已是有些模糊,模糊的连眼前的房子都看不真切了。 …… 昏暗的灯光就在眼前,摊位还没有搬走,杨风再次纵身一跃,跃出三五丈,片刻功夫,便来到了摊位前。 摊主依然靠着墙,闭目养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老板,我要买下这只雪狐。”杨风快步走到关着雪狐的笼子旁边,伸手便要掀去盖在上面黑布。 老板见状,慌忙站起身,小跑跑过来,抓住杨风手腕,不让他掀开黑布,怒道:“你干什么?又来捣乱,你有钱么?” 杨风从取下饮血剑,拔剑微微出鞘,露出锋利剑刃,整个剑身通体微红,如干涸许久的血。 老板眼中一丝惊喜飞快掠过,身子不由自主的退后,惶恐地问道:“你要做什么?难不成还想杀人抢东西?” 杨风苦笑,缓缓把剑放在笼子上,说道:“这把剑削铁如泥,绝对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宝剑,价值连城。” “你的意思是,要用这把剑换雪狐?”老板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换雪狐。” “好好好,雪狐你带走。”老板急忙抓起笼子上的饮血剑,紧紧抱在怀里,生怕杨风反悔。 杨风掀开黑布,雪狐抬起头,看着他,眼中尽是期待之色,看着杨风拉开笼门,雪狐眼中闪过感激。 杨风轻轻把雪狐从笼中抱出,抱着它飞快的往回跑去…… 竹儿,我把雪狐买下了,你会开心么? “竹儿,我回来了。”转过街角,杨风却没看到竹儿熟悉的身影,杨风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竹儿……竹儿,你在哪儿?” 杨风胳膊一软,雪狐险些摔在地上,杨风已顾不上这许多,向竹儿方才呆的地方快速跑去。 雪狐轻盈的从杨风怀中跳下,落于地面,快速向前跑去,雪白的身子像是黑夜中的一盏明灯,帮杨风照着脚下的路。 杨风紧跟雪狐,快速窜去,他的目光落在了停下的雪狐身上,在它身旁,似乎有一个人影,无力地靠在墙壁上…… “竹儿!”杨风失声叫了出来,快速来到竹儿身边,呼唤着她的名字,而竹儿,原本美丽有神的眼睛紧紧闭着,宛如……宛如去了似的。 杨风轻轻把竹儿抱起,抱在怀中,一声声呼唤着…… 或许是他的诚意感动了上天,已是失去知觉的竹儿竟是顽强地睁开眼睛,微弱地叫着杨风。 杨风大喜,忙扶起竹儿,唤过雪狐,声音微颤地说道:“竹儿,你看,我把雪狐赎出来了。” 竹儿微笑着,伸手轻轻在雪狐毛茸茸的头上抚摸着,嘴角挂着一丝淡淡地笑。口中喃喃;“这下好了,你自由了,快去你喜欢去的地方吧。” 竹儿的心肠永远都是那么善良,犹如当年知道杨风逃出去学武艺要杀自己家人,却还是心软带他逃走一样。 杨风,便是喜欢竹儿的善良,只有善良的女孩的可爱才是永久的,才不会随着时间而磨灭。 “你……剑呢……”竹儿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用尽全力把手伸到杨风后被,却没能触碰到日日夜夜陪伴着杨风的饮血剑。 “剑……我……不说这些了。竹儿,你到底怎么了?”杨风神情异常紧张的问竹儿,其实,他心里已有数了,只是不敢面对…… 竹儿的脸色越来越红,她感觉体内一团烈火正在无情地燃烧。 “我……我热……好热……”竹儿的神志再次不清起来……手,轻轻滑落……手中血绢飘然落地……? 第十四回、苦觅仙山行千里,途径洛城赎雪狐(五) “竹儿,竹儿……”无论杨风多么卖力地声声呼唤着竹儿的名字,竹儿却是没能再次醒来。 天际乌云正在悄悄聚集,每次,杨风心情大怒之时,狂风乌云,暴雨倾盆,雷声阵阵,闪电惊人。 远处,饮血剑正在摊主手中,摊主细细看着饮血剑,伸手缓缓抓住剑柄,小心翼翼地轻轻把它一点点拔出,殷红的剑身神秘莫测。 贪婪,邪恶的笑,渐渐涌现,一双眼睛精光闪烁,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手中饮血剑。 “嘿嘿嘿嘿……”摊主的喉间散发出邪恶无比的笑声,一把抓住头发,不知是疯了还是怎地,猛然发力,竟是生生把自己的头皮揭了下来。 张面容狰狞的脸显露出来,仰头笑,寂静的夜空顿时被这近乎凄厉的笑声打破。 天际,暗云翻滚不止,四下一片漆黑,阵阵雷声隐隐传来,预兆着狂风暴雨将要来临。 杨风,伤心到心碎的人,他已失去了所有的亲人,而如今,他将要再次面临失去竹儿,这个自己最心爱的女孩。 他,真的快要崩溃了,若竹儿去了,他或许真的会随她去…… 狂风夹杂着豆大雨点洒在人间,偌大街道之上,只有杨风与竹儿两人,白狐静静地陪在他们身边。 火花窜动,雷声隆隆,暴雨不止,似乎一切的变化尽是为了映衬杨风糟糕到极点的心情。 远处,男人高举饮血剑,仰天望向火花蹿动的天际,不知在自言自语什么,笑着,言语着…… 饮血剑被雨水冲刷着,通体散发出红芒,逐渐的,红芒越来越强,方圆七八丈之内的地面都被映衬的通红,宛如刚被鲜血冲洗过一般。 “啊”,饮血剑从男人手中向地面跌落去,在快要落地的刹那,饮血剑像是被人在紧要关头握住,悬停在空中,笼罩在剑体上的血红之色更加凝重。 男人一手紧紧握着方才拿剑的手,满脸痛苦之色,原本就已狰狞的面孔,此刻,更是显得不像人,倒有九分如恶鬼、 血红剑体如饮血一般,殷红如血,似红花欲滴,散发着无比耀眼诡异的红光,嗖的飘起,在空中滴溜溜乱转,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突然间,冲入云霄,消失于天际,男人怔怔地看着,却没有追去,缓缓伸开手,借着闪电明亮的光芒,他看到,掌心血肉模糊…… 杨风,伤心欲绝之人,痛苦地跪在地面,怀中紧紧抱着竹儿,任凭狂风暴雨冲刷着身体,不顾电闪雷鸣在耳边轰鸣。 衣衫尽数被暴雨浇湿,紧紧贴在身上,阴冷的犹如置身于寒冰之中,杨风却已麻木,没了感觉。 “竹儿去了,这个世上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杨风自言道,机械的向背后缓缓摸去,受了这莫大刺激的他显然忘记已把饮血剑抵了,摸了个空,杨风自嘲地笑了,继而化为狂笑不止。 风雨愈来愈剧,点点雨滴狠狠砸在地面,砸在人身上,恨不得就这么砸穿。 杨风就这般在雨中已是跪了进一个时辰,双膝被冰冷的雨水泡的生疼,却依然木木地看着怀中的竹儿,紧紧抱着她,生怕稍一松手,竹儿便会消失不见似得。 或许是杨风感动了上天,竹儿的身子竟是动了一下,杨风全身为之一振,慌忙唤道:“竹儿,竹儿,你怎样了。” 然,竹儿没了动静,仿佛再度“死去”,杨风刚被激活的心瞬间再次的随着竹儿死了去。 远方,一处红光直射而来,似从天外飞来,速度极快地向杨风冲来,而,杨风,一点未察觉。 “当……”随着悠扬飘荡的声响,饮血剑重重刺入杨风面前的石板之中,剑身没入过半,殷红的剑身似乎在传递着一股力量…… 杨风感觉到怀中微动,以为竹儿醒来,忙看去,却是发现竹儿怀中隐隐有竹青色光芒泛起,把她的衣裳衬得更加碧绿了。 杨风知是竹儿一直带在身上的玉笛作怪,怕它伤到竹儿,伸手刚想取出,想到“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来,虽然自己与竹儿彼此都有着爱慕之心,却未曾拜堂成亲,触碰贴身衣物仍是大忌。 ,僵在半空,放也不是,收也不是,便是这么的僵住了。 眼睁睁看着竹儿怀中竹青色光芒越来越盛,与面前不远饮血剑的光辉遥相呼应,它们之间似乎……有着什么不知的关联。 红光延伸,竹青色光芒越发明亮,两种看上去截然不同的光芒缓缓交合在一起,如多年未见故友,紧紧拥抱。 冷,一暖,两种光芒缠绕在一起,不知将会发生什么,难不成又要把那惊天动地的天雷引下? 杨风忐忑不安地静静盯着面前不停颤动的饮血剑,仿佛,它真的很激动。 竹青色光芒此时已是把竹儿全身笼罩其中,抱着竹儿的杨风能感觉出那一阵阵的沁人心脾的凉意通过竹儿的身体传来,而方才,无这怪相出现之前,在刺骨大雨中淋了多时的竹儿却是浑身滚烫。 或许,它们是在为竹儿疗伤?大胆的想法闯进杨风脑中,很快,便被否决了。 它们,没有生命,没有思想,怎能为人疗伤? 杨风不由得暗笑自己好笑,或许是自己急昏头了吧…… 饮血剑,这把上古仙器,是否真的通灵?真的能为主人分忧解愁? 此刻,无人能给杨风一个答复,没有人知道饮血剑全部的秘密…… 忽然间,竹青色暴涨,一把玉笛豁然从竹儿怀中飞出,漂浮在空中,似乎在凝视什么。 饮血剑亦是腾起,光亮更加耀眼,血腥之气变得更加重了,压抑的人都快要无法呼吸,杨风所有的注意力全被眼前奇异的景象吸引了……? 第十四回、苦觅仙山行千里,途径洛城赎雪狐(六) 这几日一直在努力的码字存稿,争取下月上架,喜欢的同志们帮忙收藏下吧,给俺点小小的支持,多谢多谢 不知过了多久,饮血剑散发出的红芒变为一束红色光柱,轻轻穿入玉笛中空的笛身之内。 竹青色光芒填满了黑暗的角落,四下都被这竹青色笼罩在其中,变得犹如九幽地狱般阴森可怕,幽幽的青色便宛如鬼火…… 杨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被禁锢起来了,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在半空中不断舞动的剑与笛。 竹儿的脸被映衬的碧绿碧绿的,一副中毒很深的样子,依然静静地躺在杨风怀中。 既然竹儿无救,杨风的心自然也就死了大半,便不再去理会空中的饮血剑与玉笛,任凭它们大放光芒。 个时辰,两个时辰,时间仿佛被无限拉伸了,这场大雨,似乎下了几百年还不肯停息。 东方,透过乌云,一处处亮光穿射而下,天亮了,暴雨整整下了一夜,他们在雨中夜。 饮血剑从空中跌落在地面,与地面撞击的刹那,发出清脆的声响,好像是在提醒着杨风,一切都过去了。 玉笛自如地飞回竹儿怀中,完全没入衣衫中去…… 雨停了,云散了,一切去的是那么快,明亮的太阳从东方缓缓升起,若不是看到地面许多的积水,谁能看得出昨夜的雨是多么的狂暴。 杨风努力站起身,双腿俱麻,差点再次跪倒在地,饮血剑从地面飘然而起,**杨风背后剑鞘之中。 饮血剑入鞘瞬间,杨风似乎充满无尽力量,抱着竹儿大步往客栈方向走去…… 竹儿,静静躺在床上。 杨风,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竹儿,愧疚挤满他的心,自责狠狠撞击着他的胸口,一下一下。 比翼鸟一遍又一遍为竹儿疗伤,只累的精疲力竭,从空中跌落,重重摔在竹儿身边的棉被上。 而雪狐,眼中尽是不解,不知发生了什么,一会儿看看竹儿,一会儿看看杨风,最终,它的目光停滞在了竹儿身上,久久凝视。 蓦然回首,逝水似真若幻。捻草听雨,断弦梦里天边! 往昔那记忆一片片串联起来,环绕在眼前,萦绕在耳边,沉醉其中,享受着曾经的美好…… 玉笛不知什么时间从竹儿怀中飘然而出,荡在空中,宛如人在吹奏,缓缓散出熟悉的旋律。 这一刻,似真的回到曾经的那片终年碧绿如春的风竹山,靠在粗大竹竿上的男孩,身旁,可爱的小女孩静静坐着,看着他犹豫的脸,笛缓缓移到唇边,十指微动,散发出略显稚嫩的声响,悠悠扬扬…… “闷鳖……你在哪里……我不想死……我想和你在一起……”忽的,双眼紧闭的竹儿虚弱的断断续续说着。 如重锤,声声似利剑,把杨风已脆弱的不堪一击的心冲撞的七零八落,一阵阵抽搐着。 冰凉的手紧紧握住竹儿滚烫如火的双手,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最心爱的女子,却无能为力。难道真的就要这样眼睁睁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去了么?若是这般,岂不是比把自己凌迟千遍还要痛苦么…… 杨风只是呆呆握着竹儿的手,堂堂男儿,泪洒衣襟,只有在父母与最心爱之人的面前,他才会如孩子般无所顾忌地落泪。 “猪丫头……你说过……说过要一辈子做我的猪丫头……一辈子陪着我……你都忘了么?你不能忘,我不许你忘……猪丫头,你快点好起来,好起来啊。”杨风颤声一句句,着。句句悲痛万分。 可,竹儿,能听得到杨风肺腑之言么? 在心里,杨风多么希望时间停下来,不要再向前,不要让自己亲眼看着竹儿离去。 比翼鸟,这只杨风父亲留下的小鸟,伴随竹儿从小到大,一天未曾离开,之间情意,只有她们才能感觉。 鸟儿也不愿看着朝夕相处的主人离去,不顾疲倦到极点的身子,毅然奋力振翅飞起,为了救醒竹儿,就算是搭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鸟儿顽强地飞起,悬在竹儿身体上空,往日清脆地鸣叫如今已颓废许多。 柔柔紫光缓缓降下,笼罩竹儿身体,这神秘的力量能医好世间许许多多疑难杂症。可这毒火之毒,它真的是无能为力。 不消一盏茶时间,比翼鸟再次无力地跌回床上,浑身颤抖地爬向竹儿,紧紧靠着她,眼中竟是流下一滴泪。 玉笛还在空中独自吹奏,竹青色光芒充满房间的每个角落。 若有人无意中闯入此屋,定会被这怪异的景象吓疯掉。 雪狐依然静静在一旁,目光一直未离开竹儿,不知在想些什么。 杨风轻轻抬手,抓住空中玉笛,他感到玉笛轻微震动一番,好似在挣扎,随后,便乖乖不动了。 缓缓的,玉笛移到唇边,轻轻吹奏起来,所吹曲子,正是当年竹儿长吹给自己听的曲子。 悠扬的旋律,娴熟的指法,不知杨风闲暇之时吹奏了多少次,他自己都记不得了,只清晰记得第一次,面对腥涩的海浪一层层猛虎恶龙般扑来,心里想着的全是竹儿,唯有吹起这首曲子,他才能把心底强烈的想念压盖下去…… 曲未终,竹儿已是数次颤动,只是依然没有醒来,脸颊红如霞,艳如花,烫似火。 握着她的手,杨风便感到燥热难耐,他真的想要替她受苦。 “猪丫头,不管明日如何,我会一直伴着你……”? 第十五回、雪狐报恩采灵药,杨风寻狐入仙山(一) 天一夜,黑白交替,竹儿依然没有醒来,距离一个月只剩下两天时间,杨风心急如焚,但,眼下,想要带着竹儿再去寻找仙山已是不可能的了,况且,只剩下两天时间,怎可能找到寻了二十八天却没有一丝线索的玉石山。 杨风轻轻抚摸着竹儿额头青丝,顺到一旁,娇美的脸庞,细腻地肌肤,是多少男人幻想的梦中情人啊。 “水……水……”竹儿薄唇微动,虚弱地断断续续说着。 “水水。”杨风被电击般迅速站起身,向桌边跑去,倒上一杯谁,慌忙跑回床边,轻轻抬起竹儿的头,小心翼翼地喂她水。 竹儿很配合的一口口咽下,杨风欣喜万分。 杯,两杯,三杯……接连十多被水下肚,竹儿脸颊上如霞红晕竟是消去大半。 炷香时间,竹儿缓缓睁开眼睛,望到满脸喜色的杨风,满心的幸福感。 苦苦守了一天一夜的杨风,看到竹儿醒来,脸上红晕消去大半,心中多少有了些开心,不再是愁眉苦脸相。 “我……睡了很久了么?”竹儿望到杨风略显憔悴的脸,忍不住想要抬手触碰下,到了半空,却是无力地跌落回去。.tw[] “好好休息吧,别乱动了。”杨风心疼地看着竹儿,伸手把她手臂放入被中,盖好。 比翼鸟虚弱地爬到竹儿脸颊旁,轻轻摩擦着竹儿细滑的脸颊,幽幽鸣了一声,便沉沉地睡去了。 四目相对,迸发出的耀眼火花,只有他们心里才能明白,才能看到。 两人就这样,静静凝望着,半弯着腰的杨风也不觉得累,似乎,他们想就这样下去一辈子,或,永远。 “嘿咻嘿咻咻咻……”雪狐果然不是凡品,竟是叫的这么可爱。 雪狐羡慕地看着杨风两人,口中不断叫着,似乎想要说什么,摇头晃脑的,甚是可爱。 “呵呵,差点把你忘记了呢。”竹儿伸手垂到床边,抚摸着蹲着的雪狐,细密的容貌摸起来很是舒服,柔柔软软,比绸缎不知好上多少倍,也难怪有人愿出大价钱买下它,只为做衣。 “小动物们真是可怜。”想起雪狐差点丧命,竹儿不由得感慨起来。 杨风默然,低头看着雪狐,半晌,说道:“难道人类不可怜么?” 这次,轮到竹儿沉默了,心中想着:是啊,比起它们,我们似乎更是可怜,被命运**于鼓掌。(..tw好看的小说) “唉……”竹儿轻叹,再没说什么,只是轻轻抚摸着雪狐。 “吃点东西吧?”杨风询问竹儿,竹儿摇摇头,说不想吃。杨风也不强求,静静陪着她,两人一起沉默。 这个下午很温馨,两个人的世界,没有说话,但彼此理解对方的心思,谁也不愿先开口打破这平静。 幸福的时间往往过的飞快,眨眼的功夫,太阳下山,大地再次被一片黑暗笼罩。 点点星光预示着明日将是一个好天气,月亮羞涩的只露出半张脸,调皮地窥视着人间的喜怒哀乐。 “我想看星星。”竹儿望向窗外,怔怔地说道。 杨风默然,没说什么,只是伸手轻轻扶起竹儿,如今,便是竹儿要取他性命,他也会毫不犹豫挥刀自刎,更何况只是这简简单单的要求呢。 在杨风的搀扶下,竹儿来到窗边,窗子大开,股股寒风悄然而至,偷偷袭在两人脸颊。 “它们真像调皮的孩子,眼睛一眨一眨。”竹儿望着满天繁星,越发感觉自己的渺小。 “是啊,每次看到它们,心情就会好很多。”夜空中那点点星辰,一直都是杨风最为喜爱的。 竹儿出神地看着,怔怔地,似乎有什么心事。“听娘说,人死了就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守护着心爱的人。如果我……我一定要变成最明最亮的,永远守着你,伴着你。” “不,我不会一人苟活在世上。”杨风眼中除去坚定,还是坚定。 竹儿忍不住心中一颤,轻叹一声,轻轻把头靠在杨风肩上,体会着他的温暖,她希望把这种温馨的感觉牢牢记在心底,不忘记。 “咦,它什么时候回来的?”方才一直没注意,直到手触碰到杨风背上坚硬的剑柄时才发现饮血剑已物归原主了。 杨风伸手,轻轻抽出饮血剑,单手握着剑柄,淡淡血色在如水月光耀映下熠熠生辉,细细看去,血红的剑身之中似乎隐隐有什么在流动…… 到饮血剑,竹儿便会想起杨风为满足自己的心愿把饮血剑抵掉的事情,心中就会多处几分感动,便会增添几分幸福。 “嘿咻嘿咻……”雪狐跑到两人身边,不知想要做什么,一直用自己的脑袋在竹儿身上蹭来蹭去,颇为亲热,惹得竹儿一阵娇笑。 竹儿垂手抚着雪狐脑袋,爱怜地看着它,不禁联想到自己,都是无亲无故的,若不是杨风一直护在自己身边,说不定自己的命运比雪狐还要糟。 雪狐调皮地摇着头,伸着鼻子在竹儿手心嗅来嗅去,不知在做什么,从它的眼神能看出,它很认真。 “嗖”的,雪狐跃身而起,扒上窗台,纵身而下,跳下楼去,竹儿来不及惊叫,雪狐已是轻盈地着地,回头望向竹儿一眼,随即快速向城门方向跑去了。 眨眼的功夫,已是不见了雪狐身影,也不知它要干什么去,万一再被坏人抓走怎么办?竹儿心里不由得有些焦急。 杨风看出竹儿心中不安,劝道:“没事的,我看它也不像是普通野物,身上灵气居多,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竹儿点点头,两人对视而笑。 每次看到竹儿笑,杨风心里都比吃了蜜还要甜上百倍千倍。 月夜如水,在人心间轻轻流淌,流过每一个角落……? 第十五回、雪狐报恩采灵药,杨风寻狐入仙山(二) 这一夜很甜蜜,很幸福,自然过的很快,只是觉得眨眼间功夫,一夜就这么过去了,东方天际泛起淡淡白色,预示着白天的降临,所有人都喜欢白天,唯独杨风此时最为讨厌白天。(..tw) “一晚没睡,休息休息吧?”杨风爱怜地问道,怕待会儿阳光强盛时,竹儿再出现什么症状,就真的不好办了。 “还是休息会儿吧。”杨风搀着竹儿缓缓向床边走去,一步步,似乎走的都特别辛苦,心苦。 坐到床边,竹儿轻叹一声,左找右寻,还是没能找到雪狐,便问杨风,“雪狐怎么还没回来呢?” “嗯,我一直没见它回来。”杨风答道,转身向桌边走去,倒杯水,回到竹儿身边,“多喝点水,能降温。” 竹儿接过杯子,抿了一小口,便喝不下了,出神地望着挂着帷幔的窗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杨风看得出竹儿是在担心雪狐,说道:“要不,我去找找它?” 竹儿点点头,又快速摇摇头,轻声道:“别去了,反正我们救它便是为了给它自由,既然它走了,就随它去吧。” 杨风自然明白竹儿的心思,便坚持道:“我还是去找找吧,你好好休息。” 这次,或许杨风真的误解竹儿的心思了,竹儿看着杨风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空荡荡的屋里就自己一个人,不由得觉得有些凄凉起来。 竹儿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身边的比翼鸟,爱抚的轻轻帮它梳理着羽毛,自言自语道:“我真的是离不开他,怎么办呢?万一我死了,还在想他,怎么办呢?” 竹儿怔怔的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比翼鸟,想必,她的心已是痛的不行了吧。 潮红再次涌上竹儿脸颊,整个脸蛋瞬间变得血红,好似鲜血就要涌出似得,炙热的感觉也越发强烈起来。 竹儿痛苦地闭上眼睛,贝齿紧紧咬住嘴唇,一缕缕血丝渗出。她在与体内毒火较劲,想要撑到杨风回来,想要见杨风最后一面。 “啊。”竹儿轻声惨叫,睁开眼睛,布满血丝的眼球看上去格外瘆人。 竹儿努力睁着眼睛,不让自己“睡”去,她怕这一睡便再也醒不来了。被竹儿双手紧紧扣住的床头木板“咔咔”作响,似乎就要禁不住竹儿的蛮力断裂般。 “嗯啊……啊……啊……”竹儿无力地呻吟着,体内就像是有一座火焰山,随时都有可能把她烧焦。 在毒火无情的折磨下,竹儿苦苦坚持,不顾一切的苦苦坚持,只是为了看到杨风最后一眼。 “该不该告诉他……该不该……”竹儿断断续续问自己,她的心里一直深藏着个秘密,但父亲临终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不可随意说出,定要等待紧要关头,那什么是紧要关头呢?如今是么? 经过一番斗争,竹儿决定原原本本告诉杨风,自己父母与他父母之间恩怨的来龙去脉。 竹儿强撑着站起身,一步步艰难地向门走去,每走上一步,都要消耗掉她许多力气,一丈左右的距离,她整整走了一炷香时间,终于是走到了门旁,扶着门框,有气无力地叫道:“店小二……小二……” “嗳,来喽。”店小二听到客人唤自己,很麻利的上了楼来,当他来到竹儿所住客房门前,顿时傻了。 披头散发,满脸通红,双眼布满血丝,嘴角不断低落着鲜血,因痛苦而扭曲变形的脸,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这,是人是鬼?小二不禁哆嗦起来,双腿一软,竟是忍不住地跪了下来。 “求求您,求求您,别吃我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别吃我别吃我啊……”店小二竟是把竹儿当作了恶鬼。 若是在平时,竹儿早笑的花枝颤抖了,而眼下,就算她想笑,却已是笑不出来了,往日娇美的声音此时也是格外吓人,艰难地说道:“我是人,快去给我拿笔墨,我有急用,快,快去啊……” 只是说这么几句话,竹儿已经累的浑身软弱无力了,一不小心,就瘫坐在地上。 店小二不敢耽搁,飞快地跑下楼去,端了文房四宝就往回跑,小心翼翼放到竹儿面前,急忙快步向后退了两步,战战兢兢地不敢说话。 “谢谢,你去忙吧,我没什么的。”竹儿用尽全力,尽量把话说的完整清楚一些。 店小二像是将死之人突然被赦免一样,二话不说,再次飞快的跑下了楼去,站在柜台后面喘息不已,掌柜的问他怎了,他竟是呆呆地摇摇头,什么都说不出来。 掌柜的一头雾水,继而便想骂他,正巧,一人点菜,掌柜的让店小二去支应,这才忍了下来。 竹儿艰难地拿起笔,抬手,放进砚台中蘸了蘸墨,吃力地铺好纸张,慢慢写着心中那些不能当面告诉杨风的事情…… 几十字下来,已是娇喘连连,体内的燥热更加严重,剧烈的烘烤着竹儿的身体,唇间鲜血非但没有凝固,反而越发多了起来,一滴滴,滴落在纸张上,印上一朵朵血花儿,娇艳,凄凉。 竹儿咬牙坚持着,坚持着想要给杨风留下一个真相,她真的不像让这个天大的误会,这个天大的阴影笼罩着杨风一辈子。 “咳……”随着一声巨咳,竹儿忍不住地喷出一大口鲜血,身子几乎瘫软在地,没了一点力气,意识渐渐变得模糊起来,虽然,她非常的想继续写下去,但,她终于撑不下去了,带着深深的遗憾昏了去……? 第十五回、雪狐报恩采灵药,杨风寻狐入仙山(三) 杨风出了客栈,奴剑御空寻找雪狐的下落,却是飞了许久,都未能看到雪狐的身影,不由得有些焦急起来。 茫茫大地,要寻找一只雪狐,真的是如同大海捞针,总是这样寻下去也不是办法,杨风一番思量,决定步行沿途询问。 不知觉中,杨风已是出来大半日了,还是没能寻到雪狐,杨风心中咒骂道:该死的畜生,无辜乱跑,难道你不知道竹儿多担心你么…… 想到这儿,杨风心中又开始担心竹儿了,心中想着她一个人会不会出事。 又是看到一位路人,杨风加快脚步,稳稳停在那人面前,恭敬地问着不知问过多少遍的话。 “老丈,请问您可曾见到一只雪狐?”杨风本不抱太大希望,却还是要的。 老者轻咳一声,问道:“可是浑身雪白,无一根杂色毛发?” 了不下百人,终于有人看到,杨风心中大喜,连忙说道:“正是,老丈可否看到它往何处去了?” 老者略微想了想,抬手只想高耸入云的二龙山,说道:“老夫见它便是往二龙山去了。” “多谢老丈。(..tw)”杨风躬身一礼,祭起饮血剑,越身而上,向着二龙山方向去了。 着杨风渐远,老者脸上浮起一丝笑来,淡淡的,却让人感觉很是邪恶。 杨风奴剑飞行,向着二龙山,飞了一个时辰,似乎原地不动一般,距离二龙山还是很远。杨风心中不由得有些纳闷,不知何故。 天色渐渐黯淡,黑夜就要来临,杨风心中越发着急了,竹儿只剩下这一晚的性命,若不赶快找到雪狐,了她最后心愿,自己真是白在世上走一遭。 杨风加快速度,全速向着二龙山去,或许,杨风的诚意感动了上天,二龙山的山体终于缓缓渐大起来,似乎触手可及。 “哈哈哈哈……”一阵淫邪之音迎面扑来,斜面飞来一只巨鸟,杨风定眼一看,正是恶雕,鸟上之人,不是马脸,又是谁? 杨风不由得心中一惊,马脸的功力自己是见过的,非同小可,只是自己一人恐怕难敌,况且还有寻找雪狐,更是耽搁不起时间了。 恶雕硕大的翅膀在空中不停闪动着,掀起一阵阵的飓风,杨风必须全力才能维持住不断摇摆的剑身。(..tw无弹窗广告) “怎么,见到我不高兴么?哈哈,我可是高兴的很呐。你我二人找一处,喝点小酒,叙叙旧?怎样?”马脸猖狂地笑道,那笑声,刺耳之极,杨风不由得皱起眉。 “难道你忘记当日你是怎么落败而逃的么?若是识相,就快滚开。”杨风看到马脸,心中无尽怒气急冲上来。 马脸脸色难看起来,却没有进攻的动作,不多时,竟笑道:“我只是想要跟着你,保护你,并无他意。” 杨风冷哼一声,这等鬼话,世上会有几人相信? “你是不是要找它?”说着,马脸从身后拎出一物,细细一看,正是雪狐,浑身绵绵无力,就像是一张臭皮囊被马脸拎在手中,口中却是死死叼着一支不知何名的花儿。 杨风更是奇怪,马脸是怎么知道自己要找的便是雪狐呢?又是在什么地方找到雪狐的呢? 马脸看得出杨风的疑惑,嘿嘿笑道:“难道你忘记方才为你指路的老人了么?” 杨风愕然,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方才那个老人便是马脸?若真的如此,此人易容术这等厉害,岂不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 不等杨风缓过神,马脸又说出一件更让杨风惊愕的事情来。“记得那晚卖雪狐的摊主么?也是我。我若想要伤你二人,易如反掌。只是,我不舍得伤你们,我是很看重朋友的。不过,前提是你我为友,你觉的如何?” “休想。”杨风双臂成十,口中疾诵法决,双臂一震,一股紫光向马脸飞去。 恶雕猛然振翅,身子倏然上升,但,紫光还是擦着恶雕的翅膀飞过,扫去了恶雕的几片羽毛,引得恶雕怪叫连连,恨不得把杨风生吞活剥,只是马脸没有命令,它不敢轻举妄动。 马脸并不气恼,默默注视着杨风,以他的功力,完全可以不费一点力气把杨风打下去,但,他没有那个意思,不知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是想要收买杨风去刺杀云溪风? 杨风紧紧盯着手中拎着雪狐的马脸,心里的怒更是蹭蹭向上蹿,真的想一剑斩下他的脑袋。饮血剑在不断下降,缓缓降于地面两丈有余的空中悬停下来。 马脸像是一个跟屁虫,指使着恶雕降低高度,随着杨风一点点向下降去。 风萧萧,摇着路边树枝,云沉沉,蒙蔽骄阳眼睛。 每次杨风愤怒的时候,轻则乌云漫天,重则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如同龙王降临。 杨风纵身跃下,稳稳落于地面,饮血剑归回手中,熠熠生辉,闪现着血红之色,似乎比往日更加血红了。 盯着杨风手中饮血剑,马脸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只是注视着杨风,却不做任何防御的准备。 想起倍受毒火连环掌折磨的竹儿,杨风就怒火中烧,心中无穷无尽的恨。 如今贼人就在面前,竹儿最想见到的雪狐也在他手,杨风决定拼死一战,就算是注定惨败也要拼上一拼,博上一博。 没有任何预兆,杨风使出阴阳决绝剑之一的恶龙取命,调动全身各路经脉,由饮血剑为引,散出一记极其强劲的血红色剑气,向马脸直冲而去,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粗壮的红色剑气像一头恶龙毫不迟疑的直扑向马脸,血盆大口,仿佛想要一口吞下马脸般的张狂。 饮血剑光芒暴涨,想要吞噬天地间一切,似乎渐渐散发着一股邪邪的力量。? 第十五回、雪狐报恩采灵药,杨风寻狐入仙山(四) 瞬间便已冲到马脸面前,恶雕怪叫一声,竟是振翅倒飞去,马脸手中没有武器,只是散出两团毒火,毒火与血红剑气悄无声息地撞在一起,虽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却是迸发出格外美丽耀眼的火光,把四下照耀的红彤彤。 “你想要打,我成全你,但有话我要告诉你,不听你绝对会后悔。”马脸淡淡地说道,他丝毫没有把杨风放在眼中。 平日里,马脸都是养尊处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角儿,什么时候受过这等窝囊气,一边躲闪一边说道:“你要找的玉石山便是二龙山,玄冰洞便在山上。” 杨风一愣,不知马脸为何要对自己说这些,进攻的速度慢下许多,目光不时飘向二龙山。 “该说的,我已说完,嘿嘿,接下来,我就陪你好好玩玩,让我见识见识你饮血剑的威力如何吧。哈哈哈哈哈……”马脸猖狂地仰天大笑,随后纵身跃下恶雕,稳稳落在地面,手中依然拎着雪狐。 雪狐可怜巴巴地看着杨风,身子软绵绵没有一点反抗的力气,只能任凭马脸抓住自己的尾巴,倒提着。 “给你!”雪狐被马脸轻轻抛出,向着杨风飘来,杨风伸,抓住雪狐尾巴,随着它下落的轨迹,缓缓把雪狐放在地上。 此时,杨风已是红了眼,定是想要与马脸决一死战,纵身跃起,大力劈出一道剑气,红的如鲜血狂涌,笔直地击向马脸。 马脸神色凝重,看着向自己飞来的剑气,双臂交叉,口中喃喃不止,不知在念些什么,想必多半是在念诵法决吧。 突然,一物被他祭起,比刚出生的婴儿稍大一些,圆筒形,黑不溜秋的。 “蹭蹭蹭”,竟是有火焰冒出,悬在空中护在马脸面前的圆筒显得格外怪异。 剑气狠狠击在马脸祭起的浑身冒火的法宝上,发出一声闷响,红芒渐渐消退,而圆筒依旧纹丝不动地悬在空中,尽情地燃烧着。 幽幽火光闪耀,便像那九幽地狱中诡异骇人的鬼火般,忽明忽暗,难以捉摸。 “尝尝炼火炉的威力吧!”说着,马脸操纵炼火炉向杨风大力撞来,杨风举剑相迎。 炼火炉重重撞在饮血剑剑刃上,杨风死死抵住,炼火炉不断冒出的火焰几乎烧到杨风,瞬间功夫,便如同置身于大熔炉一样,燥热难耐。 股寒意渐渐从杨风怀中散出,为他消去部分袭来的热浪,渐渐的,燥热的感觉缓缓消去,冰蟾极其阴冷的气息通过杨风的身体,再由饮血剑为引,传递与和饮血剑相抵的炼火炉。 饮血剑血红的剑身之上缓缓冒出寒冰之气,向炼火炉延去,忽然之间,寒意大盛,饮血剑之上寒冰如同爬虫,迅速“爬”向炼火炉,不多时,炼火炉被散发着阵阵寒意的寒冰包裹的严严实实。 马脸不由得愣住片刻,忙念起口诀,想要催动炼火炉快快离开,不料,那寒冰却是厉害的很,死死冻住炼火炉,让它动弹不得,马脸面具后地脸上渐渐浮出笑意,嘴巴动得更快了,振振有词。 被寒冰扑灭的炼火炉开始有些复苏的迹象,不时有火星闪动,冰蟾更加卖力地传输给杨风寒冰之气,杨风调动体内真气,才能勉强抵挡的住寒冰之气,把寒冰之气通过饮血剑传与炼火炉,更多更大的冰块不断结起,炼火炉刚有的一丝复苏迹象便被再次打压。 马脸额头已是见汗,他实没想到看起来只有数十年道行的杨风竟是如此厉害,难道上次追杀反击时,他是故意保留实力? 杨风的实力已经超乎了马脸的想象,马脸只好更加疾速地念着口诀,想要收回炼火炉,而炼火炉却像成了饮血剑的一部分似得,无论马脸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炼火炉依然紧紧冻在饮血剑上。 这场战斗,看上去已结束,杨风稳操胜券,毁去炼火炉,马脸便只剩下毒火连环掌能够对付杨风了,而毒火连环掌哪里能与杨风手中神兵利器相提并论? 马脸大喝一声,凄厉的声音如利剑穿透杨风耳膜,杨风全身一震,内力险些瞬息间崩溃。 “咔”,炼火炉与饮血剑之间厚厚的寒冰断裂开来,冒着丝丝寒气的炼火炉像是一个离家许多年,突然见到父母的小孩子,急冲冲的向马脸飞去。 杨风脸色微变,觉得体内有些不舒服,心口堵得厉害,心一个劲的狂跳不止,平时感觉轻如鸿毛的饮血剑此时变得重千金,险些就要从杨风手中跌落。 马脸还是有很强的实力的,并不是杨风想杀便能杀得了的。 恶雕在上空盘旋,伸长脖子,怪异的鸣叫着,似乎在为马脸呐喊助威,硕大的翅膀扇的劲风阵阵袭来,若是普通人,恐怕早已经被这狂风扇倒在地了。 炼火炉回到马脸面前,马脸心疼地看着浑身被寒冰包裹的炼火炉,口中念念有词,双掌向前,两团毒火迸出,直奔向炼火炉。 通红的火舌舔舐着炼火炉外层的寒冰,一热一冷,一红一白,炙热至寒撞在一起,相互纠缠着。 没了源源不断的寒冰之气的支持,炼火炉上的寒冰渐渐被马脸的毒火融化掉了,炼火炉终于露出了原本面貌,不时冒出一星半点的火花。 饮血剑上寒冰随着炼火炉的脱离早已掉落的一干二净,方才被寒冰包裹的剑体此刻显得更是红若血洗,血红之极,散发着淡淡的戾气,渐渐吞噬着杨风的心。 暴怒,饮血剑红芒大盛,把杨风包裹进了红芒之中,红芒太阳般温暖着他的身子,赋予了他无穷无尽的力量,怒吼一声,饮血剑高高举起。 天际乌云滚滚,雷声阵阵,不时的还夹杂着一两道耀眼闪电。 飞在空中的恶雕见此场面,似乎变得兴奋起来,振翅狂舞,身体忽高忽低,不知它兴奋些什么。? 第十五回、雪狐报恩采灵药,杨风寻狐入仙山(五) 饮血剑轻轻划下,一道红的耀眼的剑气缓缓从剑身剥离,杨风并不等招用老,轻轻一转,饮血剑斜着划去,竟是散出一道镰刀型剑气,高速旋转着向马脸飞驰而去。 马脸面具下的脸上早已是满脸的笑,安静地注视着向自己快速飞来的剑气,口中缓缓诵着口诀,炼火炉之火忽然窜出丈余,像是一个无比凶狠的恶魔,注视着飞来剑气。 在剑气与炼火炉相撞的瞬间,马脸的身子微微一震,险些倒退几步,嗓子一甜,一股鲜血便涌了上来,马脸强忍着生生把涌到嗓子眼的血尽数咽回腹中,血腥之气弥漫在他口中。 杨风并不停息,一剑快似一剑,剑气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马脸想要蛮力抵挡,已是不可能的了。 方才逞强硬接一剑,马脸被伤到,此时,马脸不敢再逞强,只好不断躲闪,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不断避开多如牛毛的剑气。 天际雷声滚滚,电闪雷鸣,看样子又要下雨了。恶雕在天上怪异地鸣叫着,听起来很是凄惨,它已经由兴奋专为恐惧了,真不知它在害怕什么。 番进攻,马脸虽没被再次伤到,体力却耗费不少,行动明显迟缓下来,每次都是险险躲过要命的剑气,衣服几次三番被剑气划破。(..tw) 自从马脸出道以来,还从没有如此狼狈过,竟被一个小辈打成这么个样子。 饮血剑一闪一闪,忽明忽暗,似乎在聚集力量,渐渐传送给杨风,此刻的杨风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大力神,就算面前是一座山,自己也能毫不费力的搬起来。 杨风杀气盎然的目光锁定面前马脸,自从竹儿被马脸重伤的那刻起,杨风便与马脸结下了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每当看到竹儿发病时痛苦的一次次昏厥过去,杨风就会在紧紧揪起的心中暗暗发誓,若再见到马脸,定于他决一死战,为竹儿报仇。 “哈哈哈哈……好好,很好,仙器威力果然了的。”不知为何,狼狈不堪的马脸突然大笑不止,口中说着一些杨风听不懂的话,莫名其妙的很。 杨风也不理会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定要斩去马脸。 “哈哈哈哈……啊……!”马脸竟是喷出一口鲜血出来了,暗红的血液随风飘荡,一滴粘稠的血滴飘洒在了饮血剑身上,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一丝一毫的痕迹。 步步,杨风步步坚实,没有丝毫犹豫,既然马脸已经重伤,那自己更要乘胜追击,一举干掉他。 “徒儿,难道你真的要杀为师么?”马脸说话语气突然变化,竟是五毒真人的语气。 杨风一愣,停下步子,望向浑身破破烂烂的马脸,突然,他对马脸面具下面的那张脸格外的好奇,真的想要一剑挑下来,亲眼不是师傅。 马脸似乎看透了杨风的心思,抬起手,缓缓向面具摸去,慢慢取下面具,那张熟悉苍老的脸出现在杨风面前,雪白的胡须从面具中垂落。 竟真的是杨风师尊五毒真人! “师……师尊……”杨风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师傅,嘴角上有一些血丝,缓缓滴落,随风飘散。 “徒儿,看到你功力大长,为师很是欣慰啊,果然没有白费我的一番苦心,来来来,我们师徒两人叙叙旧。”说着,五毒真人缓步向杨风走来,每一步似乎都走得格外小心翼翼。 杨风想到刚才如此对待师傅,心中极度自责,悔恨不已。 五毒真人说道:“我若不扮作那人模样,你怎地会与我动手,就算动手,又怎地会全力以赴,这件事情以后就不要想了,为师也不会怪你的。” 听罢师傅一席话,杨风心中感动,跪,叩首道:“师尊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五毒真人疾步上前,口中道:“在这荒郊野外的,徒儿不比行如此大礼,快快起来快快起来,让为师好好。”说着,五毒真人双手拉住杨风手臂,拉他起来,左看右看,频频点头。 杨风道:“师尊身子一向还好?” “好,好,好的很啊,好好好!”五毒真人最后连说三个“好”字,原本慈眉善目的脸突然变得凶神恶煞起来。 “你不是师尊!”杨风惊叫道,刚想要举剑出手,只感觉自己小腹一阵剧痛,杨风低头一看,看到对方一掌正击在自己小腹上。 这一掌,用力着实不小,只打的杨风感觉五脏六腑在不停翻滚着,体内鲜血狂涌,拼命的奔腾着。 “啊!”杨风真的怒了,这个世界上,连师尊都有可能是假的,今后,还能相信谁人? 杨风怒吼一声,不顾重伤的身子,右臂猛然挥动,饮血剑狠狠砍在马脸拍在自己小腹的左臂上。 马脸一声惨叫,断臂滚落在地,断臂处血流如泉,喷涌不止,杨风还想要再给他一剑,却不料马脸竟是忍着剧痛出手,右掌快速到了杨风面前,已被重伤的杨风不敢硬接下这掌,只好用尽全力顿下双足,身子快速地向后移去。 马脸没有追来,而是仰天长啸,恶雕受到召唤,快速从高空俯冲下来,向马脸飞来,掠过马脸面前时,马脸双足顿地,纵身跃上恶雕脊背。恶雕大力扑闪着翅膀,快速背着二龙山的方向飞去,眨眼间功夫,便不见了踪迹。 杨风手中饮血剑悄无声息地跌落在地上,而杨风的身子则软绵绵地向地面歪去,重重摔倒在地面,一旁的雪狐哀鸣着,眼睛望向杨风这里,充满绝望。 眼前的事物变得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直到眼前一黑,再也看不到任何的事物…… 他想:这就是死亡前的气息么……? 第十五回、雪狐报恩采灵药,杨风寻狐入仙山(六) “啊……啊……”杨风口中不断呻吟着,双眼紧闭的他身子蜷缩在一起,像是一个受了很大委屈的孩子,没有安全感。.tw[] 炙热的感觉真实的存在于杨风身体的每个部位,杨风今天终于亲身体会到了竹儿这段日子来受到的毒火之苦,更加的感觉愧对于竹儿。 冰蟾,那洁白无瑕,晶莹剔透的身子在杨风脑海中浮现。难道…… 不等杨风细想,那股至阴至寒的寒冰之气,便顺着杨风的喉咙向下一路爬去,所到之处,毒火的炙热感便会消去。 杨风想要睁开眼睛,却是怎么也睁不开,只能默默感受着冰蟾带给自己的阵阵寒意快感,只能在心中感谢这只灵性的灵兽不惜牺牲性命保护自己。 冰蟾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但那股寒气并没有停下来,渐渐向杨风身体各个部位散去,努力的与毒火抵抗着,最终,各个击破,冰凉清爽的感觉占据了杨风身体的每个部位。 半个时辰之后,杨风缓缓醒来,脑袋疼得不行,继续一片空白,方才与马脸交手的过程都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杨风坐起身,大力地甩甩头,第二个动作就是伸手向怀中摸去,他多么希望能摸到乖乖呆在怀中的冰蟾啊。 可是,怀中那里还有冰蟾,冰蟾早已进了他腹中,说不定早已被消化掉了。 杨风心里说不出的感动,一直小小的冰蟾竟是比世间的某些人还要重情义,宁愿牺牲自己生命,也不愿自己的主人丧生,就像张侃。虽然张侃是一个叛徒,杨风曾经非常的憎恨他,但当他舍身为主当下毒火连环掌之时,杨风便开始尊敬他了,只因他不惜牺牲自己换得主人的一条命。 杨风呆呆的坐了许久,不长的时间,他想了很多,很多,恍惚间,他突然想活下去,非常的渴望。 望着面前隐匿在黑夜中的二龙山,巨大的黑影,就像是个硕大的怪兽挡在杨风面前,杨风想起马脸对自己说的话,不管二龙山是不是传说中的玉石山,他都要去试上一试。 杨风想要活下去,也想要竹儿活下去,他真的想与竹儿厮守终生,一辈子相恩相爱,就如父亲留给他的比翼鸟。 寒冰之气蔓延在杨风全身,杨风的手触碰到饮血剑时,竟感觉饮血剑是那么的温暖,没有了往日凉如冰凌的感觉。 望着黑乎乎的二龙山,杨风抓紧饮血剑,毫不迟疑地用剑撑着身子站起来,微风掠过他的脸颊,这风似乎也变成了暖暖的。 雪狐依然躺在不远处,嘴里还叼着那朵不知名的花儿,看到杨风站起身,它的眼中腾起了希望,目不转睛地看着杨风。 杨风缓步向雪狐走去,轻轻抚摸着雪狐软若无骨的身子,为它检查着身体,不多时,发现雪狐是被点**了,解开并不难,只是需要耗费功力,眼下,杨风刚受重伤,不比平日里。聚集了许久,杨风才伸出二指,在雪狐胸前猛然点下。 不消片刻,雪狐便可以自由行动了,站起身,活动着麻木的身体,感激地望着杨凤。 “嘿咻嘿咻。”雪狐跟在向二龙山一步步走去的杨风身后,不时叫着,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雪狐见杨风不理会自己,有些着急,快走两步,拦在杨风面前,“嘿咻嘿咻”地叫着,杨风不解其意,此时,他没有心思去慢慢悟出雪狐的一丝,便绕开拦在面前的雪狐,继续向着二龙山去了。 雪狐不死心,一次又一次地拦在杨风面前,杨风终于被他百折不挠的精神感动了,停了下来,弯下腰,望着雪狐干净的眼睛,也不知它能不能听得懂自己说的话,但还是说道:“小狐狸,你想要告诉我什么?可是我听不懂你的语言啊。” 雪狐“嘿咻嘿咻”叫着,杨风忽然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漆黑的夜里,自己竟然能够看得清楚雪狐嘴里叼的花儿的模样,甚至看清楚每一片花瓣。 杨风断定花儿不是平常的花儿,可是自己听不懂雪狐的话,不能从它口中得知花儿的来历。 杨风伸手向雪狐嘴中叼着的花儿移去,就在快要碰到花瓣的时候,雪狐突然把花儿吞进肚子里,轻轻咀嚼着,一滴液体从它嘴角溢出,看得清清楚楚。 雪狐伸出爪子,扒开杨风的手,杨风顺从它的意思,摊平手掌,雪狐张开嘴巴,把嚼碎的花儿尽数吐在杨风手心。 被雪狐嚼的面目全非的花儿依旧散发着淡淡荧光,把杨风的手掌都映亮了,杨风仔细观察着。 股与冰蟾的寒冰之气不同的清爽感觉顺着杨风手心向全身蔓延开去,杨风原本有些混沌的大脑清晰起来,四肢也不那么乏力了。 杨风大喜,如今他才明白雪狐离开的真正原因,原来是去为竹儿采药了,真是个有情有义的灵兽啊。 随着杨风手中药渣一点点失去光芒,杨风虚弱的身子再次充满力量,杨风运力试试,发现一切仿佛恢复到了正常,他伸手把雪狐抱在怀中,说不出的喜欢。 念动口诀,饮血剑被祭起,通红的硕大剑体乘载着杨风与雪狐快速向着二龙山飞去。 夜风凛冽,若是在平时,吹在脸上肯定像被刀子一下下的割着般,而浑身洋溢着寒冰之气的杨风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寒冰,凛冽的寒风吹在杨风脸上,便如那刚从烟囱中飘出的热浪一般,温暖的有些燥热。 二龙山,近在咫尺,飞向它的杨风与它相比,是那么的渺小,就像是大海中的一滴水,就像是万顷巨田中的一只小蚂蚁。 不知为何,饮血剑的速度比平日快许多倍,兴奋的不得了。 剑,一人,一狐,化作红色流星,快速划向二龙山。? 第十五回、雪狐报恩采灵药,杨风寻狐入仙山(七) 二龙山,便在面前,杨风奴剑缓缓向山体靠近,越往山边靠近,脚下饮血剑越是颤抖的剧烈,甚至若不是杨风站与其上,它都可能自行舞动起来。 颤颤巍巍终于到了山半腰,杨风纵身一跃,轻盈地落于二龙山上,饮血剑却依然在空中,似乎不愿下来,抖动着,剑身忽明忽灭,显得格外的诡异。 杨风感觉到脚下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草,也没有一棵能看得到的古树,不像是其他山脉那么的杂草丛生,古树参天。 杨风轻轻抓住还在微抖的饮血剑剑柄,缓缓抽出剑鞘,口中不知在念着什么,振振有词,饮血剑忽的一下亮了,殷红的光芒洒在地面,杨风清楚地看到地面没有一点泥土,光滑平坦,镜子般映出杨风、雪狐与饮血剑的影子。 杨风感觉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上了一样,开心?兴奋?希望?……所有的一切都压在他的胸口,闷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希望就在脚下,苦苦寻觅一个月的玉石山就在脚下。 杨风神经一紧,想起明日正午时分便是一月期限的最后一天,若不赶快找到玄冰洞,把竹儿带来,那真的将万劫不复了。 想到这儿,杨风不敢停顿,一手高举微微发抖散出耀眼光芒的饮血剑照明引路,一手紧紧抱着雪狐,施展轻功,快速奔走在玉石山上,查找着山上的每一个角落。 在偌大的玉石山上,想要找出一个小小的山洞,谈何容易,杨风整整找了一夜,直到旭日东升,还未见到玄冰洞的影子。 杨风焦急万分,不顾疲惫的身子还能不能坚持,依旧飞快地奔走着,心里默默念着“玄冰洞玄冰洞”。 不知不觉中,卯时已过,太阳尽情地照射着大地,耀眼的光芒把光滑如镜的玉石山映的熠熠生辉,真是美啊。 寻完向阳面,杨风转到背阳面,细细寻找着,不放过一处地方。 功夫不负有心人,接近巳时的时候,终于在背阳面的半山腰找到了传说中的玄冰洞。 刚好一人高低的洞口不断散发着阵阵寒气,吃了冰蟾全身冰凉之极的杨风竟是感到洞中寒气逼人,看来,这玄冰洞果然不凡,比世间至阴至寒的冰蟾还要寒上数倍不止。 杨风心狂跳不止,喜悦洪水般一浪浪向他拍面而来,兴奋过度的杨风一下子蹲坐在地上,继而仰面躺在地面,狂笑不止。 雪狐静静陪在他身边,没有“嘿咻嘿咻”地叫,过了会儿,独自向玄冰洞深处走去,杨风慌忙起身,追了去。 刚一进玄冰洞,杨风就感觉到阵阵寒意扑来,心里更是惊喜,世上恐怕在没什么地方比这里更加寒冷了。 杨风快步赶上走在前面的雪狐,抱起雪狐,折身向洞外跑去,到了洞口,迅速祭起饮血剑跃身而上,稳稳踏在饮血剑上,快速向洛城飞驰而去。 骄阳似火,火炉般烘烤着杨风的身子,体内的寒冰之气拼命地抵挡着滚滚热浪,无奈,杨风体内越是寒冷,阳光照射到他的身上,越是感觉炎热,若不是杨风那十多年的道行勉力支撑,恐怕早已经摔下高空尸骨无存了。 杨风努力御剑,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洛城,远远便看到客栈,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杨风清清楚楚看到客栈外面围了许多人,直觉告诉杨风,有些不对劲。 饮血剑飞速到达客栈,不等饮血剑停下,杨风便纵身下了来,稳稳落在地面,雪狐从他怀中滑落到地面,四足落地,跟随在杨风身后。 杨风扒开挡在客栈外面看热闹的众人,向里面挤去,客栈大堂同样挤满了人,人山人海,往日冷清的客栈第一次有这么多人,人虽多,却一点都不热闹,每个人的脸上都挂满了恐惧,不知道在害怕些什么。 推开众人,向楼上竹儿住的客栈走去,人越来越多,越来越挤。 难道是竹儿出事了?这个念头在杨风脑中一闪而过,顿时,杨风脑子一片空白,一跃而起,踏在一人肩膀上,一个接着一个,如履平地,快速向竹儿所住房间而去。 到了近前,杨风脑子嗡的一声,犹如炸开一般,竹儿歪倒在客栈门口,双眼紧闭,脸上红彤彤的,如抹上一层红色晚霞,红的吓人,许多人围在她身边,指指点点,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让开!”杨风怒吼一声,宛如惊天炸雷,把他身边的人震得耳朵嗡嗡作响,远一点的人也是吓了一大跳,些许人差点尿裤子。 杨风踉跄着落在竹儿身边,双腿一软,歪倒在竹儿身边,刚一碰到竹儿,一股炙热岩浆般滚烫的热浪袭来。 杨风大惊,这便是毒火焚身的前兆,杨风不敢多停,强撑着过度透支的身子,晃晃悠悠站起来,抱起浑身滚烫的竹儿,嘶声力竭地大喝一声:“饮血剑!” 殷红如血的饮血剑穿过客栈大门,飞速来到杨风面前,停下,红芒不断涨着,杨风费劲地上了饮血剑,坐在剑身之上,怀中紧紧抱着竹儿,口中振振有词,用自己为数不多的内力操纵着饮血剑。 红芒把杨风两人笼罩其中,饮血剑快速向东方冲去,随着一声巨响,客栈的墙壁被击出一个大洞,饮血剑载着杨风两人迅速向二龙山方向而去。 雪狐看着新主人离去,方才如梦初醒,迅速助跑,纵身一跃,竟是飞跃众人头顶,穿过饮血剑击出的大洞,跳到街道上去了,四足狂奔,一路向东城门跑去。 杨风等离去许久,客栈里的人们才一个个惊魂未定地争先恐后的夺门而去,各个都在心里发誓,以后再也不看热闹了? 第十五回、雪狐报恩采灵药,杨风寻狐入仙山(八) 杨风使出浑身解数快速向玉石山方向而去,距离玉石山越来越近,饮血剑剑体再一次不知何故的地抖动起来,杨风紧紧抱着竹儿,不敢放松一丝一毫。 被阳光暴晒的竹儿脸颊更加的红如火了,滚烫的身子让杨风心疼不已。 饮血剑的速度瞬间提升数倍,不知为何,每次到这个地方的时候,玉石山总像是一块大大的磁铁吸引着饮血剑。 着怀中危在旦夕的竹儿,杨风已没了深究饮血剑反常状态的心思,此时,赶快带竹儿进入寒冰洞,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越是逼近玉石山,饮血剑的速度越是快的可怕,快速飞行带起的狂风吹得杨风都快要睁不开眼了。 饮血剑呼啸而过,向着背阳的玄冰洞而去,硕大的剑身在阳光的映耀下更加殷红了,如同刚刚杀人嗜血后般红艳,红的给人一种将要滴下鲜血来的错觉。 饮血剑停在玄冰洞外,剑身不住地抖动着,杨风抱着竹儿踉跄着下了饮血剑,口中喃喃念诀,饮血剑自行回到剑鞘之中,却依旧抖动,散发着血红光芒。(..tw无弹窗广告) 杨风抱着竹儿脚步踉跄却很坚定地走入玄冰洞,刚踏入玄冰洞一步,一股强烈的阴寒之气便扑面而来,杨风禁不住打了一个寒噤,稍定下心神,缓步继续向洞中深处走去。 越是往里面去,寒意越是厉害,杨风感觉到冰冷无比的地面不断散发着寒气,穿过靴底,都快要把自己的两条腿冻成冰棍了。 随着阴寒之气越来越重,竹儿炙热的身体渐渐有些好转,温度下降很快,脸色也不那么红的骇人了,与平日里的脸色只差一步之遥。 不知不觉,杨风走到玄冰洞的尽头,再也没有路了。 杨风细细看去,洞壁平整如镜,甚至能映出人影出来,比打磨雕琢千百遍的美玉还要平整光滑。 面格外平滑,杨风走到靠近石壁一处,把怀中昏迷的竹儿轻轻放下,刚放下竹儿,一直紧绷着神经的杨风一下子崩溃了,浑身的剧痛,整个人感觉像是快要散架了似得。 杨风一**坐在地上,冰凉入骨的寒气迅速向上爬升,没多会儿,杨风整个身子都有点变得硬了。 再看竹儿,脸色基本恢复到平时的色泽,像是正在安详地睡觉。 杨风长长出了一口气,静心调息体内各路气息,忽然,他感到背后饮血剑一阵剧烈颤动,竟是自行拔出剑鞘,飞出悬在杨风面前丈余处,滴溜溜在空中高速旋转着,红芒缓缓散步,把玄青色的玉璧映衬的格外阴邪。 红芒所照玉璧忽然间竟有人影闪现,把杨风的目光吸引了去,看着看着,一股愤怒之气缓缓从他心底深处腾升而起。 父亲母亲被人相逼,拔剑自刎,自己流落街头,受人欺辱……往昔的一幕幕尽数显现在杨风面前。 仇恨疯长,凭空里仿佛多出无数的人,围着杨风狂笑不止,杨风头痛欲裂,眼中尽是凶色,紧盯着竹儿,一个可怕的念头闪入他的脑中:杀了她! 杨风起身,缓步向竹儿一步步走去,脑中的念头越发清晰,“杀了她杀了她”,声音越来越强烈。 走到竹儿面前,杨风的手缓缓向竹儿脖子伸去,坚定又迟疑。 忽然,另一个画面闪现,他看到竹儿坐在自己身旁吹着笛子。看到竹儿拉着自己狂奔在茫茫竹林之中。看到竹儿为放自己,不惜第一次不听父亲的话…… “啊……不……”就在杨风的手距离竹儿脖子不足一寸的时候,杨风忽然嘶声裂肺地狂叫着,虚弱的身子竟是迅速腾起,整个人像是一支离弦的箭,向空中疾速旋转的饮血剑飞去。 “嘭”,杨风一拳重重击在饮血剑上,空中的饮血剑被一拳击中,撞向玉璧,剑身狠狠撞在玉璧上,清脆的一声响。 殷红的鲜血顺着杨风的手指缝隙缓缓滴落,饮血剑上沾了主人的血,平静很多,静静躺在地面,随着杨风血液的消失,红芒渐渐散去。 杨风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方才他差一点便要铸成大错,惊魂未定的杨风感觉体内刚刚平息一些的内力再一次紊乱起来,痛苦不堪。 杨风看向倒在一旁恢复如初的饮血剑,心里满是疑惑,到底是怎么了? 杨风休息片刻,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缓步向着饮血剑走去,弯腰捡起饮血剑,拿在手中左看右看,这是他拥有饮血剑以来第一次如此仔细的观察饮血剑。 联想起不久前三番两次出现的怪事,一个个谜团缠绕着杨风,没多久,杨风就头痛起来,只好回到竹儿身边,坐下好好休息。 就在杨风休息之时,一个雪白的身影闪现,向着他们奔来,速度快如闪电。 眨眼间,白影已是到了近前,停下来时,杨风才看得清楚,原来是雪狐,没想到它竟也跟来了,这份忠心让杨风有了些感动。 着雪狐静静依偎在竹儿身边,与比翼鸟一起陪伴着竹儿,杨风的心多多少少放心了些,至少若是自己再无故发起疯来,也能多一个阻挡自己的。 玄冰洞,这个世人很少涉足的地方,不知隐藏着多少的秘密,或许一切将因它而改变,乾坤千变万化,宁静中似乎深藏杀机。 杨风静静靠在玉璧上,望着对面映出自己影子的无暇玉璧发呆,方才惊险的一幕在眼前回放,杨风在心中一遍遍问着自己:杨风,到底为何?难道你真的舍得杀竹儿么?? 第十六回、家之亲情暖人心,与妹长谈下决心(一) 与杨风别过,茶毒仙三人也相继离去,便只剩下云溪风与来无影去无踪,三人结伴而行,一路向着紫云国都城云都而去。 “王子殿下,我们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也不用这么狂饮吧,伤了身子可是自己的啊。”来无影吊儿郎当地坐在桌子上,看着面前对坛狂饮的云溪风说道。 吓得来无影慌忙从桌上跳下,站在着醉眼惺忪晕晕乎乎的云溪风,不知该做些什么。 “别叫我殿下,叫云公子……竹儿……竹儿都是这么叫的。”云溪风说着说着,结巴了起来。 来无影一怔,而后坏坏笑问道:“云公子,你也喜欢竹儿小姐啊?” 起竹儿,多日未笑一声的云溪风竟是笑了,磕磕巴巴反问道:“喜欢……何止是喜欢……” “咦,难道你不喜欢竹儿小姐?”去无踪翻着跟头快速跳到近前,嬉皮笑脸地戏弄云溪风。 云溪风舌头更像是打了一个结,结巴的更厉害了。“不……不……我……喜欢……喜欢……若能与……竹儿……小姐厮……厮守终生……我……我死而……无憾……呼呼……呼……” 着说着,云溪风竟睡过去了,来无影去无踪两人对眼一望,两人具是满面愁容无奈地耸肩摊手,无奈地摇头。 来无影抬着云溪风两只胳膊,去无踪抬着云溪风两条腿,像是抬轿子似得,晃晃悠悠向床边走去,把云溪风放到床上,任由他呼呼大睡。 次日,云溪风祭起御雷离火扇,载着来无影去无踪两人继续向云都奔去,飞着飞着,云溪风竟睡了,来无影叫了声:“正飞着呢,你别睡啊,掉下去咋办啊……” 去无踪拍了来无影一巴掌,小声在来无影耳边说道:“你忘了这把扇子的来历啦?别瞎操心了,想睡你也睡会儿呗。”说着,去无踪竟也躺下了,望着上方触手可及的蓝天白云,悠闲地哼着小曲。 来无影气嘟嘟地在去无踪**上狠狠扇上一巴掌,去无踪一反常态没有理会他,依旧悠然自得地仰望苍穹,无奈,来无影只好一个人坐着发呆。 三人就这样行行停停,大约过了十日有余,距离云都越来越近,云溪风却有意拖延时间,飞行的很慢很慢,原本一日的路程,他却要分作两日,也不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日夜里,来无影施展龟息**躲在云溪风房间,看着云溪风一杯杯往肚中灌着酒水,百无聊赖的来无影一杯杯数着,云溪风饮了百余杯却还是没有醉意,看来,这十余天大量饮酒,云溪风的酒量大大增加啊。 来无影无聊地看着云溪风一杯接着一杯饮下,都快要睡着了,忽然间,云溪风站起身,踉跄地走到窗前,望明月把酒饮,看似诗情画意,他心中苦恼谁能知? “我做错了什么?为何要如此惩罚我。张侃,你我如兄如弟,你为何叛我,难道这个世上我再不能相信任何人了么?”说着,云溪风仰面“咕咚”又是饮下一杯。“若父皇询问起来,我该怎么去说?怎么说?” “我不信你叛我,你依然是我兄弟,兄弟……哈哈哈……”云溪风惨笑着把手中酒杯抛向窗外,酒杯疾速飞出,眨眼间,竟是不见了踪迹。 来无影心中暗暗赞道:修为果真不错。皇族王子没有沉浸声色犬马,修为如此精深,当真是难能可贵。 向对云溪风看法不怎么好的来无影有些佩服云溪风了,看着云溪风凄凉的背影,佩服渐渐化为同情,险些想跳下梁去,与他把盏对饮。 云溪风在窗前站了夜,来无影在房梁之上偷偷陪了他一夜,终于明白云溪风为何不愿回云都,不愿见自己的父亲兄弟了。 次日,天遂人愿,下去了蒙蒙细雨,云溪风说多住上几日,雨停后再走。来无影知道云溪风的心思,故意想要拖延几日,不过没有说什么,兄弟两人第一次没有一句多余废话的听从了云溪风。 云溪风破天荒没有饮酒,站在窗台前,痴痴看着窗外细雨冲刷着世间一切。 来无影悄无声息的进了房间,看到云溪风略显疲惫的身影,快走几步上前,站在云溪风身边,一反常态没有嘻嘻哈哈,他沉寂的样子很少见,云溪风不由得有些心中好奇。 “云公子,我给你讲上一个故事吧,不知你愿听否?”来无影文绉绉的,让人有些意外,也有些许的不适应。 出于礼貌,云溪风点点头,缓声说道:“无影兄弟请说,我洗耳恭听。” 来无影面色少有的沉重,说道:“有两兄弟从小父母双亡,家中无人之后,不得不流浪天涯海角,交过无数朋友,但后来回首,却是觉得很心寒,那些朋友许多都曾或欺骗或背叛他们兄弟二人,一度对这个无情的世界失望至极,哥哥想到了死,但弟弟的一句话让哥哥重新有了活下去的信心。弟弟说:‘哥,我永远不会背叛你。’”说着,从来无影眼中滴落一滴泪水,跌落在地,摔得七零八落。 半晌,云溪风怔怔问道:“是去无踪么?” 来无影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眼中虽还噙着泪,脸上却满是欣慰的笑容。 云溪风再次沉默,继续望着窗外“嘀嗒嘀嗒”下个不停的小雨,若有所思。 来无影瘦小的背影与他身边的云溪风很不和谐,但两人在此刻,已成了知心朋友, 他们在用心默默交流,不说一句话,没有一个动作,但彼此的心意已经知晓。 雨,洗刷着谁的心,当真能洗得干净心中那斑斑伤感么?? 第十六回、家之亲情暖人心,与妹长谈下决心(二) 雨中,云溪风操纵御雷离火扇快速飞行,三人皆坐在巨大的扇身之上,一层金光罩在三人头顶,雨水打在金光之上,无力地顺着表层滑下,再次向人间跌落。 云溪风点点头,缓声说道:“是啊,前面便是云都了,皇宫在城中央,我们跟快就能到了,今晚请你们大吃一顿,呵呵。” 云都,紫云国都城,自然是一般城池比不得的,占地万顷有余,人丁兴旺,商业兴隆,大街小巷具是热闹无比。 “云公子,我们下去玩玩吧,直接飞回去多没劲。”去无踪看到热闹无比的云都,兴奋地摩拳擦掌想要下去疯跑一番。 云溪风爽朗笑道:“好,我们下去。” 着,云溪风操纵御雷离火扇,向东城门降去,城门洞开,来来往往的百姓正排着队接受守城兵士的检查。 御雷离火扇悬停在离人群五六丈的地方,来无影去无踪迫不及待地跳下扇去,稳稳落于地面,向城门跑去,看着疯跑的两兄弟,云溪风不由得摇头笑。 来无影去无踪还未跑到城门前,兵士们各个拿起长矛,组成一堵人墙,想要拦下他们。 云溪风慌忙三步并作两步,对这那些兵士大喝一声,“住手。” 众兵士一愣,他们这些最底层的兵士平时很少能见到王子的,云溪风大声一喝并未能震住他们,兵士们依旧长矛在手,一致对外。 “哪里来的小毛贼,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竟敢来云都撒野,我看你们是活腻味了。”一个小队长躲在兵士们的身后,一对小眼睛滴溜溜乱转。 云溪风并不生气,笑道:“我与守城是老朋友了,麻烦把他叫来。” 队长一听云溪风这么说,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怕云溪风真的是守城的朋友,那自己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好好,你等着。”说完,小队长在身边一名兵士耳边低语几声,得令兵士一溜烟向城内跑去。 片刻,守城腆着肚子优哉游哉出来了,半眯着眼睛,看着脚下,慵懒地说道:“是谁人自称是老夫朋友啊?” 云溪风只笑不答,站在原地悠然自得地扇着扇子,来无影去无踪两人蹦来跳去的,好不高兴。 队长跑到守城身边,把嘴凑到守城耳边,低语道:“大人,就是那个黄毛小子自称是您的朋友,这才请您来一辨真伪。” 守城顺着小队长所指望去,半眯着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松弛的肌肉瞬间紧绷起来,慌忙小跑向云溪风跑来,到了近前,二话不说,先是“扑通”一声跪于云溪风面前,身子有些微微颤抖,口中慌道:“六……” 不等守城行完礼,云溪风一把抓住守城胳膊,不管他愿不愿意,强行拉着站了起来,守城起身的瞬间,云溪风在他耳边小声道:“别声张,我不想他们知道我是谁。” “是是,属下知道。”守城颤颤巍巍小声应道,虚汗不住的往下流。 “啊,呵呵,我与朋友先行入城,改天请你吃酒。”说着云溪风招呼来无影去无踪两人向城内走去。 守城快走两步,低声道:“殿下,属下还是派些人保护殿下的安全吧……” “不必,我与朋友随便走走,跟了人不方便。还有,我的事情不许对任何人讲。”云溪风交代道。 “是是,属下明白,明白。”守城退后一步,恭送着云溪风远去。 直到云溪风走远,小队长才木呆呆地问:“大人,你们不是朋友么?怎么与他下……” 队长还未说出“跪”字,头顶就被守城狠狠拍了一巴掌,气呼呼说道:“别看他年纪小,比我辈分大!懂了吧?今日之事不许外传,否则你就回家抱孩子种地去吧!” 着守城拂袖而去,小队长摸着自己的脑袋,很是不解,嘟嘟囔囔自言自语道:“大官都是这么牛……” 云溪风三人混入百姓之中向皇宫方向走去,来无影去无踪兄弟二人一直保持在云溪风面前三五丈的距离,无论云溪风怎样加快速度都追赶不上,兄弟二人还不时回头看向他贼笑。 云溪风无奈地摇摇头,放慢脚步,来无影去无踪似乎看出云溪风无心与他们逗乐,速度也随之放慢许多。 缕缕烤肉的香气扑鼻而来,来无影去无踪两人循着味道一路疾奔,眨眼间功夫,两人已是在二三十丈开外的一家酒楼中了。 “小二,给我们上一只烤全羊。”说着,来无影的哈喇子都快要流出来了。 二把抹布搭在肩头,说道:“二位客观来的真是巧了,小店刚刚烤好一只肥羊,还热乎着呢,这就给客官上两条羊腿。” “两条羊腿?”话音未落,来无影去无踪两人已不见了踪迹,只剩下店小二一个人发呆。 不多时,只见来无影去无踪两人一人抓住烤全羊的两条腿,竟是把刚烤好的羊给整个搬了出来。 “这这……”小二结结巴巴,不知该说什么好。 “放心好了,我们吃不完后兜着走的,哈哈……”说话间,两人已经把烤全羊放到桌上,跳上凳子,蹲在凳子上一人扯下一只羊腿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来无影去无踪两人一人消灭掉了一只羊腿,云溪风才慢悠悠赶来,看到两人模样,笑道:“你两个胃口倒是好的很呐。” 来无影跳下凳子,手中拿着刚扯下的羊腿递到云溪风面前,嬉皮笑脸说道:“云公子,你也来一个?” 云溪风从小到大是在皇宫之中长大,无论做什么要求都很严格,这么不雅的吃东西他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不免有些犹豫。“这……” “怎么?看不起我们啊?请你吃你都不吃,那算了,我吃。”说着来无影举起就要咬下。 云溪风伸手抢过,笑道:“我就随着你俩疯一次。”说着,狠狠咬上一口,满口溢香。 “吃了肉,就是要付银子的。”来无影看着云溪风坏笑道。 云溪风差点噎到,咳了一声,也不争辩,笑道:“我付我付。” 云溪风感觉,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心想:回宫后,还能开心么?? 第十六回、家之亲情暖人心,与妹长谈下决心(三) 皇宫近在眼前,云溪风的步子渐渐慢下来了,来无影去无踪见状,两人上前,不管云溪风愿不愿意,推着他就走,自来熟的向皇宫正门走去。 云溪风最烦的就是这些繁琐礼节,若是在平日,他早就说“起来吧”,只是今日被去无踪两人推涌着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已是走出好远。 “我想先去看看父皇,给他老人家赔罪。我这就安排你们先住下,待会儿,我便去找你们,怎样?”云溪风被来无影去无踪两人推着,一路走来,想收都收不住脚,只好边走边对两人说。 来无影调皮地说道:“我们哥俩啊,做梦都想进皇宫看看,走路都想看看皇帝长的什么样子,不知道是不是比别人多出两只眼睛,还是多出几条腿。” 听罢来无影一番话,云溪风哭笑不得,不知父皇什么时候成了怪物。 “那,二位意思是……跟我一起面见父皇?”云溪风试探地问道。 没想到来无影去无踪哥俩异口同声地说道:“对,我们正有此意。” 云溪风无法回绝,只好应下,提醒道:“只是你们二人可万万不能说错话的啊,也不能过于嬉笑。.tw[]” 来无影去无踪两人喜上眉梢,连连应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 云溪风在两人簇拥之下,向父皇日夜常在的御书房方向而去。 房外,许多的侍卫排在门外,似乎父皇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云溪风停下脚步,对身后的来无影去无踪说:“两位,我先进去拜见父皇,你们稍等片刻。” 来无影去无踪点头道:“好,我们等着。” “千万别乱跑。”云溪风再次叮嘱道。 “知道了知道了。”来无影不耐烦地回道。 “恭迎太子殿下!”侍卫跪地垂首,恭恭敬敬声势震天。 云溪风说了声“起来吧”后径直向书房中走去,房中已是站了许多人,云溪风的五个哥哥皆在,朝中的阁老们也一一都在,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云溪风快走两人,拜倒在身穿龙袍的云帝脚下,恭敬道“父皇,不孝孩儿回来了,请父皇责罚。” 云帝似并不生气,慌忙俯身搀起云溪风道:“溪儿,你回来的正好,我正在与你哥哥,诸位阁老商量关于你的事情,已是做了一个决定。” “父皇,难道还是联姻之事么?”云溪风不禁心中暗暗叫苦,自己逃出去,就是不想与龙国公主联姻,不想做政权与政权之间的牺牲品,没想到自己跑了一遭,还是没能够躲过去。 云帝笑而不答,这时,一人上前一步,正是云溪风大哥云山风,满面笑意,恭喜道:“恭喜六弟,贺喜六弟。” 大王子带了个头,二王子、四王子、五王子和阁老们一一向云溪风道贺。 “这……何喜之有?”云溪风被众人弄的是云里雾里,不知他们所云是何。 还未道贺的三王子嘿嘿一笑,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抗旨逃婚出走,竟是成了太子。六弟,你的运气真是好的很呐。恭喜啊。” “太子?”云溪风不敢相信地看向父皇,得到的是肯定地点头。 “不不,父皇。论品行,论学识,论能力,我都不如五位哥哥。父皇,请您收回成命吧。”不知为何,云溪风心中惶惶的,他是真心实意的不想当太子。 云帝庄重的缓声说道:“我已经昭告天下,立你为太子,君无戏言,怎能说改就改呢?好了,此事不必多说,就这么定下吧。” 父皇定下的事情,很少会因为旁人言语改动,云溪风自知再多说也无益,只好换了个话题。 “父皇,这次孩儿回来,还带了两位朋友,他们想要见一见父皇,不知父皇能否应允。” “溪儿,你的朋友便是紫云国的朋友,为父岂有不见之理,请进来吧。”云帝见六儿不再推辞太子之事,龙颜大悦。 “他们就在门外候着,孩儿这就去请。”说完,云溪风向门外退去, 来无影去无踪两人不知是被场面震住了,还是有意克制,两人把脸绷得紧紧的,平时最爱嬉笑的两人没有一丝笑意,看上去更加滑稽了。 到若是一般大臣领进来两个侏儒,阁老们肯定会偷笑,但云溪风如今是太子,云帝的接班人,他们可不敢为了一点小事得罪太子的朋友,更不敢得罪太子。 来无影去无踪来到书房,近前,经过云溪风指引,来无影去无踪两人跪下行礼,恭敬道:“龙国无名小辈拜见云帝陛下。” “平身。”云帝笑意在脸,看着眼前的两个小人儿,心中也是觉得好笑,但他身为一国之尊,怎能嘲笑他人,便看在儿子的面子上说了些客气话。 太子的事情已定,云帝把阁老们都打发走了,书房里只剩下云帝父子七人与来无影去无踪兄弟俩。 云帝坐在龙位之上,笑意盈盈问云溪风。“溪儿,为父平日里日理万机,已是很久没能出宫游玩了,你这次出宫,可有什么新奇见闻?讲来为父一听吧。” “父皇,孩儿这次出宫,差点就再也见不到父皇了。孩儿……孩儿……”云溪风想到被杀手追杀的事情,忍不住说了起来,心中甚是悲伤,哪里还有讲新奇见闻的心情? “啊?六弟,怎么回事?”大王子云山风快步走到云溪风身边,关切地问道。 “我实在不知为何,只是那些杀手来势汹汹,当日若不是有几位朋友相助与我,我恐怕早已成了孤魂野鬼。”云溪风强忍着心中悲痛,回答着大哥的问话。 云帝却是早已呆了,坐在龙位上一言不发,直勾勾看着小儿,眼中流露的具是心疼之色,亦有深深自责。? 第十六回、家之亲情暖人心,与妹长谈下决心(四) 大哥云山风二哥云天风四哥云中风五哥云秋风都围在云溪风身边问长问短,只有三王子云涧风一人冷冷清清站在一旁,不过,他的眼中少了几分刻薄,多了几分亲情,毕竟是同父同母的兄弟,不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tw无弹窗广告) “山儿。”云帝不怒而威的声音足以震慑紫云国所有的人,这种声音便是帝王的象征。 云帝站起身,踱着步子,缓缓说道:“务必要查出杀手是谁,谁人指使,若是本国子民所为,无论平民百姓或是王公贵族,一经查出,严惩不贷。若是龙国所为,哼哼。我们也不是吃素的!” 几兄弟从小到大从没有见过父皇发这么大火,继而都为老六高兴,一是因为大难不死,二是因为父皇如此的疼爱于他。 只有云涧风依旧远远立着,不知在想些什么,目光甚至有些出神。 随后,云帝询问了些具体的事情,云溪风一一如实道来,不过讲到张侃时,并没有把张侃背叛自己一事说出,只是说了张侃舍命为自己挡下毒火连环掌一情。 来无影去无踪兄弟两人面面相觑,不知云溪风为何要如此的袒护一个叛徒。 当云溪风说道张侃时,云涧风的眼神忽然变的冷冷的,也不知为何,死死盯着六弟,一刻都不愿离开。 “父皇,以孩儿之见,张侃舍身护主,应该追封为忠将军。”云山风出列,提议道。 云帝频频点头,表示赞同。 “父皇,孩儿认为不妥。”云涧风终于说话了,向前一步。 云帝看向三儿,片刻后,问道:“有何不妥之处?” “我紫云建国以来,那些战死沙场的忠烈之士才能追封为忠将军。眼下,张侃生死不明,孩儿以为,就算是他护主有功,也不能如此冒失的追封他为忠将军。若真这么做了,恐怕那些不畏牺牲战死沙场的将士们会寒心。”云涧风低头余光扫向六弟。 云涧风的话听起来虽有些刺耳,但并不是没有道理,云帝缓缓踱着步子,考虑着两个孩子的话。 “父皇,孩儿觉得三弟多虑了,将士们马革裹尸战死沙场是为何事?是为了保家卫国保卫父皇与子民,是护主,张侃舍身中毒身亡,亦是护主,同是护主,为何张侃封不得忠将军?”云山风急急说道。 “万万不可的。”云涧风极力反对。 “父皇,定要如此,不然,谁还会忠心护主?”云山风极力赞同。 “溪儿,你看该如何?”云帝踱到六儿面前,征求他的意见。 张侃是他的侍卫,为他舍命,追封忠将军,不为过,只是张侃背叛一事若是事后被人查出,只怕也是不好办。所以云溪风只能选择一个中间的态度,不拿注意,说了句。“一切父皇定夺。” “为父也觉得你们大哥的话不错,既然都是护主,那就追封为忠将军吧。”云帝金口玉言,说出的话绝不会更改。 见事已成定局,云涧风便不再多说什么,悻悻却不敢不恭敬地说道:“父皇,孩儿前几日偶染风寒,身体欠佳,先行告退。” 众人心知肚明,云帝准了,云涧风愤愤离去,众人目送他离开书房。 云溪风心中暗叹:张侃啊张侃,你真的是好生糊涂啊。 又谈了些宫中之事,云帝略显疲倦,挥手说道:“为父有些倦了,今晚设宴为溪儿压惊。跪安吧。” 众人跪安,退了出去。出了书房,几兄弟围着云溪风说说笑笑,好不开心。 “六弟,你的这两位朋友真是俊俏的很呐。不知该如何称呼?”四王子云中风正色问道。 来无影去无踪人长的虽不好看,但还是很有自知自明的,不过并不介意别人怎么说自己,来无影说笑道:“王子殿下说笑了,我们哥俩长的这德行,哪里配得上俊俏二字啊。呵呵。” 四王子本是想夸人来着,却是适得其反,脸有些微红,不好意思地笑笑,剩下兄弟几人具是哈哈大笑。 大王子忍着笑痛的肚子,对来无影去无踪说道:“我四弟绝无嘲笑两位的意思,只是一时没能找到合适的词。呵呵,但请两位不要介意。” “不会的不会的。我叫来无影,这是我的弟弟去无踪。”来无影说出自己与弟弟的姓名。 “来无影去无踪。呵,这倒是个很奇怪的名字。不知二位是做什么的?”云山风笑呵呵地问道。 方才都是哥哥答话,这次去无踪大大咧咧抢先说道:“我们哥俩啊,是梁上好汉。哈哈。” “梁上好汉?”众人面面相觑。 云溪风生怕几位哥哥对来无影去无踪产生误会,连忙解释道:“他们早已金盆洗手不干了。” “哦哦……”几位王子这才转惊为安。 “走,我们兄弟五人还有来无影去无踪,去碧波亭设宴,为六弟接风庆贺。”大王子提议去六弟最爱去的碧波亭设宴。 “好好。”几个兄弟一致赞成,而来无影去无踪算是外人,只有同意的份了。 众人等向着御花园而去,一路行来,侍卫跪倒一片,知道走出老远,才敢起身。 行过一座小桥,碧绿水流潺潺而过,偶尔还能看到几只鸳鸯浮于水面,悠然自得。 过了小桥,便入了御花园,奇花异草香气扑鼻,虽然已入冬,花儿们依旧争奇斗艳地绽放着硕大的花朵,花色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的多看上两眼。 再往前走,迎面一株巨大树干,高约三十余丈,树梢成龙首状方才来无影去无踪被脚下奇异的花花草草吸引,未注意到这么巨大的古树,走到近前才发现,不由得倒吸一口气,他二人走南闯北,还从没有见过这么巨大的树木呢。 “这是千年古树龙涎树。两位,我们还是先去入席吧。”见来无影去无踪看到入迷,云山风上前一步,提醒道。 “好好。”来无影去无踪恋恋不舍的跟着众人继续走去。? 第十六回、家之亲情暖人心,与妹长谈下决心(五) 为了给云溪风压惊,云帝在宫中举办一场盛大的晚宴,邀请众大臣同乐。 “五哥,七妹怎么没有来?”下午云溪风都没有见到七妹,平日里他与七妹的关系是最为要好的,这次回来没能见到她,心里总觉得缺少一些什么。 “谢五哥。”云溪风有些心不在焉的举杯干了,继而对身边另一侧的来无影去无踪笑道:“我承诺你们大吃一顿的事情办到了啊,好好吃啊,一定要吃饱。” “嗯嗯,我们兄弟从来都不会亏着自己的。”来无影去无踪嘿嘿一笑。真是顽皮的很。 晚宴期间,云溪风只是偶尔象征性吃喝点东西,众臣们对他说的祝福之类的客套话,他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不知竹儿怎样了……”云溪风心中暗暗想到,记起分别的那天,竹儿身体很差,心里不禁有些担心,为他们祈福,希望能早日找到玄冰洞。 “怎么?六弟,有什么心事么?”大王子云山风不知何时到了云溪风身边,与云秋风挤在一起。 云溪风回神,尽量自然地说笑道:“没事啊,大哥,你还不知道我的性子么?从小到大心里藏不住一点事情,怎么会有心事呢?呵呵。” 云山风微微一笑,举起酒杯说道:“六弟死里逃生,我这个做大哥的一定要敬你一杯酒,为你压压惊,干。” “好,谢大哥。”云溪风举杯一气饮下。 “六弟,酒量见长啊,方才我见你一直在自斟自饮,竟是脸不红,口不吃,不知有什么秘诀么?”大王子放下酒杯,又斟杯酒,笑道。 云溪风脸微微一红,忙说道:“其实也没什么秘诀的,只是不知怎地,酒量突然的好了起来。” 来无影去无踪两人听后云溪风的话,不禁偷偷笑了,云溪风的酒量为何见长,恐怕只有他们这两个抬醉酒云溪风上床睡觉的“苦力”最为清楚了。 “两位贤弟为何发笑?”云山风的眼光锐利的很,看到来无影两人偷笑,目光旋即转向了他们。 云溪风心里暗暗叫苦,心中喃喃着:两位小祖宗啊,你们可千万不要乱说话。 来无影边啃着鸡腿,边含糊不清地说笑道:“我们第一次吃这么丰盛的饭菜,而且是御宴,心中实在开心,不小心笑了出来,大王子莫见怪。” “哈哈,贤弟真会说笑。(..tw好看的小说)”大王子多看了两眼搞怪的来无影,心底不免有些想笑。 晚宴后,来无影去无踪被侍卫带着去休息了,云溪风独自一人漫步在宫中僻静的无人之处,不知不觉,来到了御花园。 不远处,几位侍卫恪尽职守的还在站岗警戒,看到云溪风还不走来,慌忙拜倒在地。 云溪风快走几步,走到几人面前,说了声:“起来吧。”知道众人一一起身,云溪风才转身向御花园中走去。 踱过小桥,漫步在花草树木丛生的走道,径直向御花园最为幽静之处走去。 碧波亭在花草树木的遮掩之下缓缓显出影子,透过云层照射下幽暗月光笼罩下,碧波亭略显阴森,而这里,正是云溪风最为喜欢的地方,宁静的无可挑剔。 云溪风脚步略快一些,通过走道,踏上通向湖心碧波亭的过廊。 个人影闪动,不知是谁,云溪风的脚步缓了下来,轻轻向碧波亭走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亭中之人。 “唉……”一声哀愁之声传来,声音好生熟悉,云溪风心中窃喜,步子微微快了一些,依旧不敢发出声响,也不知他要做什么。 云溪风悄悄到亭中人身后,对方竟是没有一点察觉,看着天上躲到云朵身后的月亮,不断发出哀叹之声。 “七妹。”云溪风在女孩耳边轻声叫道。 “啊……鬼啊……”原来女孩便是云溪风的七妹云霏霏公主,云溪风方才那声虽不大,却是在云霏霏冷不防之时,猛然间叫出,把云霏霏吓得够呛,惊叫着起身就要逃走。 云溪风一把拉住七妹的手臂,又道:“我是你六哥啊,什么神啊鬼的。” 云霏霏定下心神,借着柔柔的月光看向身边之人,还真是六哥云溪风,顿时撒娇地扑进云溪风怀中,捶打着他,嗔道:“六哥你个大坏蛋,一回来就欺负我,看我不告诉父皇去。哼!” “好啊,你个小坏蛋,我回来你都不去看我一眼,还敢说我。对了,老实交代,一个人在这里哀声叹气的做什么呢?”云溪风很好奇一向乐观到天塌下来都不会犯愁的七妹怎么会一个人在黑乎乎的地方叹气,而且是不断的叹气,真不知她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哪里有……”云霏霏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是没了音。 “还敢说没有?都不敢说了。什么时间开始和六哥这么见外了?以前你不是什么事情都跟六哥说的么?”云霏霏越是不说,云溪风就越是着急,拉着妹妹在石凳坐下。 不管云溪风用什么办法,云霏霏就是不说,似乎还有些扭捏,云溪风真的是被七妹彻底的弄糊涂了。 “六哥,你说爱情是什么样子的呢?”云霏霏冷不丁蹦出这么句话来。 云溪风一怔,继而调笑道:“哎呀,妹妹,哥哥这才走了几天?你就长大了?跟哥哥说说,喜欢上哪一家的小王爷了?六哥明天就去找他去。” “六哥,别乱说,我谁都没喜欢呢。”云霏霏一听六哥这么一说,脸羞得发烫,若是天色明亮些,定能看到云霏霏熟透柿子般的红脸蛋多么娇人可爱。 “真的?假的?我觉得是真的,跟六哥实话实说吧,六哥保证绝不会告诉旁人,包括父皇。”云溪风还是不信,非要想着从七妹嘴巴里敲出来点有价值的东西。 云霏霏转过身,哼道:“哼,六哥,我谁都不喜欢,你别再问这么无聊的问题了,成不?” 云溪风不禁哑然失笑。? 第十六回、家之亲情暖人心,与妹长谈下决心(六) 妈妈好些了,今天开始恢复更新了呢,大家支持下吧,这月努力码字,攒下15w,下月再上架。 “六哥,你为什么要逃婚啊?龙国公主不是挺好的么?我听说长得很漂亮哦。”云霏霏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云溪风。 道兴起处,云溪风站起身,踱到碧波亭栏杆处,看着宽阔的湖面,呆了,他又想竹儿了。 “哥,我如今才发现,原来你这么伟大。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爱情的力量真的有这么伟大么?”云霏霏对爱情这种飘渺虚无的东西很是向往,但也不足为奇,那有女孩不向往美的没有一丁点瑕疵的爱情的呢? 夜风呼呼吹过,云霏霏拉了拉衣裳,静静等待着六哥的回答。 “嗯,至少对我来说,爱情有着惊人的力量,我愿意为我爱的人做任何的事情,哪怕是去死,我也是心甘情愿的。”云溪风说着说着,越发的想念竹儿了。那个让自己无数个日日夜夜魂牵梦萦的女子,还好么?可否找到玄冰洞?可否解了毒火之毒? 云霏霏起身,迈着小步向云溪风走去,与云溪风并肩站着,双手撑在栏杆上,轻声道:“六哥,此次出宫,你遇到命中注定喜欢的那个她了么?” 妹妹的话刺痛了云溪风心底最为柔软,最为不堪一击的痛处,直刺的他想要放生哭出来,一泄心底的那份难受。 见六哥不说话,也不动,聪明伶俐的云霏霏心里便已是猜出**分,却不道出,静静等待六哥亲口告诉自己。 “七妹,不瞒你说,这次出宫,我遇到喜欢的女孩了,只是……”云溪风欲言又止,心里苦不堪言。 “只是什么?六哥身为堂堂一国皇子,又生的如此英俊潇洒,谁家的姑娘不想嫁给六哥啊。”云霏霏一本正经地说道。 云溪风苦笑一声,想说又不想说,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叹气。 这对平日从来不知什么烦恼的兄妹,在今夜,快把这辈子的烦恼都使尽了。 “六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你就告诉人家嘛。”云霏霏撒娇地搂着云溪风的胳膊,轻轻摇晃着,一定要云溪风说出个所以然不可。 云溪风最怕七妹这招,每次她这样缠着自己,什么事情都肯定会招的。 “我喜欢的人心里已经有别人了,而且他们每天都在一起,恩爱的很。(..tw无弹窗广告)眼下,她喜欢的人已经带着她去寻找疗伤的地方了。”说到此,云溪风心中一阵绞痛,轻轻拉开七妹的手臂,缓步向石桌走去,坐在石凳上,微闭双眼,尽情的享受着袭袭凉风。 “所以六哥就放弃了么?” 云溪风轻点头,无奈道:“是,我放弃了,我退出,真心诚意的希望他们能够幸福。” “哥,你变了,以前你不是这个样子的,以前的你从来都是自信满满,不会轻易言弃,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可是你如今是怎么了?”云霏霏嘟嘟嘟说个不停,云溪风的头都大了,却无以言对。 “我……我不是没有自信,我是真的不想横刀夺爱,破坏他们的感情。”云溪风垂头丧气,木木说道。 云霏霏继续毫不留情地揭戳穿六哥不敢正视的问题,道:“六哥,我看你就是不自信,怕失败了会很没面子,不要找借口了。唉,真没想到六哥如今变得如此懦弱,真不知你出宫前和父皇冷战时的自信与勇气哪里去了。” 七妹犀利如剑的话刺痛了云溪风的伤处,话虽刺耳,却并不是没有道理,七妹一番话,让云溪风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细细想来,七妹的话一点没错,她所说出的不正是这段日子一直困挠着自己的事情么? 话,适可而止,需狠时便狠,需静时便静,,一味说狠话,意为激将,想要激励,却是适得其反。 两人静默,谁都没有在说话,也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四下静的不能再静,静的甚至能听到风儿吹动空气的声音。 云溪风忽起身,语气坚定,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道:“多谢七妹,六哥决定了,不放弃,无论成败输赢,六哥定当全力以赴,就算是输也要输的无怨无悔,与七妹做一个好的榜样。” “六哥,你给我做什么榜样?我觉得应该是我给你做榜样才对吧?若是我遇到喜欢之人,肯定会死皮赖脸地缠着他,死都不会放手。嘿嘿……”云霏霏痴痴地幻想着说道,有点小小的花痴模样。 “七妹……我发现你也变了,而且变化很大啊!”云溪风缓缓感慨道,踱到云霏霏面前,句清清楚楚道出,生怕七妹听不清楚。 云霏霏一怔,随即问道:“我变了?哪里变了?” “变得不知羞了,哈哈……”云说着,云溪风哈哈开怀笑了。 云霏霏本以为六哥会夸自己两句,得来的却是……心里有点小生气,随手狠狠在六哥的胳膊上捏了下,只疼的云溪风“哎呀哎呀”的,云霏霏才开心地笑了。 这番闲聊,云霏霏帮助六哥除去一大心病,云溪风轻松许多。迎面吹来的刺骨寒风他都觉得温和许多,朦胧的月色也似乎明亮许多,总之,看什么都格外的顺眼。 “哎呀!恭喜六哥。”云霏霏猛然叫道,吓了云溪风一跳。 云溪风的心“咚咚”狂跳半天才平息,没好气地说道:“我都快被你吓死了,一惊一乍的,还有什么好恭喜的?” 云霏霏笑嘻嘻一阵娇笑,惹得云溪风一身鸡皮疙瘩。“恭喜六哥被立为太子呀,以后小妹我可就要仰仗六哥了呢。” 云溪风奇怪,心里顿时疑问丛生,问道:“父皇不是今日才立我为太子么?你又不在,怎会知道?” 云霏霏嬉笑着不愿说,说要云溪风求自己才肯说。? 第十六回、家之亲情暖人心,与妹长谈下决心(七) 云溪风心中有事,自然没有理会妹妹调皮,一本正经的继续又问同样问题。 云霏霏话音刚落,云溪风又问,“具体是什么时间还记的清楚么?对六哥很重要。” “十一二天前……十一二……”云溪风口中喃喃,不知在想些什么,也不与云霏霏说话了,独自一人站在栏杆处,看着水涟漪,一圈圈荡去。 云溪风心中暗想:我遇杀手正是十一日前,时间吻合,若父皇当真是十一天前便要立我为太子,不会当日便发出诏书,消息定是宫内传出去的,杀手们选择十一天前想要置我于死地,会不会与父皇立我为太子有关联?若真的有关联,那幕后之人会是谁?难道真的是三哥么?我不信。那马脸功力高深莫测,决然不会是傻瓜白痴之辈,若三哥是幕后主使,他断然不会说是三哥想要置我于死地的。当时情况,他似乎势在必得,难道是有十足把握除去我,才无意中透露的? 短短时间,云溪风想了许多,一个个问题萦绕着云溪风,挥之不去,越想越蹊跷,云溪风不愿相信是杀手是三哥派出的。 “六哥?……”云霏霏见六哥许久未说一句话,不知他在想些什么,试探的叫了声。 “啊?怎么了?”云溪风缓过神来,还是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不平静的水面。 云霏霏跑到云溪风面前,借着淡淡月色,仔细看着云溪风的脸,问:“六哥,你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还是有心事啊。跟我说说呗,或许我还能帮你呢。” 每次自己不开心的时候,七妹总是这么善解人意的想帮自己,每次都能多多少少给予自己帮助,而且绝对的会为自己保守秘密,云溪风对七妹的信任程度在某些时候甚至超过了自己。 “嗯,我的确有些心事,七妹,此时关系重大,我们今夜所谈之事万万不可对任何人讲起,无论是谁,哪怕是父皇,也不可说的。”云溪风虽相信七妹不会乱说,但还是叮嘱七妹一遍。 云霏霏感觉出六哥不对劲,很不对劲,郑重地点点头,发誓道:“我绝不会把六哥今夜与我所谈之事告诉任何人,若是……” “七妹!我若不信你,便不会告诉你了,以后不要发誓,六哥不希望听到你自己咒自己的话。(..tw无弹窗广告)”云溪风拉下七妹的手,打断她说道。 云霏霏没有撒娇,没有嬉笑,安安静静等着六哥说话。 “我在回来的路上,遇到杀手追杀,就是在十一天前的中午时分,对手格外强悍,若不是几位朋友相助,我定是要葬身他国了。”云溪风缓缓道来,此刻想起当日场面,云溪风的心中还有些后怕。 “啊?六哥?你被人追杀?是谁,知道么?”云霏霏吓得花容失色,六哥是她最要好的,六哥被追杀,差点死于他人之手,云霏霏怎会不怕。 云溪风慢慢踱着步子,句缓缓道出:“我也很想知道背后主使,只是很难调查,追杀我的人都带着面具,那些死了的喽啰们我不认识,他们的头儿功力高深,后来带着为救我重伤的张侃逃走了。” “就没有其他线索了么?” “有倒是有一个,只是我还没有调查清楚,不能妄加猜测。”方才的疑团再次涌上心头。 “六哥,你就说说么,我也好帮你分析分析啊。”云霏霏非常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溪风在心中权衡着,到底该不该告诉七妹。云霏霏等不及了,不时催着云溪风。 云溪风心一横,想道: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我一人想不明白的事情或许七妹能想的明白,豁出去,说。 “七妹,唯一逃走的头目带着马脸面具,他对我说了一句话,他说:‘小王子,你可不要生气,要是气坏了身子你三哥哥可是会伤心的很呢啊。’”云溪风把当时马脸所说之词一字不差地说了遍。 云霏霏的脸色格外难看,不相信是真的,口中急急轻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六哥,虽说三哥平日里对我们有些凶神恶煞冷言冷语,但这件事情断然不会是三哥指使的。” 云溪风见七妹如此的激动,忙说:“七妹,我也不信是三哥是主使,我想,若真的是三哥指使的,马脸断然不会这般对我说的。” “对对,六哥,我想,想杀你的人定是觊觎王位,故意让我们自己人跟自己人自相残杀,他便能坐收渔翁之利,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别看云霏霏年纪小,心思却是缜密的很,竟能想到这一层来。 经七妹这么一说,云溪风真的是有些后怕了,或许杀手杀自己是假,嫁祸三哥,导致自己兄弟反目成仇是真。若是真是如此,敌人可真是歹毒的很呐。 “七妹,你说的对,我差点就真的上当了,若不是你及时提醒我,或许真的就要铸成大错。” 云溪风对幕后之人越发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处于凌迟。 “六哥,我们一定要沉住气,时间会把所有的问题拉出水面,让我们一同等着,看那歹毒之人到底是谁,竟是这么的心狠手辣。”云霏霏没有一点惧怕,倒有几分巾帼英雄的味道。 不知不觉,兄妹两人聊了一个多时辰了,云溪风抬头望天,月亮已到中天处,“七妹,已很晚了,我还是先送你回去歇息吧,来日方长,待明日,我再与你慢慢讲。” “那好吧,不许骗我,一定要讲与我听的。” “六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云溪风反问。 “那倒是。我们走?” “走!”兄妹两人一前一后,向御花园出口走去。? 第十七回、天雷降惊天动地,封印除群魔乱舞(一) 龙国,玉石山,玄冰洞。 连十多天,杨风与竹儿未踏出玄冰洞半步,一直待在洞中,竟不觉得饥饿,就像是有无穷无尽的能量似得,支持着两个人的日常消耗。 杨风与竹儿闲的实在无聊的时候,看着两个小动物嬉戏玩耍,也是另有一番趣味。 玄冰洞中阴寒之气,随着杨风两人在洞中呆得时间的推移,一点点进入他们的身子,缓慢驱赶着肆虐在他们体内各处的毒火。 每次睡后醒来,竹儿总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了许多,烈火烧心的感觉已经完全消失,让竹儿错以为自己康复了。 玄冰洞这段日子,杨风终于有空闲时间安心修习,不知是不是玄冰洞内仙气相助,杨风觉得自己内力、法力都有很大的突破。 竹儿起身,悄悄走向正在闭眼修习的杨风,轻轻坐在他身边,她以为杨风不知道。可,杨风修习数十年的道行不是白练的,竹儿站起身的时候,他已经有所察觉,只是不想睁开眼睛,他越来越迷恋闭眼沉思,静静享受着两人世界的感觉了。 竹儿慢慢的,慢慢的,慢的都不能看出她有什么动作。.tw[]雪狐歪着脑袋,静静看着竹儿的脑袋一点点,一点点靠向杨风肩头。 竹儿安全“着陆”,轻轻靠在杨风肩头,每当靠着他坚实宽厚的肩,竹儿心底就会很有安全感,哪怕自己面前有敌人的千军万马,无数怪兽,竹儿也不会有一丝害怕。 这,或许便是爱情的力量? 竹儿并不是第一次靠在杨风肩头,每一次竹儿接触到杨风时,杨风的心就会一阵的触动,不知是喜是悲。或许,在杨风的心底,对父母的死依然耿耿于怀,不能释怀,不过,试问,任谁遇到,能够释怀?但,杨风喜欢竹儿的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在这次共同经历的生生死死之后,更加深刻入心,也许,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不可能忘记了,到底该如何选择?爱上仇人之女,是对的么?对得起身亡的双亲么?但自己真的喜欢竹儿,没了她,世界便没了色彩,生命便没了意义。 安静,绝对的安静,或许世上再没什么地方比这里安静了,两人静静感受着对方身上熟悉的气息,感受着对方仅存的一点点温暖,感受着对方缓缓跳动的年轻的心。 雪狐趴在地面,比翼鸟轻轻落于它的身上,不断用爪子帮它整理微乱的毛发。 “还记得小时候么?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推我个大跟头,摔得我疼了好几天呢。”竹儿说着,“扑哧”一声笑了出声, 杨风眼睛还是微闭着,只是脸颊红了些,或许有些不好意思了吧。 “那时间太小不懂事,就把你也当作了坏人。其实,把你推倒后我就挺后悔的。”杨风双唇微动,声音温柔的与跟马脸大战时判若两人。 阵的沉默,竹儿犹豫但还是说了,“其实,爹爹和娘亲不是坏人的。” 又是一阵沉默,这个经常说起的问题再一次提起依旧这么的让人心中有些难受。 “或许吧。”杨风声音平淡的没有一丝味道,不知是信还是不信,可能不信的多一些吧。 “我可以发誓,以我的性命作保,爹爹娘亲真的不是坏人,若……”竹儿当真发起誓来了。 竹儿话刚说一半,杨风双眼猛然睁开,把竹儿紧紧抱在怀中,轻轻摇头,眼中尽是痛苦之色,哀求道:“竹儿,咱们不说这些了,不说这些了好么?事情都过去,我们就让它们过去吧。我们经历了这一次的生生死死,我真的,真的明白自己的心思了,我离不开你,真的离不开你,我不知道,若没了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竹儿,你能明白,能明白我的心么?” 杨风第一次对竹儿说这么多的心里话,竹儿都有点听傻了,不说话,也没有表情,只是依偎在杨风怀中,似乎还在静静等着杨风继续说下去。 许久许久,一直没有动静的竹儿忽然哭了,声音由小到大,哭的杨风不知所措。 “傻……傻子……闷鳖……我等你这些话等的……好苦啊……”竹儿双臂紧紧抱着杨风,脑袋深深埋在杨风怀里,哭的一塌糊涂。 “爹,娘。孩儿不孝,孩儿真的爱上了仇人之女,情丝难断,孩儿愧对父亲母亲大人,愧对啊!”杨风在心中向父母在天之灵忏悔着,他的心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样样都有,样样不缺。 “嘿咻嘿咻。”雪狐跑到两人面前,毛茸茸的白脑袋在竹儿怀里拱来拱去,惹得竹儿又哭又笑,口中气恼地骂着:“死狐狸……” “还有一月有余,我们才能出洞,出去以后,我一定会遵守承诺,陪你去雪域。回来后,我们一同去面见师尊。然后……”说到此处,杨风欲言又止,脸红的不行。 竹儿故意追问道:“然后,然后怎样?” 杨风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说道:“然后,我们就成亲,一辈子不再分离。“ 竹儿的脸随着杨风说的话,涨得通红,故意岔开话,指着杨风的脸,道:“你的脸真红,像……就像是猴**。嘿嘿。” “我的是猴**,你以为你的是什么?比我的还要红。难道……”杨风坏坏一笑,故意不再说下去。 红色瞬间蔓延到竹儿耳根,轻嗔道:“讨厌!不理你了!” “敢不理我?看你是……”说着,杨风挠起竹儿痒痒,猛然间奇痒,竹儿忍不住笑的花枝颤抖的,双手拍打着杨风。 竹儿越是让自己停下,杨风就越是使出浑身解数地挠痒痒。 “哈哈……呵呵……嘻嘻嘻……咯咯……真的……嘿嘿……受不了啦……”竹儿笑着扑向杨风,两人双双歪倒在地面。 四目相对,火星四溅……? 第十七回、天雷降惊天动地,封印除群魔乱舞(二) 竹儿懒洋洋地靠着玉璧,雪狐在她怀中撒娇,比翼鸟盘旋在半空中,飞的不亦乐乎。 走到一处,杨风停下脚步,面对玉璧,也不知在看些什么,很认真的样子。呆呆的,像是中了邪似得,半天,没有动一下。 杨风身子依然没有动弹,呆呆地说道:“一条龙……” “龙?真的假的啊?我也要看。”说着,竹儿起身向杨风走去,到近前,仔细看,才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但还是能从大致的轮廓看出是一条龙的样子。 “我们来的时候还没有,似乎是刚刚出现的。”杨风的双眼直勾勾看着玉璧中模糊的龙影,心里有很多很多的疑问,为何只有这里有一条龙影呢?又为何来的时候没有发现呢? 竹儿贴着玉璧缓缓走着,似乎也想寻找一条龙影出来,可是寻了半天,也没能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环绕半周,在龙影对面的玉璧上,竹儿发现了一丝蛛丝马迹,急忙招呼杨风,杨风跑到竹儿身边,看着玉璧,无暇的玉璧上什么都没有啊。 “看什么?什么都没有啊?”杨风眉头紧锁,心思还在身后玉璧中的龙影身上。 “你仔细看。”竹儿便说便伸出手指,在玉璧上轻轻划过。 顺着竹儿手指的轨迹,杨风看到一条细微到可以忽略的一条细缝,一直围成方形,原来,这块玉石与玉璧不是“原配”。 杨风回头望向龙影,与被人修补过的这块地方正好是相对的,难道这玄冰洞有什么不为世人所知的大秘密? “快看,这条龙的轮廓好像清晰许多,已经能看出龙角的分叉了。”竹儿不知什么时候跑到另一边,对杨风说着自己的发现。 杨风再次跑到竹儿身边,仔细地看去,的确,龙影真的清晰不少,若不细心观察,当真看不出来。 “这里好奇怪哦。”竹儿单手托着下巴,看向杨风沉的没有一丝人情味的脸。“怎么啦你?” “我也觉得很奇怪,我一直在想,想要杀我们的马脸为何要卖给我们雪狐?又为何不趁卖给我们雪狐的机会杀了我们?又为何要故意告诉我们玉石山的下落?若他告诉我们玉石山下落当真是为了救我们,那他又为何重伤于我?让我也不得不在这玄冰洞中待上七七四十九天?最让我想不明白的是,论功力,论实战经验,我与马脸的差距绝不是一星半点,而是天壤之别,那为何我们两人一对一的对决,他竟不能胜我,却反被我砍去一只手臂?”杨风喃喃的把心中所有的疑问一股了出来。 听着杨风缓缓道来,竹儿的眉头也开始皱在一起了,杨风说的这些问题,自己没有考虑过,若按照杨风的说法,细细回味,总是觉得这件事情很蹊跷的,可是到底哪里不对劲,他们两人却是谁都说不出来。 两人静静坐在玉璧前,目不转睛地盯着玉璧之内的那条龙影,看着它一点点清晰起来…… 千里之外,紫云国,一处豪宅之内。 个清秀的俊俏青年正站在院中,除了他,再无旁人,青年在院中缓缓踱着步,不时抬头,看向天际,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忽然,远方天际出现一个黑点,青年脸上浮起一丝笑意,站定身子,等待着那个黑点的到来。 从黑点的移动速度来开,他的道行应是不浅,只是眨眼间的功夫,便到了院子上空,迅速向下降来。 从天而降之人竟是追杀云溪风的马脸,马脸刚一落地,慌忙走到青年面前,便要跪下行礼,被青年拦下,马脸躬身道:“主人。” 青年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问道:“事情办的怎样?可否顺利?” “托主人鸿福,此次事情非常顺利,属下亲眼看着杨风进入玄冰洞中,直至属下归来之时,依然在洞中没有出来。一切尽在我们掌控之内。”马脸恭恭敬敬把所办之事交代的清清楚楚。 “很好,很好。马总管,你这条胳膊失去的值的很呐,早晚有一天,别说是紫云国了,包括龙国和雪域,整个世界都将是我们的。到时,我便封你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帅之位。”青年笑的很儒雅,若站在人群之中,谁能看出他是这么个野心勃勃之人? 马脸低首道:“属下定会竭尽全力,辅佐主人一统大业。” 青年微笑着点点头,也不理会马脸,径直转身向一间偏房走去,步子松散,却是快得很,一看便知功力不浅。 马脸快步跟上,紧紧随在青年身后,向偏房内走去,推开雕花木门,光线尽情地冲进黑漆漆的屋内。 “谁?”屋内深处传来一人警惕的声音。 “哼哼,除了我还能有谁来看你?难道你还指望你的往日之主来探望你不成?”青年冷哼两声,屋内空气似乎急剧下降,寒的马脸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青年话毕,屋内静得可怕,没有人再说话。马脸上前一步,走到屋内一张床前,狠道:“你是吃熊心豹子胆了吧?见了主人还不快请安。难道你忘记家中亲人了?” 躺在床上之人正是张侃,当日中了马脸的毒火连环掌,被马脸带回,用自配秘方救回了他一条性命。 “唉,马总管,算了。张侃这份忠心的确令人钦佩,你便不要与他难为了。”青年发话,马脸不敢造次,退后到青年身后。 青年走到床边,看看张侃的脸色,说道:“你好的也差不多了,我这个人从来不会亏待帮助过我的人,如今你可以走了,没有人会再威胁你,也没有人会伤害你的亲人。你走吧。” 张侃一怔,毫不犹豫地起身,鞋都没穿,就向外跑去,眨眼间,跑出了院子,消失在拐角处。 “主人……这……”马脸不解。 “此人我们还有用,先留着他。走,我们去看看邪尊怎样了。”说完,青年再次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马脸不敢停顿,忙快步跟上。? 第十七回、天雷降惊天动地,封印除群魔乱舞(三) 青年向一间装饰的格外华丽的房间走去,进了房间,很随意地坐在床上,略显苍白的手指不知触碰到了什么地方,一面墙壁悄无声息的迅速打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tw[] “噗”,一声轻响,青年掌心凭空化出一团红彤彤的火团,如绽开的鲜花,在掌心妖艳地盛开着。火团脱离掌心,缓缓向前飘去,就像是驶在茫茫大海中会移动的灯塔,为后面两人照明引路。 两人左拐右转,大约走了百余步,前面出现了亮光,青年脚步更快了。 火把在石壁上剧烈地燃烧着,明亮的光线,甚至有一些晃眼,一队戴着面具的人笔直地靠着石壁站如松。 青年快步走过,所有站着的人逐个跪下,垂首行礼,口中叫道:“主人。” 青年没有理睬他们,径直向更深处快步走去,一路之上,数百人纷纷先后拜倒在地,口中大呼“主人”。 忽然,青年急行的脚步戛然而止,缓缓退后来,在一人面前站定,说道:“你方才喊得什么?” “主……主人。[..tw超多好看小说]”一个头戴猪脸面具的人战战兢兢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青年声音冰冷地近乎没有一丝人情味,缓缓说道:“起来。” “属下……不……不敢。”猪脸人甚至头都不敢抬起来半点,吓得已是汗流浃背,豆大的汗珠滑进脖子里。 马脸上前一步,怒喝道:“主人叫你起来你就起来,怎地那么多废话。” “是……是……”猪脸人都快要哭出来了,缓缓地站起身,头一直是低垂着的,不敢抬头,生怕会不恭敬。 “你方才喊得什么?”青年冷冰冰地又问着同样的问题。 “殿……殿下”猪脸人浑身剧烈颤抖着,声音已经完全变了样,双膝一软,再次跪倒在地上,脑袋狠狠磕在地上,叩拜着,哭道:“主人……我知道……错……错了……我是……是刚来的……不懂规矩……求主人……饶我……饶我一命……” “新来的?”青年扭脸看向身边马脸,马脸点头,缓声称是。青年的口气微微缓和一些,笑道:“行了,起来吧,既然是新来的,又是初犯,就算了。” 猪脸人战战兢兢站起身,立在一旁,听着青年的脚步声渐远…… 忽然,一阵热浪袭来,一只略显苍白的手叉开五指,紧紧扣住猪脸人的面具,猪脸人一声嘶声裂肺的惨叫响彻整个地道,每个面具人听到这等声音,都禁不住浑身抖动。 “若是每个人都如你这般没规矩,我的宏图大业还怎完成。你们都给我听着,谁再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这便是他的下场!”青年动用内力,说话的声音如洪钟般悠扬不断,与猪脸人的惨叫声夹杂在一起,飘荡许久许久。 猪脸人拼命挣扎着想要逃脱,无奈青年五指宛如铁爪,紧紧扣着猪脸面具。 猪脸人的双手在空中狂舞,好不容易抓住青年的胳膊,但惨叫之声却是变得更大更凄厉了,他的双手在接触到青年手臂的刹那,顿时腾起一阵烟雾,随即,空中便到底弥漫着烤肉到糊的味道。 再看猪脸人双手,以呈焦黑状,不能动弹,只有身体还在尽力扭动着,却被青年死死抵在石壁上。 猪脸人的叫声越来越微弱,他已经感到死亡的降临,身子轻轻抽搐着,还想要做最后的挣扎。 片刻之后,猪脸人再也不动了,青年冷哼一声,收回手臂,而五指依旧死死扣在面具上,猛然间发力,面具与猪脸人的脸脱离,猪脸人的身体软绵绵地歪倒在一旁。 猪脸人的脸已没了一点人样,五官尽数扭曲或是不在,双目圆睁,眼球迸裂,眼眶中流出的鲜血早已被烤干,在他血肉模糊的脸上隐隐拉出两道痕。 马脸面具下的脸不由得**了下,很快缓过神,勉强笑道:“主人的功力真是越来越精进了,恭喜主人,贺喜主人。” “拍马屁的话就不要说了,把他处理了。”青年显然余怒未消,说完,又是大踏步向前走去,前方面具人一个个心惊胆战,生怕说错话招来杀身之祸。 马脸招手换来两人,吩咐他们把死去的猪脸人尸体处理掉,随后,快步向青年追去…… 杨风,在玉璧面前坐了一下午,亲眼看着龙影从模糊到清晰,一点点的变化,竹儿陪在他身边,坐在地上,也两眼发直地瞪着玉璧。可是,其中奥妙杨风两人谁都没能想出来。 着看着,竹儿就犯困了,又不舍得离开杨风去一旁躺着,索性就靠着杨风肩膀打起盹来了。 杨风依然木头人似得看着玉璧,一动不动,心里快速考虑着事情。 雪狐闲得无聊,正在洞中追赶着在天上飞的比翼鸟,两个小家伙不知不觉跑到洞外去了,而杨风专心盯着玉璧,竹儿睡了,也没人理会它们。 忽然,杨风灵光一闪,从背后抽出饮血剑,他这么一动,差点把靠在他肩头的竹儿摔倒在地,竹儿迷迷糊糊骂了句:“闷鳖,你干嘛啊?人家睡的好好的,不要乱动嘛。” “竹儿,你的玉笛呢?快拿出来看看,我觉得它们应该有关系。”杨风一手握着饮血剑,望向竹儿。 竹儿有些犹豫,不过还是从怀中取出若虚碧玉笛,递于杨风手中,迷惑地看着他。 杨风接过竹儿手中若虚碧玉笛,把它与饮血剑放在一起,仰头看向玉璧之内的龙影,期待出现点什么奇迹。 过去了好长时间,前段时间一直很兴奋的饮血剑没有一点动静,若虚碧玉笛也是老老实实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杨风看着眼前两件皆非凡品的仙物,再次陷入沉思之中。? 第十七回、天雷降惊天动地,封印除群魔乱舞(四) 脚步声特别清脆,回荡在地道中,向深处飘去,大概走了两三里的路程,道路越来越宽阔。 “你来了?”黑暗深处传来一阵寒冰冰的说话声,随后,一声低沉的龙吟传来,宛如千万猛兽下山。 “我很好,你不必在乎我的状况。事情进展如何?”邪尊有力的声音再次回荡地道中。 青年灭去两团毒火,在黑暗中**着自己的双手,不急不慢地说道:“事情进行的很顺利,再有一月时间,你的那些老部下们就能够重见天日了。只是,希望你不要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 邪尊听完青年的话,似乎有点不耐烦,略有一些躁动,下面顿时传来轰隆隆的巨响。“我答应你的事情绝不会变化,你就安安心心好生配合我。整个人间都会是你的,我绝不会亏待你。” “那就好,只是我很奇怪一个问题,为何,我们必须选择杨风才能解除封印?”青年道出埋藏在心中很久的问题。 邪尊平静地说:“因为他有饮血剑,这个我不是早就对你说过了么?” 青年又问:“但我终究是不明白,为何五毒真人不能使用饮血剑解除封印?” “吼”气浪伴随着巨吼席卷而来,幸亏青年道行深厚,才能纹丝不动,马脸则就只能勉励支持着,稍有不慎,便有可能被吹倒在地。 “别在我面前提起那个老杂种,早晚有一日,我定会把他碎尸万段。”邪尊咆哮道。 “你们之间怎地这么深恩怨?以前你不信任我,不愿说,我也不问,但这二十余年相处下来,你应是了解我了吧?如今可否与我讲一讲?”青年似乎想在今天,把心里所有的疑惑尽数弄明白。 邪尊沉默了,片刻后,沉吟道:“也罢,讲于你知也无妨。想当年,五毒老儿为报仇寻到玉石山玄冰洞,用了七七四十九天把我召了出来,便带着我与饮血剑回到毒稀岛。他没日没夜的研究饮血剑,研究我,但他并不是饮血剑命中注定的主人,所以,五毒老儿始终没能启用饮血剑。后来五毒老儿渐渐对我,对饮血剑失望了,便把我们一同镇于毒龙门的绝世阵法毒龙阵中。哈哈哈哈……” 邪尊狂笑不止,一声龙吟后,一切恢复正常,邪尊继续说道:“试问,这个世上有多少聪明人?又有多少聪明反被聪明误之徒?五毒老儿便是其中之一,他当时只是想把我镇住,并没有想到我本是邪尊,那五毒阵乃至阴至邪之地,我被关进去之后,狂聚邪气,又吞食了不少的毒物灵兽,使我的功力大增,后来,我就冲破了禁制,逃了出来。后面的事情,便不必再讲下去了吧?” 直至今日,青年才彻底弄清楚邪尊与五毒真人之间的关系,心中暗自感概:若是五毒像自己这般对待邪尊,邪尊便不会逃走,而自己没了邪尊这么强大的力量做后盾,自己一统天下的宏图伟业何时才能完成? “我们的梦想都会实现的,待你出世之时,呼风唤雨,天下无敌,还不是想杀谁就能杀谁么!”青年说这话的时候如同邻里之间拉家常般的随意。 “哈哈哈哈……说得对,待我出世之时,便是五毒老儿下地狱之日。”邪尊似乎很高兴,但他越是高兴,笑声听起来越是可怕。 阴森的地道里随着邪尊的笑声,阴风阵阵吹起,青年不由得眉头微皱,道:“最近这段日子,云帝追查的紧,我可能会有一段时间不能来看你,你就安心静修吧。所需之物,马总管会尽数送来。我先走。” “等等。”邪尊缓声说道:“这段时间是最为重要的,从今天开始,必须每隔三日送来一对金童玉女,我的功力方能大增,否则,只是平平无奇。谨记!” 青年便答便向外走去,“记下了,今晚便先给你送来一对。” 青年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邪尊不知为何兴奋地咆哮一声,守卫他的那些面具人具被他这一声吼震的东倒西歪,苦不堪言。 龙国,玉石山,玄冰洞。 杨风已在玉璧之前坐了三天三夜,还是没有一丁点头绪,初次来玉石山时兴奋的饮血剑如今安静的像熟睡多日的孩子,没有一点的动静。 杨风烦躁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要发生,却又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只能备受煎熬。 “或许我们多虑了吧?”竹儿看杨风心神不宁,焦虑不安,安慰他道。 杨风烦躁地说道:“我也不知为何,总是觉得很蹊跷,可是到底哪里不对,我又说不上来。” “算了算了,别想了,该来的总归要来的,躲都躲不掉,我看你啊还是多省点力气吧。”竹儿起身,伸着懒腰,在洞内一圈圈的散步。 “嘿咻嘿咻……”雪狐欢叫着从洞外狂奔而来,比翼鸟在它身后紧紧相随。 到了近前,竹儿看到雪狐与比翼鸟口中都叼着一个不知名的果子,雪狐小跑到竹儿身边,在她身上蹭几下,便跑到角落里,开心地吃果子去了。 比翼鸟落在雪狐身边,把果子置,快速啄食着,两个家伙吃的是不亦乐乎。 到雪狐它们吃东西,竹儿才想起自己与杨风已是近二十日水米未进了,却不感觉饥饿,心里奇怪的很,没想到待在玄冰洞还有着功效,若天下的乞丐们知道此等事,岂不是要把玄冰洞挤垮了? 吃下果子的雪狐与比翼鸟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光晕,竹儿怔怔地看着它们…… “竹儿,快看。”杨风惊叫道,腾的站起身,激动地看着玉璧。 竹儿慌忙跑来,上前一看,呆了,玉璧中的那条龙影已经清楚到了每一条纹理,如同活了一般,周身散发着一股淡乳色的光晕,给人一种暖暖的感觉。? 第十七回、天雷降惊天动地,封印除群魔乱舞(五) 自从玉璧发现龙影到龙影成形,再到散出淡淡光晕,时间已过去二十余日,掐指一算,在洞中呆了四十五日,只剩下四天时间便能出洞了。 两人闲得无聊的时候,就讨论一下,出洞后去什么地方,最后,达成一致,先去紫云国,再由紫云国去雪域,完成竹儿的梦想。 竹儿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幸好杨风眼疾手快,揽住竹儿的腰,把她抱了起来。 巨大的响动声声震耳,抬头望向洞顶,摇摇欲坠,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 有着龙影的玉璧缓缓散出光芒,缓缓加强,到了最后,亮的晃人眼,杨风与竹儿都不能去正视发生了什么,不知过了多久,持续的亮光才渐渐消退下去,剧烈的晃动也随之缓缓停止。 切恢复如初,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方才如此剧烈的震动,玉璧竟是没有一条裂痕,仿佛真的是坚不可摧。 杨风拔出饮血剑,疾诵剑诀,饮血剑体闪亮着,振臂猛挥,一股凌厉无比的剑气直扑玉璧而去。 殷红如血的剑气猛烈地撞在玉璧上,没有一点的声响,剑气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好像被玉璧尽数吸入了。[..tw超多好看小说] 道两道三道……越来越多的剑气撞向玉璧,结果都是一样的,不能对玉璧造成一丁点的伤害。 “啊!”杨风发疯似的狂叫着,提剑冲向玉璧,饮血剑“呛啷”一声重重砍于玉璧上,却不能砍入半分,而是滑倒一旁。杨风不肯作罢,或刺或劈,又是几招几式,玉璧依然光亮平整。 杨风气喘吁吁,不得不作罢,踉跄退后几步,身体有些不支,险些蹲坐在地上。 雪狐瞪大双眼,望向杨风,似乎很纳闷,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对着玉璧发什么神经?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每天都会震上一震,还好玄冰洞结实的很,无论震动的多么厉害,都没有一条裂缝,没有一块碎石。 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但每天都要震上一震还是非常折磨人的,每次震动的时候,竹儿都不敢一个人坐在角落里,而是紧紧依偎在杨风身边,说什么都不肯离开半步。 生震动的这几日,当真是度日如年,杨风与竹儿都期盼着早点度完四十九日,赶快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熬啊熬,终于到了第四十八日的晚上,被折磨了好几天的竹儿困的实在受不了了,就靠在杨风肩头睡了,只有靠在杨风的肩头,她才能有安全感,才能踏踏实实的睡觉。 杨风盘膝闭眼静修,忽然,一股奇怪的暖流淌过心间,随后顺着各路经脉一路而去。通到丹田处,想要拦下已是无能为力,热团在丹田附近缓缓聚集,越来越热,就像是有一团火球在小腹内旺盛的燃烧着。 “竹儿,竹儿……”杨风一声急似一声,想要把竹儿唤醒,数声之后,竹儿才睁开惺忪睡眼。 竹儿迷迷糊糊问道:“干嘛?人家正睡的好好的,喊……” 竹儿话未说完,变愣住了,她身边的杨风的身体剧烈颤抖着,豆大滚热的汗珠从他额头泉涌般冒出,衣服已被浸湿。竹儿不知怎了,伸手想要为他擦拭汗水。 杨风再次叫道:“竹儿,快点离开我,离开玄冰洞,快离开!” “为什么啊?”竹儿一头雾水,想要弄清楚怎么回事。 杨风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给她解释什么,因为他自己都没有弄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是觉得非常的不对劲。 感觉到竹儿还没有走,杨风怒吼一声:“走!快走,走的越远越好,不要让我见到你!快走!” “不,我不走,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要和你在一起。我不会离开你。”竹儿倔强的不愿走,反而抱住杨风胳膊,紧紧的,不愿松手。 “啊……”杨风撕心裂肺地吼叫着,声音透过洞顶,直冲云霄。 “滚!你给我滚!我不想再见到你!滚滚滚……”杨风违心地说着伤害感情的话。 竹儿眼圈湿润了,她委屈,委屈的呜呜哭了起来,但就是不离开,依然死死抱着杨风的胳膊。 杨风心底闪过一丝心疼,继而,被无休止的仇恨淹没,恨,无尽的恨,填满他的心里每个角落。 突然,杨风睁开双眼,通红的双眼木滞极了,散射出的都是仇恨,无穷无尽的仇恨。 “啊!滚开!”杨风似乎不受控制地猛然抬起胳膊,竹儿被推出老远,歪倒在地面。 回头,她看到的只是发狂的眼神,没有一点人情味,有的只是仇恨。似乎,似乎竹儿从杨风眼眸深处看到一丝痛苦,却是一闪而过,再次被无尽凶恶代替。 竹儿不知杨风怎么了,无论她说什么,杨风都不回答她,回应她的只有凶恶的目光,如匕首般一下下刺着竹儿的心。 竹儿都没有看清杨风有什么动作,他已经站起身了,但更像是悬在空中,缓缓的向她移去……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无数的声音在杨风耳边萦绕着,怂恿着他杀了眼前心爱的人。 杨风机械地移到竹儿面前不足一丈远距离,方才停下,饮血剑在他手中流光溢彩,大放光芒,从来没有什么时候比此刻更加的绚烂夺目。红芒快速窜出,巨蟒般缠绕在饮血剑身上,一圈圈缠绕扭动着。 雪狐跑到竹儿身边,双眼里尽是恐惧之色,看着杨风,看着饮血剑。平日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和物,如今变得陌生的不能再陌生了。 比翼鸟扑闪着翅膀,落于雪狐头顶,静悄悄注视着面前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它已经不认识他了,或许,他真的变了。 饮血剑高高举过头顶,殷红如血的红色填满了整个玄冰洞,平滑如镜的玉璧之上,映的皆是它的影子,高傲而嗜血的影子。? 第十七回、天雷降惊天动地,封印除群魔乱舞(六) 着杨风凶神恶煞的一步步走向自己,竹儿顿时没了主意,呆呆地看着杨风,不禁两行清泪滑下。 竹儿一声“闷鳖”重重击在杨风心底,刹那间,仇恨就要土崩瓦解,但那恶魔般的声音不断加强,在他耳边萦绕着,一幅幅父母惨死的画面快速闪过,把他心底即将被扑灭的仇恨之火再次引燃。 竹儿感觉怀中一阵剧烈地抖动,随后面前光芒大作,宛如**月天的骄阳就在眼前,继而竹儿眼前一黑,陷入了黑暗之中。 当竹儿视力缓缓恢复后,她看到玉笛悬于自己头顶,散出的竹青色光芒笼罩在自己周身,雪狐、比翼鸟尽在光罩之内。 杨风,被仇恨蒙蔽双眼的人,立于空中,饮血剑在他手中不断散发着阵阵血腥的光芒,抵于玉笛之上,僵持着…… 声龙吟,仿佛从天际传来,又仿佛近在耳边。那声音,傲气的不可一世。 饮血剑更红了,若虚碧玉笛更绿了,两件亦敌亦友的仙物僵持着,抵制着,为了各自的主人,互不相让。 “你真的要杀了我,要杀了我……”竹儿不相信地请摇着头,贝齿咬住嘴唇,淡淡血丝渗出,浑身不止地颤抖,或许失望了,她真的没想到杨风会真的下手杀自己,真的没想到…… 四目相望,看见的是什么? 往昔的柔情似水? 昨日的卿卿我我? 还是方才的甜蜜瞬间? 都不是,能看到的是两行清泪,伴随着痛苦的表情流下。 杨风狰狞扭曲的面目注视着被光罩护住的竹儿,他的心有些触动,两滴眼泪从眼角渗出。他的心里苦,他的心里痛,而他的身体已不受控制,执行着“杀”的命令。 龙吟之声渐大,玄冰洞中竟乱起狂风,席卷着杨风的衣衫,吹散了他的发髻,披头散发,面目狰狞,双眼通红,手中一把血色饮血剑,犹如九幽地狱的看守使者般的狰狞恐怖。 “啊……”杨风发狂地舞着饮血剑,似乎没有一点路数,又似乎行云流水流畅无阻,剑气不断散出,尽数猛力撞向护住竹儿的光罩。 道道剑气撞上,顿时流光溢彩,红的青的,光芒四溅,巨响之声不绝于耳。 剑气,猛龙出海饿虎下山,前仆后继。 光罩,稳如泰山固若金汤,忠心不二。 两把仙器各为其主,斗得是难解难分,昏天黑地,没有人能看得出双方主人曾经多么相爱。 龙吟之声渐大,杨风剑术越急,一剑快比一剑,一剑狠过一剑。 玉笛竭尽全力护主,方才绚烂的光芒在饮血剑不间断的打压下略有些暗淡,似乎撑不多久时间了。 玉石山再次摇晃起来,与前几次相比,这次最强烈,山摇地晃,竹儿感觉整座山似乎都要翻转过来一般,猛烈地摇晃着。 杨风似乎什么都没有察觉到,狂舞手中饮血剑,目标,依旧是竹儿、 雷声伴随着龙吟缓缓逼近,望向洞口,一道道的闪电划过夜空,照亮半边天。或许已经下起豆大雨滴,只是不能听到罢了。 忽然间,杨风狂舞的身子僵住了,滞留在半空中,不能动弹,平躺着,犹如睡着般的安静, 空中乱窜的剑气戛然而止,消失的无影无踪。饮血剑的光芒渐渐黯淡下来…… 玉笛却不放松丝毫,趁着这个机会,重整旗鼓,光芒大盛。 猛然之间,饮血剑再次大放光芒,夺目血红瞬间挤垮了竹青色,占据了玄冰洞大部分的空间,只剩下一层微弱的青光勉力护着竹儿与两只灵兽。 杨风缓缓起身,倒提着红如血洗的饮血剑,脖子生硬地扭转向竹儿,眼中仿佛有一丝柔情闪过。 声怒吼,龙吟,雷声,洞外闪电,达到鼎盛,一时间,隆隆雷声伴随着惊天动地的龙吟夹杂着杨风的怒吼回荡在玄冰洞中,一道闪电划过,竟是把洞中映的亮如白昼。 杨风紧握饮血剑的手青筋高挑,像是要爆裂一般,虬龙似得盘踞在他的手背手腕。 力,狂吼,狠刺。 饮血剑带着尖厉地哨声刺向玄冰洞光滑如镜的地面,只一剑,大半剑身便深深嵌入玉石之中,若是平日,恐怕杨风怎么都不可能做到。 这一剑刺入,方才还在剧烈摇晃的玉石山瞬息之间平静了下来。 切震耳欲聋的声音戛然而止,龙吟,怒雷,闪电,都平息了,像是沉睡的孩子般,不再淘气。 杨风疲倦地双膝一软,跪在深深**玉石山之中的饮血剑前,披散的乱发遮挡了他原本俊秀的脸。 风平息许多,轻轻吹拂着杨风的乱发,像母亲般温柔,安抚着受伤孩子受伤的心。 这平静不知持续多久,再次被山摇地动所代替,龙吟,惊雷,闪电,再一次涌来。 玄冰洞玉璧被强大的力量撕裂了,巨大的裂痕一条条触目惊心,随时都有塌陷的可能。 碎石不断滚落,狠狠砸在玄冰洞地面,对面玉璧笼罩着一层淡淡的乳白色光晕,似乎正在聚集能量。 跪在饮血剑前的杨风无力地苦苦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但,最终他还是倒下了。无声无息,歪倒在饮血剑旁。 饮血剑剧烈抖动着,红芒再次暴涨,光芒四射,炫目耀眼,仿佛天地间唯一能给予光芒的并非太阳,而是它。 掉落下来的石块开始变得大了起来,竹儿在玉笛的竭力庇护下,才躲过被巨石砸伤的厄运。 硕大的石块仿佛从天而降,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声响,一个个带着凄厉的哨声,飞快的向下砸来,每块砸在玉笛所散出光罩上的石块都会被弹出老远,但每次被石块击中,玉笛的光芒便会减弱一分,看起来已不如方才一半明亮了,随时都有可能崩散……? 第十七回、天雷降惊天动地,封印除群魔乱舞(七) 对面玉璧的光芒仍在不断加强,缓慢的让人觉得没有一丁点变化,乳白色不受饮血剑红芒的影响,纯纯无杂色。而玉笛竹青色光芒已经差不多耗尽,青中略带一点红,看样子很快就要崩溃了。 巨石下,便是失去知觉的杨风,歪倒在地面,熟睡般安详,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来临。 那一瞬间,似乎凝固,时间仿佛不再行进,折磨着竹儿的心。 巨石,近在咫尺,它的力量,完全可以把杨风拍成肉饼,而杨风,依旧无动于衷的没有一点反映。 饮血剑的光芒没能阻止巨石下落的速度,它,似乎并不打算护住自己的主人,像是一个身披红霞的恶魔,袖手旁观,或是在得意什么…… “哗”就在千钧一发之时,对面玉璧突然间爆裂,一条乳白色光芒疾速冲出,目标,便是下落砸向杨风的巨石。 声巨响过后,空中到处弥漫着巨石碎裂后产生的粉末,悬浮在空中,雾气般遮挡了竹儿的视线。 当一切烟消云散后,一个硕大的身影映入竹儿眼帘。 龙! 真的是一条龙! 它,高傲地翘首站立,无视不断掉落下来的石块。 它,乳白色的身躯,美的让人心动,光滑的鳞片看上去熠熠生辉。 它,身下护住杨风,就是它,在千钧一发之时挺身而出。 玉笛力竭,无力地跌落回竹儿怀中, 然,石块还在不断掉落,巨大的石块一块接着一块,无情砸下。 竹儿望着眼前龙,彻底呆了,呆的没有感觉到石块正在向她砸来…… 龙尾猛扫,把竹儿头顶的一块巨石轻而易举地打出好远,猛烈地撞在玉璧之上,炸得四分五裂。 巨大的龙爪伸向竹儿,把竹儿轻轻抓起,继而温柔地低首用嘴轻轻叼起杨风,含在口中。 不再迟疑,它,腾身而起,向玄冰洞外快速飞去, 矫捷的身体眨眼间已冲出玄冰洞,雪狐与比翼鸟被它远远的甩在身后,只能隐隐看到雪狐背着比翼鸟左突右闪,快速跟在后面,向洞口狂奔而来…… 饮血剑被留在洞内,独自兴奋的大放光彩,狰狞的血红之色溢出玄冰洞,直冲浩瀚天际。 龙,悬留在空中,凝视不断崩陷的玉石山,眼角似乎溢出一滴泪,眼神中尽是不舍,夹杂着淡淡的无奈。(..tw好看的小说) 脱离危险后,竹儿才感觉到一丝淡淡幽凉之气从龙爪之上传给自己…… 随后,一个更加惊奇的发现让竹儿目瞪口呆,它,竟是条玉石之身的龙,且是条有生命的玉石之龙…… 虽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但这一发现,着实让竹儿吃惊不小。 玉龙在空中稍作停顿,摇摆身体,转向向玉石山相反的方向行进,顶雨迎风,迈着巨雷闪电,快速行了大约三十里路程,玉龙缓缓降低高度,落于地面。 柔弱的土地被玉龙巨大的脚爪踩出四个深坑,锐利的爪子深深陷入泥土之中。 玉龙把竹儿放下,随后扭动巨头,缓缓望向竹儿,硕大的嘴巴微微张开,竹儿看到杨风安静地躺在巨龙嘴巴之内,还在昏迷中。 点点的接近,玉龙嘴巴中散发出的幽凉之气越来越重,其中还夹杂这淡淡香气,玉龙轻轻把杨风从口中吐出,杨风的身子就像一片羽毛,轻飘飘地落在竹儿身边。 做完这一切,玉龙翘首向天,全身散发的乳白色光晕更加明亮,一声龙吟从它喉间散出,悠扬动听,宛若九重天之上飘荡的仙乐般悦耳。 玉龙周身的光晕随着龙吟之声停止而淡去,玉龙硕大的身体快速缩小着,不多时,玉龙身体便只剩下手掌般大小,立在它方才踏出的深深脚印之中,一动不动。 倾盆大雨下个不停,电闪雷鸣就在耳边,两人很快被暴雨打湿,不过这点寒冷与在玄冰洞中的寒气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竹儿坐在泥泞的地面上,怀中紧紧抱着依旧昏迷不醒的杨风,此刻,两人显得格外的渺小,格外的无助,雨水夹杂着泪水,洗刷着竹儿的脸庞。 饮血剑冲天的红芒把黑夜映衬的血腥无比,雪狐循着气味,寻到竹儿,此刻,正安静地卧在竹儿身边,浑身雪白的发毛湿漉漉地贴在身上,眼中多了几分的疲惫之色。 个红色亮点向他们快速飞来,直觉告诉竹儿,是饮血剑…… 杨风似乎动了一下,竹儿低头,正好与杨风微睁得双眼四目相对…… 红,还是那么的血红,猛然间坐起身,没有对竹儿不利,而是起身向着玉石山的方向,单臂伸直,手掌平摊,任由狂风暴雨袭来。 饮血剑急速掠过,落于杨风之手,杨风紧紧攥住饮血剑,浑身被饮血剑散发出的血腥之色笼罩。 高举饮血剑,杨风的身影似乎被无限拉长般高大,恶神似地站着,藐视天地万物。 怒吼唤醒了龙吟之声,惊雷闪电越发嚣张,一声响过一声,一道亮过一道。仿佛想要把天空炸得粉碎,想把黑夜劈为劈为数块。 饮血剑身红芒向天,暴涨不止,似乎饮血剑被放大千百倍,依然还在继续,大有撑破苍穹之势。 声咆哮,杨风毫不迟疑地挥下手中饮血剑,红芒顿时向着玉石山斩去,霹雳伴在它左右,闪电随在它身边,竟是把玉石山一分为二,劈成了两半。 随着山体崩塌的巨响声,红芒渐渐消散,杨风、饮血剑,失去光芒笼罩,渺小许多,颓废许多…… 怪叫之声陡然出现,不绝于耳。 杨风仰天狂笑,一口鲜血喷撒在空中,随风飘散,溶于雨水之中。 他,蓦然后首,看到竹儿无恙,轰然倒地,嘴角挂着一丝淡淡地笑……? 第十八回、邪灵血洗无名村,玉龙显威鸟兽散(一) 竹儿抱着再次昏迷不醒的杨风,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饮血剑就立在不远处的泥土中,散着淡淡红光。它,似乎也筋疲力尽了。 闪电交加,暴雨倾盆,继续无休止地倾泻着,炸雷不绝于耳,仿佛真的已经到了末日一样。 天空,无数的黑影在雨夜中顶着暴雨狂风飞翔,一声声的鸣叫昭示着它们内心的喜悦与疯狂。 “吼……”连绵不断的吼叫声把雪狐吓得缩成一团,躲在竹儿身旁,一步不敢离开,瑟瑟发抖的身子摇晃不定。 竹儿从怀中取出玉笛,无助地叫道:“发光,发光啊,快点发光……” 玉笛却是没有一点反应,任凭竹儿拿着它在空中狂舞,就是一点反映都没有,乍去就是支平平常常的笛子。 个明亮的闪电划过,竹儿终于看清楚了,那数个硕大的身形竟是巨兽,猛虎雄狮外形,但提醒比普通的野兽要高达数倍不止,狂躁的咆哮着。 它们的身后跟着千千万万不胜其数的小一些的兽,虽说与巨兽相比小了许多,但却比人要大,长长的獠牙在闪电的映耀下森森发光。 几只巨兽一马当先,迅速冲来,泥水四溅,地面被踩出无数硕大的脚印,爪子所到之处,树木无论粗细长短,尽数拦腰折断,支离破碎,无助地被他们践来踏去。 竹儿从小到大虽说不是娇生惯养,但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巨兽横行,怪鸟遮天,鬼哭狼嚎之声铺天盖地而来。竹儿目瞪口呆,脸色惨白,不知该怎办,脑中一片空白。 巨兽们近在咫尺,很快就要到面前了,竹儿却是没有一点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巨兽们横冲直撞地奔来。 饮血剑安然插在不远处泥土中,竹儿颤抖着伸手费劲地抓住饮血剑,用尽力气把它从泥土中拔出来,学着杨风的样子举剑在空中比划着。可是,饮血剑没有一点反映,死气沉沉的,甚至仅剩下一点的光芒都散去了,像是一句干枯力竭的尸体。 “吼”,咆哮声连绵不断,冲在最前面的巨兽距离竹儿不到三十丈距离,一步便是三四丈之远,到近前只是几步的问题,想逃都逃不掉,更何况杨风还昏迷不醒,无法御剑带着竹儿逃走,想要与它们比赛跑路,想都不要想。 在闪电的映耀下,竹儿看到首当其冲的是一只巨大的猛虎,宽厚的爪子拍在地面上,泥水飞溅,三人合抱的大树一爪拍断,粗壮的大腿比大象的还要粗壮两倍有余,斗大的眼睛炯炯有神,散射着嗜血的光芒,血盆大口能吞下两三人,巨大的獠牙有一丈长短,身上长满坚硬的毛发,宛如穿一层盔甲。 竹儿几次想要站起来,双腿却是软弱如泥,心里不禁凄凉的很,心中暗想:难道就要死在这些畜生掌下么? 巨兽很快奔到近前,巨大的脚掌抬去,向着紧紧抱着杨风的竹儿拍去,劲风阵阵…… 紫云国,邪灵源。 邪尊狂躁地扭动着身躯,不断咆哮着,狂笑着,阴邪的声音回荡在地道的每个角落,面具人们一个个被邪尊的声音震得痛苦不堪,叫苦连天。 在马脸的陪伴下,青年快步行在过道上,边走边问紧跟在他身后的马脸。“消息可靠么?” 马脸快走两步,拉近与青年的距离,小声说道:“千真万确,据洛城内线飞鸽传书报,近几日,洛城经常发生震动,应该是与玉石山的封印有关系。就在方才,邪尊不知为何突然发狂,我才慌忙报于主人的。” 马脸说完,青年也不答话,健步如飞,把马脸远远甩在后面,身影没入黑暗之中。 “哈哈哈哈……我能感受到,我能感受到……哈哈哈……”邪尊前言不搭后语的嚷着。 青年快步到了邪灵源,站在外围大声说道:“邪尊,你感觉到什么了?如此兴奋?” 邪尊哈哈大笑,疯癫地叫道:“我感觉到了封印已经被解除,我的宝贝们终于重见天日了。哈哈哈……” 青年脸色微变,封印解除的后果他自然是清楚的,但他的恼怒另有其因。青年为怒道:“邪尊,封印解除是件好事,但你的兴奋差点坏了我们的计划!你是知道自己的威力的,方才,云都方圆数百里,皆发生了震动。乾坤湖湖水冲毁堤坝,湖水四溢。云帝已经派人调查此事了,万一被查出来,我们努力几十年的计划岂不是要功亏一篑了?” 邪尊不以为然地说道:“封印已经解除,难道你还害怕云帝?在我的眼里,他只不过是一只小小的蚂蚁。” “随你怎么想,但是,你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我可不想我的子民被你的那些丑陋的手下杀死,我不想做没有子民的帝王!所以,你最好约束它们,不要在紫云国国境轻举妄动。还有,这段时间请你安静一些,好好的修炼,少给我惹点麻烦,我的麻烦已经够多的了。”青年似乎火气很大,竟然如此的训斥平日里一直恭敬相待的邪尊。 邪尊被青年这么训斥一番,非但不生气,反而嘿嘿笑了,道:“帮助我的人,我不会亏待,我们之间的约定我会做到。行了,我们都是做大事情的,就不要动不动耍你的殿下脾气了。你的话也是为我着想,我会听从你的。” 青年轻哼一声,也不答话,看来是真的怒了,但又拿邪尊没办法,也就只好说俩句解解气。 “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带来了,慢慢享用。”说完,青年转身离去。 随后,马脸个抓着两个年轻男女向邪灵源走来,不顾他们的哭闹,狠心无情的把他们抛下了黑漆漆的“无底洞”……? 第十八回、邪灵血洗无名村,玉龙显威鸟兽散(二) 巨虎的利爪带着劲风向竹儿与杨风拍来,就在这生死一线,千钧一发之际,变小的玉龙忽然大放光彩,把竹儿杨风雪狐比翼鸟全部笼罩起来。 虽然光罩护住了他们,没有受到一点伤害,竹儿还是惊吓过度昏了去…… 头痛欲裂的竹儿拍拍额头,努力回忆着昨晚的事情。饮血剑,性格大变的杨风,玉龙,巨兽……一幕幕重新浮现。 竹儿费力地站起身,紧张兮兮地望向四周,看还有没有巨兽,她看到的只是一片片的狼藉,压根没有什么巨兽的影子。 被踩断的树木到处都是,还有许多没来得及逃走的小型野兽,尸体遍野,许多都被昨晚巨兽的脚掌踏为肉饼,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玉石山方向已经没了高耸入云的山峰,似乎被夷为平地,不复存在了。 杨风孩子般熟睡着,昨晚凶恶的样子不复存在,有的只是挂在嘴角的淡淡地笑。 竹儿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捡起玉龙,呆在泥水中的玉龙被捡起来后身上竟没有一点污泥,身体几乎是透明的,干净清爽。 “嘿咻嘿咻……”雪狐含糊不清的声音由远到近,竹儿循声望去,看见雪狐嘴里叼着一只野兔,比翼鸟口中衔着一根树枝,上面挂满了果子。 不多时,两个家伙跑来停在竹儿身边,比翼鸟把挂满果子的树枝抛在竹儿怀中,雪狐也把野兔放在竹儿面前。这两个忠诚的伙伴,在最危险的时候不离不弃,着实让竹儿感动。 伸手分别在雪狐比翼鸟毛茸茸的脑袋上摸了下,竹儿看着野兔摇摇头,雪狐善解人意地拖开兔子,美滋滋的独自到一旁享用去了。 竹儿摘下一颗果子,擦擦干净,轻轻咬上一口,满口溢香,平常极为常见的果子如今吃起来香甜的很,估计是因为在玄冰洞里的七七四十九天里什么都没吃过的缘故。 边吃果子,边给满脸污泥的杨风擦着脸,竹儿的手绢轻轻擦拭过杨风的额头,又看到他嘴角干涸的血迹,心疼地好想抱着他大哭一场。 在这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杨风昏迷不醒,竹儿一个弱女子,背又背不动他,急的是焦头烂额,心里还惦记着那些巨兽,生怕它们折杀回来。 “唉,算了,还是慢慢等他醒来吧。”反正衣服已经脏的一塌糊涂的了,竹儿也就不在乎什么了,坐在泥泞的地面,看了会儿杨风,从怀里拿出玉龙,认真仔细地观察起来。 这个时候,竹儿多么希望玉龙能再次变大,带着自己和杨风离开这个破地方啊,可惜,世事不会全都如人所愿,玉龙安安静静地任由竹儿拿在手中摆布,没有一点反映。无果,竹儿随手把玉龙放进杨风怀里,而后,偎在他身边,睡了…… 两天一夜的时间,竹儿守在杨风身边,寸步不离,饿了渴了就吃点果子凑合一下。 直到第三天的黄昏时分,杨风才醒来,眼神格外的空洞,像是缺少什么东西。 “我们……我们怎么了?不是在玄冰洞么?怎么跑到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情杨风仿佛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努力回忆着,却是一无所获。 竹儿愕然,呆呆地说不出话来,杨风失忆了? 杨风头痛欲裂,每次想的时候,头就像要炸开般,杨风踉跄着站起身,看着面前狼藉的大地,看到巨大的掌印,他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低头,望向落泪的竹儿,自己手执饮血剑想要弑杀竹儿的画面一闪而过,恐惧充满杨风胸膛。 “不……不不……”杨风咆哮着,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饮血剑上,他仿佛想起了什么,无力地跪倒在地,痛苦不堪地双手抓住头发,疯子般拼命撕扯着,口中呜咽着,像个受伤的孩子一样无助。 竹儿不知该怎么安抚他,只能伸手轻轻抚着他乱糟糟的发,杨风忽然抓住竹儿的手,把竹儿吓了一跳。 “竹儿,你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下去了,我真的怕什么时候再犯病发混,竹儿,杀了我,杀了我好么……”杨风拔出饮血剑,递于竹儿手中,竹儿眼中含泪,只是摇头,却说不出话。 “往这里砍,为你爸妈报仇,杀了我。”杨风扯开衣服,指着自己的脖子。 竹儿哪里下的去手,听着杨风一声声的话,竹儿心都碎了千百瓣。竹儿抡圆了胳膊,“啪。”用尽全力,狠狠给杨风一记耳光,含泪说道:“你还我了……我们谁都……不欠谁的了……如果以后你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杀我……我不会……怨你……” 饮血剑从竹儿手中滑落,竹儿扑向杨风,紧紧与他相拥,口中喃喃:“如果老天没把我们分开,我就伴着你。” 两个人紧紧相拥在一起,孤独又幸福,天下,这一刻,似乎只有他们两人存在,可惜狼藉的场面与这幸福的气氛格格不入。 杨风身体尚未恢复,暂时不能御剑,两人不得不在荒郊野外再待上一夜。不过,这一夜,有醒来的杨风陪着自己,竹儿不觉得孤独害怕了,幸福的时光稍纵即逝,杨风只是问了些后来的事情,天已是亮了。 两人背对初升太阳,向着洛城方向走去。 面前拉出细长的身影,相互搀扶着,步步走的格外艰辛,却又格外幸福,不时看到竹儿露出幸福地笑洋溢在俊俏娇美的脸蛋上。 雪狐与比翼鸟一前一后跑在前方,或是在为杨风竹儿开道……? 第十八回、邪灵血洗无名村,玉龙显威鸟兽散(三) 在洛城呆了几天时间,杨风的身体已经恢复,这几天里,竹儿把玉石山塌陷的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点不漏的讲给杨风,回答着他提出的每个问题,回忆着每一个细节。 “都下午了,想什么呢?”竹儿端杯水,递到杨风面前。 经杨风这么细说,竹儿深有同感,很是赞同杨风的想法。 “我们只是一枚棋子,被他们**于股掌之间。”杨风气恼无比,被人牵着鼻子走还是头一遭,越想越窝火。 竹儿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望着被夕阳映衬的格外美丽的洛城,问:“玉石山离这里并不远,为什么邪灵没有攻击这里呢?” 大街上人来人往,做生意的做生意,买东西的买东西,吆喝声此起彼伏,一片祥和。 其实,前几天进入洛城后,杨风便打听了,没有一个人听说邪灵的事情,更没有人见过邪灵。 “不知道他们又要耍什么花样。”杨风紧紧攥住窗台,竟扣下一块木头。 “那,我们该怎么办?”竹儿没了主意,只好问杨风。(..tw无弹窗广告) 杨风沉默片刻,道:“我们再住上几日,若没有邪灵出现,我们就先去紫云国,与来无影他们汇合。” 竹儿点头表示赞同。 两人在洛城又住了几日,白天杨风陪竹儿闲逛,晚上夜深时,杨风便御剑查看周围方圆百里内有无邪灵出没。 连几天下来,洛城平安无事,还是没有任何邪灵的消息,杨风夜间巡查时也没能见到邪灵踪迹,就像凭空消失般无影无踪。 没有任何关于邪灵的消息,就算是去通知各大正道人士,他们也不会相信,只能是徒劳。杨风决定,先与竹儿前往紫云国,见到云溪风等人再做商议。 御剑赶路,如今加上雪狐,杨风身体又刚刚恢复,法力不足,速度慢下许多,一天下来六个时辰,才能行七八百里的路程,不过已经是千里马一天一夜十二个时辰的行程。 和风旭日,飞在天上的感觉很爽,竹儿紧紧抱着杨风的腰,下巴垫在杨风肩头,心里美滋滋的。 饮血剑快速掠过,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 突然,杨风听到一声惨叫,不由得为之一振,问竹儿:“听到声音了么?” “声音?什么声音?”竹儿不解地问道,她除了听到呼呼带哨的风声,再也没有听到其他的声音了。 杨风有着数十年的道行,耳朵自然比她敏锐的多,面色一紧,说道:“不对,肯定有人在呼救。抓紧了,我们去看看。”说着,杨风操纵饮血剑掉头循着声音快速飞去。 高度迅速降低,紧贴着树枝飞过,前方是一片大树林,杨风听到呼救声、惨叫声就是从大树林里传出来的,便加快速度, 饮血剑在树林中快速穿梭行进,剑尾不时扫到树枝,断枝残叶随着饮血剑的前行,洒落一地。 哭声连天,偶尔还伴随着猛兽兴奋的吼叫,竹儿听到后,对杨风说:“就是这种声音,肯定是它们……” 杨风没有答话,专心御剑,速度更加快了,他心里想着早到一会儿,或许便能多救下一人。 声音越来越近,吼叫声越发大了,几乎掩盖了人们的哭喊。 血,一滩滩血迹映入两人眼中,房屋坍塌,人们拼命奔跑着,数不清楚的邪灵像猎手,围剿着狂奔中的人们。 “救……”一个狂奔中的大肚子女人刚喊出一个字,就被一头恶狼扑倒在地,一口咬断她的脖子,前爪抓破女人的肚子,五脏六腑流了一地,恶狼眼冒绿光,一头扎进女人肚子,拉出一个刚刚成型蜷缩在一起的婴儿,“嘎嘣嘎嘣”吃了起来。 杨风看的怒火中烧,对身后竹儿吼了一声“抱紧我”,猛然纵身一跳,竹儿紧紧抱着杨风,随着他快速下落,雪狐早已在杨风纵身跳下之前,先行跳下饮血剑,正在地面等待他们。 杨风落在地面,饮血剑迅速变小“嗖的”飞到他手中,杨风怒吼一声,快奔两步,一股凌厉剑气直逼恶狼。 正在吃的津津有味的恶狼没有注意,下一刻,殷红剑气已到近前,想躲却躲不开了,口中还有半个婴儿的狼头被剑气齐根斩断,狼血喷涌而出,空气里顿时弥漫着一股腥臭的味道。 “嗷呜――”与它距离最近的一头大狼发觉同伴被人斩杀,绿幽幽的目光射来,呲着牙示威的向着杨风狼嚎。 嚎叫的那头狼似乎是只头狼,一声狼嚎引起了其它恶狼的注意,一个个放弃自己的目标,向嚎叫的头狼靠拢, 着一大群恶狼向自己围来,杨风非但不害怕,反而有些高兴,它们来对付自己,就能少一些人遭受它们的攻击了。 头狼仿佛知道杨风手中的饮血剑厉害,却不愿放弃,小心翼翼的向杨风走来,不时试探性嚎叫两声。 声怒吼,群狼一拥而上,眼看着就要冲上来了,再不出招,更待何时? 杨风一跃而起,散出一记波及范围很广的剑气,头狼双眼紧盯要命的剑气,忽然,一声嚎叫后,群狼同时纵身跃起,恰好躲过剑气,剑气贴着它们的肚皮掠过,向更远处扫去,打在远处的邪灵身上时已经没有多大伤害力了,顶多破点皮而已。 躲过剑气,头狼带领众狼继续猛冲,眨眼间,之间距离已是不足三丈远了。 :求收藏? 第十八回、邪灵血洗无名村,玉龙显威鸟兽散(四) 竹儿在自己身后,杨风必须护在前面,无法后退,眼看着恶狼冲上来,杨风只好多散出几道剑气, 着群狼在头狼的带领下不畏死亡的冲来,杨风只好双足一顿,身子疾疾向后横移而去,到了竹儿身边,一手舞剑,一手拦腰抱住竹儿,脚尖点地,跃身而起,稳稳踏在旁边一棵粗壮的树干上,如履平地,一路向上。(..tw) 头狼狡猾的很,见杨风剑尖直指自己,不动声色的放慢速度,而它身边的那些傻大个狼们一个个还在勇往直前,顿时被杨风剑气削翻在地三四头。 狼们勇往直前,不畏生死,看着一大群的狼近在咫尺,杨风顾不上许多,只能不断散着剑气,虽然不时有狼被击翻在地,其它的狼依旧没有停下脚步,反而冲的更快,嚎叫声更加凄厉恐怖。 杨风边战边退,越战越勇,狼血四溅,杨风浑身都被狼血浸湿,腥臭味道扑鼻, “小心身后!”竹儿双手筒状,急切地大声冲杨风叫道。 杨风回头一看,乖乖,头狼还真是狡猾,不知什么时候潜到自己身后,想要偷袭,杨风腿部用力,身子急速旋转,上升到半空中,就在此时,狼群冲了上来。 杨风下落,踏在一头狼身上,发功用力,被杨风踩中的恶狼轰然倒地,前爪无助地狂抓哀嚎着,下身已经不能动弹,似乎被杨风踏断了脊骨。 趁着群狼发愣的档儿,杨风挥手迅速几剑,血红剑气随着恶狼伤口喷出的鲜血一同消散去了。 恶狼惨号一声,杨风余光望去,看到头狼尾巴被雪狐一口咬去小半截,可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雪狐咬一口就跑,仗着自己体小敏捷的优势,在树林里穿梭不停,和头狼玩起了“捉迷藏”。头狼捉不到雪狐,只好作罢,回头来对付杨风,却看见它的部下都倒在血泊之中,没有一个可以和它并肩战斗的了。 头狼狂嚎,眼中凶光大增,绿幽幽的眼中略带一丝红,巨大的獠牙碰在一起“咔咔”作响,锃亮的爪尖如同钢铁般坚硬,在地面划出道道深痕。 杨风不想与它浪费时间,只想杀了它,再去斩杀其他的邪灵,人们的惨叫声刺激着杨风的神经,杨风不再等待头狼先发起进攻,快速移动脚步,向着恶狼奔去。 头狼纹丝不动,以静制动,仿佛想要找出杨风的破绽。 但,它又一次犯了同样的错误,忽略了身后,雪狐再次悄悄潜到它身后,又一口,恶狼的半根尾巴都没了,痛的它惨嚎,回身伸爪就去拍雪狐,而雪狐怎会笨到不动随它打?早已跑出十万八千里了。 而这时,杨风已到近前,轻轻松松一剑刺穿一心想要拍死雪狐的头狼肚子, “嗷……”头狼用尽全力最后一次嚎叫,肚子上巨大的伤口正在不断向外喷血,它终于支撑不住,倏然到底,激起一阵烟尘。 饮血剑抽出,剑身沾满头狼的血,没有滴落,瞬间功夫被饮血剑尽数吸纳。 “唔唔……”一个老人被巨蟒缠绕,脸色憋得青紫,眼看着就要不行了,巨蟒还在不断扭动身体,想要缠绕的更紧。 杨风一步两三丈,快速越到巨蟒旁,剑气横飞,一剑斩断巨蟒七寸处,巨蟒的身子瘫软下来,松开了老人,老人一头栽于地面,不省人事。 巨蟒痛苦地扭动着身子,摸索着把断处相接在一起,神奇的合二为一,伤口顿时不再流血,只是身体比方才短了一些。 杨风不禁皱眉,他没想到这条巨蟒如此难对付,不知该如何是好。 巨蟒猛然进攻,身子一跃而起,直扑杨风而来,杨风只好闪到一旁,想着对策。 杨风聚聚力量于手腕,饮血剑一闪一闪,忽明忽暗,一道殷红如血的剑气随着杨风手腕抖动散出,有力地冲向巨蟒。 巨蟒扭动身体,险险躲过剑气,它没有想到,剑气冲到它,忽然化作无数小剑气,折回来杀的巨蟒措手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剑气切割的体无完肤,像一根被人切碎的大葱,一小段一小段的,断体不断蠕动,别提多恶心了。 斩碎巨蟒,杨风稍作停顿,放眼望去,不胜其数的邪灵咆哮着,不断有房屋被邪灵拍倒,无处躲藏的人们四下逃命。 如此多的邪灵,仅靠杨风一人,肯定是不能尽数除去的,可是,他又不愿弃他们不顾,自行离开,无奈之下,只得再次冲将进去,东突西撞的,剑气横飞。 死在杨风剑下邪灵不下百只,但它们的数量却依然是有增无减,这样下去肯定会把人活活累死的。 头野猪“嗷嗷”狂叫着追赶着一个小男孩,粗短的四肢卖力移动着,似乎不杀死男孩誓不罢休。 到无助的男孩,杨风想到了曾经的自己,若不是师傅在危难之时拉自己一把,自己怎会活到现在? 杨风顿足,忙向野猪追去,眼看着就要追上,突然听到竹儿的尖叫声,杨风不由得精神为之一紧,忙回头望去,看见一头巨大的灰熊正在用力拍打着竹儿所在的树干,想要把树上的竹儿撼下来。 粗壮的树干在灰熊猛烈地拍击下摇摇晃晃,竹儿危在旦夕,杨风一咬牙,放弃了杀野猪,狠心落地顿足,身子往回飘去。 途中,他听到男孩凄惨的叫声,杨风心中一阵抽搐,痛的不能呼吸,他仿佛看到被野猪铮亮硕大的獠牙穿透胸膛的男孩怨恨地睁大双眼瞪着自己……? 第十八回、邪灵血洗无名村,玉龙显威鸟兽散(五) 救人固然重要,但竹儿才是杨风心中的重中之重,若是连竹儿都保护不了,救再多的人有什么用? 杨风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不断散出剑气,由于距离太远,并没有给灰熊造成太大的伤害,只是一些皮外伤,不能阻止它的行动。 就在灰熊距离大树一丈远的地方,杨风赶到,饮血剑精准地刺入灰熊耳朵,贯穿它的头颅,穿过灰熊脑袋的剑尖上沾满花白带红的脑浆与血,恶心的很。 可是灰熊方才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继续不停的向前又奔了几步,竟是拖着手握饮血剑的杨风到了树前,脑袋重重撞在大树上,粗壮的树干剧烈地摇晃着。 竹儿的尖叫声从天而降,杨风抬头一看,双脚慌忙顿地,踏于树干之上,迎着下落的竹儿,快步顺着树干向上而去。 由于竹儿下落的力道实在太大,杨风险些被砸的一同落下去,幸好他学艺精湛,才没有双双摔落。 连续杀了一百余头邪灵,又耗费许多真气救竹儿,杨风感觉身体严重不支,而邪灵只见增加不见减少,这么下去不但救不了人,反而会把自己害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杨风快速动着脑筋,却怎么都想不出一个好点的办法来。 勉力支撑落于地面,杨风觉得体内气血翻腾,一股液体逆行而上,嗓子一甜,忍不住吐了口血,撒在胸前。 竹儿吓坏了,一边手忙脚乱地帮杨风擦拭着嘴角血迹,一边担心地问:“没事吧。” “没……小心……”杨风猛然推开竹儿,一头腹部被劈开,肚子里空空如也的恶狼向杨风扑来,正是方才被杨风剖腹的头狼,杨风实在没想到它重伤后,还能如此顽强。 杨风的身子瘫软无力,一点闪身的力气都没有,眼睁睁看着恶狼的利爪刺入自己的胸膛,把自己扑倒在地,饮血剑脱手飞出,狠狠**旁边的泥土里…… 竹儿看到杨风被恶狼扑到,疯了似得拔起饮血剑,冲到近前,对着恶狼的脖子就是一剑,毫不犹豫地斩下。 巨大的狼头滚落一旁,断头里涌出还没流尽的腥臭血液,尽数喷在杨风脸上。 竹儿把剑哆嗦着把剑扔到一旁,用尽全力想要把恶狼的尸体移开,在雪狐的帮助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移开了恶狼的尸体,而杨风的胸口却留下两个不住流血的血窟窿。(..tw好看的小说) “闷鳖……闷鳖你怎么……你说话啊……你不能死不能死啊闷鳖……呜呜……”竹儿抽噎着,从衣服上撕下布条,想帮杨风包扎伤口,但鲜血太多,刚放上去,就被血浸湿了。 杨风听到竹儿的哭声,努力睁开被血水迷蒙的眼睛,看到泣不成声的竹儿,积攒仅剩的力气,抬手拭去竹儿脸庞泪,间歇无力地说:“别……别哭,哭……会不好看……你快走……走……不要管我……走……” 竹儿紧紧攥住杨风的手,泣道:“我不走……抱着我……别放手。我扶你起……起来,我们一起离开这里。”竹儿努力地想要拉着杨风起身离开。 “若我去了……便……便化作星辰……守……着你……呃……”杨风声音越来越弱,痛苦地呻吟一声,再没了声响,手臂无力地耷拉在一旁,双眼不甘地闭上了。 “啊!不……闷鳖,你起来……起来啊,你不能死不能死,你说过陪我……去雪域,你不能……耍赖……抱着我,抱着我啊。”竹儿泪如泉涌,呜咽不止,趴在杨风的身上再也不肯起来,只想这样与他一起去了…… 沉重的脚步声杂乱渐进,杀戮村民的邪灵们聚集,向着竹儿围拢,四周黑压压全是邪灵。 竹儿护着没有知觉的杨风,她甘愿用自己的身躯保护这个肯为自己而死的男人,即使被邪灵碎尸万段,也在所不惜。 邪灵的目光都聚集在这里,盯着仅有的两个活人,但它们到了距离竹儿三丈远的地方再不敢向前走近一步,忌惮立于杨风身边的饮血剑。 在每个邪灵的眼中,饮血剑便是它们最大的仇敌,对囚禁了它们一千年的饮血剑,邪灵们是又恨又怕。 “吼!”不知是什么邪灵怒吼一声,其余邪灵随它吼叫着,一时间,吼声震天响,小心翼翼地一步步向竹儿迈着步子。 着步步逼近,张牙舞爪的邪灵,竹儿一个弱女子已是吓得瑟瑟发抖,却毅然护在杨风面前,不肯挪动半步,心里只想着杨风为自己而死,无论如何,都要尽力保他全尸。 四周尽是森森獠牙,有的邪灵獠牙上还挂有没有吃尽的小肠之类的物件,竹儿看了险些要吐出来。 邪灵离他们不足一丈远时,竹儿忽然感觉身下一阵清爽感觉,清新至极,柔柔乳白色从她身下杨风怀中泛起,笼罩着他们俩人。 光罩继续扩大,站在最前面的邪灵碰到光罩后,便被巨大的力量抛向天空,消失的无影无踪。 随着光罩越来越大,隐隐听到龙吟之声,是玉龙显威了。 邪灵们知玉龙法力远在它们之上,不敢久留,顿时鸟兽散,片刻,便逃的一干二净,无影无踪,除去被杨风斩杀的邪灵,再也看不到一头活着的了。 邪灵逃尽后,竹儿看着浑身血迹,胸口两个大大血窟窿的杨风,忍不住,再次落泪。 “咳咳……”杨风微弱地咳了两声,又没动静了,不过,这已经让竹儿很高兴了,至少她知道杨风还没有死,没死,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竹儿起身,不顾满地的尸体、血水,向尸横遍野的村子跑去。 比翼鸟和狐守在杨风身边,静静等待着竹儿回来……? 第十八回、邪灵血洗无名村,玉龙显威鸟兽散(六) 竹儿快步进了一处没有被邪灵推倒的屋子,寻找被子。(..tw好看的小说)寻了几处都没找到一床能用的被子,竹儿一家家的找,终于在一家床上找到一床棉被,只是床上还有一个被邪灵杀死的女人,面目全非,到处都是血,竹儿已经顾不上这些了,爬到床上,一边口中振振有词说着“不要怪我,我实在没办法”之类的话,一边忍着恶心,从女人身下抽出被子,抱在怀中向外跑去。 雪狐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没有守在杨风身边。比翼鸟正在空中散出紫色光芒,尽心尽力帮杨风医治伤口。 包好,竹儿还是怕杨风会冷,看到旁边的灰熊,她突发奇想,要把熊皮剥下来,给杨风再盖上一层熊皮,肯定暖和。 竹儿捡起饮血剑,向灰熊尸体走去,可惜灰熊太大太重,竹儿忙活半天一点进展都没有,只好把目光放在袭击杨风的头狼身上。一边剥皮,一边恨恨的自言自语道:“让你害闷鳖,让你使坏,看我不拔你皮抽你筋……” 忙活大半天,竹儿总算是把狼皮剥了下来,虽然有一点小小的美中不足――狼皮被饮血剑捅出好多窟窿,不过,有,总比没有强多了。 切忙完后,竹儿才发现雪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身边摆放不少奇怪的花花草草,也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东西。 雪狐跑到被包裹成粽子样的杨风身边,咬着狼皮,使劲拉扯着,竹儿忙走过去,拍一下雪狐脑袋,说道:“你干嘛?” 雪狐把采来的花花草草尽数叼到竹儿身边,看看杨风,又看看花花草草,“嘿咻嘿咻”地叫着。 竹儿似乎明白了,问:“你找来草药给他敷上?” “嘿咻嘿咻。”雪狐似乎能听懂竹儿的话,欢快地叫着。 竹儿心一横,决定给杨风敷上,小心翼翼掀去棉被,再回头一看,雪狐早已把草药嚼的粉碎了,吐在杨风胸前没被比翼鸟医好还在不断渗血的血窟窿上,竹儿轻轻地把嚼碎的草药均匀地抚平,从自己衣服上撕下一块洁净的布条,把伤口包起来。 这次杨风所受之伤远比当日被马脸所伤重得多,但好在都是些皮外伤,加上体力消耗太多,才导致的昏迷。经过比翼鸟的努力治疗与雪狐所采采药的发挥效力,杨风很快醒来,看到坐在自己身边打盹的竹儿,心里一阵酸痛,想要挣扎着起身,胸口却痛得要命。 杨风不忍叫醒竹儿,忍着口渴静静看着月夜下像小鸡啄米似的一下下点着头的竹儿,这一看,就是一夜,直到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大地的时候才把竹儿唤醒。 竹儿第一眼看到笑对自己的杨风,又惊又喜,心里五味俱全,眼圈湿润地问:“什么时候醒的?” 竹儿猛然间一问,杨风没多想,随口答道:“子时吧。” 竹儿一怔,眼里流露出心疼的柔光,嗔道:“傻瓜,醒了怎么不喊我呀?” 杨风憨憨地笑道:“我发现你打盹的时候挺好看的,一不小心看着迷了,就忘记叫你了。” 杨风第一次跟竹儿说笑,竹儿倒有些不适应了,故作严肃地说:“你啊,什么时候学了这么多坏毛病呀?油嘴滑舌……” “你不喜欢么?”不等竹儿说完,杨风看着竹儿的脸,又说:“溪风经常把你逗得很开心,其实,我也想像他一样,每天都逗你开心。昨夜,我想了很多,我以前有许多不对的地方,常常惹你生气,以后再也不会了。” 竹儿脸蛋红扑扑的,可爱极了,小声说:“你们各有各的优点,不必因我刻意改变自己。算啦算啦,不说这些了,你伤很重,好好躺着,我去找点水。” “把被子帮我掀开吧,像个粽子,裹得很难受的啊。”杨风看着向破破烂烂村子走去的竹儿,微微用力喊了声。 竹儿头也不回地教训道:“不行,万一染上风寒就麻烦了,你老老实实待着等我回来,要不,我就打你,专打伤口。嘿嘿嘿……” 无奈,杨风只好乖乖躺着,不时扭头看看不远处横七竖八的尸体,昨日惨烈的场面浮现在他眼前…… 竹儿回来后,杨风喝点水,问竹儿,“昨日,我明明记得在我昏倒之前,还有很多邪灵的,怎么我们都没事?” 竹儿抱着雪狐,用雪狐长长的毛发盖住双手取暖,回答道:“我记得好像是那条玉龙把它们赶走的。” “玉龙?”杨风摸索着从怀中取出玉龙,确认道:“它?又变大了?” “倒是没变大,不过发光了,大光罩护着我们,好多邪灵接触到光罩的时候就被震飞的无影无踪了,后来,它们就全都跑了。”竹儿说的很是轻描淡写,她不想让杨风再费脑筋去想那些想不通的事情了。 “哦。”杨风仰望天空,手里紧紧攥着玉龙,心里在想,玉石山到底还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呢?再遇到师叔的时候一定要问个清楚。 “不许再胡思乱想啦,好好休息,赶快恢复好身体,我们还要赶路呢。”竹儿坐在杨风身边,示威似的揪了一下杨风的耳朵,杨风顿时呲牙咧嘴,逗得竹儿咯咯笑不停。 欢快的笑声荡漾在树林中,冲淡了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 杨风的身体恢复的很快,胸前的两个血窟窿已经愈合,只是还留下两个难看的疤痕,像一对眼睛似的,竹儿便戏称他是“四眼怪”。 几日之后,杨风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尚有一些虚弱,两人花费一整天时间把被邪灵杀死的村民们集中在一起,火葬了。 着熊熊烈火舔舐着村民们的身体,杨风心里有股深深的负罪感,难以自拔……? 第十九回、七公主一见倾心,六王子主仆重逢(一) 御剑,杨风的身体刚刚恢复,又被重创,看起来好了十之**,身体依旧虚弱,御剑的速度比平时慢了近一半,两人行行停停,速度慢下许多。 “嗯,前面便是一个小镇。”与竹儿比较起来,杨风更可怕一些,满身血迹,头发乱糟糟的,有些地方还缠着竹儿衣服上撕下的布条。 杨风知道定是两人浑身血迹把镇上的人吓着了,无奈地扭头问竹儿:“我们真的有那么可怕?” 竹儿看看自己,又看看杨风,笑道:“实在不怎样,若我是他们,也会怕。” 人们纷纷躲避,倒是行的畅通无阻,有点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感觉。 所到之处,店铺急忙关门歇业,一条大街人们仿佛瞬间蒸发,小城四下空寂。 “看,前面一家衣店。”竹儿话音刚落,衣店掌柜远远瞧见他们,慌忙招呼伙计关门歇业。 杨风双足顿,身子飘飘然,速度猛然加快,饮血剑出鞘,正好插于还未关紧门缝中,掌柜伙计看到眼前忽出一剑,当场吓的尿了一裤子,狼狈不堪。 门被杨风轻轻推开,里面的人早已乱作一团,不知该如何是好,还是掌柜机灵,跪,慌忙叩首,口中喃喃不休“饶命”之类话语。 众伙计傻一般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浑身血的杨风,木头一样。掌柜拼命拉扯伙计们的衣裤,那些呆呆的伙计们才一个个如梦初醒,跪于掌柜身后,苦苦哀求着。 竹儿气喘吁吁跑来,看到掌柜伙计,跪了一地,再看杨风,一脸的无奈,真是哭笑不得。 竹儿想扶起掌柜,她刚上前一步,掌柜后退丈余,竹儿只好作罢,说要买些衣服,掌柜不敢不允,又不敢说收钱之类的话,只是说“大侠,你们要多少尽管拿去,只要别伤我们,我家有八十老母……” 杨风没好气道:“你还真当我们是杀人不眨眼的强盗啊?买你东西,一文钱都不会少。” 完,两人各自挑选一件合适的衣服,问掌柜,“又换衣梳洗的地方么?” 掌柜说了声“有,大侠请随我来。”战战兢兢起身,带着两人向后院去了。 梳洗罢,两人衣着光鲜,简直像是换了个人似得,竹儿问价钱几何,掌柜支支只是道:“送二位了,送二位了……” “那怎么行呢,我们又不是强盗,买了东西怎能不给钱?”说着,杨风就往怀中摸去,除了玉龙再无他物,又找出旧衣,依然一文钱都没能找到。 掌柜忙道:“真的不用给钱,你们快走吧……”话说一半,掌柜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怕惹来杀身之祸。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喧闹的声音,马嘶不止。 杨风脸色微变,道:“可能是官兵来了,我们还是快走吧。” “我们有没有杀人,为何怕见官兵?”竹儿还在整理着衣服,女孩子就是麻烦。 “还是不去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为好。”杨风祭起饮血剑,把竹儿拉上剑身,说道:“抓紧了。”雪狐纵身跃上剑尾,饮血剑陡然仰天而去。 换去多日穿在身上的脏衣服,感觉神清气爽,杨风的伤似乎好了许多。 又行三五日,距离云都渐进,竹儿却犯愁了,该如何寻找云溪风呢?云溪风贵为皇子,定是住在皇宫之中,重兵保护,想要进入难比登天。 事实的确如此,杨风两人到云都后,一直寻找见云溪风的机会,无奈,从未在街上遇到过。 日,两人在大街上遇到一队兵马迎面而来,中间护着一辆马车,杨风冒险猛然上前,躲开重兵,挑开车帘,车中之人却不是云溪风,沮丧至极,只好逃离,无奈,护卫中有一两人功夫高强,费了许多周折才甩掉。 日不见,两日不见,五日不见,也就罢了,若是就这样耗下去,一年半载还见不到,总不能一直等下去。 这日,杨风决定再去皇宫附近碰碰运气,千叮咛万嘱咐让竹儿呆在客栈,别乱跑,然后只身一人向皇宫方向去了。 之上还算顺利,径直到了内城外,见到许多全副武装的兵士把守城门。 杨风上前几步,被拦下,对方道:“皇宫重地,不得入内。” 杨风生硬地说:“我找云溪风,麻烦……” 杨风话未说完,其中一人喝道:“住口,太子名讳也是你乱叫的么?”呼啦啦,一群人围上来,矛尖直指杨风。 杨风面不改色心不跳,强压下心底怒气,道:“我与他是好友,路径此处,特来拜见他,麻烦小哥帮帮忙。” “不行。”一声呵斥,盛气凌人。 “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了。小爷今天非进不可。”说着,饮血剑出鞘,握于手中,身子疾速旋转一圈,兵士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手中长矛具断为两截。 群人不再迟疑,一拥而上,顿时,人声鼎沸,厮杀冲天,动乱迅速引得内城一队巡逻禁军的注意,急忙赶来支援。 时间,杨风被夹在中间,不能伤人,便无法冲出人群,陷入被动之中,这样耗下去,肯定没好果子吃。 战团不断扩大,杨风一人,抵挡百余人,一边小心不被人伤,一边还要避免伤到人,真是苦不堪言。 “大胆贼人,竟敢私闯皇宫重地。我来也,兄弟们闪开。”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过,只见一人腾空越来,手中使着一杆银钩枪,阳光之下熠熠生辉。 杨风不敢怠慢,做出招架之势,只见那人身影迅速,竟是看不清面容,身形却是格外眼熟。 “大哥?”黑影一闪便到面前,立于杨风面前,银钩枪早已收到背后。? 第十九回、七公主一见倾心,六王子主仆重逢(二) 杨风定眼一看,不由得喜上眉梢,上前一步,紧紧抓住来无影手,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果不其然,来无影扭头对众人道;“你们继续巡视去吧。” “嘿嘿,我和去无踪在这里等大哥,终日无所事事,闷得很,暂时谋了个小小的差事,随便还能赚些钱。”来无影什么时候都不忘记赚钱。 听完来无影的话,杨风有点小晕,没想到不做神偷的兄弟俩还是这么爱财。 “大哥,你稍等一下,我先去交代交代,随后就带你去见太子。”说着来无影快速向一旁走去。 杨风一楞,不仅脱口而出,“太子?” “是啊,云公子被立为太子了。”说着,来无影已是转过拐角,不见踪迹。 杨风一人站在城门外,耐心地等待着,心情莫名其妙的压抑许多,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不多时,来无影回来了,身后还是背着那杆银钩枪,比他高出一半,甚是好笑,真不知他是怎么震慑自己部下的。 ,来无影喋喋不休,给杨风讲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杨风根本不用开口,就什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tw好看的小说) 左拐右拐,很快,差不多走了一顿饭的时间,还没有到云溪风住的宫殿。 再次拐过一个弯,杨风刚想问还有多远,只见前方一片绿海,竹叶随风摇曳,真是好一片碧海蓝天。 “大哥,就是这里。”来无影紧走两步,走在杨风前面,对拱门之外的护卫说道:“这是太子的朋友,前来见太子的。” 护卫闪到一旁,杨风两人畅通无阻地进了去,迎面一快屏风,上画青竹几许,栩栩如生。画侧书有三个苍劲大字:“风竹宫”。 走在竹林小道之中,没有一丁点皇宫的气势,倒有些修行悟道之人住所的模样。 杨风随口问道:“以前这座殿就叫‘风竹宫’么?” “以前不是,虽然我不知道以前叫什么,但肯定不是风竹宫。这个名字是云公子亲自写的,这座殿如今的模样也是云公子命人重新装饰的,特别是这些风竹,一夜之间就被人栽满了……”一石激起千层浪,来无影再次喋喋不休,没有停息的意思。 “嗡嗡嗡……”前面出现一个奇怪的声音,再向前走,一个红如血染的血滴子迎面扑来,杨风忙要拔剑抵挡,血滴子滴溜溜向另一个方向飞去。 “哎呀,大哥,你啥时候来的啊?”一个人影瞬间到了近前,血滴子背在背后,像是背着一口大锅,又像是王八壳……古怪的很。 “呵呵,刚到,怎么样?在这里还好吧?云溪风那小子没有难为你们两个吧?”杨风看到两位义弟,格外的开心。 去无踪还是老毛病,一点不稳重,上蹿下跳的,不过,这正是他的可爱之处。“云公子对我们好的很呢,比大哥还要好啊。每天给我们吃山珍海味。哈哈。” 杨风玩笑地回道:“好啊你们两个,几顿山珍海味就把你们给收买了,悔当初,真不该跟你俩这等忘恩负义之人结拜。” 来无影去无踪两人偷笑,去无踪眨眼间不见了踪迹,只听得到叫喊声:“云公子云公子,我大哥来了。” 阵微风拂过,青竹摇摆,似乎也在为杨风的到来而欢喜吧,但,看到青竹,便想起“风竹宫”这个名字,由此想到竹儿以往所住的竹山,满山风竹,这里倒有几分相似之处。 杨风是多么聪明的人,想到这里,便什么都知道了,云溪风还是喜欢着竹儿的,杨风在心里暗想要小心了。 到了目的地,更让杨风大吃一惊,在正殿外的竹林中,竟是造了几间小巧的竹屋,好像云溪风就住在竹屋中,而一旁宽敞结实的主殿竟是空空如何,只有一些接客必备的物件,没有一名婢女侍从。 在这一切,杨风的心更是“咯噔”一下,脸色阴沉地看着云溪风,也不说话,对云溪风置之不理,仿佛他是透明人似得。 云溪风不解,随后,似乎悟出了点什么,忙陪笑道:“杨兄大驾光临敝国,小弟未成远迎,望杨兄恕罪恕罪。” “哼哼,不敢当,你乃堂堂太子,我怎受得起?”杨风脸色依然阴沉,比方才还要加剧些。 云溪风一怔,又道:“杨兄,不知小弟何事做的不妥,还请杨兄指教一二。” “见你一面可真是难啊,难过上青天。”说完,杨风也不理旁人,大步向屋内走去。 云溪风忙问来无影怎么回事,来无影把自己遇到杨风闯宫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云溪风,云溪风尴尬地笑笑,没说什么,也进了屋去。 云溪风厚脸皮地继续跟杨风搭话:“杨兄,你怎地一人来了?竹儿姑娘难道没有随你一起来么?” 杨风不顾什么宾主之礼,倒了杯茶水,一杯茶下肚,火气没被浇灭,反倒更加旺盛。“竹儿?我要是带着竹儿,我们两人早就死在乱刀之下了。” 云溪风听罢,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很是越发尴尬了。片刻后,云溪风调整心态,赔笑问杨风竹儿所在之处,说这就派人就接竹儿入宫。 杨风担心竹儿一人有危险,勉强告诉他们客栈名字,云溪风说了句“杨兄先在此处休息,小弟这就去接竹儿姑娘。”说完,便飞身出屋。 来无影去无踪笑嘻嘻对杨风说:“大哥,我们也去接嫂子,免得你担心。” 杨风也不辩解,对于来无影去无踪两人的话默认,来无影去无踪对视一笑,快速出屋,追随云溪风而去。 诸人皆去,竹屋顿时空寂下来,偶尔能听到风吹在风竹身,散出天籁之声。 “六哥六哥,你在哪儿呢?”一个女子声音传来,透过竹林间隙,隐隐能看到一个窈窕女子,一路向着竹屋走来。? 第十九回、七公主一见倾心,六王子主仆重逢(三) 妙龄女子翩然而来,随意地推门而入,杨风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竹门推开,一阵女子特有的清香之气扑面飞来。 竹屋中只有俩人,又互不相识,气氛很是尴尬,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我叫杨风……”虽然杨风总日与美女朝夕相处,但见到一个完全不熟悉的陌生美女,未免有些紧张,以至于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云霏霏眼中顿显惊喜之色,忙道:“你就是杨风么?六哥常跟我说你为人正直善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朋友。” 听了云霏霏这话,杨风倒有些自责起来,想想自己平日里对待云溪风的态度,觉得有些对不住他,其实细想起来,云溪风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难道自己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么? “呵,是么?其实,我没有他说的那么好。咳……”杨风咳了声,以掩饰自己的慌乱心情。 “哎呀,你看看我,怎么能让贵宾站着说话呢,快坐吧。”云霏霏一声哎呀吓了杨风一跳,习惯性的就要伸手拔剑,反倒又吓着了云霏霏。 杨风忙赔不是,“这遇到太多的事情,拔剑都成习惯动作了,七公主,实在是不好意思。” 云霏霏看着杨风的手离开剑柄,脸色稍稍安定下来,拍着胸口,似乎是在对心爱之人说话般随便,嗔道:“你真是吓死人家了呢。” “……”杨风心神荡漾,忙静心驱逐杂念,不敢再看向云霏霏。 阵沉默后,云霏霏没话找话,杨风不得不答,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相互熟悉许多。 “我去给你拿点点心来。”说着,云霏霏起身,小步向里面走去,突然脚下一滑,一个趔趄差点倒地。 杨风眼疾手快,动如脱兔,在云霏霏着地瞬间,揽住云霏霏,化解了佳人坠地的尴尬。 云霏霏羞答答睁开眼,看到杨风近在咫尺,浓重的男儿气息迎面来,不由得心跳加快,脸色绯红,呼吸也稍稍加剧,吐气如兰,芬香扑鼻。 杨风心神在这一刻,差点全部崩溃,幸好心智还算坚定,努力的缓缓平静着,只是一时间忘记松开臂膀,两人倒像是一对情侣般的亲密。 “看来,我来的太不是时候了呢。”竹儿的声音仿佛从天而降,如一声炸雷,杨风下意识地扭头望向竹门外,看到竹儿脸色不对,云溪风尴尬地站在外面,来回踱着步,装作赏竹,来无影去无踪两人却在竹儿背后偷偷捂嘴笑。 杨风这才发现自己那里做错了,忙松手,云霏霏红着脸跑进内室,杨风快步向竹儿走过去,尴尬地解释道:“啊,那个,刚才七公主她差点摔倒,我只是……” “我不想听,哼。”竹儿推开杨风,进了竹屋,看到屋内布置,不由得眼前一亮,欣喜地扭头问云溪风:“你怎知我家布置?” 云溪风面带春风,快步进了竹屋,回道:“你忘了?你曾经与我说起过。” 竹儿喜色跃然脸上,笑道:“你真是有心。”继而扫视杨风一眼,又哼道:“比某些人强千百倍。” 杨风只当没听见,满肚子火气坐在一旁角落里,喝着闷茶,心里却在想:每次见到云溪风,就特别倒霉,与竹儿的关系马上会瞬间崩溃,真是不来的好。 云溪风到内屋,拉出七妹云霏霏,让她与竹儿见过,两个女孩倒是熟悉的蛮快,不多时,俨然已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听着竹儿对杨风的“诋毁”,云霏霏笑而不语,来无影去无踪两人时不时的也插嘴说上俩句俏皮话,逗得竹儿咯咯笑不停。 就在两个女孩儿聊到开心之时,杨风起身,道:“我们来这里只是暂时停顿,通知来无影去无踪一起前往雪域,明日我们便走。” 云溪风诧异,问道:“走这么急?杨兄,是不是觉得我照顾不周……” “此事跟你无关,只是,我答应竹儿,带她去雪域游玩一番,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到,我定要履行诺言。我们已经耽搁许久,不能在拖下去了。”杨风振振有词,看样子是一天也不准备多呆了。 云溪风都没再说什么,云霏霏却是急道:“不行不行,竹儿姐姐刚来,怎么能立马就走呢?于情于理,都应该留下几天,好好的游玩一番,也好让我与六哥尽地主之谊。” 杨风看向竹儿,目光中尽是想要尽早离开的迫切之情,竹儿却熟视无睹,无所谓地说道:“我怎么都行,只是怕某些人不敢。” 竹儿这话一出,杨风更是生气,却实在不愿与竹儿争执,只好忍下。“你若愿留下多待上几日,我便随你多待几日。” 杨风看向云溪风,不冷不热问道:“我能随便走走么?”得到云溪风肯定的回答,杨风叫上来无影,陪自己逛一逛,毕竟这里是皇宫,既然来了,不走上一走,岂不是很可惜? 着杨风与来无影大步走出竹屋,云霏霏忙跟了去,拉住来无影,小声说道:“你回去吧,我陪他去。” 来无影贼贼一笑,应了,转身回去了。 杨风一路走来,出了风竹宫,一路之上遇到不少巡逻或者站岗的禁军,每当杨风走近时,就会拜倒在地,让杨风格外的纳闷,不过杨风心情不好,并没过多的计较什么。 再往前走,迎面走来一群大臣,又是慌忙拜倒,杨风不知所措,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径直走过去,心里却是高兴的很,因为他没想到紫云国之人都如此有礼数。 杨风走出不远,听到身后依然跪地不起的大臣们高声呼道:“七公主吉祥。”杨风闻声回头一看,正是云霏霏跟在自己身后,来无影却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踪迹,脸色登时红到耳根。? 第十九回、七公主一见倾心,六王子主仆重逢(四) 当晚,在碧波亭,云溪风兄妹两人摆下酒宴,宴请杨风竹儿,接风洗尘,借着酒兴,云溪风想要与杨风、来无影去无踪三人结为兄弟,杨风却说不敢高攀,百般推辞。.tw[] 次日,日上三竿,喝得烂醉的云溪风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着竹屋顶,心里空荡荡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 云溪风稍等片刻,起身穿衣,出了竹屋,见到正在练剑的杨风,依然热情的上前打招呼,似乎昨晚杨风百般拒绝他,不与他结拜的事情没发生过似得,足见其气量非凡。 杨风收剑静心,回头便是冷不丁地问:“你打算把竹儿留下多久?” 云溪风干咳一声,道:“我……我没有留竹儿姑娘啊,昨日杨兄不是亲耳听到是竹儿姑娘自己要留下住上一些时日的么?” “哼,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对竹儿还是不死心。”杨风微怒,一把抓住身边一根竹子,竹杆被他握得“咔咔”作响,几欲折断。 云溪风不恼不气,笑道:“杨兄,小弟冒昧句,你与竹儿姑娘可是夫妻?若是,小弟不再多说一句,以后绝不敢再对竹儿姑娘有半点爱慕之心。” “我们虽不是夫妻,但我们却是从小被父母指腹为婚的青梅竹马。”提及父母,杨风心中一痛。 云溪风接道:“杨兄,恕我直言,你与竹儿姑娘并未成亲,我为何不能对她有爱慕之心?” 杨风一时语塞,心里却是气冲天,拔剑出手,眨眼间,饮血剑架在云溪风脖子上,再动一下,云溪风小命不保。 冰冷的剑刃架在云溪风脖子上,云溪风颇有泰山崩于面前不变色的气度,正色看着杨风,道:“杨兄,你说过,你我是兄弟。” 杨风面无表情,没有收回饮血剑的意思,冷声道:“不错,我是说过,我本把你当兄弟,你何时拿我当兄弟看待了?我问你!一个人抢夺兄弟心爱的女孩,他还配与人做兄弟么?” “你这般讲,我无话可说,要杀你便杀吧。只是,你杀了我,恐怕是走不出紫云国的。”云溪风目光死死盯着杨风的眼睛,一眨不眨。 杨风心中更怒,他最烦别人威胁于他,怒道:“这算是威胁么?你以为我真的会怕?” 云溪风句说道:“这不是威胁,我是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杨风默然,盯着云溪风眼睛,从他的眼中,杨风看到的只有真诚,没有尔虞我诈,但,杨风不信他。缓声道:“云溪风,云太子,我真没想到,你是一个心机如此深的人。” 云溪风没做任何辩解,他知道,无论什么辩解,杨风此刻听后,都会拿来当作自己心机重的理由。 “你们在干什么?”竹儿急切地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两个人的身影以最快的速度奔来,竹儿用力推开杨风,异常生气地娇斥道:“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呢?” 杨风不语,他不想做什么解释,望着手中饮血剑,有些怔怔。 云溪风呵呵笑着打破尴尬的气氛,随意地说道:“我自觉回来这些时日功力大增,便与杨兄切磋了几招,只可惜屡屡败在杨兄手下,真是惭愧惭愧。” 竹儿有些不信,又问杨风,“是?” 杨风有些犹豫,但终究还是说了“是”。 两人说法一致,竹儿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狠狠瞪一眼杨风,拉着云霏霏向竹屋跑去。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突然,云帝的一名贴身侍卫跑来,对云溪风说他父皇有事见他,要他速速面见。 云溪风与杨风告辞,杨风爱搭不理,只是哼了声,云溪风无奈,随侍卫去了。 杨风一个人孤单地站在竹林中,已经许久没有过的寂寞再次袭入他的心,看着远去的云溪风出神…… 夕阳西下之时,杨风一人呆呆坐在风竹宫竹屋旁高大的主殿屋顶,看着夕阳西下,残阳如血,越是快要落下之时,越是红的厉害,如火又如花,美艳的不可一世。 “四眼怪,你在哪儿?”竹儿清脆的声音划过天空,传入杨风耳中。 自从杨风为救竹儿胸口受伤,留下两块眼睛状疤痕后,竹儿更钟爱于称杨风为四眼怪。 杨风跃下屋顶,飘然落于竹儿身边,没好气说道:“我还以为你忘记这个称呼了呢?” “嘻嘻,怎么会呢?”竹儿似乎忘记了中午时分的事情,嬉笑着回了杨风的话,像是有所求。 “竹儿姐姐,什么四眼怪?杨大哥明明只有两只眼睛啊。”云霏霏傻傻地看着杨风问竹儿。 竹儿坏坏一笑,神秘地说:“这个问题啊,需要他脱去衣服回答你……” “脱衣……啊?竹儿姐姐,你坏你坏。”云霏霏满脸绯红,宛如艳开鲜花,娇艳欲滴。 “咳咳,你找我什么事?”杨风极为尴尬,想要问清楚竹儿找自己何事,若没什么大事,便准备“逃之夭夭”。 竹儿扭扭捏捏,似乎很难为情,不知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这么难为情。 过了许久,竹儿还是开不了口,云霏霏都替她着急,笑道:“竹儿姐姐是想拜你为师呢。” “拜我为师?”杨风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相信的重复道。 “是啊,就是拜你为师了,怎么样?你还不愿意啊?”竹儿理直气壮,方才扭扭捏捏状一去不复返。 杨风汗颜,这拜师怎么有点逼师的感觉,徒弟比师傅还要横。 “怎么不说话?好,不说话就是答应了,既然答应了,就快点开始教我吧。”杨风一句话不说,已成为竹儿“师傅”,竹儿咄咄逼人,看来今天想不收这个“徒弟”都不成了。? 第十九回、七公主一见倾心,六王子主仆重逢(五) 今日多更一章,海王喜欢的朋友多多支持。.tw[] 竹儿说她不怕困难,就算再多的困难,她也受得了。杨风无奈,只好答应下来,但却要先看看竹儿腿力如何。 杨风愕然,云霏霏更是诧异至极,口中喃喃,不知在说些什么。 竹儿听不到两人回答,睁开眼睛,转身想要再问,却发现杨风与云霏霏早已不知在什么地方,而自己,视野宽广许多,这才发现自己竟是站在风竹宫主殿的屋顶之上,向下看去,三四丈的距离,竹儿尖叫起来,不知是怎么回事。 “闷鳖,你站着干什么啊?快上来救我下去,快啊,我怕……”竹儿吓得花容失色,身子忍不住抖起来。 杨风心里一股怒火莫名其妙的涌起来,他讨厌别人骗自己,特别是自己最相信的人欺骗自己,他感觉无法容忍,对于竹儿的叫喊声置之不顾,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竹儿无心欣赏夕阳西下的美景,身子一个不稳,脚下一滑,从高高屋顶摔落下来,杨风正待起身救竹儿,一个身影飞快闪过,稳稳接住半空中的竹儿,正是云溪风。两人四目相对,感觉着彼此的气息,竹儿的心咚咚直跳。 云溪风希望时间就此停止,自己就这般在空中,紧紧把竹儿抱在怀中,今生今世再不放手,可惜,时间是不会停下来的,云溪风尽力让自己下落的速度慢下来,希望能抱着竹儿长一些时间。 “哼。”杨风请哼一声,扭脸不去看他们。 落于地面,云溪风不舍地松开手臂,竹儿奇怪地看着自己,又看看高达三四丈的主殿,以为是杨风搞的鬼,便上前质问。 杨风道:“我哪里有如此大本事神不知鬼不觉把你弄上去?明明是你自己一纵身便上去的,七公主可以作证。” 竹儿不信,又问云霏霏,云霏霏与杨风说辞相同,竹儿越发纳闷了。 杨风忽然捏住竹儿手腕,竹儿叫道:“放手,你弄疼我了。”杨风非但没有放手,反而置之不理,脸色渐渐沉下来,云溪风欲上前阻拦,看到杨风脸色愈发不对劲,只好止步不前。 杨风脸色越来越难看,直到今日,他才知道竹儿的内力甚至比自己还要高上数倍,没有上百年的修行是决不可能的,但她却一直没有告诉自己。 由此,杨风想到,竹儿会不会对自己依旧怀恨在心,想要寻找机会杀掉自己,当初才故意装作没有修为的呢?但细细想来,却是不对,若竹儿想要杀自己,凭她这百年内力,杀掉自己易如反掌,可她并没有这么做。既然不是为了杀自己,那又是为了什么隐瞒这件事情呢?杨风最痛恨别人骗自己,特别是自己最心爱,最信任的女孩骗自己,他更是无法接受。 杨风放开挣扎的竹儿,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余下三人一头雾水,也不知杨风是怎么了。 “杨风!你给我听着!我讨厌你!我讨厌你!”看着杨风头也不回地走了,竹儿哭着跑回竹屋,嘭的把门紧紧关上。 云溪风与云霏霏兄妹两人被凉在外,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出了风竹宫,杨风径直向城门走去,巡逻禁军们知道他是太子的座上宾,不敢多管闲事,见了杨风只当没看到,任由他随便去。 杨风走到城门,遇到来无影正在执勤,像模像样地守在城门处,看着进进出出的人。杨风没有理会他,径直走过去,向外而去,来无影对身边守着城门的兵士吩咐几句,急忙赶了上来。 “大哥?怎地了?脸色如此难看?”来无影像个跟屁虫似得跟在杨风身后,念念叨叨问个不停。 来无影有心情问,杨风却没心思回答他,沉默不语,只管走自己的路,想自己的事。 “大哥,是不是因为竹儿小姐生气的?”来无影眼睛一转,想到只有竹儿才能让杨风这般失魂落魄,随口说出了来。 杨风突然转身,抓住来无影衣领,把他拎在空中,怒道:“你是不是也知道她有内力的事情?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就我一个人像个傻子把她当作弱女子,拼命保护她?是不是,你告诉我是不是……” 对于杨风突然之间问的这些话,来无影不知什么意思,更不明白竹儿有内力杨风为何要发如此之大的脾气。 杨风略有些疯癫地痴痴笑着,自言自语道:“你们都可以把我**于股掌之中,都能**我,只有我是傻瓜,不折不扣的傻瓜,心甘情愿的被你们**。”杨风松开手,来无影落于地面。 来无影见杨风这样,不由得心里一惊,心想着:大哥,你千万不能疯啊,还有许多大事等着你去做呢,千万不能,不能啊…… 来无影搀着踉踉跄跄的杨风,走在大街上,也不知杨风要去什么地方,只是这么走着,漫无目的地游荡着,像数年前,那个无家可归的孤儿似得,走啊走。 来无影生怕杨风出什么事情,只好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不敢回去通知竹儿他们。 走来,到了云都最大的酒楼外,杨风甩开来无影,就往里面走去,险些被人当作疯子打将出来,幸好来无影急忙掏出一锭银子,递于店小二,店小二才笑呵呵请他们进入。 着桌上空酒坛越来越多,再看烂醉如泥的杨风,来无影怎么劝都劝不住他,还是不住的要酒喝,来无影怕杨风喝太多伤身子,便叫小二把坛中灌满清水,送与杨风喝。还好杨风已是喝得烂醉,已分辨不出是酒还是水,“咕咚咕咚”饮不休。 来无影无奈摇头,心里却想,为什么那么多想不开的人呢?又为什么想不开就要狂饮烂醉呢?? 第十九回、七公主一见倾心,六王子主仆重逢(六) 杨风只觉得头痛欲裂,想睁眼却是怎地都睁不开,就像是被人用针线缝合了般。 “我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内力,爹爹从不让我修行,他说江湖险恶,女孩家还是不要修行的好,若是卷入江湖人士的恩恩怨怨中,会痛苦一辈子的。我一直紧遵爹爹教诲,这十多年来,我只是学了些声乐诗赋。真的……呜呜呜……”说着说着,竹儿孩子般委屈地哭了起来。 “我原本就只是想要御空飞行,并不敢奢望像你们那么道行深厚。云公子,你还记得么?在莫虚镇的时候,闷鳖与来无影去无踪争斗,若不是你带我去,单靠我自己,根本是不可能的。”竹儿深吸一口气,平静着心情,又道:“从那天开始,我就下决心一定要学会御空。以后若遇到紧急情况,就算我不能帮助闷鳖什么,也要一直伴在他左右。可是……可是,我没想到,他会发火。他以前从来没对我吼过的。” 竹儿一番话,杨风终于明白了她的意图,归根结底,还是为了自己,杨风心中暗骂自己太不是东西。 番肺腑之言,感动了一个人的心,却是伤了另外两人的心,云霏霏看上去明显失落许多,这两日与竹儿在一起,她从竹儿话中听到的最多的便是称赞杨风之语,云霏霏凭着女孩子的敏锐感察觉到,杨风在她心里的地位是任何人都不可能撼动的。(..tw无弹窗广告) 云霏霏暗自拿自己与竹儿做比较,到了此刻,她才发现,竹儿无时无刻不在为杨风着想,恐怕自己真的比不上了。 云溪风看着泪流满面的竹儿,脸色倒是没有甚特别的变化,心里却早已波浪滔天了,一下下猛烈地撞击着他的心,他那相思的心。 杨风被竹儿彻底感动了,感动的心流下忏悔的眼泪,此时此刻,他才真正的感觉到,除去父母,竹儿,是真心真意的对自己好,永远不会伤害自己的人。 这个世上,许多事情,一旦想开了,什么心结都是可以解开的。 “竹儿姐姐,别伤心了,先去休息休息吧。”云霏霏劝说竹儿。 听到竹儿脚步声渐远,杨风痛苦万分,然而比他更痛苦之人就在他的身边,云溪风深叹一口气,起身出竹屋,步入竹林之内,平静着自己烦躁不安的心。 杨风醒来后,第一件事情便是慌忙去寻竹儿,诚心诚意与她赔礼道歉,当他找到竹儿时,竹儿正在云霏霏住处背诵御空法决。 杨风去赔礼道歉,竹儿并不领情,面若冰霜,冷冷道:“我已经找到师傅了,不需你教我什么。也不需你道什么歉。” 云溪风尴尬的在一旁,不好插嘴,向外走去,竹儿不知是故意气杨风还是真的为了请教什么,忙追去,说是有问题要向云溪风请教。 两人渐远,只剩下杨风一个人,在心中怨恨着自己。 三天之后,竹儿把法决背的滚瓜烂熟,能够御笛在空中飞行了,虽然速度尚且很慢,却比骑马快得多了。 竹儿学御空飞行,来无影去无踪两人也要来凑个热闹,非缠着云溪风教授他们,短短几天时间,云溪风成了三人的师傅。 几日后,竹儿等人御空之术小有所成,云溪风提出去二百余里外的云阳城游玩一番,一是为了检验竹儿三人御空之术学的怎样,二来,他想要去云阳城外张家村去探望张侃父母,虽然他们还不知道张侃护主而死的消息,云溪风还是想要替张侃尽一份孝心。 当日准备停当,次日,一行人,除去云溪风带着妹妹云霏霏御扇飞行,余下之人具是各自乘坐自己武器,御空出了云都。 几人武器各有特色,有剑,有扇,有笛,有枪,还有去无踪古怪的血滴子,放大数倍,入口向上,如一口大锅,去无踪坐于其中,好生自在。 杨风一马当先,快速向着云阳城行进,云溪风押后,竹儿与来无影去无踪兄弟二人在中间缓慢飞行,不过,即便是缓慢飞行,也已经远远超赶了千里马的速度。 天空之上云层翻滚,像是变化莫测的浩瀚大海,无边无际,永远都看不到头。 “小心。”就在一切平静的时候,前方杨风突然大吼一声。 只恶雕疾速迎面飞来,云溪风见状,急忙对前面的竹儿三人大喊:“快,降低高度。” 在天上可不比在地面那么安全,去无踪吓得一缩脑袋,身子完全躲进血滴子之内,血滴子滴溜溜狂转着疾速降低着高度,来无影随在去无踪身后,高度迅速下降。 竹儿初学,又是女子,反映稍慢一些,恶雕已经飞到近前,竹儿吓得闭上了眼睛,听天由命。 竹儿脚下玉笛闪烁,竹青色光芒迅速把她笼罩其中,恶雕敬而远之,速度减慢许多,避开竹青色光芒,与竹儿擦肩而过。 恶雕错去,竹青色光芒顿时瓦解,散去。 血红之色一闪而过,众人都知是杨风驾驭饮血剑去追赶恶雕了,竹儿反应过来,也要追上去,却被云溪风拦下,说道:“竹儿,你还是不要去了为好,你的御空能力尚不很强,去了只能是徒增杨兄顾虑,你们先在下面等待,我这就去帮助杨兄。” 完,云溪风没有落于地面放下妹妹,而是直接掉头,向杨风追去。 竹儿无奈,云溪风说得有没有错,只好缓缓降落,在下方官道附近等待他们回来。 云溪风追出不远,看到杨风迎面飞回,没有打斗的痕迹,杨风近前,说了句:“那畜生速度太快,我实在是无法追赶,回去吧。”? 第十九回、七公主一见倾心,六王子主仆重逢(七) 之上,杨风一直在想为什么恶雕会突然出现,云溪风也在想为什么恶雕会出现在云都附近,难道真的是……想着想着,他不敢再想下去,他也不愿相信,即便是真的,他不愿意相信。 村名看到他们几人穿着华丽,气宇不凡,知是富贵人家,却万万没想到是太子亲临。 迎面走来一位柱棍老者,云溪风快走两步,拱手问道:“老丈,请问这里有一个叫做张侃的人么?” “什么?大点声,我听不到。”老者嘶声力竭地大声嚷道。 云溪风只好放声大喊般问道:“请问老丈,这里有一个叫张侃的人么?” 老者这次好像听清楚了,片刻后,又怒道:“砍人啊?你要砍谁啊?砍我你看行么?” “……”众人无语,看来这老者不仅耳聋,而且糊涂。 云霏霏颇有大家闺秀风范的小步走到云溪风身边,又颇没大家闺秀风范笑道:“六哥,你真是傻呆瓜,问路怎能找这么老的爷爷……看我的吧。” 云霏霏走向前面不远处,一位中年妇女面前,只见那女人双眼发直地看着缓步向自己走来的云霏霏,如果她是男人的话,肯定是一个色鬼。 不多时,云霏霏回来了,跟众人说了张侃家具体的位置,云霏霏得意洋洋地看了眼六哥。 几人低调地向张侃家所在方向走去,快到张侃家的时候,云溪风扫见一个人影快速进了张家,迅速关上门。 到张侃家门外,云溪风敲敲简易的木头门,透过栅栏向院内望去,只是看见几只鸡悠闲地踱着步子啄食,没有一个人影,而方才云溪风明明看到有人进了院子,难道是眼花出现的幻觉不成? 过了半天,屋内传出一个老妇颤颤巍巍的声音,屋中走出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妇人,看样子应该是张侃的母亲。 老妇人打开院门,云溪风恭敬问道:“请问,这里是张侃的家么?” “你们是?”老妇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云溪风满面微笑,道:“我们是张侃的好友,去云阳城办点事情,顺便帮他给二老捎来些东西。” “哦,请进吧。”老妇人并没有太大变化,更没有喜悦之色,平淡的很。 云溪风几人面面相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跟在老妇人身后进了院子,进屋后,老妇人独自坐下,没有请他们坐,几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尴尬的很,云霏霏没好气地瞪了六哥一眼,生气地站在一旁。 等了半天,老妇人一阵巨咳之后,沙哑地问道:“小儿近来还好吧?” 云溪风身为一国太子,不比平民百姓,气度大得很,笑道:“老夫人,张兄弟在宫中生活的好的很,衣食无忧,备受王子宠信,出人头地只是早晚的事情。” “真希望我儿早日回来,我们母子也能早日团聚。”老妇人眼中期盼之色浓重。 众人默然,云溪风打破沉寂,递上早已备好的礼物,双手奉上,老妇人颤颤巍巍伸手接住礼盒,却并不急于打开,轻轻放于一旁桌上,问道:“小儿可曾带话与老妇?” 云溪风接道:“有有,张侃兄弟说,若是日后公务不忙之时,定会回来看望老母。” “唉,只怕老妇等不得那天的到来了。”老妇人眼中暗淡之色更加凝重,似乎有什么难以抉择之事。 云溪风走到七妹云霏霏身边,耳语一番,面向老妇人躬身一礼,转身向外走去,云霏霏代六哥说道:“我家哥哥有些内急,想要方便一下,望老夫人见谅。” 云溪风出屋,径直向院子外面走去,小心翼翼地迂回向张侃家后,突然看见一个影子一闪而过,云溪风急忙跑去,看到张侃家后,厢房的位置有个刚好容下一人进出的小洞。 “张侃,你给我站住。”云溪风施展轻功,向着往长满玉米的地里狂奔而去的人影追去。 人影听到云溪风喝声,更是脚底抹油,想要溜走,云溪风脚下生风,速度越发快了,之间距离也是越来越近。 “张侃,回来吧,我们永远是兄弟,我从来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回来吧,我们如以前一样,兄弟相待,诚心相对。”云溪风把憋屈在心里数月的话一股脑全都说出了口,希望张侃能够回心转意。 云溪风话音刚落,人影戛然而止,站在原地不再向前移动一步,云溪风心中大喜,跃身三四丈,赶到那人面前,仔细一看,正是张侃。 掌拍在张侃肩头,随即两人紧紧相拥,无言间已在传递着各自心中的思念,张侃从小进宫,服侍云溪风,两人朝夕相处,寸步不离,说没有感情,那是骗人的。 张侃泣不成声,自觉愧对云溪风,无言再见他,所以,他见到云溪风进村后,迅速回家,告诫母亲一番,云溪风来到时,他只好从厢房的破洞逃出,却没想到早已被云溪风发现。 “跟我回去。”云溪风放开张侃,真诚说道。 张侃险些便要应下,但终于还是忍了下来,说道:“不,我不能回去,我回去后,我们母子性命都将不保。如今,殿下被立为太子,想要置殿下于死地的大有人在。其实,我被迫叛于殿下,是有人拿母亲做威胁,我不得不为。殿下,我对不起你,今生今世,我无力偿还你对我的恩情,若你心中有气,便杀了我吧。” 着张侃“扑通”归于地面,云溪风的心为之一动,杀?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面对一个亲如兄弟的人,云溪风无法下手,更不愿下手。 “唉,起来吧。”云溪风心中矛盾的很,乱极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第十九回、七公主一见倾心,六王子主仆重逢(八) 云溪风踱来踱去,面色凝重,不知走了多久,突然停下,问道:“张侃,从你进宫以来,我待你如何?”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好,就在此处,你告诉我,想要置我于死地之人到底是谁?你告诉我,也不枉你我兄弟一场。.tw[]”云溪风想以张侃为突破口,问出幕后主使是谁。 “你携老母随我还都,我求父皇重兵保护,这还不成?”云溪风主动提出重兵保护张侃,想要除去他的后顾之忧。 张侃缓缓摇头,道:“殿下,无论我与老母躲到何处,都必被杀之,即便……” “即便什么?”云溪风追问道。 张侃犹犹豫豫,不过,还是说了,“即便住在……住在陛下寝宫,也会性命不保。” 云溪风脸色大变,声音微怒,喝道:“好大胆子,你是什么意思!” “殿下赎罪,殿下赎罪,我只是实话实说,并无他意。”张侃拼命叩首。 “张侃,卑鄙小人,受死吧!”杨风怒气冲冲地从天而降,饮血剑红芒闪耀,看上去像是人剑合一一般,快速向张侃斩来。 云溪风手臂一挥,御雷离火扇顿开,金光冲着红芒飞去,半途生生拦下红芒,红芒化去,杨风盛怒走来,劈头盖脸质问云溪风为何阻拦自己除去祸害。云溪风只是答道:“他是我兄弟。” 杨风重哼一声,“好一个你的兄弟。”说完,杨风独自走开,站在一旁,不再言语,只是看着云溪风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张侃怅然道:“殿下,不要阻拦杨公子,我知道,都是因为我,才害的竹儿小姐差点命丧九泉,我罪该万死。杨公子,你来吧,杀了我吧。” 张侃的忏悔之言不能消除杨风对他的仇恨,但碍于云溪风的面子,仅是重哼一声,冷然道:“你知道就好!” 云溪风看向张侃,无可奈何,只是想要劝张侃回到自己身边就这么难,若真的想从张侃口中问出谁是主谋,岂不是难上加难? 张侃跪着向杨风挪去,甚至有些低声下气地求道:“杨公子,你杀了我吧,我早不想这般苟且在人世,我对不起你们,杀了我吧。” 杨风不予理会,退身数丈,冷道:“你,不配。杀你,污了我的剑。” 云溪风上前拉住张侃胳膊,强行把张侃拉起身,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不让他再跪。云溪风百般劝说,张侃只想以死谢罪,没有半点随云溪风还都,说出幕后之人的意思。 在云溪风不懈劝说下,张侃有些动摇,当云溪风说不再逼他说出幕后主使是谁时,张侃感激涕零,说容他再好好的想一晚上,次日答复云溪风。 当晚,几人不得不留下来,在张侃家吃过晚饭后,四人没有留宿张侃家,而是在不远处的野外升起一堆篝火,准备凑合一晚。 没有外人在身旁,云霏霏这才忍不住对六哥说出心中疑问,“六哥,为何定要张侃回到你身边继续担当侍卫?他既然背叛了你一次,就极有可能背叛你第二次,不得不防啊。” 云溪风没有说话,不时把手中的小木柴扔进火堆,看着它们熊熊燃烧,火焰欢快地跳跃着。 “真不知道这种忘恩负义之人,你要他何用,若你真的想要寻找幕后之人,又不方便,我可以帮你。”杨风虽然近来与云溪风关系不佳,不过还没有坏到反目为仇的地步,杨风话一开口,来无影去无踪两人也附和道,表示愿意帮助云溪风。 “不,从张侃所说话中,我能感觉到,他背后的人定不是等闲之辈,或许……”云溪风眼中映耀闪跃的火苗充满了整个眼瞳。 云霏霏忽然打住六哥的话,一反常态地喝道:“六哥,别说了。” 七妹一声喝,云溪风如梦初醒,无奈苦笑。 杨风已心知肚明,当日马脸对云溪风所说的话,自己字字句句都听得清楚,如今,从兄妹两人异常敏感的态度看来,问题极有可能就出在他们皇室内部,为云溪风感到悲哀的同时,庆幸自己没有出身在勾心斗角的皇宫之中。 夜的时间很漫长,又很短暂,除云霏霏和竹儿两人,杨风四人精神如昨日一般,没有丝毫疲劳之色,这或许就是修行之人所享受得好处――能比常人多出近一倍的时间。 张侃还没有来,云溪风却也不急,安静地等到着张侃的到来,手中拿着一根小木棍,无意识的在地面涂画着。 日上三竿,还是不见张侃的踪影,就在众人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张侃才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内,一身侍卫服饰打扮,手中拿着的是他的剑,身上背着一个包裹,向着众人缓缓走来。 云溪风一喜,急忙起身,迎着张侃走去,张侃到了面前,跪于地面行礼,双手托着一个礼盒,递于云溪风面前,正是云溪风昨日送与张侃老母的珍宝。 “这是?”云溪风不明其意。 张侃恭敬说道:“母亲大人说殿下的礼物过于贵重,贫贱人家担待不起,便让我归还殿下。请殿下务必收回。” 既然张侃如此说,云溪风也不勉强,收回礼盒,亲手搀起张侃,张侃眼中掠过一丝苦涩。 回去的路上,谁都没有多说一句话,除云溪风,其他人都有意疏远张侃,来无影去无踪更是远远与张侃拉开距离,不愿与他并肩而行。 张侃仿佛看出大家心中所想,很有自知之明的对云溪风说:“殿下,我在前方带路。” 原本就是很熟悉的路程,无需带路,云溪风明白张侃意思,也就没多说什么,任由他先行去了。? 第二十回、妖兽荡平阿王村,灵猫护夫鸳鸯洞(一) 云溪风从云阳城回到云都的次日,前去给父皇请安,正好五位哥哥俱在。 三王子云涧风站在一旁,冷言看着六弟,冷不丁问道:“六弟,听说你把张侃带回来了?他不是已经死了么?” 云溪风随后笑道:“不错,前两日我去云阳城,本是想要看望张侃老母,顺便送上一些礼物,不料遇到张侃,便把他带了回来。三哥消息真是灵通,这点小事如此神速就知道了,呵呵。” 云涧风对云溪风所说不予理睬,上前几步,立在云帝面前,道:“父皇,既然张侃未死,孩儿觉得应该撤去张侃的‘忠将军’之名。” 五兄弟顿时鸦雀无声,云溪风心里虽不舒服,脸上并未显露不满之意,大王子转身,与三弟并肩而立,道:“父皇,孩儿认为既然已经册封张侃为‘忠将军’,便不宜撤去。父皇乃一国之君,一言九鼎,怎能出尔反尔?” 云帝不语,在心中斟酌着两个孩儿所说之言,谁人更对一些。 父皇沉思,众人不敢再说什么,一个个垂首立于两侧,等待着父皇发话。(..tw好看的小说) 云溪风的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三哥为何要处处与自己做对,难道真的如马脸所言么? “溪儿,溪儿?”云帝连叫两声,云溪风还是在发呆,站在他身边的五哥云秋风轻推六弟一下,轻声说声“父皇唤你”,云溪风这才如梦初醒。 “父皇。”云溪风向前一步,站在诸位哥哥中间,毕恭毕敬。 云帝眉头微蹙,说张侃是云溪风的侍卫,便问云溪风,张侃忠将军之事该怎办。 云溪风无心顾忌这件事情,便说道:“大哥,三哥,所言都有道理,小儿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一切全凭父皇定夺。”云溪风心中装着其他之事,想要快点离去,便说:“父皇,小儿身体欠佳,想先行一步,回去休息休息。” “去吧。” 云溪风跪安,与几位哥哥道别,刚要离去,三哥云涧风却突然说道:“六弟先别忙着走,为兄有一事还未请教。” 三哥开口,云溪风不好推迟,只好折了回来,问三哥有何事。 云涧风道:“记得六弟曾说,张侃被刺客所伤后,又被刺客带走,如今张侃却活着回来了。为兄不明白,张侃既被刺杀六弟之人带走,为何能毫发无伤的回来?难道张侃是刺客同党不成?” 云溪风闻言,脸色大变,忙解释不是,但云涧风已经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算是傻子也该看出其中奥妙了,众人狐疑地眼神具向云溪风投来,希望他能给出一个合力的解释。 面对父皇兄弟的怀疑的目光,云溪风沉默了,从他脸色看来,似乎心中很矛盾。 良久,云溪风重新抬起头,跪于父皇面前,先行深深叩一首,道:“父皇,诸位哥哥,先前我并没有把所遇之事如实回答,请父皇与诸位哥哥宽恕。” “溪儿,如今可以实话实说了么?”云帝并没有恼怒,仿佛这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云溪风再次叩首,请求道:“父皇,孩儿讲述之前,恳请父皇恩准,若孩儿所言惹怒父皇,愿父皇免孩儿一死。” 云溪风此话一出,不但云帝愣了,他的四位哥哥也愣了,只有三哥对他所言嗤之以鼻。 “准了。” 云溪风再次叩首谢恩,这才起身说道:“父皇,此次追杀孩儿之人训练有素,是一个组织严密的杀手集团,不但手段恶毒,心机也是恶毒的很。刺杀我不成,携张侃逃去的一个头目曾经在动手之前跟我说过这么句话……”云溪风把马脸说的话重复了一遍,众人脸色剧变。 三王子气急败坏地指着六弟的鼻子喝道:“胡说,分明是你想要借此机会除去我这个哥哥,才嫁祸于我。” 云溪风不气不恼,接着说:“三哥切莫气恼,刺客的片面之词我是不会相信的,你我兄弟六人向来情深意和,我相信三哥断然不会对亲兄弟下此毒手,因此,我方才说他们的心机恶毒。我想,他们是故意这么对我说的,目的就是想让我们兄弟之间关系不和,自相残杀,继而,便会有人趁机得利,图谋不轨。” 听了云溪风一番解释,的确很有道理,众人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一些,云帝却依旧面色铁青,怒火胸中燃。 “可恶,真是可恶至极。”几位王子具是愤愤不平。 云溪风继续道:“所以,孩儿心想,张侃之事,也是他们故意这么做的,目的便是想要离间我们主仆。” 云帝微微点首,表示赞同云溪风的说话,豁然起身,怒道:“山儿听令,为父命你全力追查刺客下落。今日,张出皇榜,凡举报刺客之人,赏金百两。凡捉拿刺客之人,赏金万两。” “孩儿遵命。”大王子领命退了出去。 大王子走后,云帝不再多说,拂袖而去,众兄弟大眼瞪小眼,只好离去,三王子一马当先,走在前面,出门后,径直离去。 云溪风借口身子不适,摆脱哥哥们的询问,先行离开,独自一人去了御花园,想要在碧波亭坐上一坐。 这一坐,只坐到日落西山,满天星辰,心烦意乱的云溪风回到风竹宫,遇见在竹林之中习剑的杨风,与其打招呼,杨风却不理睬,云溪风讪笑着走开了,走出不远,杨风没头没了句:“我们明日便走。” 云溪风转身,正欲说话,早已不见杨风身影,不知去了什么地方,只好作罢,独自一人向竹屋走去。? 第二十回、妖兽荡平阿王村,灵猫护夫鸳鸯洞(二) 夜,云溪风想的都是白日之事,心中很是担心,翻来覆去睡不着。 “算了,我还是随他们一起去雪域玩上一玩吧,或许会好些。”云溪风不时自言自语。 云帝看到小儿走到书房门外,没敢进来,便道:“溪儿,你进来吧。” 云溪风跨入屋内,大臣们纷纷行礼,云溪风如今是太子,以后的皇帝,没有人敢在云溪风面前不恭敬。 原本云溪风是想给父皇请安后,告诉父皇想要去雪域散散心,但看如今的架势,定是有什么紧急的国家大事要商讨,云溪风只好站在一旁,等待父皇发话。 “申相帅从头再讲一遍吧。”云帝命右相申兴臣再讲一遍,不知要讲什么,云溪风凝神等候。 “臣,遵旨。”申兴臣从头开始讲起,原来是五百里外的阳城周边村庄阿王村遭遇邪灵袭击,全村百余口人尽数被邪灵所杀,血流成河,已成为无人村。 再次听了一遍,众大臣依旧是面色如土,没有一个人敢多说一句话,生怕云帝把清剿邪灵的任务交给自己。 云帝半晌不语,沉默良久,道:“相传,千年之前,世间邪灵当道,残害人间,后不知何故,被镇压。今天,再次出现,真是令人担忧啊。但,既然邪灵再次出现,我们不能坐视不管放任自流,孤欲伐之,诸位卿家谁人愿为孤分忧?” 云帝此话一出,众人纷纷不语,一个个像是霜打了的茄子――耷拉着脑袋。 “一群废物,孤养着你们,难道只是让你们吃白饭的么?”没有一个人自动出列,担当此任,云帝火气冲天,若不是自己治理国家还需要用的眼前这群贪生怕死的废材,早就下令拉出去斩了。 云帝发怒,众人更不敢多说什么,一个个低头不语,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生怕云帝任命自己前往。 “陛下,老臣愿往阳城,剿灭邪灵。”左相帅陆雪川毛遂自荐,愿为云帝分忧解难。 云帝无奈地摆摆手,重重叹气道:“陆相虽身怀绝技,只是年事已高,孤实不愿你东奔西跑,还是留守都城比较妥当。余下爱卿,谁愿前往?除去邪灵,孤重重有赏。”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但若把金银财宝和性命比起来,金银财宝便会黯然失色,如同粪土。(..tw好看的小说) “都退下!”云帝拍案而起,喝道。 众臣诚惶诚恐,纷纷散去,速度之快,让云帝更加恼怒,六位王儿却没走,依然分立两侧。 云帝重重叹气,坐回龙椅,无奈地叹气道:“这些大臣们平日里相互攀比,明争暗斗,个个‘英勇无比’,一到关键时刻,都成了软柿子,真是气煞孤也。” 三王子云涧风上前一步,幽幽说道:“父皇不必生气,大臣们不中用,不代表我们当王儿的也不中用,我们愿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全力保护父皇的江山社稷,就算是战死也在所不惜。” 云涧风一席话,说到云帝心窝,云帝心中暗想:自己的孩子还是比那些无亲无故的大臣忠诚。 “父皇,我推荐一人,定能帮助父皇平息阳城邪灵之乱。”云涧风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笑意,不仔细观察很难看出。 云帝急道:“谁?” “六弟,太子。”云涧风话毕,扫视一眼云溪风的变化,却未能如愿看到云溪风惊慌失措的样子。 云帝不语,对于三儿的这个提议,他觉得不妥。 “不行,父皇,此次前往阳城甚是危险,邪灵具是变异猛兽,力大无比,有些身怀法术。况且,六弟身为太子,孩儿以为六弟前往不妥,倘若除了意外,该如何是好?望请父皇三思啊。”大王子出列,极力劝阻父皇不要派六弟去阳城。 大王子话音刚落,三王子再道:“父皇,六弟年轻,阅历浅,又无为国立功。此次立为太子,众臣皆不服气,却不敢言。孩儿认为应让六弟带兵镇压,事成之后,也好让众臣心服口服。不然,只怕六弟这个太子不好做啊。” 三儿一番话,云帝觉得也不是不无道理,当下心中很是矛盾,想要派三儿前往阳城为国立功,又怕被大儿言中,六儿若真被邪灵所伤,那该如何是好? 大王子冷哼一声,面向三弟,疑声说道:“六弟昨日所说那杀手透露你是杀手集团幕后主使之事,我们并不相信。但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却是在逼我们相信这件事。我问你,你为何非要让六弟前往阳城?难道单单是为了让六弟为国立功,让众臣信服么?我怎么越发感觉你是在公报私仇,想要置六弟于死地!” 云涧风闻此番话,气的脸色紫青,哆嗦地骂道:“你放屁,我看你是恶人先告状,说不定想要杀死六弟,取而代之的便是你!” 大王子还欲反驳,云帝豁然起身,吼道:“放肆!你看看你们一个个,还有一点王子的样子么?当庭辱骂兄弟,你们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父皇!” 见父皇龙威震怒,两人不敢再造次,瞪着对方退到两侧,不再多言,只是双方胸中怒火一时半会儿消不下去。 “奸邪小人,捉住以后,本王定当把他碎尸万段,方能泄我心头之恨。”云帝横眉怒眼,不安地走来走去。 着两位兄长为了自己起冲突,云溪风的心中很是难受,他真后悔不该说出马脸所言,可是不说,张侃便没了性命。如今既然说了,只有尽快找出凶手,才能化解兄弟之间的敌意。 突然,云帝站定身子,急声宣布道:“溪儿帅一万军队,明日开赴阳城,务必把邪灵尽数剿杀。跪安吧。” 云溪风道了声“孩儿遵命”,众人跪安,各自回去,当下不提。? 第二十回、妖兽荡平阿王村,灵猫护夫鸳鸯洞(三) 回到风竹宫,默默坐在竹屋里,眼神发直,看着一处地方再不动一下,不知在想什么。(..tw) 云霏霏放下包袱,一边整理着仪容,一边急切地问道:“六哥,你跟父皇说好了么?我们什么时间追赶杨风与他们一起去雪域?” “……死丫头,说什么呢你,我怎么会傻?”云溪风没好气地轻轻推开七妹,云霏霏“噗”地笑了。 “还说没傻,喊你半天都不理人家。我把东西收拾好了,我们快点走吧。”云霏霏急不可待,自从见到杨风后,杨风就彻彻底底地印在了她的心里,一刻都忘不掉。 云溪风叹气道:“走不成了,今日我本想向父皇说此事,却碰到朝中大臣们都在,申相启奏说阳城外阿王村遭邪灵血洗,无一人生还。三哥在父皇面前推荐我帅军队去剿灭邪灵妖兽……” “三哥太过分了!我真的有些怀疑他就是……”云霏霏不敢往下说去,偷偷看了眼六哥的表情。 云溪风起身,在屋中踱着步子,缓缓说道:“大哥与三哥在父皇面前因此事争执起来,惹得父皇很生气。(..tw)七妹,我决定了,率军剿杀邪灵,回来后,我要亲自追查幕后主使的下落,若是放任自流,我们国家或许就要有大难了。” 云霏霏本就是明事理的姑娘,听六哥这么一说,去雪域的事情云霏霏也不再提了,毕竟与国家的利益相比自己的那些小事根本不值一提。 当下,云溪风叫来张侃,命他追上杨风,告诉他们不必再等自己,然后赶到阳城阿王村与自己汇合,张侃领命离去。 做了一天的准备,次日,军队整装待发,云溪风**高头大马,名为追风,是云帝圈养众多宝马之一,日行千里。虽不及御空飞行快,但还是要骑马与众将士的速度保持一致。 云帝手端金樽,递于云溪风,神色凝重,嘱咐道:“溪儿,此行虽在国内,亦不可掉以轻心,凡事要三思而后行,不可逞一时之勇。待你凯旋归来之时,父皇大宴三日,为你庆*。” 云溪风仰首一饮而尽,发誓不剿灭邪灵,不回师。策马执鞭,军队缓缓向城外开去,一路之上,两旁尽是云都百姓,高声呐喊,将士们士气高涨。 出了云都,云溪风下令,全军全速前进,向阳城方向奔去。 …… 天色将黑,杨风等人不得不寻找小镇住下,吃饱喝足,便睡下了,一觉到天亮,用过饭食,再次上路。 经过这段时间的刻苦练习,竹儿的飞行速度明显提高,如今每个时辰能行上一百余里。 杨风在前方数丈距离引路,来无影去无踪兄弟二人后方压阵,把竹儿护在中间。 今日,阳光明媚,对于御空赶路的人们来说,正是好天气,一路之上,不时能看到快速掠过的身影。 “杨公子,请等一等……”一人御剑快速追来,呼喊着杨风的名字。 来无影听到喊声,告诉大哥有人追来,不知何事。杨风掉头向回折去,遇到急追而来的张侃。 只见张侃满头大汗,嘘喘不止,一看便知是为了急急赶路,消耗太多体力的缘故。 杨风见到张侃,心中有些不爽,不冷不热地问张侃何事。张侃把云溪风的话原原了一遍,拱手道:“杨公子,我这便回去了,你们保重。”说完,张侃掉头原路返回。 不多时,杨风赶上竹儿三人,竹儿问追来之人是谁,杨风把张侃所言一一告诉三人,竹儿不语,但从她脸色能看出很是担心。 杨风故作没有看见竹儿脸色变化,依旧飞在前方引路,一众人继续向着雪域而去。 因,竹儿心中有事,精神无法集中,几次险险撞到飞鸟,杨风知道竹儿心事,便顺便找了个地方停下歇息歇息。 四人落于一条小溪边,雪狐从去无踪的血滴子中跑出,径直跳进小溪捉鱼嬉戏去了。 竹儿一人心事重重坐在小溪旁,怔怔地看着雪狐在水中嬉戏,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来无影去无踪兄弟两人忙活着生火,杨风想上前帮忙,来无影却嬉笑着推着杨风向竹儿方向去,说道:“大哥,你还是多陪陪竹儿小姐吧。这里有我们就好了。” 杨风坐在竹儿身边,看着沉默不语的竹儿,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陪着她沉默,心里却是烦得很。竹儿的心思他哪里会不知道?只是不愿说出罢了,若返回前往阳城帮助云溪风,杨风并不是不愿,只是想到云溪风不顾兄弟情意,定要与自己争抢,便心中有气。 烤好的野兔山鸡之类的野物散出股股香气,去无踪蹦蹦跳跳来到溪边,叫杨风与竹儿去吃,竹儿却是呆呆看着溪中倒影说自己不想吃。 唉,算了,有缘谁都拆不散,无缘终日在一起也不会有结果。想到这里,杨风也算是想开了,对竹儿说道:“还是吃点吧,过会儿,我们便回去,先助云兄弟一臂之力,再去雪域。怎样?” “你答应啦?”竹儿抬头看着杨风,喜笑颜开,甚是开心。 杨风无奈地说道:“我不答应你就不吃饭,不答应,难道还有别的办法么?” “嘻嘻,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我们吃饭去吧。”竹儿起身,拉着杨风向火堆跑去。 为了早点赶到阳城,杨风与竹儿先行一步,来无影去无踪兄弟随后跟到。众人吃饱,稍作停顿,按照计划上路。 杨风祭起饮血剑,与竹儿站在剑身之上,嘱咐过来无影去无踪心,饮血剑化作一道红光,跃然冲天而去……? 第二十回、妖兽荡平阿王村,灵猫护夫鸳鸯洞(四) 为尽快到达阳城,两人日夜兼程,披星戴月划过天际,直奔阳城而去。(..tw无弹窗广告) 第三日拂晓时分,已能隐隐看到阳城高大的城墙,杨风辨别方向后,向着阿王村方向快速飞去。 不到一个时辰,军队出现在他们面前,不用问,定是云溪风所率,杨风降低高度,寻找着大营所在,被士兵们发现,纷纷举起弓箭,一人向他们喊话要他们落下来。 杨风操纵饮血剑缓缓降落,立于手执弓箭众人包围圈内面不改色,拱手道:“我是云溪风的朋友,特来助他一臂之力,快快去通报一声。” 一位将军模样的人闪过众兵士,来到前面,看到杨风,细细一看,慌忙一拜手,让众人退下,他躬身上前,弯腰施礼,道:“不知是杨少侠大驾光临,适才多有冒犯,还望恕罪。太子正在帐中,二位请跟我来。” 杨风两人跟在将军身后,向大帐走去,看到兵士们一个个斗志盎然,随时保持着战斗状态,杨风不由得点头赞许。 一路行来,兵士纷纷避退,让出一条路来,到大账外,将军进账禀报。[..tw超多好看小说]不多时,云溪风亲自出帐,迎接杨风两人入账。 帐内立着数名将军,各个身穿铠甲,锃亮无比,脸上皆是豪气冲天,看样子一个个都应是愿为国捐躯洒热血的好男儿。 云溪风对诸位将军吩咐过后,让他们各自回去了,随后命人备下吃食,送了来。 看着简单的饭食,云溪风赔笑道:“军中无法设盛宴款待,还望杨兄与竹儿姑娘多多担待。” 杨风不以为然,不冷不热地说道:“我们来是帮你杀敌的,并非混吃混喝,有的吃就行了。”说完,坐下就吃,也不客气,饭后,一名探子前来报,方圆百里之内没有发现邪灵踪迹,小型野兽都未曾看到。 云溪风蹙眉立身,说了声“再探”,探子退了去,再次打探消息去了。探子去后,云溪风踱来踱去,心中甚是着急,不明白邪灵为何会无端的失去踪迹。 “怎么?还未见到邪灵踪迹?阳城可否遭受邪灵攻击?”杨风想起邪灵复出之时,洛城也是没有遭受邪灵攻击,只是在远离城池的偏僻地方才有小股邪灵侵袭,冥冥中,杨风感觉这之间有一定的关系。 傍晚十分,探子再次来报,半跪于地,禀道:“元帅,属下在八十余里外的凤丹山上发现一处洞**,据当地樵夫说,几个月前,那洞中突然无端的烟雾缭绕,曾有胆大之人进洞查看,却是有去无回。属下猜想,定是邪灵巢**。 云溪风大喜,探子退去后,云溪风唤来传令官,传令三军,今晚好生休息,明日拂晓进攻凤丹山。 次日,大军拔营起程,如长蛇般的军队快速行进在小道上,浩浩荡荡前往凤丹山,杨风先行一步前去凤丹山查看,为了竹儿安全着想,杨风同意竹儿与云溪风骑马一起行进。 半日时间,军队到达凤丹山脚下,安营扎寨,将士们稍作休息,再次集结,等待着云溪风的命令。 杨风回来后,把自己看到的如实告诉了云溪风,说山上的确有一处洞**,洞口之上还有“鸳鸯洞”三个字。 云溪风当即决定,亲自带领两千人马,先上凤丹山,集结完毕,杨风、云溪风两人一马当先,行在前面。 为了安全起见,竹儿留在营中,但她担心杨风,便悄悄跟了上去,尾随在上山士兵之后,待留营将士发现竹儿不见时,竹儿已经随着队伍快要到达山顶了。 到了山顶,竹儿才现身,既然她人已经来了,杨风两人也无可奈何,只得多派了些兵士保护竹儿。 斩荆砍木,一路找到鸳鸯洞,此时洞口正在向外不断“吐露”白色烟雾,看上去就像是洞中着火一般,没有一点仙灵之气,再看洞**,不算太高大,非常粗糙,所占位置也不是什么风水宝地,云溪风等人断定不会是得道高人的居所,便准备潜入洞中,一探究竟。 云溪风扇在手,杨风拔出饮血剑,竹儿也从怀中取出玉笛,她虽不知怎么使用玉笛,却还是把它拿了出来,也算是给自己壮壮胆。 诸位兵士纷纷双手紧握兵刃,各个小心翼翼,生怕洞中忽的跳出邪灵。 云溪风向前走了几步,再行两步,就踏入洞中了。就在这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空气中弥漫着烟尘,让人无法睁眼与呼吸,天色暗淡如夜,兵士们个个具是紧闭双眼,不敢睁开。 见此情景,杨风疾诵口诀,饮血剑光芒升起,把他紧紧罩住,方能睁开眼睛,查看四周情况,却没有发现一只邪灵的影子。此刻,云溪风与杨风一样,金色光芒护住他的身子,抵御着莫名其妙而起的风沙。 大概过去一炷香的时间,风沙渐渐停下,一个人影倚在洞口,缓缓显露出来。 一袭素衣,面如白纸,有气无力地斜倚在洞口,虽是素面朝天,却魅力无比,云溪风险些乱了心智,幸好发现及时,强行稳住心智。 杨风与竹儿具是心中一震,杨风脱口而出,“怎么是你?你怎地没死?” 女子正是渝城君督的夫人九尾灵猫嫣儿,她没有死,真真切切地站在他们面前,看似不经意间的举手投足,都能对男人们产生格外巨大的**,若是有些道行还好,可惜兵士们多数不是修道之人,又大都是没有娶妻的青壮年,看到媚态百生的嫣儿,一个个两眼放光,木头人般愣着一动不动,更有甚者,手中长矛落于地面都一点不知。 “杨公子很想要我死么?”嫣儿柔声飘入众人耳际,少数人无法自持,双腿一软,竟是蹲坐在了地上,无力起身。 云溪风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九尾灵猫,更没想到的是她的媚术竟能使自己的士兵不战而败。 “我想要你死!”竹儿怒目上前,立在嫣儿面前 第二十回、妖兽荡平阿王村,灵猫护夫鸳鸯洞(五) 嫣儿看到竹儿,倒也不惊,呵呵笑道:“不知我与小姐有何冤仇?小姐为何处处与我为难?我在渝城,你便到渝城,我来紫云,你跟随而至,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杀我么?” “师傅遗愿,我不敢违背,你祸害百姓,难道不该死么?”竹儿不与她啰嗦,手中紧紧握着玉笛,玉笛却没有反应,静静地待在竹儿手中。 嫣儿莞尔,目光飘向竹儿手中玉笛,莫名其妙地说道:“她只是传与你这件宝贝,想必未把要诀传于你吧?” “废话少说,今日,你必死于此。”竹儿再次上前一步,与嫣儿之间距离只是相差两丈之遥,杨风怕九尾灵猫耍诈,紧跟竹儿身后,以防万一。 “姑娘可知你师傅为何要置我于死地?只因我吃人心肝延续自己性命么?”嫣儿一颦一蹴让人着迷,兵士们一倒下大半,若是两国交战,打起仗来,有嫣儿在场,定能兵不血刃地拿下任何一个想要得到的城池。 嫣儿说起食人心肝之事,并无什么后悔之意,倒有几分理直气壮之态,似乎她食人心肝是上天应允的般。 “你可知我在渝城数百年,为何安然无事?无数得道高人想要置我于死地,我又为何毫发无损地活下来了?只因渝城百姓不愿我死,拼死保护于我。我这么说,你信么?”嫣儿离开洞口,站直身子,目光更加温柔起来。 在竹儿心中,嫣儿早被划入无恶不作的*孽之类,竹儿怎会相信她?竹儿怒道:“你胡说。” 嫣儿也不气,又道:“就算是我胡说,那我问你,为何人能随意处置动物?煮,炖,煎,炸,烤……置一个个鲜活生命于死地,为何无人提及?而我,只是为了延续性命,食人心肝,便要置我于死地。试问,姑娘心中可否还有天理存在?” 嫣儿一席话,不是没有道理,竹儿有口难辩,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一时间被嫣儿给为难住了。 云溪风不予理睬,只是问道:“我只问你一句,阿王村百姓之死是不是你所为?” 嫣儿黛眉微挑,转目望向云溪风,嫣然酥笑,反问道:“是,如何?不是,又如何?为何人能扑杀动物,动物不能反杀人类?” 云溪风懒得与她理论这些,怒喝道:“少废话,拿命来。” 云溪风手臂猛震,御雷离火扇随风抖开,见风就涨,转眼间长有十余丈之大,奋力挥扇,再次狂风大作,飞沙走砾,沙石在空中悬浮,形成四堵狂风夹杂着沙石的气墙,把嫣儿团团围住。 渝城时,天雷劫都未能击杀嫣儿,更何况是云溪风的气墙?只见气墙之内气浪快速旋转,隐隐白光从气墙之内散发出来,渐渐的,风似乎缓下来,没有方才那么急促了,云溪风鬓角微微见汗,努力维持着气墙不至于崩溃。 杨风见状,知云溪风不是嫣儿对手,自己既然是前来协助他的,自然不能袖手旁观,饮血剑如恶龙出海猛蛇出洞,一道红光猛然间贯穿气墙,一声凄厉地叫声从气墙之内传出,杨风大喜。 气墙之内白芒大盛,竟比方才还要有气势,云溪风已经抵挡不住,气墙被白芒突破,云溪风整个人仰面向后飞去,重重撞于一株大树树干之上,顿时一口鲜血喷出,单膝跪倒在地。 一些士兵这才如梦初醒,慌忙跑到云溪风身边,搀扶起云溪风,云溪风不服输的性格在被嫣儿打飞出去的瞬间,被彻彻底底地激发了出来,他推开搀扶自己的士兵,揩去嘴角血迹,步履坚定的再次拦在嫣儿面前,看样子,定要与嫣儿决一死战。 杨风于其并肩而站,就如被马脸追杀之时一样,再次成为坚不可摧的兄弟组合,立在敌人面前,心里有一股难以表达的温情。 “我不会让你们进洞的,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嫣儿没有视死如归的豪情,却也不怕死,眼中流露出的无尽不舍与幽怨,脸颊越发苍白了,甚至比她身上所穿素衣还要白上一些。 杨风与云溪风几乎同时出手,红芒金光相互交织在一起,像是布下了天罗地网,嫣儿嘴角微翘,不以为然,虽然身体不适,但自持道行深厚,并没把眼前两个小辈放在眼中。 就在这紧急关头,嫣儿竟极有闲情雅致地翩翩起舞,分明没有把杨风和云溪风放在眼中,但她的目光却时不时飘向竹儿,密切注视着竹儿的举动,而竹儿,似乎并没有打算出手,正在努力地看着自己手中玉笛,想要驱动它助杨、云两人一臂之力,玉笛却是怎么都不肯动一下,也不知在渝城时那威风的其实哪里去了。 突然,嫣儿舞止手起,纤纤玉手所指之处纷纷爆裂,尘土飞扬,看来她又想故伎重演了,云溪风与杨风肩并肩,背靠背,四下警戒着,不敢疏忽。 嫣儿嘴角微翘,似乎心中很是开心,右手抖动,一条白绫如活物一般,灵活的像是一条白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二人奔来,意图把两人缠绕起来,生擒活捉。 挥动饮血剑,血红剑气喷涌而出,犀利无比地一剑斩断白绫。然而,白绫断口处迎风而长,比方才还要粗大一倍,再次气势汹汹向他们冲来。四周风沙渐大,无数的碎石沙粒疾速围绕着他们旋转,一个不小心,杨风左臂被一块小石击中,血流如注。 杨风心中不由得一惊,在渝城的时候,嫣儿因被竹儿的玉笛压制,没能使出法术,如今看来,她绝非是等闲之辈,道行精深,就算是有伤在身,自己等人也固然不是她的对手。 风沙越来越大,没有消退的迹象,嫣儿的脸色由白变红,红的像熟透柿子,又像是盛开玫瑰花,娇艳欲滴,越发*艳起来。 “别怪我。”不知为何,嫣儿有些犹豫不定,想要出手,身子却僵住了,脸色越发红起来………… 第二十回、妖兽荡平阿王村,灵猫护夫鸳鸯洞(六) 狂风没有任何预兆的骤然停息,嫣儿踉跄着退守在鸳鸯洞口,看样子,她是受了极重的内伤,只想要死守住鸳鸯洞。 “让开!”见识了嫣儿的功力,云溪风不想把其逼急,以免“狗急跳墙”,拼死相抵。只是向前一步,并没有再次动手,双眼死死盯着嫣儿,不敢丝毫大意。 嫣儿惨笑一声,满脸无所谓,身子死死抵住洞口,有气无力道:“我若不让……你奈我何?” “你若让开,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若不让,就算是拼死一战,我也要取你性命。”云溪风猛然甩手,御雷离火扇甩开,顿时,金光大作,气势咄咄逼人,大有吞没嫣儿的势头。 嫣儿目光暗淡,口中喃喃。“好扇,真是一等一的好扇,只可惜,不应该是来对付我,而是应该……呵……罢罢罢……我说这些有何用……” 嫣儿的话杨风两人都没能听明白,也不想深究,眼下他们的目标是冲进洞去,除去邪灵,实不愿继续浪费时间。 云溪风感觉胸口更加闷了,这才想起方才重重撞上树之事,一边不动声色暗自调息着体内气息,打通去路,一边咬牙切齿,仿佛想要把嫣儿碎尸万段的狠狠说道:“你再不让开,休怪我们无情。(..tw好看的小说)” 平日里的云溪风一副温文尔雅的书生模样,如此狰狞的面目还是第一次出现,看样子是真的要发狠了,杨风把手中饮血剑攥得更紧了,随时准备配合云溪风夹击嫣儿。 嫣儿不以为然,淡笑道:“你身子已经不允许剧烈行动了,我劝你还是小心为好,免得过后后悔。” “去死吧!”云溪风纵身向嫣儿扑去,手中扇化散为合,冲着嫣儿当头劈下,金光毫不留情地划下,近在咫尺,嫣儿身子依然一动不动,或许她早已抱着必死之心了。 “手下留人……”一个虚弱的声音从洞中传来,一股气浪冲出,生生把嫣儿推离洞口,一个人影一晃出了洞,携着嫣儿纵向远方。 虽然嫣儿被人救走,云溪风已无法收住手,金光猛烈地劈在鸳鸯洞口,大地为之一震,激起粉尘丈余,烟尘缓缓散去,只见鸳鸯洞被劈为两半,众人看到洞中情形,只是有一*破烂不堪的被褥,不免有些失望。 “追。”云溪风强忍胸口剧痛,一马当先,向嫣儿逃走方向追去。 方才随着嫣儿自伤,媚术骤减,那些被她迷惑的军士们早已恢复理智,跑步跟在云溪风狂纵的身后。 竹儿祭起玉笛,跟在云溪风身后,一路追去。杨风目光凝望被劈开的鸳鸯洞片刻,随后向追击嫣儿的云溪风赶去。 杨风到达时,众军士把嫣儿与另外一人围得水泄不通,杨风定眼一看,果不出所料,方才救嫣儿之人正是渝城君督陈缘。 陈缘怀中抱着奄奄一息的嫣儿,爱怜地抚着她凌乱的发,手指掠过她血红色的脸颊,一滴眼泪滴落,嫣儿顿时眼泪汪汪,轻轻摇着头,反手无力地抱着陈缘,不肯松开。 杨风看向对面云溪风,他失魂落魄地站在一旁,看着中间已经无力垂死挣扎的陈缘与嫣儿,却迟迟不下达戳杀他们的命令。 陈缘依依不舍地把嫣儿轻轻从自己身边推开,颤颤巍巍站起身,对着云溪风说道:“要杀便杀了我吧,但求殿下留下嫣儿一条性命。” 云溪风嘴角**,还是不语,只是楞楞看着两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不……我不要苟且偷生,即便要死,我也要与你死在一起。”嫣儿虚弱的身子已经无法站起,费劲全力向不远处的陈缘爬去,手指深深抠进了泥土中。 近在咫尺的两人却如被鸿沟分割两边般无法逾越,嫣儿挣扎着想要起身,只感到体内一阵气血翻腾,鲜血溢满口,喷将出来,地落在地面,像是盛开的*艳的花朵,陈缘痛苦地闭上眼睛,清清楚楚对云溪风说道,却又像是在哀求。“我死后,望殿下取我心肝,帮嫣儿服下……” 两行清泪缓缓滑落,陈缘双膝渐软,跪于云溪风面前,凝重叩首。 陈缘费力起身,双足顿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身子腾空而起,横着向不远处一根粗壮的参天大树撞去,没有人动,只有嫣儿口喷鲜血嘶声裂肺地哭喊着“不要”,即将撞向树干的陈缘脸上露出了温馨地笑容。 “好死不如赖活着,陈君督且慢。”一道白光掠过,在半空中生生截住陈缘快速撞向树干的身体。 众人愕然,救下陈缘之人竟是来无影,杨风更是惊愕不已,疑惑之言在喉间,却是不知怎地,又说不出口。 “哇哈哈,这里真是热闹啊。热闹的地方怎能少的了我去无踪?”空中滴溜溜转个不停的血滴子悬浮于众人头顶,去无踪纵身跃出血滴子,雪狐紧随其后,跳了出来,欢快地跑向竹儿身边,一边在竹儿身上亲昵地蹭着,一边冲空中悬停的比翼鸟“”叫着,似乎是在打招呼,比翼鸟鸣叫着落在雪狐头顶。 “竹儿姑娘,难道你不想知道他们的故事么?”来无影笑嘻嘻对竹儿说道,也不知他都知道些什么。 竹儿对来无影去无踪兄弟原本就不慎喜欢,哼道:“他们的事情我师父临终之前都告诉我了,我何必再去听*孽之言?” 来无影矮小的身材显得微不足道,略有些蹒跚地走向心灰意冷的陈缘,格外恭敬的对尘缘说道:“陈君督,我们兄弟二人是渝城人氏,您与夫人的事情略有耳闻,我知道,你们为人善良,夫人食人心肝是迫不得已。今日,您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跟我们讲上一讲,或许云公子会网开一面也未可知。” 嫣儿气喘吁吁爬到陈缘身边,紧紧抓住他的衣角,不想他再离开自己,泪痕在她脸上纵横交错,衣服前襟被鲜血染得红的耀眼,两人相依偎在一起,好似一对苦命鸳鸯。 陈缘整理思绪,把自己与嫣儿之间情缘娓娓道来…… 第二十一回、四世情不离不弃,爱不渝至始至终(一) 千年前,灵尊玉龙为平乱祸害人间的邪灵之辈,与邪尊邪龙大战,后两败俱伤,化为玉石山,众多前来助威之邪灵尽数被封印于玉石山下,一只九尾灵猫机警灵敏,侥幸逃脱,却也被重伤,法力丧失大半,如今一个普通人都能置她于死地。(..tw好看的小说) 九尾灵猫逃离玉石山之后,沿途想要寻找一处僻静山脉,隐藏起来,一路之上,躲躲藏藏,终日提心吊胆,惧怕遇到不共戴天的仇敌――人类。 走走停停,到了一处不知名的小村庄,人烟稀少,灵猫伤势渐重,终于倒在了一处田埂之上,再无力起身,只得听天由命。 正午时分,骄阳高照,无情地烘烤着灵猫娇弱的身子,毛发都要被烤焦了,灵猫口渴难耐,却无力起身寻找水源,凄凄凉凉,无人相助,躺在田埂上紧闭双眼,静静等待着**的到来。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向她的方向移来,灵猫费力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隙,隐隐看到一个人影向自己走来,她的心“咯噔”一下,自知在劫难逃,索性听天由命,又闭上眼睛,清空心中恐惧,一心等待着被人处决。 “好漂亮的猫儿啊。”一只粗糙的大手抚摸着灵猫顺滑的皮毛,爱不释手,口中不断发出感叹之词,并没有杀死她的意思。 灵猫心中冷哼一声,心中想:人类,没一个好东西,在姑奶奶面前伪装,你还嫩了点,要杀就快杀吧,不要侮辱我的身子。 身子飘飘然,仿佛被人抱了起来,灵猫想要挣扎脱离此人的约束,却是浑身无力,不得不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之上,感受着他的体温,感受着他的心跳。 就这样,灵猫极不情愿的被一个农夫带了回去,灵猫的父母皆因人类而死,小的时候便非常仇恨人类,仇恨激励她潜心修行,数百年之后,终于小有修为,却没想到被玉龙**重伤,法术近乎全失,如今再次落入人类之手,她已抱了必死之心。 “吱”的一声轻响,灵猫猜想那人定是回到家了,或许自己马上就要成为他的盘中餐,虽然抱有必死之心,心中依然多多少少有些伤。 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人轻轻放下,脚步渐渐远去,待没了声音,灵猫小心翼翼地缓缓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出身于一间破旧的小茅屋之中,屋内除去泥土堆砌的灶台与一张摇摇欲坠的小木*,别无他物。 灵猫被那人放在铺满稻草的,那人不知去了何处,灵猫竖耳倾听,察觉没有旁人,便想要逃走,不愿坐以待毙。 几经挣扎,灵猫终于“如愿以偿”地跌落地面,若在以前,万丈悬崖跳下都毫发无伤,如今,从*上跌落,身子像是散了架似得,疼到无以言比。灵猫强忍着钻心疼痛,继续挣扎着,却显得有些徒劳,许久才爬出一尺多远,她的心死了,彻底死了。 一个长相清秀的青年不知何时出现在灵猫面前,走到灵猫身边,缓缓蹲下身子,温柔的双手托着她娇弱的身子,眼中满是爱怜之色。 灵猫怔了片刻,心中另一个声音立即“泼她一头冷水”:不要相信人类,他们都是善于伪装的恶魔。 一样的宽厚胸膛,一样的均匀有力的心跳,灵猫断定此人便是方才带她回来的人。 “不知你怎地受了如此重的伤,真是个小可怜,你就放心的在我这里住下吧,好好养伤。我叫缘,不知道你有没有名字,呵呵,我真傻,你怎么会有名字呢?就算有,也是无法告诉我的……”这个叫做缘的青年自言自语说个不停,把灵猫再次放在*上。 缘像变戏法似得从怀中掏出几只小鸟,熟练地拔毛去内脏,用小棍串起来,放在点燃的灶火中烤着,随着火舌的不断舔舐,一股股肉香扑鼻而来,灵猫的食欲被勾起来了。 缘看到虚弱的灵猫闻到香味精神好了许多,脸上会心一笑,但在灵猫的眼中,却是觉得他的笑是那么的奸诈,或许笑脸背后便是危险。 灵猫狼吞虎咽地美餐一顿,她吃别的动物的时候从来不会感觉自己是坏心肠,因为她随时都可能成为别的强者的腹中餐,不比人类,只是猎杀动物,却不允许它们反抗。 此后的日子里,缘每天无论多么忙碌,都会抓上几只小鸟,让灵猫饱餐。随着日子的推移,灵猫对缘渐渐有了更深的了解,心底对这个好心的青年有了些好感,但她不知道那便是人们所谓的爱。在她的心里,还是不愿与人类“同流合污”。 每天,缘都会抱着灵猫坐在院子里,自言自语地跟她说着自己的事情。渐渐的灵猫知道缘是个苦命的人,从小父母双亡,由叔叔婶婶照顾,婶婶非常霸道,霸占了缘父母给缘留下的土地,反过来让缘租用自己家土地种田,并把一无所有的缘赶出家门。 如今,缘过着节俭平淡的日子,但他已经非常满足了,如今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讨上一房媳妇儿,好好的过日子。 随着与缘相处日子越来越久,灵猫觉得自己已经离不开他了。每日,缘去田中忙碌,灵猫就会伴在他身边,让他不会感到寂寞。 经过缘的精心照料,灵猫的身子渐渐有些好转,并且恢复了部分法术,一日夜里,灵猫想了夜,她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她要嫁给缘。 次日,灵猫没有像往常一样跟着缘去田里,缘走后,灵猫像是顽皮的小猫,追逐着自己的尾巴,快速转着圈儿,白色光罩把她罩在其中,当耀眼光芒散去,一个楚楚动人拥有足以倾国倾城沉鱼落雁般美貌的绝色佳人出现在这个极为不协调的破旧小茅屋中。 傍晚时分,缘在回家的路上,远远看到家中炊烟袅袅,心中不禁疑惑,不由得加快步子。 一世情缘,美妙的开始,残酷的现实,都在前方等待着淳朴的缘。 第二十一回、四世情不离不弃,爱不渝至始至终(二) 缘推开简陋的家门,他惊呆了,原来,他的小屋从外面看起来如以前一样,屋内已经改变许多,空间也大了许多,布置焕然一新。 锅灶变为大理石砌成,小*早已变为一张大大的檀木*,*上铺着锦面被,还冒着腾腾热气的饭菜整整齐齐摆放在饭桌上。 婀娜身姿,一袭白衣,转身看来,缘更呆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女子,真的是美若天仙,无法言比。 缘心中暗想:难道我遇到田螺姑娘了么? “夫君,忙一天了,洗手吃饭吧。”女子一点不拘束,又放于桌上两盘菜肴,含情脉脉望向缘,四目相对,两人脸色唰的红了。 突然的变化,缘无法迅速的融入,像是个木头人似得被女子推着向脸盆走去,洗罢脸,缘看着女子,怔怔地问:“你是?” 女子如玉般细腻晶莹的脸颊微红,小声喃喃:“奴家是嫣儿啊。” “嫣儿?我们相识么?”缘绞尽脑汁,想不起嫣儿是何人。 嫣儿咯咯娇笑,缘身子都酥了半边,脸更红了,嫣儿看他不禁逗,又道:“我呀,便是小猫呀。” 缘明白了,眼前女子便是与自己朝夕相处的灵猫化身,直到如今,他才知道灵猫是会法术的,按照人们的说法,便是*孽。不过,缘与灵猫朝朝暮暮相处一年有余,早已把她当作了家人,她突然化为人形,虽有些不适应,却并不害怕。 这顿饭是缘有生以来吃的最香的一次,席间,他不时望向嫣儿,憨憨地笑着,嫣儿一直无情杀戮的心在这一年的时间里早已被缘憨憨的笑融化了,每次看到缘的笑,嫣儿心里就一阵阵莫名其妙的开心。 情投意合,缘与嫣儿开始了挑战伦理的人兽之恋,虽然嫣儿化身为人,但她本身是无法改变的。 夫妻恩恩爱爱,很快全村都知道缘讨了一房美若天仙的老婆,穷汉子们各个嫉妒的要命。缘这个人生性善良,有了嫣儿的操持,渐渐富裕起来,时常宴请往日的穷兄弟们,故,嫉妒他的人渐渐转为了敬重或讨好。 缘以为,日子能这么幸福地过下去,一直到老……可惜好景不长。一个云游道士路经小村,察觉出此地*气甚重,秉着斩*济世的心,寻到嫣儿,揭露了嫣儿真实面目。 正在田中忙碌的缘被慌慌张张来寻他的同村青年拉回了家,院子里挤满了村民,嫣儿不见踪影,道士仗剑死死逼住嫣儿,而嫣儿,已显出真身――九尾灵猫。 村民们议论纷纷,说三道四,缘大叫一声,向嫣儿奔去,道士反手散出一道光屏,挡住缘的去路。 缘苦苦哀求道士放过嫣儿,道士心如铁石,执意除去嫣儿,剑光大作,直指嫣儿。 嫣儿泪眼涟涟,眼睁睁看着剑光向自己刺来,无力躲闪。 缘不再哀求,眼中露出从未有过的凶恶,怒吼一声,竟是生生撞破道士幻出的光屏,一头撞于道士后心,蛮力撞开道士,挡在嫣儿面前,剑光闪过处,缘的一只手臂跌落在地,血流如注,几欲昏死过去。 道士没想到一个凡人竟有如此蛮力,吃了暗亏,内力四下乱窜,只好暂时作罢,御剑离去了。 道士离去后,村中人纷纷指责缘,要他杀了嫣儿。缘说什么也不肯杀嫣儿,独臂抱起嫣儿,挤出围的水泄不通的人们,孤独的向着大山走去。 缘带着嫣儿入了深山,嫣儿奄奄一息,命在旦夕,若不及时救治,定活不久,可,缘又不懂医术,数次黑夜带着嫣儿下山寻求医师,却无人愿为嫣儿疗伤。渐渐,缘心灰意冷,他看透了冷酷无情的世界,心想,若嫣儿去了,自己便无怨无悔地跟她去。 “恨,我恨人类……”嫣儿呜咽,伏在缘怀中,缘听着嫣儿的哭声,心如刀绞,如针刺。 缘脸色黯然,歉意涌起,道:“原谅他们吧,他们只是与你不熟,害怕而已。若,真的想恨,就恨我吧,是我无能,没能保护好你。” 嫣儿只是小声哭泣,不再说一个“恨”字,她发现,自己为了缘,真的愿意做任何事情。 嫣儿伸出爪子,轻轻抚摸着缘的断臂,柔声问:“还疼么?” 缘微笑着摇摇头,一阵暖流再次流经嫣儿心口,缓缓地,流遍全身。 “我想照顾你,我想与你一生一世在一起,我想为你生儿育女。可,如今,一切都是奢望了,我好想恢复人身。”嫣儿贴着缘的胸膛,聆听着他的心跳。 “有什么办法能让你恢复人身么?”缘已暗下决心,只要嫣儿说出法子,自己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做到。 嫣儿犹豫了,她不知该不该告诉缘,她怕说了,缘会真的把她当作十恶不赦的*孽。 见嫣儿犹豫了,缘大喜,忙追问有什么法子,嫣儿再三思虑,吞吞吐吐说道:“需要一个人的心,而且……而且必须新鲜的……” 缘的脸色凝固了,像是不认识嫣儿般看着嫣儿,嘴唇微微颤动,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来。 次日,缘下山了,为嫣儿寻找人心去了,缘下山后,嫣儿后悔了,她怕缘被人抓到,会有危险,可,她的身体虚弱的很,无法下山去寻缘,只好提心吊胆地等候着缘,期盼他能快点回来。 傍晚时分,天色突变,暴雨倾盆,嫣儿趴在山洞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唯一一条的山路,此时,她多么希望缘出现在自己面前啊。 一道闪电划过,熟悉的身影映入嫣儿眼中。 缘,是他,真的是他回来了。 风雨中,缘的身子有些摇晃不定,不远的路,缘走了许久,缘摇晃的身子进了洞,精疲力竭地靠在山洞,伸手从怀中费力地掏出了一颗还温热的人心,他的脸上掠过一丝不为人察觉痛,或许,杀了人,他的心痛吧。 泪,从嫣儿眼中溢出,缘轻声道:“吃吧,只要你能好起来,我做什么都值了。” 嫣儿哽咽着吃下了心,嫣儿食心无数,这次的最为涩口。 缘,看着嫣儿食下,嘴角挂着心满意足地笑…… 第二十一回、四世情不离不弃,爱不渝至始至终(三) 缘无力地闭上了眼睛,浓重地血腥味刺激着嫣儿,缘睡了,嫣儿依偎在他的身边,安静地等待着法力恢复。 夜,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嫣儿的心莫名其妙的很不安,乱糟糟的。 旭日东升,昨夜狂风暴雨被驱逐的无影无踪,嫣儿感觉到法力恢复了一些,至少已可以化作人形了。 嫣儿洒脱地转了一圈,白色光芒笼罩着她,光芒散去,一袭素衣,脸色略显苍白,不过美貌依旧。 “夫君,我好了,以后我们再也不要分开,再也不要了。”嫣儿喜极而泣,抱着缘,想要给他一个惊喜,但,缘却没有反应,身子冰凉。 嫣儿心中一紧,她的手指触碰到了缘的胸口处,嫣儿脸色更加苍白起来,轻轻拉开缘的衣襟,望去,里面血肉模糊,心口处留下一个偌大的刀口。 嫣儿浑身颤抖,纤细玉手抚过缘没了心的胸口,她哭了,嘶声裂肺地哭了,抱着缘早已没了知觉的身子,泪水冲刷着缘的伤口…… 缘的魂魄早已离开,他看着自己空空的胸膛,无怨无悔,望着渐远的山脉,一路远去。 不知多久,到了一处阴气极重之地,远处不时冒出星星火光,隐隐能看到一堵高大的不见顶端的城墙,缘不由自主地飘去,到了一扇门前,上书三个大字“鬼门关”。 缘苦笑道:“我真的死了。” 缘就要荡进鬼门关时,凭空出现两名鬼兵,手执钢叉,挡在缘面前,其中一鬼喝道:“你阳寿未尽,不许入内。” 缘道:“我已死了,不入地狱,还能去什么地方?” 钢叉架在缘面前,鬼兵又道:“实话跟你说了吧,自古以来,凡是自杀之人皆不能入地府,亦不能轮回。” 缘自嘲道:“难道,我只能做孤魂野鬼?” 地府不让入,天界更是不会让自己去,缘无奈,只好折身,漫无目的地游荡。 就这样,缘在人间游荡了百年之久,直到百年后的一日夜晚,缘荡到一户富家,灯火通明。 一股巨大的力量吸引着缘的魂魄,缘无力与它抗衡,嗖的,像是被吸进漩涡中,混混沌沌昏了去,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华丽,被锦被包裹着,身边躺着一个美妇,正在笑眼盈盈看着他。 缘大急,他的心里只有嫣儿,忙要起身,想要逃走,无奈,却被裹得紧,他开口说话,却变为了哇哇哭声。 缘这才明白,自己稀里糊涂的投胎了…… 缘的二世生于一家富户,祖姓茅,父亲名叫茅震,茅家九代单传,到了茅震这辈只是一个劲的生女孩,茅震年逾五十,小妾才与他生了一子,故茅震为儿取名茅缘。 缘虽误打误撞投了胎,重新做人,心中依然惦记着嫣儿,可惜还是孩童身体,无法亲力亲为的去寻找嫣儿。 茅家是书香之家,中过举人的茅震一心想把茅缘培养成状元,三岁开始,便亲自教授茅缘四书五经之类,茅缘还算争气,记忆力惊人,七八岁的时候便有了神童之称,方圆百里都很有名气。 十五岁那年,茅缘学有所成,茅震便要他去京城赶考,十五年来,茅缘第一次离开茅震的约束离开家门,他并没有听从茅震的话去京城赶考,而是瞒着书童偷偷跑了,前往那个自己朝思暮想的小山,去寻嫣儿。 虽过百年有余,一切都未发生太大变化,茅缘一路打听,风餐露宿,行了三年有余,终于找到了当年带着嫣儿隐居的山脉。 寻到山洞之时,茅缘热泪盈眶,他远远看到山洞一切如旧,当即欣喜不已,不顾荆棘刺条,一路狂奔,衣服挂破了都没有察觉,一口气奔到洞口。 “大胆贼人,受死吧。”狂风怒吼,熟悉的声音回荡在茅缘耳边。 茅缘不顾生命危险,狂叫道:“嫣儿,是我,我是缘啊。嫣儿……” 风,戛然而止,一个婀娜身姿显露出来,面容没有一丝一毫的岁月沧桑,依然如旧,细滑丽人,一成不变的素衣。 “嫣儿……我好想你啊……”茅缘看清楚面前之人真的是嫣儿,心中说不出的味道,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 嫣儿不信,面容冷峻,平静说道:“你到底是何人,我夫君已死百年,怎地会是你?” 茅缘这才想起自己如今的相貌已不是当年的缘了,只好耐住心底的急切,从头把事情一点不漏的讲于嫣儿听。 嫣儿这才相信,扑到茅缘怀中,两人相依着,喜极而泣,述说着百年的思念…… 茅缘在山洞待上一段时间,便要带着嫣儿回去,嫣儿问“我们隐居于此,逍遥自在,恩爱一生,难道不好么?” 茅缘答说:“我既已投胎,便是别人之子,茅家九代单传,若是到了我这里,于他家断了香火,我岂不成了茅家罪人么?好嫣儿,还是陪着我回去吧。” 嫣儿有些不愿,对于百年前道人杀自己时,村民们指指点点的那一幕,她永远无法忘记。 茅缘知嫣儿心事,抬手起誓,“我,茅缘,上世未能护好爱妻嫣儿,若此生再无能,定让我。” 见茅缘发此毒誓,嫣儿不好再拒绝,嗔道:“奴家答应你便是了,日后不许再发此毒誓。” 茅缘高兴的合不拢嘴,当即出发,回了茅家。 茅缘这一走便是四五年有余,突然出现在茅家人面前,可是把茅家人高兴坏了,看着儿子平安归来,还带回来一个美若天仙的儿媳,过于激动,几度昏死过去。 茅家斥巨资为茅缘举行了婚礼,一百余年的等待,两人终于在众人的祝福中再结连理。 过了段日子,嫣儿有了身孕,身子再次虚弱起来,气脉紊乱,又需人心治病,嫣儿又不许茅缘再像上次那样取自己的心。再三思量后,终于在一天夜里,茅缘杀了一个家丁,取了他心于嫣儿食用治病,尸体便埋在茅府西二十里的荒地中。 茅家家大业大,不见了一两个家丁,并没有人放在心上,日后,茅缘便大胆了许多,嫣儿身子不适之时,便杀人取心,用人性命换来自己的恩爱,虽茅缘每次杀人时,都会想到放弃,但,他实在不愿看到嫣儿体虚而亡。 第二十一回、四世情不离不弃,爱不渝至始至终(四) 转眼间,嫣儿已有五六月身孕了,每月都要食下一人心,延续自己的性命。 一日,茅家来了一个云游僧化缘,门人给他些碎银子,他却不要,非要见主家茅震,怎么赶都不走,门人恼怒,便要去打,那云游僧手指轻弹,数个小东西飞出,几个门人顿时动弹不得。 又是一物飞出,其中一名门人再次被击中,僵硬的身子能够动弹了,知道眼前的和尚不是一般人物,再不敢得罪,慌忙入府,禀报茅震去了。 不多时,茅震在众家丁簇拥之下,走了出来,步履稳健,白须飘飘,没有一点八十老翁的模样,身子健康的很。 云游僧上前施礼,茅震方才听门人说这个和尚好生了得,不敢大意,恭敬还礼。 云游僧说道:“施主,贫僧有些话语与你讲一讲,不知施主愿听否?” “大师请讲,老朽自当洗耳恭听。”云游僧又说只能告诉茅震一人,要他附耳过去,茅震上前一步,凑上耳朵。 茅震的脸色剧变,大喝:“大胆贼僧。你在胡说,休怪我拿了你送官。” 云游僧面色不改,双手合十,道:“施主莫急,待贫僧,一切揭晓。(..tw)” 茅震怒道:“好,老朽便让你,若是问的没有道理,老朽定拿你送官。” 云游僧转移目光,看向站在茅震身边的一人,问道:“张管家。贫僧问你,茅府共有多少家丁婢女?” 张管家随口说道:“一百四十七人。” 云游僧又问:“如果贫僧没有说错的话,六个月前,茅家家丁婢女应是一百五十三人,这六个月内,陆陆续续失踪了六人。贫僧说的可对?” 张管家汗如雨下,看来是被云游僧言中了,茅震转身问张管家怎么回事,张管家说“自己也不知,只是以为他们私自离开,却找不到人,便不敢告诉老爷。” 茅震慌忙请云游僧入府细谈,原来云游僧是静玄寺的高僧本缘禅师,茅震得知本缘法号,忙施大礼,求本缘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自己,本缘却说天机不可泄露。 见本缘不肯说,茅震无办法,便又求本缘除去*孽,本缘说时机未到,只是让茅震当晚子时在后院埋伏家丁,吩咐完毕,本缘化为一道金光离去,片刻,不见了踪迹。 茅震急的满头大汗,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媳会是*孽,忙叫来管家,吩咐下去,在后院埋伏了众多家丁,各个手持棍棒,严阵以待。 丑时时分,两个人影到了后院,突然撕扯起来,一人嘴被捂住,出不得声,就在心灰意冷之时,四下火光大作,众家丁手持火把棍棒冲了出来,看到少爷茅缘手持钢刀,正要杀害一名婢女。 茅震气的哆哆嗦嗦,下命乱棍打死茅缘,众家丁持棍上前,劈头就打。忽,一阵白光闪过,家丁们一个个被掀翻在地。 只见大着肚子的嫣儿护在茅缘面前,平日里待人随和的嫣儿此刻面目狰狞,森森笑着。 嫣儿双臂舞动,阴风四起,众人面如死灰,一个个呆呆地站着等死。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金光掠过,本缘禅师拦在众人面前,徒手在空中画出一道金刚结,抵住嫣儿侵人骨髓的阴风。 嫣儿本就伤势未愈,又有身孕,自知不是对手,携了茅缘准备离去,只见本缘禅师抛出一物,正是般若金钵,悬于嫣儿头顶,大放光彩,如泰山压顶般缓缓压下,金光把嫣儿罩在其中。 嫣儿顿时浑身无力,不得不放开抓住茅缘的手,身子飘飘然向般若金钵飘去…… 在被般若金钵吸入的瞬间,嫣儿化为真身,入了般若金钵,茅缘哭的死去活来,跳起想要抓住金钵,却是徒劳。 本缘禅师收回金钵,茅缘发疯的向本缘冲来,被醒悟过来的众家丁拦下,依照茅震命令,乱棍招呼了去。 茅缘惨笑着口中喊着嫣儿的名字,渐渐没了声音,本缘禅师看到血肉模糊的茅缘,心有不忍,口诵法号,再次化作金光,离去了。 由于第二世杀人太多积怨太深,茅缘被拘于地府二百余年,后来寻觅了时机,擅自偷入轮回道,化为了一只**,后,潜心修行四百余年,修炼成*,邀上一些小*,前往静玄寺解救被镇于金刚塔下的嫣儿。 当时正值本缘禅师云游之际,寺内弟子大都外出化缘,以求增加磨练,因此,寺内弟子并不甚多,而且大都是入寺不久的新僧。 **忽然出现,众僧措手不及,他左扑右撞,尾随的一群猖狂的不可一世,根本没有把留守的僧人们放在眼中。 本缘禅师的得意弟子玄因闻声出了禅房,**已率众杀来,死伤僧人不下数十人。 玄因跃身纵下高台,不知从何处幻出一把禅杖,大放光彩,一看就知不是凡物。 **毫不畏缩,一马当先冲向玄因,众小*纠缠着其余僧人,**专心对抗玄因。 仰天长啸,爪向着玄因拍去,劲风呼呼作响,玄因敏捷地闪到一侧,他方才所站之地被**蛮力击出一个深坑,顿时碎石满天飞。 苍白的光芒笼罩着**硕大的身躯,光芒像狂风一般,疾速扩散着,一个人影在光罩中幻出。 玄因把手中落霜寒天杖重重夯于地面,一股冰冷的气息从杖上传出,于杖相接的地面竟缓缓结起一层薄冰,继而,迅速向**所立方向延伸而来。 此时**已化为人形,模样俊俏,颇有美男子风范,只见他双足顿地,身子悠悠飘起,悬浮于半空之中,哈哈大笑道:“小和尚,你纵是有落霜寒天杖这等神兵利器,也休想战胜我。受死吧!哈哈哈……” **猛然出击,一团火光凶猛地冲玄因而去,玄因舞动落霜寒天杖,幻出金刚结,光屏倏然立起,生生挡住了**这一记猛烈地攻击。 大地一阵剧烈抖动之后,**早已不见踪迹,玄因望向金刚塔,暗道不好,随即顿足起身,飘然追去…… 第二十一回、四世情不离不弃,爱不渝至始至终(五) **与玄因一前一后飞速向金刚塔而去,此时,**眼中只有金刚塔,心里只有被困金刚塔下数百年的灵猫。 数道寒光追来,都未看,身子轻转,嬉戏般便躲开了,玄因心中着急,但他的功力实不如**,就算是拼死一战,也没有把握能够胜过**。 金刚塔顶,**立于其上,仰天长啸,雄壮之中夹杂着些许的凄凉与孤独更不乏兴奋之意,一声怒吼,塔中一阵*动,被囚困金刚塔中的小*们一个个疯狂了起来,想要冲破禁制。 **双掌相对,掌中空隙之处缓缓显出一个明亮的光球,随着臂向外拉开,光球慢慢变得大了起来。 玄因及时赶到,在**出手之前先行散出一道极强的光柱,像一根粗大的棍子,带着哨声狠狠向**击去。 **熟视无睹,不予理会,心无旁骛地专心“经营着掌中生意”,光柱重重横扫在**后背,**的身子禁不住一震,嗓子一甜,鲜血顿时从嘴角洇出,但并未能打断他的动作,光球依然在缓缓渐大,耀眼的光芒映耀着**的坚毅的脸庞,血滴落在光球上,“呲”的一声轻响,融入光球之中。 **身子猛然腾起,悬于金刚塔顶三丈之上,推动手中光球冲向金刚塔,光球如流星快速撞向金刚塔。 几乎在出手的同时,光球便已经撞上了金刚塔顶,光球迅速扩大,把金刚塔包裹其中,光芒越发耀眼。 地面开始颤动,玄因脸色剧变,忙舞动落霜寒天杖,幻出一只金色大钟迅速飞向金刚塔,罩在被光球包裹的金刚塔外。 随着时间的推移,玄因渐渐力不从心,体内气息已是紊乱不堪,只能勉力支撑着金钟不散。玄因脸色变得铁青,仿佛身中剧毒一般,死死支持着,大有拼了性命也要保住金刚塔的势头。 **双掌快速运动,双掌之间再次出现一个光球,向金刚塔冲去,两球隔着金钟撞在一起,光芒瞬间激涨,地面颤抖的更加厉害。 伴随着一声巨响,金刚塔爆裂开来,两球一钟迸发出夺目的光芒,骄阳炫目的光彩都被折服,甘做陪衬。 玄因的身子猛然一震,体内气息瞬间崩溃,横着飞出七八丈远,重重摔在地上,眼睁睁看着*魔从被摧毁的金刚塔中飞出,顿作鸟兽散,眨眼间功夫,都不见了踪迹。.tw[] 光芒散去,玄因看到原本傲然矗立的金刚塔已不复存在,大理石的地面被炸出个一丈深浅,三五丈宽长的巨坑,**悬于上方,怀中抱着奄奄一息的灵猫,脸色死气沉沉,看得出为了摧毁金刚塔,他也受了不小的伤害。 **救走灵猫嫣儿,隐匿山林,终于能够恩恩爱爱在一起了,几百年前,为了修炼,**杀人无数,如今,他更不在乎什么正义与邪恶,为了嫣儿,为了自己爱情,**隔三差五下山一次,杀人取心,与嫣儿食用。 算得**救走灵猫,本缘禅师一路寻到**所占山脉,**苦苦支持两天两夜,却不是本缘敌手,被本缘诛杀,再次被收回阴曹地府,落入轮回道。 本缘念在**与灵猫三世情缘,不离不弃至死不渝的份上,放了灵猫一条生路,劝她不要再枉伤世人,并给予她一些关于缘第四世的提示。 嫣儿被锁金刚塔数百年,几乎没了功力,为了苟且活命等待缘的第四世,嫣儿暂且应了下来。 随后的日子里,嫣儿一直在寻觅缘的第四世,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十余年后,嫣儿夜经一处荒芜道路时,闻有孩童哭泣,嫣儿从草丛之中循声找去,看到一个光着身子的男孩被抛弃在草丛中,甚是可怜,抱起后发现孩子的**上有一个猫爪模样的胎记,嫣儿想起本缘曾经给予自己的提示,知怀中孩子便是缘的第四世,喜极而泣,带回山中安心抚养,取名陈缘。 陈缘长大之后,嫣儿利用法术,把陈缘脑中被囚禁的三世记忆解封,陈缘明白一切后,发誓要修得长生不老之术,与嫣儿长相厮守。但陈缘每每想到自己前两世做过的那么多的恶事,心中时常不忍,不能原谅自己的恶行,一心想要找一个机会赎罪,造福一方百姓。 后,陈缘一边修行,一边利用闲暇时间熟读从古至今的各个名家篇章,四书五经早已烂熟于心,便去参加了科举,十八岁当年中了状元,却遭奸邪小人诽谤,龙帝任命他为龙国境内最差的城池渝城的君督。 自从陈缘到了渝城之后,大旱七年大涝七年的渝城开始风调雨顺起来,一切的功劳皆归功于陈缘的贤内助――嫣儿,每当天气连续干燥之时,嫣儿就会亲自登台唤雨,久而久之,渝城百姓简直把陈缘夫妇敬为神灵。 嫣儿的身子随着施法的次数渐多,开始力不从心起来,直到有一天,再次大旱,渝城百姓前往君督府,请求君督夫人施法唤雨,却吃了闭门羹,众人不甘心,不顾卫兵的阻拦,一窝蜂要涌入君督府找君督。 卫兵无力阻拦,众人冲进君督府,一路寻到陈缘卧房外,众人跪倒一片,请求君督夫人施法。 眼看着嫣儿就要丧命,陈缘心中悲痛交加,已是没能忍住,含泪对众人述说了自己与嫣儿的身世。 百姓们没有惊诧,没有恐惧,也没有愤怒,静静听着陈缘述说,一些女人落泪了,在场所有的人都被陈缘夫妇的四世情深深感动了。 “大人,我,李二愿用我的性命换取夫人性命的延续。”一个男人从人群中走出来,站在陈缘面前,目光坚定,没有一丝害怕之意。 陈缘轻轻摇头道:“不,因前生之事,我与夫人每日都活在痛苦悔恨之中,我们恨自己曾经害死那么多的性命,我们愿意赎罪,哪怕是死。方才夫人让我告于诸位,明日,夫人定会施法唤雨。只是……”陈缘目光缓缓黯淡了。 第二十一回、四世情不离不弃,爱不渝至始至终(六) 众人期盼的眼神皆望向陈缘,陈缘面色悲痛,深吸口气,道:“只是,这是夫人最后一次施法,明日雨后,我便要与夫人隐归山林……” 陈缘话音未落,众人齐声哀求道:“大人,你不能走啊,渝城不能没有你,我们不能没有你啊,大人,不能走啊……” 这种场面,足以震撼任何人的心,陈缘终于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的感觉,温暖的能把人融化的感觉。[..tw超多好看小说] “大人,夫人若只是需要人心,便能活命,那我等甘愿奉上自己的心,只求大人能保佑我们渝城,保护我们的妻儿老小,我们也就心满意足了。”李二再次神情激动地叫道。 “大人,我们都愿意……”人们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陈缘热泪盈眶,不知该说什么好。[..tw超多好看小说] 陈缘身后木门开了,嫣儿无力扶着门框无力走出来,方才,她在屋内听得清清楚楚,第一次不被人类当作十恶不赦的*孽,那一刻,她真正被一直仇恨的人类感动了。 “夫人出来了……夫人……”众人虽知道了嫣儿的身世,却并没有对她另眼相看。 “夫人,求你为了渝城再施一次法术,我李二的命如今已是夫人的了,夫人尽管杀我取心,我绝无怨言。”李二似乎已经做好**的准备,用力撕开胸口的衣服,露出心脏的位置,毫不后悔地说道。 嫣儿眼中涟涟,望向身旁陈缘,继而又面向众人,道:“大家放心,我明日定会按时施法。是你们,让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我就算是拼了性命,也要助渝城渡过难关。” “夫人,你与君督大人对渝城一直以来都是尽心尽力,如今夫人需要我们的帮助,我们渝城百姓也绝不会袖手旁观的。夫人,我这边把命交与你。”李二话毕,一头撞向不远处石柱之上,登时头破血流,没了动静。 嫣儿不顾身体虚弱,忙跑到李二身边,发觉李二尚有救,不敢怠慢,催法施救,不多时,李二缓缓醒转过来,发现自己没有死,反而大哭起来。 经过这么一件事,陈缘与嫣儿真真切切感受 第二十二回、放灵猫溪风下狱,劫天牢杨风被抓(一) 众人静静听陈缘讲完了自己与嫣儿的四世情缘,无不泪下。(..tw)原先对嫣儿很有成见,一心想要置嫣儿于死地为民除害的竹儿更是潸然泪下,哭的跟个泪人似得。 “呵,我们早已经历了无数生生死死,与嫣儿相守百余年,我知足了,若要杀,便杀我吧。”陈缘一副慷慨就义的神情。 云溪风迟迟不下令,既不说放也不说杀,犹豫不定,手中的御雷离火扇一闪一闪,不知何故。 众兵士的心都吊了起来,若云溪风下令诛杀,他们只能听从命令动手,但,他们的心中实在不愿杀死陈缘夫妇。 云溪风缓缓闭眼,转过身子,背对陈缘,轻叹一声,幽幽道:“你们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永远都不要踏入紫云半步。” 陈缘并未大喜,平静地说道:“多谢殿下饶我夫妇不死,来日定当报答。”话毕,陈缘吃力地抱起嫣儿,向山下走去,围堵的兵士们自觉地让出一条路来,默默注视着陈缘摇摇晃晃的(web用戶請登陸下載txt格式小說,手機用戶登陸w身子离去。 “等等!”云溪风突然转身叫住陈缘,众人以为云溪风要改变主意,都为陈缘捏了把汗。 陈缘停下踉跄的步子,缓缓转过身子,却没有看到云溪风的身影。片刻后,一阵马嘶声,只见云溪风跨马执鞭,到了陈缘面前,云溪风跳下马来,伸出手,把缰绳递于陈缘面前,道:“夫人身子不好,还是骑马稳妥些。” 陈缘热泪盈眶,喉间无数感激话语却说不出,此时无声胜有声,他不说,都已心知肚明。 云溪风凝视着追风载着陈缘夫妇渐渐远去,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不见,这才返回大营,传令三军,拔营回师。 返回京师时,云溪风等人先行一步,当日便御空回了云都。 回到云都,云溪风第一件就是前往父皇书房,向父皇禀报阳城之事,到了阳城,平日几乎终日待在书房的云帝并没有在,云溪风只好回到风竹殿。 阳城事毕后,杨风本想直接前往雪域,无奈,禁不住云溪风的软磨硬泡,非要他们先回到云都,然后再一同前往雪域。 此时,杨风正坐在风竹宫主殿顶,看着下山的夕阳,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如果有太阳的,他必会找一处最佳的观赏地点,静静目送着夕阳落下,其中的美妙感觉只有他一个人能感觉的到。 看着美仑美幻的朵朵红霞,脑子里尽是陈缘所讲故事,杨风有些羡慕陈缘了,四世爱情,虽凄惨,但或许是每个人都想要追求的。 爱情,伟大的爱情。 维系四世情,能否化去心中的仇恨呢? 杨风痴痴目送着夕阳下山,余霞随之失去绚丽的色彩。 一声轻响,一个人影纵身上了来,缓步走向杨风,微风吹动他的衣摆。 “杨兄,今日可否有所感触?”云溪风与杨风并肩而坐,随着杨风的目光向即将落下的夕阳望去。 杨风目光坚决,一言不发,脸色变幻莫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杨风不语,云溪风又道:“今日,陈君督的四世情,着实把我感动了。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问自己,多少个日日夜夜,我期盼的不正是这份动人彻骨的爱情么。陈缘与嫣儿生生死死,都能不舍不弃,我惭愧,痛恨自己懦弱。如今,我喜欢的人就在面前,我却不敢去争取……” 杨风猛然转头,犀利地目光紧盯着云溪风,云溪风却毫不在乎,只当没有看见。杨风开口了,冷淡地声音道:“你什么意思?” “我喜欢竹儿姑娘。”云溪风一顿,与杨风对视,目光平静没有挑衅,又道:“我知道杨兄喜欢竹儿姑娘,我也知道竹儿姑娘心底有杨兄,但我还是喜欢她,从遇到竹儿姑娘的第一眼,我便喜欢了她,无法忘记。” 杨风扭过头去,不再看云溪风,他的心里一个声音在提醒他,“云溪风是正人君子,若竹儿嫁于他,一生荣华富贵……而你……只是个有些平常武艺的穷小子……你给不了她幸福(1“杨兄,今日,我只是想说,给我一次与你公平竞争的机会,行么?”云溪风话毕,静静地等待着杨风的回答。 良久,内心经过痛苦挣扎的杨风开口道:“我没有这个权力,我欠竹儿太多太多,只希望她能幸福。只要有我在,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辜负她,包括我自己。” “如此说来,杨兄是答应我了?”云溪风心中一喜,终于能够不怕杨风生气光明正大的追求竹儿了。 “我没有这么说。”杨风起身,纵身一跃,跳下屋顶,向着幽幽竹林走去,身后,熟悉的小竹屋,似乎在对他说着云溪风有多么喜欢竹儿。 独自行在竹林小径,孤孤单单,杨风不免觉得有些凄凉,或许自己此生注定要凄凉吧,脚步更缓了,每一步都如千斤重。 竹叶瑟瑟,沙沙作响,恍惚之间,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的竹山,偶尔无忧无虑地与竹儿嬉戏玩耍,每当自己被仇恨淹没而痛苦时,陪在自己身边的一定是竹儿。稚嫩的指法,一曲曲并不娴熟的曲子,却总能安慰自己受伤的心。 蓦然回首,逝水似真若幻。 捻草听雨,断弦梦里天边! 往昔悠扬的曲子幻梦般在耳边飘荡,不远处的竹林中,竹青色的一袭长裙在竹林中若隐若现。 杨风没有惊动竹儿,缓缓席地而坐,回忆着曾经的美好,点点滴滴的记忆,便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财富。 不知何时,云霏霏出现在杨风身后不远处,望着眼前的一切,心底竟有一丝的痛,无法启齿的痛。 云溪风,仰面躺在房顶,凝视着当头皎月,心中反复思虑着杨风的那句话…… 一颗流星划过,所有看到的人在心里默默许下自己的愿望,给自己一份期待。 情,缠绕着多少世人的心,爱,曾让多少人痴男痴女为之疯狂。哪怕是死,都在所不惜。 夜,出奇的静,会有暴风雨么?或许只有老天知道吧…… 第二十二回、放灵猫溪风下狱,劫天牢杨风被抓(二) 次日早朝,云溪风来到大殿之上,前来复命,云溪风的突然出现大殿一片窃窃私语,大臣们都没有想到云溪风能这么神速除去邪灵。(..tw好看的小说) 看到小儿平安回来,云帝慌忙起身,走下宝座,喜道:“溪儿,何时回来的?” 云溪风跪拜行礼,起身道:“父皇,孩儿昨日便回来了,去给父皇请安没能见到父皇。” “恭喜六弟凯旋。”大王子满面笑容,看起来很是为小弟平安归来感到开心。 云帝开怀大笑,返回宝座,坐定,云溪风把所遇之事从头至尾,一点不敢遗落,尽数讲了出来,当云溪风说到放走陈缘时,众大臣们交头接耳,私下议论着。云帝的脸色由晴转阴,一语不发。 三王子瞥了眼六弟,上前奏道:“父皇,孩儿认为六弟此事办的极为不妥,就算那*孽不是血洗阿王村的罪魁祸首也不应放走他们。” 云帝目光转向一旁,依然没有开口说话,大王子为六弟辩护道:“孩儿不该苟同三弟所言,孩儿认为,六弟没有错。做人,应该仁义为先,何况六弟如今是太子,日后便是我紫云国君,身为一国之君,若是小肚鸡肠滥杀无辜之人,那么一个国家气数就将要尽了。” 众大臣面面相觑,看着大王子与三王子争辩,没有人敢插嘴。 “父皇,六弟临行前,说过,定要剿灭邪灵一众,而眼下却放走了邪灵,孩儿认为六弟办事不力……”三王子不理会大王子之言,望向云帝,想要云帝治云溪风的罪。 三王子话未说完,云帝看向右相帅申兴臣,缓道:“申爱卿,你觉得太子可否有罪?” 申兴臣上前一步,方才他的心里一直在思虑着该怎么说,却是没能想出该说什么,无论自己说什么,都要得罪太子王子们,索性只是答了句:“陛下,微臣认为太子做的没有错,不过,三殿下说的也不是不无道理。微臣实在不知如何断决。” “父皇,孩儿说的句句属实,孩儿不认为做错了什么。”云溪风据理力争,一是为了自己,二是为了陈缘夫妇,他怕父皇再次捉拿他们。 云帝同样也不理会云溪风的话,又问左相帅陆雪川,这陆雪川平日与三王子私交甚好,自然于他说话,附和三王子方才所言,委婉说道:“陛下,臣与申相的看法有不同之处,臣以为太子胸怀仁义,确是君王所应具备的品德之一,但,此次剿灭邪灵与两国交战一个道理,若对敌人仁义,便是对自己国家的不忠,会给国家带来巨大的创伤。(..tw无弹窗广告)因此,臣以为,太子此事说大便大,说小便小,臣不敢妄下结论,一切由陛下决断。” 云帝重重叹气,大殿之上顿时鸦雀无声,等待着云帝宣布最后的决断。 “孤,命太子云溪风再次追拿陈缘与九尾灵猫……” 三王子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为人见的笑,云溪风却不等父皇把话说完,跪,打断云帝的话,急道:“父皇,不可啊,父皇。他们真的无错,阿王村村民之死确实不是他们所为,父皇,孩儿求你,求你收回成命。” “胡闹!你已经长大**,还以为是三岁孩童么?君无戏言,为父意已决,十日之内,必须追拿回陈缘,斩首示众!十日之内,追拿不到,定严惩不怠。”云帝没想到一向敬重自己,从不敢顶撞自己的小儿今日竟会为了邪灵在这大殿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与自己顶嘴,为了王者的威严,他非但没有收回成命,反而不得不限令时日,以为这样能震得住小儿。 云溪风心意已决,无论父皇说什么,自己都不会再去追拿陈缘,依然跪于殿上,异常坚定地说道:“父皇,恕孩儿不能从命。若父皇心中有气,便处置孩儿吧。” “你!”云帝差点被云溪风气的背过气去,虽然在场的大臣们不敢当面笑话他教子无方,背地里也会说闲话,云帝不能允许自己的儿子背叛自己。 大王子忙上前劝云溪风,要他给官方mm英姿上传父皇认个错,怎奈这云溪风牛脾气上来后,任谁劝都无济于事,就是不肯再去追拿陈缘夫妇。 “来人,来人,把太子关入天牢!”云帝盛怒之下,要把云溪风打入天牢。 大王子慌忙跪于六弟身边,苦苦求请,云溪风的二哥四哥五哥与众大臣也纷纷跪下为云溪风求情,只有三王子云涧风站在一旁,一言不发,似乎再看一场格外好玩的戏。 “既然众人为你求情,为父便再问你一次,你去还是不去?”比较云溪风是云帝最疼爱的儿子,想要再给他一个机会。 果不出所料,云溪风叩头谢罪,依旧倔强地说道:“父皇,恕孩儿不孝,父皇下令把孩儿关入天牢吧,孩儿无怨无悔,绝不会怨恨父皇。” 云帝气的浑身发抖,腾地站起身,怒声道:“好好好,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为父就成全你,来人,拉下去!” “父皇息怒,息怒啊。六弟即便有罪,也罪不至此啊,父皇开恩,不要关押六弟。”大王子苦苦哀求,云帝不予理睬。 “退朝!”云帝拂袖而去。 “六弟,你放心,大哥一定会救你出来的。”说完,大王子带领除三王子外的几个弟弟,尾随父皇而去,要去为云溪风求情。 两名侍卫走到云溪风身旁,说了声:“太子,对不起了,请太子恕罪。”说完,两人架起云溪风,便向外走去。 云溪风本以为自己做了好事一桩,却没想到换来的这么的结果,任凭侍卫拉着自己走去…… 云溪风知道父皇的脾气,若自己不认错,或许会数年不能再见天日。但,他无怨,心想,若能用自己的自由,换取有情人的幸福,值了。不过,云溪风的心里始终放不下竹儿,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与竹儿再次见面,心里遗憾的很,默默祝福她能与杨风恩爱幸福。 第二十二回、放灵猫溪风下狱,劫天牢杨风被抓(三) 天空阴沉沉的,像是孩子哭丧的脸,云溪风已经去了许久,还没有回来,杨风等得很是不耐烦,在竹屋里走来走去。 竹儿倒是一点不着急,坐在一旁安静地翻看着桌子上的书,来无影歪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去无踪正在与雪狐逗来逗去。 “呀哈哈,下雪了,下雪了。”去无踪突然像孩子似得又跳又叫,直接从打开的窗子跳了出去,在飘落的雪花中跑来跑去,无忧无虑的,让人羡慕不已。 听到去无踪的叫喊,竹儿望向窗外,无数雪花飘飘,甚是美丽。小时候,下雪天,与杨风堆雪人打雪仗的场面一幕幕浮现,竹儿不由得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站起身,缓步走向窗前,仿佛这里便是以前的家,什么都没变。 急促的脚步声渐近,众人目光汇聚之处,看到云霏霏没有撑伞,冒着雪花小跑着而来。 进了竹屋,众人这才发现云霏霏的脸色非常不好,脸颊还有淡淡泪痕,竹儿忙到云霏霏身旁,问道:“云妹妹,怎么了?你怎哭了?” 云霏霏看向竹儿,心中更是难受,竟是一时没能忍住,再次哭了出来,泪珠串串惹人怜。 “六哥……六哥被父皇打入天牢了。[..tw超多好看小说]”云霏霏一语惊人,众人都怔住了。 片刻后,首先反应过来的杨风问怎么回事,云霏霏从头到尾完完整整给他们讲了一遍。 “怎么会这样,云公子并没有错啊。”竹儿黛眉微蹙,有些为云溪风担心。 杨风二话不说,向外走去,竹儿忙叫住他,问他做什么去。 不等杨风回话,云霏霏失魂落魄地说道:“杨哥哥,你不用去了,父皇说过的话,从来不会轻易改变的。” “就算不会改变主意,我也要去,我要尽我的一份力。”说罢,杨风抬腿就走,眨眼间,已是走了三五丈的距离。 竹儿与云霏霏等人慌忙追了去,生怕杨风做出什么傻事来,几人到了风竹宫门外,被数百名侍卫拦住了去路。 云霏霏走到前面,想要以自己公主的身份喝退他们,但,还未等云霏霏开口说话,带队侍卫长恭恭敬敬一礼,面无表情地说道:“小公主,我等奉陛下之命,前来护送杨少侠等人出宫的。” 说是护送,其实就是押解,众人心中自然清楚,杨风拳头紧握,关节“咔咔”作响,面色铁青。来无影去无踪见大哥不对劲,忙上前,立于杨风左右。 “哼哼,想拿我?你便来问问我的剑愿不愿意。”杨风背后饮血剑陡然出鞘,杨风手握饮血剑,迈开步子,步步逼近侍卫长。 侍卫长手一挥,顿时来了更多的人,各个手持弓箭,目标便是杨风。 “杨少侠,陛下说了,要我等以礼相待,我等也是受命执行而已,还是希望少侠能够配合我们,不要与我们为难。”弓箭手满弓相对,只等侍卫长一声令下,便将杨风万箭穿心。 竹儿快步走到杨风身边,在他耳边低语片刻,杨风收起饮血剑,心中依然大有不忿,冷道:“我不与你为难,我们这就走。” 杨风一马当先,竹儿紧随其后,来无影去无踪快速跟上,云霏霏也想要随其而去,被侍卫长拦下。 云霏霏气恼道:“你又要作甚?难道也要抓我w么?” “属下不敢。只是陛下有命在先,说若是公主在风竹宫,便要属下亲自把公主送回静怡宫。公主,请。”侍卫长有云帝的旨意,自然不怕云霏霏,云霏霏虽是公主,却没有丝毫办法,只能听从侍卫长,在众侍卫簇拥下返回静怡宫。 邪灵源。 一切如旧,没有改变,面具人一成不变的守卫着邪灵源,青年信步走来,面具人一个个拜倒在地,这次,再没人叫错,被青年毒火掌活活烧死的下场他们每个人都牢记在心,每每看到青年,面具人们都会想起那**的一幕,心有余悸。 龙吟传来,青年立于邪灵源的尽头,这段时间以来,青年每次来到邪灵源的时候,总会发现,这里腥臭的气味越来越浓重了。 “你来了,事情怎样?”邪尊懒散地声音从邪灵源下面传来。 青年抚掌而笑,道:“邪尊的部下果然名不虚传,血洗阿王村,没有留下一个活口。云帝派云溪风率军前往,遇到九尾灵猫,傻乎乎的放走了灵猫,云帝大怒,让他再次追拿九尾灵猫,他抗旨。如今,我们万人敬仰的太子殿下已经在天牢里了。哈哈哈……不过,此次还真是多亏了云涧风,嘿嘿,若没他那个笨蛋,我们的计划就不会如此顺利了。” 对于青年的叙述,邪尊一点不感兴趣,待青年说完之后,邪尊问道:“下一步,你可想好怎么做了么?” “这个自然,我早已想好,不过,此番需要邪尊亲自出面。我要让他们不得安宁。哈哈哈……”青年脸上的肌肉随着大笑剧烈颤抖着。 天牢。 云溪风靠着冰凉的墙壁,发呆。今日,在大殿之上,三哥的冷漠,云溪风真的有些寒心了。 难道,三哥真的便是要杀我的人么?不,不会的,三哥不会为了权力杀我的,我不信,不信…… 这样的声音,在云溪风的心里千遍万遍的咆哮着,不允许他相信,可,事实就摆在他的面前,为何所有的人都在为自己求情,三哥偏偏要在一旁火上浇油?为何? 想到此,云溪风的心中一阵剧痛,他真的不敢想象,若一切如自己所料,真的能够接受现实么? 一拳,重重垂在石壁上,说不疼是假的,云溪风却想要用剧痛麻醉自己,转移自己的想法。 一拳……两拳……三拳……鲜血淋漓,顺掌而下,石壁已被染为红色,而云溪风的心,比鲜血淋漓的手不知要痛上多少倍。 云溪风精疲力竭地靠在石壁上,四下全是石壁,一扇窗子都没有,空旷的石屋里除了一张睡觉的*,什么都没有,云溪风越发觉得孤单了。 第二十二回、放灵猫溪风下狱,劫天牢杨风被抓(四) 云溪风一日没有吃饭,若以他的修为,就算是三五天不吃饭,都没什么大碍,只是他心中有事,备受折磨,便显得有些憔悴,疲惫不堪地靠在石壁上,脑子里全都是马脸追杀自己,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一段段记忆。 “三哥……”云溪风口中喃喃,目光略有些涣散,像是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 天牢中渐渐阴冷起来,慢慢的,竟有风轻轻吹来,舔舐着云溪风的脸,云溪风一哆嗦,头脑情形许多,透过牢门,他看到守卫的卫兵们恪尽职守地手执兵器,如树干立在那里。 “哈哈哈……”声音由小变大,仿佛从地下,又像是从天上,上下左右前后,六面都有阴冷的笑声,不管云溪风愿不愿意听,潮水般拥入云溪风的耳中。 云溪风猛然起身,转着身子环视四周,脸色愠怒,大喊道:“何方高人?现身吧。” “哈哈哈……太子殿下,你的性子太急躁了,这样可是不好的。”原来,神秘人不仅仅只会大笑,还是会说话的。 “卫兵,卫兵!”云溪风奔到牢门,大声呼喊着,卫兵们却无动于衷,视而不见。 阴冷地笑声回荡在石牢,就像是在大山中般,回音绵延不绝,荡来荡去,云溪风都快要崩溃了。“太子殿下,不用再喊了,这间牢房四下已被我部下法阵,他们是听不到你说话的。” 云溪风转着身子,抬头望顶,想要寻出说话之人的藏身之地,却是徒劳,四下都是光秃秃的,肯本没有地方可以藏身。 “你到底是谁?”云溪风一阵头晕目眩,身体不支,蹲坐在了地上。 阴笑激荡,阴冷至极。“太子殿下不必知晓我是谁,只需记住我是你的朋友,便了。” “朋友?笑话,既然是我的朋友,为何不敢现身与我见上一面?”云溪风自知对方功力高深,便想激将于他,见上一见。 对方根本不中计,“嘿嘿”地笑道:“太子殿下不必激我,激我也没用,我是不会现身的。我此行目的仅是向太子殿下透露一个秘密。一个对我来说无关紧要,对紫云国却是生死存亡的秘密。” 云溪风身子一震,厉声问道:“你说什么?什么生死存亡?” 面对急切想知道的云溪风,对方反倒卖起了关子,只是笑,却不说话。 “你若不说便永远都不必再说。”云溪风不吃他这一套,索性躺下来,闭眼就要睡觉。 “我要说的是,三王子图谋不轨,一心想要弑杀太子殿下,尔后弑父篡位。”那声音不急不慢,缓缓道来。 云溪风双眼猛睁,发疯般地狂叫着。“不不,闭嘴,闭嘴,我不想听,不想听你胡言乱语挑唆我们兄弟之情。滚,你给我滚。” 笑声,风声,瞬间全都消失了,石牢里恢复了平静,静的可怕,云溪风单膝跪在地上,尽是伤痕的拳头再一次的擂向地面,发疯地吼叫着,发泄着心中的痛苦。 “我所言具是事实。”声音再次响起。 云溪风惨笑道:“事实?你让我如何相信你?我怎知道你说这些不是为了挑唆我兄弟感情,坐收渔翁之利?” 低吟,坚定地说道:“既然你不信,我把事情原原本本讲于你听。我,曾经帮助了云涧风,追杀你们的马脸所使的毒火连环掌,便是我传授与他专门对付你的。你的朋友竹儿中掌,是他的计划之一,三王子知道杨风是饮血剑的主人,是唯一能够解除玉石山封印之人,便伤了竹儿,逼他们前往玉石山,不知不觉之中解除封印,放走封印在玉石山下的邪灵。如今,邪灵复出,三王子实力大增,想要杀我灭口,不过,就凭他的功夫,不足以伤到我。还有,阿王村的事情……” 云溪风沉默不语,边听边在心中思虑着,对方所言似乎很有道理,也符合逻辑。 石牢中再次陷入沉寂,云溪风的心在抽搐,在滴血,他还是不愿相信,可是,那人所言句句属实,没有一件是假的,全都是自己亲身经历,想要推翻,都无从下手。再不相信,便能推翻这一切么?此刻的云溪风做着最难的抉择,他不想伤害家人,可是,他又必须伤害一方。 神秘人再没有说话,仿佛已经走了,来时无人知晓,走的悄无声息,绝非是等闲之辈。 云溪风奔到牢门处,狂唤着卫兵,要求见父皇一面…… 皇宫外。 杨风四人缓步走在街上,一行人闷闷不乐。杨风与云溪风之间虽有隔阂,但,看到云溪风受难,他还是无法袖手旁观,父亲愿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做派完美的遗传给了杨风。 “真是不知道这个云老头整天在想些什么。”来无影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语道。 “不知云公子在里面怎么样了。”竹儿心不在焉地走着,差点撞在路边摊子上。 杨风加快脚步,先行了一步,去找客栈了。 到了客栈,住下,四人在一间房里,竹儿坐在*边,轻抚着怀里的比翼鸟发呆,来无影去无踪兄弟两人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茶水,杨风则站在窗前,看着远处戒备森严的皇宫,一个大胆的想法渐渐浮上他的心头――劫天牢。 杨风把手中茶水一饮而尽,随意抛向脑后,茶杯稳稳落在茶盘中,吓了去无踪一跳。 “大哥,是不是有什么好主意了?”来无影又倒杯热茶,走到云溪风身旁,举着胳膊递于杨风面前。 杨风淡淡说道:“没有,云溪风是太子,又是云帝最为宠爱的儿子,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我们准备准备,明日上路,去雪域。” 竹儿开口,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继续发呆。 去劫天牢,杨风的心里也没有底能不能成功,他不想让竹儿与来无影去无踪知道,一直以来,杨风都是把最危险的事情留给自己做,一丁点的危险都不愿让最爱的女孩与朋友遇到。 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杨风心中暗叹:若是师叔与恩公在就好了。 第二十二回、放灵猫溪风下狱,劫天牢杨风被抓(五) 更夫穿梭在大街小巷,敲打着梆子,子时已过,虽然云都夜晚不宵禁,也很少有人深夜上街走动。[..tw超多好看小说] 杨风轻轻打开窗子,向下望去,没有一个人影,家家门窗紧闭,细心观察片刻,杨风纵身跃出窗子,轻飘飘落于地面,闪身贴向墙角。 向皇宫一路行去,只是遇到几路巡夜的兵士,杨风便跃上房顶,待他们走远,继续潜行。 宫门守卫森严,想要神不知鬼不觉进去,绝不可能,更何况自己不知道天牢在什么地方,若是没头苍蝇似得四处乱找,皇宫那么大,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找到。杨风躲在暗处,心里思虑着应该怎么办。 就在此刻,一人骑着马从宫门出来,从穿着来看,是宫内的侍卫,杨风嘴角微翘,施展轻功,悄悄跟了上去,跟到一处僻静街道,杨风纵身一跃,从房顶跳下,落于马背之上,不等侍卫反应过来,一把提住侍卫,双足轻顿,离开马背,携侍卫躲进了一处无人的死胡同。 侍卫无还手之力,像只小鸡一样被杨风拎来拎去,杨风将其摁在墙上,手臂卡着侍卫的咽喉,冷冰冰地问道:“天牢在什么地方?” 杨风卡的紧,侍卫说不出话来,脸色涨得通红,只因在黑夜,看不清罢了。杨风拔出饮血剑,逼在侍卫脖子上,松开胳膊,又问了一遍。侍卫心存侥幸,装糊涂说道:“天牢?大侠要寻的是什么天牢?” “你当我真的不敢杀你?先给你放点血,再不老实,一刀宰了你。”杨风冷哼一声,手上用劲,饮血剑锋利的剑刃划破了侍卫的脖子。 侍卫赶到脖子一疼,忙求饶。“大侠饶命,饶命,我说,我什么都说。 侍卫老老实实告诉杨风去天牢的路线,说声“谢了”,杨风一手刀拍在侍卫脖根,将其打昏过去,拔去侍卫衣物,出了胡同,跨马执鞭,向宫门飞驰而去。 到了宫门处,杨风亮出令牌,顺利的混进宫去,按照侍卫所说,向天牢方向而去。一路之上,并没有受到什么阻碍,极其顺利地到了天牢外。 如今,云溪风被关押在天牢,天牢的守卫极其森严,三五步便有一人守卫,全副武装,精神抖擞。 杨风亮出令牌,入了天牢,通过一处狭窄的小道,杨风隐隐听到云溪风的声音,不知在大喊大叫些什么。 到了关押云溪风的牢门外,云溪风看到有人来了,顿时安静下来,刚想说让他们去找父皇来,却看到了杨风,心里一喜,随后,他看出不对劲的地方,杨风为何要穿宫内侍卫的衣着? “杨……”云溪风心里着急,想要面见父皇,没有考虑太多,张口便要喊出杨兄。 杨风忙给云溪风试了个眼色,云溪风改口道:“羊腿,本太子饿了,要吃羊腿。” “是是,太子稍等,小的这就去办。”说着,跟随杨风一起进来的卫兵慌忙退了出去,给云溪风弄羊腿去了。 卫兵走后,云溪风急忙小声问道:“你们还好吧?我父皇没有难为你们吧?” “哼,好什么好。算了,此处不是说话之地,我先救你出去再说。”说着,杨风抽出饮血剑便要砍去铁锁。 云溪风忙拦下,道:“杨兄,别,不用管我。如今,我被关在天牢,尚不代表我做错了什么,若我逃了出去,就真的错了。” 杨风脸色阴沉,心中略有些生气,道:“我冒死来这里,难道只是为听你这么句话?” 云溪风急道:“杨兄,我不能就这么逃出去。再说,卫兵如此之多,我们根本不可能逃出去的。杨兄,你快走吧,此刻走还来得及,一旦被他们识破你的身份,想走就不那么容易了。” 杨风气恼的很,没想到自己热脸贴了个冷**,人家压根不领情。“到如今,你还天真的以为你那个昏庸的父皇会相信你么?他只会相信三王子云涧风。我告诉你,若是你不按照你父皇的命令抓回陈缘,他为了自己王者的威严,真的会把你关上一辈子。难道到现在你还不明白么?所谓的道义亲情一旦与权力沾惹上,便什么都不是了。” 一番慷慨激昂,把云溪风说的哑口无语,他找不到反驳的理由。父皇听信三哥的话是事实,父皇为了自己的面子关押自己也是事实。 就在此时,传来脚步声,杨风忙把饮血剑**剑鞘,看着卫兵把还冒着热气的羊腿透过铁门的小孔送进去。 杨风猛然出手,快如闪电,卫兵两眼一翻,昏了过去,身子软绵绵地歪倒在了一旁,杨风从他腰间取下钥匙,打开牢门,见云溪风还有些犹豫,二话不说,拉着他就向外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刚出不远,便被拦下,一人狐疑地看了眼杨风身后的云溪风,先是躬身施礼,又问杨风道:“侍卫大人,这是?” “陛下要我带太子殿下去见他。”杨风随机应变,面不改色心不跳,信口说道。 对方尚有些疑虑,道:“侍卫大人,空口无凭,只是一句话,便要带走太子殿下,万一……陛下怪罪下来,小人等实是担待不起啊。” 云溪风只觉得后背尽被汗水浸湿,正在担心露馅时,杨风怒道:“大胆!我所传是陛下口谕,难不成要陛下亲自走上一趟,你才相信?”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侍卫大人请息怒。”那人被杨风这么一吓唬,竟是跪在地上,连连求饶,真是伴君如伴虎,这些平日里待在皇宫之内,与帝王最为接近的人各个都被吓破了胆。 虚惊一场,终于平安地出了天牢,但还没有出虎口,杨风小心翼翼,观察着四周的情况,一旦出什么状况,也好在第一时间做出反映。 在这么多人面前公然撒谎,从小到大,云溪风还是第一次,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大气不敢出,生怕被卫兵们识破,一步步走的都格外辛苦。 “侍卫是假的,大家围住,别让他们跑了。”不知是谁大喊一声,卫兵们呼啦啦全围了上来。 第二十二回、放灵猫溪风下狱,劫天牢杨风被抓(六) 杨风不惧手执长*的卫兵们,上前一步,厉声问道:“你们要干什么?想造反么?” “你不是侍卫,别再装下去了。”方才被杨风吓的跪在地上求饶的牢头缓缓走上前来,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杨风。嘿嘿一笑,又道:“你的佩剑并不是宫内侍卫的佩剑。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拿下!” 杨风从容镇定,呵呵一笑,伸手拍拍挂在腰间的饮血剑,缓缓道来:“我当是什么事情,我告诉你,听清楚了!我救驾有功,这是陛下特地赐予我的宝剑,真是少见多怪。陛下急着要见太子殿下,你百般阻挠,陛下怪罪下来,有你好受的。快点让你的手下让开。” “等等。”牢头从一个卫兵手中拿过火把,凑上前去,仔细看了眼杨风的剑。而后,退回,怒道:“你当我们个个都是傻子么?幸亏侍卫长大人英明,早已告诉了我们太子殿下有一位使用血红色剑宝剑的朋友。我想,你便是杨少侠吧?” 杨风暗骂自己笨蛋,怎么不把饮血剑藏起来呢,但,眼下既然被识破,再后悔也没什么用了,只剩下一个办法——杀出去。 杨风身子一震,饮血剑出鞘,握在手中,冷笑道:“就凭你们,还想拦住我么?”话出口,剑出手,数人翻到在地,没了反击的能力。 牢头大吼一声“弓箭手”,气氛顿时升级到了一点既燃的地步,杨风与云溪风背对背靠在一起,面向无数指向自己的利箭。 “啊”,杨风突然狂吼,泛着淡淡红光的饮血剑光芒暴涨,红芒像巨浪一般无穷无尽地冲向弓箭手。人,被高高抛起,摔出七八丈之远。 自从为疗伤在玄冰洞待了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杨风的功力突飞猛进,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放箭,放箭……”牢头边退边大叫着,没被击中的弓箭手们疯狂的射箭,剑头撞在红芒上,一个个无力地跌落在地上。 身份被识破,杨风也就不再顾忌什么,祭起饮血剑,跃身上剑,回头对云溪风叫道:“如果你不想一身血窟窿再也见不到竹儿的话,就快点上来。” 云溪风一怔,随后纵上饮血剑,立于杨风身后,杨风集中意念,饮血剑闪电般向前冲去。 一个人影迎面飞来,杨风集中精神,做出御敌之势,随着距离渐近,杨风大喜,原来是经常在杨风最危险时挺身而出的恩公。 杨风松懈了下来,迎面飞去,想要告诉他自己没事,到了近前,杨风觉得有些不对劲,黑衣人直直向着自己飞来,眼看着就要撞上了,黑衣人猛然出掌。 猛然一击,杨风大惊,身子猛然一偏,从饮血剑上跌落了下去,云溪风有些防备,出掌与黑衣人对掌一击,却不是他的对手,被从饮血剑上震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杨风与云溪风被面带罗刹面具的黑衣人打落下饮血剑,还未站起身,就被卫兵们用*抵住,动弹不得。 杨风不敢,却无奈,看着黑衣人离去的身影,心中甚是不解,不知恩公为何要这般对待自己。 “啊……”惨叫声连连,把杨风的思绪唤了回来,只见黑衣人矫捷的身形泥鳅般游走在众卫兵之间,夹住杨风与云溪风的卫兵纷纷倒下,两人趁机拍开仅剩几人,面面相觑。 划破夜空的利哨声,杨风循声望去,方才黑衣人离开的方向又来一人,一袭夜行衣,罗刹面具,杨风云溪风两人对视一眼,虽都知道了这两人之中必有一个假的,却不知是何意。 两个黑衣人战在一起,一招一式竟有很大的相似之处,如同出自同一人之手,两人一攻一守,一守一攻,打的好不热闹。 经过仔细辨认,杨风已能看出左手腕刀,右手轩辕剑的才是恩公,而另一个,到底是什么人呢?谜团萦绕着杨风。 两人打斗半天,杨风看出恩公有些不支,几欲想要上前助他一臂之力,都被恩公阻拦,只得站在一旁,手握饮血剑,小心戒备着越来越多的卫兵、禁军、侍卫…… “我来也。哈哈……”就在两个黑衣人正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一个手握茶壶之人不知从什么地方跳了出来,稳稳落在地面,还不忘记喝上一口茶水。 杨风喜道:“师叔。” “嘿嘿,我们见面倒是勤快的很。待老朽先去凑凑热闹。”言罢,茶毒仙跃身加入战团,身份不明的黑衣人赤手空拳以一敌二。 随着茶毒仙的加入,局势稍稍有些扭转。一把茶壶被茶毒仙耍得霍霍生风,那黑衣人似乎知道茶壶之上喂有剧毒似得,身子滴溜溜乱转,就是不敢靠近茶毒仙与他正面交手。 杨风恩公左臂腕刀逼住那黑衣人,右手轩辕剑瞬间而至,黑衣人自知无法徒手应对这刚烈一击,足尖用力,身子猛然间向后面倒去,挨着地面的瞬间,他单臂撑地,另一只手偷偷幻出毒火,忽然出击,毒火向杨风恩公迅速撞去。 幽幽火焰,像是鬼火一般,实实在在所在,又给人一种飘忽不定的感觉,虚虚实实,实实虚虚,疾速奔去。 “嗞~”一声轻响,毒火凭空散去,一旁的茶毒仙正在嬉笑悠闲地喝着茶壶里的毒水,满脸的不在乎。 墨刀狠狠刺入坚硬的大理石的地面之中,发出“嗡嗡”的声音,慢慢的,那“嗡嗡”的声音竟然变为了清脆的鸟鸣之声,声声真切,如置身于绿林群鸟之中。杨风心里一阵激荡,只觉得热血沸腾,血流加速,头有些晕乎乎的。 功力低微甚至没有功力的卫兵们已经一个个东倒西歪,折服在杨风恩公的这招百鸟朝凤之下。再看那黑衣人,步伐有些涣散,痛苦地低吟着,双手不断在空中抓来抓去,似乎想要捞到什么似得。 茶毒仙一马当先,不想错过这个好机会,杨风恩公拔出墨刀,一手刀,一手剑,步履轻盈,快速窜向黑衣人。 第二十二回、放灵猫溪风下狱,劫天牢杨风被抓(七) 正在三人斗得难解难分之时,杨风看到四周一切皆被笼罩在白芒之中,众人脸颊都被映成雪白色,四下片雪白之光,仿佛寒冬腊月天白雪纷飞铺遍大地。 杨风抬头望去,只见上次被马脸围攻之时,与恩公一同前来搭救自己一众人等的黑纱女子从天而下,整条手臂都变为了通白之色,直扑向黑衣人,剑招舞的极快,还未落地之时,在空中挽出九朵剑花,直奔黑衣人的眼耳口鼻,咽喉,胸口,小腹而去。 黑衣人闪身险险躲过黑衣女子的挽出的剑花,杨风恩公的墨刀气势汹汹又到眼前,无力抵挡,只好再次闪躲。 黑纱女子的加入,黑衣人更显劣势,却依然在苦苦坚持着,似乎在等待什么援助。 茶毒仙身子前倾,茶壶中毒水像一把利剑,飞向黑衣人,毒火连环掌再次使出,幻出两团更加绚丽的毒火,借助内力推出,撞向飞溅而来的毒水,毒火被毒水浇灭,毒水滴落地面,在火光映耀下,众人看到大理石的地面冒着白烟嘶嘶作响。 杨风目光一直紧盯着黑衣人,他在想对方是谁,苦思冥想,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 茶毒仙出掌如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向黑衣人,上盘墨刀轩辕剑近在咫尺,下盘,黑纱女子手中映雪剑散出剑气不断袭来,黑衣人显得有些捉襟见肘,墨刀擦着他的脸颊划过,削去了他的一缕黑发,飘然落地。(..tw无弹窗广告)刚闪过致命一击,碧绿剑光又至,黑衣人顿足跃起,出掌迎战茶毒仙,两人双掌相对,重重击在一起,双方都受到了创伤,身子疾速向后退去。 茶毒仙嘴角有丝血迹,抬手不以为然地拭去,仰头喝了口毒水,脸色愈发通红,面向黑衣人,“哇”的一声,口中茶水尽数喷出,如千千万万的弓箭手同时射出利箭,铺天盖地地向黑衣人冲去。 同样受了伤的黑衣人勉强运气,身子外围瞬间笼上一层光晕,毒水遇到光晕,顿时如壶中沸水,化为青烟,奇怪的是,这青烟并没有升腾,而是围绕在光晕四周,遮挡着黑衣人的视线。 茶毒仙把手中茶壶高高抛起,双掌迅速变化,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茶毒仙所使是一套掌法。只见茶毒仙双掌动作愈来愈快,猛然间,全身变得僵硬,双掌向前,直愣愣向地面摔去,双掌着地,地面为之一振,前来捉拿杨风云溪风的禁军站立不稳,一个个东倒西歪。 再看茶毒仙,双掌接触的地面地下隆起,一声低沉的龙吟声,黑衣人所占位置四周土石飞起,但见两条淡紫色光芒如巨龙一般从地下冒出,若不仔细观看,很难能够在夜幕之下看清光芒的颜色,两条紫芒缠绕着光晕护体的黑衣人,一路向上盘绕而去。 紫芒到达黑衣人头顶,完美的结为一体,原本虚无的紫芒宛如实体,炸了开来,周围数丈的地面被掀了个底朝天。 杨风、云溪风两人尚能抵挡,但那些没有内力的禁军便不行了,不少禁军被震飞出去,跌落于地,摔得苦不堪言,叫苦连天。 烟雾尘土散去,但见地面被炸出一个三丈大小的深坑,而黑衣人稳稳立于深坑正中,看上去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茶毒仙一怔, 随后竟是呵呵呵笑起来,随意地问道:“老朽游荡江湖几十年,能抵得住我这**掌的人少之又少,既然你抵得过我**掌,我二人也算有缘,为何不取下方巾,让我等一睹尊容?” 茶毒仙一番话语,对方似没听到,站在远处,一动不动,也不知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技不如人,还要见什么尊容?”黑纱女子讥笑道,上次相见,黑纱女子便对茶毒仙不甚友好,杨风却想不通那女子既然不喜见到师叔,又为何,每次都与师叔双双出现?真是奇了,不由得多看了两眼黑纱女子。 黑纱女子手中剑大放光芒,整条手臂再次通白,似乎已经练就到了人剑合一的地步。白芒忽长忽短,随心所欲,双足疾奔,眨眼间已是到了黑衣人近前,黑纱女子高高跃起,借助下落的力气,奋力劈下,白芒忽的长长,向着黑衣人天灵盖劈去。 这一剑力道十足,加上是从高处落下,更是有了十二分的力道,若是劈中,黑衣人定会被一分为二。 白芒近在眼前,黑衣人却没有任何的反应,仿佛死了一般。就在众人以为黑衣人要被黑纱女子劈为两半之时,黑衣人周身再次瞬间笼罩了一层诡异的淡淡光晕。 黑纱女子心一横,也不管这层突然出现的光晕多么诡异,还是奋力斩下,白芒劈在光晕之上,黑纱女子右臂一阵痛麻,虎口险些震裂,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映雪剑高高震飞出去,冲着一块假山落去,只是下坠的力道,便轻而易举穿透了摆造假山的巨石。一阵轻微响动之后,巨石竟是碎成了千万小石块。 一股热浪涌起,如狂风,“吹”的众人睁不开眼睛,黑纱女子的面纱被高高掀起,一张绝美的美人脸蛋闪现,但众人一个个被热浪吹闭了眼睛,没有缘分一睹倾国倾城之美貌。 黑纱女子的身子像被一只无形的有力大手托举着,在半空之中动弹不得,那黑衣人看的有些痴了,女子脸颊透红,愤愤地瞪着他。 下一刻,黑纱女子像只小蚂蚁一般被轻轻抛出,黑纱重新蒙盖她的面容时,热浪悄然退去。 杨风恩公冲动的就要上前,却被茶毒仙拉住,挣脱不得,回头看去,望到茶毒仙一改平日嬉笑脸色,面色难看,眼睛死死盯着黑衣人。 黑纱女子踉跄着回到茶毒仙身边,召回映雪剑,闷哼一声,好像也受了不轻的内伤。 杨风暗暗奇怪,没想到这个黑衣人的功力如此高强,心里不禁为师叔和两位恩公捏了把汗。 热浪虽退去,黑衣人身上的光晕并没有消失,反而有暴涨的势头…… “不好,快闪开。”茶毒仙一手拉住一人,快速向后闪去,杨风两人不知何故,还未等他们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眼前突然光芒四射,杨风与云溪风像稻草人般不堪一击地跌倒在地,一阵胸闷的感觉顿时涌上,接下来头晕眼花,眼前事物都看得不甚清楚。 第二十二回、放灵猫溪风下狱,劫天牢杨风被抓(八) 若说杨风与云溪风的道行不比茶毒仙三人深厚,反观茶毒仙三人,更是让人大吃一惊,只见茶毒仙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另外两人分别在距他丈余的地方,黑纱女子身子勉力撑着站在茶毒仙左侧,手中映雪剑被她的身子压的弯弯欲断,杨风的恩公则在茶毒仙右侧,口中满是鲜血,染红了衣裳。 光芒尚未散去,光源中心便是黑衣人,恶神般立在东倒西歪的众人中间,不屑的眼神中更多的是疯狂。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法力怎地突然之间变得如此强?”黑纱女子强忍着体内乱窜的气息给她带来的剧痛感,目不转睛盯着六七丈外的黑衣人,问茶毒仙道。 茶毒仙早已坐起身,正在试着运气,不但没能压制住体内紊乱的气息,反而更加难受,忍不住地吐了血。闻黑纱女子之言,极不情愿地平静地说道:“邪尊。” “他又出世了?”黑纱女子惊愕道,黑纱下俊俏的脸色更加惊愕。 卫兵们只是觉得光芒太强,有些刺眼,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杨风恩公感觉有点奇怪,刚想开口问,黑纱女子道:“只伤有内力相抵之人,这就是毒火掌最后一层的威力吧?” “对。”茶毒仙费劲举起茶壶,喝上一口,挣扎着站起身,看向杨风恩公,问道:“你怎样?能不能离开这里?” 杨风恩公墨刀撑着地面,缓缓起身,淡淡道:“你们先走,我救下他就走。”说着,他站起身,向被众卫兵用*棒死死夹住动弹不得的杨风踉跄走去,刚迈出一步,身体实在不支,摔倒在地,手中轩辕剑跌落于地。 茶毒仙方才喝了一口自己调制的茶水,微微好了些,忙上前,抓住杨风恩公,说道:“我们先走。” 黑纱女子不甘地看向杨风,又问:“他们怎么办?” 茶毒仙心想:既然这人不伤害宫中侍卫,必是与他们是一伙的,应该没什么大碍。想到此处,茶毒仙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走。” 茶毒仙手提杨风恩公,黑纱女子一足顿地,轩辕剑震起,出手抓过轩辕剑,跟随茶毒仙之后,纵身跃去,眨眼间不见踪迹。 光芒顿时散去,那黑衣人早没了踪影,只是在他站立过的地方留下一个烤焦的痕迹。 杨风与云溪风两人只觉得体内气血翻涌,甚是难受,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任由卫兵压着回到天牢。 卫兵把两人推进天牢,牢头怕再次意外,加强人手看管,小小的地方挤了不下五十名全副武装的卫兵,虽然大多数都受伤了,却不敢怠慢,若再出点意外,或许他们真的没命了。事关个人性命,谁都不敢懈怠,一个个双眼炯炯有神。 “陛下驾到!”一人拖着长腔喊道。 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云帝出现在天牢中,卫士们纷纷下跪行礼拜见云帝。 云帝脸色极为难看,理都没理他们,径直向关押云溪风和杨风的牢房走来,身后跟着云溪风的五位哥哥。 “溪儿,你能给为父一个合理的解释么?”云帝强忍着满心的怒火,尽量平淡地看着挣扎着想起身给自己行礼的六儿。 云溪风终究没能站起来,双臂无力地撑着身子,抬起头,看到父皇疼爱又生气的脸色,双唇微动,却是没有说出一个字。 “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还以为是在过家家么?身为太子,不能与百姓做榜样,还是什么事情都由着自己的性子做。越狱?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父皇放在眼里!”云帝见六儿什么都不说,仿佛是在默认,又仿佛是在向自己挑衅,不由得动怒了。 “父皇息怒,别气坏了身子。”三王子劝慰着云帝,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云帝上前一步,几乎贴着牢门,看着云溪风,问道:“为父如今再给你一次机会。若你去追拿回陈缘等,以往过错既往不咎。若不肯,明日……”云帝深吸一口气,神情飘忽不定,仿佛在做一个非常难以抉择的决定,良久,道:“若不肯,明日午时三刻斩首示众!” “啊?”众王子一个个大惊失色,纷纷跪于云帝脚下,为云溪风求情,就连三王子云涧风听到父皇的这个决定都是一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云溪风不求情不辩解,尽力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心里冷到极点,不过他不怪父皇。从小到大,父皇对他一直是格外宠爱,从未骂过他一句,这次看来是真的气极了,才作出如此无情的决定。 “父皇,六弟违抗父皇旨意,固然有罪,但罪不至死啊。王儿求父皇开恩,赦免六弟。”与云溪风关系最为亲近的五王子云秋风跪在云帝脚下,苦苦哀求,三王子除外,众王子无不苦苦为六弟求父皇收回成命。 云帝心里五味俱全,微闭双眼,不为所动,许久,道:“孤乃九五之尊,一言九鼎,岂能说收回就收回?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成何体统,都给我起来!” “父皇,念在六弟年少无知的份上,饶恕他吧。父皇……”大王子不停的叩头,脑袋与地面撞“嘭嘭”作响,大理石的地面染上了斑斑血迹。 云帝怒喝道:“孤,意已决,谁在多言,与六儿同罪!” 言罢,云帝转身离去,在他转身的瞬间,扫了眼云溪风,只见他神情略有些滞纳,有点想哭哭不出的味道,云帝心中一阵的痛。 三王子随云帝离去,云溪风余下的四位哥哥不断的劝云溪风去给父皇认个错,答应去追拿陈缘,先保住性命要紧。云溪风却不为所动,执意不肯,只是道:“我没错,父皇也没错,陈缘更没错。我死了,成全两人幸福姻缘,不亏。” “糊涂!难道你要杨少侠陪你一快去死?”大王子急道,看他样子,恨不得拉出云溪风,痛打一顿,打到他情形为止。 躺在地上的杨风闻此言,无所畏惧地说道:“云兄弟不怕的,我杨风难道就会怕了不成?各位王子也太小看我了吧?” “无可救药,无可救药!”大王子听完他二人所言,一时没了主意,转身离去,或许,又要去为六弟请求吧。 第二十三回、两肋插刀侠义道,强抢民女下九流(一) 竹儿一夜未眠,心中一直放不下云溪风,坐在桌旁,没有点灯,呆呆看着窗外。(..tw好看的小说) 从小,竹儿对杨风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好感,直到后来大了一些,才知道那叫做喜欢,十多年的时间里,她并没能与杨风在一起,每日只是依靠仅有的那点模糊的记忆去怀念。直到几个月前,杨风突然出现,开心之余便是仇恨。她亲眼目睹杨风杀死自己父母的整个过程,每每想起,心里都会无比的痛。 竹儿一直在爱与恨的边缘苦苦挣扎,在她的心里,一直有一个秘密,一个谁都不能告诉的秘密。 这一夜,竹儿想了许多,一夜的时间却不足以想明白所有的事情,直到天际泛白,竹儿站起身,在房中走了几步,活动着疲倦的身子。 天色大亮后,竹儿拉开房门,想要去找杨风,告诉他要等上几天再去雪域,她的心里还是放不下云溪风。 刚踏出房门,竹儿看到来无影站在杨风门外,房门紧闭,去无踪不耐烦地转来转去,上蹿下跳的像只猴子似得。 竹儿与来无影去无踪兄弟两人的关系并不太好,竹儿自己都不知是为何,只是从心底对他们有所排斥。(..tw无弹窗广告) “嗯……他还没起来么?”竹儿硬着头皮问了句,目光转向紧闭的房门。 来无影嘟嘟嘴,一脸无奈,道:“是啊,我和去无踪等许久了,大哥还没开门,叫他都不醒……” 竹儿似乎不相信,上前一步,敲敲房门,许久,里面没有一点动静。竹儿眉头微蹙,平日里杨风几乎是不睡觉的,就算是睡觉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一点小小的动静他就会醒来,今日是怎么了? “把门打开吧,进去看看。”不知怎地,竹儿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来无影听了竹儿的话,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得,说什么都不肯,还一本正经地说:“我们兄弟两人早就不干那种勾当了,不行,说什么都不行。” 不管竹儿说什么,来无影去无踪兄弟两人都不肯打开房门,竹儿再次看看关得严严实实的房门,自己肯定是弄不开的。 三个人百无聊赖地在房门外等着,突然,竹儿灵机一动,嘴角挂着一丝坏坏地笑,转身,道:“你们啊,你们不敢打开房门并不是因为金盆洗手的缘故,而是……” “而是什么?”去无踪从栏杆上跳下来,三蹦两跳的到竹儿面前,问道。.tw[] 竹儿故意卖关子不说,满脸的不屑,直到去无踪急的不行时,慢悠悠说道:“而是你们根本没有本事打开它。亏你们以前还自称是神偷,依我看啊,顶多只是比大街上的小偷高明一点点而已。” “哼,让你看看什么是神偷。”去无踪还真是孩子气,被竹儿这么一激,便向房门跑去,来无影伸手去抓,却抓了个空。 只见去无踪跑到门前,手指仅是在房门一侧轻轻捅了一下,门竟是“吱”的一声开了。 “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去无踪得意洋洋地向竹儿炫耀着,靠在门框又说:“我这招就连来无影都比不了……” 既然门开了,竹儿还哪里有心思听去无踪鼓吹自己的技术多么多么高明?径直进了房间,叫着杨风的名字,却是没有人答话。 来无影狠狠瞪了去无踪一眼,紧随着竹儿进了房间,跑到*边,拉开幔帐,*上空空如也,哪里有杨风的影子。 来无影走到桌子旁,看到桌子上有一杯没有喝完的茶水,伸手探了探,杯中水如冰水般刺骨,心中猜想杨风肯定是离开许久了。 没找到杨风,竹儿转身向外走去,来无影急忙拦住竹儿,问道:“竹儿姑娘,你要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我去找他。”竹儿没好气地回道,说着,已是走出房去。 来无影慌忙追上,再次拦住竹儿去路,说道:“竹儿姑娘,你还是先回房歇息吧,我跟去无踪这就去找大哥。” 竹儿没有答话,看着来无影的眼睛,纯净如水,便点头答应了,看着来无影招呼了去无踪,两人一同消失在客栈门外。 竹儿折身返回楼上,并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去了杨风的房间,看着洞开的窗户发呆,一阵风起,墙角处有被揉成团的纸随风而动,无力地在地上打着滚。 被风吹动的纸张唤回了发呆的竹儿,竹儿起身向墙边走去,弯腰捡起纸来,展开一看,是杨风的笔迹。 纸上书:“竹儿,我去救云溪风了,此行不知会是怎样结果,但,为了你的幸福,我定要去的。若我天亮未归,你们三人速速离开云都,不要停顿。” 后面的字迹很是潦草,勉强才能认得。看完这张杨风本不愿让他们看到的留书,竹儿大脑一片空白,不知呆呆坐了多久,竹儿在心中默默跟自己说着“冷静冷静”,渐渐平息因为担心狂跳不止的心。 缓过神来的竹儿起身,向门外跑去,出客栈,本想祭起玉笛御空,又想那么会太扎眼,便一路狂奔,向皇宫方向跑去。 到了内城大门外,竹儿远远地望去,守卫森严,守卫比昨日出宫时还要多出数倍,竹儿心中“咯噔”一声。 守卫众多,想要硬闯,单靠自己的本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就在竹儿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时,肩头突然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竹儿忙回头,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个蒙着面纱的宫女,竹儿的心又凉到了极点,她还没开口说话,宫女便拉住她的手,向远处走去。 “竹儿姐姐,别说话,跟我来。”听到对方小声说话,竹儿冷冰冰的心底终于有了一丝的热气。 竹儿跟着宫女到了一处无人之地,宫女摘下面纱,果然是七公主云霏霏,竹儿心急如焚,直接地问道:“菲菲妹妹,你知道杨风在哪里么?” 云霏霏眼圈红红的,看来昨晚哭了不少,竹儿这么一问,云霏霏又想哭了,声音略有些哽咽。 “菲菲,怎么了?到底怎么了?”竹儿握着云霏霏的手不由得更紧了些…… 第二十三回、两肋插刀侠义道,强抢民女下九流(二) 云霏霏终于是忍不住了,哭道:“昨晚,我听说杨哥哥去救我六哥,本来就快要逃出来了,被一个不知姓名的蒙面人重伤,眼下,杨哥哥与我六哥两人都在天牢。后来我父皇去了,出来的时候很生气,侍卫说若是杨哥哥和六哥不肯答应追拿放走的灵猫,今日午时三刻便要被开刀问斩了。我偷偷溜来,想找姐姐你商量对策……” 听完云霏霏所言,竹儿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险些摔倒在地,云霏霏忙扶着竹儿靠墙坐下。 过了会儿,云霏霏小心翼翼地问:“竹儿姐姐,你有什么好办法救他们么?” 竹儿苦笑,说道:“妹妹身为堂堂公主都没有办法,我哪里有什么办法救得了他们?” “笨,真是笨,若是给父皇认个错,便会没事了。真是的,还得我们在这里担心他们。”云霏霏不知怎地,突然发起了小孩子脾气,坐在一旁独自生起闷气来。 “咣!咣!……”一声声锣响,竹儿忙起身,拉着云霏霏就跑,跑到大街之上,远远看到一队车马缓缓驶来,前面走着数人,一下一下的敲打着铜锣。 竹儿定眼一看,大队人马护着的是两辆囚车,车上之人正是杨风与云溪风,刀斧手扛着大刀跟在囚车后面,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坏了坏了,这可怎么办啊。”云霏霏急的又要哭了,说着就要上前拦住车队的去路。 竹儿忙拉住云霏霏的胳膊,把她拉回到自己身边,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先别急,我们先跟着他们,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别轻举妄动。”说完,竹儿紧紧拉着云霏霏的手,两人挤过沿街围观的百姓潮流一路跟随囚车向行刑之地而去。 话说,来无影去无踪兄弟二人出了客栈,在大街上盲目地找了许久,没能找到杨风的影子。 “去无踪。你真笨,大哥肯定在皇宫。”来无影拉住猴急猴急又要跑开寻找杨风的去无踪,拍了下他的头顶说道。 去无踪平白无故被拍了下,哪里肯饶来无影,回身就要回敬给他一巴掌,被早有防备的来无影挡下,去无踪气呼呼嚷道:“你打我干什么?打我为何不让我打你?就算你是我哥哥也不能随便打我啊!” “嘘,你小声点行不行,还想不想找到大哥了?”去无踪安静了下来,老老实实凑向来无影,来无影小声道:“大哥对兄弟情深意重,肯定是去救云公子了。我看我们还是去皇宫找找看好了。 去无踪笑逐颜开,竖起大拇指道:“来无影,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tw无弹窗广告)” “嘿嘿,这个还用你说啊,我本来就比你聪明百倍。”来无影得意地咧嘴嘿嘿一笑,松开了抓住去无踪的手。 去无踪瞅准机会,伸手在来无影的脑袋上狠狠拍了一下,拍完拔腿就跑,边跑边笑叫道:“哈哈,让你聪明,我拍傻你。” 兄弟两人一前一后奔到皇宫门外,原本来无影还想仗着自己以往小队长的身份去问个清清楚楚,没想到刚到近前,那些曾经听命于他手下的禁军守卫们一个个翻脸不认人的手握长矛,一致对外。 无奈,从这些人口中是得不到什么消息了,来无影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似乎在想主意,片刻后,兄弟两人对视一眼,笑了,异口同声道:“老本行。” 来无影去无踪两人寻了处守卫薄弱的地方,偷偷翻进宫去,躲过一队队巡视的禁军,悄悄躲在一处花草丛中,等待着机会。 又过去一队禁军,来无影去无踪赶紧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一声,不知等了多久,去无踪都有些不耐烦了。 “嘘……”来无影比划了一下,目光随即转向一个正在向他们这个方向走来的宫女。 去无踪会意,当宫女走到来无影去无踪藏身的花草丛时,去无踪忽然窜出,手指快速在宫女身上点了几下,只见那宫女除了眼珠能够转动,身子已是**定住了。 来无影随后跳出花草丛,背起宫女疾速跑向更加僻静的地方,到了一处假山堆,来无影去无踪迅速钻进了山洞。 把宫女放下,去无踪给她解了**,宫女刚想呼救,去无踪快速点了她哑**。 来无影累的呼哧呼哧的,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我们不想伤害你,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我们几个问题,就放了你。” 宫女**得很,赶紧点点头。来无影冲去无踪点点头,去无踪伸手解**。“我问你,昨晚上宫里有没有发生……” 来无影还未说完,宫女忙摇头神色慌张地颤颤巍巍说道:“没……没有……” “没有?”来无影提高了声音,很显然,他不信。 “真的没有。”宫女尽量想要自己的声音自然点,可她此时却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来无影眉头紧蹙,稍后,眉头舒展开来,换上另外一副嘴脸,笑着,伸手勾起宫女的下巴,充满调戏味道说:“细皮嫩肉的,嘿嘿……” “你要干嘛……啊,不要啊……救……”宫女刚想大喊,再次没去无踪点了哑**,嘴巴一张一张,就是发不音来。 “嘿嘿,既然你不想说实话,那我就要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来无影笑着,伸手向宫女的衣服而去。 宫女脸上尽是惧色,挣扎着,想要逃走。虽然来无影兄弟两人个头还不及此女的三分之二,但,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能逃的出来来无影去无踪这俩练家子的手掌心。 “你若想说就点点头,不想说我也不为难你,嘿嘿。”来无影嘴上说着不为难与她,已是伸手轻轻拉动她的衣服,露出肩膀。 绝望爬上宫女脸颊,含泪点点头。来无影停下手,去无踪不耐烦地又点了几下。 “我说我说,求你能放过我。”宫女泪流满面,苦苦求饶,看来她最后的心理防线已被尽数攻破。“昨晚,我听一个侍卫说皇宫闯进一个人,想要劫走太子殿下,后来被人重伤,与太子殿下一同压入了死牢,今日便要斩首。大侠,我知道的都……” 听了宫女的话,来无影脸色巨变,兄弟两人对视一眼,去无踪再次点住宫女,道:“两个时辰之后自会解开。”说完,兄弟两人便出了山洞。 第二十三回、两肋插刀侠义道,强抢民女下九流(三) 竹儿紧紧抓着云霏霏的手,生怕被人流冲散,本以为行刑队伍直奔法场,没想到竟是在城内各个大街都游了一趟,才出云都,向城外法场而去。 ,看着围观的百姓们对杨风指指点点,竹儿气的肺都快炸掉了,脸色难看的很。 云霏霏身为一国公主,本该是言语淑女,却也气不过,骂道:“不知是那个王八蛋出的馊主意,竟如此的侮辱六哥和杨哥哥。” “哼。”竹儿轻哼一声,云霏霏知她心中不舒服,当下不再说什么,默默随着竹儿继续走着。 出了云都,又行了几里路,远远看到一处高台巍然而立,或许因为知道这里是法场的缘故,看上去杀气肃然。 许多百姓早已认出要杀之人是太子云溪风,却不知因何事,一个个怀着好奇之心跟来看热闹。手执利刃的兵士们围了一圈,用自己的身子阻挡着潮水般的人流。 杨风与云溪风被压下囚车,跪在法场中央,监斩的位置上还没有人,也不知是谁人前来监斩,百姓们具是议论纷纷。 竹儿抬头看向天,从太阳的高度推算应该已经午时了,竹儿在心中盘算着救杨风两人的办法,却是怎么都想不出。心里暗骂道:两个笨蛋,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就在众人伸长脖子望向法场中太子的时候,云都方向的官道上锣鼓声震天响,竹儿与云霏霏几乎同时转身望去。 “父皇怎么来了……六哥或许不会有危险了。”云霏霏喜上眉梢,她知道父皇是最宠爱六哥的。 竹儿不语,看着云帝从大轿子中走出,在众王子和侍卫的簇拥之下缓步登上监斩台,坐定,一人慌忙走上前去,道:“陛下,二人均已押到。” 云帝面色很是难看,有气无力地挥了下手,那人快步下了台去,站在一旁。 “溪儿,为父问你,你当真不愿去?”云溪风毕竟是云帝的亲儿子,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云溪风挺直腰板,依然恭恭敬敬,道:“父皇,孩儿不忠不孝,若父皇不嫌,孩儿来生当牛做马报答父皇恩情。” 云帝见六儿还是如此的固执,继而又问杨风:“杨少侠,你年纪轻轻,就这么为了一对孽障而死,难道不觉可惜么?” 云帝话音刚落,杨风哈哈大笑道:“我看你当真是做皇帝做的太久了,难道在你心里每个人都是贪生怕死之徒么?你儿子身为太子,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都不怕死。我区区一介草民,无牵无挂,何来‘怕’字?” 本想在杨风身上找到突破,云帝没想到杨风竟比六儿还要固执,想要赦免他们都找不到理由。 云霏霏不住地骂杨风与云溪风是“笨蛋”,竹儿更是心急如焚。 “午时三刻已到!”一人高声叫道。 “溪儿!为父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去还是不去?”云帝拍桌而起,双目圆睁,紧紧盯着云溪风。 云溪风高声叫道:“父皇,孩儿但求一死!” 云帝的身子僵住了,继而老泪纵横地垂下头,身子重重坐回椅子上,冲着刀斧手缓缓挥手,不舍地低声道:“杀……” “嘿~”两名刀斧手立在杨风与云溪风身边,高高举起大刀,高声吆喝着。 云霏霏吓得捂住了双眼,哭了。 “刀下留人!”竹儿刚想冲出人群,与杨风同生同死,却有人比她早了一步,飞身上台。 侍卫们疑是刺客,慌忙把云帝团团围住,直到两人站定,才看清是身材矮小的来无影去无踪兄弟二人。 竹儿心中一喜,心中暗道“有救了”,继而退回云霏霏身边,看着他们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啊,哈哈,此二人抗旨不遵,死有余辜。”在这种场面,去无踪竟还能嬉笑得出来。 来无影接着说道:“只是我们曾经是兄弟,今日,他二人将死,我们想要请他二人饮上一杯送行酒,以尽兄弟之情。” 云帝道:“准了。” “谢陛下。”说完,来无影去无踪两人一人盛满一杯酒,双手端着,恭恭敬敬到了杨风与云溪风面前。 酒杯缓缓递到两人面前,只见来无影去无踪同时猛然抬手,杯中酒尽数泼出,两个刀斧手手中大刀顿时跌落于地,双手捂着眼睛,跌跌撞撞,走出没多远,倒在了地上,痛苦地打滚嚎叫着。 紧接着,来无影去无踪两人手中寒光乍起,手中多出一把匕首,轻轻一划,捆绑两人的绳索尽数割断。 “大哥,接着。”来无影从背后取下偷回来的饮血剑扔给杨风,去无踪则把御雷离火扇扔给了云溪风。 四人手中皆有了兵器,冲出去的胜算大大增强,四个人肩并肩背靠背,一致对外,密切注视着外围虎视眈眈的兵士们。 “保护陛下。”侍卫长大吼一声,首当其冲,挡在云帝面前,长剑护于胸前,不敢一丝大意。 三王子一声令下,众兵士一起冲了上来,杨风与云溪风两人昨夜被黑衣人伤后,身子尚未复原,来无影去无踪兄弟两人又只是擅长偷盗,功夫平平,很快,四人就陷入了险境之中,四面潮水般的兵士前仆后继地涌来。 “不行,我们这样终究难以脱身,杨兄,你们去吧,不必管我。”云溪风奋力扇开几人,趁着片刻的空隙对杨风说道。 杨风不语,手中饮血剑舞的霍霍生风,抵御着冲来的众兵士,看样子是打算与云溪风同生死共进退了。 “弓箭准备!”三王子见一时拿不下他们四人,竟命弓箭手准备,想要射杀自己的亲弟弟。 众王子见爹爹铁青着脸坐着,一句话都不说,任由三王子指挥拿人,各个都为六弟捏了一把汗,看到弓箭手拉满弓,蓄势以待,众王子纷纷跪倒于地,为六弟求情。 围观的百姓没有料到会发展到如此的场面,有人为六王子担心,也有人幸灾乐祸的想要看看云帝怎么处理自己的亲生儿子。 儿子与威严之间,云帝选择了威严,他心里很清楚,下令放了六儿,只需要他的一句话,但若是如此,就无法维护自己的赏罚分明的威严,还会有谁听命于自己? 第二十三回、两肋插刀侠义道,强抢民女下九流(四) 双方僵持着,云帝始终没有开口放了云溪风,内心痛苦地挣扎着,没有他的命令,三王子不敢轻易下令射杀六弟,在一旁不时说着不利于六弟的话,想要父皇下定决心除去六弟。[..tw超多好看小说] 云溪风望向父皇,看到父皇眼中尽是不舍,嘴唇微微颤动,却是说不出话来,云溪风心里一阵的酸痛,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错了。人们常说“百善孝为先”,而自己冲撞父皇,不忠不孝,还偏偏想要去做救人性命的大善人,岂不可笑? 想到这儿,云溪风身子放松下来,把手中扇抛在一旁,重重跪,高声道:“父皇,孩儿知错了,求父皇开恩,饶恕我的几位朋友,孩儿甘愿赴法,以正法纪。” 云溪风此话一出,围观众百姓唏嘘不已交头接耳,评论着太子的行径。云霏霏却是暗自着急,心中暗骂:六哥,真是傻到家了。 “溪儿啊,为父身为一国之君,身不由己,你若怪为父,为父绝不会怨你。为父答应你,不会为难你的朋友。”云溪风还是固执的甘愿一死谢罪,云帝没有一点的办法,只能答应他最后的遗愿。 “父皇,万万不可,放了他们,等于放虎归山,必有后患啊。父……”三王子眼看着“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很是不甘。 云帝不怒而威,低吟道:“放人。” “是……放人。”三王子心不甘情不愿的手一挥,众兵士慢慢退回原位,严阵以待。 云溪风低声道:“杨兄,兄弟这就要去了,你们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憾便是没能与你好好的竞争一番一比高下。她是个好姑娘,好好待她。” 杨风未答,折身跳下高台,双手捧着一把黄土再次跃身而上,没有云帝命令,众兵士不敢再轻举妄动,一个个小心戒备着。 杨风手捧黄土走到云溪风身旁,庄重地把土放在两人面前,捏土为香,面向苍天,出人意料地说道:“我,杨风,今日与云溪风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违此誓,如同此匕。”说着,杨风,抓过来无影手中匕首,左手握住匕首柄,右手伸出二指,牢牢夹住匕身,运力于二指,随着一声金属折断的清脆响声,匕首应声而断。 “杨兄……”云溪风从小到大,第一次被血亲以外的人感动,心血澎湃,心想,就算立刻死去,也值了。 杨风报于云溪风坚定的眼神,云溪风深深吸了口气,把杨风方才之言说了一遍,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哈哈哈哈……”杨风仰天大笑不止,饮血剑早已丢到一旁,独自散发着淡红色的光芒。 亲眼目睹了这一幕,云霏霏不知不觉哭了,泪水放肆的冲洗着她的脸颊。一旁的竹儿脸色却是阴晴不定,似在为他们二人结为兄弟而高兴,又为他们即将面对的处境而担忧。 “竹儿姐姐,你要……”云霏霏话未说完,竹儿已挤过围观众人,向高台走去,在众兵士的注视下,竹儿一步步踏在台阶上。一袭绿裳被风儿微微吹动,宛如九天仙女下凡尘般美得不可一世。 在众人狐疑、垂涎、嫉妒……的目光下,竹儿立在杨风身旁,面向云帝行了个万福,道:“陛下,小女只剩下这么一位哥哥,今日,他若死了,小女断然是活不下去的。求陛下开恩,也赐小女一死吧。” “疯了疯了,都疯了,这是怎么了?难道死就这么好玩?”云霏霏非常的不解,自言自语不停。 云霏霏身旁一人笑道:“呵,小姑娘,你错了,他们不是疯。那人为兄弟而死,叫做义气。那女子定是为心爱的人而求死,叫**情。” “什么义气爱情,难道真正的兄弟之情,男女之爱必须要同生共死才能证明什么么?”云霏霏气哼哼看着杨风几人,心里很是郁闷。 那人听云霏霏这么一说,心想她必是足不出户的大家小姐,什么事情只是顺着自己想法,便不再多说什么,自己呵呵笑着。 云霏霏扒开挡在自己面前围观的百姓,旁若无人的向监斩台跑去,侍卫们以为又是刺客,忙把围在云帝四周,当看清来着面容,大王子失声叫道:“七妹?” 众人见是七公主云霏霏,这才放下心来。随着事态越来越难以收场,云帝心烦的不行,看到小女儿也来了,心中更是生气。冷着脸对身旁侍卫长道:“不是让你加派人手保护小公主的安全么?她怎么会在这里?” 侍卫长一哆嗦,身子软如泥,跪在云帝脚下,颤颤巍巍回答道:“属下听从陛下安排,派去许多侍卫,七公主跑出来之事,属下实在不知是怎一回事……” “罢罢罢。这次姑且不与你计较,起来吧。”眼下最为不好办的便是六儿之事,云帝实在没有心思去处理这类小事。 侍卫长哆哆嗦嗦叩首谢恩,站起身来,退到云帝身后,小心护卫着。 时间一点点流逝,云帝还没拿出主意,三王子着急的不行,却不敢贸然开口,只得按捺着烦躁的心。 “父皇,还是拿个主意吧。我们不能让百姓看皇族的热闹啊。”三王子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了,在云帝耳边低语道。 云帝放眼望去,台下黑压压全是人。想要下令行刑,心中实在不忍,不下令,恐怕百姓会说“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就是句屁话,以后自己还能够有威严么?此时,云帝愈发后悔当日不该一时冲动,若是听从众孩儿的话,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便没今日的难以抉择了。 反复思量,云帝下令斩杀太子云溪风,虽然心疼不已,却不敢因一个儿子的性命把老祖宗的基业毁在自己手里。 “父皇,你若杀六哥,我也要一死。”云霏霏急中生智,哭着闹着以死威胁云帝。 “胡闹,侍卫长,把她给我押过来。”云帝震怒,侍卫长带领两名侍卫,强行把又哭又闹的云霏霏拉回到云帝身边。 不顾云霏霏怎么哭闹,云帝无力地挥手示意,面目狰狞的刀斧手分立两侧,锃亮大刀高高举起…… 第二十三回、两肋插刀侠义道,强抢民女下九流(五) 面对刀斧手手中熠熠生辉的大刀,想着下一刻身子与脑袋就要分为两家,杨风诸人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多了些从容与坦然。 竹儿不动声色的把手挪向杨风,触碰到杨风的手指,杨风侧脸望向竹儿,心中一甜,反手轻轻握住了竹儿软若无骨的手,两人心连心,在杨风的心里,能与竹儿死在一起,这辈子便不算是白活。在竹儿心里,能与杨风同生共死,是最幸福不过的事情了。 “同生共死!”杨风大吼一声,余下四人一起大声叫道:“同生共死。” 悲壮的气氛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刀斧手们原本都是心如铁石的汉子,这一刻,竟也被感动了,高高举起的大刀迟迟不愿落下。 三王子生怕拖延下去,父皇会突然改变主意,便冲刀斧手吼道:“斩!” 刀斧手们生平第一次下刀杀人前需要鼓足勇气,只见他们一个个深吸一口气,大喝一声,大刀应声而下,夹带着风声,砍将下去。 “不――”云霏霏嘶声裂肺地哭喊道,用力想要挣脱侍卫的束缚,脚踢嘴咬,却无奈她没有练过功夫,一个女儿家,怎是两个大男子的对手,怎么挣都无法挣脱,眼睁睁看着刀斧手手中大刀落下。 千钧一发之时,白光乍起,不知从何处而来,撞在杨风后心,以杨风为中心形成一个光罩,把五人尽数罩在其中。 “啊!”刀斧手怪叫一声,手中大刀早已被震飞出去,只觉得双臂酸麻的难受至极,踉跄着退后几步,身子不支,摔倒在地上。 未见其人,已是伤了五名刀斧手,众侍卫紧张兮兮,再一次团团把云帝围住,用自己的身体铸成了“人墙”。 “嘻嘻,这么热闹的一场戏,怎能少了小女子我呢?”一个身影飘然而至,众人具是一惊。 到了近前,众人才看清楚,来者是一个娇媚无比的女子,怀中竟还抱着一个高壮男子,看样子似是得了什么重病,或是受了重伤,脸色蜡黄,奄奄一息的。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劫法场?”三王子挺身而出,手中执剑,威风凛凛。 嫣儿嫣然一笑,看到她娇媚一笑的人魂魄都要出窍了,只觉得全身酥**麻,没了一点的力气。 “你是在问我么?”嫣儿笑吟吟地说道。 三王子怒目以对,怒道:“竟然嘲弄小王,看剑。”说着,三王子越身而下,借着下落的力道,向嫣儿头顶奋力劈来。 “整日嚷着要追拿我,却不知我是谁,真不知天下还有没有比这更好笑的笑话。”嫣儿全不拿三王子放在眼里,就在三王子手中剑将要劈到她的头顶时,只见嫣儿飘然而动,轻松地躲了开去,怀中依然抱着陈缘。 三王子一剑不中,恼羞成怒,大喊着“孽障,拿命来。”又向嫣儿冲去,或劈,或刺,或砍,或挑。耍的倒是好看,却是没有一次击中嫣儿的,嫣儿怀中抱着陈缘,卿卿我我地说着情话,身子优雅的转来转去,似乎是在故意调笑三王子。 “涧儿,住手!”云帝大喝一声,父皇之言,三王子不敢不听,只得收剑罢手,不甘地回到云帝身边。 没了三王子的威胁,嫣儿这才轻轻把怀中的陈缘放于杨风等人面前,陈缘强打精神,盘膝坐定。 “我父皇正要追拿你们,你们怎么反而自投罗网啊?”云溪风很是不理解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嫣儿莞尔一笑,道:“你放我们一条生路,我们怎能眼睁睁看着你们为我二人受死?来这里还能做什么?自然是来救你们的了。” 云溪风眉头紧锁,余光扫见父皇同样的神情,愈发觉得对不住父皇,是个不忠不孝之人,更加坚定以死为报的决心。 嫣儿转身,望着云帝,笑吟吟道:“老头,你儿子为你积善行德,你却不知好歹,听信谗言置他于死地,真是个彻头彻尾的老糊涂。” “大胆!”三王子执剑挺身而出,想要再次与嫣儿对决。 嫣儿看都未看他一眼,放眼看向围在四周的兵士们,自顾自笑道:“嘻嘻,三王子,你真的把我当作草包么?你若不信,不妨让他们与你一起来吧。” 杨风心中暗想:明明记得那日九尾灵猫被我等重伤,怎地功力恢复如此之快?莫不成她又食人心肝了? 杨风心中这般想着,他哪里知道,嫣儿的伤势并未好转,方才为救他们五人,拼尽全力,反而伤的更厉害了,此时,只是在苟延残喘的苦苦支撑罢了。 三王子怒吼一声,提剑上前,还未到嫣儿面前,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三王子手中剑被震飞了出去,三王子一个踉跄,竟是摔倒在地,嫣儿一改常态,冷笑道:“哼哼,就凭你还想与我动手?” 三王子狼狈地站起身,号令众兵士,想要用人海战术拿下嫣儿,云溪风跪着向前挪去,俯身道:“父皇,孩儿愿一人承担,但求父皇开恩,放了我的朋友。” 看着面前不可一世的嫣儿,再看围观众百姓,云帝脸色铁青,怒道:“逆子,这*孽如此顽劣,你还要保她,当真以为为父不舍杀你么?” 嫣儿折身到陈缘身边,两人耳语一番,陈缘庄重地点点头,表示同意,嫣儿立起身来,转身面向云帝,道:“老头,我与你做一个交易如何?” 云帝一怔,心中暗想:不知这*孽又要施展什么*术,还是小心为好。便没有答话。 嫣儿又道:“此事既然因我夫妇二人而起,便由我夫妇二人而终吧。你免去他们几人死罪,我二人就由你处置。你看如何?” 嫣儿话毕,云帝思量片刻,实想不出他们能有什么诡计,一口应下。 “你身为一国之君,若是说话不算话,如放屁一般,定会被天下人耻笑。”嫣儿面带微笑,话语却是尖锐的很。 云帝脸色通红,道:“孤口出之言,定不会食言。” “好好好。哈哈哈哈……”嫣儿连说三个“好”,继而大笑不止,娇笑如千里传音,荡向远处天际。 第二十三回、两肋插刀侠义道,强抢民女下九流(六) “父皇,开恩,求你开……”云溪风话未说完,却是忽的哑口无言了,嘴巴不住的一张一合,就是没有一点的声音。.tw[] 嫣儿张口,发出猫儿的“喵呜”声,身后忽现九条毛茸茸的尾巴,拖在地面。顿时,阴风四起,定力稍次一些的人具被吹得东倒西歪,胆小一些的早已逃之夭夭,不敢再看下去。 一双玉手早已布满细毛,五指张开,向着一旁饮血剑的方向,白芒像一只无形的手,勾住剑身,缓缓拉去。 云溪风起身,不顾一切地冲向嫣儿。白芒四起,把嫣儿围在其中,云溪风触碰到白芒,身子僵住了,一动不动,嘴巴机械道:“不……不……要……” 饮血剑在嫣儿手中,似乎格外兴奋,或许它早已识出嫣儿是灵兽了吧,血红之色大盛,渐渐把白芒压制了下去。 血红之色映红了法场的每一个角落,更显肃杀之气,胆小一些的兵士或百姓在阴风与这骇人的血光下瑟瑟发抖。(..tw) 嫣儿布满细毛的手指在饮血剑身上轻轻划过,锋利无比的剑刃划破他的手指,鲜血依附在饮血剑身之上并未滴落,而被饮血剑尽数吸纳,剑身更加红艳,比夕阳西下之时通天红霞还要红上百倍。 嫣儿喃喃道:“千年前,你未置我于死地,今日,我却要亲自用你结束自己的性命,真乃天意,呵,呵呵呵……” 手臂缓缓举起,嫣儿仰面向天,双眼紧闭,阴风更加的狂暴起来,夹杂着利哨拍打着在场每个人的脸。 熟悉温情的一幕幕在她面前一闪而过,过了这一刻,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忆了,嫣儿无怨无悔,她已经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爱。 “啊!”嫣儿一声惨叫,饮血剑随着手臂落下,斩在九根尾巴上,血,喷涌出,染红洁白的毛发与衣襟,染红地面,更染红了每个人的心。 “咣啷。.tw[]”饮血剑脱手落于地面,不断涌出的鲜血浸泡着剑身。 陈缘一直静静地坐着,没有回头看嫣儿,似乎这一切他早就知道。两行浑浊的泪水昭示着他内心说不尽道不出的痛,那是一种把心放进干锅中煎炸的痛。 白芒渐盛,却是局限在嫣儿四周丈余之内,把嫣儿的身子尽数包裹其中,愈来愈亮,愈来愈亮,功力稍弱的人已不能直视。 “啪”轻微一声响,白芒尽数散去,红光大作的饮血剑也收敛了光芒,安安静静地躺在地面,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得。 方才嫣儿站立的地方只剩下九根断了的尾巴与一颗悬在空中晶莹剔透的珠子,那珠子大小如佛门弟子手中念珠大小相差不多,内中仿佛是空的,一团雾气在里面飘来荡去,像是顽皮的孩子嬉戏。 陈缘手臂微微伸出,手掌平摊,他的手在发抖,他的心更抖,悬在空中的珠子灵性的落于陈缘手中,阴风依旧肆虐,鬼哭狼嚎地吹着利哨,嫣儿的九条尾巴在阴风吹动下,扑入了陈缘怀中。陈缘颤抖的手指划过沾满鲜血的皮毛,没有悲声大哭,亦没有再泪流,或许,世间一切痛苦的发泄方式都不足以表达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陈缘眼饱含深情,沉吟道:“若你我能够在一起,不要说分离,生生死死的记忆,永远都珍惜,没有你的日子,便没了意义,一起生一起死,不离也不弃。” 半晌,陈缘缓过神来,看向杨风,道:“张嘴。” 杨风不明其意,却也没问什么,听从的张开嘴。只见陈缘托着珠子的手猛地收回,再次出手,食指弹出,珠子精确无误地弹入了杨风口中,杨风大惊,想要吐出,珠子已是滑入腹中。 陈缘轻叹道:“别怕,这颗珠子乃嫣儿千年道行之精华,对你功力大大有益,望你他日行侠仗义,不要荼毒生灵,也算是为我二人赎罪吧。” 杨风悲色叩谢,道:“晚辈紧遵君督之言。” 一直僵住的云溪风如梦初醒,重重摔倒在地,看到浑身血淋淋,小腹空空如也的陈缘,失声叫道:“不!不……” 云溪风手脚并用,向陈缘爬去。他本想救得他二人性命,却没想到如今去的更加凄惨,云溪风的心如同被重锤一下下击打着。 云帝没想到邪灵居然也能如此的重情重义知恩图报,比起为了维护权力而狠心杀死儿子的自己不知强上多少倍,云帝心里竟是后悔了,颤巍巍站起身,又差点跌坐回去,亏侍卫长眼疾手快,扶住了云帝。 云溪风抱起陈缘,双眼无神的一步步向台下走去,杨风等人伴在他左右,所在之处,兵士百姓无不纷纷让路。 行到一处空旷地,云溪风轻轻放下陈缘,双手疯狂的拔着土,杨风等人无声无息的加入其中,卖力地为陈缘挖着坟墓。不知什么时候,两名侍卫出现在云溪风的身边,低声说道:“六王子,还是我……” 一向温文尔雅的云溪风破口骂道:“滚,都给我滚。” 葬下陈缘,云溪风等跪于陈缘夫妇坟前,心中默默祝福他们能在九泉之下把爱延续。 第二十三回、两肋插刀侠义道,强抢民女下九流(七) 夜深,刺骨的风吹在脸上,刀子般锋利,凄惨的野猫叫声伴随着风声阵阵,荡入众人耳畔,似乎是前来吊唁九尾灵猫的同伴。 “死了终究不能复活的,走吧。”杨风起身,这半日跪得腿都麻了,差点摔倒。 来无影去无踪一改平日里叽叽喳喳,出奇的安静,看着小小的坟头,竟不知觉的眼圈热乎乎的。 “陈兄,我定会把你二人厚葬。”说罢,云溪风起身,没说一句话,大步向云都而去。 此时也是深夜,东门却还没有关闭,不少兵士举着火把,守在城门外,看到云溪风渐近,迅速分列两旁,让出一条路来。 ,云溪风没说一个字,独自走在最前面,走过七八条街道,皇宫赫然出现在面前,杨风停下步子,有些迟疑。 竹儿快走两步,赶上云溪风,说道:“我们,还是先回客栈吧。” 云溪风脸色静如止水,看不出丝毫的伤感之类,语气却是比平日里少了几分的活力,淡淡道:“好吧,过几日,我便与你们一同去雪域。” “嗯,只是,你父皇会同意么?”竹儿略有些担心云溪风的状态,心中很是不安。 云溪风惨然一笑,无奈道:“会有办法的。夜深了,你们早点回去歇息吧。” “好吧。”竹儿报于云溪风一个鼓励的微笑,希望他能够振作起来。 没了众卫兵的前呼后拥,没有了杂乱无章的脚步声,空荡荡的街上顿时安静下来,四个人默默走着,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嘿嘿,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想要挽回是不可能的,我们大家就不要自己折磨自己了,我们来一个比赛怎么样?”去无踪果然缺心眼,这种时候还想着玩。 杨风刚想开口说他,竹儿倒先说话了,一反常态,笑道:“好啊,要玩什么?” “……”杨风无语,心想:这是怎么了?难不成猪丫头被刺激傻了? “赛跑,看谁先跑回客栈。输的人,就亲我大哥一下,怎样?”去无踪嘿嘿坏笑道。 竹儿脸腾的红了,还好是月光之下看不真切,没有出什么丑,骂道:“死东西。” “咦?骂我干嘛?不敢比吧?不比就算了。”去无踪迈着八字步,摇头晃脑的向前走去,活像一只鸭子。 竹儿不服输地冲着去无踪叫道:“只要你不用轻功,我就跟你比!不就是跑路么,谁怕谁啊。” “好啊好啊。”说着,去无踪倒着退了回来,与竹儿并肩站在一起。来无影看着心中痒痒,也跃然上前,道:“这么好玩之事,怎能少了我来无影呢?算我一个。” 竹儿正色道:“我喊一二三,我们便开始。” “好好。”来无影去无踪纷纷答应。 竹儿深深呼吸,叫道:“三!”说完之后,拔脚就跑,待竹儿跑出两三丈之远,来无影去无踪才反应过来,哭笑不得,慌忙追了上去。 看到竹儿还是这般调皮,杨风紧绷一天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丝的笑意。 来无影去无踪兄弟二人虽没有用自家轻功,又被竹儿耍赖甩下老远,毕竟竹儿是女孩子,体力不如他们二人,转过两条街,去无踪渐渐赶超了竹儿,与竹儿并肩一起跑了会儿,嘿嘿一笑,道:“我先走喽,嘿嘿嘿。” 话音落下,去无踪已窜出一两丈远近,随后来无影赶上竹儿,笑言一番,同样超过竹儿而去。 离客栈还有两条街道,竹儿累得气喘吁吁,喘气道:“我认输啦。” 来无影去无踪二人以为竹儿又要使诈,哪里还会相信?竹儿不说还好,说完,他们更是卖力了,撒丫子转过街角,消失的无影无踪。 竹儿稍稍休息片刻,一个人游荡在大街上,雪狐比翼鸟相伴左右,向客栈方向慢慢走去,心里想着的依旧是白日里陈缘与嫣儿生死离别的一幕,每每想起,她的心就一阵的痛。 走了不远,竹儿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乍一听,以为是杨风,转身望去,借着月光却是看到黑压压的一众人,不远不近跟在自己身后,也不知是做什么的。竹儿心间一阵莫名其妙的慌乱感觉,不由得加快脚步。 竹儿走得快,身后众人便走的快,竹儿已能肯定来者不善,心中暗暗后悔方才不应与去无踪胡闹,如今只身一人,这可如何是好? 行了许久,不见后面的人有什么动静,只是跟在身后,竹儿的心稍稍安定下来,在心间想着对策。 再行,前方突然火光一片,细看,原来又有一群人在前方拦住了去路,竹儿这才看清楚,他们既不是禁军,也不是侍卫,更不是守城的卫兵,气势却也不凡,一个个气宇轩昂的,似乎他们各个高人一等似得。 前方一人下马,上前恭敬一礼,道:“竹儿姑娘,在下追云纵在此等候多时。” “你?怎知我名?”竹儿并未见过此人,见对方叫出自己名字,自然很是惊讶。 “我家殿下想见竹儿姑娘一面,还望姑娘随我走一遭吧。”追云纵虽然客气,但话语之中不免还是夹杂着些盛气凌人的态势。 竹儿不知对方是什么人,更不知他口中的太子是真是假,心想:若是溪风寻我,也不必如此架势吧?想到这儿,竹儿坚决不愿去,婉言道:“今日之事实在太多,我很是累了,正要回客栈休息,不如明日我亲自前去拜访,你看如何?” “殿下今晚务必要见到竹儿姑娘,还是跟我们走一遭吧。”追云纵的态度强硬起来,大有你不去我就绑你去的势头。 竹儿心中一震,暗道:看来今晚是躲不过去了,这可如何是好。心中思量一番,还是不愿去,唬道:“你既知我叫竹儿,难道不知我是太子云溪风请来的客人么?” 追云纵不惊不奇,依旧是淡淡道:“在下不管这么许多,只是执行殿下命令而已,若你不去,绑我也要把你绑去。我看还是不动武的好。” 竹儿眉头微蹙,心中盘算着,却想不出什么脱身之计,忽然,抬头望天,兴奋的冲着夜空大叫道:“师哥,我在这里!” 第二十三回、两肋插刀侠义道,强抢民女下九流(八) 众人随即抬头望去,除了星星,哪里有什么人,再看竹儿,只见她已经祭起玉笛,想要御空逃脱。 追云纵哼哼冷笑,拔出剑来,掷出剑鞘,一气呵成,剑鞘直奔玉笛而去,重重撞于玉笛之上,玉笛一震,缩回了原来那般大小,落回竹儿手中,再看竹儿,恨得咬牙切齿,却耐他不得。 “竹儿姑娘,不要枉费心机了,只要我在,你是走不脱的。还是随我去吧。”追云纵稳稳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注视着竹儿。 “我死都不会去的!”竹儿的倔脾气上来了,心中只是想,任凭你怎么说我都不会跟你去见什么破王子。 “既然如此,在下只好得罪了。”话毕,只见追云纵跃身下马,飞身向竹儿而来,空手抓向竹儿。 前段时日,竹儿跟随杨风几人学了些轻身功夫,加之本有些基础,已算是半个去无踪了。 面对飞来之人五指成勾,鹰爪般抓来,竹儿临危不惧,猛然弯腰,从那人侧旁闪过,继而双足一顿,便要上房逃离。 追云纵哪肯作罢,急急收住身形,足尖顿地,反向追去,竹儿听到身后疾风阵阵,知追云纵追来,心中甚是着急,脚踏于墙壁之上,纵身跃出。追云纵本以为竹儿一个女孩家应该不会什么功夫,没想到竹儿的轻功还算不错,才会失手错过。 看到主人被人追的甚紧,雪狐眼冒凶光,死死盯着追云纵,身上竟是浮现一层淡淡光晕,包裹着它整个身体。 追云纵经过雪狐面前之时,雪狐纵身高高跃起,向追云纵脖颈咬去,追云纵一惊,侧身让过,反手一掌,击在雪狐后腿,雪狐身子被击出三丈之远,重重撞在墙壁上,雪狐“**”叫道,从未如此凄惨过。 竹儿大怒,反身向着追云纵而来,想要与他拼个你死我活。追云纵心中喜,应将上去。 竹儿终究不如修为深厚身经百战的追云纵,三两招下来,便败在追云纵手下,被擒绑住双手背在身后,一干人等压着她离去。 风萧萧,呼啸而至,杨风看着竹儿三人跑远,心渐渐静下来,毫无睡意的他并不想这么早回客栈,毫无目的地漫步在空寂无人的街道上,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自父母亡后,杨风心中除了仇恨便只剩下仇恨了,因父母是被结义兄弟所杀,杨风更觉人世间没有什么感情是真挚的,再不相信什么,虽偶尔对竹儿,对云溪风,对来无影去无踪会有好感,却总是稍纵即逝,不能长久。.tw[] 直到昨日,陈缘、嫣儿,为报恩救人,不惜牺牲自己性命,一人死,另一人不愿苟活随她而去。第一次,杨风的心被震撼了,他似乎明白了点什么,突然之间,浓雾重重的心中烟消云散,没有仇恨。 “若你我能够在一起,就不要说分离,生生死死的记忆,永远都珍惜,没有你的日子,便没了意义,一起生一起死,不离也不弃。”杨风反复这句话,心底深处一阵触动,这句话说出了他的心声,说出了想面对却又不敢面对的现实。 回到客栈,已是子末丑初之时,客栈大门紧闭,只开一个小门,里面烛光摇曳,还能听到有人喝酒喧闹的声音。 杨风进去一看,来无影去无踪兄弟两人正在把盏痛饮,看到杨风回来,去无踪端着满满一碗酒,摇摇晃晃向杨风走来,到杨风面前,碗中酒撒去大半,笑嘻嘻问道:“大哥,怎么样,你和竹儿姑娘是不是,嗯哇了啊?” 看着去无踪做亲嘴装,杨风哭笑不得,忙推开他,无语得很。 “咦,竹儿姑娘呢?是不是害羞了,在外面不敢进来啦?竹儿姑娘,进来吧,我们绝不笑话你,哈哈……”去无踪疯疯癫癫的就要向外跑去拉竹儿进来,却是走不脱,回头一看,看到杨风正抓着自己衣摆,不禁问道:“大哥,你拉我干啥?” 杨风忙问:“竹儿还未回来?” “嘿嘿,大哥,你就别装了,我知道竹儿姑娘一定跟你在一起,哈哈,我们兄弟绝对不会笑话你们,大哥放心好了,哈哈……”去无踪喝完碗中仅存的一丁点酒水,便要摆脱杨风出门。 就在这时,一个雪白的身影一闪而入,而后气喘吁吁地趴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正是雪狐,比翼鸟更是有气无力地趴在雪狐背上,眼巴巴看着杨风。 杨风拉开去无踪,跑出门外,却没有看到竹儿,当下甚是焦急,转身回屋,查看一番,发现雪狐是被人所伤,腿骨被震断了,还好比翼鸟为它做了些治疗,否则这条腿就废了。杨风心里更是又急又气,不知何人所为,但肯定是一个高手,杨风愈发担心竹儿,转身向外跑去。 “大哥,我们也去。”去无踪醉眼朦胧地说着就要跟随杨风去,刚走出两步,歪倒在地,竟是呼呼睡了去。 杨风心中气恼他二人怂恿竹儿赛跑,却独自回来,便也不理他,径直出了门去。 走出不远,身后传来雪狐的叫声,杨风回头望去,看到雪狐一瘸一拐地追来,“”冲杨风叫着。 然后独自行在前面,鼻子不时嗅嗅这里嗅嗅那里,杨风紧紧相随。 到一处大宅院外,大门之上挂着火红灯笼,映耀着中间“山王府”三个大字,杨风细细寻思,觉得应该是云溪风大哥云山风的府邸。 外围并没有站岗的兵士之类守卫,杨风看了眼高高的围墙,轻轻拍拍雪狐的脑袋,要它躲藏起来。 雪狐顺从的悄悄退回墙角阴暗处,杨风看四下无人,纵身跃起两三丈,双手拔在墙头,向下探视,没见一人,便飞身入了府去。 一路行下来,竟是没有发现一个巡逻的人,杨风在府中寻找,快步行在屋顶之上,竖耳倾听。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一间灯火辉煌的房中传出竹儿的声音,杨风忙悄然潜去。 杨风趴在屋顶,轻轻挪开一块瓦片,屋内之情尽收眼底,只见大王子与竹儿相对而立,杨风本想马上下去救竹儿,却又有一种奇怪的想法作祟,按兵不动,想听听他们都说些什么。 第二十三回、两肋插刀侠义道,强抢民女下九流(九) 竹儿被“请”进一顶轿子,左拐右拐,终于停下,追云纵带着竹儿向一间灯火辉煌的房间走去。 到了门外,轻轻敲门道:“殿下,人带来了。” “进来吧。”屋内传出一人声音,追云纵推开门,带着竹儿进了房间,一人背对他们而立,竹儿无端地有些紧张。 那人缓缓转过身来,竹儿看清了他的面貌,竟是云溪风的大哥,大王子云山风,此刻正笑眯眯地看着竹儿。 “怎么是你?”竹儿惊道。 云山风很随和的呵呵一笑,反问道:“怎么不能是我?我请竹儿姑娘来,是有些事情想要与姑娘商量。” “请?从古至今有如此请人之法么?”竹儿转过身去,让云山风看清楚自己被绑在身后的双手。 云山风脸色一变,转眼看向追云纵,骂道:“混帐东西,我说让你请竹儿姑娘,你怎能这般无理?” 追云纵忙跪,回道:“殿下让属下务必请来竹儿姑娘,姑娘却是不肯来,属下才用此下策。” “还不快快给竹儿姑娘松绑!”云山风话落,追云纵慌忙起身,要给竹儿除去绳索。“慢。”云山风示意追云纵退下。 追云纵退出屋去,云山风缓步走向竹儿,到竹儿身后,亲自解开绳索,赔礼道:“姑娘受惊了,我在此给姑娘赔罪了。” 竹儿并不领情,直截了当开门见山地问道:“有事便说,我忙得很。” 云山风脸色绯红,竹儿扫见,忙不露痕迹地转过头看向别处,也不言语,只等着云山风开口先说。 “其实……其实事情很简单,只是不知道竹儿姑娘愿不愿意。”云山风似乎仍有些不好意思。 竹儿不说愿意,也不说不愿意,只等着他说出是什么事情,想他这么难以开口,必是不宜办得到的事情,自然不能随随便便事先应下。 云山风踱到桌旁,倒下两杯茶水,递于竹儿一杯,这才娓娓说道:“年前,父皇为六弟定下一门亲事,对方是你们龙国公主,而我六弟很是小孩子脾气,不愿与自己不相识没有任何感情的女孩结为连理,便悄悄出了宫……” 竹儿不知他说这些是何用意,很是疑惑地听着云山风继续说下去,渐渐有些明白了。(..tw无弹窗广告) “自从六弟回来以后,我发现他一直是魂不守舍,直到竹儿姑娘到来后,我才明白,他是喜欢上姑娘了。此次请姑娘前来,便是想与姑娘谈谈这件事情。不知姑娘是否愿意入宫嫁于我六弟为妃。”说了许久,云山风终于说到点子上了,原是想要竹儿嫁给云溪风。 竹儿“腾”的起身,忙摆手,急道:“不成不成,这件事情说什么我都是不能答应的。” “怎么?莫非姑娘已有心上人?”云山风若有所思,又道:“姑娘的心上人是不是杨风杨少侠?” 竹儿脸忽然间红如晚霞,怒道:“这是我的私事,你问来问去猜来猜去的,难道不烦么?” “若小王有什么言语得罪姑娘之处,还望姑娘赎罪。今日冒昧把姑娘请来,实在是小王担心六弟安危,今日之事,若不是那九尾灵猫尚有感恩之心前来代你们受死,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我实在担心日后六弟再出什么岔子,我想,既然六弟深爱着姑娘,若能成亲,六弟日后定会安安稳稳过日子,就算是为了你做事也不会再冒失了。”云山风句句都是为云溪风着想,竹儿心中虽对他还是有些排斥,却是很羡慕云溪风有这么一个处处为他着想的哥哥。 竹儿不语,云溪风对她的好,她岂会不知,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在她的心里,与自己仅在小时候生活几个月的杨风一直都占据着最重要的位置,加之知道双方父母早年间已定下婚约,竹儿从未对云溪风动过心。 见竹儿不语,云山风在房中不住的走来走去,看样子很是焦急,片刻沉默,云山风道:“竹儿姑娘,你可知我的七妹云霏霏喜欢杨少侠一事?” “你这是什么意思?”竹儿腾地站起身,怒目问道。 云山风忙赔笑道:“竹儿姑娘,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说。若你嫁于我六弟,我便请父皇做主,把我七妹许配于杨少侠,这么一来,我们大家就成了亲戚,且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岂不是美事?” 云山风话毕,竹儿却是不知怎地,更加恼怒,头也不回地迈步就向紧闭的房门走去。 “竹儿姑娘,你还没给我答案呢。”云山风快走两步,拦在竹儿面前,温文尔雅地说道。 竹儿眉头一挑,娇叱道:“什么答案不答案的,今夜之事若是你的主意,便也罢了,若是云溪风的主意,请你转告他,我已有值得托付终身之人,就算是没有,我也不会喜欢一个不敢当面说出喜欢我的人。我要走了,请你让开!” 云山风眉头紧锁,仿佛没有听到竹儿说话,依然拦在她的面前,不肯让开半步。 “请你让开!我要走!”竹儿加重语气,重复一遍。 云山风还是站着不动,良久,道:“竹儿姑娘,还是在考虑一下吧,等下我会派人给你送夜宵。” “哗啦”一声响,一人破房而下,立在竹儿身后,伸手抓在竹儿肩膀,用力收回,闪身护在竹儿面前。 宽厚的背影,那么熟悉,特有的气味,百闻不厌,一股幸福感从心底直冒上来,若不是眼下情况特殊,竹儿真的想紧紧抱着他,永远都不要分开。 “大王子,你这么做实在是太卑鄙了吧?”杨风目光如箭,冷冷看着云山风,无名怒火直冲脑门。 云山风脸色未变,连忙道:“杨少侠,别误会。我只是……” 云山风话未说完,杨风已出手,掌风呼呼作响,云山风狼狈的就地一滚,勉强躲了过去,刚想再开口解释,杨风追到,劈头盖脸打去,云山风不得不继续躲闪,一个不小心,躲闪不及,被杨风一脚正中**,踹趴在了地上,摔得满嘴是血。 杨风回身抓住竹儿的手,刚想离开,房门被人撞开,追云纵首当其冲,剑出鞘,拦在杨风面前,大吼一声:“保护殿下!” 紧接着又有三个身影闪入,护在云山风身前。一个凶煞如地狱使者,使着两柄大锤,名叫梁万贤。一个长相平平常常,普通的扎入人堆绝认不出来,手中没有兵器,仔细一看,才能看出他所使兵器是腕刀,附在手腕两侧,名叫袁黎雄。一个温文尔雅,手摇锦绣河山扇,书生打扮,名叫贝志诚,曾是云溪风的启蒙师傅。 杨风冷笑道:“难不成殿下要以多欺少不成?若是如此,我也不会怕你。” 追云纵也不答话,提剑就刺,房间之内过于狭窄,杨风恐伤到竹儿,无法剑气相对,只好架剑相迎,两剑相抵,两人手腕具是一震。追云纵顺势划下,剑刃向杨风左肩削去,未等剑招用老回身抽剑,急攻杨风下盘。 杨风不敢怠慢,破他剑招,又被进攻,杨风心想,如此都下去,恐怕会吃亏,还是早早寻找机会逃走为妙。 两人你来我往,杨风的位置始终没有挪动半步,把竹儿护在身后。 追云纵身为云山风的四大护卫之首,功夫自然是出类拔萃的,他并不是拿不下杨风,只是杨风拼死相抗,他又不能下死手,一时,也奈何不得杨风。 杨风看出追云纵有所顾忌,心中略喜,再次拨开追云纵的剑,便开始了疾风骤雨般的进攻,一式快过一式,怒喝一声,奋力劈下,追云纵下意识地举剑相迎。 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追云纵手中剑应声而断,饮血剑殷红的剑刃停在距离追云纵天灵盖不足半寸的地方。 梁万贤,袁黎雄,贝志诚三人见状,便要出手相助,被云山风喝住,三人不敢造次,按捺愤愤,立于云山风身旁。 “得罪了。”说完,杨风收回饮血剑,拉着竹儿从满脸通红的追云纵身边走过。 出门,放眼望去,方才进来时还空空荡荡,不见人影的庭院站满了兵士,他们看着杨风两人走过,没有云山风的命令,不敢轻举妄动。 杨风两人一路行过,并没有人与他们为难,出奇顺利地出了山王府。 看到主人出来,雪狐欢瘸一拐地跑出,亲腻的在竹儿身上蹭个不停。 在山王府里一直表现的很坚强的竹儿突然孩子似得“哇哇”痛哭起来,任杨风怎么劝都劝她不住。 手,在空中痛苦地徘徊,终于,还是落在竹儿肩头,轻轻拍着。 “抓刺客,抓刺客啊……”山王府里突然吵闹声一片,杨风回头看到一群人府中涌出,向着自己的方向而来。 杨风大惊,抱起竹儿,施展轻功,快速逃窜,口中骂道:“没想到姓云的竟是一群无耻之辈,反复无常的小人。” 耳后异声阵阵,杨风凝神提速,一窜三五丈之远,心想,总该甩掉他们了吧。 一个身影一闪而过,杨风无意扫视一眼,仅看到那人戴着马脸面具,便一闪而过了,杨风追了两步,细看到那人左臂空空如也,空荡荡的袖筒随风疯狂的摇摆着。 “马脸又来刺杀云山风?”杨风禁不住脱口而出。 马脸的功力看起来精进不少,杨风一个不留神,马脸已是不见了踪影,杨风停下步子,看到身后追兵渐近,杨风疾诵口诀,饮血剑霍然出鞘,悬于面前,杨风纵于其上,化为一记红光,飞速离去。 第二十四回、马脸艺高人胆大,杨风手中剑无情(1) 回到客栈,杨风几次三番要去找云溪风理论一番,一心想要当面质问他为何要用如此卑鄙手段。.tw[] 竹儿再次把他拦下,不自然的把目光移到别处,轻声道:“难道你没听到我对云山风所言么?还不知道我的心?” 杨风渐渐冷静下来,想起自己在屋顶听到的竹儿之言,心里暖暖的,但却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心想亏自己还与他捏土为香结拜兄弟,如今看来自己真是瞎了眼。 折腾了一夜,待竹儿睡下时,太阳已经升起,普照大地,一片祥和。 杨风守在竹儿的房间,这才想起遇见马脸的事情,心中甚是奇怪,心道:“云帝已下令捉拿他,高手四布,他还敢这么大胆前来,难道只是为了刺杀一个与皇位无关紧要的大王子?”杨风越想越觉得蹊跷,不知怎地有种很是不详的预感。 杨风转身望去,竹儿正睡得香甜,便起身,蹑手蹑脚向外走去,出了房,轻轻带上房门,到了侧房,唤醒来无影去无踪两人,说自己要出去一趟,又交代一番,要他们好好护着竹儿,不得再因顽皮出什么岔子。去无踪问杨风要去什么地方,好不好玩,被杨风骂了个狗血喷头,不敢再说什么,来无影看着去无踪委屈的模样,一个忍不住,笑了出来。 杨风交代完毕,闪身下楼,汇入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流之中,向着皇宫方向而去。 昨夜想了许久,杨风还是心中不爽,定要找到云溪风当面问个清楚,看着守卫森严的皇宫,杨风有些犯难了…… 碧波亭内,云溪风倚栏而立,呆呆望着水中成双成对的鸳鸯,不由得想起陈缘夫妇二人,若没昨日之事,他们此刻或许正在一次无人之地相亲相爱,云溪风突然恨起自己来了,恨自己亲手毁了一对恩爱夫妻。 风善解人意地吹着云溪风燥热的脸颊,长辈般轻轻抚着他的发,仿佛在劝说他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人既然一死,便不要再去多想什么。 从回来起,到此时,云溪风石雕般这么呆呆而立几个时辰,还没有离开之意。 “嗖”的一声响,一物破空飞来,云溪风心中烦闷,动作稍有迟疑,那物便打在了他的身上,滚落于地。云溪风低头寻去,看到是一团被人揉成麻脸的纸。弯腰捡起,拆开一看,心中顿是一惊。环顾四周,却是没有发现一个人,也并未听到禁军有抓刺客的迹象,看来此人功力造诣非同一般。 云溪风风风火火飞奔出御花园,此时已是正午时分,云溪风料大哥早已回府,便马不停蹄地赶到大哥府邸山王府。 接待之人正是追云纵,云溪风看到他劈头便问。“昨日是不是你去捉了我的朋友?” 追云纵有苦难言,只能说道:“太子殿下,属下只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还望太子殿下恕罪。” “哼!”云溪风重哼一声,不再理他,自顾自的去寻大哥去了。 云山风此时正在书房挥笔泼墨,房门忽被推开,以为是下人,刚要训斥,对方却是先开口道:“大哥,你太过分了!” 云山风抬头望去,见是六弟云溪风,忙放下手中笔,迎过去,笑道:“六弟,昨日你喜脱死罪,大哥今日早朝后本想去给你庆贺一番,到了风竹殿却是没能找到你……” 云溪风截下云山风的话头,淡淡道:“大哥心意小弟心灵了,两人性命换我一条,不值的很,也没甚好庆贺的。我此番前来,只是想问大哥一件事情,大哥须对小弟如实说。可否?” 云山风面色一愣,随后笑道:“什么事情?让六弟如此上心,还要亲自跑上一趟?” “你自己看吧。”云溪风把手中字条递上,云山风接过字条,刚看两眼,便有些不自在起来,脸色微红。 “这个……呵呵,大哥不是看你前段时间一直不开心么,又遇昨日那么晦气的事情,大哥便想着帮你定下这门亲事,冲冲晦气。”云山风极不自在地“呵呵”笑答。 云溪风回道:“小弟明白大哥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小弟着想,只是小弟若真的喜欢一个人,便想自己努力为之,若是如此轻轻松松成了亲,那其中的乐趣便不能亲身体会了,岂不是人生憾1事?还望大哥能答应小弟,小弟的事情就让小弟一人去做,大哥就不必帮忙了。” 云山风摇头苦笑道:“没想到我为兄弟着想,一心想做件好事,却是画蛇添足。” 云溪风知话说的有些重了,心里也知大哥是为自己好,赔礼道:“大哥,恕小弟方才无理,大哥心意我心里很清楚,也很感激。改日小弟一定给大哥赔礼道歉,如今,还有一些事情要办,就先走一步了。” “既然有事就去忙吧。”看着六弟渐远的身影,云山风无奈地笑着,转身回到书桌旁,提笔补全“国泰民安”最后一笔,一个不小心,用力过猛,竟是把宣纸划破了。 话说云溪风出了山王府,忙向竹儿等人所住的客栈奔去,想要当面解释清楚,心中着急,走的飞快,身形在来来往往行人只见穿来穿去,如泥鳅似得光滑。 寻到客栈,却是没能见到四人中的一人,客房空荡荡,便下楼问小二,小二说那个男客官早上匆匆出去,方才漂亮的小姐也出去了。云溪风又问两个小矮子去什么地方,小二只说随着小姐一起出去了,并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方才在房中看到他们的行李尚在,料想不会离开,便找个空座位坐下,要了些酒水,自斟自饮起来。 喝了五六分醉,心中愈发难受,竟是旁若无人地嚎啕大哭起来,任谁劝都无法劝下,只得任他哭个不停。 客栈外人越聚越多,指指点点,不少人认出是太子,客栈所有的座位,所有的客房几乎瞬间全被人定下,把老板喜得合不拢嘴,把小二忙得恨不能多长出两只手来。 第二十四回、马脸艺高人胆大,杨风手中剑无情(二) 话说杨风来到宫外,守卫森严,加之是白天,很容易暴露行踪,只好无奈地放弃,回到客栈。(..tw好看的小说) 竹儿早已醒来,见不到杨风,起身便要去找,看到守在门口的来无影去无踪兄弟两个,问杨风去哪儿了,来无影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竹儿对他俩本没什么好感,不愿浪费口舌,想要亲自去找,来无影去无踪两人紧紧相随,寸步不离。 竹儿烦躁地说道:“你们跟着我干什么?烦人,真烦人啊!” 来无影道:“竹儿姑娘,大哥出去之前要我们寸步不离的好好保护你。” 竹儿气呼呼跑下楼去,来无影去无踪依然跟在她的身后,任凭竹儿说什么,他们都跟屁虫似得寸步不离地跟在竹儿身后。 竹儿烦闷的很,寻了半天也寻不到杨风,漫无目的地走着,集市热闹无比,却无心闲逛。心想:傻子,定是去找溪风了,哼,竟然不听本小姐的话。 匆匆行在人群中,低头只顾望脚下,一个不小心,竹儿与人撞了个满怀,正待道歉,却看到是垂头丧气的杨风,竹儿一肚子的火气被勾了上来,抬脚向杨风脚面狠狠踩下去,疼的杨风脸都红了。 “哼!”竹儿重哼一声,一转身走出两三丈远近,杨风忙追了去,经过去无踪身边,嘟囔道:“让你们看好她,怎地又让她跑出来了?”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无可奈何地耸耸肩,看着杨风向竹儿追去,去无踪忽地笑了,道:“老大有苦头吃了。” 竹儿不说话,不理睬杨风,突然像是换了个人似得,开始注意起了两旁的小商小贩贩卖的物品,看到什么买什么,一包一包又一包,买完就扔给杨风拿着,杨风怀里、胳膊、脖子,可以挂的住东西的地方全都满满的,像是穿了一件奇怪的外衣,整个人“胖”了好多。 来无影刚想替杨风分担一些,竹儿后头满面笑意地吼道:“如果不想变得和他一样,就不许帮他!” 去无踪拉着来无影跑到一旁,再也忍不住,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竹儿发疯似的逛了下午,杨风浑身上下挂满了大包小包,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在来无影的苦苦求请下,竹儿这才放过杨风,一行人往回走去,,看到杨风的人无一例外地指指点点,嘻嘻哈哈,弄得杨风真想用饮血剑在地上劈开一条裂缝,钻将进去。.tw[] 回到客栈,发现客栈里里外外挤满了人,竹儿以为走错地方,转身想要离去,被去无踪拉住,指指上面门匾。 几人硬着头皮进了门,看到许多人围在一张桌子四周,不知在看些什么。 去无踪童心未泯,遇到这么热闹的事情,怎会不。扒开众人,去无踪不仅汗颜,嘿嘿笑着回到杨风身边,大大咧咧地说:“真是好玩的很,你们要不要去看看?” “没心情!”说着,竹儿避开拥挤的众人,向楼上走去。 去无踪站在一旁,嘿嘿笑着,来无影一个人跑去,片刻后,叫道:“云公子?” 听到来无影惊叫,竹儿回身望去,站得高看得清,看到云溪风迷迷糊糊还在不住地往自己嘴里灌着酒水,一旁的人嬉笑着起哄。竹儿慌慌张张跑回来,扒开围观众人,不管她问什么,云溪风只是傻笑,看来醉的不轻。 杨风知道云溪风就在这里,火气腾的就上来了,也不管竹儿生不生气,三下五除二地抛下身上的东西,拉开挡住自己去路的人,就挤了过去,惹来一片的咒骂声。 看到云溪风本人,杨风更是恼怒,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个大嘴巴,只扇的云溪风晕头转向从凳子上跌落,杨风抓住云溪风衣襟,还欲再打,被竹儿牢牢抓住手臂,愤然地瞪着杨风。 杨风极不情愿地松开手,转身一脚踹在木桌上,桌子被踹的七零八落,桌上酒坛滚落在地,酒水撒了一地。“看什么看,滚!”杨风气急,运用内力怒吼一声,只震得客栈里那些看热闹的眼冒金星,一个个慌不择路地夺门而逃。 云溪风被杨风重重扇了一个嘴巴,清醒些许,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看到竹儿就在眼前,慌忙想要起身,却身不由己,又蹲坐在地上,忙道:“竹儿,昨晚之事我都知道了,委屈你们了,我代我大哥给你们道歉了,真是对不起的很。” “哼哼,不必如此假惺惺的。”杨风不以为然,没有一点接受云溪风道歉的意思,站在一旁,看都不看他一眼。 “杨兄,正午时分我才知此事,我找大哥确认后,马上来这里想给你们赔礼道歉,却没能见到……哇……”说着说着,云溪风只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一般,忍不住吐了。 “算了算了,先别说这些了,先去休息休息。”竹儿想要拉起云溪风,有些力不从心,又不愿喊杨风帮忙,只好第一次求助于来无影去无踪,兄弟两人嘻嘻笑地跑过来,刚要搀起云溪风,又被杨风拦下,轻轻松松拉起云溪风,搀扶着他向楼上客房走去。 把云溪风放休息,竹儿亲自去给他做了碗醒酒汤,喝下醒酒汤,云溪风好了许多。当着众人的面,云溪风道:“我承认,我喜欢竹儿,而且是非常喜欢,但我云溪风绝不是卑鄙小人,我会与杨兄公平竞争,不会用下三烂的手段逼迫竹儿。至于昨晚我大哥所作,虽然出于疼爱我之心,做法却是有些欠妥,我再次给杨兄,给竹儿姑娘代我大哥向你们赔罪了。” 云溪风如此说法,加之他平日里的确算是一个君子,杨风暂且原谅了他,不再深究下去。 看到两人和好如初,竹儿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尴尬地出了房间,心“咚咚”跳不停。 云溪风方才所言,回荡在竹儿耳边,竹儿暗暗心想:有人喜欢自己固然是好事,只是,自己心里一直装着杨风,根本不可能容得下第二个人,更不可能发生什么。该怎么回绝他呢? 竹儿想了许久,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好作罢,留到以后慢慢去想。 第二十四回、马脸艺高人胆大,杨风手中剑无情(三) 邪灵源。 青年立在尽头处,望着黑漆漆的邪灵源,一股尸骨腐朽的气味飘来,青年不由的眉头一紧,却未言语,似乎在等什么人。 “你的计划固然完美,但,牺牲得力助手,你舍得么?”阵阵阴风伴随着邪尊阴沉沉的声音从邪灵源深处传来。 青年抚掌说笑道:“不近人情的邪尊什么时候变的懂得怜悯人的性命了?当真是少有的稀奇事。” “哼哼,你这算是褒奖,还算是贬讥?我乃万恶之首,你什么时候见我怜悯过人的性命?只要给我新鲜人儿,我懒得管你做什么。”邪尊并未动怒,懒洋洋地回道。 青年笑而不语,负手而立,面上笑意不减,当闻听一阵脚步声匆匆而来,青年面色一正,恢复了平日的冷峻。 马脸匆匆走来,恭恭敬敬停在云溪风身后,低声道:“主人,邪尊所需都已准备好了。” 青年摆摆手,马脸会意,转身向着地道轻声说道:“带过来。”话毕,地道拐角处出现四名面具人,两人一组押着两个少男少女还不走来。只见那男孩面目呆滞,女孩却是哭闹不止,想要挣脱。 马脸对面具人做个手势,面具人一次上前,先是把男孩推下邪灵源,又把哭闹不止的女孩一拳打昏过去,随后抛入邪灵源。(..tw) 邪灵源下传来“咯嘣咯嘣”骨骼碎裂的声音,青年早已习以为常,转身面向马脸,冷峻的脸颊冰若寒霜,马脸心里禁不住一个哆嗦。 “马脸,你跟随我多久了?”青年漫不经心地问道。 马脸想都未想,答道:“十七年三个月又八日。” 青年一怔,随后呵呵笑道:“真是难为你如此有心。十七年了,时间不短了。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马脸愣,不知主人是何意,却又不能不回答,便恭恭敬敬说道:“主人很重情义,有时对我们严厉了些,但属下知道,主人具是为了我等着想。” 青年面无变化,嘴唇微动,还未说话,邪灵源下已传来邪尊不屑地笑声,道:“原来,你的手下具是些溜须拍马之人。” 马脸扫见主人依旧冷峻,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忙跪下,急道:“属下不太会说话,若是说错什么还望主人恕罪。” 青年闻言,哈哈大笑,马脸跟随他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他笑的如此开怀,更是心中不安,不知出了什么事情,也不敢多问,只得默默站在一旁。 “附耳过来。”青年笑罢,轻声说道。 马脸起身,附耳上前,青年在他耳边耳语一番,马脸听的是汗流浃背,却也无奈,青年话毕,问道:“你,明白该怎么做了么?” “属下明白,不成功便成仁。”马脸再次跪下,声音有些微颤,道:“只是,属下日后再也不能服侍主人,望主人保重身子。” 青年轻叹一口气,口上没说什么,心里忽的有些不舍起来,但为了自己的霸业,该牺牲的就必须要做出牺牲。 马脸叩首拜了几拜,起身向外走去,青年突然说道:“放心去做吧,我会替你照顾好你弟弟。记住,我不会亏待任何忠于我的人,日后,你弟弟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杨风几人商定,次日便离开云都,前往雪域,一来,杨风了却对竹儿的承诺,再来,这段日子云溪风遭遇不顺心的事情太多,正好出去散散心。来无影去无踪兄弟两人对去什么地方没有异议,只是说“大哥去哪儿,就跟到哪儿。” 误会说开了,关系自然又好了起来,几人有说有笑,不觉得天色已黑,杨风便留下云溪风一同用饭。 饭后,云溪风说先回去给七妹道个别,明日一早再来与众人汇合,临走之前,竹儿让云溪风见了云霏霏,帮忙告别一下,云溪风欣然应允。 “嘿嘿嘿嘿……太子殿下,我再次等候多时了。”云溪风刚踏出门,阴风阵阵夹杂着熟悉的阴笑声扑入他耳中。 云溪风循声望去,只见一黑影立于对面屋顶之上,衣摆随风而动,面带马脸面具,心中当下一惊,却强打精神,喝道:“大胆狂徒,上次放你一条狗命,今日还敢来,我看你真是不要命了!” “嘿嘿,都来了?不错嘛,上次失手,这次正好把你们全都收拾了。”马脸看到杨风等人一个个全都出来,嘿嘿阴笑,眼睛直勾勾盯着竹儿看,又道:“女娃子中了我的毒火掌竟是没死,看起来好的很呐。” “嘿,还真多亏你个王八蛋帮我寻到玉石山,你说我该怎地谢你?”杨风双拳紧握,指节“咔咔”作响,咬牙切齿紧盯马脸骂道。 马脸不以为然道:“上次只是与你们玩玩而已,此番前来,我便是摘云溪风项上人头的。拿命来。” 说着,马脸豁然动身,身形如鬼魅一般,方才还在屋顶,眨眼已到面前,双拳劈头盖脸而来,云溪风摸到腰间御雷离火扇,迅速甩开,扇面抵住马脸双拳,身子疾速后退,退到客栈门旁,云溪风伸臂抓住门框,猛然顿住身形,木框却是禁不住如此大力,生生与墙壁分离开来,厚实的木门向着两人砸了下来。 马脸见状,抬手一拳,击在木门上,木门被一拳击的粉碎,云溪风暗暗心惊,心想:短短一两月,他的功夫怎么如此精进? 对于马脸这种十恶不赦之人,江湖规矩形同虚设,杨风把剑上前,助云溪风一臂之力,三人战在一起,渐渐把马脸逼出客栈。 云溪风虚晃一招,逼退马脸一步,飞身出圈,直奔来无影而去,匆匆交代几句,再次飞身回转与马脸战在一起。 马脸功夫虽然精进许多,杨风与云溪风也并非平庸之辈,加之杨风服下九尾灵猫化为的兽灵,道行大增,功力更是今非昔比。总是这般,马脸应付起来还是从容不迫,双拳对饮血剑与御雷离火扇,当真是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任凭杨风两人怎么努力,都无法伤他丝毫。 马脸怪笑一声,道:“你们两个,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看你们还是伸长脖子乖乖受死吧。” 第二十四回、马脸艺高人胆大,杨风手中剑无情(四) 争斗许久,未能伤到马脸丝毫,杨风不禁有些心急,口诵剑诀,飞快散出一记剑气,殷红的剑气几乎与夜空融为一体,直奔马脸而去。 马脸不慌不忙,祭起一物,正是当日与杨风在玉石山处斗法所用的炼火炉,杨风见识过炼火炉的威力,大吼一声:“小心。” 只见马脸口中喃喃不断,炼火炉四周窜出幽幽火焰,如地狱冥火,在黑夜之中显得格外诡异。 杨风首当其冲,举剑架向飞奔而来的炼火炉,马脸想起上次杨风冻结炼火炉的情形,不敢大意,忙操纵炼火炉回转,转身就逃。 杨风不肯罢休,提腿便追,眨眼间两人已蹿出七八丈远近,云溪风怕马脸使诈,杨风一人不敌,慌忙追赶上去,三人前前后后飞奔高跃不止,不知是马脸的轻功不如杨风二人,还是故意放慢速度,不多时,便被杨风赶上,云溪风随后也到了近前。 马脸口中振振有词,炼火炉火光大作,火苗高高窜出,分出无数火球,急速飞行,宛如条条火龙,扑向杨风二人。 杨风挥剑散出剑气,与火球撞在一起,小火球被一分为二,速度丝毫不减,依旧快速撞来。 见状,杨风不敢轻易动手,眼睁睁看着火球迅速撞来,心里甚是焦急,云溪风闪身上前,挡在杨风面前,甩开手中扇,迎风就涨,眨眼间,已有一丈大小,火球一一撞在扇面之上,云溪风猛然挥动,依附在扇面上的火球被悉数扇出,折身奔向马脸。 马脸嘿嘿笑道:“嘿嘿,雕虫小技,看招。” 云溪风还未收起扇子,炼火炉飞速撞来,狠狠撞在扇面之上,云溪风鼓足力气,死死相抵,身子飞速后退,炙热的气息透过扇面穿过,云溪风大喝一声:“开。”奋力推开炼火炉,纵身闪向一旁,炼火炉速度依然不减,撞在一处废弃围墙上,震天动地的一阵响,围墙应声而倒。 杨风挥剑迎上,饮血剑光芒大盛,仿佛凭空增长数丈,向炼火炉狠狠劈下,剑光还未劈在炼火炉上,炼火炉自动分为两半,闪到剑光两侧,倒飞回马脸身前,合二为一。 饮血剑一闪一闪,好似在聚集能量,风声阵阵,狂躁地吹动三人身上衣,杨风脸色甚是难看,不断闪动的饮血剑立在地上,支撑着杨风摇摇欲坠的身体,仿佛受到重伤般,但方才炼火炉并未伤到杨风,云溪风不知怎么回事,上前想去扶住杨风,杨风费力地摆摆手。 云溪风小心翼翼护在杨风身旁,眼睛紧盯着马脸,余光看到杨风痛苦无比的表情,更是担心了,心里期盼着大哥快些带人前来。 马脸仰天大笑,笑罢,嘲弄地说道:“没想到**门培养出的弟子具都如此窝囊,看来,当真是我高估你了。” 双方对峙而立,马脸似乎没有趁人之危的打算,漫不经心地看着云溪风,炼火炉在他面前不断闪跃,火光映耀在他的面具之上,真的如鬼差马面一般阴森。 杨风感觉一股股沁入心脾地冰凉的阴气通过双脚侵入自己的身体,血气无休止地翻滚着,几欲喷出血来。痛苦归痛苦,杨风感觉到体内一股躁动的气息伴随着血气狂涌,渐渐清晰起来,不由得大喜,知道自己竟是突破了阴阳决绝剑的第五式。 这阴阳决绝剑的第五式乃**门创派老祖无寻道人依据阳天派至上精学乾坤无量剑演化而来,博大精深,许多弟子苦修一生,往往被第五式羁绊不前,一辈子修不到上乘境界。自从出师以来,杨风花费许多时间琢磨第五式,却因寻不到至阴之地,而徒劳无功。 只是觉得体内有股气息被所受阴气激发,与师傅往昔对他所讲突破第五式的感觉一模一样,甚至更甚些。杨风不知云都乃紫云都城,百姓众多,怎会有如此重的阴气,一时想不明白,也就不再去想,只希望快点好转起来,杀退马脸。 “受死吧!”马脸动如脱兔,双腿猛奔,向云溪风而来,云溪风护在杨风面前,神色凝重。 炼火炉火光大作,大有吞没两人的势头,云溪风挥动御雷离火扇,散出数道金芒,奔向炼火炉,金芒刚一碰到炼火炉,顿散的无影无踪,云溪风大惊,眼看着炼火炉就要冲到眼前,只得故伎重演,想用扇面拦下炼火炉。 炼火炉即将撞于云溪风扇面之时,只觉后襟被人猛然一拽,整个人侧着飞了出去,炼火炉从他耳边飞过,半侧脸火辣辣地痛。 云溪风踉跄两步,化去拖拽之力,稳住脚步,后头望去,正巧看到杨风一掌击在炼火炉上,火焰顿时吞噬了他的半条手臂。云溪风的心顿时揪了起来,他并不知道今日杨风非昔日杨风能够相比的。曾在玄冰洞待了七七四十九天,寒冰之气早已沁入全身,对毒火有一定的免疫能力,又在几日前服下一颗兽灵,功力激增,今日,意外地突破阴阳决绝剑第五式。此时,杨风的功力与他的师傅五毒真人只是相差一步之遥,而他的道行更是比五毒真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呲~”随着一声轻响,炼火炉中窜出的火焰瞬间尽数熄灭,杨风手掌一顿,炼火炉飞快退向马脸,马脸见杨风竟破去自己的炼火炉中毒火,甚是惊异,险些被自己的炉子砸个正着,手忙脚乱地慌忙疾诵法决,才慢慢控制住了撞向自己的炼火炉。 炉火再次燃起,马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斗志昂扬的杨风,心里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寒战,脑中更是莫名其妙地冒出一个念头:“我命休矣。” “大胆刺客,还不快快受降!”一阵整齐铿锵地脚步声由远而近,四个身影先行一步,已纵身跃上前来,把马脸团团围在中间。 这四人正是云山风手下四大护卫,追云纵,梁万贤,贝志诚,袁黎雄。 随着追云纵四人的加入,马脸显得有些力不从心,破绽百出,性命危在旦夕。 第二十四回、马脸艺高人胆大,杨风手中剑无情(五) 追云纵剑舞如飘雪,梁万贤双锤似流星,贝志诚折扇快若飞,袁黎雄双腕刀咄咄逼人,四人围战马脸。.tw[] 马脸方才与杨风两人一番恶斗,又来四人,有些力不从心,苦苦支撑,虽险象环生,却也不至丧命。 云山风下马忙走到六弟身旁,关切地问有无受伤,云溪风说没有,云山风才放下心来,向追云纵道:“抓活的,交于陛下发落!” 杨风立于一旁,凝视马脸躲闪进攻的身形,一动不动,心中喃喃:烈焰熊熊,焚人残躯,玄火之龙,蔑视万物。 渐渐,杨风体内气息缓缓平稳下来,神清气爽,神采奕奕,看上去功力又增长许多。 看到马脸,杨风便会想起竹儿与自己差点死在他手里的那一幕幕,怒火中烧,纵身加入战团,拼死相斗。 争斗许久的杨风非但没有精疲力竭之势,反而越战越勇,云溪风不由得打心眼里佩服杨风起来。 剑气扇气四下飞舞,梁万贤一对重锤砸在地面,巨响回荡不绝。贝志诚身形轻巧,一把扇锦绣河山扇舞的是妙不可言,马脸几次三番险险被他扇骨击伤。袁黎雄一双腕刀用的是得心应手,可惜,他的功夫远不如屡屡救杨风脱离险境的黑衣人。 马脸被五人围在圈内,三番五次想要逃走,都被杨风挥剑拦下,逼迫他接下自己的招。 马脸气急败坏,操纵炼火炉围着自己的身子飞速转动,剑气斩在炼火炉上瞬间便被吞噬,五人一时间拿他没了办法。 炼火炉豁然停下,马脸双掌猛然逼出两团毒火,追云纵大叫一声“小心”,身子纵出丈余。 杨风口中振振有词,怒吼一声:“蛟火无边!” 闪耀的饮血剑剑尖霍然化出一条火龙,灼热的气息比毒火还要更甚一些,急急奔向马脸,马脸四面出掌,散出毒火,妄想化去火龙,却是没想到毒火一经撞到火龙,顿时被其尽数吸纳,更加旺盛起来。 炼火炉悬浮在马脸肩旁,上下不断跳跃着,很是活跃,马脸口中疾诵法决,炼火炉冒出火来,火焰包裹着炼火炉,向着火龙撞去。 两者虽化出的都是火,属性却是截然不同,一条是至刚至阳火龙,一个是至阴至毒的炼火炉。 成败在此一举,马脸把所有的赌注都押在了炼火炉上,聚精会神操纵着炼火炉疾速撞向火龙,速度越来越快。.tw[] 两者撞在一起,任何一方都没有按照主人的意愿消灭对方,相互僵持着,热浪滚滚袭向众人,只觉得宛如置身于火炉之中,滚热难耐。 再看杨风,额头尽是汗珠,一滴滴“嘀嗒嘀嗒”滴落,还未落于地面,便化为一丝青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马脸也好不到哪里去,当炼火炉与火龙撞上的刹那间,他才知道自己的这个赌注是多么的错误,此时,他的身子已是颤抖不已,炼火炉与火龙接触的瞬间,他只觉得自己像个被针戳的满身是孔的皮囊,真气泄的无影无踪,只能是苦苦支撑,如今,想把炼火炉收回来,都已是不可能的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炼火炉被火龙一点点的融化点,看着自己经营多年的宝物一点点消融,他的心如同万剑穿过。 炼火炉终于没有力气再与火龙对抗,被巨大的力量抛出几十丈远,火龙依然旺盛,速度不减,直奔马脸而去。 马脸逃跑的力气都没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火龙向自己奔来,想象着被火龙烧焦的百般痛苦,一阵恐惧感生平第一次袭上心头。 就在火龙即将撞上马脸的时候,云溪风甩开御雷离火扇,散出一记扇气,在马脸面前布下一道金气墙,金光闪闪,气度不凡。 火龙猛烈地撞在气墙之上,蛮力撕开一道口子,又撞于马脸胸口之上,穿将过去,马脸踉跄着倒退数十步,面色如土,血水从空中喷出,如同下了一场血雨般,空气里到处弥漫着鲜血的味道。 若不是云溪风及时布下一道气墙,马脸定死于非命,杨风心有不甘,想到竹儿曾经受到的痛苦,杨风飞身上前,直奔马脸,身子高高跃起,一脚踹在马脸胸口,马脸身子登时横着飞出三四丈之远,若不是功力深厚,火龙穿身加上如此重重一脚,早就一命呜呼了。 马脸挣扎着站起身来,身子不住摇晃着说道:“若打死我能让你心里好受一些,那,来吧,我绝不还手。” “哼哼,打死你?岂不太便宜你了?你这种十恶不赦之人理应凌迟,万蛇噬心,让你尝尝世上所有的钻心之痛!”杨风立于马脸面前,冷眼相对。杨风真的想一剑刺死他,一了百了,但转念一想,他只不过是个执行任务的小角色而已,若不揪出他身后的主谋,便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无论是云溪风还是竹儿与自己,将会受到第二次威胁。 “带走,押回死牢。”云山风咬牙切齿地看着马脸,恨不能亲手宰了这个屡次伤害六弟的人。 马脸被兵士押解着先行离去,看着马脸渐渐远去,杨风突然眼前一黑,竟是昏了过去。原来,杨风突破阴阳决绝剑第五式之后,没有静心调息,反而强行使出第六式“蛟火无边”,受了内伤,方才心情过于激动,这时平静下来后,气血再次翻涌,无力压制,便昏了过去。 当杨风醒来之时,已是次日正午,云溪风等人俱在,竹儿站在窗前,向老天为杨风祈祷着,客栈外,垂首立着几位御医,但杨风的伤并非他们能够治得好的,一个个立在门外,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太子责怪。 看到杨风醒来,云溪风叫了声“杨兄。”竹儿忙转身,看到杨风已睁开眼,欣喜万分地跑来,眼圈红红的,一看便知道哭过了,杨风心中一暖,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淡淡道:“我没事,不用担心。” 竹儿从杨风平淡的口气中感觉到些不对劲的地方,却一时想不出什么地方不对,心中只是莫名其妙难受的很。 第二十四回、马脸艺高人胆大,杨风手中剑无情(六) 杨风醒来第一件事情便是询问马脸在何处,云溪风回道:“杨风,你先好好休息,不必担心马脸的事情,他已被关入死牢,父皇已经下令,严加看管,他要亲自审讯。(..tw)” 听云溪风如此说来,杨风的心才算是放下来,既然抓住了马脸,自己受的这点伤也算值了。 看到大家神色略显疲惫,知昨晚都未能睡好,便道:“我自行调息下便能复原,已无大碍,都去休息吧。” 众人闻言,纷纷别过,各自离去,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杨风与竹儿两人,竹儿默默望着杨风,轻声问道:“真的没事了么?” 杨风本想笑上一笑,转念一想,还是忍住了,淡道:“嗯,无大碍了。去休息吧。”见竹儿张口欲言,杨风又道:“去吧。” 看杨风神色有些异常,竹儿不知他是怎地了,明知问了杨风也不会说什么,便也不在多说,略有些不舍地离开房间,轻轻把门关了上。 闻竹儿脚步声渐远,杨风费劲地起身,蹬上靴子,摇摇晃晃向*边走去,打开窗子,一阵清风拂面而来,杨风混混沌沌地脑子清醒许多,竹儿方才离去前的眼神,深深地印在他的心底。(..tw)那种担心,那种愿与自己分担任何痛苦都无怨无悔的眼神,杨风觉得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他,第一次,真真正正的考虑着自己与竹儿之间的事情,上一辈的恩恩怨怨,这一辈的指腹为婚,像是一个个巨大的头箍,每每想起都会勒的杨风头痛欲裂。 玄冰洞时,看着竹儿几欲离去的弥留之际,说出多么多么喜欢自己之类,那时,杨风的心都要碎了,管他什么家仇,管他什么世俗,铁定了心要与她在一起,只想用自己的余生陪伴在她身边,再也不离开,再也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可,如今,他的心又有些动摇了,自从来到紫云国,让他彻彻底底看清楚了自己与云溪风相差悬殊的地位。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无名小辈,飘荡江湖,一个像样的家都没有,就算是功夫天下第一,就算是道行深不可测,也比不过一国太子的地位。 “爱一个人,不能给予她幸福,还有什么资格再去爱她?”杨风喃喃自语,失神地望着天际飘荡不定的云朵。 用过餐,天色已黑,杨风**在客栈大堂,看着来来往往的客人,看着划拳猜令开怀畅饮的好友,杨风脸色黯淡无光,不禁惨然苦笑,饮下一杯酒,正待再斟,竹儿纤纤玉指按在他的手背,坐在一旁,拉开酒壶。 “伤势未愈,怎能饮酒?”不知是竹儿早已察觉到杨风不对劲,还是其它什么原因,语气如杨风般淡淡如水,感受不到一丝情感。 “没事,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得很。”杨风伸臂拿回酒壶,刚要斟酒,又被竹儿抢去。 竹儿冷冷道:“嫌我多管闲事了?只要是对你不利的事情,我铁定会管!哼!” 看着竹儿拿起酒壶转身离去,杨风的心又甜又痛,看着空空的酒杯,发呆。 一名宫中侍卫跑进客栈,径直向杨风而来,到了近前,拱手道:“杨少侠,陛下请你前往宫里,一同审讯。” 客栈人多嘴杂,侍卫故意没有说出审讯何人,杨风会意,起身,随侍卫离去,出门拐弯之际,余光扫见竹儿正端着从自己手中夺取酒壶看着自己,不由得加快脚步,行出许远,心里空荡荡的,说不出的失落。 皇宫四周,比往昔守卫还要森严,或许是怕马脸同伙前来劫狱吧。 入了宫,左拐右拐,杨风很是熟悉,侍卫竟是把他带到了天牢。天牢,本是关押犯错的皇族或朝中重臣的地方,杨风实没想到云帝如此“看重”马脸。 天牢外重兵把守,牢门外更是有云山风的四大护卫与众多大内高手保驾护航,苍蝇都莫想飞入一只。 到了刑房,只有云溪风一人在,杨风还未开口,云溪风迎上前来,神色凝重地说道:“杨兄,父皇要我们两人审讯。” 杨风点头落座,看到面前马脸,被铁索捆在石凳上,披头散发,胸口虽经过简单处理,还能隐隐看到血迹,锁骨处血迹尤为多,细细看去,原来锁骨被铁绳穿透。只是面具还戴在脸上,无法看到他的面容,想来,神情定是痛苦万分。 “把他面具摘下来。”云溪风死盯着马脸的脸,他一直很好奇面具下面究竟是一张怎样的面容。 “是。”两人走到马脸身旁,分别扳着马脸耳后的铁箍,累的呲牙咧嘴的。马脸则是浑身不住的颤抖,却硬是咬着牙不叫一声痛。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未能取下,云溪风又命人找来城中最好的铁匠前来摘下马脸的铁面具,两人领命离去。 “说吧,到底是谁要杀我?”云溪风眼睛一眨不眨,紧盯着马脸,仿佛想要洞悉马脸的心灵深处。 方才去面具时的余痛未消,马脸的身子依旧止不住的颤抖着,咬紧牙关,就是不说话。 云溪风起身,缓步走向马脸,踱着步,围着马脸走动,手指不时有意无意抚在各式各样的刑具上,令它们发出恐怖的声音。 “难道你真的不愿意说?不愿意给自己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云溪风话毕,马脸依然不语,云溪风又道:“就算你不为自己,也应该为家人想想吧?你替人背上如此的罪名,你的家人若是知道,将会多么痛心!你好好想想。” “够了!”马脸忽然性情大变,咆哮道,喘着粗气,身子随着上下起落。 许久,双方都没有说话,火苗跳跃着,仿佛人跃动的心脏。 “我若告诉你们,能保证我和弟弟的性命么?”马脸最终还是妥协了,看来,他弟弟在他心中的位置很重。 云溪风毫不迟疑,当即应下。 马脸重重叹了口气,缓声道:“殿下,小的对不住你了。” “你说什么?”云溪风情绪激动,冲上前去,一把抓住马脸破烂不堪地衣襟。 第二十四回、马脸艺高人胆大,杨风手中剑无情(七)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云溪风顿地把每个字逼出唇外。 马脸忍住剧痛,中气十足地言道:“你不是做梦都想知道要置你于死地之人是谁么?我便告诉你。那个人就是三王子!” “你胡说。”几个月的猜想变为现实,云溪风还是不能接受。 马脸振作精神,身子却不争气地抖动着,又道:“难道我曾经对你所言你都忘记了?” “胡说,说,是不是另有其人?你告诉我,告诉我你是在说谎,你是想要离间我们兄弟情分,说,快给我说!”云溪风情绪异常激动,看样子恨不能把马脸生吞活剥一般。 杨风见马脸快要被云溪风给勒死了,忙走来,拉开云溪风,劝说他几句,云溪风喘着粗气回到自己的位置。 云溪风松开手,马脸终于得到解脱,喘息片刻,接着说道:“我所言没有半点假话,当日我以为杀掉你们如探囊取物般轻松,所以才说出你三哥哥来。” 云溪风细细回想,当时情形的确如此,茶毒仙三人并未出现,若按照自己一众人的实力,是万万敌不过马脸所带众人与恶雕的。如此想来,马脸说的或许有几分真。 “放屁!”三王子云涧风冲了进来,上前便要狂揍马脸,被杨风拦下,便指着马脸的鼻子放声大骂。 就在这时,云帝在余下几位王子的簇拥下也现身牢房,喝住云涧风,云涧风忙跪于云帝面前,解说自己是无辜的,与马脸绝无瓜葛。 云帝淡淡说道:“为父**判断。” 云涧风不敢多言,起身立于云帝身后,众位王子不可思议地看着云涧风,不由自主地挪动身子,疏远了他。 马脸虽被云涧风狂骂,却依然兴奋的很,大叫大嚷地求云涧风救自己。“主人,救我,救我啊……” 云溪风咬牙切齿,恨不能生啖马脸之肉,几欲上前,以泄心头之恨,却被云帝眼神止住。 “主人,如今邪尊依然复活,邪灵遍布天下,只等你一声令下,邪灵便能为你控制所有的地方,还怕什么区区的皇帝老儿?主人……”马脸还欲再说,却被云帝怒喝止住,马脸仰面狂笑不止。 云涧风气得脸色紫红,却碍于云帝,不敢发作,只能任凭马脸胡说八道下去。 被云溪风派去寻找铁匠的人回来了,云帝命铁匠尽快摘下马脸的面具,马脸发疯似的尖叫着不肯,但哪里能遂了他的愿,几人一拥而上,牢牢固定住了马脸的头,由于锁骨被穿,法力尽失,任凭他多么用力,都无济于事。 半个时辰之后,铁匠强行把面具摘除,马脸终于露出了真面目,众人看到马脸的脸,无一不心惊胆战。 满脸的皱皮与死皮一片片,双眼几乎眯在一起,鼻子只剩下一半,嘴巴有些歪斜,可以想象,给马脸戴上这块面具的人是多么狠心,定时滚热铁面具,才会造成如此严重的灼伤。 “啊!”马脸惨叫着,深深埋下头,不想人看到自己脸,口中咒骂着,身子挣扎着想要挣脱铁锁的束缚。 “哈哈……呵呵……”马脸惨笑道,转脸望向云涧风,张开变形的嘴唇,鄙夷说道:“没想到,我真没想到,自己跟随的竟是这么一个主子,我为你出生入死,卖命无数,如今你有能力救我,却见死不救。云涧风啊云涧风,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哈哈哈……” 马脸面色一紧,随后,嘴角溢出血迹,笑声随之戛然而止,杨风忙伸手捏开马脸嘴巴,半截断舌从口中掉出。 云帝面色铁青,久久望着云涧风,叹息道:“打入天牢,监禁此生。”言罢,云帝挥袖离去。 云涧风瘫软在地,口中只是喃喃“不是我不是我……”被侍卫架起,向天牢押去。 看着三哥涣散的表情,云溪风的心火辣辣地刺痛,这个结局实不是他愿看到的,云溪风重重坐回凳子,如今马脸死了,最大的威胁被压如天牢,不能再加害于己,云溪风却高兴不起来。 刑房里此时除去霹雳啪啦火把燃烧的爆裂声,再也没有其他杂音,既然事情已经处理完,杨风不愿多待,转身走到门外,顿住身形,道:“我们明夜离开,你若愿一同前往,便到客栈寻我们。” 邪灵源。 青年独自一人默默立于尽头,往日熟悉的脚步声再也听不到了,直到得知马脸咬舌自尽地消息,他的心便没有一刻舒坦过,他本以为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砺,心已硬若铁石了,然,逝去多年的母亲教诲在他耳边荡漾,“做人,做好人,死也会幸福。” “哈哈,你是怎么了?如此伤感?什么做好人,这世上好人许多,你见到几个好人寿终正寝的?反倒是坏人,逍遥一日是一日,死了也不亏本。”邪尊吃饱,心情非常好,竟劝慰起了青年。 青年仿佛没有听到邪尊所言,依旧自言自语,“你跟我数十年,却死的如此惨,我……我对不住你啊……”青年缓缓闭上双眼,往昔的情形渐渐浮现在他脑中…… 冒烟的烟囱,喷香的米饭,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茶余饭后,三个孩子玩耍嬉闹,享尽天伦之乐,何等快乐。 一群杀手的出现彻底打乱了他们的生活,亲眼看着自己的娘亲被人戳戮,鲜血四溅,那一幕,深深印在心里,那一刻,牢牢记在心底。 青年渐渐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肉里,淡淡血丝渗出,长啸道:“马脸,好兄弟,你不会白死。” 邪尊听到青年话语,嘿嘿笑了,却也不言。 “安息吧,我会好生照顾你弟弟,不会让他受一点委屈。”平日里在面具人的面前一直以冷血至极形象出现的青年,没想到竟如此有情有义,眼角溢出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他微张的手心里,瞬间化为一缕轻烟,散得无影无踪。 “做大事之人,最怕感情羁绊,无论主仆之情,兄弟姐妹之情,还是男女之情,都有可能破坏完美的计划。若想做一个无情之人,便做的彻底!”邪尊的声音回荡在邪灵源之中,久久不能散去,直奔青年心窝…… 第二十五回、来无影遭人陷害,云山风冒死赎罪(1) 黑衣人立在一处屋顶,夜风阵阵,依稀能看到他身子不时抖动,看样子上次斗法给他造成了很严重的内伤,拖着病躯,今夜来此,是为何目的? 虽然受伤,目光依旧迥然有神,细细观察着浩瀚星空,不知是在等什么,突然,只见他目中精光一闪,纵身而起,向杨风所住客栈飞跃而去,身形不如往日矫健,却也很是迅猛,眨眼间功夫,已到客栈对面相隔三四间房的一处屋顶之上,站定,精光如电,凝神注视着客栈上方的夜空。(..tw好看的小说) 一阵翅膀扑扇的声音由远而近,黑衣人的神经更加紧绷,猛然间,手臂霍然而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出一物,破空而去。 黑衣人双足微顿,身子飘飘然横越四五丈,再一跃,已站在客栈楼顶,两只白鸽挣扎着,却站不起来,宛如中风之人。 黑衣人抓起白鸽,解下绑在它腿上的一个小皮囊,又把另一只白鸽腿上皮囊解下,继而,撬开白鸽喙,喂下一粒药丸,不消片刻功夫,两只白鸽身子便好转起来,黑衣人亲手把它们放飞,看着渐渐远去。 解开皮囊,黑衣人竟轻声笑了起来,双掌合在一起,轻轻揉搓着,散开手掌,看着纸沫随风飘散,迅速离去,身形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tw[] 再说杨风从皇宫出来,一路之上总是觉得此事有些蹊跷,曾被自己一剑断臂的马脸就算是化为灰烬,也定能认出,以与他对手过招的情况来看,他的功力精增数倍,过招之时,许多次能够逃走的机会,都被他白白浪费了,难道只是想要完成刺杀云溪风的任务以报主子? 基于从一开始遇到马脸,便被他一步步带入圈套之中,不知不觉为他做了许多的事情,如今,虽然马脸已死,杨风依然不踏实,总觉得有种再次被套住的不好预感。 踏入客栈,发觉竹儿等人都在大堂等候自己,杨风有些精神不济地走了过去,倒杯茶水,一饮而尽,心里还是燥热。 “怎么样?”竹儿满脸焦急之色,她很是想知道马脸被怎么处置的。对马脸,竹儿一直以来都是既恨又谢。恨的是他曾把自己与杨风害的那么惨,要谢的是,若不是中了他的毒火连环掌,自己又怎能享受到杨风为自己着急时心底的那份甜蜜? 杨风淡淡道:“咬舌自尽了。” “哎呀,真是厉害,竟然拿自己的舌头过不去,来无影,你说,咬掉自己的舌头会不会很痛?他会不会是痛死的?”去无踪伸出舌头,砸吧砸吧嘴,竟是一脸的佩服,真是让人又气又好笑。 来无影随手一巴掌拍在去无踪脑门上,对竹儿赔笑道:“嫂子,他就这德行,别理他。”说完,也不多看羞得满脸通红的竹儿,扭头看着去无踪又道:“你自己咬一下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着,来无影一只手拉住去无踪的舌头,另一只手拍在去无踪下巴上,去无踪怪叫一声,推开来无影,向楼上逃窜去。 杨风心情莫名其妙的不好,觉得很是无趣,双足顿地,已纵身上了二楼,只惊得守夜的店小二张大嘴巴,目瞪口呆许久。 “以后不许再叫我……嫂子!”竹儿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身子微微前倾,满脸依旧通红似桃花,娇叱道。 来无影故作一脸无辜像,道:“你跟大哥不是……那你不就是我们嫂子了么?若不叫嫂子,该叫做什么好……” 竹儿面色愈红,又羞又气,骂道:“你个死东西,再敢乱叫,便要小心你的舌头了。哼!” 来无影惊慌失措,伸手摸摸嘴巴,哭丧着脸说:“嫂子,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叫嫂子了,你千万别对我的舌头下毒手啊,嫂子,求你了……” “你!……”来无影一口一个嫂子,羞得竹儿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气羞地跺了跺脚,重哼一声,转身上楼,看到店小二一旁偷乐,更是气急,娇喝道:“笑什么笑?再笑把你舌头也取下来。哼哼!” 回到房间,竹儿忙把房门紧关,心如小兔子跳不停,竹儿背靠在房门,身子慢慢滑下,席地而坐,双腿抱在胸前,怔怔地发呆。 许久,竹儿伸手入怀,掏出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纸,轻轻展开,迹潦草无力。 “竹儿,我去救云溪风了,此行不知会是怎样结果,但,为了你的幸福,我定要去的。若我天亮未归,你们三人速速离开云都,不要停顿。”竹儿逐句逐字轻声念道,目光停留在其中一句之上,久久不愿离开,喃喃道:“为了你的幸福……我定要去的……” 竹儿何等聪明,怎会不知其中含义,每每看到这句,心便绞痛不止,心在流泪,在滴血,好想找个静僻地方,痛痛快快哭上一场。 “闷鳖,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知道我喜欢的是你,一直喜欢的都是你么?”竹儿心疼不已,把脸埋在双手之间,无声地流着泪。 问世间情为何物?断肠亦断肠。 “竹儿,你在么?”杨风的声音传入进来,竹儿忙匆匆把手中纸折起,放入怀中,一边抹着泪痕,深呼吸两下,尽量平静地问:“我已经睡了,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么?” “哦,没,没事,我只是来告诉你,明日我们启程去雪域吧?”杨风似乎有些失落,口气随之平淡下来。 竹儿回道:“嗯,你决定就好了。” “好吧,没什么事情了,你睡吧。”说完,杨风转身离去,走出两步,停下身子,回头望了眼,终,还是离去了。 听着杨风的脚步渐渐远去,竹儿的心如放在刀尖上转动,一个深而又深的伤口。 竹儿伸手,拍拍自己再次挂满泪花的脸蛋,忍着心伤,哽咽着说道:“傻丫头,振作起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加油,加油!” 起身,缓步走向窗前,轻轻推开窗子,寒气扑面而来,雪花优雅地在空中跳着舞,投入大地母亲的怀抱。 第二十五回、来无影遭人陷害,云山风冒死赎罪(2) 一夜醒来,房外雪白一片,第一场雪来得如此突然,云溪风望着被冰雪覆盖的竹林,如一根根冰雕玉琢的水银柱子。(..tw无弹窗广告) 云溪风怔怔地站在竹林之中,昨夜审讯之事像是一场噩梦,萦绕着云溪风,折磨着他的心。 “为什么?为什么……”云溪风喃喃,手被寒气冻得僵硬却没有一点的感觉,眼神发直,好似中了邪般。 他不明白三哥为什么要如此对待自己,难道刺杀自己真的只是为了取代自己登上太子之位么?若自己死了,父皇立大哥、二哥、四哥或五哥,三哥是不是会把他们逐一杀死?难道权力真的如此重要么?为何如此不顾兄弟之情? 一直以自己身份而骨子里感到无比骄傲云溪风有史以来,第一次希望自己是出生在一户平民百姓家中,兄弟姐妹互敬互爱,共享天伦之乐,而如今,他不得不去面对自己的亲生哥哥刺杀自己一心取代自己太子之位的事实,不得不面对自己亲手把哥哥送入大牢,永世不得翻身的事实。 “啊――为什么――老天啊――为什么――”云溪风吼声震天,竹林上冰凌竟被云溪风这一声吼纷纷震落,跌落于地,支离破碎。(..tw无弹窗广告) 云溪风面色红如血,心中忽而燥热,忽而阴冷,身子几欲跌倒,却在苦苦支撑。 一件披风轻轻披在云溪风肩头,云溪风猛然回身,紧紧抓住张侃双肩,嘶声力竭地叫道:“你告诉我,告诉我那个人不是三哥,不是他,告诉我,告诉我!” 张侃低头不语,不敢与杨风目光接触,许久,低声道:“殿下,你是万金之躯,要保重啊。” “哈哈哈……”云溪风放开张侃,推开房门,一路踉踉跄跄跑出风竹宫,也不知要去什么地方。 张侃不敢怠慢,忙紧随而去,却近身不得,只能远远跟着云溪风,一路向着天牢方向奔去。 卫兵见太子前来,纷纷跪下,恭迎太子,云溪风跑进天牢之内,直奔羁押三哥的牢房。 还未到,已听到三哥近乎疯癫地吼叫声,云溪风亦较快脚步,却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张侃上前,刚要伸手,却被云溪风推开,手脚爬将起来,继续疾奔。 云溪风骤然停下脚步,呆站在牢门外,只见三哥坐在地面,手臂尽是鲜血,身边许多瓷碗碎片,饭菜散落一地。 一步,两步……六神无主地走进牢门,真真切切看到一向洁癖的三哥披头散发,浑身沾满饭粒,衣服破碎不堪,不知是受了虐待还是…… “牢头,滚出来!”云溪风浑身颤抖地全力怒道。 牢头一溜烟跑来,垂首立在云溪风身旁,不知云溪风叫自己何事,却也不敢开口去问。 “啪”一个嘴巴扇的牢头眼冒金星,不顾疼痛,忙跪下,吓得一把鼻子一把泪地求云溪风息怒。 “你们便是如此照顾我三哥的?”云溪风颤声质问,大有牢头回答不周,便要治他死罪之势。 牢头战战兢兢,连忙答道:“太子息怒,都是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滚。”云溪风怒吼一声,震得牢头耳膜嗡嗡作响,头痛欲裂,不敢多待,起身忙向外面跑去。 “都要害我,都要害我……”云涧风疯疯癫癫地不断喃喃自语,玩耍着手中的碎瓷片,手指割破都不知道,只是喃喃不休。 云溪风扑在牢门,叫道:“三哥,我是溪风啊。” “嘿嘿,啊,他们要害我,要害我,你看,他们在饭里下毒,想毒死我……”云涧风爬到牢门旁,哆哆嗦嗦看着那些撒在地上的饭菜,口口声声说有人要害自己。 云溪风不知三哥怎么了,更是焦急,忙又道:“三哥,你看着我,看着我,我是溪风啊。三哥……” “溪风?”云涧风狐疑地看向云溪风,继而又是大嚷大叫,身子向后退去,指着云溪风的鼻子大声哭叫:“你要害我,就是你要害我……” 云溪风脑子一片空白,一个声音激荡在他耳畔,“三哥疯了,疯了,都是你害的他如今这个样子……” “怎么会这样……怎么……”云溪风眼巴巴望着云涧风,多么希望他能记起自己是谁,云溪风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跪倒在牢门外。 看着三哥饿极了,趴在地上舔舐着米粒,云溪风心肝寸断,无论三哥是不是真正想要刺杀自己的人,如今看到三哥这副模样,他知道自己这一生一世都不可能原谅自己了。 “去给三王子拿酒菜来。”云溪风人如木头,机械地说道。 张侃奉命去取饭菜,不多时,一切所需准备停当,张侃端着饭菜回来,递于云溪风。 云溪风透过牢门送饭空把酒菜一件件送了进去,云涧风却猛然起身,冲了过来,疯狂的一脚一脚把云溪风送进去的酒菜全都踢碎,他脚上的靴子早不知去了何处,赤脚踢在酒坛上,酒坛虽被踢碎,脚却是受了伤,吓得云溪风早再不敢往里面送什么。 不知就这么跪了多久,云溪风还没有离去的意思,仿佛打算就这么一直跪下去,向三哥谢罪。而云涧风则时而笑时而哭,疯疯癫癫,一成不变的只有“你们都要害我……” “殿下。”看到云溪风身子微动,张侃忙上前想要扶住,被云溪风猛力推开,自己慢慢起身,眼看着要站起来了,却因跪得时间过长,加上地面冰冷,导致双腿麻木,再一次重重跪在地上,双膝猛然磕在地上,钻心的疼,云溪风却哈哈大笑,把张侃与众人吓了一跳,以为他也因受刺激而…… 云溪风跪着退后几步,向着牢中三哥重重叩首,口中低语:“三哥,我对不起你,下辈子必做牛做马以谢此罪。” 出天牢,径直往御花园而去,步履匆匆,加之雪天地滑,云溪风数次跌倒,却不要张侃扶助,一路摸爬滚打而去,张侃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愈发恨自己,泪流满面,拼命扇自己耳光,见云溪风渐远,忙追去。 第二十五回、来无影遭人陷害,云山风冒死赎罪(3) 凭栏而立,痴痴望着结起薄薄冰层的湖面,云溪风头也不回地低语道:“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殿下……”张侃欲言,看到云溪风轻轻摆手示意自己离去,不敢多言,只好退下,行过通向湖边的长廊,躲藏在花草丛中,暗自望着云溪风,生怕他做出什么糊涂之举。 此湖名为同心湖,当年云帝下令造下此湖之时,取下“同心”二字,便是想自己的孩子们能够同心协力,共同撑起紫云国,更加兴旺发达,却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孩子们最终还是沦为了权势的奴隶,自相残杀,想必此时最痛心的非他莫属。 “为什么会这样……”云溪风有生以来第一次落泪了,从小到大,他阅书无数,书中的孝义礼数兄弟之义熟记于心,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亲人的事情,如今,他亲手把三哥送入牢狱,虽事出有因,他依然不能够原谅自己,一心想要赎罪。 云溪风踏上栏杆,凝视眼前薄冰浮动的湖面,一心想要以死谢罪。 张侃看到主子想不开要自溺,惊出一身冷汗,起身便要向云溪风跑去,阻止他做傻事。张侃刚站起身,肩膀却被一人抓住,张侃回头一看,慌忙跪拜于地,低声叫道:“七公主。” 云霏霏对张侃摆摆手,张侃会意,退出御花园,云霏霏这才疾步向六哥走去,冷不丁叫道:“六哥,你在做什么?莫非是想验证一番‘站得高看得远’么?” 云溪风闻言七妹到来,强振心智,心中想:即便是要寻死也绝不能在七妹面前去死。继而,云溪风跳将下来,转身强作笑颜,问道:“七妹今日怎地有心情来这里玩耍?” 云霏霏似笑非笑,快走几步,凭栏望着云溪风,只看得云溪风脸色不自在起来,云溪风转身向另一面走去。 “呵,若不是小妹今日心血来潮,想要一睹雪景,又怎能看到六哥方才上演的好戏呢?”云霏霏也不去理会云溪风的态度,只是自顾自的心不在焉地说道。 云溪风不语,只是把玩着手中的御雷离火扇,扇身折在一起,随手指点向湖中几块稍大一些的冰块,金光带着劲风呼哨而去,把冰块尽数炸得粉碎,云霏霏静站一旁,享受着雪花带来的美景,感受着凛冽寒风吹过脸颊,全身因寒冷为之颤动的那种无法言语表达的舒服。 兄妹两人在碧波亭足足待了两个时辰,谁都没说“先行离开”之类的话,云溪风依旧在把玩着手中御雷离火扇,面上虽平静,心中却是波澜狂涌,猛烈拍击着他那颗一直生长在温暖包围中的心。 云霏霏款步来到六哥身旁,故作深沉地说道:“六哥,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死,不能根本的解脱什么,反而是在你决定为了逃避而死的时候,良心会受到更大的痛苦。” 云溪风愕然,转头看着七妹,心里寻思:父皇已经封锁消息,七妹怎知道了? “不用这么看着我,我什么都知道,又什么都不知道。六哥,我只要你记住,你没有错,你不需要受到自己良心的谴责。”云霏霏纯洁无瑕地眼神渐渐融化着云溪风的固执。 既然七妹什么都已经知道,云溪风也不想再多问什么,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沉默,想:我真的没错么? “六哥,若是心烦,就去散散心吧。”云霏霏似乎在暗示云溪风什么。 云溪风苦笑道:“是啊,是该去散散心了。”话语间,随手一指,扇尖逼出一道金色光华,打在水面上,激起许多水花。 望着六哥渐渐远去的背影,云霏霏好似自言自语,又好似专门讲于六哥听的,大声道:“只有坚强地活下去,面对自己犯下的一切错误,才能真正的解脱。”就去十六开 云溪风身形一顿,继而脚步匆匆离去。 云霏霏转身,云溪风已不见踪影,方才时而嬉笑,时而沉思的脸儿换上了一副愁容,心里在为三哥担心。 寝宫。 云帝踱来踱去,神色焦躁不安,面色难看,然,心中更是痛上百倍不止,暗骂自己教子无方,本以为儿子们在自己多年谆谆教导之下能够看透是非善恶,不为权势所动心,却是万万没能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来的如此突然,云帝一日之间苍老许多,白发悄悄探出鬓角。 “清平,什么时辰了?”云帝停顿脚步,问立于不远处的侍卫长郁清平。 郁清平望向沙漏,道:“陛下,已亥时了。” “下去吧。”云帝有气无力地摆手说道。 郁清平虽怕云帝一人有什么闪失,却也不敢违背圣命,只好转身离去,立于门外。 刚跨出门,郁清平便听到云帝叹息之声,身为云帝的贴身侍卫,郁清平已跟随云帝多年,只见君臣感情很是深厚。这两日亲眼目睹皇室发生的不幸与云帝一夜间白去过半的发须,郁清平不由得为云帝担忧起来。 云帝一个人坐在龙塌之上,回忆着孩子小时候天真浪漫顽皮捣蛋的一幕幕,自己置身其中,终日宛如神仙一般快活自在。眼下,一切美好的日子一去不复还,三儿刺杀兄弟未遂被自己囚禁,其他孩子终日惶惶,眼看着他们兄弟之间感情日益淡薄,云帝越发焦急,竟是不住地剧咳起来。 一番剧咳,更是有气无力,云帝斜靠在龙塌之上,双眼之中一片混沌之色,眼睛微微闭上,两行浊泪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他掌心之内,一丝温热透过他的掌心温暖着他。 “清平。”云帝无力地唤道。 郁清平闻声推门而入,单膝跪地,恭敬道:“陛下。” “速唤大王子进宫,孤有要事相谈。”云帝不知想起了什么,眼中充满殷切希望之色。 郁清平领命退去,云帝费力地站起身,摇摇晃晃走向一旁铺着黄巾的御桌,从腰间摸出钥匙,打开一个加锁的小门,从中拿出一副字画,平铺在桌面,出神凝视…… 第二十五回、来无影遭人陷害,云山风冒死赎罪(4)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过后,门被轻轻推开,云山风进了屋子,看到云帝正在专心致志注视着一副画卷,不敢打扰,垂首站在一旁。 “山儿,你来。”云帝目不斜视,轻声道。 云山风快步上前,看到画上之人,不禁怔住,继而眼泪止不住地下来了,口中轻声唤道:“娘亲……” 云帝伸开手指,轻轻抚过画上之人脸颊,强忍心中伤,转身回到龙塌,坐定,把云山风唤到身旁,云山风垂首立在一旁,只等父皇训话。 “山儿,如今你三弟已伏法,余下兄弟之间情意日渐疏远,为父看在眼中急在心里,你身为长子,为父希望你能帮助为父。”云帝长叹,言毕,只是望着云山风,眼中尽是殷殷之色。 云山风跪拜于地,俯首道:“孩儿定当尽心去做,望请父皇保重龙体,万万不可过于生气。” “嘿嘿,当真是父慈子孝,真是催人泪下啊。”云帝还未开口,一人抢先说道,随即,一道黑影破顶落下,立在一旁嘿嘿笑道。 云山风大惊,刚想要开口呼救,只见那人手中多处一杆银钩*来,在手中舞的霍霍生风,直逼云山风而来,云山风一时情急,顾不得呼救,**起手边一把圆凳连忙招架。(..tw无弹窗广告) 银钩*重重刺入圆凳之中,只见那人手腕一抖,圆凳应声而碎,晃亮*尖直奔云山风**口,情急之下,云山风就地一滚,躲了开去,护在云帝面前,那银钩*半只*头没入石柱之内。 “云帝老儿,今日你便将驾崩于此,三皇子便将号令天下,哈哈哈……” 直到此时,门外众人才听出不对劲,郁清平破门而入,看到一黑衣人手执银钩*,*头直指云帝与大王子,当下扑向黑衣人怒道:“来无影,你这个狼心狗肺之徒,看剑。” 郁清平认出银钩*乃是太子云溪风为来无影专门打造的,又看来人面系黑巾,便以为是来无影。 来无影听到而后疾风刺来,脑袋轻轻一错,躲了开去,郁清平身为云帝贴身侍卫,身手自然是万里挑一的,两人战在一起,本想要云帝离开此地,那来无影却是立在门旁,与郁清平战在一起,故意挡住出路。 这几日,云帝心情欠佳,人多心烦,便把守卫的侍卫全部撤了去,只留下郁清平一人,此时,郁清平与来无影苦苦相斗,没想到对方也绝非无能之辈,与郁清平不分上下,一时很难取胜。 云山风破窗而出,去搬兵救驾,来无影几次三番想要闪过郁清平取云帝**命,却屡屡被郁清平舍身挡住。 不多时,寝宫外火光冲天,脚步隆隆,无数侍卫、禁军奔来,一拥而上,来无影见来人许多,双足一顿,飞身闪出,不见了踪迹,随后传来一阵话语,“云帝老儿,暂且留你一条狗命,若我家主人有三长两短,吾必取汝之首级。” “走吧。”杨风一马当先,行在最前方,云溪风慢吞吞走在最后押尾,心底腾起不舍,不知为何,他的眼**润了,突然想要无所顾忌的大哭一场,心里痛的无以言表。 一行人默默行在空旷的街道上,寒冷的夜风恶狼似得扑向他们,脚下积雪“吱吱”作响,冰凉的月色映着满地白雪,四下一片光亮。 “六弟,六弟!”急促地呼唤声伴着凛冽地寒风飘入云溪风耳中,云溪风回首望去,只见大哥云山风急催**高头大马,向着云溪风追来,身后跟随着黑压压望不到尾的兵士,火光冲天地向着他们急行。 云山风到了近前,翻身下马,云溪风看到云山风带了如此多兵士,以为他被父皇派出征战,忙问道:“大哥,你这是?难道又有战事了么?” 云山风没有回答,目光飘向杨风等人,最终落在了身负银钩*的来无影身上,下令道:“把他带回去。” 一纵兵士上前,便要拿下来无影,杨风骤然把剑在手,挡在前面,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无缘无故便想要抓人么?” 云溪风双眉紧锁,望着大哥,问道:“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方才,这厮潜入父皇寝宫,欲行刺父皇,若不是郁侍卫长拼死救驾,父皇定被这厮害死。”云山风情绪激动,望向来无影,目光咄咄逼人,恨不能把来无影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想你二人来我紫云国数月,我兄弟几人无不把你当作自己家人,却未曾想你会行刺我父皇,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何时刺杀云帝了?”来无影上前一步,与云山风对目相持。 云山风拔出手中剑,指着来无影的鼻子骂道:“无耻之徒,还要狡辩,我亲眼所见,难道有假不成?” 杨风身为来无影大哥,见来无影一口被人认定是行刺云帝之人,若不辩解清楚,自己自然也逃脱不了干系,刚要说话。云溪风接言道:“大哥,你若是不相信来无影兄弟,总该相信我吧?我方才一直与来杨兄等人在一起,我能够作证,来无影绝无离开过。” 云山风沉思片刻,又道:“行刺父皇之人身材矮小,所使兵器,正是来无影身上所负银钩*,郁侍卫长看的真真切切,为兄又岂会骗你?” “你一口断定是我兄弟所为,我问你,你可曾亲眼看到行刺之人真容实貌?”杨风开口问道,一句话问到了点子上。 云山风细细会想,最终还是摇摇头,说道:“那人至始至终面带黑巾,我未能见其真容。” 杨风松了口气,稍等片刻,道:“既然行刺之人面带黑巾,便是不想你见到他面容,在下认为极有可能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我等。” 众人无一不觉得杨风之言甚是,云溪风也在一旁向大哥担保来无影绝非行刺云帝之人。 就在众人以为云山风应该再加为难之时,云山风却义正严词地说道:“无论来无影是否行刺,还是请来无影随我走一遭,若不是,我定当亲自向来无影赔罪。若是,我便无能为力了。” “你怎能如此不讲道理?”杨风手中饮血剑已经开始隐隐放光,云山风身后众兵士一箭在弦上,随时准备出击,双方剑拔弩张,情势危急。 第二十五回、来无影遭人陷害,云山风冒死赎罪(五) “大哥,难道你连我都不相信了么?”云溪风不可思议地看着云山风,突然间,他第一次感觉兄弟间的感情如此脆弱。 云山风铁面无私地说道:“六弟,对不住了,父皇之命,我无法违背,今晚必定是要把来无影捉拿回去的。改日,大哥,定会亲自于你赔礼。”杨风见云山风定要拿下来无影,对方人数众多,对付起来定是相当麻烦,便准备御剑离去。云山风似乎看出杨风意图,道:“杨少侠,若我是你,定不会御剑而去。眼下,云都上空已布下斩剑法阵,无论多么厉害的宝贝都不可能冲出去的。” 杨风闻言,停下诵到一半的口诀,看向云溪风,得到云溪风肯定的眼神,杨风重哼一声,并不言语。 “大哥为追拿来无影真的是下了血本,竟启用了斩剑法阵,那便请大哥踏过我的尸首吧!”云溪风凛然立在云山风面前,双目直视大哥。 云山风心中纠结,片刻之后,只是说声“对不住了,六弟。”话毕,闪身而过,向来无影而去,杨风刚想有所动作,云溪风一把抓住云山风手腕,却没有伤害他的意思,只是牢牢抓着,兄弟两人僵持在了一起,谁都不肯退让。 云山风咬牙顿足,回身立于云溪风面前,手中剑逼在云溪风脖颈,在云溪风耳边低语道:“与我斗法,打伤我,然后逃去西门,自有接应。”话毕,云山风顺势塞入云溪风怀中一封书信,又大声说道:“六弟,对不……” 话未说完,云溪风动手抓住大哥使剑手腕,全力扳开,双足轻点,闪身急退。 杨风不愿离去,想与云溪风并肩而战,却被竹儿一把拉住,道:“不用我们**心,他们兄弟斗法绝不会伤了对方。” 杨风闻言,觉得也有道理,在云都这些日子,杨风能看得出大王子云山风对自己的弟弟们都是格外友好,对云溪风的关怀更是无微不至,应该不会有什么闪失,便听从竹儿,只是一旁观看,不提。 云溪风甩开御雷离火扇,霎时间金光冲天,映在雪上,四下一片金光闪闪,如同满金一般,晃人眼。 “大哥,得罪了!”云溪风纵深飞跃,直奔云山风而去,云山风剑举过头,挡下一记扇气,身子不自主地连连后退数步。 云山风站定身子,凝神相对,连行几步,举剑就刺,直奔云溪风**口,云溪风握扇挡在**前,剑尖刺在扇面之上,火星四溅,足见力道之大。 杨风看着兄弟两人相斗,见云山风根本伤不到云溪风,渐渐放下心来,只是注意着云山风的四大护卫,只要他们有加入战团的倾向,杨风定会挺身而出,协助云溪风。 云山风剑法精湛,只可惜无剑气配合虽然几次三番险险刺到云溪风,却被云溪风尽数化去,渐渐,云山风有些力不从心起来,步履剑法逐渐凌乱。 云溪风瞅准机会,一掌拍在云山风肩头,云山风的身子如断线风筝,飘飘然,向后疾速退去,横撞在马身上,马儿嘶叫着摔倒在地。 云溪风看着痛的满头大汗的大哥,心中默默感谢大哥,甩手挥扇,金**扇气不断集结,形成一道光墙,高达数十丈,透过光墙,隐隐能看到对面兵士原地不动,不敢贸然冲撞光墙。云溪风又补几扇,转身便走,快步向西门而去,众人紧随其后。 “六哥,等等我。”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关入耳中,云溪风回头望去,竟是云霏霏,云霏霏到了近前,放开缰绳,任由马儿回转。事态紧急,顾不上细问,既然云霏霏已跟来,决计不会回去的,云溪风只好同意七妹同行。 到了西门,果然城门洞开,云溪风等人鱼贯而出,出城之后,不走官道,只挑小路行走,行了**,次日东方天际鱼肚泛白,众人才寻下一处休息。 这时,云溪风才想起昨夜大哥借机赛给自己的书信,当下掏出,拆开阅览,匆匆略读,已是眼圈泛泛,心中温暖无比。 “杨风,竹儿。”云溪风起身来到两人身旁,把大哥的亲笔信交于二人,竹儿拿过,白了杨风一眼,杨风也不争辩,讪讪地坐在一旁。 竹儿念道:“竹儿姑娘,杨少侠,令弟同阅。当日,小王冒昧请走竹儿姑娘,实不是有意冒犯。吾六弟自归来之日,终日闷闷不乐,小王得知乃是有了心爱之人所致,直至竹儿姑娘……”竹儿停顿下来,满脸羞红,不再念下去。 杨风冷不丁道:“怎么不念了?” 竹儿轻哼一声,把信扔给杨风,径直起身向一旁走去。杨风拿起信来,细看,下面写道:“直至竹儿姑娘到来,才知吾弟所思之人,心不忍六弟再受相思之苦,才出此下策。未曾想到竹儿姑娘乃刚烈之女,险些酿出祸端。事后,小王深感不安,一心想要负荆请罪,却拖延至今日。行刺之事,小王情知不是来无影兄弟,但却因皇命难为,吾冒死私放各位,暂且权当谢罪,望各位原谅小王疼弟心切……” 杨风阅信之时,心间波澜起伏,更是挣扎,久久凝视书信,心里快速做着打算,虽然痛,却不得不为。 云溪风呆坐一旁,目不斜视地望着初生旭日,和煦阳光普**人间,映耀在漫山遍野的雪地,熠熠生辉,煞是好看。 杨风起身,向云溪风走来,书信递于他面前,两人都未说话,杨风收回手臂时,心事重重地在云溪风肩头拍了两下,后,嘴唇微动,到嘴边的话又给生生咽回,几次三番,终于还是没能说出口。 看着杨风离去的身影,云溪风回味着他方才的意思,却是百思不得其解,索**躺在雪地上,用自己的体温融化着白雪,任由雪水浸**自己的衣裳。 枝头,两只小鸟卿卿我我,摩挲着彼此的羽毛,“啾啾”快乐地鸣叫着。比翼鸟与聪明伶俐地雪狐待得时间长了,也古灵精怪起来,忽的飞向枝头,猛然间一阵劲风,把两只小鸟吓得魂不守舍,忙振翅而起,眨眼间,已无影无踪。 小鸟被比翼鸟吓得仓皇逃走,去无踪尽收眼底,嘻嘻哈哈笑个不停,直到来无影偷偷来到他身后,冷不丁给他一脚,才揉着**,嘟嘟囔囔到一旁老老实实待着去了。 第二十五回、来无影遭人陷害,云山风冒死赎罪(六) 金殿之上。 龙帝端坐龙椅,扫视膝下众臣,虽这几日来发生许多事情,云帝身体欠佳,脸色看上去苍白无力,却依旧不怒而威。 宫中近几日发生事情,众大臣们具已知晓,只是无人敢言,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一个不小心,就要人头落地,众卿家一个个俯首跪,云帝也不开口道“平身”,众卿家无一人敢抬头,一直跪在大殿之上。 众臣俯首跪于地,不敢抬头仰望,岂知云帝却在怔怔出神,向着三儿与六儿之事,一时间心疼不已,便把自己身在朝堂之上给忘记了。 直到立在云帝身旁的侍卫长郁清平附首在云帝耳边提醒了句,云帝这才缓过神来,说了些“众卿家请起”之类言语,众臣这才站起身来,分列两旁。 云帝扫视一眼郁清平,郁清平跟随云帝多年,对云帝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见云帝眼神,便上前一步,高声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一人上前道:“陛下,凤池城连年干旱,今年又发涝灾,民不聊生……” 云帝因两儿之事心烦意乱,哪里还有闲心关这等事情,不等说完,便拦下话头,说道:“拨派赈灾款项,此事便由你全权负责。众卿家若无大事,便退朝。” 说完,便站起身来,略显蹒跚地离去,众臣只得叩首跪安恭送云帝离去。 云帝回到书房,坐立不安,在朝堂之上,当着诸位臣子的面,无法询问大儿昨夜之事,回到书房,云帝着郁清平速请大王子面见。 郁清平领旨退出,刚行不远,便撞见大王子径直而来,应将上去,两人一同回转。 云帝见大儿到来,命郁清平把守房门,谁都不准放入,郁清平领旨自行出去。 房中无人,云山风话未说,已拜倒在地,求云帝责罚。 云帝问其何意,大王子述道:“昨日,孩儿奉父皇之命追拿六弟,本是亲兄弟,孩儿实不忍心把六弟等人抓回,六儿又亲自证明昨晚一直与来无影在一起,他并无行刺父皇的机会,孩儿一时心软,便于六弟假意争斗,卖出个破绽被六弟击伤,放走了六弟。孩子实知做的不对,求父皇重重责罚孩儿,饶了六弟吧。” 云帝无奈叹气道:“你六弟糊涂,难道你这个做大哥的也糊涂么?他们若随你回来,若当真不是行刺为父的刺客,决计不会为难他等。[..tw超多好看小说]眼下你六弟离去,便等同畏罪潜逃,你当真是要为父为难啊。” 云山风不敢辩解,只是一个劲说都是自己不好,没想周全,求云帝责罚。 云帝蹙眉凝神,缓步踱来踱去,良久,神色凝重,唤来郁清平,命他差人把余下王子与朝中阁老一一请来。 郁清平领旨退下,云山风不知父皇何意,却也不敢多问,只好垂首站在一旁,等候父皇发落。 众王子与阁老们匆匆到来,云帝立在书桌旁,手中握笔,:k悬在空中,久久不曾落下,不知何意,众人具不敢说出声,分列两旁。 良久,云帝叹息着用力把笔掷出,撞在柱子上,跌落于地,无力地弹跳几下。 众臣不知何意,只是慌忙跪倒在地,齐声道:“臣等有罪,陛下息怒。” 云帝苦笑道:“你等何罪之有?有罪的是孤这个无能的君王。” 云帝如此贬低自己,众臣更不敢起身,一个个心中不安,俯,大气不敢喘。 “难道要孤一个个扶你等起来不成?”云帝这几日心情很差,不由得勃然而怒,吓得众臣连连道:“臣等有罪……”慌忙起身。 云帝端坐椅上,环视众臣,心中不由得有些苍凉的感觉,想想自己,身为紫云国上任帝王唯一的儿子,一出生就注定是日后一国之君,从小,便过着众星捧月的日子,一直到今,可,这万人之上的位置如今越坐越是觉得是孤家寡人,所有的人对自己有的只是惧怕,没有一个朋友,没有一个知己。 见云帝又发起呆来,众臣面面相觑,只好默默陪着他发呆。 云帝冷不丁说起,“近来几日发生之事,想必诸位卿家已有耳闻,三王子云涧风已被打入天牢,永生不得复出。昨夜,刺客夜闯孤寝宫,欲意行刺。那人乃太子新识好友来无影,孤派大王子前去追拿,未曾想太子几番阻拦,一干人等已逃出云都。孤欲废除太子云溪风……” 云帝话未说完,大王子云山风已跪在云帝面前,哀求道:“父皇,六弟年幼无知,还求父皇能够开恩,都是孩儿办事不力,望求父皇责罚于我,饶恕六弟。” 云帝心里暗道“大儿好生糊涂。”原来,云帝废除云溪风太子之位,并非本意,只是想到刚立太子,便发生如此之多变故,还不如往昔平稳,便打定主意,先行废除云溪风,待自己百年**之后,留下遗诏,直接立云溪风为王,或许能省去许多麻烦。 众王子素来与云溪风兄弟感情甚好,见大王子冒死进言劝阻,也都一个个跪在大王子身后为云溪风求情,希望云帝能网开一面。 那些老臣平日里各自有相交甚密的王子,看在众王子苦苦求请,便也个个做了个顺水人情,为云溪风求起情来。 云帝的想法他们如何猜得出来,若是有读心之术,决计不会这般。 看着众人跪倒一片,云帝很是无奈,但决心已定,任凭众人苦苦哀求,云帝却不打算改变主意。 “我意已决,不必再劝,太子目无法度,擅自救走刺客,决不能姑息。大儿听命。”云帝不容众人再行劝阻,道:“速速告于各地大小官吏,沿途防范,若有捉回六王儿之官吏,无论大小官升一级,平民百姓赏金万两。” 大王子还欲进言劝阻,看到的却是云帝坚定不移的目光,只得垂头丧气地领命而去。 随后,众臣跪安离去,云帝一人站在书桌前,挥笔泼墨,写下一个“情”字。 第二十六回、遭逼迫忘恩负义,忆往昔剑下留人(一) 几人一路向雪域方向走去,去雪域本就是游玩,众人索**也不御空飞行,行行走走,游山玩水,几日下来,竟是把逃出来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终日行在山水之中,倒也乐和。 又行两日,一个大湖拦住了去路,无可奈何之下,正待御空跨湖,一尾小船翩然驶来,问是否渡湖。竹儿、云霏霏两人从未在如此大湖游玩过,当下高兴的很,便要乘船渡湖。 杨风不忍拂去竹儿兴致,只好随她,云溪风本就喜欢游山玩水,什么异议,来无影去无踪兄弟两人更是欢喜的不得了。几个人登上小船,刚好乘下,船家悠然摇着船桨,唱着民谣,别有一番情趣。 “船家,这湖叫什么名字?”云溪风站在船头,看着偌大的湖面一望无际,心里当真是喜欢的不得了,平日里,心情不佳时,总是喜欢跑去龙国,以为龙国景色最为优美,无数美景胜地烂熟于心,没想到自己国家也有如此美妙的景色,却不知叫做什么,想来有些惭愧。 船家笑道:“公子,此湖名叫乾坤湖。” “乾坤,有气魄。”云溪风闻言,不禁赞道。 太阳挂在头顶,耀眼光芒直**而下,映的湖面波光粼粼,清风阵阵,吹起阵阵碧波,如金鳞一般层出不穷。 放眼望去,一眼望不到边际,随口又问:“船家,到达对面需多久时间?” 船家未加思索,答道:“若是昼夜不息,一日**便可到达。哎呀,糟了,竟是把最重要的事情忘记了,真是该死。” 闻船家突然咒骂自己,云溪风不知何故,问他怎地。船家答说“一时匆忙,忘记备下食物了。”云溪风笑言不妨事,要船家只管安心划船便可。 云溪风依然立在船头,贪婪地欣赏着乾坤湖秀美景色,挤压心中多日烦闷一扫而净,心中舒畅许多。 湖水清澈,能看清水下丈余的地方,看到兴起,云溪风吟起诗来,手中扇折在一起,如握笔一般,一道细细的金光从扇端逼出,云溪风竟是凭空书写起来,如行云流水,字字苍劲有力,只看的船家目瞪口呆,一时间忘记了摇橹。 金光闪闪的字迹与阳光遥相呼应,美不胜收,云溪风细细番,轻轻摇头,神色很不满意,潇洒地甩开扇子,轻轻一抹,字迹尽数消隐不见。 又行不远,云溪风面上一喜,手腕轻甩,扇端逼出数道金光,直**水中,云溪风不断摇着手臂,猛然一拉,金光如长鲸吸水般收回,几尾肥大鲤鱼随之跃上船来,活蹦乱跳,鱼鳞在阳光之下熠熠生辉。(..tw无弹窗广告) 船家又惊又喜,暂且不顾摇橹,慌忙把鱼捉起,放于水桶之中,以备晚间食用。 云霏霏闻声跑出船舱,听船家说方才六哥大显神通,空手抓了数条鲤鱼,便嚷着要云溪风再露一手。 云溪风拿她没办法,只好再次逼出一道金光,湖面之下,看似很随意地搅动一番,继而猛然收手,金光缩回,末端又勾起一条鲫鱼来,落在脚下,活蹦乱跳。 云霏霏拍手称好,目光不断有意无意飘向身旁的竹儿,她多么希望看到竹儿充满深意的眼神,却是未能如愿,只是看到竹儿应酬似得淡淡微笑,继而,向一旁走去,怔怔地发呆。 云溪风察觉出异样,讪讪笑着捡起鱼儿,抛回水中,看着被它激起的阵阵水花,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不开心的事情。 在乾坤湖如诗如画的美景之中,不知觉的太阳就快要落下了,娇红地余晖把乾坤湖衬托的如仙境一般美仑美幻,云溪风突然有种想在乾坤湖畔建房定居的想法。 西方红霞一半浮在空中,一半“浸”在湖面,真有些水天相接的味道,不时掠过几只飞鸟,更增添几分的意境,云溪风看的是如痴如醉,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人与这娇媚无比的美景。 夕阳之景虽美,却不长久,不多时,日落西山,余晖随着太阳的沉落瞬息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黑暗取而代之,只有天上那点点星辰微弱的星光一闪一闪,仿佛顽皮的孩童不停眨着明亮的眼眸。 船家没有休息,还在努力摇橹,希望早一点回到家中,与妻儿短暂的相聚。 静静的湖面只有这一尾渡船,四下一片死寂,船桨拍打水面的哗哗声此时便是这世间唯一美妙的声音,云溪风心神荡漾,虽天色漆黑一片,无法再欣赏美景,却依旧不舍回船舱歇息,独自一人,立在船头,心中多多少少有怅然。 晚些时候,竹儿亲自料理了云溪风捉上来的几尾鱼,小船上空顿被香味弥漫,船儿飘到何处,何处便被香味儿熏染。 几人用过烤鱼,各自睡下,唯独云溪风又回船头,独坐在船板之上,看样子打算彻夜长坐。方才的欢笑再次被单调的摇橹拍水之声取而代之,在这茫茫黑夜,云溪风不由自主地想起不开心之事。 三哥疯疯癫癫的模样已深深刻在云溪风心中,他责怪自己,恨自己,莫名其妙的恨,竟是在恨自己无情无义! 杨风缓步来到云溪风身旁,与他并肩而坐,两人默默坐着,好像谁都不愿先说话,云溪风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北斗七星的位置,痴痴看着。 “父皇常说,我们七个孩子在他心里,就像北斗七星一样重要,只要我们安好,便能如北斗七星般指引他的道路。如今,呵……”云溪风苦笑摇头,目光始终不离开北斗七星。 杨风明其之意,劝慰道:“不是只有北斗七星能够指引方向,初生旭日同样可以,既然事已成定局,为何不努力去做一个初升的太阳,为你父皇指路引领呢?” “我还能行吗?”云溪风第一次在旁人面前表现出如此的不自信,就连他自己都惊叹这几日来自己的变化。 杨风转过头,凝视云溪风,句认真地说道:“我相信你,一定能行!” 一句话,一句坚定鼓励的话,是受伤之人最最需要的东西。 云溪风立起身来,手握御雷离火扇,在空中写下两个金光灿灿的大字:“我能!” 第二十六回、遭逼迫忘恩负义,忆往昔剑下留人(二) 云溪风写罢,心中**霾一扫而净,两人相视一笑,之间兄弟感情磕磕绊绊中再一次好转起来。.tw[]在船头坐定,听着“哗哗”水声,兄弟二人准备静等黎明的到来。 湖面映着群星倒影,平如镜面,船桨拨过,一阵涟漪随之荡开,波光粼粼,群星随之而动,碎成一块块,如金花散落,煞是好看。 一阵清风掠过,吹在脸颊之上,杨风与云溪风虽都是道行深厚之人,还是感觉到一丝寒意,却是把两人精神头吹得更足了。 或许是起风的缘故,原本平静的湖面渐渐不安分起来,不断涌起小小的的波浪,轻轻拍打着船体,像是一个温柔的母亲吟着催眠曲哄着孩子睡觉般。 波浪越来越大,已有数道浪头打进舱体,杨风两人衣角被尽数,小船随着波浪轻轻摇晃着,不安分起来。 看到杨风两人有些不适应,船家一边划船,一边笑道:“二位公子不必担心,再大的风浪咱也见过,不碍事的。” 既然船家都这么说了,两人也不好说什么,心里却是有种不详的感觉,把两人愉悦的心情顿时拍打的七零八碎,心里蒙上了一层**影。 随着时间的推移,波浪不仅没有消停,反而愈演愈烈,一浪高过一浪,小船不住地摇晃着,不多时,竹儿等人便被惊醒了,出舱,看到如此大的风浪,小船在水中摇摇晃晃,随时都有可能一个大浪涌来击沉下去。 竹儿与云霏霏还算镇定,只是眉宇之间稍稍流露出害怕。来无影去无踪却是吓坏了,他们小时候曾经因为贪玩,差点溺水身亡,从此之后便格外的怕水,上船的时候,风平浪静,还不害怕,如今,一浪高过一浪,随时都有沉船的危险,禁不住地害怕起来。 船家竭力控制着小船,安稳着众人不要害怕,划桨的速度越发快起来,想要快点离开这里。 一个大浪拍打过来,在离小船两三丈的地方重重拍在水面之上,溅起许多水花,打在众人身上,衣衫**了大半。小船像断线的风筝,随着波浪颠簸地飘荡,船家竭尽全力维持着小船的平稳,防止小船被波浪拍翻。 雪狐蜷缩在竹儿脚下,“”叫着,全身毛发被水浪尽数拍**。而比翼鸟早已离开小船,自由自在地飞在天上,穿梭于风头浪尖之中,玩的不亦乐乎。 巨浪一个接着一个,像是怒吼的猛虎,又如翻江倒海的蛟龙,一浪紧接着一浪,恨不能把一船之人一口吞下。 又是一浪打来,把立在船头的杨风从头到脚尽数,一股**冷无比的寒气直奔杨风心脉,如那日在云都与马脸时感受到的寒气一模一样。不过话说回来,若不是那日情急之下有**气所助,杨风亦不能突破**阳决绝剑第五式,更不要说参透第六式的奥妙了。 杨风怔怔地发着呆,不知这股**邪之气从何而来,自从破了五毒阵,杨风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气了,而且是在相隔百里的地方两次遇到,虽然助他突破了瓶颈,心里还是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很是奇怪。 “今儿个这是怎么了?乾坤湖好多年都没有出现过这么大的浪了,真是奇怪……”船家自言自语,使出浑身解数保持船体平稳。 “小心!”一个大浪拍来,杨风随手抱住身旁的竹儿,用自己宽大坚实的后背为她遮挡水浪,怀中竹儿有些迟疑,终于还是紧紧抱住了杨风,把脸儿贴在他的**膛,在风雨中聆听着他的心跳。 浪头一波高过一波,前仆后继源源不断地向他们扑来,杨风顾不上许多,口中疾诵口诀,饮血剑豁然出鞘,却已经来不及了。 一波高达数丈的巨浪如巨人的手掌,铺天盖地地扑来,声势好大,震耳欲聋,水花迷蒙了所有人的眼睛,慌乱之中,巨浪无情地拍打下来,竟是把小船生生拍得支离破碎,众人无一幸免,全部落入冰凉刺骨的水中。 杨风抓紧竹儿的手,紧紧的不敢松懈。 这一刻,那么熟悉,虽置身于冰水之中,却是那么温暖,柔情划过杨风心间,带来的却是一阵刻骨铭心的刺痛。 冰冷的湖水包围着他们,把两个人的心再次紧紧拴在一起,杨风突然好想好想就这么抓着竹儿的手,像是一对迷路的孩子,在黑暗之中给着对方坚强的信念,给着对方活下去的信心。 杨风用力摆动双腿,身子迅速上升,却总是到不了水面,竹儿原本紧紧握着杨风的手有些松懈,杨风心里焦急万分,心热如火,在心中祈祷着:坚持,竹儿,坚持。 手上用力,轻轻捏了捏竹儿的软若无骨的纤纤小手,希望能用疼痛刺激她的意识。 杨风的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四肢却依然在疯狂拨动湖水,朦胧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把竹儿**水面。 一幅幅曾经的温馨画面快速闪过,竹儿甜甜的笑,刺激着杨风的神经,杨风意识模糊地“啊”的狂叫,刺骨的湖水肆无忌惮地涌入他的口中。 恍惚之中,一道血红之色闯入他的实现,手指触碰到一块**的东西,杨风潜意识的一把紧紧抓住,死都不肯松手,一股巨大的力量带着他与手中紧握的竹儿迅速向上而去。 杨风处于昏迷边缘的时候,一股清新略带寒意的空气拥入杨风体内,他贪婪的大口大口呼吸着,仿佛想把世间所有的空气都据为己有。 意识渐渐清晰起来,杨风感觉到手中抓着另外一人的手,猛然想起是竹儿,忙把她拉到自己面前,借助饮血剑散出的殷红的光芒看去。 杨风大脑一片空白,他看到的是双眼紧闭的云霏霏,而并非竹儿,难道是方才慌乱之中认错人了?杨风慌了神,一边轻轻拍打着云霏霏的脸颊,希望能唤醒她,一边环顾四下,唤着竹儿。 杨风欲再次潜入水中去寻竹儿,可是身边无一人可能帮助自己照顾云霏霏,一时间拿不定了主意,焦躁不安,心中默默:竹儿,万万不可有事。 第二十六回、遭逼迫忘恩负义,忆往昔剑下留人(三 悬在半空中的饮血剑散发着殷红光芒,把方圆七八丈的水面映的一片血红,宛如置身于血湖之中。(..tw) 耳中除了水浪声便还是水浪声,杨风一边拉着云霏霏游动,一边唤着竹儿,嗓子都哑了,还是没能够找到竹儿,看来,真的是冲散了。 心灰意冷地杨风漂浮在水面上,任凭就这么飘着,心里乱七八糟的,像千八只蚂蚁奋力的叮咬着。 夜,那么黑。 风,那么凉。 浪,那么大。 心,那么痛。 没有一点办法能让自己好受一些,危难之时,自己却不在她的身边。 “闷鳖……”“七妹……”巨浪中,杨风隐隐听到殷切期盼的呼唤,杨风精神为之一振,再次行动起来,奋力划水,把身子努力地探出水面。口中振振有词,饮血剑骤然下落,杨风握紧剑柄,循声游去。 渐渐,杨风看到一丝淡淡的金**光芒,心中大喜,用尽全身力气,驱动饮血剑快速冲去…… 只见云溪风与竹儿等人正站在被云溪风祭起的御雷离火扇之上,随着波浪,随波逐流。 云溪风望到饮血剑,却未看到水中杨风,御雷离火扇疾速向饮血剑飘去,到了近前,方才看到杨风紧紧抓着七妹的手,两人在水中沉浮不定,御雷离火扇渐渐荡到杨风身旁,众人七手八脚把两人拉出水。 借助扇体散发出的淡淡光芒,云溪风看到七妹秀目紧闭,面无表情,呼吸若有若无,当下慌了神,忙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倒出几粒丹药,手忙脚乱地给她服下。 不久,云霏霏脸色好了些,呼吸平稳起来,云溪风等人这才放下心来。 竹儿目光飘向一旁杨风,杨风却是只当没看见,目不转睛注视着云霏霏,竹儿心里忽的酸酸的。 船家哆哆嗦嗦站在扇尾,方才竹儿因寻杨风心切,并没有感到寒冰,如今见到杨风,又对自己爱搭不理,好像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生死,竹儿忽然之间冷的浑身哆嗦。 波浪依然澎湃,云溪风幻出一层金光,把御雷离火扇尽数罩在其中,湖水重重拍打在光罩上,无力地滑落,继而,一浪又来,周而复始,仿佛永远都不会停息一般。 “必须尽快找个暖和的地方。”杨风看到竹儿有些哆嗦,随想去安慰几句,心里却总是有个声音在阻止他。 船家闻言,颤颤巍巍走上前来,冻得结结巴巴地说::k我家就在湖对面,要不去我家吧。” 杨风听罢,觉得可行,二话不说,祭起饮血剑,抓着船家纵身跃上剑身,在前面带路,来无影去无踪别祭起银钩枪与血滴子,雪狐跳进去无踪的血滴子中,再不肯把头伸在外面。 云溪风口诵法决,蓦然急道一声:“起!”御雷离火扇悠然腾起,远离湖面,把波涛汹涌地湖水远远抛在脑后。 御空飞在高出,寒风阵阵,杨风虽食下一颗兽灵,道行激增,却还是能够隐隐感觉冷,他身后的船家早已冻得快要不能说话了。 杨风口诵法决,双手不住舞动,片刻之后,急行的饮血剑剑端迸出一道红芒,缓缓向上延伸,继而有左右拉开,如同拉开卷布,没了疾风,顿时暖和许多。 两红一金一白四种色彩在空中拉出四条彩线,宛如美丽的流星,迅速掠过天际。 行了大概半个时辰,天色微亮,隐隐能看到前方的陆地,杨风不由得加快速度,按照船家的指引,一路飞去。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湖边,为了掩人耳目,杨风先行按下剑光,落于地面,搀扶着船家行在前面。云溪风背着云霏霏跟在身后,来无影去无踪兄弟二人紧随竹儿走在最后,不时警惕地回头打量有无人跟踪。 又行一二里路程,只见不远处炊烟袅袅,翻过一个小山头,一个独家小院出现在众人眼前,船家欣喜万分,告诉众人到了,竟激动地向家跑去。 青山绿水,炊烟袅袅,几间茅草屋,简陋的篱笆围墙,在经历大难的诸人眼中格外亲切,一个个不由得加快脚步。 杨风一马当先,轻轻推开简陋的木门,门旁一只小黑狗见生人闯入,憨声憨气地狂吠着,吓得院中几只悠闲觅食的母鸡四下乱飞。 船家张允孝从堂屋走出,已经换上了身干净的衣服,他身后,随着一个本还算有几分姿色的女子,只可惜无闲余钱打扮,只是一副农家妇人的扮相,望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大上许多。 张允孝快步上前,“扑通”一声,便跪在杨风等人面前,那妇人李氏也随着丈夫跪了下,两人不止地叩头谢恩,弄的杨风不知所以然,还是竹儿一句“先救人要紧”,夫妇两人这才慌忙站起身,忙里忙外的张罗着。 竹儿换上干净衣服,又服下一颗九转还魂丹,精神头大好,寒意一扫而光,便着手用热水给还在昏迷之中的云霏霏擦拭了一番身子,换上干净衣服。 云溪风在内室为妹妹逼寒毒疗伤,杨风则在船家张允孝家外小山坡上凝望乾坤湖,回想着昨夜那股莫名其妙的**寒之气,疑团越滚越大,却是想不出个所以然。 “铮”的一声,饮血剑竟自行出鞘,悬浮在杨风面前半空中,一闪一闪发着红光,不知是想要告诉杨风什么。 饮血剑闪着闪着,忽的光芒大涨,缓缓向乾坤湖飞去,杨风施展轻身功夫,脚下如飞,紧紧跟在饮血剑后,一路来到湖畔,饮血剑方才停下,飞快转动着,倏然,了湖畔松软的泥土之中。 昨夜汹涌咆哮的乾坤湖此时宁静的像是熟睡的孩子,收敛了淘气,把最完美,最可爱的一面展现在杨风眼前。 “收。”杨风看似随意地说道,饮血剑一阵颤动,从土中自行拔出,剑身依然铮亮,在初生旭日映**下熠熠生辉,回到剑鞘之中。 杨风信步走在湖畔,希望能够找出一些蛛丝马迹,足足待了半个时辰,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只得扫兴而回。 第二十六回、遭逼迫忘恩负义,忆往昔剑下留人(四) 李氏总是有事没事的望云霏霏房间挤,原以为她是帮忙的,却心不在焉,三心二意的,不住的打量竹儿与云霏霏,每每竹儿碰巧与他对视时,她便略有些惊慌色的把目光移到别处。因要照顾云霏霏,竹儿也就没有在意李氏奇怪的眼神,快到正午时,李氏拉着张允孝要出门,说是要去买些酒菜回来,众人本不想麻烦他们,但李氏执意要去,说是为了答谢杨风等人救夫之恩,众人也就不推脱了。 李氏拉着张允孝急走了两三里路,突然,把张允孝拉近一处密林,张允孝奇怪,不知李氏何意。 “前几天你走后,我们这一带经常有官兵搜查,说是当今太子外逃,皇上震怒,全国追捕。”李氏神秘兮兮地小声说道。 “太子逃走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张允孝很是不以为然,说完便要去买酒菜。 李氏拉住张允孝衣袖,拽了回来,手指头戳了张允孝一下,嗔道:“你真是榆木脑袋,还不明白我说的什么?你也不好好看看,你带回来的那几人,气宇不凡,衣冠华丽,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 竟李氏如此一说,张允孝瞪目结舌,结结巴巴地说道:“难道他们就是……” “嘘!”李氏一把捂住张允孝的嘴,继而东张西望,没有发现一人,这才松下一口气,狠狠瞪了张允孝一眼。“如今我们还不知道,我借口说去买酒菜,实是想去镇张贴的皇榜。若真是他们,我们便要小心对待了。” 张允孝有些迟疑,吞吞吐吐道:“如此做法有些不妥吧。” “什么妥不妥的,他们救过你,也有可能杀你,若不去弄个明白,我们糊里糊涂就死了,也太冤了吧。”李氏不管张允孝是否反对,执意要去。 张允孝从小父母双亡,近四十岁才讨得李氏为妻,一直都是百般宠爱,说一不二,如今李氏牛脾气上来,张允孝不知该怎么劝阻,只好遂她意,两人向镇上赶去。 小镇距张允孝家不到五里路程,加之两人行的快,不多时,到了小镇,四处寻找皇榜,终于在一处危墙上发现了张贴的皇榜,上面画着四男两女。 张允孝夫妇不识字,只得请教围观的读书人,一人朗声念着皇榜,张允孝细细看着图画。两名气质不凡貌美如花的女子,两个矮子,一个书生模样,一个游侠打扮。.tw[] 听的张允孝的心惊肉跳,这分明说的便是自己带回家的一众人,张允孝忍着镇定镇定,怕被旁人看出自己的不自在惹来祸端。 读书人末端念道“举报者赏金千两,捉拿送官者赏金万两。”围观之人一阵唏嘘之声,咂舌声响做一片。 张允孝慌忙拉着李氏跑出圈外,一路急走,买了酒菜便要回家。 行到半路,李氏又把张允孝拉进林中,怂恿道:“不如这么办,我回去带着孩子,就说娘家出了点急事,躲出去,你折回去报告官府,轻轻松松拿得千两**金,我们日后的日子便不必如此辛苦了,怎么样?” 李氏话刚出口,张允孝脸色苍白,连连摇头不愿只是一个劲地说他们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说什么也不能恩将仇报。 李氏见丈夫如此这般,仗着这里偏僻,一般无人经过,破口大骂,什么“没良心”,什么“蠢猪”之类的,又哭又闹,弄的张允孝毫无办法,只得先应承下李氏,李氏这才转哭为笑,撒娇不止。 夫妇两人回到家中,来无影去无踪兄弟两人正陪张允孝的儿子张小宝在院中玩耍,张允孝匆匆看了眼来无影去无踪,招呼都没打,径直进了屋,连喝几杯茶水,才感觉好一些。李氏却跟没事人似得,下厨做饭,一想起马上就要到手的千两**金,不由得笑开了花。 饭后,李氏跟诸人说道:“诸位恩公,奴家老母亲上个月得了急病,想回去探望,却苦于家中无人照看,一直拖到如今。奴家突发奇想,望诸位恩公能帮我夫妇二人照看两日,明日必定归来。若恩公们还有其他要事,便算了,若能够答应,就再好不过了。” 随时寒冬腊月天,云溪风依旧习惯**轻轻摇着手中扇,赞道:“百善孝为先,我等怎能不应?夫人只管与张哥去,我等自当帮忙便了。” 见云溪风这么说,其他人又无什么异议,李氏笑逐颜开,慌忙谢过,便与张允孝抱着孩子一起出了门。 出了门,行至偏僻处,李氏再三交代,张允孝依旧有些不愿,李氏再次又哭又闹,威胁说:“你这个没用的窝囊废,平日里挣钱不行,今日千两**金唾手可得,你却推三堵四,你若不愿去,我也不愿再过穷日子,你便把我休了,我改嫁一户好人家去。” 都怨张允孝平日太宠李氏了,如今与他耍**子,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要**应下,抄小路向小镇而去。李氏自抱孩子躲藏在僻静之处,不提。 张允孝一路之上,心里忐忑不安,总是觉得自己这么做很是不对,回想起来,杨风等人待自己还算不错,也没有什么歹意,再者说,他们一个个衣着光鲜,自己家中破烂不堪,无一样可以入眼之物,他们纵不会杀人抢劫。 越想心中越是不安宁,几番想要折回,催杨风等人快快离开,却又不舍李氏,无奈之下,离小镇越来越近,进了镇,张允孝心中一横,直奔官府报案,说是官府,却只有几个人,平日里维持小镇秩序还行,一听张允孝说皇上缉拿的重犯出现,便慌了神,忙派人快马加鞭去通知上级――凤池城君督刘彦。 等了近两个时辰,凤池城君督刘彦亲自挂帅,带领两千精兵赶赴到小镇,询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确认当真是太子,一想到抓了太子交付京师,便能官升一级,不由得心中窃喜,不顾劳累,要张允孝前方带路,浩浩荡荡开向乾坤湖畔。 第二十六回、遭逼迫忘恩负义,忆往昔剑下留人(五) 渡过乾坤湖,天气突然好得不得了,众人都在院子里享受着暖洋洋的阳光。[..tw超多好看小说] 突然,一阵响动,大家忙回头望去,竟是云霏霏出来了,有气无力地扶着门框,云溪风见状慌忙起身,来无影搬来一把凳子,云溪风小心翼翼地扶着妹妹坐定,云霏霏说很饿。 不多时,云溪风竟是连中午吃饭的桌子都给搬出来了,放在云霏霏面前。云霏霏腹中咕噜噜叫个不停,顾不上淑女形象,大吃特吃。 看到云霏霏没事,杨风也就安心多了,毕竟当时落水时云霏霏是与自己在一起的。就在杨风胡思乱想之际,竹儿悄无声息地来到他身边,轻轻拉拉他的衣袖,转身出了院子,头也不回的向湖边走去。 杨风随她身后,两人一前一后不知走了多远,竹儿突然站定,猛然转过身来,抬手就是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在杨风脸上。 这一巴掌,杨风本是很容易躲开的,但他纹丝不动,看着竹儿的手落在自己脸上,听着震耳的声音,面无表情,仿佛竹儿打得不是他,而是一根没有生命没有感觉的木头一般,看都不看竹儿一眼。 而后,两人都不愿先开口说话,良久,还是沉默地面对面站着,看着双方的眼眸。 “这巴掌为何?”杨风淡淡问。 竹儿也不答话,只是伸手入怀,掏出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纸,摔于杨风面无表情的脸上,纸张随风飘落,杨风眼疾手快,在它落地之前,双指紧紧夹住,展开来。看清上面写的什么以后,杨风眉头微皱,心里乱七八糟,不知该讲什么。 “请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从竹儿语气中能听出很重的怨气。 杨风只是看着纸条上的字,回想起去救云溪风的那天晚上,自己的确曾给竹儿留过一张字条,后来反复思虑,觉得还是不留的好,就随手扔在墙角,没想到还是被竹儿看见了。 “我很希望你能给我解释。”竹儿忽然霸道起来,声音随之有些冷冷的。 杨风双掌用力揉搓着纸条,待分离时,粉碎的纸屑如万千雪花随风飘散。道:“我没有要解释的。”说完,转身便要离去。 “站住!”竹儿一声充满浓浓爱意又不敢外露的娇斥,只钻进杨风心窝,杨风呆呆站住,不走,也不回头。 脚步声渐渐接近,竹儿轻轻靠在杨风后背,双臂环着他的腰,杨风的心一阵剧烈地收缩,仿佛被人用手蛮力挤压。 “你说过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为何还要把我推给别人?”竹儿沮丧之极地声声问道。 杨风无言以对,轻轻拉开竹儿环着自己的手臂,下定决心要离去,却被竹儿抓住胳膊,连声哭问“为什么”。 心,痛的如放在锅里干煎一般,比撕心裂肺还要痛上千百倍,但嘴唇吐动,用尽所有勇气,道:“我们是不可能的。” 竹儿死死攥住杨风不肯松手,迷离泪眼凝望杨风,声声相逼,只想知道为什么,只想他能给自己一个足以死心的理由。 杨风目光涣散,好似自言自语地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 竹儿觉得肩上一痛,杨风紧紧抓着她的肩膀,玄冰洞里杨风发狂的一幕似乎又要重演。 杨风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眼神痛苦不堪,头痛欲裂,体内那股**之气再次涌现,想要控制他的心灵。 一声惨叫,杨风蓦然松开双手,紧紧抱着头,竭力压制着体内作怪的气息。 倏然,杨风好像痛楚尽散,站直身体,冷冷道:“你如此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为什么!知道我为何与你相见么?是你爹娘逼死了我的双亲,害得我无家可归,你还在娘亲怀里撒娇的时候,我只能一个人孤零零躲在最僻静的地方偷偷的哭,我恨,我恨你爹娘。我承认,我喜欢你,但,我不能否认我恨你。从我成为孤儿的时候开始,我们注定不能在一起,从我**你爹的那一刻,我们注定不能在一起。”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说过喜欢我,我知道……你不会骗我的。”竹儿不愿相信,无助地摇着头,泪水甩落在地。 杨风嘴唇微微颤抖,怒吼道:“我不喜欢你,不喜欢你!” 这一刻,竹儿所有的希望之火全都熄灭了,心里一片漆黑,跌跌撞撞跑进了湖边密林之中。 一直忍着痛楚的杨风再也受不了了,跪在地上,双手猛烈地拍打着自己的头,一下下撞向地面,血水,泥水参合在一起,都快要看不出原来的面貌了。 血腥,杀戮轮番出现,让杨风发狂的声音在他耳边怒吼着“杀杀杀”。 杨风惨叫不止,咒骂着,抽出饮血剑在空中狂舞,剑气四散,击在平静的湖面上,惊起一群水鸟,仓皇而逃。 他感觉身体已不属于自己,仿佛被另外一个人**纵,想要收手,却无能为力,剑气无情的四下飞溅,一株环抱大树被犀利的殷红剑气拦腰斩断,轰然倒地,从小山坡上滚入湖中,随风漂泊。 小山坡也已被剑气砍出上百条裂缝,比身经百战全身浑身是疤的将士的脸还要恐怖。 杨风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仿佛他的力量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满脸的血水泥水都没有时间擦拭,他的痛楚无人知晓,无人能够替代,仇恨蔓延着,渐渐麻痹着他的大脑,眼中除了仇恨便只剩下仇恨。 饮血剑忠心不二地随杨风挥舞的手臂散出剑气,殷红如血的剑气漫天飞舞,仿佛下了一场血雨。 一声熟悉的“杨兄”传来,杨风循声望去,云溪风四人正站在他身后的小山坡上,满脸惊异地望着他。 杨风转过身,凌乱的发在空中狂舞,手中饮血剑一闪一闪,像是恶魔的眼睛,满脸血迹的杨风宛如刚从九幽地狱爬出来的恶魔,通红的双眼恶狠狠地凝视着云溪风一干人,咆哮着提剑冲将过去…… 第二十六回、遭逼迫忘恩负义,忆往昔剑下留人(六) 杨风如一头没有感情的野兽,横冲直撞而来,云溪风看出了异常,要来无影去无踪带走云霏霏,跃身而出,跃过杨风头顶,迂回到他身后,单手抓住杨风肩膀,阻拦他向云霏霏等人冲去。(..tw) 云溪风眼前一红,饮血剑已到面前,云溪风忙举扇招架,拦住砍向自己手臂的饮血剑,口中问道:“杨兄,你怎了?我是溪风啊。” 杨风心里那个冰冷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地怂恿道:“杀了他杀了他。”杨风无力抵挡那个声音产生的魔力,抽回饮血剑,斜刺向云溪风小腹,云溪风不愿伤杨风,只是格挡,甩开御雷离火扇,扇面护在身前,饮血剑一剑刺在扇面之上,柔软的扇面化解了大部分的力量。 杨风恼羞成怒,饮血剑稍稍收回,继而快速点向云溪风双目,云溪风松开手,身轻如燕地闪身后退两三丈,眉头紧锁,凝视着杨风,不知他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如此疯狂。 剑气毫不留情地飞来,云溪风左挡右拨,无一能伤得了他。 从杨风的眼中,云溪风看的除了仇恨便是仇恨,看不到一丁点的温情,仿佛他就是一个因仇恨而生的人。 杨风与云溪风争斗许久,没有力竭的前兆,突然,杨风把目标转向一直不肯离去的云霏霏,面目狰狞地扑了过去。 云溪风心中大急,想要拉回杨风已不可能,拦在杨风面前更不可能,千钧一发之际,云溪风猛然甩出手中扇,扇子呼啸着向杨风飞去。 饮血剑在云霏霏头顶不到两寸的地方停了下来,杨风的身子**的像一块没有生命的大石头,来无影去无踪慌忙一人拉着云霏霏一只胳膊把云霏霏架离。 云溪风长吁口气,顾不得擦拭额头上惊吓而出的汗水,纵身越到杨风身边,取下他手中饮血剑,交于一旁的来无影。尔后,云溪风抓起杨风手腕,查看他的脉象,发现杨风脉象很是混乱,一股很强的气横冲直撞,云溪风以为杨风上次为救自己与那个不知名的黑衣人所伤未愈,导致内伤加重所致的精神失常,当下便要与杨风疗伤,但,他的真气死活就是输不进杨风体内,每次都被那股强劲的气顶回。 “杨兄,你体内有一股很强劲的气支配着你,你随我一起把它压制下去,便能不再痛苦了。你若明白便眨一眨眼睛。”云溪风本以为自己所言杨风不会听从,却万没想到杨风竟是费力地眨眨眼,云溪风大喜,遂再次运气发功,缓缓把真气向杨风体内输送,果然,这次,那股强劲的气被杨风的真气牵绊,云溪风的真气轻而易举地导入杨风体内,共同对付那股强劲的气,把它逼进了死角。 当杨风体内强劲的那股气彻底被**下去后,杨风的眼神再次涣散起来,全身瘫软无力,看到杨风眼中再无一丝凶光,云溪风为他解开**道,刚想询问是怎么回事,杨风却是瘫软如泥,无力地到在一旁,竟是昏了过去。 云溪风拉起他手腕,察觉已无大碍,这才想起杨风原本是与竹儿在一起,如今却一直没有见到竹儿,难道……云溪风禁不住一个寒噤,不敢再想下去,立起身来,甩开手中扇,口诵法决,猛然扇向平静的湖面,顿时,湖面卷起一根水柱,跃出水面三四丈之高,直扑杨风而来。 杨风湖水浇醒,只觉得头痛欲裂,浑身酥软无力,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看到面前模糊的人影,本能的去抓饮血剑,却**了个空。 “杨兄,你怎么了?”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杨风精神为之一振。 杨风忽地坐起身来,**索着抓住云溪风的手,焦急地问竹儿在哪里,云溪风如实回答说一直没看到竹儿。 “都是我,都是我,我该死,该死!”杨风情绪异常激动,抬手就给自己两个嘴巴,不住痛苦地骂着自己。 众人不知所措,围在杨风左右,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云霏霏看到杨风这个样子,心里很是难受,伸手轻轻握住杨风的手,杨风感觉到一个柔软的小手握住自己,反手紧紧抓住,声声急道:“竹儿,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伤你心,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原谅我,你原谅我好么?” 不知为何,云霏霏无端的想哭,却是强忍着难受,嘤声道:“杨哥哥,我是菲菲,不是竹儿姐……” 闻言,杨风如抓到炭火般猛然松开手,仰天长啸:“竹儿!” 极度悲伤过后,杨风挣扎着站起身来,推开搀扶的众人,要去寻找竹儿,刚走出没几步,便被自己方才剑气砍出的深深沟壑绊倒,重重摔在地上,却是咬牙硬挺着,还要起身。 云溪风对竹儿的担心不亚于杨风,对云霏霏说道:“七妹,你先照顾杨兄,我与来无影去无踪分头去寻竹儿。杨兄,不必着急,我等一定寻回竹儿姑娘。”言罢,云溪风纵身离去,消失在密林之中,来无影去无踪道了声:“大哥放心吧。”也随之施展轻功,去寻竹儿了。 虽云溪风三人皆去寻找竹儿去了,杨风依旧放心不下,硬是要起身去亲自寻竹儿,云霏霏昏迷了**,刚刚醒转,身子虚弱的不得了,一把没抓住,杨风站起身,踉跄着向小山坡方向走去。眼前一片模糊,刚走出七步,杨风再次跌倒在地,顺着山坡滚到了湖边,衣服浸,却不肯罢休,在水中挣扎着。 云霏霏硬撑着虚弱的身子,站起身,向湖边走来,拉住杨风的手,用尽九牛二虎之力,把杨风拉上岸来。 杨风双腿一软,蹲坐在了地上,身子力不从心地歪倒一旁,阵阵淡幽香气扑入鼻孔,明知是靠在云霏霏身上,却无力起身。 一双软软的手臂迟疑着,最终还是落在杨风身上,轻轻抱着杨风,话语如仙乐般飘入杨风耳中。“杨哥,别担心,六哥他们一定能寻回竹儿姐姐的。” 第二十六回、遭逼迫忘恩负义,忆往昔剑下留人(七) “竹儿……我对不住你,都是我的错,我罪该万死……”杨风木讷地喃喃道。 云霏霏见到杨风的第一眼,便被他深深吸引,因知道他心里一直有着竹儿,自己死乞白赖地贴上去便是自取其辱,虽云霏霏当初劝说六哥时要六哥爱就爱的彻底一点,爱就不要怕被拒绝。当她真真正正遇上的时候却退缩了,把相思深深埋在心底。 眼下,杨风与竹儿之间的关系似乎出现了很严重的裂痕,云霏霏本应开心欢呼雀跃,可,当她看到杨风如此痛苦,那刚萌发一点的喜悦被杨风的痛苦挤到了九霄云天外,心里除去难受便只剩下难受了。 世上最痛的事并非为了自己而心痛,世上最痛的事莫过于眼睁睁看着自己爱的人痛的死去活来却束手无策。 云霏霏眼泪汪汪,心里好似万千蚂蚁爬过啃噬,痛的无以言比。 “杨哥哥……别难过了……菲菲给你保证,竹儿姐姐定会安然无恙……菲菲真的……真的不想看到……你伤心……”云霏霏抱着杨风,希望时间能够停止,自己能够一直这么抱着他,给他温暖。 “不,不会的,她不会原谅我了,永远都不可能原谅我了。”杨风机械地说道,魔怔一般面目僵硬,只是喃喃。“是我,是我亲手杀了她爹爹娘亲,她永远都不会原谅我的,永远都不可能。” 云霏霏第一次听说杨风与竹儿之间的事情,杨风说自己杀了竹儿爹爹娘亲,云霏霏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想不明白,杨风看上去那么爱竹儿,为何要手刃竹儿爹娘呢?云霏霏虽想不通,却也不敢多问。 云霏霏心里乱糟糟的,就像是一间永远都收拾不干净的屋子,杨风像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竟是呜咽着哭了,云霏霏此时能给他的只有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受伤”的杨风。 “杨哥哥,你一直都是深爱着竹儿姐姐的,是么?”云霏霏软弱无力地幽幽问道。 杨风没有说话,只是毫不迟疑地点点头,刹那间,脸上竟是有了丝幸福的笑,却一纵即逝,来得快,去得也快,痛苦神色取而代之。 云霏霏明白了,她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取代竹儿在杨风心中的位置,淡淡伤感袭上心头,但该说的总归要说,云霏霏失神地说道:“杨哥哥,如果你心里一直有着竹儿姐姐,就要勇敢一些,即便是你亲了竹儿姐姐的爹娘,你也不应该放弃,用你的行动去忏悔去恕罪,去感化竹儿姐姐恨你的心。” “不,她不恨我,从来不。”杨风不知怎地,就像是毫无意识地脱口而出,自己却不知道为何会如此说。 云霏霏接道:“那不是更好么?竹儿姐姐不恨你,不正是说明她心里有你么?你还顾虑什么呢?” 杨风紧紧闭上眼睛,不愿也不敢再睁开,痛心疾道:“是我恨自己!” 云霏霏愕然,有些不知所以然,良久,柔声说道:“杨哥哥,你记住,只要你是真心爱着竹儿姐姐,竹儿姐姐也是真心爱着你的。那么,便没有什么能够让你们分离,就算是上天也无可奈何。只要你们相爱!深爱!” 云霏霏一番话语轻轻撬开了杨风心里一直禁锢着的那道防线,自己的感情如洪水泛滥般瞬间湮没了他的心,到处都是浓浓爱意,到处都是竹儿的影子。一成不变的一身绿衣,永远似笑非笑的面容…… 杨风猛然睁开眼睛,强烈的阳光刺入他的眼中,感觉一阵眩晕,忙又闭上眼睛,重新慢慢睁开,适应着强烈的光线。或许是方才流泪的缘故,杨风模糊的视线终于清晰起来。 淡**的衣裳映入杨风眼瞳,他面容极其不自在起来,当发现自己很靠在云霏霏怀中,脸颊正贴着云霏霏微耸的小山,脸色顿时比手中饮血剑不时闪动的血红光芒还要红。杨风忙站起身来,不敢多看一眼云霏霏,女孩特有的淡淡清香依旧若有若无地钻进杨风鼻孔。 “七公主,我去寻她,你早些回去歇息吧。”言罢,杨风不敢再做停顿,快步走向密林,不多时,便不见了踪迹。 云霏霏痴痴地看着杨风离开的背影,与初到云都之时相比,仿佛憔悴许多,又仿佛更加宽厚,更加能够遮风避雨。 淡**衣襟随风飘动,秀发遮挡了视线。 云霏霏站起身来,轻轻拉起着地的衣襟,露出如玉般细腻没有一丝瑕疵的美腿,褪去鞋子,缓缓步入湖中,湖水任凭湖水瞒过小腿,用心感受着刺骨冰水带给的折磨。 心,无边际地荡漾着,湖水冲刷着她的小腿,每当湖水退去,寒风袭来,如锋刃无情地划过,却竟是在她心里留下道道伤疤。 “呵,他本就不属于你的世界,就算强求又能怎样?”云霏霏自嘲地苦笑,脸上挂满无奈的痕迹。 云霏霏右手轻起,缓缓落在**前杨风靠过的地方,回味着方才的杨风的气息,笑了,笑容跃上脸颊,把云霏霏衬得愈发香**脱俗,美的不可一世。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呵……呵呵……”云霏霏漫不经心地后退数步,坐在湖畔,一双小巧玲珑晶莹剔透的小脚拨弄着湖面。清风阵阵,吹得散她的发,却是吹不散她的痴…… 不远处,赫然游来一对天鹅,相依相偎,恩爱无边,缓缓荡在湖中,相互摩挲着,常常的脖颈偶尔绕在一起,亲腻着,恩爱着…… 云霏霏竟是看的呆了,怔怔地想:若是自己与…… 脸颊绯红一片,却依然倔强地看着那对恩爱的白天鹅,注视着它们飞离水面,双双离去,逐渐化为两颗白色的小点,消失在天际。 太阳眼看着快要落下,云霏霏心中虽系竹儿安危,却是无能力去帮助杨风等人寻找,若是自己寻觅之时迷路了,便真的得不偿失了,想到这儿,云霏霏起身稍稍整理了下略有些凌乱的衣裳,穿上靴子,缓步向张允孝家中走回…… 第二十六回、遭逼迫忘恩负义,忆往昔剑下留人(八) 杨风行在荆棘密布的密林中,虽已入冬,第一场雪也曾下过,但四下却皆是枝繁叶茂的枝干,没有一点冬天的样子,枝叶密集,哪里有半点人的影子,杨风一边唤着竹儿,一边挥剑斩断阻挡去路的枝干,一路行来,身后留下不少被砍断的残枝断叶,随风飘零。[..tw超多好看小说] 偌大的密林似乎永远都走不到边际,树干愈来愈粗壮,枝叶愈来愈繁茂,阳光透过枝干,化作星星点点的光斑,把地面衬得麻脸一般。 一声破空轻响,杨风挥剑斩去,一条斑斓花蛇被斩为两段,身子落于地面,剧烈地扭曲着。 密林中到底都是毒虫栖身之地,杨风心急如焚,若是竹儿在林中被毒物所伤,自己纵是赔上自己的**命也难赎罪。 一身冷汗顷刻间布满杨风全身,不敢多想,慌忙继续寻去,仔仔细细认认真真,不敢放过一处能够容身藏人之处。 寻了一个多时辰,依然没有寻到竹儿,杨风愈发着急起来,心中只是想着,若是找不到竹儿,自己便只能以死谢罪了。 “竹儿,你在哪儿……我知道错了,你在哪儿啊,竹儿……”杨风狂奔在密林之中,高声疾呼,加之内力配合,浑厚的声音能传出一里左右。 前方忽的一片光明,杨风以为到了密林尽头,快步纵去,却发现只是一片空地而已,四面依旧被密林包围,只有一块两丈方圆的空地,没有长一棵树,亦不像密林中杂草丛生。 杨风纵起身来,一跃三四丈,敏捷地攀上一棵大树,放眼望去,密林连绵不绝,一直延伸下去。 跳下树来,杨风垂头丧气地一拳头夯在粗糙的树干上,大树为之一震,震断几片树叶,随风缓缓飘落而下。 “混蛋!”又是一拳重重锤在树干上,杨风没有运用内力相辅,每次重重锤在树干上,树干之上便会留下血迹,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树干之上竟被杨风生生锤出一个坑来,而杨风双手骨节具是鲜血淋漓。每锤一下,杨风便会骂上自己一两句。一下一下锤在树干上,双手已经麻木,感觉不出疼痛。 忽然,余光扫见一个身影一纵即逝,向密林深处疾奔而去,转眼间便不见了踪迹,杨风不敢迟疑,慌忙追赶而去,一头钻入密林。 杨风刚入密林,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一棵大树后走出一人,正是竹儿,满面梨花带雨,泪痕犹在,缓步走向杨风方才锤击的大树旁,丝丝殷红血迹仿佛变得很是刺眼。[..tw超多好看小说] 竹儿抬起手臂,纤纤玉指在树干沾满血迹处轻轻拂过,手指上顿时沾染上了杨风的血,如刚亲手杀完人般。 “*子。”竹儿朱唇轻启,仅是吐露两个字,悠然转身,望向杨风远去的方向,久久凝视不语,偶尔或是想起甚么伤心事,晶莹泪珠止不住地顺面滑落…… 顶着满天星辰,杨风苦苦寻觅三四个时辰之久,只从在空地看到个一闪而过的身影,一路追踪,却刚追出不远,便没了踪迹,只好压着心底的焦急,细细寻找。 饮血剑淡红色的光芒散发在密林之中,四下被红光尽数笼罩,从上方看去,如同燃烧的熊熊火焰。 又寻了半个多时辰,弯弯新月已挂在正当空,杨风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竹儿会不会已经回去了呢? 思前想后,杨风觉得还是先回张允孝家中比较妥当,以免竹儿已经回到张允孝家中,自己还在苦苦寻觅,白白浪费时间。 说走便走,杨风祭起饮血剑,踏于剑上,化作一道红芒,腾空而起,穿越密林,向张允孝家疾速飞去。 空中狂风在杨风耳边怒吼着,如同咆哮的野兽,远远能看到乾坤湖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浪,月牙倒映在湖面上,就像那天上新月的孪生姐妹,遥相呼应。 杨风入毒龙门虽只有十多年的时间,却因平日里最肯努力,道行精进很快,加之食下九尾灵猫化为的兽灵,更是功力大增,从祭剑起身,到张允孝家门外,只是眨眼间的功夫。 张允孝家中略有些灯火之色从破旧的窗子,门缝中透露,杨风心中大喜,按下剑光,跃身落入张允孝家院内,快步走向大门虚掩的堂屋,一颗心跳的嘭嘭作响,心里不住的默默祷告着:竹儿在竹儿在…… 猛然间推**门,屋内人影闪动,却没有杨风最想见到的人,激动到沸腾的心顿时跌落回了冰点,转身便想离开去继续寻找。 “别动,马上就要了……”久违的声音传入杨风耳中,杨风大喜过望,不管三七二十一,闯入侧房,见到竹儿云溪风具在内,床上还躺着一人,细细看去竟是张允孝。 两人目光不约而同地撞在一起,迸发出炙热的火光,杨风强压着心里的欣喜,心头却是酸酸的,欣喜过度而导致了面无表情,脸色木讷,在密林中对树说的那些话全都卡在了嗓子眼,此时此刻却是一句都说不出来了,竹儿幽怨地瞪了杨风一眼,侧过头去,“专心”注视着床上的张允孝。 杨风见竹儿并无大碍,心里也就放心多了,继而把目光再次转向躺在床上“哼哼哈哈”痛苦不堪的张允孝。 只见张允孝后背血肉模糊,破碎的衣衫已被褪去大半,比翼鸟悬停在张允孝上方,尽力施法为他疗伤,淡紫色的光芒把张允孝的后背尽数笼罩,随着张允孝的伤势逐渐好转,比翼鸟挥动的翅膀越来越缓慢,直到筋疲力尽,从空中跌落下来,竹儿慌忙伸手接住它,轻轻抚**着它绚烂的羽毛,轻轻放在一旁,让它得以好好歇息。 “张大哥,伤势虽复原**成,身体尚且虚弱的很,你先暂且歇息把。”说着,竹儿亲自给张允孝盖上棉被,也不理会杨风与云溪风,独自一人出去了,杨风嘱咐了张允孝几句话,也出去了。 云溪风只好说了句“张大哥休息吧,我也先出去了。” 张允孝虚弱地说道:“大兄弟,有件事……咳咳……” 云溪风见他身子依然虚弱的很,便道:“张大哥,你身子尚且虚弱的很,还是先休息休息吧,待你好些以后再说不迟。” 张允孝再去看,云溪风已不见踪影,满脸懊悔地叹气,也不知究竟为何事。 第二十六回、遭逼迫忘恩负义,忆往昔剑下留人(九) 众人皆到了堂屋,或坐或立,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气氛很是尴尬。 去无踪向来对这种死气沉沉的气氛很是讨厌,但看到众人脸色都不是很好,加上来无影的警示,倒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忍着**子蹲在门口处看星星。 “菲菲。”云溪风突然口中唤道,腾地站起身来,道:“菲菲呢?谁见到了?” 众人方才一直觉得少了点什么,却因一时急于救人,并没有多想,经云溪风如此一问,众人这才想起云霏霏。 去无踪倒是激灵,跳起身,不大功夫,把三四间草屋寻了个遍,还是没有云霏霏的影子。 虽是寒冬天气,云溪风却是急得满头大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滴落。或许是因为云溪风只有在云霏霏面前才能体会到做为哥哥保护妹妹时的成就感,云溪风素来待云霏霏极其的好,眼下,云霏霏失踪,云溪风急的如热锅蚂蚁。 “我去找菲菲。”话音刚落,云溪风纵出屋外,祭起御雷离火扇,跃然踏上,化作一道金光破空而去。 杨风眉头紧缩,闷声道:“你们不要走远,我去帮溪风寻七公主。”祭起饮血剑,向云溪风相反的方向,飞身而去。 竹儿面色异常复杂,深深的自责紧紧缠绕着她,紧的几乎不能呼吸,竹儿起身向门外走去,刚要踏出房门,被来无影拦下,正色道:“竹儿姑娘,我们还是等等吧,免得大哥他们找回了菲菲姑娘,我们又找不到了,岂不是让他们白白担心?” 来无影所言虽极有道理,但此刻的竹儿一心想要亲自去寻,尽一份力,毕竟云霏霏失踪归根结底是因为自己一时耍**子,若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就算是云溪风不说什么,自己也没脸面再活下去了。 竹儿原受了清风居士的几百年道行,加之这段时间勤加练习,身手大增,虚晃一下,已闪身绕过来无影,生怕被来无影追上,未祭起玉笛,施展轻身功夫,一跃三四丈,先行进了密林,而后,见来无影两人未追赶上来,便祭起若虚碧玉笛,跃身踏上,顿化一道青光融入夜色之中,来无影去无踪不敢大意,俱都盯着竹儿逃走的方向,发现一道青光冲天而起,知是竹儿,更不敢怠慢,分别祭起银钩枪、血滴子,一白一红两道光芒疾速追去。 当来无影去无踪两人离去,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长长松了口气,松开紧紧捂住孩子嘴巴的手,从一处草丛之中爬出来,神色慌张跌跌撞撞地向张允孝家中而来。 借着淡淡月色,来人面目虽不甚清晰,却也能看得到大概,正是张允孝之妻李氏。 但见李氏慌慌张张回到家中,蹑手蹑脚地推**门,见无一人,这才松下一口气来,进了房间,继而向侧房走去,轻轻撩开帘子,黑灯瞎火借着月光隐隐看到床上躺着一人,一动不动,疑是死人,顿时吓得惨叫一声,差点昏倒在地。 “死婆娘,你鬼叫个什么?”虚弱地声音传来,有气无力地,仿佛刚大病初愈般。 李氏壮着胆子,哆哆嗦嗦地取出火折子,把蜡烛点燃,再行望去,果真是张允孝,当下脸色变得难看,近身上前,几乎戳着张允孝的鼻子骂道:“没用的死人,真不知道老娘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此生要嫁给你这么一个窝囊废……” 张允孝本是病体初愈,又被李氏毫不留情面的辱骂一顿,气急攻心,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吓得李氏不知所措,良久,张允孝才有所好转,却是与李氏赌气,侧面向里,不再理会她,心中想着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却是越想越气,恨不能把李氏休掉,只是碍于家中贫穷,休了李氏便要一辈子孤孤单单,好不冷清,只得在心中生闷气。 李氏自以为很是娇美地笑着凑了过来,褪去鞋袜上了床,偎在张允孝身边,小鸟依人状,如同新婚初夜般可人,看到烛光下张允孝苍老的脸,手指抚过,眼中尽是心疼之色,柔声说道:“张郎,我何尝不想对你好一些呢,只是,我怕我对你太好的话,你便会不思进取,那我们的儿子,以后该怎么办呢?难道你忍心看着我们儿子长大以后同你一般摇船载人度日,娶一个如我这般凶神恶煞不懂得体贴的女人为妻,一辈子窝窝囊囊么?” 张允孝闻妻如此说,心里的恼怒稍作化解,继而转怒为忧,看着已经熟睡的儿子,又想起方才李氏所言,心中阵阵的难受。 李氏见张允孝脸色好转,忙又说道:“张郎,你看我们若像往日般,就算拼死拼活也不可能攒足钱送儿子去学堂念书识字,眼下,如此好的机会,我们怎能错过?还是……” 李氏话未说完,张允孝明白她是想让自己再次去报官,眼神顿时坚定起来,连连摇头,不愿再做这等恩将仇报之事。 见张允孝不愿,李氏竟是什么都未再说,眼圈渐渐泛红,忽的扑进张允孝怀中,嘤咛不止,口中不时说道“苦命的孩子……”之类言语。 张允孝此生最听不得的便是女人的哭声,每每听到,心里就会忍不住的伤感到极点,无论对方提出什么理由都恨不得满口答应。但这次所做事情已违背了自己做人的良心,他闻李氏哭声不止,伸出手臂,轻轻抱着她,也不言语,只是心中一个劲的叹气不止。 “今日,我去报官,引君督来到咱家,屋里空无一人,君督以为我戏弄于他,把我痛骂一顿,后又暴打一顿,直把我的打得半生不死,丢入了密林里,幸好晚些时候遇到那个青衣姑娘,把我救回,还用仙术把我所伤之处尽数医治如初。他们两次救我于水火,我怎能一而再而三的恩将仇报?”任凭李氏在耳边哭啼不止,张允孝已下定决心无论怎样,都不会再去举报救命恩人了。 第二十六回、遭逼迫忘恩负义,忆往昔剑下留人(十) 杨风一路寻去,寻了大半夜,什么线索都没找到,低空飞在密林上,借着饮血剑散出的红芒,一片片地方的寻着。 突然,灵光一闪,杨风调转方向,向乾坤湖畔疾速飞去,不多时,到了湖边,杨风按下剑光,跃身而下,饮血剑攥在手中,向白日里云霏霏劝慰自己的地方快步走去。 阵阵寒风四起,**气逼人,杨风口中喃喃不休,饮血剑光芒豁然明亮数倍,血光乍起,加之**风阵阵呼啸而至,更加显得鬼气森森。 走着走着,杨风发现前方不远处隐隐有人的脚印,急忙上前,蹲下身来,细细看去,凌乱的脚印不止是一个人,看上去至少应该有三四个人,其中还夹杂着马蹄的印记。 杨风不知在自己走后这里发生了什么,仅从这些脚印看来,并不能断定对方是什么人,万一是匪盗捉去了云霏霏,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想着想着,杨风惊出一身冷汗,起身循着脚印一路而去,竟是到了官道上,心中更加担心起来。随着杨风不断走动,不远处有个东西不断的一闪一闪反**着饮血剑散出的血红光芒,杨风走去,眼前一亮,如获至宝,没想到竟是云霏霏的玉簪。.tw[] 发现了云霏霏寻到的玉簪,杨风更加肯定云霏霏被歹人抓走的猜想,当下不敢怠慢,转身向张允孝家中返回。 走到张家门外,杨风看到堂屋的灯火已经熄灭,而张允孝所躺的侧房却是亮着,以为张允孝病情又重,比翼鸟在设法施救。 恍惚之间却听到女子说话声,决计不是竹儿,因为听的不甚真切,杨风越过栅栏,进了院子,向茅屋走去。 临近茅屋,杨风终于听清楚了,那女子竟是张允孝的妻子李氏,并未有其他人,此时,杨风顾不上细究竹儿去什么地方,侧身立在窗外,仔细听着两人言语,越听越是气恼。 原来,李氏好不容易把张允孝哭答应了自己的想法,正在细细给他说具体的计划。要张允孝明日一早前去小镇,买上一些上好酒肉,再去寻上一些麻药,打算把杨风等人麻翻之后送官。 李氏自以为聪明无比,却是万万没想到螳螂捕蝉**雀在后,她所言之语被杨风听的清清楚楚一句不漏。 杨风竟是没想到自己等人救下的是一家狼心狗肺恩将仇报之人,听了他们所言,这才清楚云霏霏为何被捉走。 原来,张允孝无奈之下听从妻子李氏之言,领着官兵前来捉拿杨风等人,回到家一看,却是空无一人,凤池城君督刘彦以为张允孝是在耍他,气急败坏,当下命手下把张允孝杖刑六十,而后把浑身鲜血淋漓的张允孝抛入密林之中,任其自生自灭。就在刘彦准备离去的时候,探子来报说在湖边发现一个女子。刘彦问清情况,知道只有一个姑娘,便只带七八个贴身卫士,前去查看。 到了湖边,刘彦看到女孩正在穿靴子,匀称的细腿玉足,没有一点瑕疵,只看的刘彦愣了半天,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女孩穿上靴子,正准备离去,转身发现刘彦正在色迷迷地看着自己不由得气羞,娇斥一通。看到女孩转身,秀美似仙女下凡,刘彦非但不生气,反而心里更加喜欢了,也不管是不是要抓之人,二话不说,命身边卫士把她拿下,回转凤池城。 一直在窗外的杨风听的清清楚楚,怒火中烧,气愤不已,愤怒的目光看上去几乎要喷出火来,手中饮血剑一闪一闪,如一把杀人不眨眼的凶器。 猛然间剑气暴涨,排山倒海之势压向张家草房,李氏正说的起劲之时,窗外猛然间泛起血红光芒,不知发生何事,只听见张允孝大叫一声不好,把李氏与儿子压在自己身下。 草屋被杨风斩为两段,幸好屋顶没有什么大块木头,只是稻草雨点般震落下来,把张允孝夫妻儿子三人掩盖了起来。 杨风满面怒容,饮血剑猛挥,随之风儿四起,席卷满地凌乱的稻草而去,露出草下张允孝三人。杨风怒不可遏,紧紧攥着手中饮血剑,步步逼向张允孝,恨不能把他们一家先杀之而后快。 一脚踹在张允孝身上,张允孝惨叫一声飞出两丈多远,刚刚有些好转的身子怎经得住杨风这么一脚,顿时口喷鲜血,随被杨风重伤,却因自己理亏,无话可说,强忍着心口剧痛,试图爬回杨风面前谢罪。 杨风一把抓住李氏衣襟,拎将起来,双眼血红地吼道:“好狠毒的心,你为何要恩将仇报?” 李氏看到面如九幽鬼怪般狰狞的杨风,吓得面如土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一味的哆嗦发抖。 “你这等狼心狗肺之人,留你何用!”杨风抛出李氏,挥剑便要拦腰斩下,殷红剑光眼看着就要把李氏一分为二,被方才屋塌巨响惊醒的张小宝看到有人要杀娘亲,“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嘶声裂肺的哭声飘荡在天地之间。 剑芒顿住了,离李氏不到一指的地方停顿了,张小宝的发自内心悲伤无比的哭声勾起了杨风的往事,想起小时候眼睁睁看着爹娘被人逼死的一幕幕,想起爹娘死后无依无靠受尽苦难的日子,杨风无法狠着心让自己手中剑斩下去。 饮血剑光芒缓缓黯淡下来,杨风的手颤抖着,一步步走向张小宝,张允孝不知杨风何意,痛苦地撑起身子,咧着嘴有气无力地惨声求道:“杨少侠……此事全因我夫妇一时贪念而起……求……求您大**量,放过我的儿子与娘子……要杀要刮……尽管冲……冲我……” 张允孝的话如同耳边风,杨风并不予理会,而是蹲下身子,轻轻扶起痛哭的张小宝,双手为他拭去脸上泪痕,越看越觉得像自己小的时候。 杨风伸手入怀,竟是掏出几锭金子,放在浑身颤抖的张小宝手中,看了眼他身旁哆哆嗦嗦几乎神志不清的李氏,道:“好好孝顺父母,长大一定不要做坏事。” 言罢,剑回鞘中,杨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二十七回、四兄弟命悬一线,两姐妹险遭屈辱(一) 杨风刚出张允孝家,一道金光径直而来,云溪风落于杨风面前,云溪风看到张允孝家一片杂乱,以为杨风遇到强敌,但杨风并没有受伤,一时有些犯糊涂了。杨风正待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于云溪风,又是一青一红一白三道光芒闪过,竹儿三人也回来了。原来四人正在尽心寻找云霏霏,忽然发现张允孝家的方向红芒大作,以为杨风遇到劲敌,才一个个急忙返回,准备协助杨风击退敌人。 杨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的告诉了众人,而后从怀中取出玉簪,云溪风看到玉簪,脸色更加苍白难看,死死盯着玉簪,面色前所未有的冷峻,咬牙字字迸道:“菲菲若有三长两短,定取刘彦狗命!” 方才听杨风讲述,知此事皆因张允孝迫于李氏威逼而去报官,才会把事情闹到如此地步。去无踪平日便如孩童一般顽皮**子直,听杨风说是张允孝告发的,当下就要去取张允孝夫妇首级,却被杨风拦下,淡淡道:“他们只是一时财迷心窍,我已教训过他们,眼下还是尽快前往凤池城救出七公主重要。” 云溪风只是简简单单说了一个“走”字,先行祭起御雷离火扇,直奔凤池城而去,众人不敢怠慢,一个个御空紧紧相随,空中顿时出现数道五颜六色的光芒,拖着长长的尾巴,如流星掠过夜空,疾速奔向凤池城。(..tw无弹窗广告) 约莫半个时辰功夫,凤池城高大的城墙赫然出现在几人眼前,云溪风一马当先,飞过城墙,城墙之上守卫看到五道绚烂光芒疾速飞来,不知是什么东西,不敢轻举妄动,直到近前,才发现是五个御空飞行的人,顿时一阵*乱。 云溪风到了城墙近前,忽的降低高度冲进城墙上守卫的人群中,抓住一个兵士,升飞离,兵士手中兵器已被云溪风夺取抛了下去,**着很少用过的冷冷语气厉声问道:“大牢在何处?你若不说我便把你扔下去!” 正值寒冬深夜,高空罡风如冰,兵士冻得哆哆嗦嗦,话都说不利索,只能结结巴巴直指西北方向,云溪风放眼望去,发现城中西北方向果然能够看到隐隐灯光,二话不说,一手刀切在兵士脖根,将其打昏,继而迅速降低高度,落于地面,把他丢在一处角落,云溪风收了御雷离火扇在手,施展轻身功夫,小心翼翼地迅速向大牢方向潜去。(..tw好看的小说) 杨风等人纷纷落下,尾随云溪风身后,杨风在后断尾,一行五人疾速穿行在各大街道屋顶楼宇,很快,到了凤池城大牢所在之处。 大牢四周重兵把守,想要神不知鬼不觉混进去并不容易,更何况云溪风心急如焚,不想浪费时间,径直迎着快步走过,一队卫兵发现有人想要闯入大牢,各个呐喊,举着枪棒便冲了上来。 云溪风脚下快移,眨眼间,从三四丈之外到了最前面两个卫兵面前,御雷离火扇后腾出双手,一手抓住一人握着兵器的手腕,轻轻一抖,被云溪风抓住的兵士哪里是他的敌手,只觉得手腕微痛,手中兵器不由得跌落在地。云溪风更不怠慢,脚下一滑,向前奔去,手中依然抓着两人,轻轻松松如同抛小孩似得抛进人群,众人一阵惊呼,被飞来的两个卫兵砸倒一片,留下一个缺口,云溪风纵身跃起,首先冲进大牢。 竹儿在来无影去无踪兄弟两人保护下,毫不含糊,快步入内,杨风同是纵身一跃,散出一道血红粗大的剑气,继而在空中化作无数小一些的剑气,四散开去,一时间阻挡了众兵士追赶。 云溪风势如破竹,沿着通道一路行去,颇有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疯狂,一间间牢房的寻找。杨风小心翼翼地断后,偶尔一两个侥幸逃过云溪风之手却依然不自量力想要偷袭的守卫总会被杨风在第一时间点倒在地。 五人把大牢寻了个遍,差点就要掘地三尺了,依然一无所获,没有云霏霏的影子。 云溪风急的满头大汗,随手抓住一个被点昏在地的兵士,随手在他**前点了几下,那人幽幽醒转,看到云溪风近在眼前,竟是吓得尿了裤子,一股臊臭味儿顿时腾起。 “昨日刘彦抓来的女子在什么地方?”云溪风冷然问道。 看着面前的云溪风虽长相斯文,目光之中流露出的尽是肃杀之色,不敢不说,开口结结巴巴说道:“大……大爷,别杀我……我说……我什么都说。” 云溪风心中一喜,以为他知道七妹的下落,当下逼得更紧,连声喝问道:“快说在什么地方,快说!” 那人战战兢兢地回道:“昨日一直没有送来过犯人……大爷所问的是什么样子的女子?” 云溪风眉头紧蹙,把七妹的长相衣着细细说于他听,言罢,望穿秋水眼巴巴的希望从他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没有……”那人声音小的不能再小,却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泼下般,云溪风知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索**又把那人点上,扔在一旁。 “我去找刘彦,当面要人。”说完,云溪风跨过脚下之人,快步如飞向外走去。 满地尽是被点了**道无法动弹之人,杨风无需担心竹儿,便随云溪风先行向外走去,来无影去无踪对视一眼,面面相觑,小心翼翼地护在竹儿左右。 走过漆黑一片的过道,牢门口处一片火光摇曳,直晃人眼,云溪风抖开御雷离火扇,随手扇去,火把灭了大半,光线顿时黯淡下来。 五人先后出了来,云溪风杨风在前,来无影去无踪在后,把竹儿紧紧护在中间。 放眼望去,黑压压尽是人,身后房顶,四处皆是严阵以待的弓箭手,强弓在手,长箭上弦,只差一声令下,把众人万箭穿心。 阵前一人身披战甲,**高头大马,手中长枪背在身后,高声呼道:“大胆毛贼,胆敢擅闯牢房重地,今夜就让你们有来无回,放箭!” 话音刚落,万箭齐发,蝗虫般铺天盖地飞来…… 第二十七回、四兄弟命悬一线,两姐妹险遭屈辱(二) 杨风云溪风狂舞手中剑和扇,无数的血红剑气、金**扇气飞舞在他们前方、右方、左方、上方,飞箭遇光便断,伤他们不得。(..tw好看的小说) 再看来无影,一杆银钩枪舞得霍霍生风,飞箭近身不得,去无踪嬉笑道:“来无影,你的功夫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嘿嘿。” 平日里去无踪很少夸奖来无影,来无影一时高兴,动作稍慢一点,一支飞箭侥幸从空隙中穿过,深深来无影左腿上,痛的来无影“哎呀”一声,手中银钩枪却不敢停顿,忍着钻心疼痛,舞得更加水泄不通了。 “擒贼先擒王,溪风,你守着,我去捉了骑马的。”说着,杨风便要顶着茫茫箭雨去捉骑马之人。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白影闪过,随后,数人接连发出惨叫,把杨风等人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队伍顿时慌乱起来,人人惶惶不安,小心戒备。众人只是能看到一道白影左右蹿动不定,而无法看清是什么。 那白影在地面蹿动片刻,抓伤数十人,身形矫捷的冲向一处围墙,纵身三两下上了围墙,迅速跃上房顶,在不断**箭的弓箭手之中横冲直撞,惊叫声不止,不时有人从房顶滚落下来。 “住手,全都给我住手!”一人披着头发,衣衫不整地从对方阵营跑出来,高声喊着住手,骑马之人慌忙翻身下马行礼,而后高声喊叫,传达命令,蝗虫般的飞箭止住,杨风等人压力顿减。 云溪风手中持扇护在身前,小心提防着对方还有什么诡计,杨风手中饮血剑如刚痛饮鲜血般殷红,犹如血液在剑身中流动,流光溢彩。来无影趁着停顿的档儿,蹲下身子,试图把腿上的箭拔出,却是痛的不行,稍稍碰动,便疼的几乎昏死过去。 那披头散发衣衫不整之人缓行上前几步,竟是俯身拜倒在地,口中高声道:“不知太子殿下微服巡游,卑职凤池城君督刘彦……” 不等刘彦说完,云溪风已不耐烦,不想多听什么官场套话,只想知道七妹在什么地方,喝道:“大胆刘彦,竟敢擅自捉去七公主,快快把七公主交还出来,还能饶你一条**命。” 刘彦突然抬头,满脸的不解,疑惑道:“太子何出此言?卑职从未见过七公主,何谈捉拿七公主?太子殿下,这种玩笑可是万万开不得的。” 云溪风怒喝道:“谁有心思跟你说笑?我已经知道是你捉去七公主,难道你还想抵赖不成?” 刘彦闻言,越发诧异,哭丧着脸,口口声声叫喊“冤枉”,脑袋不住的在地面上磕着头,额头磕出了血都不知道。 云溪风见刘彦如此,心里也有些动摇起来,再次问道:“你当真没有捉去七公主?” 刘彦已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发誓道:请记住我们的全新域名卑职若是说半句假话,天地不容,罪不容诛!” 云溪风见他发此毒誓,暂且信了他,心想待自己亲自找到证据,再收拾他不迟。 此时,众兵士已撤去大半,只留下少数兵士护在左右,听从刘彦命令保护云溪风的安全。 在刘彦再三邀请下,一行人向君督府而去,衣衫不整冻得瑟瑟发抖的刘彦屁颠屁颠地跑在前面亲自带路。 一行人来到刘彦府邸时,天已大亮。云溪风认定七妹在凤池城,却苦于没有确凿证据,心急也无奈,只好先行住下,待发现异常再做打算。 回到府中,刘彦慌忙吩咐下去收拾几间客房,又吩咐人速去请来城中知名大夫。忙了一天**,方才又是一番生死相拼,众人的确有些倦意,也就没有阻拦。 去无踪搀扶着受伤的来无影先行去了房间,少时,一道白影闪过,随后“”叫着,竹儿欣喜地伸手在它脑袋上拍了拍,雪狐撒娇的在竹儿身上蹭来蹭去,雪狐背上蓬松的毛发突然一阵蠕动,比翼鸟探出头来,抖抖身子,清脆地鸣叫着振翅飞起,围着竹儿欢快地盘旋着。 杨风担心来无影,无声无息的离开了,竹儿余光瞥见杨风孤单的离去,心里又生气又心疼,也是二话不说,便跟了过去,走的比杨风还要快,闪过杨风,轻哼一声,径直向来无影的房间走去,比翼鸟与雪狐慌忙随在竹儿身后。 直到竹儿与雪狐消失不见,刘彦的目光还是痴痴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云溪风轻咳一声,移目看向别处,刘彦回过神,喝退所有家人,满脸堆笑地走到云溪风身旁,从怀里掏出一张锦绢,金光闪闪的,隐隐能看到龙图腾。云溪风心里咯噔一声,并未在脸上表露出来,很随意地接过刘彦手中锦绢,展开一看,果不出云溪风所料,正是云帝的密诏。大概的意思是要刘彦张榜捉人押回云都之语云云,并未提及云溪风被废之事。 “你这是什么意思?”云溪风不以为然的随手把锦绢扔在桌上,负手而立,毫无畏惧之色。 刘彦忙把锦绢收回,小心翼翼揣入怀中,道:“太子,此乃圣命,我不敢不从,但太子殿下金贵无比,纵是给下官十个胆子也不敢捉太子回京邀功,下官只是希望太子能够自行返回京都,早日父子相见,也好免去陛下担心。” “我的事情自有分寸,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不必你管。”云溪风冷言说道,并不正眼去看刘彦,心里乱得很,只怕刘彦遵从圣意与自己为难,若是那样,当真难缠的很。 刘彦上前一步,点头哈腰的给云溪风赔礼道歉,并说自己会封锁消息,不让外人知道太子来过凤池城的事情,随后不久,便说有要事去办,先行告退了。 云溪风独自一人,坐也心烦,站也心烦,索**去寻杨风等人,到了来无影的房间,来无影腿上中的箭已被拔出,又经过比翼鸟的治疗,已是好了大半,正坐在床上与去无踪谈天闲聊,去无踪不时调侃于他,说什么功夫还是不够厉害之言,气的来无影伸手便打,去无踪嬉笑着逃了出去,不提。 第二十七回、四兄弟命悬一线,两姐妹险遭屈辱(三) 正午时分,刘彦备下美味佳肴,差人前来请云溪风众人。 偌大主厅,摆下一张圆桌,桌上尽是山珍海味,丫鬟侍立一旁。 刘彦见云溪风到来,忙迎上来,请云溪风上座,云溪风也不客气,众人坐定,刘彦亲自把众人面前酒杯斟满,方才落座,举杯道:“太子光临凤池城,真是我们凤池城百姓福气,下官敬太子,敬各位一杯。” 言罢,刘彦举杯饮酒,先干为敬,诸人随后举杯,饮下之前,杨风不露声色地闻了下,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味道,情知众人酒杯中的酒乃一壶所出,既然刘彦先行饮下,必定不会下药。不再多想,一饮而尽,却没想到此酒入口之前与平常酒类无异,下了腹中,却隐隐涌回香甜之味,甚是爽口。 丫鬟见杯中空暇,便上前斟满,虽喝了不少,却并无醉意,清醒的很,越发觉得是好酒,竟忍不住,一杯接连一杯畅饮起来。 众人皆喝的爽口,就连竹儿,身为女孩家,方才饮下一杯,也抵挡不住此酒香甜味道,虽没杨风喝的多,也已数十杯下肚,竟还是把持不住美酒的**。 去无踪更是喝的不亦乐乎,喝着喝着,竟嫌酒杯喝起来不爽,要过酒壶,掀开壶盖,对壶畅饮,直到一口气把一壶酒尽数饮尽,大呼畅快。 众人吃喝尽兴,唯独来无影因伤势初愈,不敢沾酒,眼巴巴看着诸人包括竹儿身为女孩家都喝的不亦乐乎,心里痒痒的不行。无奈,来无影只好埋头吃菜,幸好所上菜肴全是来无影平日未成吃过的美味佳肴,吃着吃着,倒也不怎么羡慕了。 刘彦见众人吃喝的痛快,甚是满意,笑意不绝,自己作陪,不住劝酒,杨风云溪风两人又各自喝下不少。 众人风卷残云,一桌佳肴所剩无几,美酒下肚十几壶。来无影打了个饱嗝,口中渴的厉害,要去无踪给自己盛水,去无踪却还在“咕噜噜”喝个不停,那里还有功夫理会来无影。无奈之下,来无影想要差使丫鬟给自己盛些水来,抬头望去,刚要说话,却是张大了嘴巴,怔怔说不出话来,除了自己等人,哪里还有什么丫鬟,就连作陪的刘彦都不知去向了,来无影忙唤众人,经来无影这么一提醒,杨风云溪风等人这才发现刘彦等人具不见踪迹,心里好生奇怪。 杨风与云溪风皆是修为不凡之人,平日耳聪目明,不管多么细微的动作都能觉察,今日却连坐在身旁的刘彦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众人各个想不明白。 就在众人诧异之时,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冲天而起,门外出现无数全副武装手执利器的兵士,严阵以待。 “哈哈哈……”一阵很是猖狂的笑声传来,随后,刘彦现身门外,在几个兵士的护卫下缓步走入房内,满面**诈笑容,离云溪风两丈左右站定,轻狂地笑道:“太子,吃的可好?” 云溪风早已料到捉去七妹之人定是刘彦,却无奈他乃一城君督,自己又是外逃钦犯,无权置办他,本想待查出七妹下落再做行动,万万没想到方才还笑脸相迎低声下气的刘彦转眼间竟趾高气扬起来。 “哼哼,你以为就凭这些人就想拿下我们去邀功请赏么?你未必太小看我们了。”杨风冷哼一声,正眼都不瞧一下。 刘彦嘿嘿一笑,在几位护卫保护下信步向前走去,立在杨风与云溪风之间,端起桌上酒杯,嗤笑道:“年轻人,不要太自大,很多事情都是不可预料的,你们运运气试一试便知自己还剩几层功夫。” 刘彦一句话提醒了他们,杨风凝神运气,却发现体内竟无一丝一毫反应,方知不好,这才知道为什么方才刘彦等人溜走而自己全然不知的缘故。 杨风气恼之下想要抽剑斩下刘彦人头,猛然把剑,饮血剑却如千斤重,继而感觉后衣襟被人捉住,蛮力一提,便拉下了椅子。杨风意图回身反击,却是浑身瘫软,手无缚鸡之力,只得任人把自己拉下座椅,手臂还未支撑,已是重重摔在地上。 那人似乎与杨风有什么深仇大恨般,拉下杨风还不罢手,上前便是拳打脚踢,不到一炷香时间,杨风已被踢打的浑身是伤,却毅然硬挺着不肯叫一声。 眼看着杨风因自己而受辱,云溪风不愿坐视不管,站起身便想向刘彦扑去,却双腿一软,一步都未走动,身子已向地面歪倒。刘彦身边护卫中又有一人飞身一脚,向着云溪风而去,眼看着就要踹中云溪风面目,云溪风拼命抬起双臂,护在面前,那护卫正中云溪风掩在面前双臂,只听“咔”的一声,云溪风竟是被那人一脚踹飞了出去,身子撞在墙壁上才落下,后背犹如烈火烧烤,火辣辣的疼,加之中气不足,险些昏死过去。 刘彦一心以为云溪风与杨风武艺最为高强,竹儿身为女孩家,必定同云霏霏一般娇生惯养不会功夫,又看来无影去无踪身材矮小,料不会出什么差池,便也不去过多注意,一心想先把云溪风与杨风折磨够。 看着云溪风杨风无一点反抗之法,任人**,去无踪早已看不下去,怎奈刚一动身,却从凳上跌落,脑袋先行落地,又无手臂护住,登时昏死过去,竹儿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来无影却依然无动于衷,目光呆滞不知在想些什么,或是被吓*了也未可知。 “昨日刚捉到一个貌美女孩儿,还未享受美妙之处,今日又送给老爷我一个更美的。真不知老爷我前世积了什么德,竟有如此桃花运,哈哈……”刘彦一双贼眼色迷迷上下左右地打量着一身绿裳清新脱俗美貌如仙女下凡的竹儿,好不高兴。 闻言刘彦说昨日抓了一个姑娘,云溪风更加确定七妹便是刘彦捉去的,而如今却不能前去相救。心想:若七妹遭此等禽兽**,自己还有何脸面苟活在世上。越想越气,但终究不是办法,云溪风用尽全力大叫一声,“刘彦,你若敢做出禽兽之事,吾父皇定会诛你九族。” 第二十七回、四兄弟命悬一线,两姐妹险遭屈辱(四) 刘彦嘿嘿冷笑,快步走到云溪风面前,一把抓住云溪风凌乱的头发,道:“不瞒你说,我犯下的罪行早已足够株我九族千百遍了,便也不在乎这么一次了。再说,若我能让七公主下嫁于我,便等于为自己谋了一条生路,何乐而不为呢?即便我的想法各个不会成功,我想,品尝公主千金之躯的美事也能够让我死而无憾。哈哈哈……” 听刘彦如此说,云溪风早已气的双目暴突,咬牙切齿,恨不能生啖其肉,破口骂道:“禽兽,你休想,你这个禽兽……” “骂吧骂吧,如今,你也只剩下这点权利了。”刘彦狞笑着把云溪风的头重重摁在地上,狠声道:“打!” 一股热流从云溪风鼻中流出,地面尽是他的血迹,他的心在滴血。若不是亲眼看到,怎会相信为民请命的臣子竟如此丧尽天良,云溪风的心都快要死了,身体在暴打之下渐渐麻木起来。 竹儿目睹杨风两人惨遭毒手,心里痛恨不已,方才又闻刘彦言说要糟蹋云霏霏,便知自己也绝难幸免,当下只想一死了之,也不愿受辱,怎奈浑身无力,欲死不能。只好在心中暗暗祈求雪狐快来,若是制伏刘彦,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刘彦负手而立,看着云溪风被自己**于股掌之间,心情好的不能再好了,仰天哈哈大笑。 一道白光一闪而过,直冲刘彦而去,竹儿大喜,以为是雪狐,却听耳边一声怒喝震天吼,来无影随后纵身跃出,银钩枪脱手在前,来无影飞身在后,转眼间,银钩枪已到刘彦面前,眼看着就要死于银钩枪下。却不曾想那刘彦身是狡猾,抓住身边一人,便当在了自己面前,而他,则躲在其后,刚好躲开,银钩枪穿入“替罪羔羊”咽喉,血溅七尺,锐利枪头穿透咽喉,粘稠的鲜血以枪杆为引,顺着枪头连绵不绝地滴下,宛如一条血红瀑布,溅得刘彦满身满脸都是,血腥之气灌入鼻中。 刘彦顾不上许多,连滚带爬滚出门外,众兵士一拥而上,把他护在中间,喘着粗气,指着来无影骂道:“给我把这个小畜生千刀万剐。” 几人见来无影虽然一枪刺死一人,但终归是个侏儒,并不放在眼中,各持兵器,一拥而上,来无影面色少有的冷峻,一手握住枪杆,双脚踏在被一枪穿喉之人胸口,那人顿飞出门外,头与躯体被银钩削断,尸分两家飞将出去。(..tw无弹窗广告)幸好刘彦闪躲的快,不然又要被撞倒在地,狼狈不堪地刘彦气急败坏,破口大骂。 来无影握枪急刺,前来五人慌忙各架武器相迎,却没想到来无影此招乃是虚招,并未用力实刺下去,枪尖快要刺中一人兵器时,疾速回转,猛然一拉,枪杆脱手转回,架于来无影双肩,来无影双臂搭在枪杆之上,看似松松垮垮,却内含力道。 五人大吼一声,冲向来无影,只见来无影不慌不忙,双足微错,轻轻顿地,身子竟是疾速转动起来,横着便向一人飞去,那人见来无影飞来,自以为能够抵挡,并不退闪,举刀迎来。未等那人举刀砍下,来无影已到他面前,生生顿住身形,银钩枪如一条银蛇,从他肩头蹿出,枪头如法炮制的再次没入咽喉,力道之大,竟生生把人钉在门框之上,“嗡”的一声后,震得大门狂抖。 剩下四人见来无影如法炮制,又杀一名同伴,一则心中气恼,二则,趁着来无影手无兵器,想从后偷袭。 来无影早已听到耳后恶风阵阵,不敢怠慢,纵身一跃,手脚并用,转眼间,上了数丈之高的房梁,竟是无人看清楚他怎么上去的。 “方才只是让你们开开眼界,不知死活的杂种,你若不肯放我等人,我必让你沦为枪下之鬼。”来无影立在房梁上,脑袋还没碰到房顶,足见他身材何等矮小。方才来无影出手本想擒贼擒王一举废了刘彦,却没想到竟被刘彦逃过,计划失败,只好使出浑身解数,再次力诛一人,震慑余下人等。无奈,因来无影昨夜受伤,虽晚上愈合,还是有些体虚,此时,站在房梁之上,心里发慌,力不从心起来,发丝之内夹杂着粘乎乎的汗水。 刘彦并不答话,转身退下,来无影以为刘彦害怕,想要放了自己等人,刚要纵下房梁,却听到脚步声起,一队弓箭手径入房中,举弓仰天便要放箭,来无影不敢怠慢,心里暗骂一声“乌龟王八蛋”,纵身跃下,飞跃弓箭手,落于插在门框中的枪杆上,再行稍稍错开,双足夹住枪杆,猛然发力,身子疾速旋转,随后一声“劈啪”,银钩枪竟从门框与死者脖颈中强行挣脱,死者胫骨折断,脑袋向后仰去,死不瞑目地眼睛直瞪着刘彦。 此时,趁着来无影纵下的片刻功夫,弓箭手早已退出门外,余下四人再次与来无影周旋起来。那本不是来无影对手,只是来无影身体虚弱,方才为了威慑敌人用力过多,此时只能尽力抵御防身,却是再也无法取人性命了。 见来无影被四人缠住,刘彦才松下口气来,在几人保护之下,脸色阴沉沉地走进屋来,径直向竹儿走去,不知有什图谋。 来无影余光扫见刘彦向竹儿走去,虽不知他要做什么,但料定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心中焦急,刚一分心疏忽,小腿被人一脚踢中,跪于地面,四人见他不敌,纷纷举起兵器用力劈下,要取来无影性命,来无影怎肯坐以待毙,怒吼一声,拼尽全力,舞动手中银钩枪,枪头过处,血肉横飞,再看那四人,双腿具断,倒身在地昏死过去。 再看来无影,躺在地上脸色白如净纸,无一点血色,浑身上下尽是鲜血肉末,披头散发,好不吓人。 见刘彦离竹儿不到半丈远近,来无影拼尽全身力气,顿足起身,又如方才,银钩枪在前,自己飞身在后,直取刘彦要害…… 整理发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二十七回、四兄弟命悬一线,两姐妹险遭屈辱(五) 刘彦抢先一步冲到竹儿身后,一把锃亮匕首赫然出现在他手中,逼在竹儿白如雪花的脖颈之上,狞笑道:“嘿嘿嘿,看是你的枪快还是我的匕” 来无影钢牙紧咬,枪尖垂下,巨大的冲力把地面划出一道深痕,来无影的身子硬生生停了下来,与刘彦怒目而对。(..tw) “不,不要听他的,来无影,呜呜……”竹儿看到来无影停下来,兵士们小心翼翼地向屋里迈着步子,竹儿眼里充满了绝望,还要说话,却被刘彦捂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拼命摇着头,匕首在她雪白的脖子上划出一道口子都毫无察觉。 来无影身后的兵士已经快要接近来无影,突然,一道白光闪过,众人以为是来无影再次发难,却听到“嘿咻嘿咻”几声叫,白影左突右闪,接连咬伤几名兵士,原来是雪狐。 只见雪狐横冲直撞,想要接近主人,护在主人身边,却被护在刘彦身边的兵士刀枪棍棒的拦了下来,慌乱之中,也不知是谁自持箭术高明,射出一箭,正中雪狐后腿,雪狐惨叫一声又咬伤靠近自己的一人,择路逃走,不多时,便不见了踪迹。 来无影额头青筋高挑,双目几乎迸出眼眶,拳头握得“咔咔”作响,手中银钩枪蓄意代发,双目死盯着刘彦不放。 “你若再不缴械投枪,我便把她的衣服一件件褪去,直到一丝不挂,抛于街市示众。”刘彦**着松开捂住竹儿嘴巴的手,轻浮地挑起竹儿的下巴。 杨风几人闻言,无不脸色顿变,竹儿更是宁愿一死,也不愿受此等屈辱,只是身子软弱无力,便是想死都死不了,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刘彦,有种你便冲我来!”杨风与云溪风几乎同时用尽全力叫喊着,希望能把刘彦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来。 “想死?没那么容易。给我打!”刘彦一声令下,杨风云溪风二人再次受到拳打脚踢,依然在嘶声裂肺地咒骂着刘彦。 刘彦听着杨风两人咒骂,无动于衷,双眼一刻不离开的紧盯着来无影,口中言语道:“我的耐性历来不好,我数三下,你若还是执迷不悟,这位姑娘的清白便不好说了。一……” “不……不要……不要……”竹儿满面泪花,轻摇着头,不知她是想对来无影说“不要投降”还是对刘彦说不要侮辱自己。 “二……”刘彦嘴唇轻动,空闲下来的左手已垂到竹儿腰际,轻轻拉扯着竹儿腰带。 竹儿不住颤抖着,心里害怕到了极点,她心里很明白,若是刘彦所说付诸实现意味着什么。 来无影的手也发起抖来,这是他从小到大最难做的一个决定。 放弃,等于放弃了所有人,自己更会性命不保。 然,他很清楚自己眼下的状况,就算拼死一战,也不可能救出大家,反而害的竹儿当众受辱。女人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拔光衣服,来无影心里很清楚意味着什么。 矛盾,挣扎。投降,还是坚持。来无影真的希望自己能与杨风或云溪风交换处境,他宁愿身体摧残,也不想忍受这种难以抉择的决定的折磨。 “三……”随着刘彦“三”字出口,竹儿的腰带被刘彦彻底扯去,缩回手来,搭在竹儿肩上,手指划过竹儿玉脖,缓缓拉着竹儿衣襟向下划去,他的动作很慢很慢,看着杨风等人痛苦不堪的神情,刘彦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眼睁睁看着竹儿的衣服被刘彦一点点褪下,来无影神情恍惚起来。“咣啷”一声,银钩枪从来无影手中脱落,跌落在地面,众兵士一拥而上。一棍横扫在来无影腿弯,来无影双腿一软,“扑通”跪在地上,随后,一阵拳打脚踢,偶尔夹杂着棍棒击打,来无影眼神越来越无神,口中无力地喃喃自语道:“我投降,放了她,我投降,放了她……” “无需你说,我也不会伤害她,如此佳人,我定要独自一人好好享受,怎可能光天化日之下将她露于众人面前?嘿嘿嘿嘿……”刘彦无耻地笑着,欣赏着诸人被打。 一棍下去,击在来无影头上,来无影惨叫一声昏死过去,伤口处血流不止。 恨意越来越深重,竹儿强忍泪水,恨恨言道:“我就算死,也不会**于你这等禽兽。” “死?嘿嘿,没那么容易,不出今晚,我便会让你求着我让你活下去。”刘彦猖狂的不可一世,转身离去,走到来无影身旁,看都未看一眼,抬腿跨过昏死的来无影,消失在了门外。 竹儿看着杨风云溪风来无影去无踪四人各个身受重伤,尤其来无影,本能够逃脱,却因救自己甘愿投降受苦。来无影撇弃兵器,投降的一瞬间,竹儿被他深深感动了,往昔对他兄弟二人的误会与偏见散去的无影无踪。 “走。”两人架起竹儿就走,竹儿苦苦挣扎,想要挣脱束缚,只是徒劳,却无济于事,依然被牢牢架着,逃脱不得。 “不……我不要走不要……”竹儿话音未落,速度忽的慢了下来,继而听到其中一人回首咒骂,竹儿望去,见浑身青肿是血的杨风费劲全力死死抱住其中一人的腿。 “你找死啊?”说着,那人猛然甩腿,震开杨风,狠狠一脚踹在杨风胸口,杨风无力抵挡,身子滚出一丈开外,口中不断流着鲜血,颤抖的手臂向着竹儿伸得笔直,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了下去,再也没有一点力气动弹。 门外兵士陆陆续续都离开了,只剩下零零星星的几个人守在门外,偶尔看上几眼重伤的杨风几人,眼中虽有同情之色,却是说都不敢多不要说救杨风等人逃离虎口了。 寒风瑟瑟,仿佛席卷着无穷尽的悲哀吹入屋来,杨风等人身上衣物具已破烂不堪,寒风这么一吹,杨风打了个寒噤,却是没有醒来,犹如沉睡中的孩子般,带着无休止的噩梦沉睡着…… 整理发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二十七回、四兄弟命悬一线,两姐妹险遭屈辱(六) 竹儿被两人强行架着离开,不知要被带到什么地方,天空一片阴霾,寒风吹过,竹儿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一想到接下来的不知要面对什么,或许自己的一生在今晚就要被彻底的毁了,真是欲哭无泪,只能在心里默默祈求。> 穿过数条过廊,刘彦正站在门外,满脸的**,眼睛在不离开竹儿半寸,他身后的房门大开,竹儿便被架入了房中,放在一张床上,两人退了出去。 不算太大的房间东西两侧分别放着两张床,竹儿正坐在东侧的床上,两张床之间有一张圆桌,桌上放着茶盘茶壶茶杯之物。 一声轻响,竹儿扭头望到刘彦进了屋子,轻轻关上房门,一股寒意顿从脚底直冲而上,竹儿试图运气,无论她多么努力终究不行,只得听天由命,怒视刘彦,眼中尽是熊熊烈焰。 “从姑娘衣着看来,应该便是竹儿姑娘了吧?”刘彦缓步走来,漫不经心地问道。 竹儿贝齿轻咬,缄口不语,只是怒火冲天地瞪着刘彦,恨不能把他生吞活剥。 刘彦似乎并不在乎,也不是生气,自斟杯茶水饮下肚,莫名其妙地说了句,“让你见一个老朋友。”言罢,刘彦走向西侧床边,束起幔帘,淡黄色衣裙首先映入眼中,随着幔帘彻底拉开,刘彦俯下身,不知在做些什么,竹儿猜出对面床上之人必是云霏霏,由此看来,刘彦对云霏霏也是图谋不轨,又一想,觉得云霏霏是紫云国七公主,是刘彦的主子,刘彦应该不会乱来,但转念又想到云溪风贵为紫云国太子,刘彦都敢将他打成重伤,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呢? 竹儿越想越无助,越想越伤心,宁愿一死,也不愿被刘彦玷污,怎奈全身无一丝力气,咬舌自尽都使不上劲,只能忍受煎熬,面临着步步逼近的危险。 “放开我,嗯!放开……”果然是云霏霏,恼羞地挣扎着,刘彦不以为然,继而回到桌边,坐了下来。 “菲菲……”竹儿看到对面被绑住双手双脚的云霏霏,不由得脱口而出。 云霏霏更加诧异,循声望到竹儿正坐在对面床上,满脸愁容。“竹儿姐姐,你怎么也……”云霏霏话说到一半,刀子般的目光转向刘彦,咬牙切齿地说道:“是你,一定是你。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你哥哥是当朝太子,我能对他做什么?又敢对他做什么?我只是请他们吃顿饭而已,眼下你的哥哥还在尽情的享受我给他准备的一切。”刘彦嘿嘿一笑,站起身来,狞笑着看向云霏霏。 “你到底在酒中下的什么毒?”竹儿感觉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虚弱,怕会撑不下去,便想先问清楚刘彦下的什么毒,在做计较。 刘彦皱皱眉头,随后嘿嘿一笑,说道:“毒药?不要说得如此难听吗,我堂堂君督,一城之主,怎会用那么下三烂的手段?他们服下的乃是我祖上传下的灵丹妙药错筋化骨散,可都是上等的好东西炼制而成的。哈哈哈……”刘彦说着说着,越发得意起来,哈哈大笑不止,片刻后,又道:“一群笨蛋,只是担心我在酒中下药,却不知我早已把药涂在酒杯之中,遇酒即溶。” “卑鄙,无耻……”云霏霏还未说完,刘彦猛然重拍桌子,两步跨到云霏霏面前,抬手就是一个嘴巴,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屋子里。 刘彦指着嘴角微微渗出血丝的云霏霏,恶狠狠道:“卑鄙?无耻?做卑鄙无耻之人莫过于你们皇室之人。历来皇帝的宝座都是用卑鄙无耻的手段得来的,无数人的尸骨鲜血堆积起来的,你敢说你所谓的父皇不卑鄙,不无耻,坦坦荡荡么?你敢么?” “你胡说,胡说。我父皇向来光明磊落……”云霏霏还想力争,为父皇讨回清白。 刘彦哈哈大笑:“光明磊落?好啊,说的好啊。那我问你,你可知他的宝座是怎么来的?让我告诉你吧,他的宝座是抢来的夺来的,弑兄篡位,弑兄篡位!” “啊,你胡说,我不要听,不要听。”云霏霏挣脱刘彦之手,一头向床头撞去,只求一死。却被刘彦拉回,五指齐下,封了云霏霏**位,云霏霏再也不能哭喊半声,只剩下了听与哭的权力。 刘彦满脸皆是愤怒之色,戳着自己的胸口说道:“我,你知道我是谁么?我姓刘名彦,我的父亲便是当年追随你父皇尽心竭力帮助你父皇除去兄长踏上宝座的刘常清,我父亲对云帝老贼忠心耿耿,一心辅佐于他,他却日日夜夜害怕我父亲把他弑兄篡位的丑事泄露,便借奸人之手杀害了我父母双亲及几位叔叔婶婶。你还能说他是光明磊落之人么?呵,呵呵……”刘彦惨笑着,原来,他心里竟是这么苦。 两行清泪顺着云霏霏眼角滑落,她真的没想到平日里在自己心目中为人光明磊落的父皇竟有如此一段不堪的历史,她不敢相信父皇竟会为了皇位弑兄篡位,一个个写着卑鄙、无耻、小人……的“重锤”击打着云霏霏的柔弱的心。 “菲菲,不要听他胡说八道……”竹儿想要提醒云霏霏,或许是刘彦的诡计。 “闭嘴!你说我胡说八道,那好,不然我便说一说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件同样为了权力意图刺杀自己亲弟弟的事!七公主,我想你已经很明白我要说什么了吧?请问七公主,你三哥为何不惜一切代价要置你六哥于死地?” 更多的眼泪溢出,更加心痛的要命,云霏霏双眼宛如两泓清泉,源源不断,衣襟都被浸湿大半,泪眼涟涟,若不是心中怀有深仇大恨,或许刘彦看到如此美人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定会心疼不已。 我定用你们皇室的血祭奠父母叔婶亡魂!”刘彦言罢,把云霏霏推倒在床上,用粗绳把她双手双脚捆在床头两端,然后,如法炮制的把竹儿也捆了起来,做完一切,转身离去。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二十七回、四兄弟命悬一线,两姐妹险遭屈辱(七) 刘彦出了门,仰天长吸一口气,双目微闭,平静着狂喜的心情,而后匆匆向后院走去。(..tw无弹窗广告) 远远的便能闻到一股香火味道,拐过一角,一间修饰豪华的大祠堂赫然出现在眼前,刘彦快步步入烟雾缭绕的祠堂,侍女退向两旁,刘彦点燃香,恭恭敬敬插于香炉之中,后退两步,跪在蒲团上,旁若无人地说道:“爹,娘,各位叔叔婶婶,若你们在天有灵,请保佑孩儿逃过此劫,孩儿定会以皇室鲜血祭奠爹娘与叔叔婶婶亡灵。”说罢,刘彦叩了三首,缓缓站起身来,看着爹娘的牌位,心里一酸,转身离去。 “大人,属下遵照你的安排,一切都已办好。”刘彦刚出祠堂,一个身着兵服之人迎了上来,拱手道。 “嗯,好。”刘彦迈出两步,似乎想起了什么,止住脚步,目光深邃,轻道:“良叔,这么多年多亏你了,谢谢。” “大人,此话差异,我这条贱命是老将军救的,为老将军为大人做事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大人,请吧。”良叔说起老将军,眼圈竟是红红的,看来真是一个忠心耿耿之人。 刘彦叹气,不再多说,行在前面,良叔紧紧相随。 到了地牢,良叔安排两人守在牢门外,接过火把,自行在前引路,穿过一条弯道颇多的狭长地道,前方才出现一点光亮,如茫茫黑夜里的指路明星。 “大人!”负责守卫的几名兵士见刘彦到来,各个躬身行礼。 刘彦点头示意,快步走过,杨风四人被铁链吊在石壁之上,身上衣服破烂不堪,血迹已经凝固,如顽冰挂在身上,冰冷坚硬。 刘彦踱到云溪风面前,左手微摆,一个兵士走上前来,手中端着一盆冷水,劈头盖脸的向云溪风泼去,寒冬腊月天,水中早已结冰,未全化开,冰块撞在脸上,火辣辣的疼,全身被凉水浇湿,更是寒冷之极,无需第二下,云溪风便被泼醒,浑身抖个不停,半睁开眼睛,朦胧看到刘彦站在自己面前,有气无力说道:“对太子……动刑……你要……反么……” “反?嘿嘿,还没到时候,就先让你们云家再嚣张一段时日,总有一天,我们刘家会取而代之。只可惜,那一天你看不到了。”刘彦伸手,轻蔑地在云溪风血糊糊的脸上连拍几下。“你的宝贝七妹同竹儿姑娘就在我寝房中,真是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真不知两女同侍一夫是个什么滋味,应该会很美妙吧。(..tw好看的小说)你说呢?” 云溪风钢牙紧咬,狠狠吐道:“禽兽不如的狗东西。” “禽兽不如禽兽不如禽兽不如……”刘彦忽然发疯一般重复着这句话,用尽全力,一拳拳重锤在云溪风的肚子上,一连打了几十下,若是平常人,必定被他打死,好在云溪风是练武之人,虽然如今武功尽失,健壮的体格依旧存在,刘彦几十拳下来,还不至于要了他的命,只是觉得小腹火辣辣的疼,五脏六腑似乎都搅在了一起,鲜血不断从嘴角溢出,瞬息之间就会被冻成血冰。 “不许他们闭上眼,闭上就打,昏了就用水泼。”刘彦对身边兵士说道,三四个兵士急忙端来三盆冰水,依次把杨风、来无影、去无踪泼醒过来,各个看到刘彦,都是咬牙切齿,却无奈身体不能动,不能报仇雪恨。 “你要对付的人是我,不是他们,我与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要杀要刮你冲我来,不要难为他们。”云溪风此番言语句句发自肺腑。 刘彦冷笑道:“你以为我是傻子么?放了他们?放了他们去给你那个自私血腥的老子送信来救你么?” “竹儿,你把竹儿带到什么地方去了?”杨风醒转过来,脑中一直浑浑噩噩,刚一清醒,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竹儿,又看到刘彦就在面前,心里从未熄灭的怒火窜的更高了。 “该说的我都说了,想知道就慢慢地问太子吧!”刘彦死盯着云溪风难看的脸色,说道“太子”二字的时候,故意加重了口气。 刘彦出了地牢,并未回关押云霏霏与竹儿的寝房,而是登上了城墙,派人摆下一桌酒菜,看着城中人山人海的百姓,看着城外碧浪滚滚,心里甚是悲凉。 一杯杯酒下肚,往昔旧事浮现眼前,爹爹娘亲叔叔婶婶被押上刑场,开刀问斩,血光四溅。那血腥的一幕刘彦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他端起酒杯的手抖个不停,泪眼迷离,颤颤巍巍站起身来,跌跌撞撞行到城墙边,趴在城墙上,肚里翻江倒海一般,一阵头晕目眩,呕吐不止。 “爹,娘,孩儿想你们,想你们,这么多年,只有当孩儿忙于敛财囤积招兵买马之时才能暂时忘却痛苦,孩儿要让他们遭受比我们痛百倍千倍的痛苦,孩儿要复仇,复仇……呜啊……”刘彦哭得跟个孩子似得,一把鼻子一把泪的,偶尔还夹杂着呕吐的秽物,刺鼻的味道随风飘散,渐渐淡去。 刘彦形同死人,趴在城墙上,一直木木地看着城门处进进出出来来往往的百姓,有的形单影只,有的拖家带口,有的神色不安,有的喜形于色……刘彦认定自己便是形单影只终日惶惶不安的人,虽然他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云帝所逼,自己是在为父母报仇做准备,但他心底深处还是有一丝莫名其妙的感觉,像是愧疚,又好像不是。 寒风萧瑟,日子一天天过着,离过年越来越近,每当快要过年的时候,刘彦就会害怕,害怕别人合家团圆,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自己却要独自待在空荡的君督府,一个人自斟自饮,一个人守夜,过着痛苦凄凉的大年夜。一年光阴稍纵即逝,新的一年即将开始,刘彦的路却是越走越迷茫,越走越痛苦。 天色渐晚,刘彦还没有离开的意思,直到满天繁星闪烁,刘彦才在良叔的搀扶之下离开城墙,回了君督府。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二十七回、四兄弟命悬一线,两姐妹险遭屈辱(八) 夜深了,凤池城外一处山包之上,立着两人,一人全身黑衣,面带罗刹面具,一人衣着破烂,一把茶壶不离手,不时喝上两口壶中茶水,双目精光闪耀,望眼欲穿地看着凤池城在黑夜之中模糊的影子。[..tw超多好看小说]( 黑衣人负手而立,眼睛一眨不眨,眼神甚是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刚要抬脚,却被茶毒仙一把抓住。黑衣人回首淡道:“那凤池城君督阴险狡诈,再不出手,只怕他们凶多吉少。” 茶毒仙并未答话,目光依然望着凤池城,良久,说道:“你我皆重伤未愈,你去了,也未必见得定能救出他们,还是在忍耐几日吧。”抬手喝了口茶水,又道:“也该他命遭此劫,一切皆有定数,你也不必过于担心。” “老疯子所言句句皆是实情。”不知何时,黑纱女子出现在两人身旁,接口说道。 自从云溪风等人遭遇马脸劫杀茶毒仙三人出手相救以来,三人一直一起行动,暗中跟随这杨风诸人,时日久了,各自大致猜出彼此的身份,只是从未说破罢了。 见黑纱女子也如此说,黑衣人便不再坚持什么,茶毒仙见他没了救援之心,这才送开手,大大咧咧地席地而坐,品茶享受,倒也自在。(..tw好看的小说) 凤池城,君督府。 刘彦回到府中,回到寝房,竹儿与云霏霏各自在两侧床上,见刘彦醉醺醺地回来,心里很是不安。 果不其然,刘然喝退下人,跌跌撞撞徘徊在两张床铺之间,醉眼惺忪,看来醉的不轻,说起话来却依旧清楚伶俐,毫不含糊。 “你想好没有?从不从我?”刘彦踉跄着走到西侧床边,手握床栏,摇摇晃晃地站着问道。 云霏霏被他封住**道,自身不会解**之术,直到眼下依然动弹不得,只是瞪着双眼愤愤喷火。 “你要明白,你的六哥,还有三个陪葬都服下了错筋化骨散,若无我独门解药,七日之后,将筋络错乱,骨骼软化,身如一滩软泥,纵使神仙下凡,也绝无幸理。你可要好好掂量清楚了。” 已是哭了一天一夜的云霏霏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眼圈红红,欲哭无泪,平躺在床上。 一听刘彦说杨风等人若无解药,便会成为废人,竹儿心如刀绞,忍不住破口大骂刘彦“无耻之徒”,刘彦闻言,醉眼迷离地回头看向竹儿,嘿嘿**不止,折身东倒西歪地来到竹儿所在床边,伸手轻挑地勾住竹儿下巴,口中啧啧做声,目光有意无意地顺着竹儿雪白如玉的颈脖望下。羞得竹儿满面通红,越发气恼地谩骂。 “七公主我不会强迫她做任何事情,今晚,我便拿你开心开心。”说着,刘彦便一把扯去了竹儿腰带,伸手搭在竹儿肩头,手用力处,衣衫落下,露出白皙香肩。竹儿知自己今晚难逃此劫,浑身颤抖,恨不能立刻死去。 竹儿紧闭双眼,不愿看到自己受辱的场面,无力反抗的竹儿宛如任人宰割的羔羊般惹人怜。 疼爱自己的父亲母亲,若冷若热的杨风,情深意切的云溪风,情同手足的云霏霏,调皮捣蛋的来无影去无踪,在竹儿眼前依稀闪过,各个都在鼓励她坚强。竹儿心一横,想道:大不了今后终生不嫁,隐居山林。想到此处,隐隐又有些不甘,但,纵是千不甘万不甘,又能如何? 良久,却没了动静,竹儿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看到刘彦死猪一样歪倒在一旁,昏昏睡去了。 竹儿大口大口喘着气,好久才平静下狂跳不止的心,看到刘彦的手还搭在自己的腿上,竹儿又羞又恼,用力想要抬起腿,双腿如同灌满铁水,无力抬起,只能借势晃动,接连轻晃几下,才算把刘彦的手晃落下去。 “菲菲,菲菲……”竹儿轻叫几声,见云霏霏与刘彦皆没反应,这才安心地说道:“菲菲,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说话,姐姐想求你一件事情,务必要答应姐姐。姐姐这辈子恐怕就要毁在这里了,什么都不敢奢望了。姐姐求你,若是你们能够逃出虎口,请代姐姐好好照顾杨风,一生一世好好待他。” 云霏霏被点了**道,躺在床上,不能动也不能说,只能听着竹儿说话,没想到竹儿竟把杨风拱手让给了自己,云霏霏从她话中明白,她似乎已做好了牺牲自己的准备。虽然云霏霏对杨风有情,却也不愿竹儿遭遇什么不测,不愿她受辱,只是苦于不能开口说话,心里一味的干着急。 交代了一切,困意袭身,竹儿与云霏霏先后昏昏沉沉地睡了去,一觉到天亮,听到房中有所动静,把两人惊醒了过来。 刘彦立在桌旁,单手撑着桌子,另一只手端着茶杯,饮着茶水,脸色阴晦,仿佛心情不是很好。 饮完杯中茶水,刘彦又问云霏霏:“你从还是不从?”云霏霏并不答话,刘彦似乎想起来了什么,来到云霏霏身旁,于她解**,云霏霏开口便骂,刘彦脸色更加难看,也不多言,转身便走,出去不多时,进来四名兵士,拉起竹儿云霏霏便走,也不知要把她们带到什么地方去。 穿过走廊,行过花园,隐隐看到刘彦匆匆行在前面,大概走了一盏茶时间,竹儿与云霏霏被带到了一处重兵把守的地方。 地道里隐隐传来惨厉的叫声,听起来那么的熟悉,两人的心不由得揪了起来,心里默默祷告,希望他们不要有事。 入了地牢,行过曲曲折折漆黑一片只能靠火把照明的地道,被吊在四壁上的杨风四人赫然映入竹儿二人眼中。 只见四个狱卒分别立在杨风四人面前,手执牛皮鞭,正在狠心的使出全身蛮力抽打着四人,一旁放着一盆盆结了冰的冷水,木盆晃动,就能听到冰块碰撞的声音。 四人的衣服早已破碎不堪,破布条似得挂在几人身上,血水结成的冰凌挂在他们身上,任谁看了他们的惨样都绝不会不为所动。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二十七回、四兄弟命悬一线,两姐妹险遭屈辱(九) 皮鞭鞭打在几人身上,每一鞭子下去,总是血光飞舞,好不骇人。(pm) 来无影左腿已无衣物遮拦,脚上的靴子早不知去了何处,整条腿鲜血淋漓,来无影哈哈笑不止。 “啊,来无影,你疯掉了?”去无踪的大花脸扭到一旁,看向来无影。 来无影咬着牙忍着剧痛,骂道:“你奶奶的,你才是疯子呢。” 去无踪竟是嘿嘿一笑,回敬道:“来无影,我奶奶就是你奶奶,你骂我奶奶就是在骂你奶奶,你吃亏了,哈哈……咳……”来无影笑着笑着突然咳了起来,嗓子一甜,鲜血肆无忌惮地涌入口无踪急忙扭回脸来,对着正在鞭打自己的狱卒“哇”的一声,劈头盖脸吐了个干净。疼的浑身颤抖地颤笑道:“来无影,应该是他奶奶的。哈哈……” “是啊是啊,你奶奶的,使劲打啊,都他娘的没有吃饱饭么?打得老子痒痒的不行。”来无影附和着去无踪,说完,一口痰唾去,不偏不倚,正巧吐进呲牙咧嘴,努力鞭打他的狱卒嘴巴里,那狱卒脸色一变,丢下手中牛皮鞭,“哇”的就吐了。 来无影去无踪兄弟两人忍着剧痛还能说笑的精神感染了杨风与云溪风两人,两人也加入了来无影的阵容中,笑骂狱卒,一时间,除了鞭打之声的地牢里又多了几人的谈笑风生, “我们兄弟几人虽不能同生,却能同死,也算是美事一桩了,呵,你说对吧,杨兄?”云溪风咬牙忍着痛楚,一字字从牙缝中挤出。 杨风虽心系竹儿,却无能为力,索性也疯将起来,说笑道:“看来当真是有老天的,我们往日结拜所言即将实现。手拿牛尾巴的老鬼们,你们做的恶事不少了,要小心了,小心天打五雷轰。” “哈哈……”四人相互对视而笑,把疼痛生死度之身外。 话说刘彦行到地牢入口处,不时听到哈哈笑声从地牢里传出来,不由得加快脚步,亲眼看到杨风四人还被吊在石壁上,才放下心来。 竹儿云霏霏随后被带到,去无踪眼尖,第一个看见她们,脱口叫道:“大嫂,你怎地也来了?” 众人目光齐整整望去,杨风首先看到竹儿衣衫不整,当下怒叱刘彦,“你个畜生,你对她们做了什么?” 刘彦见杨风转笑微怒,正中下怀,嘿嘿一笑,意犹未尽地说道:“做了什么?难道你没长眼睛么?我们昨晚很是快活,真是赛神仙啊。” 闻听刘彦所言,杨风气急攻心,一口气没喘上来,当下昏死过去。刘彦见状,挥了挥手,一名狱卒走到一旁,端起一盆冰水混杂的冷水,劈头盖脸泼了过去,冰凌在空中叮叮当当撞击着扑向杨风。 杨风一个哆嗦醒转过来,刚要再骂,竹儿眼噙泪花,对杨风哭喊道:“我死都不会让他得逞,不要上当……啊!” 刘彦猛然转身,抬手就是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地牢里,这一巴掌宛如打在了杨风心口,比身上的伤口不知要疼上多少倍。 “你奶奶的,敢打俺嫂子,你最好别栽在俺手里,俺肯定活剥了你……”去无踪大着嗓门骂骂咧咧不休不止。 刘彦转回身,盯着去无踪良久,突然狞笑道:“拿盐和辣椒来。”说完,一人忙跑了出去,不多时,双手捧着白花花的盐与辣椒,刘彦亲自动手把盐洒在水里,辣椒放在手心,研磨片刻,尽数抛入水中。而后,从狱卒手中拿过牛皮鞭,在水中蘸了蘸,随手就是一鞭,抽在来无影血肉模糊的**左腿上,来无影闷哼一声,汗水登时从脑门渗出,与血水混为一家,血莹莹的。 “笑啊,有种的你便接着笑,哈哈哈……”刘彦恶魔般猖狂地大笑不止,来无影强打精神,忍着腿上传来剧痛,违心的笑起来,笑声中没有一丝开心,尽是凄凉。 去无踪骂骂咧咧不休,刘彦如同嗜血魔王,左一鞭右一鞭,把四人抽打了个遍,去无踪的骂声渐渐小起来,终于忍不住剧痛折磨,昏死了过去,狱卒足足泼了三四盆冷水,去无踪才醒转过来,睁开眼第一件事情就是虚弱地骂着刘彦,图一时嘴快活。 “别打了……呜呜……不要再打了……不要……”云霏霏哭喊道,发疯地想要挣脱束缚,然,她一个平日里集万人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哪里是两名健壮有力的兵士对手,任她怎么挣扎,都不可能挣脱。 刘彦闻声,又是一鞭子狠狠抽在云溪风身上,云溪风身子抽搐片刻,也昏了去,随后便被冷水泼醒过来。 “怎么?你想通了?”刘彦停下动作,回身凝视云霏霏,盛气凌人地问道。 刚醒来的云溪风当然明白刘彦说的是什么意思,怒吼一声:“七妹!不要!六哥不怕死!”一声吼叫,牵动了全身伤口,云溪风痛的险些再次昏去。 “不……不……六哥不要……”云霏霏嘶声哭喊着,根本不去理会刘彦。 刘彦把手中鞭狠狠地摔在地上,对一个狱卒耳语一番,狱卒带领三四个人出去了,许久,地道里传来“嘿哟嘿哟”的吆喝声,当几人再次出现的时候,肩上扛着一口大锅,一人手中还拎着一只扑棱翅膀的公鸡。而后,把锅架了起来,一连倒了十多桶水,锅里才满。 旺盛的火舌舔舐着锅底,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锅中水就沸腾起来,中心水花翻起老高,热气腾腾,遮挡了诸人视线,满屋子里弥漫着水汽,潮乎乎的,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 “听说开水煮人很是有趣,却一直没有亲眼见过,今日,本大人就试一试这开水煮人。”刘彦话音刚落,一个狱卒拎着大公鸡递于刘彦手中,刘彦单手抓住公鸡翅膀,将其双腿浸入锅中沸水里,公鸡引颈惨鸣,众狱卒虽是各个“身经百战”,看到这一幕,也是无不胆寒,而竹儿与云霏霏早已吓得脸色惨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二十七回、四兄弟命悬一线,两姐妹险遭屈辱(十) 刘彦提起哆哆嗦嗦还没断气的公鸡,众人透过水雾看到公鸡**以下,凡是被沸水浸过的地方羽毛全脱,露着粉嫩的肉。>刘彦扯下一只鸡腿,三口两口吃个精光。众狱卒看的是胆战心惊,无一人敢说话。 “好香啊,给我鸡大腿,快啊快啊。”去无踪孩子气起来,口口声声嚷着要吃鸡大腿,仿佛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危险。 刘彦冷哼一声,撕下另一只鸡腿,还未死去的公鸡哆哆嗦嗦地颤声悲鸣,刘彦甩手抛出鸡腿,去无踪嘿嘿一笑,一偏头,接了个正着,牙齿咬住鸡肉,脑袋猛地扬起,鸡肉顿被撕开,鸡腿飞起,向来无影落去,恰好被来无影叼住,如法炮制,借助鸡腿飞起的力量,撕下一块肉来,细细在口中咀嚼,而鸡腿又向杨风飞去,后飞入云溪风口中,云溪风吃了个精光,看似很随意的吐出,直飞向刘彦,刘彦伸臂挡开。 四兄弟吃下鸡腿,又戏弄刘彦一番,心中好不快活,竟是把伤痛抛在了脑后,哈哈大笑起来。 刘彦心里虽气急败坏,并未显露在脸上,随意的把手中仅剩下一半的公鸡抛入锅里,公鸡在锅中翻腾不止,再不叫一声。[..tw超多好看小说]刘彦踱来踱去,在四人面前不住走动,细细打量着每一个人,行到来无影面前,止住脚步,手中皮鞭在来无影鲜血淋漓裸露的大腿上敲了敲,顿时疼的来无影满头大汗,与血水溶于一体,顺面滴落。 “你个狗杂种,爷爷咒你不得好死,你娘的,也不知跟什么东西生了你这么个不是人的玩意……”去无踪见到哥哥被人折磨的痛苦不堪,又迫于面子不肯叫出一声,苦苦忍耐,情急之下,骂骂咧咧开来,希望把刘彦引到自己身旁。 对于去无踪不堪入耳的粗俗谩骂,刘彦充耳不闻,下令将来无影悬在大锅之上,不一会儿功夫,来无影便被五花大绑,粗绳系住手腕,双脚冲着沸水翻滚不止的大锅,水雾缭绕,来无影的下半身都看的不甚清楚了。 “他熟了,你们还要吃么?”刘彦若无其事地站在一旁,眼睛死盯着来无影。 若是目光可以化为利剑斩人首级的话,刘彦恐怕早已死上千百次了。 “放!”刘彦一声令下,来无影缓缓下落,距离水面不到两尺之遥,水气扑在他的脚面,便如同立在烧红的铁板之上烫热难耐,却依然咬牙硬挺着,不到忍耐不住之时,绝不会开口发泄。(..tw好看的小说) “停。”不知怎地,刘彦突然叫停,众人知道他决计不会好心饶过来无影,却又不知他要做什么。 刘彦转脸望向被人架住站在不远处的云霏霏与竹儿,道:“从,还是不从?” 两女贝齿紧咬,脸色苍白如雪,不知是被吓傻了还是怎地,皆是没有说话。刘彦所问,众人都明白刘彦意思,来无影忍着灼烧之痛,高声叫道:“休听他胡言乱语,我即便是死,也不要应下他。” “好好好,你讲义气,那你便尝尝其中美妙滋味吧。”刘彦不再多说,手一挥,来无影再次缓缓下降,忍受着温度越来越高的灼烧之痛。 十指连心,不仅是手指遭遇痛楚时难以忍受,脚趾受到伤害同样难以忍受,来无影竟能硬挺着不叫出一声,当真是一条硬汉子。 “哥!”去无踪唯一一次在众人面前叫来无影哥,嘶声裂肺,任谁也无法不为之动容,杨风云溪风堂堂七尺男儿,平日受到再大伤痛都不会掉一滴眼泪的汉子,此时,也已落下泪来,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好兄弟受苦,却无法相救,心如刀绞,痛不堪言。 云霏霏不敢多看,低头望地,心里很是纠结,贝齿咬着嘴唇,出血了都不知道,做着很难决定的选择,水声“咕噜噜”响个不停,刺激者云霏霏的每一根神经,不知怎地,忽然胸闷气短,眼前金星飞舞,说不出的难受,嘤嘤低泣。 来无影的身子缓缓下降,刘彦故意尽量把时间延伸,目的便是要折磨所有的人,逼迫云霏霏委身自己。 “啊!”随着来无影的身子不断下降,水气的温度越来越高,来无影再也忍受不住脚底双腿上传来的钻心之痛,无论叫声多么凄惨,都无法阻止来无影下落的速度,透过水气,若隐若现的能依稀看到来无影距离沸腾翻涌的水面不到半尺距离,四周腾起的水气温度不亚于锅中沸水,难怪来无影忍受不住这非人的折磨。 刘彦若无其事地听着来无影声声惨叫,余光不时瞄向云霏霏两人,随着来无影的叫声越来越凄惨,刘彦的胜算逐步增加。 “我答应你,答应你……”云霏霏发疯地哭喊着,仿佛眼下受刑之人是她一般,大哭不止,泪珠儿宛如瀑布,暴涌而下。云霏霏此话一出,刘彦更加沉得住气了,并不叫停,依然看着痛苦不堪的来无影一点点下落,眼看着就要碰到沸水了。“我什么都听你,放了他,放……”云霏霏话未说完,戛然而止,螓首无力垂下,长发遮掩秀面,昏了过去。 刘彦手一挥,不在多看来无影一看,匆匆行到云霏霏身旁,察觉没什么大碍,才放下心来,抱起云霏霏径直离去,已哭成泪人泣不成声的竹儿也被人押着跟在后面离去了。 “七妹,七妹……”云溪风声声呼唤,却是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看着云霏霏被刘彦抱走。 众狱卒七手八脚的把来无影拉上来,只见来无影膝盖以下俱都发白,脚腕以下更是水泡紧挨着水泡,肉色鲜红,如刚出生的婴儿般。 “我对不住七公主,对不住竹儿姑娘,对不住,对不住……”来无影目光涣散,喃喃不休,忽的,吐出一口鲜血,昏死了过去。 云溪风胸中气闷,积攒的怒气一同释放出来,怒吼道:“刘彦,我定把你碎尸万段!” 声音在地牢中激荡着,竟是震的几名狱卒耳中嗡嗡作响,恼羞成怒,又鞭打起来。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二十八回、尊师命速往都城,经虞城手刃贪官(一) 刘彦抱着云霏霏疾步行在前面,竹儿被人架着跟在后面,径直回到刘彦寝房,竹儿依旧被带到东侧床上坐定,刘彦把云霏霏放在西侧床榻,两名兵士退了出去,顺带把门关了上,屋里顿时暗下来。 刘彦摁住云霏霏人中,片刻之后,云霏霏醒转过来,看到近在咫尺的刘彦,呼吸声都听的清清楚楚,登时坐起身来,双臂护在胸前,蜷缩在角落里,嘤嘤泣泣,生怕刘彦对自己做出什么不轨之事。 “七公主,你金口玉言,难道忘记方才自己所言了么?”刘彦知道云霏霏无路可逃,并不急于下一步。 云霏霏只是哭,并不说话,双臂抱胸,浑身颤栗。 刘彦双眼不住打量着云霏霏裸露在外的白皙皮肤,像是在欣赏玩物般肆无忌惮地扫视着云霏霏近乎完美的身材。 人都是视觉动物,女人见了俊美男子亦会忍不住动心,更何况是嗜色如命,又想借用云霏霏是云帝小女子这层关系达到自己复仇目的的刘彦,更是双眼**喷射,恨不得马上占有云霏霏。 刘彦伸手捉住云霏霏白皙稚嫩的小脚,捉在手里感觉软乎乎的,比新生婴儿还要稚嫩,更是惹得刘彦烧。 云霏霏自然不愿轻易委身于他,心中尚存一丝侥幸,用力想要把脚抽出,无奈刘彦手劲较大,没能如愿,又气又羞,想自己在宫中,集万千之人宠爱于一身,何时受过这等侮辱,越想越是气恼,恨不能把刘彦五马分尸。当下一掌打去,被刘彦轻松抓住了手腕,想要挣脱,更是不易,哭声渐大,刘彦顾不上那么许多,凑身上前,就往云霏霏红唇而去,云霏霏迎着刘彦张口咬了去。 刘彦猝不及防,肩头被云霏霏咬个正着,云霏霏一口咬住,死活不肯松口,恨不能这一口咬死刘彦,刘彦抽手一巴掌,毫不怜香惜玉地扇在云霏霏娇嫩的脸颊。 因刘彦剧痛之下出手没有分寸,一巴掌把云霏霏扇的眼冒金星,松了口,哭也哭不出了,头晕目眩一阵,忽觉身子被人点了几下,又动不了了,便知又被刘彦点**,心里焦急万分,她是死都不愿被刘彦糟蹋的,可是如今只能干着急,没有一点脱身之计,任凭刘彦摆布。 刘彦嘿嘿**着褪去外衣,便要“卷土重来”,忽闻一声娇喝,回头望到东侧的竹儿衣衫不整,外衣滑落至肩,香肩外露,雪白的胸脯几乎没有什么遮拦之物,抛媚飞眼,惹人爱。 两个美人,刘彦竟有些不知该从谁先下手了,未做思量,心中暗想:既然她较为识时务,不妨要与她风云一番,共赴巫山,待这小丫头心痒痒了,半推半就,岂不美哉? 打定主意,刘彦都来不及穿靴子,赤脚向竹儿走来,眼色一刻也离不开媚态横生的竹儿。 闷鳖,对不起,今日以后,我再不贞洁,再配不上你。真的好希望你能抱我最后一次,哪怕只是片刻也好……竹儿心意已定,决定用自己的身子,用自己最宝贵的贞洁拖延时间,或许这样,尚能保住云霏霏。 竹儿双眼紧闭,心里想了许多许多,时间仿佛被无休止的拉长延伸,折磨着竹儿。刘彦地笑声在她耳边作响,一想到自己将要**于刘彦这种无耻之徒,竹儿心若万蚁噬咬,痛不堪言。 就在竹儿近乎绝望之际,一声巨响,竹儿睁开眼睛,刘彦已倒在地上,右胸处插着一柄长剑,剑身尽数没入,穿透了刘彦身体,鲜血不住的从伤口里喷涌而出。 竹儿向门外望到两人,为首一人气宇不凡,手握长剑,血凝聚剑尖,不住滴落,门外守卫俱都成为剑下之鬼。 为首一人正是当日受大王子云山风之命捉拿竹儿的山王府四大护卫之一的追云纵,另一个随在追云纵身后之人便是张侃。 两人二话不说,进了屋子,张侃收回长剑,在刘彦伤口处快速点了几下,封住经脉,血顿止,也不知张侃救他何用。 追云纵看到躺在西侧床榻上的云霏霏,慌忙走去,见云霏霏一动不动,知她是被点了**,当下说了声:“七公主,得罪了。”手若飞梭,轻点几下,云霏霏竟如小孩似得哇哇大哭起来。 哭了一阵,云霏霏看到刘彦死人般躺在地上,银牙紧咬,下床直奔刘彦而去,左右开弓,扇了刘彦一二十个嘴巴,刘彦被震醒过来,想要起身,胸口一阵剧痛,又见两人持剑立在面前,自知在劫难逃,惨然一笑,继而竟转为哈哈大笑,看着诸人,略有些疯癫地笑道:“天不助我,天不助我,父母深仇大恨虽不能报,但有太子为我陪葬,值了,值了。哈哈哈……” 刘彦如此一说,云霏霏忽然想起六哥中了刘彦的错筋化骨散,不日就有性命之忧,忙对追云纵张侃两人说道:“此人暂不能杀,六哥他们身中错筋化骨散,若没这贼解药,七日之内便会经脉错位,骨骼软化,亦有性命之忧。” “七公主不必担心,属下自会处理妥当。”追云纵说完,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拔去瓶塞,倒出几粒红色药丸,转身行到竹儿面前,交于竹儿道:“竹儿姑娘,此乃解药服下吧。” 竹儿费劲地抬起手来,吞下药丸,云霏霏不再理会刘彦,忙倒下杯水,于竹儿喂下,经过此劫,姐妹二人越发要好起来,更是形同亲生姐妹,当然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云霏霏抽出张侃佩剑,便要结果了刘彦,被追云纵止住,说道:“七公主,属下临行之前,大王子再三叮嘱,此人狼子野心图谋不轨,在任期间贪赃枉法草菅人命更是无法数计,定是要处死的,只是需公开处死,以作杀一儆百之效。眼下还是救出六王子最为重要,请七公主三思。” 闻听追云纵之言,云霏霏只好作罢,此时竹儿服下解药,已觉身体恢复许多,留下张侃看押刘彦,追云纵同云霏霏竹儿两人慌忙前往地牢,解救云溪风等人。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二十八回、尊师命速往都城,经虞城手刃贪官(二) 追云纵在前,一柄长剑在手中,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一路行去,畅通无阻,因刘彦府中兵士具被刘彦收买,平日里无恶不作,因此追云纵并未手下留情,一路行去,留下一路的尸身,血流成河。< 闯入地牢,几名狱卒还不知发生何事,但见白芒闪过,便已身首异处了。 追云纵依次给云溪风四人服下解药,再行手执利刃斩断铁链,杨风云溪风先行落地轮到来无影时,众人惊呼“稍等”,不明就里的追云纵收手不住,已将铁链斩断,来无影身子落下,因为身材矮小,尚有回旋余地,重心向前,凌空反转,双手撑在地上,满是水泡的双脚向上,一个紧挨一个,看上去好生骇人。 杨风云溪风刚想上前扶起来无影,竹儿云霏霏早已跑去,此次两人皆受来无影大恩,感激不尽,往日那一点点莫名其妙的厌恶之心早飞出九重天去了。 不顾三七二十一,竹儿一把扯下衣裙下摆,小心翼翼地为来无影包扎着双脚,来无影呵呵憨笑着,很是不好意思。 “我不要当空气,我不要不要,嫂子,快救我下去。”去无踪见众人心思都在来无影身上,故作吃醋,嚷嚷不休,连声“嫂子”更是惹得竹儿脸颊绯红,不敢抬头,只当作什么都没听到,专心致志地给来无影包扎伤口。(..tw) 见去无踪这般淘气,追云纵也忍不住好笑,无意间说道:“若说那日行刺陛下之人是二位,在下死也不会相信。” 追云纵无意间说的一句话,气氛顿时异样起来,云溪风心里更是难受,若不是当日事发突然,怎会匆匆离开,以至于险些丧命。 还是去无踪激灵,见气氛不对,连连说道:“这破地方你们没有待够,我可是待够了,我先走了。”说完,去无踪头也不回的独自一人向外走去,行到那口差点置来无影于死地的大锅旁,火早已熄灭,锅中水泛着淡淡热气,去无踪伸手一捞,捞起那半只熟鸡,边走边吃,好不快活。 云溪风问及追云纵为何会突然出现,追云纵道:“六王子出走当夜,大王子便派属下一路跟随,后来殿下你们乘船渡湖,我原以为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便大意了,心想稍作休息,再追赶,便耽搁了一日,次日到时,正巧碰到刘彦捉去七公主,我错以为他仅是遵从陛下旨意,要押七公主回京复命,不敢轻举妄动,直到殿下等人具被他捉住,我才明白他的用意,就立即回了京城回报大王子,王子殿下上奏陛下,把多年来掌握的刘彦意图犯上作乱的证据交于陛下,幸而陛下将此事交于大王子督办,并不知六王子等人在凤池城。而后,大王子寻到张侃,命我两人前来解救,并查办刘彦之事。” 竟追云纵这么一说,众人暗暗惊嘘,若不是大王子,迟早要成为刀下之鬼,心里越发感激大王子。 “大哥真是心思缜密,要不,我等定遭不测。”云溪风习惯性的摸向腰间,却是摸了个空,这才想起御雷离火扇被刘彦收了去。 主人各自想起自己兵器,随追云纵直奔刘彦寝房,曾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刘彦此时只剩下半条命,苟延残喘。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云溪风一想起众兄弟因他受苦,亲妹妹险遭魔爪,怒火直逼脑门,上前便要结果了他,却被追云纵拦住,道:“殿下,属下临行之前大王子格外叮嘱,定要当众斩首,还望殿下能暂忍一时气愤,再容他多活几日,交代罪行,再行处决吧。” 追云纵所说并非无理取闹,又是大哥的意思,云溪风也就不再坚持,愤愤拂袖走出房外,口中阵阵有词,片刻之后,一道金光呼啸而至,正好被云溪风伸手捉住,正是御雷离火扇。 见云溪风能够召回御雷离火扇,杨风断定饮血剑也未被符咒封存,继而口诵真诀,召回饮血剑,来无影去无踪依次收回各自兵器,拿在手里,再不肯离手。 就在众人劫后余生欢喜之时,一道白影闪过,众人皆是一惊,去无踪生性活泼,方才服下解药,功力已是恢复大半,纵身跃起,伸手捉住白影,却不料飞来那玩意力道大得很,硬是推着去无踪撞翻桌子才肯罢休。 去无踪表情搞怪地揉着腰际,伸手一看,原来是一团纸丸,诸人不由得暗吸一口凉气。在场之人在年轻一辈当中也算的上是佼佼者了,竟连来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一团纸丸能有如此力道,想必来人功夫定属于上上层了。 去无踪抖开纸丸,几粒黑乎乎的药丸滚落出来,纸上书有“专治烧伤,和水敷之”八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尾处粘有一片茶叶,去无踪展开手,看着手心里的药丸,喜道:“是老头儿给来无影的解药。” “老头?”众人皆是惊异,不知去无踪说的老头是什么人。 杨风接过去无踪手中纸张,看到一片茶叶,惑道:“难道是我师叔茶毒仙?” 去无踪连连点头,嚷道:“正是正是,就是那个茶什么仙的,反正我就爱叫他老头,嘿嘿。” 杨风眉头一皱,又问:“你俩以前就认识我师叔了?” “不不,不认识不认识。”来无影去无踪闻言,俱都不动声色地把目光移向别处,不敢与杨风对视。 杨风看在眼里,感觉事有蹊跷,只是碍于茶毒仙是自己师叔,来无影去无踪又是金兰兄弟,纵是事先相识,也不会做出对自己有什么不利的事情,想到此,也就不再多问什么。 竹儿倒杯水,把药丸融入其中,正要亲自为来无影敷上,来无影百般阻拦,脸色微红道:“嫂子,还是让去无踪来吧。” 介于来无影不顾性命保住自己清白,竹儿心存感激,加之竹儿对杨风一直有意,对他叫自己“嫂子”一事也就默许了。 “遭此大劫,如今化险为夷,我们不如去城中最好的酒楼庆祝一番,压压惊,诸位意下如何?”云溪风此话一出,首先最高兴的就是去无踪,高兴的蹦蹦跳跳,把来无影忘在了脑后,惹得来无影一阵数落,众人见状,不由得开怀一笑。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二十八回、尊师命速往都城,经虞城手刃贪官(三) 话说杨风几人虽服了解药,但还需要静修几日,把体内余毒尽数清除。{p)几人便暂时住了下来,静等着追云纵以密使的身份处决刘彦。 接下来的几日里,是几个月来众人最为清闲的日子,刘彦的事有追云纵操办,无需他们插手帮忙,便整天四处游玩,遍览凤池城。 此时,处决刘彦的消息已经散出,到处张贴着处决刘彦的告示,百姓三五成群的围看着,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晚些时候,众人回到君督府,追云纵早已恭候在门外,把诸人迎入,紧随在云溪风身后,耳语几句,云溪风站住身子,杨风等人知他与追云纵有话要谈,便径直先行进了院子,离去了。 追云纵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于云溪风,云溪风接过信,信封上没有一个字,但已猜的**不离十是大哥所写,忙拆将开来浏览一边,信上把云溪风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说的清清楚楚,尾后说父皇眼下余怒未消,让云溪风暂且到邻国避难,待父皇心情好时,自会求情,到时再行告知之类云云。 云溪风看后,对父皇废去自己太子之位并不心痛,只是想到这次如此对抗父皇,若是一辈子都不肯原谅自己该如何是好。 追云纵这些年来一直追随云山风,见的人多了,察言观色的本领之言比普通人强很多,低声道:“殿下不必过于焦虑,陛下素来疼爱殿下,此事或许尚有转机也未可知。” 云溪风微笑不语,在追云纵肩膀轻拍一下,信步入府,去寻杨风等人。 看着云溪风远去背影,追云纵不由得摇头暗叹:帝王家的事情真是麻烦。 又过两三日,刘彦及其余党一并被斩首示众,抄出家产千万有余,其中不乏搜刮民脂民膏骗取朝廷赈灾款项所得。 刘彦被处决当日,杨风等人决定离开凤池城,前往雪域,众人商定,暂时舍弃御空前往,改为骑马前往,一路之上能够游山玩水,岂不美哉。 次日,追云纵备下几匹良驹,护送云溪风等人出城,指明道路,并说一路之上所遇城池的君督都已打点妥当,决计不会再发生什么意外,把云溪风等人送出五六十里,追云纵这才别过众人,回京复命去了。 策马扬鞭,遇到景色优美处,便停下歇息游玩一番,几天下来,却也行了千里有余,离雪域日益渐进,天气也愈发寒冷起来,不时便会遇上白雪飘飘的天气,他们早就听说雪域一年四季白雪皑皑,如今还没到达,已是雪花漫天飞舞,每当休息之时,众人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象着雪域千里白雪皑皑盖青松的美景。 纵马狂奔在飞舞飘雪之中,别有一番情趣,一行六人,直奔雪域边塞。 行了不下四五十里路,前方赫然出现一间简陋的窝棚,挂着“酒”字招牌,迎风飞舞。 “喝杯酒暖暖身子再行吧。”杨风此话一出,去无踪高声叫好,双足一顿,腾身而起,施展轻身功夫,比马儿奔的还快,眨眼间已是冲进了窝棚,蹲在凳子上,直嚷嚷着要酒喝。 众人饮酒看雪,好不自在,云溪风挥扇疾书,半空中留下几行金光闪闪大字,看的店家眼睛都直了,以为遇到了神仙,慌忙跪拜,惹得众人嬉笑不止。 就在众人不亦乐乎之时,杨风突然祭起饮血剑,化作一道红芒,破空而去,店家更是叩首不止,任谁都不能把他拉起来。 众人说说笑笑,还以为杨风故意捉弄店家,不多时,两道光华闪过,杨风同另一人出现在众人面前,云溪风先行迎了过去,彬彬有礼道:“杨兄,这位仁兄是?” “这位是我师兄邹青云,师兄,这位是紫云王子云溪风。”杨风给二人相互引荐一番,而后互说了些“久仰”之类客套话,三人便进了窝棚,饮酒聊天。 原来,方才杨风站在外面无聊张望,忽见一道紫红剑光,感觉甚是熟悉,不及多想,就赶了上去,追上之后才发现是自己的同门师兄邹青云,杨风出师离岛一年有余,一直未再见到同门师兄弟,加之学艺期间,与李良邹青云关系最为要好,两人相见,甚是高兴。 “师兄也要前往雪域么?”杨风为邹青云斟下杯酒,问道。 邹青云一饮而尽,顿觉腹中火辣辣,继而温暖无比,大大咧咧地回道:“我是专程寻你的,前段时日师尊飞鸽传书,寻你回去有要事相托,等了许多时日,还不见你回转,又见回转飞鸽被暗器所伤,知被人暗算,便令我来寻师弟,前几日,我刚打听到你们要去雪域,就顺道赶来了,若不是师弟今日拦住我,不知又要浪费多少时日。” 杨风闻言师傅寻自己回去,有要事,便问什么事情,邹青云呵呵一笑,说道:“师尊只是告诉我有要事,具体什么事情并没有交代,师尊命我寻到你后,立即动身前往螭城,月底之前务必赶到,相见之后只有吩咐。” 听完师兄之言,杨风默不作声,心里思量着,答应竹儿陪她去雪域,一年多了,总是事儿赶事儿耽搁,眼下快到雪域了,师傅召自己回去,师命是绝不能违背的,一时间杨风拿不定主意了,心里矛盾的很。 “师弟,我先回去复命,你也快些起程吧。”说完,邹青云出了窝棚,祭起仙剑,化作一道紫红光芒,破空而去。 杨风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余光扫见竹儿正看着自己,更不知该怎么对她说了,磕磕巴巴,半天没说清楚想说的话。 “雪域什么时候都能去,而师傅就如父母一样,命令是不能违背的,回我陪你一起去。”竹儿善解人意地一番话飘入杨风心窝,暖乎乎的。 “竹儿说的对,龙国景色也是很不错的,我们出来本就是为了游山玩水,去什么地方玩都是无所谓的了。”大雪天的,云溪风摇着扇子,模样很是奇怪。 付过酒帐,几人各自祭起武器,破空而起,直奔龙国而去。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二十八回、尊师命速往都城,经虞城手刃贪官(四)二更 杨风等人舍弃马匹,御空飞行,经过这段时日的加紧练习,竹儿与来无影去无踪兄弟的御空速度日益见长,已是能够日行**百里,若不是因竹儿与云霏霏是女孩家,晚上需要休息,杨风真想日夜兼程,早日赶到螭城,好与阔别一年有余的师傅相见 连行三四日,跨域两千余里,距螭城不到两天时间,当日天色渐晚,行在前面带路的来无影隐隐看到前方高耸的城墙。一连几天下来,几人风尘仆仆,风餐露宿,不曾好好休息,今日遇到城池,竹儿与云霏霏两位女孩家希望能够留宿城中,也好洗漱一番。 杨风因答应陪竹儿去雪域游玩,却三番五次因事耽搁,心里一直有些愧疚,如今竹儿提出的要求并不过分,也就不好意思拒绝,只好同意,一行七人在官道附近寻了个无人之处,落下来,改为步行由官道进城。 还未行到城门处,便看到许多人排做一条“长龙”,城门附近不少兵士把守,也不知在做些什么。 去无踪很是奇怪,快行几步,嬉皮笑脸地问最尾处一个农夫打扮的中年人,“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玩什么好玩的游戏呢?” 农夫本愁眉苦脸,回身看到去无踪,长相清秀,身材又很是矮小,以为是个小孩,只是说声“别胡闹”,便不再理他。 去无踪正待再问,来无影等人相继赶来,云溪风上前施礼道:“请问这位大哥,进城为何还要排队?” 农夫以为说话之人还是来无影,正欲说话,回头看到云溪风衣着华丽,气宇不凡,忙施礼,道:“官人不是本地人吧?”云溪风含笑摇头,农夫又道:“原来如此,难道官人不知道。我们这里进城一直都是要交‘入城钱’的,这不,正在排队等待。” 杨风眉头微皱,自己出师一年有余,路过城池无数,还从来没有任何一座城池设卡收什么“入城钱”的。就连闯荡江湖许多年的来无影去无踪兄弟二人也是面面相觑,很是奇怪。 众人百无聊赖地排队站定,随着队伍一点点前移,不时能够看到一些人退出队伍,垂头丧气地自行离去,杨风更是奇怪,但因有要事在心,便没去过多的注意什么。 前面排队的人终于只剩下两三人,交过银子,放行入城,待轮到云溪风七人时,云溪风施礼道:“官爷,我等七人入城,需多少银两?” 只见那人满脸络腮胡子,吊儿郎当地斜眼打量着云溪风一干人,见他们各个衣着华丽,心里一喜,心想又能捞上一把了。.tw[]良久,才盛气凌人地说道:“一人十两银子,有钱入城,没钱滚蛋。” 云溪风见那人脚下钱箱里面尽是一些铜板或碎银子,便道:“方才我们前面的两位仁兄不过是一人交了半两碎银子,为何我等入城这么个贵法?” 那人抬眼瞄向云溪风,没好气地说道:“猪肉与狗肉价钱会一样么?问你要十两银子,那是大爷看得起你,休要多说,没钱便把包袱留下。”说着,便要动手去抢。 云溪风脚步微错,闪开身形,那人抓了个空,脸色顿红起来,气急败坏一声吼,守城的兵士各个手执兵刃,把云溪风七人围得水泄不通,余下排队之人哪里见过这种大场面,一个个吓得退出老远,以免引火烧身。 张侃挺身而出,护在云溪风身前,手中剑微微出鞘,闪露寒气,怒目相对,一点也不退缩。 “反了你们了,全给我拿下。”那络腮胡子又吼又叫,脸色早成猪肝色,通红通红,加之满脸络腮胡子,看上去真有点像长了黑毛的红柿子,去无踪忍不住在一旁肆无忌惮地嬉笑不止。 张侃飞剑出鞘,被云溪风拉住,云溪风递去一个眼神,张侃不敢违背,目光愤愤地死盯着络腮胡子不离开,伸手入怀,掏出一锭金子,甩在络腮胡子脚下,激起一层尘埃。 络腮胡子弯腰捡起元宝,在手里掂掂分量,乐的合不拢嘴,一挥手,兵士散开,意味着放行。 竹儿脸色羞红,没想到在自己国家遇到这种败类,真是丢足了脸面,拉着云霏霏就向城内跑去。 几人走出不远,身后一阵骂骂咧咧,知道那络腮胡子又要难为其他人了,竹儿忍不住回头望去,见络腮胡子傲气凌然地指着一名已倒在地上的老翁骂骂咧咧,继而动手去抢夺老翁手中包裹,老翁死死抓住包裹,苦苦哀求,络腮胡子不禁不为所动,反而更加狂暴,一手死死抓住包裹,抬腿就是一脚,把老翁踢开,老翁年事已高,被络腮胡子一脚踢下,滚出两三丈远近。 仿佛包裹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老翁不顾身体疼痛,匍匐着爬到络腮胡子脚下,苦苦哀求,想要讨回包裹,络腮胡子今日一连碰上两个“硬刺头”,好不心烦,抬腿又是一脚,踢开老翁还不罢休,拔出腰刀,骂骂咧咧就向老翁走去。 铮亮刀刃精光闪烁,若是真的砍上一刀,老者就算不会当即丧命,也活不长了。 寒风中,衣着单薄的老翁哆哆嗦嗦,面对手执利刃的凶煞,眼中竟是没有一丝一毫恐惧之色,只是有着无限不甘。 络腮胡子狞笑着持刀对还未进城的人说道:“谁再敢闹事,形同此人。”言罢,络腮胡子手中刀骤然落下,夹杂着疾风呼啸,向老翁手腕落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芒疾速射来,打在钢刀之上,络腮胡子只觉得手腕一麻,钢刀随即飞了出去。 “他娘的,是谁,给老子站出来。”络腮胡子顾不上去理会老翁,骂骂咧咧,回头望去,正看见云溪风含笑摇扇,手中扇子闪闪发光,正与方才横飞出来的光芒色泽一般无二,当下指挥众兵士再次把云溪风七人围得水泄不通。 “我劝你快点给这位老丈道歉,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张侃目不斜视,死盯络腮胡子,方才他便想教训教训他,碍于云溪风阻拦,未曾动手。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二十八回、尊师命速往都城,经虞城手刃贪官(五)三更 络腮胡子不知他们厉害,仗着自己人多势众,对张侃所言并不以为然,指指点点,骂道:“一群小崽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当真以为自己是三头六臂不怕死么?” 张侃见他不知悔改,正要动手,云溪风双足顿地,早已高高跃起,纵出圈外,张侃知云溪风性情,遇到不平事,定要亲力亲为,又知络腮胡子并不是云溪风对手,也就没有随去,静等着看一出好戏。> 云溪风再次抬腿,眨眼间闪到络腮胡子面前,络腮胡子拧脾气一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赤手空拳扑向云溪风,云溪风一心想玩玩他,身子左闪右闪,滴溜溜乱转,任凭络腮胡子多么努力,却连云溪风衣角都碰不到。 “给老丈道歉。”云溪风轻松的又闪过络腮胡子一拳,不愠不怒地说道,络腮胡子抓不到云溪风暴打出气,心里越发恼怒,也不说话,一味追着打,云溪风闪到老翁面前,站定身子,脸色微变,严肃起来,看着络腮胡子一拳撞来,也不躲闪,千钧一发之际,出手扣住络腮胡子手腕,顺势纵身一跃,跃过络腮胡子头顶,将其胳膊背在身后出脚,脚尖轻点络腮胡子腿弯,络腮胡子腿弯吃痛,跪在老翁面前。 众兵士见头儿被擒,纷纷撤回,围住云溪风,云溪风不慌不忙,手上微微用力,络腮胡子脸色顿白,没有一点血色,豆大的汗珠“啪嗒啪嗒”滴落不止,忙命兵士退后。 云溪风一手紧握络腮胡子手腕,一手伸向一旁,张侃见状,快步走上前来,又取出几锭金元宝交于云溪风手中,云溪风掷在络腮胡子面前,哼道:“余下人等入城钱我全付了,放他们进城。” 络腮胡子一则落在云溪风手里,明知耍强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加之云溪风又拿出如此多金元宝,他哪里会有不应之理,当下遣散手下,放所有人入城,云溪风手指轻弹,络腮胡子只觉得手腕吃痛,跌坐在一旁,胳膊背在身后不能动弹,急得满头大汗,脸色急变,忍着疼痛,满脸堆笑,求云溪风开恩放过自己,云溪风看都未看他一眼,径直走到老翁身旁,亲自扶起。 老翁不顾身子痛楚,便要下跪谢恩,被云溪风搀住,劝说:“老丈不必如此,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分内之事,老丈还是先行入城吧。” 老翁口中不住说道:“好人呐好人。”接过张侃捡起的包裹,颤巍巍向城门走去,忽觉心口气闷,双腿无力,一头栽倒在地。 云溪风慌忙上前查看,得知老翁因方才中了络腮胡子一脚,震动经脉所致,当下扶起老翁,让张侃背起入城,再行治疗。 主子发话,张侃不敢怠慢,一马当先,跑在前面,径入城中而去,杨风淡淡道:“走吧。”一直眼冒怒火的竹儿这才回过神来,入了城。 正待云溪风要走远时,络腮胡子小跑追来,并未带一兵一卒,苦苦哀求云溪风饶过他,治好胳膊,云溪风也不理他,自顾自走路,直到走过两条街,络腮胡子还像只跟屁虫似得跟在云溪风身后,云溪风这才自言自语似得好不耐烦地说道:“子时一过,一切皆好。” 络腮胡子知自己不是云溪风的对手,听出云溪风语气微怒,不敢继续跟着,便止住了脚步,方才急于求云溪风为他医治,对身旁事物没有注意,一停下来,发现许多人在围观他,很是恼怒,刚要一道金光闪过,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吓得络腮胡子屁不敢放一声,夺路而逃,围观众人平日里只见到络腮胡子为非作歹,吃够了他的苦头,今日见他如过街老鼠吓破胆般,一个个皆忍不住哈哈大笑。 又行两条街,远远看到去无踪百无聊赖地坐在一家客栈门外台阶上,一副很不开心的模样,云溪风走到身旁都不知道。 云溪风知去无踪一向是孩子脾气,故意逗他,扇头轻轻点了他一下,去无踪一个激灵跳将起来,看到云溪风,咧开嘴嘿嘿傻笑起来,方才不开心模样一扫而光,拉着云溪风就往客栈进。云溪风不知何故,跟着去无踪进了客栈,径直上了楼,领着云溪风到间大客房门外,刚要进去,似乎又想起什么事情,站直身子,整理整理衣服,躬身道:“云兄请。” 去无踪突然客气起来,云溪风有些受宠若惊,越发不明白怎么回事。只好硬着头皮往里走,看到众人都已落座,桌上摆满了丰盛饭菜。 张侃见云溪风进来,忙站起身,轻轻拉开身旁一张椅子,侍立一旁,云溪风环顾众人,看不出是怎么一回事,望向张侃求助。 张侃自明云溪风意思,笑道:“主人侠肝义胆,救下宋老伯,宋老伯执意设宴感谢主人。” “是啊是啊,老伯要感谢二哥,大哥说你是主角,不让我动筷吃个痛快,偏让我去外面等你,真是急煞我了。”去无踪垂涎欲滴地跑进来,眼睛盯着桌上美食,肚里早已咕噜噜叫个不停。原来,方才去无踪不高兴便是因为这件事情,但因杨风是大哥,所言不敢不从,就独自生起闷气来了。 “什么主角不主角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任谁都会这么做的,呵呵,只是,让老丈破费,晚辈好生过意不去。”云溪风毕竟出身皇族,虽眼下不在宫中,礼数什么的还是定要行个周全,一番话语下来,去无踪已是迫不及待,猴急猴急地安奈着自己。 老丈为人倒也随和,看到去无踪心急模样,笑道:“大伙还是快些动筷把这位小兄弟着急的,呵呵。今日若不是遇到诸位,老朽定难周全,老朽敬诸位一杯,先干为敬。”说着,老丈举起杯酒,先行敬所有人一杯。 老翁为人随和,与杨风等小辈并不拘礼,杯酒下肚众人吃饭谈天,好不快活。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二十八回、尊师命速往都城,经虞城手刃贪官(六)四更 老翁名叫宋世明,年轻时一心想要求得功名利禄,多次赶考,可惜官场黑暗,前三甲全属内定,宋世明十年寒窗苦付诸东流,看透官场黑暗,回家经商,讨了一房媳妇儿,夫妻恩爱,倒也美满。(pm) 宋世明夫妇婚后十余年未生一儿一女,夫妇两人寻遍名医,终于,在宋世明不惑之年生下一女,宋世明夫人却因难产一命呜呼,临终之前嘱咐宋世明好生照顾女儿,宋世明含泪应下,陪着夫人走完最后一程路,只哭得肝肠寸断。 但,人死不能复生,宋世明将妻子厚葬之后,携女儿离开了老家,在虞城安家落户,生意越做越大,家财万贯,父女两人衣食无忧,宋世明为人乐善好施,隔三差五布善施粥,虞城百姓无不知晓,无不夸赞。 久而久之,虞城盛传宋世明家资雄厚,金银财宝无数之类传言,传到君督旷怜材的耳朵里,这旷怜材本是嗜财如命之人,自从上任以来,为了收刮民脂民膏,无不用其极,又因手段恶毒,百姓俱都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 一日,旷怜材亲自带领官兵直闯宋府,捉拿宋世明便走,随便寻了个子虚乌有的罪名于其扣上,压入牢中,宋世明因挂念家中不满周岁的女儿,被迫答应将自己所有财产全数奉上,但求旷怜材能够放了自己,如此以来,整合旷怜材心意,当下答应,放宋世明回去,并派人将宋府团团围住,只等着接收宋家产业。(..tw好看的小说) 次日,宋世明抱着女儿,未带一件衣物,一文钱,离开了宋府,百姓俱都为他抱不平,却无人敢站出身来行侠仗义,只能任由宋世明父女流露街头,有些实在看不过去的便拿了吃食,送于宋世明。 就这么在城中滞留数日,看着自己辛苦经营的店铺易主换面,有家不能归,宋世明心灰意冷,便想把女儿送人抚养,而后自尽。 突然,又过两三日,大街之上,他再次被官兵抓去了君督府,心想此番再次被抓,定是凶多吉少,但也无计可施,自能听天由命。不料,刚到君督府,旷怜材亲自立在府门外,看到宋世明被绑,二话不说,把官兵头头一脚踹翻,亲自陪着笑脸给宋世明解开绳索,迎进君督府。到了正厅,也不屏退左右,旷怜材冷不丁跪在宋世明面前,痛苦涕零,说愿把宋家所有财产尽数归还,并请求宋世明能够原谅他。 宋世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何故,生平从未有人在他面前下跪,此番又是君度大人,宋世明有些不知所措了,加之宋世明原本心善,一时不忍,心一软,原谅了旷怜材。 “宋大伯,旷怜材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把到口肥肉吐出来呢?”竹儿听宋世明所述,很是不解。 宋世明手中捻着酒杯,迟迟不饮,叹气长吁,道:“事后,我很是不解,经过多方打听,终于在一个君督府守卫的口中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就在我准备送女于人然后自尽的前几天,一天夜里,有人闯入君督府,本来是要杀死旷怜材的,后因旷怜材虽贪财成性,却从未伤过人性命,逼他把所敛财物尽数归还,便饶他一命,若是有一人财物未还,复取他性命。所以旷怜材后来才四处寻找我的下落,把家产归还于我,求我原谅。” 竹儿双眉微蹙,似乎在想着什么,而后豁然开朗,又问“要杀旷怜材的是些什么人呀?” 宋世明冥思苦想良久,缓缓说道:“据说……据说是四个人,叫做月……月……唉,年纪大了,脑袋也不灵光了,实在想不起来叫做什么了。” 竹儿接道:“月行侠?” “啪”宋世明单手重重拍在桌子上,喜道:“对对,就是月行侠,据说是两男两女,专门杀富济贫,斩贪官杀恶霸。” “月行侠?很厉害么?”云霏霏双肘撑桌,双手拖着下巴,好似在喃喃自语。 杨风眼神呆滞,独斟一杯酒,一饮而尽,而后又斟一杯,眨眼间,四五杯酒下肚,站起身来,沉沉道了声:“我有些累了,失陪。”说完径直离去,众人大眼瞪小眼,不明怎么回事,竹儿见状,自然心知肚明,对宋世明赔笑道:“宋老伯,我也失陪片刻,你们先用着。” 说完,竹儿也匆匆离去,宋世明呵呵一笑,不便多问什么,任由杨风与竹儿离席。 云溪风从杨风两人神情上察觉出有些不对劲,却不便起身离去,只好陪着宋世明,心思早已跟着竹儿飞去了,美味佳肴入嘴,如同嚼蜡,食之无味,只觉得心口隐隐作痛,说不出的难受。 席间,再无人开口说话,除去碗筷碰撞之声别无它音,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竹儿随着杨风离去,杨风径直入了旁边一间空荡的客房里,反手把门关了上,竹儿轻轻行到门旁,侧耳聆听,良久,没有声音,不知发生了什么,透过门缝向里张望去,见杨风立在窗前,双手握住窗栏,手臂之上青筋高挑,如虬龙盘踞。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竹儿瞧见杨风的肩膀微微抖动,竹儿明白他心里压抑着无穷尽的痛苦无法发泄,积压在心中将会越来越深,越来越难以解开,但她何尝不是,常常一个人的时候无声的偷偷哭泣,只哭得肝肠寸断,浑身无力,如同死人一般。 竹儿沮丧地转身往回缓缓走着,平静着心绪,方才宋世明说道月行侠,一定便是爹爹娘亲与杨风爹娘四人,既然是与爹娘有关系的事情,竹儿责无旁贷,一定要弄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才肯罢休。 竹儿重新落座,问宋世明道:“宋老伯,方才你说到月行侠的事情,我想你一定见过他们吧?” 宋世明叹道:“老朽只知道主持公道救我父女性命的是江湖上盛传的月行侠,却一直未能有幸相见,老朽多年来一直想要当面跪谢月行侠,恐怕这辈子已无机会了。”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二十八回、尊师命速往都城,经虞城手刃贪官(七)五更 “呵呵,宋老伯,有缘自会相见我只是不明白,君督既然归还了宋老伯的家产,方才宋老伯为何拿不出入城钱呢?”竹儿一问紧接一问,实则并无恶意,只是见方才宋世明受人欺辱狼狈的很,加之双亲十八年前曾经救过他的命,如今自己再次遇到,岂不是一种缘分?若宋世明真的又遇到什么苦衷,竹儿打定主意要帮人帮到底,秉承双亲遗志行侠仗义。.tw[] 宋世明放下手中筷,不再言语,只是饮酒,一杯接着一杯杯下肚,宋世明突然痛哭不止,老泪纵横,弄得竹儿等人莫名其妙,不知所措,劝也不是,不劝也不妥,就在两下为难时,宋世明诉道:“承蒙月行侠救老朽于水深火热,这十八年来旷怜材再没找麻烦,而且时常到老朽府中探望,老朽也常去拜访,礼尚往来,久而久之,竟是从仇家有了些交情。没想到我这么做竟是引狼入室之举,三个月前,旷怜材突然派人抬了许多礼物来我府中,我很是不解,本不想收下,来人只是说那是旷怜材提前送于我的寿礼,正巧,再过上十天半月,就是老朽诞辰,也就没有多想,收了下来。” “这不是好事么?”云霏霏傻乎乎地说道。 宋世明摇头叹气,饮下一杯酒,定定心神,接着讲道:“一开始,也觉得是好事,只是又过了三日,一队迎亲队伍敲锣打鼓地来到老朽家,说是接新娘子,老朽以为他们走错了地方,刚想劝说离去,走上前一人,正是三日前送礼之人,他说旷怜材要娶老朽女儿做小,便骂他胡说什么,他却说三天前已来送过聘礼,也已收了下,老朽据理力争,把他当日送礼时所言丝毫不差地说了一遍。没想到他却说:‘我家大人送你寿礼为何不在你诞辰当日送来,偏要提前相送?你这话未免也太没道理了吧?我当日早已说清是大人娶你女儿的聘礼,定是你听差了。’说罢便要带走老朽女儿,老朽怎会答应,两厢撕扯起来,他将老朽踢翻在地,强行入府,抢了老朽女儿扬长而去。此番经历被左邻右舍尽数老朽又气又恼,当下忍痛前往君督府,他们没有拦我,竟是顺顺当当让我见到旷怜材,我当面责问他,他却只是笑,并不给我答复,这时,我才明白,十八年前旷怜材差点命绝后,与我修好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他的心里一直恨着我,只是忌惮月行侠当日留下警告,不敢妄动。(..tw无弹窗广告)气恼之时,我什么都顾不上了,便吓唬他说:‘难道你忘记十八年前月行侠对你所言了么?’没想到他狞笑道:‘月行侠?这个名字已经永远消失了!再没人多管闲事了,宋老儿,我告诉你,你若今日不应下这门亲事,我便叫你生不如死。’” 宋世明一口气讲了许多,有些气喘,饮下杯酒润润喉,稍做休息,道:“女儿是老朽心头肉,老朽断然不愿把她嫁给禽兽为妻,死也不答应,老朽没想到旷怜材竟没有把老朽压入牢中折磨,而是放了老朽。情不得已,老朽含泪离开君督府,回到家中,取些金银细软,连夜去了京城,想要状告旷怜材。在京城,老朽遇到一位做了大官的老乡,求他帮忙,万万没有想到,他的心比旷怜材更恶毒,得知状告的是旷怜材,先是假惺惺问清来龙去脉,后把老朽捆绑起来,差人押了回来,送于旷怜材。这一次,旷怜材把老朽压入大牢,每日施以重刑,并强迫老朽女儿在一旁观看,女儿为救老朽,只好答应委身与旷怜材,旷怜材便把老朽抛于荒郊野外,幸而老朽命大,被一农户救回,才保住这条命,此番我便是再次回来与他理论,纵然一死,我也要讨回公道。” 宋世明含泪讲清事情的来龙去脉,竹儿与云霏霏边听边忍不住泪流,竹儿更是想起自己的爹爹,从小到大,爹爹对她疼爱有加,只可惜自己无福继续享受父爱,想到此,竹儿如万蚁噬心般痛楚。 “老伯,你大病初愈,还是早些休息吧,休养几日,我们陪你一起去讨个公道。”来无影面色难看,瓮声瓮气说道。 去无踪更是早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旷怜材千刀万剐挫骨扬灰才能消去心头之气似得。 云溪风安安静静,脸色虽然难看,但毕竟不同于在自己国家,他实不愿在竹儿等人面前对龙国官吏评头论足,更何况,前不久在自己的国家也遇到了他有生以来难以忘却的羞耻之事,更是感觉没有资格多说什么,只能在心里暗暗生气,恼恨天下官员为何都是这般不争气。 夜深了,竹儿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白日里宋世明所言句句在她耳边萦绕,心里想到宋世明的女儿宋小茜日夜思念爹爹,以泪洗面,心里便乱如麻,腾地坐起身来,摸出从不离身的玉笛,指尖抚过冰凉的笛身,心中注意一定,起身穿戴整齐,手中紧握玉笛,缓缓走向窗边,纤纤玉指轻轻推开窗子,皎月顿入眼中,清澈的月光如流水般洒向人间,放眼望去,一片银光挥洒,煞是美丽。 竹儿心中幻想着双亲奔走在屋脊之上,除暴安良,并肩作战,一定很幸福吧,想着想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玉笛托在掌心里,月光倾洒而下,玉笛散出丝丝碧色,冰凉的笛身散发着淡淡寒意。 “爹,娘,愿能保佑女儿,继续你们的遗志。”竹儿眼角闪出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儿,渐渐淡去,不见。 竹儿轻轻纵身跃起,飞身出了窗子,身子轻飘飘落下,碧裳随风飘荡,宛如九天仙女下凡尘,月光之下,娇美面容一闪即逝,一块锦帕罩住面容,顿足疾奔,直奔君督府而去。 当竹儿的身影消失在街道拐角时,另一道身形显出,悄悄随在竹儿身后,眨眼间,也已不见踪迹。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二十八回、尊师命速往都城,经虞城手刃贪官(八) 竹儿一路潜行,遇到数拨巡城兵士,仗着几个月来学的本领,并没有被人发觉,只是不知君督府在何处,寻了大半个虞城,终于在城中心的位置寻到了华丽无比的君督府,修缮如此华丽的府邸,不知要收刮多少民脂民膏,一想起受苦受难的百姓,竹儿就气不打一处来,跟随杨风漂泊的一年多时间,竹儿亲眼目睹了许许多多人间疾苦,愈发明白了爹娘生前除暴安良劫富济贫的心思。心中自然而然地想到:身为爹娘的女儿,我绝不能任凭贼人逍遥自在为所欲为。 竹儿绕着君督府行了一圈,寻了处守卫较为薄弱的地方,越墙而入,其师临死之前传与竹儿的数百年道行,竹儿虽不知怎么运用,却时常感觉体内有股气在运作,随着她跟随杨风习了些入门之法,那股气也是愈来愈明显,助竹儿轻身功夫飞升。 潜入君督府,巡夜的兵士更加多了起来,行上数十丈左右,便有巡夜兵士迎面走来,虽然这些兵士的三脚猫功夫不足以抓住竹儿,竹儿还是心跳极快香汗淋漓,她志在旷怜材,若是惊动了兵士,有所防备,单凭她的力量,很难除去旷怜材。 幸而不知怎地漫天云层密布,把月光遮了个严严实实,巡夜兵士虽然众多,却没有发现躲藏在阴暗处的竹儿,或许天意如此,要助竹儿成功吧。 竹儿贴着墙角疾速行进,每到一处,便侧耳聆听,寻了有四五十间房间的样子,依然没有找到旷怜材的寝房,又行,忽见一房灯火通明,四下竟没一人守卫,竹儿悄然潜去,未到近前,就听到一名男子声音,说道:“宋小茜,本官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只要你应下,本官保你那老不死的爹平安无事,倘若不然,他是否有性命之忧,就不好说了。” 男子言语间夹杂着女子的低泣之声,又闻那人口呼“宋小茜”,认定此女便是宋世明的女儿决计不会有错。 “我已忍你多日,今夜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说完,女子哭泣的声音更大一些,痛不欲生的哭声刺激着竹儿的神经,救人心切,竹儿也就管不了什么许多,伸手去推房门,本以为要费些周折,却没想到一推即开,一点不费事。 屋内灯火通明,一男子侧对竹儿,正要强行与床上女子欢好,竹儿秀眉紧蹙,手握玉笛,直奔那男子而去,眼看玉笛将要击在男子后脑,却未曾想对方身子猛然间侧滑到一旁,竹儿敲了个空,正要追赶,床上女子突然出手,竟是伸出一只毛手来,直愣愣抓向竹儿手中玉笛。 玉笛青光一闪,毛手如同被针扎一般,慌忙收回,口中惊呼:“若虚碧玉笛!?” 随着毛手缩回,青光一闪即逝,再没有什么奇异之处,竹儿回神望向床上之人,这才发现,哪里是什么宋小茜,竟是一个男人,穿着女人的衣服在外的双臂长满黑容容的发毛,双腿与一双赤脚却是晶莹剔透,没有一根碍眼毛发,比最美的女人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竹儿知道中计,又不知那毛人本领如何,但见方才玉笛发光,他便避开,以为他定是怕玉笛,知他弱点,竹儿也就不再怕什么,挥笛打去,床上空间虽小,但见那毛人滴溜溜乱转,玉笛并不能碰到他半点。 竹儿见一时半会儿无法伤到毛人,又怕时间一长惊动兵士,纵是自己轻身功夫再好,也不敢拿命来赌,双足微顿,身子快速向后撤去。 “小美人,哪里走!”那毛人手轻抖,三个黑点疾速飞向竹儿,竹儿挥笛舞动,护住身子,那三个东西犹如通灵,围着竹儿乱转,似乎在寻找破绽。 再看那毛人,哈哈大笑不止,色迷迷地看着竹儿舞笛护身,洋洋得意的很。 片刻闲余,暂且表一表毛人来路,此人姓惠,名清洋,乃是学的旁门左道,最善阴阳采补之术,生平毁人无数,因上半身毛发极多,看上去像是没有**的猿猴,故此江湖上人称多毛魔猿。话说着多毛魔猿惠清洋虽上半身黑毛无数,下半身却是干净的很,一双白净长腿小足,就连最美的女子见了都要自叹不如。 这惠清洋作恶多端,近几十年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掳掠无恶不作,正道众人也曾多次想要将其诛杀,却皆因正道巨头阳天派前任掌门杨龙秘密传位与现任掌门李义,后无故失踪,正道日益衰落,另外静玄寺与昆门许多能人也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不知所去何处。正道实力锐减,门下后背能人更是少之又少,早先归隐的前辈能人又不愿因惠清洋这么一个淫贼鼠辈之事出山犯杀戒,这才由他逍遥自在了数百年。这数百年里,惠清洋很少遇到对手,胆子愈来愈大,行事大胆许多,今日,若不是他收手要是被玉笛所伤,定会坏了道行。 此时,惠清洋见竹儿被自己放出的噬心钉团团围住,而竹儿却只是挥舞玉笛,好似并不知用法奥妙,心中更是大喜,一心想要擒了竹儿好生享用一番,见三枚噬心钉不能制服竹儿,随手又散出七八枚,破空而去。 竹儿奋力挥舞玉笛,左挡右抵,虽那噬心钉不敢撞于玉笛之上,每次一照面就闪开,竹儿依然不敢大意,随着惠清洋又发来七八枚,竹儿渐渐有些力不从心,前后左右尽被攻击,顿时显得捉襟见肘起来,累的香汗淋漓,衣物贴在身上,粘乎乎的,很是难受。 惠清洋修炼的噬心钉是旁门左道里面作为厉害的器械,既可以当作暗器,又可以做兵器使用,不论何人,无论道行高低,一旦中钉,若无雪域特产万年雪参,一个时辰之内必死无疑。 惠清洋用噬心钉拖住竹儿,直等到竹儿筋疲力尽之时再将她擒获,也就不着急一时了,站定身子,指挥噬心钉上下左右全面包围,只等竹儿力竭弃笛之时。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二十八回、尊师命速往都城,经虞城手刃贪官(九)二更 噬心钉牢牢缠住竹儿,竹儿此刻只能防守,错过了良机,被困其中,逃都无法逃,苦苦支撑,身子越来越无力,眼看就要抵不住了 屋内红光乍起,竹儿心里一喜,数道红芒急赶而至,把竹儿团团围住,逼迫噬心钉,原本稳操胜券的惠清洋看出红芒异样,如鲜血般殷红,又联想到竹儿手中玉笛,脸色不由得一变,忙不迭地收回噬心钉。噬心钉一回,那红芒便如长鲸吸水般嗖的尽数收回。 惠清洋不愧是行走江湖百余年的老油条,方才脸色只是微微一变,转脸即逝,加之脸上长长的黑毛相掩,任谁眼力尖锐也看不出什么来,惠清洋单手一挥,把噬心钉尽数收回袖内,高声叫道:“何方高人?何不出来一见?”惠清洋连喊数声,不见动静,嘿嘿一笑,又道:“若是无人,我便把这小丫头擒走好生享用去了。” 惠清洋话音未落,红芒再次闪起,房子四壁物什皆被映的殷红如血,一人破顶而入,从屋顶缓缓落下,立在竹儿身边,一手拉住竹儿,紧紧攥着,眉头微缩,轻声问道:“没事吧?” 竹儿点点头,继而指着惠清洋对杨风说:“他就是旷怜材的帮手,看样子多半是奸邪小人。[..tw超多好看小说]” 杨风瞟了眼惠清洋,冷道:“无胆鼠辈,去我毒稀岛盗取珍宝,这笔帐我门还未于你清算,你倒自行找上门来了,今日,便做一个了断!” 惠清洋定眼一看,不免嘿嘿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五毒老儿当年捡回去的一条看家护院的狗崽子,小子,我劝你还是弃暗投明,叛了那无情无义的五毒老儿,拜我为师算了,说不定爷爷我一高兴还会帮你彻底了结了家仇哩。” “单凭你这番话,你便该死!”杨风双足轻顿,举剑就刺,红芒幻出半丈长短,因空间太小,怕误伤竹儿,杨风未散出剑气与惠清洋争斗。 惠清洋自持道行比杨风精深,却未想到杨风服下千年兽灵,道行与他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加之仙器在手,更是如虎添翼,惠清洋散出数枚噬心钉,都未能击中杨风,反而被红芒削成两截,成为废物。 惠清洋见自己修炼了多年的宝物被杨风轻而易举地破去,心中好生不服,一拍脑袋,只见他头顶大放异彩,从头顶探出一物,似从脑内挤出,缓缓上升,很是虚无缥缈,片刻时间,那物飞出,由虚为实,半丈有余,乃是一根棍子,散发着五色光彩,看样子很是不好对付。 杨风虽不知何物,但见是个棍子模样,又有五色光彩,料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正在思量是否先行携竹儿离去再做计较时,惠清洋哈哈大笑道:“小杂种,常常爷爷的五精棍的厉害。”说着,惠清洋飞身而起,手握五精棍,口中振振有词,不知在念些什么。忽觉耳边风声阵阵,五精棍见风就涨,眼看着就要刺穿房屋,粗大的棍子便要压在杨风与不远处的竹儿身上了。 情急之下,杨风不敢怠慢,催动饮血剑,幻出一条火龙,直扑惠清洋而去,惠清洋见状,不敢大意,收棍来挡,抵住火龙,口诵真言,五彩光芒大盛,宛如彩舞,把火龙包裹其中,毕竟杨风刚刚突破瓶颈不久,尚不能完全领会其中精妙用法,幻出火龙力量与师傅相比弱了不止一点半点,渐渐被惠清洋的五彩光芒吞噬下去,竟是化为他用了。 杨风又气又急,强定心神,抵御飞来彩舞,虽然红芒所到之处彩舞尽退,但只要红芒散去,彩舞就会再次聚拢而来,随着彩舞愈来愈浓,杨风渐渐感到胸闷气短,强打精神狂舞饮血剑,抵挡彩舞不能近身。 房内一切都被彩舞淹没,仗着剑光,杨风才只能看到半丈之内的地方,再远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如同陷入迷阵之中,怎么走都走不出去。 惠清洋猖狂的笑声,竹儿惊恐的叫声,在杨风耳边激荡,刺激着杨风的心神,或许竹儿已经落入魔爪,却不能去救援,杨风真恨自己太过于贪功,以至于中了道儿。眼下,不光自己性命难保,还连累了竹儿,若真被生擒,少不了一番羞辱,杨风神情恍惚,心想,不如一死,反倒痛快,想到此就要动手自刎,饮血剑不住跳动,任凭杨风怎么用力,都无法碰到脖子。 就在杨风徘徊在生死边缘之时,一道金光射入彩舞之中,不消片刻,彩舞顿消,气的惠清洋哇哇大叫,还要再用彩舞把众人全都困住。 杨风转头望去,见来人正是云溪风,手中一把扇舞的霍霍生风,一股股淡淡金光冲进彩舞之中,很快,房内彩舞尽消。 彩舞散去,杨风顿觉头脑清醒,方才糊涂的想法一股脑散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口诵剑诀,饮血剑红芒大作,倏的涨了四五丈长短,对着惠清洋当头劈下。 惠清洋见事不秒,忙架起五精棍抵挡,杨风红芒赶到,被五精棍架住,滑倒一旁,紧接着云溪风金光赶到,重重击在五精棍上,惠清洋身子倒飞出去,五精棍被击飞了去,红芒顺势落下,削去惠清洋一条臂膀。 惠清洋惨叫一声收了五精棍,断臂都来不及带走,破空逃去。 杨风要去追赶,被竹儿叫住,说道:“别追他了,旷怜材已经逃走,恐怕要对宋老伯的女儿不利,我们还是快去救她吧。” 众人寻遍整个君督府,没有旷怜材和宋小茜的行踪,竹儿进院时成群的兵士也不知都去了什么地方,兵器盔甲到处丢的都是。 “糟了。”杨风暗道一声,吓了竹儿一跳,不等竹儿开口询问,杨风对云溪风说道:“我们两人都在这里,客栈那边势必空虚,若是旷怜材带人捉拿宋老伯他们,仅凭来无影去无踪断然不行。” 经杨风一提醒,云溪风也觉得不妥,心中挂念七妹,对杨风竹儿道了声“小心”,驾驭金光,破空而去。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二十九回、郁郁寡欢四眼怪,仗势欺人霸道女(一)三更 云溪风离去后,杨风望向竹儿,嘴里虽没说什么,眼神中却是满满的心疼之色,竹儿故意装出一副傻傻的不明白杨风意思的模样,一心关心宋小茜下落的样子。( “跟着我,别乱跑了。”杨风不由分说一把握住竹儿软软的小手,一种每个男人都应有的责任感油然而生。 猛然间被杨风握住,竹儿的心小鹿似得跳个不停,比方才对战噬心钉时还要疯狂,阵阵暖意从手心传去,不由得脸颊燥热起来,心想脸儿一定红红的,暗骂自己真没出息,心里却千般万般的甜蜜,恨不得就这样永远被杨风拉着才好。 杨风一手拉着竹儿,一手高举饮血剑,借着饮血剑上散出的红芒照亮路面。旷怜材的府邸大得惊人,两人转来转去,寻了不下三百间房子,依然没能找到旷怜材和宋小茜的下落。 “看,那里是什么?”竹儿伸手指向花园的角落,杨风调转手中饮血剑的方向,小心翼翼走过去,他能感觉到竹儿的手心渗出许多汗水,轻轻捏捏竹儿的手儿,示意她不要害怕。 竹儿寸步不离的紧紧跟在杨风身旁,两人一步步向花园走去,红芒闪过处,两人才看清楚,原来是一个兵士倒在花园里,也不知是死是活,四仰八叉地压倒一大片草丛,孤零零的,像被人遗弃的孩子。 杨风松开竹儿的手,上前查看,伸手探探鼻息,很是微弱,眼看着就活不成了。杨风目光向下移到他的小腹有一团血迹,鲜红的血液与饮血剑殷红的光芒相为呼应,更加刺眼起来。 “他怎么会死在这里?难道?”竹儿自言自语道,环顾四周,却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杨风伸出二指,重重点在伤口四周,封存了经脉,只听到那人痛苦地呻吟声,不多时,醒了过来,看到杨风两人,费力举起颤抖的双手,握住杨风,有气无力断断续续地说:“他……你们要找……的人在……暗房……向左走第……第三间……机关就在房门……房门上……为我……我……报……报……”话未说完,倏然断气,瞪大着死不瞑目的双眼。 杨风暗叹一声,道:“我会帮你报仇的,安心”说来也奇怪,杨风此话刚说完,那人便缓缓闭了眼睛,终于能够瞑目了。 杨风再次拉起竹儿,依照兵士所言,向左走两间房,停在第三间房门前,两人分头寻找机关,找了一炷香时间,一无所获,竹儿疑道:“会不会是那人故意耍我们拖延时间?” 杨风一边摸索着,一边说道:“应该不会吧,我想一定是他陪旷怜材来到这里的,或许就是因为他知道旷怜材的暗房所在,为了让他保持秘密,就惨遭旷怜材杀人灭口了。(..tw)” 闻言,竹儿觉得杨风所言不是没有道理,两人再次仔细搜寻起来,忽然,竹儿轻声唤道:“是不是这里。” 杨风忙转身走到竹儿身旁,望向竹儿玉指指向位置,隐隐能看到一个微微凹入的小洞,大小刚好放入中指。杨风一手拉着竹儿的手,一手缓缓伸向凹陷处,心跳的格外快,摁了几下,却没有反应。 竹儿抽出手来,径直走向对面,果然,在相同高度的地方,发现一个同样大小的小孔,竹儿说明自己的想法后,两人手拉手,各伸出一根手指,缓缓摁在小孔中。 寂静,依然是死一般的寂静,就在两人心灰意冷准备返回时,脚下传来轰隆隆的声音,仿佛大地都为之一动,一条缝隙出现在两人脚下,杨风猛然用力,把竹儿拉回,抱在怀中,双足微顿,轻飘飘移向别处。 大地仿佛被一直力大无穷的怪兽撕扯着,缝隙越来越大,下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很快,声音停止,裂缝也不再继续变大,杨风举起饮血剑,红芒一点点涨着,借着红艳艳的光芒,向洞口望去,一阶阶台阶延伸下去。 “走,下”说完,杨风与竹儿一前一后走进入口,顺着通道去寻暗房,杨风手持饮血剑小心翼翼在前面开路,四下被饮血剑光芒映的一片血红,宛如九幽地狱一般。 “嘀嗒嘀嗒”的水滴声在空荡的通道里显得格外响亮,让人不由自主的有些害怕起来,竹儿的手已不是被杨风握住了,而是杨风的胳膊被竹儿紧紧抱住,胸前软软双峰死死抵在杨风臂膀,惹得杨风一阵心神荡漾,忙在心里轻声诵起安魂咒,稳定荡动心神。 “小心。”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竹儿倍感温暖,竹儿轻声“嗯”了声,寸步不离的偎在杨风身旁,两人一点点向里面伸入。 “哈哈哈……哈哈哈……”疯狂的声音从最深处传来,那笑声里充满了仇恨,无穷无尽的仇恨。 “就是他。”竹儿很肯定叫道,杨风急道一声:“抓紧了。”说完,双足交替猛奔,姿势与常人走路一般无二,只是速度快了许多,一步能够跨出三四丈远近,已能隐隐看到前方的亮光,杨风的速度更快了,竹儿死死抓住他的手臂,身子轻飘飘地就像在天上飞一般飘逸。 终于,到了尽头,尽头是一间装饰华丽的暗房,此刻灯火辉煌,旷怜材披头散发如同恶魔般贴着石壁站着,面前拖着一个女孩,已是吓得面如死灰,哆哆嗦嗦不停,连“救命”都忘记喊了,只是嘴唇不断一张一合,也不知想要说些什么。 “该来的总算都来了,哈哈哈……他说的没错,我作恶多端,迟早会遭报应,来了,终于来了。”旷怜材不知在疯疯癫癫的胡言乱语些什么,手中的匕首还沾有血迹,杨风断定花园里死去的那个兵士就是旷怜材所杀。 “旷怜材,你放开她,还能给你一条生路……”竹儿料定旷怜材手中之女是宋世明的女儿宋小茜,心里不由得着急起来,吐口而出。 “来啊,杀我啊,杀了我啊,就算我死,也要拉一个做伴的,来,杀杀杀,哈哈哈……”此时的旷怜材已不是人,而是不怕死的恶魔。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二十九回、郁郁寡欢四眼怪,仗势欺人霸道女(二)四更 “你是谁?你又是谁?你们是谁?”旷怜材瞄向杨风又转向竹儿,神色癫狂“你们便是来杀我的人?哈哈哈……杨思万,你个狗杂种,杀我的人来了,你说过我再做恶事杀人我的人就会来,他们来了,来了,哈哈……” 杨风双鬓青筋高挑,缓缓移动步子,向旷怜材逼近,旷怜材依然在疯叫着,威胁杨风不要靠近。(..tw无弹窗广告) “别过来,你别过来,我真的会杀了她。”旷怜材手中的匕首紧了紧,宋小茜的脖子被锋利的刃划出一道痕来,洇洇地渗着血,染红了衣衫,血珠凝固在一起,像小球似得顺着脖子滚下。 “杀,你有种就杀了她。动手啊!杀啊!”杨风咆哮着,整个暗房都为之一振,垂在身旁的手臂霍然而动,搭在地面的剑尖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犹如黑夜里一颗璀璨的明星,指引着迷途者的道路。 肃杀之气顿然充满整间暗房,血光之色肆无忌惮地摇曳着,宣示着旷怜材的命运。 “啊!别逼我!”旷怜材手腕用力,想要与宋小茜同归于尽,数道血红剑气鬼魅般从饮血剑端散出,游龙似得飞奔向旷怜材,将他团团围住,旷怜材惨叫一声,身子重重摔在地上,四肢已被斩断,血流如注,匕首被剑光绞断,跌落在两旁,刚好钉在旷怜材断掉的双掌之中。[..tw超多好看小说] 有气无力的惨叫声一声低过一声,杨风快步上前,拉了宋小茜一把,只见宋小茜的身子轻飘飘向竹儿飞去,竹儿慌忙抱住浑身血迹哆嗦不止的宋小茜,站在一旁,惊魂未定地看着被斩断四肢,躺在地上苟延残喘的旷怜材,博爱的心中竟腾起了一丝的怜悯。 “狗杂种……小……杂种……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旷怜材咬牙挤道,杨风飞起一脚,踹在旷怜材的断腿处,血肉飞溅,旷怜材的身子飞出三两丈,再次重重摔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喷着鲜血,口中依然含糊不清地谩骂着:“杨思万……林香茹……你们的杂种儿子送我上……上路了……哈哈……” “啊!”杨风冲将上去,狂舞饮血剑,刺着砍着劈着旷怜材的残尸,饮血剑碰到鲜血,立马跟主人一般疯狂起来,红芒大作,贪婪地**着旷怜材的鲜血。 不知过了多久,旷怜材被杨风剁成一滩肉泥,杨风却还在一下下砍着劈着,溅出的血染红了杨风的衣服,如同血人一样。[..tw超多好看小说] “啊!”杨风震天一声吼,红芒长鲸吸水般尽数收回,灯光全被斩灭,暗房陷入黑暗之中,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竹儿刚想唤杨风,红芒猛然闪起,充斥着整个暗房,甚至充满了整条暗道,四下红如血洗。 借着红芒,竹儿看到杨风身子微微抖动不止,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心里暗想:难道…… “我爹娘到底是谁?你知道多少?告诉我!”杨风的声音冷得像玄天寒冰,比身处玄冰洞还要寒冷百倍千倍。 面对杨风的询问,竹儿无话可说,缄口不语,良久,道:“先让宋老伯父女相见,我们再细谈这件事情,好么?” “回答我!”杨风全然不理会竹儿的拖延之计,暴躁地怒吼道,只震得竹儿双耳嗡嗡作响。杨风缓缓转过身来,双目通红,不知是因愤怒而起,还是被饮血剑的红芒映的如此。 这已经是杨风第三次发作了,竹儿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却仍然没有丝毫对策,为了护住宋小茜,挺身而出,护在她的身后,宋小茜被杨风方才一声怒吼震得开口说话了,不过却是嘶声裂肺地尖叫着“杀人啦杀人啦……” 凄厉的惨叫回荡在暗房里,丝毫不能阻挡一步步走来的杨风,更不能阻挡饮血剑渐渐暴涨的光芒。 饮血剑的红芒愈来愈亮,犹如一颗小太阳,散发着刺眼的红芒,杨风的半条胳膊都被红芒尽数吞没,全身上下映的血红一色,原本俊俏的脸更是血红血红,宛如凶魔转世。 “我爹娘是谁,是谁……”杨风低吼着,不知他哪儿来的这么大力量,每走一步,大地都为之一震。此时的杨风六亲不认,饮血剑缓缓举起,好似初升旭日。 宋小茜地叫声愈来愈恐怖,竹儿回身把她紧紧抱住,尽力安慰着她,却是于事无补。 杨风毫不留情的一剑劈下,硕大的剑芒斩下,竹儿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心里却在念着:能死在他的手里,无怨无悔。 竹儿紧紧闭着双眼,把宋小茜抱在胸前,聆听着宋小茜凄惨的叫声,感受着被红芒包围的感觉,空气都要凝固了,只有宋小茜的尖叫能够穿破空气,无所顾忌地冲出去。 “杨兄且慢!”熟悉的声音闪过,强大的光芒从竹儿头顶掠过,竹儿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得到那股金灿灿正义的光芒。随后,感觉自己被人抓住,她又抓住宋小茜不肯放手,两人皆被人拉着快速后退。 竹儿睁开眼,正是云溪风救了她,回首望去,金光与红芒正纠缠在一起,难解难分,杨风见竹儿云溪风救走,怒吼着使出蛮招,一记粗大的红芒将金光击碎,如流星般金光闪闪地洒落在地面。 云溪风将竹儿与宋小茜**暗房,落在出口不远处,要竹儿带着宋小茜先走,自己处理杨风的事情。 为了顾全大局,竹儿不得不离开,回首看着暗道里越来越明亮的红芒,竹儿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求道:“别伤他,好么?”云溪风重重地点点头,竹儿这才拉着宋小茜一步三回头地离去了。 云溪风挥扇舞出扇气,化为一堵光墙,阻在暗道出口,这招正是当初杨风与云溪风因竹儿失踪而发生争斗时,云溪风使出的九天玄土壁,今日,又是因竹儿,云溪风再次使出这招,希望能够多拦住杨风一会儿,为竹儿争取离开的时间。 红芒暴涨不止,与金光屏障相互抵抗着,云溪风的鬓角已有汗水不断渗出,顺着脸颊滑落入口,涩涩咸咸的,好不难受。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二十九回、郁郁寡欢四眼怪,仗势欺人霸道女(三)五更 红芒像无数只小红虫,疯狂地钻进云溪风竖起的屏障之中,一记耀眼光芒闪过,金色屏障被彻底击碎,红的金的,在夜空中随意飘散,好不漂亮。[..tw超多好看小说]{p) “啊!”杨风双目通红,面目狰狞地提剑刺去,云溪风甩开御雷离火扇,护在胸前,急切地说道:“杨兄,你怎么了?怎么又这样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杨兄?杨兄!嗨!” 无论云溪风说什么,杨风闭口不语,只是往死里与云溪风拼斗,招招皆是死招,若不是云溪风功夫也不弱,恐怕早就成为杨风剑下亡魂了。 “杨……”云溪风话未出口,一记剑气直奔云溪风胸口撞来,速度快到无法躲闪,云溪风只好硬着头皮摇扇阻挡,剑气猛烈地撞在扇面上,迸出一连串的火花,御雷离火扇虽没受到什么伤害,云溪风的手腕却被震的生疼。紧接着,一道两道,再次冲来,看样子比方才还要来势汹汹,云溪风没有躲闪的余地,再次接招,剑气蛮力撞在御雷离火扇面,强大的力量竟推着云溪风后退了三五丈,云溪风不由得心里暗暗惊异,短短几个月时间,杨风的功力精进的如此之快,只是,按照眼下的状态看来,他似乎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想要杀人,若是任其发展下去,只怕会堕入魔道。 云溪风不及细想,殷红剑气接二连三的就冲了过来,云溪风一个鹞子翻身,闪过一道粗大剑气,只见那剑气擦着云溪风衣摆径直飞过,撞在一堵墙壁,毫不费力地穿了过去,留下一个接近尺余左右的圆洞,墙壁受到如此重创,晃晃悠悠,随后轰然倒塌。 云溪风口诵真言,将手中御雷离火扇合拢起来,豁然举起,直指苍穹,只见扇尖金光闪烁,明暗不定,瞬间,光芒倍增,散出无数金丝,围绕着云溪风全身,垂落下来,如同天女散花般美不可言。很快,云溪风全身沐浴在金色之中,如同佛尊降临人世。 杨风散出剑气尽数撞在流光溢彩的金罩之上,如强弩之末,无法伤到云溪风一根汗毛,杨风气急,催持饮血剑,散步更多更密的剑气,却无一例外,全被金罩拦下。 云溪风这招叫做“金刚罩”,是紫云国静玄寺众多招式中最为有用的一招防御之术,乃是静玄寺的绝学,本从不外传,因云溪风小时生过一场大病,身体虚弱,被送往静玄寺静修,方丈玄因看他聪明伶俐,根骨不凡,加之云溪风又是皇族王子,料定能成大器,竟是不顾寺内众僧的反对,将金刚罩传与了云溪风,却不让云溪风拜他为师,云溪风离寺之前,玄因多番叮嘱,日后定不能用所学技艺为非作歹,否则天理难容之类的话。 金刚罩虽能解一时之急,却不是长久之计,因这金刚罩乃是消耗内力化为防御之法,虽然防御能力成倍增加,却要不断消耗内力,若不能速战速决,一旦被敌人击散,轻者伤残,重者丧命,实不可大意。 面对着愈来愈急的剑气,云溪风咬牙硬挺着,疾步速行,使出全力向杨风飞奔去,杨风此时一心想要杀了云溪风再去寻竹儿,神志很不清晰,没能够猜透云溪风要做什么,一味的散布剑气,希望刺破金罩,置云溪风于死地。 云溪风疾速奔想杨风,两人相距两丈远近,云溪风纵身跃起,足踏杨风肩膀之上,足见猛转,身子疾速飞转,脚侧撞在杨风脖根处,杨风闷哼一声,顿时失去知觉。 云溪风轻轻落于地面,撤去金刚罩,金光散着地面昏去的杨风,不由得叹气,捡起饮血剑回归剑鞘之中,架起杨风,跳于祭起的御雷离火扇上离去。 四下一片黑暗,没有一丝光亮,隐隐能够听到耳边有人低语,想起却不能动弹,想说话,嘴巴张不开,只能老老实实躺着。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嫂子说已经是第三次发作了起来六亲不认的,你们说大哥会不会是得了什么怪病?还是中了蛊毒?”从声音辨别,说话之人应该是来无影。 随后,一声折扇展开的声音响过,云溪风站起身来,在房中不安地踱着步子,低吟道:“的确很是奇怪,我一直不解的是,为何杨风发作的时候,都有竹儿姑娘在身边,且是两人单独相处?与我等一起之时却从未发生过同样的事情,岂不是很奇怪?” 云溪风话音落地,房间里只能听到轻微的呼吸脚步声,其他人再无什么话说,就连一向活泼的去无踪今日也是安静地出奇。 云溪风等人的话杨风尽收耳中,却不解什么意思,而现下又不能说话,心里暗想:什么我从未有什么病症,更没有如来无影所说中蛊毒,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难道是对竹儿不利?想到这里,一个个陌生的片段在杨风心里闪过。玄冰洞,怒气冲天面容狰狞的自己,一闪即逝,身旁有个人影,隐隐看不甚清,但杨风能够肯定是竹儿。心里禁不住又想:我要做什么?我做了什么? 越想杨风心里越乱,总觉得做了什么坏事,又怎么都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事情,心里慌乱如麻, 我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了? 杨风心底深处狂躁的问着,谁能给他答案?莫名其妙的负罪感重重压在他的胸口,压得他几乎不能呼吸,胸闷气短起来,心里更是慌乱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很重要的大事要发生似得。 一股气憋在胸口,游走不开,无法化去,却愈积愈闷,隐隐作痛,疼痛感趁着杨风的胡思乱想之际悄悄滋长,直到最后,杨风感觉自己快要炸开般的疼痛,“哇”的喷出一大口鲜血,血雨飞舞在空中,徐徐洒落,点点滴滴滴落在床上,如同朱砂点缀的红花儿。 “闷鳖,闷鳖,你好些了么?”久违的呼唤在杨风耳边荡着,如同一缕暖暖春风荡漾在身边。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二十九回、郁郁寡欢四眼怪,仗势欺人霸道女(四) 杨风缓缓睁开眼睛,众人一一映入眼帘,竹儿与云霏霏两个美妙可人儿粉嫩脸颊都有着泪水滑落的痕迹,而竹儿见到杨风醒来,更是喜极而泣,两行滚热泪珠儿肆无忌惮地冲刷着她的脸庞 杨风不顾众人视线,伸手想要拭去竹儿脸颊泪水,手臂缓缓举到半空,再无力挪动半点,竹儿伸手紧紧握住杨风的手,只是一味的泪流不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云溪风张嘴刚想问杨风有没有好些,来无影去无踪兄弟两人连连叫道:“我们走吧走吧,让大哥与嫂子好好聊上一聊,我们就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的了。”说着,来无影去无踪也不问云溪风愿不愿意,推着云溪风就往外走。 三人先行出了房,云霏霏也低声说道:“竹儿姐姐,既然杨大哥已经醒了,应该没什么大碍了,我也先去了。”说完,云霏霏强忍着心里的难受,勉力把持着不争气的泪水,逃也似的跑出房去。 空荡的屋子,只剩下杨风两人,没了别人的打扰,竹儿无所顾忌地扑进杨风怀里,哭得一塌糊涂,杨风微举在空中的手臂,几番将要落在竹儿背上,却始终没有落下去,静静聆听着她嘤嘤哭声,心碎成了千百块。 “发生了什么事情?”杨风丝毫记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昏过去的,更不知道自己曾经想要伤害竹儿。 竹儿缓缓抬起螓首,泪眼汪汪地看着杨风,眼里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只是有些不太相信地问:“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么?前两次的事情也都一点印象没有么?”杨风不明白竹儿说的什么意思,怔怔地轻轻摇头,竹儿“哇”的一声又哭了,紧紧抱着杨风,泪雨如下,洒在杨风身上。“别吓我……不要吓我,难道你真的什么都忘记了么?不要啊,不要忘记我……” 竹儿的话杨风更是听的莫名其妙,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他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然坐起身来,双手握着竹儿的肩膀,问道:“竹儿,你怎么了?你们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我怎么一点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杨风一时冲动,坐起身来,一阵头晕目眩,眼看着又要昏死过去,用力甩甩脑袋,嗓子一甜,又是一口血吐出。 竹儿吓坏了,连声劝说:“先躺下,不要再乱动了,我说,这就告诉你。先躺下,好么。” 杨风乖乖地躺下身子,静等着竹儿告诉自己事情的来龙去脉,竹儿踌躇满腹,不知该怎么说起才好,杨风又在催促她,竹儿心一横,尽量婉转地从在玄冰洞杨风第一次凶性**说起,一直说道昨晚夜闯君督府斩杀旷怜材后再次出现的那一幕。(..tw无弹窗广告) 杨风静静听着,期间,没有说一句话,没有问一个问题,只是脸色略有些痛苦地不住轻轻摇着头,嘴巴微微一张一合,就是没有话说出口,眉头在一起相互绞缠着,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要杀你?我不恨你啊……为什么会这样……”杨风自言自语,沉思良久,还是觉得自己完全没有理由杀竹儿,但事实却在他面前。“爹,娘,对,我想起来了,我爹是谁?我娘是谁?” 竹儿还以为杨风想通了发作的原因,不料杨风想起的却是这个“罪魁祸首”,昨夜若不是因这个问题,杨风根本不会迷失心性。 “你爹自然是杨伯伯,你娘便是刘伯母了,难道这还会有假么?”竹儿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而她的心却是紧张得不得了,生怕杨风再问什么古怪的问题。 “不对不对……为何旷怜材那狗官说我是……是林香茹……”杨风目光涣散,眼中无神,黯淡无光,身子更是不由自主地颤栗不止。 竹儿腾地站起来,脸色难看地辩解道:“不,不是,她是我娘亲,你娘亲就是刘嫣然,绝不会错。难道你忘记旷怜材是什么样的人了么?他是恶人,恶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会不折手段,你不要相信他,你应该相信的是你的爹娘,他们是你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就算你不相信任何人,也必须相信他们的话。” 杨风不再言语,不知是被竹儿说的无话可说了,还是在想其他事情,垂首沉默,目光淡若止水,没有涟漪,看样子似乎平静了许多。 杨风冷不丁抬起手臂,一把抓住竹儿玉手,竹儿顺从地坐回床边,顺势靠在杨风胸前,两人相互感受着对方的体温。 “竹儿,这几日我心里一直惶惶不安,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情,我真的怕再次失去你,进京以后,寻到师傅,我便请他老人家做主,我们成亲吧,好么?”杨风说完这番话,自己都有些惊异,这些心里话本是想永远埋在心底的,却不知不觉全都讲了出来,也不知道竹儿会不会同意,一颗心更加忐忑不安起来,静等着竹儿答复。 竹儿静静靠在杨风胸前,神情有些复杂,终究还是轻声应下了,听着杨风“呵呵”傻笑,竹儿单臂环着杨风的腰,心里满满当当都是幸福,不争气的泪珠儿又不知不觉冲破防线,恣意滴淌着。 这一刻,最幸福。薄薄的气息,浓浓的爱意。交织相容,化为一生一世的誓言。 有人喜自有人忧,门外一直未曾离开的云霏霏什么都听到了,清清楚楚一字不拉,她是个善良的没有一点心机的女孩,独自流着泪,努力睁着泪眼朦胧的双眸,心犹如死了,整个世界没有了一点色彩,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伤心人无人问津。 杨大哥,竹儿姐姐,你们一定要幸福,生生世世都要幸福……云霏霏默默在心里为他们祝福着,每一个字都是一把锋利的匕首,一把把**她的心里,痛到没有感觉。 云霏霏跌跌撞撞离去,渐渐走远,心却留在杨风身边,常伴他左右,从这一刻开始,她已决定,就算自己得不到杨风的心,自己的心也永远只属于他一个人,再不会有第二个人能闯进她的心。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二十九回、郁郁寡欢四眼怪,仗势欺人霸道女(五)二更 杨风倚立在窗边,这是他在毒稀岛时养成的一个习惯,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站在窗前,打开窗子,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眺望着窗外的景色,当时他的房间在靠近大海的一处断崖,每当打开窗子,清新的海风夹杂着大海特有的腥腥的味道扑面而至,每次杨风看到无边无际宽广无垠的大海时,不好的心情总能够烟消云散,不再缠绕着自己 望着苍穹,杨风的目光漫无目的地转悠着,不知在看些什么,天空阴沉沉的,宛如被孩子气急了的娘亲的脸,杨风想爹,想娘,愈发的想。(..tw好看的小说)眼看着又要过年了,过年的时候,无论人身处何地,都会马不停蹄的赶回家与家人团聚,杨风已经整整十五年没有体会到与爹娘欢聚一堂度过新年的滋味了,小时候模糊的记忆犹如离自己十万八千里,想抓抓不到,想看看不清。 一声清脆的鸟鸣声袭来,杨风缓缓转过脸,比翼鸟欢快地向他飞扑过来,卧在杨风肩膀上,偶尔调皮地叫上两声。 杨风伸手小心翼翼地托起比翼鸟,托在手掌心,轻轻抚摸着它那两个耳鬓厮磨在一起的脑袋,比翼鸟是爹娘留给自己的唯一遗物,当初杨风一时感激竹儿,将比翼鸟送于她照料,时候日夜惦记着比翼鸟,生怕竹儿虐待它,十多年过去了,当杨风与竹儿重逢时,见到比翼鸟与竹儿亲密状,很是欣慰,对竹儿的爱意也随之更深几分。(..tw好看的小说) 看着比翼鸟,杨风想起父亲自行了断的那个晚上,胸口巨大的伤口不断留着血,是比翼鸟不顾一切的想要救他。杨风眼中不知不觉滴出泪水,打湿了比翼鸟额头的毛羽,小家伙鸣叫着,似乎在安慰杨风,眼里亮晶晶的一闪一闪。 “风儿长大了,要为爹爹报仇……”稚嫩的声音激荡在杨风耳边,耳光声更是牵动了杨风的神经,从小到大,这件事情杨风从未想明白。 为何爹不要我为他报仇?难道他不恨逼死自己的人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杨风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自己,却不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 杨风细细回想着当日的情形,他清清楚楚地记得当日自己是听到林香茹的惨叫声跑出草屋的,而跑出草屋后爹爹已经倒在血泊中,没有一丝怨言。若真的是林香茹逼死的爹爹,为何爹爹不恨她?她又为何很伤心的模样? 难道……难道真是如他所说……杨风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更不愿相信旷怜材临死之间说过的话,但他转念一想,当时旷怜材已是活不成,就算是真的,他告诉自己后有什么好处?杨风无法想明白。 有了这么个想法,杨风更是害怕了起来,若一切推测都是真的,那自己娘亲岂不是被自己亲手杀死的? 杨风心里一阵的抽搐,手指不由得痉挛起来,比翼鸟险些摔在地上,落地的瞬间,惊叫着拔地而起,略带委屈地鸣叫着“逃”了去。 虞城,十里外的一处小酒铺。 小小的酒铺里坐着三个怪人,一个是黑衣黑裤,夜行衣打扮,脸上带着一副狰狞的罗刹面具。一个是衣衫凌乱,大冬天只穿了单卦单裤单鞋的老头儿,一把做工精良的茶壶从不离手,时不时饮上两口。还有一位,看样子是一个女子,也是一身黑,带着一顶蒙着黑色面纱的斗笠,吃饭饮酒都不取下。 路经此处的过客一见到他们三人,宁愿多走上十里路入城吃喝,也不愿停顿饮酒取暖,掌柜心里很是不满,但看秦忠的模样,认定他绝非善辈,不敢轻易招惹,只能是敢怒不敢言,把怨气都憋回肚子里去。 “老板,天这么冷,还是关门休息吧。”茶毒仙懒洋洋地说道,方才掌柜见许多过客看到他们三人就止步他往,心里已很是不满,如今茶毒仙无缘无故又让他关门歇业,更是生气,不管三七二十一,刚要来理论,“嘭”的一声,一锭十两银子安安稳稳落在他面前,立马满脸堆笑,连连应下,吩咐小二关门。 “前辈,前几日你为何不让我除去邹青云?难道你不知道他是奉了五毒之命召杨风回去的么?”黑衣人透过面具的裂缝饮下杯酒,道出了许多天来心里的一个疙瘩。 茶毒仙摇头晃脑不以为然,说道:“邹青云本是个不错的孩子,从未做过什么坏事,再说,他只不过是替我那不争气的师兄跑跑腿而已,又没犯什么错,为何非取他性命不可?再说,就算是风儿听从他的话去寻仇,也不见得就是人家的对手。” “我更担心的是他会堕入魔道,万劫不复。”黑纱女子话语低沉,隐隐有些心痛的感觉。 “这件事情就更不必担心了,风儿这三次发作时不是都挺过来了么,老朽相信这孩子的毅力足够坚强,断然不会堕入魔道。哎呀,你说你们这都是怎么了,老是说些丧气的话,本来只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被你们在耳边这么一唠叨,老朽都被你们说的害怕了。”茶毒仙不耐烦地摆着手,抓起几片牛肉,美滋滋地吃起来,也不去理会身旁两人,真是一副老顽童样子。 黑纱女子再不吭声,不吃也不喝,只是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茶毒仙见状,嬉笑道:“嘿嘿,方才是老朽不对,还望见谅见谅……” “你能不能别总是老朽老朽的?不就才二三百岁年级,老什么老。”黑纱女子话中略带气意。 随着无心听者有意,黑衣人一直以为茶毒仙不过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叟,顶多**十岁,却没想到茶毒仙已经二三百岁年纪了,当下对他方才所言没了异议,细心聆听两人谈话。 “好好好,我错了,行么?咱们绊了百余年嘴,没想到我隐居几十年又遇到了你,真是倒霉,倒霉的很呐。”茶毒仙无可奈何的端起一叠牛肉,双足顿地,连人带凳一同飘到另一张桌子旁活活地吃喝起来。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二十九回、郁郁寡欢四眼怪,仗势欺人霸道女(六)三更 虞城君度旷怜材被杀一事很快传到了京师螭城的龙帝耳中,龙帝久闻虞城君督旷怜材在任期间为非作歹,不少臣子上奏建议重办旷怜材,却因任北弼求情,龙帝想到任北弼多年来忠心辅佐自己,碍于情面便把旷怜材的案子放下了,一拖再拖,这一拖就是近二十个年头。 如今龙帝得知旷怜材死于非命,正合心意,叫来任北弼与右相帅,询问他二人意见。任北弼当初力保旷怜材是因为自己的一些把柄在旷怜材的手中掌握,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才不得已而为之。 而眼下,旷怜材莫名其妙被人杀害,对自己有利无害,也就懒得多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说:“全听陛下定夺。”龙帝闻言,也就不多说什么了,重新任命一人前往虞城上任,旷怜材的事情随之不了了之。 且说杨风为宋世明寻回女儿,宋世明感激不尽,非要留杨风等人多住几日,杨风计算日子,马上就要月底了,不敢多耽搁,执意要走,宋世明见状,只好作罢,送于众人许多钱物,宋世明盛情难却,不好意思不拿,每个人便象征性的随意拿了些,告辞离去。 在螭城众百姓惊叹声中,七人除云霏霏与云溪风共乘一扇外,各个拔地而起,化作数道五颜六色的光芒,破空而去。(..tw无弹窗广告) “六哥,你去过螭城么?”云霏霏在云溪风耳边大声喊着,说话声夹杂着风声呼呼而过。 “曾经偷偷去过,很美的一座都城。”云溪风想去数年前与张侃偷偷溜出宫,转了大半个龙国,后来还是被云帝派出特使把他给寻了回去。 云霏霏听云溪风这么一来劲了,嬉笑地问道:“你感觉螭城和云都相比,哪一个更漂亮啊?” 云霏霏这么一问,倒是把云溪风难住了,还好云溪风脑子灵便,微微一想,脸上浮现丝丝笑意,狡黠地说:“都很漂亮,很难评价,应该说是各有千秋吧。” 接连赶了两天路程,还有一两个时辰功夫就能够到达螭城了,云霏霏做梦都想赶快到螭城,好好玩上一玩。其实,她是想用游玩时短暂的快乐代替暗恋且不能得到的痛楚。 竹儿与来无影去无踪兄弟三人的御空能力提升很快,如今已能够自如的穿梭在不太浓密的林子里,在一棵棵树儿中间飞来飞去,好不快活。 杨风想要阻止他们,已是来不及,只好压低剑光,随着竹儿飞入林中,紧紧跟着她身后,每当看见她穿过两棵树儿间的空隙,杨风的心才能稍稍松懈,紧接着又要悬到嗓子眼儿。 “六哥,我们也下去和他们一起玩玩吧?”云霏霏央求着云溪风,眼巴巴地看着他。 云溪风从小就宠着七妹,总是禁不住她撒娇,故意一副生气模样说道:“真是那你没办法,抱紧我。” 云霏霏知道六哥同意了,开开心心地站起身来,抱紧云溪风。 速度缓缓降下来,云溪风缓诵口诀,原本摊开的御雷离火扇缓缓折了起来,变成棍状,云溪风高呼一声:“抱紧了。” 云霏霏伏在六哥背上,紧紧抱着六哥的腰,只感觉风声呼呼作响,比方才快了许多,风儿吹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云霏霏开心地在云溪风耳边尖叫着,兄妹两人也疯狂了起来,与张侃一前一后,扎进林中。 进入林中速度稍微放缓了些,风声渐渐小下来,云霏霏睁开眼睛,看到杨风他们就在前面不远处。 看着杨风飘忽不定的背影,云霏霏不做声了,怔怔地看着他,此刻的她多么希望玉笛上的竹儿是自己,多希望杨风能够跟在自己身后担心着自己的安慰。 “七妹,怎么了?是不是太惊险,吓着可爱的七妹了?”云溪风半开玩笑地问道。 被云溪风这么一逗,云霏霏缓过神来,嘿嘿笑答:“六哥英明神武,天不怕地不怕,做妹妹的总不能给六哥丢脸吧,没事,飞啊,冲呀。” “好,今天就陪你疯一疯。”云溪风催动御雷离火扇,速度迅速起来,紧咬在杨风身后,近的一伸手就能抓到。 “殿下小心!”身后张侃大吼一声,杨风听到张侃喊声,刚想查看出了什么事情,还没来得及稳住身子,就听到云霏霏一声惨叫。 云溪风回头望到七妹右臂中了一箭,血流如注,喷涌而出的鲜血随风一路飘洒,仿佛下了一场美丽的桃花雨。 “七妹,你怎么样了?坚持一下。”云溪风心里大急,额头不住渗出汗珠。 云溪风寻了处宽敞地方停了下来,转身抱住七妹,跃身跳下御雷离火扇,轻轻放在草地上,看到伤口处洇出的血色通红,知不是毒箭,这才长长松了口气,从怀中取出玉瓶,倒出几粒九转还魂丹,与七妹服下,轻轻擦拭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软语安慰着她,一面命张侃去寻射箭之人。 这时,杨风等人先后赶到,看到云霏霏中箭,俱大惊失色,得知并无什么大碍后,来无影去无踪兄弟两个也去帮着张侃寻射箭之人去了。 竹儿匆匆走到云霏霏身旁,蹲下来,悉心照料着她,没话找话的和她说着话,分散注意力。 云溪风看着七妹痛苦不堪,疼的欲死不能活的样子,恨不能代她受痛。 “七妹,忍着些。”云溪风跪在云霏霏身边,边细心查看伤口,边安慰妹妹。 云溪风轻轻撕开伤口处的衣服,云霏霏莲藕般白皙可爱的右臂已经肿胀起来,像蒸锅里的馒头。血流得到处都是,云霏霏瞥了一眼,再不敢看第二眼,脸儿苍白的无一丝血色,贝齿紧咬,强忍着疼痛,有时忍不住了,就哼哼两声,几人都心疼的不得了。 “七妹,我要拔箭了,会有些痛,很快就好,忍忍……”云溪风说话略带颤音,伸向箭体的手微微颤栗,缓缓的死死抓住箭体,没有任何预兆,猛然间,手臂奋力抬起,沾满云霏霏鲜血的箭被拔了出来。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二十九回、郁郁寡欢四眼怪,仗势欺人霸道女(七)四更 随着箭头的脱离,伤口处血流如注,云霏霏痛的直哼哼,紧紧咬着嘴唇,嘴唇被咬破了都不知道满头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扑湿了秀发,黏在耳边。 钻心彻骨的痛,她并不是不想用叫喊声发泄身体的痛楚,而是不想让杨风看到自己的脆弱,她要把最坚强的一面展露在杨风面前。只是这么一种信念,便能让一个从小集千万人宠爱于一身的娇气的小公主忍受如此大的痛苦却不叫一声痛,真是奇妙的力量。 拔出箭后,云溪风忙取出一粒九转还魂丹,放在掌心,双掌合十,施力挤压,片刻之后,摊开手掌,丹药已成细末,云溪风将药末轻轻敷在云霏霏伤处,很快,止住了血。云溪风从衣服上撕下一缕,小心翼翼地为七妹包扎,额头上满是未消的汗珠,滴滴颤颤巍巍地在他额头发抖。 “六哥……我不打紧的……呵……”云霏霏一松口,剧烈的疼痛感差点化为尖叫冲出来。 云溪风心疼地拭去云霏霏额头汗珠,默默无言,心里很是愧对七妹,作为哥哥,不能保护妹妹,感觉自己太没用了。 光芒闪过,张侃慌慌张张禀报道:“殿下,去无踪和对方吵起来了,恐怕要动手,他们人多势众,我只好回来通报一声。” 云溪风豁然立起,脸色阴沉的如同狂风暴雨来临的前兆。说起这云溪风性格的微小变化,不得不感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未遇杨风之前,云溪风向来是处事不惊无大忧大喜。而自从结识杨风后,潜移默化的受了些影响外加受了些以前从未有过的刺激,性格渐渐有些细微的改变,更加嫉恶如仇起来,温和的性情暴躁了一些。 云溪风请杨风竹儿先照料云霏霏,与张侃一前一后离去。 御空速度飞快,很快出了林子,看到不远处的空地两队对立,一面是百余人,一面只有来无影去无踪兄弟二人,两厢争执,毫不想让。 云溪风按下光芒,跃身而下,站在来无影去无踪身旁,张侃立在云溪风身后,手执长剑,随时准备出击保护云溪风周全。 去无踪跳脚正在骂着对方,样子极为可笑,若是平日,云溪风早忍不住笑了,只是今天情况不同,云溪风冷着脸站在一旁观战。“臭丫头,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还是快点随你爷爷我去给云姑娘道个歉。若是不然,定不让你们离去。哼哼!” 对方为首的是一姑娘,明眸皓齿唇若樱花,五官秀丽,头戴凤冠,身披霞袍,右手强弓,左手拉紧缰绳,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高傲的不可一世。 “你这死矮子,长成这么个德行,定是你爹娘不积口德,如今你也不积口德,小心断子绝孙。”那姑娘说话也蛮歹毒,难怪云溪风来时看到去无踪气的脸色通红,来无影也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姑娘,你射伤舍妹,前去道歉过分么?”云溪风来之前本以为对方是个汉子,若是出言不逊,便要狠狠教训一番。万没想到却是姑娘,更没想到说话更加恶毒,没有一点惭愧之心。 红衣姑娘脸色微红,娇叱道:“分明是你们无理取闹,我本想给些银子于你妹妹治疗,他们却不肯要,偏要浪费我的时间让我去道歉,简直不可理喻。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敢在这里撒野。” “难道你们龙国就不讲道理么?”张侃忍不住多嘴道。 张侃这话一出,不光对方人人躁动,那姑娘脸色更红,去无踪气的哇哇大叫,叫道:“且让我教训教训你败坏国誉名声的丫头片子。” 云溪风来不及阻拦,去无踪跃身上前,手中血滴子滴溜溜在空旋转着,直奔红衣姑娘,看样子不取下她首级不肯罢休。 只见那姑娘临危不惧,不慌不忙举起强弓,搭弦射箭,飞箭出手,宛如一条小飞龙,扑向迎面飞去的血滴子,“咣当”一声,飞箭折为两半,血滴子受到巨大的冲级,折返而回。 云溪风方才为云霏霏拔箭时,看出力道很强劲,亲眼见女孩一箭射退去无踪的血滴子,很是震惊的。 “我凌未然从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还从没有怕过谁呢,既然你想玩,就陪你玩上一玩。”说着,凌未然弃下弓箭,从马背上跃然而起。 “凌未然?”云溪风口中自言自语地念叨着女孩的名字,总觉得很熟悉,却一时间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听说的了。 凌未然跃身而下,身形矫捷,看样子也是个练过的,足尖轻轻点在二度飞来的血滴子上,蜻蜓点水,再次飞跃,身手一点不比来无影去无踪兄弟二人的逊色。 去无踪见凌未然赤手空拳扑向自己,不禁暗笑,这般自大,看我怎么收拾你,猛然缩手,血滴子滴溜溜到飞回来,铁索眼看就要缠住凌未然的双脚,只见凌未然娇叱一声,手中忽露两物,银光闪闪,去无踪想要躲闪,已来不及,只好硬着头皮奋力撤回血滴子,当作盾牌使。 而凌未然似乎并不想取去无踪的性命,闪身错开,优雅地抬脚一提,正中去无踪小腿,这一脚看似轻松,却是正中**位,酸痛难忍,去无踪咬牙支持,回身还要再斗,刚一回头,便被凌未然手中双刺逼在脖子处,动弹不得。 “怎么样?好玩么?”凌未然的笑意抚媚且充满挑衅意味,恨得去无踪牙根痒痒,但自己败在她人手下,无可奈何。 “要杀就杀,啰嗦什么。”去无踪把脸侧向一旁,咬牙切齿地说。 凌未然目光瞬变,凌厉起来,另一只手臂抬起,夹杂着劲风,狠狠地向去无踪刺去。 “休伤我兄弟性命。”寒光乍起,宛似银蛇出洞,直奔凌未然而来,凌未然松开去无踪,双刺护在胸前,看清来物是一杆银钩枪,举刺迎上。 来无影随后迎上,一把抓住枪尾,单手抖动,竟是甩出一个碗大的枪花,直攻凌未然要害之处。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二十九回、郁郁寡欢四眼怪,仗势欺人霸道女(八)五更 凌未然不慌不忙,双足微顿,身子飞快地后退不止,直到四五丈开外方才停下,看着来无影去无踪不由得笑了。不屑地望向云溪风笑道:“你们两个会不会功夫?若是不会,只是仗着这么两个学艺不精的侏儒小丑,我就不玩了。” “死丫头,还不知悔改,拿命来!”听到凌未然说自己兄弟二人是侏儒小丑,一直没有说什么刻薄言语的来无影终于忍不住了,提枪就奔凌未然,分头就刺,却是被凌未然轻轻松松一一躲闪。 来无影痛下死手,却不能造成凌未然伤亡,被人家尽数躲闪,而凌未然看样子并不想伤害他们二人性命,没有下死手,只是出于玩一玩的心思,跟来无影周旋着。 “没工夫没你们玩了,三脚猫的功夫,别继续丢人现眼了。”凌未然嘲讽着来无影,希望他知难而退,谁知来无影并不领情,怒吼一声,一记“泰山压顶”,银晃晃的枪杆照凌未然头顶奋力劈下,凌未然左右手举过头顶,双刺交叉在一起,抵住来无影枪杆。 接下来无影这招,凌未然脸色微变,红扑扑的,看样子来无影这一记的力道超乎了她的想象。 凌未然口中娇喝,全身用力,双刺夹着枪杆一路滑去,凌未然奋力一震,来无影觉得虎头疼痛,抓握不住,银钩枪脱手飞出,银晃晃的枪杆闪耀着,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狠狠扎在一旁地上,枪头尽数没入土里。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双刺架在脖子上,来无影并没有一点惧怕之色。 凌未然不以为然地回答道:“因为我知道羞辱一个人比杀了他更能让他蒙羞,你的功夫不行,还是去寻厉害点的师傅学习学习再来找我吧。记住,在这个世界上,如果你的功夫太差劲,你便只有挨宰的份,没有理论的权力!”说着,凌未然不露声色地瞟了眼云溪风,见他似乎余怒未消,不过并不以为然,转身向马儿走去。 “凌姑娘请留步,再下想倒想领教领教姑娘的厉害。”方才凌未然明明看见云溪风站在十多丈开外,一转身的时间,他的话音就像在身边响起一样,凌未然心里不知为何,砰然而动。 凌未然回身,看到云溪风已站在身旁,心里不禁有些微微吃惊,脸上不屑的神情,淡淡问道:“他们两人连我一个姑娘家都打不过,你又要来欺负我么?” “不敢,在下只是想领教一番姑娘的高超技艺。若是姑娘赢了,在下无话可说,若是输了,姑娘便去给舍妹道勤,意下如何?”云溪风强压心头火气,彬彬有礼地说道。 凌未然秀美微蹙,上下打量着玉树临风的云溪风,从他的衣着感觉应该是出身不凡的公子哥,或许真的有两下子,但决计不会是自己的对手,就卖了个关子,道:“我为何要听你的?本姑娘想与谁较量自有想法,无需你来唠唠叨叨。” “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得罪了。”云溪风心一横,为了七妹,就算是做一次小人又能如何。手中扇由张变合,点劈戳,招式变幻莫测,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凌厉的疾风划过,逼得凌未然施展不开手脚,只有防守的能力。 凌未然连胜来无影去无踪兄弟二人,一时心高气盛,加之云溪风一副书生打扮,没有料到他功夫如此厉害,渐渐手忙脚乱,有些慌了神了。 “凌姑娘,你把我妹妹射伤,只是要你道个歉过分么?”云溪风或点或劈,得心应手,凌未然自觉不敌,微微后退几步,云溪风立马跟上,寸步不离地逼在她身前,让她分身不得。“既然凌姑娘如此固执,在下得罪了。” 云溪风甩手开扇,扇面直扑凌未然,一股香风扑面而去,凌未然以为是**之类的东西,忙屏气后退,趁着一刹那功夫,云溪风疾诵口诀,御雷离火扇隐隐发光,看似随意的一挥手,掀起一阵大风,夹杂着地面被吹起的黄尘,直扑凌未然而起。 劲风力道虽大,并没有对凌未然造成太大的伤害,随着云溪风力度的加大,凌未然的身子晃晃悠悠摇摆不止,最终像断线的风筝,轻飘飘飞了起来,双刺跌落在地,口中不由得惊呼起来。 云溪风听到凌未然急的快要哭出来的叫声,有些后悔下手太重,刚要起身,只见对方阵营里有一人腾身而起,身下骏马痛苦地嘶鸣着,那人手中甩出一道红霞,直扑云溪风飞来。 云溪风见对方来势汹汹,功夫绝非在自己之下,不敢大意,忙在身前布下一道光障,红霞猛烈撞来,红中有金,金中纳红,好不漂亮。 红霞疾速收回,云溪风看清来人是一个瘦弱的道士,腾到空中,一手托住凌未然,轻飘飘落在地面,放下凌未然,冲云溪风怒道:“黄毛小儿,好大胆子,竟敢伤公主千金之躯,拿命来!” “公主?”云溪风禁不住脱口而出,经瘦道人一提醒,云溪风忽然想起,曾听父皇说起联姻的龙国公主叫做凌未然,忍不住瞟去一眼,看到凌未然气愤的目光正盯着自己看,两人目光相遇,云溪风一个大男人的,觉得脸颊微热,忙收敛心神,正色道:“就算是公主,也不能草菅人命吧?再说,在下只是要她给我妹妹道歉而已,过分么?” “嘟,废话少说。”红霞再次出手而出,冲天而起,长了七八丈左右,看不出是什么宝物。 红霞末端与道人手掌相接,愈是向上,光芒愈强,顶端仿佛拖着一颗大红球,光芒四射,凌未然的随从们纷纷掩目避让,不敢直视。 云溪风虽然也觉刺眼,却并无大碍,凝神注意着道人的一举一动,丝毫不敢大意。 道人疾诵口诀,红球的光芒愈来愈盛,好似一颗小太阳,四下百丈之内犹如着火一般,红彤彤火艳艳,隐隐夹杂着风雷之声。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二十九回、郁郁寡欢四眼怪,仗势欺人霸道女(九) 云溪风见势不妙,巨大的气浪迎面掀来,云溪风口诵真言,猛然举起折在一起的御雷离火扇,金光闪烁,由小变大,由大变盛,金丝如天女散花一般从御雷离火扇顶端分散落下,美极,妙极。 金光迅速将云溪风笼罩其中,宛如金笼里面的金丝雀,流光溢彩的金光波动,炫的人眼花缭乱。 云溪风心无旁骛,不去理会暴涨红光,一心加强自己金刚罩的防御,真言愈诵愈快,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一次的金光比云溪风在虞城与杨风斗法时强盛许多,整个人陷入金光之内。 一金一红两个光球宛如比美一般,各不相让,谁都不肯示弱,你比我亮一分,我就要赶上你两分,两者愈来愈亮。 道人怒喝一声“疾”,风雷之音渐盛,硕大的红球拖着一条长长的红尾巴疾速向云溪风砸去,云溪风加快诵读,金芒进一步增强,两个光球边缘已经相撞在一起,擦出一连串的火星,跳动闪烁。 没有声音,只有强光,一金一红两个巨大的光球卯足了劲,真真切切地撞在了一起,迸发出比太阳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耀眼炫光,在场只有为数不多的人能够直视,功力粗浅一些的早已双手掩面,把眼睛保护了起来。 两球相撞,在云溪风站立的地方两球合一一般,以云溪风为中心,掀起强烈的巨浪,余浪一波接着一波,离云溪风二三十丈远近的来无影去无踪兄弟二人因受了些伤,功力受损,竟被巨浪掀起两丈高低,勉力支撑身子,双足落地,胸闷气短起来。 周边未成才的瘦弱的小树们,遭遇更是“惨不忍睹”,大都被气浪拦腰折断,无力地耷拉在一旁,像是被母亲遗弃的孩子。 余光持续许久才缓缓散去,云溪风依然屹立,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脸色阴沉的很,死死盯着对面的道人,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那道人名叫须辰星,是龙帝的五大护法之一,惯用链子锤,顾名思义,所谓链子锤就是一条铁链末端链接一个锤头,与血滴子造法大相径庭,只是这链子锤比血滴子更为凶恶,若抡起来,被碰到之人,轻者伤筋断骨,重者脑浆四溅。链子锤用法颇多,抡圆能在数丈之外毙人性命,亦可以做鞭使用,当然,怎么用,杀伤力如何是依使用者功力而定。 按理说须辰星的功力道行胜过云溪风千百倍,加上他风雷链子锤修炼多年,威力无穷,打败云溪风本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看到云溪风安然无恙,须辰星大吃一惊,心想:一直伴在君王左右,当真对江湖事知晓的少了,何时出了如此厉害的后辈? 他哪里知道云溪风所持御雷离火扇与杨风所使饮血剑一样,前身都乃是极品宝物,千年前又被二龙仙气所染,锤炼为了极品仙器,纵然他的风雷链子锤不是寻常之物,也不是御雷离火扇的对手,好在如今云溪风道行尚浅,若是与须辰星道行相同的话,只怕须辰星的风雷链子锤早已不保了。 云溪风所站之处被炸出一个两尺深的大坑,云溪风纹丝不动地站在其中,一句话都不说,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直勾勾地看着须辰星。 须辰星很是奇怪,心底暗想:莫非他已经死了不成? “喂,你没事吧?”远处的凌未然向云溪风喊去,方才须辰星出手的时候,她心里余怒未消,一想让云溪风吃点苦头,二看到须辰星出招已经来不及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云溪风所站之处被须辰星的风雷链子锤击中。光球碰撞在一起,爆裂迸发出炫目的强光,凌未然不敢直视,这才想起须辰星这招很少遇到对手,又开始担心起云溪风来了。 “欺人太甚!”呵斥声起,红芒随之而至,众人都以为须辰星发现了敌人,再次祭起法宝,有些大意了,只见红芒直奔凌未然而去,一闪即逝,再看凌未然,早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冰冷的声音再度传来,不远处的林子边缘立着一位少年,相貌英俊,脸色阴沉,正是杨风。一手握着把隐隐泛着红光的宝剑,另一手紧紧握着凌未然粉嘟嘟的手腕,任凭她又扯又踹,杨风就是不放手。 凌未然从小到大备受龙帝宠爱,一点委屈都没有受过,今日接二连三的被人“欺负”,如今又被男子抓住手腕,虽然凌未然个性一直都犹如男孩子,但毕竟是女儿家,被陌生男子抓着手腕不放终究不好意思,脸儿红扑扑的。 “我们与你无冤无仇,却被你们连伤两人……”杨风也不看凌未然,只是自顾自地说着,完全不理会像只小野猫似得凌未然。 “大胆狂徒,快放开公主!”对面一个长相憨态可掬,个头不算太高,脑袋上没有一根毛发的胖子指着杨风的鼻子连连叫喊,只因凌未然在杨风手中,他不敢轻举妄动,急的身子摇摆不定,很是可爱,但千万不要被他憨厚的模样迷惑,在龙帝的五大护卫中胖子栾仁风是最为难缠的一个人。 不知是杨风用力太大,还是凌未然被这阵势吓着了,竟孩子般“哇哇”哭了起啦,弄得杨风不知所措。竹儿看着心疼,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毕竟都是女孩家,云霏霏虽被凌未然射伤,却不忍心看她在自己面前痛哭不止,跟杨风说道:“杨哥哥,要不,先放开她吧。” 云霏霏是这件事情的直接受害人,既然她大发善心,杨风自然无话可说,只是担心放开她,对面的人会与自己等人为难,那就不好办了。一时间左右为难,打不定主意了。 突然,半天没有动静的云溪风手臂猛甩,一束金光向杨风打去,杨风不知何故,正要闪躲,金光在距离杨风丈余左右的地方不知撞上了什么东西,顿时金花四散。 杨风放眼望去,对面一人手中强弩还未放下,脱口骂道:“好一个卑鄙小人。”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二十九回、郁郁寡欢四眼怪,仗势欺人霸道女(十)二更 为凌未然有性命担忧而放冷箭想要伤杨风的是龙帝五大护卫之一的余光乾,也是传授凌未然骑猎之术的师傅,他所用强弓称作踏雪无痕弓,既可射箭,又可当作近身武器使用,整个世界上再找不出第二个他这么奇怪的人与奇怪的兵器用法。.tw[] 余光乾擅长用法力幻出无形箭气,此箭气近乎无色,功力少差一点的人很难看得到,就算是看到了,若余光乾连发数支,对方想要尽数破去,就并非易事了。 杨风抛去凌未然,捉住她的后襟,轻提着挡在身前,凝望余光乾,幽幽说道:“放箭吧。如果你有隔物伤人的本领。” 余光乾气的脸色酱紫,因凌未然在杨风手中,他不敢造次,此番凌未然出宫狩猎,龙帝再三交待他们三人无论遇到什么状况都要保护公主周全,若是把对方逼急,伤了公主,就无法交差了。 “小鬼,你若是想活命,就凭自己真本事,我等并非邪门歪道之人。只要你放开公主,一切好商量。若不然,贫道就算拼了这把老骨头不要,也定与你一决雌雄,到时,休怪贫道以大欺小手下无情。”须辰星手中握着火红一片的风雷链子锤,瘦弱的身子看上去很是弱不禁风,或许来一阵大风就能把他吹上天。 “少废话,你放我们走,公主自然不会受到一丝伤害。”杨风毫不退让,只是拎着凌未然护在面前,他倒不是贪生怕死,而是为了竹儿等人的性命着想。 “你这瘦猴,好不啰嗦,你不是很厉害么?那就把你们公主抢回去啊,就会吹牛,小心肚皮吹破啊。”去无踪方才被凌未然一个女子打败,心里好生不舒服,把满腹的怨气全撒在须辰星身上。 须辰星被去无踪讥讽一番,脸色发热,又气又恼,但为了凌未然的安危,还是想再交涉一番,能把凌未然安全的要回方为上策。 须辰星还未说话,杨风道:“我们的耐性不是很好,痛快点,你们撤还是不撤,撤,相安无事,不撤,大不了玉石俱焚。你斟酌着办。” 凌未然不住扭动着身子,想挣脱逃去,无奈,杨风抓的很紧,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没办法挣脱,身子反而因为扭动不时的摩擦到杨风的手臂,心里又羞又气,顾不上性命之忧,倔脾气上来,冲须辰星等人叫道:“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气死我啦。.tw[]” 须辰星心里暗想:身为龙帝五大护卫,连几个后辈都治不服,以后还有何颜面见人?可,倘若逞强不成,反误了公主性命,同样关系重大。这…… 就在须辰星犹豫不定之时,凌未然一句话解了他心里的难题,既然是公主下令,就无需顾虑许多了。 须辰星暗暗念动口诀,手中风雷链子锤隐隐闪亮,光芒渐强,栾仁风手中伏魔环更是寒光大作,蓄意代发。三人之中,只有余光乾依然跨坐在马上,目不斜视地看着杨风,寻找这适当的时机,想要一箭取下杨风性命,救出凌未然。 杨风见状,知这场恶斗躲是躲不过了,松开手指,凌未然顿感轻松,继而后背被杨风连点几下,全身麻木酸痛,除了眼睛,什么都不能动了,身子向前倾斜,眼看就要倒地,被杨风一把抓过,交于身后竹儿。 就在此时,余光乾瞅准机会,无形箭气迅速射出,一直竖耳聆听的杨风听到弓弦之音,不敢怠慢,反手一剑,散出数道红芒,直奔余光乾无形箭气,剧烈撞在一起,红芒瞬间消散。 杨风纵身向前,直奔余光乾而去,来无影去无踪强撑着身子,飞身到竹儿身旁。 见众人聚在一起,云溪风霍然而动,手中御雷离火扇不住扇出金光耀眼的扇气,身形飞跃在竹儿等人四周,片刻功夫,四面布齐了四堵光墙,透过闪闪金光隐隐能到人影。 霎时间,光华乱窜,空中交织着红、金、白三色光华,杨风与云溪风还要小心余光乾神出鬼没的无形箭气,虽然有些艰难,但仗着各自的仙器,还能勉力应付。 须辰星催动风雷链子锤横扫而过,雷声阵阵,所到之处土地龟裂,树木焦枯,实力不容小觑,若不是杨风仗着饮血剑乃是至宝仙器,恐怕早就被须辰星的风雷链子锤化为一堆焦炭了。 再看云溪风,力战栾仁风,那栾仁风生的是肥头大耳,乍一看上去,面慈脸善,斗起法来却是一点不含糊,一双伏魔环耍得霍霍生风,寒气不断飞溅,云溪风一不小心被伏魔环散出寒气扫到手臂,衣服顿被撕破,受伤之处寒意盎然,宛如浸入冰水之中。 四人斗在一起,难解难分,余光乾怕误伤须辰星与栾仁风,不敢射箭,只得在一旁观战,干着急没办法。 饮血剑,风雷链子锤,犹如两条火龙斗在一起,映红了半边天,其中夹杂着云溪风所散金芒,栾仁风伏魔环迸发的丝丝寒气凝成的若有若无的白芒,三种色彩交织在一起,煞是好看,却没人有闲情逸致欣赏,各自聚精会神迎敌作战,丝毫不敢马虎大意。 “无知业障,贫道本不想与你等小辈动粗,偏要持强逞能,如今胜不过贫道,还不见好就收?尚能化干戈为玉帛,难不成你一心想要死在贫道手下?”须辰星苦战杨风,两者都已是疲惫不堪,看瞅着凌未然就在眼前,偏偏打不过一个后辈,心里越发着急,如今只想一心一意救出凌未然,安全回去,并不想与杨风两人做无用争斗。 “我不能胜你,未必见得你便能胜我,战便战,啰哩啰唆个什么?”杨风年少气盛,又持有饮血剑,如今须辰星只能与自己战成平手,一心想要煞煞他神气,并不打算这么快收手。 “有趣的事怎能少了我?”一声嘻嘻哈哈的笑声飘过,四人身子一震,同时撒了手,收回各自兵器。 须辰星站定,没好气地嚷道:“老头,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还不快快现身?”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三十回、劝师兄反遭毒手,救恩公险陷迷雾(一)三更 “须老道,几十年没见,你还是这般火爆脾气。(..tw好看的小说)<”嬉笑声渐近,谁都没看清来人的踪迹,四人中间便站了一人,呷着茶壶,小喝两口,衣衫不整,却也不脏,干干净净。 来人正是茶毒仙,杨风慌忙跪拜行礼,茶毒仙笑骂道:“你这孩子,差点闯了大祸,这三位具是龙帝护卫,伤了他们,你还指望以后有好日子过么?” 须辰星老脸一红,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骂道:“糟老头,几十年未见,刚见面你就拐着弯的骂我,我动手还不都是为了你……” 茶毒仙截断须辰星话头,连声说道:“得得得,算老头我的错,欠你一个人情。看在老头面子上,今日之事就这么解了,往后都不要怀恨在心,伺机报复。怎样?” 说罢,茶毒仙俯身上前,在须辰星耳边叽哩咕噜不知都说些什么,只见须辰星脸色千变万化,尽是惊诧之色,不住地打量着杨风与云溪风各自手中的饮血剑和御雷离火扇,眼神很是怪异。 须辰星拱手道:“二位少侠得罪了,贫道在此给两位赔礼了。往后若有用得着之处,贫道定然竭尽全力。” 须辰星忽然转变的态度让人匪夷所思,杨风两人还了礼,也说些客气话,只是心里奇怪茶毒仙对他讲了什么。 茶毒仙见两家和睦,满面笑容,含一口茶水,冲云溪风布下的光墙喷去,金光受到茶水洗涤,缓缓消隐。 须辰星闪过杨风,飞身冲去,杨风一惊,已经须辰星要变卦,正要出招,须辰星已回到原处,手中搀着凌未然。凌未然已能行动,只是双腿尚有些酸麻,恶狠狠地等着杨风,恨不得生吞活剥一般。 “公主,出宫已久,恐陛下担忧,还是速速回宫吧。”须辰星对凌未然说道,与张侃平日略显卑微的言语不同,须辰星反而有种长辈的姿态。 凌未然余怒未消,哪里肯就这么离去,气羞地跺脚道:“他欺负我,必须把他碰过我衣服的手砍下来啊。” “女娃娃,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可太过分。”茶毒仙闻言,劝说道。 茶毒仙不说还好,这一说话,凌未然更生气了,指着茶毒仙的鼻子就骂:“哪里来的死老头,要你多管闲事。” 茶毒仙一怔,呵呵笑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龙国怎会有你这般不懂礼教的公主?” 凌未然还欲再说,须辰星抬手就是巴掌,扇的凌未然捂着脸呆住半天,而后委屈地哭个不停,转身就跑。 在场所有人都呆住了,杨风等人更是感觉不可思议,龙帝的护卫按理来说是不敢打公主的,是犯上的行为,更有杀身之祸。然,须辰星似乎并不在乎。 茶毒仙讪讪笑道:“小孩子家耍耍脾气,算了算了,快赶别出了什么差池。” “贫道告辞。”说罢,须辰星帅一干人等向凌未然离去的方向追了去。 须辰星等人走后,竹儿很是好奇地问茶毒仙,“那人怎么敢动手打公主啊?不怕死么?” 茶毒仙轻描淡写地回道:“师长教训徒儿而已,不足为奇。给你妹子喝两口,有助于伤势。” 云溪风毕恭毕敬的从茶毒仙手中接过茶壶,分量很重,小心翼翼地喂云霏霏喝了两口,入口苦涩无比,流入腹内,才有一股香甜之气倒溢回来,满口清香之气。 “师叔,您怎么也来这儿了?”杨风以为茶毒仙同自己一样是收到师尊信函而来的。 茶毒仙眼巴巴地看着云溪风手中的茶壶,好像生怕茶水被云霏霏喝光一般,甚是好笑。漫不经心地答道:“我有些私事要办。” 杨风不便多问什么,垂首立在一旁。“既然师叔已经来了,师尊又在螭城,不如去见一见?” 茶毒仙回过头来,正色道:“不必了,我还有要事处理,暂时就不去见他了。有些话,你需牢记。” “尊听师叔教诲。”杨风毕恭毕敬,等着茶毒仙赐教。 “此番你去螭城,困难重重,一切小心行事,无论做何事,都不要只相信别人所言,要相信自己的眼睛。”茶毒仙意味深长地说道。 杨风不明其意,似懂非懂地点头应下。 茶毒仙伸手一指,云溪风手中的茶壶脱手而出,飘然落入茶毒仙手中,茶毒仙嬉笑几声,袍袖挥处,已不见了踪迹。 喝过茶水,云霏霏身子好了大半,惊喜不已,众人暗叹茶毒仙道术惊人,愈发佩服起来。 因怕高空罡风太盛,云霏霏病体未愈抵受不了,只得步行前往螭城,估摸又要耽搁上两三天,然而次日便是月底,杨风怕师尊怪罪,先行一步前往螭城,云溪风带领众人随后步行前往。 御剑顶风飞行,杨风头脑异常清醒,身高望远,隐隐看到螭城庞大的城池,杨风心里不知为何有种不祥的预兆,心神不宁,极为不安。师叔所言回荡在他耳边,杨风还未能理解师叔所言深意,只得不去多想什么,专心御剑,速度微微快了些许。 螭城的繁荣远远超乎杨风的想象,俯视下去,大街小巷具是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看上去比紫云国都云都还要热闹一些,一种身为龙国人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杨风花费半个时辰,绕着螭城飞行一圈,直到夕阳西下,黑暗笼罩螭城,杨风才寻一僻静之处着了地。 自身一人,也就没那么多讲究了,杨风随便寻了一干净房顶,准备凑合一夜,次日去见师尊。 依照平日习惯,杨风做了两个时辰功课,感觉神清气爽,寒冬的风儿吹在身上宛如盎然春风拂面而过,没有一点寒意。 躺在房顶之上,仰望星空,点点繁星犹如近在眼前,一闪一闪调皮地眨着眼睛。 “好美……”杨风禁不住开口喃喃,想起小时曾经与爹爹娘亲躺在茅屋外的草地上,一家人温馨地看着星星……想起与竹儿肩并肩坐在竹山山顶,透过密密麻麻的竹叶遥望缝隙间闪闪明星,暖流顿满全身……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三十回、劝师兄反遭毒手,救恩公险陷迷雾(二)四更 凌未然从小到大,龙帝都没舍得动手打过她,今日却莫名其妙的被须辰星打了一巴掌,心里委屈极了,却因须辰星是自己师傅的兄弟,不敢造次,心里难受的很,索性独自跑了。( 跑出老远,并没有追上来,凌未然气闷地哼着,眼泪哗哗的不住流,满肚子委屈没地方发泄,一心想回宫让父皇与师傅为自己作主。不多时,发现身后尘土滚滚,须辰星带领众人追赶了来,凌未然看到须辰星就生气,索性施展师叔杜思菲传授她的轻身口诀,脚下生风般一路狂奔,想要甩脱须辰星,须辰星回头向栾仁风、余光乾交代几句,飞身向凌未然追去,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两人一前一后向螭城飞奔。 大概奔行三个时辰左右,天都黑下来了,凌未然依旧不肯停下来,虽有月色,却不甚明亮,须辰星生怕出什么意外,加快速度,拉近与凌未然的距离,发生意外也好及时出手相救。 凌未然毫不领情,一头扎入路旁林子里,一心想摆脱须辰星,须辰星更不敢大意,左闪右闪跟上。 不管凌未然怎么躲闪,终究无法摆脱须辰星,心里更是气闷,心想原来平日里自己偶尔胜过师叔们一两招都是让着自己的,愈想愈气。(..tw好看的小说) 既然甩不掉,凌未然斜刺地冲出林子,沿着大道一路狂奔,不知觉中,竟是行了整整一夜又一天,次日夕阳坠落之时,螭城高大威武的城墙近在眼前,算算时间,城门应该已闭,凌未然准备翻墙而入,此刻正值心情不好,若是有人因夜黑看不清面容当作刺客而阻拦,恐怕就要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了。 眼瞅着马上就到,突然,一道红芒破空而起,跃过凌未然头顶,随着凌未然直奔城墙而去,红芒宛如一颗小太阳,映的凌未然四周一片通红,宛如白昼般清晰。 守城的兵士们看到红芒闪过,感觉熟悉,仔细一看,正见公主前方疾奔,须辰星后面紧追,不知公主又在玩什么。眼看马上就到,打开城门已是来不及,正在犹豫时,凌未然已到近前,提气跃身,拔地而起,双脚踏着城墙,“蹭蹭蹭”,如履平地。 十一二丈高低城墙,凌未然眨眼就上了去,守城兵士们不敢多事,一个个慌忙闪开一条路,目送着凌未然离去,幸而提前发现是公主,无人阻拦,否则恐怕就要有倒霉鬼受伤了。 须辰星一路护送凌未然安安全全返回皇宫,所到之处禁军巡逻队伍纷纷避让。 凌未然没有回玉女殿,而是径直去御书房寻找龙帝,到了御书房,龙帝果然还在批阅奏章。 龙帝五大护卫之首、凌未然的师傅逍遥子贴身护卫,正在一旁打坐用功,二人互不相扰。 凌未然猛然闯入,龙帝很是惊异,忙起身,慈爱的向凌未然“父皇,凌儿被人欺负了,呜呜……”凌未然二话不说,扑进龙帝怀里,哭啼不止。 龙帝轻轻拍着她肩头,问道:“谁如此大胆,竟敢欺负我们凌儿公主?” “好多人,欺负凌儿,四师叔还帮着他们欺负凌儿。”凌未然泪眼汪汪,好不惹人怜。 “凌儿,休要胡说,四师叔怎会连同外人欺负你呢?”逍遥子一站起身来,一眼望去,仙风道骨,相貌却甚是年轻,仿佛只有而立之年模样。 凌未然还欲说话,须辰星赶来,见到龙帝先行稽首行礼,继而说道:“凌儿,为何不把事情来龙去脉讲个清楚?” “哼,我讲的还不够清楚么?分明就是师叔你帮着旁人欺负凌儿,让凌儿受尽羞辱,还打凌儿。呜呜呜……父皇,凌儿委屈,委屈嘛……”凌未然哭声小了许多,却更闹腾了。 “凌儿不闹不闹,待为父问个清楚,若是道长的错,便于你赔个不是,若是你的错,为父也要罚你。”龙帝抽出身来,询问须辰星事情的经过。 须辰星照实说来,没有一句隐瞒,说道茶毒仙时,须辰星俯身上前,不知在说些什么,龙帝脸色阴晴不定,表情复杂。 听完须辰星所言,龙帝踱来踱去,心情看上去很是焦躁,突然停下步子问道:“凌儿,为父问你,你需如实回答。”凌未然怔怔地点点头,龙帝继而问道:“你可曾骂了一位衣着破烂手持茶壶的道爷?” 凌未然抢答道:“骂了,那老头好无理,可恶极了……” “住口!”龙帝龙目圆睁,凌未然从没见过父皇发这么大脾气,吓得不敢再说。“为父罚你面壁,不准出玉女殿半步,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自由。” 结果可想而知,凌未然再次哭着跑了出去,跑出门,正好撞在一人身上,不等来人说话,头也不回跑去了。 来人乃是一名女子,貌美如花,从她年轻的相貌肯本看不出她已经是二百多岁的人了,一袭粉色衣裙更把她衬得娇美无比,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便是她的脸色至始至终冷若冰霜,没有一丝笑意,甚至眼神都是冰冷无情的。 她,便是凌未然的二师叔杜思菲,在平日的生活里,她更像是凌未然的娘亲,无微不至的照料着凌未然的生活,只有在凌未然面前,她才会偶尔露出倾倒万人的笑意。 看着凌未然远去,直到不见踪迹,杜思菲方才步入御书房,正值龙帝气得浑身发抖,口中直说道:“凌儿如今是愈来愈胆大妄为刁蛮任性了,如此下去可怎么得了。” 杜思菲蹙眉不解,须辰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再次细细讲了一遍,杜思菲黛眉松散,道:“陛下不必多虑,凌儿本就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依我看来,今日之事皆因四弟处理不当引起,若是凌儿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应该就会明白自己的错误了。陛下就将此事交于我去办吧。” 龙帝素来敬重逍遥子五人,既然杜思菲说能够说服凌儿,定错不了,心里余气消了大半,只是还有些气闷,要去御花园走一走。 逍遥子,须辰星紧随其后,只留下杜思菲一人站在御书房,怔怔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三十回、劝师兄反遭毒手,救恩公险陷迷雾(三)五更 凌未然方才一路风尘仆仆急赶回来,浑身衣物被汗水浸透,受了凉,加之又被龙帝怒斥,不由得气急攻心,回到玉女殿便病倒了。(pm) 浑身烫热不止,宫中所有御医全被召来,却束手无策,一人大胆下药,煎了一副伤寒的药,凌未然喝下并不奏效,急的龙帝团团转,龙帝平日里就极为疼爱凌未然,如今眼看着她难受,无能为力,心如火煎,在玉女殿守了整整一夜,直到次日早朝,才匆匆离去。 凌未然躺在床榻,秀目紧闭,看上去极为痛苦,双手无意识的紧紧抓着床单,偶尔喃喃自语几句,随后又陷入痛苦之中。 杜思菲飘然而至,飘逸的粉色衣裙随风轻扬,宛如仙女下凡尘,俊俏的脸庞犹如豆蔻少女,年纪看上去顶多二八年华,一脸冷霜,更把她衬托的冰清玉洁,好似高高在上的女神,不容任何人亵渎。 宫女看到杜思菲到来,纷纷行礼,杜思菲飘然而过,仿佛脚不沾地,犹如仙女飞过,眨眼间,已到凌未然床榻旁,侧立。 眼神中流露出心疼的味道,只有面对凌未然的时候,她才会变为一个有感情的人。 杜思菲轻挥衣袖,宫女们向殿外退去,杜思菲侧坐在床榻边缘,轻轻握着凌未然柔软的小手,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凌未然冰凉的手,好像母亲对女儿般的无微不至,眼中闪烁着点点莹光,无声无息的顺着脸颊滑落。 她哭了,许多年未流过一滴眼泪的她竟然哭了,足以看出与凌未然的关系已经超越了师侄之情,更多的是把凌未然当作女儿看待。 眼泪滴落在凌未然手指,凌未然五指一阵抽搐,杜思菲轻声唤道:“凌儿,没事的,不要怕,姑姑会一直陪着凌儿。” “父皇……父皇……为……为什么……不疼凌儿……不喜欢……凌儿了么……父……”凌未然断断续续喃喃道,说完此番话,又没了声息,黛眉紧蹙,凝成两粒肉乎乎的肉疙瘩,若不是有病在身,这般模样肯定可爱极了。 “这女娃子,怎地这般痴傻,罢罢罢,你还是前因后果于她讲了吧。”飘渺不定的声音飞入杜思菲耳畔,杜思菲精神一振,眼眸为之一亮。 “既来之,为何不现身相见?”杜思菲站起身来,仰望殿顶,柔声唤道。 继而,殿顶传来一阵笑声,道:“我们六人约定很快就要结束了,这女娃娃是重要的人,万万不可大意。待我先救醒她来。”说完,一股清泉从天而降,犹如受人引导,直奔凌未然樱口而起,一滴不撒全都入了口。 水止时,杜思菲再唤那人,已经远去,无奈,只好回到凌未然身边,缓缓坐回床榻,握着凌未然小手,心不在焉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姑姑……”凌未然虚弱地唤声把杜思菲的拉回现实,见凌未然醒来,好生开心,不苟言笑的脸颊露出了久违的笑意,抬手拂过凌未然前额,把凌乱的秀发顺到一旁。 杜思菲含笑柔声道:“凌儿,你总算醒了,姑姑都担心死了。” 凌未然眼神黯淡无光,翘挺的小鼻子**,眼圈泪汪汪,略带哭腔地述道:“姑姑,父皇还有师傅师叔们都不疼凌儿了,不疼凌儿了。” 杜思菲心疼的擦拭着凌未然的眼泪,疼爱地说道:“凌儿,不要胡思乱想,你父皇怎么会不疼你呢,他对你的疼爱远远胜过对你几位哥哥,你父皇的心思难道你还不明白么?昨夜他,整晚没睡,一直陪在守在这里,直到早朝的时候才匆匆离去。听姑姑的话,不要胡思乱想了,你父皇是疼你的,师傅师叔们也是疼你的。” “我不信我不信,师叔昨天打我,父皇也骂我,凌儿到底做错什么了?凌儿不明白。”凌未然孩子般哭闹不止。 杜思菲对凌未然似乎很有耐心,一点不在乎她在自己面前耍脾气,安安静静听着凌未然发完牢骚,不由得叹气,凌未然甚是奇怪,她从未见过姑姑叹气,不明白怎么回事,便问杜思菲怎么了。杜思菲神色复杂,似乎很犹豫,良久,才说道:“凌儿,你可知道昨日被你辱骂的老头是谁么?” 凌未然撇撇嘴,满腔的怨恨,只道:“他啊,不就是个破破烂烂会些旁门左道功夫的臭老头么?我才不稀罕知道他是谁呢。” 杜思菲怜爱的在凌未然的小鼻子上轻轻捏了一下,然后把茶毒仙与皇室的渊源娓娓道来,讲于凌未然听…… 原来,茶毒仙原名凌祥远,本是龙国皇帝,后来不知为何顿悟尘世之事,草草传位,拜在阳天派旧时弟子无寻道人的门下,成为了无寻道人创立毒龙门的第二位门人,深的无寻道人真传,性情与无寻道人也是极其相识,一生浪迹天涯,行侠仗义,性情古怪,爱开玩笑。一把砂壶从不离手,已是被茶毒仙修炼的比其他门派的宝剑之类锋利武器还要厉害。 一次出游在外,茶毒仙路遇逍遥子五人寻仇,为人化解,见逍遥子等人为人正直,身手还算不错,只是脾气火爆一些,便有了收服他等辅佐儿子的想法,后与五人打赌,五人战不过他一人,便应下了与茶毒仙的约定,前往螭城,一心一意辅佐茶毒仙的儿子,这一呆就是百余年,历经三朝天子。 “祖爷爷这么厉害啊?”凌未然瞪大眼睛,一眨一眨地听杜思菲的讲述,心里已是对茶毒仙崇拜的五体投地。“我还以为父皇嫌弃我,不疼我了呢。” “傻丫头,若是让你父皇知道你是这么想的,肯定会很伤心的。”杜思菲听凌未然这么一说,忍不住的好笑。 “姑姑,其实……我很不自信的,也总感觉很孤独。只有刁蛮任性才能掩饰我的孤独不自信……姑姑,我是不是很傻啊?”凌未然不好意思的扭扭捏捏地问道。 杜思菲疼爱地看着她,只是淡淡地笑,却不说一句话。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三十回、劝师兄反遭毒手,救恩公险陷迷雾(四) 螭城四十里外,一座光秃秃的山头。[..tw超多好看小说](pm) 光秃秃的山头上寸草不生,孤零零地屹立着,山顶立一道人,正是五毒真人,目光如电炯炯有神,一柄浮尘搭在臂弯,单手掐诀,目视螭城,口中振振有词,不知在做些什么。 忽而阴风四起激起,犹如鬼哭狼嚎,忽而阴风销声匿迹,静的让人心惊。发丝时而随风飘扬,时而依附肩头。 “师兄,好久不见,你报复的心思依旧不减当年啊。”声音宛如天际传来,飘飘然荡入五毒真人耳际。 五毒真人冷笑几声,浮尘闪过处,一片光辉,如明月当头,洒在脚下山头。“师弟闭关多年,理应参悟尘世之事,怎还要来趟这浑水?” 茶毒仙悠哉悠哉现身山头,“师兄,此言差矣,我来并非因自己私事,只是秉承师尊遗命前来劝你,不要再执迷了,你一人复仇,千千万万百姓就要跟你遭殃,于心何忍?” 五毒真人冷笑不止,直笑的飞鸟四起,猛然转身,怒道:“天下百姓遭殃,我为何不忍?他们与我什么关系?非亲非故,我为何不忍?我受苦受难时,他们在什么地方?谁可怜过我?我执迷,难道你不曾执迷过么?师弟,你不必再用什么师尊遗命来说服我,我绝不会改变。” “既然师兄执迷不悟,我斗胆说个想法,我师兄弟二人斗法比试,若我输了,便不再多说一句,自行离去。若师兄输了,但愿师兄顿悟恩怨,灭去复仇之心。不知师兄意下如何?”茶毒仙面色凝重,往日嬉笑嘴脸不复存在。 五毒真人微抬手中浮尘,口中冷哼道:“你我师兄弟数十年未见,为兄早想见识见识师弟所练师傅真传毒龙掌的威力。” 茶毒仙敛目微笑,手中一道银光洒出,如一条银蛇,直奔五毒真人。五毒真人不敢怠慢,手中浮尘轻扬,幻出数道光丝,飘飘然与银光绞在一起,猛然一扯,银光顿散,原来竟是一道水柱,被五毒真人拉散,散为千千万万水滴,再次扑向五毒真人。 五毒真人知茶毒仙壶中茶水最为厉害,不敢大意,抛出浮尘,意念到处,挥洒自如,仿佛一支大毛笔,将空中水滴尽数吸了去,方才落回五毒真人手中。 “不必手下留情,纵使为兄能力不济,也不至于无法逃脱,只管捡厉害的来。”五毒真人目不斜视,紧盯懒散的茶毒仙。 但见茶毒仙含笑不语,手中茶壶高高抛起,银柱飞下,极像无根瀑布从天而将,茶毒仙大口一张,尽数纳入,直至壶中水尽。(..tw) 嘴里叽哩咕噜响声不断,双目圆睁瞪着五毒真人,双手在胸前比划个不停,不知何时起风吹动他凌乱的头发,一根根立了起来,双掌隐隐闪光,忽小忽大,颜色变化不断。 “哇”一声怪啸,口中喷出数道水龙,直扑五毒真人,看上去比方才的银柱厉害上百倍,五毒真人如法炮制,想要再次用浮尘将水柱扯散,依法收了,却没想到此次水柱力道非常,硬中带柔,柔中兼硬,能分能和,细丝拉扯处,断为数节,转瞬间化零为整,再次合拢,力道丝毫不减。 五毒真人用心对付水柱,茶毒仙趁机运力至双掌,只觉得双掌肿胀难耐,比平日胀大一倍,猛然间,双掌重击在脚下,山头为之一动,地面接连爆裂,尘埃滚滚,五毒真人一面抵御水柱侵体,一面护住口鼻,狼狈不堪。 茶毒仙逼得五毒真人连连败退,本以为稳操胜券,便不急于进攻,步步为营,不给五毒真人一点反手攻击的机会。就在茶毒仙志在必得之际,阴风四起,鬼哭狼嚎之声充满耳际,茶毒仙不去管它,一心进攻,定要胜过师兄。 滚滚尘埃中猛然窜出数条大蛇,直奔茶毒仙而来,血盆大口眼看就要咬到茶毒仙,茶毒仙急忙纵身后退,闻听身后一阵窸窸窣窣,侧目望去,黑云一片,向他逼近,露出许多粗壮的蝎子尾巴出来,继而又来三朵黑云,分别藏有毒蟾、蜈蚣、花蛛,茶毒仙面色大惊,失口而出,惊道:“五毒幡!” “哈哈,师弟好眼力,正是师尊未祭炼成宝的五毒幡,如今已被为兄炼成,难道师弟还不认输,非要与为兄一争高下不可?”五毒真人阴森森地朗声说道,声音穿透黑云,直逼茶毒仙,宛如在耳边所言般清晰明白。 这五毒幡乃是至阴至邪之物,当初无寻道人被逐出阳天派,一直怀恨在心,想要报复,又因当时阳天派处于鼎盛之时,有心无力。后来偶遇一魔教众人,两人一见如故,惺惺相惜,那人竟是把五毒幡的祭炼方法传授给了无寻道人,无寻道人曾想炼幡复仇,却因修炼时悟透人间尘世皆若过眼云烟,争个你死我活有何用处?便打消了复仇的念头,将未炼成的五毒幡用灵符镇压在了毒稀岛密室中。 眼看就要得胜,却没想到五毒真人炼就五毒幡,功败垂成,还不懊恼。因事先有言,茶毒仙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收功站定。 五毒真人口诵法决,轻轻晃动手中小幡,五朵黑云飘然回到五毒真人身旁,被幡收回,围绕着五毒幡不停转动。 “师兄,能否再听我一言?”茶毒仙依然心不死,还想再说几句。 五毒真人面向螭城而立,没有回答,没说应允,也没说不允。 茶毒仙讪讪自嘲道:“我本以为苦心修炼这许多年,功力能够赶上师兄,万万没想到还是败在师兄手下,如今事已成定局,师兄要做什么,我再无颜面劝说。只是师兄可曾记得师尊收我时说过的一句话么?冤冤相报何时了。承蒙师尊教诲,我闭关这些年来,终于明白师尊当年良苦用心。我想,你我都曾遭遇同等伤心之事,或许师尊也曾点拨师兄,为何师兄……” “够了,不必再说,师弟,你已经输了。”五毒真人知道茶毒仙又想要劝自己回头,厉声打断,又淡淡说道。 茶毒仙顿时闭嘴,讪讪笑着离了去,踉踉跄跄下了山头,身子颤抖不止,腹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嘴角溢出血来,哆哆嗦嗦地伸手入怀,掏出几粒寸许大小的丹药,投入壶中,化为药水喝下。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三十回、劝师兄反遭毒手,救恩公险陷迷雾(五)二更 杨风露宿凑合一晚,次日黎明,寻一无人小巷,一直呆到街道上行人渐多起来,才出了巷子,融入人流当中,百无聊赖的随波逐流,漫无目的地走了大半日,腹中有些饥饿,顺便寻处路旁小店,要些饭菜,胡乱吃些 小店并不是很大,只坐了十多个客人就已经满了,只见那些人似乎并不是什么正经吃客,桌上许多饭菜还没有动筷,其中一个长相很是猥琐的人讲得口水横飞,其他些人瞪大了眼珠子认认真真地听,时而愤愤不平,时而拍手称好。(..tw) 杨风以为是说书之人在讲什么故事,起初并未认真听他说什么,后来偶尔听到那人说什么罗刹面具人独闯皇宫,精神不由得为之一振,这才仔细聆听,这才知道那人讲的是几天前发生的事情。 杨风身形如电,眨眼间已是站在讲话之人身旁,双手抓住对方腰带,纵身飞出小店,桌子上留下了一锭银子权做饭资。 店中人还没看清楚杨风动作,已是把人带走飞去,还以为神仙下凡,慌忙跑出小店,跪拜不止。 杨风抓住那人专拣数丈高的屋脊狂奔,直吓得那人面如土色,哆嗦不已,听到耳边风声呼呼作响,看到眼前景物走马灯似得闪过,不敢多看,想要开口呼救,刚一张口,劲风灌入口中,冻得浑身颤抖,索性闭上眼睛,任凭杨风提着奔走。 直到一处无人之处,杨风止住脚步,放下手中人,那人踉踉跄跄站不稳当,好不容易头脑清楚一些,看到背着利剑的杨风站在面前,知道是捉了自己的能人,吓得赶紧跪拜,不敢起身。 杨风心本不恶,被他这么一弄,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忙拉他起来,询问起方才所言之事,那人鬼头鬼脑地小心翼翼问道:“大侠只是想要问我罗刹面具人闯入皇宫告御状一事?”杨风称是,那人见杨风是有求于自己,当下挺直了腰杆,连咳几声,悠悠说道:“大侠想问什么尽管开口问。哎哟……哎哟……肚子怎地这么疼……疼死我了。” 那人刚说完有什么尽管开口问,又叫起肚子疼。杨风是直性子人,最烦绕来绕去不老实的人,见他耍花招,也懒得多说什么,心想有的人就是贱,不吓唬吓唬他,总是不老实。想到这儿,就随口威胁了他几句,什么“不说就杀了他”之类的话。 那人却聪明的紧,看得出杨风是真的想从自己口中问出点东西来,决计不会杀了自己,并不害怕,反而威胁说:“大侠,我的消息绝对是全京师最可靠的,你若是杀了我,就很难找到第二个人,得到你想知道的事情了。” 杨风强压下心头怒气,心想:小不忍则乱大谋,暂时忍一忍他,先得到准确消息再做计较。当下,由那人带路,寻一处酒楼,包下雅间,上了一桌的山珍海味,先是任由那人海吃海喝一番,等到他吃饱喝足,这才重复方才的问题。 那人打个饱嗝,用指甲剔着牙缝,满脸猥琐相,嘿嘿一笑,道:“大侠,但求您一件事儿。”杨风问还有什么事,那人说道:“小人出身贫贱,手无缚鸡之力,无法为人做工养家糊口,只能靠这些消息换些银两,嘿嘿……大侠能不能先……” “我的耐性已经快被你磨光了,别逼我杀你。”杨风眼冒火光,伸手入怀掏出一大锭金子,重重拍在桌子上,那人两眼放光,正准备伸手拨到自己面前,杨风喝道:“急什么,先说事情,我自会给你。必须字字属实,否则犹如此杯!”说罢,杨风伸手握住一个酒杯,当手摊开后,掌心只剩下被捏得粉碎的酒杯残渣。 那人脸色微微一变,收拢笑容,一本正经的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尽数讲于杨风听。 原来,几天前,一个面带罗刹面具的人只身一人独闯皇宫,直冲进宝殿,只为了状告左相任北弼,说任北弼三十年前纵容手下贪官污吏害死他父亲,又害死他母亲,求龙帝惩处任北弼。任北弼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巧言舌辩,加上朝中势力众多,竟反诬罗刹面具人闯进殿来是想弑君犯上之类言语,龙帝一来受到惊吓,二来年迈有些糊涂,稀里糊涂相信了任北弼之言,要拿下罗刹面具人。若不是右相木易龙力保,恐怕罗刹面具人早已成了刀下之魂…… 杨风仔细听那人讲述,只听得心惊胆颤,整颗心都一直提在嗓子眼,直到那人说罗刹面具人被逐出宫,并未受伤,这才放下心来。 那人讲完,喝口酒水润润嗓子,正待伸手去拿金子,杨风猛然站起,血光闪烁的饮血剑握在手中,架在那人脖子上,冷冷道:“你当真没有说半句假话?” “大侠……不不,大爷,你就是给小的十个胆儿也不敢跟你开生死玩笑啊,小的兄弟就在宫中当差,小的发誓,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那人满头大汗,连连求饶,忽闻“滴滴答答”之声,一股臊味顿起。 “今日之事不许对任何人说起,如你觉得黄金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你倒是可以但说无妨,我会随时找到你,取你性命。”杨风收回饮血剑,好似身剑合一般化作一道红芒从打开的窗子飞出,破空而去。 杨风心里惦记着恩公,时间过得飞快,一天光阴弹指而过,转眼又到夜晚,杨风如昨夜般又寻一处露宿,等待师傅召唤。 躺在屋脊上,满脑子都是恩公的模样,想到十几年前便是他救自己逃脱竹灭看管,十几年后,又是他处处帮助自己,越想杨风越觉得欠他的太多太多了。心里暗想:待完成师傅交付的任务,就去寻他,无论如何这次也要助他一臂之力。 就在杨风胡思乱想之际,螭城西北方向闪起一道纤细的紫芒,腾到半空,炸裂开来,化为九朵紫花,杨风为之一振,祭起饮血剑飞去……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三十回、劝师兄反遭毒手,救恩公险陷迷雾(六)三更 依然是月朗星稀的好夜色,杨风御剑横跨螭城,飞了半柱香时间,紫气越来越重,穿过一朵紫花,紫气顿散,脚下一处秃山头站立一人,杨风仔细望去,正是师尊五毒真人,忙不迭地压下剑光,落在师尊身旁,跪拜行礼。( 五毒真人双目微闭,仿佛没有发现杨风到来,手中浮尘随风飘荡,不时的轻轻拂过杨风脸颊,一阵瘙痒,却不敢有所动作,一直跪在地上,等着五毒真人开口。 “风儿,为师曾经是怎样教导你的?”五毒真人嘴唇微动,并没有让杨风站起来的意思,杨风不敢起身,又一时想不起师尊想要自己回答的是什么。五毒真人见杨风不语,面色微有些愠怒,手中浮尘扫在杨风胸口,一阵火辣辣的疼扩散开去。五毒真人道:“为师曾与你说过,修行之人,心不可散,不要被外界之事所惑,做到心静如水。你可曾做到?” 师尊如此一问,杨风无言以对,想起这一路上所作所为具与这番话相背而驰,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大仇以报,从今往后需精心修炼,不要在世间多事,若是不听,遇到什么强手,为师是无力相救的。”五毒真人几乎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这几句话。.tw[] 说罢,五毒真人突然出手,一道紫芒从他手心迸出,直逼杨风脑门,一股温热气息浸入杨风体内,游走全身经脉,无比舒畅的感觉骤然上身。 “血祭天下,大灾大难皆可化。血祭之体,置之死地而后生。”五毒真人一字一顿,将血祭口诀传与杨风,并告诉他血迹的厉害,告诫不到万不得已生死存亡关头,决不能轻易施展此术。 杨风牢记在心,对师尊更加感恩戴德起来,经过师尊指导,打起坐来,慢慢调息着体内气息,渐渐把躁动的内力压制了下加神清气爽起来,慌忙再次跪拜,以谢师尊之恩情。 “师尊,唤徒儿前来有什么要紧之事需要徒儿去办么?”杨风侍立一旁,斗胆问道。 五毒真人并未言语,脸色阴晴不定,杨风还以为自己多嘴惹得师尊生气,不敢再说什么,站在一旁等着师尊开口。 良久,五毒真人开口道:“你先行入城此段时间待在城中,直等到为师再次唤你,依然来此处相见,到时只有安排。”说罢,五毒真人道袍一挥,紫光闪过,便不见了踪迹,剩下杨风一个人孤零零立在光秃秃的山头,满头雾水。 既然师尊不愿事先透露,必有道理,杨风不再胡思乱想,遵师命起身回城,一溜火光,急驰而去。 回到城中,寻觅落脚处,躺下来回味着方才师尊传与自己的血迹口诀,背的滚瓜烂熟,参悟着其中奥妙,很快,夜深了,更夫敲着梆子一条条街走过,杨风有了些困意,昏昏沉沉将要睡着。 一条人影疾速闪过,杨风一惊,困意顿消,探身望去,那人身穿夜行衣,面貌看不甚清,只是感觉身法很像恩公。就在杨风思量间,那人已快要跑出杨风视线,身子融入夜黑之中。 杨风纵身跃起,施展轻身功夫,一路追去,那黑衣人快速奔走在街道,杨风迅速行在屋脊之上,并没有被那人发觉,一路跟下来倒也无惊无险。 不知行了多久,只见那人闪身躲到一处房屋暗影之中,黑衣完美的与暗影融为一体,若是仓促望去,很难看到有一人躲在那里。 杨风伏在屋脊之上,观察身处之处,对面便是任府,道路四通八达,小巷错综复杂,很适合埋伏。 两道银光从黑衣人藏身处飙出,击在任府门外守卫的身上,紧接着,黑衣人窜将出去,并不从大门进入,身形矫捷地纵身攀上高约四丈的围墙,停顿片刻,才飞身入内。 杨风想起昨日之人所讲,又亲眼见黑衣人潜入任府,料定来人定是屡次救自己脱离水火的恩公。心里很是犹豫,该不该去助他一臂之力?但又想起适才前师尊所言,命自己不要多管闲事,可是,见到恩公犯险,自己却无动于衷袖手旁观,还算是人么? 就在杨风犹豫之时,四下脚步声顿起,不知从何处涌出无数官兵,把任府围的水泄不通,看来对方早有准备。 突然之间,任府大门洞开,四个人围攻黑衣人边打边出门来,在宽阔的街道斗起法来。 杨风仔细观到黑衣人面带罗刹面具,果然是恩公,正欲出手相助,但见恩公自己还能够应付,逃走应该不成问题,就忍了下来,暂时静观其变。 那四个围住罗刹面具人的正是任北弼四大护卫,老大龙虎手持铁棍,老儿龙狮手抡砍菜刀,老三龙豹手握捅火棍,老四龙熊手拿大叉子,四个人舞的是霍霍生风,各自的古怪武器不时散出一道道光芒出来,虚中有实,实中带虚,比剑仙剑气斗法还要难防。罗刹面具人一人力敌四人,还未有破绽之处,斗得难解难分。 四人武器同时压顶,罗刹面具人一手轩辕剑,一手墨腕刀架住四种武器,硬撑四人之力,怒吼一声,身形一溜,闪了出去,那四人不及收力,手中武器先后击在地面,火星四起,平坦的地面被生生砸出一个大坑出来。 罗刹面具人闪身跳出圈外,身子高高跃起,倒转身子,疾速向地面撞去,腕刀深深刺入坚实的地面,发出“嗡嗡”之声,慢慢的,“嗡嗡”之声变为清脆的鸟鸣声,如同身旁万鸟齐鸣,自从杨风食下千年兽灵,功力大增,已和黑衣人无甚差别,故而没什么特殊的感觉,然而那些毫无功力可言的官兵们一个个痛苦地捂着耳朵,表情痛苦不堪。 龙氏兄弟中有三人几欲抛下武器逃走,只有龙熊一人没有受到一丁点影响,摇摆着肥大的身子,冲向罗刹面具人,大叉子毫不留情的刺去,罗刹面具人不敢怠慢,右手轩辕剑散出数道白芒,奔向龙熊,却被龙熊毫不费力的格挡开去,依旧奔行不止,眼瞅着就要刺中罗刹面具人要害处,杨风纵身而起,飘飘然跃开。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三十回、劝师兄反遭毒手,救恩公险陷迷雾(七)四更 就在杨风现身之时,罗刹面具人右手轩辕剑轻轻点地,双臂用力,身子拔地而起,闪出两丈开外 护在罗刹面具人面前,抵住龙氏兄弟,罗刹面具人翻身落地,与杨风背对背站在一起,抵抗住围而攻之的龙氏四兄弟。 斗了半天,杨风发现手拿铁棍铜棍的龙虎龙豹不敢过于靠近自己,只是抵挡散出的血红剑气,时不时回敬一两道虚无飘渺不堪一击的光芒过来,杨风很是奇怪,忍不住近前一步,龙虎龙豹便退后一步,杨风连行两步,龙虎龙豹便急退数步。 杨风看出龙虎龙豹不敢与自己近身交手,知道必有所惧,便乘胜追击,纵身一跃,借助下落的力道,一剑劈向龙豹,龙豹躲闪不及,举棍相迎,饮血剑砍在棍上,本以为要费一番周折,却没想到一剑削下,如削泥土,轻轻松松削为两截,顺带着将龙豹右臂削了去。血光四溅,龙豹断臂处血流不止,宛如红色瀑布,奔涌而下。 杨风身子落地,趁着龙豹疼痛之时,甩手补上一剑,剑气飞过,龙豹惨叫之声戛然而止,拦腰断为两截,纵是仙人下凡也无济于事。 见老三被斩,龙虎龙狮龙熊三兄弟怒吼之声震天响,使出不怕死的打法,只是招式混乱的很,杨风快速退回到罗刹面具人身旁,两人力合一处,战起来轻松多了。(..tw无弹窗广告) 龙熊发疯地举着大叉子当胸刺向罗刹面具人,罗刹面具人举起手中腕刀抵在叉子缝隙之中,任凭龙熊多么卖力,不能前进一分,气的哇哇大叫,一旁龙狮见罗刹面具人受制,也冲他奔来,手中一把砍菜刀舞的是霍霍生风。 罗刹面具人轩辕剑舞动,散去四五道剑气,因受龙熊牵制,未能全力施为,力道不足,被龙狮轻轻松松一一格挡化解。 杨风散布数道剑气,逼退龙虎,转身相助罗刹面具人,少了一人,龙狮龙熊的优势顿失,罗刹面具人右手轩辕剑回撤迎战龙熊,而龙熊的叉子却被罗刹面具人抵住,未来得及抽回,轩辕剑已到面前,只得舍弃兵器后撤,罗刹面具人乘胜追击,连挽数朵剑花,逼向龙熊,龙熊一一躲去,却没有注意到罗刹面具人飞起一脚,正中龙熊下肋,惨叫一声,横着飞了出去,重重撞在任府铁门上,顿时昏了过去。 龙虎见又伤一兄弟,怒火中烧,玩命地与杨风两人斗在一起,犹如亡命徒般不顾一切,一心想要置杨风两人于死地。(..tw无弹窗广告) 龙氏四兄弟死伤两人,战斗力骤降,根本不是杨风两人的对手,斩杀龙虎龙狮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就在杨风两人稳操胜券,意欲先杀龙氏兄弟,再去除了任北弼之时,任府之中大放光彩,杨风暗道不好,不多时,多毛魔猿惠清洋果然从任府飞出,一出手就是数道光芒,杨风看清来物是惠清洋的噬心钉,挥剑迎去,还未碰到,惠清洋便把噬心钉尽数收回。 惠清洋立在任府围墙之上,嘿嘿笑着,目不斜视地看着杨风,笑道:“小娃娃,任老爷今日只想取这无知鼠辈狗命,你祖师爷我不愿与你动手纠缠,识相的还是赶快逃命我只当什么都没有看到,放你一条生路。” “惠清洋,难道你忘记你那毛茸茸的猴爪子是怎么丢的了么?还敢口出狂言,小心今日便交代在这里。”杨风反唇相讥,想要吓走惠清洋。 惠清洋非但不害怕,却气的哇哇乱叫,手里拿着一根白里透红的棍子,舞动起来,顿时阴风阵阵,鬼哭狼嚎般吼的人好不心烦。 “此人能力不弱,非龙氏兄弟可比,还是小心为妙。”罗刹面具人一边击退龙狮,一面在杨风耳边低语道。 杨风想起上次与惠清洋交手,自己险些被惠清洋战败,多亏云溪风相助,才破去惠清洋的五彩迷雾,而这次没有云溪风相助,恐怕真的要费些周折了。杨风一边应付着龙虎,一边聚精会神的考虑着对付惠清洋的办法。 惠清洋纵声长啸,手中五精棍光芒四射,散发着五彩光芒,直射向天空,像烟花般绚烂多彩,好看极了。刹那间,彩舞铺天盖地的向杨风两人涌来,龙虎龙狮不敢久留,跳将出去,拖起昏迷的龙熊逃向远处。 正欲追赶,五彩迷雾顷刻就到,把两人团团围住,眼前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听到惠清洋得意的哈哈大笑不止。 杨风发疯地舞动饮血剑,丈许红芒,如火龙横冲直撞,但却无法冲破五彩迷雾,剑光所到之处,迷雾立马散去,剑光移到别处,迷雾则迅速填补,没有半点破绽。 因为迷雾遮住视线,脚下路都看得不甚清楚,生怕中了埋伏,不敢贸然行动,两人只得尽力舞动刀剑,逼退迷雾。但,人终非神,体力有限,方才与龙氏兄弟一场恶斗已消耗不少体力,如今乱劈乱砍,更是格外消耗体力,看来惠清洋是打算把他们活活累死在迷雾之中了。 两人渐渐感觉精疲力竭,动作稍慢一些,迷雾攻进,杨风一不小心吸入一些,顿时头晕脑胀起来,踉踉跄跄,几欲跌倒在地。 罗刹面具人嗓子中也发出不自然的声响,看样子也有一些中毒的迹象,杨风急得满头大汗,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干着急。 “你快些逃走,不要管我。”罗刹面具人勉力支撑着身子,左手腕刀撑在地面,右手轩辕剑不断散出耀眼的白色剑气,冲入五彩之中,便不见踪迹。 “不,恩公数次救我性命,若无恩公,我早不知死了多少次了,今日就算死,我也要与恩公死在一起。”杨风一面抵住五彩迷雾,一面气喘吁吁地说道。 罗刹面具人良久没有说话,四下一片寂静,只剩下两人吁吁做喘的呼吸声,突然,罗刹面具人抓住杨风腰际,猛然发力,将杨风生生抛入了五彩迷雾之中。 杨风惊慌失措,只能紧闭双眼,屏住呼吸,任由身子在半空中飞过……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三十回、劝师兄反遭毒手,救恩公险陷迷雾(八)五更 “你一人之力不足救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快走,走啊!”罗刹面具人的声音透过五彩迷雾飙入杨风耳朵,听起来似乎很熟悉,一下子却又想不起来,只有听从他的话,先离开,去寻云溪风,再一同前来破去惠清洋妖法。[..tw超多好看小说](pm)想到这儿,杨风不再固执,睁开眼睛,已经冲出迷雾,身下许多的官兵举着枪向他刺来。杨风足尖轻点在枪尖之上,提起纵身,连跳四五下,纵出数十丈之远,祭起饮血剑,一溜红光逃了去。 惠清洋嘿嘿奸笑数声,没了饮血剑的抵制,惠清洋催动五彩迷雾迅速将罗刹面具人包裹起来,一股腥臭的气味侵入罗刹面具人鼻中,顿时头晕目眩,四肢瘫软,再无半点力气抵抗,眼前漆黑一片,身子无力的坠落,宛如跌入万丈深渊,耳边风声呼呼作响。 罗刹面具人只是听到耳边不住有人低语,却睁不开眼睛,只能任人摆布,感觉身子一软,不知道是被什么兜住了,不消一会儿,罗刹面具人就彻底失去了知觉。 且说杨风被罗刹面具人抛出阵外,御剑一路急行,不多时,便飞到了城墙附近,心里越发担心罗刹面具人,毕竟他多次救自己与水火危难之中,若是自己就这么走了,岂不是成了无情无义禽兽不如之徒?又想爹爹结义兄弟无情无义,乃是自己此生最恨之人,若就这么一走了之去搬救兵,万一恩公死伤,该如何是好。杨风越想心里越是着急,不由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且先返回查看一番,若是恩公无事便好,若是遭人酷刑有性命之忧,就是拼着一死也要救将出来。”想到这里,杨风调转剑光,原路返回,为了掩人耳目,杨风御剑直冲高空,在云层之中急速飞行,依靠厚重云层遮掩醒目的剑光。 将至任府时,杨风一头扎了下来,速度极快,下落期间,饮血剑上光芒已被杨风用法尽数收了,只是此法只能维持极短时间,好在下落速度较快,饮血剑光芒略有些复苏之时,已经快要抵达地面。只见杨风一个鹞子翻身,稳稳落在地面收了饮血剑入鞘。 一路潜行,再次来到任府,远远看到不少兵士正在任府四下巡视,守卫森严。虽说杨风并不怕这些兵士,但终究是前来打探消息,并不想被人发现,一时间陷入了僵局之中。 急的杨风浑身一阵阵冷汗的往外冒,全身衣物都被浸湿,还是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 就在这时,任府前街道的尽头火光一片,将杨风目光吸引了去,不一会儿,一顶单人乘坐的小轿现入眼中,直奔任府而来。 杨风灵机一动,悄然隐身黑暗之处,在巷子里疾奔,转到街尾,正好还剩下几个兵士留在后面,正欲行到横向大街里去。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杨风当即下手,悄然向前急行两步,一手捂住行在最后的一名兵士的口鼻,拉入巷子里,点了**,三下五除二的拔下衣服,胡乱穿起来,跑出巷子,快步跟了上去。 杨风刚跟上队伍,他前面一人低于问道:“兄弟,干什么去了?” 杨风一惊,以为被人看穿了行径,正欲逃离,旁边一个接道:“还能去做什么,无非是今夜吃酒吃多了,去撒泡尿而已。老李头,就你最爱大惊小怪。”老李头被人一说,嘿嘿干笑两声,不再言语。 还好有惊无险,杨风平平安安随着队伍行到任府门前,轿子停住,轿前一人行到任府守卫面前,朗声道:“右相木大人前来拜见左相任大人。” 杨风这两天在螭城行走,最为百姓称赞的就是这位右相木易龙木大人,杨风闻听许多关于他的事迹,件件都是让人拍手称快的事情,只是遗憾未能亲眼目睹木易龙的真面目,没想到今日落魄之时却能够有缘见上一面。 任府守卫入内通报,轿子微微前倾,从中走出一人,身材偏瘦,身高六尺有余【注一】,长须飘飘,一袭白发挽做发髻,颇有点像道士们常梳的发髻样式。细细越发觉得仙风道骨,绝非等闲之辈。 就在杨风细细打量木易龙时,任北弼亲自前来迎接木易龙,出门一看任北弼,体态发福,乍一看上去像是圆的一般,满脸堆笑的迎将出来,两人相互寒暄一阵,任北弼这才请木易龙入府。 除去两三位看似贴身护卫的人随木易龙入了任府外,其余等人俱在外面等候,随着时间的流逝,杨风站立不安。如今他冒充木易龙亲随队伍中人,更不能轻举妄动,稍有差池,就会被人识破,更加提心吊胆。 过了大概一炷香时间,杨风心急如焚,终于下定决心,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要拼上一拼,出了队伍,不顾众多人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跑到任府守卫身旁,耳语一番,说是有要事禀报木易龙,起初守卫还不怎么愿意,杨风一再坚持,守卫这才勉强同意杨风入内。 杨风入了任府,本以为能够如鱼得水,却没想到任府的守卫狡猾的很,自作聪明的派一人鬼鬼祟祟的跟在杨风身后。杨风暗自好笑,只当没有看见,任他跟在身后不去理会,杨风左拐右拐,发现任府内部的守卫并不算太森严,加上穿的是木府衣装,这一路还算比较好走,并没有被人拦截盘问什么,只是身后的尾巴甚是烦人,准备行到一处僻静地方把他清理掉。 恰好又行不远,前方出现一堆乱石堆成的假山,杨风急行两步,躲在暗处,跟随那人见杨风突然不见了踪迹,四下查看一番,依然没能找到,正欲回转禀报,只感觉脖子一痛,便没了知觉。 杨风闪身出现,身上木府的衣物已被扯去,查看四周无人,将昏死之人拖入假山洞中,纵身跃上屋顶,佝偻着身子,极速行进,想要寻找罗刹面具人被关押的地方。 【注一】:一尺按照厘米计算。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三十回、劝师兄反遭毒手,救恩公险陷迷雾(九) 行了数十间房,路经大厅,闻听木易龙与任北弼两人谈话,便停下脚来,准备先听听他们说些什么,说不定还能偷听到一些关于恩公下落的蛛丝马迹。(..tw)打定主意,杨风轻轻揭开一块瓦片,探视下去…… 木易龙与任北弼相对而坐,不知在聊什么,杨风侧耳聆听,这才听清楚,两人是在谈论罗刹面具人的事情,心里不由得一阵惊跳,更加凝神聆听,生怕错过一句话。 “木兄,你我同朝为官这么多年,我的为人难道你还不清楚么?若是人不犯我我绝不犯人,我想你应该很清楚的。如今,那贼子欺负到本官头上来了,难道我处罚他还有什么错么?”话语虽然犀利,任北弼面色并未有什么太大的波动,不知是素养很好,还是伪装出来的。 木易龙并不急着反驳什么,悠哉悠哉喝着茶水,良久,才道:“任大人,并不是木某非要多管闲事,只是此人曾在金殿之上状告任大人,任大人若是将他草草处死,恐怕百姓会有对任大人不利的言行。然,若任大人将此人交于陛下处置,无论是生是死,自然无人再去多说什么。(..tw无弹窗广告)” 任北弼反复思量着木易龙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乍听上去仿佛是为自己着想,但细细想来,这几十年里,自己有木易龙相斗相争,谁都不肯让谁,怎地会突然如此好心起来? 见任北弼不再说话,木易龙也不着急,喝着茶水,两人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时不时偷偷瞟上两眼对方。 “你这老头,好不啰嗦,任大人既然不愿你插手,何必多管闲事?”多毛魔猿惠清洋本是坐在一旁百无聊赖,看着两个官家斗斗嘴,时间短了尚能压制,时间一长,就忍不住自己的火爆脾气了,只想赶快把木易龙赶出任府,好去后院与任北弼府中婢女淫乐。 木易龙并不理会他,眼皮都未抬起,自顾自的品着茶水,悠悠道:“主子说话,奴才多什么嘴?” 任北弼忙道:“木兄误会了,这位是本官的一位贵客惠清洋惠大侠。” 木易龙呵呵笑道:“我当是那路英雄好汉,原来是多毛魔猿,恕老夫眼拙,未曾认出。失敬失敬。”木易龙嘴上客气,态度却很是不屑,只是嘴皮子动了动,身子未动一下。 惠清洋见对方唤出自己名号,不知是何来路,看又看不出,心想:看样子一个文官打扮,多半不会功夫,待我先戏弄戏弄,煞煞他微风再说。想到此处,惠清洋站起身来,一张毛脸面带笑意,躬身行礼,口中赔着罪,暗地里计算着自己的打算。 木易龙还是不去理他,惠清洋自讨没趣,立起身来,站起身的瞬间,手腕一抖,一枚噬心钉脱手而出,直奔木易龙。 杨风心里一惊,料定木易龙身为文官,虽看似仙风道骨,却未必有什么真才实学,着实为他捏了把汗。 噬心钉出手,眼瞅着打入木易龙大腿上,惠清洋笑意更浓,只等着毒性便不愁木易龙不求自己索要解药。 然,再观木易龙,没事人似得,悠然自得,没有半点受伤的迹象,他身旁的三个护卫一个个站的笔直,压根没有看到惠清洋的噬心钉。引得杨风在心中一阵叹息,担心木易龙性命之忧。 “哎哟……”木易龙一声惊叫,腾的站起身来,脸色微微有些难堪。 惠清洋得意地窃喜,只等着木易龙跪地求饶,像狗一样的跪在自己脚下求赐解药。 然而,事情并没如他所想那么顺利,木易龙起身后,伸手探向座椅,手指间夹着一枚噬心钉,满不在乎地说道:“任大人,你对家中下人真是仁慈,座椅上留了这么大个钉子都没有看到,平日里也如此么?任大人真要小心一些了。”说着,木易龙手轻轻一抖,噬心钉不见了踪迹,与此同时,惠清洋脸色大变,腾地站起身来,从**下面摸出一枚噬心钉,面带愠色怒视木易龙。木易龙见状,讪讪讥笑道:“老了,老了,不中用了,扔东西都没个准头了,还望惠大侠见谅。” 惠清洋明知是木易龙故意为之,但因对方能力高于自己之上,加之方才为擒罗刹面具人消耗体力,不愿再树强敌,只能见好就收,陪笑不语,而后冲任北弼道:“任大人,在下病体初愈,方才稍感不适,先行告退。” 看着惠清洋有气不能撒,生生憋在肚子里无可奈何离去,杨风心里一阵的高兴,越发佩服木易龙起来。 惠清洋走后,任北弼脸色阴晴不定,看样子很是恼怒,又不能起身道:“幸喜木兄深夜来访提醒本官,不胜感激,本官定听从木兄所言,暂且将那人收监,待明日朝堂之上,禀明陛下,再请陛下定夺生死。本想与木兄畅饮一番,无奈夜已深了,也就不便挽留木兄大驾了。” 两人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无什么要紧言语,杨风起身悄悄离去,正欲祭起饮血剑,忽闻一阵骚乱,锣声震天,惊呼“抓刺客”,任府守卫满园乱窜。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杨风祭起饮血剑,一溜红光逃了去,锣声在耳后相随,渐渐没了声响,只留下呼呼风声在耳边不止。 打探到罗刹面具人今夜尚无性命之忧,杨风也就不怎么担心了,一路飞出螭城,沿途寻找云溪风等人,再回转一同破了惠清洋的五彩迷雾,救出罗刹面具人。 飞出六七十里的路程,经过一片丛林,乍一看黑乎乎一片,像头巨大的怪兽,张牙舞爪的不可一世。 一声怒吼,震天响,从林中传出,杨风不由得为之一震,感觉非常像妖兽的吼叫声。 杨风循声追去,降低高度,借助饮血剑淡淡的光芒,查看着密林中的动静,却没有发现丝毫异样,因寻云溪风心切,也就不再细细查看,拉升高度,疾速行去……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三十一回、四大妖兽现螭城,英雄豪杰劫法场(一)二更 又行许久,杨风心里计算路程,应该早就能遇上云溪风的,可是行了这么远,却一个人影都没见过,心里甚是着急 猛然间,忽见前方隐隐有金芒闪动,杨风大喜,认出是云溪风御雷离火扇所散扇气色泽,忙催动饮血剑疾速行去,随着距离愈来愈近,隐隐传来怒吼之声,杨风心里顿时乱了起来,总觉得有种很不祥的感觉。 金光已经看得很清楚,从林中涌出,四下飞散,野兽的咆哮声直冲云霄,杨风飞临金芒散出地上空,透过密密麻麻的林叶望去,只见云溪风等人聚在一起,背靠背,一致对外,将云霏霏围在中间。 四下全是妖兽,多的如大江大河中的潮水,不断向云溪风等人所在之处涌去,金芒狂舞,碰上非死即伤,但妖兽们却像不怕死的敢死队,前仆后继地不断涌上,踏着伙伴的尸体,无所顾忌的进攻云溪风等人。 杨风压低剑光,纵身跃下,从天而降,手中饮血剑猛挥数下,将几只冲在最前面的妖兽拦腰斩杀,肚子里的物件一股脑跌落在地,如同下了一场血雨,空气中血腥的气味更加凝重起来,妖兽们咆哮着,不可理喻的勇往直前,杨风挡在竹儿面前,希望用剑气逼退不断聚集的妖兽。然而,妖兽们一点不怕死,同伴的伤亡反而更加刺激着它们的神经,斩杀恐吓的效果并不是很明显,仿佛除了死死抵抗,再没了别的办法。 “怎么回事?这里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妖兽?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么?”杨风近乎咆哮地问云溪风,但他的怒吼声还是被妖兽们猖狂的咆哮压了下去,犹如石沉大海一般。 云溪风奋力挥扇,扇气重重击在一直狼头猪身的妖兽脑门,强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妖兽的脑袋拍成了肉酱,硕大的身子转着圈飞了出去。 “我也不知道,我们只道今夜月色姣好,本想连夜赶路,明日便能到达,却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它们。”云溪风竭尽全力击退不断前涌的妖兽,已是有些力不从心了,力量渐渐弱了下来,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此时众人处境艰难,无暇告诉众人罗刹面具人的事情,杨风聚精会神,口中疾诵剑诀,手中饮血剑轻挥数下,饮血剑剑端迸出一团刺眼的光团,倏然飙出一条火龙模样的剑气,直奔兽群中飞去,所到之处,树木焦枯,不时传来妖兽痛不欲生的惨叫,咆哮声不止。 火龙飞出三十多丈距离,渐渐淡去,消失不见,杨风还欲再唤火龙,却感到体内一阵空虚乏力,知与惠清洋斗法许久加之御剑多时导致体力衰乏,需要休息才能施为,便只好作罢,不时散出剑气,暂时抵住涌近的妖兽。 来无影去无踪兄弟二人与杨风云溪风并肩作战,虽不会法术,却也杀死了不少的妖兽,特别是去无踪手中的血滴子,运用的出神入化,能在数十丈之外取下妖兽首级,不点不逊色与杨风云溪风两人。 众人虽没有受伤,却是浑身上下都是鲜血,腥臭无比,惊吓过度的云霏霏数次差点昏过去,竹儿也是焦急不堪,妖兽的每一声怒吼,都像是在她心口咬了口一般。 “不行,这么下去,我们就算不被妖兽咬死也会被累死。”云溪风已是筋疲力尽,若不是意志力坚强,恐怕早已累趴下了。 众人纷纷开动脑筋,可是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平日里一个个聪明伶俐的人儿却想不出一点办法来,就在这个时候,兽群中突然出现几只体形高约三四丈的巨兽,走动起来,地面都为之颤抖,所到之处树木尽数被连根拔起。 四面出现四个巨兽,仿佛是群兽之首,骚动顿止,四个巨兽分别从四个方位逼近杨风等人,杨风面对的是一条巨蛇,昂起头,立起来的身子有三丈高低,杨风大眼瞧去,估摸巨蛇有数十丈长短,身子比一头水牛还粗,鲜红的信子不断吐出吸进,还伴随着淡淡火星,身子不停蠕动,沙沙作响,一点不比另外三个巨兽行进的速度慢。 再看云溪风所面对的巨兽,虎头驴身,四蹄踏在地上,地面为之颤抖,“咚咚”作响,如夏日闷雷隆隆。 来无影面对的是一只鹰首豹身,背生双翼的妖兽,钢爪踏过处,便深深印下一张脚掌印,双翅蓬在两侧,无论多么粗壮的树木遇到都会立时折断,而它则羽毛都不曾损坏半片。 去无踪所向西面则是一头巨象模样妖兽,头生双脚,浑身披毛,毛发有一丈长短,直立起来,乍一看上去仿佛一直硕大的刺猬。 这四兽分别是无情殇、驴虎兽、飞鹰豹、海象,乃是邪尊的十二护法妖兽之四,俱都是邪尊手下得力干将,妖法非凡,一般的得道之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四兽硕大的眼睛闪烁着嗜血的光芒,看它们的样子仿佛志在必得,定要将杨风等人碎尸万段一般。 “杨兄,你快带他们先走,我来断后。”云溪风沙哑着嗓子吼道,眼中已是怒火暴涨,死盯着逼向自己的驴虎兽。 此时那些数以千百万计的小型妖兽已经停止攻击,只有四个巨兽缓缓逼近,地面颤抖的愈来愈厉害,来无影去无踪兄弟二人已快要撑不住被震倒在地了。 “你走,我来断后,快走!”杨风心想自己身为大哥,就算是死,也应当自己承担,绝不能让兄弟冒死断后。 云溪风一反常态,平日温文尔雅的语气早不复存在,近乎咆哮的怒吼道:“都什么时候了,大哥不要多说,带着菲菲快些离啊!” 杨风咬紧牙关,纵身而起,想要先斩杀无情殇,用尽全力拼去,殷红如血的剑气从饮血剑体剥离开去,仿佛变为了实质一般呼啸着斩向无情殇。 只见无情殇骤然伏在地面,剑气擦着它的头顶飞过,撞在它身后数株参天大树之上,顿时,三人合抱的大树被剑气削断七八颗,轰然倒地,砸在无情殇身上。 无情殇抖抖身子,树干被甩飞上天,顿时不见了踪迹,口中喷出一团烈火,直扑杨风而来……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三十一回、四大妖兽现螭城,英雄豪杰劫法场(二)三更 无情殇疯狂地扭动着身子嘶鸣着,口中不断蹿出火焰黑烟,周边树木遇到烈焰,顿时燃烧起来,熊熊烈火包围着无情殇滚圆的身子,嘶鸣着,蛇信子吐露三尺多长,一双眼睛像两轮初升旭日,耀眼的光华直射入人群,唾液黏糊糊的拉扯到了地面,并没有因为烈焰的温度而蒸腾。(pm) 杨风紧握饮血剑,护在竹儿身前,额头已汗水密布,手心湿滑的差点饮血剑就要脱手而出。 或许是受到无情殇的鼓动,另外三面怪兽也开始狂啸起来,驴虎兽震天彻地的“吼吼”之声惊得众人耳膜生疼,飞鹰豹发出“啾啾”的鸟鸣之音,听上去还算婉转悦耳一些,但伴随着叫声,飞鹰豹震动双翅,一股股狂风迎面扑向杨风等人,吹得来无影几乎睁不开眼睛,被无情殇引燃的山火被飞鹰豹这么一扇,火势更加旺盛,风借火势,风助火涨,顷刻间,三面皆被烈火包围,唯独去无踪所面对的长毛海象的方向没有烈焰包裹。去无踪试图从海象的方向冲出去,刚飞出两丈,只见那海象长鼻子甩动起来,发出“嘟嘟叭”的叫声,虽不似驴虎兽的叫声那么震耳欲聋,也不及飞鹰豹的叫声悦耳。(..tw无弹窗广告) 随着海象的叫声,一股水柱从它长长的鼻子中喷涌而出,直扑向去无踪,去无踪见水柱来势汹汹,不敢怠慢,侧身闪躲,水柱扑了个空,撞在地面上,水花四溅,再看被水柱撞击的地方,出现一个约丈许深浅的圆形坑洞。众人暗暗心惊,去无踪更是后怕不已,不敢想自己被水柱撞到会是什么后果。 海象吓退去无踪仿佛还不满足,扬起长长的鼻子,水柱从它鼻孔中源源不断地喷洒向空中,很快,上方结成了一层水雾,像一张巨网把杨风等人彻底的困在了它们的包围圈中。 云溪风知今日必难逃脱,不禁长叹一声,他并不怕死,只是不甘心自己死在一群畜生手中。 竹儿伸手握住杨风空着的左手,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再也不愿分开,他们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 云霏霏看到杨风与竹儿双手紧紧相握在一起,忽然间想起陈缘临死之前说过的一句话:若你我能够在一起,就不要说分离,生生死死的记忆,永远都珍惜,没有你的日子,便没了意义,一起生一起死,不离也不弃。.tw[]想到这儿,云霏霏怅然地看着不离也不弃杨风与竹儿,刹那间,她仿佛明白了爱的真谛,心想:或许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啊哈!”云溪风一声怒吼,手中御雷离火扇高高抛起,悬浮在众人头顶,扇体迸出无数璀璨的金光,从扇体垂落下来,如同鸟笼一般将众人团团围住。 透过金光,依稀看到四头巨兽狂暴不安的模样,无情殇疯狂地扭动着身子,口中喷出一团团烈火。驴虎兽疯狂地刨着地面,震天的雷声隆隆作响。飞鹰豹引颈啾鸣,抬头望其,透过金光看到水雾之上电闪不止。 驴虎兽怒吼声震天彻地,嗷的一嗓子,身子立了起来,如人一般站了起来,高达数十丈,两条前腿高高抬起,蹄子重重撞在一块,发出轰隆隆的声音。头顶乌云更浓,翻滚不止,大地无缘无故地颤抖着。 “小心!”杨风惊叫道,运起饮血剑想要冲出保护层斩杀妖兽,为他们创造逃走的时间。 杨风还没来得及冲破光罩,天空一个震天的大霹雳打了下来,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和闪光耀眼的闪电,巨响强光让每个人惶惶不安。 霹雳击在光罩之上,如泰山压顶,光罩一阵抖动,金星散落,乍看上去如天女散花般美仑美幻,只有云溪风才知道这股力道里蕴含的能量是多么的强大。他竭尽全力支撑着差点散架的光罩,体内气息已开始紊乱起来,胸口闷得几乎要喘不过气。他知道,若是光罩散去,所有人绝无幸理,打定主意,就算是拼了性命不要也要撑下去,撑一刻算一刻,还在幻想着茶毒仙与罗刹面具人能够前来救助。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茶毒仙差点死在自己师兄手下,而罗刹面具人则被压入死牢,等待发落。 霹雳一下强似一下,云溪风苦苦支撑,每一个霹雳打下来,他的身子就受到一份强烈的伤害,体内气息早已乱成一团,东冲西撞,金罩光芒愈来愈弱,眼看就要坚持不住了。 时间仿佛被无休止拉伸,折磨着所有人的精神,天上的霹雳依旧不休,四头妖兽仿佛事先有所预谋,置杨风等人于死地势在必得。 又是一个惊天霹雳,金罩光芒越发淡薄,云溪风体内更是一片混乱,再也撑不住,一口鲜血喷出,透过光罩洒了出去,如同下了一场血雨。 金罩险些瞬间崩溃,云溪风肩头如同压着千斤巨石,单膝跪地,再站不起来,身子不住颤抖,却依旧不住的口诵真言,金罩时明时灭,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了。 “殿下!”张侃看到云溪风口喷鲜血,憔悴不堪的脸色,心里一痛。虽说张侃曾经背叛过杨风,但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虽有主仆之名,却又兄弟之实,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云溪风已说不出话来,只是断断续续默诵着法决,勉力支撑光罩不散。 张侃突然出手,一掌拍在云溪风后肩,众人皆是一惊,以为张侃又要暗算云溪风,正要出手相救,只见张侃掌心渐渐淡出一层光晕,缓缓浸入云溪风体内,众人这才明白,原来张侃是在把自己的真气输送给云溪风,助他支撑光罩。 果然,光罩的亮度渐渐回转,亮了起来,就在这时,杨风越过竹儿与云霏霏,伸掌拍在张侃后肩,以张侃为传输者,把自身的真气也输入了云溪风体内,光罩越来越强,与最初升起时的亮度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四妖兽看到自己功败垂成,一个个狂暴起来,嘶鸣着,看样子想要进行最后的总攻了……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三十一回、四大妖兽现螭城,英雄豪杰劫法场(三)四更 光罩之上雷声隆隆更加震耳,电闪火花飞溅像是小蛇乱窜不止,云层缓缓聚拢起来,如一朵巨大的黑色花瓣,又像一个巨大的嘴巴,吸笼着天地之间的力量。(pm) 冷不丁,一声巨响,比方才的雷声不知强了多少倍,云霏霏顿时被雷声震昏了过去,杨风等人也是眼前一黑,差点就支持不住了。 随后,把天地照耀的如同白昼的闪电伴随着大霹雳从天而降,这一下,重重击在御雷离火扇体之上,光罩禁不住如此强大的力量,金光如同土渣纷纷散落,光罩瞬间被破了去。 杨风感觉输向张侃的真气突然倒流,冲撞着他的身子,嗓子一甜,嘴角冒出血来,身子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震飞了出去,飞入包裹无情殇的烈火之中,重重砸在无情殇七寸位置,无情殇痛苦地扭动着身子,口中吐出更多真火出来,想要将杨风煅烧为粉末。 杨风身子如同散了架似得,没有一点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烈火煅烧,灼烧的疼痛感让他忍不住惨叫,身体受到无比痛楚,杨风还不忘竹儿,费力的转动头望向竹儿等人的方向,但,除了跳动不止的浓浓烈焰什么都看不到。 烈焰包裹着杨风,火舌无情地舔舐着他的身子,杨风渐渐失去了知觉,任凭火舌烤焦自己。 再看云溪风等人,东倒西歪,七零八散的倒在地上,早已都昏死了过去。 驴虎兽,飞鹰豹,海象三只妖兽各个收了妖法,缓缓向云溪风等人靠拢,硕大的脚掌拍得地面隆隆作响,不知道的还以为地震了呢。 就在驴虎兽的钢蹄就要落在云溪风身上将他踏为肉泥之时,无情殇突然怪叫起来,扭动硕大的身子,四周的树木被它的身子撞的七零八落,不是连根拔起,就是拦腰折断,一片狼藉,围在它身旁的烈火逐渐消退,一股柔柔的白芒呈圆形缓缓散开,发出白芒之物正是那条在玄冰洞救下杨风竹儿性命的玉石龙,此时正立在杨风身旁,周身散发着淡淡光芒,不断延伸开去。 光波越来越广,散播的速度成倍增长,四妖兽惊恐而又不甘地吼叫着,地面被它们不断踏动的四蹄踩出一个个巨坑。 悠扬的龙吟之声渐大,仿佛从天际悠然飘来,伴随着若有若无的仙乐,玉龙周身光芒暴涨,身子缓缓胀大起来,无情殇疯狂地扭动身子,却不能离开半寸,嘶鸣之声渐渐有些绝望,甩动巨大的尾巴甩向玉龙,双眼中尽是绝望神色,但还是义无反顾地撞了上去。(..tw无弹窗广告) 随着一声变了味的凄厉嘶鸣,无情殇的尾巴断去了两三丈长短,而玉龙纹丝不动,还在不断胀大,此刻,玉龙的身子已有两丈长短。 不禁无情殇受到重创,驴虎兽踏向云溪风的前蹄也被白芒击山一样的身子竟被轻而易举的高高抛出,砸倒了一大片树木,小型妖兽砸死不下十多只,驴虎兽歪倒在地上痛苦地哀鸣着。飞鹰豹见势不妙,展开双翼,足有五丈长短,振翅飞起,直插云霄。海象摇摆着肥大的身躯,全身毛发钢针一般的竖起,像只刺猬似得,长鼻子一吸,水雾尽数被它收回,转身就逃,很快消隐在黑夜之中,仓促的脚步声渐远。 无情殇牺牲自己一条尾巴,摆脱了玉龙的控制,纵身跃起,还剩下七八丈的身子腾空而起,直扑驴虎兽而去。 驴虎兽挣扎着站起身来,正待逃走,无情殇从天而降,牢牢盘在驴虎兽背上,驴虎兽怒吼一声,背着无情殇一瘸一拐的迅速离了去。 头目退去,那些小型妖兽们自然不敢逞强,风一般离去,不消片刻,再看不到一只活着的妖兽。 玉龙的光芒依然不减,反而更盛起来,光芒看上去比太阳还要亮上数百倍,方圆五十余里的地方被玉龙散发的强光映的如同白昼。 半柱香时间,光芒渐渐消退消去,玉龙方才所在之处出现一个白衣女子,洁白无瑕的衣裳拖在肮脏不堪的地面,却不被污染,依然光鲜照人。相貌比九尾灵猫嫣儿还要美上千百倍,美的言语都无法形容,任何赞美之词用在她身上都会有种表达不彻底的感觉。 只见她面色忧愁,缓步先行到杨风身旁,伸出双手,十根纤纤玉指显露出来,散发着淡淡荧光,轻轻拂过杨风上空,手指间荧光四落,飘飘然落在杨风身上,破烂的衣服,受伤的皮肤,慢慢的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脸色逐渐红润起来,一点不像受了重伤之人。 为杨风疗好伤势,玉龙原本就很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十指骨节处微微泛着白芒,不断冒着白色烟雾,看上去寒气逼人。 离开杨风,缓步步向竹儿,如法炮制,为竹儿疗伤,竹儿痊愈,她的脸色又苍白一分,却不肯歇息,一个个都受到了她的恩惠。 每个人的伤势都已痊愈,她踉跄着倒退几步,身子越发弱不禁风起来,摇摇晃晃,几乎要栽倒在地,轻咳数声,忙抬手捂在嘴旁,离开时,掌心多了些淡淡血红,嘴唇愈发红润起来。吐了血,她的心情却好了起来,若是男子听到她的笑声,或许就再也不愿离开了。 笑声渐渐转为嘤嘤哭声,只见她掩面而泣,不知想起了什么伤心之事。 无论是哭还是笑,她的声音都是那么的甜,那么婉转,就连她哭的时候,也没有一点悲伤的感觉,反而世上最动听的乐曲也不能及得上半点。 就在她掩面而泣时,受伤最轻,加上有其师傅临死之前输入她体内的三四百年的道行做防护的竹儿身子微微一颤,仿佛听到了哭泣声。 她优雅地抬起头望去,见竹儿小腿一阵无意识的轻轻**,晶莹剔透的指尖不住跳跃,口中梦呓般喃喃轻呼:“不要离开我……我要和你一起生……一起……死……” 闻言,她的身子不由得一震,忧伤之意更加重起来,两行珍珠般的泪珠儿顺着脸颊一路滚落,跌落在长裙上,留下两滴圆圆的湿痕……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三十一回、四大妖兽现螭城,英雄豪杰劫法场(四)五更 “姑姑,祖爷爷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知道么?”凌未然心结已结,病情好了大半,只是还不肯去向父皇认错,赖在床上,靠在床头,缠着杜思菲给自己讲过去的事情。( 杜思菲与凌未然相对而坐,目光斜视向其他地方,眼中淡淡的不知是赞赏还是不屑,轻语道:“功夫虽然不错,只可惜桀骜不驯,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就连……” 杜思菲正说着突然戛然而止,又把凌未然的好奇心勾了起来,连声问道:“就连什么啊,姑姑,你快点告诉凌儿,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比师傅们斗法还有意思么?” 面对凌未然,杜思菲总是没有办法发脾气,就算她再怎么刁蛮骄横,杜思菲都没有办法让自己生气。方才一时说漏嘴,便不再多说什么,岔开话头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性子不太好而已,不管怎么说,你的祖爷爷也算得上是江湖上的一号响当当的人物了。” “姑姑,到底是什么事情啊。凌儿真的很想知道呢,姑姑,你就告诉凌儿吧……姑姑……”凌未然撒娇地拉着杜思菲的衣袖,可爱的模样逗得杜思菲忍不住笑了。 见杜思菲笑靥如花,凌未然以为她就要告诉自己那些不愿说的好玩事情,心里很是开心,却没料到杜思菲脸色忽然沉下来,冷若冰霜地故作生气状,淡淡道:“凌儿,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听话了?只是一些不足提及的小事情罢了,时间久了,姑姑自然想不起来了,不要胡闹了。” 见姑姑生气,凌未然稍稍收敛了些,只是心里还是不很高兴,委屈地嘟着嘴安安静静的,也不再说话了,殿内顿时安静下来,除了偶尔吹入殿中的微风轻微的响声,再没其他什么声音。 杜思菲仿佛深深地陷入了往事中,一双美目有些呆滞,盯着一个地方再不肯离开,怔怔地,偶尔眼中荧光一片,泪珠儿却是怎么都不肯离开眼眶半步。凌未然见状,还以为自己的任性刁蛮真的气到了姑姑,更加不敢多说什么,不时偷偷看上一两眼,看杜思菲好些了没有。 “凌儿,好些了没有?”话音未落,入内四人,为首一人正是凌未然的师傅逍遥子,乍一看上像一个文人墨客,任谁也看不出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江湖中人。 “师傅,各位师叔,恕凌儿病体未愈,不能下床拜见师傅各位师叔,还望师傅师叔见谅。”凌未然看到须辰星,嘴巴更是嘟得厉害,几乎要翘上天去了,怎能瞒得过逍遥子等人法眼,只是逍遥子等人素来宠爱这个精灵调皮的小公主,遇到这等小事,都不舍得责怪于她,就一笑了之,也没有谁去故意说破。 “哈哈,凌儿,怎么,还在四师叔的气么?”身形瘦弱的须辰星走上前来,笑哈哈问道。 凌未然看到须辰星,气更不打一处来,只是碍于他是自己师叔,师傅与各位师叔又都在,说话还是要注意分寸的,嘟着小嘴哼哼道:“我哪里敢生师叔的气啊,师叔本领那么高强,我要是与师叔怄气,万一师叔反过来再生凌儿的气,不教凌儿功夫,凌儿学不到师叔的好本领,岂不是很可惜么?” 平日里,须辰星看上去是个少言寡语,不苟言笑之人,其实却是逍遥子五人中最为小孩子脾气的一个,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就连凌未然一番讽刺味道很重的话语都全然不放在心上。反而解释说道:“那日是师叔太过冲动,没有告诉你事情的缘由就……嘿嘿,这点,师叔承认是师叔的错,这不,师叔特地来给凌儿赔礼来了。” 说着,须辰星拱了拱身子,竟真的给凌未然赔礼起来。千百年来,只听说过师长教训弟子是理所应当的事情,错怪之事也是时常有之,却从来没听说过师长给弟子赔礼道歉的事情,若是传将出去,恐怕真的是天大的笑谈。 凌未然见须辰星真心诚意地给自己赔礼,是万万没想到的,心里当下一阵感动。其实她也知道,无论是父皇,还是师傅师叔,都是真心对自己好的,或许这次真的是自己太任性太刁蛮,是自己的错,但心里还是委屈的不行。这下好了,既然须辰星赔了礼道了歉,凌未然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又看到杜思菲在一旁抿嘴想笑又忍住不愿笑出来的模样,更是感觉有趣极了,当下感觉自己的身子仿佛全好了似得,便起身拜见了师傅师叔,众人谈笑风生,好不开心。 “凌儿,你是不是应该去给你父皇请安问好?”正在凌未然开心之时,杜思菲突然问道。 凌未然满脸不情愿,看着自己的双手,捉着腰带末端在手指上绕来绕去,独自玩独自的,就是不说话。 逍遥子见状也道:“凌儿,长大了,凡事都要好好的思量思量,不可再如此任性,由着自己的心性想怎样就怎样。” “师傅,凌儿没有任性,只是凌儿感觉体力尚虚,等凌儿再休息几日,一定前去拜见父皇,承认错误的。”凌未然虽然很不情愿,但毕竟是师傅的话,师命不可违,便违心的先答应下来,能缓两日便缓两日。 逍遥子自然明白凌未然的意思,叹气道:“也好,你先把身子养好,记得尽望你父皇。这几日,因为你的事情,你父皇差点病倒,今日上朝时一直心神不宁,恍恍惚惚。只怕你再不去看他,就真的要病倒了。” “啊?父皇怎么了?真的生病了么?”凌未然一听父皇身体欠佳,当即着急起来,便要穿好衣服去见父皇。逍遥子忙说还不甚要紧,夜已晚了,还是次日再去比较好些。凌未然心里惦记父皇安危,自是不肯,定是要立马去见父皇,杜思菲深知凌未然脾气,便拉住众人不要再过多劝阻,任她去了。 逍遥子还是感觉不妥,便要跟上凌未然一同去,却被杜思菲拉住,笑道:“大哥,他们父女有话要说,我们还是不要去的好。” 逍遥子闻言觉得杜思菲说的有理,就不再多说什么,五人在玉女殿静等凌未然回来。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三十一回、四大妖兽现螭城,英雄豪杰劫法场(五) 出了玉女殿,询问禁军侍卫父皇在什么地方,禁军侍卫都说龙帝已经接连好几个晚上是在御书房过夜,凌未然这才知道父皇多么的关心自己,以至于关切生疾。凌未然身子已好大半,施展轻功,御书房就在不远处,心里幻想着父皇见到自己会不会一开心病就好起来了。 眼看着就要到御书房了,一个人影匆匆走过,直奔御书房而去,凌未然急忙顿住脚步,仔细望去,借着朦胧的淡淡月色,看到来人是任北弼,心里好生奇怪,暗自喃喃:“这么晚了,他来干什么?这个老贼,绝不会做什么好事。” 虽然凌未然没有亲眼看到任北弼做坏事,但时常听师傅师叔们谈论任北弼,久而久之,凌未然对任北弼没有好感,全是厌恶。 凌未然悄悄跟在任北弼身后,他并没有发现,慌慌张张的匆匆跑过,转眼间到了御书房门外,不知跟门外守卫说了些什么,守卫进了御书房,任北弼候在外面焦急的等着,不多时,听到守卫说道:“陛下有旨,宣任相帅见驾。”话音刚落,任北弼恭恭敬敬地入了御书房。 凌未然见状,好奇心又来,都忘记自己来这里是要做什么的了,悄悄上了房顶,潜行到父皇的御书房顶,小心翼翼地掀去一块瓦片,望下到任北弼行过礼,肥嘟嘟的身子正在费力的站起来,差点笑了出来。 任北弼站起身来,垂首站在一旁,龙帝只手托着额头,无力地问道:“爱卿深夜见朕,有何急事?” 任北弼见龙帝身体欠佳语气低沉,顾不上先说自己的事情,小心翼翼询问道:“陛下,龙体欠安,可曾看过御医么?” “朕无甚大碍,爱卿无需挂记,有何急事但说无妨。”平日里在朝上,龙帝听的假心假意口是心非的话多了,不想绕弯子,要任北弼直接说什么事情。 任北弼突然哭道:“陛下,求陛下万万要为老臣做主啊。” 这招果然有用,龙帝抬起头来,看向任北弼,见他老泪纵横,痛哭不止,忙复问到底何事。 任北弼哭声不止,哽咽道:“陛下,老臣,差点就再也不能服侍陛下左右了。前几日,因那面具人闯上朝堂状告老臣未果,今夜竟然同了一个同伙潜入老臣府邸,意图谋害老臣性命。幸而有高人相助老臣,才免遭一死。后正准备处死,木大人忽到老臣府中,以陛下名号压制老臣,说是要老臣明日将贼子押上朝堂,听从陛下处置。老臣一时糊涂就答应了他,事后,老臣愈想愈觉得不对劲。当日陛下下令处死面具人,被木大人阻拦,若是那面具人怀恨在心,明日朝堂之上行刺陛下,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事情紧急,老臣不得不连夜入宫,禀报陛下,请陛下定夺。” 任北弼讲罢,龙帝并不急着定夺什么,心中反复思虑,觉得任北弼所言并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尚不能听信他的一面之词。其实,龙帝对任北弼贪赃枉法之事早有耳闻,只是并没有亲眼见到,又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加之任北弼为官期间,的确帮助自己办了不少棘手的事情,用起来比较称心如意,便对他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不去过问太多。 见龙帝并不言语,似乎不太相信自己所言,任北弼又道:“陛下,请再听老臣几句,若是老臣说的没有道理,无论陛下怎样责罚,老臣绝无半点怨言。” “讲。”龙帝的心根本不在这件事上,心不在焉地随口说道。 任北弼等到恩准,说道:“请陛下想一想,若是木易龙与面具人无什么瓜葛,为何要处处与老臣做对,屡次挺身相救于他?若木易龙与那面具人有瓜葛,老臣以为,木易龙与那面具人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老臣猜想,定是木易龙与面具人相互勾结,随便编造一个故事蒙骗陛下,意图逼迫陛下处置老臣。一旦老臣身死,朝中大臣们便会以木易龙马首是瞻,木易龙狼子野心,若是犯上……” 任北弼还未说完,龙帝重重拍在书桌上,砚台震落在地,墨汁洒了一地,任北弼的身上也被溅了许多,像只花狗似得。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老臣口无遮拦,罪该万死,罪该万死。”任北弼见龙帝发这么大脾气,吓得浑身哆嗦,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脑袋小鸡啄米似得在地上嗑个不停…… “行了,起来罢,这件事情我会好好考虑,明日你将那面具人带上金殿便是,其他事情你就不必操心了,跪安罢。”龙帝语气平和了些。 任北弼跪安,小步退出了御书房,还没走多远,龙帝唤道:“回来!”任北弼急忙退了回来,问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龙帝道:“不许用刑。”任北弼唯唯诺诺,连声应下,离了去。 凌未然见任北弼远去,准备再看一会儿父皇独自一人的时候都是在做些什么,并不急着去跟父皇认错。 只见龙帝怔怔在桌前站了半天,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从笔架上取下一只毛笔,心不在焉的随手向往常放砚台的地方摁去,却是摁了个空,这才看到洒落在地面的砚台,不由得一阵苦笑。嘴巴张了张,终究没有叫侍卫收拾,绕过书桌,捡起砚台,擦拭干净,重新加了些墨与水,轻轻研磨着…… 过了许久,还在磨着墨,看样子,又呆住了,良久,终于停手,重新拿起毛笔,沾足墨汁,一笔一划工工整整地书写了两个大字。凌未然看到最后,眼眶不知觉地湿润了,龙帝写下的两字正是“凌儿”。 直到这时,凌未然才明白父皇为什么六神无主的了,原来真的都是因为自己,原来父皇一直都是疼爱着自己的,只是自己实在太过于任性了。 一滴泪,滑落…… “啪”。 正落在龙帝落笔处……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三十一回、四大妖兽现螭城,英雄豪杰劫法场(六)二更 泪水滴落在宣纸上,龙帝一怔,随后缓缓抬头向上望去,凌未然不想父皇看到自己,慌忙退后,却不小心撞到一块瓦片,弄出了声响,而后,立马听到侍卫们警惕的叫声,说什么“有刺客,保护陛下”之类言语。(pm) 凌未然更慌了,一时间竟是把自己公主的身份给忘了,一路逃脱,真把自己当作刺客了……凌未然刚跑出不远,熟悉的声音传来,回头望去,正是父皇,侍卫们小心翼翼地护在他身边。 “哪里有什么刺客?定是什么小鸟小兽在此歇脚罢了,不必再追什么了。”说罢,龙帝转身回房,又过了会儿,真的没有什么动静了,侍卫们这才放下心来,各自守住自己的岗位,恪尽职守的继续保护着龙帝的安全。 凌未然找了处略有些僻静之处,跃下房地,飘飘然落在地面,没有一点声音,看来功夫练得还算不错。认真整理一番衣裙,凌未然这才二度向御书房而去。 “公主千岁!”侍卫们见凌未然前来,纷纷跪拜行礼,凌未然心中想着父皇,也就没有过多的理会他们,推门便入,侍卫们知道龙帝待公主最为宠爱,也就见怪不怪了,任由凌未然入了御书房。 凌未然踮起脚尖,悄悄走向里面,看到父皇正在书桌前发呆,看着方才的书写的纸张,一动也不动,凌未然心里更加暖乎乎的。(..tw无弹窗广告)凌未然悄无声息地继续向里面走去,行到龙帝身后,伸出双手猛然捂住龙帝眼睛,故意变了一种语气说道:“你猜我是谁?” 若是换了其他人,就连太子这么做,龙帝都会生气,只是偏偏对凌未然宠爱的恨,不管她做什么,龙帝似乎都不会生气,当然,除了辱骂祖宗…… “凌儿?一定是你。”龙帝很肯定地呵呵笑道。 凌未然撒开手,故意嘟着嘴,装出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连声说道:“不好玩不好玩,一下子就被父皇猜出来了,一点都不好玩。” 龙帝笑而不语,想要悄悄收起写了凌未然名字的宣纸,一边说道:“这还用猜么?除了我的宝贝女儿,还有谁敢在朕面前如此放肆?” 凌未然听龙帝这么一说,忍不住笑出声来。“父皇,原来你也会说笑啊?” “为父我又不是什么老古董,为何不会说笑?你这丫头,总是把你父皇想得太……太……”龙帝想不起来该用怎么样一个词说才好了。 “太不近人情……嘻嘻……”凌未然说罢,独自跑开,跟龙帝拉开一些距离,娇笑不停。 龙帝也不去理会,趁此机会,将宣纸卷成一团,准备放入盛放废纸的瓮中,刚放进去,凌未然快速跑来,抓了去,轻轻一抖,散了开。凌未然的小嘴又嘟起来了,问道:“父皇是不是还在生凌儿的气呀?干嘛把凌儿的名字塞进瓮里。” 龙帝脸色微微一红,很快恢复本来面色,正色道:“为父本来准备把这幅字裱起来差人给你送去的,谁曾想方才刚落下最后一笔时,突然从天上落下一滴眼泪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的,便把这幅字给糟蹋了。真是可惜啊。” 凌未然小脸憋得通红,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摇头,好久,才说道:“我觉得挺好的啊,就喜欢这幅字,谢谢父皇。” 龙帝心里自然明白方才房顶上的人就是凌未然,却不愿点破。 “凌儿是不是还在生为父的气?”龙帝转身走到书桌后面,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哼,生气,当然生气了。”凌未然嘴巴倔了一些,心里却早已经给龙帝认错了,过了会儿,见龙帝不说话,只是低头写着什么,凌未然这才撒娇地说道:“父皇,你多想了呢,本来就是凌儿有错在先,凌儿怎么会生气呢,凌儿来就是专程跟父皇认错来了。” 龙帝闻言,放下手中笔,面色不改,淡淡问道:“那你倒是都有什么错?” 凌未然极不情愿地说道:“好吧。我说便是了,父皇可不准再生气了。我……我误伤他人,又不肯道歉,有损皇室在百姓心中形象,是一错……我任性骂了祖爷爷,不尊长辈,又是一错。我……我……四师叔打我,是为我好,我却与他怄气,耍性子,又是一错。我还让父皇为我担心,差点生病,实为不孝,更是一大错……” 听完凌未然之言,龙帝抚掌而笑,见女儿真的是长大了,很是欣慰,道:“凌儿,你能想到这些实属不易,为父真的很是开心,感觉身体也一下子好了许多。你可真是为父的治病良药啊。” 凌未然见状,嘻嘻笑道:“那女儿就一辈子不离开父皇,做父皇的治病良药,保父皇龙体安康万寿无疆。” “傻丫头,你终究是要嫁人的,怎么可能伴在为父身边一辈子不嫁。对了,去年为父与你提及的紫云六王子的婚事你想了数月,想得如何了?”凌未然说起婚嫁之事,龙帝突然想起与紫云国联姻之事,凌未然还一直没有给自己答复。 “父皇……女儿还小呢,不想这么早出家,再说了,我也不知道那六王子的底细,万一他的功夫与我差很远,女儿岂不是亏大了?”看样子凌未然很不愿意父皇给自己包办的这件婚事。 龙帝闻言,正色道:“什么亏不亏的,婚嫁之事怎能像是做买卖似的还讲究什么盈亏……” “好啦好啦,女儿错了,是女儿的错,父皇消消气。对了,父皇,我刚才来的时候见到任大人,他都跟你说些了什么啊?”凌未然故作不知,明知故问道。 因为极宠爱凌未然,再者又不是什么机密大事,龙帝便从头到尾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凌未然。 “父皇打算怎么处置他?”凌未然很是好奇。 龙帝没有立刻回答,沉思良久,走到书桌旁,挥毫泼墨,书下三个刚劲大字:杀无赦! 凌未然虽是一身武艺,但从小到大从没杀过人,也没有见过斩杀犯人的场面,便央求龙帝到时带上她一起去。 因为父女俩关系刚刚转好,龙帝不忍拂了她兴致,就随口应了下来。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三十一回、四大妖兽现螭城,英雄豪杰劫法场(七)三更 荒郊野外,愁云惨淡,天际黑压压的一片,阴沉的可怕,不时能够听到闷闷的雷声,只是没有雨点落下 竹儿的手指无意识的颤抖了整整一夜,还没有醒来,乌云漫漫,阻隔了骄阳的光辉,密林里依然如同黑夜一般,没有一点光明。 “啊!”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竹儿猛然坐了起来,叫声惊起一大群惊魂未定的鸟儿,扑拉拉黑压压的一片迅速的离去。 竹儿醒来了,四下一片黑暗,她的第一反应就是:难道我已经死了?这里是地狱么? 头脑逐渐清醒起来,看到云溪风等人一个个躺在地面没有一点声音,又看到自己所处的地方依然是昨夜与妖兽恶斗的地方,地面硕大的脚印便是最好的证据。 竹儿气喘吁吁,许久,才从恐惧中缓过神来,仔细清点着人数,这才发现并没有杨风的身影,脑袋顿时懵了起来。渐渐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想起光罩被霹雳冲破,杨风飞入火海之中。 “啊,不要啊!”竹儿再次的惊叫起来,双腿用力,试着站起来去找杨风,本以为自己受了重伤不能行走,却没想到身子好像并没有受到什么创伤。顾不上过多的去想昨夜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情,竹儿凭着残存的记忆向杨风最后飞去的地方寻去。四下漆黑一片,两丈以外的地方都看得不怎么真切了,竹儿摸索着,不肯错过任何一个地方。 突然,脚下不知有个什么东西绊住了她,她低头才发现是杨风随身携带的玉龙,竹儿蹲下身子捡起玉龙,当她的手触碰到玉龙的一刹那,玉龙周身隐隐泛着白芒,寒气腾腾,晶莹剔透的体内似乎有一股气丝游荡,然,竹儿没有心思关心玉龙怎么样,她心里全是杨风。她想,既然找到玉龙,杨风一定就在附近,竹儿站起身来,继续寻找下去,玉龙猛然间暴亮起来,把方圆十丈之内的地方映的如同白昼。 一阵眩晕,虽然眼睛有些不适应突然到来的光亮,竹儿还是努力睁着眼睛,寻找杨风的下落。 她看到杨风趴在五丈开外的地面,四周皆是被无情殇断尾后因痛苦扭动身子而拍断的大小树干,将杨风困在了残枝败叶之中。 竹儿发疯地向杨风跑去,磕磕绊绊,衣服被树枝划破都不在乎,奔到杨风身边,伸手摸着杨风的侧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闷鳖,起来,你起来啊,不要有事情,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管,闷鳖,你快起来啊。”竹儿发疯地推着杨风,把他翻过身来,口中不断呼唤着,而杨风却像死了一般,没有表情,没有言语,甚至没有呼吸。 竹儿不知所措地抚摸着杨风周身,并没有僵硬,但杨风却依然未醒,竹儿紧紧握着杨风的手,满面梨花带雨,泪流不止,呜咽着哭道:“闷鳖,你到底怎么了,你说过……说过见了……师傅就求他老人家……为我们主婚,你还没有娶我……你不能死啊……你还没有娶我……你活过来,活过来啊……” 在玉龙荧光的映耀下,杨风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静静躺在竹儿怀中,任由竹儿滚热的眼泪洒在他脸颊。 不知过了多久,在竹儿不知觉的情况下,杨风重新恢复了呼吸,胸口轻微的起伏,而竹儿,一直处于悲痛之中,依然没有注意到。 “猪……猪丫头……我又没……死……你哭什么……”杨风缓缓睁开双眼,看到竹儿抱着自己哭的都快要昏厥过去了,忍不住开口出了声。 竹儿听到杨风说话,哭声顿止,连忙擦干泪眼朦胧的双眼,看到杨风真的没有死,睁着双眼凝视着自己,竹儿嘴唇微微**,喜极而泣,又是“哇哇”地哭了起来。 “你个死人……吓死我了……你要是就这么死了,我可怎么办啊……”竹儿伏在杨风胸前,紧紧抱着他,又是哭个不停。 杨风一阵气闷,忙道:“丫头……我……我快被你憋死了……” “啊。”竹儿一声惊叫,离开了杨风,坐起身来,手里还紧紧握着杨风的手不肯松开。 “云兄弟他们呢?”杨风感觉有一些气闷,身体并没有什么疼痛感,感觉并无大碍,虽然很是奇怪自己被妖火焚烧为何没有死,但一想起罗刹面具人命悬一线,随时都可能被处死,也就顾不上自己了,忙问竹儿云溪风他们怎么样。 竹儿方才一心只想着杨风的死活,竟把云溪风他们给忘了,这才想起来,回首向后 这不看不打紧,一竹儿脸色顿时一片绯红,吱吱唔唔不知该跟杨风说些什么。 杨风扭头望到云溪风等人早已醒来,都坐在六七丈外的地方,看上去也都没什么大碍,越发惊奇起来。 “或许又是它救了我们吧……”竹儿为了打破尴尬,将玉龙轻轻托起,放在杨风面前。 杨风凝视着浑身闪光的玉龙,嘴上虽没说什么,心里已经同意了竹儿的想法。 休息片刻,杨风试着调理体内气息,本以为会乱成一团,却没想到非常的顺利,很快,气闷的状况就没有了,舒畅了许多。 杨风站起身,与竹儿一前一后向云溪风等人走去。杨风走在前面,健步如飞,竹儿随在后面,扭扭捏捏,她心想:不知云溪风他们什么时候醒来的,若是醒来的早了,岂不是把自己失态之时的模样都看了去。越想越羞,脸上的红晕越是不乐意消退,反而更加红了起来 云溪风见杨风走来,忙起身,两人相互问候一番,得知众人都没什么大碍,杨风这才把昨夜在螭城罗刹面具人被抓之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云溪风大惊失色,那罗刹面具人不仅屡次救杨风性命,也同样有恩于众人,一个个都着急了起来。 “杨兄,我们还是速速前往螭城吧,我亲自去面见龙帝,求他网开一面。”云溪风已是迫不及待想要救出罗刹面具人。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三十一回、四大妖兽现螭城,英雄豪杰劫法场(八)四更 杨风沉吟道:“那任北弼一心想要置恩公于死地,龙帝又格外宠信他,加上我们现在都是紫云的戴罪潜逃之人,若是你父皇早于龙帝书信,只怕我们不但救不出恩公,反而搭上自己的性命。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杨风说罢,云溪风仔细斟酌,觉得杨风的想法的确比自己的周全一些,又暗自的好笑,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 “我们现在就走吧。”杨风首先祭起饮血剑,踏上去,感觉身体无什么大碍,这才唤竹儿上剑,竹儿足尖轻点,飘然上剑,饮血剑豁然飞动,直插云霄。 随后,一金一红一白一黄,相继飞起,紧随杨风身后直奔螭城而去。 这一路上,没有人过多的说话,只是一心一意御剑飞行,想要赶快赶到螭城,救出罗刹面具人。 行了近一个时辰,已能远远看到螭城雄壮的城墙,众人越发心急,催动各自武器,速度更加迅速起来,每个人都发挥到了极致。 因为事态紧急,杨风等人直接飞跃螭城城墙,专挑闹市降落。螭城果然不愧是龙国都城,百姓们或许是平日见惯了修行之人御空而来御空而去,也就见怪不怪了,没有人多看杨风等人一眼,该做什么做什么。(..tw无弹窗广告) 一行人在人流中穿梭,走着走着,看到前方不远处行来一队皇宫侍卫,众人急忙转身奔向路边摊位,装作买东西的客人。 侍卫所到之处,人人敬而远之,杨风趁机混在人群着侍卫远去,却没曾想侍卫行了不远,就停下来,在一面墙上张贴一张皇榜,随后留下两人看守,其余的人继续前行。 杨风叮嘱众人不要乱走,呆在原地等自己。杨风泥鳅般在人群里穿梭,很快,到了近前,一眼望去,是斩杀令,画上之人正是恩公。 杨风看到落款日子,还有一天时间,这才长吁一口气,就在杨风看完斩杀令,准备回去告知云溪风等人时,一阵锣声由远而近响起。杨风循声望到惠清洋与龙氏三兄弟带领三四百名兵士压着一辆囚车缓缓行来,杨风定眼望去,车上之人正是恩公,当下迷糊了。 杨风随手拉住身旁一人问:“兄台,今日何月何日?”那人上下打量一番杨风,以为是疯子,却见杨风身背利剑,不敢不说,随口把当日日子告诉杨风,杨风呆了,原来他们昏迷了一天一夜,今日午时三刻便是罗刹面具人伏法被斩之时。(..tw好看的小说)幸好即时赶来,不然岂不是要铸成大错了。 见杨风慌慌张张回来,众人皆以为罗刹面具人已被任北弼私下处死,各个心痛不已。 杨风急道:“跟着我,见机行事,千万不可莽撞。” 说完,杨风一马当先随着人流,向囚车追去,云溪风等人不敢怠慢,急忙随着杨风而去,直到看见囚车中的罗刹面具人,众人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一路跟随,他们听到的最多的就是百姓们惋惜的声音,什么“好人不长寿”,什么“好人难做”之类的话。 囚车沿着螭城大街游行一周,骑在马上开路的龙虎不时的高声大喊:“此人意图行刺陛下,篡位夺权,罪该万死。陛下仁慈之心,免去他凌迟受苦,今日午时三刻,陛下亲自监斩,此等恶人,罪有应得……”之类云云。 杨风等人听到是火冒三丈,但因百姓众多,怕伤及无辜,不敢造次,只能将一腔怒火压在心中。 游行完毕,离行刑之时不到一个时辰,罗刹面具人被押往刑场,杨风等人只得跟随而去,见机行事。 行在拥挤的人群里,不小心碰到一名妇人的腰际,只感觉**的,好像是铁器之类。那妇人有所察觉,回首匆匆打量杨风一眼,闪身快行,不多时,淹没在了人海之中,再也找不到踪迹。 杨风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这么一想道歉,那妇人已经走远,心中又惦记着恩公,也就不去寻望了。随着人流继续前行。 到了刑场,龙帝等众多大臣已经落座,杨风大致扫视一眼,偌大一群人,自己只认得寥寥几人。此时,两人分别坐在龙帝两旁。 只见那任北弼满面春风得意至极,目光不时飘向木易龙,似乎在示威一般。木易龙不去理会他,面色略显阴沉,一言不发的端坐在座位,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杨风仔细查看四周守卫情况,环顾四周,只见守卫森严。先不说惠清洋难缠,就连须辰星也是极难对付的对手,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救下罗刹面具人,不由得暗自着急起来。 一曲清幽的乐声,又是一队人行来,十六名宫中侍卫抬着一顶大轿子缓缓走来,甚是气派。 队伍行至刑场旁,轿子放落,里面先行走出一名身穿粉色一群的美貌女子,正是杜思菲,随后,凌未然也出了轿子,两人款款上台,惊艳四座。 大臣们纷纷跪拜行礼,凌未然与杜思菲见过龙帝,行到龙帝身后,在各自的座位坐定,只等着行刑了。 时间如指尖流水,稍纵即逝,很快,便要到午时三刻了,杨风心里越发紧绷起来,脑袋快速想着办法,却又被自己一个个否认。一直未能想出一个周全之策。 任北弼突然离开座位,跪在龙帝面前说道:“陛下,此人屡次中伤老臣,今日又欲垂死挣扎行刺陛下,老臣很是想看一看此人的相貌。” 经任北弼这么一说,一直闲着无趣的龙帝也来了兴致,便准了任北弼的请求。 任北弼一挥手,龙虎登上台来,听了任北弼的吩咐,便狞笑着向罗刹面具人走去。 龙虎一手摁住罗刹面具人的脖颈,一手扣着面具底部,本以为很轻松就能摘下来,却没想到了废了好大一番功夫,面具依然纹丝不动。 罗刹面具人的呻吟声传入杨风耳畔,如一只只利箭射入他的心窝。 “啊!”罗刹面具人一声惨叫,面具被龙虎扯下来,高高抛起,周围百姓一片惊恐之声,而杨风,呆了……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三十一回、四大妖兽现螭城,英雄豪杰劫法场(九) 只见那罗刹面具人的面具被龙虎强行摘下来,左眼空空如也,没有眼珠,只有一个长满息肉的空眼眶,满面创伤,述说着他历经的沧桑岁月。( 十多年前,在六阳城的偶遇,杨风还记忆犹新,那个时候,他是带着一只眼罩,相貌比如今秀气许多,而现下,却布满了行行竖竖的刀疤剑伤,丑的不能再丑。 杨风心里一阵强烈的感动,直到如今,他才知道屡次救助自己的竟是爹爹的结义兄弟,自己的异姓叔叔。 杨风恨不能立刻上台,一剑削死龙虎,救下叔叔,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一定要忍耐,忍耐到最佳时刻。 秦忠面具被揭下之后,杨风的目光再也不能离开他了,看着他被迫将自己不愿展现在世人面前的丑陋的面容公诸于众,心里一阵阵的酸楚,一阵阵的痛。 秦忠面目狰狞地仰天长啸,杨风能从他悲愤的声音中听出他对这个世界的不满,他的头低下,中途,遇到杨风的目光,短暂的停顿,再次低了下去,面向大地,就像面向自己的母亲一般从容。 天际,狂风怒吼着卷携着乌云在浩瀚的苍穹奔涌不止,天气突然冷得出奇,不少人紧了紧衣服,把脖子缩进衣领中。 眼瞅着就要到午时三刻行刑之时了,杨风手中饮血剑微微出鞘,一缕淡淡红芒迸出,小心翼翼地注视着行刑官与刀斧手,杨风决定在刀斧手动手之时冷不丁下手,然后迅速逃离。 行刑官侧身而出,立在龙帝面前,躬身道:“陛下,午时三刻已到,可否行刑?” 龙帝大手一挥,表示同意。 这就是君主,一个手势足以定人生死。 行刑官手执行令牌,高声喊道:“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侧立在秦忠身旁的刀斧手吃的肥头大耳,胳膊比人的大腿还粗,只见他岔开双腿,举起锃亮的大刀,高高举去,拼尽力气冲秦忠脖根砍将下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杨风正欲出手,突然耳闻一声女子高声叫道:“手下留人!”趁着刀斧手愣怔的片刻,一条金光闪过,直击刀斧手手中大刀,刀斧手胳膊一震,大刀脱手而出,壮壮的身子被震出一丈远近,躺在地上直哼哼。 随后,一个女子飞身上台,轻盈地落在秦忠身旁,轻声说道:“少爷,菊儿来迟,让少爷受苦了。” 杨风定眼望去,那台上女子正是来刑场之时撞到的那个妇人,没想到她竟是来救恩公的,见她功夫了得,杨风也就不着急出手了,准备等到女子实在无法走脱时再现身。 “大胆民女,竟敢劫法场,来人,给我拿下。”眼看秦忠就要身首异处,却冒出一个女子出来相救,任北弼早已气的七窍生烟。 任北弼一声令下,卫兵们纷纷跃上法台,准备将菊儿拿下,一同伏诛,菊儿只手一甩,金芒再次飞出,一击撞到三四名卫兵,另一手也不闲着,又是一道金芒脱手而出,如两条金色长龙,飞舞不止,煞是好看。 卫兵虽然众多,却不能近身上前,稍微离近一点便被金芒击飞,痛叫不止。 杨风定神细看菊儿手中之物,却一直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也就不再去猜测,用心观战,随时准备出手相救。 只见那菊儿又击飞十余人,面向龙帝,大声叫道:“难道陛下真的是一个昏庸无道的君王么?” 任北弼怒目上前一步,怒道:“大胆……” 仅仅说了一声“大胆”,金芒直扑任北弼而去,吓得任北弼连滚带爬地回到众兵士包围之中,完全失去了平日稳重斯文的形象,破口大骂不止。 菊儿对任北弼的叫骂嗤之以鼻,并不去理会他什么,依然面向龙帝说道:“陛下,这任北弼乃是一个大大的贪官,为了自己的利益,罢免忠良,残害百姓,无不用其极,陛下却还要重用宠信这等贪官,难道陛下真的糊涂了么?” 龙帝倏的站起身来,正色道:“你当众如此辱骂朕,本当将你处死,但朕姑且念你是一女子,不与你一般计较,还是快快离去罢。” 菊儿冷哼一声,也不再说什么,腰际拔出一柄软剑,随手削向捆绑秦忠的粗绳。 “无知业障,竟敢冒犯天威,受死吧。”就在软剑将要削断绳索之时,一道黑影疾奔向菊儿软剑,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那黑影原路飞回,再看菊儿手中软剑激荡不止。 菊儿手臂微顿,软剑复原,菊儿指着发钉的惠清洋骂道:“无耻妖道,只会暗中偷袭,好不要脸。” 惠清洋色迷迷地看向菊儿,飞下场来,五指成爪,抓向菊儿。菊儿抛出软剑,直奔惠清洋胸口,惠清洋好似没有看见软剑一般,竟是迎着剑飞来。菊儿右手微抖,缩入袖中的金芒再次飞出,追上飞在空中的软剑,缠住剑柄,猛然扯动,剑身偏向一旁,又斜着削向惠清洋毛茸茸的脖子,就像手儿握剑一样的灵活多变。 惠清洋自持道力高深,虽被杨风断去一臂,但对付一个女子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就这样,他与菊儿斗了不下数百回合,却不能胜她,心里暗暗着急。 龙帝的五大护卫除杜思菲护着凌未然以外,其他四位以逍遥子为首俱都护在龙帝身旁。 虽说这逍遥子五人不是什么名门正派出身,但为人却是较为正派,看到惠清洋与菊儿交手,并没有上前帮他的准备。 再说那龙氏三兄弟,不见惠清洋开口叫他们帮忙,不敢轻易上前,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没办法。 又打了十多个回合,惠清洋心中忽觉自己好笑,心想道:我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今日怎地如此正派起来?想到这儿,惠清洋急忙抽身回转,菊儿一心只想救出秦忠,也不去追他,回身再次砍向绳索。 惠清洋见菊儿没有追来,正中他下怀,回身甩手,三枚噬心钉反扑向菊儿。 菊儿早有察觉,右手起,金芒迎着飞了去,但她并不知道噬心钉威力,小瞧了惠清洋,只见那噬心钉穿过金芒速度丝毫不减,直取菊儿上中下三路而来。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三十一回、四大妖兽现螭城,英雄豪杰劫法场(十) 噬心钉穿破金芒,眼看菊儿就要惨遭毒手,杨风刚想纵身而出去救菊儿,一声呵斥仿佛从天而降,继而三道银光如闪电一般奔向菊儿。[..tw超多好看小说]只听见三声清脆的响声,惠清洋的三枚噬心钉无功而返。 出手相救之人这才疾奔而来,落在菊儿身旁,单手一挥,又是一道银光,轻松地削断秦忠身上绳索,这才问候秦忠与菊儿,三人竟是如入无人之境一般你一言我一语说起了话来,完全没有把惠清洋与周边的卫士放在眼中。 惠清洋落地站定身子,看向来人,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道:“我道是谁坏我好事,原来是昆门二门主,失敬失敬。” 只见来人面相英俊,一脸正气,并不想多毛魔猿惠清洋一般永远都是一副无耻的嘴脸。此人正是惠清洋口中所说的昆门二门主梁少远。 话说这昆门和阳天派都是龙国的名门正派,门下弟子数以万计,主要势力就聚集在京师螭城,平日里行事低调,加之与皇族关系密切,更加增加了昆门的声望。昆门门主与二门主平日里极少出面,今日竟然出现在世人面前,而且是前来劫法场,让惠清洋好生不解。 “相公,这人甚是可恶,一身的邪气,不要放过他。”菊儿紧盯着惠清洋,好像生怕他逃之夭夭似得。 梁少远还未说话,那惠清洋又笑道:“哈哈,久闻江湖中人说昆门二门主娶了个与自己相差百余岁的娇妻,终日欢好作乐,也不知功夫落下没有,今日我便来讨教讨教。” 惠清洋口无遮拦,什么事情只要是从他口中说出,总是给人一种污秽不堪的感觉。不仅梁少从与菊儿羞怒,就连龙帝等人都暗暗皱眉,脸色很是难堪。 “惠清洋,你罪恶多端,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梁少远怒气冲冲,双手一震,两把冒着寒气的匕首落在他的手中,双臂交叉胸前,猛然错开,两道银光直奔惠清洋要害。 惠清洋哈哈大笑,闪身躲开,突然一拍脑袋,五精棍从他脑门之中缓缓生出,因为事态紧急,梁少从又散出数道银光奔向他,惠清洋伸手抓住从头顶迸出的五精棍,怒吼一声,拔将出来,耍得霍霍生风,将梁少从的数道银光尽数破去。 梁少远不愧是武林前辈,惠清洋刚一拍脑袋,他便知惠清洋要取出至阴至邪的五精棍,他久闻门下弟子传言,说:几十年前惠清洋只身前往毒稀岛,盗取毒龙门的珍奇毒物,取其精血,融合天地淫邪之气祭炼三十六年而成,威力无比,幻出五彩迷雾更是厉害,只有借助上任门主万里云的烈焰融火扇的刚阳之气方能破除,可是如今那烈焰融火扇已不知去处,眼下见惠清洋幻出五精棍,心里甚是担忧。 取出五精棍在手,惠清洋更加有恃无恐起来,一心想要在龙帝面前露上一手,或许还能混上个大官坐坐,衣食无忧美女如云。 “菊儿,快带秦大侠先走,我来断后。”梁少从知道自己不是惠清洋五精棍的对手,但自持功力还算深厚,估摸着能撑上一段时间,便叫菊儿带秦忠先走,走一个算一个,走一双算一双。 菊儿不知五精棍来历,以为惠清洋功夫平平,自己都能与他打上一个平手,更何况修行数百年的梁少从? 菊儿听从丈夫之言,背起秦忠准备离去,惠清洋大吼一声:“哪里走!”一棍挡开梁少从进攻,五精棍幻出五彩迷雾向菊儿裹去。 “菊儿!小心!”梁少从刚想去救菊儿,忽闻脑后阴风阵阵,忙回身抵挡,又被惠清洋拖住,抽身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五彩迷雾向菊儿飘去。 “妖道,受死吧!”杨风再也无法忍受,纵身跳出,跃上法台,殷红剑气只劈向惠清洋。 惠清洋见杨风也来了,嘿嘿一笑:“来得好,正好连你一起收拾了。报我断臂之仇。” 杨风也不言语,只是手出狠招,逼得惠清洋只有招架之势,梁少从见杨风虽然年少,却很是神勇,回身去救菊儿。 “杨兄小心!”杨风正在兴头上,打得很是畅快,忽闻云溪风呼叫,惠清洋五精棍端再次喷出五彩迷雾,直扑杨风面门。 杨风慌忙闭气,而后就地一滚,躲开迷雾,眼前金芒忽现,惠清洋的五彩迷雾顿消。此时云溪风也已跃上台来,杨风双足顿地,躺在地面的身子跃然而起,借着下落的力道劈向惠清洋,丈余长短的红芒夹杂着厉风砍向惠清洋。 惠清洋方才见金光一闪,散去自己五彩迷雾,早已心惊肉跳,现如今杨风又来一招砍去自己一个胳膊的招式,惠清洋更加不敢硬敌,如同惊弓之鸟,架起五彩迷雾遁逃离去。 杨风未了即时收回,红芒劈在法台之上,大理石块被杨风这一剑劈的粉碎,碎石飞扬,逍遥子等人忙护在龙帝面前,以防意外。 任北弼见状,也急忙跑到龙帝身边,表面上是救驾,实则是想让逍遥子等人连他也保护起来。逍遥子看似年轻,但却实实在在比任北弼大出百余岁,哪里会不清楚他的想法,见任北弼跑来,趁乱装作一不小心踢在他的腿上。 任北弼一个平常之人哪里受得了逍遥子这么一脚,活像一只大皮球,咕噜噜滚出老远,离杨风不到两丈远近,杨风手中饮血剑闪闪冒光,任北弼看的心惊胆颤,连滚带爬地跑回龙氏兄弟中间,躲在龙熊硕大的身后,不敢再露面。 再看菊儿,围绕她的五彩迷雾早被云溪风扇气击散,正背着秦忠站在法台上喘着气,额头皆是汗水。 “多谢二位少侠相助,请受梁某一拜。”说着,梁少从便要跪倒在杨风两人面前拜谢。 杨风慌忙扶起梁少从,不好意思地说道:“前辈客气了,我们也是来救秦大侠的。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梁兄……是自己人……”秦忠终于说了句话,只可惜刚说一句,就昏了过去。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三十二回、心猿意马为情郎,恶贯满盈险服诛(一) “我们走。[..tw超多好看小说]”梁少远丝毫没有把龙帝与众大臣放在眼里,那些虾兵蟹将就更不用说了。 眼看着梁少远等人带着秦忠就要远去,任北弼情急之下叫骂道:“无法草寇,竟敢不把陛下放在眼……” 任北弼话还没说完,只见梁少远回手一甩,一道凌厉银光从匕首上分离出去,如利箭离弦,眨眼间就到任北弼面前,任北弼慌忙蹲下身子,躲在龙熊身后,龙熊举起手中的大叉子格挡,却未曾想那银光厉害的紧,一照面,就将龙熊手中叉给削为两截,速度却丝毫不减,继而,血光飞溅,龙熊的脑袋立刻搬了家,毛茸茸的大脑袋从肩头滚落,断头处鲜血喷涌而出,随后,龙熊的身子向后倒去,压在了任北弼身上,洒了任北弼一身腥臭刺鼻的鲜血。 龙氏兄弟只剩下两人,龙虎见四弟惨遭杀害,而对手功夫高深莫测,自己兄弟二人肯定不是对手,便连四弟的尸身都没来得及抱,与老二龙狮施展轻身功夫,眨眼间,逃得无影无踪。 梁少远杀了龙熊,头也没回,继续向法场外围走去,所到之处,卫兵们不敢前进纷纷后退,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梁少远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送死。 “梁大侠,留步。”一个很飘逸的声音飘来,犹如天外传音,梁少远察觉到对方内力强劲,回,果然,说话之人正是龙帝的五大护卫之首逍遥子。 “怎么?逍遥兄有何高教?”梁少远并不因为逍遥子功夫了得就害怕了他,其领袖风采可见一斑。 逍遥子离开龙帝,信步走来,笑道:“梁大侠客气了,在下只是想与梁大侠以而已。梁大侠前来劫法场,丝毫不把陛下放在眼里,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恐怕这样不太妥当吧?” “你想要怎么个妥当法?有本事尽可以把我们留下,没本事便不要拿言语压人。”杨风一心担忧秦忠伤势,不想与逍遥子等人纠缠下去。 逍遥子转目稍稍打量着杨风,看到他手中隐隐散发红芒的饮血剑,笑道:“相比这位就是与我四弟战为平手的少侠了,请问少侠姓氏,师从何处?” “小爷姓杨名风,师从何处不必与你说道,只怕说出来吓破你的胆。你还退去,让我们离开为妙,否则动起手来,刀剑可是不长眼的。”杨风说话霸气了一些,希望能够把逍遥子震住。 然,逍遥子近两百岁的年纪可不是白活的,什么人没有见过,如今见杨风说话之时虽是底气很足,但面色很是担忧,一眼就看穿了杨风的心思,只是微笑,并不答话。 “无知小辈,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贫道再来领教领教!”须辰星人长的看似稳重,其实却是五人中脾气最为火爆的一个。听到杨风话中带刺,明嘲暗讽,心里早已气愤不已,忍不住跃下台来,风雷链子锤早已拎在手中,甩动胳膊,抡的呼呼作响。 杨风见须辰星来势凶猛,又早与他交过手,知道须辰星并非弱者,不敢大意,全神应对,对梁少远道了声:“前辈快走,我二人断后。” “有劳了。”梁少远接过菊儿背上的秦忠,背在自己肩头,大步离去,逍遥子哪里肯任他离去,双足顿起,越过云溪风头顶,只向梁少远追去。 云溪风见逍遥子追向梁少远追去,急忙回身想要缠住逍遥子,刚散出一道扇气,就听杨风大呼小心,云溪风后首望去,见栾仁风伏魔环已到,慌忙甩开御雷离火扇护在**前,伏魔环散出的冷气一般的白芒撞在御雷离火扇之上,被金光轻而易举的尽数化去。 “老四,让我来。”又是一声喝,余光乾也跃身而出,加入了战斗,与杨风战在一起,杨风一人力敌两个强手,未免有些吃力,幸而这时须辰星见逍遥子双战梁少远与菊儿,白芒金辉交织纵横,怕老大吃亏,道了句:“三哥小心应付。”说罢,闪身出圈,向菊儿奔去,杨风回身想要阻拦,余光乾却死死缠住他,丝毫不能分心。 只见那余光乾所用兵器依然是踏雪无痕弓,看上去与普通弓箭没有什么区别,加之是近身打斗,他根本没有时间放冷箭,打来打去,杨风见他招式松散,看上去平庸的很,渐渐有些大意起来,想要败余光乾,好去支援其他众人。 且看那逍遥子与梁少远战在一起,菊儿此时被须辰星牵制住,不能前去帮助,梁少远顿感有些压力,他没有想到逍遥子百年前做了龙帝护卫,竟还有时间修炼,功力着实不弱。 梁少远与逍遥子相比,虽然两人功夫相差不多,但梁少远心中惦记着爱妻菊儿,担心她不是须辰星的对手,而逍遥子则是全力对他,毫不分心。这么一来,梁少远心中更加慌乱,每每看到菊儿危急之时,他就会分心一次,被逍遥子逼得只有招架之势,无还手之力。渐渐的,梁少远急的是满头大汗淋淋,越发力不从心起来,反观逍遥子,稳**胜券,不慌不忙。 逍遥子一对双刺耍的出神入化,渐渐逼近梁少远,梁少远一则牵挂菊儿,二则身上背着秦忠,被逍遥子紧紧相逼,眼看就要败在他手中。情急之下,梁少远想要先背了秦忠逃走,藏于安全地方再回来接应菊儿。 打定主意,梁少远双匕抵开逍遥子双刺,抽身就逃,双足顿地,拔地而起,身子升有十多丈高远。逍遥子哪里肯让他轻轻松松逃走,急忙追去,双刺散出银光快速向梁少远打去,梁少远闻听恶风阵阵,忙侧身躲闪,银光擦着他的侧腰飞过,惊得梁少远一身冷汗,但那道银光却削断了绑住秦忠的带子。 秦忠的身子顿时与梁少远脱离,梁少远刚一感觉身子一轻,暗叫不好,伸手去抓,却捞了个空。忙将身子堕去,想在秦忠落地之前抓住秦忠。 恰巧逍遥子赶到,两道银光舞的水泄不通,把梁少远逼了开去,梁少远只闪身招架,眼睁睁看着秦忠疾速摔向地面却没有一点办法,气的梁少远边打边骂逍遥子。 第三十二回、心猿意马为情郎,恶贯满盈险服诛(二) 眼看着秦忠就要跌落地面,这要是真的实实在在摔在地上,不残也废了,四人一个个都着急的不行,却都没办法分身。(..tw) 杨风与云溪风离得最远,就算能够抽身,也来不及去救,再说,那余光乾和栾仁风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主儿。方才杨风还以为余光乾近身打斗依然用他的长弓,肯定不是自己对手,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感觉到压力很大。余光乾的一张长弓用的是出神入化,特别是弓弦,锋利无比,一不小心,就会受伤,而且余光乾轻功很好,杨风追不上逃不脱。只见余光乾上蹿下跳,杨风一不小心就会被他长弓套出,刚想挥剑把他长弓斩断,却又滴溜溜早已跑到一旁,时不时放上一两次冷箭,待杨风想散出剑气时,已是来不及,只能闪身躲避。 这么来来往往不知多少次,余光乾虽然也受了些伤,但却没杨风伤口多,周身衣服被弓弦划出的口子不胜其数。 如今杨风见到秦忠从梁少远背上滑落,十多丈高低的空中摔下,心里全是担心,根本不能全身心的与余光乾对决,不知觉地,身上又被划出一道口子来,火辣辣的疼。幸好余光乾弓弦上没有毒,否则,恐怕杨风早已命休了。 而云溪风也因秦忠落地而分心,被栾仁风一环削在胳膊上,顿时鲜血淋漓,寒气侵入体内,若不是躲闪的快,恐怕就要被栾仁风废去一条胳膊了。惊得云溪风慌忙回神,再不敢分心,用心与栾仁风战在一起。 “不!”菊儿看到秦忠坠地的第一反应就是一声惨叫,不顾须辰星的纠缠,虚晃一招,也不管须辰星有没有追来,直奔秦忠而去。 但,菊儿距离秦忠也非常远,拼尽了全力,都于事无补,眼看着秦忠离地面只有一丈的距离,而菊儿还在十余丈外疾奔。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闪过,扑向秦忠,横抱着他的身子,顺势在地上滚了两下,化解了下落的力道。 杨风瞟去一眼,看到来无影已救下秦忠,一直悬空的心这才算是落下。经这番过程,杨风更加记恨逍遥子等人,越发拼命地跟余光乾恶斗。 杨风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手中饮血剑红芒暴涨,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往余光乾身上招呼,似乎定要置余光乾于死地才能解气。 余光乾一直占着身体轻灵的优势,如今杨风一味的蛮打,逼得他只有躲闪之势,无还手之能,左躲右闪,好不狼狈,一张强弓顿时失去了作用。杨风乘胜追击,不依不饶,余光乾只是在前飞奔,引杨风追赶,两人一前一后,就像恶狼追野兔。 再说云溪风,方才因为担心秦忠受了伤,虽然伤势不重,左臂却是鲜血淋漓,而且,栾仁风的伏魔环寒气太盛,寒气从伤口处侵入云溪风体内,云溪风尽力运动内力抵挡,半边身子却依旧一点点寒意渐盛,勉强与栾仁风相战。 不远处,须辰星风雷链子锤舞的霍霍生风,因在场的百姓兵士较多,他并没有施展曾经对付云溪风的那一招,否则,就算是菊儿有十条命,百条命也不够死的。 菊儿的双绫,已断一条,如今正一手持剑,一手舞绫,与须辰星恶战。 须辰星风雷链子锤舞动之际隐隐夹杂着风雷之声,菊儿果真是女中豪杰,一点都不畏惧,用金丝绫与须辰星的风雷链子锤缠斗在一起,一手软剑瞅准时机,时不时的给他一剑,须辰星虽然略占上风,却被菊儿的偷袭之术弄的手忙脚乱。 “逍遥子,我本以为这数百年来你见识会同道力一般增长许多,却没想到你竟是这般的……”梁少远避开一道光,挥匕又上,接着说道:“无耻,这般无耻!” 逍遥子双刺舞的煞是好看,一道道银芒散出,如飞雪连天,很有诗情画意的味道,与他书生模样倒是很般配。“废话少说,他不是没事么,你以为他会这么轻易的就死了?我只是想与你痛痛战上一场罢了,才好心好意帮你去了负担。你反倒怪起我来了。” “啊呸。你油嘴滑舌的本事倒是见长,先吃我一匕再说!”梁少远一手隔开逍遥子双刺,一手挥匕刺向逍遥子左肩。 梁少远与逍遥子所用武器散出的皆是银色光芒,斗在一起,难解难分,一时很难分出胜负。 “这少年果然不错。”杜思菲自言自语地喃喃道。 坐在她身旁的凌未然探身问道:“姑姑,你在说谁呀?” 杜思菲回过神来,嫣然一笑,轻声道:“当然是在说你的心上人呢。” “啊……”凌未然顿时满脸绯红一片,宛如桃花盛开,随后嗔道:“姑姑,你又取笑我,我哪有……” “脸都红了,还说没有?”杜思菲继续打趣凌未然,仿佛并不怎么担心逍遥子他们。 凌未然不再说话,故技重施,嘟着小嘴,满面透红的倔强的把脸扭向一旁,再不说话。 见凌未然不敢与自己说话,杜思菲再次把目光投向战团,正看到余光乾在前狂奔,杨风在后面紧追不舍,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心里不由得好气。 只见杜思菲只手拍桌,腾身而起,刚刚落地,又顿足而起,粉色衣裙在空中飘飘洒洒,宛如九天仙女。 “姑姑……”凌未然方才看到杜思菲跃身而出,脱口叫道,刚叫出口,就看到杜思菲向杨风追去,心里越发担心起来。 杜思菲双**替点地,很快,便追上了杨风,身子微抖,纤细的腰间不知何物脱落,落在手中,只听“啪啪”两声清脆响声,淡淡粉色光芒宛如两条粉色小龙,奔向杨风。 杨风回身一剑,剑气撞在其中一条粉芒之上,顿时炸散开来,轻飘飘向地面飘落,宛如一朵朵粉色小花。 而,另一条粉芒甩在了杨风右臂,一阵刺疼,饮血剑差点脱手,就在这时,余光乾也回奔过来,看样子准备与杜思菲两人合击杨风。 第三十二回、心猿意马为情郎,恶贯满盈险服诛(三) 杨风从方才梁少远与逍遥子的对话中得知逍遥子已是数百岁年纪,相比之下他的兄弟姐妹年纪也不会小到哪里去,眼下事态危机,若是自己独占两人,实难抵过,便垂下饮血剑,面对杜思菲余光乾两人攻来,也不抵挡,大笑不止。 果然,这招有点效果,杜思菲两人都停住了手,杜思菲奇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杨风看看余光乾,又看看杜思菲,不屑地说道:“二位俱都是前辈高人,如今这位使弓的前辈不能胜我,你们便双战我一人,岂不可笑?我一个小辈,与你二人相战,固然没有胜算,但二位乃是前辈,无论道行还是年纪都比我高出一大截来,就算是联手胜了,恐怕也不光彩吧?不知若是传将出去,会不会被江湖众英雄笑掉大牙。” “呵,你这少年倒是有趣的紧。三弟,你暂且休息,看姐姐我与他比划比划。”杨风冷嘲热讽,杜思菲也不生气,却叫余光乾退下不要相助,正中杨风下怀。 虽然对手轮番交换,自己有些吃亏,但总比抵战两人容易一些。杨风见余光乾果然听话的退了下去。 杜思菲笑道:“这下子行了吧?我这对鸳鸯鞭已是百余年没有遇到敌手了,今日便来领教领教后辈功夫如何。(..tw好看的小说)”说着,杜思菲突然出手,两条鸳鸯鞭犹如灵物一般,紧追着杨风不舍,任凭杨风怎么躲闪,总是能攻到离杨风很近的位置。 杨风一味儿躲闪,被杜思菲逼得没有一丁点反抗的能力,急得浑身冒汗,不知其他人如今怎样,杨风纵身蹿出老远,趁空瞅去。 云溪风依然在恶战栾仁风,但是,左臂受伤,不能行动自如,方才的优势荡然无存,若不是仗着手中御雷离火扇,恐怕早就被栾仁风拿下了。 再看菊儿与须辰星,两人距离众人的位置是最远的,须辰星的风雷链子锤如飞龙在天,菊儿的金丝绫像金蛇狂舞,两厢纠缠在一起,不给须辰星半点施展绝技的机会。 梁少远与逍遥子且战且退,但不是退离,而是从远处向杨风两人退来。双匕双刺银光闪闪,互不相让,你比我强一分,我便要赶上你两分。 仅片刻,杜思菲复又追来,手起鞭落,杨风慌忙躲闪,鸳鸯鞭重重摔在地面,发出一声格外清脆的鞭笞之声,击起一股烟尘,待烟尘散去,杨风看到地面印着一条笔直的鞭痕,足见方才那一鞭力道之大。 杨风学着梁少远且战且走,向云溪风回合而去,想借助剑扇合璧,先击垮杜思菲与栾仁风,再做计较。 然而杜思菲似乎看出杨风意图,不慌不忙地连行几步,两条鸳鸯鞭如龙出大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缠住杨风一条腿,另一条鸳鸯鞭随之而至,情急之下,来不及考虑,杨风挥剑迎鞭。 那鸳鸯鞭本来是直取杨风后心的,见杨风挥剑相迎,忽地退回数尺,避开饮血剑,再次攻向杨风另一条腿。 杨风见杜思菲不敢与自己硬碰硬,又指向向自己飞来的鸳鸯鞭,只见杜思菲依然收回,杨风窃喜,试着挥剑斩向缠绕在脚踝的另一条鞭子,果然,正如杨风所料,杜思菲怕修炼多年的鸳鸯鞭被饮血剑斩断,便快速收了回去。 杨风发现了杜思菲的弱点,便是极为爱护鸳鸯鞭,看样子是真的不忍受到半点损伤。明白了这一点,杨风便开始了反攻,不断散出剑气,迎战杜思菲。 如此一来,杜思菲果真开始有些手慌脚乱起来,见那血红剑气一道接着一道向自己飞来,急忙舞动鸳鸯鞭,散出粉色光芒迎战杨风剑气,两条鸳鸯鞭舞动起来宛如两条彩带,杜思菲此时便像是舞技绝佳的舞女,只是面若冷霜,神情带着些许的悲伤之意。 粉芒抵住杨风剑气,不能侵入丝毫,杨风方才与余光乾斗了许久,体力有些衰退,渐渐感觉力不从心起来,剑气也没有方才那般殷红如血了。 不知觉的,几人已是斗了快一个时辰了,再斗下去恐怕就真的走不了了。梁少远面色**晴不定,似乎在犹豫什么事情。 “啊!”梁少远奋力击退逍遥子散来的数道银光,抽身而出,忙中求闲,冲龙帝叫道:“陛下,若你下令赦免我等,一切好说,若陛下护卫依旧纠缠不休,我等便只能拼个鱼死网破了。” 龙帝闻言,眉头微皱,也不言语,在他的眼中,逍遥子功夫已经登峰造极了,他对逍遥子五人还是有信心的,若是听梁少远一番话,就放了他们,君王的脸面放到何处? “陛下,等罪了!”说完,梁少远叫道:“昆门弟子听令,拿下龙帝。” 梁少远话毕,方才一直围观的“百姓”纷纷抽出武器,周边守护的卫兵已倒下大半,幸好并非下了死手,只是将他们击昏了过去,暂时没有了战斗能力而已。 杨风方才还在奇怪,自己几人与逍遥子等战在一起斗法,百姓们为何不逃。如今他才明白,原来那些百姓都是梁少远手下昆门弟子乔装打扮的。眼下,众人突然现身,形势马上发生了变化。 只见!杨风战杜思菲,云溪风战栾仁风,梁少远战逍遥子,菊儿战须辰星,余光乾早已立在龙帝左右,贴身保护。台下昆门弟子正在于兵士侍卫们斗在一起,各施所长,互不相让,但昆门弟子比龙帝侍卫多出近一半的人数还是占了优势,不多时,便要攻到龙帝身边了,众侍卫们围在龙帝身旁,将龙帝护在中间,拼死也不让昆门弟子近前。 然,出行之前,梁少远再三叮嘱,不许伤人**命,违者杀无赦。昆门向来门规森严,众弟子无人敢违抗二门主之命,此时只能将龙帝一干人等困起来,却不能活捉龙帝。 任北弼此时看到形势逆转,眼瞅着就要遭灭顶之灾,早已吓得屁滚尿流,哆哆嗦嗦蜷缩成一团,也顾不上什么体面不体面,救驾不救驾的了,竟然钻到了龙帝椅子下面,双手护头,哆嗦不止…… 第三十二回、心猿意马为情郎,恶贯满盈险服诛(四) 突然之间,形势发生翻天覆地的转变,昆门众弟子把龙帝等一干大臣围了起来,逍遥子四人想要回救,却被梁少远等人竭力阻拦,根本没有办法分身,只要硬着头皮继续与梁少远四人斗在一起,因为分心注意龙帝,逍遥子、须辰星、栾仁风相继受了点伤,只有杜思菲衣衫整齐。并不是因为杜思菲比逍遥子功夫高强,而是杨风见她是女流之辈,不忍伤她,手下留情而已。 去无踪见事态扭转,就连“老百姓”都有的架打,忍不住手痒痒起来,施展轻身功夫,挥动血滴子一路杀去,直奔凌未然所在之处而去。 见去无踪来势凶猛,余光乾怕侍卫们抵挡不住,想要放箭又因在场之人鱼龙混杂,怕误伤自己人,便要上前击退去无踪。 余光乾才一动念,凌未然已经腾身而起,对他说道:“三师叔好生保护我父皇,待凌儿再去会会那矮鬼。” 余光乾知去无踪不是凌未然对手,点头道:“凌儿尽管前去,我自会护你父皇周全。” 凌未然纵身跃出,飞出三四丈,身子有些下落,昆门弟子见状,挥动武器想要吓唬吓唬她,却不曾想反倒被凌未然利用了。只见凌未然身子突然倒转,身子倒立过来,长长秀发顿时垂落,所到之处幽香飘散,一些功力尚低的弟子一不小心便要心旷神怡心神荡漾起来,但见凌未然秀眉微蹙,手中寒光乍起,双刺抵在两人刀尖之上,双臂微微用力,再次跃起,在空中调整姿势,越过昆门众弟子,直奔去无踪而去。 “你这矮鬼,三番五次**,难不成真的嫌项上人头顶着累得慌么?”凌未然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去无踪的鼻子骂道。 去无踪身材矮小不假,生怕最恨别人叫他“矮鬼”之类称呼,若不是亲近之人,旁人乱叫,去无踪决不姑息,加之两人又曾打过,也算是接了仇了,仇人见面,当然分外眼红。 去无踪二话不说,催动血滴子,直扑凌未然,誓要煞煞凌未然那种盛气凌人的架势。 凌未然舞动双刺迎上,两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去无踪虽然是男子,但功力不如凌未然,开始还能占些优势,渐渐便逐渐转为了劣势,有些抵挡不住,几次险险被凌未然刺个透心凉。 去无踪拼尽全力,还是敌不过,只得拉下面子冲来无影狂叫:“来无影,还不快来帮我!” 来无影知道去无踪脾气,打架时候他不开口相求,若是上前相助,他非但不领情,反而会生气的很,所以来无影一直没有上前。此时,去无踪真的支撑不住,叫他帮忙,便将身子一抖,银钩枪甩了出去,直奔凌未然。 银钩枪刚离身,来无影双足一顿,身子腾然跃起,竟比银钩枪的速度还快,纵上银钩枪,足底在枪杆轻踏,身子再次跃起,与银钩枪并驾齐驱。 去无踪见来无影前来支援,暗暗开心,以为合两人之力定能拿下凌未然,却不知凌未然方才对付他的时候,并未使出全力,这时,见来无影又来,便不客气了,撩开血滴子,飞身一脚踏在去无踪**口,将去无踪踹飞了去。 来无影见凌未然伤了去无踪,心里腾的升起一股火来,身子猛然坠落,如流星赶月一般,双腿夹住尚在空中的银钩枪,用力搅动,连人带枪飞转起来,像个长约一丈的飞轮,旋向凌未然。 凌未然所使双刺短小,又尚未学会散出光芒相抵,一时没了破解之法,只好迅速撤退。 幸好来无影这招只是在敌人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才能使用,一般只能用一次,一旦近身打斗,就全然用不上了。来无影飞出三丈有余,力道不足,舍弃银钩枪,落下地来。 凌未然猛然挥臂,掷出双刺其中一只,像暗器一样,飞向来无影致命要害,来无影或许功夫不及凌未然,但轻身功夫绝对不逊于凌未然,一腿弯曲,另一腿足尖轻轻一点,侧飞划出丈余。 凌未然腾身而起,追上那刺,回身赶向来无影,甩手就是一刺,来无影纵身越过凌未然头顶,恰巧抓住银钩枪枪尾,身子疾速坠落,直扎凌未然头顶。 凌未然忽闻头顶之上恶风阵阵,抬头望去,已是来不及躲闪,双臂交合,双刺交叉,抵住银钩枪尖锐枪尖。 别看来无影身材小,重量却是不轻,压得凌未然娇面绯红,娇斥一声,闪身抽出,银钩枪直,半只枪头没入土中,而来无影单手握住枪尾,身子倒立,悠哉悠哉。 凌未然复又上前,一脚踢在银钩枪上,枪杆摇晃不止,来无影借助银钩枪摇摆力道,将银钩枪拔将出来,后退数步,虎视眈眈紧盯凌未然,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不敢大意。 凌未然霍然而动,身形快如闪电,使出拼命打法,撩开来无影银钩枪,一个鹞子翻身,全力灌注在右臂,刺向来无影,来无影忙回枪抵挡,两人僵持不下。 凌未然用尽全力抵住来无影银钩枪,来无影有些力竭,刚想抽身闪开。凌未然轻声说道:“下招,我会败在你手里,劫持我。可保你们安全脱险。”说完,凌未然抽身回转,不等来无影回过神,再次上前。 来无影方才忽闻凌未然一席话,丈二和尚**不着头脑,不知凌未然又要耍什么伎俩,将信将疑,还是不敢大意,见凌未然再度攻来,依然用方才招式,来无影仍举枪抵挡,双刺撞在枪杆上,力道比适才还要猛烈。来无影只觉得虎口一震,凌未然手中双刺竟是断为四节,跌落在地,凌未然不动唇道:“快踢我一脚。” 来无影来不及考虑,一脚踢在凌未然**口,并未用多大力气,凌未然却像断线风筝,飞出好远,重重摔在地上,激起一股尘埃,“噗”的一声,竟是喷出一口鲜血,血滴随风洒落,宛如仙女散花般妙不可言。 第三十二回、心猿意马为情郎,恶贯满盈险服诛(五) 凌未然伏在地面,站不起身,来无影飘然而至,提起凌未然。 见凌未然被敌人所捉,龙帝与逍遥子众人都大惊失色,余光乾已是悄悄拉弓,无形箭上弦。 “快,把我当在你面前,你躲在我身后不要露出马脚。”凌未然借着气喘吁吁之势,嘴巴微微蠕动,告知来无影躲在自己身后。 来无影来不及思虑,忙闪到凌未然背后,由于身材矮小,没有部位暴露在余光乾面前,余光乾只好作罢。 “好险,若是被我三师叔无形箭**中,不死也废了。”凌未然一副受伤极重的样子,垂首说道。“好了,快与我父皇做交易,让他下令放了你们。” 此时,来无影感觉凌未然是真心要救他们,只是很奇怪她原本对自己等人有仇怨,为何还要帮助脱险呢?来无影微微思量,却是想不明白,也就不再多想,救人要紧。 “陛下,我要与你做桩买卖。”来无影运足气,近乎吼叫道。 “大胆毛贼,敢威胁陛下,拿命来!”须辰星**子最为暴躁,见凌未然被来无影挟持,舍了菊儿,风雷链子锤直取来无影。 菊儿哪里肯让他轻易逃脱,金丝绫脱手而出,缠出须辰星双腿,须辰星身子疾速向地面坠落。(..tw好看的小说) 须辰星回手一锤,奔向菊儿,菊儿忙撤了金丝绫,闪过一锤,见须辰星又奔向来无影,便故技重施,待须辰星回攻,便闪避,如此来来往往数次,须辰星终脱不开身。 “陛下,再不住手,我便与公主同归于尽!”来无影见龙帝还不发话,而若是逍遥子四人其中一人赶来救助,自己绝不是对手,正盘算着该怎么办时,凌未然哭喊不止。 “父皇救我,救我……呜呜……父皇……”凌未然有气无力地哭喊道。 龙帝脸色**沉,看到凌未然被擒,心里自然很是着急,但还在寄希望与逍遥子等人身上,心想能拖一时便拖一时,实在危急时,再喝住逍遥子等人。打定主意,龙帝只是缄口不语。 “父皇,救我啊!”凌未然见龙帝并不开口下令停手,心里很是着急,隐隐还有些难受起来,她本以为父皇为了自己**命会放杨风等人离去,没想到这一招却不管用,心里当下难受起来,以为龙帝并不是真心的疼爱自己,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也不管什么公主不公主的身份,哭的一发不可收拾。(..tw好看的小说) 凌未然这么一哭,来无影听着心里竟是难受起来,低语道:“要不,你还是走吧,我想我们能够平安离去的。”说着,来无影准备放开凌未然,去保护竹儿她们。 来无影不说还好,刚一说,凌未然哭得更凶了,弄得来无影闷头闷脑不知所以然,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杜思菲听到凌未然哭声,击退杨风剑气,侧首望去,见凌未然哭的极凶,眼泪啪嗒啪嗒断线珠儿般跌落地面,哭的欲死欲活的。 凌未然从小到大,杜思菲从未见过她哭得这么凶,有些担心,但无意间看到来无影不断在说些什么,又看到凌未然嘴唇微微蠕动,两个人似乎在谈话。突然想起曾听须辰星说前几日凌未然身手多么多么的不错,把两个矮鬼打得如同丧家犬。疑问浮上心头,杜思菲心想:既然凌儿功夫远在两个矮鬼之上,为何会失手? 杜思菲越想越觉得蹊跷,然,杨风已经攻来,不容她多想什么,只好挥鞭迎战,心里却依然惦记着凌未然的事情。 杜思菲时不时凌未然所在之处望上两眼,见她总是有意无意的向自己的方向看来,心里渐渐明白了些,心里一阵好笑。 “别打了,老头子我看腻了!”也不知何处飘来的声音,飘虚不定,听上去如同天外传音。 一条银色划过,劈向梁少远与逍遥子之间,两人不知是何兵器,银色到处,一缕缕白烟飘散在空中,这时,只见一人从天而降,落在梁少远逍遥子两人左侧,张大嘴巴,将从梁少远两人右侧飞过的银色东西尽数吸入腹中,过会儿,只听到咕噜噜的一阵响,咽进腹中。 来人一身破烂衣衫,手中端着茶壶,悠哉悠哉,满面笑意,看着梁少远与逍遥子不住地摇头笑不止。 “你这老疯子,这么多年死到哪里去了?把你家的事情交给我们五人协助,你自己却落得个逍遥自在。”逍遥子首先发话,一手拂须,笑骂道,手中双刺早已收回。 梁少远站定身子,见是茶毒仙,也收了双匕,有些郁郁地说:“你这老头,如今才出来,害得我一阵好打。” “哈哈哈哈……我看到精彩处便把正事忘记了。休恼休恼,哈哈……”茶毒仙也不管别人是真生气还是假郁闷,只是自顾自的嬉皮笑脸地说道。 龙帝见到老祖宗到来,想要上前拜见,只是尚被昆门众弟子围困,无法脱身,急的高呼:“**祖爷,云飞拜见。” 梁少远循声望去,看到龙帝等一干人等被困在一起,无法脱身,便挥挥手,昆门弟子得令,纷纷散去,让出一条路来。 龙帝慌忙下台,奔到茶毒仙面前,跪拜在地,行礼道:“玄孙凌云飞叩见**祖爷。” “起来起来,如今你乃一国之君,怎能给我一个不知名的糟老头子跪拜?岂不折煞我也。”茶毒仙看都未看龙帝一眼,方才满面笑意顿无,似乎有些生气,但口中却并未说什么。 龙帝方才见到茶毒仙与梁少远的关系似乎也很要好,如今看到茶毒仙脸色不佳,分明是生气征兆,忙又叩首道:“**祖爷息怒,都是云飞处理不当,请**祖爷降罪。” “算了算了,你快些起来便了,若再不起,我便真的动怒了。”茶毒仙出家已久,早不习惯世俗的礼节,平时偶尔回一趟毒稀岛,后辈弟子们跪拜他都烦的不行,更何况是自己的玄孙。 茶毒仙已到,众大臣见龙帝跪于茶毒仙面前,这才知道茶毒仙就是百余年前出家修道的**祖爷凌祥远,纷纷跪拜在地,只有木易龙一人未跪,径直向茶毒仙走来。 第三十二回、心猿意马为情郎,恶贯满盈险服诛(六) 茶毒仙见木易龙前来,忙拜道:“拜见师伯。[..tw超多好看小说]”龙帝惊愕,但却不敢多问什么,只是站在一旁静听。 木易龙微微笑道:“不必如此多礼,你我并非同门,无需如此。” 茶毒仙道:“先师与师伯乃是同门,虽早年被逐师门,先师对同门之间情意依然无法忘记,特别每每提及木师伯,先师说你乃是真正的大丈夫。先师坐化之前再三叮嘱,见到师伯一定要代他向师伯赔罪。” “往事,过往云烟,不提也罢。”木易龙似乎在暗示茶毒仙什么,茶毒仙立马止住,不再说下去。 “云飞啊,本来,我已看破红尘之事,不该来此事,但事关我的几位好朋友,我不能不管。你准备怎样处置他们?”茶毒仙望向龙帝。 龙帝不敢乱说,唯唯诺诺,道:“云飞不敢妄言,全凭**祖爷定夺。” “赦免所有劫法场之人,事后不可轻易挑唆事端,如何?”茶毒仙喝了口水,问道。 既然是老祖宗做的决定,龙帝不敢不应,众大臣们也无人敢说什么,只有任北弼一人满肚子的火气,越想越是窝火,但,茶毒仙终究是龙帝的老祖宗,他也不敢当面说些什么,只是暗自想了些**佞之言,准备等到与龙帝单独相处之时混淆是非颠倒黑白。(..tw无弹窗广告) “老头,此次多亏你来相助,这份恩情,梁某记下了,改日若有什么差遣,梁某连同门下弟子定当尽心尽力。”梁少远谢过茶毒仙。 茶毒仙很是不以为然,笑道:“小事一桩,再说我与这小友也有一些交情,救他本是应该的事情,不必挂在心上。不过……嘿嘿,日后老头子我还真有事情需要仰仗你二位兄弟帮忙,只盼到时不要不理我老头子就好。” “哪里哪里,我梁氏兄弟绝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日后若有需助之处,尽管开头,我梁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今日秦兄弟受了重伤,暂且别过,老头闲暇之时一定要去寻我,我等畅饮一番。告辞。”说完,梁少远向竹儿走去。 此时,杨风等人早已停手,杨风望向茶毒仙,还未说话,茶毒仙说道:“你也随他去吧,我暂时还有一些私事需要处理,过上些日子还能相见。” 既然师叔如此说,杨风不便多说什么,别过茶毒仙,同竹儿等人随昆门一干人等前往昆门暂住。 众人走后,在场只剩下龙帝与众大臣,以及所剩无几的兵士,诚惶诚恐地等待茶毒仙发话,然而茶毒仙仿佛并不着急,悠哉悠哉地喝着茶水,眼前一片狼藉全然不放在心上。 “都站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不回去?”茶毒仙懒洋洋地问道。 龙帝急忙答道:“**祖爷没有开话,云飞不敢造次。” “嗳嗳,我早就跟你说,如今一国之君是你,不是我,不必什么事情都听我的,我至多与你出出主意,做决定还是要你亲自下达,你不听我的,我也没有什么办法。”茶毒仙一副事不关己状,迈开步子,便向螭城方向走去。 龙帝轿子都不敢再坐,慌忙追上去,众大臣们个个屁颠屁颠的跟在龙帝身后,只剩下任北弼与木易龙两个相帅落在后面。 任北弼活像个圆球儿,慢腾腾地走着,木易龙也不着急,不远不近跟在他身后,似乎在监视他一般。 这一路走去,行了近一个时辰,才回到螭城,龙帝与那帮大臣们什么时候走过这么长的路?脚上生疼生疼,却不敢做声,强忍着疼痛,跟着茶毒仙,走在大街上。 此时正值午后,闲杂人的比较多,见到龙帝带领一干大臣走在大街上,都很是奇怪,一个个探头张望。 回到皇宫,龙帝都快要散架了,但碍于茶毒仙在,不能失了礼数,硬撑着请茶毒仙上座,自己则侍立一旁,毕恭毕敬,一言不发。 茶毒仙也不客气,一**坐在龙椅,似乎在等什么人,自顾自地悠哉悠哉喝着茶水,仿佛永远喝不尽似的。众大臣们跪倒一片,茶毒仙与龙帝不开话谁都不敢站起身来,一个个低头向地,各自想着心事。 “哎哟哎哟……”任北弼哼哧哼哧跑进金殿,看到茶毒仙与龙帝,二话不说,倒身跪在地上,无声地喘着气。 随后,木易龙赶到,与茶毒仙对视一望,两人各自会意。 “云飞,还是叫他们都起来罢,跪着干什么?”茶毒仙将茶壶端离嘴边,悠悠然说道。 茶毒仙开口,龙帝这才让众大臣平身,众人方才一口气行了一个多时辰,又在冰凉的地上跪了大半天,有些人的腿脚又酸又麻又疼,甚是难受,头一次竟还站不起来,金殿之上倒了众多臣子,随后,或许他们意识到此等状态有失礼数,各自忍着疼痛酸麻,站起身来,侍立两旁。 右边以木易龙为首,左边以任北弼为首,人人站的笔直,像根木头似的。 “任北弼!你可知罪?”茶毒仙突然站起身来,声若炸雷,仅一声,就把任北弼与余下众臣吓得再次跪拜在地,只有木易龙一人依然站着,面色泰然,没有一丝受到惊吓的表情。 任北弼忽闻茶毒仙怒喝,一时没了主心骨,吓得双膝一软,俯身在地,浑身颤抖不止,只是口中颤颤道:“微臣不知……” 茶毒仙又问道:“你不知?你真是好大胆子!你欺君罔上,犯上作乱,勾结党羽,贪赃枉法,陷害朝廷命官,草菅人命等等,都是你所为,你还敢狡辩抵赖?” 听着茶毒仙一条条说着自己的罪行,任北弼心里更是害怕,以往,他便常听人说凌祥远虽然出家向道,却依然喜管人见不平之事,特别是龙国出现危难之前,总是会出现,惩治一些**恶吏,以得百姓民心。想到此,任北弼心里更是惊骇不已,知道自己既然落到了他手中,定无幸理,只是,任北弼不甘心,不甘心如此,他想活命,他不想死。 见任北弼不再说话,茶毒仙怒道:“你以为你不说话就没事了么?” 第三十二回、心猿意马为情郎,恶贯满盈险服诛(七) “陛下,陛下,老臣没有,老臣没有啊,老臣一直以来对陛下忠心耿耿,从无半点私心,陛下明察,陛下明察啊……”任北弼一把鼻子一把泪哭个不休,诉说这么多年来对龙国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之类言语。 茶毒仙哪里会相信他这些鬼话,叱道:“你这死贼,死到临头还不快快招供,再不从实招来,老头定好好修理修理你,看你老不老实。” “冤枉啊,陛下,老臣冤枉啊,**祖爷,老臣一心为国,你怎地同那刺客一般诬陷微臣,**祖爷,微臣好生心寒……”任北弼竟不知死活地说起了茶毒仙的不是。 茶毒仙闻言,嘿嘿冷笑道:“我呸,那秦忠一门忠烈,祖上便是我龙国功臣,你竟加害其父,又杀其母,他的一只眼睛也是被你这恶贼手下凶奴所伤致残,你还敢叫冤?我看你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任北弼还未死心,依然哭道:“**祖爷,你莫要血口喷人,我何时何地杀害了那人**命?我又何时何地叫人**瞎他的眼睛?您老人家可曾亲眼见到?陛下,老臣对天发誓,若是老臣做了半点对不起龙国的事情,便让老臣遭受天谴,永世不得翻身!陛下陛下……” “好,那我问你,飞云被昆门之人围困之时,你在哪里?”茶毒仙不再与他理论秦忠之事。任北弼急的满头大汗,就是不敢说。茶毒仙哈哈大笑,道:“不敢说,是吧?老头替你说。云飞被围之时,你不但没有拼死护驾,反而转到云飞龙椅之下,妄图求生。你当你祖爷爷真是老眼昏花,什么都看不到不成?” 最后几声茶毒仙嗓门又大,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任北弼一个支持不住,昏倒在金殿之上,众大臣中不少是任北弼党羽,但见茶毒仙厉害,龙帝都是毕恭毕敬,他们纵然担心任北弼的死会损害自己的利益,也不敢斗胆上前施救。 “哼哼,无胆鼠辈,小小伎俩就想蒙骗你祖爷爷,未免也太小看你祖爷爷了。”茶毒仙喃喃自语,饮口茶水,欻的全吐出口去,直冲任北弼而去,宛如下了一场小雨,洒的任北弼满身都是。 只听任北弼一声拐角,竟是蹦了起来,随后,身子又颤巍巍倒了下去,**在外面的皮肤被茶毒仙的茶水灼起一个个水泡,一个紧挨一个,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眼中满是乞求之色,望向龙帝。 龙帝看到任北弼如此惨像,心里想着他几十年来对自己还算是忠心耿耿,不忍伤他**命,但又不敢对**祖爷无礼,正在思虑怎么办时,茶毒仙问龙帝道:“云飞,你看怎么处置这恶贼?” 龙帝缓缓说道:“左相帅一直以来对孙儿忠心耿耿,从未出过什么差错,不如……” 龙帝话还未说完,茶毒仙接道:“不如先将他押入死牢,择日斩首示众。云飞你看怎样?” 既然茶毒仙已经这么说了,龙帝便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附和道:“云飞谨遵**祖爷之意。来人,将任北弼打入死牢,择日问斩。” 龙帝话语刚落,两名侍卫入殿,将任北弼拖向殿外,任北弼闻言龙帝要杀自己,吓得面色灰白,口中直呼“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任北弼被打入了死牢,任北弼以往拉拢的一干余党一个个心惊胆颤,生怕茶毒仙将他们一并办了。 “老头子忙了几天了,想要休息休息。”茶毒仙伸伸懒腰,仰脖咕噜噜喝着茶水。 龙帝一听茶毒仙说累了,不敢怠慢,忙亲自引路,将茶毒仙领到自己寝宫,亲自在一旁侍奉着,看到茶毒仙睡着,才准备离开,可是未曾想,他刚迈出殿外一步,茶毒仙便叫他道:“云飞啊,可否有茶水,老头壶中茶水喝没了。” 龙帝急忙回身,双手接过茶毒仙手中茶壶,茶毒仙刚一松手,龙帝差点没趴在地上,茶壶实在太重了。看到龙帝憋足劲儿,小心翼翼捧着茶壶向桌子走去,茶毒仙笑道:“还是放在地上保险一点,那桌子禁不住茶壶,别再把老头茶壶摔碎了。” 闻言,龙帝忙蹲下身子,将茶壶放在地上,然后起身端起桌上茶水,小心翼翼倒入壶中,茶毒仙躺在龙床上不住地笑,也不说话,只是看着龙帝往茶壶里倒茶。 倒完一壶茶水,茶毒仙的茶壶还没有满,龙帝探头望去,不禁汗颜,发现壶中水刚刚盖住壶底,略微一算,至少还需要二十壶才能灌满茶毒仙的茶壶,于是龙帝叫侍卫去取茶水。 不多时,二十名宫女一人端一大茶壶入殿,龙帝亲自一壶壶倒进茶毒仙茶壶之中,二十壶茶水倒完,龙帝累的满身大汗,再看去,差点没跌坐在地上。原来,茶水依然仅仅盖住壶底。 龙帝回头望向茶毒仙,见他正在呼呼大睡,不敢唤醒多问,只能叫侍卫宫女再去取水来。 这一次,来了不下百名宫女侍卫,一个个都端着茶壶,倒完百壶再看,刚刚一半,龙帝已是累的腰酸背痛,却不敢怠慢,再命侍卫宫女取水。 这么折腾来折腾去,龙帝足足忙活了两个时辰,这才总算是把茶毒仙的茶壶给灌满了,但,龙帝也已累的浑身上下酸痛不已,浑身像散了架似的。 倒满茶水,龙帝小心翼翼盖上壶盖,想要端起茶壶递于茶毒仙,却没想到茶壶如千斤重,任凭龙帝怎么用力,就是纹丝不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没能将茶壶端起来。这才想去壶中灌了近千壶茶水,足足有千斤重,自己怎能端的起来? 想到这里,龙帝刚要转身告知茶毒仙壶中已经灌满,正欲转身,茶壶隐隐散发出淡淡光芒,渐渐壶身离地,缓缓上升,龙帝看的眼睛都直了。忽然,茶壶化作一道光华,突然从龙帝面前消失不见,龙帝大惊,转身要向茶毒仙禀报,却看到茶毒仙正端着茶壶悠闲地喝着茶,啧啧有声,赞不绝口。 第三十二回、心猿意马为情郎,恶贯满盈险服诛(八) 杨风驾驭剑光,紧随在梁少远身后,向螭城相反的方向飞去,昆门一干弟子能飞的便飞,不能飞的便四下散去。(..tw好看的小说) 一炷香的时间,四下植被渐渐繁茂起来,参天大树随处可见,鸟啼兽鸣宛如就在耳边,好像入了仙境一般,紧绷绷的心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减缓速度,随在梁少远身后,但却无心欣赏四下美景,只是担心秦忠伤势怎样。 在林中穿梭比在茫茫蓝天之上困难许多,集中注意飞行却还是几欲撞上树干,吓得竹儿飞的更慢,落在了最后面。 杨风见状,故意放缓速度,竹儿渐渐赶上了他,两人并驾齐驱,行在林中,拖着一红一青两条长长的“尾巴”。 随着几人的渐渐深入,地势越来越陡,梁少远在前惊呼道:“跟紧我,莫迷失方向。” 众人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跟随着梁少远,一路之上还算平安,除了险些撞树之外,其他并未遇上什么危险。 林子的尽头已能隐隐看到,但却总是不能飞出林子,杨风不由得很是好奇,难道是有人暗中做了什么手脚不成? 就在杨风胡思乱想之际,梁少远一马当先飞出林子,众人陆续飞出,谷口已站定许多人,看样子是迎接梁少远的。 为首一人与梁少远的相貌有几分相似,但却是极为神似,一眼就能看出两人是兄弟。 “二弟,这些是……”梁少从从看到杨风等人的第一眼起,就再也没有离开过他们了,特别是他们各个手上拿着的武器,梁少从更是死盯着看,最后,目光落在了云溪风手中的御雷离火扇上,眼中精光一闪,随后淡去。 杨风看到梁少从不正常的眼神,以为他觊觎自己等人的仙器,心里已是暗暗有了些防备。 梁少远将杨风等人一一介绍给梁少从,而后抱着秦忠与菊儿匆匆离去,只剩下梁少从一众人与杨风等人。 梁少从兄弟二人看起来都很年轻的样子,而事实上却都是近两百岁的人了,能够容颜永驻,应该本事不小。 梁少从亲自将杨风七人引入一间房中,派人送了茶水,说了些客气话,便先行离开了,剩下杨风等人,无人打扰。 经过方才一场恶战,每个人都精疲力竭,恨不能好好睡上一觉,但杨风似乎精力格外充沛,在房中踱来踱去,眉头紧锁,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哥,求求你,别走来走去了,晃得我头都快晕了。”说着,去无踪一头栽向地面,躺在地上,没了动静。 吓得众人忙上前查看,来无影满不在乎地说道:“不必管他,这是睡着了” 果然,不一会儿,去无踪开始打起鼾来,呼噜噜如雷贯耳,众人松了口气,该干嘛干嘛,杨风继续踱步不止。 良久,杨风突然跑到来无影面前,问道:“你的功夫怎地长进那么快?前几日不是还打不过那个什么公主的么?今天怎么能……” 杨风冷不丁问话,把来无影吓了一跳,出了一身冷汗,缓缓神。 经杨风这么一问,其他人也都觉得奇怪,特别是去无踪,跳将起来,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便上前去凑个热闹。 来无影把事情原原本本讲于众人听,这才知道,原来是凌未然故意败在来无影手中做人质的,一个个心里好生不解,不明白一个任**跋扈的娇气公主怎么一下子变成了舍身救人的好姑娘。 不过众人对她的感觉却是一下子好了许多,特别是去无踪,竟然即不厚道地说他一开始就看出了凌未然是自己等人的救星,所以那天打架的时候才手下留情,没有伤她**命之类云云,逗得众人笑不止。 螭城,玉女殿。 凌未然倚栏而立,寒风阵阵撩起她的发,衣裙随风飘荡,紧紧贴在她身上,勾勒出女子完美的身材。十指相扣,凝视远方,不知在想什么。 一股特殊的幽香之气随风荡来,凌未然一震,回头看去,正见杜思菲缓步走来,面色似笑非笑,一脸幽深,看不透猜不明。 “姑姑,你怎么来了?”凌未然回身,身子依然轻轻伏在栏杆上,眼神飘忽不定。 杜思菲淡淡道:“我怎么不能来?难不成凌儿心里有什么不能与姑姑分享的心事不成?” 听到杜思菲如此说,凌未然心跳骤然加速,感觉脸颊微热,忙收敛心神,嘤咛道:“姑姑就会取笑凌儿……” “哟哟,还敢跟姑姑顶嘴了,看姑姑不罚你。”杜思菲又行两步,玉一般的手儿挠起凌未然痒痒来。 凌未然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却又摆脱不开杜思菲的“魔爪”,只好求饶认输。 “今日,你是故意拜在矮子手里,让他以你要挟你父皇的吧?”凌未然迟疑一下,本不想说,但看到杜思菲又抬起手来,便点点头。杜思菲得到凌未然肯定的回答,叹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姑姑,我觉得我做的没有错啊,他们也没有错,错的是父皇听了任北弼的谗言,差点错杀忠良,那天晚上,我亲眼……”凌未然义愤填膺地慷慨激昂起来,仿佛受苦受难的是她一般。 凌未然还未说完,杜思菲打断她话,说道:“与你又没有半点关系,管他做甚?” 凌未然一怔,秀眉微微皱起,反驳道:“姑姑,师傅师叔们平日不是经常教导凌儿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么?为何又说凌儿的不是?” “你是不是喜欢上那矮子了?”杜思菲没头没了一句,凌未然又是一怔,杜思菲又问:“使扇的少年?还是使剑的……” “姑姑,你想哪里去了。”凌未然原本就粉嘟嘟的脸儿瞬间透红起来。 杜思菲看在眼里,笑在心里,淡淡道:“这有什么,女孩家长大了,有心上人,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姑姑,你别说了,你要羞死凌儿么……”说着,凌未然向远处跑去,再不敢多看杜思菲一眼,生怕她再说什么喜欢不喜欢,心上人不心上人。 第三十二回、心猿意马为情郎,恶贯满盈险服诛(九) “**祖爷……**祖爷……”龙帝见茶毒仙抱着茶壶呼呼大睡,叫了半天也没有醒来的意思,这才小心翼翼站起身来,悄悄向外走去。(..tw无弹窗广告)龙帝轻轻关上门,对门外守卫的侍卫说道:“伺候好老祖宗。” 交代完后,龙帝带着几名亲信侍从前往死牢,因龙帝想到任北弼是两朝元老,平日尽心尽力辅佐自己,便不忍杀他,就算是杀他也要在他死之前再眼。 龙帝顾不上脚痛,走得很快,侍卫们不敢大意,簇拥在龙帝四周,小心戒备,生怕再出什么意外。 大概行了半个时辰,到了死牢,守卫之人见龙帝亲来,纷纷跪地叩拜,龙帝也不理会他们,径直入了死牢,在牢头的带领下,径直向死牢走去,牢**外宁静,并没有犯人的哭叫声。 走过一个个空荡荡的牢房,终于在最深处的一间牢房看到了任北弼,龙帝忙凑上去。 只见任北弼佝偻着身子,蜷缩在墙角里,往常华丽的衣服已经换成了囚衣,手脚俱被铁链束缚,随着身子的抖动发出轻响。 “任爱卿,任爱卿,朕来看你了。(..tw好看的小说)”说着,龙帝让牢头打开牢门,在众侍卫的陪伴下入了牢房。 任北弼听到龙帝轻唤,抬头一看,果然是龙帝,慌忙想要起身跪拜,却被铁链绊倒,摔在地上,老半天站不起来,口中却说道:“老臣拜见陛下,只是老臣无力起身,还望陛下……”说着说着,任北弼竟孩子似的哭了起来,只哭得龙帝心如刀绞,肝肠寸断。 “爱卿莫要多礼。起来,快快起来。”说着,龙帝亲自扶起任北弼起身,又道:“爱卿,平日里你辅佐朕,忠心耿耿,朕虽知道你较为喜爱钱财,对你过度敛财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得罪**祖爷,如今,朕就是有心保你,却也无力了。唉!” “陛下,陛下一定不要被他们蒙蔽了双眼,他们并非只是为了除去老臣为民造福,而是为了自己。陛下明鉴啊。”任北弼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泪的,不知想要说些什么。 龙帝闻言,面色微微一变,道:“任爱卿,不可胡说,**祖爷乃朕高祖,断不会害朕。” “陛下,此言差矣。”任北弼哭声减小,挣扎着跪在龙帝面前,道:“今日之事便是木易龙与所谓的**祖爷勾结在一起预谋许久的事情。他们想要借助陛下的手除去老臣这个心头之患,一旦陛下杀了老臣,朝中便无人能与木易龙抵抗,恐怕到那时,便会对陛下不利啊。老臣认为他们……” 龙帝面色慢慢变得难看起来,任北弼还未说完,龙帝吼道:“够了!你给朕住口!朕好心好意前来看你,你却讲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若祖爷看重权势,当年便不会出家修道了。你休要胡言乱语。” 任北弼情知自己不说是死,说却有一线活下去的希望,便豁出去了,不管龙帝爱不爱听,依旧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若祖爷现今后悔,又想做一国之君,他的心思,陛下又怎能知晓?” “你个逆臣,来人,给我砍了!”龙帝:k见任北弼还不住口,龙颜大怒,当下便要把任北弼处死。 任北弼伏在龙帝脚下,不敢抬头,口中还是不止。“陛下,臣所言句句是为陛下着想,请陛下三思啊。陛下想想,人生在世为了什么?不还是为了权势,历朝历代兄弟父子之间犯上作乱的难道不是前例么?陛下又怎能确定他们不是那样的人?” 任北弼一番言语似乎说动了龙帝,龙帝面无表情,一句话都不在说,脸色**沉地像下雪天,没有一丝阳光。 大概过了半柱香时间,龙帝这才缓过神来,撂下一句话,“朕暂且先不杀你。” 目送着龙帝离开死牢,任北弼全身瘫软地歪倒在墙角,脸上挂满了**诈地笑意…… 玉女殿。 凌未然还未歇息,白日里发生的事情犹如在面前闪过,清晰可见,心里的小兔子一直没有消失,在心里跳个不停。 寒风刀子一般吹在脸上,凌未然却丝毫不在乎,任凭你吹个够,天空黑沉沉的,没有一丝星光之色,仿佛用一块大锦被把天蒙上了一般。 “还不睡么?”杜思菲瞄了凌未然一眼,见她依然雕像一样站在栏杆处。 凌未然一动不动,只是问道:“姑姑,今天我做的事情你们都看出来啦?你说我做错了么?” 杜思菲微微笑道:“救人倒是没有错,但让你父皇担心,便是你错了。” “祖爷爷不也救人了么?为啥就我有错,祖爷爷没错啊?咦,姑姑,你跟祖爷爷不会是……”凌未然转过身,狡黠地看着杜思菲,她的意思不言而喻。 杜思菲脸色一沉,骂道:“死丫头,乱说什么……” “嘻嘻,好姑姑,凌儿错了,都是凌儿的错,凌儿不该乱说,姑姑别生气了。”凌未然跑回杜思菲身边,抱着杜思菲撒娇道。 杜思菲忍不住笑道:“你呀,真是个鬼灵精,姑姑与你祖爷爷只不过曾经是对头如今是朋友的关系。” 凌未然满脸带笑,似乎很不相信杜思菲的话,嘿嘿坏笑问道:“姑姑,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呀?” 杜思菲闻言,伸手在凌未然挺拔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笑道:“凌儿,你还敢说没有意中人,若是真没用,为何要问姑姑这种问题?” 凌未然脸色顿红,羞得直往杜思菲怀里钻,不好意思再问什么。 “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其实姑姑已经很久没有爱过一个人了……曾经的爱,早已远去……唉……凌儿……唉,还是不说了罢。”杜思菲欲言又止,把凌未然的好奇心充分地勾引了起来。 凌未然连连问杜思菲要说什么,良久,杜思菲才满脸惆怅的缓缓说道:“嫁人一定要嫁给深爱你,无论何时何地都能保护的夫君,否则……不如不嫁……” 第三十二回、心猿意马为情郎,恶贯满盈险服诛(十) 回寝宫的路上,龙帝心中反复思量着任北弼的话,虽然他也知道任北弼有时总是唯恐天下不乱,但此次龙帝却格外上心,明知可能有假,但心里还放不下任北弼牢中所言,担心权力被人夺取,就算是亲祖宗,也不能心甘情愿。 ,龙帝心里忐忑不安,回到寝宫,宫门紧闭,龙帝询问守卫侍卫**祖爷可曾离开寝宫,侍卫们都说没有,龙帝这才放下心来,轻轻推开宫门,看到茶毒仙正在龙塌上睡得正香,这才小心翼翼地进了去,转身关上宫门。 “啊,**祖爷,你怎……怎么起来了,方才……不是……”龙帝关上宫门一转身,看到茶毒仙站在自己身后,吓得六神无主。 茶毒仙懒洋洋地喝着茶水,“滋滋”的,美的不行。“云飞啊,是不是我占了你歇息的地方,你没地儿歇息了?” “不不……云飞不累,云飞就在这儿伺候**祖爷,**祖爷早些歇息吧。”龙帝有些结巴地回道。 茶毒仙突然面色忽变,怒道:“凌云飞,跪下,我来问你,你方才去做什么了?须如实回答。” 茶毒仙一声怒喝,凌云飞不由自主地“噗通”跪在茶毒仙面前,吓得几乎面如土色,结结巴巴道:“**祖爷息怒,**祖爷息怒,云飞只是一时内急,又不敢在殿内……就去了茅房……” “嘿嘿,好了好了,我只是与你开个玩笑罢了,何必认真。.tw[]”茶毒仙嘻笑说道,但眼中确实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一闪而过。 龙帝站起身来,身上虚汗依然未退,站在茶毒仙面前战战兢兢,生怕茶毒仙看出自己说谎。 茶毒仙并未再说什么,独自去睡了,龙帝不敢睡,在一旁侍立**,知道次日上朝之时,茶毒仙这才醒来,催促龙帝快去早朝,龙帝慌慌张张更衣,在众侍卫簇拥下前往金殿,而茶毒仙则躺了下来,继续大睡。 龙帝慌慌张张到了金殿,却见众大臣一个个都跪在地上,只有木易龙一人稽首站在一旁,平日里,龙帝对木易龙就格外恩惠,见了龙帝无须行礼,也就没有过多注意木易龙。 心里正在奇怪的时候,一阵轻微的鼾声飘入龙帝耳朵,龙帝循声望去,看到茶毒仙双腿勾住梁木,正吊在横梁上,嘴里叼着茶壶,时不时嗞上一口茶水。(..tw) 众大臣没有一人敢对龙帝老祖宗不敬,一个个毕恭毕敬地伏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起来。 龙帝看到茶毒仙如此模样,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但只能耐着**子说道:“**祖爷,您老在上面睡得舒服么?还是下来睡吧。” “舒服舒服,只要你把老祖宗们留下的基业好生管理,为民造福,就是让我睡在火锅里面我也舒服。”话语刚落,再看茶毒仙,已经坐在龙椅之上,翘着二郎腿,懒散地靠在椅背上,喝着茶水,一双明眸打量着在场的所有人。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众大臣们没有一个人敢说话,龙帝以为没什么重要事情,便想先退朝,以免**祖爷提及任北弼的事情。 茶毒仙听到龙帝的话,懒洋洋地问道:“平日,你便是这般上朝的?” “不不,不是不是,**祖爷,今日他们不都没有事情上奏么,我这才……”龙帝还想狡辩两句。 茶毒仙腾地站起身来,眯着眼说道:“怎么无事?他们无事,我还有事。云飞啊,任北弼你准备怎么处置?” 龙帝垂首站在茶毒仙身旁,支支吾吾说道:“一切全听**祖爷定夺。” “那好,来人,把任北弼拉出去杀了。”茶毒仙站起身来,朗声吩咐道。 两名侍卫领命向外走去,龙帝忙叫道:“且慢。**祖爷,任北弼平日虽然罪恶多端,但对我们皇家还是忠心耿耿的,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是这般随随便便就斩首,只怕旁人会寒心啊。” “依你之见应当如何?”茶毒仙仿佛并不生气,笑着问道。 龙帝见茶毒仙并没有反对的意思,就大胆说道:“依云飞之见,不如先将任北弼关押在牢,令其面壁思过,若是能诚心悔过,便暂且饶他一命,不知**祖爷意下如何?” “既然云飞不想让他死,老头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一切都听龙帝的。老头的话可听可不听,谁让咱如今没了实权呢。”茶毒仙自言自语说道。 龙帝见茶毒仙似乎有些生气,不敢再多说什么,复垂首站在一旁,脸色很不自然。 “臣以为,陛下不应对任北弼心存妇人之仁。任北弼虽然曾经对朝廷忠心耿耿,但未必如今忠心耿耿。依臣之见,杀一儆百方为上策。”木易龙见龙帝神情飘忽不定,知他定是受了任北弼蛊惑,不忍杀他。 木易龙不说还好,这一说,龙帝更加相信了任北弼的说法,以为木易龙与茶毒仙是一伙的,或许真的如任北弼猜想要夺自己江山,心里已经开始排斥木易龙了。 木易龙说完,见龙帝许久不说话,心里已是猜出大概,便不再多说什么,低首掐算。 “哼哼哼。”茶毒仙突然三声冷哼。 龙帝抬头一看,只见茶毒仙面色铁青,似乎很是气恼的模样,端壶的手臂抖动不止,但手中茶壶却纹丝不动,只是连声冷笑不止,只笑的龙帝毛骨悚然。心想:若是突然出手,自己绝无幸理。 龙帝战战兢兢,越发不敢声响,心里愈来愈相信任北弼的推测了,恨不得立马把茶毒仙抓起来,但,只可惜无高明之人,突然想起逍遥子五人也是茶毒仙降服前来助龙国社稷的人,心更加凉了。 “你不必多想什么,既然老头的话你不肯听,日后若是吃了亏,休怪老头不尽祖孙之情。”末了,茶毒仙冷笑数声,道袍展处,光芒迸起,待光芒散尽,早已没了茶毒仙的踪迹。 龙帝怔怔站在原地,心跳极快,良久,才缓过神来,却依然是心惊胆战不已。 第三十三回、疑云密布花幽谷,生死一线小山包(一) 在昆门待了两三天时间,杨风整日窝在房间里足不出户,每日只吃一顿饭,更甚者一整天什么都不吃,众人都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竹儿云霏霏两人一个急在面上一个急在心里,每次想要去探望杨风时,总是被来无影去无踪阻拦,竹儿虽气,却也无可奈何,只能静等着杨风出来时问个明白。(..tw好看的小说) 房内,杨风正在专心致志运气练功,想趁着这几日较为清闲,把师尊传于自己的功夫融会贯通,便请来无影去无踪兄弟二人为自己**,除去一天一餐由来无影送入,不准其他任何人进入。 经过三天两夜的修炼,第三日傍晚时分,杨风感觉前几日一直浑浑噩噩的脑袋清醒许多,身体也轻快了不止一星半点,仿佛脱胎换骨一般,试练了下师尊传于自己的“血祭”招式,只感觉全身热血沸腾,血液就像奔流不息的江河,甚至有点压制不住将要冲出体外的感觉。 当夜,星月明亮,杨风这才步出房间,看到来无影去无踪兄弟二人还在恪尽职守地蹲在门外打着盹,困的不行都不离开一步,心里煞是感动,心有不忍,上前轻轻拍拍他们二人,让到房内歇息,自己独自一人在皎洁的月色下闲逛。 昆门总舵所在极为隐秘,所在山谷名为花幽谷,外人若不知道路,很难进入谷中。 花幽谷很大,昆门总舵数千名弟子都居住在谷中,尚不觉得拥挤,华丽的房屋四处林立,随处都能见到一片片的房屋。 花草树木格外茂盛,偶尔还能看到山泉流淌,悦耳的流水声伴着略带哨声的风声吹过,闻着幽幽花香,简直就是一个世外桃源。 杨风心想,若是自己能够在这里住上一辈子,或许自己的心境会被花幽谷宁静祥和的气息所感染,心里的怨气或许能够消减一些吧。 行在平坦的,杨风的心有史以来格外的宁静,忘却了尘世间所有的恩恩怨怨,完完全全沉醉在了花幽谷仙境般的美景之中。 杨风四处闲逛,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心里暗想,难道昆门弟子夜晚不用巡逻警戒么? 其实,梁少远早已下了命令,不许门下弟子干涉杨风等人所做一切,杨风等人此时此刻都有特殊的权力。而此时,那些值夜的昆门弟子一个个一声不吭的都躲在暗处,看着杨风从他们面前走过。 转了大半夜时间,谷内几乎转了个遍,奇花异草虽然多,但看久了,也就没什么新鲜感了。 百无聊赖地转悠着,几次到了竹儿房外,看到屋内灯火通明,却不知为何连伸手叩门的勇气都没有,只是怔怔地凝视片刻,而后默默地离去,满脸的怅然郁郁,满心莫名其妙的难受。 走在谷中,风声呼呼,枝叶摇曳,鬼魅一般的影子在地面拉长,像无数厉鬼纤长的手爪。 突然,杨风的脚步猛然顿住,悄悄退到林中**影里,屏住呼吸,不发出一点声响。 不多时,四个人匆匆走来,每个人都穿着黑衣带着斗笠,看不清楚长的什么模样,仔细看去,并不像是昆门弟子的打扮。但昆门所在之处格外隐秘,若不是昆门中人指引,外人绝不可能踏入花幽谷半步。由此猜测,杨风断定眼前走过的四人要么是昆门中人,要么便如自己一样是昆门的客人。 杨风注视着四人远去,心里却总是感觉怪怪,仿佛其中一人自己曾经见过,而且很熟悉,仔细望去,越发觉得熟悉。忽然,心中一惊,不禁哑然,心中却在说:“难道是他!” 杨风满怀激动,急忙奔出林子,向四人追去,但却怎么都追不上,跑出许久,才想起自己并未施展轻身功夫,暗骂自己糊涂,继而施展轻身功夫,快速追去,眼看着就要追上了,前方四人也忽然加快脚步,拐过一处墙角。杨风感觉熟悉那人拐去墙角之前,身形微微一顿,仿佛向杨风望来,随即快速消隐在了拐角处。 杨风忙追赶上去,发现拐角后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一望不到边际,空无一人,方才的四人早不知去了什么地方。杨风不由的很是惊诧,心想,难道他们会遁地术不成?怎地会消失的如此之快?昆门究竟有什么秘密?…… 一个个大大的疑问充满了杨风的心,弄得杨风一头雾水,虽然不知道方才四人去了什么地方,但杨风断定附近肯定有密道或者暗室。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杨风便在四下寻找起来,寻了大半夜,但终究没有什么结果,一丁点线索都没有发现。 找累了,杨风索**就地坐了下来,靠在栏杆上,望着黑暗处愣愣地发呆,这段时间发生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杨风已经是满脑子浆糊了。 ……罗刹面具人就是爹爹与竹灭的结义兄弟,原来一直帮助自己的就是他。难道与竹灭为难,亲眼看着自己**竹灭袖手不管是因为他也憎恨竹灭那个卑鄙小人么?…… 杨风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时间很快过去了,天际泛起淡淡鱼肚白色,透过头顶的花蔓廊中,在地面形成淡淡的光斑。 天色渐渐亮起来,长廊上空荡荡,地面看上去是大理石的,浑然一体,看不到一条缝隙。 杨风缓缓行在长廊中,细细查看着两旁,没有发现任何有机关的地方。 “杨少侠,你在找什么?需要帮助么?”不知什么时候,杨风身后多出了两位昆门弟子,正笑吟吟地看着杨风。 杨风略有些尴尬,道:“没,没什么,我只是随便走走,你们忙。”说着,杨风快步走过长廊。 那两个昆门弟子看着杨风远去的身影,低语两声,转身离去了。 立在拐角的杨风看到他们远去,折身回到长廊中,继续细细寻找起来。又寻许久,依然一无所获,杨风大胆猜测:难道在廊顶么? 想到此,杨风抬头向上望去,一点点走过,双目一处不落地搜寻着…… 第三十三回、疑云密布花幽谷,生死一线小山包(二) “咦?”杨风顿住脚步,仰望一处,看着廊顶有些奇怪,有一大块是凹陷的,与其他平整的部分很不相配。(..tw无弹窗广告)“莫非?……” 杨风纵身一跃,拔地而起一丈有余,轻轻松松触碰到了廊顶,一把抓住一根横木,发现凹陷的廊顶上有一个很隐秘的小孔,杨风伸去…… 一声轻响过后,凹陷处一面从廊顶脱落,另一面依然连接在廊顶横木上,横着向杨风拍来,幸而杨风见机较快,手腕用力,身子迅速向后面撤去,木板荡下来,并未伤到杨风。 杨风行到空洞下方,抬头望去,除了蓝蓝的天际,再看不到其他什么东西,杨风跃身向上,穿过空洞,跃上廊顶,四周都是楼宇,虽不算太高,但却显得气势磅礴,与夜晚所见之景判若两地。一阵劲风吹过,杨风发丝飘洒,轻轻搔着他的脖颈,像一只调皮的小虫,钻来钻去。 上了廊顶,杨风才彻底明白了那四人是怎么逃走的了,怔怔地站着四下张望,除了能看到寥寥的几名昆门弟子,再看不到其他人了。 由他们对花幽谷的熟悉程度看来,应该算是这里的常客,定是昆门客人无疑了。但想了半晌,杨风也未能想明白那些人为何要避着自己。 这些日子遇到的没头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杨风想都想不过来,也就不把这件小事放在心上了,从洞孔中跳下,随手将木板掀了上去,随着上荡的力道,木板机关卡住,恢复了原貌。 杨风刚做完这一切,竹儿迎面走来,笑道:“我去你房间寻你,没见到人,一位大哥告诉我你在这里,我跑了好久才跑到,你果真在这里呀,嘿嘿。” 杨风不自然地拍拍身上尘土,淡淡问道:“怎么?有什么急事么?” 竹儿调皮的一歪脑袋,说道:“当然有了,没事我找你干嘛?” 杨风正色道:“啥事?” 竹儿黛眉微蹙,脸色有些不好看起来,看样子有些生气了,杨风忙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弄得如此神秘。” “死人,也不知道你脑子里整天在想些什么,你跟我说过的话难道都忘记了么?难道都是你虚情假意说给我逗我开心的?”竹儿满脸的不高兴,嘟着嘴巴,清秀的脸蛋顿时显得有些鼓胀起来,但却更加可爱了起来。 杨风无语,细细回想自己到底说过什么,惹得竹儿如此生气,可是,想了许久,还是没能想起来,眼睛凝望一处,样子呆呆的,仿佛丝毫没把竹儿放在心上,竹儿见状,更生气了,小脚一顿,气急道:“笨人臭人,难道你忘记找到你师尊以后要说什么,做什么了么?” 经过竹儿这么一提醒,杨风恍然大悟,想起自己曾经说过见到师尊时,要求他老人家为自己与竹儿主婚的。.tw[]想到这儿,又看到满面娇羞的竹儿,杨风顿时心底一乐,心生一计,笑道:“*丫头,我怎么会忘记呢。如果我方才先说出来,你还会如此细致地提醒我么?” 竹儿不知是杨风伎俩,羞骂道:“臭疯子,你竟敢耍我,看我给你好看。你别跑啊,别跑……” “哈哈,你当我真是呆头呆脑的呆木头啊?来追我追我……哈哈……”杨风顺着长廊一路跑去,一直消失在尽头处,只留下欢声笑语还在荡漾。 另一端,昨夜那四个头戴斗笠的黑衣人依次出现在长廊另一头,怔怔地看着杨风与竹儿离去的地方,宛如四尊木雕,一动不动…… 杨风与竹儿一路嬉笑追赶,昆门弟子们知趣的全数躲了开,任由他们在花幽谷跑来跑去,两人不知不觉跑到一处还从未见过的地方,一所筑的房子外形好像是一个丹炉,高大无比,长高宽都大约有三四丈左右,一侧傍山,一侧有扇小铁门紧紧关闭,不知道里面到底是在做什么的。 杨风两人围着大丹炉绕行一周,在其两旁侧面,分别刻着“静心炉”三个小篆字体。 “这是什么地方啊?静心炉是啥意思?难道人心烦意燥的时候扔进炉子里,好似老君炼猴子似的炼上一炼就能心如止水了么?嘻嘻……”竹儿一边围着炉子转来转去,一边嬉笑道。 杨风这立在小门处,静静地看着小门,发现小门与四周的接口处很是平整,几乎看不出缝隙,若是没有门上的门环,还真难找到何处是门。毒龙门中人通常善于炼丹制药,杨风在毒稀岛待了这么多年,见过的炼丹制药的丹炉何止千百,却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丹炉,看上去不像是炼丹的,倒真有点如竹儿所言好似“炼人”的,真是奇怪的很。 竹儿四下看看,空无一人,跑到杨风身边,伏身小声说道:“这个东西真的好奇怪,反正四下无人,我们进去玩玩怎样?” 闻言,杨风不语,片刻之后,才缓缓说道:“有些不妥吧,毕竟我们是客人,怎么能随随便便不经主人家同意就乱闯乱入呢?” “嘿……不错啊,什么时候我们的杨少侠如此的讲规矩了?想当年你进我们家的时候可是一声招呼都没打就进去了的……”说着说着竹儿竟有些眼泪汪汪起来。 杨风苦笑道:“竹儿,我们不是说好了不再说这些事情了么?好好好,我错了,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还不行么……” 看到杨风的窘样,竹儿不由得破涕而笑,伸手在杨风脸颊上狠狠拧了一下,盛气凌人地说道:“哼哼,还让你欺负我!”看杨风依然一连丧气样,竹儿又笑道:“好啦好啦,我是与你说笑呢,别往心里去了。” 杨风拉拉着脸,苦笑道:“竹儿啊,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我真的受不了……会被你整死的。” “……”这下子轮到竹儿无言了,看着杨风,越看越觉得可爱得很,完全没了平日严肃到不苟言笑的模样。 “我进去吧。”竹儿瞪大了眼睛,等着看里面的奇景。 杨风缓缓走上前去,伸手抓住门环,正要推开之时,忽闻一声阻拦:“快快放手。” 第三十三回、疑云密布花幽谷,生死一线小山包(三) 杨风两人被一声惊住,回首望话之人正是菊儿,快步走上前来,脸色紧张兮兮,未打招呼,径直越过杨风竹儿,仔细查看“静心炉”的小门处 片刻之后,菊儿才站起身来,脸色不似方才那么紧张了,赔笑道:“我心中焦急,惊了你俩,这里赔礼了。[..tw超多好看小说]” 杨风忙道:“前辈严重了,前辈与在下恩公乃是同辈,怎敢受。全是我俩的错,不知此乃重宝。” 菊儿笑道:“其实,这并不算什么宝贝,只是用来炼魔之物,前段时日遇到不少妖变的异兽为祸人间,我们便擒了一些,拿来炼化,一则为百姓除害,二则也是为了自己。只是如今刚炼不久,还未死去,若是方才将门打开,恐怕妖兽趁隙逃遁。” 听完菊儿所言,竹儿浑身冷汗,庆幸没有开炉进入,否则若是放走妖兽,便真成为罪人了。 “还好没有打开,并无甚么大碍,不必太过担心了,呵,两位还未吃饭吧?随我来,吃完饭后,我家公子还有些事情要与二位讲。请跟我来吧。”菊儿的脸色好了许多,只是眼神有些闪烁不定,快步行在前面带路,两人因差点闯下弥天大祸,所以如今规规矩矩跟在菊儿身后,几乎寸步不离。(..tw好看的小说) 走了许久,菊儿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竹儿走着走着有点嫌闷,便与菊儿闲聊起来,或许菊儿见竹儿长相清秀可爱甚得她心,两人畅聊起来,倒是把杨风给凉在了一旁。 听了半天两人说话,杨风说出了困扰自己许多天的一个问题。“前辈,为何你总是叫恩公公子?” 菊儿默然,杨风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不敢再说什么,竹儿见菊儿神色有变,以为杨风问到了菊儿伤痛之处,恶狠狠地瞪了杨风一眼,杨风装作不知,把头扭向别处去了。 片刻之后,菊儿才缓声说道:“你们有所不知,我从小便是一个孤儿,是秦家收留了我,我便心甘情愿以身为奴,公子与家中双亲对我都格外的好。因为叫习惯了,所以这么多年来还是一直不能改掉。” “呀,如此说来,菊儿姑姑与恩公很早以前就认识了呀。”竹儿调皮地嬉笑道,常常的睫毛一闪一闪。 菊儿笑道:“你这个小鬼,呵呵,其实你们也不必叫他什么恩公的,很早以前,他便与你们爹爹结拜了兄弟,算起来你们也应该叫他一声叔叔的。当时你们还小,我记得风儿小时候最为淘气,呵。” “姑姑,叔叔为何只剩下一只眼睛?是不是被坏人……”竹儿一时高兴,口不遮拦,被杨风轻轻一扯,才明白问了不该问的,立刻住了口,话锋一转,道:“姑姑与叔叔一定经历了许多磨难吧……” 菊儿脸色黯淡,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闪闪发亮,菊儿深吸一口气,说道:“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你们当时刚出生不到一年,杨大侠他们便带着你们继续四处斩杀恶官,救济黎民百姓与水火。当时,他们在岳阳城杀死了龙国第一大江洋大盗贪官金富贵与他儿子金刚智。公子素来敬佩月行侠,加之老爷便是被金富贵所杀,但当时公子因学艺不精,无法为老爷报仇,杨大侠他们杀了金富贵,也算是为老爷报了仇,公子便将杨大侠四人请回乡下家中,在家中养伤一月有余。公子与你们令尊便是在那个时候义结金兰的。” 菊儿顿了顿,带着杨风两人拐过一处房角,脚步缓了下来。“后来任北弼知道金富贵被杀,气急败坏,恨我家公子坏了他的财路,亲自到了岳阳城,要置我家公子于死地,公子为了保护老夫人与我,一个不小心,被射中了眼睛。唉,还算我们命大,老夫人虽然惊吓受伤而亡,但我与公子侥幸活了下来,休养了一段时间,公子独自离是去寻访名师,以图报仇。公子走后,我有些不舍,便去寻访公子的下落,找了两三年,没能找到,后来,遇到了他……”说到此,菊儿脸色有些微红起来。 “是梁前辈么?”杨风已是没把持住好奇心,脱口而出。 菊儿的脸色更加红了,竹儿忙拉住杨风,在他耳边小声说:“你以为别人都像你那么傻,什么都不知道,非要你多嘴多舌么?” “到了,还是先吃饭吧。待会儿,我带你们去见公子,还有什么疑问他都会解答你们的。”在菊儿的带领下,杨风两人来到一间格外宽敞的房间,房内空无一人,中央摆着一个大大的圆桌,桌上放满了美味佳肴。 杨风两人分别坐下后,才发现菊儿未坐下,又都站了起来,请菊儿先坐,菊儿推说已经吃过了,要他们吃,两人只好遵命,感觉有些别扭地吃了一些饭菜,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说道:“我吃好了,还请姑姑带我们去见叔叔。” 三人出了房间,仍由菊儿为首,带领杨风两人去见秦忠,行了不久,房屋渐渐多起来,正是杨风等人这几日来居住的地方,横行过去,到了最末端一间房,菊儿上前轻轻叩门。 不久,房内传来秦忠尚有些虚弱的声音,菊儿推门而入,杨风竹儿小心翼翼跟在她身后,进了屋子,但却没看到秦忠所在,屋内空空如也。 菊儿说道:“稍等片刻。”说着,转身将门关了上。 杨风竹儿立在一旁静静等秦忠出来,杨风趁着这档子空闲,仔细地看着屋内布局,除了一些简单的必需品,房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洁白如雪的墙壁与其他房间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只是杨风纳闷,仅着一间房屋,并没有厢房,秦忠会在什么地方呢? 就在杨风迷惑之时,突然一声轻响,左面的墙壁动起来,缓缓向上移动,又露出一堵墙壁,依旧是洁白如雪,唯一不同的是,里面那扇墙上有一个小门,挂着珠帘。 “风儿,你们进来吧。”秦忠的声音便是从小门里面飘来的。 杨风第一个撩开珠帘进入,看到端坐在榻上的秦忠,他呆住了……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三十三回、疑云密布花幽谷,生死一线小山包(四)二更 杨风怔怔地站在门口,正好挡住身后的竹儿不能进入,竹儿推了杨风一把,竟是没能推动,过了好久,杨风才踉踉跄跄地走进房内,竹儿尾随而入,看到床榻上端坐的人,同样也是“啊”了一声,再发不出什么声音来了 “公子,我先出去,你们慢聊。”菊儿并未随着竹儿进入,而是退出房间,将门轻轻关了上。 竹儿紧盯着眼前之人的脸,脸上没有一点伤疤,眼睛也是好端端的,弄得竹儿一头雾水,不知道怎么回事。 而杨风,依旧愣愣地站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人,嘴唇轻轻颤抖着,想要说话,却又说不出口来,直到那人发出的声音的确是秦忠之音,叫了声“风儿”。 杨风颤巍巍上前几步,二话不说,早已是满面泪流,竹儿极少见过这种场面,平日里的杨风是极坚强的,无论受到多么痛的伤都不会滴下一滴眼泪,而此时的杨风,泪水却如决堤洪水,川流不息,奔腾不止。 浑身颤抖不止的杨风向前走了几步,“扑通”跪在了那人面前,声音颤栗,依然说不出话来,就像一个被人暴打,生命垂危的伤者,眼巴巴等着床榻上之人救自己一般。 原来,秦忠此时此刻的扮相正是在毒稀岛陪伴杨风十余年的二黑,当杨风方才走进房间看到秦忠第一眼时,往日的思念之情绵绵不绝涌入心间。 一瞬间,杨风仿佛明白了一切,明白了秦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自己,而自己竟然与他生活了十余年都没有发现,没想到自己是在爹爹结义兄弟的眼皮子底下照看着长大**的。想起往日二黑在毒稀岛的一切遭遇,杨风心里一阵阵的难受,为了自己,眼前的这位叔叔付出了近一辈子的生命,自己欠他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此时,杨风已是伏在秦忠面前,痛哭不止,心如刀绞一般撕裂地痛…… 秦忠抬起无力的胳膊,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扯将下来,露出塌陷的眼睛,缓缓下了床榻,弯下腰来,将杨风慢慢扶起,仔细端详着眼前的杨风,自从离开毒稀岛以后,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杨风,口中喃喃说道:“长大了,真的是长大了……” 杨风扑入秦忠怀加毫无顾忌地放声大哭,秦忠并未说什么阻拦他发泄,静静等待着杨风平静下来。 站在一旁的竹儿看到眼前一幕,心里愈发难受起来,以前,她曾经听杨风说过一些关于二黑的事情,知道二黑对杨风格外的好,一直以来对从未见面的二黑有一种好感,今日,竟然发现秦忠就是二黑,竹儿更为杨风高兴了,只是高兴着高兴着,看到杨风痛哭不止,心情也就渐渐低落下来,伴随着他的伤心而伤心。[..tw超多好看小说]仿佛他们两个人的命运永远是连在一起的似得,杨风伤心,竹儿注定要伤心一般。 “风儿,不哭了,你已经长大了,成男人了,就不要再让眼泪左右你了,坚强一些。如今我们终于能够光明正大的相认,应该高兴才对。”秦忠强作笑颜,将杨风眼泪抹下。 闻言,杨风站起身来,立在不远处,秦忠转脸望向竹儿,久久凝视着一言不发的竹儿,不知在想些什么。 “叔叔。”竹儿见秦忠莫名其妙地盯着自己,很是乖巧地叫了一声,秦忠这才回过神来,对着竹儿笑笑。 “真像……太像了……”秦忠再次盯着竹儿不放,仿佛沉醉了一般,竹儿被秦忠看的很不自然,杨风亦很奇怪秦忠在看什么。 “秦叔,你在说什么?什么很像?”杨风方才痛哭一场,声音依然有些瓮声瓮气,听上去仿佛大病初愈般。 秦忠回过神来,淡淡笑道:“竹儿,与她娘亲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是么?”杨风听到秦忠如此说,也向竹儿望去,仔细端看着竹儿,越看越觉得很像自己娘亲刘嫣然,并没有一丁点她娘亲林香茹的影子,杨风的心再次狂躁不安起来,他害怕自己这一发现是真的。经过这一年多的闯荡,杨风越来越害怕猜想,他越来越渴望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荒唐的噩梦,睁开眼,便能看到爹爹娘亲恩爱地坐在一旁看着自己…… 竹儿脸色微微一变,嫣然红艳,白了杨风一眼,嗔道:“看什么看,难道平日里还没有看够么?” 竹儿此言一出,杨风脸色一红,忙转脸向一旁望去。 再看秦忠,满面的笑意,忍俊不禁,笑道:“哈哈,还真别说,真有点小夫妻的模样。对了,你们还没出生之时,你们爹娘便说若生两男或两女,便结为金兰兄弟姊妹,若生一男一女,便结为夫妇。如今便有我主婚,你二人结为夫妇如何?” 竹儿闻听秦忠说要做主为自己与杨风主婚,虽然面色娇羞,但心里却是美滋滋的,早就一千个一万个答应了,只是碍于女孩家的情面,没有先开口罢了。 “秦叔之命小侄自然不敢违背,只是小侄尚未禀明师尊。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小侄想等待禀明师尊之后,再来请秦叔主婚,不知秦叔意下如何?”杨风想起并未将结婚之事告诉师尊,若是草草完婚,有些违背尊师之道。更何况自己从小就没了爹娘,师尊待自己视如己出,在杨风心里,师尊已经算得上是自己的再造爹娘了,因为,杨风心想,无论如何也要先等到师尊同意再说。 杨风话音刚落,只听秦忠冷哼一声,愠怒道:“难道你心里就只有师傅却没有我这个叔叔么?罢罢罢,从此之后,我再也不提主婚之事。” 见秦忠无缘无故生气,好端端的事情被杨风搞得一团糟,竹儿心里气极了,只是碍于秦忠的面子,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且不说竹儿不知秦忠为何发火,就连杨风也被弄得一头雾水,不知道为什么,却也不敢多问什么,低首立在一旁默不作声……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三十三回、疑云密布花幽谷,生死一线小山包(五) “秦叔,是风儿错了,这些年来你一直照顾着风儿,风儿感激不尽,风儿给你磕头了。>”说着杨风跪了下来,对着还在生气的秦忠就是几个响头。 见杨风连忙赔罪,秦忠气也就消了大半,自怨自艾地叹气道:“这也不能全怪你,算了,不提这些难受之事,我与你俩说件事情,且看同不同意。”说罢,秦忠顿了一下,见杨风竹儿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心里略有些喜色,这才接着说道:“这些年来,我东奔西走,虽说在毒稀岛住了许久时日,但终究没有功夫成亲,也没有人愿意嫁给我这个半残的怪人,膝下无儿无女是我一直以来的一块心病,如今,我想收你二人做义子义女,不知愿不愿意。” 听秦忠这么一说,杨风当场表示愿意,竹儿对秦忠素来有好感,又因是双亲生前挚友,并不深排斥,见杨风答应,也就应了下来。 秦忠见两人都同意,大喜,爽朗地笑声仿佛江河湖海中奔腾不息的狂浪。 杨风竹儿两人分别行了跪拜之礼,秦忠开心得很,勉强站起身来,扶起杨风二人,不时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脸上挂着常年不见的笑容。 “义父。[..tw超多好看小说]”竹儿乖巧的甜甜叫道,秦忠连连点头应道。 “呵呵,这下好了,从今往后我们就彻彻底底的是一家人了,真好真好,哈哈……咳咳……”秦忠笑着笑着咳了起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竹儿忙伸手握拳,轻轻捶打着秦忠后背,秦忠的脸色渐渐好了起来。 秦忠抬眼瞟了杨风一眼,见他有些心不在焉,不由的摇头叹气道:“风儿啊,你有什么话要问我吧?若是想问什么便问什么吧,不比拘束。” 杨风闻义父如此说,正合心意,正要开口问,眉头忽而紧蹙,在额前凝成两个肉疙瘩,欲言又止起来,将要出口之言又被他“吞”了回去,但又不甘,再次开口,却又说不出话来,几次三番,竹儿都替他急的满头是汗了。 终于,杨风鼓足勇气,问道:“义父,既然你与我们爹娘关系甚好,一定是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恩仇吧?” 杨风话音刚落,竹儿身子不由得一震,双目射向秦忠,这个问题也是她想知道的,只是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的不仅仅是渴望,更多的仿佛是担忧。她紧盯着秦忠微微抖动的双唇,似乎想要提前预知秦忠想要说什么似的。 秦忠身子双唇分而又合,合罢又分,欲言又止,思虑摇摆不定,仿佛他要说出的是个惊天大秘密,也许一说出口必定要闹的天翻地覆。 杨风双眼紧紧盯着秦忠,期待着他能解开埋在自己心间十多年的困惑,让自己不再被疑虑羁绊。 秦忠深吸一口气,摇头叹道:“这件事情,我确实不清楚,不过,离解开你疑虑的时候不远了,到时候,自然有人帮你解开心中所有的疑问困惑。” 见秦忠不愿多说什么,杨风知道就算再问也不能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也就不再多问什么了。 就在杨风已经放弃问爹娘的事情时,秦忠却突然开口,简单地说了句:“风儿,你爹娘与竹儿爹娘都是极为要好的,这便是我所知道的一切。” 杨风默然,什么都没有说,也什么都没再问,只是垂首站在一旁,背上的饮血剑隐隐散发着惊人的力量,杨风的心瞬间狂躁起来,杨风连忙心诵安神咒,狂躁的心这才渐渐平静下来。 “大哥怎么还不出来,不会是被他们绑架当作人质了吧……”去无踪双手托着下巴,歪着脑袋,睡眼惺忪地看着杨风方才进去的房门,云溪风等人就站在他的身边,目睹了菊儿出来,关紧房门离去。 就在这个时候,房内又传出一阵爽朗开心的笑声,云溪风喃喃说道:“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众人点点头,继续静静等待着杨风与竹儿出来。 笑声过后,很久很久的寂静,什么都听不到,去无踪几次三番想要上前偷听,都被云溪风拦下了,只好作罢,百无聊赖的继续等候。 又过了不到半柱香时间,门开了,杨风与竹儿一次走出来,竹儿转身小心的将房门关紧,眼神中多多少少带着一丝不安,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似的。 看到杨风出来,去无踪第一个跑上前去,孩子般天真地说道:“大哥,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个破地方啊?这里太清静了,我一点都不喜欢。我们还是赶快离开吧,外面的世界多精彩啊。” “再等等吧,眼下只有这里是安全的。别忘了,我们是劫法场的劫匪,虽然朝廷是说过放了我们,但我还是不太相信他们,还是再等等吧。正好,过几天我要去办件事情,等我把事情办完,我们就能远走高飞,去雪域玩个痛快了。”杨风知道去无踪的脾气,年纪虽不小了,但依然贪玩的要命,所以才说什么去雪域玩个痛快。 果然,去无踪听杨风这么一说,安静许多,连连说“听大哥的。” 杨风推说还有事情,就先离开了,杨风一走,房内所发生之事就只有竹儿知道了,去无踪立马缠着竹儿讲给他听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杨风离开众人,独自行在谷中小路上,踢踏着一粒小石子,听着石子清脆的落地声,心里宁静许多,沿着小路漫无目的走下去,又有点像是行尸走肉一般,没有目标,没有思想…… 走着走着,杨风看到菊儿站在前面不远处,仿佛正在欣赏花儿,静静的没有一丁点多余的动作,只是呆呆地凝视着绽放的花儿。 说来也奇怪,如今正是寒冬,谷外早已很少能见到盛开的花朵了,而花幽谷里却依然是花香满天,仿佛这里永远没有冬天,永远都是春日。 杨风在菊儿身后站了半天,她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依然痴痴地看着妖艳的花骨朵,杨风鼓足勇气,迈开步子,向菊儿靠近……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三十三回、疑云密布花幽谷,生死一线小山包(六)二更 杨风慢步走到菊儿身旁,看着菊儿目光留恋的地方,水塘中,那一大朵不知名的花儿妖艳的花瓣尽情地绽放着,像婀娜的美貌女子随着清风翩翩起舞,美得让人窒息,不可一世的芳艳化作一股沁人心脾的清幽之香气,钻入杨风鼻 “菊儿姑姑,这是什么花?”杨风怔怔地看着艳丽的花瓣,轻声问道。 菊儿似乎依然没有感觉到杨风站在自己身旁一般,一句话都没说,身子也一动不动,乍一看,宛如没了生命一般,仔细看去却能看到她的身子随着呼吸的节奏轻轻抖动着。 菊儿不说话,杨风也就不再多说什么,静静等待着……菊儿眼中亮光闪过,两滴滚热的泪珠儿滑下脸颊,随风荡到水面,泛起圈圈细小的涟漪波纹。 杨风很是奇怪,不知菊儿为何落泪,张开的口又不知该问些什么。 “她叫忆莲,能够唤醒人往昔的记忆,美好的痛苦的,一旦记起美好的事情,痛苦的记忆便会随之而来,让人忍不住的伤心落泪。”菊儿终于开口说话了,淡淡忧伤从她身上散发开来,杨风竟也被这忧伤之气所感染,心间有些莫名其妙的失落。 经菊儿这么一说,似乎清幽的香气更加浓郁了,往昔的记忆一点点被开启,开心的,悲伤的,憎恨的……一切的一切仿佛走马灯似得快速闪过,杨风的心一次又一次的被深深刺痛。(..tw) 当心间的痛达到从未有过的极限时,杨风忽觉肩膀微痛,回神到菊儿的手捏着自己的肩膀,脸上依然满是伤感,道:“不要沉醉在记忆里,记忆只是过去了的事情,不值得我们再为它伤心难过什么。” 菊儿虽然这样教导杨风,但她的眼中分别写满了“放不下”,目光闪烁不定。见杨风回过神来,这才放下手来,淡淡问道:“你想知道的事情都有答案了么?” 杨风没有回话,只是摇摇头,一脸的无可奈何,看着菊儿离开的身影,快步追了过去。 “菊儿姑姑,我想问你件事情。”杨风小心翼翼地问道。听到菊儿轻“嗯”一声,杨风这才问道:“昨天晚上,我在谷中闲逛,遇到四个黑衣蒙面之人,本以为是谷中客人,便想要上前问候,没想到他们跑得飞快,生怕被我追上似的,最后通过一条长廊的机关逃走了。姑姑可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么?” 菊儿的身子明显一顿,紧接着不露声色的继续向前走去,淡淡回道:“我在谷里生活了数十年,昆门大大小小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少了,只是没听说过什么黑衣蒙面人的事情,是不是你看错了?而且据我所知谷中长廊没有一处带有机关,你说他们是通过机关逃走的,应该更没有可能了吧。” 杨风听菊儿这么说,觉得很是奇怪,更觉得不可能,明明是自己亲眼看到的事情,难道还会有错么? 杨风快走了两步,拦在菊儿面前,看着菊儿的眼睛问道:“姑姑,恕小侄无理,还请姑姑不要对我隐瞒什么,小侄有重要事情与他们有关联,求姑姑告诉我吧。” 菊儿神色微微有些变化,但并不是很明显,依然淡如水地说道:“我真不知什么黑衣蒙面人,若是知道,一定不会有什么隐瞒。” “姑姑,小侄求你了。”说着,杨风竟是跪在了菊儿面前,大有菊儿不告诉他就不起来的意思。 菊儿眼神闪过一丝慌张,想走又不能走,一时间没了主意,两人就这么僵在了这里…… “菊儿,既然杨少侠如此执意想知道,还是说了吧。”梁少远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两人身旁,与菊儿并肩站在一起,弯腰扶起杨风,笑意吟吟地看着杨风。 菊儿抬头望向梁少远,眼神之中已尽是担忧之色,不知道夫君想要做什么。 “杨少侠,你救了秦大侠,便是我们昆门的朋友,如今,你又是秦大侠义子,更是亲上加亲,若是我们在隐瞒什么,就说不过去了。既然你想要知道那些黑衣蒙面人的身份,我便告诉你吧。那四人是我们昆门前任门主的风、云、雷、电四大护法仙尊。百年前,因为帮派争斗,前任门主力竭而死,四大护法仙尊奉命暗中保护昆门安危,在混战之前就隐藏了起来,放出去的消息是护法仙尊因得罪了门主,畏罪潜逃了。而事实上,仙尊一直隐藏在花幽谷之中,保护着花幽谷的安危。” 杨风听梁少远说罢,脸色一怔,继而对菊儿歉道:“都怪小侄鲁莽,方才惊了姑姑,还望姑姑恕罪。” 菊儿笑道:“既然你拜公子为义父,那我们便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何须说两家话?” 杨风不好意思地呵呵一笑,告辞离去了。 离开梁少远菊儿,杨风独自沿着来时的路回了寻到了那株忆莲,在水塘边坐了下来,静静看着忆莲招展的花瓣,沉浸在她清幽的花香中…… 记忆再次像决堤的河流,肆无忌惮地冲刷着杨风的头脑,与爹爹娘亲师尊师兄弟仇人们竹儿云溪风等等等等所有人之间的记忆清晰无比地展现在杨风的面前,甚至在玄冰洞中那段丢失的记忆也渐渐清晰了起来。 然而,这些,这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与竹儿之间发生的事情记忆深刻。或许,仇恨真的能够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变淡。如今的杨风已经开始学着去相信别人了,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竹儿一点点把他那颗冰冻的封闭的心打了开来。 有史以来,杨风第一次渴望娶竹儿为妻,生生世世陪伴着她,生生世世爱她宠她。就在杨风的心灼热到极点之时,云溪风的脸突然闪进了他的视线,笑吟吟地看着杨风,仿佛再说:“杨兄,我也喜欢竹儿。” 想起云溪风,杨风就好像被人当头泼下了一盆冰水,“冷”的他忍不住的一个寒噤,不知道该怎么办。 良久,杨风的脑中清晰地印着两个字――决斗!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三十三回、疑云密布花幽谷,生死一线小山包(七) “你手臂好些了么?”杨风望着忆莲,立在水塘边 云溪风则站在杨风身旁,低头看着自己的左臂,笑意满脸,道:“应该再有三两天的功夫就能复原了。” “你还喜欢竹儿么?”杨风冷不丁问道,转过脸来,望向云溪风,目光如两柄绝世好剑刺向云溪风。 云溪风笑意顿停,如同凝固在了脸上,面色一紧,继而笑容再次蔓延开来,抬头望向杨风,毫不退缩地直视着他的眼神,平淡地说道:“是,从一开始,第一眼见到竹儿我就被她深深打动了,想不喜欢都不行了。但,我不是卑鄙小人,我不想夺人所爱。这点,我想杨兄是明白的。” 云溪风面色未有愠怒表情,但所言却略有些冲,杨风不怒反笑。“好,我就是欣赏你这种坦然的性格,溪风,既然你我都喜欢竹儿,那就来一场决斗吧,决定我们谁能够成为守护她一辈子的那个人,你意下如何?” 云溪风神色凝重,良久未语,再次开口时,嗓音竟有了些沙哑,问道:“竹儿知道么?” 杨风淡淡笑意一闪而过,负手而立,凝视忆莲,正色道:“这是我们二人之间的约定,还是不让她知道的好,我想你也是这么个意思吧?” “杨兄说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我随时奉陪。”云溪风转转尚有些僵硬的手腕,脸色静如止水。 杨风回首望向云溪风手臂,道:“你伤势尚未痊愈,我不会占你丝毫便宜,还是再缓几日,待你伤势痊愈再” “嗯,若杨兄想好了时日,随时通知我,我随时奉陪,还望杨兄到时手下留情。”云溪风突然越发客气起来。 云溪风这般客气,杨风心里感觉怪怪的。这又是决斗又是如同初次见面之人般客气,哪里有一点结拜兄弟的感觉? 云溪风走后,杨风依然没有离开,站在水塘边,整整一个下午,便是在凝视忆莲中度过的,往昔的回忆在这一天内想起了许多许多,往日的是是非非再次展现在杨风面前,提醒着杨风这个世界上充满了阴险狡诈,杨风那颗已是千疮百孔的心再一次被无情的穿刺着。 中天明月,高高悬挂,皎洁地月色洒落在水塘中,披在妖艳的忆莲上,宛如美女披上一件薄纱般,隐隐加勾人兴致。 就在杨风看的如痴如醉之时,突然,天空闪起一道浓重的紫气,如同镶嵌在黑夜中,若不是月色映衬,还真不容易看出来。(..tw好看的小说) 紫气升至高空,末端炸裂开来,迸出九朵紫色花瓣形状,宛如忆莲升在空中的放大版,在黑黑的夜色里兀自地盛开着。 杨风看到九朵紫花,心中大喜,知道是师尊在召唤自己,今日与秦忠一见,杨风正在发愁自己与竹儿的事情未能及时禀告师尊,请他老人家做主而担忧。看到师尊召唤的信号,杨风的心飞快地跳跃着,真希望立马就飞到师尊面前,求他成全自己与竹儿的婚事。 杨风祭起饮血剑,低空飞行,疾速向竹儿所住的房间飞去,很快,到了竹儿所住房间,房内还亮着灯光,看样子竹儿还没有睡下,杨风忙跃下饮血剑上前敲敲房门。 片刻后,竹儿打开房门走了出来,看到杨风及身后闪耀红芒的饮血剑,不知怎么回事,正要张口问发生了什么,却被杨风一把抓住,便向饮血剑跑去,跃上饮血剑,边疾速飞行边说道:“抓紧,我带你去见师尊,求他老人家赐婚。” “啊?怎么这么匆忙啊?人家还没来得及换身衣服,就这个样子去见你师尊,多没礼貌啊。”竹儿满脸羞红,紧紧抱着杨风,靠在他坚实的后背上,男人特有的气味飘入她鼻中,不由得有些心神荡漾,脸色更加红润起来。 这段时间在谷中走动,把花幽谷中道路基本上摸了个底朝天,除了什么暗道不暗道的不知道外,出谷的路杨风已是清清楚楚,轻车熟路地一路飞去,很快,成片成片的高大树林映入杨风眼中,杨风凝神御剑,速度丝毫不减,惊险地从树缝之间钻来钻去,飞的极快,数次吓得竹儿尖叫不止,将脸埋入杨风衣服里,不看多看。 很快,杨风拉升高度,从林中飞起,直插云霄,向着还未消散的紫光处迅速飞去,寒风在耳边呼呼作响,竹儿见飞出了树林,这才敢看一看四下景色,低头向下望到一望无际的大树,绵延不绝几十里,再向花幽谷所在之处望去,却是什么都看不到,不由得暗叹昆门众人法术高强,竟能将偌大一个峡谷隐藏的如此完美。 大概飞了半个时辰,那九朵紫花越来越近,在空旷的高空御剑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危险,杨风并不用全身心的御剑,偶尔还能四下看上一看景色,更多的则是估量与师尊所处之地还差多远。 “你确定那九朵紫花是你师尊放出来的啊?”竹儿下巴支在杨风肩膀上,怔怔地看着空中久久不散去的九朵紫花,傻傻地问道。 闻言,杨风不由得笑道:“傻丫头,难道我连自己门派召集令都不认得了么?上次,师尊就是这么召唤我的。” “不是啊,我是想说,那……嗯……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形状……”竹儿眼眸中一闪一闪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杨风听竹儿这么一说,不禁惊诧道:“什么,你见过?你在哪里见过?这是我们的门派召集令,其他人很少见过,就算偶尔能够看到,也不会明白是什么意思。” “切,我才不稀罕看什么门派召集令呢,我看的比这个美多了,就好像……就好象天女散花一样,你应该也见过的,就是经常同义父与你师叔在一起那个黑纱女子啊,我见过她曾经用她的那柄白色的剑,一口气挽出过九朵剑花呢,而且威力惊人,很厉害的。难道你没看到么?” 杨风摇摇头,心里不由得暗笑道:管这么多干嘛,还是快些找到师尊赐婚是正经事。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三十三回、疑云密布花幽谷,生死一线小山包(八)二更 在天上飞了近一个时辰,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小山包,距离螭城不到百里的距离,但距花幽谷却有二百余里的路程 山包上正站在这一个白须飘飘的五毒真人,单剑插在背后,手中握着一柄拂尘,不安分的随风轻轻浮动。 就着月光,依稀能看清楚五毒真人的模样,面色并不显老,看上去至多也就三十四岁的年级,脸上没有一丝皱纹,双目微闭,单手掐指,不知道在算些什么,脸上时而露出淡淡微笑,时而眉头紧锁,丝毫没有发现杨风与竹儿的到来。 竹儿不由得有些鄙夷,以为五毒真人并没有什么真本事,只是在装模作样罢了,不由得心中轻视了他。 杨风则不一样,毕恭毕敬地垂首站在五毒真人身旁,不敢打扰,等到着他睁开眼睛,再行礼。 这五毒真人颇不识面子,竟是足足算了半个时辰,竹儿看着他煞有介事的手指掐来算去的,越发厌恶起来,心里腾起一种很是莫名其妙的极其排斥的感觉。 “风儿,跪下。”五毒真人微微睁开眼睛,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让杨风跪下,竹儿相当不理解,不知道杨风做错了什么事情,他竟然这样对待他。 不等五毒真人说第二遍,杨风已经跪在了地上,大气不敢出一声。竹儿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又气又怒,但看在杨风面子上,强强忍了下着五毒真人的眼中满是怒气。 “伸出手来。”五毒真人不紧不慢地说道,看着杨风缓缓伸出双手,手心向上,不敢直视师尊,更不敢多说什么。 只见五毒真人握着拂尘的手臂轻挥甩,杨风双掌之上顿时出现数道血痕,疼的杨风身子微微颤抖一下,立马稳住,但仍不敢出声,亦不敢催动体内真气疗伤。 “为师唤你来,你却同外人一起前来,难道忘记本门规矩了么?”五毒真人看上去似乎并未动真怒。 竟五毒真人这么一说,杨风猛然想起派中规矩,若无掌门同意,不准随意带人面见掌门。想到这儿,杨风不由得暗恨自己粗心大意,师尊责罚自己也是应该的了。 见杨风不说话,老老实实地跪着挨打受气,五毒真人却是又打又唠叨,竹儿气就不打一处来,说道:“倚老卖老,欺负自己徒弟,你算什么英雄好汉啊?” 五毒真人听竹儿口无遮拦地如此说自己,抬起头来,看向竹儿,微微一怔,冷笑道:“小丫头,你也太抬举贫道了,贫道只是个出家人而已,能算什么英雄好汉?” “你……亏你还是长辈,真是丢死人了。(..tw好看的小说)”竹儿气愤地瞪着五毒真人。 “本以为你这丫头伶牙俐齿,却也不过如此,没什么出众之处。”五毒真人不知为何说出这句话来,竹儿更不知他是何用意。 杨风大着胆子抬起头来,毕恭毕敬地说道:“师尊,我与竹儿还未出生之时,父母便于我们定下婚约,今日,徒儿带她前来,便是想求师尊做主,与我们主婚。” 杨风话音未落,五毒真人已是面色陡变,喝道:“逆徒,你真是越来越没样子了,为师让你开口了么?” 五毒真人一声喝,杨风吓得伏地不起,连连说:“徒儿知错徒儿知错……” 竹儿暗骂杨风傻子,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拉住杨风胳膊,冷不丁的把杨风拉了起来。 在师尊面前杨风怎敢放肆,拉开竹儿,正要再次跪拜在五毒真人面前,五毒真人说道:“别跪了!再跪旁人又该骂为师倚老卖老了。” 闻言,杨风止住下跪的身子,立在五毒真人身旁,不敢多说什么。 竹儿却是不以为然,鼻子里哼哼着,眼睛瞪得大大的,恨不能吃了五毒真人似得,越来越厌恶他起来。 “你叫什么?”五毒真人打量着竹儿,五官小巧适中,长长的秀发飘散在身后,一袭绿裳随风而动,脚蹬一双绿色皮靴,英姿飒爽。 竹儿哼哼道:“我为何要告诉你?你是我什么人?” “竹灭是你什么人?可是你爹爹?”五毒真人突然眼中精光大放,直视着竹儿,面色紧绷,仿佛如临大敌一般。 竹儿秀眉紧蹙,娇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问这个干什么?实在莫名其妙的很,我爱说就说,不爱说就是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说半个字!” 竹儿的倔脾气被五毒真人彻底激了起来,而杨风则依然站在一旁,还没有帮竹儿说话的打算,眼中满是担心之色。 “嘿嘿,还真是竹灭孽女,既然如此,休怪我不客气了。”说着,五毒真人冷不丁出手,手中拂尘宛如一条条小蛇般灵性地伸展开去,直取竹儿。 丝线迅速奔向竹儿,竹儿见五毒真人忽然出手,心里已经明白了个**不离十了,忙后退躲闪掏出玉笛,手忙脚乱地想要反攻,但玉笛却是纹丝不动,任凭她怎么摆弄,愣是没有一点作用。 转眼间,拂尘已是奔到面前,竹儿来不及抵抗,被缠了个结结实实,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却是越扭动被捆得越紧,气的竹儿破口大骂,五毒真人却仿佛没听见似的,不管不顾,依然我行我素。 “死老头破老头,你放开我,放开我。”竹儿已经不再扭动,一面越来越紧,只是嘴里一直不停地骂着五毒真人。 杨风站在一旁看的早已是心疼不已,想要立马将竹儿救下,却因动手的人是师尊,不敢越雷池半步,只能心疼地看着竹儿,默默心中求师尊快些放下竹儿。 “臭杨风,死杨风,你没看到破老头在欺负我,还不帮我,愣着看什么,你这么懦弱,我怎么能放心的嫁给你?”竹儿知道杨风不敢顶撞师尊,只好激将他说道。 杨风急得满头大汗,却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杨风还未开口,五毒真人先说到:“你别白费力气了,就算你愿意嫁给他,我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死了这条心吧。哼哼。”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三十三回、疑云密布花幽谷,生死一线小山包(九) 竹儿蓦然住了口,小脸通红,嘴巴张了张,却是说不出话来,看来是被憋得了,杨风大惊,若是师尊一直不松手,竹儿定然性命不保,无论如何不能眼睁睁看着竹儿丧命在自己面前。(..tw) 杨风闪到五毒真人面前,二话不说跪在地上,连连叩首,求五毒真人饶竹儿一条性命。 五毒真人冷哼不止,手中拂尘丝毫没有回缩的迹象,反而越来越密,竹儿几乎快被缠的没有呼吸的力气了,秀眉紧蹙,银牙紧咬,硬撑着就是不说一句软话。 “这妖女不除,留着早晚是祸害。风儿,你给我起来,难道你忘记你爹娘是怎么死的了么?他们就死在你面前,你曾经是怎样发誓为他们报仇雪恨的?为何又要护着仇人之女?难道你真的糊涂了么?”五毒真人冷冷斜视着杨风,出口的每句话都深深刺入杨风心口。 面对师尊的质问,杨风无话可说,但竹儿却是双目喷火地看着五毒真人,口中依然说不出半句话,而对杨风则一样充满幽怨,心间含恨骂道:“傻哥哥,你可真是傻啊,怎能拜他为师,怎能听从他的花言巧语。.tw[]” “师尊,徒儿知错了,求你不要再惩罚竹儿了,她是无辜的。”杨风痛苦地叫道,脸型扭曲在了一起,仿佛他的身子在烈火冰水两个极度的温差之中度过,心忽冷忽热。 五毒真人见杨风如此痛苦,心里已是“咯嘣”一下,很是不安起来,稍一分神,杨风把握机会,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意动饮血剑,饮血剑豁然而出,一道耀眼的血腥红芒闪过,五毒真人的拂尘断了开来,缚住竹儿的银丝失去了五毒真人力量的支援,一根根无力地散落开来,随风四下飘散。 五毒真人不可置信地看着杨风,看着这个平日里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一心想着报仇,对自己尊敬有加,打死他也不敢反抗的徒弟,怎地离岛短短一年时间,性格却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杨风,我恨你!”竹儿含恨看着杨风,幽怨地眼神让杨风心中的痛苦更深一分。 “妖女,休要猖狂。”五毒真人怒喝一声,伸手扒开挡在自己面前的杨风,便要二次出手,杨风看到师尊浑身笼罩着紫色光芒,知道师尊动怒了。 杨风复而上前,一把抱住五毒真人双腿,苦苦哀求,一边对竹儿大叫:“你还不快走!” 竹儿看这架势,才想起自己如今是身陷龙潭虎**,再不走,恐怕就真的走不了了,银牙微错,祭起若虚碧玉笛,顿时碧光漫天飞,整个夜空都被映成了碧绿色。 五毒真人微微一怔,继而面色更加凝重,周身笼罩的紫气也更加强了一分,看样子是下定注意要杀了竹儿。 腾腾杀气笼罩着五毒真人,杨风死死抱住师尊不敢松手,口中苦苦哀求,饮血剑在他意念的操纵之下上下左右的飞个不停,红芒将两人紧紧包裹,几乎将要把若虚碧玉笛的碧色压制下去。 “你不杀了这个老妖道,就别想与我成亲,我就算是嫁猪嫁狗,也决不会嫁给你。”竹儿的声音从空中传来,很是飘渺,宛若九重天上的仙女天外传音一般,只可惜这不是爱意的流露,却是近乎绝情的言语。 杨风不明白竹儿与师尊之间什么时候有的如此大的隔阂,为何平日里自己与竹儿讲起师尊之时,并未见她发过如此大脾气?慌乱之中,这些疑问杨风自是无法一一想明白的,只能留到以后,慢慢去领悟了。 “孽障!”五毒真人周身紫烟突然暴涨不止,竟是将杨风护在外围的红芒破了去,气急败坏地给了杨风一掌,这一掌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只打的杨风口喷鲜血,但却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 杨风被五毒真人一掌打倒在脚下,五毒真人抬头向竹儿遁逃的方向望去,已经走远,他不清楚竹儿的法力如何,以为追也未必能够追上,便做了罢,将满腹的火气全都洒在杨风身上。 “你这个不孝徒不孝子,枉我尽心尽力教导你,你竟敢出手敌我,难道真的想反不成?你忘记离岛之前为师怎样教导你的么?不让你多管闲事,以免沾惹孽缘,你就是不听。前去报仇,竟然留下仇人之女存生,你可知道你的妇人之仁会害了你,也会害了为师我!”五毒真人怒发冲冠,胡子头发几乎都要竖了起来,空气中到处充满了他的斥责声,杨风呆呆地听着,不敢多说一句话为自己辩解。 见杨风一声不吭,五毒真人却以为杨风目无尊长,气的浑身直哆嗦,接着怒道:“你想想你自己都干了什么好事,一路之上你管了多少闲事?遇上老乞丐你要管,遇上老太太你也要管。你到是跟我说说你是谁?难道你以为自己是一国之君,什么事情若是没了你就进行不下去了么?万物生长没了你就会失去养分么?你以为自己算什么?我告诉你,你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你不是佛祖,也不要把自己想得太伟大,许多事情是你想管管不了的!” 杨风依然低首跪在五毒真人面前,大气不敢吭一声,嘴角还挂着不断渗出的鲜血,轻轻滴落在地面。此时此刻,五毒真人的话杨风的确是一句都没听进去,一心只是想着竹儿的安危,想着竹儿应该走远了吧,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然而五毒真人唠唠叨叨半天,杨风全然不知他在说些什么。 五毒真人怒气依然未消,骂了杨风足足有半个时辰,才住了口,怒喝一声:“起来,为师有事交代。” 杨风被五毒真人这一声喝吓得一个激灵,忙站起身来,垂首站在五毒真人身旁,低声道:“师尊,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徒儿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哼哼,说的果然比唱的好听。我只盼你不要再有什么妇人之仁,坏了为师大事,若是不然,定重罚不饶。”五毒真人面色冷淡,冷冷哼道。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三十三回、疑云密布花幽谷,生死一线小山包(十)二更 话说竹儿见杨风见自己徘徊在生死关头,虽说面容痛苦,却是没有出手救自己脱险的打算,心中暗想:难道自己真的看错人了,他只是一个惟师命是从的胆小之辈,若是他真的情愿屈服在妖道面前,那自己与他这桩婚事铁定是吹了的竹儿越想越伤心,心里默默念叨着:爹,你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无情无义的师傅啊。.tw[] 竹儿感觉身子钻心的疼,全身上下宛如无数小虫奋力钻动一般,知道自己此次若无杨风相救,肯定凶多吉少了,但看杨风如今模样,要犯上逆师他救自己,还不如去求泥塑的菩萨。 就在竹儿万念俱灰之时,突然看到杨风闪到他师傅面前,苦苦哀求,看到杨风为救自己低声下气的去求五毒真人,竹儿的心都碎了,一瞬间甚至傻傻的想,只要杨风杀了五毒真人,自己肯定会嫁给他。 随着杨风祈求,竹儿越来越疼了,生不如死的感觉越来越严重,快要撑不住的她甚至想要咬舌自尽。 五毒真人依然没有放手的意思,竹儿恨他入骨,恨不能生啖其肉,以解心头之恨。 突然,红芒闪过,竹儿顿感周身疼痛消散,待红芒消散,竹儿看到捆绕自己的银丝已是断为两截,随风飘散,不由得喜上心头,暗想:他还是在乎我的。 就在这个时候,五毒真人要二度出手,竹儿还在幽怨地说:“杨风,我恨你!” 当杨风疾呼让她快些离去的时候,竹儿有些想哭了,看到五毒真人周身紫烟虽被杨风的饮血剑红芒压制,却是后劲十足,说不定下一刻便要冲破饮血剑的禁锢,再不走真的要凶多吉少了。 竹儿快速祭起若虚碧玉笛,飞上空中,回首看了一眼杨风,见他依然在苦苦支撑着,不让他师傅伤害自己,心里越发甜蜜起来,但口中却是激将道:“你不杀了这个老妖道,就别想与我成亲,我就算是嫁猪嫁狗,也决不会嫁给你。” 竹儿说这句话的本意,是为了激将杨风,若是真的杀了五毒真人,也算是报了仇恨,就算杨风不杀他师傅,也能把他师傅对杨风的仇恨转嫁到自己身上,等会儿自己走远之后,说不定杨风也就不会受太多的苦了。 的确,事情正如竹儿所料,五毒真人虽然恼恨杨风放走了竹儿,但杨风毕竟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情的。虽出手打了杨风,却也不过吐了口血而已,并无甚么大碍。 竹儿御笛行在空中,心里不自觉地难受起来,或许还是因为方才之事,有些担忧,速度慢慢减了下来,慢吞吞地飞着,心里甚是担忧杨风,向上天祈求千万要保佑杨风周全,一点事都要发生。 飞着飞着,前方突然出现一条小溪,潺潺流水哗哗作响,竹儿受了惊吓,心里一直没能平静下来,更是口干舌燥的,便压低高度,向小溪飞去。 落了地,竹儿急不可待地跑到小溪旁,贪婪地饮着溪水,甘甜的水划过竹儿喉间,清爽的感觉顿时充满竹儿整个身体,精神许多。 一口气喝了个饱,竹儿坐在小溪旁,看着溪水匆匆流过,仿佛岁月无情的匆匆而过,不由得感概道:“好怀念小时候。” 过了会儿,竹儿躺了下来,干草软软的,虽然没有春天时新发芽青草的清香之气,却有着浓郁的香味,两种香味可以说是各有所长。 竹儿静静地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看着高高悬挂的月亮,看着闪闪发亮的星星,想着过往,方才发生的那场惊险一幕渐渐淡忘在了脑后。想着想着,竹儿竟是痴痴地笑了起来,双手合拢成筒状,罩在嘴巴上,看着天上的月亮大声喊道:“月亮啊,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么?” 竹儿的心跳的更加快了,脸颊红红的,仿佛刚被人非礼了一般,红红的真是可爱极了。 “咚咚!”突然传来巨响声,竹儿心里不由得一惊,忙站起身来,身后便是开阔的草地,而左手处却是茂密的林子。 声音越来越近,竹儿的心越来越提心吊胆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如此大的声响。 大地随着声音逼近,颤抖的更加厉害了,竹儿想起前几日被妖兽围攻时,驴虎兽巨蹄下发出的声音与如今极为类似,心中更是吃惊。 竹儿祭起若虚碧玉笛,慌忙跳了上拉升高度。终于,她看见了,果然是妖兽,但奇怪的是只有两只妖兽,驴虎兽与无情殇,无情殇依旧盘绕在驴虎兽的脖子上,张大嘴巴,信子在外面疯狂地摇来摇去,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不满。 再看驴虎兽,暴躁不安地跳动着,硕大的蹄子每一次落地,都会有几株无辜的大树应声而倒。 竹儿看着看着,竟是入了迷,心想着这两只巨兽是怎么了?难道也是闹矛盾了么?真是有趣。 竹儿一心只顾着有趣了,却忘记了若是被它们发现自己便不好玩了。 无情殇嗷嗷嘶叫着,硕大的舌头冲向竹儿,仿佛已经发现竹儿的踪迹,伸长脖子努力向竹儿的方向拉扯。 驴虎兽禁不住无情殇如此的折腾,差点摔倒在地,愤怒地咆哮着,星光灿烂的天际仿佛有一丝丝的电光闪烁。 竹儿被驴虎兽震天的咆哮声惊醒,这才想起这两个巨兽都是自己对付不了的,再不走,恐怕又要饱受折磨了。 想到此,竹儿意念动处,玉笛霍然而动向花幽谷的方向飞去,眨眼间功夫,妖兽已化作两个小点,将要不见了。 清风阵阵,温柔地抚着竹儿飘然秀发,亲吻着她如羊脂般白皙的脸颊……一溜青光,直扑向花幽谷的方向而去…… 要过年了,明日便是二十三过小年,竹儿对爹娘的思念愈发深了,从小到大,每一个年三十都是与爹娘一起度过,而今年,没了,再也没快乐了…… 或许真的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三十四回、二风斗法乃为何?狐鸟护主突变异(一) 杀人,杀人……杨风心里全是将要做的事情,如行尸走肉般在空中飞着,不,准确的说应该算是漫无目的地飘荡着 这一次相见,杨风感觉自己与师尊的距离愈发疏远了,不如以往亲切如父了,杨风摇摇头,把这个不该想的想法摇出脑袋外面去。 杨风万万没想到师尊交给自己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杀人,杨风很无奈,当初去杀竹灭的时候,面对自己的仇家,杨风都曾经犹豫犹豫再犹豫,如今师尊竟让自己去杀一个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人。若是普通人尚且罢了,师尊要自己去杀的却是一个关系龙国安危的重要人物,虽还没说要杀的人是谁,杨风的心已经在颤栗了。他怕,他怕以后的日子都是在无休止的杀戮中度过。 杨风想不明白师尊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杀他,方才自己想要问个清楚时,却被师尊再次臭骂一顿,说什么“你只管去做自己该做,其他事情不要多问!” 既然师尊开话下令,杨风只有遵从这一条路,即便是没有一丁点道理的事情,也要毫无异议的去做好。 但,若师尊今日要杀的是竹儿,你还会去么?杨风在心里质问着自己,难道你真的没有什么顾忌,难道你真的能为了师尊的一句话去杀任何人么? 杨风一次又一次的在心里这么问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得到了不同的答案,每问一次,杨风的心就会更痛一分,他真的无法抉择了,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他的心在滴血。 “唉,算了吧,既然师尊已经吩咐下来,既然已经答应,便没有不去做的道理了,不管怎样,我只做这一次,绝没有下一次了。”杨风神情恍惚地呆呆说出口。 杨风如孤魂野鬼,在天空高处游荡着,心乱如麻的想着今日发生的事情,虽然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但也没有办法。 杨风顺着竹儿离开的方向寻找,却没看到竹儿的踪迹,算了算,心想,就算竹儿的功力再怎么不济,也应该早回到花幽谷了。 想到这儿,杨风加快了速度,向花幽谷方向疾速飞去,凛冽地寒风吹在身上,丝丝凉意穿过衣服,直袭杨风身体,但却是无功之为。想杨风曾在奇寒无比的玄冰洞呆了数月,哪里会在乎这点寒冷,速度愈发快了起来,只想早些见到竹儿,与她解释清楚。 东方渐渐泛起鱼肚白色,霞云漫天,初升之日缓缓露出脸儿来,仿佛“笑眯眯”地看着杨风,为他指引道路。 万张红霞围绕着旭日,宛如披上了一件美丽无比的霞衣,太阳的脸儿越发红润起来,越升越高,天色越来越亮。 花幽谷的位置就在前方不远,杨风小心翼翼地看看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动静,更没有一个人,便压低剑光,忽的一头扎进了林子里,左突右闪,很快,花幽谷的入口出现在了杨风面前。 谷口不是很大,看上去向是一个山洞一般,但却是金光闪闪,看上去仿佛有什么宝贝在里面似得。 杨风迅速飞入其中,眨眼间功夫,一切恢复到了平常的样子,和谐宁静的花幽谷出现在眼前,杨风见前方不远处有几名昆门弟子似乎在巡逻,饮血剑冲到他们身旁,杨风跳下剑来,彬彬有礼地问了他们可曾见到竹儿。 其中一名弟子说竹儿昨夜便回来了,可能正在房中歇息,杨风闻言,一直悬在半空的心总算是落了地,别过众弟子,径直向竹儿所住房间走去。 刚走出一里余地,竹儿熟悉的声音突然传入杨风耳中,杨风竖耳聆听,判别出竹儿所在之地,悄悄向竹儿移去。 小心翼翼走上几步,杨风看到竹儿抱着雪狐,正背对着自己,不知道嘟嘟囔囔说些什么,杨风弯下腰,在花草的遮掩下,悄悄向竹儿靠近,这才听到竹儿再说什么。 杨风蹲在花丛中,一动不敢动,就这样偷听着竹儿喃喃不休的与雪狐说个不停。 “臭杨风,死杨风,你不杀了你那破师傅,就别来找我。”竹儿气嘟嘟的对着雪狐说道,而后又天真地问道:“你说是不是啊。” 雪狐仿佛听懂了一般,“嘿咻嘿咻”叫着,脑袋直往竹儿怀里钻,看的杨风嫉妒不已,恨不能自己变成一只雪狐…… “唉……”竹儿突然惆怅起来,哀声叹气的仿佛自言自语的小声说道:“他喜欢我么?真的喜欢我么?在乎我么?” “啊啊……烦,烦死了,他不在乎我,为什么我还是这么在乎他,我想忘了他,忘了他。呜呜……”竹儿带着哭腔对雪狐说道。 或许是雪狐看到竹儿哭了,有些害怕,叫声都有些变了味了。 “其实……云公子应该也是很不错的吧,要不然……”竹儿有些犹豫了。 杨风听到竹儿如此一说,不由得一震,差点喊出声来,但在心里已经呐喊起来,“不要啊,没了你,我还怎么活下去啊?求你,不要这么无情……” 或许是杨风与竹儿心有灵犀吧,杨风心中刚刚这么一想,只见竹儿再次狂抓起来,杨风看起来她真的无法把自己踹到心外面去。不由得,一丝淡淡的暖流夹杂着甜蜜的感觉流过杨风心田。 杨风悄悄退出花丛,小心翼翼离去,生怕惊动了竹儿,直到竹儿离开了自己的视线,杨风这才寻了一处安静之地考虑着该怎么办。 “竹儿本来就对溪风有好感,若是任由他们发展下去,自己可真的没有机会了。”杨风想着想着,出了一身的冷汗,烦躁地走来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杨风从来没有今日这么强烈的感觉,一定要娶竹儿为妻。难道这是人的通病?越是不能办到的事情就越想办到,越是得不到的人,就越想得到。 人,真是奇怪,总是不知道知难而退,偏要迎难而上。或许这便是为何人能随意主宰动物们的生命,而动物只有听天由命的原因吧。 杨风愣怔怔地立着,饮血剑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微红的光芒一闪一闪的,杀气盎然,仿佛它能感受到主人此时此刻的心思,愿意为了自己的主人做出一切的一切。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三十四回、二风斗法乃为何?狐鸟护主突变异(二)二更 杨风决定了,他要与云溪风决斗,事不宜迟,杨风快速奔向云溪风所住之处,到了房外,却踌躇了,在门外徘徊着,迟迟没有敲门进入的意思 就在杨风踌躇满怀的时候,房门开了,云溪风漫步走出房来,看到杨风正在门外徘徊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自己出来了,竟然还没有看见,不由得有些惊异,轻唤一声:“杨兄。(..tw好看的小说)” 杨风闻听云溪风声音,循声望去,见云溪风正在在门外看着自己,脸色越发不自然起来,脸色严肃地说道:“溪风,你随我来。” 云溪风满腹狐疑,不知道杨风找自己到底有什么事情,只好跟着杨风,两人一直走到了昨日一同观赏忆莲约下决斗的水塘边。 杨风眼望随风摇摆不定的忆莲,开口问道:“你可曾记得昨日你我约定?” 云溪风一怔,随后微笑道:“当然记得,就算我脑袋失忆了,恐怕这件事情都忘不了,呵呵。” 面对云溪风的说笑,杨风脸色却是越发紧绷,仿佛喉咙被人扼住一般,艰难地继续问道:“溪风,你还喜欢竹儿么?” 云溪风更是一愣,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地回道:“喜欢,就算天塌下来我也喜欢他。” “好,那我们今日便来一个了断吧。”杨风嘴角微微抽搐,不由得迸出这么句话来。 “嗯,或许是时候了,呵呵。正巧,昨日秦大叔给了我一些药膏,伤势差不多复原了,终于能与杨兄再来一次较量,真是让人兴奋。”云溪风言不由衷地说道。 杨风看向云溪风手臂,看上去真的好了不少,心里也就踏实了些,方才他还在担心,若是云溪风手臂尚未复原,就算自己赢了,也赢得不那么光明正大。 “那好,我们出谷寻个地方,一决雌雄,怎样?”杨风提议道。 云溪风没有异议,两人拍掌为誓,发誓两人死守这个秘密,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既然话都已经说开了,是时候付诸行动了。两人起身,分别施展轻功,向花幽谷外奔去。 虽然杨风与云溪风所学不属同宗,但天下武功却是大同小异,若是往上追溯个几千年,说不定两人的功夫还真是出自同一家呢。 到了谷口,两人各自祭起饮血剑与御雷离火扇,化为一红一金两道光芒掠过,冲出古木树林,直插青天。(..tw无弹窗广告) 两人速度都非常的快,将各自所学发挥到了极致,如两只追逐嬉闹的大凤,在天空划下两道炫目的彩痕。 “就在这里罢,如何?”杨风往下下方,一马平川,正合适斗法。 云溪风答应一声,一马当先,一头扎向地面,就在御雷离火扇将要扎到地面的时候,云溪风猛然从扇上跳下,身子轻飘飘地落在地面。 杨风压低剑光,在饮血剑距离地面七八丈的地方便跃然而下,稳稳落在地面,饮血剑灵性地飞回到杨风手中,闪烁着淡淡红芒。 “杨兄,请了。”说着,云溪风足跟用力,身子迅速向后倒退而去,杨风也如法炮制向后倒退,两人之间距离迅速拉开。 饮血剑,御雷离火扇各自感觉到自己主人略带兴奋的心情,一个个也都激动的闪烁着彼此的光芒,恨不能将对方的声势完全打压下去,但却不能如愿,只好尽力施展所长,竭尽全力的发挥自己足以毁天灭地的威力。 两个少年英雄,两柄绝世仙器,在两人各自的指引下,即将进行第一次的对决,或许也是最后一次。但人生漫漫无常,谁又能预知后事如何? 杨风口诵剑诀,饮血剑剑端红芒忽然暴涨,涨出数丈长短,直袭云溪风。 云溪风不慌不忙,散开御雷离火扇,扇面之上金光闪闪,迸发出万道金光,抵挡住饮血剑刺来的红芒。 这一剑,看似威力不大,实则力量无穷,就算是一株千年古树,也未必能禁得住这么一剑。然,御雷离火扇同样是至上仙器,与饮血剑无好坏之分。暂且不论所属主人功力如何,仅凭它是仙器,便能抵挡好一阵饮血剑的进攻,更何况云溪风与杨风相比,并不差多少。 两人你来我往,扎扎实实的进攻防守,一点都不马虎。因为他们都想赢得这场决斗的胜利,都想要与竹儿幸福快乐的待上一辈子。 “溪风,尽全力,不要顾及什么,输了就再也没机会了。”杨风怒吼一声,散出一股巨大剑气。 云溪风知杨风此招,第一次斗法时就差点在这招上面吃亏,这一次他学聪明了,见剑气散出,立马幻出金刚罩,将自己全身罩住,不留一丝缝隙。做好迎战准备后,也大喝道:“杨兄也是,不要顾及什么。”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倒不像是情敌,反而更像是一对亲密无间的好兄弟单纯的在切磋比试。 硕大的剑气直奔云溪风而去,行到半道,剑气色泽突然变得红中带紫起来,猛然间爆裂成无数道大大小小的紫红色剑气。 以前,杨风散出的剑气都是鲜红鲜红的,如今竟能够红中带紫,说明他已经将阴阳决绝剑全部悟透了,很是兴奋起来。要知道,阴阳决绝剑在毒龙门中属于上上层的功夫,几百年来,只有很少一部分毒龙门的弟子能够练就阴阳决绝剑全部招式,一些不自量力的弟子曾因为强行修炼阴阳决绝剑而走火入魔,全身爆裂而死。而杨风,竟在短短十数年间,练就了这阴阳决绝剑,怎能不让他欣喜。 云溪风只是看到杨风散步的剑气色彩与往常的不太一样,并没有想到杨风已将本门功夫修炼至最高层,只是坚守着光罩,运足真气维持光罩不散。 这金刚罩,前文也曾交代过,是云溪风在静玄寺时,受到静玄寺神僧亲传所学到的,威力无穷,能抵御各种外魔,只是此法是消耗内力来增强防御的,虽然防御能力成倍增加,却要不断消耗内力,若不能速战速决,一旦被敌人击散,轻者伤残,重者丧命。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三十四回、二风斗法乃为何?狐鸟护主突变异(三) 杨风不知云溪风使用金刚罩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想与自己真真正正的来一场决斗?还是碍于兄弟情面,不愿与自己生死相决? 但此时此刻,杨风管不了这么多了,如今两人都如同离弦的箭,没有回头的可能了,为了竹儿,杨风更不愿意回头,今日一定要与云溪风一决雌雄,分个高低上下不可。 正如上文所说,这金刚罩虽能保使用者不被侵害,弊端却也很大,若是想要长时间使用,除非是道行格外高深之人,否则是不可能一直用下去的,而且一旦使用,多多少少必定会伤害自身真气。因此,这一招大都是战不胜敌人时施展起来便于逃遁的,而云溪风一上来便是金刚罩,杨风自然以为他不想与自己交手。 (说到内力与真气,不得不说说两者的区别。想必很多读者都玩过网络游戏,升级的那种。拿这个做个简单的比方,内力就好像是人物每升一级时累加的潜能点,级数越高,各种属性点就越来越多,各种属性自然是越来越高。内力便如这越来越多的属性点,随着修习武功的人的修为越来越高,内力便会越来越强,一般情况下,不受到致命的伤害,是不会消失的。然而真气则不同,斗法时便会消耗真气,直到真气消耗殆尽,便只能休息,让真气慢慢恢复,当然,也有一些快速恢复真气的方法,这里暂且不提。[..tw超多好看小说]) 杨风咬咬牙,狠心道:“溪风,你再不出手,我就不客气了。”说着,杨风向前疾行几步,口中振振有词地念道:“烈焰熊熊,焚人残躯,玄火之龙,藐视万物。” 只听噗的一声,云溪风身子跃然而起,金刚罩型忽然消失的一干二净,跃在半空中的云溪风左右开弓,御雷离火扇被他舞的好看至极。顿时,黄尘滚滚,如一条条黄色巨龙铺天盖地的向杨风袭来。 杨风大惊,心里不由得暗笑:方才还为他担心,看来这小子心里清楚得很,不用我多说什么。我也要努力才行啊。 饮血剑剑端吐出一条巨龙模样,色泽红如血浸,看上起简直像是一条火龙,唯一的区别便是它的周身并无烈火相伴。 云溪风所学并不是太多,最为精湛的便是在静玄寺学到的一些功夫,一直勤加练习,虽说不一定能战胜杨风,但也有两三层的可能。云溪风就是个不服输的性子,只要有一层的可能,他就会付出全部的努力去争取,更何况竹儿也是他此生最为喜爱的女子。 眼看着火龙穿透黄尘,向自己袭来,云溪风轻甩手中扇,由散化整,扇端击出一道金光,直逼火龙而去。 两者剧烈地撞击在一起,迸发出耀眼的光芒,巨大的爆炸声不绝于耳,黄芒与火龙此时已经化为数道光芒四散飞溅,而在它们爆炸的地方,已是炸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几条残缺不全的肢体四下飘散,仔细一看,原来是冬眠的蛇类。 见云溪风破了“蛟火无边”,杨风有些心惊,心里正在快速的思量着怎样才能稳胜不败,难道只能用“血祭”不成? 刚想到“血祭”,另一个反对的声音就在杨风心里响了起来,辩道: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得到竹儿,还是想要失去她?若是两败俱伤,最痛苦的定是竹儿,你还打算她能原谅你么? 杨风心里一惊,心想:差点就要铸成大错,但若不用“血祭”想要战胜溪风还真是不那么容易,这可如何是好? 杨风踌躇不定,云溪风接连散出数道扇气,杨风都只是只接而并不还手,心里依然在想着打败云溪风的可行之法。 突然,杨风灵光一闪,暗骂自己笨。以前,他常听师尊说什么“无招胜有招”之类的话,当时自己很是纳闷,无招怎能胜的过有条不紊步步为营的招数呢,眼下,杨风似乎有些明白了。 只见杨风面色微微露笑,用尽全力将云溪风的散布的扇气击的粉碎,手中饮血剑红芒豁然涨起来,只涨到三四丈长短,杨风舞着这把“巨剑”,毫无招式可言的直冲向云溪风。 云溪风大吃一惊,看着杨风近乎拼命的打发,不仅汗颜,不过转念一想,若是两人都手下留情的话,何时才能分出胜负出来? 正在云溪风考虑之时,红芒砍在了他方才站立的地方,生生将地面看出一条长长的深痕,云溪风不敢想像若是方才那一剑砍在自己身上会是个什么结果。 见杨风奋力拼命一战,云溪风也就不再手下留情了,从腰间抽出许久不用的玉骨锦面扇,一手持御雷离火扇将身子护住,一手握着玉骨锦面扇的散布扇气,只可惜他此时散布出去的扇气与杨风硕大的剑气相比实在是太渺小了,肯本不值一提。 云溪风一边躲闪,一边快速向着应对的办法,却是无计可施,急的满头大汗,却依然没有办法。 杨风见云溪风败势已成定局,更是穷追不舍,这一片宁静的土地被两人搅得天翻地覆,四下创痕无数。 两人一个前面逃,一个后面赶,几次三番差点被杨风赶上,又几次三番险险躲开,两人一前一后飞速行进,到了昨夜竹儿休息的小溪旁。 云溪风迅速蹿到小溪对面,口中振振有词,只见小溪中的水突然飞离地面,在云溪风与杨风中间形成了一道水墙,水花不断翻溅地又变为了一个圆圆的形状,但仍旧不断旋转翻滚着,杨风从来没有见过云溪风用过此招,便止住了脚步,一时间没有敢贸然下手。 就在杨风犯愣的片刻,水球突然向杨风飞来,杨风下意识的随手一挥,水球被拦腰砍断,不少的水花溅落下来,洒的杨风满身水渍。 然而再看水球,却是没有一点的损伤,依然如方才般大小,滴溜溜乱转,二度向杨风袭来,不管杨风怎么砍怎么刺,都没有办法将它破去。 “你们都给我住手!”一声娇喝过后,两条人影一闪而过,到了面前,杨风两人顿时愣住了,水球霍然解体,水珠漫天飞舞……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三十四回、二风斗法乃为何?狐鸟护主突变异(四)二更 原来,杨风将云溪风叫到小水塘谈话时,云霏霏一直悄悄跟在后面,当时两人一心在谈论决斗之事,并没有发觉云霏霏就在一旁偷听后来杨风两人离开花幽谷冲上天空时,云霏霏记下他们离开的方向,而后急忙去寻竹儿,将自己听到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竹儿同样焦急起来,连来无影去无踪都没来得及通知,就祭起玉笛,与云霏霏两人去寻杨风云溪风了。 竹儿两人御笛寻了半天,没有发现一点迹象,急的两人满身的汗。 毕竟竹儿御空的速度不如杨风两人精湛,加之出发的又晚,而且只知道大致的方向,所以寻起来稍稍有些困难罢了。 就在竹儿两人焦急万分的时候,突然看到前方不远处红芒蹿动,宛如红蛇赤龙一般,映的半边天都红了起来。 竹儿催动玉笛向散发红芒处飞去,远远的看到杨风与云溪风正斗的难解难分,刚要准备下降劝阻,就见云溪风拼命逃离,而杨风则紧追不舍,两人一前一后迅速行进,竹儿不得不继续追赶。 两人的速度很快,竹儿自知技术不行,又带着云霏霏,不敢飞的太低,大声呼喊,杨风两人却又听不到。 待竹儿落地之时,杨风正与水球斗得难解难分,竹儿娇喝一声,冲了过去。 杨风云溪风见来人竟是竹儿,不由得一愣,云溪风这心一散,水球也就“哗”的散了开,溅得四人每个人都像落汤鸡一般。 “你们闹够了没有?”竹儿清秀的脸颊气的嫉妒扭曲起来,近乎咆哮地吼道。杨风与云溪风明知理亏,不敢说什么,只有听着竹儿的教训。 “昨晚上你不是很听话么?今天是怎么?被你师傅训斥,跟自己人逞什么英雄?有本事你去杀了那妖道来见我啊?”竹儿指着杨风的鼻子叫道,气的浑身颤抖不止。 杨风张张口,欲言又止,脸色涨的紫红,额头青筋高挑,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我不是小猫小狗,不管你们谁输谁赢,我都不可能按照你们的想法做任何事情,更不要说婚姻大事了!我有我自己的思想,我不喜欢被人当作赌注!我恨你们,恨你们。”竹儿心里越来越酸,终于再也忍不住哇哇痛哭起来。 吓得杨风不得不认错,连连说都是自己的错,求竹儿不要再难过了。 女孩子的心思他们男孩怎能明白,竹儿虽然知道杨风与云溪风都是为了自己才做出这种荒唐事情的,但她还是无法接受被别人当作赌注的事实。杨风的劝说一点用都没有,反而是无意间火上浇油,导致竹儿哭得更凶起来。 竹儿站起身来,放声大哭着祭起玉笛,云霏霏一把没有抓住,竹儿御笛快速离去,向着树木稠密的地方飞驰。 跟随竹儿而来的白狐“嘿咻嘿咻”的叫着,撇下杨风等人,径直向竹儿追去,而比翼鸟早已振翅高飞,**云空之中,向着竹儿离去的方向追去。 饮血剑,已脱手,跌落在一旁,孤单地插在地上,孤单地闪着红芒,而杨风,痛苦地抱头蹲在地上,无力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好好的发髻被他扯得一团糟。 云溪风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尴尬,悔恨……直到他看到竹儿近乎发疯似得狂叫,他才彻底的明白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不由得可笑自己,明知道杨风与竹儿是彼此相爱的,明知道单相思永远比不上他们的相亲相爱,却还是答应了杨风决斗,铸成如今的大错,真是悔之晚矣,唯有自怨自艾的份。 云溪风行到杨风身旁,伸手轻轻在杨风肩上拍拍,说道:“杨兄,此事全怪小弟。若是我拒绝了你决斗的想法,也不至于闹到如今这步田地。杨兄,今日之事让我彻底看清楚了竹儿爱的是你,从今往后,我绝不会再在你们中间掺和什么了。” 杨风闻言,缓缓抬起头来,看到云溪风坚定的脸色,心中一紧,仔细想想,仿佛并不是云溪风对不起自己,反而是自己对不住云溪风在先。然,杨风此时此刻已是难受的说不出话来,缓缓抬起手臂,两人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看着竹儿离开的方向只剩下一丝淡淡的碧色,杨风心若死灰,心中想道:杨风啊杨风,你怎么这么傻,竹儿与师尊关系如此不和,非要闹个你死我活的,就算你得到了竹儿的心,师尊不同意,你又能如何?方才那一战,你赢了能如何?输了又能如何?不是同样不能与竹儿在一起么?你为何这么傻,这么执迷…… “本来我不想管你们之间的事情,但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女孩子的心思?你们到底是在寻求自己的真爱,还是在糟蹋竹儿姐姐的心?”云霏霏秀眉紧蹙,看着眼前这两个大男人,气就不打一处来。 被云霏霏这么一说,他们二人更加羞愧了,各自在各自心中痛骂自己。 “竹儿姐姐都走远了,还不去追?我说你们心里是真在乎她,还是假在乎她?”云霏霏看着两人自顾着自己难受,却没有去追回竹儿的打算,更加气他们笨的要死。 闻言,杨风二话不说,饮血剑霍然而动,跃上半空,杨风跳上剑身,催动饮血剑迅速向着竹儿离去的方向赶去,宛如一颗美丽的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渐渐消失不见。 目送杨风离去,云溪风紧缩的双眉这才微微散开,无奈地摇摇头说,喃喃道:“还是父皇说的对啊,情字,最伤人。唉……” “六哥,我们兄妹两个真是命运相同,相爱不敢爱,呵……”云霏霏怔怔地看着杨风远去,眼中闪烁不止。 伤感化为一滴泪,滴落在脚下…… 看着妹妹如此,云溪风心里更加的难受,这种伤,他也正在感受。 “啊!……我不要爱,不要爱!”云霏霏仰望天空,双臂舒展,眼中满含泪水,仰天大叫不止,释放着心里彻骨的伤痛……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三十四回、二风斗法乃为何?狐鸟护主突变异(五) 竹儿哭着御笛离开,不断拉高高度,直插云霄,飞行在云层之上,下面一片白蒙蒙,忽而闻听比翼鸟清脆的叫声越来越近,但竹儿没有心思去管它的事情,只是漫无目地的快速飞行,只想一直就这么飞着,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说。 竹儿发疯地不断飞着,由于心情格外的不好,渐渐有些力不从心起来,身子止不住的来回摇晃,眼看着玉笛就要不受竹儿控制跌落下去了,烦心的竹儿没有心情去在乎生死,奇怪的念头涌了上来――死了也好,早死早解脱…… 玉笛的高度骤然下落,迅猛无比,直线向地面砸去,竹儿索性闭上了双眼,什么都不去想,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风声呼啸着吹着哨子,从竹儿耳边呼呼的吹过,竹儿双眼紧闭,爹娘慈爱的面容一一闪过,杨风也不失适宜地挤了进来,竹儿心里再次恼怒起来,心里一遍遍问自己,为何总是忘不了他? 风声呼呼,竹儿心里咯噔一声,突然不想死了,猛然睁开眼睛,正想要御笛上升,仓促见却忘记了方才玉笛失去控制,下降的速度很快,想要马上上升,很有难度。 而当竹儿睁开眼睛时,却发现自己距离一处树梢不到丈余,吓得手慌脚乱起来,但想要拉升玉笛已是不可能的了,竹儿还没来得及诵口诀,已经连人带笛一同摔在了树丛中,衣服被挂在了树干上,悬吊在了半空中。 方才还是视死如归的竹儿如今被吓得满头大汗,身上被树枝划出了数道口子,疼的呲牙咧嘴的,心里暗暗骂道:死杨风姐什么时候受过这么大委屈,这笔帐我一定要算在你头上,哼哼。我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竹儿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从树干上脱了身,抱着粗大的树干,闭着眼睛不敢往下心翼翼的向下滑,滑到一半的时候,衣服再次被挂住,竹儿只好腾出一只手将衣服从树上扯离。 身子失去了树枝的拉扯,身子猛然跌落下去,竹儿想抱都抱不住树干了,一**墩在了地上,幸好树下有许多干枯的藤蔓,若是长着带刺的荆棘,**岂不是要成马蜂窝了……竹儿越想越是后怕,不知不觉地额头上再次因惊吓出了一头的冷汗。心里恨恨道:这笔帐也算在你头上。 虽然是摔在了藤蔓上,竹儿还是感觉**火辣辣的疼,只好伸手去揉,刚一碰到,竹儿忍不住的倒吸一口冷气,看样子是摔青了。(..tw无弹窗广告) 竹儿捡起落在一旁的玉笛,阴沉着脸,咬牙切齿地站起来,心里对杨风的恨又深了一分。但这次她恨的是自己一个人跑开,他竟然不拦拦说些好话,不说好话也就罢了,竟然不来找自己,真是要把自己气死啊。 反正**疼,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站起来还会更疼一些,倒不如好好休息休息,让杨风那个死家伙也着急上火一番。想到这儿,竹儿索性躺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揉着**,每揉一下,都疼的竹儿眼冒泪花,每揉一下,就恨不得咬杨风一口。 竹儿倒是胆大的很,躺着躺着,竟是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在梦里,竹儿对着罪魁祸首杨风是拳打脚踢一阵好打,心里大为畅快,嘿嘿地傻笑着。 正打的解气时,耳边忽闻“嘿咻”一声,紧接着,一个毛茸茸地东西就扑在了竹儿身上,吓得竹儿一个激灵,从梦中醒来,定眼一看,竟是雪狐,心里又喜又痛。喜的是雪狐竟然找来了,终于有伴了,痛的是,雪狐都找到自己了,杨风竟然还没来,难道他的饮血剑还没有雪狐跑得快么? 就在竹儿半喜半痕之时,又是一声清脆鸣叫声,竹儿惊喜地抬头望到比翼鸟飞速穿越树干,向自己扑来,心里更是喃喃:烂人,还不如你的鸟。我恨死你了! 有了雪狐跟比翼鸟的陪伴,虽比方才好过多了,但总不能在这里待一辈子吧?若是他不来寻自己,那可该如何是好?想着想着,竹儿有些自怨自艾起来,喃喃道:“我就不应该喜欢他,早知道如今这个样子,小时候就不对他那么好了,真是气死人了,竟然还不来找我,烦死了烦死了。” 竹儿小孩子气地抓着身边那些救命藤蔓又拉又扯,发泄着心里的烦躁,一不小心,触动了**上的伤处,痛的她哧溜哧溜的吸着凉气,顿时安静了下来,神情沮丧至极。 雪狐“嘿咻嘿咻”的叫着,毛茸茸的大脑袋在竹儿身上摩擦着,软乎乎毛茸茸的,真舒服,竹儿抱着可爱的雪狐,在这个没有人的鬼地方,也只有雪狐与比翼鸟才能带给她快乐。 雪狐柔柔的叫着,突然从竹儿怀里挣开竹儿的**,有看看远处,重复了几次,竹儿仿佛是看明白了,脸色红红地问道:“你要去给我找疗伤草药去么?” 雪狐见竹儿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嘿咻嘿咻”的欢叫着,撒开四肢就往树林深处跑去。 竹儿看着雪狐隐没的方向喊道:“小心一点啊!” 话音刚落,树丛中便传回“嘿咻”声,只是离得更远了。 雪狐离去之后,竹儿又开始有些无聊了,她扭头看着卧在自己肩头的比翼鸟,嘟着小嘴问:“鸟鸟,你告诉我你主人是不是很坏?是不是一个大坏蛋?很坏很坏的大坏蛋?” 比翼鸟睁大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竹儿,清脆地叫着,仿佛在符合,又仿佛在辩解。 竹儿正欲再说什么,突然,大地颤抖起来,随之传来的“咚咚”声巨响无比,宛如地震般响亮。 听到巨响,竹儿突然想起来昨晚看到的驴虎兽与无情殇,不由得浑身一哆嗦,顾不上**痛,慌忙站起身来,躲到大树后面,大气不敢吭一声。 果然,竹儿刚刚躲起来,就看见驴虎兽背着盘在它脖子上的无情殇走来,所到之处,巨木纷纷折断,地面印下一个个硕大的脚印。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三十四回、二风斗法乃为何?狐鸟护主突变异(六)二更 无情殇嘶叫着,粗大的身躯盘绕在驴虎兽的脖子上,驴虎兽看上去愤怒无比,或许是无情殇的身子太重了 竹儿躲在大树后面,看着两个妖兽嘶鸣着,咆哮着,不由得想起被四妖兽围困的那天晚上,若不是玉龙相救,恐怕早活不到今日了。 想起那夜的凶险,杨风与云溪风数人联手都不能击退妖兽,如今,自己面对妖兽,该如何是好?逃还是不逃?竹儿被这个问题纠缠着。心中暗暗想着:若是仓促逃走,定被看出心虚,这两个妖兽妖法通天,若是给自己一个大霹雳什么,可是禁受不住的。看来只能装大了。再说,若是它们还没有发现自己,若是出去,不正是暴露了么? 想到这儿,竹儿强迫自己的心冷静下来,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性命。不断的给自己鼓励,竹儿的心终于冷静了下来,在树后面偷偷地看着无情殇和驴虎兽上演的“闹剧”。 驴虎兽“嗷嗷”的咆哮着,震得竹儿耳朵都快要聋了,四周的树干噼里啪啦一阵乱响,禁不住驴虎兽这一声吼的细小枝干雨一般纷纷跌落在地面上,顿时,地面铺满了厚厚的一层树木的残枝败叶。(..tw) 无情殇见状,不知为何看上去格外的激动,硕大的头颅转来转去,时而盯着竹儿藏身的大树,只看的竹儿心惊胆颤,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心又是一阵的狂跳不止。 无情殇剧烈地摇晃着头颅,驴虎兽的咆哮声越发震耳起来,仿佛不堪无情殇沉重身体的压制,一双虎耳不断抖动,看样子它有些受不了无情殇在它耳边发出的刺耳的嘶叫。 两个妖兽嘶鸣不止,竹儿也不知道它们是否发现了自己,只能按兵不动,能躲一时便是一时。 无情殇暗黑色的眼眸之中隐隐闪动着火光,每一次张嘴嘶鸣时,嘴角都会有火星窜出,看上去就像是个被点燃的巨大灯笼,双目渐渐明亮起来,仿佛两只火把嵌在它的眼眸中。 竹儿看到无情殇眼睛射出两束光直逼自己存身之处而来,忙蜷缩着身子,将身子完完全全躲在阴影里,希望能躲过无情殇的搜索。 其实,无情殇与驴虎兽早已发现了竹儿,这也是他们赶来这里的原因,方才一直躲在暗处,注视着竹儿,并未见到其他人。但上次它们四只妖兽受到了玉龙的警告性打击,这一次行动起来愈发小心,不敢轻举妄动,等了许久,见真的只有竹儿一个人,两只妖兽便蠢蠢欲动起来,显了身。方才的嘶鸣咆哮都是为了试探竹儿,几番下来,见竹儿没有一点应对的架势,又感觉不到只有玉龙才能散发出的那种气息,它们便大胆了起来。 当它们最初接到邪尊命令时,本以为杀死四人轻而易举,却万万没想到最最关键之时,玉龙竟显身救了他们,而它们则差点全军覆没。幸而邪尊并未怪罪它们,但却要它们继续执行任务,一定要斩杀四人。虽然驴虎兽等不明白邪尊为何如此地看重四人的性命,但毕竟是邪尊下达的命令,它们没有理由不去完成。而此时,竹儿一人,正是下手的好机会,能除去一人就除去一人。 在无情殇最后一声嘶鸣过后,烈焰从它口中喷涌而出,目标便是竹儿藏身的大树,方才驴虎兽一声声震天的咆哮声震落许多残枝败叶,此时被无情殇的烈火染着地蔓延开来,将竹儿包围在了火圈之中。 竹儿一声惊叫,想要奔出火圈已是不可能的了取出玉笛,想要祭起离去,就在她祭笛之时,一个震天价的巨响过后,天际电花蹿动,仿佛近在眼前。 竹儿懵了,彻底的懵了,看样子想逃出去已是不可能的了,真是欲哭无泪。 “嘿咻嘿咻”。就在竹儿绝望之时,一条雪白的身影穿过熊熊火苗,跃入火圈之内,扑到竹儿怀中,正是雪狐。 雪狐口中叼着一束奇怪的花儿,轻轻放在竹儿手心,示意她服下。如今到了生死关头,竹儿哪里还顾得上方才受的那点小伤?连连对雪狐说道:“你们快逃,再不走我们都要被困死在这里了。” 竹儿急的眼泪都快落下来了,而雪狐闻言,只是轻轻地摇着脑袋,看样子仿佛要与竹儿同生共死。 清脆地叫声提醒着竹儿,她还有一个伙伴,竹儿抬头望到比翼鸟正在自己头顶盘旋着,只是奇怪的是它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看起来格外的眼熟,仿佛比翼鸟以前也曾这样过,只是危急之时,已是无心去想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到的了。 咦?它怎么好像是在慢慢变大?竹儿惊奇地看着比翼鸟,自己养了它十几年,怎么一直没发现它可以变大呢?我是不是看花眼了? 竹儿没有看错,比翼鸟的确在不断地变大着,身体不断鼓胀起来,已经有半丈大小了,依然还在不断地胀大。 竹儿就这样一直惊奇地看着比翼鸟,看着它一点点胀大,原本瘦小的身子已有了五丈大小,翅膀缓慢地呼扇着,一阵阵强风随之刮起,参天的大树被它一翅膀闪倒了七八株。 随后,比翼鸟奋力扑扇着翅膀,将围着竹儿熊熊燃烧的烈焰一一扇灭,无情殇看到比翼鸟将烈焰扇熄,愤怒不已,尖叫般嘶鸣着。 当火焰被比翼鸟彻底扇灭后,更让无情殇与驴虎兽愤怒的事情出现了,它们看到雪狐护在竹儿身旁,而眼下的雪狐与方才的雪狐很不一样了。如比翼鸟一般,身长四丈左右,身高两丈左右,“嘿咻嘿咻”地发着怒吼…… 无情殇灯笼模样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在它几千年的记忆里,除去邪尊的十二护法妖兽之外,应该不会再有这么硕大的兽了,而今日,它们竟然一下子见到了两只,而且不知道对方的实力如何,只能愤怒地嘶鸣咆哮着…… 雪狐紧紧护在竹儿身旁,此时此刻,竹儿在雪狐身旁简直就像是一个小玩偶一般的渺小……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三十四回、二风斗法乃为何?狐鸟护主突变异(七) 顷刻间,宛如凭空的出现两只不亚于自己的巨兽,驴虎兽和无情殇格外的恼怒,它们已经明白竹儿没有玉龙的保护了,尽管异变的雪狐与比翼鸟并不小于它们的身形,但雪狐与比翼鸟在它们的眼中,似乎根本不值一提。.tw[]{p) 无情殇双目凸暴,狂怒地嘶鸣着从驴虎兽身上游下,驴虎兽顿感轻松,咆哮声越发响亮起来,前蹄不断刨着地面,一时间尘土飞扬。 无情殇蜿蜒爬行向竹儿的方向爬来,比翼鸟怪叫一声,扑扇着翅膀向无情殇飞去,双爪向着无情殇硕大的头颅抓去。 无情殇不愧是邪尊的十二护法妖兽之一,面对比翼鸟的利爪,不慌不忙地抬头向比翼鸟喷去烈焰,熊熊火焰从无情殇口中喷出,直逼向比翼鸟。 比翼鸟知道无情殇的烈焰不是一般的火焰,其中含有剧毒,尽量不去硬碰硬,忽地拉高高度,错了开去,无情殇似乎很是得意,摇摆着脑袋,肆无忌惮的继续向竹儿进发。 驴虎兽尚没有一丝动静,远远地站在一旁,大有坐山观虎斗之意。而愚蠢的无情殇一心想要抢头功,没有在乎那么许多,只是嘲笑驴虎兽胆小怕死。 无情殇速度丝毫不减地向竹儿进发,只见雪狐双眼紧紧地盯着它,一动不动,雪白的身躯宛如一堵冰墙,无情殇嘶鸣声更大了,也更急了,摇摆着硕大的身子前行着,它打定主意,若是雪狐胆敢阻拦,定要把它炼为灰烬,永世不能超生。 然而雪狐,不卑不亢,依然屹立在竹儿身旁,看着无情殇越来越近,雪狐突然动了一下,嘴巴张开,缕缕白色烟雾从它口中喷出,直奔向无情殇,无情殇见状,慌忙收住身子,昂起头来,吐露着血红的信子,向着烟雾袭来的地方,不断喷出滚滚烈焰。 烟雾遇到滚滚烈焰,前段的瞬间化为乌有,但后端的却依然源源不断地向前面涌来,仿佛无休无止一般。 比翼鸟抓住机会,趁着无情殇专心对付雪狐散出的烟雾之时,飞速向无情殇俯冲,驴虎兽虽然有心坐山观虎斗,但它毕竟与无情殇属于同派,不可能完全不管它死活,看到比翼鸟俯冲向下,驴虎兽咆哮的声音猛然响起,宛如炸雷。 无情殇得到警告,正要准备抵御,却已是来不及了,临近七寸的部位被比翼鸟的钢爪狠狠地抓了一把,顿时血涌如注,不断喷射出鲜血,无情殇疼的不断甩着身子,四周的残枝怎能禁得住无情殇如此折腾,纷纷折断,粗壮的树干在地面横竖交纵。 比翼鸟抓了一把无情殇后,便飞快地拉升高度,再度离无情殇远远的,继续寻找最佳的进攻机会。 无情殇痛苦无比,抢攻心切的它眼看着到手的好机会,却不能上前一步,恨得怒火中烧,不顾身体的伤痛,再次聚集全身的力气,猛然间喷出一团烈焰。这一次,倾尽所有力量,这一次,它孤注一掷。 驴虎兽依然站在一旁“看戏”,眼睛几乎要眯成了一条缝,一双虎耳不时抖动,看起来仿佛很享受的模样。 无情殇这一次很顺利的将眼前所有的烟雾全部驱散,当它完成这一切,以为大功告成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功败垂成,烟雾没了,面前却竖立着四堵晶莹剔透的冰墙,将竹儿与雪狐护在其中,无情殇近乎绝望地冲上前去,用自己硕大的头颅冲撞着冰墙,企图将其撞碎,但,事实却没有遂它心愿。 无数次的撞击之后,冰墙岿然不动,或许无情殇没有受伤之前还能够撞开冰墙,但如今无情殇已是身受重伤,再无能力与雪狐和比翼鸟相斗了,恶狠狠的眼神看着竹儿,不甘心地嘶鸣一声,掉头钻入了密林中,窸窸窣窣一阵响后,再没了一点关于无情殇的声音。 驴虎兽慵懒地睁开眼睛,看着冰墙后的竹儿,嘴角有些上扬,仿佛笑了一般,竹儿不敢相信地看着驴虎兽那让人难以置信地模样,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难道是自己眼花了?兽竟然可以笑? 竹儿心惊不已,她越发不敢相信,自己看了一眼后,竟不敢再看驴虎兽一眼。 雪狐低声叫着,毛茸茸的大脑袋轻轻摩擦着竹儿的脸蛋,竹儿被巨大的雪狐安慰着,很不习惯…… 一直盘旋在天空的比翼鸟突然不见了踪迹,不知是去做什么了,或许是去寻找杨风了吧,竹儿心里这么淡淡地想着。 不多时,比翼鸟重新出现在了上空,双爪之下不知道抓着的是什么,只见比翼鸟在天空盘旋一阵,突然骤然降低高度,向驴虎兽冲去。 驴虎兽不以为然地瞟了它一眼,完全没放在心上,就在比翼鸟快要撞上驴虎兽身子的时候,突然放开爪中物,原来是一块巨石。 巨石脱离了比翼鸟双爪的约束,重重地砸向驴虎兽,驴虎兽竟是一动不动,任由巨石砸向自己的背上,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突然间,只见驴虎兽周身放光,耀眼的光芒刺痛了竹儿的眼睛,忙用手捂住眼睛,不敢多看一眼。 只听一声巨响,强光倏然消散,巨石竟被炸为了粉末,在空中飘飘洒洒,仿佛下了一场小雨…… 比翼鸟惊叫着,雪狐狂躁不安起来,冲着天“嘿咻嘿咻”叫个不停,比翼鸟闻听雪狐急切地叫声,仿佛明白了它的意思,也回叫两人,紧接着,再次从天而降。 护在四面的冰墙轰然倒地,比翼鸟快速掠过,双爪轻轻抓住竹儿腰带,呼扇着翅膀快速向天空飞去。 竹儿明白了,雪狐是要比翼鸟将自己先带走,而它,要独自拦住驴虎兽。 竹儿的眸子里渐渐充满了泪水,突然,她高声呼喊着:“鸟儿,别走,我们不能抛下它自己独战。” 比翼鸟哀鸣着,它也不想走,初次见到雪狐时,它们就成了好友,随着时日流逝,之间感情不亚于竹儿与云溪风等人间的朋友之情,但为了竹儿,为了自己的主人,它不得不这么做,忍痛不听竹儿的话,带着她快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三十四回、二风斗法乃为何?狐鸟护主突变异(八)二更 比翼鸟飞的很迅猛,不多时,已是离开了很远,天际不断蹿动的火花渐渐远样子驴虎兽被雪狐彻底的缠住了无法脱身。( 比翼鸟一只脑袋看着前面,另一只脑袋转向后面,看向雪狐所在的地方,哀鸣着,硕大的双翅奋力扇着,拍下一阵阵的巨风支撑着它硕大的身躯不断上升。 雪狐的“嘿咻”声不断传来,叫声沉闷,却格外悠扬,竹儿的心愈发纠结起来,担心雪狐不是驴虎兽的对手。 比翼鸟的速度突然又快了几分,原来前方出现了一道耀眼的光芒,殷红如血地拖着长长的尾巴,竹儿的心一沉,气呼呼地小声道:“死人,都是你害的。” 比翼鸟迅速地向着红芒飞去,只见距离渐近,比翼鸟的速度这才缓缓降下来。 再说杨风,正在寻找竹儿的下落,忽然看见一只巨鸟向自己飞来,忙聚集精神,严阵以待,做好了随时出击的准备。 待鸟儿飞到近前,杨风这才看清楚,原来是比翼鸟,只是不明白一会儿的功夫它怎么变得如此硕大。 比翼鸟飞到杨风头顶,巨大的风在比翼鸟双翅之下形成,吹得杨风有些摇晃,杨风忙念诵口诀,这才慢慢稳定下来。 比翼鸟身子一侧,竟是将竹儿从背上抛了下来,杨风慌忙伸手将竹儿抱在怀中。 见杨风接住了竹儿,比翼鸟转身向回飞样子是要去助雪狐一臂之力。 看着比翼鸟飞远,竹儿顾不上与杨风之间个人的矛盾,忙娇喝道:“还不去帮它们?” 杨风缓过神来,尾随在比翼鸟身后向雪狐所在之处飞去。 “放开我,我自己也能飞,你赶快去救它们,要是雪狐不在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知道竹儿说这话的时候,杨风才发现自己一直紧紧的把竹儿抱在怀里,不敢再松手,怕她再一次负气离去。 竹儿从杨风怀中“逃”出,不顾杨风惊诧的眼神,祭起玉笛,跳上笛身,渐渐与杨风拉开了距离。 杨风看着竹儿生气的模样,心里不由得苦笑,看来这一次她真的生气了,杨风无奈地回过神来,而比翼鸟已是飞出十多里外了。杨风忙收敛心神向比翼鸟追去。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杨风听到雪狐近乎凄厉的叫声和驴虎兽恼怒的咆哮声,虽还没看到雪狐,但杨风已经想到如今的雪狐定然与比翼鸟一样变大了身躯。 杨风加快速度,很快,到了上方,看到雪狐正在与驴虎兽斗在一起,两个硕大的庞然大物不断将身边歪歪斜斜的参天大树连根拔起。 两只巨兽此时正交战在一起,雪狐略显臃肿的爪子狠狠地划过驴虎兽的后背,驴虎兽震天价一声怒吼,差点将竹儿从玉笛上震落下来。 驴虎兽愤怒的双眸喷射着疯狂的怒火,猛然回首,一口咬在雪狐洁白的大腿上,顿时,血流如注,染红了雪狐的皮毛。 雪狐凄厉的一声叫,双爪狂躁地在驴虎兽身上划出一道道深深的血爪印,驴虎兽竟然忍痛一声不叫,死死地咬住雪狐的大腿。 驴虎兽双目凸出,看样子已是疼的不得了了,但就是不松口,一边承受着雪狐带给自己的伤痛,一边用蹄子狠狠地踢着雪狐,想要将它踢死在地。 杨风见状,怒火心中起,迅猛下落,跃下饮血剑,饮血剑灵性的飞入杨风手中,杨风疾诵口诀,饮血剑端红芒大盛,转眼间涨了几丈长短,借助下落的力道,杨风怒吼则一剑劈下。 没有华丽的招式,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只有无穷无尽的愤怒支配着杨风的神经…… 这一剑下去,正中驴虎兽脖颈之处,红芒无情的将它硕大的头颅与巨大的身体分离开来,断头之处鲜血如河水决堤,源源不断地喷涌而出,雪狐身上华丽的洁白皮毛被驴虎兽的鲜血浸染着,已分不清哪里是它的血,哪里是驴虎兽的血了…… 腥臭的血液在地面蔓延着,流淌过的地方,草木瞬息之间尽数枯萎,无数参天大树眨眼间干枯倒地,娇艳的花儿没有一个“幸免于难”,尽数凋零…… 驴虎兽的身体依然立在那里,驴虎兽的头颅依然挂在雪狐腿上,它的巨齿已是深深嵌入了雪狐皮肉之中。 驴虎兽这种死都不肯松口的模样深深震撼了杨风的心,杨风心里暗叹道:你若不是妖兽该有多好…… 竹儿慌忙跃下玉笛,见雪狐受到如此重伤,心疼不已,但却没有办法为它医治,伤口实在是太大了。 比翼鸟清脆的叫声出现在上空,疾风阵阵,杨风忙拉着竹儿闪开,比翼鸟俯冲而下,一双利爪紧紧抓住驴虎兽的头颅,奋力闪动着翅膀,硬生生地将驴虎兽的巨头拔起,雪狐的伤口处顿时喷出一道血柱,空中弥漫着飘飘洒洒的血雨。 比翼鸟抓着驴虎兽的头颅,向着远方飞去,不知要去做什么,或许是要将它抛入深山老林之中去的吧。 雪狐悲鸣着,卧在地面,回首舔舐着巨大的伤口。大概过了一炷香时间,比翼鸟回转了,雪狐的伤处也渐渐止住了流血。 比翼鸟硕大的翅膀扇的杨风与竹儿都快要站立不住了,杨风只好使出千斤坠的功夫,将身形稳住,一边牢牢抓着竹儿的胳膊,以免她站立不稳。 比翼鸟巨大的身体渐渐散发出淡淡的紫色光芒,原来是要帮助雪狐疗伤,光柱缓缓照下,将雪狐全身笼罩在其中,渐渐的,雪狐身上的伤痕慢慢愈合着,被驴虎兽巨齿咬破的大口子已剩下一点的伤痕,雪狐浑身的血迹也渐渐消隐了,还原了它原本的洁白无瑕。 光柱突然缩小,再看比翼鸟,猛然间身子变回了原来的大小形状,无力的从空中坠落向地面,雪狐忙站起身来,用自己背部柔软的毛发接住了坠落的比翼鸟。 接住比翼鸟之后,雪狐的身形也在瞬间之内恢复了本色,回头轻轻舔着卧在背上的比翼鸟…… 整理布。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三十四回、二风斗法乃为何?狐鸟护主突变异(九) 回到花幽谷后,竹儿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都不肯见,尤其是杨风和云溪风,只要是他们两人一敲门,竹儿就是一通的狂轰滥炸,将两个人砸出老远方肯罢休。 无论杨风云溪风怎么道歉,竹儿就是不肯原谅他们,急的两人后悔的不行,特别是杨风,死的心都有了。 整整一天的时间,杨风都在竹儿房门前徘徊着,被砸了几次之后,杨风终于学乖了,只是远远地站着,想着对策,想着怎么才能重新得到竹儿的青睐。但,整整一天的时间,他倒是想了不少的办法,但就是不能够得到竹儿的谅解,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能对她说。 杨风苦恼至极,一边是师尊逼着自己不要再与竹儿纠缠,他本想若是竹儿意念坚定,两人再去好好的求求师尊,说不定他老人家心一软,便会答应。但如今却是这么个情景,竹儿都不愿理自己了,难道这份还没有盛开的爱情之花就要这么凋零了么? 杨风一整天徘徊在竹儿门外,一整天水米未进,苦苦地守着,却仍不能换来竹儿的“怜悯”。 漆黑的夜空再一次出现了鬼魅的九朵紫花,杨风无奈地御剑离去,出了花幽谷,一路向师尊所在之处飞驰而去。 到了小山包,师尊果然在,杨风按下剑光,落在师尊身旁,行礼之后,毕恭毕敬地立在一旁。 “风儿,可曾是因昨夜之事尚在记恨为师?”五毒真人的声音宛如千里之外飘来一般,虚无缥缈的很。 杨风慌忙跪倒在五毒真人面前,诚惶诚恐回道:“师尊,弟子不敢。” 五毒真人微微一笑,竟是俯身扶起杨风,慈眉善目地说道:“风儿啊,别怪为师心狠,为师怎地会不知道你心中所想?只是那女子对你我师徒二人威胁甚大,我们不能不防啊。为师这也都是为了你好。” “徒儿……明白……”杨风艰难地说出这么句话,而后岔开话题问道:“不知师尊召徒儿前来有什么事情需要徒儿去办?还请师尊示下。” 五毒真人神色凝重,遥望螭城方向,缓缓开口说道:“风儿啊,此次为师要你去办的是一件大事,不得有半点差错,你要完全听从我的命令,不能有一丝自己的思想支配自己,你能做到么?” 杨风抬起头来,见师尊神色与平日相比不知要庄重上多少倍,不必他亲自说出口,自己都能猜出此时非同小可,或许就是杀人之事。(..tw好看的小说)只是杨风不明白师尊最后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要像一个木偶人似得?麻木的去执行命令么?杨风有些犹豫了。 “怎么?你不愿?”五毒真人轻声问道,声音虽然不大,却充满了无尽的威严。 杨风暗想:师尊将自己从小养到大,宛如再生父母,无论如何也不能辜负他老人家。而且,若是能完成这件大事,说不定师尊一高兴,就会答应了自己与竹儿的婚事,也是未可知的。 想到这里,杨风回道:“师尊要徒儿起办事,徒儿焉能不从,定尽心尽力,将事情办好,不辜负师尊多年来对徒儿的栽培。” “好,这就好。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得意弟子。”五毒真人见杨风答应下来,凝重的神色荡然无存,看样子很是开心。 杨风见师尊高兴,就趁机问道:“师尊,到底是何事?竟是如此的难办?” 五毒真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恨恨地说道:“为师是要你去杀一个人,那人如今就在螭城之内,但却有许多高手保护……” “莫非,师尊要我去刺杀龙帝么?”杨风忍不住失声道。 五毒真人一怔,旋即笑道:“为师与他无冤无仇,杀他做甚?你不必担心,为师要你去杀的是另一人,那人作恶多端,实该千刀万剐。” 听五毒真人这么一说,杨风的心放了下来,倒不是他怕死,只是龙帝是龙国的一国之君,若是龙帝一死,龙国举国上下定然动荡不安,到时候苦的便是千千万万的百姓了。 “可是任北弼?”除了任北弼,杨风再想不出什么人比他更可恶了。 五毒真人依然摇头,良久,才缓缓说道:“那人是木易龙!” “啊?!”杨风失声叫道。 怎么会是他?来到螭城这段时间,杨风听到了太多太多对木易龙和任北弼的评价,几乎在每个人的心里,对木易龙都是钦佩敬重,对任北弼都是厌恶憎恨。师尊为何要自己去杀木易龙?杨风一时间想不明白了。 “师尊,徒儿这些日子一直呆在螭城,听到不少百姓对木易大人敬爱有佳,似乎并不像什么恶人啊……”杨风想知道师尊杀木易龙的真实目的。 五毒真人脸色一沉,有些微怒,叱道:“难道你不相信为师所言?为师什么时候骗过你?你只是在螭城呆了几天而已,而为师与木易龙却有百年的过节,难道还不清楚他的为人么?我告诉你,木易龙是这个世上最伪善的人,你若是相信了他,等到有一天他把你杀了,你还会说他的好。” 杨风觉得师尊所言有点言过其实了,虽然心里不怎么赞同,却不敢说出口。 “或许你在京师听到不少关于他刚正不阿的事迹,但,你可知道他为了那么一个‘刚正不阿’的名头杀了多少人?若是我告诉你,其中不乏正义之士,你还会为他辩护么?风儿,你还太小,没有什么阅历,很多事情不要单单靠自己的眼睛所看到,也不能单单听别人说的。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为师比较是过来人,自然比你阅历多一些。怎么,还不相信为师所言么?”五毒真人双眉微挑,问道。 杨风被五毒真人训了一通,哪里还敢多说什么,唯唯诺诺地称是,并问何时动手。 “月末最后一日!”五毒真人双眼半眯,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杨风则是一怔。月末,不就是大年三十了么…… 【注:文中所用的日历是如今现实中的阴历,只有阴历一种算法,并无阳历。】 第三十四回、二风斗法乃为何?狐鸟护主突变异(十)二更 “哼哼,算计到我头上来了。”任北弼满面怒容,一掌拍在桌上,豁然站起身来,手掌痛如针扎,背在身后,暗暗甩着手,脸色依然恼怒,吓的手下长跪不起,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任北弼疼的“哼哼”了两声,下人却以为任北弼又要发飙,身子伏的更加低了,几乎都要趴在地上了。 发了一通牢*,任北弼将手下人一个不留的全都赶了出去,任北弼回到座位,坐了下来,将桌上纸张重新拿起来,反复翻阅着,脸上渐渐浮现出得意的笑意。 “来人!”任北弼一声叫,门应声而开,下人走进屋内,行礼。“备轿。” 半个时辰之后,任北弼在夜黑的掩护下,悄悄向皇宫进发了,一路之上畅通无阻,足以见他在朝中权势。 入了宫里,任北弼径直向皇帝所在的御书房而去,立在御书房外,等着龙帝宣召。 听到侍卫传话,任北弼慌忙入了御书房,行了跪拜之礼。 龙帝面带倦容,看样子是批阅奏章有些倦了,懒懒道:“爱卿深夜来见朕,有何要事?” 任北弼满面的愁容,再次跪拜在龙帝面前,低声道:“陛下,臣见陛下如此辛劳,实在心痛,本来,有些事情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分内之事,不过如今这件事情关系重大,臣不敢私自做主,特地前来告知陛下,请陛下断决。” 龙帝眉头微皱,淡淡说道:“爱卿有何事为难?但说无妨。平身起来说罢。” 任北弼站起身来左右,面有难色道:“陛下,此事关系重大,臣……” “都下去罢。”龙帝大手一挥,众侍卫全都下了去,只剩下贴身守卫的逍遥子尚站在龙帝身边。任北弼看看逍遥子,似乎想他也离开,龙帝说道:“只有我们三人,爱卿快些” “陛下,贫道还是出去的好,就在门外守着,陛下有事唤一声即可。”说罢,逍遥子起身向外走去,行到任北弼身旁,看了他一眼,目光很是复杂。 逍遥子走后,任北弼这才说道:“陛下,臣得到紫云国探子飞鸽传紫云小王子不知何时离开了紫云国,仿佛是同了一男一女两个矮子一起离开的。刚开始,臣觉得并非什么大事,便没有禀告陛下。而前几日,劫法场之人,与探子所说一模一样,没有分毫差池,臣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据臣分析,与小王子在一起的那几人定然是凶犯同党,这一次他们逃脱,必然不肯善罢甘休,定要接二连三的制造麻烦。.tw[]臣担心陛下安危,本想派兵将他们抓捕归案,但因其中夹杂着六王子,臣不敢轻举妄动,前来禀报陛下,请陛下断决。” 听任北弼一席话,龙帝倦意全无,双眉拧成了一团,心里仔细分析着该如何处理。 见龙帝一直是低沉不语,任北弼心里甚是焦急,生怕出什么差池,再次跪拜在龙帝面前,道:“此事万分危急,还望陛下速做打算啊。” 龙帝抬首凝视跪在面前的任北弼,目光摇晃不定,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龙帝双眼精光大盛,眼冒寒气,咄咄逼人地说道:“朕命你十日之内将杨风伙同等人速速缉拿,至于紫云的小王子,要好生招待,遣送回紫云去。” “臣领旨。”任北弼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结果,顺利的让龙帝下达了追拿杨风等人的旨意。心里暗想:这下子总算是高枕无忧了。 紫云国、邪灵源邪灵源的尽头,青年负手而立,如往常一样,但又如往常不一样,此刻,站在这里的只有他一人,以前那个寸步不离跟在他身后,用起来得心应手的马脸,已是尚命黄泉。 每一次,每一次站在邪灵源这里,青年都会在心间暗暗发誓,定要为兄弟马脸报仇雪恨。 “你所言的好主意难道就是让另一个国家最贪婪的官吏去除掉他们?”邪尊的声音幽幽地从邪灵源深处传来。如今的邪尊已经恢复了千年前大部分的功力,想要完全复原指日可待。 青年深吸一口气,略带怒颜地说道:“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想当初,你的那些手下都是被你称作战无不胜的,但是事实是他们没有一个人伤亡,如今都活蹦乱跳的在龙国看风景!” 邪尊闻言,沉闷片刻,不知是生青年说话鲁莽的气,还是生自己那些笨蛋手下的气。良久,邪尊复有开口说话。“这件事情也是我始料未及的,唉,其实我早该想到的。她也出世了。” “她?你的对头?”青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邪尊竟是无奈地笑了起来,自从青年将邪尊救下,藏匿在这个地方以来,他从未听到过邪尊如此无奈的笑声。 “对头,哈哈,谁能想到,我们曾经也是要好过的。”邪尊忧伤的嗓音飘了上来,着实让青年大吃一惊。 青年眉头微挑,**着修长的十指,淡淡笑问道:“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起过这些事情?倒是有些意思。” “我空有一身本事御驾无数的敢死随从,却没有本事俘获她的心。可笑,可笑,哈哈……”同样是这么多年来,青年第一次见到邪尊如此。 “还是谈些其他事情的好。”青年转移了话题,他暂时还不想知道太多邪尊的秘密。 “你最好督促那人,尽快除去我们的心头大患,少一人抵抗的力量,我们一统天下的时候便能顺利许多倍。有一点你要记住,这些日子,还是要如同以往一样隐忍,我能感觉到你不安分的想法。”邪尊悠悠然说道。 青年面色微怒,哼道:“这点还用你说么?隐忍是我的家常便饭,几十年都忍下来了,难道我还会在乎这几天么?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邪尊一点不以为然,依旧是自顾自地说道:“很多事情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还是小心一点为好,否则,千古霸业若是毁在你自己手中,我想不必别人说什么,你自己也一定会惋惜的。嘿嘿……” “既然没什么其他事情,我先去了,你需要的东西我全部安排停当了。”说罢,青年拂袖而去,身后传来的阵阵凄惨的叫声飘荡在甬道之中…… 第三十五回、黑夜袭帅府被擒,假传旨天牢围困(一) 凌未然凭栏而立又在呆了杜思菲面色一抹苦涩仿佛在凌未然的身上看到了几十年前自己的影子。杜思菲缓步上前脚步轻柔到了极致她不想打破凌未然的思念。 凌未然依然呆呆看样子已是“中毒”不浅了杜思菲站在她身旁许久都没有现还在喃喃自言自语地说着自己的心里话。 一抹悲伤之色涌上凌未然面颊占据了她全部的神色杜思菲悄悄退了回去悄然隐身在殿外凌未然依旧没有什么察觉怔怔地看着一处地方。 杜思菲叹了口气远远去了…… “小梅。”随着凌未然一声轻呼一名侍女快步行到凌未然身旁行过礼侧立在一旁询问公主有什么事情。凌未然眉头紧锁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才好一咬牙一狠心故作大大咧咧的样子问道:“小梅啊你入宫之前可有心上人?” 闻公主所言小梅不由得一愣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但公主的话是不能不回答的只好恭恭敬敬地回道:“公主小梅入宫时只有六七岁左右哪里会有什么心上人。” “哦……那你入宫之后呢?也没有碰到喜欢的人么?”凌未然不甘心。 此时此刻小梅多么的想找一处无人的地方痛哭一场忍痛说道:“公主入宫的侍女是不准对男子产生感情的……” 说道最后小梅的声音如同蝇嗡凌未然这才想起来的确是有这么一条无聊的规定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自己毕竟是说到了小梅的伤心之事凌未然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啊小梅。我忘了……” “公主千万别这么说折杀小梅了。”见凌未然给自己道歉小梅小脸煞白要是让总管知道了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去吧。”凌未然依旧眼神飘忽不定心烦意乱地低语道:“我的心你可曾明白?” 御书房。 “陛下凌儿恐怕是真的喜欢上他了……”杜思菲面有难色但不说又不行只好如实禀明。 龙帝来回不断的在房内踱着步脸色并没有恼怒的意思反而尽是苦不堪言之色仿佛是在问自己般无奈地说道:“凌儿这个*丫头怎么能喜欢那种人呢?他可是来杀你父王的。” 看着龙帝“不安分”地走来走去逍遥子起身稽道:“陛下贫道以为不必过于担忧任大人的消息或许是真但也未必尽数为实。即便对方要来行刺陛下以贫道五人之力对付他们已是绰绰有余更何况宫中侍卫众多他们不会贸然以身犯险还请陛下不必太过焦虑。” 经逍遥子如此一说龙帝倒觉得自己的确有些担忧过多了身为一国之君若是被子虚乌有的刺客吓到了以后还有什么威严?不过就算是空**来风龙帝也是抱着“宁可信其有”的态度觉得还是小心谨慎一些的好。 “道长所言甚是不过还是要加强守卫以防万一。朕死不足惜只怕我若遇刺群龙无龙国必将动荡不安那才是朕真正担心的事情。” 闻言逍遥子与杜思菲相视一眼对于帝王他们真的是彻底无奈了明明是怕死却要拿着为江山社稷着想的美名往自己脑袋上扣。 “侍卫长。”龙帝一声呼侍卫长小跑入房躬身侍立龙帝神色略有慌张地下令道:“再去调集一千名精干侍卫日夜守护御书房。” 侍卫长唯唯诺诺领命而去龙帝面色这才有所缓和回到书桌处。 “今日二十三宫外应该已是热闹非凡了吧?”龙帝问道。 一侍卫上前答话:“陛下英明。” “晚些时候准备出宫朕已是许多年没有微服出宫了甚是怀念往昔。”说罢龙帝袍袖一挥侍卫退了下去去准备去了。 这一日过的格外的缓慢龙帝的心没有一刻是轻松的平日里午后他总是要休息上半个时辰今日却是心烦意乱的无法安寝烦躁地踱来踱去。“什么时辰了?” “回陛下申末酉初。”一侍卫慌忙上前回禀龙帝。 “你等守住御书房无论谁来都不许进入半步亦不需泄露朕行踪。”说罢龙帝便去更衣准备微服出宫了。 然而逍遥子却向外走去去寻五弟栾仁风这种出宫的事情他不太喜欢多交给栾仁风他们。 一切准备停当龙帝在栾仁风与两名乔装打扮的侍卫的保护下悄悄出了宫行了几条僻静的巷子后这才汇入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流中…… “看来朕……真的应该时常出来转转了热闹的地方呆过后这心都舒畅了。”其实做皇帝有做皇帝的悲哀看似自由自在权力大如天实则却是寂寞的很有了什么心事也不敢跟大臣们明说什么只有压在心里。这出来转上一转龙帝渐渐融入了热闹非凡的气氛之中心情自然而然的好了许多。 孩童嬉笑声渐进人群中有一个孩子跑来跑去他的母亲正在身后努力的向他跑去。 看到此情此景龙帝感觉格外的温馨驻足看着奔走在人群里的小不点脸色露出了难得的笑意。 突然小孩子不知绊到了什么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哇哇”大哭起来看到他哭的如此伤心龙帝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初遇凌未然的情形当时也是这个样子一个人躺在地上哭个不停唯一不同的是如今这孩子还有一个疼爱他的娘亲跟在身后而凌未然却是一个人无依无靠的哭泣没人愿意去帮助她。 龙帝面色一紧紧走两步侍卫护在他身边拨开人群紧紧相随惹得不少人冷眼相看。 龙帝很是顺利的来到孩子身边将孩子抱了起来轻轻拍去他身上的尘土直到孩子依然哭着喊着要娘亲龙帝这才缓过神来把孩子轻轻放在地上看着他跑回到娘亲的怀里…… 第三十五回、黑夜袭帅府被擒,假传旨天牢围困(二) 忆莲妖**的忆莲杨风站在池边这几日他一直痴迷妖娆的忆莲每每有空就会站在这里看着她在池中翩翩起舞。 一天了整整一天他都没能够得到竹儿的原谅怔怔地站在这里已经一个多时辰了他决定今日离开花幽谷独自一人完成师尊交给自己的任务做完了一切再来请求竹儿的原谅带她远走高飞去一个没有人烟的世外桃源平淡的过日子。 看了一眼花幽谷顶略剩下一点的太阳的脸是时候离开了。杨风祭起饮血剑迅如脱兔很快出了花幽谷向着螭城的方向迅地飞去。 出了花幽谷杨风的度就降了下来宛如游荡在空中的鸟儿袅览着身下的一切心底不由得感叹:好美啊! 夕阳将近之时杨风在距离螭城三十里外悄然落下施展轻身功夫一直到了螭城外两三里处这才按照常人行进的度向城门走去。 入了城杨风立刻被欢天喜地的气氛包裹着各家各户一片喜气洋洋全城几乎陷入了红色的海洋。 红色代表着吉庆祥和在龙国快要过年的时候各家各户都会披红挂彩祈求来年好日子连连。(..tw无弹窗广告) 杨风信步走在大街上他只是一个无名小辈虽然劫过法场但当时除了宫内之人与昆门弟子并未有普通百姓见过他所以杨风并不担心百姓们认出自己而且龙帝早已在劫法场当天赦免了所有人的罪行就更没有必要躲躲闪闪的了。 虽置身于欢天喜地的气氛之中杨风的心却是冷的无论怎么都无法暖起来冷眼看着面前的一切默默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一切早已不属于自己了自己早已不属于这一切了。 这许多年来每次过年都是他自己一个人默默度过因为害怕孤单因为害怕回忆每次过年之时杨风都是靠彻夜的打坐修炼来使自己忘却不想回忆的痛苦往事。 冷若冰霜的杨风行在人群之中突然只见他眼前一亮步子匆匆起来身子如同泥鳅一般在人群里滴溜溜乱转行进的格外迅不一会儿行出了一里左右路程一头钻入一个暗淡的小巷子里若无其事地靠墙站着目光有一下没一下的向从他身边川流不息的人群瞄去。 终于他看到了一个不想看到的人在栾仁风的护卫下缓行在大街上脸上挂满了满足的笑意。(..tw好看的小说)他虽然穿着普通人家的衣物但杨风还是能够感受到他身上散出的那种只有王者才能散出的威严。 杨风双眉紧蹙心里暗暗想:着:微服巡游?不知是为了玩耍快活还是体恤民情。 看着龙帝从身边缓缓走过融入人群之中消失不见杨风这才收回目光出了巷子寻一处茶铺坐下来喝茶歇息只等着黑夜来临。 玉女殿。 凌未然依然怔怔呆小梅侍立在一旁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公主这个样子已经许多天了若是一直这么下去生了病可该怎么办才好啊。 小梅斗胆上前轻声唤道:“公主。”凌未然竟是没有反应小梅的声音更大了一些又叫“公主。” “啊?怎么了小梅?有什么事情?”凌未然目光略显呆滞回过神来看着小梅有些**地问道。 小梅急中生智说道:“公主今日是小年宫外面肯定好玩要不我去告诉侍卫大哥一声让他们陪公主出去逛逛?” 凌未然恍惚的神情渐渐恢复了正常点点头。 小梅欣喜若狂没想到公主竟然答应了若是在平时公主烦心的时候肯定是什么地方都不愿意去的今天却答应的这么痛快真是有些反常。但小梅顾不上这么许多只要能让凌未然开心做什么都行。 得到凌未然点头同意小梅忙向宫外走去去告诉侍卫准备保护公主出宫小梅刚走出几步却被凌未然唤住小梅以为她改变了主意心里有些极不情愿的往回挪步。 “别叫侍卫了我们两个出去就行了带上他们反而碍手碍脚的。”说着凌未然已经起身向内室走去去换衣服去了。 小梅无可奈何只能答应跟在凌未然身后服侍凌未然换上衣服自己也慌忙换了一套衣物两人女扮男装悄悄溜出了玉女殿避过巡逻的侍卫向宫外一路溜去。看两人熟悉的程度应该是经常偷偷溜出宫的主儿。 出了宫凌未然这才放心大胆的常常出口气方才偷偷****的感觉一去不复返。 “若是能见到他才好……若是能见到他才好……”凌未然念念叨叨不止。 小梅好奇的小声问:“公主你在说什么呢?” 只见凌未然脸色腾的一片绯红小梅心里也就明白**不离十了。 “好久没有逛街了我们快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说着凌未然拉着小梅飞快的跑在街上。 刚开始小梅还有一些矜持过了会儿才想起自己如今是“男儿身”也就放开了跟着凌未然一路疯跑引得路人瞪大眼睛很是纳闷。谁家公子如此的没修养? 熟悉的身影从一条小巷中闪出就在不远处凌未然马上安静了下来安安分分地走着不时瞟去一眼。 看着他从眼前飘过凌未然的心就一通狂跳不止一直握着小梅的手心冒出一股股的汗水。 “然哥。”小梅不适应的小声在凌未然耳边轻唤。 凌未然也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会儿才想起来是出宫前自己吩咐小梅这么叫自己的回头看着小梅小声说:“嘘。” 而后凌未然松开小梅的手学着哥哥们平日里的态势大摇大摆的跟在他的身后路人见她这个样子多半猜出或许是那个王公大臣家的公子纷纷避让看着她大摇大摆的走过。 第三十五回、黑夜袭帅府被擒,假传旨天牢围困(四) 夜渐渐深了热闹的街道萧条了起来除了更夫偶尔走过大街上再也看不到一个人了。 杨风悄然落在木府之内杨风小心翼翼地潜行方才没有进来的时候从外面看感觉木府气势宏伟到了里面杨风才现只有稀稀疏疏的几间房子而已。看样子木府的人丁不是很兴旺啊一路行去竟是没有看到一个人甚至连仆人都没有一个。 杨风很是惊奇他实在没想到像木易龙做到了相帅位置上的人能够如此的简朴就冲这一点杨风就不相信他是一个十恶不赦之人。 只有几间房子这下不用太麻烦了杨风蹑手蹑脚行到一间房外听到里面有说话声仔细一听正是木易龙。 这也太顺利了吧?哪里有师尊说的那么夸张?说什么保护木易龙的高手如云可从自己顺顺当当的进来到眼下哪里有一个高手? “老伙计啊跟了我几百年了一直过着清淡的日子真是苦了你了。”木易龙略显苍老的声音从房内传出。 杨风环顾四周依然没人这才悄悄的伸手蘸了蘸唾液在窗户纸上轻轻捅出一个洞来凑上前去向屋内望去看到木易龙正侧对着自己站在屋子中央正抚**着一头狮头虎身的不知名的怪物。 只见那怪物浑身上下泛着淡淡的红光一闪一闪的如同跳跃的火苗一样。怪物慵懒的眯着眼喉间“呼噜噜”作响看样子很是惬意。 怪物浑身上下笼罩着一种说不出的气息似乎是傲气那种藐视万物的傲气。 杨风不由得看的入了迷今夜他来木府本是来探路的却没想到如此的容易一时间没了戒备之心入迷地看着屋内臣服在木易龙身边的怪物。 怪物沉吟着目光**向杨风所在之处杨风感觉它仿佛看到了自己心跳不由得加快起来。 “呼噜噜……”原来这声音并不是怪物睡觉的呼噜声而是它的叫声。 怪物站起身来着怪异的叫声向杨风所在的方向缓缓走来杨风强作镇定屹然不动。 怪物的目光直直的盯着杨风所在之处突然叫声震天扑了过去破窗而出肥厚的爪子拍向杨风。 杨风大吃一惊忙抽身闪躲拔出后背的饮血剑仓促之时散出剑气暂时抵挡住了怪物的进攻。 “你还是来了。”木易龙此时面向杨风脸上没有惊恐神色甚至没有丝毫的惊异之色很平淡平淡的就宛如是在看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杨风没有理会他他也没有闲工夫去理会他只能专心的对付着面前张牙舞爪步步为营攻向自己的怪物。无论杨风怎样的躲闪都无法躲开它的进攻它就像是一个附体的鬼魂寸步不离的(本书转载)伴在杨风左右时刻威胁着杨风的**命。 叹息过后木易龙竟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杨风与怪物之间的对决时而微笑时而双眉紧蹙真不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好了到此为止吧。老伙计你回来吧。”木易龙目光平淡轻轻挥手召唤怪物怪物撇下杨风不管径直向木易龙走去。 没有了怪物的抵挡木易龙手无寸铁亦没有兵士碍手碍脚正是除去木易龙的好机会若是能早些除去他便能早些与竹儿远走高飞了。 想到这儿杨风冷不丁出手向木易龙斩去本以为怪兽会以身当剑正好可以将之斩杀但杨风的如意算盘却落空了。 只见木易龙袍袖挥处一道炽焰飞起轻轻松松的将杨风剑光抵住杨风大为诧异他本以为木易龙是一个文官却万万没想到他竟会功夫而且是修真中人最为上乘的功夫看样子仿佛比逍遥子等人的道行还要精进。 有了新的现杨风更加的迷茫了对木易龙迷离的身世也是更加的感兴趣了很是想知道师尊为何非要他的命不可更想知道师尊为何要自己这个无名小辈前来刺杀道行如此精深的前辈真的是匪夷所思。 心里虽然是一个个疑问冒出来但杨风已是没有功夫去揣摩了只能尽心尽力的去抵挡木易龙看似轻飘无力实则苍劲醇厚的进攻。 杨风越战越是心惊按照木易龙的功力来看击败自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为何迟迟不肯擒获自己?难道是想要羞辱自己么?若是如此说来那他还真是个卑鄙小人了。 就在杨风胡思乱想之际木易龙剑光逼在他的脖子上可以感觉得到他手中剑光的炙热但并没有受到一丁点的伤害甚至感觉暖暖的很舒服。 “要杀便杀休要如此羞辱与我。”杨风见木易龙迟迟不动手结束自己的**命以为他要羞辱自己来寻开心便不分青红皂白的厉声说道。 木易龙依旧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呵呵笑道:“你这孩子跟他的脾气真是像极了你叫什么?” 杨风倔强的闭口不说目光与木易龙的眼神抵在一起毫不退缩手中饮血剑依然顽强的隐隐光似乎想要反击一般。 “很是越来越像了呵算起来我们已经百余年没有见面了你既然是前来刺杀我的就一定是他的徒弟看来他还是不肯放下当年的怨恨。呵……呵呵……”木易龙目光略有些黯淡下来手中剑光渐渐失去了方才炫目的光彩。 木易龙缓缓放下手臂与其手臂相连的剑光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且手中并没有宝剑杨风更加的诧异。 他曾经听师尊说过能身剑合一将剑术练就的出神入化的人没有几人然而眼前这位竟是师尊口中那几人中的一人。愈对木易龙感兴趣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呢?杨风怔怔地看着面前的木易龙甚至忘记了自己尚且“身处险地”…… 他到底还有多少迷?若是说师尊是这世上第一个自己看不透的人那他便是这个世上第二个自己看不透的人且比师尊还要难懂…… 第三十五回、黑夜袭帅府被擒,假传旨天牢围困(五) “你为何不杀我?”杨风冷冷地看着木易龙仿佛木易龙不杀他是对他最大的羞辱。 木易龙呵呵笑道:“天下要与我为敌的人数不胜数难道我就要尽数诛杀之么?恐怕我还没有将他们全部**我自己倒是先累死了。哈哈。” 杨风眉头微皱他不明白木易龙在这么一个生死的场合说笑有什么意义难道仅凭这些就想让自己手软不尊使命么?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么?”木易龙一边轻轻抚**着臣服在他脚下的怪物一边淡淡地问道。 一种奇怪的感觉穿过了杨风的身体木易龙说的话如同不可抗拒一般杨风不由自主地说出“杨风”二字。 木易龙目光一怔随后精光四散直盯着杨风不放仿佛想要看透他的心一样嘴角微微抽*动带动长长的白须轻轻颤抖。 杨风不知木易龙这般模样是什么意思底气十足地回望着他一点也不胆怯面色冷的足以冻死一头牛。 木易龙脸色突然微变赤炎凭空而出再次杨风脖颈处目光略显呆滞口中喃喃不知在说些什么。 杨风眉头紧锁冷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如此好心要杀你便杀吧。哈哈一条**命让我看清楚了一个人的本质甚好甚好。” 木易龙尚没有杀他的意思依旧盯着杨风目光游离在他脸上上下左右的细细看过竟有泪水缓缓渗出汇成一滴眼泪顺着木易龙略显苍老的脸颊恣意的流过。 他这是为何? 流泪?为了我还是为他自己? 杨风彻底的糊涂了他彻底读不懂木易龙了。他的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又一层的保护罩肯本无法深入到他的心里…… “你为什么不杀我为什么!”杨风心底突然涌上一股莫名其妙的愤怒此时此刻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怎么如此的渴望一死? 木易龙听到杨风大喊大叫嘴角微微抽*动仿佛想起了什么伤心之事微微张张嘴话却没能说出口。看着愤怒的杨风他心里很是怜悯他想救他…… 赤炎没有离开却也没有逼近两人就是这样僵持着不知要僵持到什么时候。 一条黑影身手矫健地跃下墙头风一般向两人奔来一手豁然出现一柄寒光闪烁的兵刃抵开木易龙手中炽焰一把拉住杨风迅向外逃去只留下木易龙怔怔地站着手中炽焰逐渐消隐再看不到一丝光彩。(..tw无弹窗广告) 杨风如同活死人般没有感觉没有意识的被人拉着一路狂奔跃出大院。 两人刚刚落地四周突然火光四起无数官兵涌出来将两人包围了起来然而杨风依然是一副漠不关心爱怎样怎样的神情。 “叛贼终于被我逮到了给我拿下。”黑暗处任北弼走了出来满脸的得意笑容仿佛狗尾巴花般在他脸上灿烂的绽放着。 “任北弼你可真够大胆的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杨风身旁的蒙面人冷冷言道。 任北弼一怔只是感觉小说 文字版声音很熟悉却是想不起来到底是谁了不过他心想与杨风在一起的人无非是叛贼**罢了随后气的哇哇大叫骂道:“你们这群叛贼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悔悟辱骂本官看本官不将你们碎尸万段。来人啊……” 任北弼话未说完只见蒙面人拉下面巾伸手夺过身旁不远处一名兵士手中火把哼哼道:“任北弼你看我是谁!” 任北弼定眼望去面如死灰一般慌忙跪在地上口中高呼“公主老臣该死老臣该死。”边说便努力的在地上磕着头为了彰显自己悔过的诚意将脑袋磕的鲜血直流但凌未然不话他却不敢起来更不敢停下叩。 “你是该死但我还不想要你的命你趁早带着你的人给我滚的远远的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凌未然如今是满腹的怒气无处泄正好遇到任北弼这个倒霉鬼狠狠地骂他也算是出了口恶气。 任北弼停下叩毕恭毕敬小心翼翼地说道:“公主您可以走了只是他还不能走……” “为什么?”凌未然见任北弼竟敢不遵从自己的命令已是在心里暗暗想道:等我见到父王一定狠狠的说你的不是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老夫也有同样的疑惑为何他不能走?”不知什么时候木府大门大开木易龙正站在门外方才一直伴在他左右的怪物已不知了去向探向里面望去依然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见木易龙出来凌未然的气非但没消反而更加怒火冲天了。平日里她一直以为木易龙是个好官今日却没想到他竟然要杀人更让凌未然愤怒的是木易龙竟会法术而且与自己五位师傅相比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他却一直隐瞒上次劫法场之时眼看着父王就要落难他却没有援助。凌未然由此推断木易龙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见木易龙出来说话任北弼站起身来冷笑道:“木大人这一次恐怕是你我都无法逆转的。陛下已经下令捉拿劫法场的一干余孽要将其绳之以法。” “你说什么?”凌未然与木易龙异口同声的脱口叫道但二人心怀想法却是各不一样。 任北弼见两人反应如此之大心里早已是得意洋洋欢天喜地了。面向凌未然任北弼又换上一副恭敬面容回道:“公主这完全是陛下的意思老臣只是奉命行事。还望公主能够配合老臣将谋反之人缉拿归案老臣也好向陛下交代。” “你……”凌未然银牙紧咬看着任北弼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越不明白父王当日为何不杀他而要留下他这么一个祸害在身边。 “公主请您移驾回宫吧陛下晚上没有见到公主很是着急如今恐怕已经将小梅下狱了。”任北弼知道凌未然与小梅关系甚好定然不愿小梅受苦故意提及小梅想要调虎离山。 第三十五回、黑夜袭帅府被擒,假传旨天牢围困(六) “你这个卑鄙小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他一根汗毛我就扒了你的皮!”凌未然咬牙切齿地看着任北弼愤愤地骂道。而后凌未然面向杨风轻言说道:“我先回去去求父王开恩。” “请公主放心老臣绝不动刑。”任北弼深知凌未然是龙帝的心肝宝贝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得罪的。 凌未然恋恋不舍地看着杨风但终究还是要走的忍痛挥泪双足顿地处飘然而去。 凌未然对杨风的感情木易龙已是看了个透长长叹气却不言语。任北弼以为木易龙被自己彻底的气到了心里更是愈得意起来。 “带走。”随着任北弼一声令下七八个士兵小心翼翼的上前将杨风捆了个结结实实像捆粽子似得恨不能把他全身都用铁索缠绕起来。 “任大人请留步老夫有一言相劝。”木易龙忙走几步行到任北弼身旁俯身小声说着什么只见任北弼脸色变换不止冷汗齐下。木易龙这才离身又道:“任大人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好自为之老夫恕不远送。” 话说凌未然离开之后一路狂奔到了御书房并未见到龙帝听侍卫们说父王正在玉女殿。凌未然又是一路的狂奔赶回玉女殿只见殿外守卫森严心里暗叹不好但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 入了殿见龙帝正坐着闭目养神**师叔们也都是或坐或站。然而小梅此时正跪在一旁一动不敢动看样子是被罚跪了。 凌未然慌忙走到龙帝面前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父王说道:“凌儿回来啦。” 龙帝睁开眼看到凌未然果然是毫无伤的回来了心中的大石头这才算是落了地但依然满面严肃说道:“凌儿你今天去哪里了?” “我我只是在这里闷得慌就出去玩了玩而已嘛父王凌儿可是一身本领的谁能欺负的了我?嘿嘿嘿嘿父王放心啦。”凌未然强忍心中郁郁嬉皮笑脸的想要逗龙帝开心然后再说杨风的事情求父王开恩放了他。 龙帝严肃的表情丝毫不减w$w$w..c○m说道:“难道你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是被人伤到了怎么办?真是不听话以前不是告诉过你出宫一定要带上侍卫的。你到好和小梅偷偷溜出去你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可怎么办?” 栾仁风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凌儿你父皇这还不是为了你好么你就听他的话吧。” “五师叔既然你也这么说那凌儿以后听话不就好啦?父王你就不要再生凌儿的气了好不好嘛。”凌未然撒娇道。 龙帝无可奈何地苦笑“你啊真是为父开心果好了不生气了。” “那小梅……”凌未然目光看向小梅欲言又止。 龙帝自然明白凌未然的意思正色道:“小梅你起来罢。不过记住以后若是公主又想要出宫你不许帮她溜出去一定要禀报朕否则定罚不饶。” “谢陛下小梅记住了。”小梅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垂侍立一旁。 “父王凌儿有件事情想求你。”凌未然乖巧地给龙帝锤着背。 龙帝笑道:“我就知道你如此主动的讨好为父定不会无所求说罢什么事情只要是为父能做到的一定答应你。” “太好了父王你真好这件事情很简单只不过是父皇一句话而已。”凌未然心花怒放看样子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什么事说罢。”龙帝淡淡笑道他也想知道是什么事情让女儿如此的上心应该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其实啊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我的一个好朋友被抓了起来我想请父王放了他而已。”凌未然尽量轻描淡写地说道。 龙帝眉头微挑疑惑道:“朋友?什么朋友?你认识的朋友为父都知道怎么想不起抓了谁?” “嘿嘿是这样的父王那个朋友啊是我刚刚结交的为人很好很正直当然人长的也很帅气哦他对凌儿特别的好。父王求求你啦答应凌儿好不好……”凌未然使出浑身解数想要龙帝答应自己。 龙帝看到凌未然刚才一副花痴模样已是猜到女儿有心上人了若是这样自己怎能不放?放一定要放就算犯得是死罪也要放了。想到这儿龙帝正要答应下来突然侍卫来报说任北弼有要事要见龙帝龙帝道:“宣他进来。” 凌未然心里暗暗骂道:该死的任北弼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这不是明摆着来搅局的么?唉看来只有随机应变了。 片刻之后任北弼急行到殿上跪拜在龙帝面前行礼过后复才起身眉飞色舞地说道:“陛下我已经抓到一个叛国余孽此时已被压入天牢等候陛下落。” 听任北弼这么一说龙帝大喜忙说道:“爱卿不愧是朕的得力帮手如此神便擒获一贼甚好甚好。” “陛下言重了老臣只不过尽了做臣子的本分而已。”任北弼倒是会逢场作戏脸部红来耳不赤。 龙帝闻言更是龙颜大悦。“好一个臣子的本分爱卿不居功自傲真乃是吾龙国官员学习之楷模。你先先去吧等待将叛贼一网打尽之时一同处斩。” “遵旨。”任北弼唯唯诺诺站在一旁目光轻瞟向凌未然大有得意洋洋之意。 凌未然一听龙帝要处决杨风立马急了跪在龙帝面前哭道:“父王凌儿不要活了不要活了。求父王赐凌儿一死。” 龙帝见凌未然这般模样很是不解忙想要扶起凌未然急道:“凌儿你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死什么?” “父王要是杀了任北弼抓的那人凌儿也就不活了父王赐死凌儿赐死凌儿吧。凌儿要与他一同去死。”凌未然声泪俱下泪花如江河奔流不息。 第三十五回、黑夜袭帅府被擒,假传旨天牢围困(七) “凌儿?你要救得人难道是叛贼?你……难道不知道他想要弑杀父王想要篡位谋权么?”龙帝眉头挤成一团再也舒展不开了看着凌未然。 凌未然依然不停歇哭着说道:“父王凌儿喜欢他凌儿一直喜欢他。父王可曾记得上一次他们劫法场是为何?他们是为了救人救出被任北弼这个恶贼冤枉的人。父王你可知道凌儿为何会被那矮子战败?是凌儿故意败在他手下凌儿当时以为只要他们以凌儿为人质父王便会放了他们。但凌儿万万没想到父皇无动于衷凌儿一直以为凌儿在父王心里是最重要的凌儿错了凌儿真的错了一直以来权力才是父王心中真正重要的。” “啪”一声清脆响声龙帝竟是扇了凌未然一巴掌粉嫩的脸颊顿时浮现出了清晰的手掌印。 凌未然停止了哭她不敢相信地看着父王看着这个将自己养大**给了自己无数人梦寐以求的权力待自己百般呵护的人。凌未然彻底懵了她压根没想到他会打自己。 龙帝双目紧闭痛苦地深吸一口气喝道:“来人。”几名侍卫入殿等候龙帝下令“加派侍卫日夜不停地看守公主若是公主有了什么差池朕拿你们问罪。(..tw)” “遵旨。”侍卫领旨而去分派人手将玉女殿围了水泄不通。 “凌儿朕罚你面壁思过不许出玉女殿一步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来见朕。”说罢龙帝狠着心起身离去听到凌未然哭声他心生恻隐但还是忍痛踏出了玉女殿外。 “公主老臣告退。”任北弼仿佛**似得说道脸上的得意之色遍布。 “滚你给我滚出去。”凌未然吼叫着站起身来想要对他拳脚相加才能泄心间的怒气。 凌未然站起身来向任北弼扑去行到一半突然头晕目眩昏倒在地。 花幽谷。 夜还是那么的静此时此刻竹儿正在房内坐在桌边双手托着下巴怔怔地看着桌上的比翼鸟。红烛下鸟儿还在昏睡中下午它为了医治雪狐消耗了太多的灵气。 偌大的屋子只有竹儿与比翼鸟显得格外空荡雪狐此时也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竹儿估计或许它是去给比翼鸟寻找草药去了吧。.tw[] 杨风的声音已经很久没在门外响起了竹儿的心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突然又传来敲门声竹儿以为又是杨风便没有出声平静了些的心情又有些浮躁起来。 “竹儿姐你在么?我是霏霏呀。”原来并不是杨风而是云霏霏。 竹儿站起身来向门走去打开门果然是云霏霏杨风与云溪风都没在竹儿很是奇怪:这俩人又去什么地方了? 把云霏霏请进房间竹儿回身关门时格外留意了下门外还是没有俩人的踪影。 “霏霏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么?”竹儿倒了杯茶水推到云霏霏面前。 云霏霏面有难色但还是开了口赔礼道:“竹儿姐我……我是来替我六哥向你赔罪的。” “哼呵。霏霏这件事情你没有必要**手的也不必替他们赔什么罪。这些日子我们姐妹俩好久没有聊过天了说点其他开心的事情吧。好么?”竹儿岔开话题不想说这些。 既然竹儿不想说这些云霏霏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抿了口茶水微笑道:“霏霏全听竹儿姐的。” “嗯那……今天有星星么?”竹儿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好的话题来随口问道说出了口又有些后悔了。 云霏霏一怔随即回道:“(电 脑阅读ww w.t)今夜黑漆漆的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的方才我来的时候怪吓人的。呵呵。” “哦那你见你六哥和杨风了么?”竹儿漫不经心地问出了口又后悔了心想:怎么又说到他们了?我这是怎么了。 “六哥在房内悔过呢杨大哥我却是没见应该也在房中吧。”云霏霏感觉气氛很是尴尬竹儿问一句自己答一句…… 说完了这些两人感觉似乎再没什么可说的了平日里姐妹两个可是有说不完的话题今日却…… 后来两人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了云霏霏又坐了会儿推说有些困了便回去休息了。 竹儿把云霏霏送出门外看着她的身影消隐在黑夜之中。回到房里竹儿又坐下来再次陷入沉思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朦胧中竹儿仿佛听到有人叫自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来天色昏昏沉沉看上去仿佛天色尚未明不知会是什么人来找自己。 竹儿问了声门外传来一人声音说道:“竹儿姑娘门主请您到秦大侠住处有要事相告。” “哦谢谢啊。”说完竹儿慌忙站起身来对着铜镜梳了几下有些凌乱的头这才匆匆除了屋子向秦忠所住之处走去。 进了房间竹儿现屋内已经全是人了梁少从梁少远菊儿云溪风……所有人都在屋子里。 秦忠已经从夹室里出来了气色不错看样子伤病应该好了七八层了此时正坐在桌边神情有些说不出的怪异似笑非笑。 “既然大家都来了我就说一件事情今早我接到螭城内弟子的禀报说杨少侠昨夜前去木府刺杀木易龙未遂却被任北弼捉拿。如今被打入天牢等候处决……”梁少从神色凝重地缓缓说道。 众人听到杨风去刺杀木易龙被抓的消息脸上都是惊诧之色来无影去无踪更是不相信。 竹儿早已神情恍惚只有梁少远后面说的什么她都没听到只是一心想着救出杨风…… 菊儿看到竹儿脸色不对忙唤她道:“竹儿你怎么了?” 竹儿回过神来木木说道:“姑姑我没事只是感觉好累啊。” 说着竹儿眼前一黑身子软绵绵的向地上倒去…… 第三十五回、黑夜袭帅府被擒,假传旨天牢围困(八) “嘤嘤”的哭声不绝于耳凌未然头脑一片空白双眼紧闭痛苦的不停摇晃着脑袋头痛欲裂的她缓缓睁开眼睛掩面而泣的小梅映入她迷朦的眼眸。 “公主公主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呵……”小梅看到凌未然睁开眼睛醒来了心一下子明朗了起来慌慌张张擦干泪水笑脸相迎。 凌未然神情呆滞木讷地看着殿顶几颗硕大的夜明珠闪闪光这些都是外朝进贡来的无价之宝在凌未然十岁的时候龙帝特地送给她当作礼物足以见凌未然在龙帝心中地位。 “我不要他死……不要……”凌未然喃喃地自言自语道。 “公主……你怎么了?公主……”小梅见凌未然虽然醒来了但与往常却是判若两人有些胡言乱语的很是害怕慌忙伸手轻轻晃晃凌未然凌未然依然没有反应口中喃喃不止。 这下子把小梅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方才凌未然醒来时的喜悦一下子全被冲的干干净净。 “来人来人啊……”小梅几乎是惨叫般高呼着。 话音未落殿外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儿数名侍卫跑入殿内看到凌未然正端坐在床榻上眉头紧锁看样子仿佛在想什么事情。而小梅则脸色很不自然地站在一旁不敢看向众侍卫的方向。 侍卫们大都清楚凌未然的脾气若是心情好时随你怎样都行若是心情不好那可就要小心行事了。 一名侍卫小心翼翼地问道:“公主有什么吩咐?” 凌未然并不答话依然目光深邃愁眉不展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凌未然不开口侍卫们既不敢随意出去又不敢再问什么只有垂站在不远处等候着凌未然开口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凌未然宛如醒来一般笑意在她脸上蔓延看样子是回过神来了看到立在不远处的几名侍卫凌未然惊诧地问道:“你们进来干什么?我又没叫你们……” 看着凌未然疑惑的目光众侍卫们更是出了一身的白毛汗一个个面面相觑一个胆大的小声问道:“不是公主叫我们的么?” 凌未然一脸的茫然轻轻摇摇头侍卫们更是百思不得其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好了你们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了。”凌未然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说着就要躺下睡觉。 侍卫们慌忙向外走去其中一人小声嘟囔道:“真是邪门了这段日子是怎么了?” “为了你脖子上吃饭的家伙还是少说点吧。”另外一人无奈地说道。 “嘿嘿……”那人****脖子再不说什么了。众侍卫各自回到各自的岗位去了。 待侍卫们都出去后凌未然突然坐起身来把小梅叫到跟前急切地问道:“小梅我昏迷多久了?” 小梅想都没想说道:“公主你已经昏睡十个时辰了陛下都快急坏了御医来了好几趟你醒来之前梁御医刚刚走……” 凌未然再次陷入了沉思对于小梅后面说的话她一句都没听进去。 十个时辰能够做多少事了整理?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会不会……想到这儿凌未然吓了一身冷汗忙又问道:“小梅他怎么样了?父王有没有下令处决他?” 小梅低回答道:“公主这个我实在不知道应该还没有吧我记得陛下昨天说要把余党一起抓到以后才……所以他暂时应该没有危险……” “小梅……”凌未然双手突然握住小梅的手泪眼汪汪欲言又止。 小梅看到凌未然这个样子顿时就急了。忙说道:“公主公主你怎么了?别吓小梅啊公主……” 凌未然嘤嘤哭道:“小梅我不想他死真的不想……我想出去出去救他。你帮我好吗……” “啊……这……公主陛下说要你……面壁思过的……我……”小梅眼神慌乱想起了龙帝临走之前交代过的要自己寸步不离的待在凌未然身边不许她离开玉女殿半步若是私放凌未然就要就地**。 见小梅吞吞吐吐似乎不愿帮助自己凌未然知她定有难处想到肯定是父王威胁小梅好好看管自己。但凌未然心中惦记着杨风怕他在牢中受苦自己晚去一时他便多一份危险必须立刻前去救他否则肯定凶多吉少。 凌未然心烦意乱地想着心事面色忧郁突然凌未然松开握住小梅的双手翻身下地竟是跪在了小梅面前。 凌未然这一举动彻底把小梅吓住了随即小梅忙跪在凌未然面前求她快快站起来然而凌未然说什么都不肯说着“除非小梅答应帮助自己逃出去才肯起来。” 小梅虽然担心自己**命但毕竟是与凌未然从小一块长大的六七岁的时候就在凌未然身边服侍感情早如亲生姐妹一般。如今凌未然又是这般求自己小梅已是有些心软只是尚未坚定而已。 “小梅……求求你……求求你……帮我啊……呃……噗……”凌未然脑门一热只觉得心口闷喷出一口血来印在地面如同娇**欲滴的花儿。 小梅见凌未然**出来忙要扶凌未然起来凌未然轻轻费劲全力推开她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你不答应我我是不可以……起来的……” “公主……我求你起来吧……一定要爱惜自己啊……小梅求你了……”小梅此时真是欲哭无泪狠下心来说道:“公主你快起来吧……小梅答应你便是了答应你便是了……” 凌未然苍白的脸儿上终于露出了无力的微笑在小梅的搀扶下慢慢走到床边两人开始了制定逃出去的计划…… “不行这样不行的!”凌未然惊道她万万没想到小梅以身犯险。 小梅目光坚定说道:“公主想要出殿只有这么一个办法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为了公主的幸福小梅愿意去冒险!” 第三十五回、黑夜袭帅府被擒,假传旨天牢围困(九) “小梅……”凌未然不忍再看小梅哽咽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公主做事情总是要有风险的你尽管放心的去做好了风险就让小梅来承担吧反正小梅无亲无故也不必顾虑什么。而且小梅早已经把公主当作了这个世界上小梅最亲最亲的亲人了为了公主小梅愿意做一切的事情。公主你就放心的去吧。”小梅此时此刻的神情宛如一个视死如归的战士眼中没有恐惧只有坚定的决心。 一直以来在凌未然面前小梅都是一个唯唯诺诺的小姑娘今天的小梅让凌未然为之震撼她实在没想到平日里不言不语的小梅竟然还有这么一种气魄。 “公主马上天就要黑了我们还是早作打算吧。”说着小梅竟然第一次不管凌未然独自一人步入凌未然平日换衣的房间对着硕大的铜镜仔仔细细地看着自己仿佛在跟自己道别。她强忍着眼中泪水不让它们流出来她不想让凌未然过分的为自己担心。 小梅默默挑选着衣服她选了一身黑色夜行衣慢慢穿戴整齐感受着或许是最后一次穿衣的感觉小足轻轻蹬入靴中黑巾蒙上口鼻认真的在脑后打着结。(..tw) 直到这一切昨晚小梅这才缓缓走出来到了门口处回看了最后一眼铜镜中自己的容颜…… “公主你一定要保重啊。小梅去了。”小梅缓缓跪在凌未然面前俯行礼若不是强忍眼泪恐怕早已经泪流满面。 小梅站起身来步伐坚定地向殿外走去很快消失在了随风飘荡的帷幔处…… 不多时外面便传来混乱的脚步声与叫喊声不绝于耳凌未然心神不宁地走来走去片刻之后两名侍卫冲了进来脸色煞白看着凌未然慌张地问道:“公主你没受伤吧?” “外面生了什么事情?”凌未然焦急地问道。 其中一名侍卫回道:“公主方才从殿内跑出一个刺客侍卫长已经带人去追了派我们两个来保护公主安全。” 凌未然眉头一皱身子霍然而动快如闪电迅在两人点住除了眼珠子还能转动外身子动弹不得茫然的眼神看着凌未然似乎在问为什么。 “二位哥哥对不住了我有要事要办若还能活着回来定然给二位赔礼道歉。”凌未然诚心诚意地说罢转身就向殿外潜去。 身手敏捷的将守卫在殿外的数人一一点住逃出了玉女殿…… 凌未然出了玉女殿一路狂奔走走藏藏向天牢方向而去行到途中忽闻吵杂之声似乎向着自己这个方向来了凌未然忙躲在一座假山之后。 不多时一黑衣人在前狂奔而至身后一大群的侍卫追赶不止凌未然的心瞬间提了起来着实为小梅捏了一把汗。 一群人跟在小梅身后从凌未然藏身的假山奔过并没有现躲藏在假山后面的凌未然。凌未然见小梅暂且无事悄悄从假山后迂回向另一条通往天牢的路潜去。 “再不停下我要**箭了!”其中一名侍卫高声呼喊杂乱无章的脚步声突然停息。 “啊!”一声惨叫凌未然的心猛然一紧忙回身复回到假山后面向声之处望去只见一杆飞箭已将小梅刺了个透心凉。 凌未然的心仿佛被一双强有力的手猛然挤压在了一起痛的无法呼吸她好想好想立马冲出去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小梅的身子僵硬地摔倒在了地上。空中飘洒着妖**的血雨……若是这时出去非但救不了小梅而且会前功尽弃。 泪水夺眶而出无休止地流淌着紧紧地咬着嘴唇不敢出一点声音。 “小梅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凌未然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忏悔着可是如今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就算冲出去又能如何?能救得了小梅的**命么?:;p. 如今凌未然只有强忍着心中的痛带着对小梅的愧疚去昨晚该做的事情。 一名侍卫上前去拉下小梅的面巾满脸的惊诧良久回过神来高呼:“快去看看公主。快!” 又是一阵杂乱慌张的脚步声侍卫们离开了而悲痛万分的凌未然已重新踏上了前往天牢的路。 死为了就心上人最好的姐妹失去了最最宝贵的**命难道想要救一个人就必须用另外一个人的**命来交换才行么? 凌未然步履沉重地一步步走着身边的事物渐渐恍惚起来遇到成队的侍卫她也不再避让了在他们惊异的目光中走过直奔天牢而去。 一柱香时间凌未然终于到了天牢终于到了这个关押杨风的地方凌未然二话不说就想要往里面闯但却被守卫拦下了。 “公主此乃禁地公主千金娇躯还是不要进了为好。”其中一名侍卫硬着头皮说道。 凌未然扬扬眉头说道:“别人进的了我为何不能进?我是来传我父王口谕的你们快点让开要不就治你们抗旨不尊之罪!” 这句话果然有效两名守卫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无奈地退后几步将凌未然请入天牢。 “哎呀呵呵公主你怎么来了?老臣拜见公主。”刚入天牢任北弼迎面而来表面上看是给凌未然行礼实则是为了阻拦凌未然入内。 凌未然自然知道他什么意思只是如今要事在身一心想要救出杨风也就不与他计较什么了。待任北弼行礼过后凌未然这才说道:“任大人我此次前来是来传我父王口谕让你放了昨晚抓到的那人。” 任北弼不愧老**巨猾说道:“公主陛下可曾给你什么信物?” 凌未然眉头微挑微怒道:“任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相信本公主?” 任北弼忙说道:“老臣不敢不敢只是这牢中贼子罪孽深重又是陛下亲自督促的案子老臣自然不敢怠慢的还望公主息怒。” 第三十五回、黑夜袭帅府被擒,假传旨天牢围困(十) “任大人快些带我去见杨公子。[..tw超多好看小说]”凌未然迫不及待的想要先见到杨风然后再做打算。 任北弼毕恭毕敬地说道:“公主陛下今日还亲自前来要老臣严加审讯怎么又要放了他?” “好你个任北弼竟然敢说本公主是骗子可能我不把你的牙都拔了让你说话漏风看你还怎么胡说八道。”说着凌未然就做事要上前去拔任北弼的牙。 任北弼深知凌未然功夫非自己能及而且虽然昨日陛下曾罚了她但毕竟是陛下最疼爱的孩子。若满口牙全被她打掉陛下也不会多说什么。想到这儿任北弼笑脸相迎赔罪道:“公主你多虑了老臣实在是没有这个意思。老臣这就带公主去见他。公主请。” 凌未然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任北弼径直向里面走去凌未然离去后任北弼在一心腹耳边低语几句心腹慌忙离去。 凌未然在牢头的带领下径直到了关押杨风的牢房看到杨风正有气无力的靠墙坐在里面身上伤痕累累看样子受了不少的苦。 “任北弼!你给我滚过来!”凌未然看到杨风一副惨样子动了真怒一嗓子将任北弼吼了过来。(..tw) 任北弼低着头小跑到凌未然身边还没等说话凌未然一掌拍在任北弼肩膀上任北弼只感觉一阵剧痛胳膊已经动弹不得了看样子是脱臼了。但凌未然毕竟是公主任北弼不敢有什么动作还要忍痛赔笑心底已是把凌未然恨得透骨恨不能生啖其肉。 “我已经告诉过你不许用刑不许用刑你却还把他整的这么惨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凌未然一点淑女样子都没了凶神恶煞的吓得任北弼大气不敢吭一声断臂处的剧痛疼的他哼哼唧唧。“还不快点把杨公子放出来?难道你想另一条胳膊也断掉么?” 任北弼不敢再犹豫他不想再痛一次忙招呼人将牢门打开凌未然忙入了牢中跑到杨风身旁伸手**了**杨风额头滚烫如火。 按理说修道之人抵御外魔的能力比普通人要强上千百倍如今杨风竟染上了风寒而且看样子还很厉害原因只能有一个那就是被任北弼折磨成的这个样子…… 凌未然满腹怒火无处泄但眼下先将杨风救出去才是上策对任北弼的恨只能留到日后再去报了。 凌未然搀扶着杨风踉跄地向牢房外走去还未走到牢门就听到一侍卫高声呼道:“陛下驾到!” 任北弼得知龙帝前来顿时精神一振已是想好了对策准备要好好的哭诉一番借龙帝之手能惩罚凌未然多重就惩罚多重也好暂时解心头之恨。 龙帝冷着脸快步入天牢正看到任北弼满头大汗迎出来二话不说推开任北弼向里面继续走去直走到杨风被关押的牢房正看到凌未然搀扶着浑身伤痕累累的杨风准备步出。 凌未然镇定心神勉强问安龙帝.却是冷冷道:“凌儿枉父王对你疼爱有加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辜负父王真是让父王心寒至极。” 凌未然目光黯淡低语道:“父王凌儿喜欢他从第一眼见到他凌儿就喜欢上了他。凌儿的脾气父王是知道的要么不爱要爱就要全心全意的去爱。如今父王要杀他凌儿只能这么做要么将他救出去要么我就与他同生共死。” “你……难道你一个堂堂公主朕的女儿还怕嫁不出去么?”龙帝面色青紫看样子气得不轻。 “爹爹凌儿最后求你一次放了杨公子吧。从今往后凌儿事事听从父王的话绝不敢有半点违背。”凌未然急的都快要哭了只等龙帝话赦免杨风。 龙帝无奈苦笑道:“*孩子啊你怎么如此之*你这样对他他对你怎样?若是他不愿娶你那我们岂不是要被天下人所耻笑?” 凌未然小心翼翼的将杨风坐下靠在牢门旁而后跪在龙帝面前不停地叩着头。“咚咚”的声音如重锤一下下夯在龙帝心口之上。“父王我喜欢他所以我必须救他他若不喜欢我我不在乎只要你让凌儿可以全心全意的去喜欢他就好了。” “那朕就放了他?”龙帝略有些迟疑不过还是说出了这么句话来。 “多谢父王日后无论父王要凌儿做何事凌儿都听父王的。”凌未然喜极而泣复又叩起头来。 龙帝张张嘴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说道:“凌儿啊你方才说以后什么都听父王的那父王也请你做一件事情。” “父王你请说。只要是凌儿能够办到的一定尽心尽力的去做。”能够救出杨风就是凌未然如今最开心的事情其他的她都不在乎了。 龙帝沉吟半晌终于缓缓说道:“此事过去之后父王要你立刻嫁给紫云六王子你可愿意?” 凌未然脸色微变看样子父王铁定要那杨风威胁自己了不答应就救不出杨风答应太委屈自己。 “哼……哼嗯……”杨风痛苦地沉吟声飘入凌未然耳中看着浑身是伤的杨风再不救他出去恐怕就真的要命丧牢房了。又想到小梅为了自己顺利逃出不惜牺牲自己宝贵的**命若自己救不出杨风先不说对不起自己与杨风头一个就对不起为了自己舍命的小梅。 “父王……凌儿应了但求父王遵守承诺从今往后不要再伤害他好么?”凌未然终于还是违心的应下了嫁给云溪风这桩婚事。 龙帝大喜与和紫云国联姻相比处决杨风根本无法相提并论龙帝连声说道:“好好好为父这就放了他从此以后再不为难与他。” “多谢父王。”凌未然忍痛行礼。 突然外面一阵厮杀之声一名侍卫匆匆跑进来报道:“陛下昆门的人闯入宫内如今已经杀到牢外了。逍遥子道长等人此时正在力敌……” 第三十六回、公主身世竟这般,师尊恩怨又为何?(一) “昆门昆门又是昆门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朕养你们就是让你们看着刺客来来去去的么?还不快滚出去给我拿下!”龙帝闻言又是昆门的人前来劫大牢心里又惊又气满面怒容心中想道:这群不知好歹的人我没有先行动他们到开始了看样子若是再留着他们日后还不知要做出什么恶事呢…… 龙帝在心中盘算着眉头合后分分后合不知道在打什么注意凌未然见龙帝陷入沉思之中悄悄靠近杨风想要将杨风悄悄带走但却被龙帝现了她的意图冷喝一声道:“凌儿你要做什么?眼下我暂时不能放他走了他若走了我们就彻底没有胜算的把握了。来人将栾大侠唤来。” 领旨之人慌忙向天牢之外跑去凌未然气鼓鼓地瞪着龙帝恼恨他的出尔反尔但却没有一丝的办法没有父王的应允想要强行离开简直比登天还难。 不多时只见栾仁风迅窜了进来很快到了龙帝面前低语道:“陛下有何事?” “栾大侠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将昆门一干余孽尽数拿下否则日后必然成为心腹大患。而眼下他们与我们实力势均力敌甚至还要更胜一筹。我们只能……”说着龙帝凌厉的目光放在了杨风身上。 栾仁风面色一紧回道:“陛下如此做法恐怕不妥吧?拿人质要挟似乎有失颜面……” “唉。”龙帝轻叹一声道:“.朕何尝不知只是眼下管不了这么多了能抓到几人就抓到几人吧。你快去办吧。” 栾仁风还是很不情愿但却没有办法与茶毒仙往日的约定一直制约着他们身不由己。栾仁风大步走到杨风身旁伸手提住杨风衣襟就要离去。 凌未然猛然抱住杨风的身子哭喊着“不要”栾仁风眼中无奈只能叹息道:“凌儿趁着还没陷入太深之时还是赶快放手吧。若是爱的深了想要放手的时候就晚了……” “不不五师叔我不要放手我不要离开他……五师叔求求你求求你……”凌未然哭的天昏地暗白眼连翻几欲再次昏过去。 栾仁风无奈地看向龙帝只见龙帝目光黯淡其中多为怜爱之色但目光还是一冷深吸一口气坚定地吐露两个字:“带走。” “不……不要啊。”被侍卫拉开的凌未然连滚带爬的向栾仁风赶去一把紧紧抓住栾仁风一条腿栾仁风不得不停下脚步回看到龙帝怜爱而无奈的目光栾仁风只有咬紧牙关大喝一声腾出一手点住了凌未然的麻**凌未然顿时没了声息身子软绵绵地倒在了栾仁风脚下双手无力地勾着栾仁风的衣服下摆但终究是徒劳的栾仁风还是“无情”的带着杨风离去了。 栾仁风消失在她眼中时凌未然眼中充满无穷无尽的恨意无奈的泪花夺眶而出打**了衣襟。 天牢外昆门众人连同云溪风等人正在牢外打得热闹数年足不出谷的门主梁少从也因杨风之事亲自赶来了此时正与逍遥子斗得不可开交天空光华四下飞溅不止。 不远处梁少远对上须辰星两人两白一红三条耀眼的光芒上下交错挥舞不止势均力敌。 而菊儿正在恶战杜思菲金绫粉鞭好生漂亮宛如天女散花仙女下凡一般。 云溪风此时与余光乾大战在一起余光乾修为虽然强势但云溪风手中御雷离火扇终究为仙器虽然他自己尚不知道此扇具体作用但毕竟是仙器在手与余光乾打斗起来并不显得吃力步步为营反而渐渐有了略占上风的势头。 余下的昆门弟子正在来无影去无踪的带领之下奋力向天牢冲去此一战双方都不在避讳什么经过一番生死决斗已是血流成河双方各有死伤。 此时竹儿与云霏霏两人在昆门几名道行高深的弟子的保护下正注视着面前的血战两女眼中泛起不忍之心但为了救出她们心爱的人她们只能在心底默默的祝福亡者早日投胎转世了。 “住手!”一声闷雷般的巨响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只见栾仁风此时正站在天牢门口处手中提着浑身血迹虚弱至极的杨风眼神中的无奈一闪而过坚定的目光取而代之。 “你要做什么?”云溪风等人异口同声地叫道甚至逍遥子四人的目光都因为栾仁风的做法而紊乱了些。 “陛下有旨若是你们尽数投降方能饶过这小子一条**命。否则……”栾仁风说到一半就再也说不下去了外人看上去感觉他这纯粹是****的威胁只有他们兄弟五人知道五弟是情非得已。 梁少从深吸一口气凌厉的目光**向逍遥子冷冷问道:“逍遥道兄百余年未见你们兄弟怎么变得如此龌龊?打不赢就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真是让我等不齿。” 逍遥子面露难色苦笑道:“梁门主如今我们兄弟是情非得已早已不如以往那么自在了。” “听说逍遥道兄当年与茶毒仙比试败在他的手下这才心甘情愿的为他守护子孙数百年。但眼下平日里深明大义的龙帝突然开始听信谗言甚至老祖宗的话都不听了非要逆天行事你说你们还要保他做什么?”梁少从脸色冷冷一直没有一丝的表情。 逍遥子回看向栾仁风双目微闭仿佛自言自语地喃喃道:“我们兄弟五人在江湖上的名号也是有的既然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梁门主恕贫道不能从命。” 梁少从修为深厚尚能不为所动云溪风等人就没这么大的定力了虽然云溪风平日里沉稳不多言但如今这个时候是杨风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不能冷然不管顿时闪过呆立不动的余光乾向栾仁风冲去…… 第三十六回、公主身世竟这般,师尊恩怨又为何?(二) 栾仁风眉头微皱伸出一手手心顿时迸出一团耀眼的光芒阻挡了云溪风前进的路而云溪风并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两人僵持了起来…… “啊!”栾仁风一声震天吼光芒更加璀璨起来强大的力量生生将云溪风弹出很远。 云溪风抹去嘴角一丝血迹颤巍巍站着不可置信地看着栾仁风他压根没有想到以前与栾仁风等人交手时他们都只是显露了一部分的功力而大部分则没有外露。今日情况特殊栾仁风也就顾不上许多了全力一击将云溪风弹出一则怕云溪风抢走杨风二则也是为了震住在场之人。 然而梁少从这个龙国第二大帮派的门主也不是白当的看到栾仁风惊人的能力之后只有一丝淡淡说不出的东西在眼中快掠过复而恢复了平静。 云溪风收回御雷离火扇双手手心相向闭目调息真气将紊乱的气息缓慢的理顺。 “你们还不肯投降么?”威严的声音从天牢中传出龙帝在众侍卫的簇拥之下缓步走出看着梁少从等人又道:“即便杨风没有被朕抓到你们认为单凭昆门数万弟子能抵得过千百万的**么?你们要明白如此做法的下场是什么你们能够得到的又是什么!朕劝你们还是缴械投降的好以免连累众多手下弟子。[..tw超多好看小说]” “你身为我们龙国一国之君却是出尔反尔真是将我们龙国的颜面都丢尽了。你拍拍自己的**脯还配坐在皇帝的宝座上么?”去无踪早已气的满面通红恨不能冲上前去将龙帝暴打一顿。 龙帝果然不愧是一国之君面不改色心不跳威严凌厉的目光转向来无影落在了他矮小的身上随后依次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是龙国帝王这是不争的事实不是你们三言两语便能推翻得了的。你们若是还不投降朕绝不会手下留情。”龙帝淡然地说道看样子他仿佛真的不害怕但他的心却是已经有些颤抖了…… 梁少从冷冷看着龙帝目光如箭他完全有足够的能力置龙帝于死地但他没有这么做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即便龙帝再怎么昏庸但他的所作所为还不至于波及到龙国百姓若龙帝一死便会群龙无众大臣之中只有任北弼势力最大到时候他如果想要篡权夺位简直是易如反掌龙国的百姓们就真的要永无出头之日了。(全文字手机小说阅读尽在;p.bsp; 就在梁少从还在犹豫之时龙帝已是等得不耐烦了拔出身边一名侍卫的长剑快步行到栾仁风身旁长剑架在了杨风脖子上一改方才沉稳的帝王之气近乎咆哮道:“我已经没有耐**了!” 龙帝手臂回拉长剑顺势划过杨风肩膀左肩之上顿时出现一个深可见骨的口子耀眼的鲜血顺着剑刃滴答滴答地落在地面。 杨风的脸颊微微抽搐了一下转瞬又恢复了平静无力地睁开眼睛望向龙帝眼神很是复杂说是恨但又不是恨……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说着龙帝再次将手臂缓缓向杨风咽喉移去。 梁少从此时的目光冰冷的可以冻死一头牛紧紧盯着龙帝心里正在快考虑着可行之策但却终无果只能眼睁睁看着龙帝将长剑缓缓移去。 没有梁少从的命令梁少远与菊儿以及所有的昆门弟子都不敢轻易的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一个个人所有的目光全都**在龙帝身上。 竹儿脸色青紫呼吸急促眼睁睁看着杨风在自己面前就要被人**却无能为力竹儿的心几乎要停止跳动。 不不我要救他要救他。 尽管在出前梁少从再三叮嘱所有的人都不要轻举妄动更不能伤害龙帝然而眼下竹儿已经顾不上那么许多了。她心中喃喃想道:若是他死了我怎能独活。 “不!”就在竹儿的身子腾空而起化作一道绿芒准备冲向栾仁风之时只听一声惨烈的叫声惊天动地。 片刻之后只见凌未然披头散地跑了出来脸色极为苍白神色恍惚唯有眼神格外坚定。她嘴角尚有血迹不住滑落滴撒在她红色的衣衫上渐渐的融入了她衣衫的红色之中再也分不清楚那血红的颜色是血水还是衣衫原本的色泽了。 看着凌未然浑身血迹的奔出来最为吃惊的就要属栾仁风了。方才栾仁风封住了凌未然**道本可以禁制她一个时辰之久的却没想到她竟然强行突破了看样子如今受了不轻的内伤。 凌未然的出现将竹儿的打算彻底打破了竹儿收住身形玉笛立在上空宛如仙女下凡。 “父王求你凌儿求你了不要再伤害他了不要……不要……”凌未然气息越来越微弱身子颤巍巍抓住龙帝手臂拼命往回拉眼神中满满的全是祈求之色。若是在平日凌未然想要拉回龙帝手臂轻而易举而眼下她冲破**道受了不轻的内伤已无力使劲用全身的重量坠在龙帝胳膊上借此希望能够拉回龙帝。 杜思菲瞬间移动出现在凌未然身边伸手想要搀扶凌未然却被凌未然滑开目光坚定地看着龙帝低声说道:“父王凌儿如此求你你都不肯放过他。求父王也赐凌儿一死吧。求父王了。” 龙帝神色变幻不定**冷的脸色之中依然夹杂着对凌未然的疼爱但却极难察觉到。 如今已经事成骑虎之势面对凌未然的苦苦哀求龙帝就算想放也已不能放了倘若将杨风放了自己知道是因为女儿的哀求之故旁人定会以为是自己怕了昆门之人那以后这个皇帝当着还有个什么劲? “胡闹!来人把公主给我押下去。”龙帝剑眉竖立脸色**沉地冷冷吼道。 两名侍卫上前拉着凌未然将她拉离龙帝任凭她怎么挣扎都紧抓不放。 第三十六回、公主身世竟这般,师尊恩怨又为何?(三) 凌未然又哭又叫“父王难道你真的要将凌儿心爱之人置于死地么?父王难道你忘了你忘了你曾经给凌儿讲过的你与母后之间的爱情了么?母后虽然只是百姓之女但你却依然力排众异与母后长相厮守。这些都是你告诉凌儿的难道你都忘记了么?父王凌儿只是不想自己心爱的人死若是他死了凌儿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父王若是今**不得不杀了他凌儿便求父王赐凌儿一死让凌儿能够随心爱之人一同离去……” 凌未然此话一出竹儿云溪风云霏霏来无影去无踪全都惊呆了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杨风与凌未然一直都是对头她怎么会爱上杨风呢? 又有一个女孩子爱上了自己的心上人竹儿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喜的是自己看上的杨风果然是少年英雄能够令女孩子如此倾心。悲的是若杨风也喜欢她那自己该怎么办呢?虽说男子三妻四妾不为过但若真的是三妻四妾自己真的能够与她们和平共处么?这个答案竹儿再清楚不过了若是能够她早就开口提出让云霏霏去大胆的爱了然虽竹儿早已看出云霏霏喜欢杨风但她并没有这么说这么做。哪个女孩不想嫁一个一心一意爱自己心里再也容不下别的女孩的夫君?那个女孩不想与自己心爱的人儿相爱相守一辈子没有第三个人**足甜蜜的两人世界? 而云溪风则早已知道凌未然就是父皇口中所说的自己的未婚妻子虽然云溪风一直反对因为国家的利益而联姻但此时他却突然有一种冲动一种让凌未然也喜欢上自己的冲动或许这就是每个人都有的嫉妒心在作祟吧。云溪风不明白自己与杨风相比毫不逊色甚至在琴棋书画方面比杨风要略胜一筹为何他总能得到美人心自己却只能当作陪衬呢? 想到这儿云溪风一怔暗骂自己:云溪风啊云溪风你如今是怎么了?怎么都学会嫉妒别人了?真是该死收起你嫉妒的心吧。杨兄已是生死未卜命在旦夕了你竟然还有心思想着种事情真是该死啊。 看着凌未然哭喊的几欲昏死整理龙帝心底悲痛万分这么一个女儿这辈子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他怎么舍得她去死呢。就在一刹那间龙帝的心几乎崩溃了但也就是在那一刹那间看到侍卫们惊惶略带不信任的眼神龙帝的心又坚韧了起来。 “是时候了是时候告诉凌儿真相了。你已经欺瞒了她十七年整整十七年了。”一个声音在龙帝心间响起狠狠撞击着他的心。 “是啊是啊……是时候了……”龙帝神色不安地喃喃低语手中剑略微有些滑落但依然逼在杨风脖子上。突然龙帝回头看向凌未然冷然缓缓说道:“若为父说以前的那些话都是骗你的拿来糖塞你的你可会相信?” 凌未然闻言一怔不明白父王在说些什么她一句都听不明白骗自己到底什么事情骗自己了? 看着凌未然空洞的眼神龙帝颤抖道:“不信是吧为父自己都不能相信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把你当作亲生女儿对待如今我已经无法不把你当作亲生女儿看待了。凌儿你可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为父会因为怕你知道事情的真相而记恨为父离为父而去。怕啊真的不想失去你。你是为父亲眼看着一天天长大的这些年来为父越来越觉得无法面对你将来离开为父的那一天。所以前两年云帝提出我们两国联姻后我曾询问过你但你不答应为父是不是此后从来没有再逼迫过你?你可知道为何?” 凌未然看着龙帝方才当她听到龙帝说“我一直把你当作亲生女儿对待”之时她的身子不住地颤抖着她不敢相信自己不是父王亲生女儿这个事实。 龙帝脸色沮丧但依然接着说道:“凌儿以前你小父王怕你知道以后会有压力这才一直隐瞒了这件事情今日父王便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这个时候凌未然的身子已经不只是颤抖了而是软绵无力几乎全是靠着两名侍卫的架持才得以站立。 “记得那年也是快要过年的时候为父与你几位师傅微服南巡路径烟城行在大街上时遇到一群的人围观为父一时好奇便上前去看地上躺着一对男女已是奄奄一息而你正在他们怀中哇哇大哭。后来你爹爹强忍着病痛求人收养你但当时围观的百姓见你爹娘双双病重以为是染上了瘟疫没有一个人敢收养你。后来还是你姑姑上前将你抱起答应收养你你爹娘双双跪谢求你姑姑好生照顾你后来交代说他们也并非是你亲生爹娘但他们却对你视如己出一直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一遍这才不甘心的去了……”龙帝讲着讲着眼中浊泪满满忍不住滴落下来。 原来没想到凌未然竟然不是龙帝的亲生女儿这个秘密除了龙帝逍遥子五人还有当年收养凌未然的嫔妃外再无第二个人知道凌未然的身世直到今日龙帝才将凌未然的身世道出希望凌未然看在自己如父般细心呵护她十几年的份上能够倾向于自己这边来不要让自己太过于为难。 “放开我。”凌未然对身边侍卫轻轻吐露道。 两侍卫抬头看看龙帝见龙帝点点头这才缓缓松开手凌未然的身子猛然一沉差点摔倒在地上两名侍卫慌忙再次架住凌未然。 凌未然缓了缓使出全身力气站住了身子轻轻推开身旁两侍卫颤巍巍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一般向着龙帝缓慢地走去。 一步……两步……在平日里看上去很短很短的距离如今凌未然却是在步步艰难地走着向着龙帝向着这个抚养自己数十年的父王缓步走去…… 第三十六回、公主身世竟这般,师尊恩怨又为何?(四) 龙帝不知凌未然要做何事但从凌未然坚定的眼神看出下一件事情凌未然一定是会尽全力去办到的这点不但龙帝感觉到了凌未然的师傅师叔们各个也都感觉到了。 凌未然身上那种坚定的信念让龙帝不自然的想要放弃杨风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总之就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凌未然一步步走到龙帝面前望向杨风看着他鲜血淋淋的脸颊凌未然美丽的大眼睛痛苦的紧紧闭上了双膝渐渐软下跪在了龙帝面前但这一次她并不是要求龙帝什么沉默的宛如木头人此时此刻四周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全部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龙帝与凌未然的身上。 “父王这些年来你一直对凌儿悉心照料从不让凌儿受一点的委屈凌儿感激你凌儿更感激你今天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凌儿。父王凌儿今日求你最后一件事情请父王务必要答应凌儿。”凌未然眼光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看得出来情绪十分的激动。 龙帝目光黯淡他自然知道凌未然的请求是什么自己怎能答应怎能…… 龙帝转身避开凌未然期待的眼神他实在不敢多看他怕自己禁不住凌未然的苦苦哀求怕自己会心软…… “父王……凌儿最后一次求你了求你了……父王……”见龙帝别过头去似乎不为所动凌未然心里一阵阵的伤感涌上心头想起在法场斩杀面具人时自己曾被来无影当作人质威胁父王都不曾为了自己而放过杨风等如今他会怎么做呢?还是不会答应自己的请求么? “凌儿……你……”龙帝的声音明显颤抖起来打颤地说道:“你不要再逼父王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凌未然近乎绝望地看着龙帝听着龙帝无情的声音回荡在自己耳边两名侍卫随着龙帝“把公主带走”的旨意上前来想要强行带走竹儿。 然而竹儿习武这么多年可不是白练的看都未看就翻掌将身旁侍卫击出许远她先前强行突破**道已是受了重伤如今蛮力又伤两人与此同时也把自己伤害的更深了。 鲜血与红裳几乎无法分辨凌未然的脸色越苍白了跪在龙帝身旁的身子开始轻微摇晃起来看样子很快就要支撑不住了。 “父王……不是凌未然在逼你实是你在逼凌儿你是凌儿最亲的人而他是凌儿最爱的人凌儿不想失去你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凌儿不想。或许凌儿一死才能够从这种无穷无尽的痛苦里挣脱吧。父王……凌儿再次谢过你的养育之恩凌儿这就去了还望父王看在我们曾父女一场的份上答应凌儿放了杨公子……”说着凌未然眼中寒意大盛宽松的衣袖之下突然显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双刺之一快向自己如羊脂一般白皙的脖颈抹去…… 在场的人每个人的眼睛都瞪得大大的逍遥子想要阻止已是来不及了梁少从则默默注视着凌未然这个有情有义的女孩…… 一声铁器相撞的声音响过凌未然手中双刺被震飞老远而方才架在杨风脖子上的宝剑已在龙帝的挥动之下距离凌未然很近很近显而易见是他将凌未然的双刺震飞出去的。 凌未然没能够如愿以偿的离开这个是非的世界双眸无神地看着龙帝眼中略带幽怨她已是有些恨这个养了自己十几年的人了…… 龙帝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之情随后坚定了起来极不情愿的缓缓说道:“若……想救他只有一条路可走我放了他从此以后你不再是龙国养尊处优万民敬仰的公主。” 凌未然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双眸却是明暗不定惨笑道:“若亲眼看着心爱之人死在自己面前就算是要了全天下又有何用?” 众人闻言脸色都有变化有的变化大有的变化小有的很惊讶有的感觉凌未然太*大多数的都呆住了不敢相信地看着凌未然。 梁少从与杜思菲在场的所有人当中只有他们两人略带笑意看着竹儿微微点头似乎是在给予她力量…… 竹儿震惊了她没想到凌未然为了救杨风**命真的可以放弃公主的光环抛弃自己的**命。她在心里试问自己:若是换做你能么? 得到的答案是为了他我可以去死…… 云霏霏同样震惊被凌未然的魄力深深的震慑住了而后更多的是佩服佩服凌未然的敢爱敢说而自己却只能默默的祝福他祝福他平安无事…… 龙帝得到了一个不想要的答案他以为世上每个人只要是人便是有**渴望得到权力的但凌未然为了爱情可以抛弃权力这是龙帝怎么都没有想到的。 既然话已经说出口就无法再收回了龙帝感觉自己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的力气握剑之手再也无力握着它了宝剑失去了主人跌落在地上如同被遗弃的孩子。 看着龙帝神情恍惚地缓缓离去没有一个人动梁少从约束手下弟子任由龙帝安全通过…… 凌未然恍惚之间看到父王失魂落魄地离去她明白了这一切都结束所有的都结束了往昔前呼后拥一呼百应的日子已经渐渐远去以后就要为自己选择的道路付出代价了…… 以后会有什么等着她呢? 谁也不知道以后是康庄大道还是荆棘小路这一切都要凌未然自己去承受因为这是她自己选得因便要独自去承受果…… 因与果永远都是不变的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自古以来有多少人不假思索的亲手选下因无可奈何的接受袭来的果…… 看着龙帝蹒跚的脚步凌未然的心一阵的抽搐从小到大第一次这么的痛。 “唉……”逍遥子落身于地缓步随在龙帝身后须辰星余光乾栾仁风三人一次离去只有杜思菲经过凌未然身旁之时叹息道:“凌儿以后要照顾好自己……想姑姑了就回来看看……” 第三十六回、公主身世竟这般,师尊恩怨又为何?(五) 竹儿不知该说什么好也不知该做什么好静静地看着凌未然跪在那里不起来心里感觉怪怪的心想:难道我不应该吃醋恨她么?为什么我恨不起来…… 看着云溪风缓缓走带杨风身旁将杨风抱起御扇离去竹儿调转方向也准备随他而去就在这个时候凌未然的身子软软的歪倒在了一旁眼睛紧闭近身不住打着冷颤牙齿磕的响个不停…… 竹儿回身缓缓落在凌未然身旁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就能够想象为了杨风她做出了多么大的牺牲。无论如何都是她救了杨风竹儿在心里不住的告诉自己要知恩图报不能恩将仇报。想到此竹儿轻轻伸手向凌未然而去。 触到凌未然的衣裳一股粘稠的东西便粘在了竹儿手上竹儿挪开手掌一看手指上沾满了鲜血这些都是她自己的。 竹儿的眼眶**润了瞬间她感觉自己刚才想要恨凌未然的想法多么的自私看着奄奄一息的凌未然竹儿便想到了自己也曾经为了杨风身受重伤把他急的不得了若他醒来得知她为了他也受到如此重伤会是什么反应呢? “竹儿走吧。”菊儿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竹儿身旁轻声唤道。 “姑姑我想带她一起走毕竟……”竹儿看着双眼紧闭不睁的凌未然略有些伤感地说道。 菊儿二话未说缓缓俯下身子将小说 文字版凌未然抱在怀中驾起金绫宛如骑着一条金龙一般快消失在了竹儿视野之中。 竹儿回望向方才云霏霏站立之处早已没了影子知有人已将她带回也就不再多想什么御笛起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回到花幽谷竹儿匆匆去看了一眼杨风知道他无甚大碍后又匆匆赶往凌未然所在住处或许是知道了凌未然的身世如今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竹儿对她对了一些亲近的感觉。 竹儿一个人照顾着凌未然帮她服下了云溪风拿来的九转还魂丹服下之后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凌未然的身子有了明显的好转已不再打颤脸色也微微好转了些。一个时辰之后梁少从突然出现在凌未然房间身后跟随着梁少远和菊儿以及三四个昆门弟子。 梁少从查看一番凌未然的伤情基本上已经得知凌未然是因强行冲破**道而伤即便吃再多的灵丹妙药也是无济于事的只能用自己身真气帮她修复受损经脉护住心脉方能保住**命。 梁少从面色严肃跃**榻落下之时已是盘膝坐下双掌微微张开只见他掌心迸出一道银白色气息引导着凌未然缓缓坐起身来背向自己。 凌未然在梁少从的引导下缓缓坐起身来眉头紧蹙仿佛正在受到莫大的痛楚一般看上去非常的难受。 此时梁少从的双掌银白色气息更加凝重只见梁少远双手合十将两股气息凝为一道尽数转移到了右手掌心翻掌向下悬停在凌未然百会**正上方银白色气息缓缓注入通过百汇**再流入经脉之中缓慢修复着她受伤的地方。 在场所有人看着梁少从施为疗伤没有一个人说什么只是静静看着等待着梁少从大功告成之时。 整整一个时辰梁少从这才收手只见梁少从全身是汗看样子累的不轻略有些虚弱地下了地对门下弟子交代道:“你等三人协助竹儿姑娘照顾她不得有半点差池。” “是门主。”三名弟子遵命道。 梁少从等走后竹儿寸步不离的守在凌未然身旁她已打定主意不管凌未然对杨风是什么样的感情只是冲着她舍身救杨风这一点自己也要好生照顾她直到痊愈。 竹儿目光复杂地盯着混混沉睡的凌未然心里乱七八糟的虽然信誓旦旦的要照顾好凌未然但她心里还是隐隐有些担忧担忧凌未然来日成为自己的一个“劲敌”…… 夜色渐深外面不时传来奇怪的鸟鸣叫声听上去格外的凄惨竹儿细细聆听却依然分辨不出是什么鸟儿的叫声…… 竹儿轻轻吹熄蜡烛房间顿时陷入了漆黑之中这几日一直没有星月之色漆黑不见五指竹儿静静地呆坐在床榻旁静静地想着心思…… 出山短短年余却生了如此多的事情刚开始竹儿那弱不禁风的心已变得坚强了许多但无论她再怎么坚强都无法……无法逃过伤痛的宿命…… “父王……父王!我不要他死不要啊他死了凌儿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父王……求你了……”凌未然断断续续叫道声音不算太大却声声击打在竹儿心间几乎都要碎了…… 竹儿在黑暗中**索到了凌未然颤抖的双手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希望能给她一些力量战胜梦魇。 随着凌未然的祈求声渐渐隐去竹儿已千疮百孔的心却刺痛的更厉害了。 “我说过要他杀了他师傅但他会那么做么?”竹儿喃喃自问道。 越想越是伤感竹儿心中的痛全部释放了出来在心中恨恨地质问老天:老天啊你为什么要如此捉弄我们既然注定我们要成为仇家为何又要我们彼此想要备受折磨为什么为什么啊……我不甘心不甘心我一定要化解这一切绝不能让他的**谋得逞绝不! 竹儿愤愤的脸上挂着一两滴泪珠并不往下流淌如冰凌一般静静挂在竹儿脸颊…… 突然一阵吵杂声冲天而起瞬间花幽谷火光四起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竹儿慌忙起身向门外走去询问外面守卫的昆门弟子除了何事。他们也并不知道只是说看到突然火光冲天应该是有外敌入侵要竹儿不要多管入屋内躲避。 竹儿看了一会儿只见到火光四起密密麻麻的昆门弟子前往起火之处救火。 第三十六回、公主身世竟这般,师尊恩怨又为何?(六) 大火一直烧了整整一个时辰昆门几乎出动了所有弟子才将这场大伙彻底扑灭火势刚灭不久菊儿慌张而来询问守卫的昆门弟子知竹儿两人还在屋内慌忙推门而入直到亲眼看到竹儿两人平安无事呆在房间这才长长松下一口气。 竹儿见菊儿到来忙起身想要询问生了什么事情还没等竹儿开口菊儿先说道:“竹儿风儿不见了。” 竹儿闻言一怔随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忙问道:“姑姑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不见了呢?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菊儿早就料到竹儿会万分着急也就不说多余的废话了免得竹儿更加担心直截了当地说道:“今晚那场大火是有人故意放纵目的就是想要调虎离山把我们都引过去当我们把火扑灭后回到房间查看时却现风儿已经失踪了看守的弟子们全被打昏了过去招式狠辣霸道看上去定是修为极高之人……” 为什么单单要劫走他?是什么人敢以身犯险进入困门禁地?修为极高之人难道…… 竹儿思绪万千慌忙之中似乎想出是谁干的了只是尚没有确凿的证据还不能有所断定。 “姑姑我想去杨风住的房间看看你先帮我照看一下她好么?”竹儿把凌未然交给了菊儿照顾而后在三名昆门弟子的护送下向杨风住的房间奔去。 到了杨风所住房间已经人去《 》屋空大门无力的耷拉在门框上看样子是受到了极强大的力道的攻击。 竹儿进了房间点起蜡烛端着烛台一步步地走过寻找着掳走杨风之人留下的蛛丝马迹。 竹儿一处处细细查询只走到杨风休息过的床榻缓缓停下步子俯身在床上细细寻找着什么。不一会儿只见竹儿的身子突然一颤伸手向目光看到之处伸去纤纤玉指捏着一根银色丝须仿佛是人的胡须又仿佛…… 竹儿眼前一亮她已经知道掳走杨风的人是谁了…… 龙国一处无名山洞。 一个青年躺在地面面色格外苍白看上去似乎受了很重的伤身上处处包扎着布条。 一堆旺盛的篝火正在青年身边燃烧着不时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火舌兴奋地跳跃着**舐着串在上方木杆上的野鸡鸡身外层已被烤成了金**淡**粘稠的油水透过皮层渗出来依附在皮肉之外。 这青年正是杨风方才就在他终于昏睡过去之后没多久突然听到一阵喧哗之声而后听闻门被人踢开随后就感觉到自己仿佛被人抱了起来。[..tw超多好看小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杨风才感觉到自己重新回到了坚实的地面但却依然没有力气睁开眼睛仿佛被人施了禁法一般。 缕缕香气悄悄蚕食着杨风的意识将他的馋虫彻底的勾了出来而这浓郁的香味儿却像是一道神器的魔法竟是让杨风头脑一下子清晰了起来似乎全身上下充满了力气。 只见杨风猛然睁开眼睛转动眼珠查看着四周动静却是没有现一点可疑的迹象缓缓转过头终于看到了香味的源地。 缕缕的肉香将杨风一点点“勾”了起来杨风只觉得腹中饥饿顾不上全身的伤处还未痊愈站起身就向跑到篝火旁大吃一顿刚迈开腿还未落地就感觉身上如同散架了一般全身几乎都痛了起来痛的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一边是全身剧痛一边是“咕咕”作响空空如也的肚子杨风只得强忍着伤痛一步步缓缓向篝火移动…… 仅仅几步之遥杨风走了老半天好容易到了篝火旁伸手抓住木棍取下烫手的烤鸡不怕烫的快啃吃着…… 一会儿功夫整整一只鸡被杨风消灭的干干净净若是被外人看见了还以为他是个几百年没有吃过东西的饿死鬼呢。 “吃饱了么?”威严略带一些怒意的声音从杨风身后传来。 杨风一个寒噤忙回身看到师尊正端坐在自己方才躺过的地方不知道五毒真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杨风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杨风看到五毒真人不顾身上剧痛忙跪拜在五毒真人面前毕恭毕敬地说道:“师尊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哼哼。”五毒真人见杨风跪拜在面前冷哼两声说道:“你还当我是你师尊么?” 杨风心中苦笑自然知道师尊是什么意思但却不敢辩解唯有说道:“弟子不敢。” “不敢?如今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事情?我看你倒是大胆的很!”五毒真人怒气大横眉竖目地看着杨风面色很是难看。 “弟子知罪。”杨风越不敢动弹任凭全身疼痛如针扎剑刺都不敢动一动。 五毒真人旋即又道:“你早该知罪!我来问你你与那凌未然又是什么关系?” “啊?师尊我们并没有什么关系啊。”杨风抬起头来一脸茫然地看着五毒真人不知道他这话从何说起。 五毒真人冷哼两声说道:“你别以为为师什么都不知道我告诉你你的一举一动为师都清楚的很我这么一个旁观之人都无比清楚明了难道你会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为何那凌未然对你一片痴情?” 听到师尊这么多的为什么杨风彻底的糊涂了完全听不明白五毒真人说的什么意思。 五毒真人眉头微微蹙起深吸一口气强压着心头怒火将自己看到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说到凌未然为了杨风不惜差点牺牲自己**命放弃公主名分之时杨风忍不住惊呼起来忙说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五毒真**怒:“孽徒证据确凿你还不肯承认!” “师尊徒儿真的冤枉啊徒儿只恍惚记得被押入牢中之后被人逼着吃下了一粒药丸此后的事情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杨风将自己所能记得的事情前前后后全都告诉了五毒真人只见五毒真人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过来!”威严的声音让杨风不得不遵从拖着病体缓步向五毒真人走去…… 第三十六回、公主身世竟这般,师尊恩怨又为何?(七) 杨风行到五毒真人身旁缓缓跪下五毒真人从袍袖之中慢慢伸出右手只见两根手指间探出两根银白色光华纤细如丝轻轻缠绕在杨风手腕银丝微微抖动。(..tw好看的小说) 五毒真人脸上渐渐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很快又消隐无踪了依然冷着脸银丝渐渐淡去消隐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两条稍粗一些的紫芒再次缠绕在杨风手腕上缠绕之处立刻有淡淡白气蒸腾而出消散在空中。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五毒真人收回紫芒深吸口气而后缓道:“你体内毒素为师已全部清除。” “多谢师尊。”方才五毒真人手中紫芒一消杨风就感觉身体轻快许多疼痛感觉也是消除大半。 五毒真人眉头一沉道:“为师问你你与凌未然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尚未说明。” 杨风闻言眉头紧蹙细细回忆与凌未然相接处的几次似乎并未现什么异常之处只是当日劫法场之时听来无影所言感觉有些奇怪但并不知她为何要救自己等人**命如今按照师尊的说法难道凌未然怎的喜欢上了自己?这怎么可能…… 见杨风低头不语五毒真人心中很是不快又说道:“风儿你是在为师眼皮子底下看着长大的一直以来都是把你当作亲生孩子看待你的婚事为师怎能不上心?但如今你遇到的这几位女子都与你不相合为师实在是担心你为了她们会误入歧途身陷万劫不复之地啊!” 杨风抬头看到师尊满脸慈爱心头一颤心中想道:是啊从小到大师尊待我如亲生他怎能会害我呢?也罢一切全听师尊的算了也能少许多的麻烦。 “徒儿多谢师尊教诲。徒儿定会谨记在心永不忘记。”杨风俯身叩说道。 五毒真人含笑点头微微说道:“起来罢为师继续为你疗伤。” 杨风直起身来双膝用力身子腾空而起在空中转身背对师尊缓缓下落稳稳落在了五毒真人面前。 五毒真人双掌交错轻轻揉搓不.知在做些什么忽而双掌之间紫光暴涨看样子是在**真气当双掌之间紫芒最为强盛之时五毒真人双掌向前一送紫芒缓缓浸入杨风后肩迅地融入他的身体之中。 五毒真人将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杨风体内修复着他受损的肌体索**杨风所受只是一些皮外伤而已并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内伤经过五毒真人的一番调治已是好了大半气色也恢复了许多功力至少恢复了**层。 当杨风感觉到后背热源一断知道师尊停手了这才缓缓调息体内真气引导它游体一周全身上下顿时格外舒畅。 杨风回看到五毒真人此时大汗淋漓正看着自己嘴角微微牵动继而眼睛缓缓闭上嘴唇微动轻声说道:“你为为师**为师调息片刻。” 趁着师尊调息的时间杨风终于有时间好好的看一看所在洞**的环境了细细看上去仿佛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与玄冰洞那光华如玉的气质相比这个小小的山洞逊色许多。 杨风四处瞧看除了土岩还是土岩坑坑洼洼每一处平坦的地方。 杨风缓步走向洞口淡淡寒意袭来轻轻拂着杨风微热的脸颊行到洞口杨风向外看去竟是没想到身处之山高耸入云而此时身处之洞**正在这座大山的顶端杨风微微探身向上望去山头似乎近在眼前。 云雾缭绕向下看起除了缭绕云雾什么都看不到看了一会儿也就没什么稀奇的了杨风回身缓缓回到洞中静**在一旁看着师尊周身紫色光华不断流动看样子已是快要好了。 果不其然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笼罩在五毒真人周身的紫色光华度缓缓慢下来直至消隐不见五毒真人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风儿你可是在想我们如今在什么地方?”五毒真人缓缓说道。 杨风点点头不好意思地笑道:“徒儿的心思如今只有师尊能够明白……呵呵。” 五毒真人笑道:“你这孩子这年余的闯荡也学会油嘴滑舌了。如今我们在距离螭城千里之外的地方螭城正陷入混乱中所有的官兵都在疯的抓你们所以我才将你带到这里以防他们找到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闻听五毒真人所言杨风脸色微变小心翼翼地问道:“师尊既然官兵都在抓捕我们那他们……” “哼哼你还是斩不断那孽缘!唉也罢她们你不必担心昆门这个第二大帮派也不是空有名头的他们的实力并不止是这些日子你看的那些。那些无用的官兵想要抓到他们恐怕要费上许多周折了。”五毒真人脸色极为难看看样子对杨风依然心系竹儿等人耿耿于怀。 一时间师徒两人陷入了尴尬之中都不再说什么各有各的心事。 五毒真人面色终于渐渐缓和了些叹气说道:“唉风儿啊为师何尝不想让你顺心只是你此生对头甚多为师若不小心于你早作打算只怕你很快就要身有不测然而竹儿与木易龙正是你最大的克星若是有一日他们二人联手你就……唉。你可知道为师为何要你去杀木易龙?” 杨风轻轻摇摇头说道:“师尊神机妙算徒儿参悟不透还请师尊示下。” 五毒真人叹气继续说道:“如果木易龙死了竹儿对你的威胁便就少了许多。今日为师答应你只要过几日除去木易龙为师一定为你主婚让你二人结为夫妇。” 闻言杨风先是一怔随后满面喜色慌忙跪拜在五毒真人面前叩谢五毒真人。 竹儿为了你我一定好好完成师尊交于我的任务等着我等着我… 第三十六回、公主身世竟这般,师尊恩怨又为何?(八) 漫漫长夜整整一个夜晚龙帝都是在书房中踱步度过的伤心难入眠凌未然坚定的眼神泪流的脸颊痛苦的表情……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龙帝的心。(..tw无弹窗广告)他本来很是自信自信亲手养大的凌儿即便不在乎多年来的父女之情也应该看在自己养育她十几年的份上偏向自己但却万万没想到她却背叛了自己这怎能不让龙帝心痛。 门外人影一晃而至龙帝大喜忙跑去欣喜地拉开门刚要叫“凌儿”却生生卡住了瞬间眉头紧蹙看着慌忙跪拜在自己脚下的任北弼愠怒道:“深更半夜你来做什么?” “陛下息怒老臣要是前来禀报。”任北弼恭恭敬敬不敢抬头只有俯身趴在地上轻声说道。 “进来!”龙帝没好气地说罢甩袖入房任北弼慌忙起身跟在龙帝身后进了御书房后房门被侍卫们再次关上。 龙帝深吸数口气平静着心情坐回到龙椅心不在焉地看着房顶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任北弼上前两步复又跪在地上说道:“陛下老臣方才抓到一个昆门的探子大刑逼供下他终于招了说昆门的总部就在城外西南方向二百余里的一片森林中隐匿。(..tw)老臣特地前来禀报陛下。” 龙帝目光黯淡早没了当初誓杀昆门一干人等的气焰了叹气低语道:“算了朕不想再去追究什么了。你下去罢。” “陛下……”任北弼仿佛心有不甘说道:“陛下这口恶气不能就这么算了啊如今公主离去全都是因为他们一干余孽更重要的是他们秘密谋反此乃死罪陛下万万不可就这般罢手啊。” “住口!”龙帝突然勃然大怒把任北弼吓了一大跳哆哆嗦嗦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见龙帝站起身来眉头拧在了一起怒道:“难道如今朕在你们心中就如此么?你们任何人都可以在朕面前指手画脚都把朕当成什么人了?岂有此理!” 任北弼这才明白原来龙帝并不是再生自己的气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听着龙帝的训斥却无话可说。 “好了好了你退去罢朕累了。”龙帝转身回到龙椅旁坐下来双眼无神地看着某一处再也不动。 任北弼说了句“老臣告退”缓缓退出御书房全身上下已被汗水尽数浸**心里后怕地叹道:真乃伴君如伴虎啊。 “回来!”龙帝一声吼任北弼迅退回房中等待着龙帝下旨。“计划不变!去吧。” 龙帝威严的声音回荡在御书房中任北弼再次跪安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房中只剩下龙帝一人独自呆浊泪滴落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女儿此时的他仿佛有了些后悔后悔不应该将女儿逼上绝路也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山洞。 杨风立在山洞出口处凝望弥漫的云雾尽情地翻腾不止杨风眼中精光闪烁似乎已经打定了什么主意…… “是时候了。待为师揭开迷阵这就出。”说着五毒真人双掌相向掌心之中迸出一团紫色光团大喝一声:“开。” 光团化作一道紫芒**入小说整理布于云层之中顿时云开雾散露出了下界真实的面目只见那水清草碧好不漂亮真乃是美景。 “走今日你我师徒暂时一别带三日之后再做相聚。”说罢五毒真人袍袖展处一道耀眼的紫色光华一闪而过已是不见五毒真人的踪迹了。 “师尊最近真是怪异啊……”杨风看着五毒真人远去的方向不禁叹道他现自己越来越弄不清楚师尊的心中所想了。 杨风回过神来正要御剑离去突然想起饮血剑被任北弼缴获早已不在身边这下着急了。 就在杨风着急上火时一道贯天红芒破云而来直**向杨风到了近前缓缓飞到杨风身旁杨风心中大喜口中诵诀饮血剑飘然落入他掌心之中光芒陡然间大盛霞光四起将天空之尚未清除的云雾尽数逐散了去。 祭起饮血剑不敢再耽误时间杨风呼啸离去向着螭城的方向快御剑行进。 天色渐渐黯淡因为杨风全力御剑度已经达到了一个时辰二百余里已经很是惊人了螭城遥望可见杨风的心再次沸腾起来。 杀人注定要双手沾满鲜血杨风有一丝退缩之意但想到竹儿想到杀了木易龙便能等到师尊的同意杨风心一横心里暗暗说道:木大人啊木大人我也是**无奈情非得已唉。 杨风眼中一丝精光闪过黑色的眼瞳中映着螭城雄伟的城墙……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第三日的黑夜悄悄到来虽然距离螭城很远但依然能听到城中传来的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热闹非凡。 一想到将要在这样一个日子去杀人双手沾满罪恶的鲜血杨风的心就冷了下来冰凉的连他自己都要受不了了脸色格外的难看痛苦地遥望着螭城听着螭城中传来的隐隐的鞭炮声响。 看着当头淡淡月色薄薄的云层似乎很给世人面子每当大年这晚总是这么的月朗星稀景色很是不错。 杨风目光坚毅看着远方渐渐的眼中的坚毅逐渐被思念所代替他的情绪正在很厉害的波动着…… 决定了终于还是这么决定了。 杨风脱去外衣高高抛起一手执剑看都没看随意划过衣衫再次落下已是变得破烂不堪轻轻落在杨风身上髻被随意扯乱乱漫天飞舞。 手中饮血剑蓦然回鞘红光顿时无影无踪从外面看上去就是一般宝剑并看不出什么玄机。 杨风便拄着饮血剑一步步颤巍巍向螭城走去乱糟糟的长将他整张脸都遮挡的严严实实。 “我要回家……我要过年……我要回家……”杨风口中不断叫着这么两句话一步步向城门走去偶尔遇到一两位路人看到他肮脏的模样一个个都尽力躲避快走在他的前面。 杨风不顾人们鄙弃的目光依然我行我素缓缓向城门行进…… 第三十六回、公主身世竟这般,师尊恩怨又为何?(八) 漫漫长夜整整一个夜晚龙帝都是在书房中踱步度过的伤心难入眠凌未然坚定的眼神泪流的脸颊痛苦的表情……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龙帝的心。(..tw无弹窗广告)他本来很是自信自信亲手养大的凌儿即便不在乎多年来的父女之情也应该看在自己养育她十几年的份上偏向自己但却万万没想到她却背叛了自己这怎能不让龙帝心痛。 门外人影一晃而至龙帝大喜忙跑去欣喜地拉开门刚要叫“凌儿”却生生卡住了瞬间眉头紧蹙看着慌忙跪拜在自己脚下的任北弼愠怒道:“深更半夜你来做什么?” “陛下息怒老臣要是前来禀报。”任北弼恭恭敬敬不敢抬头只有俯身趴在地上轻声说道。 “进来!”龙帝没好气地说罢甩袖入房任北弼慌忙起身跟在龙帝身后进了御书房后房门被侍卫们再次关上。 龙帝深吸数口气平静着心情坐回到龙椅心不在焉地看着房顶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任北弼上前两步复又跪在地上说道:“陛下老臣方才抓到一个昆门的探子大刑逼供下他终于招了说昆门的总部就在城外西南方向二百余里的一片森林中隐匿。(..tw)老臣特地前来禀报陛下。” 龙帝目光黯淡早没了当初誓杀昆门一干人等的气焰了叹气低语道:“算了朕不想再去追究什么了。你下去罢。” “陛下……”任北弼仿佛心有不甘说道:“陛下这口恶气不能就这么算了啊如今公主离去全都是因为他们一干余孽更重要的是他们秘密谋反此乃死罪陛下万万不可就这般罢手啊。” “住口!”龙帝突然勃然大怒把任北弼吓了一大跳哆哆嗦嗦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见龙帝站起身来眉头拧在了一起怒道:“难道如今朕在你们心中就如此么?你们任何人都可以在朕面前指手画脚都把朕当成什么人了?岂有此理!” 任北弼这才明白原来龙帝并不是再生自己的气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听着龙帝的训斥却无话可说。 “好了好了你退去罢朕累了。”龙帝转身回到龙椅旁坐下来双眼无神地看着某一处再也不动。 任北弼说了句“老臣告退”缓缓退出御书房全身上下已被汗水尽数浸**心里后怕地叹道:真乃伴君如伴虎啊。 “回来!”龙帝一声吼任北弼迅退回房中等待着龙帝下旨。“计划不变!去吧。” 龙帝威严的声音回荡在御书房中任北弼再次跪安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房中只剩下龙帝一人独自呆浊泪滴落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女儿此时的他仿佛有了些后悔后悔不应该将女儿逼上绝路也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山洞。 杨风立在山洞出口处凝望弥漫的云雾尽情地翻腾不止杨风眼中精光闪烁似乎已经打定了什么主意…… “是时候了。待为师揭开迷阵这就出。”说着五毒真人双掌相向掌心之中迸出一团紫色光团大喝一声:“开。” 光团化作一道紫芒**入小说整理布于云层之中顿时云开雾散露出了下界真实的面目只见那水清草碧好不漂亮真乃是美景。 “走今日你我师徒暂时一别带三日之后再做相聚。”说罢五毒真人袍袖展处一道耀眼的紫色光华一闪而过已是不见五毒真人的踪迹了。 “师尊最近真是怪异啊……”杨风看着五毒真人远去的方向不禁叹道他现自己越来越弄不清楚师尊的心中所想了。 杨风回过神来正要御剑离去突然想起饮血剑被任北弼缴获早已不在身边这下着急了。 就在杨风着急上火时一道贯天红芒破云而来直**向杨风到了近前缓缓飞到杨风身旁杨风心中大喜口中诵诀饮血剑飘然落入他掌心之中光芒陡然间大盛霞光四起将天空之尚未清除的云雾尽数逐散了去。 祭起饮血剑不敢再耽误时间杨风呼啸离去向着螭城的方向快御剑行进。 天色渐渐黯淡因为杨风全力御剑度已经达到了一个时辰二百余里已经很是惊人了螭城遥望可见杨风的心再次沸腾起来。 杀人注定要双手沾满鲜血杨风有一丝退缩之意但想到竹儿想到杀了木易龙便能等到师尊的同意杨风心一横心里暗暗说道:木大人啊木大人我也是**无奈情非得已唉。 杨风眼中一丝精光闪过黑色的眼瞳中映着螭城雄伟的城墙……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第三日的黑夜悄悄到来虽然距离螭城很远但依然能听到城中传来的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热闹非凡。 一想到将要在这样一个日子去杀人双手沾满罪恶的鲜血杨风的心就冷了下来冰凉的连他自己都要受不了了脸色格外的难看痛苦地遥望着螭城听着螭城中传来的隐隐的鞭炮声响。 看着当头淡淡月色薄薄的云层似乎很给世人面子每当大年这晚总是这么的月朗星稀景色很是不错。 杨风目光坚毅看着远方渐渐的眼中的坚毅逐渐被思念所代替他的情绪正在很厉害的波动着…… 决定了终于还是这么决定了。 杨风脱去外衣高高抛起一手执剑看都没看随意划过衣衫再次落下已是变得破烂不堪轻轻落在杨风身上髻被随意扯乱乱漫天飞舞。 手中饮血剑蓦然回鞘红光顿时无影无踪从外面看上去就是一般宝剑并看不出什么玄机。 杨风便拄着饮血剑一步步颤巍巍向螭城走去乱糟糟的长将他整张脸都遮挡的严严实实。 “我要回家……我要过年……我要回家……”杨风口中不断叫着这么两句话一步步向城门走去偶尔遇到一两位路人看到他肮脏的模样一个个都尽力躲避快走在他的前面。 杨风不顾人们鄙弃的目光依然我行我素缓缓向城门行进…… 第三十六回、公主身世竟这般,师尊恩怨又为何?(九) 螭城北城门外冷清的城门外左右少数士兵把守着城门一名守城模样的人正坐在城中一张桌子旁痛饮看样子似乎很是不爽。 “你……你过……来……”守城指着一个兵士口齿不清地叫道。 兵士小跑到他面前点头哈腰唯唯诺诺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有何事吩咐?” “去……去再给本……本大人打……一壶酒来……”守城将桌上酒壶扔给兵士伸手入怀掏出几文钱扔在桌上。 兵士看看桌上几文钱还不够买一杯酒呢要是拿去依然需要自己付出剩下的钱心想还是不拿的好。陪着笑脸说道:“大人小的这就去给大人打酒孝敬大人。”口上虽是这么说心里早就把守城全家十八辈祖宗都骂了个遍。 兵士刚走出不远守城叫道:“回……回来……把钱……拿走……拿走……” 兵士赔笑道:“大人小的有钱打酒孝敬大人怎能让大人破费啊……” 话音未落守城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叫道:“你……你看不起我……你竟也敢……看不起……本大人……让你拿你就拿……快……快点……要不……本大人就……就不客气……嗝……了……” 说着只见守城拔出腰间佩剑抖动地指着桌上几文钱骂道:“混账……东……东西还不……快快拿去……” “好好好小的拿小的拿大人息怒大人息怒。.tw[]”兵士急忙回身抓起桌上几文钱就跑跑出老远才慢下步子心里暗骂着守城:真不是东西他***。 守城骂骂咧咧的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眯着眼睛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起来。 杨风一步步颤巍巍走到城门不远方才一幕尽数看在眼中不由得越恼恨当官的。 行到城门前眼看就要入城了两名兵士将杨风拦下盘问道:“干什么的?” 杨风沙哑着嗓子说道:“小人想要入城回家与家人团聚还求兵爷给个方便。” 两个兵士上上下下打量着杨风看杨风穿的破破烂烂想他也没什么钱财正要放他入城喝的醉醺醺的守城站起身晃晃悠悠走了过来前走走后退退站都站不稳了差点摔倒在地上两个兵士见状慌忙上前扶住了他才没有倒下。 “你……你要……要做什么?如此破烂……”守城醉醺醺地眯着眼看样子几乎都快要睡着了一张口满嘴的酒气铺天一张口却还要喋喋不休地问个不停。 但杨风此时大半是落魄之人强势不得只好忍着**子低声下气地回道:“大人小人是流浪他乡多年今年专程回来过年路上遭遇强盗打劫将小人钱财尽数掠走还暴打小人一顿。所以小人才成了这个样子还求大人开恩放小人入城与家人团聚大**恩大德小人永世难忘。” “嗝……你要……要进去那……那进去罢……”守城摇摇晃晃闪开身子让出一条路来。 杨风心中大喜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混了进来当真是出人意料。 “站……站住……”说着守城三摇两晃地走了过来一把拉住杨风衣衫。 杨风不明其意不知他又要做什么很是茫然本不想理他却又不能走只有站住了身子看着他任由他怎样。 “你……你这把剑好……我……要……嗝……”守城看着杨风手中拄着的饮血剑不停的打着酒嗝冲的杨风想要一脚将他踹飞出去。 “大人这个只是小人的拐杖大人用着不合适的……”面对守城的不依不饶杨风差一点就要作了。 “大人大人酒来了酒来了。”方才去打酒的兵士正巧回来了拎着满满一壶的烈酒。 阵阵酒香迎面扑来守城顿时眉开眼笑也不再问杨风要什么宝剑了抱起酒壶咕噜噜喝个不停。 趁此好机会杨风慌忙离开消失在了人群中…… 走在大街上鞭炮声不绝于耳弄弄的喜庆气氛感染着每个人包括杨风。但杨风却没有一丝开心的意思而是越来越难受心痛的宛如被猛兽利爪不断的撕扯着一般苦不堪言。 家家户户都挂上大红灯笼欢天喜地的浓郁气氛笼罩着整个螭城小孩子们都穿上了新衣开心地跑来跑去。 杨风孤独地走在热闹的大街上所有的一切仿佛与他无缘但他又想要融入其中感受同样应该属于自己的快乐但他越是渴望得到就越是心痛…… “唉……”杨风轻声叹气道:“或许只有孤独属于我……”脸色一正大步离去了。 夜深了家家户户依然热闹非凡今夜大年三十按照祖先传下来的规矩是应该守夜的家家户户的孩子都在这一天都在等着深夜来临等着子时一到从大人们手中得到期盼一年的压岁钱。 杨风快步穿梭在无人的小巷中月色如水洒在他的身上仿佛披上了一件淡**的披风。 走过一条又一条巷子万家灯火万家乐孤独之人孤独思。 杨风这个孤独之人默默地承受着普通人无法承受的痛楚强压着心中不安分的阵阵痛缓缓**着真气等待着或许马上就要开始的战斗! 木府依然冷清偌大的大门竟然没有一个守卫兵士想想上次前来虽说院内无人巡逻执勤但门外还是有守卫的今日却全都没了到底是在预示着什么还是…… 无论是怎样结局无论前方是否凶恶杨风都已经无法退缩无路可退了为了竹儿为了心爱的人儿。 他狠下心来定要完成这个嗜血的任务…… 杨风迈开脚步一步步缓缓向木府逼近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坚实铿锵有力决不后悔手中握着的饮血剑不安分地闪烁着淡淡红芒似乎很是激动或许它也感应到了异常了吧…… 第三十六回、公主身世竟这般,师尊恩怨又为何?(九) 螭城北城门外冷清的城门外左右少数士兵把守着城门一名守城模样的人正坐在城中一张桌子旁痛饮看样子似乎很是不爽。 “你……你过……来……”守城指着一个兵士口齿不清地叫道。 兵士小跑到他面前点头哈腰唯唯诺诺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有何事吩咐?” “去……去再给本……本大人打……一壶酒来……”守城将桌上酒壶扔给兵士伸手入怀掏出几文钱扔在桌上。 兵士看看桌上几文钱还不够买一杯酒呢要是拿去依然需要自己付出剩下的钱心想还是不拿的好。陪着笑脸说道:“大人小的这就去给大人打酒孝敬大人。”口上虽是这么说心里早就把守城全家十八辈祖宗都骂了个遍。 兵士刚走出不远守城叫道:“回……回来……把钱……拿走……拿走……” 兵士赔笑道:“大人小的有钱打酒孝敬大人怎能让大人破费啊……” 话音未落守城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叫道:“你……你看不起我……你竟也敢……看不起……本大人……让你拿你就拿……快……快点……要不……本大人就……就不客气……嗝……了……” 说着只见守城拔出腰间佩剑抖动地指着桌上几文钱骂道:“混账……东……东西还不……快快拿去……” “好好好小的拿小的拿大人息怒大人息怒。.tw[]”兵士急忙回身抓起桌上几文钱就跑跑出老远才慢下步子心里暗骂着守城:真不是东西他***。 守城骂骂咧咧的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眯着眼睛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起来。 杨风一步步颤巍巍走到城门不远方才一幕尽数看在眼中不由得越恼恨当官的。 行到城门前眼看就要入城了两名兵士将杨风拦下盘问道:“干什么的?” 杨风沙哑着嗓子说道:“小人想要入城回家与家人团聚还求兵爷给个方便。” 两个兵士上上下下打量着杨风看杨风穿的破破烂烂想他也没什么钱财正要放他入城喝的醉醺醺的守城站起身晃晃悠悠走了过来前走走后退退站都站不稳了差点摔倒在地上两个兵士见状慌忙上前扶住了他才没有倒下。 “你……你要……要做什么?如此破烂……”守城醉醺醺地眯着眼看样子几乎都快要睡着了一张口满嘴的酒气铺天一张口却还要喋喋不休地问个不停。 但杨风此时大半是落魄之人强势不得只好忍着**子低声下气地回道:“大人小人是流浪他乡多年今年专程回来过年路上遭遇强盗打劫将小人钱财尽数掠走还暴打小人一顿。所以小人才成了这个样子还求大人开恩放小人入城与家人团聚大**恩大德小人永世难忘。” “嗝……你要……要进去那……那进去罢……”守城摇摇晃晃闪开身子让出一条路来。 杨风心中大喜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混了进来当真是出人意料。 “站……站住……”说着守城三摇两晃地走了过来一把拉住杨风衣衫。 杨风不明其意不知他又要做什么很是茫然本不想理他却又不能走只有站住了身子看着他任由他怎样。 “你……你这把剑好……我……要……嗝……”守城看着杨风手中拄着的饮血剑不停的打着酒嗝冲的杨风想要一脚将他踹飞出去。 “大人这个只是小人的拐杖大人用着不合适的……”面对守城的不依不饶杨风差一点就要作了。 “大人大人酒来了酒来了。”方才去打酒的兵士正巧回来了拎着满满一壶的烈酒。 阵阵酒香迎面扑来守城顿时眉开眼笑也不再问杨风要什么宝剑了抱起酒壶咕噜噜喝个不停。 趁此好机会杨风慌忙离开消失在了人群中…… 走在大街上鞭炮声不绝于耳弄弄的喜庆气氛感染着每个人包括杨风。但杨风却没有一丝开心的意思而是越来越难受心痛的宛如被猛兽利爪不断的撕扯着一般苦不堪言。 家家户户都挂上大红灯笼欢天喜地的浓郁气氛笼罩着整个螭城小孩子们都穿上了新衣开心地跑来跑去。 杨风孤独地走在热闹的大街上所有的一切仿佛与他无缘但他又想要融入其中感受同样应该属于自己的快乐但他越是渴望得到就越是心痛…… “唉……”杨风轻声叹气道:“或许只有孤独属于我……”脸色一正大步离去了。 夜深了家家户户依然热闹非凡今夜大年三十按照祖先传下来的规矩是应该守夜的家家户户的孩子都在这一天都在等着深夜来临等着子时一到从大人们手中得到期盼一年的压岁钱。 杨风快步穿梭在无人的小巷中月色如水洒在他的身上仿佛披上了一件淡**的披风。 走过一条又一条巷子万家灯火万家乐孤独之人孤独思。 杨风这个孤独之人默默地承受着普通人无法承受的痛楚强压着心中不安分的阵阵痛缓缓**着真气等待着或许马上就要开始的战斗! 木府依然冷清偌大的大门竟然没有一个守卫兵士想想上次前来虽说院内无人巡逻执勤但门外还是有守卫的今日却全都没了到底是在预示着什么还是…… 无论是怎样结局无论前方是否凶恶杨风都已经无法退缩无路可退了为了竹儿为了心爱的人儿。 他狠下心来定要完成这个嗜血的任务…… 杨风迈开脚步一步步缓缓向木府逼近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坚实铿锵有力决不后悔手中握着的饮血剑不安分地闪烁着淡淡红芒似乎很是激动或许它也感应到了异常了吧…… 第三十六回、公主身世竟这般,师尊恩怨又为何?(十) 杨风轻轻伸手向门推去却没想到竟是虚掩着的杨风心想或许他在等我? 面对自己这么一个奇怪的想法杨风苦笑过之握着饮血剑的手更加紧张起来随时准备拔剑迎敌。 门推开一条缝隙杨风闪身而过入了院子依然如上次前来时一般冷清无比果然如杨风所料没有一个守卫空空荡荡。 杨风轻车熟路的向木易龙住处提气缓步走去没有出一点声响很快到了门外杨风犹豫了慢慢伸出去的手呆滞片刻又慢慢收了回来怔怔地站在门外仿佛听到了屋内的声响传来。 轻微“呼噜噜”的声音杨风已是知道是怪物出的叫声随后听到木易龙略显苍老的声音缓缓飘出飞入杨风耳际。 “老伙计你随了我这些年真是为难你了今夜或许就要有个了断了吧你还是早些离去吧我种下的因只能自己来承受果了……”木易龙伤感地缓缓说道。(电 脑阅读ww w.om) 怪物闻听木易龙之言“呼噜噜”之声更加急促起来仿佛在说着什么又仿佛是在辩解什么。 “了断……是要有个了断了……”杨风自言自语道。(..tw好看的小说) 饮血剑霍然出鞘宛如一条红色火龙在杨风头顶盘旋数圈每一次红芒都会加剧已是将杨风周身十多丈的距离全部映得红如血洗…… 杨风单手高高举起向着苍穹饮血剑灵**地落在他的手中宛如一颗耀眼的红日迸出强劲的光芒撞向房门而去。 随着一声巨响房门应声而破被饮血剑芒撞的支离破碎的房门宛如脱缰的野马飞向木易龙撞去。 怪物“呼噜噜”一声整天吼叫原来“呼噜噜”的声音也是可以如此有震慑力的。 杨风面色冷峻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手中饮血剑的光芒越璀璨起来红芒充斥着每一个角落看上去就像是融入了火的海洋一般到处都是宛如烈焰般的色彩。 “仙器相助功力大增很是不错。”木易龙负手而立面向杨风面不改色仿佛眼前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屋内只剩下木易龙一人先前见到的怪物早不知去了何处。 杨风一脸的冷漠冷声说道:“今日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了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木易龙看着满脸杀气的杨风向前走上两步说道:“孩子你身上杀气太重很不利于你的修行。” “废话少说接招罢!”杨风眉头轻皱一手握剑一手掐诀口中振振有词一边默默调动全身真气于剑身之上只见饮血剑光芒更胜红中带紫紫中夹红瞬间散出一股硕大的剑气夹杂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全力劈向木易龙。 木易龙眼神中夹杂着一丝的兴奋更多的却是担忧眼睁睁看着硕大的剑气势如破竹的向自己冲来却没有施展半点功夫加以阻拦弄得杨风极为丈二和尚**不着头脑但还是寄希望与这全力一击之上或许至少能够产生一些震慑的效果。 随着紫红光剑越来越近木易龙眼中映**的红芒渐渐强烈起来猛然间全身泛起一层火红之色宛如全身上下着火一般看上起格外的耀眼火红之色迅将木易龙全身上下尽数笼罩其中。 硕大的紫红剑气依旧义无反顾地冲上木易龙渐渐幻做一条恶龙模样两股属**相差无比的红芒猛烈地撞在一起迸出强于木易龙周山散红芒数十倍的光芒将整个房间映衬的宛如着火一般。 脆弱的房子“咔咔”作响屋顶的木板已经有一些开始脱落下来跌落在地面木易龙头顶之上尤为严重木板纷纷跌落但却不能碰到木易龙丝毫因为每当木板跌落快要砸到木易龙身上时就会被笼罩在木易龙周身的护体红罩尽数弹开。 杨风微微挤在一起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来看着木易龙轻而易举的抵御了自己这一招“恶龙取命”心里很是没有把握是否能够将他置于死地。 “接我第二招!”杨风掐住剑诀连行几步每行一步就散出数道剑气而后剑气由分为合汇聚成一股大大的剑气蜿蜒扑向木易龙其惊天动地的气势不容小觑若不加以仔细辨别还真就当作是方才那一招“恶龙取命”了。 汇聚而成的剑气长约一丈有余直奔木易龙木易龙全身红芒顿散凭空幻出一把宝剑宝剑身上烈焰蹿动看上去气势磅礴不可一世只见木易龙似乎很随意的挥出一剑一团炙炎脱离剑身直奔杨风散布剑气而去。 炙炎快要与剑气碰撞在一起的一刹那剑气突然分裂散开分成无数细小剑气四面八方的向木易龙疾冲去。 木易龙脸色依旧平静面不改色手腕轻抖又是一条炽焰蹿出化为一条火龙如此三番四次四周五条火龙围在木易龙身边将木易龙团团围住四下追逐细小剑气不断吞噬着想要逾越雷池袭击木易龙的剑气。 无论剑气多么顽固地奋力拼击却依然不能伤害木易龙半点大多数的剑气已被火龙吞噬融为一体尚有一部分还在无功地转来转去。 杨风见此招依然无功不能伤害木易龙心一横咬牙叫道:“烈焰熊熊焚人残躯玄火之龙蔑视万物。” 血红之龙从剑端迸出硕大的身躯不断蔓延将木易龙仅有的几间木屋尽数缠绕其中气势之大不禁令木易龙一怔他实没想到杨风的功力已是如此之深看着不断缠绕的火龙木易龙口中振振有词不知要施展什么绝技。 就在这个时候杨风趁着木易龙集中精神对付火龙的机会猛然出手身子如离弦之箭迅猛地向木易龙弹**而去饮血剑端猛然间迸出两三丈长短的红芒直逼木易龙…… 第三十六回、公主身世竟这般,师尊恩怨又为何?(十) 杨风轻轻伸手向门推去却没想到竟是虚掩着的杨风心想或许他在等我? 面对自己这么一个奇怪的想法杨风苦笑过之握着饮血剑的手更加紧张起来随时准备拔剑迎敌。 门推开一条缝隙杨风闪身而过入了院子依然如上次前来时一般冷清无比果然如杨风所料没有一个守卫空空荡荡。 杨风轻车熟路的向木易龙住处提气缓步走去没有出一点声响很快到了门外杨风犹豫了慢慢伸出去的手呆滞片刻又慢慢收了回来怔怔地站在门外仿佛听到了屋内的声响传来。 轻微“呼噜噜”的声音杨风已是知道是怪物出的叫声随后听到木易龙略显苍老的声音缓缓飘出飞入杨风耳际。 “老伙计你随了我这些年真是为难你了今夜或许就要有个了断了吧你还是早些离去吧我种下的因只能自己来承受果了……”木易龙伤感地缓缓说道。(电 脑阅读ww w.om) 怪物闻听木易龙之言“呼噜噜”之声更加急促起来仿佛在说着什么又仿佛是在辩解什么。 “了断……是要有个了断了……”杨风自言自语道。(..tw好看的小说) 饮血剑霍然出鞘宛如一条红色火龙在杨风头顶盘旋数圈每一次红芒都会加剧已是将杨风周身十多丈的距离全部映得红如血洗…… 杨风单手高高举起向着苍穹饮血剑灵**地落在他的手中宛如一颗耀眼的红日迸出强劲的光芒撞向房门而去。 随着一声巨响房门应声而破被饮血剑芒撞的支离破碎的房门宛如脱缰的野马飞向木易龙撞去。 怪物“呼噜噜”一声整天吼叫原来“呼噜噜”的声音也是可以如此有震慑力的。 杨风面色冷峻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手中饮血剑的光芒越璀璨起来红芒充斥着每一个角落看上去就像是融入了火的海洋一般到处都是宛如烈焰般的色彩。 “仙器相助功力大增很是不错。”木易龙负手而立面向杨风面不改色仿佛眼前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屋内只剩下木易龙一人先前见到的怪物早不知去了何处。 杨风一脸的冷漠冷声说道:“今日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了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木易龙看着满脸杀气的杨风向前走上两步说道:“孩子你身上杀气太重很不利于你的修行。” “废话少说接招罢!”杨风眉头轻皱一手握剑一手掐诀口中振振有词一边默默调动全身真气于剑身之上只见饮血剑光芒更胜红中带紫紫中夹红瞬间散出一股硕大的剑气夹杂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全力劈向木易龙。 木易龙眼神中夹杂着一丝的兴奋更多的却是担忧眼睁睁看着硕大的剑气势如破竹的向自己冲来却没有施展半点功夫加以阻拦弄得杨风极为丈二和尚**不着头脑但还是寄希望与这全力一击之上或许至少能够产生一些震慑的效果。 随着紫红光剑越来越近木易龙眼中映**的红芒渐渐强烈起来猛然间全身泛起一层火红之色宛如全身上下着火一般看上起格外的耀眼火红之色迅将木易龙全身上下尽数笼罩其中。 硕大的紫红剑气依旧义无反顾地冲上木易龙渐渐幻做一条恶龙模样两股属**相差无比的红芒猛烈地撞在一起迸出强于木易龙周山散红芒数十倍的光芒将整个房间映衬的宛如着火一般。 脆弱的房子“咔咔”作响屋顶的木板已经有一些开始脱落下来跌落在地面木易龙头顶之上尤为严重木板纷纷跌落但却不能碰到木易龙丝毫因为每当木板跌落快要砸到木易龙身上时就会被笼罩在木易龙周身的护体红罩尽数弹开。 杨风微微挤在一起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来看着木易龙轻而易举的抵御了自己这一招“恶龙取命”心里很是没有把握是否能够将他置于死地。 “接我第二招!”杨风掐住剑诀连行几步每行一步就散出数道剑气而后剑气由分为合汇聚成一股大大的剑气蜿蜒扑向木易龙其惊天动地的气势不容小觑若不加以仔细辨别还真就当作是方才那一招“恶龙取命”了。 汇聚而成的剑气长约一丈有余直奔木易龙木易龙全身红芒顿散凭空幻出一把宝剑宝剑身上烈焰蹿动看上去气势磅礴不可一世只见木易龙似乎很随意的挥出一剑一团炙炎脱离剑身直奔杨风散布剑气而去。 炙炎快要与剑气碰撞在一起的一刹那剑气突然分裂散开分成无数细小剑气四面八方的向木易龙疾冲去。 木易龙脸色依旧平静面不改色手腕轻抖又是一条炽焰蹿出化为一条火龙如此三番四次四周五条火龙围在木易龙身边将木易龙团团围住四下追逐细小剑气不断吞噬着想要逾越雷池袭击木易龙的剑气。 无论剑气多么顽固地奋力拼击却依然不能伤害木易龙半点大多数的剑气已被火龙吞噬融为一体尚有一部分还在无功地转来转去。 杨风见此招依然无功不能伤害木易龙心一横咬牙叫道:“烈焰熊熊焚人残躯玄火之龙蔑视万物。” 血红之龙从剑端迸出硕大的身躯不断蔓延将木易龙仅有的几间木屋尽数缠绕其中气势之大不禁令木易龙一怔他实没想到杨风的功力已是如此之深看着不断缠绕的火龙木易龙口中振振有词不知要施展什么绝技。 就在这个时候杨风趁着木易龙集中精神对付火龙的机会猛然出手身子如离弦之箭迅猛地向木易龙弹**而去饮血剑端猛然间迸出两三丈长短的红芒直逼木易龙…… 第三十七回、乾坤无量剑伏魔,无影伏魔手降妖(一) 木易龙面色依然毫无改变眼神都未动一下仿佛没有看到杨风似的。(..tw)血红的气焰迅**膨胀看上去硕大无比夹杂着股股劲风扑面而至。 杨风挥剑刺向木易龙防守最为薄弱之处全力一击就在剑芒距离木易龙不到半丈之时木易龙全身再次被红芒笼罩宛如神人满面容光焕须飘飘。 强劲的红芒全力抵挡着杨风这破釜沉舟的一击红色剑芒撞上炙炎之色两者相互融合并且迸出璀璨刺眼的光芒将木府大院映耀的如同白昼四下景物看得清清楚楚只是所有的景物之上都笼罩了一层淡淡的红晕罢了。 杨风的身子如断线风筝在光芒迸的一瞬间被巨大的力量推斥着飞出三五丈的距离这才踉踉跄跄落了地险些站立不稳饮血剑狠狠地**在地上支持着杨风摇摇晃晃的身子。 丝丝血迹挂在杨风嘴角杨风脸色苍白如纸看样子受了很大的创伤唯一没有改变的是他那坚毅的目光依然如火如炬直视着木易龙所在之处但除却刺眼的光芒什么都看不真切只有耐心的等待杨风心里想到:既然自己受到了如此冲击他便更不可能安然无恙了但愿这一次没有失败。 红芒缓缓减弱一个模糊的人影渐渐显露出来很微弱的轮廓看上去格外的不清晰时隐时现给人一种很飘渺的感觉。 随着红芒的消散木易龙终于再次现身了面色微微有些难看看样子他的确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但他的身体依然坚挺笔直地站在那里都不曾看到一丝的颤抖。 杨风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木易龙心头突然一惊想起方才自己全力一击之时木易龙并未反击自己紧紧幻出一层护体光罩自己便受了如此反伤。杨风已经不敢想象若是方才木易龙给予自己全力一击的话会给造成什么样的伤害?但他那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自己是前来刺杀他的刺客他不应该对自己手下留情不应该是如今这个样子的。 杨风百思不得其解但师尊的命令还是要继续执行下去的杨风踉跄着向前走了几步险些栽倒在地努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蓦然拔出**于地面的饮血剑颤抖不止的双腿竭尽全力支撑着. 只见饮血剑之上红芒闪烁流光溢彩很是好看但好看的背后那足以毁天灭地的威力即将展现出来…… “血祭一人一生只能四次血祭每用一次就会对身体伤害一次轻者半月重者数年才可恢复。(..tw无弹窗广告)”师尊的话语在杨风耳边萦绕若不是如今非常时期无论如何杨风都不会使用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招数但眼下除了强悍的血祭杨风再想不出什么招数将木易龙置于死地了。 真气通过杨风手臂源源不断向饮血剑汇聚而去几乎将全身真气都抽干了一般只见饮血剑瞬间光芒暴涨血红之色格外浓重使整个木府大院再一次映照的如同地狱一般**森可怕四下全都笼罩在了血红之色中看上去这里仿佛刚刚生过一场惨不忍睹的混战一般。 随着饮血剑上红芒渐渐强盛杨风的脸色越苍白只是在饮血剑血红之色的映照下看不出来罢了。 杨风的手臂猛然缩回三根手指重重点在自己**口三处位置只见杨风的脸色迅变色涨的通红在红芒的衬托下杨风的脸色紫红紫红的更加的诡异…… “不!”木易龙面孔因为吼叫而极度扭曲但他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害怕血祭的威力?还是怕杨风受到重创?这个无从知晓。 饮血剑上暴涨红芒渐渐的夹杂了一些蓝色的光芒且越来越强盛慢慢的蓝光压倒了红芒成为了主色调。 杨风现在处于一个狂暴状态刚才手指点下的三个**位是对人体伤害最大的三个杨风渐渐感觉**口闷一股股暖流涌上流过喉管大量温热的腥涩的液体积满了他的嘴。杨风忽的抛出手中剑指尖的蓝光瞬息消失。 剑身翻滚着向高空飞去上飞三丈有余剑身缓缓落下。杨风仰头一声“噗”一大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形成一条逆流而上的红色瀑布包裹住下落的剑身。剑身开始生变化本来铮亮的剑刃此刻更加血红如洗通体散着嗜血的红色悬浮在空中。 杨风眼睛微闭口中振振有词:“血祭天下大灾大难皆可化。血祭之体置之死地而后生。”双手不断的翻来覆去悬浮空中的剑身随着杨风手掌动作舞的霍霍生风。 “啊去!”杨风忽地睁开恶魔般可怕的双眼掌心向外猛然推出通体笼罩着血腥之色的剑身拖着一条长长的红尾巴疾向木易龙飞去。 剑形迎着木易龙的护体光罩飞去两道极强的光芒眼看着就要撞在一起杨风眼中嗜血表情越疯狂剑身笼罩着的红光就越深直楞楞向前撞去。 木易龙脸色凝重他万万没有想到杨风会用如此狠毒的招数来对待自己看样子是定要置自己于死地了目光越黯淡几乎没了一丝的光彩怔怔地看着饮血剑拖着长长的尾巴向自己飞来。 饮血剑拉出一溜红芒直**向木易龙这一次看样子势在必得不杀木易龙誓不罢休。 眼看着饮血剑就要撞上木易龙了他却仍然没有闪躲的迹象难道是因为他知道这血祭一出很难避开索**就不再闪躲想要一个痛快么? 杨风催持这饮血剑饮血剑的度更加迅猛宛如出海蛟龙下山恶蟒气势汹汹地扑向毫无反抗意思的木易龙而笼罩在木易龙全身的护体光罩此时也正在渐渐黯淡下去看样子木易龙是真的不打算做一丁点的反抗了…… 第三十七回、乾坤无量剑伏魔,无影伏魔手降妖(一) 木易龙面色依然毫无改变眼神都未动一下仿佛没有看到杨风似的。(..tw)血红的气焰迅**膨胀看上去硕大无比夹杂着股股劲风扑面而至。 杨风挥剑刺向木易龙防守最为薄弱之处全力一击就在剑芒距离木易龙不到半丈之时木易龙全身再次被红芒笼罩宛如神人满面容光焕须飘飘。 强劲的红芒全力抵挡着杨风这破釜沉舟的一击红色剑芒撞上炙炎之色两者相互融合并且迸出璀璨刺眼的光芒将木府大院映耀的如同白昼四下景物看得清清楚楚只是所有的景物之上都笼罩了一层淡淡的红晕罢了。 杨风的身子如断线风筝在光芒迸的一瞬间被巨大的力量推斥着飞出三五丈的距离这才踉踉跄跄落了地险些站立不稳饮血剑狠狠地**在地上支持着杨风摇摇晃晃的身子。 丝丝血迹挂在杨风嘴角杨风脸色苍白如纸看样子受了很大的创伤唯一没有改变的是他那坚毅的目光依然如火如炬直视着木易龙所在之处但除却刺眼的光芒什么都看不真切只有耐心的等待杨风心里想到:既然自己受到了如此冲击他便更不可能安然无恙了但愿这一次没有失败。 红芒缓缓减弱一个模糊的人影渐渐显露出来很微弱的轮廓看上去格外的不清晰时隐时现给人一种很飘渺的感觉。 随着红芒的消散木易龙终于再次现身了面色微微有些难看看样子他的确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但他的身体依然坚挺笔直地站在那里都不曾看到一丝的颤抖。 杨风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木易龙心头突然一惊想起方才自己全力一击之时木易龙并未反击自己紧紧幻出一层护体光罩自己便受了如此反伤。杨风已经不敢想象若是方才木易龙给予自己全力一击的话会给造成什么样的伤害?但他那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自己是前来刺杀他的刺客他不应该对自己手下留情不应该是如今这个样子的。 杨风百思不得其解但师尊的命令还是要继续执行下去的杨风踉跄着向前走了几步险些栽倒在地努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蓦然拔出**于地面的饮血剑颤抖不止的双腿竭尽全力支撑着. 只见饮血剑之上红芒闪烁流光溢彩很是好看但好看的背后那足以毁天灭地的威力即将展现出来…… “血祭一人一生只能四次血祭每用一次就会对身体伤害一次轻者半月重者数年才可恢复。(..tw无弹窗广告)”师尊的话语在杨风耳边萦绕若不是如今非常时期无论如何杨风都不会使用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招数但眼下除了强悍的血祭杨风再想不出什么招数将木易龙置于死地了。 真气通过杨风手臂源源不断向饮血剑汇聚而去几乎将全身真气都抽干了一般只见饮血剑瞬间光芒暴涨血红之色格外浓重使整个木府大院再一次映照的如同地狱一般**森可怕四下全都笼罩在了血红之色中看上去这里仿佛刚刚生过一场惨不忍睹的混战一般。 随着饮血剑上红芒渐渐强盛杨风的脸色越苍白只是在饮血剑血红之色的映照下看不出来罢了。 杨风的手臂猛然缩回三根手指重重点在自己**口三处位置只见杨风的脸色迅变色涨的通红在红芒的衬托下杨风的脸色紫红紫红的更加的诡异…… “不!”木易龙面孔因为吼叫而极度扭曲但他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害怕血祭的威力?还是怕杨风受到重创?这个无从知晓。 饮血剑上暴涨红芒渐渐的夹杂了一些蓝色的光芒且越来越强盛慢慢的蓝光压倒了红芒成为了主色调。 杨风现在处于一个狂暴状态刚才手指点下的三个**位是对人体伤害最大的三个杨风渐渐感觉**口闷一股股暖流涌上流过喉管大量温热的腥涩的液体积满了他的嘴。杨风忽的抛出手中剑指尖的蓝光瞬息消失。 剑身翻滚着向高空飞去上飞三丈有余剑身缓缓落下。杨风仰头一声“噗”一大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形成一条逆流而上的红色瀑布包裹住下落的剑身。剑身开始生变化本来铮亮的剑刃此刻更加血红如洗通体散着嗜血的红色悬浮在空中。 杨风眼睛微闭口中振振有词:“血祭天下大灾大难皆可化。血祭之体置之死地而后生。”双手不断的翻来覆去悬浮空中的剑身随着杨风手掌动作舞的霍霍生风。 “啊去!”杨风忽地睁开恶魔般可怕的双眼掌心向外猛然推出通体笼罩着血腥之色的剑身拖着一条长长的红尾巴疾向木易龙飞去。 剑形迎着木易龙的护体光罩飞去两道极强的光芒眼看着就要撞在一起杨风眼中嗜血表情越疯狂剑身笼罩着的红光就越深直楞楞向前撞去。 木易龙脸色凝重他万万没有想到杨风会用如此狠毒的招数来对待自己看样子是定要置自己于死地了目光越黯淡几乎没了一丝的光彩怔怔地看着饮血剑拖着长长的尾巴向自己飞来。 饮血剑拉出一溜红芒直**向木易龙这一次看样子势在必得不杀木易龙誓不罢休。 眼看着饮血剑就要撞上木易龙了他却仍然没有闪躲的迹象难道是因为他知道这血祭一出很难避开索**就不再闪躲想要一个痛快么? 杨风催持这饮血剑饮血剑的度更加迅猛宛如出海蛟龙下山恶蟒气势汹汹地扑向毫无反抗意思的木易龙而笼罩在木易龙全身的护体光罩此时也正在渐渐黯淡下去看样子木易龙是真的不打算做一丁点的反抗了…… 第三十七回、乾坤无量剑伏魔,无影伏魔手降妖(二) 木易龙面色苍凉不禁仰天笑道:“若你还觉得为师欠你的今日便全部还你但愿今日一过恩怨了断。(..tw好看的小说)” 杨风看着木易龙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看着木易龙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怪异的怪物似的。 眼看着剑光飞撞向木易龙就要刺中他的时候突然前几天看到的怪物凭空出现在木易龙面前面向饮血剑出“呼噜噜”的震天吼叫。 饮血剑仿佛轻轻颤抖了一下光芒却是越强盛起来毫不示弱地向着怪物飞驰。 只见那怪物硕大的狮头奋力的摇晃着顿时全身上下被一层火红光芒笼罩瞬间火红光芒消散又换上了一层绿芒两种光芒交替变化不止血盆大口大张向着饮血剑猛然间喷出一股烈火顿时火光四起将饮血剑包裹在了其中饮血剑顿时停了下来悬浮在空中无奈地打着转就是不能前进一步。 杨风大惊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怪物竟然可以破了自己的本门绝技杨风记得师尊传授自己此技之时曾经说过此绝技乃是毒龙门的至上绝技除非对方道行修为比施为方强上十倍方有可能逃脱但也不可能有十层的把握一定逃走。而如今一直不知名的怪物轻而易举的就将血祭破去自己还有什么把握能杀得了木易龙? 想到这儿杨风脸色越苍白起来想想临行之前师尊说过的话只要自己能顺利完成这一次的任务自己与竹儿的姻缘必定不会再有任何阻力而如今杨风越想越是不知所措越想越是忐忑不安。 杨风施为血祭本身就受到重创如今又是一气导致血气攻心“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的鲜血在空中飘飘洒洒软绵绵的身子再也无力站立晃晃悠悠的重重摔倒在了地上面如死灰身子不止的抖动看样子伤势很重很重。 怪物看着杨风蓦然倒地眼中光华大盛继而地面一阵抖动伴随着怪物“呼噜噜”的叫声颤抖的越来越厉害犹如生地震了一般。 突然地面被一股强劲的力量顶出一个大洞泥土飞溅滴落在身上就成了泥点粘附在衣物之上。而冲破土层爆而出的却是一股强劲有力的水柱拦在了饮血剑之后看样子是想要收服饮血剑了。 全身酸痛的杨风看到如此场面更是惊呆了一时间仿佛忘记了痛楚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远处的怪物他心里有一点不明如今自己手无寸铁身受重伤而他们看样子仿佛却是没有受到一小说 文字版丁点的伤害趁此机会除去自己易如反掌为何还不动手偏偏要去想着收服饮血剑? 水柱冲天起源源不断地冲向饮血剑随着强劲的水流不停的冲刷饮血剑的光芒越来越黯淡看样子很快就要被怪物驯服了。 怪物的周身被红、绿两种色彩交替更换地笼罩着很是诡异杨风虽然是熟读《异兽志》却是没有见过有这么一种怪物。 饮血剑的光芒仍在被一点点的**着眼看就要彻底的消散了但它却努力的进行着最后的反击可惜有些事情并不是单靠蛮力就能够办到的饮血剑身的光芒微弱到了极点苦苦挣扎着想要逃出怪物的控制但一切都晚了它再怎样挣扎都已是无济于事了。 终于饮血剑无力地跌落在了地上血红的剑身再也没有一丝的红芒流动静静地躺在地上犹如一个被遗弃的孩子。 杨风强撑着身子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看着木易龙仰天笑道:“我今日就算死也要杀了你!”此时的杨风已经不仅仅是为了竹儿与自己的婚事而是为了自己的诺言答应了师尊要**木易龙他就一定要做到就算为此付出再大的代价也一定不要退缩。 木易龙眼中流露出怜爱的神采不住地摇着头只是叹息却不说什么看着杨风颤巍巍一步步向自己逼近木易龙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咳!”一声巨咳杨风再一次喷出鲜血一股的血水如箭一般喷出了半丈之外杨风双腿一软差一点跌跪在地上。 他强撑着不让自己虚弱到极点的身子倒下这已经是他所能达到的极限了看着眼前不远处的木易龙看着他面前那个凶悍可怕的怪物杨风突然有种遥不可及的感觉。 若是木易龙这个时候出手就算是有十个百个千个杨风也早被他打得魂飞魄散了但他没有只是默默看着杨风艰难地步步逼近。 饮血剑似乎感应到了杨风强烈的召唤剑身微微颤抖着但它剑身上的水却好像是种很厉害的禁制让它只是能够轻微抖动却是不能顺利地飞回到主人的手中。 杨风费劲地抬起手臂慢慢地拭去嘴角血迹双脚慢腾腾地挪动着双眼迸出嗜血的光芒仿佛瞬间变成了一个嗜血的怪物。 “呼噜噜”怪物高声吼叫着听上去它好像很是愤怒张口喷出一团烈火向杨风打去…… “不要!”木易龙身形一闪闪过怪物度比火团还要迅猛奔到杨风面前伸手迸出同样色彩的炽焰将怪物口中喷出的火团抵住大吼一声两团火光应声而散火星四散。 木易龙此举更是让杨风不明所以然反正自己是前来刺杀他的人明明可以不管不顾他却偏偏要救下自己这到底是为何为何?杨风无奈地在心底一声声咆哮着。 “好戏好戏是应该收场的时候了。”不远处飘来熟悉的声音杨风与木易龙两人同是精神一振向音之处望去正看到一人飘然而至向着杨风与木易龙两人飘来。 月色之下看得不是很清晰但那声音是他们两个人都非常熟悉的绝对不可能认错人。 怪物咆哮着向着缓缓飘来的五毒真人怒吼不止似乎充满了敌意…… 第三十七回、乾坤无量剑伏魔,无影伏魔手降妖(二) 木易龙面色苍凉不禁仰天笑道:“若你还觉得为师欠你的今日便全部还你但愿今日一过恩怨了断。(..tw好看的小说)” 杨风看着木易龙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看着木易龙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怪异的怪物似的。 眼看着剑光飞撞向木易龙就要刺中他的时候突然前几天看到的怪物凭空出现在木易龙面前面向饮血剑出“呼噜噜”的震天吼叫。 饮血剑仿佛轻轻颤抖了一下光芒却是越强盛起来毫不示弱地向着怪物飞驰。 只见那怪物硕大的狮头奋力的摇晃着顿时全身上下被一层火红光芒笼罩瞬间火红光芒消散又换上了一层绿芒两种光芒交替变化不止血盆大口大张向着饮血剑猛然间喷出一股烈火顿时火光四起将饮血剑包裹在了其中饮血剑顿时停了下来悬浮在空中无奈地打着转就是不能前进一步。 杨风大惊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怪物竟然可以破了自己的本门绝技杨风记得师尊传授自己此技之时曾经说过此绝技乃是毒龙门的至上绝技除非对方道行修为比施为方强上十倍方有可能逃脱但也不可能有十层的把握一定逃走。而如今一直不知名的怪物轻而易举的就将血祭破去自己还有什么把握能杀得了木易龙? 想到这儿杨风脸色越苍白起来想想临行之前师尊说过的话只要自己能顺利完成这一次的任务自己与竹儿的姻缘必定不会再有任何阻力而如今杨风越想越是不知所措越想越是忐忑不安。 杨风施为血祭本身就受到重创如今又是一气导致血气攻心“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的鲜血在空中飘飘洒洒软绵绵的身子再也无力站立晃晃悠悠的重重摔倒在了地上面如死灰身子不止的抖动看样子伤势很重很重。 怪物看着杨风蓦然倒地眼中光华大盛继而地面一阵抖动伴随着怪物“呼噜噜”的叫声颤抖的越来越厉害犹如生地震了一般。 突然地面被一股强劲的力量顶出一个大洞泥土飞溅滴落在身上就成了泥点粘附在衣物之上。而冲破土层爆而出的却是一股强劲有力的水柱拦在了饮血剑之后看样子是想要收服饮血剑了。 全身酸痛的杨风看到如此场面更是惊呆了一时间仿佛忘记了痛楚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远处的怪物他心里有一点不明如今自己手无寸铁身受重伤而他们看样子仿佛却是没有受到一小说 文字版丁点的伤害趁此机会除去自己易如反掌为何还不动手偏偏要去想着收服饮血剑? 水柱冲天起源源不断地冲向饮血剑随着强劲的水流不停的冲刷饮血剑的光芒越来越黯淡看样子很快就要被怪物驯服了。 怪物的周身被红、绿两种色彩交替更换地笼罩着很是诡异杨风虽然是熟读《异兽志》却是没有见过有这么一种怪物。 饮血剑的光芒仍在被一点点的**着眼看就要彻底的消散了但它却努力的进行着最后的反击可惜有些事情并不是单靠蛮力就能够办到的饮血剑身的光芒微弱到了极点苦苦挣扎着想要逃出怪物的控制但一切都晚了它再怎样挣扎都已是无济于事了。 终于饮血剑无力地跌落在了地上血红的剑身再也没有一丝的红芒流动静静地躺在地上犹如一个被遗弃的孩子。 杨风强撑着身子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看着木易龙仰天笑道:“我今日就算死也要杀了你!”此时的杨风已经不仅仅是为了竹儿与自己的婚事而是为了自己的诺言答应了师尊要**木易龙他就一定要做到就算为此付出再大的代价也一定不要退缩。 木易龙眼中流露出怜爱的神采不住地摇着头只是叹息却不说什么看着杨风颤巍巍一步步向自己逼近木易龙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咳!”一声巨咳杨风再一次喷出鲜血一股的血水如箭一般喷出了半丈之外杨风双腿一软差一点跌跪在地上。 他强撑着不让自己虚弱到极点的身子倒下这已经是他所能达到的极限了看着眼前不远处的木易龙看着他面前那个凶悍可怕的怪物杨风突然有种遥不可及的感觉。 若是木易龙这个时候出手就算是有十个百个千个杨风也早被他打得魂飞魄散了但他没有只是默默看着杨风艰难地步步逼近。 饮血剑似乎感应到了杨风强烈的召唤剑身微微颤抖着但它剑身上的水却好像是种很厉害的禁制让它只是能够轻微抖动却是不能顺利地飞回到主人的手中。 杨风费劲地抬起手臂慢慢地拭去嘴角血迹双脚慢腾腾地挪动着双眼迸出嗜血的光芒仿佛瞬间变成了一个嗜血的怪物。 “呼噜噜”怪物高声吼叫着听上去它好像很是愤怒张口喷出一团烈火向杨风打去…… “不要!”木易龙身形一闪闪过怪物度比火团还要迅猛奔到杨风面前伸手迸出同样色彩的炽焰将怪物口中喷出的火团抵住大吼一声两团火光应声而散火星四散。 木易龙此举更是让杨风不明所以然反正自己是前来刺杀他的人明明可以不管不顾他却偏偏要救下自己这到底是为何为何?杨风无奈地在心底一声声咆哮着。 “好戏好戏是应该收场的时候了。”不远处飘来熟悉的声音杨风与木易龙两人同是精神一振向音之处望去正看到一人飘然而至向着杨风与木易龙两人飘来。 月色之下看得不是很清晰但那声音是他们两个人都非常熟悉的绝对不可能认错人。 怪物咆哮着向着缓缓飘来的五毒真人怒吼不止似乎充满了敌意…… 第三十七回、乾坤无量剑伏魔,无影伏魔手降妖(三) 五毒真人缓缓落地踱着步向木易龙走来笑眯眯地看着木易龙说道:“师傅百年没见你还是如此的精神徒儿真是自愧不如啊。(..tw无弹窗广告)” 杨风近乎昏睡的大脑被五毒真人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再次唤醒了过来努力睁着眼睛看看眼前的木易龙再看看不远处的五毒真人满头雾水。 看木易龙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否认但若木易龙是师尊师傅师尊又为何要派遣自己前来刺杀呢?师尊与他的师傅到底有什么恩怨? 一个个问题困扰着杨风他头痛欲裂险些昏过去只听见五毒真人冷哼几声说道:“你还不能昏过去好戏还在后头呢!” 话音刚落五毒真人单手出掌掌心之中渐渐泛出一团紫色气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入杨风体内杨风顿时如同遭遇雷劈一般脸色痛苦不堪面目狰狞看样子应该是正在遭受着痛苦的折磨。 “啊!”杨风惨叫不止原本虚弱无力的身子似乎恢复了一些真气双腿也有了力气支撑着身体不至于摔倒在地。 “我们师徒之间的恩怨是时候做个了结了你说吧要怎么个了结法?”木易龙苦笑问道。(..tw) 五毒真人笑眯眯地眼神更加眯起来犀利的眼神看着木易龙仿佛想要把他看透一样脸上渐渐挂上了**险的笑意白须飘飘使他看上去比木易龙还要老上许多。 “我们师徒今日就决一死战但我希望你还是不要把你徒弟拉进来趟浑水了。”木易龙目光一闪落在杨风身上很是怪异的眼神。 五毒真人嘿嘿一笑道:“怎么?心疼了?我告诉你我就是要你心疼所以我才会派他前来刺杀你我根本就没想着让你们两人能够活着离开。准备受死吧!” 五毒真人所言更是让杨风迷茫不知所措地看着五毒真人虚弱地问道:“师尊你在说什么啊?徒儿听不懂实在是不明白师尊在说些什么。” “哈哈我处心积虑设下计谋岂是你能够说理解就理解的?从这一刻开始我不再是你什么师尊你也不再是我徒弟我们之间再无情意只有仇恨仇恨!”说到最后五毒真人面容扭曲几乎咆哮了起来仿佛怒吼的野兽一般让人直。 杨风突然被无名的恐惧包裹了起来他的心忍不住地收缩着每一次的颤动都会给他带来无比的疼痛。 木易龙看着近乎疯狂的五毒真人无奈地叹道:“万里其实……一切都不是你所想象的那个样子百年前我就已经向你解释过了我们之间只是对对方的误会太深了完全没有必要把仇恨一直埋在心里伤害别人的同时也在伤害你自己。” 五毒真人双目圆睁几乎快要迸出来了怒吼道:“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说这些无用的废话夺妻之恨这辈子我都无法忘记更不可能放弃一切。你这个老贼若是害怕就明说出来你若好生求我说不定我还会放了你们爷孙两人一条**命如若不然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不留情面了!” 杨风更是震惊五毒真人口口声声说什么爷孙俩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夺妻之恨?难道师傅还会夺自己徒弟的妻子么?若真是如此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真的就是木易龙的错了。 “你说什么?爷孙?我?他?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谁能告诉我?告诉我?”杨风拼尽最后一丝的气息怒吼着他不想是一个人人玩弄摆布的玩偶。“咳咳……”怒吼牵动了伤处杨风不由得又是一阵恶咳鲜血喷出口来其中竟然还夹杂着一些血渍看样子已是气急攻心伤情更加严重了。 杨风用尽全部的力气踉跄着站起身来刚想要质问五毒真人话未出口身子已是再一次重重摔倒在地上木易龙眼中不忍刚想上前扶起他来却被杨风推开已是神色不清地喃喃道:“你你不要管我不要管我我恨你们不要碰我……” 五毒真人看着在地上不断挣扎的杨风眼神之中尽是得意之色轻哼道:“怎么?你也知道痛了么?你也会痛么?杨龙我告诉你这一天我已经等很久了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当年你假惺惺不杀我却让我遭受被人夺妻之恨让我蒙羞活在人世你可曾知我有多么的痛么?” 木易龙目光逐渐从杨风身上缓缓转移到了五毒真人身上眼珠隐隐泛着红芒原本无奈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宛如一把把尖利的利箭飞向五毒真人。 五毒真人心中一惊随后强行镇定心神心中喃喃说道:我已练就**已是不必再怕他了哼哼今日一定要做一个了结报仇雪恨!一雪前耻! 木易龙缓缓站起身来说道:“当年我念你我师徒之份心软将你逐下山去本以为你会痛改前非却没想到依旧如此的冥顽不灵今日我也就不会再顾忌什么了你死我死各有天命出招罢!” 五毒真人闻言嘿嘿冷笑骂道:“嘿嘿老贼你到是如当年一般能说会道只可惜今日已是无人能够救你**命。受死吧!” 说着五毒真人一手微微扬起一道紫色光芒飞扑向木易龙转瞬功夫已到近前只见木易龙面无变化身形如电迅闪躲开去避开紫芒但见那团紫芒没有击中木易龙直愣愣的狠狠撞击在了木屋之上。 随着一声巨响木屋竟被爆裂的紫芒炸上了天炸得粉碎的木屑飘飘洒洒犹如下雪了一般。 木屋被毁怪物怒吼声连连对五毒真人的敌意越的深了冒火的双眸看上去咄咄逼人大有想要将五毒真人碎尸万段的心思。 “御火避水兽有意思有意思老贼你既然已经不做掌门了为何阳天派的神**依然跟着你?”五毒真人眼中闪过一丝冰冷之意眼中寒光大作准备开始第二次的攻击 第三十七回、乾坤无量剑伏魔,无影伏魔手降妖(三) 五毒真人缓缓落地踱着步向木易龙走来笑眯眯地看着木易龙说道:“师傅百年没见你还是如此的精神徒儿真是自愧不如啊。(..tw无弹窗广告)” 杨风近乎昏睡的大脑被五毒真人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再次唤醒了过来努力睁着眼睛看看眼前的木易龙再看看不远处的五毒真人满头雾水。 看木易龙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否认但若木易龙是师尊师傅师尊又为何要派遣自己前来刺杀呢?师尊与他的师傅到底有什么恩怨? 一个个问题困扰着杨风他头痛欲裂险些昏过去只听见五毒真人冷哼几声说道:“你还不能昏过去好戏还在后头呢!” 话音刚落五毒真人单手出掌掌心之中渐渐泛出一团紫色气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入杨风体内杨风顿时如同遭遇雷劈一般脸色痛苦不堪面目狰狞看样子应该是正在遭受着痛苦的折磨。 “啊!”杨风惨叫不止原本虚弱无力的身子似乎恢复了一些真气双腿也有了力气支撑着身体不至于摔倒在地。 “我们师徒之间的恩怨是时候做个了结了你说吧要怎么个了结法?”木易龙苦笑问道。(..tw) 五毒真人笑眯眯地眼神更加眯起来犀利的眼神看着木易龙仿佛想要把他看透一样脸上渐渐挂上了**险的笑意白须飘飘使他看上去比木易龙还要老上许多。 “我们师徒今日就决一死战但我希望你还是不要把你徒弟拉进来趟浑水了。”木易龙目光一闪落在杨风身上很是怪异的眼神。 五毒真人嘿嘿一笑道:“怎么?心疼了?我告诉你我就是要你心疼所以我才会派他前来刺杀你我根本就没想着让你们两人能够活着离开。准备受死吧!” 五毒真人所言更是让杨风迷茫不知所措地看着五毒真人虚弱地问道:“师尊你在说什么啊?徒儿听不懂实在是不明白师尊在说些什么。” “哈哈我处心积虑设下计谋岂是你能够说理解就理解的?从这一刻开始我不再是你什么师尊你也不再是我徒弟我们之间再无情意只有仇恨仇恨!”说到最后五毒真人面容扭曲几乎咆哮了起来仿佛怒吼的野兽一般让人直。 杨风突然被无名的恐惧包裹了起来他的心忍不住地收缩着每一次的颤动都会给他带来无比的疼痛。 木易龙看着近乎疯狂的五毒真人无奈地叹道:“万里其实……一切都不是你所想象的那个样子百年前我就已经向你解释过了我们之间只是对对方的误会太深了完全没有必要把仇恨一直埋在心里伤害别人的同时也在伤害你自己。” 五毒真人双目圆睁几乎快要迸出来了怒吼道:“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说这些无用的废话夺妻之恨这辈子我都无法忘记更不可能放弃一切。你这个老贼若是害怕就明说出来你若好生求我说不定我还会放了你们爷孙两人一条**命如若不然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不留情面了!” 杨风更是震惊五毒真人口口声声说什么爷孙俩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夺妻之恨?难道师傅还会夺自己徒弟的妻子么?若真是如此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真的就是木易龙的错了。 “你说什么?爷孙?我?他?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谁能告诉我?告诉我?”杨风拼尽最后一丝的气息怒吼着他不想是一个人人玩弄摆布的玩偶。“咳咳……”怒吼牵动了伤处杨风不由得又是一阵恶咳鲜血喷出口来其中竟然还夹杂着一些血渍看样子已是气急攻心伤情更加严重了。 杨风用尽全部的力气踉跄着站起身来刚想要质问五毒真人话未出口身子已是再一次重重摔倒在地上木易龙眼中不忍刚想上前扶起他来却被杨风推开已是神色不清地喃喃道:“你你不要管我不要管我我恨你们不要碰我……” 五毒真人看着在地上不断挣扎的杨风眼神之中尽是得意之色轻哼道:“怎么?你也知道痛了么?你也会痛么?杨龙我告诉你这一天我已经等很久了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当年你假惺惺不杀我却让我遭受被人夺妻之恨让我蒙羞活在人世你可曾知我有多么的痛么?” 木易龙目光逐渐从杨风身上缓缓转移到了五毒真人身上眼珠隐隐泛着红芒原本无奈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宛如一把把尖利的利箭飞向五毒真人。 五毒真人心中一惊随后强行镇定心神心中喃喃说道:我已练就**已是不必再怕他了哼哼今日一定要做一个了结报仇雪恨!一雪前耻! 木易龙缓缓站起身来说道:“当年我念你我师徒之份心软将你逐下山去本以为你会痛改前非却没想到依旧如此的冥顽不灵今日我也就不会再顾忌什么了你死我死各有天命出招罢!” 五毒真人闻言嘿嘿冷笑骂道:“嘿嘿老贼你到是如当年一般能说会道只可惜今日已是无人能够救你**命。受死吧!” 说着五毒真人一手微微扬起一道紫色光芒飞扑向木易龙转瞬功夫已到近前只见木易龙面无变化身形如电迅闪躲开去避开紫芒但见那团紫芒没有击中木易龙直愣愣的狠狠撞击在了木屋之上。 随着一声巨响木屋竟被爆裂的紫芒炸上了天炸得粉碎的木屑飘飘洒洒犹如下雪了一般。 木屋被毁怪物怒吼声连连对五毒真人的敌意越的深了冒火的双眸看上去咄咄逼人大有想要将五毒真人碎尸万段的心思。 “御火避水兽有意思有意思老贼你既然已经不做掌门了为何阳天派的神**依然跟着你?”五毒真人眼中闪过一丝冰冷之意眼中寒光大作准备开始第二次的攻击 第三十七回、乾坤无量剑伏魔,无影伏魔手降妖(四) 御火避水兽相传是阳天派创派祖师爷阳天积修外功之时收服的一只罕见的上古神兽当年被阳天收服之时已是有了数万年的道行被阳天收服之后成为了阳天派的守护神兽一直隐匿在阳天派之中除非遇上什么惊天大事方才会露面一般时期很少出现被阳天派的弟子们称作为神**。 这神兽虽被阳天收服但生**顽劣每一代的掌门坐化之前都要提前传与下一代掌门一套可以克制御火避水兽的剑法才能将它驯服否则就算是得到了御火避水兽却依然不能驱使于它。 此时只见御火避水兽双眼冒火等着五毒真人仿佛知道他是主人之敌似的时刻不肯放松不时张大嘴巴咆哮着露出硕大的獠牙血盆大口看上去能够吞噬一个人。周身红光绿芒不断互换交替方才袭击饮血剑的水柱已经渐渐收回到了地下而御火避水兽周身笼罩着的火焰也正在逐渐消失。 饮血剑依然横卧在地上微微颤抖着却不能回到杨风身边淡淡的红色颤巍巍地闪烁着稍纵即逝。 杨风此时此刻已是没有力气再问什么说什么了只是恨恨地看着五毒真人与杨龙两人直到方才不久杨风才知道木易龙本名原叫杨龙木易便是杨字扯开来叫杨风心底暗暗骂自己蠢笨竟然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看出来若杨龙真的是自己的爷爷那自己前来弑杀自己的爷爷岂不是大逆不道之事?就算是能够侥幸活下来又有何面目立足于人世? “出招罢让我看看你这些年的进步如何。”杨龙淡淡说道手心突然一团红芒闪现一柄古朴的宝剑闪着层层烈焰之色凭空出现在了杨龙掌心之中散着绚烂多彩的光芒。 五毒真人一手拂尘一手掐诀背后宝剑“铮“的一声猛然出鞘在他头顶不断盘旋着不多时缓缓落入五毒真人手中迸出诡异的紫色光芒而右手拂尘正在快挥舞着形成一个紫色的圆盘高旋转着仔细看去隐隐能看到圆盘之上似乎画满了奇形怪状的符咒忽明忽暗的飞闪动着。 五毒真人嘿嘿**笑道:“嘿嘿嘿受死吧!”说着五毒真人将紫色圆盘狠狠推出圆盘快向杨龙飞去逼近杨龙一分圆盘就涨大一些只涨到杨龙身体的两倍大小猛然向杨龙席卷而来宛如一个张大的血盆大口想要将杨龙一口吞下一般。 杨龙口中疾诵法决单手微微一晃手中九天炎龙剑旋即迸出一股强横的力量剧烈的光芒夹杂着足以毁天灭地的气势义无反顾的向紫色圆盘撞去。两个截然不停的气息两种相差千里的色彩剧烈地碰撞在了一起光芒进一步的耀眼起来散着无比璀璨的光芒宛如黑夜之中升起了一轮圆日将偌大的木府映照的通亮无比一草一木皆清晰可见。 只见两人迅移动着身体距离杨风已有数十丈的距离双方再次进行了第二轮的进攻和防御。 五毒真人两手快转动拂尘与宝剑两者缠绕在一起看上去仿佛自己与自己打斗一般脸色凝重至极嘴唇快翻动诵读着什么法决长须白随着围绕在身体四周的劲风高高吹去远远看上去像一只受惊的刺猬。 对面不远杨龙也在努力的施法对于杨风他可以很轻松的应对但对于面前这个昔日的徒弟他却不敢丝毫的大意。 九天炎龙剑脱手而出化作一条硕大火龙先动进攻直扑五毒真人而去。 只见五毒真人双手猛然弹开笔直地指向火龙两道强劲的紫色光芒分别从拂尘与宝剑端头**出度之快力量之大令人不由得暗暗惊叹就连杨龙眼中也闪烁着惊异与意外眼睁睁看着双方剧烈撞击在一起生强劲的爆炸比上一轮的攻击炸裂的能量还要惊人。 地面瞬间被炸出一个丈余深坑土屑碎末随风四散强大的冲击力穿透过杨风的身体将杨风本来就很虚弱的身子震得几乎体无完肤。 强光散后只见五毒真人与杨风两人皆是披头散状满头银丝随风狂舞看样子这一击给两人带来的伤害都是非常巨大的。 五毒真人嘴角溢出鲜血面色依然冷酷随后竟仰天长笑起来笑声渐渐变为了近乎尖厉的哨声浑身恐怖的气氛顿时笼罩在木府大院上空。 突然间本来皎洁的月色一下子没了踪影头顶被一团浓重的黑色浮云牢牢罩住五毒真人的笑声越的诡异起来。 “噗”一口鲜血从五毒真人口中喷出在他面前形成一团血雾随后他双手在空中狂舞片刻血雾不落反升盘旋在五毒真人头顶快旋转着血煞之气越凝重起来。w$w$w. 随着血雾的旋转度越来越快五毒真人体内缓缓飞出一物看上去像是一根棍子杨风心里暗惊想道:该不会是与惠清洋一样的五精棍吧?若是五精棍非溪风的御雷离火扇才能破除这下可如何是好。 就在杨风还在怀疑之时那棍子迎风而展宛如一枝旗子随着强劲的风力上下翻滚着。 杨龙眼中闪出一丝的慌乱一向沉稳的他惊叫道:“五毒幡!你怎能修炼这等凶煞邪物!” 五毒真人披头散满脸血污地嘿嘿**毒笑道:“怎么你很震惊么?嘿嘿我就是要用这种凶煞邪物将你形神俱灭永堕沉沦万劫不复!哈哈哈看幡!” 听杨龙惊叫杨风脑子闪过一丝恐惧记得在毒稀岛修炼之时曾经听说过五毒幡的来历。 据说是是创立毒龙门的无寻道人所练但因良心现并未将其修炼完成而是**在了一处秘密之地极少有人知道此幡。因未曾修炼完成因此此幡威力世上没有一个人知道更没有一个人见过五毒幡那杨龙是怎么见过的呢?这中间到底有着什么秘密? 第三十七回、乾坤无量剑伏魔,无影伏魔手降妖(四) 御火避水兽相传是阳天派创派祖师爷阳天积修外功之时收服的一只罕见的上古神兽当年被阳天收服之时已是有了数万年的道行被阳天收服之后成为了阳天派的守护神兽一直隐匿在阳天派之中除非遇上什么惊天大事方才会露面一般时期很少出现被阳天派的弟子们称作为神**。 这神兽虽被阳天收服但生**顽劣每一代的掌门坐化之前都要提前传与下一代掌门一套可以克制御火避水兽的剑法才能将它驯服否则就算是得到了御火避水兽却依然不能驱使于它。 此时只见御火避水兽双眼冒火等着五毒真人仿佛知道他是主人之敌似的时刻不肯放松不时张大嘴巴咆哮着露出硕大的獠牙血盆大口看上去能够吞噬一个人。周身红光绿芒不断互换交替方才袭击饮血剑的水柱已经渐渐收回到了地下而御火避水兽周身笼罩着的火焰也正在逐渐消失。 饮血剑依然横卧在地上微微颤抖着却不能回到杨风身边淡淡的红色颤巍巍地闪烁着稍纵即逝。 杨风此时此刻已是没有力气再问什么说什么了只是恨恨地看着五毒真人与杨龙两人直到方才不久杨风才知道木易龙本名原叫杨龙木易便是杨字扯开来叫杨风心底暗暗骂自己蠢笨竟然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看出来若杨龙真的是自己的爷爷那自己前来弑杀自己的爷爷岂不是大逆不道之事?就算是能够侥幸活下来又有何面目立足于人世? “出招罢让我看看你这些年的进步如何。”杨龙淡淡说道手心突然一团红芒闪现一柄古朴的宝剑闪着层层烈焰之色凭空出现在了杨龙掌心之中散着绚烂多彩的光芒。 五毒真人一手拂尘一手掐诀背后宝剑“铮“的一声猛然出鞘在他头顶不断盘旋着不多时缓缓落入五毒真人手中迸出诡异的紫色光芒而右手拂尘正在快挥舞着形成一个紫色的圆盘高旋转着仔细看去隐隐能看到圆盘之上似乎画满了奇形怪状的符咒忽明忽暗的飞闪动着。 五毒真人嘿嘿**笑道:“嘿嘿嘿受死吧!”说着五毒真人将紫色圆盘狠狠推出圆盘快向杨龙飞去逼近杨龙一分圆盘就涨大一些只涨到杨龙身体的两倍大小猛然向杨龙席卷而来宛如一个张大的血盆大口想要将杨龙一口吞下一般。 杨龙口中疾诵法决单手微微一晃手中九天炎龙剑旋即迸出一股强横的力量剧烈的光芒夹杂着足以毁天灭地的气势义无反顾的向紫色圆盘撞去。两个截然不停的气息两种相差千里的色彩剧烈地碰撞在了一起光芒进一步的耀眼起来散着无比璀璨的光芒宛如黑夜之中升起了一轮圆日将偌大的木府映照的通亮无比一草一木皆清晰可见。 只见两人迅移动着身体距离杨风已有数十丈的距离双方再次进行了第二轮的进攻和防御。 五毒真人两手快转动拂尘与宝剑两者缠绕在一起看上去仿佛自己与自己打斗一般脸色凝重至极嘴唇快翻动诵读着什么法决长须白随着围绕在身体四周的劲风高高吹去远远看上去像一只受惊的刺猬。 对面不远杨龙也在努力的施法对于杨风他可以很轻松的应对但对于面前这个昔日的徒弟他却不敢丝毫的大意。 九天炎龙剑脱手而出化作一条硕大火龙先动进攻直扑五毒真人而去。 只见五毒真人双手猛然弹开笔直地指向火龙两道强劲的紫色光芒分别从拂尘与宝剑端头**出度之快力量之大令人不由得暗暗惊叹就连杨龙眼中也闪烁着惊异与意外眼睁睁看着双方剧烈撞击在一起生强劲的爆炸比上一轮的攻击炸裂的能量还要惊人。 地面瞬间被炸出一个丈余深坑土屑碎末随风四散强大的冲击力穿透过杨风的身体将杨风本来就很虚弱的身子震得几乎体无完肤。 强光散后只见五毒真人与杨风两人皆是披头散状满头银丝随风狂舞看样子这一击给两人带来的伤害都是非常巨大的。 五毒真人嘴角溢出鲜血面色依然冷酷随后竟仰天长笑起来笑声渐渐变为了近乎尖厉的哨声浑身恐怖的气氛顿时笼罩在木府大院上空。 突然间本来皎洁的月色一下子没了踪影头顶被一团浓重的黑色浮云牢牢罩住五毒真人的笑声越的诡异起来。 “噗”一口鲜血从五毒真人口中喷出在他面前形成一团血雾随后他双手在空中狂舞片刻血雾不落反升盘旋在五毒真人头顶快旋转着血煞之气越凝重起来。w$w$w. 随着血雾的旋转度越来越快五毒真人体内缓缓飞出一物看上去像是一根棍子杨风心里暗惊想道:该不会是与惠清洋一样的五精棍吧?若是五精棍非溪风的御雷离火扇才能破除这下可如何是好。 就在杨风还在怀疑之时那棍子迎风而展宛如一枝旗子随着强劲的风力上下翻滚着。 杨龙眼中闪出一丝的慌乱一向沉稳的他惊叫道:“五毒幡!你怎能修炼这等凶煞邪物!” 五毒真人披头散满脸血污地嘿嘿**毒笑道:“怎么你很震惊么?嘿嘿我就是要用这种凶煞邪物将你形神俱灭永堕沉沦万劫不复!哈哈哈看幡!” 听杨龙惊叫杨风脑子闪过一丝恐惧记得在毒稀岛修炼之时曾经听说过五毒幡的来历。 据说是是创立毒龙门的无寻道人所练但因良心现并未将其修炼完成而是**在了一处秘密之地极少有人知道此幡。因未曾修炼完成因此此幡威力世上没有一个人知道更没有一个人见过五毒幡那杨龙是怎么见过的呢?这中间到底有着什么秘密? 第三十七回、乾坤无量剑伏魔,无影伏魔手降妖(五) 五毒幡招展开来迎风便长只涨到一丈大小五毒真人头顶那一团血雾正在快地旋转着向着五毒幡扑去…… 血雾一碰到五毒幡立刻融入其中血红的五毒幡此时更加红**了尽是看向它就能给人一种强烈的**感。 五毒真人披头散地又是一阵狂舞口中振振有词高声朗道:“五毒**幡搜魂震魄五毒血灵形神俱灭。” 话音刚落五毒幡的旋转度越飞快起来几乎要化作一个血红的烈日飞在五毒真人头顶旋转着**风阵阵席卷而来将这个木府团团包裹起来四下愁云惨淡漆黑一片偶尔可以看到数道绿莹莹的光芒闪过不断变换着方位。 此时已是看不到五毒真人身在何处四周怪异的叫声此起彼伏五个方位五种叫声不多时五个方位纷纷显出五朵更加浓重的黑云缓缓向杨龙与杨风**而来。 “老伙计!保护他!”杨龙怒吼一声手中九天炎龙剑再次脱手而起随着意念随意飞舞将那些想要接近杨龙的黑云尽数搅散。但他搅散了一片便会有更多黑云蜂拥而至仿佛永无止境一般。 御火避水兽听闻杨龙吩咐咆哮着跃身而起向杨风扑来浑身上下笼罩着闪闪火光火红之色将它的身子团团笼罩看上去宛如一只刚从烈火之中走出一般神情格外威严吼声震天大步在杨风身旁转来转去眼眸中爆**出两条火红炽焰将杨风团团围住。 顿时一股格外浓重的阳刚之气将杨风围绕在其中冰冷的身体暖和了许多无数的真气源源不断地通过那两条火红炽焰向杨风的体内传送着虽然不能治愈杨风伤痛却能够让杨风的精神好一些不至于奄奄一息几欲丧命。 两朵黑云悄悄向杨风袭来黑云之中奇怪的叫声不由得让杨风精神为之一振其中一朵黑云度最为迅眨眼间功夫已经冲到了杨风身旁黑云散去显出一只硕大的癞**比杨风在毒龙阵中对决的那一只冰蟾还要大上数倍只见杨风的脸色微微一变暗暗在心中念动法决饮血剑果然自动向自己飞来杨风暗自欣喜看来御火避水兽已把自己当作自己人了。 杨风催持御火避水兽输于自己的真气**在饮血剑之上由于御火避水兽所输于杨风真气乃是刚阳之气犹如烈火之精对饮血剑的影响极大只见饮血剑光芒暴涨瞬间涨出数丈长短向着近在咫尺的癞**一剑斩去。(..tw无弹窗广告) 殷红剑芒夹杂着阵阵恶风毫不留小说 文字版情地劈向癞**仅一下癞**被劈中之后身形缓缓黯淡化为黑云散开竟是不见了踪迹。 怪异的叫声在身后响起杨风慌忙回看到癞**正蹲在自己身后蓄势待不由得大惊。看着癞**虚无缥缈的身形杨风这才明白原来癞**并没有实体而是无数的**魂魄组成的一个合成体。如是这样那与杨龙斗在一起的巨蟒巨蛛蜈蚣全都是魂魄的合成体? 想到这儿杨风不禁冒出一身的冷汗心想:看来这五毒幡上**魂是无法尽数杀戮的了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杨风思虑的空档癞**突然张开硕大的嘴巴细长的舌头快弹出像着杨风**来度之快令人乍舌。 御火避水兽见癞**突然动进攻全身火光暴涨火红之色将它与杨风的身体尽数笼罩在其中大口一张一道粗壮的火焰喷**而出向着癞**而去。 烈焰撞上癞**舌头只见癞**的舌头顿时化作一股黑烟瞬间将烈焰团团包围看样子似乎想要将烈焰强行压制下去。 御火避水兽一声吼叫烈焰越红火起来似乎又加强了几分的功力渐渐将癞**暗黑色舌头的气势压制了下去双目爆出耀眼的炙炎猛然间**向虚无实体的癞**仅一击硕大的癞**的身体便裂为了无数的魂魄一个个小小的癞**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与此同时杨风正在面对一直硕大的巨蝎看上去应该也是无数的蝎子魂魄所练就的杨风**全身的力量于饮血剑之上通红的剑身散出刺眼的红芒。 这一次杨风学聪明了并没有蛮力的去斩杀巨蝎而是剑光化为了一条火龙将巨蝎淡灰色的身子包裹了起来缓缓地压缩缠绕不断地催持火龙吞噬着它魂魄组成的身躯。 巨蝎看上去格外痛苦地扭曲着身体口中出怪异的叫声身子剧烈地扭动着想要突破火龙的围困。 杨风竭尽全力将巨蝎牢牢困住但他的身体却是有些受不了了新伤牵动旧伤伤上加伤已经是濒临油尽灯枯的边缘了苦苦支撑着火龙依然在尽力围困着巨蝎。 说来这巨蝎也是绝顶的聪明仿佛有自己的思维一般或许它已经感觉到了杨风的时间不多体力不支就要拜在自己手下了刺耳地叫着身子扭动的更加厉害起来周身被浓浓的黑云笼罩着看上去似乎是在努力的**力量一双硕大的眼睛闪着黑色的光芒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杨风并不知道这便是巨蝎**力量的前兆。 御火避水兽还在全力对付着癞**无数的癞**前仆后继地扑向御火避水兽宛如飞蛾扑火微微靠近御火避水兽烈焰熊熊地身体就被烈焰灼烧化为一缕黑烟消散在空中。 御火避水兽怒吼一声震天响声从它喉中传出只见它全身烈焰竟然正在缓缓剥离开来宛如一个烈焰披风随着御火避水兽的怒吼之声烈焰终于完全脱离了御火避水兽的身体向着无数的癞**扑去将所有癞**的魂魄尽数包裹在了里面。而后上端渐渐合拢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火球里面不断传来癞**们痛苦的叫声。不多时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这五毒幡上的癞**已是被御火避水兽破了去御火避水兽很是兴奋如法炮制地将巨蝎也炼得的形神俱灭。 当御火避水兽将巨蝎炼化以后失去信念支撑的杨风这才倒了下去…… 第三十七回、乾坤无量剑伏魔,无影伏魔手降妖(五) 五毒幡招展开来迎风便长只涨到一丈大小五毒真人头顶那一团血雾正在快地旋转着向着五毒幡扑去…… 血雾一碰到五毒幡立刻融入其中血红的五毒幡此时更加红**了尽是看向它就能给人一种强烈的**感。 五毒真人披头散地又是一阵狂舞口中振振有词高声朗道:“五毒**幡搜魂震魄五毒血灵形神俱灭。” 话音刚落五毒幡的旋转度越飞快起来几乎要化作一个血红的烈日飞在五毒真人头顶旋转着**风阵阵席卷而来将这个木府团团包裹起来四下愁云惨淡漆黑一片偶尔可以看到数道绿莹莹的光芒闪过不断变换着方位。 此时已是看不到五毒真人身在何处四周怪异的叫声此起彼伏五个方位五种叫声不多时五个方位纷纷显出五朵更加浓重的黑云缓缓向杨龙与杨风**而来。 “老伙计!保护他!”杨龙怒吼一声手中九天炎龙剑再次脱手而起随着意念随意飞舞将那些想要接近杨龙的黑云尽数搅散。但他搅散了一片便会有更多黑云蜂拥而至仿佛永无止境一般。 御火避水兽听闻杨龙吩咐咆哮着跃身而起向杨风扑来浑身上下笼罩着闪闪火光火红之色将它的身子团团笼罩看上去宛如一只刚从烈火之中走出一般神情格外威严吼声震天大步在杨风身旁转来转去眼眸中爆**出两条火红炽焰将杨风团团围住。 顿时一股格外浓重的阳刚之气将杨风围绕在其中冰冷的身体暖和了许多无数的真气源源不断地通过那两条火红炽焰向杨风的体内传送着虽然不能治愈杨风伤痛却能够让杨风的精神好一些不至于奄奄一息几欲丧命。 两朵黑云悄悄向杨风袭来黑云之中奇怪的叫声不由得让杨风精神为之一振其中一朵黑云度最为迅眨眼间功夫已经冲到了杨风身旁黑云散去显出一只硕大的癞**比杨风在毒龙阵中对决的那一只冰蟾还要大上数倍只见杨风的脸色微微一变暗暗在心中念动法决饮血剑果然自动向自己飞来杨风暗自欣喜看来御火避水兽已把自己当作自己人了。 杨风催持御火避水兽输于自己的真气**在饮血剑之上由于御火避水兽所输于杨风真气乃是刚阳之气犹如烈火之精对饮血剑的影响极大只见饮血剑光芒暴涨瞬间涨出数丈长短向着近在咫尺的癞**一剑斩去。(..tw无弹窗广告) 殷红剑芒夹杂着阵阵恶风毫不留小说 文字版情地劈向癞**仅一下癞**被劈中之后身形缓缓黯淡化为黑云散开竟是不见了踪迹。 怪异的叫声在身后响起杨风慌忙回看到癞**正蹲在自己身后蓄势待不由得大惊。看着癞**虚无缥缈的身形杨风这才明白原来癞**并没有实体而是无数的**魂魄组成的一个合成体。如是这样那与杨龙斗在一起的巨蟒巨蛛蜈蚣全都是魂魄的合成体? 想到这儿杨风不禁冒出一身的冷汗心想:看来这五毒幡上**魂是无法尽数杀戮的了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杨风思虑的空档癞**突然张开硕大的嘴巴细长的舌头快弹出像着杨风**来度之快令人乍舌。 御火避水兽见癞**突然动进攻全身火光暴涨火红之色将它与杨风的身体尽数笼罩在其中大口一张一道粗壮的火焰喷**而出向着癞**而去。 烈焰撞上癞**舌头只见癞**的舌头顿时化作一股黑烟瞬间将烈焰团团包围看样子似乎想要将烈焰强行压制下去。 御火避水兽一声吼叫烈焰越红火起来似乎又加强了几分的功力渐渐将癞**暗黑色舌头的气势压制了下去双目爆出耀眼的炙炎猛然间**向虚无实体的癞**仅一击硕大的癞**的身体便裂为了无数的魂魄一个个小小的癞**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与此同时杨风正在面对一直硕大的巨蝎看上去应该也是无数的蝎子魂魄所练就的杨风**全身的力量于饮血剑之上通红的剑身散出刺眼的红芒。 这一次杨风学聪明了并没有蛮力的去斩杀巨蝎而是剑光化为了一条火龙将巨蝎淡灰色的身子包裹了起来缓缓地压缩缠绕不断地催持火龙吞噬着它魂魄组成的身躯。 巨蝎看上去格外痛苦地扭曲着身体口中出怪异的叫声身子剧烈地扭动着想要突破火龙的围困。 杨风竭尽全力将巨蝎牢牢困住但他的身体却是有些受不了了新伤牵动旧伤伤上加伤已经是濒临油尽灯枯的边缘了苦苦支撑着火龙依然在尽力围困着巨蝎。 说来这巨蝎也是绝顶的聪明仿佛有自己的思维一般或许它已经感觉到了杨风的时间不多体力不支就要拜在自己手下了刺耳地叫着身子扭动的更加厉害起来周身被浓浓的黑云笼罩着看上去似乎是在努力的**力量一双硕大的眼睛闪着黑色的光芒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杨风并不知道这便是巨蝎**力量的前兆。 御火避水兽还在全力对付着癞**无数的癞**前仆后继地扑向御火避水兽宛如飞蛾扑火微微靠近御火避水兽烈焰熊熊地身体就被烈焰灼烧化为一缕黑烟消散在空中。 御火避水兽怒吼一声震天响声从它喉中传出只见它全身烈焰竟然正在缓缓剥离开来宛如一个烈焰披风随着御火避水兽的怒吼之声烈焰终于完全脱离了御火避水兽的身体向着无数的癞**扑去将所有癞**的魂魄尽数包裹在了里面。而后上端渐渐合拢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火球里面不断传来癞**们痛苦的叫声。不多时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这五毒幡上的癞**已是被御火避水兽破了去御火避水兽很是兴奋如法炮制地将巨蝎也炼得的形神俱灭。 当御火避水兽将巨蝎炼化以后失去信念支撑的杨风这才倒了下去…… 第三十七回、乾坤无量剑伏魔,无影伏魔手降妖(六) 再说杨龙面对三朵黑云向自己飘来虽然脸色有些微微变化依然心神不乱地思虑着应对之策先是吩咐御火避水兽保护杨风而后全力施为应付三朵袭来黑云。(..tw好看的小说) 只见杨龙周身笼罩着火红气息霞光不断流转手中九天炎龙剑依然化作一道炙炎将杨龙大半个手臂都包裹在了里面看上去仿佛是杨龙手臂幻做的绝世武器一般灼炎狂舞火花四散。 “乾坤无量剑第一式烈焰腾天!”说话间只见杨龙单手高举九天炎龙剑神色如天降神兵一柄利箭直指苍穹九天炎龙剑体之上不断剧烈地冒着火光蠢蠢欲动。 一阵炙炎从剑端喷**而出无休无止地向着苍穹喷狂涌瞬间功夫杨龙周身数十丈之内的距离被烈焰包裹着数十丈的地方尽在滚滚烈焰的无情灼烧之下。 无穷无尽的炽焰还在源源不断地从九天炎龙剑中狂涌而出仿佛永无穷尽似的。 烈焰漫天飞舞杨龙立在烈焰之中全身被炽焰包裹着宛如刚从赤炎地狱来到人间的烈焰使者面色表情略带一丝淡淡的藐视世间万物的神情看都不看那些向自己缓缓压来的朵朵黑云。 怪异的嘶鸣声不绝于耳黑云更是在烈焰外围飞转动着看上去就像三股强劲的***一般迅无比地席卷着周边的火焰逐渐蚕食缓慢地向中心移动。 “第二式天降罡炎!”杨龙一声怒吼九天炎龙剑更加明亮起来光芒比方才的还要亮上一倍有余一道极其明亮的光芒从剑端**出向着天穹快飞去宛如**升空的烟花一般穿透层层黑云直入苍穹。 片刻时间那光芒在高空之中爆裂开来释放着压缩的巨大能量烈焰犹如从天而降由上向下仿佛下了一场火雨一般点点滴滴夹杂着至刚至阳的气息砸落在笼罩着木府的黑云层上。 密布黑云释放出一股强大力量与上下夹击的烈焰拼斗着却似乎力量快要用完一般颜色已不如先前的那么明亮了。 就在这个时候黑云之中隐隐现出五毒真人虚无缥缈的身形五毒幡依旧在他头顶疯狂地旋转着不断散出浓黑之色意图重新加重云层。 杨龙面色一紧心里暗想:这五毒幡果然厉害不愧是血煞之物第一宝看来还真是不好对付唉难道我杨龙逃避恩怨百余年却依然逃不出着恼人的命运么?(全文字手机小说阅读尽在;p.bsp; 想到这儿杨龙心中一狠仰天长啸一声口中啐出一口唾液瞬间那唾液便没了踪迹想必是被杨龙周身笼罩的烈焰蒸腾了吧。 随着唾液的消失杨龙的身体竟然渐渐淡化而去鬼魅般的消失在了烈焰之中熊熊烈焰眨眼间消失不见仅仅一瞬间的功夫杨龙的气息尽数消散只剩下五毒真人布下的阵法依然在疯狂的运作着。 五毒幡狂地迅散布着浓重的黑云黑云四散重新将木府包裹起来诡异的叫声更加繁杂愈尖锐刺耳。 突然一条火龙在悬空的五毒真人身旁出现硕大的头颅张着血盆大口直扑向五毒真人。随后杨龙身形出现在半空中周身被火光包围火光之外被层层黑云包裹。 那黑云碰到杨龙身外烈焰便会消散但四周的黑云依然前仆后继地尽力包裹着杨龙似乎是想用这种车轮战术来不断消耗杨龙的真气。 杨龙对四周黑云不加理会全力催持火龙击散黑云向着五毒真人冲去黑云被火龙冲撞的支离破碎但五毒幡并非浪得虚名其**的能力方才展现不到八层见火龙左突右撞地向自己飞奔而来五毒真人面色沉紧口中振振有词方才袭击杨龙的三团黑云迅被五毒真人召回到了身边三朵黑云合为一体恐怖怪异的角声不绝于耳。 瞬间三朵黑云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黑云一阵躁动迎着火龙快移动着两者疾撞在一起火龙的色彩顿时黯淡了下来这全力一击虽然火龙受到了创伤但黑云也同样受到了不少的伤害云层顿时飘散开去一条黑色的粗长身形显露出来蜿蜒飘浮在半空之中不时吐露出长长的信子。 随着黑云渐渐消散怪物的身形逐渐显现出来原来是和蛇头蜈蚣身体蜘蛛八爪的样子看上去很是怪异但其蕴含的巨大的凶煞之气却是不得不小心对待的。 杨龙再次控制火龙火龙盘旋在怪物面前杨龙手中九天炎龙剑脱手而出化作一溜火光向着火龙飞去刚接触到火龙九天炎龙剑便散出璀璨的光芒再一次将四下映耀的红光一片甚至穿透了层层黑云直上青天。 火龙获得了新的巨大能量在杨龙意念控制之下动第二次进攻向着咆哮不止的怪物迅冲撞而去巨大的嘴巴出隆隆之声全身流转着刺眼光华。 怪物嘶叫着催动与火龙相差无几的硕大身体以同样迅猛的度向着火龙而去看样子两者要进行一次最为强烈的比拼。 瞬间火龙与怪物碰撞在了一起两种不同的**质两种不同的光芒相互交织着爆出强烈的巨响随后又转化为了闷雷之声。 两者拼命一击双方都受到了各不相同的伤害两条身体盘绕在一起怪物八只怪异的蜘蛛腿紧紧缠绕着火龙仿佛怕它逃走一样。火龙的四爪同样没有闲着不断撕扯着合体怪物的身体不断将其身体撕扯开来但却不能将其毁灭被火龙撕碎的身体便会化作一团黑云消散但被撕扯损坏的地方立刻就会被修补完好。 这么斗了许久尚不能分出胜负云端五毒真人**毒笑道:“杨龙我看你还是束手就擒的好九天炎龙剑虽然厉害但却也不是我五毒幡的对手。今日这一劫你是无法逃避的了哈哈……” 杨龙不为所动依然全力催持着火龙丝毫不敢放松大意双眸中迸出丝丝无奈…… 第三十七回、乾坤无量剑伏魔,无影伏魔手降妖(六) 再说杨龙面对三朵黑云向自己飘来虽然脸色有些微微变化依然心神不乱地思虑着应对之策先是吩咐御火避水兽保护杨风而后全力施为应付三朵袭来黑云。(..tw好看的小说) 只见杨龙周身笼罩着火红气息霞光不断流转手中九天炎龙剑依然化作一道炙炎将杨龙大半个手臂都包裹在了里面看上去仿佛是杨龙手臂幻做的绝世武器一般灼炎狂舞火花四散。 “乾坤无量剑第一式烈焰腾天!”说话间只见杨龙单手高举九天炎龙剑神色如天降神兵一柄利箭直指苍穹九天炎龙剑体之上不断剧烈地冒着火光蠢蠢欲动。 一阵炙炎从剑端喷**而出无休无止地向着苍穹喷狂涌瞬间功夫杨龙周身数十丈之内的距离被烈焰包裹着数十丈的地方尽在滚滚烈焰的无情灼烧之下。 无穷无尽的炽焰还在源源不断地从九天炎龙剑中狂涌而出仿佛永无穷尽似的。 烈焰漫天飞舞杨龙立在烈焰之中全身被炽焰包裹着宛如刚从赤炎地狱来到人间的烈焰使者面色表情略带一丝淡淡的藐视世间万物的神情看都不看那些向自己缓缓压来的朵朵黑云。 怪异的嘶鸣声不绝于耳黑云更是在烈焰外围飞转动着看上去就像三股强劲的***一般迅无比地席卷着周边的火焰逐渐蚕食缓慢地向中心移动。 “第二式天降罡炎!”杨龙一声怒吼九天炎龙剑更加明亮起来光芒比方才的还要亮上一倍有余一道极其明亮的光芒从剑端**出向着天穹快飞去宛如**升空的烟花一般穿透层层黑云直入苍穹。 片刻时间那光芒在高空之中爆裂开来释放着压缩的巨大能量烈焰犹如从天而降由上向下仿佛下了一场火雨一般点点滴滴夹杂着至刚至阳的气息砸落在笼罩着木府的黑云层上。 密布黑云释放出一股强大力量与上下夹击的烈焰拼斗着却似乎力量快要用完一般颜色已不如先前的那么明亮了。 就在这个时候黑云之中隐隐现出五毒真人虚无缥缈的身形五毒幡依旧在他头顶疯狂地旋转着不断散出浓黑之色意图重新加重云层。 杨龙面色一紧心里暗想:这五毒幡果然厉害不愧是血煞之物第一宝看来还真是不好对付唉难道我杨龙逃避恩怨百余年却依然逃不出着恼人的命运么?(全文字手机小说阅读尽在;p.bsp; 想到这儿杨龙心中一狠仰天长啸一声口中啐出一口唾液瞬间那唾液便没了踪迹想必是被杨龙周身笼罩的烈焰蒸腾了吧。 随着唾液的消失杨龙的身体竟然渐渐淡化而去鬼魅般的消失在了烈焰之中熊熊烈焰眨眼间消失不见仅仅一瞬间的功夫杨龙的气息尽数消散只剩下五毒真人布下的阵法依然在疯狂的运作着。 五毒幡狂地迅散布着浓重的黑云黑云四散重新将木府包裹起来诡异的叫声更加繁杂愈尖锐刺耳。 突然一条火龙在悬空的五毒真人身旁出现硕大的头颅张着血盆大口直扑向五毒真人。随后杨龙身形出现在半空中周身被火光包围火光之外被层层黑云包裹。 那黑云碰到杨龙身外烈焰便会消散但四周的黑云依然前仆后继地尽力包裹着杨龙似乎是想用这种车轮战术来不断消耗杨龙的真气。 杨龙对四周黑云不加理会全力催持火龙击散黑云向着五毒真人冲去黑云被火龙冲撞的支离破碎但五毒幡并非浪得虚名其**的能力方才展现不到八层见火龙左突右撞地向自己飞奔而来五毒真人面色沉紧口中振振有词方才袭击杨龙的三团黑云迅被五毒真人召回到了身边三朵黑云合为一体恐怖怪异的角声不绝于耳。 瞬间三朵黑云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黑云一阵躁动迎着火龙快移动着两者疾撞在一起火龙的色彩顿时黯淡了下来这全力一击虽然火龙受到了创伤但黑云也同样受到了不少的伤害云层顿时飘散开去一条黑色的粗长身形显露出来蜿蜒飘浮在半空之中不时吐露出长长的信子。 随着黑云渐渐消散怪物的身形逐渐显现出来原来是和蛇头蜈蚣身体蜘蛛八爪的样子看上去很是怪异但其蕴含的巨大的凶煞之气却是不得不小心对待的。 杨龙再次控制火龙火龙盘旋在怪物面前杨龙手中九天炎龙剑脱手而出化作一溜火光向着火龙飞去刚接触到火龙九天炎龙剑便散出璀璨的光芒再一次将四下映耀的红光一片甚至穿透了层层黑云直上青天。 火龙获得了新的巨大能量在杨龙意念控制之下动第二次进攻向着咆哮不止的怪物迅冲撞而去巨大的嘴巴出隆隆之声全身流转着刺眼光华。 怪物嘶叫着催动与火龙相差无几的硕大身体以同样迅猛的度向着火龙而去看样子两者要进行一次最为强烈的比拼。 瞬间火龙与怪物碰撞在了一起两种不同的**质两种不同的光芒相互交织着爆出强烈的巨响随后又转化为了闷雷之声。 两者拼命一击双方都受到了各不相同的伤害两条身体盘绕在一起怪物八只怪异的蜘蛛腿紧紧缠绕着火龙仿佛怕它逃走一样。火龙的四爪同样没有闲着不断撕扯着合体怪物的身体不断将其身体撕扯开来但却不能将其毁灭被火龙撕碎的身体便会化作一团黑云消散但被撕扯损坏的地方立刻就会被修补完好。 这么斗了许久尚不能分出胜负云端五毒真人**毒笑道:“杨龙我看你还是束手就擒的好九天炎龙剑虽然厉害但却也不是我五毒幡的对手。今日这一劫你是无法逃避的了哈哈……” 杨龙不为所动依然全力催持着火龙丝毫不敢放松大意双眸中迸出丝丝无奈…… 第三十七回、乾坤无量剑伏魔,无影伏魔手降妖(七) “嘿嘿嘿嘿……”五毒真人**笑连连伸手一把抓住在头顶飞旋转的五毒幡脸庞之上慢慢爬上丝丝黑气看上去格外的恐怖。 杨龙脸色一变看五毒真人这架势似乎准备全力一击更加不敢大意双手画符在面前凌空画出一个光符一把向火龙推去两者合二为一火龙周身的火焰被刺眼的金色光芒取而代之转眼间火龙变身为了全身赤金的金色飞龙怒吼着再次向怪物动着致命的打击。 只听到一阵痛苦的嘶吼之声怪物全身被金龙撕扯的粉碎八条蜘蛛腿脱离了身体瞬间又幻化为了无数的蜘蛛模样快地离开金龙向着五毒真人手中五毒幡快飞去。 与此同时与金龙斗在一起的无腿怪蛇全力一击身体被金龙瞬间击散蛇头化作蜿蜒毒蛇魂魄身子则化作蜈蚣飞逃离飞回到了五毒幡近前眨眼间便被五毒幡尽数吸收入内。 五毒幡中一声怪叫那与御火避水兽正斗在一起的巨蝎散化而开奔回了去。就在这时一团黑气强行从御火避水兽身体之中分离出来快飞回向五毒幡。 眨眼间五种毒物再一次全都**在了五毒幡之中五毒真**力甩动着手中巨幡嘴唇快蠕动脸色变换多端手中五毒幡色泽也是不断变化忽明忽暗一会儿散出黑色气团一会儿闪烁着淡绿色的光芒诡异的让人难以捉**。 杨龙眉头紧皱看着煞气愈来愈重的五毒幡黑云滚滚荧光闪烁不时出几声凄厉的惨叫之声听上去惊人心魄。 九天炎龙剑回到杨龙手中金龙盘绕在杨龙身旁上下翻滚着驱散了围困杨龙的团团黑云杨龙虚空而立宛如得道仙人手中光华爆亮金龙周身光华不住流转与杨龙周身的火红烈焰水**融散着绚烂多彩的光芒。 看天际真是黑云滚滚妖邪**。金光散漫正气浩然! 杨风孤独地躺在地上看着凌空而立的杨龙与五毒真人两人交手已差不多一个多时辰了却仍未分出胜负输赢。 看着被黑云包裹的五毒真人杨风的脑海之中闪现出曾经救自己于水火之中的那个面慈目善的师尊心里一阵的痉挛抽搐心真的好痛好痛如同万针齐穿心而过伤口虽小却是极痛。 再看另一面自己从未见面的爷小说 文字版爷自己却是三番五次的前来刺杀于他幸而没有伤害到爷爷若是被自己所伤便真的要成为大逆不道的罪人了。 杨风的心在滴血一滴滴浓重的血腥之气飘入他的鼻孔刺激的味道让杨风身子忍不住的一震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似的。 “嗷!”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吼五毒幡不断溢出浓浓黑云黑云愈聚愈多其中似乎包裹着什么特别厉害的东西足以震慑天地的气势冲天而起弥漫在四下将三人尽数笼罩在了其中。 随着黑云疯狂地**杨龙的神情愈紧张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对面不远处的团团黑云缓缓向自己压来手中九天炎龙剑光芒大盛随时准备出击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金龙已经腾身而出咆哮着迅向着黑云冲去杨龙全身上下的火红之色似乎被金龙所感染此时也已经缓缓变为了金色护罩将杨龙紧紧包裹在里面九天炎龙剑全身被红金两种色彩围绕着红色增强一份金光便紧接着增强一份二者似乎都在加快度积蓄力量准备着马上就要开始的新一轮的攻击。 黑云翻滚的愈厉害起来叫声也愈凄厉起来高旋转的黑云缓缓消散而起黑云之中的东西终于显现在了杨龙杨风面前杨风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杨龙这位见多识广的江湖老前辈也是不由得大吃一惊。 只见那黑云之中的怪物生着蛇、癞**的身子、蜈蚣百足、蝎子尾巴不断张开的嘴巴中不再是蛇信子而变成了缕缕蛛丝不断向外吐露着。 “哈哈哈哈……看一看吧这五毒兽怎样?杨龙你今日休想逃过此劫。”五毒真人双眼冒着疯狂嗜血的光芒狰狞的笑容在他脸上时隐时现。 杨龙二话不说舞动手中九天炎龙剑瞬间挽出九朵金花向着五毒兽迅冲去九朵金花迅分散从九个方位进攻着五毒兽。 五毒兽摇摆着细长的脖子狂妄地嘶鸣着它这个**邪黑暗之中成长起来的邪物对杨龙根本看不在眼里嘶鸣着张开大嘴数道蛛丝喷**而出分击向九个方位向进攻自己的九朵金花。 九朵金花竟然无一幸免全被五毒兽击散了去杨龙更是大吃一惊面有难色地看着面前蓄势待的五毒兽在这等生死攸关的紧急时刻杨龙心一横决计使出阳天派的至上决计――乾坤无量剑第五式天地归宗。 “乾――坤――逆――转――天――地――归――宗――”杨龙一字一字清清楚楚说道继而只见他手中九天炎龙剑光芒大盛脱手而出腾上天空而去在杨龙头顶高旋转散着火红光芒宛如耀眼太阳刺得人睁眼不得。 九天炎龙剑光芒暴涨四**而去五毒兽愈嘶鸣不止腹下百爪摇摆不止看上去格外恶心硕大的蛇头更是不断吐出蛛丝在自己面前布下了一层蛛网。 杨风看着不可一世的五毒兽一边疯狂嘶鸣着一边快布下蛛网不由得暗暗心惊看着五毒兽若隐若现的身体似乎不仅仅像是方才的魂魄状反而有了一些实体的感觉。 且说杨龙头顶九天炎龙剑疯狂旋转着度愈来愈快快到已经看不清楚是一把剑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圆球一般愈像是红日了。 九天炎龙剑光芒依然在不断增强之中光芒缓缓**下将杨龙笼罩在其中不知是被光芒映耀得了还是其他缘故杨龙脸色愈涨红起来几欲滴血状。 第三十七回、乾坤无量剑伏魔,无影伏魔手降妖(七) “嘿嘿嘿嘿……”五毒真人**笑连连伸手一把抓住在头顶飞旋转的五毒幡脸庞之上慢慢爬上丝丝黑气看上去格外的恐怖。 杨龙脸色一变看五毒真人这架势似乎准备全力一击更加不敢大意双手画符在面前凌空画出一个光符一把向火龙推去两者合二为一火龙周身的火焰被刺眼的金色光芒取而代之转眼间火龙变身为了全身赤金的金色飞龙怒吼着再次向怪物动着致命的打击。 只听到一阵痛苦的嘶吼之声怪物全身被金龙撕扯的粉碎八条蜘蛛腿脱离了身体瞬间又幻化为了无数的蜘蛛模样快地离开金龙向着五毒真人手中五毒幡快飞去。 与此同时与金龙斗在一起的无腿怪蛇全力一击身体被金龙瞬间击散蛇头化作蜿蜒毒蛇魂魄身子则化作蜈蚣飞逃离飞回到了五毒幡近前眨眼间便被五毒幡尽数吸收入内。 五毒幡中一声怪叫那与御火避水兽正斗在一起的巨蝎散化而开奔回了去。就在这时一团黑气强行从御火避水兽身体之中分离出来快飞回向五毒幡。 眨眼间五种毒物再一次全都**在了五毒幡之中五毒真**力甩动着手中巨幡嘴唇快蠕动脸色变换多端手中五毒幡色泽也是不断变化忽明忽暗一会儿散出黑色气团一会儿闪烁着淡绿色的光芒诡异的让人难以捉**。 杨龙眉头紧皱看着煞气愈来愈重的五毒幡黑云滚滚荧光闪烁不时出几声凄厉的惨叫之声听上去惊人心魄。 九天炎龙剑回到杨龙手中金龙盘绕在杨龙身旁上下翻滚着驱散了围困杨龙的团团黑云杨龙虚空而立宛如得道仙人手中光华爆亮金龙周身光华不住流转与杨龙周身的火红烈焰水**融散着绚烂多彩的光芒。 看天际真是黑云滚滚妖邪**。金光散漫正气浩然! 杨风孤独地躺在地上看着凌空而立的杨龙与五毒真人两人交手已差不多一个多时辰了却仍未分出胜负输赢。 看着被黑云包裹的五毒真人杨风的脑海之中闪现出曾经救自己于水火之中的那个面慈目善的师尊心里一阵的痉挛抽搐心真的好痛好痛如同万针齐穿心而过伤口虽小却是极痛。 再看另一面自己从未见面的爷小说 文字版爷自己却是三番五次的前来刺杀于他幸而没有伤害到爷爷若是被自己所伤便真的要成为大逆不道的罪人了。 杨风的心在滴血一滴滴浓重的血腥之气飘入他的鼻孔刺激的味道让杨风身子忍不住的一震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似的。 “嗷!”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吼五毒幡不断溢出浓浓黑云黑云愈聚愈多其中似乎包裹着什么特别厉害的东西足以震慑天地的气势冲天而起弥漫在四下将三人尽数笼罩在了其中。 随着黑云疯狂地**杨龙的神情愈紧张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对面不远处的团团黑云缓缓向自己压来手中九天炎龙剑光芒大盛随时准备出击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金龙已经腾身而出咆哮着迅向着黑云冲去杨龙全身上下的火红之色似乎被金龙所感染此时也已经缓缓变为了金色护罩将杨龙紧紧包裹在里面九天炎龙剑全身被红金两种色彩围绕着红色增强一份金光便紧接着增强一份二者似乎都在加快度积蓄力量准备着马上就要开始的新一轮的攻击。 黑云翻滚的愈厉害起来叫声也愈凄厉起来高旋转的黑云缓缓消散而起黑云之中的东西终于显现在了杨龙杨风面前杨风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杨龙这位见多识广的江湖老前辈也是不由得大吃一惊。 只见那黑云之中的怪物生着蛇、癞**的身子、蜈蚣百足、蝎子尾巴不断张开的嘴巴中不再是蛇信子而变成了缕缕蛛丝不断向外吐露着。 “哈哈哈哈……看一看吧这五毒兽怎样?杨龙你今日休想逃过此劫。”五毒真人双眼冒着疯狂嗜血的光芒狰狞的笑容在他脸上时隐时现。 杨龙二话不说舞动手中九天炎龙剑瞬间挽出九朵金花向着五毒兽迅冲去九朵金花迅分散从九个方位进攻着五毒兽。 五毒兽摇摆着细长的脖子狂妄地嘶鸣着它这个**邪黑暗之中成长起来的邪物对杨龙根本看不在眼里嘶鸣着张开大嘴数道蛛丝喷**而出分击向九个方位向进攻自己的九朵金花。 九朵金花竟然无一幸免全被五毒兽击散了去杨龙更是大吃一惊面有难色地看着面前蓄势待的五毒兽在这等生死攸关的紧急时刻杨龙心一横决计使出阳天派的至上决计――乾坤无量剑第五式天地归宗。 “乾――坤――逆――转――天――地――归――宗――”杨龙一字一字清清楚楚说道继而只见他手中九天炎龙剑光芒大盛脱手而出腾上天空而去在杨龙头顶高旋转散着火红光芒宛如耀眼太阳刺得人睁眼不得。 九天炎龙剑光芒暴涨四**而去五毒兽愈嘶鸣不止腹下百爪摇摆不止看上去格外恶心硕大的蛇头更是不断吐出蛛丝在自己面前布下了一层蛛网。 杨风看着不可一世的五毒兽一边疯狂嘶鸣着一边快布下蛛网不由得暗暗心惊看着五毒兽若隐若现的身体似乎不仅仅像是方才的魂魄状反而有了一些实体的感觉。 且说杨龙头顶九天炎龙剑疯狂旋转着度愈来愈快快到已经看不清楚是一把剑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圆球一般愈像是红日了。 九天炎龙剑光芒依然在不断增强之中光芒缓缓**下将杨龙笼罩在其中不知是被光芒映耀得了还是其他缘故杨龙脸色愈涨红起来几欲滴血状。 第三十八回、恩怨纠缠两师徒,真相大白于天下(六) 御雷离火扇迅飞入茶毒仙手中顿时大放光芒金色光芒瞬息间将茶毒仙身体笼罩在其中刺眼的金色光芒看上起是那么的神圣不可玷污四周尚有些残余的黑云被金光一照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见不到一丝的黑气。 茶毒仙全身在金芒之中宛如一尊圣佛看上去庄严无比杨风等人不**得目瞪口呆而梁少从梁少远兄弟二人与杨龙的脸上闪过一丝的担忧面对反败为胜的场面真不明白他们还在担忧些什么。 五毒真人怒吼一声:“不!”全力摆脱掉黑纱女面目狰狞地向着茶毒仙快冲去一黑一紫两道强盛的光芒猛烈地向着金光撞去。 当紫黑两道光芒撞上金光罩的一瞬间迸出绚烂多彩的光芒黑紫色的光芒已经消失不见唯独金色光芒依然强盛不衰。五毒真人的身体受到金光罩强力的反击身体被强大的力量弹出几十丈之远狠狠地撞击在了木府大院的围墙之上墙体不堪重击轰然坍塌。 茶毒仙的身躯悬浮在半空之中已由立变为盘膝虚空而坐周身金色光芒越强盛起来突然一道金色光柱从御雷离火扇之中爆**出来瞬间增强百倍的光芒刺眼无比众人不得不暂时闭上眼睛不去看向强光。 那金光迅将至尊五毒兽笼罩在其中光芒这才缓缓柔和下来凄惨的叫声从光罩之中传来至尊五毒兽硕大的漆黑身躯正在缓缓变得淡然起来看样子马上就可以被彻底的炼化了。 至尊五毒兽凄厉刺耳的叫声冲击着每个人的耳朵众人不得不在身外布下数道光罩以抵御至尊五毒兽的惨叫之声。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至尊五毒兽只剩下虚弱的叫声了原本漆黑如墨的身影已是淡如水几乎看不到了它的存在。 “啊!”半空之中宛如神佛的茶毒仙惨烈地叫道声音久转不散御雷离火扇上爆出的强光更是一下子明亮了千百倍笼罩着至尊五毒兽的光芒大盛至尊五毒兽终于没有了叫声化作一缕青烟随风逝去。 “啊!”茶毒仙声音刚刚散去五毒真人接近着就是一声惨叫只见他将一物狠狠甩出在金色光芒的照耀下众人看到竟然是五毒幡。 飘荡在空中的五毒幡沾满了鲜血也不知是谁的或许是五毒真人的?这一点所有人此时都无从知晓。(..tw) 五毒幡被御雷离火扇散出的金色光芒笼罩在其中从五毒幡中散出的黑色气息刚一出现就会被立即消灭不留下一丝一毫。 五毒幡体之中不断渗出殷红鲜血偶尔还会渗出一些白色黑色绿色黄色相互交融在一起的奇怪液体看上起非常的恶心但这些液体在飘落向大地的瞬间就被金光消灭掉了。看到这一切众人终于明白了原来五毒幡上的血液并不是五毒真人的而是惨死在五毒幡下成为祭炼之物的毒物的血液。 随着渗出的液体越来越少五毒幡剧烈地颤动起来仿佛受到了什么格外巨大的压力幡体咔咔作响。 终于随着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五毒幡在御雷离火扇的神威之下化作一缕烟雾飘散在空中很快便没了踪迹。 五毒幡被御雷离火扇毁灭之后金色光芒缓缓收敛全部归回御雷离火扇扇体之中茶毒仙飘飘然向众人落来黑纱女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落于地面茶毒仙脚步略有些踉跄一边喝着壶内茶水一边向着众人缓步走来。 乍一看茶毒仙似乎没有受到太严重的自损杨风很是诧异在他的记忆里“血祭”是最为霸道的一技只要使用必会自损然而如今看到茶毒仙只是略微有些行走踉跄并无太大损害。难道是……杨风的目光渐渐移到茶毒仙茶壶之上此时茶毒仙正在狂饮不止…… “想跑。没那么容易!”秦忠怒喝一声打断了众人各自的小心思猛然腾身而起向着想要逃遁的五毒真人快追去。 这一战秦忠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而五毒真人方才却是受到了集中的内伤。很快五毒真人便被秦忠追赶上了两人在半空中交起手来各尽全力刀光剑影缠绕在一起打的好不热闹。 “师兄既来之则安之还是下来把所有的话说在明面上或许还有冰释前嫌的机会……”施展过“血祭”之后茶毒仙说起话来都有些中气不足。 五毒真人满目的恨意破口骂道:“不要再叫我师兄我没有你这般忘恩负义吃里扒外的师弟!” 骂归骂五毒真人的身子还是在不断的下降之中此时的五毒真人已经是强弩之末他知道自己如今的实力是绝对打不过在场这么多人的。 见五毒真人缓缓下降茶毒仙唤住秦忠秦忠狠狠地瞪了五毒真人一眼不甘心地转身回到众人身旁。 五毒真人站立在与众人相距三五丈的位置冷然看着众人而后直直盯着杨龙眼中恨意大盛咬牙切齿地说道:“今日能亲手杀了你是我这辈子最痛心疾的事情!” 杨龙叹气道:“你啊报复心太重了仇恨蒙蔽了你的眼睛很多事情你都没有彻底的看清楚就妄下结论。其实当年……” “你不要再提什么当年无论你说什么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就算今**在你们手上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五毒真人眼中迸出熊熊怒火直袭杨龙。 杨龙看着五毒真人依然充满仇恨的眼睛不由得再次叹气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师傅说的对你被仇恨蒙蔽了眼睛什么都看得不彻底不真切。”黑纱女的斗篷缓缓取下黑色面纱下的面容终于浮现在了众人眼前。 清秀的面容让在场的所有人不由的心头一震五毒真人不敢相信地看着黑纱女突然浑身颤抖起来哆哆嗦嗦地说道:“你……你……怎么是你……” 第三十八回、恩怨纠缠两师徒,真相大白于天下(六) 御雷离火扇迅飞入茶毒仙手中顿时大放光芒金色光芒瞬息间将茶毒仙身体笼罩在其中刺眼的金色光芒看上起是那么的神圣不可玷污四周尚有些残余的黑云被金光一照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见不到一丝的黑气。 茶毒仙全身在金芒之中宛如一尊圣佛看上去庄严无比杨风等人不**得目瞪口呆而梁少从梁少远兄弟二人与杨龙的脸上闪过一丝的担忧面对反败为胜的场面真不明白他们还在担忧些什么。 五毒真人怒吼一声:“不!”全力摆脱掉黑纱女面目狰狞地向着茶毒仙快冲去一黑一紫两道强盛的光芒猛烈地向着金光撞去。 当紫黑两道光芒撞上金光罩的一瞬间迸出绚烂多彩的光芒黑紫色的光芒已经消失不见唯独金色光芒依然强盛不衰。五毒真人的身体受到金光罩强力的反击身体被强大的力量弹出几十丈之远狠狠地撞击在了木府大院的围墙之上墙体不堪重击轰然坍塌。 茶毒仙的身躯悬浮在半空之中已由立变为盘膝虚空而坐周身金色光芒越强盛起来突然一道金色光柱从御雷离火扇之中爆**出来瞬间增强百倍的光芒刺眼无比众人不得不暂时闭上眼睛不去看向强光。 那金光迅将至尊五毒兽笼罩在其中光芒这才缓缓柔和下来凄惨的叫声从光罩之中传来至尊五毒兽硕大的漆黑身躯正在缓缓变得淡然起来看样子马上就可以被彻底的炼化了。 至尊五毒兽凄厉刺耳的叫声冲击着每个人的耳朵众人不得不在身外布下数道光罩以抵御至尊五毒兽的惨叫之声。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至尊五毒兽只剩下虚弱的叫声了原本漆黑如墨的身影已是淡如水几乎看不到了它的存在。 “啊!”半空之中宛如神佛的茶毒仙惨烈地叫道声音久转不散御雷离火扇上爆出的强光更是一下子明亮了千百倍笼罩着至尊五毒兽的光芒大盛至尊五毒兽终于没有了叫声化作一缕青烟随风逝去。 “啊!”茶毒仙声音刚刚散去五毒真人接近着就是一声惨叫只见他将一物狠狠甩出在金色光芒的照耀下众人看到竟然是五毒幡。 飘荡在空中的五毒幡沾满了鲜血也不知是谁的或许是五毒真人的?这一点所有人此时都无从知晓。(..tw) 五毒幡被御雷离火扇散出的金色光芒笼罩在其中从五毒幡中散出的黑色气息刚一出现就会被立即消灭不留下一丝一毫。 五毒幡体之中不断渗出殷红鲜血偶尔还会渗出一些白色黑色绿色黄色相互交融在一起的奇怪液体看上起非常的恶心但这些液体在飘落向大地的瞬间就被金光消灭掉了。看到这一切众人终于明白了原来五毒幡上的血液并不是五毒真人的而是惨死在五毒幡下成为祭炼之物的毒物的血液。 随着渗出的液体越来越少五毒幡剧烈地颤动起来仿佛受到了什么格外巨大的压力幡体咔咔作响。 终于随着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五毒幡在御雷离火扇的神威之下化作一缕烟雾飘散在空中很快便没了踪迹。 五毒幡被御雷离火扇毁灭之后金色光芒缓缓收敛全部归回御雷离火扇扇体之中茶毒仙飘飘然向众人落来黑纱女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落于地面茶毒仙脚步略有些踉跄一边喝着壶内茶水一边向着众人缓步走来。 乍一看茶毒仙似乎没有受到太严重的自损杨风很是诧异在他的记忆里“血祭”是最为霸道的一技只要使用必会自损然而如今看到茶毒仙只是略微有些行走踉跄并无太大损害。难道是……杨风的目光渐渐移到茶毒仙茶壶之上此时茶毒仙正在狂饮不止…… “想跑。没那么容易!”秦忠怒喝一声打断了众人各自的小心思猛然腾身而起向着想要逃遁的五毒真人快追去。 这一战秦忠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而五毒真人方才却是受到了集中的内伤。很快五毒真人便被秦忠追赶上了两人在半空中交起手来各尽全力刀光剑影缠绕在一起打的好不热闹。 “师兄既来之则安之还是下来把所有的话说在明面上或许还有冰释前嫌的机会……”施展过“血祭”之后茶毒仙说起话来都有些中气不足。 五毒真人满目的恨意破口骂道:“不要再叫我师兄我没有你这般忘恩负义吃里扒外的师弟!” 骂归骂五毒真人的身子还是在不断的下降之中此时的五毒真人已经是强弩之末他知道自己如今的实力是绝对打不过在场这么多人的。 见五毒真人缓缓下降茶毒仙唤住秦忠秦忠狠狠地瞪了五毒真人一眼不甘心地转身回到众人身旁。 五毒真人站立在与众人相距三五丈的位置冷然看着众人而后直直盯着杨龙眼中恨意大盛咬牙切齿地说道:“今日能亲手杀了你是我这辈子最痛心疾的事情!” 杨龙叹气道:“你啊报复心太重了仇恨蒙蔽了你的眼睛很多事情你都没有彻底的看清楚就妄下结论。其实当年……” “你不要再提什么当年无论你说什么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就算今**在你们手上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五毒真人眼中迸出熊熊怒火直袭杨龙。 杨龙看着五毒真人依然充满仇恨的眼睛不由得再次叹气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师傅说的对你被仇恨蒙蔽了眼睛什么都看得不彻底不真切。”黑纱女的斗篷缓缓取下黑色面纱下的面容终于浮现在了众人眼前。 清秀的面容让在场的所有人不由的心头一震五毒真人不敢相信地看着黑纱女突然浑身颤抖起来哆哆嗦嗦地说道:“你……你……怎么是你……” 第三十八回、恩怨纠缠两师徒,真相大白于天下(七) “我怎了?难道你把我都忘记了么?”黑纱女摘取斗篷与面纱露出了年轻俊俏的脸庞一头秀乌黑亮丽冷冷看着五毒真人。 五毒真人惊诧万分嘴巴张的大大的却是说不出话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美貌女子怒意似乎少了许多。 良久五毒真人口中喃喃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你……你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听到五毒真人看着自己自言自语地说着美貌女子冷笑道:“我还以为你早就把我忘记了呢没想到你竟然还记得我的样子。真是难为你了。哼哼……我不应该是这个样子难道应该一头白满脸皱纹么?” “我……不……”五毒真人语无伦次的不知道想说些什么在场所有的人除了杨龙与茶毒仙没有人能够明白五毒真人想要表达的意思。 “我恨你从你逼走我的儿子开始我就对你恨之入骨恨不能亲手杀了你!杀了你!”女子面色凄凉眼中尽是恨意盯看着五毒真人消瘦苍白的脸颊生生话语如同锤子一般狠狠敲击在他的心里。 面对着女子的恼怒五毒真人迷茫的眼神突然恶毒起来抬头直直地看着女子吼叫道:“恨吧恨吧我就是要让你尝尝失去的滋味儿就是要你恨我让仇恨日日夜夜折磨着你……哈哈哈……” 五毒真人突然间的变化让每个人都格外的诧异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疯疯癫癫的难道是真气错乱疯了? “就是要杀了你的儿子杀了那个野种。你知道么他死的时候是多么的痛苦被自己的妻子被自己结拜兄弟亲手**哈哈哈……或许死在自己妻子的剑下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不是么?”五毒真人眼中大放光彩所有人都能从他眼中看出复仇之后的那种兴奋无比的眼神。 “你这个畜生畜生!”女子泪流满面从她不是很惊讶只是有些激动的情绪来看她应该是早已经知道了儿子死去的消息了。 杨风冷着脸缓缓向前走了一步满含恨意的眼神盯着五毒真人愤愤地问道:“这么多年来你细心照料我传授我武功但今天你又要杀了我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五毒真人的目光从女子身上移到杨龙身上又从杨龙身上转移到杨风的身上这么转来转去终于落在杨风身上一动不动死死盯着杨风近乎咆哮道:“因为你爹是野种你也是野种!因为你们都姓杨我恨姓杨的!” 怒火在五毒真人眼中无休止地喷**着扫视众人孤单的他身形有些踉跄。或许他想起了往昔痛苦的回忆但痛苦的回忆究竟是什么呢? “道貌岸然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杂种!”五毒真人抬起手来指着尚很虚弱的杨龙破口大骂一点修道人的样子都没有。 杨龙脸色青紫看起来气得不行但却是一句话都不多说只是盯看着五毒真人看着他愤怒的脸愤怒的神情。 “我告诉你百年前若不是师傅护着你我派中森严的规矩会让你活着走下山么?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万万没有想到你不仅一点都不是悔改反而变本加厉你还是不是人了?”女子气得浑身哆嗦与五毒真人争执起来。 五毒真人冷冷一笑忍不住地咳出一口血来血迹都没有时间擦拭很是鄙夷地说道:“救我?他是救我么?救我为何要在我的心口狠狠**上一刀?为何?你告诉我为何?我告诉你我宁愿他不救我我也不愿……” 五毒真人话未说完戛然而止胡须剧烈地颤动着想要说话却是再也说不出来脸色憋得通红再一次吐出数口鲜血出来。 “杨思万杨风杂种全都是杂种!”片刻之后五毒真人再一次地咆哮起来目光阴狠歹毒。 杨风的脑子轰的一声都快要炸掉了一片空白五毒真人的话在他耳边久久不能离去杨风的眼神变得格外空洞但还有一丝暗红色的光芒一闪而过似乎在缓缓**着力量…… “你说什么!”杨风冷冷的眼神扫过五毒真人就像冬季的冷风吹过四周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不知为什么五毒真人对杨风这个自己抚养了十几年的少年有一种恐惧感或许因为他骗了杨风十几年而感觉心中有愧?不是!那是什么?鬼才知道。 看着杨风一步步向自己走来五毒真人脸颊一丝抽*动表情很是古怪很是怪异地看着杨风。 “风儿……”一声苍老的声音荡入杨风耳际很熟悉却又很飘渺似乎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 杨风身上那股隐藏的杀气渐渐消失在了他的体内缓缓转过身来向着声音出的地方望去。 他呆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苍老的身形一手拄着龙头拐杖是那么的熟悉但仿佛都是在梦中见到过的一般。 一个个的惊奇之事众人的大脑无法来思考了只能够用来接受生的事情怔怔地看着面前这位由眉毛动人的女子瞬息之间转变为六旬老太模样的怪人不由得一个个目瞪口呆彻底的被搞糊涂了。 “奶奶?”杨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面前这个老太与小时候在家中见到的画像上的***样子一模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杨风的大脑差一点停止了运作怔怔地看着老婆婆机械地喊出这么两个字。 杨风叫出老婆婆“奶奶”之时云溪风等几位不知内情的人更是目瞪口呆简直有点像*掉了一样。 “风儿……”见杨风认出来自己老婆婆又惊又喜紧走两步与向自己奔来的杨风紧紧抱在了一起。 当被奶奶抱在怀中之时杨风心里埋藏的千言万语一下子灰飞烟灭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与奶奶紧紧相拥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第三十八回、恩怨纠缠两师徒,真相大白于天下(七) “我怎了?难道你把我都忘记了么?”黑纱女摘取斗篷与面纱露出了年轻俊俏的脸庞一头秀乌黑亮丽冷冷看着五毒真人。 五毒真人惊诧万分嘴巴张的大大的却是说不出话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美貌女子怒意似乎少了许多。 良久五毒真人口中喃喃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你……你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听到五毒真人看着自己自言自语地说着美貌女子冷笑道:“我还以为你早就把我忘记了呢没想到你竟然还记得我的样子。真是难为你了。哼哼……我不应该是这个样子难道应该一头白满脸皱纹么?” “我……不……”五毒真人语无伦次的不知道想说些什么在场所有的人除了杨龙与茶毒仙没有人能够明白五毒真人想要表达的意思。 “我恨你从你逼走我的儿子开始我就对你恨之入骨恨不能亲手杀了你!杀了你!”女子面色凄凉眼中尽是恨意盯看着五毒真人消瘦苍白的脸颊生生话语如同锤子一般狠狠敲击在他的心里。 面对着女子的恼怒五毒真人迷茫的眼神突然恶毒起来抬头直直地看着女子吼叫道:“恨吧恨吧我就是要让你尝尝失去的滋味儿就是要你恨我让仇恨日日夜夜折磨着你……哈哈哈……” 五毒真人突然间的变化让每个人都格外的诧异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疯疯癫癫的难道是真气错乱疯了? “就是要杀了你的儿子杀了那个野种。你知道么他死的时候是多么的痛苦被自己的妻子被自己结拜兄弟亲手**哈哈哈……或许死在自己妻子的剑下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不是么?”五毒真人眼中大放光彩所有人都能从他眼中看出复仇之后的那种兴奋无比的眼神。 “你这个畜生畜生!”女子泪流满面从她不是很惊讶只是有些激动的情绪来看她应该是早已经知道了儿子死去的消息了。 杨风冷着脸缓缓向前走了一步满含恨意的眼神盯着五毒真人愤愤地问道:“这么多年来你细心照料我传授我武功但今天你又要杀了我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五毒真人的目光从女子身上移到杨龙身上又从杨龙身上转移到杨风的身上这么转来转去终于落在杨风身上一动不动死死盯着杨风近乎咆哮道:“因为你爹是野种你也是野种!因为你们都姓杨我恨姓杨的!” 怒火在五毒真人眼中无休止地喷**着扫视众人孤单的他身形有些踉跄。或许他想起了往昔痛苦的回忆但痛苦的回忆究竟是什么呢? “道貌岸然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杂种!”五毒真人抬起手来指着尚很虚弱的杨龙破口大骂一点修道人的样子都没有。 杨龙脸色青紫看起来气得不行但却是一句话都不多说只是盯看着五毒真人看着他愤怒的脸愤怒的神情。 “我告诉你百年前若不是师傅护着你我派中森严的规矩会让你活着走下山么?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万万没有想到你不仅一点都不是悔改反而变本加厉你还是不是人了?”女子气得浑身哆嗦与五毒真人争执起来。 五毒真人冷冷一笑忍不住地咳出一口血来血迹都没有时间擦拭很是鄙夷地说道:“救我?他是救我么?救我为何要在我的心口狠狠**上一刀?为何?你告诉我为何?我告诉你我宁愿他不救我我也不愿……” 五毒真人话未说完戛然而止胡须剧烈地颤动着想要说话却是再也说不出来脸色憋得通红再一次吐出数口鲜血出来。 “杨思万杨风杂种全都是杂种!”片刻之后五毒真人再一次地咆哮起来目光阴狠歹毒。 杨风的脑子轰的一声都快要炸掉了一片空白五毒真人的话在他耳边久久不能离去杨风的眼神变得格外空洞但还有一丝暗红色的光芒一闪而过似乎在缓缓**着力量…… “你说什么!”杨风冷冷的眼神扫过五毒真人就像冬季的冷风吹过四周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不知为什么五毒真人对杨风这个自己抚养了十几年的少年有一种恐惧感或许因为他骗了杨风十几年而感觉心中有愧?不是!那是什么?鬼才知道。 看着杨风一步步向自己走来五毒真人脸颊一丝抽*动表情很是古怪很是怪异地看着杨风。 “风儿……”一声苍老的声音荡入杨风耳际很熟悉却又很飘渺似乎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 杨风身上那股隐藏的杀气渐渐消失在了他的体内缓缓转过身来向着声音出的地方望去。 他呆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苍老的身形一手拄着龙头拐杖是那么的熟悉但仿佛都是在梦中见到过的一般。 一个个的惊奇之事众人的大脑无法来思考了只能够用来接受生的事情怔怔地看着面前这位由眉毛动人的女子瞬息之间转变为六旬老太模样的怪人不由得一个个目瞪口呆彻底的被搞糊涂了。 “奶奶?”杨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面前这个老太与小时候在家中见到的画像上的***样子一模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杨风的大脑差一点停止了运作怔怔地看着老婆婆机械地喊出这么两个字。 杨风叫出老婆婆“奶奶”之时云溪风等几位不知内情的人更是目瞪口呆简直有点像*掉了一样。 “风儿……”见杨风认出来自己老婆婆又惊又喜紧走两步与向自己奔来的杨风紧紧抱在了一起。 当被奶奶抱在怀中之时杨风心里埋藏的千言万语一下子灰飞烟灭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与奶奶紧紧相拥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第三十八回、恩怨纠缠两师徒,真相大白于天下(八) 当一个人以为亲人一个个都离自己而去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在他最孤单无助的时候突然与尚在人世的亲人相遇会是一种怎样激动的心情?此时此刻紧紧与奶奶相拥而立的杨风就是最好的一个例子。 杨风此时此刻的心情无人能够理解与奶奶相拥在一起浓浓的亲情将他身上的戾气一下子全部都化解掉了。 祖孙两人就这样旁若无人地感受着彼此间失去了十多年的亲情在场的人除去五毒真人眼中尚还闪烁着恼恨的目光之外其他所有的人除了感动便只剩下感动了。 “奶奶你怎么……”杨风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奶奶不知道奶奶怎么会突然变来变去的难道与义父一样用了易容之术? 艾娇梅疼爱地看着杨风缓缓说道:“其实奶奶一直都没有变老只是那驻颜之术乃是江湖中人人人想要得到的奇术所以啊奶奶不得不随着岁月的流逝将自己易容慢慢‘变老’。” “哦原来如此。”不禁杨风恍然大悟在场所有的人这时才知道艾娇梅原来一直都保持着年轻时候的面貌一个个都感觉不可思议。.tw[] 因为这驻颜之术千余年前就已经失传了修道之人无论怎么修行功力无论多么的出众都无法让自己年轻的容颜永驻所以这驻颜之术便成了江湖之上人人想要得到的奇术很多人都费尽心机的想要得到它但他们万万想不到精通驻颜之术的艾娇梅会慢慢“老去”。 “够了!你们还想要**到什么时候?”五毒真人疯狂的目光在眼中闪烁跳跃着他似乎很不喜欢眼前的这一幕。 艾娇梅轻轻松开怀中的孙儿面色很是惋惜地看着五毒真人淡淡说道:“其实这些本来是属于你的但你复仇的心思太重了仇恨真的可以毁掉你所有的一切包括亲情和孩子!” 五毒真人眼中怒火更加熊熊燃烧起来看着艾娇梅看着眼前这个总日让自己魂牵梦萦又恨之入骨的女人他的心理防线几乎在这一刻就要崩溃了但强大的复仇感支撑着他苦苦支撑着他继续仇恨永无休止的仇恨。 “嘿嘿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的父母是怎么死的么?你们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么?”五毒真人愤怒却又欣喜的眼神扫过杨风扫过艾娇梅近乎癫狂地叫喊着。 杨风脸色顿时一冷寒若冰霜的目光紧紧锁在五毒真人的身上双拳紧紧握在一起咔咔作响。 五毒真人眼中报复的眼神愈深沉起来暗中隐藏着极易察觉的欣喜紧盯着杨风说道:“你爹爹与你那个不争气的师兄义结金兰并与你的二师姐结为了夫妇哈哈……是不是感觉很混乱慢慢听下去你的师姐也就是你的娘亲便是林香茹!” 五毒真人道出这么一个事实真相之时杨风仿佛被一个钝器猛然间运用强大的力量打懵了一般大脑一片的空白心里不断的重复着“林香茹林香茹”。 然而艾娇梅的反应并不是多么的剧烈只是数不尽的忧伤挂满了她的脸颊略含恨意地看着五毒真人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己忧伤了百余年的男人此时艾娇梅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让孙儿杨风将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的了解清楚。 “嘿嘿没想到吧曾经被你当作仇人的林香茹却是你的娘亲嘿嘿很吃惊是么?不要急接着听吧。”五毒真人眼中复仇的快感愈来愈强看着杨风多痛苦一分他的心里就舒畅一分。 此刻秦忠的脸色已经由震惊渐渐转变为了愤怒眉头紧锁一起没有眼珠的空眼眶看上去更加狰狞更加可怕。 五毒真人继续说道:“当年你爹爹与你大师兄竹灭义结金兰与**亲林香茹结为夫妇这些我都并为阻拦但后来我将竹灭林香茹召回了本门然而当时**亲已经怀有了你刘嫣然的肚子里也已经怀上了竹儿。嘿嘿我把你们两个还未出世的小家伙当作要挟的筹码。我知道若不是有了你们两个小家伙我是根本无法要挟他们为我做任何事情的即便是死恐怕也不会。哈哈这一点我真的要感谢上苍他对我仇某人实在是太眷顾了哈哈哈……” “总有一天这一切都会重新归到你头上(电脑 阅读ww~~w.t)不要高兴得太早了!”杨风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恶狠狠地盯看着五毒真人恨不能将他生啖但为了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杨风不得不暂时忍耐。 五毒真人看都未看杨风愤怒的表情洋洋得意地继续说道:“我用你们两个小家伙的生命作为要挟要他们两人下毒誓杀满四十九个**污吏之后立刻回到毒稀岛与杨刘二人断绝一切关系。嘿嘿这一招的确有用将岳阳城金富贵父子暗杀之后又过一月有余便乖乖回到了毒稀岛。” 秦忠一声怪叫打断了五毒真人的话语说道:“我说竹兄等人当日分离之时为何格外悲痛原来都是你这个小人所为今日我便要为了杨兄竹兄与两位大嫂以报血仇家很!” 说着秦忠迅弹向五毒真人此时的五毒真人已经身受重伤行动远不如开始那么的灵活迟钝地微微闪躲却不能闪出秦忠如雷似风的掌影之外被秦忠一掌狠狠拍在左肩一声闷哼身子飘了出去。 秦忠还欲上前追击想要将五毒真人一掌毙命但被艾娇梅拦了下来缓声道:“秦大侠他如今已是身受重伤想逃是没有机会的暂且留着他一条**命待他将事情全部讲完再动手也不迟。” “哼哼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暂且饶你一条狗命!”秦忠愤愤怒道说完脚尖轻点地面身子迅倒退回众人身旁冷眼看着孤单一人的五毒真人。 第三十八回、恩怨纠缠两师徒,真相大白于天下(八) 当一个人以为亲人一个个都离自己而去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在他最孤单无助的时候突然与尚在人世的亲人相遇会是一种怎样激动的心情?此时此刻紧紧与奶奶相拥而立的杨风就是最好的一个例子。 杨风此时此刻的心情无人能够理解与奶奶相拥在一起浓浓的亲情将他身上的戾气一下子全部都化解掉了。 祖孙两人就这样旁若无人地感受着彼此间失去了十多年的亲情在场的人除去五毒真人眼中尚还闪烁着恼恨的目光之外其他所有的人除了感动便只剩下感动了。 “奶奶你怎么……”杨风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奶奶不知道奶奶怎么会突然变来变去的难道与义父一样用了易容之术? 艾娇梅疼爱地看着杨风缓缓说道:“其实奶奶一直都没有变老只是那驻颜之术乃是江湖中人人人想要得到的奇术所以啊奶奶不得不随着岁月的流逝将自己易容慢慢‘变老’。” “哦原来如此。”不禁杨风恍然大悟在场所有的人这时才知道艾娇梅原来一直都保持着年轻时候的面貌一个个都感觉不可思议。.tw[] 因为这驻颜之术千余年前就已经失传了修道之人无论怎么修行功力无论多么的出众都无法让自己年轻的容颜永驻所以这驻颜之术便成了江湖之上人人想要得到的奇术很多人都费尽心机的想要得到它但他们万万想不到精通驻颜之术的艾娇梅会慢慢“老去”。 “够了!你们还想要**到什么时候?”五毒真人疯狂的目光在眼中闪烁跳跃着他似乎很不喜欢眼前的这一幕。 艾娇梅轻轻松开怀中的孙儿面色很是惋惜地看着五毒真人淡淡说道:“其实这些本来是属于你的但你复仇的心思太重了仇恨真的可以毁掉你所有的一切包括亲情和孩子!” 五毒真人眼中怒火更加熊熊燃烧起来看着艾娇梅看着眼前这个总日让自己魂牵梦萦又恨之入骨的女人他的心理防线几乎在这一刻就要崩溃了但强大的复仇感支撑着他苦苦支撑着他继续仇恨永无休止的仇恨。 “嘿嘿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的父母是怎么死的么?你们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么?”五毒真人愤怒却又欣喜的眼神扫过杨风扫过艾娇梅近乎癫狂地叫喊着。 杨风脸色顿时一冷寒若冰霜的目光紧紧锁在五毒真人的身上双拳紧紧握在一起咔咔作响。 五毒真人眼中报复的眼神愈深沉起来暗中隐藏着极易察觉的欣喜紧盯着杨风说道:“你爹爹与你那个不争气的师兄义结金兰并与你的二师姐结为了夫妇哈哈……是不是感觉很混乱慢慢听下去你的师姐也就是你的娘亲便是林香茹!” 五毒真人道出这么一个事实真相之时杨风仿佛被一个钝器猛然间运用强大的力量打懵了一般大脑一片的空白心里不断的重复着“林香茹林香茹”。 然而艾娇梅的反应并不是多么的剧烈只是数不尽的忧伤挂满了她的脸颊略含恨意地看着五毒真人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己忧伤了百余年的男人此时艾娇梅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让孙儿杨风将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的了解清楚。 “嘿嘿没想到吧曾经被你当作仇人的林香茹却是你的娘亲嘿嘿很吃惊是么?不要急接着听吧。”五毒真人眼中复仇的快感愈来愈强看着杨风多痛苦一分他的心里就舒畅一分。 此刻秦忠的脸色已经由震惊渐渐转变为了愤怒眉头紧锁一起没有眼珠的空眼眶看上去更加狰狞更加可怕。 五毒真人继续说道:“当年你爹爹与你大师兄竹灭义结金兰与**亲林香茹结为夫妇这些我都并为阻拦但后来我将竹灭林香茹召回了本门然而当时**亲已经怀有了你刘嫣然的肚子里也已经怀上了竹儿。嘿嘿我把你们两个还未出世的小家伙当作要挟的筹码。我知道若不是有了你们两个小家伙我是根本无法要挟他们为我做任何事情的即便是死恐怕也不会。哈哈这一点我真的要感谢上苍他对我仇某人实在是太眷顾了哈哈哈……” “总有一天这一切都会重新归到你头上(电脑 阅读ww~~w.t)不要高兴得太早了!”杨风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恶狠狠地盯看着五毒真人恨不能将他生啖但为了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杨风不得不暂时忍耐。 五毒真人看都未看杨风愤怒的表情洋洋得意地继续说道:“我用你们两个小家伙的生命作为要挟要他们两人下毒誓杀满四十九个**污吏之后立刻回到毒稀岛与杨刘二人断绝一切关系。嘿嘿这一招的确有用将岳阳城金富贵父子暗杀之后又过一月有余便乖乖回到了毒稀岛。” 秦忠一声怪叫打断了五毒真人的话语说道:“我说竹兄等人当日分离之时为何格外悲痛原来都是你这个小人所为今日我便要为了杨兄竹兄与两位大嫂以报血仇家很!” 说着秦忠迅弹向五毒真人此时的五毒真人已经身受重伤行动远不如开始那么的灵活迟钝地微微闪躲却不能闪出秦忠如雷似风的掌影之外被秦忠一掌狠狠拍在左肩一声闷哼身子飘了出去。 秦忠还欲上前追击想要将五毒真人一掌毙命但被艾娇梅拦了下来缓声道:“秦大侠他如今已是身受重伤想逃是没有机会的暂且留着他一条**命待他将事情全部讲完再动手也不迟。” “哼哼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暂且饶你一条狗命!”秦忠愤愤怒道说完脚尖轻点地面身子迅倒退回众人身旁冷眼看着孤单一人的五毒真人。 第三十八回、恩怨纠缠两师徒,真相大白于天下(九) 寒风凛冽众人站在寒风之中有些瑟瑟抖本来他们都是绝世高手不应该因为这么点小风而感觉到寒冷由此可以看出方才的那一场恶斗对双方造成的伤害可以算得上是毁灭**的。(..tw无弹窗广告) 茶毒仙一直站在一旁一句话都不说不停的喝着茶壶里的茶水似乎在沉思什么目光略有一些呆滞地盯着一处地方。 “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杨风恨之入骨地看着五毒真人咬牙切齿地说道。 五毒真人苍白的脸上依旧挂着一丝邪邪的笑容摇晃不定的身子看上去是那么的单薄嘴角邪邪的笑意让艾娇梅不由得心中一荡仿佛回到了年轻时候回到了那个桃花满天的夜晚…… “竹灭两人回到毒稀岛之后我逼迫他们去帮我做一件事情他们死活不从甚至以死相要挟哈哈但他们的算盘从一开始就打错了我手中有他们的要害而他们本身的生命对我来说却是一文不值我只是想要利用他们来完成我复仇的第一步。当日我将竹灭投入五毒瓮……嘿嘿杨风在毒稀岛十几年五毒瓮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一种刑罚吧?”五毒真人眼中冒着兴奋嗜血的光芒嘿嘿阴笑道。 杨风脸色青紫在毒稀岛呆了十余年他怎能不知道五毒瓮的厉害?想起曾经一位犯了重罪的师兄被投入那个可怕的大瓮不到一日的时间便被瓮中剧毒无比的五种毒物吞噬的干干净净杨风的心里就一阵阵的恶心。 见杨风不说话五毒真人得意地继续说道:“其实我并不是真的想要置他于死地一来我是借用了毒物的力量为他治疗施展‘血祭’之后一直未能痊愈的病体。二来嘛嘿嘿我更是想要他尝一尝五毒噬体的痛苦我想让他知道一点若不乖乖听我的不只是他会死得很惨你们所有人都会死得很惨。后来我继续用你与竹儿作为威胁逼迫他们前去**你爹和刘嫣然。哈哈果然他们为了你们的**命嘿嘿接下来的事情我想你都亲眼看到了吧?” 看着五毒真人闪烁着复仇成功快感的眼神杨风恨不能将他五马分尸碎尸万段手中的饮血剑隐隐散着殷红的血光红色的火焰在杨风眼眸之中无比迅的被点燃了。 “怎么?很愤怒么?哈哈就是这种感觉才能让我想出如此完美的复仇计划。”五毒真人似乎丝毫没有感觉出杨风身上渐渐强盛起来的腾腾杀气。 彻底的杨风彻底的被激怒了杀气腾腾地问道:“既然你如此恨我爹恨我的家人你为何又要将我抚养长大?为何?” “呵?为何?”这一刻五毒真人突然展现出了他无可奈何的一面继而目光恶毒起来直盯着杨龙说道:“就是因为他!因为他这个道貌岸然灭绝人**之人就是他将我逼成如今这个样子就是他让我走上这条万人不耻之路!” 杨龙听五毒真人如此一说并不辩解什么只是淡淡的叹气神情非常的无奈。 “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被他逼的而我抚养你长大传授你功夫甚至将阳天派奉做震派之宝的饮血剑都交于了你就是为了让你亲手**自己的娘亲亲手**自己的爷爷。而这种结局就是我想要的最完美的复仇!如今你可明白了?哈哈……”五毒真人激动地将这一切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虽然五毒真人的做法很是令人不耻但在场的很多人都不得不佩服五毒真人的隐忍能力一个人为了报复竟能够隐忍近百年一个百年的复仇计划并不是只靠等待就能够完成这一点恐怕在场之人没有谁能比秦忠更理解个中滋味了。 “我要杀了你!”杨风平静得出奇地说道如今他越是平静所有的人愈是感觉不安仿佛有什么惊天大事将要生但又没有人能够预知未来。 杨风的身上渐渐围绕着一层淡淡的红芒将杨风彻底的笼罩在了里面此时的杨风面色狰狞阴冷地看着五毒真人厉声叫道:“是你都是你让我失去了爹娘在我心中种下了**的仇恨让我成为手刃娘亲的罪人。是你都是你!我一定要杀了你为爹娘报仇!” 红芒愈来愈强盛杨风的身子如同凌空飞腾一般平着向五毒真人移去全身**的气息迅的蔓延着在四周弥漫开来杨龙等人看到杨风身上突然传出来的**的气息很是担忧。 云溪风默默注视着眼前这个陌生的杨风曾经两次杨风全身笼罩着**的气息进攻竹儿曾经两次为了救下竹儿与杨风交手。今日看到杨风因为愤怒而杀气腾腾戾气缠身云溪风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红芒随着杨风的移动颜色愈来愈深血红之色包裹着杨风真实的身影变得有一些朦胧起来宛如陷入血池之中的不朽之身。 看着杨风一点点向自己移动五毒真人突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双眼紧紧盯着杨风随时准备遁走。 杨风双目紧紧盯着五毒真人手中饮血剑爆着明亮的光芒嗜血的气息瞬间充满了整个空间。 众人被杨风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了一个个目瞪口呆一个个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只是呆若木鸡地看着全身笼罩在血光之中的杨风。 “拿命来!”饮血剑幻出一个巨大的剑芒向着五毒真人横劈而去夹杂着霍霍风声。 五毒真人见状慌忙御起宝剑散出一道淡紫色的光芒拼命向着杨风散来的剑气撞去。然而此时就算是五毒真人拼尽全力也不是杨风的对手。 果不其然仅仅一剑很轻松地将五毒真人的紫色剑芒拦腰斩多继续向着五毒真人削去。 五毒真人心中大惊却没有办法将宝剑横在自己面前希望能够抵挡一部分的剑气。 第三十八回、恩怨纠缠两师徒,真相大白于天下(九) 寒风凛冽众人站在寒风之中有些瑟瑟抖本来他们都是绝世高手不应该因为这么点小风而感觉到寒冷由此可以看出方才的那一场恶斗对双方造成的伤害可以算得上是毁灭**的。(..tw无弹窗广告) 茶毒仙一直站在一旁一句话都不说不停的喝着茶壶里的茶水似乎在沉思什么目光略有一些呆滞地盯着一处地方。 “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杨风恨之入骨地看着五毒真人咬牙切齿地说道。 五毒真人苍白的脸上依旧挂着一丝邪邪的笑容摇晃不定的身子看上去是那么的单薄嘴角邪邪的笑意让艾娇梅不由得心中一荡仿佛回到了年轻时候回到了那个桃花满天的夜晚…… “竹灭两人回到毒稀岛之后我逼迫他们去帮我做一件事情他们死活不从甚至以死相要挟哈哈但他们的算盘从一开始就打错了我手中有他们的要害而他们本身的生命对我来说却是一文不值我只是想要利用他们来完成我复仇的第一步。当日我将竹灭投入五毒瓮……嘿嘿杨风在毒稀岛十几年五毒瓮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一种刑罚吧?”五毒真人眼中冒着兴奋嗜血的光芒嘿嘿阴笑道。 杨风脸色青紫在毒稀岛呆了十余年他怎能不知道五毒瓮的厉害?想起曾经一位犯了重罪的师兄被投入那个可怕的大瓮不到一日的时间便被瓮中剧毒无比的五种毒物吞噬的干干净净杨风的心里就一阵阵的恶心。 见杨风不说话五毒真人得意地继续说道:“其实我并不是真的想要置他于死地一来我是借用了毒物的力量为他治疗施展‘血祭’之后一直未能痊愈的病体。二来嘛嘿嘿我更是想要他尝一尝五毒噬体的痛苦我想让他知道一点若不乖乖听我的不只是他会死得很惨你们所有人都会死得很惨。后来我继续用你与竹儿作为威胁逼迫他们前去**你爹和刘嫣然。哈哈果然他们为了你们的**命嘿嘿接下来的事情我想你都亲眼看到了吧?” 看着五毒真人闪烁着复仇成功快感的眼神杨风恨不能将他五马分尸碎尸万段手中的饮血剑隐隐散着殷红的血光红色的火焰在杨风眼眸之中无比迅的被点燃了。 “怎么?很愤怒么?哈哈就是这种感觉才能让我想出如此完美的复仇计划。”五毒真人似乎丝毫没有感觉出杨风身上渐渐强盛起来的腾腾杀气。 彻底的杨风彻底的被激怒了杀气腾腾地问道:“既然你如此恨我爹恨我的家人你为何又要将我抚养长大?为何?” “呵?为何?”这一刻五毒真人突然展现出了他无可奈何的一面继而目光恶毒起来直盯着杨龙说道:“就是因为他!因为他这个道貌岸然灭绝人**之人就是他将我逼成如今这个样子就是他让我走上这条万人不耻之路!” 杨龙听五毒真人如此一说并不辩解什么只是淡淡的叹气神情非常的无奈。 “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被他逼的而我抚养你长大传授你功夫甚至将阳天派奉做震派之宝的饮血剑都交于了你就是为了让你亲手**自己的娘亲亲手**自己的爷爷。而这种结局就是我想要的最完美的复仇!如今你可明白了?哈哈……”五毒真人激动地将这一切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虽然五毒真人的做法很是令人不耻但在场的很多人都不得不佩服五毒真人的隐忍能力一个人为了报复竟能够隐忍近百年一个百年的复仇计划并不是只靠等待就能够完成这一点恐怕在场之人没有谁能比秦忠更理解个中滋味了。 “我要杀了你!”杨风平静得出奇地说道如今他越是平静所有的人愈是感觉不安仿佛有什么惊天大事将要生但又没有人能够预知未来。 杨风的身上渐渐围绕着一层淡淡的红芒将杨风彻底的笼罩在了里面此时的杨风面色狰狞阴冷地看着五毒真人厉声叫道:“是你都是你让我失去了爹娘在我心中种下了**的仇恨让我成为手刃娘亲的罪人。是你都是你!我一定要杀了你为爹娘报仇!” 红芒愈来愈强盛杨风的身子如同凌空飞腾一般平着向五毒真人移去全身**的气息迅的蔓延着在四周弥漫开来杨龙等人看到杨风身上突然传出来的**的气息很是担忧。 云溪风默默注视着眼前这个陌生的杨风曾经两次杨风全身笼罩着**的气息进攻竹儿曾经两次为了救下竹儿与杨风交手。今日看到杨风因为愤怒而杀气腾腾戾气缠身云溪风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红芒随着杨风的移动颜色愈来愈深血红之色包裹着杨风真实的身影变得有一些朦胧起来宛如陷入血池之中的不朽之身。 看着杨风一点点向自己移动五毒真人突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双眼紧紧盯着杨风随时准备遁走。 杨风双目紧紧盯着五毒真人手中饮血剑爆着明亮的光芒嗜血的气息瞬间充满了整个空间。 众人被杨风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了一个个目瞪口呆一个个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只是呆若木鸡地看着全身笼罩在血光之中的杨风。 “拿命来!”饮血剑幻出一个巨大的剑芒向着五毒真人横劈而去夹杂着霍霍风声。 五毒真人见状慌忙御起宝剑散出一道淡紫色的光芒拼命向着杨风散来的剑气撞去。然而此时就算是五毒真人拼尽全力也不是杨风的对手。 果不其然仅仅一剑很轻松地将五毒真人的紫色剑芒拦腰斩多继续向着五毒真人削去。 五毒真人心中大惊却没有办法将宝剑横在自己面前希望能够抵挡一部分的剑气。 第三十八回、恩怨纠缠两师徒,真相大白于天下(十) 然而五毒真人万万没有想到面前的宝剑竟被虚无的剑气一下子震碎十余块碎片散落了一地来以及再施展什么法术五毒真人本能的转身迅闪开险险与剑气擦肩而过衣服被霸道的剑光撕扯下了一大块。 杨风甩动饮血剑血红剑体在空中缓缓拉出一道殷红的痕迹缓缓地剑气汇聚成了一条巨龙张牙舞爪地全力向着五毒真人扑去。 五毒真人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之色慌忙躲闪虽然他身受重伤行动缓慢但杨风这一击攻击之前他已有了准备不像方才秦忠打他那一掌乃是冷不丁出招说打就打没有一点预备才被打了个正着。 五毒真人刚刚躲闪开去血红巨龙就狂吼着扑到了地面上顿时烟雾遮拦了众人的视线良久烟雾缓缓沉下众人看到五毒真人方才站立的地方被巨龙击出了一个深坑而五毒真人被强大的气浪推倒在地有气无力地坐在地面上虽然没被巨龙扑到但也受了不轻的伤如今伤上加伤已经接近油尽灯枯的地步了苟延残喘着面如死灰般看着杨风嘴角竟然还顽强地挂着一丝邪邪的笑意。 杨风再次**力量准备再一次的进攻却听到艾娇梅一声急唤:“风儿住手住手啊!” 杨风仿佛没听到艾娇梅的呼唤手中饮血剑依然在飞快地**着力量准备给予五毒真人最后致命一击将他飞灰湮灭形神俱粉。(..tw) “风儿住手快住手不要再做大逆不道之事!”艾娇梅几乎使出全身的力气想要喝下杨风阻止他下一足以毁天灭地的一击。 杨风依然没有任何的感觉饮血剑已经愈来愈红润愈来愈血腥看上去就如同在血池之中泡了数万年一般殷红如血仿佛是一头嗜血成**的恶魔。 “他是你爷爷!”艾娇梅嘶声裂肺地最后一声喊叫随后震天动地的哭声传入到了杨风耳中。 杨风的身体仿佛受到了致命一击整个身子为之一震饮血剑身上的红芒依然强盛但却没有脱离剑体向五毒真人袭去。 这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所有的人在这一刻全都被艾娇梅高声叫出的话震呆了…… 除了杨龙其他每个人的眼神都很是怪异五毒真人更是目瞪口呆说不出一句话来怔怔地看着远处的艾娇梅。 艾娇梅痛哭不止浑身上下没了一丝的力气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险些昏死过去口中还在喃喃不休:“他……是……是你爷爷……” 红芒爆裂开来强大的气息生生将杨风与饮血剑分离开来杨风的身子被强大的力量一下子击出了五丈远近重重摔在地上口中不断喷出血来脸色苍白无一点血色恍恍惚惚除了茫然再没了其他表情。 强大的气浪推着饮血剑飞入空中化作一道血色光芒直**云霄而去眨眼间的功夫竟是不见了踪迹。 在这一次的爆炸中众人多多少少都受到了一些伤害震惊得神色逐渐恢复了正常但还是有一些的古怪神情今夜生的事情似乎他们很多人都是无法接受的。 “你骗我你骗我!”再次被重伤的五毒真人不知哪里获得的如此大的力气竟再一次站了起来疯似的狂叫着他不能相信这么一个事实他不相信杨风是自己孙儿更加不敢相信不敢想像杨思万是自己儿子如若事实的真相如艾娇梅所言五毒真人的完美计划每一件都没有真正成功每一次所谓的成功报复难道都是报复自己么?这一点是五毒真人怎么都不愿意承认的。 艾娇梅强忍着眼泪拭去脸颊的泪痕勉强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向着五毒真人走了几步站定身子略有些摇晃看着近在咫尺的五毒真人眼泪再一次不争气地滴落下来簌簌而下的眼泪犹如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迷蒙了艾娇梅的眼睛。心底尘封百余年的那最深处的痛再一次被启封肆意地在艾娇梅心里疯狂地冲撞着。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五毒真人咆哮着他实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在他的心里这件事情甚至比当初他听说自己的女人嫁给了自己师傅还要的离谱。 五毒真人疯狂地叫喊声艾娇梅无奈地哭泣声交织在一起冲击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 杨风依然孤独地一个人躺在地上目光滞纳在了五毒真人的身上久久不再离去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报复心强盛阴险歹毒的人是自己的爷爷他实在是不能接受这么一个事实。 五毒真人近乎抓狂地猛抓着自己的头不多时已经是披头散模样真的像是一个疯子一般。口中还在不断念叨着“不……不是……不是……” 看着五毒真人如今这副模样又想起不久前五毒真人报复心得到极大满足之时的嘴脸每个人心里都在说着同一句话: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五毒真人闪开艾娇梅向着杨龙奔来众人看到他已经的浑身破烂不堪披头散身上血迹斑斑不知他又想做些什么慌忙闪到杨龙面前将他牢牢围在中央以免五毒真人兽**大。 五毒真人见众人将杨龙团团保护了起来并不往前冲撞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不停地磕着头连连问道:“师傅师傅告诉我她说的都是假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杨龙看到五毒真人这副模样心里很是难过曾经最为得意的弟子却与自己做了百余年的冤家真是造化弄人。 面对五毒真人的声声询问杨龙无奈地叹气道:“一切都如娇梅所说风儿的确是你的孙儿而思万亦是你的亲生儿子。” “啊!不不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哈哈哈哈……”五毒真人仰天大笑神色癫狂至极…… 第三十八回、恩怨纠缠两师徒,真相大白于天下(十) 然而五毒真人万万没有想到面前的宝剑竟被虚无的剑气一下子震碎十余块碎片散落了一地来以及再施展什么法术五毒真人本能的转身迅闪开险险与剑气擦肩而过衣服被霸道的剑光撕扯下了一大块。 杨风甩动饮血剑血红剑体在空中缓缓拉出一道殷红的痕迹缓缓地剑气汇聚成了一条巨龙张牙舞爪地全力向着五毒真人扑去。 五毒真人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之色慌忙躲闪虽然他身受重伤行动缓慢但杨风这一击攻击之前他已有了准备不像方才秦忠打他那一掌乃是冷不丁出招说打就打没有一点预备才被打了个正着。 五毒真人刚刚躲闪开去血红巨龙就狂吼着扑到了地面上顿时烟雾遮拦了众人的视线良久烟雾缓缓沉下众人看到五毒真人方才站立的地方被巨龙击出了一个深坑而五毒真人被强大的气浪推倒在地有气无力地坐在地面上虽然没被巨龙扑到但也受了不轻的伤如今伤上加伤已经接近油尽灯枯的地步了苟延残喘着面如死灰般看着杨风嘴角竟然还顽强地挂着一丝邪邪的笑意。 杨风再次**力量准备再一次的进攻却听到艾娇梅一声急唤:“风儿住手住手啊!” 杨风仿佛没听到艾娇梅的呼唤手中饮血剑依然在飞快地**着力量准备给予五毒真人最后致命一击将他飞灰湮灭形神俱粉。(..tw) “风儿住手快住手不要再做大逆不道之事!”艾娇梅几乎使出全身的力气想要喝下杨风阻止他下一足以毁天灭地的一击。 杨风依然没有任何的感觉饮血剑已经愈来愈红润愈来愈血腥看上去就如同在血池之中泡了数万年一般殷红如血仿佛是一头嗜血成**的恶魔。 “他是你爷爷!”艾娇梅嘶声裂肺地最后一声喊叫随后震天动地的哭声传入到了杨风耳中。 杨风的身体仿佛受到了致命一击整个身子为之一震饮血剑身上的红芒依然强盛但却没有脱离剑体向五毒真人袭去。 这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所有的人在这一刻全都被艾娇梅高声叫出的话震呆了…… 除了杨龙其他每个人的眼神都很是怪异五毒真人更是目瞪口呆说不出一句话来怔怔地看着远处的艾娇梅。 艾娇梅痛哭不止浑身上下没了一丝的力气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险些昏死过去口中还在喃喃不休:“他……是……是你爷爷……” 红芒爆裂开来强大的气息生生将杨风与饮血剑分离开来杨风的身子被强大的力量一下子击出了五丈远近重重摔在地上口中不断喷出血来脸色苍白无一点血色恍恍惚惚除了茫然再没了其他表情。 强大的气浪推着饮血剑飞入空中化作一道血色光芒直**云霄而去眨眼间的功夫竟是不见了踪迹。 在这一次的爆炸中众人多多少少都受到了一些伤害震惊得神色逐渐恢复了正常但还是有一些的古怪神情今夜生的事情似乎他们很多人都是无法接受的。 “你骗我你骗我!”再次被重伤的五毒真人不知哪里获得的如此大的力气竟再一次站了起来疯似的狂叫着他不能相信这么一个事实他不相信杨风是自己孙儿更加不敢相信不敢想像杨思万是自己儿子如若事实的真相如艾娇梅所言五毒真人的完美计划每一件都没有真正成功每一次所谓的成功报复难道都是报复自己么?这一点是五毒真人怎么都不愿意承认的。 艾娇梅强忍着眼泪拭去脸颊的泪痕勉强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向着五毒真人走了几步站定身子略有些摇晃看着近在咫尺的五毒真人眼泪再一次不争气地滴落下来簌簌而下的眼泪犹如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迷蒙了艾娇梅的眼睛。心底尘封百余年的那最深处的痛再一次被启封肆意地在艾娇梅心里疯狂地冲撞着。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五毒真人咆哮着他实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在他的心里这件事情甚至比当初他听说自己的女人嫁给了自己师傅还要的离谱。 五毒真人疯狂地叫喊声艾娇梅无奈地哭泣声交织在一起冲击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 杨风依然孤独地一个人躺在地上目光滞纳在了五毒真人的身上久久不再离去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报复心强盛阴险歹毒的人是自己的爷爷他实在是不能接受这么一个事实。 五毒真人近乎抓狂地猛抓着自己的头不多时已经是披头散模样真的像是一个疯子一般。口中还在不断念叨着“不……不是……不是……” 看着五毒真人如今这副模样又想起不久前五毒真人报复心得到极大满足之时的嘴脸每个人心里都在说着同一句话: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五毒真人闪开艾娇梅向着杨龙奔来众人看到他已经的浑身破烂不堪披头散身上血迹斑斑不知他又想做些什么慌忙闪到杨龙面前将他牢牢围在中央以免五毒真人兽**大。 五毒真人见众人将杨龙团团保护了起来并不往前冲撞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不停地磕着头连连问道:“师傅师傅告诉我她说的都是假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杨龙看到五毒真人这副模样心里很是难过曾经最为得意的弟子却与自己做了百余年的冤家真是造化弄人。 面对五毒真人的声声询问杨龙无奈地叹气道:“一切都如娇梅所说风儿的确是你的孙儿而思万亦是你的亲生儿子。” “啊!不不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哈哈哈哈……”五毒真人仰天大笑神色癫狂至极…… 问情篇 之师徒恩怨除显现,百年仇恨种心间(一) 丹阳山神圣而庄严的修道圣地几乎每一个想要加入修真之途的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丹阳山。 这一切皆因为丹阳山上坐落着天下做负盛名的修真派系――阳天派。 据说自从阳天祖师创派以来阳天无数的修为深厚的弟子十之**都能够得道飞升这一传闻使得阳天派的名声更加的强盛。 无数渴望通过修真得道成仙的人不远千里万里都会虔诚的来到丹阳山祈求能够被阳天派收录然而很多资质不甚好的人都是无奈而归在惋惜之中终了一生。 龙历八八四零一年丹阳山上热闹非凡因为阳天派即将举行十年一度的论剑大会众弟子们一个个摩拳擦掌想要在论剑大会上一展身手。 年轻一辈的弟子们三五成群地正在热火朝天地讨论着即将举行的的论剑大会的事情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激动的神采。 小一辈的弟子人几乎都围在了长一辈的师兄师姐们身旁听着他们讲述上一届论剑大会的热闹景象一个个心中兴奋不已恨不能两天后的论剑大会立刻就举行就算不能上台一展风采也能饱饱眼福看一看平日里都比较低调的师兄师姐们的身手修为如何也是能够让人兴奋不已的事情。 “快看快看是仇师兄嗳。真是光彩照人啊。”一个看上起年纪还很年幼的女孩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从身旁不远处走过的一个身穿白衣风采飘飘的少年长剑背负在身后略显忧郁的眼神瞬间便将全场所有的女孩子震住了。 许多女孩在这一刻都展现出了花痴的一面一个个脸色呆滞地看着白衣师兄从面前走过一个个**地看着他有一些女孩子看到出神时竟然流下了口水……真的是有点让人…… “听说这一次下山师兄一人力战魔教中数位高手斩杀一人重创两人其余的见到师兄强横霸道的剑法之后全都逃之夭夭了。”一名看上去格外年轻甚至眉宇之间还有着一丝稚气的少年激动地说道。 另外几人一个个都显得格外震惊脸上透露出来的佩服神色愈来愈明显看上去他们对白衣少年并没有嫉妒之心似乎他们并不嫉妒白衣少年成为全派女孩子心仪的对象。 白衣少年在众人瞩目之下步履轻盈地向着高大雄伟的阳神殿走去每到一处他就会招来无数人的观看仿佛在他的身上有一种能够吸引所有人的特殊的东西每个人都不能控制自己的思想无一例外地看向他注视着一点点向着阳神殿走去的他。 这种被万人瞩目的场面白衣少年经常能够感受到久而久之他的心已不会像第一次成为众人瞩目焦点时那么躁动了。如今已经很难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的心产生剧烈的波动无论是面对强大到不可战胜的敌人还是无数同道们欢呼赞扬的的话语他都能够做到心如止水的地步。 阳神殿无论在修真界还是在普通百姓的眼中它都是一个任何人都不可以也不能玷污的圣殿。 当你站在如此宏伟高耸入云的建筑之前便会被它那种气势所震撼圣洁的白玉雕栏支撑着整个大殿的重量走得近些甚至可以看到雕栏上倒影着的淡淡的影子。 白衣少年深吸一口气提步迈上台阶缓缓地一步步向上走去突然他的眼中飘过一丝欣喜脚步顿时微微加快了一些。 众弟子们看着白衣少年一步步走向阳神殿一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也不知他们在谈论什么事情。 白衣少年大步踏过一级级台阶终于站立在了阳神殿外高大的殿门洞开仿佛是在迎接他凯旋归来。 一丝欣喜跃然于白衣青年脸颊之上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了一名身材婀娜妙曼的女子身上但只是快掠过脸色很快恢复了平静迈步上前入了阳神殿这才跪下朗声道:“弟子万里参见师傅参见各位师伯师叔。” 掌门的位置上坐着一位仙风道骨神清气爽的老者正是仇万里的师傅杨龙此时双眼微微眯在一起看着跪拜在面前的仇万里微微笑意涌上脸颊。 “起来吧。”杨龙轻声说道看着仇万里缓缓站起身来脸上开心之色不言而喻。 仇万里站起身来躬身而立向师傅和各位师伯师叔禀告此行经过。“弟子紧遵师傅法谕前往万骷洞剿杀魔教余孽却没想到竟然遇上数位魔教高手弟子奋力拼杀却险遭魔教毒手幸而降妖伏魔宗的逍遥魔尊朱末生朱师兄助弟子一臂之力才将魔教数位高手重创……”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仇万里这才将此次下山遇到的所有事情讲清楚说罢便不再言语等着师傅开口。 杨龙含笑看着仇万里看着这个自己最为得意的弟子道:“万里此次你受到了不少磨难都将成为你宝贵的经验为师看你如今功力又增长了许多很是欣慰。你下去好生休养两日后日便是我们阳天派十年一度的论剑大会到时你与师兄弟们切磋切磋对你以后修为会大有益处的。好了你下去休息吧。” 仇万里行过礼转身向阳神殿外走去转身之际目光飘向了那名向自己微笑的女子仇万里心如吃蜜般的香甜。[..tw超多好看小说] 看着仇万里的身影消失在阳神殿门外女子的目光依然痴痴地看着殿门处直到杨龙有意无意地咳了一声才将她从“梦中”惊醒脸颊一片绯红之色宛如桃花显。 “师弟今年的论剑大会第一名肯定又是万里的囊中之物了为兄这里先行恭喜了呵呵。”杨龙的大师兄龙九天欠身看向杨龙满面笑意地说道。 龙九天一开口余下三位师弟燕世宇单云峰荆仕雄三人也附和着龙九天说笑道。 杨龙听到师兄师弟们如此说法心里自然是开心的但不能不客套一番。 五人说的很是开心唯独杨龙师妹清风居士一言不有些怔的不知在想些什么五人都感觉很是奇怪。 “师妹?怎地看上去忧心忡忡?什么事情不能释怀?”龙九天身为大师兄对杨龙这几位师弟相当了解但对师妹却是从来没有看透过总觉得她身上永远都是带着一股淡淡的忧伤待人待物从来都是一成不变的平淡。 清风居士回过神来歉意地眼神一闪而过随后满面正色道:“师兄这几日我总是感觉仿佛有什么大事要生昨夜夜观星相隐隐看出似乎我们阳天派要生什么大变故只是不能推算出到底要生什么事情。” 龙九天等人顿时面色一紧龙九天恰算一番长长舒了口气笑道:“师妹为兄掐算一番似乎并没有现什么凶恶之兆。是不是师妹最近心情不太好有心所致?” 清风居士闻言一怔继而面带苦涩苦笑道:“但愿如此吧。师兄师弟我虽是本派之人不过却是没有弟子传人。这论剑大会有我无我都无关紧要因此想要云游四方不知师兄可否应允?” 杨龙看向大师兄此时正低不知在想些什么杨龙心中不由得叹息师傅飞升之前才收下的小师妹后来师傅飞升离去小师妹的基本上都是跟着自己等人学习修炼名义上依然是师兄妹的关系但实则与师徒关系差不了多少平日里对她也是格外的疼爱有什么要求一般情况下都会答应。 “去吧。”杨龙见众位师兄弟都没有反对什么就答应了下来。 “多谢师兄。”说罢清风居士转身向阳神殿外走去衣袂飘飘渐渐远去。 两日时间眨眼即过十年一度的论剑大会再一次到来阳天派的每一个弟子都兴奋不已准备观看精彩的对决这一届的论剑大会脱颖而出的一共是三十二位杨龙五位师兄弟每人座下基本上都有五六位弟子入选。 入选最多的便是龙九天座下弟子一共八人入选五男三女单云峰座下弟子入选七人五女两男燕世宇座下弟子入选六人三男三女荆仕雄座下弟子六人四男两女杨龙座下弟子五人三男两女。 初赛基本上没有什么太大的悬念人气比较好的几人基本上都进入了复赛。比如杨龙座下弟子仇万里李义艾娇梅;龙九天座下弟子云天化尚千寻燕妙儿林**;单云峰座下弟子林宇上官烟云胡茜茜;燕世宇座下弟子南宫啸殷梅**许花斐;荆仕雄座下弟子张维陆寒风井云。 经过几天的角逐前几名逐渐明了起来等待决赛之时随着逐渐的被淘汰仇万里与陆寒风两人进入了最后的对决。 论剑大会的最后一天是最为热闹的一天阳天派所有弟子全都**在比赛场地之外等待着最后一场比赛开始。 每个人都显得格外的激动讨论着谁会得到最后的胜利大部分人都倾向于仇万里他们觉得仇万里修为是这一代弟子之中修为最为深厚的并且近年来经常下山斩妖除魔积修外功比起新进之秀经验丰富许多拿下第一名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在众人的讨论声中杨龙从阳神殿中飘然而出轻轻落在擂台上身上迸出的那种无形的威严顿时将在场的所有人都震住了没有一个人说话所有弟子的目光全都**在了杨龙身上等待着杨龙开口说话。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杨龙洪钟般的声音飘荡在高峨的丹凤山顶不仅会场所有弟子都能听得清楚甚至山脚下守山的弟子都能听到杨龙的声音。 龙九天四人看到杨龙的修为竟然在短短十年间又有所精进一个个都暗自为他高兴。 且说这五位师兄弟从小一起长大在师傅师叔们的教导下一直紧急着一句话:“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这些年来没有一人敢忘记都尽力维护着师兄弟之间亲如同胞的关系因此五人之间少了一些勾心斗角多了一些相互敬爱。 “今日乃是我们阳天派十年一度的论剑大会的最后一场比赛。闭关二十余年的长老们今日都将前来观战……”杨龙说了一段开场词不多久阳神殿中“唰唰唰”接二连三的身影闪过擂台四周高台上一霎那间站满了长须飘飘的老者其中偶尔有一两位容颜不衰的美貌女子。 近日一下子见到如此众多的派内高手只看的众位年轻一辈弟子惊叹不已兴奋地将诸位长老一个个都看了一遍。(..tw) 阳天派不愧为天下第一大派此次出关的长老们竟然有四五十位之多看他们的样子一个个仙风道骨的至少也应该有数百年的道行了。 讲完话杨龙飘然飞回众位长老身旁高声道:“比赛开赛!” 杨龙话音刚落两道身影瞬间出现在了擂台两端两位同样身穿白衣的俊俏少年站定脸上挂满微笑看着对方相互施礼后陆寒风道:“师兄请了。” “请。”仇万里同样是面带微笑彬彬有礼地回了一声。 两人口诵剑诀背后宝剑霍然飞出落在两人掌心两人几乎同时向着对方进行了第一轮的攻击。 只见陆寒风手腕轻抖数道火红剑气光芒化作一条龙形向着仇万里猛烈地撞去随后身子接二连三的翻滚着每翻滚一次就会散步出数道凌厉的剑气宛如千年烈焰熊熊燃烧着不断加强着火龙的身形。 仇万里眼中闪过一丝惊奇他实在没想到陆寒风刚入阳天派没有多久竟然有了如此强悍的修为不由得很是佩服。不过佩服归佩服战斗还是要继续下去的。 仇万里翻身一转手中宝剑直指苍穹剑体之上烈焰翻滚一道烈焰从剑端喷**出来无休无止的向着苍穹不断喷**出烈焰瞬息之间仇万里周身五丈之内一片火海疯狂地吞噬着一切包括陆寒风散布出的火红剑气。 无穷无尽的炽焰还在源源不断地从九天炎龙剑中狂涌而出仿佛永无穷尽似的。 烈焰漫天飞舞杨龙立在烈焰之中全身被炽焰包裹着宛如刚从赤炎地狱来到人间的烈焰使者面色表情略带一丝淡淡的藐视世间万物的神。 陆寒风脸色一变站定身子双眼凝视仇万里口中高声呼道:“乾坤无量剑第二式天降罡炎!” 陆寒风身子凌空而起与仇万里一般长剑向天剑体被通红的光芒包裹着愈来愈明亮一道极其明亮的的光芒从剑端喷**而出向着天空快飞去仿佛生升空的烟花猛然间在头顶爆散开来宛如下了一场火雨无数火光迅下落。 年轻一辈的弟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一阵的惊呼中纷纷后退躲开两人的攻击范围既惊喜又害怕地看着擂台之上那两个宛如火神般的师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为谁喝彩了只是怔怔地看着满天的火雨将整个天空映衬的美轮美奂。 长老们看着擂台上的仇万里陆寒风两人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似乎对两人很是满意。 火雨越来越稠密下降的度也是越来越快而仇万里全身上下都融入了火光之中周身被红芒笼罩着仿佛身陷火海一般。 凌立空中的陆寒风迅旋转身体避开攻击的烈焰手腕用力连抖九下挽出九朵火花分为上中下三路向着仇万里飞奔而去。 仇万里眼中闪烁耀眼的光芒连挥长剑向着陆寒风刺去剑行中途剑端猛然喷**出一条火柱瞬间火柱幻化成了一条火龙方才笼罩在仇万里四周的烈焰尽数被火龙吞并身形快疯长着很快就长成了数十丈长短的火龙奔向九朵火花。 同样的色彩同样的属**剧烈碰撞在一起并没有产生太过剧烈的爆炸而是一声闷响过后九朵火花被火龙尽数吞噬。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仇万里与陆寒风两人之间的差距虽然陆寒风已练到了乾坤无量剑的第四式落英缤纷但其终究不如仇万里修为深厚。 “师兄修为高深小弟甘拜下风。”陆寒风同样感觉出了自己与仇万里存在着巨大的悬殊并非尽全力就能够获胜的便收剑落下主动认输了。 即便如此陆寒风的师傅荆仕雄已经很是高兴了以往历届论剑大会都是自己座下弟子垫背的如今陆寒风竟然能以第二名的身份与仇万里交手他已经很是欣慰了至少不再是众师兄弟之中垫背之人了。 仇万里获胜这么一个结局在比赛之前甚至在论剑大会召开之前很多人都已经猜到了这么一个结局果然仇万里没有一点悬念的获胜了。 今年这最后的一场比赛似乎并没有众人想象中的精彩虽然仇万里获胜这么一个结局是他们多数人早就猜测到的但陆寒风自动认输却是大多数人没有料到的。 此时随着杨龙宣布仇万里继续蝉联论剑大会的冠军之时几乎所有的弟子都欢呼了起来其中最为疯狂的就要数女弟子们了大多数都极为花痴地看着仇万里恨不能冲上台去与他热烈地拥抱一番。 仇万里对这种场面见的实在是太多了虽然每一次获得重大成功之时总是会有许许多多的人为了自己而欢呼但仇万里自己却能够感觉到其实自己越来越觉得孤单了。接受着无数师弟师妹们的崇拜目光仇万里却没有多少可以倾述心里话的朋友。 目光漫无目的的在台下搜索着突然仇万里的眼神一亮淡淡的笑意挂在了他的脸上他的心一下子热了起来。 仇万里这个无父无母的孩子除了在师傅面前他的心能够永远保持热情似火外在其他人面前时基本上都是冰冷的。 但她能够融化仇万里冰冷的心一丝淡淡的鼓励一个轻轻的微笑都能够让仇万里热血沸腾少年的热血被她彻底的激了出来每一次与她的擦肩而过都足以让仇万里激动上好几个夜晚无法安眠。 可他们之间却没有彼此说出什么更没有给予对方什么海誓山盟的承诺。 有一种感觉是心有灵犀的不需要说太多的话彼此便能感觉到对方浓浓的心意。他与她似乎就是这个样子…… 欢呼声似乎永远都不会停止下来仇万里感觉眼前的所有人眼前一切的景色正在渐渐暗淡模糊唯独她还是那么的清晰。 看着她那婀娜的身姿仇万里心猛烈地跳跃着就像一直活力四**的小鹿想要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另一半。 一颦一笑都足以让他痴迷…… “哈哈哈恭喜恭喜……”一个飘渺的声音从远处迅**向会场中央随后两条人影快向着会场飞驰而来。 很快会场上空出现两道人影两人一前一后在半空之中缓步向地面走来仿佛他们的脚下有着人们看不到的透明阶梯一般。 不少阳天派的年轻弟子都看直了眼盯着两人脚下却是不能现一丝的破绽只是感觉到随着两人的高度越来越低一股强大的力量就愈来愈眼中。 杨龙看到来人呵呵一笑率领师兄师弟以及众位长老一起上前迎接道:“不知是降妖伏魔宗宗主大驾光临失敬失敬!” 那个被杨龙称作降妖伏魔宗宗主的老者嘿嘿一笑回礼道:“杨道友言重了。” 说话间降妖伏魔宗宗主千面魔影虚妄尘已经站立在了杨龙面前含笑看着众位长老点头示意。 杨龙想起仇万里曾说此次深入魔窟若不是虚妄尘的徒弟逍遥魔尊朱未生出手相救恐怕凶多吉少一事笑道:“前几日听小徒说宗主高徒逍遥魔尊助他清剿了万骷洞贫道甚是感激在此贫道待小徒再次谢过宗主。” 虚妄尘满不在乎地大手一摆哈哈笑道:“小事一桩杨道友不必如此客气。嘿嘿今日我携小徒前来一是庆贺论剑大会**结束。二嘛想与杨道友门下结一段姻缘。不知杨道友意下如何?” 杨龙闻言脸色一震旋即笑道:“贵宗乃是名门正派令徒又有着一身的好本领我们两家若能联姻的确很是不错。不知令徒喜欢哪一位弟子?” 虚妄尘见杨龙如此爽快很是出乎意料不过很高兴毕竟如此可以免去了不少的麻烦笑道:“上次我们两家联手对付雪域魔教余孽之后小徒对杨道友门下的艾娇梅艾师侄很是念念不忘眼看着我这不争气的徒儿就要害上相思病了我这做师傅的不能不管不顾只有带他前来提亲呵呵……” 虚妄尘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弟子几乎都开始交头接耳了低声说着什么男弟子们一个个垂头丧气女弟子们一个个兴高采烈。唯独两人面色焦虑四目相对无限的情意相互交流着。 “娇梅来你上台来。”杨龙看到台下艾娇梅脸色有些无奈但虚妄尘已经提出他实在没有理由不答应。 艾娇梅无奈地飞身上台见过师傅与虚妄尘行过礼后站在杨龙身后低头不语目光不定。 对面逍遥魔尊朱未生看到艾娇梅飞身上台双眼顿时充满了爱慕之意目光停留在艾娇梅身上久久不愿离去。 杨龙看到朱未生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身旁的艾娇梅心里有一些不悦却不能作出来只能对虚妄尘笑道:“虚宗主今**亲自前来提亲贫道理应答应下来只是这婚配之事不可如此急促。以贫道之见不如先让他们二人相处一段时间慢慢再做打算……” 杨龙话未说完虚妄尘嘿嘿笑道急切地打断了杨龙的话说道:“杨道友此言差矣今日正是贵派论剑大会**结束之日捡日不如撞日依我看不如今日便把两人婚事定下来吧?” 虚妄尘如此说法杨龙虽然很是不乐意但为了两派之间的关系不得不赔笑推迟。 “且慢!”一声轻喝一白色身影飘然落在台上向着虚妄尘躬身行一礼而后立在杨龙身旁正色说道:“师傅徒儿有件事情一直想要对师傅言明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今日便趁虚前辈提亲说出来吧还请师傅能够成全。” 杨龙惑道:“万里今日贵客来访你有何事暂且等晚些时候再说吧。” 仇万里面色愈正经严肃看着师傅说道:“师傅徒儿若是今日不说恐怕会后悔一生一世的。” “什么事情如此之急?”杨龙很是不解仇万里乃是自己一手养大对他的**子是了如指掌平日无论何时何地做什么都是慢条斯理的今日却是如此的急促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仇万里望向艾娇梅正值艾娇梅抬头望来两人四目相对迸出炙热的火花给予了仇万里无限的勇气开口说道:“弟子一直很是喜欢艾师妹望师傅成全。” “这……”杨龙面色不定众长老们也是面面相觑地下弟子们更是一个个大眼瞪小眼虚妄尘师徒两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一般。 几乎所有的人都没有猜到杨风竟然在这种时刻说出这番话来虽然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话语但对众人的震撼也是着实的不轻。 “仇师弟你也喜欢艾师妹?我以前怎地(p..c○m)不知道呢?”朱未生脸色不是很好看冷着脸问道。 仇万里回身躬身一礼说道:“朱师兄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艾师妹只是一直没有勇气说出来罢了今日朱师兄前来提亲我怕若是不说出来自己会后悔一辈子还望朱师兄见谅。” “嘿嘿好一个没有勇气说出来仇师弟没想到你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竟然不敢对自己心爱之人表达心中所想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朱未生面带微笑看上去对仇万里没有什么敌意但说出口的话却是字字都是刺儿。 仇万里并不在乎朱未生说什么毕竟他曾经帮助过自己恩怨他还是能够分得清楚的但在艾娇梅这件事情上仇万里已经打定主意无论生什么事情都要斗争到底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别人。 “呵呵师侄莫要气恼既然你与万里都喜欢娇梅的话我们还是静下心来听一听娇梅更喜欢谁一些。虚宗主以为如何?”杨龙看看两人问道。 毕竟不是在自己的地盘虚妄尘无话可说眼神示意徒弟收敛一些。 “娇梅?你喜欢谁?告诉为师为师好于你做主。”杨龙回身看着艾娇梅问道。 艾娇梅早已是满脸绯红女孩家的羞涩让朱未生仇万里两人不由得心中砰然而动。 “我……”艾娇梅欲言又止脸颊绯红之色愈浓重特别是此时师弟师妹们几千双眼睛都**在了自己身上更加紧张起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算了算了万里与朱师侄两人同样的优秀一时的确很难做出决定我看还是先容娇梅想一想再做决定好了。大家不如先进殿休息休息。”杨龙的大师兄龙九天见气氛尴尬打破沉寂的气氛说道。 虚妄尘嘿嘿一笑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笑道:“既然小徒与万里师侄都喜欢艾师侄不如我们作为长辈的给他们出一道难题谁能够做到谁就可以娶到艾师侄。众位道友意下如何?” 这个建议看上去公平合理但却是缺少人**化的两人比试却把艾娇梅当作赌注这点杨龙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不光杨龙无法接受阳天派众位长老诸多弟子也是同样的略带微怒眼神盯看着虚妄尘师徒二人。 见杨龙不说话虚妄尘自嘲地笑了声说道:“看来我这个主意不甚合诸位之意不知诸位可有什么高明的办法?” “艾师姐本来就是我们阳天派的弟子若是师兄师姐两情相悦还是让他们结为夫妇的好大家说是不是啊?”不知是谁在台下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顿时众弟子一起起哄称是。 逍遥魔尊朱未生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他师傅的脸色比起他来更难看一些似笑非笑似怒非怒。 “呵呵看来杨道友的门下对我们师徒二人很有意见或许是我们师徒太不识趣了。这就告辞了后会有期。”说罢虚妄尘脚下腾起一片黑莲托着他的身子缓缓上升而去。 “虚宗主且慢贫道觉得宗主所言极有道理我也一直想要为我这徒儿寻一人中之龙一切就依宗主今夜你我商讨一番出个什么题目明日让他二人比试一番便罢。”杨龙面含微笑似乎一点都不生气。 仇万里看到师傅如此并不生气只是淡淡地看了师傅一眼看到师傅**有成竹的样子仇万里心中飘过一丝的欣喜原来师傅还是向着自己的。 “虚宗主眼下贫道还有一些帮内事务需要处理还请虚宗主先行到宾舍休息。李义为虚宗主引路。”杨龙看了一眼台下一名长的格外清秀的弟子说道。 那弟子跃身上台躬身礼毕对虚妄尘说道:“前辈请。” 虚妄尘含笑点头走之前对杨龙说道:“杨道友不愧为大派掌教真的是很有风范呵呵。” 虚妄尘走后杨龙遣散了台下众弟子与师兄师弟长老们回到阳神殿各自落座。 众人之中龙九天看上去最为激动不等杨龙开口说道:“师弟这样做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娇梅本来就是我们门下弟子。何须怕他?” 杨龙闻言面露难色良久才说道:“师兄此言差矣我并不是怕虚妄尘。只是他的徒弟朱未生曾经救过万里若是我们这一次断然拒绝了他的请求恐怕江湖上立马会出现对我们不利的传言。” 杨龙此话一出龙九天的目光变幻不定但最终还是只能叹气坐下铁青着脸不再说话。 “各位长老此次诸位闭关二十余年对世间之事已是不甚了解如今魔教重现江湖无恶不作很多门派都遭到了魔教血腥的屠杀我们阳天派不能坐视不管眼下我想请长老们分赴各地降妖除魔不知众位长老意下如何?”杨龙环视一圈看到诸位长老面色平淡似乎并不很在意自己要他们做什么从长老们心如止水的心态能够看出长老们的功力再一次的提升了不少。 问情篇 之师徒恩怨除显现,百年仇恨种心间(一) 丹阳山神圣而庄严的修道圣地几乎每一个想要加入修真之途的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丹阳山。 这一切皆因为丹阳山上坐落着天下做负盛名的修真派系――阳天派。 据说自从阳天祖师创派以来阳天无数的修为深厚的弟子十之**都能够得道飞升这一传闻使得阳天派的名声更加的强盛。 无数渴望通过修真得道成仙的人不远千里万里都会虔诚的来到丹阳山祈求能够被阳天派收录然而很多资质不甚好的人都是无奈而归在惋惜之中终了一生。 龙历八八四零一年丹阳山上热闹非凡因为阳天派即将举行十年一度的论剑大会众弟子们一个个摩拳擦掌想要在论剑大会上一展身手。 年轻一辈的弟子们三五成群地正在热火朝天地讨论着即将举行的的论剑大会的事情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激动的神采。 小一辈的弟子人几乎都围在了长一辈的师兄师姐们身旁听着他们讲述上一届论剑大会的热闹景象一个个心中兴奋不已恨不能两天后的论剑大会立刻就举行就算不能上台一展风采也能饱饱眼福看一看平日里都比较低调的师兄师姐们的身手修为如何也是能够让人兴奋不已的事情。 “快看快看是仇师兄嗳。真是光彩照人啊。”一个看上起年纪还很年幼的女孩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从身旁不远处走过的一个身穿白衣风采飘飘的少年长剑背负在身后略显忧郁的眼神瞬间便将全场所有的女孩子震住了。 许多女孩在这一刻都展现出了花痴的一面一个个脸色呆滞地看着白衣师兄从面前走过一个个**地看着他有一些女孩子看到出神时竟然流下了口水……真的是有点让人…… “听说这一次下山师兄一人力战魔教中数位高手斩杀一人重创两人其余的见到师兄强横霸道的剑法之后全都逃之夭夭了。”一名看上去格外年轻甚至眉宇之间还有着一丝稚气的少年激动地说道。 另外几人一个个都显得格外震惊脸上透露出来的佩服神色愈来愈明显看上去他们对白衣少年并没有嫉妒之心似乎他们并不嫉妒白衣少年成为全派女孩子心仪的对象。 白衣少年在众人瞩目之下步履轻盈地向着高大雄伟的阳神殿走去每到一处他就会招来无数人的观看仿佛在他的身上有一种能够吸引所有人的特殊的东西每个人都不能控制自己的思想无一例外地看向他注视着一点点向着阳神殿走去的他。 这种被万人瞩目的场面白衣少年经常能够感受到久而久之他的心已不会像第一次成为众人瞩目焦点时那么躁动了。如今已经很难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的心产生剧烈的波动无论是面对强大到不可战胜的敌人还是无数同道们欢呼赞扬的的话语他都能够做到心如止水的地步。 阳神殿无论在修真界还是在普通百姓的眼中它都是一个任何人都不可以也不能玷污的圣殿。 当你站在如此宏伟高耸入云的建筑之前便会被它那种气势所震撼圣洁的白玉雕栏支撑着整个大殿的重量走得近些甚至可以看到雕栏上倒影着的淡淡的影子。 白衣少年深吸一口气提步迈上台阶缓缓地一步步向上走去突然他的眼中飘过一丝欣喜脚步顿时微微加快了一些。 众弟子们看着白衣少年一步步走向阳神殿一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也不知他们在谈论什么事情。 白衣少年大步踏过一级级台阶终于站立在了阳神殿外高大的殿门洞开仿佛是在迎接他凯旋归来。 一丝欣喜跃然于白衣青年脸颊之上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了一名身材婀娜妙曼的女子身上但只是快掠过脸色很快恢复了平静迈步上前入了阳神殿这才跪下朗声道:“弟子万里参见师傅参见各位师伯师叔。” 掌门的位置上坐着一位仙风道骨神清气爽的老者正是仇万里的师傅杨龙此时双眼微微眯在一起看着跪拜在面前的仇万里微微笑意涌上脸颊。 “起来吧。”杨龙轻声说道看着仇万里缓缓站起身来脸上开心之色不言而喻。 仇万里站起身来躬身而立向师傅和各位师伯师叔禀告此行经过。“弟子紧遵师傅法谕前往万骷洞剿杀魔教余孽却没想到竟然遇上数位魔教高手弟子奋力拼杀却险遭魔教毒手幸而降妖伏魔宗的逍遥魔尊朱末生朱师兄助弟子一臂之力才将魔教数位高手重创……”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仇万里这才将此次下山遇到的所有事情讲清楚说罢便不再言语等着师傅开口。 杨龙含笑看着仇万里看着这个自己最为得意的弟子道:“万里此次你受到了不少磨难都将成为你宝贵的经验为师看你如今功力又增长了许多很是欣慰。你下去好生休养两日后日便是我们阳天派十年一度的论剑大会到时你与师兄弟们切磋切磋对你以后修为会大有益处的。好了你下去休息吧。” 仇万里行过礼转身向阳神殿外走去转身之际目光飘向了那名向自己微笑的女子仇万里心如吃蜜般的香甜。[..tw超多好看小说] 看着仇万里的身影消失在阳神殿门外女子的目光依然痴痴地看着殿门处直到杨龙有意无意地咳了一声才将她从“梦中”惊醒脸颊一片绯红之色宛如桃花显。 “师弟今年的论剑大会第一名肯定又是万里的囊中之物了为兄这里先行恭喜了呵呵。”杨龙的大师兄龙九天欠身看向杨龙满面笑意地说道。 龙九天一开口余下三位师弟燕世宇单云峰荆仕雄三人也附和着龙九天说笑道。 杨龙听到师兄师弟们如此说法心里自然是开心的但不能不客套一番。 五人说的很是开心唯独杨龙师妹清风居士一言不有些怔的不知在想些什么五人都感觉很是奇怪。 “师妹?怎地看上去忧心忡忡?什么事情不能释怀?”龙九天身为大师兄对杨龙这几位师弟相当了解但对师妹却是从来没有看透过总觉得她身上永远都是带着一股淡淡的忧伤待人待物从来都是一成不变的平淡。 清风居士回过神来歉意地眼神一闪而过随后满面正色道:“师兄这几日我总是感觉仿佛有什么大事要生昨夜夜观星相隐隐看出似乎我们阳天派要生什么大变故只是不能推算出到底要生什么事情。” 龙九天等人顿时面色一紧龙九天恰算一番长长舒了口气笑道:“师妹为兄掐算一番似乎并没有现什么凶恶之兆。是不是师妹最近心情不太好有心所致?” 清风居士闻言一怔继而面带苦涩苦笑道:“但愿如此吧。师兄师弟我虽是本派之人不过却是没有弟子传人。这论剑大会有我无我都无关紧要因此想要云游四方不知师兄可否应允?” 杨龙看向大师兄此时正低不知在想些什么杨龙心中不由得叹息师傅飞升之前才收下的小师妹后来师傅飞升离去小师妹的基本上都是跟着自己等人学习修炼名义上依然是师兄妹的关系但实则与师徒关系差不了多少平日里对她也是格外的疼爱有什么要求一般情况下都会答应。 “去吧。”杨龙见众位师兄弟都没有反对什么就答应了下来。 “多谢师兄。”说罢清风居士转身向阳神殿外走去衣袂飘飘渐渐远去。 两日时间眨眼即过十年一度的论剑大会再一次到来阳天派的每一个弟子都兴奋不已准备观看精彩的对决这一届的论剑大会脱颖而出的一共是三十二位杨龙五位师兄弟每人座下基本上都有五六位弟子入选。 入选最多的便是龙九天座下弟子一共八人入选五男三女单云峰座下弟子入选七人五女两男燕世宇座下弟子入选六人三男三女荆仕雄座下弟子六人四男两女杨龙座下弟子五人三男两女。 初赛基本上没有什么太大的悬念人气比较好的几人基本上都进入了复赛。比如杨龙座下弟子仇万里李义艾娇梅;龙九天座下弟子云天化尚千寻燕妙儿林**;单云峰座下弟子林宇上官烟云胡茜茜;燕世宇座下弟子南宫啸殷梅**许花斐;荆仕雄座下弟子张维陆寒风井云。 经过几天的角逐前几名逐渐明了起来等待决赛之时随着逐渐的被淘汰仇万里与陆寒风两人进入了最后的对决。 论剑大会的最后一天是最为热闹的一天阳天派所有弟子全都**在比赛场地之外等待着最后一场比赛开始。 每个人都显得格外的激动讨论着谁会得到最后的胜利大部分人都倾向于仇万里他们觉得仇万里修为是这一代弟子之中修为最为深厚的并且近年来经常下山斩妖除魔积修外功比起新进之秀经验丰富许多拿下第一名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在众人的讨论声中杨龙从阳神殿中飘然而出轻轻落在擂台上身上迸出的那种无形的威严顿时将在场的所有人都震住了没有一个人说话所有弟子的目光全都**在了杨龙身上等待着杨龙开口说话。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杨龙洪钟般的声音飘荡在高峨的丹凤山顶不仅会场所有弟子都能听得清楚甚至山脚下守山的弟子都能听到杨龙的声音。 龙九天四人看到杨龙的修为竟然在短短十年间又有所精进一个个都暗自为他高兴。 且说这五位师兄弟从小一起长大在师傅师叔们的教导下一直紧急着一句话:“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这些年来没有一人敢忘记都尽力维护着师兄弟之间亲如同胞的关系因此五人之间少了一些勾心斗角多了一些相互敬爱。 “今日乃是我们阳天派十年一度的论剑大会的最后一场比赛。闭关二十余年的长老们今日都将前来观战……”杨龙说了一段开场词不多久阳神殿中“唰唰唰”接二连三的身影闪过擂台四周高台上一霎那间站满了长须飘飘的老者其中偶尔有一两位容颜不衰的美貌女子。 近日一下子见到如此众多的派内高手只看的众位年轻一辈弟子惊叹不已兴奋地将诸位长老一个个都看了一遍。(..tw) 阳天派不愧为天下第一大派此次出关的长老们竟然有四五十位之多看他们的样子一个个仙风道骨的至少也应该有数百年的道行了。 讲完话杨龙飘然飞回众位长老身旁高声道:“比赛开赛!” 杨龙话音刚落两道身影瞬间出现在了擂台两端两位同样身穿白衣的俊俏少年站定脸上挂满微笑看着对方相互施礼后陆寒风道:“师兄请了。” “请。”仇万里同样是面带微笑彬彬有礼地回了一声。 两人口诵剑诀背后宝剑霍然飞出落在两人掌心两人几乎同时向着对方进行了第一轮的攻击。 只见陆寒风手腕轻抖数道火红剑气光芒化作一条龙形向着仇万里猛烈地撞去随后身子接二连三的翻滚着每翻滚一次就会散步出数道凌厉的剑气宛如千年烈焰熊熊燃烧着不断加强着火龙的身形。 仇万里眼中闪过一丝惊奇他实在没想到陆寒风刚入阳天派没有多久竟然有了如此强悍的修为不由得很是佩服。不过佩服归佩服战斗还是要继续下去的。 仇万里翻身一转手中宝剑直指苍穹剑体之上烈焰翻滚一道烈焰从剑端喷**出来无休无止的向着苍穹不断喷**出烈焰瞬息之间仇万里周身五丈之内一片火海疯狂地吞噬着一切包括陆寒风散布出的火红剑气。 无穷无尽的炽焰还在源源不断地从九天炎龙剑中狂涌而出仿佛永无穷尽似的。 烈焰漫天飞舞杨龙立在烈焰之中全身被炽焰包裹着宛如刚从赤炎地狱来到人间的烈焰使者面色表情略带一丝淡淡的藐视世间万物的神。 陆寒风脸色一变站定身子双眼凝视仇万里口中高声呼道:“乾坤无量剑第二式天降罡炎!” 陆寒风身子凌空而起与仇万里一般长剑向天剑体被通红的光芒包裹着愈来愈明亮一道极其明亮的的光芒从剑端喷**而出向着天空快飞去仿佛生升空的烟花猛然间在头顶爆散开来宛如下了一场火雨无数火光迅下落。 年轻一辈的弟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一阵的惊呼中纷纷后退躲开两人的攻击范围既惊喜又害怕地看着擂台之上那两个宛如火神般的师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为谁喝彩了只是怔怔地看着满天的火雨将整个天空映衬的美轮美奂。 长老们看着擂台上的仇万里陆寒风两人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似乎对两人很是满意。 火雨越来越稠密下降的度也是越来越快而仇万里全身上下都融入了火光之中周身被红芒笼罩着仿佛身陷火海一般。 凌立空中的陆寒风迅旋转身体避开攻击的烈焰手腕用力连抖九下挽出九朵火花分为上中下三路向着仇万里飞奔而去。 仇万里眼中闪烁耀眼的光芒连挥长剑向着陆寒风刺去剑行中途剑端猛然喷**出一条火柱瞬间火柱幻化成了一条火龙方才笼罩在仇万里四周的烈焰尽数被火龙吞并身形快疯长着很快就长成了数十丈长短的火龙奔向九朵火花。 同样的色彩同样的属**剧烈碰撞在一起并没有产生太过剧烈的爆炸而是一声闷响过后九朵火花被火龙尽数吞噬。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仇万里与陆寒风两人之间的差距虽然陆寒风已练到了乾坤无量剑的第四式落英缤纷但其终究不如仇万里修为深厚。 “师兄修为高深小弟甘拜下风。”陆寒风同样感觉出了自己与仇万里存在着巨大的悬殊并非尽全力就能够获胜的便收剑落下主动认输了。 即便如此陆寒风的师傅荆仕雄已经很是高兴了以往历届论剑大会都是自己座下弟子垫背的如今陆寒风竟然能以第二名的身份与仇万里交手他已经很是欣慰了至少不再是众师兄弟之中垫背之人了。 仇万里获胜这么一个结局在比赛之前甚至在论剑大会召开之前很多人都已经猜到了这么一个结局果然仇万里没有一点悬念的获胜了。 今年这最后的一场比赛似乎并没有众人想象中的精彩虽然仇万里获胜这么一个结局是他们多数人早就猜测到的但陆寒风自动认输却是大多数人没有料到的。 此时随着杨龙宣布仇万里继续蝉联论剑大会的冠军之时几乎所有的弟子都欢呼了起来其中最为疯狂的就要数女弟子们了大多数都极为花痴地看着仇万里恨不能冲上台去与他热烈地拥抱一番。 仇万里对这种场面见的实在是太多了虽然每一次获得重大成功之时总是会有许许多多的人为了自己而欢呼但仇万里自己却能够感觉到其实自己越来越觉得孤单了。接受着无数师弟师妹们的崇拜目光仇万里却没有多少可以倾述心里话的朋友。 目光漫无目的的在台下搜索着突然仇万里的眼神一亮淡淡的笑意挂在了他的脸上他的心一下子热了起来。 仇万里这个无父无母的孩子除了在师傅面前他的心能够永远保持热情似火外在其他人面前时基本上都是冰冷的。 但她能够融化仇万里冰冷的心一丝淡淡的鼓励一个轻轻的微笑都能够让仇万里热血沸腾少年的热血被她彻底的激了出来每一次与她的擦肩而过都足以让仇万里激动上好几个夜晚无法安眠。 可他们之间却没有彼此说出什么更没有给予对方什么海誓山盟的承诺。 有一种感觉是心有灵犀的不需要说太多的话彼此便能感觉到对方浓浓的心意。他与她似乎就是这个样子…… 欢呼声似乎永远都不会停止下来仇万里感觉眼前的所有人眼前一切的景色正在渐渐暗淡模糊唯独她还是那么的清晰。 看着她那婀娜的身姿仇万里心猛烈地跳跃着就像一直活力四**的小鹿想要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另一半。 一颦一笑都足以让他痴迷…… “哈哈哈恭喜恭喜……”一个飘渺的声音从远处迅**向会场中央随后两条人影快向着会场飞驰而来。 很快会场上空出现两道人影两人一前一后在半空之中缓步向地面走来仿佛他们的脚下有着人们看不到的透明阶梯一般。 不少阳天派的年轻弟子都看直了眼盯着两人脚下却是不能现一丝的破绽只是感觉到随着两人的高度越来越低一股强大的力量就愈来愈眼中。 杨龙看到来人呵呵一笑率领师兄师弟以及众位长老一起上前迎接道:“不知是降妖伏魔宗宗主大驾光临失敬失敬!” 那个被杨龙称作降妖伏魔宗宗主的老者嘿嘿一笑回礼道:“杨道友言重了。” 说话间降妖伏魔宗宗主千面魔影虚妄尘已经站立在了杨龙面前含笑看着众位长老点头示意。 杨龙想起仇万里曾说此次深入魔窟若不是虚妄尘的徒弟逍遥魔尊朱未生出手相救恐怕凶多吉少一事笑道:“前几日听小徒说宗主高徒逍遥魔尊助他清剿了万骷洞贫道甚是感激在此贫道待小徒再次谢过宗主。” 虚妄尘满不在乎地大手一摆哈哈笑道:“小事一桩杨道友不必如此客气。嘿嘿今日我携小徒前来一是庆贺论剑大会**结束。二嘛想与杨道友门下结一段姻缘。不知杨道友意下如何?” 杨龙闻言脸色一震旋即笑道:“贵宗乃是名门正派令徒又有着一身的好本领我们两家若能联姻的确很是不错。不知令徒喜欢哪一位弟子?” 虚妄尘见杨龙如此爽快很是出乎意料不过很高兴毕竟如此可以免去了不少的麻烦笑道:“上次我们两家联手对付雪域魔教余孽之后小徒对杨道友门下的艾娇梅艾师侄很是念念不忘眼看着我这不争气的徒儿就要害上相思病了我这做师傅的不能不管不顾只有带他前来提亲呵呵……” 虚妄尘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弟子几乎都开始交头接耳了低声说着什么男弟子们一个个垂头丧气女弟子们一个个兴高采烈。唯独两人面色焦虑四目相对无限的情意相互交流着。 “娇梅来你上台来。”杨龙看到台下艾娇梅脸色有些无奈但虚妄尘已经提出他实在没有理由不答应。 艾娇梅无奈地飞身上台见过师傅与虚妄尘行过礼后站在杨龙身后低头不语目光不定。 对面逍遥魔尊朱未生看到艾娇梅飞身上台双眼顿时充满了爱慕之意目光停留在艾娇梅身上久久不愿离去。 杨龙看到朱未生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身旁的艾娇梅心里有一些不悦却不能作出来只能对虚妄尘笑道:“虚宗主今**亲自前来提亲贫道理应答应下来只是这婚配之事不可如此急促。以贫道之见不如先让他们二人相处一段时间慢慢再做打算……” 杨龙话未说完虚妄尘嘿嘿笑道急切地打断了杨龙的话说道:“杨道友此言差矣今日正是贵派论剑大会**结束之日捡日不如撞日依我看不如今日便把两人婚事定下来吧?” 虚妄尘如此说法杨龙虽然很是不乐意但为了两派之间的关系不得不赔笑推迟。 “且慢!”一声轻喝一白色身影飘然落在台上向着虚妄尘躬身行一礼而后立在杨龙身旁正色说道:“师傅徒儿有件事情一直想要对师傅言明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今日便趁虚前辈提亲说出来吧还请师傅能够成全。” 杨龙惑道:“万里今日贵客来访你有何事暂且等晚些时候再说吧。” 仇万里面色愈正经严肃看着师傅说道:“师傅徒儿若是今日不说恐怕会后悔一生一世的。” “什么事情如此之急?”杨龙很是不解仇万里乃是自己一手养大对他的**子是了如指掌平日无论何时何地做什么都是慢条斯理的今日却是如此的急促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仇万里望向艾娇梅正值艾娇梅抬头望来两人四目相对迸出炙热的火花给予了仇万里无限的勇气开口说道:“弟子一直很是喜欢艾师妹望师傅成全。” “这……”杨龙面色不定众长老们也是面面相觑地下弟子们更是一个个大眼瞪小眼虚妄尘师徒两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一般。 几乎所有的人都没有猜到杨风竟然在这种时刻说出这番话来虽然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话语但对众人的震撼也是着实的不轻。 “仇师弟你也喜欢艾师妹?我以前怎地(p..c○m)不知道呢?”朱未生脸色不是很好看冷着脸问道。 仇万里回身躬身一礼说道:“朱师兄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艾师妹只是一直没有勇气说出来罢了今日朱师兄前来提亲我怕若是不说出来自己会后悔一辈子还望朱师兄见谅。” “嘿嘿好一个没有勇气说出来仇师弟没想到你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竟然不敢对自己心爱之人表达心中所想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朱未生面带微笑看上去对仇万里没有什么敌意但说出口的话却是字字都是刺儿。 仇万里并不在乎朱未生说什么毕竟他曾经帮助过自己恩怨他还是能够分得清楚的但在艾娇梅这件事情上仇万里已经打定主意无论生什么事情都要斗争到底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别人。 “呵呵师侄莫要气恼既然你与万里都喜欢娇梅的话我们还是静下心来听一听娇梅更喜欢谁一些。虚宗主以为如何?”杨龙看看两人问道。 毕竟不是在自己的地盘虚妄尘无话可说眼神示意徒弟收敛一些。 “娇梅?你喜欢谁?告诉为师为师好于你做主。”杨龙回身看着艾娇梅问道。 艾娇梅早已是满脸绯红女孩家的羞涩让朱未生仇万里两人不由得心中砰然而动。 “我……”艾娇梅欲言又止脸颊绯红之色愈浓重特别是此时师弟师妹们几千双眼睛都**在了自己身上更加紧张起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算了算了万里与朱师侄两人同样的优秀一时的确很难做出决定我看还是先容娇梅想一想再做决定好了。大家不如先进殿休息休息。”杨龙的大师兄龙九天见气氛尴尬打破沉寂的气氛说道。 虚妄尘嘿嘿一笑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笑道:“既然小徒与万里师侄都喜欢艾师侄不如我们作为长辈的给他们出一道难题谁能够做到谁就可以娶到艾师侄。众位道友意下如何?” 这个建议看上去公平合理但却是缺少人**化的两人比试却把艾娇梅当作赌注这点杨龙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不光杨龙无法接受阳天派众位长老诸多弟子也是同样的略带微怒眼神盯看着虚妄尘师徒二人。 见杨龙不说话虚妄尘自嘲地笑了声说道:“看来我这个主意不甚合诸位之意不知诸位可有什么高明的办法?” “艾师姐本来就是我们阳天派的弟子若是师兄师姐两情相悦还是让他们结为夫妇的好大家说是不是啊?”不知是谁在台下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顿时众弟子一起起哄称是。 逍遥魔尊朱未生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他师傅的脸色比起他来更难看一些似笑非笑似怒非怒。 “呵呵看来杨道友的门下对我们师徒二人很有意见或许是我们师徒太不识趣了。这就告辞了后会有期。”说罢虚妄尘脚下腾起一片黑莲托着他的身子缓缓上升而去。 “虚宗主且慢贫道觉得宗主所言极有道理我也一直想要为我这徒儿寻一人中之龙一切就依宗主今夜你我商讨一番出个什么题目明日让他二人比试一番便罢。”杨龙面含微笑似乎一点都不生气。 仇万里看到师傅如此并不生气只是淡淡地看了师傅一眼看到师傅**有成竹的样子仇万里心中飘过一丝的欣喜原来师傅还是向着自己的。 “虚宗主眼下贫道还有一些帮内事务需要处理还请虚宗主先行到宾舍休息。李义为虚宗主引路。”杨龙看了一眼台下一名长的格外清秀的弟子说道。 那弟子跃身上台躬身礼毕对虚妄尘说道:“前辈请。” 虚妄尘含笑点头走之前对杨龙说道:“杨道友不愧为大派掌教真的是很有风范呵呵。” 虚妄尘走后杨龙遣散了台下众弟子与师兄师弟长老们回到阳神殿各自落座。 众人之中龙九天看上去最为激动不等杨龙开口说道:“师弟这样做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娇梅本来就是我们门下弟子。何须怕他?” 杨龙闻言面露难色良久才说道:“师兄此言差矣我并不是怕虚妄尘。只是他的徒弟朱未生曾经救过万里若是我们这一次断然拒绝了他的请求恐怕江湖上立马会出现对我们不利的传言。” 杨龙此话一出龙九天的目光变幻不定但最终还是只能叹气坐下铁青着脸不再说话。 “各位长老此次诸位闭关二十余年对世间之事已是不甚了解如今魔教重现江湖无恶不作很多门派都遭到了魔教血腥的屠杀我们阳天派不能坐视不管眼下我想请长老们分赴各地降妖除魔不知众位长老意下如何?”杨龙环视一圈看到诸位长老面色平淡似乎并不很在意自己要他们做什么从长老们心如止水的心态能够看出长老们的功力再一次的提升了不少。 问情篇 之师徒恩怨除显现,百年仇恨种心间(二) “一切由掌门安排我等必定尽心竭力。”一位头花白的老者淡然说道。 一切安排妥当已经是晚上的事情了各位长老全都动身行动分赴各地降妖除魔去了只剩下杨龙五位师兄弟留守丹阳山处理帮中事务。 明月上枝头一抹淡淡月光将整个大地都笼罩了起来柔柔的看上去是那么的美丽一朵浮云飘过更像是给明月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衣衫宛如娇羞的少女羞答答地看着人间大地。 “杨道友。”虚妄尘踏上台阶步步向站在顶端的杨龙走来脸上带着深邃的笑意。 朱未生紧紧跟在师傅身后不顾众人或惊异或微怒的眼神依然我行我素的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站在杨龙身后的艾娇梅。 看着虚妄尘走到面前杨龙微微笑道:“虚宗主请!” 两人相互寒暄一阵在龙九天等人的陪同下一起入了阳神殿分宾主落座之后虚妄尘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杨道友下午之事不知你想得如何了?可曾想到什么绝妙的比赛?” 杨龙淡笑道:“如今魔教重现人间为非作歹四处烧杀掳掠无恶不作。贫道想不如就让小徒与朱贤侄二人做一个较量两人共往万骷洞再次清剿魔窟谁斩杀魔教中人的数量多就算谁赢。贫道便将娇梅许配给获胜的一人虚宗主以为如何?” 虚妄尘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随即笑道:“好好这个主意真的再好不过了。那就这样说定了明日两人一同动身前往万骷洞。” “好!”杨龙自信满满地答道龙九天却是有一些不满但既然师弟已经答应了自己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仇万里坚定的目光看向艾娇梅似乎在告诉她自己一定不会输一定要娶她。艾娇梅的眼中闪烁着祝福的光芒淡淡笑意流入仇万里眼眸中。 所有人都同意了这么一个决定虚宗主便带着朱未生先行告辞回宾舍去了。 目送着虚妄尘师徒两人身影消失不见杨龙这才掉头回到大殿之中将仇万里叫到面前问道:“万里这一次你真的有信心么?能够一举清剿魔窟?” 仇万里闪烁的目光之中除了坚定便只剩下坚定了看着杨龙信誓旦旦地说道:“师傅为了阳天派的声誉为了娇梅徒儿定拼死一战绝不会给师傅丢脸。.tw[]” 杨龙满意地含笑道:“好我们阳天派的人就是要有这么一种气势为师相信你一定能够凯旋而归!去吧今夜好生休息明日便要出了。” “徒儿告退。”说罢仇万里向几位师伯师叔行过礼后转身离去略显单薄的身子此时却是如此的伟岸。 仇万里走后杨龙的目光转到了艾娇梅的身上轻声问道:“娇梅他们两个你对谁喜欢的多一些?” 艾娇梅目光淡然低头看地回道:“全听师傅做主娇梅不敢违背。” “嗯你先去吧。”杨龙爱怜地看着艾娇梅说道。 如果说杨龙对仇万里的感觉像是亲生父子那与艾娇梅的关系就情同父女了。对两个人杨龙都付出自己几乎全部的心血。 看着艾娇梅渐渐走远杨龙也叹气离去了龙九天等**眼瞪小眼无话可说也只好一个个飘然离去。 话说艾娇梅出了阳神殿漫无目的地游荡着不知不觉中来到了长满桃树的后山此时正值春季桃花盛开之时节缤纷桃花在淡淡月光的映耀下看上去比白日还要美丽淡淡的花色给人一种很清纯的感觉纯纯的花香让人蠢蠢欲动忍不住想要上前轻轻的抚**它们。 艾娇梅失魂落魄地向桃花深处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有一些飘然身子就向飘荡在空中似的六神无主的双眼中有的只是空洞仿佛行尸走肉渐渐深入到了桃园深处。 “繁华红尘路转眼成虚无。剑胆琴心天涯知何处。只愿比翼不羡仙双宿双飞燕共舞月下永婵娟。”仇万里的声音从桃林之中缓缓飘出洋洋洒洒地飞入艾娇梅耳畔一时间呆站在哪里再也无法挪动一步怔怔地听着仇万里轻声颂唱。 仇万里歌声落艾娇梅歌声起婉转动听的声音穿过无数的遮拦似乎在不远处的人。“相思成寸灰无语泪双垂。一岁复一岁陌上堤柳翠。不求世世与君会人生能几回续前缘梦里长相随。” 人影一闪而过下一刻仇万里出现在了艾娇梅面前深情地看着眼前的美人儿手中轻轻握着一只盛开的桃花两人含情脉脉地四目相对立刻迸出无休止的火花燃烧着两个人的心酝酿着两个人的情看着眼前的艾娇梅此时此刻仇万里觉得她就是的全部甚至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千万倍。(..tw无弹窗广告) “今天提亲的那一刻我真的怕你会答应他那一刻我才真正的感觉到你对我是对么的重要。尽管我从未向你表白过但我的心里永远都惦记着你牵挂着你。你能感觉得到么?”仇万里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本不应该属于他的表情倔强地硬要挂在他脸上。 艾娇梅脸色绯红心跳猛然加默默看着仇万里良久说道:“我知道只是你从来没有单独约过我我一直以为你心里有别的女孩子已经没有可以放下我的位置了。所以……” “所以我们错过了一次但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错过了若是再一次错过了我会痛苦一生一世的。”仇万里伸手轻轻握着了艾娇梅如玉般的小手。 第一次的肌肤之亲让两人忍不住的心跳越来越快脸色亦是愈来愈红凝视着对方细细感受着对方温情的气息一句话都不用多说便能感觉到对方的心意。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吧…… 手臂轻轻拉动伊人歪入怀中抱着软软的艾娇梅仇万里第一次感觉如此的心神不宁起来或许应该克制。 情欲是修道之人最为禁忌之事即便是阳天派没有特别的派规规定禁制门下弟子结婚但即便是结为夫妇仍需禁欲这是每个修道之人都懂得的最基本的常识。 而此时此刻仇万里却是没办法控制满心的**怀中伊人已是秀目微闭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而自己却还在百般的犹豫之中。 一种格外强大的吸引力将两人的心牢牢地系在了一起彼此不能分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莫名的冲动刺激着仇万里的每一根神经。 这一刻一切的罪孽开始两颗躁动的心不安分地跳跃着似乎想要冲破身体的约束彼此相连。 俏丽的脸儿近在眼前傲人的身躯就在怀间那个男人能够不动心? 仇万里的身子缓缓的向着怀中伊人俏脸蛋轻轻靠近呼吸愈来愈急促心跳愈来愈激烈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只剩下几寸远近已经能够感受到彼此急促的呼吸。 幽香的少女体香丝丝飘入仇小说整理布于万里鼻中仿佛一只温柔的小手轻轻地拉着他的身子向着临界点迅移动。 仇万里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无法控制自己的所作所为了鼓起无尽的勇气毫不犹豫地贴上了那香软的红唇。 ****一遇既燃火光熊熊在心间当两人身体接触的一瞬间很多事情就注定要生了注定无法再逆天而行只能接受命运的折磨…… 一时的快乐或许能够毁了一生一世又或许能够真正的快乐吧…… 两人沉浸在了无边无际的幸福之中艾娇梅眼睛微微闭拢隐隐可以看到面前那英俊忧郁的脸。 仇万里的心被无边际的幸福包围着享受着仙人一般的幸福感觉不知觉中全身迸出淡淡的红色光芒将两个人尽数笼罩在其中。 平静的空间有轻轻的风缓缓吹动随着两人愈的亲近仇万里身上迸出的红芒渐渐明亮起来将近旁桃花映耀的娇**欲滴。 渐渐的以仇万里为中心四周形成了一个风的漩涡疯狂地撕扯着近旁桃花一片片花瓣无力地脱离下来随着漩涡在仇万里两人身旁形成了一个花的海洋飘飘洒洒缓缓飘荡在两人的身旁。 艾娇梅的脸儿愈红润感觉到四周的异常睁开眼睛看到无数的花瓣在身旁飞舞旋转四周一片淡淡红芒仿佛置身仙境。 扫视四周看到一双明亮的眸子死死盯着自己充满柔情艾娇梅身体不由得一颤娇羞地重新闭上了眼睛尽情地享受着甜蜜。 远远看去两人仿佛仙人般身子轻飘飘地悬在空中无依无靠地在空中潇洒地飘荡着感受着彼此间浓浓的情意。 一路向下轻轻亲**着艾娇梅如玉的肌肤所有一切的后果仇万里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只有眼前这个让自己动情的女人为了她他愿意逆天而行做一切的事情为了她他情愿牺牲一切甚至包括自己的生命。 艾娇梅娇喘不止更加刺激着仇万里的神经欲罢不能。仇万里精神**思念动处两人衣物被一股无形的神奇力量轻轻褪下。 想象着自己赤身**的面对着自己心爱的人春意荡漾地**不止除了羞涩另外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艾娇梅心头缓慢地蚕食着她的心…… 一番风雨**两人气喘吁吁平静着躁动的心天空明月不知何时早已荡入淡淡云层之后后山桃林笼罩在黑暗之中唯有仇万里爆**出的一团红色包裹着两人成为桃林中唯一的光源。 “无耻小人不守约定。男盗女娼罪该万死!”一声暴喝从半空之中传来顿时黑云滚滚笼罩在两人头顶。 一声怒喝将两人从甜蜜之中惊醒慌乱套上衣物仇万里将艾娇梅拦腰抱起化作一道红芒飞向桃林外**去。 黑云紧追不舍一红一黑两道光芒在空中一前一后迅追逐着仇万里几次三番险险被黑云追到幸好仇万里机灵每一次都能化险为夷。 “拿命来!”黑云中爆**出一道黑色光柱向着仇万里迅击去。 阵阵恶风脑后袭来仇万里回望去脸色顿时一变不敢大意快对艾娇梅说道:“事到如今只能面对你快走我先拦下他。” “小心。”短短两字包含着无数情意无声无息地离开仇万里坚实的**膛艾娇梅调整身姿向着远处飞去。 目送艾娇梅远去仇万里全身猛然爆**出璀璨的火红光芒炽焰顿时笼罩在他身体四周手腕用力一连散布上百道的剑气向着冲自己袭来的黑色光柱而去。 两股同样可怕的力量猛烈地不留一点余地地撞在一起产生了巨大的爆炸强大的气浪冲击着两人悬浮在半空中的黑云被这强大的力量一下子尽数震散开来露出朱未生清秀却狰狞的面庞愤怒的眼神仿佛两柄利剑狠狠地刺向仇万里。 “你这个畜生出尔反尔亏我当初拼着**命去救你你便是如此报答我的?”朱未生恶狠狠地一字一句说道看样子很不能将仇万里一口吞下肚去。 仇万里眼中飘过一丝淡然不卑不亢地说道:“是你曾经救我于水火我感激你。但**归**你救我一条**命我仇万里便会还你一条**命与爱情无关。我不可能将娇梅拱手送给你。” “呸狡诈**徒不要在我面前说这些我对你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之语不会再相信了。今日我朱未生誓要将你斩杀接招吧!”朱未生猩红的目光诡异地闪动着凶神恶煞地看着仇万里大喝一声双掌之间再一次瞬间充满了墨黑之气看上去虚无缥缈但实则威力巨大就算是杨龙那样的高手被这黑气团撞上估计都要凶多吉少了。 问情篇 之师徒恩怨除显现,百年仇恨种心间(二) “一切由掌门安排我等必定尽心竭力。”一位头花白的老者淡然说道。 一切安排妥当已经是晚上的事情了各位长老全都动身行动分赴各地降妖除魔去了只剩下杨龙五位师兄弟留守丹阳山处理帮中事务。 明月上枝头一抹淡淡月光将整个大地都笼罩了起来柔柔的看上去是那么的美丽一朵浮云飘过更像是给明月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衣衫宛如娇羞的少女羞答答地看着人间大地。 “杨道友。”虚妄尘踏上台阶步步向站在顶端的杨龙走来脸上带着深邃的笑意。 朱未生紧紧跟在师傅身后不顾众人或惊异或微怒的眼神依然我行我素的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站在杨龙身后的艾娇梅。 看着虚妄尘走到面前杨龙微微笑道:“虚宗主请!” 两人相互寒暄一阵在龙九天等人的陪同下一起入了阳神殿分宾主落座之后虚妄尘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杨道友下午之事不知你想得如何了?可曾想到什么绝妙的比赛?” 杨龙淡笑道:“如今魔教重现人间为非作歹四处烧杀掳掠无恶不作。贫道想不如就让小徒与朱贤侄二人做一个较量两人共往万骷洞再次清剿魔窟谁斩杀魔教中人的数量多就算谁赢。贫道便将娇梅许配给获胜的一人虚宗主以为如何?” 虚妄尘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随即笑道:“好好这个主意真的再好不过了。那就这样说定了明日两人一同动身前往万骷洞。” “好!”杨龙自信满满地答道龙九天却是有一些不满但既然师弟已经答应了自己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仇万里坚定的目光看向艾娇梅似乎在告诉她自己一定不会输一定要娶她。艾娇梅的眼中闪烁着祝福的光芒淡淡笑意流入仇万里眼眸中。 所有人都同意了这么一个决定虚宗主便带着朱未生先行告辞回宾舍去了。 目送着虚妄尘师徒两人身影消失不见杨龙这才掉头回到大殿之中将仇万里叫到面前问道:“万里这一次你真的有信心么?能够一举清剿魔窟?” 仇万里闪烁的目光之中除了坚定便只剩下坚定了看着杨龙信誓旦旦地说道:“师傅为了阳天派的声誉为了娇梅徒儿定拼死一战绝不会给师傅丢脸。.tw[]” 杨龙满意地含笑道:“好我们阳天派的人就是要有这么一种气势为师相信你一定能够凯旋而归!去吧今夜好生休息明日便要出了。” “徒儿告退。”说罢仇万里向几位师伯师叔行过礼后转身离去略显单薄的身子此时却是如此的伟岸。 仇万里走后杨龙的目光转到了艾娇梅的身上轻声问道:“娇梅他们两个你对谁喜欢的多一些?” 艾娇梅目光淡然低头看地回道:“全听师傅做主娇梅不敢违背。” “嗯你先去吧。”杨龙爱怜地看着艾娇梅说道。 如果说杨龙对仇万里的感觉像是亲生父子那与艾娇梅的关系就情同父女了。对两个人杨龙都付出自己几乎全部的心血。 看着艾娇梅渐渐走远杨龙也叹气离去了龙九天等**眼瞪小眼无话可说也只好一个个飘然离去。 话说艾娇梅出了阳神殿漫无目的地游荡着不知不觉中来到了长满桃树的后山此时正值春季桃花盛开之时节缤纷桃花在淡淡月光的映耀下看上去比白日还要美丽淡淡的花色给人一种很清纯的感觉纯纯的花香让人蠢蠢欲动忍不住想要上前轻轻的抚**它们。 艾娇梅失魂落魄地向桃花深处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有一些飘然身子就向飘荡在空中似的六神无主的双眼中有的只是空洞仿佛行尸走肉渐渐深入到了桃园深处。 “繁华红尘路转眼成虚无。剑胆琴心天涯知何处。只愿比翼不羡仙双宿双飞燕共舞月下永婵娟。”仇万里的声音从桃林之中缓缓飘出洋洋洒洒地飞入艾娇梅耳畔一时间呆站在哪里再也无法挪动一步怔怔地听着仇万里轻声颂唱。 仇万里歌声落艾娇梅歌声起婉转动听的声音穿过无数的遮拦似乎在不远处的人。“相思成寸灰无语泪双垂。一岁复一岁陌上堤柳翠。不求世世与君会人生能几回续前缘梦里长相随。” 人影一闪而过下一刻仇万里出现在了艾娇梅面前深情地看着眼前的美人儿手中轻轻握着一只盛开的桃花两人含情脉脉地四目相对立刻迸出无休止的火花燃烧着两个人的心酝酿着两个人的情看着眼前的艾娇梅此时此刻仇万里觉得她就是的全部甚至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千万倍。(..tw无弹窗广告) “今天提亲的那一刻我真的怕你会答应他那一刻我才真正的感觉到你对我是对么的重要。尽管我从未向你表白过但我的心里永远都惦记着你牵挂着你。你能感觉得到么?”仇万里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本不应该属于他的表情倔强地硬要挂在他脸上。 艾娇梅脸色绯红心跳猛然加默默看着仇万里良久说道:“我知道只是你从来没有单独约过我我一直以为你心里有别的女孩子已经没有可以放下我的位置了。所以……” “所以我们错过了一次但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错过了若是再一次错过了我会痛苦一生一世的。”仇万里伸手轻轻握着了艾娇梅如玉般的小手。 第一次的肌肤之亲让两人忍不住的心跳越来越快脸色亦是愈来愈红凝视着对方细细感受着对方温情的气息一句话都不用多说便能感觉到对方的心意。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吧…… 手臂轻轻拉动伊人歪入怀中抱着软软的艾娇梅仇万里第一次感觉如此的心神不宁起来或许应该克制。 情欲是修道之人最为禁忌之事即便是阳天派没有特别的派规规定禁制门下弟子结婚但即便是结为夫妇仍需禁欲这是每个修道之人都懂得的最基本的常识。 而此时此刻仇万里却是没办法控制满心的**怀中伊人已是秀目微闭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而自己却还在百般的犹豫之中。 一种格外强大的吸引力将两人的心牢牢地系在了一起彼此不能分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莫名的冲动刺激着仇万里的每一根神经。 这一刻一切的罪孽开始两颗躁动的心不安分地跳跃着似乎想要冲破身体的约束彼此相连。 俏丽的脸儿近在眼前傲人的身躯就在怀间那个男人能够不动心? 仇万里的身子缓缓的向着怀中伊人俏脸蛋轻轻靠近呼吸愈来愈急促心跳愈来愈激烈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只剩下几寸远近已经能够感受到彼此急促的呼吸。 幽香的少女体香丝丝飘入仇小说整理布于万里鼻中仿佛一只温柔的小手轻轻地拉着他的身子向着临界点迅移动。 仇万里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无法控制自己的所作所为了鼓起无尽的勇气毫不犹豫地贴上了那香软的红唇。 ****一遇既燃火光熊熊在心间当两人身体接触的一瞬间很多事情就注定要生了注定无法再逆天而行只能接受命运的折磨…… 一时的快乐或许能够毁了一生一世又或许能够真正的快乐吧…… 两人沉浸在了无边无际的幸福之中艾娇梅眼睛微微闭拢隐隐可以看到面前那英俊忧郁的脸。 仇万里的心被无边际的幸福包围着享受着仙人一般的幸福感觉不知觉中全身迸出淡淡的红色光芒将两个人尽数笼罩在其中。 平静的空间有轻轻的风缓缓吹动随着两人愈的亲近仇万里身上迸出的红芒渐渐明亮起来将近旁桃花映耀的娇**欲滴。 渐渐的以仇万里为中心四周形成了一个风的漩涡疯狂地撕扯着近旁桃花一片片花瓣无力地脱离下来随着漩涡在仇万里两人身旁形成了一个花的海洋飘飘洒洒缓缓飘荡在两人的身旁。 艾娇梅的脸儿愈红润感觉到四周的异常睁开眼睛看到无数的花瓣在身旁飞舞旋转四周一片淡淡红芒仿佛置身仙境。 扫视四周看到一双明亮的眸子死死盯着自己充满柔情艾娇梅身体不由得一颤娇羞地重新闭上了眼睛尽情地享受着甜蜜。 远远看去两人仿佛仙人般身子轻飘飘地悬在空中无依无靠地在空中潇洒地飘荡着感受着彼此间浓浓的情意。 一路向下轻轻亲**着艾娇梅如玉的肌肤所有一切的后果仇万里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只有眼前这个让自己动情的女人为了她他愿意逆天而行做一切的事情为了她他情愿牺牲一切甚至包括自己的生命。 艾娇梅娇喘不止更加刺激着仇万里的神经欲罢不能。仇万里精神**思念动处两人衣物被一股无形的神奇力量轻轻褪下。 想象着自己赤身**的面对着自己心爱的人春意荡漾地**不止除了羞涩另外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艾娇梅心头缓慢地蚕食着她的心…… 一番风雨**两人气喘吁吁平静着躁动的心天空明月不知何时早已荡入淡淡云层之后后山桃林笼罩在黑暗之中唯有仇万里爆**出的一团红色包裹着两人成为桃林中唯一的光源。 “无耻小人不守约定。男盗女娼罪该万死!”一声暴喝从半空之中传来顿时黑云滚滚笼罩在两人头顶。 一声怒喝将两人从甜蜜之中惊醒慌乱套上衣物仇万里将艾娇梅拦腰抱起化作一道红芒飞向桃林外**去。 黑云紧追不舍一红一黑两道光芒在空中一前一后迅追逐着仇万里几次三番险险被黑云追到幸好仇万里机灵每一次都能化险为夷。 “拿命来!”黑云中爆**出一道黑色光柱向着仇万里迅击去。 阵阵恶风脑后袭来仇万里回望去脸色顿时一变不敢大意快对艾娇梅说道:“事到如今只能面对你快走我先拦下他。” “小心。”短短两字包含着无数情意无声无息地离开仇万里坚实的**膛艾娇梅调整身姿向着远处飞去。 目送艾娇梅远去仇万里全身猛然爆**出璀璨的火红光芒炽焰顿时笼罩在他身体四周手腕用力一连散布上百道的剑气向着冲自己袭来的黑色光柱而去。 两股同样可怕的力量猛烈地不留一点余地地撞在一起产生了巨大的爆炸强大的气浪冲击着两人悬浮在半空中的黑云被这强大的力量一下子尽数震散开来露出朱未生清秀却狰狞的面庞愤怒的眼神仿佛两柄利剑狠狠地刺向仇万里。 “你这个畜生出尔反尔亏我当初拼着**命去救你你便是如此报答我的?”朱未生恶狠狠地一字一句说道看样子很不能将仇万里一口吞下肚去。 仇万里眼中飘过一丝淡然不卑不亢地说道:“是你曾经救我于水火我感激你。但**归**你救我一条**命我仇万里便会还你一条**命与爱情无关。我不可能将娇梅拱手送给你。” “呸狡诈**徒不要在我面前说这些我对你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之语不会再相信了。今日我朱未生誓要将你斩杀接招吧!”朱未生猩红的目光诡异地闪动着凶神恶煞地看着仇万里大喝一声双掌之间再一次瞬间充满了墨黑之气看上去虚无缥缈但实则威力巨大就算是杨龙那样的高手被这黑气团撞上估计都要凶多吉少了。 问情篇 之师徒恩怨除显现,百年仇恨种心间(三) 仇万里小心翼翼地看着朱未生掌心之中不断膨胀的黑色气团已是接连在面前不下了数道剑光做好防御之势。 朱未生满脸红黑之气交杂在一起双眼充满怨气地看着仇万里猛然将黑色气团推向仇万里一连强行冲破了七道剑气防雨罩气势逐渐减弱下来看上去仿佛已经精疲力竭了。 就在仇万里准备进行反击之时黑色气团突然散开在空中弥漫开来形成一个黑色的气罩将仇万里牢牢地困在了里面。 顿时四周一片黑暗仇万里被朱未生奇怪的法术困了起来连忙挥动手中宝剑希望能够强行冲出一条路来。道道剑气飙出狠狠撞击在黑云上软软的黑云只是略微有一些波动将凌厉的力道完美的化解掉瞬间便将剑气吞噬气团却毫无损伤。 “哈哈哈……仇万里好好的享受我为你准备的‘**化神’吧我倒要看看你堕入万劫不复之地后还能怎样。”朱未生的声音从黑色气团外面传来仿佛隔了九重天飘渺虚无。 仇万里冷哼道:“看来降妖伏魔宗并不像世人所说般的正义傲然依我看来你们降妖伏魔宗的人都是些只会旁门左道之术之人有本事就与我面对面的斗法……” 仇万里话未说完只觉得全身一冷无数阴寒之气将他紧紧包裹起来逐渐侵蚀着仇万里的护体罩与他体内的真气抵抗着想要侵入仇万里体内。 只见仇万里眼神一冷怒吼一声道:“飞龙出世!” 顿时只见他周身腾出蓬勃的火光火星四溅四周一片汪洋火海与黑色气团不断散出的阴寒之气顽强抵抗着。 手中宝剑散着明亮的火芒向成苍穹剧烈地喷**着火光粗壮的火柱像蛛丝一般不断从剑端吐出。 不多时一条硕大的火龙便盘旋在了仇万里四周为他驱散着四周的阴寒之气暖暖的身体缠绕着仇万里的身体。 随着仇万里真气爆火龙的身体愈来愈巨大黑色气团似乎有意识一般随着火龙身体不断的胀大气团也渐渐扩充着空间。 一声怒吼火龙全力一击向着一方猛然冲去火星飞溅一碰到黑色气团立刻便被气团吞噬下去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知道火龙能否冲破神秘的气团。 火龙夹杂着强大的力量猛然撞击在了黑色气团之上但却是软绵绵的没有一点被冲破的迹象。仇万里只要硬着头皮加强三分真气几乎将全身真气都调动了起来高运转着。 顿时火龙身躯再一次膨胀起来足足有二十丈长短摇头摆尾地再一次向着黑色气团冲撞而去。 此时因为空间的逐渐扩大有些地方已经看上去黯淡许多仇万里便指挥火龙向着薄弱的地方迅冲去。 强大的力量一下子将黑色气团冲出一个丈余的大洞仇万里随在火龙身后冲出气团四周特别压抑的感觉一下子全都消失了清新的空气瞬间充满了仇万里全身各处。 火龙盘绕在仇万里身边把半空中的他映耀的仿佛一尊火神双目炯炯有神瞪着朱未生。 朱未生狰狞地脸庞挂满了**的笑意再一次猛然间出手黑色气团迅向仇万里逼近。 不管怎么说仇万里也算是阳天派众弟子修为最为强悍的是绝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的。 只见仇万里身子微微一动瞬间移到了数十丈之外脸上挂满冷酷凌厉的目光看着朱未生面无表情的将手中宝剑高高抛起宝剑自动围绕着他的头顶盘旋着而仇万里却也没闲着双手不断揉搓着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朱未生很是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飞驰电掣般向仇万里袭去五指成爪凌空向着仇万里抓去。 且说朱未生那布满黑气的手仿佛幻影一般瞬间长出数倍直扑仇万里面门。 黑手还没到面前仇万里已经感觉到一股强劲的寒气向着自己逼来不敢怠慢立刻调动全身真气组织防御。 顿时仇万里全身迸出耀眼的火光如同一个大大的火球漂浮在空中四周一片火海一下子将朱未生伸向自己的手爪包裹了起来火龙得到了滋养更加迅猛起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朱未生的黑手一口便要了上去。 可是朱未生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面不改色依旧推进黑手看样子大有一举灭掉仇万里的势头。 “去!”不知仇万里用了什么法决猛喝一声一直盘旋在他头顶的宝剑迅向朱未生飞去瞬息之间朱未生周身便布满了凌厉的剑气布下了弥天大网宝剑凌厉的一剑劈向朱未生依旧我行我素的黑手。(..tw好看的小说) 宝剑夹杂着足以毁天灭地的气势迅猛地看向朱未生的黑手朱未生慌忙收手眨眼工夫黑色的长臂大手就没了踪影。 危机接触仇万里定下心来全力只会宝剑进行凌厉的反攻包围圈渐渐缩小朱未生双目猩红之光愈强盛黑云再一次凭空出现将朱未生的身体团团包裹起来隐隐只能看到朱未生一闪一闪的猩红目光。 “啊!”随着一声震彻天地的怒吼朱未生全身黑云暴涨将整个剑光包围圈填充的满满的想要全力突围。 仇万里哪里可能这么便宜他双手轻轻拍在一起指尖激出一道明亮的火光注入了正在全力围攻的宝剑之内。 被注入了真气的宝剑更加迅起来一剑剑凌厉地劈在黑云上不断消除着暴涨的黑云竭力控制着它暴涨的势头。 突然不知为何黑云急剧缩小起来形成了一个直径不到一寸的黑色小球。 仇万里心中微喜以为朱未生终于支撑不知自己强势的攻击就要被打败但他却万万没想到这一次自己将会差点丧命于此。 黑色小球还在努力地挤压着收缩不止仇万里冷冷地看着黑色光团身子一闪到了近前一把握住在空中狂舞的宝剑一瞬间散出百余道剑气猛烈地攻击着黑色小球刀刀都狠狠地击中了黑色小球但让仇万里惊讶的是受到了持续不断的致命攻击小球竟然还可以保持不散真的有些匪夷所思。 就在仇万里对黑色小球束手无策之时小球之中传来一声闷哼仇万里大惊正待继续施为猛然间却感觉一股股恶气扑面而来随后便是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在耳边响起强大的声音都快要将仇万里的耳朵震聋掉了。 一霎那间仇万里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在被一股人力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撕扯着身体各处都疼痛不已似乎要被撕碎一般。 神志虽然还很清晰却是没有一点的办法**真气进行反抗只能四肢无力的忍受着痛不欲生的折磨。 “哈哈哈……怎么样?这一招‘千刀万剐’的滋味可好受?只有将你千刀万剐方能解我心头之恨!哈哈……咳咳……”朱未生狂笑声中夹杂着阵阵的巨咳看样子他似乎也受到了严重的内伤。小说整理布于 仇万里想尽了各种办法都无法调动**真气全身剧烈地疼痛感将他这个并不怕伤痛的人折磨的几欲咬舌自尽。 但想到艾娇梅想到心爱的女人仇万里只有咬牙硬挺着希望能够再见艾娇梅最后一眼到那时就算是真的死了也没什么遗憾可言了。 “受死吧你……”**的声音不断诅咒着仇万里身体的疼痛更加剧烈宛如被千千万万厉鬼折磨撕咬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仇万里的承受能力就要接近临界点的时候一道红芒闪过一连串的爆炸声在身边响过仇万里感觉疼痛感瞬间好了很多不多时一股强大的真气从头顶百会**处向着仇万里体内灌输。 不甘的嘶吼声似乎在仇万里耳边一般震的仇万里心乱如麻无法控制输入体内真气的走向…… 愈来愈多的真气灌输入仇万里体内牢牢护住仇万里心神这才缓缓清醒起来慢慢睁开眼睛没想到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师傅杨龙。 “你身体很虚弱别多说话。”杨龙疼爱地看着仇万里而后抬起头看向不远处脸色变化莫测。 仇万里强撑着缓缓转过头望向师傅看去的地方不远处虚妄尘虚立空中怀中抱着朱未生看样子朱未生的情况似乎也不是很好与仇万里几乎差不多少浑身上下全是血迹面色苍白不堪看上去仿佛死人一般。 “杨龙!我素来敬重你却万万没想到你座下弟子竟是这般无耻之徒!今日我徒儿之辱他日定将数倍奉还!”虚妄尘须皆立看样子气得不轻但这里毕竟是阳天派的地盘他自然不会如朱未生似得不管不顾的硬拼乱撞。 面对虚妄尘的辱骂杨龙铁青着脸一言不看着虚妄尘脚下腾起黑莲迅向北方飞去…… 杨龙亦抱起仇万里转身向阳神殿飞去刚刚回到大殿龙九天等人便接踵而至看到重伤的仇万里不由得大惊。 二话不说四人分作四方全身沐浴在一层淡红色的光晕之中杨龙腾身而起全身亦被淡红**彩团团包裹盘腿虚空而坐悬浮在仇万里上方龙九天四人双臂张开指尖迸出火红光芒全部注入到杨龙体内笼罩早杨龙体外的红芒愈来愈红**。 渐渐的到了红得紫的地步杨龙双掌向下激出两道柔和的光柱将仇万里的身体尽数笼罩起来强大的灵气滋养着仇万里重伤身体…… 五人形成的灵气罩散的能量很是惊人四人端坐杨龙悬浮身体轻轻地旋转着笼罩在仇万里身体之上的红色光柱不断由浅变深再由深变浅不断变化着。 这样一直到拂晓东方渐渐泛起鱼肚白色光芒杨龙这才精疲力竭地落下神来四位师兄弟亦是疲惫不堪。 仇万里的疼痛感已经去无踪只是身体尚有一些虚弱疲惫地坐起身来想要站起身向**师叔们跪拜谢罪。 杨龙眼神复杂地看着仇万里虚弱地说道:“万里此次你创下了弥天大祸为师无法保你你……” 仇万里神情黯淡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此次犯下的是大错派规规定轻者废去所有修为逐出师门重者自刎谢罪。 想到这里仇万里二话不说运气于右手红芒乍现猛地向着咽喉处砍去…… 龙九天甩手一指一道耀眼红芒闪过将仇万里胳膊震开面带怒气说道:“万里!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你师傅的意思?若是要你去死我们何须费如此大的力气将你救回?” 杨龙摇头叹气不言语只是若有若无地看上几眼仇万里目光很是复杂疼爱与不舍生气与无奈…… “万里你下山吧。从此以后……便不是……不是阳天派的弟子了……”杨龙神色伤感黯然说道。 仇万里闻言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话却说不出口来脸色苍白地看着师傅与诸位师伯师叔然而他所能看到的只有不舍与无奈。 知道事实已经无法逆转仇万里缓缓站起身来行到杨龙面前缓缓跪下含泪叩而后慢慢地挪到龙九天面前叩依次给所有师叔行礼过后仇万里颤巍巍站起身至始至终眼泪没有低落随着他伤感的离去。 一步步是那么的艰难。这一刻他的心死了。下一刻又将要去何方? “繁华红尘路转眼成虚无。剑胆琴心天涯知何处。只愿比翼不羡仙双宿双飞燕共舞月下永婵娟……”仇万里轻声吟唱摇摇晃晃向通往山下的小路走去身影渐渐消失在了丹阳山顶。 问情篇 之师徒恩怨除显现,百年仇恨种心间(三) 仇万里小心翼翼地看着朱未生掌心之中不断膨胀的黑色气团已是接连在面前不下了数道剑光做好防御之势。 朱未生满脸红黑之气交杂在一起双眼充满怨气地看着仇万里猛然将黑色气团推向仇万里一连强行冲破了七道剑气防雨罩气势逐渐减弱下来看上去仿佛已经精疲力竭了。 就在仇万里准备进行反击之时黑色气团突然散开在空中弥漫开来形成一个黑色的气罩将仇万里牢牢地困在了里面。 顿时四周一片黑暗仇万里被朱未生奇怪的法术困了起来连忙挥动手中宝剑希望能够强行冲出一条路来。道道剑气飙出狠狠撞击在黑云上软软的黑云只是略微有一些波动将凌厉的力道完美的化解掉瞬间便将剑气吞噬气团却毫无损伤。 “哈哈哈……仇万里好好的享受我为你准备的‘**化神’吧我倒要看看你堕入万劫不复之地后还能怎样。”朱未生的声音从黑色气团外面传来仿佛隔了九重天飘渺虚无。 仇万里冷哼道:“看来降妖伏魔宗并不像世人所说般的正义傲然依我看来你们降妖伏魔宗的人都是些只会旁门左道之术之人有本事就与我面对面的斗法……” 仇万里话未说完只觉得全身一冷无数阴寒之气将他紧紧包裹起来逐渐侵蚀着仇万里的护体罩与他体内的真气抵抗着想要侵入仇万里体内。 只见仇万里眼神一冷怒吼一声道:“飞龙出世!” 顿时只见他周身腾出蓬勃的火光火星四溅四周一片汪洋火海与黑色气团不断散出的阴寒之气顽强抵抗着。 手中宝剑散着明亮的火芒向成苍穹剧烈地喷**着火光粗壮的火柱像蛛丝一般不断从剑端吐出。 不多时一条硕大的火龙便盘旋在了仇万里四周为他驱散着四周的阴寒之气暖暖的身体缠绕着仇万里的身体。 随着仇万里真气爆火龙的身体愈来愈巨大黑色气团似乎有意识一般随着火龙身体不断的胀大气团也渐渐扩充着空间。 一声怒吼火龙全力一击向着一方猛然冲去火星飞溅一碰到黑色气团立刻便被气团吞噬下去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知道火龙能否冲破神秘的气团。 火龙夹杂着强大的力量猛然撞击在了黑色气团之上但却是软绵绵的没有一点被冲破的迹象。仇万里只要硬着头皮加强三分真气几乎将全身真气都调动了起来高运转着。 顿时火龙身躯再一次膨胀起来足足有二十丈长短摇头摆尾地再一次向着黑色气团冲撞而去。 此时因为空间的逐渐扩大有些地方已经看上去黯淡许多仇万里便指挥火龙向着薄弱的地方迅冲去。 强大的力量一下子将黑色气团冲出一个丈余的大洞仇万里随在火龙身后冲出气团四周特别压抑的感觉一下子全都消失了清新的空气瞬间充满了仇万里全身各处。 火龙盘绕在仇万里身边把半空中的他映耀的仿佛一尊火神双目炯炯有神瞪着朱未生。 朱未生狰狞地脸庞挂满了**的笑意再一次猛然间出手黑色气团迅向仇万里逼近。 不管怎么说仇万里也算是阳天派众弟子修为最为强悍的是绝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的。 只见仇万里身子微微一动瞬间移到了数十丈之外脸上挂满冷酷凌厉的目光看着朱未生面无表情的将手中宝剑高高抛起宝剑自动围绕着他的头顶盘旋着而仇万里却也没闲着双手不断揉搓着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朱未生很是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飞驰电掣般向仇万里袭去五指成爪凌空向着仇万里抓去。 且说朱未生那布满黑气的手仿佛幻影一般瞬间长出数倍直扑仇万里面门。 黑手还没到面前仇万里已经感觉到一股强劲的寒气向着自己逼来不敢怠慢立刻调动全身真气组织防御。 顿时仇万里全身迸出耀眼的火光如同一个大大的火球漂浮在空中四周一片火海一下子将朱未生伸向自己的手爪包裹了起来火龙得到了滋养更加迅猛起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朱未生的黑手一口便要了上去。 可是朱未生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面不改色依旧推进黑手看样子大有一举灭掉仇万里的势头。 “去!”不知仇万里用了什么法决猛喝一声一直盘旋在他头顶的宝剑迅向朱未生飞去瞬息之间朱未生周身便布满了凌厉的剑气布下了弥天大网宝剑凌厉的一剑劈向朱未生依旧我行我素的黑手。(..tw好看的小说) 宝剑夹杂着足以毁天灭地的气势迅猛地看向朱未生的黑手朱未生慌忙收手眨眼工夫黑色的长臂大手就没了踪影。 危机接触仇万里定下心来全力只会宝剑进行凌厉的反攻包围圈渐渐缩小朱未生双目猩红之光愈强盛黑云再一次凭空出现将朱未生的身体团团包裹起来隐隐只能看到朱未生一闪一闪的猩红目光。 “啊!”随着一声震彻天地的怒吼朱未生全身黑云暴涨将整个剑光包围圈填充的满满的想要全力突围。 仇万里哪里可能这么便宜他双手轻轻拍在一起指尖激出一道明亮的火光注入了正在全力围攻的宝剑之内。 被注入了真气的宝剑更加迅起来一剑剑凌厉地劈在黑云上不断消除着暴涨的黑云竭力控制着它暴涨的势头。 突然不知为何黑云急剧缩小起来形成了一个直径不到一寸的黑色小球。 仇万里心中微喜以为朱未生终于支撑不知自己强势的攻击就要被打败但他却万万没想到这一次自己将会差点丧命于此。 黑色小球还在努力地挤压着收缩不止仇万里冷冷地看着黑色光团身子一闪到了近前一把握住在空中狂舞的宝剑一瞬间散出百余道剑气猛烈地攻击着黑色小球刀刀都狠狠地击中了黑色小球但让仇万里惊讶的是受到了持续不断的致命攻击小球竟然还可以保持不散真的有些匪夷所思。 就在仇万里对黑色小球束手无策之时小球之中传来一声闷哼仇万里大惊正待继续施为猛然间却感觉一股股恶气扑面而来随后便是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在耳边响起强大的声音都快要将仇万里的耳朵震聋掉了。 一霎那间仇万里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在被一股人力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撕扯着身体各处都疼痛不已似乎要被撕碎一般。 神志虽然还很清晰却是没有一点的办法**真气进行反抗只能四肢无力的忍受着痛不欲生的折磨。 “哈哈哈……怎么样?这一招‘千刀万剐’的滋味可好受?只有将你千刀万剐方能解我心头之恨!哈哈……咳咳……”朱未生狂笑声中夹杂着阵阵的巨咳看样子他似乎也受到了严重的内伤。小说整理布于 仇万里想尽了各种办法都无法调动**真气全身剧烈地疼痛感将他这个并不怕伤痛的人折磨的几欲咬舌自尽。 但想到艾娇梅想到心爱的女人仇万里只有咬牙硬挺着希望能够再见艾娇梅最后一眼到那时就算是真的死了也没什么遗憾可言了。 “受死吧你……”**的声音不断诅咒着仇万里身体的疼痛更加剧烈宛如被千千万万厉鬼折磨撕咬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仇万里的承受能力就要接近临界点的时候一道红芒闪过一连串的爆炸声在身边响过仇万里感觉疼痛感瞬间好了很多不多时一股强大的真气从头顶百会**处向着仇万里体内灌输。 不甘的嘶吼声似乎在仇万里耳边一般震的仇万里心乱如麻无法控制输入体内真气的走向…… 愈来愈多的真气灌输入仇万里体内牢牢护住仇万里心神这才缓缓清醒起来慢慢睁开眼睛没想到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师傅杨龙。 “你身体很虚弱别多说话。”杨龙疼爱地看着仇万里而后抬起头看向不远处脸色变化莫测。 仇万里强撑着缓缓转过头望向师傅看去的地方不远处虚妄尘虚立空中怀中抱着朱未生看样子朱未生的情况似乎也不是很好与仇万里几乎差不多少浑身上下全是血迹面色苍白不堪看上去仿佛死人一般。 “杨龙!我素来敬重你却万万没想到你座下弟子竟是这般无耻之徒!今日我徒儿之辱他日定将数倍奉还!”虚妄尘须皆立看样子气得不轻但这里毕竟是阳天派的地盘他自然不会如朱未生似得不管不顾的硬拼乱撞。 面对虚妄尘的辱骂杨龙铁青着脸一言不看着虚妄尘脚下腾起黑莲迅向北方飞去…… 杨龙亦抱起仇万里转身向阳神殿飞去刚刚回到大殿龙九天等人便接踵而至看到重伤的仇万里不由得大惊。 二话不说四人分作四方全身沐浴在一层淡红色的光晕之中杨龙腾身而起全身亦被淡红**彩团团包裹盘腿虚空而坐悬浮在仇万里上方龙九天四人双臂张开指尖迸出火红光芒全部注入到杨龙体内笼罩早杨龙体外的红芒愈来愈红**。 渐渐的到了红得紫的地步杨龙双掌向下激出两道柔和的光柱将仇万里的身体尽数笼罩起来强大的灵气滋养着仇万里重伤身体…… 五人形成的灵气罩散的能量很是惊人四人端坐杨龙悬浮身体轻轻地旋转着笼罩在仇万里身体之上的红色光柱不断由浅变深再由深变浅不断变化着。 这样一直到拂晓东方渐渐泛起鱼肚白色光芒杨龙这才精疲力竭地落下神来四位师兄弟亦是疲惫不堪。 仇万里的疼痛感已经去无踪只是身体尚有一些虚弱疲惫地坐起身来想要站起身向**师叔们跪拜谢罪。 杨龙眼神复杂地看着仇万里虚弱地说道:“万里此次你创下了弥天大祸为师无法保你你……” 仇万里神情黯淡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此次犯下的是大错派规规定轻者废去所有修为逐出师门重者自刎谢罪。 想到这里仇万里二话不说运气于右手红芒乍现猛地向着咽喉处砍去…… 龙九天甩手一指一道耀眼红芒闪过将仇万里胳膊震开面带怒气说道:“万里!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你师傅的意思?若是要你去死我们何须费如此大的力气将你救回?” 杨龙摇头叹气不言语只是若有若无地看上几眼仇万里目光很是复杂疼爱与不舍生气与无奈…… “万里你下山吧。从此以后……便不是……不是阳天派的弟子了……”杨龙神色伤感黯然说道。 仇万里闻言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话却说不出口来脸色苍白地看着师傅与诸位师伯师叔然而他所能看到的只有不舍与无奈。 知道事实已经无法逆转仇万里缓缓站起身来行到杨龙面前缓缓跪下含泪叩而后慢慢地挪到龙九天面前叩依次给所有师叔行礼过后仇万里颤巍巍站起身至始至终眼泪没有低落随着他伤感的离去。 一步步是那么的艰难。这一刻他的心死了。下一刻又将要去何方? “繁华红尘路转眼成虚无。剑胆琴心天涯知何处。只愿比翼不羡仙双宿双飞燕共舞月下永婵娟……”仇万里轻声吟唱摇摇晃晃向通往山下的小路走去身影渐渐消失在了丹阳山顶。 问情篇 之师徒恩怨除显现,百年仇恨种心间(四) 目睹仇万里远去没了踪影杨龙如同失去了支撑身子一下子歪坐在了椅子上双目无神口中喃喃不知在自言自语说些什么。(..tw) “师兄万里走了娇梅一样不能逃过这一劫为了他们我也要走了。”杨龙无力地说道目光呆滞看着敞开的殿门。 龙九天四人身子一震目光苦涩看向杨龙龙九天劝说道:“师弟凡尘俗事何须念念不忘折磨自己呢?” 杨龙轻轻摇摇头说道:“师兄他们就如同我的孩子为了他们我可以牺牲一切一切……或许我已经不再适合做一派掌门了。” “孽缘啊!唉!”龙九天满目苍桑仿佛一瞬间老了许多此时所有人终于明白了师妹清风居士所言的不安是指什么了。 事情来临的时候往往很难左右它接下去的展方向或许每个人都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但却没有一个人能够阻止将要生的一切…… “李义进来吧。”杨龙略显空洞地声音轻声说道。 大殿门口身影闪过李义向殿内走来跪于杨龙面前脸色有些慌乱地说道:“师傅徒儿方才看到仇师兄向山下走去脸色很是不好徒儿问他出了何事师兄却是一言不一路向山下走去……特地前来禀告师傅……” “你师兄犯了戒律为师已将他逐出师门。如今为师要教育你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你一定要尽心尽力做好不要让为师失望!”杨龙机械地说道。 李义闻言师兄被逐出师门脑门一热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虽然仇万里平日不喜言语但与李义的关系却是极为要好的。仇万里被逐出师门李义心里很是痛心。 “师傅交代何事?弟子一定全心全意办好。”李义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的低声说道。 杨龙颤巍巍站起身来面向李义聚足底气说道:“今日为师将掌门之位传于你从今日开始你便是阳天派第八代掌门务必紧遵祖师爷遗训将我阳天派扬光大。” “啊!师傅徒儿何德何能怎敢担此重任。求师傅收回成命传为与师伯师叔们吧……”李义忽闻师傅将掌门之位传于自己顿时惶惶不安不知道要生什么事情。 杨龙挥手道:“不必多言为师心意已决。” 旭日高升时杨龙召集所有弟子在阳神殿外再一次当着众弟子之面将掌门之位传于李义。 众弟子一片哗然所有人都不明白这**生了什么事情无数的疑问笼罩着每个人。 传位之后杨龙望向艾娇梅轻声叫道:“娇梅你上台来!” 艾娇梅面色恍惚飘然起身时差点摔倒在地幸而被身旁师妹扶住才没有摔倒在地。 杨龙神色复杂地看了艾娇梅一眼深吸一口气说道:“今日我杨龙与艾娇梅退出阳天派结为夫妇从今以后与阳天派再无丝毫瓜葛是福是祸无怨无悔!诸位保重!” 杨龙一语惊人这一刻不只是众位弟子们一个个都惊呆了就连龙九天四人都被杨龙这番话语惊得无话可说。 就在众人一个个目瞪口呆之时杨龙抓住艾娇梅化作一道红芒瞬间消失在了明媚的空中…… 几日之后阳天派生的惊天大事便在整个江湖传遍了行走江湖之人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一奇闻阳天派掌门为了一名女弟子放弃掌门之位…… ………………………………………………………………………………………………………… 驿道茶馆。 一群人正在休息喝茶交换着各自的所见所闻其中一人高声叫道:“你们所讲的事情太老套了还是让我告诉你们一件惊天大事吧。” “茅三你吹牛会死啊?每次都说什么惊天大事但每一次都把我们笑得半死……这一次你又想说什么‘惊天大事’?难道是你们家的公鸡下蛋了不成?哈哈哈……”茅三对面一人说笑道余下众人皆是哈哈大笑。 那茅三脸皮倒不是一般的厚竟然面不红来心不跳依然我行我素地说道:“听不听随你便不过这个事情如果你要是不听的话肯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哈哈我怎么有一种预感如果我听了才会后悔一辈子呢?”嘲笑茅三的人再一次说笑道逗得众人又是哈哈大笑一番。 茅三痛饮一杯茶水一本正经地说道:“阳天派掌门禅位了!” “啊!”茅三一句话将众人引得**一惊随后众人七嘴八舌地问着自己想要知道的细节问题。 看到这样的效果特别是看到方才嘲笑自己的人一个劲的问东问西茅三显得很是受用满脸的得意之色说道:“这个嘛你们不是说我从来都只会吹牛么?” “不是不是。(..tw无弹窗广告)”众人很是整齐划一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期盼的目光想要知道接下来的事情。 茅三却在这个时候卖起了关子自顾喝自己的茶水什么都不再说了吊着众人的胃口。 “依我看这位老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在忽悠你们罢了!”一个略有些苍老的声音从路边传来。 众人转目望去一个衣着破烂之人映入众人眼中神色淡然中透着一丝的伤感正看着茅三众人。 “你是什么人啊?看你寒酸的样子就不像是在江湖上混的不懂的事情别乱说。”茅三瞄了一眼路边之人眉头皱了皱哼道。 那人似乎并不怎么生气自嘲地说道:“怎么你不知道丐帮么?” “你?丐帮?开什么玩笑丐帮中人虽然一个个都特别的邋遢但他们的气势还是有的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什么德行还敢冒充丐帮的人。”茅三身边一人按耐不住冲上前来劈头盖脸地说了一通。 “算了算了别理他就是一穷要饭的。茅三你还是赶快说说阳天派的事情吧。”大部分的人都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阳天派的事情自然没有人对面前的邋遢之人感兴趣。 “对啊对啊那阳天派的掌门为什么禅位啊?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啊?” “对对我看也是要不他一个大派掌门为何要禅位?” …… 众人七嘴八舌地猜测着茅三心满意足地看着众人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似乎很是满意。 “茅三你倒是快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方才讥讽茅三的那人迫不及待地问道希望能够从茅三这里等到什么特别爆炸**的消息。 茅三悠悠哉地喝完杯中茶水这才缓缓说道:“据说啊是阳天派的掌门喜欢上了他自己的弟子然后触犯了教规就主动禅位带着他那个貌美如花的女徒弟离开了阳天派。” “啊!”在众人一片惊叹声中茅三神情得意似乎很是享受众人这副惊讶的表情。 “你放屁!”颤抖的咆哮声向着茅三冲来下一刻茅三的脑袋被硬物重重的拍中了眼冒金花差点就要昏过去了。 茅三忍着剧痛闪身跳到一旁感觉脖子处粘乎乎的伸手一**惊呼道:“血血你个死叫花子竟然敢打我。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只见那衣着破烂之人面露怒色恶狠狠地盯着茅三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说如此恶毒语言中伤杨掌门实乃罪该万死!” 茅三跳脚叫道:“谁中伤他了?难道你没听说过‘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么?我告诉你那杨龙就是哥道貌岸然之徒他此时已经不是阳天派的什么掌门了不知道带着他那个叫做艾.娇梅的女徒弟在什么地方逍遥快活呢!” “不!不可能!师傅不是那样的人娇梅不是那样的人不是!不是!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仇万里乱之后露出凶恶的目光宛如两把利剑直**向众人。 茅三等人一怔旋即笑道:“什么?你是杨龙的徒弟?阳天派的弟子?开什么玩笑!阳天派会有你这种破破烂烂的弟子?真是天大的笑话。哈哈……” 就在茅三还在哈哈大笑的时候仇万里猛然间蹿到貌似面前抬手一拳将茅三打得鼻血横流身子一下子被打飞了出去。 虽然杨风离开阳天派之前阳天派的法决已经被师傅全数废了但他的力量还是要比普通的习武之人厉害的多。 众人虽然平时对茅三很是鄙视但终究是一伙的看到茅三被人揍的鲜血横流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管了对视一眼所有人蜂拥而上将仇万里团团围住。 众人本以为遇到了阳天派掌门的徒弟会有一场恶斗本来不少人都做好了打不过就跑的准备但当他们真正交手的时候才现仇万里除了一身的蛮力外没有一点法术。 开始仇万里还能打飞一两个人慢慢的由于体力消耗太过剧烈仇万里的动作越来越慢下手越来越轻。 众人知道机会来了全体猛攻仇万里顾得了前面顾不了后面顾得了左面顾不了右面。不一会儿已经不知道挨了多少拳脚。 突然一人狠狠一脚踹在仇万里腿弯仇万里扑通一下趴在了地上顿时被人围攻拳打脚踢。渐渐的剧痛之处变得麻木起来。 “狠狠揍他揍他……”茅三疯狂地高声叫喊着。 “嘿哟!”几人抬起仇万里用尽全力将他抛出老远对这杨风一阵的辱骂之后才嘻嘻哈哈回到茶馆继续他们的话题去了。 仇万里满身的伤痕虽然痛但终究比不上心中的痛他想不明白师傅为什么要那么做难道把自己逐出师门还不行么? 阴沉的天氤氲密布冷风呼呼地吹着看样子要变天了茅三等人还在茶铺中喝着热茶谈着所谓的“江湖之事”。 仇万里仇恨的目光看向茅三等人将他们的容貌一一牢记在心誓以后要十倍奉还。 天际已经隐隐有雷声传来春雷阵阵预示着即将来临狂风暴雨果不其然很快一道闪电劈下雷声大作紧接着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疯狂地砸向地面…… 不多时仇万里全身被雨水打**在泥泞的地面挣扎着向前爬心里无限伤感。 人生真是变化莫测谁也不能提前预知到接下来将会生什么。想自己前几天还是那么的春风得意抱得美人。今日却是法力全失被一群只会些三脚猫功夫的江湖小混混暴打一顿如今更是像一条丧家之犬在雨中爬动。此时此刻仇万里的心中的愤怒正在疯狂的滋长着他暗暗誓所有对不起自己的人日后都要十倍百倍甚至千倍万倍的奉还他们。 ………………………………………………………………………………………………………… 一处不知名的山巅之上两道人影立在悬崖尽头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寒风阵阵衣袂飘飘两人就是这样静静地站着一句话都不说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师傅你为徒儿牺牲如此多徒儿真的受之有愧。师傅你还是回去吧以后的路就让徒儿自己走完吧……”艾娇梅黯淡地看着脚下深邃的山谷伤神地说道。 身旁仙风道骨的杨龙缓缓说道:“娇梅你与万里都是我的徒儿一直以来为师一直将你二人视如己出。如今你们有难为师就算是拼上**命也要全力保住你们的。与你二人的**命相比名声又算得了什么?” 师傅一番话艾娇梅不再多说什么遥望天际心里无奈地想道:万里你在哪里?你一定不能有事孩子不能没有爹不能啊…… “娇梅!此物你拿着一定要好生保管万万不可丢失或被他人看到否则后患无穷。”说着杨龙从怀中取出一张罗帕交于艾娇梅。 艾娇梅摊开快看了一眼脸色大变只见罗帕上写着四个大字――“驻颜秘术”其余空闲之处密密麻麻布满了许多小如蚊蝇的字迹…… 问情篇 之师徒恩怨除显现,百年仇恨种心间(四) 目睹仇万里远去没了踪影杨龙如同失去了支撑身子一下子歪坐在了椅子上双目无神口中喃喃不知在自言自语说些什么。(..tw) “师兄万里走了娇梅一样不能逃过这一劫为了他们我也要走了。”杨龙无力地说道目光呆滞看着敞开的殿门。 龙九天四人身子一震目光苦涩看向杨龙龙九天劝说道:“师弟凡尘俗事何须念念不忘折磨自己呢?” 杨龙轻轻摇摇头说道:“师兄他们就如同我的孩子为了他们我可以牺牲一切一切……或许我已经不再适合做一派掌门了。” “孽缘啊!唉!”龙九天满目苍桑仿佛一瞬间老了许多此时所有人终于明白了师妹清风居士所言的不安是指什么了。 事情来临的时候往往很难左右它接下去的展方向或许每个人都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但却没有一个人能够阻止将要生的一切…… “李义进来吧。”杨龙略显空洞地声音轻声说道。 大殿门口身影闪过李义向殿内走来跪于杨龙面前脸色有些慌乱地说道:“师傅徒儿方才看到仇师兄向山下走去脸色很是不好徒儿问他出了何事师兄却是一言不一路向山下走去……特地前来禀告师傅……” “你师兄犯了戒律为师已将他逐出师门。如今为师要教育你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你一定要尽心尽力做好不要让为师失望!”杨龙机械地说道。 李义闻言师兄被逐出师门脑门一热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虽然仇万里平日不喜言语但与李义的关系却是极为要好的。仇万里被逐出师门李义心里很是痛心。 “师傅交代何事?弟子一定全心全意办好。”李义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的低声说道。 杨龙颤巍巍站起身来面向李义聚足底气说道:“今日为师将掌门之位传于你从今日开始你便是阳天派第八代掌门务必紧遵祖师爷遗训将我阳天派扬光大。” “啊!师傅徒儿何德何能怎敢担此重任。求师傅收回成命传为与师伯师叔们吧……”李义忽闻师傅将掌门之位传于自己顿时惶惶不安不知道要生什么事情。 杨龙挥手道:“不必多言为师心意已决。” 旭日高升时杨龙召集所有弟子在阳神殿外再一次当着众弟子之面将掌门之位传于李义。 众弟子一片哗然所有人都不明白这**生了什么事情无数的疑问笼罩着每个人。 传位之后杨龙望向艾娇梅轻声叫道:“娇梅你上台来!” 艾娇梅面色恍惚飘然起身时差点摔倒在地幸而被身旁师妹扶住才没有摔倒在地。 杨龙神色复杂地看了艾娇梅一眼深吸一口气说道:“今日我杨龙与艾娇梅退出阳天派结为夫妇从今以后与阳天派再无丝毫瓜葛是福是祸无怨无悔!诸位保重!” 杨龙一语惊人这一刻不只是众位弟子们一个个都惊呆了就连龙九天四人都被杨龙这番话语惊得无话可说。 就在众人一个个目瞪口呆之时杨龙抓住艾娇梅化作一道红芒瞬间消失在了明媚的空中…… 几日之后阳天派生的惊天大事便在整个江湖传遍了行走江湖之人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一奇闻阳天派掌门为了一名女弟子放弃掌门之位…… ………………………………………………………………………………………………………… 驿道茶馆。 一群人正在休息喝茶交换着各自的所见所闻其中一人高声叫道:“你们所讲的事情太老套了还是让我告诉你们一件惊天大事吧。” “茅三你吹牛会死啊?每次都说什么惊天大事但每一次都把我们笑得半死……这一次你又想说什么‘惊天大事’?难道是你们家的公鸡下蛋了不成?哈哈哈……”茅三对面一人说笑道余下众人皆是哈哈大笑。 那茅三脸皮倒不是一般的厚竟然面不红来心不跳依然我行我素地说道:“听不听随你便不过这个事情如果你要是不听的话肯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哈哈我怎么有一种预感如果我听了才会后悔一辈子呢?”嘲笑茅三的人再一次说笑道逗得众人又是哈哈大笑一番。 茅三痛饮一杯茶水一本正经地说道:“阳天派掌门禅位了!” “啊!”茅三一句话将众人引得**一惊随后众人七嘴八舌地问着自己想要知道的细节问题。 看到这样的效果特别是看到方才嘲笑自己的人一个劲的问东问西茅三显得很是受用满脸的得意之色说道:“这个嘛你们不是说我从来都只会吹牛么?” “不是不是。(..tw无弹窗广告)”众人很是整齐划一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期盼的目光想要知道接下来的事情。 茅三却在这个时候卖起了关子自顾喝自己的茶水什么都不再说了吊着众人的胃口。 “依我看这位老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在忽悠你们罢了!”一个略有些苍老的声音从路边传来。 众人转目望去一个衣着破烂之人映入众人眼中神色淡然中透着一丝的伤感正看着茅三众人。 “你是什么人啊?看你寒酸的样子就不像是在江湖上混的不懂的事情别乱说。”茅三瞄了一眼路边之人眉头皱了皱哼道。 那人似乎并不怎么生气自嘲地说道:“怎么你不知道丐帮么?” “你?丐帮?开什么玩笑丐帮中人虽然一个个都特别的邋遢但他们的气势还是有的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什么德行还敢冒充丐帮的人。”茅三身边一人按耐不住冲上前来劈头盖脸地说了一通。 “算了算了别理他就是一穷要饭的。茅三你还是赶快说说阳天派的事情吧。”大部分的人都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阳天派的事情自然没有人对面前的邋遢之人感兴趣。 “对啊对啊那阳天派的掌门为什么禅位啊?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啊?” “对对我看也是要不他一个大派掌门为何要禅位?” …… 众人七嘴八舌地猜测着茅三心满意足地看着众人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似乎很是满意。 “茅三你倒是快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方才讥讽茅三的那人迫不及待地问道希望能够从茅三这里等到什么特别爆炸**的消息。 茅三悠悠哉地喝完杯中茶水这才缓缓说道:“据说啊是阳天派的掌门喜欢上了他自己的弟子然后触犯了教规就主动禅位带着他那个貌美如花的女徒弟离开了阳天派。” “啊!”在众人一片惊叹声中茅三神情得意似乎很是享受众人这副惊讶的表情。 “你放屁!”颤抖的咆哮声向着茅三冲来下一刻茅三的脑袋被硬物重重的拍中了眼冒金花差点就要昏过去了。 茅三忍着剧痛闪身跳到一旁感觉脖子处粘乎乎的伸手一**惊呼道:“血血你个死叫花子竟然敢打我。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只见那衣着破烂之人面露怒色恶狠狠地盯着茅三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说如此恶毒语言中伤杨掌门实乃罪该万死!” 茅三跳脚叫道:“谁中伤他了?难道你没听说过‘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么?我告诉你那杨龙就是哥道貌岸然之徒他此时已经不是阳天派的什么掌门了不知道带着他那个叫做艾.娇梅的女徒弟在什么地方逍遥快活呢!” “不!不可能!师傅不是那样的人娇梅不是那样的人不是!不是!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仇万里乱之后露出凶恶的目光宛如两把利剑直**向众人。 茅三等人一怔旋即笑道:“什么?你是杨龙的徒弟?阳天派的弟子?开什么玩笑!阳天派会有你这种破破烂烂的弟子?真是天大的笑话。哈哈……” 就在茅三还在哈哈大笑的时候仇万里猛然间蹿到貌似面前抬手一拳将茅三打得鼻血横流身子一下子被打飞了出去。 虽然杨风离开阳天派之前阳天派的法决已经被师傅全数废了但他的力量还是要比普通的习武之人厉害的多。 众人虽然平时对茅三很是鄙视但终究是一伙的看到茅三被人揍的鲜血横流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管了对视一眼所有人蜂拥而上将仇万里团团围住。 众人本以为遇到了阳天派掌门的徒弟会有一场恶斗本来不少人都做好了打不过就跑的准备但当他们真正交手的时候才现仇万里除了一身的蛮力外没有一点法术。 开始仇万里还能打飞一两个人慢慢的由于体力消耗太过剧烈仇万里的动作越来越慢下手越来越轻。 众人知道机会来了全体猛攻仇万里顾得了前面顾不了后面顾得了左面顾不了右面。不一会儿已经不知道挨了多少拳脚。 突然一人狠狠一脚踹在仇万里腿弯仇万里扑通一下趴在了地上顿时被人围攻拳打脚踢。渐渐的剧痛之处变得麻木起来。 “狠狠揍他揍他……”茅三疯狂地高声叫喊着。 “嘿哟!”几人抬起仇万里用尽全力将他抛出老远对这杨风一阵的辱骂之后才嘻嘻哈哈回到茶馆继续他们的话题去了。 仇万里满身的伤痕虽然痛但终究比不上心中的痛他想不明白师傅为什么要那么做难道把自己逐出师门还不行么? 阴沉的天氤氲密布冷风呼呼地吹着看样子要变天了茅三等人还在茶铺中喝着热茶谈着所谓的“江湖之事”。 仇万里仇恨的目光看向茅三等人将他们的容貌一一牢记在心誓以后要十倍奉还。 天际已经隐隐有雷声传来春雷阵阵预示着即将来临狂风暴雨果不其然很快一道闪电劈下雷声大作紧接着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疯狂地砸向地面…… 不多时仇万里全身被雨水打**在泥泞的地面挣扎着向前爬心里无限伤感。 人生真是变化莫测谁也不能提前预知到接下来将会生什么。想自己前几天还是那么的春风得意抱得美人。今日却是法力全失被一群只会些三脚猫功夫的江湖小混混暴打一顿如今更是像一条丧家之犬在雨中爬动。此时此刻仇万里的心中的愤怒正在疯狂的滋长着他暗暗誓所有对不起自己的人日后都要十倍百倍甚至千倍万倍的奉还他们。 ………………………………………………………………………………………………………… 一处不知名的山巅之上两道人影立在悬崖尽头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寒风阵阵衣袂飘飘两人就是这样静静地站着一句话都不说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师傅你为徒儿牺牲如此多徒儿真的受之有愧。师傅你还是回去吧以后的路就让徒儿自己走完吧……”艾娇梅黯淡地看着脚下深邃的山谷伤神地说道。 身旁仙风道骨的杨龙缓缓说道:“娇梅你与万里都是我的徒儿一直以来为师一直将你二人视如己出。如今你们有难为师就算是拼上**命也要全力保住你们的。与你二人的**命相比名声又算得了什么?” 师傅一番话艾娇梅不再多说什么遥望天际心里无奈地想道:万里你在哪里?你一定不能有事孩子不能没有爹不能啊…… “娇梅!此物你拿着一定要好生保管万万不可丢失或被他人看到否则后患无穷。”说着杨龙从怀中取出一张罗帕交于艾娇梅。 艾娇梅摊开快看了一眼脸色大变只见罗帕上写着四个大字――“驻颜秘术”其余空闲之处密密麻麻布满了许多小如蚊蝇的字迹…… 问情篇 之师徒恩怨除显现,百年仇恨种心间(五) 阳光照来温暖的感觉顿时包围着仇万里的身体仇万里疲惫地睁开眼睛昨日混沌的天空经过雨水的洗涤一尘不染明媚无比一轮红日挂在天空之上努力地照**着大地四周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小草悄悄地探出了绿色的小脑袋仿佛初入人世的小孩子随着阵阵清风摇头晃脑。 仇万里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个地方不是痛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昨日的屈辱仇万里这辈子都无法忘记不过更让他气愤痛心的还是师傅与师妹的事情若事情属实或许仇万里真的会疯掉的。 摇摇晃晃站起身子刚要抬腿离开小腿一阵剧痛仿佛断了一般仇万里刚刚站起来的身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仇万里在泥泞的地上一点点爬着从小到大他第一次感觉如此的无助受了如此重伤却只能一个人承受着面对着无休止的身体心理的双重痛苦。 爬过的地方便会留下一条长长的泥痕在仇万里身后延伸着。他那原本清秀的脸旁如今满是泥泞之色屈辱仇恨这一刻同时出现在了仇万里的眼眸之中他的目光疯狂而嗜血满是泥垢的脸庞狰狞恐怖。 “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仇万里紧握拳头指甲嵌入了肉里鲜血横流都没有一点感觉血水与泥水彼此混合在一起沾满了他整个手掌…… 夕阳西下原本很美的景色此时却显得很是苍凉一个孤独的背影独自坐在山坡上看着西下的夕阳看着红透了半边的天空心中思念着那一晚让他魂牵梦萦的姑娘。 思念是如此的折磨人每一时每一刻都无法忘记心里满满的都是她爱不能爱恨恨不起来。 仇万里真的不知道以后的路到底该怎么走了难道真的要无休止的杀戮么?难道将所有伤害过自己的人都**自己就真的可以解脱了么?谁能给他答案?天晓得?天真的能知道未来将要生的一切事情么? 这一坐就是五六个时辰看着夕阳西下整整**都在看着满天的繁星一直到第二天旭日东升之时仇万里这才失魂落魄地站起身来手中拄着一根肮脏不堪的木棍一瘸一拐地渐渐远去。 ………………………………………………………………………………………………………… 二十年后…… 岁月无情和艰苦的生活把仇万里从年轻的小伙子变成了白苍苍的老者二十年里每一天他都在努力的活着只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亲手灭了所有伤害过自己的人以及那些不肯收录自己为徒嫌弃自己身体**的所谓的名门正派的掌门们。[..tw超多好看小说] 为了活下去仇万里什么都不顾只要有口吃的不至于饿死就算是被人扔进垃圾堆里数天的一个近乎干枯的梨核他都能吃得津津有味…… 虽然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仇万里却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的生命即便是有人为了玩耍他要他从胯下钻过去才肯给他吃的他也能够毫不犹豫地放下曾经高傲的脸面像条狗一样地钻过去只是为了获得活下去的希望。他与别的受辱者唯一不同的是他会把每一个欺辱过自己的人都深深刻在脑子里随时都准备着将自己失去的讨回来! “滚开都给我滚开没看见六爷来了?你们都瞎眼了么?”一个长得五大三粗之**摇大摆向着露天酒店走来身后跟着一群打**扮的人将一个书生模样之人团团围在中间看上去书生就是大汉口中的所谓的“六爷”了。 只见那书生摇头晃脑地踱着方步手中不断摇着一柄庸俗不堪的纸扇自以为很有书生气息却不知实则很是做作恶心。 “滚滚!”大汉在前开路一把推开挡在他面前的数人蛮力将人推出数丈之远直摔得头破血流被打之人不顾浑身血迹与伤痛爬起来就快逃离了这个危险的是非之地。 “快滚都快点滚开不要影响了六爷的心情就是在说你看什么看?糟老婆子!”大汉双眼怒瞪大步向着一位虚弱地老婆婆走去一只手将老婆婆提起不顾老婆婆的惊叫哭喊使出浑身蛮力甩向了空中。 一丝愤怒之色从仇万里眼中闪过但如今不是愤怒的时候看着被甩上天空的老婆婆若是就这个样子落在地面不死也废了仇万里足下用力跃起一丈有余伸手抱向老婆婆。 如今的仇万里已经不能与以往相比虽然这二十年里他一直在努力但除了身体素质比常人好一些之外以前的法术之类全都没有能够重新修炼行动大不如从前。 接到老婆婆之后仇万里感觉身子一沉急剧地向地面摔去狠狠地摔在了地面上一阵剧痛感从背部传来刺痛的感觉折磨着他。 仇万里忍痛翻过身轻轻扶起老婆婆见老婆婆只是受到了惊吓身体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而后背的阵阵剧痛提醒着仇万里方才之人决不会就此罢休便一心想着赶快离开他可不想在自己没有报仇之前死在一群无名小卒的手中。 想到这儿仇万里一瘸一拐的向街道拐角走去一声怒喝在他背后响起仇万里不予理会脚步更加快了一些想要赶快离开。 现实总是事与愿违越是想要避免的事情就越是难以避免仇万里走的越急身后的怒喝吵闹声就越是繁杂。 不一会功夫仇万里便被方才那群横行霸道的**拦住了去路为之人正是那名大汉此时正看着仇万里嘿嘿阴笑道:“嘿嘿在这里还从来没人敢跟我们六爷做对你小子算是一个今日若不好好教训教训你岂不是要乱套了?给我打!” 一声喝四下喝这群人从后背纷纷取出棍棒之类一个个扑食之状向着仇万里恶扑而来四下棍棒之影夹杂着阵阵恶风劈头盖脸地向着仇万里砸来。 仇万里身子迅旋转起来拐杖接连点在向他袭击之人的身上一连击倒数人但江湖上那些粗鄙的功夫威力不是很大虽然仇万里使出全力击倒几人想要起到敲山震虎之势但却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反而被狠狠地打中了几次全身上下数处地方疼痛的很。 “嘿嘿我以为你有多厉害呢原来也只是一些三脚猫的功夫罢了没有真功夫还敢出头逞英雄怎么样如今成狗熊了吧?哈哈……”大汉嚣张地狂笑不止抬腿就向仇万里提去没有一点的悬念一脚狠狠地踢中仇万里的**口顿时仇万里口喷鲜血身子倒飞了出去。 “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人做事还是留条后路的好。”随着一声清幽的说话之声仇万里感觉自己飞下坠地身体似乎被一朵软软的云彩托住了一样缓缓地落到地面随后强大的真气疯狂地向他体内涌去。 熟悉的感觉难道是他么?仇万里不由的身体一阵感觉到正在不断拥入体内的那种熟悉的气息细细感觉却又现曾经那么熟悉的“乾坤无量剑”的气息之中竟然夹杂着一丝丝的**气息真的让仇万里很是匪夷所思。 “死老道!你又是什么人?难道又是一个没有真本事只会管闲事的酒囊饭袋么?”大汉眼中多是讥讽之色。 老道脸色一冷眼中寒光乍起充:满杀气看着大汉冷冷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去吧教训教训他们!” 说着老道将手向前轻轻一推仇万里的身子轻飘飘地向着大汉撞去没有什么华丽的招式没有什么虚无缥缈的虚招就是这个样子直直地向着大汉冲去。 大汉眼中的讥讽之色渐渐消隐了惊恐的神色取而代之想要闪避可是身子却像是被人牢牢抓住不能丝毫动弹想要还击就更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仇万里想自己狠狠地撞来。 此时的仇万里感觉全身上下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包裹着身体的行动完全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仿佛一个玩偶一般由身后之人控制着一举将大汉重重撞出十余丈远近浑身上下全部骨折没有一处好地方嘴里不断喷出血沫脸色苍白无血色看上去仿佛快要死了一般。 “哼哼记住贫道便是毒稀岛毒龙门掌门无寻道人!日后若是再被贫道见到你们行凶祸害乡里就与他下场一般无二!”说罢无寻道人单手轻轻一抓将仇万里拉回到自己面前将他轻轻放于地面转身便要离去。 “师叔!”仇万里连爬带跑地向无寻道人追赶去口中不停喊着师叔无寻道人身形一怔站住了身形回身看向肮脏不堪的仇万里眼神中略带疑惑之色。 “你是?”无寻道人离开阳天派之时仇万里还没有出生呢更不可能知道眼前这个肮脏不堪的人是杨龙的弟子。 “拜见无寻师叔弟子曾经乃是阳天派门下杨龙座下弟子师叔并不认识弟子但弟子却听到过师叔的名号。”仇万里双眼放光地说道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无寻道人眉头紧蹙一言不似乎想起了曾经的事情面色渐渐冷下来说道:“你是杨龙弟子为何如此模样?” “唉弟子被逐出了阳天派此时说来话长了。”仇万里方才欣喜之色瞬间没了如今眼神之中有的仅仅是无边无际的哀伤。 无寻道人盯着仇万里看了一番看他实是真心难过不像是欺骗自己的言语紧蹙的双眉这才缓缓舒展开来轻声说道:“随我来。” 一炷香时间后仇万里从客栈内房走出已经沐浴更衣的仇万里焕然一新看上去格外的精神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仇万里走起路来还是一瘸一拐的姿势有些难看。 “过来。”无寻道人轻声说道。 仇万里一瘸一拐地走到无寻道人身边一股无形的力量仿佛一张大手压在仇万里肩头让他坐在座位之上而后无寻道人双手施为两股淡紫色的光芒像是两条小细蛇一般蜿蜒着向仇万里飘去。 紫芒缓缓缠绕在了仇万里双腿上一圈一圈的紧紧绕着片刻之后仇万里感觉被紫芒缠绕的地方一阵阵的烫热因为他知道这是师叔在为自己医治只能咬牙硬挺着剧痛。 随着疼痛感愈来愈强烈仇万里感觉自己的骨头似乎在咔咔作响仿佛被巨大的压力压碎了一般苍白的脸颊上挂满了豆大的汗珠不住的滴落下来但他硬是一声不吭双眼紧紧盯看着无寻道人掌心中不断飘散出来的紫色光芒。 又过了一会儿的时间疼痛感突然之间消失了随后温热的感觉二度袭来疼痛感也随着温热的感觉再度袭来与前者不同的是方才是骨头碎裂的痛感如今有种小虫在腿里不断蠕动的感觉疼痛感不比方才好受多少。 仇万里几欲昏死过去但都硬挺了过来当无寻道人收手时仇万里已经是脸色蜡黄汗如雨下。 “好了你可以站起来试试了。”无寻道人淡淡地说道端起桌上美酒一饮而尽看样子很是享受。 仇万里半信半疑地将腿放在地上慢慢站起身来他惊奇地现自己的腿竟然奇迹般的好了不再一瘸一拐完全复原了。 感激之情灌满了仇万里的心猛然间跪在无寻道人的面前不住地磕头说道:“师叔你真是万里的再生父母……” “算了算了起来说话吧。”无寻道人单手轻轻一挥一股强大的无形力量不容仇万里反抗便将仇万里拉了起来。 问情篇 之师徒恩怨除显现,百年仇恨种心间(五) 阳光照来温暖的感觉顿时包围着仇万里的身体仇万里疲惫地睁开眼睛昨日混沌的天空经过雨水的洗涤一尘不染明媚无比一轮红日挂在天空之上努力地照**着大地四周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小草悄悄地探出了绿色的小脑袋仿佛初入人世的小孩子随着阵阵清风摇头晃脑。 仇万里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个地方不是痛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昨日的屈辱仇万里这辈子都无法忘记不过更让他气愤痛心的还是师傅与师妹的事情若事情属实或许仇万里真的会疯掉的。 摇摇晃晃站起身子刚要抬腿离开小腿一阵剧痛仿佛断了一般仇万里刚刚站起来的身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仇万里在泥泞的地上一点点爬着从小到大他第一次感觉如此的无助受了如此重伤却只能一个人承受着面对着无休止的身体心理的双重痛苦。 爬过的地方便会留下一条长长的泥痕在仇万里身后延伸着。他那原本清秀的脸旁如今满是泥泞之色屈辱仇恨这一刻同时出现在了仇万里的眼眸之中他的目光疯狂而嗜血满是泥垢的脸庞狰狞恐怖。 “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仇万里紧握拳头指甲嵌入了肉里鲜血横流都没有一点感觉血水与泥水彼此混合在一起沾满了他整个手掌…… 夕阳西下原本很美的景色此时却显得很是苍凉一个孤独的背影独自坐在山坡上看着西下的夕阳看着红透了半边的天空心中思念着那一晚让他魂牵梦萦的姑娘。 思念是如此的折磨人每一时每一刻都无法忘记心里满满的都是她爱不能爱恨恨不起来。 仇万里真的不知道以后的路到底该怎么走了难道真的要无休止的杀戮么?难道将所有伤害过自己的人都**自己就真的可以解脱了么?谁能给他答案?天晓得?天真的能知道未来将要生的一切事情么? 这一坐就是五六个时辰看着夕阳西下整整**都在看着满天的繁星一直到第二天旭日东升之时仇万里这才失魂落魄地站起身来手中拄着一根肮脏不堪的木棍一瘸一拐地渐渐远去。 ………………………………………………………………………………………………………… 二十年后…… 岁月无情和艰苦的生活把仇万里从年轻的小伙子变成了白苍苍的老者二十年里每一天他都在努力的活着只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亲手灭了所有伤害过自己的人以及那些不肯收录自己为徒嫌弃自己身体**的所谓的名门正派的掌门们。[..tw超多好看小说] 为了活下去仇万里什么都不顾只要有口吃的不至于饿死就算是被人扔进垃圾堆里数天的一个近乎干枯的梨核他都能吃得津津有味…… 虽然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仇万里却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的生命即便是有人为了玩耍他要他从胯下钻过去才肯给他吃的他也能够毫不犹豫地放下曾经高傲的脸面像条狗一样地钻过去只是为了获得活下去的希望。他与别的受辱者唯一不同的是他会把每一个欺辱过自己的人都深深刻在脑子里随时都准备着将自己失去的讨回来! “滚开都给我滚开没看见六爷来了?你们都瞎眼了么?”一个长得五大三粗之**摇大摆向着露天酒店走来身后跟着一群打**扮的人将一个书生模样之人团团围在中间看上去书生就是大汉口中的所谓的“六爷”了。 只见那书生摇头晃脑地踱着方步手中不断摇着一柄庸俗不堪的纸扇自以为很有书生气息却不知实则很是做作恶心。 “滚滚!”大汉在前开路一把推开挡在他面前的数人蛮力将人推出数丈之远直摔得头破血流被打之人不顾浑身血迹与伤痛爬起来就快逃离了这个危险的是非之地。 “快滚都快点滚开不要影响了六爷的心情就是在说你看什么看?糟老婆子!”大汉双眼怒瞪大步向着一位虚弱地老婆婆走去一只手将老婆婆提起不顾老婆婆的惊叫哭喊使出浑身蛮力甩向了空中。 一丝愤怒之色从仇万里眼中闪过但如今不是愤怒的时候看着被甩上天空的老婆婆若是就这个样子落在地面不死也废了仇万里足下用力跃起一丈有余伸手抱向老婆婆。 如今的仇万里已经不能与以往相比虽然这二十年里他一直在努力但除了身体素质比常人好一些之外以前的法术之类全都没有能够重新修炼行动大不如从前。 接到老婆婆之后仇万里感觉身子一沉急剧地向地面摔去狠狠地摔在了地面上一阵剧痛感从背部传来刺痛的感觉折磨着他。 仇万里忍痛翻过身轻轻扶起老婆婆见老婆婆只是受到了惊吓身体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而后背的阵阵剧痛提醒着仇万里方才之人决不会就此罢休便一心想着赶快离开他可不想在自己没有报仇之前死在一群无名小卒的手中。 想到这儿仇万里一瘸一拐的向街道拐角走去一声怒喝在他背后响起仇万里不予理会脚步更加快了一些想要赶快离开。 现实总是事与愿违越是想要避免的事情就越是难以避免仇万里走的越急身后的怒喝吵闹声就越是繁杂。 不一会功夫仇万里便被方才那群横行霸道的**拦住了去路为之人正是那名大汉此时正看着仇万里嘿嘿阴笑道:“嘿嘿在这里还从来没人敢跟我们六爷做对你小子算是一个今日若不好好教训教训你岂不是要乱套了?给我打!” 一声喝四下喝这群人从后背纷纷取出棍棒之类一个个扑食之状向着仇万里恶扑而来四下棍棒之影夹杂着阵阵恶风劈头盖脸地向着仇万里砸来。 仇万里身子迅旋转起来拐杖接连点在向他袭击之人的身上一连击倒数人但江湖上那些粗鄙的功夫威力不是很大虽然仇万里使出全力击倒几人想要起到敲山震虎之势但却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反而被狠狠地打中了几次全身上下数处地方疼痛的很。 “嘿嘿我以为你有多厉害呢原来也只是一些三脚猫的功夫罢了没有真功夫还敢出头逞英雄怎么样如今成狗熊了吧?哈哈……”大汉嚣张地狂笑不止抬腿就向仇万里提去没有一点的悬念一脚狠狠地踢中仇万里的**口顿时仇万里口喷鲜血身子倒飞了出去。 “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人做事还是留条后路的好。”随着一声清幽的说话之声仇万里感觉自己飞下坠地身体似乎被一朵软软的云彩托住了一样缓缓地落到地面随后强大的真气疯狂地向他体内涌去。 熟悉的感觉难道是他么?仇万里不由的身体一阵感觉到正在不断拥入体内的那种熟悉的气息细细感觉却又现曾经那么熟悉的“乾坤无量剑”的气息之中竟然夹杂着一丝丝的**气息真的让仇万里很是匪夷所思。 “死老道!你又是什么人?难道又是一个没有真本事只会管闲事的酒囊饭袋么?”大汉眼中多是讥讽之色。 老道脸色一冷眼中寒光乍起充:满杀气看着大汉冷冷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去吧教训教训他们!” 说着老道将手向前轻轻一推仇万里的身子轻飘飘地向着大汉撞去没有什么华丽的招式没有什么虚无缥缈的虚招就是这个样子直直地向着大汉冲去。 大汉眼中的讥讽之色渐渐消隐了惊恐的神色取而代之想要闪避可是身子却像是被人牢牢抓住不能丝毫动弹想要还击就更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仇万里想自己狠狠地撞来。 此时的仇万里感觉全身上下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包裹着身体的行动完全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仿佛一个玩偶一般由身后之人控制着一举将大汉重重撞出十余丈远近浑身上下全部骨折没有一处好地方嘴里不断喷出血沫脸色苍白无血色看上去仿佛快要死了一般。 “哼哼记住贫道便是毒稀岛毒龙门掌门无寻道人!日后若是再被贫道见到你们行凶祸害乡里就与他下场一般无二!”说罢无寻道人单手轻轻一抓将仇万里拉回到自己面前将他轻轻放于地面转身便要离去。 “师叔!”仇万里连爬带跑地向无寻道人追赶去口中不停喊着师叔无寻道人身形一怔站住了身形回身看向肮脏不堪的仇万里眼神中略带疑惑之色。 “你是?”无寻道人离开阳天派之时仇万里还没有出生呢更不可能知道眼前这个肮脏不堪的人是杨龙的弟子。 “拜见无寻师叔弟子曾经乃是阳天派门下杨龙座下弟子师叔并不认识弟子但弟子却听到过师叔的名号。”仇万里双眼放光地说道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无寻道人眉头紧蹙一言不似乎想起了曾经的事情面色渐渐冷下来说道:“你是杨龙弟子为何如此模样?” “唉弟子被逐出了阳天派此时说来话长了。”仇万里方才欣喜之色瞬间没了如今眼神之中有的仅仅是无边无际的哀伤。 无寻道人盯着仇万里看了一番看他实是真心难过不像是欺骗自己的言语紧蹙的双眉这才缓缓舒展开来轻声说道:“随我来。” 一炷香时间后仇万里从客栈内房走出已经沐浴更衣的仇万里焕然一新看上去格外的精神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仇万里走起路来还是一瘸一拐的姿势有些难看。 “过来。”无寻道人轻声说道。 仇万里一瘸一拐地走到无寻道人身边一股无形的力量仿佛一张大手压在仇万里肩头让他坐在座位之上而后无寻道人双手施为两股淡紫色的光芒像是两条小细蛇一般蜿蜒着向仇万里飘去。 紫芒缓缓缠绕在了仇万里双腿上一圈一圈的紧紧绕着片刻之后仇万里感觉被紫芒缠绕的地方一阵阵的烫热因为他知道这是师叔在为自己医治只能咬牙硬挺着剧痛。 随着疼痛感愈来愈强烈仇万里感觉自己的骨头似乎在咔咔作响仿佛被巨大的压力压碎了一般苍白的脸颊上挂满了豆大的汗珠不住的滴落下来但他硬是一声不吭双眼紧紧盯看着无寻道人掌心中不断飘散出来的紫色光芒。 又过了一会儿的时间疼痛感突然之间消失了随后温热的感觉二度袭来疼痛感也随着温热的感觉再度袭来与前者不同的是方才是骨头碎裂的痛感如今有种小虫在腿里不断蠕动的感觉疼痛感不比方才好受多少。 仇万里几欲昏死过去但都硬挺了过来当无寻道人收手时仇万里已经是脸色蜡黄汗如雨下。 “好了你可以站起来试试了。”无寻道人淡淡地说道端起桌上美酒一饮而尽看样子很是享受。 仇万里半信半疑地将腿放在地上慢慢站起身来他惊奇地现自己的腿竟然奇迹般的好了不再一瘸一拐完全复原了。 感激之情灌满了仇万里的心猛然间跪在无寻道人的面前不住地磕头说道:“师叔你真是万里的再生父母……” “算了算了起来说话吧。”无寻道人单手轻轻一挥一股强大的无形力量不容仇万里反抗便将仇万里拉了起来。 问情篇 之师徒恩怨除显现,百年仇恨种心间(六) 仇万里斟满酒水恭恭敬敬地敬了无寻道人一杯小心翼翼地说道:“师叔功夫修炼的真是出神入化一点都不比乾坤无量剑差不知师叔可曾收徒?” “哈哈贫道自从被阳天派逐出山门以来便自身闯荡如今住在海外毒稀岛上本来此生是不准备收徒的但后来想到若是没有徒弟毒龙门只能是昙花一现愈想愈是不甘心此行前来便是寻觅传人。”无寻道人说罢举杯饮酒喝的是畅快淋漓。 仇万里心思一转猛然间再一次跪在无寻道人面前求道:“求师傅收录万里为弟子万里一定全心全意服侍师傅将我毒龙门扬光大逾越阳天派诸门诸派之声誉。” 无寻道人见仇万里此状不由得开怀笑道:“你啊变化还真的迅真不愧是杨龙的得意弟子。行了你起来我便收你为徒了。” “多谢师傅收录。”仇万里心中大喜又扣一方才站起身来但已经不敢坐下与师傅平起平坐了站在无寻道人身旁侍立。 无寻道人从袖中取出一条斑斓花蛇捏住花蛇嘴巴将蛇牙摁在酒杯边缘只见一缕缕半透明状的毒液流出全部流入了酒水之中。 无寻道人将小蛇收回袖中端起酒杯放在鼻端闻了闻而后一饮而尽看的仇万里瞪目结舌。 【这无寻道人究竟是何许人也?我们这里暂且表一表。百余年前无寻道人还是阳天派弟子之时与杨龙为同门师兄弟当掌门传位与杨龙以及众位长老们密谈之时他无意间听到了几句当时若是他立刻离去其实也就没什么事情了。但当他听到师傅说什么仙器之类的话语时脚步再也诺不动了将所有的事情全都偷听到了后来被师傅现后按照派内规矩将其逐出了师门怀恨在心所以在他离开之前偷偷的将阳天派的震派之宝――阳神宝剑盗了去也就是日后杨风所用的仙器饮血剑。离开师门之后一直游荡江湖管不平之事后来创派之后大部分时间都呆在毒稀岛。】………………………………………………………………………………………………………… 毒稀岛断肠崖。 一位道人负手而立凝视辽阔的海面汹涌的海水不断翻滚着猛烈地拍打着断肠崖水浪之声震耳欲聋。 道人面无表情只是眼中偶尔散出一阵阵的仇恨之色凝视远方的眼睛一眨不眨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心事。 “师兄师尊要见你正在血神殿请师兄前往。”另外一名道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断肠崖轻声唤道传达着师尊的话。 道人缓缓转过身来正是仇万里他向师弟看去只见他还是一成不变的手中端着一把破茶壶脸色有些微黄一脸的忧郁之色淡淡地挂在脸上。 “嗯知道了多谢师弟。”说罢仇万里抬脚微动身子已经出现在了数十丈之外转眼间不见了踪迹。 手端茶壶之人回头向仇万里方才凝视的方向望去不由得微微摇头叹息不知道他又想起了什么伤心之事…… 或许毒稀岛上的人都有什么伤心之事?还是或许他们只是一种习惯而已? 仇万里健步如飞的向着血神殿走去每每看到高伟的血神殿仇万里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来丹阳山上那座阳神殿心间就会不自主地痛个不停心中的仇恨就会更加厉害。 轻轻踏入血神殿身后殿门突然自动关上对此已经司空见惯的仇万里并不在意看到负手而立的师尊无寻道人仇万里快步走上前去低声说道:“师尊如此着急宣召徒儿不知有何要事需要徒儿去办?” 苍老的身形缓缓转过面来依然犀利的目光看着面前的仇万里眼神中多出了一份慈爱缓声说道:“万里啊你已经入门四十余年为师已将全身本领都传与了你与祥远但愿日后你二人能将我毒龙门一派扬光大。” “在师尊的带领下我们毒龙门一定能够扬光大徒儿一定会尽心尽力加紧修行为师门争光。”仇万里双眸闪闪光似乎看到了未来毒龙门凌驾于其他各个门派之上的辉煌成就。 听了仇万里的话无寻道人的眼神露出一丝的忧郁之色轻声叹息道:“万里你有所不知为师大限将至不久就要飞升而去我们毒龙门能否扬光大的重任就要压在你与祥远的肩头了希望你们不会让为师失望。今日为师召你前来就是要将掌门之位传于你希望你能够带领我们毒龙门下弟子将门派扬光大也不枉你我师徒一场。(..tw好看的小说)” 仇万里面色一紧心有不忍面带痛色问道:“师尊难道真的……” “是啊我修行数百年终于等到这么一天了想来也算是值得庆幸的事情了多亏为师数年前顿悟世间恩怨实在是没有必要太过于在乎。如今为师已经可以将这数百年来的恩怨尽数放下做到心如止水是该离去的时候了。”无寻道人眼中澄清无一色方才淡淡的忧郁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面带微笑地对仇万里继续说道:“万里你这一生仇恨太深若能就此罢手尚有机会回头若是硬要亲手种下苦果恐怕日后就要亲自食下苦不堪言之果了。为师希望你……” “师尊教诲的是只是弟子与杨龙等人之间恩怨纠结已深弟子实在是有心无力每每想起老贼的夺妻之痛我便会痛不欲生。师尊徒儿斗胆问一句若是师尊遇到与徒儿相差无几的事情难道师尊会轻易放弃么?”仇万里低头问道并没有半点对无寻道人不恭敬的口气。 无寻道人闻言轻叹道:“唉孽缘真是孽缘呐。算了为师也不再多说什么以后你能够成就什么事情就全靠你自己的造化了。好了如今没什么事情了你暂且退下吧记得明日旭日东升之时前来。” “弟子紧遵师命。”说罢仇万里退出了血神殿当做到殿门时巨大的檀木大门仿佛被人缓缓拉开一般自动打开待仇万里离开之后大门复又自动关了上血神殿再次恢复了黯淡之色……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毒稀岛上之时仇万里轻轻推开血神殿门脚步略有些沉重地向大殿迈去苍老的身形盘坐在大殿中央略显得有些孤独状银色须平静地垂下唯有那颗高傲的头颅依然高扬。 仇万里的脚步愈来愈慢又突然间加快度向着无寻道人跑来脸色尽是难受神情手指有些哆嗦地向着无寻道人的鼻下探去已经全无鼻息但是容颜依旧红润无比如同活着的时候一般无二。 仇万里眼神忧伤双膝微软跪在了无寻道人的面前俯下身狠狠地一连嗑了数个响头以报答无寻道人的救命知遇收录之恩情。 两行清泪顺着仇万里的眼神慢慢滑落下来“啪嗒”落在地面竟然化作了血红色…… 师尊飞升的消息让毒龙门门.下极少数的几位弟子痛哭不已特别是茶毒仙凌祥远对待无寻道人如同对待自己的生身父亲一般感情很是深七天七夜一共哭昏了几十次之多。 这**是最后**了仇万里依然跪在师尊易容之前七天七夜来他寸步未离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就是凌祥远。 两人对无寻道人的感情比其他一些弟子要深得多如今无寻道人猛然间飞升离去虽然是修道之人人人向往的事情但他们还是不能够接受这么一件事实。 ………………………………………………………………………………………………………… 一道灰白色的身影迅飞越一座城池上空在淡淡月光的照映下隐隐能看到高大的城门上书着“洛城”两个苍劲大字! 飘渺的身影疾飞过眨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方才还繁星点点的夜空不知什么时候被大片的乌云笼罩了起来…… 身影虚空而立眉头紧锁双目**出凌厉的目光环顾四周清瘦的脸庞显得有一些疲惫之色。 “鬼地方还真是难找!”仇灰色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了数十丈之外飞向着前方**去不知他在找什么东西? 此人正是仇万里如今已经距离仇万里初掌毒龙门时相隔了数十年一次云游之时闻人说龙国洛城附近有一座奇特的山脉时隐时现山上珍奇异兽格外繁多灵花仙草更是数不胜数而且据说那山名叫玉石山整座山脉都是玉石堆积而成。 然而这些并不是仇万里最为感兴趣的他最感兴趣的东西便是玉石山上的一条邪龙据说得到邪龙的人便能得到整个天下仇万里虽然对得到整个天下没有什么过于浓厚的兴趣但却想到若是自己能够号令天下的话岂不是可以假天下众人之手除去那些曾经让自己难以抬做人的人们? 有了此等想法仇万里才下定决心一定要寻到玉石山找到传说中的邪龙。 然而仇万里已经来到洛城数日却是没有现一丁点玉石山的消息询问四下之人没有一个人知道洛城附近有玉石山这么一个地方虽然仇万里不想就这么放弃但若是一直找不到玉石山也不可能一直在洛城待下去所以今夜便是仇万里最后**寻找玉石山了。 仇万里飞急行在高空之中虽然是夜晚月色已被乌云遮蔽不过仇万里还是能够看清楚数百丈之内的情况双眼一眨不眨任凭凛冽寒风呼啸而过如刀子一般的刺着他的眼睛。 瞬息之间已是飞出了几十里之外朦胧月色当空已经半夜时分还是未能有幸看寻到玉石山的下落一想到若是寻不到玉石山没了邪龙的力量便不能一雪前耻仇万里就心急如焚。 此时的仇万里就像是一个没头苍蝇似的四下一通乱飞也没有一个确切的方位可言。 又寻了两个多时辰眼看着天就要大亮了依旧没有一丁点的踪迹仇万里心灰意冷心想:修道最重缘分或许我无缘能得到邪龙相助一辈子都无法得以报仇唉注定是天意吧…… 仇万里心灰意冷地往回飞去方向向着毒稀岛垂头丧气飞过数十里的距离突然一座大山拦住了仇万里的去路山上云雾缭绕看不清楚山脚在何处仿佛是漂浮在半空之中似得。 看到此种异象仇万里心头一震紧接着心中狂喜飞向着大山**去他已经感觉到了山中似乎有许许多多的灵异之气。 或许这就是玉石山? 仇万里大胆的猜测着迅飞去的同时他心神忐忑心中不断念叨着:“玉石山玉石山……” 仇万里飞到了山前顿时被山上奇妙的景色彻底的吸引住了无数的奇花异草无数的珍奇灵兽安逸地在光滑如玉石一般的山上漫步。 渐渐的缭绕在玉石山四周的云雾渐渐的模糊了仇万里的视线仇万里心中一惊全力向前冲去一下子淹没在了云雾之中。 回头望去仇万里现透过云雾向外看去可以看的很清楚仇万里终于明白了原来笼罩在玉石山之外的云雾如此的奇特若非今日机缘巧合这辈子恐怕都无法找到玉石山了。 回过心神仇万里御风又飞了一段距离这才轻轻地落在玉石山峰上刚刚落下身来仇万里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在地他实在没想到玉石山如此光滑整个山体浑然一体。 问情篇 之师徒恩怨除显现,百年仇恨种心间(六) 仇万里斟满酒水恭恭敬敬地敬了无寻道人一杯小心翼翼地说道:“师叔功夫修炼的真是出神入化一点都不比乾坤无量剑差不知师叔可曾收徒?” “哈哈贫道自从被阳天派逐出山门以来便自身闯荡如今住在海外毒稀岛上本来此生是不准备收徒的但后来想到若是没有徒弟毒龙门只能是昙花一现愈想愈是不甘心此行前来便是寻觅传人。”无寻道人说罢举杯饮酒喝的是畅快淋漓。 仇万里心思一转猛然间再一次跪在无寻道人面前求道:“求师傅收录万里为弟子万里一定全心全意服侍师傅将我毒龙门扬光大逾越阳天派诸门诸派之声誉。” 无寻道人见仇万里此状不由得开怀笑道:“你啊变化还真的迅真不愧是杨龙的得意弟子。行了你起来我便收你为徒了。” “多谢师傅收录。”仇万里心中大喜又扣一方才站起身来但已经不敢坐下与师傅平起平坐了站在无寻道人身旁侍立。 无寻道人从袖中取出一条斑斓花蛇捏住花蛇嘴巴将蛇牙摁在酒杯边缘只见一缕缕半透明状的毒液流出全部流入了酒水之中。 无寻道人将小蛇收回袖中端起酒杯放在鼻端闻了闻而后一饮而尽看的仇万里瞪目结舌。 【这无寻道人究竟是何许人也?我们这里暂且表一表。百余年前无寻道人还是阳天派弟子之时与杨龙为同门师兄弟当掌门传位与杨龙以及众位长老们密谈之时他无意间听到了几句当时若是他立刻离去其实也就没什么事情了。但当他听到师傅说什么仙器之类的话语时脚步再也诺不动了将所有的事情全都偷听到了后来被师傅现后按照派内规矩将其逐出了师门怀恨在心所以在他离开之前偷偷的将阳天派的震派之宝――阳神宝剑盗了去也就是日后杨风所用的仙器饮血剑。离开师门之后一直游荡江湖管不平之事后来创派之后大部分时间都呆在毒稀岛。】………………………………………………………………………………………………………… 毒稀岛断肠崖。 一位道人负手而立凝视辽阔的海面汹涌的海水不断翻滚着猛烈地拍打着断肠崖水浪之声震耳欲聋。 道人面无表情只是眼中偶尔散出一阵阵的仇恨之色凝视远方的眼睛一眨不眨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心事。 “师兄师尊要见你正在血神殿请师兄前往。”另外一名道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断肠崖轻声唤道传达着师尊的话。 道人缓缓转过身来正是仇万里他向师弟看去只见他还是一成不变的手中端着一把破茶壶脸色有些微黄一脸的忧郁之色淡淡地挂在脸上。 “嗯知道了多谢师弟。”说罢仇万里抬脚微动身子已经出现在了数十丈之外转眼间不见了踪迹。 手端茶壶之人回头向仇万里方才凝视的方向望去不由得微微摇头叹息不知道他又想起了什么伤心之事…… 或许毒稀岛上的人都有什么伤心之事?还是或许他们只是一种习惯而已? 仇万里健步如飞的向着血神殿走去每每看到高伟的血神殿仇万里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来丹阳山上那座阳神殿心间就会不自主地痛个不停心中的仇恨就会更加厉害。 轻轻踏入血神殿身后殿门突然自动关上对此已经司空见惯的仇万里并不在意看到负手而立的师尊无寻道人仇万里快步走上前去低声说道:“师尊如此着急宣召徒儿不知有何要事需要徒儿去办?” 苍老的身形缓缓转过面来依然犀利的目光看着面前的仇万里眼神中多出了一份慈爱缓声说道:“万里啊你已经入门四十余年为师已将全身本领都传与了你与祥远但愿日后你二人能将我毒龙门一派扬光大。” “在师尊的带领下我们毒龙门一定能够扬光大徒儿一定会尽心尽力加紧修行为师门争光。”仇万里双眸闪闪光似乎看到了未来毒龙门凌驾于其他各个门派之上的辉煌成就。 听了仇万里的话无寻道人的眼神露出一丝的忧郁之色轻声叹息道:“万里你有所不知为师大限将至不久就要飞升而去我们毒龙门能否扬光大的重任就要压在你与祥远的肩头了希望你们不会让为师失望。今日为师召你前来就是要将掌门之位传于你希望你能够带领我们毒龙门下弟子将门派扬光大也不枉你我师徒一场。(..tw好看的小说)” 仇万里面色一紧心有不忍面带痛色问道:“师尊难道真的……” “是啊我修行数百年终于等到这么一天了想来也算是值得庆幸的事情了多亏为师数年前顿悟世间恩怨实在是没有必要太过于在乎。如今为师已经可以将这数百年来的恩怨尽数放下做到心如止水是该离去的时候了。”无寻道人眼中澄清无一色方才淡淡的忧郁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面带微笑地对仇万里继续说道:“万里你这一生仇恨太深若能就此罢手尚有机会回头若是硬要亲手种下苦果恐怕日后就要亲自食下苦不堪言之果了。为师希望你……” “师尊教诲的是只是弟子与杨龙等人之间恩怨纠结已深弟子实在是有心无力每每想起老贼的夺妻之痛我便会痛不欲生。师尊徒儿斗胆问一句若是师尊遇到与徒儿相差无几的事情难道师尊会轻易放弃么?”仇万里低头问道并没有半点对无寻道人不恭敬的口气。 无寻道人闻言轻叹道:“唉孽缘真是孽缘呐。算了为师也不再多说什么以后你能够成就什么事情就全靠你自己的造化了。好了如今没什么事情了你暂且退下吧记得明日旭日东升之时前来。” “弟子紧遵师命。”说罢仇万里退出了血神殿当做到殿门时巨大的檀木大门仿佛被人缓缓拉开一般自动打开待仇万里离开之后大门复又自动关了上血神殿再次恢复了黯淡之色……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毒稀岛上之时仇万里轻轻推开血神殿门脚步略有些沉重地向大殿迈去苍老的身形盘坐在大殿中央略显得有些孤独状银色须平静地垂下唯有那颗高傲的头颅依然高扬。 仇万里的脚步愈来愈慢又突然间加快度向着无寻道人跑来脸色尽是难受神情手指有些哆嗦地向着无寻道人的鼻下探去已经全无鼻息但是容颜依旧红润无比如同活着的时候一般无二。 仇万里眼神忧伤双膝微软跪在了无寻道人的面前俯下身狠狠地一连嗑了数个响头以报答无寻道人的救命知遇收录之恩情。 两行清泪顺着仇万里的眼神慢慢滑落下来“啪嗒”落在地面竟然化作了血红色…… 师尊飞升的消息让毒龙门门.下极少数的几位弟子痛哭不已特别是茶毒仙凌祥远对待无寻道人如同对待自己的生身父亲一般感情很是深七天七夜一共哭昏了几十次之多。 这**是最后**了仇万里依然跪在师尊易容之前七天七夜来他寸步未离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就是凌祥远。 两人对无寻道人的感情比其他一些弟子要深得多如今无寻道人猛然间飞升离去虽然是修道之人人人向往的事情但他们还是不能够接受这么一件事实。 ………………………………………………………………………………………………………… 一道灰白色的身影迅飞越一座城池上空在淡淡月光的照映下隐隐能看到高大的城门上书着“洛城”两个苍劲大字! 飘渺的身影疾飞过眨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方才还繁星点点的夜空不知什么时候被大片的乌云笼罩了起来…… 身影虚空而立眉头紧锁双目**出凌厉的目光环顾四周清瘦的脸庞显得有一些疲惫之色。 “鬼地方还真是难找!”仇灰色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了数十丈之外飞向着前方**去不知他在找什么东西? 此人正是仇万里如今已经距离仇万里初掌毒龙门时相隔了数十年一次云游之时闻人说龙国洛城附近有一座奇特的山脉时隐时现山上珍奇异兽格外繁多灵花仙草更是数不胜数而且据说那山名叫玉石山整座山脉都是玉石堆积而成。 然而这些并不是仇万里最为感兴趣的他最感兴趣的东西便是玉石山上的一条邪龙据说得到邪龙的人便能得到整个天下仇万里虽然对得到整个天下没有什么过于浓厚的兴趣但却想到若是自己能够号令天下的话岂不是可以假天下众人之手除去那些曾经让自己难以抬做人的人们? 有了此等想法仇万里才下定决心一定要寻到玉石山找到传说中的邪龙。 然而仇万里已经来到洛城数日却是没有现一丁点玉石山的消息询问四下之人没有一个人知道洛城附近有玉石山这么一个地方虽然仇万里不想就这么放弃但若是一直找不到玉石山也不可能一直在洛城待下去所以今夜便是仇万里最后**寻找玉石山了。 仇万里飞急行在高空之中虽然是夜晚月色已被乌云遮蔽不过仇万里还是能够看清楚数百丈之内的情况双眼一眨不眨任凭凛冽寒风呼啸而过如刀子一般的刺着他的眼睛。 瞬息之间已是飞出了几十里之外朦胧月色当空已经半夜时分还是未能有幸看寻到玉石山的下落一想到若是寻不到玉石山没了邪龙的力量便不能一雪前耻仇万里就心急如焚。 此时的仇万里就像是一个没头苍蝇似的四下一通乱飞也没有一个确切的方位可言。 又寻了两个多时辰眼看着天就要大亮了依旧没有一丁点的踪迹仇万里心灰意冷心想:修道最重缘分或许我无缘能得到邪龙相助一辈子都无法得以报仇唉注定是天意吧…… 仇万里心灰意冷地往回飞去方向向着毒稀岛垂头丧气飞过数十里的距离突然一座大山拦住了仇万里的去路山上云雾缭绕看不清楚山脚在何处仿佛是漂浮在半空之中似得。 看到此种异象仇万里心头一震紧接着心中狂喜飞向着大山**去他已经感觉到了山中似乎有许许多多的灵异之气。 或许这就是玉石山? 仇万里大胆的猜测着迅飞去的同时他心神忐忑心中不断念叨着:“玉石山玉石山……” 仇万里飞到了山前顿时被山上奇妙的景色彻底的吸引住了无数的奇花异草无数的珍奇灵兽安逸地在光滑如玉石一般的山上漫步。 渐渐的缭绕在玉石山四周的云雾渐渐的模糊了仇万里的视线仇万里心中一惊全力向前冲去一下子淹没在了云雾之中。 回头望去仇万里现透过云雾向外看去可以看的很清楚仇万里终于明白了原来笼罩在玉石山之外的云雾如此的奇特若非今日机缘巧合这辈子恐怕都无法找到玉石山了。 回过心神仇万里御风又飞了一段距离这才轻轻地落在玉石山峰上刚刚落下身来仇万里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在地他实在没想到玉石山如此光滑整个山体浑然一体。 问情篇 之师徒恩怨除显现,百年仇恨种心间(七) 如此一比较那些王公贵族们的那些价值连城的玉石宝贝只能算作最最下等的货色了。(..tw无弹窗广告) 仇万里稳住身子细细观察着四周的景色无数的奇珍异兽灵花仙草仿佛置身于仙境一般让人流连忘返。 一派美好景色仇万里甚至都快要忘记自己前来是要做什么的了良久才回过神来快移动探寻着整座玉石山的情况。 向着峰顶走去一路上遇到无数灵兽一个个瞪大好奇的眼睛看着仇万里这个不之客但却没有丝毫的敌意。 渐渐的越来越靠近峰顶处空气渐渐寒冷下来仇万里感觉到寒气袭来的方向向着寒气袭来的方向赶去。 很快一座高大的洞**赫然出现在仇万里的眼前让仇万里不由得眼前一亮抬脚准备向洞中走去。 刚走到洞**处奇寒无比的气息席卷而来仇万里经过几十年的重新修习功力与以往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如今却是抵不住着侵人体魄的寒气不由得心中一惊但心中更加欣喜。 知觉告诉他他要找的东西就在这个洞**里面五毒真人御起护体气罩使出四层的功力努力抵御着洞中的寒气缓缓踏入了进去。 洞内的奇异景象顿时把仇万里惊呆了看着晶莹剔透的玉璧上下左右全部都是同样的璀璨夺目。 越往里面走笼罩在仇万里身上的护体气罩就会黯淡一份无边无际的寒气不断侵蚀着气罩仇万里不得不加大气罩的强度努力将玄冰之气抵御在外面。 行到最深处仇万里站定了脚步缓缓地走动着四下搜寻着自己要找之物的藏身之地上下左右地找了个遍花费了一天**的时间可惜的是他没有现一丁点的蛛丝马迹心中万分的着急却是没有一点的办法。 这一天**中仇万里的真气已经快要消耗殆尽了护体气罩眼看着就要撑不住了仇万里权衡之后决定先行离开。 事不宜迟眼看着护体气罩越来越淡薄寒意愈来愈浓为了保存仅有的一点真气仇万里双足微顿施展轻身功夫快向着洞外飞去。 出了洞仇万里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向山下快移去直到一处温暖一些的地方才停下脚步撤去护体气罩气喘吁吁不止。 累得满头大汗的仇万里随处找一地方坐了下来擦了擦额头汗水盘膝而坐想要吸收一些附近灵气为自己所用当他施展法决的时候现此处灵气果然很是洁净却充足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仇万里全身充满了灵气比自身的真气还要强盛许多。 一切做完之后仇万里感觉腹中有些饥饿站起身来准备寻找一些果实来“祭五脏庙”。 寻了半天现玉石山上大都是奇花异草没有什么可以食用的果子无奈仇万里只好伸手向一朵硕大的花朵伸去想要吃下花朵暂且充饥。 就在此时一只身形如猫却长的像狗的灵兽从仇万里身边飞掠过口中叼着一大团的枝叶隐隐可以看到枝叶末端悬挂着不少的*白色的果实。 五毒真人猛然伸手一团紫色气息从他掌心迸出直**向灵兽将其身体轻轻卷住拉回到自己面前另一只手轻轻地从它口中叼着的枝叶上摘下数粒果实紫色光芒刹那间消失不见灵兽惊恐万分地飞快地逃走了。 仇万里伸手将一粒果实放入口中轻轻咬破一股甘甜的汁液流入了他的空中味道美极了而却随着吞咽下肚仇万里感觉自己仿佛拥有了无穷无尽的力量一般。 接连将手中余下果实尽数吃下仇万里精神百倍快御风飞行准备二度进入玄冰洞。 这一次较上一次而言轻松了许多仇万里从容地入了玄冰洞而且这一次他惊奇的现自己已经能够抵御玄冰洞的玄冰寒气了不用再运起护体气罩如此一来便能够减少真气的流失了。 如今没了羁绊仇万里放心大胆地在洞中转悠参详四周玉璧的奥秘希望能够尽快揭开其中的玄机早日寻到邪龙以报心中仇恨。 且说仇万里这一待就是数月或许是上苍怜悯见他如此诚心诚意有一天终于让他找到了一丝的蛛丝马迹。 这天仇万里像往常一样出去找了一些吃的准备再一连在洞中呆一个月可是出去寻了整座山再也找不到什么可以吃的果实了就胡乱吃了些奇花异草返回玄冰洞洞中。 依旧沿着玉璧慢慢行走注意着两旁的情况突然仇万里的目光炙热起来炙热的放入能够将这座玄冰洞融化一般眼神停留在了一个地方心情激动地快向玉璧奔去。 欣喜之色跃然仇万里脸上伸手轻轻地在寒气逼人的玉璧上抚**着看着玉璧之内的龙形纹理口中楠楠自语道:“我找到了我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哈哈哈……”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直站在玉璧前的仇万里看着玉璧之中的龙形纹理愈来愈清晰已经可以看清楚全身的轮廓和淡淡的鳞片仇万里激动的心情此刻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了。 仇万里在玉璧之前整整守了两天**终于玉璧之中出现了一条活灵活现的黑色小龙只是身体被困在玉璧之中无法活动眼珠滴溜溜地乱转似乎在想什么鬼主意。 见邪龙成形仇万里已经迫不及待了伸出右手只见迸出一道耀眼的紫色光芒**向邪龙四周的玉璧如火舌一般**舐着玉璧希望能够将它融化救出邪龙为己所用。 仇万里不惜耗费了三层的真气与玉璧较量但一个时辰过去了玉璧没有丝毫的损伤。 这下把仇万里急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眼睁睁看着邪龙就在眼前却不能够得到它真是煎熬的很。 仇万里转念一想眉头微微蹙在一起掌心的紫色光芒逐渐转化为了赤红之色他终于还是决定将无寻道人重新传授给他的乾坤无量剑法决使用出来了。 只见那玉璧此次被火舌**舐的地方正在渐渐的融化仇万里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的笑意似乎他已经依靠邪龙的力量将以前所有与自己有仇之人全数斩死一般。 笑意在仇万里脸上逐渐扩散玉璧的裂痕也逐渐的愈来愈大终于仇万里切下了一个方形的缺口。 为了防止邪龙逃走五毒真人在四下布满了奇阵用来拦截邪龙。 一声脆响黑龙破壁而出化作一团暗红色云雾向着仇万里快撞来仇万里面色一紧不敢怠慢双掌揉搓一团强盛的紫色光芒顿时出现在他双掌之间猛然向着黑龙幻做的暗红色云雾撞去。 云雾猛然间由云为龙张开小嘴形成一个霸道的气浪漩涡将紫色光芒强行向自己口中猛吸。 强大的劲道让仇万里着实很是吃惊只好加大三分的力道但黑龙的吸力依然很是强劲似乎非人力所能为。仇万里不得已只要全力而为使出十二分的力气对付黑龙同时动四周五毒阵法顿时玄冰洞内黑云滚滚鬼哭狼嚎之势震天彻地。 黑龙似乎被如此景象震慑到了忽的一下停止了蛮力的吸气身子猛然间蜷曲在一起形成一个暗红色的球星状云雾在空中左闪右闪似乎是在寻找破绽之处冲出包围圈。 眼看着成功在即仇万里怎么可能让它逃走?突然恶风阵阵猛然地撞击着仇万里将其须衣衫吹得疯狂飘散一股略有些**的目光从仇万里眼中爆**而出死死盯着眼前那团暗红色云雾。 仇万里已经打定主意无论付(电 脑阅读ww w.t)出多大的代价一定要这时将黑龙收服不然待它强盛之后想要收服就难如登天了。 四下黑云不断向黑龙化为的那团云雾挤去一点点地缩小着包围圈黑龙似乎很是紧张或许它已经感觉到了渐渐向自己包围而来的黑云中包含着无尽的**气息在自己没有强大之前还不能够与之为敌。 渐渐的云雾重新变回了小龙的模样眼中闪烁着祈求的眼神温顺的凌空向仇万里游来。 仇万里心中一喜但仍然冷着脸问道:“你可愿意归顺于我?若是愿意我便姑且放你一条生路若是不愿哼哼便叫你形神俱灭永世不得翻身。” 小龙眼中闪过一丝的无奈只好温顺地点点头表示自己愿意归降。 仇万里万万没有想到竟然如此的顺利伸开手掌示意小龙落下小龙黑色的身躯极不情愿地落在仇万里手上任由仇万里抚**它的全身眼中的无奈逐渐转化为了憎恨只是仇万里没有察觉罢了。 仇万里手指轻轻划过当他无意间碰到小龙的鼻子时只见它全身一阵顿时身子瘫软下来眼神恍惚无力地看着仇万里。 仇万里感觉很是奇怪再一次伸手去触碰他的鼻子只听到小龙哀鸣一声仇万里顿时明白了原来鼻子是小龙最为脆弱的地方嘿嘿一笑之后左手指尖迸出一根细如丝的紫色光线向着小龙探去顺利地绕过小龙的鼻孔紧紧缠绕起来。 见自己最为脆弱的把柄落到了仇万里的手里小龙的眼神更加无奈憎恨起来但无论它多么的憎恨仇万里都无法从仇万里的掌心逃脱了。 收服了小龙仇万里洋洋得意心中想道:我仇万里称霸天下的日子不远了哈哈哈…… 心情大好的仇万里飘然出了玄冰洞小龙则有一些恋恋不舍地回头最后一次看了一眼玄冰洞的景色目光最终停留在了一处玉璧之上怔怔地呆…… 很快仇万里出了玄冰洞没了玄冰之气的影响小龙的身子渐渐舒展开来欣喜地看着四周的景色突然间小龙的眼神变得诡异阴森起来看着四周无数的珍奇灵兽小嘴圆张无数的珍奇异兽奇花异草大都被它吸入了口中。 仇万里惊奇地看着小龙疯狂吞噬着玉石山上的灵物不得不感叹它强的能力此时的仇万里心里突然有一丝丝的不安。 仇万里摇摇头将心中不安的感觉赶了出去看着小龙将玉石山上的灵物们几乎都吞下之后轻轻拉了一下攥在手心的紫芒扯动了小龙的鼻孔小龙的威势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幽怨地看着仇万里一身强大的修为无处可用。 方才还长满奇花异草无数珍奇灵兽奔走的玉石山如今只剩下零零星星的几株不知名的仙草孤零零地“站”在不远处。 仇万里微微叹道:“你啊真是足以毁天灭地得到你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自言自语地说了一会儿仇万里掐指一算自己离开毒稀岛快一年了不知道门中有没有生什么变故。 仇万里念动口诀御风而起向着淡淡的云雾屏障飞去轻轻松松地穿越云雾屏障仇万里再回头望去哪里还有玉石山的踪迹宛如凭空消失了一般回到毒稀岛已经是几天之后的事情了仇万里鬼魅一般的身影出现在血神殿外大步向着血神殿走去正好迎上满堂的门下弟子而他师弟茶毒仙此时正站在大殿中央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走来走去不知所为何事。 众弟子见到掌门回来了一个个心中欣喜跪拜在地口中高呼:“参见掌门!” 茶毒仙听到众弟子呼声回身一看见真的是仇万里回来了脸色笑容如花急忙上前行礼道:“师兄快一年了一直找不到你的下落真是急死人了。如今你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呵呵……” 仇万里含笑说道:“为兄此次是去寻一件对我们毒龙门日后扬光大极为有用的宝物所以耽搁了一些时日这些日子多亏师弟照料一切都井然有序为兄再次先行谢过师弟了。” 问情篇 之师徒恩怨除显现,百年仇恨种心间(八) 茶毒仙苦笑道:“师兄休要这般客气辅助师兄乃是祥远的分内之事。不知师兄此行得到了什么宝物?可否让我一观?” “也好就是此物。”说着仇万里从袍袖中取出蜷缩其中的小龙将它的来历讲于了众人闻听不光众弟子们脸色欣喜大变就连茶毒仙的脸色也是变幻不定似乎真的是被仇万里手中这么一条小龙给震住了。 茶毒仙强颜欢笑说道:“恭喜师兄得到此物。” ………………………………………………………………………………………………………… 接下来的数年间仇万里携小龙置身于无寻道人飞升之前留下来的毒龙阵之中毒龙门所有大小事情全权交于师弟茶毒仙处理。 毒龙阵据说**至极利用了毒稀岛本身的**之气分布而建造出来的毒龙阵可以灭神斩佛威力无穷这也是仇万里为何要带邪龙入阵的缘故若是现邪龙有不轨行为便可以动阵法将其彻底的毁灭。 夕阳西下之时正是阴阳之气交替之时仇万里面色冷峻看着面前不远处那个不起眼的小山包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突然仇万里身形化作一道紫色光芒一头向着小山包扎去很顺利地穿越了最上层的部分入了毒龙阵站在阵门外仇万里抬腿向前缓缓走去。这个地方他已经是第二次前来了上一次是无寻道人为了测试仇万里的修为如何而拍他入内过关斩将直闯到最后一关顺利地通过了无寻道人的考验。 这毒龙阵自从创派以来只有三人能毫无损地通过除了建造此阵的无寻道人之外那两人便就是仇万里与茶毒仙了。 仇万里嘴角微微向上挑动一股与他年纪极为不相符合的诡秘笑容出现在了他的脸庞上双目瞪着阵门单手运气**出一条紫芒轻轻将阵门打开里面空无一物仇万里信步向里面走去。 入了阵阵门猛然关闭四周无数闪闪光的眼睛向信步走在阵中的仇万里望去却是没有一个敢轻举妄动似乎心里都明白他是毒龙门的掌门不是自己等能够侵犯的。 入了阵盘卧在仇万里肩头的邪龙突然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安警惕地看着四周随着仇万里向里面逐渐走去邪龙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略有些狂躁地扭动着身子想要腾空离去。仇万里眉头微微一皱轻轻拉扯了一下手腕上系着的紫色光线邪龙痛苦的一声闷哼再也动弹不得了浑身瘫软地伏在仇万里肩头再也不敢乱动一下。 仇万里很顺利地走过了第一阵而后依次顺利的过了第二阵第三阵第四阵一直到了第五阵行到此阵中央一块巨石之上**着一柄血红利剑淡淡光晕忽明忽暗仿佛并不怕此阵的阴森的毒气的侵犯依然保持着圣洁的气息。 看到巨石中央**着的邪龙眼中闪过一丝的恐惧神情再一次不安分起来惊恐地看着仇万里不知道他把自己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五毒真人径直向着巨石走去伸手向着剑身抚**去而后将系在手腕的紫色光线解下系在剑身之上。 邪龙双眼通红一片恐惧地看着血剑尽力离得远远的愤怒地看向仇万里不断地咆哮着似乎在**抗议。 然而五毒真人并为之所动反而心里很是高兴心想:原来这个孽畜如此畏惧饮血剑甚好甚好如此一来再也不怕它**逃离了。 邪龙细小的爪子在空中狂舞奢望可以斩断紫芒却是此次无劳之功恨得邪龙咬牙切齿恨不能将仇万里生吞活剥抽筋扒皮。 “把你的力量给予我我便放你一条生路否则只有死路一条。”仇万里眼神平淡地看着邪龙从他的眼中根本看不到一丁点的波动。 “可恨的人类!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一个飘渺无比的声音传入仇万里耳中但看向邪龙并没有开口双目怒视着仇万里。 当第二次听到邪龙话语时仇万里明白了原来邪龙是通过意念跟自己说话的冷笑浮现上仇万里的脸颊。 “不要挣扎了除了对你自身产生损伤之外没有其他一点的用处!”仇万里的脸上挂满了讥笑看着邪龙不断扭动身躯口中喷出黑色火焰想要灼断紫色光线。 良久邪龙的真气消耗了许多紫色光线却是不为所动没有一点被灼断的迹象邪龙气急败坏地用意念向仇万里咆哮道:“快些放开我!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 仇万里哼哼冷笑道:“死到临头还不老老实实我将你炼化为龙珠看你以后还怎么嚣张跋扈。(..tw无弹窗广告)”说着仇万里盘膝而坐双目微闭身子一点点向空中漂浮悬停在了距离地面相隔七尺的空中。 “嘶嘶”叫声顿时四下响起无数的斑斓大蛇从黑暗之处疯狂涌出向着邪龙冲去。 最先到达邪龙身旁的毒蛇们张大嘴巴向着邪龙喷出含有剧毒的火团一时间四下烟雾缭绕剧毒扩散的四下都是邪龙面向一头巨蛇怪叫一声口中黑色火焰喷涌而出顿时将那毒蛇化为了灰烬骨头都没有留下足以看出邪龙的能力多么的可怕。 仇万里周身笼罩了一层淡淡紫芒整个人看上去宛如魔尊脸色**至极弹指间“啪啪”数声双手指尖弹**出数团紫芒直奔邪龙而去。 瞬间紫芒暴涨化作紫色火焰将邪龙团团笼罩借助四下无数毒蛇烈焰相助仇万里亦加强了三分的功力。 随着仇万里的全力灼炼紫焰之中传来邪龙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弱小的身子不断翻腾着想要减少一些痛苦感。 就这样一连炼了七七四十九天看着紫焰中渐渐消隐的身影最后这几日邪龙已经没有一丁点的力气惨叫了仇万里分外的欣喜以为就要大功告成。 一连行法七七四十九天仇万里身子虚弱的很快吸收着四周的气息为自己所用半柱香时间已经差不多恢复了四层的功力。 仇万里遣散众蛇略有些蹒跚的向邪龙走去看着垂死的邪龙仇万里双眼中迸**出兴奋的光芒。 “哈哈哈……终于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仇恨来的更猛烈些吧……哈哈哈……”仇万里得意忘形地狂声大笑却忽略了邪龙。 只见邪龙微微闭着的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怒吼一声挺身而起鼻端紫色光线已经没了踪迹摇头摆尾地全向仇万里撞去。 这一突然变化弄得仇万里措手不及来不及躲避只能草草做了反击之势仓促间双掌推出两团紫芒向着邪龙撞去想要暂且约束住邪龙的进攻。 为何邪龙躲过仇万里的炼化?怪只能怪仇万里聪明反被聪明误自以为阴阳决绝剑法决配合毒龙阵至阴至邪之气并配有众毒物的毒焰便能将邪龙炼化却孰不知邪龙本就阴邪毒龙阵至阴至邪之气正好为它所用而阴阳决绝剑亦是至阴法决自然对邪龙没有多大的伤害。 当初如阵之时邪龙惧怕的便是巨石之中饮血剑怕在自己尚没有强大之前仇万里会用此剑将自己斩杀却没想到仇万里愚蠢的想要炼化他弄巧成拙反而成就了邪龙为其强大起来提供了绝好的机会。 再说一直束缚在邪龙鼻端的紫色光线亦是被仇万里用自己的法决炼化的如此一来邪龙没了束缚愈不怕仇万里。 邪龙两只前爪向着仇万里狠狠地抓去只见两团乌黑烈焰向着五毒真人狂涌而去。乌黑烈焰在中途与仇万里推出的两团紫芒撞在了一起迸出震天动地的巨响整个毒龙门都不由得一阵胆寒的颤动。 黑焰一举将紫芒击散度丝毫不减地向着仇万里下一刻闻听仇万里惨叫一声身体横着飞了出去一丝淡淡黑色顿时笼上了他的脸庞仇万里艰难的向**口被击中的地方看去两个手掌般大小的黑印正印在**口。 “噗。”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在空中形成了一团血雾笼罩在仇万里上方暗红色的血雾似乎在预示着仇万里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哼哼哼无知的人类虽是你将我救出但你不该贪心过盛!这两掌便是本尊还你的!中掌之人必死无疑!好好享受毒火连环掌的滋味吧!哈哈哈……”邪龙狂笑不止腾身而起在上空盘旋着身体不断的胀大起来小小的空间不多时便被它硕大的身躯全部挤满了。 空气急剧减少仇万里憋得脸色紫青同时还夹杂着淡淡的黑色毒气如同置身于烈火之中焚烧一般的疼痛难忍。 他恨他好恨每一次都是功败垂成难道这就是天意么?难道有生之年真的不能亲手了结仇缘呢? 仇万里绝望地看着邪龙在上方盘旋着看着笼罩在它身旁的黑色瘴气每每接触到巨石之中的饮血剑时便会湮灭一个大胆的想法正在仇万里的脑中渐渐形成。 仇万里眼神一闪拼尽全力催动全身真气御风向着巨石扑去目标便是石中之剑! “不!”邪龙似乎明白了仇万里的想法他想要拼尽最后一份力气也要摧毁自己看着仇万里宛如恶魔般的模样邪龙那玉石之心都忍不住砰然而动感叹人类能力的极限实在是太可(本书转载 邪龙的惊呼彻底的暴露了他的弱点仇万里更加坚定地向着石中之剑冲去在邪龙阻止他之前一把抓住剑柄用尽全力向外拔。 这一刻空气几乎都要凝固了邪龙的咆哮声也仿佛在千里之外仇万里的眼前除了手中剑再没了其他的景色。 当仇万里接触到剑柄的那一刻剑身突然爆出璀璨的红色光芒瞬间将整个空间填充的满满的。 邪龙在上方嘶声裂肺地厉声嘶叫着四下隐藏在黑暗之中的毒蛇们仿佛也在受到致命的打击翻滚曲卷着身子口中出骇人的“嘶嘶”声不多时数条毒蛇身体爆裂而死血肉横飞。 仇万里万万没想到这把宝剑的力量如此的强盛以前自己曾经无数次的问过师尊但每次都得不到自己满意的答案。 血红之光愈来愈盛盘旋在空中的邪龙怒吼着:“饮血剑饮血剑!蠢材!你想死不要拉上我……” 邪龙惊恐地喋喋不休地怒吼着从他的口中仇万里知道了自己手中握着的便是世上独一无二的至强仙器――饮血剑。 仇万里想要运气拔出饮血剑而刚一运气体内真气就疾向外逝去而饮血剑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疯狂地吸收着仇万里的真气。 “蠢材!你再不收手我们全都要死在这里了!你我之间恩怨一笔勾销你快些松手!松手!”邪龙气急败坏地看着不断强盛的饮血剑咆哮着。 此时就算是仇万里想要松手也已经松不开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身子如今就像是与饮血剑连为一体般想要松开谈何容易。 邪灵看到仇万里仍是不肯“松手”无奈地怒吼道:“你若不想死就快些松手我告诉你如何医治毒火连环掌!” “你先说!”仇万里用尽全力挤出这么三个字突然求生的**格外强烈强撑着又说道:“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我宁愿玉石俱焚!” 面对仇万里****的威胁邪龙没有办法急切地说道:“只要你能再次寻到玉石山进入玄冰洞借用洞中玄冰之气静修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一切自会好起来。我说完了绝无半点虚言。你快点松手再不松开真的来不及了。” 问情篇 之师徒恩怨除显现,百年仇恨种心间(七) 如此一比较那些王公贵族们的那些价值连城的玉石宝贝只能算作最最下等的货色了。(..tw无弹窗广告) 仇万里稳住身子细细观察着四周的景色无数的奇珍异兽灵花仙草仿佛置身于仙境一般让人流连忘返。 一派美好景色仇万里甚至都快要忘记自己前来是要做什么的了良久才回过神来快移动探寻着整座玉石山的情况。 向着峰顶走去一路上遇到无数灵兽一个个瞪大好奇的眼睛看着仇万里这个不之客但却没有丝毫的敌意。 渐渐的越来越靠近峰顶处空气渐渐寒冷下来仇万里感觉到寒气袭来的方向向着寒气袭来的方向赶去。 很快一座高大的洞**赫然出现在仇万里的眼前让仇万里不由得眼前一亮抬脚准备向洞中走去。 刚走到洞**处奇寒无比的气息席卷而来仇万里经过几十年的重新修习功力与以往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如今却是抵不住着侵人体魄的寒气不由得心中一惊但心中更加欣喜。 知觉告诉他他要找的东西就在这个洞**里面五毒真人御起护体气罩使出四层的功力努力抵御着洞中的寒气缓缓踏入了进去。 洞内的奇异景象顿时把仇万里惊呆了看着晶莹剔透的玉璧上下左右全部都是同样的璀璨夺目。 越往里面走笼罩在仇万里身上的护体气罩就会黯淡一份无边无际的寒气不断侵蚀着气罩仇万里不得不加大气罩的强度努力将玄冰之气抵御在外面。 行到最深处仇万里站定了脚步缓缓地走动着四下搜寻着自己要找之物的藏身之地上下左右地找了个遍花费了一天**的时间可惜的是他没有现一丁点的蛛丝马迹心中万分的着急却是没有一点的办法。 这一天**中仇万里的真气已经快要消耗殆尽了护体气罩眼看着就要撑不住了仇万里权衡之后决定先行离开。 事不宜迟眼看着护体气罩越来越淡薄寒意愈来愈浓为了保存仅有的一点真气仇万里双足微顿施展轻身功夫快向着洞外飞去。 出了洞仇万里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向山下快移去直到一处温暖一些的地方才停下脚步撤去护体气罩气喘吁吁不止。 累得满头大汗的仇万里随处找一地方坐了下来擦了擦额头汗水盘膝而坐想要吸收一些附近灵气为自己所用当他施展法决的时候现此处灵气果然很是洁净却充足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仇万里全身充满了灵气比自身的真气还要强盛许多。 一切做完之后仇万里感觉腹中有些饥饿站起身来准备寻找一些果实来“祭五脏庙”。 寻了半天现玉石山上大都是奇花异草没有什么可以食用的果子无奈仇万里只好伸手向一朵硕大的花朵伸去想要吃下花朵暂且充饥。 就在此时一只身形如猫却长的像狗的灵兽从仇万里身边飞掠过口中叼着一大团的枝叶隐隐可以看到枝叶末端悬挂着不少的*白色的果实。 五毒真人猛然伸手一团紫色气息从他掌心迸出直**向灵兽将其身体轻轻卷住拉回到自己面前另一只手轻轻地从它口中叼着的枝叶上摘下数粒果实紫色光芒刹那间消失不见灵兽惊恐万分地飞快地逃走了。 仇万里伸手将一粒果实放入口中轻轻咬破一股甘甜的汁液流入了他的空中味道美极了而却随着吞咽下肚仇万里感觉自己仿佛拥有了无穷无尽的力量一般。 接连将手中余下果实尽数吃下仇万里精神百倍快御风飞行准备二度进入玄冰洞。 这一次较上一次而言轻松了许多仇万里从容地入了玄冰洞而且这一次他惊奇的现自己已经能够抵御玄冰洞的玄冰寒气了不用再运起护体气罩如此一来便能够减少真气的流失了。 如今没了羁绊仇万里放心大胆地在洞中转悠参详四周玉璧的奥秘希望能够尽快揭开其中的玄机早日寻到邪龙以报心中仇恨。 且说仇万里这一待就是数月或许是上苍怜悯见他如此诚心诚意有一天终于让他找到了一丝的蛛丝马迹。 这天仇万里像往常一样出去找了一些吃的准备再一连在洞中呆一个月可是出去寻了整座山再也找不到什么可以吃的果实了就胡乱吃了些奇花异草返回玄冰洞洞中。 依旧沿着玉璧慢慢行走注意着两旁的情况突然仇万里的目光炙热起来炙热的放入能够将这座玄冰洞融化一般眼神停留在了一个地方心情激动地快向玉璧奔去。 欣喜之色跃然仇万里脸上伸手轻轻地在寒气逼人的玉璧上抚**着看着玉璧之内的龙形纹理口中楠楠自语道:“我找到了我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哈哈哈……”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直站在玉璧前的仇万里看着玉璧之中的龙形纹理愈来愈清晰已经可以看清楚全身的轮廓和淡淡的鳞片仇万里激动的心情此刻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了。 仇万里在玉璧之前整整守了两天**终于玉璧之中出现了一条活灵活现的黑色小龙只是身体被困在玉璧之中无法活动眼珠滴溜溜地乱转似乎在想什么鬼主意。 见邪龙成形仇万里已经迫不及待了伸出右手只见迸出一道耀眼的紫色光芒**向邪龙四周的玉璧如火舌一般**舐着玉璧希望能够将它融化救出邪龙为己所用。 仇万里不惜耗费了三层的真气与玉璧较量但一个时辰过去了玉璧没有丝毫的损伤。 这下把仇万里急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眼睁睁看着邪龙就在眼前却不能够得到它真是煎熬的很。 仇万里转念一想眉头微微蹙在一起掌心的紫色光芒逐渐转化为了赤红之色他终于还是决定将无寻道人重新传授给他的乾坤无量剑法决使用出来了。 只见那玉璧此次被火舌**舐的地方正在渐渐的融化仇万里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的笑意似乎他已经依靠邪龙的力量将以前所有与自己有仇之人全数斩死一般。 笑意在仇万里脸上逐渐扩散玉璧的裂痕也逐渐的愈来愈大终于仇万里切下了一个方形的缺口。 为了防止邪龙逃走五毒真人在四下布满了奇阵用来拦截邪龙。 一声脆响黑龙破壁而出化作一团暗红色云雾向着仇万里快撞来仇万里面色一紧不敢怠慢双掌揉搓一团强盛的紫色光芒顿时出现在他双掌之间猛然向着黑龙幻做的暗红色云雾撞去。 云雾猛然间由云为龙张开小嘴形成一个霸道的气浪漩涡将紫色光芒强行向自己口中猛吸。 强大的劲道让仇万里着实很是吃惊只好加大三分的力道但黑龙的吸力依然很是强劲似乎非人力所能为。仇万里不得已只要全力而为使出十二分的力气对付黑龙同时动四周五毒阵法顿时玄冰洞内黑云滚滚鬼哭狼嚎之势震天彻地。 黑龙似乎被如此景象震慑到了忽的一下停止了蛮力的吸气身子猛然间蜷曲在一起形成一个暗红色的球星状云雾在空中左闪右闪似乎是在寻找破绽之处冲出包围圈。 眼看着成功在即仇万里怎么可能让它逃走?突然恶风阵阵猛然地撞击着仇万里将其须衣衫吹得疯狂飘散一股略有些**的目光从仇万里眼中爆**而出死死盯着眼前那团暗红色云雾。 仇万里已经打定主意无论付(电 脑阅读ww w.t)出多大的代价一定要这时将黑龙收服不然待它强盛之后想要收服就难如登天了。 四下黑云不断向黑龙化为的那团云雾挤去一点点地缩小着包围圈黑龙似乎很是紧张或许它已经感觉到了渐渐向自己包围而来的黑云中包含着无尽的**气息在自己没有强大之前还不能够与之为敌。 渐渐的云雾重新变回了小龙的模样眼中闪烁着祈求的眼神温顺的凌空向仇万里游来。 仇万里心中一喜但仍然冷着脸问道:“你可愿意归顺于我?若是愿意我便姑且放你一条生路若是不愿哼哼便叫你形神俱灭永世不得翻身。” 小龙眼中闪过一丝的无奈只好温顺地点点头表示自己愿意归降。 仇万里万万没有想到竟然如此的顺利伸开手掌示意小龙落下小龙黑色的身躯极不情愿地落在仇万里手上任由仇万里抚**它的全身眼中的无奈逐渐转化为了憎恨只是仇万里没有察觉罢了。 仇万里手指轻轻划过当他无意间碰到小龙的鼻子时只见它全身一阵顿时身子瘫软下来眼神恍惚无力地看着仇万里。 仇万里感觉很是奇怪再一次伸手去触碰他的鼻子只听到小龙哀鸣一声仇万里顿时明白了原来鼻子是小龙最为脆弱的地方嘿嘿一笑之后左手指尖迸出一根细如丝的紫色光线向着小龙探去顺利地绕过小龙的鼻孔紧紧缠绕起来。 见自己最为脆弱的把柄落到了仇万里的手里小龙的眼神更加无奈憎恨起来但无论它多么的憎恨仇万里都无法从仇万里的掌心逃脱了。 收服了小龙仇万里洋洋得意心中想道:我仇万里称霸天下的日子不远了哈哈哈…… 心情大好的仇万里飘然出了玄冰洞小龙则有一些恋恋不舍地回头最后一次看了一眼玄冰洞的景色目光最终停留在了一处玉璧之上怔怔地呆…… 很快仇万里出了玄冰洞没了玄冰之气的影响小龙的身子渐渐舒展开来欣喜地看着四周的景色突然间小龙的眼神变得诡异阴森起来看着四周无数的珍奇灵兽小嘴圆张无数的珍奇异兽奇花异草大都被它吸入了口中。 仇万里惊奇地看着小龙疯狂吞噬着玉石山上的灵物不得不感叹它强的能力此时的仇万里心里突然有一丝丝的不安。 仇万里摇摇头将心中不安的感觉赶了出去看着小龙将玉石山上的灵物们几乎都吞下之后轻轻拉了一下攥在手心的紫芒扯动了小龙的鼻孔小龙的威势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幽怨地看着仇万里一身强大的修为无处可用。 方才还长满奇花异草无数珍奇灵兽奔走的玉石山如今只剩下零零星星的几株不知名的仙草孤零零地“站”在不远处。 仇万里微微叹道:“你啊真是足以毁天灭地得到你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自言自语地说了一会儿仇万里掐指一算自己离开毒稀岛快一年了不知道门中有没有生什么变故。 仇万里念动口诀御风而起向着淡淡的云雾屏障飞去轻轻松松地穿越云雾屏障仇万里再回头望去哪里还有玉石山的踪迹宛如凭空消失了一般回到毒稀岛已经是几天之后的事情了仇万里鬼魅一般的身影出现在血神殿外大步向着血神殿走去正好迎上满堂的门下弟子而他师弟茶毒仙此时正站在大殿中央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走来走去不知所为何事。 众弟子见到掌门回来了一个个心中欣喜跪拜在地口中高呼:“参见掌门!” 茶毒仙听到众弟子呼声回身一看见真的是仇万里回来了脸色笑容如花急忙上前行礼道:“师兄快一年了一直找不到你的下落真是急死人了。如今你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呵呵……” 仇万里含笑说道:“为兄此次是去寻一件对我们毒龙门日后扬光大极为有用的宝物所以耽搁了一些时日这些日子多亏师弟照料一切都井然有序为兄再次先行谢过师弟了。” 问情篇 之师徒恩怨除显现,百年仇恨种心间(九) 仇万里得知毒火连环掌能够治疗自然不想就这么轻易服输但他的双手依然被饮血剑死死的吸住想要脱身恐怕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而邪龙已经是忍无可忍了咆哮道:“言而无信的人类你已经第二次欺骗我了!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代价!” 邪龙情知今日难逃全力向仇万里扑去想要亲手将他碎尸万段就在邪灵快要接近仇万里身体的时候仇万里口中不住地惨叫着身体爆出血红光芒若是仔细看去会现血红光芒中隐隐夹杂着一丝淡淡的黑煞之气。 “哼哼休要多说今日我若死在这里你必然死在此间哈哈哈……”仇万里疯狂地笑道看着面前气急败坏的邪龙生命垂危的仇万里感觉一股前所未有的复仇快感。 “疯子疯子你这个疯子……”邪龙绝望地惨叫着他的身体已经开始被血红色的剑芒侵蚀着体内**的凄厉正在急剧下降。 就在仇万里以为一切就要结束的时候突然一道黑煞之气闪过透过血红的剑芒直冲阵顶而去一股让人恐惧的力量凭空出现。参杂在剑芒之中的黑煞之气一举将毒龙阵顶冲得粉碎强大的**气息没有了禁制疯狂地向外面涌去。 邪龙心中一喜厉吼一声“你我恩怨日后定与你一笔笔清算。”话毕邪龙化身一道暗红色云雾飞快地冲出破烂的洞口快消失在了空中而此时饮血剑却依然散着璀璨的光芒通天红芒将黑煞之气团团围住。 而此时仇万里全身真气仅剩下不到一层内伤极为严重但饮血剑还在不断的疯狂吸取着他的真气催动剑芒将那团想要逃离的黑煞之气牢牢困住仇万里眼中闪过一丝悲哀神色。 随着真气枯竭仇万里的神志渐渐不清晰起来陷入了昏迷之中脑袋无力地歪倒在了巨石上。 血红剑芒终于逐渐黯淡了下来一直紧紧吸在饮血剑上的仇万里滚落到了一旁面色惨白不省人事。 方才那团内血红剑芒围住的黑煞之气如今没了剑芒的围困飞一般想要迅逃去忽然一人影截住了他的去路正是仇万里师弟凌祥远只见凌祥远手中一物轻轻扬起顿时飞出一道银丝轻巧地将黑煞之气团团围住任凭它如何挣扎都无法逃脱。 凌祥远双目紧缩口中振振有词念得越来越快随着他的诵读的度加快黑煞之气渐渐被银丝逼破显出了黑气之中的东西原来竟是一个黑色布幡幡上画满了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符号幡体四角分别绘有蝎、蟾、蛛、蜈蚣中央绘着一条昂嘶鸣的三角毒蛇。 凌祥远脸色微变二话不说伸手将幡收入手中施了几道禁制这才算将其**而后揣入怀中纵身一道光芒闪过已经入了毒龙阵看到躺在地面不省人事的仇万里不由得叹气摇头继而将仇万里轻轻抱起纵身跃出毒龙阵。 ………………………………………………………………………………………………………… 当仇万里醒来时现自己已是身在房间在床上躺着想要起身下地却现周身剧痛不止没有一点的力气。 摇摇头仿佛想要把满脑子的混沌思想都清理干净但却不能如他所愿脑中记忆混乱不堪只是依稀记得自己昏倒之前曾与邪龙有一场恶战再想要想下去却头部一阵剧痛险些昏死过去。 仇万里脸色苍白无比这次想起自己全身真气被饮血剑尽数吸取昏迷的时候无法恢复便想趁如今这会儿空闲恢复体内真气。 想到这儿仇万里不再多想邪龙之事起身盘膝而坐想要吸收四周灵气补充自己却是心中大惊因为无论他怎么卖力体内的真气就是无法增长体内一股古怪的气息一直在努力的抵制着仇万里心中不由得大骇试想若是没有真气相辅就算是学会了世间所有无上法决又有何用? 心烦意乱的仇万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费劲全力起身下了床仅是下地站立他都感觉有些力不从心身子颤巍巍几欲跌倒在地。 突然仇万里眼前一亮看到桌上一物不顾虚弱的身体向着桌子奔去一把抓住桌上黑色布幡双手哆嗦地来回抚**着手中布幡。 “五毒幡五毒幡哈哈哈……”仇万里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层层笑意突然一声惨叫仇万里跌倒在地痛苦地打着滚不知道生了何事。 只见仇万里满头大汗面如火炭火红气息笼罩在他的脸颊之上然而这些只是表面现象而已仇万里体内已经是风起云涌痛苦不堪了全身一片炙热宛如被抛入了炼丹炉中怒火焚烧一般在地上打着滚希望能减轻痛苦但很多事情总是事与愿违无论仇万里想什么办法都无法压制体内的火气。.tw[] 就在仇万里万份难耐之时房门打开茶毒仙闯了进来看到仇万里如此痛苦模样不由得大惊失色惊道:“师兄你怎了?” 仇万里面色火红嘴唇抖动不止断断续续说道:“我着了……邪龙的道……被他毒火……毒火连环掌击中……如今已经毒火攻心……恐怕……恐怕……将要不久于人世……” “师兄如今你身子虚弱暂且不要多说话待我来试一试看能不能逼出毒火之气。”说罢茶毒仙盘膝而坐扶起仇万里的身子双掌掌心相向左掌银丝右掌紫芒两者逐渐汇聚在了一起。 一道紫中有白白中夹紫的光芒向仇万里后心重重击去想要先将侵入心脉的毒火逼出再慢慢的对付其他处的毒火之气。 凌祥远的想法固然不错但仇万里体内毒火之气非同小可并非人力便能将其逼出的当凌祥远真气进入仇万里体内时便现了这一点毒火之气已经牢牢盘踞在了仇万里体内肯本无法逼动若是强行与其较量恐怕对仇万里的身体有所损伤。 无奈之下凌祥远只好收回真气满面愁容地看着五毒真人看着他抓耳挠腮痛苦不已突然灵机一动说道:“师兄你的千年冰蟾在何处?不如将其炼化于师兄服下或许可以治愈也未可知。” 听到凌祥远此话仇万里感觉此法值得一试毕竟千年冰蟾玄冰寒气非同小可或许真的是毒火之气的克星。 仇万里颤微微抬手指向墙角一处凌祥远寻光望去看到一个略有些破旧的瓷坛凌祥远急忙向瓷坛走去伸手想要揭开坛盖一股极强烈的寒冰之气顿时散出来以凌祥远的手臂为媒介迅攻向凌祥远全身。 凌祥远不由得一震甩手后退几步不敢再大意双掌散出丝丝柔光将探子团团围绕轻轻扯动拉向仇万里身旁。 凌祥远劲力到处瓷坛应声而破瓷片四处散落露出坛中冒着丝丝寒气的冰块晶莹剔透的冰块中有一个小小的身影轻轻蠕动着。 仇万里急忙伸出颤巍巍的双手压在冰块上面丝丝寒意顿时透过他的双手向身体各处袭去一路之上不断与仇万里体内毒火做着殊死较量竟然势如破竹地攻到了仇万里心脉附近不断的**着力量想要全力一攻。 冰块渐渐融化着冰蟾的身影愈来.愈清晰缓慢地在地面蠕动着爬过的地方便会留下一条不断冒着白烟的冰痕。 仇万里目光坚定伸手向冰蟾抓去强大的寒冰之气瞬间差点将他的手臂冻成冰块仇万里飞快地缩回手臂将冰蟾塞进口中吞食进了腹中。 “啊!”仇万里全身突然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薄冰脸色由惨白之色转为灰白牙齿不断的相互碰撞在一起不停地打着寒噤。 凌祥远见状慌忙再次输送真气于仇万里体内探查到仇万里体内气息很是紊乱一冷一热两股水火不容的气息相互纠缠在一起。 虽然此时看上去冰蟾的玄冰寒气略强盛一些但毒火的气息似乎后劲十足大有绵绵不绝之势。 “师兄挺住挺住啊。”说着凌祥远加强几分力量协助玄冰寒气奋力与毒火抵抗但却是久攻不下一时间两者相克不容的气息陷入了僵持之中。 仇万里怒喝一声一股**相交的巨大气息将凌祥远顿时震出了三丈之远狠狠地撞在了木质墙壁上破墙而出嘴角渐渐渗出一丝丝的血迹看上去受伤很严重。 而仇万里此时痛苦地蜷缩着身子与体内的**气息坐着殊死的搏斗全力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玄冰洞!玄冰洞!”仇万里猛地昂连呼两声身子软绵绵地倒在了下去终于他还是无法忍受体内的巨大痛苦。 凌祥远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拭去嘴角血迹闪身来到仇万里身旁伸手帮他把脉现毒火气息已经被压制下去了不少如今只是固守在心脉附近虽然被玄冰寒气牢牢控制没有机会扩散但其坚不可摧一时半会还不能够将其完全消灭。 “玄冰洞?玄冰洞……”凌祥远口中喃喃重复着师兄方才所说的话不知道玄冰洞是何许地方又有何用。 凌祥远绞尽脑汁冥思苦想突然眼前一亮想起师兄曾说过玉石山玄冰洞邪龙之类的事情凌祥远暗想:难道玄冰洞能够医治毒火么? 看着双目紧闭不省人事的仇万里凌祥远双眉紧蹙抱起仇万里向外走去走到门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转身回到房中将桌上五毒幡收入怀中这才二度出门未来得及通知任何人双足顿处一道紫云浮现风驰电掣的离岛而去。 ………………………………………………………………………………………………………… 阵阵寒意笼罩着仇万里的身子四下漆黑一片无论仇万里如何快飞行都无法逃出这个漆黑的地方漫长的飞行已经让他疲惫不堪想要寻一处地方歇歇脚却是怎么都找不到一处落脚的地方四周虚空一片仿佛无天无地前后左右绵绵无尽头一般。 仇万里痛苦地惨叫着却没有人应他体内的冰与火再一次剧烈地进行着抗争两者各有千秋谁都不肯退让似乎都想要占有仇万里的身体一般。 “师兄坚持坚持啊毒火就快要全部逼出了。”凌祥远的声音在仇万里耳边响起虚空的仇万里四下张望却未能如愿看到凌祥远的身影难道唯一的救命稻草也只是幻觉么? “啊。”凄厉的叫声响起仇万里感觉自己的**口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地砸到了一样顿时气闷难忍头晕眼花起来。 猛地仇万里睁开了眼睛漆黑的虚空不见了雪白的玉色现入眼中看着熟悉的地方仇万里突然有种想要落泪的感觉。 “师兄师兄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呵呵。”凌祥远欢喜不已地伸手抓住仇万里的手将自身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仇万里体内。 仇万里察觉到输入自己体内的真气再也没有受到什么阻碍一路畅通无阻地流遍了全身经脉而却更加欣喜的是仇万里现贮藏在体内的毒火已经不见了踪迹看样子应该是被全部逼出体外了。 看着凌祥远由衷的感激这种救命之恩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最后为了也只是说了声:“师弟谢谢。” 短短数字足以表达一切了凌祥远含笑轻道:“只要师兄安然无恙就好了我只是做了一些分内之事师兄不必言谢的。” “玄冰洞啊玄冰洞你给过我希望害过我又救了我这就是命么?”仇万里看着四下光洁的玄冰洞叹气轻声喃喃道。 问情篇 之师徒恩怨除显现,百年仇恨种心间(八) 茶毒仙苦笑道:“师兄休要这般客气辅助师兄乃是祥远的分内之事。不知师兄此行得到了什么宝物?可否让我一观?” “也好就是此物。”说着仇万里从袍袖中取出蜷缩其中的小龙将它的来历讲于了众人闻听不光众弟子们脸色欣喜大变就连茶毒仙的脸色也是变幻不定似乎真的是被仇万里手中这么一条小龙给震住了。 茶毒仙强颜欢笑说道:“恭喜师兄得到此物。” ………………………………………………………………………………………………………… 接下来的数年间仇万里携小龙置身于无寻道人飞升之前留下来的毒龙阵之中毒龙门所有大小事情全权交于师弟茶毒仙处理。 毒龙阵据说**至极利用了毒稀岛本身的**之气分布而建造出来的毒龙阵可以灭神斩佛威力无穷这也是仇万里为何要带邪龙入阵的缘故若是现邪龙有不轨行为便可以动阵法将其彻底的毁灭。 夕阳西下之时正是阴阳之气交替之时仇万里面色冷峻看着面前不远处那个不起眼的小山包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突然仇万里身形化作一道紫色光芒一头向着小山包扎去很顺利地穿越了最上层的部分入了毒龙阵站在阵门外仇万里抬腿向前缓缓走去。这个地方他已经是第二次前来了上一次是无寻道人为了测试仇万里的修为如何而拍他入内过关斩将直闯到最后一关顺利地通过了无寻道人的考验。 这毒龙阵自从创派以来只有三人能毫无损地通过除了建造此阵的无寻道人之外那两人便就是仇万里与茶毒仙了。 仇万里嘴角微微向上挑动一股与他年纪极为不相符合的诡秘笑容出现在了他的脸庞上双目瞪着阵门单手运气**出一条紫芒轻轻将阵门打开里面空无一物仇万里信步向里面走去。 入了阵阵门猛然关闭四周无数闪闪光的眼睛向信步走在阵中的仇万里望去却是没有一个敢轻举妄动似乎心里都明白他是毒龙门的掌门不是自己等能够侵犯的。 入了阵盘卧在仇万里肩头的邪龙突然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安警惕地看着四周随着仇万里向里面逐渐走去邪龙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略有些狂躁地扭动着身子想要腾空离去。仇万里眉头微微一皱轻轻拉扯了一下手腕上系着的紫色光线邪龙痛苦的一声闷哼再也动弹不得了浑身瘫软地伏在仇万里肩头再也不敢乱动一下。 仇万里很顺利地走过了第一阵而后依次顺利的过了第二阵第三阵第四阵一直到了第五阵行到此阵中央一块巨石之上**着一柄血红利剑淡淡光晕忽明忽暗仿佛并不怕此阵的阴森的毒气的侵犯依然保持着圣洁的气息。 看到巨石中央**着的邪龙眼中闪过一丝的恐惧神情再一次不安分起来惊恐地看着仇万里不知道他把自己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五毒真人径直向着巨石走去伸手向着剑身抚**去而后将系在手腕的紫色光线解下系在剑身之上。 邪龙双眼通红一片恐惧地看着血剑尽力离得远远的愤怒地看向仇万里不断地咆哮着似乎在**抗议。 然而五毒真人并为之所动反而心里很是高兴心想:原来这个孽畜如此畏惧饮血剑甚好甚好如此一来再也不怕它**逃离了。 邪龙细小的爪子在空中狂舞奢望可以斩断紫芒却是此次无劳之功恨得邪龙咬牙切齿恨不能将仇万里生吞活剥抽筋扒皮。 “把你的力量给予我我便放你一条生路否则只有死路一条。”仇万里眼神平淡地看着邪龙从他的眼中根本看不到一丁点的波动。 “可恨的人类!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一个飘渺无比的声音传入仇万里耳中但看向邪龙并没有开口双目怒视着仇万里。 当第二次听到邪龙话语时仇万里明白了原来邪龙是通过意念跟自己说话的冷笑浮现上仇万里的脸颊。 “不要挣扎了除了对你自身产生损伤之外没有其他一点的用处!”仇万里的脸上挂满了讥笑看着邪龙不断扭动身躯口中喷出黑色火焰想要灼断紫色光线。 良久邪龙的真气消耗了许多紫色光线却是不为所动没有一点被灼断的迹象邪龙气急败坏地用意念向仇万里咆哮道:“快些放开我!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 仇万里哼哼冷笑道:“死到临头还不老老实实我将你炼化为龙珠看你以后还怎么嚣张跋扈。(..tw无弹窗广告)”说着仇万里盘膝而坐双目微闭身子一点点向空中漂浮悬停在了距离地面相隔七尺的空中。 “嘶嘶”叫声顿时四下响起无数的斑斓大蛇从黑暗之处疯狂涌出向着邪龙冲去。 最先到达邪龙身旁的毒蛇们张大嘴巴向着邪龙喷出含有剧毒的火团一时间四下烟雾缭绕剧毒扩散的四下都是邪龙面向一头巨蛇怪叫一声口中黑色火焰喷涌而出顿时将那毒蛇化为了灰烬骨头都没有留下足以看出邪龙的能力多么的可怕。 仇万里周身笼罩了一层淡淡紫芒整个人看上去宛如魔尊脸色**至极弹指间“啪啪”数声双手指尖弹**出数团紫芒直奔邪龙而去。 瞬间紫芒暴涨化作紫色火焰将邪龙团团笼罩借助四下无数毒蛇烈焰相助仇万里亦加强了三分的功力。 随着仇万里的全力灼炼紫焰之中传来邪龙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弱小的身子不断翻腾着想要减少一些痛苦感。 就这样一连炼了七七四十九天看着紫焰中渐渐消隐的身影最后这几日邪龙已经没有一丁点的力气惨叫了仇万里分外的欣喜以为就要大功告成。 一连行法七七四十九天仇万里身子虚弱的很快吸收着四周的气息为自己所用半柱香时间已经差不多恢复了四层的功力。 仇万里遣散众蛇略有些蹒跚的向邪龙走去看着垂死的邪龙仇万里双眼中迸**出兴奋的光芒。 “哈哈哈……终于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仇恨来的更猛烈些吧……哈哈哈……”仇万里得意忘形地狂声大笑却忽略了邪龙。 只见邪龙微微闭着的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怒吼一声挺身而起鼻端紫色光线已经没了踪迹摇头摆尾地全向仇万里撞去。 这一突然变化弄得仇万里措手不及来不及躲避只能草草做了反击之势仓促间双掌推出两团紫芒向着邪龙撞去想要暂且约束住邪龙的进攻。 为何邪龙躲过仇万里的炼化?怪只能怪仇万里聪明反被聪明误自以为阴阳决绝剑法决配合毒龙阵至阴至邪之气并配有众毒物的毒焰便能将邪龙炼化却孰不知邪龙本就阴邪毒龙阵至阴至邪之气正好为它所用而阴阳决绝剑亦是至阴法决自然对邪龙没有多大的伤害。 当初如阵之时邪龙惧怕的便是巨石之中饮血剑怕在自己尚没有强大之前仇万里会用此剑将自己斩杀却没想到仇万里愚蠢的想要炼化他弄巧成拙反而成就了邪龙为其强大起来提供了绝好的机会。 再说一直束缚在邪龙鼻端的紫色光线亦是被仇万里用自己的法决炼化的如此一来邪龙没了束缚愈不怕仇万里。 邪龙两只前爪向着仇万里狠狠地抓去只见两团乌黑烈焰向着五毒真人狂涌而去。乌黑烈焰在中途与仇万里推出的两团紫芒撞在了一起迸出震天动地的巨响整个毒龙门都不由得一阵胆寒的颤动。 黑焰一举将紫芒击散度丝毫不减地向着仇万里下一刻闻听仇万里惨叫一声身体横着飞了出去一丝淡淡黑色顿时笼上了他的脸庞仇万里艰难的向**口被击中的地方看去两个手掌般大小的黑印正印在**口。 “噗。”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在空中形成了一团血雾笼罩在仇万里上方暗红色的血雾似乎在预示着仇万里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哼哼哼无知的人类虽是你将我救出但你不该贪心过盛!这两掌便是本尊还你的!中掌之人必死无疑!好好享受毒火连环掌的滋味吧!哈哈哈……”邪龙狂笑不止腾身而起在上空盘旋着身体不断的胀大起来小小的空间不多时便被它硕大的身躯全部挤满了。 空气急剧减少仇万里憋得脸色紫青同时还夹杂着淡淡的黑色毒气如同置身于烈火之中焚烧一般的疼痛难忍。 他恨他好恨每一次都是功败垂成难道这就是天意么?难道有生之年真的不能亲手了结仇缘呢? 仇万里绝望地看着邪龙在上方盘旋着看着笼罩在它身旁的黑色瘴气每每接触到巨石之中的饮血剑时便会湮灭一个大胆的想法正在仇万里的脑中渐渐形成。 仇万里眼神一闪拼尽全力催动全身真气御风向着巨石扑去目标便是石中之剑! “不!”邪龙似乎明白了仇万里的想法他想要拼尽最后一份力气也要摧毁自己看着仇万里宛如恶魔般的模样邪龙那玉石之心都忍不住砰然而动感叹人类能力的极限实在是太可(本书转载 邪龙的惊呼彻底的暴露了他的弱点仇万里更加坚定地向着石中之剑冲去在邪龙阻止他之前一把抓住剑柄用尽全力向外拔。 这一刻空气几乎都要凝固了邪龙的咆哮声也仿佛在千里之外仇万里的眼前除了手中剑再没了其他的景色。 当仇万里接触到剑柄的那一刻剑身突然爆出璀璨的红色光芒瞬间将整个空间填充的满满的。 邪龙在上方嘶声裂肺地厉声嘶叫着四下隐藏在黑暗之中的毒蛇们仿佛也在受到致命的打击翻滚曲卷着身子口中出骇人的“嘶嘶”声不多时数条毒蛇身体爆裂而死血肉横飞。 仇万里万万没想到这把宝剑的力量如此的强盛以前自己曾经无数次的问过师尊但每次都得不到自己满意的答案。 血红之光愈来愈盛盘旋在空中的邪龙怒吼着:“饮血剑饮血剑!蠢材!你想死不要拉上我……” 邪龙惊恐地喋喋不休地怒吼着从他的口中仇万里知道了自己手中握着的便是世上独一无二的至强仙器――饮血剑。 仇万里想要运气拔出饮血剑而刚一运气体内真气就疾向外逝去而饮血剑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疯狂地吸收着仇万里的真气。 “蠢材!你再不收手我们全都要死在这里了!你我之间恩怨一笔勾销你快些松手!松手!”邪龙气急败坏地看着不断强盛的饮血剑咆哮着。 此时就算是仇万里想要松手也已经松不开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身子如今就像是与饮血剑连为一体般想要松开谈何容易。 邪灵看到仇万里仍是不肯“松手”无奈地怒吼道:“你若不想死就快些松手我告诉你如何医治毒火连环掌!” “你先说!”仇万里用尽全力挤出这么三个字突然求生的**格外强烈强撑着又说道:“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我宁愿玉石俱焚!” 面对仇万里****的威胁邪龙没有办法急切地说道:“只要你能再次寻到玉石山进入玄冰洞借用洞中玄冰之气静修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一切自会好起来。我说完了绝无半点虚言。你快点松手再不松开真的来不及了。” 问情篇 之师徒恩怨除显现,百年仇恨种心间(九) 仇万里得知毒火连环掌能够治疗自然不想就这么轻易服输但他的双手依然被饮血剑死死的吸住想要脱身恐怕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而邪龙已经是忍无可忍了咆哮道:“言而无信的人类你已经第二次欺骗我了!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代价!” 邪龙情知今日难逃全力向仇万里扑去想要亲手将他碎尸万段就在邪灵快要接近仇万里身体的时候仇万里口中不住地惨叫着身体爆出血红光芒若是仔细看去会现血红光芒中隐隐夹杂着一丝淡淡的黑煞之气。 “哼哼休要多说今日我若死在这里你必然死在此间哈哈哈……”仇万里疯狂地笑道看着面前气急败坏的邪龙生命垂危的仇万里感觉一股前所未有的复仇快感。 “疯子疯子你这个疯子……”邪龙绝望地惨叫着他的身体已经开始被血红色的剑芒侵蚀着体内**的凄厉正在急剧下降。 就在仇万里以为一切就要结束的时候突然一道黑煞之气闪过透过血红的剑芒直冲阵顶而去一股让人恐惧的力量凭空出现。参杂在剑芒之中的黑煞之气一举将毒龙阵顶冲得粉碎强大的**气息没有了禁制疯狂地向外面涌去。 邪龙心中一喜厉吼一声“你我恩怨日后定与你一笔笔清算。”话毕邪龙化身一道暗红色云雾飞快地冲出破烂的洞口快消失在了空中而此时饮血剑却依然散着璀璨的光芒通天红芒将黑煞之气团团围住。 而此时仇万里全身真气仅剩下不到一层内伤极为严重但饮血剑还在不断的疯狂吸取着他的真气催动剑芒将那团想要逃离的黑煞之气牢牢困住仇万里眼中闪过一丝悲哀神色。 随着真气枯竭仇万里的神志渐渐不清晰起来陷入了昏迷之中脑袋无力地歪倒在了巨石上。 血红剑芒终于逐渐黯淡了下来一直紧紧吸在饮血剑上的仇万里滚落到了一旁面色惨白不省人事。 方才那团内血红剑芒围住的黑煞之气如今没了剑芒的围困飞一般想要迅逃去忽然一人影截住了他的去路正是仇万里师弟凌祥远只见凌祥远手中一物轻轻扬起顿时飞出一道银丝轻巧地将黑煞之气团团围住任凭它如何挣扎都无法逃脱。 凌祥远双目紧缩口中振振有词念得越来越快随着他的诵读的度加快黑煞之气渐渐被银丝逼破显出了黑气之中的东西原来竟是一个黑色布幡幡上画满了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符号幡体四角分别绘有蝎、蟾、蛛、蜈蚣中央绘着一条昂嘶鸣的三角毒蛇。 凌祥远脸色微变二话不说伸手将幡收入手中施了几道禁制这才算将其**而后揣入怀中纵身一道光芒闪过已经入了毒龙阵看到躺在地面不省人事的仇万里不由得叹气摇头继而将仇万里轻轻抱起纵身跃出毒龙阵。 ………………………………………………………………………………………………………… 当仇万里醒来时现自己已是身在房间在床上躺着想要起身下地却现周身剧痛不止没有一点的力气。 摇摇头仿佛想要把满脑子的混沌思想都清理干净但却不能如他所愿脑中记忆混乱不堪只是依稀记得自己昏倒之前曾与邪龙有一场恶战再想要想下去却头部一阵剧痛险些昏死过去。 仇万里脸色苍白无比这次想起自己全身真气被饮血剑尽数吸取昏迷的时候无法恢复便想趁如今这会儿空闲恢复体内真气。 想到这儿仇万里不再多想邪龙之事起身盘膝而坐想要吸收四周灵气补充自己却是心中大惊因为无论他怎么卖力体内的真气就是无法增长体内一股古怪的气息一直在努力的抵制着仇万里心中不由得大骇试想若是没有真气相辅就算是学会了世间所有无上法决又有何用? 心烦意乱的仇万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费劲全力起身下了床仅是下地站立他都感觉有些力不从心身子颤巍巍几欲跌倒在地。 突然仇万里眼前一亮看到桌上一物不顾虚弱的身体向着桌子奔去一把抓住桌上黑色布幡双手哆嗦地来回抚**着手中布幡。 “五毒幡五毒幡哈哈哈……”仇万里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层层笑意突然一声惨叫仇万里跌倒在地痛苦地打着滚不知道生了何事。 只见仇万里满头大汗面如火炭火红气息笼罩在他的脸颊之上然而这些只是表面现象而已仇万里体内已经是风起云涌痛苦不堪了全身一片炙热宛如被抛入了炼丹炉中怒火焚烧一般在地上打着滚希望能减轻痛苦但很多事情总是事与愿违无论仇万里想什么办法都无法压制体内的火气。.tw[] 就在仇万里万份难耐之时房门打开茶毒仙闯了进来看到仇万里如此痛苦模样不由得大惊失色惊道:“师兄你怎了?” 仇万里面色火红嘴唇抖动不止断断续续说道:“我着了……邪龙的道……被他毒火……毒火连环掌击中……如今已经毒火攻心……恐怕……恐怕……将要不久于人世……” “师兄如今你身子虚弱暂且不要多说话待我来试一试看能不能逼出毒火之气。”说罢茶毒仙盘膝而坐扶起仇万里的身子双掌掌心相向左掌银丝右掌紫芒两者逐渐汇聚在了一起。 一道紫中有白白中夹紫的光芒向仇万里后心重重击去想要先将侵入心脉的毒火逼出再慢慢的对付其他处的毒火之气。 凌祥远的想法固然不错但仇万里体内毒火之气非同小可并非人力便能将其逼出的当凌祥远真气进入仇万里体内时便现了这一点毒火之气已经牢牢盘踞在了仇万里体内肯本无法逼动若是强行与其较量恐怕对仇万里的身体有所损伤。 无奈之下凌祥远只好收回真气满面愁容地看着五毒真人看着他抓耳挠腮痛苦不已突然灵机一动说道:“师兄你的千年冰蟾在何处?不如将其炼化于师兄服下或许可以治愈也未可知。” 听到凌祥远此话仇万里感觉此法值得一试毕竟千年冰蟾玄冰寒气非同小可或许真的是毒火之气的克星。 仇万里颤微微抬手指向墙角一处凌祥远寻光望去看到一个略有些破旧的瓷坛凌祥远急忙向瓷坛走去伸手想要揭开坛盖一股极强烈的寒冰之气顿时散出来以凌祥远的手臂为媒介迅攻向凌祥远全身。 凌祥远不由得一震甩手后退几步不敢再大意双掌散出丝丝柔光将探子团团围绕轻轻扯动拉向仇万里身旁。 凌祥远劲力到处瓷坛应声而破瓷片四处散落露出坛中冒着丝丝寒气的冰块晶莹剔透的冰块中有一个小小的身影轻轻蠕动着。 仇万里急忙伸出颤巍巍的双手压在冰块上面丝丝寒意顿时透过他的双手向身体各处袭去一路之上不断与仇万里体内毒火做着殊死较量竟然势如破竹地攻到了仇万里心脉附近不断的**着力量想要全力一攻。 冰块渐渐融化着冰蟾的身影愈来.愈清晰缓慢地在地面蠕动着爬过的地方便会留下一条不断冒着白烟的冰痕。 仇万里目光坚定伸手向冰蟾抓去强大的寒冰之气瞬间差点将他的手臂冻成冰块仇万里飞快地缩回手臂将冰蟾塞进口中吞食进了腹中。 “啊!”仇万里全身突然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薄冰脸色由惨白之色转为灰白牙齿不断的相互碰撞在一起不停地打着寒噤。 凌祥远见状慌忙再次输送真气于仇万里体内探查到仇万里体内气息很是紊乱一冷一热两股水火不容的气息相互纠缠在一起。 虽然此时看上去冰蟾的玄冰寒气略强盛一些但毒火的气息似乎后劲十足大有绵绵不绝之势。 “师兄挺住挺住啊。”说着凌祥远加强几分力量协助玄冰寒气奋力与毒火抵抗但却是久攻不下一时间两者相克不容的气息陷入了僵持之中。 仇万里怒喝一声一股**相交的巨大气息将凌祥远顿时震出了三丈之远狠狠地撞在了木质墙壁上破墙而出嘴角渐渐渗出一丝丝的血迹看上去受伤很严重。 而仇万里此时痛苦地蜷缩着身子与体内的**气息坐着殊死的搏斗全力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玄冰洞!玄冰洞!”仇万里猛地昂连呼两声身子软绵绵地倒在了下去终于他还是无法忍受体内的巨大痛苦。 凌祥远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拭去嘴角血迹闪身来到仇万里身旁伸手帮他把脉现毒火气息已经被压制下去了不少如今只是固守在心脉附近虽然被玄冰寒气牢牢控制没有机会扩散但其坚不可摧一时半会还不能够将其完全消灭。 “玄冰洞?玄冰洞……”凌祥远口中喃喃重复着师兄方才所说的话不知道玄冰洞是何许地方又有何用。 凌祥远绞尽脑汁冥思苦想突然眼前一亮想起师兄曾说过玉石山玄冰洞邪龙之类的事情凌祥远暗想:难道玄冰洞能够医治毒火么? 看着双目紧闭不省人事的仇万里凌祥远双眉紧蹙抱起仇万里向外走去走到门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转身回到房中将桌上五毒幡收入怀中这才二度出门未来得及通知任何人双足顿处一道紫云浮现风驰电掣的离岛而去。 ………………………………………………………………………………………………………… 阵阵寒意笼罩着仇万里的身子四下漆黑一片无论仇万里如何快飞行都无法逃出这个漆黑的地方漫长的飞行已经让他疲惫不堪想要寻一处地方歇歇脚却是怎么都找不到一处落脚的地方四周虚空一片仿佛无天无地前后左右绵绵无尽头一般。 仇万里痛苦地惨叫着却没有人应他体内的冰与火再一次剧烈地进行着抗争两者各有千秋谁都不肯退让似乎都想要占有仇万里的身体一般。 “师兄坚持坚持啊毒火就快要全部逼出了。”凌祥远的声音在仇万里耳边响起虚空的仇万里四下张望却未能如愿看到凌祥远的身影难道唯一的救命稻草也只是幻觉么? “啊。”凄厉的叫声响起仇万里感觉自己的**口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地砸到了一样顿时气闷难忍头晕眼花起来。 猛地仇万里睁开了眼睛漆黑的虚空不见了雪白的玉色现入眼中看着熟悉的地方仇万里突然有种想要落泪的感觉。 “师兄师兄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呵呵。”凌祥远欢喜不已地伸手抓住仇万里的手将自身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仇万里体内。 仇万里察觉到输入自己体内的真气再也没有受到什么阻碍一路畅通无阻地流遍了全身经脉而却更加欣喜的是仇万里现贮藏在体内的毒火已经不见了踪迹看样子应该是被全部逼出体外了。 看着凌祥远由衷的感激这种救命之恩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最后为了也只是说了声:“师弟谢谢。” 短短数字足以表达一切了凌祥远含笑轻道:“只要师兄安然无恙就好了我只是做了一些分内之事师兄不必言谢的。” “玄冰洞啊玄冰洞你给过我希望害过我又救了我这就是命么?”仇万里看着四下光洁的玄冰洞叹气轻声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