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像被印在美元上》 第一章 天降系统 张怀南翻看着一本杂志。 第一版上印着他自己的多张照片，华丽的排版，还有醒目的大标题： 《青年富豪张怀南财产评估出炉，或将成为新全球首富》 底下是文风一惊一乍的报道： “不知不觉中，世界商业的方方面面都出现了张怀南资本的巨大身影。” “据估算，张怀南名下以股份等多种方式实控上百家全球企业。总价值高达十万亿。” “从北海道到加州，许多地区高达20%面积的房地产由张怀南的房产公司经营。” “全球饮料市场份额40%的惊人成绩。” “南非地区已签署高额协议，为张怀南的工厂提供每年南非产量一半的矿产。据称，为了和各国抢夺购买矿产，张怀南开出了正常价格的五倍。” “在电影票房榜单上，怀南影视公司已成为单枪匹马匹敌好莱坞的巨无霸。” “据称，张怀南收藏有三百余辆各式豪车，总价值近百亿。其本人并不开车，声称囤积豪车只是因为‘看着漂亮’。做装饰品用。” “其名下私人豪宅一百多处，遍布全球，每处都配有游泳池和花园。黄金马桶和镶钻水龙头的内饰极尽奢华。张怀南声称，这不是炫富和铺张浪费，而是为了他出差到世界上的任何地方时，都能感受到家的温馨。” 宿舍的铁架床上，张怀南嘿嘿地笑醒了。 以上都是做梦。 张怀南，不是什么财阀寡头，真正身份是大二学生。就读于某二本院校。银行卡余额只有两位数，背地里还欠着花呗。他家境普通，长相也普通。总而言之，滔滔人海里毫不出众的平凡人。 平日里张怀南没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梦想，也没有太大的志向，只希望自己能生活的舒服一些，体面一些。 通俗讲就是能更有钱。 大概是因为有这个梦想的原因吧，张怀南最近总是做这种美到吹牛逼都不敢说的梦。全球首富，多财多亿什么的。然后从梦中笑醒。 睡眠质量都下降了。 摸过手机来看了看，10:39，竟然已经快到中午了。 四下看看，宿舍里除了自己没有别人。今天周末，三个舍友一早都出去陪女朋友鬼混了。大概晚上才会回来。独留张怀南一个单身狗在宿舍里发霉。 张怀南打了个哈欠，开始无所事事地玩手机。 可能是最近通宵打游戏打得太猛，虽然刚刚睡醒，他没一会儿又觉得倦意涌了上来，上下眼皮打架。于是扔了手机，缩进被窝睡回笼觉。 大概是人缺乏睡眠时睡着容易做梦，张怀南听到朦朦胧胧的声音，脑海里浮现一行字，还在不断闪动。 “游戏系统安装中……” “玩家确认中……” “载入完毕。您是此游戏首位玩家，这是一款现实连通游戏。可帮助玩家实现理想。已检测您的目标：变富有。游戏将会帮助您达成目标。请按照指引积极配合。” 张怀南懵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可是脑子里还在不断弹出消息。 “游戏难度定期变更，初始难度：弱鸡。” “游戏目标：变富有，再变富有，直到你的头像被印在美元上！” “初始化载入：随机修改世界背景” “倒计时3——2——1！” “世界重置完成！游戏开始！” 张怀南猛的惊醒了。脑海里“世界重置完成”的字眼最后忽然变得无比清晰，有种巨大的真实感。引起他的警觉。 他翘起头来环顾四周，像只刚出洞的鼹鼠。迷茫而警惕。 宿舍安安静静，一如既往的脏乱差。舍友的被窝卷成一坨，桌上瓜子皮和零食袋凌乱不堪，空气中弥漫着臭袜子的芬芳。地上扔满了球鞋。什么都没有变。 “看来最近得少玩点游戏了。脑子别出问题。” 张怀南喃喃着，缩回被窝，继续眯上眼睡觉。 他没有注意到，上铺舍友的那台苹果笔记本电脑上，被咬了一口的苹果logo，悄悄然变成了缺角的鸭梨…… …… 张怀南一觉睡到晚餐时间。 肚子饿了。天气太冷，张怀南不想出被窝去食堂。还是老办法，叫外卖。 摸过手机，张怀南睡眼朦胧地找“美团外卖”的app。 三秒后他瞪大了眼睛。“美团外卖”app的图标竟然变了，原先是一只黄色袋鼠的图案，现在居然变成了橙红色的袋鼠，底下的字也变成了“好团外卖”！ 这是……更新了？ 再看手机上其他的app，不看不知道，他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太惊悚了！ 所有的手机app都变了样，从图标到名称！ 比如，“番茄免费小说”的app，现在居然名称变为了“西红柿免费小说”！ 还有，“手机天猫”的app，图标似乎没有大改，但名称赫然显示着“手机黑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宠物软件！ 还有许多，libilibi、和平特务、皇者荣耀、ud浏览器、猫嘴电影、千度地图、支款宝…… 浓浓的山寨气息扑面而来，叫人不忍直视。 这是……手机中病毒了？ 张怀南脸发白，手发抖，脑子宕机。茫然不知所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世界重置完成”模糊的记忆浮现，张怀南忽然想起之前奇怪的梦。毛骨悚然之感浮上心头，莫非那不是梦，是真的？世界被重置了？ 张怀南长了个心眼，他点开浏览器，刷新闻。 如果世界真的被重置，从新闻就能看出来。 “时隔多年重回歌坛，歌神张书诚新专辑发布，预售过10万！” “电影《母猪上树》票房36小时破十亿！” “鸭梨公司发布ipear11手机，一亿像素高端处理器” “诺贝里文学奖揭晓，得主为歌曲作词人” 张怀南越看越震惊，越看越呆滞。 变了。全变了。娱乐圈明星全是陌生面孔，听也没听过的名字。网上播出的热剧、大火的专辑、畅销榜的小说，通通没见过。 整个世界面目全非。 张怀南急了，攥着手机查看年份和位置信息。 时间和地点都对，并没有穿越。 再翻电话簿，联系人的人名也没有变，qq微信列表里还是原来那些人。只不过有的头像和网名换了，但备注还一模一样。 张怀南松了一大口气，看来认识的人还没变。变的只是世界上离得很远的人。但还不放心，又和家里人打了电话，听到熟悉的声音才确定。 张怀南套了衣服出门，想看看外面是否也发生了变化。乍一看大体都没变，教学楼还是那个教学楼，食堂还是那个食堂。但仔细观察，许多细节都不对了，路边的汽车车标，全是没见过的牌子。街边的小吃店，招牌名称全换了，不过店老板还是原来的人。 马路上车来车往人来人往，一切如常。似乎并没有人意识到周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真的……世界重置了？ 张怀南动脑回忆，不费力就想起来那个梦境的内容，不，现在看来可能不是梦境。真的有个游戏植入了自己的脑海。并且……改变了现实？ 尽管难以置信，可看上去确实是真的，世界被改变了许多，当然也有没变的，还不确定到底修改了多少。 这游戏该怎么进行？ 游戏目标是……变富有，直到自己的头像被印在美元上？ 扯呢吧！这可咋整？这特么得多有钱才能把头像印在钞票上啊！那已经不是富可敌国的问题了，简直是……是……具体是什么程度也形容不出来，反正要比富可敌国还要有钱的多的多，才有可能！ 可自己身无长物，怎么可能赚那么多票子？ 【新手任务1已发放，是否接受？】 脑海里忽然清晰地出现一行小字。底下有“立即接受”和“我再想想”两个按钮。 张怀南愣了愣，意识到这是那个神秘的游戏系统开始运行了。居然会显示在自己的意识里。不知道是什么原理。 怎么办？ 当然是立即接受啊！ 张怀南刚冒出这个念头，脑海里立刻又出现新的消息。 他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查阅出现在脑中的任务内容。 【新手任务1：疯狂的石头】 【任务时限：3天】 【任务阐述：明日早八点，前往市中心“万阅城”写字楼，参加赌石大会。具体操作届时提示。】 【友情提示：别空着手去，带至少1000块钱。】 第二章 透视眼 第二天一早。 舍友们还在酣睡，张怀南已经起床。 东翻西找，现金只有七百块钱了。新手任务让自己带一千块钱去，也没说是现款还是网上支付，保险起见，还是带够现金好。 张怀南伸手拍拍上铺打鼾的舍友邵泽。 邵泽迷迷糊糊地嘟囔： “大早晨的……干嘛……” “有点急事，借我300块钱，好吗？”张怀南问。 邵泽是整个宿舍最有钱的，他爹在农村开了个养鸡场，虽说规模不大，也比普通上班强多了。邵泽有苹果全家桶，三双aj，经常请狐朋狗友撸串，找他借钱准没错。 “哦……你拿吧……我抽屉里……”邵泽小声说，还半困不醒地没睁眼。 张怀南拉开邵泽的抽屉，里面堆满了零食和可疑的杂志。 在角落，张怀南找到一些废纸似扔着的百元大钞，抽出三张来。 风风火火地出门，没钱打出租车，张怀南只好刷了一辆共享单车，朝市区骑去。 路边一大半的风景都十分陌生，这是世界重置的结果，好在街道走向都还没改变，不至于迷路。 张怀南骑了十几分钟，到达目的地——“万阅城”写字楼。这是本市最高的玻璃大厦，入驻了许多公司。里面的员工都是硕博高材生，西装革履，容光焕发。进出皆是名流。 今天的赌石大会似乎吸引了许多富贾豪绅，各种跑车和豪华轿车排着长队，缓慢地进入地下车库。 倒是张怀南把共享单车一停，手抄在兜里，溜溜达达就进去了。 这种地方张怀南还是第一次来，心情有些紧张。不过他神经大条，很快就自我打气，一回生，二回熟，来就来了，有啥好怕的？ 一进大厅，就看到巨大的宣传牌，牌子上是许多切开的原石，露出碧绿或莹白的玉，大字写着“第三届全市赌石大会”。 底下小字：“请上12楼” 张怀南进电梯，按12的键。 电梯快关门时，有人匆匆跑来了。 张怀南赶紧伸手一挡，把快闭合的电梯门拉开。 来人是个膀大腰圆的胖子，头发刮的精光，露出锃光瓦亮的头皮，身上貂皮大衣，手腕上纯金的手表。腋下夹着黑公文包。典型的暴发户土老板。 “谢谢你啊老弟。”土老板一口方言，爽朗地笑，看了看电梯按键，“真巧啊，兄弟你来赌石？我也来赌石的。我赌石是老手了。以前没见过你，老弟是新人吧？一会要是有什么不懂的，问我就成。” 张怀南连连称谢，“多谢老哥多谢老哥。那老弟一会儿跟你混了。” 张怀南心说遇上大腿了。热心豪爽的暴发户简直是最可爱的物种。 “老弟我看你没带包啊？”暴发户上下打量张怀南，又问。 “包？”张怀南不知道什么意思。 “哎，这个赌石大会不让用手机刷款，也不能转账，只能现钱交易。咱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的确是有这么个规矩。” 暴发户一面说，一面打开自己腋下夹着的公文包给张怀南看，里面是一捆一捆的百元大钞，塞的满满当当。 张怀南心说这暴发户倒是也耿直豪放，第一次见面就敢把钱给自己看。也不怕自己是坏人什么的。 “我身上带了一千块钱。”张怀南解释。 “哦一千块啊……”暴发户哦了一声，沉默半秒，“老弟你可能不了解这边行情，外边的原石也就一百块一斤，这里边的石头好，缅甸来的，卖的贵，稍大点的石头都得五千多块，一千块可能也就买块拳头大的。这样，你到时候看中哪块想买，给我说，我借你点。” “不用老哥，我就是来开开眼，买不买不一定呢。”张怀南有点感动。 说话间，电梯提示音响了。 “到地方了，老弟还不知道你叫啥名？”暴发户回过头来。 “张怀南。” “好名字。我叫马得立，比你虚长几岁，叫我马哥立哥都行。”马得立说，“我叫你南弟吧。” “行马哥。”张怀南点点头。 出电梯。 张怀南东瞧西看。 整个十二层已经布置好了，并没有想象中的华贵陈设或者玻璃展柜，而是像个大市场。 地上铺着一条条十几米长的红地毯，成千上万的石头放在地毯上，千奇百怪，大小都有。看着颇为壮观。已经有许多人蹲在那些石头旁挑挑捡捡。 不用说，这些就是玉矿里挖出来的原石。 墙角立着几台机器，大概是用来切割原石的。买家挑中了哪块石头，付了钱，就可以拿过来现场切割。 几个工作人员站在机器旁。赌石大会刚开始，还没有人挑好石头过来，他们只好悠闲地等着。 张怀南跟着马得立，走到那些石头前面看。 越看越懵。 看上去都是一些平平无奇的石头。去农村的山上转一转，漫山遍野都是大同小异的货色。光看外表，怎么能知道里面有玉？ 一些蹲在石头旁边的人拿着强光手电，照石头表面，照了半天也没看出所以然来。 “这次的石头没上次的好啊。” “差的远了，上次那石头多好，玉都露外面，谁抢的快谁就挣，这回都是啥？” “我看了几十块了，感觉都不行。这一批石头可能是假货吧。肯定没几块有玉的。我打赌。” “没错，看着都够呛。” “听说最近赌石市场不大景气。” “再看看吧，唉，今天可能要空手了……” “就是玩玩嘛。” “是，是。” 张怀南茫然了。他听到了其他人的交谈。似乎这次赌石大会的石头非常差？ 马得立也紧皱眉头，张怀南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确实是这样，这一批石头不好。 那新手任务让自己来这里干啥？开开眼界？玩一玩？按理说不对啊，新手任务不都应该是很简单、回报很高的那种么？ 张怀南心里正纳闷，脑海里忽然出现小字： 【检测到已到达任务地点】 【新手任务1指引开启：请将视线集中于原石，停顿几秒后显示检测结果。】 张怀南愣了愣，没大明白什么意思。 检测结果……是指能检测这块石头里面有多少玉吗？ 照做看看吧。 张怀南试着把目光集中在一块石头上，不到三秒，脑海里真的响起提示声—— “废品级。玉含量1.2%” 张怀南瞪大眼睛，居然真的能测试出里面有多少玉！ 还有这种骚操作？？那岂不是……自己只要一块石头一块石头地看过去，就能判断出所有原石的玉含量？自己只要把那些含量高的都买下来，就……发财了？ 这致富之路……也太简单了吧！ 第三章 首战告捷三万六 张怀南激动起来，此刻再环顾全场，那些原本莫名其妙的石头，此刻都变得亲切无比！ 这种感觉，就像一个学渣，本来面对考卷茫然无措，却忽然换了状元的脑子！ “南弟你哆嗦啥？哪儿不舒服吗？你脸色不大好。红扑扑的。”马得立关切地问。 “啊……没什么……没事没事。”张怀南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深呼吸，装的镇定些。这种事可不好声张，“我们继续看吧。” 张怀南开始集中注意力，盯着一块又一块石头看。 马得立发现张怀南忽然变了。 先前张怀南一直目光发散，东瞧瞧西看看，一看就是什么都不懂的新手，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好没头苍蝇似的瞎看。跟看热闹似的。 可现在张怀南忽然认真起来，弯腰俯身，一块块地端详那些石头。有的石头看的时间长，捡起来摸一摸，有的盯上两三秒就移开目光。 马得立有些迷惑，张怀南似乎非常认真，像是个真的老赌石把子。难道这个小伙子之前的懵懂样都是装的？ 马得立不知道的是，张怀南的脑子里，正不断响起提示音： “废品级，玉含量1.1%” “废品级，玉含量0.24%” “废品级，玉含量1.7%” “废品级……” 看了半天，目光扫过六十多块大大小小的石头，无一例外，都是废品级。 张怀南心说这都是什么玩意儿？这么大个场子搞的赌石大会，弄一地的废品级来唬人，好意思的么？ 做生意是需要奸诈些，可也得有个度啊！我这半天盯的眼疼腰酸，清一色的废品级浪费我时间，主办方你给我出来！这是人干的事吗？基本的道德在哪里啊！ 别给我来废品级了！张怀南在心里咆哮。 或许是张怀南的怒火起了作用，接下来的提示音骤然改变，果然不是废品级了！ “垃圾级，玉含量0” “垃圾级，玉含量0” “垃圾级，玉含量0” 服，服了。牛壁。张怀南心说。 大厅里铺了十几的条放石头长地毯。不知不觉间张怀南已经看完了第一条地毯。走向第二条。 转机骤然而至，第二条地毯上第一块石头，就让他浑身一震！ “牛逼级！玉含量76.5%！” “请稍等，正在估价中。” “估价完毕，约36000元。” 就它了！ 张怀南突然蹲下去，猛的一把抓住这块石头。像是怕晚一秒它会长腿跑掉一样。旁边几个人都被如此大的动作吓了一跳。 “这块我要了。多少钱？”张怀南抬头问旁边的工作人员。 “1600拿走。”工作人员看了看说。 “马哥，借我六百成吗？”张怀南问马得立，“这石头切开赚的，咱一人一半。” 马得立点点头，立刻打开包，抽出六百块钱递给张怀南。六百块钱对他来说是毛毛雨，别说借了，扔都不心疼。 “南弟这么有信心？我瞅瞅这石头。”马得立有些好奇，张怀南的口气非常坚定，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张怀南付了钱，松了一口气，把石头给马得立看。 马得立晃着明晃晃的光头，拿着看了半天，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黑石头，表面没有露一丝的玉，只有小孩的拳头大小。怎么看怎么不像有玉的样子。 大概是打水漂了，马得立心想，果然小伙子还是新人，没经验。自己是肯定看不上这块石头的。 “去切开瞅瞅？”马得立没有把想法表现在脸上，询问。 “当然。”张怀南笑逐颜开。 切割机旁，工作人员看见张怀南拿着石头走过来，给机器通上电。 “您是今天第一个，免切割费，请划道线吧。”工作人员说着，递过来一支马克笔。 切割也是有学问的，一块原石里的玉分布是毫无规律的。 有可能一刀下去，没有切出玉来，但其实其他部位全是玉。 也可能一刀下去，整个切面都是玉，但实际上也只有能看到的这一点。再切就是废料了。 因此，需要买家自己画线，决定切哪里。 张怀南丝毫不担心，他知道这块石头里面有七成多的玉，怎么切都能看到大量的玉。于是提起笔来，在正中间随便画了条线。 机器开动了，嗡嗡作响。 这台切割机显然非常高级，不是用刀片切割，而是用极细的高压水柱。这样能出现更好的切面。 听到机器开动的声音，立刻有一大群人围了过来。伸头探脑地看。 赌石最刺激的环节就是切割。大价钱买的原石，切完了可能摇身一变成为昂贵的宝石，也可能直接变成山沟里的废石头。赌石赌石，这个赌字就体现在这里。买原石时那些红彤彤的票子是直接翻倍暴增，还是打水漂，就看这一切！ 高压水柱换换移动，石头的边缘开始出现缝隙。 张怀南站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等待。 周围一群围观者窃窃私语： “石头挺小。” “我觉得不行，这石头颜色不对，不像是能出玉的料子。” “可能也有一点，我感觉吧，有个半成，不错了。” “半成估计都没有。” “说不定呢？” “没有说不定，我赌石好些年了，这样的石头，送我都不要，一看就是废料！” “快切完了，等着看吧。” …… 张怀南听了半天，旁观者们有看好的，有不看好的，还是不看好的居多。即使是看好的，也只猜测有半成到一成的玉含量。没有办法，这块石头太其貌不扬了。 半成？太磕碜了吧！张怀南心说，这块可是有76.5%的玉含量啊！ 切割水柱换换移动，最终，石头一分两半。工作人员关闭机器，在众目睽睽之下，翻开切面。 围观的人群霎时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瞪圆了眼睛！那块不起眼的石头，切面里居然满是碧绿！看上去，玉含量甚至能达到七八成！ “一万，卖我！”忽然有个小青年开口，一身潮牌戴着耳钉，是个纨绔公子哥。 “一万三。卖我吧小伙子。”有个拄着乌木拐杖的老头开口。 张怀南懵了，这就开始就地竞价了？ 我还没说卖不卖呢！有钱人看到喜欢的东西都这么简单粗暴么？ 没人理会满脸错愕的张怀南，只是不断有人报价。 “一万五！” “我出两万！付现款！” “两万一千，列位让给我好吗？” “两万三千，都别加价了，也就值这个价。” “不好意思，两万五千，现款。” 毫无征兆！场面一下就火热起来！ 此起彼伏的叫价声吸引了更多人前来围观，新的围观者看见了机器上躺着满是绿的原石，也都加入了竞价！ 价格水涨船高，很快过了三万。但到了三万以后，加价幅度明显下降，不再几千几千地往上加价，而是一百一百地涨。在场的大多都是赌石的老手，看一眼就能知道大概的价值，大家都知道三万已经很接近最后价值了。 最后，张怀南以34000的价格，卖给了最开始叫价的纨绔公子哥。现款。立即交易。 虽然检测结果说这块石头值36000，不过能卖34000已经够多了。 张怀南要按先前自己说的，把钱分一半给马得立。 马得立却坚决不要。 “你要真谢我，不用给我钱，等下我看中哪块石头，你帮我瞅瞅就行。”马得立最后说，竖起大拇指，“南老弟你是真厉害，首发命中！我信你眼光。我是看出来了，你说自己是新人这是谦虚呢。比起来老哥我才是新人！” 第四章 下套 张怀南打哈哈说纯粹运气好，同时答应了马得立的要求。也对，这块石头卖了三万四，分一半也只有一万七。万把来块钱对马得立来说不是什么事，若能帮他看中几块上好的原石，赚到的可不止这点。 第一块石头的开门红炒热了气氛，大厅里的人都活跃起来，神采奕奕地挑拣那些石头。 很快有人挑了看中的石头去切。切割声滋滋作响。切割完了却只有叹气。 连着许多块，要么是废料，要么含玉量少的可怜。像第一块那样满眼绿的情况根本没有出现。 “哈哈，看走眼了。” “唉，这石头太骗人了，外面露那么多，里面屁都没有。” “就是玩玩，无所谓。” “今天运气不好。” “你们继续发财，我带的款子花完了，先走一步，打道回府了！” 许多人自嘲。把切完的废石头扔在旁边的垃圾桶里。摇摇头走开。 张怀南没有注意切割机那里的动静，只是继续看其他的石头。 依然是满眼的“废品级”。 看了一百多块，只看到两块鹅蛋大的“合格级”原石，玉含量大概在30%。估价一共值五万。张怀南花了两万买下了这两块石头，并不急着去切，先拿在手上。跟着马得立去看那些大石头。 马得立似乎对小石头不感冒，只对大块的原石情有独钟。专门去看那些足球大的石头。 张怀南不做声，默默地在后面跟着看。 马得立又蹲又跪，一块块地摸着看那些石头，挑了很长时间，最终抱起一块白色的原石。 “废品级，玉含量1.4%”张怀南看着那块白石，脑海里响起提示。 “南老弟，你看看这块咋样？”马得立询问。 张怀南摇摇头，俯下身，在马得立耳边耳语，“这块够呛。角上那块带红斑的黑石头，你看看。” 张怀南盯上那块石头很久了。很丑陋粗糙的一块黑红色石头，篮球大小，这半天几乎没有人仔细看它。但脑子里的提示是这么说的： “精品级，玉含量62.9%，估价775000。” 真正的大家伙！ 要不是手头钱不够，买不了那么大的原石，张怀南早把它抢了。将近八十万啊！搞过来就发了！不过给马得立也不错。算是报恩了。 马得立点点头，表示懂了。他没有声张，只是装作随手拿过那块黑红色石头。他有些疑惑，这石头看上去也并不怎么样。但出于对张怀南的信任，他一咬牙，花了六万买了下来！ 再回头看看自己最先挑的白石头，马得立犹豫半晌，还是不甘心，一咬牙，五万买下！ 抱着两块石头，去切割。 “老弟你先切吧，你那两块小，切的快。”马得立说。 张怀南没有推辞，把自己的两块鹅蛋大的石头交给工作人员，“不划线了，直接中间劈开。” “好嘞。”工作人员点头。 又聚了一群人围观。有许多人已经认识张怀南了。大家都想看看这个其貌不扬的小伙子能不能再创奇迹。 切割机喷吐高压水柱。水雾升腾。众人屏息凝神。不一会就切完了。 两块石头切面同时打开，一块绿油油，一块白莹莹，里面全是玉！ 又是一阵喧哗。围观的看客都啧啧惊叹。羡慕也有嫉妒也有。个别人甚至还记得自己看过这两块石头来着，只是当时有眼不识金镶玉，没有买来。现在眼看切出大块的玉，懊丧不已。 张怀南知道套路了，没有等大家乱糟糟的叫价，直接喊： “两块一起卖，四万六，谁要？” 立刻有人举手。现款交易。两块玉石上的水还没干，已经脱手了。张怀南也没有包，把成捆的票子塞满衣兜，面无表情地站在旁边。 其实张怀南现在心情是非常爽的，爽到想仰天大笑。 为什么要面无表情呢？ 废话，为了装13啊！ 笑的龇牙咧嘴多掉价啊！ 要装的一副“哎预料之中常规操作这有什么稀奇”“几万块钱在我眼里就是废纸一堆”的样子，才牛逼哄哄！ 在场的人看张怀南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如果一次赌石赌对了，或许还是运气的原因，可三块石头都赌对了，必然就是本事了。 马得立先把张怀南告诉他那块黑红色石头放在切割机上。 “南老弟，这石头是你帮我看的，要不你来划线？”马得立把记号笔递给张怀南。 “不用不用，你买的石头，你做主。”张怀南摇头，这点数他还是有的。 “那……这样吧。”马得立拿着记号笔，在石头上划了个十字，意思是横竖切两刀。 机器轰响着开动。高压水柱像刀一样扎在石头上。细碎的水花飞溅。石头太厚，切割花了很长时间。等了两分半钟，机器才停下来。 所有人都在往前挤，想看看这么大块石头会不会出绿。 工作人员戴着白手套，按在石头上。见马得立神色紧张地点头，工作人员轻轻把石头翻开，露出断面。 惊呼声像潮水，从围观的人群中响起！ 大片的绿色，像是碧波或者新生的柳叶。几乎占了整个切面一半的面积！这块篮球大的石头，外皮其貌不扬，肚子里竟有一半多的玉石！ “三十万！我买了！”有人喊。 “三十万打发叫花子呢？”马得立倒是耿直，快人快语，“别欺负我不识货啊，这样的，最低五十万，少了不卖！” “五十五万！”立刻有人叫价。 “五十八万！”价格立马翻三万上去。 “加四万！六十二！”“我付现款！六十四！”“六十五！” “七十五万！可以吗？现在就能结清款子。”突然有人大声说，一个带墨镜的老头，一口气提价十万，霸气十足。 其他人不做声了。跟之前一样，大家都知道这块石头大概能值多少。七十五万已经非常接近它的纯价值了，可能还超了一点点，如果加工的不好，很可能还会亏。 好玉大家都喜欢，但要是赚不了多少钱，就没有继续竞价的必要了。 “小李，下去拿箱子！”带墨镜的老头说。身边一个伶俐的小伙子立刻跑去电梯了。他们的钱箱在车后备箱。 等钱上来还需要几分钟，马得立高兴的满面红光，把另一块自己挑的白石头放在机器上。打算趁热打铁，来个双喜临门。 张怀南保持着冷静。他知道这块白石头里几乎没有玉。切开来就是废料。马得立还花了五万买，纯属打水漂。 马哥你怎么就不信我呢？都说了这块石头够呛啊。张怀南心里叹气。 “稍等。”张怀南忽然灵机一动，拍了拍马得立肩膀。 “怎么了？”马得立不明白张怀南为什么制止自己。 “你这块石头，卖我吧？”张怀南语出惊人。 不等马得立反应过来，张怀南已经走上前去，仔细端详那块白石头，还用手摸来摸去，轻拍着听声音，架势跟买西瓜看熟不熟似的。 这货哪会看啊，他今天头一次接触赌石。 种种动作，神情投入，纯粹是为了让自己的戏码逼真些。 “十万，成吗？”张怀南说。 “十二万！”旁边有个小青年突然插话进来，“我要了。” “十五万。”一个贵妇人打断了他，“其实我早看上这石头了，中途去了趟厕所，回来就被买走了。这我认，加价买回来，不过分吧？君子不夺人所爱呀。” “徐姑娘伶牙俐齿，不过不好意思了，我出二十万。”一个胖中年人插话进来，似乎和那贵妇人认识，“谁价高谁最大。” 马得立懵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石头还没切呢，怎么就开始竞价啦？ 最开始竞价的还是张怀南？那会儿他不是说这块石头够呛么？怎么又要买？ 马得立正发懵，忽然发现张怀南露出淫贱的笑容。 马得立是那种看上去粗犷，实际上心思细密的人，脑子飞转，稍加思考，立刻有了猜测大概怎么回事—— 张怀南的眼光是毋庸置疑的，他今天在这里看中的石头，还没有失手过。虽然不知道他小小年纪是怎么这么眼光毒辣的，但事实摆在这里。 张怀南并不是真是有意要买自己这块石头。他是想帮自己提前脱手。他已经被场上的人认识了，大家都知道他赌石厉害，他说要买，立刻有人跟进竞价。 为什么要让自己脱手呢？ 马得立想通了，唯一的可能，就是张怀南认为这块白石头里面含玉极少，切开就会一文不值。提前脱手反而能捞一笔。 “一人发财不如大家发财。我可以卖这块白石。不过丑话说前面，不一定能出玉。老哥真要买吗？”马得立笑眯眯地问。他已经打定主意，把这块石头出手。 “二十万，现款。”胖中年人笃定地点头。旁边秘书模样的女人递过来一个小手提箱，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玛着钞票。 “成交。祝好运。石头你的了！”马得立说。接过手提箱。 张怀南露出笑容，淫荡而猥琐。成功了！有人上当了！ “中间切开。十字，两刀。”胖中年人对工作人员说。 张怀南开溜了，挤出人群，正好也有点尿意，去上趟厕所。大家都不是傻瓜，等下切开这块白石啥都没有，肯定能反应过来，自己下了个套坑人。 【达成隐藏成就：帮同伴挽回损失】 脑海里忽然弹出系统提示。 【发放特殊奖励：香到令人窒息的火锅底料秘密配方】 【友情提示：在任务中时常包含隐藏成就，达成即可获得特殊奖励】 第五章 进击的火锅 【任务进度：20%】 【警告：通过赌石赚取三百万利润，原始资本积累完成，本次任务宣告结束。目视检查赌石能力将消失。】 读完脑海里的字，张怀南走出厕所。继续看地上的石头。 刚刚张怀南还在想，自己这种看石头自动检查玉含量的能力会不会一直拥有，如果一直有，干脆直接靠赌石就能发大财，去赌石市场蹲一天，提前带个麻袋，来钱跟玩似的。 现在看来果然没有那么好的事，任务结束这种能力就没了。最多只能挣三百万。 不过想想，三百万够多了！多的吓人！自己一个学生，哪里赚过这么多？ 想自己今天早上出门，连三百都要借。 张怀南不是贪得无厌的人，并不觉得沮丧，已经很满足了。 接下来没有生出什么额外的枝节，张怀南一块块地看那些石头，看中三块脸盆大的石头，买下来，切割。一块一百万的价格全卖了。 张怀南没要现款。三百万的现款，得装一麻袋。自己总不能扛着这么大的麻袋回宿舍吧？ 半道上被抢了怎么办？ 累的走不动了怎么办？ 钱太重把麻袋撕破漏出来，飘的满街都是怎么办？ 舍友们看到这么多钱，一时起意，把自己杀了埋在小树林里怎么办？ 所以这三百万是银行卡转账。 离开赌石大会，张怀南发觉已经中午，去了路边卖小笼包的店里，要上两屉包子。 等待包子上来的时间，张怀南忍不住了，在手机网银app上查看账户余额。 “余额：3，001，264.50” 原先账户上只有1264块五毛钱。加上三百万，就成了这个数。 张怀南觉得哪里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呢？ 哦！懂了！ 张怀南在手机上操作几下，把1264块五毛钱转到微信里。 再看余额，“3，000，000.00” 对！这样就对了嘛！数零的快感！这么多零！看着多舒心！密密麻麻！跟超市里卖的鸡蛋货架似的！视觉冲击力多强！ 截图。保存。头一回余额这么漂亮，必须保存下来。 张怀南下意识想发个朋友圈，炫耀一下这圆滚滚的长数字。 但想了想又作罢了。财不外漏。自己好端端突然有了三百万，既没法解释，也不会有人信。狐朋狗友们肯定会评论说，“呦，图p的不错。” 吃完小笼包，张怀南心情雀跃地刷了共享单车，风驰电掣地回宿舍。 刚到宿舍楼下，脑海里忽然又弹出来提示： 【新手任务一已完结，解锁新手任务二】 【新手任务二：火的一塌糊涂】 【任务说明：在一个风嚎嚎的冬天，看到街角新开的火锅店，你是进去呢？还是进去呢？还是进去呢？】 【任务目标：开设自己的火锅店，回本并完成盈利99万的目标。并寻找可靠的人帮你打理它。今后只要躺着收钱。毕竟，你还有其他大钱要去赚。】 【提示：任务过程中如遇困难，可以咨询游戏系统，系统戒指已发放，用手指轻搓即可调出咨询面板。但请尽量依靠自己的聪明才智达成目标。】 火……火锅店？ 张怀南有些错愕，没想到新手任务二就让自己开店了。 同时感觉手上多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右手小拇指上多了一枚小巧普通的铁戒指。大概就是游戏的系统戒指。 张怀南用手指轻搓戒指，果然，脑海里出现一个类似于搜索框的东西。再一搓，就没了。看来今后遇到问题可以这样求助。 好吧。 那么试试？开个……火锅店？ 张怀南忽然想起之前在赌石大会上，自己触发的那个隐藏成就奖励。自己用小花招帮助了马得立，系统奖给了自己一份，“香的令人窒息的火锅底料秘密配方”。配方内容牢牢印在自己脑子里。 能派上用场了。 火锅店的话，该靠什么火起来呢？ 张怀南思来想去，忽然想起从前那个世界一家火遍全球的火锅连锁店。先是开遍全国，又进军海外。口碑利润双高。真正可以说是火锅界的霸主。年营业额能达到惊人的三十亿。连超市里都有卖它旗下的火锅底料。 它靠的是什么呢？ 服务。 好到变态的服务。 真正如同对待上帝般的服务。 热情周到到让顾客不好意思的服务。 知道秘诀了。放手开干吧。看看之前那个世界的辉煌，能否在这个世界由自己建立起来！ 第六章 拉舍友入伙 “怀南，你怎么想到请我们吃火锅的？” “先吃，边吃边说。” 宿舍的桌子被清空，摆了新买的电火锅。还有成盘的羊肉和菜叶。一个小碗里放着刚刚做好的底料，还没往锅里加。 张怀南忙了一下午了，买东西，准备料，累的哼哧哼哧。就为了晚上这一顿。以前吃火锅都是去店里吃，头一次自己弄，才发现竟然这么麻烦。 无利不起早，他不是白请舍友们吃火锅的。是有目的的。 他要开火锅店，开店需要人手，想来想去，自己的舍友们是最好的帮手。 一来大家都熟悉，彼此信得过。二来肥水不流外人田，有了游戏系统的帮助，张怀南相信自己的火锅店一定能盈利大赚。 而如何拉舍友们入伙……入伙这个词听着不对劲……如何拉舍友们加盟，就是首要问题。 思来想去。 酒桌上好说话。 搓顿火锅吧。 正好借此机会用一下之前做任务得到的那份“香的令人窒息的火锅底料秘密配方”。一来看看到底有多香，自己心里有个底。二来让舍友们相信这事的靠谱性——底料就是火锅的灵魂，有这么好的底料，还怕没顾客么？ 底料按配比做好了。 水倒锅。开电烧水。 不一会儿，丝丝的响声。水底开始冒小气泡。 张怀南心怀忐忑，端起底料碗，一股脑倒进锅里。 舍友们本来都还坐在桌子旁边玩手机，低着头，打游戏刷视频，等着火锅烧好。 底料一入锅，他们忽然集体抬起头，像狗一样开始抽动鼻子！动作齐的像是约好了一般！ 没有人再玩手机了！ 都看着沸腾的火锅，脸色愕然！ “卧槽！”刘建强说。 “卧槽！”舍长说。 “卧槽！”邵泽说。 “不是吧！这么香！”张怀南也惊了，错愕地说。 张怀南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鼻子——香！太香了！浓郁的香气像是炸弹在宿舍里炸开了，猛烈至极地往胸肺里钻！ 一般的浓香只是乍一闻好闻，闻一会儿就开始让人头晕恶心，可这个底料的香气不一样，越闻越上瘾，起初还觉得有些浓烈，最后恨不得能把脸伸到滚烫的蒸汽里嗅个够！ “快下锅吧还等什么？！” 舍长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拿着青菜的盘子往火锅里哗啦啦倒。 舍长是宿舍四个人里最胖的一个，胖到什么程度？ 他的身躯无限接近于正球形。 如果宿舍里支一个跷跷板，舍长站一头，其他三个人站在另一头—— 舍长也不会被翘起来！ 所以舍长对吃最有热情，闻到这么香的气味，他早就把持不住了。 青菜不一会就能捞了。几个人一齐开动。 狼吞虎咽！ 风卷残云！ 都是糙汉，筷子碰碗的声音不绝于耳！ “哥几个，评价一下，我亲手做的这个底料！”张怀南说。 他自己感觉是好吃的过分，可每个人口味不一样，还是需要听听群众的意见。 三个舍友放下筷子，略微思考了一下。 “这感觉，就像公元前79年，高耸入云的苏维埃的火山震惊世界的喷发！遮蔽天空的炙热大火和浓烟如暴雨落下，带着底层深处的烈焰，淹没整个庞贝古城！”刘建强慷慨激昂。 “这酸爽，仿佛从海拔8848.48米的珠穆朗玛峰穿着翼装一跃而下！凛冽的大风！尖耸的石林！通往世界尽头的皑皑白雪！”舍长慷慨激昂。 “这刺激，让人想起地球四十六亿年的岁月，几百代草木枯荣，从单细胞生物一路进化到……” 邵泽慷慨激昂到一半，被张怀南伸手把嘴捂住了。 “你们一群理工男，特么哪来这么多的文学素养？我正经问你们话！” 张怀南头都大了。这群舍友总是突然天花乱坠地胡扯。 “谈正事吧。”张怀南放下筷子，神色严肃起来。 几个舍友本来还笑作一团，看见张怀南表情忽然严肃起来，也都意识到真是要说正经事了，都放下筷子听着。 “我要做生意了。” “我打算开一家火锅店，只是有这个想法，具体在哪里开，开什么样的都还没规划。” “但现在已经有两件事到位了。这是我能开店的底气和基础。” “第一，就是你们现在吃的这个火锅。我搞到一个底料配方，今晚拿来试一下，看看效果。如果可以，就会成为火锅店的核心。” “第二，就是资金。我手上有三百万。可能不大够，还可以借一些。大概差不多。” “然后就是我要给你们说的重点，火锅店需要人手，我左思右想，想让你们入伙。” “啊不，加盟。” “我说完了。” 宿舍里忽然陷入了沉默。 第七章 来势汹汹 沉默许久，邵泽首先开口。神色认真 “你说这个事挺突然的，事也挺大，不过我大概明白了。” “你今晚弄的这个底料非常好！又香又好吃。火锅店的灵魂就是底料。有这个已经成功了一半！” “我愿意跟你干！而且，我还能带资进组！火锅店比较烧钱，你那三百万很可能不够。我可以跟我爹说说，让他借个百八十万给我。到时候我们按比例分股就行了。” “我表态完了。” 邵泽果然是殷实家庭里出来的公子。这种时候非常撑场面。说话诚恳而清楚。 “我没有兼职，正好去给你帮帮忙，也锻炼一下能力。不过我手脚不太麻利。只能说尽力。”舍长也表态。简单，但足够了。 “既然都去了，那我也去吧。”刘建强挠挠头，“话说怀南你是怎么有三百万的？大风刮来的么？” “这个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慢慢再骗……告诉你们。”张怀南打哈哈，游戏系统的事他没法说，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我这个人嘴比较笨，你们能给我帮忙，谢谢你们，真的，谢谢你们。” …… …… 一个星期过去了。 没有课程时，张怀南往常都在宿舍里卧床玩手机。但如今他只有晚上才回宿舍。 白天一有时间，张怀南就出门奔波，寻找能开火锅店的地方，寻找装修公司，寻找需要购买的设备。 邵泽履行诺言，真的从他爹那里要到了一百一十万，转手就转到了张怀南的账户上。 张怀南给邵泽打了欠条。 邵泽没有推脱，把欠条收了，随手放在抽屉里。 邵泽也东奔西跑，火锅店不是说开就能开的，要经历重重繁琐的手续。比如：健康证、上岗证、卫生证、工商证、税务证、营业执照等等。有些证件现在就能办，有些还要再等等。 能办的，邵泽火速都办了出来。 不能办的，邵泽也都先去谈妥弄懂了流程。到什么时候能办理了，带着身份证去就行。 舍长和刘建强也没闲着，两个人本来都是赖床到日上三竿的主儿，现在一反常态，每天神神秘秘地大清早往外跑，天还没亮就不见影了。 有一天晚上，舍长和刘建强忽然宣布，他们竟然已经和早市上卖肉卖蔬果的小贩们勾搭上了。已经谈好，一旦火锅店开张，小贩们会每早把最新鲜的蔬菜肉蛋送到店里去。 早市上的东西永远是最新鲜最便宜的。材料的事就这么搞定了。还搞得很好。 紧接着店铺选址也被张怀南定了。就在学校后面的一条街上。 离学校近，交通方便。离学校近，不愁客源。 但还有个致命大问题，离学校近，租金贵。 邵泽出马解决这个问题。那一天邵泽跟着张怀南去找房东压价。一战成名。 选定要开火锅店的是个近三百平的铺面，原先是个卖馅饼快餐的店，客流稀少，慢慢支撑不住倒闭了。邵泽巧妙抓住这一点，向房东猛烈攻击。 房东：“一年租金四十万，不能再少了，这还是我看你们学生创业给便宜了。” 邵泽：“这地方倒闭过餐馆，不吉利。” 房东：“但是我这地方大啊！你们可以拿尺子量量，295平米还多半块地板砖，这么大的铺面可不多见。” 邵泽：“这地方倒闭过餐馆，不吉利。” 房东：“这里离学校就一个路口，你们多方便啊！来吃饭的学生肯定也多！” 邵泽：“这地方倒闭过餐馆，不吉利。” 房东：“外面房价都在涨，租金也在涨！” 邵泽：“这地方倒闭过餐馆，不吉利。” 房东：“行行行，那降两万，一年三十八万，行吧？” 邵泽：“这地方倒闭过餐馆，不吉利。” 房东：“三十五万，真是底线了，要不然我亏了！” 邵泽：“这地方倒闭过餐馆，不吉利。” 房东快要晕过去了。脸一阵青一阵白。似乎身体状况很不好。价格最终敲定在三十万一年。邵泽一共说了六句话，硬生生砍下来十万。 “太牛逼了，太牛逼了。”事后张怀南惊叹不已，“你怎么做到的？感觉谈判过程跟闹一样。简单的有点假了。” “不是简单，是我抓住了她要害。”邵泽超淡定，“打蛇打七寸，懂吗？” “七寸是什么？” “这地方倒闭过餐馆，不吉利。” 装修公司也迅速敲定。张怀南上午刚刚把租铺面的合同签下来，下午手机就几乎被装修公司的的来电打爆。 张怀南也不知道消息是怎么走漏出去的，反正就是装修公司们都知道了。大大小小四十多家公司和私人装修队竞争。 张怀南很鸡贼，问那些公司要了他们曾经装修过的店铺名字，然后骑车挨个去问那些店铺的店主，当年装修的怎么样。 有的店主说，“装的跟大粪似的。” 有的店主说，“装成一副鸟样。” 有的店主说，“我的装修费算是喂狗了。” 有的店主说，“一提起这个，老子眼泪就止不住。” 有的店主说，“装的非常好，物美价廉，很良心。” 于是张怀南挑定了装修公司。花了很长时间定下来了装修方案。 火锅店地板要浅色木地板花纹的瓷砖。容易清扫且大气干净。墙壁要亮橙色，亮丽的暖色会让人兴奋，心情愉悦。桌椅要钢木和软沙发，结实且舒服。 张怀南用戒指询问游戏系统，“装修火锅店还有什么要特别注意的点么？” “亮。”系统只回了一个字。 于是张怀南对装修公司提出来对亮光的执念。 灯要足够亮，越亮越好，恨不能摆满锅盖大的探照灯，让光强的人眼都睁不开，把顾客们的头发都烤到着火……可能有点夸张，领会精神。 够亮的灯光有许多好处，能把人脸照的更漂亮，年轻情侣会因此更亲赖这里。明亮的环境还能让店铺显得够干净。能提升高级感。能让人不由自主地精神焕发。店里明亮的灯光还能在夜晚吸引更多的路人。 张怀南大概就想出来这么多好处，反正就是那么回事吧，系统说的准没错。亮就对了。 装修费和设备费比房租更吓人。装修费将近六十万。桌椅、厨房设备、公共电视和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加起来，超过五十万。 店还没开张，140万出去了。手里的钱花了一半。 第八章 搞宣传 “店快装修好了，接下来该怎么操作啊？” 张怀南搓动戒指，发问。 “宣传。”系统给的回答只有两个字。 懂了。张怀南在心里暗暗点头。 古人说，酒香不怕巷子深。 对于想赚快钱的张怀南来说，这个说法大错特错，酒香也怕巷子深。 “印传单吧，满学校发。”张怀南在宿舍群里说。张怀南在火锅店里盯装修进度，舍友们都在学校。只好在群里交流。 “我去弄。我一哥们在印刷厂打工。从设计到彩印一条龙服务。还便宜。要多少份？”邵泽立刻在群里说。 “10000份？”张怀南说。 “好。”邵泽说。 “印上个噱头，凭此宣传页进店，可免费加半斤羊肉。”张怀南想了想又补充。一般的传单可能大部分人看都不看两眼就扔垃圾桶了，写上送东西至少能留一大部分。这都是常规操作了。 “一斤羊肉46，半斤23，万一真有一万个人拿着传单来，就是二十三万。你可真下血本。”邵泽打字道。同时发来一个ok的表情。 “刚开张，吸引人流才是最重要的，送一份23的羊肉，很可能他要消费230。绝对能赚回来。”张怀南解释。字里行间透着奸商的味道。 “这么多传单？我们去发吗？咱宿舍四个人，一个人两千五百份？”刘建强问。 “不，雇人。我们事情还很多。没时间发传单。找咱班同学吧。找十个人，一人发一千份，一个人给开一千块高工资。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张怀南想了想，“这样，我去班级群发个通告，这事你们不用管了。邵泽你让你哥们把传单印出来就行。” 张怀南切到班级群里去。班级群的群主是邵泽，张怀南于是有管理员身份，可以发群公告，还能@全体成员。 “亲爱的同学们： 最近我们宿舍要开家火锅店。需要发传单宣传。发到各个自习教室或者在食堂门口发就行。一共需要十个人，一人发一千份。辛苦费一千。有愿意帮忙的吗？” “我！”一个同学立刻发消息报名。 “我干！”又一个。 “真的假的，开火锅店？”某同学发了两个“震惊”的表情，“一千份传单小意思。算我一个。” “牛逼了。不过我得考驾照，没时间。”一个同学说。 “加我一个。”一个女同学，“给钱好多呀，当真一千吗？” “当真。”张怀南立刻回复，心说我手里还剩一百多万，在乎这千把块钱？ 不行，这思想很危险，千把块钱也是钱，不能飘，不能膨胀。张怀南立刻反思。纠正自己的念头。我不是因为爆发了飘了才这样撒钱的，而是因为……因为……因为财散人聚！嗯对，就是这样！ 群里很快就有几个新的报名者，人手够了。但话题热度起来了。 “@张怀南，真假要开火锅店啊！说开店就开店？这么牛逼的吗？” “感觉有大腿可以抱了。以后得叫张总了。” “@张怀南，求包养！” “以后去吃火锅能打折吗？” …… 张怀南挨个回复同学们： “真要开店，我们宿舍合伙开的，已经快装修好了，具体地点我会发到群里，欢迎捧场！” “哈哈，哪有一身火锅油污的老总啊，就是个小老板。” “滚滚滚！你一个大老爷们我不感兴趣！” “第一次去免单！以后打五折！给收银员报我名字就行。” 以前张怀南在班里存在感并不高。几乎不在班级群里说话。如今却突然成了焦点。所有人都在@自己。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好不容易应付完班级群里的消息。张怀南沉思片刻，切回宿舍群打字。 “装修接近尾声了。试营业在即。我们得招几个服务员。” “我们四个不够吗？”刘建强问。 “不够。”张怀南否认，“有个想法我一直忘了告诉大家。我想要我们的火锅店，有好到极致的服务。” “好到极致的服务？”刘建强不明白，“什么叫好到极致？” “我会提前培训服务员们。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张怀南卖了个关子。 “要帮忙找人吗？”舍长问。 “有靠谱的熟人可以介绍来。男女都要。外形好的上佳。要那种踏实能干，有亲和力的。可以提前告诉她们，一个月30000基本工资。五险一金。但需要足够好的服务态度。我会亲自培训。”张怀南说。 “30000？多打了个零吧？”邵泽问。 “没有，就是三万。”张怀南回复。 “额……怀南你可能不了解行情，饭店服务员一个月三四千是正常水平，五六千算高的了。你这一个月……三万，十倍，太高了点。”邵泽插话进来。 “确实很高。我是有意开高工资的。够高才能让人愿意干。我们是小店，比不上大店让人心安，还想让它提供最好的服务，就必须多出钱。”张怀南解释。 沉默半晌，邵泽又打字过来，“一万就够多了。开工资每月都要开，成本很厉害。” 张怀南依然坚持三万的高薪。 只有张怀南自己知道。他要的服务标准非常苛刻，自然也需要非常的薪水。在之前他的那个世界，那个火锅帝国就是靠变态好的服务出名的。 张怀南相信自己的判断。 超市里有许多火锅底料，各种食材都能买到，单纯想吃顿火锅，自己在家就能做成。 大部分人出门吃火锅，无非是图个方便、吃个环境。服务好，就能抓住绝大部分人。 第九章 震惊的李句诞 李句诞停步，抬头看了看招牌： “怀南火锅” 对，应该就是这家。 心怀忐忑，推门而入。 李句诞是大四学生，快毕业了，未雨绸缪，决定提前找工作。 几天前在校园网上看到有人发招聘信息，简单的服务员，端盘子的活儿，居然……月薪三万？要求也很简单，吃苦耐劳什么的，每个招聘广告都写。 唯独标注了一条特殊说明：要求服务态度极其高！ 极其高？怎么个高法？ 对每个顾客微笑？开门问欢迎光临，出门问慢走？ 难不成是······对顾客喊爸爸？ 月薪三万的话，除了喊爸爸，再怎么高也没问题！ 抱着试一试的念头，李句诞今天来到这家“怀南火锅”应聘。 火锅店似乎刚刚装修完，桌椅的包装皮还没撕，地板上许多木屑灰尘。 已经有十几个人坐在各张桌子上等待应聘。大家都面色忐忑。一方面，三万月薪的服务生工作确实诱人。另一方面，大家又不知道能不能选上自己。 “各位早，你们是来应聘的吗？”一个青年从后厨出来。 所有人都站起来，纷纷点头称是。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怀南，是这家店老板之一。大冷天的，很感谢大家今天能来。我数了一下，你们一共12位，正好够了。大家也都长得不错，没有丑的。顾客看了你们肯定心情愉悦。” 应聘者们轻笑。又很快止住了。其实大部分人心里清楚，自己长相也就一般般，不过被夸还是下意识地开心。 “我这里有一份试卷。还有一份答案。”张怀南拿出两摞a4纸，“等下发给大家，大家不用站着了，随便找个桌坐着听我讲就好。” 李句诞心说这就是笔试题吧？做完以后取高分录用。 可服务员笔试会考什么内容？没学过啊！ 九年义务教育的课程没有‘‘如何当好服务员’’啊！ 提前也忘了做做准备，坏了，肯定考不高了。这回应聘算凉了。 可张怀南下一句话叫李句诞吃惊不已。 “你们可能想，这份试卷就是笔试题。不，错了。我们没有笔试题。不用担心。” “试卷会和答案一起发下去。请你们这样做：先看左边的题目，在心里思考自己的答案，然后去看答案，看看正确的做法是怎样的。” “试卷题目都是一些情景假设。就是在工作中遇到某些情况该怎么做。” “而答案，就是我需要你们正确的做法。应聘说明大家也都看了，需要最好的服务态度。究竟到什么程度，我干巴巴的讲大家印象不深，用试题上的情景假设，大家就能体验的深刻一些。” “现在发试题和答案。” 后厨又出来三个人，衣服都脏兮兮的布满灰尘，似乎是刚刚在打扫卫生。他们拿了试题和答案，帮忙发到每个应聘者手里。 李句诞拿到试题纸，立刻开始看题目。 全是大题。 第一题： “有一天你正在为一桌客人点餐，忽然听到客人们聊天说今天是他生日。你该怎么做？” 李句诞皱眉，这还能怎么做？生日就生日呗？关我啥事啊！ 扭头看答案—— “每天早上，提前在后厨准备好小号的生日蛋糕，生日蜡烛和生日帽，遇到这种顾客，点完餐后不动声色回到后厨，召集几个同事，推出蛋糕，到顾客桌前，热情洋溢地高唱生日快乐歌，然后告诉他感谢在宝贵的生日选择本店，特赠一个蛋糕。并用可以现场洗照片的相机为他照相，赠送照片。最后告诉顾客，这次的消费打八折。” 李句诞看完答案，目瞪口呆！ 还有这种马蚤操作！ 闻所未闻啊！ 送蛋糕还打八折？照照片还唱生日快乐歌？咋想的啊！ 这么干真的不亏钱吗？不会吓到顾客吗？有饭店这么干过吗？太奇葩了吧！ 不行，辣眼睛，看第二题： “今天是七夕，有情侣来吃火锅的，也有一个人孤零零来吃火锅的。该如何对待他们？” 李句诞更加茫然了。拿着话筒高声祝大家七夕快乐？在广播里播罗曼蒂克风格的浪漫曲子？ 可还有单身狗呢？他们听了会很难过吧？ 为了安慰单身狗，把情侣都拿刀穿死？ 为了让情侣秀恩爱秀的更爽，把他们的座位安排在单身狗旁边？ 想不出来，还是看答案吧。 “知道今天是七夕，提前在花店订好足够多的红玫瑰。每一对情侣各赠送一支花。再订好大个的玩偶，放在单独吃饭的顾客对面，用玩偶陪着他们，让他们感觉不孤单。” 李句诞觉得脑子要爆掉了。 神特么用玩偶陪着他们让他们不孤单！一个人好好吃饭，对面坐着个大玩偶，这感觉它不诡异么？顾客会把我们服务员当傻子吧！ 这都是什么神仙题目？ 不行，脑仁疼，看第三题： “今天暴雪，外面风嚎嚎的，格外冷。你今天的服务应该和平时有什么不同？” 李句诞这次自己不想了，直接看答案。 “在后厨沏好滚烫的姜茶，每一位刚刚落座的顾客发一杯，无论捧着还是喝掉都可以迅速驱寒。如果顾客不喝姜茶，泡一杯大枣茶端上。” 这个还不是很离谱，看下一题。 “有顾客吃完了准备离开，问你要塑料袋，想把没吃光的几片西瓜带回家。你应该怎么做？” 李句诞第一反应是“当然把塑料袋给他啊！” 随即李句诞转变了思路，三道题做下来，他已经大概理解了这家店要求的服务态度，用八个字概括，就是无微不至，温暖异常。 所以直接给塑料袋太冰冷了。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帮他们装起来，系好交给他们！ 李句诞满怀信心地看答案： “告诉顾客，请稍等。然后去后厨，提一个全新的小西瓜出来。告诉顾客，已经切片的西瓜带回去时间长了容易坏，送您一个整的，可以回去慢慢吃。” 李句诞盯着这张答案看了许久。 服了。 真心服了。 这服务已经不能用极好来形容了。 简直就是好的变态！ 这么搞，真的能行吗？ 第十章 开门红 凌晨四点。 街上还黑漆漆的，路灯亮着光。看不到几个行人。这个时间，绝大部分人正在睡觉。 李句诞来到火锅店，意外地发现卷帘门已经拉开了，店里亮着明亮的灯光。 原来是两个老板已经到了。张怀南和邵泽。过去一周，每天都能见到这两个老板，给服务员们培训各种注意事项。李句诞也是被培训的一员。都已经混熟了。 “来这么早啊？”张怀南给李句诞打招呼。 “两位老板不是来的更早吗？”李句诞说，“怎么来这么早呢？” “今天不是第一天试营业吗？”张怀南解释，“我们不放心，提前来看看卫生和设备都弄好了吗。” 张怀南说的话不全是真的。他解释的理由前半部分是实话，后半部分是借口。 昨夜，张怀南躺在床上，一夜没睡。 邵泽也失眠到很晚。 第一次创业，搭了近三百万的本金进去，到了见成果的时候了。太紧张了。睡不踏实。 凌晨三点，邵泽做噩梦醒了。看见张怀南瞪着大眼，呆呆地望天花板。 两个人都焦虑不安，一拍即合，干脆来店里等着。 卫生和设备之前反复确认过许多次了。所有的设备都良好。连厕所都干净的能躺在里面睡觉。万无一失。 两个人来店里等着，纯粹是图一个心安。呆在这里就觉得心里有底不少。 “你怎么也来这么早？”邵泽问李句诞。 “我今天主班。得负责和送食材来的菜贩子们交接货。”李句诞解释，“我让他们五点就把各样东西都送来。但是那些菜贩子很多都是农村的，起床很早往城里赶，很可能会提前到。我也提前到。就不用让他们等了。” 张怀南诧异地瞪大眼睛，没想到李句诞会如此敬业。 这样好的员工上哪找？ 要不是今早自己提前来了，还不知道这事呢！ “这个月你不用领实习工资了。直接给你发正式工资。”张怀南当机立断。一个要求五点来上班，却四点就到店的员工，值得这样加钱，“我回头给财务刘建强老板说一下。” “谢谢老板！”李句诞很高兴，大早上就有这样的意外之喜。 说话间外面传来汽车声，是一辆白色的小货车。 李句诞一看车牌，知道是送水果的来了。出去接货。 一百五十个大棚西瓜，九十多斤圣女果，还有哈密瓜、小黄瓜、火龙果等等。许多都是新摘的，新鲜的要命。李句诞用手推车一车车推到后厨去，码成壮观的一大堆。 忙碌的早晨开始了。 5点，店里来了七个服务员，一辆辆送食材的车都来了。排队卸货。 后厨里忙的不可开交，有洗水果的、有切菜的、有分类码放的、有做火锅底料的、有切羊肉卷的。 六点。食材基本处理完了。服务员们换制服。躲在后厨吃早饭。 七点，天也亮了起来，正式开始营业。 大清早是没什么人吃火锅的。张怀南没指望刚开门就有人。估计得等中午才有顾客。 但没想到，七点零一分，就有一个姑娘推开了店门。衣着时尚，妆容精致。 进门时还举着自拍杆。满脸笑容。 “我已经到了怀南火锅里面辣，看样子我是第一个顾客！这里面装修的很漂亮呀！大家跟着我的镜头看看内景吧！” 姑娘一边说着，一边用自拍杆扫过全场，把全景拍了一遍。 “吃播网红，id爱吃包子的小泡泡。在市里小有名气吧，粉丝三万多。经常去各个餐馆吃播。”邵泽认识她，对张怀南介绍说。两个人正待在监控室里。但摄像头高清，能看到店内的一举一动。 “爱吃包子的小泡泡？她爱吃包子来我们火锅店干嘛？”张怀南问。 “你是个傻瓜啊？那就是个网名！”邵泽无语了。 李句诞已经上去迎接了，笑容亲和落落大方，“早上好啊，美女你是本店第一个幸运顾客，可以免单呢。在直播吗？可以坐窗边的位置。光线比较好。” “好啊好啊。”小泡泡连连点头，去了窗边的一个桌上坐下。 另一个服务生已经冲过来了，把一个冒着热气的玻璃杯放在小泡泡面前，“送您一杯姜茶，冬天的早上喝姜茶对身体很好。” “⊙⊙！谢谢谢谢！”小泡泡似乎非常惊喜。 又一个服务生冲过来了，把一个固定在桌子上的手机支架安装好，“如果举着自拍杆不方便的话，可以把手机放在这个支架上，就可以固定着拍了。” “啊太棒了。”小泡泡连连点头，把手机从自拍杆上取下，放在服务员提供的桌面支架上。调整了一下角度。 “这里服务员人都好好鸭！我的小泡泡们，我现在有点喜欢这个店了呢！” 直播间的人数正在蹭蹭上涨，已经到了一万人。还在继续增加。粉丝们议论纷纷。 “进店送姜茶呢！虽然是小恩小惠，不过很有心呀。” “小泡泡今天好漂亮！” “店里給手机支架这个也太周到了，小泡泡是不是提前和店里联系过了呀？” “肯定是。” 小泡泡嗤嗤地笑，“没有没有，真的是他们自发借给我的，我也很意外。这个手机支架还挺漂亮，我怎么之前不知道有这种东西，枉我播了那么多场都举着自拍杆。回头我要去网上买一个。” “如果喜欢的话，这个支架就送给你了。”李句诞插话。 小泡泡：⊙⊙！ “那……多不好意思呀！我就……收下啦！”小泡泡说，转而对着镜头说，“好了我们进入正题吧！点餐点餐，先要锅底。火锅吃的就是锅底嘛。我的小泡泡们，你们都喜欢什么锅底呀，推荐给我吧！” 小泡泡看样子对直播套路很熟悉了，知道怎么调动气氛和互动。 粉丝们纷纷支招了，直播间里消息呼呼地刷新。 “奥力给锅底！” “魔鬼椒锅底！” “芥末锅底！” “蜘蛛锅底！” “砖头锅底！” ‘‘报纸锅底！’’ …… “哎呀你们要让我死掉吗？”小泡泡噘嘴，“我还是自己点吧！小哥哥你们这里有什么锅底？” “暂时有七种，麻辣，鸳鸯，海鲜，番茄，骨汤，菌锅……”李句诞声音越来越小。 “还有一种呀，这不是才六种吗？” “还有一个……香到令人窒息锅……”李句诞说完，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个名字是老板张怀南亲口定的。鬼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个名字。李句诞觉得自己尴尬癌都发作了。 小泡泡先是一愣，随即咯咯爆笑。 “那就要这个吧……香到令人窒息锅。” 三分钟后。 “哇塞！” “哇塞哇塞哇塞！” 小泡泡眼珠子都瞪的快掉出来了，神色激动，对着镜头猛夸：“真的香到爆了！名不虚传啊！香到窒息唉！哇塞我口水要下来了。” 直播间里留言哗哗刷新： “看呐，连环彩虹屁！” “小泡泡收了多少钱？” “演技挺好的，奥斯卡小金人。” “小泡泡肯定恰烂钱了！” “我没有恰烂钱！”小泡泡辩解，“真的非常棒！诚心推荐你们来试试看！不骗你们真的！我小泡泡什么时候骗过人啊啊！真的我快要窒息了！啊这味道！窒息了！什么呀不是汤里有毒，是香的叫人窒息！” 第十一章 营业插曲 一个小时后。 “都来吧都来吧！”小泡泡已经吃完了火锅，准备出门，对着镜头说，“我以后会常来的。这里真是好的无可挑剔！相信我，绝对值得来，你会喜欢这里的！本市最好的火锅店，没有之一！今天的直播就先结束了，你们也不给我刷礼物，哼。明天去哪直播我还没定下来，到时候会发公告的。” 小泡泡离开店门。走之前还回头冲李句诞挥手告别。 李句诞有些诧异。但也挥手告别。头一次听说有顾客会给服务员挥手告别的。 “直播效果很好。这是意外之喜啊。大概能拉来一批客人。” 监控室里，邵泽看着手机屏幕说，直播间已经黑屏。刚刚的一个小时里，他和张怀南一直在看“爱吃包子的小泡泡”的直播间。 “我有个想法，以后可以请她来当个代言。或者请她来做期特别直播。”张怀南灵机一动。 “特别直播？”邵泽不解。 “比如让她去我们后厨，看看新鲜的食材。让她随即采访一些店里的食客，问问感受。”张怀南说，“我们店的实力无可挑剔，就差宣传。” “可以，回头店里热闹了，找个时间联系她。”邵泽点头。 “来客人了。”邵泽说。 监控上，一家三口刚刚进店门。 “我困了，你先看一会儿监控吧。我眯一会。有事叫我。”张怀南觉得倦意涌上心头。打了个哈欠说。趴在桌上睡着了。 …… …… 沉沉的睡眠。 睡到忘空一切。 睡的毫无知觉。 睡到……好了不扯了。 大概是由于昨晚一夜未眠的缘故，张怀南这一趴，就从早上睡到中午，又从中午睡到下午。再到夜幕降临。 不知睡了多久，张怀南被人摇晃醒了。 “怀南啊，出事了。”邵泽说。 张怀南听到“出事了”三个字，猛的清醒了。准确说应该是被吓醒的。 “怎么了？”张怀南惊恐地看着邵泽。是有人闹事？火锅炸了？有苍蝇飞进锅了？有吃霸王餐的？有喝高了打架的？ 邵泽表情复杂，手指一指监控，“人满了。” 人满了？什么人满了？张怀南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这里是监控室，监控视频的画面就在桌上的电脑显示着。 张怀南抬头看向监控，下一秒，惊的下巴都快掉了！ 记得自己睡觉之前，店里还一个顾客都没有。冷冷清清的。服务员无所事事地闲着。 可现在，监控屏幕上的火锅店内，密密麻麻的人！ 每一个桌几乎都坐满了，没有一桌空着的！所有的火锅都在呼呼沸腾，冒着白花花的蒸汽！服务生忙的到处乱跑，今天有七个服务员值班，居然已经开始人手不够了。连舍长和刘建强也不知何时离开学校赶来了，在后厨帮忙切肉片。 有许多顾客还正陆陆续续地进店，却尴尬的发现……没座位了！ 服务员不停地道歉，并给没座位的人发玩偶小礼物和百元代金券。有的顾客见没座了只好离开。有的顾客则选择站着等待。选择等待的顾客越来越多，店里出现了奇特的景象……站着的顾客比坐着的还多。 “这……啥情况？”张怀南懵了。怎么突然比菜市场还热闹了？ “我也想知道啊。从中午开始，突然就呼呼的往店里进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到晚上就这样了。”邵泽说。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邵泽点头，“现在都没座了，客人们很多都不走。就想等着吃。可这样下去肯定要拖到夜里。十二点打烊不可能了。食材也不一定够。服务员也忙不过来了。” “那就不打烊，你打电话，让所有没上班的服务员都来。我出去帮忙。”张怀南站起来。 张怀南心情激动。没想到一觉醒来，场面如此火爆。 要知道火锅店还没有正式开业，今天只是第一天试营业而已。 本来张怀南不指望开头几天能有多少顾客。他的计划是顾客一天天逐渐多起来，比如，一个偶尔路过的顾客来吃了，吃的开心吃的高兴，回去推荐给朋友家属，如此慢慢地增长客源。 可现在计划全打乱了。 开门红。开张即爆满。 什么循序渐进。什么慢慢涨客流量。都不存在！直接爆火！ 张怀南心里知道，好不容易攒起来的人气绝对不能流失……好像也没有好不容易，这么多顾客是突然就来了的……总之不能流失就对了！ 必须稳住局面。怎么稳住？顾客不走就不打烊。人手不够就老板上阵。总之以满足顾客为第一宗旨。 张怀南套上备用的服务员制服，满面微笑，出监控室。 灯光耀眼。热浪扑面。整个店里都是浓郁的香气。人声喧闹。热闹十分。 张怀南先直奔后厨，扫了一眼剩余的蔬果鱼肉，顿时危机感突生。早上堆了半个后厨的食材此刻已经只剩不到六分之一了。就这，还在不停地被端出去。再看柜子里屯的啤酒，甚至就剩两瓶了！ 一个服务员风风火火跑进来，抓了两瓶啤酒就走。 现在一瓶不剩了！ 张怀南直接给舍长和刘建强打电话，让他们快联系卖肉卖菜的商贩，立刻往店里送货。 “大半夜的，商贩要睡觉啊！”舍长为难地说。 “加价。牛肉40一斤他不送，你问他50一斤送吗？60一斤送吗？羊肉45他不送，加价到55，加价到65。”张怀南斩钉截铁地说，“千万不能让顾客等到大半夜结果没东西了。就是亏本，今晚也得让等的人都吃上。” 挂电话。张怀南风风火火地出门。直奔街边超市。 说超市，其实并不大，相当于一个大号的小卖部。已经深夜了，超市里没有顾客，只有两个收银员打着哈欠。 “还有啤酒吗？”张怀南破门而入，劈头盖脸地问。 “有，最东边的货架。”收银员吓了一跳。 “我不要成瓶的，有成箱的吗？”张怀南问。 “成箱的……仓库有。”收银员有些懵。 “我要十箱。”张怀南掏出手机，调出付款码。 “哈？” “十箱，啤的。请帮忙送到对面怀南火锅店。可以加一百块钱运输费。” 收银员愣了半晌才在电脑上输钱数。干收银员好几年了，还没遇到过这样的顾客，开口十箱啤酒送到对面，跟个……二百五似的。 买成箱的酒去网购或者批发不好吗？偏偏要到最贵的小卖店来？ 张怀南也不是不知道在这里买比较贵。一来是时间紧迫，二来……他不差钱。 扫完码，掉头就走。回店。 张怀南脸上挂起笑容，摇身一变，化成普通服务员。许多顾客还在站着等待，不能让他们干站着。张怀南去后厨切了许多西瓜丁，放在一个个小碗里，用托盘端着出来，挨个顾客发瓜道歉。 “真的不好意思，今天第一天试营业，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请问您是怎么知道我们店的呢？” 张怀南问出问题。他非常想知道怎么会来这么多人。 “我们学校有人发这个店的传单。”一个男学生说。 张怀南恍然大悟，确实有许多年轻面孔，像是从学校来的。那一万张传单起作用了。 “我粉了一个吃播网红，她今天早上来这里录了一期，说非常好，我就来看看。”一个女生喝着盒装酸奶，酸奶还是几分钟前李句诞发给等待者的。 看来是早上来的网红小泡泡的粉丝效应带来的。小泡泡的直播间粉丝有三万人。即使只来千分之一，也有足足三十个人。如此想来一个网红能发动的流量还是很恐怖的。 “我……闻着味了……”另一个小女孩说。小女孩看上去只有两年级，还背着书包，旁边站着他满脸无奈和溺爱的爸爸。 “闻着味？”张怀南没明白。 “她下午放学回家，今天她过生日，我答应带她出来下馆子。本来要去吃汉堡，路过你们店门口，闻见香味，太香了，她就不去吃汉堡了。非要来吃火锅。”小女孩的父亲无奈地摇头。 “今天几岁了呀？”张怀南弯腰问小女孩。 “八岁。”小女孩奶声奶气。 “稍等。”张怀南立刻转身去后厨。 后厨冰箱里，放着一个六寸的小奶油蛋糕。张怀南左手取出蛋糕，插上八根蜡烛。右手摸出手机，“全体注意，有个小姑娘过生日。看看哪桌客人快吃完了，给他们免单，解释一下，让他们迅速把桌让出来。去一个人找个可爱的玩偶当生日礼物。写个生日贺卡。等一下听我口令，大家一起去找那个小女孩，唱生日快乐歌。之前都培训过了。男的唱中文女的唱英文。” “收到。”男服务员们一齐回复。他们耳朵上都戴着蓝牙耳机。 “收到。”女服务员们也一齐回复。 “三号报，窗边六号桌客人马上离开。已经给他们解释和免单。正在打扫桌面。预计三十秒。” “二号报，可爱的玩偶准备完毕。生日贺卡完毕。不知道小姑娘的名字，称呼一栏写了最美最可爱的小仙女。” “好，够肉麻。”张怀南一边打电话，一边用打火机给八根蜡烛点亮，“把那个过生日的小姑娘领到六号桌。” “已经领过去了。”有人回复。 “蛋糕好了，我这就出去。生日歌准备！倒计时！”张怀南说，第一次干这事，他也有点紧张，“三！——二！——一！” 整个火锅店忽然响起生日快乐歌的声音。许多人的歌声。顾客们都惊奇地抬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亮着烛火的蛋糕在人群的注视中被送到六号桌。小女孩张大嘴巴，父亲也吃惊不已。服务员们唱着歌从四面八方走来，为小女孩戴上生日帽，鼓励她许愿，吹蜡烛。把玩偶大娃娃塞进她怀里。 娃娃的脖子上挂着生日贺卡。 “最美最可爱的小仙女： 今天是你八岁的第一天。怀南火锅店的哥哥姐姐们非常高兴能给你庆祝这个日子。 祝新一岁，长高高，变更漂亮，更快乐。 以后的每个白天和黑夜，无论开心还是伤心，怀南火锅店永远欢迎你来玩。” “谢谢。谢谢。”小女孩的父亲眼眶竟然有些发红，他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场面，大为触动，“也祝你们店今后能越来越红火，顾客盈门。我相信你们会的。” “该说谢谢的是我们。”张怀南说。 这话发自内心。 有服务员把相机递了过来。张怀南接过相机，后退两步，寻找合适的位置。服务员们簇拥在小女孩和他父亲旁边，笑，比剪刀手。小女孩还抱着玩偶，也比剪刀手。笑着露出小虎牙。 按动快门。 闪光灯亮起，不是亮了一下，而是一连串的亮光。张怀南诧异地回头看，整个火锅店的人居然都举着手机，拍照或是录像。笑脸盈盈。 第十二章 系统奖励 次日凌晨，一点半。 最后一个顾客终于走了。一个秃顶衬衫西裤的大叔，吃了很多，也喝了很多，挺着啤酒肚，醉醺醺，走路摇摇晃晃。 李句诞看到他眼眶发红。 凌晨一点还在外面喝酒的人，肯定是遇上难处了。李句诞担心他醉醺醺地自己回去，路上容易出事，于是帮他叫了一辆出租，送上车。 张怀南拉下卷帘门，锁店。 “老板再见。”李句诞说。骑上自行车走了。 张怀南在路边看了看，没见共享单车。用手机一搜，最近的单车在三个路口外。 走回宿舍吧。 凌晨一点半是最冷的时候。街上冷冷清清。半天才路过一辆车。张怀南把手抄在兜里，孤零零地往学校走。舍友们一个小时前已经回去睡觉了。留他在这等最后一个顾客。 张怀南一边走，一边哈欠连天。 毫无征兆地，脑海里忽然出现系统消息。 不是一条，而是一口气弹出来一长串！ 【达成隐藏成就1：开店首日利润过万】 【达成隐藏成就2：开店首日利润过五万】 【达成隐藏成就3：开店首日利润过十万】 【获得特殊奖励：身价实时查询手表】 【获得特殊奖励：奸商小花招锦囊x2】 【获得特殊奖励：良商妙计锦囊x1】 张怀南惊喜万分，首先惊喜的是开店首日利润。他还没来得及算账，可系统提示不会错，竟然……过十万了？ 一天十万，太带劲了。 张怀南掏出手机来，查看自己的支款宝和微信红包，顾客们基本上都是扫码付钱，因此看支款宝和微信的余额就能知道营业额。 再用营业额减成本，买食材的钱啦，买蛋糕的钱啦，工资啦，估算的水电费啦，乱七八糟，得一项项耐心地算。 “101060。”张怀南的手机计算器上，最终显示出这个数字。昨天的火锅店利润。 太吓人了。 太惊悚了。 一天赚十万多，一个月就是三百万，直接就回本了！ 当然不可能天天像昨天这样赚，昨天是星期日，大家都有空闲。平时工作日，不一定来这么多人。就算两个月回本吧！ 以前张怀南听说过一个说法，“火锅店三个月回本。” 那时他还不信，怎么可能那么快？很多餐馆都要花好几年的时间才开始盈利，为什么火锅店这么快？ 现在张怀南信了。还用三个月？两个月就回本了！ 张怀南花了很长时间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接着看特殊奖励。 第一个特殊奖励，“身价实时查询手表”。 自己手腕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块黑色的电子表，看上去平平无奇，没有太花哨也没有太土鳖，就是很普通的一块表。 表上跳动着时间数字。张怀南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怎么查询身价。 只好问问游戏系统了。 张怀南搓动戒指，询问。系统立刻给了答复。 “同时按住四个键，即可显示当前实时身价。” “身价包含动产不动产及所持物品估价。基金股票证券国债等金融投资价值也计算在内。通俗来说，就是一共有能力换出多少钱。” 张怀南明白了，就是指自己砸锅卖铁腰包掏空能弄出来的所有钱呗？ 那看看吧。 同时按住手表四个键。 电子表屏幕闪动，一行小字出现。 “身价：约2660588” 张怀南心中暗喜。266万。这应该是算上如果卖掉火锅店所有的金额。不过要说自己手里能提出来的钱，大概只有四十万。 第一个特殊奖励知道怎么用了。 再看第二个。 “奸商小花招锦囊” 转动戒指，询问用法。 “无实体，在脑中使用。一个锦囊教授一条奸商坑钱的小花招。将结合您目前开展的生意提供。助您更好地恰烂钱。” 张怀南张大了嘴巴。 恰……恰烂钱？ 我喜欢！ 这次特殊奖励给了两个奸商小花招锦囊，这种东西留着又不会增值，张怀南决定一并拆开。 脑海中浮现字幕： “奸商花招： 某个标价10元的东西，结款的时候算成二十元。 在名目繁多的收款单据里，顾客不会注意到这一点点的改变。 他们会乖乖地结款，潇洒离开。浑然不知自己多付了十元。 如果有人发现了，就搪塞说标价牌写错了。” “奸商花招： 在店里设置募捐箱。让顾客们塞零钱进去。 可爱善良天真的顾客们会塞手头的零钱进去的。因为他们可爱善良又天真。 等募捐箱满了。在某个深夜，关闭店门，掏出募捐箱里面的钱，放进收银台里用来找零。或者塞进自己的钱包里。” 张怀南惊呆了。 惊的下巴都快掉了。 惊的下巴都快掉了已经不足以描述他的震惊。他惊的头都要掉了。 还有这种操作？ 张怀南没有过多犹豫就抛弃了这两个点子。原因无他，他是个正直的人。不愿意也不屑于恰这种烂钱。 行的正，坐的端。做生意好好做，靠着物美价廉和服务上乘来赚钱，而不是用歪门邪道，依靠什么奇技淫巧。那样做不大，也不可能长久。 或许这些花招一时间可以带来一些利润。但张怀南心里知道，经商不是看一时跑的多快，而是看最后能跑的多远。 再拆下一个特殊奖励，良商妙计锦囊。 “良商妙计： 设立捐书慈善计划。提升店铺知名度与口碑。赢得社会赞誉。 在店内消费一次满300元，加一元，可向贫困小学捐助一本书。 囤积一定数量后，与慈善机构联系，将书籍运送到贫困小学。全程照片记录，张贴店内用于宣传。 捐助书的顾客，每年可以得到一份荣誉证书。并得知自己捐的书籍到达了哪个地区哪个小学。甚至可以收到小学生或老师写来的感谢信。” 张怀南在心里默默点头。 听上去是个好主意。 既能回报社会，又能让顾客们花一块钱买到一种行善的幸福感，还能提升火锅店的口碑。自己仅仅需要贴一点书钱就够了。 一箭三雕。 可以搞。 第十三章 老板的肺腑之言 一周过去了。 周末的早上，凌晨四点，天还没亮，张怀南再次出现在店内。过去的一周都非常忙碌，中午到晚上，店里基本上处于只有一两张空桌的状态。 但忙碌带来的也是丰厚的回报。 张怀南按手表，查看自己的身价。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3160024” 一周时间，赚了将近五十万！ 简直是日进斗金。 什么叫酸爽？这就叫酸爽！ 什么叫心情愉悦？这就叫心情愉悦！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张怀南决定撒币！ 街对面就是银行。时间太早，银行还没上班，但atm机是二十四小时的。张怀南插卡进去，一口气取了十五万出来。 怕一个atm机里取不出来这么多。张怀南还用了三个机子。其实纯粹是他多虑了。atm机比他有钱多了。 店里所有员工和合伙的舍友，除了张怀南自己，一共十五个人。张怀南打算给他们一个人发一万。 钱哗哗地往外出，张怀南忽然发现一个致命的问题。 自己是一时兴起跑过来的。没想过怎么带走这么多钞票。十五万，就像十五个砖头。就是塞衣服兜里也没有那么多兜啊。 张怀南上下在身上摸了摸，只在裤兜里摸出一个塑料袋。似乎是某个装菜的袋子，随手放裤兜里了。 没辙了，装塑料袋里吧。 十五万红彤彤的现钞，把塑料袋装的肿胀起来。张怀南架势跟提菜似的，提着塑料袋溜溜达达回店。 幸亏凌晨四点大街上没什么人，否则这么招摇很容易被抢。 张怀南掏出手机来给装满钱的塑料袋拍了张照。发说说。 “今天第一天正式开业。给员工们一个惊喜。” 张怀南还以为这个时间大家都在睡觉，暂时不会有人看到这条说说。没想到刚发出去就有一群人点赞回复。 仔细一看，原来是员工和舍友们。他们大概刚起床，准备往店里赶。 “哦！哦！哦！我心跳有点过快！”某员工甲。 “这么残忍的吗？我我我我喜欢。”某员工乙。 “突然感受到老板的英明领导了。”某员工丙拍马屁。 “你们别高兴太早，怀南是铁公鸡，不可能发钱的。肯定是从银行里取出来拍完照又存回去了。”邵泽评论。 “没错。他那个抠劲。可能连取都没取，下载的网图。”舍长评论。 “太拙劣了。令人作呕。”刘建强说。 张怀南看着评论，气乐了。 哥们儿我有那么小气嘛？有那么抠吗？ 一会儿钱发下去你们就知道真香了。 提着塑料袋走到店门口，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小矮个，白羽绒服，妆容精致，俏皮可爱。手里还举着自拍杆。 “小泡泡今天又是第一个来的，因为现在才凌晨四点。我和店老板约好了，今天来做一期特别直播。今天一整天我都会待在店里，全程直播怀南火锅店开业第一天！” “我的泡泡们都醒的好早啊，竟然已经有三千人在直播间了。”小泡泡说，她把自己的粉丝都叫做泡泡们，是一种昵称。就像钢丝一样。 “呀我看见店长了！店长早啊！”小泡泡冲张怀南挥手。 “小泡泡你也早。你来的好早啊！”张怀南十分诧异，他之前和小泡泡约好了今天来做期特别节目，报酬是两万块钱，说可以早些来，但没想到会来的这么早。店还没开张呢。 “进店里来吧。外面太冷了。还没到营业时间，你可以随便坐。”张怀南打开店门。 “店长你手里提着的是什么啊？”小泡泡却瞪大了眼睛，把自拍杆戳到张怀南提着的塑料袋上，“哇好多钱！” 与此同时，直播间里的观众们都看到了张怀南的钞票塑料袋。纷纷刷留言。 “用塑料袋装钱？这么招摇的吗？” “可能，这就是有钱人的日常习惯吧。” “哈哈哈哈哈这个店主好搞笑。” “太装逼了。学到了。” “这是个意外。我想给员工们一人发一万块钱奖金来着。从atm机里把钱取出来，结果发现没拿手提包，正好身上有个塑料袋，就装起来了。”张怀南不好意思地解释，末了还补充了一句，“平时我是没有这么风骚的。我是个老实人。” 直播间观众： “哈哈哈哈哈哈我信你个鬼。” “风骚的老实人。” “硬核老板在线发钱。话说奖金这么炸裂吗？快赶上我工资啦。” “说自己老实的都不老实。” 张怀南带着小泡泡进店，参观店里的各个地方。正好借助这个机会宣传一下店里精美的装修和气派的场景。 四点半，第一辆运送食材的车到了，一如既往，是运水果的车。 小泡泡全程直播。观众们看着一推车一推车的水果被运到后厨，堆成小山。 随后张怀南亲自动手，开始清洗西瓜、黄瓜、圣女果。 “店长要亲自干活吗？”小泡泡问。用镜头直播过程。 “对啊，为了顾客吃的干净安心，我很拼的。大冬天的凌晨，水那么凉，我下手洗几百个水果，手冻的快结冰，不为了别的，就是……”张怀南认真地说。 小泡泡忽然伸出小手摸了一下水龙头，打断了张怀南的表演： “你撒谎，水明明是热的。” 直播间里顿时炸锅，观众们都爆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神转折。” “煽情煽的好好的突然没气氛了哈哈哈哈！” “小泡泡太耿直！哈哈哈哈……” “老板脸都绿了哈哈哈哈这可是直播哈哈……” 张怀南无语凝噎，只好埋头继续洗瓜。脸疼啊，太疼了！太丢人了！现在的小姑娘怎么都这么耿直呢？ 小泡泡说的没错，水龙头出的是热水。张怀南专门弄了热水器。天天下凉水他可受不了。 五点，店员们都陆陆续续来了。今天所有人都到，毕竟第一天正式营业，而且恰逢周末，想必人会非常多。 “发钱。”张怀南把藏好的塑料袋提出来，“一人一万，排队领。” 员工们一片欢呼雀跃。纷纷上来领钱。邵泽、舍长和刘建强都很吃惊。作为舍友他们对张怀南知根知底，昔日一毛不拔的抠货真的大肆发钱了？ “大家先别数钱了，都是银行atm出来的，我取了十五次一次一万，肯定不会少一两张什么的。”张怀南清清嗓子，“还有两个小时就要正式营业了，我有点掏心窝的话给大家讲。”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认真地看着张怀南。小泡泡也站在旁边，举着手机直播全过程。 “过去一周的试营业，大家都很辛苦。” “我们店的生意也好的惊人。” “一来，要感谢顾客，相信和喜爱我们店。二来，就是感谢在场的每一个人。你们的辛苦创造了一切。” “所以，我把利润的一大部分拿出来，给大家发发奖金。以后这种奖金会常发。” “我们这个店是一条船。也是一个家。希望在以后，各位都能认真工作，以一颗真心去理解顾客，服务顾客。顾客是我们的朋友，也是某种程度上的衣食父母。” “在工作生活中有什么想法，直接告诉我。我尽可能帮你们解决。我是你们的老板，但我也是你们的同龄人，你们的朋友。” “我讲完了。”张怀南重重地鞠了一躬，“谢谢。” 热烈的掌声。员工们和舍友们都在鼓掌。没有人不会被这样真挚正气的老板打动。如果不是握着自拍杆，小泡泡也想鼓掌了。 第十四章 救场 张怀南以为今天会一如既往，等中午才会有顾客来。 但没想到七点钟一开店门，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人！ 糟了。张怀南立刻心想。 张怀南的预想是对的。火锅店从七点半就开始爆满了。有顾客开始在门口等待。随着中午的临近，场面越发的不可收拾，人越聚越多，店门口像菜市场一样。 这可咋整？ 张怀南搓动戒指，求援。 “系统系统！来店的人太多，没座位了咋办？” “给他们发小礼物，安抚他们，让他们继续等待。”系统随即回复。 “已经有服务员去发了，但是人还是越来越多啊！”张怀南又急躁地问。 “提供打包服务。火锅底料和食材降价打包。” “谢谢你系统！” 张怀南随即安排李句诞去询问外面等待的顾客，等待可能要数个小时，是否接受打包？ 这一招果然管用。有一些顾客是听闻这个店味道好食材新鲜来的。对他们来说在哪吃都一样。与其在这里苦等几个小时，不如低价带回去自己煮一下。 李句诞很快卖出了六十多份打包的。 可还是有许多顾客在执著等待。原因多种多样。 有的是想来见识见识这家店变态好的服务。 这一阶段，网上流传了许多视频，内容是怀南火锅店的店员集体给顾客过生日。 视频底下有质疑作秀的，也有信誓旦旦说这里服务真好的。 无论舆论如何，热度是上来了，吸引了许多食客前来，想见识见识这里的服务到底有没有传说中那么好。 抱着这种目的来的顾客，肯定是会等着亲自进店吃吃看的。 还有一些顾客，之所以坚持等待，是为了……见店里的网红小泡泡。 小泡泡在本地还是有些人气的。三万粉丝。听说她要在这里直播一天，许多有时间的粉丝就选择驱车前来了。 张怀南发现了这一问题，专门给小泡泡安排了窗边一个桌。于是粉丝们在桌边排队，求签名求合影。签名合影完了，这些粉丝往往会选择留下来吃一顿。 张怀南没辙了，只得再次搓动戒指。 “系统系统，人还是太多了，咋办啊？” “别让外面的顾客等的无聊。等时间长了容易长脾气，留下坏印象。” “具体该怎么做？” “请人搭台演出。” 张怀南想了想，正好自己学校里有个校会组织叫曲艺协会，元旦晚会时张怀南看过他们演出，相声小品舞蹈戏曲，什么都会。虽说比不上专业演员，但也算撑场面。可以找他们来救救火。给钱就行了。 张怀南给学校的曲艺协会办公室打电话。打了三遍。没打通。 张怀南又去后厨找邵泽，邵泽正在刷盘子。 “你认识咱学校曲艺协会的人吗？”张怀南问。 “我认识他们副会长。怎么了？”邵泽问。 “外面等的顾客太多了。我怕他们等的太累，想找几个人演演节目给他们解闷。想来想去曲协的校友就挺好。”张怀南解释，“可是我打不通曲协的电话。” “交给我吧。”邵泽擦手，掏出手机来，“啥要求？啥待遇？” “尽量多叫些人来吧。演什么都行，唱歌跳舞相声小品。带几张桌子来搭个台子。音响什么的都拉来。来到搭台就开始。不停换人上。争取能一直演到夜里。”张怀南一咬牙，“按分钟付费，一分钟二十块钱。” “这么高价？没问题，好说。”邵泽拨号码，“你等着吧，这事简单。钱到位什么都不是事儿。” …… 校园内。 某男生宿舍楼。 一群舍友正光着膀子，开黑打王者。 “哎，弟兄们，我有活了。不好意思，先掉线了。”一个人忽然说。 “你放啥屁呢！这打排位呢？！你挂机我们掉段了！你也掉段了！”另一舍友目瞪口呆。 “有个演出，一分钟给二十，想演多久演多久。上去说半小时相声我就发了！掉段算啥啊！”那个掉线的人从被窝爬起来，往身上套衣服。 “你滚！为了二十块钱，段位不要啦！”舍友暴怒。 “不是一共二十！是一分钟二十！半小时下来就六百块呢！” “卧槽这么多！那你赶紧去吧。回来请我们喝汽水，原谅你了。”舍友惊骇。 某女生宿舍楼。 “仙女们，去年元旦我们在晚会演的那个小品，你们还记得吗？”一女生问。 “记得啊？”“当然记得。”“怎么了？” “曲协招人去表演。什么节目都行，我们去吧！” “不去，我敷面膜呢。” “不去，那小品我已经忘词了。” “不去，我要跟男朋友打电话。” “一分钟给二十块钱呢！咱那个小品二十分钟，能挣四百。好像是按人头按时间发钱。” “去！”“去！”“去！” “你们不是……有事么？” “我足够美了敷什么面膜！” “排练那么久的小品，怎么可能忘词？我倒背如流。” “男朋友有什么用？只会让我喝烫水！不跟他打电话了让他滚吧！” …… 张怀南看见店门口的空地已经搭起了简易的舞台，音响也开始接线。已经有好多穿相声大褂的学生在对词了。 邵泽带着一个青年过来找张怀南。 “这就是我那朋友，曲协副会长，季盛才。靠谱的哥们儿。”邵泽介绍。 “谢谢你们来救场，来的太及时了。”张怀南掏出手机来，“这样，我这边还很忙，走不开，我给你微信转一万五，你帮忙发给表演的同学们好吗。如果有剩的就都是你的辛苦费，如果不够再问我要。” “好说，好说。”季盛才连连点头，挣钱发钱的活儿没人不喜欢，“那我替曲协的师弟师妹们谢谢张老板了。也祝你们开业大吉。” “该谢的是我，你们是来给我救场的呀。”张怀南说客套话。 “台子音响话筒都搭好了，张老板要不要上去讲两句？”季盛才问。 张怀南想了想，看看周围那些等待的顾客们好奇地看着舞台，犹豫了一下，“好。” 有人把话筒递过来，张怀南接过话筒，整了整衣服，心情忐忑地走上台。 “喂喂。”张怀南说，这是在试话筒。 音响里发出放大的声音。没问题。 舞台底下黑压压的人头，除了原本等待的顾客，还有看见热闹来好奇旁观的路人。所有人都仰着脸，望向张怀南，许多的疑惑，这个年轻人是谁？他要说什么？ “大家早上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怀南火锅店的老板张怀南。” “今天怀南火锅店第一天开业。我没想到会来这么多朋友，队都排到街上了。天挺冷的，大家捧场，非常感谢。” “客套话我也不不多说，来点实在的感谢大家。” “发钱吗？”有观众在底下喊。 周围人都哄笑。大家都往喊话的方向看，想看看是哪个哥们儿捣蛋起哄。 “哎！叫你说中了！”张怀南说。 说完，张怀南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一大把红包来。攥在手里大力撒出去。红彤彤地在空中飞散一片，落入人群。 观众们都很意外很惊喜，喧哗四起，一片哄抢。 “哎！我抢到一个！” “差一点！” “我没抢到，手怎么都那么快啊！” “拆开看看多少的？” “肯定也就五块十块的吧，跟结婚新郎撒红包似的……哎！红票子！” “一百的？哈哈，幸亏手快。” “土豪啊！发一百的。”…… 抢到的高兴，没抢到的懊丧。但都兴奋起来了。场面热闹。张怀南很满意，气氛活跃起来就成功了。果然还是发钱最实在。 “抢不到红包的朋友们别急，还有红包。但不是现场撒了，大家可以进我们店的qq群，206468794，今天会不定时在里面发一天的红包。手快者得！” 底下的人纷纷掏出手机来加群。张怀南怕有人没记住，又把群号喊了三遍。 “很多店开业都请个演出，但是今天我本来没打算请演出，为什么又突然在这搭台子了呢？因为看外面等待的朋友们太多了，里面座得好长时间才能腾出来，怕大家无聊。” “今天请来的是我母校的曲协同学，都是上过大晚会的角儿，不辞辛苦来给我救场。各种节目都有，临时来的可能有些仓促，大家多担待。” 底下观众自发地哗啦啦鼓掌，算是捧场了。 “我看看大家还有什么需要的，啊，站着看演出挺累的吧，我一会儿想办法给大家弄点椅子来，争取让大家都有地方坐。” “天也挺冷的，我已经打电话让超市送两箱暖宝宝来，等会儿会有工作人员来发给大家。要是野地里我能给大家生堆篝火烤烤，那个暖和，但这是大街上，也不大可能。别我这店刚开门大吉又关门大吉了。” 底下泛起一阵窃笑。 “小零食什么的肯定也有。稍安勿躁。” “实在很抱歉，店里座位太少，只能这样补偿大家了。感谢大家今天来捧场。” 张怀南鞠躬，下台。 底下响起热烈的掌声。持续了很长时间。看客和顾客们都很感动。去过这么多的餐馆，如此细心和不惜血本为观众着想的还是头一次见。 人心都是肉长的。张怀南的善良坦诚大家都看在眼里。 “没见过这么好的老板。” “人挺好的。” “小泡泡推荐的店果然有过人之处。” “以后我肯定常来，不管口味怎样，冲这服务态度也得来。多上档次啊。” “嘿，暖宝宝的箱子还真来了！我要一个！” 第十五章 哭穷的老板 张怀南忙的不可开交。 小泡泡拿着自拍杆跟着他，全程直播。 张怀南也不避讳，由着小泡泡拍。自己干自己的事儿。他忙的也没工夫管其他的了。 “鑫源超市吗？我想问问你们那仓库里有塑料小凳子吗？给我送两百个过来行吗？”张怀南打电话，“没有外送服务？我可以多出五千块钱，哦，又有外送服务了啊！” “大闰发吗？帮我送六箱散装的巧克力小饼干，再要六箱棒棒糖，再要十箱小盒装的橙汁，送到一路口怀南火锅店来……什么？没有外送服务？我可以加三千块钱……哦，又有外送服务了啊！” “碰碰水果店吗？我是怀南火锅店，一路上那个，帮忙送六箱橘子来，你不要给我说你没有外送服务，我加一千块钱，哦，又有外送服务了啊。我就知道！” 小泡泡的直播间里已经有两万多人了，目睹张怀南打电话的全过程，纷纷炸锅： “哈哈哈哈哈哈神特么又有外送服务了！” “硬核老板！我喜欢！” “不服就加钱，我喜欢这股子气势！” “名场面哈哈哈哈” “有钱人的生活都是这样的吗？”…… 张怀南打完电话，伸头看看窗外，皱紧眉头嘀咕，“这人咋还越来越多了呢？” “张老板我来采访采访你吧。”小泡泡用手指戳他。 “哦哦，好。”张怀南正襟危坐，一脸严肃，“你直播间那么多人，正好我吹吹牛逼提高知名度。” 直播间： “耿直哥！” “钢铁直男癌最晚期！” “吹吹牛逼……好像没什么不对……” “喂心里想不要都说出来啊！” “镜头一直在晃，小泡泡肯定笑岔气了拿不稳自拍杆。” 小泡泡开始采访了，“张老板，首先祝贺你开门红，今天顾客这么多，都排队到街上了。” “谢谢。” “能讲讲你现在的心情吗？是不是觉得自豪和高兴？终于实现了自己开店当老板的理想？实现了人生价值？”小泡泡认真地问。 “高兴是真的，倒不是因为什么理想不理想的，主要是觉得自己发财了。有钱了很开心。” “下一步火锅店有什么规划吗？”小泡泡强忍笑意。 “扩大店面吧。当时开业前觉得这个店已经很大了，没想到根本不够。最近正在联系隔壁卖包子和卖五金的，打算把他们赶走，火锅店扩建到一千二百平米。” “那预祝扩张顺利。”小泡泡点头。 “不顺利呀，根本不顺利，隔壁卖包子和卖五金的老板都贼的很，心眼多的跟剥开的石榴一样，一看我这边生意这么红火，他们都觉得我有钱，在搬迁费上漫天要价。我也不想给他们那么多钱，现在正在慢慢磨的。”张怀南愁眉苦脸。 直播间又一片笑声： “耿直邻居，在线怼人。” “喂这么坦诚地说出来就不怕隔壁看到吗？” “隔壁火了哈哈哈哈哈。” 小泡泡继续采访，“除了扩大店面，还有什么规划吗？” “有的，一个捐书活动。” “捐书活动？”小泡泡问。 “实际上已经开始了。”张怀南认真起来，不再打哈哈，“一个非常简单而有意义的活动。在本店消费一次性满五百元，加一块钱，就能买一本书。这本书会捐给贫困小学的儿童。” “很多慈善活动其实都伴随着大量的浪费和虚假，但是我们店搞的这个捐书活动童叟无欺。诚心诚意做公益。” “每次你捐书，我们都会认真记录你捐的这本书的各项信息，是什么书，捐给了哪个地区哪个希望小学的哪个班级。我已经联系it公司帮我们开发一个专门的网站，到时候可以在网站上查到这些。” “听上去非常好呀！”小泡泡赞叹，“这个活动的时限是什么呢？截止到什么时候？” “没有时限。一直会有这个活动。从今天起，直到本店倒闭……刚开业说倒闭不大吉利，直到本店破产……好像更难听，就是这么个意思吧。只要你一次消费满五百再加一块钱，就可以捐书一本。” “我一直相信，商人不仅仅要恰烂饭……嗯……不仅仅要赚钱，还要用商业渠道回馈社会。”张怀南点点头，示意自己说完了。 …… …… 又是一周。 正式开业后比上周更加忙碌了。 服务员扩招了十个，需要张怀南手把手地培训他们，如何提供变态好的服务。 经过数天谈判。隔壁的五金店和包子铺决定搬迁了，把地方让给怀南火锅。 为了让这两家店搬迁，张怀南几乎把这阶段赚的钱一大半都送了过去。 一下子就穷了。 不过火锅店必须扩张。天天一堆人排队也不是事。扩张时虽然花钱多，但扩张后能容纳更多顾客，更快地赚钱。暂时忍痛割爱花点钱是可以接受的。 邵泽提出过异议，他认为新店刚刚开业，还不知道后续客流还会不会这么火爆，应该积攒一些本金，等等再扩店。 张怀南也有些犹豫，贸然扩店确实有些风险。于是搓戒指，问系统。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系统简单地回复。 于是张怀南打定主意，手头的钱全押出去，扩店。 正式开始施工后，火锅店就必须暂时歇业了。原因很简单，隔壁电钻嘎啦嘎啦响，粉尘浩浩荡荡像是交战现场，这种环境是没法吃火锅的。 装修队连夜赶工。把五金店和包子铺改成火锅店。 为了装修费和新设备费，张怀南几乎又把存款清空。 火锅店的投诉电话就是张怀南的手机号，几天来张怀南一直不停地接到陌生电话。 开头就是质问好端端的店怎么说关就关了，大老远跑过来，结果关门，你能理解我们这些食客的愤怒和不甘吗？ 张怀南一个头有八个大，连连道歉，然后请打投诉电话的进qq群，206468794，有什么新消息都会第一时间在群里发公告。 群里的食客们也成天闹事。很多人都嚷嚷快点开门，我们想吃火锅。 “我想念咱们店的香味了！周末好想去吃！” “为什么不开门啊啊啊啊！” “怎么这么快就装修扩店啊！不是刚开业吗？” “就是就是，原本排队等一会还能吃上，现在排队都没法排了！” “给店长寄刀片！” “我们受够了！快开门营业！” 张怀南反手就是红包发到群里。 这货贱兮兮的，还发的是口令红包，口令是“我们等得起，慢慢装修吧！” 为了领红包，大家纷纷言不由衷，群里一时间全是“我们等得起，慢慢装修吧！”，一条条地刷屏。刷了长长一串。 30秒红包就被抢完了。 群员们纷纷吐槽。 “店长好抠啊！我抢到的红包是两分的！” “无耻店长！我的是一分的！” “我把消息撤回了！我等不起！现在就要吃火锅！吃香到窒息锅！” “呸！我也把消息撤回了！” “不为一分钱折腰！” 群里人又纷纷开始撤回消息，不到三十秒，所有的“我们等得起，慢慢装修吧！”竟然都消失了。 张怀南目瞪口呆，打字上去。 “领了钱还撤回消息，太坏了叭！” 忍不了了。群员们立刻回怼。 “呸，你赚了那么多钱，才发个一分两分的红包！” “我都替你感到害臊！” “张怀南，你抠不抠门啊！” “张怀南，你要不要脸呀！” 张怀南被怼的无地自容，继续打字争辩： “你们听我狡辩，最近装修扩店花了很多钱，我手头实在没钱发红包。要是有钱我还发一分钱的红包吗？肯定不会啊。” 想了想，张怀南又补充： “我都饿了两天了，穷的饭都吃不上了！” 第十六章 当老板还是上学? 群员们都被这货的无耻给气乐了。还吃不上饭？火锅店老板吃不上饭，谁信呐！ “无耻老板，退群了！” “退群加一！” “你装你的修吧，再开张不去了！” “不去了加一！” “我们都不去了，让怀南火锅关门大吉！” “倒闭吧！” 张怀南气的七窍生烟。看着一条条群消息龇牙咧嘴。 发红包少了就这么大情绪啊！ 不伺候了！爱来不来！再见吧您内！ 开启群消息免打扰。张怀南玩去了。 张怀南多付了钱，装修队三班倒赶工。通宵彻夜地装修扩建。 张怀南难得清闲几天，平时就待在宿舍睡一睡，看看书玩玩手机。晚上去趟店里看看装修进度。悠哉悠哉。 施工队忙活了一周时间，装修完毕。又清理垃圾花了一天。 怀南火锅歇业八天后，第九天早上，再次开业。店面由三百平米足足扩大到了1200多平米。可能有数学好的朋友借助计算器，花点时间能大致算出来，扩建后的怀南火锅店，可以容纳四倍的顾客！ 开业前一晚，张怀南冷不丁在群里发了个公告。只有简单四个字。 “明天开业” 群里的群友们还因为之前张怀南发一分红包的事耿耿于怀，纷纷抗拒： “不去！” “我知道一家火锅店很好吃，大家别去怀南了。” “肯定不去，生气了。哄不好了。” “倒闭吧！关门吧！” “让店长在空无一人的店里哭泣！” 第二天，火锅店成了真香现场，到底还是来了一大堆人吃火锅，一度又出现了短暂的排队现象，好在扩建后的店面确实大了不少，拼拼凑凑，差不多能坐下所有人了。 李句诞给张怀南反馈意见，说累成狗了。服务员人手不够。 张怀南想了想，决定把李句诞提升为人事部长。又找了一个靠谱的服务员兼职着人事部副部长，美其名曰人事部，其实整个人事部就俩人。连办公室都没有，就是挂了个名而已。 张怀南成立人事部，就是为了逐渐把自己的一部分工作分担出去。李句诞的人事部主要工作就是管理员工。比如说人少了招几个人进来，然后培训培训，李句诞是店里最优秀的几个服务员之一，由他来培训新人，张怀南心里是放心的。平时有偷懒不好好做的员工，李句诞也需要及时汇报给张怀南，好将不好好做的人辞退出去。 要知道，人事部的工作是非常重要的。权利也非常大。张怀南今后不可能只在这家火锅店里当老板，他还要去做很多的生意，张怀南不在店里时，李句诞就是他的眼睛之一。 当然成了人事部的部长以后，李句诞就不用再做服务生了，而且涨薪。 ‘‘月薪十万吧。’’张怀南想想。 李句诞得到赏识，很卖力，第二天就开始从人力资源市场发布信息，为怀南火锅店招聘服务员。到了周末，李句诞就近租了个小会议室，花了两天半，认认真真面试了足足三百多个求职者——怀南火锅店声名远扬，又有惊人的高薪，自然吸引了很多人求职——最后李句诞筛选出二十五个员工，把资料发给张怀南看。 张怀南相信李句诞的工作能力，粗略扫了一眼，扫了一眼各份简历的——照片，看着都挺顺眼，大手一挥都批准了。 李句诞马不停蹄地开始给新人们培训，长江后浪推前浪，短短一星期时间，张怀南再来火锅店时，服务员就有了很多陌生的新面孔。 火锅店红红火火地开下去，每天都有几百几百的客人，很多有钱人甚至着了魔似的天天来吃。 李句诞还雇了个会计，每天核对火锅店的账目，计算需要交的税。 张怀南让会计每天把账目结算发一份到他手机上。 会计发过来以后，张怀南并不看前面那些乱七八糟的条目明细，直接划到最后，看‘‘净利润’’； 比如下面就是怀南火锅店普普通通一周的利润统计，扣去了原材料，各项税务，工人工资，最后能到张怀南账户上的钱。 星期一，总共18996.50元。 星期二，总共17688.43元。 星期三，总共16998.00元。 星期四，总共17886.50元。 星期五，总共18345.66元。 星期六，总共21564.30元。 星期天，总共24899.55元。 周一到周五少一些，毕竟大家都要上班和忙各种事，没时间去火锅店很正常。周六周末就有明显的营业上升。平均算下来，每天张怀南的收入都在将近两万左右。 一天两万啊！张怀南惊愕不已，又欣喜若狂。 张怀南记得自己刚上大学时，有一天开班会，班主任语重心长，给同学们讲这个专业的就业形势。 ‘‘大四毕业，找到工作，实习生期间差不多是一个月两千，过几个月转为正式工，工资会慢慢上涨，一般来说新人在万把来块钱左右，如果有硕博文凭给自己镀层金，可以涨到将近两万。’’ ‘‘至于再以后的发展，老师也说不准了，全看个人的本事。但是，在你们结婚生孩子的年龄时，想拿到每月两万的高薪，就要从现在开始努力，考研考博。’’ 张怀南当时深受鼓舞，身不能至心向往之，立志要大学四年好好学习，将来拿到每月两万的高薪。 现在呢，大学还没毕业呢，竟然已经成了一家火锅店的店长，收入两万，只不过不是月薪，而是日薪！ 人实现自己的梦想是会获得快乐的。 但是如果是三十倍地实现自己的梦想呢？ 答案就是获得三十倍的快乐！ 放在以前，张怀南打死也不敢信。现在看看自己的银行账户，不停哗哗飞涨的数字，又让他不得不相信眼前的事实。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 学业。 张怀南现在的身份除了是火爆的火锅店老板之外，还是一名在读的学生。 张怀南最初上学的心态是很功利的，就是想混个文凭，学个本事，以后找份好工作糊口，毕竟吃饭是第一位的。 但是现在情况变了，他还没有毕业，但已经有了稳定且高额的收入。 那么，是否要辍学，然后去商场专心征战呢? 张怀南思索良久，最终做出决定，继续上学。 毕竟学习的意义远远不止于混个文凭那么简单。还有很多其他的意义。比如开拓自己的视野，学习很多思考的方法，在学习中培养自己的素养品质，等等等等。很多工作岗位并不需要多少专业知识，却在招聘时要高学历的人才，其实就是因为在旷日持久的学习中，培养了人的很多能力，提高了自身的综合素质。 那么就边做学生边当老板吧。 第十七章 未来的歌王 这一天，张怀南正在上课。 手上不起眼的那枚铁圈戒指忽然振动。一股麻酥酥的电流通过张怀南的手指。挠痒痒似的。 这枚戒指就是张怀南的系统生成出来的，是张怀南和系统快捷沟通的一个小物件。只要轻轻用手搓一下，就可以用意识和系统对话。非常的方便。 现在戒指忽然振动，还释放静电，必然是有什么新消息了。 张怀南看了看讲台上正在抄写公式的老师，确认老师没有注意到自己，赶紧轻轻用手搓动戒指。 一行行清晰的字迹带着语音提示出现在张怀南的脑海中: [新手任务二：火的一塌糊涂已完成】 【是否查收新手任务二的任务奖励？】 张怀南激动坏了。新手任务二的任务目标是火锅店回本并且盈利99万。看来现在已经达成了。 是否查看任务奖励？这不废话吗，当然啊！不查看还等什么啊！攒着是能生利息还是能下崽怎么的？ 张怀南这么想着，系统已经感应到了，奖励开启！ 【新手任务二奖励：人气卡七张】 【道具人气卡说明：使用此卡，可在一天内使得使用者所在店铺顾客盈门，人气爆棚。经过店铺的几乎所有顾客，都会产生强烈的进店购买欲望。】 张怀南精神为之一振，这个人气卡虽然名字简单，没有上次系统奖励的那个‘‘香到令人窒息’’的火锅配方那么名称花哨，但是确实实用啊！ 做生意靠的是什么？ 两个字，人气！ 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只要顾客多，就会日进斗金，赚的盆满钵满！ 顾客，就是一个个移动的钱袋子！钱袋子聚集的地方，就有利润和营业额！为什么说顾客是上帝?其实就是这个道理。如果用中国本土的文化来解释，上帝可能不太贴切，可以改成‘‘顾客就是财神爷！’’ 如果把财神爷伺候好了，财神爷高兴，就会大肆撒币。同理，如果你的店铺能让财神爷忍不住走进来逛逛，也会财源广进！ 而现在，系统给自己的这张人气卡，准确说是七天的人气卡，就是用来招揽财神爷的！ 张怀南正高兴的时候，手指上的系统戒指再次微震，脑海里又响起新的提示。 【新手任务二奖励已存入系统仓库，可以随时取用，新手任务二已完结。】 【解锁两项新任务】 张怀南微微一怔，他以为会是解锁一项任务，没想到一下给了自己两项。 张怀南怀着好奇用手搓搓戒指，查看这两项任务。 【支线任务一：落魄的天桥歌手】 【新手任务三：毕业的欣喜】 系统又弹出提示，说这两个任务必须先接取一个，完成后才能开展另一个任务。在确认接取哪个任务之前，不能查看具体的任务信息。 张怀南懂了，这是让自己先二选一。 张怀南犹豫了一下，选择了支线任务一，毕竟支线任务这种东西应该好做一些，迅速做完，能节省时间。做完支线任务自己应该会得到一份奖励，道具或者实打实的资金什么的，带着这份奖励去进行主线的新手任务应该会更有利一些。 【支线任务一：落魄的天桥歌手】 【任务介绍：在五路天桥上，有一位常年抱着木吉他唱歌的歌手。他才华横溢，会自己作词谱曲，歌声动听，有直入人心的力量，但他却因为出身贫寒而不能施展自己的才华。你需要帮助他解决温饱问题，并给他一笔初始资金，帮他录制自己的唱片，助他去电视台面试选秀节目。】 【任务成功的结果：很快，他将红遍大江南北，成为一名现象级歌星。而你，将得到他丰厚的回报，并拥有一个流行歌手的朋友。】 【任务失败的结果：落魄流浪歌手为生活所累，将放弃音乐梦想，去工厂工作，并在一次工作中不慎跌入钢炉，化为钢水】 张怀南读完了系统给自己的任务说明，震撼不已。 系统这是让自己去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啊！自己这个任务做的成不成功，竟然差别如此之大，一边是火遍大江南北的歌王，另一边竟然是在事故中丧生？ 张怀南头一次感到，自己对于他人的作用竟然如此之大，一个人是功成名就名利双收还是死无葬身之地，全部基于自己的行动。 张怀南在心里暗暗发誓，这个任务一定要成功，既是为了完成系统给的任务，也是为了挽救一个未来的歌星！ 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课堂变得枯燥无味，甚至十分急人。张怀南恨不得现在就插翅飞到五路桥上去。找到那个失魂落魄的流浪歌手。给他钱给他鼓励。让他振作起来走向辉煌，而不是心灰意冷背起行囊回到家乡。 漫长的等待后，终于，下课铃响了。 张怀南在桌子底下收拾书包，准备开溜。 但是讲台上的老师还在讲，正讲的兴起，唾沫星子飞溅，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又像是老师选择性失聪了，压根没有听到下课铃。总之课堂仍在进行。 张怀南急了，急得火急火燎，急得嘴里冒泡。 老师啊！ 我亲爱的敬爱的好老师！ 咱别拖堂李天王了成吗！我要赶着去做支线任务一啊！说不定我晚去一会儿就任务失败了，一代歌王就此陨落啊！ 当然了，这些话只敢在私底下想想，根本不敢真开口说。真说了老师非打死他不可，就算不打死他也会挂他的科，让他来年重修。 终于，老师讲的差不多了，说出了经典的台词——‘‘这节课就暂时先讲这么些吧，希望咱们同学们课下好好完成作业，下课！’’ 张怀南一阵风似的从教室窜出去了，速度之快好比发射的窜天猴，把老师和满教室的同学都吓了一跳。 张怀南知道自己肯定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不过他无所谓，到了这个时候了他只想快一点。 谁知道那个天桥流浪歌手会不会就在这几分钟的时间心灰意冷？ 张怀南一路狂奔到校外，招手叫停了一辆出租车。 拉开车门坐进去，张怀南从兜里掏出五百块钱塞给司机： ‘‘去五路天桥，保证安全的前提下，能多快就多快。’’ 出租车司机是个胡茬唏嘘的大叔，接过五百块钱，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攥紧了方向盘。 ‘‘坐稳了小伙子，我年轻时一直有当赛车手的梦想。’’ 第十八章 支线任务一完成 以前张怀南坐出租车去过一次五路天桥，那一次大概用了十分钟。 但这次，由于500块钱现金的激励，张怀南仅仅等了四分钟，就被司机送到了五路天桥。 ‘‘牛逼老哥。’’张怀南说，发自内心的赞叹，随后关车门下车。 此时正是上午，街上行人寥寥。张怀南跑到天桥上去，远远的就看见一个穿牛仔裤厚毛衣的小伙子，抱着吉他坐在天桥中央的栏杆旁。看来就是系统支线任务一所说的那个歌手。 张怀南走过去，站到他面前。 歌手抬起头，看了看张怀南，苦涩的笑笑，‘‘今天不能唱歌了，我的吉他坏了。’’ 张怀南看了看他的吉他，的确，头部断掉了，琴弦也尽数崩断。 ‘‘以后可能不会再来唱歌了。我想通了，我不是唱歌的材料，所有的努力都没有意义。我已经25了，一无所有，我得去打打工，赡养父母，娶妻生子。至于吉他，或许可以卖掉，作回去的路费。’’歌手颓唐地说，语气里尽是悲哀和无奈。 张怀南看着他，他的眼神黯淡无光，显然是彻底绝望之人才有的神态，心中的火已经熄灭。 ‘‘我觉得你能成为歌星。’’张怀南说。他说这话底气十足，并不是因为他听过这位流浪歌手唱歌，而是因为系统已经感应到了未来。 ‘‘谢谢您，但是现实是残酷的。’’歌手愣了一下，随即说。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可以吗？’’张怀南问。 ‘‘当然可以。其实我也无处可去。’’流浪歌手不明白张怀南要干什么，但还是答应了。大概是因为张怀南长的不像坏人，而且说话很真诚。 张怀南跑下天桥。五路路口有一家银行。张怀南去atm机里取了十万块钱，摸了摸身上，正好兜里还有一个黑色的垃圾袋。就把大把大把的钞票塞进黑垃圾袋里，这样别人看不见袋子里有什么。 张怀南提着袋子返回天桥，流浪歌手依然坐在栏杆旁边。 张怀南把装钱的袋子塞给流浪歌手，流浪歌手打开袋子往里一看，一大堆红彤彤沉甸甸的钞票，显然是刚从机器里吐出来，还带着余温，暖呼呼的。 ‘‘这······’’流浪歌手抬头看着张怀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满脸的天方夜谭难以置信。 ‘‘拿着这些钱，买个崭新的木吉他，然后去录个自己的专辑，试着卖一卖。’’张怀南顿了顿，建议道，‘‘现在是互联网时代，想获得曝光度，想成功成名，一条捷径就是互联网。别只是在街上卖场了，买套直播的设备，开个直播，唱给网上的人听。只要足够好听，你就能迅速的火起来。’’ ‘‘很感谢你，可是这钱我不能要，太贵重了。’’流浪歌手却摇摇头，‘‘我看你年纪比我还小，应该也不富裕。我虽然看上去让人同情但还不值得你这么做。’’ ‘‘你看走眼了，我确实年纪比你小不假，但是我很富裕。我白手起家短短一年，做生意赚了很多钱。’’张怀南却说，神色认真。 ‘‘你现在觉得这十万块钱贵重，可是，相信我，等十年以后，你随便开一场演唱会，卖出的票价就能达到数百万乃至上千万。你会有自己的私人团队，出行需要带着口罩墨镜。出机场时，接机的粉丝会多到需要安保人员维持秩序。那时候可能你一天就能赚十万二十万。’’ ‘‘这只是我的一点绵薄之力而已，我喜欢和有才华有志气的人交朋友。这点小钱何足挂齿。’’ 张怀南在心里撒花，灯光，欢呼喝彩，看看我讲话多有煽动性！这戏码演的多好！给我奥斯卡小金人吧！ ‘‘往北走六个路口，大学城附近，有一家生意很红火的怀南火锅店。就是我开的。有时间你可以去坐坐。有事也可以去那里找我。’’ 流浪歌手沉默许久，被张怀南的真诚和慷慨打动了。 ‘‘我虽然很会唱歌，但是不怎么会说话。’’流浪歌手站起来，和张怀南握手，‘‘感谢你，真的非常感谢你。’’ 张怀南掏出手机来，两个人加了微信。张怀南匆匆离开，下节他还有课，得尽快赶回去。 返校的路上，张怀南搓了搓戒指，收到了系统提示： 【支线任务一；落魄的天桥歌手已完成】 【此次任务无直接奖励，但因果线已在冥冥之中搭好，几年后，您将收获可观的回报。】 张怀南没想到这次任务居然没有奖励。本以为会奖励一些道具或者资金什么的，竟然没有。不过无所谓了，一来挽救了一个落魄的才子，是件功德无量的事情。二来将来有回报也不错。 张怀南又搓动手指是的系统铁戒指。接取新手任务。 【新手任务三：毕业的欣喜】 【任务说明：毕业季马上就要来了。本市众多的大中小学生将离开自己的母校，离开自己的同学。从此天涯海角再难相见。而毕业照和毕业视频是所有毕业生都梦寐以求的礼物。常规的毕业照拍摄已经市场饱和，但无人机航拍还刚刚起步。请组建自己的无人机航拍公司，为广大毕业学子送上航拍毕业照服务。】 【任务目标：盈利百万，即可完成任务，开启下一次任务。】 张怀南有些懵。 无人机航拍？ 毕业照服务？ 这能有市场吗？ 想当年自己毕业的时候，只是简单的一个班的人到操场上拍了张五块钱的合影就完事了！哪有什么毕业照和毕业视频啊！ 不过想想，那么多年的上学时光，仅仅是一张五块钱的合影，确实也很遗憾呢。 应该有商机，这是张怀南的判断。 之所以张怀南做出这种判断，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个任务是系统发布的。系统说的话准没错。 第十九章 肥水不流外人田 怀南火锅店某包间。 硕大的铜火锅正在冒着袅袅蒸汽，火锅里羊肉片上下浮动，还有刚加进去的香菇和白菜心，随着开水的气泡搅动在一起。香气满屋子乱窜。 吃火锅的有四个人，张怀南，舍长，刘建强和邵泽。 这四个人本来是一个宿舍的舍友，现在又合伙开了一家火锅店。 ‘‘今天有两件事，很重要的大事。把各位叫过来商量。’’张怀南说。 ‘‘你说。’’邵泽放下筷子。舍长和刘建强也放下筷子。三个人认真的看着张怀南。他们知道，张怀南这么说，肯定是有重要的事需要所有人一起决断。 ‘‘我打算把这家怀南火锅店的原始股出让一部分。’’张怀南说，‘‘我拿四成，然后找一个坐镇这个火锅店的老板，拿六成。’’ 邵泽惊诧地一挑眉毛，‘‘你的意思是你不做怀南火锅店的老板了？’’ ‘‘是。’’张怀南点点头。表情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 ‘‘不能啊，怀南火锅店没了张怀南，就不能叫怀南火锅店了！你得留下来，没有你的怀南火锅店是没有灵魂的！’’刘建强也说，显然惊诧而急切，想说服张怀南放弃这种愚蠢地念头。 ‘‘现在火锅店生意不是挺红火的吗？为什么说不干就不干了啊？这样天天躺着挣钱它不香吗？’’舍长问，显然也觉得张怀南的举动非常不可理喻。 ‘‘因为我不能仅仅局限在一家火锅店里，虽然这个火锅店很红火。’’张怀南说，语气里透露着坚定，显然是已经经过了深思熟虑和反复考量后说出的话，‘‘我要去做其他的生意，更快地赚到更多的钱。’’ 片刻的沉默，包间里几个人面面相觑，火锅里烟雾升腾。 还是邵泽最先打破了沉默，邵泽是阔少出身，知道这种时候该说什么话： ‘‘张怀南，你志向远大，野心勃勃，只有野心勃勃的人，才能获得巨大成功。’’邵泽顿了顿，话锋一转，‘‘所以你今天把我们三个叫来，是要在我们三个里选一个人做怀南火锅店的老板吗？’’ ‘‘没错。’’张怀南点点头，和其他三人依次对视，‘‘毕竟一来肥水不流外人田，咱们这屋里的都是自己人。二来怀南火锅店开创的时候你们也没少出工出力。所以我想，我继续去打拼别的生意，这门生意就交给一个信任的弟兄去做。’’ 张怀南很坦诚，他一向是个光明磊落而且讲义气的人。 ‘‘所以，你们谁想做这个怀南火锅店的老板吗？’’张怀南问。 ‘‘怀南火锅店的生意红火你们也看到了，而且初始期已经过去了，在这里当老板其实也是个闲职，只需要处理一些柴米油盐的日常琐碎问题。虽然只有四成利润，但也是一笔非常可观的收入。’’ ‘‘所以担任这家怀南火锅店的老板，可以无忧无虑地生活，衣食无忧，生活富足，但是想成为大富大贵的老板，不一定。’’ ‘‘我不想留在这当老板，你继续创业的话，我继续和你合伙，帮助你。’’邵泽首先表态。 邵泽是富家之后，眼界心气本来就高。他认定张怀南今后可以取得更大的成就，因此选择不满足于眼前的蝇头小利，而是跟着张怀南继续打拼，做更大的事业。 ‘‘我也想跟着你接着做其他生意。’’刘建强第二个表态。 刘建强这么表态的原因和邵泽的原因有相似之处，还有其他的原因，就是刘建强觉得怀南火锅店创立时自己并没有出太多的力。因此不好意思留下来坐享其成，当老板拿着四成的利润，躺在功劳铺上睡大觉。 舍长还在犹豫，没有说话。 ‘‘舍长，你来做这里的老板吧。’’张怀南先开口了。 舍长没有立即拒绝也没有马上答应，他低头沉思片刻，抬起头来望向张怀南，说： ‘‘我当老板也可以，不能四六分。太多了。今后火锅店盈利到我手里的钱，我二成，你八成。我们遵循一下二八定律。’’ 张怀南微微愣了愣，随即摇摇头，‘‘你二我八，对你来说太少了。’’ ‘‘并不少，已经很多了。’’舍长却摇头，‘‘咱们火锅店一天平均能赚将近两万块钱。我要二成，一天就是将近四千块钱。一天四千块钱，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张怀南说不行，必须得你四我六，你二我八太不地道了，我是一个仗义的人。 舍长也摇头摆手，说必须我二你八，你六我四太多了，无功不受禄，有多少功受多少禄。 两个人推来让去推来让去，一时间谁也没有说服谁，局面僵持不下。 邵泽和刘建强看着干着急，但是这种分钱的事也不方便提建议。 最终，张怀南提了个折中的意见：‘‘这样吧，这一家火锅店的分成按照你说的，二八分账。今后有机会我还要把怀南火锅店做大，把分店开的到处都是。那些分店的利润，我们四六分账。’’ 舍长沉默了一阵儿，点点头，说好吧。 怀南火锅店的老板就这么愉快的定下来了。舍长会留下来负责管理经营，而张怀南担任名誉店长。 ‘‘那么，怀南，你下一桩打算做的生意是什么呢？’’邵泽问。 ‘‘航拍公司。’’张怀南说。 所有人都迷惑不解，投来询问的目光。 ‘‘毕业季马上就到了，我打算搞一些无人机，就是那种小型的航拍无人机，给毕业班的学生提供毕业照和航拍视频服务。’’张怀南说。 ‘‘这个你算是找对合伙人了！’’邵泽忽然一拍大腿。 ‘‘哦？’’张怀南向他投去‘‘此话怎讲’’的目光。 ‘‘我和本地的几个校长非常相熟，我可以联系他们，在校园内进行推广。这件事互惠共赢，学校也想把毕业班的仪式搞的好一点，我们也想赚钱，应该非常好谈。’’邵泽跃跃欲试。 第二十章 出车祸的社长 于是分工明确了，张怀南去购买无人机和各种设备，刘建强去物色航拍公司的门铺选址，而邵泽，则去动用人脉联系各个学校的校长们。 无人机很好买，毕竟不是什么专业级别的拍摄，普通的小航拍无人机就足够了。张怀南打车去了城北的批发市场，那里有卖无人机的商铺，一架最简单的航拍无人机标价一万块钱。 张怀南想了想，一口气买了四十架。所，团购会打折，张怀南只花了三十万就把这些无人机到手了。 买完无人机，张怀南马不停蹄，去了大学里的航模社。 大学里有各种各样的社团组织，基本上都是学生有爱好自愿加入的，人数众多规模庞大。 比如说喜欢古诗词的，就加入诗词社，天天一群人聚集在一起聊诗词，搞校内诗词大会。 喜欢打游戏的，就加电竞社，一群人天天组队开黑，锤炼游戏水平，上段位。 喜欢摄影的，就进摄影队。 喜欢学习的······没有人喜欢学习。 而航模社，顾名思义，就是研究航模玩航模的人参加的社团。而无人机，恰好是航模的一种。以前张怀南路过航模社的专用教室时，见过里面一群人拿着遥控器摇摇晃晃的试着飞无人机。张怀南想开航拍公司，必然要有人手驾驶无人机。思来想去，航模社的同学们就最适合。一来他们都训练过，会遥控无人机，二来学生都愿意找个不那么劳累的兼职，而且给学生开工资不需要太高，也不需要什么乱七八糟的五险一金。 张怀南到航模社教室时，偌大的教室里空空荡荡，桌子上摆着各种图纸和机械零件，空气中满是刨木板和机油的味道。教室前面的黑板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空气动力学公式，还画了各种机械制图，叫人眼花缭乱。 整个教室只有一个人，正在拿着扫帚扫地。估计是航模社的值日生。 张怀南有点激动。那个值日生竟然是个穿超短裤的美女，肤白貌美温柔似水，扎着高马尾，看上去充满青春活力。 张怀南敲了敲门。 扫地的美女抬头，很礼貌地问，‘‘你好老师，有什么事吗？’’ 这一句直接给张怀南整蒙了，‘你好老师’？？我长的那么老气吗？我一个奶油小生怎么就会被同龄人看成老师？ ‘‘啊是同学吗？不好意思，我有点近视。’’扫地美女连声抱歉，‘‘有什么事吗？’’ 张怀南知道可能真的是自己长相和衣着打扮太老气了，并不是什么近视的问题。这个扫地美女很会说话，情商很高，说自己近视，就给了张怀南一个下的来台的机会。张怀南其实挺佩服这种临场应变能力的，在人际交往中有这种敏捷的应变能力就容易如鱼得水，但是有的时候张怀南自己的脑子就转不过弯来。 ‘‘我想找一下你们航模社的社长，有商业事情请他谈。’’张怀南说。 张怀南不会跟眼前一个扫地的值日生多费口舌的，他需要找管事的，只有和管事的人详细说明才有用。 ‘‘我们航模社的社长出了车祸，现在在医院里缝肝。’’扫地美女说。 这下张怀南懵逼了，出车祸了？这么倒霉的吗？ 第二十一章 搞定人手 ‘‘火锅店并不耽误我发展其他副业啊。’’张怀南解释。 ‘‘我拉你进我们航模社的群吧，有什么事你直接在里面说就行。’’梁唐依建议。 张怀南点头说好。 梁唐依在手机上点了几下，立即发过来一个群聊推荐，张怀南加进去，‘‘航模社起飞群’’。 ‘‘这位是我们的校友，怀南火锅店的大老板张怀南同学。’’梁唐依在群里说。 立刻有人露头： ‘‘欢迎欢迎！’’ ‘‘热烈欢迎！’’ ‘‘啊竟然是怀南火锅店老板吗！副社长这是帮我们找到了行走的打折券？’’ ‘‘我们航模社要去怀南火锅店包场聚餐吗？’’ ‘‘还是张怀南同学要加入我们航模社？’’ ‘‘你想啥，人家挣钱日理万机，怎么会跑到我们航模社来？’’ 梁唐依发消息打断了群里的吵吵嚷嚷，‘‘都安静一下，有正事说。’’ 张怀南呵呵一笑，开始发消息： ‘‘各位航模社的同学们好！’’ ‘‘初来乍到，先发个红包吧！’’ 张怀南编辑了300块钱红包，砸进群里。瞬间几十个人开抢。抢红包的提示刷了长长一串。 ‘‘都是自己人，我就不多说客套话了，最近我要开办一家航拍公司，主要帮各个毕业的班级拍摄毕业照和毕业视频。我已经买到了四十架无人机，但是缺乏操纵无人机的飞手。’’ ‘‘所以想来想去，我决定到母校的航模社求援。’’ ‘‘我需要一些飞手帮我完成外拍的任务，日薪300，日结。’’ 群里登时炸锅了。 操控无人机是个比较轻松的任务，作为航模社的人，大家基本上都会，甚至很熟练。而且大学生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很多人甚至一周有三四天没有课。一天三百块钱工资可谓高薪。如果干一周就是两千一百块钱，一个月就是九千块钱。对于一个学生来说，靠着简单轻松的兼职能赚这么多钱，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因此，张怀南刚说完，报名的人就开始兴高采烈争先恐后地刷屏。 张怀南露出微笑，看来飞无人机的人手足够了。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航模社的人果然愿意做这份工作。 张怀南想了想，又在手机上打字： ‘‘这样吧，我招募一名秘书，负责登记报名的人，并且在有工作时平等地分发工作名额。’’ 张怀南打完字，还没来得及点击发送，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抓住张怀南的手腕。 ‘‘你看我行吗？’’梁唐依眨巴着大眼睛迫切的看着张怀南，不等张怀南发话，接着又说，‘‘行吧！我是经济管理学院的学生！而且数学成绩特别好，作为航模社副会长，仅存的航模社最高领导人，这份工作我来做也合适。而且我已经加了你qq微信了！’’ 张怀南毫不犹豫的点头同意了，因为梁唐依所说的理由让他无法拒绝，看上去她的确是统筹全局的最佳人选。 ‘‘那么张老板！’’梁唐依高兴地笑起来，期待的星星眼看着张怀南，‘‘给我开多少工钱呀！’’ ‘‘我想想······’’张怀南挠挠头，‘‘一个月四千？怎么样？’’ ‘‘成交！’’梁唐依举起一只右手来，张怀南心领神会，和她击掌。 第二十二章 第一单 开店的进度比预想中的快，店面选在了离怀南火锅店不远的地方，一百平米的铺子，简单装修了一下就可以用。店面只是一个摆设，真正的办公都在外地，甚至不要店面都可以。各项手续也办理的非常快，毕竟航拍公司不像餐饮，不需要很多的卫生手续。 张怀南拿到了一份城里禁飞区的图，禁飞区并不大，只有靠近机场的一小圈不能飞，为了保障飞机的起降安全。而飞机场远离城市，附近没有什么学校，因此几乎可以说完全没有影响。 张怀南问过系统，那些人气卡可以给他人使用吗？系统的回答是可以，只要拍在那人身上就行。于是张怀南拍了两张人气卡给邵泽。 原因无他，邵泽要去找各个校长谈航拍毕业照的事。人气卡可以帮助他。 张怀南在店里等着，果然等到了一整天的捷报。邵泽说那些校长们对航拍毕业照出奇的感兴趣，基本上都谈的八九不离十了，就连之前犹豫不决或者丝毫不感兴趣的一些校长，都突然而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态度大转弯。看来现在的校长们越来越重视毕业生的问题了。 张怀南心说不是校长们忽然重视毕业生了，而是人气卡起了作用啊！ 但是和校长谈拢只是第一步。校长的权力仅限于告诉各个毕业班，如果班里愿意的话可以去报名张怀南的航拍店业务。如果班里的学生大部分不愿意，到头来还是赚不到钱。 梁唐依就在店里等着，守着电话和电脑。大部分业务都是电话预约或者网上预约，梁唐依火速注册了一家淘宝店，可以线上下单。服务范围仅限于同城。 张怀南也待在店里，守着电脑。只不过他没有什么正事，守着电脑只是为了打游戏而已。 张怀南已经很久没有打游戏了，自从他得到了系统，就变得无比繁忙，要么操心生意要么抽时间学习，最繁忙的时候甚至吃饭都得狼吞虎咽，上厕所都得抓紧时间，早上睁眼就开始工作，晚上累的躺在床上闭上眼就睡觉。几乎成了机器人。如今突然得到了空闲时间，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做，张怀南可算是能过过瘾，打几把久违的游戏了。 别说，长时间不打游戏就是会手生。上来就是五连跪。张怀南干脆利落地掉了段位，还被队友打字筹码，不禁焦躁异常。曾几何时他对自己打游戏的微操手速和反应能力还是很自信的。现在却落到这个地步。 第六把刚刚开局，梁唐依突然鼓起掌来。 ‘‘怎么了？’’张怀南一边操作键盘鼠标，一边头也不抬地问。 ‘‘来第一单了。’’梁唐依笑开了花，她这半天也一直惴惴不安，担心到底能不能接到单子，现在如愿以偿了，‘‘市第四中学的高三二班预约毕业照拍摄！他们班一共是60个人！价格和时间地点等一下谈！’’ ‘‘嗯加油！’’张怀南嘴角浮起一丝笑容，继续盯着电脑屏幕，十指如飞地鏖战。 ‘‘老板他们有要求唉。’’梁唐依在电脑上和对面聊了一会儿，忽然变了语调。 ‘‘什么要求？’’张怀南问。 第二十三章 开始忙碌 ‘‘他们不想要单纯的电子照片和视频，想要那种印刷好的毕业册和剪辑好了配好音乐的高大上的视频成片，最好还能刻录一下dvd。’’梁唐依介绍。 张怀南给队友发消息，‘‘来活儿了’’，最后果断退出了游戏。他意识到出大问题了。自己仅仅是准备好了航拍的设备，可是没有想到这一层——很多人是希望有一本正儿八经的相片册子的。 怎么疏忽了这一层呢？不应该，太不应该了。果然闲下来就会出事。 ‘‘你问问他们想要什么样的毕业册，视频成片有什么要求吗？’’张怀南对梁唐依吩咐。 梁唐依开始噼里啪啦敲键盘打字，显然是在执行张怀南的命令。与此同时，张怀南也开始噼里啪啦打字了——他在联系影印社，看看有没有能印刷制作毕业册的公司。毕业册虽小，却需要有专门的印刷设备、设计排班、材料准备等等条件，自己印肯定是不可能了，只能外包给别的公司。 张怀南很聪明，他找了几个本地的同学打听了一下他们的中学纪念册，找到了纪念册印的很好的中学，再让那些同学联系母校，询问母校的纪念册是在哪里印刷的。张怀南给同学发了几百块钱的微信红包，有钱就能提高速度和效率，不到五分钟就有了回信，推荐了一家‘‘北镇印刷厂’’。 张怀南一看这个印刷厂的名字，就觉得靠谱。原因很简单，北镇印刷厂名气够大，很多在这里能买到的书籍笔记本都是北镇印刷厂印刷出来的。张怀南以前买的打草本底下就有北镇印刷厂的logo。见得多了记忆犹新。这说明北镇印刷厂的规模还是可以的。有的时候规模就能决定质量。毕竟只有物美价廉的厂子才能越做越大。 电脑上和手机上同时弹出qq消息框。 ‘‘那个班的要求我给你发过去了。’’梁唐依喊。 张怀南举起手来比了个ok的手势，‘‘好的！’’ 张怀南打开梁唐依发给自己的文件，上面短短一百来字，很口语化的要求，一看就懂。对方的要求并不高，就是想要一份纸质的彩印毕业纪念册，掺杂航拍的照片和普通的照片，几十页就行，纸质厚一些易保存最好。不要求太高级。至于航拍视频，他们班里正在向学生征集应该怎么拍的想法，想尽量高端大气上档次一些。 张怀南打电话给邵泽。 ‘‘什么事儿？生意遇到困难了？’’邵泽上来就问，看来邵泽对张怀南足够的了解。 ‘‘我这边忙不开了，你人脉广，有个事求你办。’’张怀南说。 ‘‘客气啥啊，说吧，我这边闲着的，立刻就能开始弄。’’邵泽一如既往的痛快。张怀南就喜欢他这一点，效率高。 ‘‘第一笔订单已经来了。有个班希望做剪辑好的视频。’’张怀南语速很快，但每个字都很清晰，这就叫急而不乱，‘‘我想了一下，有这种想法的班级甚至学校肯定不在少数，我们得有三样东西，第一样，能提供后期剪辑的团队。’’ ‘‘这个好弄，会剪辑的人在软件公司一抓一大把，只要钱到位很方便。’’邵泽立刻答应下来，‘‘这个很快就能联系上，那么第二样第三样呢？’’ ‘‘第二样就是把这些视频做成dvd。这年头也没有什么人看dvd了，都是在线缓存。这第一个班要dvd。我是这么打算的，联系好能做dvd的厂家，再联系上卖雕刻u盘的人。’’ 第二十四章 精打细算 ‘‘雕刻u盘？’’邵泽顿了顿，‘‘就是普通的金属u盘，然后刻上字那种？像我那个u盘一样的？’’ 邵泽有一个铁色的u盘，一直带在身上，里面存了十几个g的资源，那枚u盘上刻着一行小字：‘‘邵泽成人礼’’——是邵泽生日的时候一个死党帮他定制的。 ‘‘没错，就是那样的。看看能不能联系上能做这种u盘的厂家。如果可以的话，就把拍摄的视频和照片都存到u盘里，一个班有多少人，就给多少个u盘，每个u盘上刻好学生的名字和班级的名字，也可以根据买方的要求刻一些字。应该很容易能卖的出去。毕竟这玩意儿既实用还有价值。’’张怀南阐述自己的想法。 ‘‘听着可行。这种u盘做着不难。专门的厂家应该很好联系。我找找看。’’邵泽爽快地回复。 ‘‘第三样吗？是什么？’’邵泽问。 ‘‘要不你先把这两样弄了，第三样我腾出手来办吧。都交给你做有点过意不去。’’张怀南说。 ‘‘别磨磨唧唧的，跟我有啥过意不去？别忘了咱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条船上的水手。’’邵泽催促。 邵泽没说错，他和张怀南确实是一条绳一条船上的，因为这家航拍公司的店面是邵泽付的租金，装修费也是他掏的腰包，最后张怀南给了邵泽20%的股份——也就是说，挣到的钱有邵泽五分之一，帮着张怀南赚钱其实就是帮自己赚钱。 ‘‘那你多受累。’’张怀南说第三样需要的东西，‘‘一些好的导演。’’ ‘‘导演？要导演干什么用？’’邵泽迷茫，‘‘你要说要摄影师灯光师我还能理解。咱们又不是拍电影。’’ ‘‘但是我们要拍一些毕业视频啊。’’张怀南解释，‘‘不用找真正的大导演，找个名牌大学导演专业出来的毕业生就行。要拍摄的时候就派导演过去看着现场。统筹调度。比较方便。’’ ‘‘有道理。’’邵泽听明白了，‘‘比如说，等以后有一天好几个学校需要拍摄，我们看不过来，就可以派几个导演过去指挥？’’ ‘‘而且指挥的会比我们好。他们是专业的。’’张怀南说。 ‘‘好，那我就去办这三样。你等我消息吧。’’邵泽挂断了电话。 张怀南打电话的时候，手头也没闲着，在网上和北镇印刷厂的客服联系上了。张怀南简明扼要的说了一下自己的要求。北镇印刷厂的客服表示这都是小菜一碟，毕业册他们会印各种不同样式的，而且非常熟练可靠。证明就是他们已经给十所本地和异地的学校印制了很多年的毕业册了。 张怀南询问了一下价格，不同毕业册的价格不一，但是都在十块钱左右。如果大批量印刷的话，能骤降到五块钱甚至三块钱，毕竟印刷的越多平均成本就会越低。 另一边，梁唐依已经谈好了价格，第一单的那个六十人班级，每个同学可以出70块钱。 合计预算4200。 下午的时候，邵泽那边也传来消息了。u盘厂商、dvd厂商都已经谈妥了，随时随地都能开工。剪辑视频的人也都找好了。 张怀南算了一笔账，完成这笔订单的成本如下： 摄影师两名，一人三百日薪，六百块钱工资。 导演一名，工资也是三百。 毕业册的印刷制作钱，4乘六十，240元。 dvd的钱，300元。 4200减600减300减240减300，盈利2760。 还是比较可观的。 第二十五章 爆炸式增长 上午只来了一单。 张怀南有些生疑，邵泽不是和各个学校的的校长都谈的很好么？怎么会门庭冷清呢？ 中午的时候，店里的两个人——张怀南和梁唐依正在吃外卖的锅贴，梁唐依的电脑忽然响起提示音。是客服软件来消息的提示音。 梁唐依用卫生纸擦擦手上的油，到电脑前去看，又高兴地一拍巴掌。 ‘‘北镇小学有个六年级的班要。’’梁唐依说，‘‘他们班是个大型班，有足足八十个人。’’ ‘‘卧槽，人真多啊。’’张怀南吃了一惊。 ‘‘他们也是要全套的。问我们价格。’’梁唐依问张怀南，‘‘老板定个价吧？’’ ‘‘定价一个人九十吧。如果他们杀价，尽量把价格稳定在八十。底线是六十五，六十五以下少一分也不成交。’’张怀南思索了片刻，拍板定价。 ‘‘我给他们说原价一百一，因为他们班人多，打个折扣，给九十的优惠价。’’梁唐依噼里啪啦打字。 ‘‘上道。’’张怀南继续吃锅贴，赞许地竖大拇指。 ‘‘他们疯狂杀价，说太贵了，普通的毕业照才五十一个人。’’梁唐依看着电脑屏幕。 ‘‘杀回来。’’张怀南想了想，支招，‘‘给他们说说我们有多专业，导演是中戏的毕业生，摄像机都是最好的，就这之类的，吹吹牛逼，让他们觉得不好意思杀价。’’ 梁唐依打字和对方斗嘴皮子讨论价格。还没谈完，又弹出新消息。 ‘‘岭北实验中学的单子……’’梁唐依眯了眯眼看清屏幕上的字，突然变了脸色，‘‘哦！这个不是哪个班级要的，是一整个年级都要！’’ 张怀南也为之一震，喜出望外，没想到一口气就来了这么大的订单。看来应该是人气卡开始发威了。 ‘‘他们一个年级有多少人？’’张怀南关心这个问题。 ‘‘1440人！’’梁唐依满脸惊喜，‘‘还有教职工302人也要拍！合计1742人！’’ ‘‘大肥肉！谈谈价格！’’张怀南说。 谈价格足足谈了十分钟，有句话叫店大欺客，但是现在正好反过来了，成了客大欺店。对方仗着自己人多，狠狠杀价，最终价格敲定在68块钱一个学生。 张怀南拿过手机调出计算器，算账，营业额是118456，扣去成本，大概能赚九万五千多块钱。总感觉少了点，但是也还行。 这下子梁唐依开始忙起来了，她要和学校对接各种事宜，安排航模社的人手去参加拍摄。梁唐依没有三头六臂，于是应付新订单的事转交给了张怀南做。 和上午只有一个订单不同。下午的订单就像着了魔似的接二连三地跳出来，一份又一份，这个小学有两个班要，那个中学有几个班要，连大学里都有下单的班级，甚至一整个系院！ 由于没有明码标价，每一份订单都会来来回回地砍价，必须得好好应对。这就变得非常麻烦。 张怀南被吓到了，他发现自己越是聊，订单越是多！很快自己就支撑不住了！头都开始晕眩了！ 张怀南又打电话给刘建强，给他分流了一部分。于是刘建强也开始在网上和订单主们讨价还价。 很快张怀南和刘建强两个人也应付不过来了，只好联系了邵泽和在火锅店的舍长，几个人一起奋战。 梁唐依更是焦头烂额，她需要排好每一份订单的时间表，这是很复杂的工作。 第二十六章 提前完成任务 这一忙，竟然就忙到深夜十一点半。 所有人都累瘫了。 张怀南粗略的算了一下，今天短短一天，至少有六十多个班级下了毕业照和毕业视频的订单。 作为一个刚开始营业的没有什么名气的小公司，按常理来说不可能一下子就来这么多的订单。唯一的解释就是系统给的人气卡奖励起了作用。 张怀南打电话，让怀南火锅店送了一份火锅来当晚餐，和梁唐依一起吃。梁唐依非常敬业，吃晚餐时一边吃，一边还在手机上用计算器算账。 六十四个班级总共3842人下了订单。 每份订单的价格各有不同，有高的有低的。 梁唐依把金额都算了出来，得到一个巨大的数字：307000。 一天营业额足足三十万之多！就算去掉成本和各种乱七八糟的不可避免损失，也能净赚二十五万以上！ 张怀南又惊又喜，一天二十五万，这盈利速度可真不是盖的，半个星期就回本了！ 什么叫日进斗金？ 这就叫日进斗金！ 不过张怀南很快就冷静下来。他知道这种势头不可能像怀南火锅店一样每天如此。拍毕业照的只有一些毕业班而已。而本地的毕业班真要算起来也没有多少。很快就会没有订单了。今天如此高额的营收只是特例而已。 张怀南以为自己是对的，没想到大错特错。 第二天，邵泽打电话来，说他一个朋友家里要开店，想做个开店宣传片，觉得航拍的高端大气上档次。问问能不能接这个单子。 张怀南不知道这种单子能不能行，于是火速联系了导演和飞手摄影师。得到的答案是可以试试。 和店主谈妥的价格是2000，先预付了500块钱的订金。等拍好了店主觉得满意，就会支付剩下的1500。就算最后不满意，这500块钱也不会退还。 第二天导演和飞手就去了那家店进行拍摄，说实话没用上多少航拍镜头，大部分镜头是用普通摄影机和微距摄影机拍的。第三天后期剪辑就做出了雏形。张怀南把雏形视频发给店主，问问店主的意见，说这只是第一稿，还可以进行大修改，有什么意见尽管说。结果店主足够满意，直接把全款结清了。随后又花了三天时间，修改完善了视频，交稿完工。 这家店的单子就像一个开始，陆陆续续又接到了很多商铺的订单。 商铺有大有小，要求的标准有高有低。张怀南把价格定在一千到三千之间。 航拍公司展现出惊人的盈利能力。 张怀南花了一个星期，把系统奖励的七张人气卡都用光了。系统给的东西绝不会失灵，人气卡的效果立竿见影，于是张怀南的航拍店在一周内迎来爆炸式的接单量。 一周后梁唐依进行了粗略的估算，算出来第一周的纯盈利，也就是进张怀南和邵泽两个股东裤兜里的钱。 ‘‘870660元’’。 系统要求这次任务的目标是盈利百万，张怀南以为还会像之前怀南火锅店那样花好几个月才能完成，没想到仅仅营业两周就超额完成任务了。 第二十七章 糖果帝国 虽然已经达到了系统给的盈利目标，张怀南暂时还是没有停止航拍公司的生意，反而更加忙碌，原因很简单，生意越发红火了，每天的拍摄情况都需要当老板的去了解。 梁唐依工作能力非常强，是个合格优秀的秘书。张怀南给她发了三万块钱奖金，毕竟要让部下拼命就得让部下吃肉。 又忙了两个星期，大部分学校的毕业照拍摄任务完成了，张怀南才得以脱身出来。 最后照例是把航拍公司“托孤”，张怀南不可能守着这一个小小的航拍公司过活，反复权衡以后，把老板的交椅转交给了刘建强。自己还是和之前处理怀南火锅店一样，拿股份分红。 张怀南用手机网银查询了自己的银行卡余额。他有两张银行卡，一张是怀南火锅店盈利的结余，另一张则是航拍公司的盈利结余。这样分开，收入状况和经营状况就能一目了然。 第一张余额：678690.50 第二张余额：1267449.30 合计约1933680，将近二百万。 他觉得无比充实，短短几个月时间，自己俨然成了富翁，手头有了二百万可以随时取用，还有更值钱的两家公司大半股权在手里，源源不断地创造财富。 搓动系统戒指，领赏。 【恭喜宿主，全部新手任务已完成】 【获得奖励：神秘数字——02，15，23，26，29，30+02】 【开启正式任务1：糖果帝国】 【任务一目标：建立规模庞大的跨国糖果公司，成为全球前十的糖果生产制造及销售厂商，让你的糖果和巧克力倾销全世界】 张怀南惊了个呆，感受着系统戒指传达进脑海里的信息，震惊地久久说不出话来。 怎么？突然就结束新手任务了？这么说来，自己也算是出了新手村了！可喜可贺。话说这个所谓的新手含金量可是真高，两家大火的门店，外加两百万的存款，竟然只是新手而已！ 难以想象，到后来万一哪一天，自己变成boss了，财力该是多么恐怖！ 还有，这个正式任务也够吓人的！ 新手任务还只是开个小店而已，正式任务都是些什么？ 建立规模庞大的跨国糖果公司？！圈重点，庞大，跨国公司！ 成为全球前十的糖果生产制造及销售厂商！圈重点，全球前十！ 让你的糖果和巧克力倾销全世界！ 听听！多大的口气！系统你够狂野的啊！ 从街头小店一口气进化到全球规模的糖果公司！步子迈的太大不怕扯着x吗？非得搞的这么激进吗？做生意不应该循序渐进么？ 非得一步登天？ 张怀南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揉了揉脸，确定自己还清醒，而不是在做梦。 转念一想，又是狂喜。 系统是什么？神通广大的东西！无所不能的存在！ 只要系统说了目标，跟着系统的引导进行傻瓜式操作，肯定能实现这个宏大的目标！哪怕这个目标现在看起来多么的激进过头和不切实际！ 第二十八章 神秘数字 但是……这个所谓的“神秘数字”奖励……是什么东西？ 张怀南在脑海中反复读着那一条系统给自己的提示： 【获得奖励：神秘数字——02，15，23，26，29，30+02】 显然这些数字背后代表的是系统给自己的奖励，可是奖励一串数字有什么用呢？这肯定代表了什么，但张怀南弄不明白。 难不成说，是某种暗号？摩尔斯电码？不对啊？ 一直在脑子里空想太累了，也想不明白，张怀南找了张纸找了枝笔，把这串号码抄在纸上，这样看着直观一些—— 02，15，23，26，29，30+02 六个两位数，后面一个加号连接着一个单独的数字。 显然，那个＋号不会是无缘无故空穴来风加上去的。代表前后分割。因此要把前六个数看做一组，把最后一个数看做单独的一个。 遇到复杂的问题时最好把问题分割开，把大问题变成一个又一个小问题。比如军事上要攻占一个国家，就得先思考如何攻占一个又一个市镇。经济上想要赚到一百亿，就得先思考如何先赚到一亿。 这厮盯着前六个数，开始想开了。 第一个数，02。 第二个数，15。 第三个数，23。 第四个数，26。 第四第五，分别是29，30。 张怀南眼神里忽然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果然！拆分问题的方法是对的，把这些数单独看，原本扑朔迷离的结论一下子就变得清晰明了了！他突然明白这几个数字之间有什么联系了！ 那就是—— 根本没联系！ 就是特么毫无意义的几个数！ 这玩意儿鬼能看出来干什么用的啊！ 他搓动系统戒指，在心里向系统发问： 系统，系统！你给我那一串数到底是干什么的？我愚笨看不懂啊！ 系统：…… 张怀南以为系统没听清，又问了好几遍。 系统：…… 得，这系统还挺高冷，守口如瓶，秘密烂在肚子里，说不说就不说。神神秘秘，卖关子非得卖到底。 系统也没有实体，没法威逼利诱屈打成招之类的，看来从系统这里是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张怀南没辙了，焦头烂额，只能找人问问。 他先把这串号码改了几个数，登陆qq，发给邵泽。 邵泽见多识广，或许他会知道这些数字背后究竟代表什么意思。 过了片刻，邵泽回音了，一个“俺啥也不知道啊”的表情包。 张怀南：…… “怎么了？你在做什么奥数题吗？”邵泽好奇地发消息问。 “不是。”张怀南想了想，想到了该怎么说，“你可以理解为……这串数字是我花钱买的产品，但是买来以后发现没有说明书，不懂该怎么用。” “这样啊，那我找人帮你问问。”邵泽发消息，“你也找别人问问，我们分头行动。” 张怀南又去找别人打听，他相信只要问的人足够多，肯定会有线索。如果把熟人问一圈都问不出来这组数字是什么意思，也就认栽了，说明系统给的奖励太过晦涩难懂。 第二十九章 大奖得主现身 张怀南问了一圈，所有人都不知道，最后是梁唐依回了准确消息： ‘‘这个号码……看上去……像是彩票号码？’’ 梁唐依又补充，‘‘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爸爸每个星期都要去买张彩票，缴一缴智商税，有的时候他没时间，就打发我去买，他把号码用短信发给我。那种号码就是你这串的格式。’’ 张怀南一怔，随即恍然大悟。既然是系统给自己的奖励，那么肯定这串数字是能换钱的，而能换钱的数字，可不就是彩票号码么？ 多么浅显的道理啊！张怀南捶胸顿足，自己怎么会没想到呢？冥思苦想那么半天，答案竟然如此简单！ 梁唐依又发消息过来，‘‘不过你这种大老板不会干买彩票这种事的吧，就当我没说好了……’’ ‘‘你帮了我大忙了！谢谢你啊！’’张怀南却激动地打字过去。 梁唐依：？？？ 张怀南直奔彩票投注站，系统给自己的号码肯定是大奖，就算不是头奖也得是二等奖三等奖级别的——买多少就挣多少！无风险投资！买了立马赚！ 我特么买爆！ 彩票投注站生意似乎很好，里面人挤人人挨人，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摩肩接踵人声鼎沸。平时张怀南也没去过这里，没想到这么多顾客，几乎挤不进去。原来开彩票投注站这么挣钱的吗？要是这样以后干脆自己也开它个三四家四五家的。 很小的一间屋子，墙上挂满了带方格数字的大牌子，地上堆满了废彩票，像是一地斑斓的暴雪，中间挤满了人。 全部都是男人，中年秃头老男人居多，还有不少老头。女的竟然一个都没有。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因为女人不相信彩票致富？ 张怀南想起之前梁唐依说她老爹有时没空会差遣她来帮忙买。想必梁唐依来彩票站的时候很另类吧？估计全彩票站的人都会瞅她，啧啧称奇，女的也来买彩票？梁唐依估计会迅速买完拔腿就跑，一秒钟不想多待，在这里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异类。 彩票投注站里很热闹。 居然有人拿着打草纸和铅笔，在纸上罗列着复杂的数据和公式。一边推演一边给周围人详细讲解。看那股认真劲，仿佛一群数学家在试图解证哥德巴赫猜想。 张怀南正想打听打听该怎么买彩票，突然有个大汉不知从哪搬了一块大白板挂在墙上。他找了个小桌站在上面，头几乎顶到天花板，居高临下。 整个彩排投注站的人都安静了，全都抬头眼巴巴地看着那个大汉。 ‘‘各位有生面孔，有熟面孔，有认识我的，有不认识我的。’’大汉扫视全彩票站的人开口，‘‘还是例行自我介绍一下，我是2015年双色球二等奖中奖者，靠着我多年的研究加上好运气，赚了七万块钱。一步之遥就会变成七百万。我开了这个彩票投注站，边给大家分享我的研究，边做生意。’’ ‘‘今天，照例是给大家分享近一阶段的开奖走势。’’ 大汉手里拿着一只马克笔，开始在白板上疯狂图画，写下一串又一串号码。 第三十章 一意孤行 张怀南在底下听得目瞪口呆。 2015年的二等奖得主？开了彩票投注站当老板？以亲身经历和长年研究公开授课？ 这噱头可以啊！老板很有经济头脑啊！ 虽然彩票这玩意儿说实话真的分析不出什么来，什么彩票概率学之流都是打着科学名义招摇撞骗的伪科学，但是架不住人的心理作用啊！有一个中过大奖的人振振有词有条有理地分析讲课，彩民就是会觉得‘‘咦？听上去蛮有道理的，说不定能成！’’。 怪不得别的彩票投注站人影寥寥，这个彩票投注站这么多人呢。原来都是冲着这个来的。 张怀南隐隐感觉自己学到了什么……噱头，利用人的心理，把不科学包装成伪科学，就能扩大热度。以后做生意的时候自己要利用好这一点，活学活用。 不过自己时间紧迫，也没有什么闲工夫在这听人扯闲天，讲一堂乱七八糟的彩票课。 张怀南举起手来，‘‘老板，我要买彩票，赶时间。’’ ‘‘小伙子，我讲完课才开始卖。你可以听听我分析的有没有道理，或许能帮你免去一份冤枉钱。’’大汉严肃地说。仿佛一位严厉的老师。 周围人也开始劝了： ‘‘小伙子，听听老板讲的吧！’’ ‘‘老板经常能命中号码，上次我就中了十块钱！’’ ‘‘开奖还早着呢，你急什么呀！’’ ‘‘老板是专业的，人家搞这个研究十几年了！’’ ‘‘听听没坏处！’’ 老板见满屋人都支持自己，继续在白板上用马克笔写数字，准备讲课。 ‘‘我买十万块钱的！’’张怀南说，声音响亮，‘‘一注两块钱对吧？我要五万注！’’ 老板身形一晃，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他回头看着张怀南，脸发白，眼睛瞪的老大，表情跟见了鬼似的。 能不见鬼么？他开彩票投注站那么多年，压根没见过一口气砸十万块钱的！ 要知道彩票这种东西，虽然买中了能大富大贵，但绝大部分情况，甚至99%的人是买不中的！这又不是什么货物，买不中了就是废纸一张！ 这是有多有钱啊！没事砸钱玩儿！ 整个彩票投注站猛地一滞，霎时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傻眼了，目光全集中到张怀南身上。张怀南预料到可能会引起轰动，可没想到大家看自己的目光那么震惊。这一刻他感觉自己是炎炎夏日被放大镜聚光的蚂蚁，身上热的快着起火来了。 想想确实也是，一个正常的人，怎么会一口气花十万块钱买彩票？这不是脑子进了水么？ 有好心的大爷开始劝了： ‘‘小伙子你冷静点！’’ ‘‘真对哪个号特别有信心，买个百八十块顶天了！别花那么多！’’ ‘‘对啊对啊，万一没中呢！不打水漂了吗？’’ 你一言我一语，大家都很善良，七嘴八舌好言相劝，都不忍心看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一时昏了头走上不归路。 张怀南却坚持己见，不过拐了个弯撒了个小谎，‘‘我是受人所托，一个朋友给了我十万让我买，所以买吧！’’ 老板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叹口气，摇摇头，走到投注前。 ‘‘号码。’’老板无奈的问。 第三十一章 走着瞧 ‘‘02，15，23，26，29，30+02。’’张怀南已经把系统给自己的那串号码背下来了，而且滚瓜烂熟张口就来。实在是因为之前他不懂这组数的时候钻研了半天，一直盯着看，都快盯魔怔了才背下来的。 老板直皱眉头，‘‘小伙子，你这后三个数，26，29，30，都是上一期的开奖号码啊。买重买一不买三，买隔不买昨，你确定吗？’’ 这下轮到张怀南傻眼了，什么玩意儿？买一不买三？买隔不买昨？这都是什么东西？彩票公式？还是彩民黑话？ ‘‘小伙子新人吧。’’旁边一个老头开口了，‘‘是不是听不懂什么意思？’’ 张怀南僵硬的摇头，心说这种晦涩的语句我能听懂才见了鬼了。他往周围看看，发现周围人都注视着他，个个轻笑不语，顿时有种自己被当成傻子看的感觉。 ‘‘买重买一不买三，就是说如果买重复的号码，可以买一个一样的，最多不能买超过三个一样的数。’’老人缓缓地解释。 张怀南恍然大悟，点点头，又追问，‘‘那么那个什么……嗯……买隔不买昨又是什么？’’ ‘‘买隔不买昨，就是指如果想买近期已经中过奖的号码，可以买之前几次的，但是不能买上一次的。’’老板接过话茬来，‘‘你这组号码把这两大忌讳都犯了，买了三个一样的数，还买了上一次中奖号码里的数。’’ ‘‘所以小伙子，要不要考虑换一换号码？’’老板问。 张怀南愣了愣，随即在心里暗笑。 换号码？为什么要换号码？ 我这个号码可是系统给的奖励啊！ 系统是什么？是个bug！是个外挂！可以改变现实的外挂！ 你们天天弄那些乱七八糟歪理邪说的研究都没有用！全是无用功！ 我有系统我不心慌！ ‘‘不，我决定了，不换号码，就买这些。’’张怀南自信地微笑，‘‘02，15，23，26，29，30，外加一个02，两块钱一注，我买五万注，总共十万对吗？我刷卡。’’ 张怀南完全有恃无恐，满面春风。 什么买重买一不买三？什么买隔不买昨？ 老子偏偏要买三！偏偏要买昨！ 跟着系统有肉吃！给系统打工有酒喝！大称分金银！ 在众目睽睽之下，张怀南刷卡，支付十万整，把那张价值十万的彩票小心翼翼地夹进钱包，在众目睽睽之下转身出了彩票店。 关上彩票店的门之前，张怀南听到投注站里人群的窃窃私语声：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抽羊角风？’’ ‘‘十万就这么打水漂了，浪费啊！’’ ‘‘他这么自信勃勃……说不定他的号码真是有什么来头？能中奖？’’ ‘‘来头？什么来头？都是现场开奖，工作人员也没法提前报信。做梦梦到的号码或者从庙里求的吉利号？那都不管用。’’ ‘‘万一行呢？’’ ‘‘可拉倒吧，他这号一看就不行。’’ ‘‘我研究彩票整整十年了，大奖没有中过，小奖中了无数，我敢打包票，他这组号码要是能中奖……’’ 张怀南听到这句刻意顿住脚步，停了两秒，听后面的动静。 ‘‘要是能中奖，你怎样？’’ ‘‘我当场，就把这个彩票投注站的整面墙吃了！’’ 张怀南笑起来，笑得灿烂开心。 很快你就可以来吃墙了，记得带点生抽酱油芥末之类的佐料改改味儿，再多带点水润嗓子……能不能中奖，骑驴看唱本儿，咱走着瞧！ 第三十二张 开奖，一千万 周末，晚21：10分。 张怀南待在怀南火锅店二楼的一个房间内。房间里有折叠床，有桌椅，有零食。本来是张怀南给员工用来午休的，打算如果有员工中午回不了家，可以在闲暇时来打个盹儿。 后来火锅店开业以后，这个房间却从来没有像张怀南预想的那样被使用过，原因很简单——火锅店里一整天人都在爆满，顾客盈门，员工们忙的团团转，根本忙的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 因此，这个房间成了张怀南的私人卧室。他偶尔会来火锅店吃晚饭，吃完了就上楼睡觉，生活幸福安逸。对于一个火锅店老板来说，火锅店就是自己的食堂，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吃完也不用付钱，擦擦嘴就离开。 离这期彩票开奖还有五分钟，张怀南安静地把自己关在屋里，观看直播，等待开奖。 21：15 开奖时间到。 主持人一声令下，机器里的小球开始滚动，掉下第一个数来：02 张怀南虎躯一震，果然，系统没有蒙骗自己！第一个数对了！ 开奖机器里的小球再次滚动，须臾，吐出又一个小球： 张怀南直直地瞪着屏幕，第二个数字也对了。他感觉有点激动……不，是激动坏了！ 第三个数，第四个数，第五个数，分别是 目前为止，全对！ 张怀南激动万状，心脏扑通扑通直跳。他本来是坐在椅子上的，现在已经坐不住了，站起来反复地搓手。脸色又是惊喜又是忧心忡忡，像是产房外徘徊等待妻子生产的丈夫，他惊喜的是竟然一上来就对了这么多号码，忧心忡忡的是后面两个数能不能成功。 要知道，彩票的不同等级奖金之间是几倍几十倍的差距。一等奖能达到好几百万，而二等奖就只有六七万。加上张怀南丧心病狂的买了整整五万注彩票，如果能再对一个号码，中二等奖，直接就是六七亿的天价奖金，如果再对两个号码，一等奖，自己就能狂揽几百亿的奖金！ 几百亿！张怀南光是想到那个数字都觉得头晕脑胀，快要晕厥过去了！何其大的天文数字啊！估摸着光是数零就得数半天！要是这么笔巨款砸在自己身上，简直要了亲命了！ 下一秒，第六个号码结果出来了，是 张怀南暗暗叹了口气，这一下子就和百亿横财无缘了。 现在就看最后一个数了，这个数要是能对，能拿到六七亿的大财，也非常震撼非常提气啊！ 张怀南在心里呐喊，2！2！2！一定要开出2！哥们儿的六七亿啊！白花花的银子啊！ 可是天不遂人愿，最后结果出来，开出了一个08。 尘埃落定。 张怀南对照网上的奖金表，自己对了前五个号，是四等奖。 四等奖，一注的奖金是二百元。 自己买了五万注…… 最终奖金是——整整一千万！ 可以了，够多了，满足，开森！ 第二天早上，张怀南出去买早点，路过彩票投注站的时候，看见投注站老板正站在门口，撑起一条巨大的红条幅，上面金灿灿的大字：‘‘热烈祝贺本彩票投注站顾客狂中一千万大奖！’’ 那红条幅很新，似乎是连夜赶制的。彩票投注站都会玩这么一手，一旦有人在店里中了大奖，立刻挂一个红条幅，迎风招展引人注目，起到一个打广告吸引彩民的作用，仿佛说‘‘看啊！刚刚有人在我们投注站里中了足足一千万呢！羡不羡慕眼不眼红？还等什么快来买啊！’’ 张怀南笑笑，掏出手机来对着风中的红条幅拍了一张照，留作纪念。他想到昨天彩票投注站那些奚落自己是拿钱打水漂的彩民，尤其是那个扬言要啃彩票站墙壁的老哥，不知道他们作何感想？ 也或许，自己会成为那群彩民眼中的一个神话，神秘莫测，真假莫辩，从来没见过的毛头小青年，突然掏出十万买彩票，又立刻中下一千万奖金扬长而去。他是有内部消息？还是特异功能？还是纯粹的头铁鲁莽却又瞎猫碰上死耗子？没人知道，只有他自己知道。 张怀南没有再去过这家彩票店。他不知道的是，十年以后，这个彩票投注站的老板还在继续每天教授课程，并在课程的最后谈起十年前狂中一千万的神秘顾客。 ‘‘那天我一看他的号，就告诉他最后一位不应该是02，买一不买三，买隔不买昨，你应该换个数。’’ ‘‘他没有听，如果听了的话，就不会是五万注四等奖，而是五万注二等奖，他的奖金会立刻翻七十倍，祖孙五代都不一定能花完。’’ 老板讲完这两句台词，底下听讲的彩民们便会深以为然的纷纷点头，感叹历史的阴差阳错，同时夸赞老板的英明神武慧眼如炬，只可惜建议没有被采纳，否则说不定会因为发财有功被分到几千万几个亿什么的，一飞冲天，而不是继续在这个狭小的彩票投注站里。 那些人也不会知道，当年在这里中走一千万的人，已经成了拥有惊人财富的超级富豪。其名下的产业遍布全球各地的大街小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第三十三章 开新厂 过了几天，张怀南成功把奖金领到了手，存在自己账户上。 虽然是一千万的奖金，但是这种彩票中奖的税收都比较高，毕竟是横财。最后张怀南到手的金额是八百万。 加上最近怀南火锅店和航拍公司的分红，张怀南的账户余额上，赫然显示着这么一长串数字： 10786466.50 一千零七十八万多。张怀南不知不觉间，已经正式步入千万富翁行列！从百万富翁到千万富翁，只用了短短一个月！ 短暂的沾沾自喜以后，张怀南并没有膨胀或者飘了，他很清楚一千万看上去虽然多，但实际上作用不大。在一线城市随便买套房，这些钱可能还不够。自己离大富翁还差的远。如果给自己定一个标签的话，只能说是比较成功的小老板而已。 张怀南把账户上两万六千多的零头捐出去了，捐给几个公益机构，分别用来在祖国边陲种树、给山区儿童买书等等。 中了彩票的人通常都会捐出奖金的一小部分，做做慈善，回馈社会。一来突然富了以后就有了一定的社会责任，二来也是一种迷信，发了横财，必须得积德行善，帮助他人，才能守住这笔钱。 彩票的事处理完了，就是继续下一阶段的任务。 下一阶段的任务可不是一般的难——建立全球销售额前十的糖果食品公司。 张怀南专门去搜了全球前十的糖果食品公司，最次的一个也有上千亿的资产。简直是应了红楼梦里刘姥姥说的那句话：您拔根汗毛下来，可比我这腰还粗呢！ 差距，巨大的差距。张怀南有种螳臂当车蚍蜉撼大树蚂蚁挑战大象的无力感。哪怕这个看上去天方夜谭的任务自己真的能实现，估计等自己完成这个任务，已经是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了吧？ 可是，系统给自己的终身目标并没有局限于此，说明系统不会让自己傻干干上一辈子才实现目标，而是会给自己一些指导和帮助，也就是开外挂，帮助自己快速冲顶！ 张怀南搓动系统戒指。 ‘‘系统系统，要建立糖果公司的话，第一步先去干什么啊？’’张怀南用意念在脑海里发问。 ‘‘办手续。’’系统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以及言简意赅。 张怀南无语凝噎，话说的没错，想开公司得先办手续，可是我特么问的是这个么？ 没办法，看样子得一步步来，先把手续的事情解决了再问系统下一步该怎么办。 怎么解决呢？ 作为一个勤奋敬业的老板，这种事当然要秘书去干！ 张怀南给梁唐依发消息：‘‘继续给我当秘书吧！别在那个航拍公司干了，把你手里的工作推给别人。’’ 紧接着，就是一万块钱的转账。表达自己的诚意。 ‘‘好啊好啊！航拍公司的工作也不多了，话说这一万块钱是干嘛的？’’梁唐依迅速回消息。 ‘‘给你的经费，包括花销和工资。’’张怀南说，‘‘我要建一个食品工厂，主要生产糖果和巧克力以及小零食，你去查一查，需要办理哪些手续。务必详尽。’’ ‘‘好的好的！’’梁唐依爽快的答应。刚刚收了一万块钱，能不答应吗？张怀南这个老板太阔气了，简单的小事都给这么多的经费。 张怀南搓动系统戒指，再次发问： ‘‘办手续的事我已经差遣部下去做了，接下来应该干什么？’’ ‘‘选择工厂的厂址。’’系统简单的扔下几个字，又不说话了，保持沉默。 张怀南无语凝噎，他想问的是该怎么让这个糖果公司屹立不倒，有没有什么诀窍。结果系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一直在给自己说一些一加一等于二或者二加二等于四的简单事。 没办法，只能照做。 第三十四章 熟人办事 张怀南给邵泽发消息。 ‘‘在不在不？’’ 几秒后邵泽回消息，‘‘正事还是私事？我便秘呢。’’ 张怀南：…… 张怀南：‘‘你先加油，你完事了我们再谈。正事。’’ 过了三分钟左右，邵泽终于发消息过来：‘‘我取得了重大进展。’’ 张怀南心说屁的重大进展啊！用词要不要这么怪异啊！怎么不说获得了重大突破呢？ ‘‘说吧，啥事？’’邵泽停了一下，发消息补充，‘‘最近航拍公司的生意旺季过去了，你别告诉我你又想做别的生意。’’ ‘‘你真是聪慧过人！’’张怀南发了个鼓掌的表情过去，‘‘让你猜对了！我就是打算做新生意！怎么？为什么别告诉你？’’ ‘‘因为你一做什么生意，我肯定又要忙碌起来了。’’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邵泽的无奈，‘‘这几个月一直忙生意实在太累了，想去旅旅游休闲一下的，没想到又来活儿了。’’ ‘‘忙了好啊！大部分人的忙碌都是瞎忙，但是我们的忙碌效果立竿见影，就是越忙越有钱！’’张怀南说，‘‘怀南火锅店和航拍公司的股份你都有一些，最近也挣了不少吧！’’ ‘‘这倒是真的，真金白银。’’邵泽说，‘‘我打算买辆豪车开的。最近正在考察各个汽车的品牌的型号，看看花一百来万能买个什么样的车。话说你不买个小跑车什么的开开吗？’’ ‘‘以后可能会买辆好车吧，但是最近不行。’’张怀南答。 ‘‘为什么？’’邵泽好奇。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有辆外形拉风、一踩油门引擎野兽咆哮的豪车是一种情结。君不见很多成功人士都有自己的私人车库，用来收集各式各样的豪车。现代的车和古代的马其实有相似之处，古人也都想有一匹千里马，骑着汗血良驹，威风八面。张怀南年少得志，却不买豪车，实在有些奇怪。 ‘‘因为经费紧张啊，而且我出行基本上用不到坐车，骑个共享单车再偶尔打个出租车就足够了。豪车什么的，在我看来有些华而不实和铺张浪费。’’张怀南诚恳的回答。 ‘‘想不到你还是个前卫的务实主义者。’’邵泽问，‘‘经费紧张什么意思？最近你不是赚了很多钱吗？一辆车钱总拿的出来吧，不要求你买布加迪威龙或者劳斯莱斯幻影，买辆奔驰大g总没问题吧。’’ ‘‘是真的资金短缺，这也是我找你要谈的正事。’’张怀南说，‘‘我打算开个糖果公司。’’ ‘‘糖果公司？？？’’ ‘‘为什么一下子有三个问号？’’张怀南问，‘‘从这三个问号里，我似乎感觉到了你的极大震惊和难以置信。是因为我的生意领域跨度太大了吗？可是火锅店和航拍公司的跨度也很大啊。’’ ‘‘确实是有点震惊。航拍公司我理解的是你看准一时的商机玩票做的，肯定不会花很大精力打理很长时间。我以为你会掉过头去做餐饮业，毕竟已经有怀南火锅店的经验了。没想到你又搞了一个糖果公司出来。’’邵泽解释说。 第三十五章 出来吧火鸡面 ‘‘那么，需要我做什么呢？’’邵泽开门见山地问。有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知道没事的话张怀南不会来找自己的。联系自己肯定是有事相求。都是上下铺的兄弟，没必要客客气气藏着掖着。所以他直接问了，要干什么。 ‘‘既然想开糖果公司就得有糖果的生产工厂，而工厂就得有地方建造。’’张怀南说，‘‘你对本地的地皮熟悉，我想麻烦你帮我找找，在哪里建工厂比较合适。’’ ‘‘你手里的启动资金有多少？’’邵泽问。 ‘‘一千万出头。’’张怀南说。 ‘‘建工厂的话，一千万有点捉襟见肘，如果想建也只能在农村建造，想办法申请各项补贴和创业福利、减退税政策。而且工厂还建不大，只能建个小厂子。你还得留余钱雇人以及买设备买原料。’’邵泽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所以还得贷款。找私人贷款，银行贷款，或者拉投资。’’邵泽又补充。 张怀南觉得头都大了。本以为自己有了一千多万的启动资金就能横躺着做生意，结果发现连把工厂开起来都吃力。挣了这么长时间的钱，竟然还得贷款？ 以前张怀南听说过一个说法，但凡是大老板，表面上腰缠万贯风风光光，其实背地里私底下欠了银行一屁股的债。企业的收益一大块都得交给银行。万一哪天企业稍微一运转不好，就有突然倒闭的风险。 当时张怀南将信将疑，心说大老板怎么会欠债呢？现在他算是明白为什么了。 ‘‘你先选址吧，找几个适合盖工厂的地方。远点小点都不是事儿，等工厂盈利了很快可以扩建。张怀南说，‘‘至于钱的事儿，我再想想办法。’’ ‘‘好的，我们分头行动。有什么消息知会一声。’’邵泽总是那么爽快。张怀南知道他去忙这件事去了。回想起来自己创业这一段时间，邵泽出了不少工操了不少心，既有功劳也有苦劳，可以说是居功至伟。 张怀南知道邵泽的付出会得到巨大回报的。和之前一样，糖果公司的股份照旧还会有一部分属于邵泽，因为他是创始人和奠基人之一。而按照系统给自己定下的目标，最后糖果公司会变成营业额和资产全球前十的跨国大公司，一个糖果销售帝国。那个时候，邵泽仅仅靠着比例不多的股份，就能拥有令人惊叹的财富。 把展望未来收回，再看看眼下。 张怀南毫无任何自己思考做决定的心思，猛搓系统戒指，发问： ‘‘系统系统！工厂占地的事我也委托朋友去做了，接下来该干什么？’’ 【检测到阶段性进度完成，恭喜获得奖励】 ‘‘奖励？’’张怀南有些懵，‘‘这就有奖励啦？’’ 不容他多想，奖励已经展现在他脑海里： 【劲辣火鸡干脆面配方】 【此配方用于工厂大批量生产干脆火鸡面。在宿主被修改过的这个世界上，火鸡面还未流行，许多人闻所未闻。生产再销售吧！让你的火鸡面走向全国，走向世界！】 张怀南被配方介绍吓了一跳，这个修改后的世界没有火鸡面？世界修改前那么风靡的食物，居然在这个世界没出现？ 那好了。 可以预见，打入市场后，火鸡面将引起怎样轰动的效果。这东西男女老少都爱吃，尤其是学生，购买量会非常巨大。 不过话说……自己要开的不是糖果公司吗？怎么上来给自己一个火鸡干脆面的配方？这算不算是挂羊头卖狗肉？ 不管了，能赚钱就行，管他卖的是什么呢！ 第三十六章 如何办食品厂? 忙忙碌碌一个星期，东奔西跑。 张怀南快累吐了。他以为开个小破工厂是很简单的事，结果各种各样琐碎的事情搞的他心力交瘁。 各种证件需要他这个老板亲自去办理。首先，食品厂最重要的证件——食品生产许可证，以前叫qs，现在叫sc。拿到这个证件，就是正规工厂，没有这个证件还继续生产的，就是黑作坊。 但这个证件非常难拿。因为它的标准极其严格。毕竟食品生产是关乎人民健康的大事，所以各项标准都非常高。 张怀南本来打算建厂房，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公司有系统帮自己开挂，肯定能做大做强。有自己的厂房以后会长远一些。 但是食品生产许可证对厂房的要求非常苛刻，要通过环境影响评估，周围万一有居民区啊、污染工厂啊、垃圾站啊，或者水源不行、厂房简陋，甚至空气不好，各种想到想不到的问题，都有可能无法通过。 因此如果想自己建厂房的话，经费不够，而且选址极其困难。 但是没有厂房，想生产东西出来卖又是无稽之谈。所以必须有厂房。 张怀南和邵泽因为这件事操心了好几天。焦头烂额，却又束手无策。 后来竟然是梁唐依有了解决办法。而且解决的非常漂亮。 梁唐依有个亲戚就是在本市开调料厂的，生产一些调味料，八角花椒桂皮磨粉，或者小牌子火锅料和炖汤料的生产加工。规模不大，六百来平的小厂房，就在城南的工业园内。 但最近，调料厂的生意不景气，梁唐依的亲戚家准备关门不做了——继续做下去会赔钱亏本，还不如直接转手卖掉。 张怀南很激动，当即决定把这个调料厂租下来。梁唐依说好说好说，既是老乡又是亲戚，肯定优先低价租。 张怀南表示要回头请梁唐依下馆子。为什么？这已经不是解燃眉之急的问题了，简直就是一步到位啊！ 为什么说是一步到位？ 首先，调料厂本身就是食品加工厂，它的地理位置、厂房环境，水源等等，都是符合标准的。这就在很大程度上省去了食品安全许可证的办理时间。 其次，张怀南的第一个准备生产的产品，是干脆火鸡面。而干脆火鸡面这东西，就是面饼加调料。调料厂正好有加工调料的机器，一并买下来，就省去了买机器的时间和精力。 最后，张怀南可以直接雇佣原先工厂的工人，这样一来招工的时间也省去了！ 张怀南心情极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什么叫一步到位？ 这特么就叫一步到位！ 熟人办事就是方便，周末，梁唐依叫了她调料厂老板的亲戚，和张怀南在一个茶馆碰面。 商谈过程很愉快，几杯茶的功夫就敲定了。张怀南出340万，包下整个调料厂。本来张怀南预计弄好这些东西至少得小六百万打不住，现在一口气省了二百多万。省下来的钱就可以做更多的事情。 紧接着就是生产机器的购买。这项工作由邵泽完成。邵泽去了好几个地方考察，香港，柏林，东京，海宁，主要是买能出产干脆面面饼的机器和包装密封的机器。考察了一圈以后发现，价格都差不多，质量也差不多。于是就从海宁订了一套机器，之所以选择海宁，是因为运输过来最快。 张怀南急着开业。 机器花了210万。 加上之前包厂房的340万，已经花掉了五百五十万。不过这已经是大头了。剩下的花销都会很小。 第三十七章 微服私访的老板 周末，张怀南来到调料厂，也就是即将转让给他的工厂。 其实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只不过张怀南已经花了几百万出去，还没来厂里看一看，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不是很放心。 门口的保安不放行，要求出示通行证。 ‘‘非工作人员禁止入内！’’保安是个五十多岁的大胖子，凶巴巴的，义正言辞，‘‘工厂最近不招工了，想找活儿去别的厂子看看吧。’’ 得，这是把我当来找工作的游手好闲小青年了。张怀南心里苦笑。 我的气质很像游手好闲的小青年吗？ 张怀南看看自己，今天穿了身四百来块钱的运动服，破运动鞋，确实不像什么上流社会的人物，很像来找活儿的。 保安还不知道张怀南其实已经包下了这个厂子。要是知道眼前自己驱赶的就是未来的老板，估计脸要绿掉。 好在张怀南早有准备，从兜里掏出一包五十块钱的黄鹤楼烟，塞给保安。 保安脸色一下子就缓和过来，甚至有点懵，他平时都是抽五块钱一包的烟，现在突然被人塞了五十块钱的烟，能不懵吗？ ‘‘进去也行，但是你得给我说进去干啥？’’保安改了口。 ‘‘不瞒你说，我家里有亲戚想办厂的，派我挨个厂子转转，看看厂子里都是什么样，心里有个数。’’张怀南没说自己是新老板，撒了个谎。 ‘‘那你进去看看吧。不过小伙子，我们厂其实没什么能吸取经验的。’’保安道。 ‘‘为什么这么说？’’张怀南停住已经迈出去的脚步，疑惑的问。 ‘‘这个厂子快倒闭了。快倒闭的厂子，能有什么经验呢？’’保安叹气，‘‘不瞒你说，现在厂子里人心惶惶，很多人已经开始到处找别的厂子应聘了，怕厂子一倒闭以后失业。’’ ‘‘不会的。’’张怀南微笑。 ‘‘这可说不准。他们说厂子会被转卖出去，但是就算成功转卖，新老板啥样，还不知道呢。指不定是个周扒皮什么的，把工资来个腰斩。’’保安大爷摇摇头，‘‘这种事不是没有。厂子破产，工人的日子不会好过的。’’ ‘‘新老板会很慷慨。’’张怀南在微笑。 保安大爷笑而不语，显然是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没有社会经验。张怀南也没说什么，溜达着进了工厂。 工厂看上去还算整洁。水泥路干干净净，草坪上少许的落叶。一个清洁工大妈正在挥着大扫把扫地。烈日炎炎，大妈却没有偷懒，满头汗水地清理被风刮到路上的叶子。大妈看上去就是附近农村的普通大妈。 张怀南想跟她搭话，问问她厂子的情况。但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就站在路边看她扫地看了半天。 ‘‘小伙，看你面生，不是厂子里的人吧？’’扫地大妈终于注意到站在路边远远注视的小青年。 ‘‘大妈你做这个工作，一个月工钱多少？’’张怀南没有回答问题。 ‘‘2800。怎么了？’’大妈有点困惑。不明白这怎么突然来了个小伙问工钱？难不成是来找活儿干的？ ‘‘2800？这么少？平时够花吗？’’张怀南有些意外，他看了半天，发现这份工作并不轻松，大妈满脑门的汗就是证明。现在还不是最热的天气，三伏天这样扫地，估计衣服能拧出水来。 ‘‘这还少啊？这边工厂都是这个价，很多厂子扫地的才一千多块钱。’’大妈笑笑，随即笑容又有点干涩，‘‘不过讲实话，确实有点少，我这两天托人打听别的工作的。’’ 张怀南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再旁观扫地的大妈，往厂房走。 张怀南以为厂房里会是一派忙碌的景象，没想到进去后发现厂房安安静静。好几台大机器都亮着待机灯，工人们站在机器旁边，什么都不干，就是简单地在那里站着，窃窃私语。 张怀南懵了，过去问一个工人，怎么不干活儿呢？ 一个工人瞅了他半天，大概是没看透他的身份，表情狐疑地反问，‘‘你是？’’ 另一个工人倒是坦诚，直接说了，‘‘没活干了。没单子。我们就在这站着凑上班时间。’’ 张怀南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要不是调料厂快倒闭了，他还买不下来这个厂子呢。工人们竟然是在这磨洋工，耗时间赚工资的。 那几个工人不再理会张怀南，又开始窃窃私语，张怀南站在旁边，全听进去了： ‘‘宏远木场那边我问了，人家不招咱们这种工，就要看电脑的。’’ ‘‘鑫星食品厂倒是需要流水线工人，但是他们那里的工钱忒低了，一个月才三千块钱，除了三千块钱啥都没有。喝西北风啊？’’ ‘‘愁死我了，实在不行我只能去工地，婆娘快生了，没月子钱奶粉钱不行啊！’’ ‘‘再打听打听······’’ ‘‘我娘最近身体不大好，好像有个小瘤子。实在不行我也得去工地了，万一做手术不能没钱啊。’’ ‘‘药厂那边有消息了吗？还没有？唉。’’ 几个聊天的工人都愁眉苦脸的。张怀南听了半天，都是在谋出路，为工钱发愁。保安大爷说的没错，调料厂倒闭在即，所有工人都在想办法找工作。 张怀南意识到这样下去会出问题。 整个工厂人心浮动，大家都在想着往外跑。 一个工厂，一个公司，最核心的力量是什么？ 是全体职工的努力。 如果所有人都人心惶惶，工厂想高效运转根本不可能。 必须采取行动，把职工们稳住。不能厂子还没到自己手里，人都做鸟兽散，跑的差不多了。 怎么稳住这些人？怎么能让他们踏踏实实把心思放在工作上，而不是天天想着出去找工作呢？ 很简单。 只需要一个字。 所有的工人奔波劳碌，其实就是为了这一个字。这个字只要解决了，任何问题都会迎刃而解。所有的事都不是事儿。 没错，你可能已经想到了，这个字就是—— 钱！ 第三十八章 说提拔就提拔 张怀南拍拍一个工人的肩膀。 ‘‘你们工厂值班经理在哪？’’ 工人愣了一下，指指楼上，‘‘你找经理要干啥？’’ ‘‘我想把全厂人召集过来开个会。’’张怀南说。 ‘‘您是哪位？’’工人愣了一瞬，连称呼都变了。把全厂人召集起来开会，可不是随随便便说着玩的。眼前这个小青年神色认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再过一个星期，从下个月一号零点开始，这个工厂就是我的了。’’张怀南摊牌了，不装了。 几个工人面面相觑，眼神里都有些惊恐。虽然张怀南看上去不是老板气质的人，但是这种事没人会随随便便开玩笑，而且张怀南说这话时镇定自若，很有可信度。 他们竟然当着下一任老板的面，消极怠工，还讨论了半天跳槽跑路的事？ 几个人都有点方，不，不是有点，是方到极点了。 早知道这小伙就是未来老板，打死也不能这副表现啊！ ‘‘嗯？值班经理在哪？’’张怀南问。 ‘‘值班经理他······’’工人们再次面面相觑，欲言又止。 ‘‘怎么吞吞吐吐的？你们不知道吗？’’张怀南皱眉，他发觉工人们的表情有点不对劲，肯定有什么隐情。 ‘‘值班经理不在，对吧？’’张怀南猜出来了。 终于，一个工人鼓起勇气，叹了口气，开口： ‘‘反正我也不打算在这里长干了，跟您说吧，值班经理，他泡温泉去了。’’ 张怀南：？？？ ‘‘值班经理不应该是工厂开工就一直在厂里坐镇吗？’’张怀南眉头皱成川字。 ‘‘没错，但是他泡温泉去了。’’那个工人继续说。 ‘‘他平时也这样吗？’’张怀南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值班经理翘班？还有这种事？ ‘‘没错，一个星期工厂开工六天，他顶多来两天。各种吃喝玩乐。’’那个工人明显豁出去了，叹了口气，‘‘我们做工纯靠自己自觉，出了什么事也指望不上他，都得自己解决。也不知道要这个值班经理有什么用。’’ ‘‘居然还有这种事？你们都知道吗？’’张怀南看向其他工人。 其他工人明显不敢得罪值班经理，但是也不敢说谎，就集体沉默，眼神到处乱飘，不敢和张怀南对视。 张怀南一看工人们这个状态，就懂了。这个工厂的值班经理果真不是什么好货。 ‘‘你。’’张怀南看着向自己说明情况的那个工人，‘‘我叫张怀南，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工人愣了一下，不明白为什么忽然问他名字，但随即也痛痛快快地回答，‘‘我叫张千茂，弓长张，说一千道一万的千，茂盛的茂。’’ ‘‘嚯，还是本家。’’张怀南点点头，在心里默记了几遍，把张千茂的名字和脸记清了，‘‘你能帮我跑跑腿打打电话，半个小时之内把全工厂的人召集过来吗？’’ 张千茂很爽快地答应，‘‘不用半小时，顶多十分钟。老板给根烟抽吧，我不能白干活啊。’’ ‘‘我身上的烟给门卫了。没有烟给你。但是我想问问你，对值班经理的位置感兴趣吗？’’张怀南微笑。 包括张千茂在内，所有工人都一愣，随即大家看张千茂的眼神就不一样了，羡慕有之，嫉妒有之，震惊有之。张怀南这句话一出来，就算傻瓜也听懂了——张怀南要把现在的值班经理撸掉，换成张千茂当值班经理。 张怀南的确是这么想的。他需要张千茂这种敢说敢做的人，也需要通过提拔张千茂，来告诉工厂里的其他员工，只要为工厂立功，就可以获得提拔。 张千茂喜出望外，‘‘要是您信得过，我愿意干干试试，肯定比上一任靠谱的多！我来这个工厂干了一年了，就没有翘过班！’’ ‘‘那你去把全厂人召集过来吧，我在这等着。你说的十分钟搞定，十分钟要是能行，下个月你就走马上任值班经理。’’张怀南说。 张千茂兔子似的窜出去了。 第三十九章 新老板讲话 约定的时间是十分钟，实际上只用了不到五分钟，张千茂就把全厂人找来了。 很多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来到以后一脸懵逼。 ‘‘请大家安静一下，这位帅哥是我们工厂的新老板。’’张千茂喊，‘‘老板有话要给我们讲。手机都静音！’’ 张千茂喊了两遍，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有几个人掏出手机来开了静音，随后自觉的站好等待。 张怀南看着面前的人群，很满意，这个张千茂还是挺靠谱的，自始至终他一句话都没说，张千茂都办妥了。 ‘‘报告老板，应到98人，实到97人。值班经理缺勤，翘班泡澡去了。’’张千茂大声说。 所有人都窃笑了几声。张怀南也忍不住笑。 队伍最前面站着扫地大妈和门口的保安大爷，此时此刻他俩的表情可以称得上风云变幻。谁能想到这么不起眼的小伙是工厂的新老板？尤其是保安大爷，脑门上汗都下来了，自己竟然收了老板一包烟的贿赂，而且那包烟此时此刻就在自己上衣口袋明晃晃的露着半包，这特么是要下岗再就业的节奏啊！ ‘‘打电话给值班经理，就说老板来了，要他来厂里。’’张怀南对张千茂吩咐。 张千茂点点头，掏出手机来打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了，张千茂跑到厂房外去打。 过了两分钟，张千茂又回来了，一脸无奈，‘‘老板，值班经理说我在哄他玩，要扣我加班费。’’ ‘‘哦？’’张怀南气乐了，‘‘值班经理这么嚣张的吗？那行，你不用管了，我找他现在的老板，让他现在的老板跟他说。’’ 张怀南掏出手机来，给梁唐依打电话。 ‘‘老板老板，什么事？’’电话一下就接通了，梁唐依很热情。 ‘‘调料厂的值班经理，你让调料厂现老板给他打电话，就说新老板找他，让他来工厂。’’张怀那说。 ‘‘好的好的，小事一桩。’’梁唐依说。 张怀南挂了电话，发现近百号工人众目睽睽地看着自己，都表情变幻莫测。张怀南知道，如果能工作稳定，这些工人其实是不愿意跳槽的。他们对自己这个看上去很年轻的老板，肯定会有猜测和忐忑。张怀南知道，自己可以让他们放心。 ‘‘大家好啊。’’张怀南微笑，‘‘我刚刚微服私访了一下咱们工厂，这是我第一次来这个已经买到我名下的厂子。看了一圈，问了一些情况。总体来讲我是比较满意的，但是也发现了一些问题，有问题就要解决，所以把大家叫到这里来。感谢各位的配合。’’ ‘‘第一个问题，就是值班经理翘班成性。’’张怀南说，‘‘这个问题很好解决，我即刻把他开掉，让他卷铺盖滚蛋。新的值班经理由张千茂接任，因为张千茂敢说敢当，工厂需要负责任的正直的人。’’ ‘‘张经理，到前面来做个自我介绍吧。’’张怀南说。 张千茂走到张怀南身边，面相众人，有点紧张地说了一番话，大概就是老板垂青，不胜荣幸，要好好为全工厂的人服务之类的。说的挺好。 底下人很自觉地噼里啪啦鼓掌。有几个工人表情很是不甘，大概是觉得要是自己有勇气检举值班经理，现在就是自己作自我介绍了。不过世上没有后悔药。张千茂把握了机会，运气爆棚，摇身一变成了经理。 ‘‘第二个问题，就是关于全厂人的薪资问题。’’张怀南说。 工人们眼神变得紧张起来，难不成工资要做调整么？涨工钱还是降工钱？涨的话会涨多少？削的话又会削多少？ 整个工厂鸦雀无声，这是关乎所有人的大事，工人们都目不转睛地看着新老板。心里忐忑不安。 第四十章 疯狂涨工资 ‘‘大家对自己现在的工资水平，还满意吗？’’张怀南问。 工人们沉默了两秒，然后异口同声地、病怏怏地齐声拉着长腔说，‘‘满意——’’ 张怀南笑了起来，叹气又摇头。 ‘‘好了好了，别藏着掖着的。’’张怀南环视众人，‘‘我既然问了你们，就是要解决问题的。我知道肯定有对自己工资待遇不满意的。不满意的尽管提出来。我会视情况给你们涨薪。’’ 工人们有些动摇了，面面相觑，但最终，还是没有人说话。 张怀南真是无奈至极，这些工人显然都经历过类似的事情。比如老板来厂里视察情况，最后肯定要问一问大家有没有什么意见和建议。但是值班经理提前就通了气，要求不许有人乱说话。乱说话就开除罚工钱。 ‘‘张千茂。’’张怀南点名了，‘‘你现在是值班经理了。值班经理原先的工资是多少？’’ ‘‘一个月一万八。’’张千茂回答。 ‘‘那你觉得比较好的工资是多少？’’张怀南问。 ‘‘嗯······’’张千茂沉默了两秒，‘‘一个月一万五？’’ 张怀南懵了，这什么情况，还有嫌自己工资高的？标准回答不应该是‘‘已经很满意了’’之类的吗？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恨铁不成钢！ 给你机会让你漫天要价，你居然给自己砍价？什么思路啊！要不要这么胆小啊喂？ ‘‘张千茂，我暂定，你的月薪两万五千。今后看你表现和工作状况，再酌情给你涨。’’张怀南说。 工人们集体瞪大眼，几十道目光投射到张千茂身上。已经不是羡慕的眼光了，而是嫉妒的能喷出火来。本来是普普通通和大家都一样的小职工，仅仅一小会的功夫，就成了月薪两万五的值班经理？这个工业园几百个厂子，没听说什么人能拿到月薪两万五的，有也是那些占地很大的大工厂的技术人员或者高层领导。张千茂何德何能有这个待遇？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吧！ 张千茂自己先是懵了，花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脸色跟喝多了似的涨的通红。 ‘‘老板你放心，我就是不回家住在厂房里，也一定把该干的工作干好！’’张千茂激动的不得了。两万五的高薪，能不激动吗？ ‘‘2800块钱一个月，是有些太少了吧？’’张怀南又看向扫地大妈。 扫地大妈老脸一红，‘‘也还行……’’ ‘‘你觉得一个月多少合适？’’张怀南问。 扫地大妈想了想，鼓起勇气问，‘‘3500？’’ ‘‘我觉得还是有点少。’’张怀南说，‘‘再给一次机会。’’ 扫地大妈一咬牙，豁出去了，‘‘四千块？’’ ‘‘六千。’’张怀南拍板决定，‘‘一个月给你六千块钱，还是那句话，后续看情况再涨。’’ 扫地大妈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连连道谢。一口气工资翻了两倍多。 ‘‘保安的工资是多少啊？’’张怀南有看向门卫大爷。 大爷脸煞白，心说坏了菜了，在老板面前没表现好。收了一包烟就把闲杂人等放进来了。真是悔不当初。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贪那点小便宜。现在好了，连值班经理都说开除就开除，看来自己是凶多吉少。 ‘‘三千。’’保安大爷声音小的自己听不见，又指指自己身后的两个穿保安服的小伙子，‘‘我的工资高，他们俩是临时工，一个月两千四。’’ ‘‘全都六千五。’’张怀南加快节奏，不再让他们自己报工资，直接自己拍板，‘‘但是我有要求，以后安保必须得严格，不能像今天这种情况，一包烟就买通了。要是让我哦知道安保懈怠了，你们就下岗再就业。’’ ‘‘一定一定！’’保安大爷把腰杆挺得笔直，信誓旦旦地保证。 第四十一章 庸者下 张怀南又问了其他岗位的工资。 调料厂原本的工资真是低的惊人，大部分岗位都是三千出头。尤其是流水线工人的工资，按理说这些人的工作是直接关乎产品质量的，但是他们的工资照样很低。 ‘‘生产工人，一个月一万。’’张怀南开出了一个轰动全场的高价。 ‘‘还有没有涨薪的人吗？还有没有？’’张怀南问了几遍，确认所有人都提工资了，满意地点点头。 ‘‘那么好，这两个问题都解决了。’’张怀南说，‘‘既然大幅度涨薪了，还请大家不要惦记着什么出去找工作，全心全意投入到工作当中来。还有一点，如果谁有对工厂发展有利的建议，可以找我提，回头我会公布自己的联系方式。但凡是好的建议被采纳了，直接发奖金，五千起步，上不封顶，越是好的建议奖金额度越高。’’ ‘‘老板！老板我来了！’’突然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过去，只见一个西装男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因为跑的太快，领带都飞到后背去了。 姗姗来迟的值班经理。 ‘‘老板不好意思，有点事来晚了。’’值班经理跑到张怀南旁边。 ‘‘你被解雇了。’’张怀南说。 ‘‘老板······’’值班经理懵了，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 ‘‘该发给你的工资会发给你，另谋生路吧。’’张怀南表情很冷硬，看都不看他一眼，并补充，‘‘以后去应聘的时候，个人履历不要写在这个工厂干过。否则，你应聘的单位发信来核实真实性的时候，我会告诉你应聘的公司，你今日的作为。’’ 值班经理傻了，面无人色，五雷轰顶。 张怀南对这种尸位素餐的人深恶痛绝，而且当着全厂工人的面，要杀鸡儆猴。所以才下此狠手。 如果只是简单的把值班经理开除，他出去以后说，自己在这个调料厂做过几年值班经理，很容易又跟没事人一样应聘成功。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影响。这不是张怀南希望看到的。张怀南的态度是，赏罚分明，该涨薪水的他绝对不吝啬，但是尸位素餐的就一定狠罚。 一般来说，企业招聘人的时候，都会向原工作单位发个电子邮件，询问这个人曾经的工作表现。这是所有企业互相帮助鉴别员工的一个不成文的规则。如果某个人劣迹斑斑，失去了信誉，可想而知，就会出现屡次应聘不成功的情况。 ‘‘老板今天是个意外······’’值班经理汗都下来了，试图辩解。 ‘‘走吧，重新找个地方，从基层干起，别再犯错。’’张怀南照旧不看他，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值班经理张口还想说什么，但张怀南已经在继续给工人们讲话了。 ‘‘先给大家交个底，等下个月一号我们工厂开始投产，会非常忙碌。因为我们的新产品很大的可能会销量火爆。到时候还请大家撸起袖子加油干，只要产能能保证，放心，工钱一定会非常丰厚。今天给大家的大幅度涨薪，就是我这个当老板的诚意。而且，我知道很多人现在手头紧巴巴的，因此下个月的薪水会提前发，我会通知我的秘书尽快办这件事，一号到二号两天内发完。’’ 工人们自发地鼓起掌来，鼓掌鼓的很卖力，一时间厂房里掌声像潮水一样热烈。可以说张怀南这种大肆发钱的豪爽举动，已经征服了所有员工的心。 但在掌声隆隆中，一个身影踌躇了片刻，孤单地转身离开，背影失魂落魄。那是被辞退的值班经理。在这个即将腾飞的工厂里，将没有他的位置。 张怀南不会想到，用不了多长时间，自己就会和这位值班经理再度见面。那时双方的身份已经大有不同。 第四十二章 干脆面帝国的雏形 ‘‘对了老板，下个月我们还是生产调料吗？’’张千茂忽然问。 ‘‘不生产调料，生产火鸡面。’’张怀南解释。 ‘‘火鸡面？’’张千茂没听懂，后面的工人们也满脸问号。 ‘‘就是一种辣粉，撒在干脆面上。你可以理解为香辣干脆面。’’张怀南说，‘‘明后天生产机器就要来了，我会派人来指导你们该怎么做。我有配方，也有机器，你们按部就班的生产就可以，并不是很难。’’ ‘‘干脆面又是什么？’’张千茂却依然没听懂。 ‘‘就是干脆面啊，学校门口的小商铺经常卖的那种干脆面，一块钱一包的。’’这下轮到张怀南懵逼了，竟然不知道干脆面吗？ 结果工人们面面相觑，还是满脸茫然。 张怀南愣了两秒，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慌忙掏出手机来上网查。 不查不要紧。 一查吓一跳！ 原来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干脆面这种东西！什么小浣熊，什么魔法士，通通没有！这个世界上只有方便面，用水泡着吃的。而且就连方便面的种类，也没有张怀南获得系统之前所在那个世界的品种多。在这个世界里，方便面的地位和压缩饼干差不多，大家一般都不会刻意买回去吃，至于不泡水的干脆面，更是没人想过！ 张怀南顿时有种五雷轰顶之感。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自己可以在这个世界上重现各种干脆面和方便面的辉煌！意味着巨大的商机！ 张怀南激动的快晕过去了。 但是，这也带来了另一个难题。 一个干脆面和方便面都不发达的世界，真的有能力做出合格的火鸡面面饼吗？ 一众工人们默不作声，看着眼前这个新老板点了两下手机，突然很兴奋地笑了，又突然冷下脸来忧心忡忡，然后掉头走了。工人们都满头问号，这个新老板是什么情况，怎么又笑又愁的？ 大概年纪轻轻就当大老板的人，压力过大，都会有点心智不正常吧。 …… 翌日。 五六辆卡车轰响着开进工厂，卡车上印着某机械制造大厂的商标。这是张怀南订购的一批生产机器，今天终于运到了。 值班经理张千茂已经等待许久了，指挥几十个工人帮着卸货，把硕大的机器推到厂房合适的位置，再拼接起来，擦洗和调试。机器比想象中的要大的多，沉重无比，完全架设起来后，整条生产线长达几十米，规模庞大。加上调料厂原有的机器，整个厂房显得非常狭小拥挤。 工人们都有些激动。本来死气沉沉即将倒闭的工厂，换了个慷慨的老板，还购进了这么多巨大机器。他们都隐隐有预感，工厂这是要搞票大的。轰轰烈烈的那种！ 机器安装好，调试完，送机器的卡车就排着队走了。 卡车刚走，一辆出租车过来了。 ‘‘停！’’门卫大爷把栏杆猛地一放，‘‘没有通行证不得入内！’’ 门卫大爷腰杆挺得笔直，自从张怀南给他涨了两倍的薪水，不知道为什么，每天上班都有活力了。他发誓绝对不让之前没通行证就进人的事再发生第二遍。要想过此路，出示通行证！否则一律免谈！ 出租车后窗摇下来，张怀南探出头笑了笑。 门卫大爷一愣，立刻啪地把栏杆竖了起来，‘‘请进！’’ 第四十三章 面饼做不出来? 工厂内一个车间，密密麻麻站着人。 梁唐依，一身职业装，乖乖地抱着文件夹跟在张怀南后面，她已经非常像一个合格的女秘书了。邵泽和张怀南都满手面粉，静静地等待着正在嗡嗡轻响的机器。后面还跟着好几个工厂的工人，紧张地盯着机器。他们是负责制作面饼的工人，把他们叫过来，是为了告诉他们配方。而配方据说没在机器上做过，现在正在实验。 ‘‘叮——’’机器发出一声轻响。 邵泽动作很麻利，上去操作机器，三下五除二把几个面饼倒出来了。刚出炉的面饼还很热，暂时放在一个铁托盘里。 后面的工人伸头垫脚地看，一看托盘里的几个面饼，都有些懵。怎么是方的？面饼不应该是圆的吗？还有一般的方便面面饼都是蒜苔一样的淡黄色，这些面饼怎么是深黄色？烤过火了？ 张怀南看了看面饼，满意地点点头。至少从外观来看，和自己前世的干脆面有九成的相似度。八九不离十了。 等待了几十秒，张怀南直接下手，抓起一个面饼来咬。 吃了几口，张怀南微微皱眉。 不对，和自己小时候吃的干脆面味道有出入。这个面饼太干涩了，而且一点香味都没有。虽然已经足够脆，但是感觉还是像啃生面条一样。 邵泽也拿起一个面饼来尝，咬了一口就放下了。直皱眉头。他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已经产生了浓浓的怀疑，实在是难吃。 张怀南管这种东西叫干脆面，闻所未闻，似乎就是把方便面的面饼改了个形状和名字而已，这种东西能卖出去吗？该不会栽了吧？虽然还没有加调料粉，但是这样的面饼就算加上调料粉又有什么用呢？还是照样难以下咽。 邵泽脸色很难看。 梁唐依也拿了个面饼，掰了一小块，丢进嘴里嚼了嚼，也是眉头紧锁。 ‘‘不行。’’张怀南摇头，‘‘再来一炉，按我说的加料。’’ 后面的工人立刻上前，打开机器，开始加料。张怀南沉思半晌，靠着感觉说了几种增加份量的原料，又把几种原料份量降低了。工人们如实照做。 机器再次开动，几分钟后，又是几个面饼出来。 张怀南这次也不等凉下来了，直接抓在嘴里吹了吹，然后开始啃。 ‘‘好多了，思路是对的，再试一次。’’张怀南眼神亮了起来。 张怀南又靠着口述改变了一下配比，工人加料，机器开动， 不行，再来。 加料，开动机器。 不行，还差一点。 加料，开动机器。 还是感觉不行，总觉得哪里不对。 张怀南聚精会神，站在机器旁边一遍遍地试。没有注意到远处很多工人在偷看。 ‘‘是不是出问题了？’’一个工人说。 ‘‘不能吧，刚买的机器就出问题？’’另一个工人摇头。 ‘‘我看老板一直在啃那个面饼，啃了就扔，啃了就扔，肯定是面饼味道不对。’’ ‘‘我觉得这事要黄。’’ ‘‘怎么说？为什么要黄？’’ ‘‘所谓的干脆面，其实不过是方便面的面饼而已，区别是干脆面上全熟，方便面的面饼是七八成熟。干面饼有什么好吃的？怎么可能会销量火爆？’’ ‘‘说的也是，我也一直觉得不靠谱，干面饼怎么可能卖的出去？’’ ‘‘老板到底还是太年轻了。’’ ‘‘不一定，万一做成了呢？’’ ‘‘算了算了，我们在这干着急白担心也没用，去熟悉熟悉设备吧。’’ 众人作鸟兽散，心里揣着满满的疑虑，都有些忧心忡忡。很多人都觉得，这个工厂到底还是逃脱不了破产倒闭的命运。想靠一块面饼成功，几乎是天方夜谭不可能的事情。 第四十四章 解决难题 机器旁边的铁托盘里，已经躺了二十多个面饼。每个面饼都是仅仅被咬了一两口而已，就成了废品。 旁观的人都开始焦虑，已经半个小时了，居然还不行。是不是这事黄了？除了调整配方时下达几句命令，老板半天没说什么话了，是不是所谓干脆面配方根本不切实际？ 但是只要仔细观察张怀南的眼睛，就会发现他的眼神正在越来越激动，有种即将大功告成时那种压抑紧张的兴奋感。 终于，整整第三十批面饼出炉后，转机来了。 张怀南咬了一口，停住，慢慢咀嚼。就在大家以为他就要像之前那样把面饼扔在铁托盘里时，他却又咬了一口。 接着是第三口，第四口，第五口……直到整张面饼都被吃完。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紧张兮兮地看着张怀南。张怀南一口气把一整个面饼都吃了，已经预示了很多问题。但是还是要等他亲口说才能尘埃落定让人放心。 张怀南转身，面相众人。 ‘‘终于成功了，这就是我想要的面饼成品。把配料比例记下来，开机器造一满炉，分给大家都尝尝。我先去上个厕所。’’ 张怀南其实憋尿憋半天了，但是工作起来太过全神贯注，忘记了膀胱的不适。现在成功了如释重负，突然感觉已经憋的快尿裤子了。于是兔子似的跑去厕所。 工人们记录下来刚刚的配方，开始按照老板的吩咐造一整炉出来。从加料到出炉，一共需要三分钟，一次性最多可以造一百个面饼。 张怀南去厕所尿了足足两分钟，回来以后正好赶上大家试吃新出炉的一批面饼。 ‘‘感觉怎么样？’’张怀南问。征询大家的意见。虽然自己吃着很好，但是有道是众口难调，大家都吃着好才可以。 ‘‘可以唉，有点香，脆脆的。’’梁唐依率先点头肯定，她手里的面饼已经吃了半个。 张怀南心说可不就是吗，干脆面干脆面，不脆能叫干脆面吗？ ‘‘吃着还行，就是有点干。’’邵泽已经吃完了一个面饼，开始喝水了。 张怀南心说可不就是吗，干脆面干脆面，不干能叫干脆面吗？ ‘‘你们呢？’’张怀南问，“觉得咋样？好不好吃？” 几个工人或许是有点不敢在老板面前说太多话，只是轻轻的点点头，表示觉得还不错。 倒是值班经理张千茂提出来异议： ‘‘乍一吃是挺好吃挺香的，但是吃完一个以后就觉得没有味道了……会不会不是很好卖？’’ 张怀南微微一笑，他就喜欢这种敢说话敢提出问题的人。任命张千茂当经理实在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我问你，方便面如果不加调料包，只是把面饼放进开水里泡，泡出来的面条，好吃吗？’’张怀南问。 ‘‘不好吃。’’张千茂微微皱了皱眉，随即恍然大悟，‘‘啊我明白了，老板您是说，这个面饼的精髓不在于面饼本身，而在于调料？’’ ‘‘没错。’’张怀南点头，他想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面饼的问题已经解决了，接下来我们去配置调料粉。’’ 第四十五章 第一批订单 调料粉比配置面饼快的多，仅仅微调了两次就成功了。 原因很简单，一来这里的工人本身就是在调料厂干活的，对配置调料的工作非常熟悉，干起来得心应手。第二，张怀南的面饼配方是根据方便面的面饼配方摸索出来的，一次次地试吃改良过来的，属于摸着石头过河，自然会很慢。而调料粉的配方就不一样了——那是系统直接给自己的，现成的配方。已经非常接近需要的效果了。 这样一来，调料和面饼就解决了。把调料和面饼送到同一台机器里，均匀撒粉，紫外线杀菌，一个成品火鸡面就出来了。 张怀南吃了一个，重重地点头，激动的不能自已。 还是一样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 火鸡面，终于在自己的手中被复制出来了！ ‘‘开足马力生产，先产它十万包。’’张怀南大手一挥。 ‘‘十万包？’’邵泽懵了，‘‘是不是有点多，卖不出去压货不太好吧？’’ ‘‘卖不出去？’’张怀南笑了。没有再说什么，走出了厂房。 卖不出去？ 大名鼎鼎的火鸡面会卖不出去？ 如果这十万包一个月内卖不出去，我张怀南当场，就把厂房吃掉！ 工厂开始如火如荼地生产了，张怀南开始忙另一件事。 那件事非常重要。可以说除了把火鸡面生产出来，就这件事重要。 联系销售点。 张怀南在招聘网站上发布消息，找了几个推销专业的同城毕业大学生。 张怀南把火鸡面的相关信息发过去，让他们推销给全城的超市，小卖部，尤其是学校附近的商铺。 等了三天，结果却没有什么订单。张怀南打电话质疑那些推销员消极怠工。 推销员诉苦，说那些商店老板根本就不感兴趣，不是他们怠工代工，一天打好几通电话，最后直接被拉黑了。 张怀南有些郁闷，这可是火鸡面啊！制霸小超市的王者，万千学生风靡的时髦零食，怎么会没有商铺老板愿意要呢？都不想赚钱吗？ 还是梁唐依聪明，了解了张怀南的苦衷以后，一语道破天机： ‘‘火鸡面是你私底下开发出来的东西，我们知道火鸡面是什么，那些商铺老板又不知道。不知道的东西，怎么可能会买嘛。’’ 张怀南恍然大悟，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 他把那些推销员叫到工厂里，给了他们一人两箱子火鸡面。每一箱能装三十包，所以合计六十包火鸡面。 ‘‘想往哪推销，直接上门，给老板吃一包。他们自然会买。’’张怀南解释。 果然，第二天上午，张怀南陆陆续续收到推销员们给他的短信。 ‘‘六州超市订购五十箱共一百五十包。’’ ‘‘红星小卖铺订购四十箱共一百二十包。’’ ‘‘金座超市订购八十箱共240包。’’ ‘‘六安零食铺订购五十箱共一百五十包。’’ 等等等等。 张怀南算了一下，所有的订单加起来，一共是1000箱共30000包。 一包火鸡面的批发价是五毛，实际净成本大概两毛，所以一包就能赚三毛钱。 30000包，总共赚了9000块钱。 全城几乎大大小小的商店都订购了几十箱，这是个好兆头。说明老板们吃到实物以后感觉有利可图。 第一批的订单多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有足够多的回头客。也就是说，这第一批的火鸡面出现在货架上以后，吃了的人会不会觉得好吃而继续购买。这才是最重要的。 工厂里有一辆箱式小货车，三万包火鸡面用了一上午就运送完毕。张怀南在工厂的厂长办公室等着。厂长办公室旁边就是销售部的大办公室。雇来的销售员就在那里守着电脑和电话，等待新订单。 第四十六章 做作业的老板 张怀南估计了一下时间。 第一批货中午运到了各大商店。 等摆上货架，估计得下午或者晚上了。极个别比较懒散的店家，可能会等明天早上甚至拖好几天才往货架上摆。 等一些顾客阴差阳错或者出于好奇买到了火鸡面，吃了，觉得好吃再推荐给其他人，很可能需要两三天的时间。要形成抢购的风潮，还需要更长的时间，乐观点估计，也要一个星期之后了。 张怀南决定在这里坐两天，等第一批十万包火鸡面生产完成，就离开工厂休息两天，等五天后再回来等着。看看是否会有新订单涌入。 也无事可做，干什么呢？ 他忽然想起——很久没有写作业了，连课都翘了不少，课业已经落下了。 那么就写写作业吧。 于是张怀南把厂长办公室的门一关，掏出纸笔来，开始自学和写作业。 毕竟很长时间没有老老实实坐在学校认真听课了，做了一会儿，就有很多不会的题，急得他抓耳挠腮。没办法了，只能用搜题软件搜了。 结果，掏出手机来找了半天，发现——没有搜题软件？ 王德发？ 小猿搜题呢？ 作业帮呢？ 阿凡提呢？ 在应用商店翻找了半天，愣是没找到任何一个能搜题的软件app。张怀南都懵逼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被系统修改后的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搜题软件。 别这样啊！ 哥们儿我还怎么抄题啊！ 张怀南心说这种学生救命的、商机无穷的软件居然没人搞，罢了罢了，没人搞我弄，弄个‘‘小南搜题’’、‘‘作业队’’一类的app出来，肯定能非常火爆。 不过自己暂时没有心思弄这个app，只能等回头腾出手来再搞。不急，慢慢来。 做搜题app的事可以不急，但是眼下自己的作业着急啊！ 这些破题怎么做啊！ 为什么我看不懂啊！ 为什么课本上的例题尽是些是‘‘1+1=2’’级别的——而作业题都是一些‘‘热特性不匹配对激光输出的影响’’、‘‘多级串接光学谐振腔的分析’’类似难度的鬼题目？ 没办法了。 黔驴技穷了。 憋也憋不出答案来，也不好买块豆腐撞死，还是拉下面子大胆求援吧。 张怀南于是打开手机，到班级群里喊话： ‘‘高数课本第88页第三题怎么做的啊？’’ 短暂的沉默后，有同学回消息了。 某男生：‘‘？？？’’ 某女生：‘‘？？？’’ 副班长：‘‘？？？’’ 课代表：‘‘？？？’’ 一大堆人蹦出来，整整齐齐地发问号，盖楼，跟事先演习过似的。 ‘‘你们这是……啥意思？’’张怀南懵了，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用问号刷屏呢？ ‘‘大老板还学习的吗？’’班长问。 ‘‘学啊，我这不是有题不会了，来求求援嘛。’’张怀南老老实实地交代。 ‘‘噫，骗鬼呢？’’班花说。 第四十七章 问题风波 底下一群男生随声附和： ‘‘哪有当老板了还学习的？’’ ‘‘放弃公司去考研吗？图啥啊！’’ ‘‘张怀南同学还是这么幽默！’’ ‘‘哈哈哈哈一看张怀南假模假式地问题，我先是一愣，然后真笑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装的像真的一样！’’ ‘‘喂我认真的！我真的在学习，但是最近落下的功课比较多，所以有不会的题目啊！我不是开玩笑，也不是幽默细胞！’’张怀南有些抓狂。 结果群里的人笑得更大声了，一大片哈哈哈哈哈哈的刷屏。大家都被张怀南的幽默感所折服。 张怀南气的抓头发，世界上最令人抓狂的事情之一，就是你认真地说一件事，结果别人都以为你在开玩笑，在一边哈哈哈哈嘿嘿嘿嘿个没完。 张怀南解释了半天，班里人都不相信。 没办法了，张怀南拍了一张自己的桌面照片，因为刚刚学了一会儿，做了几道题，桌子上堆积了许多的打草纸。 张怀南把那些打草纸的照片传到班级群里，班级群里立刻安静了。 ‘‘卧槽，真的在学习啊！’’班花罕见地爆了粗口，显然被惊到了。 ‘‘厉害了，边当老板边学习。’’有人附和。 ‘‘太励志了，太感动了！’’ ‘‘我突然觉得不学习的我非常可耻。’’ ‘‘张怀南同学经商学习两不误，是我们的榜样啊！’’ 张怀南看着同学们冷嘲热讽，满头黑线，眼角抽搐。 不就是学个习么？至于的吗？ 我是真的热爱学习啊！ 当老板只是因为……因为……勤工俭学！没错，就是勤工俭学！ 最后，还是一个好心的课代表，发来了张怀南所问题目的答案。但是，答案竟然是一张闪照，密密麻麻的一页纸，五秒钟就没了。 ‘‘？？？’’张怀南大惑不解，‘‘这五秒钟不够啊！第一行还没看完呢！’’ ‘‘红包。有红包才有答案。刚刚的闪照只是给你验验货。’’发答案的课代表说。 张怀南无奈的耸耸肩，果然人富就要被宰啊！ 张怀南给那个课代表发了一个专属红包，9块钱。 ‘‘张老总怎么这么抠啊！’’课代表很不满意，‘‘我以为会是个一百块钱起步的大红包呢！’’ 话虽如此，但下一秒课代表就把答案公布上来了。张怀南看了两分钟，明白了这个题该怎么做。 ‘‘这样吧，我把我不会的题目都发上来，然后发个大红包，谁发答案就领红包。’’张怀南在群里发消息说。 ‘‘好啊好啊！’’‘‘放马过来！’’‘‘知识终于转化成财富了！’’ 张怀南翻了翻作业纸，把自己不会的题目都抄到一张纸上，然后拍照发到群里。 一个总额666的红包，扔进群里。 很快，神通广大的同班同学开始上传答案，并且自觉的领红包。张怀南则对照着同学们的答案开始自学，哗哗哗地做题。 就在张怀南沉下心来安安静静地做题时，全城各大商店，正悄悄酝酿着一场热销潮。 第四十八章 投入市场 西华小学。 这是本市最大的一所小学，一年级到六年级，总共有六千多名学生。 傍晚五点钟，随着下课铃穿荡校园，西华小学一如往常地放学了。 学校门口在周一到周五不允许车辆通过，目的是防止塞车。即便如此，接送孩子的家长们骑着自行车和电驴摩托，也把校门口的路堵的水泄不通。学生们排着队，一个班一个班地走出校门，然后四散开来寻找呼喊自己的家长。 但是，也有很多小孩，家长得等一会儿才能来接送。因此他们暂时的去处有两个，学校附近开的学屋，以及这条街上十几个小卖店。许多孩子习惯三五成群地攥着零花钱，到小卖店里买一些小零食吃，然后在路边玩一会儿，直到家长到来。因此每当放学，各个小卖店里都挤满了学生。 今天，很多小孩忽然发现，小卖店的货架上摆了一种新包装的零食。似乎很像方便面。 ‘‘阿姨，这是什么？’’有小孩问。 ‘‘火鸡面。’’小卖店老板大妈忙着收钱， ‘‘多少钱一包？’’ ‘‘一块钱。’’ 小孩子都比较好奇，见到有新零食就想尝尝，一块钱也不算贵，完全掏的起。于是几个小学生就把硬币和一块钱的票子递给老板，然后拿下一包火鸡面来走人。 在小卖店门口，刚买了火鸡面的几个学生就撕开包装开始吃了。 ‘‘啊辣的！’’ ‘‘怎么是辣的！’’ ‘‘辣的又怎么了？吃不起辣吗？怂包。’’ ‘‘怎么吃不起！只是一点点辣而已！’’ 一边吵闹，几个小孩一边啃火鸡面。 啃着啃着，他们忽然发现，好像还挺香挺好吃？ 第一口下去的时候，他们其实是不怎么适应的，因为很少有零食是辣味的，大部分零食都是走‘‘甜’’和‘‘凉’’的路线。不过他们也立刻明白了为什么这包零食会叫‘‘火鸡面’’，有点调侃的意思，吃到嘴里像火一样辣。但是又不至于辣过头，刚刚好觉得挺过瘾的！而且面饼酥脆，很有嚼头。 不知不觉吃完一包了，几个小学生对视一眼。 ‘‘我还想吃！’’ ‘‘是啊，我也还想吃。’’ ‘‘正好我还有两块钱。’’ ‘‘我也还有三块钱。’’ 几个小学生打定主意，又回去买火鸡面。他们的举动带动了其他的小学生，很多人看见有同学一买好几包，觉得应该会好吃，纷纷购买。 货架上的火鸡面竟然一下被拿空了！ ‘‘阿姨阿姨，还有火鸡面吗？’’有学生问。 老板大妈愣了一下，抬头看见架子上火鸡面的位置不知不觉已经空了，连忙点点头，‘‘还有还有！你们等一下，我去拿。’’ 小学生们都很乖巧，背着小书包安静地等着，老板大妈去了楼上仓库，半分钟后抱着两箱子火鸡面下来。把箱子胶带一裁开，等候多时的一群学生争先恐后地拿，不到三分钟，竟然又空了。 老板大妈无奈又惊喜，没想到这种新进的零食这么招小孩子喜欢，于是一箱一箱地从楼上抱火鸡面下来卖。店门口很快站了一大堆吃火鸡面的小孩。他们的同学路过，纷纷打听在吃什么，听说是新上的好吃零食，也都钻进店里来买。就这样人越来越多，陷入循环。 一个小时后，老板大妈突然发现，订购的四十箱火鸡面，竟然已经卖没了？ 竟然卖的这么快的吗？ 要知道，普通的零食，一晚上也就卖个一两箱而已。就算有新品的缘故，一晚卖四十箱也非常惊人了！ 订货，尽快订货！老板大妈摸出手机来，翻找半天，找到了备注为‘‘张氏食品有限公司’’的电话号码，也就是火鸡面的供货商，把电话打过去。 ‘‘我是西华小学门口星星文具店的老板，你们卖火鸡面是吗？我要三百箱，货到付款，请尽快送来。’’ 第四十九章 销量突然引爆 同样的情况，正陆陆续续在全城的学校门口上演。 工厂，厂长办公室。 张怀南正在做题，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敲响，敲门声很急促，可以想象，来的人事情很紧急。 ‘‘请进！’’张怀南喊。喊的时候真的有种自己是日理万机ceo的感觉。 进来的是梁唐依，一身职业装，青春靓丽。不过张怀南倒是不至于对身边工作人员有什么奇怪的想法，所以直接询问，‘‘怎么了？’’ ‘‘脱销了！’’梁唐依表情又高兴又惊喜。 ‘‘啥？’’张怀南没听懂。 ‘‘我们之前生产的十万包，已经全部卖出去了！而且还有八万包的订单，订单还在涨！’’梁唐依激动的跳脚，‘‘你快点让厂子开工！我们得发货啊！’’ ‘‘好好好！’’张怀南因为惊愕呆滞了两秒，才拿起桌上的电话来，给值班经理张千茂打电话。 ‘‘老板，您吩咐？’’张千茂立刻接电话。 ‘‘全体开工！之前的都卖光了，抓紧时间，再造二十万包出来！’’张怀南说。 ‘‘这么多？！好的好的，工人们都在，我让他们启动一下机器，五分钟内开工。’’张千茂麻利地答应着。 张怀南办公桌上有电脑，可以看到全工厂的情况。果然那些工人迅速地开动机器开始生产了。 ‘‘怎么会突然脱销了呢？’’张怀南奇怪，他本来的预计是一周左右的时间才能看到市场反馈，没想到仅仅一下午过去，晚上的时候就脱销了。这市场反应也太迅速了点！ 不过这是个好事，开门红，不用担心火鸡面滞销了。 张怀南到了隔壁的销售部办公室，偌大的办公室里一票忙碌，人声喧闹。八个销售员面前的桌子上电话不停地响，他们接一通电话，就往电脑上输入一笔新的订单。张怀南走到一台一台电脑前，看着销售员打字如飞—— ‘‘嗨皮小卖部订购140箱，尽快交货。’’ ‘‘流星文具店订购300箱，尽快交货。’’ ‘‘尚多购订购260箱，尽快交货。’’ ‘‘润捷便利店订购400箱，要求分两周交货。’’ ‘‘鑫威文具店订购600箱，要求分五周交货。’’ …… 一笔笔订单飞快地从全城汇集而来。这已经不是雪片似的订单了，简直就是潮水般的订单。 基本上都是上百箱上百箱地订购，那架势着实是惊人，就跟不要钱似的。而且有相当一部分老板订购了长达几周的货源，这是很能反应销售情况的——要知道，商店老板都很精明，他们既然决定长期订货，说明现在的销售状况很火爆。 张怀南看了一会儿那些订单，发现一个现象，所有要求追加订单的买家都是全市大中小学附近的商铺。说明学生们很喜欢吃火鸡面，而且已经一炮而红了。想必是今晚放学时买了以后引爆的销售热潮。和张怀南没得到系统之前的那个世界一样，火鸡面这种零食果然在学生群里非常热销。 全市的大中小学生有多少呢？保守估计也得有好几十万，假设一人一天吃一包，就是几十万包。不过实际情况肯定不会这么疯狂，再好吃的东西也不会所有人都喜欢吃，就算喜欢吃火鸡面的人也不见得天天吃。不过就算只有十分之一的人吃，一天的销量也会达到惊人的几万包，利润非常惊人。 ‘‘老板，订单累加已经达到60万包了，要不要暂停接单？’’一个销售人员过来问。 张怀南本来还在沉思中，听了以后先是一愣，随即满脸震惊。 什么情况？ 刚刚梁唐依来找自己时，还仅仅只有八万的额外订单而已！ 自己过来这几分钟的时间，就已经达到60万包？ 闹呢？ 吹呢？ 怎么不六十亿包啊！ 可是张怀南看着销售员的表情，严肃紧张，看上去不是在开玩笑。他意识到这是真的，不是演习！ 张怀南心说真是见鬼，虽然早预料到了火鸡面的销量不会差到哪里去，可是……也没想到会这么爆啊！ 六十万包，一包利润三毛……整整十八万就在这几分钟内挣到手了？ ‘‘老板……’’销售人员看张怀南愣住走神，出言提醒，‘‘要不要暂停接单？’’ 第五十章 研发团队 ‘‘你稍等。’’张怀南对销售人员说。 销售人员让暂停接单，是怕产货速度赶不上订单增长速度，最后导致纠纷和混乱。毕竟店主们下单几天都不见来货，就会怨言四起，甚至打电话投诉，到时候会麻烦而棘手。但是如果暂停接单，有可能会影响后续的销售，毕竟现在市场风头正盛，应该一鼓作气提高销量，而不是停下来。 张怀南现在需要核实一件问题，来确认自己该做什么样的决定。 张怀南打电话给张千茂，和之前一样，还是一秒接通。 ‘‘老板，正在全速生产。’’张千茂说，‘‘有什么新指示吗？’’ ‘‘工厂一天的产能，最高能达到多少？’’张怀南问。 ‘‘现在工厂是十小时上班制，如果一直不停机器的话，大概能生产接近四万包。’’张千茂说。 ‘‘如果三班倒赶工呢？’’张怀南问，‘‘一整天不停的开工？产能能达到多少？’’ ‘‘九万六千包。’’张千茂说，‘‘但是如果三班倒的话，会有很大的不确定性，员工会很累，而且机器全天运作不知道能不能撑住。恐怕会出现残次品和意外。’’ ‘‘那么你协调一个方案出来，两班倒，一天产八万。’’张怀南说，‘‘给工人们说，生产强度加大了，月末会发补贴，一人三千起步。’’ ‘‘好的，我这就排方案。所以要一直生产对吗？不会压货吗？’’张千茂问。 ‘‘不会压货，我们说话这一会儿，订单已经到了六十一万包了。’’张怀南说，语气喜悦而震惊。 ‘‘六十一万包！’’张千茂惊的叫了起来。 ‘‘还有，你再抽空雇一批工人，我打算再进两条生产线。’’张怀南说，‘‘如果顺利的话，大概生产线的机器过四天就会来，在此之前，把他们培训好。’’ ‘‘明白！’’张千茂说。 ‘‘继续接单，但是接单的时候和那些买家说好，就说我们正在全力生产，但因为确实太过火爆，可能会出货很慢，请稍等。’’张怀南挂了电话，对旁边的销售人员说。 销售人员点头说明白，继续忙碌去了。 张怀南又给邵泽打电话，阐明了目前的状况。果不其然，听说积压订单已经到达六十一万包时，邵泽惊的直说我去卧槽牛逼了。张怀南给他打电话是为了订购生产线。之前的机器就是邵泽负责购买的，再由他购买高效便捷，而且念在已经买过一次的情面上，还有可能打折。 ‘‘上次买的这条生产线太小了，一炉才能出三百份面饼。你问问厂家，有没有更大的生产线？’’张怀南嘱咐邵泽。 邵泽很快就问来了，还有两种生产线，中号的机器和大号的机器。 中号机器流水线一炉能产500包，打折后售价一百五十万。 大号的机器流水线一炉能产750包，售价一百七十万。 张怀南心说真特么贵啊，不过贵有所值，这些机器都是能赚钱的，很快就能回本。 张怀南掏腰包买了两套大号的机器流水线，这两套流水线一旦到位，每天的产能能迅速扩大到现在的六倍，正常十个小时开机工作的话，就能达到日产能24万包，基本上足够应付全城的订单供应了。这个数量相当于七成的学生一天一包，等这阵新鲜劲过去了，肯定还会有剩余产能。 有剩余产能没关系，张怀南并不打算止步于火鸡面，而是打造一个干脆面帝国！ 什么小当家，魔法士，给力餐，等等等等。 全给整出来！往全城卖，往全市卖！往全省卖！ 这两套新加的流水线还不够呢！未来可能需要二百条流水线！ 张怀南搓动系统戒指。 ‘‘系统系统，在吗？’’张怀南在心里说。 ‘‘不要发在吗，直接说事就行。’’系统一如既往地冷冰冰，公事公办的态度。 ‘‘我想搞干脆面，把我穿越之前那个世界的干脆面都复原出来！’’张怀南雄心勃勃地说。 ‘‘嗯。’’系统冷漠地回应。 ‘‘所以能把一些干脆面的调料配方给我吗？’’张怀南问。 ‘‘不能。’’系统毫不犹豫不假思索地拒绝了。 ‘‘有了配方我就能迅速做出干脆面啊！’’张怀南急眼地说，‘’要是把那些经典的方便面都做出来，我就可以日进斗金啊！系统你不是让我变富的嘛？’’ ‘‘但是干脆面并不在主线任务之内。所以按规矩不能给你提供任务外的帮助。’’系统说。 顿了顿，系统又接着补充，‘‘你的下一个任务是生产糖果。别忘了你的主线任务是世界盈利前十的糖果公司，之所以让你先做火鸡面，是因为做糖果的初始资金比较大，先用火鸡面给你积累资本。’’ ‘‘规矩是死的，系统是活的呀！’’张怀南好言相劝，‘‘我知道你神通广大，就把配方告诉我吧！’’ ‘‘不行。’’系统依然拒绝。油盐不进的架势。 张怀南有些难受。 ‘‘系统对你搞干脆面的态度是——不支持不反对不鼓励不帮助。如果你想做干脆面，可以自己研究配方。系统并不会干涉。’’系统说。 张怀南有些头秃，他本以为系统会帮助自己，毕竟干脆面的市场非常广阔。做了就能发，没想到系统这么死板，闭口不言。 那好吧，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干脆面的配方和火鸡面的配方其实有共通之处，关键问题是如何做出种种不同的口味来。 孜然牛排，台湾烤肠，烤鸡翅，麻辣牛排，香辣蟹，烤鱿鱼，原味牛排，泡椒牛肉，巴西烤肉，奶酪玉米，意式红烩，等等等等。 多种多样口味的调料粉，才是干脆面的精华所在。 现代的食品科学其实非常发达，具体表现就是一些食品添加剂，只要配比合适，可以做出任何的口味来。 但是，张怀南是个门外汉。他不懂这些。让他自己去钻研这些配方，恐怕猴年马月也弄不出来。 唯一的办法就是雇人。 雇佣一个研发团队。 大的食品企业都有自己的研发团队，都是食品化学相关专业的高材生科学家，加上一些对口味把握比较细腻的美食家。他们的工作，就是为食品公司研究更好吃的零食。 张怀南曾经看过一个纪录片，讲述著名的雀巢公司食品科研团队的工作。就是一群人不停的调整配方，用不同的配料做出一只又一只冰激凌来，然后每天试吃不同的冰激凌，反复改进，各字打分评判，挑选出最好吃的一款。最后公司老总拍板投产，全新口味的雀巢冰激凌就出现在市场上了。 而且食品研发并不是简单的事情，除了做出好吃的产品还远远不够。 第五十一章 回母校招聘 比如，要测定食品的各项成分含量，脂肪是多少，碳水化合物多少，食品添加剂有没有害，等等。如果仅仅是好吃，但吃多了不健康，甚至会导致个别人群出现严重过敏，那么这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新产品，不能投产。 再比如，控制食品的原材料成本。 不能做出来的东西虽然好吃且香喷喷，但是用料尽是人参鲍鱼燕窝熊掌腥唇鹿茸粉之类的东西。那样的产品价格太高，不会有几个人买。价格定低了，又会赔死，赔的底裤都不剩。差不多的几个新产品方案，肯定是首先选择成本较低的。 可是张怀南知道，如果想聘用一些食品界的科学家和大拿，那些人的年薪很可能达到百万千万，自己目前的财力，根本聘用不起。 所以只有一种人可以聘用：大学里相关专业的应届毕业生。 恰好张怀南的母校就有‘‘食品科学与工程’’专业的学生。就是和这个有关的。 应届毕业生，不需要太高的薪资，一个月万把来块钱就能搞定。而且张怀南相信，只是简单的干脆面调料配方，只要肯花钱，让他们多做实验，肯定能研发出来。 于是张怀南给班主任发了微信消息，简单说明了自己想聘用食品开发团队的意图，咨询一下有没有什么能牵线搭桥的方式。 张怀南本来是想班主任能不能给他说个电话号码之类的，比如‘‘食品科学与工程’’系学生会主席的电话，或者他们专业某老师的电话都可以，自己可以再和他们联系，然后找机会宣传招聘。 结果没想到，班主任过了几分钟以后突然冷不丁来了一句，‘‘校长要给你打电话，你方便吗？’’ 张怀南：？？？ 校长给我打电话？现在？为什么好端端校长要给我来电话啊，我万千学子中不起眼的一位，茫茫大海中不起眼的浪花，也没立大功也没炸学校，干嘛要给我打电话？因为我很长时间不上课不写作业？不至于啊！ ‘‘嗯……亲爱的班主任啊……为什么校长要给我打电话呢？他有啥事？’’张怀南有些紧张。 ‘‘不是你说要在咱们学校招募一批食品研究员吗？’’班主任发消息过来，‘‘我把这事报给咱们系的院长，咱们系的院长又报给校长，校长觉得这事挺重要，想跟你打电话商量一下。’’ 张怀南震撼了，这么点小事，竟然惊动一校之长？还要给自己打电话商量？ 恭敬不如从命，那就打电话吧。 张怀南问班主任校长电话号码吗是多少，结果班主任说，你稍等。 紧接着一个陌生的号码就进来了。张怀南感觉手心都是汗，毫无疑问，这个电话是校长的。 接听。 ‘‘校长好！’’张怀南喊，很像一个听话有礼貌的小学生。 ‘‘你好你好！是张怀南同学吗？’’校长打招呼，语速虽然一如既往地比较慢，但是听得出来很热情。这让张怀南受宠若惊。要知道，大学校长可是级别很高，德高望重的人物。 ‘‘是的校长。’’张怀南下意识的点头，点了两下才发觉现在是在打电话，对方看不见，又停止点头。 ‘‘我听说过你的创业事迹了，学校里正在评估创新创业奖，就是每年校庆晚会都要颁发的一个奖。表彰在创新创业方面有优异表现的学生，奖金一万块钱。学校评委会的老师给我说，今年应该就是你了。’’校长不疾不徐地说，‘‘怀南火锅店，航拍公司，还有现在的张氏食品有限公司。都很亮眼啊！’’ 张怀南一愣，随即喜的龇牙咧嘴，没想到还有这种事，大好事啊！一万块钱的奖金虽然只是毛毛雨，但是荣誉无价啊！ 往年校庆晚会的时候，因为学校礼堂空间有限，各个系院选拔优等生去参加晚会，自己从来没机会去当过观众，没想到风水轮流转，今年就可以领奖了？ 会有漂亮学姐颁奖吗？ 会有学妹成为我的粉丝吗？ 即使都没有，吹一波牛逼也是好的啊！哥们儿我拿了全校大奖了！ 张怀南连忙道谢，校长说这是你凭本事得来的不用谢我，张怀南又说只有母校这么好的氛围才能让他有动力创业……总之就是互相拍马屁寒暄客套一番。 终于，校长开始说正题了。 ‘‘你是想在我们学校食品科学与工程专业，雇佣几个人做食品研究，是吗？’’ ‘‘对，就是让他们帮忙研究新产品的配方。’’张怀南说。 ‘‘打算雇佣几个人呢？’’ ‘‘需要的人不多，初步打算，十个人吧。’’张怀南说。 ‘‘啊挺好的，我听说你给员工的工资都很高，而且你的食品公司现在蒸蒸日上，未来前途无量，能让我们学校的同学帮你一起创业，一来解决他们的就业问题，二来帮你一臂之力，是件大好事啊。’’校长感叹地说，‘‘我是这么想的，在学校礼堂或者什么地方搞个小型的招聘会，让食品科学与工程系院大四快毕业的同学去一下，你们挑挑人。’’ ‘‘太好了，这样就太好了。’’张怀南喜出望外，没想到竟然会专门在校内开一场招聘会，‘‘谢谢校长！校长您回头去我的火锅店吃火锅，给您打一折！’’ ‘‘哈哈，我年纪大了，牙不行了，热的辣的都吃不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校长轻笑，‘‘我不光是为了帮你，还为了帮学生们啊。这年头找工作越来越难，大多数同学的工作和专业都不对口，被迫干着自己不喜欢的工作。如今有这么好的岗位，能帮一些同学解决就业问题，我们当老师当校长的也很欣慰啊！’’ ‘‘不过，还有一件事。’’校长说。 ‘‘您讲。’’张怀南愣了一下，连忙道。 ‘‘我们学校一些机械专业的学生，就业前景也比较一般，你的工厂还缺不缺机械操作方面的人手？’’校长说。 张怀南一下子就明白什么意思了，不假思索道，‘‘没错，我们厂最近新进了流水线，而且未来几年可能会迅速扩张加大规模，人才缺口比较大。要不劳烦校长您，让机械专业的学生也来应聘一下？’’ 张怀南很聪明，靠着谦恭的说法，巧妙地把校长求他办事的局面变成了他求校长帮忙的局面，这样大家面子都说得过去。做小辈的这也是应该的。而且他也确实需要流水线工人。 ‘‘说实话我不应该过问过多，但是还是忍不住问一下，好心里有个底，你大概能从学校招走多少人呢？’’校长平静地道，语调虽平静，却隐隐透着期待。 第五十二章 面试现场 ‘‘我最近新进了两条流水线，大概需要六十个工人。’’张怀南顿了顿，搔搔头道，‘‘不过我激进一点估计的话，我的工厂在两年内就得扩招至少上千人。我希望优先在学校里招募。’’ ‘‘那好，太好了。’’校长的声音明显很高兴，‘‘天已经不早了，不打扰你休息了。明天我们再聊具体招聘会的事。’’ 两人互道再见。张怀南等着校长挂了电话。 一看手机屏上的表，竟然已经12：56了！ 张怀南吓了一跳，他在办公室里忙的忘了时间，竟然大半夜的找校长电话谈事？校长可是六十的老头了啊！老人一般都早睡早起，校长该不会是在家里睡的正香，被自己这档子事叫醒的吧？ 张怀南心说发消息之前应该看看时间的，真是忙糊涂了。早知道就明天再说这个事。因为区区几十个人的招聘，把六十多的白发苍苍老校长从睡梦里轰起来，这事办的真是绝了！ 不过沉下心来，仔细回想，他又觉得很感动。校长果然是很尽职尽责的好人啊，为了毕业生的就业如此上心。其实想想毕业生大部分毕业以后就各奔东西了，很少有和母校再有联系的，根本就是泼出去的水。校长为他们的工作忙碌，纯粹是出于一份责任心和爱心。 …… 周六，上午。 今天是约定好了招聘的日子。 招聘地点在学校的礼堂。张怀南带了几个人一起：邵泽，梁唐依，张千茂。四个人完成整个面试过程。梁唐依和张千茂主要负责收简历和干杂活儿，张怀南和邵泽则主要负责看人拍板。 学校的‘‘食品科学与工程’’专业一共有二百二十个人，要从这些人里选十个。二十二分之一的通过率。 整个专业所有的学生都来了，离开始面试还有十分钟，此时正在门外排队，这年头不好找工作，如果能在校内直接解决工作，再好不过了。而且听说今天来招聘的公司给的薪水比较高。只不过招聘什么岗位，具体薪资多少，在哪上班都没说。 礼堂外的走廊里，二百多人叽叽喳喳。 ‘‘到底是什么公司招人啊？’’ ‘‘不知道，咱们这个专业，就是进大食品厂或者检验局，可是检验局不缺人，本地也没有大食品厂啊！’’ ‘‘听说薪酬很高哦！’’ ‘‘再高能高到哪去，咱还没毕业，学历也一般，也没工作经历，应届毕业生两三千块钱一个月是普遍现象。就算高，四五千顶破天了。’’ ‘‘没错，而且是实习期，很多实习期一个月才一千块钱。’’ ‘‘万一来个月薪六千呢？’’ ‘‘月薪六千？做梦呢！如果是博士还差不多，你看你那模样像博士么？’’ ‘‘说不定呢！’’ ‘‘没有说不定，要是能到六千，我当场，就把这个小礼堂吃了！’’ …… 礼堂内，张怀南和三个‘‘面试官’’坐在一起，交流准备着。外面等候的学生在说什么，他们隔着大门听不清，只能听见嗡嗡嗡的轻微混响。 ‘‘那什么，老板，为什么不来个笔试啊。’’梁唐依微微蹙眉，‘‘一般正规的招聘，都是先笔试，笔试过了再面试的。’’ ‘‘笔试没啥用。’’张怀南抖了抖手里一张a4纸，那张纸上是学校提供的成绩单，整个专业学生从大一到大四历次考试的成绩分数和排名都有，‘‘笔试有两个作用，一来是筛选一些真正对知识有透彻理解的人，出一些特定的考题取高分。二来是测出这个人的学习水平，通过学习水平看他平时的努力和聪明程度。’’ ‘‘对啊，为什么说笔试没用呢？’’梁唐依疑惑地看着张怀南。 ‘‘第一，咱们要的是会研发食品的人，关于食品研发方面，也不知道该考他们什么题，笔试试卷没法出。’’张怀南讪笑。 ‘‘第二，学习水平不用测，我们这里有他们的成绩表。谁是好学生，谁是翘课狂魔，一看便知。’’张怀南再次抖了抖手里那张纸。 ‘‘到点了，该开始了，想好问什么问题了吗？’’邵泽问。 ‘‘来吧。千茂，去帮忙开下门吧。’’张怀南说。 张千茂点点头，站起来跑去礼堂门口，把大门打开了，‘‘各位同学排队进入，把简历交给女面试官，然后到东侧一列按次序坐下，等待面试。’’ 张怀南看着那些面试者们鱼贯而入，有种奇异的感觉，自己竟然已经混到了面试校友的地步了？ 学生们把简历交到梁唐依桌上，交到时候一个接一个地问‘‘面试官好’’。张怀南很有礼貌地微笑，不停地点头说你好。邵泽则面无表情，只是简单地点点头。看上去邵泽更像真正的大佬。 而梁唐依和张千茂忙着分拣一份份简历，顾不得抬头。 送完简历以后，那些学生都很安静地到旁边的座位上坐下等待。在门外时他们还叽叽喳喳交头接耳个不停，进来以后为了给面试官留下好印象，一个个都默不作声好似温顺的绵羊。 ‘‘哦？有个在读女博士唉。’’梁唐依整理完了简历，抽出一份来给其他面试官看。 张怀南看那份简历，照片是个相貌冷酷双眼有神的短发女生，一看就是那种女强人女学霸型的。名字叫‘‘那日冬’’，很有趣的名字。学历一栏写的是女博士在读。底下有详细介绍，她已经被学校保送到某双一流大学攻读博士学位，还有两个月就要启程，已经在自学博士内容，因此称‘‘在读女博士’’。 ‘‘叫她来吧，先面试最专业的人才。’’张怀南动了爱才之心。 张千茂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喊了一声，‘‘请那日冬同学先来面试！’’ 一个短发女生从某个座位上站起来，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下走过来，正是那日冬。她走路步速飞快，虎虎生风，毫不怯场地走来。一看就是那种很厉害的丫头。 面试官们在第一排座位，前面一米的地方放了一张椅子，是给面试者坐的，那日冬坐了上去，十分镇定地和几个面试官对视，短短两秒后，她就把目光锁定在了邵泽和张怀南脸上。 显然，她已经看出来谁是真正的大佬，而谁只是秘书了。 ‘‘做个自我介绍吧。’’张怀南说，万年开场白。 第五十三章 第二轮最终面试 ‘‘我叫那日冬，本地人，高考考了670分。’’那日冬开口。 ‘‘670分？’’张怀南和邵泽眼都瞪大了，情不自禁地打断了那日冬，‘‘咱们学校可是二本院校啊，你六百七十分不应该上双一流重点大学吗？’’ ‘‘志愿没填好，滑档了。’’那日冬面无表情。辛苦寒窗十几载，却因为报志愿不慎来了一个和她本人1努力不符的学校，几乎是在人生道路上断翅膀的事情，她却好像没事人一样。 ‘‘原来这样，继续讲吧。’’张怀南说。 ‘‘我的品质是坚韧不拔，有很强的自律能力。因此我也拿到了累计十万块钱的奖学金，还在大一到大四的所有考试中，获得全专业第一名。’’那日冬声音毫无起伏地说，‘‘我的缺点是太过冷漠，不喜欢和人交流，但是对于你们公司来说，这可能恰恰是一种优点，因为我这种人只会一心一意扑在工作上。’’ ‘‘我的自我介绍就这些，如果你们对我个人哪方面有什么想了解，请提问就好，我会如实回答。’’那日冬道，顿了顿，她又补充，‘‘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问几个问题。’’ 没想到这么强势，还会主动向面试官发问，张怀南讶然道，‘‘你想问什么问题？’’ ‘‘首先，你们是哪里的公司呢？’’那日冬说，‘‘此次招聘，又想招聘什么职位呢？’’ ‘‘老工业园区的新公司，张氏食品有限公司，目前在生产火鸡面，销量很火爆，处于脱销状态。’’张怀南回答，‘‘我们招聘的是食物研究员，就是给我们开发新的产品，改良配方，试吃，各种测量，然后推向市场。’’ 那日冬点点头，表示理解了。 ‘‘很抱歉，我这个人比较直来直去，我恐怕不能进你们公司任职了。’’那日冬说着，站起身来，就要走。 张怀南懵了。 邵泽懵了。 梁唐依懵了。 张千茂正在喝水，差点把水喷出去。 ‘‘留步稍等！’’张怀南急了，好不容易有个女工作狂，还是成绩优异的高材生，竟然好端端的要走？什么情况啊？ ‘‘能给我们说说你为什么来应聘又突然要放弃吗？’’邵泽插话。 ‘‘我的目标比较大，我希望能在一个广大的平台上做出自己的一番事业。’’那日冬说，‘‘你们提供的岗位正好是我梦想中的岗位，开发食品零食。但是你们公司不是我希望去的公司，我希望我去一个大公司的实验室里，资金充足，进行专业度高的研究。’’ 邵泽紧皱眉头，脸色有些不悦。他是以股东的身份来这里面试，结果面试者竟然嫌弃他的公司规模小？你一个没毕业没踏入社会的毕业生怎么口气这么狂？觉得庙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邵泽有的时候脾气很爆，暴起来就会发火，而且会造成局面失控。这次也一样，他脸色开始发白。 正欲发作，旁边的张怀南却说话了。 ‘‘我们工厂现在是刚刚起步的阶段，就像一个婴儿，很孱弱也很小。可是婴儿是会长大的，从六斤八两的小不点，总有一天变成八十八公斤一米九五的健壮男子。’’张怀南吐字清晰，语气透露着坚定，‘‘在不久的将来，我们公司会发展成一个盈利和规模都惊人的巨头。’’ ‘‘那么……祝你们成功。’’那日冬犹豫了一下说，但从她的表情来看，她明显将信将疑，觉得张怀南这个年轻老板是在画饼充饥，靠着一张嘴编织美好未来。 ‘‘谢谢。’’张怀南顿了顿，‘‘我想说的是，我能理解你现在不想在一个小公司屈就，但是等我的公司发展到举世瞩目的时候，随时欢迎你这样有拼劲的人才加入。’’ 几个人都看着张怀南，每个人的眼神都十分震惊。张怀南此时莫名其妙散发出一种……大佬的气场，就像韩信年青时曾受街头胯下之辱，但多年后他权倾一时时再归来，却给了辱他的人官做，仅仅是因为那个人有能力。 这是一种强者的大度和宽容。本不应该出现在一个毛头小伙子身上。可现在它确确实实地出现了。 ‘‘张怀南啊张怀南，难不成你以后真的要成为全球级别的巨鳄豪绅吗？’’邵泽心想。 ‘‘老板确实有大佬的气息啊。’’张千茂心想，‘‘跟着他是跟对人了。’’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他妈的成熟男人的帅气吗？’’梁唐依星星眼。 那日冬还是走了，不知道是年轻人心高气傲，还是真的燕雀焉知鸿鹄之志。总之她走的很坚定潇洒，浑身上下都透着女强人的气场。 张怀南微微叹了口气，‘‘继续面试，也不挑挑拣拣的了，一个个来吧。’’ 于是张千茂开始叫名字，一个个地面试。 面试分两轮，第一轮是初选，第二轮是复选，两轮之后就可以上班了。 张怀南很直接干脆，并不会像其他公司一样，说什么‘‘你先回去等消息吧’’。张怀南觉得那样太吊人胃口了，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他觉得不行的就直接说很遗憾你没有通过，祝学业有成，把人轰走。 花了足足三个半小时，才完成了初选。 初选过后，留在场上等待的，就只有20个人。 大家提前已经得知消息了，这次招聘要选十个人。因此这剩下的人里会留一半，走一半。能否得到这份工作，是二分之一的概率。 ‘‘好累，太累了。我们进度快一点。’’张怀南把剩下的二十个人都召集在一起，到一个区域坐着，自己站着讲。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怀南，弓长张，心怀天下的怀，鸿雁南飞光不度的南。张氏食品有限公司，就是我开的。’’张怀南一脸疲惫。 ‘‘老板好！’’二十个人齐刷刷地喊，都迫切地像给老板留个好印象，获得offer。 ‘‘老板好帅！’’后面有个女声弱弱地说。 张怀南露出惊喜的表情。 糖衣炮弹是吧！ 拍马屁是吧！ 阿谀奉承是吧！ 还别说，我就吃这一套！夸到我心坎里去了！ 小姑娘前途无量！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张怀南没有表现出来，微笑着继续往下说。 ‘‘我们公司的情况呢，大家也大概都明白了。’’ ‘‘招募你们的第一个工作任务，主要是研究干脆面的调料配方。我会把要求和材料还有资金都给你们，你们只需要不停地改变配比，反复实验直到做出成品就好。在工厂里会有你们工作的单间，但是你们现在是在校学生，也可以把一部分原料拿出去做实验。’’ ‘‘但是我这个人是个急性子，现在想问你们，你们能以最大的拼劲，以最少的时间，反复繁琐地实验，把我想要的配方弄出来吗?’’张怀南说，‘‘能保证自己足够努力的，请举手。’’ 二十个人无一例外，全部举手。 ‘‘第二个问题，一旦配方研制出来，你们能保证对外保密吗？能保证不私自出售给别的厂家吗？’’张怀南说，‘‘当然放心，研制成功以后，我会给你们足够丰硕的奖励，届时再说。能的举手？’’ 又是全部举手。这种简单的配方保密合情合理。大家都能理解。 ‘‘第三个问题，你们想要多少月薪？’’张怀南问，‘‘不要搪塞我说什么给多少要多少，我要一个准确的数字。’’ 一阵尴尬的沉默。在这种情况下，谁都不敢第一个开口报价。毕竟互相之间存在竞争关系，张三开口说我要十块钱，李四开口说我只要九块零五毛，张三很容易就被刷掉。 ‘‘从第一排开始，从左到右。’’张怀南说。 第一排最左边的女生脸都白了，‘‘实习期的话……九百块？’’ ‘‘忘了给你们说一件事。我的公司和别的公司不一样。’’张怀南说，‘‘我的公司没有实习期，也可以说永远都是实习期。没有实习期的意思就是字面意思，一旦入职就是正式员工。而永远都是实习期的意思是，一旦犯了错误，就会被干脆利落地开除。’’ ‘‘所以，月薪？’’张怀南问。 第五十四章 我全要了 ‘‘那……两千五？’’女生支支吾吾，她不敢报价太高，怕因此遭到辞退，又不敢报价太低，害怕真的给那么低，犹豫再三，取了一个应届毕业生经常见到的工资水平。 ‘‘下一个。’’张怀南说，‘‘一个报完了就自动往下顺延。’’ ‘‘两千四。’’下一个男生果然压价。 ‘‘两千三百五……’’下一个女生也压价，但是压价的幅度非常小，看来是快要到底线了。 ‘‘三千。’’下一个女生竟然一咬牙报了个稍高的价格。大概是觉得太低了实在不够花。 ‘‘两千八。’’ ‘‘三千。’’ ‘‘两千五。’’ …… 报价一个个地进行下去，很快就全报完了。 大多数人的月薪报价都集中在两千至三千的阶段，最高的一个报了三千五，报价的时候甚至有点破罐子破摔的语气，最低的报了一千九百块，看来真的是很想得到这份工作。毕竟毕业了就有份工作干，比在家待业强多了。 ‘‘都报价报的很低啊！’’张怀南微笑，颇有点奸商老板的模样。 ‘‘可是两千来块钱，真的够你们的开销吗？’’张怀南扫视众人，话锋一转，‘‘男生买双球鞋买个耳机，动不动就要半个月工资。女生买套化妆品，大半个月工资进去了。更别提房租还有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开销。两千多块钱的工资，你们真的能安心工作吗？’’ ‘‘月薪一万。’’张怀南说。 二十个人整整齐齐的张大嘴巴，倒吸凉气。月薪一万，还没毕业就找到这种工作，他们是想都没想过。这个老板真是金牌好老板——什么老板是好老板？使劲给员工发钱的就是好老板！ ‘‘这是我现在能给你们的报价。以后随着公司壮大发展，随着你们出成果，肯定还会涨工资。’’张怀南说，‘‘你们等下都加上我秘书梁唐依的微信，今天晚上，她会给你们发有关你们工作的各项事宜。如果你们仔细阅读以后满意，就可以发消息，说你愿意来我们公司工作。梁唐依会汇报给我。’’ ‘‘面试结束了，时间不早了，同学们都去吃饭吧！’’张怀南大手一挥。 ‘‘老板！’’忽然有人喊，还没定下来呢，就已经喊上老板来了。 ‘‘怎么了？’’张怀南疑惑。 ‘‘不是说只招十个人吗？我们这里有二十个人啊！’’那个人说。 ‘‘我全要了。’’张怀南豪气干云，‘‘本来确实是打算要十个的，但是你们二十个都很优秀，我都很满意。以后的研发团队人肯定不会少，所以干脆全要了。’’ 面试完了研发团队的人，张怀南就打道回府了。留下其他人面试流水线工人。最后招了六十个人，正好补充到新买来的两条生产线上去。 火鸡面的销量持续火爆。现在大超市里的火鸡面也开始脱销。城里好几家超市一口气订购上千箱的长期合同，各个学校门口小卖铺也在不断地催货下单。 两周后，整个工厂已经全速运转起来了。新生产线已经投产，工人们轮流倒班生产，一天能产将近五十万包。 但是这五十万包并不是全都能卖出去，实际上每天平均下来，只能卖二十五万包的样子。之所以一直在开工生产，是为了屯一定量的货。将来好腾出生产线来做其他的产品。 一包毛利三毛，二十五万包的利润加起来，工厂每天能赚七万五千块。 如果按这个速度持续下去，一个月，就是七万五千块乘以三十天，总共225万。 看上去是很多，但是张怀南觉得远远不够，做生意就是撑死大胆的饿死胆小的。张怀南野心勃勃，想加快盈利速度。 用什么办法呢？ ‘‘分公司？’’邵泽和梁唐依惊诧地叫道。 厂长办公室内，张怀南和邵泽梁唐依三个人坐在茶几边，桌上摆着果盘，果盘里是刚切好的橙子和苹果丁。张怀南把他们叫过来，商量准备开分公司的事。结果两个人就开始大惊小怪地大呼小叫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张怀南对合伙人和属下的吆喝很不满意，‘‘不就是开分公司嘛，分公司不是很正常的操作么？咱们都是要做大事的人，能不能不要什么事都这么惊诧。’’ 邵泽和梁唐依对视一眼，都露出苦笑，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不是小事啊！’’邵泽瞪大眼睛，‘‘咱们这个工厂还没回本呢！你就想着开分公司！是不是有点步子太大了！步子大了容易那啥……是吧！’’ ‘‘老板啊，开公司不是请客吃饭。要三思而后行，慎重慎重再慎重。’’梁唐依也语重心长地说，表示反对。 ‘‘只是在邻近城市开个厂子而已，租个厂房，拉一条生产线，再雇点工人培训一下。’’张怀南一摊手，‘‘反正我们的产品现在是脱销状态，不愁开了以后倒闭嘛！在我们这个城市火鸡面能卖出去，在别的城市肯定也能卖出去，而且会一样火爆！’’ ‘‘可是你还有开厂子的钱吗？’’邵泽质疑。 ‘‘我没有你有啊！’’张怀南说，‘‘我投一半钱，你投一半钱，分厂的股份你占一半，分红你吃一半，怎么样？’’ 邵泽眉头紧锁，搔搔头，沉默了几秒钟。他现在明白张怀南为什么有底气开分厂了，相当于张怀南是打算给自己办个新工厂。张怀南这个举动是彻底把自己当自己人了。要知道火鸡面卖的这么火爆，他完全可以等慢慢盈利积累一些资金，然后再慢慢去别的城市办分厂。要知道一个分厂日后的收入，可能以百万千万甚至上亿计算，但张怀南慷慨地把一半的厂子让给自己了。 ‘‘好，那我就不客气啦。’’邵泽重重地点头，‘‘不过我不用你出钱，新厂我全包，盈利分红我们五五分。’’ ‘‘那怎么能行呢？’’张怀南有些诧异。 ‘‘建个厂的钱，和日后的盈利相比，几乎不值一提。’’邵泽意味深长地说，‘‘真正有价值的东西，是你这颗脑子啊！’’ ‘‘我这颗脑子？’’张怀南大惑不解。 ‘‘你这颗脑子，想出来的干脆面和火鸡面这种天才的创意！火鸡面的配方才是聚宝盆！一个厂房是很难生钱的，但是一个火鸡面的配方就可以财源广进！你不是天才是什么！’’邵泽极其肯定的说。 ‘‘有吗……你夸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张怀南有些脸红。不过心底里还是十分受用的。 ‘‘那么我们从哪建新厂呢？’’邵泽转变话题问。 ‘‘相邻的城市有三个，滨水市，临河市，邻江市。’’旁边的秘书梁唐依插话，‘‘其中滨水市人口600万，临河市人口780万，邻江市人口一千万。如果从客源的角度来讲的话，最好从邻江市工业园办厂。’’ ‘‘你竟然对周边情况这么了解？’’张怀南吃了一惊，看向梁唐依。 ‘‘我一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这么多年了，都不知道邻近地区多少人口。’’邵泽也很震惊，‘‘你是提前做功课了吧？’’ ‘‘我一看厂里销量这么火爆，就知道假以时日，肯定要从别的城市建厂，最有可能的就是邻近城市。我就在闲暇时搜索了一下周围的情况，留待日后用。’’梁唐依轻笑，显然很得意，‘‘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扩张了。’’ ‘‘那这样吧，你们尽快去邻江市建厂，可以建的大一点，我手头还有三百多万，需要就问我要。’’张怀南用手指头敲了敲桌子，想了想，‘‘后天吧，就后天，你们收拾收拾东西去邻江市出差，尽早把这事办下来。再从工厂里挑几个工人，懂行的，跟你们一起去。不过张千茂不能去，他得留下来帮我。’’ ‘‘好的。’’邵泽和梁唐依异口同声。 ‘‘还有一件事。’’张怀南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 ‘‘什么？’’梁唐依问。 ‘‘网店。’’张怀南说。 ‘‘懂了，开个网店，从网上卖火鸡面。’’梁唐依点点头。她很聪明，张怀南说一个词她就知道什么意思。 ‘‘你可以拍一拍咱们工厂的内景，工厂的消毒和卫生都是很到位的，再p点好看的实物图，找几个自媒体的人帮忙营销一下。’’张怀南一边说着，一边拉开办公桌的抽屉，从抽屉里掏出四万块钱来。全是捆的整整齐齐的红票子，跟四块砖头似的。 梁唐依吃惊地瞪了瞪眼，接过四万块钱，塞进自己的手提包里。 ‘‘这是开网店的经费，说实话开个网店就是注册一下的事，花不了什么钱，这些钱主要是用来打打小广告，还有给你的奖金。提货直接从工厂里提，找值班经理张千茂说一声就行。’’张怀南顿了顿，‘‘网店的销售，给你分红吧。’’ ‘‘分红！’’梁唐依惊叫，喜出望外。 不由得梁唐依如此惊喜，要知道，火鸡面这个零食目前已经显示出足够强劲的市场竞争力，不出意外的话，未来一定会火遍全省甚至全国，那就会有相当数量的网购订单。即使是一点点分红，都会是一笔巨款，远比什么工资奖金来的实惠的多。张怀南如此慷慨，让她既错愕又惊喜。 ‘‘一成分红吧。网店的盈利你可以拿一成。’’张怀南想了想，‘‘你去弄个合同，在我身边做五年秘书，平时工资是四万一个月，如果网店的分红哪天超过四万了，就不再给你发工资了。行吗？’’ ‘‘好！’’梁唐依欣喜地点头，‘‘老板我突然发现，今天你真帅啊！’’ ‘‘咳咳。’’张怀南有些不好意思，干咳两下，随即正色道，‘‘不要因为我给你好处就拍马屁，要拍马屁的话，平时工作的时候就得拍！’’ 梁唐依：…… 邵泽：…… 第五十五章 火山面? 张怀南让他们后天出差去邻江市，结果第二天上午邵泽就快马加鞭坐大巴车先去了，当天下午梁唐依也打出租车赶往。 梁唐依的网店已经注册好了，把火鸡面挂了上去。成箱卖的火鸡面，和市场价一样。张怀南拿到了网店的账号，就挂在自己电脑上。结果整整一天都没有订单。 这在意料之中，毕竟火鸡面对于公众来说还是很陌生的东西，只是在本地名声传开了而已，外地人听都没听说过，更不可能有人买。张怀南倒是不着急，早晚有一天这个网店会很火爆的。成为百强甚至十佳网店都说不准。相信这一天不会很晚到来。 所有工作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 张怀南坐镇厂长办公室，忙的不可开交，处理各种琐碎的事情。梁唐依一出差，很多原本秘书干的活儿都得他亲力亲为了。 忙碌的张怀南并不知晓，一场商界大战即将来临。 老工业园区最北端，一处厂房门口，聚集了一大群人。在众人的注视下，‘‘桐桐木业’’的牌子被工人摘掉，换成了新的招牌，‘‘火鸡面食品有限公司’’。 鞭炮被点燃，噼里啪啦的爆竹声里，浓浓的白烟充斥了整个街道。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远远驶来，碾过一地的红色爆竹屑，停在工厂门口。司机殷勤地下车，着急忙慌地把后车门打开。 一个黑西装黑墨镜的壮年男子下车，皮鞋是名贵的鳄鱼皮，腰带金光闪闪，手腕上劳力士的名表。气势逼人。 他是这家新食品公司的老总郑观海。如果张怀南此时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觉得很诧异，因为这张脸几周前还见过，正是他当着全厂人的面，毫不给面子辞掉的值班经理。 郑观海其实家里很有钱，之所以在调料厂当经理只不过是他找一个闲职而已，这样可以让他显得没有那么纨绔子弟。但他万万没想到，调料厂一朝易主，新老板一个毛头小伙子，竟然会在全厂人面前开除自己？ 侮辱。 这是莫大的侮辱。 郑观海被辞退以后，灰溜溜的回家，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不能忍。 起初，他还在派马仔时刻关注张怀南食品厂的消息，他希望食品厂能够入不敷出，经营惨淡，最后破产倒闭。毕竟老板只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年轻而已，一个小年轻怎么可能把一个濒临死亡的工厂扭亏为盈？ 结果马仔传来的消息让他大失所望，食品厂非但没有破产倒闭，反而生意惊人的火爆，运货的卡车一辆又一辆出入工厂大门，深更半夜工厂内还在赶工，生产的火鸡面竟然只用几天时间就火爆了全城。 郑观海气愤，每天看手下的小弟给他发来的观察消息，越看越气愤，最后把手里的茶杯摔的粉碎。 他想起自己千万富翁的父亲，决定利用父亲的财力，自己也办一个食品工厂。 目的，就是要挤压张怀南食品厂的生产份额，直到把张怀南逼破产！ 你不是解雇我吗？ 不是众目睽睽之下让我卷铺盖走人吗？ 我能让你破产！ 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什么叫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到时候哭吧，让你倒闭欠债！赔的底裤都不剩！ 至于自己开食品厂经营什么，怎么经营，郑观海已经想好了。 一句话，和张怀南对着干。 张怀南卖火鸡面，我也卖火鸡面。 郑观海花了两百万，招了一批专家，买来市面上的火鸡面，花了两个星期，就分析出来了火鸡面的大概配方。虽然做出来以后没有张怀南的火鸡面那么好吃，但是郑观海自有解决办法。他在配方中多加了许多辣椒粉，大量的辣就能抵消一部分配方的不足。 张怀南卖火鸡面，我不但要卖，还要卖的比他便宜！他卖五毛一包，我卖四毛一包！他卖四毛，我就卖三毛！ 反正背靠着一个身家千万的爹，打价格战，张怀南不可能打的过他。只要把张怀南的工厂逼死，一切就大功告成。郑观海专门托人打听了张怀南的资料，发现不过是个走狗屎运突然发迹的穷学生而已。打价格战靠的是什么？资本！谁的资金雄厚，谁就能活的长，把另一个熬死，就是最大赢家！而自己相比张怀南，最不缺的就是资本！ 今天新买的工厂终于准备好了。开门大吉。 郑观海下车，看着工厂门口等待上工的工人，足有三百多号人，不由得心情激动。连工厂的工人数量都比张怀南的工人多！ 多长时间能让张怀南破产呢？ 一周？两周？一个月？ 总之不可能超过两个月。两个月以后，这个工厂会成为唯一生产火鸡面的工厂，霸占整个市场。 哦不，是火山面。火鸡面是张怀南的产品。我郑观海生产的是‘‘火山面’’！ ‘‘郑总，今天工厂开门大吉，给大家讲两句吧！’’司机递上话筒。 司机很有眼色，噼里啪啦鼓掌起来。底下的工人们也跟着哗啦啦鼓掌，掌声如潮。 ‘‘各位员工们大家好，我是郑观海。’’郑观海志得意满，扫视全场，笑容有一丝复仇的凶狠。 接下来是一堆冠冕堂皇的话，什么感谢每位员工，什么这是一个注定飞黄腾达的公司，什么只要辛勤工作，工厂不会亏待每一位员工。作为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二代，郑观海对这种客套话场面话张口就来，因为小时候听父亲讲过太多了。 最后，郑观海又刻意加了一段： ‘‘在我们工业园的南面，还有一家食品加工厂，属于张氏食品公司。他们和我们生产的产品是同样的！都是辣味的干脆面！我们的目标，就是用我们的商品，击垮这个工厂！夺得整个辣味干脆面的市场！让他们破产倒闭，我们走向辉煌！’’ 一周后，一种和火鸡面包装极为相似，但实际上名称为‘‘火山面’’零食进入了全城的商店。 ‘‘火鸡面’’和‘‘火山面’’，出现在了同一个货架上，紧挨在一起。仿佛象棋的旗子，形同水火，势不两立。 第五十六章 危机已至 ‘‘老板，大事不好！’’张千茂打电话来，第一句话就是惊惶的大喊。 ‘‘不要吵不要吵。’’张怀南有些嫌恶，他耳朵都快炸掉了，‘‘镇定！怎么回事？’’ ‘‘销量下滑了！’’张千茂继续喊。 ‘‘下滑就下滑嘛，不可能一直那么好。慢慢的会有很多小孩吃腻，买的就少了，这是正常的。’’张怀南无比镇定，‘‘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不是啊！市场上出现盗版了！’’张千茂依然惊慌失措，‘‘叫火山面！包装和我们很像！卖得东西和我们几乎一样！我们下滑的销量，全被火山面抢走了！’’ ‘‘真的假的，这么快就出盗版了？’’张怀南浑身一震，这才引起警觉。他预料到火鸡面会出现盗版，但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仅仅用了几秒钟，张怀南就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 现在食品公司的主营业务其实就只有一个，卖火鸡面。自古以来，盗版都会给正版带来巨大的损失。如果火鸡面的销售情况变差，对于只有一项业务的张氏食品公司来说，会产生很严重的后果。 甚至有倒闭的风险。 ‘‘这个事你确定吗？’’张怀南问。 ‘‘确定，我发现厂子里订单少了以后，专门跑去各大减少订单的商铺查看情况。结果发现货架上，火鸡面的旁边，赫然紧挨着的就是火山面。’’张千茂说，声音里透露着慌张，‘‘我买了八包火山面回来，等下送到您办公室去，您看看具体的实物。’’ ‘‘好，那我们办公室见。’’张怀南答应着，挂了电话。 刚刚放下手机，张怀南忽然觉得戴着系统戒指的手指跟被电击了似的，酥麻了一瞬。 按照以往的经验，这是系统提醒自己有新消息了。 张千茂刚刚打电话汇报给自己盗版的事，系统就来消息，他隐隐有一种预感，很有可能这个消息和这次盗版事件有关。 用手指轻搓戒指，脑海中出现系统的一行行提示字。 果然！ 【主线任务：反击卑鄙的复仇者！】 【任务说明：曾经尸位素餐的值班经理被辞退后，怀恨在心，山寨火鸡面，自己建立工厂，试图靠价格战碾压火鸡面，逼迫你破产倒闭，进行卑劣的报复。为了生存，也为了还击，请将火山面的工厂进行低价并购，吞噬敌人！】 【任务提示：撑过一周，守得云开见日出】 张怀南怔了怔，这次新任务的说明告诉了他很多重要的信息。 山寨自己的‘‘火山面’’老总，正是之前自己辞退的那个上班时间泡澡的值班经理。他对自己怀恨在心，故意山寨出了‘‘火山面’’，试图以此逼迫自己破产，以这种卑鄙的方式报复自己。 而任务提示也透露了反制的方法，很简单，‘‘撑过一周’’。 张怀南有些不能理解，为什么撑过一周就能‘‘守得云开见日出’’，赢得转机呢？ 但是系统不会撒谎。系统神通广大，系统说只要撑过一周时间就可以解决，自然就没问题。而且从系统给的这个‘‘撑’’字，结合系统的尿性，这一周不会好过。要知道系统一向是沉默寡言惜字如金，说的每个字都是深思熟虑过的。 张怀南想了一会儿，又搓了搓戒指，在脑海里询问系统： ‘‘有什么道具奖励啥的吗？或者开个小外挂？给点经费周转也行啊！’’ 系统一片沉默。 张怀南不厌其烦，在脑子里问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系统终于烦了，恶狠狠地骂道： ‘‘系统只是系统而已，又不是你爸爸，不能要什么给什么！这次任务并不难，没有道具没有外挂没有经费，自己学会处理危机！’’ 张怀南叹气，按照惯例，之前每次出任务，系统都会给自己一点好处帮助自己，没想到这次竟然什么都没有？着实叫人很意外。 十分钟后，张怀南和张千茂在厂长办公室碰面。 张千茂买了一大袋子的‘‘火山面’’，放在办公桌上。 ‘‘怎么办啊老板！’’张千茂满头大汗，急不可耐。他真的意识到了危机，‘‘老板您有所不知，我打听到了，这个火山面的生产厂商是郑观海，也就是之前您从咱们厂踢走的那个值班经理。他肯定是要报复您的。火山面这么快仿制出来根本不是什么巧合，而是他就冲着您来的，来者不善啊！’’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张怀南点点头，拿起一包火山面来细细端详。的确，山寨山的很彻底，火山面的包装和火鸡面极其相似，几乎可以说是稍微改动了一下，然后照抄的。 两种干脆面的包装，相似到什么程度呢？ 就这么说吧，如果两包放在一起，近视眼的小孩很可能发现不了是两种包装。远看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红果果的山寨，明晃晃的倒版！ 简直欺人太甚！ 不过，山寨了包装，只是皮毛而已，最关键的，还是里面的东西好不好吃。 张怀南心情忐忑，撕开包装，咬了一口‘‘火山面’’的面饼。 不吃不知道，一吃吓一跳！ 像！太像了！这一口下去，感觉和吃火鸡面没有什么差别！甚至于，张怀南还专门又重新看了一眼包装袋，确认这一包确实是火山面。 张怀南内心剧震。包装仿得像没有关系，关键是里面的东西吃着也像，这就吓人了。 张怀南赶紧继续吃，一口气把整包火山面吃完。每吃一口，他都细细感受口味，判断和火鸡面之间的差异。吃完以后他沉思许久。然后抬眼看向旁边的张千茂。张千茂正一脸焦急和茫然，显然是因为火山面的威胁而急躁，又因为老板竟然在这吃开了而感到茫然。 ‘‘你也吃一包。慢慢吃，感觉感觉，和我们工厂生产的火鸡面，哪个比较好？’’张怀南吩咐。 张千茂点点头，撕开一包火鸡面，也开始啃。 第五十七章 焦头烂额 虽然张怀南让他慢慢吃，但是张千茂显然是个雷厉风行的急性子，只用了半分钟不到，就嘎吱嘎吱把一整包火山面吃完了。 ‘‘怎么样？他们盗版的和我们正版的比起来，哪个更好一点？’’张怀南问。 ‘‘我们的更好！’’张千茂不假思索道。 ‘‘说说好在哪里？不能因为当着我的面就说火鸡面好啊，你得告诉我实话。’’张怀南说，‘‘要知道，很多盗版其实是可以做的比正版好的。甚至很多盗版逼死正版的事情，屡见不鲜。我判断下一步该怎么做，首先就得判断火鸡面这个正品是不是能在质量上干过火山面。’’ ‘‘我明白，老板。’’张千茂眼神坚定而坦诚，‘‘我不是因为在你面前顾及你的面子，才这么说的。火山面确实不如火鸡面。虽然乍一吃非常相似，能达到八九分的相似度，但是几口下去，明显就能感觉火山面的味精味和盐味更冲，而且面饼更干硬。吃完火山面以后，嗓子里会非常干，想喝水，而且香味也不足。所以就算做的很像了，火山面比起火鸡面来，还是差了一点。’’ 张怀南点点头，‘‘没错，我也是这个感觉，让你吃是为了确认一下，毕竟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口味。现在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但是老板，情况还是不容乐观啊！’’张千茂却摇头。 ‘‘何出此言呢？’’张怀南微微皱眉，问。 ‘‘虽然口味确实有差异，但是差异毕竟比较小，可能一些小孩一边吃一边疯玩，或者吃的时候还吃别的东西，喝口汽水，这一点微小的口味差异就被忽略不计了。’’张千茂有条不紊的进行分析，‘‘但是相比起我们的火鸡面厂，生产火山面的郑观海的公司还有很多优势，而这些优势恰恰是最致命的！’’ 张怀南给张千茂倒了一杯茶，‘‘别急，坐下慢慢说。’’ 两个人坐在茶几边，张千茂喝了一口茶，继续讲下去： ‘‘首先，我咨询了那些商铺主减少火鸡面订单转而购买火山面的原因。’’ ‘‘我们火鸡面的售价，是一包五毛钱。’’ ‘‘而郑观海卖的火山面，价格比我们低五分，一包四毛五分钱。’’ ‘‘于是有越来越多的商铺，开始转向火山面的购买。毕竟售价都是一块钱，更低的成本，商铺老板们就能赚更多的钱。’’ ‘‘他们降价，我们也可以降价。降到四毛，跟他们打价格战。’’张怀南说。 ‘‘我也想到了打价格战，这是最直接的方式，绝大部分商家也都进行过这种价格战的竞争。’’张千茂话锋一转，‘‘但是打价格战，我们公司并不占优势。’’ ‘‘为什么？这一阶段我们盈利可是很可观。’’张怀南问。 ‘‘您有所不知，郑观海他的老爹，本身就是个富商。’’张千茂解释，‘‘咱们市有名的橙子种植园和销售公司，郑涛水果公司的老板，就是郑观海的老爹郑涛。郑涛在商战场打拼了一辈子，积累了几千万的财富！为了支持儿子，他可以砸几千万的经费进去！如果没有解决对策的话，时间一长，肯定能把我们工厂给耗死！’’ ‘‘时间不会长的。一周以后郑观海的公司就会遭遇重大挫折。我们的目标是撑过这一周。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张怀南神色凝重道。 ‘‘为什么一周后郑观海的公司会遭遇挫折？’’张千茂没听懂，表示怀疑。 ‘‘额……这个……’’张怀南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一周这个时间是系统告诉自己的，但是自己有系统这件事又不能往外说，想了想他找了个理由搪塞，‘‘我的直觉，一周，一周以后事情会有很大的逆转。’’ ‘‘直觉？’’张千茂懵了，没想到老板会说出这种话来，信誓旦旦地说只要挺过一周敌方公司就会受重创，原因也说不出来，就说是直觉……怎么听着那么不靠谱呢？ ‘‘哎呀我这个人直觉很准的，你相信我！’’张怀南面红耳赤地嚷嚷，有种撒谎没撒到位的窘迫，不过他相信，只要自己咬死了是直觉，张千茂也不会怀疑什么。 不过想想确实奇怪，为什么系统会说郑观海的公司一周时间就会撑不住呢？ 从市场来看，火山面已经打开了销路，挤占掉了很多火鸡面的份额。张千茂计算了一下，火鸡面的订单数下降了大概30%，也就是说这30%的订单都被火山面给抢走了。这仅仅是刚刚开始而已，靠着价格战，估计这一比例很快会再次扩大，到最后很可能会颠倒过来。所以郑观海的火山面不会因为卖不出去而受挫。 从资金来看，郑观海的实力也很雄厚，有一个腰缠万贯的老爹在上面罩着，就算天天赔钱，一周时间也不太可能倒闭破产。更何况他现在还在盈利。 张怀南疑惑不解，为什么系统说一周后就会转机呢？ 难道说，一周后，郑观海的工厂就会莫名其妙的爆炸？ 还是说，一周后，会有一颗陨石，不偏不倚正好砸进郑观海的工厂里？ 太扯了吧，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呢？ 一周后的事情，谁也不知道。眼下只能信任系统给自己提供的信息。 ‘‘你想想我们该怎么挽回颓势。想个能抢占市场的法子。我也想想。’’张怀南说，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得拿出点什么对策来改变现状，把属于自己的市场份额拿回来！ ‘‘我想过了，可是……’’张千茂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他当然说不出来，因为他想来想去，没有找到克敌制胜的办法，所有的出路似乎都被郑观海雄厚的财力堵死了。他想到的唯一存活之路，是把工厂搬到别的城市去，找一个没有火山面的城市从头来过，但是这样一来，就相当于认输了。 ‘‘要不要给梁秘书和邵副总打个电话，问问他们的意见？’’张千茂问。 ‘‘不用，万万不可。’’张怀南摆摆手，‘‘他们俩现在正在邻江市考察建厂，忙得不可开交。就像古代出征打仗一样，在外面的人，尽量不要让他们心里忧虑。才能安心做好他们自己的事。按照他们俩的脾气，还有和我的交情，万一给他们说了这事，肯定几个小时以后就回来找我一起想办法了，在邻江市建厂的事就黄了。邻江市的新厂不能扔。’’ ‘‘明白了，我不给他们说。要是他们发消息来问这边的情况，我就说都还好。’’张千茂点点头。 ‘‘这样吧，你也回去想想。我留在这想想。有消息微信联系。’’张怀南笃定地说，‘‘我觉得我应该有办法。’’ ‘‘好的老板。’’张千茂点头，离开了厂长办公室。 办公室里重归寂静，张怀南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盯着空空的墙壁，开始出神地思考。 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朗了，郑观海山寨的火山面，质量略差，但价格更低，试图挤占市场，把自己的火鸡面给逼破产。 张怀南首先把价格战的方案给排除了。要知道，如果打价格战的话，自己的财力不可能拼的过郑观海那个千万富翁的老爹。而且打价格战就算赢了，也会损失惨重。一个精明的商人，不应该沦落到把自己的商品贱卖的地步。 那么就要想别的办法挤占市场。 什么方法呢？ 第五十八章 小卡片 张怀南接着想到的方法是开发新品，实行迂回战术。如果自己能推出其他不同口味的干脆面，就能在市场上挤压一波火山面，形成品牌效应。获得喘息之机。自己开发一种口味的干脆面，郑观海那个老油条老狐狸可能还能想办法抄袭仿造，但是要是自己推出三种五种甚至八种十种，郑观海就算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一口气仿造出来，势必会陷入劣势。 可是这个方法暂时行不通，其实新口味的开发早就开始了，张怀南之前在学校里招了那二十个‘‘食品科学与工程’’专业的学生，他们正在用种种配料日以继夜地尝试，努力钻研新配方。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干脆面虽小，里面几十种的配料是非常复杂的，不可能很快做出来。 所以两种方法都黄了：价格战和推出新品。 张怀南焦头烂额，觉得很累。他躺在老板椅上，打算先不想了，休息一会儿。 他回忆自己小的时候，吃干脆面的那些日子。那个时候自己每天有三块钱的零花钱，总要买上那么一两包干脆面，塞在书包里，等着有时间的时候，比如晚上在书房写作业时，偷偷地啃一包。现在时隔多年，他依然能回想起每天吃一点那种小零食的喜悦。 那个时候干脆面厂商还经常搞活动，每一包干脆面里都有一张小卡片，卡片上是一些人物，偶尔会幸运爆棚，抽到一张‘‘再来一包’’卡，就可以去找老板娘兑换一包。自己把那些卡片都收集起来了，整整一百多张，上面印着各种水浒传里的人物，可惜后来搬家的时候弄丢了。 张怀南忽然一个激灵，站了起来。 想到了！ 想到办法了！ 卡片！干脆面里的人物卡和‘‘再来一包’’小卡片！ 没有卡片的干脆面，是没有灵魂的！ 张怀南摸出手机来给张千茂发消息： ‘‘我有办法了！’’ 张千茂立刻就回消息，‘‘老板你这也太快了吧！我还没出工厂门口呢！您稍等，我这就去办公室找您！’’ 三分钟后张千茂推门而入，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显然是跑来的。 ‘‘老板您想到了什么方法可以夺回市场？’’张千茂问。 ‘‘小卡片。每包干脆面里放一张小卡片。’’张怀南表情得意，喜气洋洋，为自己找到解决路径而得意。 ‘‘小卡片？’’张千茂一脸懵逼，‘‘扑克牌吗？’’ ‘‘不不不。我打算弄一些2cm大小的长方形小卡片。上面印两种主题，一种是再来一包，也就是说，抽到这张卡片的小孩，可以拿着再来一包卡，找老板免费赠送一包同样的干脆面。’’张怀那说。 ‘‘这个好！跟饮料瓶盖里的再来一瓶一样！好主意啊！老板英明！’’张千茂喜的拍马屁，‘‘那么除了再来一包，还印什么卡呢？再来两包？’’ ‘‘不，印水浒人物。’’张怀南微微一笑。 ‘‘水浒人物？梁山泊一百零八将？’’张千茂大惑不解，‘‘弄这个干嘛啊？’’ ‘‘用来给孩子们收集用。’’ ‘‘收集用？这种小卡片有什么收集价值吗？’’张千茂表示不能理解。 ‘‘当然有，要知道吃干脆面的主体是小学生，而小学生就是喜欢收集一些小玩意儿。’’张怀南揭晓答案，‘‘我们把小卡片印的精美一些，上面的水浒人物找几个美院的学生给设计一下，搞的华丽漂亮。再附上一些人物简介。只要做的有高级感，小孩肯定会感兴趣。一包面里放一张卡片，每次买面时拆开看一看，今天抽到的是哪张卡，就会有一种期待感。’’ ‘‘似乎可行。但是感觉成效没有再来一包卡的好。’’张千茂提出异议，‘‘要知道很多小孩是不看水浒传的，对这种人物卡可能就没兴趣。倒是看过水浒传的孩子会很喜欢，说不定会坚持买，为了收集那些人物，看画还有简介。’’ ‘‘我还没说完，为了针对你说的这种情况，我还有后手。’’张怀南狡猾一笑，‘‘我们设立一个兑奖机制。’’ ‘‘兑奖机制？’’张千茂一愣。 ‘‘集齐三十六张不同的人物卡，可以换十包火鸡面。集齐五十六张不同的人物卡，可以换一个高阶魔方或者玩具。集齐七十二张人物卡，可以兑换一台游戏机。’’张怀南顿了顿，‘‘集齐一百零八张所有的水浒人物，可以获赠五千块钱，以及一套精装原本的水浒传。’’ ‘‘妙啊！’’张千茂一拍大腿，‘‘老板你这点子太绝了！这样一来，肯定能让很多小孩为了兑奖，天天去买干脆面。就能稳稳提升一波销量，抢回市场份额！’’ ‘‘这件事有劳你去办了。’’张怀南说，‘‘事成之后给你奖金五万。卡片做好样品以后送来给我看看。’’ ‘‘明白，我这就去弄！’’张千茂斗志昂扬。 …… 火山面食品有限公司。 老板办公室。 郑观海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叼着一只粗雪茄，吞云吐雾。 ‘‘咚咚咚。’’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敲响，轻而均匀的三下，郑观海不用问就知道是他的秘书，他的秘书有点怕他，所以每次都很礼貌地敲门。 ‘‘进。’’郑观海不怒不喜的道。 秘书推门而入，把一份表格双手放在郑观海的桌上。表格上密密麻麻的数据，折线图，还有文字说明。一些关键的地方都被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出来了。 ‘‘最近一周的销量走势出来了。增长非常快，从5%的市场份额暴增到30%。这是汇总的详细数据，请您过目。’’秘书恭恭敬敬道。 ‘‘嗯，好，你去工作吧，我看看。’’郑观海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是。’’秘书转身出门，轻轻把门关上。 秘书前脚刚走，郑观海的脸上就绽放出了喜悦的笑容。刚刚的面无表情是他刻意为之，平时他在下属面前总是这样板着脸，目的是保持威严。只有私底下他才会喜怒形于色。 第五十九章 迅速推进 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要顺利的多，短短几天时间，本市辣味干脆面的市场就已经夺过来30%。这意味着张怀南的工厂损失了30%的份额。 郑观海洋洋自得。如果按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用不了几周时间，自己的火山面占据市场份额就可以从30%升到50%，从50%升到80%，甚至更高，占据大部分的市场，保持多打少，彻底完成对张怀南公司的压制。用不了多长时间，张怀南的公司就要宣告破产倒闭。 郑观海出来开公司之前，已经对他的父亲夸下海口，要让自己的食品工厂做大做强，成为一方龙头产业。当时说这话时，郑观海的底气其实并不充足，之所以这么说，主要是为了哄骗父亲给他注资建厂。他非要建厂山寨火鸡面恶心一下张怀南。 现在他忽然觉得底气充足了。因为市场给了他优良的反馈。他隐隐预感到，说不定自己真的能把张怀南干下马，再努力发展，成为一方龙头产业。 父亲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子弟，一旦自己成功了，他对自己肯定会刮目相看。 至于张怀南，破产倒闭，沿街乞讨去吧！ 郑观海脸上的笑意阴鸷而得意洋洋。 …… 两天后。 张怀南坐在厂长办公室，正在看最近的订单统计表格。 他脸色非常难看。 短短几天时间，工厂的订单又下降了不少。越来越多的商贩开始选择购买更便宜的火山面而不是火鸡面。不再新订购就罢了，甚至有的商贩还试图取消之前下多的订单。简直是丧心病狂。 以至于，估算的火鸡面市场份额，已经下降到了60%，眼看着就要失去半壁江山。 距离系统给定的一周时间还有短短四天。说实话，挺一周确实非常容易，就算是一包火鸡面都卖不出去，工厂也能维持很长时间不倒闭。 但是张怀南担忧的不只是这个郑观海。 让张怀南忧心忡忡的是，火鸡面的市场粘性太小了。虽然一开始卖的很火爆，几乎供不应求，以至于不得不追加生产线，连夜从邻省运送过来，才能勉强保证市场需求。可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简单出现了一家盗版，仿造的很不正宗的山寨货，靠着售价低一毛钱的简单小手段，就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夺去高达40%的市场销售额，而且在以后的时间里，可以想见，这一数字还会继续扩大。 系统说一周之后郑观海的工厂就会遭受重创。 可是郑观海倒了之后呢？ 万一再出现一个郑观海怎么办？出现两个三个十个，甚至一大堆仿造火鸡面的厂家怎么办？ 要知道现在的商人，嗅觉都像狗鼻子一样敏锐。火鸡面有利可图，时间长了，肯定有很多人会试图仿制，生产相似的产品出来。 这次郑观海的风波平息了，以后的风波不一定能平息。商业史上有太多相似的例子，创始一样新商品的公司，起初赚的盆满钵满，混的风生水起，最后模仿者越来越多，蜂拥而上，群狼逐鹿，以至于到后来僧多肉少，把最初创始的公司给挤的只能偏安一隅，甚至无立锥之地，逐渐死亡。 郑观海是第一个敌人，以后肯定还会有敌人。郑观海的火山面只是一个警钟，以后说不定还会冒出来什么‘‘火花面’’、‘‘火车面’’、‘‘火神面’’之类的，到时候自己势单力薄的火鸡面该如何应对呢？ 张怀南觉得一个头有三个大，头痛得很。 门外由远及近响起急促的脚步声。随后是咚咚咚的敲门声。有人来了。 ‘‘请进。’’张怀南的思绪被敲门声打断。朗声道。 门开了，张千茂抱着一个大盒子走了进来。张千茂现在除了值班经理，还兼任着张怀南的秘书和商量决策的人，毕竟梁唐依和邵泽去邻江市考察新工厂的事宜了。张千茂实际上已经成了张怀南的左膀右臂，张怀南决定以后开新公司时带着张千茂，或者让他当这个食品厂的小ceo，毕竟他品质正直，而且办事麻利，忠心耿耿。 ‘‘老板，您之前要的那些放在火鸡面袋子里的小卡片，我找了一些中央美院的毕业生设计，又联系了印刷厂的做了样品出来。’’张千茂把怀里抱着的盒子放在办公桌上，打开给张怀南看，‘‘十六个美院的学生设计了六种不同画风的卡片，您看看这六种您有满意的吗，要是都还差点意思，我再让他们设计。’’ 张怀南精神一振，没想到样品这么快就出来了。 盒子里是用橡皮筋捆好的六种卡片，都是麻将块大小，外面套着一个小塑料纸。打开看，做工十分精美，印刷精良，厚度手感都合适。甚至比前世自己买到的干脆面里面的卡片还要美观一些。 ‘‘这些卡片成本都是多少？’’张怀南问，火鸡面干脆面赚的都是毛利，如果一张卡片成本太高，是不能使用的。 ‘‘印刷厂说了，订购的越多，成本越低，售价越低。如果一口气订购一百万张卡片的话，可以压缩到两分钱以内。如果能订购达到一千万张，就能到一分钱左右。’’张千茂显然早有准备，这些数据对答如流。 ‘‘我感觉这六版都挺不错。’’张怀南看了看那些卡片，上面印着一些水浒人物，及时雨宋江、玉麒麟卢俊义、智多星吴用、入云龙公孙胜、大刀关胜等等。每一版有每一版的特点，有q系的，有古风的，甚至还有机械朋克风，港漫日漫风，但是都很具有艺术美感。 ‘‘那您的意思是……’’张千茂挠头，给个具体的答案好办，就是这种模棱两可的‘‘都挺不错’’难办。要知道最终定下来的版本只能有一种。 ‘‘这样吧，还得麻烦你操操心。’’张怀南笑了笑，道，‘‘老话说三代一个代沟，我们大人和小学生隔了好几层代沟，不能理解现在的孩子们喜欢什么款式的。所以你找几个人，带着这些样品，去各个学校门口，抓一些小学生问一问他们喜欢哪样的。做好记录。抓上那么几百个小孩询问，问完了给包火鸡面当礼物。最后根据普查的结果确定选哪种吧。’’ ‘‘明白，就是做一个小小的市场调研呗。’’张千茂点点头，‘‘我这就去办。’’ 第六十章 我真的是老板 张怀南坐在办公室等待，顺便写写作业。眼下他也干不了什么，只能等待结果。 正在解一道难题时，手机震动，电话来了。 摸出手机来一看，邵泽的电话。立即接听。 ‘‘新工厂弄得差不多了。’’邵泽道，语气里带有一丝兴奋，‘‘租厂房的合同已经签下了，租了一个面条厂的厂房，比原先的工厂面积还大一倍。打算订购三条生产线，机器厂商大概三天内能运过来完成组装。梁唐依正在联系邻江市的商铺准备售卖。我在培训工人。如果顺利的话，这个周末就能开始投产。’’邵泽道。 ‘‘太好了，你们辛苦了。’’张怀南喜上眉梢，这无疑是个好消息，另一处厂房开始投产以后很快就能开始盈利，眼下这种情况情况能盈利带来现金流是非常重要的，意味着对郑观海的胜算又多了两分。 ‘‘这有什么辛苦的，我们在这边也是顿顿下馆子，梁唐依在这边有很相熟的亲戚，住亲戚家，就像串门一样。我每天都住五星酒店，舒服得很。’’邵泽笑道，‘‘你那边怎么样？运行都还正常吧？’’ ‘‘还行。’’张怀南言简意赅，没有多说，说多了反而容易出事，露出破绽甩出狐狸尾巴。 ‘‘下一步有什么计划吗？’’邵泽问。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告诉你。’’张怀南想起来了，‘‘我搞了一些小卡片，塞进火鸡面里的。你们等会儿把地址发给我，我过两天派车送几万小卡片过去，你们记得生产完以后把小卡片搞到包装里，这很重要。’’ ‘‘小卡片？’’邵泽大惑不解，‘‘那玩意儿有什么用吗？’’ ‘‘当然有用了，我这一阶段冥思苦想绞尽脑汁殚精竭虑，就想出来这么个提升销量的点子。用了以后肯定能大幅度提升销量。’’张怀南信誓旦旦。 ‘‘真的假的？’’邵泽道，语气明显是不大相信，但是看着张怀南的面子，还是答应着，‘‘好的，我这边投产以后把你运来的小卡片塞进去。’’ ‘‘没什么事先撂了吧。’’邵泽说。 ‘‘挂了。’’张怀南按挂断键。 又做了一会作业，转眼间办公室外的天就黑了。手机再次响起来，掏出一看，是张千茂的电话。 ‘‘老板，调查已经做完了，我找了十几号人去了本地六个人数比较多的学校，进行调查，大概找了上千号学生询问，刚刚把结果汇总好。您把电话待机，我qq给您发过去。’’张千茂道，背景音是车水马龙喇叭声，显然他是在人声喧闹拥挤不堪的闹市街头。 张怀南看qq上张千茂发来的一份文件，是一个表格，直接拉到表格的最后，看统计出来的情况。 ‘‘第一版本卡片：67票’’ ‘‘第二版本卡片：120票’’ ‘‘第三版本卡片：12票’’ ‘‘第四版本卡片：24票’’ ‘‘第五版本卡片：889票’’ ‘‘第六版本卡片：233票’’ ‘‘第五版本是哪个版本？’’张怀南一头雾水地问，从这个统计数据来看，显然第五版本达到了压倒性的优势，甚至比其他几个版本加起来都多。 ‘‘就是那个q萌版的。所有人物眼睛都很大，很卡通的那个版本。’’张千茂解释到。 ‘‘哦哦哦，我想起来了。那么就定下来了，你联系印刷厂印吧，就按第五版印。小孩喜欢什么我们就给什么。’’张怀南道。 ‘‘可是老板，这些卡片并不齐全。’’张千茂却道。 ‘‘不齐全？什么意思？’’张怀南一头雾水。 ‘‘水浒人物不是一百单八将吗，这几版卡片都只是做了十个人物出来给您看效果，全部的一百零八个版本还没有绘制出来。’’ ‘‘没事，你先把已有的这十个版本，加上再来一包卡，送给印刷厂，让印刷厂加班加点的印。剩下的那几十个人物，你让那些美院的学生继续画，画好了以后你送来我过目，画好一个人物就给他们三千块钱来买。’’张怀南道，‘‘我们得抓紧时间，尽快推出带卡片的新包装，不能这么一直被火山面压着打，和引颈受戮坐以待毙有什么区别？！我们要即刻反击！’’ ‘‘明白，老板，这十张人物卡加上再来一包卡，先印刷多少张？’’张千茂询问。 ‘‘一种印刷五百万张！’’张怀南豪气冲天。 ‘‘卧槽这么多吗？’’ ‘‘这玩意儿放着又不怕坏，以后我们卖出的面肯定不止这个数，放开了订购就是，大不了放在仓库里搁着。’’张怀南道。 张千茂去联系印刷厂了。印刷厂给回复，这种小卡片非常好印，印刷机会一次性印一张大的出来，一张大的包含数百个小的，然后再用机器进行裁剪，预计明天就能交货十万张。因为一次性订购的多，卡片的售价也压缩下来了，一张合计一分一厘。张千茂和印刷厂讲价，说以后印的还会更多，于是印刷厂把售价降到了一分钱一张。 张怀南指示张千茂，明天就开始生产带小卡片的火鸡面，然后火速运到各个商铺去。争取明天下午就让吃火鸡面的小学生们发现新大陆！ 老板一张嘴，下属跑断腿。 张怀南把任务布置下去，就没事了，悠哉悠哉地写作业，还去怀南火锅店吃了顿夜宵。火锅店的生意似乎越发红火了，店门口专门设置了一条休息长廊，供排队的顾客乘凉，还有小椅子。很多人在小椅子上坐着等，慢慢的排队往里进。 张怀南去了以后，越过等待的众人，推门就进。 还没等进去，被人揪住了。 张怀南错愕地回头，看着比自己高一头的大哥，大哥一脸怒意，沉声道，‘‘到后面排队去，里面人满了。’’ 后面排队的人也纷纷开口帮腔，都皱紧眉头看着张怀南： ‘‘新来的吧，这个店人太多，没有空位了，想进去必须在后面排队。’’ ‘‘里面出来一个，我们进去一个。’’ ‘‘快去最后找个小椅子坐着吧，等半个小时就能进了。’’ ‘‘年轻人真是毛毛躁躁，那么多人在这排队看不见，硬着头皮往里闯。’’ 张怀南听了几句，听懂了，心里真是哭笑不得，脸上的表情风云变幻。 ‘‘各位大哥大姐们，我不用排队啊！’’张怀南赔笑着说。 没等张怀南说第二句，等待的顾客们炸锅了，怨言四起，纷纷指责： ‘‘你凭什么不用排队！我一个老太太都在这等着！’’ ‘‘先来后到这是规矩！’’ ‘‘你是有贵宾卡还是怎么回事？我们这些人都有贵宾卡！有没有贵宾卡都得排队！’’ ‘‘没有素质！’’ 张怀南苦笑加尬笑加哭笑不得，笑得比哭的还难看，‘‘不是啊，大家听我解释！’’ 没成想底下的人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有什么理由都得排队！’’ ‘‘你凭啥高人一等！’’ ‘‘老老实实过来排队就对了。’’ ‘‘一口气插这么多人的队，你不觉得不好意思嘛？’’ ‘‘真是不知廉耻，还想狡辩？’’ 揪着张怀南衣服的大哥也怒目而视，‘‘今天只要我站在这里，你就别想插队进去吃，老老实实到后面排队，否则我削你了啊！’’ 张怀南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心说现在人的防插队意识还真是雄厚，要不是自己有恃无恐，真要羞愧的找个地缝钻进去了。这些人排队排了这么长时间，冷不丁看见一个毛头小伙子急吼吼径直往里闯，有怨气有怒气可以理解，但是怎么就这么听不进去自己解释呢？ ‘‘不是啊。’’张怀南好不容易等大家不再七嘴八舌了，赶紧说，‘‘我是这家店的老板！我去我自己办公室吃！不占用公共位置的！’’ 张怀南以为自己坦白了身份，就能化险为夷，没想到短暂的安静以后，众人又开始冷嘲热讽起来了。 ‘‘你要是怀南火锅店的老板，我都能当司令了！’’一个大爷冷哼。 ‘‘年纪轻轻当老板，你那模样像么？’’一个痞里痞气的青年道。 ‘‘找借口也找个像一点的啊！你说你是来应聘的还差不多。’’一个老太太道。 张怀南欲哭无泪，咋都不相信我呢？ 我这模样不像老板吗？ 年纪轻轻怎么不能当老板了？我手底下都三家公司了！人各有志路有不同啊！ ‘‘我真是这家店的老板啊，你们要怎么才能相信我？’’张怀南两手一摊，颇为无奈，‘‘非得我把证件拿出来吗？可是谁没事把一堆证件带在身上啊！’’ ‘‘怀南火锅店的老板我们见过，他经常到店里查看情况，我们都是老食客了，很熟。你就别演了。’’揪住张怀南的大哥沉声说。 ‘‘那个确实是现在的怀南火锅店老板，但是他是负责运营的，我是创始人兼大股东啊！我出去做别的生意了，照看不过来，请他帮我打点的。’’张怀南很无奈，大家说的大概是自己的舍长，‘‘幕后大boss还是我啊！这家店大部分真的是我的啊！’’ ‘‘别吹牛逼了。’’那个痞里痞气的青年嘲讽，‘‘我还是这条街的大股东呢？’’ 张怀南挠挠头，叹了口气，实在没办法了。这群人实在是太特么刁钻和顽冥不化了，说什么都不听，只能放狠招，他们才会相信。 ‘‘我给你们所谓的老板打个电话，找他过来，给我作证好吧。’’张怀南面向众人道。 张怀南掏出手机来，给舍长打电话。 ‘‘喂，舍长，你在火锅店里吗？’’ ‘‘我在啊，二楼办公室，怎么了？有啥事？’’ ‘‘太好了太好了，你下来接我一下，我要来吃顿饭的，在门口让排队的顾客给拦下了。我说我是老板，他们不信。’’ ‘‘哈哈哈哈哈哈，不慌不慌，我二十秒就到。’’ 说是二十秒，短短十五秒后，火锅店门打开，舍长熟悉的笑脸出现。 后面排队的人都懵了，他们最近经常来吃，自然认得这家店的店长。没想到这个插队的毛头小伙子还真一个电话把店长叫过来了？什么情况？ 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舍长见到张怀南，上来就给了他一个熊抱。最近张怀南很忙，好久没有来火锅店，久别胜新婚……啊呸，长时间不见，再见甚是惊喜。 这下没人说啥了。傻子都知道张怀南说的那些都是真事了。 刚刚怒怼张怀南的人都有些挂不住脸，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太尴尬了啊！ 刚刚嘲讽完人家吹牛逼，突然发现他吹得牛逼都是真的！ 这岂止是打脸啊，简直是啪啪地扇耳光啊啊！ 幸好张怀南没有计较，和舍长勾肩搭背，进店了。其实张怀南也想转身嘲讽一下刚刚揶揄他的那些人，享受一下报复打脸的快感，但是这些人都是他火锅店的忠实顾客，自己一个大股东和幕后大老板，这么干太不地道了，容易得罪顾客。于是只好算了，自己心里偷着乐暗爽就够了。何必计较呢？ 张怀南一向很想的开。 几分钟后张怀南就坐在了店长办公室里，桌子上支着铜火锅。舍长为了犒劳他，专门给他要了羊肉围脖。 所谓羊肉围脖，就是指用红彤彤的羊肉卷，围满火锅的一大圈，看上去就像一条红围脖似的。 ‘‘最近店里生意怎么样？’’张怀南问。其实这句话根本没必要，看看刚刚在门口排队的那些人就知道了，店里生意依旧火爆，而且比自己离开的时候要更火爆了。 顾客盈门，日进斗金，这两个词用在现在的怀南火锅店身上是一点毛病都没有。 ‘‘马马虎虎吧。’’舍长却开玩笑地说。 两个人一齐笑了起来。张怀南笑着骂了舍长两句，说他是猪鼻子插葱，装象。要是怀南火锅店的生意算是马马虎虎，估计全市的餐馆明早就得集体倒闭。 第六十一章 研发成功 ‘‘最近我搞了一些宣传推广。’’舍长道。 ‘‘宣传推广？怎么个宣传推广法？’’张怀南很关心这个话题，毕竟这直接关系到怀南火锅店的下一步发展。 ‘‘先是找了一些比较知名的美食家和up主，请他们来试吃。然后写试吃测评，拍视频发到网上去。’’ ‘‘还买了本地晚报的版面，一整版的大广告，买了一个月的，花了好些钱。’’ ‘‘车载广播台的广播也买了不少。车载广播，你知道的，就是在本地坐车的时候，司机听收音机，收音机里时不时播的广告。’’ ‘‘怪不得咱们店扩建了以后还有排队的人呢。原来你搞了这么大阵仗的宣传。’’张怀南深表赞同地点点头，对于舍长这一系列的操作非常满意，‘‘我就说你是经商的材料，有天赋有天分，把火锅店交给你打理算是找对人了。我在外面做生意能放心了。’’ ‘‘除此之外，又搞了很多促销活动，什么打折券，代金券，抽奖，邀请新顾客进店送礼品，还有办会员充值卡。就是一张储蓄卡，凭卡进店可以刷卡里的余额，还能用卡打折。’’舍长补充，‘‘已经卖出去两千多张卡，很多人往卡里充值，平均都充个一两千左右。最厉害的一个竟然充了一百多万。’’ ‘‘一百多万？’’张怀南闻言一惊，骇的筷子差点掉了，‘‘这么土豪的吗？他是打算把咱们火锅店当成食堂吗？一日三餐都来吃，吃个几年？好饭架不住三个月吃，他连着吃很快就吃腻了。’’ ‘‘他不是打算自己来吃的。他是个公司的老总。搞员工福利。打算以后公司聚餐就预约我们火锅店。他们公司五百多口子人，聚餐个两三次就能吃好几万。还能刷这张卡宴请客户。估计很快就花完了。’’舍长解释。 ‘‘哦哦，原来这样。’’张怀南恍然大悟，同时心里还是安安咋舌，自己也是个大老板，手底下三个公司，员工不说上千也有好几百号人。自己也没有办一张上百万的卡。 不过想想自己办卡也没多大意义，这家火锅店就是自己的，还刷什么卡啊！直接刷脸就行了！ ‘‘之所以最近搞各种宣传运营，是打算造造势，吸吸本金，开下一家连锁的火锅店。’’舍长话锋一转，说道。 ‘‘哦，这么快就要开连锁店了？好啊，咱们火锅店不愁客源，在哪开都能赚钱，早开早吸金。’’张怀南一边呼噜着羊肉卷，一边说道，‘‘我最近手头比较紧，能抠出来一百万给你。剩下的，你这一阶段分红也挣了不少，你垫上吧。’’ ‘‘不用不用，钱不缺，我联系了银行贷款了。’’舍长却道，‘‘我打算在邻江市开一家店，正在考察选址。还有就是找个靠谱的店长在那里看着。你有什么合适的人选推荐吗？’’ ‘‘我不管这个，你操心吧。你觉得谁行就请谁，现在怀南火锅店的管理权是你的了，我也就收一收分红，然后偶尔来蹭蹭饭。’’张怀南开了瓶青啤喝，‘‘实在不行你就找你家靠谱的亲戚，或者你的好朋友当店长。找朋友的话得找像咱们宿舍关系这么铁的，一般朋友可不行。’’ ‘‘嗯嗯好。’’舍长点头。 两个人又交流了一小会儿开新店的事，这件事大体就算这么定下来了。等新店开业，还完银行的贷款，张怀南作为大股东，又能吃到一笔收入。 ‘‘不过说实话，你开店的速度可以快一些，既然能贷到款，肯定也能拉来投资，找到合伙人。’’张怀南最后说，‘‘可以放开步子，大胆点，同时多开几家店，迅速地往外扩张。把怀南火锅店开的全国……不，全地球都是！’’ ‘‘能行吗？’’舍长吃了一惊，对于张怀南勾勒出的雄途伟业感到震惊，‘‘咱们这小破店，往周边城市扩张扩张还行，开边全国都费劲，冲出海外不大可能吧？’’ ‘‘可能，非常可能，太可能了。’’张怀南语重心长地笑，语气十分笃定，‘‘相信我，只要你胆子足够大，完全可以变成跨国企业，甚至上市。’’ 张怀南如此笃定是有原因的。怀南火锅店的服务理念是照抄的前世的海底捞。海底捞的成功都有目共睹。甚至把分店开的全球都是，在外国掀起了一阵风靡吃火锅的旋风。 而怀南火锅店，还有系统给的神助攻，‘‘香得令人窒息’’的火锅底料。 乐观的看，怀南火锅店不仅仅能重现海底捞那样的火锅帝国，甚至还能比它做的更好。 张怀南因此才有底气说这些话。 舍长只是笑笑，并没有否定，也并没有附和。 他心里其实是不怎么相信张怀南所说的。 火锅店确实是很火爆，但是也仅仅是一家火锅店而已。火锅店全国有好多万家，也没见哪家把分店开到海外去，还上市了。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目标太大了，当成一个乐子就好。或许张怀南本身就是在开玩笑。 很多年后，舍长才知道，张怀南并没有开玩笑，而是确实是料事如神。小小一家火锅店创造出的辉煌，叫人叹为观止。 第二天早上。 张怀南早早来到火鸡面的工厂，却发现张千茂竟然已经站在办公室门口等待了。而且和张千茂一起的，还有一群年轻人。那些年轻人都很眼熟，但都不认识。张怀南盯着看了几秒，才突然想起来，这些人都是之前自己在学校里招聘的‘‘食品科学与工程’’的学生，用来研发干脆面配方的。 一直没有动静，突然来找，难道说—— 研发成功了？ ‘‘早啊。’’张怀南问，‘‘进屋说吧，别在外面站着了。’’ ‘‘老板早！’’一群人齐刷刷地喊，然后呼啦呼啦地进办公室。 ‘‘说说吧，怎么回事儿？’’张怀南问。 ‘‘老板，您之前让我们研发的干脆面口味，已经弄出来几种了。我们刚刚找张经理给我们用生产线生产了一些样品，带过来给您试吃一下。’’为首的一个人说道。 几个人抱着大号的餐盒，放在办公桌上推给张怀南。 张怀南心中一边狂喜，一边忐忑不安。狂喜的是竟然这么快就搞出来样品了，本来以为还得一年半载，至少也得几个月的时间。忐忑不安的原因是他不知道这些样品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因为毕竟这些研发人员都是凭着感觉来，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搞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口味。 张怀南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些样品餐盒，每个餐盒里都躺着一张面饼。餐盒开口处用马克笔写着口味的标识。 一共有八个餐盒，标签上标注的口味都非常有意思： ‘‘孜然牛排（轻）’’ ‘‘孜然牛排（重）’’ ‘‘台湾烤肠（轻）’’ ‘‘台湾烤肠（重）’’ ‘‘香辣蟹（轻）’’ ‘‘香辣蟹（重）’’ ‘‘泡椒牛肉（轻）’’ ‘‘泡椒牛肉（重）’’ 每两个餐盒一组，同样的口味，但是后面都加了一个括号，写着一个轻一个重。 ‘‘这个轻重是什么意思？’’张怀南迷惑不解。 ‘‘轻就是加料比较少，口味比较淡。重就是加料多一些，比较重口味。’’一个研发人员解释，‘‘我们不知道您喜欢吃味道比较浓郁的还是比较清淡的，所以同样的配料，不同的浓度，给您试吃一下。’’ ‘‘好，那我尝尝看。’’张怀南满怀期待。 八个餐盒全部打开，张怀南从第一个开始吃起。 第一口下去，他就皱起了眉头。屋里的人面面相觑，都有些不知所措，看来这些样品和老板心目中的差别还是太大了。否则不会皱眉头的。 不过，张怀南把第一个面饼吃了四分之一以后，却没有发话，只是陷入沉思。 张千茂把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递上去，给张怀南漱口用。毕竟连着吃不同口味的东西，口感难免会受到影响。张千茂一向想的很周到。这也是张怀南喜欢用他的原因。 喝一口水漱漱口，再吃下一个面饼。张怀南平时吃饭的架势都是风卷残云，狼吞虎咽，但现在吃这些干脆面，他每一口都嚼的很慢，因为需要细细品味。 整个屋子里的人都一声不吭，紧张兮兮的盯着张怀南脸上的表情。试图通过老板的面色来看出他对于这些面饼的喜好。办公室里鸦雀无声，只能听得见张怀南咬面饼的轻微疙疙瘩瘩声。静谧地落针可闻。 终于，很长时间过去，张怀南终于在众目睽睽之下，完成了试吃。 ‘‘孜然牛排重口味版本，可以立即投产！’’张怀南环视屋内的研发人员们，最后把目光定格在张千茂身上，突然说。 所有人都一愣，随即一阵狂喜。想不到老板竟然吃中了，而且如此肯定，居然可以立即投产？ ‘‘香辣蟹，和我预期的味道不一样。’’张怀南又说。 气氛急转直下，负责香辣蟹口味研发的几个工作人员都抿着嘴唇，觉得很丢脸。毕竟人家负责孜然牛肉调料研发的一击命中，直接通过了，而自己这边直接来了个和老板预期的味道不一样。人都有好胜之心，他们的心情变得很失落。 ‘‘但是，比我预想的那种味道，要更好吃！’’张怀南又说。 所有人先是一愣，随即一片如释重负的窃笑，本以为是做的不好，没想到是做的比老板想象中的更好。很多人心里都在吐槽，老板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啊！ ‘‘但是调料的浓度有点问题。’’张怀南说道，‘‘轻口味版本的感觉太淡了，重口味版本的感觉又太重了太咸了。所以我的意思是，把轻口味版本的，再加一下浓度，应该就差不多了。’’ ‘‘好的老板，我们回去就弄，然后再送样品来给您拍板。’’负责香辣蟹口味的其中一个人说道。 ‘‘台湾烤肠味道的，很遗憾，和我想的还有一些差距。香味不足，有点涩。’’张怀南说，‘‘所以请负责台湾烤肠配方研发的小组能再接再厉。’’ 有几个人微微低下头去，脸色稍微有一些不快。毕竟前两个都通过了，甚至是超出老板预期地通过了，两相比较，这种反差让人失望。 ‘‘不要灰心丧气啊。’’张怀南安慰道，‘‘我知道你们都很努力，只是我这个要求太难以捉摸了。毕竟口味这种东西虚无缥缈。也不能进行具体的描述。其实你们都是在猜着进行研发，能一击命中的概率蛮小的。’’ ‘‘这就好比考试做题，正常情况下做题都是给一个确切的题目。但我下发的这张试卷，没有具体的题目，题目给了个你猜。’’张怀南微笑道。 屋里人都是一阵轻笑，气氛缓解了不少。 ‘‘最后是泡椒牛肉。’’张怀南话锋一转。 人堆里有几个人神色紧张起来，他们是负责泡椒牛肉研发的，前三组已经有两组通过一组未通过，就剩他们了，老板的心是海底针，谁知道老板会不会满意？ ‘‘泡椒牛肉也可以投产了。’’张怀南不等底下人有反应，又说，‘‘但是——’’ 负责泡椒牛肉组研发的人员都紧张翼翼，毕竟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一句话在但是两个字前面的内容都是无意义的。’’ ‘‘但是，投产的时候，包装袋上写的口味不能写泡椒牛肉，写原味牛肉。’’张怀南说，‘‘我没吃出泡椒味来，但是牛肉味倒是挺足的，所以可以按照这个配方投产原味牛肉，你们可以继续研发泡椒牛肉。’’ ‘‘研发成功了的小组，每个人发奖金，八万。’’张怀南扭头对张千茂说，‘‘把款子提现金到我办公室，然后我打电话通知大家来领。’’ 办公室里一阵欢呼。大家都鼓起掌来。 ‘‘研发成功的团队也不要闲着了。’’张怀南笑着说，‘‘有两个工作需要你们做。’’ 第六十二章 打入市场 众人都安静下来，等着张怀南部署工作。 ‘‘第一个工作，就是研发其他口味的干脆面。允许你们天马行空，创造出各种各样的口味来。’’张怀南说，‘‘什么稀奇古怪的口味都可以，只要研发出来的好吃，能投入市场，在市场上卖开，奖金只会比今天多，不会比今天少。’’ ‘‘第二个工作，是学习一下糖果类的相关知识。’’张怀南道。 糖果类知识? 怎么突然蹦出来这么个东西？ 一群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什么意思。 ‘‘其实我建立的这个张氏食品公司，初心是希望做糖果类的产品。只是因为突发奇想，搞了一波火鸡面和干脆面。一来先挣一波钱，给企业打打人气。二来糖果生产和研发需要的生产线比较昂贵，必须得有足够的本金。’’张怀南解释，‘‘所以需要大家先学习一些糖果类的知识，等以后为研发糖果做准备。’’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明白。同时大家心里都有些吃惊。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这个食品公司就是靠生产火鸡面和干脆面维生的，没想到其实是一家想要生产糖果的公司。不过想想也能理解，现在的商业都是跨界跨行，什么都做。食品公司生产糖果并不算是一件很稀奇的事。 张怀南在厂长办公室待了一中午，处理一些琐碎的工作以后，就开始写作业。想来也真是奇景，一个名下拥有三家公司的大老板，腰缠万贯，日常生活不是香车美女，也不是宴会游轮，竟然是坐在办公室里写作业。全天下恐怕也很难找出来第二个了。 张怀南在物理作业本上抓耳挠腮时，一辆辆运货卡车开出工厂，把新款的火鸡面运往各个商铺。这一批火鸡面里已经有了小卡片，有的小卡片上印的是水浒传人物，有的是‘‘再来一包’’。中午，这些新的火鸡面就被摆放到了很多货架上。 李明浩是实验小学四年级的学生。这天中午，他像往常一样，放学后来到校门口的小卖店，买了一瓶绿茶和一包火鸡面。 李明浩的父母工作地点都太远，中午没时间来接送他回家。于是李明浩每天中午都去学屋休息。去学屋之前，他总习惯买一些小零食，边走边吃。小孩就是这样，每天不吃点小零食，总觉得生活少了点什么。 李明浩撕开火鸡面的包装，刚要下嘴，忽然怔住了。 一张四四方方的小卡片，正安安静静地躺在面饼旁边。 以前没见过这东西，李明浩好奇地拿出来，惊奇地发现卡片上写着四个字：‘‘再来一包’’。 再来一包？他先是怔了两秒，翻过去看背面的文字说明，扫了几眼后他明白了，凭借这张小卡片，可以到购买的店铺去再换一包火鸡面，而且是免费兑换，不花一个子儿。 竟然还有这种好事！看来今天自己是运气爆棚！ 不过还是有点忐忑，以前没遇过这种事，老板会愿意兑换吗？万一老板不承认这个东西怎么办？ 李明浩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去兑换太可惜了。于是掉头回到刚刚购买火鸡面的小店。商店老板在接收这批新货时，都知道了这种卡片的存在。一分钟后他拿着一包新的火鸡面出来了，脸上笑容洋溢，这卡片果然管用，老板很爽快地就让他拿了一包。 回到学屋，他找了个角落坐下，开始拆刚刚领的那一包。他心里隐隐期待着还会有一张再来一包的小卡片，打开包装袋以后他瞬间愣住，里面真的还有一张小卡片！ 不会吧？ 两次连中奖！ 一次中奖概率就够低了，两次连续中奖，何等渺小地几率啊！ 这运气……我得去买彩票啊！ 伸手把卡片抽出来，他发现不是‘‘再来一包’’的卡片，而是一张很绚丽的人物卡。塑料封装，摸在手里十分光滑，一种高贵的感觉油然而生！ 再看卡片正面，大风卷地，飞雪飘摇，一个提着长枪的身影，斗笠红缨，颇为帅气。 ‘‘豹子头林冲’’ ‘‘攻击力1000，防御力800’’ 正面两行字，翻到背面，则是密密麻麻的小字，写的正是林冲的人物小传： ‘‘豹子头林冲，东京（河南开封）人氏，梁山一百零八将之一原是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因其妻子被太尉高俅的养子高衙内看上，而多次遭到陷害，最终被逼上梁山落草。后火并王伦，尊晁盖为梁山寨主。他参与了梁山一系列的战役，为山寨的壮大立下汗马功劳。梁山大聚义时，排第六位，上应天雄星，位列马军五虎将，把守正西旱寨。抗击来围剿梁山军的官军、侵略北宋的辽国和剿灭国内造反的田虎、王庆、方腊势力时屡立战功。征方腊后病逝于杭州六和寺，追封忠武郎。’’ 李明浩正在仔细地读，旁边不知不觉凑过来好几个相熟的小伙伴，都注意到李明浩手里地卡片，大惊小怪地七嘴八舌起来： ‘‘这是什么卡啊！’’ ‘‘很漂亮的样子。’’ ‘‘某种牌吗？给我玩玩吧！’’ ‘‘不给玩。’’李明浩却把卡攥在手心里，‘‘这个我得好好保存，收集起来，以后还能兑奖呢！要是玩坏了就不能兑奖了！’’ ‘‘兑奖，兑什么奖？’’ ‘‘你们看。’’李明浩把火鸡面的包装袋一侧翻给他们看，上面写着长长的规则，活动的起止时间，各项信息，还有明确的活动规则： ‘‘集齐水泊梁山系列人物卡36种，可兑换精美笔记本一个，价值二十元。’’ ‘‘集齐水泊梁山系列人物卡72种，可兑换名贵钢笔一支，价值160元。’’ ‘‘集齐水泊梁山系列人物卡100种，可兑换纯银水浒人物模型一个，价值266元。’’ ‘‘集齐水泊梁山系列人物卡108种，可兑换笔记本电脑一台或手机一部，价值一万元。’’ 一群小孩都惊诧不已，他们头一次听说还有这种好事。一般的零食就只是简单的零食而已，吃完了就完了，没有其他附加的任何东西。没想到这种火鸡面还有集齐卡片兑奖的机制。 ‘‘前两天我还吃火鸡面来着。’’有个小孩发问，语气很是疑惑，‘‘可是那个时候并没有什么卡片啊！就只是简简单单一包火鸡面而已。这两天又上了一种火山面，味道口感都差不多，偶尔我也买买那个吃。’’ ‘‘可能是今天刚上的新包装吧。’’李明浩想了想道，‘‘我每天中午都买包火鸡面吃，但是是今天中午才发现里面有小卡片，包装袋上加了这种兑奖的说明。其实我除了这张豹子头林冲的人物卡，还见了一张再来一包卡。’’ ‘‘再来一包卡？那是什么东西？’’有同学好奇。 ‘‘我刚刚买了一包火鸡面，打开以后发现里面有一张小卡片，拿出来一看，上面四个大字，再来一包。我不懂什么意思，翻到背面去，看说明。背面上写着如果拿到了这种再来一包卡，可以去刚刚购买的商铺去免费兑换一包。’’ ‘‘你兑换成功了？真的假的？’’旁边的同学有些惊奇，‘‘一分钱不要？白白送你一包？有这种好事？’’ ‘‘真的，我又不是吹牛逼的人。我拿着那张再来一包卡回到店里，给了老板，老板马上就递给我一包。然后这一包开出来的就是豹子头林冲的人物卡。’’李明浩诚恳的解释。 学屋里的小孩们面面相觑，都有些动心。 小孩的世界是很简单的。其实吃什么零食不太重要，主要就是要的那个习惯。而现在，火鸡面里出现的小卡片充满了诱惑。如果抽到再来一包奖，就可以免费得到一包。如果天天吃，能集齐那么几十张水浒人物卡片，就能兑换很多东西，下至笔记本电脑和钢笔，上至纯银的雕像模型和昂贵的手机电脑。这份诱惑不可谓之不大。 ‘‘我这就去买两包看看。’’一个小孩忽然说。 ‘‘我也要去！’’另一个小孩附和。 小孩最喜欢的就是扎堆凑热闹和跟风，有一个要去的，能带动一大批。很快，学屋里跑出去一大群小孩，到校门口的商店买火鸡面去了。 李明浩睡了个午觉。下午上课，和同学聊天，他买火鸡面抽到再来一包卡和豹子头林冲人物卡的事又被班里很多同学知道了。很多男生都对水浒传感兴趣，甚至是林冲的小粉丝。闻言都想看看李明浩手里的卡。李明浩只是把卡捧在手心里短暂地给他们瞧一眼，一旦谁伸手要拿着看看，李明浩就立刻把手缩回去，把卡片护的像宝贝似的。 ‘‘真小气。’’一个同学愤愤地说，‘‘不就是一张卡么？我今天晚上放学就去买，买十包，肯定能抽出来很多人物卡！’’ 要是张怀南能听到这句话，他估计要乐疯了。 同样的情形，正在整个年级，整个学校，乃至全市的小学上演。 火鸡面里的精致小卡片，因为其美观和实用价值，在一天之内，摇身一变，成了众多小学生追捧的时髦玩意儿。很多学生都盼望着把这些卡片集齐，兑换昂贵的奖品。还有就是欣赏不同人物卡的造型以及简介。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下午放学。 学校门口的商铺老板们惊诧地发现，今天涌进店里的小学生，比以往要多得多。 而且来的小孩们，不说99%，至少也是一多半，都异口同声地嚷着要火鸡面。 货架上的火鸡面几乎是被一扫而空。历史惊人的重演。仿佛时间又回到了火鸡面刚刚出现在商场上的时候。 小学生们嚷着火鸡面没有了，老板老板快点补货，要买火鸡面。 老板指指火鸡面的货架旁边，放着整整齐齐火山面的货架，说道：“‘那种火山面和火鸡面差不多，可以买那个。’” 结果老板根本没想到，学生们根本不买账，纷纷摇头，说不要火山面，火山面里没有可以收集的人物卡，只有火鸡面里面有。 老板无奈，只得到仓库去，把一箱又一箱的火鸡面抬下来，卖给焦急等待地学生们。 学校门口出现了奇景，各大商店门口，小学生们拿着一袋子又一袋子的火鸡面出门，在门口把所有的包装袋都撕开，就为了掏出里面的小卡片来看一眼。 ‘‘耶，新人物，拿到杨志了。’’ ‘‘我拿到了花和尚鲁智深。’’ ‘‘杨志厉害还是鲁智深厉害？’’ ‘‘不知道，你看看你那个上面标注的攻击力和防御力数据？’’ ‘‘我这个上面写着，杨志的数据，攻击力900，防御力1200。’’ ‘‘鲁智深的攻击力是2000！可是为什么防御力只有600，好菜的样子。’’ 第一天，抢购火鸡面的风潮只是刚刚开始。 第二天中午，就彻底爆了。 学校门口的各个小店里都挤满了人。小学生们几乎是用抢的。因为每个人都买好几大包。小商店的货架并不大，一眨眼的功夫，过去两三个人伸手，就直接给卖空了。剩下的只能干着急，等着老板去仓库抱新一箱的火鸡面下来。 不用说，都是为了小卡片。 很多有钱的小学生甚至会一口气买二十包火鸡面，多的自己吃不了，把里面的卡片取出来以后，就把面给自己的同学朋友吃。可以说，他们纯粹是为了卡片而买的。甚至有一些购买者，本身并不喜欢吃火鸡面，但是为了收集卡片，只能一包包地买回去。 有点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 火鸡面遭到抢购时，几乎同一个货架上，挨在一起的火山面却出现了无人问津的情况。几乎没有小孩去哪怕看一眼火山面。很多店铺货架上的火鸡面已经补货补了几十次，而火山面竟然一次没补，还维持着原样儿。 终于，有店老板拿起来电话。 ‘‘喂，是生产火山面的工厂吗？’’老板得到电话那头肯定的答复后，犹豫了一下说，‘‘不好意思，之前下的五十箱订单，能不能退掉？’’ 第六十三章 郑观海的叹息 郑观海坐在办公室里，面沉如水。脸色铁青的像吃了苍蝇。 他快要气炸了，胸口里像是埋着一座即将喷发的，已经开始冒出滚滚浓烟的活火山。 秘书刚刚过来汇报了一个情况，这个情况让他既愤怒又茫然，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情况是，突然而然，今天出现了大规模的退货潮。原先订购了很多火山面的厂家，突然来了个电话，要求把之前下的订单退掉一大半，甚至全部退掉，语气非常坚决，斩钉截铁，几乎没有商量的余地。 客服人员一开始还没意识到什么，公事公办地办理退货手续，直到退货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地响起来，他们才感到奇怪和害怕。他们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按理说一切都和之前一样，怎么会突然开始疯狂退货呢？ 客服人员留了个心眼，询问那些要退货的老板，为什么要退货，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有什么不满意的请尽管说，我们会帮您解决和处理。 有的老板似乎不愿意透露发生了什么，只是说东西没有任何问题，货都是好货，之所以退货是一些私人原因。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客服人员也不好问，只好规规矩矩地给办理退货手续，然后讲一些客套话，什么感谢您对本公司和本产品的支持和信任，谢谢惠顾，以及欢迎以后再光临。 有的老板愿意说为什么退货，却说的非常委婉：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销量不及预期，有一定程度的销量下滑，可能是顾客们的新鲜劲儿过了。买的太多屯着容易过期，食品这种东西还是新鲜的好，等以后存货卖光了还会来订货的。 还有的老板比较耿直，心直口快毫不遮遮掩掩：你们的货卖不出去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孩子愿意买了，现在都在抢购火鸡面，抢购的非常疯狂。火山面完全没有人光顾。 客服人员懵了，询问为什么会这样。心直口快的老板不耐烦的说我哪知道啊！肯定是你们的产品出了问题了呗，至于出了什么问题不要来问我，我又不是你们工厂的员工。快点给我退货退钱，麻利儿的。。 客服人员把这些讯息上报给秘书，秘书又把这个消息告诉给郑观海。 郑观海听秘书说话时正端着一个骨瓷杯子喝茶，他最近想要成为一个儒雅的贵族，而不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富二代，因此他试着用品茶来磨练自己的心性，使自己看起来稳重大气。但是听着秘书的汇报，听着听着他就怒火中烧，猛地把杯子摔碎在地上，什么儒雅什么风度全忘的干干净净，他朝着秘书咆哮，说我雇你当秘书不是让你在这给我诉苦的，是让你办事的，你去找人给我实地调查一下，去看看销售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秘书很委屈地溜掉了。 郑观海看着地面上流淌的茶水和四分五裂的瓷片，叹了一口气，有种无力的愤怒感。 本来这几天一路顺风，销量一直在上升，眼看着到周末就能占据将近一半的市场份额。可是晴空霹雳突降暴雨，不知道为什么，毫无征兆地就开始大面积退货。可以说几乎是所有的商家都在退货。原先大力支持火山面的那些店主忽然就倒戈了。 这不是个好兆头。 郑观海深知一个道理，露出水面被人看到的部分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原因往往非常致命。 现在的大批量退货可能只是失败的开始。很可能这种退货风潮会持续下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可怕了。这个工厂还没有回本，厂房的贷款还没有还完，工人的工资还没有发，设备的养护也需要钱。如果货物卖不出去了，对于一个负债累累的工厂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底裤都能输掉的那种。 最让郑观海恼火和无力的是，他得知了一个消息，现在学生们虽然不买他的火山面，但是已经开始了疯狂抢购火鸡面的热潮，而且非常猛烈，到了一种接近脱销的程度。 这种现象很可能说明，火鸡面以某种手段发动了反击。通过反击逆转了被压榨市场份额的颓势，开始反过来一点一点地蚕食火山面的份额。不，一点一点的蚕食不合适，现在的情况来看，简直就是兵败如山倒，迅速崩溃一泻千里。 看来张怀南那个毛头小子还留有后手，一见到市场份额被侵占，立刻动用秘密武器，重新夺回霸主地位。 必须得做点什么，才能稳住阵脚。 可是该怎么办呢？ 郑观海焦头烂额，甚至还觉得隐隐有一丝不安。他想起出家门前对父亲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要把这个工厂做大做强，日进斗金财源广进，然后五倍十倍地还给父亲借来的本金。 前几天他觉得这个吹出的牛逼很可能会变成现实，没想到辛辛苦苦几个月，一夜回到解放前。突然而然就不行了。非但不能赚钱，反而有赔钱倒闭的风险。 办公室的地板上，茶水静静流淌，郑观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张氏食品有限公司，厂长办公室。 张怀南喜上眉梢，满脸笑意。 他的办公室就在销售部的办公室隔壁。此时此刻，他能听到隔壁不断响起叮铃铃的电话声，还有销售员们七嘴八舌的通话声。 刚刚张千茂来向他汇报：新一轮的抢购潮，已经出现。 原先要求退订的商家，都又把退订的货买回来了，甚至还进行了加订。 几乎所有的商家，都开始疯狂的订购。少则一口气订购五六十箱，多则成百上千箱。 本来工厂仓库里积压了一部分的火鸡面，短短几个小时之内，就全部售罄，清货了。运货卡车一辆又一辆地开进工厂来，又一辆又一辆排着队出去，载着满车厢的火鸡面，送往全市各地。 张怀南也没想到，这次的抢购潮竟然来的如此猛烈。甚至，比前一阶段火鸡面刚刚推出市场时，火爆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上午他回大学里拿了一趟作业纸，路过大学的附属小学时，他惊奇狂喜地看见大批大批的小学生手里拿着火鸡面在街上走，一边吃一边看从袋子里掏出来的卡片。一看那个景象，张怀南就知道，这次火鸡面的销售，算是卖爆了。 失去的市场份额一夜之间重回手中，他很想看看此时此刻郑观海的表情。愤怒？哭？还是不敢相信？总之肯定不可能是笑着的，除非被打击傻了。打击傻了不太可能，谁心理承受能力那么脆弱啊。 喜讯不仅仅有火鸡面的畅销，还有干脆面的项目进度。 第六十四章 老板的考试 张怀南又订购了两条大型生产线，已经在发来的路上，即将到货。这两条生产线 将会彻底填满厂房的空间，简而言之，就是已经到了极限。再想增加生产线，扩大产能，就得再去租一个厂房了。 这两条大型生产线来了以后，就可以很快地开始生产干脆面。 张千茂正在联系包装公司设计制作干脆面的包装袋，已经谈妥了大部分事宜，估计很快就能签合同开始供货。配方也有了更好的进展，现在已经有六种口味的干脆面研发成功了。张千茂每一种都反复试吃了多次，确定口味很好，一旦卖出，必然大火。 喜讯还不止这些，邵泽和梁唐依也发来了新工厂的内部图片： 机器设备已经到位，工人们已经召集足够，正在进行培训。预计最快下个星期四或者星期五，就能开始投产。邻江市的各个学校门口的商铺以及超市都联系好了，全部进行了一批试订购。毕竟火鸡面在这边这么火爆，邻江市的商家们心里也有底。张怀南在这里书写的销量辉煌，不出太大的意外，很快会被邻江市的工厂再次书写。 到时候两个工厂加起来，能产生的利润就是一个庞大的数字。 张怀南数学一般，他粗略的算了一下，如果两个工厂全部开足马力生产，而且产出多少就能卖出多少，那么一天的纯利润能达到惊人的八十多万。就算销量没有这么火爆，维持一个比较火热的水平，每天的盈利大概也有四五十万左右。依然非常的可观。简直就是可观的爆表，赚发了。 而且最关键的，今天是周六。 系统之前告诉自己，只要挺过一周，火山面的公司就会受到重创。 明天只剩一天，一周就顺利挺过去了。张怀南扪心自问，对自己这一周的操作还是很满意的。本来步步后退，靠着自己的好主意以及魄力，迅速扭转颓势，反败为胜。可以说取得了不小的胜利。 但是，系统所说的郑观海的火山面公司会受到重创，是什么意思呢？ 一颗陨石把火山面公司夷平了？ 他们工厂的机器突然发生了爆炸？ 郑观海欠下三点五个亿，带着他的小姨子跑路了？ 不知道，想破头也想不出来，只能等着明天拭目以待。张怀南感觉系统不会骗自己，明天估计会发生什么大事。 不想了，背单词。 张怀南低下头去，办公桌上摊开着一本六级词汇的小书，上面已经写写画画做了很多标记。 他已经背了好几天的单词了。没事的时候他就坐在办公室里背单词。 原因很简单，几天前，有同学给他发消息，周末要举行一场模拟测验，因为六级考试名额有限，所以进行这次测验以便于选出一部分同学参加考试。 换而言之，这次周末测验，如果考好了，就能参加英语六级考试，如果考不好，就得等下个学期了。 张怀南觉得自己应该考一考。英语六级证书他不香吗？于是刻苦学习。 翌日。 张怀南早早来到学校。 考试的地点在一教学楼404号教室，是一间很大的阶梯教室，不过进门的时候张怀南一看教室门牌号，心里直犯嘀咕： 404教室？ 还真是不吉利的教室啊！很多网站崩了以后就会出404找不到页面警告，张怀南对这组数特别敏感。 教室是很大的阶梯教室，因为有好几个班的学生，总共500多人同时考试，自然要找个能容纳的下的阶梯教室。 已经来了大概一百来号人。张怀南认识一些，冲他们挥手打招呼。 ‘‘啊张怀南！’’一个女生惊呼。 ‘‘怀南你怎么来啦？’’一个男生吃惊的一推眼镜。 ‘‘稀客稀客，好久没见你来上学了！’’一个玩的很好的同学揶揄道。 ‘‘你走错了吧？我们这个教室今天是考试用的。’’有同学以为张怀南是走错教室了。 张怀南被同学们的反应气的鼻子都歪了。 我来考试不是很正常吗？ 我多么勤奋刻苦的三好学生啊！ 怎么都这么说呢，就跟我是什么不学无术的二世祖似的。 张怀南找到几个英语成绩不错的学生，臭不要脸地坐到他们旁边。 ‘‘各位就靠你们啦！’’张怀南觍着脸恭维好学生们，‘‘我英语水平也就够呛，但是你们都是英文顶呱呱的大佬啊！一会考试以后还指望着抱你们大腿啊！’’ ‘‘张总客气！’’一个好学生不好意思地说，连张总都叫上了。 ‘‘张总手底下还缺人吗？’’有学霸试图找工作，态度竟然有些许认真，‘‘您看我咋样？’’ ‘‘对啊怀南，苟富贵勿相忘啊！让我们跟着混口饭吃吧！’’另一个学霸也道。 张怀南有些懵，没想到会来这么一出，学霸们找自己要工作？ 其实张怀南不知道的是，上次他来学校里招聘，事迹已经在同学之间流传开了。现在张怀南声名远扬，简直就是一根行走的大腿。同学们都想抱。 毕竟这年头找工作越来越难，而张怀南的生意如日中天，红红火火，以后很有可能会做大做强。最关键的是张怀南给的工资基本上都是同行业最高的，五倍到十倍的工资你敢信？成万成万地发奖金你敢信？但是这些事都是张怀南真真正正做出来的。怀南火锅店，还有现在的张氏食品公司，都已经发了好几轮上万块钱的工资了。这种事不可能瞒得住，大家都知道，甚至还有传十万奖金的。有鼻子有眼。 这么好的老板到哪找？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 ‘‘大家是人才啊！求之不得寤寐思服的人才！毕业以后万一想来找我，那不是要的问题，肯定高薪大经理！’’张怀南毫不含糊，他留了个心眼儿，没有立即说要人，而是说毕业以后，这样一来拖延了时间，二来等这批人毕业，估计自己的商业帝国已经初具规模了，给个经理职位就是洒洒水的事儿。 第六十五章 21个未接电话 几个学霸都很高兴，连连恭维张怀南： ‘‘这么说我就放心啦！’’ ‘‘等我们毕业一定去投奔你！’’ ‘‘跟着张总有肉吃啊！’’ ‘‘您放心，就算这次考试我不过，把答题卡写您的名，也得让您通过！’’ 张怀南听的真激动，原来当老板是这么好的事，可以让学霸们激情满满地和自己‘‘合作’’考试。有学霸们这番表态，自己这次肯定是稳了，保准能过。要是自己这么样了还过不了，那恐怕这几个班就没人能过了。 正在说话间，教室门口走进来威风凛凛的监考老师，手里提着一大本试卷。锐利的目光扫视全场的学生。 ‘‘再过十分钟就开考了！想上厕所的抓紧去上厕所，把手机都静音或者关机或者飞行模式！放到前面的手机袋子里！然后找位置坐好！’’老师威严地下令。 教室前面有挂在墙上的手机袋子，里面是一个个的小格子，每个格子上有印的编号，专门用来放手机。所有学生都呼啦啦站起身来，把手机装进手机袋里。张怀南也不例外，把手机开到飞行模式，这样就不用担心有电话打进来响，然后到教室前面放进袋子里。 还有十分钟，张怀南在位子上和附近的学霸们聊天： ‘‘张总最近生意怎么样啊？’’ ‘‘挺好挺好，一帆风顺。’’ ‘‘听说学校的元旦晚会要表彰大学生创新创业之星？非张总莫属吧！’’ ‘‘哎呀什么非我莫属啊！’’张怀南打哈哈，其实他之前和校长通电话时，已经知道这个奖项学校打算颁发给自己了，但是这种内幕消息自然是不能乱说，‘‘咱们学校这么多人，卧虎藏龙，指不定谁是谁呢？’’ ‘‘肯定是你！咱们学校虽然有一些创业的学生，但是哪有你做的这么成功啊！短短半年多，竟然已经有三家公司了！这个履历太惊人了！’’ ‘‘肯定是未来的世界首富。’’ ‘‘就是就是，世界首富会拿不到创新创业之星的奖吗？不可能，这个奖绝对是你的。’’ ‘‘不一定不一定，同学们都很厉害啊！’’张怀南故作谦虚，实际上听到大家的夸奖，他心里还是很飘飘然的，都说拍马屁不好，可是马屁谁不爱听啊！ ‘‘肯定是你！’’学霸们坚持，异口同声地说。 ‘‘那就借大家吉言，万一元旦晚会能拿到这个奖，我就把怀南火锅店清空一晚上，包场请大家吃火锅！’’ ‘‘太好了，一言为定！’’ ‘‘羊肉围脖能整吗？’’ ‘‘能整能整！什么肉都能整，能吃多少吃多少，扶墙进扶墙出！’’张怀南爽快地点头，作为火锅店的老板，请同学们吃顿饭还是绰绰有余的。每天火锅店挣得钱够全系院的同学大吃大喝了。 一边拍马屁一边故作谦虚，过了十分钟，到了考试时间，铃声叮铃铃急促地响了一阵，老师开始下发试卷和答题卡。 ‘‘考试过程中不允许作弊，不允许交头接耳啊！手机平板还有其他的通讯设备都不准带！小纸条也不行！一旦发现作弊，取消考试资格！’’老师一边发试卷一边说道，都是每次考试之前都要反复强调的东西，这套说辞都听腻了。 张怀南最后和附近的学霸们交换了一下眼色，不说话了。 考试时间和六级考试时间一样，是两个小时整。试卷用的是英语组老师自己出的，模拟六级考试形式的一张仿真卷。张怀南也并不是啥都不会，之前也断断续续地学了一些，因此做起来感觉还可以。早早的做完了，他就开始东瞧瞧西看看，那些学霸们注意到他在不安骚动，都很配合，悄悄的把试卷往他这个方向挪移，露出一大部分。于是张怀南毫无任何压力地得到了好几份答案，对照着自己的答案进行修改。 太爽了啊！张怀南心里暗想。 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了。考试铃声叮铃铃地响。老师开始收卷。收完卷，老师点了一下数量，点点头说大家可以走了，一群学生哗啦啦站起来，去前面的手机袋里拿手机，然后鱼贯而出。 张怀南拿到自己的手机，关闭飞行模式。 这一下把他吓了一跳。 手机刚刚收到信号，就叮叮叮响个不停。张怀南感觉手机跟漏电了似的在自己手里震动。他还以为是手机坏掉了。 定睛一看，不是手机坏了，是张千茂。张千茂给自己打了足足21个电话，一开始是用手机号打的电话，后来甚至用了qq电话和微信电话。同时梁唐依和邵泽各自给自己打了三个电话。 很显然，情况十万火急，但是自己在考试中，手机开了飞行模式，根本没有及时和他们通话。 张怀南心里咯噔一下，这么密集地联系自己，绝对是出大事了。 张怀南赶紧回拨给张千茂。 ‘‘喂，千茂吗？’’张怀南站在走廊角落打电话，‘‘怎么个事？’’ ‘‘老板啊！出大事了！食品监督局的来检查了！’’张千茂说道，语气有点气喘吁吁，‘‘他们刚走，来的时候一点消息都没有，也没给通知也没有什么信息，就是几辆车突然就到工厂门口，出示了证件，要求检查厂房的卫生和生产情况。毫无准备他们就进来了。’’ ‘‘结果怎么样？’’张怀南紧皱眉头，‘‘我记得我之前给你说过，厂房的安全标准一定得做到万无一失，卫生条件时刻保持。’’ ‘‘您说的我肯定是不遗余力去办啊，幸亏咱们工厂确实安全卫生保持的过硬，检查的人到处看了一遍，点头说很不错，这是他们见过最好的工厂之一。说这种不打招呼的突击检查以后还会有，希望我们继续保持。’’张千茂道。 ‘‘那就好那就好。’’张怀南松了一口气。 他一直要求工厂的卫生安全标准做到最高，用料就算不是最好的，也至少得是中上等的原材料，因为毕竟是生产食品的工厂，而且是主要卖给小学生的火鸡面干脆面，如果卫生不达标，首当其冲受害的就是孩子们，这是不能容忍的。 第六十六章 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 张怀南感觉很欣慰，突击检查都没问题，说明自己手底下的工人们对自己的命令贯彻的很好。他有种自己是良心企业家的感觉。这种感觉比多挣个百八十万都要舒服。 ‘‘既然平安无事，那你急吼吼的给我打那么多电话做什么？’’张怀南问。 ‘‘是检查组的人想见见工厂老板，说有些事要说一下。’’张千茂说，‘‘然后给您打电话，一直打不通。’’ ‘‘我在学校考试，手机开了飞行模式交上去了。检查组的人走了吗？我现在往回赶还来得及吗？’’张怀南焦急地问。 ‘‘来不及了老板，他们刚走。’’张千茂道，‘‘等了你一小会儿，但是他们还有检查其他工厂的任务，就先走了。但是他们留下来一些文件，说请你看看，或许有帮助。’’ ‘‘我这就回去，你把文件放我办公桌上吧。’’张怀南挂断了电话。 这可不是件小事。张怀南几乎是一溜小跑着出了校门，校门口一直停着很多准备接客的出租，于是他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工厂。 进了工厂，沿途的工人都问老板好。张怀南不停地点头说你好你好，迅速跑到自己办公室去。他隐隐有预感，检查组的人留下的东西一定非常重要。 到了办公室，一份厚厚的文件已经摆在自己的桌上，a4纸大小的文件，足足有两三本小说那么厚，张怀南坐下就开始看。 果不其然，确实是一份很有帮助的东西。 主要内容，无非就是一些政策性的文件，什么可以提供给小微企业的贷款啊、快速申报手续啊、退税和减税政策啊、食品企业的创业扶持之类的。 这些东西可以说非常有用，能帮助张怀南更好的发展自己这个刚刚立足的食品公司。 秘书梁唐依还在外地，没法端茶倒水地伺候他。张怀南只好自己沏了一杯茶，抱着那些文件，开始仔仔细细地阅读起来。 不知不觉，一读就是就近一个小时，他弄懂了很多东西，知道原来自己的工厂可以享受那么多的优惠和扶持。这些文件实在是太有用了。可以省去很多工厂发展的阻力。 办公室门忽然被急促地敲响。 ‘‘请进！’’张怀南被敲门声打断了思绪，抬起头来，看向门口。 门立马被推开，张千茂奔进来，脸上满是喜悦之色。 ‘‘老板，郑观海的火山面，完蛋啦！’’张千茂狂喜地说。 ‘‘什么？完蛋了？’’张怀南懵了，几秒后他反应过来，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你是说……’’ ‘‘没错，完蛋了。我有个亲戚是开卡车给各个工厂送货的，他说他得到消息，今天检查组突击检查，郑观海的火山面工厂的生产环境出了大问题，简直就跟黑作坊一样。生产的大量残次品和不合格品。’’张千茂道，‘‘他们工厂已经被封禁了，还要召回市面上所有的火山面，搞不好他们工厂包括郑观海，还有人要吃牢饭。’’ 张怀南震惊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原来系统所说的，只要撑过一周，郑观海的火山面工厂就会受到毁灭性打击，原来是这样？ 真是出乎意料，但又在情理之中。 郑观海的人品张怀南是清楚的，不是什么好人。 郑观海会弄虚作假，为了省一些成本钱糊弄卫生条件，无所不用其极，张怀南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有句老话叫天作孽，犹可存，自作孽，不可活。还有句俗话叫不作不死，说的就是郑观海这种黑心商家。开业短短不到一个月，就扑街。也是绝了。 张怀南冷笑一声，点点头。 一切尘埃落定了。自己创业生涯的第一个竞争对手，以这种可耻的方式，自我失败。 与此同时，火山面工厂。 郑观海的办公室里，一片狼藉。 桌面上所有的文件都被扫到地下，茶杯摔得粉碎，茶叶水满地流淌。 郑观海瘫倒在老板椅上，衣衫不整，仰望空荡荡的天花板。眼神里尽是绝望。 刚刚他在办公室里发了足足一个小时的火，把手底下的人全狗血淋头地臭骂了一通。吼叫声传荡整个工厂。随后把所有手下都辞退了。 但是他心里知道，其实真正导致自己工厂崩溃的，并不是这些手下们，他们只是在执行自己的命令罢了。 现在一切都完了。一切都晚了。 火山面工厂关门倒闭，已成为定局，无法逆转。 最关键的是，他已经得知了两个消息。 第一个消息是，他有坐牢的可能。他的父亲正在花钱聘请律师，最好的律师，寄希望于打官司时能给他减减罪行。 第二个消息是，他狠的咬牙切齿的竞争对手张怀南，度过了这一关，张氏食品有限公司，几乎是以满分通过了检查组的突击检查。最近全市有一个小微企业的扶持项目，有了这一次的满分答卷，张氏食品有限公司，几乎已经拿到了这个扶持项目的入场资格，甚至会成为重点扶持的对象。毫无疑问，张怀南会变得越来越成功。 而自己呢？已经没有希望了。 火山面输了，他输了，输的无地自容，输的彻彻底底。 半个月前，不，一周前，他还满怀信心，要让张怀南尝到得罪自己的代价，要让张氏食品有限公司破产倒闭。 可现在，事情恰恰相反，张怀南继续风光得意，而自己遭到了彻底失败，连翻身的可能都没有了。 还能怎么样呢？ 就这样吧。 郑观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累了，趴在桌子上，现在什么都不想了，只想睡一会儿。所谓的心灰意冷，心如死灰，绝望，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刚睡下没多久，手机忽然响了。 掏出手机来一看，是父亲打来的。 ‘‘喂，父亲。’’郑观海有气无力地说。 ‘‘律师我已经找好了，最好的律师，说不定会有转机。’’父亲的声音，虽然平静，但是听得出他在尽量克制着愤怒和失望。 ‘‘嗯嗯，好的。’’郑观海无话可说。 ‘‘火山面的损失我已经降到最低了。’’父亲话锋一转。 第六十七章 极高的评价 ‘‘什么意思？’’郑观海没听懂，火山面工厂倒闭，欠了一屁股债，怎么可能把损失降下去？ ‘‘有人愿意高价收购火山面工厂，包括厂房、设备，甚至接收全套的工人。’’父亲说，‘‘对方开出了一个还不错的价格，承诺分期付款，两年内还完。我让会计计算了一下，我们家的损失，大概能控制在一百万之内。’’ ‘‘那太好了！’’郑观海高兴起来，本来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一下子坐直了，这个消息简直是不幸中的万幸，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愿意全盘接手工厂。 一百万对于郑观海的家庭来说，虽然也不是什么小数目，但是完全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郑观海本来预期，损失会超过一千万。没想到这么快就缩小变成了十分之一。不得不说这是个天大的喜讯。如果已经失火了，那么能尽快地救火就是好事。 姜还是老的辣，没想到父亲这么快就想办法挽回了损失。郑观海有些唏嘘，他一直想着能在经商这方面接近或者超过自己的父亲，但是没想到现在看，自己还是差的太远。 ‘‘对了父亲，要购买火山面公司的是哪家公司，您的老朋友吗？’’郑观海想起来这件事，询问到。 ‘‘不是老朋友，恰恰相反，是张氏食品有限公司。’’父亲冷冷的说，‘‘你的死对头。’’ 父亲的声音不大，但是在此时此刻，传到郑观海耳朵里犹如雷鸣。 ‘‘父亲……您在说笑吧？’’郑观海难以置信，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不能卖给他们啊！卖给谁都不能卖给他们！我不同意！’’ ‘‘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父亲的语气骤然严厉起来，狠狠地斥责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郑观海想辩解，但是却说不出话来，他找不到给自己辩解的理由。 ‘‘你什么你！我早就给你说了，要本本分分做生意，踏踏实实做人，不要玩那些歪门邪道的，现在把自己玩死了吧！’’父亲的口气愤怒起来，终于克制不住对于烂泥扶不上墙的儿子的失望，‘‘我和张怀南已经在电话里确定好了，后天上午就签合同，作为公司的老板，你得去给我签字。到时候对人家客气一点，低头服个软，把你那个纨绔子弟的脾气给我收一收！’’ ‘‘我不去！’’郑观海气的脸红脖子粗，一想到要再次面对曾经羞辱过自己的那个人，他就觉得无地自容，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难道自己还要低声下气地去对待羞辱自己的人吗？ ‘‘你要是不去，把这事黄了，你就给我出去打工去！我就没你这个儿子！自己拉的屎，要我给你擦屁股！你是个大人啦！不是个小孩了！’’父亲怒吼，挂断了电话，看来这次是真动怒了。 郑观海憋了半天，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后悔，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只剩一下下的啜泣声。 一转眼，时间来到了后天上午，签合同的时间。 签合同的地点在市中心的一处茶楼，本来郑观海的父亲想约在五星级酒店，要一个大包间，边喝边谈，毕竟一般的生意都是这么谈的。有句话叫‘‘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喝下马’’。但是张怀南明确的提出不喝酒，也不搞铺张浪费的吃席，合同事先都商议好了，就是签个字的事，不需要那么铺张浪费。最好定在茶楼，要两杯龙井就足够。 张怀南性格如此，他受不了酒席应酬。习惯按流程来。公事公办，不需要搞什么酒场文化。 郑观海一千一万个不情愿，还是咬牙去了茶馆。他想通了，大丈夫能屈能伸，自己做的事自己得承担。为了挽回几百万的损失，张怀南今天对他说什么，他今天都要咬牙忍下来。 结果没想到，张怀南压根没来。 来的是张怀南的秘书，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她带来了合同，张怀南已经在合同上签字了。而且她什么人都没带，就自己一个人来的，丝毫不紧张，态度十分悠闲。毕竟她代表的是买主张怀南，有钱的是大爷，这次收购说起来是商业合作，但是大家都清楚，实际上是一次郑观海父亲求张怀南的交易。 反观自己这边，来的人可谓浩浩荡荡，郑观海带着两个伙计来了，郑观海的父亲带着一众律师、经理、说客，甚至还有花瓶作用的漂亮秘书。足足有十几个人。 梁唐依把合同给郑观海以后，郑观海转交给律师核对合同的内容。梁唐依也不和其他人交流，就是简单的掏出手机来……开始聚精会神地玩连连看，边玩边等。 律师很快把合同核对完了，没有问题。郑观海签字按手印，递给梁唐依，还没等伸出手来例行公事地握握手，梁唐依拿着合同，说了声感谢合作，再见。随即头也不回地走了。 事情比自己想象的简单。对方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并没有借机羞辱自己什么的。郑观海松了一口气，倒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张怀南没来，挺可惜啊。’’郑观海的父亲却说，语气里那份失望，不是装出来的。他是真的觉得张怀南没来有些可惜。 ‘‘父亲你……’’郑观海懵了，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胳膊肘往外拐，说出这种话来。 ‘‘我原本想着，张怀南能来，你能和他见一面，感受感受他的气场，学一学他的精神风貌。现在看来没机会了。’’郑观海的父亲感叹到。 郑观海无语凝噎。学习张怀南？打死我也不干！ ‘‘我知道你不服气，我知道你觉得气得慌。但是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你的路还很长。’’郑观海的父亲语重心长。 ‘‘张怀南这个小兄弟，是个人物。我敢肯定，只要不出太大的意外，假以时日，他必然能成为商界的巨子，甚至成为咱们市的首富也说不定。再往上我就不知道了，已经超出了我的视野范围。’’ 第六十八章 郑观海愣了愣，他熟悉自己的父亲，父亲一直是评价比较苛刻的一个人，很多有名的大老板企业家，父亲都对其不屑一顾，或者是评价平平，很少有让他出口夸赞的人物。可是现在，父亲竟然会对这个毛头小子如此夸赞？ ‘‘有句话叫做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把张怀南视为对手，你真的了解他吗？’’父亲伸手，旁边的秘书立刻递过来厚厚的一个文件夹。 父亲把文件夹递给郑观海，郑观海接过来，感到疑惑，这里面是什么？ ‘‘这是我找人调查的，张怀南的事迹和履历。你回去仔细地看一看，学习学习。如果你能把他的品质和头脑学到五分之一，我也就对你彻底放心了。’’ …… 张怀南变得越来越忙。 他本以为自己生意做大，就可以有很多钱去吃喝玩乐，花天酒地地享受。现在他发现，根本不是这样的。要不是梁唐依从外地回来了，天天给自己带饭吃，恐怕自己连泡面的时间都没有。 张怀南最近要忙的事情有这么几个大项： 1 刚刚把郑观海的火山面工厂收购，需要加紧时间消化。 2 邵泽在邻江市建立的工厂已经开始初步试生产，自己也得盯一盯。 3 最近市里有很多小微企业的扶持政策，还需要自己去争取去参与。 4 干脆面已经有七种口味研发完毕，准备投产。 5 舍长要开怀南火锅店的分店，而且不是一家一家地开，而是打算一口气开个四五家，需要钱，需要各种把关。 忙啊忙啊忙啊忙，简直要忙爆炸了！ 已经连续三天，每天晚上睡觉不足四个小时。从早上睁眼到晚上闭眼，基本上自己都是在忙碌。 张怀南有些崩溃，有钱人的生活，咋就这么艰辛呢？咋就这么枯燥呢？咋就这么忙碌呢？ 忙碌的不止老板张怀南，合伙人邵泽也忙的不可开交，梁唐依每天各种打电话，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张千茂天天跑的断腿。工人们也一直日夜赶工。整个张氏食品公司，上上下下，都处于一个极度疲劳的状态。 某天晚上，张怀南吃晚饭时，盘点了一下自己现在的情况。 不盘点不要紧，一盘点，发现竟然已经这么牛逼了！ 首先，怀南火锅店，马上会有三家分店在邻近城市开业，装修和人员培训都已经进入尾声，估计下个星期就能试营业。算上原来自己亲手开的那家火锅店，光是火锅店自己就已经有四家了。下辖服务员等工作人员将近三百名。 其次，航模公司。航模公司的生意没有特别火爆，处在一个比较平稳发展的状态。正式的雇员有二十个人，算上长期打零工的飞手，有五十个人。 然后就是规模最大的张氏食品有限公司。 自己亲自搞的这个厂房，加上收购郑观海的厂房，还有邵泽和梁唐依在邻江市建立的厂房，总共是三个厂房。大大小小的生产流水线已经达到了惊人的五十条，工人将近一千人！ 算起来，自己手底下等着发工资的职员，高达一千三百五十个之多，几乎是中学学校里一整个年级的人数了！ 张怀南查看自己的银行账户，再次吓了一跳，简直倒吸凉气。 显然，经过一段时间的经营，都已经回本了，银行账户上开始源源不断地累计利润。 现在的余额是：10467899.50元 一千多万！ 这个数字看上去可能不太多，但是实际上，在同级别的老板里已经非常可观了。要知道，工厂购买原材料的钱，自己都已经预支了。这个月要发的工资也已经转移到公司账户上了。甚至连需要还的贷款也转到公司账户上预留了。这一千多万，是张怀南纯粹可以拿去挥霍的钱。 要是按照这个速度，用不了几个月，自己的账户余额就能突破一个亿！到时候就是真正的亿万富翁了！ 亿万富翁，一个原本在印象里遥不可及的名词，一个想都不敢想的身份，一个曾经让自己仰头仰的断脖子的存在，现在居然近在眼前，可以说只有一步之遥。拿到这个身份，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成为亿万富翁，只是时间问题！ 张怀南的心情十分复杂。 有一处戏叫<<搜孤救孤>>，里面的程婴一上来就说：“千头万绪涌上心头”。 张怀南现在就是千头万绪涌上心头。 他觉得有些累，连日的劳作，通宵彻夜的加班忙碌，让他觉得疲惫不堪。 他决定给自己放个假。 有钱了，去花一花。 赚了钱如果不拿去挥霍，那么赚钱又干什么用呢？辛辛苦苦工作不就是为了挥霍的快感么？ 他打电话，把梁唐依和张千茂都叫过来，叫到自己办公室。 ‘‘老板，什么事您吩咐？’’张千茂问，态度很恭敬。 ‘‘我要放两天假。这两天没有重大事宜不要联系我，小事你们和邵泽商量着办，大事可以给我发短信。我要出去玩玩。’’张怀南一边说着，一边拉开抽屉，掏出四万块钱现钞，‘‘你们俩最近挺忙的，给点奖金，忙完了下下馆子喝喝酒，买买化妆品。’’ ‘‘好的老板，您歇息吧！’’张千茂连连说，接过钱。 ‘‘老板好好玩，打算去哪度假啊？’’梁唐依拿到钱喜上眉梢，殷勤地问，‘‘我去过好多地方，您要是想去什么地方，我可以给您推荐一下。’’ ‘‘也不是去玩，就是放松一下，可能睡个懒觉，看看小说，或者去河边钓个鱼啥的。’’张怀南神色疲惫，微笑道，‘‘或者去花花钱，买买衣服，买辆车，还有买套房子。我一直居无定所的，也不是个事儿。’’ ‘‘你们去忙吧，我喝口茶就走。’’张怀南道。 两个得力属下点点头，和老板道别道谢，出去了。 张怀南慢悠悠喝了一杯茶，披上外套，溜溜达达出门去。 这是一个晴天，阳光很好。 两天的假期，让张怀南心情愉悦。 第六十九章 给父母打钱 想想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闲暇和放松了。自从自己得到了系统，一直到现在，几乎一天休息日也没有过。 走到工厂门口，保安大爷笔直地站在那，脱下帽子来和张怀南打招呼。张怀南也冲他笑笑，点点头，走出门去。 第一站去哪呢？ 买个房子吧！买个舒舒服服的房子。 掏出手机来，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市里的售楼中心。 张怀南车上，忽然想起来什么，掏出手机来，登录网银，给父母的账户上，各转了一百万。 好久没给家里打钱了。打点钱让父母享受享受。先各给一百万，回头再打。 张怀南刚把钱转过去，父母的电话就来了。 ‘‘小南啊！你刚刚给我跟你爹的账户转钱了？’’母亲急吼吼的声音。张怀南的小名就是小南，父母从小叫到大。 ‘‘对啊。我寻思着最近天气不错，也不冷也不热，你们报个旅游团出去玩玩。我爹不是想看兵马俑吗？去看看兵马俑挺好。’’张怀南微笑着椅在车窗边打电话。 ‘‘你在哪来的那么多钱！整整两百万啊！’’母亲的声音透露着惶恐，‘‘小南你跟妈说实话，是不是干了什么违法犯罪的事儿了？咱不能这样啊，你快去自首，爸妈等你出来。’’ ‘‘什么跟什么啊！好端端的我就去自首，我一个遵纪守法好公民，扶过老奶奶过马路的好少年，警察叔叔不给我发奖状就不错了，还自首？’’张怀南乐了。 ‘‘那你这钱是从哪来的？’’父亲的声音，大概是把电话夺过来了。 ‘‘挣得啊。我之前不是给你们说了吗，我开公司了。最近公司生意红火。挣了一千多万，我这么多钱也暂时花不了，你们拿去旅旅游什么的。’’张怀南道。 ‘‘真的假的？挣那么多？小南你可不要骗爸爸妈妈啊，你干了什么事告诉我们就是，没关系的，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父亲语气还是不相信。 张怀南实在是乐了，不过想想也能理解，本来平平庸庸的儿子，突然而然就发家了，还发的这么狠，一般人估计都不敢相信。张怀南知道他父母一直都在想办法给他联系公务员教师之类的工作。还在想着托亲戚给他毕业后找个工薪的岗位。没想到张怀南突然就发财了。一时间脑子转不过弯来再正常不过了。 ‘‘这样吧，我从微信上给你们发发东西，你们看看。’’张怀南说，挂断了电话。他知道自己一张嘴说半天也解释不清，不能让人信服，必须得拿出点证据来。 张怀南从手机相册里选了一些照片，都是和自己操持的生意有关的，比如工厂的照片，火锅店的照片，收购郑观海公司合同的第一页，还有自己银行账户的截图，一股脑发到父母的微信上。 过了许久，父母相信了。 ‘‘小南你长大了，我和你妈妈喜极而泣。’’张怀南的父亲发消息道，‘‘那我们也不跟亲儿子矫情了，我们收拾收拾行李，报个旅行社去玩去，你忙吧！’’ 车忽然停了下来，司机回头，‘‘到地方了，售楼中心，23块八，您给二十三块吧。’’ 张怀南掏出钱包来，给司机递了一张五十，说不用找了，挺快的，剩下的就当小费了。 司机接过钱，笑笑，感叹了一句，‘‘小伙子我听见你打电话了，真羡慕你啊。’’ 张怀南谦虚地笑说没有没有，电话里吹牛逼的。 司机摇头，笃定地说你这满面春风的模样是装不出来的，肯定是人生得意的时候，我羡慕你不是因为你发了，是因为我年轻的时候也创业当过老板。但是后来失败了，来这里当出租司机养老。看见你，我感觉就像看见了万一成功创业的自己。得，也不跟您唠了，不耽误您时间。 张怀南下车，出租扬长而去。 这个售楼中心并不是某个单一开发商设立的，而是一个综合性的大售楼中心，全城足足十几家开发商都在这里设有服务人员。规模可以说是全市最大。从外面的停车场就看出来了，足足好几百辆车，里三层外三层满满当当，这还不算附近的地下车库。 张怀南溜溜哒哒进门去。里面人声喧闹。 大厅里好几处楼盘模型，都是最新开发的住宅小区，售楼员戴着麦克风，拿着激光笔，滔滔不绝地给看房客讲解，什么户型、采光、设计师、巴洛克、公摊小、绿化面积，等等等等，听的人耳朵嗡嗡响。看房的人也真是壮观，摩肩接踵熙熙攘攘，跟菜市场似的热闹。 张怀南不禁感慨有钱人真是多啊，现在房子那么贵，居然还这么多人挤在这里看房子。这架势就跟买房子不要钱似的。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是托儿，不过估计大部分都是真正有购房意愿的。最近黄历上好日子多，肯定有不少小两口打算结婚的，结婚就得弄套新房。 张怀南在大厅转了转，四处看看，发现都是一些小户型和普通的小区商品房，50平米到250平米的房子。可是张怀南不想要这么小的，他想要别墅。毕竟也是手握千万的大老板了，眼看就要变成亿万富翁的人，住套经济适用房或者精致小户型有点不大对劲。 张怀南想找人问问别墅从哪看，但是今天来看房的人实在是太多，那些售楼员都被叽叽喳喳的看房者围的水泄不通，根本搭不上话。 正在张怀南发愁的时候，他忽然看见靠近厕所的角落有一个穿售楼员制服的小姑娘，抱着文件夹站在没有人的地方，一动不动。似乎是在等人。 张怀南过去找她。看清她脖子上挂着的身份牌时，张怀南忽然明白了什么。 ‘‘姓名：贝千琴’’ ‘‘职位：实习售楼员’’ ‘‘工号：暂无’’ 原来是个实习生，她很可能是刚刚上班没多久，不大熟悉工作流程，所以在这里观望。看她表情就知道了，茫然无错，怯生生的，显然是被这里茫茫多的顾客和各种嘈杂声响弄得有点不知所措。 第七十章 豪宅 张怀南走过去，贝千琴条件反射似的微微鞠躬，瞪大眼睛说先生您好，我是实习售楼员贝千琴，您叫我小琴就行。张怀南没猜错，她确实是新人，经验严重不足，说话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似乎有种不自信的恐惧感。身为一个销售员，这样通常情况下是没饭吃的。 之所以说通常情况下，是因为张怀南来了，他是个例外，是个善良的金主。 ‘‘我想要一套别墅，首付五百万以内的那种。’’张怀南说，‘‘这里有看别墅的地方吗？’’ ‘‘有的有的！您请跟我来。’’贝千琴眼睛一下亮起来了，她知道自己碰见土豪了，如果真的能从自己手上卖出去一套别墅，别说实习期能轻松度过，光是奖金都够吃好几个月的了。 贝千琴带着张怀南往前走，离开人声喧闹的大厅，来到一处宽敞的旁厅。这里同样放置着许多楼盘模型，但是张怀南一看那些模型就知道，都是一些独栋别墅和大号洋房。这里几乎看不见几个看房的人，只有寥寥几个，毕竟能买得起别墅的只是少数人。 ‘‘先生您具体有什么要求吗？’’贝千琴问道。 ‘‘我的工厂和学校都在北城区，靠近大学城那一带，所以希望能要一套离的比较近的别墅，首付在五百万以内，越大越好。’’张怀南言简意赅地说。他其实并不懂房子，只好说一些最简单的要求，‘‘哦，还有，就是我希望能尽快入住，所以有已经装修好的为先。’’ 贝千琴点点头开始给张怀南介绍。 看了一套，张怀南摇头，太小了。 看了一套，张怀南又摇头，户型太丑。 又一套，没装修完，也不行。 磨磨蹭蹭半天，各种楼盘几乎看了个遍，竟然没找到一个比较满意的。张怀南有些意外，他以为只要自己揣着钱来，各种各样华丽丽的豪宅就会让他犯下选择困难症，但是没想到会这样。 忽然，张怀南发觉有一块楼盘，贝千琴一直没带自己看。 ‘‘那个是什么？’’张怀南指向那个楼盘询问。 ‘‘那个是刚刚上的精装修滨河豪景。’’贝千琴说，‘‘首付是521万，全款乘以十倍，五千二百万。您说首付在五百万以内，我就一直没给您说，但是实际上对于购买豪宅的人来说，这套房子其实是最诱人的。’’ 贝千琴简单介绍了一下这套房子的配置地段和各项数据，又从平板电脑上调出图片来给张怀南看了看，结果张怀南竟然感觉越来越有兴趣。 ‘‘要不我带您去看看？’’贝千琴说，‘‘但是去看那个房子需要一万块钱的押金。’’ ‘‘没问题，去看看吧。’’张怀南说，‘‘要是真的特别喜欢，就使使劲买下来。我挣钱比较快。’’ 张怀南掏手机，转了一万块钱的押金。贝千琴打电话联系了售楼公司的司机，带着张怀南前往。接送张怀南的车是一辆三百万的宾利欧陆，而接送一般业主去看房的仅仅是小丰田。张怀南不禁感叹果然给买别墅的人配置1的服务就是不一样。 司机开车很稳，速度却不慢，一看就是真正车技过硬的老手。很快就到了地方，车径直停在洋房楼下，司机下车给张怀南拉开车门，贝千琴拿着房门钥匙开门，一边给张怀南进行解说介绍： ‘‘这套房子总共621平，6房4厅6卫。已经精装修好了。售价是5100万。’’ ‘‘门是卡门gardesaz的子母门，相当厚实。’’贝千琴打开门，带着张怀南进去。 ‘‘入户右手边就是整面的鞋柜衣帽柜，很有透视感。’’ ‘‘四间卧室全朝南，采光相当好。墙壁实木与石材混搭，达到明艳与暗雅交织的反差。’’ ‘‘芭卡拉的壁灯，客厅拒绝了无主灯，采用多层次的垂直布光，可以缓解视觉疲劳，起到帮助放松休闲的效果。豪的纯粹，俗的自然。’’ ‘‘布艺沙发是科技布，岩石灰和古典绿。布局动线合理，空间宽阔。’’ ‘‘客厅尽头就是起居阳台，有别与普通阳台的是，没有进行物理的分割，因此看上去仿佛客厅的一部分。面宽是15米半，吊打市面上绝大部分的阳台。站在阳台上，一半的视野是河边的绿化带，一半的视野是滔滔河水。’’ ‘‘第一偏厅改装成的红酒吧，酒柜还没有运来，是一个网状格的木制酒柜，可以摆放九百九十九瓶酒。第二偏厅则是小餐厅，圆形的餐桌圆形的灯，金箔绿植搭水晶。’’ ‘‘衣帽间和卫生间都设计的非常大，几乎可以赶得上普通人家的主卧。’’ ‘‘劳芬的洁具，洗衣机，卫生间，保姆卧室，德国威能的燃气壁挂炉。’’ ‘‘主卧门后，还有一个融在墙壁里的小暗门，打开以后是连体的保险柜。同时这个暗室还有一套自己的温控湿控系统，可以保持这个暗室里恒温恒湿。’’ ‘‘恒温恒湿有什么用？’’张怀南迷惑不解。 ‘‘当然有用啦，比如您以后淘到什么名贵的古玩字画，珐琅古董，或者一些珍贵的商业合同，日记本，情书，隐私物品，都可以放在这里密封保存。恒温恒湿就可以让他们的保存期限上升许多年。’’贝千琴道。 ‘‘厨房还有一个处理厨余垃圾的机器，什么残羹冷炙，乃至于碎碟子破碗，都可以扔进去。机器会自动将其搅碎，然后高压水冲走。就省去了处理厨余垃圾的功夫。’’ ‘‘屋里的水系统也是多功能的，可以自动净化，转化软硬水。浴室的淋浴器我忘了牌子了，也是顶级货，会在冲水时往水里冲入小气泡，这样冲澡的时候，水流就会像是碎在身上一样。非常柔和舒服。’’ 转了半天，总算把六百多平米的房子看了一遍。 张怀南动心了。 实话实说，这是他第一次看豪宅。完全没想到里面看上去这么有腔调。 第七十一章 买下 可是这房子太贵了，足足5100多万，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期。张怀南本来想着花个几百万一千万来套还可以的小别墅就行了。结果自己还是图样图森破。 现在问题来了，到底要不要买呢？ 如果买的话，自己也是能买得起的，毕竟首付只有五百来万，自己账户上还剩七百多万。但是后续还房贷的钱就贵了。不过以怀南火锅店、航拍公司和张氏食品公司的盈利速度来说，应该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完全还的起。 张怀南犹豫了一下，一咬牙，‘‘我要了？’’ ‘‘哈？’’贝千琴怔了一下，她没想到张怀南真的决定买下来了。短暂的惊愕后，她脸上情不自禁地浮现出狂喜的神色。要知道这可是整个售楼中心最昂贵的房子，多少老销售员动用各种手段都没有出售成功，如今竟然被她一个小实习生轻松卖出去了。 实习期稳了，还有一大笔奖金。 售楼中心给销售员的提成是1%，也就是说，张怀南掏钱买房子的金额，有1%会流入贝千琴的腰包里。这套房子5100万，贝千琴就能拿到惊人的51万。几乎是半个小房子的价钱了。 得知张怀南现在就可以支付首付后，贝千琴一个电话，售楼中心火速又来了一辆车和几个工作人员，带着售房合同和各种证件。张怀南也毫不拖拖拉拉，简单的砍了个价，把零头砍掉，以五千万整的价格签署了购房合同。首付五百万，剩下的每个月慢慢还。 忙了一个来小时，差不多忙完了。张怀南把售楼中心的人打发走，关上房门。 张怀南觉得如梦似幻，如此奢华如此宽阔的豪宅，竟然已经是自己的了。这种房子他以前想都没想过，想都不敢想。现在短短大半年的奋斗，居然挣来了一套。 张怀南在各个屋里转悠，熟悉房间的布局和摆设。这个房子一套顶普通人家六套大，毫不客气地说，简直会在家里迷路。不过‘‘精装修’’和‘‘拎包入住’’的广告倒是名不虚传。房子装修的奢华大气，而且各种家具一应俱全，直接就可以住。张怀南已经决定今晚就睡在这了。五千万的豪宅，睡着他不香嘛？ 可是转了几圈，张怀南发现了问题。 可是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 桌上也没有卫生纸和水果。 洗漱用品也一概没有。 衣橱空空荡荡。 懂了，装修家电家具都全了，还需要私人物品。 啥也不说了，去买吧。 张怀南披上外套，出门，步行到小区外，叫了一辆出租车。司机问去哪儿，他本想直奔超市，可是转念一想，从超市里买一大堆东西再出来打车，肯定很不方便，干脆再去买辆车吧！ 于是张怀南让司机直奔4s店。 半小时后，市郊，梅赛德斯4s店。 豪车的4s店就是阔气，大玻璃幕墙的建筑，大理石地板擦的亮到能照人影。店里却人影寥寥。毕竟汽车这东西不像瓜果蔬菜，很多人一辈子可能就买一两辆。 各种款式的新车停在大厅各个地方，个个擦的锃亮。 张怀南一进去，立马有好几个销售员过来搭话，试图抢生意。张怀南挠挠头，说我这人也不太讲究，来一辆结实一点的，一百来万的就行。太贵的不要，最近手头紧。 张怀南不知不觉说出了十分欠抽的话，‘‘一百来万就行’’、‘‘最近手头紧’’。很多人手头紧是真的紧，吃饭都成困难。到了他这里，手头紧就成了百来万的事。 简短地逛了逛，又试驾了一下，张怀南痛痛快快刷卡，全款买下，开了一辆s320离开。价格定在98万，正好卡在他要求的范围线上。 开车去超市，大买特买。什么洗漱用品、拖鞋、卫生纸，还有各种饮料汽水零食。足足买了一筐子。张怀南买东西的架势很猖狂，各种东西跟不要钱似的往购物车里扔。 在零食区的时候，张怀南竟然看见了火鸡面的货架，还有旁边货架上的干脆面。没错，在他休假的这天，第一批干脆面已经卖到了各大商铺的货架上。张怀南数了数，总共有七种口味。看到自己公司生产的商品，身为老板实在是感慨万千。不过张怀南没有买，因为他已经试吃过了。 开车快回家时，张怀南忽然感觉手上戴着的系统戒指麻了一瞬。 ‘‘系统系统，又电我，什么事？’’张怀南用手搓了搓戒指，在心里默默的问，‘‘我这两天休假，生意上的事可不可以先不要交给我了？我好不容易放松一下唉，我还买了小酒，打算晚上回去微醺小醉一下，你可不要坏了我的好兴致。’’ ‘‘不是工作上的事。’’系统却回复，‘‘是你的个人事情。’’ ‘‘我的个人事情？’’张怀南一头雾水，正好到了十字路口，前面是红灯，他停下车来，认真和系统戒指交流。 脑海里，一行小字缓缓弹出： 【特殊任务：酒鬼风波】 【如果你遇到一个酒鬼，请不要嫌弃，人与人应该团结互助，因此帮助酒鬼是你应尽的义务】 张怀南一头雾水，这是什么鬼？ 特殊任务？确实有够特殊的，帮助一个酒鬼？哪来的酒鬼？我为什么要闲的胃疼去帮一个酒鬼？世界上的酒鬼醉汉千千万，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张怀南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可是当他把车停在地下车库，又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上楼时，他猛地愣住了。 走廊里一股浓烈的酒味，简直像是有人把一大桶白酒倾倒在地上用来拖地过。 而防盗门前，站着一个长头发黑裙子的女人，背影窈窕有致，她正一手扶着门，一手拿着钥匙，晃晃悠悠地往锁眼里捅。那摇头晃脑站立不稳的架势，一看就是喝多了，晕晕乎乎的。走廊里的酒味就是她身上散发出的。 张怀南以为是自己走错了，到了别人家门口去了，可是抬头看看门牌号，他又愣住了，没错啊？今天中午刚买的房子啊？ 第七十二章 漂亮的女醉鬼 张怀南忽然想起刚刚在路上时，系统给自己的那个任务，让自己帮助一个醉鬼……难不成就是眼前这位？ 张怀南过去，女醉鬼还在低着头使劲把钥匙往锁眼里插，根本没留意到张怀南的存在。 ‘‘这位姑娘？你是不是走错门了？’’张怀南问。 女醉鬼晃晃悠悠，扭过头来，很不耐烦地张口就骂，‘‘你谁啊！滚远一点！这是我家！’’ 虽然被骂了，但是张怀南并没有生气，而是呆住了。 他没发不呆。 太漂亮了啊！ 想不到这个女醉鬼还是模特级别的脸！不，模特级别都有点次了，可以说是电影明星级别的！ 之前女醉鬼一直低着头，披散着头发弄钥匙，一扭头说话露出脸来，却漂亮的叫人震惊。脸庞白嫩的就像虾仁鸡蛋羹似的，因为喝多了的缘故，还透着一丝红扑扑。她显然还在晕乎乎的状态，睁不开眼睛，但依然能看出眼角眉梢的靓丽来。 不过漂亮归漂亮，关键问题还是得说明白。 ‘‘那个……不好意思，这真是我家。’’张怀南态度温和，‘‘你走错了。’’ ‘‘这就是我家！’’女醉鬼不依不挠，‘‘你离远一点！你再不走我报警了！’’ ‘‘这真是我家。’’张怀南哭笑不得，掏出钥匙来，插进锁眼里轻轻一转，防盗门就打开了。 张怀南本以为这样就够有说服力了。没想到女醉鬼只是短暂地愣了一下，随后推开门就进去了。 张怀南懵了，怎么还往里闯啊！不都说了不是你家了吗！这姑娘是喝了多少啊！脑子都烧糊涂了吗？ 张怀南赶紧提着东西追进去，刚进门，就听见咣当一声，女醉鬼直挺挺地摔倒在地，摔得显然不轻，高跟鞋甩出去一米远。随后她就开始哭，哭的异常惨烈，哭声撕心裂肺，知道的是她摔倒摔疼了，不知道的以为她要被杀了呢！ 张怀南彻底慌了，这算怎么回事啊！ 这特么都什么情况啊！ 张怀南一个头有三个大，心说我的姑奶奶呦，平时都看见男的喝醉了出洋相，原来女醉鬼这么可怕，认不清自己家门就往别人家硬闯不说，倒地上就杀猪似的号啕大哭。 女醉鬼进屋没开灯，张怀南赶紧把灯打开，她还趴在地上哭，而且哭的越发凶狠。 张怀南过去拍拍她后背，‘‘别趴在地上了，地板凉，感冒可怎么办？’’ 女醉鬼一拳把张怀南打的坐在地上，边哭边大叫，‘‘让我死吧！死了就不怕感冒了！’’ 张怀南被这一拳打的有点懵，坐在地上陷入沉思，姑娘这话似乎说的有道理，如果要死的话，似乎感冒就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了……个屁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能跟着一个神志不清的醉鬼的思路走呢？ 张怀南抓着她肩膀把她扶起来，跟拖死猪似的把她弄到客厅沙发上坐着，又递给她几张卫生纸，让她擦眼泪。结果她接过卫生纸来看都没看，就往嘴里塞，嚼了两下又吐了出来，呸呸了两声，哭得更响了： ‘‘你个王八蛋，给我吃的是什么啊！’’ 张怀南满头黑线，心说我特么告诉你那是给你吃的了吗？长那么大眼睛看不见是卫生纸么？女醉鬼果然不能理喻！简直就是女疯子！ ‘‘你清醒一点！’’ ‘‘滚！’’女醉鬼躺在沙发上，继续哭，‘‘呜呜呜呜呜呜……’’ ‘‘别哭啦！’’ ‘‘滚！’’女醉鬼躺在沙发上，继续哭，‘‘呜呜呜呜呜呜……’’ ‘‘你家里人电话是多少，你给我说说号码，我让他们来接你！’’ ‘‘滚！’’女醉鬼躺在沙发上，继续哭，‘‘呜呜呜呜呜呜……’’ 无论说什么，女醉鬼都是同一个回答。张怀南实在是无计可施，焦头烂额，只好在旁边等着。人的嗓子和体力是有限的，这种凶狠的哭法不可能哭长久，肯定过一会儿就停了。 果不其然，如张怀南所料，女醉鬼哭了一小会，声音满满的小了下去，咳嗽了几下，没声音了。 张怀南开口继续询问，你是谁，你从哪里来，家里人电话多少，能听见我说话吗…… 女醉鬼一个问题都没回答，沉默良久，忽然闷声闷气来了一句： “喝水。” 语气不容置疑，跟公主使唤下人似的。仿佛张怀南是她言听计从的保姆。 ‘‘我刚搬的新家，还没烧热水，有买的饮料你喝吗？’’张怀南无奈道。他是彻底服了。 ‘‘喝酒。’’女醉鬼道。 ‘‘别喝啦！你特么都醉的跟疯子一样了！’’张怀南忍不住吐槽。 ‘‘喝酒喝酒喝酒！喝酒喝酒喝酒！’’女醉鬼突然来劲了，脚乱蹬了一阵，几乎把崭新的沙发踹坏。显然情绪很大。跟小孩闹脾气似的。 张怀南无语凝噎。 我特么得罪谁了啊我！ 我为什么会摊上这么个疯疯癫癫的二货？ 我做错了什么要遭到如此对待？ 不过为了早点让这个女祖宗清醒过来，张怀南还是赶紧去厨房烧了水，用净水机凉了一下，端了一碗来递给女醉鬼。 ‘‘起来喝吧。’’张怀南催促。 ‘‘是什么？’’女醉鬼闭着眼睛，嚷嚷。 ‘‘温水。’’张怀南说，‘‘赶紧解解酒。’’ ‘‘谁让你弄水的！我要喝酒！喝酒喝酒喝酒！’’女醉鬼又疯狂起来。挥着胳膊乱打一气。要不是张怀南及时躲开，这碗水非得给打翻不可。 ‘‘那好吧，碗里是酒，起来喝酒！’’张怀南只好哄骗，‘‘青岛不倒我不倒，雪花不飘我不飘！’’ 女醉鬼抓着沙发，慢慢坐起来。 张怀南把温水碗递过去，喂她喝。 刚喝了两口，她突然把碗一推，张开嘴大口呕吐起来！张怀南躲闪不及，裤子上和脚上洒满了玉米糊一样的呕吐物！一股浓烈的臭味和胃酸味顿时充满了整个房间。 张怀南崩溃了。 苍天啊，大地啊！收了这个女醉鬼吧！ 第七十三章 真是个大明星? 张怀南去卫生间换了裤子换了鞋袜，把沾满了呕吐物的衣服塞进洗衣机里。 再回到客厅，女醉鬼居然从沙发上坐起来了，虽然眼神还是晕晕乎乎地，但是似乎清醒一些了。可能是刚刚呕吐的缘故，吐出来一些酒。 ‘‘你是谁？’’女醉鬼看着张怀南，皱眉。她稍微清醒一些以后能说话了，但是还是吐字不清含含糊糊。 ‘‘我是这里的房主人！’’张怀南气的七窍生烟。 ‘‘我走错了？’’女醉鬼皱眉看看屋里的陈设，似乎意识到和自己家里确实不大一样。 ‘‘是的，你走错了！’’张怀南叹气，‘‘我的姑奶奶，你可算是脑子清醒了。你不分青红皂白闯进来，把我骂了一顿，还吐了我一身！我找谁说理去？’’ ‘‘该赔的钱我赔你。这事你别往外说。’’女醉鬼忽然来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尤其是不能给狗仔和媒体说，你拍我照片了吗？删掉，你开个价。’’ ‘‘虽然你很漂亮，但是我还不至于那么龌龊。’’张怀南耸耸肩，‘‘我没偷拍你照片。也没兴趣往外说。’’ ‘‘十万？够吗？’’女醉鬼突然打开手提包，掏出一张银行卡，扔在茶几上，‘‘这卡里有十二万，密码是我生日，自己去取吧。’’ ‘‘我说了我没兴趣往外说，不会要你的钱。’’张怀南很意外这个女醉鬼会掏出钱来，不屑地说，‘‘何况我怎么知道你生日是哪天？您拿回去吧。’’ ‘‘我生日你可以上网搜啊。’’女醉鬼刚说完，忽然身体往前，又哇地吐了一大滩在地上。 张怀南跑去又接了一碗温开水，递给她，同时揶揄，‘‘你还醉的厉害，现在网络虽然发达，还没到能搜出随便一个人生日的地步。喝点水吧，醒醒酒。给你家里人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接你，咱们去分道扬镳，就此别过。’’ ‘‘你不认识我吗？’’女醉鬼接过水碗来喝了一口，突然来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我认识你吗？’’张怀南感觉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认识你？’’ ‘‘你真不认识我？’’女醉鬼突然露出不可思议地神色，‘‘就算不知道我名字，至少也该看我很眼熟吧？’’ ‘‘我今天刚搬的新家。’’张怀南耸耸肩，‘‘所以你如果是咱们小区的名人之类的话，我还就真不认识你。’’ ‘‘你以前都不看电视吗？也不上网？’’女醉鬼乐了，带着一种不可理喻的眼神看着张怀南，似乎张怀南是什么外星人或者异类。 ‘‘我看电视主要看新闻联播和天气预报，上网主要查资料学习。’’张怀南正气凛然。同时他心里觉得奇怪，认不认识你和上不上网看不看电视有什么关系吗？简直莫名其妙！你还醉着呢吧？ ‘‘呦，还是个老古板。’’女醉鬼切了一声，‘‘老古板总该看春晚吧？我这两年年年上春晚，都没印象吗？’’ ‘‘快喝水，浇浇你的酒气！’’张怀南乐了，‘‘原来女人喝多了也这么能吹牛逼啊！你要是能上春晚，我都能登月登火星了！’’ ‘‘老娘没有吹牛逼！’’女醉鬼怒了，‘‘你是个穴居人吧？我这么大明星你都不认识？’’ 张怀南耸耸肩，懒得再跟一个酒鬼争辩。到旁边收拾自己买来的两大袋子东西去了。张怀南深知一个道理，和臭棋篓子下棋，只会让自己的棋艺越来越烂，和醉鬼神经病理论，只能让自己变得稀里糊涂。最好的办法就是敬而远之，明哲保身，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 ‘‘我今晚住你这里，给我腾间卧室出来。’’女醉鬼说。 ‘‘凭什么？’’张怀南急了，‘‘我刚搬的家，你吐的到处都是，我没追究你就不错了！还想住在这？你快点给你家里人打个电话……’’ 张怀南还没说完，女醉鬼突然炸毛了，用120分贝的魔音贯脑开始大声吼叫： ‘‘经纪公司给我搞了一大堆活动！我一个月没休息了！我就是想找个没有粉丝没有公司没有狗仔没有媒体的地方睡个安稳觉！不行吗！你个大老爷们怎么这么小气！我又不是没钱！帆船酒店一晚上三万块，我给你一晚上六万块行了吧！你知不知道我过得有多憋屈！我就是想自由一下不行吗!’’ 张怀南被这一连串的吼声给吼懵了，都说母老虎母老虎，说的太对了，疯起来简直吓人。 ‘‘姑娘你清醒一点，没有狗仔偷拍你的，也没有粉丝……’’张怀南开口试探着说，刚说到一半，又被女醉鬼道大吼打断了： ‘‘你是不是个傻瓜！怎么就不信我是明星呢！你掏出你的手机来！对着我的脸拍一张！然后用识图搜索！看看老娘是谁！’’ 张怀南叹了口气，无奈地从兜里掏出手机来，对着凶巴巴的女醉鬼拍了一张正脸，然后识图搜索。 张怀南以为出来的结果会是‘‘没有搜到相关内容’’，结果没想到，一秒钟就弹出来了人物百科： ‘‘田邱芸，影后、歌手、词曲创作人、模特’’ ‘‘6岁参演电视剧【五世同堂】成为名噪一时的童星，获得最佳配角提名。15岁正式出道歌手，发行第一张专辑【100亿】，一举夺得当年专辑销量冠军，唱作金奖。17岁于工人体育馆举办五场演唱会，总共二十万人次购票观看。18岁开始出演多部电影，21岁累计参演电影票房突破160亿，夺得两次最佳配角奖、新人金奖和影后。被誉为当代最爆红的年轻天后……’’ 张怀南惊的下巴都快掉了，眼珠子都快出来了。 他看看词条上的照片，又看看沙发上怒气冲冲看着自己的女醉鬼，发现……确实是同一个人。 张怀南心里无数个‘‘我了个大去’’飞过，震惊地不知说什么好。 还真特么是个女明星啊！ 还是超级红超级牛逼那种！ 第七十四章 婆婆妈妈的天后 如假包换货真价实的天后啊！ 张怀南冷静了片刻，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不认识这么大的角儿。系统绑定在自己身上以后，整个世界都发生了改变。原来那些名人都消失了，换成了一些完全不认识的人。所以田邱芸这种大腕儿自己才会不认识。 ‘‘要是还不信，你现在打开电视，等上那么几分钟，现在我有六个代言广告在各大卫视播出，你肯定能看到。’’田邱芸抱着胳膊，底气十足。 ‘‘我信了。’’张怀南有些晕眩，他没想到这么大一个天后级别的女明星，会变成闯进自己家的醉鬼。这种事简直比陨石砸在楼顶上还概率小。张怀南心说我现在去买彩票是不是一买就能五百万？ ‘‘所以给我腾一间卧室出来，我暂住一晚，成吗？’’田邱芸道，看张怀南还处于呆滞状态，她忽然换了口气，开始可怜巴巴地哀求，‘‘我求求你了！我好不容易摆脱那么多人的视线逃出来！就是想清静清静！本来我是在这买了一套房子，这不是喝多了走错了吗？我一出去肯定有人认得出我，我这晕了咣当的，很麻烦！你让我在这休息一晚上！积德行善，好吧？’’ ‘‘那……行吧。’’张怀南挠挠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看着田邱芸也确实挺可怜，一个天后住自己家也不跌份，住一晚就住一晚吧。 ‘‘哪间卧室我能住？’’田邱芸问。 ‘‘随便。’’张怀南说，‘‘我今天上午刚搬来，还没来得及收拾，所有卧室都是崭新的，你想住哪间住哪间吧。’’ 田邱芸点了点头，说谢谢，摇摇晃晃站起来，去找了一间卧室，摔上门，又从里面反锁上，就没了动静。以她醉醺醺的样子来判断，估计是一头扎进被窝里呼呼大睡了。 张怀南叹了口气，没想到自己第一天搬家就遇上这种事。地上还残留着很多呕吐的痕迹，张怀南拿着卫生纸和扫把拖把，清理了半天才清理完，累的腰酸背疼，也找了个卧室钻进被窝里。 本来想闭眼就睡，但他想起隔壁屋的田邱芸。忽然心生好奇。 掏出手机来，搜索田邱芸。 搜索的结果很杂乱，她唱过的歌，上过的综艺节目，演过的电视剧。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新闻绯闻。 张怀南戴上耳机，先听了两首田邱芸的歌，发现竟然非常好听。怪不得能卖出去那么多张专辑。 又看了一些她上综艺节目的片段，发现她在节目上一副大家闺秀的风范，说话轻声细语，笑不露齿，非常文雅端庄。 可是想想刚刚目睹的一切，张怀南心说屁嘞！喝多了就是个大吵大叫尖酸刻薄的泼妇吧！都说酒后见真情，这才是田邱芸的真性情吧，节目上的样子都是在摄像机前刻意装出来的，为了营造一个讨大家喜欢的人设。 张怀南听说过，很多明星在镜头前是一个样子，在私底下又是一个样子。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此言真是不虚。 又看了一些电视剧电影片段，发现田邱芸确实还是有演技的，不是想象中的花瓶，她演过几十个角色，差异很大，戏路很广。倒是也不愧拿过影后的人。 厉害，确实厉害。人美歌甜，演技在线，人设美好，是个腕儿。张怀南在心里下了判断。 看来在系统修改过的这个世界，田邱芸是现在数一数二的年轻天后。红得发紫的大明星。属于那种大众情人、全民偶像，娱乐版新闻一多半有她的那种巨星。当之无愧的超一线女星。 张怀南又感到一种浓浓的不真实感，这么大一个天后，竟然喝多了误闯自己家？还在隔壁睡觉？ 怪不得她肯掏那么多钱出来让他封口。这种事要是捅出去了，非得搞的满城风雨，抢下头条不可。那些媒体会疯了似的追问这件事，甚至有可能搞出一些负面新闻，让她身败名裂。 张怀南心里很清楚，要是此时此刻自己拿起电话来，打通某个娱乐报刊的电话，说有天后田邱芸的猛料要爆，自己肯定能拿到几十上百万的钱。 但是张怀南自认是个有道德有涵养的人。田邱芸选择相信他，他也不能辜负了人家的期望。落井下石，趁人之危，靠出卖一个喝多了的女人来赚钱，未免太过下作了。这种事张怀南是不会做的。做了他就不是张怀南了。 张怀南熄灭手机，闭上眼睡觉。手机没有定闹钟，他已经决定好了，痛痛快快睡一个懒觉，可能会睡到明天中午甚至下午，起床来一看，田邱芸应该已经走了，一切恢复正常，就像一场梦一样。他会把这件事烂在心底，就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可惜事情不按张怀南预想的方向来。 第二天一早，张怀南还在睡梦中，忽然被一双手给摇晃醒了。 睁开眼一看，是田邱芸。 ‘‘别睡了，我饿了，给我弄早餐！’’田邱芸催促说。 张怀南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快点！我饿了！’’田邱芸又推他，‘‘给我煎个鸡蛋也行！我饭量很小的！’’ ‘‘你自己去煎吧，我好困。’’张怀南道。 ‘‘我不会！我在家都是保姆给做早餐，我从小到大就没碰过锅铲！’’田邱芸道。 得，这是把我当保姆了。张怀南无奈，只好起来去厨房，拿了三个鸡蛋，打在碗里，准备给她煎鸡蛋。 ‘‘停！’’田邱芸看张怀南把筷子插进鸡蛋碗里要打匀，突然出声制止。 ‘‘怎么了？’’张怀南迷惑不解。 ‘‘我不吃蛋黄。蛋白能美容，蛋黄不能。你把蛋黄挑出来。’’田邱芸说。 张怀南懵了，没想到还有这种鸟事，真是穷讲究啊！ ‘‘蛋白和蛋黄是连在一起的。’’张怀南说，‘‘分不开。’’ ‘‘勺子，你用勺子挖掉。’’田邱芸道。 张怀南无奈，拿了个铁勺，把蛋黄都挖掉，放在另一个碗里，然后开火。 ‘‘我不吃油，你直接煎就行，别加油别加盐，什么都别加。’’田邱芸又指挥。 张怀南服了，把刚刚拿起的油桶搁下。把鸡蛋清一股脑倒进锅里，开始翻炒。 第七十五章 哭哭闹闹，无理取闹 张怀南索性自己也煎了几个鸡蛋，又热了几片从超市买的吐司面包，拿了两盒牛奶，跟田邱芸一起吃早餐。 ‘‘不好意思哈，给你添麻烦了。’’田邱芸一边咬鸡蛋一边说，‘‘我昨晚确实喝的有点多。最近心情不畅。’’ ‘‘理解理解。’’张怀南倒是大度，要是面对这么一个大美女还斤斤计较就太跌份了，‘‘你们名人压力都挺大。’’ ‘‘那既然你理解的话，能不能再让我住两天？’’田邱芸眨巴眼。 张怀南：？？？ ‘‘喂喂我只是嘴上说说客气一下，你不要蹬鼻子上脸！’’张怀南急了，‘‘吃完饭你就给你司机打个电话，让他回家吧！你老在我家住着算什么事儿啊！’’ 田邱芸不说话了，瞪眼看了张怀南半天，眼眶越来越红，泪水逐渐溢出。一副可怜兮兮没人要的模样，浑似卖火柴的小女孩。 ‘‘你别来这一套啊！’’张怀南铁石心肠，‘‘这套对我不管用！你就是眼泪流干我也不会动摇的！’’ 田邱芸哇地哭了。哭出声来，嚎啕大哭，跟小孩似的。眼泪哗哗流淌。 张怀南吓了一跳，随即懵了，心说怎么说哭就哭啊！我也没打你没骂你没非礼你啊！不让你住我家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哭哭哭你哭个锤子啊！ ‘‘你先别激动……’’张怀南试探着说。试图稳定田邱芸的情绪。田邱芸这个哭法不是个事儿，动静太大了，声音太闹心了，邻居不知道的以为自己在这杀人呢！过一会儿把保安招来就麻烦了，保安来了倒是其次，就怕警察叔叔让自己去警局喝茶。张怀南心想天地良心我这么好的新时代青年，五讲四美三热爱，上学的时候连被老师叫进办公室谈话都没有几回，要是因为这事进了局子，可就太倒霉催了。 ‘‘我能不激动吗！’’田邱芸一边哭一边嚷嚷，披头散发凶神恶煞，‘‘你知道我过的多辛苦吗！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四天都在工作！没工作的那一天是因为拍戏受了伤在医院检查！我兢兢业业拍戏唱歌上节目，结果一上网就能看见网上有喷子骂我！我想休个假睡睡懒觉，经纪公司就说旷工要罚我钱！走到哪里脸上都得挂着笑，要不然粉丝就觉得你冷落他，路人就觉得你摆臭架子！我想吃点肉，营养师说不行会长痘，我想吃点甜食，营养师说不行会长胖！’’ 张怀南被这一通机关枪似的抱怨给说懵了，张开嘴想说些什么，一时竟然不知从何说起。 ‘‘我说不吃肉不吃甜食，吃馒头青菜，你让我吃饱可以了吧？天天给我这么点饭是喂鸟吗？营养师又说不行不行，只能吃六分饱，经常保持适度的饥饿有助于保持体型！我说我可去您大爷的吧！老娘就是要吃，你管的着吗？营养师就把公司的合同照片调出来给我看，说我这样是违约的，要支付违约金。’’ ‘‘我每天卡着分钟过日子，天天忙的都要吐了，上厕所都得小跑！天天得装的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我是真不是那种人！哭的时候不能苦出声音不能掉眼泪，最多只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否则会影响形象。笑的时候不能露牙，我可去您大爷的吧！不露牙天天让我去做牙齿美白是图什么？不露牙的笑那能叫笑吗？’’ 说着说着田邱芸又开始哭，哭的格外凶狠。 张怀南无奈了，听着确实也蛮惨的。看上去光鲜亮丽，娱乐圈的天后。实际上是笼子里的金丝雀。 笼子里的金丝雀是什么东西？长的非常漂亮，叫的非常动听，但是没有飞翔的自由，主人为了听到金丝雀的歌声，会故意不给食物，饿着她，就能听到哀鸣。金丝雀为了讨食，就会一直唱一直唱，直到喉咙出血。悲哀凄惨，可怜之至。 ‘‘好了好了，反正我这房子也大，你要是实在不想回去，住两天也行。’’张怀南终于松口。 田邱芸哭声渐渐小了下来，终于止住了，变成一下又一下的啜泣。张怀南把纸递过去，她说声谢谢，接过来一通擦眼泪。然后咳嗽。显然是哭的太猛了。 继续吃饭。 张怀南吃着吃着觉得不过瘾，去冰箱拿了根大肉肠出来，剪开包装扔进盘子里，开始啃。 啃着啃着他总感觉有人在注视着自己，抬头一看，田邱芸眼巴巴地盯着他盘子里的肉肠。 ‘‘我看你的表情，似乎是……想吃？’’张怀南问。 田邱芸先是条件反射地摇摇头，又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脸色十分不快，显然是正在挣扎：吃肉会发胖长痘，不吃又馋的难受。 ‘‘想吃就吃个吧。’’张怀南问，‘‘我看你这状态，是被经纪公司管着，长时间生活压抑，昨晚喝酒喝多了，酒壮怂人胆，从经纪人和公众视野里逃脱，想溜出来无拘无束地自由两天，类似于离家出走，对吧？’’ 田邱芸点点头，显然张怀南猜对了。她现在就是一个小逃犯，挣脱了满满的日程和工作，逃开了经纪公司和公众的视野，想出来透透气。 ‘‘没逃出来之前你不吃肉，逃出来了还是不敢吃，你这出逃没啥意义啊！’’张怀南说，‘‘逃跑不就是享受堕落的打破禁制的快感么？吃点肉都不行还享受个屁啊！’’ 田邱芸沉思几秒，眼神坚决起来，重重地点点头，‘‘你说得对！’’ ‘‘冰箱里有卤鸡爪、泡椒凤爪、火腿肠、酱猪蹄、培根火腿，你想吃啥，我给你拿一个？’’张怀南问。 ‘‘就你吃的这种，看上去很好吃。’’田邱芸说，‘‘但是我吃不了一整个，你给我切一小块就行。’’ 张怀南抓过刀叉来，直接把自己盘子里的大火腿一切两半，然后把没咬的一半叉到田邱芸道盘子里。 ‘‘太多了。’’田邱芸摇头，‘‘一口气吃这么多会增肥。’’ ‘‘增就增好了，好不容易跑出来一次，不胖个三斤再回去，就是失败！’’张怀南怂恿她，‘‘吃！这么大人这点肉还吃不上吗？吃！’’ 第七十六章 天后的堕落 田邱芸犹豫了一下开始啃那半个火腿。 啃着啃着她又开始眼眶发红。 ‘‘你别告诉我你是因为太久没吃肉，乍一吃觉得太好吃了而眼眶发红的。’’张怀南有些吃惊。 田邱芸重重的点头，随即开始狼吞虎咽，大口大口地咬肉肠，几口就吃没了。 ‘‘我决定胖十斤再回去！’’田邱芸脸色充满决然，‘‘你的话点醒了我！我好不容易逃出来一次，不就是为了痛痛快快吗！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还要吃！’’ ‘‘冰箱里都是吃的，你想吃啥自己去拿吧。’’张怀南冲她竖大拇指，然后喝牛奶。 田邱芸突然开始破罐子破摔。她从冰箱里拽了两个酱猪蹄出来，赤手空拳地开吃，吃的满脸酱，竟然在五分钟之内吃完了。还觉得不尽兴，又去拿了两根佐餐的红肠，撕开包装，咔咔咔吃掉。最后又开了一袋泡椒凤爪，一袋里有三个，她刚刚吃了一个就辣的受不了了，这才罢休。开始打饱嗝。 ‘‘感觉好罪恶。’’田邱芸吸吮着手指，然后用卫生纸擦了擦，开始喝最后的牛奶。 ‘‘你的食量真是让我目瞪口呆。’’张怀南无不佩服地说，要知道她可是吃了足足两斤肉。扪心自问，张怀南自己一个大老爷们，不饿的时候都不一定能坚持吃完这些。 ‘‘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田邱芸说。 ‘‘张怀南，弓长张，心怀天下的怀，东南西北的南。’’张怀南说。 ‘‘你这房子是租的还是买的？’’田邱芸看了屋里的摆设，‘‘好像是全新的唉。’’ ‘‘昨天刚买的。’’张怀南忍不住翻旧账，‘‘昨天中午我签完购房合同付了首付，下午去超市买生活用品，晚上回来就看见你拿着钥匙在坚持不懈地往外的锁眼里插，还闯进来吐了我一身一地板。’’ 田邱芸俏脸一红，‘‘对不起对不起嘛，我诚心诚意道歉，羞愧的无以复加，你就别翻旧账了。翻的我很难受。’’ ‘‘你爸妈很有钱吧？’’田邱芸道，‘‘你住的是九号，我买的是六号，所以我认错了地方。我买的时候五千两百多万呢！’’ ‘‘我爸妈都是普通人，这房子的钱是我自己挣的。’’张怀南忽然皱眉，‘‘你有这小区的房子干嘛还要住在我这？你去你家住不久好了吗？’’ ‘‘我的房子都是经纪人给买的，经纪人肯定能找到我啊！我只有住在你这里才不会被发现！’’田邱芸道，‘‘你吹牛逼吧，你看着很年轻，像在校大学生的年纪，要不是有有钱的爹妈，怎么可能买的起这种大豪宅？’’ ‘‘我还真没吹牛逼，真是我自己挣得。’’张怀南乐了，‘‘你知道火鸡面吗？就是我开的公司生产的。’’ 田邱芸一脸茫然：‘‘火鸡面？那是什么？’’ 张怀南有种无力感，也对，自己这个生意还只是本地的小零食，人家是天后，全世界各地到处飞的人，肯定不知道。 航拍公司和怀南火锅店她肯定就更不知道了。这就没法装逼了呀！张怀南感到头秃。 ‘‘可是你不也很年轻吗？我从网上搜你生日了，就比我大一个月而已。’’张怀南说，‘‘这房子五千万，你的身家不要说五千万了，就是五个亿也是有的吧？不也是你自己挣出来的吗？’’ 张怀南以为自己论证的很漂亮，你行我也行。没想到自己的回击在田邱芸那里压根就不成立。 ‘‘我身价岂止五个亿，都快五十亿了。’’田邱芸说，颇有几分理直气壮的骄傲，‘‘因为世界上只有一个田邱芸啊！’’ ‘‘世界上也只有一个张怀南。’’张怀南针锋相对。 田邱芸连连摇头，似乎在说‘‘nonono’’。只见她打开手机点了点，然后把手机屏幕亮给张怀南看： ‘‘全国名为张怀南的人共有163位！’’ 张怀南气急败坏，也掏出手机来搜索田邱芸，结果很明显，铺天盖地都是田邱芸的新闻。 输了，真是输了。碾压性的失败！ 张怀南只好无力地申辩自己是大学生创业的佼佼者，真的真的是白手起家自己挣得，不是啃有钱父母的老。 好在田邱芸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结，不过看她的模样，还是不相信张怀南的说辞。 ‘‘你能去帮我买点东西吗？’’田邱芸把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推给张怀南，‘‘我这次仓促逃出来，什么都没带。’’ 张怀南本来想拒绝，他本来打算今天去湖边钓鱼的。不过想想田邱芸不能出门，确实也没办法解决日常用品问题。去商场逛逛街买点东西也蛮惬意的。于是点头答应下来。 ‘‘你想买什么给我写个清单。’’张怀南说。 田邱芸点头说谢谢谢谢，去找纸笔写清单去了。十五分钟以后张怀南拿到了这张需要买的东西的清单纸。吓了一跳。竟然有足足两张a4纸，还是特么的五号小字！最过分的是，还写了正反面！ ‘‘你这手速可以啊！十五分钟写这么多字！我上学的时候自诩抄作业小王子，也没你这速度快啊！’’张怀南随即摇头，‘‘不行！这些太多了！我跑去商场全买了一趟趟带回来，非得累死我不可！’’ ‘‘南哥哥！’’田邱芸鼓腮帮卖萌，嗲里嗲气地开始撒娇。 ‘‘你不用卖萌！我不吃这一套！你以为就你逃出来休假啊！我也好不容易从公司逃出来想休息两天！给你买点东西已经仁至义尽了！你给我把这份清单纸缩减缩减，把贪图享受没有必要的东西都去了，缩减到合适的大小！’’ 田邱芸碰了壁，叹气说好吧好吧，拿着清单纸回屋修改去了。 十分钟以后张怀南拿到了购买清单第二版，这次只有一张a4纸。张怀南本来要拿着就走，多看了两眼突然停住了。 ‘‘我说的是你把清单上的东西弄少一点！不是特么的缩小字体又原原本本一个不落地抄到一张纸上！’’张怀南把清单纸摔在田邱芸脸上，‘‘再改！’’ 第七十七章 疯狂购物 十分钟后，张怀南拿到了第二版购物清单修订稿。 ‘‘不行，还是太多，再删。只给你买生存必须的物品！香水这种东西是生存必须吗？你又不出去参加宴会，又不出席活动，就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要香水干什么？腌肉吗？’’ “我想……香香的……”田邱芸不满地嘟嘴。 “你不香，你臭臭的就挺好！”张怀南态度恶劣。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情。 田邱芸气的毛包，但没办法，只能回去重改。 这次的清单终于够短了，一共就二十来样东西。 “好了，我去了。”张怀南把清单塞进衣服内兜里，拿起车钥匙，拍拍屁股走人。 张怀南开着新买的车，迅速驶入市区，来到鲸鱼商场。 鲸鱼商场是本市最大的一处大型商店，规模庞大，店铺众多，因为商场大楼的楼体是蓝色的，而且外形圆润，很像一只硕大的鲸鱼，因此得名鲸鱼商场。可以说，你能想到的商店，和你想不到的商店，这里都有。吃喝玩乐一站式服务。甚至还有一个民政局设立的婚姻登记所。 张怀南以前就来过鲸鱼商场一次，后来就没再来过。因为那个时候张怀南还是个穷学生，欠了一屁股花呗，打游戏充个皮肤都得反复思虑许久，而鲸鱼商场里的东西普遍偏贵，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地方，一碗牛肉面六十起步，一碗海鲜汤一百起步，想吃个烧烤得好几百甚至上千。张怀南意识到这地方消费水平太高，不适合自己来。 而现在不一样了，今时不同往日，他张怀南从穷学生变成了坐拥五千万豪宅和三家公司的老总。鲸鱼商场里的东西再贵，对他来说也是洒洒水而已。况且这次来是给田邱芸买东西。田邱芸给了两张卡，一张卡里有十二万，一张卡里有二十万，可以可了劲的刷。 鲸鱼商场外面有巨幅的广告画，张怀南在广告画底下停住了，凝望了几秒。 原因无他，广告画上的人，赫然是田邱芸。 一个化妆品的广告，品牌名很陌生，完全不认识。化妆品广告都是找一个漂亮女明星或者模特，拍一张极其唯美的照片，再p地宛若仙子，达到哄骗女性购买的效果。这个广告画也不例外，田邱芸含羞一笑，脸庞白里透红，让人想起桃花的花骨朵。 不过张怀南看了几秒以后，突然发现由于广告画版面太大，田邱芸的鼻孔有井盖那么大。顿时美感全无，不再驻足观看，进鲸鱼商场里开始采购。 先去了地下超市。这个超市实在是张怀南见过的规模最大的超市，光是苹果就有21种售卖，货架一排又一排，像是不见尽头。 张怀南一边推着小车，一边掏出田邱芸写的那张清单，开始一样一样采购。 沐浴露，牙刷，牙膏，洗发水，护发精华。田邱芸在这些东西后面都备注了一个牌子，说如果超市里没有这种牌子的，就买最贵的。 张怀南找到导购员，把那个牌子给导购员看。导购员大妈摇摇头，说这个牌子太高级太贵了，之前超市上过一批货，价格太高没人愿意买，现在下架了。 张怀南心说果然，天后的生活水平就是如此牛逼，比皇室里的公主还公主，用的洗漱用品居然超市里买不到。 张怀南只好对导购员说，那劳烦您找一份最贵的给我吧。 导购员愣了一下，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看张怀南，随即提醒，‘‘我们这里可是有很贵的一些牌子······不过那些牌子从来卖不出去，就是用来装点门面的，显得上档次一些，你确定要买最贵的？’’ 张怀南搔搔头，心说一点洗漱用品就算贵能贵到哪去？我看上去就这么像连洗漱用品都买不起的人吗？于是说确定。 导购员大喜，毕竟导购都是有提成的，小跑着去给拿货。张怀南稍等了一分钟，沐浴露牙刷牙膏洗发水和护发精华都有了。张怀南看了看瓶子上的标签，觉得汗毛倒竖。 沐浴露1升：售价12000 电动牙刷：4800一支 牙膏一管：800元 洗发水和护发精华，分别卖到了六千和八千。 张怀南瞪目结舌，心说服气服气，这洗发水里是特么金子做的吧？卖这玩意儿比抢银行还快啊！你这售价标签是不是多标了个几个零啊！还是忘了点小数点啊！ 不过反正不是自己掏钱，张怀南也不心疼，又去买其他的。 纯棉袜子二十双。 棉拖和凉拖各一个。 茶杯两个。一个保温杯，一个速冷杯。也是没听说过的牌子，卖到了三千多块钱一个。张怀南满腹狐疑，心说什么杯子能卖这么贵？特意把杯盖拧开，往里瞅了瞅，发现杯壁也不是黄金白银的，就是普通的不锈钢而已。张怀南更困惑了，这不是坑害消费者嘛？ 各种各样的日用品，乱七八糟。 除了日用品，还有吃的。 首先，酱猪蹄二十个。田邱芸还特别标注了，就要早上吃的那种酱猪蹄。 张怀南心说这姑娘是爱上酱猪蹄了。可是就算爱上了……也不至于一口气要二十个酱猪蹄吧？上辈子和猪猪有仇么？一只猪有四只蹄子，得五头猪才能割下这么多酱猪蹄啊！ 还有巧克力豆。从东南亚某国进口的牌子。 进口的东西有海关税，而且长途运输的运输费也不是小数目，因此都比较昂贵，这点张怀南是知道的。 可是这些巧克力豆也太贵了！巴掌大的一小袋，竟然卖一千块钱！到底是什么巧克力能值这个价？ 张怀南越买，越触目惊心。田邱芸果然是天后，消费水平不是一般的高，清单上的每样东西基本上都好几个零。不过也不是自己买单，正好过一过大手大脚花钱的瘾。 最便宜的东西是一本书，天后的自我修养。厚的堪比半本新华词典。看看作者，竟然是田邱芸写的？可真是够牛逼的。唱歌演戏也就罢了，居然还有闲工夫写书？不过为什么要买自己写的书呢？ 第七十八章 尴尬时刻 卫生巾的货架前，张怀南面露踌躇。 他有点不好意思伸手，总觉得一个大老爷们买粉粉嫩嫩包装的卫生巾，有点别扭。 可是这玩意又确确实实是必需品。 关键问题是，田邱芸没有注明卫生巾该买哪个牌子。眼前货架上的卫生巾足足有几十种，到底该买哪个？这玩意儿有什么讲究吗？为什么有的那么便宜，有的那么贵？是效果差别很大，还是单纯的智商税？ 张怀南犯了难，我一个大老爷们，母胎单身至今，连小女生的手都没拉过，哪懂得这些啊！ ‘‘哥们儿，来给女朋友买啊？’’一个小青年忽然出现在旁边，很友好地说。 ‘‘啊……对。’’张怀南厚着脸皮承认。之所以承认，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是因为他不知道如果自己说‘‘不是的是给我自己买的’’，对方会用什么眼神看着他。 ‘‘我不懂这个，应该买哪个牌子的啊？’’张怀南求援，对方既然来到这个货架前了，必然也是来给女朋友或者老婆买的，想必是有经验的老手了，问问总没错。 ‘‘买这种吧。’’小青年从货架上拿了两包下来，神秘兮兮地跟张怀南耳语，‘‘我给你说，不是我吹牛逼，这种卫生巾，吸力超级强大。’’ 张怀南：？？？ ‘‘知道强大到什么程度吗？’’小青年又低语。 ‘‘不……不知道。’’ ‘‘几乎能把人身上的血吸干！’’小青年语出惊人。 张怀南震撼了，吸干？那不就成僵尸了吗？这不就是谋杀么？ ‘‘哈哈我就是给你开个玩笑。要是真有能强力吸血的卫生巾，那可就太好了，我老婆肯定会因为贫血而有气无力，就不会对我发脾气了。’’小青年笑笑，走了。 张怀南站在货架前凌乱。犹豫半晌，还是拿了刚刚小青年拿的那个牌子，也不知道该拿多少，干脆买了五大包，心想应该够用了，五包要是不够用人就该送医院了，然后灰溜溜地逃走。 买卫生巾还算正常，但是张怀南看到清单的最后一项：‘‘白色内衣四套’’时，顿时不淡定了。 这感觉，像是五雷轰顶！ 让我一个大老爷们去买女士内衣？ 杀了我吧！ 这特么的多难为情啊！ 人家不知道的以为我是变态呢！以为我是那种人呢！ 要是被熟人撞见，我还怎么做人啊！ 不过这也属于生活必需品，没办法，既然接了活儿，就得帮人帮到底。 张怀南在女士内衣区犹豫了一下，没敢进去。灵机一动，拐弯去了男士服装区，买了一顶鸭舌帽，又买了墨镜和面纱，全都戴在头上，遮挡的严严实实，就算亲妈来了也认不出来这是她儿子，然后鼓起勇气，前往女士内衣区。 售货员一看有人进来，满脸职业性微笑迎上来，‘‘美女您看看要……啊是先生啊……’’ 估计是平时见到进店的人就叫美女叫习惯了，人家也不是故意的。不过张怀南听了以后真的很想掉头就走，或者找个地缝钻进去。 田邱芸啊田邱芸！你给我的这是死亡任务啊！我上辈子欠你的来吃这种苦啊！ ‘‘先生您要点什么？’’店员脸色有些古怪，问道。 ‘‘嗯……要四套白色女式内衣……’’张怀南觉得脑门上汗都下来了，瓮声瓮气地说。 ‘‘要什么牌子的呢？或者想要什么型的？’’店员又问。 张怀南一个头有三个大，心说我特么怎么知道啊！ ‘‘就……最舒服的吧。’’张怀南道，同时不耐烦地催促，‘‘麻烦您快点儿……我赶时间。快给我打包吧。’’ 店员的脸色依旧十分古怪。不过还是点点头，去打包了四套白色女士内衣。张怀南付了钱，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落荒而逃。在等待的过程中，他已经发现很多经过的人在对他报以好奇的目光。 事后张怀南想想，要是自己光明磊落地进去，别人的眼光可能还不怎么异样。毕竟帮自己老婆买东西的男人有很多。但是张怀南太过心虚，偏偏把头脸都遮住，打扮的跟蒙面劫匪或者恐怖分子一样，就显得非常见不得光，仿佛是以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来买东西的，效果非常龌龊。 张怀南载着一车东西回家，田邱芸正在看电视。 张怀南本来怒气冲冲，想说你给我派的任务都是什么要命的活儿，但是他一进门，田邱芸就很高兴的跑过来接过袋子，然后说谢谢谢谢你辛苦了。张怀南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怎么还有本书？’’张怀南好奇地问，‘‘天后的自我修养？你写的？’’ ‘‘不是我写的，但是是以我的名义出版的。’’田邱芸说，‘‘公司找了一群写手来，根据我的事迹写出来了这本书。然后公司把稿子买了去，署名写上我的名字，然后卖，为了提高我的人气，还为了赚一笔钱。我没看过这本书，所以想买来看看，到底那群写手把我描绘成什么样。’’ ‘‘哦哦，原来这样。’’张怀南懂了，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这种事万一泄露出来就是代笔门。张怀南又想到以前市面上有很多名人写的自传，忽然觉得细思极恐。 田邱芸开始看那本书名鬼扯的天后的自我修养，她看书很快，一目十行，不一会儿就看完了，然后掏出笔来刷刷刷签了个名，送给张怀南，‘‘给你的礼物！’’ 张怀南很意外，说谢谢，然后也好奇地开始看。 书的内容是类似于回忆录体的，记载了田邱芸从出道到爆红的经历。树立了她勤奋刻苦、品行纯良的形象。类似于一本自卖自夸的自传。张怀南对她的经历很好奇，于是津津有味地一页页读下去。 午饭和晚饭都是订的外卖。张怀南做饭水平很一般，田邱芸更是几乎连厨房都没进过，她可能都不知道蒸锅和炒锅的区别。只能订外卖。 大部分时间，田邱芸就躺在客厅沙发上，看那台一百寸的大电视。外卖小哥来的时候，田邱芸就跑到屋子里关门躲着。免得被认出来，泄露行踪。 第七十九章 你偶像在我屋里 张怀南因为一直在看书，所以去给外卖小哥开门的时候，顺手把书夹在了腋下。 结果外卖小哥眼尖，看见了，笑说你也是田邱芸的粉丝啊。我这书刚买，还没来得及看。听说里面猛料挺多。 张怀南打哈哈说是啊是啊，挺好看。 外卖小哥走了。张怀南看着他骑着电驴远去，心说什么田邱芸粉丝啊！你的偶像现在就在我屋里藏着呢！她早上还问我要火腿啃呐！ 不过田邱芸的人气确实强悍啊，连随便一个送外卖的小哥都是她的粉。想想也没毛病，年轻未婚天后，人美歌甜，演技了得，大家闺秀，肯定是大众情人级别的。 两天的假期转瞬即逝，张怀南觉得身心都舒服了许多。之前一直在生意上忙的团团转，现在终于歇了歇，调节了状态，可以回去继续征战了。 早上六点，开车，离开家，进工厂。 保安大爷挺着啤酒肚，正站在门口抽烟，他眼神迷迷瞪瞪的，应该是这么大早起来上班太困，抽支烟提提神。 张怀南过去时，摇下车窗来跟保安大爷打招呼，还调侃了一句：‘‘食支芙蓉王，人生不彷徨啊！’’ 大爷笑了笑，但是表情有些懵，因为在系统修改过的世界里，早就没有芙蓉王这个牌子的烟了。他现在抽的是牡丹王。 工厂里一派忙碌的景象。条条流水线哗哗作响。很是热闹。还有两辆运货大车停在工厂门口，等着装货运货。 张怀南和几个遇见的工人打了招呼，往办公室走去。厂里的工人都挺尊敬他，毕竟他开的工资几乎可以说是同行业最高。给员工吃肉的老板当然是会受尊敬的。张怀南其实不能叫出很多员工的名字，但是一看脸，就知道是熟脸，是自己的员工。张怀南也没有什么架子，每个人都会打招呼，说声早啊，或者微笑着点点头。 推门进了办公室，秘书梁唐依正大大咧咧躺在老板椅上，翻看着一份文件。 ‘‘好啊！谋权篡位！’’张怀南装作生气，‘‘想造反吗？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梁唐依吓得一下子跳起来了，脸腾地变红，有种做错事被抓到的不好意思和惭愧。 ‘‘老板您这么早就来了啊！’’梁唐依赶紧闪到一边，‘‘您坐您坐！’’ 虽然张怀南说谋权篡位，不过两个人都没有往心里去。因为已经当同事和上下级太长时间了，早已是差不多半熟人半朋友的关系了。只是开开玩笑而已。 ‘‘说说吧，我离开这两天，厂里一切还好啊？’’张怀南问，‘‘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一切还好，岂止是好，简直是好爆了！’’梁唐依到办公桌对面坐下，开始汇报工作。 梁唐依似乎早有准备，桌面上放着一份文件夹，她把文件夹打开，里面是一份又一份的表格、订单纸、财务数据。 ‘‘这些花里胡哨的我过一会儿再看，你先大概给我说说吧，怎么个好爆了法？’’张怀南好奇地问。 ‘‘那老板我给您汇报几个喜讯。’’梁唐依点头，‘‘一条条来。’’ ‘‘第一，新品的干脆面已经全面开售了，和我们预想的一样，一开售，就立刻脱销。现在订单已经积压了一大堆，之前的囤货全卖出去了，厂里的工人正在三班倒的生产，生产出来一车就立刻拉走。根本存不下货来。’’ ‘‘好好好。’’张怀南很欣慰，连说了三个好。虽然已经提前预料到干脆面的销量会很火爆，但是真的预想成真了，还是非常令人振奋的。 ‘‘第二条，之前不是收购了郑观海的工厂么？已经改造完毕了，明天就可以开始投产。一旦投产，就能快速缓解现在产能不足的情况。甚至还能攒下一些货来。’’梁唐依说。 ‘‘不错不错。’’张怀南点头。郑观海已经成了他成功路上的垫脚石。郑观海的工厂规模不小，流水线十几条，占地面积比这个原厂都大。廉价收购以后，经过简单的打扫清洁、人员培训，已经可以投产了。 张怀南这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完成了第一次同行业兼并。这种大鱼吃小鱼的感觉真是挺爽的。以后要经常兼并同行才是。本地的兼并完了就兼并外地的，国内的兼并完了就兼并世界的。把同类统统吃掉！ ‘‘老板您在听吗？’’梁唐依问，因为张怀南正盯着桌面，露出邪恶的微笑。 ‘‘啊啊，在听在听，你继续说。’’张怀南道。 ‘‘第三个喜讯，邵泽那边也传来捷报了，和我们这里一样，也是脱销。之前工厂里囤的货很快就卖完了。邵泽正在打电话联系购买新的生产线。’’ 张怀南狠狠地点头，确实是好消息。邵泽在邻江市的工厂能打开销路，意义远不是又在一个城市开卖了这么简单，而是说明火鸡面和干脆面没有在外地出现水土不服，这样一来就能迅速向别的城市推广。一个城市的成功，可以预示着一百个城市的成功！ 张怀南已经决定了，把干脆面的工厂迅速向外扩张，盘踞上个几十个城市，疯狂吸金！ 不过建工厂也不是说建就建的，要做实地调研，要买生产线，招募人手，办各种手续。最关键的是，还需要钱。一个工厂动辄几百上千万，大型工厂启动资金甚至得达到上亿，自己手头没有这么多钱。 不过未雨绸缪，也该早作准备了。把扩张的事提上日程。 ‘‘第四个喜讯呢？’’张怀南问。 梁唐依一愣，三个喜讯已经够多了，情况已经总结完了，怎么还要喜讯？ ‘‘第四个喜讯就是老板您回来啦！有了英明的领导，我们公司又充满了蓬勃的活力和昂扬的斗志！火车跑的快，全靠……’’ 梁唐依正拍马屁拍的起劲，张怀南挥挥手打断她，不好意思地扶额说好了好了，拍马屁要适度，否则我会飘的！失败是成功之母！飘则是失败的开始！ 第八十章 天后的一点点私房钱有多少? 梁唐依汇报完工作，张怀南立刻把她打发走了。 这是老板办公室，又不是秘书办公室。女秘书待在男老板办公室里时间太长，不是那么个事儿，传出去人家要嚼舌头的。张怀南名声就臭了。张怀南一个五讲四美三热爱的红旗下好青年，爱惜羽毛，不能被人想歪。 沉思了片刻，张怀南掏出手机来，从网银上看自己的账户。 ‘‘余额8126666.50元’’ 这几天几个工厂盈利不少，扣去成本需要的钱，剩下的利润都打到张怀南的账户上了。还有火锅店和航拍公司的分红。总共八百一十来万。醒目而刺眼。 张怀南却没有露出笑容，反而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喃喃道： ‘‘怎么才这么点儿钱啊······’’ 八百多万却用‘‘点儿’’来形容，要是被暴脾气的人们听到了，张怀南非得因为装逼太狠被群殴打死。 但是张怀南没有装逼，装逼都是装给别人看的，现在就他自己一个人在办公室里，装逼没观众也没成就感。觉得这些钱少，是他心底里真实的想法。 因为，他想扩张。 快速扩张，在十几个、几十个、甚至上百个城市建厂，把火鸡面和干脆面卖到祖国的大江南北。而想要实现这一愿望的话，需要有钱才能完成。八百来万，只够建一个小工厂，根本不够大肆扩张。所以，张怀南觉得，手里的钱太少了。 张怀南想了想，给邵泽发短信，简短的说了一下自己想扩张的意愿，又摊牌了现状，没钱。最后张怀南询问邵泽，有没有什么大量借贷的路子。 没想到邵泽立刻就打电话过来了。 ‘‘怀南啊！你野心是真的大啊！’’邵泽上来第一句话就说。 ‘‘哈？’’张怀南没想到有这么一句等着自己。 ‘‘我这边的厂子才刚刚建成多久啊！你就要继续扩张？我这还没回本呢！’’邵泽道，显然是觉得张怀南的决定太急躁了。 ‘‘回本不是迟早的事嘛！’’张怀南道，‘‘我就是想快点把工厂开的遍地都是，然后快点盈利捞钱！咱们现在干脆面和火鸡面在市场上的反响你也看到了，大卖大火，只要有货就能卖出去赚钱。换句话说，我们挣钱的速度，只取决于我们生产的速度！’’ 邵泽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说，‘‘怀南啊，有句话你可能不大爱听，但是作为朋友和合伙人，我还是得说一说。’’ 张怀南一愣，随即道，‘‘你讲。’’ ‘‘我觉得你有点浮躁了，做生意有的时候需要大胆，但是也有的时候需要稳扎稳打。我这边的新厂才刚建起来，立足未稳，你那边老厂说实话建立时间也不长，和工业园里其他的厂子比起来算是新厂一个。咱们应该做的是稳固现在的市场，攒下一些钱来，有了容错能力，再步步为营，慢慢往外扩张。’’ 张怀南没说话。邵泽劝他别那么激进，但他意见相左。 他觉得既然火鸡面和干脆面这么成功，建一个厂子就能赚一个地方的钱，那么就应该想办法迅速建厂。更快地捞钱。 ‘‘你问我有没有路子能巨额借款，一般人理解的巨额借款都是借个百来万，可是你要是想到处建厂的话，千万上亿都打不住。我找谁去给你借上亿元呢？’’ ‘‘一些投资人能拿的出上亿元的钱来，但是想要到这笔钱，往往是以出让决策权为代价的，换而言之，你这个老板就被架空了，成了光杆司令，傀儡皇帝。’’ ‘‘你现在在公司里一呼百应，说什么就是什么，到时候就不是这么回事了，变成股东们开会，股东们说什么是什么。甚至股东们不高兴了，可以炒你这个老板的鱿鱼。’’ ‘‘所以怀南啊，听我一句劝，先把眼下这些厂子经营好吧！’’邵泽最后总结，‘‘想扩张，等我们过几年攒够了钱，一个城市一个城市慢慢扩张就好了。做生意，细水长流。步子太大了，容易扯着那啥，是吧？就像现在写小说的，手里有好几万的存稿，但是就不发，一天发一点，稳如老狗。’’ 张怀南表示你说的有道理，心情沉重地挂了电话，有点沮丧。 想建厂，但是没钱建厂是真的。 拉投资，哪个傻瓜会投资一个做干脆面的小公司呢？而且，还得出让决策权，这是张怀南无法接受的。我辛辛苦苦自己建立的公司，我就是说一不二的皇帝，要是还看股东们的脸色，那不成了跪着要饭的了吗？ 也罢也罢，只能这样了。攒钱，攒到钱够多，再扩张。 …… 晚上回家，张怀南一进门就看见田邱芸在餐桌旁啃猪蹄。啃的满脸油腻。 ‘‘你中午怎么不回来！’’田邱芸皱眉。 ‘‘回来太麻烦了，我就在公司点了个外卖。’’张怀南道。 ‘‘你能点外卖，可是我没法点！因为外卖小哥会认出我来！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啃了一天的猪蹄，一点正经饭没吃！’’田邱芸怨气滔天，‘‘这猪蹄我都快啃腻了！’’ 张怀南看着田邱芸，脸上都是猪蹄的酱，心说还真没看出来您啃腻了，反而非常香。 张怀南还没吃晚餐，打开冰箱，拿了两个面包出来，抓了两颗卤蛋，又拿了瓶橙汁。坐到田邱芸对面，这些就是他的晚饭了。 ‘‘你今天看上去很不开心。’’田邱芸忽然说，嘴里还嚼着猪蹄，‘‘是不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我住在你这里，你可以说给我听听，让我给你排忧解难嘛！’’ 张怀南叹了口气，简单的说，‘‘缺钱。’’ ‘‘缺钱？’’田邱芸看看周围宽阔的豪宅，‘‘你住着五千万的房子，你给我说你缺钱？骗鬼吧？’’ 张怀南闲着也是闲着，就大概把自己的现状讲了一下：手里有非常畅销的商品，想快速扩张，但手里没钱建厂。 张怀南本来只是以聊天的态度说而已，并没有指望田邱芸能帮上他什么忙。但是他说完以后，田邱芸忽然来了句： ‘‘我可以借钱给你啊！’’ 张怀南一愣，随即就是狂喜，对啊！忘了田邱芸是个富婆啊！她身价好几十亿呢！这不就是棵活生生的摇钱树吗？！ ‘‘但是我的钱都在我经纪人手里管着，我经纪人是我姐，我姐听我妈的。我妈特别抠，所以我没法乱花钱······’’田邱芸想起来什么似的，又说。 张怀南顿时又沮丧了，田邱芸再有钱，那些钱不在她手里拿不出来，也没用。很多明星都是这样，看上去很富有，但是大部分钱都被背后的公司管着，能花出来的并不多。 ‘‘不过我有一点点私房钱，你要是需要的话，我可以借一部分给你。’’田邱芸又好心地说，‘‘我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下来的，在我自己偷偷办的一张卡上，想着以后买零食买衣服花。’’ ‘‘不用了。’’张怀南摇摇头，‘‘我缺的是一笔大钱，一点小钱解决不了问题。你省吃俭用攒点私房钱不容易，自己1留着花吧。’’ 田邱芸点点头，继续啃猪蹄。 ‘‘不过你存了多少私房钱？’’过了一会儿，张怀南漫不经心地问。 ‘‘没多少，大概也就……两亿多点吧。’’田邱芸啃着猪蹄，随口说。 第八十一章 草率借钱 张怀南直接把刚喝进口的橙汁喷桌子上了！ 我了个大去啊！ 两亿多啊！整整两亿多啊！ 要不要这么夸张？要不要这么残暴！ 原来这就是天后的生活吗？私房钱能攒下来足足两亿？还称之为‘‘一点点私房钱’’？还是‘‘省吃俭用’’攒下来的？ ‘‘一点点’’你妹啊！这是一点点吗？分明是金山银山吧！还省吃俭用？省吃俭用能省出来两个亿吗？要是省吃俭用能攒下来两个亿，我张怀南从现在开始就绝食！ ‘‘哎呀你怎么乱喷橙汁啊！’’田邱芸皱眉，‘‘差点喷我胳膊上了！你是喷水怪吗？’’ 张怀南擦擦嘴，看向田邱芸，脸上充满了热情和郑重其事。 ‘‘尊敬的田邱芸天后，请借我一点点您的私房钱吧！’’张怀南充满恳切之色。 ‘‘不是说你需要大钱吗？我这点不够吧？’’田邱芸天真无邪，大眼睛看着张怀南，张怀南觉得真是活久见，真是见鬼，她似乎真的不觉得‘‘两亿’’是个大数目。仿佛在田邱芸的观念里，‘‘两亿’’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数目，是用来买零食的。 ‘‘两亿不少了啊我的姐姐！’’张怀南诚恳无比，‘‘你知道两亿多少人一辈子都挣不到吗？有两亿，我能建二十五个工厂！我的收入会暴增十几倍！借给我吧，我事后不但还清你本金，还还你三成利息！两年内还完！’’ ‘‘哦居然这么高的利润吗？’’田邱芸一愣，‘‘我这不算高利贷吧？我会不会被抓起来？’’ 张怀南心说这姑娘在钱这一方面还真是很傻很天真。可以说她对钱完全没概念。 ‘‘不算不算，这是我们私底下自己借的，报酬也是我主动允诺的。’’张怀南道。 ‘‘也就是说，我把钱借给你，两年内，你就会还给我130%的钱？’’田邱芸问，见张怀南把头点的像鸡啄米，她又忽然皱眉，‘‘有这么好的事？我怀疑你是个骗子！’’ ‘‘我长的像骗子吗？’’张怀南几乎无语凝噎。 ‘‘像。’’田邱芸坚定地点头。 张怀南：…… 张怀南：‘‘不像！一点都不像！我长的可能不帅！但是很正派！’’ ‘‘好吧好吧，我借给你。但是我不能全借给你，我自己还得留一点花。’’田邱芸从兜里摸出手机来，‘‘我借你一半吧！’’ 田邱芸的食指上都有猪蹄的酱，于是她只用小拇指在手机屏上戳来戳去。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账号多少？’’田邱芸问。 张怀南把账号背了一遍。 ‘‘太快了！你慢点说！’’田邱芸道。 张怀南缓慢地把账号背了一遍。 ‘‘还是太快，再慢点！’’田邱芸皱眉。 张怀南缓慢缓慢地把账号背了一遍。 ‘‘还是太……好了好了不贫了。 张怀南感觉裤兜里手机震动，掏出来一看，眼都直了！ ‘‘您尾号为6576的储蓄卡转入100，000，000.00元，余额108126666.50元’’ 那一长串的零看的张怀南头晕眼花，他足足数了三遍，才确定数额—— 整整一个亿！ 毫无疑问，这些钱是田邱芸刚刚转给自己的，她这半天拿着手机点点点，还询问账号，就是为了在手机上用网银转账。 张怀南有些惊愕，不，不是有些！是极其惊愕！ ‘‘收到了是吧？是不是八个零？你数数少没少。’’田邱芸看到张怀南的表情，就知道他收到钱了。一本正经地提醒道，仿佛这些零还会少了一两个似的。 ‘‘你就这么转给我了？’’张怀南错愕地看着田邱芸问。 ‘‘昂？不然呢？’’田邱芸继续啃猪蹄，啃的非常认真，她已经完全被酱猪蹄征服了。 ‘‘你就不弄个合同什么的？连欠条也不打？就这么大大咧咧毫无防备转给我了？’’张怀南惊的下巴都掉了。他没想到天后这么直接啊！ ‘‘借个钱而已要什么合同嘛，我也不会弄合同。我是个法盲。’’田邱芸道，‘‘哦哦忘了让你写个欠条，你给我写一个吧。’’ ‘‘算了算了别写了，我这个人好丢东西，给我个欠条我也放不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弄丢了。’’田邱芸满不在乎地说，‘‘但是我脑子很灵光，尤其是借出去的钱，我记得1特别清楚，到时候我会问你要的！’’ 张怀南有些头秃，他搞不懂这个姑娘的脑回路，这神经也太大条了一点。 ‘‘你就什么凭证契约都不留，就这么把钱转给我了？’’张怀南道，‘‘你就不怕我卷款跑路？’’ ‘‘说的有道理！’’田邱芸眼睛瞪圆了，然后点开手机，‘‘你加我微信吧！加了微信我就不怕找不到你了！’’ 张怀南：…… 这妞儿真是傻的可以啊！她是一直被家人和经纪公司保护的很好吧！不知道社会的险恶吧！这要是遇到一个人面兽心衣冠禽兽的骗子，这一个亿可就打水漂了啊！遇上一个厚脸皮的人，这一个亿也别想追回来了！ 虽然张怀南知道自己是一个正派人，说还钱就会还钱，说还了本金还给三成的利，就会给三成的利，不会少一个子儿。但是田邱芸道大大咧咧和坦诚相待还是叫他觉得有些震惊。 加了微信。田邱芸的微信倒是很好辨认，昵称就是‘‘田野上的秋天云朵’’，扣字出来就是‘‘田邱芸’’，头像就更好认了，是田邱芸某次开演唱会时的照片，她拿着话筒正在唱歌，周围是荧光棒的海洋。 田邱芸见顺利加了微信，顿时心满意足，露出‘‘这下我放心了’’的表情。 ‘‘话说加微信基本上没啥用啊……’’张怀南吐槽。 ‘‘那就再加qq！’’田邱芸又把qq的二维码调出来了。 张怀南：…… 加吧加吧！真搞不懂这姑娘的脑回路！就算我把所有账号都加上你好友，难道我想卷款跑路时就没有办法了吗？到时候你是能顺着网线过来打我是怎么的？ ‘‘哎呀不要那个表情。’’田邱芸看着张怀南说，‘‘我又不是大傻瓜，会随便借那么多钱给别人。你是符合我借钱的标准的。’’ ‘‘你借钱的标准？’’张怀南不解，天后的借钱标准是什么？难道是颜值？我这颜值……还凑合吧！ 第八十二章 准备建大厂 ‘‘首先，得是我认识的人，这条你符合。’’田邱芸终于啃完了猪蹄，抽出卫生纸开始擦手擦嘴。 ‘‘然后，得是能还我钱的人。’’ ‘‘你住在这么阔气的大宅子里，肯定有两把刷子。一般的打工仔是不可能住五千万的豪宅的。’’田邱芸说，‘‘而且你在不认识我的情况下，还能收留我在这暂住，显然人品也是杠杠滴棒！因此我选择信任你，借给你钱。’’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可一定得还钱啊！’’田邱芸最后提醒道。 ‘‘一定，一定！’’张怀南发誓似的说。天后这么信任他，当然不能出尔反尔。 ‘‘我困了，回屋睡觉觉，晚安！’’田邱芸站起来，拍拍屁股走了，回她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又反锁，没了动静。 张怀南掏出手机来，给邵泽、梁唐依和张千茂发短信，让他们明早九点到他办公室来碰头，有‘‘极其紧急而重要的大事’’商量。 梁唐依和张千茂分别回复了‘‘收到’’和‘‘保证准时到’’。邵泽倒是好奇，问了句：是什么方面的事儿？ 张怀南发消息过去： ‘‘我借到钱了，可以扩张了。’’ ‘‘借到钱了？别是高利贷吧？一个月涨一半那种？’’邵泽担忧地问，‘‘借了多少？’’ ‘‘不是高利贷，很安全的借款，安全到就算不还可能都没事。具体怎么借的不方便给你说，是人家债主的秘密。’’张怀南得意洋洋道，‘‘借了多少？说出来吓死你！’’ ‘‘呵？吓死我？好大的口气！我邵某人可是吓大的！’’邵泽不屑。 ‘‘一个亿！’’ ‘‘什么？？’’ ‘‘一个亿！一亿整！我现在有一亿八百万！’’ ‘‘卧槽，你真吓到我了，大半夜的别开玩笑！’’ ‘‘没开玩笑！明天你来就知道了！’’ “行，你牛逼！服气服气！明早我准时到。” 张怀南心情雀跃，突然而然，自己就成了亿万富翁了！ 虽然这个亿万富翁是问天后借钱借来的，但是普通人能借来这么多钱吗？ 好像也有点吃软饭的嫌疑……不过管它呢？吃软饭也是本事啊！ 张怀南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细想下去，因为越想越觉得底气不足。还是别想了，傻乎乎地乐一乐，自己骗自己已经是货真价实的亿万富翁了，就挺好。 第二天早上，张怀南八点到办公室，发现张千茂、梁唐依和邵泽竟然已经都到齐了。 “我不是说的九点来碰头吗？”张怀南以为自己记错了。 “你都说了是极其紧急而重要的大事，我们不约而同，就都提前到了。”梁唐依笑吟吟道。 “那太棒了，既然人都来齐了，我现在就说一说。”张怀南到沙发上坐下。 其他几个人也都到沙发上坐下，邵泽坐在张怀南旁边，梁唐依和张千茂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其实事情很简单，我要搞扩张。本来初步打算是在全省各个市都建一个小工厂，但是我后来想了想，不如直接在省会建一个规模庞大的大厂。让这个大厂具备足够的产能，能生产出供应全省市场的量，再运往周边市。”张怀南顿了顿，总结： “所以找你们来，就是制定一个方案，修建一个大工厂，彻底摆脱现在造的没有卖的快的窘境，然后把干脆面和火鸡面卖到全省。接下来，就是向邻省扩展，直到占据大多数省份。” “我要我公司的火鸡面和干脆面，出现在全国的货架上！”张怀南雄心勃勃。 “可是要建一个能供应全省销量的大工厂的话……”梁唐依掏出手机来，用计算机简单算了算，“最次最次，可能也得七八千万，咱们想要攒出这笔钱来，还得很长时间啊！” “不需要很长时间，这笔钱我现在就有。”张怀南微笑。 “真的假的？”梁唐依一愣，“是七八千万，不是七八百万！” “我手里有一个亿！”张怀南伸出一根手指，胸有成竹地道，“一亿，怎么说差不多也够了！” 梁唐依和张千茂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眼神里看到了惊愕。看张怀南的神态不像是在开玩笑。他们以为张怀南只是一个有点小钱的小老板而已，没想到他竟然手里有一个亿？ 一个亿？什么概念？ 在少部分人眼里，一亿只是一个小目标而已。 但是在绝大部分人眼中，这是一个天文数字！ 如果一个人月薪是8300的话，年薪大约是十万。 想要赚到一个亿，需要整整1000年！ 更何况，很多人的月薪是达不到八千多的，对他们来说，想赚到一个亿，需要两千年，三千年，甚至更久！秦始皇修长城的时候，他们就得开始工作，不吃不喝一直到今天才能拿到这么多！ 现在张怀南竟然说拿出来一个亿，就拿出来一个亿？ 他不是父母都是普通人吗？ 哪来的这笔钱？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张怀南微笑，“我不能透露具体这笔钱是怎么来的，只能告诉你们这笔钱路子正，是正经钱。现在需要你们考虑的就是，如果用这笔钱，完成这个建厂的任务。” “要是有钱的话，其实剩下的都是细枝末节的东西了。”梁唐依开口。 “哦？”张怀南有些意外地看着她。 “建厂的流程我和邵泽都熟悉了，虽然是建一个大厂，会有一些复杂，但是具体操作过程都是差不多的。选址、审批、招人、上机器，开工。只要您把钱批给我们，您就可以等着了，我们去忙一段时间，肯定能把这个厂给弄起来。”梁唐依信心满满。 邵泽和张千茂纷纷点头，表示是这个意思。只要钱到位，什么都好办。新厂建立只是时间问题。 张怀南点点头，对自己部下和合伙人的积极态度很满意，其实他这样就相当于甩手掌柜。不过企业做大了就是这样，老板负责确定大方向和大决策，具体的步骤由底下人去执行。 就像司令负责在地图上画线，扛着枪炮打仗则需要底下的兵去执行。在其位谋其政，司令的任务就是指定好战术，用最低的伤亡取得战果，如果司令不去潜心研究战术，而是腰上挂着枪到前线冲锋，必败无疑。 “我先建个qq群，然后我们把建新厂有关的人都拉进来。有事可以随时在群里沟通。”张怀南说，“咱们几个都肯定得入群，等下一步找到新厂的负责人、各级领导，比如车间主任、物流主任之类的，就把他们也拉进群。” 张怀南在手机上操作了几下，群建好了。 “群号，206468794。” 几个人都掏出手机来，搜索群号，进群。群名很好认，“怀南”，老板的名字。 第八十三章 裁员么? 接下来的几天，邵泽梁唐依和张千茂分头开始去省会考察，寻找工厂的选址，寻找工人的人手，以及想办法申报各项证件手续。 在他们忙忙碌碌的同时，张怀南也开始忙的焦头烂额。 为什么？ 把管事的都派了出去，这边大本营没人打理了啊！ 原先梁唐依的一多半工作，落到了张怀南身上。原先工厂里汇报给值班经理张千茂的事情，也都得转而汇报给张怀南。 这些工作不干不知道，一干累死人啊！ 光是每天的财务报表，订单收发情况的统计，张怀南就觉得头都秃了。太复杂了！一整个电脑屏幕密密麻麻的数据，什么张三进货多少发货多少，李四嚷嚷着要优惠，王五又说货给少了，要求赔偿，乱七八糟，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都有。 这些活儿原本是梁唐依做的，张怀南自己接手过来 ，不禁感叹梁唐依真是特么的巾帼英雄啊！真是妇女能顶半边天啊！确实像那句歌唱唱的“谁说女子不如男”啊！天天面对这些报表数据，还不能出错，太不容易了！ 第一天做报表汇总，张怀南就搞错了十个数据，导致第二天客服电话都被打爆了！ 张千茂的工作也颇为辛苦，什么值班经理，简直就是整个工厂的保姆！ 某个流水线工人家里老婆要生了，急吼吼地跑来请假。 “去吧去吧！这事我能不给你批吗？”张怀南挥挥手，“带薪休假一个月，在家好好照顾老婆孩子！要是缺奶粉钱就给我发微信，给你预支工资！” 那个工人千恩万谢，又风风火火地跑走了，奔医院去等着。 好几个流水线工人想请个年假，最近旅游社有优惠，他们赚到钱了，想带家里人出去旅旅游。于是都来敲张怀南的办公室门。 “你们不能一股脑全去啊！都去了这边生产怎么办？不能让我上吧！”张怀南挠挠头，“你们自己商量商量，错开，这个星期去一部分，下个星期去另一部分，商量好了把计划给我，我给批！” 三号流水线的某帅小伙看上了一号流水线的厂花，两个人眉来眼去，干柴烈火，还见了家长。 某天他们一起来到张怀南的办公室，羞红着脸，说了这事，问厂里能不能批准结婚。 张怀南：？？？ “我哪管的了这个啊？咱这都什么年代了？早都不兴组织上批准结婚了！你们自由恋爱，你情我愿，想结婚定好日子结就是了！”张怀南很郁闷，心想你们知道大清亡了吗？怎么结个婚还觉得得组织批准？ “定好日子了吗？”张怀南又问。 “还……还没呢。”厂花羞羞涩涩，“这不是还不知道厂里给不给批嘛。您说能行我们就放心了，回去看看黄历。” “定好日子写个申请来，给你们批婚假。”张怀南摆手轰人，“走吧走吧！别在我这秀了！我忙着呢！” 两个人刚出办公室的门，张怀南又想起来什么，喊： “唉唉唉，留步，回来！” 厂花和帅小伙回来了，一脸紧张，不知道老板是突然变卦不给批了还是怎么回事？这婚还能结成吗？ 只见张怀南拉开办公桌最下面的抽屉，抽屉里满满当当放着捆好的红票子，一捆一万，跟砖头似的。 张怀南犹豫了一下，抽出两万来，拍在桌子上。 “我最近确实忙，没时间去参加你们婚礼。这两万块钱就当给你们送个电视机，买个九十来寸的，挂墙上自己看舒服客人看有面儿。祝你们幸福美满，早生贵子！”张怀南说。 小两口一愣，都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连连称谢，拍了一番张怀南的马屁，说他太帅了，是天底下最好的老板，以后一定好好工作报效工厂，云云。 “啊呀拿了快走吧！我还单着呢！看见恩爱狗晃来晃去就难受啊！”张怀南皱眉，“我很帅，也是天底下最好的老板，试问谁不知道啊！走吧走吧！” 轰走了幸福的新婚小两口，张怀南陷入沉思之中。 怎么这么多破事儿呢？ 我堂堂一个公司的老总。 坐在办公室里。 一天天的办公室门庭若市，人来人往。 鸡毛蒜皮柴米油盐酱醋茶，都来找我。 怎么就那么那么多破事儿呢？ 张怀南想了想，忽然明白了。 工厂规模越来越大，工人也越招越多。 机器还有出故障的时候，何况人不是机器，家长里短，各种琐事，是不可避免的。 之前工厂小的时候，规定是很多事儿都得找值班经理或者找老板汇报。那时候人少，能行。 现在工厂大了，再这么整，就不合适了。 等以后，张怀南可是要做跨国企业大老板的人，要是一直沿用这个制度的话，天天在办公室门口排队的人能从京城一路延伸到时代广场去！累死也处理不完！ 怎么办呢？ 很简单，分组制。 把工人们分成一个个的小组，每个小组任命一个组长。组员们有各种问题，由组长负责统一写材料上报申请。这样就能节省很多时间。 张怀南掏出一张a4纸来，在上面开始一条条地写着一些东西。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一张纸很快就写满了。 第二天一早,工厂所有流水线员工都接到通知，在厂房门口的空地集合，说老板有重要的大事宣布。 大家早早就到了。老板还没来，于是交头接耳。 “突然把我们招来是要干什么啊？” “不晓得，感觉不是好事。记得以前调料厂召集我们集合吗？” “啊那一次！你这么一说我有点慌。” “那次怎么了？我是新员工，以前的事不知道。” “这个加工厂以前是家调料厂，有回通知让所有人来集合，结果我们都到了以后，当时的值班经理说要裁员。” “卧槽，裁员？” “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怕。” “不能吧？最近生意多忙啊！” “我觉得有可能，别忘了咱们工钱多高啊！这整个工业园区，就咱们厂工资高的吓人，别的厂的工人都想跳槽过来。很多厂工作和咱们一样累，工钱才是我们五分之一，甚至一成都不到！开这么高工资，就应该是一个人当五个用，否则不亏了么？就得裁员。” 第八十四章 新福利新规定 员工们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张怀南从楼上下来了，还拿着小麦克风和低音炮。 大家都停止说话，板板正正站好，忐忑不安地看着老板。 真的要裁员吗？ 还是有什么别的事要说？ “今天给大家简单开一个小会，没什么大事，但是内容重要，就是宣布几条规章制度。”张怀南说。 张怀南话一出口，很多工人明显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张怀南莫名其妙：“我怎么看你们都松了一口气？你们以为我开会是要干什么？” 工人们羞涩地笑笑，都不约而同地没吭声儿。 “第一条，就是建立班组制度。”张怀南没有深究，开门见山地开始宣布。 “每条生产线的人暂定为同一班组。组员们有什么需要申请的事情，找组长汇报，组长再负责把这些事情汇总一下，每周做一份班组的申请书，周一上午递交到值班经理那里。值班经理如果不在就给秘书梁唐依，梁唐依不在就递交给我。” 工人们乱糟糟地喊：“明白！” “至于谁担任班组的组长，我考虑了一下。一来我对大家的领导能力也不是特别清楚，二来随便挑选又太草率，所以我决定——” 工人们都伸长脖子等着。到底谁会是班组组长呢？ “轮流当组长！”张怀南说，“一个班组的人，每个人担任一周的组长，至于顺序你们自己排。等一轮轮换完以后，会根据个人的组长工作表现，选择干的比较好的，成为正式的班组长。” “大家有什么问题吗？可以举手提？”张怀南扫视全场。 “老板！”一个女工人举手。 “讲。”张怀南看向她。 “当组长有什么好处？能加钱吗？”女工人耿直提问。 工人们都嘿嘿地低笑起来，其实这个问题也是大家想问的。 “一周四百。”张怀南道。 “还有问题吗？没有我继续往下讲了？”张怀南道。 工人们安安静静，没有人再举手。 “下面我说几个常规事项，咱们公司新出的一些制度。”张怀南说。 “第一个，结婚、生子的情况。” 工人们都伸长脖子仔细听，很多工人还年轻，没有结婚，这项规章制度显然是和他们息息相关的。 “婚姻法规定，按法定年龄(女20周岁，男22周岁)结婚的，可享受3天婚假。符合晚婚年龄(女23周岁，男25周岁)的，可享受晚婚假15天(含3天法定婚假)。” “咱们公司的老板人比较善良，考虑到咱们工厂的员工工资高，普遍比较富裕，可能有想出去度个蜜月旅旅游的，所以决定延长一下，普通婚假五天，晚婚婚假二十天。” 张怀南说完，员工们尤其是还没结婚的都满脸欣喜，自发鼓起掌来。一时间工厂里噼里啪啦。 “先不要急着鼓掌，我还没说完。”张怀南说，掌声立刻停止。看得出来他在员工们之间还是很有威信的。 “凡是结婚的，公司给予两万元，算是老板的一点祝福，拿去买个大电视之类的挂在新家里。生孩子的，女员工给予一万元，坐月子买点好东西吃，男员工给予五千元，奶粉钱尿布钱。” 员工们都喜出望外，哗啦啦开始起劲的鼓掌。发钱永远是最让人兴奋的，尤其是还发这么多，赶得上很多大公司的福利了。 极个别刚刚结完婚生完孩子的员工，则深感懊丧，怎么就没多等一等呢？这下损失了好多钱。要不赶紧再生一个？或者离了婚再结婚一次？ “这里要注意，结婚的奖金只给一婚的员工，否则你要是天天离了结结了离的，我不就破产了吗？”张怀南说，“至于生孩子的补贴，生一个给一次，上不封顶。我觉得大家也不会为了这个钱去生上百八十个的孩子。” 员工们都哄笑起来，生上百八十个孩子？那是青蛙吧？往水里一口气排一大堆卵。 “第二条，过生日的，单身就给一个十二寸的蛋糕，有家室给一个十六寸的蛋糕。公司里马上会聘请蛋糕师，专门负责做这个。上外面买太贵了，还不大放心。” “有喜事也有白事，家里有白事的，给予三千块钱补贴，假期视情况给予一到十天不等。” “还有就是公司今后会组织集体旅游，这个得等工厂的工作少一些，现在还忙不开。大家可以期待一下。你们觉得想去哪里可以写个意愿书，汇报给组长，组长每周一再上报。我们会酌情考虑。” “公司会越做越大，福利制度完善是必须的，还有就是企业文化慢慢也得搞一搞了。”张怀南问，“有当过兵的吗？” 大概七八个人举起了手。 “这里有个任务，今后每周一早上要集体升一次国旗，唱唱国歌。升国旗就得有升旗手护旗手，你们几位当过兵的，要是愿意的话，自己排练一下，成立一个咱们公司的国旗队，负责每周一升旗。需要的制服手套之类的东西，你们汇报个数据给我，我叫人采购。每个月一人给八千块钱补贴。”张怀南说。 工人们都流露出羡慕的表情，一个月八千块钱，折合每次升旗就是两千。这个钱来的太快了。 “最后，为了防止有厂内的不良现象，在这里颁布一个制度。”张怀南说。 “如果你发现，工厂内的谁谁谁，发生了恶劣的行为，可以qq微信直接私信我进行举报。我会在厂外挂一个信箱，也可以写匿名信举报。每一个举报我都会认真受理。当然因为很多举报是匿名，这个就没有奖励制度了。” “大概就是这些事，大家还有什么疑惑吗？”张怀南问。 一个员工举手。 “讲。”张怀南看向他。 “老板，组长周一交的那个班组申请书，格式应该怎么写啊？” “标题写哪条流水线的班组，值班组长是谁，底下一条条罗列申请的各项事项就可以了。比如说王小花这周三过生日，就写王小花周三生日。李大牛打算下个月一号办婚礼，就写李大牛申请婚假哪天到哪天，已婚，申请结婚补贴。” 张怀南最后询问了一遍有没有问题，工人们互相看看，都没有问题了，于是自发地热烈鼓掌起来。掌声像潮水一样在工厂内翻涌。张怀南冲员工们挥挥手，宣布散会。 第八十五章 热搜风波 宣布了新规定，张怀南的压力一下子就减少了许多。毕竟很多鸡毛蒜皮的小事大家都不来汇报了，改为找班组的组长汇报。 难得的短暂清闲，张怀南掏出平板电脑来，想要吃一把鸡。 结果游戏还没登进去，新闻的弹窗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震惊！天后田邱芸人间蒸发！” 张怀南立马点了进去。 他以为会是正儿八经的新闻报道，说田邱芸不见了之类的。结果是个百家号蹭热度的烂文章： “天后田邱芸人间蒸发是怎么回事呢？天后田邱芸相信大家都很熟悉，但是天后田邱芸人间蒸发是怎么回事呢？下面就让小编带大家一起了解吧！” “天后田邱芸人间蒸发，其实就是天后田邱芸被人间蒸发了，大家可能会感到惊讶，天后田邱芸怎么会人间蒸发呢？但事实就是这样，小编也感觉非常惊讶。” “那么这就是关于天后田邱芸人间蒸发的事情了，大家有什么想法呢？欢迎在评论区告诉小编一起讨论哦！” 张怀南看完这篇深度好文，陷入了沉思之中。 为什么？ 为什么要给我推送这种东西？ 这种头皮底下就是脚底板的内容为什么要推送给我？我做错了什么？我想看的是这种废话贴吗？ 虽然刚刚看的这篇帖子毫无意义，不过还是引起了张怀南的警觉。这说明田邱芸消失的消息已经传来了。 他打开浏览器，搜索“田邱芸失踪”。 哗啦，搜索消息一下子铺开了。密密麻麻的新闻帖子，都是最近两天的。什么“天后突然失踪？”、“天后人间蒸发疑似被绑架”、“辟谣，天后消失并不是被绑架，而是去三亚旅游”、“再辟谣，其三亚旅游照片是去年拍摄，本人确实失踪”、“天后人间蒸发疑似失恋”…… 张怀南找了找，避开了各种各样的无良百家号和蹭热度的公众号，找了几家大媒体的报道帖子看了看。大概知道了现在事情的发展情况。 几天前有个慈善晚宴，本来田邱芸是在出席名单上的。媒体们早早就在红毯旁边占好了位置，架着摄像机长枪短炮的等待，想着拍一拍天后的靓照好拿回去写新闻，但是到点了却不见人。直到晚宴结束也没有现身。 最后是神色慌张的经纪人送来了捐赠支票，说天后身体抱恙，可能是吃坏了肚子，暂时来不了。 一开始这件事没有引起注意。结果第二天上午，天后也没有出席她新电影的发布会。发布会的噱头之一就是天后的加盟，天后不来，顿时变得无趣。 第二天晚上，又有一场活动天后没出现。 终于媒体们警觉起来，嗅到了不妙。粉丝们也躁动起来，我们的天后姐姐到底怎么了？ 网上铺天盖地的舆论压力，各种各样的谣言四起，什么“天后逃税被捕”、“天后吸毒被抓”、“天后和模特男友私奔”、“天后自缢身亡”…… 经纪人实在受不了这种轰轰烈烈的舆论了，昨天出来坦白承认，天后田邱芸失踪了，手机联系不上，微信qq发消息都没有回应，也没有认识的人知道她去了哪。她忽然而然就失踪了。现在已经报警寻找。 “天后田邱芸失踪”立刻上了热搜第一，直到现在还一直在前三徘徊。全网热议，众说纷纭。 张怀南又打开田邱芸道粉丝贴吧，看里面粉丝的动静。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张怀南觉得身上冷汗都出来了。 “要是有人敢绑架天后，我就拿刀捅死他！” “谁敢动我偶像一根汗毛，就把他扒皮抽筋！” “骨灰都给扬咯！” “罪大恶极，不可饶恕！” “让我找到这孙子，非得把他头给打掉！” 张怀南赶紧关了贴吧，吓得心慌慌。 能不吓吗？田邱芸还住在他家里呢！“绑架”、“窝藏”、“囚禁”天后的不是别人，就是他啊！要是让她粉丝们知道了，简直是是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啊！不得被愤怒的粉丝生吞活剥了啊！ 她经纪人还报警了，现在监控到处都是，警察神通广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找上门来了，到时候不会给自己定罪吧？天后先前啃了一天猪蹄，算不算虐待妇女儿童罪？ 张怀南越想越觉得心里没底，赶紧给田邱芸打电话。 “喂？房东？什么事呀？”田邱芸一接电话，语气欢快地说，“是不是今天中午要回来？顺路带个烤羊腿回来好吗？” “别烤羊腿了我的祖宗！”张怀南火急火燎，“你这两天上网了吗？” “没有，一打开手机好几百个未接电话，看着烦，一直在看电视。”田邱芸说，“电视上报道我了哎！说我失踪了。” “我的姐姐啊！您心可真是大啊！你都在热搜上好几天了！你的经纪公司和你的粉丝们都疯了！你经纪人都报警了！”张怀南说，“你在沙发上美滋滋乐悠悠地看电视，外面都快翻天覆地了知道吗？” “哦，我上热搜不是常事吗？我一年能上二十多次热搜，都不用花钱买就上了。”田邱芸满不在乎，“别激动。” “我能不激动吗！”张怀南急了，“你那些粉丝知道了还不得活剥了我啊！警察叔叔找上门来我怎么解释啊！” “那你想我怎样？” “你在外面快活了几天了，也够本了，差不多就收拾收拾回家吧！” “不行，我还没歇够。你今天中午给我带个烤羊腿回来！要是中午不回来，晚上带回来也行！还要羊肉泡馍！”田邱芸道。 张怀南抓狂了，“我的祖宗唉！咱能别这么任性吗？” “好了好了，这事我处理，你盯着热搜，差不多五分钟。”田邱芸云淡风轻地挂了电话。 张怀南不知道她该怎么处理，难不成花钱撤热搜？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全网热度这么大，你就算撤了热搜还是沸沸扬扬啊！ 没办法了，只能按照她说的那样，盯着热搜，等着。 张怀南焦头烂额，觉得田邱芸真是个烫手山芋。能把手烫秃噜皮那种。 （看完最后一章可以顺手点一下催更按钮哦，还有请帮忙刷个五星好评吧！有助于提高书的评分，多谢多谢） 第八十六章 天后走了，新厂来了 一分钟后，顶着官方认证“v”字标的田邱芸微博发布了一条简短的消息： ‘‘最近身体不适，到朋友家养病，暂时不会出席任何活动，也不会露面。一切安好，请粉丝们放心。也请公司和资方谅解，就算不谅解，我也没有办法。谢谢。’’ 还配了九宫格照片，九张照片，竟然每一张都是酱猪蹄。只不过第一张还是完整的猪蹄，第二张啃了两口，第三张啃了好几口。最后就剩盘子里的骨头。 这条微博内容虽短，却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又冲上热搜第一。可见田邱芸道人气之火爆。 张怀南自然也看到了，一时间哭笑不得。 这文案还真是傲娇，‘‘就算不谅解，我也没有办法’’，对公司和资方的态度一下子强硬了起来。估计那些记者媒体和粉丝能嗅到不和的味道。配图简直莫名其妙，带着满满的任性，啃干净的猪蹄是什么意思？粉丝看了得一头雾水吧？人类迷惑行为大赏。 不过张怀南这下放心了，只要当事人站出来说自己没有事，就不用担心警察叔叔请自己去喝茶了。这事就算这么解决了。 不知道田邱芸要在自己家住多久。估计也不会时间太长。玩几天玩腻了，也就该回去工作了。张怀南心想。 果然三天后，张怀南起床去厨房时，发现田邱芸没有像往常一样睡懒觉，而是已经换好了衣服，在收拾东西。把之前张怀南给她买的那些用品都打包。 ‘‘你要走吗？’’张怀南问。 ‘‘嗯嗯，我再不走公司就快疯了。我一打开手机，手机就在桌子上开始蹦迪。全公司的领导都在给我打电话发消息，催我回去。’’田邱芸回过头来撅撅嘴说。 ‘‘你怎么回去？’’张怀南问。 ‘‘我到路口给我司机打电话，估计半个小时就能坐上车。’’ 张怀南点点头，觉得自己应该说句告别的话，但是想想也没啥好说的，说‘‘路上慢点’’吧，又不是她开车而是司机开，说‘‘一路顺风’’吧，这姑娘好像并不想回去，说‘‘常来玩啊’’就麻烦大了。而且人家天后也不一定稀罕在这玩。于是张怀南什么都没说。 ‘‘那你走的时候关好门，把水电断了。’’张怀南说，‘‘我得出趟远门。’’ ‘‘出远门？’’田邱芸有些惊讶。 ‘‘你之前给我借的那一个亿，我拿去找人建厂了。’’张怀南说，‘‘已经进展很大了，厂房都定下来了，地方在省城，我今天去看看。’’ ‘‘哦哦，加油！’’田邱芸笑了笑，冲张怀南挥手，‘‘白白！’’ ‘‘白白。’’张怀南点点头。 张怀南拿了车钥匙，又去厨房拿了一袋面包一罐八宝粥，当做路上的早餐。出门去，上车，车子扬长而去。 昨天夜里张怀南在建新厂的群里看到了梁唐依和邵泽的消息，说新厂已经找到了，在省城郊区有一个原本做肉制品的工业园，倒闭了，于是准备转手买过来。 那个工业园规模庞大，设施齐全，基本上只要上了机器流水线和工人，就能立刻开始生产。邵泽让张怀南尽快过来看看，要是觉得合适，就赶紧买下来。因为还有好几拨人盯着呢，一个皮革厂、一个胸罩公司和一个糖果公司的人也在考察这个工业园。 于是张怀南决定今天驱车前往，去实地考察考察，要是合适，就拍板拨款。 第八十七章 豪华午餐 省城距离挺远，在高速收费站休息了两次，张怀南开车四个小时，在快中午时到了省城。 那个倒闭的肉企老板听说张怀南是有意向收购的金主，特意在省城最大的五星级酒店‘‘孔雀府邸’’订了位子，请张怀南吃饭，给他接风洗尘。大概是希望把张怀南招待好了，能让张怀南一时高兴把工业园买下来。 邵泽打听了‘‘孔雀府邸’’的位子多少钱，结果最便宜的一桌也要六千多，贵的甚至有二十多万一桌的。甚至还能加菜。而肉企老板给张怀南摆的宴席，就是六万一桌的。 张怀南说不用那么铺张浪费。心说六万一顿饭，吃黄金吗？还是喝钻石汤？结果人家肉企老板说这位子订了没法退，您要是不来，可就浪费了。张怀南无奈，只好赴宴。 孔雀府邸酒店的大楼很有特色，高屋建瓴，飞檐斗拱，造型类似于古代建筑。但是实际上是钢筋混凝土的现代化大楼。 在楼下，张怀南看到了许久未见的邵泽和梁唐依，还有张千茂。 邵泽和梁唐依还是老样子，张千茂居然帅起来了，修身的灰色休闲西装，鳄鱼皮鞋，手腕上一块厚大闪亮的名表。站姿笔直自信，俨然商界成功人士。 张怀南记得第一次见张千茂时，他还是个满脸疲惫，头发乱蓬蓬，手上脏兮兮的苦力模样。现在竟然有几分上流人士的样了。 在邵泽、梁唐依和张千茂旁边，还站着一行人，大概七八个。估计是肉企老板和随从。张怀南一下车，立刻十几个人朝他热情洋溢地走过来，那架势跟欢迎什么大人物似的。 为首的一个中老年人笑容洋溢，先上来和张怀南握手。他是肉企的老总印光辉。 ‘‘印总久仰大名啊！您还大摆筵席，太客气了！’’张怀南说客套话。什么久仰大名啊，昨天夜里他才知道这个人。 ‘‘张总青年才俊啊！来我这里做客，当然得好好招待！要不是最近破产了手头紧，我还嫌这地方招待张总寒颤了呢！’’印光辉也非常客气，毕竟眼前这个年轻人很可能是能买下他工业园的人。 张怀南留意到印光辉身后的那些随从，都在以一种非常吃惊的眼神默默打量着自己。那眼神跟看外星人似的。 事后，张怀南才想明白为什么会迎来这种眼神的洗礼，毕竟像他这么年轻，手里就有上亿资产的人，实在是比大熊猫还稀有。一般有钱的大老板都年纪不小了，而张怀南脸上还没有一丝皱纹。违和感不是一般的强。这就好比一个八岁的孩子考进了大学，身份和年龄不符。 ‘‘走吧，咱们的厅在最顶层，春江潮水厅。’’印光辉笑呵呵道。 张怀南一边和印光辉聊天，一边往前走。有个很漂亮的职业裙姑娘一直在后面紧紧跟着，遇到门时，她就小跑两步帮两位老板把门打开，遇到电梯，就赶紧跑过去按键，两个老板一路畅行无阻，走到电梯门口时，正好电梯门打开，里面专门负责按电梯键的姑娘带着礼貌性地微笑说欢迎光临，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涌进去。 张怀南注意到，进电梯时，印光辉的随从们很自觉地闪在一边等待，示意邵泽、梁唐依和张千茂先进入，然后才跟进来。显然印光辉的这些心腹们礼数都很到位，而且忠心耿耿。印光辉已经破产了，他们还如此辅佐。 张怀南头一次来这么豪华的酒店吃饭，着实开了眼界。服务员都是俊男美女，装潢大气优雅，一种介于皇宫和现代餐厅的风格。到了顶层以后，走廊里观赏的盆景竟然是玻璃缸封起来的珊瑚树。着实让张怀南震惊不小。 西晋时，著名的贵戚王恺与富豪石崇在洛阳斗富：你用饴糖水洗锅，我就用蜡烛当柴烧；你用紫丝编织四十里屏障，我就拿香料刷墙，再铺五十里彩缎。 几次战败后，王恺拿出了杀手锏——晋武帝司马炎赏赐的稀有珊瑚树。珊瑚树高约两尺，红似烈火，宴席上的富豪官员无不啧啧称奇。 石崇却默不作声，回家拿了一把铁如意，转回来，抬手把珊瑚树敲得粉碎，众人目瞪口呆，王恺也被气得够呛，石崇却笑着说：区区薄物，我赔你便是。 石崇命家仆拿来几十株巨大的珊瑚树盆景，摆放在大厅供对方随意挑选，其中有六七株都高达三四尺，个头是王恺珊瑚树的两倍。这场炫富大赛以粗暴的珊瑚“轰炸”作为终结，王恺惨败，石崇家族之富庶再无人敢质疑。并且千古流传。 进入‘‘春江花月夜厅’’，张怀南更震撼了，几乎有两百平米的房间，木桌巨大到几乎能停几辆越野车在上面，木桌中间同样也是一棵火红的珊瑚树，高接近三尺，美的惊心动魄，豪的气势磅礴，正随着木桌桌面的缓缓旋转，展现各个角度的精致。 天花板上巨大的水晶吊灯，把满屋洒满金碧辉煌的光，张怀南一时间有种自己是沙俄时代的贵族正在参加皇家晚宴的感觉。 落座以后，张怀南看了看桌面，惊诧不已，如此大的桌面，看上去居然是一个整体，因为细密的年轮从中央珊瑚树的底座，一直延伸到桌边。桌面底下似乎有电动的装置，让桌面缓缓转动，但是转动过程中，张怀南并没有发现有拼接和缝隙。 众人已经纷纷落座，印光辉就坐在张怀南旁边。看见张怀南盯着桌面看，印光辉微微一笑，解释道： ‘‘这个桌面，是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北部海岸生长的红杉树，已经生长了足足五千年之久。西进运动时期那里的红杉林被大规模砍伐，剩下的大树已经很少了，这是其中幸运的一棵。几年前当地又进行采伐，挑了这棵擎天巨木，伐倒，削了一个切面，被买过来当桌面。这一张桌面，就值四十多万，还有价无市。这也是这个饭店有腔调的原因。’’ ‘‘我真是目瞪口呆。’’张怀南瞪大眼说。 ‘‘我第一次来也吓了一跳。’’印光辉笑眯眯地，‘‘只有五千年的沉淀，才配得上我和张总的友谊。上菜！’’ 第八十八章 豪华晚宴结束 服务员们开始上菜，都是受过专门培训的专业服务员，一眼就能看出来谁是宴会的主角儿。因此每道菜都上到张怀南和印光辉旁边。而且上菜时都会报一声菜名。 ‘‘一品豆腐，请慢用！” ‘‘葱烧海参，请慢用！” ‘‘三丝鱼翅，请慢用！’’ ‘‘白扒四宝，请慢用！’’ ‘‘糖醋黄河鲤鱼，请慢用！’’ ‘‘清汤西施舌，请慢用！’’ 张怀南拿筷子开吃。说实话他并不是很喜欢这里的筷子，因为是纯银的，重的很，还不敢用牙蹭到筷子，怕把银子吃进嘴里。 张怀南开吃以后，印光辉才开吃。印光辉动筷以后，邵泽、梁唐依和张千茂才开动。最后才是印光辉的随从们。次序分明。 张怀南先是和印光辉天南海北地聊了一通，话题漫无边际，从秦皇汉武到量子力学，从阿姆斯特朗登月到印光辉的女儿读博，七拐八拐，终于回到了这次宴会的主题——生意上来。 ‘‘实不相瞒，我的好兄弟邵泽在你们工业园考察过了，觉得比较满意。我今天来，就是去转转看看，差不多行就拍板成交。’’张怀南说。 ‘‘那太好了，张总爽快人。第一轮菜差不多了，上菜！’’印光辉听说张怀南是抱着拍板成交的心态来的，顿时大喜，要服务员上第二轮菜，趁热打铁搞活气氛。 服务员们又端着大托盘款款走来。 ‘‘脆皮烧肉，请慢用！’’ ‘‘上汤焗龙虾，请慢用！’’ ‘‘白灼象拔蚌，请慢用！’’ ‘椰汁冰糖燕窝，请慢用！’’ ‘‘百花鱼肚，请慢用！’’ 接下来的话题又开始打太极，印光辉说他有个女儿，和张怀南年龄相仿，长的特别漂亮，小时候被星探找过，读书也很认真，天资聪颖，小学跳级跳了两年，初中跳了一年，高中提前被录取了。 张怀南大惊失色，说这岂止是天资聪颖啊！这简直是天才啊！印总你女儿是人中龙凤啊！ 印光辉说嗨嗨嗨，也就那样吧，又说现在他女儿学的建筑设计专业，就是设计大楼的。正在准备留学。东洋两年、西洋两年、南洋两年、北洋两年。印光辉说自己除了肉厂之外，还有一个做皮革的公司，雇了一群新西兰的农民给染皮子，再运到世界各地卖，挣钱也像流水一样。肉厂倒了没办法，但是供女儿留学还是掏的起的。 张怀南说好啊好啊，您女儿东西南北这一圈学成归来，必然是建筑设计界冉冉升起的新星啊！ 印光辉说就是他愁一件事，别人都是女大不中留，早早跟小男孩跑路鬼混了，只有他的女儿个性十足，说什么无心儿女情长，要苦学建筑设计，将来拿下一个类似于迪拜哈利法塔那种级别的建筑项目，最次也得是悉尼歌剧院那种的。所以他女儿的婚事就迟迟没影。 张怀南心里一紧，愣了，心说这话题怎么莫名其妙拐到妙龄女儿的婚事这种方向上去了？难不成这是一种暗示？想把女儿许配给我？商业联姻？不会吧，这么狗血的事情不能让我撞上吧！ 结果印光辉话锋一转，问张怀南，要是愿意收购工业园的话，大概怎么个价位呢？ 张怀南说我身上有大概七八千万，具体价格还得去工业园看看嘛。 印光辉一听这话又大喜，之前他找人估值过了，他的工业园顶破天也就卖个六七千万，张怀南这句话其实就是一种表态和信号，看来自己的工业园很有可能以高价卖出去。 ‘‘上菜！’’印光辉道。 服务员们等待多时，就像古代给皇帝摆宴上菜的佳丽们，立刻开始排队进入。 ‘‘灯影牛肉，请慢用！’’ ‘‘酸辣嘉陵江鱼片，请慢用！’’ ‘‘阿婆豆腐，请慢用！’’ ‘‘九嶷山兔，请慢用！’’ ‘‘永州血鸭，请慢用！’’ 这次上的菜都是麻辣口的菜，因此还上了银耳莲子羹和可乐用来缓解辣口。 一边吃，一边继续聊。 张怀南已经掌握了这次宴席的节奏，大家先聊一聊无关紧要和家长里短，增进增进感情，吃一吃东西，然后短暂地交谈一下有关工业园收购的事宜，随后立刻上菜。张怀南感觉这种节奏是印光辉刻意为之，可以保持气氛轻松愉快。 于是张怀南也开始采用这种对话节奏，询问印光辉，你女儿专心梦想不顾婚事，你当父亲得替她张罗呀！ 印光辉拍着大腿，愁眉苦脸地说我怎么没张罗啊，心都快操碎了。 印光辉说我在商场沉浮这么多年，各路豪门大老总的电话存了一手机，打听到哪家的公子哥比较好，都费尽心思安排女儿去和他们见见面。什么黑太子集团的邵怀瑾邵公子、九鼎钢材集团的毕牛震毕公子、正阳果业的马亥马公子，都是青年才俊，家里几亿几亿的资产，长的也帅也有修养的好小伙，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搁在童话故事里，就是特么的王子级别！可是我们家那个小祖宗，就是不愿意。不愿意我也没法啊！ 印光辉又问张怀南，要不要工业园里的设备。张怀南说买了工业园要做食品厂的，所以有些设备需要就一并买着。得具体看。 ‘‘上菜！’’ ‘龙井虾仁，请慢用！’’ ‘‘开水白菜，请慢用！’’ ‘‘酒酿圆子，请慢用！’’ ‘‘罗汉斋，请慢用！’’ ‘‘西湖莼菜汤，请慢用！’’ ‘‘文思豆腐，请慢用！’’ ‘‘清汤燕窝，请慢用！’’ 张怀南一看这一轮菜都是素菜，就知道这顿饭到尾声了。看看表，不知不觉间，居然已经吃了两个半小时。来之前张怀南特地嘱咐不喝酒，否则估计时间翻倍也打不住。 ‘‘等会酒足饭饱，我就去工业园看看吧。’’张怀南不再顾左右而言他，直接说。 ‘‘早都安排好了，宾利车队在楼下等您。但是咱先不急，这么多玉盘珍馐，一定得吃的扶墙出！’’ 又东扯西扯了一会儿，印光辉说张总这么年轻就身家显赫了，未来肯定至少是一方巨富，得盖个四百八十米起步的摩天大厦。要是真到了那一天，还请在考虑建筑方案的时候，看看我老印闺女的。 张怀南说好啊好啊，等我要盖摩天大厦了，请您女儿来当总设计师，您闺女想建多高就建多高，别说四百八十米了，就是八百四十米也没问题。您女儿芳名是什么？我到时候好给开绿灯。印光辉说她随母亲姓，叫杨思濯。张怀南又夸了一番好名字，俱怀逸兴壮思飞，濯清涟而不妖。最后实在是吃不动了，张怀南说走吧，咱去您工业园看看。 一行人纷纷起身。走廊里服务员们优雅地鞠躬欢送。楼下十几辆宾利车队整装待发。张怀南走出孔雀府邸五星酒店的大门时，觉得微微有些晕眩。被真正的‘‘老钱’’招待给震到了。 第八十九章 辣鸡富豪 工业园规模比张怀南想象的要大，占地面积足有210亩，光是园内的柏油路都有十几条。 巨大的厂房一排又一排，还有几个胖墩墩的烟囱，直插云霄。在肉企没倒闭之前，这些烟囱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冒白烟，现在肉企倒闭没有加工任务了，烟囱们都安安静静。 张怀南坐着车先迅游了一遍整个工业园，外部景观还是很满意的。道路整洁，还种了很多景观树。 ‘‘怎么还有荒地？’’张怀南询问旁边的印光辉。 ‘‘荒地一共是四十亩，打算以后肉企发展大了，需要什么建筑直接在荒地上建。但是一直不景气，就一直就一直荒着。’’印光辉解释道。 张怀南点点头，这样也挺好，有一点空闲的地方，以后便于规划。要不然今后想要个仓库或者厂房之类的，还得想办法从附近买。 转完一圈，张怀南开始到各个厂房细细观看。邵泽已经实地考察过了，看出了一些小问题，张怀南就是跟着邵泽去看看。 ‘‘这个厂房的排污有问题，设计的不合理，得改造，大概需要二十万。’’邵泽指给张怀南看某个厂房的排污口。 ‘‘这个厂房是老厂房，墙皮都剥落了，砖也碎了。恐怕得拆了重建。是个废厂房。’’邵泽又带着张怀南看另一个小厂房，介绍道。 ‘‘这边的供电系统锈坏了，也得修。十来万吧。’’邵泽说。 转悠了半天，张怀南大概知道了整个工业园的情况。大部分厂房和设施都还挺好，只有个别地方有或多或少的毛病，都无伤大雅。张怀南越看越喜欢，这么大的工业园，如果合理规划，绝对能生产出足够全省市场的干脆面和火鸡面，甚至还能有富余。到时候公司的吸金能力就会达到一个非常恐怖的级别！ 看完了所有厂房，一行人来到厂里的会议室。张怀南的人坐在长会议桌的一边，印光辉的人坐在对面。 ‘‘我觉得还可以。’’张怀南最后点点头，看向印光辉，‘‘也耽误印总不少时间了，咱们尽快定下来吧！不知道印总那边的报价是什么？’’ ‘‘要看您要不要设备了。要看您需要多少设备，才能给您报价。’’印光辉却笑眯眯地说。 ‘‘你们看设备了吗？有没有我们用得上的设备？’’张怀南回头问自己的随从们。 ‘‘已经全都看过了。’’张千茂道，‘‘有不少设备还是可以用的。但是还没来得及具体统计。不过我看到哪台设备就知道能用。’’ 张怀南摸了摸兜，从兜里掏出一只粗马克笔，递给张千茂，‘‘这样吧，你去把需要的设备都画个圈。印总，您出个人跟着统计一下。’’ 张千茂接过马克笔，和印光辉的两个会计一起出去了。他们开着车在厂房里转，每到一个厂房，张千茂就提着笔进去，在那些机器上画圈。两个会计聚精会神，笔走如飞地在本子上记下一台台设备名。张千茂觉得手握重权，两个亿万老总的交易，居然都在自己这一支马克笔上。 片刻后张千茂一行人返回会议室。两个会计用1计算器噼里啪啦地算了算，对印光辉耳语了两下，大概是在报估价。 印光辉想了想，掏出笔来在a4纸上写了个数，推给张怀南。 ‘‘张总，您看这个价位行吗？’’ 张怀南看了看，纸上简简单单是三个汉字：‘‘七千六。’’这意味着印光辉开价七千六百万。 把纸递给梁唐依，梁唐依是负责估价的。她微微一笑，又刷刷写了两笔，推回去。 ‘‘六千九百。’’ 印光辉看了看，沉思两秒钟，点点头，面露笑容，‘‘合作愉快！’’ 张怀南松了一口气，工业园到手了，生产线很快就能铺上。预计最快一个星期，这个工业园就能开始生产。他仿佛已经能看到雪片似的订单和滚滚而来的金钱了！ 手指上的系统戒指忽然发出静电。 张怀南被麻的手指跳动了一下，随即在脑海里查阅系统。 【新任务：亿万盈利小目标】 【任务要求：在三周内，盈利一亿元！】 【任务提示：一个小目标而已，三周很宽裕了！三周赚不到一个亿，喝西北风吗？】 张怀南一下瞪大了眼，三周？一个亿？这难度也太大了吧！挑战性很强啊！ 这还没完，还有新消息： 【提示：检测到宿主身价跃升，富豪评级已开放，顺时针搓动三下系统戒指查看自己的评级】 张怀南顺时针搓动了三下戒指，一个金字塔形的面板果然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金字塔分为了不同的颜色，显然是一个又一个级别，从上到下依次是： ‘‘头像印在美元上级富豪’’ ‘‘名垂史册级富豪’’ ‘‘富可敌国富豪’’ ‘‘星耀富豪’’ ‘‘钻石富豪’’ ‘‘黄金富豪’’ ‘‘白银富豪’’ ‘‘黄铜富豪’’ ‘‘铁矿富豪’’ ‘‘木头富豪’’ 木头富豪再往下，就是最底下一层，标了一个星号，备注着小字‘‘我在这里’’。 张怀南看清那一层的级别名称后，险些一口老血吐出来： ‘‘辣鸡富豪’’ 原来到目前为止，我还只是个辣鸡么？张怀南陷入沉思。 第九十章 小南搜题app 张怀南找到附近的宾馆，一口气租了一星期的总统套，住下，开始忙活新大工厂的事。 其实主要跑腿的还是梁唐依、邵泽和张千茂。梁唐依负责办理各种证件，邵泽负责招工人和联系购买生产线，而张千茂杀了个回马枪，回到原先的工厂，任命了一批临时领导，维持工厂的运营。毕竟现在头头们都在省城，大本营群龙无首，不能乱。 半个星期下来，加上生产线的机器，原材料，还有工人工资，张怀南陆陆续续花掉了八千一百万。手里还剩大概不到三千万。 前几天特别忙碌，各种请示一条接一条地递交到张怀南这里来。结果忙了几天以后，突然清静下来了。因为该他这个老板拍板的事都定的差不多了。于是张怀南有些无所事事。 他现在做的只有等，等待工厂开始投产，开始销售，看看盈利状况。系统让他三周盈利一个亿，还不知道能不能完成呢！ 昨晚张怀南有些失眠，于是在群里问了问，说咱们新厂投产以后，能两三周盈利一个亿么？ 邵泽回了个1。 张怀南问这个1是什么意思？ 邵泽说成功率大概是1% 张怀南说哎呀哎呀你别这么悲观嘛，咱们如今的流水线足够多，只要销路打开，各地疯抢狂购，两个星期一个亿还是有可能的！ 邵泽发了个表情包，经典的熊猫头，配字是“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手机”。 看来邵泽是觉得一亿太夸张了，不可能实现。张怀南从老朋友这里得不到信心，只好去戳另外两个人。 张怀南：@梁唐依@张千茂 梁唐依：“两三周盈利一个亿……老板我觉得吧……要是一千万，差不多能稳。” 张怀南不甘心地继续追问：我知道盈利一千万没问题，我是问一个亿呢？你感觉问题大吗？ 梁唐依静默两秒，也扔了个表情包，还是熊猫头图案，配字有两行，第一行是“不要慌，问题不大”，但是用红线划去了。第二行是“你特么疯了吧！问题大的很！” 张怀南深受打击，梁唐依一直是管财务的，她对钱这一块比较清楚，她说不行，估计就真的够呛。 张怀南又在群里问张千茂：千茂啊！他们俩都是悲观主义者，没有激情没有梦想，我知道你是个富有激情的乐观主义者，你告诉我，你判断两三周盈利一亿有没有可能？ 张千茂：…… 张怀南急了：你说话呀！ 张千茂：老板我可能晚饭吃的有点凉……忽然腹痛去蹲个厕所…… 张怀南重重地叹气，看来自己的合伙人和部下都觉得两三周盈利一个亿是痴人说梦，是天方夜谭，是遥不可及的幻想。 不过想想也是，这个盈利速度也太恐怖了。 系统给了自己三周时间，实际上第一周要用来准备，真正开始生产开始销售的日子只有顶多两周。两周赚一亿，一年就是二十多个亿，这还了得？扣去税、可能需要修缮的设备、各种乱七八糟的费用，自己的收入也能有十多亿，一年十多亿，这也太夸张了！ 但是系统偏偏就给了自己这么一个任务。 张怀南知道系统不会乱给任务的，以前给的几次任务，都是只要尽力去做，都能达到的。但这次实在是反常，感觉尽力做也不一定能达到。换句话说，“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张怀南忍不住搓动系统戒指，和系统对话。 “啥事？”系统问。 “你之前给我的那个任务，让我三周赚一个亿，是不是不小心多写了个零啊？”张怀南委婉地询问。 “宿主，我写的不是阿拉伯数字100000000，而是汉字亿。所以不存在多写零的问题。”系统根本不松口，“怎么？宿主觉得困难？区区一个小目标都觉得困难，以后怎么成为头像印在美元上的超级富豪？” 张怀南焦头烂额，求情道，“可是这玩意儿是真的难啊！那可是整整一个亿啊！就算披着所谓一个小目标的绰号，也不能掩盖它是整整一个亿的事实啊！” 系统沉默了，没吱声。 张怀南很沮丧，按照系统一贯的高冷尿性，估计是不在这个问题上搭理自己了。 没想到这次例外。 几秒后，系统的声音再一次在脑海里响起。 “如果宿主实在觉得这次任务过于困难的话，可以选择进行一次支线任务。支线任务的奖励，是延长此次亿万盈利小目标任务的时间，延长整整一倍。” “支线任务？奖励是延长一倍时间？”张怀南短暂地沉思两秒，“能透露一下支线任务的具体内容吗？要是支线任务的目标也很难，我也没必要接啊！” “不能透露。系统颁布的任务都是天机不可泄露。当你知道任务内容时，也是正式接取任务之日。”系统却压根不给透露，态度很强硬，没有商量的余地。 张怀南犹豫了两秒，还是一咬牙： 反正也没别的办法了，我接！告诉我支线任务是什么吧！ 系统立刻弹出信息： 【支线任务：小南搜题】 【任务说明： 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一款可以让学生拍照就能搜到题目的app。 千千万万的寒窗学子，正身处水深火热之中，他们渴望能有什么办法，能解开他们不会的题目。 而你，就是能拯救他们的神！仿照前世著名的某搜题app，在这个世界上做出属于你自己的小南搜题！帮助万千学子的同时，获得高额盈利！】 张怀南读着长长的支线任务说明，先是一愣，随即瞪大了眼睛！ 没想到支线任务，竟然是让自己开发一个搜题app？ 这个世界上没有搜题软件，张怀南是知道的。之前他学习做题时，遇到不会的题，想要找搜题app搜一搜，结果发现竟然没有。最后不得不到班级群里求助，还因此引起了一波同学的围观。 在前世，搜题软件可是每个学生党必备的东西，几乎拿到任何一个学生的手机，都能在上面找到一个甚至好几个搜题软件。 第九十一章 老板你还懂编程呢 张怀南相信，既然搜题软件在自己之前的那个世界会风靡火爆，在这里也一样会大火。原因很简单，它的功能太强大也太实用了！只要是学生党，不可能遇不到自己不会做的题，只要遇到不会做的题，就需要小南搜题app！ 但是，一个东西再好，前提是能把它做出来。要是做不出来，一样白搭。 ‘‘可是系统，我对开发app这事儿一窍不通啊！’’张怀南犯了难，‘‘就算我找个it公司外包这事儿，我也得能描述给他们该怎么做吧？’’ 张怀南话音未落，系统又弹出提示： 【宿主说的有道理】 【提供给宿主‘‘中级it技能经验书’’，是否使用？】 张怀南愣了，还有这种东西？ ‘‘系统，这玩意儿有啥用？’’张怀南问。 【使用后可以自动掌握大量it知识，相当于十年老程序猿的业务水平。可以帮助宿主解决基础的it问题。】系统回答。 张怀南惊了，十年老程序猿？这水平可不低啊！人家加班十年才修成的正果，到了自己这里，居然随随便便就能获得么？不过系统神通广大，系统说可以就肯定可以，这一点毋庸置疑。 既然这么牛逼哄哄，那还等什么？ ‘‘使用！’’张怀南道。 一本虚幻的厚书自动出现在张怀南手里，那本书足足有新华词典那么大，三本牛津大词典摞起来那么厚，可是拿在手里竟然像羽毛一样轻，还是半透明状态，可以透过书看清自己的手掌。显然不是凡物。 ‘‘系统，我该怎么使用它？难不成背一遍么？’’张怀南疑惑，‘‘这玩意儿要是背一遍，不说十年，五年也得有了吧？’’ 【吃掉。】系统仅仅给了一句二字指导。 张怀南：？？？ 吃掉？就这么拿着啃么？ 张怀南抱起那本大厚书，犹犹豫豫地咬了一口，竟然真的咬下一个角来。嚼了嚼，没什么味道，甚至也没什么感觉，就像嚼空气一样。可是当他咽下去的时候，脑子里忽然出现了一些新知识，那些知识给他的感觉就像一加一等于二一样简单。 ‘‘c语言是仅产生少量的机器语言以及不需要任何运行环境支持便能运行的高效率程序设计语言。尽管c语言提供了许多低级处理的功能，但仍然保持着跨平台的特性，以一个标准规格写出的c语言程序可在包括类似嵌入式处理器以及超级计算机等作业平台的许多计算机平台上进行编译……’’ 张怀南懂了，原来吃书真的能把知识吃进脑子里去啊！于是张怀南开始抱着书，大啃特啃，狼吞虎咽，风卷残云。由于这本书实在是太厚，全部吃完用了足足一个小时，牙都累了。 但吃完后，他明显感觉脑子酸涩，大量的知识像江水一样滔滔不绝地进入他的记忆！ 如何制作一款超强的木马病毒？ 如何攻陷六角大楼的防火墙？ 如何黑掉某个地区的网络，让地铁失事、线上支付失灵、用户信息泄露？ 这些内容，原本张怀南是一点也不会，但是吃下这本‘‘中级it技能经验书’’后，他—— 还！是！不！会！ 那些事情都太过高深了，都是顶级黑客才能干的出来的事情。他吃下这本中级it技能经验书，只是达到了普通十年老程序猿的水平，写写代码编编程不在话下，难度更高的就有心无力了。 张怀南打开电脑，下载了几个编程需要的软件，visual studio、webstrom、phpstorm、notepad++、editplus之类，随后开始忙碌。 张怀南打算大概地把做出‘‘小南搜题’’app的步骤方法总结出来，然后把这件事交给it公司去做。毕竟一个app开发是很复杂的，凭借他一己之力想弄出来太过困难。找一个it公司外包，省事省心省时间，而且日后还能进行维护。 吃了it技能经验书之后，他俨然已经是个it专家，手指如飞地开始忙碌。 半小时、一小时、一个半小时…… 这一忙，竟然就已经忙到了傍晚，中途吃了顿午饭，上了几趟厕所，其他时间张怀南一直在电脑前敲键盘。 ‘‘咚咚咚’’，房间门忽然被敲响。 张怀南跑去开门，梁唐依提着一个黑色大包站在外面。 ‘‘证件差不多都办齐了，来给你过目一下。’’梁唐依摇了摇手里的大包说，包里鼓鼓囊囊的，显然塞满了东西，估计是各种证件和手续。 ‘‘辛苦了辛苦了，你进来自己倒杯水喝吧，证件搁在桌子上就行，我等下看。我这正忙着呢。’’张怀南又坐回到电脑前，噼里啪啦打字。 梁唐依去找到水壶和新水杯，给自己倒了杯水，一边喝一边溜达到张怀南旁边。只见张怀南面前的电脑屏幕上，黑色的底白色的字，尽是一些看不懂的指令和代码，玄之又玄神秘莫测。 ‘‘你竟然还会编程？’’梁唐依惊的下巴都掉了，‘‘我记得你不是计算机专业的啊！’’ ‘‘嗨，兴趣爱好，自学了一阵子，会点简单的操作。’’张怀南开始吹牛逼。 ‘‘看着挺厉害的，不像是兴趣爱好者。’’梁唐依旁观了片刻，又问，‘‘你这是打算干什么的？’’ ‘‘我要开发一个app，我先把大概的路子都搞清楚，然后具体的编程找个it公司帮我做。’’张怀南道，‘‘这样能提高他们的工作速度，因为只有我知道我想要的app是什么样子的，要是直接交给it公司去做，得反复修正，很浪费时间。’’ 梁唐依愣了两秒，摇摇头，‘‘没……没听懂。’’ 张怀南：…… 张怀南：‘‘打个比方吧，我想盖一栋大楼，如果直接给建筑公司说，我要一栋大楼，他们盖出来的很难是我想要的楼型，得反复推倒重建。但是如果我把大楼的图纸画好了，他们照着图纸去垒砖盖墙，就能很快盖起来。这个大楼就是我想要的app，我现在做的就是画图纸。’’ ‘‘哦哦这样我就明白了！’’梁唐依冲张怀南竖大拇指，‘‘能画图纸也很厉害啊！老板想不到你还懂it，我连计算机二级都没过。’’ 张怀南邪魅一笑，心说没有系统我会个锤子······ 第九十二章 濒临破产的it公司 升卿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 这是一家二层小楼里的it公司，办公设备很简陋，二手的办公桌、掉漆的档案柜、夜市淘来的椅子。只有电脑是全新的。毕竟对于一个it公司来说，电脑就好比战士的枪，什么都可以烂，只有枪不能烂。 老板办公室。 吕烨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平房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吕烨是大学刚毕业两年的计算机专业学生。这家公司是他第一次尝试创业。员工基本上都是他当年的同窗好友。 两年前注册这家公司时，他满怀希望，租下来市中心写字楼的两层作为公司驻地。但是公司的生意一直不景气，手里的创业积蓄逐渐花光，无力支付高额的租金，两层写字楼变成了一层写字楼，又从一层写字楼变成了这里的两层小平房。 上个月他查看财务的信息，发现公司的账户余额已经所剩无几。 破产倒闭，近在眼前。或许这个月，或许下个月。 扪心自问，吕烨心里很清楚，自己和公司里这些程序猿们，电脑技术并不差，甚至在行业内称得上优秀。刚毕业时，国内几家大的it公司看中他们的学历，都给他们开出了高薪。 但显然，一个it公司不仅仅需要好的程序猿，还需要好的项目，公司就是因为没有接到好的项目，才落到现在这步田地。 吕烨觉得不甘心。如果有个好的项目，他的公司完全可以起死回生。但是好项目都会去找那些大的it公司，哪里轮得到这种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大学生创立的小公司呢？ 昨天，吕烨已经把公司转让的消息挂在了网上。提出愿意接受收购。一个企业放出这种消息，基本上是山穷水尽了。 “咚咚咚。”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敲响。 “请进！”吕烨回头望向门口，心里隐隐有预感，是哪个员工来辞职了。这个星期已经有先后十个人辞职。很多人觉得前途无望，都开始跑路了。 进门的是一张熟悉的脸，吕烨的舍友符文宾。 吕烨不禁有些意外，随即感到一阵悲哀，竟然连符文宾都要请辞了吗？呜呼呜呼，天要亡我。看来公司是真的不行了！ 符文宾是个电脑天才，全公司的顶梁柱之一，而且和吕烨是死党。当年在学校时，吕烨和符文宾干过一件轰动全校的大事，两个人在周末偷偷潜入学校微机室，用微机室里的老旧电脑，花了五个半小时，成功黑进了学校的网络，把全校的期中考试成绩全改成了满分。 如果说这个公司里，谁对吕烨最死心塌地关系最铁，就是符文宾。如果吕烨是宋江，符文宾就是李逵。吕烨是唐僧，符文宾就是悟空。可现在竟然连他都要辞职走人吗？ “别愁眉苦脸啦！来项目了！来金主了！”符文宾却笑嘻嘻地说。 “项目？金主？”吕烨一愣，没反应过来。 符文宾看了看门外，点头致意。一个陌生的年轻人随即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吕烨有些恍惚，那个年轻人看上去很年轻，甚至比自己还小，但是身上有一种很特殊的气质，具体是什么气质也说不清楚，只是隐隐有种感觉，这人不一般。 “吕老板是吧？久仰大名，我在网上看到您说愿意接受收购。我想我们可以谈一谈。”年轻人伸出手来，和吕烨大力握手，“哦，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怀南。” 第九十三章 金主驾到 吕烨一惊，没想到真的有人来谈收购的事情，赶忙招呼张怀南坐下，并给倒上一杯茶。 “那你们先谈，我忙去了。还有几个项目收下尾。”符文宾道。 吕烨点点头，冲符文宾投去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其实公司早就没有什么项目了。符文宾之所以这么说，应该是说给张怀南听的，好营造一种公司依然忙碌的假象，这样谈收购价格时能多一份筹码。 “张总，请原谅我的鲁莽，不过我在网上挂愿意接受收购的消息时，附上了一个条件，不知您留意了吗？”吕烨说。 “我看到了。公司出售90%股份，价格为三百万，但是要求收购者能提供一个让公司发展的项目。”张怀南点点头。 “90%股份，其实就相当于老板易主了。公司里的电脑设备就有两百多万，三百万的收购价其实是成本价，低的不能再低了。”吕烨开始解释，“至于能让公司发展的项目，其实是最重要的。要是有好项目，这个公司有能力一飞冲天。要是没有好项目，就算换了金主，只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已，最后还是要垮掉的。” “我懂。”张怀南微笑，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其实这家公司是系统指定的，系统已经告诉了他这家公司的很多情况。 “吕总是这家公司的创始人，倾注了许多心血，如今这个公司快倒了，吕总无能为力，只想为手底下的人谋个好出路，所以要求有个好项目，对吧？”张怀南很自信地说。 吕烨一愣，没有说话。他不明白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张总为什么对自己的想法知道的这么清楚。难不成他有读心术？ “我也说实话吧。我不是为了有个it公司才去找的项目，而是为了项目要找个it公司。”张怀南摊牌，“三百万的收购价非常简单，我手里正好有个绝好的项目。” “如果是这样，那么全公司很快要改口叫您老板了。”吕烨愣了两秒，说道，几秒后又话锋一转，“不过我还是想具体了解一下您的项目……” “说起来很简单，就是做一个app。”张怀南说。 “app？”吕烨沉思两秒，随即道，“张总，恕我直言，现在应用商场里的app数目庞大，没有500万个，至少也有四百万。我们公司也开发过两个app，但是效益并不好。” “我这个app和应用市场上那些平庸的货色不一样，一旦做成，下载量轻轻松松就能破亿。”张怀南笑的很有自信。 吕烨苦涩的笑笑。像张怀南这样的老板，他见得多了，随便扔个项目出来，就声称前途无量，画个大饼出来。实际上真的项目做成了，能回本就不错了，根本赚不到什么钱。 “看来你不是很相信，那么我详细给你讲述一下吧。”张怀南看出了吕烨的不信任。 “我打算做一个名为小南搜题的app，可以安装在手机和平板电脑上。基础功能也很简单，拍照搜题。”张怀南道。 “拍照搜题？”吕烨一时没反应过来。毕竟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这种功能出现。 第九十四章 公司易主 “比如说，我是一个学生，我遇到了某本练习册上不会的题，用这个app对着题目拍张照，就能找到这个题的答案和解析。”张怀南介绍道，“中国有上亿的学生，所有的学生都会遇到不会的题目。当他们知道有一个app，拍张照两三秒的时间就能找到答案，他们一定会下载的。” 吕烨微微一怔，随即意识到这个构想确实大有商机，如果做好了，说不定公司真的会一飞冲天？ “你考虑考虑，我把我联系方式给你，决定好了随时联系我。我带着钱，你带着合同，我们开启公司的新阶段。”张怀南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来，放在桌子上，纸上写着他的手机号和qq微信号。 “不过还请吕总快一些考虑，因为这个app我要的比较急，可能还会去找一些其他的it公司谈谈。”张怀南道，“那我就先告辞了。” 张怀南起身，准备离开，刚走到门口，忽然被吕烨从背后叫住了。 “张总留步。”吕烨道。 张怀南转身，“喔？吕总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不用考虑了，我决定好了。”吕烨笑了笑，笑容五味杂陈，“以后全公司上下就要喊您老板了。” 吕烨拉开办公桌的抽屉，拿出厚厚的合同来。 “吕总爽快人。”张怀南又坐下，拿起那份合同，扫了两眼就收起来，他对合同的门道并不清楚，这份合同还要拿回去找人专门看一看。 “我还有别的产业。明天我来签合同。因为我别的产业也很忙碌，所以还是希望吕总能继续担任这个公司的领导。”张怀南想了想，又道，“关于第一个项目小南搜题app，我已经有了一些架构，明天我来签合同时，要给全体程序员开个会，讲解一下。” “好说好说。”吕烨连连点头，“我今天就把这个项目向下传达一下，让他们自己先想想。” 张怀南起身告辞。吕烨跟在后面送。 张怀南离开时，明显感觉到整个公司的人都在注视着自己。他们或多或少已经听说了一些消息，知道张怀南可能是他们的新老板。现在看吕烨跟在后面送的态度，似乎这事儿已经定下来了。 张怀南到了路边，开车走了。 吕烨回到楼上，立刻被好奇的职员们团团围住。 大家名义上是上下级，其实都是多年同窗好友，说话都没什么避讳的。分分询问起来： “老吕啊？什么情况？” “老板要换人了吗？” “那个人是某个大老板的秘书吗？来谈收购的事？” “谁要收购我们？” 吕烨看看满屋的人，点点头，“正好大家都在，我就开个小会吧。”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认认真真地听着。 “咱们公司基本上已经确定要换老板了。就是刚刚我送走那个年轻人。他叫张怀南。”吕烨道。 员工们面面相觑，都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个老板这么年轻。吕烨就够年轻了，这个老板看上去好像还要小。 “而且张老板给我们带来了一个项目，不错的项目。小南搜题app。” 吕烨把这个app的大体效果给大家讲了讲。众人纷纷点头，这个app真的要是能做成说的那样，估计效益不会差。估计到时候学生党的手机和平板上都得下载。 “大概明天，张老板会来签收购合同。他说他对这个app的开发已经有了一些研究，明天签完合同，就给大家讲一讲。”吕烨最后道，“大家自己也思考规划一下，看看这个app怎么开发出来。市面上没有类似的东西，所以开发路径可能比较模糊。” “外行不能指导内行啊！”符文宾却开口道，语气颇有些不屑，“他直接给我们说想要什么样的成品就好了，真怎么做还得我们这些专业搞这个的老兄弟自己来。他开会给我们讲该怎么做？他懂吗？” 第九十五章 上坟烧报纸 “也不能这么说啊，万一张老板懂点it知识呢。听听又没坏处。”吕烨道。 其实吕烨心里也是符文宾这么想的。张怀南声称要给大家讲讲怎么开发，简直笑话，这屋里的程序员都是高材生和专业人士，用得着一个当老板的外行讲软件开发么？不过毕竟是老板，吕烨只好这么说。 员工们都心照不宣地笑笑。世界上这样的老板有很多，分明是个门外汉，还以为自己很精通，对下属指手画脚。大家觉得张怀南应该就是这样的老板，自负自大，自以为是。不过没办法，人家是给钱的金主，人家要开会就得去听。 “那我明天请假不来了，我自己在家琢磨琢磨。”符文宾表态。 “你这合适吗？”吕烨皱眉。 “有啥不合适的，反正最后也得是我们自己想办法做。我与其来听他废话半天，还不如自己在家工作。”符文宾满不在乎道，“我技术这么好，他又不会因为一天旷工炒掉我。而且我借口很多，肚子疼，头疼，发烧脑热，远房亲戚过世，近亲戚产子结婚，随便请个假呗。” 吕烨无奈地摇摇头，符文宾一直是个很个性的人。有才气的都有些心高气傲，很正常。 第二天，张怀南自己一个人来了。 邵泽梁唐依和张千茂都在为了新厂奔忙，抽不开身。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张怀南就没叫他们。 合同昨天张怀南找律师看过了，没什么问题。 签字，按手印。转账交钱。 吕烨收到了三百万。让出了90%的股份给张怀南，从这一刻起，这家it公司就是张怀南的了。 张怀南开始给大家开第一个会议。 张怀南先是一番自我介绍，介绍的很简单，无非是自己姓甚名谁，手里有钱，以后是大家老板，希望和大家风雨同舟走向辉煌之类的。全体员工也都很给面子，巴掌拍的震天响。表示老板好老板妙老板老板呱呱叫。 张怀南又开始介绍第一个项目，小南搜题app。 很多人明显开始走神，具体表现为还在频频点头，但是眼神空洞游离，很显然没有听进去。 大家走神是有原因的。觉得张怀南不是搞it的，提出的建议不会有什么参考价值。软件开发这东西看上去就是写个程序，实际上复杂的很，他们这些高材生和电脑天才都吃力，一个没有经过系统学习的门外汉，怎么可能懂得？ 但是张怀南讲着讲着，嘴里蹦出了一些术语。 不是简单的术语，而是一些it行业的俗语，就像“黑话”一样，没有在这行泡过的老鸟根本不会知道的一些词。 很多人吓了一跳，这种感觉就像，本以为是在听小学生讲四则运算，结果小学生开始推导宇称不守恒定律和广义相对论。 下意识地，大家都开始听，听着听着，很多人内心都感到惊讶—— 这个张老板……好像挺懂的？ 他们不知道的是，张怀南吃了系统给的“中级it技能经验书’’后，在软件编程方面的水平已经非常强，甚至可以说，他比屋里绝大多数人都内行！ 渐渐地，越来越多的员工意识到张怀南讲的这些东西已经越来越深入，越来越有用，都开始认真听。 不听不要紧，一听吓一跳。 张怀南居然讲的头头是道，甚至把开发这个app每一步应该怎么做都列出来了。只不过他说的这些路子行不行的通，还得具体去实践检验，但是乍一听——可行性很高！ 一个非专业出身的外行，竟然能讲出开发一个全新app的具体流程？ 不管事实多令人惊讶，很多人已经掏出笔开始记笔记了。如果张怀南讲的很对的话，那么按照他说得来，就能省下大量的功夫。 终于，张怀南讲完了。 “还有什么问题吗？”张怀南问，“我可以试着解答一下。” 有人忍不住举手。 “说吧。”张怀南微笑。 “老板您讲的这些，已经把大体步骤都告诉我们了啊！”举手的员工发问，“您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要知道弄出这些东西来，就算老程序员，也得花不少时间反复试错，您是手下还有其他it公司吗？” “我本人懂一点编程。昨天我花了一天弄出来这些。大楼的图纸我已经给你们画好了，你们只需要按照图纸添砖加瓦就可以了。”张怀南解答。 员工们都面面相觑。眼珠子瞪圆了。 懂一点？ 这是懂一点么？ 分明是精通吧！ 这就相当于把一个大楼的设计图纸抛出来了，然后说“我懂一丁点搬砖”！ 您这说法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 第九十六章 一车习题集 第二天早上。符文宾来到公司。 符文宾以为公司里会一片安静，毕竟项目刚刚上马，开发一个新的app需要构思很长时间，按道理说程序员们应该正在构思设计方案。以前有项目时都是这样的:前几天构思，找到路径以后开始加班加点敲代码。 但是符文宾并没想到的是，他来到公司以后，还没上楼，就听见楼上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很是热闹。 推开公司大门以后，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所有的电脑前都坐着程序员，正在十指翻飞地飞快打字！他走近几台电脑前看了看，发现电脑上是编程需要的界面，一行行代码正在被飞快地编写出来。 “你们在写什么的代码？”符文宾疑惑。 “写新项目的小南搜题app啊！”程序员们说。 “都不需要构思一下方案吗？直接就开始写吗？”符文宾感到奇怪。 “哦，忘了昨天开会你没有来听。”程序员说着，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纸递给符文宾。 符文宾拿着那张纸看了看，发现上面记满了小南搜题app编写所用的步骤。而且并不是笼统的步骤，是很详细的步骤，每一步该怎么做都在上面做了简要的提示。 “这个方案做的很详细啊！是谁做的？”符文斌疑惑的询问，“是吕烨做的吗？” 符文宾下意识的以为是吕烨做出的这个方案，因为在整个公司里，除了自己之外，只有吕烨的it水平比较高。昨天才知道需要制作小南搜题app，今天就能拿出方案来，肯定是吕烨加班了。 “不是啊，这个方案是张怀南张老板给我们的，开会的时候讲的。”程序员却说。 “张怀南给你们讲的？真的假的？”符文宾不大相信，张怀南一个门外汉，怎么会提供这种方案呢？ “如假包换假一赔十，每一条都是张怀南亲口讲的！”程序员接着啧啧赞叹道，“要不是昨天开会，我还真没想到张怀南懂那么多it的知识。他昨天开会的时候说了很多it方面的名词，一听就是计算机方面的老鸟了。” “你说这个方案是他自己弄出来的？”符文宾脸色诧异，还是不敢相信。 “他说是他自己花了一天时间弄出来的，公司里也有人不相信，觉得他是找了别的it公司，但是我觉得很可能真是他自己做出来的。”程序员笃定地道，“他在计算机方面肯定不是小白，是有两把刷子的，就是不知道水平有多高。” 符文宾感到很意外，但是没有再说什么，已经聊了半天，不能再耽误人家工作了，于是回到自己的电脑前。 符文宾给吕烨发消息，“我负责编写哪一块的内容？” 等了几秒，吕烨马上就给回消息了，但是吕烨回的消息出乎符文宾的意料，“你不需要编写程序了，编写程序的任务已经分给公司其他的程序员了，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跟我一起做。” 符文宾先是一愣，随即问什么重要的事情？ 吕烨说：找题目。 找题目找什么题目？符文宾懵了。 “小南搜题app想要运行的好，需要海量的题库，我去负责买试卷买习题，你负责在网上下载题库，最后我们汇总一下，用扫描仪把所有的题都扫描出来，你负责上传题库。”吕烨说。 需要什么类型的题目？符文宾问。 “老板说我们这个小南搜题app的受众主要是小学生和中学生，所以小学生和中学生的题，有多少要多少。”吕烨道。 符文宾雷厉风行，立刻就开始工作。他打开电脑搜索近十年小学初中和高中所有科目的题库，开始一份一份又一份的下载。 符文宾以为吕烨的工作会更加困难，因为买实体的试卷和习题需要全城各个书店到处跑。 但是没想到，吕烨根本没有跑出去各个书店，只是坐在办公室里，打了一个电话——他打给市里最大的新华书店，说我需要小学中学的习题，每一种要一本，有多少要多少。 新华书店的工作人员立刻说明白，他们以前遇到过这种情况，顾客要求购买所有种类的习题集，为的就是编写新的习题集。市面上绝大部分习题集的编写其实都是很简单的，就是在已有题目的基础上稍微一修改就完了。说白了就是抄。 短短4个小时后，新华书店的大卡车就开到了公司楼下。 吕烨去楼下接货，本来以为只会有那么几箱，毕竟每种只买了一本，但是没想到卡车门打开以后塞得满满当当——整辆卡车竟然拉满了！ “是吕烨先生吗？这是您要的习题集。”卸货的师傅见吕烨点头，掏出一张长的吓人的账单，说总售价是78万五千多。 吕烨说不打折吗？ 卸货的师傅说给您抹去了零头，您只需要支付78万就好了。 吕烨说打个9折也行啊。 卸货的师傅笑笑说，我就是一个卸货开车的，不能给你降价，而且我们书店从来都是按原价卖。 吕烨无奈，掏出手机用网银网银付了款。卸货师傅把一箱箱习题搬下来抬进公司，然后上车扬长而去。 吕烨的这个方法还是昨天张怀南开会的时候说的—— 张怀南给吕烨拨了整整200万的款，让他尽快爆买，能买多少买多少，不需要考虑钱！ 吕烨这边忙碌的时候，张怀南那边更加忙碌。 今天是新工厂第一天开始投产的日子。 张怀南穿着无菌服戴着面罩，站在工厂无菌车间门口，一脸忐忑。在他旁边陪同的还有梁唐依邵则和张千茂，也都跟生化部队似的，穿着无菌服戴了面罩。新工厂的生产车间是完全灭菌的，为的就是保证产品不出现问题。 车间里亮着明晃晃的灯光，流水线机器像一条条长龙。穿着无菌服的工人们等待在机器的各个工位旁。 新工厂的流水线和旧工厂的流水线不同，新工厂的流水线是邵则专门从机器制造公司订购的超大规模流水线。一条大流水线的产量可以顶之前小流水线产量的十倍以上。 但是关键问题是这些订购的大型流水线并没有经过实践。还有5分钟就是流水线开始运转的时候，能不能正常生产出产品，就看5分钟后。 如果这些流水线真的能像预想的那样，迅速生产出大量的干脆面和火鸡面，那么皆大欢喜。但是如果生产出来的都是次品，或者生产到一半，机器运转不动了，那么就会很麻烦。 第九十七章 老板还会写代码? 五分钟时间到，流水线开始发出轰鸣，缓缓运转！ 各个工位旁的工人们开始忙碌起来。 张怀南开始往前走，目光一直盯着流水线上第一批的干脆面。一开始只是一摊摊原材料而已，随着经过一台又一台机械加工，这些干脆面逐渐成型，变成最后成品的颜色和模样。 五分钟后，张怀南走到了流水线的最后端——大量已经包装好的干脆面，正源源不断的从那里流淌出来。 张怀南验证是否生产成功的标准也非常简单，他走上前去，拿出一包干脆面，还热乎着呢！带出工厂外先是看了看包装，没有问题，随后撕开包装袋，摘下面罩开始吃！ 这些产品真正到最后投放到市面上进行售卖，中间还需要层层的检验和抽测，但是张怀南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了，他相信自己的嘴巴，他吃一包，如果味道对，基本上就差不多了。 邵泽梁唐依和张千茂也各自拿了一包在旁边儿吃。四个公司的管理层凑在一起啃干脆面，这场面也称得上奇景。好比巴菲特津津有味地吃辣条。 张怀南吃完一包抬起头，将目光投向其他三人，其他几个人也看向他。大家都在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满意，随后不约而同的一齐点点头。 还是一样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成功了！ 张怀南放下心来，又在工厂里转了一圈儿，见工人都各司其职辛勤工作，满意的点点头，回自己办公室去了。 现在工厂的建立和生产都已经到位了，他已经不能做什么工作了，只能坐在办公室里等待，等待销售情况出炉，只有销售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前面都做得很好，但是卖不出去，一样是失败了。 在办公室等待的过程中，张怀南还和吕烨保持着联系，监督小南搜题app的开发情况。 吕烨说总体上进展还算比较顺利，但是有几个关键的地方稍微有点困难，正在积极克服，估计不会耽误多少时间，这种情况已经见多了。 张怀南心说我闲着也是闲着，帮忙赶赶进度吧。 哪几个地方遇到困难了，你把卡住的地方发给我。张怀南发消息过去。 吕烨也没多想，就简单说了说几个遇到瓶颈的地方。 张怀南简单地沉思片刻，打开编程软件，开始噼里啪啦的敲键盘。 过了半个小时，吕烨突然收到张怀南发来的一份文件儿。怀着疑惑和好奇，吕烨把那份文件打开看，竟然是密密麻麻的代码？ “这些代码是什么？”吕烨不确定的问。 “刚刚你给我发的那几个困难点啊，我闲着没事就写了一下，你让人看看能不能运行，有没有问题。要是运行不了再给我说，我再想想办法。”张怀南轻描淡写道。 吕烨懵了，老板亲自写代码？资深程序员都半天克服不了的问题，你一会儿就写出来了？ 闹呢吧！ 真的假的？ 吕烨把这份代码复制粘贴给负责这块开发的程序员。但是没有做任何说明——他们一起工作时间长已经有了默契，只要发过去，程序员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能行吗？ 吕烨将信将疑，手指敲着桌子等待消息。 等待的过程中，他自己也在粗略地看那份代码。作为一个水平很高的老程序员，一般的代码他是完全看得懂的，但是这份张怀南发来的代码看着看着，他就皱起了眉头。 这里应该没问题，很常规的写法。 这个地方能这么写吗？ 这几行又是干什么的？ 咦？这部分写的很巧妙，得是很有经验的人才能写得出来！ 看着看着吕烨迷惑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张怀南发来的这份代码——有的地方他看得懂，有的地方明显写的很巧妙，很多地方看的他将信将疑，甚至还有几部分代码他完全看不懂！ 他隐隐有一种预感，这份代码，要么是门外汉搞出来的狗屁不通之作，要么是很厉害的it大牛写出来的很巧妙的代码。至于结果是前者还是后者，还要等下属发来消息，看看能不能成功运行。 如果不能运行，说明中间出现了错误，很有可能是门外汉胡写八写的东西。 而如果能成功运行的话……就很恐怖了！ 说明张怀南的it水平可能只在他之上，不在他之下！ 这种事儿真的有可能吗？据他所知，张怀南并不是计算机专业出身，一个自学成才的人，能比他这个多年经验的高材生还厉害吗？ 第九十八章 请天后做代言 吕烨正在胡思乱想，电脑上突然弹出消息，刚刚的程序员给他回信了： “运行成功了，这份代码是对的！我这半天没弄出来，吕总您半小时就搞出来了，姜还是老的辣啊！” 吕烨非常震撼，竟然真的能成功运行！ 负责这一部分编写的程序员吕烨很熟悉，是一个水平还不错的程序，他这半天都没有解决出来，而张怀南仅仅用了半个小时就写出来了，这份实力远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厉害！ 吕烨敲键盘，给那个程序员发消息，“你再看看有没有漏洞bug，不过你拍马屁拍错人了，这个程序不是我写的，是张老板写的。” “张老板？张怀南老板吗？”那个程序员没有明说，但是明显很震惊。 “还有哪个张老板啊，咱们老板就一个。”吕烨犹豫了一下道，“张老板……水平好像挺高的，甚至……不在我之下。” “真的假的！吕总我感觉你水平就够高了，我以前在别的it公司干的时候，七八年的老程序员都没您程序写得好，张老板要是比您还强……这……” “可能是……天分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吕烨回道，“好了，咱们不八卦了，你继续工作吧。这个小南搜题app要的很急。争取早点做出来。” …… 晚上十点了，工厂已经安静许久。 张怀南在办公室处理了一会儿文件，没什么事了，收拾东西回家。 刚上车，手机忽然震动，张怀南打开手机，是田邱芸的消息。 “找我做代言？” 几个小时前，张怀南突发奇想，给田邱芸发了个消息，说新做了个app，想找她做个代言。张怀南发消息时是中午，现在天都黑了，她终于回消息了。看来天后确实挺忙的。 “没错，其实也简单，拍个海报，拍个电视广告，花不了多长时间，行吗？”张怀南发消息问。 “可是我最近很忙唉。”田邱芸道，“这个星期是没时间了，下个星期好像档期也满了。” “不急，这个app做出来还得一阵子。大概一个来月吧。我从你这得到个准消息你愿意代言就行，具体的安排到时候再说。”张怀南道。 “哎你这么一说我反应过来了，我为啥要白白给你做代言呢？”田邱芸话锋一转，“请我做代言的牌子有好多好多好多，都是我经纪人帮着我挑好的接。你那个app是干啥的？要是地摊圈钱app我可不接哦！” “我肯定不会做地摊圈钱app啊！你放心好了，是个搜题app，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张怀南道，“而且我希望能跟你个人签合同，不希望跟你经纪公司签合同。” “搜题app？那是啥？”田邱芸明显不懂，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没有类似的app问世过，“为什么不跟我公司签合同啊，我的合同基本上都是经纪公司签的。” “等app做出来你就知道了，包你满意，你代言这个app一点不掉价。”张怀南话锋一转，“之所以希望跟你私人签合同，其实是为了你着想。” “为我着想？” “我要是把代言费给你的公司，钱你就拿不到了。但是我把代言费给你，你就可以存在自己的小金库里。随时拿出来花。”张怀南打出必杀招。 “！！！！！！！”田邱芸发了一串叹号表达惊喜之情。看来已经完全被这个理由征服了。 第九十九章 网店忽然火爆 看来让天后田邱芸帮自己做小南搜题app代言的事已经解决了，张怀南打开“张氏食品有限公司高层群”微信群，艾特梁唐依和张千茂，发消息： “你们把别的事忙完以后，可以去了解一下拍广告的相关事宜，等小南搜题app上线以后，可能会请一个明星来拍个广告。” “收到。”梁唐依回复。 “收到。”张千茂回复。 “老板打算请谁来拍广告呀？”梁唐依又好奇地询问，“我们先想办法联系联系，还是等等再说？” “你们不用联系了，拍广告的明星我已经找好了，她到时候就来拍，你们现在只需要忙好工厂的事情，然后了解一下广告拍摄的相关事宜就可以。”张怀南道。 “啊竟然已经联系好了吗？老板好厉害，联系的谁呀？火吗？”梁唐依问。 “保密。拍广告的时候你们就能看到了。不过我相信你们看到她以后会大吃一惊。”张怀南没有明说，而是卖了个关子。 大吃一惊还是轻的，估计等广告拍摄的时候，梁唐依和张千茂看到竟然是天后田邱芸做代言的话，惊的下巴都会掉下来！ 田邱芸是什么人物？说她是一线明星都是贬低她，超一线明星才能契合她的身份！ 田邱芸哪天从微博上随便发个帖子，说今天听了谁谁谁的哪首歌，那么这首歌几乎立马就会在各大音乐app榜单上飙升！这就是她的人气！ 走到街上随便抓一个路人来，问问他认不认识田邱芸，估计得到的答案都是肯定的。 电视上一直有田邱芸代言的广告，但是她代言的广告从来都不是小品牌的，都是一些国际大厂和产业巨头。估计小南搜题app会是她代言过的最普通的一个牌子。 张怀南相信，有天后田邱芸的加持，小南搜题app一定能迅速的打开市场！ 发动汽车，张怀南心情雀跃地回家。 到家以后忽然感觉饿了，张怀南从冰箱里拿了一点儿酸奶出来喝。随后洗洗刷刷准备睡觉。 刚躺在床上闭上眼，手机忽然震动，来消息了。 张怀南打开手机看，是梁唐依发来的消息，只有一张截图。但是这张截图惊得他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那是一张电商店家的后台数据统计：从晚上九点钟开始，竟然陆陆续续开始有人下单，起初只是几个下单者，一个人要一箱两箱，后来忽然出现了一口气要几十上百箱的下单者。 从十点钟开始，订单数量几乎是直线上升，每分钟都增加成百上千箱！十点半的时候，订单数已经激增到八万五千多箱，而且还在加速增加！ “这是火鸡面和干脆面的网店吗？”张怀南惊了。 “是的。”梁唐依道。 很早之前张怀南要求梁唐依建立了一个火鸡面的网店，但是一直以来都没有人下订单，毕竟火鸡面的名气还不够大，没人知道这种零食，没想到今天晚上突然开始订单暴增！ 不正常啊！ 怎么忽然开始订单激增了呢？ 张怀南看看表，现在已经十一点半了，但是截图上看不到现在的数据，于是他发消息问梁唐依： “网店现在的订单达到多少了？” 第100章 产能不足的魔咒 片刻后梁唐依回消息，“两分钟前的汇总数据，已经到达215,000箱了！” 张怀南惊得险些从床上跳下来！手机差点都掉了！ 215,000箱啊！ 这是什么概念？！ 抢疯了啊这是！ “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多订单？”张怀南难以置信地询问。 “我也不知道，我赶紧给这些下单的商家聊一聊，问问他们为什么突然下单这么多。”梁唐依回复。 张怀南心情忐忑的等待，片刻后，梁唐依回消息了。 “他们说他们是省内的商家，昨天上架的干脆面和火鸡面销量都特别好，但是他们拨打咱们工厂的订购电话时，发现打不通，工厂已经下班了。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上网搜，发现网上有火鸡面和干脆面的网店。于是下单。”梁唐依道。 张怀南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看来昨天第一批上架销售的干脆面和火鸡面在全省范围内的反响都很好，和之前建厂销售后的情况一样，取得了不俗的成绩。 可是订购电话打不通是什么情况？ 张怀南立刻给张千茂发消息，询问这件事。按照之前分配的任务，这块儿工作是张千茂负责的。 张千茂回复说他也不清楚，按理说应该没问题啊，老板您别急，他现在去工厂里落实一下。 张怀南也睡不着了，坐在床边等待，过了半个小时，张千茂的回复来了，说客服电话的电话机好像坏掉了，是他的失职。 张怀南沉吟半晌，给张千茂发消息，要求多买几部电话机，再挑几个人组建客服部，今后工厂规模大了，没有足够数量的客服是不行的，有人想投诉，需要客服，想电话订购，也需要客服。竟然电话机坏了就导致和商家联络中断，这种低级错误以后不能再犯！ 张千茂表示明白，这就去办。这次确实是他的工作疏忽。之前在小厂时，各个商家的订单都是直接通过微信，或者他和梁唐依的私人电话。现在工厂规模大了，全省成千上万的商家，就不能再用这种方法了。 张怀南刚要躺下睡觉，张千茂又发消息过来了。 “老板，订单还在涨，库存马上就见底了。要不要明天开始三班倒24小时生产？能行的话我赶紧给工人们排班。” 张怀南懵了，没想到会有这种事。 “咱们的生产线不是每天的产量都很高吗？怎么还会库存告罄？”张怀南问到。 张怀南的疑惑是有原因的，工厂建厂之前，他专门计算了一下这个新工厂的产能，每天能达到惊人的1000万包！全省的学生估计没有1000万，大概也就在几百万左右，就算每个人每天吃一包，工厂的产能都足够了！而且实际情况不可能每个学生都每天吃一包。 但张怀南随即就反应过来，一般的商家囤货，都是订购几个星期甚至几个月的货，所以现在产能不够是很正常的，因为之后一段时间的订单量都积压到今天一天了。 如果这个推测是对的话，这种情况在工厂生产一段时间以后就可以得到缓解，订单数会慢慢下降，维持在一个稳定的水平。 但是张怀南没想到，张千茂给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答案。 第101章 大电商的大笔订单 “有几家做跨省跨境临时销售的电商，下了很大的订单。”张千茂说，“它们的订单数目非常恐怖，因此搞得我们产能完全不够。” “数目恐怖？怎么个数目恐怖法？”张怀南问。同时心里隐隐感到不妙，张千茂是一个性格比较内敛的人，他平常说话措辞都比较谨慎，如果销量比较多的话，他只会说略多，而现在他竟然用了恐怖这个词？！ “订单要求前三位的电商有三家，第一家是京城的跨境电商‘小红同学’，要了500万箱，希望能分三个月发货。” “第二家是著名的零食网络销售平台‘肥宅之城’。要了300万箱，希望两个月发货。” “第三家是川蜀的大型连锁超市的电商平台，‘熊猫王国’，要了80万箱，希望分两个月发货。” 张怀南看着屏幕上张千茂发来的消息，觉得整个人都傻了，他看了半天，终于确定张千茂发来的这些数据，单位都是箱而不是包！ “他们怎么会订购这么多啊？真的卖得出去吗？”张怀南难以置信的询问。 “应该是真的能卖出去，比如说第1家电商‘小红同学’，他们的销售范围是大半个亚洲，日、韩、东南亚和中国都卖。”张千茂补充道，“第2家电商肥宅之城，在全国20多个省市自治区都有销售点和配送点，它们的顾客范围是全国绝大部分的学生和上班族，顾客范围达到上亿。” 张千茂这么一说，张怀南一下就明白了。这些电商面向的顾客都有上亿人，甚至好几亿人。百万箱的订单甚至只是试试水而已，如果能卖得出去，恐怕今后的订购千万箱都有！ 张怀南当机立断，同意了张千茂的提议。 “我回头和邵泽邵老板商量商量，成立一个人事部 ，负责招募更多的工人。你先给已有工人排好班，开始三班倒生产。总之产的越多越好，现在就怕造的没有卖的快。”张怀南发消息。 第二天早晨张怀南起了个大早，五点半就到达了工厂。 这个时候太阳还没有完全出来，天色处在将亮未亮的状态。工厂里灯火通明，人声喧闹，机器的声音轰隆作响。 厂房里无数穿着白色无菌服的工人，正在流水线旁自己的工位上忙碌，一批又一批新出炉的火鸡面和干脆面被送进包装机器里，塑封包装、塞入人物卡和再来一包卡。然后拉到仓库。 已经有好几辆拉货卡车在仓库外等待。仓库里几乎存不下货，一旦产出了一批新的货，就立刻会被卡车拉走。 张怀南此时此刻强烈地预感到：系统原先给自己分配的两周盈利一个亿的目标，其实非常简单！ 要是按照这个速度卖下去，不用两周，一周半就差不多了！ 张怀南来到办公室，发现邵泽已经坐在办公室沙发上等他了。 邵泽满面红光，显然是被整个工厂忙碌热闹、销量火爆的局面搞得兴奋异常。 第102章 提前完成任务 是张怀南叫他来的，需要谈一些公事。 工厂的规模越来越大，工人的数量已经以上千计。再按照原来小工厂的模式来就行不通了。 什么人事部、财务部、销售部、公关部，乱七八糟各种各样的部门都得尽快建立起来。 两个人拿着纸笔讨论。建立哪个部门有什么注意事项？公司里有哪些人可以用？聘用标准是什么？薪资待遇是什么？都是讨论的范围。讨论着讨论着，张怀南突然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 自己的企业，似乎已经变成了一个非常庞大的企业。 自己距离企业家已经越来越近了，甚至可以说，他已经是一个小企业家了！ 两周后。 张怀南正在午睡当中，就被系统的提示音给叫醒了。 “恭喜宿主，亿万盈利目标已达成！” “发放任务完成奖励，巧克力配方三种。” “普通香浓巧克力配方，牛奶巧克力配方以及榛子杏仁巧克力配方。” 系统话音刚落，张怀南突然感觉脑海中涌进了许多知识，正是那三个配方。需要用到哪些配料，每种配料比例是多少，都清清楚楚，就像反复背诵过一样。 张怀南一愣，他这才想起来之前的任务要求盈利一个亿，没想到不知不觉这么快就完成了。 这回的系统奖励倒是终于回归到了曾经糖果厂的正途上来。给了巧克力配方。不过话说巧克力算是糖果吗？姑且算是吧，管他呢！ 系统继续响起提示音。 “鉴于在小南搜题app支线任务完成之前，主线亿万盈利任务已完成，因此支线任务升级，更改任务目标为小南搜题app下载量突破1亿次。最终任务奖励将不再是之前的意外盈利目标时限延时，而是新奖励。” “新奖励是什么？”张怀南下意思的问。 “保密，得到奖励是自可得知。”系统竟然没有明说，而是卖了个关子。 “不过可以透露的是，此次支线任务的奖励，对宿主本人会有极大的提升。因此请尽力此次完成任务。” 不明说奖励是什么也就罢了，竟然还故意说这种话来吊人胃口？张怀南心说系统真是贱乎乎的。 对宿主本人会有极大的提升？ 什么提升呢？ 难道是让我变得更帅？ 还是让我拥有终结者般的体格和肌肉？ 张怀南猜了猜，没猜出来，干脆不猜了。 和系统沟通完，张怀南掏出手机，把脑子里三种新得到的巧克力配方的配料和比例都记在便签上，防止丢失。他打算等回头干脆面和火鸡面的产能供应正常稳定了，就开始准备做巧克力。不知道系统给的这三个配方造出来的巧克力是什么味道的，不过想来系统给的东西不会差。 至于新升级的支线任务，任务目标小南数搜题必须下载1亿次——张怀南根本不屑一顾。 为什么不屑一顾？因为这个目标太简单了！ 想想看，全国有多少学生？ 再想想看，但凡稍微火一点的app，下载量都多少？ 几亿，甚至十几亿，都是很常见的！ 张怀南之前的那个世界，搜题软件的下载量高达十几亿次，在这个世界难道就会少吗？ 第103章 小南搜题app开放下载 （之前刚刚发的两章后台抽风，每一章都变成了双倍，已经删去重发，看了的童鞋可以直接把这章翻过去，下一章是加更。委屈巴巴的作者在此致歉，么么哒！） 张怀南坐在办公桌前，手里紧紧着手机。 手机页面显示是应用商场，下载手机app的地方。他在搜索框里输入小南搜题，但是搜索结果是“对不起，没有找到您想要的应用，看看别的吧。” 手机右上角的时间显示是6:55。根据吕烨传来的消息，小南搜题app会在7:00应用商场刷新的时候正式上线。张怀南不厌其烦的一遍遍地把手机屏幕往下拉，反复的刷新。 他要做全球第一个下载小南搜题app正式版的人！ 原本吕烨的升卿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已经正式改名为怀南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经过全公司程序员一个月的辛辛苦苦研发和反复测试。小南搜题app终于完成了开发和注册。今天就是正式上线开放下载的日子。 终于在张怀南又一次刷新手机界面时，小南搜题app赫然出现！张怀南强忍着激动，点击下载！ 下载的过程中，张怀南一边看着应用商店对于小南搜题app的介绍: “全球首款拍照搜题神器！遇到不会的难题，对准题目拍一张并上传即可自动搜索！秒出详细解析和正确答案！后续将有海量一线名师视频讲解上线！” “海量题库:涵盖小学、初中、高中，包括数学、语文、英语、化学、生物、物理、地理、政治、历史。在内的所有主要学科。” “如果你是辛苦备考的学生，做作业时题目不会做。身边又没有人讲解——拍一张照就可以轻松学会！” “如果你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家长，检查孩子作业，轻松一拍即可比对答案正确性！” “如果你是辛勤备课的老师，拍题搜索将有助于您节省备课时间，拓宽讲解思路！” 张怀南微微点头，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一样的味道，这样的介绍词怎么能不让学生、家长和老师心动呢？与其花钱请家教讲题，拍照出答案它不香吗？ 正好此时小南搜题app也下载完了，毕竟这个app的占存储空间并不大，只有90.6mb。也就几秒钟的事儿。 小南搜题app的图标是橙红色的，一个大问号，底下是试卷的卡通图案，简单明了，又能让人一眼看出是个学习软件。张怀南点击打开。 进入的界面简单明了，先是选择年龄和地区，以便匹配相应的题库。然后可以选择各种登录方式。比如用别的账号登录或者直接注册一个小南搜题app的账号，如果嫌麻烦的话也可以不注册。 然后就是一个硕大的几乎占据整个屏幕的橙红色按钮，上面是问号的图标，还有拍照搜题四个大字。 张怀南拿起桌上早就已经放好的一本高中数学金卷题。随便翻到其中的某一页。然后点击拍照搜题的按钮。 屏幕上立刻弹出提示:“一次只拍一道题，识别率更高。请横屏拍照，只留题目，裁剪到合适大小上传提交。” 张怀南微微点头，傻瓜式的提示，保证了这款app的上手难度很低，随便找个人来都能迅速学会使用。这对于一个app投入市场，并且获得良好用户体验，是非常重要的。 张怀南把手机屏横过来，对准金卷题册上的随便某个题目，对焦，拍摄，裁剪上传。 短短两秒后，手机上的进度条拉到底，四个搜索结果弹了出来。其中前三个搜索结果正确无误地写出了这道题的答案、步骤和详细解析。 张怀南心中大喜，到了这一步，这款app已经可以说已经成功了90%了！ 拍照和裁剪上传的过程都做得很流利，和自己前世的那些搜题app手感差不多。 弹出搜索结果的过程也非常的快。而且吕烨显然用心找题库了，显示的步骤和答案正确，而且详细解析也非常的详尽。 总之，这个app可以说已经初步制作成功了！使用体验没毛病，接下来就是不断的更新和增加题库内容，上线更多的功能，比如小南日报、视频讲解等等。 张怀南回到手机的应用商店，给小南搜题app反手来了个五星好评！ 除了刷好评，这厮还在评论区假模假式地留言: “我是一个初三备考的学生。平时经常遇到一大堆的难题，做不出来或者做出来以后不知道对不对，眼看中考临近，心情非常焦虑。” “有的难题我会拿去问老师问同学，但是问的多了，就实在不好意思再问了。请家教又不方便。” “多亏了这个app，功能强大到爆表！竟然能秒出答案！还有解析！” “这个app简直是我的救世主！” “开发者真是我的良师！不，简直就是圣人！” “毫无疑问，这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app！” 张怀南写到这里，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吹的有点太过了，浮夸的受不了，于是赶紧结尾。 “五星好评送上！以后会一直用的！” 留完言以后，张怀南看了看小南搜题app的信息界面，下载量186次，可谓十分惨淡。但是不要紧，再过一个小时，就有广告了。 张怀南花了一百万，让各个手机品牌的应用商店给做推送广告。所谓推送广告，就是登录应用商店的人，会看到一个专栏:“你可能感兴趣的应用”。小南搜题app的图标就会出现在这一栏的显眼位置。 一百万的推送广告费，总共会推送给用户2000万次。开始推送的时间是一个小时后，也就是8:00。 小南搜题app能不能成功打入市场，八点钟这一波推荐会是一个很关键的节点。八点开始，整个怀南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的人都会时刻关注后台数据，下载量多少、留存量也就是下载了以后没有卸载而是留在手机上的数量是多少、使用量是多少，等等等等。 还有一个小时，张怀南先把手机放在一边，开始阅读最近张氏食品公司的销售报表和各项文件。 干脆面和火鸡面的销售情况一片大好，还在每天不断上涨。 全省的市场已经打开，现在省内各个学校门口的小卖部和商店里几乎都有干脆面和火鸡面的货架。而且通过几家大的电商零食销售平台，很多火鸡面和干脆面也已经在全国十多个省市自治区开始售卖。 从电商临时平台的反馈信息来看，销量非常不错。因此几家大的电商零食平台都在追加订单。 工厂最近一直在全面开工，三班倒的赶工生产火鸡面和干脆面。由于人手不够，还专门进行了两次招聘。公司里各个部门也已经成立，刚刚开过几次会议，效果都非常好。 第104章 数据爆炸 总而言之，一切都在步入正轨。 受张怀南所托，梁唐依简单做了个计算，扣去各项成本，扣去缴税，张氏食品有限公司每个月的净盈利，大概是一亿五千万以上。 圈重点，一亿五千万！ 这部分钱是可以通通打到张怀南自己的账户上的！ 不过张怀南并不是一个鼠目寸光的人，他不会真的把这一亿五千万都据为己有，然后花天酒地。他决定把这部分钱中的三分之一，也就是五千万自己独吞，一个亿则用来支持工厂的发展。 工厂发展需要用钱的地方有很多，搞科研、扩建、买流水线、发奖金、更换老旧设备，等等等等。 在张怀南看文件时，怀南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的二层小楼内，所有的程序员都在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实时数据统计。 7:59:50，距离应用商店开始推荐小南搜题app，还有十秒。 所有人都面露紧张，屏息凝神，为了开发小南搜题app。他们付出了太多的心血和努力，加班加点。现在就是见证成果的时候，说不紧张是假的。 十秒倒计时结束。 8:00:00！ 屏幕上“推送量”一栏原本是“0”，现在突然开始暴涨！ 几乎一眨眼的时间，就冲破了一千，很快就到了五千、八千、一万！ 说明此时此刻，正有成千上万的人打开应用商店时，出现了小南搜题app的推送，这个崭新的app第一次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公众的视野里！ 可是电脑前的吕烨紧紧皱起了眉头，在推送量暴增时，另一项数据“下载量”竟然毫无增长？ 吕烨有种心慌的感觉，脸色发白。 怎么回事？ 为什么下载量不动？ 难道说这个app的名字吸引不了人的注意力？ 还是app的图标设计的丑了，让人不想下载？可是感觉不丑啊？ 好在十秒后，“下载量”突然变化，也骤然开始激增！ 一眨眼突破一百，再眨眼突破一千，还在持续增长！ 吕烨松了一口气，很快就明白了刚刚是怎么回事，一来推荐出去以后，用户们都要看一看这个app的简介再开始下载，二来下载需要时间，数据统计也有一部分的延迟，因此有那么十几秒数据不动。 不管怎样，“下载量”的数据正常增长就好了。 整个公司所有人都在死死盯着数据，似乎眼神越狠就能提高数据似的。 吕烨注视下载量和推荐量之间的关系，大概计算着比例。下载量和推荐量比例是衡量一个app的重要指标，要是推给一个人，一个人就下载，那么这个app肯定是火爆异常，要是推给一万个人，只有一个人下载，这个app就比较冷门。 盯了一会儿，吕烨算出来了，推荐数和下载数的比例是二十比一。 他又打开应用商店的发布者后台，这里有一张表格，是帮助发布app的人判断app火热情况的。 表格第一项就是推荐数和下载数比例。 下载:推荐=1:10000——稀烂 下载:推荐=1:2000——差 下载:推荐=1:900——普通 下载:推荐=1:500——较好 下载:推荐=1:100——极好 下载:推荐=1:10——火爆 吕烨先是一愣，随即感到一阵狂喜，小南搜题app的数据，已经非常接近最顶级的火爆，说明至少在初期吸引用户方面，它做到了成功！ 张氏食品公司的老板办公室内，张怀南也看到了这份数据，露出满意地笑容。他其实早就料到了初期数据会很好，毕竟学生、望子成龙的家长和老师看到这个app，很大几率都会下载下来看看，所以肯定不会差。 不过初期数据只是一部分，至于这个app能不能长盛不衰，还得看后续的留存。 在“推荐量”和“下载量”激增的同时，再后面的数据“使用量”和“卸载量”也在增长。 “使用量”就是用户搜题的次数，这个数据增长的非常恐怖，甚至很快超过了下载量和推荐量的总和。 毕竟大家下载下来小南搜题app以后，都需要搜个题试一试能不能行。在张怀南的前世，搜题app刚刚问世的时候，很多人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的——真的能拍照就找到题目吗？太黑科技了吧？但是当怀疑的人去拍了几道题都搜出答案后，他们不得不相信事实，并且大为惊叹！ 一个小时后，怀南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内，一群人盯电脑屏幕盯的眼睛都酸了。 第一个小时的数据已经出来了: “推荐量”:1065880次 “下载量”:61547次 使用量:“1336490次”！ 卸载量:“1678次” 大家都精神振奋，这第一个小时的数据可谓是非常亮眼！ 在上推荐之前，大家私底下都预测过第一小时的数据，绝大部分人认为下载量应该在一万左右，个别悲观的觉得会不到五千，没想到足足翻了六倍有余！ 使用量也非常爆炸，平均下来竟然每个用户搜了足足22道题！ 可以想象得到，是一些学生边写作业边玩手机，无意间安装了这个app以后，发现真的能搜出答案来，学生们欣喜若狂，开始疯狂的拍照搜题！一道一道又一道，有的人拍的多，有的人拍的少，平均下来，一个钟头拍了二十多道！ 相信爱学习的孩子们肯定不是靠着这个app无脑抄作业，而是在对之前做完题的答案，嗯，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卸载量的数据也表现良好，只有不到两千个卸载，是下载量的零头。 有不小心手滑点了下载的，那么肯定要卸载。 有下载以后不会使用的，或者搜不到题的，也要卸载。 还有下载以后发现很好用，觉得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会用来抄作业，良心发现卸载的，应该也有。 都是正常现象。 大部分下载的用户没有卸载，这就足够了！ 第105章 评分出炉 某中学，高三二班。 今天是周末，但高三的两栋教学楼上已经满是学生。高三了，马上就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的高考，学校在周末开放教室，没有老师讲课，但是学生们可以来自习。 教室最后的角落，一群上进的差生正在窃窃私语。 “今天教室里气氛有点不对头啊，那些好学生们平时不都一直在叽里呱啦地讨论题目互相请教吗？今天怎么这么安静？”一个女生吃着爆米花道。 “我也发现了，这气氛相当诡异。以前前排的好学生们互相交流题目时，动静贼大，我就很有安全感，知道老师没来，可以放心睡觉，结果今天都不吭声了，我都不敢睡了！”另一个男生道。 “是不是那些好学生都学傻了？失去了交流能力？”有人问。 “要学傻，也得是接二连三的傻掉，怎么可能突然而然集体发傻？”另一个人质疑。 “难道是这周作业太简单？好学生们都会做？”另一个女生猜测。 “你们都别搁这瞎猜了，都没猜到点子上，咱们班的好学生们啊，都堕落了！”一个胖子打断了大家的谈话。 “此话怎讲？” “不能吧？让这群好学生堕落，比复活恐龙还难啊！没看他们上课的时候，老师一提问，个个举手举的比我人还高！” 胖子不屑地冷哼一声，“我上课的时候看的清清楚楚，那些好学生啊，都在玩手机！” 一众差生都流露出震惊、疑惑、将信将疑的表情。 “我好像也看见全班第一拿手机来着，不过不正常啊，他们那种好学生，把游戏摔在他们脸上都不玩，怎么会突然开始玩手机？”一个女生狐疑地道。 一众差学生纷纷点头，都觉得不正常，事出反常必有妖，班里那些好学生什么样他们是知道的，让他们玩一上午手机，就好比让和尚吃烤全猪再娶八个老婆。 “胖子，你去打探一下敌情吧。”吃爆米花的女生踢了胖子一脚，差遣道，“看看那群好学生拿着手机在搞什么幺蛾子？” 一众差生也感到好奇，纷纷怂恿胖子。胖子挠挠头，说行吧，我去问问，我和全班第三关系挺好的。 胖子蹑手蹑脚站起身来，走到第一排，找全班第三说话。教室后排的角落，一众差生伸脖子翘脑袋地等待着。 片刻后，胖子满面红光地回来了。 “怎么样？”大家异口同声。“ “那些好学生确实不是在玩手机，他们在用手机拍照搜题！”胖子道。 “拍照搜题？”大家都不明白。 “你们都把手机掏出来，搜一个app，叫小南搜题，就知道了！”胖子一边说着，一边也掏出手机来下载。 过了几分钟，大家都已经体验过了这个app强大的搜题功能，纷纷面露震惊之色，开始七嘴八舌地吐槽： “卧槽，这个app可以啊！功能很强大啊！我给跪了！” “要是早有这么个app？我还在班里成绩垫底？” “本来我都打算复读了，现在我感觉自己能考清华！” “快快快！抄作业！” ······ 同样的场景，正在全国各地的小学和中学里上演着。 一些偶然下载了小南搜题app的学生，都对这款app的强大功能感到惊为天人，来到学校以后就告诉同学。一时间，在学生群体中，小南搜题app的名声一炮而红，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开来！ 某小学家长群。 “10班成龙成凤群” 这个群里除了各科老师就是全班的学生家长，平时有什么事老师就会在群里说一说，方便和家长们沟通。现在大部分班级都有这种家长群。 平时绝大部分时间，这个群里是很安静的。不过今天，班主任忽然又发了一条重磅消息： “最近发现有孩子的作业解题步骤雷同，经过询问，是孩子们下载了一款小南搜题app，在那个app上拍照就可以搜题。因此产生了很多学生抄作业的现象。请各位家长注意这一点，督促孩子们不要依赖搜题软件。” 王小明家长：“已经打过了，请老师放心。” 李磊磊家长：“已经打过了，请老师放心。” 杨红红家长：“已经打过了，请老师放心。” ······ 班主任：“咳咳，各位家长不要这么激动，打孩子是不对的。可以适当的批评。其实这个app也有好处，可以在老师不在，家长又没时间或者没能力辅导的时候，及时帮助孩子解决难题。关键是要做好督促，要是孩子用来抄作业，就会起到坏效果，要是孩子能在自己做完题以后搜索不会的题目进行学习，是非常好的一种学习手段。” 蒋涵涵家长：“这个搜题软件是不是可以家长下载了以后用来检查孩子的作业啊？” 班主任：“可以的。蒋涵涵家长有心了。” 一众家长看到后，纷纷在手机上下载小南搜题app，打算留着以后检查孩子作业用。 同样的情形正在全国各地的家长群里上演着。 小南搜题app的下载量开始剧增，以瘟疫般的速度扩散开来！ 几天后，应用商店两千万次的推荐完成了。 张怀南早早来到怀南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的办公室里等着。 再过一个小时，就要出应用商店反馈的数据情况。这个数据情况非常重要，是应用商店上线的app都会收到的一份数据报告。虽然公司后台有一些实时数据，但这部分数据误差是比较大的，需要一定时间修正。而这份数据报告是应用商店给出的最权威的汇总，准确率极高！ 为什么说这份数据重要呢？一来，这是app在线上的下载销售情况反映，一定程度上标志着这款app能不能火爆。 二来，如果这个app的数据情况好的话，应用商店会自动进行新一轮不收费的更为强力的推荐。有助于app扩大下载量。 “咚咚咚。”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敲响。 “请进。”张怀南道。 门打开，吕烨拿着一张a4纸走了进来，交给张怀南。 “这是应用商店给我们的一个评估标准，您过目一下。”吕烨道 。 张怀南拿起那张纸来看， 上面的内容简单明了： “本次新上线app的评估打分分级 ：” “（首先需要说明的是 ，上线app的打分由一套严格的算法生成，算法的主要内容包括，推荐量和下载量的比例。不同年龄段用户下载量的比例。使用量的多少？以及卸载量的多少等。这套算法衡量的是这个app的火爆程度。满分为100分。得分越高则越活泼，可以获得平台更高的后续推荐。）” “0到9分——废app，不会有任何后续推荐” “10到19分——不及格app，平台不会提供主动推荐，但依然可以购买推广” “30到39分——冷门app，平台后续会提供1万到10次不等的c级推荐，所谓b级推荐指在下载同类app后，下方弹出的可能还感兴趣一栏。” “40到49分——普通app，平台会提供二十万次到三十万次不等的c级推荐。” “50到69分——良好app，67%以上的app集中在这个档位，将提供c级推荐五十万次，b级推荐十万次以及a级推荐一万次。b级推荐为首页推荐app一栏，醒目、曝光率高，推广效果好。a级推荐即成为“下载app得金币”活动的目标app，可以立即提高下载量，也是效果最好的一种推荐。” “70到79分——优秀app，提供c级推荐一百万次，b级推荐三十万次以及a级推荐五万次。” “80到89分－－火爆app，提供c推三百万次，b推一百万次以及a推二十万次。” “90到95分－－罕见app，提供abc推各五百万次。” “96到100分——极品app，无次数限制推荐，将在各个推荐榜上持续推荐一个月到三个月不等。并在首页获得专题介绍，更有知名测评员发文推荐。” 张怀南明白了，这份说明写的很通俗易懂：评分越高，应用商店赠与的推荐次数就越高。 那么小南搜题app能获得多少评分呢？ 从这两天的后台数据来看，小南搜题的各项指标都表现不俗，远远超出了整个公司程序员的预期，也超出了张怀南这个老板的预定目标。 但是这项评分并不是看表面，而是与同期上线的新app做比较得来的。打个比方，如果别的app下载量都突破一亿次，而小南搜题app下载量只有五千万次，那么也免不了低分出局的命运。货比货该扔，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现在只有静静地等待评分报告出来了。 张怀南一遍遍地点击鼠标，刷新自己的邮箱。这份评分报告是机密文件，会以带密码邮件的形式发送到老板张怀南的邮箱里。此时此刻邮箱里还都是已经阅读过的老邮件，新邮件还没有出现。 “你觉得咱们这个app，大概能拿多少分？”张怀南询问吕烨。 吕烨犹豫了一下开口，“公司里的员工们都比较看好，觉得能拿75分以上。也就是优秀app。” 顿了顿，吕烨话锋一转，又补充道，“我比他们还乐观一些，我觉得可能能拿到85分左右，火爆app。毕竟后台数据涨得挺快的。我们推送了两千万次，但是下载量已经达到了大概八千多万。说明有很多人用了以后觉得好，推荐给了其他人。” 张怀南点点头，微笑道，“我觉得还可以再乐观一些，九十分左右。” 吕烨微微一愣，笑了笑，看他的笑容，显然是那种“老板我觉得你这种想法是痴人说梦，不过你是老板我也不好反驳”。 吕烨不相信是有原因的。85分和90分虽然只差五分，实际上隔着的是天堑一样的鸿沟。他查过大数据统计，得到九十分的app，数量是得到85分app的百分之一！上一个得到九十分测评结果的app，是一款很火爆的大型手游，月流水达到二十多亿。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南搜题，何德何能拿到90分的评价结果呢？ 张怀南微微一笑，没有解释自己的判断。只是一遍遍的刷新。 终于，在又一次点击鼠标后，邮箱里出现了新邮件，名称“app测评结果”！ 张怀南输入密码，强忍激动，打开了那封邮件，一行行醒目的数据映入眼中： 推荐量：下载量＝1：4.5 留存率：89.56%！ 综合评分——96分！ 张怀南眼珠子都瞪圆了，他没想到所有人都没有猜对，最终评分竟然高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程度，整整96分！ 太难以置信了，这么高评分的app，几乎好几个月才能出一个，十几万个app里才有一个，竟然被小南搜题拿下来了！ 巨大的成功！旗开得胜！而且随着这个高评分，应用商店会免费提供大力推广，在这份推广之下，小南搜题app的下载量，还能再上一个台阶！ 可以说，系统给自己的目标：小南搜题app下载量1亿次，在几天之内，就能完成！ 张怀南脸上露出笑容，他已经在暗暗揣测之前系统允诺的巨大奖励是什么了。 与此同时，吕烨在旁边一脸懵。 他一直在盯着老板的表情，只见老板先是一脸严肃，又变为满脸难以置信，最后是释然的微笑······吕烨有点捉摸不透，这是结果太好了才震惊又笑，还是结果太烂了才震惊后露出绝望的笑容？ “老板，评分结果······”吕烨小心翼翼地开口问。 “哦哦！”张怀南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公布，“96。” “哈？”吕烨以为自己没听清，“多少？” “96，机油九，拾忆十，乐又六！96！”张怀南连拼音都拼出来了。 这回吕烨听清了，一脸震撼！ 能不震撼吗！96啊！这好比一个以为自己高考能考500的学生，发下成绩单以后发现自己考了整整700分！ “别张着大嘴了，出去宣布吧！”张怀南笑道。 吕烨点点头，脚步绵软地推门出去。 片刻后，巨大的欢呼声和剧烈的掌声充满了整个公司！ 第106章 慷慨的老板 张怀南推开办公室的门走出去。 公司里欢呼的职员们一下子安静下来了，看着老板。 吕烨很有眼力见儿 ，高声说这次小南搜题app大获成功，咱们张老板功不可没！下面有请老板给大家讲两句！ 所有职员都噼里啪啦的鼓掌。吕烨的话也不完全是客套奉承话，小南搜题app的开发确实有张怀南很大一部分的功劳。首先这个app的构想是张怀南提出的，而且能如此快开发出来的原因，也是张怀南在开会的时候说了详细的步骤和要求，甚至张怀南还亲自上手解决了一部分的编程难题。 掌声停止，张怀南开始讲话: “小南搜题app获得应用商店的高评分，是一件莫大的好事，离不开在座各位挑灯夜战的加班和努力。有句老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但是今天我偏偏就要给咱们公司来一个四喜临门！” 员工们都瞪大眼睛，等着张怀南继续往下说。 四喜临门？什么四喜临门？ “第一件大喜事，大家已经知道了，小南搜题app达到96分的高分，可以获得应用商店超强力度的推荐。推动小南搜题的市场率更上一层楼！不过说实话，在搜题软件这方面，目前小南搜题市场占有率可以说是100%。”张怀南道。 所有人都露出笑容，这话说的没错，搜题软件目前只有这一个，全球仅此一家，市场占有率可不就是100%么？ “我们做大做强以后，后续肯定会有竞争者抄袭模仿，推出其他种类的搜题app出来。不过我相信，我们有先发优势，还有最好的员工。一定能保住搜题app龙头的位置！”张怀南满怀信心地说。 一阵噼噼啪啪的掌声，吕烨喊了一句，“还有最好的老板！”大家一阵笑声。 “第二件喜事，就是咱们公司即将迎来乔迁之喜。”张怀南笑笑继续道。 “在这个二层小平房里办公确实有点委屈各位it大能，所以我这两天去各个地方看了一下，打算换个环境好一点的办公场所。同时把办公设备也更换成更好更新的。” 程序员们面面相觑。都在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期待和欣喜。 在这个二层小楼的小平房里办公，确实有点儿寒颤。大家早就想换了。 不过换办公场所的话，换什么办公场所？ 难道是市中心的写字楼？ 要知道市中心的那几栋写字楼，虽然内部环境很好，也高端大气上档次，但是租金确实太贵了。之前大家就是因为支付不起那么高的租金，才从写字楼搬到了这栋二层小楼里。 张怀南扫视全场，继续往下说: “本来新公司的选址，我想挑选市中心的写字楼。租个两三层下来。但是后来我想了想，不知道大家的住处去写字楼的交通是否方便？所以我就问吕总要了咱们全公司员工的家庭住址。然后在咱们市的地图上一个一个标出来。找一个离大部分人住的地方都近的办公地点，方便大家上下班。” “最后我决定挑选河边儿的卧龙湾别墅区。别墅区中央有几栋占地1000多平的复式大别墅。我已经租了下来，并且雇了施工队到里面去进行装修和改造。” “16、 17和18号别墅是我们新的办公地点。如果平分的话，每个人至少能分到一间40平以上的办公室。但是考虑到有些同事的关系比较好，愿意在一个屋里工作，边工作边交流比较方便。所以我就暂时没有分配各自的办公室。等周末全公司去那里看一看，然后互相交流一下，你们自行决定是要单独的办公室，还是和同事在一个集体的办公区域里。” 全体员工都陷入了震惊！ 卧龙湾别墅区大家都是知道的，本市有名的豪宅区。基本上都是大企业家和矿老板、钻石王老五、明星和科技大咖之类的人物才有钱住的起的地方。 那里一套房子的售价动辄就有三四千万！至于上千平的复式大别墅，售价是只能接近上亿！就算租金想来也是一笔极其昂贵的数字，可是老板竟然租下来给大家当办公室！ 这工作环境已经不能说是好了！ 简直是好到爆了！ 很多人做梦都没想到老板竟然出手如此阔绰！ 短暂的沉默后，大家不约而同的开始激烈鼓掌。很多人兴奋地巴掌都拍红了。 张怀南做了个让大家停的手势，继续往下说，好事这只宣布了一半。 “第三件喜事，就是涨工资和发奖金！” 张怀南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观察员工们的反应。只见所有人都齐刷刷的微微睁大了眼睛，满脸忐忑和期待。 能不期待吗？给钱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什么都没有钱实惠！ 不过究竟涨工资和发奖金分别能涨多少能发多少？ 一两千？三五千？甚至上万？所有人都在心里暗暗揣测。猜测两三千的人居多。毕竟两三千是最合理的，不至于太少，但是也不至于一口气涨的太多，导致今后无工资可涨。 张怀南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我看了大家的工资表。比较少的一个月有7000多块钱，比较多的一个月有12000多块钱。说实话，在咱们这个行业，这份工资也算是接近平均水平。” “但是我以前的员工都知道，我是一个慷慨的老板。因此我决定:一次性给每个人涨15000块钱工资。而奖金现在先不发。奖金从哪里来呢？等小南搜题app开始正式盈利以后，把盈利的10%拿出来给大家发奖金。” “如果盈利一千万，就拿一百万给大家发奖金。如果盈利一个亿，就拿一千万给大家发奖金。” 员工们一脸呆滞的看着张怀南。 他们此时此刻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震撼来形容了！ 简直是被吓傻了！ 先不说工资几乎翻倍，这个奖金制度才是震撼他们的所在。 小南搜题app的火爆，他们都有目共睹。这是一款下载量即将突破上亿的软件。目前还没有开始盈利，不知道张怀南设置的盈利方式是什么？如果是会员使用制的话，一个用户一个月收一块钱，每个月的盈利也能高达整整1亿！其中一千万拿来发奖金，分到每个人头上的奖金数额是非常庞大的！如果还有其他的盈利方式，奖金数目将会更多！ 第107章 重要的田邱芸说三遍 “最后一件喜事。小南搜题app马上就要进行广告拍摄。初步打算在电视和网络上进行投放。广告这件事我安排了其他的人去做，大家只需要静静等待就可以了。” 翌日，张怀南在自己的酒店总统套里，见到了负责广告拍摄的公司代表队伍。一共十几个人，什么导演、灯光师、策划等等都有。广告看上去是一条简短的视频，实际上需要一个规模不小的团队来完成。 拍广告的公司是邵泽负责联系的，一家名气不小的公司，拍过很多电视广告。 张怀南主要是和导演沟通，广告的剧本已经准备好了，打算来一条10秒的电视广告和20秒的网络广告，剧情很简单，无非是让代言人扮演不会做题的学生，然后用小南搜题app搜出题目，再出小南搜题的logo和标语“拍一拍就学会！” 张怀南觉得广告计划没问题。 “张总，现在各种拍摄条件都到位了，邵总也已经支付了预付款，只要明星代言人一到位，立刻就能开拍。”导演最后道，“不知道您请的代言人什么时候有时间呢？” “她后天白天一整天都有时间，所以我们暂定后天拍摄吧。”张怀南道。他已经和田邱芸沟通好了。 “老板，请的代言人到底是谁呀！”梁唐依在旁边忍不住地问，“后天就能见到了，你告诉我吧！” “是啊怀南，你别卖关子了！到底请了谁？”邵泽显然也想知道。 “我偏偏要卖关子！只能说是个大咖！”张怀南露出贱兮兮的笑容，“让你们好奇，急死你们！” 梁唐依气的跺脚，邵泽也叹气摇头。张怀南很早就放出消息说代言人是个大咖，很红很火的那种，吊足了大家的胃口，却一直迟迟不公布具体是谁。梁唐依甚至都有点怀疑张怀南其实是在骗人，他根本就没有谈成代言人，所以说不出名字来。 “那我猜一猜，能猜对你就承认，行吗？”梁唐依问。 张怀南犹豫了一下，觉得这样也很有意思，点点头，“只能猜五次。每猜一个我会给出真实的回答。” “是个男明星？”梁唐依先是问。 “不是。”张怀南摇头。 梁唐依点点头，这样一来她就知道请的是女明星了。 “年龄在30岁以上？”梁唐依又问。 “不是。”张怀南又摇头。 “是歌手还是演员？”梁唐依问。 “都是。”张怀南道。 梁唐依一愣，没想到还是个全才？要知道既是歌手又是演员的女明星可不多。 “我猜猜……是任倩？”梁唐依问。 任倩是这个世界一个小有名气的女艺人，不算特别火，但是符合先前那些要求，年轻女艺人，出过歌也演过戏。长相也比较年轻清纯，可以饰演学生的角色。 梁唐依觉得大概率就是她了。 “不是。”张怀南却又摇头，“接下来就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哦！” 梁唐依皱眉，想得焦头烂额，实在是想不出来。又年轻，又是歌手，又是演员，形象还符合女学生的清纯可爱，哪有这样的女明星啊！难不成是国外的？不大可能啊！ “难不成是田邱芸？”梁唐依问。 张怀南沉默了两秒，点点头，“对。” 张怀南以为自己会听到尖叫，看见激动的笑脸。没想到梁唐依冷哼一声，撇撇嘴道，“可拉倒吧，田邱芸天后级别的腕儿，能让你请来给这么个app做代言？太阳从东南西北转着圈升起来了！” “真是她啊，我和她都签了合同了！”张怀南道，“400万代言费，用这段时间工厂赚的钱出的。这有什么不可能的？” 没想到邵泽也耸耸肩，一脸“你就吹牛逼吧”地道，“田邱芸的广告代言费都到近千万了，你四百万就给拿下来了？” “我是跟她私人签的代言合同，不是跟她公司签的。”张怀南解释，“所以比较省钱。” “明星都是甩手掌柜，什么事都交给经纪公司去做，怎么会亲自谈合同？难不成你和田邱芸私底下认识？”梁唐依说，没等张怀南解释，她就愤愤地一摆手，“好了老板，你不要忽悠我们了，不说是谁就不说吧，后天拍广告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了！” 张怀南:…… 真的是田邱芸啊！怎么就不信呢？都说了是她啊！ 张怀南一阵无语，但是也没再多辩解什么。到时候就真相大白了。 两天的日子转瞬即过。 到了广告拍摄日。 郊区一家很大很专业的摄影棚内，布景已经搭好了。用活动板房临时建了一间教室。讲台、黑板、木质的桌椅一应俱全，从外观上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个普通的中学教室。只不过什么都是崭新的。 一众拍摄人员早就已经架好了设备等着了，邵泽、梁唐依和张怀南在旁边角落里等待着。 “老板你非要卖关子卖到最后一刻吗？”梁唐依看看腕上的手表，“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代言人该来的时候了。到底是谁呀？” “太不厚道了，咱们关系这么铁，居然还不告诉我。”邵泽一脸痛心疾首。 “田邱芸啊！不是给你们说了吗？”张怀南一个头有三个大，“田邱芸田邱芸田邱芸，重要的田邱芸说三遍！” “要是你能把天后请过来，我当场把那边那个摄像机吃掉！”梁唐依愤愤的说。 “要是过一会儿天后真的从门口走进来了，我就把这个摄影棚给吃掉！”邵泽也发毒誓，“天后什么人物？那么多大牌排着队请她代言，怎么可能……卧槽……真来了！” 邵泽和梁唐依看向门口，嘴巴张大的下巴都要掉了，眼神惊愕万分！ 一道窈窕的身影刚刚从大门口进来，一袭红裙明艳照人，高跟鞋的声音哒哒作响，正边走边摘下脸上的墨镜和口罩，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天后——田邱芸！ “怎么样？吃吧！一个吃摄像机，一个吃摄影棚。”张怀南冷笑，“要不要去买瓶水润嘴啊？” 梁唐依像是没听到张怀南说的话，尖叫一声朝着门口冲了过去，一脸迷妹见到偶像的激动，问田邱芸要合影。 （书友群号206468794） 第108章 听说下雨天…… 田邱芸也没有架子，和小迷妹梁唐依合了影。然后径直来找张怀南。 邵泽在旁边一脸呆滞。田邱芸冲他礼貌地笑了笑。然后把张怀南拽到角落说悄悄话。 “我今天放一天假。之前的逃跑行动倒是公司给了我福利，现在我每两周都有一天假。”田邱芸笑嘻嘻地说。“ “恭喜恭喜！”张怀南衷心祝贺。 “我想吃烧烤。一会儿广告拍完了，你带我去吃烧烤吧。我不知道地方。”田邱芸道。“ “吃烧烤可是容易长痘。”张怀南友情提示。 “爱长不长管他呢！我成为天后难道是靠一张不长痘的脸吗？是演技唱功和人设啊！你就说行不行吧！”田邱芸皱眉问。 “行行行，怎么能不行呢？”张怀南点头允诺，“我正好知道这附近有一家烧烤城，有室内单间，这样你就可以不戴口罩不戴墨镜，大大方方的吃了。” 张怀南这边和田邱芸说说笑笑，远处邵泽和梁唐依满脸呆滞。 “看样子……老板好像和天后认识？”邵泽问。 “岂止是认识啊……有种老熟人的感觉。”梁唐依道。 两个人都难以置信，张怀南竟然认识天后？关系还挺熟？ 这怎么可能呢？ 合着之前张怀南说的都是真的啊！ “我越来越看不透老板了。咱们在外面忙建厂的事，他竟然私底下又买了个it公司，做了个app出来，还能请来天后做代言……”梁唐依啧啧称奇。 “别说你看不透他了……我这个舍友也看不透了……”邵泽挠挠头，“大一的时候他经常找我借钱还花呗……我以为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结果现在看来他是扮猪吃老虎啊！” 聊了一会儿，田邱芸去试衣间换衣服，摇身一变成了青春靓丽的中学生。又叫化妆师补了补妆，开拍。 广告非常简单，田邱芸趴在桌子上写作业，写着写着皱眉头，把笔一扔露出苦瓜脸。这时旁边手模拿着手机递给她，镜头特写给到手机屏幕上，正好是小南搜题app…… 两条广告片，大概花了半小时就拍完了。 整个摄影棚的工作人员都鼓掌，表示对天后捧场的感谢。 梁唐依鼓起勇气来想上去找田邱芸聊一聊八卦一下，没想到天后吧嗒吧嗒跟着张怀南走了。 还上了张怀南的车？ 梁唐依傻了，这已经不是单纯熟人了吧？是交情很深的老朋友了吧！ 邵泽也傻了，看着张怀南的车扬长而去，在风中化为雕塑。 张怀南怎么会认识田邱芸，恐怕已经成为了一大未解之谜。 一小时后，烧烤城某单间。 此时此刻，张怀南的心情是震撼的！ 桌上杯盘狼藉，一大堆被啃掉了肉的竹签子胡乱堆放，大概有近百串儿。其中张怀南吃掉的只有三分之一，三分之二都被田邱芸吃掉了。田邱芸的吃相简直就是饿狼传说。张牙舞爪龇牙咧嘴。咬肉串儿的架势简直就是磨牙吮血的猛兽在残忍撕咬小动物。 张怀南可以肯定，要是自己把田邱芸在这撸串的视频拍下来发到网上去，田邱芸那些什么“端庄优雅”、“秀外慧中”、“大家闺秀”的人设肯定会立刻崩塌。不过这种事张怀南不可能做就是了。 “看你这吃相······最近过得不怎么样啊！”张怀南道。 “确实不怎么样，上次从你家住了几天，我一口气胖了五斤。”田邱芸一边喝扎啤一边道，“回去以后我的营养师震怒，给我缩减了每天的饮食。我早上现在只有一片面包和一根香蕉加半只桃子，中午是蔬菜汤和两根火腿肠大小的肉肠，晚上是蛋白质粉和蔬菜汤。偶尔还有一点水果。饿的我天天晚上得磕安眠药才能睡着。” “真惨啊，让我想起了课文上学的包身工，还有雾都孤儿里的奥列佛。”张怀南啧啧称奇，谁能想到，天后每天吃的东西连喂鸟都不够？果然保持美是需要巨大代价的。 “我最近可能要研发一款巧克力出来。”张怀南道，“我发现现在市面上的巧克力都蛮难吃的，好吃的都太贵，我要搞一个价格还行，香浓丝滑的巧克力出来。到时候你再给我做代言吧！” “可以可以，但是别和我经纪公司签合同，找我私底下签。”田邱芸咬着一只烤鸡翅，连连点头，“我的小金库就靠你啦！” 张怀南笑笑说那是肯定。 “不过做巧克力可是不容易。”田邱芸道，“现在市面上那么多巧克力，味道都大同小异，巧克力已经做到极致了吧？” 张怀南摇摇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前几天特地去超市的巧克力货架看了看，把每种巧克力都买了一份，回家以后挨个试吃，最后得出一个惊人的发现： 这个世界的巧克力工业，十分落后。 超市里的那些巧克力，都要么干硬发苦，要么透着一股廉价的甜味，有的甚至味道奇怪到吃上去完全不像巧克力。 总而言之，和张怀南前一世在超市里吃到的那些巧克力，味道差了十万八千里！ 其实从超市货架上，就能看出来一些这个世界的巧克力并不火爆的端倪。张怀南记得在自己穿越前的世界，超市货架会有一整个甚至两三排货架，专门用来摆放各种各样的巧克力。而在这个世界的超市货架上，只有很小的一片区域摆放着巧克力，如果不仔细找根本就找不到，和压缩饼干的地位差不多。 所以张怀南有信心，把巧克力做成一个非常火爆的商品。到时候利润是会极其惊人的！ “你就放心好了，我出手做的东西，肯定畅销。”张怀南道，“你只需要到时候来拍广告就行。广告词我都想好了。” “呦，你还真是深谋远虑嘛？”田邱芸半信不信地笑了笑，“那你说说广告词是什么？” “有两句。”张怀南露出迷之微笑。 “第一句是？” “听说下雨天，音乐和巧克力更配哦！” “这是什么鬼？”田邱芸笑了起来，“一点意思都没有嘛！什么跟什么啊！” 张怀南没有解释，这句广告词在他穿越过来的那个世界可谓风靡一时，也不知道怎么火起来的，总之是火了一段时间，在网上被各种改编，什么“听说下雨天巧克力和作业更配哦”、“听说下雨天巧克力和加班更配哦”，甚至还流传成了表情包。如果在这个世界抛出来，天天进行广告轰炸，估计效果也不会差。 第109章 高级it技能经验书 “那第二句呢？”田邱芸询问。 “第二句是字幕，不是你需要说的，叫：此刻纵享丝滑。”张怀南道。 “这个听上去还蛮不错。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啦！”田邱芸点点头。 吃完烧烤，张怀南开车把田邱芸送到一个路口，挥手告别。田邱芸只要一个电话，很快就会有司机专程来接她。 开车回家的路上，张怀南忽然感觉到手上的系统戒指开始放静电，连忙搓了两下，查看起系统消息来。 “支线任务已完成：检测到小南搜题app下载量达到一亿次” “获得奖励：高级it技能经验书” “奖励说明：此技能书将大幅度提高宿主的计算机水平，达到顶级黑客级高度！宿主在互联网上可以来去自如，请慎重使用！遵纪守法！” 张怀南一时间呆了，原来之前系统所说的提高个人能力是这个意思啊！ 顶级黑客级高度？！ 在互联网上来去自如？！ 张怀南觉得一阵激动，同时还有些手脚发麻，他清楚的知道系统说话从来都是非常谨慎的，系统说自己是顶级黑客，那么意味着自己的计算机技术真的无可匹敌！ 不过说实话，有了这份计算机技术，对他这种安分守己好公民来说，又有什么用呢？ 可以黑进音乐网站和小说网站后台，给自己开一个vip会员？ 给自己充q币？充游戏点卡？ 黑进视频网站去给自己充个视频会员？ 太low了吧！听着怎么这么掉价啊！ 张怀南心里正在想着，系统忽然又发布了新消息： ［主线任务：做出世界上最强力的免费杀毒软件］ ［任务说明：如今世界上的杀毒软件还是使用付费制，价格高昂，水平低下。请宿主运用自己的知识和高质量的团队，开发杀毒软件，追踪打击不良黑客，守护互联网一方净土。］ ［任务奖励：丰厚，保密］ 张怀南读着系统消息，恍然大悟。 怪不得给我这么强劲的技能呢，原来是要让自己做杀毒软件啊！ 还追踪打击不良黑客？ 这操作是······以暴制暴，以毒攻毒？ 好！我喜欢！张怀南嘴角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 开发免费而强劲的杀毒软件，打击不法黑客，净化网络环境，想想这件事如果能做成了，还挺有意义的。张怀南决定认真去做这件事。做成了也算是功德一件。而且前世也有这样的公司，一旦成功了，盈利也是非常可观的。 第二天上午，张怀南召集手下的心腹开会。 到场的有吕烨、邵泽、梁唐依和张千茂。开会地点在张怀南在酒店租的总统套内。这还是张氏食品有限公司和怀南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的人第一次碰面。 寒暄一番，在沙发旁落座。张怀南开始开会。 “前一阶段的工作都很辛苦，当然也取得了辉煌的成就。大工厂投入生产，现在干脆面和火鸡面已经卖的几乎全国各地都有，盈利非常可观。小南搜题app的开发和投放工作也已经完成。马上就要投放电视和网络广告，估计下载量破个三五亿不成问题。”张怀南先是对之前的工作做了一番总结。 “今天请大家过来呢，就是说一下下一阶段的部署。下一阶段的工作可能要比前一阶段还要繁忙。”张怀南道。“ 几个人纷纷点头，表示唯老板马首是瞻。洗耳恭听，说什么我们都照做。 “首先说食品厂这边的吧。我看了看现在的出货情况和生产状况，现在基本上已经能做到供货稳定了，对吧？”张怀南问。 “没错，基本上是没问题了。”张千茂点头。他是负责这一块的。 张怀南笑了笑，自从火鸡面和干脆面推出市场以后，一直面临着产能不足的问题，几乎成了他的一块心病，患上了“产能不足恐惧症”，现在这块心病总算是除了。 “第一条要做的就是进行一些囤货，保证干脆面火鸡面的供应稳定。第二步，我们准备推出新产品了。”张怀南道。 “新产品？新口味的干脆面吗？”邵泽问。 “不，巧克力。”张怀南道。 “巧克力？”所有人都异口同声，语气非常惊奇。要知道，巧克力和干脆面可是完全不同的领域。几乎相当于跨行业了。而且现在巧克力市场已经很稳定了，不大容易打出一片天地来。 “我知道你们对这个决策感到怀疑，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我们做的巧克力会比现在市面上的巧克力都好吃。照样会重演火鸡面和干脆面的辉煌。”张怀南道，“因为我有配方。” 张怀南一边说着，一边把一个信封放在桌上，推给邵泽，“这里面是三种巧克力的配方，还要麻烦你们按照这个配方，去寻找订购巧克力的生产线，招募工人，设计包装，最后推向市场。这就是我交给你们第二阶段的任务。” 梁唐依和邵泽、张千茂都点点头，表示：“明白！” 张怀南又转向吕烨，开口道，“接下来一段时间，我的工作重心会放在it公司这边。” 包括吕烨在内，所有人都感到惊奇。大家都以为张怀南主要盈利的公司是食品公司，it公司只是玩票用的。没想到他要把自己的工作重心放在it公司上？ “第一个任务，是小南搜题app的完善。” “现在用户数已经够多了，是时候设立付费制度了。联系一些名校的名师，对重点题目进行讲解，录制成视频。这些视频每个用户每天可以免费看一个，如果还想看就需要付费。会员是一个月一块钱。” “还有就是开放线上教师辅导的功能，学生可以在线上提问，由注册的老师进行答疑。一个问题一块钱，收益和答疑老师五五分成。还有就是尽快找文具厂商合作，开发小南搜题的周边，卖周边。” “哦，对了，还要开放一个小南日报的专栏，具体要什么内容，我之后用邮件发给你，这个专栏里可以接一些比较优质的广告。” 第110章 惊人的招聘广告 吕烨点点头，表示明白。这几天他也在考虑小南搜题app的盈利方式。现在张怀南给出了明确的答案，他只需要照做就可以了。 “但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也是下一阶段咱们公司的工作重心。”张怀南话锋一转。 更重要的事情？吕烨心里疑惑，还有什么比小南搜题app开通付费更重要呢？ “我打算做一个杀毒软件，就叫怀南安全卫士。”张怀南道。 在场的人都是微微一愣！杀毒软件，为什么突然想到做这个？这跨度也太大了！更何况这么高端的东西真的能做的出来吗？ “现有公司里的人手肯定是不够的，我需要更多的it精英。你需要帮我找一些真正有本事的人加盟。我也会面向全社会招募互联网人才。靠钱砸，砸也要把这个杀毒软件做出来。”张怀南语气坚定，“至于这个怀南安全卫士是什么样子，我会先摸索一段时间，再由公司里的人编写出来。” 几个人又讨论了一下具体细节，大概交流了四十多分钟，会议结束。 邵泽、梁唐依和吕烨都起身告别。屋里又剩了张怀南一个人。 张怀南走到窗边，遥望远处高楼林立的城市，忽然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现在他手下的食品公司和it公司都在快速扩张，两线作战，他的压力其实是很大的。按理说他完全可以一边弄完了再弄一边。可是他心底里就是觉得时间紧迫，能一起上就一起上。 可能这就是有钱人的思维？张怀南暗自思忖。 以前没钱时，张怀南的生活反而很惬意，宅在宿舍里，像被胶水黏住了似的从床上不下来，打游戏睡懒觉，吃了睡睡了吃，浑似一头猪。 可自从开始办公司赚钱以后，张怀南却像打了鸡血似的，不停地奔忙、处理各种事务，甚至主动给自己加工作。只求能更快地多赚一点钱。 前后蜕变之大，几乎像换了个人 。 张怀南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勤奋了才变得更富有，还是因为更富有了才变得勤奋。他只是觉得自己这样站在窗边看景有些浪费时间，于是走到电脑旁坐下来。 怀南安全卫士，开始编程！ 简单的思索后，张怀南开始十指翻飞地敲键盘。 确实，系统给的东西质量上乘。吃过那本“高级it技能经验书”后，张怀南感觉自己脑子里一下多了很多高深玄奥的计算机知识。 链路层劫持、肉鸡、后门root权限、花指令攻击、提权、影子系统、ipc$、弱口令、shell…… 这个世界的计算机水平也很发达，各种黑客攻击手段层出不穷，每年的新木马病毒花样百出。想要开发一款能强有力防御黑客防御的软件，并不是一件易事。 不过张怀南相信，自己有能力搞出来。 噼里啪啦的键盘声中，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窗外的天色逐渐黑了下去。 电脑上密密麻麻的代码滚动上浮，绝大部分情况下，张怀南都是不假思索地一泻千里，偶尔会停顿几秒，删去一部分觉得不合适的代码，重新编写。 …… 翌日。 一条署名为“怀南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的招聘信息，出现在了某招聘网站上。 这个网站是很有名的招聘网站，大小企业都会在上面发布招聘信息，无论你是想跳槽去另一个工地搬砖，还是换公司当ceo，在这个网站上都能找到有用的消息。 这条“怀南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的招聘贴在刚刚出现时，还是绿色的底面，但在短短一小时内就颜色逐渐加深，最后变成了极其醒目的血黑色！ 帖子的变色，说明这条帖子受到的关注度极高，随着点击量和留言量的暴涨，不同热度的帖子会呈现不同的颜色。 而血红色的帖子，是热度最高的级别！通常只有在一些500强企业大规模招工时才会出现！ 随着颜色的加深，这条帖子开始上浮，掠过那些绿贴蓝贴，迅速到达整个网页的最顶端！ 很多人抑制不住好奇心，纷纷点进去看，到底为什么一个名不见经传公司的招聘贴会吸引如此高的热度？ “招聘公司：怀南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 “招募岗位：计算机专家、资深程序员” “数量：待定。” 前三行的信息没有什么惊人的，无法就是公司、岗位、人数，老生常谈。 可是再往下看，很多人就开始瞪眼了！ “薪资待遇：起始年薪九十万，解决住房及车问题，五险一金。” 屏幕前的应聘者们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年薪九十万！还解决房车！ 这待遇也太逆天了吧？！ 尤其是年薪九十万前面，还有“起始”两个字，这就更吓人了。 很多公司的招聘广告都会留一个小猫腻，“平均月薪资10000起”，看上去很多，实际上经理的薪资十好几万，老员工好几万，底下小员工新人只有三千。平均起来就虚高。这就好比“我和马爸爸平均一下我也是亿万富翁”。 但是这家公司的招聘广告，却没有说平均薪资，而是起始薪资！ 起始九十万，很可能会有更高的薪酬待遇！ 一个程序员而已，一年九十万？疯啦！ 很多看见这条帖子的it男们都一阵心潮腾涌，这是春天来了啊！这是金山银山向我走来了啊！ 不是it专业的找工作者们则一阵痛心疾首，为什么当时报专业的时候没有报个it呢？失去了大富大贵的机会啊！ 再往下看，到了“应聘要求”一栏，很多人都愣了，并且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会提高那么高的薪资待遇。 “应聘要求： 不限年龄，不限男女，不限身高形象，不限学历，不限工作经验 到公司简历官网投简历即录取。 简历官网为封闭式官网，需要通过技术手段突破防火墙，方可投放简历。 网址为:.…… 换而言之，这是一个层层加密的网站，谁能黑进来，谁就获得我们公司的职位！ （友情提示:黑进此网站时请不要通过挟持大量肉鸡等妨碍他人的方式，务必通过合法合规的技术手段进入，否则不予聘用，并将追责。）” 第111章 上热搜了 看到这条招聘要求的人都纷纷恍然大悟。 这招聘广告有点像那个著名的“富豪招扒手”的故事。 传说有一个富豪，腰缠万贯，一方巨贾，他很担心自己财产和生命的安全，总觉得有人要来偷自己的财宝，或者害死自己。于是他决定重金聘请一个保镖队长。 但是市面上那些保镖队长他都不放心，觉得都只是徒有其表，不能保证他的安全。于是他把一枚独一无二的宝石做成项链，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又把一枚宝石放在密如铁桶的银行保险库里，随后放话出去，谁能在自己和银行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偷走这两颗宝石，就聘用谁为保镖。 这样一来，只有全世界最高超的小偷才能得到这个职位。换句话说，能得到这个职位的，必然是技艺高超的人。 如今“怀南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的这则招聘广告，也是一个意思，提供一个防火墙严密的网站，谁有办法黑进去，说明谁的技术过硬，本领高强，就可以得到这份高薪职位。 这则招聘广告还是张怀南想出来的。他需要人才，而这是鉴别人才的最便捷方法。 张怀南先是花了两个小时做了一个普通人无法进入的网站，又让全公司的程序员试着黑进这个网站，说谁能进去就立马给谁二十万。 当所有人花了五个多小时都没能进去时，张怀南知道差不多了，于是发布招聘广告。 张怀南坐在电脑前，一边敲键盘写着怀南安全卫士的设计稿，一边开小窗监控着这个加密网站的数据。 总点击量:18220 进入访客量:0 遭攻击次数:6615489 实时遭攻击次数:4280 招聘广告发布了刚刚一个小时，已经有接近两万人次试图进入这个网站，从点击量就能看出来。有人尝试着对防火墙进行攻击，但目前为止均失败。因为进入访客量连一个也没有。 张怀南微微一笑。这个网站的加密是他亲自做的。虽然没有做到万无一失，但是基本上也是铜墙铁壁。一般人想进来根本不可能。必需得是很厉害的黑客才有可能。 现在的实时攻击数据才每秒4280次，根本不够看嘛！ 这点攻击量想要打开这个网站，简直就像靠毛毛雨像攻破古城墙一样！ 痴人说梦！ 张怀南微微一笑，继续忙着编程。 于此同时，这条招聘信息正在全网流传。 某it男qq群: 撩妹老机器:“你们看那条招聘信息了么？” 吸烟狂魔:“哪条？” 撩妹老机器:“怀南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的，给了一个网址，说黑进去就能录取。” 白兰地:“切，哗众取宠。没意思。” 快乐格子衫:“不是啊，我看那个招聘信息了，那公司声称给年薪九十万起步！” 秃头it哥:“卧槽！真的假的！” 快乐格子衫:“我还能骗你吗？” 快乐格子衫:“（截图）” 秃头it哥:“那哥几个还等什么！走起吧！黑个网站还不是小意思？百万年薪在向我们招手啊！” 撩妹老机器:“走！” 吸烟狂魔:“走！” 白兰地:“走！” 快乐格子衫:“走！” 某计算机爱好者群: 匪我思存:“那个网站我试了一个小时了，一点头绪都没有，放弃了。看来我还是业余的。” 公子如玉:“我肯定是没那本事，就静静吃瓜。” 大烟枪:“我都两个小时了，还没进去，我还就不信了，今晚不睡觉我也得黑进去！” 东方一:“呵呵，你就头铁吧，反正我是进不去。” 某黑客大佬群: 板寸:“那个招聘信息你们都看了吗？@全体成员” 二向箔:“怀南计算机系统公司的？” 板寸:“嗯嗯，我觉得待遇还行。咱们总是这么飘着也不是个事儿，能找地方落脚也不错。” 阿梅鸭:“我刚刚去试了一下，那网站做的还可以，没有什么明显的bug，防火墙很牢，估计得费点劲。” 二向箔:“我在外面撸串呢，晚上回家再弄吧。黑个网站小意思。六角大楼的网站我一晚上就进去了，这种小网站要是一小时进不去，我倒立女装吃键盘！” 李四:“不着急，我已经进去了，里面一个简历都没有。录用名额还很宽裕。等下我把攻击路径给你们整理一份，你们照着弄就行。” 板寸:“李四最好了！” 阿梅鸭:“李四最好了！” 二向箔:“李四最好了！” …… 与此同时，这条招聘信息的热度不断上升，开始出现新闻帖子: 《震惊！年薪九十万招聘黑客！》 《谁能递交简历，就录用谁！》 《天价招聘互联网大咖！》 《黑进这个网站，获得百万岗位！》 这些帖子不停地发酵，被点击，被评论，最后竟然成了各个新闻app放置在首页的热帖！ 黑客大赛？天价招募？ 这种新闻的话题性和争议性无疑都是爆炸级的！ 吃瓜网友喜闻乐见，人民群众奔走相告！ 两个小时后，这个招聘信息竟然登上了热搜榜，并且排名在不断上升！ 电脑桌前，张怀南正在沉迷编程无法自拔，桌上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摸起来一看，是吕烨的电话。 “喂？”张怀南按接听键。 “老板，出大事了！咱们的招聘广告，上热搜了！”吕烨的声音有些惊恐。 “什么？”张怀南没反应过来。 “我给您发个截图，您看看！现在全网都传开了！”吕烨道。 挂了电话，吕烨发来几张图，张怀南挑着眉毛看了看，是各种关于这条招聘信息的新闻和网上的议论，还有实时搜索排名，竟然已经进入了热搜第二十名。 张怀南十分惊诧，舆论怎么这么大反应？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招聘广告吗？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么？ 但是现实摆在那里。张怀南自己前往搜索引擎一探究竟，这条新闻已经在搜索引擎的热搜榜上升到了第十九位，大有继续上升的架势。 张怀南赶紧切电脑窗口，看了一眼那个网站的后台数据。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第112章 黑客见面会 总点击量:4208660 进入访客量:12 遭攻击次数:881015489 实时遭攻击次数:6999410 这几项数据都有些出乎张怀南的预料，首先总点击量已经来到了四百二十多万。说明有足足四百二十多万人试图进入这个网站。考虑到现在这个消息已经上了热搜，所以这些人肯定大部分都是吃瓜群众。只有少部分人是想投简历的应聘者。 遭到攻击次数和实时遭攻击次数都在暴涨，而且涨幅异常的大。说明真的有有本事的黑客慕名而来，正在利用技术手段突破网站的防火墙。而进入访客量让张怀南比较惊喜:已经有12个人进入了。 张怀南进入网站，查看后台的简历区。发现简历只有11份。还有一个进入访客，没有留简历就走了。 张怀南感到奇怪，查询了一下后台数据，数据显示这个没留简历的访客花了一个半小时攻破了防火墙进入，怎么好不容易进来，不留简历就跑了 张怀南赶紧顺着ip地址追过去，朝那个访客发了一份邮件，询问是否有加盟怀南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的意向。 片刻后，那个访客给张怀南回消息了: “感谢您的邀请 我是德克萨斯人，没有进行过中文书写学习，这篇邮件由翻译软件翻译，如有不通顺之处敬请见谅。 我个人情况比较特殊，犯过一些错误，身上有案底，正在加州乡下隐居，如果我出现在机场想要飞往中国，立刻就会被fbi逮捕。因为无法加盟贵公司。 之所以尝试进入贵公司的招聘网站，是因为好奇。要知道，成为一个顶级黑客，永远要有攻破加密网站的好奇心。 再次感谢您的邀请，那个网站的加密做得很好，我很久没在民间的网站里遇到这么严丝合缝的防御了。再见。” 张怀南恍然大悟，原来是个隐居的老美高手，身上有案底不能露面。倒是挺可惜的。 第二天早上张怀南起床时，发现进入网站的访客数已经达到了72人。其中简历有七十份，也就是说，夜里进入的黑客里又有一个人没有留下简历就不声不响地走了。 张怀南赶紧追查那个访客的ip地址，然后发邮件过去，询问为什么没有留下简历？是否有意向加盟怀南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 虽然张怀南心里很清楚，不投简历的基本上就是没有应聘打算的。但技术好的黑客个个都是人。他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个能挖到人才的渺茫的机会。 过了一会儿，对面回复了。自称是国内某计算机公司的t4总监，待遇优厚，工作稳定。因此暂时没有跳槽的意向。之所以尝试进入这个网站，纯粹是检验自己的技术水平。如果带来了不便，敬请原谅。 张怀南只好表示尊重对方的意愿，并且在最后留话说，如果想换个工作环境，可以随时跳槽。来怀南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任职。对方也很客气地表示感谢，如果有跳槽打算，一定优先来投奔。有道是多个老板多条路，多个老婆多个家，这种事没人会把话说死的。 张怀南又在招聘网站上发布消息:已经有许多应聘者在网站后台投过了简历，录取名额还剩二百三十个。等投简历人数到达三百个以后，将会关闭这个网站。 这个话题已经到达了热搜榜的第八名，可见其火热程度。网上很多地方都在热议。也有一众吃瓜网友表示那个网站确实进不去，能黑进去的都是计算机界的神仙！ 张怀南的手机上开始收到一些短信，个人账号上开始收到一些私信: “张先生您好，我们是娱乐天天看节目的记者，想给您约个采访。” “张总打扰了，我是xx日报的记者小刘，想约您采访一下。” “张老板最近有时间吗？我是xx新闻网的总编xxx，最近……” 前前后后一共收了够有六十多个消息，都是什么节目、报纸、网站希望能约张怀南进行采访。张怀南全部都礼貌地回绝了。他并没有想着借着这个机会出名，只是单纯招个人而已，就算招聘条件是新颖了点，也不至于这么大动干戈。 两天后，投简历的份数终于达到了三百。张怀南关闭了这个全网瞩目的网站，并给每一个发简历的人拍了邮件，让他们一周后去怀南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的总部，签合同录用上班。 一周后。 “黑客们”见面的日子。 卧龙湾别墅区，16号千平米别墅，二楼会议室内，张怀南和吕烨已经等待多时了。还有一个小时就是约定的见面时间，到时候这间会议室里会挤满一众黑客大佬。 梁唐依在一楼负责带着人招待，打电话过来，说已经有几个人提前到了。 张怀南说还等什么，赶紧领上来见见啊！ 梁唐依说接待的姑娘已经带着人上去了，估计马上就到。 “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哈，可能有点出乎意料。这些人……都怪怪的。”梁唐依专门说了一句。 张怀南愣了。 出乎意料？怪怪的？ 怎么个出乎意料法儿？怎么个怪法儿？ 还不等张怀南追问，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黑客们由接待姑娘指引着，鱼贯而入。 张怀南和吕烨都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看到黑客们的庐山真面目后，张怀南突然明白为什么梁唐依说“出乎意料”了！ 第一个进来的黑客，是个坐着轮椅的小伙子！轮椅上还固定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小伙子穿着睡衣，正在打哈欠。 张怀南先是惊愕，随即就明白了。一个无法站立的小伙子，如果把一台电脑摆在他面前，很有可能会成为网瘾少年或者无师自通的黑客，毕竟他没有别的事可干，出去玩儿做不到，只好摆弄电脑。 第二个进来的黑客，步伐大步流星，身上还穿着笔挺的西装，皮鞋擦的锃亮，看上去板板正正非常得体。 但是这份得体只局限于脖子以下——他的头上，套着一个巨大的肯德基纸袋，在纸袋上挖了两个眼孔。 张怀南:？？？ 为什么要在头上套肯德基纸袋？ 这是什么鬼畜的打扮？ 第113章 怀南安全卫士 过了预定的时间足足一个小时，全部300名应聘的黑客们才姗姗来迟，幸好会议室足够大，可以让每个人都有座位。 这些黑客们确实形象都比较怪异，光是坐轮椅的竟然就有十三个。看来瘫在轮椅上不仅仅能诞生霍金这种物理学家和史铁生这种作家，还能大概率产出一大批黑客。 黑客们的年龄都参差不齐，最小的竟然只有十六岁，最大的一位马上就要迎来六十岁生日。不过大部分都是二三十岁的青年，毕竟青年人脑子比较灵活，成为黑客的概率大。 除了头上套着肯德基纸袋的神秘西装男，还有脏辫金链子加鼻环的rap小伙，胳膊上全是纹身的大花臂姑娘，瘦的皮包骨头的高瘦眼镜小伙儿，甚至还有简历上“曾就值单位”写了“屠户”的！张怀南真是不能相信一个杀猪的壮汉会精通电脑。白天在屠宰场浑身浴血，晚上回家对着电脑屏幕苦敲代码么？如此说来也真真是个人才！ 不过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些人能成功黑进张怀南亲自加密过的网站，想必都是有两把刷子的。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所有黑客都到齐了以后，张怀南先是站起来拿着话筒自我介绍了一番，无非就是他是公司老板，很高兴能招募到这么多互联网大神之类。然后宣布，进行身份核验，核验通过的，立刻签署职工合同。 梁唐依已经提前把所有的合同都印了出来，并且带来了几个手脚麻利的小妹帮着处理这项工作——梁唐依最近组建了一个秘书团队，成员一共八个人，因为张怀南手底下的事儿太多了，她一个人忙不过来，理所当然地就招募了一批秘书。 八个秘书开始挨个核实，无非就是核实各个黑客的身份证、有没有犯罪记录、有没有不良档案之类的。毕竟张怀南虽然主要要的是技术好的人，但是肯定不能要技术好的恶人。 花了大概半个小时，都查验过了，除了有几个人因为小时候打架进过劳教所，还有一些有开车压线违章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事之外，都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好公民。甚至还有一个曾经当选过学校十佳学生的。 张怀南点点头，一声令下，发合同。 “合同是一年期的，年薪九十万，这一年相当于是实习期和考察期。一年以后，会和大家签署长期劳动合同，到时候会视个人水平进行工资调整，不过我可以打包票的是，一年后合同续约时，降薪不会降到年薪七十万以下，而涨薪幅度上不封顶。”张怀南道。 八个秘书开始给所有人发合同。合同基本上都是一样的，只需要签字按手印外加身份证复印件就完事儿了。 到场的黑客们都很满意这份薪水，毕竟年薪九十万，就算在世界五百强的顶级it公司里，也是凤毛麟角万里挑一的待遇。大部分人只是草草地看了几下合同，就迅速签上了字，丝毫不担心张怀南会坑他们。 张怀南也不知道他们是心大神经粗，还是因为本领过硬而有恃无恐。不过这样也好，张怀南确实没有在合同上动手脚，大家签了字就是正式员工了，可以愉快的开展工作。 “客套话我也不多说，大家直入正题。”张怀南道。 “接下来会发一个表，这个表是干什么用的呢？如果你家离这里远，交通不方便，大家自己考虑一下是在附近租个房子，还是需要一辆车，需要什么就在纸上写什么，留下你的联系方式和姓名，公司会帮你落实解决。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因为咱们公司的劳动强度可能会比较大，有时候需要长时间待在公司里，如果交通不便会很麻烦。” “明天大家来这里，去18号别墅挑选自己的办公区域，可以选择单间的办公室，也可以选择集体的大办公室，凭个人喜好。这件事由你们的顶头上司吕烨老板负责，就是坐在我左手边的这位。” “今天我先给大家透露一下最近需要开展的工作，大家都是这方面的专家，可以自己先琢磨琢磨构思一下。” “你们的第一个任务是开发一款杀毒软件，名叫怀南安全卫士。” “我需要的，是杀毒防御能力可以超过现在市面上任何杀毒软件的一个终极版。各位都是互联网进攻的高手，既然知道怎么进攻，就知道能怎么防守。你们要做的，就是让将来安装了这款怀南安全卫士软件的电脑，你们自己也难以入侵。” 底下的几百个黑客都在认真聆听，很多人听着听着都皱起了眉头。 张怀南的意思很明确了，开发一个杀毒软件，性能强到几乎无法攻破。 可是大家都是互联网上来去自如的老黑客了，都清楚现在市面上杀毒软件的防御能力，看上去很强，实际上在真正的计算机能手面前简直不堪一击。那些花样百出的防火墙，都像纸糊的一样脆弱。 因此，张怀南所描述的这种强悍的杀毒软件，目前市面上还没有人能做出来过。 那么我们这几百个人何德何能就能开发出来呢？ 不过在一些人怀疑的同时，另一些人眼神却变得精彩。 他们意识到这是一个宏伟的计划，是一个能轰动黑客业界的壮举。一旦开发出来，在圈子里几乎可以立刻封神！ 大部分黑客的日常生活都是比较枯燥乏味的，如今突然有了这么一个宏伟的目标，很多人死寂多年的心又重新充满热情起来。 管他能不能办到，反正有了这么多钱的年薪了，衣食无忧，就天天在屏幕前反复摸索就对了。不断的研发不停的修改，总有一天能做出一款比市面上所有杀毒软件都强大的终极杀毒软件出来。 “合同都收上来了。”梁唐依给张怀南汇报，“刚检查过，没什么问题。” “那就发钱吧。”张怀南点点头，面向所有黑客们，哦不，现在是他的员工们宣布，“年薪九十万，先发给大家三十万，六个月后结清剩下的六十万。” 会议室的门被打开，一群人扛着麻袋进来了。 一个又一个麻袋被砸在座子上，打开，里面是成捆成捆砖头一样的票子。 满屋的人目瞪口呆，这场面是真没见过。 张怀南微微一笑，这出麻袋装现金发钱的把戏是他故意弄出来的。比起银行卡转账来说，银行卡转账虽然快捷简便，但是远远没有麻袋发现钞来的有心理冲击力。 笼络人心，就需要有心理冲击力！ 第114章 各项进展，遍地开花 张怀南这两周忙的焦头烂额。 大部分时间都花在编程上了，作为一个顶级黑客，怀南安全卫士还需要他出一份力，能大大提高开发时间。早上睁眼就开始敲键盘，噼里啪啦的键盘声一直持续到大半夜。 吃饭的时候打开电视看看节目，广告时间段就能看到小南搜题的广告，田邱芸一遍遍地做不出来题，一遍遍地用小南搜题搜，很是魔性。 电视广告费是很昂贵的，以秒计时收费，最贵的黄金时间段一秒钟的广告就要好几万。 不过天价广告费确实也十分管用，从小南搜题app的下载数据量就能看出来了—— 投放广告之前，小南搜题每天的下载量是10万次左右。 投放广告第一天，单日下载280万次！ 第二天，单日440万次！ 第三天，单日860万次！ 第四天，1120万次！ 现在小南搜题app的下载量已经突破了两亿四千万次，日活跃用户数高达惊人的一亿一千万人，也就是说，每天有一亿多人打开小南搜题app！而且可以预见到，这一数据还会不断增加！因为小南搜题app的名声已经叫开了，按照张怀南前世的经验，小南搜题app会在一年内达到几乎所有学生都知道的地步。 按照张怀南先前的部署，吕烨也已经带领公司员工制作开通了小南日报、视频讲解、在线答疑，也已经完成了周边产品的合同签约，将和国内某文具巨头推出小南搜题外观的各种文具。 小南搜题app的会员vip费用很便宜，一个月一块钱。很多学生都选择了购买，毕竟一块钱真的不算什么，抢个红包就抢来了。张怀南昨天看了一眼小南搜题app的vip用户数，高达八千万！而且每天还有几十上百万的新开通用户。也就是说，小南搜题现在已经一口气赚了八千多万了。扣去广告和成本运营费用，盈利也是极为恐怖的。 航拍公司也有起色，购置了很多新的专业设备。最近有一家拍摄纪录片的团队找上门来，希望能合作。开出的价格很丰厚。 刘建强询问张怀南的意见。 张怀南回复：“现在你是老板，我只是个入股的股东而已，你自己做主呀！我个人的建议是，有钱钱干嘛不干？” 怀南火锅店那边也有新进展，舍长胆子大得很，一口气开了六家分店，毫无意外，每一家都爆火。张怀南账户上每天能拿到的火锅店分红就有十几万块钱，这还是因为新店还没回本，等以后还会更多。 进展最大的是食品厂，机器流水线和技术工人都已经齐备，张怀南提供的巧克力配方已经做出来了样品。邵泽和梁唐依张千茂分别送来了三种口味的样本，纯黑巧克力，牛奶巧克力，榛子巧克力，给张怀南试吃，看看他满不满意。 张怀南一吃，嗯！果然！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一样的味道！此刻纵享丝滑！ 这味道要是火不起来，我倒立吃手机！ 虽然张怀南个人觉得味道不错，但是他还是决定问一问其他人的感觉。毕竟每个人口味不一样。 “你们觉得怎么样？”张怀南问。 “香，真香啊！”邵泽猛的点头。 “能火。”张千茂说。 “我这几天一直在吃，都快胖了。”梁唐依表态。 本来在之前，大家还对张怀南决定做巧克力的决定有些不理解，觉得这东西没把握能做好。现在成品出来，没有不服气的了，相较于市面上又干又涩的那些巧克力，张怀南配方做出来的简直是碾压性的优势！ 不是吹牛逼，和张怀南的巧克力比起来，市面上卖的都是辣鸡！ 重复一遍，都是辣鸡！ 张怀南给出的指导意见是，先不要进入市场销售，多上几条流水线，屯屯货，能生产多少就生产多少，火鸡面和干脆面的市场经验已经说明了：如果产能不够，囤货不足，分分钟就会脱销！ 而且张怀南打算等怀南安全卫士做好以后，请田邱芸给巧克力做一个广告，到时候肯定会一波火爆。产能不足就尴尬了。 其他的事情都是其次，怀南安全卫士是张怀南最关心的头等大事。 开发进度比想象的要慢。毕竟互联网的攻击手段层出不穷，想要做到完全防御难度极大。 张怀南一开始以为只有自己在深更半夜地编程，直到有一天凌晨三点钟时，手底下一个黑客发来了一个文件，里面是刚刚更新的病毒库。张怀南问他怎么大半夜发，他回答说在公司加班，还没走。 张怀南惊了，凌晨三点还在加班？ 太恐怖了吧！ 这就是传说中的工作狂魔吗？ 没让你加班啊！难不成是上了加班的瘾？ 张怀南开车前往公司，想看看是哪个神仙这么兢兢业业感动公司，万万没想到，公司竟然灯火通明，几乎全部的人都在电脑前面加班！有的正眉头紧锁地盯着屏幕想方案，更多的正在十指翻飞地敲代码。黑客就是黑客，他们敲键盘的手快的几乎看不清，简直能出残影，让人想起弹野蜂飞舞的钢琴家！ 张怀南找了几个黑客询问情况，才知道怀南安全卫士的第一版本快出来了，大家自愿加班，天天熬夜泡在公司里，已经持续了一个星期。大部分人的作息是早晨五点睡，九点半起，十点到达公司开始工作，一口气一直工作到第二天五点！ 张怀南惊得下巴都快掉了，表示虽然这个东西要的急，但是也没有到这么急的地步。你们不用这么拼命！早睡早起身体好，健康长寿才能为祖国奋斗五十年！ 黑客们笑笑表示： “夜里脑子才清醒！” “熬夜伤身体，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通宵！” “每一个黑客都习惯了彻夜不眠地泡在网上！” “这才是我们的日常生活！” “哪里有什么成功，我们不过是把别人睡懒觉的时间用来研究怎么黑别人电脑了！”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要用它来寻找黑别人电脑和不被别人黑的方法！” 张怀南表示服气服气，牛逼牛逼，以前听说黑客们都是夜猫子，简直就是特么的一群猫头鹰！ 第115章 勒索病毒 境外某国，某隐秘的地下室。 地下室里没有开灯，成排的电脑屏幕散发着幽幽的蓝光。每台电脑前都坐着人，正在十指翻飞地打键盘，每个人都穿着连帽衫，戴着帽子挡住脸。显得有些神秘。 门口处一座皮沙发，仰躺着一个裹着白浴袍，嘴叼雪茄烟，肥胖如同猪猡的白人胖子。如果此刻有国际刑警在场，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拔出手枪来朝他猛打！此人是国际通缉犯名单上赫赫有名的黑客——“knight”。 knight的读音和night相同，意思是“骑士”，这显然不是一个真名，而是一个网名。或许knight认为自己在互联网上就像骑士一样所向披靡。因此给自己起了这么一个绰号。 knight曾经多次发动黑客大战，攻击著名国际企业的金融系统，窃取了巨额钱财和情报。而且每次进攻都速度奇快，气势汹汹，因此难以阻止就已经结束了。在全世界的网警、企业和黑客眼里，knight恶名远扬！很多人都害怕他什么时候又突然跳出来发动一次网络闪电战。 通过长时间的调查，国际刑警已经锁定了他的真实身份，奈何此人神出鬼没，迟迟未能归案逮捕。 人间蒸发了很长时间以后，knight今天又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这个地下室内。召集了满屋的电脑和黑客。 显然是准备大干一场！ 屋里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如同潮水，响了一段时间以后，忽然戛然而止。头戴帽子的黑客们静默不语，像是集体石化了似的僵在电脑前。他们在等进度条走到底。每个人的电脑屏幕上此时都显示着“loading”的黑字，猩红色的进度条缓缓向前—— 10% 26% 40% 78% 99% 100%！ 一个崭新的木马病毒赫然生成！ 门口的沙发上，knight露出邪恶阴狠的笑容，呸地一口吐掉嘴里的雪茄烟，像是吐掉一块久嚼无味的口香糖。他站了起来，走到一个电脑前，凝视许久，随后突然伸手，猛的敲下回车键。 一场震惊世界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大洋彼岸。 张怀南正在家里的大床上呼呼大睡。 好久没回家了，最近怀南安全卫士快要开发完了，各项工作都比较顺利，张怀南得到一个难得的空闲期，于是开车回家，打算给自己放松一下，睡睡懒觉，打打游戏，吃几顿小烧烤。 睡着睡着，手指忽然传出酥麻感，系统戒指又放电了。 张怀南一下子被电醒了。 刚醒来，脑海里就出现了非常醒目的系统大字： ［警告：全球勒索病毒潮即将爆发！］ ［此次勒索病毒潮将带来全球互联网巨大的信息和经济损失，请动用怀南安全卫士进行防御，坚决将其消灭］ 张怀南愣了，勒索病毒？ 他猛的记起来了，在自己的前世，这种病毒称得上臭名昭著，兴风作浪了很长时间。 勒索病毒，一种新型电脑病毒，主要以邮件、程序木马、网页挂马的形式进行传播。该病毒性质恶劣、危害极大，一旦感染将给用户带来无法估量的损失。这种病毒利用各种加密算法对文件进行加密，被感染者一般无法解密，必须拿到解密的私钥才有可能破解。 张怀南眉头紧皱，困意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沉思片刻后，他叹了口气，起床，穿衣服，拿车钥匙，出门去。 与此同时，大洋彼岸。 某著名进出口公司。 ceo办公室，西装革履的白人老总正在开小差，在电脑上打游戏。 打着打着，右下角忽然跳出来一个弹窗，显示有新邮件。邮件标题很简单，“stock echange crash! please respond immediately!”（股灾！请立刻应对！） 白老总吓了个激灵，一家上市公司最怕的就是股灾，想也没多想，他毫不犹豫地点击打开邮件。 本以为会是一封正经的股市变动警报，但没想到，邮件点开以后，整个屏幕忽然卡住了，游戏画面也停了，鼠标也不动弹了，定格了似的。 什么情况？网又法克鱿地卡了？白老总心生疑窦。 连续点了好几下鼠标，敲了好几下键盘，屏幕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突然，屏幕黑了下去，再度亮起时，一个巨大的红色感叹号，整个电脑屏幕上，黑色的底红色的字，看上去触目惊心。 当看清红字的内容时，白老总惊骇地几乎一屁股坐在地上！ “yourputer has been controlled by us. you need to enter the password to unlock it. you can remit us $1 million to the designated ount within 24 hours to get the password. after 24 hours, if the control cannot be released, the data in yourputer will bepletely emptied and cannot be recovered.”（您的电脑已被我们控制，需要输入密码方可解控，24小时内汇款1万美金到指定账户，即可获得密码。24小时后如果无法解控，您电脑中的数据将会彻底清空，且无法恢复。） 短暂的惊愕后，白老总忽然想到了自己以前曾经听说过的一起网络病毒事件，黑客先是入侵了公司老总的电脑，又使用公司老总的邮箱给全公司以及生意伙伴群发电子邮件，邮件里内置病毒，结果导致一大批下属和生意伙伴的电脑也被感染！ 白老总下意识地想给所有人群发邮件，让大家暂时不要打开自己发的电邮，但是电脑上一直维持着那个黝黑猩红的界面，根本无法操作！ 一个一个地打电话，又太费事！等电话通知完，黄瓜菜都凉了！ 情急之下，白老总从老板椅上跳起来，冲出办公室，拼命地跑到公司楼下。楼下就是职员们集体办公的地方，他想通过嘶声大吼来避免灾难的发生！ 但当他满头大汗地到达楼下时，看到眼前的景象，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完了，全完了！ 第116章 大范围沦陷 只见整个办公室内所有的电脑屏幕，赫然都出现了勒索病毒的红黑色界面！整齐而恐怖！员工们手足无措，面面相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几分钟前他们都收到了一封来自ceo的电邮，标题是“升职通知”，很多人满怀激动地点进去，随即电脑就出了问题。 全公司上下，几乎集体中招！ 与此同时，同样的情形正在许许多多的公司上演着！ 这种勒索病毒非常的智能而且强劲，通常是首先攻击某个公司的领导电脑，再通过领导电脑发病毒邮件给所有的下属。下属们见到是领导发来的邮件，不敢不点开，而且邮件标题都是一些叫人心惊肉跳的大事：“加薪通知”、“您的业务出现错误，已遭到客户起诉”、“解雇通知”、“违约警告”，逼得人忍不住地点进去看。 一看就坏菜，勒索病毒会在几秒内把电脑控制住。就算断电重启也无济于事。 勒索病毒的要求也是非常的简单粗暴： 要钱，给钱就能恢复正常，不给钱就删光你的电脑数据！ 很多电脑数据都是极为宝贵的，什么客户信息、交易明细、商业合同、电子证件，丢了以后几乎是无法挽回的灭顶之灾。迫于无奈，很多人只好按照勒索病毒提供的账号进行汇款。好在汇款后确实得到了解封的密码，电脑恢复正常。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毕竟能被勒索一次，就能被勒索第二次，而且1很可能电脑里的数据已经被勒索病毒进行了备份。很多数据都是商业机密，动辄价值几百上千万，甚至上亿的价值，一旦流失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一时间，各大公司纷纷打电话，报警、联系网络安全公司、联系互联网专家，希望能解决这个勒索病毒，最好能揪出幕后元凶、挽回损失。 张怀南开车回到怀南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时，全公司上下都在关注这个问题。 吕烨已经整理出了这个勒索病毒在国外媒体上的新闻报道，交给张怀南看，标题个个耸人听闻： 勒索病毒已控制超过200万台电脑！ 从未见过的新型计算机病毒 疑似为计算机病毒史上最难破解病毒 勒索病毒正在迅速全网蔓延 勒索病毒造成经济损失已达1亿美金 这些新闻虽然看上去触目惊心，不过张怀南或多或少还是有心理准备的，毕竟前世的勒索病毒就威力极强。但是还有一些消息，让张怀南感觉不淡定了： 德国马其顿网络安全公司防火墙被破 美国艾3通信安全公司遭勒索病毒入侵 法国滋泰雷集团表示勒索病毒暂时无法破解 韩国四星网络安全公司因勒索病毒杀毒实验瘫痪 ······ 哀鸿遍野！ 一败涂地！ 市面上一些大的网络安全公司竟然都在勒索病毒面前败下阵来！ 好点的公司，只是表示勒索病毒难以破解，差点的公司，竟然直接被勒索病毒找上家门来端了总部！ 这就很恐怖了，能灭杀木马病毒的主要就是靠市面上比较厉害的网络安全公司，连这些公司都在勒索病毒面前败下阵来，那么岂不是说明这个勒索病毒无敌了？ 如入无人之境？ “现在国内有了这个病毒了吗？”张怀南问吕烨。 “时间问题。24小时之内肯定会有。”吕烨道。 “我们的怀南安全卫士第一版有能灭杀这个病毒的功能吗？”张怀南问出他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怀南安全卫士确实有自动学习识别和控制新病毒的功能，但是刚刚开发出来，还没有经过测试，谁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吕烨犹豫道。 “有办法拿到这个勒索病毒来研究实验吗？”张怀南问。 “您是说······从外网下载过来一个？”吕烨脸色有些发白，“这个可是很冒险，万一怀南安全卫士不能灭杀它，很可能会因此传播出去。” 两个人正在交流，那边风风火火跑过来一个职员，把一张刚打印出来的纸拍在张怀南面前，火急火燎地说： “那个勒索病毒，已经进入咱们境内了！网警刚刚发布了全网通知，说这个病毒极其强悍，传播手段多种多样，请务必谨慎小心！” “找一台新机子，尽快弄一份这个病毒过来，看看我们能不能对付得了！”张怀南下命令。 吕烨还想开口相劝，毕竟这个东西完全未知，威力极大，但紧接着张怀南说了一句话让他无法质疑： “这件事你们先等一等，我亲自对这个勒索病毒进行实验，把新机子搬到我办公室去。”张怀南脸色异常坚定，“如果对付不了，那台电脑就直接断电。” 几分钟后，一台刚拆封的新电脑被安装到了张怀南的办公室。出于安全考虑，全公司的电脑都断电，只留张怀南一台机器运行。 张怀南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开始工作。 外面的几百个黑客们焦灼地等待。 等着等着，很多人就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 “老板的电脑技术能行吗？” “为什么不让我们这些专业的来？” “海外那么多安全公司都对付不了，咱们这个新开发的软件能管用吗？” 短短五分钟后，张怀南办公室的门开了，所有人都抬头望去，只见张怀南脸色铁青：“再给我开一台新电脑，速度！” 几个职员马上冲进张怀南的办公室里，开始拆卸刚刚装上的电脑，又换了一台崭新的上去。随后张怀南又关上了门。 外面的黑客们都沉默了，他们知道张怀南要求换机器意味着什么：刚刚那台电脑没能抵挡得住勒索病毒，整个电脑被控制了，报废了。 张怀南的第一次尝试失败了，仅仅用了五分钟就败下阵来。 黑客们脸色很难看： “到底还是这个病毒太厉害了！” “我们技术水平还不够啊！” “老板虽然很勇敢，但是还是有点莽撞了。” “是啊，那么多厉害的网络安全工程师都败下阵来了，我们短时间怎么可能解决的了？” 黑客们一阵沮丧。都觉得这次的病毒来势汹汹。 第117章 灭杀成功 张怀南在办公室里死死盯着屏幕，眉头皱成川字。 这已经是第五次尝试了，之前已经失败了四次。报废了四台电脑。 每次失败，都会出现黑红色的界面，要钱。不给钱就删数据。 不过张怀南丝毫不怂，新电脑，屁数据没有，删就删好了。打开办公室门，让下属给换一台机子，继续弄。 经过多次的失败并不是没有意义的，张怀南已经隐隐约约摸到了一些这个勒索病毒的特点，原本这个病毒在他眼里是完全模糊的形象，现在随着一次次尝试，轮廓逐渐清晰了起来。系统给予他的黑客水平确实有用，张怀南现在很有信心，把这个勒索病毒攻克下来。 只不过，需要时间。 张怀南脑子完全集中在这个病毒的破解上，时光飞逝，在他苦苦奋战时，外界发生了许多大事。 被感染的电脑数量更多了，勒索病毒已经在全球蔓延！ 多家知名企业宣布公司遭到勒索病毒入侵！ 一个又一个网络安全公司束手无策！ 国外某知名游戏厂商发表声明：“谁能最先破解勒索病毒，就提供五百万美元奖金！” 这个声明就像开了一个头，众多公司开始发布悬赏： “最先开发出破解勒索病毒软件者，本公司将提供奖金800万！” “四星公司悬赏1000万寻找勒索病毒破解方法！” “艾3通信愿意提供百万年薪职位给予勒索病毒破解者！” 在众多公司的悬赏下，一时间各大网络安全公司和黑客们都沸腾了，开始拼命研究这个勒索病毒。 但是几乎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绝大部分人反而因此被勒索病毒控制了电脑。 有报道开始用“灾难”一词形容此次木马病毒事件，声称此次网络安全事件是对全球网络系统的一次警钟和洗劫。盼望早日出现能破解勒索病毒的“救世主”出现。并呼吁还没有中毒的用户提高警惕。 怀南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的集体办公室内，一众黑客议论纷纷。他们都有自己的黑客朋友，此时此刻各种信息渠道正向他们提供有关勒索病毒的消息。一开始消息还有鼻子有眼的，后来逐渐就开始离谱和扑朔迷离。到最后所有人都晕了，不知道到底该信哪个。 正当大家毫无头绪时，老板办公室的门又打开了。 很多人没有抬头，以为是张怀南又失败了一次，出来换电脑来了。 没想到这次张怀南没有要求换电脑，而是满脸疲倦地拿着两个u盘出来了： “蓝色的u盘是我刚刚优化过的怀南安全卫士，红色的u盘是我从网上找到的勒索病毒。谁电脑里没有怕丢的数据？开一下机子试一下。” “应该是能行了。我刚刚试了一下，能杀掉。” 张怀南的语气很随意，仿佛一个学霸说“这个题的解法我找到了，你们看看对不对”。 但是一众员工们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勒索病毒解决了？ 真的假的！ 那么多网络安全公司都啃不下的硬骨头，你这一会儿就解决了？ 打鸡血了吧？ 大部分人都还很怀疑，一个员工举起手来，说他的电脑里数据都备份过了，用他的电脑试吧！ 张怀南走过去，把蓝色的u盘插在那个员工的电脑上，安装了改进过的怀南安全卫士。 一众职工们都聚拢过来旁观，屏息凝神，紧张而激动。 怀南安全卫士启动。张怀南把红色的、装有勒索病毒的u盘插进电脑里。 勒索病毒的文件夹并不大，只有200多mb，张怀南点击运行，一下子就加载完毕！ 在勒索病毒加载完毕的瞬间，电脑右下角突然弹出怀南安全卫士的红框警告： “检测到疑似强攻击性病毒！正在自动灭杀！” 周围围观的员工们都一阵激动，能检测出来，说明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不过能灭杀成功吗？ 要知道那些大企业的电脑，都是安装了很多杀毒软件的。根据报道，很多中招的电脑在瘫痪之前，也弹出过杀毒软件的提示，检测到疑似病毒，但是最终电脑还是被黑红色的勒索界面覆盖，说明那些杀毒软件虽然检测到了，但是无法灭杀！ 怀南安全卫士能成功灭杀吗？ 短短三秒后，一条绿框提示弹了出来： “高危病毒已灭杀，源文件已清除。” 再看u盘里，那个勒索病毒的文件赫然已经消失不见！ 成功了！ 怀南安全卫士可以灭杀勒索病毒！ 张怀南满意地点点头，开口道： “现在市面上只有我们一家杀毒软件可以灭杀勒索病毒。这是吸引用户天大的好机会。虽然怀南安全卫士还不是很完善，但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大家把我改进过的怀南安全卫士发到网上去，提供免费下载。” “明白！”一众员工齐刷刷地点头，脸上都充满了喜悦之色，他们没想到怀南安全卫士竟然真的这么强悍，现在勒索病毒疯狂传播之时，肯定有很多人愿意下载怀南安全卫士进行自保！ 张怀南回到办公室，想了想，把吕烨叫了过来： “我发布一篇面向全社会的声明，有关勒索病毒的，你用小南日报置顶一下，再通过各种媒体散发出去。” “好的老板，具体内容是什么呢？”吕烨点头。 “就是说明一下这个勒索病毒的特性，然后说明一下怀南安全卫士还不完善，但是已经能灭杀这款勒索病毒，免费开放给大家下载使用。最后对这款勒索病毒的开发者表示强烈谴责，敦促它立刻停止这种犯罪行为，并向公安机关自首。”张怀南说。 “后面那些我都会写，但是勒索病毒的特性······”吕烨有些为难。 “我说，你记一下。”张怀南想了想，开始慢慢讲述，“勒索病毒文件一旦进入本地，就会自动运行，同时删除勒索软件样本，以躲避查杀和分析。接下来，勒索病毒利用本地的互联网访问权限连接至黑客的c&c服务器，进而上传本机信息并下载加密私钥与公钥，利用私钥和公钥对文件进行加密。除了病毒开发者本人，其他人是几乎不可能解密。加密完成后，还会修改壁纸，在桌面等明显位置生成勒索提示文件，指导用户去缴纳赎金。攻击的样本以exe、js、wsf、vbe等类型为主，对常规依靠特征检测的安全产品是一个极大的挑战······” 第118章 真的管用 国内某物流公司。 从ceo到小组长，各级领导此时此刻都现身在公司的大办公室内，眉头紧皱，脸色火急火燎。 周围就是公司的一个个电脑工位，平时有上百人坐在电脑前处理一项项物流业务，此时此刻却停了——所有的电脑屏幕上，都是黑红色的界面，上面印着勒索病毒的英文说明，还有倒计时。 有几个计算机专家正在满头大汗地试图抢救这些电脑，但是已经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毫无头绪。 其实在场的人也都明白那几个计算机专家对付不了这种局面，毕竟现在国内外一众网络安全公司一败涂地，让他们来抢救只是一种心里安慰而已。 几个领导一边叹气，一边窃窃私语： “要不把钱打到那个账户上？” “一台机子一万美金，公司被黑了四百多台机子······这可就是四百多万美元啊！” “可是眼下这情况······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啊！客户的数据都存在电脑里，要是电脑都坏了，咱们公司三天就会倒闭！” “国内外的网络安全公司有消息了吗？能破解了吗？” “还没有，而且好几家网络安全公司因为试图找到勒索病毒的起始地，已经被勒索病毒的幕后黑客给删库了！” “删库了？！删掉了那些网络安全公司的数据库？这不就相当于把人家搞死了吗！” 几个领导愁眉苦脸，一时拿不定主意。他们办公司这些年，还没遇上过这种麻烦的事。他们不是没给公司的电脑做安全防护，每年买杀毒软件都要花掉十几万，但没想到那些杀毒软件一个照面就被勒索病毒给击溃了······ 忽然，一个软件工程师职员接了个电话，然后跑来向ceo汇报： “我一个做网络安全的同学说市面上出了一个能杀勒索病毒的软件，叫怀南安全卫士，要不要试一下管不管用？”职员问。 ceo一愣，随即露出惊喜的神色，“怀南安全卫士？哪家公司做出来的？鹰隼公司？” “不是。”职员摇了摇头。 “施泰尔公司？艾三公司？”又有一个领导猜测了两家大名鼎鼎的网络安全公司。 “也不是。”职员犹豫了一下说，“是一家不出名的小公司，怀南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他们在网上发了公告，说开发了一款怀南安全卫士的软件，软件还没开发完，但是正好爆发了勒索病毒，因此先开放下载给大家救急。” “小公司？靠谱吗？”经理皱眉。 “死马当活马医，试试吧！那套软件多少钱？我给你报销，你赶紧弄一下。”ceo说。 “那个软件······是免费的。”职员有些犹豫地说。 “免费的？”几个领导都一挑眉，吃惊地异口同声。 “怎么会是免费的呢？越是厉害的杀毒软件越贵，这个怀南安全卫士······该不会是什么骗子软件吧？”ceo紧紧皱眉。 “说实话我也觉得奇怪，要是真能杀勒索病毒，收费再高估计都卖的出去······”职员也有点怀疑自己了，“但是我那同学说他试了一下，确实把电脑恢复正常了，我那同学人品还行，比较信得过。” “那就试试吧，反正情况不可能再坏了。”ceo点点头，“要是你能解决咱们公司的勒索病毒问题，空缺的副总监马上由你来做！” “好，我这就下载一个试试！”那个职工听了精神一振，说道。 公司还剩了几台幸存的、没被勒索病毒感染的电脑。职工跑到一台电脑前。从网上搜到了怀南安全卫士的网址，下载到一个u盘上。再把u盘插到旁边一台被勒索病毒感染锁死的电脑上！ 一众领导都围过来看，神色紧张。整个公司的人也伸头探脑地关注着这边的动静。 u盘插入被感染电脑，电脑主机立刻开始滴滴作响，这是大量数据流导致主机濒临过载的标志！说明u盘里的怀南安全卫士正在和勒索病毒交战！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盼望着能出现转机。 可是仅仅过了五秒，主机报警的响声停止了。 一片死寂。 电脑屏幕上，还是黑红色的勒索病毒界面。 一众领导纷纷摇头，看来还是失败了。估计那个u盘也不能用了。根据网警发布的警告，勒索病毒能自动入侵u盘，现在这个u盘里估计就是一个勒索病毒培养皿，插进哪个电脑，哪个电脑就会感染。 正当领导们准备转身离开时，电脑忽然黑屏了！ 随后，屏幕再度亮起，竟然是电脑重启的界面！ 领导们愣住了，等待几秒后，电脑桌面赫然出现！原先黑红色的勒索病毒页面消失了！ “快快，这是谁的电脑！点开看看数据，有没有丢失！”ceo急切地说，他预感到这次好像真的行了，毕竟勒索界面没有了，但是数据还在不在才是重要的大事！如果勒索病毒没有了，电脑数据也一干二净，那么这个安全卫士只是加速了勒索病毒的倒计时而已。 旁边一个女员工立马冲过来，点开自己电脑上的各个文件夹查阅。片刻后她惊喜地道：“数据好像没变，和之前一样！” 成功！ 勒索病毒死了！ “你下个月出任副总监！”ceo说话算话，对刚刚搞定了勒索病毒的员工说道，随即又面向公司众人，“所有人都过来下载这个怀南安全卫士！把电脑恢复！” 整个公司顿时忙碌起来，所有员工都拿着自己u盘来下载，然后装到自己的电脑上。 一台台被控制锁住的电脑开始恢复正常，所有人都长舒了一口气。 这个怀南安全卫士确实是一个未完成的产品，连logo都没有，但是这并不影响大家信任它，毕竟这个不起眼的小软件可是干挺了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的勒索病毒。电脑恢复正常后，大家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把怀南安全卫士留在电脑桌面上。 ceo回到办公室，开始打电话，给自己的生意伙伴们： “喂，王老板啊，你们公司中招那个勒索病毒了吗？别急别急，你让员工下一个怀南安全卫士，用u盘插在电脑上，五秒钟就搞定！” “李总！别急眼啦！我给你发个杀毒软件过去，包治百病！” “老郑我能骗你吗！我们公司刚刚就是用这个软件，集体摆脱了这个劳什子勒索病毒！数据？数据没丢！恢复原状！” “老刘······” 第119章 上新闻!上电视 张怀南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盯着电脑屏幕。 屏幕上正显示着怀南安全卫士的实时下载量。 吕烨已经按照张怀南的要求在小南日报上置顶了怀南安全卫士的消息，又联系了几家媒体发布了张怀南公布的勒索病毒特征，以及怀南安全卫士的下载地址。 效果立竿见影，怀南安全卫士的下载量正在以坐火箭的速度往上猛涨！ 一千！五千！一万！ 十万！ 二十万！ 五十万！ 短短两个小时的时间，竟然已经有50多万的下载量。前来怀南安全卫士官网下载的用户极多。几乎要把网站挤爆。 张怀南很满意，这次勒索病毒，既是一场危机，又是怀南安全卫士扬名立万的好机会。 张怀南心里知道，此时此刻，正有无数人正在通过怀南安全卫士清除勒索病毒。当他们发现怀南安全卫士真的能灭杀勒索病毒后，肯定会打电话告诉自己的朋友，通知自己的下属。 这天稍晚一些的时候，新闻媒体开始连续爆出新闻： “盛辉乳业有限公司宣布已经解除勒索病毒” “大龙集团宣布勒索病毒被清除，运营恢复正常” “朋莱房地产公司已解除勒索病毒限制，并声称要追究幕后黑手” ······ 在这些报道的中间，都不约而同的提到了一个软件——怀南安全卫士！ 舆论持续发酵，怀南安全卫士开始被各种媒体大批量的进行报道！ 原因很简单，这次勒索病毒事件是一个全社会都在关注的大事，而且爆了大冷门和大黑马：本来大家都在等待几家海内外有名的网络安全公司解决勒索病毒问题。结果没想到那些大网络公司还没能解决。半路杀出了一个程咬金！ 傍晚的时候，张怀南正在办公室里吃盒饭。 吕烨突然一脸激动的冲进来，说有新闻媒体想采访老板您！ 张怀南一边啃着盒饭里的鸡腿，一边摆摆手说不接受采访，有什么好采访的？把人家打发走吧，想采访我的三无小报海了去了，我累着呢。 张怀南就是这个性格，并不是很喜欢抛头露面。之前怀南火锅店、航拍公司和张氏食品有限公司火爆的时候，也有许多记者想采访他，基本上都被他回绝了。 在他看来，登上一个不知名三无小报或者角落网站的报道，浪费这时间，还不如盒饭里的鸡腿来得香！ 嗯，要是炸鸡腿就更香了！可惜盒饭里是烧鸡腿。也不赖。 但没想到吕烨却连连摆手，激动地说老板你误会了！不是什么三无小报啊！是央视的新闻记者啊！记者很着急，说想把这次采访报道递送到今晚的《新闻联播》上去！希望能尽快采访您！ 张怀南顿时惊了！ 手里的鸡腿啪嗒掉在桌子上！ 央视的记者！？ 上新闻联播？！ 手里的鸡腿一下子就不香了！索然无味！ 这个采访肯定得接啊！不吃饭也得接啊！上电视的机会，还是上央视的机会，是莫大的殊荣啊！多长脸啊！ “快请记者同志来！别让人家久等了！”张怀南赶紧说。 吕烨立马跑出去了，没一会儿，几个记者扛着摄像机和设备进来了。 张怀南赶紧过去和几个记者握手，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记者们都很和善。大力握手，笑说张总太客气了！我们就是几个普通小记者而已！还得感谢您愿意接受我们的采访！ 随后记者说明了来意，说此次勒索病毒，给众多国内外公司带来重大经济损失，造成了互联网信息危机。张总开发的软件。能迅速灭杀勒索病毒。是一件莫大的好事，大功一件。希望张总能在镜头前有关这件事件的看法。 张怀南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时间紧迫，张怀南稍微准备了一下就开始采访。 采访内容也很简单，无非就是介绍了一下怀南安全卫士的开发，还有张怀南的个人看法：对勒索病毒幕后制作者的强烈谴责，并说自己开发怀南安全卫士就是为了维护网络信息安全，愿意一直开放免费下载，和木马病毒作战到底。同时也感谢辛苦维护的员工们和信任这款软件的用户们。 总之就是一些很正能量很得体的话。张怀南平时也经常吃晚饭的时候看新闻，多多少少也知道该怎么说比较合适。 采访完以后，记者们再三道谢，然后风风火火的走了。离《新闻联播》开播还有半个小时，他们得赶紧把视频剪辑处理好。 张怀南打开电脑直播等着。他有点儿怀疑这么仓促的时间能不能等把这段报道接上去。 整个公司的员工也都知道了这件事，打开电脑上的直播间，等着看《新闻联播》。 这个地球的电视节目时间和张怀南的前世差不多，七点半，《新闻联播》终于开始播放了！ 仅仅播了几分钟，就进入了对勒索病毒的报道。先是说明了一下这次勒索病毒在全球的危害之大、流行之广。在最后播出了张怀南的采访画面。镜头时间不长，大概有二十秒。但是也不短了，毕竟这是《新闻联播》！ 一阵欢呼顿时从公司里响起来，还有乱七八糟的掌声。 “老板牛逼！” “咱们公司上电视啦！” “登堂入室喽！这波火了！” 整个公司的员工都很激动！ 张怀南更是激动的面红耳赤！脸红脖子粗！ 他没想到自己还能以一个很正面的形象登上《新闻联播》！不过想想也是正常的，这次勒索病毒的社会危害性这么大，自己推出的软件给解决了，可以说是大功一件，当然可以接受采访并被报道！ 自己的新闻刚播完，父母的电话竟然就打来了！ 张怀南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父母老两口都是《新闻联播》的忠实拥趸，每天晚上都要准时看，边看边吃晚饭。自己刚刚接受采访的镜头肯定是被看到了。 自己的儿子忽然出现在新闻上，估计老两口筷子都得吓掉了！ 张怀南听着父母那边的声音激动的都有点语无伦次了！夸了张怀南好半天！什么出息了、光宗耀祖了、给爹娘长脸了······搞得张怀南都不好意思了，小学的时候期末考双百爹妈也没这么激动过！ 刚跟父母打完电话，还没等把屏幕按灭，邵泽的电话紧接着又进来了。 “我了个大去！我刚刚在家开着电视吃晚饭呢！你那脸一出现在电视上，我饭都喷出来了！你这是打了鸡血啦！都特么上电视了！怎么不趁机推销一波咱们食品公司的干脆面和马上就要开售的巧克力呢？”邵泽问。 “擦，还打广告？”张怀南笑说你觉得可能吗？就算我打广告也得剪辑裁剪去。 邵泽的电话刚挂断，梁唐依的电话又进来了。 “老板牛逼呀！”梁唐依大呼小叫，“老板你简直是我的偶像！我亲老板上新闻了，这事我能发朋友圈吹牛逼吗？” “低调低调！常规操作！想发就发吧！”张怀南虽然知道梁唐依这丫头在拍马屁，但是也感觉自己要飘了！ 最后甚至天后田邱芸都给他发了个微信消息。没有文字，只有两个符号表情：鼓掌外加大拇指。张怀南回了一个羞红脸的表情回去，又回了一个戴墨镜的酷表情。 第120章 收购，美女 《新闻联播》的报道无形之中给张怀南的软件打了一波广告，而且这个广告——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强力的广告了！ 效果直接就反馈在了后台数据上。《新闻联播》播完后的三个小时之内，怀南安全卫士的下载量，就开始以惊人的速度飙升，迅速突破了一千万次下载！并且没有丝毫放缓的势头！ 终于，怀南安全卫士的下载官网不堪重负，挤崩了。 张怀南赶紧指挥着公司的员工们把官网加固，确保想下载的用户能尽快下载。 一开始只是国内的ip地址在下载怀南安全卫士。很快，又进来了一大堆海外的ip，也在疯狂下载。毕竟海外的勒索病毒肆虐情况比国内严重的多，听说有一款软件能清除勒索病毒，他们就一窝蜂的涌来了。 怀南安全卫士的下载量再创新高。第二天早上起床时，张怀南被后台数据惊呆了，一夜之间，怀南安全卫士的下载量竟然已经高达三亿次！ 这绝对是一个能载入互联网史册的成绩！ 吃完了早饭。张怀南心情舒爽的前往公司。刚在办公室里坐下，吕烨就敲门进来了。 看到吕烨满脸惊喜兴奋的表情。张怀南就知道他是报喜来了，于是摆摆手说，我都知道了，下载量三亿次。咱们不能松懈，还不到开庆功宴的时候，得确保下载和后台维护不出问题。 吕烨说他确实是来报喜来了，但不是下载量的喜，刚刚有一大堆公司联系他，要银行账户。 “老板，您看要不要把账户给他们？”吕烨问道，“这个钱咱们收吗？” 张怀南心生警惕，什么收钱不收钱？一大堆海内外公司问公司要账户干什么？ 吕烨解释说，前两天勒索病毒疯狂爆炸的时候，很多公司都开出了悬赏，声称谁能破解勒索病毒，就支付巨额悬赏金。现在这些公司是履行约定来了。 张怀南一愣，随即狂喜，他这两天比较忙，没有关注这种新闻，居然还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美事？ 现在的企业都这么侠肝义胆吗？还玩悬赏？ 不过想一想也能理解，百八十万的悬赏金，对于大企业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但是解决了勒索病毒，对他们来说则是挽回了巨大损失！ 而且对勒索病毒的悬赏，这个噱头还是蛮大的，所有声称要悬赏的企业都上了各地的新闻，能趁机赚一个好名声，打一波广告。 所以这些悬赏其实也是情理之中。看似是那些企业平白无故花了钱，实际上还是它们有利可图。 “有钱干嘛不要！这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嘛！把账户给他们，让他们打款！”张怀南喜滋滋的吩咐，抱着一种路上看见钱，不捡白不捡的心态，“当然咱们要了钱以后也得厚道，在我们公司的官网上贴出个感谢信，把支付了悬赏金的公司都列出来，也相当于帮他们蹭一波热度打一波广告了！” 吕烨点点头表示明白，立刻去办。随即风风火火的离开办公室。 五分钟后，张怀南的手机突然开始在桌子上蹦迪。 摸过手机来一看，只见一条条的转账短信，源源不断的涌进来！ “您尾号为0000的储蓄卡于8：45收入（他行汇入）100，000元······” “您尾号为0000的储蓄卡于8：46收入（他行汇入）300，000元······” “8:50收入（他行转入）1，000，000元······” “8:60收入（他行转入）10，000，000元······” 一条又一条的转账，少的都有几万块钱，多的竟然高达上千万！张怀南觉得幸福的有点头晕······竟然还有这等美事？ 等了一个多小时，转账短信终于没有了。张怀南用手机上的计算器大概算了算，这一个小时的功夫，自己总竟然赚到了4000多万的悬赏金！这也太特么恐怖了！ 张怀南先后在自己的微博上、官网上和和各个社交媒体上，发布了对这些公司的感谢。 不过有的公司是支付悬赏金。还有很多公司——试图挖墙脚！ 艾3公司发布声明：怀南安全卫士的软件开发工程师们，如果愿意来本公司就职，将提供每年60万以上美金的薪水！ 四星公司也放出消息：如果怀南安全卫士的开发者们愿意来他们公司发展，将给予给予总监或副总监的职位，薪资120万起步！ 还有几家公司也做出了各种承诺，封官许愿，高薪厚禄，十分诱人！ 这些网络安全公司······怎么会这么不要脸呢？张怀南看到这些消息感觉头有点儿大，这些公司开出的薪水可比自己给予的要多的多了。张怀南心里有一种危机感，要是自己手底下这些员工，都跳槽跑了，该怎么办？ 张怀南越想越害怕。it公司不同于其他公司，it公司的基石不是货物不是设备，而是人。要是人才跑了，公司就将倒闭。 可是等了好几天，并没有什么员工来提出辞呈。张怀南时不时去个个办公室晃一晃，视察情况，所有员工这些天都认认真真的趴在电脑前敲键盘，没有一个员工出现消极怠工，或者想这想那、魂不守舍的样子。都很踏实。 最后张怀南实在忍不住了，在公司群里发问有没有想跳槽出去的？ 没想到员工们一片沉默。过了好半天才有人弱弱地回了一句：看来好像是没有。 张怀南觉得很奇怪。那些大公司开那么高的薪水，为什么没人愿意跳槽呢？ 张怀南专门叫了吕烨到办公室来，询问这个问题。 吕烨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吕烨随即又说：我跟公司里几个黑客都混熟了，可以去问问。张怀南说你快去问吧！问出来什么，赶紧回来告诉我！ 过了许久吕烨回办公室找张怀南，说都问明白了。 “确实没听说有想跳槽走的黑客。”吕烨道。语气十分笃定。“ 张怀南挠了挠头，说：“为什么不想跳呢？虽然我这个当老板的不想承认，但是说实话，和咱们公司比起来，国外几家网络安全公司和大的it公司，开出的年薪可都······非常诱人。” 吕烨笑了笑，解释道：“现在公司里的员工都对老板您心服口服，毕竟您的技术水平有多高，大家都看在眼里。怀南安全卫士是您主导编写的，对勒索病毒的迎击也是您完成的。” “而且大家都觉得，现在市面上那些网络安全公司，都是盛名之下，徒有其表。根本没有什么水平啊！否则不会连一个勒索病毒都杀不了。要知道黑客都是追求技术的人。能待在一个技术高超的地方。当然不会去一个技术低下的地方。” 张怀南恍然大悟，吕烨这么一说他就明白了。 说白了，员工们留下来的原因只有两个字——“信心”！他们有信心怀南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从老板到员工都是高人，也有信心能越做越强，前途无量。因此选择留下来。 这才是真正的高手，高手喜欢和高手过招，猛兽不会和猫狗为伍。大家都是个顶个的计算机尖子，不屑于跑去和那些网络安全公司的弱鸡们待在一起。 张怀南很欣慰，自己手里还是人倒是也真有骨气有追求。 毕竟怀南安全卫士的名声已经叫开了，整个公司开始加紧赶工。完善制作怀南安全卫士的软件。争取能把正式版的怀南安全卫士早日推出市场。 张怀南一天也没闲着。敲键盘敲的双手如飞，而且不知疲倦似的一口气敲了一天！下午下班儿的时候，张怀南觉得自己的双手仿佛都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不过一天的奋战成果还是非常可观的。估计第一版本的怀南安全卫士明后天就差不多能完成。 到了下班时间，张怀南走出办公室，打算去撸个串儿，吃饱喝足，再回来加班。 结果没想到在门口遇到了吕烨。吕烨显然是刚过来准备要进自己办公室的样子。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张怀南问。 “老板两件大事，得找您汇报一下。”吕烨表情有些古怪。 “别客气，直说吧，什么大事？”张怀南问。 “第一件，国内外有好几个网络安全公司，刚刚发过来了正式的邮件。” “网络安全公司们发来的邮件。他们发邮件给我们干什么？”张怀南疑惑，“夸我们这次打击勒索病毒很漂亮？还是对我们的技术表示不屑？” “都不是，他们是想谈收购。”吕烨简短的说。 “收购？”张怀南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给他们回话。怀南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不接受收购。感谢他们的看好。” 吕烨说：“可是他们开出的价格······真的很吓人。” 张怀南疑惑的皱了皱眉；“有多吓人？” 吕烨把手里拿着的一张纸递给张怀南，上面是统计的各个公司初步的收购条件。吕烨把它们一条一条的整理了下来，非常细心专业。 张怀南看到这张清单，才知道吕烨说的非常吓人的价格是什么意思——开出最高价格希望收购自己公司的是大洋彼岸的艾3公司，价格为惊人的16亿！ 整整16亿啊！简直是一个天文数字！ 而且这只是报价而已，如果谈一谈，很可能能拿到更高的价格！ 张怀南咋舌，确实是有够吓人的。 对于一个只有几百个小员工，刚刚成立没多少天，规模并不大的名不见经转的小互联网公司来说，16亿简直就是拿买一车黄金的钱去买一车棉花。 这是一个几乎让人无法拒绝的价格。 但是张怀南想了想，还是决定拒绝。 张怀南笑笑，对吕烨说：“他们倒是真看得起咱们，16亿这个价格可并不低。不过我并不打算卖。你帮我委婉的回绝谢绝他们吧。” 吕烨点点头表示明白，随即又忍不住问：“老板您为什么不愿意把这个公司出售呢？是因为亲自创立的公司有感情吗？” 张怀南摇头说不是的。 “如果公司被收购了，按照那些网络安全公司的尿性，怀南安全卫士肯定要高价收费。这是我不希望看到的。也违背了我开发怀南安全卫士的初心。” 吕烨微微愣了愣，询问：“您开发怀南安全卫士的初心······是什么？” 张怀南沉思半晌，回答道：“为了做一款质量过硬，下载免费，人人都能安装的杀毒软件。” “我希望有一天，怀南安全卫士，能出现的绝大部分用户的电脑上。这样一来就能构成一个防范木马病毒的庞大网络。大部分的黑客。将失去他们为所欲为的能力，变得无所遁形。”张怀南说，“这就是我的目标。我认为这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至于变现挣钱，肯定也要挣，但那是之后的事情。现阶段的主要目标，就是让怀南安全卫士走进全家万户的电脑。让那些高昂收费还没有用的杀毒软件——通通爆死！” 吕烨呆住了，没想到张怀南居然有这种打算！ 他原本以为张怀南只是希望做一个杀毒软件赚钱而已，当前两天张怀南说免费开放下载时，他以为这不过是一时的免费，为了争取用户，等以后正式版还会收费的。 没想到张怀南竟然真的打算以后也不收费，将免费下载和使用进行到底！ 目的是······把市面上收费的杀毒软件都逼死！ 吕烨觉得有些热血沸腾，毕竟市面上价格高昂的杀毒软件都是人尽皆知的巨头，按照目前怀南安全助手的实力来看，只要坚持不收费，还真有可能把那些巨头一一扳倒！扳倒巨头这种事听着就很有成就感！ 但是同时他也感到不理解，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古人说，商人重利轻别离。俗语也说，无利不起早。 生意人追逐的是利益，生意人不是慈善家。为什么张怀南要干这种事呢？ 吕烨觉得不能理解。或许这就是自己无法成为企业家，而张怀南年纪轻轻可以成为大企业家的原因。胸襟、格局和认识有差距。差距大到难以理解。 没等吕烨多想，张怀南又开口打断了吕烨的思绪。 “这第一件大事说完了，第二件呢？”张怀南问。 “第二件大事······”吕烨忽然流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公司楼下有个美女说要见您。什么事也没说，就说要见您。正在会客厅等待。” 美女？张怀南愣了愣，第一反应想到的是梁唐依，可是吕烨是认识梁唐依的，而且梁唐依身为自己的秘书，有什么事肯定会直接上来找，不会在楼下等。第二反应是田邱芸，可是田邱芸这种级别的天后吕烨肯定也认识，而且田邱芸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个公司的地方。 那么还有谁呢？ 第121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张怀南下楼，前往会客室。 会客室不大，有沙发茶几大电视，是留着万一有客人来等候用的。 一个穿着女士黑西装的背影正坐在沙发边，手里拿着平板电脑，在上面点来点去，不知道是在打游戏还是干什么。 张怀南走到她前面，顿时吃了一惊，吕烨没有哄骗老板，这位还真是个美女！但是并不是常见的那种漂亮姑娘，一般的漂亮姑娘都妆容明媚，青春活力，眼前这位却给人一种感觉——冷！ 表情冰冷，皮肤白的像霜雪一样，身上的气场也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老娘谁都不想搭理”的冷冽！ 张怀南可以肯定的是，这种冰山美人——是很难嫁的出去的！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张怀南意识到自己的思路跑到了奇怪的方向上，正好此时冰山美人注意到了他。她站起来，大大方方伸出一只手，向张怀南自我介绍： “张总是吧？我是网监的从彤，有些事劳烦和您聊一下。” 张怀南礼貌性地和和她握了握手，心中疑惑又吃惊。 原来眼前这位冰山美人从彤是传说中的网警，网警的鼎鼎大名，张怀南可是早就听说过许多传闻，这群人可都是技术逆天的黑客。全都经过系统专业的培训，长时间锻炼，层层选拔才能成为网警。每个人都是尖子！ 他们的技术有多逆天？ 据说就算把一块电脑硬盘里的存储删光，把硬盘取出来，用斧子劈烂，火烧，再泡进水里——只要这块硬盘没有变成糨糊，能被网警们拿到手，分分钟把里面删掉的存储全还原出来！ 只是传闻，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张怀南很清楚网警的人都很牛逼是真的，甚至不比自己手底下那些黑客差。 不过网警来找自己干什么呢？张怀南心里嘀咕，有点紧张，寻思自己在网上也没犯过什么错啊？ 难道是浏览那种网站被发现了？ 不对，要是因为这个被网警抓走，恐怕全世界大部分男人都要被抓走了······所以也不大可能。 “从警官您好，不知大驾光临······所为何事啊？”张怀南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同时觉得有些稀奇，他还是头一次见有人姓“从”这个姓的。 “我今天来是代表我个人，不代表网监，所以我没有穿警服来，而是穿了便装。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短暂地和张总您聊聊，不是正式的谈。”从彤顿了顿，说道，“我们网监想和张总的公司谈一下合作。” 合作？张怀南愣了愣，但很快反应过来。 “会客厅不是聊天的好地方，按理说应该去会议室，但是既然从警官是代表个人来，会议室又太过严肃。”张怀南想了想说，“要不我请从警官赏光去吃个晚饭？正好我名下有家火锅店，吃饭不花钱。” 从彤思考了两秒，点点头表示同意。 半小时后，张怀南开车带着从彤到了怀南火锅店。店里的服务员们已经留出来了单间，还把火锅里的水烧沸了。张怀南一落座，羊肉围脖马上下锅。 吃了几口，又聊了聊这家火锅店，算是聊家常，终于开始正式谈合作的事情。 “这次勒索病毒的事情，我们网监这边有点焦头烂额，在张总的公司推出怀南安全卫士之前，我们暂时没能找到好的解决办法。”从彤说道。 “而张总的怀南安全卫士，我们网监找电脑试了一下，用已知病毒库里的病毒进行攻击，均能有效灭杀，是一款非常优秀的杀毒软件。” “从警官过奖了！现在只是个雏形而已，还不是一个完善的软件。”张怀南很谦虚。 “张总不必谦虚。按照我们的经验，如果怀南安全卫士一直保持免费，而且有现在这种高质量的话，将来的用户量会是非常恐怖的。最后很有可能会变成整个国家网络安全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从彤道。“ “所以我来咨询一下张总的意愿，有没有意向和网监合作？”从彤问。 “合作？”张怀南愣了愣，“大概怎么个合作法儿？” “互相分享信息。”从彤道。 张怀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等着从彤继续往下说。 “我们网监这边如果检测到什么情况，比如这次的勒索病毒，我们网监是最快检测到勒索病毒感染境内计算机的，类似此类的信息，我们会告知张总的公司。而有我们网监需要的信息和帮助，也请张总的公司伸出援手。”从彤道。 张怀南忽然想起前世那个网络安全公司，也是起初是私企，后来规模庞大后，和网监合作，成为了全国网络安全系统的一大支柱。 俗话讲就是“被招安”了。 “我觉得没有问题。”张怀南点点头，“能为社会网络安全做贡献，本来就是我开发怀南安全卫士的初衷。要是网监愿意和我们合作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张怀南又想了想，掏出手机来，“我加你个微信吧。” 从彤微微蹙眉，但是没说什么，掏出手机来打开自己的微信二维码。 张怀南扫码，加好友。 从彤刚刚同意好友申请，张怀南就发了个文件过来。从彤疑惑地点开，竟然是一大串代码。 “这是什么？”从彤问。 “这是我和你们合作的诚意，此次勒索病毒的源代码。”张怀南道，“这次勒索病毒虽然看上去是一样的，但是实际上是二十多种不同的变种，这也是一众网络安全公司应付不来的原因。我觉得你们可能会需要这个进行研究。” 从彤瞪大了眼睛，忍不住站起来，再次伸出手和张怀南握手。和刚开始见面时礼貌性的轻轻一握不同，这次她显然很激动，攥的张怀南觉得手指都要骨折了: “张总爽快人，这是大功一件啊！我代表我个人和单位感谢你！” 网监也在试图整理出勒索病毒的源代码，但是一直没有成功。 一个软件最重要的就是源代码，知道了源代码就知道了一切。 现在正是勒索病毒在全球肆虐的时候，这份勒索病毒的源代码一旦出售，想必多少安全公司都会开出高价抢购。 张怀南竟然无偿提供给了网监，可以说是变相提供了一笔巨额捐款，而且这份信息的价值远远不是钱能衡量的！ 这也是从彤如此激动的原因。 …… 大洋彼岸。 布满电脑的地下室。 knight紧皱眉头，盯着面前的电脑。 电脑上显示着勒索病毒的实时数据，被感染机器数正在飞速减少。 “老大，勒索病毒的传播速度还在下降，而且下降的速度不正常。”一个黑色运动衫的下属到他旁边恭敬地报告，“我们追踪了一下，发现是家不出名的中企开发的杀毒软件，有灭杀勒索病毒的能力，很多人开始下载那款软件，叫怀南安全卫士。” knight脸色阴沉，本来勒索病毒释放后，他的账户上源源不断地收到汇款，数钱数到眼花。可从昨天起，汇款数越来越少，呈现一种不正常的下降！ knight意识到这是有人在阻挠他。于是派下属去查，如今终于查出了结果。 “怀南安全卫士是吗？”knight目露凶光，脸上浮现出一丝凶狠和不屑，“全体人员准备发起进攻，追杀运营这个软件的公司！黑进它的数据库，拿到怀南安全卫士的源代码，我们就能做出一款靠怀南安全卫士传播的勒索病毒来！” 第122章 抱大腿 knight打开了一个聊天软件，这个聊天软件在世界各国的应用商店里都找不到，在网上也搜不到，是一款很简单、很小众的软件。小众到什么程度呢？全球使用这款软件的人数，只有几千人。 实际上，这款软件是黑客业界开发了自己用的.。 平时黑客从雇主那里接单、互相沟通，种种线上交流，都需要严格保密，如果使用市面上的聊天软件，聊天记录被泄露被监控，很快一些黑客和雇主就会被抓。因此才有了这款简单小众的聊天软件。 在这个软件上有账号的，都是一些资深老黑客。 knight输入用户名，输入密码，登录。 一个只有6个人的群聊被他置顶了。那个群聊里都是knight结交合作过的、技术过硬的黑客们。 knight在群里打字发消息: knight（美）:诸位，我来求援了！有个很棘手的忙请大家帮！ 见knight一发声，群里顿时好几个人跳出来打招呼: do（英）:这不是knight吗？你这两天的勒索病毒弄得很火啊！ 0921（韩）:岂止是火，连我的笔记本都被感染了！ dragon（法）:这个勒索病毒很厉害啊，靠着这次扬名立万，knight你以后再接活儿，价格估计又得上涨！ 松田（日）:还接什么活儿啊，这回knight干了这一票，就把这辈子的钱全赚了吧？ 格里高利（俄）:knight，你因为什么求援？ knight（美）:我弄的勒索病毒大家也都知道，本来传播的很快，昨天数据忽然不对劲了，很多感染的电脑把勒索病毒给强行解除了！ 0921（韩）:强行解除？勒索病毒不是很难对付吗？我花了十几个小时才破开！市面上那些网络安全公司一帮饭桶，怎么着也得一两个星期才能解决吧？ 格里高利（俄）:哪个公司破开的？艾3？四星？施耐尔？ knight（美）:都不是，是家中国的小公司，怀南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开发了一个软件，叫怀南安全卫士。 紧接着，knight把怀南安全卫士的下载官网链接发到了群里。 knight（美）：大家翻个墙过去下载就是。请各位帮我看看有没有方法能破解这个软件。我刚刚试了试，好像没有什么漏洞。 松田（日）：knight你的水平倒退了，以前破开艾3公司的杀毒软件分分钟的事，现在竟然破不开了。给我十分钟！ dragon（法）：一个小杀毒软件，分分钟的事儿！给我五分钟！ 格里高利（俄）：包在我们身上，市面上的杀毒软件，还没有我这个哥萨克砍不开的！给我三分钟！一定给你找到这软件的bug。 knight静静地等待，他相信稍等就会有好结果的，这个群里的几个黑客都是绝顶高手，水平远在自己之上—— 0921、松田和格里高利三个人，生活来源是靠黑进银行系统的后台，偷偷给自己账户上打钱。 这种操作他们已经进行了很多年，从来没被发现过。 没被发现的原因，一来是他们每次用银行后台给自己转账，都数额不大，转够一段时间的生活费就停手。 二来是他们转账的方式很特别，不是从几个账户里集中转钱给自己的账户，而是找十万百万的账户，每个账户给自己几毛一块钱，几乎根本不会被察觉。 当然，能做出这种操作来，还不被银行发现，技术水平显然是相当高超的。扪心自问，knight觉得自己或许能黑进银行系统，但是没有把握长年累月的偷钱却不被发现。因此他只好用勒索病毒这种招摇的方式谋利。 而dragon，比0921、松田和格里高利的水平还要略高：dragon曾经黑进过好几个国家的军方情报网络，窃取了大量价值连城的情报，卖给下家和情报市场的黑贩子。一次售卖，就能谋得千万暴利。真的可以称得上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水平最高的是do，do声称自己是个好人，在互联网上安分守己，而且电脑水平菜的一匹，连excel和word都用不熟练，但是这种说法纯粹是老虎披猪皮装憨憨，在群里聊天时，do总是时不时地说漏嘴一些吓人的话： “最近xx银行的防火墙又升级了啊，我在外面蹭了半天才进去。” “六角大楼的数据库加固了防火墙，但是还是和纸糊的似的，我觉得他们雇佣的网络安全专家可能是吃屎长大的。” “xx国的导弹井密码又改了，以前是0000，现在成了一堆乱码：%￥&x@！#%%～|，我怀疑他们的军官能不能记住这种劳什子密码，反正我是记不住。” “暗网上最近的交易有点吓人啊，买啥的都有，狗胆包天，我发个交易截图你们瞅瞅。” 总之，虽然knight开发出了几乎势不可挡、引起全球轰动的勒索病毒，但是实际上，在这个群聊里，他还是个卑微的萌新，其他人都是比他水平高的大佬。do、dragon、格里高利、0921、松田，五条大腿都非常粗，抱起来暖暖的很贴心。 knight在电脑前静静等待。他相信大佬们一定能搞定这个怀南安全卫士。 区区一个不出名的小破公司，一个免费的烂软件，还能有多强？市面上那些大的网络安全公司，投入几年时间，上千万美金研发出来的杀毒软件，都能被几个大哥杀得七进七出，一个仓促出现的怀南安全卫士，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knight这么想着，嘴角流露笑意，仿佛胜券在握。 格里高利说三分钟能搞定。 可是到了三分钟，没动静。 四分钟，还没动静。 五分钟，还还没动静。 knight忍不住了，打字发消息过去询问。 knight:@格里高利，老哥行了吗？ 格里高利:…… 格里高利:再给我五分钟！ knight微微一惊，但是也没多想，多几分钟少几分钟都是正常的。他给格里高利发了个加油的表情，继续在电脑前等待。 第123章 大战 dragon说五分钟能解决怀南安全卫士的，可是已经八分钟了，还没有动静。 九分钟……十分钟…… 十一分钟……十二分钟……十五分钟…… knight实在是忍不住了。难不成dragon睡着了？还有格里高利，又加了五分钟了还没弄出来？松田刚刚也说十分钟搞定，怎么也没动静？ knight（美）:@全体成员 各位老哥找到怀南安全卫士的bug了吗？ 松田（日）:…… dragon（法）:…… 格里高利（俄）:…… knight在电脑前呆住了，什么情况？竟然都破解不了吗？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几位大神大佬大哥大，都是在黑客业界横着走的存在，竟然齐刷刷的掉了链子？ 那个怀南安全卫士……竟然这么固若金汤么？ 松田（日）:八嘎！这是什么鬼叼软件！我好不容易平时写的病毒说杀就让它杀了！ dragon（法）:这玩意儿还真是贱呢！针插不进水泼不入！没想到一个小公司能搞出这种贱兮兮的软件来！我愤怒了，今晚不睡觉我也得弄死这个怀南安全卫士！ 格里高利（俄）:老子的怒火被这个杀毒软件点燃了！今晚乌拉一把！不睡觉也得攻破它！ 0921（韩）:过分！可恶！奇耻大辱！要是电脑都装上这个软件，以后还怎么绑肉机？必须把这个怀南安全卫士杀掉！ 很显然，群里几个黑客界的大神，都在这个怀南安全卫士面前吃了闭门羹。羞愤交加，怒火中烧！ 这时水平最高的do竟然也跳出来说话了。 do（英）:这个怀南安全卫士……有点意思。我用各种方法攻击了一遍，没发现有大破绽。估计想找到bug，得多花点时间。 knight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万万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本以为怀南安全卫士就是一个十八流辣鸡杀毒软件，五毛小厂开发出的残次品，群里的大哥们翻手就能攻破。没想到竟然久攻不下！甚至攻击了一遍没找到大破绽？ knight先是吃惊，后紧皱眉头，感觉恼羞成怒！ 一个小破公司开发的软件，竟然这么麻烦？ knight觉得胸中有无名之火在燃烧！不光是因为这个软件搞黄了他勒索病毒的事，还因为这个软件挑战到了他的自信，他的自傲！ 全世界的黑客有很多。黑客的门槛很高，需要神乎其技的计算机技术，黑客的门槛也很低，只要有好奇心和毅力，就能在电脑方面有所造诣。黑客界代代新人累累老人，精英辈出才人辈出——这，是一个很大的江湖。 而knight，虽然在这个群聊里屈居末位，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的水平自己的实力，在全世界所有的黑客里，绝对是名列前茅的！ 他在网上做过很多轰轰烈烈的大事，他有他的自信，他有他的自傲！ 两年前，knight就计划着，大干一场，推出一款超强力的病毒。 七百多个日日夜夜，他每天冥思苦想，反复实验，终于开发出来这款勒索病毒。他专门用市面上能找到的所有杀毒软件都试了一遍，结果证明，没有一款杀毒软件，能阻挡勒索病毒进入其电脑！ 一款都没有！ 无敌！ 他以为自己开发的勒索病毒，会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无人可挡，没想到仅仅几天时间，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杀毒软件，居然杀得他辛苦开发的勒索病毒……丢盔弃甲？ 而且现在几个比他水平高的大神，都无法找到这个软件的明显破绽？ 这严重打击到了他的自信心，打击了他的傲气。他需要杀回来，一来挽回那些勒索病毒被清除的损失，二来也是洗刷耻辱！ 既然大神们一时间找不到怀南安全卫士的破解方法，那么眼下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这个办法简单粗暴，但是劳神费力，本来不想动用的，但是不用不行了。因为它虽然粗暴，却十分管用。 攻破怀南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的数据库！拿到源代码！删库！ 彻底毁灭怀南安全卫士的运营商！ “都准备好了吧！”knight满含怒意地低吼，吼声传遍整个地下室，一排排电脑发着耀眼的光。 满屋的电脑前，运动帽遮脸的黑客们一齐点头。 “发起进攻！”knight大手一挥，如同炮兵下令开炮！ ………… 吃完火锅，张怀南和从彤走出火锅店门口，刚要挥手道别，突然张怀南兜里的电话震动起来。 掏出手机来，来电显示是吕烨。张怀南冲从彤笑笑，示意自己接个电话，随即拨开接听键。 “老板，大事不妙！”吕烨火急火燎的声音，“公司遭到了黑客入侵，好多境外的ip突然就冲进来了，对方来势很猛，好像是奔着咱们怀南安全卫士的数据库去的！” 黑客入侵！？ 来势很猛？！ 张怀南瞪圆了眼睛，没想到会毫无预警、突然而然地得知这个消息。 “你组织人手先顶住，我二十分钟就到！”张怀南对吕烨严厉下令，他早就料到自己的公司树大招风，会遭到黑客进攻，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这么毫无征兆。 “明白！”吕烨坚决道。挂了电话。 从彤就站在旁边，电话里的声音她听的一清二楚，皱眉开口道: “张老板要是信得过的话，我可以搭把手帮个忙。” 张怀南愣了愣，随即连连点头，“那太好了，有劳从警官了！不胜感谢！” 张怀南心说从彤愿意帮忙就太好了，胜率大大提高！ 从彤是什么人？网警！技术想来是不会差的。 而且最关键的是，她的日常工作，就是对付这种黑客入侵的事情！她在这方面，可以说有充足的经验！ 张怀南发动汽车，带着从彤，风驰电掣地往公司赶！一路上车速表都是轻轻在限速上颤动，开到了最快！ 怀南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 天色已经黑下来了，偌大的办公室里没有开灯，几十台电脑亮着亮眼的光。 一众员工们坐在电脑前，神色紧张，手下键盘发出哗哗的响声！ 一场激战正在进行，刚上来就打的如火如荼！ “老方！别管15端口了，那边都是些饵，去1端口帮忙！” “下载服务器控制权夺回来了！快点进人巩固一下！”一个女员工刚说完，愣了一下，又恼怒道，“啊……又被对面抢走了！” “草这帮孙子，把我电脑干黑屏了！”一个员工喊着拍了拍桌子，赶紧换了旁边一台电脑，开机。 吕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整个公司的数据库一共有六个，分别存放着不同类别的信息。有的放着软件的源代码，有的放着更新的病毒库，有的是网站信息，等等等等。每一个数据库都非常重要。除此之外，还有三个公司的网站，用来给用户提供下载服务。 六个数据库，三个网站，一共是九大阵地。吕烨安排了九组人分别镇守，已经激战了十五分钟，却形势十分不妙。 两个网站已经彻底丢了，对方把网站页面换了，黑色的底红色的字，一些乱糟糟的辱骂词语大刺刺地贴在上面: ——猪！ ——死去吧！ ——怀南安全卫士是弱智软件！ 满屏的辱骂红字，看着非常刺眼！ 吕烨怒火中烧，却无能为力！对方的进攻实在是太凶猛，负责守卫这两个网站的同事，已经完全急了眼，来来回回发动了无数次进攻，却又无数次被挡回来。即使有一两次暂时夺回来网站的控制权，却总会在很短时间内又被对方偷袭得逞！ 很多网友来这两个网站，想要下载怀南安全卫士，结果却看到满屏的谩骂，都知道这是被黑客给黑了。一时间网上“怀南计算机公司遭黑客入侵”的新闻传的沸沸扬扬，网民们纷纷吃瓜，竟然迅速顶上了热搜。 除了网站被黑，数据库那边也岌岌可危。好几次都险些被攻破，靠着全公司的人拼命才没有让其得逞。可是这还能撑多久呢？ 公司的防御能力已经到极限了，万一对方留有后手藏有预备队，很可能就会面临大溃败。 吕烨脑门上汗都下来了，拼命地敲着键盘，修复一个又一个漏洞。他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但眼下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硬挺，寄希望于对方一段时间后会退走。 办公室大门轰然打开，张怀南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表情冷冽的姑娘。 满屋的人没有一个抬头，都在死死盯着电脑屏幕，仿佛要用目光把屏幕射碎！敲键盘的声音哗啦啦的响，如同一场室内大暴雨！整个公司激战正酣！ 张怀南带着从彤进了办公室，从彤二话不说，一屁股在电脑前坐下，开始操作。 张怀南也打开旁边的备用电脑，开始应付当前的情况。一看后台他立刻呆住了，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危急，竟然有上万个ip正在猛烈进攻数据库！说明对方控制了上万台“肉机”电脑，浩浩荡荡地发动攻势！ 数据库防火墙已经有了多个危急点，张怀南赶紧开始给那些即将被突破的地方打补丁，双手猛敲起来。 可是旁边一阵急风暴雨般的响声还是打断了他的注意力，张怀南忍不住扭头一看，不禁呆住了——只见从彤两只手正像飞一样地打键盘！速度快的用肉眼几乎看不清！张怀南见过公司里很多黑客打键盘，可是从来没见过有手速这么快的！ “我给你发一些攻击窗口，你就死了命地往里放垃圾数据，会吗？”从彤目不斜视地问张怀南，语气镇定而坚决。 “会！”张怀南不假思索地答应。 吃过了系统的“高级it技能经验书”，张怀南的计算机技术已经十分强悍，输送垃圾数据这种黑客的基础操作他肯定是懂的，简直是小菜一碟！ 片刻后一连串的窗口出现在张怀南的屏幕上，张怀南早就风驰电掣地设置好了十几个快捷键，每一个快捷键敲下去，都有几百g的数据填进窗口，而窗口的另一端，则是向数据库发起进攻的敌方黑客。 张怀南十指如飞，拼了命的开始打输出。 浩瀚如海的信息流开始反扑，从彤也在做着同样的事，她没有像公司其他人一样选择追在敌人屁股后面打补丁，而是选择主动出击，抓住敌人猛揍！ 以攻代守！ 大洋彼岸。 knight的地下室。 很多黑客忽然开始惊叫起来，他们本来打的有条不紊，不知道哪里扑过来一大片垃圾数据，直接把他们的电脑干死机了！ knight的电脑上，有一个窗口，里面显示着所有进攻队列的电脑数量。本来是18060台电脑，绝大部分都是用病毒控制的肉机。 可忽然间，毫无征兆地，这个数据量开始下坠！ 17005！ 12600！ 9800！ 6503！ 越来越多的肉机正在脱离控制！ “怎么回事！”knight急得大吼。 地下室里的一众黑客们也有点手忙脚乱，他们也想知道怎么回事！本来对面已经慢慢陷入颓势，突然间跳出来一股力量疯狂进攻，措手不及之下他们一下子陷入被动！ ………… 公司的员工们正在满手流汗地苦苦支撑，忽然发现，对面的攻击开始减弱！短短一分钟，两个失去网站的控制权突然又夺了回来！ 敌人退走了！ 吕烨先是愣了愣，又想起来刚刚老板和一个姑娘进了办公室，很显然是他们俩起作用了，而且见效竟然如此之快。吕烨心里不禁隐隐暗感佩服。公司这么些人苦撑了这么长时间，老板一来就能在一分钟内扭转战局，确实叫人心服口服。 很多员工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但是敌人退走让他们大为松了一口气，赶紧开始加固防火墙。 突然，所有人的电脑忽然弹出了来自老板张怀南的邮件: “防火墙先不用管，全体开始反攻！” 紧接着是一连串的ip地址，显然是刚刚的进攻者。 员工们一愣，随即立刻投入到进攻中！这伙黑客如此无耻，现在退走，一定要痛打落水狗，追杀过去！ 办公室内，从彤意外地看了张怀南一眼。 “对方撤的那么快，你还能顺手摸几个ip，张总的技术也很强啊！”从彤道。 她倒不是恭维，而是实话实说。 第124章 knight求援 knight恼羞成怒！ 这个地下室的人都是他辛苦培养的网军精锐，全线进攻，眼看都要得手了，竟然被打了回来！ 简直是奇耻大辱！ knight忍不住大骂一通，满地下室的黑客们微微低头，没有一个人吭声。在这里knight就是绝对的权威，他骂谁谁都得受着。 忽然有人惊呼一声，打断了knight的骂骂咧咧： “对方反扑了！” 已经平息的敲键盘声骤然又在地下室里泛滥起来，各种红色的警告窗口忽然接二连三地往外蹦！黑客们顿时感到紧张，开始拼命地处理那些警告窗口，阻击进攻者。 knight扫了一眼后台的数据流，那些数据流杂乱无章，每一秒都在发生各种各样的变化，但是knight做黑客多年，已经对这些数据有了一种近乎本能的直觉，他立刻判断出来，对方这波人不好对付！ knight切到聊天窗口上，慌慌张张地打字求援。 knight（美）：各位老哥！帮帮我！顶不住了！ 松田（日）:？？？ dragon（法）:什么情况？ knight（美）：我刚刚带着人进攻怀南安全卫士的开发公司，结果没打过，对面反扑过来了！劲头很猛！各位老哥一定得帮帮我啊！ 格里高利（俄）:你把他们ip地址发过来，我们进攻他们公司，你这边就能脱困。 0921（韩）：一个小公司而已，咱们一起上，分分钟瘫痪它！ do（英）：好我帮帮忙。 dragon（法）：knight你放心，do都出手了，等下就秒了它！ knight大喜过望，把怀南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的位置发了过去。 “看你死不死！”knight嘴角露出一丝邪笑。 …… “又有一堆境外的ip进来了！”吕烨惊呼。 办公室内，各个员工面前的电脑上，忽然又开始频繁弹出警告窗口。 “检测到异常访问者！” “有高危程序试图修改您的权限！” “不明程序试图自启动！” “检测到链路层攻击！” “疑似洪泛攻击！” 吕烨一时间有些恐慌，甚至有些不知从何下手。看来对面还有援军，而且援军的阵容异常强大！ 没办法了，为了保住数据库，只能暂缓进攻，赶紧撤回来进行防御。对于整个公司来说，数据库几乎就是全部的财产，一旦数据库被攻破，后果不堪设想！极有可能导致整个公司的倒闭！ 吕烨刚想下令，让公司的员工们都从进攻中脱离出来，却忽然收到了老板张怀南发给全体成员的邮件—— 邮件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三个字加一个感叹号： “继续攻！” 办公室里一些刚要撤回来防守数据库的员工见了，先是一愣，随即停止回撤，继续凶猛地进攻。老板就是指挥官，老板说打哪就打哪，至于数据库的危险，想必老板有他自己的考虑，做下属的只要听令就好了。 吕烨一咬牙，也继续发动进攻。但是他实在是心中顾虑，所有人都前去攻击敌人了，数据库的防火墙根本撑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攻破，难道把数据库放弃吗？于是吕烨给张怀南发了封邮件，时间仓促，邮件的内容也是简短而直入正题—— “数据库危险！” 片刻后张怀南发邮件回来了，吕烨迅速扫了一眼邮件内容，先是吃惊，随即彻底放心下来。 “有网警同志帮我们防守数据库，数据库高枕无忧。你们只需要尽管进攻，找到这些攻击最初发起者的ip地址，如果能找到，就是大功一件！” 老板办公室内，张怀南和从彤都在飞快地敲着键盘，两双手愣是敲出了二十双手的气势，哗啦啦的键盘声不绝于耳。 老实说，之前见到从彤时，张怀南以为她只是一个花瓶而已，技术素养应该不高。毕竟从彤长得漂亮，还前来负责接洽谈话。可是自从进了这间办公室以后，张怀南才明白从彤并不是什么花瓶，而是个真正的顶梁柱，计算机高手！她先是力挽狂澜，靠着一通迅疾如雷的猛操作击退了敌方的进攻，非但如此，刚刚她敲着敲着键盘，忽然又抓起手机来语气严厉地喊话： “通知处里下班和放假的人全部停止休息，顶到岗位上来，这边有大规模境外黑客入侵！” 喊完话，从彤就利落地挂了电话，把手机咣当扔在桌子上，继续噼里啪啦敲键盘。小脸冷冰冰的，跟下完命令一样。 过了短短五分钟，张怀南就发现一大堆ip过来帮忙，从彤认了一下，全是网警的人，于是张怀南干脆利落给了这些ip管理员权限，网警们开始迅速修补防火墙。之前被黑客攻击快要击穿的地方几乎几十秒内就修补好了。在这堆网警的帮助下，甚至连之前被黑客搞掉的官网都夺回来了。 张怀南感到吃惊，不禁瞥了瞥旁边十指奋战的从彤，心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长得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张怀南有这种想法，是把从彤当成了it公司里的那种花瓶。传说很多it公司为了让程序员们加班，但是又不愿意支付加班费，就会招募一些长得非常漂亮的女程序员。公司故意给女程序员布置一大堆工作，女程序员干不了，就会去找其他的程序员们撒娇： “小哥哥，这个工作帮我做一下吧？我这里实在是好多活儿······” “好好好好好！”程序员们大多会一脸激动慷慨，满口答应，自觉地开始加班。而且由于是帮同事工作，没钱可拿，但是照旧乐此不疲。 张怀南一直对这种传说存疑，怀疑这是网上编出来的段子。直到从彤刚刚一个电话叫来这么多人加班，张怀南忽然有些相信了。或许从彤就是这种人物。 “从警官人脉还真是厉害啊！多谢多谢！”张怀南一边修补防火墙一边道。 “屁的人脉！那些都是我小弟！”从彤冷笑一声，“我是网监一处的处长！我是他们领导！” 张怀南震惊，原来如此！ 怪不得说话那么横呢！ 第125章 决死进攻 松田（日）：对面实力很强！ do（英）：感觉到了，他们有后援，而且人数不少，都是高手！虽然水平不如我们，但是人多，就很难对付！ 格里高利（俄）：knight，我们这边进攻很不顺利，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knight（美）：情况不怎么样啊！快守不住了！对面好像攻势没有放缓！ 0921（韩）：没有放缓？怎么可能？我们进攻它大本营，它得留一部分人手来防守吧？怎么会还保持进攻？ knight欲哭无泪，他没有胡说啊！对面的攻势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还越来越厉害了！今天真是撞了邪了，所有的行动都出了问题，自己带人进攻被挡住了，求助大佬们帮忙居然毫无效果！ 与此同时，地下室里响起一声又一声怒骂，还有摔键盘砸鼠标的声音——越来越多的人电脑被攻击瘫痪了，有的电脑黑屏或者蓝屏，有的电脑像时间定格了似的卡死，还有的电脑抽风似的反复重启。电脑被控制的黑客就像子弹打光的士兵，几乎完全束手无策！ knight（美）：要不我拔电源吧，这势头越来越不好，万一拖延下去，恐怕就要暴露我的ip地址了。ip地址一暴露，估计警察分分钟就得上门，我这地方离警察局只有一个路口，我可不想蹲大牢…… knight此话一出，整个群里所有人都齐刷刷发了一个惊叹号。 拔电源，在外人看来只是普通的一个词，但是对于黑客来说，意味着奇耻大辱！ 一旦拔了电源，对方就算技术水平再强大，也无法侵入己方电脑了。这是一种十分粗暴但是也十分有效的办法。只不过，这个举动也意味着耻辱和投降，一个黑客只有在被逼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才会拔掉电源或者掐断网线。就像一个士兵只有走投无路，才会把军服脱掉换上便装逃命一样。 dragon（法）：万万不可啊knight兄！你要是这么干了，以后在这一行怎么抬得起头啊！ 格里高利（俄）：怎么可能被查出ip地址来，knight你是吓破胆了，就算攻击不成功，咱们也能全身而退！ 松田（日）：knight，你先别急着认输，你去看看现在咱们这个聊天软件的论坛，看看第一个火热帖子是什么。 knight看到松田的消息，愣了愣，从群聊窗口里切出去。这个黑客专用的聊天软件功能很简单，但是有一个非常热闹的论坛区。论坛里经常会有一些招募帖子，偶尔也有一些八卦贴。 knight来到论坛，赫然发现现在热度第一名的帖子标题正是： “knight进攻怀南安全卫士的开发公司，你认为能否成功？” 不知道这个消息是怎么泄露出去的，不过黑客的世界，互联网没有秘密。消息走漏也是情理之中。 knight赶紧点进去看，这个帖子竟然还是一个赌博贴，帖子最上方有两个按钮，一个按钮写着“knight胜利”，另一个按钮写着“knight惨败”。点击这两个按钮中的其中一个，就可以花钱下注。下注的币种是比特币，今天比特币的价格折合人民币是61308.21元一枚。 第一个押knight赢的按钮显示着：“1879人已下注，总金额68960比特币” 第二个押knight输的按钮则显示着：“23人已下注，总金额109比特币” 通过这个赌局的下注情况，就能看得出黑客们对于这一场大战的态度。大家都看法十分明显，几乎是一边倒的。 认为knight能赢的人数和赌他输的人数比例是1879：23，差距悬殊，后者连前者的零头都不到！下注的钱数比例也是一样，68960：109，简直是一边倒！ 在这个帖子底下，正实时刷新着全世界黑客的留言讨论： 700：“knight的技术大家都知道，全球五十强里肯定有他一席之地，他会失手？” moma：“区区一个小公司，要是knight还干不倒，他就别混了！” %5：“knight要是会打输，我当场把电脑吃掉！” papapa：“怀南安全公司是什么？没听说过。knight可是鼎鼎大名！” knight看着这篇帖子，脸色越来越难看。几乎所有的黑客都认为他会赢，要是他真的投降了放弃了，把网线拔了，估计全世界的黑客们都会给自己打上一个“无能”的标签。一个小小的网络安全公司，按理说确实不应该久攻不下，现在这事儿热度这么大，要是这次出了问题，估计以后在黑客群体里，自己会迅速变成二流甚至三流的黑客。 knight很清楚群体认知的致命性，要是在黑客业界自己的水平被人说不好，以后可就很难接到什么生意了！ 换句话说，这次能不能成功，直接关系到他的威望！关系到他的今后！ knight叹了口气，脸上忽然又浮现出狰狞的神色。 事已至此，无路可退！ 要么成功，要么成仁！ 拼了吧！拼了吧！ 就在这时，群聊里忽然又弹出了新消息。 do（英）：knight你先不要慌张，我知道现在论坛里舆论对你很不利，你必需得打赢这次黑客战争。否则会对你的声望造成重创。我认识一些技术还不错的朋友，大概有三十个人，加上咱们群里的六个，一共是三十六个人。我建个群，大家都进来，咱们统一作战，一定把这个怀南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给啃下来！ 松田（日）、dragon（法）、0921（韩）、knight（美）、格里高利（俄）：好！ 片刻后大家都被do拉进了新群聊，群聊名称非常气势磅礴又臭又长： “不成功就去死行动之对怀南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发动决死一攻群聊” 群聊顶上显示着人数，正在迅速增加，7、11、18、26、30、36！ do：“好了，人齐了，下面我分享作战目标和作战计划，再等两分钟到整点，大家立刻玩了命的进攻！这一次要一击必胜！knight那边已经快挺不住了，如果这次不胜，knight就会陷入ip地址被暴露的巨大风险之中！” 第126章 出来吧!木马之王 张怀南正在忙碌，手指上的系统戒指忽然传来一阵酥麻。 显然是系统有消息了。虽然现在忙的要命，张怀南还是不敢怠慢，他有直觉，系统平时不电自己，偏偏这时候电自己，肯定和眼下这事儿有关。 张怀南搓了一下戒指，系统字体立刻出现在脑海中： ［触发高难度任务：黑客大神的围堵］ ［已经有多名世界级顶尖黑客即将对怀南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发起冲击，以公司现有状况，最多支撑五分钟。］ 张怀南读着脑海里的字，一瞬间傻了！ 世界级顶尖黑客？！ 最多支撑五分钟！ 这不是要了亲命吗？ 张怀南已经打开邮箱，准备号令全公司断电源了，邮件还没发出去，系统字体继续在脑海里出现—— ［介于宿主现状无法抵抗，系统提供一次友情帮助］ 友情帮助？张怀南还没反应过来，脑海中忽然涌进大量信息，那是茫茫多的代码！信息进入的速度过快，以至于一时间张怀南脑袋疼的像刀割似的！ “这些代码是什么？”张怀南忍着疼痛，在脑海中询问系统。 ［cih病毒的改进版。此病毒攻击性超强，可以迅速攻破对方防火墙，将其电脑瘫痪。请宿主尽快完成，发动反击，还有五分钟时间。］ 系统话音刚落，旁边的从彤传来一声惊呼，只见电脑屏幕上，忽然爆发了几十个红色警告，密集程度叫人头皮发麻，很显然，有一大群敌方黑客刚刚发起了进攻！ 局势瞬间逆转，张怀南火速下令，把全公司参与进攻的人手都召集回来进行防守，同时自己从防守阵列中退出来，开始编写cih病毒！ “你怎么退出来了？你在干什么！”从彤紧皱眉头，这半天她一直在和张怀南配合进行防御，张怀南一退，她那边压力剧增，顿时手忙脚乱起来。 “我写个病毒，直接把他们干死！”张怀南咬牙切齿地说。 “你别发傻！你以为病毒那么好写！多少年才出一个强力病毒！你这临阵磨枪根本不可能成功！”从彤急躁地道，“这边形势急转直下，你快点过来帮忙！” “从警官劳烦你多支撑一下，我还需要三分钟！三分钟后一定能退敌！”张怀南双手拼了命地开始敲键盘。 从彤急眼了，又叫了张怀南几句： “我看你技术也还行，怎么会不知道编写病毒有多难？” “对面都是高手！你写个小病毒出来完全没用的！” “快顶不住了！” 但是张怀南一直没有回应，他的双手快的几乎带出了残影，已经把100%的注意力集中在了编程上！ 张怀南知道一旦自己把cih病毒搞出来，一定能迅速擒敌！原因无他，cih病毒在这个世界上虽然还没有出现，但是在张怀南原先所在的世界上，可是威名赫赫臭名昭著！很长一段时间内，这个cih病毒可是被誉为“计算机历史上最强木马病毒”！ cih病毒，1998年诞生，文件型病毒，杀伤力极强。主要表现在于病毒发作后，硬盘数据全部丢失，甚至主板上bios中的原内容也会被彻底破坏，主机无法启动。只有更换bios，或是向固定在主板上的bios中重新写入原来版本的程序，才能解决问题。 换而言之，这是一款能让电脑的硬件烧坏的病毒！一旦中招，除了换新机器，没有任何补救可能！ 当年的cih病毒肆虐时，可是造成了全球足足8000万美元的损失！即使时隔多年，任何网络安全公司提起它仍然要微微变色，那可是公认的，有史以来最危险、破坏力最强的计算机病毒！ 而且张怀南以前曾经专门了解过，前世的cih病毒足足有1.0到1.4五个版本，每个版本的cih都在变大变强，最后的版本甚至达到了上千字节。 而系统给自己的是改良过的cih病毒，竟然高达3000多字节！如果按照大小来判断强弱的话，恐怕会比前世的cih病毒要强三倍！而且病毒这东西都是量变到质变，恐怕威力倍数还要进一步扩大！ 张怀南一边聚精会神地敲代码，一边脑门上青筋直跳。 这个世界的病毒并不怎么强，而自己直接把前世的cih病毒扔出来，简直是特么往中世纪城堡里砸原子弹啊！ 张怀南拼命赶时间编程时，从彤在旁边一声又一声地叹息。 她不知道张怀南是抽的什么风，怎么忽然就退出战斗了？ 现在局势已经非常不妙，估计再过几分钟，整个公司的防火墙就会以摧枯拉朽之势被撕开。 到时候，整个怀南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恐怕会直接倒闭。毕竟对于一个这样的公司来说，数据库就是一切，如果数据被破坏了，就像军队的弹药库被炸没了，等待的只有灭亡的命运。 从彤觉得张怀南可能是觉得有些绝望了，因此想冒险搏一把。可是从彤知道，这种搏命的方式根本是以卵击石。 张怀南想用病毒把对方搞瘫，但是就算计算机新手都知道这不可能！一个强效的病毒需要非常天才的设计，和长年累月的尝试，才能有概率成功。想临时编写一个，纯粹是痴人说梦。 “张总，你现在拔电源，还来得及。”从彤道。 “虽然拔电源这事挺耻辱的，但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从彤一边拼命的修补防火墙，一边苦口婆心的劝说。 “张总，你的公司前途无量，不能因为这一次黑客攻击就折戟沉沙了啊！”从彤急得都快跳起来了。 但是张怀南却像没听见她的话一样，继续拼命敲代码。 从彤叹气。 完了，彻底完了。防火墙上已经出现了漏洞，对方马上就要长驱直入。 就在这时，张怀南突然猛的敲了一下回车！ 随即，他哆嗦了两下，向后椅在椅背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十指不再飞速敲键盘，而是放在桌子上，来回攥拳，放松极度紧张的手掌肌肉。 从彤微微摇了摇头，看来张怀南这是放弃了。 坚持了这么久，终究还是输了…… “张总，拔电源吧。”从彤道。这是最后的补救机会。 “从警官，可以暂时休息了。”张怀南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cih病毒，已经发送。网络洲际导弹，点火发射了！” 第127章 摧枯拉朽 与此同时，境外，某黑客家中。 黑客坐在电脑前，正十指如飞地敲键盘。屏幕上赫然是怀南计算机有限公司的数据库，他是do找来的三十个帮手其中一员。眼下马上就要进攻成功了！ 电脑右下角忽然弹出一条邮件，署名是do。 黑客挠了挠头，怎么打的激烈的时候来邮件？有事不能在群里说嘛？ 不过他也没多想，点开了那封邮件。 没打开。 又点了两下。 还是没打开。 黑客使劲点了点，电脑却毫无动静，他开始感觉到不对劲了，赶紧把鼠标移开，但是他惊悚地发现，屏幕上的鼠标自己竟然拖不动了！ 后背的汗毛一下子全竖起来了，他意识到了危险，赶紧在键盘上拼命操作了几下，试图挽救—— 已经太晚了！ 下一秒，电脑屏幕啪地一下，变为一片漆黑！ “妈的，哪来的病毒！” 黑客急眼了，拼命地在键盘上操作，各种抢救措施飞快地用了一遍，可是竟然全都无济于事。他又拼命地按开关机键，电脑还是毫无反应。他甚至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插座有没有掉下来，因为整台电脑简直就像断电了似的毫无反应！ “草！”黑客气的一拳砸在键盘上！ 与此同时。 “不成功就去死行动之对怀南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发动决死一攻群聊” do一边进攻，一边切出来在群里部署人手，但他忽然发现，群聊里的头像，有几个黑了下去。 do（英）：“@damo，@700，@erxiang，掉线了吗？” 消息刚发出去，忽然又有几个头像从有颜色变成了灰黑色，掉线了。 三个！ 五个！ 七个！ do有些慌了，他意识到事情不对劲，怎么会突然这么多人掉线？不应该啊！ 肯定是出了什么情况了！ do（英）：@全体成员 你们情况正常吗？ wangzhao（马）：一切正常，怎么这么多人掉线？这都快得手了啊！ 可是刚说完，wangzhao的头像也黑了下去！ do（英）：@wangzhao，你怎么了？ 没有回答。 再看群成员列表，恐怖的景象出现了。 36个人的群，居然有足足18个人头像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灰色！整整一半人掉线！ 他们肯定是遇到了什么情况，失去了对电脑的控制权。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些人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在群里说一声自己遭到攻击，就突然而然地失联了！只有一种解释，他们遭到的攻势猛烈而迅速，以至于连发消息示的机会都没有！ 他们被秒杀了！ do多年当黑客的直觉意识到死神在降临，他不知道死神是什么，但是他感觉到了极为恐怖的危险正在逼近！本来高昂的斗志一下子被泼了冰水，他短暂地犹豫后，决定下达撤退命令。 “有问题，都别攻了！快把痕迹擦了退回来！” do在发言框里打上消息，敲回车键。 信息没有发出去。 再敲！ 啪的一声，显示器黑屏了！ 群聊里，do的头像也黑了下去。 灰黑色的头像越来越多。 23！ 27！ 31！ 36！ 全军覆没！ 地下室。 knight站了起来，环顾全场，看到眼前的景象后，他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冰冷的爪子攥住了！ 数百台亮着的电脑屏幕，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接二连三地熄灭，变成毫无波澜的黑屏！很多人正在飞快地敲键盘，电脑屏幕突然就毫无征兆地黑屏了，怎么操作都无济于事！ 整个屋里的电脑就像一串鞭炮那样在极短的时间内噼里啪啦的爆没了！但是却并没有人知道是因为什么集体黑屏的！ 地下室没有开灯，之前一直是几百台电脑屏幕的亮光把整个地下室照亮。随着一台台电脑变黑，屋里的光线越来越暗。最后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knight觉得浑身都汗毛都立起来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先是群里的头像接二连三黑了下去，随后自己的电脑也突然死机黑屏。紧接着屋里很多人叫黑屏了，他站起来以后，就看到如此景象。 团灭！ 那么多黑客大佬，竟然被以如此诡异的方式团灭了？knight有些呆滞，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黑暗中不知谁忽然说了一声： “我们的ip地址是不是被查到了？” 两秒的沉默，忽然一片稀里哗啦地推椅子起身声，所有人都跳起来疯狂地向门口冲去！争先恐后激动异常！就连knight都拼命地往外跑！ ip地址泄露，意味着警察马上就能赶到！ 但当他们刚刚冲到大街上，赫然发现街道的左右两边，出现了浩浩荡荡的警车车队，嘹亮刺耳的警笛声响彻街道！ 完了！彻底完了！knight如中雷击，断线木偶似的坐在地上。周围的人都在惊叫着四散逃跑，那场景跟往地上的鸟群开了一枪似的！但是警察已经把街道首尾都堵住了，扛着防爆盾挥舞着警棍，开始发起冲击！一个又一个逃窜的黑客被抓住，死死压在地上，戴上手铐。 …… 怀南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 从彤正在拼命抵挡入侵者的攻击，可是忽然间，她愣住了。 电脑上显示的一个个攻击点，正在接二连三地消失。 不，用接二连三不准确，简直是成片成片！ 敌人在迅速撤走，毫不拖泥带水，就那么突然而然地退去了！ 从彤皱起了眉头，她感到疑惑，分明对面占着上风，还差一点点就能彻底撕毁己方的防线，势如破竹的冲进数据库摘取胜利果实。为什么会突然退走了？ 不正常。 “哼，不堪一击！”张怀南敲了几下电脑，冷笑。 从彤扭头盯着张怀南，似乎明白了什么，脸色变得极为惊骇！ “张总……难不成……”从彤惊的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没错，从警官，虽然病毒是下三滥的手段，但是确实是好用啊！”张怀南意味深长地笑，“还请从警官替我保密。我已经把这个病毒的信息给了各大杀毒软件，但是刚刚这一会儿，难免有一些无辜用户已经遭到了波及。这两天我可能会在公众面前解释一下，我能应付的很好。” 第128章 惊天新闻 第二天。 很多人一觉醒来，打开手机、打开电视，发现所有的媒体都用一条重磅新闻刷了屏！ “勒索病毒制作者黑客团队落网！” “全世界多名黑客通缉犯已被警方逮捕！” “多个黑客犯罪团伙被一网打尽！” 这些新闻的热度节节攀升，迅速登上了各个地区的热搜，尤其是饱受勒索病毒攻击的地区和抓捕到黑客的地区，更是顶上了热搜第一的位置！ 张怀南在酒店里吃早餐，酒店餐厅硕大的悬挂电视上，正在播放对几个参与抓捕行动的警员采访。 “请问你们是如何侦破并找到这些不法黑客的呢？”记者问。 “其实不是我们警局侦破的，昨天我们忽然收到一封匿名邮件，自称是某网络安全公司技术员，他说他追踪到了一些进行金融犯罪的黑客的ip地址，其中有我们辖区的ip，因此希望我们前去抓捕。”警员说，“虽然收到邮件时无法确定内容的真伪，但是抱着谨慎的态度，我们还是根据ip地址的所在地，赶紧出警，成功将正在逃窜的黑客组织成员一网打尽。” 记者：“那么请问是哪个网络安全公司做成了这一壮举呢？” 警员：“目前我们还不清楚，希望很快会有网络安全公司承认这次慷慨相助，勒索病毒和黑客犯罪是社会的一大毒瘤，那个热心正直的网络安全公司应该受到表彰。我们警局已经正在联系制作奖状和荣誉证书，等一有公司宣布是他们的帮助，经过核实后我们就将进行赠与。” 类似的新闻正在世界多地播出。毕竟很多地方都有黑客落网。但是所有的抓捕行动的起因，都是警局收到了自称“某网络安全公司的技术员”的举报邮件。 而且这个技术员做好事不留名，没有公开自己的身份。 这条新闻播完，张怀南听到邻座几个正在吃早餐的大叔正在在议论这件事。 “这些黑客终于落网了，真解气啊！我的笔记本电脑前天就让勒索病毒给黑了。要不是听朋友介绍，下了个软件叫怀南安全卫士。估计我就得乖乖给勒索病毒交1万美金。” “这个能找到勒索病毒幕后黑客的安全公司应该受表彰！” “是啊，说起来这个公司也是厉害，竟然能把人家黑客给定位出来，技术逆天啊！” “就是不知道是哪个公司，目前还没有公司宣称对这个事负责。” “这次勒索病毒风波，那个开发怀南安全卫士的公司，还有这个定位到了黑客位置的公司，都应该受表彰！” 张怀南在旁边笑笑，继续吃饭。心情十分愉悦。 估计那几个大叔根本不会知道，怀南安全卫士的老板，就在他们旁边的桌上默默无闻地吃早餐。 他们也暂时不会知道，怀南安全卫士的开发公司，和定位到那些黑客的公司，其实是同一家。 张怀南到了合适的时机会宣布的，但还不是现在。 第三天，全球各地的新闻媒体又开始被这次黑客事件刷屏。 刷屏的原因很简单，缉拿归案的那些黑客们，在局子里把犯过的罪行都竹筒倒豆子似的全吐出来了。 于是各大媒体上曝出了这些黑客曾经犯过的罪行，一经公开，吃瓜网友们惊的手里的瓜都掉了！ 什么侵入银行系统给自己转账。 什么窃取多国机密文件。 什么制作勒索病毒等多款大威力病毒。 什么半小时击穿知名网络安全公司的防火墙。 等等等等。 每一桩每一件，都是极其逆天的操作。吃瓜网友们忍不住在评论区刷连片的“666”。 更有安全公司的老总出来发表言论称，这些黑客都是国际黑客通缉犯榜单上名列前茅的存在，技术超强，几乎天下无敌。可如今竟然被一口气揪出来这么多，把他们揪出来的那个程序员必然技术登峰造极。 也有大老总喊话，愿意以千万年薪挖到这个揪出众多大黑客的程序员。 一时间，全网哗然。 大家终于意识到这是一件多么奇迹的事，这些被捕黑客，好比是一众巅峰武林高手，平时都是天下无敌，突然有一天被人连杀数十个！ 可是这个举报者是谁呢？ 已经两天过去了，没有任何公司宣称对此次事件负责。 网上的舆论也开始围绕这件事展开了激烈的讨论。毕竟这事太大也太令人震撼了。网友们纷纷猜测到底是哪家公司做出了这等惊天壮举。 “艾3公司吧！肯定是艾3！人家现在可是杀毒软件跑分第一名！” “我觉得是史泰尔公司，前一阶段艾3公司的人可是大量集体跳槽到了史泰尔！” “也可能是四星公司！人家市场份额第一呢！” 吵来吵去也没个结果，网友们纷纷跑到各大网络安全公司的官网底下，留言喊话。 艾3公司官网。 “艾艾！那些黑客是你揪出来的吧！” “小3，你就承认吧！这么大的好事是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啊！” “小艾你再不承认我们就不买你家的杀毒软件了哦！” 几个小时的时间，居然有十万多条留言。到最后艾3公司的高层被惊动了，赶紧出来回应: “各位用户朋友们好，近期很多朋友求证是否是本公司揪出了众多黑客，艾3公司对此表示遗憾，并不是艾3公司官方所为。但不排除公司内程序员自行完成这项壮举，目前正在内部询问中。有结果会第一时间告知大家。” 网友们很失望，原来不是。 四星公司官网。 “小星星！揪出黑客的大好事是不是你做出来的！” “别装死了小四！我就知道是你做的！” “贵公司一旦承认，我现在就购买贵公司的杀毒软件包年卡！” 过了一会儿四星公司也出来回复了: “我公司没有员工宣称对此次事件负责。并愿意开出20到300万不等的美元年薪招募此次事件的幕后程序员。” 一个又一个网络安全公司官网都被粉丝留言给堆满，然后又一个又一个发出声明，否认是本公司做成了这件事。 一时间所有人都感到扑朔迷离，几乎所有的大网络安全公司都否认了，那还能有谁做出这种壮举呢？ 第129章 宣布 张怀南很有耐心，迟迟没有宣布。 吕烨来办公室找张怀南: “老板，定位到这个黑客这事儿……为什么我们不宣布呢？” 张怀南笑了笑，反问吕烨，“为什么我们要宣布呢？” 吕烨一愣，心说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但是他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现在全世界都在关注这件事，如果宣布的话，有助于大大提高咱们公司的知名度！可以说一旦承认，怀南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一夜之间就能成为比肩国际著名网络安全公司的大公司！” “这个我知道，这么好的宣传机会，我肯定不会缄口不言，我会把这件事向社会公布的。”张怀南意味深长地微笑，“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还不是时候？”吕烨表情很茫然，“为什么？那什么时候是时候？现在这事热度正大，不应该是吸引眼球的最佳时机吗？” “我给你简短解释一下你就明白了。”张怀南道。 “揪出这些黑客的ip地址，是我动用了一种超强力的木马病毒。名叫cih，这是一种破坏性极强的超级木马病毒，甚至可以烧毁电脑硬盘。” “但是这些病毒在毁伤那些黑客时，也有一部分不可避免地溢出，殃及了一些无辜的电脑。那些黑客一垮掉，我就把这个cih病毒的数据发给了国内外多个杀毒软件，但在他们更新病毒库前，仍然有一些无辜的电脑被毁掉了。” “我的后台数据显示，cih感染破坏的电脑数量，是8260台，” 吕烨微微一愣。他只知道挂了百多个黑客，没想到还有数千的无辜电脑被打爆了。 “所以如果我现在站出来宣布，是我揪出了那些黑客。媒体和公众一定会询问细节。我就不得不说出cih病毒的事。而这样一来，就会面临赔偿和坐牢风险。毕竟电脑病毒这东西，就相当于原子弹，是不允许使用的。” 吕烨脸色凝重。确实是像张怀南所说的那样。眼前的情况陷入了一个困境:承认是自己揪出的那些黑客，就要承认制作并传播了cih病毒。 有功的同时也有罪！ “你不用顾虑这件事了，我自有安排，可以在把cih病毒的脏水泼到别人身上的情况下，揽下抓到黑客的功劳。”张怀南道。 吕烨告辞，离开张怀南的办公室。同时心里疑惑重重，这个局几乎是无解的，怎么可能做到张怀南所说的那样呢？ 又过了一天，黑客事件的更多信息被媒体披露出来，所有的被捕黑客都宣称自己的电脑中了极强的病毒。才被泄露ip地址。同时cih病毒也浮出水面。近万台电脑被感染。 张怀南看到这些报道，知道时机成熟了，立刻把早就写好的稿子发在了官网和自己的社交媒体上。 “大家好！我是怀南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的老板，张怀南。 本来有些事我们不想承认的，因为做好事不留名是我的习惯。我希望踏踏实实做好产品，而不是靠这种吸引眼球的噱头来博得关注。 但是现在我发现不得不站出来说话了。 因为被捕的黑客们，仗着我不发声，倒打一耙。 没错，最近世界各地被捕黑客的举报者，就是我。 事件的起因，是这些黑客突然进攻我们公司的官网和数据库。前几天想必很多人都发现了，我们公司的官网曾经一度被黑客控制过，贴上了一些侮辱性的标语。 在网监同志的大力帮助下，全公司的人进行了激烈的抵抗。在抵抗过程中，对方黑客发送了cih病毒，瘫痪了我公司多台电脑。但由于我公司的怀南安全卫士功能过硬，很快就控制住了cih。 我尝试性地把cih病毒反向输送给对方黑客进行反击，才控制住局面。 随后，经过激烈的追杀，我们的员工们找到了对方的ip地址。 现在，这些黑客们居然声称，他们是cih病毒的受害者，这是恶人先告状，这是泼脏水，这是对我公司红果果的污蔑，同时也是他们在为自己的罪行开脱。因为，他们，才是cih病毒的制作者！ 我必须站出来发声了，维护我公司的名誉，同时防止罪犯通过狡辩为自己减轻罪行。 怀南安全卫士创立的初衷，就是打击黑客犯罪行为，维护互联网环境的安定和谐。再次我宣布，怀南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将会和黑客作战到底。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互联网不是法外之地。同时，感谢各位用户的信任，第一版本正式版的怀南安全卫士，已经开放下载。 ps:免费下载。” 张怀南把这些消息一发出去，引起了轩然大波！ 几乎没有人想到，完成这项壮举的，竟然不是那些行业巨头，而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公司！ 最关键的是，张怀南在文章最后，附上了大量当天黑客入侵时的交战照片和视频，真实性极高！还有最重要的——张怀南个人邮箱的截图，一封封几天前发送的匿名举报邮件，安安静静躺在那里，证据充足！ 大家都相信了！ 相信了张怀南所说的全部！包括cih病毒是被捕黑客们的作品！ 吕烨翻看着网上的舆论，惊的目瞪口呆，全是激烈的赞美，根本没有人质疑cih是张怀南的作品。 毕竟一边是开发过勒索病毒的邪恶黑客，一边是挺身而出斩黑客于马下的安全公司，大家肯定会相信前者是开发病毒的人！ 吕烨服了！ 彻底服了！心服口服！ 靠着一篇文章，把罪行撇的干干净净，把功劳都弄到自己身上！张怀南这一手确实厉害！几乎是天衣无缝！ 这篇文章迅速登上了各大媒体的头条，全世界疯转！ 张怀南一打开关于这个事的帖子，底下评论区的网友评论看的他一阵舒适: “张怀南是良心企业家啊！” “那些黑客太可恶了，开发那么多病毒，还给别人泼脏水！” “是啊是啊，要不是张怀南出来发声了，估计我们一直被蒙在鼓里！” “话说那个怀南安全卫士，竟然是免费下载，不会不管用吧？” “楼上，知道勒索病毒吗？全世界就只有这个怀南安全卫士能制得住勒索病毒！你告诉我不管用？” “管用不管用的，我已经下载了，反正免费，不下白不下！” 第130章 盖写字楼? 从彤也给张怀南发消息了。 “张总这一手来的厉害！” 从彤那种高冷的冰山美人，是不会说什么阿谀奉承的违心话的。她之所以这么说，纯粹是佩服张怀南的这一番操作。 “哈哈从警官过奖了，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哦！”张怀南打字回复。 想了想，张怀南又发过去888块钱的红包，意思是封口费。 但是从彤却没收，很直率地回复：“张总客气了，我家里是做钢材生意的，因此我不缺钱。张总放心，我肯定不会往外说的。这事是大功一件，一点境外被感染的电脑无伤大雅。过一阶段我们网监还会给张总还有张总的公司进行表彰。” “那太好了，多谢从警官了！”张怀南很高兴。 “不过张总，很冒昧地问一句，那个cih病毒，张总是什么时候研发出来的？”从彤询问，“我从病毒库里调出来研究了一下，这款病毒的杀伤力确实令人震惊，说它是有史以来最强力的电脑病毒也不为过。我当网警这么多年，能控制软件的病毒见了数不胜数，能烧毁电脑硬件的，还是头一次见。” “从警官，说来你可能不信，但是这是真的——cih病毒，是我在那天晚上现弄出来的。”张怀南回复。 “从你开始编程到最后病毒发出去，只有短短几分钟吧？”从彤明显是不相信，“几分钟时间真的能凭空造出一个如此强劲的病毒吗？” “几分钟时间只是打字编程的时间，自从公司遭到黑客入侵，我就开始思考该如何反击了，就开始在脑海里构思这款病毒。这个cih病毒看似复杂，其实是很多已知病毒的合体改进，我开发怀南安全卫士的时候，专门研究过各个病毒的源代码，因此思索起来比较快。” “至于这个cih病毒最终的效果会如此强劲，实际上也是我没想到的。属于瞎猫碰上死耗子吧！” 张怀南这一番解释，云山雾罩，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一时间从彤也有些不确定起来。最后从彤还是决定相信张怀南。 “看来张总确实是在互联网方面天赋过人。希望张总的公司做大做强，我们网监的工作压力也会小一些。回聊。” “回聊。” 聊天就此结束了。张怀南松了一口气。 脑海中忽然响起系统提示音： ［主线任务已完成］ ［怀南安全卫士建立成功，黑客大战胜利］ ［解锁隐藏成就：瞒天过海，提供额外奖励］ ［是否领取此次任务奖励？］ 张怀南毫不犹豫，点“是”。 ［任务奖励发放：麦丽素配方、巧克力豆配方、彩虹糖配方、威化饼配方、脆香米配方］ 一瞬间，大量的配料表和比例数据涌入张怀南的脑海，看似只有五个配方，内容却远远比配料表的文字要多的多。张怀南怕自己忘掉，打开手机便签，飞快地输入，把五张配方一口气全都记了下来。 一边记，张怀南一边狂喜！ 这次的系统奖励简直是太厚道了！ 麦丽素？巧克力豆？彩虹糖？威化饼？脆香米？ 看看这些配方！全都是张怀南之前所在世界的爆款产品啊！ 每个超市的货架上都必须有的东西！ 这简直是财运来了挡都挡不住啊！ 现在工厂还在囤货普通的巧克力，现在又有了这么多爆款产品配方，张怀南几乎可以肯定，用不了多久，自己的食品工厂就能一飞冲天！ 接下来，工作重心显然要转回食品工厂去了。 张怀南把吕烨叫到办公室来。让吕烨报告一下公司目前的状况。 吕烨张口就来，先把小南搜题app那边的情况报了一下： “下载量8亿五千万余次，日活跃用户高达3亿八千万人。已经有三亿一千万用户充值了本月vip。目前员工们正在稳步推进视频讲解的完善、小南日报的更新，还有文具周边也即将开售。总体状况良好，没有1什么大问题。” “怀南安全卫士的下载量正在爆炸式提升，国内下载量已经达到了5亿8千万次，海外的下载量已经达到了10亿一千万次。还在以极高的速度增长。我们现在正在修复可能的安全漏洞，不断更新病毒库，升级系统。目前没有什么问题。” 张怀南又问了一些细节上的问题，吕烨都脱口而出，对答如流。 “嗯，很好。”张怀南赞许地点点头，吕烨是一个合格的领导，对公司的运行状况非常清楚。 “小南搜题app就先这样维持着，怀南安全卫士还得不断完善。”张怀南道，“接下来一段时间我的工作重心会转移到食品工厂那里，我交代你下一步的工作，你记一下。” “第一，怀南安全卫士在国内还是坚持不收费，在海外的则先免费三个月，相当于试用期，三个月后开始收费，一个电脑一个月收十块钱。” “十块钱人民币，还是美元？欧元？”吕烨问。 吕烨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国外很多杀毒软件每个月收费都在二三十甚至五六十美元，但是张怀南在国内又不收费，因此摸不清他是要走低价路线还是普通价格。 “人民币。具体当地的币种你让人给用汇率换算一下就行。相比于其他杀毒软件，咱们这个收费可以说很低，具备市场优势。”张怀南道，“现在就得把三个月后收费的公告在海外宣布，免得到时候突然收费，让客户们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明白。”吕烨点点头。 “还有就是，除了升级维护怀南安全卫士之外，开发一系列配套的软件。”张怀南继续往下说。 “比如怀南安全浏览器，现在很多浏览器轻松就能打开木马网站，做一款不能进入木马网站的浏览器出来。稍微植入一点广告，可以挣点广告费。” “还有怀南搜索引擎。现在市面上搜索引擎很多，不好出头，这个稍微做一做就行。主要是有这么个东西。能分一点市场就分一点市场。” “怀南手机卫士，就是怀南安全卫士的手机版。” “怀南应用市场，怀南游戏中心。这两个我不用多说。可以收取广告费。” “老板这有点多啊······”吕烨有些吃惊，没想到张怀南一口气要求开发这么多。 “不着急，慢慢来。咱们公司也是时候扩张了。大概明年或者后年吧，可能会盖一栋写字楼，大规模扩招。徐徐图之。”张怀南云淡风轻地说，“现在主要目标不是盈利，是把这一套体系打造出来。还有就是培养用户群。” 吕烨愣了愣，没想到竟然会听到这种规划。 盖写字楼？ 吕烨第一反应是难以置信，盖一栋写字楼可不是在乡下盖几间平房，一栋写字楼动辄就要十几亿几十亿甚至上百亿。可是仔细想想，吕烨心里感觉更惊骇了，好像以公司目前的发展速度，明后年盖一栋写字楼……并非什么难事？ 恐怖！这是吕烨的感觉，太恐怖了！ 第131章 多种巧克力任你选 吕烨没想到公司竟然发展的这么迅猛，简直是他做梦都想不到。 几个月前，自己还在为交不起小平房的房租和发不起员工的工资而发愁。几个月后的今天，居然已经在全世界的互联网公司里有了一席之地？ 吕烨不禁微微皱眉地看着张怀南，心说可怕，太可怕了，眼前这位简直就是商业天才！ “其实免费的才是最赚钱的。”张怀南忽然说，“免费之后，能迅速扩大用户群，无非就是不收用户的钱，转而收广告商的钱。刚刚我给你说的那些浏览器、应用市场之类的东西，只要做起来，形成规模，广告费将是一笔天文数字。” “今后我不会一直把心放在咱们这个互联网公司上，所以吕烨，你要能担当大任，这个即将越来越庞大的公司，还是得主要依靠你进行管理啊！” “明白。”吕烨郑重地点点头，他知道张怀南的意思，今后张怀南会逐步放手不管，管理上的老板还是自己。 吕烨心里挺感激的。人们都说贵人贵人，吕烨知道张怀南就是自己这辈子的贵人。如果不是张怀南，估计现在这个公司已经倒闭，员工们四散到各地去打工。一生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去了。 交代完所有的事情，张怀南起身离开。 他没有开车，而是打了个出租车。 在车上，他给梁唐依、邵泽和张千茂发消息。 “互联网公司那边我弄完了。半个小时以后我到工厂，咱们开个会吧。” 片刻后，三个人接二连三地发：“收到”。 张怀南一天的休假都没有给自己留。他已经习惯了这种高频率的工作状态。这边的工作结束了，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往另一边。这才是他能这么快把自己手底下做大做强的原因之一。除了系统的帮助，他自己也非常勤奋。 好久没来工厂了，厂里已经变了模样。原先的水泥路变成了崭新的柏油路，路边原本是一些光秃秃的草地·，现在已经栽满了竹子和大树。看上去环境好了不少。 张怀南又去各个生产车间和仓库看了看，秩序井然，运转良好，满意地点点头。看来自己不来的这段时间，张千茂邵泽和梁唐依把这里打理得很好。 到了办公室，三个人已经在门口等待了。 “进去吧进去吧，跟我还客气什么啊，不用在外面等。”张怀南道。 一行人进屋，在沙发上坐下。梁唐依把一份报表递给张怀南看，正是这一段时间工厂运营情况的记录。 张怀南看了看，连连点头。工厂情况很不错。盈利稳步增长。 张怀南又问了问工厂各个方面的情况，都没什么问题。大为满意。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打算在巧克力上大干一番！”张怀南直入正题。 “三种巧克力已经开始囤货了，我们还做了一些市场调研，请了很多人试吃，反响非常不错。”邵泽道，“你一声令下，咱们就可以开卖。” “巧克力近期就要开卖，等广告准备好，广告和巧克力一起上。”张怀南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放在桌子上，推给对面的三个人，“我的野心不仅仅局限在那三种巧克力上，还有这些。” 邵泽、梁唐依和张千茂都凑过头去看那张纸，上面是几种配方。 “巧克力豆我看得懂，其他的又是什么？”邵泽皱眉。 “麦丽素是啥？一种化学药剂吗？”梁唐依问，“脆香米是什么？香米做的爆米花？我小时候好像吃过。” “威化饼是……饼干？”张千茂也不明白。 张怀南愣了愣，这个世界连特么的威化饼都没有吗？巧克力工业也太落后了吧！ 不过短暂的愣怔之后，他又反应过来，开口道： “这些都是非常美味的巧克力小零食，其可吃性只在巧克力之上，不在巧克力之下。”张怀南自信地微笑着说，开始一一解释起来： “麦丽素是一种里面充满真空微孔的麦芽糊精、外面包裹着巧克力的产品。” “威化饼是一种重量轻、酥、有细微巧克力夹心的长方形小饼干。” “脆香米则是巧克力加入膨胀的大米爆米花。” 张怀南说完，本以为三个人会对自己的描述感到流口水和赞同，没想到三个人都面面相觑，脸上纷纷流露出“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感觉老板又脑抽风了可是我作为一个下属不好意思开口说”、“这种东西真的会好吃吗”等等复杂的表情。 张怀南无奈，摆摆手表示好吧好吧，你们的怀疑我都懂。 “看来大家都觉得这些东西听上去不那么吸引人。我只能说一个食物在没有吃到过的人那里，确实难以想象出味道。” “我给大家打包票，这几个配方上的东西，只会比巧克力更畅销！” 张怀南对面的三个人又互相看看，脸上流露出“你信吗？我不信”、“听上去真的蛮不靠谱唉”、“算了你是老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等神色。 “考虑到这些新产品的畅销，现在这个工厂的规模已经不够大了。”张怀南道。 “咱们这个工业园没有满，有四个空厂房，还有空地。”邵泽插话。 “还是不够，你们可能想象不到这些东西会有多畅销。”张怀南道，“我们至少需要一个比这个工业园大四倍的地方，才能满足初期的标准。” “大四倍！”梁唐依邵泽和张千茂都惊了，叫道。 现在这个工业园区已经够大了，梁唐依早上有时候会绕着工业园跑一圈来减肥，这一圈的距离太长，以至于每次跑下来她都累的两腿发软。 现在张怀南居然张口就要大四倍的工业园？！还是只能满足初期要求？ “这么大的工业园可不好找啊！”张千茂挠挠头。 “找找吧。”张怀南微笑，“我静候佳音。还有，先买一套能制造这些小零食的机器，在工业园里找个空厂房放置，开机器做一批这些小零食。等做出来以后你们一吃，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有底气了。” 第132章 没有奖励的任务 部署完了工作，梁唐依张千茂和邵泽都离开了办公室。 张怀南刚要坐下来处理处理积压的事务，手机响了。从裤兜里掏出来一看，竟然是田邱芸打来的微信电话？ “喂？”张怀南接通电话，疑惑地问，“啥事？” “你什么时候回家，我等你半个小时啦！”田邱芸委屈巴巴的声音。 “啊？”张怀南蒙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在外地呢！没打算回去啊！” “什么？你居然跑到外地去了？那我······”田邱芸的语气也充满惊愕，显然是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复。 “你到底怎么了？”张怀南感觉莫名其妙。 “我又偷跑出来了，想从你家住住的……半个小时前到了你家门口，敲敲门没动静，我就在门口等，实在等不及了就给你打电话，结果你告诉我你在外地……”田邱芸的声音像是太阳底下暴晒过的韭菜，蔫了，“那我岂不是白跑了……早知道应该跑之前给你打个电话确认一下的……” 张怀南一阵无语。 怎么好端端又逃跑了啊喂！ 一逃跑就跑到我家是什么情况！ 来之前都不知会一声的吗？我们家是什么不买票就能进的公共场所么？ 堂堂天后啊！成何体统？ “有个备用的房门钥匙，在房子东南角的草丛那里，有个空心砖，里面是毒鼠药，你把砖头掀开，底下就是钥匙。”张怀南说道。 “啊啊太好了，我找到了，那我进去啦！”田邱芸转悲为喜。 “别把我屋里弄得乱糟糟！”张怀南道。 “明白明白，肯定保持的干干净净。”田邱芸说着，挂了电话。 张怀南直叹气。要不是他心眼好，还指望着田邱芸过些天给他拍巧克力的代言广告，才不让她进去住呢！ 把我家当什么了嘛！旅馆？酒店？民宿？ 张怀南有些郁闷。 张怀南开始在工厂扎下根来工作。梁唐依很有眼力见，火速找了装修公司，把工厂角落空闲的一个二百来平的小仓库装修了一下，放置了床和桌椅板凳路由器电视机，于是这里就成了张怀南在工厂的“寝宫”。 张怀南觉得自己之前在那里买房子是个错误，自己的两家大公司都在这边省会，为什么不在省会买房子呢？搞得现在无家可归。不过梁唐依这丫头办事还真是挺好，小仓库装修过以后非常有家的样子，住着倒也挺舒服。 邵泽开始带着人寻找新工厂的选址地，一周后，有了消息。 这天早上五点钟，张怀南还睡着觉呢，邵泽的电话把他震醒了。 “有个好机会！”邵泽上来就激动地说。 张怀南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答应：“嗯？” “淮水市正在搞招标，有几个新建的超大型工业园，可以享受多重优惠和补贴，一旦通过当地市政府的评估，就能以极低的价格入驻建厂！而且那几个工业园都划分了不同的类别，其中一个就是食品加工厂！”邵泽的声音十分高兴。 “嗯。”张怀南答应着。 “我去看了一下，那地方非常好，运输方便，厂房崭新。关键是比咱们现在的工业园规模大五倍，一旦通过，价格只需要这个工业园的两倍多点，也就是两亿！”邵泽声音激动。 “嗯？”张怀南这才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起来。 “怀南你怎么光是嗯嗯嗯的，你听了吗？”邵泽问。 “听懂了听懂了，昨晚熬夜来着，有点精神不振，我们碰个头说说这事儿吧。”张怀南道。 两个人约好了，再过一个小时在张怀南的办公室碰头。张怀南浑浑噩噩地爬出被窝，打哈欠伸懒腰。去洗洗刷刷穿衣服。 刚刚出门，手上的系统戒指忽然电了他一下。 来消息了。 张怀南用手指搓了搓戒指，系统字体马上浮现在脑海： ［触发任务：拿下淮水市工业园］ ［任务说明：淮水市工业园占地面积大，区位优势明显，是绝佳的新工厂选址。务必拿下！］ ［任务奖励：无（这么好的工业园拿下来就是奖励，拿不下来是你亏了）］ 张怀南心里默默吐槽，感觉这次任务系统好像在糊弄自己？居然没有任务奖励？ 没有任务奖励的系统都不是好系统！ 上坟烧报纸——系统你在糊弄鬼！ 吐槽归吐槽，张怀南还是决定听系统的话，尽量把这个工业园给拿下来。 一个小时后，邵泽风风火火地敲门进了张怀南的办公室。张怀南已经给他倒好了温茶。邵泽拿起来咕噜咕噜喝完，一抹袖子，开始给张怀南讲这个工厂的事儿。 淮水市离这里有350公里。人口八百万，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市。最近淮水市新换了一个很能干的市长，他想提振淮水市的经济，于是开展了一系列招商引资的项目。这些工业园就是项目之一。 淮水市长的要求很简单，把工业园给能良好发展的企业。也就是说，哪个企业发展前景大，能给当地人造福，就把工业园给哪个企业。 整个过程需要三个流程：线上申请——见面招商会——复核审查 所有符合条件有意向的企业都可以线上申请，把介绍自己企业的文件发一份到淮水市的市长邮箱里。淮水市市长的团队会进行评估。评估通过后，就会向企业发送见面招商会邀请。 大部分企业会在这个阶段被刷下来。剩一小部分进入见面招商会。 见面招商会也很简单，在淮水市的一个会场举行。市长会带领他的团队和各个企业商谈，最后选出最佳的企业来。 最后一步复核审查就很简单了，主要就是检查一下这个企业有没有什么大问题。基本上都能过。毕竟有大问题的企业也活不了多久。 “我觉得挺好。我让梁唐依去制作一份介绍咱们食品公司的文件吧。”张怀南想了想，“张千茂那边，制作那些巧克力零食的机器都订购到了吗？” “制作脆香米彩虹糖和巧克力豆的机器再过两天就能到货。威化饼的机器刚刚订上，厂家还没有出货。估计得至少一个星期。麦丽素的机器还没有联系上。好像市面上没有能做这种东西的机器。”邵泽道。 张怀南点点头，沉思片刻道，“关于这个工业园招商的事，你多费费心吧！” “肯定的！”邵泽爽快地点头。 第133章 突击检查 张怀南又去淮水市市长的官网那里了解了一下这次工业园招标的事。 线上申请的时间是一个月前开始的，还有四天就截止了。时间非常紧急。于是张怀南打电话催梁唐依。梁唐依表示请老板放心。自己就是不眠不休，也得把这个线上申请的文件尽快弄出来。 线上申请过后一周，就是见面会。见面会的时候基本上就定下来了。 张怀南得想想办法，怎么才能在见面会上打动淮水市的市长团队。 张怀南一开始以为自己的张氏食品有限公司的优势是很足的。毕竟干脆面和火鸡面现在卖的这么火爆。也有规模比较大的工业园。张怀南满怀信心，觉得自己的公司赢面很大。 这种想法一直持续到邵泽把打探到的其他竞争企业的资料拿给张怀南。 张怀南本来以为只有小鱼小虾的企业会竞争这个工业园。没想到一看竞争名单，全特么是巨头！ 比如“发能食品集团”，是南方赫赫有名的大集团，在纳斯达克上了市。其名下生产的拇指饼干在全国各地的超市货架上都有！ 比如“疆牛乳业”，乃是全亚洲前三名的牛奶生产制造公司，只要走进超市的牛奶冰柜，一定能看到十几种疆牛的酸奶纯奶和奶饮料！ 再比如“金鼓肉制品有限公司”，也是同样把火腿肠和各种肉制品卖到了千家万户！ 还有很多，都是威名赫赫的大集团。 张怀南的张氏食品有限公司，和这些集团比起来，简直就是小猫见到东北虎，耗子见到非洲象，根本不可比较！ 人家一个月的盈利规模，比张氏食品有限公司一年的盈利规模都大！ 人家一个分工厂的员工人数，比张怀南手里所有的员工加起来还多一半！ 张怀南顿时有些打退堂鼓，和这些企业竞标，这不是找死吗？这不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吗？ 神仙打架，自己一个凡人瞎掺和什么啊！ “一共有1066家企业在线上提交了申请。其中规模比咱们大的，有25家。”邵泽说道，脸色也有些不是很有信心，“关键问题是——见面会的名额，不多不少，正正好好是25家。” 张怀南苦涩地笑笑，如果按照企业规模来取前25名参加见面会的话，张氏食品有限公司，正好处在刚刚差一名落选的位置。 哪怕往前拱一名也行啊！张怀南有些无奈。 张怀南已经有些不抱希望了，因此梁唐依把精美的企业介绍给他时，他只是草草地看了两眼，就点点头示意梁唐依发送过去。没有提出什么修改意见。 四天后，梁唐依上午八点发送了线上申请。 张怀南没有留意这事儿，今天做威化饼的机器来了，他去厂房盯着组装。 做威化饼的是一条很长的流水线，大大小小的机器三十多台，组装了一上午还没组装完。于是中午吃完饭后，下午张怀南还是到厂房里去盯着组装。 下午两点，正在组装最后一台机器时，张怀南兜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了。 梁唐依的电话。 “过了！”梁唐依兴奋的声音，“老板！咱们过了！” 张怀南一时有些懵，过了？什么过了？考试过了？不对啊，我最近哪有考什么试啊。 他在厂房里待了一天，已经忘了今天上午梁唐依提交了线上申请。 “那个工业园的见面会资格啊！我给您发微信截图吧！”梁唐依兴高采烈。 挂了电话，张怀南看梁唐依发来的微信截图。 只见对话框备注是“淮水市市长秘书”，一条很长的消息几分钟前被对方发送过来。 “亲爱的张氏食品有限公司代表： 您好！ 您于上午提交的企业介绍已通过团队审核评估。恭喜贵公司获得见面招商会资格。届时市长团队会前往见面招商会现场，选出优胜企业入驻工业园。请提前做好准备。招商会的注意事项见附件。” 张怀南精神一振，大喜！ 没想到竟然通过了第一轮，如果按照企业规模来说的话，按理说张氏食品有限公司是排不上号的。 现在入围了，说明淮水市长的秘书团队评判过审的条件，并不是单纯的企业规模，而是很复杂的考量，比如能提供的就业岗位、企业的信誉、污染的情况等等。 不管怎么说，张氏食品有限公司是拿到了入场券了。 还有一周就是见面会。没有说明见面会的时间，但是张怀南估计，长则一天，短则一小时。 市长团队当天要一口气见25家企业代表，想来留给每个企业代表的交流时间是非常少的。 需要思考的问题就是：如何在很短的时间内，尽可能的展现自己企业的优势，打动市长团队。 厂房内正在调试流水线，声音乱糟糟的，张怀南走到厂房外安静的地方，略微沉思片刻，掏出手机来给邵泽打电话： “邵泽啊，你人脉广，有件事麻烦你去办。” “什么事？”邵泽问。 “你去打听一下淮水市市长的喜好。”张怀南道。 “喜好？你的意思是······送钱送粮送女人？”邵泽语气有些吃惊。 “不是不是！那种他妈的事儿能干吗？”张怀南又囧又笑，没想到邵泽往那方面去想了，“我的意思是说，淮水市市长对于企业的喜好。” “企业的喜好？类似于他是为粉、果粉还是米粉吗？”邵泽疑惑，“打听这个有什么用？” “他希望什么样的企业入驻淮水市！你今天智商捉急啊！还是我表达的有些含糊？”张怀南无语道。 “哦哦懂了，我去打听打听，尽快给你消息。”邵泽道。 挂了电话，张怀南返回办公室，想琢磨琢磨这个见面会该怎么弄。刚推开办公室的门，忽然接到梁唐依打来的电话。 “喂？什么事儿？”张怀南接听电话。 “淮水市市长的考察团队还有十分钟就来了！想进来看看！”梁唐依道。 “啥？”张怀南蒙了，“淮水市市长的考察团队？怎么说来就来啊！淮水市离这里不是好几个小时路程吗？他们难不成会瞬移？还是开了传送门？” 第134章 看厕所? 梁唐依解释了一通，张怀南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上午梁唐依把线上申请发送过去以后，淮水市的市长团队迅速审核，觉得可以，然后就派出了考察队伍。 事前并没有通知，而是快到了才问，就是为了来个突击查看。看看这个工厂平常的状况是怎么样的。 很多工厂在平时脏乱差，苍蝇嗡嗡飞，灰尘遍地走。一听说快要来检查了，全厂连夜大扫除，一天一夜就能把工厂换个模样，一直打扫到连厕所都干净的可以躺在里面睡觉。 等检查的一走，又长时间不打扫。恢复原状。下次快检查了再故技重施，循环往复。 因此只有暗访和突击检查，才能看出来真实情况。比如之前郑观海生产火山面的工厂，就是因为突击检查卫生不达标，垮了台破了产。张怀南对此记忆犹新。 淮水市的考察队伍上午出发，在高速上马不停蹄，几个小时的路程，这就快到了。 张怀南觉得心脏扑通扑通直跳，竟然会有这么一出，确实叫他始料未及。 但是同时，他心里也明白，这次突然来访，十分重要。见面会时间短暂，真正确定哪家企业拿到工业园的，其实是见面会之外的博弈。 而这次考察队伍的来访，就是见面会外的重要博弈。 看看你的工厂卫生好不好，看看工厂里工人的工作状态，看看仓库里的囤货。 如果状况良好，见面会时的筹码就会多的多。 如果卫生脏乱差，工人懒懒散散，仓库囤货堆到天花板，还长毛了。估计见面会去了也是白去。 “好我知道了，你给人家回复，恭候大驾，有失远迎。”张怀南给梁唐依吩咐，挂了电话。他自信自己的工厂状况非常优秀，经得住检查，所以没必要拖延什么的。好好招待才是王道。 与此同时，省高速收费站。 一辆黑色的奥迪轿车刚刚通过收费口，随着拥挤的车流前行。市地级干部的配车通常就是这种一汽生产的普通型奥迪，牌照纯数字。 车里坐了四个人，都是淮水市来考察张氏食品有限公司工厂的。带队的是一个面容硬朗的汉子，淮水市市长的秘书傅仁，还有司机小刘，以及陪同记录的小王小赵。 “前面三公里就到了。去了以后都打起精神来，多观察观察细节。”傅仁沉声说道，“小王小赵啊，你们俩头一次出来这么远考察，我教教你们怎么看一个公司单位的状况。好好学学。” “明白！”小王小赵一齐答应。 “话说……为什么把这么个公司入围了？”小王疑惑地问，“我搜了一下张氏食品有限公司，是个新成立没多久的公司啊，虽然从纳税状况看，盈利增长还不错，但是比起其他递交申请的公司来……终究是体量小。” “我也奇怪来着。鼎盛罐头厂那么大的企业，竟然被刷下去了，换成了这个小工厂入围。”小赵似乎也不能理解。 “你们只看到了表面，没有看到深层。”傅仁却摇头。 “领导您讲讲吧，我们俩经验不足。”小王诚恳地道。 “张氏食品有限公司的老板张怀南，一年前还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但是短短一年多点的时间，他现在已经是好几家公司的老总了。这个膨胀速度是非常惊人的。”傅仁道。 傅仁说完这句话，就没再开口。显然是已经把含义说到位了。 小王小赵都陷入了沉思。 领导的意思是……张怀南发展的这么快，说明他有过人之处？ 未来很可能发展前景很好？ 可是想来想去，小王和小赵对视一眼，都是摇了摇头。 张怀南虽然发展的很快，前途不可限量，但是和其他竞标的大公司相比起来，还是显得有些弱不禁风。 毕竟，这次很多竞标的公司，都是全国性甚至跨国大企业，已经上市了的那种巨无霸。它们在全国都有分工厂，这次从淮水市建厂只是常规操作而已，而且稳赚不赔。 而张怀南，一个商业新人，并没有如此大工业园的经验，很有可能会折戟沉沙，栽在上面。 小王默不作声，掏出手机来，给小赵发了个消息： “我跟你赌一包烟，这个张氏食品有限公司，最后肯定拿不下工业园。” 小赵笑了笑，也回消息： “我不跟你赌，我也觉得这公司够呛，你跟傅秘书赌吧，他好像挺认真的。” 过了一会儿，车到了张氏食品有限公司的工厂门口，一个青年带着几个人正站在门口旁边迎接。 停车，傅仁下车，准确无误地一步上前，和为首的青年握手。 “张总对吧？”傅仁道。 “傅秘书，想不到您能认出我来，有失远迎啊！”张怀南笑容灿烂。 傅仁的手很粗糙，简直像砂纸一样，让张怀南有些意外。后来才知道傅仁以前是军伍出身，是打榴弹炮时拉绳子的炮手，常年累月的训练，把手磨出来了糙皮。 一通寒暄和下属间的互相介绍，一行人一边聊着天，一边往工厂里走。 小王和小赵跟在后面，眼神里都有些惊愕。两个人短暂地窃窃私语。 “这个张老板……比我想象的要年轻啊！”小王语气吃惊。 “可不是吗，比咱们还小几岁。”小赵道。 “看看人家，比咱们还小，都管着这么大的厂子了。” “人中龙凤啊！” 前面，张怀南和傅仁聊了几句以后，傅仁忽然直入正题： “张总，有个很唐突的请求，我想先去工厂的厕所看看。”傅仁道，“我这个人有个习惯，考察卫生先考察厕所。” “厕所？”张怀南一愣，有点意外，本来打算先带傅仁去厂房看看热火朝天的流水线，没想到对方会提出这种要求。 “全厂的厕所一共有16个，办公楼里四个，厂房外的公厕10个，还有角落两个备用的。不知傅总想去哪间？”张怀南问道。 “全看一遍。”傅仁说。 “那有点远，我让人备车吧！”张怀南点点头道。 张怀南打了个电话，几辆车很快驶来，所有人上车。张怀南和傅仁上了最前面的头车。 “老板去哪？”司机回头问张怀南。 “傅秘书想看看厕所，你顺时针绕着咱们工厂，到各个厕所停下来。”张怀南道。 司机明显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要去看厕所。但是也没说什么，发动汽车。 第135章 四万，不是年薪，是月薪 小王和小赵在第二辆车上，在后座交谈。 “傅秘书确实有经验啊！查卫生不查别的地方，先查厕所。毕竟一个地方最脏的就应该是厕所了，如果厕所干净了，其他地方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小王道。 “不过查厕所确实有点味儿，咱们单位有专人打扫厕所，都还臊得慌，这种小工业园的厕所，上千号工人用，估计臭的不得了。”小赵说道。 小王点点头。他显然也知道这一点。 一直在闷声开车的司机却忽然开口了： “两位老哥可以放心，我们工业园的卫生标准相当高，厕所干净的能躺在里面睡觉，一点儿不味儿。” 小王小赵对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 “师傅您真幽默！” “哈哈哈哈哈哈！” 小王和小赵两个人肯定不会信这种话。都以为司机师傅逗乐呢。毕竟很多司机说笑话扯闲天都是好手，下了车就能去德云社说相声那种。 直到车停下，一行人进入厕所。 这个厕所是工业园角落的备用厕所，现在又是上班时间，因此里面没有人。 走进去以后，小王和小赵都震惊了！ 除了曾经去过的高规格五星酒店，这里的厕所是他们见过最干净的公厕！ 一点异味都闻不到！地面上干干净净！墙壁上没有水渍，没有蚊虫，没有青苔，没有灰尘！ 仿佛整个厕所是崭新的一样！ 一行人走进厕所里，四处查看，确实都觉得非常吃惊。尤其是小王小赵，眼珠子都瞪圆了，他们这才知道司机并不是在给他们开玩笑，而是阐述事实！ 这厕所太干净了，干净到铺上个毯子，真的能躺着睡觉！ 一行人正在查看，忽然冲水声传来，一个隔断门拉开，走出来一个胖员工，正在提腰带。 一出门冷不丁看见几十个人站在厕所里，胖子吓了一大跳，一时不知道什么情况。表情很是惶恐。赶集抓着裤子匆匆跑掉了。 “想不到厕所卫生搞得这么干净啊！”傅仁啧啧赞叹，满脸欣赏之意，对陪在旁边的张怀南说，“我到过不少单位，你这里是数一数二的。” “这个厕所比较偏僻，平时没什么人来。厂房和办公楼的就稍微差点。”张怀南笑笑道。 从厕所出来，一行人上车，继续到下一个厕所。 车上小王和小赵忍不住交流起来： 小王：“这厕所确实干净啊！不过张总也说了，因为平时没什么人来。估计厂房和办公楼的厕所就恢复正常水平了。” 小赵点点头，观点一致。 “其实差不多。”司机却道。 小王和小赵笑笑，对司机的话不置可否。 去了大厂房的厕所，里面已经很多人在出恭尿尿。但是小王小赵还是被震住了。 一样的干净啊！ 有个清洁工穿着雨靴雨衣，站在厕所一角，每个坑位出来一个人，他就立刻提着水管子进去打扫，非常敬业。 傅仁过去和他攀谈，先伸出手去要跟他握手。 清洁工摆摆手说我手上可能脏，就不跟您握手了。 傅仁先是自我介绍了一下，又问他在这里的工作状况。 清洁工说每天上八个小时班，再过一会儿就有人来换班了。有点累，但是也还行。他的职责就是保证厕所时时刻刻干净。 傅仁问他薪水多少。 清洁工说四万多点。 小王和小赵在旁边小声交谈—— “一天八小时站厕所里，一年四万多，一个月三千多，少了点吧。” “是啊，普通清洁工都能三千多呢。毕竟这是个新公司嘛，可能以后会涨吧。” 没曾想，可能是两个人的交流被清洁工听到了。于是清洁工大哥补充了一句： “我说的是月薪喔！” 此语一出，满厕寂然，无敢哗者！ 傅仁和小王小赵都瞪圆了眼睛！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是说……月薪四万？”傅仁震惊地问。 “对，四万多点。”清洁工大哥羞涩的笑了笑，“我们厂的员工比其他厂的人工资高好几倍，可能是张老板人好吧。不过我还没见过他本人。等下个月我分到办公楼厕所，可能就能见到他了。” 张怀南在旁边笑而不语。这个清洁工大叔估计还把他当成陪同傅秘书的小伙子，根本不知道老板其实就近在眼前。 傅仁又和清洁工大叔交谈了片刻，一行人离开厕所。 再上车，小王和小赵都表情复杂，仿佛遭到了巨大的心理冲击。 “我说……这厂子给清洁工的工资是真特么高啊……”小王喃喃道。 “是啊……比我们高七倍……他一开始说四万我还以为是年薪，觉得挺同情他……结果特么的是月薪啊！”小赵也满脸被雷劈过的表情，“到最后我才是应该被同情的那个啊！” “搞得我都想来刷厕所了……” “谁不想啊！我当场就动心了！过了这么半天……还动心……” “他好像跟傅秘书说这个厂的工资都普遍高……”小王眉头紧锁。 小赵愣了愣，忽然想起来什么，抬头问前面开车的司机师傅： “师傅啊，冒昧问一句，你在这工厂开车多久啦？” “刚到岗三个月。”司机道。 “那您一个月拿多少啊？”小赵好奇地询问。 “第一个月八千，第二个月一万，第三个月一万二，这个月估计是一万四。”司机顿了顿，补充道，“有在这干了一年的司机了，一个月是两万九。挺低的。毕竟我们这工作是个闲职，有的时候好几天才出一次车。所以给的少。” 小王和小赵默默对视—— 一个月两万九，这也叫“挺低的”？ 这也叫“给的少”？ 要是这是给的少，我们这种一个月好几千的算啥啊！乞丐吗？ 你们这是个食品厂啊！不是特么的印钞厂啊！怎么发钱跟大风刮来似的？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看，似乎发现了小王和小赵脸色不对，笑笑解释： “要是和外面比，我们这工资肯定是奇高，搞得有点不正常。但是在这个厂里，因为都拿得多，反而显得我们少。我就这么给二位说吧：我们这的流水线老工人，能到三万多一个月。” 长久的沉默。 小王和小赵脸色可以称得上是风云变化。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一会儿黑，一会儿青。 良久，小王弱弱地开口： “师傅，你们这里……还招人不？” 第136章 哄好嘤嘤怪 傅仁并没有看完全部的厕所，而是挑了几个前往。 当发现都是一样的干净时，他脸上流露出一丝叹服。 饶是他这些年去过无数单位考察，可还没有见过厕所卫生搞得这么好的。连厕所都干干净净，其他地方的卫生条件会差吗？不可能的。 接下来是考察工厂的其他地方，张怀南全程陪同着傅仁。 先是去了办公楼，考察了一系列刚刚成立的部门。傅仁和各个部门的职员都交流了片刻，了解了每个部门平日的工作。 在办公楼转了一圈，傅仁倒是没有流露出什么表情。似乎这里的情形在他意料之中。张怀南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些部门都刚组建没多久，还不是很成熟，傅仁没有什么看不起的表情就好。 但是当傅仁离开办公室进入生产车间后，他脸上的表情立刻就变得精彩。 生产车间内……热火朝天！ 所有的生产线都在轰然开动，工人们正在飞快地赶工，繁忙热闹。关键是，凡是生产出来的新货，几乎立刻就装上出货的卡车拉走，一刻都不停留！ 看那情形，就好像工厂拼命生产才能赶上订单量似的。 傅仁一开始以为是为了给自己看，故意营造出如此热火朝天的氛围。但当他和几个流水线工人攀谈以后，才得知这一阶段工厂一直是在三班倒24小时不停地赶工。傅仁这才知道这幅繁忙景象并非虚假，而是工厂的日常。 傅仁去过很多大工厂考察，生产秩序基本上都是不慌不忙，还有空余的生产流水线没有开动。没想到这家工厂竟然繁忙至此。 说明这家工厂的盈利规模还远远没有到达极限，完全可以更上一层楼。 潜力无穷，活力无限！ 晚上七点多，终于考察完了。 张怀南提出先请一行人去吃饭，再订一个星级酒店住一晚，明早派人送回。 傅仁摇头拒绝了。 “张总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是军伍出身，办事讲究速战速决，现在考察完了贵公司，我得立刻回去把情况报告上去。而且赴宴住酒店的，也太过铺张浪费，不合适。所以我们还是先回去了。”傅仁道别。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张怀南也不再挽留，和傅仁道别。看着傅仁一行人上车，远去，消失在道路尽头的车水马龙里。 张千茂走到张怀南旁边，轻声询问： “老板，傅秘书给您说他满意不满意了吗？” 张怀南摇摇头，微笑，“他没说，但是我觉得他应该是很满意的。不过他满意没用，最后还是整个淮水市的市长团队定夺。” 梁唐依也凑过来问，“老板你觉得……咱们公司的胜算有几成？” 张怀南想了想，“傅秘书来之前，是两成胜算。” “那现在呢？”张千茂和梁唐依异口同声。 “五成胜算。”张怀南道。 “我们怎么能把胜算提高？”梁唐依询问，“我们应该为见面会准备什么？” “我想这个问题也好几天了。要说向市长团队介绍企业，咱们企业肯定介绍起来没有那些大企业吸引人。思来想去，我想到了唯一可能扭转局势、取得胜利的方法——”张怀南认真道，“尽快把第一批巧克力零食生产出来，威化饼、麦丽素、脆香米、巧克力豆，还有彩虹糖。” “见面会当天，我们带着样品，去给市长团队的人试吃。” “只要他们被我们产品的口味征服，认为能畅销，我们的胜算就会直接来到七八成！”张怀南道。 张千茂和梁唐依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神里看到了将信将疑。 仅仅是把产品给人家试吃，难道就能改变结果吗？ 张怀南看出来了两个人的疑惑，露出运筹帷幄的笑容，“相信我，等第一批产品做出来，你们就知道我为什么我说能提高胜算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们要是手头没什么工作，就下班吧。我也得回去歇着了，一下午把我累的够呛。” 张怀南回到工厂的住所，还没等进门，手机忽然响了。 微信来消息的叮当声。 张怀南立刻掏出来看，竟然是田邱芸的消息。简单的一句话： “嘤嘤嘤，我快死了。” 张怀南：？？？ 还没等发消息过去问这是什么意思，手上的系统戒指忽然又放静电，点了张怀南一下。 张怀南知道系统又有事了，用手搓了搓戒指，脑海里立刻出现系统字体： ［触发任务：哄好嘤嘤怪］ ［任务说明：田邱芸得了重感冒，宿主请前往照料。端茶倒水，煎药煲汤，任劳任怨，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满足其一切合理和不合理要求。把嘤嘤怪哄开心，不要让她继续嘤嘤嘤下去。］ ［任务奖励：获得田邱芸的感谢之情，巧克力代言广告费可以降低一千万。］ ［任务帮助：宿主有一次向系统求援的机会，系统将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张怀南脸皮抽搐。 系统给的任务越来越离谱了，竟然还有哄好嘤嘤怪这种奇怪的任务。感觉画风都不对了！ 现在的主色调不是经商赚钱辛苦打拼的励志路线么？哄好嘤嘤怪是什么鬼？ 任务内容也让张怀南觉得有些崩溃：端茶倒水，煎药煲汤，任劳任怨，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满足其一切合理和不合理要求。 翻译过来似乎就是这么个意思：“变成一个伺候主子的奴仆，效忠皇上的太监，摇尾乞怜的狗子”。 简直是践踏尊严！ 张怀南感到极度的心理不平衡：田邱芸只是个萍水相逢的朋友而已，自己现在正忙着呢，为什么要千里迢迢跑回去伺候她？真要按照系统说的那样，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满足她各种无理取闹的要求，自己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这种丢面子的事情，能干么？ 这种涉嫌践踏尊严的事情，能干么？ 不过看看任务奖励，张怀南觉得……能干！ 任务奖励是田邱芸会降低一千万代言费！ 整整一千万啊！ 再过一段时间，公司就要推出一系列新产品，彩虹糖、威化饼、脆香米、巧克力豆、麦丽素，张怀南打算每个新产品都找田邱芸拍广告来着。算下来按照之前的价格，广告费会在四千万左右。这不是笔小数目！要是能省下来一千万，实在是解燃眉之急！ 第137章 难伺候的田邱芸 张怀南故意装不懂，发消息给田邱芸： “你快要死了？怎么死的？” 田邱芸立刻回复：“发烧了。” “你家里有没有感冒药和退烧药？”田邱芸又问。 “没有，倒是有藿香正气，还有肠虫清。”张怀南弱弱地回答。 “那……那我就要死掉了……”田邱芸回复，“嘤嘤嘤，好难受，好难过。” “我现在动身回去，给你带点药吧。”张怀南道。 “真的吗！好！”田邱芸发来两个笑脸，“你真是个好人！” 张怀南心说呸，要不是为了一千万，我才不伺候呢！ 张怀南开车去药店，买了几盒感冒药和退烧药。随后上高速，往回家的方向开去。 一口气开了几个小时，到家时已经夜里十一点了。别墅里没有灯光，静悄悄的，像是根本没人在里面。大概田邱芸已经睡了。 张怀南觉得疲惫不堪。上午看流水线组装，下午陪同淮水市的考察队，又开车几个小时回来。太阳穴上青筋突突地跳，脑门一阵阵的晕眩。 开门回家，家里一点灯光也没有，安静的能听见冰箱加氟的轻响。 “田邱芸？田邱芸？在哪儿呢？” 张怀南喊了喊田邱芸的名字，没有回答。 又喊了喊，还是一片死寂。 张怀南心里咯噔一下，这孩子不会是发烧烧昏迷了吧？ 张怀南提着装药盒的塑料袋，从一楼转了一圈，没见人。 上二楼，上次田邱芸来住的卧室门没关，虚掩着。 张怀南敲了敲门。 “嘤嘤嘤。”田邱芸的声音在里面说，声音孱弱不堪，又软又小，像是什么小动物发出来的。 “你方便吗？我进去了啊！”张怀南说。 “你进来吧。”田邱芸声音很小。 张怀南推门进去，打开灯。只见田邱芸裹着厚被子，缩在小床上，只露出眼睛和鼻子，像极了一只臃肿的蚕蛹。她显然还在发烧，脸红扑扑的，没精打采地看着张怀南。 “叫律师来，我要立遗嘱。”田邱芸很小声地道。 “你特喵怎么这么多戏？”张怀南一阵无语，心说不愧是演员，生病了都在给自己加戏。 张怀南伸手摸了摸田邱芸的额头，吓了一跳，“有点烫手，你量过体温了吗？” 田邱芸点点头，“半小时前量的，一百零八摄氏度。” “要是一百零八度，体温表也炸了，你特么也烤熟了！”张怀南有点恼火，“我看你是还烧的不厉害！我开车几个小时回来就和你逗乐吗？” 田邱芸往被窝里缩了一下，瞪了瞪张怀南，“三十八度四！” “我去给你冲退烧药，你安安静静地躺着吧。”张怀南道，推门出去。 烧水，泡药。几分钟后张怀南端着热腾腾的退烧药，推开田邱芸的房门。 “坐起来喝药。”张怀南说。 田邱芸摇了摇头，把盖在嘴上的被子往下拉了拉，张开小嘴。 她这个样子，让张怀南想起鸟巢里张大嘴仰着脖子等着鸟妈妈喂的小鸟，总之是什么乞食的小动物。 张怀南立刻明白这是田邱芸懒得不想坐起来，要自己喂她。估计她以前过得生活就是这样，感冒的时候有人一口口拿勺子喂。毕竟她年纪轻轻就是童星，很快又进化成天后，估计家里的保姆会非常有耐心地伺候她，养成娇生惯养的习惯了。 得，这是把我当保姆了。 为了一千万，我忍！张怀南想。 张怀南跪在床边，一手托着退烧药的小碗，一手拿着小勺，开始给田邱芸喂。 田邱芸躺在床上，自己又不扭头吸勺子，导致张怀南一歪勺子，半勺药进了田邱芸嘴里，半勺药从她嘴角流出来。张怀南只好又忙不迭用勺子往上刮田邱芸嘴角的药液。 喂了一勺，喝进去的还没有漏出来的多。 田邱芸勃然大怒，推开张怀南的手坐了起来，自己拿起勺子和碗开始喝，喝之前还不忘呵斥张怀南： “你蠢死了！喂个药都喂不好！” 张怀南气得够呛。 简直像喂一个脑残！勺子盛着药到嘴边了居然不知道吸一吸，还说我蠢？ 为了一千万，忍！张怀南暗自道。 喝完了药，田邱芸把碗勺塞给张怀南，又缩进被窝，只露着眼睛，默默观察着张怀南。她的眼神让张怀南想起高冷的猫咪在看铲屎官。 “你睡觉吧？”张怀南问。 田邱芸摇摇头，“白天睡一天了，现在不困。” “不困也睡吧，早睡早起。”张怀南劝说道，他想早点把这个小祖宗哄睡着了，自己也去休息。 “不行。我不困，不要睡觉，要玩耍。”田邱芸说，像个任性的小女孩。 “那你玩耍吧，我蛮累的，先去睡觉了。晚安。”张怀南道。 “你不睡！”田邱芸却皱眉。 张怀南：？？？ “你想想你家里有什么好玩的玩具，给我拿来玩。”田邱芸说。 “没玩具啊！我一个大老爷们家里哪有什么玩具啊！”张怀南简直是无力吐槽，这都是什么牛鬼蛇神的破要求？ “没玩具你也得想办法给我找点乐子。”田邱芸说。 “想不出来。”张怀南摇头，一屁股坐在地板上，累的什么都不愿意想。 “你给我唱歌吧。”田邱芸道，“唱个……随便唱个什么吧！你最擅长的歌。” “啊——五环！你比四环多一环！”张怀南引吭高歌。 “啊——五环，你比六环少一环！” “如果有一天你变成了——” “好了住口！不要再唱了！你确实没有唱歌天赋。没有音乐细胞。身体里有歌唱的抗体！”田邱芸把眉头皱的就像愤怒的小鸟里的小红鸟。 “我真的好累了，你放我回去睡觉吧……”张怀南叹气。 “实在不行你打打手机游戏也行啊！”张怀南道。 田邱芸眉毛一挑，似乎觉得张怀南的提议很好。 只见她把一只手从被窝里伸出来，从枕头旁边摸出手机，打开游戏商城，把页面给张怀南看。 “好多游戏，哪个好玩儿？”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都是玩血腥的打僵尸游戏，哪知道你们女生喜欢玩什么？《小红换装》？《翠花装扮》？”张怀南摇摇头。 田邱芸看了看手机屏上琳琅满目的游戏图标，忽然狂点了十几下。把十几个游戏都下载了。 “好了好了你走吧，我玩玩儿看。”田邱芸挥挥手，跟赶苍蝇似的打发张怀南。 张怀南如蒙大赦，赶紧逃了出去。 张怀南以为让田邱芸去玩游戏是帮自己脱困，但他没想到，实际上因此造成了更大的麻烦。 第138章 奸诈的系统 第二天早上，张怀南爬起来做早餐。 煎鸡蛋，煎手抓饼，热面包片，一个小苹果，外加柳橙汁。 吃饭的时候，田邱芸吃两口就咳嗽咳嗽，似乎病情又厉害了。 “那些手机游戏一点都不好玩。”田邱芸闷闷不乐，“玩了个风暴骑士大冒险，里面小怪都好凶，一直追着我跑，到第四关我就过不去了。” 张怀南邪魅一笑。他知道了田邱芸是个手残党。所谓手残党，就是游戏里手指不灵活，反应不灵敏，操作不好的玩家。 “还玩了一个开心连连看，一共一百关，打到第十关也卡住了，倒计时太短了。” “还有个解密游戏，就点来点去，一点意思都没有。” “手机游戏一点都不好玩，你让我玩，是不是糊弄我的？”田邱芸忽然严厉。 “不是啊！你得找到一款你喜欢玩的！大部分手游确实不咋地，但是也有很好玩的那种，能一口气肝很长时间。”张怀南一边把鸡蛋夹进面包片里，一边说道。 “你是个大骗子！我玩了十八个游戏，全不好玩，全卸载了！”田邱芸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手游就是一堆不好玩的坑钱货！” “你居然如此侮辱整个手游界，难道你小时候就没玩过什么令你痴迷的手游吗？”张怀南一边咀嚼一边问。 “我没玩过手游……如果跳一跳不算手游的话。”田邱芸却说。 张怀南瞪眼，没想到还会有这种事。 没玩过手机游戏？ 天后的生活，这么枯燥无味的吗？ “你要是操作速度反应速度不行，你就别玩那些射击类动作类的，玩玩益智小游戏也不错，找几款那种经典的试试准没错。”张怀南道，“什么植物大战僵尸啊，愤怒的小鸟啊，保卫萝卜啊，纪念碑谷什么的。小女生都爱玩。” 田邱芸点点头，掏出手机来，搜索。 张怀南没留意，继续吃早餐。 “你说的这四个游戏……怎么都搜不到啊！”田邱芸忽然把手机一摔，气鼓鼓地看着张怀南，“你又耍我！” “我把你当值得信赖的好朋友！你居然耍我！”田邱芸从桌子底下踢了张怀南的小腿一脚，“气死我啦！我还傻乎乎的在这挨个搜，连我这种青春靓丽的无知少女你都欺骗，张怀南你是不是人啊！” 张怀南皱眉，“怎么可能搜不到？这不都是口碑游戏爆款游戏吗？” “你搜一个我看看！”田邱芸用手指头敲桌子。 “你要是能搜出来，下回给你做代言我就不要钱了！”田邱芸愤愤地说。 张怀南眼睛一亮，激动起来！ 原来这就是系统所说的——省下1000万代言费吗？ “这可是你说的！愿赌服输！”张怀南说，生怕田邱芸赖账。 “我说的！”田邱芸道，“我赌了你也得下注！你赌什么？” “我不用赌，因为我不可能输。”张怀南露出稳操胜券的表情，随后在手机上输入“植物大战僵尸”。 缓冲了足足三秒，预想中铺天盖地的页面没有到来，反而是白色界面，上面显示着一行小字： “对不起，没有找到相关内容!请更换关键词搜索，或刷新本页重试” 竟然没搜到？网卡了么？ 刷新。 “对不起，没有找到相关内容!请更换关键词搜索，或刷新本页重试” 张怀南瞳孔一缩，眉头皱成川字。 他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搜索框输入“愤怒的小鸟” “对不起，没有找到相关内容!请更换关键词搜索，或刷新本页重试” 手心开始出汗了，又搜保卫萝卜、纪念碑谷…… 全是清一色的“对不起，没有找到相关内容!请更换关键词搜索，或刷新本页重试”！！ 张怀南懵了，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足足过了五秒钟他才反应过来，可能是这个穿越后的世界，没有诞生这几款游戏！ 田邱芸冷笑，哼了两声。 “骗子，搜到了么？搜到了我给你减一千万的代言费哦！” 张怀南：…… 无语凝噎，无话可说。 事实就在这里，确实是搜不到。 “你还有什么话说嘛？”田邱芸冷笑嘲讽，“我这么信任你，你居然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四而五地欺骗我！以后想找我做代言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田邱芸小脸冷了下来，显然是真生气了。 张怀南大惊失色，没想到还有这种后果？ 把田邱芸惹生气了，一千万的广告费是省不下来了！ 一时间张怀南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对了，系统！ 求助系统啊！ 张怀南默不作声，悄咪咪地伸手搓系统戒指，在脑海里急吼吼地发问： “系统系统！这小妞生气了！该咋整啊！”张怀南问。 “把这几款游戏做一个出来，她玩上瘾了，就会怒气全消、龙颜大悦。”系统回答道。 张怀南傻了，没想到系统给了自己这么一个回答？ 做个游戏出来？ 你以为这是缝沙包啊！你为这是叠纸飞机啊！说做就做？ 可是张怀南忽然想到，之前接［哄好嘤嘤怪］这个任务的时候，系统说有一次向系统求助的机会，可以得到系统力所能及的帮助。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张怀南于是向系统发问：“系统系统，能直接给我个游戏安装包源代码什么的吗？” 系统沉默了两秒，似乎是在犹豫和考虑。 ［不行。］系统字体终于出现。 张怀南一阵头秃，就是要个小游戏而已，这都不行。系统我要你何用？ ［但是，可以给宿主一套极速游戏开发工具］ 张怀南愣了愣，意识到这事儿有转机，“极速游戏开发工具？这是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除非宿主愿意牺牲本次任务的帮助机会，拿到这款开发工具，则系统可以进行讲解。］ 系统居然如此鸡贼，除了给一个名称外什么都不做说明。 这就好比一个商人对顾客说：我这里有好货，你买不买？顾客问：什么好货？商人说：你不买就不告诉你！ 简直是奸诈之极！ 第139章 植物与僵尸 不过看看这个名字—— 极速游戏开发工具 看字面意思，就是一个能很快开发游戏的东西。 张怀南想了想，觉得要是真能开发出一款让田邱芸痴迷的游戏出来，不光代言费能省，而且游戏本身也能挣钱！ 那么何乐而不为呢？ “系统，我决定了，要！”张怀南手按着戒指，在脑海里对系统说。 ［极速游戏开发工具已安装至宿主的家中电脑］ 张怀南三两口把面包吃完，橙汁喝光，上楼去开电脑。 果然，在电脑桌面的右下角，多了一个图标，底下名称是“极速游戏开发”。 点击进入！ 先是黑屏，等了两秒钟，出现了占据整个电脑屏幕的新手引导界面。 “通常的游戏设计，需要许多程序员。” “本快速游戏开发工具，不需要写代码，只要设计师按照使用规则将游戏素材整理好，就可以自动生成自己想制作的游戏。” 张怀南恍然大悟，同时眼底里流露出浓浓的震惊之色。 一款游戏的开发是极为复杂的，尤其是编程写代码，大的游戏公司总有一堆累的半死不活的程序员。 而这个快速游戏开发工具，居然能自动生成代码！ 显然这是某种黑科技，毕竟是系统给的，神通广大。根据张怀南所知，现在并没有什么软件能强大到这种地步。否则那些游戏公司的程序员们就可以去喝西北风了。 张怀南点击鼠标，一页页地阅读着这个工具的使用方式。使用说明写的很详细，怎么设定关卡，怎么使用美术资源，怎么配音乐，等等等等。研究了够半个小时，他差不多看懂了。 看懂了，开整！ 整哪个呢？ 张怀南想了想，觉得这是个重大事宜，不能草率决定。得用科学的办法分析分析，看看究竟哪款游戏最适合。 于是张怀南从兜里掏出一枚硬币，嘴里虔诚地喃喃道： “数字面朝上，就是保卫萝卜或者纪念碑谷，花面朝上，就是植物大战僵尸或者愤怒的小鸟！” 上抛！ 坠下！ 张怀南低头一看，硬币向上的一面，赫然是花面朝上！ “好，那么就在植物大战僵尸和愤怒的小鸟当中再选！”张怀南虔诚望天，“花面朝上，就做植物大战僵尸，数字朝上，就做愤怒的小鸟！” 上抛！ 下坠！ 张怀南紧张万分地低头一看—— 花面朝上！ 好！定下来了！就做植物大战僵尸！ 植物大战僵尸，是张怀南没穿越前的地球上一款几乎人尽皆知的游戏，也是风靡全球的经典塔防游戏。大眼泡的可怕僵尸入侵花园，有的僵尸戴着铁桶，血厚耐打，有的僵尸可以钻地绕过植物，还有会撑杆跳的，会扔出小僵尸的，花样繁多。 玩家想要不被入侵的僵尸吃掉脑子，只能在院子里种植各种各样的植物。几十种植物，功能不一，用法不同，而且长相特点鲜明：能挡住僵尸的呆愣坚果，满头冒火的火炬树桩，没有眼睛却有獠牙大嘴的食人花，分分钟秒一条街的火爆辣椒，等等。 张怀南很小的时候就在电脑上下载了这款游戏，玩了第一关就停不下来了，开始通宵彻夜废寝忘食地肝。打了好几天才通关。以至于那段时间他晚上不写作业通宵打游戏，白天上课呼呼大睡。 最后一关的boss僵王博士轰然倒地时，张怀南感觉到了满足和空虚。满足的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特么的通关了。空虚的是这么长时间没学习，期中考试考了班里倒数，过两天开家长会，老爹见过班主任回来，自己免不了一顿毒打…… 虽说这个快速游戏开发工具，已经是省去了绝大部分时间，但是想构建一个游戏还是十分劳神费力的。 张怀南花了整整一天时间，才把游戏文档给敲定，什么基础规则、界面布局、植物僵尸种类和设定，等等等等。 然后第一步，是构建场景。 好在植物大战僵尸的场景很简单，就是一片草方格的后花园，外加一些装饰。张怀南搞了一个小时，差不多了。虽然和自己前世的植物大战僵尸景色还差的不少，但是他没有再死抠细节，他已经决定了，自己先把大概做出来，至于细节找自己手底下那群黑客给弄。 然后就是画僵尸和植物。 张怀南用工具上的快速画图软件，先画了个普通僵尸的轮廓出来，再不断微调。 “我记得好像胸前的领带是斜纹红领带……” “眼睛还是小了点，还得大，大，大的跟死鱼眼似的……嗯差不多了……” “右裤腿缺了一截还是左裤腿缺了一截来着？好像是左裤腿吧？” 一边修改，张怀南一边喃喃自语。已经很多年没玩了，他的记忆也有点模糊。不过弄了半个小时，还是弄出来了相似度很高的僵尸图像出来。 有了一个普通僵尸做基础，其他的就好弄了。头上扣个路障，就是路障僵尸。戴个铁桶，就是铁桶僵尸。手里加个脑子旗，就是“一大波僵尸”的首领。 张怀南把所有僵尸都差不多做完以后，一看表，吓了一跳，竟然已经凌晨两点了！ 不知不觉就弄了一整天啊！晚饭还没吃呢！ 张怀南去冰箱扒了个面包啃着，觉得不大困，又回来继续做植物的图像。 植物比起来僵尸就要简单多了，寥寥几下就能修出一个差不多的来。张怀南五分钟弄一个，十分钟弄两个，不知疲倦地干了下去。 凌晨四点，终于困得不行了。上床睡觉。 第二天早上八点，又爬起来，简单喝了杯橙汁，吃了几口肉肠，继续做。 必需得加快速度，在田邱芸病好离开自己家之前赶做出来！ 中午的时候，终于，第一关做好了。 张怀南使用预览功能，开始试玩！ 一条草格子路，一只普通僵尸开始进攻。 步伐缓慢，摇摇晃晃，无神的死鱼眼里流露着对脑子的执着和梦想。 张怀南试着种下一株豌豆射手。 “啪、啪、啪……” 豌豆射手吐出几颗豌豆，僵尸先是掉下胳膊，随后脑袋弹出，怦然倒地。 “节奏还不错！”张怀南露出满意的微笑，继续投入工作。 第140章 雏形出来了 招聘网站上，悄悄然又出现了一条招聘贴。由于热度高，从绿色贴刷成了橙色贴。 “怀南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组建游戏开发子公司，招聘相关人员” “要求：有游戏开发相关经验，男女不限，学历高者为先” “岗位：毕竟是无中生有地搞一个新公司，因此除了老板，什么岗都要，美术、策划、编程、音效、数值等等等等。录满为止。” “薪资待遇：视个人能力、工作岗位等因素，给予月薪九千到五十万不等。” 没错，张怀南要搞一个做游戏的子公司出来。 他意识到这一块非常的有利可图，因为昨晚他在游戏商城里逛了逛，发现以前世界里的很多火热游戏类型，在这个世界是没有的。如果能建立一个成熟的游戏开发公司，自己口述游戏类型，很可能能建立起一个月流水几十上百亿的游戏帝国出来！ 未雨绸缪，早做准备。 张怀南又给吕烨打了个电话，要吕烨暂代怀南游戏有限公司的总监，负责招募人手。吕烨表示包在他身上。 吕烨其实想说现在大游戏公司遍地都是，游戏市场已经有些饱和了。这个时候想做游戏其实很难出头。但是张怀南是个多次逆转局势、把不可能变为可能、化腐朽为神奇的人，因此吕烨对他有种盲目的信任，就没有说。 “尽快把初步的人手签下来，我正在写一款游戏，过几天差不多就好了，让他们赶工做优化。”张怀南最后吩咐。 “明白！”吕烨立刻答应，但其实心里吃惊不小，老板不是去食品公司督工了吗？怎么突然就编写游戏了？话说编写游戏这么复杂的事儿，老板竟然会？ 佩服，无比佩服。看来老板是个计算机方面的全才。吕烨暗自心想。 吕烨忙着筛选招募人手时，张怀南还在家里绞尽脑汁地制作植物大战僵尸。 花了足足三天，张怀南夜以继日，总算弄好了一半。 确实是一半，只有院子前的白天关卡和后院的水塘关卡。黑夜的关卡和屋顶的关卡还没来得及弄。毕竟量太大了，想弄完得很长时间。张怀南打算先把这些发上去，再慢慢更新后面的。 最后一步，点击“自动编程”。 突然一个窗口跳了出来： “本功能需要充值会员。会员价格为100000／天。是否支付？” 张怀南愣了。 傻了。 王德发？ 居然还特么有这么一手？！ 我都做完到最后了，你告诉我自动编程要收钱？？ 黑不黑心啊！奸不奸商啊！这价格也太狠了啊！一天十万！你怎么不去抢啊！ 张怀南犹豫了片刻，十万就十万吧，氪金才能变强！ 按照工具提示转了账，果然立刻就显示出了“正在编程”的字样。底下还有进度条，看到进度条上的小字提示，张怀南不由得又是一阵肝疼—— “已编程0%，预计需要三小时05分钟编程完毕” 张怀南还以为几分钟甚至几十秒就能编程出来，没想到需要三个多小时，也没法儿了，等吧。 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张怀南拿起来看，是田邱芸发来的消息。 “吃药。” 这几天每到吃药的时间，田邱芸就会给张怀南发消息。张怀南就很好脾气地去给她冲感冒药，然后端上楼去送给田邱芸喝。田邱芸除了吃饭洗澡上厕所，几乎是白天黑夜地缩在被窝里，像是结了茧的一条大懒虫。 张怀南冲了药，上楼，敲门，进屋。 他本以为田邱芸会和之前一样蜷缩在被窝里，但是没想到这回田邱芸竟然穿着睡衣坐在床上，面前一张硕大的……拼图。 没错，就是拼图，足足有冰箱门那么大，几乎占据了大半张床。田邱芸已经拼了大概十分之一。张怀南想起来昨天有个快递放在了门口，后来田邱芸去取的，想来就是买的这玩意儿。 “你帮我拼拼图。”田邱芸抬眼看张怀南，伸手把药接过来，开始小口小口地喝。 “这么大个拼图……你怎么想的？”张怀南无力吐槽，“买个小拼图拼它不香吗？非得整这种地狱难度的？” “你少废话！快点帮我拼！”田邱芸一个踢腿踹在张怀南大腿上。 张怀南瞪眼看着田邱芸，心说我端药上来给你喝，辛辛苦苦伺候你，竟然敢揍我？ 为了一千万，我忍！ 反正游戏编程还得三个多小时，张怀南蹲在床边，开始拼图。田邱芸喝完药，也趴下来拼。拼了整整三个小时，终于把最后一块儿摁上了。其实70%的功劳都是张怀南的，中间田邱芸拼着拼着就到旁边玩手机去了，张怀南坚持任劳任怨地拼下去，累的想吐。 回到电脑屋，正好屏幕上的显示已经变成了“已编程99%，预计需要两分钟编程完毕” 张怀南坐在旁边等了两分钟，编程包弹出来了。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把编程包复制一份，然后下载运行！ 画风还很粗糙，背景音乐还没有配，现在只是个模子雏形而已。张怀南要做的是把基本的东西都弄得差不多，然后交给自己手下去处理。 现在终于做出来了，先试玩一下。看看各项数据配置合不合理。 一口气打了二十多关，张怀南竟然打不动了。 要知道，张怀南当年可是一口气把植物大战僵尸打通关的人，按道理来说前二十关应该如履平地才对。可是现在竟然打不过去了。那么就只有一种原因，数据配置不合理，比起原版本的植物大战僵尸，张怀南仿造的这版难度增加了。 张怀南观察了半天，各个植物的射速差不多没问题，僵尸的步速也没问题。 他掏出手机来，在便签上打字： “第一到第二十关修改优化意见：” “一 减少僵尸数量” “二 提高植物每次攻击的攻击力” “三 增加向日葵出产阳光速度” 张怀南觉得这几项差不多就能降低难度。他在后台走了个后门，不打第二十关了，直接跳到二十一关继续玩。 试玩，写修改意见。再试玩，再写修改意见。 凌晨一点，终于把已经制成的关卡都试玩过一遍了。张怀南把修改意见，连同安装包和源代码，都发到吕烨的邮箱里。 “我弄出来了，你抓紧召集人手优化吧！急着要。” 第141章 吕烨的怀疑 翌日，吕烨来到公司。 怀南游戏公司已经初步建立起来了，工作场所就在怀南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的楼上。这个游戏公司目前还很不完善，除了办公室和一些刚招募进来的员工之外，几乎啥也没有。 张怀南不来的时候，吕烨就是这个游戏公司的头儿。 “那个游戏优化的怎么样了？”吕烨一进门就问道。昨天晚上张怀南把游戏发给他以后，他转手就发给了手下的员工，让他们抓紧时间进行优化。 “已经优化了不少了，您要不要来过目一下？”员工道。 吕烨点点头，从旁边拽了把椅子，坐在旁边。 说实话，吕烨还不知道这款游戏是什么样子。只是知道了游戏名，植物大战僵尸。 他昨晚第一眼看到这个游戏名，就觉得很茫然——植物？僵尸？这两者有什么关联么？还能打起来？而且从这个游戏名上，也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类型的游戏，植物，难道是种植偷菜游戏？僵尸，射击游戏？都不像。 “按照张老板的设计稿，开场是一个墓碑，能选择各种模式，但是现在只做了一种模式出来，所以没有开场画面。”员工一边给吕烨解释，一边打开游戏运行。 “新手指引做了吗？”吕烨问。 “做了。”员工点点头。 “那我来试试吧，我还不知道这个游戏的内容，纯新手，我看看上手容不容易。”吕烨说。员工于是把鼠标给了他。 上来就是第一关，简单的花园，绿色的格子草坪铺开，占了整个空地的五分之一。 吕烨微微皱眉，这个游戏场景……看上去很简单的样子。 简单的有点过了头。 现在的游戏都有各种各样的场景，花样繁多，复杂多变，这样才噱头足，够时髦。这个游戏的场景虽然看上去还挺赏心悦目，但是这么简单，吕烨觉得有点不行。 第一个僵尸开始进攻，步伐缓慢，摇摇晃晃，硕大的死鱼眼里流露着对脑子的执着。 吕烨根据箭头提示，种了一个豌豆射手。豌豆射手一下下地吐豌豆，僵尸掉手臂掉头，倒地死了。 简单，太简单了。 两分钟后，第一关通关。 吕烨眉头皱的更深了。他觉得这游戏有些过于简单，而且画风偏低龄。 “后面也都是这个玩法吗？”吕烨问旁边的员工。 “差不多，加了一些不同的植物和僵尸，复杂了一些，玩法基本上不变。”员工道。 吕烨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本来以为会是一款很好玩的很刺激的游戏，但是没想到却是这么个东西。感觉能放进游戏商城的“儿童益智”分类里去。 可是儿童益智游戏真的有市场么？ 做游戏就是为了赚钱的，现在市面上已经有了很多氪金游戏，完全可以仿造一个类型差不多的，稳赚不赔的。但是张怀南却做了一个儿童益智游戏出来，这让吕烨始料未及。 吕烨走出办公室，犹豫半晌，还是给张怀南发送了一条微信消息。 “老板那个游戏优化了不少了，估计今天下午能反馈给您看，不过我感觉……如果想让咱们游戏公司发展迅速的话，第一款游戏最好是做一款贴近市场的……这个儿童益智游戏可以留着以后发。” 等待片刻，张怀南的消息回过来了： “这个不是儿童益智游戏啊，是全年龄向的。你是不是觉得这个游戏挣不到钱？没多少人玩？” 吕烨有点懵，他感觉这么简单的卡通游戏就是儿童益智。虽然题材很新颖，模式也前所未见，但是他确实是觉得除了小孩，不会有什么人愿意长久地玩下去。而小孩玩，又能赚多少钱呢？ 吕烨还没等回消息，张怀南的下一条消息又来了： “你放心吧，这个游戏，会让咱们的公司一炮而红。”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吕烨也不好再说什么。 但是他深深叹了一口气，饶是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游戏有什么好玩赚钱的地方。 可能是老板一直很成功，有点得意忘形，冲昏头脑了。所以有盲目的自信，觉得自己做的都能成功。 也可能是自己见识短浅，看不透现在的游戏市场。 吕烨摇摇头，不再想下去。等过些天游戏发售，一切就能见分晓了。 与此同时，张氏食品有限公司。 邵泽、梁唐依、张千茂还有一众公司的领导，都站在一条流水线前。脸色紧张而期待。 流水线正在轰轰隆隆地运转，已经能闻到一股可可脂的香味。工人们在各台机器前操作，维持流水线的正常运转。 终于，流水线的尾端，出货口处的绿灯亮起，第一批产品顺着流水线的传动出现—— 脆香米！ 邵泽上去拿了三块，给梁唐依和张千茂各自递了一块，三个人撕开包装纸，先是看了看手里的巧克力，随后小心翼翼地咬下去。 不尝不要紧，一尝吓一跳！ 太香了！ 就是两个字——好吃！ 三个人都流露出吃惊的神色，随即就是喜出望外，老实说，他们还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巧克力！ “你们觉得怎么样？”梁唐依问。 “比之前的巧克力要好吃。”张千茂道。 “能大卖！”邵泽眼神兴奋，“这东西的销量肯定非常恐怖！怀南的配方确实厉害！不知道他从哪弄来的配方。” “我觉得也是，有这个脆香米，我就放心了。不知道其他几样零食怎么样，那边彩虹糖的机器也快运作完了，咱们过去试吃一下。”梁唐依道。 三个人走到彩虹糖的生产线旁边，正好第一批彩虹糖出炉，成千上万五颜六色的糖豆，哗啦啦地倒进不锈钢箱子里。每个颜色的糖豆都是一种不同的口味，上面还印着一个白色的字母“z”。是张氏食品有限公司中“张”的首字母。 糖豆大家都吃过不少，三个人戴上无菌手套，抓了一把彩虹糖在手里，从中挑出几粒来吃。 “嗯！不错！”张千茂道。 “挺好吃。”梁唐依连连点头。 邵泽也是觉得味道还可以。 “脆香米和彩虹糖，都稳了，口味都挺好。估计推出市场以后销量不会差。”邵泽道，“咱们再去看看巧克力豆、威化饼和麦丽素。” 第142章 狂奔狂奔 惊呼声不断响起。 “这个巧克力豆……和巧克力不一个味啊！” “威化饼好吃！” “麦丽素原来是这种味道！话说为什么要叫麦丽素呢？” 一条条流水线都产出了第一批货，三个人不停地试吃，不断地啧啧惊叹。 他们本以为这些小零食和市面上的巧克力产品会差不多，可能也就稍微好吃一点。 没想到一试吃，压根不是好吃“一点”了，好太多了！ 简直就不是一个档次！ “我想起来老板说，要是能把这第一批样品弄到见面会去，咱们拿到工业园的胜算就会大大提高。”梁唐依道，“当时我觉得老板是没有办法了才这么说的，现在我知道，确实这些东西很可能逆转结果！” “昨天我觉得咱们公司拿到工业园的概率是不到四成，现在我觉得，八成不止！”邵泽重重点头。 “就算拿不到工业园，靠这几样产品，咱们公司未来前景也很光明！”张千茂对其他两人的话也深以为然。 “还有不到两天，后天上午九点，就是见面会。”邵泽道，“张怀南说他有点事儿去不了，咱们三个去。让咱们都穿最好的正装去。” “这么大的事儿他竟然不去吗？”梁唐依微微吃惊。 “我也不知道，本来他很早之前告诉我他要亲自去的，能显示出诚意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而然就说不去了，我问他什么事儿比见面会还大，他支支吾吾不给我说。”邵泽流露出一丝疑惑。 “可能是游戏公司的事儿吧，最近怀南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不是招了个子公司吗？做游戏的，怀南游戏有限公司。”张千茂道，“他应该是在忙那个。” “唉，我觉得他这个游戏公司是走了个昏招啊，现在国内外那么多游戏大厂，行业基本上都固定了。他又突然挤进去，想分一杯羹，哪有那么容易啊。”邵泽摇摇头，对张怀南想做游戏的举动表示不理解。 三个人交头接耳，都以为张怀南是在忙游戏公司的事儿，所以去不了见面会。 他们的猜测也对，也不对。 张怀南去不了见面会的原因里，游戏公司只占三成。 剩下的七成是田邱芸。 张怀南的家，二楼，田邱芸霸占的房间。 “难受！”田邱芸在被窝里滚来滚去，叫道。 “哪里难受，你倒是说啊！”张怀南站在旁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田邱芸已经在床上暴躁地滚了半天了，跟快死了的鲶鱼一样，喊难受难受，却不说哪里难受，怎么个难受法。 “难受难受难受！”田邱芸还在叫。 “浑身都难受！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就是难受，想使劲滚！”田邱芸又滚了起来，大叫。 张怀南被愁死了。 就是想使劲滚？这是什么症候？我特么该怎么帮你？难不成抓一群屎壳郎来推着你滚？ “要不去医院看看？”张怀南问。 “不行，我要是去了医院，经纪人很快就会找到我，把我捉走！”田邱芸不滚了，开始用脚使劲蹬墙。把墙壁踹的咚咚响。 “那我也没法帮你啊，我又不是医生，你把我叫来也没用啊！”张怀南一阵头秃。现在的田邱芸很像一个打滚撒泼无理取闹的小孩。 “你想想办法！”田邱芸又大叫。 张怀南心说这主子还真是难伺候他妈给难伺候开门——难伺候到家了！ 浑身难受，滚来滚去，用脚蹬墙，还哇哇乱叫。 也不疼也不痒，也不晕也不累，具体怎么个难受法儿也不知道。 可能只有华佗张仲景复生，或者雷电法王下场，才能治好你这难缠鬼了！ 张怀南实在没办法了，用手搓戒指: “系统系统，你知道这位老佛爷为什么突发躁狂症么？” 片刻后，系统字体出现在脑海中: 【躺在床上时间太久，闲出病来了，建议打一顿或者让她跑跑步】 张怀南目瞪口呆。 原来是特么天天躺在床上闲出来的？！ “系统你别骗我！”张怀南追问。 【系统不会欺骗宿主，就是闲出来的。她来你家之前，一直处于疲惫和半饥饿状态，来了以后大吃大喝，又一直躺在床上，身体不适应，故而躁狂。打一顿或者跑跑步就能缓解治愈。】 张怀南很想把她打一顿，厨房里有一根很长的擀面杖，想来用于打人是非常趁手的。但是估计打了以后后果会很严重，于是张怀南遏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健身能促进身体健康，你躺在床上难受，下来跑跑吧。”张怀南建议道。 田邱芸先是愣了一下，似乎在考虑张怀南的建议。随后掀开被子跳下床来。 张怀南吓了一跳，往后一躲，田邱芸已经冲出房间门，开始在走廊里赤着脚狂奔起来。 张怀南看着田邱芸从走廊上来回狂奔，比兔子还快，一趟一趟又一趟。张怀南顿时有种错觉，这不是自己家，而是精神病院。 既然田邱芸不再呜哇乱叫纠缠自己，张怀南也就舒心了，默默离开，回自己屋里，上电脑办公。 手底下几个公司都有一些邮件需要处理。 怀南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的几台电脑坏了，申请换电脑。 张怀南批示:换！换好的！公司有的是钱！ 怀南火锅店想扩张，开八个分店。 张怀南批示:开！早日开到八十家！八百家！八千家！直到开遍全世界！ 航拍公司的申请，要买一批新设备，有电影公司聘用。 张怀南批示:买！ 邵泽寄来的邮件，说已经到达淮水市了，样品都准备好了，彩虹糖、巧克力、巧克力豆、威化饼、脆香米、麦丽素，各带了一小箱。明天见面会就给淮水市的市长团队吃，能不能成就看明天这一下了。 张怀南批示:马到成功！旗开得胜！我等你们凯旋！ 吕烨发来的消息: “已经优化过一遍了，您看看哪里不合适，我们再改。” 然后是一个安装包。 张怀南大喜，没想到这么快就改出来了！ 赶紧下载，试玩。 玩着玩着，张怀南脸上的喜色越发鲜明！ 第143章 网瘾少女 首先游戏画质好了不少，已经非常接近张怀南前世玩到的原版画质了。个别地方有一丝丝不同，但是无伤大雅。 背景音乐也有了，不是前世的背景音乐，但是节奏和氛围都挺像，感觉还不错。 之前张怀南做的最初版本，关卡难度有些偏难，现在进行过优化，已经到了比较合理的难度了。张怀南从第二十关开始往后打，非常顺手，手感丝滑。 好！ 基本上可以说，大功告成！ 张怀南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款游戏做好了，带来的利润那可叫个滚滚长江东逝水，一江春水向东流。前世植物大战僵尸的火爆程度可是非常惊人的，畅销十几年不衰，几乎成了几代人的共同记忆。想来在这个世界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张怀南正在嘿嘿嘿地笑，房门忽然被人打开了。 大汗淋漓的田邱芸跳了进来，因为来回奔跑导致脸红扑扑的。 “狗贼，你在乐什么？我经过你门口隔着门都能听到你猥琐的笑声！你是在看片吗？” 张怀南满头黑线，回头看着田邱芸。 我特么什么时候有狗贼这个绰号了？ 什么就猥琐的笑声啊！我笑的很自然好吗？ 谁看片儿还笑啊！ 田邱芸凑到电脑旁边看了看，忽然好奇起来，“这是什么啊？” “植物大战僵尸的电脑版。”张怀南道。 “你又骗我？！”田邱芸用拳头捅张怀南的肚子。 “你听我解释！”张怀南脑子转的飞快，立刻就想到了狡辩的说辞，“之前我给你说这款游戏，其实是我的游戏公司开发的。我以为他们已经推出市场了，没想到他们磨洋工，现在还没弄完。所以说我没有骗你，这是个误会啊！” 田邱芸歪头瞪了瞪张怀南，似乎在判断他这番话的真实性。 几秒后，又是一通拳头捅在张怀南肚子上，然后田邱芸使劲一推，把张怀南从椅子上推走。 “那我玩玩看！你这个狗贼能开发出什么好游戏来！”田邱芸点击屏幕，“这个怎么玩？” 张怀南调了一下，给她调到第一关，“有新手指引，你这么聪明，肯定能理解，试着玩玩吧！” “感觉很垃圾的样子，一点都不酷炫。”田邱芸看看第一关的界面，然后又捅了张怀南一拳，“好了我要专心打游戏，你可以滚了！出门左转随手关门谢谢！” 张怀南出门，有些愤愤不平，田邱芸这丫头实在是霸道的过了头，居然让自己出门左转？ 劳资偏偏要向右转！ 张怀南右转，去了厨房，开冰箱拿了瓶肥宅快乐水出来喝。 喝了几口，他又悄悄溜到电脑屋门口，听里面的动静。 植物大战僵尸的背景音乐，豌豆射手噼噼啪啪的吐豌豆声，还有田邱芸的自言自语: “哦好像挺好玩？” “啊啊啊僵尸你不要过来！” “哈，干死了！” “向日葵？这是什么？这个向日葵笑的好傻……” “这个窝瓜好丑啊！竟然是麻子脸！一点都不可爱！” “食人花不应该做成很恐怖的吗？这莫名的萌感是怎么回事？” 张怀南微微一笑，看来这姑娘已经玩进去了。 成就感一下子就来了。要知道田邱芸之前下了十几个游戏，都觉得无趣，玩着玩着就卸载了。现在却能把这个植物大战僵尸玩的进去，说明这游戏对人的吸引力还是挺大的。 张怀南由着田邱芸去玩，自己去卧室睡觉。有点困了，睡一个小时，再起来工作。 估计以田邱芸的没耐心，一个小时以后，她就该失去耐心回屋睡觉了。 一小时后，手机闹钟响了。张怀南起床，走到电脑屋门前，却听见里面竟然还在传来声音。 田邱芸还在玩？ 没错，张怀南把耳朵贴在门上，里面传来嘈杂的游戏声响，还有田邱芸激动的叫声: “卧槽你这死僵尸还会撑杆跳，你怎么不上天呢？” “别吃我荷叶！” “啊啊啊怎么又把我坚果给啃了！我炸死你！” “向日葵你快吐阳光好不好我顶不住了！你吐啊吐啊别傻乎乎的笑了！” “耶过关了！耶耶耶耶耶！” “哦双向向日葵，看上去很棒！” 张怀南一阵无语，心说田邱芸这丫头还真是有幼稚的一面，你跟那些植物僵尸说话，他们是能听懂还是能听到？ 不过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田邱芸玩这游戏玩的很爽。兴高采烈，手舞足蹈。 张怀南推门进去，只见田邱芸把脚担在桌面上，手边放着切好的苹果，正在专心致志地打游戏。她过于惬意和专注，以至于张怀南到了她背后都没有察觉。 “你歇会吧，我得工作。”张怀南过去问。 田邱芸头也不回，挥手赶苍蝇似的打发张怀南，“我再玩一会儿！这游戏贼有意思！” “你都玩了一个钟头了！”张怀南道，“歇歇眼睛！我得工作啊！” “滚滚滚！都说了我再玩一会儿！”田邱芸拍桌子。 张怀南挠挠头，“我再给你十分钟，打完这把就退出来！” “好了好了知道了快走吧！”田邱芸对于张怀南的打扰十分不耐烦。 张怀南有些窝火，心说这可是我的电脑我的游戏，上网吧还得一个小时五块钱呢，你这分文不取，吃着我家里的苹果，还赶我走？？ 好！田邱芸！我记住你了！ 不过为了一千万，我忍！ 张怀南到厨房去，下了点面条，炒了个西红柿鸡蛋浇上去，呼啦啦吃完。 吃完已经二十多分钟了，远远超过了张怀南给田邱芸定下的十分钟时限。但是田邱芸还在屋里没出来。 张怀南怒火中烧。 居然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换来的居然是蹬鼻子上脸！ 是可忍孰不可忍！ 被一个丫头片子欺负成这样，我一个七尺男儿的面子往哪搁！ 张怀南一撸袖子，攥紧拳头，猛的推开房门，风风火火地打将进去！ 三十秒后，他又灰溜溜地跑出来了，被田邱芸揍出来的。 “滚！因为你打扰我这一关都输了！你个混蛋！有多远滚多远！”田邱芸的怒骂从屋里传来，随后就是砰的关门声，还有“噼啪”的房门反锁声。 张怀南在走廊里长叹。揉着被田邱芸打疼的膀子。 得，一个新的网瘾少女诞生了。 第144章 八仙过海的见面会 田邱芸居然一口气在电脑前面打到了半夜十二点。 张怀南都睡了，正做着好梦，忽然被人推醒了。抬眼一看，正是田邱芸。 “我通关了！”田邱芸两眼放光，跟黑夜里的狼似的。 “通关就通关吧？关我啥事啊！没看我睡了吗！”张怀南有点起床气，呵斥道。 “但是我感觉这游戏还没完，因为给了我一个新任务，却没有下一关。”田邱芸道。 “确实还没完，这只是前半部分，还有后半部分和趣味模式。”张怀南道。 “那你快点给我玩后半部分！”田邱芸嚷嚷，迫不及待。 “没有！还没做出来！”张怀南没好气地摆摆手，轰赶田邱芸，“都十二点多了，玩什么玩！睡觉去！熬夜多了容易猝死！” “我不！我要玩下半部分！你肯定有！我要玩！”田邱芸把张怀南的枕头拽出来扔在一边，“你别睡了，给我找后半部分！” “说了没有就没有！”张怀南咄咄反问，“之前不是说游戏都不好玩吗？不是说游戏都是骗人的吗？怎么又如此疯狂！” 田邱芸撇嘴，瞪着张怀南，似乎非常不满。 “真没有后半部分了？”良久，田邱芸又将信将疑地问。 “没有没有！滚！”张怀南没好气地道。 “那你快点做后半部分……”田邱芸非常失望，弱弱地说。 张怀南困得要命，往被窝里一缩，不吭声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张怀南刚吃完早饭就坐到电脑前，打开快速游戏开发工具，开始赶做植物大战僵尸的后半部分。工作态度积极地有点不正常。 原因无他。田邱芸等了他一整个早饭的时间。 早餐的时候，张怀南伸手要拿面包片，田邱芸立刻把面包片放在他盘子里。 “谢谢……”张怀南很意外，往常高冷的天后，今天怎么这么殷勤？ “你不用谢我，你吃完饭赶紧去做后半部分的游戏！”田邱芸眼神认真。 张怀南想拿吸管，田邱芸立刻啪地把吸管扎在一盒酸奶上，推给张怀南。 张怀南:…… “你看我多好！帮你插吸管，你是不是得快点把后半部分开发出来报答我……”田邱芸道。 张怀南伸手想拿煮鸡蛋，田邱芸眼疾手快，抢过鸡蛋来噼里啪啦剥完，放在张怀南盘子里: “你看我帮你剥鸡蛋了，你是不是……” “好好好！别这样搞了！”张怀南投降，实在是受不了了，“吃完饭我就去弄！好吧！” 田邱芸嘿嘿地笑。 这丫头已经彻底沦为网瘾少女，毫无当红天后的威严，被仅仅玩不到一个游戏急得团团转。来巴结张怀南，就是盼着张怀南能早点把后半部分开发出来。 毫无疑问，如果她有尾巴的话，现在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像小狗一样对着张怀南摇起来。 张怀南享受到了皇帝和高三学生的待遇——他在电脑前做游戏，田邱芸隔一会儿就给端个切好的苹果或者温茶来，嘘寒问暖，监督进度。 张怀南在电脑前开发游戏的同时，淮水市会展中心，邵泽一行人已经到达见面招商会的会场! 会场门口已经打好了横幅，“热烈欢迎淮水市新工业园见面招商会参会企业”。 还有很多工作人员和礼仪小姐，负责引导和提供咨询服务。 邵泽一行人在门口出示了电子邀请函，被一个工作人员带领着进入。 会场内部比想象的要大。宽敞明亮。毕竟这是整个淮水市最大的会展中心，很多重要的大会议和各种展览都在这里举行。不宽敞大气怎么能镇得住场子? 会场内已经划分了好几个区域，每个区域分属不同类型的企业。比如重工业企业在一个区域内，互联网企业在一个区域内，服装企业在一个区域内。 邵泽、梁唐依和张千茂一行人，自然是到了食品企业的区域。 一个很小的展示台，上面挂着牌子，张氏食品有限公司。这就是今天见面会的位置。等会儿见面会开始后，市长团队会到各个展示台前，和各企业的工作人员攀谈。所有的展示台走完后，就会很快公布结果，新工业园花落谁家。 张千茂后边儿还跟着几个工作人员，每个人抬着一口小箱子，每个箱子里是一样刚生产出来的新产品:巧克力豆、麦丽素、彩虹糖、三种口味的巧克力、威化饼、脆香米。 “行了，咱们就安安静静地等着吧。该做的我们也做了，工厂的情况人家也知道了，等会只需要把这些产品样品给市长团队看看，试吃一下。最后结果如何，咱们就尽人事听天命了。”邵泽说道。 张千茂和梁唐依都点点头，安静地等待，还有十来分钟就到了开始的时间了。 “你们好!”忽然一个人走到展台前，和邵泽一行人打招呼。 “你好!”邵泽最先反应过来，向说话的人看去，是个西装笔挺的中年人，笑呵呵的。 梁唐依和张千茂也和他打招呼。 “我是康发罐头厂的老板钟元正，这是我名片。”中年人乐呵呵地递上来一张名片。 邵泽双手接过，也赶紧递上去自己的名片。他不知道这个钟老板过来干啥来了，不过人家挺友好，互换名片是最基本的。 下一秒钟元正竟然从兜里掏出来三罐黄桃罐头，放在展台上，“我们厂带来的展品，带了不少，估计市长团队的人也吃不了，给你们都尝尝。可甜了！” 邵泽梁唐依和张千茂都愣了，随后都有些受宠若惊，连声称谢。 大家看钟元正的眼神立马不一样了，想不到还是个很好心的老板。在场这么多食品企业，只有钟元正想到了给其他厂送点零食吃。 “您稍等，我给您装点我们厂的零食。”张千茂掏出塑料袋来，开始抓零食进去。礼尚往来，回回礼是正常的。 钟元正笑了笑，靠在展台旁边，和邵泽攀谈。 “那边几家大企业的人都傲的很，我好心去送罐头，他们爱答不理的。”钟元正无奈地摇摇头，“不过确实也是，今天人家是主场，神仙打架，咱们都是陪跑的。” 邵泽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 第145章 凉透了 的确，邵泽一回头，就能看见好几家大型企业的展台。都是些体量非常大的全国性甚至跨国企业。 那些企业大到什么程度？ 张氏食品公司的工业园，放到这些企业里，可能仅仅算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工厂而已。同样规模的工厂，这些企业手里可能有好几十家。 “疆牛乳业，金鼓肉业，还有奶粉巨头帕德克，这是今天最有可能成功的三家。我去给他们送罐头的时候，那些企业代表都在讨论。”钟元正说道。 “他们怎么说？”邵泽很感兴趣。 “有觉得疆牛乳业能成功的，因为疆牛乳业在本省还没有大型加工厂。有人觉得金鼓肉业能成功，因为淮水市还没有肉制品厂。还有押宝帕德克的，外企财大气粗，愿意多付钱。”钟元正耸耸肩。 “多付钱？”邵泽有些诧异。 “是啊，帕德克的老总说了，要是能拿下这个工业园，他愿意多砸一千万，捐给淮水市的慈善基金会，用来做各种社会公益。相当于变相的竞价。”钟元正揭晓谜底。 邵泽皱眉，没想到还有这种骚操作？ 这次工业园的竞标，大部分企业就是冲着便宜来的，帕德克居然还愿意加钱？一口气加1000万？ 果然老外就是人傻钱多啊！ 不过这一招带来的影响却是巨大的，直接增加了帕德克胜利的筹码。一千万真金白银，有的时候顶的上很多东西。说不定就能影响最终结果。 邵泽轻轻叹了一口气，他深深地感觉到钟元正说的没错，今天确实是个神仙打架的场子，像张氏食品公司和钟元正的康发罐头厂这种小企业、小工厂，纯粹就是来陪跑的。 张千茂已经装了一大袋子的零食，递给钟元正。 “这是巧克力和糖果吧！正好我一会儿去接闺女放学，给她吃。多谢啦。”钟元正说着，挥挥手走了，因为时间已经到了。 市长团队的人从门口出现了，整个展会厅的人都伸长脖子看。 邵泽数了两遍才数清，一共是十二个人。为首的一个正是淮水市的市长，四十岁出头，正当壮年，脸含微笑却又不失严肃，正在跟旁边的一个随从交谈。定睛一看，那个随从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来过张氏食品公司考察的傅仁秘书。 市长团队开始从门口开始看第一个展台，一群人和展台里的人交流，有说有笑，拿起展台上的东西仔细看。那是个生产机械零件的企业，带来了很多高精尖的产品，还有在全球销量的地图、各种数据等等。不过离得太远了，也没法听见他们说什么。 邵泽脸色有些无奈也有些失落，最近几个月他一直很骄傲，觉得自己身为张怀南的合伙人，张氏食品公司的二把手，很是厉害。 今天来了这里，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商界还不算什么人物。 环顾全场，尽是一些大企业大公司，闻名遐迩的大集团。像张氏食品公司这样的小企业非名牌，只有大概两三家。 邵泽看了看梁唐依和张千茂，三个人当同事这么长时间，彼此都很熟了，一个眼神就心领神会，露出无奈的苦笑。 邵泽知道梁唐依和张千茂和他的感觉一样。失落感。 这种失落感，就好像一个在运动会上跑步全校第一的人，本来觉得自己是飞毛腿，是博尔特的衣钵传人，结果突然被扔到全国比赛上，跑了个倒数，或者被扔到亚运会奥运会上，毫无疑问成了最垃圾的一个。 不过实力如此，也没法改变什么。邵泽已经彻底对这次见面招商会感到无望了。现在就是在这走个过场。 市长团队的人一个个展台地逛，有的展台停留的时间长，十来分钟，有的展台停留的时间短，一分钟就结束了。 那些和市长团队交流了十几分钟的企业代表，都很激动，觉得胜算大了不少。而那些只和市长团队交谈了一两分钟的，则垂头丧气，估摸着八成是没希望了。 终于，市长团队一行人到了食品区的企业展台。 展台是圆形摆放的，因此市长团队走到到各个展台的距离是一样的。 进入食品区后，市长径直去了疆牛乳业的展台。 疆牛乳业的企业代表兴奋的都快跳起来了。这么多企业，先来自己家的展台看，说明了什么？ 大有希望啊！ 其他的企业代表则面露嫉妒，斜眼盯着疆牛乳业的代表们和市长团队的人交谈。他们鄙夷的脸色生动形象地诠释了什么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邵泽支楞着耳朵偷听。 谈话内容倒是没什么特别的，疆牛乳业的代表介绍了一下企业现状，盈利纳税，市场份额，员工福利，各项数据都非常厉害。介绍完了以后，市长提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什么如果让疆牛乳业在本市设厂能提供多少岗位，基本工资多少，等等等等。都是些平平无奇的问题。 接下来市长团队去了帕德克的展台，又是一番攀谈。不过距离远了，邵泽没听清什么内容。 眼看着市长团队去了一个又一个展台，邵泽默默等待。 市长团队竟然最后才过来。 梁唐依把嘴边戴着的小麦克风打开，先把零食给市长团队的人分了分，然后介绍这些新产品。邵泽和张千茂偶尔补充两句。 市长一边听着，打开几种零食吃了吃，竟然皱起了眉头，和旁边的人脸色严肃地谈了些什么。 邵泽一看市长的表情，就知道彻底凉了。每个人口味都不同，而且又是崭新的产品，或许这些零食市长没吃惯？反正看表情过于严肃，并没有吃到好吃的东西露出来的微笑。 邵泽急中生智，还打算给市长介绍一下干脆面和火鸡面的辉煌销量。做一点补救。 但是没想到，市长竟然没说话，意味深长地看了展台上那些零食一眼，掉头走了！ 邵泽先是一愣，随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凉了，凉透了！这事黄了！ 之前在所有的展台前，市长都笑眯眯的，很和善，向企业代表们提问一些问题。他向有的企业提问的问题多，有的问题少，但或多或少都问了一些。 只有在这个的展台前，市长竟然脸色不悦，紧皱眉头，什么问题都没问，直接走了！ 罢，罢，反正本来就没大有希望。现在应付完了见面会，可以回去交差了。 邵泽苦笑，看了看市长团队远去的背影，开始收拾展台。 第146章 心态放平 会展中心里响起广播：“请各位企业代表休息20分钟，市长团队正在商讨最终结果，20分钟后请前往会议大堂，每位参会者都有精美礼品赠送，并公布4个工业园的归属。” 几个比较大的企业都飞速的收拾东西，直奔会议大堂，他们要去占个前排的座位，以便获得工业园资格的时候，方便上台合影留念。 而其他的企业则是不紧不慢，毕竟大家都知道自己的企业希望渺茫，估计等会儿也就是领个友情奖品，根本不着急。 “我先去上个厕所，你们等我一下。”梁唐依说，随后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远了。 张千茂和邵泽收拾好了展台上的样品，站在原地等梁唐依上厕所回来，他们互相对视，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和苦涩。 “市长是不是没吃惯我们的样品？我看他脸色很不好看，特别严肃，不苟言笑。”张千茂询问。 “恐怕是的，虽然咱们都吃着挺好吃，但是说不定人家市长就不喜欢这种黏糊糊的巧克力产品呢？”邵泽说道，“众口难调嘛！” 这时候正好旁边的康发罐头厂展台也收拾完了。钟元正打发走了员工们，自己轻轻松松地夹着包来到了邵泽旁边。 “完事了，等着领友情奖品了。你们知道奖品是啥吗？”钟元正还是乐呵呵的。都说和气生财，钟元正的笑脸就是长时间经商养成的习惯。 “不知道，估计不会太值钱。”邵泽笑笑。 钟元正哈哈几下，说那是肯定的，估计会是一些笔记本钢笔之类的小玩意儿，还有招商引资的材料什么的。 梁堂依上厕所回来了，一行人前往会议大堂。钟元正和邵泽有说有笑的，俨然熟络起来了。 “老哥有几成把握拿下工业园啊？”邵泽问。 钟元正笑呵呵地伸出一根手指头，“一成都没有！市长在金鼓肉业的展台前待了十分钟，在我的展台前就待了一分钟！我给他尝了我们厂的黄桃罐头，他吃了以后说好吃，也不知道是真话假话。” “老弟有几成把握拿下工业园啊？”钟元正反问。 “老哥你还有一成把握，我真是连一成都没有，零成！”邵泽笑道。 “不至于啊！我从网上搜了你们张氏食品有限公司，规模比我们罐头厂大多了！销量也很火爆！赢面至少三四成吧？”钟元正很会说话。 “0.34成都没有。市长在我们展台前试吃了我们的新产品，吃完以后什么都没说，扭头就走了，他在别的展台前面都跟人乐呵呵的聊了半天，就我们展台啥都没问。”邵泽说，“我估计他是没吃中我们的新产品。” “哎呀，老弟别沮丧啊！众口难调，一个人一张嘴啊！这回1000多家企业竞争4个工业园，能杀到见面会的只有25家。能在这里有个展台，已经不容易了！你们还这么年轻，就能走到这一步，未来前途无量啊。”钟元正安慰邵泽，“只要好好干，总有一天你们也能成为见面会里的巨头企业，今天来只是熟悉熟悉环境，将来你们参加这种场合肯定不会少，你们赢的次数也肯定不会少！” “听老哥这么一说，我好受多了！那就借老哥吉言了！”邵泽笑道。 确实，邵泽觉得钟元正说的没错。 疆牛乳业、金鼓肉业、帕德克…… 这些巨头企业都有好几十年的发展历程，经过了无数风风雨雨，也都是从不受人待见慢慢成长起来的。 而张氏食品有限公司只是一个刚刚成立了一年的小公司而已。 如果从人的成长来对标这些公司的话，张氏食品有限公司现在可能只是个刚学会走的小孩，而疆牛乳业、金鼓肉业、帕德克这种龙头企业，基本上都是青壮年时期。 刚会走的小孩怎么可能打得过大人呢？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小孩会逐渐长大，肌肉结实，骨骼强壮，变成健硕的青壮年，而现在的大人很有可能日益衰老。 邵泽心里隐隐憋着一股劲儿，他发誓要好好和张怀南一起发展壮大公司，等多年后再和这些企业同场竞技的时候，一定要有和他们的一战之力，最好是能击败他们！ 邵泽相信会有这么一天的。 到了会议大堂，各个企业的代表和工作人员基本上已经都到了。只剩后排角落的座位，几个人也不在意，一边聊着一边落座。 最前面几排坐着疆牛乳业、金鼓肉业和帕德克的企业代表。 这三家企业是竞争食品工业园的三大对手，他们的共同特点就是体量庞大，品牌响亮，和在场其他的食品企业完全不在同一个层次。 最后优胜者一定会从这三家企业里出现，但是目前势均力敌，谁都不知道最后花落谁家。 还有10分钟就要宣布最终结果，三家企业的代表互相坐在一起等待的同时，也没有闲着，开始阴阳怪气的打嘴炮： “上次在省城竞标，你们疆牛就落选了，这次会不会还落选呢？” “你们金鼓的财报最近可不大好看啊，股票跌了不少吧？你觉得市长会把工业园批一个正在走下坡路的企业吗？” “下坡路？呵呵，我们是在腾笼换鸟，升级产业结构！你看着吧，下一季度的盈利肯定会逆势上涨！” “哦，那我要提前恭喜了！不过还有10分钟就要宣布结果了，恐怕市长见不到你们下个季度的财报了吧？” “这不是帕德克的地区经理王经理吗？这次帕德克又来凑热闹了？” “什么叫凑热闹啊？我跟你打赌，这次帕萨特肯定吃下工业园！” “王经理您真是很有自信啊！上次省城竞标的时候，好像您对我说过类似的话？” “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1000万的慈善基金，你们拿得出来吗？我们的诚意足，当然会选我们！” 几家巨头企业都是经常参与竞争的老熟脸，这种场合多了，很多企业代表甚至都互相认识，因此坐在一起以后，打嘴炮互怼成了一种习惯，毕竟互相都是竞争者，冤家路窄。 前排神仙打架的时候，后排的角落，梁堂依正在给邵泽、张千茂还有钟元正分发彩虹糖吃。 这些彩虹糖都是带来的样品，但是市长团队的人没吃几口就走了，因此还剩下了一大把，带回去就坏了，不如现在吃掉。 “请问您是张氏食品有限公司的代表吗？”一个声音忽然从背后响起。 第147章 尘埃落定!反杀巨头 邵泽诧异地回过头去，一个彬彬有礼的工作人员正看着他。 “我是我是，怎么了？”邵泽有些懵。 “市长想找您说些事情，不知道您现在是否方便？”工作人员问道。 邵泽更懵了。梁唐依张千茂和钟元正也是一脸茫然。 市长有事要说？什么事呢？ “当然方便，麻烦您带我去吧。”邵泽赶紧把手里的彩虹糖扔给旁边的张千茂，站起来出去。 几分钟后，邵泽回来了。 他的表情变得非常奇怪，脸红扑扑的，眼睛瞪得老大，显然是陷入了深深的震惊当中。整个人走过来的步伐也很僵硬，跟机器人或者木偶似的。 简而言之，整个人跟灵魂出窍一样！ 邵泽坐回自己的座位上，跟傻了似的呆呆望着前方。 “市长给你说啥了？”梁唐依好奇至极，看邵泽的表情就知道他遇上什么吓人的大事儿了。 “对啊给你说啥了？你别发傻了，说句话啊！”张千茂拍着邵泽的大腿。 钟元正也好奇地注视着邵泽。 “也没啥大事儿，就是市长说……食品工业园……给咱了。”邵泽喃喃道。 梁唐依的嘴巴一瞬间张大的能塞进一个橘子！ 张千茂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钟元正直接一哆嗦！ “卧槽真的假的啊！”梁唐依呆愕地问，满脸的难以置信。 “哥这事咱可不能逗乐啊！”张千茂十分惶恐。 “老弟牛逼啊！还真特么反杀巨头了！”钟元正已经信了，因为看邵泽呆滞的表情就很有说服力，激动的猛拍张千茂的大腿。 邵泽深呼吸两下，就跟刚考完高考似的，一股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结果。本来以为这事已经黄了，没想到突然而然就被通知说入选了！毫无心理准备，巨大的喜讯直接给他干蒙了！ 这感觉就好比一个学渣，次次考试都是班里倒数，本以为这次考试成绩也是倒数，结果班主任冷不丁宣布是全校第一名，to be no.1！ 这心理冲击，谁受得了啊！ 心脏不好的估计直接躺地上了！ 不过再难以置信，已经是事实了，见面会还没结束，还得继续把流程走完。 “等会儿宣布完了结果以后，有个环节是入选企业代表和市长合影，咱三个谁上去拍照合影？梁唐依，你形象好，你来吧？”邵泽道。 “那……行吧！”梁唐依激动的一哆嗦。 “还有说感言，百来字就行，得脱稿，你现在先想想，打个腹稿，别上去手足无措。”邵泽补充，“该说什么你大概也懂。” “哦哦哦好好！我想想，别跟我说话了！”梁唐依低着头开始沉思感言。 终于，广播里传出声音： “有请淮水市市长上台，为各位企业代表宣读最终结果！” 整个会场爆发出潮水般的掌声，尤其是那些大有希望的龙头企业代表，鼓掌鼓的手都红了，就好像使劲鼓掌就能改变结果似的。 市长登台，拍了拍话筒，确认话筒没问题，开始讲话。 “各位企业代表、工作人员，感谢大家来到这里。” “淮水市四个超大型工业园的招商活动，已经尘埃落定了，我手里拿着的这个信封，就是最终结果。” “本次活动共有1260家各种企业申请，经过筛选，在座的25家企业进入了见面招商会。可以说，大家都是行业翘楚，真正有实力的公司企业，从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所以还请落选的公司不要沮丧，能进入这次招商会，本身就是实力的体现。” “招商的考虑标准有很多，能否拉动淮水市的经济，能否给淮水市带来更多的就业岗位，对环境污染的程度，企业的发展前景，等等等等。” “我们本着双赢的原则，希望能选择对淮水市人民更有利的企业，也选择在淮水市的土壤上能更好发展的企业。” “今天的见面会已经进行了足够长的时间，想必各位都疲惫了，我也不说很多套话了，直接宣布结果！” 此话一出，全场的企业代表们都振奋起来，尤其是有成功希望的大企业，都坐的笔直，精神高度集中，紧张不已地等待宣读结果。 市长打开手里的结果纸，开始宣读！ “一号工业园，重工业企业的工业园，成功入驻企业是——刘氏重工！” 一阵剧烈的欢呼，来自刘氏重工的企业代表和工作人员们，他们激动的都快跳起来了，全场响起哗啦啦的掌声。 其他的重工业企业代表则是表情不悦，他们失败了，鼓掌都鼓的很敷衍。 掌声慢慢平息，市长微微一笑，继续宣读： “二号工业园，入住企业——的卢服装有限公司！” 又是欢呼，的卢服装有限公司的人激动的互相击掌。全场掌声。 “三号工业园，也就是食品工业园——”市长继续宣读。 邵泽、梁唐依和张千茂都死死盯着市长手里的纸，虽然已经说了就是他们，但是不听市长亲口念出来还是觉得没底。 会场前排，几家大型食品企业的代表也是死死盯着市长，紧张到了极点。 会是谁成功入围？ 疆牛乳业？ 金鼓肉业？ 还是帕德克？ “张氏食品有限公司！”市长揭晓答案。 全场掌声雷动！ 邵泽长舒了一口气，尘埃落定！ 随后邵泽、梁唐依和张千茂疯狂击掌！欢呼！ 有人欢喜有人惊。 前排的几家食品巨头公司代表一片呆愕。他们机械地鼓掌，表情却茫然至极。 他们面面相觑，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张氏食品有限公司？这是何方神圣？” “没听说过啊！” “竟然不是咱们三家大企业中标？这个张氏食品公司比咱们还大吗？” “是不是搞错了？” “好像是那个生产干脆面的小公司？” “干脆面又是什么鬼？小公司？工业园给了小公司不给我们三家巨头？” 一群人交头接耳七嘴八舌，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本来三家公司的人都以为另外两家是竞争对手，较了半天劲，没想到到最后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太魔幻了吧！ 第148章 选择张氏食品公司的原因 见面招商会结束了，四个工业园，四家入围企业，张氏食品有限公司赫然是四家之一。 到后台签合同时，市长正好也在场。 邵泽心里千百种疑惑，实在忍不住，上前和市长搭话: “市长您好，我是张氏食品有限公司的企业代表邵泽。”邵泽恭敬礼貌地说。 “你好你好!”市长笑着和邵泽握手，“恭喜你们公司拿下工业园啊！咱们淮水市的工业园是我亲自盯着建造的，地皮、规划、用料、位置都是最好的，从这地方开工厂，肯定能蒸蒸日上!” “感谢市长您看中我们公司。不过我还是有些疑惑，想问问您。”邵泽道。 “但说无妨。”市长微笑，“有问必答。” “这次竞争食品工业园的有很多食品企业，像三家巨头，疆牛乳业、金鼓肉业还有帕德克。这三家都是规模庞大的跨国企业，按理说牌子更响亮，为什么市长您选择了我们这个小公司，而不选择这三家巨头其中的一家呢？”邵泽提出疑问。 梁唐依和张千茂也凑过来听，他们也对这个问题十分好奇。一家小公司击败三家巨头，他们现在还觉得跟做梦一样，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市长笑了笑，开始说明原因: “首先要纠正一点你的问题，入围企业不是我的一言堂，而是我们整个评估团队专家们投票选出的。” “你提到了三家企业的体量。” “没错，疆牛乳业，金鼓肉业，帕德克，这三家都是各自领域的龙头。但是我们选企业不是单纯的选品牌，而是选择对淮水市人民最有利的。如果只是选择品牌的话，我们也就不用大费周章搞这一套了，直接挑股票最高的就行了。” 邵泽犹豫了一下，追问，“那么您的团队为什么觉得……我们公司对淮水市最有利呢？” “这里面的考量很复杂，我大概给你们说说吧!”市长笑呵呵道。 “首先，食品类企业里面，金鼓肉业，是被我们第一个排除掉的。” 邵泽、梁唐依和张千茂都是一挑眉毛，没想到竟然上来就是淘汰的巨头。三个人都没说话，看着市长，等待解释。 “肉制品加工厂，它的污染是很厉害的，比其他的食品工厂要厉害的多，大量的废水废气，就算经过净化设备，依然会有不良影响。你们要是去过一些肉制品加工厂就知道了，臭味扑鼻，整个工业园都是臭烘烘的味道。就是废水废气的残留。” “而工业园的排水系统，直通我们淮水河的一条支流，下游，就是一个村落的养鱼地。” “如果我们让金鼓肉业进驻，大量的废水必然会流经村民们的养鱼地，这样会严重损害这些养鱼村民的利益。这是我们不允许的现象。” 邵泽、梁唐依和张千茂都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在里面。确实，站在那市长的角度上来说，不能顾此失彼。 “而疆牛乳业，他们的流水线自动化率太高，一条流水线需要的工人屈指可数。所以如果让疆牛乳业进驻的话，首先解决的就业岗位就偏低。我们不能让淮水市的工人们找不到工作是吧?找不到工作怎么养老婆孩子啊!” “而且疆牛乳业需要养牛的地方，这是很不方便的。淮水市的气候和植物并不适合养奶牛。如此以来建养牛场还要大费周章。不大合算。” “所以疆牛乳业也被我们排除了。” “至于帕德克，他的企业工资引起了我的不满。不瞒你们说，我们评估团队里呼声最高的企业，最开始就是帕德克。但是我和秘书傅仁都提反对意见，说了这个企业工资的问题，就黄了。”市长继续讲。 “企业工资？”邵泽没听懂。 “我们专门去别的地方的帕德克工厂做了考察，发现帕德克工人的工资水平，远远低于同行业的正常标准。低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所以就算帕德克愿意捐一千万给淮水市的慈善事业，我们也不愿意。不能让淮水市的工人进了帕德克的工厂，累死累活挣那么一点点钱。” 邵泽点点头，他或多或少也听说过。工厂主要是个卖力气的地方，要么活儿少工资也少，要么活儿累工资高昂，但是帕德克反其道而行之，工作繁重，工资还低。 “而你们张氏食品有限公司，一来生产的东西污染少，傅仁去你们工厂考察的时候，专门看了污染净化设备，做的挺好的。” “二来你们的工资水平高的吓人。老实说这么多年招商引资我做过不少，像你们公司给工人这么多钱的，我还是头一回见。要是淮水市的工人能从你们那领到高工资，养老婆孩子也会轻松一些。你们流水线需要的工人不少，这一个工业园的员工规模很可能能达到上万人，淮水市能多上万个殷实的家庭，简直是梦寐以求的好事。我当市长为了什么，不就是百姓安居乐业吗?” 邵泽恍然大悟，忍不住伸出手去跟市长握手，“您真是个好市长啊!感谢您对我们企业的信任!我向您保证，我们公司到淮水市安家落户以后，我们的工资标准肯定会维持一个高水平!” 市长笑笑，“其实选你们企业，也是在赌。” “赌?”邵泽梁唐依和张千茂异口同声。 “赌你们公司，会在未来成长为一个规模庞大的企业。”市长笑道，“我们分析了一下你们企业的情况，分析结果可以总结为八个字——潜力无穷，一飞冲天!” …… …… 张怀南正在努力的做游戏，手机忽然震动，是邵泽发来的消息，消息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句话: “工业园拿下!” 张怀南高兴的拍桌子，嘴里喊:“好!妙啊!太特么妙了!” 淮水市工业园拿下来了，就能准备大规模引进巧克力生产线，把几种巧克力零食全面投放市场!张怀南眼里似乎已经出现了亮闪闪的“$”! 还没等张怀南欢呼计生，房间门立刻就被推开了，田邱芸气的冲过来掐张怀南脖子，不满地嚷嚷，“你不好好做游戏，又在这发什么神经病!快点给我往下做!” “饶命饶命饶命!你把我掐死了就没人做游戏了!”张怀南被掐脖子掐的喘不过气来，急忙求饶。 田邱芸又往张怀南肩膀上招呼了两拳头，气哼哼地摔门出去。 张怀南耸耸肩，继续开始做植物大战僵尸的后半部分。 黑夜模式，屋顶模式，新的僵尸和新的植物。这些都是张怀南操刀制作的。至于背景音乐和场景，则委托吕烨带着手底下的人去做。两边同时赶工，争取最快时间赶做出来。 张怀南自己的任务短短两天多就完成了，把数据丢给吕烨，让他拿去给手下磨合。 田邱芸一天三顿饭，饭桌上都在催张怀南，眼巴巴的很可怜: “应该快出了吧?” “还有几天呀？” “你怎么这么慢啊!” “急死我啦！” 基本上就是诸如此类的台词。田邱芸心情好的时候就央求张怀南快点做，心情不好的时候就骂张怀南消极怠工、懒驴上磨、好工不做磨洋工。 张怀南看见田邱芸这么急躁，一颗贱兮兮的心在胸膛里跳动起来，他故意把几十种新僵尸和新植物的草图给田邱芸看了，然后告诉她，还要好长时间才能做好! 田邱芸看到草图，先是惊喜兴奋期待，听见张怀南的话，快要哭出来了······ 逗完田邱芸，张怀南继续工作。 前世的植物大战僵尸1，只是一款很简单的电脑单机游戏，但是张怀南要开发的是pc版和手机版互通的版本，毕竟最开始田邱芸想玩的是手游。既然pc版和手机版互通，就得联网，张怀南决定干脆让玩家可以在游戏里加好友。好友之间可以互相查看战绩，还有各个模式在好友列表里的排名。 每个区、市、省都有一个总榜，前一万名上榜。 排行榜机制是有效刺激玩家攀比心理的好手段，很多游戏本来玩上去平平无奇，但是一有了排行榜，玩家们都跟打了鸡血似的一遍遍地刷分数。前世的植物大战僵尸没有这个功能，更大程度上是受制于年代和技术原因，而张怀南这里技术不成问题，因此做了上去。 至于游戏账号，张怀南托梁唐依联系了很多平台，玩家可以用多个社交软件的账号登录，简单快捷。 其实张怀南考虑过自己做一个游戏平台和游戏账号系统，就像前世的steam一样，有一个steam账号就能买一大堆平台上的游戏。这样从长远考虑是最有利的，毕竟不怕那些社交软件卡脖子。 不过现在首要任务是把植物大战僵尸先做出来试试水，因此游戏平台的事张怀南决定暂时放一放，以后万一有机会再做。 联网以后要做的不仅有排名，还有战队、公会之类乱七八糟的。说实话植物大战僵尸这个游戏战队其实没啥用，但是反正有快速游戏开发工具，做着也不费劲，张怀南就顺手做了。 打完最终boss僵王博士，只是说冒险模式通关了，还有趣味模式和无尽模式。张怀南也着手开发。趣味模式很简单:坚果保龄球——传送带送出坚果，滚到前方打烂僵尸；砸瓶子——一大堆瓶子放在不同的位置，有的瓶子里装着僵尸，有的瓶子里装着植物卡，用锤子砸开，放置植物打死僵尸；翻扑克——一长排僵尸，手里举着大牌子，点击一个牌子就能反转过来露出后面的图案，两张相同的牌子翻开，就能杀死牌子后面的僵尸。 这些模式都是原来植物大战僵尸都有的，张怀南把它们复制下来了。但是一个优秀的游戏开发商不能只是抄袭，还得有自己的革新。 张怀南在屋里枯坐几个小时，灵光乍现，想出来了新模式。 第149章 开始宣传 好友对抗模式。 所谓好友对抗模式，就是两个好友进行pk，一方控制植物一方控制僵尸，无论是植物还是僵尸，都需要用游戏中的金银币来买，算是一种好朋友之间的消遣 。这样能大大增强游戏中好友之间的互动性。 各种模式的开发陆续完成后，一个最大的问题摆在了张怀南面前，这款游戏该怎么进行收费？ 张怀南前世的植物大战僵尸共有两部，一和二，一采用的是下载付费模式，二则是采用道具收费模式。 一的下载付费模式，直接被张怀南给否决了，现在盗版网站层出不穷，估计等植物大战僵尸上线后，就会有各种各样的免费版出现，在网上提供下载，如果是下载付费的话，很可能赚不了多少钱。 所以必须要免费下载。 而张怀南前世的植物大战僵尸2，采用的道具收费模式也长期被玩家诟病。很多人认为道具的费用太高，什么都要花钱买，吃相太难看。尤其是原版植物大战僵尸二中新植物的获得，需要充钱抽奖，万一运气不好，抽个几百次都不一定能把所有的植物都集齐。 张怀南深思熟虑了很久，决定废除抽奖得植物的机制，而是在戴夫商店里采用明码标价。什么植物多少钱，标的清清楚楚。想买就买，不买拉倒。 张怀南打电话给吕烨，让他找专门的负责人来制定这些植物的价格。短短一天时间，吕烨就回信了，把所有植物卡片的价格都标了出来。张怀南计算了一下，如果按照这个价格的话，玩家想要获得全部的植物，大概需要101块钱。 张怀南想了想，觉得略微有点儿贵，大手一挥，把所有的价格都腰斩，打五折。 这样一来，一个玩家想得到全部的植物，需要50块钱。张怀南还做了个计算，如果想打通剧情模式，大概需要花的钱是三十。而前世植物大战僵尸一在steam上的售价是21块钱。 张怀南邪魅一笑，果然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张怀南这边也赶工，游戏公司那边也赶工，花了大概一个星期，竟然把整个游戏七七八八给做出来了。 不过只是做出来而已，各种优化和修改微调都还没有进行。 通常情况下一个游戏的修改和微调，需要很长时间和大把的人手，但是张怀南手里有挂——快速游戏开发工具。系统给的东西就是好用，它只需要简单的在屏幕上点几下，然后直接自动编程就可以了。 张怀南开始一遍一遍又一遍的打这个游戏，一边打一边调整各个关卡的数值。某一关特别简单，就加上两只僵尸。某一关特别难，就减掉两只僵尸。目的就是把这个游戏做的不至于太过简单，也不至于太过难，保持一个大家只要用心稍微打一打都能过关的状态。 对于一个走休闲娱乐向的益智游戏来说，这种难度设置是最好的。如果游戏太难，很多人玩着玩着就累了，劝退了不玩了。如果游戏太简单，又会变得枯燥，没有挑战性。 因此数值的设置是非常重要的，在传统的游戏公司里面都会有一大堆负责数值的人。而怀南游戏公司的数值师还没有招够，张怀南自己只有一个人来搞数值问题，只能通过自己不断的打游戏来修改。 张怀南是个精益求精的人，这就导致了他在几天之内，反反复复把植物大战僵尸打了十几遍。个别关卡甚至连打一个小时。副作用就是到最后张怀南对这款游戏彻底的厌倦了，简直到了一种看着就恶心的地步。 终于，张怀南觉得——差不多了！ 植物大战僵尸制作完成！ 吕烨开始忙各项游戏的手续审批，准备把植物大战僵尸上线开放下载。 张怀南专门和手底下的人开了一次视频会议，讨论植物大战僵尸的宣传推广问题。 “最基本的操作，公司和老板，还有我们这些高管，都发个微博，从各个社交软件发贴，宣传咱们这个游戏。简单介绍一下游戏的噱头玩法，贴几张漂亮的海报上去，甚至可以弄个试玩视频。”邵泽首先说道。 “没错儿，这个必须有，但是宣传力度有限，只能作为辅助，还需要其他的方法。”张怀南道。 “小南搜题的小南日报可以置顶一下，也是简单介绍一下玩法，贴几张图片上去，然后说是放松休闲的、学习之余的策略益智游戏，有助于培养智商啥的。”吕烨提议。 “好，这个你就交给手下去办。”张怀南点点头。 “应用商店也得打一波广告吧？小南搜题app上线应用商店的时候，咱们就买了广告，效果不是还不错嘛。”梁唐依提议道。 张怀南想了想，“我给拨200万的经费，你去和各个应用商店联系吧。” “得令！”梁唐依点头。 “咱们干脆面里附赠小卡片搞的第1期活动快结束了，下个月1号就截止了。”张千茂说道，“本来我打算买一个当红动画片的ip，来做新一期活动的人物卡。我觉得其实可以不用买别人家的ip，直接用这个植物大战僵尸的ip。各种植物和各种僵尸都可以作为卡片，规则还是和以前一样，只不过以前是集齐水浒英雄送奖品，现在改成集齐植物和僵尸卡兑换奖品。” 张怀南重重的点头，“这个好！既能宣传咱们的新游戏，又能拉动干脆面和火鸡面的销量，而且吃干脆面和火鸡面的大部分都是青少年儿童，他们也是游戏的主要用户。” “千茂，你去问吕烨，要植物大战僵尸里各种植物和僵尸的美术资源，然后联系印刷厂和设计师，制作新卡片。等下一批干脆面和火鸡面的货出来，就填入新卡片。”张怀南吩咐道。 新游戏宣传的事就这么敲定下来了，几条宣传路线齐头并进，也算得上是铺天盖地的广告了。 当天晚上，张怀南在自己的微博上发新帖： “怀南游戏公司的第一款作品即将上线，大家可以猜猜是什么类型的游戏，猜对有奖哦！ 提示：植物，僵尸。 奖品：十万元现金。名额三个，先到先得。” 第150章 全国第一田邱芸 张怀南这条微博一发出，很快就被各大游戏网站和讲解游戏的公众号转载。一时间引起了很多网友的猜测。 尤其是有10万元现金的诱惑，很多人都有些眼馋，猜对了就能拿钱，干嘛不猜猜试试呢？ 张怀南发完微博第二天到论坛上去看，已经有好几万人在讨论这款游戏了。 “植物和僵尸？这两个感觉毫无关系啊！” “难不成是被诅咒的植物变成了僵尸？很多恐怖片里都有杀人植物啊！” “楼上说的有道理！那么这个新游戏应该就是一个恐怖逃生游戏？” “我感觉不会是恐怖游戏。” “此话怎讲？” “我去搜了一下这个怀南游戏公司，是个新成立的公司，新公司第一款游戏肯定得是用来赚钱的。而恐怖游戏的受众比较小，赚钱能力有限，所以不会是恐怖游戏。” “楼上看上去很懂行的样子，说的好有道理！” “那应该会是什么游戏呢？” “答案显而易见，是一款第一人称射击游戏，虽然游戏环境还是偏向诡异恐怖，但是玩家可以拿着各种武器，屠杀植物变成的僵尸，享受割草的快感！” “感觉楼上说的有道理，射击游戏从来都是玩家很多的，可以大把大把的挣钱，而且基本上一有僵尸，就是射击游戏。毕竟僵尸这玩意儿就是用来拿枪爆头的！” 张怀南越看越懵，真是很佩服网友们的想象力。不过这些想象力完全走错了方向，大家都觉得可能是个第一人称射击游戏。和真相离题万里。 不过无论网友们怎么猜，关系倒是不大。只要大家都在讨论，把热度推上来了就行。 田邱芸突然跑来找张怀南： “我看到你发的微博了！植物大战僵尸是不是全做完了？” “差不多做完了，打算两个星期后就上线。你要是想玩，到时候直接下载就行了。”张怀南没有否认。 “我不要等两个星期后！我现在就要玩儿！”田邱芸眼神都亮了起来，“你快点给我玩儿！” “可是还没有正式开放下载啊……”张怀南扭扭捏捏。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要现在玩！”田邱芸急的跳脚，“我都等了多少天啦？” 张怀南想了想，忽然嘴角上扬，“你要是想提前玩也可以，你微博上是有8000万粉丝，对吧？” “已经9000万了，怎么啦？”田邱芸问。 “你发个微博帮我宣传一下这个游戏，我就提前给你玩。”张怀南奸笑。 张怀南算盘打的很精，田邱芸的粉丝以千万为单位，要是田邱芸能推荐一下这款游戏，曝光量不亚于花钱从应用商店买推荐位，毕竟田邱芸是当红天后，经常上各种热搜的主儿！ “哎呀，这不是小意思嘛！”田邱芸立刻把手机掏出来了，“你说吧，我发什么内容，我现在就发！” “你就把我刚刚发的那个微博转一下就可以。”张怀南道。 田邱芸毫不犹豫，马上转发，还顺手把张怀南的微博给关注了。 张怀南言而有信，立刻从自己的电脑上打开植物大战僵尸，把座位让给田邱芸。田邱芸激动地打哆嗦，立刻开始玩儿。俨然一个沉迷游戏不能自拔的网瘾少女。 张怀南关门出去了，留田邱芸一个人在屋里打游戏，同时在微博上关注田邱芸刚刚转发的帖子。 天后不愧是天后，刚刚发帖一分钟，点赞量竟然就突破了2万！ 同时大量的评论也哗哗哗的刷了出来。 “女神居然关注游戏圈吗？” “头一次见芸芸关注游戏啊！” “唉？天后好像把那个张怀南给关注了！” “可能是之前拍广告的时候有过合作吧？” “虽然天后不打游戏，但是作为铁杆粉丝，天后转帖推荐的游戏我一定要玩儿！喔，这个游戏还没出来吗？” “没错，天后推荐的游戏一定得去看看，坐等游戏上线！” 张怀南很满意，果然名人就是名人，影响力就是不俗！田邱芸这么一推荐，估计植物大战僵尸的知名度还能再上一层楼。 吕烨发来消息，已经和应用商店联系好了，10天后植物大战僵尸正式上线，开放下载！ 轰轰烈烈的宣传造势开始了，十天时间，张怀南时不时就在微博上发一个游戏海报，或者马赛克糊上的僵尸形象。保持神秘感，又透露一些消息。 而田邱芸的粉丝们吃惊地发现，田邱芸竟然把每条有关新游戏的张怀南微博都转发了。一时间田邱芸的微博主页上，放眼望去全是张怀南新游戏的消息。 “这个怀南游戏公司是请了天后做代言人吗？” “估计没少花钱吧，天后还没有代言过什么游戏呢！” “不管怎么样，天后支持的游戏一定得去看看！” 田邱芸微博底下粉丝们都表示会去玩玩这款新游戏。张怀南甚是欣慰。外界都猜测他重金请了田邱芸当游戏代言人，实际上他一分钱也没花。 游戏上线前一天，田邱芸悍然通关！ 张怀南正在睡午觉，忽然被极其刺耳的女生尖叫声惊醒！还没有反应过来，田邱芸就已经破门而入，兴冲冲地告诉他：“我打通关了，僵王博士被我打死了！” 张怀南没想到田邱芸会这么兴奋，决定让她更兴奋一下。 张怀南打开游戏的排行榜功能。 田邱芸的账号id赫然是全国第1名！ 这是肯定的，这个游戏正式开发完毕以后，第1个打通关的就是田邱芸，而别的用户都没有机会下载，所以她肯定暂时是各种榜单的第一。 田邱芸先是激动地捂脸，随后掏出手机来拍照，发微博。 “打了好长时间，终于打通关了！全国第一，记录下这光荣美好的瞬间！耶耶耶！” 底下照片是电脑屏幕榜单第一的照片，还有田邱芸比剪刀手的自拍。 两个小时后，这条微博直接上了热搜！ 田邱芸还是第一次公开表态自己喜欢打某款游戏，而且还打通关了，从微博内容来看，似乎她是提前拿到了这款还没上线的游戏。一下子就把粉丝们的胃口给吊足了！ 张怀南趁热打铁，借着田邱芸的热搜这波热度，也在自己的微博上发布消息： 第151章 土豪游戏发烧友 “再过几个小时，0:00一到，各大应用商店正式上线植物大战僵尸！ pc端和手游端互通，支持多种登录方式，免费下载！” 至此，前期宣传正式结束。 张怀南知道，接下来就看这款游戏推出市场后用户的反响了，该做的自己已经都做了，不该做的也都做了，成事在人，谋事在天，植物大战僵尸在这个世界上成功与否，只需静静等待。 晚餐时间，吕烨发了一个文件，张怀南点开一看，是一个实时数据统计的系统： 下载量:0 盈利:0 很简单的两项数据，正是植物大战僵尸现在的后台数据统计。 吕烨紧接着又发消息过来:“您不方便来公司，我找人给做了个手机端的实时数据界面，植物大战僵尸的下载和盈利情况，您从这上面看就行。可能会有一点延迟。” “好。”张怀南发消息过去，感叹吕烨有心了。 张怀南从电脑上找了个爆米花电影看，又开了罐啤酒，半天喝一口，等着到0点。0点植物大战僵尸就要上线各大应用商店了。他想知道下载和付费情况。 22:30 23:00 23:30 23:59! 张怀南用鼠标点了一下电脑屏幕，把快播完的电影暂停。说实在的，这电影放了这么长时间，张怀南竟然回想不起来之前的内容，看了和没看一样。实在是因为他心不在焉，眼睛在看电影，心里一直在想游戏的事。 张怀南掏出手机来，打开数据统计界面。打开时，正好到0:00! 下载量:1065 盈利:0 仅仅几秒钟时间，下载量就突破了一千多。这些人显然是熬夜等着下载了玩的。一看见应用商店更新了，立刻点下载。 吕烨发来的这个界面并不是实时变化数字的，而是需要刷新。 张怀南刷新: 下载量:1908 盈利:0 再刷新: 下载量:2689 盈利:0 下载量增长的非常快，几乎三四秒钟就有一千多下载! 很多明不见经传的小游戏，上线一周可能都没有一千下载，而植物大战僵尸，短短几秒钟就能暴增一千，速度贼快。张怀南知道这是前期宣传造势搞得好。尤其是田邱芸的那些铁杆粉丝迷弟迷妹们，就算这个游戏打开就黑屏，啥内容都没有，他们也会疯狂下载的。 不过暂时还没有盈利，毕竟大家刚刚下载下来，还得先玩一玩再考虑充值。 张怀南暂时放心了，这个开游下载速度可以说很有排面了。 张怀南把手机息屏放在一边，打算过几分钟再看一眼数据。用鼠标点击电脑屏幕，电影进度条还剩十来分钟了，索性看完。 十分钟过去，黑屏出字幕时，张怀南才猛然发现这电影已经播完了。这十分钟他一点都没看进去。脑子里满是“玩家们能不能接受这种新类型的游戏”、“收费是不是还是定的太高了”、“口碑会如何销量会如何”，等等乱七八糟的问题，想着想着就愣了神。一愣神电影就播完了。 张怀南打开手机，刷新。 “嚯!”张怀南吓了一跳。 下载量:97862 盈利:60000 下载量已经高达九万多，估计几分钟内就能突破十万。这个倒是在张怀南意料之中，吓了他一跳的是第二个数据“盈利”，竟然已经赚了六万块钱了？ 十分钟六万，这速度有点逆天啊! 张怀南略微思索，大概想通了为什么会来这么多钱。按照关卡进度来说，十分钟时间，玩家们应该刚刚熟悉操作才是，充值的提醒还没有出现。一般的玩家是还没掏钱的。 掏钱的人肯定是一些土豪游戏发烧友，玩了两把，点点头，觉得嗯!这游戏行!有意思!话不多说，充钱! 土豪游戏发烧友就是这么豪爽，他们的习惯是玩到一个游戏以后先充钱，充个千八百、万八千的，以备不时之需。以后不够再充。所以这六万块钱可能就是几个土豪游戏发烧友习惯性的充值。 第152章 评分冲顶 某游戏网站办公室。 已经大半夜了，办公室里还是灯火通明。总编和几个员工在电脑前奋战，电脑上的画面，赫然是《植物大战僵尸》。 “大家别光顾着打游戏，打的时候想想怎么写稿子，明天一早网站还得上这个游戏的专栏呢！”总编道。 “明白！”“好嘞！”几个员工道。 这个游戏网站的热度很火，按照惯例，市面上每出现一款关注度高的新游戏，第二天一早，网站都会出对这个游戏的报道专栏文章。 今天夜里加班，就是为了明早出《植物大战僵尸》的报道文章。 文章内容都已经有了套路，哪个员工负责写配乐的鉴赏、谁负责写画面的鉴赏、谁写玩法攻略，等等等等，各司其职，分工明确。现在大家需要做的就是尽快熟悉这款游戏，然后出稿子。 “总编，你觉得这游戏销量和评分会高吗？”一个员工忽然问，“写稿按五到十万下载量，还有应用商店评分八分以上，差不多吧？” “差不多，八分以上是肯定的，这游戏完全是没见过的新模式。按照以往的经验，凡是革命性的新模式，基本上都能拿到应用商店八分以上的评价。”总编点点头。 “至于下载量五到十万……偏高了点吧？除了一些游戏大厂的3a大作，哪有当夜下载好几万的？”总编又说，“我估计大概能到一两万？” “他们宣传造势比较厉害啊，连天后田邱芸都用微博轰炸，上了热搜呢！”员工提出异议，“田邱芸的铁杆粉丝们几十个人有一个熬夜下载，也不止两万了。五到十万不多吧？” 总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道理，那你就先按五到十万写稿子，等会儿我问应用商店那边要数据，咱们看数据再改。先打游戏，看看这游戏的各个方面。” 员工点点头，继续打植物大战僵尸。 总编又打了一把，眉头紧锁，开始沉思起来。 他做这个游戏网站的总编已经很多年了，经过他手的游戏没有上千也有好几百。可是今天面对这款植物大战僵尸，他却有些捉摸不透。 这的确是款全新的游戏，和市面上已有的游戏类型都不相同。而且用植物对抗僵尸，是非常天马行空的做法。如果用一个词来概括这款游戏给人带来的第一印象的话，就是“新颖”。 画风新颖，玩法新颖，模式新颖…… 因为太过新颖，总编反而觉得有些捉摸不透。因为以往的经验都无用了。 说它会收到游戏迷的追捧吧？似乎有点低级和不够刺激。说它会扑街吧？总编又觉得自己玩起来挺舒服的。 因此总编现在心里也没底，不知道它会不会火，会不会受欢迎。无论结果是火爆还是惨淡，似乎都解释的通。 现在只有等数据。 明天早上五点钟，就能拿到植物大战僵尸这一夜的下载量数据，以及应用商店的打分。有了数据，就知道这款游戏今夜首发表现有几斤几两。 总编给手机定了个闹钟，趴在办公桌上睡了。 睡了两个小时，闹钟响了。总编抬起头来，按死闹钟，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手机右上角的时间显示，赫然是4:58。 等了两分钟，总编已经精神多了，他拿起手机来，拨通了一个号码： “打扰了，我想问一下《植物大战僵尸》的实时数据。” 片刻后，总编连连点头，深色凝重地放下了手机，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震惊，有茫然，有喜悦，还有错愕。 “咚咚咚。”有人敲办公室的门。 “请进。”总编道。 一个员工打着哈欠走进来，手里拿着刚打印好的一份稿子。 “预写的专栏报道已经写好了，按照评分8.3，首夜下载量八万写的。您看看还成吗？”员工把a4纸双手递给总编。 “我不用看了，重新写稿。”总编却摆摆手道。 员工一愣，“是植物大战僵尸的数据……太差了吗？” “恰恰相反，是太好了！”总编摇头，“下载量196832次，应用商店评分9.7，在益智策略类游戏中评分最高，排名第一！打破了历史记录！” 员工瞪大眼看着总编。 “十九万多下载量……疯啦！总编您确定没弄错？应用商店9.7……多少年没出首发9.7的游戏了！”员工难以置信。 “千真万确，如假包换，别傻站着了，虽然我也特么傻了，但是你快去写稿！”总编叫道，“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出专栏，你动作快点!” 员工赶紧跑出去，刚关上门，又打开，探头进来问，“那稿子的口风应该什么样儿?” “还什么样啊!吹爆啊!把植物大战僵尸吹爆!吹成没缺点的极品游戏!”主编大声道。 …… 六点钟，张怀南被闹钟吵醒了。 爬起来，看手机。 本来刚起床还迷迷糊糊的，一看手机上植物大战僵尸的数据，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 下载量:208799 盈利:600000 一夜时间，下载量竟然就已经突破20万了，着实让张怀南十分震惊!20万下载量可不是闹着玩的，很多游戏上线一周下载量都没有十万，植物大战僵尸竟然一夜就到了二十万! 这架势太猛了啊!洪水猛兽啊! 不过收益倒是没再涨，睡前是六万块钱，一觉醒来还是六万。 哎? 不对! 张怀南揉揉眼睛，猛然发现自己数错了——这个收益的数据，比之前多了个0! 不是六万，是六十万啊! 一觉醒来收入涨了十倍! 张怀南激动的手抖，如今他已经是个小企业家了，六十万倒不是什么能把他激动到颤抖的数字，主要是他从这个数据增长量中，看到了植物大战僵尸盈利的光明前景! 打开应用商店，看评分。 9.7分! 张怀南一拍大腿!激动的从床上跳了下来! 一炮而红了! 这游戏一夜爆红了! 张怀南之前专门研究过应用商店的游戏首夜评分，7分以上是及格，八分以上是比较优秀的游戏，而九分以上，基本上就是又赚钱口碑又好的神作了!虽然这个评分还会根据后续的表现进行调整，但是一般来说调整幅度都不大，在1分以内。 植物大战僵尸投放的游戏专区是益智类，而益智类游戏之前的评分冠军“九连环”手游，仅仅只有9.5而已! 现在打开益智类游戏的分数排行榜，第一名赫然正是植物大战僵尸! 一夜冲顶榜首! 第153章 嘤嘤怪任务完成 不过张怀南很快就从狂喜中冷静下来，因为他知道，第一晚的下载量虽然高，很可能是前期宣传到位的原因。要知道这个游戏是否真正受玩家欢迎，还得看后续的市场反应。 早饭时，张怀南手机忽然响了。 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张怀南略一犹豫，还是接通了。 以前没开始经商时，有不认识的号码来电，他都是选择直接按死。如今他发迹了，就不敢按死了，很可能不是什么诈骗推销电话，而是真有人有要事找他。 “喂，您找哪位?”张怀南接通电话道。 “您好，打扰了，请问是植物大战僵尸开发公司的张怀南张总吗?”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客气礼貌，还隐隐透着一股焦急。 田邱芸正坐在张怀南对面剥煮鸡蛋，听见手机里女人的声音，她忽然瞪大了眼睛，看向张怀南的手机。脸色有些惊恐。 “没错我是。”张怀南在心里猜测，这是谁呢?想采访我的媒体?还是想合伙的游戏厂商?或者什么天使投资人? 但接下来手机里女人的自我介绍，让张怀南吓了一跳。 “您好，我是田邱芸的经纪人席又莲，有些事想询问您一下……” 张怀南抬眼看着餐桌对面的田邱芸，田邱芸正小脸煞白地看着他。一脸“你不要把我供出来啊!”的哀求。 田邱芸出逃以后经纪公司显然在发了疯地找她，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就搞到了张怀南的手机号。张怀南心里直犯嘀咕，难道这个经纪人席又莲，已经知道了田邱芸在自己家里?可是不应该啊，田邱芸深居简出的，根本不可能泄露行踪啊! “您说。”张怀南稳定心神，对电话另一端的席又莲道。 “是这样，田邱芸最近电话一直关机，我联系不上她。我看她昨天转载了您公司的游戏，觉得她应该跟您认识，是吗?”席又莲问道。 “嗯……可能是吧?”张怀南不知道怎么回答，该回答是还是不是呢?情急之下舌头打结，说了个没头没脑的回答出来。 席又莲:“那您现在能联系到她吗?” 张怀南刚想说能，忽然看见餐桌对面的田邱芸疯狂摇头，于是改口，“她手机关机的话，我也很难联系到她啊!” 田邱芸松了一口气，冲张怀南比大拇指。 席又莲沉默了几秒，“张总说笑了，张总肯定有能联系她的办法吧?” 张怀南此时已经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田邱芸也能听到。席又莲此话一出，张怀南和田邱芸都是微微一怔。席又莲的语气很是肯定，她似乎确认张怀南能联系到田邱芸? 张怀南犹豫两秒，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如果真想联系的话，使使劲也能联系上。” 田邱芸气的蹬腿，狠狠瞪着张怀南。 “张总您能不能帮我给田邱芸传个话，让她早点回来。”席又莲道，“公司的人都很想她。” 田邱芸做了个呕吐的表情。非常鄙夷。 张怀南也知道席又莲在装模作样，也是一阵反胃。据田邱芸说，经纪公司的人把她当拉磨的骡子用，所谓骡子，就是赚钱的工具，主人高兴了喂点好料，不高兴了拿鞭子抽的血淋淋。所谓的想她，怕不是想她能赚到的钱。 “早点回来?你是她经纪人，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张怀南继续装蒜，故作糊涂地问。 短暂的沉默，似乎席又莲在犹豫该怎么说。 “不瞒张总，我给您说，还请您保密。田邱芸她出走了，不在家也不在公司，我用各种方法联系她，都杳无音讯。”席又莲道。 “哦?出走了?她为什么要出走呢？”张怀南还在装傻。 “她毕竟还年轻，小女生总有点叛逆，时不时就会闹点小情绪……”席又莲刚说到一半，被张怀南打断了。 “好了既然你这么讲，那我也不演了，席经纪人，我就给您明说了吧，我什么都知道，田邱芸就在我这里。”张怀南突然脸色严肃下来。 田邱芸一下子面无人色，用五雷轰顶的表情看着张怀南。她大概是觉得自己被队友卖了。 但是张怀南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她的表情一点点改观。 “席经纪人，田邱芸是现在当红的天后，她荣华富贵，按道理讲，不应该做出逃这种事吧？是不是你们经纪公司对待她的态度有些过分了呢？我给您一句忠告，田邱芸是你们经纪公司的摇钱树，但是摇钱也得有度，摇的过于厉害了，只会把树摇断，甚至树会长腿跑掉。” “张总……”席又莲很焦急地想说什么，但又被张怀南打断了。 “田邱芸平时的生活起居和工作状态，她都告诉我了，没有个人自由，疲惫不堪，持续高压。作为她的朋友，她的这种遭遇我是非常同情的，对于你们经纪公司的所作所为，我非常不满意。” 席又莲又想说什么，再次被张怀南打断： “我希望你们能将心比心，把田邱芸当做一个工作伙伴来看待，而不是一只下金蛋的母鸡或者拉磨的骡子。她想吃什么就让她吃什么，她实在累了就让她休息，她不想接的商业活动就别让她接。因为对你们之前的所作所为不满，所以她想在我这里住多久就住多久，以示对你们的抗议。如果你想让我把她送回去，或者告诉你她所在的地方，那么恕难从命。因为她作为我国公民，受法律保护，享有人身自由。” 说完，张怀南啪地挂了手机，扔在桌子上，开始剥香蕉吃。 张怀南刚刚说那些话时声音并不大，但语气严厉而不容置疑。他确实有些生气。要是席又莲不打电话来，他还无所谓，但是一说起来，就越说越气得慌。 张怀南从小就比较正直。平时表现不出来，到这种时候就爆发出来了。 吃着吃着，张怀南忽然发现田邱芸半天没吭声。 张怀南抬头，看着田邱芸，田邱芸正看着他发愣。 “吃饭啊，发什么傻？”张怀南问。 片刻沉默。 “张怀南你真仗义！够哥们儿！以后要是你找我代言，代言费我给你打一折。”田邱芸忽然说，冲张怀南比了个大拇指。 张怀南一愣，手指上的戒指忽然放了静电，脑海中系统字缓缓显示： 【检测到“哄好嘤嘤怪”任务超额完成，恭喜宿主，未来节省大量代言广告费】 第154章 无尽模式的争议 一周后。 田邱芸昨天已经收拾东西走了。没了这个闹腾的小妮子，张怀南终于可以安心工作了。 打开后台数据界面，《植物大战僵尸》一周的数据，已经到了吓人的地步： 下载量：8965330 盈利：50678002 应用商店的评分两次调整，下降了0.1，仍然是益智类游戏高分榜第一名。 至此，张怀南可以确认，《植物大战僵尸》在这个世界，照样火的一塌糊涂！ 首周下载量已经高于很多大游戏厂商的大制作了，每天还在持续增长，盈利也是高的吓人，五千多万！ 张怀南从应用商店上看玩家评价，绝大部分都是溢美之词： “打击感做的很好啊！” “好玩好玩，快通关了！” “对我这种手残玩家很友好啊！已经通关了！氪金氪了28，也不贵。” “正在刷无尽模式，真是停不下来，五星好评送上！” “我是区榜第一！” 当然偶尔也有一些差评玩家，平均三四十个好评里夹杂着一个差评： “这游戏刚开始玩还行，后来就没意思了。” “无条件差评！” “不氪金就打不过去，坑钱！还说是免费游戏！呸！” “后面太难打了，完全没有一开始的爽快。差评！” 张怀南越看越不爽，试着删这些差评，发现删不掉，怏怏作罢。 看各大游戏网站和百家号的文章报道，张怀南还是看的很舒心的，这些报道都很正面，正面到简直像张怀南花钱买的水军： 《史上最高分益智游戏出炉！》 《植物大战僵尸首周下载量近九百万！》 《植物大战僵尸——不可复制的巨大成功！》 《怀南游戏公司一炮而红！》 《这可能是今年最黑马的游戏！》 《真正老少咸宜、男女通吃的好游戏！》 《无可挑剔的精品，多年一遇的佳作！》 张怀南点开几篇看了看，看的自己都有点脸红，全是一边倒的好报道，各个游戏网站都从多各方面分析了这款游戏，基本上每个点都夸了一遍。 毕竟这些游戏网站写报道都是见风使舵的，《植物大战僵尸》下载量和销量如此之好，他们肯定得吹一波彩虹屁。 很多游戏论坛上，已经有了植物大战僵尸的全关卡攻略。游戏上线第二天，剧情模式的攻略就出炉了，那些肝帝几乎是不眠不休地赶进度通关。现在已经开始出现对抗模式、无尽模式和趣味模式的攻略。 张怀南看了看那些攻略视频，点击量最高的一个是某当红主播的无尽模式视频，已经打到了足足一百零六关。评论区全是666。因为现在全网的无尽模式排行榜，最高的就是一百零六关。 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玩家通关了剧情模式，开始把注意力转向挑战无尽模式来。 但是很多人发现，无尽模式确实比自己想象的要难。 打通了剧情模式的玩家，都已经有了自己通关的一个阵容套路：每一关用什么植物，怎么摆放，差不多大概就能通关。在剧情模式里，这些玩家的套路能打到最后一关，但是到了无尽模式，很多人发现自己的套路不管用了！ 少的打个二三十关，多的打个八九十关，就会被茫茫多的僵尸击穿防线。 但是一些专职打游戏的人，不断试错，反复摸索，尝试出来了一些新的阵容，不断地刷新着无尽模式的关卡记录。 110关……124关……140关……156关…… 有关植物大战僵尸的论坛里，每天都在刷新无尽模式的打法攻略。玩家们“借鉴”这些攻略的同时，不禁都产生了疑问： 这个“无尽模式”，究竟有没有最后一关？ 是不是开发者只制作了二百来关，然后把难度调的根本不可能打过去，号称是“无尽模式”？ 越来越多的网友开始跑到张怀南的微博下面@他，七嘴八舌地询问： “张总啊！无尽模式究竟有没有最后一关啊？” “是不是只有二百来关？” “最佳植物阵容是什么啊？” “剧透一下呗张总？” 张怀南一开始还懒得回答，后来发现一些质疑的点赞数高达好几万，于是决定回答一下，带带热度。 张怀南发了条微博： “植物大战僵尸的无尽模式其实是有最后一关的，究竟最后一关是第几关，我先卖个关子。这条微博转发过10万或者评论过十万，我就揭晓答案。” 张怀南以为十万转发和十万评论很困难，没想到短短一个小时后，他再看微博时，转发就到了十一万，评论更是高达四十多万！ 一时间张怀南竟然有种自己火了的错觉。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张怀南发第二条微博： “植物大战僵尸的无尽模式，理论上关卡的上限为（2^31/20）+2关，即107374185关，当玩家打到107374184关的时候游戏就会崩溃。全部打完大概需要38万年，各位加油！” 张怀南这条微博一出，底下评论区顿时炸锅。 “我估计等全部打完……我已经老的不像样了……” “楼上看清楚，是38万年，不是三十八年！” “这分明就是无尽模式吧？” “其实到不了一亿多关，估计等几万关的时候，显卡就烧糊了。” “我们家的破电脑才一百五十关就卡的出残影了……” 过了一会儿，一条评论因为获赞最多，被顶上了榜首，竟然是田邱芸的： “大骗子！” 天后的影响力是巨大的，评论区开始疯狂刷“大骗子”，一口气刷了好几万条。 张怀南看着满屏的“大骗子”：…… 网友们确定了这个游戏确实是无尽关卡后，又开始继续@张怀南，要攻略： “张总，有没有那种能一口气打好几千关的植物阵容？” “张总，我打不动了，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充值，如果我能多刷几关无尽模式，说不定会充钱哦！” “张总，你给我们攻略，我们氪金，好不好？” “跪求攻略，求不来就卸载！” 第155章 网络直播节目 张怀南刚想搪塞过去，忽然收到一条大v私信。 一看，是国内一家大型直播平台的邀请信。 “尊敬的张总： 您好！ 我是网络直播节目《大咖来做客》的导演韩放，近来您公司的作品《植物大战僵尸》开创了评分纪录和下载量的增长纪录，热度火爆。因此我十分渴望邀请您来我们直播节目做客，谈一谈《植物大战僵尸》台前幕后的故事。 出场费50万，还有高曝光量。我们节目的单期最高点击量已经达到数亿次，如果您能来做客的话，相信对您的游戏也是一个很好的广告推广。” 底下还有导演韩放的个人联系方式，张怀南立马就动心了，动心的倒不是50万的出场费，对他来说，50万已经不是什么值得他大费周章才能赚来的钱了，毕竟植物大战僵尸上线时，一夜的时间就赚了60多万。 让张怀南动心的是这个网络节目和直播平台的高播放量，他专门去网上搜了这个《大咖来做客》的节目，发现往期节目里，播放量比较少的，也有5000多万，多的几期能高达4亿多，显然是个很受欢迎的节目！ 能上一次这样的节目，对于推广《植物大战僵尸》，以及提高游戏和公司的知名度，确实是非常有用的，能实打实的转化成用户和盈利。 换句话说，这是一个免费的大广告！ 张怀南想了想，自己最近也没有什么大事，刚好有时间，于是添加了导演韩放的qq和微信。 韩放显然等待已久，张怀南一加上他，就开始谈节目的事情。两个人说话互相都很客气，而且因为张怀南想上节目，韩放也想请他上节目，整个谈话过程非常愉快和快速。 敲定了直播的时间在三天后的周末，晚上7点开始，因为是网络节目，所以时间不像电视节目卡的那么死，最低半个小时，最长可以到两个小时，视现场情况自由发挥。 两个人又大概沟通了一下直播的内容： 首先，张怀南要介绍《植物大战僵尸》开发的过程。 张怀南已经想好了，自己总不能把系统和快速游戏开发工具供出来，因此他决定到时候声称这是自己筹划准备了多年的游戏，反正事情的真相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怎么说都行。 第二环节，节目主持人会和张怀南进行一些日常问题的询问，这些问题号称是热心网友的留言，实际上是节目组提前和张怀南商量好的，题目和答案互相都知道。 其中第二环节的最后，主持人会抛出一个问题，就是植物大战僵尸的无尽模式，有没有什么攻略？ 张怀南到时候就会回答：正好借这次节目的机会，我打上两关无尽模式给大家看看。 这就是节目的全部内容。 各项事宜都商讨的差不多了，张怀南从微博上发了重磅消息： “本周末我将应邀参加网络直播节目《大咖来做客》，届时将会讨论有关植物大战僵尸的台前幕后，如果你们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到节目组官微上留言，我会在节目中对一些幸运问题进行解答。” 植物大战僵尸的玩家们顿时兴奋起来了，涌到大咖来到客的官微底下留言，其中10个人里至少有7个是讨要无尽模式攻略的，这也在张怀南和节目组的意料之中。 张怀南刚把这条微博发出去，梁唐依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老板你真的要上《大咖来做客》啊！” “对啊，节目组请我，我寻思对推广咱们游戏有用，就去吧。”张怀南道。 “那那那老板，你能带我一起吗？”梁唐依兴奋的开始结巴。 “人家又没请你，我带你去不大好吧？话说植物大战僵尸的开发你好像没出什么力，你该以什么身份去做客呢？”张怀南笑道。 “我没说要去当节目嘉宾啊！我想让您帮我搞一张观众席的票！我特别特别想去这个节目现场！但是他们的现场观众很少，票买都买不到！”梁唐依嗷嗷叫。 “不就是一个普通的网络直播节目吗？”张怀南对梁唐依的瞎激动感到不理解。 “普通？老板您竟然说普通？！”梁唐依失声道，“《大咖来做客》可不是普通节目啊！都是些一线明星、大企业家、红的发紫的名人才能有资格参加！去的真的都是大咖啊！” 张怀南一愣，竟然这么有来头的吗？ “老板，您能上这么牛逼的节目，自己一点都不激动吗？我听您的语气很疲惫的样子？”梁唐依又问，“反正我超激动的，我的亲老板要上《大咖来做客》，我肯定得发朋友圈炫耀炫耀！” 张怀南有点儿懵，给梁唐依说好了好了，先别吵了，我去问问节目组，能给你要一张观众席的票吗。 随后张怀南上网，详细搜索了一下这个《大咖来做客》，发现确实如梁唐依所说，都是些非常牛逼的人物才能上的节目！ 什么某国的退休总统啊！ 国内外的当红偶像啊！ 取得重大突破的科学家啊！ 诺奖得主啊！ 国际大财阀大企业家啊！ 还有很多探险家、英雄人物、上过时代杂志封面的人物、得道高僧…… 等等等等。 张怀南确实惊了，他本来以为就是个普通的网络直播节目而已，现在看来，自己还有点配不上这个节目？ 不过想想其实也勉强凑合，毕竟植物大战僵尸这个游戏现在已经是个现象级的游戏，未来很有可能会风靡全球，自己作为游戏公司的老总和总设计师，差不多也够格儿了。 张怀南在qq上找总导演韩放，要观众席的票。 韩放很爽快，直接给了电子票的二维码。张怀南把二维码转给梁唐依，估计梁唐依兴奋的能蹦起来。 张怀南第二天就收到了节目台词的电子版，在家里一遍遍的熟读。争取熟读成诵，差不多能背下来。 他本来打算是上节目随心所欲的发挥的，但是知道了是这么重磅的节目以后，就不敢马虎大意了，在家里进行周密的准备。 两天的等待，终于，到了上节目的日子！ 第156章 准备开播 张怀南换上正装，一套九万块钱的定制西装，前天刚去西装店里量尺寸，裁缝连夜赶做的。黑色暗纹，搭白衬衣，海蓝领带。张怀南照照镜子，不禁觉得自己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直播地点在节目组的演播厅，张怀南和梁唐依早上坐飞机前往，中午就到了。 梁唐依兴奋的像傻瓜一样，似乎对这个节目很喜欢。 “你马上就要大红大紫了老板！”梁唐依下飞机时对张怀南说。 “嗨，不至于！”张怀南笑笑，没往心里去。 接机口有人举着牌子，“张怀南”。 张怀南带着梁唐依过去，举牌的竟然就是导演韩放。可见节目组的诚意。双方握了握手寒暄一番，出机场，专车已经在机场外等候了。 上车，半小时后到达了电视台食堂。韩放带着梁唐依和张怀南去了接待贵宾的单间，要了些饭菜吃。 吃到一半，进来个高挑的姑娘，淡妆长裙，漂亮端庄。 “不好意思来晚了，路上有点堵。”姑娘说，声音很好听。 “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沈嫦，咱们《大咖来做客》的主持人。这位是张总，还有张总的秘书梁姑娘。”韩放做介绍。 张怀南和梁唐依分别和沈嫦握了握手，梁唐依笑的跟傻瓜一样。她经常看《大咖来做客》的节目，没想到有一天能跟主持人握手，还一桌吃饭。激动坏了。 先是吃饭闲聊，然后又讨论了一下节目的相关事项。沈嫦告辞离去。韩放带着张怀南和梁唐依上楼，去演播厅熟悉设备和环境。 一路上楼时，遇到很多电视台的员工，都叫韩放“韩导早!”，韩放也都笑着点头回应。可以看的出来，韩放在这个电视台的地位很高!否则也不至于全电视台的人都认识他还跟他打招呼。 不过想想也是，《大咖来做客》相当于电视台的台柱子节目之一，韩放身为导演，当然是地位尊崇了。 演播厅很大，能容纳五百个观众。头顶很多镁光灯，还没有开，想必打开以后能把舞台照的透亮。舞台的摆放也很简单，典型的访谈节目摆放 ——皮沙发、小讲台、桌子、盆栽。还有背后的大屏幕。 基本上明星访谈节目都是这么一套配置，明星来了和主持人坐在沙发上聊聊天，就跟在家里客厅待客似的。轻松愉快。 梁唐依从观众席安安静静地旁观，同时自拍发朋友圈。空无一人的观众席，确实是很能吹牛逼的背景板。 张怀南在台上听韩放讲解。 “这个地方是一号机正对的位置，你尽量坐在这个左沙发的中间。” “收音的麦克在沙发皮套里面，所以不要按这个皮套，容易按移位。” “到时候会摆果盘，但是果盘是假的，里面的水果都是塑料模型，不要口渴了拿起来一个吃什么的。如果有需要吃的东西，都会有专人用托盘送上来。不过这期节目应该没有。” “到时候出来的时候是从右边这个门出来，你先走一下试试吧，找找感觉，可以跟观众挥挥手什么的，然后跟主持人握手。” …… 韩放讲得很仔细，基本上各个方面都说到了。一般的明星来可能不需要讲这么多，毕竟大多数明星都上过很多类似的访谈节目，但是张怀南这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因此需要好好讲讲。 过了一会儿沈嫦也来了，换了干净利落的短裙衬衫，换了个造型，拿着台词本和张怀南对词。 前后对了将近一个小时，台词对完了。 “要是不嫌麻烦的话，彩排一下吧！”韩放说。 张怀南有点紧张，毕竟是个点击量成千万上亿的节目，这还是重播的点击量，直播时的观看人数肯定也以千万计。于是点点头决定彩排一下。 韩放打电话把工作人员都叫上来了，开灯光，开摄像机，除了不直播没观众，所有都和正式直播时一样。 前后又是一个小时，彩排完毕。中间没出什么问题，效果挺好。 “台词也不用一模一样，就是差不多那个意思，让咱们谈话方向别失控就行。”沈嫦笑道，“等正式开播的时候，难免紧张，很可能会忘词，忘词了也不要卡住，就一直保持说话就可以。我是专业的主持人，做这个节目好几年了，就算你实在偏离了话题，我也能三言两语给拉回来。” “好!有你这样的专业人士在，我就放心多了。”张怀南点点头。 “万一出了什么突发状况也不用慌，咱们这个虽然号称直播，但是不是像火箭发射一样的实时直播，而是有延迟的。”韩放看张怀南脸色有些许紧张，安慰道。 “延迟?”张怀南愣了一下， “网络上的开播时间是七点整，但是片头和广告赞助就有接近两分钟时间，咱们演播厅正式开始录是六点五十，所以从拍摄到真正被全网观众看到，中间有十二分钟时间。”韩放揭晓秘密，“所以哪怕出现了什么直播事故，12分钟的时间，也足够补救。” 张怀南眼神一亮:“你这么说我就彻底放心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叫化妆师来补妆吧。”韩放拿对讲机喊了喊，后台立刻过来几个人，给沈嫦和张怀南化妆。 “嚯，我一个大老爷们还用化妆啊!”张怀南有些吃惊，但还是乖乖配合，由着化妆师小妹在自己脸上擦脂抹粉。 “上节目的无论男女老幼都化妆哦!化了妆以后整个人还能再帅几分!”沈嫦在旁边笑道。 化完妆，已经到了六点二十，在外面排队已久的现场观众们开始入场了。 张怀南和沈嫦都去后台休息室等待。 张怀南收到父母发的微信:“那个直播节目我们公司找到了，但是现在还是黑屏，是不是等开始了就有画面呀?” “是，等着就好了，大概七点钟开始。”张怀南回复。 之前张怀南已经给父母发消息说了自己要上节目的事儿，觉得儿子上节目，父母看了应该得挺自豪。 六点半。 六点四十。 六点五十! 外面音乐响了起来，还有山呼海啸般的观众席掌声欢呼声。沈嫦立刻拿起话筒，推门走了出去! 张怀南从后台听着，沈嫦的声音给观众们打招呼、自我介绍、念赞助商的广告，然后说: “热烈欢迎我们今天的大咖嘉宾，火热游戏《植物大战僵尸》开发公司的老总兼总设计师——张怀南!” 张怀南深吸一口气，起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第157章 收视高峰 与此同时。 《植物大战僵尸》论坛。 一条帖子刚刚发出来，迅速被巨大的点击量刷成红色，置顶！ 帖子名称言简意赅，几乎所有正在逛论坛的玩家都会下意识地点进去看： “《植物大战僵尸》的总设计师和公司老总张怀南，正在《大咖来做客》直播！据说会介绍无尽模式的打法！” 帖子里面还有直播平台的链接。点进去就是直播画面。 逛论坛的玩家们都是一愣。 总设计师介绍无尽模式打法？ 这个猛啊！超级大猛料啊！ 这必须得看啊！ 开流量也得看啊！ 玩家们顿时激动，纷纷点进去。 一万人！ 五万人！ 十万人！ 五十万人！ 一百万人！ 还在持续增长！ 天后田邱芸忽然发了个微博，微博内容很简单，是个链接。还有短短一句话：“打植物大战僵尸的进来看呀！有猛料！” 粉丝们一看，天后亲自推的节目？ 这能不看吗？ 必须看！看两遍！ 于是大群粉丝们纷纷点进去。 五万人！ 十万人！ 三十万！ 六十万！ 不断暴涨！ 与此同时，很多游戏爱好者的qq群里，这期《大咖来做客》的节目链接都在被疯狂转发。如今《植物大战僵尸》的热度火爆，玩家已经突破了一千万人，自然很多人关注。 直播间里弹幕已经满屏都是了。密密麻麻，几乎遮蔽整个画面。 “好像刚开始！赶上了！” “这就是《植物大战僵尸》的开发者吗？好像还蛮帅？” “不光是开发者，还是游戏公司老总哩！” “真的假的？这么年轻的老总吗？” “搬板凳吃瓜！” …… 节目刚开始，大家都在对张怀南进行八卦，弹幕乱七八糟，很是热闹。 导演韩放在后台看数据，在线观看人数已经突破了两千万，还在继续上涨。按照这个速度，破三千万不成问题。 韩放对这个数据还是很意外的，来这个节目做客的大咖很多，只有大概三分之一的嘉宾能到三千万在线播放量。很多电影明星甚至都到不了。张怀南竟然人气这么旺的吗？ 随即韩放露出一抹微笑，看来请张怀南来是个正确的决定！ 张怀南已经上台开始和沈嫦聊天，没有出什么意外，一切按部就班。 刚开始登台时，灯光刺眼，观众席人头攒动，好几架摄像机长枪短炮地对着，张怀南还很紧张，满手是汗。 不过沈嫦确实是专业的主持人，和张怀南聊了一会儿以后，张怀南就觉得完全放松下来了。 张怀南和沈嫦按照之前对好的台词一步步地来，先介绍了《植物大战僵尸》的开发，又聊了聊家常和个人经历，最后进入提问环节。 沈嫦变魔术似的拿出来一打卡片，每个卡片上都有一个观众留的问题。 “张总我这里有一些呼声比较高的粉丝提问，你一定要认真作答啊!”沈嫦笑道。 “好好好，粉丝的话就是圣旨，你问吧!”张怀南很配合，因为他已经提前知道了问题都是什么。 “第一个问题，张总现在是单身吗？” 张怀南毫不犹豫地点头，“没错，单身狗一只，会汪汪叫那种。” “第二个问题，植物大战僵尸会有续集吗?比如说出个植物大战僵尸2什么的?” “这个我正在考虑。可能会出，也可能不会出。”张怀南道。他说的是实话，前世的植物大战僵尸也出了2，但是口碑严重下滑。出2的话肯定也能赚一波钱，但是有点砸招牌。因此张怀南有些犹豫。 “第三个问题，为什么田邱芸会是第一个打通关植物大战僵尸的呢？要知道还没有正式开放下载的时候，田邱芸就已经拿到了游戏，网上有一些绯闻都是真的吗？” “这个其实很好解释，大家都知道小南搜题吧？小猿搜题的电视广告不是请田邱芸做的吗，我就有了她的联系方式。给她支付代言费的时候，她客气性地问了一句最近在忙什么，我说在做游戏。她比较好奇，就问我要游戏来玩。我就给她试玩一下。”张怀南说瞎话不打草稿。 田邱芸跑到他家里住这种事，肯定不能说出来，说出来估计也没多少人相信。 笑话，一个当红天后，大家闺秀，会随便跑到男人家里去住那么长时间? 张怀南嘴角浮起一丝微小的弧度，心说现实真是比电影来的还不可思议。 “最后一个问题，很多粉丝强烈要求您传授一下《植物大战僵尸》无尽版的打法!”沈嫦打了个响指，“上电脑!” 几个工作人员立刻把一台电脑搬上来了，显然是早就准备好了。 直播间的弹幕顿时爆炸了: “来了来了来了!重头戏!要现场教学了!” “电脑都搬上来了，这是必须得教啊!” “我已经打开屏幕录制了!等会照抄上分!” “激动人心!” “我想给张总刷个火箭!这个能刷火箭吗?” “醒醒!这是直播节目，不是主播直播间!” 舞台上，张怀南故作犹豫，扭扭捏捏道:“这样不太好吧？哪有设计师教关卡打法的?这不是变相作弊吗?” 弹幕顿时着急了，一群人开始狂刷: “什么不太好啊!好!很好!太好了!” “好到原地爆炸!” “张总快点演示一下吧!我给你刷火箭!” “是老子的大刀不快了，还是你张总太飘了?” 舞台上沈嫦也在笑吟吟地劝说，“张总这电脑都搬来了，你不打一下给观众们露一手，对不起咱们抬电脑的工作人员啊!” 观众席上的几百个观众也开始起哄: “张总露一手!” “传授传授武林秘籍吧张总!” “张总今天到场的可是有五百个观众啊!你打得过吗？” “张总要是不露一手，今天就别想走啦!” “把门焊死!” 张怀南嚯了一声，惊叹道，“你们这五百号人都是节目组的托吧！怎么一个朝着我说话的都没有啊!梁唐依你怎么也跟着人家摇旗呐喊啊!这个月奖金还想不想要了!” 观众席镜头立刻给到最前排坐的梁唐依，她正笑的前仰后合。 “行吧，我看今天人挺多，都想看看，那我就露一手。”张怀南终于说，“教给大家三种阵法，分别是前一百关阵法，三百关阵法，和一千关阵法!” 第158章 令人窒息的操作 张怀南此言一出，弹幕一片哗然! “卧槽，这个教学有点猛啊!” “现在的纪录是多少来着?三百零二关吧？张怀南说他要教五百关和一千关的打法?” “这是要直播破纪录啊!” “不枉我在这看了这么长时间!今晚我要通宵屠榜!张总赐予我武林绝学吧!” “卧槽我完全兴奋起来了!” 张怀南从电脑上打开一个图标略有不同的植物大战僵尸，在载入时进行讲解: “这是我自己的游戏版本，是开发者模式，可以调整一些参数，今天为了上节目，专门带来了。” 正说着，游戏界面出现了，张怀南直接打开无尽模式。然后调出一个控制面板，把某个数值从“1”调整成了“100”。 直播间的观众们一阵茫然，刷起弹幕: “调的这个数是什么意思?开挂?” “咦，竟然要用开挂来糊弄我们吗?” “植物攻击力由一增加到一百?” “无耻啊!不能这样啊!我纸笔都掏出来要记笔记呢!你告诉我靠开挂?” “这个是关卡快进，我要是一关关地往后打，太费劲了，一夜也打不完，所以直接调到第100关。”张怀南似乎预料到观众们会看不懂，解释道。 “哦原来是调关数。” “上来就是100关?好!狂野!我喜欢!” “100关我卡了好久还没打过去，终于有秘籍了。” 张怀南开始往草地上摆放植物，一边摆放一边讲解: “前一百关其实是比较简单的，如果不怕无趣的话，用两种植物就够了，高坚果和大喷菇。” 一边说着，张怀南已经摆满了屏幕，两排大喷菇，一排高坚果，两排大喷菇，一排高坚果，循环重复。 弹幕又开始疑惑起来: “高坚果我懂，得挡跳跃的僵尸，可是大喷菇是什么鬼?” “对啊，大喷菇不是很菜的植物吗？才75阳光一个，比豌豆射手还便宜!” “张总不会是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打吧？” “感觉张总在尝试瞎猫碰死耗子……” 张怀南并不知道直播观众们对他的质疑，摆完了植物，点击开始。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想看看张怀南这一套阵容能不能成功。 短短两秒钟后，伴着黑夜模式的诡异bgm，僵尸的潮水冲了过来! 真的是潮水，密密麻麻摩肩接踵，人头攒动挥汗如雨。几乎已经看不清僵尸的外貌了，只有各种各样的残影。弹幕里很多人都在刷“666”和“卧槽”。毕竟很多人还没有打到100关，没见过这种场面。 第一排的高坚果开始残缺，无数的僵尸手爪已经开始啃噬，大喷菇也在拼命喷吐紫色的汁液。 令人吃惊的景象出现了，僵尸们居然在大片大片地倒下，甚至开始出现僵尸被清空了的空地。第一排高坚果还顽强地站在原地。 “很多人喜欢用机枪豌豆，但是我个人是很排斥的。因为机枪豌豆虽然攻击力很强，但是只能攻击最前排的僵尸。”张怀南讲解道，“而大喷菇，虽然攻击力比较差，但是它胜在有穿透性，可以同时伤害一个范围内的僵尸。所以是很好的防御植物。” 张怀南一边说着，最后一大波僵尸来临了。 密密麻麻的僵尸涌上来，攻势轰轰烈烈，竟然迅速突破了第一排高坚果，又豪毫无疑问地咬掉了两排大喷菇。 观众们都提心吊胆，但是好在他们没有担心多久，大排大排的僵尸开始倒下去。第二排高坚果一直挺到了最后一只僵尸倒下，胜利了! “666啊!没想到这么简单?” “感觉张总和我玩的不是同一款游戏……” “学到了学到了，原来我那些花里胡哨的阵容都没有用，朴实无华才是真!” “服气服气，不过我已经靠爆肝研究出来了过100关的办法，现在我感兴趣的是如何打过500关。” 张怀南打完这一关后，又打开调整界面，把关卡从“100”直接调整成了“500”! 弹幕纷纷开始猜测: “这回还要用大喷菇吗？” “不能吧，100关到最后都能被突破防线了，要是还用大喷菇，不得被僵尸冲进家里咬死啊!” “看看他怎么弄吧，希望不要翻船。” 张怀南犹豫了一下，看了看电脑右上角的时间，“我看时间不早了，要不我不打五百关的了，直接打个一千关给大家看看?” 弹幕顿时激动起来，纷纷说好，一时间满屏幕都是好字。 张怀南又切回调整界面，把关卡数直接上拉到“1000”。 接着就开始摆放植物。 “今天教给大家的是非常经典的八炮阵容。”张怀南一边说着，一边把八个玉米加农炮摆放到各条路上。 “玉米加农炮是无尽模式的一款大杀器，能在某个地方聚集了过多僵尸的时候来一波团灭，还能在防线被突破时进行补救。八个玉米加农炮互相配合，陆续冷却，基本上就能应付大部分的僵尸。” “然后很重要的是冰西瓜和寒冰菇，能大幅度减缓僵尸的行进速度。相当于延长了时间，或者说提高了植物的射速。”张怀南一边说着，一边又放上几个冰西瓜和寒冰菇。 张怀南像网课老师一样，不紧不慢地讲一些植物的功用，然后摆放，不一会儿，整个屏幕已经眼花缭乱，满是各种各样的植物。 弹幕不禁质疑起来: “上一把那么朴实无华，这一把怎么这么花哨啊?” “摆放的位置竟然这么乱，我这个强迫症患者看的好难受!” “这能行吗？我用过类似的阵啊，才101关就打不动了，这可是足足1000关啊!” “感觉张总要栽了。” “我赌五毛钱，这个阵容华而不实!” “预祝张总耻辱下播!” “耻辱下播加一!” “我用过几乎一样的阵法，只不过摆放顺序不一样。我发弹幕为证，张总今天要是能用这个阵过了一千关，我当场就把手机吃掉!” 第159章 立竿见影的收益 张怀南倒是非常自信，摆放完了植物，直接点开始! 伴随着令人头皮发麻的音效，海水一样的僵尸冲了过来! 所有观众都被电脑屏幕上的景象惊到了，僵尸是真的多啊!多到已经完全看不清某一只具体的僵尸，只能看见一堆重叠在一起的影子。之前第一百关的僵尸潮已经让很多人震惊了，现在直接到1000关，很多观众直接看的瞪目结舌! 这么多僵尸，神仙也打不过吧？很多观众此时此刻在心里想。 可是张怀南有条不紊，开始点击屏幕上的玉米加农炮和各种植物炸弹。大片大片逼近的僵尸被炸死清空。各种自动攻击的植物也开始奋战，冰西瓜噼里啪啦在僵尸群里炸开，把无数僵尸变成蓝色，延缓速度。 随着僵尸不断死亡，地面上开始出现大堆的金币银币，但是张怀南根本不去点，一来他忙的不可开交，二来他也不需要那些金银币。于是过了几分钟以后，场面可以用金山银山来形容，路上堆积的金银币多到跟金库爆炸了似的! 很多观众已经开始截屏和录屏了，这场面太特么壮观了! 最震撼的是，目前为止，竟然还没有一株植物被僵尸啃死! 弹幕又不安躁动起来: “大屠杀啊!这简直就是大屠杀!” “我跟张总玩的可能不是一款游戏……” “这特么都能挡住?严重怀疑张总开挂!我要向张总的游戏公司递交举报!” “太汹涌了!太疯狂了!” “我没想到这个游戏打到后面居然这么恐怖!” “果然一个游戏最牛逼的玩家还是设计师本人啊!” “来来来，大家把服气打在公屏上!” “服气服气服气服气服气……” 不知不觉，很快就到了最后的大群僵尸冲锋! 弹幕一瞬间竟然少了下去，大家都紧张地盯着屏幕，没有心思发弹幕了。 张怀南还是云淡风轻，一边跟主持人沈嫦唠着嗑，一边不断点击各种植物。 在玉米加农炮一发一发又一发的轰炸中，最后一只僵尸化为了焦炭! 胜利! 直播间里，满屏开始滚动弹幕，清一色的“牛逼!” 全场的观众都起立鼓掌，舞台灯光骤然璀璨，漫天开始飘舞彩带雨!铿锵有力气的音乐声中，主持人沈嫦开始最后念诵节目组赞助商的广告，出字幕，这次直播节目正式完结! 张怀南疲惫地走下舞台，回到后台休息室。韩放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把手机递给他，“刚刚来了个电话。” 因为上台直播，张怀南一直把手机放在后台的导演韩放那里。 张怀南指纹解锁，一个未接来电，是吕烨的。 张怀南回拨过去:“喂，我刚下节目，怎么了?” “下载量和盈利爆了啊老板!”吕烨声音激动。 “爆了?”张怀南一愣，“什么意思?” “从六点五十开始，下载量和盈利忽然就开始上涨，到七点十分的时候，正式起爆!现在还在不断的爆!”吕烨解释道。 “哦?”张怀南有些欣喜，“看来我这个节目来对了，广告效应立竿见影啊!爆到什么程度?” “您上节目这一个小时，下载量激增3000多万!盈利增长了整整五千万!”吕烨在电话那头几乎是叫起来了。显然兴奋异常。 “镇定镇定，一个小时五千万收益而已……我勒个大草!”张怀南本来想故作沉着装个逼，说着说着实在忍不住，也叫起来了。 挂了电话，张怀南倒吸一口凉气。 一小时赚五千万啊! 幸亏自己上这个节目了! 这也太吸金了啊! 张怀南跑到厕所，使劲用冷水洗了两把脸才冷静下来。看来自己上这个节目真的是来对了，幸亏自己来了，否则非得悔得肠子都青了。 接下来一周，《植物大战僵尸》彻底火了，下载量已经突破了一亿次，已经能比肩很多超级火爆的网游了。盈利还在稳步增长，平均每天都有一千万到两千万不等的盈利。 前世的植物大战僵尸，十年盈利高达惊人的十亿美元，还是在电脑游戏不是很发达的年代、以及盗版比正版还多的情况下赚的这么多钱。张怀南进行复制后，改变了游戏的收费模式，使得盈利空间更大，一下子就赚狠了。 而且最可怕的是，这还仅仅是国内市场的盈利。国外市场还没推出去呢! 张怀南忍不住了，让吕烨找翻译，尽快弄出植物大战僵尸的欧美日韩版本。 因为植物大战僵尸里的文字其实并不多，因此短短一个星期，各种语言版本的初版基本上就做出来了。 但是张怀南并没有立刻推出海外，不是他不想推出，而是暂时没法推出。有一个问题是无法忽视也暂时无法逾越的绊脚石—— 登录问题。 《植物大战僵尸》在国内的登录用了很多账号，玩家可以用其他平台比如qq、微信、微博的号就能登上去。但是国外就不行了。一来海外的各种账号错综复杂，太过混乱。二来张怀南很担心如果和国外一些社交软件谈合作，对方会漫天要价甚至卡脖子。 张怀南只好用一个万无一失一劳永逸的方法来解决:做一个类似steam的游戏平台，把《植物大战僵尸》放在这个游戏平台上。让海外玩家通过平台账号登录玩耍。 于是吕烨带着游戏公司的人又开始掉头做平台。 张怀南以为做一个平台是很简单的，没想到真操作起来十分困难。什么平台机制、如何防止盗号、用户数据如何储存、全世界的语言版本，等等等等。 吕烨给了张怀南一个时间:七个月。 最快七个月，才能把这个游戏平台给做好。想要给弄成熟，恐怕需要八九个月乃至一年的时间。 张怀南无奈，虽然很想赚老外的钱，现在也只有等着。不过好事多磨，好饭不怕晚。估计等平台制作完毕后，《植物大战僵尸》在海外照样能畅销一番。带来滚滚利润。 第160章 跳槽热潮 张怀南接到邵泽的消息: 新工业园已经开始架设生产流水线了! 张怀南觉得自己也在家住得够久了，是时候去投入工作了。于是开车前往淮水市。抵达自己刚刚花了上亿包下来的新工业园。 新工业园确实是大，里面光是柏油马路就有十六条，还有若干水泥路。厂房一座接着一座。张怀南开车到达工业园时，运载流水线机器的送货卡车正在排着队往里进，一辆又一辆，简直看不见尽头! 张怀南把车停下，站在路边，看着那些送机器的大卡车，看了很久很久。 他忽然觉得，自己已经是个企业家了。这么大规模的工业园，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盘下来的。 如果把时间倒回到五年前，有人告诉张怀南:“五年后你会有一个很大规模的工业园，送生产机器的卡车排着队往里进，站在卡车队中间，往前看不到头，往后望不见尾。” 张怀南那时候肯定打死都不会信的。 五年前的张怀南肯定会想:还拥有一座工业园?我从工业园扫马路还差不多! 可是五年后，梦幻成了现实。所有的景象就在眼前，近在咫尺。摇下汽车玻璃来，就能闻到那些卡车的柴油味。张怀南开着车在工业园里转，转了一个多小时都没转完。 梁唐依从工业园办公楼里倒腾出两间最大的房间，一间放上办公桌、书架、电脑、茶几、皮沙发，当做张怀南的办公室。另一间放上床、冰箱、电视电脑，给张怀南当宿舍用。 于是张怀南就在办公楼的宿舍暂时住下，监督工业园的建设情况。 工业园的生产线花了足足一个星期才架设好，超大规模的巧克力生产线，开工以后大概可以满足周围七八个省的销售。 张千茂和邵泽一直在忙招工，忙的焦头烂额。原因无他，新工业园的规模太大，需要的工人数量也是极其庞大的。 张怀南做了简单的计算，想维持这个工业园的正常运转的话，大概需要将近7000人! 但是通常情况下，大企业都需要保持一定的人手富余，因此最终的招聘计划高达7500人! 张怀南本来给流水线工人定的工资都高达两三万，现在一口气招募这么多工人，彻底吃不消了。 毕竟工业园还没有开始盈利，暂时还是一个吞金巨兽:原材料的钱、水电费的钱、生产线机器的钱、设备养护的钱、税务、工人工资，等等等等，每天都要消耗大量的真金白银，才能把工厂维持下去。 如果再按照以前那样，一个流水线工人三万月薪、月初发放，张怀南觉得自己肯定得欠银行一屁股债，而且还不上就得去跳楼那种。 因此，张怀南决定，降薪! 三万月薪打对折，降到一万五! 当然这只是新工业园新招募工人的价格，原先的那些工厂还是维持原工资水平不变。 不过即使是工资水平降了足足一半，在行业里还是算很高的。一万五的月薪不是个小数目，毕竟很多小厂的工人，连三分之一的一万五都到不了。 张怀南不知道的是，张氏食品有限公司在淮水市招工的消息，开始在其他工厂疯传。 某面条厂，生产车间。 一个流水线工人拍拍另一个工人的肩膀，小声道： “赵哥，听说了吗，来了家新食品厂，招工呢。一共要招7500号人，咱这样的流水线工，需要将近五千多。” “没听说，咋滴，你想跳槽？咱这厂不挺好吗？” “那个新厂，一个月给一万五！这还是新人工资！以后还涨！” “你就做梦吧！咱这开发区哪有月薪一万五的流水线工人？” “真的啊赵哥，我啥时候骗过你！你记得昨天请辞走人的小王吗？就是跑那去了！我路上遇见他，他亲口说的！” “卧槽，真的啊，你还知道啥，都给我说说！” 某膨化食品工厂的工组群聊。 组长：“很感谢一年以来大家的支持，这一年咱们工组风风雨雨，和大家一起干过来，挺感慨的。从明天起我就不是大家的组长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有空常喝酒！” 组员小王：“？？？” 组员小李：“组长怎么了？怎么就明天不是我们组长了？” 组长：“我已经准备好跳槽了，我已经到跳槽的公司应聘，过了笔试和面试，拿到了合同，所以明天我会向厂里请辞。以后就不和大家一起干了。组长的人选会由厂里的领导们定，你们静静等待就好。” 组员小王：“！！！” 组员小莫：“！！！” 组员小周：“！！！” 组员小李：“组长你为什么走啊！在咱们厂当组长不挺好吗，一个月一万块钱！去别的厂还得从底层干起，哪来一万块啊！” 组长：“确实得从底层干起不假，但是我跳槽去的那家工厂，底层工资就一万五一个月。比我现在当组长还高一半。” 组员小王：“卧槽！” 组员小莫：“卧槽槽！” 组员小周：“卧了个大槽！” 副组长：“组长您去的是哪家工厂啊！没别的意思，就是我舍不得您，想跟您一起去！” 组员小王：“组长！我也舍不得您，想跟您一起去！” 组员小莫：“组长！我也舍不得您，想跟您一起去！” 组员小周：“组长！我也舍不得您，想跟您一起去！” 组员小李：“组长！我也舍不得您，想跟您一起去！” 组长：“咳咳……平时也不见你们这么爱我……” 组长：“就是新的四个工业园里的三号大工业园，现在入驻那里的，是张氏食品有限公司，生产巧克力和糖果的。流水线工人月薪一万五，还只是初始工资，以后大概率会涨。你们要是想来，私聊我，” 片刻后。 组长：“怎么全私聊我啊！你们竟然都想去吗？也对……工资高一倍多，不去白不去……那咱们就别私聊了，直接从这个群里说吧。没外人。” 组长已修改群聊名称为“员工组集体跳槽群”。 第161章 你个浓眉大眼的也叛变了? 某番茄酱工厂。 老板办公室。 “查清楚了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辞职?”老板坐在办公桌后面，眉头紧皱，几乎是咆哮出来，“到底是谁挖我墙角!?” 老板气的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扣进肉里，指关节都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了。半个小时前他刚刚吃过速效救心丸，否则会因为暴怒而昏厥过去。 他当这个番茄酱厂的老板已经十多年了，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气人的情况! 整个工厂一共有八百多个流水线工人，可是最近一周时间，竟然陆陆续续有二百多人辞职!今天一上午，他收到的辞职信就有足足四十封! 这样下去还了得?! 照这个速度下去，用不了几周，工厂里就没工人了!没工人，工厂分分钟就要倒闭! 员工有各种原因辞职是正常的，一周辞职一个两个，或者三个五个，都能接受。但是一周辞职二百个是什么情况! 这绝对不正常! 肯定是有人挖墙脚! 秘书紧张的低着头，站在暴怒的老板对面，支支吾吾地开口: “我问了一百多个辞职的员工，他们都是去同一家公司……” “哪家!?”老板大吼，似乎气的想把那个公司用炸药包炸平，“瑞安调料厂?鑫鑫木业?还是总是跟我过不去的亨氏沙拉厂?” “都不是，是张氏食品有限公司。”秘书道。 “张氏食品有限公司?”很罕见地，老板的怒气忽然一滞，流露出一丝迷茫——他没听说过这个公司。 “就是新的四个大工业园的其中一家。”秘书解释，“厂子刚刚要开工，好像是生产巧克力和糖果的。” “这个张氏食品有限公司的老板是谁?跟我有过节吗?”老板皱眉，“为什么要挖我的工人?” “老板，好像不是针对咱的。”秘书犹豫了一下，接着说，“据我了解的情况，现在咱们开发区各个工厂的员工都拼了命地想挤进张氏食品有限公司去，每天他们工厂里招聘处的人都跟菜市场一样多。有的工人甚至凌晨三四点就蹲在他们工厂大门口，就是为了开门以后第一个进去应聘。” 老板懵了，满脸难以置信，“怎么都往这个张氏食品有限公司去?他给工人们灌了啥迷魂汤?都魔怔了?” “他们厂的工资比较高……”秘书支支吾吾。 老板立刻怒道，“咱们番茄酱厂的工资低吗？!老工人能拿到一万多块钱呢!” 秘书:“张氏食品有限公司……给新人开价是月薪一万五……” 老板一愣，眨眨眼看着秘书: “多少?” “一万五……” “你确定?” “确定……” 老板忽然不发火了，陷入沉默当中，良久，他喃喃自语道，“这么高……疯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我想想怎么办。”老板挥挥手。 可是，几秒钟后老板抬头，发现秘书还没走，秘书正带着一脸不好意思和歉疚的笑容，站在自己办公桌对面，一动不动。 “没事了，走吧!”老板说。 秘书还没动，并且深吸一口气，从兜里缓缓掏出一个信封来，小心翼翼地放在老板的办公桌上。 “你！难道你也……”老板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秘书，他已经猜出来秘书为什么如此反常了，“小郝啊!你可跟了我六年了!扪心自问，我没亏待你吧!” 秘书支支吾吾，“老板您确实对我挺好的，您以后有什么忙需要人手，一个电话我肯定来，但是它们公司给的工资确实太高了……我在您这一个月拿三万，在他们那儿一个月拿八万……还是秘书团的普通小秘书，要是能升，钱直接翻倍……我们的领导梁秘书，给老板服务的，一个月五十多万……” 老板彻底傻了，工人们各寻出路也就罢了，他万万没想到竟然连自己最忠诚的秘书都“叛变”了! 想不到你这个浓眉大眼的也叛变了?! 这是挖墙脚挖到自己家里来了啊! 秘书开口，打断发愣的老板:“老板那我就先走了……” 老板没说话，秘书犹豫了一下，悄悄离开了。 良久，老板重重叹了一口气，打开桌子上秘书的信封，打开，里面是张信纸，题目赫然写着“辞职信”。 老板摇摇头，把那封辞职信塞进自己抽屉里。 没办法，有钱就是大爷，谁让人家开的工资高呢？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老板忽然冷哼一声，自言自语道，“刚开厂就这么高工钱，张氏食品有限公司……我看你能支撑多久!” 同样的情形，正在整个开发区的工厂上演! 绝大部分工厂都出现了大批工人递辞呈的奇景，“开发区来了家新公司，工人月薪整整一万五”的消息满天飞，几乎所有工人都人心思动，下班时间就去张氏食品公司的工业园去，打听招聘的地方。 张怀南每天都去招聘处看看，每次去都会被吓到。 被吓到的原因很简单，人真特么多啊!! 招聘办公室在三楼，可是排队的人能一口气拖到一楼!有时候甚至能拉到路上! 面试官本来只有八个人，后来不得不又找了十几个人轮班，因为太累了。 事后进行了统计，来应聘的人数高达四万八千人!这还不算招募名额满了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还每天源源不断有来面试的。估计前前后后想要投奔张氏食品有限公司的人，大概至少有六七万! 可以说，张氏食品有限公司刚刚在淮水市落地，就弄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至少各个工厂的大老板都知道了有这么一家发工资很不讲道理的厂子。 工人招满了，就开始培训。 7500人，培训起来难度不是一般的小。 张怀南想了一个办法，花点钱，把之前老工厂的技术工人都拉过来，给新工人们讲解规章制度。又找了一些专业人士来进行机械操作的培训。 一个星期后，基本上全工业园7500人已经能组织起来了，分成了七百三十个小工组，七十三个大工组，张怀南把这七十三个大工组的组长都拉到一个群里来，方便自己进行统一管理。群里的管理员还有邵泽、梁唐依、张千茂，以及几个从老厂带来的能干的领导。 第162章 开工典礼 张怀南开始感觉到压力了，算上之前在省会和大学城、邻江市的工厂，自己手底下竟然已经管着10000多人了! 放在古代，已经赶得上将近一个军了! 而且从目前的情况看，这将近一万多人，对张怀南这个老总都非常忠心。原因也非常简单——发钱发的多。 财散人聚，这就是张怀南的理念。 很多时候工厂超负荷运转时，需要工人们咬牙流汗地坚持干，甚至通宵彻夜地加班。 而能让工人们咬牙流汗，还心甘情愿，前提就是得使劲发钱。张怀南发钱发的多，工人们就愿意拼命加班。 张怀南知道，自己的生意如果蒸蒸日上，这一万人也能跟着自己享受高薪，如果哪天自己的生意垮了，这一万人都得下岗再就业。 张怀南感到自己肩头的担子越来越重了，巨大的责任感把他笼罩，这次新工业园做巧克力产品，许胜不许败！不过张怀南也相信，在自己前世大卖热销的这些巧克力制品，在这个世界上一经推出，照样不会差！ 经过一周半的紧张准备，整个工厂终于万事俱备：生产流水线已经架设完毕，工人都已经熟悉了操作，运载原材料的卡车，也一辆又一辆的开往仓库，把原料仓库堆满。各项证件手续也已齐备。 总之，只要张怀南一句话，整个工业园就可以开足马力加工生产。成吨成吨的巧克力、麦丽素、脆香米、彩虹糖和威化饼，会从生产流水线上下来，带着诱人的色泽，散发着迷人的香气…… 但是，张怀南迟迟没有下令，因为在工厂正式开始生产之前，需要举行开工仪式。 之前张怀南办的工厂都没有举行开工仪式，因为那个时候工厂都很小，没有什么必要。 但现在，新工业园已经比之前开的工厂加起来都大了，员工足足7500多人，开工仪式就变得比较有必要。 一来这是企业文化的一部分。二来拍一些照片和视频，留到以后宣传用。三来通过搞仪式，能提高员工的凝聚力。四来也是讨个彩头，喜庆喜庆。 大公司、大工程和大项目开工之日，都有一个开工仪式或者奠基仪式。张怀南相信，如此多的企业工厂都搞这种仪式，不是没有原因的，肯定有它的作用在里面，所以他也决定照葫芦画瓢搞一搞。 梁唐依还专门打电话给他爷爷奶奶，让她爷爷奶奶翻了翻黄历，挑了个良辰吉日。正好就在周日。 开工仪式的地点定在了工业园中央的空地，用桌子和红毯搭建了一个小的临时主席台，支上话筒。 空地上各个地方都已经提前用漆刷好了数字，到时候各个工组的人就可以通过找地上的数字来确定自己的站位，一个工组的人站一片地方。 张怀南还专门联系了淮水市的市长，想让市长先生出席这次开工仪式。毕竟张氏食品有限公司能落户这个工业园，离不开市长的支持。 但是恰好市长周六周末要下乡考察，没法分身抽空来。 不过市长不来，市长秘书答应来。傅仁表示自己一定准时到，给捧捧场。 梁唐依负责筹划开工典礼，询问傅仁的讲话稿大概需要多长时间？结果傅仁说大概不到一分钟就够。 张怀南知道这事以后很诧异，本以为傅仁身为市长秘书，至少得来讲个几千字，没想到傅仁说一分钟就够，一分钟能说什么？ 张怀南也不好意思问傅仁要讲话内容，反正马上到周日就知道了。 所有工人也都提前通知了，周日上午7点参加开工典礼。 但是天公不作美，到了周日早上，张怀南一起床，拉开窗帘，发现天上乌云密布。显然是要下雨。打开手机看看天气预报，上午阴转小雨，下午小雨转大雨，晚上特大暴雨。 得，下一天！ 张怀南赶紧给梁唐依和张千茂打电话，让通知工人们带雨伞和雨衣来，不能淋着雨看开工典礼啊！ 好在张怀南也有73个大工组的群聊，直接在群聊里艾特全体大组长，要求通知工人们带雨伞和雨衣来，大组长们一连串的收到。 大组长去群里通知小组长，小组长又挨个儿打电话通知组员，这个消息就这么传递下去了。 于是等到6:30张怀南来到典礼现场的时候，发现雨伞和雨衣攒动，没有人是淋着雨来的。 张怀南很欣慰，自己5点多下的命令，六点半到典礼现场，这么短的时间就传达到了全工业园7500名员工，效率还是很高的。 主席台早早就布置好了，张怀南当然是在最中间，旁边就是傅仁和邵泽，还有梁唐依、张千茂以及几个工业园领导，以及原来老厂的职工代表。 6:50开始下雨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介于会被风吹起来的毛毛雨和星星点点的小雨丝之间。整个会场朦朦胧胧，雨伞和雨衣的海洋。 会场上提前已经摆了7800个小椅子，现在全部坐满了，除了员工之外，还有一些给工业园配货的商家来凑热闹。所以7800个小椅子一个不落，还有摄影师是站着的，场面非常热闹！ 6:55，张怀南拍了拍话筒，开口讲话： “我看人都到齐了，咱也别等7点了，直接开始吧！还下着雨呢，早结束早利索！” 不知道是谁带头，整个会场响起了山呼海啸般的掌声！ 全体工人们都很激动，满脸笑容，鼓掌鼓的手都拍红了！ 张怀南有点心跳加速，现场的掌声像潮水一样，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让他感觉到了工人们的热情！ 很多公司的开工典礼和奠基仪式，底下的人只是象征性的鼓鼓掌，并没有什么情绪上的波澜。但是今天来这里的工人，基本上都是发自内心的感到高兴！ 毕竟他们之前通过和多少人竞争才得到这份职位，实在是来之不易。如今开工典礼，他们以员工的身份坐在底下，这份工作终于板上钉钉的到手了，激动激动也是正常的！ 会场旁边已经准备好的礼炮，开始鸣放！ 第163章 张怀南致辞 一袭长红裙的女主持人登台讲话，宣布张氏食品有限公司的开工典礼正式开始，并介绍主席台上的各位到场领导，感谢各位工友们的来临！以及各界人士的捧场！ 女主持人是公司宣传处的高材生，播音专业的女博士，拿着话筒讲话时范儿非常正。张怀南很是满意，觉得自己搞得这个仪式……还有模有样的哈！ 张怀南先把第一个讲话的机会让给了傅仁。 之前商议典礼流程的时候，傅仁还觉得不妥，再三推脱，认为张怀南是工厂的老总，应该张怀南先讲。 但是张怀南坚持让傅仁先讲，毕竟傅仁和市长对整个公司有知遇之恩，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先讲话这种小事是应该的。 于是傅仁拿着稿子，打开自己面前的麦克风，开始讲话。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女士们，先生们，朋友们： 大家好！ 今天是张氏食品有限公司开工典礼，在此送上最真挚最衷心的祝福——祝愿张氏食品有限公司的生意蒸蒸日上，祝愿各位公司成员们事业顺利、充实快乐。 成功属于奋斗者，劳动者是最大的英雄。我相信，张氏食品有限公司，上下一心，艰苦奋斗，一定能创造属于自己的辉煌。 谢谢！” 傅仁说完，关闭了自己面前的麦克风。 张怀南傻了！全场的人都傻了！ 几千道目光都汇聚到傅仁身上！ 所有人心里此时此刻都是同一个念头： 就这么完了？ 不应该讲个10分8分钟的吗？怎么这才不到一分钟就结束了？ 你是不是稿子丢了啊？ 张怀南坐在傅仁旁边，正好能看见傅仁面前桌上的稿子，没错儿，就只有非常简单的一张a4纸，上面寥寥几行，正是刚刚傅仁说的话，一字不多，一字不少。 张怀南非常意外，还真是一分钟的讲话啊！ 随即张怀南就对傅仁和市长充满了好感！ 有个性！我喜欢！ 张怀南个人是非常讨厌长篇大论，非常冗杂的讲话的，上学的时候开班会，班主任就滔滔不绝的讲上一两节课，底下的学生昏昏欲睡，最先睡着的学生里就有张怀南一个。 主持人也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带头鼓起掌，底下的工人们也错愕不已，后知后觉的开始哗啦啦的鼓掌。大家都以为这个讲话还没开始，没想到就已经结束了。这样也挺好，节省时间，简单明了，而且感觉莫名的真挚。 “接下来有请张氏食品有限公司的老板，张怀南先生致辞！”主持人朗声道。 听到主持人点到自己，张怀南突然心里涌起一阵紧张。 老实说，这还是张怀南从小到大头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讲话！ 底下的人头，简直多的数不过来！ 张怀南打开话筒，却没有出声，而是扫视着全场的工人们。 几千双眼睛注视着他，大家都在翘首以盼—— 这个年纪轻轻就有上万员工的青年企业家，会说些什么？ 一些冠冕堂皇的套话？ 还是给员工们猛灌鸡汤？ 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是沉默？ 只见台上，张怀南忽然把自己面前的稿子对折，放在了一边。 旁边的人都是一惊，纷纷扭头看着张怀南，底下的工人也都有些骚动，瞪大了眼睛，他们都看见了张怀南——抛弃了自己的稿子！ 老板这是在干什么？ 怎么突然把稿子放在一边了？ 不照着稿子念能行吗？ 还是说老板已经把稿子背下来了？ 所有人都在等待，终于，张怀南开口了： “本来我准备了一篇中规中矩的典礼致辞。” “但是刚刚傅秘书简短有力的演讲打动了我。” “我感受到了傅秘书的真挚，真诚，不做作。” “我也希望我是一个真诚的老板，所以我决定放弃我之前写好的稿子，给大家说一说我的心里话。” 全场忽然死寂，随后，不知道是谁最先开始的，掌声像潮水似的响了起来！ 很多员工的脸上都流露出敬佩的神色，一个真诚的人，一个敢于在几千人面前掏心窝子说话的人，值得受到尊敬！ 掌声响了很久才停下来，张怀南继续往下讲。 “在生意场上，我是一个新人。” “自打我做生意以来，有一件事，有很多人劝说我，但是我一直在坚持。” “就是员工的工资问题。” “我手下的员工，工资都要高出同行业平均水平好几倍。” “很多人告诉我，如果想用工资收买人心的话，不需要涨这么多。” “更多的人劝说我，如果你能把工人们的工资放在平均水平上，你能获得更多的钱。” 全厂的员工都沉默了，瞪大眼睛看着张怀南。这个话题是和所有人息息相关的，是一个非常敏感的话题，大家都想知道张怀南接下来要怎么说？ “但是，我一直坚持给我的员工发高工资。” “因为在我的心底里，我相信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其实很多人在中学的时候就学过了。” “古人把它归纳为短短的两句话：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 “我相信的是：我和在场的你们，是一个密不可分的集体。” “我的成功，离不开在座所有人的帮助。” “因此，我愿意把更多的收益分给大家。来表示我对所有公司员工的感谢。” “这几天，我每天都去招聘处去看，好几万人应聘，白天黑夜的排着长龙队。” “绝大部分人来，冲的就是15,000的月薪，觉得这是一个很罕见的高薪。” “现在我要告诉大家，15,000只是一个起点，随着工厂开工盈利，赚的越多，大家的工资也会越高。我最开始创办的老厂，员工工资能达到3万以上。” 底下的员工们一阵哗然，很多人第一次知道这件事。随即大家眼神中都闪现出了一丝激动：如果老厂的员工能达到3万块钱月薪，那么为什么这个新厂就达不到呢？未来大有希望！ “因此我希望，大家能真的把咱们公司，当做自己的事业，认真工作，勤奋刻苦。当你发现有什么事情会危害我们公司时，请及时制止，或者告诉我。” “我在此向大家保证，一定会带大家共同富贵。” “来参加典礼之前，有人给我说，今天在黄历上是个好日子，可惜天公不作美，没有太阳，下雨了。” “我说恰恰相反，有句话叫做遇水则发，这恰恰预示着我们公司能迅速发达！” “我就讲这么多，谢谢大家！” 轰然的掌声引爆了全场，几千人拼命的鼓掌，拍的手都红了！所有人都抬头看着主席台上的张怀南，他们看向张怀南的眼神里出现了一种东西： 爱戴！ 他们知道，选择这个公司是正确的，有一个真正的好老板！ 第164章 冰激淋顶代言费 工业园如期开始生产。 张怀南联系田邱芸，从微信上给她发消息: “那些巧克力已经正式投产了，你啥时候有空，拍广告吧？” 田邱芸似乎还是很忙，张怀南关注了她的微博，她最近似乎在拍电影，因此张怀南发消息后，等了5个多小时，田邱芸才回消息。 回的消息是一张电子表格，上面是未来一个月田邱芸的档期，哪天几点到几点商演、几点到几点参加什么节目彩排、哪天到哪天在外地拍电影、哪天到哪天在录音棚写新歌，列得清清楚楚。 整张表格几乎是满的，看得出来天后的日常生活还是非常忙碌的。 张怀南扒着表格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天的空闲时间，圈出来问田邱芸：这天行吗？ 田邱芸回了个ok的手势，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过了一会儿田邱芸又发消息，其实想找我拍广告的广告商有好几十家，但是这个月我都没接，就等着哪天你说拍广告的，是不是很仗义？ 张怀南何其聪明，直接发消息过去，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田邱芸说拍广告那天你准备点冰激淋，我想吃冰激凌了。 张怀南有点懵，冰激凌？ 这算什么鬼要求啊？ 张怀南不确定的询问了一下，就是那种……超市冰柜里卖的……甜兮兮的凉凉的食品吗？ 田邱芸说是的，要巧克力香草味儿的，因为冰淇淋这种东西吃多了容易发胖，所以营养师和经纪人不让她吃，但是她又实在馋了，只能趁着拍广告的时候，让张怀南给她弄一点儿偷偷吃。 张怀南恍然大悟，心说原来是这个样子！ 天后真是可怜啊！吃个冰激凌还要这么麻烦！ 张怀南答应了，说到时候会准备一冰柜，吃一天都吃不完。田邱芸发来一个笑嘻嘻的表情，表示心满意足。 和田邱芸敲定了拍广告的日期以后，张怀南把梁唐依叫到办公室来。 “什么事呀老板？”梁唐依问。 “拍广告，你联系联系广告商，这次要一口气拍五条广告。”张怀南道，“巧克力的广告、彩虹糖的广告、威化饼的广告、脆香米的广告还有麦丽素的广告。” 梁唐依一愣，“这么多！” “巧克力和彩虹糖的广告我已经写好内容了，你给广告公司，让他们准备就行。威化饼、脆香米还有麦丽素的广告，让广告公司写吧。拍摄日期定在下周日，时间比较紧迫，因为代言人这个月就下周日有时间，所以你催广告公司赶赶工。”张怀南道。 “好的好的。”梁唐依点点头，又问，“代言人是谁呀？还是田邱芸吗？” “是的。”张怀南点点头。 梁唐依一下子眼睛就瞪圆了。 张怀南很奇怪，“怎么了，你怎么这么惊讶？” “五条广告都是田邱芸代言吗？”梁唐依惊道，“这得多少钱啊！差不多五千万？老板最近咱们刚建新厂，手头的有点紧巴巴，五千万花出去，公司账上结余就很少了！再投放广告，就没钱了！” “没那么多，480万，她给我打了一折。”张怀南淡淡道。 梁唐依懵了，“为什么打一折？” “嗯……”张怀南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总不能把田邱芸在自己家住时的那些事说出来，于是挠挠头，“打折是有代价的，得满足她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梁唐依觉得自己大概明白了，“要咱们公司百分之几的股份？还是要销售的抽成？” “都不是，要冰激凌。”张怀南道。 梁唐依觉得自己听错了，“什么？” “冰激凌。”张怀南重复了一遍，并补充，“巧克力香草味的冰激凌，拍广告那天我得给买一车送到摄影棚去，给她吃。” 梁唐依有些精神错乱，“老板你是说……这一柜子冰激凌……就能顶几千万的代言费？” “嗯是的。”张怀南云淡风轻地说，表面上很镇定，但是同时他也在心里暗骂自己愚蠢……这个理由明显很弱智啊！谁会为了一柜子冰激凌放弃几千万代言费啊！逻辑根本不通吧！梁唐依能相信这套说辞就见了鬼了！ 可是没想到梁唐依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似乎是相信了！ 张怀南看着梁唐依，心说不是吧？你这恍然大悟地点头是什么意思？你该不会真信了吧？！要是你这个智商就别当秘书长了！我明天就换人！ 梁唐依又道，“所以是要买一些世界名糕点师制作的限量版冰激凌对吧？天后肯定不缺钱，但是想要限量版的东西，正好你能搞到，就达成了这种交易，对不对？” 张怀南摇头，“不是啊，我就打算去五路上那个大超市买一些，三块五块的雪糕，十块二十块的大甜筒什么的。” 梁唐依脸上浮现出“你特么在逗我？”的表情。 “好了好了不要多问了，去干活吧！”张怀南从抽屉里抽出一张a4纸，上面是他写的广告方案，递给梁唐依，伸手轰人，“快走快走！别在这闲聊天！” 梁唐依一头雾水地走了。 为什么一堆廉价冰激凌能换来几千万代言费，可能会成为梁唐依眼里的一大世界未解之谜。 工厂的生产一直没出什么问题，一直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囤货。 几种新巧克力零食和彩虹糖的销售，初步定在线上平台。张怀南在国内好几家线上零食销售平台注册了网店，基本上能销往所有省份。只不过现在还是预售状态。不过已经有零零星星的一些人付款预购，数量不多，也就是品尝性质的。等正式出货时，会率先发货给这些预购的。 邵泽联系了几家大型全国连锁超市，推销工厂的新产品。几家大型超市都派了代表来考察，所谓的考察就是试吃。试吃过后，代表们都有些拿不定主意，一方面他们觉得确实蛮好吃，另一方面现在全世界的巧克力销售业都很低迷。 邵泽说你们可以简单先订些货，摆到货架上卖卖看，销量好就继续进货，销量不好就拉倒。几个连锁超市的代表都欣然应允。预购了一些用来试销售。 第165章 长颈鹿? 虽说是试销售，但是毕竟都是在全国有成百上千家超市的大集团，光是试买的货就有三千多万元。 不过暂时还没有发货，张怀南要等广告和发货同时进行，争取一次性爆发成功。 转眼就到了拍广告的日子。 张怀南信守诺言，买了个小号的车载冰箱，又前往邻近的大超市，买冰激淋。 张怀南在超市冰柜扒了扒，巧克力香草味的冰激淋，总共只有三种。这是让张怀南很意外的，在自己的前世，超市冰柜里的冰激淋至少三分之一是巧克力的。可能是和这个世界的巧克力制造工业不发达有关。没办法，张怀南只好把这三种买了一冰柜，开车拉着，前往广告拍摄的片场。 到达片场时，广告已经开拍了，田邱芸背着把木吉他，微笑着说出经典的广告词，“听说下雨天，巧克力和音乐更配哦!” 导演喊“咔!” 片刻后，导演点点头，“这条过了，大家休息一下!等长颈鹿来了拍彩虹糖的广告!” 田邱芸把吉他往旁边一放，跑过来找张怀南。 哦不，准确的说，是跑过来找张怀南带的冰柜。 张怀南把冰柜打开，冷气呼呼的冒出来，里面堆满了雪糕，“你说要巧克力香草味的，但是我从超市里就找到这三种。你吃吃看还满意吗？” 田邱芸迫不及待地撕开一只雪糕的包装纸，咬了一口，激动的猛点头，“满意满意满意!” 田邱芸迅速吃了一根雪糕，又拆开一个碗装的冰激淋拿着勺子挖着吃，花了不到三分钟又吃完了。又去吃第三种。嘴巴吧唧吧唧不停。跟饿鬼似的。 “你悠着点吃，一口气吃这么多凉东西容易冻肚子。”张怀南好心提醒。 不过看田邱芸吃的这么带劲，张怀南也馋了，撕了支雪糕开始吃。 但是吃了几口，张怀南就皱起眉头，这雪糕的味道很一般啊! 比起自己以前吃的那些巧克力雪糕差远了啊! 以前张怀南是很喜欢吃巧克力雪糕的，觉得好吃的不得了。可是这支雪糕的味道仅仅是还凑合。 张怀南吃完雪糕，又去开碗装的冰激凌吃。但是吃了几勺也开始皱眉。 这味道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还卖得那么贵! 十几块钱的冰激淋，口感比三块钱的还次! 原来这个世界的巧克力冰激凌，质量这么不堪的吗？ 张怀南一时有些气愤，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田邱芸倒是吃的非常香，满脸快乐幸福，似乎并不觉得这些巧克力冰激淋有哪里不好。大概这个世界的巧克力冰激淋本来就品质一般，所以她习惯了。 田邱芸一口气吃了两根雪糕、两个碗装冰激淋，打了几个阿嚏，去补妆去了。 远处来了一辆大卡车，卡车上放着高耸的铁栅栏笼子，一只小长颈鹿赫然站在里面。 张怀南给彩虹糖写的广告和前世经典的彩虹糖广告一样，一头长颈鹿啃咬天上的彩虹，底下一个人坐着给长颈鹿挤奶，挤出一大桶的彩虹糖出来。只不过前世的彩虹糖广告，挤奶的是个黑人大叔，现在换成了代言人田邱芸而已。 这头运来的长颈鹿就是广告道具。 其实用后期特效也能做一头长颈鹿出来，但是太费时间，而且特效做出逼真长颈鹿的成本几乎顶的上买一头长颈鹿了，因此张怀南让手下和淮水市的动物园联系了一下，提出要包动物园几头长颈鹿未来一年的伙食，条件就是借一只小长颈鹿一天时间来拍广告。动物园欣然答应。于是派车把长颈鹿送过来了。 驯兽师和动物园的饲养员打开笼子们，牵着长颈鹿出笼，到达导演划定的拍摄位置。可以看的出来动物园的人还专门把这头小长颈鹿给洗了个澡，全身上下的毛都一尘不染，干净的就像童话里出来的。张怀南很满意。 田邱芸已经补完了妆，换了一身挤奶工的蓝色背带裤。 “哇长颈鹿!”田邱芸惊喜地叫。虽然事先已经知道了广告内容，但是真的见到一头活生生的长颈鹿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还是非常有意思的。 拍摄过程非常简单，饲养员和驯兽师用一根长竹竿，吊着一串香蕉到长颈鹿嘴边。长颈鹿仰头开始啃香蕉，连皮都吃下去的吃法。 趁着长颈鹿专心啃香蕉，灯光打上去，摄像机拍特写。 后期会把香蕉p掉，换成被啃缺角的彩虹。还会把背景p成舒适的蓝天。现在拍的就是长颈鹿的头以及咀嚼的动作。 随后田邱芸把大把大把的彩虹糖倒进桶里，镜头只给桶内堆满彩虹糖的特写。 然后田邱芸仰天哈哈笑。 “咔!”导演喊。 看了看镜头以后，导演又喊，“好了!拍摄结束!感谢各位!收工!” 全场响起一阵掌声。终于结束了! 田邱芸去后台换了衣服，跑到张怀南这里拿了两根雪糕，挥挥手走了。她的专车和司机都在路边等着。张怀南目送田邱芸上了车，扬长而去。看样子天后依然很忙碌，连留下来吃根雪糕的时间都没有。 张怀南开车回工业园的办公室，想了想，打电话叫来张千茂。 张千茂动作很快，五分钟不到，就敲门进来了。 “你辛苦辛苦，再招一批人。”张怀南开门见山地吩咐道。 “还招人？”张千茂有些懵，“现在人手够了呀？” “其他岗位的人够了，我打算扩招一批食品研发部的人。”张怀南解释道，“我刚刚嗅到了商机，现在市面上的巧克力冰激凌口感太次，我想生产研发一些冰激凌，好吃的巧克力冰激淋。因此，需要更多更专业的人手，帮我进行研发。” 正好这时邵泽也敲门进来了，把一些仓库囤货情况的统计表交给张怀南。 听到张怀南的话以后，邵泽当即表示了怀疑，“巧克力冰激淋和巧克力可不是一种东西，巧克力虽然咱们做的挺好吃了，但是巧克力冰激凌有局限性，不会多好吃的。” “哦?”张怀南微笑，“是吗?” 第166章 被冷落的巧克力 张千茂点点头，看来是赞同邵泽的观点。 “哦?”张怀南有些意外，“为什么这么说啊?” “巧克力冻硬以后口感其实一般，尤其是弄成一整个雪糕以后，很容易腻，而且昂贵成本高。很多雪糕制作商都尝试过许多方法制作以巧克力为主体的雪糕，加果酱，加肉，加抹茶酥，加糖果等等，但是上市销售以后消费者都不喜欢。所以市面上基本上都是在雪糕里加一小块巧克力增加口感，至于整个的巧克力雪糕，没有做的。”邵泽解释。 “虽然你解释的很有道理，但是出发点就错了。”张怀南微笑，“制作巧克力雪糕当然不能简单地把现有的巧克力冻硬，得开发出新的、专供雪糕的巧克力出来。” 邵泽愣了愣，没想到张怀南会说这种方案。 “但是开发新巧克力谈何容易啊!”邵泽又道。 “这就是我需要扩招研发部人员的原因。我需要专门的人手来研究这个东西。”张怀南道，“相信我，会成功的。” 张怀南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邵泽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耸耸肩，“很多时候我觉得你的想法都挺奇葩的，但是到最后这些奇葩的想法居然都能成功，希望这次也一样吧。” “那老板，我招人的话，大概需要招多少?什么条件什么待遇?”张千茂问。 “招上五十个吧，这回要尖端人才，待遇让他们自己开，然后我决定。”张怀南道。 “尖端人才?”张千茂疑惑。 “就是高学历、高工作经验、高资质，很牛逼的那种人物。当然专业要对口，我们要的是研发食品的人才，不能请个哈佛的建筑学博士后来，没用。找一些食品研究所的，甚至可以挖别的食品企业墙角。只要是有真才实学的，待遇可以高。”张怀南道。 “明白，我去办。”张千茂道。 几天后，张怀南收到了广告公司发来的样片。张怀南看了看，觉得还行，交给邵泽去进行投放。 同时，各大巧克力零食开始销售! 仓库里已经堆满了一箱箱货，运货卡车一辆辆地开进来，又排着长龙队出去。 算算时间，差不多附近的超市该到货了，张怀南专门开车去附近的超市转了转，果然遇到销售员正在上货。但是并没有想象中腾出一排货架来专门放巧克力的情况，而是仅仅把原先山楂片的一小片货架腾空，放上了几盒巧克力。 位置偏僻，很不起眼。 如果顾客推着购物车走的快了些，很可能都看不见这些新商品! 张怀南有些忧虑，要是超市把巧克力摆在显眼的位置，顾客们看到以后好奇买一买，估计很快就能开始热销。但是摆的位置这么偏僻，就很困难。 张怀南又开车去了另一家商场，正好遇到几个超市工作人员推着货车，在往货架上补货。 一个显然是领导的工作人员:“今天来的新货有十二种，都做好分类，码放的齐落点儿。” “好的。”几个补货员异口同声地答应。 “组长，这些新品哪种放显眼位啊？”一个补货员问。 “那个芝麻海苔和西瓜泡泡糖，放最好的位置，铺一整排货架，确保顾客能看到。这两种都是大厂生产的，牌子好，叫好叫座。那些巧克力还是老规矩，摆下层，挤一挤放上就是。”领导很笃定地道。 张怀南从旁边听着，心里不是个滋味。 摆下层? 这么好的巧克力你摆下层? 有没有眼力见啊!会不会做生意啊! 要是我，我就把这一整面墙的货架都给清空!全摆上张氏食品有限公司的巧克力!还要打广告牌，安排试吃员!就这还嫌待遇低呢! 不过张怀南心里想的这些，那个超市领导显然不知道。 看着手底下的补货员们往上放货，超市领导又发话了，这一番话差点让张怀南冲过去揍他: “你们都是老员工了，应该知道现在什么东西卖的出去，什么东西卖不出去。像芝麻海苔还有西瓜泡泡糖这种，肯定上架就能卖空。毕竟是牌子货，新品里最能卖的出去的就是牌子货。” “你像那些巧克力零食，乱七八糟没听说过的，就是超市买来充实货架凑数的，根本不会有几个顾客来买。偶尔有几个口味特殊的会买着吃一吃。巧克力类零食一年的盈利还比不上膨化食品区一星期的。” “能赚钱的当然要放在显眼的位置，不能赚钱的放最上面或者最下面。以后记住了。”超市领导讲道。 “明白。”补货员们一边答应，一边把脆香米、巧克力豆、威化饼之类的都放在了货架最下面。 张怀南从旁边听着，心里那个气啊! 什么破超市领导啊! 口味奇怪的才会买巧克力吃?口味奇怪你妹啊! 凑数的?你把脆香米、麦丽素、威化饼、彩虹糖这种火爆商品叫凑数的? 芝麻海苔和西瓜泡泡糖能挣几个钱啊! 这么做生意不得赔死啊! 张怀南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过去抓了一大把自己公司的零食，放进购物车里，头也不回的走了。 张怀南又去了另一家超市，竟然也是这种情况。巧克力类不是被放在矮个子够不到的货架最上面，就是放在蹲着才能拿到的货架最下面。这些超市就像约好了似的，都觉得这些东西赚不到钱，没人买。 不过这种情况，张怀南也没办法，人家超市不重视，自己也不能逼着人家重视吧? 估计其他很多超市也是这种情况。把到货的巧克力胡乱往货架上一塞，就完事了。 可悲啊!可悲!张怀南在心里哀叹。 在张怀南眼里，这些巧克力能开创一股潮流，能颠覆现有的零食业市场!但是在这些超市眼里，只是一种新出的小零食而已，翻不起什么浪花，随便一放就完事了。 张怀南趁兴而来，败兴而归，怏怏地离开了超市，回工业园。 大概，时间会证明一切的吧。 第167章 开始增长 晚八点，张怀南守在电视机前。 八点钟就是广告投放的开始时间，张怀南要看看从电视上看的广告效果。 大部分频道都在播节目，张怀南不断换台，终于找到了。 田邱芸出现在电视屏幕上，正咬着一块巧克力，飘逸的棕色从她身边流过…… 张怀南点点头，嗯，看着还行，是那么回事。 张怀南又打开手机，随便找了个电视剧，点开。 一共四十秒的广告： 先是某品牌洗发水的广告，一个女明星把头发甩来甩去，特效把长发p的跟河水一样丝滑绵长。旁白是什么萃取植物精华，什么毛囊深层养护，总之就是那一套。 然后是某矿泉水的广告，什么取自什么什么湖，什么什么山，富含多少矿物质。 最后就是彩虹糖的广告，穿挤奶工背带裤的田邱芸，正在给一头长颈鹿挤奶，长颈鹿吃着天上的彩虹，于是桶里挤满了彩虹糖，田邱芸仰头哈哈大笑…… 看来手机视频的广告也投放了。虽然是最后一个，不过也挺好，毕竟很多人打开视频以后，看到有好几十秒广告，就会去干别的事，等广告快完了才回来看手机，正好能看见彩虹糖的商标。 广告已经正常投放了，接下来只有静静等待。 …… 某商场。 经理办公室里，超市经理坐在办公桌后面，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屏幕。 不过电脑屏幕上并不是什么财务报表，也不是超市的文件，而是某热播电视剧——超市经理正在开小差追剧。 又一集播完了，超市经理倒了杯茶，一边喝，一边等待着广告。 忽然，超市经理喝茶的手顿住了，脸色变得奇怪起来。 屏幕上的广告，赫然正是麦丽素的广告，还是天后田邱芸代言的！ 广告播完，电视剧正片开始了。不过超市经理却没心思看下去了。 点了几下屏幕，把电视剧退了出去。超市经理拿起桌子上的对讲机，“上货员去仓库门口等着，我马上到。” 几分钟后，几个上货员在超市仓库门口见到了急匆匆赶来的超市经理。 “经理好！” “经理什么活儿？” 超市经理点点头，问道，“现在超市入口的零食区摆的是什么？” “是薯片，好几个牌子的，正在搞薯片促销。”一个上货员回答。 “把那些薯片都撤下来，换货。”超市经理道。 “啊？”一个上货员很意外，“薯片活动不是搞到下周末吗？这些薯片昨天才刚上去啊！” “行情变了，你们先去几个人撤货，快点的。”超市经理道，把仓库钥匙递给一个上货员。 于是几个上货员跑去推车撤货。剩下几个上货员在原地听超市经理指挥。 “经理上货上什么啊？”一个上货员询问。 “巧克力、麦丽素、彩虹糖、威化饼还有脆香米，这几种。”超市经理道，“多弄一点，堆的高高的，让进来的顾客一眼就能看到！” 几个上货员都很惊讶，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经理，您下午不是说……这些都是不赚钱的零食吗？” “行情变了！”经理没好气地说，“别问那么多，快点干吧！” 几个上货员一头雾水，但是还是转身进仓库，找经理说的几种零食。一边往推车上装货，一边窃窃私语： “经理今天又抽什么风？” “下午还告诉我们这种货不可能畅销，现在又要放在超市入口最显眼的位置？” “谁知道呢……行情变了又是什么意思？行情真的会一下午就变了吗？” “好了好了，干活儿吧！” 超市经理站在仓库门口，看着上货员们把几小车的巧克力零食推出去。 “这些货还有多少？”超市经理问。 “不多了，大概四五箱。”一个上货员回答。 超市经理点点头，掏出手机来，从通讯录里找了个号码，语气急切地开始打电话： “进货的李老板吗？我是智华超市的，想加进一批货。” “麦丽素、巧克力豆、彩虹糖、脆香米……各进四十箱吧！” “啊？没货了？之前货不是还很足吗？” “好好，那您快点进货，我不要四十箱了，要六十箱，有货麻烦您早派人送。” 另一家大商场。 老板正在办公室里批文件，忽然桌上的座机响了。 老板把电话拿起来放在耳边，“喂？哪位？” “老板，我是小刘。”电话里的声音略有些焦急。 “哦刘经理啊，有什么事吗？”老板还在看文件，漫不经心的问。 “有几样冷门零食，本来以为卖不了多少的，就没进多少货。突然电视上开始播天后田邱芸的广告，结果各个超市都在抢着进货，我打电话找批发商，批发商那边说没货了，咱们商场超市的存货也不够。”电话里的声音说，“我实在没办法了，来问问您……” “行，我认识几个比较大的供货商老板，我找他们，你把那些货的名单给我发过来。”老板说着，挂了电话。 片刻后，手机震动，老板打开，是一份简短的商品名单，竟然都是些巧克力制品，生产商一栏清一色的“张氏食品有限公司”。 老板从手机通讯录里拨了拨，打出一个电话，“老王啊！哈哈哈，偏头痛好点了吗？好点了咱哪天再去泡温泉去。我这有点货，供货出了问题，你看帮老弟发一发货……” 夜里十一点了，张怀南洗完澡吹干了头发，刚要躺下睡觉，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来电人名称是“梁秘书”。 “老板，销量突然开始涨了，广告起作用了！”梁唐依激动地说。 “嗯嗯好。”张怀南露出一丝微笑，“你辛苦辛苦，给发发货。网上平台那边就靠你了。” “但是老板，现在订单数增长的有点快，库存已经卖出去十分之一了。要不要通知工人们加班？三班倒赶赶工？”梁唐依问。 “不用不用，才十分之一库存而已嘛，差不多一天的产能。”张怀南道，“就正常进行就可以了。” 又简单说了两句，挂了电话，张怀南心情愉悦地躺下睡了。 他不知道的是，刚刚自己做的决定，让工人们按部就班地生产，不加班赶工，是完全错误的！ 错的离谱，大错特错！ 第168章 逐渐火热 某超市。 两个小姑娘推着购物车，一转弯，看到了一个大货架，货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巧克力制品和彩虹糖。 “哎，这不是那个……广告上那个巧克力吗？” “是啊，这么快就有了!不过我不大想吃，以前买过一些巧克力，觉得发苦，到最后全扔了。” “说不定这个好吃呢？要不买块尝尝?” “你随便，你可以买一块咱俩掰着吃。” 于是一个小姑娘看了看货架，拿了一块巧克力，又拿了一块脆香米，放进购物车里。 又在超市里逛了一圈，零零散散买了些东西，结账，出商场。 “有点累，先从路边长椅上坐一会儿，吃点东西。”一个小姑娘说。 于是两个姐妹坐到路边长椅上，掏出来巧克力，撕开包装纸，掰成两块，小心翼翼地咬了咬。 “哎！好像味道还可以!” “岂止还可以啊!太可以了!” 两个人迅速吃掉了巧克力，又迫不及待地撕开脆香米吃。 “这个更好吃!” “哇塞真惊喜啊!不行我得回去买点放家里吃!” “我也想买!” “可是咱刚买出来这一袋子东西不能再带进超市了，你在这看着东西，我进去买吧!你要多少?” “我刚刚看货架上有那种大盒的，就买那种大盒的吧!两种各一大盒!” …… 某当红吃播“老撕鸡”的账号忽然发布了新视频: 《化腐朽为神奇的巧克力，昔日的苦味零食居然香甜丝滑?》 很多关注了“老撕鸡”的粉丝都收到了更新提示，连忙点进去看，弹幕迅速热闹起来: “哈哈哈沙发!” “沙发是我的!你清醒一点!” “老撕鸡拖更这么久终于更新了!又能下饭了！” “这期节目吃的啥?巧克力?不是很难吃的东西吗？” 视频上短暂地片头已经闪过去了，一个胖乎乎的脸出现在屏幕上，正是吃播网红“老撕鸡”。 “最近好久没有更新视频了，是因为一直没有素材，毕竟做吃播这么久，该吃的吃过了，不该吃的也吃过了，不知道该录什么。” “但是，昨天我追剧的时候，看到了一则广告，天后田邱芸代言的巧克力零食!” “所以今天，我悍然更新!为大家试吃一波天后代言的新零食!” 老撕鸡一拍面前的桌子，原本空荡荡的桌子上赫然出现了几样零食。看上去像是凭空变出来的，实际上只是后期剪辑。 “我去超市的时候，好多人已经在买这几种零食了，人头攒动水泄不通，我奋力推开了八个小姐姐和22个小哥哥，才从货架上抢下这几包来!” “天后的代言广告都是很零零碎碎的，可是这一次竟然一口气代言了好几种同一家公司生产的零食!” “就是我面前的这几种:三种口味的巧克力、彩虹糖、麦丽素、威化饼、巧克力豆，还有脆香米!” “天后的代言费那么贵，一口气这么多广告，背后的公司肯定是大出血了!财大气粗，我喜欢!” “我看看是哪家公司吼……”老撕鸡拿起一包彩虹糖来，看背面的小字，“张氏食品有限公司……怎么……完全没听说过?” “好了不在意那些细节，我们立刻开吃!” 老撕鸡先是拿起彩虹糖，撕开包装，把一整包都倒进准备好的白瓷盘里，然后举起来到镜头前给特写。 “大家可以看到这些彩虹糖卖相还是不错的，好几种颜色。” 随后老撕鸡拿起几粒来，吃了吃。 脸上表情有点惊喜又有些诧异。 过了一会儿，老撕鸡看向镜头: “还别说，也算挺好吃了!不是那种廉价的果味硬糖，硬邦邦地在嘴里化开那种，而是充气型的糖果，可以嚼开，很有嚼劲，又不至于难咬。它这个口感做的真是挺棒的!” “比较让我意外的是每种颜色的味道都是不一样的，有相似之处，但是有些细微的差异。我最喜欢吃这个紫色的，因为是葡萄味。其实都挺好。” “可以，我喜欢。满分一百分的话，给打个九十分吧!大家可以去买几包尝尝，追剧的时候当个零嘴吃蛮不错的!” 弹幕里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ok!下午就去超市买!” “我已经买了一包试吃了，确实不错!” “老撕鸡很少会打到九十分以上啊!” “正好我喜欢吃糖，回头去买个一箱两箱的!” 视频继续，老撕鸡又开始讲解: “好!彩虹糖已经试吃完了，接下来试吃其他几种。” “巧克力，大家或多或少都听说过一些，原产中南美洲，其鼻祖是“xoctl”，意为“苦水”。其主要原料可可豆产于赤道南北纬18度以内的狭长地带。作饮料时，常称为“热巧克力”或可可亚。” “大家一看这个苦水，就知道巧克力的味道了，它是发苦的。但是它的苦并不是像苦瓜一样那种很强烈单纯的苦，而是类似于纯黑咖啡，苦的同时又带点香。” “康熙四十五年(1706年)五月，西洋名药巧克力蒙圣旨召唤，被罗马来的传道士送入大清皇宫。记载是:老者、胃虚者、腹有寒气者、泻肚者、胃结食者，均应饮用，助胃消食，大有裨益。所以巧克力当时是被看作一种药物。” “一直一来，巧克力都是一种半药用半食用的东西，药用的功效我不是很了解，食用它的大部分是一些口味特殊的人，比如喜欢喝苦咖啡的，就会大概率喜欢巧克力。” “但是我这个人是比较怕苦的，所以刚刚我先试吃了彩虹糖，嘴里有点甜味，免得一会太苦受不了。” 观众们又在弹幕里议论开了: “我小时候买过一块巧克力吃，太特么苦了，吃了一半就扔了。” “没错没错，确实不是什么好吃的东西。” “感觉老撕鸡等会又要疯狂漱口了!每次吃到难吃的受不了的东西，他都会疯狂漱口!” “天后田邱芸代言的巧克力，说不定不难吃呢?” “清醒一点!就算田邱芸代言了苦瓜，那个苦瓜也是苦的!” 第169章 一定要去买 老撕鸡撕开一个牛奶巧克力的包装。 “我先吃牛奶巧克力的，说实话我还是头一次见牛奶巧克力，感觉味道应该会很奇怪。” 老撕鸡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咬了下去。 只见他先是微微皱眉，随后眉头挑起一个惊讶的弧度。 “哦?!”老撕鸡语气充满惊讶，“没想到啊!好吃哎!” “和我想象中的味道完全不一样。我想象中应该是巧克力的苦味和牛奶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变成一种很怪的味道。但是这个并没有很怪，反而挺好吃!” “能明显闻到一股奶香，但是不是完全和牛奶一样的味道，我不好形容，甜兮兮的，还很有口感。巧克力的苦味一点没有，说实话要是不告诉我这是巧克力，我可能根本不知道。会以为是什么奶酪制品。” 老撕鸡又咬了几口，重重地点头，“好!确实出乎意料，很好吃!一百分满分的话，我给打九十二分!我本来以为是个青铜零食，没想到是王者!” 老撕鸡又拿起普通的黑巧克力，撕开包装纸。 “好了，接下来挑战普通巧克力。说实话刚刚那个牛奶巧克力蛮甜的，正好现在吃苦的黑巧克力，能稍微中和一下。” 掰下来一块，丢进嘴里，咀嚼。 嚼着嚼着，老撕鸡眼神变了。 “卧槽，这个是真的好吃啊!完全没有苦味，反而是很香甜!” “和以前吃的那些巧克力完全不一样!这个就很棒!它的香甜不是那种廉价的香甜感，而是很高级的那种，在嘴里萦绕不去，回味无穷!” “卧槽惊了!”老撕鸡满脸惊诧，“这个能打96分!口感很惊艳!” 弹幕顿时热闹起来了: “真的假的!老撕鸡你是收了广告费了吧!” “巧克力发甜?真的假的?巧克力不是苦的吗？” “看来这个新牌子的巧克力有两把刷子啊!” “96分?!牛逼了，老撕鸡给试吃的东西打95分以上的时候，摆着手指都数的过来吧！” 视频还没结束，老撕鸡已经把那一整块巧克力都吃完了，大呼小叫起来: “强烈推荐各位都去超市买一块尝尝，买一块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说真的，超好吃，这个巧克力已经完全虏获了我躁动不安的心!大家去买了以后要是觉得很难吃，可以立刻来取关我!” “我开始对其他零食充满期待了！接下来全部开吃!” “卧槽这个脆香米比之前的巧克力更好吃!我觉得给这个零食取名的人是个天才，名字起的非常好，脆、香!” “这个麦丽素感觉比较一般，可能是前面的几个太惊艳了，但是总体来说还不错，大家可以去试一试。” “威化饼很惊艳!口感很有层次，也是可以试吃的!” 大概点评了十几分钟，老撕鸡的节目快要结束了。 结束前，老撕鸡像往期所有的视频一样，说出经典的结束语: “每一期试吃的视频呢，老撕鸡都会给大家一个总的推荐等级。” “等级自下而上分别有:简直是毒药、谁吃谁傻瓜、买了糟蹋钱、味道有点怪、感觉一般般、可以尝一尝、哎呦挺不错、卧槽很好吃以及最高级的一定要去买!” “今天的这些零食呢，非常整齐划一，全部归纳到最高级，一定要去买里面!” “强烈推荐大家去买了吃吃看，我相信大部分视频前的你会很喜欢这些零食。” “好了这期节目到此结束，喜欢的小伙伴们给个三连，老撕鸡和你下期再见!” 老撕鸡有六十多万粉丝，很多视频的观看数量能达到一千多万。 这一期节目下来，能吸引大批人前去购买试吃。 关键是在直播平台上和视频平台上，像老撕鸡一样的吃播还有成千上万。这年头吃播们每天做节目，已经吃遍了绝大部分东西。视频素材变得越来越难找。正好这些巧克力零食的热度足够大，噱头也不小，很多主播纷纷选择录制或者直播巧克力零食的开箱视频。 一时间放眼吃播区，竟然十个视频里有将近五个都是巧克力零食的推荐! 张怀南万万没想到，自己从手机上刷新闻咨询，都能刷到有关自己公司生产的巧克力零食的视频。俨然已经成了网红零食! 互联网的传播速度和影响力是惊人的，抢购潮迅速爆发! 某超市。 很多顾客推着购物车直奔零食区，寻找巧克力的货架。 可是找了好几圈都没找到。 正好有一个销售员从零食区路过，几个顾客立刻拦住询问: “你好，那个巧克力的货架是在哪啊?” “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是没有卖的吗?” 销售员看到这么多人问，也是愣了愣，随即道，“今天来买的人太多，货架上已经卖完了，我要去仓库提货的，要不你们稍等一下?” 某大型商场的超市区: 上货员推着运货的小车来到货架前，小车里全是一盒盒的巧克力和彩虹糖。 已经有很多顾客在周围等着了。 上货员把运货小车里的巧克力往货架上放，刚放上两盒，旁边就伸过来一只手，都给拿走了! 又放上两盒，又有两个姑娘给抢走了! 上货员懵了，看看周围等待的顾客，“你们都是买巧克力的吗?” 一众顾客纷纷点头。 “那你们说都要什么吧，我先给你们发完，再往货架上摆。”上货员道。 一群顾客顿时七嘴八舌起来: “我要一大盒脆香米!” “彩虹糖和麦丽素各要一包!” “牛奶巧克力要三盒!” “威化饼要五盒!” 上货员手忙脚乱地给各个顾客递零食。忙了半天以后终于把这群顾客打发走了，再看上货的小车里，竟然已经空空如也! 得，还得跑一趟仓库! 某商厦地下超市。 超市经理正在指挥着一群上货员工作: “把那边散装零食区的货架往后挪一挪，把新货架摆上来!” 上货员们抬来了新货架，往货架上挂商品信息及售价标牌，同时开始上货。几分钟后整个新货架准备好了，只见一整排货架上全是各种各样的巧克力制品…… 第170章 产能不足的困境 张怀南正在办公室开小差打游戏，办公桌上的红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张怀南桌子上有三部电话，黑色白色红色，不同颜色的电话有不同的用途。其中红色的电话代表的含义是“十万火急的紧急事件”! 每当红色电话响起，说明公司出了颠覆性的大事。无论张怀南在忙什么，都必须立刻接听。 张怀南赶紧把游戏退了出来，拿起电话，“喂?怎么个事儿?” 电话那头传来邵泽的声音，透着十分的焦急的:“怀南啊，好像销量有点过于火爆了，今天一上午时间，咱们的库存已经卖出去十分之三了!算上昨晚上出去的十分之一批货，现在库存还剩六成!” “这么快?”张怀南一愣，他去仓库考察过了，这个工业园的仓库大的骇人，存货量非常庞大，按理说不应该突然卖掉这么多货啊! “关键问题是，现在各个商家都在不断的追加订单!”邵泽道，“这几个小时订单来的越来越快，跟雪片似的!要是按照这个速度下去，估计用不了三天，库存清零，就得脱销了!” 张怀南内心剧震! 之前公司已经经过了很长时间的囤货，就是担心会出现销量太好来不及生产的情况。毕竟之前火鸡面和干脆面都有过类似的遭遇。张怀南下令屯应该够卖三个星期的货。 结果现在，根本没有三个星期，只有三天，囤货就该见底了! 也就是说，销量的增速比预期的快了差不多七倍! 张怀南没料到会有这种情况，但是他也立刻意识到了情况的紧迫性。 “好我知道了，你盯着仓库那边的出货，我赶紧联系张千茂，通知工人们加班。”张怀南道。 挂了电话，张怀南摸出手机来，给张千茂打电话。张千茂现在负责的是整个工厂的调度。 “喂老板，是准备让工人们三班倒吗?”张千茂问。 “没错，你怎么知道?”张怀南问。 “我在各个车间监工的，看见仓库那边运货卡车多的都快堵上了，装货工累的汗流浃背，我就知道销量又爆了。销量爆了，可不就得全马力开动，24小时不停三班倒地赶工嘛!”张千茂解释。 “对，你给所有工组组长沟通好，排排班，咱们得开始二十四小时连轴转了。”张怀南想了想，补充了一句，“还有，你给工人们通知一下，公司盈利爆了，所以下个月给他们涨工资，一个人月薪涨两千。这一阶段三班倒会比较累，但是挺过这段时间以后，会给所有人发高额奖金!” “好嘞!”张千茂答应道。 挂了电话，张怀南嘴角浮上一丝意味复杂的笑容。 千算万算，没算到销量会爆成这个样! 广告这才刚刚投放，没想到市场反应就这么汹涌澎湃。 田邱芸的代言广告就像是一朵小火苗，掉到市场销量这个火药桶上了，爆的突然而然!爆的轰轰烈烈! 脱销，多么熟悉的字眼! 对于很多商家来说，自家售卖的商品能脱销，这是多么梦寐以求的事情! 可是对于张怀南手底下的公司来说，简直成了一日三餐家常便饭般的常事! 卖啥啥脱销! 一开始卖火鸡面，脱销了! 又卖干脆面，也脱销了一阵子，直到建立新工业园才缓和! 现在这些巧克力零食，事先做了准备，囤了好长时间的货，结果还是脱销! 张怀南有些无奈，难不成自己中了一种“100%脱销”的魔咒? 不过这也是幸福的苦恼。 很多商家的货卖不出去，很多商家的货销量惨淡。多少商品烂在仓库里都没人买，多少货物实在无法销售变成了赠品。对于这些商家来说，简直做梦都想体验一次商品脱销产能不足的“苦恼”。 张怀南正在沉思，梁唐依的电话又进来了。 梁唐依是负责跟进线上平台销售的。张怀南一看她来电话，就大概猜到了她要说啥。 “线上平台的货快脱销了，是吧?”张怀南问。 “不是快脱销了老板，是已经脱销了!”梁唐依的声音十万火急，“咱们一共在国内的六家大型网上销售平台售卖，这两个小时已经有四家平台的购买界面变成了“存货不足”!剩下两家也估计很快就撑不住了!” “现在这些缺货的网上平台，都在拼命问我们追加订单!还有很多原先拒绝我们的电商平台，现在也主动抛橄榄枝想要买我们的货!” “我看了一下那些订单，要是都接下来了，咱们的库存分分钟就得告罄，我就没敢接!您看这怎么办啊!”梁唐依急吼吼的问。 张怀南顿时觉得压力山大，没想到线上销售那边反应也这么激烈。可是现在工厂已经在最大负荷地运转了，他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没办法凭空变出货来啊! 张怀南暗暗叹气，心说可真是愁死老子了! “我已经通知工人们准备24小时赶工了，但是暂时还不可能提供太多货。”张怀南无奈地对梁唐依道，“你就压一下那些网商订单吧，能不接的尽量别接，啥时候产能跟上来、囤货足了，我再通知你接单。” 挂了电话，张怀南觉得焦头烂额，一个头有三个大! 原先张怀南做了计算，觉得工厂的产能大概够周边六七个省的日常销量，应该是足足的。 但是这回线上平台销售，直接卖到全国，产能就开始捉襟见肘了。 张怀南坐下来，计算了一下工厂三班倒的大概产能，发现还是不够。 必须想办法提高产能！ 之前干脆面和火鸡面销售时，产能不足的解决方案是买新的生产流水线。 可是现在工厂生产的不再是干脆面和火鸡面了，而是巧克力零食。巧克力是配方复杂的液体，生产机械比干脆面和火鸡面要复杂的多，架设流水线最快也需要一周时间。而且还需要培训能操作流水线的技术工人，快的话也需要一周以上的时间。 所以增加生产流水线，虽然能提高产能，但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必须想其他办法！ 第171章 收购公司 张怀南首先想到的是提价。 把这些巧克力产品的价格提高，订单量就会随之锐减。这样一来就能有效缓解产能不足的情况。 但是深思熟虑以后张怀南还是决定维持原价。新产品刚开售就提价，还没有什么比较正当的理由，比如原材料涨价或者关税提高什么的，贸然涨价容易影响公司的信誉，还容易招致顾客的反感。 所以不能提价。这个方法否决了。 张怀南又想到的办法是找代工厂，帮忙加工生产。 很多大公司都是这样，阶段性的产能不足时，就把一些业务外包出去。 但是张怀南随即又转变了念头： 与其找代工厂，不如直接并购工厂！ 找个能生产制作巧克力的工厂，直接把它买下来！变成自己的工厂！这样岂不是一劳永逸？ 对！ 就这么干！ 张怀南登录网银，看了看自己的账户余额。他已经好久没看自己的账户余额了，主要是最近太忙。 “卧槽！”没想到这一看，直接让他爆了粗口。 “1035662990.00” 张怀南仔细数了三遍位数，才确定下来，整整十亿三千万！ 张怀南觉得幸福的有点头晕，不知不觉竟然已经攒了十个亿了！ 火锅店的盈利分红、航拍公司的盈利分红、干脆面火鸡面的销售、小南搜题的会员vip充值、植物大战僵尸的玩家充值，还有最近巧克力产品的火爆销售…… 如此看来，十个亿似乎也正常。要不是最近新工业园花了不少钱，估计还会更多！ 张怀南顿时感觉自己财大气粗了，腰杆子很硬！ 收购！收购！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用大把大把的钞票把小公司活活吃掉！张怀南亢奋地想。 张怀南打电话给邵泽，让他找找能收购的工厂公司。 几个小时后，邵泽回消息了： “有家规模还可以的巧克力加工厂，原本生意就不景气，咱们的巧克力一上市销售，直接把它的市场占有给挤没了，倒闭是分分钟的事儿。如果收购的话，这家很合适，毕竟机器人手都有，换换原材料稍加准备，就能开始出货。” 张怀南问，“这工厂叫什么？在哪里？” “李四巧克力食品公司，至于位置嘛，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咱们在淮水市开发区的东北角，这个李四巧克力食品公司在西南角，四十分钟的车程！”邵泽发消息过来。 “好！就它了！”张怀南拍板，“我现在就去一趟，你跟我一起吧？” “我这边还忙着呢，你不是有秘书吗？让梁唐依跟着你吧。”邵泽发消息，“我把这个公司的联系方式转给梁唐依，让她先交涉一下，对方要是同意，你们就去面谈。” “好。”张怀南答应着。 淮水市开发区西南。 李四巧克力食品公司。 工厂里一片死寂，大门紧闭，空旷寂寥。车间内的生产流水线都早已经停了，剩下寥寥几个工人在看厂房。最近公司已经丧失了几乎全部的订单。一片即将倒闭的衰亡景象。 办公楼，老板办公室。 老板坐在办公桌后面叹气，那老板不是男人，而是个穿着黑长裙的女人。她名叫李含卉，在家里兄弟姐妹里排行老四，因此公司名叫李四巧克力食品公司。 李含卉看上去还很年轻白嫩，像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实际上那是长年泡在美容院，外加打了一针玻尿酸的结果，她实际上已经快要四十岁了。 李含卉正在看电脑上公司情况的报表，越看越叹气。公司的欠债还在不断垒高，订单数竟然锐减至零。 眼看就要支撑不下去了，李含卉左思右想，昨天终于硬着头皮一咬银牙，发布了愿意转让公司的声明。 干不下去了，把公司卖了吧。 李含卉万念俱灰，她是个事业心很重的女人，这么多年商场打拼，辛辛苦苦建立起这么个巧克力加工厂。快四十岁的年纪，别的女人儿女都上初中了，她连男朋友都没谈过一个。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怎么能不难过？ 不过事已至此，也无力改变什么。李含卉决定接受现实，看看能不能把公司卖出去一笔钱，自己拿着这笔钱逍遥快活去：嫁人生子，过普普通通的一生。 本以为自己这种快要倒闭的公司，不会有什么人愿意收购。 但是李含卉没想到，昨天发布了愿意出售公司的声明，今天就陆续收到两家公司的消息。 一家是乐朱糖果有限公司，一家是张氏食品有限公司。 两家公司都有收购意愿。 李含卉想了想，问两家公司能不能派个代表来，一起面谈。 两家公司的效率似乎都很高，很快都给了回复。于是三方协调，决定把面谈时间就定在今天下午。兵贵神速，免得夜长梦多。 看看表，离约定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李含卉简单给自己补了补妆，换上干练的黑西服，前往会议室等待。 刚从会议室坐下，兜里电话就响了，是秘书打来的。 “李总，乐朱糖果有限公司的代表已经到门口了。”秘书道。 “好，我在会议室等着，你领着他们上来吧。”李含卉道。 片刻后会议室的门开了，几个陌生的面孔走了进来，正是乐朱糖果有限公司来谈收购的代表。 李含卉和他们一一握手，笑道，“请坐。” “李总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既是女企业家，又是美女啊！”一个中年男代表开口，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合同，推给李含卉，“我是代表我们乐朱公司来谈并购的，我姓曹，叫曹即同。我也不拐弯抹角的了，这是我们公司的合同，其他所有条款都是专业律师看过的，没有什么问题，只有价格一栏还没写。您过目” 李含卉接过合同，迅速看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大问题。 “所以我们主要就是谈价格对吧？”李含卉把合同交给旁边的秘书，秘书立刻拿去给公司的律师细看去了。 “我们已经请评估公司对贵公司进行了估价，估价是4100万。”曹即同道，“但是我们乐朱公司作为糖果制造业的大亨，不喜欢落井下石趁人之危，喜欢双赢和合作。因此我们给出的报价是4500万。” “如果您愿意的话，4500万立刻就能打到您的账户上。”曹即同笑道，“我知道还有别的公司想跟您谈收购，但是我相信那些小公司只会往下压价，不会像我们一样抬价。所以您其实可以让其他公司的代表不用来了。” “这不是胡说八道吗？”忽然一个响亮陌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一个青年大步流星地走进来，“我出4600万！” 全场的人都惊愕地回头望，不知道这个青年是何方神圣。曹即同脸上更是浮现怒意，这是砸场子来了？ “您是？”李含卉问。 “张氏食品有限公司的老总，张怀南。”张怀南上前，微笑着和李含卉握手。 第172章 激烈竞价 此话一出，全场的人看着张怀南的眼神都变得古怪而诧异。 张氏食品有限公司的老总……竟然这么年轻吗？ 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会议室门口又进来一个年轻姑娘，姗姗来迟，抱着公文包，跟在张怀南后面。 张怀南和李含卉握完手，坐下了。 就坐在曹即同旁边的椅子上。 曹即同对他怒目而视。张怀南却像是没看见，只是微笑地看着李含卉。 “那么我们就痛痛快快的吧，大家都是为了收购李总的工厂，这事儿说复杂复杂，说简单也简单，四个字，价高者得！对吗？”张怀南问。 李含卉显然有点懵，事情的发展有点出乎她的意料。本来和曹即同谈的好好的，都快定下来了，突然杀出来一个公司老总，上来就加价，现在又气场全开。 不过当了这么多年老板，李含卉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很快就镇定下来，点点头，“张总说的没错，价高者得。” 张怀南点点头，又转头看向曹即同，“刚刚曹总出了4500万，我加价一百万。曹总还继续竞价吗？” 曹即同满脸不爽，但说话还是保持客气，“张总您可考虑清楚了，这个工厂的实际价值并没有这么高。” “曹总还竞价吗？”张怀南却问，像是根本没听到曹即同的话。 曹即同脸色难看的能滴出血来，咬了咬牙，“4610万！” 张怀南冷笑一声，似乎对曹即同加十万块钱的行为非常不屑，“那么我再在之前的价格上加价一百万，我出4700万。” “4710万！”曹即同不假思索地道，愤愤地看着张怀南。 张怀南有些意外，看来曹即同手里的价格空间还是比较大的，能毫不犹豫地就加价。 张怀南决定，以大规模提价来摧毁曹即同的斗志。 “五千万！”张怀南淡淡地说。 别看张怀南表面上一副“这都是小钱不足挂齿”的淡定样，其实张怀南心里也挺滴血的，几句话的功夫得多花好几百万，有这几百万买辆拉风的小跑车不香吗？ 可是没办法，有竞争者，双方都不想放弃，那就只能竞价。 曹即同听到张怀南报价五千万，眉头紧皱。犹豫了好几秒，开口道： “五千零五十万！” “五千五百万！”可是张怀南立刻说。 “嘶——”整个会议室里的人都齐刷刷倒吸了一口凉气。都是被张怀南大手笔的竞价方式给惊到了!一口气就加五百万，这也太财大气粗了点吧？！ 曹即同脸色难看的跟吃了苍蝇一样，紧皱眉头瞪着张怀南，“张总是存心这样吗？” 张怀南倒是对曹即同的怒视不以为然，气定神闲地道，“价高者得嘛，反正这个公司我今天是势在必得，曹总您加价加的那么快，说明手上的筹码还很多，所以我也不浪费时间，使劲向上加，加到曹总没法竞价为止。” 全场一片死寂，曹即同、李含卉、梁唐依，还有曹即同带来的几个跟班，所有人都看着张怀南，傻了。 太直接了!太强硬了! 太嚣张了! 听听这都是什么话? “我今天势在必得”、“使劲往上加”、“加到曹总没法竞价为止”! 曹即同深吸一口气，脸上浮现出恶狠狠的表情，他转向张怀南，沉声道:“张总您恐怕要失望了，我还可以继续申请额度，我今天不是代表我是个人来竞价的，我背后是整个乐朱糖果公司!” 曹即同身后的跟班们嘴角浮起戏谑的笑容，他们觉得张怀南肯定要知难而退了，他们有这个自信，自信来源于乐朱糖果公司的实力雄厚。乐朱糖果公司是现在整个东亚糖果市场当之无愧的霸主，市场占有率高达65%，张怀南面对这样庞大的公司，应该会知难而退吧？ 但是这些想法只是曹即同一行人的一厢情愿。 “既然曹总代表的是整个乐朱糖果公司的话，那我就加价到乐朱糖果公司也没法承受为止。”张怀南却立即说，表情悠闲，丝毫不把曹即同的示威放在眼里。 梁唐依深吸一口气，她现在很想说老板你实在是太莽了!但是这么多人在场，她说话不合适，于是保持沉默。 李含卉也深深地看着张怀南，如果说之前张怀南刚进来时，李含卉还因为他太过年轻而有些轻视他，到现在为止，李含卉已经彻底把他当做一个公司老总来看待了。 曹即同礼貌性地冲李含卉笑了一下，“李总请允许我出去打个电话，请示一下上级。” 李含卉点点头，“您请。” 曹即同不屑地撇了张怀南一眼，离开了会议室，掏出手机给上司打电话。来之前公司给他批的款项是五千一百万，意思是让他在五千一百万以内把这个公司买下来，现在张怀南已经加价到了五千五百万，公司批的款项不够了，再加价得请示老总。 会议室内，李含卉的秘书提着茶壶过来了，所有人倒茶。张怀南悠哉悠哉地喝着茶，和李含卉闲聊天。 “李总卖掉这个公司以后，打算做什么工作呢？”张怀南问，语气像是聊家常。 “还没打算好。”李含卉笑笑。 “如果李总愿意的话，可以继续在这个公司担任董事长，像以前一样。我可以开高薪聘请李总帮忙。”张怀南道。 “张总的好意外心领了，不过这家公司还没有签合同卖给张总呢。曹总不知道和上级交涉的怎么样了。”李含卉道。 “他再怎么交涉，最后也是我赢。”张怀南微笑道，显然志在必得。 “张总英雄少年，年少鼎盛。”李含卉说场面话，没有发表自己的观点。她隐隐觉得还是曹即同的赢面大一点。 在场的人可能除了张怀南自己，都觉得张怀南会输。虽然张怀南最近的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可是也仅仅火了没多久而已。而乐朱糖果公司，是几十年的巨头，财大气粗，输的可能性不大。 张怀南看出了在场其他人的想法，但是没有辩解什么，因为他心里知道，很快他就能用结果证明一切。 第173章 曹即同认输 大概过了五分钟，曹即同回来了。 所有人都看向曹即同，只见曹即同满脸得意和志在必赢，就像一个赌徒拿到牌以后发现全是拖拉机和炸弹，觉得自己稳操胜券了。 曹即同表情得意的原因只有一个，刚刚的电话里，上司给他多批了整整两千万的经费，允许他在7000万的范围内买下这个公司。 “刚刚张总出价多少来着?”曹即同问。 “5500万。”梁唐依在旁边回答。 “不，梁秘书你记错了，我刚刚出价六千万。”张怀南道。 曹即同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梁唐依一愣，随即表情复杂。 在场的其他人都懵了! 刚刚出价六千万? 分明是五千五百万啊! 我们记错了还是你记错了啊! 或者说你这分明就是变相涨价吧？ 张怀南坏笑，没错，他就是在装傻，变相涨价。他一看曹即同满面春风的模样，就知道曹即同从上司那里要到款子了。所以用这种方法给他一个下马威，算是一种心理战术。 曹即同没好气地说:“加价一百万，我出六千一百万!” 曹即同的跟班们都露出放松的笑容，看来曹即同要到的金额能应付的过来。 “六千五百万。”张怀南毫不犹豫地立刻说道。曹即同跟班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张总还真是固执啊!六千多万，已经溢价将近50%了，张总刚刚创业没多久，手里的资金很紧张吧，何必浪费呢?”曹即同道。他这是打算劝说张怀南退出。毕竟马上就到上司给他的竞价上限了，而张怀南丝毫没有露出退缩的意思。 没曾想张怀南根本不吃这一套，笑呵呵地说道:“感谢曹总的美意，虽然我确实是刚开始创业没多久，但是手里的钱多得很，不在乎这千八百万的。价高者得，曹总还加价吗？” 曹即同沉默许久，“七千万。” “七千五百万。”张怀南一如既往地猛加价五百万。 无论曹即同怎么出价，张怀南总是雷打不动地加价五百万! 而且每次加价，张怀南都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不作任何思考，仿佛五百万对他来说就是五块钱那么简单! 这加价的气势实在是凶的吓人，张怀南显然有意制造一种绝对的金钱碾压的气氛，逼迫曹即同服软认输。 曹即同一开始还没什么感觉，竞价到了现在，曹即同竟然有种错觉，哪怕自己开价十亿百亿千亿，张怀南还是会多出五百万! “曹总怎么沉默了?还要继续竞价吗？”张怀南一边喝着茶水，一边云淡风轻地微笑。 曹即同没说话，他茫然了，这小青年的财力真的如此雄厚吗？ 本来以为过来收购一个快破产倒闭的公司，会轻轻松松拿下，甚至不会有什么竞争者。就算有竞争者，仗着乐朱糖果有限公司的财大气粗和名头之大，估计小鱼小虾的竞争者也会识趣地退走。 可是没想到，杀过来一个无名之辈，年纪轻轻的小青年，居然抬价抬到需要请示上司。请示上司以后放了款，可还不到两个回合又到顶了。 曹即同很难受，有种大学生去做幼儿园的考试题，本以为是些一加一等于二的题目，闭着眼都可以躺赢，没想到打开试卷一看，竟然考的是“论证宇称不守恒定律或证明哥德巴赫猜想”! 曹即同深深地看了张怀南一眼。希望能从张怀南的表情中看出一丝强撑和紧张，但是没有看到，只看到张怀南在气定神闲地品茶。 深不可测。曹即同心里冒出这么个词汇——这个年轻人深不可测! “走了。”曹即同忽然说。 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曹即同已经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地走出了会议室。曹即同的跟班们都愣了，竞价竞到白热化的关键时间，曹总竟然突然就投降走人了? 短暂的愣怔以后，曹即同的跟班们赶紧跟上，一窝蜂地离开了会议室。 少了一堆人，会议室一下子就空旷安静了。 梁唐依惊到微微张开嘴巴，她本来以为还会有一番很残酷的竞价和激烈的斗智斗勇，没想到突然而然就赢了! 有种吃鸡决赛圈，正在紧张兮兮地四处寻找最后一个敌人，忽然那个敌人被毒圈毒死了的感觉。毫无征兆地就赢了，惊喜的同时还有点愕然。 李含卉也是花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伸出手跟张怀南握手，“看来真的是张总获胜了。七千五百万，这个价格我很满意，那么我们就详细谈一下合同吧。” “不是七千五百万，而是七千八百万。”张怀南却说，“虽然曹总已经败阵逃跑了，但是我愿意加价三百万，条件是希望李总继续留下来管理这个公司这个工厂。” “哦?”李含卉有些意外，“为什么呢？” “实不相瞒，之所以我不计成本地来收购李总的公司，就是因为最近我公司的产能严重不足。我需要迅速扩大产能，那么就需要这个工厂尽快地开始生产我需要的东西。而李总已经在这里坐镇了十几年，管理非常熟悉，如果李总能留下来的话，会大大加快速度。”张怀南道。 李含卉点点头，表示听懂了。 片刻的沉默。 “我答应了。”李含卉终于开口道，“我会留下来，帮张总打理这个小公司。” “那就多谢李总了。”张怀南满意地微笑。 “张总不用谢我，我留下来其实也是为了自己。说实话，我对这个工厂还是有感情的，毕竟我已经在这待了十几年，人一辈子，有多少能陪伴十几年的东西呢？”李含卉笑道。 接下来就是谈合同。张怀南的公司里也有一些专门的律师，梁唐依把合同发过去给他们看，律师们火速开始审阅。 李含卉没有在合同上下什么歪心思，整个合同没有什么大问题。律师提出了一些小细节，无伤大雅的小细节，双方就这些小细节协商后进行了简单的修改。 最后，签字，画押。 转账付款。 收购成功! 第174章 人才济济 张怀南收购了李四巧克力食品有限公司之后，马不停蹄，又收购了一家生产黄油的工厂和一家糖果厂。位置全在淮水市的开发区内，离得非常近。 李含卉确实是个女强人，风风火火地开始工作，在短短两天内招到了足够的工人，三天完成培训，随后迅速开始生产巧克力。 而黄油厂和糖果厂稍微慢一些，但也在一周内完成了改造和工人培训，开始生产脆香米和彩虹糖。 缺货状态依然存在，不过已经大大缓解了。 张怀南又陷入了忙的要死的状态：抓生产、提产能、协调订单、找代工厂，还有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琐事…… 吃饭的时候，张怀南在看数据报表。 睡午觉睡到一半，被叮当响的微信消息吵醒了。 甚至大半夜还有电话打进来，多的时候一夜四五个电话，搞的张怀南一直顶着黑眼圈。 而且这种状态持续了足足一个月，直到产能勉强跟上了销量，才慢慢轻松下来。 张怀南累的要命，心说挣个钱真特么的累啊！ 一个人掰成八个用啊！ 虽然忙的要命，但是脚后跟打后脑勺的忙碌也回报显著。 短短一个月时间，张氏食品有限公司的巧克力食品和彩虹糖，可以说红遍大江南北！几乎在所有的超市和小卖店里都能找到专门的巧克力货架。 而且这个货架上的零食，基本上是被张氏食品有限公司的商品给垄断了。 也有一些别的公司生产的巧克力，但是都要么是太难吃，要么就是过于昂贵，几乎卖不出去。 这天中午，张怀南正在考虑再买分工厂的事，忽然接到张千茂打来的电话。 “什么事儿？”张怀南问。 “您让我招的人已经招的差不多了，您看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是不是要跟他们见见面，看看满不满意合不合适。”张千茂道。 “我让你招的人？”张怀南愣了。 “一个月前您说的那个研究团队啊！就是准备开发巧克力雪糕和冰激凌的团队。”张千茂说，“让我招一些高学历高资质的人才，和以前干脆面的研究团队和并在一起。” “哦哦哦我想起来了。”张怀南点点头。 想了两秒，张怀南道，“我这个周末有时间，定在周日吧，周日上午九点钟，我在咱们工业园的大会议室等着。你让他们到时候来就行。你先把他们的简历和个人信息给我发过来。我先看看，了解一下。” “好嘞。”张千茂答应着，“还有就是这些研究人员的待遇要求也在个人简历里了，您看看，能不能给批准。” 张怀南又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一个月前，自己说这些研究人员的待遇由他们自己提。这一个月太忙了，都快忘了。好在张千茂是个得力的手下，办事足够靠谱。要不然耽误大事了。 “行你发过来我看看吧。”张怀南道。 张怀南挂了电话，过了几分钟，张千茂发来一个安装包。张怀南把安装包解压，里面是八十份个人简历的电子版。 张怀南从电脑上打开，全屏阅读了起来。 翻着翻着，张怀南忍不住满意地微微点头。 张怀南决定给张千茂发奖金。 原因很简单，这批人招的太漂亮了！ 绝对都是顶尖人才！ 有几个哈佛麻省的毕业生！ 好几个c9的博士生和博士后！（九校联盟c9 league，简称c9，是国内首个顶尖大学间的高校联盟） 还有一个当年的省状元，高考满分750分，这厮考了整整720！张怀南看的倒吸一口凉气。 某国际知名食品安全研究所的高级研究员，最近想跳槽，被张千茂联系上了！ 某食品业巨头的老食品工程师，也被挖过来了！ 还有写过食品研发教材的老教授！ 得过好几个重量级国际大奖的青年学者！ 这一批人里各种各样的人都有，年长的，年轻的，国内的，国外的，高学历但是没经验的应届毕业生，低学历但工作经验丰富的老研究员，还有学历和工作经验双高的业界神仙…… 不过看到这些人简历上提的待遇，张怀南还是觉得一阵肉痛。 “年薪：100万以上。五险一金。有一个月假期、双休日。独立办公室。” “月薪十万。五险三金。要求解决本地住房问题，住房交通要便利，房子面积150平以上。” “年薪200万，五险三金。要求配房配车。” “月薪五万以上，五险三金，正常法定假期。” “年薪160万，五险一金，要求提供足够科研经费以及高规格科研实验室。” “年薪90万，要求自由上下班。” “年薪百万，要求解决住房问题以及子女工作问题。” 张怀南一阵头秃，真是漫天要价落地还钱啊！ 这不是一群员工啊！这是一群狮子啊！全是狮子大开口啊！ 以前张怀南都倾向于给员工们涨工资，看到这些人的待遇要求，张怀南忽然觉得有点昂贵！不会，不是有点，是太特么贵了！ 不过想了想，张怀南还是把手按在键盘上，打字批示。 “同意。” “同意。” “同意。” …… 张怀南一口气把所有的简历待遇要求都批示同意了。 虽然这些人要求的待遇一个比一个高，工资一个比一个贵，但是张怀南还是决定统统同意。 原因很简单，这些人都是顶尖人才。 现在这个时代，就是抢人才的时代。只要谁有真才实学，有本事有能耐，就会被各个国家抢，被各个地区抢，也被各个企业抢。 抢的方法就是糖衣炮弹，用真金白银，红彤彤的票子砸，各大企业都拼命地砸钱，就是为了多钓一个人才过来。 为什么要如此不计成本？ 为什么要如此歇斯底里？ 原因很简单，这些人才，都是下金蛋的母鸡，虽然给他们的待遇很高，但是他们能给公司给企业创造的价值更高！ 比如说张怀南这次招的这些人，张怀南打算让他们研发巧克力冰激凌和巧克力雪糕。 一旦研发成功，利润以亿为单位来计算！ 这是笔很合算的买卖。 第175章 宿舍变5000万豪宅 周末，张怀南在工业园的大会议室里见了一众研发人员。 一开始照例是一番劝勉的话，公司已经答应了所有人的薪资待遇要求，很快就能落实，希望大家好好为公司工。 这番话张怀南说了很多遍，每次给新员工讲话就会说，已经说的很熟练了。 然后张怀南花了几个小时，和一众科研人员们完成了一件事，就是筹划研究所。 这些新的研究人员都是业界的大牛，高学历的天才，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不能埋没了。而用在刀刃上的方式，就是给他们足够的科研经费，提供足够好的科研环境。 研究员们对研发实验室做出了很多要求，什么无菌级，什么足够的样本库，需要参数达到多少多少……张怀南对这方面也不是很懂，于是找了几个热心的研究员还有财务部的员工，统筹协商了研究所实验室的事宜。 最终，研究院们决定在河畔的荒地上找个地方，兴建一所研究院和高级研发实验室。张怀南当然是表示同意，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想让这些人能研究出来自己需要的成品，就得给他们足够的科研环境。 一周后实验室的设计方案和估价出来了。一份电子的一份打印出来的书面文件，同时被交到张怀南桌上。 设计方案张怀南没怎么看，看了也看不懂。不能外行指导内行，他们愿意建什么样的实验室就建什么样的，想建个平房一样的就建个平房一样的，想建个摩天大楼一样的就建个摩天大楼一样的。 张怀南直接看了看最后面的工程预算。作为一个甩手掌柜，他只关心一件事，就是这个工程需要花自己多少钱。 不看则矣，一看吓人! 预算:18945660元! 将近两千万! 张怀南心说好家伙!实验室这玩意儿确实是昂贵!简直就是烧钱! 不过为了开发新产品，为了搞科研，为了下金蛋的母鸡，两千万算不了什么，拨款! 张怀南又看了看文件最前面的说明，发现事情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这份工程评估文件的说明上声称，这个实验室只是一个小型的、仅仅能满足基本需要的简易实验室。 后续随着研究方向和研究水平的发展，很可能还需要建造更多、更高级、更大型的实验室。 张怀南觉得一个头有三个大，小型实验室?小型实验室两千多万? 那大型实验室不得奔着两个亿跑啊! 张怀南左思右想，总有种自己被坑了的感觉! 越想越不踏实，张怀南专门上网搜索了一下那些专业实验室，赫然发现是自己孤陋寡闻了。越是专业的实验室越是造价高昂，一些高级别的实验室动辄耗费上亿资金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很多高精尖的仪器，一开机就要花好几万。 一些药品的研发，有“十年十亿美金”的说法，意思是一种新药从研发到上市销售，需要十年时间，耗费十亿美金。 这还不是最耗时间和最昂贵的。 张怀南放心了，看来在科研领域，两千万真的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数目。 张怀南只管拨款，至于具体的实施，交由手下的人去做。这个实验室前前后后搞了三个多月才搞出来。很多仪器设备需要从外省运输，甚至还需要订购现做。各种审批也花了很多时间。当然这是后话。 转眼间时间到了年底。 树叶黄了又落，小雪开始飘飞。街上露着大腿的姑娘们不见了，行人的衣着开始变厚。先是毛衣秋衣，然后是棉袄、貂皮、羽绒服。 这几个月张怀南没有进行太过野心勃勃的扩张，不过确实也扩张了不少。比如在很多省份盘下了新工厂，和很多大型加工厂签订协议，外包了一部分生产制造业务，等等。 巧克力的产能终于能跟得上了。不会再出现订单太多以至于赶工也赶不过来的情况。基本上有多少订单，就能很快发出多少货。 巧克力的销售市场逐渐稳定，只是偶尔在节日期间迎来小幅度的上涨。都是正常现象。毕竟节日期间大家都买东西回家吃，什么零食的销量都会提高。 现在去各大超市逛一逛，基本上都能看到专门属于巧克力的货架。上面一多半都是张氏食品有限公司的产品。 陆陆续续也有一些跟风仿造的巧克力品牌，走低端廉价路线，倒是也在巧克力市场上分了一杯羹。但是难以撼动张氏食品有限公司的老大哥位置。 张怀南没有对这些小牌子的巧克力做出什么反应，一来人家生产巧克力是人家的自由，二来如果自己用商业手段把这些小鱼小虾的巧克力牌子赶尽杀绝，就有垄断的嫌疑。这个锅张怀南是背不起的。 快到元旦了。工厂已经通过爆产能屯好了很多货，能满足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的供应了，于是全厂放假。 难得的假期，张怀南这个老板也终于落了个清闲。他回到自己的小别墅里，过着安逸的假期生活。 这么长时间高强度大压力的经商生活，已经把张怀南的作息给固定下来了。形成了非常强悍的生物钟。 每天早上六点钟，张怀南总是会自动醒来，就算闭上眼想睡个懒觉，也根本睡不着，放空大脑也睡不着，数羊羊数到一千只也无法入眠。 而晚上的时候，基本上不到一点以后，感觉不到一点倦意。这也跟张怀南之前熬夜工作有关。 有一天晚上，张怀南躺在床上睡觉，梦到自己还是大一时的那个懵懂学生，周末懒得不想出去，就窝在宿舍简陋的小铁架床上，抱着手机打游戏，打累了睡觉，睡醒再打游戏，浑浑噩噩。 张怀南不知道为什么醒了，发现自己并不是在宿舍的简陋铁架床上，而是在装饰豪华的5000万的大别墅里。身下不是学校硬邦邦的床垫子，而是八万块钱的正牌席梦思。上好的蚕丝被散发着很好闻的味道。 剧变，生活的剧变!人生的剧变! 可是张怀南知道，剧变，才刚刚开始! 第176章 死缠烂打 到年底了，很多大公司纷纷贴出来自己一年的财报。 大公司的财报，尤其是今年全年的财报，都是受到广泛关注的。 对于股民和投资者来说: “xx公司今年的盈收很强劲啊!可以投它个万把来股做长线投资!” “xx公司虽然今年营收很多，但是从一季度到四季度，一直在持续的往下掉。得观望一下了。” “xx公司的营收比去年增长了2.1%，算比较稳定。” 对于各大公司的管理层和老板来说: “今年我们公司的情况非常好!所有员工加发年终奖!” “公司每况愈下，必须得想办法变革了。否则明年我们就要迎来裁员甚至破产!” “虽然我们公司的营收增长了，但是竞争对手的体量整整翻了三倍!” “我们公司的营收在缩减，但是死对头已经申请破产保护了!明年我们就能一飞冲天!” 对于网上的吃瓜群众来说: “666啊!xx公司一年涨了这么多?平均一天两个亿啊!我一辈子都挣不了这么多!” “哈!xxx公司果然营收腰斩，售后做不好，店大欺客，肯定不行!” “xxx公司那么烂，怎么还这么赚钱?” 张怀南没有贴出公司的财报，因为他不上市也不需要投资，更不是什么大公司，没必要把财报公布。 但是手底下各个公司都赚的盆满钵满是真的。 虽然自己公司的财报不公布，但是张怀南对其他糖果公司的财报非常感兴趣。 毕竟系统几个月前发布的主线任务，就是建立全世界盈利前十的糖果公司。 张怀南打电话给秘书梁唐依，让她整理一下今年世界前十糖果公司的盈利情况。 结果梁唐依竟然拒绝了，不满地嚷嚷:“老板不是说放假了吗？怎么放着假还来活儿啊!” 张怀南无奈地说好吧好吧，你玩吧。 没办法，张怀南只好自己到网上去翻各个糖果公司的财报。在纸上把盈利的一到十名给列出来。 列出来以后，张怀南才直观地感觉到巨大的差距! 全球营收第十名的糖果公司，正是前一阶段曹即同就职的乐朱糖果有限公司，今年的营收高达98亿三千万! 而张怀南的张氏食品有限公司，今年的营收是二十三亿，考虑到只有几个月的时间销售巧克力，张怀南把这个数字乘三，全年应该是六十九亿，离乐朱糖果有限公司，依然相差整整二十九亿! 差距很大! 而再看全球第一名的糖果公司，老美的“山姆大叔食品有限公司”，去年一年的营收，高达799亿! 张怀南的张氏食品有限公司，还不到人家一个零头! 天堑鸿沟般的差距，巨大的悬殊! 张怀南搓了搓系统戒指，问道: “系统啊系统，你给我定的这个目标，有点困难啊!” 系统字体幽幽地在脑海里出现:“提醒宿主，宿主现在只是刚刚挣脱了辣鸡富豪，进入到木头富豪的行列中去。在木头富豪之上，还有九个等级，依次是铁矿富豪、黄铜富豪、白银富豪、黄金富豪、钻石富豪、星耀富豪、富可敌国富豪、名垂史册级富豪以及最终的头像印在美元上级富豪。” 张怀南:“……” 张怀南:“系统你想表达什么?” 系统:“宿主的道路还非常遥远，如果这是一款网游的话，宿主现在只是刚刚进入新手村而已，所以仅仅是糖果公司盈利世界前十而已，宿主有什么理由说难呢？” 张怀南挠挠头，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我以为我已经怪有钱了，没想到在你系统眼里才堪堪进入新手村而已……我突然感觉很有挫败感……话说回来，好歹我也是有好多亿身家的人，系统你这也太夸张了吧！” 系统保持沉默。 “好吧我就直说吧，达成糖果公司盈利世界前十的目标有点困难，所以系统你这么好……能不能给我点锦囊妙计，或者帮我开个挂什么的……”张怀南暗搓搓地问。 “宿主，你要学会靠自己的智慧和双手开创事业。”系统回答。 张怀南听不进去，有捷径可走干嘛要自己钻牛角尖出死力呢？张怀南决定，他今天一定要好好磨一磨系统，死乞白赖地要出财富密码来! 于是张怀南开始对系统威逼利诱、死缠烂打、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系统系统，你知道吗？那天我去问魔镜，就是杀死白雪公主的那个女王用的同款魔镜，我问魔镜，世界上最好的系统是谁啊？魔镜说:世界上最好的系统，就在你身上!” 系统:“……” “系统爸爸!爸爸爸爸!亲爱的系统爸爸!给我开个挂吧！” 系统:“……” “系统阿姨，我不想努力了……” 系统:“……” “系统你再这样我出去找别的野系统沾花惹草了哦！你可不要吃醋哦！” 系统:“……” “嘤嘤嘤，系统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怎么可以欺负我一个男孩纸，人家要用小拳拳捶你胸口……如果系统你有胸口的话……” 系统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宿主你今天怎么如此没有下限?!好了，我受够了!不要再说些奇奇怪怪的台词了!你想要财富的密码，我不能违背原则，明着直接告诉你，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些启发。” 张怀南心说真是太棒了，连连点头，“来吧我亲爱的系统!狠狠地启发我吧！” 系统沉默两秒，忽然给出了一个地址: “兰天商业步行街16号” 张怀南愣了愣，心说给我这个地址是什么意思?这地址是什么地方? 是家银行，让自己去抢银行? 是个精神病院，系统让自己治疗治疗? “请宿主前往兰天商业步行街16号，消费五十万元左右，即可获得扩大公司盈利的启发。如果消费满五十万仍然没有想到办法，请继续消费，直到想通为止。” 张怀南惊诧地张圆了嘴。 消费五十万获得启发? 这启发可有点贵啊! 第177章 最大的金条来一个 不过既然能挣钱，花钱买启示也是值得的，毕竟还有花几百万请富豪吃晚餐求经验的呢！ 在张怀南没穿越之前的前世，股神巴菲特每年都要拍卖一次“巴菲特午餐”的机会，很多人出价两三百万美元，就为了跟股神吃顿饭。一来是提高自己的名气，二来也希望能在这顿午餐上得到巴菲特的一些商业指点。 而且请富豪共进晚餐不一定真的有什么效果，按照系统的来做绝对有效果! 张怀南换了身衣服，出门，开车前往兰天步行街。 兰天步行街在靠近市中心的闹市区，人流如织车水马龙，白天夜里都极其热闹。 步行街两边都是各种各样的商铺:奢侈品店、小吃店、快餐店、服装店、健身房，等等等等。基本上都是些许很优质的地方，这也是为什么步行街会满大街都是人的原因。 因为是步行街，所以不允许车辆进入。张怀南开着车在旁边的街区转了几圈，找到一个大商厦的地下停车位，把车停下，然后溜溜达达地步行前往兰天步行街。 1号、2号、3号、四号…… 张怀南一边走，一边留心着街边的号。步行街上一如既往的热闹，大部分都是来闲逛的年轻人，闺蜜结伴的小姑娘们尤其多。路边的很多餐馆故意把饭菜都烟往街上排，借着滚滚的香气来招徕顾客。 13号、14号、15号。 到了，十六号! 张怀南一看十六号的招牌，傻眼了。 “鑫金贵金属珠宝” 原来是个卖金银珠宝的店? 金银珠宝的店和巧克力糖果公司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张怀南心生疑惑，不知道系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既然来了，进去花钱吧！ 进店，立刻有黑西装套裙的导购小姐姐过来，凡是化妆品店和金银财宝店的导购小姐姐都属于颜值高的，这个也不例外。 “先生来看些什么?我们店各种首饰，珍珠玛瑙翡翠黄金铂金白银钻石……”导购小姐姐伶牙俐齿，很热情地介绍。 “我也不知道，就是随便看看。”张怀南道。 一般人要是这么说，导购可能就陪同一小会儿，毕竟“随便看看”听上去不是有购买意向的顾客。 但是张怀南说自己随便逛逛，导购小姐姐还是寸步不离，非常热情! 原因很简单，张怀南的打扮，是真正的大佬打扮! 且看张怀南这一身: 普普通通的黑羽绒服，1000块钱。 烂大街牌子的运动鞋，400块钱。 鼓鼓囊囊，没有时尚但满是舒适的棉运动裤，800块钱。 这一身着装在这个步行街上只能算普普通通，泯然众人矣。 但是有道是画龙点睛——张怀南的手腕上，是一块价值十六万的飞轮表。 导购小姐姐眼神放光，她知道眼前这个小青年虽然其貌不扬，但是恰恰这是真正的隐藏大佬。用英文讲就是“old money”，老钱贵族! 这种大佬不同于暴发户和普通有钱人，这种大佬往往是从小就习惯了富贵的生活，含着金汤匙出生，或者已经有钱到视金钱如粪土了。他们不会穿一身奢侈品来张扬，也不会穿一身潮牌来彰显个性，更不会脖子里挂着个几斤沉的大金链子走浮夸霸气路线。 他们已经不在乎自己的着装在别人眼里的看法，穿衣服随意，追求舒服。 只会在细节上不经意间流露出“其实我很有钱”的信号。 就像现在的张怀南一样! 导购小姐姐跟在张怀南旁边，死死地盯着张怀南的视线，张怀南的目光投向哪，导购小姐姐就立刻热情洋溢地介绍张怀南正在的东西。 张怀南时不时点点头，也没有发表意见，不知道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 导购小姐姐以为张怀南是富豪没事来买点增值的东西，张怀南一直沉默不说话，应该是在心里估量各种金银财宝的升值空间和国际行情。 其实导购小姐姐想多了，此时此刻张怀南满脑子都是“这些东西都看不懂啊!”、“系统系统，到底什么启示啊!”、“我怎么一点获得启示的感觉都没有呢？” 逛了一圈，张怀南什么也没买。 导购小姐姐也有点犯难了，这个店的货其实都还可以，难道入不了富豪的法眼吗？ “带我去看看货币型的金条吧？”张怀南忽然问。 导购小姐姐眼神一亮，“好的好的，您跟我来!” 张怀南本来想白嫖一下:不花钱就获得致富的启示。但是转了一圈，脑子里毫无头绪，一头雾水，白嫖失败。还是得老老实实花钱。 而花钱，张怀南也不知道该买什么。那些玉啊钻石啊什么的张怀南也不懂，只有黄金最靠谱。黄金是天然货币，永不贬值，买了屯起来也不吃亏。因此张怀南决定买金条。 导购小姐姐带着张怀南上了二楼，来到一个柜台前。柜台里摆着四四方方的金条银条，各种大小的都有。 “金条规格很多，有20克、50克、100克、300克、400克还有一千克的。”导购小姐姐指了指旁边的电子显示屏，“今天的金价是397块钱一克。” “都好小啊……”张怀南看着那些金条喃喃。 导购小姐姐激动的脸都红了，这些金条的价格都几万几十万，竟然还嫌小!果然是个超级大富豪! “一克黄金397块钱，所以一千克的金条是卖三十九万七千对吗?”张怀南道问，“有没有更大点的?价格接近五十万的?” 导购小姐姐高兴坏了，这显然是要买的意思，“最大的金条就是一千克的了，毕竟没多少人能买得起这么大的，不过您要是想花五十万的话，也可以买几枚金币，我们家的大金币成色很好，而且重量控制的很精确，一枚正好是两万块钱!买五枚就接近五十万了!” “那就来个……最大的金条，再来五枚金币吧。”张怀南淡淡地说，语气就像去包子铺的食客说“一个大肉包子再来五个小笼包”。 第178章 终于感受到了启发 倒不是张怀南刻意营造出这种“五十万还能算钱吗？”的架势。只是他的自然反应而已。这几个月公司的账目动辄几百上千万，甚至搞到上亿，大数字见多了，自然不觉得花掉五十万需要有什么表情。 导购小姐姐连忙开柜子，把金条和金币打包装好。 导购小姐姐正在打包和开单据时，张怀南看着玻璃柜台里黄澄澄的金条和金币，陷入沉思: “我都花了五十万了，发财的启示到底在哪呢？” “系统说花上五十万就该有启示了，可是完全没有感觉到啊!!” “系统该不会是这家金店的托儿吧？” “话说这金币真好看啊，黄的亮眼，是个不错的观赏物呢！” “小时候我还藏过很多金包装的巧克力，感觉自己像金库的大财主……嗯?!金包装的巧克力!!” 张怀南眼神忽然亮了起来! 他得到启示了！ 金包装的巧克力! 张怀南忽然激动起来，他想起来自己小时候经常见到的，用金色包装包裹的小巧克力。从外表看上去就好像真金一样，非常漂亮。这种巧克力几乎是宴席上必不可少的东西，超市里也有专门的地方售卖。 难道这就是系统所说的启示吗？ 张怀南迅速冷静下来，又觉得没这么简单。毕竟金包装的巧克力虽然也是热销商品，但是利润并不会特别大。 系统这么大费周章，让自己得到的启示肯定得是很能来钱的那种商机，而不会是这么简单的小事。 张怀南再次陷入沉思。 “先生已经打包好了，单据都在里面。”导购小姐姐把金条和金币的袋子递给张怀南，红彤彤的小袋子，格外沉。 “您是刷卡还是……”导购小姐姐问。 “微信转账吧。”张怀南道。 张怀南的微信钱包里有200多万。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要脑子一抽在微信里存这么一笔巨款。不过存了就存了。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导购小姐姐眼神非常古怪，她大概是在想果然有钱人的思维和习惯都跟一般人不一样，竟然会在微信钱包里存这么多钱？有这么些钱放银行里吃利息不香吗？ “微信到账，四十九万七千元。” 提示音响起，店里好几个导购员扭头过来看，表情都有些错愕，神特么用微信付将近五十万！ “等快过年的时候我们店里的首饰会打折，先生可以光临看一看，那个时候基本上为了讨年关的彩头，会放最好的货出来压价卖。”导购小姐姐掏出手机来，“您加我个微信吧，店里有什么活动我第一时间告诉您。” 张怀南其实想说我就是来买这一回。不过看导购小姐姐已经飞快地把微信码调出来了，张怀南也不好意思拒绝，加上了。 “过年的时候串门访友都送礼，我们还会有一些生肖纪念币之类的。”导购小姐姐说。 导购小姐姐只是随口一说，职业习惯，得不停地推荐点什么，说不定哪句推荐就能促成一单生意。但是张怀南却是猛地一愣！ 过年的时候，串门访友都送礼？ 对啊！ 懂了！ 张怀南忽然眼神里散发出兴奋的光，他终于感受到了启示和商机！ “你帮了我大忙！送你个小礼物！”张怀南忽然说，掏出一枚金币，递给导购小姐姐。 导购小姐姐懵了，不知道怎么就帮了大忙？但是金币已经塞在她手里了。 导购小姐姐还想问些什么，张怀南却已经拎着刚买的东西，风风火火地走了。 导购小姐姐愣了，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手里的金币，来回摩挲，似乎不敢确信是真的。 两万块钱一枚啊！说给就给！ 有钱人的心思真是猜不透啊！ “你朋友？”忽然有个声音响起。 导购小姐姐抬头一看，竟然是店长。这家大金店的店长是个半老徐娘，虽然是女老板，但是照样很威严，气质有点像以前皇宫里的太后。 导购小姐姐怕店长误会，赶紧道，“店长好！刚刚那位先生……我……不认识，就是普通的顾客。他付了全款，不知道为什么又送了我一枚金币……我能带走这枚金币吗？” “当然可以。”店长微笑道，“既然他付了款，这个金币就不再是店里的东西了，他愿意送你，你当然可以带走。” “谢谢店长！”导购小姐姐高兴道。 “不用谢我，你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有些话要跟你说。”店长道。 导购小姐姐一愣，店长已经转身上楼，去办公室了。导购小姐姐赶紧跟上。 店长办公室没有想象中那么大，摆设很少，办公桌、茶桌、沙发。办公桌上一只纯金的貔貅，很多生意人都会摆貔貅，貔貅在中国的神话传说里是一种只会吃东西不会拉出来的神兽，因此有聚财的含义。 店长坐到办公桌后面，示意导购小姐姐坐在自己对面。 “我有三家金店，员工上百，所以不是很能记清每个员工的长相和名字。但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叫蒋婷婷，对吗？”店长语气不紧不慢，就像说话慢条斯理的慈禧太后。 “是的。”蒋婷婷明显有些不安，坐的端端正正，手放在膝盖上。她还是第一次被叫到店长办公室来。店长很少叫员工来她的办公室，凡是进来的，基本上要么升职，要么解雇。 “刚刚那个小青年，是个很有钱的人。”店长说。 “是的，他一口气买了接近五十万的黄金。”蒋婷婷道。 “我年轻的时候，比你还小一点时，也是和你现在一样，在金店里做销售员。”店长话锋一转，忽然开始回忆过往。 蒋婷婷愣了愣，她没想到坐拥三家大金店的老板，当年也只是个小销售员。 “你很漂亮，我年轻的时候也很漂亮。二十多年前的一天，一个很帅的小伙子来到我当时在的金店。” “我给他推销，他显得非常的痛快，我给他推销了一些，他统统都买了下来。” “一开始我还没把这件事往心里去，只是觉得遇见了一个有钱小伙，能赚一笔提成了。” “可是第二天他又来了。我找他推销，他又买了一大堆金银首饰。” “此后，他隔三差五地来，几乎是一有机会就来买，而且不愿意让其他导购员接待，单独让我接待。” 蒋婷婷愣了，她没想到店长还会有这么个故事。她就算再愚钝，也能听得出来店长嘴里那个隔三差五就来买东西的小青年是要干什么了。 第179章 我买爆 “那个小青年每次来，什么都不说，就是买买买。上次买个玉手镯，这次买个金条，下次买一整套的银板。花钱的架势非常凶狠。至少在当年的我来看是很吓人的，对他来说应该只是普通消费。” “终于有一次我忍不住了，我问他一直在这找我买东西，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他说是的，他觉得我很漂亮，想和我交往。”店长道。 蒋婷婷捂脸，“店长您的经历还真是叫人羡慕呢！” “今天送你金币这个小伙子，我感觉他也对你有意思。”店长话锋一转，直视着蒋婷婷。 蒋婷婷脸烧的通红，摆手道，“没有没有，店长您开玩笑，不可能的。那个先生并没有怎么看我，他好像心事重重的。” “那又怎么解释他送你金币呢？”店长反问。 蒋婷婷张口想辩解，却没说出话来。因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青年要莫名其妙送给自己一枚金币。而且不是什么冒牌货水货，而是货真价实、沉甸甸的两万块钱的金币！ “可是……”蒋婷婷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好了，也可能是我多想了。但是我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店长说。 蒋婷婷坐直了，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店长您讲。” “我和那个天天来买金银珠宝的小伙子交往一段时间，觉得还不错，就处了对象。”店长继续讲述。 “和所有的恋爱关系一样，一开始总是很美好的。我逐渐知道了他的家世，他是个钢材企业老总的儿子，所以很有钱。” “然后就是闪婚。” “闪婚以后，他整个人性情大变，不像之前那样温和了。后来我怀孕时，有人告诉我他出轨。我去抓，抓了个正着。我很难过，难过的不是他在我辛苦怀孕的时候跑去沾花惹草，而是我抓到他的时候，他斜着眼看着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然后就是离婚，我有了一家金店。十几年发展经营，我又开了另外两家。” 蒋婷婷愣了，她没想到这个故事的画风会急转直下。 “我之所以把你叫到这里来，告诉你我的故事，是不希望你重蹈我的覆辙。不希望同样的惨剧发生第二次。不要因为金钱的糖衣炮弹就迷失自我，如果你想对一个人托付终身，一定要要认清他。”店长语重心长。 蒋婷婷若有所思，随后重重的点点头： “我明白了店长！我会离那个花花公子远远的！不会被金钱攻势蛊惑！” …… 张怀南并不知道自己走后金店里的事情。他要是知道了，非得一口老血吐出来不可。 元旦很快过完了，假期结束，所有的员工返岗上班。 张怀南一到办公室，就打电话，把邵泽、梁唐依和张千茂都叫到办公室来了。 “给你们发点小礼物。”张怀南笑吟吟地道。 拉开抽屉，张怀南掏出三枚金币，分别递给邵泽、梁唐依和张千茂。 邵泽拿过来以后就想咬，还没等下口，被张怀南呵止了： “哎哎哎！别啃了！绝对上好的纯金！我亲自去金店买的！”张怀南道，“就跟你能咬出个真假来似的！” 邵泽把金币在手里掂了掂，犹豫了一下，还是咬了一口。 “嗯，好金子！”邵泽装模做样道。 “你就是有病！”张怀南没好气道，“好好的金币非得弄个牙印出来，焚琴煮鹤，糟蹋东西！” 梁唐依和张千茂也拿着金币，一脸想咬的模样，犹犹豫豫。 “你们俩不准咬！”张怀南气的难受，“你们都从哪学的？拿到金子咬上一口？真老土！” 张怀南有强迫症，这几枚金币都打磨的非常光滑，毫无瑕疵，看见上面有牙印实在是叫人难受。 “谢谢老板！”张千茂道，把金币攥在手里。 “老板真好！”梁唐依也笑嘻嘻。 “好了好了，给你们礼物也不是白给的。有任务。”张怀南转变话题，往下说道，“马上就是年关了，咱们得趁着过年的买礼品潮，冲一波业绩。” “巧克力的铁质礼盒已经开始生产了。”邵泽插话，“一个礼盒里面两斤，售价168，精包装，很快就能推出。估计会有人买了当年礼。” “很好很好，但是我还有想法。”张怀南道。 邵泽、梁唐依和张千茂都认真地看着张怀南，等着他说下去。 “金币巧克力。”张怀南道。 “金币巧克力？”张千茂一愣，“买巧克力送金币吗？跟干脆面一样，在巧克力礼盒里放刮奖卡？” “不是。”张怀南微笑着摇头，“把巧克力做成金币大小，用金色的包装包起来。让它看上去就像一枚真正的金币。可是撕开包装纸以后，发现是一块巧克力。” “听起来很有意思，是个噱头。”邵泽认真地点了点头。 “商品的销售，包装的精美有时候可以成为王牌。”张怀南道，“我们推出一款金山银山礼盒，礼盒的外包装一定要高端大气上档次，内部也要高端大气上档次，最好用金属盒。然后里面码放这种金币巧克力和银币巧克力。” “巧克力作为食品，送礼是非常合适的。再把包装搞得非常耀眼精美，销量一定会很不错！”张怀南笃定地道。 “我感觉也能行！”邵泽表态。 “挺好挺好！”梁唐依想象了一下礼盒的模样，把头点的像鸡啄米。 “我们这就去准备礼盒的设计方案。”张千茂秒懂。 “好，你们去办吧，圈重点，这个包装一定要够高端大气上档次，够闪耀，最好消费者们一进超市，发现，嚯！瑞气千条！金光灿烂！亮的睁不开眼！跟进了西游记里的大雄宝刹似的！顺着金光走过去一看，原来是巧克力礼盒！这么漂亮，我买爆！”张怀南激动地道。 邵泽、梁唐依和张千茂都哄笑一阵，表示尽快办妥，把样品给张怀南送过来过目。随后出了办公室。 张怀南打开电脑，在网上搜索春节期间的礼品消费量。 去年春节，仅仅除夕到正月初六，全国人民一周的消费高达4800亿！其中绝大部分是礼品！ 这是个巨大的蛋糕，张怀南雄心勃勃，一定要从这块蛋糕上狠狠地割一大块下来！ 第180章 礼盒方案敲定了 张怀南仅仅等待了两天，布置下去任务过后的第三天晚上，张千茂就找了几个员工，把二十多种礼盒送到了张怀南的办公室。 “老板您看，这是我找包装公司赶做的礼盒样本，一共二十六种，您看看有合适的吗？”张千茂问。 二十六个大礼盒，几乎把办公室的地面占了一大半。张怀南挨个查看。 礼盒里有金属的也有纸箱的，张怀南首先把所有纸箱的礼盒都挑出来，扔在一边。表示不要这些。张怀南认为包装想要高端大气上档次，首先就是不能要纸箱，长途运输，磕来碰去，纸箱的边边角角很容易就变得破破烂烂。而且纸箱本身也廉价。 张怀南又看了看那些金属箱，看一个，摇摇头，看一个，叹口气，最后回头对张千茂说: “都不行，还是太低端了。有种廉价感。咱们的礼盒，一定要做出近乎奢侈品的质感，让消费者一看就觉得这个礼盒的东西得值上千块钱，但是看看价格表只有一两百，欣然买下。” “你给包装公司的人说，不用替我节省成本，要是能设计出来我满意的包装盒，肯定能让他们狠狠赚一笔!”张怀南补充。 张千茂点点头表示明白，带着手下把满屋的礼盒都又搬了出去。 虽然礼盒的选定中途出了问题，不过金币巧克力的制造倒是很顺利。先是改了一条流水线的巧克力模子，生产出来金币大小的扁圆形巧克力。然后用灿金色的食用锡箔纸包起来，只要不凑近了看，外观上简直以假乱真! 张怀南去金币巧克力的生产流水线巡视时，看到成千上万的“金币”从流水线里出来，有种自己是炼金厂老板的错觉。 金币巧克力流水线的工组组长询问张怀南，要造多少金币巧克力? 张怀南回答是:能造多少造多少! 看到金币巧克力的外观，张怀南就知道这玩意儿销量肯定不会差。尽可能囤货就完事了。毕竟又好吃又好看的零食，谁能拒绝呢? 又过了几天，张千茂又提着两个包装箱来找张怀南。 “这两个礼盒箱子是找有名设计师设计的，设计师没有收设计费，但是要求如果我们采用他的设计的话，一个方案需要支付他一百万。”张千茂把两个箱子放在张怀南办公桌上。 张怀南看到这两个箱子的第一眼，就立刻被吸引住了! 一个箱子是仿造运钞车保险箱设计的，银白色的金属外壳，舒适的提手，甚至还有真正的密码锁。唯一和银行保险箱不同的是，这个箱子没有那么厚重，而且中间有一块是透明的，能露出里面的金币巧克力来。箱体上还镂刻着商标之类的信息。 “这款礼盒名叫保险箱礼盒，名设计师就是不一样，他问了我们产品的外观，然后猜到了金币巧克力伪装成金币的噱头，干脆噱头上加噱头，设计出来这个保险箱礼盒。只不过这一个礼盒的造价很贵，因为是金属的，还有密码锁，一个礼盒就得十二块钱。”张千茂介绍道。 正好张怀南抽屉里放了不少金币巧克力，赶紧拿出来，码放在这个“保险箱礼盒”里，然后提起来看。 还别说，从外观看上去，还真是那么回事!银白色的保险箱，中间透明的地方露出金灿灿的金币来，范儿特别正! “好!好!好!”张怀南高兴地连说三个好，就算是在他的前世，金币巧克力司空见惯，也没有出现这样风格的礼盒。张怀南敢肯定，这种礼盒上市后销量肯定不错，漂亮不说，带密码的金属箱还有实用性，把里面的巧克力吃完了，箱子还可以留着装东西。 有个成语叫“买椟还珠”，张怀南此时此刻忽然想起来这个成语，觉得这个礼盒就稍微有点买椟还珠的意思。不过没关系，只要顾客愿意买就对了! 张怀南又看向第二个礼盒，第二个礼盒属于比较传统的新年礼盒，只不过设计的非常精美大气，鲜红色和金色为主色调，看上去就非常喜庆，祥云和远山的图案，还有一条飘逸飞舞的游龙盘踞着巧克力。 “不错!比我想象的要好!”张怀南重重地点头。 张怀南确实很惊喜，这两个礼盒的精致美观以及创新性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期。张怀南有种强烈的感觉，如果说自己是个普通的顾客去超市想要买年礼，看到这种包装的礼盒，不说100%会买下来，至少肯定会过去仔细看看! 张怀南现在忽然明白，怪不得这两个礼盒的设计师说不要设计费，只要采用方案的费用，他肯定是对自己的设计方案很有信心，认为张怀南肯定会采纳! 张千茂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次是能交差了。 “那老板，这两个礼盒采用哪个?”张千茂问。 张千茂这一问，把张怀南给问倒了。他觉得这两种礼盒都很好看，推出市场之后都能吸引顾客们的眼球。所以到底该选哪个呢？ 保险箱礼盒创意十足，噱头十足，美观和实用性并济，但是以前在市场上没有出现过，不知道顾客们真正的反应能不能接受。 而金红色的礼盒比较传统，美轮美奂，推出市场以后肯定也能吸引很多人，只不过有点泯然众人矣，没有保险箱礼盒那么抓眼球。 各有各的长处，各有各的短处，两种礼盒的实力半斤八两，势均力敌。 张怀南于是十分纠结，到底该选哪个呢？ 纠结着纠结着，张怀南忽然想起来一句话: 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全都要! “两个都要!”张怀南拍板说。 “都要?”张千茂一愣，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个回答。 “没错。”张怀南点点头，“我感觉这两个礼盒都很好，至于哪个更好，我也看不出来，干脆让市场决定!” “这两种礼盒，各要四十万个，装好金币巧克力，试销售，看看哪个卖的快就知道了!”张怀南吩咐。 第181章 神仙打架 “那行，我尽快去办。”张千茂点点头，“您先忙吧。” 第三天早上张怀南上班时，就看到了运送包装礼盒的卡车。正排着队往工厂里进。张怀南问了问，知道今天是第一批一千箱的礼盒到货，不仅感慨这年头生产厂家的效率真是高! 不过就得这样才行，很快就到了年货开售的时候了，得抓紧时间把足够多的礼盒生产出来。 …… 乐朱糖果公司，总部大楼，会议室。 今天是乐朱糖果公司的年关会议，所谓年关会议，和年终会议不同，但是有相似之处。都要总结今年一年的生产销售和公司运营情况，然后讨论一下到春节前公司的发展经营。 一众大股东、公司高管以及老板围坐在长长的会议桌边，西装革履，面容严肃。会议室前方的投影大屏幕上显示着许多图表，老板秘书正拿着长杆一边指点一边讲解。 股东们和高管们都在认真倾听，时不时点点头，现在讲的话题是公司一年的盈利增长。今年乐朱糖果公司的效益非常可观，赚钱速度越来越快，整个企业虎虎有生气。老板已经明确提出来，明年要尝试开始进军海外，扩大地盘。 秘书讲完了，回到自己的位置，一群人噼里啪啦地鼓掌。然后把目光投向老板李泽经。 李泽经开口:“那么我们进入会议的下一个环节，就是今年春节，乐朱糖果公司的年关销售问题。” “去年春节期间，我们乐朱糖果公司的营业额是120亿，净利润是接近四十个亿，三十九亿八千五百万。这个数字可以说是非常可喜的。但是今年，情况未必有这么幸运了!”李泽经表情凝重，从自己面前的文件夹里取出一份文件。 一众股东和高管都微皱眉头，他们知道老板李泽经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消息，于是仔细聆听。 “和咱们乐朱糖果公司一直不对付的，大龙食品集团，今年春节期间在市场上会有大动作。”李泽经沉声道，“大龙食品集团今年一共有十二种糖果礼盒在世面上推出，除了四种经典礼盒之外，还有足足八种崭新的礼盒。” “这八种礼盒都是以龙为噱头的系列礼盒，龙是祥瑞圣兽，过年买龙礼盒，从送礼的彩头来说非常有吸引力。” “根据我拿到的情报，大龙食品集团已经在很多集团的超市拿到了大规模合同，等过些天年货一正式开售，全国范围内立刻会有价值三十个亿的龙系列礼盒登场。”李泽经道。 一众股东高管们脸色难看起来，这个消息大家都或多或少听说过只言片语，但是没有李泽经的情报来的这么准确。如今听到确切的消息以后，大家都被内容惊到了。 十二种糖果礼盒?八种新的“龙”系列? 这个礼盒的规模是之前前所未有的，即使是乐朱糖果公司，最多的时候也只有六种礼盒在市面上售卖。大龙食品集团今年是疯了?上来就是这么猛烈的攻势? 还有那三十个亿的合同，更是吓人!要知道去年乐朱糖果集团整个春假期间的营业额才120个亿，现在还没正式开始春假，大龙食品集团已经完成了四分之一的营业额?真等正式开始卖年货的时候，那还了得! “大龙食品集团总体的体量比我们大，但是它的主业并不是做糖果，而是膨化食品。所以在糖果销售这一块上，我们才是现在国内真正的老大。”李泽经忽然开口，打断了大家的思考。 “所以我们并不需要因为大龙集团搞这种大动作，就觉得完了，天要塌下来了。我看各位脸色都有些发白，没必要!要对咱们乐朱糖果公司有信心!灭顶之灾不至于，只能说这是一次不小的挑战，是一次危机。”李泽经继续道，“我一直讲，危机这个词是汉语里最博大精深的词汇之一，危险和机遇并存，应对不好，是危险，应对好了，就是机会!” 在座的股东和高管们都脸色缓和了不少，赞许地看向李泽经。果然老板就是老板，说话有水平，知道该说什么稳定军心，而且让人觉得说的很有道理。 “老板您胸有成竹，一定是有应对的策略了吧？”一个股东开口问。 “没错，其实应对的策略也很简单。”李泽经点点头，肯定了股东的疑问。 在场的人都期待地看着李泽经，李泽经是个很厉害的老板，用了短短十年时间，就把乐朱糖果公司从一家小红糖作坊，发展成为今天国内最大的糖果公司。他说有策略，那么这个危机就好应对的多了! 那么策略是什么呢？ “策略很简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李泽经沉声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有个股东发问:“李老板，兵来将挡是什么，水来土掩又是什么呢？” “兵来将挡，就是大龙食品集团推出了很多新礼盒，我们推出更多的新礼盒!而且我们的礼盒数量要比他多，噱头要比他大!”李泽经大声道，“把我们的新礼盒都拿进来，给各位股东和高管们看一看!” 会议室的门开了，一群职业套裙的秘书姑娘鱼贯而入，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个大礼盒。秘书们把礼盒依次摆在长长的会议桌上，所有的股东和高管们都开始数，一共是十二个!全都是崭新的礼盒!比大龙集团的八个新礼盒还多四种! “这是我们今年准备推出的十二款生肖礼盒:子鼠盒、丑牛盒、寅虎盒、卯兔盒、辰龙盒、巳蛇盒、午马盒、未羊盒、申猴盒、酉鸡盒、戌狗盒、亥猪盒。顾客们可以挑选不同的生肖盒，送给不同生肖的人。”李泽经介绍道。 “比如说，我要给外甥女送一盒，外甥女是零一年生人，属蛇，就买一盒巳蛇礼盒。我要给保姆吴妈送一盒，吴妈73年生人，属牛，就给送一盒丑牛礼盒。”李泽经微笑着介绍。 第182章 突然开始吃龙虾 股东们和高管们端详着那些礼盒，都啧啧称赞起来: “这些礼盒图案设计的不错啊!” “看着很喜庆!” “这个噱头也很好啊!给什么人送礼就买什么生肖的，能体现出来送礼人的有心啊!” “很好!很好!这批礼盒肯定能大卖!” “这不比大龙食品集团的那些花里胡哨的龙系列礼盒好多了吗!” “赢面很大!” 议论了许久，股东和高管们安静下来，看着老板李泽经，继续开会。 一个高管问:“老板，这个兵来将挡我们都见识到了，还有水来土掩吗？” 李泽经微笑，“当然有!”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听着。 “大龙集团不是拿到了全国各大超市商场的三十亿初始订单吗？我们乐朱集团，今年拿到了四十亿!”李泽经道。 在座的人先是一愣，随后不由自主地鼓起掌来!整整四十亿的初始订单，这是一个巨大的突破! 对外来说，比大龙食品集团多了整整十个亿! 对乐朱糖果公司自己来说，去年乐朱糖果公司拿到的初始订单，仅仅只有二十亿而已，直接翻了一倍! 股东们一边鼓掌，一边窃窃私语: “咱们让李泽经当老板是对的!” “李老板确实能力很强啊!” “大喜讯!大喜讯!” 良久，会议室里的掌声小了下来，李泽经开口，“不过今年不只是和大龙食品集团做对手，还有一个变数。” 在场的人都面露疑惑。 变数?什么变数? “张氏食品有限公司。”李泽经道。 一些股东和高管露出“哦哦是这家公司”的表情，显然是知道张氏食品有限公司这个名号。另一些股东和高管则面露茫然，他们根本没听说过这个公司的名字，李泽经这么一说，都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有很多股东和高管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毕竟张氏食品有限公司生意火爆起来的时间还不长，而且主要是生产巧克力而不是糖果，所以一些股东高管还不了解。 一个股东举手发言: “张氏食品有限公司虽然这几个月表现很强劲，但是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新公司而已。它甚至没有出过礼盒。会不会出礼盒参战春节档还不一定呢。所以咱们的主要竞争对手，还是大龙食品集团，偶尔盯一下张氏就可以了。” 李泽经微微点点头，也没说话。不知道是认可这个股东的看法，还是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总之，今年的春节销售，是一次挑战，但是我们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接下来仗打成什么样，还得一步步来。总的来说，我还是充满信心的。”李泽经道，“如果没有什么其他事情的话，我们现在就散会!” …… 与此同时，大龙食品集团，总部大楼，老板办公室。 股东大会正在召开。会议桌上放着八种崭新的礼盒，正是即将推出市场的龙系列。显然，他们也在讨论春节期间礼盒销售的问题。 和乐朱糖果公司的其乐融融秩序井然不同，大龙食品集团的股东大会一片嘈杂，一群股东们正在七嘴八舌地激烈争吵: “我认为今年得重点盯着那个张氏食品有限公司，那公司虽然体量小了点，但是扩张速度太可怕了!长的比贪吃蛇还快!” “我不同意，最大的敌人照旧还是乐朱。张氏虽然前一阶段打广告轰轰烈烈的，但是还是个刚开始发展的小公司而已。” “我也觉得没必要盯着张氏，咱们大龙集团一根手指头比它腰还粗，有什么好怕的?” “我们的敌人只有乐朱糖果公司，打倒乐朱，就是胜利!” 乐朱糖果公司和大龙食品集团开会的时候，张怀南身为糖果零食界的新秀老板，也没有闲着! 他在······做午餐! 没错，就是做午餐。没有会议，暂时也没有工作。礼盒的生产在按部就班地进行。张怀南有点馋了，决定好好享受一下生活，给自己弄点龙虾吃。 张怀南开车去了市场，买海鲜吃。 张怀南如今也学会拽起来了，找到海鲜店老板，问:“你们这里最贵的海鲜是什么?” 老板愣了一下，说:“龙虾。” 龙虾有两种，一种“花龙”，是国内产的，五百块钱一只。一种澳龙，南半球产的，2500块钱一只。价格相差五倍，有个头、品种、运输等等方面的原因。花龙比澳龙小了好几圈，在澳龙面前，花龙的个头就是个弟弟。 张怀南不知道这两种哪种好吃，想当然地来说肯定是 2500块钱的澳龙更好吃，因为它更贵。但是有时候也说不定，很多东西就是既便宜又好吃，所以张怀南买了一只澳龙买了一只花龙，一共花了 3000块钱。 “我花了这么多钱买你们，你们要是不给我好吃到上天，我就要你小命!”张怀南恶狠狠地用手指戳着龙虾，然后扔进后备箱里。 龙虾必须得是活的，死的会迅速腐烂而且变得口感差。好在这两只龙虾的大钳子已经被拆掉了，不会伤人。不过一大堆爪子还在。开车回家的时候，张怀南感觉就一直听到两只龙虾在后备箱里咯吱咯吱乱走的声音。但是仔细听又好像没有。 回到家，张怀南把两只大龙虾放在桌子上。两只龙虾立刻开始挥舞爪子逃跑。一堆硬爪在桌面上发出咯哒咯哒的声音。 张怀南凶狠地拍了他们两下，呵斥:“站好!” 两只龙虾不动了，趴在桌子上，只有长长的触须摆来摆去。 张怀南掏出手机来，先是上网搜了搜这种大龙虾得怎么做。毕竟总不能生吞活剥地吃生肉吧？ 结果一搜，还真能生吃——大龙虾刺身。 张怀南犹豫了一下，抓起桌子上的花龙和澳龙分别闻了闻，觉得太腥了，不能生吃。生吃估计味道受不了。 又找了蒸煮的方法，张怀南才满意。就这么烹饪吧！ 首先第一步得先给龙虾放尿。 放尿方式也很简单，用筷子戳。 第183章 物美价廉 张怀南拿着一根筷子兄弟，把龙虾翻过来。龙虾的尾部有个小口，用筷子猛戳杀穿，就能把龙虾的尿都放出来。 张怀南从网上搜了给龙虾放尿的视频，那些 up主给龙虾放尿的过程都很简单，抓住龙虾，用筷子对准一戳，就完事了。 张怀南看了两遍视频，觉得“好简单，他行我也行!” 结果张怀南抓住龙虾以后，龙虾就开始拼命挣扎，尾巴猛地往上卷，力气大的吓人。像乒乓球一样在桌上弹跳。张怀南前前后后试了十九次，终于把两只活蹦乱跳的龙虾给放了尿。 不过没有想象中的一大泡，只有几滴尿而已。 接下来就很简单了，冲洗，下锅，蒸。 原本的龙虾是青色和各种细碎的花色，蒸熟的龙虾变得异常红，让人想起阳光下的朝天椒。冒着滚滚热气，香气扑鼻。 张怀南从冰箱里抠了一点冰块出来，又倒了一杯香槟。perrier jouet belle epoque，中文译名“巴黎之花美丽时光”。这瓶酒似乎七千多块钱。张怀南是没心思花这么多钱买一瓶破香槟的，对他来说冰镇啤酒就足够畅快。这瓶酒是邵泽送给他的。 有钱以后，邵泽经常隔三差五地送张怀南一些小礼物，有时是瓶酒，有时是新西兰农民给染的皮手套，有时是柏林墙的一块碎砖，或者什么足球赛的纪念金足球。 冰块加进香槟里，喝了几口，张怀南点点头: “蛮爽的!” 先吃澳龙，把尾巴掰开，大块的白嫩嫩的龙虾肉露了出来，散发着白花花的热气。 张怀南咬了一口，这还是他第一次吃大龙虾，感觉龙虾肉很像大螃蟹的蟹肉，但是更加紧实。口味像可能因为它们都是海里的生物，还都披着甲壳。古代小说里龙宫守卫就是“虾兵蟹将”，这两个可以算是一大家子。 加芥末、加酱油。 “嗯嗯!可以!肉真多啊!”张怀南啃肉，“比起来螃蟹就是弟弟啊!” 吃着吃着，忽然来电话了。 邵泽的电话。 张怀南接起来，“啥事儿?” “你怎么不在办公室呢？”邵泽问。 “哦哦我回家了，从市场买了两只大龙虾蒸了吃，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这玩意儿这么贵而且有钱人都爱吃了，是真的香啊!”张怀南道。 “哈?回家吃龙虾?”邵泽愣了愣，“你这画风不对啊!怎么改美食节目了！咱们不是商场沉浮风格吗？” “好了好了，有啥事打电话?”张怀南问。手里还拿着龙虾尾巴。 “礼盒的第一批已经生产出来了。成本价也差不多确定了，现在需要定售价。”邵泽道，“你是老板，得你定售价啊!” “好好!这么快就生产出来第一批货了?”张怀南有些意外，“成本价格是多少?” “两种礼盒的成本价不一样。我分开给你说。”邵泽道。 “保险箱礼盒，成本价是41块钱一盒。随着生产增多，这个成本价估计会下降，能下降到38左右。” “那种新年金红礼盒，成本价低一点，是 39块钱，随着生产增多，大概能降到 35块钱一盒。”邵泽道。 张怀南放下龙虾，陷入沉思。 定价也不是个小事儿，价格定的太低了无利可图。价格定的太高了则无人购买。需要定在一个合适的价格，既有一定的利润保证，又能顾客买得起。 邵泽在电话里又开口了:“我给你说说我打听到的其他产品的礼盒，给你参考一下吧？” “好。”张怀南道。 “乐朱糖果有限公司，今年打算推出十二生肖礼盒，礼盒的成本是25块钱一箱，他们的超市售价是 199。卖给经销商的出厂价是100。” “还有大龙集团有限公司，今年推出龙系列新年礼盒，礼盒成本30块钱一箱，超市售价是188。卖给经销商的出厂价是九十” 邵泽报了两个价格，一个价格是卖给经销商的价格，这部分钱是生产公司赚的。另一个价格是超市价格，是超市赚的。 “嚯!这么高利润啊!”张怀南惊了。 “要是按照他们的定价水平的话，咱们的礼盒超市价格在二百块钱出头比较合适。出厂价可以定在140左右。”邵泽道，“但是我们的包装属于罕见的精美，所以要是超市价卖三百以上，也是可以接受的。” “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决定定价超市价九十九块钱。两种礼盒都是九十九。至于出厂价，七十。”张怀南道。 “九十九?七十?”邵泽有些吃惊，“这太低了点吧？直接腰斩了啊!” “也不低了，一倍多接近两倍的利润，只要销量好，肯定也能赚不少。”张怀南道，“就这么定了吧，到时候顾客一张红票子买一箱，很合算。” “那行，九十九块钱就九十九块钱，七十块钱就七十块钱，咱就薄利多销呗。”邵泽说。 张怀南挂了电话，继续吃龙虾。 吃完龙虾，晚上又吃了点炸鸡快餐，第二天张怀南开车返回公司，开始忙碌。 工厂多出来几条生产线负责生产礼盒。张怀南生怕再出现产能不足囤货不足的情况，开始下令三班倒，于是生产速度大幅提高，每天都能生产将近十六万盒金币巧克力的礼盒出来。工业园的仓库开始堆积大量的礼盒。好在这些礼盒都是结实的金属礼盒，能一直摞放到天花板。 一周后，全国各地的超市陆陆续续开始发生了变化! 各种喜庆的春节装饰开始出现，超市里红色和金色的海洋!年货大集的牌子挂在了各个商品区，成箱成箱的礼盒区已经设置好，准备往上放置礼盒年货!各种商品的价格牌也都换了，开始打折促销! 寒假马上来临，春节购物的狂潮即将出现! 各个生产年货礼盒的公司，都开始用货车开始发货。张氏食品有限公司也不例外，张怀南出入工业园时，总能看到开进来开出去的运货大卡车，把成千上万的金币巧克力礼盒运输出去。金币巧克力的礼盒已经被很多商家看中了，一来现在巧克力的热潮还没有褪去，买巧克力依然是时髦的事，二来这种礼盒做的是真漂亮，而且够便宜，真正的物美价廉。 第184章 邵泽的新宅子 张怀南虽然很想知道这批礼盒的受欢迎程度，但是暂时什么也做不了，他现在能做的只有等，等待一段时间，看看订单量的变化情况。 晚上的时候，张怀南正在办公室工作，邵泽来电话了。 “来陪我喝酒吧！”邵泽说。 “喝酒?”张怀南愣了，他以为邵泽打电话是来谈工作的事儿，没想到是叫自己去喝酒? “喝个酒，撸个串。”邵泽道。 “行吧，去哪?”张怀南问。 张怀南听出来邵泽的情绪有点不大对劲，似乎有些难过。要是无缘无故，邵泽肯定不会提出主动去喝酒的。 上次邵泽提议去喝酒还是大一的时候，他老爹确诊了癌症，邵泽拉着全宿舍的人去喝酒，喝了一瓶又一瓶，醉的不省人事，吐的稀里哗啦，哭的撕心裂肺。大家都很为邵泽难过。结果一个星期后邵泽又拉着大家去喝酒，宿舍里的人都惊疑不定，怎么刚喝过又要喝?难不成邵泽的老爹这么快就因为癌症去世了?还是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继邵泽老爹确诊癌症以后，他老妈也确诊了? 结果到了酒桌上，邵泽眉开眼笑，说他爹的复查结果出来了，之前的是误诊。他爹只是有个小瘤子，稍微一切就能继续活蹦乱跳。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为邵泽感到开心。 张怀南知道邵泽这回来找自己喝酒，肯定是又遇上什么事儿了。 “来我家吧，我烤个肉，喝点小酒。”邵泽道。 “你家?”张怀南有些懵，“你家不是在几百公里外吗？我怎么去?” “哦哦忘了给你说，我在本地新买了套房子，我把地址发给你，你导航着来就行。”邵泽道，挂了电话。 片刻后邵泽发消息过来: “畔豪景小区16号，滨河大道与香山路交汇五百米” 张怀南觉得要是去喝酒的话，自己开车去没法把车开回来，于是决定打车去。 在出租车上，张怀南专门搜了这个畔豪景小区。 不搜不知道，一搜六千万! 没错，畔豪景在网上挂着的售价是六万一千块钱一平米，一栋宅子面积一千平米整，售价六千多万。坐落在河边，可以看到宽阔的河景，所以叫畔豪景。 没想到邵泽一声不响买了这么大个宅子! 不过想想也正常。邵泽手里的股份大概是张怀南的十分之一，张怀南已经赚了将近三十个亿了，十分之一的话邵泽手里也该有三亿，从其中抠出五分之一买个房子，不是很正常的吗？ 出租车在小区门口停下来。 “23块五，这是高档小区，进出的车都得有门禁卡，我这出租车不让进。您步行吧!”司机说道。 张怀南付了钱，下车，邵泽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果然，邵泽脸色非常不好看，有些失魂落魄的。张怀南也没多问，因为他知道，一会儿喝酒的时候，邵泽就会竹筒倒豆子一样把心里话都倒出来了。 小区里的路都是方形的石砖路，路边各种名贵树木，花团锦簇，还有人工的鸟笼，鸟雀在里面啾啾地叫。环境很好。 张怀南以为这些石砖路就是薄薄的一层石砖而已，走到半路，看见路边有一伙工人似乎在修地下管道，把一片区域的石板扒了起来，张怀南这才发现根本不是什么薄石板，竟然是半米长的石柱!满地半米长的石柱铺成的路! 这路面别说各种车辆压不坏了，就算来辆坦克也没问题! “你这小区质量可以啊！”张怀南唏嘘道。 “确实不错，这个小区是上个月才交房的新小区，还在盖的时候我专门来工地了一趟，找几个工人搭话，送了他们几条烟，聊了聊天，那几个工人给我说，他们盖过不少小区，这个小区的楼结实，钢管特别粗，水泥都是最好的。我就放心买了。”邵泽点点头，忽然转弯，上了一条小石子路。 “这石子路看着真齐。”张怀南看着脚下。 “一般的石子路就是鹅卵石堆上去，灌水泥，就完事了。这条路是苏州做园林的老师傅手工铺的，挑选颜色相近的石子，大小薄厚都得差不多，然后往地里竖着插，深度高度都控制的差不多。一天能铺两米就算快的了。”邵泽道。 “讲究，太讲究了。”张怀南发自内心地赞叹。 到了十四号别墅，邵泽用手指在门锁上按了一下，又说“邵泽”，指纹声纹双验证，门开了。 屋里的装修精美灿烂，以金色和白色为主，五米高的水晶大吊灯，整个屋里看上去就像皇宫。扫地机器人正在地上爬来爬去。墙角放着不知名的盆栽，盛开着紫色的大花，馥郁的花香充满整个屋子。 “我买了点伊比利亚黑猪肋排。你帮我搭把手弄弄。”邵泽说。 “好。”张怀南点点头。 邵泽打开冰箱，从下层取出来一包巨大的猪肋排。张怀南用剪子把包装撕开，两个人把肋排扯出来。 “这肋排看上去好像牛肉。看上去就挺好吃。”张怀南摸了摸肉上的雪花，感叹道，“老鼻子贵了吧？” “也不多贵，九十块钱一斤。”邵泽道。 张怀南：“我滴个乖乖！” “伊比利亚黑猪是西班牙的特有猪种，生活在两公顷的山野上，吃的是橡果。普通白皮猪养三个月就能杀。黑猪18个月才能宰杀。”邵泽解释道，“所以九十块钱也不算贵。” 两个人把猪排洗了洗，擦干，拆成小块，抹上酱料，再用锡箔纸包好。 邵泽的厨房里有个烤箱，把包好的肋排放进烤箱里，调温度，225c，定时，35分钟。 “咱们喝白的红的还是啤的？”邵泽问。 “依你，我来陪你喝酒的。”张怀南说。 “冰啤酒吧。”邵泽说，随后摸出手机来，打了个电话叫外卖： “两箱冰啤，半个小时之内送过来，给双倍钱。” 果然二十五分钟以后外卖小哥就来了，带来两箱子冰啤。邵泽和张怀南把冰啤抱到餐桌上，正好烤箱发出叮当的响声，肉烤好了。 第185章 暴富的副作用 吃肉，喝酒。 邵泽一直沉默，什么都不说，闷头吃，闷头喝，跟和谁较劲似的。 张怀南仿佛回到了一年之前，邵泽叫全宿舍陪他喝酒的时候，刚开始也是这么个状态。啥都不说，跟驴似的闷头吃，狠狠灌酒。一副吃断头酒的架势。 张怀南忍不住了:“行了，别绷着了，摊上啥事了?一喝酒，就有人心里难受，有人心里难受，就得说心里话，说说吧？” 短暂的沉默。 “翠翠跟我分了。”邵泽说。 张怀南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翠翠是邵泽的女朋友，真名是吴翠夏，邵泽一直叫她翠翠。 据说翠翠和邵泽是青梅竹马，邵泽还在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和翠翠在一起玩耍了。一起上幼儿园、一起上小学，还是初中和高中同学。最后考大学很不巧差了三分，分道扬镳，没进同一所大学。但是两个人的学校在同一城市，周末打个出租就能见面，小两口一直如胶似漆。 张怀南很震惊，这俩一直是模范情侣，双方连家长都见了，怎么好端端就分了呢？ “因为啥?”张怀南问。 “我不知道……”邵泽表情既郁闷又痛苦。 “怎么能不知道呢？她蹬你的时候总给给个理由吧？比如说:邵泽你人挺好的，但是我另外有喜欢的人了，我们分个手吧。或者:邵泽你对我越来越不好了，我不要跟你谈对象了，咱们分手吧！”张怀南举例子，质问道，“她总不能什么理由都不给你，就说:今天天气真好啊！邵泽我们分手吧？这说不通啊!” “她说我跟她不是一类人了。所以不可能结婚了。她又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这么个一直吊着也不是个办法，大家分手吧。”邵泽眼眶开始红，又继续灌酒，“然后就分了。” 张怀南一头雾水，完全没搞明白，问道:“不是一类人了……是什么意思?你吃甜粽子，她吃咸粽子?” “她说我太有钱了，是上流社会的人了。而她只是个普通小女孩而已。跟我在一起，她仰头仰的断脖子，很没有安全感，很不般配。”邵泽拿纸巾擦眼泪。 张怀南满头问号:“太有钱了?她跟你分手是因为你太有钱了?真的假的?” 邵泽没说话，仰头灌了几口酒，然后点点头。 张怀南傻了，感觉难以置信。 “为什么啊！有钱不是好事吗？不都喜欢有钱的爷们儿吗？嫁入豪门不是个很有吸引力的字眼吗？怎么你真的有钱了，翠翠反而不要你了呢？”张怀南感觉不能理解。 邵泽脸色很难看，一副想嚎啕大哭的样子，但是没有哭出来，“我也不知道，我想了一天了也没想明白。但是确确实实，就是因为我发了，她就不跟我了。” “你说，我们突然间这么有钱，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邵泽忽然认真地看着张怀南。 “当然是好事啊!我们辛辛苦苦累死累活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今天这样吗？坐在六千万的河畔豪宅里，吃着西班牙运来的伊比利亚黑猪肋排，手机响起来就是百万千万的项目，银行卡里八位数九位数，这不是我们小时候梦寐以求的吗？”张怀南道。 “可是翠翠她跟我分手了……”邵泽揉揉脑袋，趴在桌子上，叹气。 “这个是……意外……”张怀南挠挠头，对这事儿感到很费解，“我觉得这事儿还是有转机的，她可能只是有些不适应你突然变得这么有钱，毕竟咱们发财发的确实有点快。你回来哄哄她，给她买点小礼物，她喜欢吃什么请她搓两顿，慢慢慢慢她就回心转意了。” “能行吗?”邵泽泪眼朦胧，抬眼看着张怀南。 “应该能行吧?”张怀南有些不确定，“我从娘胎里出来就一直是光棍，这方面没经验，女人心海底针，我也不清楚啊！但是你换位思考想一想，还是有可能的。” “换位思考?”邵泽疑惑。 “对啊，换位思考，你就想你是个小女生，谈了一个很长时间的男朋友。你男朋友本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康青年，忽然过了一年，你猛然发现你男朋友账户里八位数，住着六千万的豪宅，手底下一大堆公司的股份，你是不是会觉得有些惶恐有些无所适从?心急之下就提了分手对不对?” 邵泽眼神里浑浊的光忽然亮了一些，微微点头，觉得张怀南说的有道理。 “然后呢？”邵泽问。 “然后就得哄啊!就得让她习惯你的暴富啊!比如说，哪天她给你抱怨说夏天骑自行车太热了，你说宝贝你等着，第二天早上就开一辆拉风又时髦的女士跑车，去她宿舍楼底下送给她。哪天她给你聊天，抱怨说宿舍舍友跟她吵架了，住在宿舍很膈应，你第二天就带着她去买个三五百平的房子。她考完期末，出考场给你说觉得要挂科了，你就说没事没事，明年好好重修，然后背地里给她老师打电话，花点钱给她买成及格。”张怀南眉飞色舞地讲述，“你觉得要是你经历过这种事情，是不是就觉得这感觉很棒呢？” “岂止很棒啊!简直无法自拔!”邵泽眼神亮起来了。 “懂了吗？”张怀南问。 “懂了懂了!”邵泽猛点头，跟鸡啄米似的，伸出双手来使劲跟张怀南握手，“你是我的恩师我的救星我的人生明灯啊!” 两个人干杯，咕嘟咕嘟灌了半瓶。 “可是翠翠这姑娘挺犟的······她打定主意的事儿基本上不改。”邵泽忽然又忧心忡忡起来，“万一我各种努力都没法让她回心转意，该咋办?” 张怀南想了想，觉得这问题无解，耸耸肩，“凉拌呗。” “你先试试，青梅竹马的感情能挽回来最好。要是实在行不通，也别太难过，古人说得好，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中华儿女千千万，这个不行咱就换!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张怀南大力拍邵泽的肩膀，安慰道。 邵泽喝酒喝的疲倦了，趴在桌上哼哼唧唧。张怀南也吃饱了，向后仰在椅子上打饱嗝。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城市华灯初上，透过窗户看远处的楼宇灯光，密集而零碎，像是无数的星火。 第186章 开始销售礼盒 邵泽喝的确实有点多，跑去卫生间吐了，九十块钱一斤的伊比利亚肋排肉，千里迢迢从西班牙运过来，结果进了马桶冲走了。 看见邵泽喝吐了，张怀南于是没走，在邵泽家里过了一夜，在手机上定了一长串闹钟，每隔两个小时就起床来看看邵泽。 之所以要每隔两个小时就起床来看看邵泽，是因为张怀南以前听说过一件事，给他留下来了心理阴影。 张怀南小的时候，有一天晚上，他父亲去参加单位的酒宴。当天晚上父亲醉醺醺的回来，还没说有啥事，结果第二天上班回家以后，父亲却神色震惊地说，他有个同事喝死了! 原来，父亲的一个同事，在昨晚的酒宴上喝了很多，但是那个同事是征战酒场多年的酒混子，喝了很多酒以后还谈笑风生，神智清醒。喝完酒以后甚至还自己骑着自行车回的家。回家以后被老婆骂了一顿，为了哄老婆开心，他还去把要洗的衣服洗了，然后喝了碗解酒汤，上床睡觉。 第二天早上，他老婆起床做早餐，做完了喊他去吃饭，没回音，来卧室推了推，整个人一点反应都没有，一摸，尸体都凉透了。夜里睡觉的时候不声不响地死了! 到后来张怀南也不知道父亲的那个同事怎么会以那种离奇的状态死去，喝完酒没事，骑车回家也没事，洗了衣服也没事，结果睡着觉好端端就死了。 张怀南担心邵泽也出这种情况，于是每两个小时起来看看，把手指头伸到邵泽鼻孔底下试一试还有没有鼻息。 说实话张怀南觉得自己这种举动挺傻的，简直傻的冒烟，不过有的时候人要是不做点傻事就是心里不放心。 好在邵泽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没有在梦中突然死去，一夜下来还气息均匀。张怀南给他煎了个鸡蛋热了片面包当早餐，然后自己打车回了公司。 出租车进公司时，张怀南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他看见了很多的卡车! 没错，非常多的卡车，看上去得有四五十辆，正在工业园里出出进进，因为卡车数量太多，很多路段甚至发生了短暂的拥堵! 张怀南打电话给梁唐依: “工厂里怎么这么多卡车?出什么事了?” 梁唐依回答:“礼盒，礼盒的销量很好，很多商家在扩大订单，这些卡车是来运货的!” 张怀南刚想说什么，梁唐依又补充:“老板您放心好了，现在比较有秩序，因为之前囤货了，所以还没有到脱销的程度，有条不紊，都在掌握之中。” 张怀南放下心，“那好，你辛苦了。” 张怀南想了想，没有继续前往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又到工业园外打车，前往市里，他要去看市里超市商场的情况。 鲸鱼商场，地下超市。 临近年关，超市里的装修摆设已经焕然一新，各种红色的装饰牌、促销的醒目招牌，年礼年货的专属区，就连售货员和其他超市工作人员都穿上了红色的衣服。超市广播里播着“恭喜恭喜恭喜你啊”的歌曲: 恭喜恭喜恭喜你呀 恭喜恭喜恭喜你 冬天已经过去 真是好的消息 温暖的春风 就要吹醒了大地 恭喜恭喜恭喜你呀 恭喜恭喜恭喜你 每年过年的时候，张怀南去超市买东西时，都能听到这首歌。一开始以为只是一个单纯的拜年歌曲，后来才知道并不是—— 《恭喜恭喜》是全球华人所共知的听了唱了千百遍的贺年歌曲，然而最开始这首歌曲并不是用来庆贺新年的。而是为了庆祝抗战胜利创作的曲子。当时的人们衣不裹体食不果腹，分秒都在枪林弹雨中逃生。1945年抗战胜利，瓢泼的泪雨浸润了无数干瘪疲惫的心，疲惫了半世纪的中国人民终于有勇气期待明天。在这样的背景下，这首歌曲便诞生了。后来随着许多明星的翻唱和改版，以及大范围的传播，逐渐变成了庆贺新年的歌曲。 知道这首歌的历史背景以后，张怀南再从超市里听到，忽然觉得有些别扭，感觉怪怪的。不过还好，听了一会儿以后就忽略了。 张怀南直奔年货区。想看看自己公司产的礼盒被超市摆在哪个位置，有没有受到冷落，有没有人买。 年货区，顾名思义，就是堆积年货的地方。大堆大堆的礼品箱，什么礼品都有:各种牛奶、肉礼盒、白酒红酒、橄榄油、海鲜礼盒，等等等等。走亲访友的人都得来买个几箱。 逢年过节正好是亲戚朋友互相走动的时候，因此来这里成箱成箱买东西的人生特别多。很多人都是直接推着两个购物车! 张怀南刚到年货区，立刻大喜! 金币巧克力的礼盒，就摆在最显眼的位置，摆了很壮观的一大堆! 金币巧克力的保险箱礼盒和新年金红礼盒，两种礼盒都有，保险箱礼盒码在一起的时候，看上去就像是运钞车里的箱子，露出来的金币巧克力显得金光灿灿!而新年金红礼盒，颜色鲜亮，图案祥云游龙，大气美观，也是非常的吸引眼球! 非常养眼! 非常霸气! 气势磅礴! 同时有三个售货员正在金币巧克力的礼盒堆旁边，推销、帮顾客装袋。看来超市对这两种礼盒非常重视! 要知道整个礼盒区最显眼的位置只有最前面的三个，其中另外两个位置，一个是白酒，一个是葡萄酒，都是稳赚不赔的龙头产品，而金币巧克力的礼盒能得到同等待遇，显然是超市老板非常看好! 超市的眼光显然是对的，因为此时此刻，一大堆人正围在金币巧克力的礼盒堆旁边，挑挑拣拣，左看右看，讨价还价，表现出来极大的热情: “哎这个礼盒霸气啊!里面是真黄金吗？” “肯定不可能是黄金，成箱的黄金就算过年打折也买不起啊!看看标牌……金币巧克力?” “哦我懂了!包装成金币样式的巧克力!” “这个可以啊!过年在家里零食盘里摆上几个，多喜庆啊!” 第187章 游戏搞活动 “可以!这包装做的是真好!金属箱，还带密码锁!” “密码锁是真的吗？哦！是真的!” “这包装好!要是纸箱子，吃完了顶多卖个废品，这个箱子，里面东西吃完了，还能留着放点东西!” “得很贵吧？这礼盒档次看着不低!” “不贵啊!才九十九块钱一盒!” “卧槽可以!这么便宜啊!我来三箱!” “我要五箱!” “麻烦帮我装四箱!” 一群顾客开口要买，基本上都买好几箱，三个售货员手忙脚乱地帮忙装箱，都快忙不过来了! 场面热闹异常! 大部分人买的都是保险箱礼盒，也有很多买新年金红礼盒的。张怀南在旁边看了大概十分钟，几个售货员一直在不停地装货，短短十分钟时间卖了足足三十箱出去! 张怀南扭头就走，边走边给张千茂和梁唐依打微信电话。 “喂老板，什么事?”张千茂问。 “老板你那边声音好杂哦!”梁唐依说。 “我在市里蓝鲸商场的地下超市，这边的销售情况很火爆!”张怀南说，“尤其是那个保险箱礼盒，简直比酒还畅销!你们把生产线调整一下，尽最大速度生产保险箱礼盒!” “现在年货购买潮才刚刚开始而已!要是等过年春节以后，都开始爆买年货的时候，咱们很可能又面临缺货和产能不足!”张怀南解释，“这种时候就是造多少就能赚多少!所以一定要开足马力!” “明白!我这就去弄!”张千茂道。 “那我去联络保险箱礼盒的包装，追加订单吧!”梁唐依又问，“现在我们的订单是四百万箱礼盒，老板追加多少合适呢？一千万够吗?” 张怀南想了想，回头看了看卖金币巧克力礼盒的地方，顾客竟然聚的越来越多了，想买甚至得排队! “一千万恐怕远远不够，两千万吧！”张怀南道。 “两千万箱?”梁唐依一愣，“这么多的吗？要是卖不出去，这些包装就砸在我们自己手里了啊!” “你放心吧！砸不了，而且恐怕后续还得有订单!”张怀南笃定地说，“你先问包装公司要两千万的包装礼盒，比例是一千四百万个保险箱礼盒，六百万个新年金红礼盒。我再去别的商店看看，要是销量都很火爆，咱们再说。” “好的好的，我记住了，一千四百万个保险箱，六百万个新年礼盒。要是这个量的话，金币巧克力的巧克力原料和金色锡箔纸都得再进，不过我能搞定，老板放心好了!”梁唐依道。 挂了电话，张怀南出超市，打出租车，又去了市里的华乐超市。 华乐超市里的人比鲸鱼商场还多，年货区也是非常热闹。张怀南去看，果不其然，也是一堆人正在围着买! “这礼盒可以啊!看着跟八百块钱的一样，实际上只有一百块钱!” “良心礼盒啊!里面这么沉!肯定是塞满了!” “没吃过金币巧克力，不过看包装这么上档次，里面的巧克力口味估计也不错!” “买!来两箱!” “来一箱尝尝!” “我要五十箱!”忽然有个人大声说，惊得全场都看，是个大腹便便的西装男。 “先生您是要什么五十箱?”售货员脸上又是惊喜又是疑惑。 “这种金币巧克力，五十箱，我多出钱，你们帮我送到我公司好吧?”西装男道，“这不年终了吗，给公司里的人发发福利，五十箱。” 张怀南转身走了，看了这两家超市，都是同样的情况，销量非常火爆!他彻底放心了! 回工业园，张怀南刚想看看礼盒的销售数据，好做进一步决策，忽然接到电话。 一看来电人名称:“吕烨”。 张怀南接通电话，“喂，什么事儿?” 吕烨在电话里说，“您啥时候有时间，我过去跟您汇报一下春节期间的工作。” “今天就有空，你现在来吧。”张怀南道。 傍晚的时候，吕烨到了，张怀南正好在办公室里吃外卖，擦擦嘴把外卖盒子放在一边，看向吕烨:“坐下说吧。” 吕烨把一份文件放在张怀南的办公桌上，开始汇报: “植物大战僵尸打算新年期间搞个活动，新春促销，就是充值能抽奖，具体方案在这里，您过目一下。”吕烨道。 张怀南看看桌上那份文件，上面一条一条列的很详细，充值多少钱有多少优惠，包括抽奖系统，设置了只要充值，就能抽出来一个珍惜植物。算是变相的赠送，一来让充值者觉得自己运气好，二来也给充值者一种强烈的心理暗示:“氪金就能变强!” 张怀南沉思片刻：“不错不错，正好是过年孩子们放假，有时间打游戏，搞个优惠活动，肯定有很多人忍不住充钱。你让负责植物大战僵尸运营的人更新吧。” 吕烨继续汇报: “怀南浏览器的初始版本已经开发完毕了，但是还不成熟，预计得明年夏天才能正式上线。” “怀南游戏商店已经快要弄好了，正在跟各大游戏公司谈合作事宜，如果顺利的话，大概能在怀南浏览器上线的同时也上线。” “怀南安全卫士在国内的用户量已经突破了五亿，增长的非常快，在海外也过十五亿了。已经有很多网络安全公司的利益严重受损，因为很多用户不再充钱买他们的杀毒软件了。” 说到这里，吕烨顿了顿，谨慎的看向张怀南:“已经有好几家网络安全公司和我们联系了，说我们怀南安全卫士完全免费是不对的，这么干是打破行业规则，是动大家的蛋糕，让我们开始收费，合理竞争。老板您看······” 张怀南微笑着摇摇头，“我就是要砸场子的，怀南安全卫士保持免费，他们说什么就去说什么吧。我要的就是把那些收费过高、技术水平又不足的网络安全公司统统搞垮!” 吕烨点点头，表示明白。 “还有吗？”张怀南问。 “没了，大体就这些事儿。”吕烨道。 “那行，你回吧。我过些天腾出时间来，会给所有人发年终奖。年终奖会很丰厚，你先别给他们说，到时候给大家个惊喜。”张怀南意味深长地看着吕烨，忽然话锋一转，“怀南安全卫士免费，确实是打破了行业规则，不过有这么一句话：且视他人疑目如盏盏鬼火，大胆去走你的夜路。去吧！” 第188章 要期末考试了 距离万家团圆的除夕夜，还有两周时间。 礼盒已经上线销售一周，订单量依然没有减缓的趋势。各个超市里销量依然火爆。就连线上销售都在暴涨。 按道理说这种销量激增的关键时刻，张怀南这个老板应该一直待在办公室里，忙的不可开交。 但是张怀南回家去了。 他离开办公室回家的原因很简单，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 张怀南虽然已经是身价几十亿的公司老总，但是他还有一个身份，是学生！ 一般人挣钱挣到张怀南这种程度，估计99%都选择辍学了，专专心心做公司老总。但是张怀南恰恰是那1%。他总觉得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要是说辍学就辍学了，有点前功尽弃的可惜感觉，所以还是想继续读下去。 而且现在很多大老总都是顶尖大学毕业的，学历高的吓人，要是张怀南连个普通大学本科都读不完，总觉得有点矮人一头。 不过马上期末考试了，张怀南赫然发现，别的同学是期末总复习，自己是特么的期末总预习！ 这一个学期没怎么学习啊！ 课本都是崭新的！ 甚至连一些新课程的老师都没见过！ 作业本跟新发下来一样洁白无瑕！ 这可咋整啊！ 张怀南回到家，拿出课本来硬着头皮啃。啃了一上午才啃出来高数的一个章节，而且还是懵懵懂懂半会不会的状态。 中午吃饭时，张怀南累了，觉得这么下去根本无济于事，后天就要开始考试，自己就算不吃不喝不上厕所，通宵彻夜地学，估计也学不到及格线了！ 怎么办？ 有困难，找系统！ 张怀南搓动系统戒指，开始和系统对话。 “系统系统，我后天就得期末考试了！但是基本上一点儿没学，你救救我吧！”张怀南在脑海里向系统求援。 系统：“本系统只能帮宿主走捷径变富有，并不能帮宿主不劳而获地获取知识。” 张怀南急了，“系统别这样，我知道你神通广大！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系统保持沉默。 张怀南想了想，想起来自己上次死乞白赖地求系统的事。灵感突生： “系统你要是不能直接告诉我期末考试通过的方法，那你给我点启示也行！” 系统沉默片刻，终于妥协了，“提示：有钱能使鬼推磨。” 最后系统就彻底沉默了。无论张怀南怎么让它详细说说，系统都一声不吭。 张怀南陷入沉思。 有钱能使鬼推磨？ 道理我都懂，具体该怎么实行操作呢？ 思索片刻，张怀南忽然瞪大眼睛，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来！ 披上衣服，抓起车钥匙，张怀南风风火火地出了门。 半小时后，市郊，两棵松印刷厂。 这是本市非常有名的印刷厂，之所以有名，是因为本地所有学校的作业本、试卷、习题集，基本上都是印刷自这个印刷厂！ 张怀南以前拿到学校下发的作业本时，就能在作业本后面的商品信息栏里找到“两棵松印刷厂出品”的字样。大一考试的时候，试卷和答题卡上也有“两棵松印刷厂出品”的标记。 张怀南把车开到印刷厂门口，值班的门卫一看是迈巴赫，知道是大人物，不敢拦也不敢盘问，立刻把门杆竖起来了。 张怀南本来没想开车进去的，打算停在外面，但是看门卫把门杆竖起来了，于是索性开进去。 印刷厂的规模不算太大，几个矮小的厂房，一根硕大的烟囱，还有一栋小破楼。但厂内一片繁忙景象。好几辆小皮卡正在卸货，大筒大筒的白纸被工人们从车上扛下来，扛进印刷车间里。 张怀南找了个角落把车停下，下车来，溜溜达达走到厂房门口。 空气里有一股很刺鼻的油墨味，还有纸浆的化工味道。张怀南忍不住微微皱眉，看来这里的空气不是很好。 一个保安忽然出现，把张怀南拦住了，“工作重地，出示员工证才能入内。” “我不是员工。”张怀南微笑。 “不是员工你来这干什么？”保安狐疑地看着张怀南。 “这里在给大学印期末考试的试卷吗？”张怀南没有回答保安的问题，而是询问。 “是，你问这干嘛？”保安上下打量张怀南一眼，“你是老师还是学生？” “学生。”张怀南笑道。 “想提前偷看试卷？”保安皱眉，“你想都别想！我们印刷厂接学校的单子，得讲信誉的！提前把卷子流出去算怎么回事！” “我不流传出去，我就是自己看看。”张怀南保证道。 “不可能，这是原则问题！”保安义正辞严，“你请回吧！再不走我赶你了！” 张怀南笑笑，“我加你个微信行吗？” 保安一脸警惕，“要我微信干嘛！都是大老爷们儿！” 张怀南掏出手机来，已经把微信码调出来了，“加嘛加嘛，加了我告诉你为什么要加。” 保安满腹狐疑，但是加个微信又不会少块肉，所以犹豫一下，还是掏出手机来加了。 刚加上微信，张怀南立刻转了一千块钱给保安！ “行吗老哥？”张怀南笑眯眯地问，“我看看卷子。” 保安愣了，随即又在手机上点了几下，把一千块钱又转给了张怀南。 保安不收！ “我说了，这是原则问题！”保安道。 张怀南低头，在手机上点了点，啪地转了一万块钱过去。 “行吗老哥？”张怀南问，“就算你不愿意让我看卷子，这个价也肯定会有其他人让我看的。还不如你现在让我看了，咱也都省点事，是吧。” “这么干要是露馅了了，我这个保安的饭碗就没了。”保安摇头。 张怀南二话不说，低头点了两下手机，果断又转了四万块钱过去，加上之前的一万，开价五万了。 “你别这样，真不大好……”保安表情都快傻了，他没想到会有人出这么多钱，就为了看几份试卷。 张怀南立刻又转了五万，一共是十万了！ 保安不说话了，看着自己微信钱包的余额，眼都直了。 “行吗老哥？”张怀南问，“我绝对不外传，就自己看看。我今年离校做生意去了，挣钱挣发了，也忙的没工夫学习。但是还想要一纸文凭。毕竟爹娘辛辛苦苦供我上学这么多年不容易，得有个结果。图个孝字，是吧！这快过年了，要是挂科了，我爹娘肯定怎么着也不大高兴。” 第189章 买到试卷 保安挠挠头，“你容我考虑考虑……” 张怀南立刻又转了五万过去，一共十五万了。 “行，你考虑考虑吧。”张怀南道。 保安一咬牙，“不考虑了，我帮你拿一份卷子出来，那边那辆迈巴赫是你的吗？你上车等着吧！五分钟。” 张怀南笑了，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一开始还义正言辞地说是原则问题，不可能，十五万过去，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保安扭头进了印刷车间。 张怀南也回到自己车上等着，微微打开车门。 过了三分钟，保安抱着一个纸箱子，从印刷车间出来了，几乎是小跑着走到张怀南的车旁边。 保安跟做贼一样，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脑门上汗都出来了。 好在没人注意到这里。 张怀南把后备箱打开，保安把箱子放进去，左右看看，“卷子都在里面了，快走吧，别外传啊！” “肯定不外传，放心吧，多谢了！”张怀南点点头，系上安全带。 张怀南发动汽车，开车出工厂。开出去一个路口，又把车停在路边，下车来开后备箱，看那个纸箱子。 张怀南得验验货。不能跟西天取经的唐僧似的，唐僧第一次从西天把经书带回来，走了半天才发现那些经书根本就是一堆白纸。 打开保安放进后备箱的纸箱子，箱子里确实是厚厚的一堆试卷。张怀南拿出那些试卷来看，确确实实是学校的期末考试卷，而且似乎是各个专业各个科目各个年级的考卷都有！ 张怀南数了数，一共是整整一百五十二张！ 估计自己需要考的卷子肯定也在这里面了。张怀南合上后备箱，钻进驾驶座，开车回家。 回家以后，张怀南把箱子拖到客厅，然后从手机上查了老师发的通知，把期末考试要考的科目都记下来，然后从箱子里扒着找。 找了七八分钟，终于，所有考试科目的十一张试卷都找出来了！ 张怀南激动的心脏砰砰直跳，这些卷子的油墨还没有完全干透，隐隐还有一点温度。这些卷子在后天就会出现在他的考试桌上！ 果然有钱就是好啊！十五万买一次期末考试的卷子！ 学校老师和同学们估计打死都想不到，自己能提前搞到期末试卷！ 张怀南激动坏了！ 剩下的试卷都没用了，张怀南把它们扔到垃圾箱里。然后把自己要考的十一张试卷都铺在餐桌上，随后打开小南搜题，开始疯狂搜题！ 搜到了，就写在试卷上！ 小南搜题本来只有小学和初高中的题目，但是后来小学和初高中的题库基本完善以后，张怀南又要求吕烨着手把大学题库也补充一下。 如今看来，当时下这个命令是非常对的！直接使自己获益了啊！ 花了足足三个小时，终于把十一张卷子的答案都抄上了。 接下来的一天多时间，自己只要熟记这些张卷子上的内容，就足够了！时间非常充裕！ 张怀南抄了三个小时的答案，感觉有点累了，点了份外卖，炸鸡全家桶。 骑手速度贼快，十分钟就来了。张怀南开桶，吃晚饭。虽然美其名曰全家桶，但是对于张怀南这种食量大的人来说，完全能自己吃个七七八八。 一边吃，张怀南一边玩手机。 好久没有去班级群里水群了，张怀南一直以来都是把班群开了消息免打扰的，因为同学们总是在里面嘻嘻哈哈，没营养的水上很久。如果不开免打扰的话，张怀南非得被烦死不可。他现在是大忙人，没工夫天天水群。 但是今天难得清闲，张怀南决定去群里看看。 没想到群里正聊的热闹： 体育委员：“完了完了，老师怎么不给划题啊！我都没学！要凉了！” 副班长：“同凉。” 高数课代表：“同凉＋1” 班长：“@高数课代表，你别装了！每次考试都说凉凉，每次都进全班前五！” 高数课代表：“我没装！我一点都没复习！相信我！” 邵泽：“一般人：我一点也没复习——考试：四十分。高数课代表：我一点也没复习——考试：九十八分。” 高数课代表：“汗！” 班长：“稀客稀客！邵总来水群啦！” 体育委员：“邵总不用愁期末考吧？羡慕啊！” 同学甲：“欢迎邵总！” 同学乙：“欢迎邵总！” 同学丙丁戊己庚辛壬癸：“欢迎邵总！” 邵泽：“大家好大家好！都是同学客气啥呀！哈哈哈哈我确实不考期末，我办休学了，你们加油！” 班花：“既然邵泽不用考了，那张怀南更不用考了吧？真羡慕啊！真眼红啊！哎呀有没有学霸出来押押题啊！我都不会啊！” 体育委员：“加一，求学霸押题！” 班花的号召力是强大的，而且想求押题的人也很多，于是底下一群人也跟着＋23456789，求学霸押题。 张怀南笑了笑，打字发消息： “我来给大家押押题吧！大家想知道哪科的题目？” 张怀南一出现，群里又炸了。 班长：“欢迎张总莅临指导我班考前突击工作！” 副班长：“欢迎张总莅临指导我班考前突击工作！” 底下一群人跟着刷了一大片的：“欢迎张总莅临指导我班考前突击工作！” 张怀南一阵尴尬，这都啥跟啥啊！ “好了好了别弄这个了，叫我怀南吧，别叫张总了……我说真的，我给你们押押题，我押题水平很高的！”张怀南道。 底下同学们纷纷嘲讽起来： 班花：“张怀南我记得你是个学渣来着！” 体育委员：“虽然你做生意很牛逼，但是期末考试是一个完全不同的领域！” 副班长：“张总都不考试的人，就不要外行指导内行了！” 张怀南急了，怎么都不信我呢？ 我这回押题命中率100%啊！ 我手里有考试试卷和答案啊！ “我考试啊！这次期末考试我要考的！”张怀南在群里打字发消息，“我做生意学习两不误！我这学期学习很认真的！我真能帮你们押题！相信我！” 第190章 下笔如有神 但是还是没人相信张怀南。 班花：“张怀南你不要乱讲了！” 副班长：“张总太幽默了！” 邵泽：“大家不要相信他！他很久没刷网课没做作业了！” 张怀南：“……” 班长：“各科课代表都从老师那打听到消息了吗？有没有考的原题啊！” 张怀南实在忍不住了：“我有原题！各科都有！” 班花：“管理员把张怀南禁言吧！别让他捣乱了！” 体育委员：“张总你别拿我们寻开心了，你期末考试考不考无所谓，对我们来说可是性命攸关啊！” 张怀南：“@班花 我就是管理员！@体育委员 我真有原题啊！真没骗人！” 结果没人搭理张怀南了。 几个课代表开始跳出来押题。课代表和老师的关系比较近，经常交流，偶尔时不时地就能套出来一些题。于是群里开始专注地讨论课代表押的题，张怀南被他们抛之脑后。 张怀南忍了半天 ，实在忍不了了！ “你们都不相信我的押题正确率，这次考试我要考第一！来证明我的押题水平！”张怀南豪言道。 班花：“勇气可嘉！” 语文课代表：“张总的勇气是值得歌颂的，对自己的认识是值得唾弃的！” 同学甲：“不吃点什么吗？” 同学乙：“不吃点什么吗？” 同学丙丁戊己庚辛壬癸：“不吃点什么吗？” 这个梗是由于很多人打赌时都会来一句“要是我输了，我当场把xxx吃掉！”，有吃手机的，吃屏幕的，吃大楼的，甚至还有吃翔的，总之发誓吃啥的都有。因此张怀南在这夸下海口以后，班里同学都问他“不吃点什么吗？” 张怀南发毒誓：“要是考不到班里第一，我就把这学期的课本都吃了！” 班花：“你吃课本对我们来说也没啥用，要不你到时候发红包吧！” 副班长：“好主意！张总要是考不到第一发红包怎样？” 班长：“发红包！” 群里一大片的“发红包！”，如今张怀南是超级大富豪，同学们自然期待他能发红包，毕竟富豪发红包肯定不会几分钱几毛钱那么小气，说不定大家都能趁机蹭顿饭钱。 “好！没问题！我绝对能考第一！考不到第一，要杀要剐要发红包随你们便！”张怀南发狠道。 群里开始出现一大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的表情包，张怀南跟着也发了个“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这事儿就算这么定了。 张怀南刚从群里出来，打算好好背一背刚抄好的卷子，邵泽又发来消息了。 “你是不是喝多了？”邵泽问。 “什么啊！我怎么就喝多了！我喝可乐呢！这玩意儿喝多了也不会醉！”张怀南觉得莫名其妙。 “那你怎么放狂言要考第一？难不成你是说的倒数第一？”邵泽疑惑。 “是不是瞧不起我！”张怀南气愤，“我就不能考次第一过过瘾吗？” “在学习方面你的水平确实不敢恭维……何况咱们这学期都没学习……所以你恐怕还真就不能考次第一过瘾……”邵泽揶揄道。 “嘿！哥们儿我这回还真就准备皇榜中状元了！”张怀南回复，“你就等着吧，反正我说啥你都不回信，只能等最后成绩出来，让你震惊不已！” “那行，我就等着笑掉大牙。”邵泽道。 张怀南这个气啊！ 怎么就都不信哥们儿我能考第一呢！ 我这模样不像好学生吗？ 都说士别三日即当刮目相看，等考试成绩出来，我一定得让你们刮目相看！ 张怀南开始努力，十一张卷子，都已经抄好了答案，他现在需要做的就只有背！ 其实需要死记硬背的内容也不多，大题主要记下来个大概和最终结果就可以了，选择填空判断，只要多读上几遍，差不多到时候就能自动记起来选项和答案。 一共十一张卷子，张怀南一晚上就背了九张卷子，第二天早上爬起来又背了两张，算是背完了。 觉得不保险，张怀南下午又把十一张卷子背了一遍。五个小时坐在椅子上没动，聚精会神，恍惚间张怀南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高考前一个月的状态。 晚上的时候，最后一遍！ 张怀南找了一些白色的胶带，把试卷的答案都贴上，然后用家里的打印机复印了一下，这样就弄出来一份崭新无答案的卷子。 然后张怀南拿起笔，刷刷刷，开始做试卷！ 模拟考试！看看自己面对空白的考卷，到底能不能记起来答案！ 先做最难也是最容易挂科的高数，这是定生死的科目，几乎所有挂科的学生都有一科挂的是高数。 张怀南摊开高数试卷，下笔如有神！ 选择题，十秒，二十道全完成！ 填空题，一分钟，十道全部完成！ 计算题和大题，步骤多一些，但是张怀南早就记得七七八八了，笔走龙蛇龙飞凤舞，哗哗哗写了十五分钟，写完了！ 张怀南把笔盖盖上，有种侠客一番酣畅淋漓的杀戮后收刀入鞘的快感！ 我太牛逼了！张怀南心想！ 一张需要两个小时才能考完的高数试卷，现在居然不到二十分钟，全部写完！ 而且还是满分！ 爽！ 太爽了！ 高数稳了！ 张怀南写完了高数，又开始写其他科目的试卷。有些字特别多的大题 ，为了节省时间，张怀南就在心里默背一遍。 半小时，一张。二十分钟，一张。二十五分钟，又一张。三十分钟，再一张…… 刷了三个多小时，把十一张试卷全刷完了！ 张怀南看看时间，已经夜里十二点二十分了。时间不早了，养精蓄锐，睡觉！ 第二天。 期末考试第一天！ 早起来吃了早饭，张怀南在兜里放了几支笔，答题的0.5mm中性笔，涂答题卡选项用的2b铅笔，橡皮，就这么简单几样，然后就开车前往学校。 在路上张怀南还哼着小曲儿，心情十分愉悦！ 到学校，停车。 张怀南找到考场，是第一教学楼的一间教室。 考场门口正有一大批学生正在临阵磨枪，抱着课本默背轻念，大概是希望考前看上这一会儿，能形成短暂的记忆，赚上个两三分。说不定这两三分，就能让原本的“挂科”，变成“不挂科”！ 第191章 二十分钟开瑞全场 但是张怀南和满走廊看课本的学生不同，他压根就没有带课本来，揣着几支笔就来了！ 考试就像上战场，带着枪来就行了，快开始冲锋了还在读《如何使用枪支》，不是坏了吗！ 考场门还锁着的，还没到考试时间，得等老师来了才能进。张怀南胸有成竹，趴在窗边看风景。 学校的冬天景象没什么看头，树叶都掉光了，光秃秃的，也没有下雪，看不成雪景。不过张怀南也没别的事好干，就趴在窗边。四周是朗朗的读书声。 忽然有人拍了一下张怀南的肩膀。 张怀南回头，愣了一下，班花笑嘻嘻地站在后面。 “你还真来考试啦！”班花问，“你是在这个考场吗？我也在这个考场！” “嗯嗯，这还有假？”张怀南笑道，“那挺巧，我是在这个考场的。” “马上进考场了，你不抓紧时间赶紧背背书吗？是不是一学期没上课没有书了？”班花拿出课本来捅进张怀南怀里，“要不看看我的？” 张怀南心里一暖，没想到班花不但长得漂亮，心灵也很美，快进考场了，别的学生都拼命地临时抱佛脚，班花居然愿意把课本让给自己！ 这是什么样的精神？ 这是助人为乐！这是舍己为人！ 这是点燃自己照亮他人！ “反正我打好小抄了。”班花又笑嘻嘻地说。 张怀南：…… “我看看你小抄。”张怀南问，“是塞在袖子里吗？我以前作弊就把小抄放在袖子里，随时拿出来，随时放进去，快捷简便，安全性高。” “你那个太低级了！是作弊的阴谋！而我用的是阳谋！”班花邪魅一笑。 “阳谋？”张怀南有点懵，阴谋是偷偷摸摸地耍花招，阳谋是光明正大的耍花招。作弊这种事儿，还能光明正大？ “你有没有注意到我穿了短裙？”班花问。 张怀南这才把视线往下移，“哦！这蓝裙子挺好看，可是你大腿有点粗……” 张怀南意识到自己前半句说的很好，但是后半句就有点欠抽，于是赶忙闭嘴，但是已经晚了，班花已经一脚踩在他的脚上，又狠狠踢了他小腿两下。 “你懂什么！我这粗腿是专门为了考试作弊而生的！”班花辩解，“我把公式定理全都抄在大腿上了！等我坐下以后，稍微往上一撩，就能抄到！而且监考的两个老师都是男老师，就算他们看见我鬼鬼祟祟低头抄，也不敢来抓我作弊！” 张怀南惊了个大呆，冲班花竖大拇指，“这招实在是高啊！佩服佩服！” 班花笑得龇牙咧嘴，洋洋得意。 “那你看看我课本吧，临阵磨枪不快也光。”班花摇了摇手里的课本。 “我不用，我已经都会了。”张怀南摇头。 班花露出鄙夷的表情，“你这人哪哪都好，就是吹牛逼这点得改改！” “我怎么吹牛逼了！”张怀南义愤填膺，“我真都会了！” “你要是都会了，我当场把试卷吃掉！”班花切了一声，满脸写着不相信。 这时候恰好监考老师夹着试卷来了，用钥匙打开了考场门，喊考生请进。 张怀南愤愤地对班花道，“这场考高数，你看好吧！我半小时之内交卷！分数全班第一！” 班花白眼都翻出来了。估计心里在想，张怀南你怎么这么能吹牛逼啊！ 张怀南大义凛然，大步流星地走进了考场，他要证明自己！ 先是被老师用金属探测仪扫描，这是防止有人带手机。然后找座位坐下。 很多学生还在考场外磨磨蹭蹭不愿进来，抱着课本从那闷头背，一股子“多背一秒多一分活路”的架势。监考老师再三催促，他们才不情不愿地进来。 “叮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打开考铃了！ 张怀南坐直了，看着老师从前往后发试卷。 终于，试卷和答题卡到手了。 答题卡上都是有二维码的，二维码上有每个考生的名字和学号，监考老师发答题卡时，看了看二维码上“张怀南”的名字，愣了一下，又深深地看了张怀南一眼。 张怀南大概知道为什么监考老师会这么个反应，自己的名字在全校已经传开了，还没毕业就白手起家挣到上亿资产，学校已经把张怀南的事迹各种宣传，当做优秀代表，全校师生都听说过他的大名。 估计监考老师是感到诧异：都挣那么多亿了还来考试？这热爱学习的精神着实叫人感动啊！ 张怀南拿到试卷，扫了一眼。 大喜！ 没错，就是自己翻来覆去背了好多遍的那张原卷！ 稳了！ 张怀南扒开笔就开始写！ 选择题，abcbc,aa,bdbdd,cbadc，十秒搞定！ 填空题，一分钟搞定！ 大题，步骤结果都记得一清二楚！张怀南刷刷刷开始狂写！ 考试进行到二十分钟，张怀南啪地放下了笔！ 劳资写完了！ 就是这么神速！ 张怀南举手。 监考老师问，“上厕所吗？” “不是老师，我写完了，交卷！”张怀南满面笑容。 整个考场的人都抬头看，所有人都震惊了，不知道是哪位大神大仙如此狂放不羁！ 二十分钟写完一张需要两个小时的数学试卷？ 闹呢！ 你打鸡血了啊！ 要不要这么疯狂啊！ 监考老师也愣了愣神，有点难以置信，“你确定？” “确定，能交吗？”张怀南问。 “可以，想交就交吧。”监考老师说。 张怀南把桌上的笔一收，拿起试卷，交给老师，然后潇洒走出考场。临出考场之前，他回头望了望，整个考场的考生都嘴巴张成“o”型，眼神震惊地望着他，像是在目击一个外星人！ 张怀南觉得真是爽爆了！ 上学这么多年，每次考试都狼狈不堪，抓耳挠腮。每次进考场之前，都万分焦虑，惴惴不安。 如今，自己终于也过了一把学霸，哦不，学神的瘾！ 镇定自若走进考场，享受整个考场的顶礼膜拜！ 买试卷花了十五万，这十五万，实在是花的太值了！ 第192章 合影送至尊卡 出了考场，张怀南去校园里溜达了一圈。 因为所有学生都在考场里奋笔疾书，因此此刻的学校反而分外空旷和安静，就像空城似的。 张怀南觉得心旷神怡，有种“大家都还在受苦我已经开始享受了”的快感，散了会儿步，张怀南掏出手机来，在空荡荡的校园里自拍两张，然后发朋友圈。 配文案：“提前一个半小时交卷，没人的校园非常宁静！我喜欢上了这种感觉，接下来几场考试我还要提前交卷出来玩！” 朋友圈刚发出去，一堆人点赞，三分钟的功夫，收到了318个赞，绝大部分是张怀南的下属和商业伙伴。老板发朋友圈，谁敢不点赞？恨不能点十个！ 邵泽评论了：“张总是不是看了半小时试卷之后知难而退，缴械投降了？” 张怀南气的冒烟，“我是都做完了！全对！跟标准答案一样！” 邵泽回复，没有文字，而是个表情包，熊猫头，配字是“给你个眼神自己体会”。 显然，邵泽还是不信。 张怀南在外面转了一个半小时，终于打了收卷铃。整个学校又一下子喧闹起来了。 张怀南溜溜达达，返回考场，在走廊趴窗户。 一边趴窗户，一边已经能听到走廊里隔壁考场的学生窃窃私语。 “看见那边趴窗户的哥们儿了吗？就是他！考了二十分钟就特么交卷了！” “这是真能二十分钟做完卷子的神仙，还是整张卷子都不会做的稀碎的学渣？” “我感觉应该是后一种……” “我旁边就是我们系的高数第一名，他花了一个小时才做完，这哥们儿比他快三倍？闹呢吧！” “我觉得也有可能是真做完了……学神的世界咱不懂……” 很多人都在议论张怀南！ 毕竟两小时的考试，二十分钟交卷，这速度也太开挂了！简直是神仙！ 一个考场的人告诉另一个考场的人，另一个考场的人再告诉下一个考场的朋友，迅速扩散！ “又趴在这看什么呢！”班花又过来拍张怀南的肩膀。 “没看什么，就是趴一趴。”张怀南转过身来，和班花聊天。 “你怎么那么快就交卷了？蒙上选择填空，大题没做就交了？”班花猜测。 “没有，都做完了。也懒得检查，干脆直接交。”张怀南镇定自若地说。 班花将信将疑。 “你真的偷偷学习了吗？”班花问，“做生意很忙吧！你现在生意怎么样了？火锅店还有航拍公司是吧！” “还有一个食品公司，一个网络安全公司，一个游戏公司。”张怀南道。 班花瞪大了眼睛，“这么多！你管的过来吗？” “我自己管肯定是管不过来，但是我有下属啊。”张怀南微笑，“我放权给下属，让他们处理各种琐事，我只需要拍板决定重大事项就可以了。” “那你现在超有钱吧？”班花问。 “超有钱。”张怀南点点头，没有刻意谦虚，毕竟这是事实。 班花似乎想说什么，但是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来，改口道，“挺好挺好。” “既然你这么有钱，那一会儿考完试请我喝杯奶茶吧！”班花问，“就学校里那家奶茶店，很便宜的！” “小意思，没问题。”张怀南道，“我肯定要早交卷出去，你想喝什么给我说，我买好了回来，正好你考完试出来就能喝。” 班花满脸惊喜，“真的！那就要个霸气橙子吧！谢谢你谢谢你！” 正好这时候监考老师来了，所有考生鱼贯而入。 这场考的是近现代史，考试时间一个小时四十分钟。大题的字比较多，但是题量少。所以张怀南花了二十五分钟，还是写完了。 交卷！ 整个考场倒吸一口凉气，都翘头探脑地看张怀南，张怀南已经听到有些人窃窃私语。 “卧槽！” “这哥们儿也忒猛了吧！” “这绝对是开挂了！” “文曲星下凡也没这么快啊！” “他是都不会交白卷吗？” “不是不是，我看了好几眼，写的跟飞一样快！刚刚拿起卷子来的时候，后面一面明显写满了。” “真妖孽啊！” 张怀南心里暗乐，交了卷，走人。 还有一个多小时，时间很充裕。张怀南散着步到了奶茶店。 “您好要喝点什么？”奶茶店小妹问。 “那个……霸气橙子。”张怀南道。 “大杯中杯小杯，分别18块、16块、14块，还有超大杯和迷你杯，分别26块和九块，您要哪种？”奶茶店小妹又问。 张怀南不知道班花能喝多少，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道：“要最大的吧。” 掏手机，付款。奶茶店小妹手脚麻利，很快弄好了一大杯“霸气橙子”。 确实是霸气！确实是超大杯！ 这一杯跟迫击炮弹似的大，张怀南拿在手里颠了颠，得有将近两斤！ 里面有橙子瓣、剥了皮的小沙糖桔、椰果方块、柠檬片和柚子瓣。清新的香气扑面而来。 张怀南不知道的是，这种超大杯都是两个人甚至三个人一起，插上两三根吸管一起喝的分享装。要是一个人喝，确实有点难为情了。 闻了闻味道，张怀南也有点馋，“再来杯小杯的吧。” 扫码付款，奶茶店小妹很快又弄好了一小杯。 “我越看你越觉得很眼熟，你是那个……那个企业家吗？”奶茶店小妹迟疑着问。 “嗨，啥企业家啊，一点小生意。”张怀南笑道。同时也有点意外，心说哥们儿我在学校里这么火吗？居然连奶茶店小妹都认得我？ “那你能跟我合个影吗？”奶茶店小妹忽然星星眼，“你在学校里可有名啦！我想发个朋友圈！你跟我合影我送你张我们店的至尊vip卡！能所有饮品打五折的！” 张怀南本来还想拒绝合影的，他不太喜欢高调地抛头露面。但是奶茶店小妹说有打五折的卡，他又动心了。 倒不是因为这个五折卡动心，毕竟他几个月也不来学校一趟，动心是因为这是个很好的小礼物，可以送给班花同学。班花似乎是很喜欢来喝东西。 “行吧。”张怀南说。 奶茶店小妹眉开眼笑，出了服务台，跑到张怀南旁边，举起手机来。张怀南微笑，咔嚓，一张照片拍出来了。 第193章 好大的面子 拿了至尊vip卡，张怀南一手一杯“霸气橙子”出了店门，往回走。 一边走，张怀南一边好奇地看那张至尊vip卡。卡是黑色的，正面是绚丽的vip艺术字，背面是各种卡的使用明细。 其中获得此卡条件一栏写着“购买普通vip卡，并连续六个月每天进店消费十元以上，即可升级此卡。” 张怀南暗暗咋舌，没想到这么一张小卡的获得条件这么严苛，六个月每天十元以上，这是1825块钱，想不到自己的一张合照竟然值这么些钱！ 自己的面子还是很大的嘛！ 张怀南很高兴，有点飘飘然。 “叮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考试结束的铃声响彻校园，原本一片死寂的学校又喧闹起来。 张怀南刚好到考场门口，等了半分钟，班花同学出来了。 “啊！这么大！”班花看到张怀南手里的超大杯霸气橙子，震惊了，“我会胀破肚子的！谢谢你！你真棒！” “还有这张卡，送你了。”张怀南把那张黑色的至尊vip卡递给班花姑娘。 “这是什么？奶茶店的vip卡吗？”班花姑娘接过卡来，好奇地看，似乎是没见过。 “是的。奶茶店的姑娘跟我要了张合影，作为报酬，就给了我这张卡。”张怀南道，“我平时也不来学校，这卡我用不着，干脆给你吧。” “谢谢谢谢！”班花激动的拽着张怀南的胳膊扯了扯，“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人这么好呢！” “可能是因为我以前还比较穷吧。”张怀南很耿直地说。 “哈哈倒也是。” “你慢慢喝吧，我回家了。”张怀南说。 “嗯嗯，拜拜。”班花挥手。 “拜拜。”张怀南也挥手，穿越人流往前走。 考试一共考了三天。 三天的过程都挺像，都是张怀南早早交卷，去学校里溜达。中间时不时跟班花同学聊聊天。 张怀南忽然觉得，要是自己变卖了手底下的公司，安安静静地当一个身价几十亿的学生，生活也挺惬意美好的。 结果张怀南刚冒出这种念头，系统戒指就狠狠电了他一下，发出了警告： “宿主，你怎么能有这样可怕的念头！你的梦想不是变富有吗？现在才刚刚小富而已，你就不思进取了？要等你的头像被印在美元上才能算大功告成啊！” “我就是随便想想。发财还是要继续发的。”张怀南在心里对系统道，“只不过今年有点疲惫是真的。过年我能放松放松吧？” “宿主提前安排好过年期间的工作，当然可以放假。”系统回复。 张怀南考完试，立刻又开车回到公司。开始在公司长住办公。 礼盒的销量还是非常迅猛，而且一直在加速增长。丝毫没有减缓增长的趋势！ 工厂不可避免地开始三班倒。其实张怀南前一阶段连续收购了几个工厂之后，现在产能是足够满足销量的。但是为了能给春节期间囤些货，工厂一直在赶工。 “只要货屯下来，就能多放假。囤不下货，就得少放假。”张怀南是这么对工人们说的。 张怀南回到工厂，先是处理了一些自己去考试这些天积压的事务，然后就开始准备年终奖。 年终奖是指每年度末企业给予员工不封顶的奖励，是对一年来的工作业绩的肯定。 过年了，在正常薪水之外，再给员工或者下属发点儿红包和礼品，作为年终奖励，这个规矩老早就有。在民国，商店的伙计、作坊的工匠、公司的职员、当铺的朝奉，一般都能拿到年终奖。奖励的形式主要是发红包。红包有大有小，要看受奖人的级别，也看发奖人的器量，更要看当年“单位”的效益和大伙的工作表现。 像东汉，一入腊月，皇帝就开始给文武百官发年终奖了，发多少，有定例：大将军、三公，每人发钱20万枚（五铢钱，下同）、牛肉200斤、大米200斛；九卿每人发钱10万枚；校尉每人发钱5万枚；尚书每人发钱3万枚；侍中每人发钱2万枚。 东汉后期，一枚五铢钱的购买力等同于人民币4角，一斛大米重16公斤，由此估算，大将军和三公每人所能领到的年终奖，折合成人民币大概在10万元左右。而当时三公和大将军的月薪只有17500枚五铢钱，折合成人民币不过7000元，领这一回年终奖，要超过他们一年的工资。 不光国内有年终奖，全世界很多地方都有年终奖。而且有时数额高的吓人。例如美国最大投资银行高盛集团首席执行官（ceo）布兰克费恩在2007年获得6790万美元年终奖，远超他的工资年薪六十万美金，创下世界纪录。 年终奖奇高的例子还有2011年一汽大众给员工发放了相当于27个月工资的年终奖，全网狂吃柠檬！ 不过年终奖比全年工资高这种事儿，张怀南就算再慷慨也干不出来。太吓人了！ 但是张怀南依然愿意，给手底下的员工们尽可能多发一些年终奖。 而且发年终奖的方式一定要秀，张怀南打算借着这次发年终奖上一波热搜！ 趁机给企业打打广告！ 想用发年终奖的方式上热搜，引起全网关注，首先得发的多，多，才能让网民们狂吃柠檬，羡慕嫉妒恨，然后发放方式得新颖，足够吸引眼球，噱头够大，悄摸摸地银行转账到员工工资卡上肯定是不行的，太低调了，无法引起轰动。 这笔钱……该怎么发呢？ 发的多，发的有话题性。 发的多很好解决，只要张怀南愿意出血就行了。 张怀南账户里现在有几十亿，他很乐意出这个血。既愿意也有能力所以发的多不用愁。 关键是，怎么能把这些钱发的花样翻新，发的有话题性。 张怀南陷入沉思，想了一会儿没想出答案，于是打开电脑，上网搜了搜，看看有没有什么上过新闻的年终奖发放方式。 第194章 销量暴跌 别说，还真有不少。 有的公司用抓阄法发工资，类似于抽奖，一个大奖箱，里面有很多写着数字的乒乓球，每个员工伸手进去摸，摸出来的小球上是多少钱，年终奖就多少钱。 这个方法被张怀南否决了。要是这么玩的话，很可能会出现辛苦工作的员工年终奖稀薄，偷懒平庸的员工年终奖炸裂的情况。这样会寒了很多人的心，而且会被怀疑暗箱操作。 有的公司竟然用活的牲口来抽奖发放，公司年会上，一大群猪牛马驴羊鸡被赶上舞台，员工们抽奖，抽中什么牲口给什么牲口。 这个也被张怀南否决了，实在是画面太美不敢看……很多人的家不是有院子的农村而是城市，要是万一抽中了一匹马或者一头驴，怎么养？ 还有的公司年终奖是“老板为员工洗脚”。 张怀南懵了，这特么是啥？为什么要给员工洗脚？简直有病！ 还有公司给员工发放“迟到券和假期券”。 张怀南觉得这个有可取性，但是不能全发这个，可以发钱的同时也发发这种券，做一个陪衬。 甚至有的公司给员工举办相亲大会，帮助单身狗员工解决终身大事。 这个张怀南也否决了，以后看情况可以搞一搞，但是现在还不好弄，难度太大。 有公司给全司员工送了几十辆新车。张怀南觉得送车也是个好方法，考虑考虑，待定。 张怀南掏出一张a4纸来，在上面写写画画，边想边写，不断补充修改。 前后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写完了。 张怀南又盯着纸看了几分钟，觉得差不多了，拿起桌上的电话，打电话给张千茂。 “来我办公室一趟，给你派个好活儿。”张怀南道。 “好嘞老板，这就到！”张千茂答应说。 过了五分钟，张千茂敲门进来。 张怀南把自己刚刚写好的纸递给张千茂，“这是今年年终奖的方案，你看着去准备一下吧，需要多少款找财务直接批就是。” 张千茂接过纸来看了看，瞪大了眼睛。 “老板你的发钱风格还是这么豪气啊！”张千茂道。 “嗨，过年了嘛，乐一乐，今年营收挺好的，多发发年终奖，员工们明年也有干劲。”张怀南笑道。 “竟然还要直播？”张千茂又看了看纸上的条款，“有必要吗？” “当然有啊！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咱们只有搞个直播，冲个热搜，才能把好事宣传出去。公司不是有宣传部吗，让他们做这个工作就行。”张怀南得意地笑，“我要让全网的网友都对咱们公司的员工羡慕嫉妒恨！” 张千茂点点头，去办去了。 …… 与此同时，乐朱糖果有限公司，总部大厦。 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公司的高管，各个部门的管理层都到齐了，足足近百人。 但是此时此刻近百人的会议室里，却一片死寂。 静的连空调的运转声都能听见。 老板李泽经坐在长长的会议桌尽头，脸色阴沉，扫视着全场的高管们。 高管们都低着头，不敢抬头看老板李泽经，偶尔有人稍微抬头看一眼李泽经，触及到李泽经森冷的目光，立刻害怕地低下头去。 今天刚一上班，高管们就收到老板李泽经的邮件，要求来召开集体会议。现在人已经来齐了五分钟了，李泽经还没说话，表情非常不悦。高管们都猜到是发生什么很不好的事情了，老板龙颜大怒！ 无形的压力在会议场上弥漫，高管们虽然低着头，但是后脑勺还是一阵阵地发凉，仿佛李泽经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去。 很多人心里惶惶不安，都在猜测李泽经为什么这么大怒气。 公司有人做假账？ 有人要搞倒李泽经夺权？ 员工有恶劣的男女问题？ 有公司职工吞了钱？ “离过年仅仅只有一个多星期了。”李泽经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很多话，我不想说出来，搅了大家回家过年的兴致。” “但是，情况已经严重的不说不行了。” 一众高管们心惊肉跳。 什么情况严重到这种程度？ “昨天晚上，我打电话给销售部，询问礼盒的销量情况。” “销售部的部长支支吾吾给我说，我们乐朱糖果公司，今年的礼盒销量，比起去年同期的礼盒销量，下降了很多。” “我说很多是多少，20%？30%？” “销售部部长说，60%。” “我一宿没睡。”李泽经道。简单的五个字，已经很能说明他现在的心情了。 极度的焦虑和失望！ 死寂，整个会议室里一片死寂，寂静的能听见近百个震惊紧张的心跳声。 很多高管今天才是第一次得知这个确切消息，都惊骇地瞪大了眼睛！ 礼盒销量下降了60%！ 这比腰斩还凶狠啊！ 掉的也太厉害了！ 大家都知道为什么李泽经如此大的火气了，这事确实太过严重了。本来以为今年礼盒销量还能大幅增长，就算掉也会在10%以下—— 结果一口气狂掉60%！ “都说说吧，你们觉得，咱们公司的礼盒销量狂跌，是什么原因？”李泽经问。 底下一片沉默。 “都不说，我点名了。”李泽经冷哼一声。 所有人都把头低下去，动作类似于数学课上老师说“接下来我找位同学回答这个问题”以后，全班学生死死低着头害怕被叫起来。 “营销部部长，说说吧？”李泽经道。 一个秃顶的男人犹犹豫豫地站了起来，挺着啤酒肚，神色慌张。正是乐朱糖果公司的营销部部长。 结巴了半天，营销部部长开口，“可能今年的糖果礼盒不是很流行吧……据我所知，大龙集团的龙系列礼盒，销量比去年也狂降了七成多……” “那你怎么解释，张氏食品有限公司的礼盒，都快卖疯了呢！”李泽经突然拍桌子，吼叫，“张氏一共才推出了两种礼盒！什么广告都没打！到头来我们的销售量翻三倍！都没有人家一种礼盒的销量多！” 第195章 马上要出成绩了 大龙集团，总部大楼，会议室。 一众高管和股东正在召开今年最后一次会议。会议的主题正是讨论这一阶段的礼盒销售。讨论的非常热烈。 “今年的大龙礼盒推出以后，销量比去年狂掉了73%。这也太狠了！” “是啊，按理说应该暴涨才对，都是张氏食品公司的那些巧克力礼盒，给抢了份额。原先给小孩买糖果礼盒的人，都掉头去买巧克力礼盒了。巧克力跟糖也差不多，甚至更好吃。” “我看了张氏的礼盒，确实，不得不承认，人家做的档次很高，而且利润压的很低，消费者肯定认。” “不光我们在掉，乐朱那边也掉了六成。我有朋友是乐朱的高管，说李泽经发了大火。把全公司是高管都骂的狗血淋头。” “可不得发大火吗，他们乐朱就是卖糖果的，就这一条经济支柱，每年的年终礼盒占营收很大，这一下算是伤筋动骨了。” “好在咱们大龙集团做糖果只是副业，就算折了也没多少致命性，顶多是擦破皮，掉块肉。” “听说张氏食品有限公司的老板张怀南，是个刚大学毕业的小伙子？” “不是刚毕业，人家还没毕业呢！后生可畏啊！” “年纪轻轻这么大产业，他爹是谁？他是哪个大老板的儿子吧？” “他爹没名气，好像是平头老百姓，据说张怀南是白手起家。” “真的假的？那这可有点吓人了啊！” “董事长的意思，我们要怎么应对这个张氏食品公司？” “对啊董事长，这个张氏，要是不出意外的话，肯定很快能成为巧克力巨头，要是它再想涉足咱们大龙集团的业务范围，是个不小的威胁啊！” “要么趁它现在还幼小，想办法打压搞垮它，要么现在就谈合作，结成同盟。” 董事长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我再考虑考虑。我个人倾向于抛橄榄枝。别看咱们大龙集团现在的规模是张氏的十倍多，如果张氏按这个速度成长下去，短则一年，长则十年，就能跟我们并驾齐驱。” “如果打压，而打不死的话，日后张氏恐怕会发狠把我们干掉。但是如果合作，我们完全可以携手进军海外。” “但是合作，也要考虑大龙集团会不会沦为张氏的附庸。还有就是合作的形式，谁占主导，等等等等。” “这件事比较复杂，我暂时无法决定，今后再议吧，咱们没什么事就散会。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阖家团圆！幸福安康！”董事长笑着说，站起来。 “新年快乐！”一众股东也站起来笑道。 “新年快乐！”高管们也站起来。 大龙集团的会议并没有多少暴躁和失落的氛围，毕竟大龙集团的产业有很多，糖果礼盒只是一个不算很重要的盈利点，当然或多或少的失望还是有一点的。 不过短暂的失望后，大龙集团的高层已经开始认真对待张氏食品有限公司了。大家都意识到这是个强悍的公司，就像刚刚出壳的龙，虽然刚出壳还很幼小，但毕竟是龙，需要谨慎考虑如何与之相处。 两天后，经过紧张的批卷工作，到了张怀南的大学出期末考试成绩的时候了。 因为学生们都已经放假了，所以考试成绩的发布，是从学校官网上查询的。 查询方式也很简单，找到“成绩查询”入口，输入学号，就可以了。 除了查自己的成绩，还能看班级和系院的排名。 学校下的通知是九点开放查询入口，八点钟 ，班级群里的同学们已经开始聒噪不休了。 班花：“完了完了，感觉我要上刑场了。” 体育委员：“班花同学不要妄自菲薄，你哪次挂过科？反观我……已经被枪顶着后脑勺了！我高数大题就写了一道！不挂科我当场吃三斤粪！” 副班长：“我也要上刑场了，虽然我之前也没有挂过科，但是这次铁定要挂了，没有挂过科的大学经历是不完整的！” 班长：“我不会挂科的，我感觉我考的很好！哈哈哈哈！” 纪律委员：“我已经准备好了挂科，要是不在期末考试露一手，老师们还以为他们教的有多好！” 邵泽忽然出现，发了个红包，红包上的字是“抚慰大家紧张的情绪”。 一群人纷纷狂点红包，张怀南也下意识地点了。 “16.6元！” 张怀南笑了笑，以前邵泽发红包的时候，抢到手基本上都是一毛六或者一块六，现在邵泽发了财，连红包都鼓了起来。 群里立即炸锅： “邵总豪爽！” “邵总牛逼！” “这是我今年抢到最大的红包！” “感觉心情一下子变好了！” “这算是断头饭吧？” “哎，领红包的名单里怎么有张怀南？” “张总别潜水了！” “张总之前还说不考第一给我们发红包来着！” “哈哈哈我想起来了，过一个小时就查成绩了，张总到时候还得发红包啊！” 张怀南不乐意了，嚷嚷道，“什么就发红包啊！我这回稳稳当当考第一！不是全班第一，不是全系第一，是全校第一！” 班群里又炸锅了： “哈哈哈哈哈哈嗝，张总越来越幽默了！” “张总您要是能考全校第一，我当场把手机吃了！” “全校第一？经管学院的学神刘畅，期中考试的时候可是考到了十一科只扣五十分的逆天成绩！” 张怀南冷哼一声，非常不屑。 十一科扣五十分？ 这就叫逆天成绩了？ 那我的分数不得炸破天啊！ 张怀南打字发到班级群里，“还有半小时查成绩，请大家到全校排名榜去找，全校第一名的位置，绝对写的是张怀南三个字，不是刘畅两个字！” 果不其然，群里又是一阵冷嘲热讽： “张总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马上就查成绩了，还这样嘴硬，张总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张总，我看出来了，你今天就是来搞笑的对不对？” 张怀南气的不想说话，把手机放在一边忙别的事去了。 第196章 拒收奖学金 八点半！ 八点四十！ 八点五十—— 九点！ 时间到了，班群立即炸锅： “到点了！快进去查成绩吧！” “哎呀怎么进不去？” “人太多挤崩了吧？” “学校这什么破官网啊！” “哎我进去了！牛逼！没挂科！万岁！” “卧槽我竟然挂了三科！凉透了！” 张怀南也进了学校查成绩的官网，输入自己的学号，查询。 一共是十一科，每科一百分，总分一千一百分。 张怀南的“总分”一栏，赫然显示的是1060！ 毫无疑问，全校第一。 而且全校期末考试的最高纪录是1049，张怀南这个分数，已经打破了校记录！而且是大幅打破！ 与此同时，另一座城市，经管学院的学神刘畅正在查看成绩。 “1038分，还不错，比我估计的低了两分。” “这回应该还是全校第一了吧？教院的王彤彤和生工学院的刘泽水虽然也很强，一直都在全校第二第三，但是他们可没本事考这么高，估计也就在一千零一十左右。” 刘畅一边说着，没有打开全校排名榜查看，很自信地把手机放在一边，继续背单词。他正在准备考英语六级，六级词汇他已经背过两遍了，滚瓜烂熟，但是还是继续背第三遍，学霸就是这样，废寝忘食，热爱学习。 过了一会儿，手机忽然震动，来消息了。 刘畅打开手机一看，是班主任发来的。 “刘畅呀，你这次考了全校第二，所以能拿到学校的银奖学金了。大概会在后天打到你的卡上。” 刘畅一愣，全校第二？不是金奖学金？ 我没考到第一？ 谁逆袭我了？ 教院的王彤彤？还是生工学院的刘泽水？ 刘畅赶紧又登陆学校官网，查看自己的校名次排行榜。果然，排行榜第二名才是自己，而第一名的位置上，是一个完全没在榜单前列见过的名字，“张怀南”。 刘畅茫然了，他当然知道张怀南，学校里还没毕业就成了企业家的创业模范，身价过亿的大老总。 可是这又不是财富榜，是特么的成绩榜啊！ 难不成这个张怀南既做生意又学习，还都搞到一流水平？ 这还是人吗！ 你丫外星人吧！ 与此同时，张怀南也收到了班主任的短信。 “张怀南同学，你在本次期末考试中获得全校第一，因此也获得了学校的金奖学金。大概会在后天打到你的卡上。” 张怀南一愣，没想到还有这一出。 第一反应肯定是高兴，但是想了想，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呢？ 短暂的思索，又看了两遍消息，张怀南恍然大悟： 本来不应该是自己考第一名的，如今自己通过作弊手段拿了第一，原本第一名的同学就挤到第二了，就拿不到这个金奖学金了，同理，也有一个本来能拿到奖学金的好学生，因为自己这么一挤，拿不到了。 这不行啊！多有负罪感啊！ 作弊就是为了不挂科拿个文凭，外加过一回学霸的瘾，要是因为自己作弊，导致很多同学拿不到属于自己的奖学金，这就有点儿问题了，良心上说不过去。 张怀南想了想给班主任发消息： “老师，如果我放弃奖学金的话，是不是所有的奖学金的名单会自动顺延？比如说第二名拿到金奖学金，原本差一名拿不到奖学金的，因此能拿到奖学金？” 张怀南想好了，如果自己放弃奖学金，能把名单自动顺延的话，自己就放弃，如果不能顺延的话，就自掏腰包，给因此受到损失的好学生们弥补。反正对自己来说，一些奖学金也花不了多少钱。 片刻后班主任回消息了： “是的，每年发奖学金的人数都是固定的，如果你要放弃奖学金的话，名单就会向后自动顺延。怎么？你要放弃奖学金吗？。” 张怀南立刻回复： “是的老师，我不想拿奖学金，麻烦您给校领导说一声，让把奖学金名单自动顺延吧。麻烦您了。” 班主任没问什么，只是简单的回复了一个ok的手势，张怀南放心啦。 另一座城市，刘畅家中。 刘畅正在专心致志的背单词，边读边写，手边已经有好几张写满单词的打草纸。 虽然没有考到他预期的全校第一，只拿了银奖学金，不过对于一个学神来说，是不会被这一丁点儿的挫折打倒的。 刘畅已经暗下决心，既然这次拿不到金奖学金，这个假期自己就发奋学习，争取来年的学期重回自己的宝座。 手机忽然震动，来消息了。 刘畅抄完最后几个单词，打开手机，是班主任发来的一条信息： “你的银奖学金已经变更为金奖学金了，大概后天打到你账户上，今年的奖学金金额比去年加了200块钱，注意查收哦。” 刘畅有些懵，怎么突然就变成金奖学金了？金奖学金不是全校第一才有资格拿吗？ 张怀南的班级群里，已经有人发现了校排名榜上的异样： “我了个大去啊！你们快看看全校第一是谁！” “卧槽，还真是张总啊！” “张总这是开挂了吧！” “是不是抄过火了？” “抄过火了？抄谁啊！第二名还有可能是抄第一名抄出来的，第一名抄都没法抄啊！” “恐怖如斯！” “没想到吹牛逼还吹成真的了？” 张怀南发了个仰天长笑的表情包。 片刻后，张怀南幽幽地发消息在群里，“我说我提前搞到试卷了，你们还不信，现在信了吧！考试前我去了趟两棵松印刷厂，带了份试卷出来，你们在考场上第一次见到的卷子，我都做了三遍了！” 班里人恍然大悟： “还有这种操作？” “服气服气！” “早知道让张总押题了啊！” “就是啊！这样我还挂科吗？” “张总你这胜之不武啊！发红包吧！” “发红包加一！” “发红包加10086！” 张怀南想了想，还是发了个大红包进群，班里每个人能领到20。 “奖学金名额我已经放弃了，所以咱们班得奖学金的同学不用担心。我去工作了，大家拜拜！” 第197章 年会活动的通知 张怀南管辖的近万名公司员工，集体收到了通知： “现定于本周末于淮水市工业园举行年会，开始时间为早八点钟。不在淮水市工业园的员工，会有公司专车免费接送。请与各自的工组组长联系，确定专车接送的时间做好准备。” “本次公司年会，会下发大额现金年终奖，还有诸多抽奖活动，以及抢钱活动。请提前带好装现金的包。有驾照的员工可以把驾照随身带好，有可能会用得上。” “大部分员工，没有接到特别通知的，在年会结束后，就可以放春节假。年后上班时间视生产销售及存货情况而定，但不会早于大年初四。” “祝各位员工年会愉快！大发其财！” “——张怀南” 没错儿，年会的各项事宜已经准备好了，公司的存货也存的差不多了，大概可以满足年后一段时间的销售，于是张千茂以张怀南的名义发布了这项通知。 怀南火锅店、航拍公司、干脆面工厂、巧克力糖果工厂、怀南安全卫士团队以及怀南游戏公司的员工，都获得了参加年会的资格！ 张怀南对自己的员工一视同仁！ 很多员工收到了短信，都非常兴奋忐忑。 干脆面工厂内，几个流水线工人隔着面罩说话： “想不到还有免费专车接送！” “淮水市？淮水市的景点很有名啊！正好去玩玩！” “能带家属吗？” “还带家属……你在想屁吃……” “这个通知写的很诱人啊！看看那个用词，大额现金年终奖！” “是啊是啊，要是别的老板说大额年终奖，我还将信将疑，可是张老板说大额，我绝对信啊！” 游戏公司内，程序员们开小差交流： “你看那个通知了吗？” “看了看了，挺高兴！就是不知道年终奖能发多少。” “话说抽奖活动我能理解，抢钱活动是什么啊？” “不知道，没听说过。” “感觉会很刺激！” 怀南火锅店，几个厨师正在厨房忙碌。说是厨师，实际上只是摆盘和切肉切菜的，毕竟火锅不需要厨师。 现在正是饭点儿，顾客非常多，因此他们忙的团团转。 厨师甲：“刚刚咱们的手机好像集体响了一下。” 厨师乙：“好像是，我瞅瞅……卧槽！” 厨师丙：“怎么了？” 厨师乙：“要开年会了！还要发钱！还有抽奖活动！抢钱活动！” 厨师甲丙都围上来，看厨师乙手里的手机屏幕，一边看，一边发出一声又一声卧槽。 “卧槽！” “卧槽！” “卧”……好了这个就不多写了。大家不要模仿，注意文明用语。 “太给力了啊，现金年终奖，这是实打实的啊！钱比什么都实惠！” “我以前从一个饭店里当厨子的时候，老板抠门的很，年终奖竟然给了我一麻袋地瓜！大过年的，我们全家就在家里喝地瓜粥，吃烤地瓜！到最后还是烂了好几个！” “还派专车接送，这样也方便……不过这个抢钱活动是什么鬼？” “不知道……难不成发给我们年终奖以后，让我们互相抢？不大现实吧？” “到时候就知道了，感觉会很热闹！” 淮水市工业园，原本举行开工典礼的大空地上，已经开始了施工。很多活动板房大规模的拔地而起。 工业园里的工人们都很好奇，他们猜得到这些活动板房是为了公司年会准备的。 但是他们不能理解，为什么开个年会还要建一大片板房？ 尤其是这片板房的规模非常之大，达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难不成要近万人挤进板房里开年会吗？ 如果在板房里开年会的话，在外面空地上搭建的主席台算是怎么回事？ 有的工人想凑进板房去，看看里面有什么，但是板房周围拉了警戒线，不允许靠近。 与此同时，全国各大公司接二连三的开办了年会，不开年会的也下发了年终奖。 张怀南专门看了看自己的竞争对手，乐朱糖果有限公司的年终奖，是给每个员工多发一个月的工资。算是比较中规中矩，不多也不少。 张怀南不屑一笑，这种行为在他看来就是铁公鸡行为！ 本来你们公司工资就低！ 还只发一个月！ 让员工们过年怎么回老家面对父老乡亲？ 怎么回家吹牛逼？ 张怀南很清楚过年回家的套路，亲戚朋友齐聚一堂，先是寒暄问好，等一屋子人坐下，七大姑八大姨外加四舅奶奶什么的就开始拉着小辈唠嗑，通常是夺命三连杀： “今年工作怎样挣钱多吗？”这是头一杀。 “有没有谈女朋友啊？啥时候领个大闺女来家过年啊？”这是第二斧子。 对于已经结婚的，还有第三斧子： “啥时候生个娃呀？要不要二胎啊？” 婚恋生子这种事还可以用“醉心事业无心儿女情长”搪塞过去，工作收入这个实在是跳不过去。所以张怀南决定，帮自己手下的员工们解决这项难题，把年会搞的轰轰烈烈，搞到上新闻，再发一大堆钱。 这样一来，手底下的员工们过年回家，面对七大姑八大姨的盘问时，就可以骄傲地开始吹牛逼： “前些天上新闻那个豪华年会公司，就是我工作的地儿！” “今年工作也就还凑合吧，也就比平均工资高个八九倍，月工资x万，过年年终奖也还凑合，相当于一些人大半年工钱，发了x万……” 虽然很美，不过张怀南看了看公司财务报销的，给这次年会花费的钱，张怀南还是发自内心感到一阵肉痛。 为了筹办这次年会，外加发年终奖，已经花了十亿五千万！ 不是一亿五千万，是十亿五千万！ 这还没完呢！ 估计最后能到十一亿左右！ 不过比起这一阶段的盈利来，倒是还能接受。 张怀南的账户里扣去十亿五千万，还有足足四十亿三千万。相当于花了五分之一给员工发钱。算起来比例也很高了。 张怀南坐在办公桌前，正在盘算，邵泽电话来了。 “我到楼下了，你下来吧？咱买车去？” 第198章 来444辆车 “好嘞，30秒后见。”张怀南道。 张怀南昨天约了邵泽今天去买车，年会上有个环节是抽奖，奖品里有一项是“新车一辆”。张怀南对车不是很懂，但是邵泽在这方面比较在行——邵泽的老爹年轻时候卖过汽车轮胎，因此邵泽从小耳濡目染，对各种型号的车很熟悉。 张怀南披上羽绒服下楼，邵泽已经在楼下等候了。 邵泽今天的打扮非常臭屁，一身burberry的长黑风衣，锃亮的皮鞋，还有白色的围巾，嘴里叼着根烟。感觉给他个双枪就能去《英雄本色》里演发哥。 张怀南身上的羽绒服还是五百块钱的老衣服，估计邵泽这身至少五千起步。还不算手腕上好几万的表。 张怀南心说大过年的果然邵泽抖起来了！变潇洒靓仔了！ 这身打扮还不算抖，更抖的是邵泽旁边的车，火红色的阿斯顿马丁dbs，一辆五百万整。 张怀南和邵泽上车。邵泽坐驾驶座，张怀南副驾驶。 “去哪买车？”邵泽问。 “汽车城啊。”张怀南道。 汽车城是本市卖汽车的地方，一大堆4s店聚集在那里。基本上想买什么牌子的车都能在那里买到。 “我知道是汽车城，我问你买啥牌子的。”邵泽一边问，一边打开手机导航。毕竟这不是老家，路况不是很熟悉，需要导航。 “国产中端车吧。”张怀南想了想道。他对这个世界的汽车品牌不是很熟悉，只能限定一个范围。 邵泽点点头，踩油门，跑车野兽似的轰鸣，窜了出去。 “那什么……你开慢点！”张怀南有点惊恐。他还没经历过这么动力澎湃的跑车猛加速的感觉，几秒到一百迈，可不是闹着玩的。跟坐火箭似的。 跑车测评里都有一项是“推背感”，就是指加速的时候车座子在推后背的感觉。张怀南以前不知道这是啥感觉，现在总算尝到了。 “好好好。”邵泽放慢了速度。 转转悠悠半个小时，到了汽车城。 邵泽把车停在一家汽车 4s店门口，立刻有好几个售车员出来迎接。 售车员们不傻，这老哥开着五百万的车来，身上五千块钱的burberry风衣，帅的一塌糊涂，肯定是不差钱的，抓住他就是抓住了财主。 售车员们热情地跟邵泽搭话: “帅哥要看什么车型呀?” “我们店新来了两款超跑，帅哥是来的看超跑的吗?” “先生这边请!” 结果邵泽问摆摆手，指指旁边的张怀南，“你们搞错了，今天来买车的不是我，是我老板。我就是开车的。你们给他介绍一下子吧。” 几个售车员都有些懵，这回他们确实是看走眼了。张怀南今天的打扮很平民很随意，就像个普通大学生。而邵泽酷炫又拉风。到头来邵泽居然是开车的司机? 这年头司机都这么酷炫的吗？ 连司机都穿牌子风衣了，老板得多有钱啊! 一众售车员立刻又开始七嘴八舌地询问张怀南。 张怀南挥挥手，“咱都别在这杵着了，先进店吧!进店有空调，我这羽绒服绒太薄了，有点冷。” 一众售车员赶紧请张怀南和邵泽进店，看那殷勤的架势，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们甚至愿意用轿子把张怀南抬进去! 售车员们的殷勤是可以理解的，他们卖车都是有提成的，要是这个金主买个几百万的豪车，他们的提成就够吃上半个多月的了。 进了店，店内的空调果然把气温给调节的很暖和，感觉不像是快过年的数九隆冬，反而跟初夏似的。 张怀南把羽绒服脱下来，本来想自己拿着，结果旁边一个售车员眼疾手快，赶紧接过了衣服，笑道: “我帮您拿着，您看车就是。” 张怀南一愣，他还没享受过这种伺候，点点头，“谢谢。” “我这次来，是要给公司员工买车发年终奖用的。一共需要四百四十四台车。也不用太贵，就一辆价格十五万到二十万左右的就行。然后需要二百二十二辆男士车，二百二十二辆女士车，好发给不同性别的员工。”张怀南说明了来意。 此语一出，几个售车员都暂时陷入了呆滞。 岂止是呆滞，简直是傻了! 四百四十四辆车?! 这已经不是普通大客户了，都说顾客是上帝，这特么简直比上帝还上帝啊! 四百四十四辆车，提成得多少钱啊! 发了啊! “但是我需要有现车的。因为这周末就要开年会了，我的员工基本上要么是本地的，要么是邻近城市的，所以我希望他们领到车以后，可以直接开着自己的新车兜风回家。”张怀南又补充，“你们一共是六个销售员，我知道你们都是有提成的，这样吧，我买了以后，你们平均一下，一个人挂74辆车的提成。” 六个销售员都激动坏了! 干了这么多年销售，没遇到过这么大的金主啊! 一口气七十四辆车的销售业绩，直接就冲顶销售榜了! 同事得嫉妒的眼睛冒火吧！ 明年提拔大有希望啊！不，不是大有希望，简直是板上钉钉啊! 于是六个销售员鞍前马后地开始伺候两位金主看车。有负责拿衣服的，有负责倒水的，到最后连店长都被惊动了，亲自过来陪同。 看了一个钟头，看中了六款小轿车。三款男士车，三款女士车。 张怀南和邵泽把这几种车都试驾了一圈，然后张怀南听从邵泽的意见，挑了一款售价十八万的男士车，一款售价十九万的女士车。 二百二十二辆十八万的男士车，总共是3996万。 二百二十二辆十九万的女士车，总共是4218万。 合计是8214万。 邵泽出马砍价。 “六千万，行吗?”邵泽的一口气狂砍两千多万，“要是行，现在付全款。” “您这砍的也忒狠了点儿，这样，我给您打个八折好吧?”店长满脸堆笑。 “八折是多少?好像是六千五百万吧？你们这么大的店，在乎这区区五百万吗?”邵泽摇头，“这么一算我发现砍少了，五千八百万吧!” 第199章 年会前夜 店长跟邵泽的开始讨价还价。 “大过年的，打个折扣图个吉利!五千八百万，还有个八，多好!”邵泽道。 店长已经妥协了一步，“我感觉六千万也挺吉利的，还是个整数呢!” 邵泽利诱不成，改为威逼，“其实我们也可以去别的店买的!我在隔壁奔驰店看了个女士车就不错，但是我老板要支持国货才来的……” 店长赶紧拉着邵泽，“好好好!服了服了!五千八百万就五千八百万吧!成交!” 店长就怕这个，顾客要是因为砍价不成跑到别的店里去买，那就赔大了! 五千八百万就五千八百万吧，也有利可图。大过年的，和气生财。店长在心里安慰自己。 于是张怀南刷卡，付钱。 张怀南嘿嘿地笑。 能不笑吗？邵泽简简单单几句话，砍了几千万下来! 张怀南有种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当初创办怀南火锅店的时候。那时候邵泽也是靠着一张嘴进行了大幅砍价，低价搞到了怀南火锅店的店面。看来邵泽在砍价方面的是把天生的好手。以后公司采购都得让邵泽负责，能省一大笔经费。 付款，开发票，办手续。 一切都妥当了，张怀南把工业园的地址给了店长。 “麻烦你们派人把车都开到我们公司去，周末之前得到齐。因为我们周末就要开年会了。这些车是给员工们的礼物。”张怀南叮嘱。 店长笑着点点头，“您放心吧!我派人一趟趟连夜给你们运!明天晚上就能送齐!我们汽车店都有专门运汽车的双层卡车，一口气就能运几十辆。” 于是工业园里的员工们都纷纷发现了奇景。 某巧克力生产车间，员工们一边忙碌，一边和身边的人窃窃私语: “今天来了好多运汽车的卡车啊!” “是啊!从咱们开那个开工典礼的地儿，放了得够三十多辆了，都是一样的车。” “你那是老黄历了，我刚刚出去上个厕所，看着那边已经有大概八十多辆了!可壮观了!全是新车!” “这什么情况啊!” “周末年会，该不会是给我们发车吧？一人一辆车?” “卧槽这不大可能，老板就算土豪，也不至于土豪到这种地步!” “等等看吧，说不定是给公司高管的，工组组长就六十多号人呢，算上老板秘书还有各种部长，得上百号了。” “说的也是，没咱这种流水线工人什么事儿。” 干了一会儿，换班。 几个工人去专门的房间，脱了无菌服，出生产车间透气。一边聊着天一边散步。 “卧槽，怎么还有啊!”有人看到了工业园里越来越多的新车。 “就是啊，数数这多少辆了?” “大概……一百四十多辆了。” “别真来个一万辆车吧！那就太吓人了!” “咱们老板是不是不过日子了?” 工业园里的工人都在关注工业园里不断送进来的新车。一时间这些新车是干什么用的，成了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工业园里的景象实在是太壮观了，很大一片区域内，路边停满了一模一样的新车。很多保安拉着警戒线，来回巡逻，不让任何活物靠近。 某流浪狗从成排的新车旁走过。 保安:“别离车那么近!那狗子，说你呢!赶紧走!划了打折你狗腿!” 某流浪猫从车底下钻出来。 保安:“滚滚滚!上别处做窝去!” 一群麻雀停在路边的树上，叽叽喳喳。树底下就是一辆新车。 保安冲过去摇树，一群麻雀全吓跑了。 “别回来了!要是敢从车顶上拉屎让我抓着，我就拿鸟枪打你们!”保安冲麻雀们喊。 工厂的员工们看到这种景象，都惊疑不定。 “这安保级别有点高啊!” “也太高了!” “不知道的以为是保护核弹运输车呢!” “这些车到底是给谁的啊!” “谁过去问问保安兄弟?” “我去吧!” 一个员工毛遂自荐，自告奋勇地去找保安。 “哥们儿，我想问问，你知道这么多新车停这儿是干嘛的吗?是给谁的?”员工问。 保安:“年会抽奖用的，谁抽中了谁就开一辆走。可能会是任何人的，看运气。” 员工点头谢过保安，回去找工友们。 “我打听到了，这些车是抽奖的奖品!” “抽奖的奖品?哦!我想起来通知上说年会有抽奖活动来着!” “卧槽那岂不是说我有可能抽到了一辆开回家?太美了吧！” “我觉得不大可能，抽奖什么的都是内定的，肯定到最后都是高管之类的抽中这些车。” “说的是，我以前的公司年会抽奖就是，有个抽奖软件，其实都内定好了。一等奖是董事长的，二等奖是部门主管的。” “罢了罢了，咱们就是去看个热闹。” 一群员工们讨论了半天，都觉得不可能把车发给他们这种底层技术员。 周六晚上，怀南火锅店打烊了。 店门口贴了告示: “亲爱的各位顾客朋友们: 因为公司要召开大规模年会，外加春节休假。 怀南火锅店从今天开始打烊，到正月十七早十点正式开业。 祝大家新年愉快，阖家团圆，恭喜发财，万事如意。” 同时，一辆大巴车来到火锅店的店门口，早已经准备好了店员们纷纷上车。 上车以后，一个导游拿着话筒开始讲话: “各位帅锅美铝们，新年快乐!” 一群员工都很高兴，齐齐地喊“新年快乐!” 导游继续说: “我干导游大概有十二年了，你们是我带过最特殊的一个团。” “居然是去开年会?” “我听说你们的老板是张怀南张老板对吗?” 员工们都点头，“是的!” “张老板真是金牌好老板啊!开年会还专门到我们旅行社，包了十几辆车，往返接送。” “我已经得到了一些内幕消息，你们这次年会的主题就是发年终奖，年终奖的数额，可是非常叫人羡慕嫉妒恨!” 员工们纷纷激动起来: “导游姐姐，是多少啊？” 导游却微笑着摇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是多少啦!” “但是是我推测出来的，肯定不会少!” “因为你们今晚要下榻的地方，是淮水市的银锣湾大酒店，五星级哦!” “你们老板都给你们定五星级酒店了，又专车接送，不可能少发钱对不对!” 第200章 开局就发钱 周末早上! 一辆又一辆大巴车陆陆续续开进工业园，那是从外地接来的张怀南的员工们。这些远道而来的员工昨晚刚从五星酒店下榻，今天早上精神抖擞地来赶赴盛会！ 工厂已经停工，工人们走在路上，都一脸轻松和喜悦。 今天，是发钱和放假的日子。所有人都期盼已久！ 离年会开始还有四十分钟，但近万人已经开始往年会场地汇集。 人头攒动，人山人海! 热闹非凡！ 好几架航拍无人机从人潮上方掠过，路边很多地方都架着摄像机。这次年会的直播已经开始了，从好几个直播平台上都有播出。 来参加年会的工人们都把直播间号告诉了家里人，因此虽然直播刚开始，已经有将近十万人在观看了。 老板办公室内，张怀南正在穿西装。专门定做的一身大红色暗纹的西装，花了他八万多块钱。 梁唐依正在给张怀南系领带，梁唐依今天一身黑长裙，腰带是鲜红的，把她勒的腰很细，看上去很像刚从巴黎时装周下来的模特。 “你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能不会系领带?”梁唐依一边给张怀南调整领带，一边蹙眉埋怨。 “有钱之前用不着系领带，有钱之后······这不是有秘书帮我系嘛！”张怀南笑道。 “秘书不是仆人，你过年回去好好学学系领带，回头我可不给你系了。”梁唐依退后一步，看看张怀南胸前，点点头，“好了!完美!” “先坐着歇一会儿吧，等邵泽和张千茂来了，咱们就去会场。”张怀南道。 梁唐依点点头，把自己往沙发上一扔，开始玩手机。 张怀南走到窗边，老板办公室的窗户正好能看到远处年会的会场。陆陆续续已经开始有一个个工组排队进入，坐在塑料小椅子上等候。上万把小椅子的最前面，是铺着红毯的主席台。 此时此刻，主席台旁边，已经摆放好了非常壮观的一堵墙—— 钞票墙! 没错，就是钞票墙，红彤彤的百元大钞，一百张一捆，就像厚砖头!一共是七万个这样的厚砖头摞在一起，也就是整整七个亿!变成了足有人的腰那么高，汽车底盘宽，两辆小轿车那么长的巨大钞票墙! 很多已经入场的员工们已经看到了那堵巨大的钞票墙，都在疯狂拍照，边拍照边议论: “卧槽太壮观了!” “啊多么绝妙的场景!我心脏病要发作了!” “这要是我不小心弹一个烟头掉上去，把这些钞票给点着了，够枪毙了吧！” “至少枪毙八分钟!” “这是多少钱?感觉得有一百个亿吧!” “不可能，一百个亿得比这大好几倍。大概八九亿?” “这些钱······是要发给我们对吧?” “我了个大去!我完全兴奋起来了!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钞票啊!” 员工们都非常躁动。交头接耳，手机拍照声噼里啪啦。 能不躁动吗! 这钞票墙的视觉冲击力太猛烈了! 这墙体的红色太熟悉也太鲜艳了! 关键是，这堵钞票墙里有一部分是要发给自己的啊! 直播间里，摄像机的镜头已经对准了这一大堵钞票墙，效果立竿见影，直播间人数立刻开始暴涨! 十万! 十三万! 十五万! 直播间吃瓜群众们哪见过这场面啊!登时都惊了，开始狂刷留言: “这就是别人家的公司吗？” “果然，别人家的公司从来不让我失望!” “这么多钱?发年终奖?老板是何方神圣啊!” 当然也有人发出质疑: “作秀而已啦!这么个发钱法，明天就得破产!” “这些钱肯定不会发下去的，估计就是当个噱头摆设。” “没错，早上从银行取出来，等一会儿年会开完了，几辆运钞车开到旁边，把钞票都装进去，再直接送到银行存起来。这些票子就是出来逛了一圈。” “要是这些钱真发给员工，我倒立吃墙!” 张怀南恰好也在关注直播间的留言，看到竟然这么多人质疑这个钞票墙是作秀是摆设，张怀南冷笑一声，点了几下屏幕，用自己的管理员权限，发起了一个投票: “你觉得这个钞票墙真的会发给全场员工吗？” 正在看直播的观众们都发现弹出来一个投票，纷纷点击自己认为的选项。 张怀南从后台看数据: 认为“会”的网友有9万8千多人。 认为“不会”的网友有整整十万三千人。 张怀南耸耸肩，居然是不相信的人占大多数? 不过这回，大多数可能要失望了!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邵泽和张千茂进来了，两个人都是喜庆的红色西服。 “走吧。”张怀南道。 一行人出办公室，下楼，前往年会会场。 会场里已经有九成多的座位坐满了人，大概有两三千只手正举起手机来拍照:拍钞票墙的也有，拍会场人山人海的也有，剪刀手自拍的也有。 张怀南一行人一出现，立刻被很多员工认出来了。顿时一大群人挥手，兴奋地打招呼。 “张总过年好!” “老板好!” “老板你好帅!” 张怀南没想到员工们这么欢迎自己，笑着朝大家挥手。 不知道谁开头，全场猛然开始鼓掌，哗啦啦的掌声像暴雨似的，从远处听简直像许多鞭炮齐鸣! 一个公司年会而已，场面竟然热烈的像是演唱会现场!而张怀南，就是正要登上舞台的歌星天王! 直播间的观看人数已经激增到了三十万人，很多观众都看到了几乎沸腾的会场，还有正在走上主席台的张怀南。 “这个老板好像很受员工欢迎啊!” “给员工摆钞票墙发钱的老板，能不受欢迎吗!我要是有这样的老板，我肯定尖叫!” “话说那真的是老板吗？感觉只是小青年而已啊!” “是啊是啊，这么年轻，手底下居然上万员工?” 张怀南在主席台上坐定，拍了拍话筒。 会场很快安静下来了。 “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们就正式开始这次年会!” “昨天邵总问我，咱们企业发展的这么大了，是不是得搞点企业文化什么的。” “我说咱们企业没有什么文化，就喜欢谈钱!” “所以今天年会的第一项，是给大家发现金年终奖!现在就发!” 第201章 七万 张怀南话音刚落，十几个工作人员上台，走到钞票墙旁边，做好准备。他们是负责搬运现钞的人。 整个会场都骚动起来，员工们没想到这年会上来就这么给力，开头就要发钱!本以为这个钞票墙要一直摆到最后呢！ 但是，发钱归发钱，每个人发多少呢？ 虽然这个钞票墙体积庞大，但是在场的人也不少呢！ 每个人能分多少?这是大家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所有人都望着张怀南。 张怀南微笑着扫视全场，缓缓开口: “今天到场的所有人，年终奖的奖金都是一样的。每个人发的数额是……” 张怀南说到关键处，突然停下来，露出坏笑，话锋一转: “你们猜猜每个人发多少?” 近万人本来都竖着耳朵等着听张怀南说年终奖金额，翘首以盼望眼欲穿，张怀南突然又让大家猜，顿时都急的蹬腿叹气。 你卖什么关子啊! 直接说不好吗? 到底发多少啊!急死人了! 直播间的观众也七嘴八舌发表看法: “哈哈哈贱兮兮的老板!” “老板似乎很享受这种愚弄众人的快感······” “话说到底每个人能分多少啊？” “你们今年年终奖都发了多少?我才两千······” “我从一个大外贸公司上班，我今年年终奖两万多。” “楼上牛逼，我从矿上做工，年终奖才五千多点。” “我从外企上班，一万多年终奖。” 直播间正在讨论各自的年终奖，主席台上，张怀南开口了: “好了，我也不卖关子了。” “大家今年的年终奖是——七万!” 短暂的死寂! 随后，全场爆炸! 员工们发出一阵惊呼，随后拼了命地开始鼓掌!很多人手都拍红了还在继续鼓掌，满场的掌声像角马迁徙似的轰隆作响! 直播间也炸了! “卧槽我没听错吧？” “你弄个七千块钱就够多了啊!七万!疯了吗？” “七万!神特么七万!” “这是干啥啊!刺激我啊!” “我了个去，这公司还招人吗？当清洁工我也愿意啊!” “我激动坏了!我儿子就是这个厂子里的!” 张怀南拍了拍话筒，示意全场安静。 员工们太过激动，以至于张怀南多次拍话筒喊请安静，都没能停下来鼓掌。花了足足三分钟，场面才平息。很多人已经激动的面红耳赤! 张怀南继续讲话: “咱们现在会场上接近一万人，要是挨个排队上来领钱的话，估计等春节联欢晚会放完了都领不完。所以，有请各工组的小组长，拿着我让你们准备好的麻袋，到主席台上来!” “工作人员给各个工组组长装钱，工组组长下去以后，按人头分发给你的组员们，每人七万，要点清楚了，别多了别少了!” “好了，开始上来领钱吧!” 张怀南关闭话筒，悠闲地拿起水杯喝水。他暂时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就是等这堵钞票墙发完。 整个会场气氛彻底沸腾了，一大群工组组长提着麻袋，百米冲刺似的往台上飞奔! 好几个组长甚至跑得过快差点摔倒! 之前这些工组组长们接到通知，要求带个麻袋来参加年会，当时这些工组组长们还不知道为什么要带麻袋，现在终于懂了，原来是要装钱啊! 组员们都在拼命喊加油!希望自己的组长跑快一点! 张怀南打开话筒，“嚯”了一嗓子: “你们怎么跟开运动会似的啊!” “怎么?现在的项目是百米冲刺啊!” “不要着急，不要跑!就算你第一个上台领钱，也是一个人七万，不会多给你的!” 场上响起了一阵哄笑，可是工组组长们根本没听到似的，还在飞跑。他们实在是太激动了，领钱谁不跑啊! 一群工组组长涌上台，排队，然后工作人员开始帮忙装钱。 装好钱的工组组长就跑下来，回到自己的组员旁边，打开麻袋，开始一个个地发钱。 航拍无人机在天上飞来飞去，偶尔停一下，给底下正在分钱的地方来个特写。 直播间里已经有足足一百万人了，一百万人里至少有九十九点九万嫉妒的眼睛冒火，疯狂的刷评论: “果然，别人家的公司就是如此梦幻!” “我一年才挣七万啊!他们这一天就发七万!” “我怒吃一筐柠檬!” “彻底酸了，我为什么要看这种直播找虐?” “我特么要跳槽!我要去这个公司!” “我也要去!还缺人吗？” 花了十多分钟，红彤彤的巨大钞票墙终于逐渐变矮，最后消失不见。所有钱都发下去了。整个会场一片欢乐的海洋，所有能看到的脸都在笑! 还有的人，笑着笑着眼眶就红起来了。 或许他们是家里缺钱，有病号，这下子能解决很大一笔医药费。 或许有的人是欠着债，这笔钱到手，面对债主就不用低声下气了。 更多的人可能是想起来家里老迈的父母，自己今年过年回家可以买些大鱼大肉和好衣服带给父母了。 当然更多的人正在美滋滋地给怀里的钞票拍照，发朋友圈，决心秀列表好友一脸! 张怀南看着钱都发的差不多了，打开话筒。 “我看到大家都很高兴。” “我也很高兴。这是你们辛勤工作应得的。咱们公司的工作量说实话挺大的，产品经常脱销，大家就得三班倒的上班。” “明年可能还会有很多忙碌的时刻，但是我要告诉大家，只要你们踏踏实实地在公司工作，发到手的钱，会越来越多的!” “这就是我之前说的，我们企业没有什么文化，就是喜欢谈钱!” 现场掌声雷动! 员工们都高兴坏了，谈钱的公司，果然简单粗暴，惹人喜爱! 听听张老板说的多好啊! 没有什么企业文化，就是喜欢谈钱! 巧了!大家都喜欢谈钱! 掌声又花了很久才平息下去，张怀南继续讲话。 “很多人觉得发了这么多年终奖，真是太棒了!” “但是我要告诉大家都是，更棒的还在后面!” 第202章 抢钱活动 此话一出，全场员工都用极度热切的眼光盯着张怀南。 还有比发七万块钱更棒的？ 真的假的？ 这么刺激吗？！ 张怀南从主席台桌面上拿起一张纸来，开始念诵： “年会抽奖活动规则：” “首先，请所有员工打开手机。” 张怀南说完，近万人齐刷刷低下头去，从裤兜里掏出来手机。 两秒后，整个会场的所有人的手机都齐刷刷的震动了一下，提示音响成一片，全厂员工的工组群里都收到了一个软件安装包，也不大，二十几mb。 “你们都收到了一个软件安装包对吧？点击下载！这就是我们抽奖要用的程序。”张怀南道。 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点击下载，这个安装包毕竟不大，几秒钟时间就都下完了。 与此同时，直播间里也闹哄哄的开始了，一群吃瓜网友开始群魔乱舞： “报告老板，我没有收到安装包！” “楼上你真是搞笑！你又不是人家的员工，你怎么收到安装包？” “可是我也想抽奖啊！” “我特么也想抽啊！可是咱们不是人家的员工啊，只有眼红的份儿了！” 张怀南清了清嗓子，对着话筒道： “这个软件，是怀南安全卫士的开发团队这几天连夜赶做出来的，因为时间紧促，所以页面可能不大美观、比较简单，但是功能绝对可靠！” “大家现在安装好了以后，点开这个软件儿 ，能在上面看到几个输入框。” “第一个输入框，填你的姓名。” “第二个输入框，填你是否有驾照。是就填是，没有就填否。” “第三个输入框，填你的工号，就是公司给大家发的那个工作证上面的号码。” 张怀南一边说着，底下近万人低头在手机上迅速操作。纷纷输好了自己的三个输入框。 张怀南忽然有种自己是个学校校长，正在给全校学生开大会的错觉，想当年上学的时候，就是类似的情形，全校几千人搬着凳子坐在操场上，上面校长讲话，底下认真听着。 张怀南继续讲下去： “这三项信息都填完以后，点击提交，你的手机屏上会出现一个顺序码。” “这个顺序码就是你的个人号码。” “等所有人都提交完，拿到个人号码以后，我旁边的吕总就会从电脑上点击抽奖按钮。吕总，准备好了吗？” 吕烨正坐在张怀南旁边，面前放了一台笔记本电脑，电脑上很简单的界面儿，中间有一个写着抽奖的红按钮。听到张怀南问话，吕烨点点头，打开话筒说，“准备好了！” 张怀南继续讲： “吕总点击抽奖按钮后5秒，结果就会出现在每个人的手机上。下面我宣读一下各个奖项以及奖品的设置。” “一等奖：新车一辆，总共444位！” 全场哗然！ 四百四十四辆车！ 好大的手笔！ 这几天工业园里的新车大家都见到了，但是也不知道有多少辆，现在听到了具体数字，都不由得呆愕片刻，随即就是惊喜！ 如果是1万个人抽4辆车的话，很多人心里都不会抱有什么希望，毕竟概率太小了。 但是现在是444辆车，概率就大大提高！说不定真能瞎猫碰上死耗子，抽中一辆新车开回家！ 主席台上，张怀南继续宣布： “二等奖，金币两枚，价值2万元！二等奖名额为600名！” 场上又是一阵骚动，这个奖品也够贵，名额也够多！ “三等奖，带薪休假半个月！名额也是六百名！” 很多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个三等奖分量也是钢钢的！本来公司里工资就高，还带薪休假，简直太美了！ “最后是特等奖，巧克力礼盒一箱，名额两千名！” “现在，请所有人跟我一起五秒倒计时，倒计时结束后，吕总会按下抽奖按钮！” 所有员工立刻激动起来了，大声呼喊，气势堪比奥运会开幕： “五！” “四！” “三！” “二！” “一！” 吕烨点击鼠标！ 短暂的寂静后，吕烨面前的电脑上滚过一大串号码，随后猛然定格，一二三等奖以及特等奖的名单出现在电脑屏幕上。 底下突然响起几千人的欢呼，还有刺耳的尖叫，很多人甚至激动的跳起来了！ “我抽中汽车了！” “金币！我二等奖！” “带薪休假！我要去旅游！” “啊啊啊啊啊抽到车了！” “我要晕了！中奖了！” 中奖者欢呼雀跃，一阵疯狂！没中奖的摇头叹息，一脸遗憾。 几多欢喜几多羡慕！ 张怀南笑着拍拍话筒，“现在中奖者都请起立，排队前往办公楼前，那里有几十个工作人员，他们会给你们发奖品。领完奖品以后，你们就可以直接放假了！祝你们新春快乐！” 底下一群中奖者欣喜若狂，跳起来对张怀南喊： “老板新年快乐！” 然后一窝蜂地跑着离开了会场，去办公楼前领奖去了。 办公楼前已经有了很多工作人员，提着大大小小的保险箱。箱子里是车钥匙、金币、带薪休假条，还有巧克力礼盒的兑换券。他们会负责好奖品的发放。 会场上少了几千号人，一下子空旷了不少。 张怀南继续讲话：“在座的各位很遗憾没有中奖。” “但是，有句名言说，老板为你关上了一道门，一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接下来是年会最后一个活动，抢钱活动！” “大家看到会场旁边一大片的板房了吗？” 全场的人都点头，望向会场边的板房。这些板房是最近刚建的，都很简单，类似于地震后临时搭建的房子。大家都不知道这些板房是干什么用的。 “这些板房，是按照s形相通的。”张怀南继续讲。 “板房门口有独轮车，很多小独轮车。” “而板房的内部，是各种各样的货架。” “零食货架、化妆品货架、蔬菜瓜果货架、日用品货架，等等等等，就像一个小型的超市。” “你们会每十个人成为一组，按组进入板房。” “推着独轮车，向前一直冲！” “沿途看到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就从货架上拿下来，扔进你的小独轮车里。” “30秒时间冲过终点，你独轮车里的东西，就可以免费带走！超过三十秒，每超过一秒，都需要被扣走一样东西！” 第203章 邵泽拽起来了 员工们都听懂了，交头接耳： “感觉就像去超市，给你三十秒随便拿东西，拿多少免费多少！” “有点刺激啊！” “不是有点刺激，太刺激了啊！” “完了！我跑不快！肯定拿不了多少东西！” “哈哈哈这项目好！我初中高中大学运动会都是短跑前三名！我肯定能推满满一车出来！” “我肾上腺素开始飙升了！确实是抢啊！手快的当场暴富！手慢无！” 一些提前安排好的工作人员进入会场，开始给在场的员工们分组。 很快，第一组员工被带到板房的入口处，每人发了一辆独轮车。 独轮车不大不小，塑料的，很轻快。 一个手拿着秒表，嘴里叼着哨子的大叔站在门口，笑呵呵的说，“你们先原地推推这个小车，找找感觉，一会儿进去别跑太快跑翻了。我吹哨，就开始计时，你们往里冲就是。会有摄像机直播。” 第一组员工都推着手里的独轮车，找手感，同时互相交流： “这小车还行！我以为是铁独轮车，原来是塑料的，这样就轻多了。” “乡下种地都有这种独轮车，我以前推过不少次！只要够快就不会翻！” “我现在好特么紧张啊！” “狂冲！狂拿！三十秒过线，就完事了！” “吱！——”突然一声尖锐刺耳的哨音，门口的裁判毫无征兆地吹哨了！ 有反应快的当场就冲出去了！带起一阵风！ 反应慢的哆嗦了一下，赶紧拼了命的拔腿狂追！ “怎么连个预备跑都没有啊！” “坑爹啊！怎么开始的这么突然！” “冲冲冲！老子就是博尔特！” 一群员工跟疯狗似的狂奔！掠过摆满各种商品的货架！聪明的手快的，直接挥手一扫，把一大堆货架上的商品掀进购物车里！傻的手慢的，还在慌慌张张看货架上的商品，一样一样着急忙慌地拿。 什么叫时间就是金钱？ 这就叫时间就是金钱！ 第28秒，三个人几乎同时冲线！其中两个人的手推车已经装满了，一个人的手推车还是半满。 第29秒，稀里哗啦冲过去六个人，有的人独轮车里满满的，有的人则很少。 第三十秒，无人冲线。 到了第三十五秒，才是最后一个胖子，推着独轮车姗姗来迟。他的独轮车真是壮观，东西多的竟然堆成了金字塔形。过线以后，工作人员上前，从顶端拿走了五小包qq糖，但是拿走了以后，他独轮车里的东西还是整个组最多的！ 胖子眉开眼笑，他知道自己胖，跑不快，于是选择拼命往车里装东西，这样就算慢了五秒，去掉五样，他还是比其他人拿的都多！ 很多员工都在看直播间，关注第一组在里面的情况。张怀南也是。 第一组结束后，张怀南拍拍话筒，笑道： “想必大家也看到了这个活动的全过程。” “看似是靠两腿的蛮力取胜，实际上是非常讲究策略的。” “比如说，你是选择拼命在三十秒内冲线，还是选择晚几秒，但是多拿很多东西。” “你狂奔的过程中，是看到什么拿什么，还是有选择的拿值钱的。” “你如果前面就把东西拿满了小车，到后面发现更好的东西了，会不会就拿不了了？你前面没拿东西，想要在后面找更贵的东西拿，会不会直到冲到终点，都没发现更好的？” “大家可以动动脑想想战略，看看怎样才能快准狠地在有限时间内抢到更多的东西。” 张怀南说完，就关闭了话筒。 对他来说，年会实际上已经结束了。 这次年会就是这三个活动，发年终奖，抽奖，抢钱活动。张怀南没有安排其他的事情。现在只要静静等待一组一组的冲刺者完成抢钱活动，然后宣布年会结束，就可以了。 因此张怀南暂时闲下来了。开始和旁边的人聊天。 “你们都回老家过年吧？”张怀南问。 梁唐依、张千茂和邵泽都说肯定回。 “那你们元宵节回来以后，给我带点土特产呗！”张怀南笑嘻嘻。 “没问题！”梁唐依比了个ok的手势，“我老家有很多肉制品，给你们带几袋子回来。” “老板……我老家在煤矿旁边……要煤吗？”张千茂挠挠头。 “煤就不要了……我不烧煤球炉。”张怀南笑。 “我就不给你带了，你不喜欢。”邵泽道。 张怀南点点头，这倒是事实。邵泽大一的时候就给宿舍里的人带过他的家乡特产，是一种小辣鱼。香虽然香，鱼刺奇多。张怀南吃了一点就够够的了。 “过年回家都打算干什么呀？”张怀南问。 “我要衣锦还乡。”邵泽忽然来了精神。 几个人都看着邵泽，“怎么个衣锦还乡法儿？” 邵泽得意地微笑，“我前两天已经跟我们村的村长说了，过年回去，我要出两百万，给村里的小学和初中盖个小图书馆，塞上个几十万册书，所有的学生可以免费借阅。还要给村里六十岁以上老人，统统发一万块钱红包。上大学的小伙子，一人发一部好手机。” 张怀南瞪大了眼睛，“你这确实有点猛啊！这么一搞，全村人都得知道你邵家发财了！” “估计拜年的时候，你们家门槛都得让村里人踏破咯。”梁唐依也啧啧道。 “要的就是在老家扬名立万的效果！”邵泽洋洋得意，“古人不是说了吗，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这回回去以后，我这么一波发钱、盖图书馆、发手机，估计全村人都会争着到我们家来谢我。到时候我跟街坊邻居七姑八姨的都唠一唠，吹吹牛逼。要是谁家小伙子找工作有困难，我就给安排个流水线岗位。” “够拽！”张怀南竖大拇指。 “够拽！”张千茂和梁唐依跟着竖大拇指。 “你呢？怀南？你可比我有钱十倍，不回去招摇招摇？”邵泽扭头看向张怀南。 “你那个招摇法儿我有点受不了，我还没想好呢，主要就是给家里老人买点好吃的，换换家电什么的。”张怀南想了想，“不过邵泽你倒是给了我一点启发，有钱了，回去过年，也得挥霍挥霍。” 第204章 田邱芸要年终奖 年会结束了。张怀南开车回家。工业园除了个别离不开人的岗位还有人留守之外，绝大部分员工都已经放假回家了。 空气冷飕飕的。路边很多店铺都提前贴了红彤彤金灿灿的福字。很多单位门口都挂了红灯笼。 路边有小孩拿着摔炮到处放，噼里啪啦，有点年味了。 年会的直播非常成功，花式发钱的场面吸引了大批吃瓜观众。截止到最后，直播间里的人数已经突破了七百万人。几乎可以媲美当红主播了。 张怀南回家以后，打开手机看，热搜前五十里已经有了三个关于这次年会的。 热搜第四十九名:“张氏食品有限公司年会美女”。 张怀南有点懵，年会美女?有这事儿?自己没安排什么美女表演啊! 张怀南点进去看了看，恍然大悟。 原来说的是梁唐依。 也难怪，梁唐依今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跟时装周模特似的。一般的公司主席台上都是些大腹便便的老男人，而张氏食品有限公司的主席台上竟然有个靓丽的姑娘，肯定会引起好奇。一不小心就上了热搜第四十九名。 果然美女到哪都是焦点。 除了梁唐依制造的意外的热搜，还有两个热搜，排名更靠前。 “流水线工人年终奖七万，这是什么神仙公司?” 这条热搜排名第二十九，点进去以后正好是发年终奖的视频。 张怀南看了看网友评论，果然一大片羡慕嫉妒恨。 “现金堆成高墙，444辆新车用来抽奖。” 这条排名最靠前，到了热搜第十名! 张怀南很满意，这次年会搞的非常成功，这个成功不光是说给全公司员工们都留下了美好的回忆，还在于上了热搜，趁机给企业打了一波广告。将来再要招募人手的时候，就会有更多人慕名前来。 张怀南要给自己父母打个电话，说下自己回家的事儿。但是刚拨完号，还没等按播出键，微信来消息了。 田邱芸的消息: “大老板大老板!我看到你给员工们发年终奖的视频了!我的那份怎么领啊!” 张怀南想不到连田邱芸都惊动了，打字回消息:“年终奖是给我手底下的员工发的，你不是我员工啊!” 田邱芸发来两个鄙视的表情，还有锤子敲头的表情，显然很不满意。 张怀南想了想，“要不我给你发个红包?” 田邱芸:“好啊好啊!太棒了!” 张怀南点了几下，发了个红包过去。田邱芸显然一直在手机前面等着，秒领! 随后田邱芸又发了愤怒的表情过来:“张怀南你抠不抠门啊!才一分钱!你是打发叫花子吗？” 张怀南嬉皮笑脸，转移话题:“我这边今天天气挺不错。” 田邱芸不依不挠:“我今年给你拍了多少代言广告啊!我劳苦功高!难道不应该给我发一份年终奖嘛！你连工厂里的临时工都发钱了，我这个大代言人难道就只有一分钱的破红包吗？你心里不觉得内疚吗？” 张怀南心说我心里没啥内疚的······不过以后还得找田邱芸拍代言广告，所以还是满足一下她的无理取闹吧。 张怀南点击屏幕操作，打算发红包，七万，正好是年终奖的数额。 结果显示无法发出，超过了限额。 张怀南这才想起来微信红包是有限额的，一个红包最高二百块钱，多了就发不出去了。于是张怀南建了个微信群，把田邱芸拉进群里，发了个两万块钱的红包，群聊里发红包的上限是可以提高的。最高两万。 “这个不够呀!不是七万吗？”田邱芸收了红包还不满意。 “一个号每天最多发两万，我明后天大后天再给你发，行吧?”张怀南问。 “好!那我每天提醒你!”田邱芸发了个ok的表情。 “你过年是不是就能闲下来了?”张怀南问。 “不闲啊。”田邱芸发消息，“我还得上春晚，我现在在后台等着彩排呢。春晚结束了还有元宵晚会，都得做准备。” “哦！上春晚!”张怀南先是惊讶，随即很快反应过来，毕竟田邱芸是当红天后，她肯定是有上春晚资格的，“那我到时候准时看!” 田邱芸回了个比心的手势，打字告别:“不跟你聊了，我准备上台了。” 和田邱芸聊完，张怀南给父母打电话，说自己工作都弄完了，打算在家休息一天，在这收拾收拾，买点年货年礼，大概后天回去。 父母说好好好，年货不用买，家里都全，要是有合适的送亲戚朋友的年礼，倒是可以买点回来。 张怀南答应着。挂了电话。 虽然答应了，不过张怀南肯定得给父母买些东西。这几个月他给父母打了六千多万，想着父母要是看看哪个别墅中意，可以买下来。 结果父母没买房子没买车，除了用这些钱去旅游了一趟，看了看兵马俑，几乎原封未动，都存在银行里。 老人家就是这样，生活比较节俭。突然发家了，但是心理上还是过不去大手大脚花钱的坎儿。 张怀南已经下定决心，这次过年回去，得好好纠正一下父母这种俭朴的习惯，教会他们铺张浪费!享受生活! 最近一段时间的工作确实比较疲惫，张怀南先是倒在床上，肆无忌惮地睡了一觉。 很久没有这样的饱觉睡了，自从创业以来，每天都忙的脚后跟打后脑勺，就算睡觉也会随时被一个电话给叫起来。 如今终于能呼呼大睡，张怀南这才发现能睡懒觉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幸福到他哈喇子流了一枕头。 一觉睡醒，竟然到了半夜十二点半。 张怀南感觉饿了，肚子咕噜咕噜叫。 起身，去开冰箱，冰箱里空空荡荡。没有余粮了。 这个点儿还有外卖吗？ 张怀南打开手机，果然大部分店都没有外卖了。不过肯德基倒是二十四小时不歇业的。于是张怀南要了个全家桶。 过了半个多小时，家门被敲响，张怀南去开门，一个骑手站在门外，提着大袋子。 “张先生点的一个全家桶对吧?”骑手问。 张怀南点头说是的是的。 然后，张怀南把一个红包递给骑手。 “大半夜让你送餐，怪不好意思的，快过年了，给你个红包当小费吧。”张怀南道。 “您客气!过年好!”骑手笑笑，收下红包。 摸到红包的时候他有一些惊讶，红包的厚度确实不薄，如果是百元大钞的话，很可能有一千块。 果然别墅区的富人就是有钱啊! 张怀南关门回屋，把袋子放到餐桌上打开，开吃。全家桶确实是全家桶，分量挺足。张怀南吃了一半就饱了。 第205章 这个柜台我都要了 人吃多了就会犯困，张怀南吃完了又上床睡觉，一觉醒来，正好早上六点。 起床吃了几口剩下的全家桶，张怀南披上衣服拿了钥匙出门，开车直奔市中心，买年货! 市中心，鲸鱼商场，本地最大的一体化商场，几乎卖什么的都有，种类齐全，就是消费水平比较高。不过消费水平高对于张怀南来说根本不是事儿，他现在卡里几十个亿，买东西都不带看价格表的! 张怀南想给家里人买点东西，但是站在商场里，看着周围各种各样琳琅满目的店铺，张怀南又觉得有点茫然，该买什么好呢？ 正好旁边路过一个老太太，张怀南无意间一瞥，恰好看到老太太手上有个明晃晃的金手镯。 张怀南立刻想到，可以给老妈姥姥和奶奶都来个金镯子! 女人不都喜欢首饰吗？ 直奔金银首饰区! 鲸鱼商场的金银首饰区很大，卖什么的都有，黄金、白银、铂金、玉石、各种宝石。手镯、项链、耳钉、耳环，还有各种货币金银。张怀南一时间有点眼花缭乱。 这么多种类，买哪种好呢? 张怀南对这些贵金属不熟悉，只好到各个柜台前看。 成千上万的首饰，在灯光充沛的玻璃展台里闪着光，张怀南看了看，觉得更为难了，这个也好看，那个也漂亮，该怎么选呢？ 纠结了半天，张怀南忽然又想到了那句名言—— 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选择全要! 那就买买买吧! 张怀南打招呼，把旁边正聚在一起聊天的几个销售员叫过来。 几个销售员之前已经看到了进店的张怀南，但是都没有过来打招呼和进行推销。因为张怀南今天的形象确实有点寒酸，穿了两年的运动鞋，皱巴巴的廉价羽绒服，头发还因为昨天的昏睡显得乱糟糟的。看上去不像是能消费的顾客。 变有钱之前，张怀南出门去商场会花时间打扮，让自己看上去更体面一些，现在发财了，张怀南却变得有些不修边幅。因为他不再害怕有人因为他衣着寒酸而嘲讽他，要是有，大可以掏出钱来砸他脸上! “您好先生，看中哪款了吗？”销售员礼貌性地道。脸色不热情也不冰冷，纯粹是礼貌性地应付。 张怀南伸手指了指柜台里的几个镯子: “这个，这个，这个，还有最角上那个不要，剩下的，全要。” 销售员傻了，瞪大眼睛看着张怀南。 这一个柜台里面有三十多个镯子!除了金镯子就是玉镯子!每个价格都在好几万块钱! 这个其貌不扬的小青年，竟然挑出来四个，其余包圆了！? 太夸张了吧！ 当销售员好几年了，见过形形色色的顾客，可是这样的顾客还真没见过! “您是这整个柜台全要吗？”销售员有点难以置信，把手在整个柜台上面拂过，确认性地问。 “是，除了我刚刚说的那几个。”张怀南点点头，“我比较赶时间，所以麻烦你快点帮我装起来吧，什么鉴定证书，发票，都装好，找个结实的大袋子都装起来，我刷卡。” 旁边几个销售员都听到了，都是一惊，意识到这特么是来大金主了!赶紧过来着急忙慌地给包装，生怕怠慢了! 用了两分钟，整个柜台几乎就清空了，只剩几个张怀南不要的孤零零的镯子。 “先生您的镯子。”销售员把装满镯子的手提袋递给张怀南，又推上去刷卡pos机，“一共是163万八千四。” 张怀南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来，干脆利落地一刷。又把卡收起来。 做这一切的时候，张怀南面无表情，刚刚他一口气花掉了一百六十多万，但神色却类似于刚刚在小卖部买了瓶营养快线。完全不值一提。 买到了镯子，张怀南转身就走。 几个销售员在后面急切地说话挽留: “先生我们这还有新进的耳坠，您看看吗？” “先生我们店的珍珠项链成色很好!” “先生您要看看钻戒吗？我们这的钻戒都是南非的鸽子蛋!” 如果可以的话，销售员们恨不能出去拽住张怀南的衣服不让他走。 这是真正的大金主啊!一口气买一个柜台的手镯，眼皮都不眨一下的! 简直就是活的财神爷啊! 张怀南站定，回过头来，看着几个一脸殷勤的销售员: “我进店你们连个招呼都不打，我买了这么多还不知足?” 说完张怀南就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了，没有看身后销售员们难看的表情。虽然他买了这家店的东西，但是不代表他没有脾气。买东西纯粹是为了东西比较好。 要是这些销售员一开始能对他态度好一点，他或许还会看看买点其他的。但是很遗憾，她们没有。 张怀南往前走，继续逛其他的金银首饰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张怀南手里提着刚买的东西的原因，接下来的销售员们都对他很热情。 张怀南不负众望，也成了行走的财神爷! 面无表情，到处买买买! 只要是看着还不错的，直接用手指指，说麻烦帮我装起来，我要了。 一家钻石首饰店前，张怀南刚驻足看柜台里的展品，销售员迎上来，还没来得及开口打招呼，张怀南已经先开口了: “这几个钻石耳环，麻烦帮我装起来。” 销售员一愣，惊喜万分!连忙笑说好的好的，开始忙活。销售员心说这顾客也太快了，一共看了几秒钟，就要买!这简单粗暴的购买风格真是叫人喜爱! 某宝石首饰店里，张怀南在柜台前驻足，指着柜台里一串串红彤彤的宝石项链，: “这是什么?” “石榴石的项链，我店做石榴石很多年了，成色都是上好的······”销售员赶忙介绍。 “行，这个柜台左半边的，都给我来一条。”张怀南打断了销售员的喋喋不休，直接要了。 在金银首饰区，张怀南逛了不到半个小时，刷卡十几次，花了三百多万出去! 手里大包小包提了一大堆! 很多路过的顾客，看见张怀南手里够十几个金银珠宝店的大提包，都露出“卧槽好有钱”、“这货是来抢劫金店的吧！”、“金银首饰不要钱啦?”的复杂表情。 第206章 韩晓静 张怀南先去把买的这些金银首饰都放回车上，毕竟提着太沉了。 然后继续逛商场。 以前逛商场时，很多东西张怀南看都不会看，因为价格太贵了，完全不是自己能够承受的范围。 现在张怀南开始仔仔细细地看所有的商品，发现了很多好东西。 西班牙红魔虾，个头跟手一样大，一只虾而已，竟然卖400块钱！ 看上去应该好吃，四百一只就四百一只吧，买个二十只，带回去尝尝！ 成箱的烤全羊，已经烤好了，稍微热一热就能吃。一箱1000元。 买！三箱！自家吃不了还能送人！ 还有青岛和辽宁新捕捞的鲍鱼和海参，个大饱满，包在精美的礼盒里，一盒四千多。 张怀南反手买了三盒！鲍鱼这种传统好食物，怎么能缺席年夜饭呢？ 还有什么葡萄干、巴旦木、开心果、夏威夷果、松子之类的坚果，都是过年待客和自己磕着玩儿需要的，张怀南又买了两千块钱的。十几斤，死沉死沉，应该够了。 食品区就算逛完了，张怀南推了一大购物车，返回停车场，塞进后备箱里。 再进鲸鱼商场，继续逛！ 车还没塞满呢！好不容易来一趟，一定要把整辆车塞满再回去！ 张怀南去了服装区，他看之前邵泽穿的那身黑长风衣挺帅，觉得可以给自己老爹买一身。张怀南的个子是177，他老爹个头更甚，183，一个一米八的男人怎么能没有一件潇洒帅气的风衣呢！ 张怀南专门给邵泽打电话，问问邵泽的那身风衣是什么牌子的。 “burberry，从鲸鱼商场服装区二楼有专卖店，你看看有个店面特别大，但是人很少的那家就是。因为这个是奢侈品牌，不差钱，店面大，但是价格太贵，一般人进去随便看几个标价牌就出来了，所以没啥人。”邵泽解释道。 张怀南按照邵泽给的提示，果然找到了一家店面很大、灯光很亮、但是只有一个顾客的店面。 店里各种男士女士的长款衣服，看上去就很上档次！ 抬头看看店面的招牌，“burberry”。应该是这家。 张怀南进去看，寻找合适的风衣。但是刚进去，他就被叫住了： “张怀南？”一个很不确定的女声。 张怀南一愣，循着声音望去，正是自己进店之前店里唯一的顾客。黑皮裤大长腿，白色的裘皮大衣，像个时髦的阔太太。 只不过阔太太通常都是些半老徐娘，眼前这位却年轻的很，年龄和张怀南相仿，画着淡妆，脸庞漂亮，神情优雅。她眼睛很大，定定地看着张怀南，眸子里的光像是一头从林间走出的小鹿。 张怀南先是一愣，他对于美女的记忆通常都很深刻，可是他完全不认识眼前这位。难不成是哪个以前认识的姑娘去整了个容? “我韩晓静，你还记得我吗？”美女说。 张怀南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当然记得啊老战友!这么巧啊还能在这遇见你!你变漂亮多了，我没认出来!”张怀南很高兴。 “油嘴滑舌!”韩晓静虽然在指责，但是却笑了起来。 人的一生中总会遇到一种特殊的人，你和他相处的时间很短，甚至只有一天或者一面之缘，但是却能记很长时间。 对于张怀南来说，韩晓静就是这种人。 张怀南小学五年级时，期末考试。 张怀南早早来到了考场，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过了一会儿，前面的座位也来了个小女孩，是隔壁班的。 这位隔壁班的女同学，坐下就开始哭。 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 哭的小声，但是格外伤心。 张怀南傻了，这啥情况啊？今天期末考试，考完就能放假，这么喜气洋洋的日子，怎么哭开了呢？ 张怀南于是拍拍前面嘤嘤嘤的女同学，好心询问:同学同学，你哭什么啊？跟被校霸锤了似的! 女同学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抽噎着说:“我玩了一学期，什么都不会······这次考试就要完蛋了······” 张怀南叹了口气，安慰她说我当啥事儿呢，这算屁大点事儿啊!你别哭了，我是全班前十，等会儿我给你传答案!包你得奖状! 女同学一听，很快就不哭了，怯怯地看着张怀南，问真的? 张怀南拍胸脯:信我，三好学生的奖状就是你的! 于是女同学破涕为笑，说我是六班的，我叫韩晓静。 张怀南说我是七班的，张怀南。 考试开始，张怀南打了鸡血似的飞快做试卷，提前十分钟做完了。然后把答案都抄在打草纸上，戳戳前面已经如坐针毡好久的韩晓静。 韩晓静把小手放在背后，张怀南把写满答案的小字条塞进她手里。 韩晓静激动的脸通红，她一直都是班级倒数，没想到有朝一日遇到好心的学霸，靠着抱大腿能拿到三好学生奖状!小学五年没有白上!我也有辉煌的一天! 韩晓静没能激动太久，她刚把答案展开，监考老师走了过来，大手一抓，夺走了张怀南写给韩晓静的答案。 小孩子刚作弊，没有经验，连遮掩一下都不会。不被抓包才见了鬼了。 于是几分钟后，张怀南和韩晓静一起在考场外面罚站。 两个小孩都垂头丧气，韩晓静忍不住又啜泣起来。 “对、对不起啊……”韩晓静道，“连累你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别难过……” 张怀南:“……” 张怀南:“我能不难过吗？!你说的轻巧!奖状没了!我回家要屁股开花!” 韩晓静很内疚，越想越觉得对不起这位好心的学霸，于是哭出声来了。 哇哇大哭，惨绝人寰。 监考老师愤怒地从考场探出头来，看向张怀南:“你怎么能欺负女同学!” 张怀南:“???” 这是张怀南和韩晓静见面认识的第一天，也是最后一天。第二个学期，韩晓静就从隔壁班消失了，似乎是转学了。 没想到今天又见面了。哭鼻子的小女孩成了黑皮裤大长腿、脸庞白皙的美女。张怀南不禁感慨真是女大十八变，时间有时候不一定是杀猪刀，也可能是美容院。 第207章 大龙集团老总的女儿 张怀南买了风衣，韩晓静什么都没买。 两个人从店里出来，一边聊天一边悠闲地逛。 “你当年是转学了吗？”张怀南问。 “是。去了魔都上了个小学。”韩晓静点点头，“你考上大学了吗？” “考上了，普通学校，不算好也不算差。”张怀南问，“你呢?” “我没考上，高中上完，高考考了二百来分，就回家待业了。”韩晓静道，“其实我高中也是我爹花钱供我上的，中考也没考好。我可能不是学习这块料······” 张怀南想起来韩晓静当年在考场里哭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两声。 韩晓静轻轻锤了张怀南一拳，“不许嘲笑我!” 张怀南打住笑，点点头，“我只是突然想起开心的事情·······” 正好走到一家西餐厅门口，张怀南闻到了煎牛排的香味，看了看手表，已经中午十一点半了。 “我请你吃个饭吧。”张怀南问。 “我请你吧。”韩晓静摇摇头。 “哪有女生请吃饭的道理?”张怀南不乐意。 “当年拖累你挨罚，我还很愧疚。这回好不容易见到了，得偿还一下。”韩晓静道，“就这么定了，请你吃顿饭。” 张怀南觉得韩晓静应该挺富裕的，吃个饭不是什么大事儿，于是点点头，“那好吧!” 两个人找了个角落的座位，服务员立刻上来，递上菜单。 张怀南看到菜单有些懵，上面有英文有德文有法文有意大利文，就是没有中文。抬头一看，服务员也不是东亚面孔，而是个白人小哥。 “这西餐厅血统有点纯正啊!”张怀南犯了难，“这菜单我看不懂!从这开店怎么能不弄个中文菜单呢？” “不慌不慌，直接要个双人套餐怎么样?”韩晓静问，“我以前跟我闺蜜来这吃过一次，双人套餐还挺好吃。关键是双人套餐除了刀叉，还有筷子用。” “都行，依你。”张怀南点点头，反正他也看不懂菜单，让他点菜也点不了。客随主便，韩晓静要什么自己就吃什么吧! 韩晓静于是指了指菜单上双人套餐的位置，给服务员看。服务员点点头，拿出二维码的小牌来。韩晓静掏手机，扫码，付了八百块钱。 服务员又用洋文说了句什么，张怀南和韩晓静都没听懂，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这俩都是英语方面的白痴。张怀南虽然在准备考四级，但是他的能力局限于做阅读理解，交流根本不可能。 服务员掏出手机来，对着手机说了说，然后给两个人看屏幕。 “请问牛排需要几分熟?” 韩晓静给比了个七的手势，张怀南给比了个十的手势。张怀南要全熟，他觉得生的东西吃着不安全，肉还是做熟的好。 过了一会儿饭菜端上来了，比较简单，全麦小面包，葡萄餐酒，大块的牛排、炸龙利鱼、洋葱圈、多宝鱼柳配龙虾慕斯、芹菜根南瓜塔，水果拼盘。 韩晓静似乎是经常吃西餐，拿着刀叉慢腾腾地吃。张怀南用不惯刀叉，拿着筷子开吃。除了牛排需要用刀切一切，其他的用筷子全能解决。 “你现在在上学对吧?”韩晓静问。 “学基本上不上了，现在在做生意。”张怀南道。 “做生意?创业吗？你爸爸支持的?”韩晓静有些诧异。 “不是，我自己偷偷创的，白手起家，现在蒸蒸日上了。”张怀南道，“你去超市的时候见过那些巧克力了吗？都是我手底下公司生产的。” 韩晓静微微张大嘴，显然有些吃惊，给张怀南竖大拇指，“厉害厉害!” “嗨，运气好。”张怀南谦虚的说，又问，“你呢?我感觉你也是富婆。” “嗯算是吧，我爹算是个小老板，做食品的，他有点小钱，我跟着沾光。”韩晓静点点头。 “做食品的?”张怀南笑道，“那跟我还算是同行呀，你爹的公司叫什么?说不定我还知道。” “大龙食品集团。”韩晓静淡淡地说。 张怀南惊得仿佛当头挨了一棍，懵了! “大龙食品集团??”张怀南瞪大了眼睛，“就是那个规模很大，什么食品都做的大龙集团?今年推出了龙系列礼盒那个?” “嗯嗯，是的，没想到你知道呀!”韩晓静笑道。她似乎不知道自己父亲的公司和张怀南的公司之间的竞争。 张怀南傻了。 真是巧到不能再巧了! 大龙集团他当然知道，今年自己公司的巧克力礼盒上市销售，两大竞争对手，一家是乐朱糖果有限公司，另一家就是大龙集团! “你父亲在大龙集团里是······”张怀南惊疑不定地询问韩晓静。 “董事长，还有大股东。现在是他管事儿。”韩晓静说，语气没有什么波澜，似乎不觉得这是件很值得炫耀的事情。 张怀南惊得一时间忘记了吃饭! 韩晓静是大龙集团董事长的女儿! 大龙集团董事长的女儿，现在正坐在自己面前吃饭! 要不是韩晓静看上去什么都不知道，张怀南几乎要以为她是专程来跟自己谈商业事宜的! “怎么了?肉太硬了吗？”韩晓静注意到张怀南不吃了。 “没什么，我就是有点惊吓。”张怀南继续吃肉，看向韩晓静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震惊无比，难以置信。 “惊吓啥啊。”韩晓静笑道。 “大龙集团，和我的公司，加上乐朱糖果，这三家公司是今年春节期间礼盒销售的竞争者。”张怀南解释道，“我们加个微信吧，我以后可能要和你父亲联系，你父亲也可能和我联系，有你的微信，我们交流可以方便一点。” 韩晓静也愣了愣，没想到还有这么凑巧的事儿。赶忙也掏出手机来，跟张怀南加了微信。 “那个······我爹的公司，跟你的公司·······”韩晓静犹犹豫豫地问。 “放心，我们暂时还相安无事。”张怀南说。 “哦哦那就好。”韩晓静松了一口气，这万一要是两家公司是死对头，这场面就太尴尬了。 张怀南又和韩晓静聊了一会儿，吃完了，两人分道扬镳。张怀南知道，恐怕很快还会再联系的。 大龙集团，未来到底是敌是友呢？张怀南有些惆怅。 第208章 家电全换 带着满满一车年货，张怀南开车几个小时，终于回到了老家。也就是爷爷奶奶家。 父母已经提前回来了，回来帮忙招待客人。 张怀南的爷爷德高望重，年轻的时候在前线打过仗，每年快过年的时候，都会有一批又一批的老战友来串门，有客人来串门，就得大鱼大肉满桌菜地招待，而爷爷奶奶年纪大了做不动菜了，张怀南的父亲是长子，自然要提前回来帮忙。 张怀南开车进了镇子，路边人山人海，车只能一点点地往前挪。 今天恰好是开集市的日子。镇上很多小摊贩摆摊卖东西。所以人特别多。路堵的水泄不通，很是热闹。 张怀南的老家是个普普通通的小镇，镇子四周都是一望无际的田野和树林。小的时候张怀南在这里住过几年，那个时候村里还都是水泥路土房子。这些年发展起来了，各种三层小楼取代了原先的土房子，水泥路也变成了柏油路。汽车越来越多，过年的时候也越来越热闹。 好不容易把车开到家门口，一大家子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拄着拐杖的爷爷奶奶、父母、几个叔和姑，还有好多小孩:七八个表弟表妹。 每年回家都是这样，张怀南非常欢乐。 下车，叫了一圈爷爷奶奶叔婶好，张怀南把大家都劝回屋里去，然后开始指挥着几个表弟往家里搬东西。 张怀南带的年货太多了，后备箱和车后座都塞满了。搬了半天才搬完。 一大家子开始忙活起来，打开各样年礼看。 老妈打开首饰店的提袋，发现里面是一大堆小盒子，“这些是啥啊？” “镯子，随便挑。”张怀南把一个盒子打开，一只金灿灿的手镯露了出来。 “水货啊？”老妈问，“仿的挺好的。” “什么水货啊!都是正儿八经的好镯子!真金白银!这些金银首饰花了我三百万呢!”张怀南道。 “三百万!怎么乱花这么多钱啊!太败家啦!”老妈震惊! “毛毛雨啦!”张怀南无所谓地说。 “这虾好大个啊!”奶奶在拆食物，发现了手掌大的红虾。 “西班牙红魔虾，好几百块钱一只，今天中午做几只吃吧，要是好吃我再去买。”张怀南随口说。 “几百块钱一只虾!太败家了!”奶奶惊了，老人家哪见过这么贵的大虾! “好吃嘛。”张怀南笑道。 “爹，这是给你买的风衣哈，你试试。”张怀南把风衣取出来。 “好好好，挺合身的，多少钱啊？”老爹穿在身上，扣扣子。 “不贵，六千来块钱。”张怀南满意地点点头，合身就好。 “你个小兔崽子!疯啦!这么贵的衣服穿着干嘛!”老爹瞪眼。 张怀南一边拆年货，一边被家里人盘问各种价格。知道这些东西价格都成千上万以后，家里人都骇然变色，呵斥张怀南败家子儿，乱花钱! “这才几个钱啊!几个钟头就挣出来了!就这我还嫌少呢！”张怀南笑道。 中午，一大家子人拆了一只烤全羊吃。虽然长辈们都在说张怀南太败家，但是啃到羊肉以后，所有人都表示真香! 一边吃着饭，张怀南一边打量着家里的摆设。 低矮的小平房，墙皮很多都皱了，家具都老旧不堪。 电视还是十年前的，才十几寸，爷爷习惯开着电视吃饭，但是现在电视总是突然黑屏，过几分钟就要重开一次。 以前张怀南不觉得有什么，反而觉得这里亲切，因为基本上都是自己小时候来住的时候的模样。 现在看看，不行啊!太寒酸了! 吃了一半，张怀南忽然放下筷子走了。心事重重的，什么也没说。 家里人都觉得有些突然，但是也没来得及多问。 张怀南开车，直奔镇上的家电商场。 镇上的家电商场规模不小，一共三层，基本上什么家电都能买到。 张怀南决定给爷爷奶奶家的家电给换一茬。 全换成最新的和最贵的! 张怀南溜溜达达，来到电视区。 很多不同牌子不同款式的电视，正在播放相同的画面。 导购员看到有人过来看，立刻迎上来，开始给张怀南推荐: “我们店四十寸的液晶电视今年春节期间集体搞活动，所有款都在原价基础上砍五百······” 张怀南打断了导购员，“你们这最大的电视是多大的?有一百寸的吗？” 导购员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最大······只有八十寸的。” “能送货上门给安装吗？”张怀南问。 “可以的。安装免费。两个工作日内给安装。”导购员道。 “结账吧。加一千块钱，现在就派人安装。”张怀南说。 “哈?”导购员有点懵。 张怀南意识到自己语速有些快，详细地重复了一遍，“我要个八十寸的电视，再加一千块钱，不要等两个工作日，你们现在就送到我家安装。我刷卡付款，你拿pos机来吧。” 导购这回听懂了，非常意外，没想到这小伙子买东西如此简单粗暴，直接要最大的，为了早送货还加一千块钱? 导购赶忙掏出pos机来，按上数额，16000，同时开始飞快地给张怀南写单据。 张怀南刷卡，给导购员写了送货地址，然后直奔下一家冰箱店。 导购员也立刻迎上来，开始给张怀南介绍。 张怀南挥挥手，“最贵的冰箱是哪个?” 导购员一愣，把张怀南领到一个巨大的冰箱前，介绍起来。 张怀南打开冰箱看了看，空间够大。 买了! 照例还是加一千块钱，要求立刻送货。 张怀南去了一家又一家的家电店，基本上每家都是三分钟解决战斗，进门直接要最贵的，然后付款，再去下一家。 张怀南的爷爷奶奶家门前，忽然停了一辆送货卡车。 家里人都好奇地往外看，这是干嘛的? 卡车上跳下一个装卸工来，拿着工作单，远远喊，“请问这是张怀南先生家吗？” 家里人愣了愣，点点头，喊是的。 装卸工确认地方对了，敲敲卡车，又跳下两个工人来，从车后面抬出一个大箱子，往里搬。 “这是什么?”张怀南的老爹一头雾水，怎么就忽然来人往家里搬东西呢？ “张怀南先生买的八十寸大电视，要求我们这就给安装上，您们家的电视线路在哪个位置?” 全家人都瞪眼了，原来张怀南吃完饭跑出去，是买电视去了? 八十寸?鸟枪换炮啊! 第209章 恶劣的田邱芸 电视还没装好，又来了一辆送货卡车！ 张怀南的老爹赶忙出去询问，一分钟后，四个装卸工人抬着巨大的冰箱进了屋。 然后是洗碗机、两台挂式空调、一台立式空调、自动饮水机、空气净化器······ 全家的电器都换了一遍! 家门口十分钟内来了十几辆运货卡车，把窄窄的巷子挤的水泄不通。结果街坊邻居听到动静都忍不住出来看。 当看到是运新电器的车以后，街坊邻居们都很错愕，议论起来了: “老张家发了?” “一口气买这么多电器，这是把家电都换了一遍吧？” “前一阵子听说老张家的张怀南做生意成大老板了，难不成是真的?” “可能是真的，要不然哪有这么多钱换家电啊?” “啧啧啧，羡慕啊!” “我们家那小子就不争气，都大学毕业两年多了，还没找着工作呢。” “别人家的孩子就是优秀啊!” 张怀南发达了的消息在镇里不胫而走。很快，几乎全镇子的人都知道了，家家户户的茶余饭后，全在议论这事儿。 一开始大家只是知道“张怀南做生意当老板了”、“张怀南有钱了”。但是至于具体做什么生意，有多有钱，都不知道。 很多人觉得也就是赚了几十万几百万的样子。 去年张怀南回家过年时，还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如今一年不见，就赚了几十几百万，已经很厉害了。 直到有人无意间从网上看到了张怀南举办的年会! 大家这才知道，张怀南今年不是赚了几十万的问题了—— 是特么的几十个亿啊! 几十亿啊！太夸张了! 手底下好几个公司啊! 于是张怀南的家里开始出现客人，先是各种亲戚来了，然后是街坊邻居，最后连八竿子打不着的村民都提着两串肉来拜访。来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几乎早上睁眼就有人来，一直到很晚才散去。 张怀南都惊了，没想到会有这种景象，他从小到大在老家过年，根本没见过这么热闹的阵仗!往年除了比较近的一些亲戚外，哪有什么人来串门啊! 可是现在，每天来家里串门的能有上百号人! 家里挤的几乎连站的地方都没有！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娶亲呢！ 还天天娶亲！因为每天都门庭若市！ 张怀南深刻体会到了一句老话，贫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朋友，现在都来了。 毕竟来拜访不能空着手来，来的人或多或少都拿了些东西。什么成箱的牛奶、酒、零食、鸡蛋，乱七八糟送啥的都有。正好家里有个屋是专门放杂物的，送的东西就都放到里面。 结果仅仅两天时间，送的东西几乎把储物间堆满了！ 家里人都尽量给来的人回礼，但是基本上来的人都不愿意带东西走，所以家里的东西越来越多。 到除夕夜的时候，整个家里凡是能看到的地方，几乎都堆满了大箱小箱的礼品。连院子里都堆积了好几十箱！ 张怀南有种自家变成了批发市场的错觉！ 除夕，一家人聚齐了，包饺子，守岁，吃年夜饭，看春晚。 大年初一，到了拜年的时候，闹哄哄的场景又在家里上演了！ 一上午时间，来了将近四百多号人拜年！ 下午又来了三百多！ 张怀南成了全场的主角，他坐在沙发上，跟来的人聊天。来拜年的很多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太，可是聊天的时候他们都小心翼翼，仿佛张怀南才是年纪最大的长辈。 很多人都提到家里的孩子找不到工作的问题。张怀南很爽快，全都答应给他们解决。 毕竟来年公司肯定要扩张，扩张就需要人手，大量的人手。安排几个工人这种小事儿，张怀南身为老板还是能做得到的。 得到张怀南承诺的人都感激涕零，千恩万谢。 还有问张怀南借钱的。 张怀南的原则也很简单，救急不救穷。有急事儿要钱的，张怀南就借。没有急事儿，指望靠张怀南发财的，张怀南都回绝了。 应付完大半个镇子的人以后，张怀南还去了趟镇上的小学和中学。 邵泽说要给老家的小学捐图书馆，这启发到了张怀南。 张怀南觉得自己发达了，就得给家乡做做贡献。有的老总会给家乡修路，可是镇子上的路已经够好了。 不能修路，就投资学校，教育是培养未来，想要家乡的未来更好，投资教育是非常直接有效的办法。 张怀南去镇上的学校时，身边和身后浩浩荡荡跟了一大堆人。镇长、书记、学校校长、副校长、各种学校的主任，等等等等。 张怀南看了看，小学的教学楼是新建的，宽敞明亮，九级抗震，很好。但是操场还是水泥的，用漆划了白线当跑道，太破了。 张怀南当即出了两百多万，用来铺塑胶操场。又出了一百多万，建两个篮球场，加几个乒乓球台。小学校长激动的和张怀南两手相握。 中学的教学楼和操场都挺好，全是去年新建的，但是桌椅板凳太破了，都是好多年的老桌椅了。 张怀南又掏了三百多万，要求换钢木的桌椅板凳，还有新讲台。整个学校全换新的。 最后张怀南还掏了一百五十万，给两个学校捐书，并要求一定要给学生安排到阅览室上的课，不能让他花钱捐的书在架子上吃灰。 校长们表示一定一定。用力跟张怀南握手。 张怀南的名声在全镇疯传，镇上的人评价他离不开三个词：有钱，慷慨、善人。 不过张怀南倒不是很在意，他只是做自己觉得正确的事。并不是为了老乡们怎么看他而做的。 田邱芸每天很准时地问张怀南要红包。张怀南很忙碌，看到田邱芸发消息，立刻转两万块钱过去。 转了几天以后，张怀南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年终奖是七万。 可是自己不知不觉已经给田邱芸转了十四万了！ 这小丫头真是滑头的很！都到数额了，一声不吭，天天要！ 恶劣至极！ 第210章 出来吧!《俄罗……我的世界!》 过完元宵节，张怀南开车回公司。 工业园开始返工了。这些天巧克力的销量火爆，之前的囤货基本上已经销售一空。所以必须返工了。 张怀南重新开始处理各项工作，审批文件，制定生产计划。 张怀南看了看现在国内的市场销量统计图，发现国内的巧克力市场已经开发的很好了。绝大部分地区都已经普及了巧克力销售，一线城市的销售涨幅已经趋近于平稳，小镇的涨幅还比较快，估计很快也能达到毕竟平稳的状态。 张怀南简单做了一个估测，等各地的巧克力市场稳定以后，大概一个月就能赚将近五个亿。 要注意的是，这五个亿不是营业额，而是扣去了成本和各项费用以后，最终打到张怀南卡上的钱！ 也就是说，再过一段时间，折合下来，张怀南能挣一天一千五百多万！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死人！ 张怀南觉得真是太恐怖了！这盈利规模比自己预估的要高得多！ 这钱赚得比抢银行还快啊！ 张怀南忍不住搓了搓系统戒指，询问： “系统系统，我很快就能一天一千多万了，这盈利速度，是不是小母牛坐鞭炮，牛逼炸了？” 系统的回应却很兴趣寡淡：“只能说勉强还凑合吧。” 张怀南想起来以前系统给自己的那个富豪等级表，忍不住询问，“我之前是木头富豪，那现在是不是能解锁铁矿富豪了？或者更高？黄铜富豪？白银富豪？” 系统：“宿主，恕我直言，你在想屁吃。你目前的财产水平，还仅仅只是木头富豪而已。” 张怀南震惊了：“我都这么有钱了还是木头富豪？这特么不是普通木头吧？是几十万一棵的沉香木吧！” 系统没再说话，反而在张怀南脑海里浮现出一行字体： 【检测到宿主有强烈的冲段位意愿，是否接取支线任务？】 张怀南微微一怔，随即点头，“接！不就是个支线任务嘛！老子要冲段位！木头富豪太磕碜了，至少得冲到铁矿富豪！” 【接取支线任务成功！】 【支线任务：一般一般，天下第二！】 【任务说明：做出销量达到世界第二的爆款游戏，一举奠定怀南游戏公司在游戏界的龙头老大地位！】 【任务初始奖励：游戏开发技能经验书高级x10】 随着一行行系统字体在脑海里显示完毕，张怀南面前的地上，出现了一大摞书籍。 并不是真正的书籍，而是由虚幻悬浮的光点组成的、如梦似幻的虚拟书。正是刚刚系统提到的任务初始奖励——十本游戏开发高级技能经验书！ 张怀南用手触摸那十本虚幻的书，指尖与书边相碰的瞬间，张怀南忽然感觉有一股庞大的信息流直冲脑海！ 技能书起作用了！ 很多有关游戏制作的经验和知识，井喷似的猛冲到张怀南脑际！ 张怀南默读着脑海里新出现的知识： 脚本编辑器的使用？ 地图的设置和关卡设置的窍门？ 图像引擎和物理引擎的开发？ 3d建模？ 各种各样有关游戏开发制作的知识，原本对于张怀南来说是完全陌生的领域，如今使用了系统给自己的技能经验书，一下子变得清晰明了！ 这感觉非常奇妙，就像高僧悟道，本来一些完全不明白的东西，在很短的时间内突然领悟了！ 此时此刻的张怀南，已经变成了一个非常成熟的游戏开发者。而且他甚至比绝大多数游戏开发者要强！ 一般的游戏公司，动辄都有几百上千人，制作一款游戏，需要好几个小组通力合作：一个组的人懂数值，一个组的人懂物理引擎，一个组的人懂美工，等等等等。各自负责自己会的部分，加在一起做一款游戏。 而张怀南使用的十本游戏开发技能经验书，其实就包含了十个领域。他现在拥有自己制作一款游戏的能力！是游戏制作上的全才！ 只不过系统给自己定的这个目标，确实有点吓人： 销量达到世界第二的爆款游戏！ 不是全国第二，是世界第二！ 张怀南虽然吃了十本技能经验书，但是毕竟还是个游戏制作思路方面的小白。想要做出爆款游戏来，最快捷的方法，就是抄！ 抄自己前世的爆款，而这个世界没有的游戏！ 张怀南想了想，自己前世全球销量第一的游戏是哪款呢？ 《俄罗斯方块》 没错，就是《俄罗斯方块》。早在没有智能手机，甚至电脑都很原始的时代，《俄罗斯方块》就已经开始风靡全球！ 张怀南还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有一部按键的诺基亚手机，上面两款游戏，一款是《贪吃蛇》，另一款就是《俄罗斯方块》，操作很简单，四个按键，控制方块变换形态和快速落下。一旦某一行被方块填满，就能自动消除。当方块堆积到屏幕顶端，则游戏失败。 说实话这个游戏就像弹玻璃球一样，并不华丽，也没有太大的感官刺激，但是在无聊需要玩点什么打发时间的时候，就格外让人上瘾。 但是，张怀南深思熟虑一段时间后，还是决定不做《俄罗斯方块》。 虽然《俄罗斯方块》在前世是全球销量第一，领先第二名两倍多。 但是张怀南认为，它能获得这个令人瞩目的高销量，有时代的原因。 俄罗斯方块诞生于一九八四年，那个年代根本没有什么电子游戏，也没有现在这么多规模庞大的游戏公司。 因此俄罗斯方块诞生时，几乎是没有竞争对手的。 没有对手，当然无敌！ 但是现在，各种各样绚丽刺激的游戏层出不穷，玩家们会放弃各种华丽丽的沉浸感极强的3a大作，放弃各种开黑上分的手游，来玩你这个简陋的消方块小游戏吗？ 不大可能。 就算有，人数也要大打折扣，不可能像前世那样风靡。 因此，张怀南果断放弃俄罗斯方块，把目光投向了前世全球销量第二的游戏。 那款游戏老少咸宜，操作简单，却有几乎无穷无尽的玩法。对于一些创造欲强的人来说，几乎可以玩上十几年！ 没错！ 很多人已经猜到了！ 它就是—— 《我的世界》！ 第211章 世界生成成功 《我的世界》对张怀南来说，是非常合适的一个游戏。 第一，整个游戏是非常简单的像素风，由大大小小的方块构成，就像搭积木一样。制作起来比较简单。 如果是那种画面精美设定复杂的3a大作，光是搞场景就得搞上大半年。而《我的世界》，只需要做出几十种基础方块，就可以了。速度快的话几天就完事儿。 第二，《我的世界》的建模动作也比较简单。张怀南前世玩过很久，对整个游戏的感觉非常熟悉，可以很快还原出来。 总而言之，简单好做！ 还好玩，挣钱！ 什么是物美价廉？这就是物美价廉！ 张怀南打开电脑上的快速游戏开发工具，开始进行制作。 首先，张怀南着手制作基础方块。 《我的世界》里的物体基本上都是由1mx1mx1m的方块组成的。 每种方块都有不同的属性和外表。 比如说最常见的草方块，五个下方的面都是棕色，最上面的面是绿色。简单用手挖一挖就能破碎。 石方块，呈现灰白色，非常坚硬，需要挖很久才能挖开。 一些矿石方块，则需要用十字镐才能挖出里面的矿物。 还有构成动物的猪方块、鸡方块、牛方块，以及丧尸方块，等等等等。 张怀南原本觉得《我的世界》里面的方块种类没有多少，也就那么几十个。自己一做，才发现其实种类非常多，一百个也不止。 张怀南在之前玩过几十个小时的《我的世界》，这个游戏时长不算短也不算长，因此大部分的方块图案，他都还能记起来，并尽可能地做的一模一样。 小部分的方块，竟然记不起来具体是什么样子了，张怀南只好根据印象做一做，再不断地调整。 张怀南光是做方块就做了十几个小时，有的方块在网上就有差不多的美术资源，下载过来稍微一修改，很快就完了。 有的方块则找不到相似的美术资源，张怀南也有耐心，用鼠标一下一下点出来！ 做完方块，张怀南开始做人物动作。 移动、跳跃、锤击、挖掘、爬梯子，还有创造模式下的飞行。这些动作都比较简单，花了三个小时就弄的差不多了。张怀南很庆幸自己没有选择动作复杂的游戏，什么打斗的游戏，动作花里胡哨，恐怕自己闷头坐上八天也做不好。 接下来张怀南开始制作地形。 《我的世界》里的地形有很多种，几乎涵盖了地球上所有的地形种类： 平原、山地、丘陵、冰原、大海、沼泽、森林、沙漠…… 如果说每个地形制作一张通用地图，会很容易单调乏味，而且没法制作太广的世界。 前世的《我的世界》，会自动生成无限世界，一切都是按照程序自动形成的。输入不同的种子代码，就能生成各种千奇百怪的地方。 但是张怀南对这一步很犯难，它不知道这种自动随机生成的机制是怎么做到的。 只能摸索着试试。 第一次尝试，张怀南设定为各种方块散乱随机生成。但是土方块最多，树方块其次，而且都聚拢在一起。 张怀南以为这样就能差不多生成大地。 但是运行以后，整个世界就像被核弹轰炸过了似的混乱：大树长在地下、空中悬浮着巨大的土球、瀑布从天上掉下来撒的满地都是，地形也千奇百怪毫无逻辑。 显然这种方法是不行的。 第二次尝试，张怀南选择按顺序生成不同的方块，并且依次向上填充空格。 第一步，生成整个平面的基岩方块，作为世界的地基。 第二步，生成大量土方块，石方块、沙方块等等，构成基本地形。 第三步，剔除一些地底方块，形成地下熔浆和地下暗河。 第四步，生成地表的植物。 值得一提的是，前世的《我的世界》植物是比较单调的，尤其是大树，翻来覆去就那几种造型。张怀南觉得太过简单，于是创造了多达60种基础树形。站在森林里放眼望去，就会有“每棵树都不一样”的错觉。大大加强了真实感。 第五步，生成各种动物。 第六步，生成特殊地点。比如小村庄、中村庄和大村庄，洞穴、峡谷、地下矿井、神殿、海底遗迹，等等等等。 前世张怀南玩《我的世界》时，有个特殊的爱好是扩建村庄。因为他喜欢一个大村子繁荣热闹的感觉，而游戏中的村庄往往都很小，十几个小房子，甚至几个小房子就完事儿了。 现在轮到他自己来开发游戏，张怀南果断加入了拥有上百座房子的超大型村庄，只不过把概率设定的比较低。 第七步是生成天气和光照。 天气系统很简单，晴天和雨天两种。光照则比较复杂，游戏里的时间设定是24分钟一天，一分钟相当于现实世界的一个小时。太阳和月亮东升西落，光线和各种物体的影子都要随之变化。 这些工作说起来简单，实际上工作量是非常庞大的。 张怀南前前后后一共做了十三天，才把这些步骤完成。 深吸一口气，点击运行。 短暂的三秒等待后，视角里出现了像素风的山川河流、森林沃野！ 张怀南转动视角四处看看，发现地形差不多可以了！ 世界生成，成功！ 不过世界生成只是完成了一部分而已，还有很多要做的，比如说人物的血量、饥饿值、中毒状态，还有各种生物的逃窜、面对攻击时是选择进攻还是逃跑，如何制作各种工具用品，等等等等。 不过这些内容张怀南就不打算自己亲力亲为了。因为这都是些很简单很基础的东西，可以找下属做。 张怀南打电话给吕烨。 “我做了个游戏，只是做了大框架，还有一些细节性的东西需要补充。你找手底下游戏公司的人给做一下吧。”张怀南说。 吕烨有些意外，没想到老板一声不响做了个游戏出来，但还是立刻反应过来，“好嘞，您给我说做啥就行！” 第212章 众人的质疑，烂游戏? 张怀南把刚刚做了一半的游戏发给吕烨，又打字写了一份《我的世界》的设计方案，要求吕烨按照方案去做。 吕烨表示一定会最快速度、保质保量做好。 吕烨正在怀南游戏公司的总监办公室里，办公室外面就是集体办公室，众多游戏工程师的电脑工位，用毛玻璃隔开。吕烨发消息给所有游戏公司的人，三分钟以后开会。 吕烨又看了一遍张怀南发来的设计方案，差不多了然于胸了，推门出办公室。所有的游戏工程师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我们有一个新游戏需要做。整个游戏的大框架已经被老板做好了，我们要做的就是进行一些补充和优化。”吕烨开口道。 “接下来我把这个游戏的安装包，群发到大家的电脑上，大家先进去看一下，大概做个了解，然后我分配任务。” 吕烨说完，掏出手机来操作了两下，所有人都电脑上都弹出来邮件。正是张怀南已经做了大半的《我的世界》。大家纷纷点击下载。 吕烨也找了台电脑，下载运行。 下载过程中，所有人都心怀忐忑: 这是个什么游戏? 是植物大战僵尸的续集吗？ 还是个绚丽的 3a大作? 枪战游戏?剧情游戏? 大家都觉得这应该是一款很上档次很豪华的精致游戏，毕竟有植物大战僵尸珠玉在前，要是做一个垃圾游戏出来，属于自砸招牌，还不如不做。而且老板亲自制作的，品质应该有保证，毕竟上次植物大战僵尸就是老板几乎单枪匹马搞出来的，一经问世就风靡火爆。 结果游戏下载完毕以后，一运行，所有人都傻眼了! 这满屏的像素方块是怎么回事?! 这笨拙的圆手手就是主角吗?! 连特么天上的太阳和云彩都是方块的?! 这是方块星球吗？? 大家操纵着人物走动了几下，看看周围的景色和环境。 看上去挺美的，关键是这像素卡通风······似乎也太简单了点? 现在的游戏都是追求真实，画面越来越逼真，看上去越像电影越好。可是这游戏画面算怎么个情况?怎么所有东西都是方的?这也太假了吧!毫无沉浸感啊! 很多人玩了几分钟以后，第一反应是: 就这? 这就是要完善的新游戏? 这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一个游戏工程师弱弱地举手发问:“吕总，这就是我们要做的游戏吗？” 吕烨也有点懵，他以为会是个很炫的好游戏，没想到打开一看效果这么辣鸡! 不过身为总监，他接受了老板的命令，也不能说什么不好的话，只好点点头，“是的，我们要做的就是这个游戏!它的名字叫 《我的世界》!我觉得它一定会像植物大战僵尸一样，引爆新的销售热潮!” 游戏工程师们面面相觑，互相用眼神交流: “你信吗?” “我不信。” 吕烨挥挥手结束这个话题，进行下一项工作，分配任务。 谁负责做僵尸的行为模式。 哪个小组负责做各种材质mod。 哪个小组负责做各种合成物品的规则。 等等等等。 游戏工程师们都记下来了自己的工作，吕烨满意的回了办公室。 吕烨走后，游戏工程师们一边在电脑上开始工作，一边在噼里啪啦的键盘声里，开始交头接耳。 “这游戏我感觉不咋地啊······” “岂止不咋地，太不咋地了啊!这像素方块的画面，浓浓的廉价感和粗制滥造气息啊!” “唉，我还以为能再出一款植物大战僵尸那样的爆款游戏呢。看来爆款游戏不是那么好出的。” “不过拿工资干活儿，管这游戏会销量多差呢，咱们就只管按要求做就好了。” “嗯嗯。干活儿!” 游戏工程师们窃窃私语的同时，总监办公室里，吕烨也在跟张怀南打电话说这个问题: “老板，那个新游戏的画面······是不是有点难以置信太简陋了啊？咱们不能给做成比较真实的效果吗?非得用方块吗？” 张怀南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方块才是这个游戏的精髓。用方块来划分，可以让这个游戏里的毁坏和建造都更加井井有条。如果你用真实世界那样粗粗细细、大大小小的尺寸，反而会很混乱。” “可是老板，玩起来以后体验太差了啊，我们这边都觉得这个游戏不大行······”吕烨忍不住说。 “哈哈，我就知道你们会觉得这个游戏很烂，但是相信我，这个游戏完成以后，会是风靡全球的神作!”张怀南的语气很肯定，“这个游戏的画面是很简陋，廉价的像素风，但是当你玩过一段时间以后，你会觉得里面的世界无比真实。” “而且画面简陋，并不是这个游戏的硬伤，这是一个沙盒游戏，乐趣在于可以随心所欲地破坏和创造。一切都要为这两个因素让路。方块是破坏和创造时最能井井有条的设计。” “现在市面上没有比较出名的类似的游戏，所以你们可能觉得过于奇怪。但是相信我，等这游戏做好了，上市销售，你们会见识到它的火爆的!”张怀南信心满满地道。 既然老板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吕烨也不好再继续说什么。 “那行吧老板，我们尽量快点把初版做出来，给您过目。”吕烨表态。 “好，有什么问题随时和我沟通。”张怀南挂断了电话。 拿着手机想了想，张怀南又给田邱芸发消息。 “我最近在做一款新游戏，等过几个星期应该能完工，你要不要试试?” 张怀南之所以想把游戏给田邱芸试，是因为我田邱芸对于游戏的人口味比较刁钻，只有真正的好游戏她才能玩的进去。如果田邱芸喜欢玩，爱不释手，就说明游戏已经可以推出市场了。 天后总是很忙碌，忙碌到没有多少时间玩手机。于是过了两个小时，田邱芸才回消息: “刚刚在排新歌，什么新游戏?好啊好啊，做出来给我玩玩，植物大战僵尸我已经打腻了。” “你等着吧。”张怀南发消息，“做好了第一时间发给你。不是我吹牛逼，应该会比植物大战僵尸耐玩的多。搞不好能玩好几年。” “当你说:‘不是我吹牛逼’这句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要开始吹牛逼啦!”田邱芸回答。显然对张怀南的说法不相信。 第213章 仙潭互娱的攻势 仙潭互娱，总部。 仙潭互娱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游戏公司，旗下上千名游戏工程师，还有若干子工作室。公司开发的最早的一款游戏是 《仙潭》，一款仙侠风的大型网游，玩家高达两千万，盈利爆炸，之后又接连开发了数十款游戏，无一败绩!奠定了在国内游戏公司的大哥地位。 仙潭互娱的总部是一栋二十层的写字楼。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气派宏伟! 顶层，老板办公室。 这是一间足有二百平米的巨大办公室，大理石地面和通透的玻璃幕墙，装修简约现代，墙上挂了很多绚烂多彩的海报，都是仙潭互娱曾经开发过的游戏海报。 老板蒋坤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面，眉头紧锁。他下个月才过四十岁生日，但是因为长时间的操劳和商海征战，他的头发已经白了一半，看上去就像将近六十的老头似的。 不过虽然面容苍老，他的气场和着装依然十分光芒万丈。身上是维萨尔街定制的暗纹西服，衬里竟然是黄金的。一看上去就是绝对的商业巨子。 不过今天商业巨子很不高兴，脸色阴沉。 蒋坤刚刚得到线人的消息，前一阶段在国内游戏界掀起腥风血雨的、做出植物大战僵尸的怀南游戏公司，竟然已经在制作新游戏了! 一般的游戏公司要做新游戏，都会在官微之类的地方做个预告，勾一勾游戏迷们的馋虫。可是这个怀南游戏公司，似乎完全不按套路来，游戏做了一多半了，竟然一点风声都没走漏! 蒋坤还是在线人手里得到的风声，线人名叫宋忠，是一个游戏工程师，是蒋坤当年学软件开发期间的同学。 之所以宋忠能给蒋坤通风报信，是因为宋忠现在，就是怀南游戏公司的一名员工! 卧底，真正的卧底。 但是宋忠只是刚刚给蒋坤发了个消息，说怀南游戏公司有新游戏，已经做好了一大半。蒋坤现在仅仅只知道有个新游戏，但是这个新游戏的消息一点儿也不知道。 蒋坤给宋忠联系了，要他抽空给自己说说那个游戏是什么样的。 宋忠说已经在往仙潭互娱赶路了。很快能到。 蒋坤只好枯坐在办公室里等待。 蒋坤的担忧是有原因的。最近仙潭互娱正在开发六款游戏，涵盖六个类型，马上就要准备宣发了。如果怀南游戏公司的新游戏在这六个类型之中，就很有可能夺取仙潭互娱新游戏的市场份额! 毕竟之前植物大战僵尸一上线，益智类游戏直接全被按在地上暴打! 蒋坤担心自己公司的游戏也会遭遇这种按地摩擦! “咚咚咚!”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敲响。 “蒋总，我是宋忠。”门外有人说。 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蒋坤忙说，“请进请进!” 宋忠推门进来了，怀里还夹着电脑包。满头大汗，似乎赶路赶得很急。 “弄到怀南游戏公司新游戏的消息了吗？”蒋坤问。 “我把已经做好的部分带过来了。我们的电脑上都有一个防泄密软件，限制我们的发送，这份游戏只能在我的电脑上才能显示，没法发给您，所以我就把电脑带来了，您试玩一下。”宋忠一边解释，一边拉开电脑包，把笔记本电脑打开，放在蒋坤的办公桌上。 蒋坤大喜，竟然把整个游戏弄过来了！ 那玩玩就能知道这个游戏的潜力了。蒋坤做游戏这么多年，对自己的经验很有信心，哪怕这个游戏还是雏形，他也能看出来了大概。 开电脑，游戏就在桌面上，文件名是“新游戏，我的世界”。 “《我的世界》？”蒋坤微微一挑眉，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有点过于简单。 不过名字不是关键，关键还是游戏内容。 点击游戏，运行，短暂的黑屏后，画面出现了。 方块组成的平原、方块组成的高山、方块组成的动物…… 蒋坤脸色难得地浮现了一丝茫然。 就这？ 方块世界？ 搭积木吗？ 这什么玩意儿啊？！ 蒋坤随即觉得这可能是个开头的卡通风动画，现在很多游戏开头都会来一个萌版的动画，触发一段剧情任务，然后变成非常真实绚丽的正常游戏画面。达到一个反差刺激的效果。 但是蒋坤操纵人物走动了一会儿以后，什么动画都没有……也没有预想的剧情任务……就只是这么简单而已。 蒋坤给干懵了，扭头问宋忠，“这就是怀南游戏公司的新游戏？” 宋忠点点头，“是的，说是沙盒游戏，玩家可以自由破坏和建造方块，卖点就是自由，随心所欲。” 蒋坤指指电脑屏幕，“这个画面还会优化成更逼真的吗？” “好像不会了……”宋忠道。 蒋坤沉思半晌，忽然发出一声冷笑。 “行，我放心了。”蒋坤道。 “这个游戏我看不到任何能刺激玩家上瘾的点，虽然随心所欲地建造世界这个卖点很大，但是都是方块，和现实差距太大，这个画风不可能卖的出去的。”蒋坤耸耸肩，“这游戏不会对我们公司的新游戏造成威胁。你就盯着他们进度就行，我打算炒作一波。” “炒作一波？”宋忠不解。 “等这个劳什子《我的世界》要发售了，你就告诉我，我把我公司的六个新游戏定在同时间发售，然后猛烈宣传，争取把怀南游戏公司的这个新游戏的市场份额给挤没。”蒋坤脸色冷漠。 “这样一来，怀南游戏公司的口碑就会大幅下降，如果有可能的话，直接把他们制作新游戏的激情给磨没。这样今后的威胁就会小很多。”蒋坤道。 宋忠点点头，表示明白。 蒋坤说的没错，一个游戏公司，尤其是新游戏公司，一旦辛苦做出的新游戏被打的一败涂地，带来的心理冲击是非常大的。 很多游戏公司就是，被冲击过一次两次，直接垮了！ 原因很简单，这次辛苦做出来的游戏，被别人同期上线的游戏按在地上摩擦，下次再做游戏，就会畏首畏尾，亚历山大，生怕做出来的游戏又像上次一样扑街了。 宋忠心里感叹蒋坤确实凶狠，以六款游戏，仗着大资本围堵一个小公司，将其扼杀在摇篮中。估计自己在怀南游戏公司的工作，很快就要因为公司倒闭而丢掉了吧？ 第214章 游戏评论家的差评 张怀南的电脑上，收到吕烨发来的邮件。 《我的世界》的下载安装包！ 看来交代吕烨做的东西都做完了，比张怀南预计的时间还要快。不禁让他有些意外。 不过做完了还得看看质量，不一定能行，说不定还得再修改。 张怀南点击下载。 安装包不大，几百mb，一小会儿就下载完毕。 点击运行。 熟悉的画面在电脑上出现，张怀南输入了一个村庄的种子，生成世界，果然，出生在了一个小村庄的屋子里。看来世界种子这个功能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 张怀南操纵着人物出门看了看，顺手殴死了两个路过的无辜村民，还拆了面墙。 动作很流畅，殴死村民时的打击感也有了，拆墙也和前世的原作一样顺利。 不错不错。 张怀南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又试着合成了一些道具，砍了几只猪牛羊，合成物品没问题，掉落物品的概率也正常。 切换了一下创造模式和生存模式，各玩了十分钟，都做得挺好的。 张怀南有点儿惊讶，这似乎已经大功告成了啊？！ 交代吕烨要做的东西，比如说模式切换、合成道具、各种生物的行为模式，都非常保质保量的完成了。而且看的出来吕烨还让人把光线渲染给优化了一下，使得整个画面的光影更加逼真。 不过张怀南还是发现了未完成的部分：末地，地狱。 末地和地狱是《我的世界》里的两个子世界，需要建造末地传送门和地狱传送门，才能抵达。现在这个功能还是没有的。除此之外基本上都很完备了。 张怀南给吕烨发邮件，先是表扬了他之前的工作完成的很好，又部署了做末地和地狱的任务。 同时张怀南打开官微，发布了已经制作好的《我的世界》宣传海报。海报很简单，一共三张，分别是游戏画面里的村庄、平原和沙漠。 同时配文字：“经过长期的精心制作，怀南游戏公司又一诚意重磅力作《我的世界》即将正式发售。” 张怀南的官微海报和文字立刻在游戏圈引起了轩然大波！ 这可是做出来《植物大战僵尸》的公司啊！ 一直没动静，一有动静就是惊人的大消息！新游戏竟然已经快做好了！ 各大游戏论坛和游戏迷群聊都在热议： “《植物大战僵尸》的母公司快出新作了！” “真的假的！新作是啥？《植物大战僵尸2》吗？” “不是，叫《我的世界》，给你看看宣传海报。” “咦，怎么都是马赛克啊？” “可能是保持神秘感吧，所以把画面打上马赛克。” “我感觉不像马赛克，马赛克都是很不规律的，这个……好像是游戏真实画面……” “别逗了，马赛克游戏谁玩儿啊！不可能的。” “我也感觉不是打了马赛克，是真的画面……你看看那些方块都很整齐……” “卧槽别告诉我游戏里面就是这种粗劣的画风！”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感觉好粗制滥造啊……” 张怀南万万没想到，自己一个预热宣传用的简单的官微，居然制造了一个热搜！ 短短三个小时后，热搜第八名，赫然变成“《植物大战僵尸》的母公司将推出马赛克游戏？”，把原先一个明星的绯闻给顶下去了。 张怀南看到热搜以后目瞪口呆！ 目瞪是因为没想到这也能上热搜？ 口呆是因为大家对于这个游戏的描述——马赛克游戏？ 拜托马赛克游戏听起来多奇怪啊！像素风才对好不好！ 田邱芸也看到了热搜，发消息过来： “你的新游戏弄好了吗？怎么会是马赛克游戏？给我玩玩吧！” 张怀南回复： “不是马赛克！什么就马赛克啊！那叫像素风！游戏还没完全做好，不过差不多了，你可以先体验一下。” 张怀南把游戏安装包发过去，田邱芸就没动静了。 不知道是去忙了，还是下载了游戏去打了。 张怀南也不着急，反正离游戏做好还有很久，等个三四天，田邱芸应该就会告诉自己这游戏感觉怎么样。 张怀南想了想，酒香也怕巷子深，趁游戏还没上线，得做一波宣传。 这段时间，张怀南也了解了一些游戏宣传的方法，其中很重要的一条，就是找一些专业的游戏评论家，让他们做有关游戏的测评，然后进行推广。 很多国内外的大游戏上线前，都要找一些资深游戏评论家写文推广，已经是常规操作了。 张怀南给吕烨打电话，让他随便找几个比较资深的游戏评论家，给试玩一下《我的世界》，出几篇宣传稿出来，全网散发。 吕烨回复说资深的游戏评论家，都不是拿钱办事的，他们不会因为给钱就给游戏好评，如果游戏确实做的好，他们会给好评的，但是如果万一游戏有什么缺点，这些人也会毫不留情面地指出来。 张怀南耸耸肩，说没关系，咱们这个游戏经得起考验，你就尽管找些游戏评论家给试玩就好了。 于是吕烨就去找了。 前后一共找了六个国内名气最响的游戏评论家。 六个人都答应了帮忙测评《我的世界》，毕竟他们就是专门干这一行的。 吕烨把游戏发了过去，很快，这几个游戏评论家陆陆续续开始更新对这款游戏的测评，发在游戏网站和他们的个人微博上。 吕烨打死也没想到，第一个发测评结果的，竟然就是一通狂骂! “大家好，我的是游戏测评员廖长春，今天给大家带来的游戏测评，是怀南游戏公司出品的新游戏《我的世界》。” “怀南游戏公司，很多游戏迷或多或少都听过了，是一家新公司，但是比较有名。有名的原因就是它制作的第一款游戏《植物大战僵尸》广受好评。拿下来益智类游戏总销售榜第一名的成绩。显然仍然深受喜爱，热度不减。” “我个人对于植物大战僵尸的评价也是非常高的，各个方面都有可圈可点之处，如果满分是十分的话，植物大战僵尸能打到九点三分以上!” “但是，让我很失望，也很愤怒的是，新作《我的世界》，我只能给三分!” 第215章 最坏的评价和最好的评价 “这款游戏，唯一的亮点，就是创意很新颖。” “除此之外，全是极其致命的缺点!” “首先，画面毫无真实性，几乎所有的物体都是呆板死硬的方块，竟然连动物都是方形的!试问做一个圆形的动物很难吗？配乐也非常单调，背景音乐白天一种，晚上一种，除此之外，就没有了，而且这个背景音乐几乎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只是声音很小的、极其微弱的背景音，很多人甚至都意识不到。” “玩法也非常简陋，就是堆砌一些游戏方块、破坏一些方块、晚上来了打打僵尸而已。尤其是这里面的僵尸，做的非常呆板，打起来毫无打僵尸游戏的打击感和爽快感!哪怕做点飙血的画面也好啊!而且战斗机制也非常差劲，竟然只是徒手攻击，或者拿着冷兵器搏斗，做把枪很难吗？” “所以，我认为，这款游戏是一个毫无意义、爽点乏味、粗制滥造、毫无诚意的烂作品!简直糟糕透顶!” “综上，我廖长春对这个游戏的评分，只有三分。无论是十分制还是百分制，都是三分!” 吕烨看完廖长春对这个游戏的评价，彻底傻了! 这也骂的太狠了吧！ 你几个意思啊! 我觉得这游戏虽然比较平庸，也没你说的这么不堪啊! 吕烨赶紧跟廖长春的工作室联系，要求廖长春改口对这个游戏的评价，或者撤销这篇测评。 结果廖长春的工作室态度很强硬，就是不改口，撤销也不可能! 廖长春甚至还亲自发了一个短信给吕烨: “贵公司对待游戏粉丝的态度令人失望。我在网上发表的评价还是比较委婉的。在我看来这就是个垃圾堆里的作品!不要指望我会改口或者撤销，我做游戏评论员这么多年，之所以能积攒上千万的粉丝，就是因为我不向钱低头，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吕烨气炸了! 吕烨给张怀南打电话，说明情况。希望能动用手段制裁廖长春，这是无耻的谩骂和诽谤! 张怀南的回复却非常悠闲: “不急，不是还有五位评论员嘛，听听他们的意见。” 过了一会儿，第二位评论员的测评结果也出现在了网上: “哈喽大家好，我是游戏测评员林宇。” “今天给大家带来的游戏是《我的世界》。” “相信很多朋友已经听说过这款游戏了。由植物大战僵尸的母公司制作，现在还没有开放下载销售，但是我已经提前拿到了内测版本。” “我刚刚看网上，已经有了游戏测评界的廖长春廖老师对这款游戏的评价。廖老师给这款游戏打了三分，我觉得三分实在是太少了。如果我来打分的话，我给打九到十分。” “当然了，满分是一百五十分。” 接下来又是一大段对于整个游戏的痛批，和廖长春的评价大同小异，无非就是画面简单幼稚、没有剧情、没有快感、没有诚意。 而且最后，林宇的结束语也是非常的狠毒: “这就是我对于《我的世界》这款游戏的评测结果，总的来说，大家不要购买!不要购买!不要购买!重要的不要购买说三遍!这个游戏就是骗你们钱的!” 吕烨气的冒烟，给林宇的工作室发消息，要求撤销这篇评价。 结果林宇的工作室保持沉默，或者说，根本不搭理吕烨! 接下来第三个、第四个游戏测评家也是一样的口径，把《我的世界》描述的一无是处! 吕烨又给张怀南打了个电话，意思是得赶紧控制住这种测评结果，哪怕发律师函吓唬他们也行，不能游戏还没发售就把游戏的口碑给砸了啊! 张怀南还是十分淡定，似乎根本不害怕似的，回复吕烨: “别急别急，还有两个测评师没说话呢，再等等看。” 吕烨不知道为什么老板如此淡定，这局面已经很明显了，一共找了六个游戏评论家测评，现在已经四个人表示非常烂了，就算剩下两个都在夸这个游戏，也是输多赢少啊! 第二天的时候，第五个游戏测评家才在网上发话，确实有了转机: “大家好，我是游戏测评员莲莲。” “昨天就拿到了一款新游戏《我的世界》的内测版本，但是这次游戏测验比较时间长，因为我很犹豫。” “从表面上看，这是个一无是处的游戏，没有什么复杂的玩法，没有什么真实的画面，没有剧情，几乎什么都没有。” “但是玩的多了，你们会发现，虽然这个游戏什么都没有，但是似乎也什么都有。” “世界上绝大部分的物质在这里都能找到，泥土、沙子、木材、石料、水、玻璃，等等等等。” “只要你有足够的耐心和想象力，你几乎可以建造出任何东西。从小土屋到摩天大厦，从小镇到紫禁城。” “我看了之前几位游戏测评员对这个游戏的评价，我觉得他们说的很对，但又觉得说的太片面。” “没错，这个游戏确实不算真实不算华丽，但是我玩着确实很有意思，游戏的初衷不就是带来快乐吗？” “我不知道大众对于这款游戏的接受程度怎么样，这个游戏确实很新，我相信它是一款诚意之作。我不对这个游戏进行打分，因为我确实不知道该打多少分。” 吕烨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个游戏测评员莲莲的人气很高，粉丝上千万。她虽然没有直接给我的世界打高分，但是也在某些方面对其进行了肯定。怎么着也算能扳回一城。 紧接着，最后一个游戏测评员也发表了结果: “大家好，我是游戏测评员张书诚。” “我看了网上很多游戏测评员对于《我的世界》的差评，想要跟他们提出不一样的观点来，需要承受巨大的压力。但是，左思右想，我还是决定遵从我的内心。” “我认为，这是一款惊人的佳作，一款诚意满满创意满满的作品。而且也势必在游戏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页。” “如果满分是十分，我给这款《我的世界 》的打分，是九点九分!” （ps：大家看完了可以顺手点点催更，水一水章评，可能是对书的成绩有帮助的。熊猫给大家鞠躬啦！） 第216章 敢不敢对赌? “沙盒游戏，最重要的，是自由度，是随心所欲。画面也好，剧情也好，都在其次。” “《我的世界》这个游戏，几乎把自由度实现了最大化。现在市面上有很多以自由度为卖点的游戏，但是比起《我的世界》来，都相形见绌！” 接下来是长达四百字对于游戏玩法的介绍和分析，张书诚显然把这个游戏玩了很长时间，吃的很透了。介绍的头头是道。 最后，张书诚的结束语进行了强力推荐： “我已经在这个游戏上泡了十几个小时，还觉得非常新奇。我感觉我现在已经玩到的玩法和整个游戏比起来，只是一粒米放在荒原上而已。” “衷心推荐所有喜欢创造的玩家，一定要试一试这款我的世界，它不会让你们后悔的。” 吕烨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有人对游戏进行了好评，不至于形成一边倒的差评局面。 不过总体来看，游戏评论家们的口风还是比较差。 六个游戏评论家，有四个都对《我的世界》这款游戏进行了毫不留情面的抨击，一个持半中立半好评态度，只有一个进行了夸赞。 吕烨刚要给张怀南打电话说明情况，没想到张怀南的微博竟然更新了。 吕烨点进去看，先是一愣，随即目瞪口呆! 张怀南开炮了! “我是张怀南，《我的世界》的总设计师。” “近日，一些所谓的游戏评论家，对《我的世界》进行了非常恶劣的差评攻击，这一行为严重侵犯了我个人以及公司的声誉。” “本来可以直接寄律师函，起诉这些所谓的游戏评论家。但是我觉得这也不是什么非要对簿公堂的事。” “所以我想和各位进行差评攻击的游戏评论家们来个对赌。” “不知道各位有没有这个胆子，有没有这个底气?” “@廖长春，@林宇，@苏宏灼，@阮天成” 艾特的四个人，正是四个给了《我的世界》严重差评的游戏评论家! 吕烨傻了，整个人傻了! 老板之前说不急不急，等几个评论家都出结果以后再说。 原来是为了统一宣战啊! 这是直接下场撕逼了啊! 亏的自己之前还觉得老板很镇定，镇定个屁啊!这分明是被气炸了好吗?! 吕烨还没反应过来，林宇的微博回复了。 只有短短一句话: “怎么个对赌法儿?” 火药味儿很浓，丝毫不怂! 这是要接招了! 紧接着，廖长春的微博也回复了。 “我当游戏测评员这么多年，行得正坐得端，从来不睁眼说瞎话，我说《我的世界》是个烂游戏，它就是个烂游戏!赌销量，赌各平台评分，怎么赌都可以!” 这也是直接宣战了! 针尖对麦芒! 吕烨没有再给张怀南打电话，因为他知道这事儿已经闹大了，收不回去了，老板亲自下场和对面开撕!神仙打架，自己身为一个小员工，就只能默默观望，摇旗呐喊。 张怀南没有回复这两个愿意接受赌局的，而是艾特了另外两个人叫阵: “@苏宏灼@阮天成，就差你们俩了，别装死了，赌还是不赌?” 吕烨静静等待，这么大的事儿，对方肯定是知道了，现在应该是正在考虑。老板的风格还真是狠直接狠粗暴，连人家装死考虑的时间都不给，简直是追着打!逼的对方迎战! 不过吕烨心里隐隐也感到担忧，他确实也觉得这个《我的世界》做的比较一般，真要开赌，无论是赌各个游戏平台的评分，还是赌销售下载量，恐怕都够呛! 但是事已至此，覆水难收了。吕烨想起来，之前植物大战僵尸做出来的时候，自己也不看好，结果现在成了益智游戏榜的榜一，说不定《我的世界》真的能开创新的奇迹呢? 等了很久，苏宏灼和阮天成也没有什么动静。 吕烨觉得奇怪，竟然这么沉得住气吗?都点名道姓了还能忍得住不说话? 结果再看张怀南的微博，竟然把艾特苏宏灼和阮天成的那条微博删了。 这是什么情况? 刚刚不是还咄咄逼人让人家别装死吗? 怎么又删微博了? 难不成老板觉得自己这样气势汹汹的有损形象?于是决定撤回，把措辞修改的委婉礼貌一些? 不应该啊! 吕烨忽然想到了什么，点开苏宏灼和阮天成的微博看了看，又打开游戏测评网站，搜索这两个人的个人主页。 果然，这俩悄默声儿的把之前对于《我的世界》的差评给删了! 服软了! 怪不得张怀南把追杀他俩的微博给删了呢，原来是这俩服软了投降了!既然人家都投降了，张怀南优待俘虏，缴枪不杀，撤回对两个人追杀的微博，也在情理之中。 苏宏灼和阮天成，这两个游戏测评员都比较年轻，底气不足。 他们可能没想到自己一篇差评会引起游戏公司老板和设计师的怒火。张怀南现在毕竟也是腰缠万贯的大资方，要是得罪了，说不定以后就会被针对乃至封杀，这两个人不敢冒这么大的风险，干脆删了差评，默不作声，希望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识时务者为俊杰，该低头就低头，有时候也是一种生存手段。 但是廖长春和林宇都是业内的老人了，粉丝上千万，底气十足，这两个人根本不给任何游戏公司面子，手撕过炮轰过很多游戏公司，他们依然愿意跟张怀南对赌。 吕烨等待片刻，张怀南发了微博: “@廖长春，@林宇，不如我们就赌赌《我的世界》的销量。《我的世界》暂定于下个月一号，也就是十天后上线开放下载，开放下载后一周，销量破一百万，行吗?” 廖长春很快回复:“《我的世界》一周时间不可能破一百万销量，如果破了，我删帖道歉，进行赔偿。如果没到一百万呢?张总是不是该跟我道歉?” 林宇也回复:“一周一百万?得是多火爆的游戏才能一周一百万啊!太不自量力了吧?我赌了!” 张怀南很快在微博上发了正式的对赌规则: “《我的世界》正式开放上线销售一周后，如果下载量达到一百万次，请两位游戏评论家删掉差评，并正式公开向我公司道歉。赔偿就就免了，我有钱的很，不在乎这点赔偿。如果一周时间达不到一百万次，我会向两位道歉，并且向两位各自赔偿五百万。请各位粉丝和吃瓜网友监督。愿赌服输，一言为定。古人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不是君子，但是这个赌约照样驷马难追。” 第217章 仙潭互娱的围杀 张怀南和两位游戏评论界大佬的对赌风波，迅速在全网传开! 各大游戏论坛上都出现了双方对赌规则的截图，点赞转发动不动就几十万次! 毕竟一个是做出《植物大战僵尸》的知名游戏公司老总，一边是拥有几百万和上千万粉丝的游戏评论大佬，双方都自带流量，神仙打架，想不引起热度才奇了怪了呢! 热度爆炸的直接反映就是上了热搜。 对赌规则出来一个小时后，进入热搜第五十名。 两小时后，跃升到第四十名。 三小时，第十八名! 四小时，第四名! 然后就保持在第四名不动了。因为热搜前三名都太过强悍，第一名是某惠民政策的颁布，第二名是中东的战事，第三名是某歌神的离婚。除了这三个bug级别的事件热度，张怀南和两个游戏测评大佬的对赌风波就牢牢霸占着第四名的位置! 连田邱芸都给张怀南打电话，气呼呼地说: “我的热搜都被你顶下来啦!” 张怀南很无奈:“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田邱芸早已看穿一切:“你胡扯，你就是故意要把动静搞的这么大的!赤裸裸的炒作!要不是为了上热搜，你怎么会这么高调的公开跟人打赌!我在娱乐圈混了这么多年了，这点上热搜的小伎俩我会看不出来吗?” 张怀南心里暗暗吃惊，果然天后就是天后啊! “想不到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张怀南回复，“我觉得我炒作的很隐秘啊······” “隐秘个der!”田邱芸回复，“你就差把“我是在炒作”几个大字写在脸上了!我不管，你顶掉了我的热搜，必须得补偿我!” “行吧行吧。”张怀南很无奈，“你要啥补偿?把钱打到你的小金库里?送一箱冰激淋?” “我要当新游戏的第一个玩家!”田邱芸却说。 “《我的世界》吗?”张怀南一愣。 “对啊!难不成······你还有其他新游戏瞒着我?”田邱芸狐疑。 “没有没有，我只是比较惊讶，你这段时间没什么动静，我以为你玩了玩以后，觉得这游戏不好玩呢。”张怀南道。 “怎么会!很好玩!我打了两个通宵!”田邱芸却道，“我给你发个图吼!” 紧接着张怀南的微信上就收到了田邱芸发来的图片，正是她电脑上《我的世界》的画面，田邱芸已经在一片平原上用木头摆了一连串的高墙，从空中俯瞰，那些高墙的形状构成了几个大字:“田邱芸女神!” 张怀南无语凝噎，默默发了个大拇指的表情过去。 “行，等游戏做好，我先给你发一份儿，你当全球第一个玩家。”张怀南道，“不过我有个事儿还得请你帮忙。” “说吧。”田邱芸道。 “等这个游戏正式开放下载了以后，你把你在游戏里的照片或者录屏，发点好的到微博上，帮我打打广告，行吗?”张怀南问。 “没问题!”田邱芸很爽快，“就算不说，我也要炫耀炫耀我建的农场!” 张怀南放心了，有田邱芸在微博上分享，这波广告估计起码能带来几十万的玩家。破一百万的目标就比较轻松了。 张怀南晚上吃晚饭的时候收到了吕烨发来的邮件，是已经添加了末地和地狱的《我的世界》。 吕烨带着下属赶工的速度还是一如既往的神速，张怀南很高兴。 下载到电脑上，打开运行。 张怀南先做了一个地狱传送门，进入地狱。 黑红色的环境，耀眼的熔浆，拿着金剑走来走去的僵尸猪人。没错，就是这个味儿！张怀南操纵人物四处看了看，很好，地狱做成了！ 张怀南又建造了一个末地传送门，进入末地。 到了末地以后，张怀南操纵视角仰望天空，傻眼了。 末影龙呢？ 我放在这的又黑又大的末影龙呢？ 末地就是用来打末影龙的地方啊!终极大boss啊!龙呢? 张怀南劳神费力地看了半天，终于在空中看到一只麻雀一般大的黑乎乎的东西，正在飞来飞去。 张怀南给吕烨打电话:“你是不是对龙有什么误解?” 吕烨:“……” 张怀南:“龙啊!神话传说里的龙有没有听说过!很大翅膀，很凶恶，很庞大很大只的那种!你们做的这是乌鸦吧!能不能把末影龙搞的霸气一点!威武雄壮一点!像个神话生物的样子!你们弄的这么小，龙不要面子的吗?玩家打起来毫无成就感啊!” 吕烨表示知错了，尽快改。 张怀南给下了命令:五天之内把末影龙给改完。 再花五天时间优化和修补游戏bug。 十天之后的周末，《我的世界》正式开放下载! 张怀南把时间表定下来以后，同步在微博上更新了这个消息。 《我的世界》将在十天后正式开放下载! 下载购买价格很便宜，二十块钱。 张怀南发出消息以后，就去试玩找游戏bug了。毕竟这个游戏还不能算是成熟，时间比较紧迫，他也得自己亲自上阵来查验一下。 过了短短一个小时，仙潭互娱忽然狂发六条微博! 吕烨给张怀南打电话，语气非常急切: “老板大事不好，您去看看仙潭互娱的官微!” 张怀南立刻退出游戏，从网上搜索仙潭互娱的官微。 六条刚刚发出没几分钟的微博赫然在列，张怀南看清这六条微博内容后，惊得瞳孔都是一缩! 全是新游戏的上线通告! “仙潭互娱第一人称古风射击游戏《骑马打炮》，将于九天后的深夜零点钟正式开服!” “仙潭互娱即时战略游戏《十面埋伏》，将于十天后深夜零点钟正式开服!” “仙潭互娱恐怖剧情游戏《逃离八重古墓》，将于十一天后深夜零点钟正式开放下载!前一千名免费!” “仙潭互娱开放式动作冒险游戏《齐师伐我》，将于十二天后深夜零点钟正式开放下载!前一千名免费!” “仙潭互娱大型线上经营养成游戏《海岛大亨》，将于十三天后深夜零点钟正式开放下载!前一千名免费!” “仙潭互娱益智小游戏《水管工》，将于十四天后深夜零点钟正式开服!” 张怀南越看，眼瞪得越大，到最后，不知不觉间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第218章 提前发 太疯狂了! 仙潭互娱竟然一口气抛出了六个不同类型的游戏! 而且都是和《我的世界》同期上线!上线时间从《我的世界》发售前一天开始，每天上线一个新游戏，一直延伸到五天后! 张怀南就算再傻，也能感觉得到仙潭互娱的恶意! 仙潭互娱这是仗着自己体量大，手里游戏多!打算把《我的世界》的首发给搞浑!说难听点，就是想活活打死《我的世界》! 毕竟如果同期没有什么游戏上线，一些游戏荒的人可能就会下载了《我的世界》玩玩看看。 但是如今仙潭互娱一连串的游戏上线，就会有大量的人被吸引到仙潭互娱那边去! 张怀南的猜测从热搜榜的变动就能看出来。 仙潭互娱发微博声明后半个小时，名为“仙潭互娱新游戏狂欢周，一周六款新游戏上线”的消息，空降热搜榜第四名!把原先张怀南的热搜给挤到后面去了! 气势逼人! 姿态蛮横! 张怀南一下就慌了，他不知道仙潭互娱为什么要针对自己，但是现在事实就是如此! 原本一周一百万的下载任务，张怀南觉得应该是轻轻松松的，如今仙潭互娱一口气爆出六个游戏围堵，张怀南一下子觉得首周一百万下载量悬了! 毕竟《我的世界》属于那种“看上去一般般，但玩一段时间以后会深感魅力”，而不是那种很抓眼球的“还没开始玩就好想玩”的游戏，虽然说长时间的竞争中，《我的世界》很大概率会超过仙潭互娱的六个游戏，但是在短短一周内吸引玩家的能力，《我的世界》肯定是不行的。 张怀南急了，他可是跟人对赌了啊! 赌输了，赔钱事小，丢面子事大啊!砸了公司招牌事大啊! 张怀南赶紧搓系统戒指: “系统系统，那个国内游戏界的龙头仙潭互娱，搞了六个游戏来揍我，我怎么办啊!这对赌眼看就要输了嗝屁了啊!” 系统:“很简单，提前发布。” 张怀南一愣，提前发布? 对啊! 既然仙潭互娱把时间确定了是在十天后的一段时间发布，自己只要在三天内发布，不就能完美避开了吗? 多简单的方法，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不过想要让《我的世界》提前发布，前提是得把末影龙给做出来! 张怀南给吕烨打电话，语气急切: “计划有变，三天后就得让《我的世界》开放下载，你赶紧让人赶工，把末影龙、优化和bug修补在三天内做出来!” 吕烨很聪明，立刻明白了:“为了不和仙潭互娱撞车是吗?三天没问题，我们今晚上开始通宵赶工。估计明天就能做完，正好再给您看看验收一下，余一天修改时间。” 张怀南叮嘱:“末影龙一定要大啊!做的黑一点，神秘一点!让人感觉是条很不好惹的大魔龙那种!” 吕烨:“明白明白!一定做好!” 挂了电话，吕烨去忙去了。张怀南也没有什么事可做，上网批奏折。 所谓“批奏折”，是指公司里有什么需要申请的事儿，秘书梁唐依会整理好了发邮件到张怀南的邮箱里。张怀南有空就会处理。做出自己的批复。 这个过程某种程度上跟古代大臣上折子，皇帝批奏折一样，于是张怀南就称之为“批奏折”。 第一封奏折，是一批要结婚的员工，申请婚假和福利。都已经审核好了，全符合申请条件。 张怀南看都没看附加的审核材料，大手一挥，全批准! 第二封奏折，是工业园想要新建一个恒温仓库，用来储藏可可液。 张怀南一看报价，才七百来万，不贵嘛，准了! 第三封奏折，国内的巧克力市场趋于稳定，上升空间有限。因此公司营销部的人想派几个考察团队，去世界各地考察考察，做做走访，看看能不能准备把巧克力进军海外。 张怀南深深的点头，巧克力走出去赚外汇是很有必要的。想要达到系统给的目标，成为世界盈利前十的糖果工厂，必须得在全球市场占据地盘才行! 现在国内的巧克力销售已经趋近于饱和了，进军海外的时机也成熟了! 张怀南看看报价，一千多万?这么贵? 不过想想是去全世界考察，穷家富路，一千万也不多，批了! 第四封奏折，实验室的研发人员声称巧克力雪糕的研究遇到了瓶颈，要求扩建实验室，购进新的仪器设备。 张怀南皱眉，这些研发人员已经花了他好几千万，耗时几个月时间，竟然还没有研究出成果来。现在又开口要钱? 看看报价:4670万。 吓人! 张怀南犹豫了足足半分钟，还是给批了。 一来是这些钱虽然多，但是自己完全负担的起。二来如果不答应的话，很可能猴年马月也研究不出来巧克力雪糕的配方。之前的投入和等待就全打水漂了，付诸东流。所以他们想要钱扩建新实验室、买仪器设备，那就给钱吧。 但愿今年天气变热之前，巧克力雪糕的配方能研发成功。 剩下的奏折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儿，张怀南又批了半个多小时，全批完了。 继续打开游戏，找bug。 第二天上午，张怀南就收到了吕烨发来的邮件，添加了末影龙的游戏安装包。 张怀南赶紧下载下来，运行，进入! 刚落地，张怀南就建了个末地传送门，直奔末地! 这回行了，天上飞的不再是跟大乌鸦一样的黑鸟，而是几乎遮蔽大半个天空的魔龙! 张怀南试着打了打，观察了一下魔龙的飞行速度、掉血速度和回血速度，觉得还行，比起自己前世的游戏版本，打起来偏难，但是也在还能接受的合理范围内，使劲打打还是能殴死的。 张怀南长舒了一口气，给吕烨打电话，告诉他这个版本可以了，递交给应用商店吧! 当天夜里，张怀南在微博上公布了一条重磅消息! 这个消息，让很多人措手不及! 第219章 田邱芸救命啊 “《我的世界》将于后天晚八点钟开放试下载和试玩。” “试下载和试玩期间，下载和上线玩耍都是免费的，一周后正式发售时，才需要二十元购买永久账号。” “也就是说，大家可以下载了玩玩看，如果觉得好，就掏钱入坑，如果觉得不满意，可以少花冤枉钱。” “稍后会在官网和微博发布简单的玩法。敬请期待。” 张怀南这条微博字数很少，但是蕴含的信息量非常之大! 有句话说“字越少，事越大!” 一时间，各方面都对张怀南这条微博炸了锅! 游戏论坛里，玩家们开始热议: “那个前两天对赌的《我的世界》，后天晚上开放试下载!” “试下载?什么意思?下载了就下载了，怎么还试下载呢?” “就是说你可以先下载来玩，免费的，玩上几天试试手感，等正式发售的时候你再决定要不要花钱买账号!” “卧槽还有这种好事?” “这不就是限时免费吗?” “什么限时免费啊!我告诉你，这叫白-嫖!” “既然是试下载，限时免费也好，白-嫖也好，是不是应该有限额?比如说有一万个名额，只有前一万个下载的才能玩到?” “楼上机智!虽然人家游戏公司没说，但是我觉得肯定会有限额的，免费的东西哪有不限额的啊!” “手慢无呗!怂啥!单身这么多年的手速，抢个游戏试玩还不是分分钟?” “我准备好了，后天晚上不是八点钟开始吗?老子七点钟就在电脑前面等着!” “我六点就等着!估计挤进去也得花时间!白送的东西抢不到就是损失啊!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啊!” 游戏论坛上的游戏迷们都很激动，付费的游戏开放免费试玩，这还是头一遭遇到!不玩白不玩!玩到就是赚到! 哪怕等正式发售的时候自己不掏钱买，也要趁着试玩好好过把瘾! 绝大多数人都是这么想的。 仙潭互娱，总部。 老板蒋坤眉头紧锁。 他面前的电脑上，赫然是张怀南刚刚发的那条微博。 蒋坤很愤怒，他没想到张怀南会有这种疯狂的举动。 突然而然宣布开放试玩，实际上就是一种变相的提前把游戏上线，避开仙潭互娱的围杀! 这样一来，仙潭互娱的游戏集体上线销售，就成了用处不大的招数，对《我的世界》的前期用户吸引构不成什么威胁了! 蒋坤很难受，脸色像不小心吃了死苍蝇似的。他一口气把六款游戏抛出来，包围怀南游戏公司的一个游戏，要的就是以数万大军合围几千人的效果。结果现在可好，数万大军还没到，人家的小部队连夜打了个地道，从包围圈里跳出去了! 前功尽弃! 有下属给蒋坤提议，应该见招拆招，既然怀南游戏公司宣布提前开放试玩，不如把仙潭互娱的六款游戏也同期开放试玩，这样还是能围堵它! 但是蒋坤反复思虑，认为这样不可行。 付费游戏就是付费游戏，很多玩家买了付费游戏以后玩上一段时间，会觉得“这游戏不值这么多钱”，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选择买不买这款游戏，或许他就不会掏钱买了。 这种情况并不是少数。 如果仙潭互娱的游戏也学着《我的世界》一样，开放免费试玩，估计等正式发售的时候，购买人数会断崖式跳水，甚至腰斩了也说不定! 这个风险，蒋坤是受不了的。 《我的世界》看上去并不是一款投入很大成本很高的游戏，就算因为开放试玩而赔了，也仅仅是让怀南游戏公司打个喷嚏而已。 但是仙潭互娱的这六款游戏，都是好几个月甚至一两年时间磨一剑，投入了上千万进行研发的，万一赔了，那可真是伤筋动骨，底裤都不剩! 所以蒋坤有些恼火，他发现对方开放试玩这一举动，竟然是自己无法破解的! 只能束手旁观! 不过蒋坤很快又把情绪平息下来了，因为他觉得，《我的世界》选择提前开放免费试玩，实际上是一种类似于被蛇咬了以后砍胳膊保命的昏招，是迫于仙潭互娱的压力，打出的一记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办法。 那么这种方法用下来，《我的世界》的销售情况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蒋坤看着电脑屏幕上张怀南的微博头像，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年轻人啊年轻人，中国有句老话，笑到最后，才是赢家······” 张怀南并不知道他的举动把蒋坤搞的束手无策，他正在跟田邱芸沟通。 “帮我个忙吧。”张怀南给田邱芸发消息，“我的新游戏被仙潭互娱给堵住了，眼看着就要凉凉，我需要你帮我脱困啊!救救命吧!” 田邱芸很快回复:“怎么帮?在微博上给你打广告吗?我打算明天晚上发的。” 张怀南却否定了:“计划有变，你别先在微博上打广告了。” “那怎么办?”田邱芸不解，“我也帮不了你什么啊!” 张怀南打字过去: “这个计划可能有点长，我今天想了几个钟头才好不容易想出来，我慢慢说，你尽可能试着理解。” “我明天会宣布一个消息，举办《我的世界》试玩主播大赛，以及普通玩家优胜赛。” “这两个赛事的规则都很简单，我会设定一系列目标成就，比如说最先建成两千个方块建筑、最先击杀末影龙、最先找到去末地的办法、最先找到去地狱的办法、最先学会圈养村民、最先集齐一套钻石铠甲，等等等等。” “邀请所有的当红直播和普通玩家参加这个比赛，谁达成了一项成就，就把游戏存档发送到我们的官网上。” “我们会奖励最快达成成就的人，出大奖，法拉利、金条、房子、现金之类的。” “这样一来，就能激发更多人下载和传播这个游戏，同时也能更快的让玩家们知道这个游戏的很多新奇的玩法，促进游戏的蓬勃发展。” 田邱芸发来一个“懂了懂了”的表情包，问道，“大赛规则我明白了，但是我应该怎么做呢?” 第220章 比赛规则出炉 “你现在不是已经玩了一段时间了吗?已经很熟悉游戏过程了对不对?”张怀南问。 “不对······”田邱芸却说，“我只是造了一些墙拼成字······其他的玩法我还没试过······话说这个游戏不就是造墙的嘛?这是个造墙游戏吧?” “什么造墙游戏啊!这是个无所不能的游戏!”张怀南一时气结，“有很多玩法的，那既然你还不熟悉的话······我等会儿给你写个玩法攻略，你熟悉熟悉。” “然后呢?”田邱芸问。 “然后明天我发布大赛消息以后，你就报名参赛，开个直播间，开始达成那些成就。然后吸粉、赚奖金，顺便也起到给我的游戏打广告的作用。天后田邱芸开直播，吸粉能力可是很恐怖的!”张怀南道。 “可是经纪人让我明天去排歌······”田邱芸有些为难。 “比赛会设置八项成就，达成一项就是三百万奖金!八项就是两千四百万!”张怀南抛出杀手锏。 “好!我准时开播!”田邱芸立刻道，显得非常爽快! 果然还是钱比较管用! 张怀南打开word，开始写《我的世界》的攻略，说是攻略，实际上就是一些比较简单的操作，比如说怎么样才能合成大宝剑，怎么样才能让村民生小孩，怎么样建立养殖场，铁傀儡和雪傀儡怎么造，等等等等。 张怀南对这些知识都烂熟于心，写起来不费吹灰之力，花了十几分钟就写了一大篇，发给田邱芸。 田邱芸片刻后回复，语气很是惊讶: “竟然玩法这么丰富的吗?我以为这就是个造墙游戏······” 张怀南很是郁闷，我什么时候说这是个造墙游戏了······ 田邱芸拿着游戏设计师给的攻略去研究去了。张怀南也打开word，开始敲大赛的声明和规则。时间已经不早了，他得抓紧弄出来。现在所有的工作都是分秒必争! “《我的世界》试玩期全网主播大赛规则:” “参赛人员:各平台注册主播，均可以报名参赛。” “大赛时间:试玩期。” “报名方式:前往怀南游戏公司官网首页进行报名。” “比赛规则:一共有八项成就，每达成一项成就，将录屏及游戏存档提交到怀南游戏公司官网，最先达成一项成就者，可获得的三百万元奖金。奖金可叠加。这八项成就分别是——” “一:使用种子功能让自己出生在村庄。” “二:在不死的情况下，杀死十只僵尸、十只骷髅射手、十只狼蛛、十只苦力怕。” “三:制造出皮制套装。” “四:不死生存十天。” “五:找到一个小型村庄，并进行扩建，使得村民数量达到五十个以上。” “六:建造地狱传送门，进入地狱。” “七:建造末地传送门，前往末地。” “八:成功击杀末影龙。” “备注:以上八项成就皆需要在生存模式的普通困难下进行，使用创造模式或者作弊者，吊销奖金获得资格。” “本活动最终解释权归怀南游戏公司所有。” 张怀南写完，觉得差不多了，保存。 张怀南又把这份规则复制粘贴了一下，把“主播大赛”的字样改成了“普通玩家大赛”。规则还是一模一样，只不过普通玩家大赛的奖金没有那么高，主播的一项成就的奖金是三百万，普通玩家的一项成就奖金是三万。 之所以把非主播玩家的奖金给降低，原因有两个。 第一，省钱。 第二，张怀南判断最先达成这些成就的，应该是天天玩游戏的主播们，普通玩家要做的只是看主播们的直播，等主播达成某项成就以后，以最快速度自己打开游戏照做一遍，谁的手速快，谁就能拿到普通玩家大赛的奖金。 所以对于普通玩家来说，想要赢的比赛，没有什么技术难度，就是单纯的比快而已。照着主播们的方法做，谁快谁拿钱。而主播们则是面对完全陌生、没有攻略的崭新游戏，他们需要自己绞尽脑汁地探索出来各种成就应该如何达成，费时费力又烧脑，拿的钱多是正常的。 张怀南想了想，把游戏规则直接发布到了官微上，以及各大游戏论坛的大v号上。 毫无疑问，这两场没有任何预热的比赛，因为奖金丰厚，迅速被游戏迷们传播开来! 看到消息的网友都开始在网上奔走相告! 有的是游戏迷互相通知: “《我的世界》面向全体玩家搞比赛了!普通玩家达成一项成就有三万块钱奖金呢!明天开始，咱去试试吧!” “比赛?三万奖金?咱这种游戏爱好者就别想了，手残党还想拿到奖金?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可是那些成就都很简单啊!你去看看，一共八个。” “哎?这八项成就······看上去好像不是很难啊!” “除了那个击杀末影龙的应该是打boss，难度比较大，其他的都是些基础操作!” “就是考脑子的，看看谁能先摸索出玩法。说不定瞎猫撞上死耗子，咱们误打误撞就找到了玩法了呢?” “好，明晚上试试!试试又不会掉块肉对吧!!万一成了可是三万块钱啊!” 还有很多粉丝跑去直播间，喊话自己一直在追的主播: 某当红游戏主播的直播间，已经有八十万人在观看。 主播戴着大耳机坐在电脑屏幕前，正在打某款枪战游戏，一边掏枪杀人，一边大呼小叫: “哎!你个人机还敢打我?!找死!” “连着两次爆头，我这杆狙秀的是惨无人道啊!” “我丢个雷过去炸死他!” “没死?没有什么敌人是一颗雷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再来一颗!” “队友秀啊!秀啊!这队友特么的比我还秀啊!给队友倒茶!给队友倒一杯卡布奇诺!队友大哥带我躺赢!” “nice!胜利!今晚第三把胜利!” 主播打完了一把，稍作休息，看了看直播间里的粉丝留言，打游戏的时候他顾不上粉丝留言，只有每把游戏打完以后，他才会在稍作休息时看看。 第221章 上热搜巧法 往常的直播间留言，通常都是一些夸赞的话，什么“主播大大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主播这杆狙秀我一脸!”、“主播强无敌!受在下一拜!”。偶尔也有一些酸不拉叽的留言，比如“这水平也来当主播?”、“感觉我的水平比主播还好点啊”。 但是今天，主播惊讶的发现，直播间被一个消息刷屏了: “主播大大，《我的世界》搞主播大赛了!” “主播大大!明晚上参加主播大赛吧!” “想看主播大大达成大赛成就!” “主播大大，去怀南游戏公司的官网看看吧!一项成就三百万奖金呢!” 如此多的粉丝刷屏，也引起了主播的重视，他一边跟直播间的观众聊着天，一边打开了怀南游戏公司的官网，看了看刚刚发布的主播大赛规则。 看着看着，他的眼神变了。 这比赛可以啊! 不拼手速不拼技术，就是拼谁能最快找到基础玩法! 一项成就三百万奖金!太诱人了!自己直播一年也没这些钱啊! 还等啥，粉丝期盼，重金悬赏，报名! 同样的情景，还发生在许多主播的直播间里。粉丝们都希望看到自家支持的主播在大赛上崭露头角，拿到高额奖金。于是纷纷呼唤自家主播报名。 还有很多人野心更大，在直播平台连夜注册了账号，火速成为主播，然后报名!就是为了试试能不能拿到三百万，甚至更多的奖金。 张怀南从后台就能看到报名人数。 大赛规则发出去一个小时以后，主播大赛已经有8766人报名，普通玩家比赛也已经有23100人报名! 而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张怀南很想知道自己搞这么个比赛能带来多少热度，于是每隔一个小时都盯一下报名人数。 第二个小时，增长两万人! 三个小时，增长八万人! 四个小时，增长九万人! 速度越来越快! 但是张怀南觉得速度还是不够快，他又给田邱芸发消息，不是找田邱芸打广告，而是询问一件事: “我想顶一下明天《我的世界》比赛的热度，能怎么办?你在娱乐圈混这么久了，帮我出个主意吧。” 田邱芸很快就给回复:“买个热搜吧。” “买热搜?”张怀南问，“怎么个买法儿?” 田邱芸沉默了几十秒，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然后忽然发过来一张截图。 张怀南看了看那个截图，露出惊讶的表情。 那是一张价格表。 买热搜的价格表! 除了价格表，还有一些明细、规则、需要注意的各种东西。写的非常详尽。基本上买热搜的所有内容都包括在内了。 张怀南仔仔细细通读了一遍田邱芸发来的这张表，大概搞懂了。 热搜榜上有的位置是真的热搜位，有几个位置则是给明星们花钱买的。每个热搜的后缀都不一样，一般来说后缀标志是“热”的，就是真的热搜。后缀是“荐”的，十有八九是花钱买的。后缀是“新”的，则两种参半。 买的热搜必须都得经过审核，如果是一些不好的内容，肯定是没法上去的。这一点张怀南倒是不大担心，毕竟他举办这个赛事不是什么坏事。就是单纯的游戏比赛而已。 价格也都很详细，不同的位置，多少钱多少天，非常清楚。只不过有备注，有时候买热搜的人太多，得排队或者竞价。 张怀南觉得自己大概明白了，打字问田邱芸: “我找谁买呢?” 田邱芸二话不说，啪地甩过来一个微信二维码，说这个号就是负责售卖热搜的，你加上他问问吧。 张怀南于是扫码，短短几秒钟就加上了好友。 张怀南说明了来意，想买个热搜，询问有没有可以买的位置。 对方很快回复，实时热搜榜的第五位、第十位、第二十位，马上就要更换了，可以买。 张怀南说要买第五位，买三天。问多少钱。 对方说六十万。 价格比想象中的便宜，还以为得好几百万呢。 张怀南和那个人沟通了一个来小时，交流了一些琐碎的细节，终于定好了，付款，交易成功。 “今天零点就换，等着吧。”对面说。 张怀南于是熬夜等着。说实话他也很担心对方是骗子什么的。但是既然是天后田邱芸给自己的号，应该是真的。 到了零点钟，张怀南去看热搜榜。 果然! 第五条热搜变成了主播大赛的报名入口，非常显眼。 张怀南放心了，上热搜成功，剩下的就看造化了，睡觉。 第二天早上，张怀南起床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看后台比赛报名的人数。 果然，花钱上的热搜非常管用，一夜时间报名人数激增，已经暴涨到了一个吓人的程度! 主播大赛报名人数:126435人! 普通玩家报名人数:1654430人! 加起来已经快二百万人报名了! 而且这个热搜是昨天深夜上的，很多人已经呼噜打的震天响了。张怀南估计今天白天时间，来报名参赛的人肯定会更多。 毕竟这个比赛连报名费都没有，除了花点时间之外，没有任何的投入。但是却可以赢得高额奖金。纯粹是空手套白狼，无本万利的事儿。所以凡是玩游戏的基本上都愿意报个名试试。 中午，总报名人数到了五百万。 下午，截止《我的世界》开放试用下载之前，总报名人数已经达到了七百二十万! 张怀南很欣慰，这六十万花得值，平均一块钱能换十几个报名的人，太值了。 不管怎么样，现在的情况是，《我的世界》的名声已经彻底传开了，知名度提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田邱芸也在自己的微博上发布消息: “那个《我的世界》的主播大赛我已经报名了，本姑娘冰雪聪明，肯定能达成成就!但是直播间申请还有点卡，等都弄好，我就告诉大家直播间的号码。欢迎大家去捧场啊!” “大家不用给我使劲刷礼物什么的，陪我聊聊天就行啦!要是有知道怎么玩的，也请告诉我哦!” 第222章 天后的演技 张怀南在电脑前等着，马上就到《我的世界》开放试下载的时候了。还有两分钟。 张怀南没有看实时的下载量，因为他知道盯着下载量看意义不大。他盯着的是田邱芸的微博。田邱芸正在弄直播间的事儿，弄好了就会公布直播间号码，张怀南要去看直播。 之所以张怀南要去看田邱芸的直播，是因为田邱芸提前拿到了他的攻略，准备演场戏。 这场戏演好了，能变成一堂带领众多观众观看如何玩《我的世界》的直播课。 如果这场戏演的不好，观众很容易推测出来田邱芸提前知道了这个比赛的内容，这场比赛纯粹是骗人的。对张怀南的声誉能构成很大影响。名声一下就臭了! 收益很大，风险也很大! 张怀南今天已经对田邱芸千叮咛万嘱咐过了，一定要演的逼真一些，演出“我只是个没玩过这个游戏的新手，误打误撞就达成成就了”的效果。 田邱芸表示稳稳的，别担心，我可是影后唉!家里小金人好几个呢! 终于，田邱芸的微博上公布了直播间的房间号。 张怀南立刻切到直播平台，输入房间号，进去。房间名是“游戏天才少女田邱芸”。看来田邱芸很膨胀。 毕竟提前拿到了游戏开发者亲自写的攻略，肯定要膨胀! 田邱芸的脸出现在电脑屏幕上，她似乎是在自己的书房里，因为她背后是巨大到占据了一整面墙的书架。她正在吃晚饭，饭盒放在电脑桌上，吃的正香。 直播间里的人数正在疯狂暴涨! 一百万! 三百万! 五百万! 一千万! 竟然轻轻松松地突破了一千万!张怀南有点瞪目结舌，一千万观看人数，放在直播平台几乎是一姐般的存在了。虽然知道田邱芸人气很旺，没想到人气这么旺! 粉丝们的留言在直播间里狂刷，一个比一个热情: “女神!” “偶像晚上好!” “近距离看女神真漂亮啊!” “这皮肤好棒，我酸了!” “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女神开直播!” 张怀南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开始有土豪送礼物了: “二向阿姨送给主播直升机x3!” “板寸送给主播热气球x10!” “阿梅鸭送给主播宇宙之心x1” “格子送给主播独角兽x3” 田邱芸正在用筷子扒拉饭吃，听见丁零当啷的打赏提示音，愣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看电脑屏幕，吓了一跳，连忙摆手说: “不要打赏不要打赏!各位土豪们不要打赏啦!我不缺钱呀，这回就是来凑个热闹。感谢感谢!我爱你们!” 但是土豪们哪管这些?听见偶像说“我爱你们”，都纷纷激动起来，开始继续猛烈打赏! “李四送给主播火箭x8!” “雾雾送给主播爱心光波枪x10” “歌贼送给主播钞票枪x9” …… 张怀南看着直播间刷屏的打赏消息，目瞪口呆，这些打赏的数额都很大，动不动就成百上千。 张怀南心说土豪是真多啊!你们都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吗? 这也没播啥啊!人家不就是吃个晚饭吗?这也能打赏? 果然，土豪的世界无法理解。 正好这时候到了六点了，田邱芸放下筷子，点击电脑屏幕。直播间的画面出现了田邱芸的电脑。 田邱芸已经进入了怀南游戏公司的官网了，官网上最醒目的位置就是《我的世界》的下载入口。田邱芸点击下载。 “今天玩一玩这个新游戏我的世界，上次这个公司出的植物大战僵尸，我就挺喜欢玩的，所以出新作了肯定要玩一下。而且还有这么个主播大赛，奖金辣莫多，就更要试试了。正好最近我也没出什么商演，为了怕粉丝们想我，就开个直播。”田邱芸说，算是解释了一下自己为什么要开直播，毕竟田邱芸以前从来没有开过直播，突然开直播有点反常。 直播间里的粉丝听了，当场炸锅! “我们好想你啊!” “女神以后天天开直播吧!” “偶像我们送礼物养你啊!” “女神我们真的好想你啊!” 张怀南惊了，心说这年头粉丝都这么热情的吗? 田邱芸似乎已经习惯了，没有对直播间满屏的表白做什么反应，而是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 《我的世界》的安装包并不算大，一小会儿就下完了。 田邱芸进入游戏，点击单人模式选项。 创建房间。 田邱芸掏出一个小本本来，看了看上面写的内容，一边看一边轻念，“生存模式的普通难度·······” 田邱芸点击创建房间的选项，调整成生存模式，普通难度，这是张怀南在比赛规则里说好了的模式。必须得是在这个模式之下完成的各项成就，才能获得奖金。 都调完以后，田邱芸往下拨了拨，看到了“世界种子”的一栏。 “八个成就里有一项成就，是通过种子，出生在村庄。那么我们就先试试这个种子吧!”田邱芸说。 直播间观众一大片的“好!”几秒钟时间估计有上千个“好”刷上去了，田邱芸看都没看一眼。 无论田邱芸说什么他们都会赞同的。全是狂热粉丝。 田邱芸在世界种子栏里打了几个数字，试了试位数。 “这个位数好像是不固定的唉!”田邱芸说，“也不给个提示啥的，这个怎么知道什么种子是村庄嘛!” 直播间又一串“就是就是!”，粉丝们无脑附和。 张怀南微微点头，田邱芸这个反应演的很真实。正常情况下一接触到这个世界种子，肯定是不知所云的。尤其是位数不固定，猜都没法猜。 实际上真是这样吗? 不是的。 张怀南提前已经给田邱芸写了足足十个能出生在村庄的种子。田邱芸早就知道了。 田邱芸开始在世界种子一栏输入，先是输入汉语的“村庄”。 生成世界。 一片茫茫雪原，没有村庄。 又退回去，在世界种子一栏属于英语的“vige”，生成世界。 一片绿油油的沃野，还是看不到村庄的影子。 田邱芸又退出去，一脸茫然地喃喃道，“果然没有想象中的简单呢·······” 直播间粉丝开始刷屏“加油!”给田邱芸鼓气。 张怀南满意的点头，果然影后就是影后，演技过人! 第223章 蒋坤震怒 田邱芸又试了十几次，都没能成功找到村庄种子。 直播间一直在给她打气。 田邱芸眉头皱的越来越紧，似乎是逐渐失去了耐心。 “感觉这个猴年马月也找不到啊!主办方分明是在骗人吧!”田邱芸很生气。 “最后试一个，试个我的手机号吧!”田邱芸说，“不过我不能给你们看，所以我先把直播间画面切掉一下。” 直播间里一片怨声载道，大家都想知道天后的手机号。 田邱芸把直播间的电脑画面切掉了，只剩下她脸的镜头。然后在电脑上敲种子代码。 张怀南知道，这是田邱芸准备达成成就了! 果然，几秒钟后，上千万粉丝都看到田邱芸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惊愕无比，跟见了鬼似的。紧接着，就是田邱芸的尖叫声，充满了喜悦和不可思议! 她那反应，就跟从街上捡了一张刮刮乐，结果随手一刮刮出来几百万似的! 张怀南忍不住拍案叫绝，自己真是找对人了，这演技绝了! 直播间里一片沸腾: “我看这惊喜过度的表情，难不成真的手机号就是村庄种子?” “这么奇迹啊!” “我去牛逼了老妹!” “偶像让我们看看电脑屏幕啊!” “到底发生了啥!” 田邱芸激动的脸都红了，打开了直播间里电脑的画面。只见屏幕上赫然是一座掩映在丛林中的小村庄，各种各样的小房子，有很多村民在里面走来走去。 直播间顿时开始刷礼物，庆贺田邱芸达成成就! 田邱芸手忙脚乱，把游戏截图和存档都发到怀南游戏公司的官网，点击提交。短短几秒后，电脑屏幕上显示出激动人心的提示: “恭喜您，您已成为全球第一个达成成就“使用种子功能让自己出生在村庄”的玩家。奖金300万将于三个工作日内发放。” 田邱芸直接拍案而起，在房间里狂奔了两圈，欢呼雀跃! 直播间里的人又是刷礼物又是刷“666”，谁能想到，田邱芸竟然成了第一个达成成就的? 田邱芸回到电脑桌前，满脸兴奋的笑容: “首战告捷!三百万到手!我要继续努力，争取再弄几个三百万!” 田邱芸操纵人物开始在村庄里走动，一开始还不会转动视角，走了一小会儿以后已经比较熟练了。开始东游西逛，和村民打招呼。好奇宝宝的模样。 张怀南退出了直播间，看到这里，他已经完全放心了，田邱芸的演技非常好，完全看不出来她是事先知道了该怎么弄，而且整个达成成就的过程设计的非常精巧。张怀南心说不愧是女演员，浑身都是戏，有田邱芸这一身演技，估计不怕被人看出来是提前知道了玩法。 张怀南切到后台，看《我的世界》的下载数据。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下载量:8734677次”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我的世界》的下载量，已经突破了873万次! 劲头迅猛! 张怀南到各个直播平台上去看，果然，在游戏区，到处都是正在直播《我的世界》的游戏主播，几乎满屏都是!只有寥寥几个主播在打别的游戏，对三百万毫不动心，坚持自己的本职工作，可以说是非常敬业了! 有几个游戏直播平台甚至推出了《我的世界》直播专区!要知道只有十分热门火爆的游戏，才有资格专门成立一个专区!《我的世界》作为刚刚推出的新游戏，居然就混上专区了!多么大的殊荣! 张怀南露出笑容，很好，他很满意! 仙潭互娱，总部。 顶层，老板办公室。 一众高管战战兢兢站在老板办公桌前，脸色苍白。 老板蒋坤刚刚摔了杯子，碎裂的瓷片满地都是，茶水四处流淌。 “下载快千万了!千万!《我的世界》为什么热度那么火爆?”蒋坤气的脸通红，“你们干什么吃的?我们仙潭互娱辛辛苦苦做了六款游戏，还比不上一个试玩期的《我的世界》吗?” 一个高管支支吾吾地开口:“老板，等我们的游戏上线以后······不一定热度比我的世界差······” “不一定?我看是一定差!”蒋坤吼叫，“近千万的下载量!直播平台给开专栏!游戏网站也出专栏!几万个游戏主播在直播!你能确保咱们的游戏有这种待遇?!” 那个说话的高管不做声了，确实，做不到。 “现在给我想解决方案!想不出来，谁都不许出这个屋子!”蒋坤拍桌子。 蒋坤是真急眼了。 他本来以为，《我的世界》在游戏评论家那里口碑那么差，就算是开放免费试玩，去玩的人也寥寥。 结果现在可倒好，直接在全网掀起来一阵热潮! 蒋坤在游戏圈混迹多年，很熟悉游戏市场的规律，如此高热度的游戏，就算游戏不咋地，等正式发售时劲头也会非常猛，首周破一百万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玩家的时间是有限的，玩了《我的世界》，就不会有更多的时间再去玩仙潭互娱的几款游戏。 这对仙潭互娱六款游戏的上线销售，打击是非常大的! 而一款游戏，如果不能在上线销售时吸引到足够多的玩家，想在后期销量崛起，是非常困难的! 直接的经济损失! 蒋坤恼羞成怒，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 蒋坤原本以为，怀南游戏公司就是个刚起步的小公司而已，虽然做出来了一个爆款的植物大战僵尸，终究还是很稚嫩。仙潭互娱在游戏界多年的老大哥，资本雄厚，经验丰富，对怀南游戏公司完全是单方面的碾压。大鱼吃小鱼。 结果没想到，怀南游戏公司先是通过一个所谓的“免费试玩期”，跳出了仙潭互娱六款游戏的包围圈。又突然而然整出一个重金比赛的幺蛾子，还买了热搜，甚至还把天后田邱芸这样从来不做直播的巨星给拉下水做直播，硬生生一通操作，绝处逢生，在全网刮起了《我的世界》的旋风! 蒋坤脸色凝重，他意识到，怀南游戏公司并不是自己眼里人畜无害的小白兔，而是眦出獠牙的猛兽! 第224章 销售量为0? 田邱芸断断续续地直播了三天，比赛设置的八个成就里，她一个人就拿了四个！ 一个成就的奖金是三百万，达成四个成就就是1200万。 实际上田邱芸这几天的收益，不是一千二百万，而是达到了惊人的1500万！ 因为每当她上播下播，或者达成成就时，直播间里都有一大堆的土豪出现，进行惨无人道排山倒海的打赏，零零碎碎加起来，又给她加了300万的收益！ 也就是说，在直播的这三天里，田邱芸一天能赚500万！ 田邱芸毫无悬念地登顶了直播平台的主播收益榜第一，还有直播间人数第一，把平台上所有的当红主播都踩在下面！ 张怀南真是被惊到了，这简直就是降维打击啊！ 要是按这个盈利速度，就算田邱芸不写歌不拍戏，天天随便来直个播也能腰缠万贯啊！ 有实力的演员和歌手那么多，为什么单单田邱芸人气这么火爆呢？ 张怀南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得出了答案： 是因为田邱芸工作努力吗？ 是因为田邱芸的嗓音好吗？ 是因为田邱芸拿了很多影后吗？ 不是！ 这些答案都沾边儿，但都不是根本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田邱芸长得好看！ 没错儿，就是长的好看！长得好看就人气火爆，长得好看就日进斗金，长得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 张怀南自己也心动了，搓了搓系统戒指，询问系统： “能不能把我变得帅气一点？把我整成彭于晏行吗？” 系统的回答简单明了：“滚。” 张怀南只好作罢。 大赛制定的八项成就里，田邱芸拿了四项，另外还有三个游戏主播也拿到了奖金，三个主播各自实现了一个成就，一人三百万。 其中“击杀末影龙”的成就没有人完成，毕竟作为最终大boss，末影龙是非常难打的，需要集齐一身钻石套，各种武器，外加丰富的经验、风骚的走位，而试用期只有几天而已，根本来不及击杀末影龙。 截止正式发售前，下载试玩《我的世界》的人数已经突破了惊人的1800万！ 这个数字完全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吕烨没想到，游戏公司的员工没想到，游戏测评员们没想到，连张怀南自己都始料未及。 张怀南觉得试玩期短短一周时间，能有一千万的试玩用户就顶天了，没想到竟然有整整一千八百万。看来自己搞的这个比赛还有试玩期，加上买热搜的一系列操作，对于吸引用户来说还是非常管用的。 但是试玩期用户多，并不代表付费购买的人多。 一切还要等游戏正式上线，看看有多少人选择付费购买账号。 就算试玩期有几亿人玩，付费以后一下子还剩几万了，也毫无用处。 这就像一个学生，平时的单元检测就算全做满分，高考的时候考了个不及格，屁用没有。 转眼间，到了《我的世界》要正式销售的日子。 夜里十一点，万澜俱寂，张怀南坐在电脑前，默默等待。 还有一个小时就是正式销售的时间。一个小时后，也就是12点整，所有用户的游戏会被冻结，正在玩的也会被强制退出，只有付费二十元买下账号的永久使用权，才能继续玩。 张怀南前一阶段对《我的世界》非常有信心，又是给自己的下属说绝对会火爆，又是毫不客气地公开和几个游戏测评家对赌。毕竟这是《我的世界》，是在自己之前的那个世界创造了全球销量第二这样神话成绩的游戏，想来弄到这个世界上，销量和受欢迎程度也不会差。 可是现在，还有一个小时就要正式销售了，张怀南心里的自信忽然就没了。 万一这个世界的游戏迷们对《我的世界》兴趣寡淡呢? 万一因为试玩期透支了新鲜感，导致很多玩家不愿意买呢? 万一有什么自己没考虑到的因素，导致销量跳水呢? 张怀南的焦虑是可以理解的，他在网上公开和人对赌，背负了巨大的压力! 首周销量破百万，本来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中途横生枝节，遭到仙潭互娱的围堵。现在不知道还能不能达到。 十一点半。 十一点四十。 十一点五十。 张怀南备受煎熬。 与此同时，很多游戏论坛上，网友们也都在讨论有关《我的世界》发售的事儿。 “今晚《我的世界》就要开售了，大家伙儿还买吗?” “买啊，二十块钱，两包零食的事儿，为啥不买?” “我不打算买了，感觉没啥意思。” “我正在借钱，借到我就买。” “楼上真寒酸啊!二十块钱都掏不起吗?” “实不相瞒，我连内裤都当掉了，就是为了凑这二十块钱买《我的世界》。” “今天十二点正好仙潭互娱的《十面埋伏》也发售!我看《十面埋伏》宣传的挺强劲啊!那cg做的跟电影似的!” “但是太贵了，一百二十块钱，我得等主播们测评过以后，好再掏腰包。” “话说《我的世界》的首发销量，能干的过《十面埋伏》吗?” “不可能，《十面埋伏》多大制作啊!仙潭互娱在游戏界大哥多少年了啊!《我的世界》别说能打过《十面埋伏》了，它就是能完成那个对赌也行啊!” “我感觉对赌有点悬，首周一百万份的销量，一周卖一百万份，这得多好的游戏啊。” 网友们众说纷纭，也都在关心《我的世界》的销量问题。 十一点五十五。 十一点五十八。 十二点整! 张怀南打起精神来，死死盯着电脑屏幕上的“销售份数”数据。 0 0 0 过了好几秒了，数据还是0! 一点变化都没有! 张怀南有些懵，准确的说是整个人傻掉了，怎么会是0呢? 就算再扑的游戏，也不至于是零啊!哪怕来个一也好啊! 随即张怀南就反应过来，应该是这个数据网站不是实时变化的，需要不断的刷新。刷新一次更新一次数据。自己这半天一直在这个界面上，所以没刷新数据。 张怀南抓起鼠标，点击浏览器的“刷新”按钮。 果然，数据变了! 第225章 游戏圈地震 看清数据的瞬间，张怀南猛地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嘴巴张大的能塞进去一个橙子! 销售份数:123660份! 这才十几秒钟而已，竟然卖出去了十二万份! 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简直离谱! 张怀南短暂的错愕，赶紧又点了一下刷新! 数据再变，这下子，张怀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销售份数:145778份! 这销售速度是坐火箭啊! 张怀南开始狂点刷新，每点一下刷新，数据都暴涨! 销售份数:152234份! 销售份数:168760份! 17万! 20万! 22万! 25万! 整整半个小时时间，张怀南坐在电脑前，点了不知道多少遍刷新，手指头都快点抽筋了，但是他浑然不觉。此时此刻他整个人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屏幕上那一串数据上，紧张而激动! 凌晨一点钟，张怀南又点了一次刷新，第一个小时的销售份数出来了! 看到那串数字时，张怀南高兴的直接站了起来，一拍桌子，激动的大喊:“好!稳了!” 与此同时，仙潭互娱，总部大楼。 整个仙潭互娱的员工有一多半都还在加班，整个大楼灯火通明。原因无他，今夜是仙潭互娱两年磨一剑的大作《十面围城》的发售日期，十二点正式开放发售,因此员工们必须得盯紧了，盯销量，盯游戏后台，盯游戏圈动向，等等等等。 只有大部分员工都在，有什么突发情况才能及时处理，游戏首发销售的时候绝对不能出差错，否则影响非常大。 仙潭互娱的老板蒋坤也没有回家休息，蒋坤坐在办公室里，盯着自己面前的电脑。上面是几个曲线图，实时显示着《十面埋伏》的各项数据。 游戏发售前，蒋坤正襟危坐，拳头攥的通红，浑身都因为紧张而紧绷，发售后，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直盯着销售数量的蒋坤逐渐放松下来，紧攥的拳头缓缓放松，向后倚在椅背上，端起茶杯开始悠闲地喝茶。 稳了! 《十面埋伏》的销量稳了! 比预期的好太多了! 蒋坤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这个游戏耗费了公司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如今一开始销售就劲头猛烈，可算是付出有了回报。 蒋坤从兜里掏出手机来，打电话给秘书: “让宣传部的人赶紧出篇热乎稿子，主题内容是《十面埋伏》开售一小时销量劲爆。” 秘书立刻在电话里说明白，犹豫了一秒，又询问蒋坤:“老板那第一个小时的销量······是多少?” 蒋坤微微一笑，忽然有了兴致开开玩笑卖卖关子:“你猜。猜对了有奖。” 秘书一愣，犹豫着开口猜了个数: “两万份?” 蒋坤摇摇头，笑道，“一小时卖两万份才是普通游戏水平而已，远远达不到劲爆的程度。再猜。” 秘书犹豫片刻，“那······五万?” “五万只是比较火热的游戏啊!咱们《十面埋伏》的第一小时销量份数，是十一万三千份!”蒋坤宣布。 “这么高?!”秘书惊呼一声，随即连忙道，“好的老板，我这就让宣传部的人出稿子出海报，好好炒一下!” 短短几分钟后，仙潭互娱的微博就发了庆祝海报，上面是《十面埋伏》的logo，以及粗犷霸气的“十一万三千”，文案是“恭喜《十面埋伏》第一小时销量突破十一万三千份!” 各大游戏论坛里的很多游戏迷都还在熬夜，看到仙潭互娱的微博海报，立刻开始吃瓜讨论: “仙潭互娱牛逼!” “《十面埋伏》牛逼!” “一个小时卖十一万三千份，太猛了吧!这可是大半夜啊!” “既然这么多人买，说明质量应该可以，我也去给支持一份!” “《我的世界》那边怎么没动静啊?” “对啊，这都一点半了，怀南游戏公司的官方微博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可能是怀南游戏公司的人都睡觉了吧·······” “楼上你觉得这理由可信么?凡是夜里发游戏，发售大型游戏，公布第一小时、第一天、第一周和第一个月的销量，是业界常识吧?这么大的事儿他们睡得着?” “估计《我的世界》是销量不咋地，要不然官微应该说话了。” “是啊，这都过去半个小时了，要是销量好肯定出来拽了。”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我就说《我的世界》难成气候吧!” 张怀南刚爬上床，准备睡觉。 还没闭上眼，吕烨忽然打电话过来了。 “老板，仙潭互娱那边发海报了。”吕烨道。 张怀南“嗯?”了一声，切到微博界面，找仙潭互娱的官微。看到了那条庆祝第一个小时销售十一万三千份的海报。 “老板我们的销量怎么样啊?”吕烨的声音有些没有底气。 这次的销售情况只有张怀南自己能看到，吕烨那边还没来得及装查看实时数据的端口，毕竟《我的世界》是提前了很久匆忙上线的，很多东西还没完善。所以吕烨到现在还不知道具体的销售情况。 张怀南很轻松地说:“你看我微博吧。” 张怀南挂了电话，打开微博，噼里啪啦打了一句话，点击发送。 “《我的世界》第一个小时销量八十一万五千份，勉勉强强还凑合吧，大家晚安好梦，不要打游戏打到太晚哦!” 张怀南装个逼就跑，发完微博就睡了。因为游戏销量会不会好这个心头大患解决了，因此张怀南睡的格外沉格外香。 张怀南不知道的是，自己简单一条一句话的微博，引起了游戏界多么大的地震! 某游戏论坛。 “卧槽卧槽卧槽!” “楼上的老哥，注意文明啊!” “楼上的老哥，为何频频卧槽?不知道讲文明树新风吗?” “你们去看怀南游戏公司的微博啊!” “怀南游戏公司的微博?《我的世界》的母公司吗?” “怎么了，发生了啥?” “卧槽卧槽卧槽!我刚刚去看了!真的值得三个卧槽啊!” “楼上真是够了!文明用语!” “《我的世界》第一个小时，卖了八十一万五千份啊!不是八万一千五百，是八十一万五千!” “啥!?” “真的假的!?” 游戏论坛震动! 第226章 林宇气疯了 仙潭互娱总部。 老板蒋坤心满意足，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家睡觉。 《十面埋伏》的销量火爆，他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熬了这么晚了也该睡了。人一旦上了年纪，熬夜能力就直线下降。因此蒋坤决定回去睡个饱觉。至于各项工作，自然有部下去做。 蒋坤刚刚收拾好东西，从办公桌前站起来，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急促地敲响。 “进。”蒋坤道，心里有点奇怪，这大半夜的怎么还有人来呢? 蒋坤话音刚落，门立刻就被推开了，秘书神色慌张地进来，急吼吼地道: “《我的世界》第一个小时的销量······八十一万多!” “多少?”蒋坤声音都变了。 “八十一万多!”秘书重复了一遍。 蒋坤傻眼了，一屁股坐回椅子上。这一刻他甚至觉得有点头晕。 太狠了啊! 八十一万! 《十面埋伏》只有十一万而已啊!相差接近八倍啊! 蒋坤忽然觉得，自己之前让属下发庆祝海报，发的有点过于早了，才十一万多有什么好庆祝的啊!连给《我的世界》提鞋都不够级别啊!相差太大了! 蒋坤叹了一口气，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赶紧加大宣传造势的力度，想办法提升一下销量。”蒋坤对秘书说，“既然和《我的世界》比不了销售份数，咱们就只能比销售额了。毕竟《十面埋伏》的价格是《我的世界》的六倍多。要是提一提，说不定还有一战之力。” 秘书点点头，出去了。 蒋坤再次长叹。打开了刚刚关闭的电脑。看来今夜注定无眠，那么就干脆留下来加加班吧。 《我的世界》销量火爆，最难受的人其实不是蒋坤。 是两个和张怀南在微博上公开对赌的游戏测评员，廖长春和林宇。 廖长春正在家里睡觉呢，床头柜上的手机丁零当啷响了起来。 廖长春迷迷糊糊地睁眼，拿起手机一看，是自己的一个手下小刘。 “什么事儿啊!这都两点了!”廖长春非常不耐烦，他上了年纪了，正是更年期厉害的时候，起床气很大。 “廖叔······不好意思这么晚了······您和那个张怀南对赌的条件，是《我的世界》首周销售过一百万是吧?”小刘的声音有慌张也又有不好意思。 “对啊在，怎么了?”廖长春没好气地道。 “恐怕您得赶紧想想怎么应付这件事了，刚刚张怀南在微博上宣布了《我的世界》的首小时下载量······有点高。”小刘道。 “有点高?”廖长春这才消了些困倦，清醒了一点，“有点高是多高?” “八十一万多······”小刘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多少?你大点声，我年纪大了耳背，八万多?”廖长春越来越清醒了。 “不是八万······是八十一万······”小刘道、 廖长春猛地一个激灵，困意全消，直接腾地站了起来，急眼了，“八十一万多??!小刘你别吓我啊!怎么可能八十一万多!你确定看清楚了?” “我看清楚了······”小刘道。 廖长春彻底着急了，直接挂了电话，上张怀南的微博上看。 “啪嗒!”手机直接掉在了地上! 廖长春彻底傻眼了! 与此同时，另一座城市，林宇的办公室外。 一群下属正在战战兢兢地互相对视。他们都是林宇工作室的员工。 老板办公室的大门紧闭，而且被反锁了。里面不断传来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这些动静从十分钟前就开始了。十分钟前张怀南在微博上公布了《我的世界》第一个小时的销量。林宇先是暴怒，嘶吼了一段时间: “张怀南!你个靠炒作发家的辣鸡!” “怀南游戏公司!骗子公司!垃圾公司!” “一群傻x玩家!这种游戏也买!” “有什么本事!有什么本事!” 显然，林宇知道自己输定了，对赌赌输了，毕竟赌约是一周内《我的世界》销量过一百万份，而现在仅仅开售第一个小时就到了惊人的八十一万份，不出意外的话，第二个小时销量就可能突破一百万份了。 一周的时限，短短两个小时就达成了。 林宇知道，自己不但输了，而且输的很彻底! 现在林宇面临的现实非常残酷，他要承受巨大的名誉代价，毕竟是他之前口口声声说《我的世界》是垃圾游戏，玩家不可能买单，首周销量一百万是做梦。结果现在现实和他预测的完全相反，粉丝和游戏迷们难免会怀疑他的游戏测评水平。甚至有可能会因此直接葬送游戏评测师的前程。 林宇已经被自己的失败冲昏了头脑，愤怒的不能自控。于是大吼大叫! 员工们都吓的不敢去老板办公室，按理说一点半下夜班，现在已经下班了，所有人还都不敢走，生怕暴怒的老板一会儿出来以后看到谁走了，直接给开除。 歇斯底里地骂了一会儿以后，林宇就开始对着办公室里的东西泄愤，又打又砸。 下属们光是听声音，都能知道林宇在砸什么。 “啪啦!”清脆的响声，这是玻璃杯和陶瓷杯被摔碎在地上。 “咚咚咚!”这是举起椅子砸桌子的声音。 “砰!——哗啦!”窗户玻璃砸碎了，碎片满地蹦跳。 还有呼啦啦的书页飞舞声，显然是林宇把自己办公桌上的文件一股脑推到了地上。 下属们在林宇的办公室外面听着，面面相觑，都吓的脸色惨白。他们从来没见过林宇如此失态过，林宇平时虽然偶尔会生气，但根本不会破口大骂还乱砸东西。现在的林宇简直像疯了一样，只听声音的话，林宇办公室里的动静不像是一个愤怒的人搞出来的，而像是有一头发狂的公牛在横冲直撞! 疯了，老板彻底疯了。很多员工心里默默想着。 突然，办公室里的声音停止了! 员工们都是一愣，这声音停的实在有些快。怎么?一下子就消气了吗? 第227章 仙潭互娱败退 员工们都觉得有点不对劲，前一秒办公室里还狂风暴雨，后一秒怎么就突然死寂无声了? 得有个过度吧? 连个过度都没有? 员工们等了一小会儿，办公室里还是静的吓人。 “我记得老板好像有心脏病·······”一个员工很小声地说。 这么一说，其他员工都紧张起来，面露慌张。 “老板不会心脏病发作了吧?” “我有不祥的预感······” “心脏病最怕的不就是动气吗?” 一个员工忍不住了，斗胆走到林宇的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回应。 那个员工又敲了敲门。用的力气大了一些。 里面还是没有回应! “老板?老板你还好吗?”那个员工忍不住了，意识到可能是真出事儿了。 其他的员工也都凑了过来，呼唤老板: “老板!能听到吗?” “林总你还好么?听到了回个话啊!” “老板!老板!” 林宇的办公室里面一直没有动静! 员工们都急眼了，他们知道老板可能是真在里面心脏病发作了，纷纷去拧门把手想进去。但是门被在里面反锁了，根本拧不开! “撞门!快撞门!”有人喊。 几个膀大腰圆的男员工把其他人推开，开始猛地用肩膀撞门。好在门是木板的，不是很结实，几个壮汉使劲撞了几下，门把手就撞掉了!所有人呼啦一下涌进去! 办公室里果然一片狼藉，玻璃窗被打碎了，夜风呼呼地刮进来，把满地的文件纸吹的像雪片似的飞舞。林宇正捂着胸口坐在墙边，脸色像蜡一样惨白，嘴唇更是灰白色，眼神朦朦胧胧，显然是有些缺血!正在昏迷边缘! “林总!听得见我说话吗?”一个男员工赶紧过去大声喊，“你有什么速效救心丸之类的东西吗?” 林宇似乎还残存着一丝意识，但是已经神志不清了，吃力地伸出一根手指，指指自己的办公桌。 一群人立刻扑向林宇的办公桌，翻箱倒柜地挨个抽屉找。 “找到了!速效救心丸!”一个女员工喊，举起一个葫芦似的小瓶子。 大家给林宇喂上药，幸亏药确实管用，林宇的呼吸渐渐顺畅起来，整个人的眼神不再那么模糊，而是变得清晰。似乎是恢复了意识。 一群员工簇拥着搀扶着，把林宇架出了办公室，架到一个员工的车上，送到了医院。 张怀南并不知道他一条微博引出了这么些乱子，他睡的非常死猪，一直睡到早上九点钟，才悠悠转醒。 醒了以后，他第一时间打开笔记本电脑，查看《我的世界》的销售情况。 一看，张怀南立刻笑逐颜开! 一夜时间，销售量劲头不减地激增，现在已经到了2213560份! 销售量二百多万，这个数据已经比很多游戏一年的销售量还高了，但是现在仅仅是《我的世界》开放下载的一天内而已! 张怀南非常满意! 他立刻把电脑屏幕上的销售份数拍了个照片，然后发到微博上，什么也没说，就是艾特了两个人。 @廖长春，@林宇。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不是说首周销售份数过不了一百万吗? 给你们看看，过两百万了!才一夜而已! 果然，廖长春和林宇自知理亏，什么也没说，默默把之前发在微博上和各大游戏网站上关于《我的世界》的差评贴删掉了。删的一干二净。顺便删掉的还有那些和张怀南隔空宣战对赌的微博。 删完了以后，看上去差评风波和对赌这事儿就跟没发生过一样。 张怀南也很厚道，把那些艾特了廖长春和林宇的微博都删了。按照之前的对赌规则，廖长春和林宇要是输了，还得在公开场合对张怀南道歉。只不过张怀南没有对这一点穷追猛打，张怀南不是很好战，对方服软了就行，没必要赶尽杀绝。 其实张怀南也能理解廖长春和林宇为什么会对《我的世界》评价这么差，毕竟他们不知道这个游戏有各种各样的玩法，而且作为游戏测评员，他们测评过太过刺激好玩的3a大作和豪华游戏，对《我的世界》这种简陋都像素风肯定是非常排斥。 所以就这么结束吧。 廖长春和林宇经过这次吃亏，买了个教训，不能随随便便对一款游戏妄下定论。张怀南也借着这次对赌事件，狠狠炒作了一番，成功提升了《我的世界》的知名度。从这方面来说，大家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双赢。 张怀南的微博底下，这些天一直有一些人留恶性评论，基本上都是廖长春和林宇的粉丝，现在看到这种局面，这些粉丝们也都很识趣，自觉把谩骂的评论都删掉了。默默走人。张怀南的微博底下又恢复了一片安静祥和。 继《我的世界》开始发售以后，仙潭游戏公司的几款游戏也陆续发售。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受《我的世界》的影响，这几款游戏的热度一个比一个低。 比《我的世界》早一天发售的《骑马打炮》，首日销售量四十一万份。 和《我的世界》同时发售的《十面埋伏》首日销售量四十万份。 然后是《逃离八重古墓》和《齐师伐我》，首日销量分别是三十八万份和三十五万五千份。 总之，越来越低。 仙潭互娱终于憋不住了，突然宣布跳票: “因技术原因，原定于今明两天上线发售的线上经营养成游戏《海岛大亨》和益智小游戏《水管工》延期，具体发售时期待定。仙潭互娱向各位游戏迷们真挚道歉。会尽快解决技术问题，让两款游戏早日与大家见面。” 虽然仙潭互娱宣称是技术问题，但是睿智的网友们早已看穿了一切。 “什么技术问题啊!分明是《我的世界》问题吧!” “被《我的世界》吓破胆了······” “好了，本以为怀南游戏公司会被杀的丢盔弃甲，竟然是仙潭互娱先灰溜溜败退了，奇景奇景!” “毕竟面子和钱比起来，还是钱重要啊!” “活久见!” “六个游戏竟然打不过一个啊!” 第228章 这任务奖励有啥用啊 一周时间很快过去，《我的世界》的热度也越来越火爆。 联机功能已经推出，各种材料包mod的共享平台也正在加紧制作，估计几周内就可以上线。到时候玩家们就可以在平台上分享自己的地图和材质包了。 不过想要获得一些精品地图和材质包，都是需要在游戏里花宝石的——靠这个功能，张怀南又能恰一笔烂钱! 张怀南没事儿就到游戏论坛上去逛一逛，浏览有关《我的世界》的相关内容。这一周以来，已经有很多玩家摸索出了我的世界的各种玩法，在网上发布攻略。 只不过这些攻略都初级的很，基本上是这个画风的: 《如何用鸡蛋获得小鸡，快戳进来看!》 《我找到大型村庄啦!》 《成功制造铁铠甲，附教程!》 《你知道吗?不同的村民能出售不同的东西》 张怀南在电脑屏幕后面意味深长地笑，这个世界的《我的世界》还刚刚发售，发展还属于比较原始的阶段，所有的玩家都是小萌新。所以才会出现这样满屏攻略都很朴素的情况。 还有很多网友在论坛上贴出了自己在游戏里造的房子，各式各样，但是有一个共同特征是规模比较小。 有一个盖了四十层摩天大楼的玩家，帖子直接被顶到最顶上，收获了足足十万个赞，三万多条留言。 张怀南一看，这水平也能当榜首? 这届玩家还不行啊! 张怀南决定自己也出出风头，打开游戏开发软件，写了一会儿代码，硬生生造出来十几张巨幅地图。随即直接在游戏论坛上和微博上发布截图: 《故宫一比一复制地图》 《喜马拉雅地区全地形图》 《长城三分之一段》 前前后后发了十几张。都是些规模极其庞大，场面十分逼真的地图。 在张怀南前世的《我的世界》里，经常有人制作一些规模极其庞大的真实场景还原地图，比如2013年的时候，英国国家测绘局ordnance survey在《我的世界》里使用整整220亿个方块打造出了整个英国的地形图，以1:25000的比例尺建造而成，覆盖22.4万平方公里，以规模之庞大获得了吉尼斯世界纪录。几年后经过多次更新，已经达到了惊人的830亿个方块! 但是这个世界的玩家们哪见过这种世面，张怀南把自己还原的截图一发布，玩家们都惊呆了! “还有这种骚操作?” “规模好大啊!一比一认真的吗?” “我了个大去，我们玩的这不是一个游戏吧!” “果然设计师就是设计师，你大爷永远都是你大爷!” “我前几天还在想，能不能在游戏里还原现实场景，这就出来例子了啊!” 张怀南在游戏论坛发的截图帖子迅速被顶上榜首，点赞一百多万，回复六十万! 由于热度太高，以至于张怀南一登上游戏论坛的账号，后台的消息数就是99＋，刷新一下，过不了几秒钟，又会变成99+，一时间张怀南顿时有种自己成名了的错觉。 说错觉其实也不是很准确，从游戏迷的圈子里，张怀南现在确实是有了一定的名气了。 玩家们先是惊叹张怀南做出的这几张地图的逼真庞大，随即都开始要求想进去看看，参观参观。 张怀南随即发表声明，地图下载模式很快就会上线，到时候所有玩家都可以分享自己创作的地图，自己制作的这几张也会开放下载，价格很便宜，一张地图一块钱。 几天后，《我的世界》地图下载模式更新，不出意外地，张怀南又大捞了一笔，一天时间盈利一千多万!毕竟这么大这么逼真的地图，玩家们都很想看看世面，一块钱不算贵，买就买了!所以日进斗金。 张怀南很心动，原来做游戏这么赚钱啊! 随随便便做点什么内容，就上千万地来钱啊！ 但是心动归心动，张怀南却需要转移工作重心了。《我的世界》是个支线任务，现在已经结束了。 这天张怀南正在睡午觉，手指上的系统戒指突然电了他一下，把他给电醒了。 脑海中浮现字体： 【检测到《我的世界》付费用户已达到1500万，基本游戏架构已完成。支线任务结束！】 【恭喜宿主获得奖励：相马术！】 【奖励提示：睡觉后醒来自动生效，伴随终身。宿主只需注视一匹马三秒，即可自动获得有关此马的相关信息。】 张怀南读完脑海里的系统字体，第一反应是—— 老子被系统糊弄了！ 相马术？就是说能鉴别马匹好不好的能力呗？ 这技能有个啥用啊！ 屁用没有！ 这又不是古代，人人都骑马，这年头儿除了大草原上生活的牧民骑马，市区谁特么骑马啊！电驴和摩托它不香嘛？ 就算想骑马，交警叔叔也不让啊！估计策马奔腾俩路口就被拦下来了！ 张怀南很气愤，本以为会有个很好的系统奖励，没想到这次系统奖给了自己一个完全没用的东西。 不过张怀南忍不住想起来当年上中学的时候，自己学过的一篇课文，韩愈的千古名文，《马说》： “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故虽有名马，祗辱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不以千里称也。 马之千里者，一食或尽粟一石。食马者不知其能千里而食也。是马也，虽有千里之能，食不饱，力不足，才美不外见，且欲与常马等不可得，安求其能千里也？ 策之不以其道，食之不能尽其材，鸣之而不能通其意，执策而临之，曰：“天下无马！”呜呼！其真无马邪？其真不知马也！” 大概意思就是说天底下的好马有很多，但是因为会相马的人太少，所以很多好马都糟蹋了。 说了这么多，这篇文章《马说》和张怀南获得相马术有什么关系呢？ 很多人可能已经发现了！ 答案是—— 没有关系！ 就是作者用来凑字数的！ 第229章 黑白双煞 虽然相马术这玩意儿没啥用，但是毕竟是系统给的奖励，不要白不要。 于是张怀南躺下，睡了十分钟。起床。 系统说这个相马术只要睡着了再醒来就能自动获得，但是张怀南醒来以后，脑袋里关于马的知识依然空空如也，感觉和睡前没啥变化。 难不成睡的时间太短，相马术没安装完毕？ 就算没安装完毕，也不能再睡了，午觉时间已经过去了，得保持良好作息。张怀南起床，到厨房给自己下了碗西红柿鸡蛋面，端到茶几上吃。顺手把电视给打开了。 电视打开，正是新闻频道。张怀南自从有钱以后，看电视的时间大幅度减少，即使看也不怎么看娱乐节目了，主要看新闻。因为新闻里的内容很可能和商机息息相关。 张怀南一边呼噜呼噜吃面条，一边听着电视里的新闻。 “非洲xxx等地爆发蝗灾，预计将影响30万当地人的口粮……” “波罗的海“泰坦”号运油货轮发生泄露，大量海洋生物窒息，油膜覆盖……” “第三届世界吹泡泡大赛在首尔举行，来自法国的选手艾伯里克吹出了直径40㎝的超级大泡泡，获得本届冠军……” “西安城墙马拉松赛即将开跑，本次马拉松赛共有十万人报名参赛，其中最小年轻报名者仅有十一岁，最大年龄报名者为66岁……” 各种乱七八糟的新闻，张怀南偶尔抬头看上一眼。 面条吃完了，张怀南打算去工作。刚要关电视，新弹出来的一条新闻引起了他的注意！ “全球赛马节将于一周后在英国匹兹堡的宁静山马场举行，据悉，今年将有超过一百万人前往参加，并举办数额巨大的赌马活动……” 张怀南一下子来精神了，赌马？ 正好自己有相马术啊！ 张怀南停下了关电视的手，想看看这个赛马节的消息，但是新闻里没有对这个赛马节做过多的描述，简单讲了讲，就跳到下一个新闻了。毕竟国内只有香港人比较喜欢赌马，大部分人和赌马无关，所以这种新闻不会详细报道。 张怀南关了电视，赶紧上网上搜索了一下这个赛马节。 搜索了半个小时，张怀南大概明白了情况： 这个世界的赌马活动比张怀南之前的世界更活跃，在匹兹堡的宁静山，有全世界最大的室内马场和野马场，能容纳十二万观众，每年都要举行规模庞大的赛马节和赌马活动。 全世界各地的良马和骑手都会报名参赛，漂洋过海汇聚而来，角逐赛马金杯。 同样的，几十上百万的赌马客也会千里迢迢赶来，豪掷千金，押宝给自己看中的宝马！ 就连英国王室都会前往观赛，女王甚至会亲自掏腰包参与赌马，并且为最后胜出的马王颁发纯金奖杯，已经成了一项历史悠久的传统。 去年，宁静山的赛马节赌马活动，奖池达到了惊人的68亿美金！ 收益最高的一位赌马者，拉斯维加斯的benter，一口气赚走了高达七亿美金的大奖，斩获吉尼斯世界纪录！ 张怀南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七亿美金，四十多亿人民币，这特么真是发了啊！ 这么好的机会，不进去捞一笔，简直就是可耻的浪费！ 张怀南给秘书梁唐依打电话。 “下周我要去伯明翰参加赛马节，你把手续和出国的事宜办一下。” 梁唐依有点懵，“赛马节？哦……好，我这就办。” “你跟着一起去吧？”张怀南问。毕竟各种琐碎的事情需要有个秘书跑腿。 “我这边还有好多食品公司的事儿，我从秘书团里给你挑一个靠谱的吧。”梁唐依说。 “也行，你安排吧。”张怀南点点头。 梁唐依早就已经建立了自己的秘书团了。有三十多个秘书，负责处理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事情。毕竟张怀南的产业越来越大，要是跟以前一样只靠梁唐依一个人，那么梁唐依就算把两条长腿给跑断也忙不过来。 有梁唐依安排，出国的事情就不用张怀南操心了。 张怀南开始从网上搜索有关赌马的各项事宜，了解规则，学习相关知识。虽然他已经会相马了，但是赌马的范畴并不仅仅包含相马。所以还得突击学习一下。 过了两天，梁唐依说去参加赌马的随从人员准备好了，一共六个。 张怀南有点懵，怎么这么多随从? 梁唐依说六个还嫌少呢!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让他们跟你见见面。 张怀南说我一直有时间，你让他们来我家吧。 于是当天下午，梁唐依就带着这次出行的随从来了张怀南的家，六个随从进门后板板正正站成一排，很是恭敬，等着梁唐依介绍。 第一个随从是个身高一米八的黑人壮汉，光头，穿着黑西服，身上的肌肉几乎能把西服给炸开，手臂粗的跟牛腿似的。 “这个是保镖鲍勃，在老美当过拳击手，四年海岸警备队，还当过预备役总统卫士。不会讲中文，但是非常忠诚可靠。他当总统卫士的时候接受的训练就是，危急时刻毫不犹豫地跳出去给总统挡子弹。经过反复训练，已经成了条件反射，听到枪声就朝总统扑过去。万一遇到什么情况，他也会给你挡子弹的。而且他没有家属，死了就死了。不用担心事后麻烦。”梁唐依指着保镖鲍勃介绍。 张怀南心说我勒个去，我勒个大去!竟然找了个挡子弹的死士来?! 不过听说国外恐袭挺严重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这么个挡子弹的保镖，能放心不少。 张怀南跟鲍勃握手。鲍勃握完手之后，突然“啪”地敬了个军礼，用蹩脚的口音说:“老板好!”应该是为了来见张怀南临时学的这一句中文。 张怀南很满意。 第二个人是个白人，也是肌肉壮汉，面容坚毅，张怀南注意到他缺了半截耳朵。 “这也是保镖?”张怀南问。 “没错，英国的威廉，在中东参战过，还当过雇佣兵，作战经验丰富，也不会说中文。但是足够可靠。最关键的是，他是英国人，所以去了以后有什么当地的风俗忌讳或者大小势力，他多多少少都懂。”梁唐依介绍。 第230章 有经验的朴素秀 张怀南跟威廉握手。 威廉的手粗糙的跟砂纸一样，显然是长期吃苦留下来的。看来雇佣兵的生活不好过。 第三个人就更恐怖了，身高足有一米九五，东亚脸。大块头。张怀南站在他面前，感觉跟站在一堵墙面前似的。 “还是保镖？”张怀南问梁唐依。 “朗先坡，胶东人，当过兵，格斗一级猛，射击水平也一级猛，他会跟在你旁边当明面上的保镖，鲍勃和威廉是负责开路和暗中跟随的。到了英国去以后，他会在当地托关系弄把枪。”梁唐依介绍。 “老板好。”朗先坡和张怀南握手，因为他个子太高，还得专门微微弯腰才能握手，“我也是您保镖队的队长，您想让鲍勃和威廉干什么，直接吩咐我，我和他们沟通就好。” “你好你好。”张怀南和朗先坡握手，心说可算遇到一个能沟通的保镖了，“有你在我很放心。我的安全就拜托你们了。” 接下来竟然是个白人姑娘，灰色的小西装，穿着高跟鞋，头发扎成高马尾，漂亮的跟模特似的。而且个头很高，到张怀南额头。 “老板好！我是伊莎贝尔。全权负责您这次出行的秘书。梁秘书的工作您都可以交给我。” 伊莎贝尔很活泼很直爽，张怀南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抓过手来握了握。 “你中文很可以啊！”张怀南吃了一惊。 “马马虎虎吧！”伊莎贝尔笑嘻嘻。 “伊莎贝尔是高材生，圣彼得堡国立财经大学的硕士，办事很麻利，我打算以后万一哪天我不干了，就安排她接你的班。这次她跟着你去赌马，就是替我的工作，公司有什么事儿她会及时告诉你，你有什么事儿就吩咐她就行。”梁唐依说。 张怀南听到梁唐依说“万一哪天我不干了”，心里微微一动，但是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点点头。伊莎贝尔冲他笑了笑，很有亲和力。 下一个还是个姑娘，张怀南心说梁唐依选秘书团的标准可能是在以貌取人，专找漂亮的当，因为这位也漂亮死了。大波浪的长发，白t恤和牛仔裤，尤其是胸前跟塞了两个足球似的，叫人叹为观止。 张怀南有些担忧，要是别人发现自己的女秘书一个个漂亮的跟模特似的，不会对自己产生什么不好的联想吧？ “首尔的姑娘朴素秀，也是秘书，之所以叫她来，是因为她以前参加过六次赌马。在赌马方面经验丰富，说不定能帮到你。”梁唐依道。 “你好你好，会说普通话吗？”张怀南和朴素秀握手，询问。 “一点点。”朴素秀点点头。 朴素秀完全没有伊莎贝尔的满脸亲和笑容，反而是绷着小脸，一副很高冷的样子。显得有些冷漠。 “朴姑娘在谦虚，她中文没问题，偶尔有一些梗或者俚语她可能不懂，但是口语交流完全没问题。”梁唐依在旁边道。 “等会儿给我讲讲赌马的经验吧。”张怀南对朴素秀说。 “好。”朴素秀点点头。一副公事公办、“你是老板你说了算”的态度。 下一个居然是个白人老头，西服外加小礼帽，很像什么大庄园里的管家。慈祥地笑着，伸出手来跟张怀南握手。 “我是翻译，您可以叫我斯利姆。”老头道，“我中文、英文、法文、德文、西班牙文和意大利文都很流利，还会一点点日语和韩语的口语。” “嚯，语言大师啊！”张怀南和斯利姆握手，肃然起敬。这年头学个外语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但是能一口气精通这么多，那就很牛逼了！ 斯利姆确实很重要，毕竟到了赛马节以后，见的是全世界各地来赌马的人，说什么语言的都有，斯利姆能翻译这些语言，基本上张怀南就能和绝大部分人沟通了。 现在这六个人都介绍过了，张怀南怕自己遗忘，在心里默默地记忆了一遍六个随从的名字和职责： 鲍勃：给自己挡子弹的死士。 威廉：当过雇佣兵的保镖。 朗先坡：一米九多的巨人保镖队长。 伊莎贝尔：接替梁唐依当总秘书的漂亮姑娘。 朴素秀：大胸……啊不是，有赌马经验的能人。 斯利姆：精通多国语言的老翻译。 都互相认识了，几个随从就都向张怀南道别走了。唯一一个没走的是朴素秀，因为张怀南刚刚让她讲讲赌马的事。 张怀南领着朴素秀到餐桌旁，给她倒了一杯橙汁。 朴素秀说谢谢，坐下，把胸放在桌子上，喝了一口橙汁。 “给我讲讲赌马的窍门吧。”张怀南在桌子对面坐下，努力使自己的目光聚焦到朴素秀脸上，而不是其他地方。 朴素秀背着个小包，她打开包，从里面拿出一本书来，推给张怀南。 那本书显然已经很老了，被人翻阅过无数次，书边都皱起了，而且书的侧面已经发黑，看上去就跟高考状元的翻烂了的课本似的。 张怀南看书上的书名—— 没看懂。 韩文的书名。 “这个书……”张怀南挠头，心说我也没学过韩文啊。 “这个书的书名是《寻找正回报：关于赛马的多参数方程建模研究式》。”朴素秀开口解释，“这本书认为：导致赛马赢和输的因素其实都是可以数学量化的，如把这些变量：直线速度，体格，获胜记录，骑师的水平等等，按权重设定，然后开始计算，最终就能出来预测这匹赛马获胜几率的结果，变量越多，越好的变量占的权重越多，也更能改进预测结果……” 张怀南听的一愣一愣的，随即对朴素秀肃然起敬！ “听上去好专业，所以这本书就是赌马的制胜法宝吗？我得好好研读一下？”张怀南问。 “不。”朴素秀却摇头。 张怀南懵了。 不？ 你跟我说了这么半天，讲的头头是道，竟然最后来了个不？ “你知道这本书是谁的吗？”朴素秀忽然反问。 “不是你的吗？”张怀南不解。 “不，是我上一任老板的。”朴素秀道。 第231章 张怀南的存款 张怀南沉默了，等着朴素秀接着往下说。 “我的上一任老板，是韩国一个大财阀的儿子，热衷赌马。大学时期，他读到一本数学教授edward thorp写的《征服21点纸牌游戏》的书，书里的内容就是描述了21点中的统计学规律。他受到了启发，相信现实生活中的任何活动，都应该有内在的数学规律，只要找到了这种规律，就能打开财富的宝库。”朴素秀娓娓道来。 “但是，赌马和纸牌游戏不一样。” “纸牌是很简单的东西，资深赌徒都有强大的记牌和心算能力，只要记得准，算的快，就能把21点和德州扑克玩的风生水起。” “但是赌马，不可控因素有太多了。天气，风向，骑手状态，马的状态，马当天吃了什么，甚至比如领跑的马稍微崴一下脚，整个比赛结果就完全改变了……” “您应该听说过蝴蝶效应吧？”朴素秀忽然又问。 “听说过。一只蝴蝶在我窗外拍了两下翅膀，可能会因为各种因素导致几周后北美的一场龙卷风。”张怀南道，“蝴蝶效应，就是很小的改变，很有可能导致极其巨大的后果。” “赌马，里面就会有很多蝴蝶效应。所以赌马，是非常难赢的一种游戏。” “世界赌业联合会顾问warwick bartlett评价是：“赌马这东西，逢赌必输。” 张怀南脸色茫然，原来赌马这么复杂的吗？逢赌必输？ “这本书，就是血淋淋的例子。”朴素秀指了指张怀南面前那本稀烂的《寻找正回报：关于赛马的多参数方程建模研究式》。 “为什么这么说？”张怀南疑惑不解，他翻开那本书，发现里面密密麻麻做了很多批注。红笔蓝笔黑笔在书页上留下眼花缭乱的符号。 “我的上一任老板，他研究了十几本关于赌马的书。这只是其中一本。每一本都像这本一样翻烂了读透了，倒背如流，然后他又找了计算机专家和数学家，帮他建立了关于赛马的数学模型。只要把马匹的各项数据输入，就能推算出胜率。”朴素秀说。 “然后，他把手里的钱全赔进去了。一干二净，一穷二白。”朴素秀严肃道，“所谓的数学模型，根本不管用。世界上有些事，是没法建立数学模型的。” 张怀南沉默了，看着自己手里那本翻烂了的书，可以想象的到这本书之前的主人花了多大的力气研究赛马。 可到最后还是失败了。 “所以我还是劝您，如果是抱着发财的念头去赌马的话，现在回头收手还来得及。”朴素秀道，“如果一定要去蹚赌马这个浑水的话，不要下注太多钱。控制在能承受的范围内。” 张怀南沉默半晌，没想到朴素秀居然劝自己不要去赌马。 看的出来她也是为了自己好，也是个善良的姑娘。 但是她不知道自己有相马术！ 有相马术，还怕什么？ 到时候只要走到那些马儿的面前看三秒，脑子里就会出现这匹马的各项信息！ 只要自己有耐心，从万马之中找几匹最优秀的，押上，不就稳赚不赔了吗？ 所以张怀南笑着摇了摇头，“很感谢你的建议，但是我会相马。” “你们需要得知马的各项数据，输入电脑运算。但是我不需要，我只要看一看那匹马，就能知道是不是好马。” “所以赌马我还是要去赌的，我会疯狂下注，然后把奖池给捞干。”张怀南坚定的说。 朴素秀愣了愣，随后摇摇头，叹了口气，露出一脸“又是一个傻货”、“自寻死路的白痴”、“不听美女言，吃亏在眼前”的表情。 “那既然老板您这么有自信，就去好了。我该说的我都说过了，去了以后我会努力工作。”朴素秀道，站起来，“那我就先告辞了。” 张怀南也点点头，“谢谢你，再见。” 朴素秀拿走了张怀南面前的那本书，塞进包里，头也不回的走了。 张怀南搓了搓系统戒指，有点不放心地问： “系统系统，你送我那个相马术，真的管用吗？能帮我赢得赌马吗？” 系统立刻回应： “宿主请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本系统提供的东西哪次质量差过？宿主只需按时前往赛马节参加赌马，保证旗开得胜，盆满钵满。” 系统这么一说，张怀南立刻放心了。 是啊，系统给的东西，啥时候不好用过呢？ 这天稍晚些的时候，伊莎贝尔打电话过来，询问张怀南机票的时间定在后天下午两点可不可以？ 张怀南说可以，当然可以。 临走之前，张怀南把自己手头所有的生意都梳理了一遍，把挤压的事务都统统处理了，毕竟出门在外，处理公务不是很方便。 最近这段时间积压的公务挺多： 怀南火锅店进一步扩张，这次要去三个邻近省开分店，一口气开八家。 舍长发邮件来询问意见，张怀南自然是十二分的同意。他巴不得火锅店今天晚上就开到全世界去！ 航拍公司也扩张了，而且最近接了一个纪录片外加两部电影的大制作任务，张怀南表示祝贺。 干脆面和火鸡面传来了噩耗，销量发生了下挫。 不过下挫的幅度并不大，只有2.8%。 可能是学生们吃腻了吧。 张怀南于是没有怎么管，等着手底下人想办法采取行动挽救销量。 巧克力工厂喜报频传，派出去到海外考察的专家组经过长时间的普查和调查走访，已经划定了喜欢张氏食品公司巧克力的国家——几乎世界上所有的国家都喜欢。 这样一来出口就方便多了。第一批出口的地点打算选在东南亚和澳洲，已经开始联系进出口的相关事宜了。估计等打通商路，又能狠赚一大笔外快。 小南搜题用户数变多了。怀南安全卫士的普及率也大幅上升。 张怀南最后查询了一下自己在各个银行的账户，把数额相加，得到了自己惊人的存款总数！ 10136480050.50 一百零一个亿！ 第232章 加长防弹车 很快到了出发的日子，各种证件都办好了，张怀南早上正吃着早饭，伊莎贝尔就开着车来了，一辆黑宾利，还是没挂牌的新车，据说是她从某个富二代朋友那里借来的。专门用来送张怀南去机场。张怀南表示其实打个车就行，伊莎贝尔说你几十上百亿的大老总，坐出租，寒颤不寒颤啊! 张怀南没觉得寒颤，坐出租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吗?要不是有行李箱不方便，我还想挤公交呢! 张怀南已经提前把行李都准备好了，带的东西很简单，证件，贴身衣物，银行卡，一点儿现金，还有几件私人用品。毕竟有钱，不用带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到了地方缺什么，直接买就好了。 断水断电断燃气，张怀南出家门，把门反锁。 伊莎贝尔很有眼力见，跑过来把张怀南的行李扛走了，迅速把行李放在车后备箱。车后备箱里还有两个超大号的橙色行李箱，那是伊莎贝尔的行李。 到了机场，保镖朗先坡和老翻译斯利姆已经到了。几个人稍微等了一会儿，朴素秀才姗姗来迟，一个劲儿给大家道歉，说路上太堵了。大家都表示不要紧。 保镖鲍勃和威廉都不在，张怀南询问朗先坡，朗先坡说鲍勃去赛马节打前站去了，威廉在伯明翰搞枪，等到了地方就能会和。 飞机很快到了，是英国一个张怀南没听说过的航空公司。包了整个头等舱。 张怀南这还是第一次坐头等舱，暗暗惊奇，原来这么大啊! 以前张怀南只是在旅游的时候坐过一次经济舱，座位又窄又小的，跟长途汽车差不多。头等舱的座位大了够三四倍，还有小电视看，甚至还能躺平。果盘说上就上，最关键的是，空姐很漂亮。是个金发碧眼的姑娘，彬彬有礼，唯一的缺点就是不会说中文，所以张怀南没法跟她搭讪。这一点倒是让张怀南大失所望。 朴素秀就坐在张怀南旁边的位置，上飞机以后，别人都还在等待，朴素秀已经把安全带牢牢系上了，还拽了几下检查结不结实，然后开始很焦躁地皱着眉头读飞机上的逃生手册和安全须知。 张怀南看了看朴素秀的脸色，她简直就差把“紧张”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哦，可能是两个字。 “你是恐飞吗?”张怀南问。 朴素秀点点头，开始深呼吸。 “别慌，飞机是很安全的，你坐飞机失事的概率，比你坐出租车去机场路上失事的概率要低多了。”张怀南安慰道。 “道理我都懂，就是很害怕······”朴素秀小脸惨白，额头上开始出汗。 飞机震动! 朴素秀顿时瞪大了眼睛，不安地望向窗外，但是她的位置不靠窗，只能看见蓝天。 飞机发出轰响! 朴素秀惊慌失措地叫嚷起来: “发生了什么!” “机翼断裂了?!” “我好像闻到了焦糊味!” “飞机在着火!我们在下坠!” 朴素秀大呼小叫，张怀南伸手一把捂住她的嘴，叹了口气道: “我们还没起飞呢······” 空姐过来，跟朴素秀用英语沟通了些什么，似乎是在安抚她，然后朴素秀可算是消停点了，不安地缩回座位上。把安全带又检查了一遍。 飞机滑跑，起飞。 张怀南向窗外看，大地逐渐远去，所有地面上的物体都变得很小。云层则是越来越近。今天天气很好，蓝天白云，晴空朗日，正是出行的好日子。 旅途非常漫长，张怀南一开始还兴致勃勃地看窗户外面的云彩，后来就开始犯困。高空中空气稀薄，压力温度都变化，十个坐飞机九个困。 中途转了三次机，还因为暴风雨延误了一段时间。到达伯明翰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两点了。 出了航站楼，就看到一辆漆黑的加长林肯，威廉正在车旁边站着等待。显然这就是这次赛马节期间要坐的车了。 伊莎贝尔紧跑两步帮张怀南拉开车门，还用手在顶上挡着防止张怀南碰头。张怀南上车的时候发现车门厚的吓人，连车玻璃都厚的能插进去大拇指。 “这车的车门好厚啊!”张怀南感叹。 “专门租的改装防弹车，一般的机关枪突击步枪都打不穿，火箭筒要是离得远了也会被弹开。”伊莎贝尔坐在张怀南旁边，解释道。 “很贵吧?”张怀南吃了一惊。 “很贵。”伊莎贝尔笑，但是没说具体价格，“怎么可能不贵?一分钱一分货呀!” “干嘛这么铺张浪费呀!”张怀南有些不适应。觉得排场太大了。六个随从，加长防弹林肯车。他本以为带一两个人来了打出租就行。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中国古代的有钱人不会坐在屋檐底下，害怕瓦片掉下来把自己砸死。”伊莎贝尔说，“你手底下那么多公司，一年盈利几十上百亿，怎么能不严加防范呢?万一被人绑票了怎么办?” “想不到你还懂得古代典故。”张怀南吃惊。 “我博学多才。”伊莎贝尔洋洋得意。 威廉是个好司机，把车开的又快又稳。机场周边拥挤的公路上，加长林肯就像一条黑色的剑鱼一样灵活地不断超车，扬长而去。 朴素秀和伊莎贝尔已经拿到了有关这次赛马节的各项情况，尤其是一些比较大的赌马客的信息，都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搞到了。在车上的时候，伊莎贝尔除了陪老板张怀南聊天，就是低头跟着朴素秀一起看那些大赌马客的个人信息。 伊莎贝尔还给张怀南发了一个网站。准确说是一个手机app。 app的图标是红色的，一个窈窕美女摸着马头的黑色剪影。名称是一串英文。 张怀南看见这个图标，老脸一红，“这个不会是那种app吧?” “不是，你想多了，是赌马的实时赔率。”伊莎贝尔笑笑道，一边伸手帮张怀南点开了那个app。 app加载的很慢，上来就是选语言的界面，伊莎贝尔帮着张怀南往下拨了拨，找到了简体中文的选项，选中。 第233章 到达酒店 进入app，里面的界面很简单，就是一长串的名称和赔率。 已经有了一千多匹马赫然在列，每一匹都列上了赔率和凯利指数。而且这一千匹马已经按照获奖的热门程度排了名。官方认为获奖概率最大的马排在前面，获奖概率小的马排在末尾。 越是前面的马，赌了以后赢了，获利越少。 越是末尾的马，赌了以后万一赢了，获利越庞大。 张怀南这次来，冲的就是赌“三甲”和“十骏”。 三甲，顾名思义就是跑到前三名的马。 而十骏，则是前十名。 所以张怀南专门看了看赔率榜上前三名的情况。 第一名，是一匹阿拉伯马“炮影”，炮影已经连续两年夺得冠军，正是这次赛马节夺冠的大热门，绝大部分人都认为炮影今年卫冕冠军的可能性很大，因此赔率相当磕掺，如果买了它，最后它也确实赢了三甲的位置，仅仅能赚0.1%。 也就是说，如果张怀南花了一百块钱买炮影进三甲，最后炮影进了三甲，仅仅能赚0.1块钱。 第二名，是一匹夸特马，名为“山姆”，已经夺得了四年的三甲，如果买山姆进三甲，能赚0.2%。一百块钱买上，能赚两毛。 张怀南又看了十几个，都是这个尿性，赚的钱都非常少。毕竟要是夺冠热门赚钱多，主办方就得去喝西北风了。 张怀南使劲往后拉，拉到最底部。看第一千匹马的赔率。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死人！ 最后一匹马的利润正好是一百倍！也就是说，如果张怀南花一百块钱买最后一匹马进三甲，结果真进三甲了，张怀南一口气能赚一万块钱！ 太心动了啊！ 可是不能买。 主办方敢把这匹马的赔率拉的这么高，就是确定了它不可能跑出好成绩。这匹马应该是凑数的垃圾马，什么又胖腿又短，先天心脏病，身上还受过伤，老的快死了之类的。总之就是跑两步就喘，跑五步就倒，找人推着都跑不到终点线。看似是个暴利的机会，实际上是个吞钱的无底洞。 “每十分钟这个赔率榜都会更新一次，根据各种各样的因素进行调整，但是一般来说调整的幅度都不是很大。”伊莎贝尔解释，“你点击一个马的名字，里面就会有详细的信息。不过这个其实也不用过多地了解，因为我跟朴素然都已经差不多了解了。到时候咱们会去实地看马，我跟朴素然会给你介绍。” 张怀南点点头，对伊莎贝尔的工作表示非常满意，“好。” 张怀南也没打算怎么认真看这些马的信息，上千匹马，每匹马的信息都好几千字，要是自己全看完，不亚于读完一本厚厚的小说。而且读完了还没用，得记下来，要是走马观花看一遍毫无意义。 而且张怀南有杀手锏啊！ 系统给的外挂啊！ 相马术！ 虽然目前为止，张怀南还没有能真正的使用一下这个相马术，但是想来之前系统给自己的奖励都效果很赞，这个相马术也不会是什么假冒伪劣的产品。 到时候只要自己看上几眼，就能判定这匹马可不可以买！ 不知不觉，车已经到了要入住的酒店，一家富丽堂皇的巨型星级酒店，门口竟然还有戴着黑熊帽的红衣卫兵，应该是酒店保安，整的跟白金汉宫的皇家卫兵似的。 酒店名为“玫瑰酒店”，张怀南英文虽烂，但是还是能认得入口牌匾上巨大的烫金“roses”单词。 “酒店看着挺豪华，但是这名字感觉有点俗。”张怀南笑道。 “俗嘛？”伊莎贝尔反问。 “俗，就跟什么翠花酒店似的。”张怀南道。 “翠花酒店就是单纯的翠花酒店，但是这个玫瑰酒店的玫瑰可不是指小情侣间赠送的小红花，而是战争。”伊莎贝尔道。 “战争？”张怀南迷惑不解。 “大名鼎鼎的玫瑰战争。这个酒店的原址就是玫瑰战争的古战场。玫瑰战争是英王爱德华三世的两支后裔：兰开斯特家族和约克家族的支持者为了争夺英格兰王位而发生的内战。披着铁甲的骑士们拿着长矛，骑在马上刺来刺去。”伊莎贝尔说，显然对这段历史非常熟悉。 “为什么叫玫瑰战争呢？”张怀南疑惑。 “玫瑰战争”一名并未使用于当时，而是在16世纪，莎士比亚在历史剧《亨利六世》中以两朵玫瑰被拔作为战争开始的标志，后才成为普遍用语。此名称源于两个家族所选的家徽，兰开斯特的红蔷薇rosa gallica和约克的白蔷薇rosa xalba。”伊莎贝尔解释道。 “大概懂了，就是家徽是玫瑰的贵族打了场仗，所以叫玫瑰战争，对吧？”张怀南总结概括。 “没错。”伊莎贝尔点头。 车停下了。伊莎贝尔抢先打开车门跳出去，用手护住车门框上，避免张怀南出来的时候碰头。已经有穿着红礼服的英国小孩推着行李车在旁边等候，是酒店行李生，伊莎贝尔打开车后备箱，行李生立刻手脚麻利地把所有行李箱都放进行李车里，然后跟在后面走。 酒店的规模比外面看上去还要大，豪华酒店豪华酒店，张怀南以前只在电影里看过，如今自己真的有机会来住了，不禁感叹是真的豪华。 巨大的酒店庭院，铺满了修建整齐的茵茵绿草，还有不知名的高树，叶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听说这只是酒店的前院，后院是巨型游泳池和人造沙滩。 进入酒店楼内，大理石的宽阔走廊，巨型水晶灯闪闪发光，所有的酒店工作人员都鞠躬问好，来来往往的住客一看也都非富即贵，像张怀南一样带着随从的也不少。附近可能有酒店餐厅，因为张怀南闻到了一股肉香味，不是很浓郁，但是很清晰。 一个老管家一样的服务员亲自引着张怀南前往他的住所。难能可贵的是，这个服务员虽然是当地人面孔，却会说中文。 第234章 舒服死了 张怀南的房间是酒店顶层的总统套。当然也是规格最高的房间。足足有三百平米大，上下两层，有种别墅的感觉。 服务生带着张怀南进门，介绍房间的陈设。虽然服务生会中文，但是说话的时候还是略微有些奇怪的口音，不过完全不影响听。 “这边的鞋柜里有一些拖鞋和凉鞋，还有两副蛙人鞋。要是有客人来，您可以让他们把鞋子放在这里面，然后穿拖鞋。整个鞋柜是有杀菌功能的。所以不用担心卫生问题。”服务生道。 “嗯……为什么会有蛙人鞋？”张怀南有些懵。 “酒店后面有游泳池，分浅水区和深水区。深水区可能会用到蛙人鞋。”服务生解释。 张怀南表面上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心想卧槽！还深水区游泳？我一个旱鸭子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 继续往前走，介绍房间里的陈设。 “这边是会客厅，桌上的自动茶水机大概需要半分钟烧开一壶水。考虑到您是中国来的贵宾，专门在茶几抽屉里放了五罐中国原产的茶叶，西湖龙井、铁观音、大红袍、信阳毛尖、碧螺春。如果您需要其他种类的茶叶的话，酒店也可以提供。”服务生说。 “不用了不用了，够多了。”张怀南有些惊诧，他以前住酒店的时候，顶多会有两小包纸包的劣质一次性茶叶，没想到这里会给五大罐好茶。 “这边是第一阳台，这个阳台是吹晚风的好地方，大概在十点钟以后经常会有凉风。天气好的时候能隐约看到远处的山脉。” “这边是第二阳台，这边的烧烤架是可电动可烧木炭的，出于安全考虑，木炭我们没有放在这里，您可以打电话到酒店前台，我们会派专人来帮您烧烤。” “这边是第三阳台，正好能看见下面的游泳池浅水区。” 张怀南伸头看了看，果然能看见巨大的游泳池，规模比他想象的还要大得多，估计有半个足球场大，已经有几十个人在里面戏水。尤其是有一些泳装的姑娘！ 遗憾的是这个位置太高，离得太远，看不清泳装的姑娘们，只能看见一群小人在泳池里游来游去。很是扫兴。 “这边是厨房。如果您有烹饪的爱好和自己做饭的习惯的话，可以使用。需要的食材直接打电话，我们就会安排专人为您送上来。” “冰箱和小冰柜各一个，冰箱里已经放了一些饮料、酒和食品，可以随意取用。小冰柜里有一点五厘米乘一点五厘米乘一点五厘米的冰块，都是从冰川里取的老冰。还有一些雪糕。可以随意取用。” “这边是三个卧室。您可以随意挑选。我们的床垫是根据您的年龄设置的，但是您如果躺着床垫的软硬程度不习惯不舒服，可以叫我们的服务生为您更换床垫，我们酒店一共有21种不同硬度的床垫可以选用。服务生会把二十张床垫都抬上来，在门外走廊等候。您可以每个床垫都躺上去试试，选择最合适的。” 张怀南连连摆手，心说特么睡个床还能二十张换着来？这比古代皇上还尊贵了吧？有必要么？ “不用了不用了，我这人对睡眠没有什么要求，什么床都是倒下就睡。”张怀南道。 “每个卧室都有电视，主卧电视是98寸，两个次卧是六十五寸。可以遥控器遥控，也可以用语音遥控，中文就可以。电视能收到很多频道。考虑到您从中国来，因此我们做了专门设置，打开电视后的第一个频道会tv一套。” “这边是书房，三大排书架，一号和二号书架全是中文书籍，三号书架则是英文书和小语种书。每一列书的范畴都在侧边有注明，文学小说、经济学、政治学、人物传记、成功学、旅行日志、科普性读物、热销杂志，还有一些著名报纸。您可以凭自己的喜好取悦。每本书后面还有我们酒店的读书论坛和书友群。” “电脑房，两台电脑，一台平板。主机在地面下方，采用水冷。左边电脑的键盘和鼠标是游戏用的，屏幕也是加长超清宽屏。右边电脑则是办公用的。平板则是绘图用的。可以方便您办公。” “这边是卫生间和浴室。” 张怀南注意到浴缸里竟然已经放满了水，冒着若有若无的热气，上面还飘了很多……玫瑰花瓣？ “考虑到您远道而来，经历了跨时区的长途飞行，鞍马劳顿，泡个热水澡是很能帮助放松身体的。所以已经提前为您放好了热水，温度32摄氏度，我为您介绍套房一共花了两分四十秒左右，水温会降到30摄氏度。您脱掉衣服进去，正好水温会到28摄氏度，也就是最舒服的温度。” “左边的水龙头是冷水，右边的水龙头是热水。中间的水龙头是沐浴用稀释牛奶，添加了灭菌物质。” “您请享用吧，我先走了。”服务生说。 服务生离开了套房，轻轻关上门。 张怀南确实也累了，过去把门反锁，脱了衣服，进到飘满玫瑰花瓣的浴缸里。他感觉水还是稍微有点凉，于是打开热水龙头兑了一下。 水龙头是纯金的，闪闪发光。张怀南摸着那个金水龙头，觉得人生有些幻灭。 一年多之前，自己洗澡还是在学校宿舍楼的顶楼洗，一个就像公厕一样的大洗澡房，有很多隔断，每个人都到隔断里，刷饭卡出水。环境非常差，满地脏兮兮的飘着泡沫的水，能闻到各种洗发露的味道和不知道从哪发出来的臭味。 可是一年多之后，自己竟然在伯明翰的绝对比五星级还高档的一家玫瑰酒店里洗澡。有人专门控制了温度。水龙头是纯金的。水面上居然还飘满了玫瑰花。甚至如果自己愿意的话，还能来个牛奶浴。 张怀南躺进去，温热的水和鲜红色花瓣淹没了他的身体。浴缸边上有个凹槽，正好能放头和脖子，非常舒服。 舒服。 舒服！ 真舒服死了！！ 第235章 去游泳吗? 张怀南刚洗完澡，就有人敲门。 张怀南穿上衣服，去开门，伊莎贝尔站在外面，手里还拿着一个公文包。 “请进请进，什么事儿？”张怀南问。 “我不进了，没啥大事儿，就是给你一份赌马的预测文件。”伊莎贝尔把手里的公文包递给张怀南，“朴素秀有一个软件，专门用来预测赌马的，是她以前的老板赌马的时候鼓捣出来的，花了好几百万才做成。朴素秀把这次赛马节的前二百匹热门马的各项数据都输了进去，又综合了往年成绩，给你整理了这份胜率预测表。你可以看看。” “好好好，我这就看看。”张怀南道。 虽然嘴上答应着，不过张怀南是不打算看这份预测表的。原因有两条： 一：朴素秀以前的老板靠着这个预测软件，成功赔的底裤都不剩。 二：自己会相马术。不需要靠这种奇技淫巧。 “游泳吗？”伊莎贝尔忽然问。 “嗯？什么？”张怀南没反应过来。 “底下有个大游泳池，我跟朴素秀要去游泳，你去吗？”伊莎贝尔问。 “我不了，我是个旱鸭子。”张怀南说。 “我们俩可以教你呀！”伊莎贝尔狡黠的笑。 “嗯……算了吧，你们去吧，注意安全。”张怀南老脸一红，他忽然想到了两个泳装美女抓着自己学游泳的画面，实在是太尴尬了。 伊莎贝尔也没坚持，点点头，朝张怀南挥挥手算是拜拜，手抄在兜里走了。 张怀南关门回屋，打开那份文件看。 文件一共有二百页，按照预测的胜率顺序排序。每一页是一匹马的资料，包括血统品种、历年胜率、年龄、生活地区、驯马方、公母、体型各项数据、训练程度，等等等等。都是一些和马的奔跑能力息息相关的数据。 第一名毫无疑问，是那匹夺冠大热门，阿拉伯马“炮影”，朴素秀用那个预测软件预测出来的数据是这样的： “夺冠概率：88.95%” “三甲概率：90.05%” “十骏概率：95.88%” 第二名则是夸特马“山姆”，也是赔率榜的第二名。夸特马是世界上跑的最快的十种动物之一，也是北美最有名的马种，常被用来参加牛仔竞技比赛，以竞技的天性而闻名。有关“山姆”的胜率预测如下： “夺冠概率：80.55%” “三甲概率：95.30%” “十骏概率：98.77%” 张怀南对比了一下“山姆”和“炮影”的数据，发现“山姆”的夺冠率比“炮影”的低一些，而三甲概率和十强概率比炮影要高得多。张怀南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出现，按理说不应该是“炮影”的各项数据都高吗？ 张怀南知道这里面肯定有自己所不知道的学问和原因，毕竟赌马这事儿说实话挺复杂的。 预测的第三名是一匹奥尔诺夫马，名叫“格里高利”。 张怀南一看“格里高利”这个名字，就猜到应该是俄国的马。一看档案，果然，来自西伯利亚北部。奥尔诺夫马体型高，重量轻，肌肉矫健有力，整体的比例关系协调，是俄国的主力马品种。 对于这匹“格里高利”，预测的胜率是这样的： “夺冠概率：78.45%” “三甲概率：85.34%” “十骏概率：90.55%” 显然就比前两个低不少了，不过它跑出好成绩依然是大概率事件。 张怀南就看了看三甲，就没再往后看。因为肚子饿了。 酒店有三个不同风格的大型豪华餐厅，可以去餐厅就餐。也可以直接打电话叫酒店外卖，还能叫别的地方的外卖。 张怀南不大想去餐厅，一来是这个酒店太大了，他有点找不到地方。二来不知道餐厅的人会不会中文，去了以后沟通不畅就费事了。难不成去吃个饭而已，还得带着翻译吗？ 于是张怀南决定打电话叫外卖，酒店的电话机旁边有个小牌子，上面写了温馨提示，支持多国语言，其中就包括中文。 张怀南打电话，打到前台，前台询问了房间号后，直接说您稍等，工作人员马上到。 过了两分钟，张怀南就听到有人敲门，打开门，一个穿着酒店服务生制服的东亚脸男生鞠了个躬，询问是您要的订餐服务吗？ 张怀南说是。 服务生变魔术似的掏出来一本很厚很厚的菜单，厚到什么程度——跟牛津大辞典或者新华大辞典差不多！ 果然豪华酒店就是豪华酒店，连菜谱都能写一本厚书，还是大部头那种。 张怀南想起以前的电视剧里，暴发户到小饭馆吃饭，服务员恭恭敬敬递过来十几页的菜单本，暴发户连看都不看又甩回去，大手一挥气势磅礴道：“炒一本！” 意思就是把整个菜单每样来一份。 张怀南当时看电视剧看到这的时候心说——嚯！牛逼！ 哪天我万一祖坟冒青烟发达了，也得去饭馆里体验一下“炒一本”的感觉，肯定爽的不要不要的！ 可是现在，面对这么厚的跟词典一样的菜单，张怀南又怂了。 这么一厚本，要是真要“炒一本”，那可了不得了！ 估计自己这几百平米的总统套满地放盘子都放不完！ 酒店厨师得在心里喷死自己！ 铺张浪费的慈禧太后老佛爷泉下有知，肯定会对自己竖大拇指：“哀家在吃的排场这方面还是不如你！” 所以张怀南还是很老实，乖乖地翻了翻菜单目录，随便找了一些看起来比较好吃的东西。 东坡焖肉、香烤鲳鱼、南宋蟹酿橙、 鳕鱼狮子头、抹茶焗大虾、笋干老鸭煲。主食是桂花水晶糕和蟹黄小笼包。至于饮料则简单粗暴，要了3摄氏度的冰镇可乐。 之所以要了这么多，是因为服务员小哥一直提醒张怀南，虽然这些菜都是中餐，但是摆盘和量完全是西餐做法，特点就是一个字——少。 比如说东坡焖肉，只有三颗麻将那么大。放在脸大的盘子里，用雕刻成花的胡萝卜点缀。 比如鳕鱼狮子头，虽然号称狮子头，实际上只有丸子那么大。 收费也是真的贵，这一顿饭花了620块。 美金。 第236章 朴素秀生气气 第二天早上，张怀南和随从们坐车前往宁静山，也就是举行赛马节的地方。 今天的任务很简单，也很重要，就是——相马！ 宁静山举行的赛马节是全球最大的赛马节，还有一个星期才正式开始，但是来的人已经非常多，离着好几公里就开始堵车，山路上满是运输马匹的车辆，和赌马客们的座驾。 张怀南一直在看窗外熙熙攘攘的公路，突然看到一个骑手骑着一匹棕色的高头大马，从路边走过。 张怀南赶忙把视线定格在那匹马上，想测试一下系统给自己的相马术到底会有什么效果？毕竟自从自己获得相马术以后，还没来得及有机会找匹马看一看。 张怀南心情有些紧张。 相马术到底管用吗？能相出来什么？ 张怀南注视了那匹马三秒钟，脑海里果然弹出了有关那匹马的信息！ “多血统杂种马” “12岁，正当壮年。” “肌肉强度，5级。” （满级为10级，级别越高，肌肉强度越大） “身体协调性，6级。” （满级为10级，级别越高，身体协调性越好） “伤病情况：有一点点痔疮，但是无伤大雅。” “综合评价，5级，能力中等。” 张怀南狂喜，这个相马术确实很管用！ 之前他一直担心这个相马术反馈给自己的信息是各种专业术语，看都看不懂那种。 现在看来，反馈的信息非常简单，就是以级别作为标准。 这样一来，自己只需要找到级别最高的马，对其进行下注，就可以赚得盆满钵满！ 在山路上排队排了很久，终于到了宁静山上的赛马馆建筑群。 相马的地方是10个超级大马厩，每个马厩里都有100匹马！所有马匹分隔在一个个的小隔间里，有专门的人负责饲喂和清洁。 这些马从三天前自世界各地运到这里，被交给赛马节的主办方统一管理，几天后他们将集体亮相赛马场，角逐冠军、三甲和十骏！ 所有的赌马客都可以来马厩里观看每匹马。因此张怀南一行人进入马厩的时候，马厩里已经满满的都是人。 水泄不通，摩肩接踵。什么肤色什么着装的都有。 不过张怀南并不觉得拥挤，因为鲍勃、威廉和朗先坡三个保镖在旁边开道，赌马客们看到三个体型这么庞大不好惹的保镖，都很识趣，知道是遇上不好惹的人物了，乖乖的退到一边给让路，因此张怀南畅行无阻。 马厩一共10个，是按照现在的赔率榜进行排名的：前100名的马在1号马厩，101~200名在2号马厩，201~300名在3号马厩，以此类推。 因此前几号马厩里的人非常多，而7、8、9 、10号马厩基本上就没有什么赌马客在看了，显得非常空旷。 张怀南自然也是先从1号马厩看起。 一号马厩一进去，就是现在赔率榜第一的，“炮影”，张怀南一看就知道这匹马确实是神骏！ 整个马的骨架异常高大，肌肉奔突，皮毛通体洁白，上面细密的汗丝反射着马厩的灯光，有种汉白玉般的质感，两眼眼炯炯有神，注视着观看它的赌马客们。 漂亮，矫健，庞大，凶悍，给人一种一打开马厩的围栏，它就能像炮弹一样立刻飞出去的错觉！ 张怀南定定地看了它三秒，脑海里弹出有关炮影的信息。 “阿拉伯马，血统纯度，94%” “13岁，正当壮年。” “肌肉强度，八级” “身体协调性，七级” “伤病情况：右后蹄在两岁时曾被生锈铁钉刺中，已痊愈，但仍然有旧伤残留，复发几率1.2%” “综合评价，八级，能力上佳！” 张怀南读着脑海里的信息，有惊讶，也有意料之中。 意料之中的是，作为曾经两年的赛马节冠军，今年赔率榜的第一名，“炮影”果然得到了“能力上佳”的评价。 惊讶的是，都已经夺得全球冠军了，“炮影”居然还仅仅是八级而已，到不了九级十级？ 八级尚且如此，那九级十级的马得多快啊！ “老板，这匹炮影是夺冠大热门，要不要押一笔？”伊莎贝尔见张怀南望得出神，询问。 “炮影就算今年没法卫冕冠军，三甲还是没问题的。虽然赔率不是很高，但是押了几乎是稳赚不赔。”朴素秀也道。 张怀南点点头，“押一百万吧。” “押哪项？冠军吗？”伊莎贝尔问。 “不，押三甲。”张怀南摇头。押冠军风险太大，三甲的概率还高些。 伊莎贝尔立刻掏出手机来做好记录，等着所有的马都看完以后，到比赛的下注处去押注。 接下来又看了第二名和第三名的马，“山姆”和“格里高利”。 山姆的综合评价是“八级”，但是这个八级的含金量比起“炮影”的要低——炮影“身体协调性”一项为七级，而山姆的只有六点五级。 之所以“山姆”能和“炮影”一样被归为八级，可能是因为“山姆”的伤病情况一栏为无，没有受过伤，没有生过大病。所以跑着跑着出现身体状况的可能性不大。 “格里高利”的综合评价是八级，肌肉强度比前两匹低一级，而且还有细微的视力问题。 张怀南在“山姆”身上押了两百万，没在“格里高利”身上押钱。 继续往下看。 前二十名的马都是八级马，具体数据各有不同，但是总评级差不多。实际上在真正比赛时，这些马冲线的时间确实差不了几秒。 二十名以后，就开始变成七级马，整个第一马厩，基本上全是七级马。 一开始朴素秀还给张怀南介绍各匹马的信息，但是张怀南在每匹马前都停留几秒钟就扭头离开，朴素秀就闭了嘴。她觉得老板似乎根本不认真关注这些马，完全就是来看热闹的。 尤其是逛完头三个马厩以后，张怀南一直保持着几秒钟看一匹马的态势，朴素秀就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了。 朴素秀有些生气，口口声声要来赌马，来了以后又不认真，那我提前做了这些功课做什么呢? 第237章 你真会相马啊 张怀南终于注意到朴素秀脸色不善，于是解释: “我不是走马观花，我会相马，一匹马多大年龄，什么血统，有没有伤，能不能跑，我几秒钟就能看出来。”张怀南道。 朴素秀冷哼一声，没说话。 她肯定是不相信的，且不说相马这种技术估计早都失传了，就算没失传，张怀南一个当老板的也不可能会。 老板分明是在吹牛逼！ 要不是因为你是老板你最大，我早戳穿你吹的牛了！ 朴素秀暗想。 结果张怀南却说，“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会相马？” 朴素秀犹豫一下，摇摇头，“不信。” 张怀南倒是没怎么介意，耸耸肩笑了笑，“为了证明我说的话是对的，接下来我随便说几匹马，你可以用手机搜资料看看对不对。” 正说着话，已经又走到了一匹马前面，张怀南站住看了三秒钟，自信地开口： “这一匹，血统是50%的蒙古马，50%的温血马。” “年龄18岁，已经到了中年，接近老年了。” “肌肉强度和身体协调性一般，如果从差到好一共分十级的话，这匹马能评六级。” “谁给这匹马下注，谁就是傻瓜。” “因为这匹马有心脏病，疾跑以后很容易昏厥甚至猝死。” 张怀南自信地侃侃而谈，好像一个数学老师语气平静地讲课本上的例题那样从容。 随从们都听的一愣一愣的，没想到老板能信口说出这么多信息来。 伊莎贝尔满脸难以置信，把已经收起来的马匹档案又从公文包里拿了出来，火速翻到这匹马的那一页，看了看，顿时傻眼了！ 和老板说的基本吻合！ 这匹马，确实是蒙古马和温血马杂交！ 年龄正好是18岁！ 从这匹马历次的比赛成绩来看，基本上处于有时能进半决赛，有时进不了半决赛的情况，确实可以说是水平一般般。 和老板说的一模一样! 只不过有心脏病这一点，有关这匹马的档案里没有写。但是这种事谁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除非做专业的医学检测才行。 伊莎贝尔看向张怀南的目光已经完全变了。怪不得张怀南一直不怎么关注这些马的信息呢，原来他根本不用提前去背去了解，只需要实地看一看马匹就能知道! 伊莎贝尔的旁边，听完张怀南的判断后，朴素秀的眼神也骤变! 朴素秀在这些马上下了足够多的功夫，凡是比较优秀的马，每匹马的情况基本上她都背下来了。因此她不需要翻看档案资料，也知道张怀南说的是对的! 难不成老板真的会相马? 真的假的! 不可能吧! 就连以马匹为交通工具的古代，会相马的人全国也找不出几个来，张怀南身为现代的新青年，竟然会相马这种技术? 可是朴素秀还没有怀疑完，张怀南已经走到了又一匹马前面，看了几秒以后，胸有成竹地道: “这匹马，血统很杂。” “25%的蒙古马血统、10%的汗血马血统、25%的伊犁马血统、10%的夏尔马血统、20%的哈萨克马血统、10%的河曲马血统。” “肌肉强度很高，可以达到九级，但是身体协调性很差，只有三级，因此在直道上，这匹马非常优秀，一骑绝尘，到了弯道，就会像螃蟹一样笨拙，被别的马匹反超，甩在身后。” “而且最致命的是，这匹马有腱鞘炎病史，长时间奔驰时很容易复发，因疼痛而不得不放慢速度。” 张怀南没有停，又走到下一匹马前面，看了几秒以后，指了指那匹马: “这是一匹好马，94%的三河马血统，还有6%很混杂的血统。没有什么大的伤病历史。但是它致命的缺点是年纪太小，只有四岁。如果等六岁的时候，肌肉都长结实了，也有比赛经验了，进十骏不成问题。不过我们这次还不能押它，它还没有进半决赛的能力。” 伊莎贝尔翻着手里的马匹档案，惊了个呆，竟然全被老板说中了! 这也太准确了! 朴素秀已经完全把眼瞪圆了，直直地看着张怀南。之前她还满不相信张怀南会相马，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她不得不信! 真会相马啊!! 相马不是失传了吗?! 你一个老板，做食品和做游戏的老板，怎么会相马啊! 张怀南看看朴素秀惊愕的表情，知道朴素然已经相信自己会相马了，于是不再说话，安安静静的看马。 三个保镖照例在前面开路，翻译安安静静跟在张怀南后面，两个秘书跟在张怀南左右，一匹马一匹马地看过去。 伊莎贝尔直接把带着的马匹档案塞进公文包里，拉上拉链了。她知道这些档案都没用了。朴素秀脸上也没有任何不满的表情了，如果有表情，也只剩对老板的崇拜! 花了足足四个小时，看完了第五个马厩，张怀南挥挥手，表示不看了。 “所以回酒店吗?”伊莎贝尔问，“只下注前两匹马?” “不回酒店，先吃个饭，下午再看剩下五个马厩。”张怀南道。 “还看吗?后面的马厩就都是坏马了。”伊莎贝尔道，“赔率排名靠前的好马都在前几个马厩，后面的那些马都是连预赛都过不了的劣马。” “我来看的不是那些稳操胜券能跑出好成绩的、大家都知道的好马，我来找的是那种大家都不看好，但是实际上实力非常强劲的黑马。”张怀南道，“所以后几个马厩一定要看的，不但要看，还是我看的重点。” “因为投资前面那些马，虽然赢面大一点，但是回报都太小了，一百块钱投进去，才给我一毛一分钱收益。” “而投资后面那些马，就不一样了，我投进去一百块钱，能给我好几百，甚至成千上万的暴利!” 张怀南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其实这就跟捡漏一样，捡漏你们知道吗?” 伊莎贝尔和朴素秀对视一眼，都摇摇头，虽然这俩姑娘都会说中文，但是对于一些俚语还是不懂。 第238章 全是劣马? “捡漏是古玩界的一个词。” “一般情况下，你想买到一个货真价实的值钱的文物，需要到拍卖行之类的地方，花个几百上千万。” “而捡漏，就是你去路边的小古玩店里转转，那种小古玩店里的文物99.99%都是假货，因此卖的很便宜，但是，偶尔也会有那么0.01%的真货。你花个几十块钱几百块钱，把这件真货买出来，再拿去拍卖行，就能狂赚成百上千万。这就叫捡漏。” “所以来赌马，我也希望能捡个漏，找一匹不被大家看好的马，发现它的矫健异常，然后狂下注，赚个盆满钵满!”张怀南道。 两个秘书都懂了，但是都欲言又止。 她们都觉得这种捡漏在这里不可能实现。 赛马节的马匹赔率顺序，都是经过无数资深的专家考察过，最终确定下来的。 可能会有一点点地差距，比如说大家觉得能跑第十名的马，结果跑了个第十二名，能跑第八名的马，跑了第五名。 但是想要捡漏，就需要原本几百名开外的马，能一口气跑进前十! 这就好比一个省运动会上止步半决赛的选手，在奥运会拿了奖牌! 这真的可能吗? （乒乓球除外，省级乒乓球选手真说不准能拿奥运奖牌······） 但是两个秘书没说话，老板决定的事谁也不好随便提出异议。反正老板会相马，等老板把所有马厩都看过了，死心了，就行了。无非就是多花一点时间。 宁静山赛马节的建筑群，除了有赌马场之外，还有很多配套的服务游客的建筑，比如酒店，比如服装店，比如餐馆。 一行人找了个烤肉店，要了单间。朗先坡还专门带了测毒的机器，每样食物端上来之前，都用机器验一下，没问题再开吃。 六个人吃了八百块钱的酒和肉、炸薯条、沙拉、炸鱼。英国菜除了这些也没啥特别的。价格还算良心。毕竟光是朗先坡一个人就吃了半只铁板烤牛腿。这里的肉还是比较便宜的。 吃完了，继续去相马! 之前已经相了五个马厩，继续看第六个。 第六个马厩，马的品质急转直下! “肌肉强度:四级。身体协调性:五级。综合评级，五级。” “肌肉强度:五级。身体协调性:四级。有多次骨折。综合评级:五级。” “综合评级:五级。” “综合评级:四级。” “五级。” “四级。” 一口气看了整整一百匹马，不是四级就是五级，辣鸡的很。大部分的马看上去就不是能跑的体型，要么胖的跟河马一样，要么瘦的跟拉磨的驴似的。 张怀南很失望，这都啥啊!歪瓜裂枣的!浪费我时间! 主办方你就算找马来凑数，也找点看着像样的啊! 都是一群老弱病残是怎么回事! 这样的马谁特么押啊!!骗赌马客也骗不到啊! 确实，这个六号马厩基本上已经没什么赌马客来看了，三个保镖都不用开路了，因为很空旷。 不过张怀南没有气馁，他相信可能会有漏网之马。 毕竟在千年前，我国著名的韩愈在《马说》里就说过了: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张怀南就是要做能在烂马的马厩里找到千里马的伯乐! “虽有名马，祗辱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不以千里称也!” 很可能会有很能跑的马，但是被放在了劣马的马厩里! “其真无马邪?其真不知马也!” 排名靠后的马厩里，是真的没有好马吗?是好马没被认出来而已! 于是张怀南斗志昂扬，继续看下一个七号马厩。 还别说，七号马厩里真有很多档次比较高的马，大部分的马还是五级和四级的，但是张怀南见到了一些六级马，还有一匹七级马! 张怀南不禁指着那匹七级马感叹: “这匹马不是劣马，至少能跑进半决赛，不应该待在这里的。这匹马叫什么?” “叫二向箔。”伊莎贝尔翻翻档案回答。 “二向箔?”张怀南愣了愣，没想到会有这么个名字。感觉有点怪怪的。 “要下注吗?”伊莎贝尔问。 “不押，虽然它能进半决赛，但是我们押的是三甲，它还到不了整个赛马节的三甲。”张怀南道。 七号马厩逛完了，还是没有真正的好马。 接下来是八号马厩。 张怀南看了一个小时，很失望，八号马厩里的马又掉了一个档次，基本上都是三级马和四级马。 和前面那些马级别低的原因不同，前面那些马厩里的马级别低，基本上都是有伤病历史，或者年龄问题。 而八号马厩里的马之所以级别低，是因为这些马的品种不行。都是腿短的矮种马。短腿就很难跑得过长腿。就好比奥运田径赛场上很少有小矮个，都是些大高个。赛马也是一样。 接下来是九号马厩。 张怀南一进九号马厩，就有点懵。 一个人都没有! 没错，真的是一个人都没有! 赌马客们连来看一眼都不带看的! 两个秘书看到整个马厩都没人来看，也都觉得没必要看了，劝说张怀南。 “走吧老板，这边没啥看的价值了。”伊莎贝尔说。 “要是真不甘心，可以返回去前几个马厩，再看看有没有看漏的。”朴素秀道。 张怀南摇摇头，继续在九号马厩里看。说不定会有一匹好马呢? 十匹，没有，全是劣马。 二十匹，没有，全是劣马。 五十匹，没有，全是劣马。 七十匹，劣马。 一百匹，劣马。 全是劣马! 张怀南失望透顶，就还剩一个马厩了。越是往后，遇到好马的概率越小。 逛了一整天，翻译斯利姆先扛不住了，体力不支。毕竟他年龄大了，在这里走上一天实在是难为他了。 张怀南表示暂时应该用不到什么需要翻译的，您先去歇着吧。 于是威廉扶着摇摇晃晃的斯利姆，先回了车上休息。 两个女秘书也累的不行了。 尤其是伊莎贝尔，还穿着高跟鞋。虽然不是恨天高，但是也开始磨的脚疼。果然美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疼的她龇牙咧嘴。 第239章 押一个亿!押冠军 张怀南看出来了伊莎贝尔的窘迫，表示你先去车上歇着吧。 伊莎贝尔说不行，我是您的贴身秘书，怎么能跑呢? 朴素秀说十号马厩就别看了吧，看了也找不到好马。 张怀南说你们在十号马厩门口等着吧，我进去很快看一圈出来，要是有就叫你们，没有咱们就走。 于是两个秘书在门口等着，鲍勃在旁边保护。朗先坡跟着张怀南进了十号马厩。十号马厩里也没有人看，空旷的很，能闻到马汗味，听到马喘气的声音。 张怀南开始注视一匹又一匹马，脑海里不断出现关于这匹马的信息。 “综合评价:三级” “综合评价:三级” “综合评价:二级” 看了二十匹，全是二级马和三级马，用老弱病残来形容一点儿也不为过。 张怀南叹气，觉得应该是没有捡漏的机会了。不过来都来了，善始善终，还是硬着头皮看完吧。 又看了二十匹，一共看了四十匹马了，竟然全是二级和三级马。张怀南走过去看到时候，那些马都摇摇晃晃的，跟发了烧似的，眼神浑浊，有气无力地和张怀南对视。一看那模样，就菜的一批，菜的抠脚。 张怀南一匹匹地看过去，专心致志。 门口，几个随从聊天。 “老板分明是在做无用功啊!”伊莎贝尔道。 “感觉老板有点犟犟的·······不过他相马的本事是真厉害，要是我前一任老板有他这副火眼睛金，也不至于赌马赌到破产。”朴素秀道。 “老板相马确实厉害，不过他不是犟犟的，是傻呆呆的。”伊莎贝尔笑道。 “你们小点声，要是被老板听到了，奖金就没啦!”斯利姆好心提醒。 两个姑娘笑了笑，都噤声。 刚安静下来，突然看到远处正在看马的张怀南猛地抖动了一下，激动的拍了一下巴掌! “过来!”张怀南远远的喊。 马厩门口的几个随从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里看到了惊愕，难道老板的耳朵这么好使?隔着这么远说他都坏话，声音压的这么低，都能听到? 不容多想，几个随从快步走了过去，去找张怀南。 张怀南左右看了看，见到马厩里没有外人，指着自己面前的一匹马说: “这匹马!神马!压它一个亿!” 闻言，所有随从都傻了! 压一亿? 压到十号马厩的一匹马上? 这么多钱压在一匹排名倒数的马身上? 老板你是疯啦?! 不过了?! 伊莎贝尔不确定地指了指那匹马，“确定是这匹马压······一个亿吗?” “确定确定!”张怀南兴奋的满脸通红，看着那匹马的眼神充满热切，跟看到了什么塞满黄金的藏宝箱似的! 张怀南确实兴奋啊!真是捡到宝了啊! 他脑海里还显示着有关这匹马的信息: “血统:大宛马50%，河曲马50%” “年龄:十二岁，正当壮年” “肌肉强度:九级!” “身体协调性:十级!” “无伤病史。” “综合评价:十级!绝世神骏!百万里挑一的千里飞马!” 十级马啊!张怀南激动的简直发抖! 一号马厩的第一名“炮影”，才仅仅是八级马而已! 这匹直接就超了两个等级，最顶级的十级马啊! 这不是一匹马，这简直就是马中博尔特啊! 张怀南高兴的几乎发昏，他万万没想到能在这十号马厩的接近末尾处找到一匹绝代神骏!之前的耐心全都有了回报! “老板你确定要押这匹马吗?这匹马是第三次上赛场，还是个纯新手，以前是在蒙古牧民骑着放羊用的，因为皮毛纯色，机缘巧合转成了赛马，而且腿长和身躯的比例不是最佳比例。”伊莎贝尔劝说，“虽然这匹马看着好看，但并不是什么养马大家族培养出来的赛马啊!” “是啊老板，这可是十号马厩，不是一号马厩!十号马厩的马别说进半决赛了，连最初的预选赛都过不了啊!”斯利姆也开口劝说。 朴素秀则是认认真真地看了那匹马好半天，但是最终还是摇摇头:“老板你最好别在这匹马身上下注，虽然它的肌肉看上去很膨大，但是身体比例有点畸形，说不定跑着跑着就摔了。到时候血本无归啊!” 大家都不是很看好。 眼前这匹马是一匹非常油亮的黑马，全身上下没有一丝杂毛，就跟跳进了石油里又出来了似的黑。外形和一般的高头大马有很大不同，这匹马的身体肌肉过于肿大，却没有比较修长的四蹄，看上去有点笨拙，更像是一头耕田的老黄牛。 “你们懂啥啊!这匹马是真正的神马啊!比赔率排行榜第一名的炮影，第二名的山姆，第三名的格里高利都要强悍!之所以看上去和别的马身体比例有点不一样，是因为它是真正的宝马啊!”张怀南坚持，“下注一个亿!” 伊莎贝尔叹了口气，去翻公文包里的马档案，从后面倒着往前翻，终于找到了这匹马的资料。 姓名:绝影。 血统:不明，应为杂合血统。 年龄:十二岁。 底下是各种各样的详细信息。主要是讲了这匹马的家乡，因为长得漂亮被从牧民骑的赶羊马转为赛马。没有经过系统训练。在选赛马时和十几匹马一起跑了一次，这回来赛马节是第二次参赛。是个初出茅庐的新手，没有背景的野路子。 伊莎贝尔给张怀南念了这匹马的信息。希望张怀南听到这匹马如此平庸的档案，能够清醒一点，回心转意，别把那么多钱砸进去打水漂。与其把一个亿砸在这么匹排名倒数的马上，还不如拿去做慈善呢! 张怀南听完了，却没有任何犹豫，连连点头，“很好，很好，绝影，押一个亿!” 伊莎贝尔无奈，没有再劝说，既然老板非要往火坑里跳，那就跳吧。就当一个亿买个教训。 朴素秀也叹气。觉得老板脑子瓦特了。 “绝影，押进入十骏，一个亿，对吗?”伊莎贝尔在手机上做记录。 “什么十骏啊!押冠军!”张怀南说。 大家都傻了，觉得老板确实是有点疯癫，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 张怀南露出微笑，很坚定的说，“这匹绝影，一定会夺得这次比赛的冠军!它有碾压性的实力!” 第240章 预赛开始 回酒店的路上，张怀南特地问了一下“绝影”的赔率。 “如果绝影真的能跑冠军的话·······奖金会高达六十亿。奖池一下就掏空了。”伊莎贝尔回答。 张怀南露出一抹微笑，心说这趟真是来值了。 六十亿啊!玩一样就到手了!比辛辛苦苦搞工厂做游戏来钱快多了! 不过接下来伊莎贝尔的话给张怀南浇了冷水: “老板但是就算您会相马，发现这匹绝影是万中无一的好马，比赔率榜一二三名的炮影、山姆和格里高利都强壮有力，到最后赛场上也不一定会拿到冠军。” “此话怎讲?”张怀南问。 “比赛是一个很综合的过程。过程中会有种种因素影响，比如说马当时的状态，赛道的湿滑情况。以前赛马的时候，发生过马摔倒，绊倒好多马的，那么高的速度，一摔就骨折。还有比较脾气暴躁的烈马，会用蹄子踢身边的马，被踢中一下基本上也终止比赛了。还有莫名其妙拉肚子的，发神经反向跑的，立在原地不动的，都有。”伊莎贝尔道。 张怀南一阵头大，怎么这么些破事儿啊! 那看来虽然自己挑中了最强悍的一匹马，但是比赛的时候还得不出意外不掉链子才行。 不过赌马赌马，肯定得有点赌的成分在里面。会了相马术，选出最牛逼的马，已经把风险降到最低了。接下来能不能拿到这六十亿，就看造化了。 回酒店，一边吃喝玩乐，一边等待赛马节开幕。 某天在酒店餐厅吃饭时，张怀南还遇到两个华人，一个高个子一个矮个子，就坐在隔壁桌，正在谈论赛马节的事儿，于是张怀南特意竖起耳朵来听了听。 高个子:“你押了吗?” 矮个子:“没呢，你呢?” 高个子:“昨天刚押，从炮影身上押了二百万，押它冠军。从格里高利身上押了一百万，三甲。还押了赔率榜第十三和十四名的青霜、伊丽莎白两匹马，各自压了五十万。押十骏。” 矮个子:“押炮影冠军?有点冒险吧，炮影都拿了好几年冠军了，今年还能行吗?” 高个子:“这你就不懂了吧，虽然炮影拿了好几年冠军了，可是它现在正当壮年，没进入体力倒退的年纪，所以只要它在赛场，冠军就肯定是它的。” 矮个子:“那我也压炮影冠军，压个一百万。我还在考察十几名的马，打算押几个十骏。基本上三甲都确定了，不过十骏可能还会有改变。” 张怀南在旁边听了半天，两个人都押冠军是炮影。 张怀南耸耸肩，觉得可能绝大多数的赌马客都像他们一样，觉得炮影会赢冠军。 万一炮影不是冠军呢? 那这事儿可就精彩了! 不管怎么说，下注已经下了，无法更改，只需要静静等待就行了。 张怀南连续几天一直在酒店房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伊莎贝尔不断送来一些公司的申请，张怀南从早到晚的处理。饿了就叫外卖，困了倒床上就睡。 转眼间，到了赛马节正式开赛的日子。 开幕式在晚上，一张普通票就500英镑，折合人民币四千四百多块钱。张怀南和随从们都买了vip专座票，一张一千英镑，接近九千块钱。光是看开幕式就花了六万多。 不过开幕式搞的确实很热闹，光是烟花表演就有半个钟头，观众们都仰着脖子看，各种礼花弹噼里啪啦在夜空中燃烧，观众们眼都快闪瞎了。然后是各种节目，什么集体舞，苏格兰风笛，知名歌星演唱，还有花样马术表演。一共四个多小时。 第二天早上，就是预选赛。 整个赛马场大的惊人，可以同时让五十匹马开跑。一共是一千匹马，按照小组赛的形式进行预赛。分二十组。 分组方式也很简单，一到十号马厩，每场小组预赛在每个马厩抽出五匹。每组五十匹马的前五名晋级。九成的淘汰率，可以说是异常残酷。 预赛一共是三天，张怀南只买了“绝影”参加比赛的第二天下午。 预赛第一天，电视上就在转播比赛现场。张怀南在酒店里用电视看了看“炮影”和“格里高利”的小组赛，这两匹马不愧是去年的三甲，速度飞快，跑起来风驰电掣，几乎是把其他马落下了大半圈，以碾压性的优势冲线! 关键是冲线以后，这两匹马还精神抖擞，似乎是在刚刚的比赛中没有用尽全力! 厉害，确实厉害!大家都是马，都是四条腿，偏偏这两匹就能跑的比大家都快，还没尽全力。 在张怀南看不懂的赛马节外文网站论坛上，很多赌马客目睹了“炮影”和“格里高利”的比赛，都很激动: “炮影和格里高利状态还是很好啊!” “是啊，跑的那么悠闲，还能把别的马拉下大半圈，太强悍了!” “看来我押他们俩押对了!” “山姆什么时候预赛?” “山姆是第三天。静候佳音吧!” “炮影、格里高利、山姆，今年的三甲还是它们三个吧。” “绝对的!” “肯定是这三匹，你们留意到计时了吗?去年预赛的时候，炮影跑了10分25秒33，跑完已经很气喘了，今年炮影预赛跑了10分10秒55，跑完还很悠闲!” “是啊!格里高利也比去年快了十秒!这些马这一年训练，水平又提高了啊!” 赌马客们绝大多数都押了炮影、山姆和格里高利，现在都很欢呼雀跃，虽然这三匹马的盈利比例都很小，可能押一大堆钱才能赚一点点，但至少是能赚啊! 伊莎贝尔把这些赌马客在网上的交流翻译了一些，打印交给张怀南。 张怀南看了，倒是毫不在意，绝影的预赛还没跑呢! 张怀南把“炮影”的预赛成绩十分十秒55记在了手机便签上，然后按时来到赛马场。 不过天公不作美，今天下雨了。 雨下的还挺大，从早上开始就断断续续，一直到了快比赛了还不停。观众席上的观众们不是打着伞就是披着雨衣。 第241章 绝影领先 赛前五分钟，驯马师们开始从马厩里牵出一匹匹要比赛的马，带到赛场起跑线前。起跑线前有一根长杆，所有马都顶在长杆前。等会儿比赛一开始，长杆抬起，所有的马便会狂奔而出! 张怀南拿着望远镜，寻找自己押了整整一个亿的“绝影”。 绝影的位置还不错，在内道。这样它就有一些直道优势，省得变道了。 旁边一大群膘肥体壮各种颜色的马。高高矮矮，参差不齐。 “绝影能跑晋级吗?”伊莎贝尔问。 “轻轻松松，小菜一碟。”张怀南道。 “可是今天下雨，你看赛道上都是积水。这样就很容易滑倒。”伊莎贝尔担忧地说。 “路面有水，可能对别的马来说是个挑战，但是绝影不是，它身体协调性非常好，很灵活。别的马都摔的四脚朝天，它也不会摔的。”张怀南很有信心。 “感觉绝影······有点呆呆的。”朴素秀也拿着望远镜，看了一会儿道。 张怀南愣了一下，也用望远镜看向赛道。 朴素秀说的没错，绝影确实显得有点“呆”。此时此刻所有的马都已经站到了起跑线上，五十匹马紧紧挨在一起，很多马都烦躁不安，来回摇晃着尾巴，或者甩着鬃毛上的雨水。只有绝影，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看上去像是黑铁铸就的雕像。 “滴!——” 赛马场上响起来哨音!嘹亮尖锐，响彻全场! 这个哨音是通知马匹“比赛即将开始”用的，一共是三声哨音，间隔一分钟。第三声响完以后，就会打发令枪开跑! 听到哨音，马匹们都更加躁动，开始抬起蹄子来跺地面，把积水踩的啪啪作响。这些赛马都经历过长时间的训练，对这种哨音非常熟悉，一听就开始肾上腺素飙升! 但是在一群踩水的马中间，绝影还是一动不动。铁铸的一般。 “滴!——” 第二声哨音响起! 马群更加躁动了，甚至有一些马跃跃欲试地撞面前的杆子，一副“等不了了老子现在就要开跑”的架势。显得活力四射，斗志昂扬! 但是“绝影”还是老老实实站在原地，被水淋的透湿。 很多观众也注意到了一动不动的“绝影”，毕竟在纷纷躁动的马群里，“绝影”的纹丝不动太显眼了。观众们议论纷纷: “那匹黑色的马很安静啊!” “安静的有点不正常，周围的竞争者都那么活跃，它感受不到吗?” “我觉得可能是出问题了。” “肠胃不好?发烧了?” “被雨淋着凉了吧?这匹马比较傻，越是下冷雨越得活动，站着不动反而受凉更快。” “估计一开跑就被甩下去了。” “没错，可能都跑不完全程。” “滴!——”第三声哨音响了! 紧接着就是巨大的发令枪枪响!马群前方的横杆猛地抬起! 整个观众席都沸腾了!各种语言的“加油”吼声轰然炸响，赌马客们都在为自己下注的马嘶声呐喊!场面热闹程度不亚于足球赛或者奥运会! 张怀南也被气氛感染的热血沸腾，但是他比较镇定，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呐喊起来，只是坐直了，紧紧盯着下方的马场! 横杆一抬起，五十匹马齐刷刷地低了一下头，开始朝前猛蹿! 张怀南第一次实地看赛马，发现群马奔腾确实是充满了热血感和暴力感!那么多矫健的壮马一齐飞奔，踩的马场上水花飞溅，跟平地掀起来一道瀑布似的! 好看! 确实好看! 张怀南还没等感叹几秒，场上忽然响起一阵惊呼声! 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脱离正在奋力向前的马群，炮弹一样冲了出去! 短短几秒钟时间，那道黑影就已经领先了其他马匹，一骑当先! 那感觉就像一群刚起步的慢吞吞的自行车中间，猛地杀出来一辆油门拧到底的摩托! 张怀南用望远镜一扫，就知道了那匹领先的黑影是谁—— 绝影! 没错，绝影一上来就以惊人的高速逃脱了胶着的马群，遥遥领先，并且不断拉大差距! 全场的观众都有些惊愕，一般来说开场以后第一圈是拉不开什么差距的，马群都处在紧紧相贴的状态，等第二三圈以后才会慢慢有一些马冲到前面，有一些体力不支落在后面。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 上来就有一匹马遥遥领先? 怎么这么快! 赛场上的马看到有一个竞争者猛地冲了出去，顿时也有一阵骚动，它们没想到会有同类比自己快那么多，纷纷开始往前猛冲，试图迎头赶上! 赛场上马蹄声大作!像是无数擂鼓声! 但是令马群绝望的是，拼命追了一段时间，非但没有赶上前面那匹黑马，反而被越拉越远了! “绝影好快啊!”伊莎贝尔惊呼。 “我们押中了!”朴素秀也惊叹。 周围很多观众也在用各种语言交流: “最前面那匹马是怎么回事?” “是排名靠前的名马吗?” “我对这匹马没印象啊!赔率榜前五十名的我都记得模样，没有这么一匹马!” “难道是五十名开外的马?” “太不可思议了!它越来越快了!” “这匹马直道确实非常强!但是前面马上就到弯道了，它速度这么快，很容易摔!” “是啊!今天有雨，摔出去的概率大大增加!这种速度要是摔了，能不能站起来都成问题!” 所有观众的目光几乎都被最前面的“绝影”吸引了，没办法，它实在是太快了，搞的大家都震惊不已!此时此刻，绝影距离弯道还有短短三十米左右! 二十米! 十米! 到弯道了! 预想中的减速和急刹车没有发生，绝影竟然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姿势，猛地后踢，做了一个迅速的转向，成功调转了方向! 紧接着，又是新一轮的加速! 整个观众席都沸腾了，一阵感叹不已的低呼声!这场面大家真没见过!跟漂移似的! 赛车能漂移，滑板能漂移，甚至坦克也能漂移! 但是—— 马也会漂移? 不管马漂移这事儿听上去多么不可思议，可是它现在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了! 第242章 最后冲刺 (前一章一个小时前就发了，就是审核不完，不知道为什么，这章发上来不知道能不能过) 第一圈很快就跑完了，“绝影”仅仅用了五十八秒! 比赛一共有九圈，如果按照这个第一圈的速度计算的话，绝影跑完整个预赛，只需要短短八分四十二秒!这绝对是一个崭新的赛马记录! 要知道，之前赔率榜第一名的“炮影”，预赛才跑了十分十秒55，差了一分半钟! 在最顶级的赛跑对决里，差一秒甚至零点一秒，都是巨大的实力差距，更不要说直接差了一分半! 不过张怀南没有被绝影的首圈优势给冲昏头脑，他知道这个速度不可能保持太久的，毕竟赛马的赛程很长，是一场长跑，绝影上来就这样拼尽全力猛冲，很有可能到最后几圈时体力不支。 现在就看绝影能坚持多久! 只要坚持这样高速的时间足够长，就能和其他马匹拉开足够大的距离，还是能确保预赛的晋级或者第一。 第二圈，时间竟然进一步缩短，只用了五十七秒! 第三圈，时间维持不变，还是五十七秒! 第四圈的时候，马群开始分开，大概七八匹马开始缓缓加速，和后面的马拉开距离，十几匹马保持匀速，还有二十几匹马开始疲惫，速度放慢，落在后面。如果不算最前面离得远远的绝影的话，马群现在已经变成了三个梯队。 看台上，观众们互相交流起来: “太好了!我押的马在第一梯队!” “凉了，我押的马在三梯队，估计是没法晋级了。” “我下注的马在二梯队，而且在二梯队最前面，要是能使劲冲一冲，说不定还有希望晋级。” “话说那个第一匹黑马怎么那么牛逼啊!这都四圈了，还那么快!” “是啊!我感觉这马完全有进三甲的水平啊!” “谁押这匹马肯定发了!” 这些观众说的基本上都是外语，张怀南听不懂，否则他肯定高兴死了。 转眼间到了第五圈，绝影的速度终于慢了下来，但是也没有慢多少，从前几圈的五十七秒变成了六十秒，几乎看不出来。 雨还在下，哗啦啦地冲刷着赛场，冲刷着飞驰的骏马，冲刷着激动的观众们。无数的马蹄有力地砸在大地上，飞溅起一片水花。 第六圈，绝影的速度进一步减慢，这次减慢的幅度有点大，到了一分十秒! 观众席上很多人都注意到了绝影的颓势，因为绝影刚刚已经快要追上最后一匹马了，已经领先了接近整整一圈。但是忽然间又和最后一批马的距离拉大了。 观众席又开始窃窃私语: “那匹最前面的黑马是不是体力不支了?” “我看着好像是，越来越慢了。” “果然还是一开始冲的太猛了，现在体力耗尽了。” “体力耗尽了可就凉凉了，接下来会越来越慢的，很快就被其他的马给赶超了。” “哈哈哈，等着吧，叫它一开始逞能，接下来等着翘辫子吧!” 第七圈，绝影又减慢了速度，竟然到了一分钟二十秒一圈。 后面马群第一梯队的马开始逐渐加速，试图追上最前面的绝影。两方的距离越来越小，但是绝影凭着最开始的几圈建立的优势，还是领先第一梯队大概四分之一圈。 不过如果这么拉近下去的话，等第九圈时，绝影还是很容易被第一梯队追上的。第一梯队现在还有七匹马，一旦绝影被追上，很可能直接就淘汰出局了!没法参加半决赛! 伊莎贝尔和朴素秀都很紧张，死死盯着下面的绝影。三个保镖倒是不怎么关注绝影，他们一直在有意无意盯着四周，警惕性很强地戒备。翻译斯利姆戴着厚眼镜，看不清他在看什么，应该也是在关注绝影。 张怀南心里也有些七上八下。 怎么这两圈速度掉的这么快? 真是前面冲的太猛，体力不支了吗? 最后关头了，还能坚持住吗? 千万得晋级啊! 张怀南很紧张，紧张的攥紧拳头，在心里给绝影暗暗打气! 我押了你一个亿啊! 哥们儿能最后冲一把不? 不知道是不是张怀南虔诚的内心祈祷起了作用，绝影进入第八圈后，忽然开始提速! 本来马群的第一梯队和绝影之间的距离正在不断缩小，绝影一提速，短短几秒时间，距离的缩小势头就停止了，反而在不断拉大! 绝影的速度又超过第一梯队的速度了! 第八圈到了一半时，整个马群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忽然开始猛烈提速! 最后的冲刺到了! 还剩一圈半，谁能拼了命的冲过去，谁就能赢! 跑了这么多圈了，流了这么多汗，肺都快累炸了，成败与否，就看最后这一冲! 观众席上开始有观众站起来，喊出他支持的马的名字!为其加油鼓劲! 一开始是零零星星的三五个观众，到后来全场的人都站起来了!!喊声震天! 张怀南和随从们也都站起来，跟狂热的球迷似的，叫喊绝影的名字!虽然他们知道在这么多观众里，他们的声音太过渺小，难以传到绝影的耳朵里，但是激动的心情无法平复，只能站起来呐喊助威! 绝影率先进入第九圈，突然开始冲刺! 冲刺的绝影爆发出来惊人的速度!之前的八圈里都没有展现出来的高速!每一次马蹄落地，都能激起来几米高的水花! 第一梯队的七匹马也疯狂起来了，开始拼了命的追赶，说实话到现在这个地步，体力都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但是只能拼命地追! 第二梯队的也开始狂追第一梯队，他们不甘心就这么落后下去，这些赛马经过长时间的训练，都是懂得规则的，他们知道自己现在这个名次是不能晋级的，不能晋级之前的就白跑了! 每匹马身上都哗啦啦淌出热汗，和冰凉的雨水混合在一起，每匹马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那样浑身湿透! 全场的加油呐喊声已经达到顶峰，整个赛马场声势滔天! 绝影还在加速!尽管它的速度已经非常惊人了!张怀南从看台上远远望去，绝影的四蹄简直就像直升机的螺旋桨一样难以看清! 第243章 夺冠 最后半圈! 绝影已经领先了第一梯队三分之一圈了! 第一梯队的马拼了命地在追赶，可是距离就是越拉越大! 绝影实在太快了! 张怀南看到绝影提速提的这么快，先是一愣，随即就是狂喜! 果然不愧是十级马!之前两圈速度减慢根本不是因为体力耗尽，应该是为了积攒体力最后冲刺! 伊莎贝尔和朴素秀都快要尖叫起来了，她们俩已经完全被绝影最后的爆发惊到了!没想到之前现出颓势的绝影还剩了这么多体力，还能跑的这么快! “咚!”放炮般沉闷的巨响突然响起! 观众席忽然响起一阵惊呼! 有一匹马翻倒了! 那是匹身在第一梯队的棕色马，似乎是因为冲的太猛，下雨天赛场上的积水多又太滑，一个重心没控制住，直接砸倒在地! 关键是，那匹棕色马摔倒以后，后面的几匹马来不及刹车和避让，都被接二连三的绊倒! 一下子就有四匹马猛地倒在地上，像麻袋似的堆叠在一起。地面上立刻出现了血迹!如此高速的踩踏摔倒，这几匹马的皮毫无疑问都摔破了，而且很可能会有骨折的! 四匹摔倒的马挣扎着想站起来，但是剧痛让他们不停摔倒在雨水里，发出痛苦的马嘶声。那声音尖锐刺耳，响彻全场!听上去惨烈的就像骑兵的马中了流弹以后倒地哀嚎! 前面的马一下子就少了很多，加上绝影，只剩下四匹马。 而这一组马匹里，最终能晋级到半决赛的是前五名! 因此现在，第二梯队的马反而有一匹能杀进半决赛! 本来第二梯队的马都有些丧失希望了，觉得这一场算是白跑了，没法晋级了。结果第一梯队的马群忽然关键时刻掉链子，稀里哗啦多米诺骨牌似的摔倒了一大片，空出来一个名额。第二梯队的马们顿时又激动起来，开始拼了命地狂奔! 与此同时，第一梯队的第一匹马以惊人的毅力开始缩短和绝影之间的距离，绝影已经够快了，这匹马居然还能更快一点! 但，晚了! 绝影离重点线还有十米! 五米! 冲线! 绝影第一名!预赛晋级!拿到了半决赛的资格! 张怀南和随从们都欢呼起来，今天他们来就是看绝影的，绝影果然不负众望，以碾压性的优势，领先第二名四分之一圈，霸道冲线! 伊莎贝尔和朴素秀激动的和张怀南击掌，他们都感觉押了一个亿在绝影身上，确实是押对了! 绝影，绝对有夺冠的实力! 绝影冲线以后，又放慢速度跑了几十米，然后悠悠停下，喘着粗气，任由雨水淋在自己身上，洗掉满身沸腾般的热气。 在它后面，几十匹马过了好久才姗姗来迟地冲了线。只有前五名有晋级资格。以马头触线为准。 观众台上响起一阵喧哗，有的人在欢呼，显然是他所支持的马顺利晋级了，有的人则失望无奈地叹气，肯定是其下注的马没能进前五。 没办法，比赛就是这么残酷。胜利者有多喜悦，失败者就有多失落。 驯马师们开始进入赛马场，把一匹匹马都套上缰绳，牵到起跑线处，开始给马进行按摩。马刚刚经过剧烈运动，需要有人给拍打按摩浑身肌肉，帮助马放松肌肉，消解乳酸，这样才不会影响接下来的比赛。 一些马感觉口渴，低下头去想喝水，立刻就被驯马师把头拉了起来。地上的雨水又脏又凉，喝了很容易肠胃出问题，肠胃出问题的马是没法跑得快的。 观众席上，所有观众都还没走，他们在等一个悬念。 这一组马的时间成绩。 每组马跑完以后，主办方的裁判团会通过终点线处的高速摄像机，细细裁定每匹马冲线的时间。精确到毫秒。 观众们都想知道，晋级的这五匹马，这一场比赛的用时是多少。 毕竟排名只是相对于本组其他马而言的，等到决赛的时候，比拼的是各组的前五名。因此衡量的标准就只剩了时间。 赛马场中央，草皮裂开，埋藏在底下的大屏幕缓缓升起。 “高级啊。”张怀南有些意外，没想到地底下还能升出大屏幕来。 所有观众都伸头探脑，盯着赛马场中央的大屏幕。与此同时，很多没来现场，但是关注赛马节的观众，也在手机电视或者电脑前收看直播，直播镜头正是这块大屏幕的特写。 终于，大屏幕亮了起来！ “no.5” “tiger——11:02:30” 大屏幕上显示的足够言简意赅，张怀南看懂了：第五名，名为tiger的马，跑了十一分零二秒。这个成绩还算可以。 “no.4” “hathaway——10:50:20” 第四名，名为海瑟薇的马，跑了十分五十秒20。比第五名快了十秒多。 “no.3” “rock——10:45:44” 第三名，名为rock的马，成绩是十分四十五秒四四，和后一名紧紧相差五秒而已。差距不算大。 “no.2” “mohammed——10:11:50” 第二名的成绩一出来，观众台上顿时响起一阵惊呼！ 十分十一秒！ 这个成绩已经非常接近赔率榜第一名、往年的冠军“炮影”了！要知道，昨天的预赛里，炮影的成绩仅仅是十分十秒而已！相差一秒钟！ 很多押了第二匹马的人都狂喜起来，这成绩可谓是非常好了！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但是，这仅仅是第二名的成绩！ 第二名都已经这么快了…… 第一名得有多快？！ “no.1”屏幕上的字体变为灿金色，之前都是普通的白色。 “jueying——9:50:23！” 九分五十秒！ 全场哗然！ 比昨天的“炮影”快了整整二十秒多！ 碾压性的速度！ 一匹强悍至极的马出现了！ 张怀南和随从们噼里啪啦鼓起来掌，掌声会传染，很快整个赛马场的观众们都开始哗啦啦地鼓掌，掌声如同潮水！ 第244章 阴谋 张怀南回到酒店休息。半决赛在大后天，他又有几天的闲暇时间了。 晚上在酒店餐厅啃羊排的时候，张怀南正巧又听到邻桌的华人讨论赌马的事儿。还是之前的高个儿和矮个儿。 高个儿:“今天的预赛你看了吗?” 矮个儿:“没有，没啥看头。山姆的预赛场都在明天。” 高个儿:“我看了，看头很大!今天的预赛上，出现了一匹很强的马!” 矮个儿:“很强?能进十骏?” 高个儿:“岂止能进十骏啊!比炮影还快!” 矮个儿:“比炮影还快?真的假的?炮影预赛可是跑了十分十秒啊!” 高个儿:“今天那匹马跑了九分多!” 矮个儿:“草!那······炮影还能夺冠吗?我在炮影身上押了一百多万啊!” 高个儿:“不知道，这事儿谁知道呢?不过我感觉，今年炮影卫冕的概率还是很大的。炮影虽然预赛只跑了十分十秒，但是去年夺冠的决赛，炮影可是跑出了九分三十秒的成绩，今年炮影比去年更加状态好，估计决赛还能跑的更快!” 矮个儿:“也对，你这么一说我放心多了，真是差点一身冷汗。” 张怀南吃完晚餐回房间，伊莎贝尔已经在他房间门口等着了。 当然之所以伊莎贝尔在门口等着，是为了给张怀南一些文件，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啊! “这份是巧克力在欧洲试水的初步方案，这份是赌马网站上网友的讨论翻译。您看看吧。”伊莎贝尔道，把左手右手各一份文件递给张怀南。 “好。”张怀南点点头，接过文件，回屋去了。 倒了杯水喝，张怀南开始看巧克力在欧洲试水的初步方案，这份方案列的很详细，现在欧洲十个国家的二十个城市上线销售不同语言包装的巧克力，各种手续都准备好了，商路也规划完毕，公司还成立了专门的部门负责进口原材料和出口商品到海外。 张怀南详细看了一遍那份方案，觉得可行。于是大手一挥，签字批准。按照方案上规划的时间，再有两三个星期，欧洲一些地区就能买到巧克力了。 不出意外的话，这些巧克力在海外一样会畅销。等销路完全打开，品牌的名声响起来，估计离成为世界盈利前十的糖果公司的目标就不远了。 张怀南很满意。 接下来就是看赌马论坛上那些赌马客们都讨论翻译。 伊莎贝尔这次打印出来的讨论翻译特别多，应该是赌马客们都讨论有一些参考价值比较大的内容。张怀南于是仔细地看了下去。 赌马论坛上的赌马客们前两天讨论的话题还是十骏名单，准确的说是十骏后五名，因为大家都觉得前五名已经定了，有更改的只可能是后五名。 但今天，他们的话题忽然改了，变成了“炮影”和“绝影”谁能得冠军? 很显然，今天“绝影”的预赛水平震惊到了很多观众，他们都觉得“炮影”占了这么多年的冠军位置，终于要易主了。 因此很多人在网上力挺“绝影”: “绝影真的是匹惊人的骏马，今天的比赛我全程观看，对绝影的身姿印象深刻!!” “这匹马是今年的大冷门，谁也想不到它之前待在十号马厩里。” “我在炮影身上押了三万英镑，我比谁都希望炮影夺冠。但是很显然，今年的冠军不出意外是属于绝影的。” “绝影之前在十号马厩，应该不会有人押它。要是有人押它，那可真是要赚发了!” 但是这部分看好绝影的人，只是少数人，大概在四分之一到五分之一左右。 大多数的赌马客，还是看好“炮影”。 “今天绝影的成绩确实令人印象深刻，但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绝影的成绩，九分五十秒。去年决赛时，炮影可是跑到了九分三十秒。这之间还有二十秒的巨大差距。” “没错，二十秒的差距，在顶尖的赛跑较量中，是高山和平地般不可逾越的鸿沟。” “炮影正当壮年，而且从预赛的状态来看，炮影经过一年的刻苦训练，比去年从容的多了。等决赛比拼的时候，炮影肯定能击败绝影。” “冠军属于炮影!” “炮影是这片赛马场的王!” “绝影作为一匹初出茅庐的新秀，不要说击败炮影了，能进半决赛就已经很厉害了。估计进总决赛都够呛吧?” “没错，我感觉绝影是进不了十骏的，更不要提三甲了。” 张怀南看了半天，发觉就是一些赌马客们毫无意义的拌嘴，于是草草翻了翻，把这份文件扔进了垃圾桶。 比赛这种东西，除了最后冲线的时刻真正尘埃落定，之前的任何揣测都是没有准数的。 到底“炮影”和“绝影”这两匹马到底谁能赢，只有等最后上了赛场才能见分晓。 张怀南觉得有点疲倦，进浴室泡了个热水澡，泡的浑身酥软，上床睡了。 在张怀南睡觉的时候，宁静山，赛马节的工作人员正在给马喂料。 “马无夜草不肥”，这是中国古代的名著《增广贤文》里的一句名言。 养马的都懂得给马吃一定比例的夜宵。这些赛马都是价值连城的宝马，自然也有夜宵吃。 十个马厩，各自有二十个饲养员提着大桶进去给马填料，喂的是主办方特别配置的马饲料，混合了植物秸杆、玉米、豆柏、米糠、麦麸、麻饼、骨粉、碘化钾、磷酸氢钙、复合维生素和盐等。 饲养员们提着桶进去，给每匹马面前的食槽里倒入了大量饲料。各匹马都欢快地吃了起来，嚼的吧唧吧唧响。尤其是一些跑得快的马和今天刚刚比完赛的马，更是吃的格外凶。 饲养员们很快喂完了，提着桶离开。三三两两走在一起，有说有笑。 没有人注意到，十号马厩里，有两个饲养员没有出来，而是静静站在角落，避开了大家都视线。 两个饲养员一声不响，等了一会儿，估计所有人差不多都走了，又从阴影里鬼鬼祟祟地出来。 第245章 马是有灵性的 “那匹马是第几号?”一个饲养员用英语问。 “九百七十六号。”另一个饲养员说。 两个人从一匹匹马面前走过。那些马正在吃食槽里的东西，看到还有饲养员经过，纷纷抬起头来，用热切的眼光看着两个饲养员，用蹄子敲着地面，还摇晃马尾巴，想要求得更多的饲料。 但是两个饲养员连看都不看它一眼，径直往后走，来到了第九百七十六号马面前。 绝影! 没错，第九百七十六号，正是今天的预赛中大放异彩的绝影。 这个十号马厩里都是赔率榜上倒数的劣等马，现在经过预赛，已经有三分之二被淘汰出局了，明天还会淘汰掉三分之一。等明天晚上，所有没晋级的马都会被拉走，返回故乡。整个十号马厩估计就会剩绝影一匹马。 按照往年的规则，这些晋级的马到了明晚都会被集中到一个马厩里，整个马厩会严加保护，还有网络24小时直播接受全球赌马客的监控。那个时候是没法动什么手段的，想用一些下三滥的招数，只能今晚。 两个饲养员掏出手机来，看了看相册里存着的绝影的照片，又看看面前正在注视着自己的绝影，点点头，确认了就是这一匹。 “真的要这么干嘛?”一个饲养员有些犹豫，用英文小声说，“这药·······毒性可是很大。” “真的。我知道你良心上过不去，但是想继续在这当饲养员吗?想交的起房产税吗?想让你怀孕的老婆高枕无忧地把小孩生下来吗?想将来你父母得病的时候有钱住院吗?想的话，咱们就得把这事儿干了。”另一个饲养员道。 另一个饲养员叹息一声，把手伸到裤兜里，摸出来两样东西。 一样是抹了玉米糖浆的胡萝卜，马很喜欢吃的零食。 另一样是一个小药瓶，盐酸安西溴定，这是一种很冷门的药物，兽医用它来治疗禽类的红眼病，一次只需要针尖大小的一滴。但是治疗红眼病只是它的一部分作用，这种药一旦吞服，很容易导致肠胃糜烂。剂量一旦过大，动物的肠胃会直接烧坏，在十几天内缓慢死亡。 另一个饲养员掏出来一个小铁勺，把胡萝卜的心挖了一大块下来。然后打开药瓶，滴了七八滴进去——这个剂量事先经过严格的计算，正好能现在开始腐蚀绝影的肠胃，等决赛完以后，绝影坐船回中国的第二天，便会毒发身亡。 然后把胡萝卜挖下来的一块再盖上。 绝影一直抬着头，迷茫的看着面前的两个饲养员，注视着两个饲养员拿着一根胡萝卜嘀咕了半天，弄了些什么，然后把胡萝卜放进自己的食槽里。 “感觉挺对不起它的。这相当于杀了它啊。”一个饲养员叹气。绝影已经在舔食槽里那根胡萝卜了。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我们是无法改变的。比起那些杀人谋生的人，我们谋杀一匹马，已经够幸运了。”另一个饲养员幽幽地道。 “为什么老板要杀掉这匹马呢?” “这匹马在十号马厩，你应该也知道，赔率大的吓人。” “有一个从中国来的赌马客，在它身上下注了整整一个亿人民币!如果它在几天后的决赛跑赢了，按照赔率，我们赛马节要赔偿整整六十亿!奖池一下子就清空了，还要倒贴几十亿的钱!老板那么吝啬的人，怎么可能倒贴钱呢?”饲养员冷笑道，“所以······这两天时间，这匹马一定要开始肠胃溃烂，烂到吃不下东西，这样就无法夺冠。还不能很快死了，得运回去再死，好和我们撇清关系。” “懂了。” 长久的沉默，两个饲养员一直盯着绝影。绝影完全被糖浆胡萝卜的香气引诱了。正在贪婪地伸着舌头舔胡萝卜的身上的糖浆。 “我女儿的学校最近在教中文课，她给我说了一个她学到的中国的俗语，我想想······哦，想起来了，叫楚人无罪，怀璧其罪。”一个饲养员道。 “什么意思?” “就是说这匹马本来是没有罪的，但是它跑的太快了，就有了罪。” “说的没错，真是深刻的俗语。” 两个人正说话间，绝影已经舔完了胡萝卜上的糖浆，一口咬住了胡萝卜。准备吃掉。 两个饲养员转身离去，他们知道这件事做成了。 绝影咬着胡萝卜，望了远去的两个饲养员的背影很久，忽然啪的一下，把嘴里的胡萝卜扔在地上。他竟然没有吃! 紧接着，两蹄子踏上去，胡萝卜被踩的粉碎，在地上变成了一滩烂泥! 马是有灵性的动物! 张怀南不知道自己押的绝影差点遭人暗算。他只是每天宅在屋里，处理处理公务，睡睡懒觉，或者趴在阳台栏杆上，看看底下游泳池里的美女。 出来赌马，一方面为了挣钱，另一方面也是一种休假。张怀南感到一种久违的放松。 很快，到了半决赛的日子! 张怀南和随从们前往比赛场，提前一个半个小时就到了，找到买好的vip座位。vip座位在观众席的下方靠前的地方，离赛道最近，可以清晰地看到飞驰而过的马群。 观众们在陆陆续续地进场，找自己的座位。很快，整个偌大的赛场就人山人海，观众席上座无虚席。很是热闹。 半决赛和总决赛都是有多个国家的许多电视台转播的。因此明显可以看到今天的赛场上摄像机和记者多了很多。现在比赛还没开始，摄像机都在直播观众席的状况。 赛马场中央的大屏幕上，就是观众席的直播。 可以看的出来摄影师很鸡贼，为了提高关注度和收视率，镜头一直在寻觅观众席上的美女。尤其是穿着清凉的，来回特写。 “我肯定会被特写吧?”伊莎贝尔发现了这个现象，很期待，“我要上电视了吗?” 张怀南扭头看看伊莎贝尔，一身很简单的运动服，还有鸭舌帽，裹得严严实实，摇摇头，“你在做梦不可能的，你这裹得太严实了。你看人家上镜的那些，都低胸露腿的。你这没看头。” 第246章 倒地 伊莎贝尔脸都气白了，女人最不能忍受被说不上镜。 “呲啦！”伊莎贝尔把运动服拉链拉开了，脱下来坐在屁股底下，上身还剩紧身短袖白t恤，把下摆一卷，立刻成了露脐装。 张怀南懵了。 “看！我上镜了！”伊莎贝尔一指赛马场中央的大屏幕，果然正好是伊莎贝尔的特写。 张怀南：…… 这特么也可以？ 这么一通操作就能上电视？ 果然长得好看就是为所欲为啊……自己想上电视，估计得等自己成了主办方，讲话的时候才能给特写。 上镜成功，伊莎贝尔又把运动服套上。 “服气吗？”伊莎贝尔很得意。 “服气服气，你是姐。”张怀南点点头。 正在聊天，场上忽然响起一阵掌声和欢呼声。张怀南扭头一看，马群上场了！ 五十个饲养员牵着五十匹马，从赛马场入口排队进入，他们是第一场半决赛要比赛的马。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灿烂，这些马也因此精神抖擞。能入选半决赛的马可以说都是千里挑一的宝马，膘肥体壮，油亮的皮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充满了力量感。 晋级半决赛的马总共有一百匹，要赛两场，各自淘汰一半。两场半决赛赛下来，优胜的五十匹马就会进入最终总决赛，角逐冠军！ 所以半决赛，只需要跑到前二分之一的名次，就能成功晋级决赛！ 虽然看上去半决赛的淘汰不是那么残酷，只淘汰一半，不像预赛时要淘汰九成。但是实际上竞争性非但没有下降，反而是更激烈了。毕竟预赛时还有很多马是充数的劣马，而半决赛个个都是骏马！ 马群一上场，观众们就开始寻找自己押的马匹。 “炮影在吗？” “好像没有。” “山姆在中间！” “格里高利呢？” “格里高利好像不在这一组。” 张怀南也拿着望远镜，找自己下注了一个亿的“绝影”。但是反复寻找没有找到。 “不在这一组。”张怀南道。 伊莎贝尔和朴素秀都点点头，她们也都没找到“绝影”。半决赛一共两场，看来绝影不在这一场，而是下一场。 没有绝影，大家都没有什么紧张感，以看电影看戏的心态观望这场比赛。 一声哨音。 两声哨音。 三声哨音。 发令枪炸响！起跑线前的横杆抬起，马群轰然奔出！ 张怀南看了一会儿，就觉得半决赛果然是和预赛不一样。预赛的时候，一些马跑着跑着就力不从心了，开始掉队，开始放慢速度。但是半决赛的马，个个都有真本事，心高气傲，谁都不愿意掉队，拼了命地追赶同伴！ 以至于四圈下来，竟然整个马群还是一个整体，没有分化出第一梯队和第二梯队。最前面一匹马和最后面一匹马，相差不过短短二十米而已！ 观众们早就已经沸腾了，呐喊助威，还搞了好几次人浪。张怀南不知道这些马会不会被人类的助威鼓舞，不过想来马是有灵性的动物，既然能知道自己是在赛跑，也能知道全场的喊声是给他们加油打气。 第五圈，终于开始出现体力不支的马了。 一开始只是一匹黑白碎花的马掉了队，孤零零的跟在马群后面，越来越慢。后来一匹又一匹马开始逐渐掉队，整个马群开始分裂。 第六圈，两个梯队，第一梯队有四十匹马，第二梯队有十匹。 第七圈，三个梯队，第一梯队三十匹马，第二梯队十九匹，第三梯队只有孤零零的一匹。是一匹枣红色的马。 第八圈跑到一半的时候，整个马群开始冲刺！ 明显能感觉所有马都在拼命向前飞奔，试图让自己领先一些。说实话跑了这么多圈，一直维持着高速，对于所有的马来说都是巨大的体力消耗。但是就算精疲力尽，最后这一圈半也得不惜代价的猛冲！ 冲过去了，晋级决赛！冲不过去，想要证明自己，还得再等一年！对于一些老马来说，甚至这已经是一辈子最后一次能来这么大的赛场了，难道不得拼了命燃烧一次吗！？ 张怀南觉得热血往脑门上涌，体育项目，尤其是这种近似马拉松的比赛，张怀南一直觉得是最能震撼人心的：漫长孤独的训练、激烈残酷的选拔，终于来到赛场上一口气跑那么多圈，在浑身酸痛的时候，心肺难受的快要爆炸的时候，在觉得快要累死的时候，还能咬着牙坚持下去，这需要多么惊人的毅力！ “咚！”巨大的闷响，突然响彻全场！ 全场惊呼，很多人直接站了起来！ 最后的那匹枣红色的马，毫无征兆地摔倒了！ 力竭而倒！ 赛场旁边有准备好的工作人员，连忙冲上去十几号人，推着巨大的板车，连拉再拽使劲抬，把那匹枣红色的马弄到了板车上。那匹马已经一动不动了，浑身的汗开闸似的往下冒，跟水洗过一样。 现场的摄像机拉进，给了那匹马特写，那匹马大睁着眼睛，眼球似乎都能瞪的掉出来，嘴里和鼻腔里正在一下下地喷血，看上去颇为吓人。 工作人员手忙脚乱，给那匹马注射强心针，清理鼻腔里的血，用简易的呼吸机插管，然后推着平板车匆匆离开，到后面急救去了。 “这种情况一般很难救活。”伊莎贝尔说。 “跑死了。”朴素秀道。 张怀南震撼的无以复加，多么惊人的毅力啊！竟然活活跑死了！ 由于现场工作人员动作飞快，倒地的马很快就被弄走了，所以当还在比赛的马群冲刺时，赛道是完全空旷的。 全场观众打了鸡血似的呐喊，声浪一浪高过一浪！张怀南和随从们都受到了气氛的感染，除了保镖还在保持戒备，大家都跟着一齐呐喊起来！ 马群低头，猛冲，过线！ 半决赛第一场正式结束。开跑时是50匹马，结束时是49匹马，25匹马晋级决赛，24匹马落选。 大屏幕上出成绩，这一组的第一名，正是去年的决赛第二名山姆，赫然跑出了九分51秒的好成绩，仅仅比预赛时绝影慢了一秒！ 张怀南面色严肃，他意识到这场赛马节的激烈比拼，远远没到尘埃落定的时候。 第247章 绝影落后? 中场休息半个小时，工作人员开始上跑道做清理。把赛完的马匹带回马厩休息。 有的马似乎很高兴，仰着头趾高气昂的，显然是觉得自己跑的很牛逼。有的马则垂头丧气，甚至工作人员使劲拽才肯走，明显对自己的名次不满意。 不满意也没有办法，比赛就是这么残酷，结束了就结束了，没有重来的机会。想证明自己，只能等下一年比赛了。 观众席上开始有人推着小车卖零食饮料和雪糕，张怀南心说卖零食这事儿还真是全球统一。正好天气炎热，大太阳烤的人难受，张怀南打发伊莎贝尔去买了一提冰阔落回来喝。 很快，半决赛第二场，马群入场！ 张怀南拿着望远镜，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绝影，黑的那么纯粹，黑的那么漂亮，在阳光底下油亮油亮的，一看就是不同凡响的名驹！ 绝影在马群中间，低着头一声不吭，很是安静的样子。其他的马都在东张西望，冲满场呼喊喝彩的观众们摇晃脑袋。 除了绝影之外，还有“炮影”和“格里高利”，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在最前面。这两匹马分别是赔率榜的第一名和第三名，也是所有赌马客都熟知的大热门。一出场，顿时吸引了很多目光。 摄像机给特写，观众欢呼，拿出手机相机噼里啪啦拍照。两匹马而已，架势跟国际巨星出席电影节似的！ “绝影能跑第几？”伊莎贝尔问。 “肯定能晋级。”朴素秀道。 所有马都上起跑线，顶在起跑线前横杆上。 每匹马都意识到身边这些同类都不是善茬儿，这会是真正激烈的竞争。所有的马都在活动蹄子，轻轻跳动，打响鼻，显得跃跃欲试。 唯一一个不合群的就是绝影，它仍然一动不动，站在起跑线前，跟睡着了似的。之前预赛时张怀南就注意到这一点了，别的马都很活跃的时候，绝影没什么反应，跟雕塑似的。 “感觉绝影还是好呆啊。”朴素秀有些担忧，“开跑之前不都得活动活动筋骨，做做准备活动什么的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凡是真正的神骏，都是这个样子，不动的时候跟雕塑一样，动的时候快的都看不清。”张怀南说，“历史上很多名马都是这样的，比如……” 伊莎贝尔和朴素秀都看着张怀南。 “我也举不出例子来……总之就是这样！”张怀南很不要脸地道。 伊莎贝尔和朴素秀都“切”了一声，把头扭过去。 “滴！——”第一声哨。 “滴！——”第二声哨。 “滴！——”第三声哨！ 发令枪猛然炸响！起跑线前横杆抬起，马群轰然奔出！ 刚一开跑，就有一匹马短短几秒钟脱离了马群，一骑当先，箭一样射了出去！ 张怀南下意识地以为是绝影，毕竟之前预赛的时候，绝影就是开场猛冲。 但是定睛一看，不对劲。 是“炮影”！ 炮影刚刚领先没多久，“格里高利”也迅速脱离了马群，以极高的速度追到了“炮影”后面，随后紧紧跟着，不落下丝毫。 剩下的四十八匹马则聚集在一起，奋力往前跑。张怀南看到了绝影，绝影处在内道中间的位置，前面是一匹白马。 “绝影怎么落后了？”朴素秀问。 “不知道。”张怀南摇摇头，他不知道为什么预赛的时候绝影选择上来就冲，现在却混杂在马群中间。 难道是预赛时跑的太猛，肌肉拉伤了？ 这不是没有可能。 也有可能是绝影这场比赛改变了策略，选择先跟在马群里挡风，到最后再来一次爆发。 没办法，只能静静等待，看看后续赛况如何。 第一圈，“炮影”和“格里高利”两骑当先，后面十米外，跟着浩浩荡荡的马群。 第二圈，还是炮影和格里高利在最前面，和马群之间的距离拉大到了二十多米。马群里有一些马试图追上去，但是追了一段时间以后体力不支，又掉了回来。 全场观众都在呐喊加油，尤其是那些发现自己下注的马落在后面的观众，喊的嗓子都快哑了。张怀南觉得有些好笑，难不成你喊破喉咙就能改变赛况吗？ 第三圈，第四圈，赛场上的马非但没有减速，反而在加速！ 先是炮影和格里高利带头加速，随后整个马群跟着快起来。但是双方的距离还在进一步拉大，已经到了三十多米。 场上的比赛似乎成了炮影和格里高利两匹马之间的竞争，后面远远落下那些马只是陪衬。炮影和格里高利一直在轮流争第一，一会儿炮影跑在前面，一会儿格里高利又超过炮影，反反复复。很多电视台和网络直播的录像机也一直在追拍最前面的两匹马。 张怀南很着急，第一圈结束时，绝影的位置还是第五位，到了现在快进入第五圈了，绝影不进反退，竟然落到了第八位！ 观众席上，除了关注炮影和格里高利的观众外，还有很多人也在关注绝影。 毕竟绝影在预赛上的表现太过亮眼，是一匹不折不扣的黑马。 但是从开跑到现在，绝影的表现却让人失望。 绝影的排名一直在后退，一直在后退，看上去有种力不从心跑不动了的感觉。 很多观众忍不住议论猜测起来： “绝影怎么越来越往后了啊？” “是啊！一开始还挺靠前的，我等着它什么时候猛冲出去，结果猛冲没有，反而快掉到中游了？” “是不是在积攒体力？” “我看着不像，就算积攒体力等着最后反杀，也得保持一个距离第一不算远的距离。现在已经拉了五十米远了，照这个势头下去等第九圈能拉到一百米，怎么追？” “是不是之前预赛跑太猛，身体跑出问题了？” “有可能啊，上一场不是倒了一匹马吗！话说那匹马怎么样了？抢救回来了吗？” “没，我刚刚看赛马节官网上贴讣告，那匹马……抢救无效死亡了。” 第248章 最后的发力 比赛已经来到了第六圈。 炮影和格里高利依旧遥遥领先，已经和马群拉开了五十米的距离。两匹马经过长时间的互相追逐，发现谁也超过不了谁，开始并排奔跑。 几乎一半人的视线都集中在炮影和格里高利身上，两匹马的奔跑中，有一种不容其他马靠近的强大气场，落蹄强劲有力，步态酣畅淋漓，马首高昂自信。比赛已经过去了2/3，可是两匹马看上去依然精力充沛，就好像没用心跑似的。 强！ 太强了！ 这是很多观众心中的念头。 张怀南则一直着急地盯着绝影，绝影还混迹在马群中，而且一开始绝影还在马群中央，现在已经被挤到了马群侧边，越来越落后。 第七圈时，马群突然发生了巨大的分化——由原先的两个梯队一口气变成了五个梯队！ 显然是越来越多的马已经支撑不住了，无法维持原先的高速，只能暂时放慢速度，试着积攒体力。最后一个梯队的两匹马几乎已经跑不动了，步伐变得很小。 所有的马身上都汗流浃背，在阳光下发出油亮的光。隔着很远都能听到群马粗重的喘息声！ 今天的天气确实很热，第一场还好，这一场太阳变得越加毒辣，刺眼的阳光把整个赛场都烤得热腾腾的，就像铁板鱿鱼的铁板一样。 张怀南和随从们喝着冰阔落，还是热到浑身的汗哗哗的淌，不敢想象赛场上这些马匹，冒着烈日和高温，在焦灼的心情下一口气高速跑这么长时间，是什么感觉？张怀南觉得肯定从头到脚，血液、骨头、皮肤里全是刺痛的燥热感和无力感。 这种极端天气，对于一些从炎热地带来的马，比如说阿拉伯马，就比较有优势，因为这些马擅长严酷的比赛，条件越是严酷，越能发挥与生俱来的坚韧。而对于从气候温和的地方来的马，无疑是一项巨大的考验。 第八圈，五个梯队又合拢成为三个梯队，炮影和格力高利已经领先了第二梯队长达100米的距离，这几乎是不可逾越的距离！ 看上去这场半决赛的前两名已经定下来了，现在马群就是争夺第三名和晋级资格。 第八圈半，炮影和格里高利再次提速！ 很多观众都震惊了，他们一直在留意着比赛的时间，现在仅仅过去了八分钟而已，如果炮影和格里高利按照这个提速的架势一直跑下去，打破赛马节记录——9分10秒，会成为非常可能的一件事！ 宁静山的赛马节历史悠久，在宁静山还是英国某个王爵的封地的时候，英国的达官贵人已经在宁静山上零零星星地举办一些赛马比赛。 至于宁静山接纳全球的赛马进行比赛，时间是在60年前，中间仅仅因为气候反常和阿拉伯马产地战乱而停办过两年，在这漫长的赛马节历史上，用时最短的记录，是40年前一匹名叫华莱士的马创下的，9分10秒！ 9分十秒这个记录，这么多年无人打破，可以说是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记录！ 可是今天，比赛已经来到了最后，打破这个记录似乎成了非常可能的一件事！ 看直播的观众和现场的观众都异常紧张和激动，难不成今天就要在这场半决赛上见证历史吗？ 张怀南绝望了，整个马群都在拼命提速，绝影按理说也该直道最后冲刺了，可是它还在马群中间的位置，距离最前面的炮影和格里高利有整整110米！ 马上进入第9圈，比赛几十秒内就会结束，绝影当然能晋级，但是显然跑不过炮影和格里高利了…… 早知道应该押绝影进三甲的，三甲和冠军的赔率差一倍，但是显然胜率保险的多，如果自己押了三甲，绝影大概率能进，自己还能赚个30亿，美滋滋的回去。可现在绝影这样子似乎得不了冠军，那么自己就会净亏一个亿。 张怀南正在懊恼，忽然听见周围人发出一阵惊呼，连忙向赛场上看去。 绝影突然发力开始冲刺了！ 之所以大家惊呼，是因为绝影发力冲刺的速度实在快得惊人！短短几秒钟就脱离了整个马群，来到了第二梯队的最前面！ 张怀南还没反应过来，绝影已经离开了身后狂奔的群马，开始向110米外的炮影和格里高利发起冲击！ 炮影和格里高利也在提速，因为已经进入第9圈了，最后一圈定胜负！ 但是张怀南看了看炮影和格力高利，又看了看绝影，震撼的发现——绝影的速度比炮影和格力高利要快得多！ 转眼间，绝影和炮影之间的距离，由110米缩短为100米！ 很多一直在关注绝影的观众都激动起来了，开始呐喊！ 张怀南旁边的伊莎贝尔和朴素秀，激动的直接站了起来，开始呼喊绝影的名字！ 绝影风驰电掣，距离缩短为90米！ 炮影和格里高利不知道后面的绝影在奋力追逐，但是他们俩在互相竞速，因此速度也是越来越快，竟然有了接近短跑冲刺的速度！ 这两匹马的体力的确是强悍的惊人，简直达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程度，领跑了整整八圈，一直维持这么高的速度，到最后还能冲出短跑冲刺式的高速来！ 很多观众也都站了起来，开始给人炮影和格里高利喊加油！ 一时间，整个赛马场都沸腾了！气氛火热到了极点！ 绝影还在不断的加速！ 八十米！ 七十米！ 六十米！ 绝影离最前面的炮影和格里高利越来越近了！ 这场面真是让人热血沸腾，场上支持绝影的希望绝影能在最后完成反超，而支持炮影和格里高利的则盼望不要被绝影追上，所有人都在呐喊！ 五十米！ 四十米！ 第九圈已经过了一半，还剩最后半圈的路程！重点线的工作人员已经把红飘带拉好了，高速摄像机也已经开启，等待记录各匹马的时间和名次！ 转过弯道，绝影距离冠军还剩三十米！ 张怀南攥紧拳头站起来，屏息凝神地观看，眼睛里像是要射出火来！ 第249章 干脆面风波 三十米! 绝影还在冲刺，速度已经快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相比起来炮影和格里高利虽然也在加速，但是显得慢多了! 二十米! 距离终点线还有很短一段距离了，全场的呐喊声已经到了极点，这种最后关头极限反超的刺激戏码最能引起人的亢奋! 十米! 绝影已经来到了炮影的身后，突然猛地向前一跃，贴着炮影超了过去! 炮影奔跑的身影明显一滞，像是被吓到了，它的视线一直集中在右边的格里高利身上，没想到竟然会有马从自己旁边超过去! 而且还反超的如此之快，还没等炮影反应过来，绝影已经以绝对的速度领先了十米! 张怀南激动坏了! 真的反超了啊! 打鸡血了啊! 八圈不声不响，一圈carry全场啊! 格里高利和炮影明显都有些懵，毕竟它们都以为彼此是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其他参赛者都是辣鸡，没想到一个没留神，半路杀出来一匹绝影! 尽管很错愕，格里高利和绝影还是凭借着本能拼命加速，试图实现对绝影的反超。 但是已经晚了! 绝影，猛然一跃，冲线! 绝影跑的酣畅淋漓，冲线以后又飞快地绕场狂奔了大半圈才停下来，仿佛对全场宣布:我还有充沛的体力!我是这个赛道的王! 张怀南哈哈大笑，他终于明白了，绝影之所以前八圈不声不响，隐而不发，其实是为了借着马群挡风，给自己积攒体力，到最后一飞冲天! 绝影似乎是很聪明的马，之前在预赛时，它发现周围的马没有什么比较有竞争力的，就选择不节省体力，一口气领跑到最后。而这次半决赛，它应该是感觉到竞争者都非善类，实力上升了一个台阶，于是选择了更加稳妥点的战术，先借着马群挡风，匀速跑，到最后疯狂发力冲刺，一举冲线! 聪明、智慧、身体素质过人。张怀南望向绝影的目光又多了一丝喜爱，不愧是十级良马! 五十匹马陆陆续续跑过线，很多马累的摇摇晃晃，还有的马直接趴倒在地上休息。 这场半决赛比上一场精彩多了，所有的马都在拼了命地冲，全场的观众们鼓掌鼓了够五分钟。虽然这是属于马的赛跑，不是人类的赛跑，但是大家还是感受到了震撼人心的竞技精神，以及拼搏不息的可贵品质。所以自发地长时间鼓掌。 接下来，就是等待成绩。 后台的裁判们正在反复核对高速摄像机拍摄到的画面，记录下每匹马都比赛用时。 观众席上很多观众也在讨论: “绝影能破记录吗?” “感觉很有可能啊!绝影太快了!简直跟打了兴奋剂一样!” “该不会真打了兴奋剂吧?以前没听说过有这么能跑的一号马呀?” “不可能，上赛场之前都做过严格检测，尿检血检鼻息检，关系到钱的大事儿，不可能让你作弊的。” “有人掐表了吗?” “我本来掐了秒表，但是到最后看绝影窜的那么快，我一激动，手一抖，给归零了······” “我觉得应该还差一点，几十年的纪录，那么多马都没破过，不是这么轻轻松松就能破的。” “我觉得也是，绝影前八圈跑的并不快，要是想破记录，得从一开始就快才行。” “马上出结果了，拭目以待吧。” 几分钟后，赛马场中央的大屏幕亮起! 半决赛的比赛结果，是从第一名开始展现的: “jueying——9:08:55” 满场哗然! 破纪录了! 绝影破记录了! 几十年没有一匹马能破的纪录，被绝影给破了! 在场的所有观众们不约而同的激烈鼓起掌来，巴掌都快拍红了，大家都很激动，来到这里的都是热爱赛马的人，他们深知之前九分十秒那个纪录有多么难以突破，没想到现在竟然见证历史了! 张怀南更是高兴的满脸潮红，绝影的实力出乎意料，十级马强悍无匹，自己下注的那一个亿很快就能翻成六十个亿了！ 半决赛落幕了，接下来晋级的马会进行为期两天的休整，养精蓄锐，整装待发，大后天的晚上八点，月亮新发群星闪耀之时，整个赛马场将被灯光铺满，决赛正式打响。 张怀南又开始在玫瑰酒店的总统套里宅了起来，伊莎贝尔和朴素秀都建议张怀南说可以趁这两天去周围玩玩，好不容易来趟英国，旅旅游，见识见识本地的风土人情不也挺不错吗？ 张怀南摇头说不，现在这天气，大热天的，还动不动走半道上下雨，跟蒸笼一样，才不出去玩呢。 伊莎贝尔说街上有很多美女。 张怀南闻言立刻一惊，顿时有些心动，不过犹豫了半天，还是拒绝了。 不是张怀南清心寡欲不对美女动心，而是因为他最近实在有些疲惫，一方面要关注赛马节的情况，跑去看比赛，一方面又要顾着国内的公司生意。天天晚上熬夜，疲乏的很，只想在屋里开着空调吃西瓜，舒舒服服歇两天。 结果还没等张怀南歇一上午，邵泽一个越洋电话打过来了。 “有批干脆面出了问题。”邵泽上来就劈头盖脸地说，“大概五万包。已经投放市场了。” 张怀南登时傻眼了，他还没想过会遇上这种事儿。 “你别急，慢慢给我说。”张怀南道。 邵泽于是尽可能地给张怀南讲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原来是几个流水线工人工作时开小差，本该在消毒装置里灭菌的一批面饼还没消毒完就被放出来了。结果负责质检的工人也没检查出来。就这么流向市场了。很快就接到了大量举报电话，说面饼有异味、涨袋，等等等等。 张怀南气的想把手机摔了！ 食品企业最怕的就是出质量问题。这种事儿一出，轻则影响销量，重则整个牌子就砸了。 邵泽问张怀南怎么处理。 “召回，赔偿，发道歉信，追责。”张怀南咬牙切齿地说。 第250章 危机公关 “要是能追溯到这匹不合格的货，就把这批货召回，要是追溯不到，把所有同类型的货全召回，集中销毁。不要计较代价，总之要尽快，你立刻就叫人去办。退给店老板们全款。” “凡是打了举报电话的，小孩吃了以后拉肚子的，给赔偿，一人赔十万。” 电话那头邵泽一惊，“十万？拉个肚子赔十万？” “没错。十万。”张怀南道。 张怀南提出这种大额赔偿是有原因的。小孩吃零食吃的拉肚子，家长肯定是愤怒至极，必须得重金赔钱才有机会补偿，压下众多家长的怒火来。 而且自己公司生产的食品出了问题，张怀南也觉得心里有愧。他在干脆面厂的时候，抓的最狠的就是安全问题和卫生问题，如今自己不在干脆面厂干了，就出这种幺蛾子。非常愧疚。 所以就使劲赔钱吧。 前世张怀南看过一个新闻，一个女人被麦当劳提供的热水烫伤了嘴，告上法庭，结果获赔七十万。因此张怀南知道赔十万并不是一个多么耸人听闻的数字。 但愿这些钱能平息家长们的怒火才好。 “还有，凡是卖了不合格干脆面的地区，给当地的学校捐书。”张怀南想了想又道。 “捐书？”邵泽有点懵。 “没错，捐书，一个学校捐十万块钱的书。就当是对学生们的补偿。”张怀南道，肯定有一些小孩吃了不合格干脆面以后拉了肚子，但是没当回事，也无法获赔。张怀南又不能给所有学生发钱，所以捐书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这可不少钱呐！”邵泽道。 “不用管钱，钱有的是。”张怀南道。 “那道歉信……我让梁秘书拟一份？”邵泽问。 “不用，这个道歉信我会录制视频，发到网上去。一封贴在官微上白纸黑字的道歉信显得太没有诚意也太冰冷了，几乎毫无用处。”张怀南道。 “录制视频？你要亲自说吗？”邵泽又是一惊。 “是的。”张怀南点点头，语气非常肯定。 “那行吧，道歉信我就不管了。追责呢？”邵泽问。 “追责就追责呗，这批货出了问题，到底是因为谁的工作疏忽出了问题，都查出来。当时负责流水线的工人、负责质检的工人、负责督导的领导，全查出来。”张怀南道，顿了顿，语气里流露出一丝凶狠，“然后全开了！” “全开了？”邵泽有点懵。 “不全开除还留着过年啊！我一个月给他们几万块钱，很厚道吧？再厚道不过了吧？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我这么慷慨的老板了吧！结果给我来这一套！”张怀南越说火气越大，开始咆哮起来，“上班开小差？玩？玩忽职守！好啊，我玩死他们！妈的！” 张怀南越说越气，手都在发抖，脸涨的通红。 “所以狠狠追责，所有有关的员工，管他什么职位，都给我撸下来！奖金什么的一分不给，开除要支付的工资还是按照劳动法给。除此之外什么都不便宜他们。”张怀南咬牙切齿。 “行，我明白了，这就去处理。”邵泽道。 “先召回啊！火速召回！”张怀南提醒。 “明白明白，我现在就弄。”邵泽道。 挂了电话，张怀南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 平复了半天，还是越想越气！ 一个月花那么多钱养一个工人，竟然还出这种低级问题！ 张怀南现在很想揪着那些员工的领子劈头盖脸地质问一番： 我这个当老板的没亏待你吧？ 咱做人得将心比心吧？ 你瞅瞅你那模样在外面能拿这么高工钱吗？ 多少人挤破了头都挤不进我的公司里来，你进来了，不得好好干吗！ 竟然给我来这一套！ 张怀南觉得怒火中烧，气的浑身都哆嗦。他走到厨房，拿着白瓷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还没等喝，一股暴怒涌上来，他拿着杯子猛地往地上一摔！ 陶瓷炸裂的脆响，白色的碎片满地飞溅！ 张怀南脱衣服进浴室冲了个澡，又喝了半天水，才终于把自己的火气压下去。 然后把平板电脑用支架支在桌子上，用手简单梳了一下凌乱的头发，打开录像键，开始录制视频。 “大家好，我是张怀南，今天录这个视频，是针对最近公司的一些事情向公众道歉。” “我现在在英国伯明翰的宁静山，参加全球赌马节。刚刚我的朋友给我打电话来，告诉我干脆面的生产销售出了问题。” “简单的说，就是有一些流水线工人，在工作的时候开小差，结果该消毒处理的原材料没消毒处理好。质检人员也没认真检查，就把有问题的货放出去了。现在已经有很多学生吃了这批有问题的货，结果拉肚子。还有很多家长打了投诉电话。” “我非常痛心，非常愧疚，非常自责，非常难过，也非常愤怒。” “首先向所有因为这批不合格产品拉肚子的学生，以及担惊受怕的学生家长道歉。我不乞求大家的原谅，因为这种恶劣的事件是不配得到原谅的。我诚恳地向大家致以最深的歉意，对不起！” “我已经下令将所有的问题货物召回。根据我朋友的叙述，这批出问题的干脆面都是昨天发货的藤椒牛肉味干脆面，所以请大家暂时不要购买藤椒牛肉味干脆面了。” “所有投诉的家长、因为吃了这批问题干脆面而拉肚子的学生，我代表公司致以深深的歉意，并向所有受害者提供十万元的赔偿。” “公司正在加紧追查当时玩忽职守的员工，予以开除，并且会依法追究其法律责任。今后一定严加监管和培训，杜绝这种恶劣情况发生。” “此外，考虑到很多学生并不知道自己吃了不合格品，吃了以后也没有出现拉肚子的情况，无法进行赔偿。因此我公司会向所有销售了这批问题货物的地区的学校进行捐书，每所学校捐书十万元。就当是一些补偿。” “最后，再次向大家致以最深的歉意。” 张怀南拍完了视频，又看了一遍，然后立刻发到官微上。 第251章 决赛开始 可算是处理完了，接下来就等邵泽那边的处理情况了。 张怀南接下来两天都在等邵泽的消息。邵泽一会儿就给发个消息过来，说召回了多少货，核对了多少赔偿，等等等等。 虽然张怀南已经做出了几乎满分的危机公关，但是干脆面工厂还是被勒令停业整顿一个月。毕竟食品安全问题是重中之重，再大的厂子也不能违规。停业整顿一个月已经算是仁慈的了。 张怀南的道歉视频也在网上疯传，毕竟一个大老总亲自录视频道歉这事儿很少见，一般企业出了这种情况就是在官微上贴个道歉信就完事儿了。 张怀南闲来无事刷手机，竟然也在网上看到了自己的这个视频。 很多网友在视频底下留言，各种说法都有。有说作秀的，有说态度诚恳的，有说不值得原谅的，有说其实没多大事儿的。众说纷纭，七嘴八舌。 张怀南没怎么往心里去，大家都有自己的看法，他只求问心无愧就好。 理赔和捐书的款项计算的非常快，理赔暂时要赔六十二个人，一个人十万，就是六百二十万。捐书一共要捐121个学校，每个学校捐十万块钱的书，就是一千二百一十万。 还有召回销毁的一批干脆面，总额大概在二百万左右。 六百二十万，加一千二百一十万，加二百万，总共是两千零三十万。 因为几个工人的玩忽职守，张怀南一口气损失了两千零三十万。眨眼的功夫就没了。 而且这还不是全部的损失，经过这次事件，干脆面的品质肯定会长期受到怀疑，以后很多小孩想买一包干脆面吃的时候，肯定会有家长怒斥： “别吃那个了！上次都出了问题了！” 这种情况绝对会有，而且甚至还会不少。毕竟信誉这东西一旦破了很难弥补，可以预见到的是，干脆面的销量很快会发生下降。下降的这些销量可能远远要比这两千零三十万的赔偿款要贵的多。 梁唐依预估了一下，这次事件带来的损失，至少有接近五千万！ 张怀南一阵肉疼……五千万…… 这可是整整一亿包辣条啊！ 这个形容好像有点奇怪……总之损失很大很心疼就对了！ 不过没办法，事情已经出了，补救了就行。张怀南回头还得对食品工厂进行改革，想想有什么办法能杜绝这种事件发生。 转眼，到了总决赛的日子！ 之前预赛和半决赛，都是定在白天。但是总决赛却是定在晚上。 晚上七点，张怀南和随从们就已经来到观众席。 今晚满场的摄像机和各种设备格外多。很多国家的电视台都要转播今晚的决赛。还有一个纪录片团队要拍摄关于赛马的纪录片，一个电影团队要拍摄有关赛马的镜头，一个广告团队要给赞助商取景拍广告。 张怀南心情很激动。 自己在绝影身上押了一个亿，会赔进去还是狂赚六十个亿，就在此一役！ 伊莎贝尔给张怀南戴了个耳机。 “这是啥？”张怀南疑惑，把头上的耳机取下来看了看，“我不听歌，看比赛听啥歌啊！” “不是让你听歌！”伊莎贝尔解释，“今晚有现场解说，这是中文版实时解说的耳机，你戴着耳机就可以听解说。” 张怀南恍然大悟，点点头，把耳机带上。 这个耳机是特制的，左耳是真耳机，右耳却是空的。这样一来既能听到现场的声音，又能听到解说。 “各位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解说员张伟，今天为大家带来万众瞩目的——宁静山全球赛马节总决赛！” “距离比赛还有一段时间，八点钟会开始烟花表演，烟火表演结束之后，参赛马上场，正式开赛。大概十分钟时间决出胜负，然后就是精彩绝伦的闭幕式表演。今天将会有十几位国际巨星在闭幕式上现场献唱，至于究竟是谁，咱们等会就能揭晓答案！” 张怀南心说嚯，一晚上的总决赛，就跑一场十分钟就完事了，剩下的时间全是烟火表演和歌手献唱啊！ 合着自己不是来看赛马的，是来听演唱会的！ 观众席的人渐渐多起来了，有人举着发光的牌子，摇来晃去，牌子上是马的名称。就跟演唱会现场举歌手的牌子一样。张怀南不知道这些举牌子的人是真的自发的、各匹赛马的死忠粉，还是什么主办方雇来营造节目效果的托儿。 很快，烟火表演开始！ 各种各样的礼花弹不要钱似的在夜空中炸开，整个天穹似乎都烧起来了！主办方并不是弄了一大堆礼花俗里俗气的乱放一气，而是用盛开的烟花在夜空中拼出了一匹又一匹马的图案以及名称！ 白色的马，就用白色的礼花弹！ 棕色的马，就用黄棕色的礼花弹！ 枣红色的马，就用鲜红色的礼花弹！ 黑色的马，就用……没有黑色的礼花，用了深绿色的礼花来代替！ 粉色的马……蓝色的马……紫色的马……这些颜色的马都不存在！ 放礼花就放了二十多分钟，张怀南一直仰着脖子看，觉得颈椎病都快治好了。伊莎贝尔和朴素秀都举着手机拍视频，每当一匹马绽放在夜空中，她们就哇来哇去的尖叫，很没出息很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烟花表演结束以后，伊莎贝尔又开始捶胸顿足气的跺脚。 “怎么这么暴躁？”张怀南问，“没看够吗？” 伊莎贝尔说：“忘了按录像键，视频没录上！” 张怀南被伊莎贝尔蠢到了，无话可说，举了二十分钟的手机，竟然没按录像键？ 我怎么会有这么蠢的秘书！ 果然还是胸大无脑吧！ 还是梁唐依这丫头靠谱啊！ 终于快到了比赛时间，耳机里又响起解说员张伟的声音。 “宁静山的夜晚凉爽而阴晦，气温二十五度，湿度百分之七十。中午时分下了场小雨，很快骤停，可以看到赛道上还残留着一些小水洼。” “好！可以看到我们矫健的赛马们开始入场了！”张伟忽然激动起来。 第252章 开场就冲刺? “最前面的是我们都熟悉的炮影和格里高利，分别是去年的第一名和第三名!场上的观众一下就沸腾起来了!赛前一定有很多人下注在这两匹马身上!” “紧随其后的是山姆和喀麦隆!去年的第二名和第四名!喀麦隆也是场上的颜值担当，一身的枣红色亮的非常纯正，通体枣红色的马可是非常罕见的，几万匹里都找不出一匹来!” 张怀南不屑地耸耸肩，的确，喀麦隆看上去很漂亮，身上的枣红色没有一丝杂质。但是还不是照样进不了三甲? 长的漂亮有用吗? 嗯······好像确实有用。 又介绍了十几匹马，才介绍到绝影: “纯黑色的绝影，在三天前刚刚悍然打破了赛马节的最高纪录，它似乎快的连光都追不上它，因此通体漆黑。这次总决赛，它是否能冲击冠军，是否还能打破自己创下的最快记录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张怀南确实也很期待，打不打破纪录倒是无所谓，关键是得跑第一!绝影只要跑第一，他就有六十个亿! 六十个亿啊! 所有的马匹都已经来到了起跑线前，赛马场四面八方的灯都亮了起来，把整个马场都照射的如同白昼，甚至比白昼还亮眼! 璀璨的灯光下，每匹马都纤毫毕现，肌肉历历分明，像是什么雕刻家刀砍斧劈削出来的艺术品! 在观众席的后排，黑暗的角落里，有人在用英文窃窃私语，像是隐匿在黑夜里的鬼: “交代你的事儿办好了吗?” “办好了，预赛结束的时候就喂绝影吃了含毒的胡萝卜，按照时间计算，现在绝影应该肠胃糜烂了。” “但是半决赛它怎么还是跑了第一?还破了记录?” “半决赛的时候时间还短，药效还没完全发作，老板您放心，今天绝影绝对跑不进十骏!” “好，那我等着看。万一绝影要是夺冠了，就证明你在撒谎，到时候自己请辞滚蛋。” “是······” 赛马场上，第一声哨音响了! 马群躁动起来，他们都意识到了今天这场比赛的不同寻常，因此格外亢奋! 第二声哨音转瞬即至! 所有的马都开始活动身体，经过两天的休养，此时此刻他们都已经恢复到了最好的状态，就等着拼尽全力完成这一次大赛! 已经有超过上千万人在网络上观看这场赛马决赛，无数的网友都在兴奋地猜测到底谁会是冠军: “今年的冠军，应该还是炮影吧?” “楼上你是不是没看半决赛啊!绝影在半决赛把炮影给超过去了!” “但是也说不定，炮影有可能在半决赛的时候没有拼尽全力呢?” “呵呵。” “呵呵加一” “呵呵＋10086” 大部分的网友都觉得应该会是绝影拿第一，也有少部分支持炮影或者其他马的，各种看法都有。 第三声哨音吹响! 发令枪炸响!横杆抬起! 群马轰然奔出! 马群刚刚奔出，就有两道影子像炮弹一样窜了出去! 炮影和绝影! 绝影冲在前面，炮影在后面两三米的地方紧紧跟随!两匹马都跑出了将近百米冲刺的速度! 张怀南的耳机里，解说员张伟也发出了惊呼: “比赛刚一开始，炮影和绝影两匹夺冠大热门就开始疯狂冲刺!这个举动绝对非比寻常!要知道整个赛程不是一圈两圈，而是高达九圈，换而言之，这是一场马拉松，如果刚开始就拼体力疾跑的话，到最后很可能因为体力不支而被反超!” 但是绝影和炮影高速奔出后，山姆、格里高利和喀麦隆都沉不住气了，迅速脱离马群，开始追击! 紧接着，整个马群都开始猛烈提速! 所有的马都开始以百米冲刺的高速狂奔! 现场的观众和看直播的人都惊呆了，这种情况以前从来没有过!整个马群竟然被两匹马带的一上来就开始高速狂奔!这情景太疯狂了! 张怀南也有些懵，这和说好的剧本不一样啊! 不应该是一上来匀速跑，到最后加速冲刺吗? 一上来就冲刺是什么鬼? 第一圈转瞬之间就跑完了，绝影还是遥遥领先，速度丝毫没有放缓的迹象，炮影和绝影之间的距离大概在五六米左右，不算长也不算短，只要绝影稍稍一放松，或者炮影咬牙加速，可能这段距离就会消失。 第二圈也以极快的速度完成，张怀南的耳机里响起解说员张伟不可思议的声音: “现在已经进入第三圈了!所有的马都在以罕见的高速奔跑!如果按照这个速度下去的话，这些马都会在五分钟内跑完整个比赛!一口气击穿世界纪录长达四分钟!几乎是腰斩!” 张怀南倒吸一口凉气!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伊莎贝尔满脸茫然。 “比赛节奏彻底乱了，这样下去要出问题的!”朴素秀脸色有些惊恐，“这种长跑比赛就是一架多年调试后精密无比的机器，所有的比赛过程都应该是一丝不乱的，出了一点差错都会导致极大的后果!可是现在错的已经离谱了!” 张怀南也有些惶恐，他心慌意乱，隐隐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虽然是赛马，但是实际上其实和人类比赛长跑一样——哪有马拉松选手一上来就猛冲的? 第三圈，依然维持着高速，很多马的步伐已经非常混乱了，汗流浃背! 耳机里的解说员忽然叫了起来: “山姆喷血了!” 张怀南吓了一跳，望向整个赛马场中央的大屏幕，镜头正好在追着山姆给特写。 山姆的鼻腔里，正在往外涌出鲜血! “三圈的疯狂冲刺!山姆一直保持在第三位!但是它现在鼻子出血了!我们不知道它出了什么身体状况!可能是简单的鼻子干燥，也有可能是更可怕的原因!比如气管和肺部出了问题!”张伟在耳机里喊。 “今晚的竞赛似乎有些过于激烈了!马群都处在癫狂状态!像一群惊马一样!我觉得这样下去恐怕要出大问题的!” 第253章 炮影休克 很多观众已经站了起来，到场的基本上都是多年的赌马客，或者赛马爱好者，他们看过无数场比赛，却没有见过今晚这种情况——所有的马都在像疯了似的狂奔!仿佛谁跑慢了谁立刻就要死一样! 最后一匹马忽然脱离了赛道，冲到旁边的草地上，开始喷射式的呕吐! 那呕吐的样子真是吓人，一大泼一大泼的，简直像是要把内脏全都喷出来! 观众们都看傻了。这可是总决赛的赛场，竟然刚刚跑到第三圈就开始有马吐了起来!! 旁边的工作人员赶紧冲上去，帮助那匹马呕吐，注射强心针。和人跑的时间长了会呕吐一样，赛马也会出现呕吐的状况。一匹马一旦开始呕吐，说明身体状况已经岌岌可危了! 那匹马吐了十几秒，竟然一头撞开旁边的工作人员，继续往赛道上冲! 拼命了! 但是身体并不会因为拼命就变好，它在赛道上狂奔了四分之一圈，又到了旁边的草丛里去吐。 很快，又一口气下来三匹马，在草坪里猛吐! 越来越多的观众从座位上站起来了，他们被赛场上发生的事情惊呆了，所有人都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预感到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突然，第三位的山姆一个脚下不稳，砰然翻倒在地! 由于速度过快，后面的马来不及避开，纷纷撞倒! 简直就像多米诺骨牌被推倒了一样，倒地的山姆引起了连锁反应，后面一口气就倒了二十多匹马! 场上的工作人员一时间都有种如中雷击的感觉! 竟然一口气摔倒这么多! 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短暂的愣怔后，工作人员赶紧冲上去，开始抢救那些摔倒的马。现场的镜头也都不约而同地给过去，竟然满地鲜血!那些马以高速倒地，互相踩踏、碰撞、挤压，都受了很严重的伤势!而且很多马还在口鼻溢血!应该是呼吸系统因为猛烈运动损伤了，肺泡破了一大片! 满场哗然! 此时此刻在场上继续奔跑的，仅仅只剩十五匹马，而且除了最前面的炮影和绝影两匹马之外，剩下的马都已经力竭，摇摇晃晃，放慢了速度，开始以小跑的速度前进。 果然，三圈的高速狂奔，马都累的不行了。 这场决赛成了一场灾难!场上的宝马良驹过半产生了死伤，剩下的即使没有外伤，因为过度奔跑，恐怕身体也产生了严重的损伤! 但是。 绝影和炮影，还在高速狂奔! 这两匹马不愧是夺冠的大热门，在其他的马都力战不支后，这两匹马居然还在快速奔跑，其身体素质之强悍，耐力之持久，简直叫人叹为观止! 现在就剩下一个悬念—— 这两匹带着整个马群冲刺的马，谁能坚持的时间更长? 谁能坚持下去，谁就会获得胜利! 张怀南和随从们都站起来，紧张无比地眺望着那两个身影。 加油!张怀南在心里呐喊。 第四圈，两匹马高速狂奔。 第五圈，两匹马仍然狂奔! 但是，刚刚进入第六圈，绝影忽然放慢了速度，似乎是支撑不住了。 炮影发起猛冲，追击! 此时此刻两匹马之间的距离仅仅只有十米。 转瞬间，八米。 五米。 三米! 一米! 反超! 炮影超过了绝影! 观众席上爆发出一阵欢呼，绝大部分的赌马客都押了炮影夺冠，现在看到炮影成功反超绝影，大家都振奋不已! 很多观众都高兴地议论起来: “赢了!炮影赢了!” “还剩四圈，炮影只需要跑完这四圈，就可以夺冠!卫冕冠军!”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绝影越来越慢了啊!让他一上来就逞强!现在自食苦果了吧!” “距离越拉越大了!胜负已分!” 观众席上一片欢庆的海洋。 赛场上，炮影超过了绝影以后，速度并没有放慢，反而进行了加速。它应该是害怕绝影再次反超上来。 但是绝影并没有追击，只是维持一个不快不慢的速度，很均匀的跑着。 于是两匹马之间的距离开始不断拉大。 十米。 二十米。 四十米! 八十米! 一百米! 一百二十米! 一百五十米! 差距持续扩大，炮影以惊人的毅力向前猛冲，整个直道上就剩它一匹马，其他的马都在后面很远的地方。 炮影都跑到弯道了，绝影还在直道上。 伊莎贝尔叹了一口气:“完了，一个亿打水漂了。哦不对，是六十个亿蒸发了。” 朴素秀也叹气，坐了下去。绝影一失去冠军，这场比赛就没有什么继续看下去的价值了。 张怀南却露出一丝含义复杂的微笑，摇摇头道，“绝影赢了。” 伊莎贝尔和朴素秀闻言都抬头望向张怀南，露出疑惑的表情。 绝影赢了? 是炮影赢了吧? 绝影都落后那么多了啊! “绝影体力还有，炮影已经强弩之末了。”张怀南道。 “这话怎么说?”伊莎贝尔不明白，她觉得张怀南是说反了。 “你们看，炮影的步伐已经一团糟了，摇摇晃晃，跟喝醉了酒一样。但是绝影还很稳健。”张怀南道，顿了顿以后，他意味深长地说，“这一场，所有的马都被绝影给骗了。大家都中计了。” 张怀南话音刚落，整个观众席忽然响起一阵巨大的惊呼!很多刚刚已经坐下的观众猛地站起来了，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望着场上! 张怀南也望向赛场，顿时吓了一大跳! 炮影倒在了地上! 旁边的工作人员赶紧往炮影旁边冲，火急火燎! 炮影在地上一动不动。 工作人员过去看了看炮影，忽然举起来一个橙色的荧光棒! 很多观众瞳孔都是一缩，以前赛场上也出现过橙色的荧光棒，因此资深的赛马爱好者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休克警告!” 炮影休克了! 赛场边缘，立刻就有一辆类似高尔夫球场用的电动小车往这边飞驰，停到了炮影旁边，几个工作人员赶忙从车上拿下来了——心脏起搏器!开始给炮影抢救! 第254章 主办方无力支付奖金 全场的观众都把目光聚集在炮影身上，炮影看上去情况极其严重，工作人员在不停地通电做心脏起搏！ 炮影能救活吗？ 应该能救活吧？ 很多人都在心里忐忑不安地猜测。 过了好长时间，绝影都从旁边跑过去了，炮影还是倒在那里一动不动。 在全场观众的注视下，在近千万看直播的人围观下，炮影身旁的一个工作人员忽然举起来红色的灯棒！ 全场响起巨大的哗然声，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宣告给惊呆了！ 炮影，死亡！ “炮影死了？”伊莎贝尔惊呼。 “就这么跑死了？”朴素秀也满脸难以置信。 张怀南一脸若有所思，显然也是被这事儿给惊到了。 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绝影要一上来就高速跑。之前的比赛里绝影打败了炮影，炮影肯定会对绝影非常忌惮。绝影猛冲，炮影肯定会跟着猛冲，确保自己不被落的太远。而绝影的体力要好得多。因此炮影被这种简单的带跑给活活累死了！ 同样的方法被干掉的不止有炮影，还有几十匹马。 一个跑步比赛，竟然出现了大规模伤亡，也是一大奇景。 而这一切都是绝影凭借一己之力造成的。 现在场上还有十一匹马在坚持比赛，除了绝影的速度还比较快之外，剩下的十匹马都处在一种萎靡不振的状态，晃晃悠悠地半走半跑。 张怀南之前说的没错，绝影赢了。 整个场上，已经没有任何一匹马有抵抗能力了。 绝影慢跑了一会儿，到了第八圈半，居然又开始冲刺。 最后面的马很快被绝影超了过去，然后是倒数第二匹马被超过去，倒数第三匹、第四匹…… 绝影竟然把所有的马给套圈了！ 毫无悬念，绝影顺利冲线！ 冠军！ 成绩倒是出乎意料，十一分钟二十三秒，这个成绩可以说是赛马节最慢的冠军成绩。 这场赛马节，充满了戏剧性。 张怀南和伊莎贝尔击掌，和朴素秀击掌。 “六十亿到手！”张怀南欢呼雀跃！ 接下来就是各种表演节目，什么国际歌星献唱，集体舞蹈，等等等等。 不过张怀南没能安心听歌，因为他接到了电话，里面是非常生涩难懂的中文： “您嚎，请问您是张怀南张线盛吗？” 张怀南反应了半天，才明白对方说的是： “您好，请问您是张怀南张先生吗？” 张怀南连忙回答，“是我，您是哪位？” 电话里的人花了很长时间跟张怀南解释明白：他是赛马节主办方的工作人员，张怀南赌马成功，获得巨额奖金，主办方想跟张怀南当面谈谈关于奖金的事儿。 张怀南说这有什么好谈的，当时报名的时候都留了银行卡号了，你们往我卡里打钱就行。 电话里的人支支吾吾的说，正常流程确实是应该把钱打到张怀南卡上，但是现在出了点小问题，确实需要跟张怀南当面谈。 张怀南无奈，只好说行吧，但是我时间宝贵，越快谈越好。你们定个地儿吧。 电话里的人说您定。 张怀南说我定？今晚到我下榻的酒店行吗？ 电话里的人竟然说好。 张怀南有些意外，这个谈话态度可真是好的出奇啊，那既然行就行吧。 张怀南给对方说了自己下榻的酒店的名称和房间。晚上十二点钟见。 “走了走了，不在这看了，有事儿。”张怀南对随从们说。 随从们一边收拾东西站起来，一边很好奇地问什么事儿这么着急。 “奖金的事儿，我怀疑主办方根本没有六十亿的奖金，他们说想跟我谈谈。十二点钟，在我的酒店套房。”张怀南道。 于是众人离开了观众席，出了赛马场，上车赶回宾馆。到宾馆时十二点半，大家都在张怀南的总统套里等着。 十二点五十，张怀南又接到电话，还是主办方的人，说已经到门口了。能不能进。 张怀南差遣威廉去开门。 进来的有四个人，都是典型的地中海中年白人，西装革履，满头细汗，看上去是匆匆赶来的，张怀南站起来和他们一一握手。 “张先生，时间不早了，我就跟您开门见山了吧。”一个中年人从电脑包里掏出笔记本电脑，打开给张怀南看。 张怀南微微皱眉，笔记本电脑上有一串数字，很长很长： “4321506898.50” “这是什么？”张怀南问。 “这是我们赌马公司的奖池总量，换句话说，我们只剩下这些钱。”那个地中海神色黯然道，“四十三亿两千一百五十万，人民币。” “可是我赌马赢了六十亿人民币。”张怀南脸色冰冷起来，他没想到主办方居然找他哭穷？ “对，这就是问题所在，我们只有四十三亿，您赢了六十个亿，加上其他赌马客赢的钱，一共是六十三亿。我们有二十亿是无力支付的。”地中海道。 “然后呢？这二十个亿就不给我了？”张怀南脸色冰冷的一挑眉，质问。 “现在我们公司只有两种选择，不，是您有两种选择能决定我们公司的命运。”地中海说道： “第一，是您坚持要求我们直接支付六十个亿，因为我们无力支付，所以会申请破产保护，公司倒闭，赛马节不复存在。而您大概会取得三十多亿的奖金。” “第二，是您能给我们公司宽限一到两年的时间，我们公司会在一两年内集齐这六十个亿，再赔偿给您。这样您可以拿到六十个亿的全款赔偿。” 地中海诚恳地望着张怀南，“我们衷心地抱歉，希望您能选择第二种，这样我们就能双赢。还能放我们公司一条生路。” 张怀南想了想，忽然老谋深算地一笑： “其实不仅仅有这两种方法，还有第三种。” 几个地中海白人都是一愣，询问“是什么？” “这六十亿的奖金，我只要三十亿。”张怀南道。 地中海们都瞪大了眼睛，没想到张怀南竟然如此豪爽，一口气就放弃了一半奖金？ 不过很快地中海们又用询问的眼光看着张怀南，他们知道没有白让的钱，张怀南放弃这整整三十亿巨款，肯定是有条件的。 第255章 借钱，十六亿 “你们公司的股份，我要60%。”张怀南道，笑容里带着一丝阴险。 “这……”地中海有点懵，没想到张怀南提出这个方案来。 要是答应了，相当于这个赛马节的主人就换了啊！60%的股份，毫无疑问张怀南是最大股东啊！ “张先生，恕我直言，宁静山赛马节是我们本地的风俗文化，持续了百年的历史，是不能交给一个非本地人的……”另一个地中海道。 “那你们就倒闭咯……”张怀南满不在乎地耸耸肩，一摊手，一副很无奈的样子，“你们很有诚意，提出来两个方案让我选，那么礼尚往来，我也提出两个方案给你们选。” “一个，就是我坚持要六十亿的奖金，你们要是交的起，这事儿就结束，交不起，你们去申请破产保护。” “另一个选择，就是我只要三十亿的钱，外加你们60%的股份。”张怀南顿了顿，“不过你们放心，我不会过多干涉你们的运营，我就是吃吃分红，你们怎么经营这个赌马节和赛马场，我完全尊重你们的风俗习惯。” 几个地中海面面相觑，到旁边讨论了半天，回来坐下。 “张先生，这件事比较重大，请允许我们请示一下股东们和上级，改日给您答复。” “行，理解理解。”张怀南道。 几个地中海都站了起来，向张怀南告辞。 “送客。”张怀南道。 朗先坡送几个地中海出门。 张怀南扭头看看伊莎贝尔和朴素秀，开口道： “我明天就要按原计划回国，你们俩在这留一下，和赛马节的主办方对接一下这个事儿，行吧？” 两个秘书都点点头。 “您给我们个范围吧。和他们讨价还价的话，底线是多少？”伊莎贝尔问。 “底线就是我刚刚说的，要么就索要六十亿，要么就要60%的股份。如果他们愿意出让60%的股份的话，钱可以进一步减免，但要维持在二十亿以上。”张怀南想了想道。 伊莎贝尔和朴素秀都点点头，“明白。” 这两个姑娘的能力都是还行的，让她们去跟对方谈，张怀南很放心。 第二天中午，张怀南就坐上了回国的飞机。为了赌马节已经在这里滞留了太久，得赶紧回去处理工作了。 三个保镖都被张怀南留下来给朴素秀和伊莎贝尔帮忙了。回国以后张怀南就不需要保镖了。 倒时差倒了两天才倒过来，正好收到伊莎贝尔的消息。赛马节的主办方愿意以55%的股份和三十亿支付给张怀南，伊莎贝尔问这个价儿行吗？ 张怀南说行吧。55%和60%其实差别也不大。 之前干脆面的事儿邵泽已经处理的七七八八了，各个公司这段时间的运转也比较良好，没有什么大问题。所以张怀南回来以后并没有忙的一锅粥。 但是这天上午，张怀南忽然收到一条微信消息，田邱芸发来的： “借我点钱吧。” 张怀南有些困惑，天后不是很有钱吗？为什么要找自己借钱？ “借多少？”张怀南问。 “你先说答不答应，我再跟你说多少。”田邱芸立刻回复道。 “那我……不答应。”张怀南很耿直，不说借多少，我怎么敢开口答应啊！ “啊你怎么这样！大家不是好朋友吗？好朋友不得守望相助吗！我遇到难处了啊。”田邱芸发来一个“生气气”的表情包。 张怀南不为所动，“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你先说多少钱，我再考虑借不借。要是几百几千，我二话不说当场转给你，要是一千个亿，我就算想借你，砸锅卖铁也凑不出来这么多啊！” “十六亿。”田邱芸道。 张怀南一愣，“怪不得你不肯说金额，竟然特么的这么多啊！你要这么多钱干啥？在太平洋上买个小岛？还是建造登月飞船？” “我跟经济公司闹掰了，他们要雪藏我，我要出来单干。”田邱芸回答，“但是之前有签的合同，如果脱离经纪公司出来单干的话，得支付巨额违约金，我算了算，我还差二十个亿，已经问朋友借了四个亿了，还差十六个亿……” “卧槽这么大事儿啊！跟经纪公司闹翻了？”张怀南吓了一跳。 张怀南知道田邱芸和经纪公司不合，否则之前也不会喝的酩酊大醉跑他家里来。但是没想到竟然闹到这个地步，雪藏？赔钱出来单干？ 这是撕破脸了啊！ 张怀南从网银里打开自己的银行账户看了看。 目前张怀南存钱的账户一共有四个。 第一个，余额533000500.00，五亿多！ 第二个，余额2267023000.00，二十二亿多！ 第三个，余额8652400080.00，八十六亿多！ 第四个，余额1550.00，四舍五入忽略为零。 加起来大概是整整113亿。这还不包括几个公司账户上留着用来周转和开销的二十个亿，以及赌马的收入三十个亿。 张怀南给田邱芸回消息，“那行吧，反正我手里钱不少，十六亿就十六亿吧，你啥时候还？” “真的！！！”田邱芸似乎很震惊很激动，“真能借我吗？！” “你激动啥，是借你又不是送你，要还的。”张怀南提醒。 “好好好，那我一会儿到。”田邱芸发消息过来。 张怀南一愣，“一会到什么意思？” “喂，什么叫一会儿到？” “回个话呀！” 张怀南发了好几个消息问，田邱芸都没动静。 过了十分钟，家里的门铃忽然疯狂的响了起来！ 张怀南过去开门，心说我没订外卖呀？ 门开了，一个人啪地扑进张怀南怀里，开始嚎啕大哭！ 张怀南懵了，这什么情况啊！ 你丫谁啊！ 哭的这么响被邻居听到了还以为我是歹徒呢！ 张怀南赶紧往后退了一步，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是个姑娘，戴着口罩和大太阳镜，几乎把整个脸挡住，身上穿着简简单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可以看的出来身材不错，苗条匀称。她后面还有两个硕大无比的拉杆旅行箱。 张怀南把她头上的太阳镜拉下来，看见了她眼泪狂飙的眼睛。 田邱芸。 “你来的真快啊！坐战斗机来的吧！”张怀南震惊了。 田邱芸没回答，继续大哭！ 第256章 清空购物车能哄姑娘吗? 张怀南有点手足无措，怎么哭的这么厉害啊!跟刚生下来的小婴儿似的! 由着田邱芸这么哭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张怀南赶紧哄: “别哭啦!” “这么大个人了，哭啥啊!” “你再这么哭下去，街坊邻居听见了还以为我杀人呢!” “不就是跟公司闹掰了吗，粉丝认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认的你背后的公司，你单干照样能东山再起啊!” 结果田邱芸哭的更响了! 满脸都是眼泪! 张怀南手足无措，他感情经历几乎为零，来这么个大姑娘梨花带雨哭的稀里哗啦，确实叫他一个头有八个大，这该怎么哄? “你别站着哭了，去沙发上坐着哭吧?”张怀南一时脑抽，说了这么句话。 结果田邱芸竟然还真就听了，暂时止住了哭声，走到沙发坐下，继续开始哭。 张怀南心说这丫头还真是有特点，别人哭起来都不管不顾的，这还能暂停然后坐到沙发上哭······ 那自己也不用多担心了，应该让她哭一会儿就完事了。 张怀南去找了一盒抽纸，塞到田邱芸手里，坐在她旁边陪着她。 “你是到底在哭啥啊?”张怀南弱弱地问。希望能通过跟田邱芸聊聊天帮助她停下来，毕竟人只有一张嘴，用来聊天就不能哭了。 “呜呜呜······难受······公司欺负我······呜哇!”田邱芸哭的更厉害了。 张怀南无奈地扶额，得，哭吧，自己也不做啥徒劳的努力了。 田邱芸又抱上来了，在张怀南肩膀上擦眼泪。人哭的时候就是想抱着点什么东西。正好张怀南坐在旁边，就成了倒霉鬼。不过考虑到田邱芸这么漂亮，其实也可以说是幸运儿。 估计要是这幅情形被田邱芸的那些粉丝看到了，张怀南得被活活打死。 张怀南觉得不大合适，于是从旁边扯了个抱枕来，把抱枕塞给田邱芸。 田邱芸于是放开张怀南，抱着抱枕，蜷缩在沙发一角，开始掉眼泪。 张怀南想起来邵泽是个老情棍，谈过不少女朋友，应该对怎么哄好哭泣的小女生很有经验。 “救命啊邵泽!告诉我怎么能让一个哭的悲痛欲绝的女生停止哭泣?”张怀南掏出手机给邵泽发消息，紧急求援。 “停止哭泣?打昏不就好了。”邵泽很快回复，还附上了好心的叮嘱，“记得下手的时候轻一点，因为重了有可能失手直接敲死了。” 张怀南急了，“你特么能不能靠谱点儿啊!我说正事儿呢!” “好言相劝啊，别跟她讲道理，就温声细语的哄一哄。”邵泽道。 “但是我好言相劝了一下，她哭的更响了!有没有别的办法?我这口才实在不行啊!”张怀南急的冒火。 “给她买点什么，或者帮忙清个购物车。”邵泽道，“你该不会是谈对象了吧?怎么这么上心?既然谈对象那么清个购物车也是好办法。基本上三秒止住哭。见效快，效果好。” “不是对象，就一朋友。我试试吧。”张怀南回复。 邵泽提出的方法张怀南倒是也耳闻过，小两口闹别扭了，就用“买买买”大法来缓解矛盾，成功率能达到八成以上。至于这个八成的数据是怎么来的，显然是科学家们经过缜密的研究计算·······好吧其实是张怀南瞎猜的。 田邱芸还在呜呜的哭，张怀南摇了摇她肩膀。 “你别哭了，我给你清个购物车吧。”张怀南道。 一秒。 两秒。 三秒! 田邱芸停止哭泣! 张怀南心说邵泽你真是神仙啊!说三秒止哭还真就三秒止哭啊!佩服佩服。 田邱芸抬起头来，眨了眨哭红的眼睛，问张怀南:“真哒?” “真哒。”张怀南点点头，心说清个购物车的事儿，花不了几个钱。 田邱芸摇摇头，“不可能，我购物车里东西好多的。我可不是一般的小女孩。” “你忘了我是谁了吗?”张怀南忽然来劲了，“我年收几十个亿的大老总啊!清个购物车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田邱芸从兜里掏出手机来，点了几下，打开自己的购物车，给张怀南看。 张怀南推开:“我不用看!不管你加了多少，我照清!” 田邱芸摇摇头，又把手机递给张怀南。坚持让他看看。 张怀南瞥了一眼，脸色突变! 赶紧把手机抓过来看，张怀南是越看眼瞪得越大! 某名牌女士风衣——售价十八万四千! 某奢侈品包限量版——售价二十二万六千! 某全球限量版联名高跟鞋——售价二十四万八千! 某国际知名设计师的遗作设计户外套装——售价三十六万五千! 这样价位的衣服包包鞋子足足几十件! 还有什么十万的化妆品套装、八万的护肤品套装、六万多的化妆盒······· 最离谱的是，竟然有一辆游艇! 没错，一辆游艇!网购平台购物车里的游艇! 不是什么纸壳子的小模型，也不是什么装了小电机的塑料小船，而是真的能拉着一群人出海的三层豪华游艇!带多个发动机以及豪华客舱的那种!售价人民币三千八百万! 张怀南下巴都快掉了! 谁特么会从网购平台买游艇啊! 你这丫头脑子进水了吧! 话说网购平台怎么会有这种鬼东西啊! 张怀南往下拨了拨，居然还特么有一架直升机? 售价八百万? 张怀南觉得三观崩裂! 网购平台你真是大哥!我服了!心服口服! 你怎么不卖坦克呢? 怎么不卖航母呢? 怎么不卖宇宙飞船呢? 话说田邱芸你也是，人家敢卖你就敢加购物车啊!咋想的啊! 田邱芸冷哼一声，把手机拿了回来，然后继续开始哭哭哭。 哭个没完了! 张怀南叹息一声，给邵泽发消息: “不行啊······她购物车里一大堆奢侈品，还有游艇和直升机······我实在是有点有气无力，还有其他方法吗?” 邵泽:??? 第257章 谈不拢就打 张怀南到厨房里洗了两个橙子，放进榨汁机里鲜榨了一杯橙汁。又放进微波炉转了二十秒。 邵泽告诉他，吃甜食有助于心情愉悦，温暖的东西比较让人有精神，可以弄杯温果汁或者温糖水之类的东西，给她喝喝，说不定有点效果。 于是张怀南弄了杯温橙汁。 端到田邱芸面前的时候，田邱芸已经不哭了，正在轻微地抽泣。眼眶红红的。 接过来橙汁，田邱芸喝了几口，抬眼看看张怀南，“谢谢你。” “你把旅行箱拉来了，是不是还要从这住?”张怀南问。 “嗯······”田邱芸用探询的眼光看着张怀南。意思是我能在这住嘛？ “行吧行吧，念你现在可怜，收留你一段时间，但是规矩和之前一样，爱惜家里的东西，不要把垃圾弄的到处都是。”张怀南道。 “好。谢谢你。”田邱芸点点头，模样显得很乖。 “跟我说说吧，你是什么情况，因为什么跟公司闹成这样?”张怀南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关切地询问。 “就是公司要跟我签很恶劣的合同，你看看就知道有多恶劣了，稍等我找找……” 田邱芸说着，把旁边自己带来的旅行箱拽过来，一拉开拉链，啪！一堆花花绿绿的袜子弹了出来！ 大概有三十多双袜子，全是很幼稚的小动物图案，什么小乌龟、小白兔、小老虎、小熊猫、小叫驴……全都一双一双地卷成小卷，塞在行李箱里，拉链一打开，这些袜子卷全弹了出来，滚的满地都是。 张怀南：…… 田邱芸小脸一红，弯腰捡了捡那些袜子球，然后继续翻翻行李箱，从里面拽出一份合同来。 那份合同说是合同，实际上厚的简直像一本小说。 张怀南接过来看了看，嚯！九十多页！ “这个合同只是三份之一，还有两份合同。我没带来。”田邱芸愁眉苦脸。 “我看不大懂……看合同这种活儿平时都是我秘书干的。”张怀南翻了翻合同，又挠了挠头，“你能给我说说吗？大概是哪些内容不合适？” “就这么说吧，我签了这三份合同以后，就完全变成公司的摇钱树了，我的工作会比以前辛苦十倍，但是能到我手的钱只有以前的十分之一。而且公司让我去拍大尺度电影我就得去拍，让我去唱傻瓜歌曲我就得去唱，让我去上垃圾节目我就得上，否则就是违约，就得交好多罚款。” “我的出行、饮食起居乃至聚会交际、婚恋、探亲访友，都得看公司的脸色。公司心情好就给我准假，心情不好就不准。” “我要是不同意这份合同，公司就要把我雪藏。不让我发歌，不让我接代言，不让我拍戏，不让我上节目，不让我开直播，不让我发微博。要是我强行和公司解除合同，就得支付一大笔违约金。这就是我问你借16个亿的原因。”田邱芸一口气说完。 张怀南听完，面色凝重起来。 还有这种事儿？ 霸王合同？不签就雪藏？ 这年头儿明星这么难混的吗？ 这年头儿经纪公司这么牛逼哄哄的吗？ 田邱芸一个当红天后，按理说经纪公司应该好好巴结着吧？难道不应该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那种吗？居然逼着签霸王条款？ “嘿？没想到还有这种事儿？”张怀南气乐了。 田邱芸虽然有些缺点，但是能看的出来还是个心眼儿很好的姑娘，在这种事儿上没必要撒谎。所以公司用合同欺负她这档子事儿肯定是真的。张怀南一直是个正直感比较强的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更何况自己好朋友让欺负成这样，顿时恼火劲儿就上来了。 “你就安心在我这儿住着，跟你的公司斗到底！我无条件支持你！”张怀南信誓旦旦地对田邱芸说，“我公司也养着一群律师，你要是需要就跟我说，借给你用，反正我一个月花那么多钱养那群人，平时也没什么用得着的时候，你需要就给你，实在不行就告它丫的！” 田邱芸一愣，没想到张怀南会态度这么坚决地挺自己，顿时有点感动，冲张怀南比了个大拇指：“你真仗义！” “小事小事。我这人打小就看不惯欺负人的事儿，上学的时候见着别人欺负我朋友，我攥拳头上去揍它丫的，现在成年人了，不好再动拳头了，就动钱动人脉，运用法律武器，一纸诉状把它告上公堂！”张怀南大义凛然。 “有你帮我我就放心多了。”田邱芸点点头，短暂地沉思了一会儿，“我暂时还想跟公司好好谈一下，要是能谈好，就万事大吉，要是实在是谈不好，再干脆服个软赔钱走人，或者想办法走法律途径。” “服个软?不存在的!不能赔钱走人，惯着那帮孙子!你跟他们谈谈，谈的拢就谈的拢，谈不拢就打!”张怀南很强硬。 田邱芸也被张怀南振奋到了，点点头，“听你的。” 虽然张怀南说让田邱芸去谈谈，但是实际上张怀南心里已经预感到不可能谈的拢。毕竟田邱芸的公司这么狠心搞出这么一份霸道的合同来，就是要肆无忌惮地欺负田邱芸。这好比一个拿着刀架在你脖子上的抢匪，难道你指望能靠好言相劝使其回心转意吗? 于是张怀南问田邱芸:“能把你那合同给我的律师团队看看吗?让我的律师们先研究着，这样要是万一谈不拢，打官司胜算大一些。” “可以可以，但是你叮嘱他们不要外传。毕竟要是这合同传出去的话，影响很不好。”田邱芸道。 “放心，我养的员工，对我从来是惟命是从。”张怀南笑道。 这事儿暂时就这么定下来了，田邱芸哭的太狠，有点身体虚弱，因此张怀南晚上打电话从豪华酒店订了一整个牛油铜火锅，要了几斤最好的料，花了一万多块钱。田邱芸吃着吃着眼眶又有点红。 “怎么?这么美味的火锅还不能慰藉你受伤的心灵吗?”张怀南用公筷给田邱芸夹了一卷羊肉，打趣道。 “我掉眼泪是因为······太好吃了·······”田邱芸掉眼泪，“我好几年没吃牛油火锅了······” 张怀南叹气，堂堂天后，怎么这么惨呀! 第258章 巧克力冰激淋突破性进展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哭了太久伤了元气，田邱芸第二天一起床就开始生病。 发高烧，脸烧的红扑扑的，跟煮熟的螃蟹一样! 早饭的时候，田邱芸还能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吃了两口。 午饭的时候，就已经烧的不能下床了。 张怀南在楼下喊田邱芸，喊了半天不见田邱芸出来吃午饭，就上楼去找。敲了敲门进去，看见田邱芸缩在被窝里，脸像熟透了的螃蟹。张怀南伸手一摸她额头，吓了一跳: “嚯!你发烧了怎么不说一声啊!这都快熟了!” 田邱芸把眼睁开一条缝看看张怀南，哼哼唧唧，没说清楚什么话。 张怀南觉得情况严重，发烧和感冒可不一样，感冒放着不管，等几天自己也就好了。发烧烧厉害了，人可是容易烧傻的!要是田邱芸在自己家发烧烧成了傻瓜，她那些粉丝非得把自己骨灰都扬喽! “我带你去医院吧?”张怀南推了推田邱芸。 “不去······让我静静的死掉吧。”田邱芸叹息一声，幽幽地说，“就像一朵玫瑰花那样慢慢枯萎······” “什么玩意儿?你怎么戏这么多啊!起来换衣服!我开车送你去看医生。拿点退烧药什么的。”张怀南催促道。 “你家里没有退烧药吗?”田邱芸问。 张怀南愣了一下，点点头，“你等着别挂了啊!我下去找找。” 田邱芸嗤嗤的笑了两声，跟漏气的气球似的。 张怀南撒丫子跑到楼下去翻箱倒柜，说实话家里有没有感冒药退烧药他也不知道，毕竟他经常工作离家，一离开就是好几个星期，在家里住的时间其实并不长。 好在从犄角旮旯里翻了翻，翻出来一盒板蓝根，一盒退烧冲剂。看看保质期，嘿!还差一个星期过期!正好还能喝!田邱芸喝了就不浪费了! 张怀南火急火燎的去烧开水，然后冲药，两小碗，给田邱芸端屋里去。 田邱芸趴在床边，张嘴。 “怎么的，还得我喂啊!”张怀南问。 “我不想动，求求你喂我吧!”田邱芸小声嘀咕。 张怀南心说那行吧，你是病号你最大。 找了个小勺，张怀南开始一勺勺往田邱芸嘴边递。田邱芸一点一点的抿，两三口才喝一勺。 “我的大小姐，你大口大口的喝呀!”张怀南手腕有点酸，“你这比小猫舔水还小猫舔水呀!” 田邱芸不满地蠕动了两下，说烫! 张怀南说行吧行吧，你继续小猫舔水吧。 喝药就喝了半个多小时。 张怀南看了看退烧冲剂的说明书，说明书上说二十分钟内见效。 张怀南把温度计甩好了擦好了等着，掐着表，一看到了二十分钟，就去敲田邱芸的门，让她量体温。 “不用量了，我感觉好多了，这个药管用。”田邱芸却往被窝里缩了缩，没有接温度计。 “不行!万一你是烧傻了呢?”张怀南把温度计递过去，执意要让田邱芸量，“你量了我才放心!快点，就五分钟!” 田邱芸不情不愿地伸出小手来，把温度表抽走，夹进腋下，在被窝里缩着，和张怀南大眼瞪小眼。 五分钟到了，田邱芸把温度计抽出来，看了看，露出笑容:“三十七度八!退烧了!” “退烧个屁!三十六度多才算退烧!”张怀南说，“我去给你弄点热水喝，发烧就靠猛灌热水，灌到你全身大汗淋漓，你这烧就彻底退了。” “真的吗?”田邱芸似信非信。 “当然是真的!不然你以为多喝热水这话是怎么来的!”张怀南道。 张怀南下去给田邱芸弄了个大碗，能装一个人头进去的大海碗，全灌上冒白雾的热水，端上来催促田邱芸趁热喝。 田邱芸傻了，嚷嚷，“你要淹死我!” “少废话!给我喝!”张怀南凶神恶煞。 田邱芸只好老老实实喝，喝完了热的满头大汗。 再量体温，三十六度九。 张怀南露出满意的笑容。田邱芸的烧就算这么退了。 退烧了，田邱芸就开始准备和公司谈合同的事儿。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忙。 张怀南也没打扰她，因为他这边也来活儿了。 之前张怀南投入了好几千万，建立了一个研究所，雇了全球的优秀人才给他搞科研，研究巧克力雪糕。 给田邱芸冲药的时候，张怀南就收到了研究所方面过来的消息，说巧克力雪糕有了重大进展!请他过去看看。 张怀南激动不已，马上就要夏天了，现在生产雪糕的厂家都开始陆陆续续开工了，如果巧克力雪糕能做出来的话，赶紧建厂投产，赶紧卖，说不定能趁这个夏天期间捞一笔快钱! 张怀南之前专门做过有关冰激淋雪糕的市场规模研究，全国一年的冰激淋市场规模高达1239亿元，年产冰激淋和雪糕整整509万吨! 而且国内的冰激淋市场现在还是一个雏形阶段，很多人还没有大量吃冰激淋的习惯。欧美的冰激淋市场分别达到了每年1350万吨和2400万吨的规模，也就是说，国内的冰激淋市场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 这么大一个市场，这么大一个蛋糕，要是能从里面分一杯羹，那就太棒了! 不过接到消息以后，张怀南没有立刻动身去公司，毕竟田邱芸还发烧烧的一塌糊涂。 现在田邱芸退烧了，张怀南就可以去了! 跟田邱芸简单嘱咐了一下，无非是提醒她多喝热水，按时吃感冒药退烧药，要是觉得不舒服就打电话之类，张怀南换了衣服拿了车钥匙，风风火火地出门，开车往研究所奔。 研究所离的距离很远，开车开了三个小时才到。 梁唐依和邵泽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还有好多穿着白大褂头戴护目镜的，一看就是研究所工作人员代表的。张怀南一看那几个研究所代表，就知道确实研究所里招人招的范围挺广的，什么肤色的都有，甚至还有个戴头巾的中东人。 第259章 缺少层次感 先是跟几个研究员代表握手，然后张怀南在众人的陪同下进入研究所。 老实说研究所正式落成以后张怀南还没来过，上次张怀南来这里的时候，研究所还是个刚建成的毛坯房，看上去没什么高级的。 这次来，整个研究所已经焕然一新，洁白的墙壁，透亮的灯光，玻璃密封袋独立实验室，各种各样玄之又玄的仪器设备，还有走来走去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 张怀南觉得挺新鲜，这场景跟电影里那种顶级实验室一个模样。感觉这地方要是没工作的时候就可以进剧组拍科幻片。 张怀南跟着梁唐依和邵泽，到了一个冷气嗖嗖的房间，房间很小，里面的摆设也很简单，一个超大号的冰柜横在中央，冰柜里面摆了很多黑巧克力色的雪糕，大概有十几根，看上去都差不多，颜色稍微有点区别。 还有十几盒冰激淋，冰激淋的样式有些不同，可以看的出来有草莓巧克力的冰激淋、香草巧克力的冰激淋、牛奶巧克力的冰激淋以及纯巧克力的冰激淋。 “老板您试吃一下吧，每样咬个一两口，给我们提提意见。”梁唐依拉开冰柜的隔板邀请道。 张怀南点点头，从最左边的一个雪糕开始，拿起来咬了两口，在嘴里嚼了嚼，咽了。 所有人都紧张地盯着张怀南，毕竟张怀南才是这里的老大，张怀南一句话，可以给这个研究所注资几个亿，也可以一句话，把研究所封闭，所有人都开除!同样的，大家辛辛苦苦研究了这几个月的巧克力配方，张怀南要是吃中了，就能一声令下开始拿到工厂去投产，张怀南要是没吃中，可能意味着大家这几个月白忙活了! 但是张怀南拿着第一根雪糕吃了两口后，什么表情都没有，看不出来是觉得好吃还是不好吃。他放下第一根，又拿起第二根来吃，也是咬了两口，嚼了嚼，放下，接着是第三根。 整个屋里安静的能听见张怀南的咀嚼声，尤其是几个研究员代表，安静的大气不敢出，心脏扑通扑通直跳。他们不知道这个老板是什么脾气什么口味，是会重重有赏还是大发雷霆?亦或是什么态度都没有? 十几根雪糕很快试吃完了。每根雪糕都是咬了一两口，最多的一个咬了三四口。张怀南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只是细细品味。 吃完雪糕以后，张怀南终于发话了: “这一根，还有这一根的味道，还不错。”张怀南道。 “你们做的这些巧克力雪糕，都是很单纯的一整块巧克力做的雪糕，这样乍一吃很好吃，但是吃一段时间以后就很容易腻。”张怀南开始说。 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听，并微微点头，表示“老板说的有道理”、“老板英明”、“老板您继续说我们在听”。 “你们想啊，现在的美食，有名的美食，基本上都是很复杂的食物，有很多食材混合在一起，还有很多调料，还要用不同的烹饪方法，追求的是什么?追求的就是一种层次感。” “有层次感，吃的时候口感千变万化，各种味道层层绽开，最能带给人新奇感，最能留下深刻印象。” “所以，做雪糕，也得有层次感，不能整一大块巧克力，一成不变。” 在场的研究人员点头的幅度越来越大，眼神都流露出若有所思，老板说的确实有道理，这些巧克力雪糕的巧克力虽然已经做的还不错了，但是除了巧克力之外没有别的东西，显得有些过于单一。 可是，该怎么做的不单一呢? 一些研究人员心里有自己的一些想法，但是这些想法都不知道行不行，能不能得到老板的认可。 再者说，老板是一个商人，他懂得这些吗? 张怀南不知道研究人员们心里的想法，继续往下说: “比如说，你们可以做一层巧克力脆皮，就是在软的巧克力外面包一层很脆的巧克力外壳。” “还可以在雪糕内部做一层很小的巧克力硬壳。这样咬到里面的时候能有种惊喜感。” “还可以在脆皮上撒一些坚果碎，增加香味和口感，就像脆香米那样。” “除此之外，你们可以尝试在里面搞夹心，牛奶冰激凌夹心，蛋黄夹心，草莓夹心，绿豆夹心，你们自己摸索一下，都做出来试试，然后不断调整。”张怀南道。 几个研究员纷纷点头表示明白，看向张怀南的眼神多了一丝赞赏和崇拜，老板说的似乎挺有道理的，头头是道，提供了不少解决方案啊! 张怀南又开始试吃冰激淋。 这回张怀南不再一言不发面无表情了，而是吃着吃着就很满意地重重点头。 “好!好!很好!”张怀南吃完了十几个冰激淋之后，竟然连说了三个好! 几个研究员代表都露出来笑容，看上去老板这是吃中了? “冰激淋味道做的不错，不过问题和雪糕的一样，就是太单调了，也得弄的花哨一点，有层次感一点，应该就差不多了。这些冰激淋的甜度和硬度都不一样，你们可以考虑把它们放在一碗里。然后上面撒点硬巧克力碎屑，还有加点普通冰激淋之类的。”张怀南道。 研究员们把头点的像鸡啄米: “好的老板，我们尽快改进!” “明白老板!” “我们尽快做，一定做好!” 张怀南露出笑容，点点头，“这段时间大家都不容易，接下来还得加把劲儿，尽可能趁着夏天来临之前把这些巧克力冰激淋和巧克力雪糕的配方都研究出来，尽快投产，看看市场反应。要是成功的话，我看完全可以给大家放个暑假嘛。” 闻言，在场的人都是一呆。 放暑假? 还有这么好的事儿? 多长的暑假?暑假给多少钱?或者说······还给钱吗? 所有人都紧张地望着张怀南。 “暑假一两个月吧，不能太短也不能太长。当然了，肯定是带薪休假!”张怀南笑道。 在场的研究员们喜上眉梢，纷纷鼓起掌来! 第260章 不知道该起什么章节名好 来研究所试吃了样品，张怀南放心多了。 这些样品的冰激淋和雪糕的口感虽然不算很好，比不上自己前世的那些巧乐兹啊、四个圈啊、雀巢啊、随便啊、哈根达斯啊之类的，但是已经非常接近了，唯一缺的就是做出层次感和丰富感。 估计研究所的研发人员再加加班，过一两个星期就能弄出来。快的话甚至几天就行。然后审批，走各种程序手续，上流水线，就能迅速和市面上的雪糕公司逐鹿暑假! 上千亿的雪糕市场啊!张怀南想想都激动。 估计等雪糕市场打开局面后，系统给自己定的盈利世界前十的糖果公司的目标就能实现了。 虽然······没生产什么像样的糖果。 不过不要在意那些细节，完成任务就完事儿了，其他的管他呢! 从研究所转了一圈出来，张怀南又开车回家。毕竟田邱芸还在家里病殃殃，考虑到这姑娘平时都有一群人鞍前马后地伺候，现在留她一个人在家，说不定自己不会照顾自己，就不声不响地在家里嗝屁了。所以必须得回去。 回去的路上看到路边有卖烤鸭的，张怀南顺手买了一只，就当晚餐了。 到家的时候，张怀南正好看见田邱芸蹲在客厅冲感冒药喝，她似乎是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的，换了一身绿恐龙图案的睡衣，她的头就在恐龙的巨嘴里伸出来，显得很是滑稽。有种很小孩的感觉。 “你回来啦。”田邱芸声音还有点有气无力，但是精神状态好多了，露出来笑容。 “买了烤鸭，你要不要吃?”张怀南举起手里的烤鸭袋子。 “我刚吃完晚饭······但是我闻着挺香的，我吃个鸭腿吧。”田邱芸道。 张怀南于是去厨房拿了个盘子，把烤鸭倒进盘子里，然后戴上一次性塑料手套，给田邱芸把两个鸭腿撕了下来。 田邱芸乖乖地坐在餐桌边开始啃鸭腿。吃相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吃的很慢，每一口都嚼半天。 张怀南去楼上，楼上有一面墙都是酒柜，里面已经塞满了各种各样的酒。张怀南随便抽了一瓶下来，看看标签，科尔登-查理曼特级园干白（coche-dury corton-charlemagne grand cru）。 这瓶酒来自有名的科奇酒庄，科奇酒庄（coche-dury）的白葡萄酒多以老藤酿造，酿酒中坚持较长时间的发酵和定时搅桶，一般会用 25% 的新橡木桶陈年，陈酿 20 个月后再装瓶，所以以饱满充盈的口感著称，并且耐久藏，即使在普通年份，也能放上 7-8 年后再喝。 张怀南对这瓶酒有点印象，因为是邵泽过年回来以后送给他的，说三万多块钱。可以留在家里当藏酒。不过张怀南家里的藏酒够多了，干脆喝了吧。不喝当摆设就没意思了。 张怀南拎着酒瓶到餐桌旁坐下。 “呀大土豪。”田邱芸显然认识这种酒，“张怀南你的生活真有腔调呀!” 张怀南微微一笑，从旁边拿过来一个大碗，把酒塞子弄开，把酒哗啦啦倒进去。 田邱芸:······ 田邱芸:“我收回刚刚的话·······你喝这么贵的酒，连个高脚杯都没有吗?非得用碗吗?” 张怀南点点头，喝了两口，用餐刀开始割烤鸭肉吃。 没有想象中的好吃，可能是因为一路带回来时间有点长了。 “我跟公司的人约定好了，后天上午见面谈合同的事儿。”田邱芸一边啃鸭腿一边道。 “哦?进展挺快啊。”张怀南有点意外，“公司那边什么态度?松口了吗?说会退让了吗?” 田邱芸撅嘴摇摇头，“没呢，就是说到时候见面谈。到时候再说吧。” “用我送你去吗?”张怀南问。 田邱芸点点头，“要是你有空送我去挺好。” “地方在哪儿?”张怀南问，“几点开始?” “翠鸟娱乐公司总部，八点钟见面。”田邱芸道。 张怀南点点头，忽然心思一动，掏出手机来，上网搜索了一下这个翠鸟娱乐公司。 搜了一会儿，张怀南大概发现了一些东西。 这个翠鸟娱乐公司成立的时间是二十年前，一度濒临倒闭，后来自从和田邱芸签了合同，随着田邱芸迅速爆红，翠鸟娱乐公司也起死回生，开始发展壮大。陆陆续续又培养了一些明星，但是基本上名气都不怎么大，三四线的明星十几个，二线明星五个，一线或者说超一线明星只有田邱芸一个。 总的来说，是一个规模不算很大的经纪公司。 田邱芸可以说是翠鸟娱乐公司的头牌······这个词好像有点不对劲······是支柱! 可是现在，翠鸟娱乐居然要逼迫这根支柱? 张怀南有些迷惑，按理说翠鸟娱乐不应该好生巴结田邱芸吗? 想了半天，张怀南也没想通。按照常理来说，一个公司为难自己公司内中流砥柱这种情况，是不应该发生的。但是有时候一些事情的原因就是很滑稽很荒唐。 张怀南姑且理解为翠鸟娱乐膨胀了。他听说过有些娱乐公司作死的事迹:靠着某个组合或者某个艺人公司红火，慢慢开始膨胀，觉得我是个能在娱乐圈横着走的大公司了，可以对旗下的艺人颐指气使了。结果旗下艺人负气出走，公司应声垮塌。 这种事儿似乎还不少。张怀南觉得想来还真是魔幻。 张怀南就很懂得善待下属的重要性。毕竟一个公司最主要还是靠员工们东征西战。他所有的员工都知道老板很喜欢撒币······啊不是，发钱。 大部分员工对张怀南是真正的死心塌地。毕竟通常情况下，老板们都比较善于花式扣工资、没脸皮地拖欠工资、给员工画饼，用一张嘴给下属编织美好前程。像张怀南这种动不动发钱发带薪假期的实诚老板，实在是珍稀动物。 第261章 失败的张怀南 “对了，你的签约公司……翠鸟娱乐，大概什么规模啊？”张怀南忽然问。 “什么规模？”田邱芸一愣，“人数吗？” “不是人数，价值。通俗点说，你公司大概有多少钱。”张怀南道。 “多少钱……大概四十个亿吧？”田邱芸想了想，“我们公司不是什么大公司，在娱乐圈里算体量比较小的，撑死了不超过六十个亿。” “嗯……”张怀南若有所思，不说话了。 “怎么了？”田邱芸不明白张怀南问这个干什么。 “没啥，就是随口一问。”张怀南道。 张怀南当然不是随口一问，而是刚刚系统戒指冷不丁电了他一下： 【触发隐藏任务：进军娱乐圈】 【任务说明：全球娱乐市场规模高达两万亿美元!电影、造星、动漫、网文、游戏、电视剧、网剧……众多娱乐市场有利可图。成立属于你的娱乐公司，在这块比山还庞大的蛋糕上狠狠切一块下来吧！】 【补充说明：切莫急躁，徐徐图之。宿主目前的主要任务，还是建成世界盈利前十的糖果公司。】 张怀南没想到系统会给自己这么一个任务。不过静下心来以后想想也能接受。 之前的怀南游戏公司，其实已经是进军娱乐圈的一个试水了，系统只是要扩大自己的业务范围而已。 娱乐圈确实是一个很大的市场，盈利效应很强。 搞个电影子公司，拍几部片子出来，票房运气好一爆，一个片子就几十个亿！ 游戏公司继续发展发展，一个游戏做好了，每月利润就好几个亿！做它个十款八款的爆款游戏，就能躺着数钱！ 培养几个全民偶像，选拔几个练习生，也能形成巨大的吸粉效应。开个演唱会，高价票几秒钟售罄。它不香嘛？ 还有就是，这个世界的网文还刚刚起步，没有出现什么大的网文平台。 漫画的app也没有出现。 这都是金山银山啊！ 因此张怀南很动心，非常动心，心动爆了！ 心动的同时，张怀南还想起来自己对于成立一个娱乐公司毫无经验。 因此张怀南问了问田邱芸，她签约的娱乐公司什么规模。 四十来个亿，还行。 张怀南手里上百亿的经费，搞个规模不大不小的娱乐公司没什么问题。搞起来以后再慢慢摸索，估计靠着系统的帮助很快能走上正轨。 “哎，我也想喝点。”田邱芸忽然说，打断了张怀南满脑子的商业宏图。 “什么？” “酒。”田邱芸说。 “你刚喝过感冒药，能喝酒吗？”张怀南皱眉。 “这有什么冲突吗？”田邱芸问。 “有啊，你要是吃了头孢再喝酒，明天早上就能出殡了。”张怀南微笑道。 田邱芸瞪了张怀南一眼，跑去拿来了药盒子，从里面扣出来说明书，细细读了一遍。 “可以喝酒，说明书上没说不能喝酒。”田邱芸很确定地说。 于是张怀南把一个碗放到田邱芸面前，倒酒。 今晚夜色很好，很适合喝酒。 “后天要是能谈好，我就能搬回去住了。要是谈不好，我还得在你这儿待一会儿。”田邱芸喝了口酒道。 “没事儿。我屋子大。别说一个田邱芸了，十个二十个田邱芸都住得下。”张怀南很大方。 “你这段时间事业怎么样呀?”田邱芸问。 “挺好挺好。马上准备开始投产巧克力冰激淋和巧克力雪糕，到时候给你带一点尝尝。”张怀南洋洋得意，“不是我吹牛逼，我们公司的巧克力冰激淋和巧克力雪糕，绝对比现在市面上卖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要好吃的多。” “好啊好啊。”田邱芸点点头。 “我还打算······”张怀南说到一半，打住了，“算了，回头再说吧。你呢?你除了跟公司谈合同的事儿，还有什么发展计划吗?比如拍个电影出个新歌什么的?” “嗯······暂时没有，不过我倒是想养只猫。”田邱芸说。 “养只猫?”张怀南有点迷茫，他觉得天后的身份应该是要冲击个什么金奖，拿个什么季度专辑销量冠军，再不济上个十回八回热搜什么的。 结果天后的目标竟然是······要养只猫? “对啊，养只小猫咪，最好是那种身体背面是灰色的，正面是白色的那种。我觉得很可爱。”田邱芸眼神里流露出兴奋的光。 “你想养猫咪自己找地方养啊!不要从我家里养。那玩意儿可爱归可爱，还喜欢用尿液标记自己的领地。”张怀南连忙提醒，“我可不想我这几千万的宅子还没住多长时间，就变得骚臭骚臭的。” “好的好的，不会把你家搞臭的。”田邱芸撅嘴。 “对了，张怀南，你有梦想吗?”田邱芸忽然转变话题。 “梦想?怎么，刚喝了两口酒就开始准备要谈这么高大上的话题了吗?”张怀南问。 “说嘛说嘛。”田邱芸看着张怀南。 “小时候我想当太空人，爷爷奶奶可高兴了，给了我最爱吃的·······”张怀南说到一半，不说了，因为田邱芸正在以很茫然的眼神看着他，他猛然想起来这个世界是没有那句家喻户晓的广告词的。 “咳咳······认真说。”张怀南严肃道，“我没开始经商之前其实活的挺失败的。幼儿园的时候，我们班考试拿前五名的同学，能被奖励一朵纸做的大红花。我很想要一朵，但是直到毕业也没能拿到。” “小学的时候，我希望能拿一次梦幻般的双百，语文数学都考一百分。结果也没能拿到。” “初中的时候，班里很多男生开始学坏，当痞子校霸，我懵懂无知，觉得能进个帮派挺拉风的。就到处巴结那些所谓的校霸大哥。结果大哥好不容易认可我了，要带我去打次群架见见世面。我却因为拉肚子没能去成。从此和当混混无缘。” “高中的时候，高一我想，清华北大我选择哪个呢?高二我发觉清北不现实，又考虑双一流学院该上哪个好。高三我彻底怂了，心说赐我一个末流一本院校就行!结果上了二本。” “你好惨!”田邱芸捂脸。 第262章 坐在车里听小曲儿 “是蛮惨的。”张怀南点点头，“不过现在好了，经商成功，多才多艺，人生圆满。” “人生圆满?”田邱芸摇摇头，“你还得找个对象吧?” “找对象这事儿随缘，有喜欢的就追，没喜欢的我就打光棍。”张怀南很佛系。 “可是等你老了以后变成老光棍，会被人耻笑的。”田邱芸道。 “不不不，你错了。” “我错了?难道老光棍不会被人耻笑吗?什么哎呦看那个人都那么老了连个老婆都没有!什么他是不是有什么方面不行啊!什么张怀南要绝后了啊之类的。”田邱芸戏很多。 “只有贫穷又一事无成的老光棍才会被人耻笑，像我这种富有的老光棍，则会成为一段传奇!”张怀南笑的很得意。 “呕!”田邱芸做呕吐状。 两天的时间转瞬就过。张怀南早早起了床，给田邱芸做了两个煎蛋热了杯牛奶，算是早餐。他自己则下了两包方便面吃。 田邱芸两口就扒拉完了早餐，说时间还早，她要去化个妆。画到超级漂亮。和公司谈判的时候万一对面是男代表，说不定会不由自主地给她宽限一些条件。 张怀南很好奇地去旁观。想知道所谓“画的超级漂亮”是怎么个操作方式。 田邱芸的化妆盒跟小保险箱似的，里面密密麻麻什么都有。看的张怀南眼花缭乱。 “难道这就是你的美丽秘诀吗?”张怀南搬着小板凳坐到旁边，惊叹。 “不，我是天生丽质。这些东西只不过是帮我修饰一下。”田邱芸开始动手。 因为看张怀南满脸好奇和没见过世面，因此一边操作，田邱芸还一边给张怀南解说: “今天要弄青春靓丽光彩照人妆。” “先是防晒霜，预防很重要!” “然后就是基础妆，我还有点小毛病，脸上红晕有点深，所以抹点浅绿色的隔离霜。” “抹粉底霜之前，用化妆专属遮瑕霜，能掩盖黑眼圈加皮肤瑕疵，这是我的秘密武器，跟歌手戴古兰学的。” 张怀南忍不住插话:“我说话直你别生气······感觉还没有没化妆的时候好看，有点别扭。其实你素颜挺好的。让我想起我的初恋······嗯不对······我没有初恋······突然感觉有点难过是怎么回事······” “别急啊!这还没画完!”田邱芸笑，继续忙碌，“等全画完了你肯定会觉得很惊艳的!我这么多年上舞台基本上都是这个妆，就是根据衣服颜色和现场灯光微调一下。底下粉丝都可狂热了。” 张怀南只好静静等待。说实话看一个姑娘化妆还蛮神奇的。有种看画家画画的感觉。 “用轻薄气垫轻轻拍打。” “眉毛用铅笔类的眉笔画出自然的感觉。” “双眼皮贴我就不用了，我一只眼睛是单眼皮，一只眼睛是双眼皮。大家都知道。要是我贴了反而会被发觉不对劲。” 张怀南以前没注意过这个细节，专门看了看田邱芸的眼睛，竟然真的是一只双眼皮一只单眼皮。 “你长得好奇怪·······”张怀南吐槽。 “你要死!” “别生气，继续吧!” “睫毛用睫毛夹轻轻夹一下，睫毛膏省略。” “眼线在外眼角上来一点点，然后画眼影!” “美瞳用直径匹配的棕色美瞳。” “口红······用珊瑚色，嘴唇内侧用一点更深的玫瑰色。” “好!大功告成!”田邱芸把脸转向张怀南，“看看怎么样?” 张怀南微微一愣，随即鼓掌，“牛逼!真的从邻家小妹变成电影明星了啊!哦你本来就是电影明星······” 张怀南觉得蛮震撼，看田邱芸的相貌也没有说变了个人似的，只能看出来一些细节有很细微的不同。但是就是这些细微的不同，让她整个人忽然明媚鲜艳起来! 什么都准备好了，张怀南开车带着田邱芸前往公司。 田邱芸的公司离这里不远，五十分钟车程。是一栋在河边的玻璃写字楼。 “用我陪你上去吗?”张怀南问。 田邱芸戴上口罩和墨镜，摇摇头说不用，这地方我熟的很，都待了十年了。你上去也帮不了什么忙，你到附近逛逛吧，完事儿了我打电话叫你。 田邱芸下车，鬼鬼祟祟地进了写字楼内。之所以鬼鬼祟祟，是因为她这样的当红女星，一旦被人发现就会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一大群粉丝聚集过来要签名、要合影、要在合影上签名之类的。还可能会有狗仔疯狂偷拍，在网上制造一些捕风捉影乱七八糟的新闻。 张怀南没有去周围逛街，把车窗都封闭了，开着空调，在车里放曲子听。 最近梁唐依给了他一张光碟，《经典古典乐入门》。 梁唐依说，你现在是百亿身家的大老板了，以后会和很多贵族级别的人物打交道，聊天的时候万一聊到音乐，你说你喜欢听“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别看我只是一只羊，绿草会因我变得更香”，肯定直接就把天聊死了。所以得提前上上课，听点古典乐。这样一来到时候还能猪鼻子插葱装相，装成一个品位不俗的人士。 于是张怀南从车抽屉里把那张《经典古典乐入门》找出来，插进光碟槽里，开始听。 先是华裔钢琴家“daydream”的作品《海洋与d大调》。 然后是alexandra streliski的曲子《le depart》 听完了巴达捷夫斯卡的《少女的祈祷》之后，德彪西的《月光》刚听到一半，张怀南忽然被系统戒指给电了一下。 【宿主请前往写字楼十楼的咖啡店】 张怀南读完脑海中显示出来的字体，觉得有点懵。 咖啡店? 去咖啡店干嘛? 没办法，系统的话就是圣旨。张怀南关了车里的空调，把光碟退出来。下车，往写字楼走去。 第263章 做我的摇钱树吧 张怀南进电梯以后，正好电梯里还有几个西装革履的青年才俊，还有ol套裙的白领姑娘。显然是这里的员工。 张怀南本来没在意这些人，只当是路人而已。 但是电梯门关闭以后，他们开始聊天，三言两语就把张怀南给吸引住了，开始偷听! “你们听说那事儿了吗?”一个帅小伙问。 “什么?”几个白领道。 “田邱芸跟公司续约的事儿，好像闹的很不愉快。”帅小伙说。 “啊，听说了。我还看过那个合同呢。无非是公司想进一步限制田邱芸的活动，让她更听话一点。结果她就不愿意了，跟公司闹。”另一个小伙道。 “呵呵，有什么好闹的，这年头儿艺人不就这样吗，就像经纪公司的提线木偶一样，让做什么就做什么。难道她比较红，就得供起来吗?” “闹也不可能掀起什么浪花，一个艺人而已，想跟公司对抗?简直是做梦。” “不说别的，咱们公司老总和国内有名的娱乐公司老总经常聚着吃饭，把老板惹急了，跟各个大佬说一声，来个封杀令，没有公司再签田邱芸，她的演绎生涯就走到尽头!” “哈哈哈哈是这个理儿!” “没错没错，咱们等着看戏吧。” 张怀南一开始还没有什么表情，越听脸色越阴沉。 娱乐公司就这么黑的吗? 把明星当提线木偶? 不把明星当人看? 不服从就封杀? 你们怎么那么牛逼啊! 这不就是变相的店大欺客嘛! 张怀南实在忍无可忍，开口了:“各位，我觉得，人家明星想有自己的私生活，想有自己的正当权益，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吧?” 电梯里的几个人都扭过头来看着张怀南，先是都很懵，随即皱眉，流露出怒意。 “你不是我们公司的吧?”一个青年道。 “不是。”张怀南摇摇头。 “那关你屁事啊!”那个青年冷哼一声。 张怀南脸色更怒几分。 “各位，等回头翠鸟娱乐公司倒闭破产那一天，你们各奔东西的时候，就别想着去娱乐公司了。我会对你们下封杀令的。”张怀南说，“因为你们的道德素质，不配享有这种工作。” 电梯门开了，张怀南毫不客气地推开前面的人，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后面一片骂声: “什么鸟人啊!” “多管闲事!” “还封杀令，你以为你谁啊!” “傻x!” 张怀南没理会，跟这群小职员吵架太跌份了，他还有正事要办。 溜溜达达，张怀南找到了咖啡馆。咖啡馆面积不大，也没多少人，应该是给这个写字楼的内部员工开的。隔得很远都能闻到一股香味。周围很安静，倒是个僻静的地方。 张怀南进去，扫视一圈，立刻就发现了角落里的田邱芸。 田邱芸在最边上的一个小桌旁，趴在桌子上，眼眶通红。看上去就像一个性格内向的女学生，考试考砸了，不敢回家说，就缩在教室角落自己发呆难过。 张怀南走过去，坐在对面。 “你怎么上来了?”田邱芸愣了一下，有点吃惊。 “你怎么谈完了，待在这里不下去呢?”张怀南反问。 “我······”田邱芸支支吾吾。 张怀南叹了口气，起身到旁边要了两杯拿铁。这里的咖啡可真是有够贵，一杯九十块钱。张怀南以为这种离谱的价格会是两升装的超大杯，没想到服务员端上来以后，发现份量更离谱，就小小的一杯。 “你们这生意能做下去吗?”张怀南忍不住吐槽，“怎么价这么黑啊!” 服务员小妹脸一红，“先生我们店的咖啡都是最上好的······” “行了，别扯那些没用的了，我知道你就是个职员，价格不是你能决定的。”张怀南无奈地道，挥挥手，放过了可怜的服务员小妹。 张怀南把热咖啡放到田邱芸面前，“喝点吧，暖暖胃。” 田邱芸点点头，伸手捧着咖啡杯，小口小口地抿。 张怀南手机上忽然来消息了，梁唐依汇报的一些公司的常规情况，还有一些小事儿的请示。张怀南于是掏出手机来哗啦着看，然后点点点，做回复。 田邱芸盯着张怀南看了一会儿，弱弱地开口，“你不问问我有关这会谈合同的事儿吗?” 张怀南耸耸肩，“还用问嘛，谈崩了呗。” 田邱芸一惊，“你怎么知道?” “这么短的时间就结束了，你没下去找我宣布喜讯，而是一个人在这眼眶红扑扑地缩着。要是谈妥了才见了鬼呢。”张怀南道。 田邱芸沉默了一会儿，又小声说，“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你先回去休息休息，我的律师团已经把你那合同研究的差不多了。已经有律师跟我汇报了。”张怀南道，“需要你干什么，到时候再跟你说。” 田邱芸一愣，“律师跟你汇报了什么?要干啥?” “律师跟我说，他有九种办法，能把翠鸟娱乐告倒闭。”张怀南冷笑，“圈重点，九种!” 田邱芸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张怀南的下一句话让她更震惊了! “我最近打算等什么时候腾出手来，开个娱乐公司。到时候你可以跟我的公司签约。合同你定。” 田邱芸眼睛瞪得老大，跟金鱼似的。嘴里的咖啡从嘴角流下来了都浑然不觉! 有九种方法把翠鸟娱乐告倒? 直接开一个娱乐公司? 合同我定? 田邱芸伸手摸摸张怀南的额头，“我是不是把发烧传染给你了······” 张怀南向后仰了仰，挣脱田邱芸摸额头的手。然后端起咖啡杯来，咕嘟咕嘟喝光，把杯子往桌上一拍。直视着田邱芸，很坚定的说: “告倒翠鸟娱乐，是我的正义感使然。我在电梯里听到了翠鸟娱乐员工们都谈话，非常恶劣，非常下作!简直就是欺人太甚!你是我朋友，他们这么欺负你，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所以，我肯定要把翠鸟娱乐告倒!” “至于开娱乐公司，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新的盈利方向。我会把你包装的更好，给你更多的机会和自由，你就做我的摇钱树吧!” 第264章 封杀田邱芸 田邱芸愣了愣，脸上的表情大概是觉得很突然。 张怀南掏出手机来，把两个微信号推给田邱芸。 “这两位是谁呀?”田邱芸迷惑。 “第一个是律师团的吕春菊吕律师，她会和你对接有关状告翠鸟娱乐的各项事宜。你可以充分信任她。吕律师虽然年轻，但是已经打赢过好几个有名的大案子。司法考试每年的通过率基本上在10%左右，满分六百分，合格分360分，一般人能考到370就谢天谢地感激涕零了，吕律师当年考了整整522分，是当年的全国第一，也是司法考试历史上的第二名。第一名是17年的一个考生，523分。” 田邱芸一呆，没想到这个微信号的主人这么牛逼，连忙点头，加好友，备注吕律师。 “这个吕律师的诉讼费很贵吧?”田邱芸又问。 “还成，因为我平时还给她发工资，所以算是我的员工。这回给你打官司她开价100万。她这种水平的律师，100万算优惠价了。”张怀南点点头，很镇定的说。 田邱芸露出一副“明明超贵”的表情，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那第二个号是谁的?”田邱芸问。 “是我秘书梁唐依的。”张怀南说，“你见过她的，你来拍广告的时候，她找你要过合影要过签名，是你的忠实小粉丝呢!” “哦哦我有点印象，我记得她有一双很漂亮的大长腿。”田邱芸恍然大悟，点击添加好友。 “我等一阵子会跟她说创办娱乐公司的事儿，或许会让她挂个总裁的名头什么的。她跟我好久了，是最早陪我创业的一批人。其他元老基本上我都给分了产业了，就她还是小秘书一个。所以我打算让她挂职娱乐公司的老总。到时候你就跟她商量各种事儿就行了。”张怀南说道，“毕竟她是你的小粉丝，性格也挺好的，你跟她多聊聊，出去逛逛街，混成闺蜜，你就啥都不怕了。” 田邱芸点点头，很是乖巧。 “那别难过了，把咖啡喝掉，走吧。”张怀南站起身来。 田邱芸两口喝掉杯子里的咖啡，吧嗒吧嗒跟上张怀南。 三天后。 翠鸟娱乐，老板办公室。 巨大的黑木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短发烫成红色的女人，白色的西装笔挺干练，脸色凌厉冷酷，一看就是那种没成家的工作狂女强人。 她是翠鸟娱乐的老板，刘焕然。手里攥着翠鸟娱乐82%的股权，是公司里绝对的女王。 平时刘焕然对下属就没什么好脸色，今天她的脸色更是臭到了极点。一副咬牙切齿恨的牙根痒痒的样子。 她面前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封律师函。 今早刚刚寄来的律师函。 田邱芸要状告她！ 刘焕然很生气，简直怒不可遏！田邱芸一直以来都是她手里下金蛋的母鸡，如今居然翅膀硬了，敢跟她撕破脸了？合同谈不拢，三天就把律师函寄过来？ 好啊！要打是吧？ 要打奉陪到底！ 你不是反抗吗？我看你一个小艺人怎么反抗的了我们一众娱乐公司！怎么和整个行业对抗！ 刘焕然打开手机，从通讯录里找电话。 第一个电话，“长虹娱乐邓总”。 刘焕然打电话过去，等了十几秒，对方接通了。 “喂，刘总，打电话来所为何事呀？”邓总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没有任何寒暄，开门见山地询问事情。 邓总就是这么个性格，从来不说废话。因为他工作忙碌，时间宝贵，每天给他打电话的没有一百个也有好几十，要是每个电话都寒暄热络一番，他就不用干别的了。 “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请您封杀一下田邱芸。”刘焕然笑道。 电话那头邓总的声音明显有些吃惊，“封杀田邱芸？田邱芸应该是你们公司旗下的艺人吧？干嘛封杀她？” “以前是，很快就不是了。续约的合同没谈好。” “那也不至于封杀吧？好好谈谈，续签一下，不还是摇钱树吗？因为什么闹翻的？”邓总疑惑地问。 刘焕然冷哼一声，开始倾诉，“无非就是新合同规定的稍微紧了点儿，那丫头就跟我闹，闹的鸡犬不宁！今儿竟然把律师函寄过来了，要告我？这艺人真是一红了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公司栽培她这么多年，不报恩也就罢了，还反咬一口，因为合同多了几项条款，就一哭二闹翻脸不认人，非得封杀她，给她长长记性，让她知道娱乐圈是谁说了算！” 电话那头邓总沉默了两秒，叹了一口气，开口了： “行吧，刘总的面子我总不能不给。我们长虹娱乐不会跟田邱芸签约。长虹娱乐的网剧、投拍的电影、投资的电视节目，都不会让田邱芸上。所有旗下艺人也不会参与有关她的炒作。封杀她。”邓总道。 刘焕然眉开眼笑，“多谢多谢，回头秋凉了请刘总去打猎吧！” “有空再约吧，您忙。”邓总挂了电话。 首战告捷，刘焕然得意洋洋，开始继续翻通讯录，给其他的娱乐公司老总打电话： “喂，王总吗？有个事儿麻烦您……” “李总，求您个事儿……” “赵总，最近怎么样啊？我给您送个人情……” 前前后后打了八个电话。 八个国内大娱乐公司的老总或者大股东。 他们全都答应了刘焕然的要求——封杀田邱芸！ 刘焕然露出冷笑，拉开办公桌抽屉，从里面拽出田邱芸的未签约合同，撕碎，毫不吝惜地扔进垃圾桶里！ …… 张怀南蹲在家里的大烤箱前面，正在研究烤面包的配方，想晚上烤点香喷喷的小面包出来吃，忽然听到楼下一声惨叫！ 真的是惨叫，田邱芸的惨叫，叫声满含绝望，跟被人用刀扎穿了心脏似的！ 张怀南吓了一跳，慌里慌张跑下去，脱鞋都跑掉了！难不成家里进贼了？刚刚拿刀捅了田邱芸？ 下去一看，穿着绿恐龙睡衣的田邱芸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正在捂脸哭泣。 第265章 锦衣卫 “怎么了你又？”张怀南看没有歹徒没有捅刀，松了一口气，询问。 “我……被封杀了……”田邱芸呜呜呜地掉眼泪。伤心欲绝。 “封杀了？”张怀南也是一愣，“怎么个封杀法？” 田邱芸摇摇头，就是呜呜地哭。 张怀南没办法，只好打开手机上网搜。 不搜不要紧，一搜就被轰轰烈烈的阵仗惊住了！ 《翠鸟娱乐宣布与田邱芸解约！》 《长虹娱乐宣布封杀田邱芸：禁止田邱芸参与长虹娱乐投资的网剧、电影、电视剧、综艺节目等》 《二向娱乐宣布封杀田邱芸：禁止田邱芸参与二向娱乐投资的网剧、电影、电视剧、综艺节目等》 《兔子娱乐宣布封杀田邱芸：禁止田邱芸参与兔子娱乐投资的网剧、电影、电视剧、综艺节目等》 前前后后一共八个大公司宣布要封杀田邱芸！ 还有一些小娱乐公司，要表态要观望，暂停与田邱芸的合作。毕竟那些大公司大资本是它们得罪不起的，巨头们宣布封杀，底下小公司最好是自觉跟着一起，否则巨头生气了，连着唱反调的小公司一起封杀了！ 因此现在，国内基本上没有能让田邱芸签约的娱乐公司了，也没有她能上的节目了！电视剧、网剧、电影，统统没有！ 甚至就连田邱芸过生日的时候，也不能有什么艺人给她在微博上发生日快乐了，因为大家所属的公司不允许！ 彻底封杀！ 田邱芸极其绝望，呜呜呜地哭。 “行了行了别哭了，像个上学时拉裤子的小女孩一样。”张怀南拍拍田邱芸后背，“不是说了吗，我弄个娱乐公司。” “可是我不能演电影演剧了……”田邱芸还在呜呜呜地哭泣。梨花带雨，眼泪全从手指缝里渗出来，跟洗脸似的。 “怎么不能演？”张怀南道，“你不能演那些公司出资拍的剧，但是我可以出资拍剧给你演嘛。” “你说的容易……呜呜呜……现在投资电影都是十几家几十家公司地投资……你自己投资……呜呜呜……”田邱芸继续小声哭。 “怎么？是必须得很多投资方吗？”张怀南迷惑，他不是很懂这方面的行规，“我一个人投不行吗？拍个电影也不需要多少钱吧？几个亿足够了吧？” “你说的轻巧！”田邱芸急的蹬腿，“一群投资方一起投资，万一电影票房不好，还能均摊一下，就亏一点点钱。你一个人投资，万一电影没拍好，一口气要亏好多的！” “亏好多也没多少钱，我一个月好几亿的收入，拍个电影得好几个月甚至一年吧？”张怀南拍拍田邱芸肩膀，“别哭了，再哭哭破相了，就真没办法东山再起了！你上我家来老是哭，邻居听见了以为我非法囚禁呢！” 田邱芸的哭声慢慢小了下去，最后抓过张怀南的袖子来擦擦眼泪，眨眨眼睛，不哭了。 跟小孩似的。 “你面包弄好了吗？”田邱芸问。 “没呢，我这去弄。”张怀南起身。 上楼，又研究了半天做面包的配方，张怀南弄了一烤箱各种各样的面包开始烤。烤好得半个小时，张怀南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处理公务。 这段时间张怀南正在做一件事，在公司里设立类似锦衣卫的制度。 锦衣卫是明朝的特务组织，皇上本人亲自养的一群人。这些人地位尊崇，行动隐蔽，会替皇上实地查访各种人和事儿。然后不通过层层官僚和朝中大员，而是直接向皇帝本人汇报。 比如说著名的例子，有个大臣年事已高，解甲归田，皇上不放心，担心大臣在老家不老实，举兵谋反裂土封王什么的。问朝中的百官，又信不过，害怕百官也是党羽。于是就派了个锦衣卫去大臣的老家打听消息。 于是著名的一幕出现了。 锦衣卫到了当地，找了半天，没找到什么富丽堂皇的大宅子，于是跑到农田里，抓住一个正在插秧的老农，询问： “您知道以前的朝中大员xxx住在哪里吗？” 结果老农说，“我就是啊！你找我作甚？” 锦衣卫一愣，回京师禀报情况。皇上彻底放心了，看来是真老老实实解甲归田了。 张怀南也想确立一个类似于锦衣卫的制度。因为之前出了干脆面质量不合格那事儿，他有点不放心，总觉得以后还会出类似的状况。毕竟他现在手底下员工一万多，随着几次扩大招聘，已经快两万人了，自己是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这两万人的。工组组长也不是啥时候都管用，要是管用也不会出之前干脆面不合格那事儿了。只能搞个类似于锦衣卫的组织。 找一些人，进入公司的各个岗位工作，盯着周围人的情况。一有什么不对劲，立刻向自己汇报。张怀南觉得这样能杜绝很多隐患。 但是，这种制度也有不足之处。 古代明朝时期的锦衣卫，锦衣卫自带法庭和监狱功能，提供审查、拷问、关押、处决一条龙服务，皇帝看谁不爽，锦衣卫就去怼死谁，他们办案残暴，制造的冤假错案不胜枚举，一旦被盯上，就算不死也得扒层皮。冤枉了很多好人，做了很多错事。 张怀南不能好心办错事，万一自己弄了一群锦衣卫，结果那些人冤枉人，把自己的公司搞的人心惶惶。还不如不弄呢！ 所以这些锦衣卫的人选，一定得靠谱。既要忠诚，还要正直。不能消极怠工，也不能仗着有权力胡乱栽赃陷害。 可是招聘的时候，能知道一个人的学历，能知道一个人的年龄，能知道一个人的长相，可是道德品质怎么知道呢？ 人心隔着肚皮。 有的人表面上看上去仪表堂堂正人君子，实际上却是坏蛋。 有的人长的獐头鼠目尖嘴猴腮，但是善良纯正无比。 张怀南有些发愁。他在笔记本电脑上一份份地看自己的员工资料。所有员工都有一份电子版的个人信息，包括大头照、学历、岗位、联系方式、薪资等等。 看了半天，张怀南忽然有个很大的发现！ 这个发现，让他振奋不已！ 原来自己手底下的员工里，漂亮姑娘还是很多的！ 第266章 开始发声 好了好了开个玩笑。 张怀南翻阅员工档案时，发现的其实不是手底下有很多漂亮姑娘。 而是有很多退伍军人! 张怀南眼睛一下就亮起来了! 如果说有哪个职业，集体道德素养都非常高的话，张怀南第一时间想到的肯定是军人! 抗震救灾、卫戍边疆、援救百姓、国家支柱! 张怀南记得以前自己参加小学校庆的时候，有很多名誉校友返校，都是些毕业多年的老校友，在操场观众席上观看演出什么的。分配座位的时候，学校尽可能把同种职业的校友分配在一起，这样互相交流还能拉拉人脉。 演出结束后，散场，别的区或多或少都有些垃圾，看演出时吃的零食呀，擦座位时用的卫生纸呀什么的。只有军人校友区，干净的一尘不染!跟没人坐过一样! 这件事给张怀南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所以军伍出身的人，肯定是靠谱的，绝对的高风亮节!正直浩然! 张怀南给梁唐依发消息: “你把公司里所有的退伍军人员工的资料都汇总一下，统计一下名单。我回头有用。” 梁唐依秒回消息:“okok!” 正好这时候烤箱响了，清脆的提示音。张怀南惊喜万分，终于面包烤好了吗? 家里买烤箱很久了，西门子定做的超大号烤箱，花了五万多块钱。张怀南一直想要做一箱香喷喷的面包出来吃。但是因为工作忙，总是没有时间。终于这段时间在家照顾田邱芸，张怀南有闲心，从网上搜了配方和烤面包教程，做了这一烤箱。如今终于出炉了! 好期待啊!新烤的面包听说超香的! 打开烤箱看了看······张怀南的笑容垮在了脸上。 片刻后，张怀南掏出手机来，默默开始订外卖。 面包全糊成黑饼了。 …… 第二天早上，张怀南刚起床，就看到了梁唐依发给自己的文件。打开一看，是全公司所有的退伍军人员工名单。 一共三百六十二个。也不算太多。但是差不多也够用了。 张怀南给梁唐依发消息: “周五下午，给这些人集体放假，从市里找家好的星级酒店，包个几十桌，我请他们吃饭，有事儿要说。” 梁唐依立刻回复好。 周五，张怀南就前往了吃饭的大酒店，和找来的员工们吃饭，并且说明了自己的意图: “之前干脆面厂出现了很严重的事件，大家应该都知道了。” “处理完干脆面那件事儿以后，我就在想，我手底下的员工会越来越多，我没法兼顾所有。但是人多了又肯定会出问题。有的人自己就会怠惰偷懒，有的人甚至可能是别的公司派来的商业间谍。总会出问题的。” “出问题不可怕，可怕的是出了问题以后，过了很长时间我还不知道，问题持续发酵，越来越严重。”张怀南道。 “因此我决定，选一批值得信赖的人，帮我监视整个公司的动向。” “思来想去，我选中了在场的大家。” “我需要你们做的是，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在各个岗位工作，密切关注周围的事情。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立刻告诉我。” “我给大家两个承诺，第一，三年内，给在座的各位每人送一套二百平米的房子。第二，如果各位家里有什么困难，比如说有亲人得了重病，需要天价治疗费什么的，告诉我，我全额报销。” “这是我给大家的条件。如果大家愿意做，就加我的qq，备注填你的岗位和名字，如果不愿意也没关系，但是请务必保密，不要把今天的事泄露出去。” “感谢大家!”张怀南讲完，鞠了一躬。 张怀南的qq上开始哗啦啦地收到一大堆的好友申请。 挨个同意，好友列表直接满了。张怀南只好开了个会员。这样就能扩充列表了。 所有人都同意了。这些人的岗位几乎遍布了张怀南手底下各个公司的各个区域。可以说是全方位无死角的监控。有这些暗哨在，张怀南就彻底放心了。估计公司里就算出了什么问题，以后也能很快让他知道。 田邱芸也已经开始和吕律师讨论打官司的事儿了。每天从早到晚地忙碌。田邱芸一直在电脑上找什么东西，张怀南也没多问，估计是在找一些能扳倒翠鸟娱乐的证据。 张怀南私底下给吕律师发消息: “怎么样?有把握吗?能告倒翠鸟娱乐吗?” 吕律师很快给张怀南回复: “按理说作为职业习惯，我应该回复你有一定的把握，但是最终结果不一定是什么样。不过你是我老板，田邱芸现在跟我是好朋友，我可以直接告诉你，这场官司打赢的可能性目前是八成以上。但是最终结果还是不一定，得等法官敲锤的那一刻。毕竟娱乐圈的官司是出了名的难打。” 张怀南放心了，这种事儿确实不好说绝对。翠鸟娱乐肯定也会请很牛逼的律师团队，想方设法胜诉。历史上有很多看似赢面很大但是最后却打输了的官司。只能说尽力而为。 很快，网上传出来消息: “天后田邱芸状告母公司翠鸟娱乐!” “田邱芸与母公司决裂，即将对薄公堂!” “为何多年的娱乐公司会与艺人翻脸?” “天后田邱芸走法律程序，究竟有多少隐情?” 田邱芸也在微博上发了一段视频。视频上田邱芸明显憔悴了不少，一副熬夜过度还哭过的模样。 “大家好，我是歌手和演员田邱芸。” “有关这次状告翠鸟娱乐的事，其实是一种无奈之举。我希望能和公司好好谈一谈，大家有话好商量。但是公司并不愿意和我坐下来谈，态度很强硬。”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翠鸟公司对于艺人都过度压榨和不合理合同。已经触及了法律和道德的底线。” “大家看我的手上，这是公司前一阶段提供给我的续约合同。” 田邱芸从旁边拿过那份上百页的厚的跟书一样的合同来。在镜头面前展示。 第267章 风口浪尖 田邱芸把合同上不合理的条款在镜头前展示了几条，然后一一念出来，说出这些条款的不合理之处: “这一条，是违反劳动法第xxx条的。” “这一条，侵犯了我的人身自由。” “这一条，违反了xxx法的第12条······” “这一条，看上去没有问题，但是大家注意所用的词汇，实际上是很有歧义的······” 林林总总，说了好几条，田邱芸把合同收起来。继续面对镜头说话。 “这些只是我接下来要上法院状告的条款的一小部分，我之前签署的旧合同，和现在签署的新合同，都有很多这种不合理或者不合法的条款。我已经和非常专业的律师团队对接了，觉得赢面很大。” “老实说，公司这些年栽培我，包装我，也是对我有恩的。我现在的成功，离不开公司的培养。因此我本来是不想走诉讼手段的。之前老合同有一些不合理的地方，我怀着报恩的心理都忍下来了。但是新合同真的让我很失望，不，很绝望。我感觉公司并不是把我当成一个员工来看，而是当成一个生钱的机器。” “据我所知，翠鸟公司的其他艺人也有或多或少的不公平和合同。我希望我的同事们如果愿意的话，可以加入到状告翠鸟公司的行列中来。” “最近也有很多粉丝给我私信，给我留言，为我加油打气。我非常感动。感谢你们!” “还有很多粉丝担忧我的演绎生涯和歌唱生涯，因为最近很多娱乐公司都宣布要封杀我。这个大家不必过于担心，我还是有娱乐公司可以签约的，实在不行我可以做独立艺人。一定会继续努力工作，给大家奉献更好看的影视剧，和更好听的歌儿。” “就这样吧，感谢大家!” 田邱芸这段视频仅仅只有八分四十三秒。但是却给娱乐圈带来了巨大的地震! 本来各大娱乐公司封杀田邱芸，毫无理由地封杀，所有人都很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现在大家都明白了，原来是田邱芸要跟自己的公司开撕，翠鸟娱乐发动同僚们进行打压和施压! 各方反应不一，但反应都很激烈: 某田邱芸粉丝群。 群员一共九百多人，是一个不起眼的小群。这样的小粉丝群还有不知道多少个。 “卧槽，你们看天后发的那个视频了吗?” “看了看了，简直是欺人太甚!” “要不是事情闹到这一步，我们还不知道天后一直被公司欺负呢!” “妈的，我这小暴脾气!气死我了!” “翠鸟娱乐，是我拿不动键盘了，还是你飘了?” “咱们得想办法帮帮天后吧?” “这种事儿怎么帮啊!” “我还加了好几个天后的粉丝群，我去问问他们的主意。” “好好好!兄弟冲!你就是我们的外交使臣啊!” “加油加油!所有粉丝联合起来!” “天后粉丝好几千万呢!就算铁粉只有十分之一，哪怕百分之一，也能做点什么吧!” 粉丝群里的人们群情激奋! 某高级会所，几个娱乐公司的大佬正在喝茶。都是一些娱乐公司的股东、电影制片厂的老板、资深导演之类的。这些人加起来几乎可以改变大半个娱乐圈! “最近田邱芸那事儿好像越闹越大了。” “是啊，各位怎么看啊?” “我不清楚，我不发言。” “好像翠鸟娱乐那合同确实有点过火。我看到了一份合同样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是是真的话，翠鸟娱乐的吃相确实是有点恶心了。” “但是咱们也得力挺翠鸟娱乐啊!艺人和公司开撕，这种事儿要是泛滥开了，那还不完蛋了?” “是啊!无法无天!没有规矩何成方圆啊!艺人都对自己的合同不满意，都胡闹，那还不乱了套了啊!” “你好好对你旗下的艺人，有啥完蛋的?” “话虽这么说······” “唉算了算了，我们就暂时观望一下吧，看看官司谁赢谁输。田邱芸赢了，咱们就放开对她的封杀。翠鸟娱乐赢了，咱们就声讨田邱芸。总之，谁赢咱们就站谁那边。” 几个大佬争执不休! 某艺人讨论群: “怎么办啊!我老板让我把微博上那些和田邱芸互动的都删了!” “我老板也说了，这要是删了，不就是跟田邱芸撕破脸了吗?” “可是田邱芸人很好啊，我还想跟她多合作呢······” “那咱们是删还是不删啊······” “再求求情吧。实在不行也只能删了，唉，田邱芸应该能理解我们，但是······没办法，公司的命令就是圣旨啊。大家都不想被雪藏吧?” “我不删。我咖位不算大吧，一直也都在粉丝面前是正直的形象。要是我删了，直接人设崩塌。” “田邱芸这回真是硬气啊!竟然真的跟公司干开了!” “说实话·······她做了我一直想做但是不敢做的事儿。” “唉我也是啊，我签那合同确实也很毒啊，不过勉强还说的过去，我也不折腾了。” “她能打赢吗?” “打赢?呵呵，做梦!没看所有娱乐公司都封杀她了吗?就算她官司打赢了又如何?接不到影视剧，接不到歌曲工作室的合作，难道去直播平台天天直播吗?那就真完蛋了。” “是啊······唉，田姑娘多好啊，怎么就一时冲动跟公司对抗了呢?” 一众明星纷纷叹气，觉得田邱芸前途渺茫! 很快，田邱芸即将和公司打官司的事儿就登上了热搜榜! 而且牢牢占据热搜第一名! 在全民热议的时候，张怀南的家里，当事人田邱芸倒是非常心态平和，她正在吃火锅，用筷子在咕噜咕噜的火锅汤里找肉，丝毫没有处于舆论风口浪尖的自觉。 “大后天开庭?”张怀南问。 “嗯嗯。”田邱芸找到一个鱼丸，捞出来吹着吃，点点头道。 “嗯，正好，差不多你打完官司以后，怀南娱乐公司也能挂牌开张了。”张怀南点点头，“梁唐依正在跟国内有名的电影导演和拍摄团队联系，很快给你弄部电影拍。” 田邱芸忽然往张怀南碗里夹了一个鱼丸。 “真的谢谢你，富有的好朋友!”田邱芸认真地说。 第268章 粉丝出征 夜深人静。 某新成立的群聊里，人数正在迅速增多! 五个······十个······十五个······二十个······· 短短几分钟时间，人数已经突破了上百个! 十分钟后，这个新成立才一小会儿的群聊，已经轰然突破五百人! 群聊的名字简单粗暴:“替天后田邱芸出气的各个粉丝群群主讨论大会”。 没错，这个群里的人，全都有一个统一的身份——都是一些田邱芸粉丝群的群主。田邱芸的事情引起了广大粉丝的气愤!偶像被欺负了?不能忍啊!得想办法帮偶像出头啊!于是有人建立了这么一个群聊，把各个田邱芸粉丝群的群主都拉进来，讨论怎么帮偶像出头。等讨论完了，这些群主就可以回到自己的粉丝群里，部署作战任务。 p城轰炸机大队队长:“人都到齐了吗?来了多少了?” 田姐姐最迷人:“差不多了，已经一百多个群主来了，开个允许新成员看历史消息吧，这样有人进来也能看见咱们在说什么。别等了，咱们赶紧讨论一下怎么办!” 红桃k:“没错，兵贵神速，这都大半夜了，咱们得快点了，要不然很多人都睡了，咱们就搞不起来了!” 国服第三亚瑟:“我提议，咱们去翠鸟娱乐公司门口示威吧!弄个条幅，弄几个低音炮，搞个几百上千人，沸沸扬扬闹它三天三夜，我不信翠鸟娱乐不服软!” 这是第一个提议者。但是这个方案立刻遭到了反对: 手抓饼真好吃:“那不行，咱们得找合法的方式，不能扰乱社会秩序。天后肯定也不希望我们做那种事。” 红桃k:“同意。@手抓饼真好吃。” 田姐姐最迷人:“同意。@手抓饼真好吃。” 我的老婆姓田:“同意。@手抓饼真好吃。” 底下一大串的同意，这些群主们虽然对偶像被欺负的事儿很生气，但是他们还有理智，知道什么事儿该干，什么事儿不该干。去人家公司门口闹事，这个就有违法的嫌疑了，显然是万万不能做的。 狼爱上羊爱的疯狂:“有别的明星出过这种被欺负的事儿吗?他们的粉丝都怎么办的?” 红桃k:“爆微博!” 众群员:“???” 红桃k:“去年不是有个组合的两个成员撕逼吗，她们的粉丝就互相爆对方的微博，上去刷喷人的留言，一口气刷几百万条，支撑不住就把对方的微博主页爆了，点都点不进去。” 狼爱上羊爱的疯狂:“这个行!咱们把翠鸟娱乐的微博给爆了它!” 马大仙:“爆了翠鸟娱乐的微博!” 张大帅:“爆了翠鸟娱乐的微博!” 该吃咖喱味的屎还是屎味的咖喱:“爆了翠鸟娱乐的微博!” 我艾伦贼六:“爆了翠鸟娱乐的微博!” 几乎全票赞成，所有人都群情激奋! 确实，别的事儿干不了，但是爆了翠鸟娱乐的微博这事儿大家很擅长!毕竟田邱芸的粉丝还这么多呢!光是粉丝群的群主都有好几百个!还不算那些没加进粉丝群的大规模的隐形粉丝! 一人一口唾沫都够把翠鸟娱乐淹死了! 于是群里达成一致，迅速安静了下来。各个群主纷纷散去，回到自己的群里，发布相同的消息: “@全体成员，我刚刚和别的粉丝群的群主讨论了一下，大家一致决定把翠鸟娱乐的微博给爆了!大家如果还没睡的话，现在就开始出征吧!” 底下的群员立刻炸出来上千号人! “冲冲冲!” “看我喷不死他们!” “小菜一碟儿!我祖安十年玩家，双亲健在!” “爆了翠鸟娱乐的微博!爆到它寸草不生!” “大家一起上啊!” “帮天后出口恶气!” “打出我们的气势来!” 几百个粉丝群里，都在疯狂转播这条消息! 半夜两点，张怀南正在睡觉，突然被梁唐依一个电话叫醒了! “出什么事儿了?”张怀南迅速清醒，他知道大半夜打电话来肯定是有急事儿。 “你能联系上田邱芸吗?我给她打电话她不接!”梁唐依语气急切，她并不知道田邱芸就住在张怀南隔壁的房间。 “怎么了?联系她干嘛?”张怀南一头雾水地问。 “田邱芸的粉丝们在网上暴动了!好多田邱芸的粉丝，成千上万，从十二点开始，忽然就冒出来了!跑到翠鸟娱乐的微博底下开喷!翠鸟娱乐的微博已经快瘫痪了!”梁唐依道，“还有好几个宣布封杀田邱芸的娱乐公司，微博底下也已经开始出现田邱芸粉丝的骂声了!” 张怀南懵了。 田邱芸粉丝暴动? 把翠鸟娱乐的微博给骂的快瘫痪了? 这么猛的吗?! 张怀南赶紧跑到田邱芸门口，疯狂敲门! “开门啊!田邱芸!”张怀南急切地呼唤。 田邱芸惊恐的声音在门里传了出来: “张怀南你别想了!我把门反锁了!我奉劝你不要冲动!” 张怀南愣了好几秒钟，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田邱芸在说什么，顿时老脸一红，嚷嚷道: “你想多了!我找你有正事儿!刚刚梁秘书给我打电话，说你的粉丝从网上暴动了，把翠鸟娱乐的微博给打爆了!你赶紧看看情况，是不是要处理一下？” 门内一阵稀稀疏疏的响声，应该是田邱芸从被窝里爬出来，紧接着啪嗒一声，门开了，田邱芸头发凌乱表情惊恐，“你说什么？我粉丝暴动了?” “你赶紧上微博上看看就知道了，梁秘书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啊？”张怀南问。 “啊?她给我打电话了?我······没听到。”田邱芸有些慌乱，她应该是没经历过这种事。 田邱芸着急忙慌跑到床头柜儿边上，看自己的手机。 按了几下，手机一直黑屏。 “我的手机没电了!”田邱芸惊诧道。 “没电了就赶紧充上电打开啊!”张怀南催促。 田邱芸有些手忙脚乱，赶紧找充电器，把手机充上电，等了几秒钟以后，手机自动开机了。 张怀南也掏出手机来，上网搜索翠鸟娱乐的微博，看到里面的内容后，他顿时被惊呆了! 翠鸟娱乐官微上的最近的一条微博是宣告和田邱芸打官司的事，点进去看评论区，竟然有足足260多万条留言！所有的留言都是在痛骂! “什么破公司啊？” “黑心公司，给爷爬！” “要不要脸啊？就这么对待自己旗下艺人的吗？一点儿都不亏心嘛？” “吃相真tm恶心！那么厚的霸王合同，给你当棺材板呢?” “翠鸟娱乐一生黑!” “之前买了翠鸟儿娱乐的股票，算我手贱，明天开盘，全抛！” “以前还以为翠鸟娱乐是什么好公司，现在看来简直叫人作呕!” “远看一条狗，近看翠鸟娱乐!” 群情激奋！ 全网骂声！ 张怀南又回去又看了看翠鸟娱乐微博上其他的帖子，也全都是几十万上百万条儿的粉丝怒骂！ 张怀南看了一会儿页面儿，手机就变得特别卡顿，再过了一会儿，页面竟然几乎刷新不出来了!很显然，翠鸟娱乐的微博儿，已经处在一种半爆不爆的边缘，随时可能会瘫痪！ 田邱芸也傻眼了，他没想到自己的粉丝们会突然而然的向翠鸟娱乐的微博发起这么大规模的进攻!这阵仗也太规模庞大了，浩浩荡荡排山倒海，简直吓人！ “我该怎么办？”田邱芸茫然无措地询问张怀南。 张怀南耸耸肩，“我也不清楚，你看着处理呗。说实话我觉得把翠鸟娱乐的微博给打爆还挺解气的，但是要是闹大了，总归影响不好。可能会给你带来一些不好的影响。” 田邱芸点点头，犹豫了一下，在微博上发了条新微博: “感谢粉丝们对我的关心······但是请大家还是不用这样吧······早睡早起身体好，大家晚安!” 张怀南有点懵，看了三遍:“你确定你这微博的暗示能被粉丝看懂?” 田邱芸皱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啊，我要是说，大家请保持理智，粉丝们会不会觉得我埋怨他们不理智?这样会伤粉丝们的心吧。我就这样暗示一下，粉丝们那么聪明，肯定会懂的，就算有个别比较笨笨的粉丝不懂，互相交流一下也都会明白吧。” 张怀南点点头，“那等等看看情况吧。” 张怀南很怀疑，怀疑田邱芸这样做到底行不行，群情激奋的粉丝们能听的进去吗?大家都已经撸袖子开干了，你轻飘飘的一句“大家晚安”，难道那些疯狂的粉丝们就真的能放下键盘、立地成佛吗? 某田邱芸粉丝群群聊。 有个群友忽然贴了一张截图，正是田邱芸刚刚发的那条微博。 底下的群友们一个个冒出头来: “天后这么晚还没睡啊!” “这微博是什么意思?” “嗯······好像是叫我们不要再喷了?” “是这个意思吗?” “好像是的，毕竟我们最近也没干什么别的事儿啊。” “那既然天后发话了，要不然咱······撤退?” “就这么撤了吗?” “撤吧，撤吧，咱们出口气就行了，要是没完没了的闹下去，估计天后那边也很头疼。” “嗯嗯，全体撤退!暂时把翠鸟娱乐当个屁给放了吧!” “收工收工!” 很多粉丝群里也都在互相讨论，然后一致同意撤退。毕竟大家都是田邱芸的死忠粉。田邱芸叫大家往东，绝对不会有人往西。田邱芸已经亲自发微博暗示了，大家还不收手，就是跟偶像对着干了。因此纷纷撤退。 张怀南一直关注着翠鸟娱乐的微博数据。 果然，田邱芸微博发出去以后，翠鸟娱乐的微博底下骂人的留言增长速度开始减缓，很快又有很多删评论的。一下子清静了不少。 看来粉丝们还是很听田邱芸的话的。说撤退就撤退。 张怀南见没事儿了，就回自己屋去睡觉。表面上没说什么，心里默默感叹，经过这一会儿自己可是见识到了，天后的粉丝们真是一支网络水军中的铁军啊!几百万人涌进别人微博里作战，一声令下又能全部撤回，纪律严明人数众多，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铁粉大军吗? 田邱芸的粉丝基础这么强悍，张怀南很高兴，因为马上成立娱乐公司以后就要投资拍电影，田邱芸当女主角，就算电影拍的不是那么好，有这么多粉丝捧场，估计票房也不会亏到哪里去。 转眼间，到了开庭的日子。 田邱芸早早的就准备好了，吕律师来开车接她去法院。 张怀南没有跟着一起去，一来他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二来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研究所传来消息:巧克力冰激淋和巧克力雪糕已经研发完成，请老板前去试吃! 张怀南开车上路，前往研究所! 和上次一样，还是邵泽、梁唐依，以及一群研究所的工作人员代表在门口迎接。 张怀南和下属们问好，然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入研究所内，来到样品间。 张怀南心情忐忑，上次自己来试吃的时候，给研究员们提了很多意见，不知道他们听进去了吗?改进的怎么样了? 这些天张怀南其实一直也在着急这事儿，因为天气已经越来越热了，今天的气温已经到了二十摄氏度，估计用不了几个星期就能破三十。那个时候市面上就要出现一大堆的雪糕冰激淋了，自己今年还赶得上暑期档分这一杯羹吗? 样品间里照例还是一个大冰柜，里面摆了十几种雪糕和碗装冰激淋。 张怀南一看，心跳就开始加速! 已经变样了! 好几根雪糕上已经出现了巧克力脆皮!很像自己前世吃的巧乐兹! 迫不及待地撕开包装纸，开始品尝第一个。 一口咬下去，张怀南心脏狂跳!狂喜的感觉涌上心头! 香脆的巧克力脆皮，包裹着丝滑柔顺的巧克力内层，还有凉丝丝的蛋黄味夹心和薄薄的一层奶香白色夹心，丰富的层次感和甜味!在舌尖上疯狂挑逗着味蕾!整个口腔里都充满了甜丝丝的凉爽! 这雪糕味道，绝了! 就像初恋的感觉一样! 哦······忘了我没有初恋。 第269章 胜诉 雪糕的样品有9款，冰激凌的样品有六款。 张怀南挨个试吃了一遍，边吃边重重地点头！ 好！ 很满意！ 完全把自己前世的那些市面上流行的巧克力雪糕和巧克力冰激凌给还原出来了！ 这口味！这香气！这凉爽！绝对吊打现在市面上那些乱七八糟的雪糕冰激淋！ 张怀南尝完了这些样品，又想起来去年田邱芸来拍巧克力广告时，要了一冰柜的巧克力冰激淋，张怀南跟着吃了一点。现在回想那味道，简直就是垃圾！简直就是对巧克力冷饮的侮辱！ “老板？感觉还行吗？”梁唐依从旁边开口问。 张怀南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光试吃完了瞎激动半天，还没表态呢！ “好！非常好！我要的就是这个口味！你们做成功了！”张怀南很激动地说。 研究人员代表们先是一愣，随即都瞪圆了眼睛！ 这回……成功了？ 几个月的辛苦研究，终于……大功告成了？ 突然，邵泽举起了手，慢慢拍了起来！ 一个中年科研代表也举起来手，重重地拍了下！ 紧接着，噼噼啪啪，所有人都响起了掌声，弄出来很大的动静，大半个研究所都能听到！ “那研究所的第一个任务就大功告成，你们把这些雪糕和冰激淋的配方都移交工厂，然后就可以放暑假了！一个半月带薪休假！”张怀南宣布。 一阵欢呼！ 张怀南又给邵泽和梁唐依商量了半天生产雪糕的事儿。现在工业园还有很多空置厂房，正好可以用来做雪糕的生产基地。唯一的问题就是雪糕的运输比较麻烦，需要相当数量的冰柜车。一辆运货的冰柜卡车价格高达二百万。邵泽做了简单的计算，要了六十辆冰柜卡车的预算。 至于雪糕和冰激淋的广告，已经来不及了。还有两周就要陆陆续续开始上线冰激淋雪糕的销售，生产都不一定来得及，广告就更没有时间拍摄了。 不过好在如今的张氏食品有限公司，已经不是当年籍籍无名的干脆面小厂了，而是把巧克力这种本不畅销的零食给推红的著名公司！估计就算是没有广告，只要是张氏食品有限公司推出的新品，销量也一定不会差的！ 张怀南跟梁唐依和邵泽交代好雪糕投产的事儿，然后离开了研究所，开车去法院。 开着开着，兜里手机忽然响了。 张怀南把车靠边停，掏出来手机一看，正是田邱芸打来的。 “喂？结束了吗？”张怀南问。 电话那头没声音。 张怀南等了几秒，还以为自己的手机出问题了，或者没信号了，还把手机从耳朵边拿开看了看，见屏幕上还在通话中，张怀南又把手机摁在耳边： “喂？能听到吗？说话呀？” 电话那头响起一种嗤嗤的声音，很小。张怀南听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抽泣声。 “打输了？”张怀南脸色一黑，心里一沉。 “打……打赢了。”田邱芸一边抽泣一边说。 张怀南长舒了一口气，“打赢了你还哭什么呀！你得高兴呀！怎么这么爱哭啊！” 田邱芸又抽泣了两下，“我不知道……我也觉得高兴……可是这眼泪它……它止不住啊！” 张怀南长舒了一口气，笑道，“行了行了，别哭啦！不嫌丢人！吕律师送你回我家吗？” “嗯。”田邱芸说，“还得在你家住两天。” “那成，我本来想去接你的，那我直接回家了。有什么想吃的吗？打了个大胜仗，咱们开开庆功宴吧？” “火锅。”田邱芸说。 “好。那我弄个火锅回去。挂了啊，我在车上呢。”张怀南挂了电话。 通话结束，但是张怀南没有立刻开车离开，因为他的手机上的各个新闻app和浏览器软件，都在噼里啪啦叮叮当当地弹出消息，一般只有很重大的新闻才会如此密集地往外弹，而这次张怀南已经大概猜到是什么新闻了，打开一看，果然猜对了！ 《天后田邱芸胜诉！》 《田邱芸胜诉，将获赔6.09亿天价赔偿！》 《艺人扳倒了公司！田邱芸胜诉！》 《众望所归的胜利！翠鸟娱乐一败涂地！》 张怀南心情愉悦，田邱芸因为这事儿在家里哭来哭去，如今胜诉了，以后就不用哭了。 踩油门，上路。 好朋友沉冤昭雪，公路上的阳光看上去都更明亮了呢！ 买了火锅回到家，张怀南和田邱芸愉快地涮羊肉。 涮着涮着，田邱芸的手机忽然开始震动、响，跟发了羊癫疯似的。 田邱芸赶忙打开手机看。然后开始嘿嘿嘿的笑。 “你笑啥？”张怀南嚼着毛肚，惊疑不定。 “你打开手机看看新闻就知道了。”田邱芸开始在手机上打字，似乎是在回复什么消息。 张怀南懒得开手机找新闻，直接站起来跑到田邱芸背后，偷窥她手机。 只见田邱芸的微信上，好几十个私信！ 某国内知名葛姓的导演： “恭喜恭喜！正义必胜！” 田邱芸回复：“谢谢葛导！” 某著名张姓歌星： “看消息说你胜诉了，恭喜恭喜呀！” 田邱芸回复：“谢谢张哥！” 某刘姓女演员： “加油好妹妹！” 田邱芸回：“刘姐姐最好了！” 张怀南看了一会儿，又回到座位上坐下。 一听说田邱芸胜诉了，好几十个娱乐圈的大咖来找田邱芸道贺。一副其乐融融众望所归的样子。 但是几天前，张怀南还在网上看到很多明星在微博上宣布和田邱芸终止合作，甚至还对田邱芸出言不逊。 现在再回去看，那些微博全都删了。发诋毁微博的人都来跟田邱芸道贺。 田邱芸绝对是知道一些人几天前还对自己落井下石，在网上喊打喊杀来着，现在却全都好好回复。 “要是这事儿搁我身上，那些之前说我坏话的，我肯定就不理了。”张怀南从火锅里找丸子，随口说道。 “哎呀，以后估计我还得经常出席什么颁奖典礼，参加一些综艺节目，和这些明星都抬头不见低头见。要是闹僵了，那就太尴尬了。无所谓啦！要大度嘛！”田邱芸很豁达地说。 张怀南深深地看了田邱芸一眼，很是赞服，天后果然不是白当的，这种宽容的心态就很厉害。 第270章 应声破产 这天稍晚些的时候，又是一波新闻轰炸！ 《长虹娱乐宣布解除对田邱芸封杀，并诚恳道歉，严厉谴责翠鸟娱乐的不当行为！》 《二向娱乐致歉田邱芸，解除封杀！》 《兔子娱乐诚邀田邱芸加盟！》 一大群娱乐公司就跟商量好了似的，忽然集体改口，由之前冰冷无情的封杀，转为站到田邱芸一边！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毕竟田邱芸胜诉了，事情和之前变得完全不一样。这些娱乐公司之前封杀田邱芸的原因，是声称她品德败坏，做了错事，现在她胜诉了，自然这个借口就不成立了。而且翠鸟娱乐面临巨额赔偿，以及损失了公司支柱，眼看着就要变成不入流的小公司。所以其他的娱乐公司都很聪明，见风转舵。把没有利用价值的翠鸟娱乐远远踢开，赶紧给田邱芸递橄榄枝。 田邱芸的手机上，也开始收到很多新朋友申请。 “田邱芸您好，我是长虹娱乐的人事部部长何成东……” “田女士您好，我是二向娱乐的总裁李二向……” “天后打扰了，我是兔子娱乐的人事部部长米雪……” 田邱芸也不好拒绝他们的好友申请，就纷纷点击同意。 果不其然，这些人都是来跟田邱芸谈合作的。 田邱芸肯定是不会继续在翠鸟娱乐干了，但是田邱芸还是炙手可热的女明星，年轻的当红天后，人气火爆，发展前景一片光明，如果能挖到，利润非常可观！因此，众多娱乐公司纷纷来和田邱芸谈签合约的事宜，而且诚意都非常足，要么是老总亲自来谈，要么是人事部部长之类的。 开出的条件也都非常高： “影视作品收入的演员红利，可以一九分成，我们公司占一，您拿九……” “歌曲专辑的版权归您，我们就要五年的独家使用权，盈利二八分成，公司二，您八……” “公司里的各种活动优先请您……” “明年我们公司有十二部电影要上马开拍，您可以随便挑里面的角色！” “我们公司一线明星有十好几位，您想和谁合作就和谁合作……” “最近我们公司在做一个全亚洲最顶级的音乐实验室，光是音响设备就有两亿多块钱，您要是入驻我公司，优先给您录歌用！” 一个接一个的条件！ 各个娱乐公司都很热情，纷纷拿出来自己公司的杀手锏，诱引田邱芸签约。 田邱芸发出一声又一声惊叹，满脸写着“真的好想签约！” 张怀南使劲摇晃她，“说好了跟我的公司签约的！不能卸磨杀驴啊！” 田邱芸只好叹气，“好吧好吧，我拒绝他们。” 田邱芸给各个娱乐公司的老总以及人事部部长发消息，很委婉地说上一通，什么贵公司在圈内非常有名啊，数一数二啊，开的条件非常有诚意非常感谢啊，然后话锋一转，说我最近比较疲惫，想要休息一会儿，考虑考虑。 全都拒绝完了以后，田邱芸叹气又沮丧。 “哎呀真的好心动，他们开的条件都好好……张怀南！” “嗯？”张怀南一愣，“怎么了？” “你说要给我投拍电影的！”田邱芸伸手指着张怀南道。 “哈，多大点儿事儿啊！”张怀南微微一笑，“梁唐依已经在征集电影和电视剧的稿子了，等找到好剧本，马上就雇佣最好的导演、最好的编剧、最好的摄影师、最好的演员，开拍！” 田邱芸终于露出笑容，“好！” “那我能挑挑剧本吗？”田邱芸问。 “行啊，等梁唐依把剧本搜集的差不多了，你就去挑挑看。”张怀南道。 在这边讨论拍新片的时候，翠鸟娱乐，刘焕然正在办公室里大发脾气。 “王总！咱们之前说好了的！封杀田邱芸！你们怎么说解封就解封了！”刘焕然拿着电话，横眉怒目。 电话里的男人有些尴尬又有些无奈，“刘总，不是我想撅您面子啊！实在是我们公司的那群股东们见钱眼开，都想把田邱芸这棵发财树抢过来……” “王总您是兔子娱乐的最大股东吧？怎么会被股东会议左右？”刘焕然不依不挠。 片刻的沉默，对面打了个哈哈，“实在抱歉啊刘总，我这边又要开会了，这事儿咱们回头再说，行吗？” 说完，不等刘焕然回话，电话已经挂了！ 刘焕然咬牙切齿，她已经打了好几个娱乐公司老总的电话，质问他们为什么解封田邱芸。结果得到的都是打哈哈和敷衍的回答。 所有人都背叛了她！ 刘焕然气的几乎想把手机砸了！败诉就够让她窝火的了，一口气要赔偿六个多亿！现在竟然各个娱乐公司都开始解除对田邱芸的封杀，这是最让她暴怒的！ 自己动用各种手段，竟然无法动摇田邱芸？ 难不成区区一个艺人，就这么大能耐吗？ 不行！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刘焕然攥紧了拳头，脸色凶狠阴沉地能滴出血来。 可片刻后，她的眼神又闪过一丝茫然。 无法封杀，又无法雪藏，官司还打输了…… 自己又能把田邱芸怎么样呢？ 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急促的敲响！ “进！”刘焕然紧皱眉头，敲个门跟催命似的，就不会慢点敲？就不知道有点礼貌？我看看谁对我这么不敬！ 门哗的被打开，秘书冲了进来，脸色惨白！ 刘焕然心跳漏了一拍，秘书一直是个很沉稳的人，可现在秘书脸上的表情跟目睹了凶杀案一样惊恐！ “老板……您看咱们公司的股……”秘书惊慌失措地开口。 刘焕然先是一愣，随即意识到了什么，瞬间变得面无人色！ 赶紧打开电脑，看公司的股票！ 暴跌！ 前所未见的暴跌！ 已经——跌停！ 两周后，张怀南正在工厂里看第一批从流水线上下来的巧克力雪糕，秘书梁唐依忽然走到他身边，小声地耳语了一句。 听到这句话后，张怀南惊得傻了好几秒！ “翠鸟娱乐……正式申请破产保护了。” 第271章 天后签约 这天上午，田邱芸的微博忽然更新了。 配的文字很简单： “新起点，新开始，继续加油！” 配图是一份合同的封面，和怀南娱乐公司的两年期签约合同。很显然，田邱芸已经和怀南娱乐公司签约了。 微博认证也换了，“怀南娱乐签约演员、歌手” 网上的百科资料也都统一更换了，签约公司从“翠鸟娱乐”换成了“怀南娱乐”，改的速度很快。 消息很快传开了！ 长虹娱乐，股东群。 “田邱芸正式签约了！两年期！” “嗯？这么快她就决定了吗？拒绝了咱们公司，签了哪家？” “兔子娱乐？还是二向娱乐？” “都不是，是怀南娱乐！” “怀南娱乐？？这是哪门子公司啊？” “完全没听说过啊？你们听说过这个公司吗？” “没有，应该是新成立的娱乐公司，或者是哪个不知名的小公司。国内大娱乐公司我都有一点股份，但就是没有这个怀南娱乐。” “赶紧问问圈里的大佬，这个公司老板是谁！是跟咱们一伙的还是敌对的！” 二向娱乐，会议室。 一群公司高管聚集在这里，正在七嘴八舌地议论： “大家应该都知道了，天后田邱芸签约了，咱们没能拿下她来，是巨大的损失！” “签了两年期，不算长，但是万一田邱芸在那呆的满意，肯定会续约的。” “但是这个怀南娱乐……是何方神圣啊？” “我也纳闷呢!这个怀南娱乐，以前完全没听说过啊!” “是啊，咱们这么多年了，圈内有什么同行都一清二楚，就算是小公司不是很了解，至少也听说过名字，这个怀南娱乐，很陌生啊!” “应该是新成立的公司吧?或者哪家公司改名了?” “新成立的公司?田邱芸虽然年轻，可是圈里天后级别的!怎么可能放弃一堆有资历的大公司，跑去跟一个刚成立的乳臭未干的小公司签约?” “赶紧打听打听吧!” 一众大娱乐公司都很惊骇，不知道这个怀南娱乐到底是哪里蹦出来的。感觉一头雾水。 田邱芸的微博底下，见到偶像终于找到了签约公司，粉丝们也都纷纷留言: “恭喜恭喜!” “偶像冲冲冲!” “我爱你天后!” “话说这个怀南娱乐······好像不是很出名啊!” “岂止不出名，完全没听说过啊!” “天后是签了个小公司吗?会不会影响发展啊!” “我听说很多大公司都请天后签约来着，怎么会找了个不出名的公司啊!” “天后应该有自己的考虑吧，去大公司可能还会被店大欺客，但是去小公司，就是公司把她当成大神供着了!” “不管怎么样，我永远支持天后!” “对!挺天后!” 粉丝们先是激动，然后迷惑了一会儿这个怀南娱乐公司，最后还是决定无论怎么样，力挺偶像就对了! 很快，张怀南也更新了微博。 “怀南娱乐公司正式成立了!第一个签约艺人田邱芸!祝愿今后前途远大!” 消息一出，顿时轰动了! “卧槽，我没看错吧?张怀南搞了个娱乐公司?” “我就说天后签约的公司名称我有点眼熟!张怀南，怀南娱乐，我早该想到的啊!” “卧槽，我之前想过这个怀南娱乐会不会是张怀南开的，但是还觉得不大可能，竟然真是啊!” “话说张总你不是做巧克力的吗?” “啊?巧克力?张总不是游戏设计师吗?” “做巧克力，又做游戏，现在又开娱乐公司签约艺人，这算跨界吧?” “岂止是跨界啊!这跨界跨的幅度也太大了啊!” 消息很快传到田邱芸的粉丝群里，粉丝们开始感到担忧: “这······张怀南开的娱乐公司?” “我怎么感觉不大靠谱啊!” “什么叫不大靠谱啊!简直不靠谱到爆了!张怀南虽然做游戏很牛逼，但是也不算娱乐圈的人啊!他就是个门外汉啊!” “完了!田邱芸不会沦为什么游戏解说吧?” “凉了凉了!张怀南肯定是给她灌了迷魂汤了!给她说游戏解说轻松又来钱什么的。” “不行啊!不能让偶像当游戏解说啊!我还想看她演的剧呢!” “是啊!我还想听田邱芸唱歌呢!好久没见她出新歌了!” “凉了凉了，没希望了!” “也说不定这个怀南娱乐公司能风生水起呢?” “风生水起个屁啊!一个门外汉搞的娱乐公司，怎么可能拼的过那些顶尖的成熟的大娱乐公司啊!” “我仿佛已经看到了天后悲惨的未来······” “接拍一些一星垃圾电影、一星垃圾电视剧、口水歌曲、天天解说游戏·······”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我好难过!哭了!哇哇哇哇哇哇哇!” 粉丝们哀鸿遍野!集体痛哭! 都觉得自己的偶像田邱芸是上了贼船了！ 田邱芸打赢官司以后过了两天，就收拾东西从张怀南家搬走了。张怀南莫名还有点小失落，倒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因为自己这房子太大，自己住着有点空荡荡的。有个穿着绿恐龙睡衣的漂亮姑娘在家里晃来晃去，嚷来嚷去，虽然有点烦，但是也还挺好的。 先是跟进了一个星期的雪糕和冰激凌生产，张怀南放心了，没出什么问题。再过一个星期，这些雪糕和冰激凌就能投入市场开始销售。 很多大型连锁超市和网络零食平台已经订货了，订单非常庞大，足足20多亿。而且这些只是预订货，等销售情况好，还得追加订单。 张怀南信心满满，自己公司里生产的这些巧克力雪糕，口味绝对是碾压级的，而且定价还便宜，市面上的巧克力雪糕基本上都定十元一支，张怀南直接把售价腰斩，定位四块钱一支。无论价格还是口味都有优势，不畅销才见了鬼了！ 雪糕这边可以暂时放手了，让自己手底下的人去办。张怀南决定跟进一下娱乐公司的事儿。 给田邱芸弄两部剧拍拍。 第272章 我想要个老婆 张怀南夜半三更睡着觉，又被系统戒指给电醒了。 而且往常系统戒指放电，都是麻麻酥酥的一点静电，这回可好，放了好几秒的强电流，张怀南感觉疼的跟有人拿着刀把自己手指切下来了似的! 直接从床上跳起来了，过了半天才惊魂未定地反应过来，和系统戒指对话: “系统系统!你丫是漏电了吗?” 一行贱兮兮的字体在脑海里出现: 【不是漏电，是有意为之。宿主刚刚完成了一项大主线任务，需要好好庆祝一下!】 张怀南很抓狂，“这是哪门子庆祝啊!我手指头都快肿了!” 系统没理会张怀南的叫嚷，开始在脑海里显示系统字体: 【检测到张氏食品有限公司已具备世界前十糖果公司盈利能力，本主线任务完成】 【恭喜宿主，富豪等级已由木头富豪晋升为铁矿富豪!】 【任务奖励:已向宿主开放万物慈善兑换系统，轻搓系统戒指，即可使用】 张怀南读着脑海里的字，被哄的一愣一愣的。 具备世界前十糖果公司盈利能力?这么快就达成了吗?不知不觉就这么干到世界前十了?仔细想了想，张怀南大概理解了，现在张氏食品有限公司的盈利，还没有真正意义上达到世界前十，但是按照目前的架构发展下去，打开市场，成为前十只是时间问题。系统对自己比较宽容，所以直接判定任务达成了。 挺好挺好，努力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完成了任务，张怀南长长舒了一口气。 富豪评级也升了，张怀南简直无力吐槽，自己手里都有一百三十多个亿了，竟然仅仅是从木头富豪升级成了铁矿富豪? 这年头挖铁矿的都这么有钱的吗? 人家打游戏起始段位都是英勇青铜，怎么我这混了这么长时间还是个铁级别啊! 罢了罢了，系统对于富豪的分级比较奇葩，就这样吧。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最吸引张怀南注意的是系统奖励。 “万物慈善兑换系统?” 这是什么鬼? 听着好像是个做慈善的东西，做慈善张怀南不反对，而且很热情，可是这可是系统奖励啊!不应该给自己一门手艺什么的吗? 张怀南搓戒指询问系统: “系统系统，这个任务奖励，万物慈善兑换系统，是什么东西呀?有使用说明书或者新手教程之类的玩意儿吗?” 系统字体立刻显示在脑海里【是否开启万物慈善兑换系统新手模拟?】 张怀南毫不犹豫地在心里说:“是!” 【模拟场景:宿主行走在茫茫大沙漠里，感到口渴，但是无水可买】 【是否通过慈善兑换系统，换取一瓶两升饮用水?】 张怀南点点头，“是!” 【慈善兑换引导:宿主请前往水滴筹平台，找到一名渐冻人症儿童，为其捐献一百元。】 张怀南掏出手机来，打开水滴筹的界面。水滴筹是一个网上发布大病爱心捐款的平台，在张怀南原先的世界和这个世界都有。上面有很多得了大病却很难支付医药费的人，网友可以进行捐助。一个人捐助一块两块，一群人就能捐助好几万，就像雨水汇成河流大江一样，因此叫水滴筹。 在上面找了找，果然找到一个身患渐冻人症的儿童。 渐冻人症，学名肌萎缩侧索硬化（als）也叫运动神经元病（mnd），后一名称英国常用，法国又叫夏科（charcot）病，而美国也称卢伽雷（lou gehrig）病。国内通常将肌萎缩侧索硬化和运动神经元病混用。它是上运动神经元和下运动神经元损伤之后，导致包括球部（所谓球部，就是指的是延髓支配的这部分肌肉）、四肢、躯干、胸部腹部的肌肉逐渐无力和萎缩。 张怀南前世有名的物理学大师霍金，《时间简史》的作者，就是非常有名的一位渐冻人症患者。 张怀南想了想，系统让自己捐一百，但是张怀南觉得一百太少了，于是一口气捐了一千块钱进去。 脑海里立刻响起提示: 【宿主获得慈善点100，可以兑换十瓶两升装矿泉水，请确认兑换数量】 张怀南想了想，“兑换一瓶吧!” 下一秒，“咣当!”一声，一大瓶矿泉水砸在了脚边的地板上，就这么凭空出现了! 脑海里响起提示，类似于购物小票一样: 【宿主消费十点慈善点兑换一瓶两升装矿泉水，慈善点余额九十】 【以上就是万物慈善兑换系统的新手教程】 【按照系统的引导，进行慈善活动，宿主就可以积攒慈善值，慈善值足够多，即可兑换任何宿主需要的物品或者技能】 张怀南暗暗惊奇，竟然是这么一个套路?做慈善积攒慈善值，然后兑换?有点意思啊!都说做慈善不求回报，但是要是有回报也是很好的一件事啊! 张怀南捡起自己刚刚兑换的那瓶两升装的矿泉水，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正好感觉有点口渴了，张怀南宁开瓶盖咕嘟咕嘟灌了两口，顿时惊为天人! 果然! 不愧是系统给的矿泉水! 和外面买到的矿泉水完全不一样! 这瓶矿泉水······更凉一些。 好吧好吧，喝起来完全就是阴凉处保存的普通矿泉水而已。没什么特别之处。 话说回来，这个万物慈善兑换系统，能兑换的东西有什么? 要是只能兑换矿泉水之类的日用百货，那这个系统还蛮鸡肋的。毕竟从刚刚兑换的那瓶矿泉水的价格来看，还是比较黑的。得花十块钱才能兑瓶水。要是去超市，比较便宜的牌子五块钱就能买到。 似乎是感应到了张怀南脑子里的想法，系统字体又出现在了脑海中: 【万物慈善兑换系统，理论上可以兑换几乎所有的东西和技能】 【但是，越是珍贵难得的东西，需要的慈善点越高】 【宿主遇到困境时，系统会自动推荐能解决宿主困难的物品】 【宿主也可以自行查询想要的物品价格】 张怀南点点头，大概明白了。 不过他觉得系统这话说的有点满了，几乎所有的东西? 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东西是钱买不来的啊! “系统系统，我想要一个老婆，胸大腰细腿长肤白貌美温柔体贴优雅贤惠那种!有吗?什么价位?” 第273章 死了? 【系统无法凭空为宿主造出老婆，但是宿主可以挑选自己中意的未婚女性作为追求目标，系统将根据目标，制定追求攻略。宿主按照追求攻略行事，就能抱得美人归。】 张怀南瞪眼。 这特么也行？ 还有这等骚操作？ 还制定追求攻略？量身定做？ “那我要是追求不同的人，是不是攻略的价格就不一样？还是说统一价？”张怀南询问。 【价格不同。越是高难度的攻略，价格越高。】系统回复。 张怀南挠挠头，还挺人性化？ 那要不问问价格？ 张怀南想了想，很不好意思地问：“我小学有个很漂亮的女同桌，当年我挺喜欢来着，有段时间因为她茶不思饭不想，求之不得寤寐思服，后来毕业了，就无疾而终。买她的追求攻略需要多少慈善点？” 【请宿主说出具体姓名，宿主小学女同学有多个，无法确定目标】 “就是最好看的那个。”张怀南说。 【请宿主确定姓名。】 张怀南挠挠头，“嗯……我有点想不起来她叫啥名了……” 【说好的茶不思饭不想呢？说好的求之不得寤寐思服呢？连名字都记不起来了嘛？宿主果然是大猪蹄子吧！】 张怀南气的几乎喷出老血！ 这系统怎么这么会噎人啊！ 你根本不是个正经系统吧！ “哦！我想起来了，她叫姚靖，姚就是一个女一个征兆的兆，靖是起兵靖难的那个靖。”张怀南忽然说。 【搜索目标完毕】 【姚靖追求秘籍，售价：1128000慈善点】 张怀南一愣。 1128000慈善点？ 之前在水滴筹上捐了一千块钱，获得了一百点慈善点，按照这个比率换算的话，就是十块钱的捐赠值一个慈善点。现在追求姚靖的秘籍需要1128000慈善点，那么自己需要花1128万！ 1128万换个老婆！ 这也太贵了！ 哪有这么贵的啊！ 淘宝上卖的老婆才……哦这个网上没卖的。 总之这价儿也太贵了！真是黑心的系统啊！张怀南愤愤不平。 “那什么，五路口那个包子铺里230斤的麻子脸老大妈，追求她的秘籍需要多少慈善点？”张怀南又问。 【搜索目标完毕】 【五路口包子铺麻子脸胖大娘追求秘籍，售价：68000慈善点】 张怀南一喜，果然这个追求秘籍就便宜多了！ 六万八千慈善点，六十八万块钱搞定！ 太实惠了！我买……个屁啊！要这种秘籍有啥用啊！我不能真去追那个230斤重的岁数比我妈还大的老大妈吧！ 张怀南想了想，忽然露出一丝邪笑： “系统，那我要是追邵泽的话……追求秘籍什么价格？” 【搜索目标完毕】 【邵泽追求秘籍，售价：186000000000000】 张怀南看着那一长串的零有点头晕，数了三遍才数清楚，一共是一百八十六亿慈善点，也就是说，自己得花整整一千八百六十亿，才能买到追求邵泽的秘籍。 果然，难度越大价格越高啊！ 当然了，张怀南打死也不可能真的动追求邵泽的心思，他就是借这个试验一下系统的价格变动而已。 张怀南想了想，忽然眼神一亮: “系统，我高中的时候，在校门口的奶茶店里，有个兼职冲奶茶的姑娘，漂亮的一塌糊涂，比模特还模特，真人长的比网上精修p图过的美女还美十倍!我第一次见的时候都傻了，心脏扑通扑通跳，眼都快看直了，绝对的一见钟情。后来我就每天都去买奶茶，盯着她看，也不敢要联系方式，就每天去看两眼就挺满足。后来她突然就不做兼职了，消失了，我一直后悔到现在。” 张怀南顿了顿，很紧张地问: “所以能买到追求她的攻略吗?” 【搜索目标完毕】 【抱歉宿主，无法出售此人的追求攻略。此人已于去年十二月六日死亡。】 张怀南愣了。 死······死亡? 张怀南觉得脑子轰的一下，跟被人从后脑勺打了一枪似的!脑浆都快飞出来了! 死亡??? 那么年轻那么漂亮的姑娘，竟然短短几年时间，就死了? 张怀南觉得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印象里奶茶店那个姑娘的形象非常深，深的就像用刀刻在脑子里一样，偶尔做梦的时候，他还会梦见自己变回了当年那个高中的傻小子，走进那家窄小但是明亮的奶茶店里，看到她的身影在奶茶机前忙碌。早上去的时候，阳光很熹微，她的发丝是黑色的，下午去的时候，阳光灿烂，就能看到她头发的边缘带着一丝不宜察觉的暗红。 死了? 世事无常啊!张怀南叹气。 躺在床上，张怀南闭上眼想睡觉，但是一闭上眼，就看见那个奶茶店的姑娘。不由得一阵阵的难受。睡也睡不着了，干脆提前起床。 一看表，居然才凌晨四点。 拉开窗帘，外面还是黑漆漆的一片。安静的连鸟鸣都没有。 张怀南给梁唐依发消息: “剧本挑好了吗?” 张怀南发完消息，就去冰箱找果汁喝。毕竟才凌晨四点，想来梁唐依还在熟睡之中，回消息怎么着也得几个小时以后了。 没想到，刚发完消息，梁唐依就回复了: “有那么二百多个剧本，已经把电子版寄给田邱芸看了，她还没给我回复。” 张怀南有些吃惊梁唐依这么快就回消息了，“这才四点你就起床了?你这早起很牛逼啊!” “不是早起，压根没睡。我跟几个朋友通宵开生日party呢，一群人玩的挺疯，光是双层生日蛋糕就砸了六个，刚疯完，我这喝的有点多，在厕所吐呢。”梁唐依回复。 张怀南惊了个呆，现在的年轻人真疯狂啊!开个生日party不是应该就吃吃蛋糕就完了吗，竟然狂欢到四点啊!砸了六个蛋糕?这么狂野的吗?难道不是用手指头蘸点奶油抹一抹完事儿吗?整个蛋糕端起来照头干嘛? “老板我能请一天假吗?确实有点难受，而且都是在我别墅里疯的，满地垃圾，我得睡个觉然后打扫卫生。”梁唐依发消息过来，“工作上的事儿你联系伊莎贝尔就行。” 张怀南回复:“行吧行吧，你好好休息，多喝开水。” 放下手机，张怀南无奈地笑了笑，梁唐依现在也有钱了，估计至少身家千万，住了别墅，生活开始疯狂起来。这不是个好现象，回头得批评教育一下。有钱了就飘，很快就会变成穷光蛋。 第274章 小伊? 张怀南早早吃了早餐，去公司。 不是张氏食品有限公司，而是怀南娱乐公司! 怀南娱乐公司的地点在市里一栋六十层的写字楼内，第六层到第十二层都被张怀南租下来了，用来给怀南娱乐公司办公。 公司才刚刚起步，人手还比较少，公司已经有了六层，但是实际上只有三层有人。不过没关系，张千茂和邵泽正在到处招聘，招聘方式还是一如既往——开出几倍高薪拿钱砸人，估计很快就能把人招齐。 张怀南最近忙，还没来过怀南娱乐公司，今天得来看一看。正好今天出门早，才五点就出门了，到写字楼估计差不多五点半。离上班还有一个多小时。这样张怀南就可以在不耽误大家工作的情况下视察一下。 结果到了写字楼底下，被保安拦住了。 “通行证。”保安敲了敲旁边的门，一脸例行公事的表情，门框上有个感应区，“刷通行证才能进，或者有三个以上内部人员的担保，闲人免进。” 张怀南没想到进个写字楼还需要有这些幺蛾子。 可是自己没有通行证啊! 邵泽也没给自己通行证啊! 张怀南微笑，说我是在这新上班的人，还没拿到通行证呢，您通融一下，我给您看我的身份证行吗? 保安摇头，说不行，闲人免进，这楼里全是大佬级别的公司，要是什么人都随便往里进，那不乱了套了啊!尤其是这里面，好几个身价过亿的大老总，以前老是有一些闯进去找老总们求取生意经的偏执狂，也不是干坏事儿，就是添乱。所以这个楼没有通行证或者担保，不可能进! 张怀南又改口说我其实是来应聘的，想早到地方熟悉熟悉环境，您通融一下吧! 一边说着，张怀南掏出钱包来，想花点钱通关了事。 结果钱包还没打开，保安一把按住了张怀南的手。 “不用掏钱!我不吃这一套!虽然这栋大厦我是在最低下工作的看门保安，但是你以为我就没有尊严吗?我就会因为这点钱而折腰吗?!你看到外面停的那辆骚粉色的法拉利没?”保安振振有词道。 张怀南往外看，写字楼外面有一小片停车场，一辆骚粉色的法拉利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分外显眼! “这是我的座驾!”保安突然说。 张怀南:??? 保安从兜里掏出车钥匙来，按了一下，那辆粉红色的法拉利应声亮灯开锁! 张怀南:!!! 这年头保安都特么开法拉利的吗? 迪拜也没这么牛逼啊! 法拉利是不要钱了免费送吗? 保安又按了一下车钥匙，那辆粉红色的法拉利又亮了一下灯，应该是锁上了。 “所以先生，我应该是比你有钱的。说实话，我是个富三代，我爷爷是洛杉矶的一家酒店的店长，我天天躺着也有钱吃喝玩乐，来当保安纯粹是因为闲的没事儿干，出来做点事情，为社会做做贡献。所以你想靠钱贿赂我，就别想了。有通行证，或者能找到人担保，您就进，要是找不到，那您趁早请回吧!”保安认真地道。 张怀南叹了一口气，心说这都什么事儿啊! 我堂堂大老板，进个写字楼，没有通行证被拦下来? 拦下我的还是个开骚粉色法拉利的富三代，体验生活来当的保安? 这都什么破事儿啊! 张怀南叹了口气，无奈地道: “那事到如今，我也不装了。这栋写字楼第六层到第十二层是我的。我今天第一次来，没通行证。您给放个行吧。” 保安愣了愣，随即开始冷笑: “这写字楼第六层到第十二层都是你的?要是真是你的，一路到五路两边所有的楼都是我的!” 张怀南懵了，“我认真跟你说话!真是我的!怀南娱乐公司!我是老板!” 保安摇摇头:“您请回吧!” 张怀南又跟保安吵了半天，保安态度很明确，不能进! 张怀南很郁闷，只好在写字楼前面不远处的花坛旁边坐着，玩手机。顺便给伊莎贝尔和邵泽发消息，给他们说了情况。 伊莎贝尔直接把电话打过来了: “老板老板，那个保安是不是有点胖，白白净净，短发，腰里有个法拉利钥匙?” 张怀南说是啊，骚粉色的法拉利，可拉风了呢! 伊莎贝尔说:“您把电话给那个保安，那保安我认识，我给他说句话他就能放你进去。” 张怀南大喜过望，拿着手机一溜小跑，又进了写字楼。 保安横眉怒目，把甩棍“啪”的一声甩出来了，伸手指着张怀南: “你给我站住!还想硬闯吗!说了不能进不能进，你这人怎么不听劝呢!我打折你的腿啊!” 张怀南刹住脚步，把手机递给保安。 保安犹豫了一下，接过手机。 “小刘，听得出来我是谁吗?”伊莎贝尔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非常不爽的语气。 保安先是迷惑了一秒，随后突然瞪大了眼睛，支支吾吾道:“小······小伊?” 张怀南在旁边听着，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小伊是什么鬼啊!伊莎贝尔的简称吗?有这么简称外国名的吗? 伊莎贝尔显然也被这个称呼激怒了，咆哮起来:“滚犊子!别叫我小伊!” 保安吓得龇牙咧嘴。 伊莎贝尔继续说:“你面前的那个帅哥，你知道是谁吗?是怀南娱乐公司的老总!你平时开的那辆破骚粉色法拉利，他几天就能挣一辆!他要上去视察公司，你小子识相的就快点放行!我告诉你，咱们俩算是吹了，要是你害得我丢工作，我跟你没完!” 保安被伊莎贝尔喊的一个愣一个愣的，还没反应过来，伊莎贝尔已经啪的把电话挂了。 张怀南也有点石化，他以为伊莎贝尔会跟保安好好说，没想到上来就是一通狗血淋头的痛骂啊! 伊莎贝尔不愧是毛妹，果然有脾气啊! 保安恭恭敬敬把手机交回来，点头哈腰，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您请进!您请进!多有冒犯!” 张怀南接过手机，也很不好意思:“我这秘书脾气有点冲，您多担待!我不知道她这么凶，给您赔不是了!不好意思!” 没想到保安练练摆手:“没事儿没事儿!小伊人挺好的!脾气也挺好!您可千万别怪罪她!请进请进!” 张怀南傻了，这也叫脾气挺好啊! 第275章 新任务!电影电视剧 坐电梯上楼的时候，张怀南又给伊莎贝尔打电话。 “你怎么对人家那么横呀!” “我横的就是他!老板你不知道，这个小刘可烦人了，我第一天来这个大楼的时候，这小刘看见我就两眼放光，给我说可以用通行证进出，也可以加他微信进出。我寻思万一哪天我通行证忘带了呢?就摸手机加了他微信。”伊莎贝尔在电话里气哼哼地道。 “结果可到好，我让这小子摆了一道!根本没有什么加他微信能进出，他就是看我长的漂亮想要微信而已!天天给我发土味情话!每回我来上班，都摸出来一盒子巧克力送我，关键是送我的巧克力还是咱们公司产的!”伊莎贝尔说，张怀南可以想想她在电话那头气的叉腰的样子。 张怀南忍不住嘿嘿嘿的笑，“我看这保安小刘人也挺好的，性子直，心眼好，长的模样也还周正，关键是家里有钱啊!富三代呢!其实你可以跟他交往交往什么的。” “屁!他这样游手好闲的富二代·······啊不，富三代，我根本看不上!”伊莎贝尔话锋一转，语气忽然变得柔和，“我想找个有本事、有上进心的······比如老板您这样的。” 张怀南傻了，没想到忽然会从手机里蹦出这么句话来。这算啥?变相拍马屁?还是认真的?还是伊莎贝尔想加薪了? 不过张怀南自然有应对方法:“我到地方了，挂了昂。” 不等伊莎贝尔回复，他就飞快的把电话摁死了。 没错，应对方法就是果断挂电话! 张怀南在公司里转了一圈，上下已经有三层有人入驻办公了，弄的还挺好，该有的设备应有尽有，搞艺术的都有点怪癖，于是张怀南在很多人的办公桌上看见了稀奇古怪的装饰物，什么印第安酋长的头盔、小号轮胎、切了一半的篮球、小螺号、破草帽、比基尼女郎海报，等等等等。 张怀南转完了，前往自己的老板办公室。办公室的锁是指纹锁，因此不用带钥匙，手指头往上一戳就开了。 张怀南开电脑，电脑上有最近娱乐公司各项工作的情况。张怀南看了看，别的都还进展顺利，或者问题不大，有一项工作问题比较大，就是拍新戏的事儿。 剧本还没敲定，要拍什么还没定下来呢! 张怀南给田邱芸发消息，“剧本选好了吗?” 田邱芸很快回复:“我正在看，梁唐依给了我好多找来的剧本，我看了两天了。” 张怀南问:“有中意了的吗?” “暂时······还没有特别喜欢的，不过也有两本勉强还凑合的。” “说说看。” “一本校园青春题材的，就是几个臭学生不好好学习搞对象，各种胡闹然后美其名曰致敬青春的。卖点就是我当早恋女学生，粉丝肯定爱看。一本是职场爱情题材的喜剧，就是一个小挫男，各方面都平平庸庸，然后进了一家很高大上的企业，企业老总就是年轻貌美又高冷的我，我不知道发了什么失心疯，非得屈尊将贵的倒追这个小职员。就这么个故事。”田邱芸道。 “听上去······也还行?”张怀南道。 “行什么呀!无聊透顶!俗不可耐!要不是有我这个美人坯子当花瓶撑着，这种电影根本没人看。这种电影大家基本上就是看帅哥美女的，要是换长相平庸的演员，分分钟赔死!我留下这两个剧本当备选，主要是因为按照市场来说，我来演票房肯定能回本，说不定还能挣上几个亿。但是说实话，我不大想拍这种题材了。”田邱芸闷闷不乐道。 “你想拍什么题材呢?”张怀南问。 “什么题材都成，就是别拍爱情片了，我拍的爱情片太多，都快拍吐了，天天就从剧场搞对象，撩来撩去的，说土味情话，还要搞出一副特别动心的表情，顶没意思了!这样下去我戏路就窄了，我想演点儿不一样的角色。”田邱芸怨气滔天。 张怀南刚要说点什么，手指上的系统戒指忽然电了自己一下: 【触发任务:让田邱芸进一步爆红!】 【任务说明:为田邱芸打造两部本土票房超过四十亿的电影，一部全球票房超过七十亿的电影，以及一部全球点击量过50亿次的电视剧。】 【任务奖励:要什么奖励，票房就是你最好的奖励!】 【任务提示:需要的技能可以到万物慈善兑换系统进行兑换。】 张怀南看完，虎躯一震! 这任务真是够狠! 真是狼灭系统! 这不是一个任务啊!这是披着一个任务外皮的一大堆任务啊! 打造两部本土票房超过四十亿的电影? 四十亿票房的电影掰着手指头就能数出来，你告诉我一口气要两部! 一部全球票房超过七十亿的电影? 整整七十亿啊! 虽然是全球市场，范围比较大，但是七十亿谈何容易啊! 以及一部全球点击量过50亿次的电视剧? 点击量五十亿次? 这数据也太吓人了! 就算这部电视剧有五十集，至少也得一亿人在网上看才能达到! 系统给自己的这个任务里面有一堆子任务，但是这些子任务无论哪个都难度极大!不亚于一次小任务了! 张怀南一阵头秃，怎么会这样啊! 系统你就不能给个简单点儿的任务吗? 电话那头，田邱芸“喂喂”了好几声，“你怎么不说话啊张怀南，你在听吗?” 张怀南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我在听我在听。 田邱芸说没什么事儿我先挂了，接着看剧本。 张怀南想了想，说你今天有空吗?来趟公司吧，咱开个会商量商量拍戏的事儿。我把公司里的高管都叫来。 田邱芸语气很不情愿:“是那种又臭又长半天说不到点子上的会议吗?” 张怀南笑了笑:“我就讨厌那种又臭又长的会，你放心，到时候我们开门见山，直接说事儿，不会拖太久。” “那······下午两点?”田邱芸问，“正好下午我能把剧本都看完，到时候也好讨论。” “行。” 第276章 剧本票房评估 下午两点。 怀南娱乐公司，会议室。 张怀南坐在会议桌尽头等待，参会者陆陆续续都到场了。都是一些公司里的主管。 梁唐依竟然也来了，脸上的妆浓的很，显然是为了遮盖一夜狂欢后留下的黑眼圈。 “嚯，不是请假了吗?”张怀南看梁唐依没精打采的。 “我睡到中午十一点多，醒了，觉得状态也还行，就来开会吧。挑剧本不是小事儿，我得跟进呀!”梁唐依做到张怀南旁边，开始整理材料。 最后，田邱芸姗姗来迟。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田邱芸见全会议室都在等她，尴尬地笑道。 “没事儿，才刚过去两分钟，坐下咱们开始吧。”张怀南笑道。 首先是梁唐依汇报了一下公司的情况。毕竟怀南娱乐公司这才刚刚成立没几天，很多情况大家都不清楚。什么哪些岗位的人已经招募齐了，哪些岗位还缺人，哪些岗位还一个人没有。大概介绍了三分钟。 最后梁唐依还提了一嘴公司的发展规划:在半年内投拍一部田邱芸主演的电影或者电视剧，电影票房二三十亿左右，电视剧网络点击量一亿次左右，这样一来公司就能在娱乐圈内站稳脚跟，小有名气，开始步入正轨。 这个发展目标应该是梁唐依和公司里的人一起定的，还算中规中矩。对于一家新成立的公司来说，二三十亿票房的电影也算志向远大了。 梁唐依讲完话以后，整个会议室噼里啪啦鼓掌。 张怀南却没有鼓掌，他走到会议室边缘，那里有台饮水机。张怀南从饮水机里拿了个纸杯，接了杯温开水，走回来放到梁唐依面前的桌上。 “我听你嗓子哑的厉害，喝点温水吧。”张怀南说。 梁唐依瞪眼，有点受宠若惊，连忙接过来点头说谢谢。 张怀南坐下，开始讲话: “梁秘书说的情况大家都了解了，但是我要纠正一点。” 所有人都意外地看着张怀南，纠正一点? 纠正什么? 梁秘书不都讲的挺好吗? “纠正的是咱们公司的企业发展规划，梁秘书刚刚说，三十亿票房的一部电影，以及一亿点击量过一亿的电视剧。这个规划是不合适的。”张怀南道。 梁唐依很机灵，立刻说，“确实有点激进了，我是觉得计划得定的远大一些，求其上得中，求其中得下，咱们定个三十亿的目标，就能做到十亿二十亿。要是定十亿的目标，可能只有几亿了。” 会议室里的其他人也纷纷点头。 张怀南笑了笑: “我的意思是，这个计划不是太大，而是定的太小了。我对咱们公司的要求是，未来一年，至少三部电影，两部本土票房超过四十亿的，一部全球票房过七十亿的，以及一部全球点击量过五十亿次的电视剧。” “噗!”梁唐依正在喝温水，一时没忍住，把刚喝进嘴的水哗的吐了出来! 会议室里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动静跟十几台空调一齐打开似的。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极其错愕地望着张怀南。 那种表情，仿佛一个军官对十几个士兵说，“我要你们每人歼灭敌人一个师!”之后，士兵看军官的眼神! 张怀南笑笑:“怎么都这个反应啊?有什么问题吗?大家可以说说，咱们这会议畅所欲言，不用呆板。” 先发言的是田邱芸: “张怀南，你吃错药了吧!” 梁唐依拼命捂嘴，差点又把嘴里的水喷出来了。她把杯子放在一边，再也不喝了。 其他参会者都强忍着想笑的冲动，都快憋疯了! 张怀南也乐了，“我怎么啦!” 田邱芸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张怀南:“你定的这些目标完全就是天方夜谭啊!你对票房有概念吗!你知道去年全国票房最高的电影是哪部吗?你知道这部电影的票房是多少吗?” 张怀南摇摇头，“不知道啊!” 会议室里的人都傻了。 老板你还真不知道啊! 怪不得会提出这么恐怖的目标啊! 合着对电影市场一点概念都没有啊! 田邱芸继续认真地说: “票房四十亿的电影，就连大电影公司都不能保证一定能拍出来!有时候一年才能出一部!至于全球票房七十亿的电影就更不用想了，全球票房七十亿什么概念?都能进票房榜前二十了!国内电影连全球票房榜前一百还没进过呢!” 张怀南点点头:“你说的没错，这些我知道。” “但是，我这个计划，不会变的。” 会议室里的人都傻了! 这计划也太凶了吧! 这老板要求也忒高了点吧! 怎么说了还不改啊! 张怀南清了清嗓子，“这个发展目标问题咱们就不用讨论了，就这么定。大家放心，我这个目标不是随随便便定下来的，是经过了缜密的评估的。接下来讨论项目的立项，田邱芸，你挑好剧本了吗?” 田邱芸点点头，又摇摇头。 张怀南迷了，“这点头又摇头算什么意思?” “我本来挑了三个剧本，可以拍，但是你说票房那么多的话，这几个剧本显然都不行。”田邱芸道。 张怀南说你带来剧本了吗?把剧本给我看看吧! 来之前张怀南早有准备，从万物慈善兑换系统买了一个技能，“剧本票房转换术”，作用是只要看一看剧本，就能估算出拍成电影后大概会有多少票房。 这个技能花了张怀南一百万慈善点，也就是整整一千万的钱。张怀南从水滴筹上一口气捐了一千人，每个人捐了一万，手指头都快累抽筋了。 这个技能的价格看起来贵，实际上是很值的。一个电影最基础的部分之一就是剧本，好剧本随便拍一拍都能票房起飞，烂剧本则要费很大功夫。如果这个技能可以一个亿卖出去，估计各大电影公司都会抢着要! 田邱芸从包里掏出三本剧本来，递给张怀南。 “那大家先休会十分钟，我火速看一下这三本剧本。”张怀南道。 虽然张怀南说休会了，但是没人离开，也没人说话，大家都坐在位置上安安静静地等待着。 张怀南没有管别人，自己闷头看剧本。 他看剧本的速度非常快，一目十行，几秒钟就一页! 因为在他看剧本的时候，视野下方有一行除了他自己以外谁都看不见的小字: “剧本评估进度:2%······4%······7%” 终于，到了最后一页，这个数字变成了100%! 张怀南从旁边拿过一支中性笔，在那个剧本的封面上刷刷刷写下一行字: “票房预估:14-25亿” 第277章 剧本敲定 接着看第二本，用了几分钟，一目十行地看完了。 张怀南拿着中性笔，在剧本的封面上写了一行: “22-30亿。” “这两本剧本都没有进入四十亿的潜质，可以废了。”张怀南把那两本剧本往前一推。 田邱芸拿过去看了看，点点头，表示同意。本来这两本剧本也不是让她特别心动的剧本。废了就废了。 会议桌上其他人的表情都流露出一丝疑惑，老板连去年票房冠军都不知道，难道能这么快看出来一本剧本好不好，能不能卖钱? 梁唐依倒是凑过去看了一眼张怀南写在那两本剧本上的字，惊讶地眉毛一挑! 梁唐依也看过所有的剧本，公司里也有几个专家把这些剧本都评估过，第一本剧本，张怀南给的票房范围是十四到二十五亿，而公司专家给的票房预估是二十亿!第二本剧本，张怀南认为会在二十二到三十亿之间，而公司专家的数字是26亿! 基本吻合! 梁唐依深深地看了张怀南一眼，没想到老板能这么快判断出一本剧本的价值吗? 巧合还是真牛逼? 张怀南不知道梁唐依的想法，只是自顾自地看第三本剧本。 花了一阵子，看完，张怀南伸手在剧本的封面上写了一个数字。 “0” 田邱芸和梁唐依都骇然变色，别的剧本票房预估都是十几亿起步，这个怎么是零? 难道张怀南眼里这个剧本一文不值吗? 张怀南还没写完，又刷刷添了两笔: “0-75亿。” “这个可以。”张怀南扬了扬手里的剧本，“这一本，我觉得可以作为咱们怀南娱乐第一部投拍的电影。大家看看吧。” 梁唐依立刻走到旁边的打印机旁，操作了几下，打印机飞快地工作，短短两分钟就印了好几本剧本出来。然后分发给会议室里的参会者。 田邱芸露出笑容，她选出的三本剧本里，难度最大的是这部剧，最喜欢的也是这部剧。 剧名是《220》，220是一个时间。 剧情非常的不主流，甚至可以说有点新颖的过了头: 在2200年，地球科技发展到极高水平，已经开始尝试在月球建立殖民地。 女性宇航员于思佳，是一个厌世者，一个伪装很好的极端分子，在国际空间站任职。她通过种种手段害死了国际空间站上的十几名宇航员，然后破坏了整个国际空间站。最后乘坐逃生飞船飞往月球殖民地。 月球殖民地是没有人类的，但是设备齐全食物充足。于思佳在月球殖民地生活，本以为自己能脱离人类社会直到老去，没想到仅仅过了220天，一艘满载军队的飞船砸在月面，于思佳被审判死刑。 很显然，这是个科幻电影。一般的科幻电影都是描述一些伟光正的角色，比如说拯救世界，比如说异星生存，比如说抗击邪恶的绿油油的外星人。但是这部《220》，却完全不一样，描述了一个叛变者，一个不正面的人物。 田邱芸自然就是饰演于思佳。 张怀南给这部电影的票房预估是0到75亿，原因很简单，科幻电影一多半都是靠视觉特效撑起来。特效做的够好，加上剧情精彩，演员漂亮演技好，能高歌猛进干到75亿!但是要是做成五毛钱特效，可能最终票房到不了一亿，就被影迷给骂下架了。所以下限就是零。 一群参会者都看了看剧本。 “怎么样?大家讲讲，觉得这剧本行吗?”张怀南问。 “行!太行了!我还没演过科幻片呢!反派也没演过!”田邱芸激动道。看得出来她对这个角色很心动。 一个负责公司人事的导演开口了，“这个剧本有点冒进，或者说跟常规的科幻片主旨差的有点远。但是如果制作足够精良，我相信也会是一个科幻片史上有标志性的片子。我支持。” 张怀南微微点头，这个高管水平还是可以的，想法跟自己差不多。 一个打扮很妖艳的女人开口了:“我觉得不如拍个爱情片，田邱芸是爱情片女王，凡是田邱芸拍的爱情片没有亏本的。观众就是喜欢看。但是这个片子里面没有什么情情爱爱，杀来杀去的，很残酷，年轻人可能不爱看。” 张怀南微微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看法，众口难调，就算意见不一样，也没必要说什么。 接下来又是几个人发言，有八个人支持这部剧本，三个人表示弃权，两个人反对。而且反对的理由都不是剧本太烂，而是科幻电影经费太高，动辄上亿的特效费用，搞不好容易亏本。 所以说，基本上是全票通过! 张怀南点点头，“那这个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拍《220》!” 又部署了一下拍片子的相关事宜。 张怀南点名要了国内一个非常苛刻但是也非常高水平的导演，叫冯建国，这个导演很厉害，拍的片子要么是当年票房冠军，要么虽然票房一般，但是口碑爆炸的小众文艺片。总之他手里的电影没有大烂片。 张怀南又点名要了业界口碑很好的编剧，冯书杨，他也是冯建国的儿子，子承父业，也在电影行业混，暂时当编剧。上阵父子兵，张怀南觉得请这父子俩一起，能做到编剧导演一条心，有利于电影拍摄。 还有各种拍摄团队、特效团队，张怀南都表示要最好的! 梁唐依询问制作经费。 “经费要多少给多少。”张怀南极度霸气! 梁唐依瞪眼，“不能真无限制的给经费吧?那我们真花个上千亿造个飞船去月球了?” 张怀南道:“经费问题，等联系上冯建国冯导，再谈。毕竟导演才知道需要多少钱。你先把这个剧本买过来。还有就是找有关部门报批，然后联系好所有的人和团队，尽快开拍!” 梁唐依于是开始忙碌。准备电影的各项事宜。 不过张怀南没让梁唐依联系导演，他亲自联系。 冯建国是国内著名的老牌大导演，腕儿大得很，不是谁都能聘来的。张怀南觉得让自己的秘书去跟人联系有点不妥，自己亲自联系才有诚意。 第278章 封杀怀南娱乐 但是刚刚休会半个钟头，还没等张怀南给冯导打电话，一个噩耗传来了! 《220》的剧本，在今天中午，被国内有名的博逸影业买走了! 就差了几个小时! 梁唐依给《220》的作者打电话，提出可以以博逸影业双倍的价格买《220》的剧本，但是那个作者很可惜地说: “刚签完合同······你们不早说······” 梁唐依几乎吐血:“你们写小说的手都这么快吗?就这么突然签合同卖了?” 作者:“······” 张怀南想了想，找田邱芸要到了博逸影业老总的联系方式。 博逸影业的老总是个女强人，名叫丛新。 张怀南加了她微信，委婉地提出想从博逸影业手里买到《220》的剧本，可以出高价。 没想到丛新态度很蛮横: “不可能。” 张怀南委婉地请求丛总通融一下，因为怀南娱乐已经准备好了要拍《220》了。都开始联系拍摄团队了。市面上一个电影剧本基本上卖五百万左右，张怀南提出可以出到一千万。 丛新回复说这不是钱的问题，如果张总真的想要《220》的剧本，博逸影业可以一分钱不收地转让，但是前提是——让田邱芸跟博逸影业签约! 张怀南愣了，没想到还有这一手? 但是不可能啊，田邱芸可是张怀南好不容易才忽悠过来的摇钱树，怎么能随便转让呢? 张怀南又低声下气地求了半天，丛新完全油盐不进，从头到尾一个态度，要么用田邱芸换《220》，要么这事儿免谈! 张怀南本想就此作罢，再去找其他剧本，没想到过了一会儿，丛新又发了一条很长的消息过来，这个消息差点让张怀南把手机砸了! “张总，您来找我要《220》的剧本，应该是还蒙在鼓里。不明白现在娱乐圈的状况。” “实话跟您说吧，现在国内所有的娱乐巨头都想签约田邱芸，这是棵大摇钱树，翠鸟娱乐有了田邱芸就能当一个小巨头，没了田邱芸几周就破产。田邱芸就是一个装满了黄金的奥运会游泳池。大家都疯了一样想抢到她。” “而您突然搞了这个怀南娱乐公司，把田邱芸抢到手，这是破坏了行业规则的!” 张怀南看着丛新发来的消息，懵了。 他觉得自己签约田邱芸，就是简单的商业关系而已。和其他的娱乐公司之间，就是普通的商业竞争。大家各凭本事。谁开出的条件能让田邱芸心动，谁就赢。 可现在，丛新居然说——自己破坏了行业规则? 这也叫破坏行业规则? 这是哪门子的歪门邪道?你们公司签约了田邱芸，就是众望所归，就是堂堂正正，我们公司签约了田邱芸，就叫破坏规则? 这双标也太厉害了吧?您就是传说中的双标狗? 张怀南冷笑，忍不住打字过去问:“娱乐圈这块儿我确实不太懂，那么请问，什么是行业规则呢?” 片刻后，丛新发消息过来了: “新的小娱乐公司，只能培养艺术学院的应届毕业生，培养底层演员。然后跟大的娱乐公司合作，大公司吃肉，小公司喝口汤，大家都饿不死。” “这，就是行业规则。” 张怀南简直气笑了! 大公司吃肉，小公司喝汤? 凭什么? 赚钱不是各凭本事赚钱吗? 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张怀南强忍着怒意，打字继续询问:“要是我不遵守这个规则呢?我不想喝汤，就想吃肉呢?” “吃不成。”丛新回复。 “吃不成?”张怀南问。 “就拿这次你想拍片子来说吧，你把属于大公司的艺人抢走了，前天晚上，大公司们已经对怀南娱乐私底下下了封杀令。” “凡是你们怀南娱乐看中的剧本，乃至于正在看的剧本，我们都会收购掉。” “您公司这次考虑的所有剧本，已经都被其他公司买下来了。一本不留。” “您可以现在打电话核实一下，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张怀南脑门上青筋跳起，他没想到还会有这种事儿? 原来《220》被博逸影业提前购买，不是个巧合，而是早有预谋?是为了封杀怀南娱乐? 张怀南打电话给梁唐依: “你现在赶紧联系一下，这次咱们选拔的这些剧本，看看还有没有没卖出去的!” “我得到消息，大娱乐公司在联手封杀我们，他们会买走所有我们考虑的剧本!让我们无剧本可用!” 梁唐依在电话那头吓得声音都结巴了，这个消息实在太惊人了! “老板您稍等，我这就叫人联系!” 短短五分钟后，张怀南的手机上收到了田邱芸的消息，足足上千字，看着触目惊心! “剧本《八重门》被兔子娱乐购买，时间今早八点。” “剧本《1937》被二向娱乐购买，时间今天中午十一点。” “剧本《古墓惊魂》被点点娱乐购买，时间今早。” “剧本《了不起的小职员》被火星娱乐购买，时间凌晨。” 长长的一大串，上百本剧本，全都被收购了! 看着触目惊心! 也就是说，无论这段时间怀南娱乐讨论出来要选哪个剧本，到最后都会竹篮打水一场空，因为所有考虑到剧本都被收购了! 收购的时间非常集中，大部分是在这几天，这么多公司如此集中密集的收购剧本，显然是有针对性的! 就是要让怀南娱乐，没有剧本!无戏可拍! 张怀南气的一句话说不出来，脑门上青筋暴起! 这是全行业和自己打车轮战啊! 丛新又发消息过来了: “这么长时间了，张总应该确认了吧?没有剧本了对不对?” “明确地告诉张总，您把田邱芸让给任何一家大的娱乐公司，所有的封杀令就会立刻解除，如果您把田邱芸让给我们博逸影业，我可以免费把《220》的剧本让给您。” “如果您死抓着田邱芸不放的话，不好意思，怀南娱乐这个小婴儿，就会很快死在襁褓里。”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第279章 干了 张怀南气的拿手机的手都发抖，脸上的表情非常可怕，跟要杀人似的! 他万万没料到会有这种事儿，整个行业联手绞杀他? 除了抢剧本之外，肯定还有别的封杀手段。 比如说，挖墙脚，把怀南娱乐的员工高薪挖走! 比如说，拒不合作，怀南娱乐想要找人一起投资拍电影，分担风险，完全找不到! 再比如说，怀南娱乐拍电影需要的演员，和大娱乐公司签了约，那些娱乐公司就不会同意旗下演员来拍戏! 总之，现在怀南娱乐就是在跟整个娱乐圈对抗，以一己之力和一堆公司打车轮战! 张怀南给刚刚开会的高管们发消息:“很重大的消息，需要再次开会，五分钟后会议室见。” 张怀南又坐回会议室的长桌尽头，门不断被推开，一个个高管神色茫然地进来。田邱芸还没来得及走，也回来了。 张怀南也没废话，打开投影仪，简单粗暴，把自己刚刚和博逸影业老板丛新的聊天记录投影到墙上。 所有人都仰着头看，一开始还不明白为什么要看这个，看着看着，众人的脸色都变了! 封杀? 全行业打压?! 威胁?! 会议室里静的能听见呼吸声，每个人的眼神里都流露出震惊! “都看完了吧。”张怀南淡淡地问。 所有人都点点头，脸色十分惊恐。 “都说说吧，你们怎么看?”张怀南道。 参会者们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开口。 大家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眼前的情况，似乎是一个死局! 难道说:要不咱们散伙儿? 说出来怕是会被张老板打死! 张怀南冷笑一下:“既然大家都不发言，我就理解为大家都选择听我的。” 底下的人狂点头，这种时候点头表忠心总没错。 “现在的情况很简单，也很难。” “没剧本。” “没合资方。” “没有很多名演员。” 张怀南一边说，底下的参会者们表情越来越凝重。 “但是，我们不能缴械投降，我们不能退!”张怀南忽然话锋一转。 参会者都是一愣。看着张怀南。 “我们还有人，还有钱。大把大把的钱!” “剧本没有，我自己写!” “合资方没有，咱们就自己出资!” “找不到有公司的名演员，咱们就找独立演员，找演技好的草根演员!” “总之，开弓没有回头箭，咱们怀南娱乐创立，不是为了在娱乐圈这个大蛋糕上吃点蛋糕渣，而是为了攥着一把尖刀，从这个蛋糕上切一大块下来，吃到饱，吃到腻!” “原先定的发展计划，不会改变。无非就是多花一点钱，多费一些心的事儿，照样能做成!” “所以我请大家在接下来一段时间内，打起精神，十二分的精神，卖力去干!等票房大卖，我张某人绝对不会亏待大家!” 张怀南讲的慷慨激昂! 他态度非常坚定，绝不认怂! 封杀我，你封杀的住吗? 老子就是要拍片，不但要拍片，还要冲顶票房榜!把所有封杀我的公司都踩下去! 会议室里响起激烈的掌声，老板斗志昂扬，员工们也热血澎湃，说实话，谁不想自己的公司牛逼?既然老板表态要干，大家就跟着干! 梁唐依举手发言:“那我就尽快联系冯建国导演，然后找好的作家预定剧本，限定题材多给钱，让他尽快把剧本弄出来!” 一个高管也发言:“需要的拍摄团队已经招募的七七八八了，我再努努力挖点专业人士来，争取打造一个烫金的拍摄团队!” 另一个高管道:“演员我去找，找各方面条件都好，但是还没和公司签约的!” 一个又一个高管表态! 张怀南点点头，“很好!有劳大家辛苦了!不过梁秘书，你不用去忙具体的事情，你只需要统筹调度，和各位高管们保持沟通，然后给我说情况就可以。冯导我亲自去联系。” “那剧本呢?也是您去找作家写吗?”梁唐依点点头问，“我认识几个会写剧本的名作家，我可以把他们的联系方式给您。” “不。”张怀南摇摇头，“剧本我自己写。” 梁唐依愣住了。 会议室里低着头看文件的参会者们闻言，也都错愕地抬起头来。 什么? 您自己写剧本? 开玩笑呢吧? 可是看看张怀南认真严肃的表情，又觉得不像是在开玩笑。 梁唐依和田邱芸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神里看到了“张怀南气糊涂了吧?”、“这不扯犊子吗?”、“感觉这事儿要黄了”等等情绪。 “你们不用那么惊讶，我在写剧本方面是有一些研究的。”张怀南道，“给我三天时间，我把剧本写出来，拿给大家看。” 梁唐依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询问:“老板······您是什么时候学会写剧本的?” 田邱芸也错愕不已:“就算会写剧本，也得写几个月吧······三天······构思都来不及啊!” 张怀南淡淡一笑，很有自信地道:“我大学期间在文学社专门学过剧本写作。至于三天，对我来说完全够用了。因为我高产似母猪。” 梁唐依懵了，田邱芸也懵了。 整个会议室听了，都懵逼了! 梁唐依:“啊这······文学社学的写剧本?就是咱们大学那种游手好闲的社团吗?” 田邱芸:“啊这······母猪······我感觉有点乱······张怀南你真的不是气糊涂了吗?不是在吹牛逼吗?” 张怀南做了个“停”的手势，“这个问题就不要再讨论了，总之三天后给大家剧本，你们看一看决定要不要用。我还有一件事需要大家做。” 所有人都认真听着。 “放消息，公开和私下都放消息。买剧本的消息。”张怀南道。 “凡是市面上的剧本，你们都放消息要购买，而且价格超出正常价格两倍以上。” “那些娱乐公司不是跟我们抢剧本吗?好啊!我所有剧本都买，有本事你们也全买下来!”张怀南坏笑。 参会者都微微一呆，这是将计就计啊! 好狠一招数!逼着那些公司多花冤枉钱! “不是跟我玩吗?我玩死他们!”张怀南大手一挥，“散会!” 第280章 枪战片 张怀南回到家，先洗了个澡，从冰箱里拿出几个馅饼对付了两口，然后来到书房，打开电脑。 搓了搓系统戒指，张怀南在脑海里下令: “系统系统，我想写剧本，能票房爆炸的高质量剧本!能用万物慈善系统换吗?” 片刻后，脑海中出现字体: 【高级剧本写作技能书，售价:一千万慈善点】 【请宿主捐献西部贫困地区希望小学工程一亿元经费，为其翻修校舍、安置设备】 张怀南立刻给伊莎贝尔打电话。按理说这种事情应该是梁唐依做，但是考虑到梁唐依昨晚玩了个通宵，现在手头又有其他工作，因此张怀南决定委托伊莎贝尔。 “我给你转一个亿，你帮我捐到西部贫困地区的希望小学。”张怀南道，“速度要快。” 伊莎贝尔明显有点懵，“怎么突然开始做慈善了?” 张怀南嘿了一声，“我不一直在做慈善吗?” 伊莎贝尔表示立刻办。 张怀南往她账户上反手转了一个亿。伊莎贝尔瞬间变亿万富豪!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张怀南脑海里忽然亮起系统字体: 【检测到一亿元已捐赠，这笔捐款将用于给西部贫困地区百余个小学安装空调、投影设备、无尘黑板和新桌椅板凳。获得慈善点一千万点!】 【是否兑换高级剧本写作技能书?】 【是】【否】 张怀南毫不犹豫选择了是。 顿时，一本很虚幻很亮眼的厚书悬浮在了张怀南面前! 以前也用过技能经验书，张怀南知道怎么用，伸出手一触那本悬浮着的厚书，书页立刻开始粉碎，顺着指间进入脑海! 张怀南闭上眼睛，感觉到数不清的知识正在汇入脑海! 全是有关剧本写作的知识和经验! 张怀南感受着脑海里多出来的内容，不光是电影剧本的写作，还有电视剧剧本、动画剧本、小品剧本、相声剧本，甚至还有快板剧本、三句半剧本、音乐剧本、舞台剧本、二人转剧本，等等等等。 所有写剧本的知识基本上都有了! 而且这些知识是深深融在张怀南脑海中的!此时此刻的张怀南，已经从一个剧本小白，变成了世界罕有的写剧本大师! 张怀南不禁感叹，这个万物慈善兑换系统还是价格很良心的，一个亿换一个能写出精品剧本的脑子，以后就能源源不断地产出票房几十亿甚至上百亿的电影剧本! 有了写剧本的能力了，接下来就是确定目标。 该写什么样的剧本呢? 张怀南发觉自己虽然有了剧本写作经验，但是要是凭空创造出一个故事来，还是有一定难度。最好的办法，是把自己前世看过的电影，写出剧本来! 正好张怀南前世是个电影迷，没事儿就上网看看片儿，能找到的电影基本上都看全了。所以现在肚子里有料。 既然追求的是高票房，张怀南决定从前世地球上的世界电影票房榜上开始选。 “系统系统，你那里有我之前那个地球的全球电影票房榜数据吗?”张怀南问。 【有，请宿主选择票房名次范围】 张怀南想了想，“七十亿票房以上的。” 毕竟自己的目标就是搞一部全球票房七十亿以上的，所以就看看七十亿以上的电影就行了。 很快，张怀南脑海里出现了一个长长的票房榜名单! 张怀南开始挑选。从上到下开始。 首先，全球票房第一名，《阿凡达》，27.880亿美元，折合人民币大约是——197亿4748万! 张怀南很动心，这票房也太牛逼!连零头都比自己的目标高啊! 但是，张怀南不决定挑选这部电影。 《阿凡达》的票房之所以奇高无比，除了本身电影的剧情和画面优秀之外，还有时代的因素——它是全球第一部3d电影! 很多观众其实是为了看传说中的逼真特效去的，去了以后大为惊奇，还有这种操作?新鲜感冲击之下二刷甚至多刷，把票房狂推到了一个极高的高度! 但是这个世界的3d电影已经普及了，张怀南不知道没有这种历史因素加成，《阿凡达》票房还能达到多少。于是果断抛弃。 再看后面的电影: 《泰坦尼克号》，21亿美元，人民币148亿。但是不能选，毕竟自己要捧红的是田邱芸，这电影里没有她能演的角色。 接下来《星球大战》、《侏罗纪世界》、《复仇者联盟》、《速度与激情》——都不行! 压根没法拍，没有田邱芸的位置。或者说背景和国内相差太大，无法改编。难以复制。拍出来铁定扑街。 张怀南继续往下挑，越挑越迷茫! 全是清一水的好莱坞大片! 要么是一些只能发生在西方的故事，比如说《加勒比海盗》、漫威和dc系列，或者是一些立足于原著的电影，比如《霍比特人》、《哈利波特》、《指环王》，这些片子全都没法拍。毕竟这个世界上，jk罗琳之类的小说家已经不存在了! 张怀南觉得一阵头秃，难不成没法复制一个前世的高票房电影吗? 张怀南又想起寻找前世国内本土的高票房电影，结果发现最高的一部《战狼2》，也无法拍摄。又是去非洲，又是各种高难度镜头和恶劣环境，难度实在太大，最关键的是，没过票房七十亿的目标! 张怀南有些茫然，居然找不到一部合适的片子吗? 这时候脑海里忽然出现系统字体: 【小型灵感药丸打八折啦!限时抢购!欲购从速!】 张怀南懵逼了，这特么是啥?广告?系统还会打广告的吗? 不过听听名字，小型灵感药丸······似乎眼下正有用? 张怀南搓搓戒指:“我买!” 系统字体继续【小型灵感药丸，售价十万慈善点】 【请宿主捐赠一百万给盲文书籍协会】 张怀南从网上搜了搜盲文书籍协会，找到了捐赠账号，二话不说一百万转过去! 紧接着，兑换药丸，喝了一口水，吞下! 系统给的药丸就是强劲，刚刚咽下去，灵感忽然就从脑子里迸发了! 张怀南抓起手机来给田邱芸打电话，接通以后开门见山地问: “那啥，你想演枪战片吗?” 第281章 敲定题材 电话那头田邱芸明显懵了:“枪······枪战片?” “对。”张怀南描述，“枪战片动作片，你演女杀手，没有什么腻腻歪歪的剧情，也没有什么搞笑元素，就是各种杀人。动作快，下手狠。血浆飞溅，心惊肉跳!” 田邱芸的声音都快傻了:“我······当主角?拿着枪杀人?” “怎么了?”张怀南问，“有什么问题吗?” 田邱芸的语气支支吾吾:“我这种漂亮姑娘，在枪战动作片里，不应该是那种······被威猛男主角蹂躏的花瓶吗?或者被保护的小白兔?穿着性感的衣服，然后安安静静地被歹徒抓住，男主再追杀歹徒，把我救出来，最后圆满结局，不应该是这种剧情吗?” 张怀南笑了笑:“确实所有的枪战动作片都是这种剧情，男主大杀四方，女主性感无用。但是我想来点不一样的。” “不一样的?”田邱芸迷惑。 “一个枪战电影票房高，主要就是看的一个爽快刺激。”张怀南讲述。 “现在很多枪战电影都花哨起来了，一百多分钟的片子，只有十几分钟有血浆有枪声，剩下的时间都是在搞文艺、灌鸡汤、谈恋爱，爽感大大下降。” “我准备拍一个纯粹的枪战爽片，剧情很简单，你是一个名震江湖的杀手，已经决定退隐，但是有人杀死了你养的狗狗，于是你勃然大怒，开始追杀。杀你狗狗的人是个大杀手组织的大佬，保护的人很多。但是没关系，你是主角你最牛，一百二十分钟的电影，你要杀接近二百个人!最后成功为狗狗复仇!”张怀南道。 田邱芸的声音有些抓狂:“这是什么鬼剧情啊!这样的片子听上去根本就是大烂片吧!” “不不不，剧情确实显得有些单调，但是枪战片本来就不是靠剧情撑起来的。”张怀南道，“只要击杀的动作够伶俐帅气，你的西装够笔挺，场景够花哨，再加上点豪车、爆炸、配乐、高科技装备，一部票房炸裂的电影就这么出现了!” 田邱芸有些犹豫:“这······能行吗?” “绝对没问题，我就是枪战片的忠实拥磊，我知道什么能调动观众口味!”张怀南道。 “但是需要你学习枪械使用，手枪，霰弹枪，狙击枪，突击步枪，冲锋枪，还得学一些格斗。这个过程肯定会很辛苦。我希望你能尽量少用替身，这样拍出来效果才足够真实炸裂。而且对于你人气暴涨也很有用。”张怀南提醒道。 半晌。 田邱芸咬了咬牙，“那行吧!我试试!你快点写剧本!” 张怀南点点头，“我让梁唐依给你找人安排训练。” 电话挂了。 题材敲定，拍枪战爽片。田邱芸当女主。 张怀南打开word，开始敲键盘，写剧本! 张怀南的灵感来自前世有名的几部电影:《疾速追杀》系列、《007》系列、《碟中谍》系列、《谍影重重》系列以及斯嘉丽的《超体》和《黑寡妇》。张怀南综合了这些电影，觉得让田邱芸演一个华丽丽的枪战片，会大有市场! 主要剧情，以及场景的主要画风，张怀南打算套用《疾速追杀》。《疾速追杀》在枪战片粉丝群体中可谓登上神坛的作品，其中第三部仅仅用了十天，票房就突破了1.82亿美元，在当时把复联4直接挤下了周末票房冠军榜，可谓势如破竹! 但是，仅仅照搬硬套是不行的，有些太过单调。 张怀南还打算加入一些高科技装备，这是《碟中谍》和《007》系列的卖点。能凸显高级感，给影迷带来惊喜。 而从《超体》和《黑寡妇》身上，张怀南看到了让一个漂亮能打的女性取代威猛的男性作为枪战片主角的可能。 张怀南沉思五分钟，开始往电脑上打字，开写剧本。 有了高级剧本写作技能书的加持，加上自己阅片无数的经验，张怀南十指如飞，几分钟时间，就写了大概一页纸。 刚写完这一页，张怀南的视野里忽然出现了一行提示: 【票房预估:0-1亿】 张怀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自己之前从系统里兑换了剧本票房评估的能力，没想到这会儿自动生效了! 但是自己写的这第一页剧本，才仅仅是整个电影的开头几分钟啊! 难不成······这个票房评估，是实时的? 张怀南一边在心里猜测，一边继续十指翻飞，往电脑上敲剧本。 很快，第二页敲完，视野里的票房评估价格又变了! 【票房预估:2-4亿】 果然! 这个票房预估，是随着自己写剧本，实时改变的! 张怀南大为高兴，这样自己就能知道，自己写的剧本，能拍出多少票房的电影了! 继续闷头码字! 这还早着呢! 争取今晚熬个通宵，把剧本干出来! 房间里噼里啪啦的键盘敲打声哗啦啦地响了起来······ 在张怀南奋力写剧本的时候，梁唐依那边，正在耍阴招。 梁唐依拿到了一个长长的名单，上面是国内有名的上百个剧本创作者的电话。 梁唐依开始从第一个挨个打电话: “喂，您好，是剧本作家谷宇航吗?” “啊我是，您是······”电话那头的谷宇航有些错愕。 “我是怀南娱乐公司的总裁梁唐依，最近我们公司要投拍新戏，想问问您那里有现成的还没卖的剧本吗?” “有的有的!我们线上联系吧，我把样板发你看看。”谷宇航高兴道，毕竟一个剧本少则几十万，多则几百万呢! 梁唐依把伊莎贝尔的微信号告诉了谷宇航，然后让伊莎贝尔跟他联系，只谈价格，不买。 紧接着，梁唐依又打通一个电话: “喂?您好!请问是作家段景一吗?我是怀南娱乐公司的总裁······” 短暂的沟通，电话那头的段景一也加上了伊莎贝尔的微信，开始沟通买剧本的事儿。 梁唐依一口气打了够三个多小时的电话! 联系了上百个写剧本或者小说能改编的名作家! 接下来，就看其他娱乐公司有没有动静了! 第282章 剧本完工 梁唐依等了几个小时，忽然接到电话。 一看号码，谷宇航打来的。 接电话。 “梁总……不好意思啊，我的两本剧本，都卖给兔子娱乐了……”谷宇航声音里有些歉疚也有些喜悦。 “啊，那还是很遗憾呢，没关系，等您写出新剧本，以后还可以继续合作嘛！”梁唐依笑吟吟地道，“不过……兔子娱乐花了多少钱买您的剧本呢？” “两本一共……450万。”谷宇航道。 梁唐依一边说客套话，一边打开面前的电脑，手在键盘上敲了几下，输入“兔子娱乐，450万” 电话挂了。 梁唐依露出邪恶的笑容。 果然，自己一要买剧本，就有公司抢先给买走了！ 等了没两分钟，又一个电话进来了。 梁唐依接通，是之前联系的剧本作家段景一打来的。 “实在不好意思……二向娱乐开价太高了，一本剧本加一个小说影视改编权一千万，我就卖了……”段景一在电话里说。 梁唐依说没事没事，以后还好合作。同时手敲键盘： “二向娱乐，1000万” 刚放下电话，又有一个打进来的！ 梁唐依接电话，果然，还是一个剧本作家，说自己的剧本刚刚已经被买了，很抱歉。 一个接一个电话开始响起来！ 梁唐依不停地接电话，每接一个电话，就在电脑上写一个数额，几个小时过去以后，已经写了长长的一串！ 梁唐依把这些数据加和，然后给张怀南发消息。 “老板，我们的计策成功了！” 张怀南还没反应过来，回了一个问号。 梁唐依把一份长长的表格发过去，上面是各个公司购买剧本的花费。 “一共有二十八家公司，购买了252本剧本，总共花费高达七亿五千六百万！” 张怀南回复：“好！好！一帮傻瓜！” 梁唐依也乐出声来了：“老板您真厉害啊！就这一个小计策，让那些娱乐公司花了七个亿的冤枉钱啊！买了一大堆无用的烂剧本，拍到下个世纪也拍不完！” 张怀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过了片刻，张怀南又发消息过来了。 “你歇一歇，明天我给你一份演员名单，你放出消息要找这些演员合作。给开高价！” 梁唐依何其聪明，立刻反应过来了：“还是故伎重施是吗？凡是联系的都是咱们不愿意用的演员，那些娱乐公司为了封杀我们，就得赶紧找这些演员拍戏！” “没错！就这么玩儿！尤其是要找那种片酬奇高的！什么小鲜肉小花瓶，一部戏片酬几千万上亿那种！有多少联系多少！”张怀南发消息，出坏招，“要是那些娱乐公司因为这个，稀里糊涂签了几十上百个演员的合同，那才叫精彩呢！他们能赔死！” 梁唐依第二天就开始联系许多演员，谈拍新片的事儿。 果然，娱乐公司们的消息都灵通的很，听说怀南娱乐正在跟哪些演员谈合作以后，立刻高价把演员们抢到手！ 动作奇快！ 当晚，梁唐依又收到了一大堆明星的电话和消息！ 张怀南正在拼命写剧本，收到梁唐依发来的表格，扫了一眼，忍不住笑出声来了，而且笑的合不拢嘴！ 又有三十家娱乐公司，一口气签约了97个明星和演员，花费高达十二亿！ “真就傻瓜呗？”张怀南得意洋洋，有种智商上的优越感。 张怀南此时此刻很想和各大娱乐公司的老总聊聊天！ 你们不是封杀我吗？ 我好怕怕啊！ 那你们就花钱吧！ 昨天花七亿，今天花十二亿，大家伙爽不爽？ 拿到了一堆烂剧本和演技奇差的演员，开不开心？ 不知道你们开不开心，我是高兴坏了！ 张怀南给梁唐依发消息： “明天你联系配乐师。” “后天你联系特效团队。” “一直联系，不要停！” “凡是咱们不用的娱乐圈人士，都去谈合作！” 梁唐依发来哈哈哈哈的表情包，表示遵命！ 张怀南继续关在屋里写剧本。 剧本已经写了三万五千字了，一天三万五千字，可谓是高产似母猪。 张怀南视野里，剧本票房评估的数额，已经达到了惊人的“42-68亿”！ 还有一丁点，七十亿级别的电影剧本就出来了！ 张怀南很感谢自己有这个剧本票房评估系统，他每多写一段，视野中的票房数值就改变一点点。张怀南就根据这种改变来判断自己写的这部分好不好。 如果票房数值升了，就继续往下写，如果票房数值下降了，说明这部分写的不够精彩，张怀南就按退格，删去重写！ 这天夜里，张怀南终于敲下最后一行—— （全剧终） 写完了！ 电影剧本完工！ 不但完工了，还非常质量上乘。这点从票房评估就能看出来——“51-75亿”！ 一部能拍出七十亿票房的剧本诞生了！ 张怀南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活动活动酸痛的手和脖颈，然后给怀南娱乐公司里的人以及田邱芸发消息： “明天上午十点公司开会，大家看看剧本！” …… 翌日。 上午九点半，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 张怀南还没来，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 “今天来是看剧本？” “剧本买到了吗？最近听说别的公司在狂买剧本啊！好剧本烂剧本现在都卖空了，就跟剧本不要钱了似的！” “老板不是说他自己写吗？” “你可拉倒吧！他一个商人， 好几个公司的大老板，哪里会写剧本啊！” “这话也就你信！老板那模样像作家吗？” “就算他会写，也不能这才两天就完事了啊！” “就是啊，两天写出来的剧本，能用就见了鬼了！一个企业老板要是能花两天时间写出叫好叫座的电影剧本，那些名作家不如都去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一群人正在议论着，会议室的门忽然被打开了。 张怀南走了进来，怀里抱着一大堆的剧本，“来，我辛辛苦苦写了两天两夜，老命都快累死了，大家看看怎么样。” 第283章 大家都来选电影 张怀南把怀里的剧本给每个人发了一份，然后去接水喝。 所有人都忐忑不安地开始读剧本。 读着读着，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不管内容怎么样，这个剧本格式有模有样的哈!” “但是主要还得看内容，观众进电影院看的是剧情，可不是格式。” “这开头就普普通通吧。” “嗯，也算说得过去。” 在场的都是专业搞电影的，看过的剧本没有上千也有好几百本，因此阅读速度非常快。过了五分钟，就看了快一半了。 “哎······这段剧情有点意思啊!” “岂止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我能想像出拍摄出来的画面了!” “越来越精彩了!” “这部分写的很好啊!” 所有人都开始啧啧赞叹。 又看了几分钟，所有人的表情都开始变化: “这高潮部分······写的行吗?” “感觉台词不是很有气势啊，不是很华丽啊。” “华丽什么啊，我大概看明白了，这个电影营造的就是田邱芸是个冷面女杀手的效果，就是“老娘管你是谁，挡我路都死”那种范儿，什么废话不多说，掏枪照头就打，要是跟别的电影一样搞点诗一样的台词，就有点太中二了!” “没错没错!这部分台词设计的刚刚好，多一份就有点冗杂，少一分又太过沉默。老板台词功底可以啊!” 十分钟后，所有人都看完了! 大家抬起头来，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还有惊喜! 张怀南微笑着扫视全场，“怎么样?这剧本大家觉得还凑合吗?” 短暂的沉默。 梁唐依忽然伸出手，重重拍了一下! 田邱芸开始鼓掌! 所有人都伸出手来! 噼噼啪啪!整个会议室里掌声雷动! “这剧本我看中了!!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变成女杀手了!”田邱芸神采奕奕。 一个高管开口:“我是从博逸影业那边跳槽过来的，我之前就是干剧本审核的，今年博逸影业选拔的剧本，一共二百多本，但是都没有这本质量高!这剧本要是拍好了，三十亿票房不成问题!” 另一个高管也开口:“没错!使劲冲一冲，加上天后的人气，破四十亿没问题，我们就能完成一个发展目标了!” 七嘴八舌议论一番，大家都很看好这个剧本。 田邱芸忽然问了张怀南一个问题: “你是不是提前就捞到这本剧本了，打算给我们一个惊喜的?” 梁唐依也附和:“是啊是啊!这是哪个名作家写的剧本呀?怎么我们都不知道消息?” 其他高管也都笑吟吟地看着张怀南，等着张怀南说答案。 张怀南懵了:“这剧本是我写的啊!不给你们说了吗?拼死拼活两天两夜才搞出来呢!” “你别吹牛逼了!快说是哪个作者的呀?”田邱芸问。 “是啊!两天根本不可能写出来剧本啊!”梁唐依很好奇地问，“说说吧!这剧本是谁的?你提前买好了做备用的对吧?” 张怀南急了，“真是我写的啊!一个字一个字从电脑上敲出来的!” 张怀南无奈，叹了口气，把旁边自己的笔记本打开，用投影给大家看word上的文件: 《剧本》 《剧本2.0》 《剧本最终版》 《剧本最终版修改版》 《剧本最终版修改版2.0》 《剧本这次绝对是最终版再也不改了》 《剧本这次绝对是最终版再也不改了2.0》 《剧本再修改我是猪绝对最终版!》 《我是猪》 张怀南默默地解释:“你们看看每个版本后面的日期，真是我这两天茶不思饭不想，废寝忘食搞出来的!因为一直不是很满意，所以修改了很多次······” 会议室里已经笑作一团，毕竟张怀南的文件名起的太鬼畜了。 笑完以后，所有人看向张怀南的眼神又都变了——没想到老板还真会写剧本啊! 而且，还是两天干出来的剧本! 这速度已经不是快枪手了!简直就特么是火箭啊! 张怀南:“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都很崇拜我，但是接下来我们得讨论正事儿了。有了剧本还是远远不够的，咱们得拍好，在电影院播出来才算完工。” 众人笑了笑，严肃起来，开始讨论拍摄问题。 这回需要研究的东西就多了，拍电影看上去很简单，实际上复杂的很。演员的人选需要敲定，各种拍摄团队特效团队需要联系，还有宣传造势、尺度审核、预算经费，等等等等。工程非常庞大! 因此会议开了很长时间，一口气开了三个多小时，才刚刚敲定了一半内容。 但是已经到饭点了，大家都饿了。 张怀南自己也饿了:“我请大家吃饭吧!” “好!!”所有人亢奋。 “大家想吃什么?从手机上选了然后点，把截图发我，我给报销!”张怀南笑道，“想吃啥就点啥，不用跟我客气!” 于是一群人纷纷掏出手机来下单叫外卖。 张怀南一个个地给发红包报销。 过了半个小时，外卖小哥开始鱼贯而入。 大部分的高管都很拘谨，要了些盖浇饭之类的，也就十几块钱二十块钱。 毕竟老板买单，大家也不好意思吃太贵的。 但是田邱芸要的外卖就浮夸的很······自热火锅! 而且是羊肉围脖的自热火锅! 梁唐依要的更浮夸! 一个由烤肉串连接的大船!!足足一米长! 公司里其他高管都惊了!这么夸张的吗? 老板买单你们敢花这么多钱?这是想下岗再就业吗? 但是张怀南一直乐呵呵的，也没见生气。 高管们闻着火锅和烤肉船的味儿，顿时感觉手里的盒饭不香了······ “你们这就太拘谨了嘛!吃一堑长一智，以后我要是请客，你们就别客气了。”张怀南笑吟吟地对高管们道。 高管们:嘤嘤嘤! 过了几十分钟，吃完饭了，继续开会。 又花了两个小时，终于把所有需要确认的细节定下来了。 哦不对，还有一项。 电影的剧本虽然写了，但是电影名称还没定! 预选的名称有几个:《杀手》、《这个女杀手有点冷》、《别碰我的狗》。 张怀南决定自己考虑考虑。 （大家可以从书评区或者书友群投投票!） 第284章 消息炸裂 张怀南深夜发微博，微博内容十分炸裂: “怀南娱乐的处女作电影《这个女杀手有点冷》已完成前期筹备期工作!即将准备开机拍摄!预祝一帆风顺!” 虽然张怀南是大半夜发的微博，但是由于田邱芸签约了怀南娱乐，再加上游戏设计师的身份加成，关注张怀南微博的人并不少，刚刚发出去一个小时，就有了足足十万赞和五万条留言: “卧槽这是不声不响憋大招啊!” “前期工作都做完了?这么快的吗?” “《这个女杀手有点冷》?听上去好像是动作片?” “但是怀南娱乐现在的签约艺人不是田邱芸吗?田邱芸不是爱情片女王吗?” “难道这部电影先不用田邱芸?” “估计是，毕竟新公司嘛，得拍部片子先练练手，熟悉熟悉流程，等下一部片子应该就是让田邱芸来演了。” “不管怎么样，预祝拍摄顺利!票房大火!” “拍摄顺利!票房大火!” 一群粉丝送祝福。 某群聊。 群聊名称很简单:“娱乐” 这个群的人数只有四十个，但是是真正的大佬群。只要打开群成员列表，就能看到一大堆的头衔: “兔子娱乐董事长” “二向娱乐总裁” “博逸影业ceo”······ 全是国内知名大娱乐公司的最高层人员! 这个群平时基本上没人说话，就是逢年过节有人发个几百上千的红包意思一下。但是，只要哪天这个群活跃起来了，说明娱乐圈要有大地震! 忽然，群顶上出现了一条提示:“博逸影业ceo丛新发起视频通话” 很快，视频通话人数由一个，变成三个、五个、八个······ 最后，四十个人到齐! “大家都看到消息了吗?”丛新开口，“怀南娱乐，要开拍电影了!” 一群老总纷纷点头，脸色都像吃了苍蝇似的难看! 能不难看吗? 这段时间，大家为了围追堵截怀南娱乐，用尽了浑身解数! 狂买剧本! 狂签演员! 每家公司都花了几千万到上亿的经费，买了一大堆破烂剧本，签了一大批不想用的演员，就是为了让怀南娱乐的拍片计划被扼杀在摇篮里，不，直接胎死腹中! 结果现在呢? 人家准备开拍了! 各个老总脸色都极其难看，这种一群人打压一个人却不成功的感觉非常有挫败感。关键是还花了那么多冤枉钱。 “大家说说吧?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丛新问。 “我看大家脸色都不太好，觉得那只张猴子跳出咱们这群如来佛的手掌心了。但是我觉得，其实没这么严重。”地龙音乐公司的老总开口，秃顶肥胖，穿着蓝格子衬衫，地龙音乐公司是专门做电影配乐的，国内的电影基本上都找地龙音乐做配乐。也是一方巨头。 “哦?怎么说?”有人疑惑。 地龙音乐的老总冷冷一笑，开口: “虽然怀南娱乐准备立项开拍了，但是他们的电影剧本，咱们听都没听说过，指不定是哪个扑街写手弄出来的，肯定不会好。” “还有导演和编剧之类的，绝大部分顶尖的导演和编剧，都被咱们这些公司给签约了。比较顶尖的大导演，比如说冯建国、李奇瑞这些，架子都大的很，要是没有好剧本，咱们都请不来，不可能跟一个刚成立的小公司合作。” “所以怀南娱乐就算开拍电影，也是打肿脸充胖子。找个烂剧本，找几个烂演员，再找个刚毕业的烂导演。拍出来的东西，不说一坨屎，也好不到哪里去。” 地龙娱乐的老总分析完，一群大佬纷纷点头，脸上严肃的表情融化了许多。 “说的有道理!” “没错，怀南娱乐就是打肿脸充胖子!” “是啊!娱乐圈资源都被咱们这些公司垄断了，怀南娱乐上哪去拍好片子?” 一群大佬呵呵冷笑。 聊着聊着，丛新忽然变了脸色! “停······你们去看看······导演冯建国的微博!”丛新脸色惊恐地道。 所有的老总都感到疑惑，冯建国的微博?那有什么好看的?那不是个除了工作微博之外什么都不发的人吗? 但是既然丛新说了，很多人就打开手机，查看。 “卧槽!”有人直接叫了出来! “这······”有人惊诧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更多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导演冯建国刚刚发了一条微博: “我执导的新电影《这个女杀手有点冷》，即将开拍!头一次执导这种类型的电影，是个不小的挑战，希望能让影迷朋友们满意!” 视频聊天群里，一众娱乐公司老总陷入了可怕的沉默。 尤其是地龙音乐公司的老总，脸色青一阵儿、白一阵儿! 他几分钟前还信誓旦旦地说，“比较顶尖的大导演，比如说冯建国、李奇瑞这些，架子都大的很，咱们都请不来，不可能跟一个刚成立的小公司合作。” 结果呢? 这才过了几分钟啊!人家就宣布合作了! 尴尬死了啊! 地龙音乐公司的老总欲哭无泪，这什么情况啊!冯建国不是求都求不来的大导演吗!多少大公司都请不来，怎么会跟一个刚成立的小公司合作啊! 地龙音乐的老总觉得需要说点什么挽回面子，于是轻轻干咳了两声: “没想到怀南娱乐有点能耐啊，把冯导挖到手了。可能是冯导想试试新类型，运气好吧!但是咱们也不用担心，怀南娱乐的一个最大的底牌是田邱芸，但是这个片子从类型看，应该是个枪战动作片，田邱芸柔柔弱弱的，不可能拍这种，顶多跑个龙套······” 还没说完，又被丛新打断了: “田邱芸是女主角，你看看她微博。” 地龙音乐老总一脸呆滞，愣了几秒钟，赶紧在手机上搜田邱芸的微博! 一条新微博三分钟前刚刚发上来，是一张照片，田邱芸站在靶场的射击位前，头戴抗噪耳机，手里拿着一把黑漆漆的手枪，正在瞄准。 配的文字也很简单:“人生第一次接动作片女主演，得开始魔鬼训练了呢!” 地龙娱乐老总已关闭视频通话。 第285章 一个大大的拥抱? 怀南娱乐开始进入高效运转状态。 首先是请各种团队，拍摄团队、特效团队、烟火师、武术指导、配乐师等等。 张怀南的原则很简单:不问价格，只求最好! 于是《这个女杀手有点冷》的剧组开始变得极其豪华! 拍摄团队，是韩国某得过奥斯卡最佳视觉效果奖的王牌团队!光是买新摄影设备就花了一千多万!最终的薪酬可能会达到一个很惊人的数字，毕竟这种枪战片对于拍摄的要求极高，动作快，需要摄影师比演员还敏捷，价格自然高。 特效团队，从好莱坞挖过来一部分人，又从上海某团队挖来一部分人，都是给几十部顶尖大片做过特效的，口碑一级棒，价格也一级贵。这个电影其实用不了太多的特效，但是估价依然达到了上千万。 还有其他的团队以及专业人员，都价格昂贵! 梁唐依算了一下，光是雇佣这些剧组人员的开销，就已经达到了惊人的一亿两千万! 这个价格，已经比一多半的电影成本都高了! 这还没算演员呢! 演员的招募没有太多周折，这个电影没有什么戏份多的人物，有田邱芸，再来一两个配角，剩下的全都是一个照面被杀死的龙套。 张怀南给田邱芸开出的薪酬，包括底薪和分成。 底薪一个亿，这是无论电影最后票房多少，都会支付给田邱芸的。田邱芸之前演的一些电影，片酬都在一亿上下，在整个娱乐圈可以说也是高的吓人。 之所以这么高是有原因的: 一是田邱芸自身的实力，长的漂亮，演技优秀。演技派和偶像派双重身份! 二是田邱芸的粉丝群体太过庞大，本身就能拉动票房，凡是有田邱芸的电影，不说大赚特赚，就没有赔本的! 三是田邱芸拿过的权威奖项比较多，什么最佳配角，影后，拿奖拿到手软。家里奖杯摆了一面墙。在圈内有不成文的规定，哪个演员拿到了这种权威奖项，之后的片酬就会增加，没办法，这就是资历，就是咖位! 而分成比例是10%，这也是个非常高的数字。 比如说最后怀南娱乐因为这部电影赚了十个亿，田邱芸就能拿到10%，也就是一个亿的分成! 要是怀南娱乐因为这部电影赚了一百个亿，田邱芸就能拿到整整十个亿的分成! 当然了，不可能赚一百个亿的······ 张怀南又陷入了最初创业时的那种起早贪黑的忙碌状态，毕竟拍摄一部电影是个复杂而庞大的工程，很多事情都需要他拍板。因为题材原因，杀手只能在国外拍摄，因此剧组成员很多都已经先去海外打前站了，时差原因，给张怀南发消息往往都是在夜里。 于是张怀南拥有了婴儿般的睡眠······每隔半小时就起来一次，每隔半小时就起来一次······ 电影里被杀的龙套杀手演员很快也敲定了，不是用的普通人，也不是用的一般的龙套演员，而是全找的退役军人。毕竟要追求片子的真实性和爽快感，需要训练有素的人员。 田邱芸开始魔鬼周训练。 训练枪械使用、战术走位、近战格斗等等。 教官找了某军区某年的格斗冠军，季教官，一个黝黑的矮个子。季教官只有一米六八的身高，在部队里和普通人里都算矮个头，但是从小是习武出身，又在部队里长时间摸爬滚打，据说在国际特种兵训练赛的时候，把某一米八五高的外籍军官按地十字固长达五分钟，战斗力强的一匹。 田邱芸跟着教官练的也很认真，各种拉体能，靶场射击，格斗训练。每天累的嗷嗷叫。手上甚至开始起血泡，血泡一破满手血，田邱芸就赶紧拍照发微博。 田邱芸一发微博，张怀南的微博就爆了! 粉丝们怨恨滔天! “张怀南!你丫给我滚出来!” “为什么要给田邱芸安排那么残忍的训练!” “疯了吗!都出血泡了!意思意思就行了!” “你不心疼我们心疼呢!” “快点叫停这种惨无人道的训练!否则给你寄刀片!不!寄炸弹!” 张怀南看到田邱芸粉丝们如此声讨，果断装死! 我不发微博了! 你们骂吧! 就算你们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去救你们的偶像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怀南洋洋得意。 不过张怀南觉得自己有必要去看看田邱芸的训练状况，表示一下慰问。 于是这天上午，张怀南去了靶场。 田邱芸正在打霰弹枪。 第一次打霰弹枪的时候，田邱芸直接被后坐力撞倒在地，差点摔了个后滚翻。 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田邱芸已经很像个老练的枪手了，轰轰轰轰打完四枪，枪托往肩上一担，一只手从腰间摸出四发大号的子弹，动作麻利地装填，再上膛开枪，循环往复! 张怀南忍不住鼓掌，太帅了! 完全就是个女特战队员嘛! 虽然田邱芸肯定是枪法不怎么准，但是拍电影而已，又不是真的需要她成为一个神枪手，只需要看上去强劲有力，动作潇洒就足够了! 田邱芸听到了后面的掌声，回头看，见是张怀南，先是一怔，忽然露出笑容! “你站在那别动!”田邱芸朝张怀南喊。 张怀南一愣，笑道，“好!” 田邱芸飞快地摘下抗噪耳机，脱掉身上的装备，把枪里的子弹退膛塞进弹药盒里，再把枪摆放好。 然后，转身，开始满脸高兴地朝着张怀南狂奔! 张怀南对这个情景很熟悉，张开手臂，等着田邱芸冲过来给自己一个久别重逢的大大的拥抱! 田邱芸越冲越快! 敏捷矫健的像一头豹子! 转瞬间，十几米的距离缩短为零! 过肩摔! 张怀南还没反应过来，突然天旋地转，咣地摔在地上，摔的头昏脑胀，七荤八素! “我新学的过肩摔!怎么样!是不是很牛逼!”田邱芸满头大汗地笑着问。 张怀南眼冒金星地躺在地上，已经疼的神志不清，弱弱地伸出一只手来，冲田邱芸比了一个大拇指······ 第286章 新的围杀 “娱乐”群。 又一次视频会议。 一众娱乐公司大佬们齐聚一堂，面容严肃。 这次还是丛新主持会议: “大家都比较忙，我就开门见山了!”丛新脸色冰冷，“大家或多或少都在圈内有自己的人脉，想必已经知道情况了。怀南娱乐的片子《这个女杀手有点冷》，已经进入正式的拍摄了。而且据我所知，进度非常快。大家有什么看法吗?” 兔子娱乐的董事长开口:“动作片，如果不需要大量换景的话，进度肯定是比较快的。估计三个月，《这个女杀手有点冷》就能完成拍摄。” 其他几个公司老总也表示附和。 丛新继续讲: “所以，现在的形势是，咱们根本无法阻挠怀南娱乐把这部电影拍完了。” “剧本，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搞到的，有消息说是张怀南花了两天自己写的，大家在这一行这么多年，都清楚这是个屁话。演员，他们就需要一个田邱芸，外加一大堆的群演。出资，没有合资方，他们自己全掏腰包。手续齐全，人员齐全，拍完只是时间问题。” “大概三四个月后，《这个女杀手有点冷》就会上映。咱们现在需要考虑的，就是针对这部影片，还有这个怀南娱乐，采取什么态度。” 所有的参会者都一言不发，神色严肃地听着丛新讲话。 “两个选择，妥协，或者继续打压。”丛新说，“大家更倾向于哪一种呢?” 二向娱乐的老总发言:“妥协是怎么个妥协法?” 丛新道:“停止对怀南娱乐的封杀，把梁唐依或者张怀南拉入我们的群聊里，吸收他成为我们的一员。万事好商量。无非就是国内娱乐圈的蛋糕，我们少分一点，匀一些给他们。” 二向娱乐的老总听罢摇头:“不太可能。” “不太可能?”丛新疑问。 “咱们之前封杀怀南娱乐，把人家往死路上逼。什么事情都做绝了。现在你说要和他联盟，坐一条船，人家愿意吗?就算人家想找人联手，信得过我们吗?”二向娱乐的老总道，“而且张怀南的行事风格，不是那种满足蝇头小利的人，一般的公司，遭到全行业封杀，早就缴械投降了，张怀南呢?不投降!自己硬抗也要继续!他这个性格，恐怕很难和我们这些老家伙坐而论道、同流合污啊!” 二向娱乐的老总说完，很多老板都深以为然地点头，大家都觉得说的有道理。 之前把人家得罪了，现在想和好，可不是容易的事儿。 “那么就继续打压?”丛新问。 “打压，又是怎么个打压法呢?”一个规模中等的娱乐公司，乐可娱乐的老总询问。 “商业竞争，档期挤压。”丛新道。 “我知道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正在投拍的电影，而且有很多是在这三个月内可以拍完的。只要大家把这些新电影，都堆到和《这个女杀手有点冷》同档期，就能稀释拉低《这个女杀手有点冷》的票房!”丛新狠狠地道。 丛新说完，视频会议里的老总们都露出了不同的神色。 有的老总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他们公司最近没有新电影。 有的老总微微点头，似乎是认可丛新的提议。 还有的则流露出狐疑犹豫的神色，似乎在怀疑这个打压方案的正确性。 丛新是群里的管理员，直接发起了群投票: “是否支持用同期上映电影的方式打压《这个女杀手有点冷》?” 很多人刚要投票，这个群投票又撤销了。 怎么刚发就撤销了?很多人都表情困惑茫然。 过了几秒钟，又是一个丛新发布的群投票。 “你是否会参与同期上映电影的方式打压《这个杀手有点冷》?” 看到这个群投票以后，很多人准备投票的手就慢下来了! 这个投票和上个投票虽然只有几字之差，但是性质已经完全变了。 上一个只是无关痛痒的表态，但是这个，是要付出实际行动的! 只要投了【是】的选项，到时候就一定得把公司的电影放一部上去。这个群都是同行业的大佬，在一群大佬面前耍赖使诈不讲信用，肯定是不行的。而且可以预见的是，那段时间会是神仙打架——一大堆新电影集中上映，虽然稀释了《这个女杀手有点冷》的票房，但是同样的，自家的票房也会受到影响。 电影的档期是很关键的。 一部好电影，如果在很多电影上映的同时上映，很可能遭遇票房滑铁卢! 一部烂电影，要是在没什么片子上映时开播，几乎板上钉钉可以圈到一大笔钱，毕竟影迷走进电影院发现没有好片子，就你这个勉强可以，就会买票! 所以很多人投票的手都很犹豫。 要不要淌这趟浑水呢? 丛新很有耐心，等了一会儿，终于，开始密集地收到投票消息。 丛新一直盯着投票情况，大概过了三分钟，大家都投完票了。 有些人选择了否，也有些人选择了是! 选择是的，一共有十七个娱乐公司! 而且比较大的公司，基本上都选了是! 丛新微笑起来，有了大公司们的大片参战，这次对怀南娱乐的围杀，成功率就直线上升! 到时候还会有国外的一些大片，可以说，电影院里放海报的地方都会不够用! 丛新笑笑:“那么就多谢大家了，也是为了大家巩固自己在娱乐圈的江湖地位着想，要是怀南娱乐发展壮大了，大家日后必定会少吃肉。具体的事情我们之后再议，没什么事儿大家就散会吧!” 一个又一个视频窗口黑了下去，最后视频通话解散。 一场对怀南娱乐的新围杀，已经酝酿完成! 此时此刻，海外。 张怀南正在片场，丝毫不知道有这么一场针对他和他公司的会议。张怀南只是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拍摄上。 “群演就位!” “灯光就位!” “摄像就位!” “主演就位!” “开拍!” 第287章 重拍 这一场戏是在一个豪华酒店的走廊，顶上灯光灿烂，地板上是长长的蓝色波斯羊毛地毯，墙壁是金丝纹理的墙纸。 每隔几米还有巨大的绿植，白色的高筒花盆里以及植物叶片之间都安装了迷你炸药，等会儿会在这个走廊里枪战，烟火师会精确地引爆花盆里的炸药，制造出子弹打碎花盆的效果。 当然，花盆看上去是白瓷材质的，实际上是纸糊的，刷了一层反光亮漆，这样看上去就像瓷花盆一般。毕竟等会引爆迷你炸药以后，花盆碎片四散飞溅，如果是瓷片就会打伤演员。纸片则威力很小。 花盆里的土也都是研磨过滤了多次的细尘土，一粒碎石子也没有，同样为了保证安全。 炸药包的当量经过了烟火师的精确计算，刚刚好能炸开花瓶，但是不会产生什么威力。 田邱芸已经换好了衣服，一身修身的暗纹黑西装，头发扎成高马尾，脸白皙的简直能发光。她腰间别了几个弹夹和一把格洛克手枪，怀里抱着05冲锋枪。英姿飒爽! 摄像机跟上，田邱芸抱着冲锋枪进入走廊。 走了几步，对面忽然出现了持枪的黑衣人，田邱芸抬枪就打，一秒不到射倒了两个人! 身后的房门突然被踹开，杀手从里面冲出来。但是田邱芸已经敏捷地转身，从腰间拔出手枪，一枪打在杀手膝盖上，杀手痛叫一声跪地，一颗子弹又打在他头上，击毙! 枪声惊动了整个楼层!走廊两侧一扇接一扇门轰然打开!大群杀手冲了出来! 田邱芸闪身到旁边的房间，举着冲锋枪扫射走廊，瞬间打倒了七八个杀手!冲锋枪弹夹几秒就空了，田邱芸直接把冲锋枪一扔，从腰间扯出一枚烟雾弹，在走廊里拉爆了。 滚滚白烟弥漫，吞噬了大半个走廊。杀手们疯狂地扫射，场外的烟火师拼命敲击电脑键盘，一个个爆点在场上炸开，墙皮爆开花盆碎裂，营造出子弹嗖嗖乱飞的效果。 但是枪手们扫射走廊并没有伤到田邱芸，田邱芸正在一个房间内给手枪换弹夹。脸色沉着冷峻。 扫射持续了几十秒，地上一大堆打空的弹夹和黄澄澄的弹壳。烟雾还未散去，杀手们举着抢，谨慎地走入浓烟。 田邱芸突然从房间里闪身出来，手枪连续击发! “咔!”冯建国导演忽然喊。 田邱芸愣了，场上的人都愣了。 “群演稍事休息五分钟，等下重来一次，田邱芸你过来!”冯建国脸色有些难看。 倒在地上的“死人”都复活爬了起来，弓背持枪的杀手们立刻放轻松，群演们纷纷离开，活动身体，稍作休息。 “铺场地!”场务接着喊。 很多工作人员风风火火地冲进走廊，先是用大抽风机迅速把烟雾抽走，又把两边的墙纸全都扒下来，把整个走廊的地毯掀走。然后又迅速铺上一条崭新的地毯，贴上全新的墙纸。再摆上全新的花盆。 这些工作人员动作非常快速，仅仅几分钟时间，充满了烂墙纸、碎花瓶、鲜血、烟雾和弹壳的走廊就焕然一新，工作人员们火速离开，整条走廊看上去变得和几分钟前没开拍时一模一样! 地毯上的血迹，没有了! 墙皮上的弹孔，也消失了! 空气中弥漫的烟雾，烟消云散! 时光仿佛倒流到了十分钟前! 张怀南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 几分钟造一条新走廊? 怪不得拍电影花钱多啊! 那些墙纸和地毯、特质的炸药花盆，使用一次就是好几万块钱啊! 田邱芸到了导演冯建国旁边，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冯建国打开摄像机，让田邱芸看。 看了两分钟，冯建国关了摄像机。 “懂自己问题出在哪儿了吗?”冯建国问。 “动作慢了，枪口不准。”田邱芸点点头。 “没错，摄影师有一个是跟在你正后方的，你的枪口对不准人，歪着，很容易就能看出来。抬枪的时候一定方向得对，动作再快点，再凌厉一点。”冯建国道，“好，你找化妆师补下妆，然后就位，咱们再来一遍。” 田邱芸点点头，走到旁边。化妆师已经准备好了，迅速帮田邱芸去掉细密的汗珠，然后补了一点妆。 场上又响起喊声: “群演就位!” “灯光就位!” “摄像就位!” “主演就位!” 冯导演点点头，喊:“开拍!” 田邱芸敏捷地冲入场中，枪声急促地响起，惨叫、巨响、烟雾弥漫······ 但是很遗憾，第二次拍摄，还是没过! 这次没过的原因很奇葩，墙纸没贴好，打着打着，旁边的墙纸哗啦啦掉下来了! 冯导演直接发了火: “贴墙纸的是哪几个啊!小刘?小赵?还想不想干啊!怎么这种低级错误!” “这么多演员拼死拼活的，拍一趟多累啊!本来这条挺好的，因为这个墙纸又废了!” “这一个走廊看着小，翻新一次成本将近十万呢!烧钱也没这么快啊!” “快点铺!这次铺不好就别干了!” “以后不要出现这种问题!” 一群工作人员被骂的大气不敢出，赶紧又冲到场上去开始忙活，撕下来旧墙纸，贴上新的。还有地毯、花盆、清烟雾，等等等等。 田邱芸又到场外去补妆。而且西服已经褶皱了，又换了一套新的。这身西装就三万多块钱。 张怀南没说什么，只是在旁边旁观。 场上又响起喊声: “群演就位!” “灯光就位!” “摄像就位!” “主演就位!” 第三条，终于过了! “大家辛苦了!上午的拍摄到此结束!给自己鼓鼓掌吧!”冯建国拿着喇叭说，然后率先鼓起了掌。 所有的演员和剧组人员也都伸出手，噼里啪啦地鼓掌! 张怀南也使劲拍巴掌，看了这将近一个多小时的拍摄，他还是很满意的。整个剧组非常的快速，有干劲儿，导演很尽责很有威严，演员和剧组人员虽然会有一些小失误，但是总体都非常专业和敬业。 张怀南放心了! 第288章 买一架飞机，然后炸掉它 晚上，张怀南请剧组人员吃饭。 吃饭地点在唐人街的“李唐王朝大酒店”，是个高耸的豪华酒店，中西餐都做。张怀南把大堂包了下来，包场！ 所有的剧组成员，从主演到群演，从导演到场务，除了几个后期制作的人没来，全来了，乌泱泱坐满了酒店大堂。人声鼎沸！ 张怀南请客的方式也是非常任性，所有人随便点菜，想吃啥吃啥，他买单。 张怀南在的桌上基本都是大佬，主演田邱芸、导演冯建国、总灯光师、总剪辑师、编剧、群演代表等等。 先是其他人点菜，点的都中规中矩，一个人要了一两样就完事了。 轮到张怀南，一看这不行啊，这大佬聚集的一桌居然就寥寥十个菜，老家有人娶媳妇办酒也比这个场面啊！ 于是张怀南大手一挥，“加一只烤全羊，把单份价格一千以上的这十种菜全做一份。” 服务员脸上笑的快开花了！大客户啊！ 田邱芸戳了戳张怀南，凑过去耳语，“这个价格表单位是美金。” 张怀南点点头，“昂。” 张怀南又叫住服务员，“麻烦把别的桌点的菜单给我看一下。” 服务员点点头，毕竟今天是张怀南的场子，这个要求不过分。于是过了几分钟，二十几份菜单送到了张怀南手里。 张怀南看了看，开始拿着笔在菜单上圈圈。 “这桌，一群大老爷们，怎么都是素菜啊？加只烤全羊！再加盘东坡肉，加盆毛血旺。” “这桌，上三个豪华海鲜大拼盘。” “这桌，怎么还要了馒头啊？吃龙虾难道吃不饱吗？波士顿空运来的龙虾难道不香嘛？麻烦给这桌每人来只龙虾。” “这桌……嗯，这桌点的有点太荤了，不腻吗？每个人加份紫菜汤吧……你们这紫菜汤卖的够贵的，一小碗60？” “这桌还有点清水面的？咋滴，思乡啊？苦行僧啊？麻烦每人加一盅佛跳墙。” 絮絮叨叨加了半天菜，张怀南把菜单递给服务员，“行了，差不多先这些吧。多少钱？” 服务员说您稍等。 过了两分钟，服务员拿着一大捆账单小票来了，跟救生圈似的，上面几百道菜和价格。张怀南直接看账单末尾： 81650.00美金 刷卡付账。 因为张怀南今天包场了，所以酒店的大厨们不需要做别人的菜，很快就开始上菜。所有人动筷子开吃。 觥筹交错，酒过三巡。 张怀南请大家吃饭，一来是尽一下老板之谊，二来是询问一下有关拍戏的情况。 电影目前的拍摄还算顺利，进度也比预想的要快。估计最快两个来月就能关机大吉。 但是时间快也是用烧钱来换的。电影才拍了不到三分之一，已经花了五个亿人民币的经费了！ 预计拍完以后，经费会高达11个亿。 张怀南悠悠的感叹，“怪不得拍电影都找其他投资方合资啊，一家负担经费确实是昂贵啊！” “不过没关系。”张怀南笑笑，“虽然出资高，但是回报也高，我算了一下，扣去电影发展基金，扣去税，扣去院线分成，再扣一点点宣传费用，只要票房达到四十个亿，就能开始回本，我的预期是七十个亿，达到的话，大概能赚二十亿以上。” 桌上吃饭的众人闻言都微微地愣了一下，陷入短暂的安静。 四十亿回本，大家觉得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 票房七十亿？ 这个难度有点大吧？ 不，把有点去掉，这难度太大了啊！ 一年有几部电影票房能到七十亿啊！ 国内根本没有！ 国外也就一两部、三五部，多的时候有个十来部左右，就算是不错的年份了！ 你这预期七十亿票房？ 李白都说了：七十亿难，难于上青天！ 张怀南看出来大家的表情都有些不敢相信，笑了笑： “这个电影不会局限在国内院线，会在全球大多数地区上映，国内票房达到三十亿左右，国外达到四十亿左右，就差不多了嘛！” 一群剧组大佬笑了笑，笑容有些僵硬。这话说起来轻松，实际上他们很清楚，难度系数极大。但是碍于张怀南是资方爸爸，大家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尴尬的笑笑。 “不过，我有个办法，能帮助张总您节省几千万的经费。”导演冯建国忽然开口。 “哦？”张怀南一愣，很有兴趣地点点头，“您讲。” “咱们这个电影最后一部分，有个戏份是田邱芸从机场劫持了反派的私人飞机，一架波音747，撞向飞机机库。”冯建国开始叙述。 “咱们之前定的方案是，用模型加特效来制作这个飞机撞机库的画面。田邱芸就在一个假驾驶舱里拍个拿枪指着飞行员的镜头就可以了。” “但是，我跟特效公司沟通了一下，要是做到极其逼真的效果，大概需要接近两亿的费用。” “而最近，波音公司出售一架快达到飞行时长的老747飞机，售价只要一个亿。” “再加上建一个真的飞机厂房，一千万花费。” “如果用真的飞机撞真的厂房，花费大概是一亿一千万冒头，比两亿的特效费用还要便宜！”导演说，“能节省九千万的成本！” 冯导此话一出，整个桌上的人都是一呆。大家都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买一架真飞机？撞坏炸掉？ 这也太……豪气冲天了吧？！ 居然……还能省钱？ 还有这样的骚操作？ 张怀南愣了很长时间，越想越动心！ 如果用真飞机能省钱的话，为什么不用真飞机呢？！ “张总您自己定夺吧，我只是提个建议。”冯导笑笑，继续吃饭。 张怀南却开始重重地点头： “冯导你这个提议我真是很动心啊！” “要是用真飞机，好处太多！一来省钱，二来节省漫长的后期制作时间，三来还是巨大的宣传噱头啊！” “但是还得考虑可行性。”冯导点点头，“毕竟全球电影史上，还没有把一架大型客机炸掉的先例，没有前人经验，不知道能不能行。不过我感觉，是没什么问题的。” 张怀南重重的点点头，“好，我去落实一下，要是这个方案可行，咱们就买飞机！” 第289章 杀青 张怀南再次深夜发微博。 当然了，在国内时间是深夜，张怀南在国外的当地时间是大白天。 微博内容很简单，一张照片，停机坪上一架巨大的波音747客机。 配文也就一句话：“买了架打折促销的飞机，一个亿多一点，很合算呢！” 张怀南微博底下的吃瓜网友纷纷留言: “666啊张总!” “打折促销的飞机我也买不起啊!” “神特么打折促销!” “脚下的三轮车忽然不香了!” “恭喜张总喜提私人飞机!” “张总的私人飞机好大只啊!” “话说大老总的私人飞机不都是走小巧奢华路线的吗?怎么张总搞了架······客机?” 网友们各种讨论，都觉得张怀南买了这架飞机是用来当私人飞机的。大老总买私人飞机没什么少见多怪的，有的老总甚至不止一架。这种瓜不算新鲜，于是这事儿在网上的热度很快就过去了。 但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娱乐”群里，大佬们陆续露头讨论: 兔子娱乐总裁:“张怀南那架波音747，应该不是私人飞机吧?” 二向娱乐老总:“肯定不是，哪有买大客机当私人飞机的啊!买个小飞机精装修一下不香嘛?” 博逸影业丛新:“我找人查了那架飞机，是个快达到使用年限的飞机，不可能自己坐。肯定是别有用途。” 点点视频ceo:“最近张怀南不是在拍电影吗?该不会是电影道具?” 二向娱乐老总:“电影道具?电影道具用得着买真飞机吗?直接在地上造个仿真的机舱不就行了，前后用不着五十万。” 兔子娱乐总裁:“该不是想拍什么徒手抓飞机的戏?或者说从机翼上跳下来之类的?” 二向娱乐老总:“不能吧?田邱芸虽然经过专门训练了，但是这种高难度高风险的戏还是容易出问题，不可能冒那么大风险。” 一众大佬都感到迷惑，张怀南买一架波音747做什么呢? 百思不得其解! 既不能坐，又没法当电影道具，还没有增值空间。 花那么多钱买了干啥? 张怀南并不知道同行大佬们的困惑，他也看到了网上的网友们认为这是私人飞机，但并没有做什么辩解。等着电影拍完了，给大家个惊喜就好。 剧组继续忙碌，拍摄进度稳步推进。 四分之一、三分之一、二分之一、四分之三······ 历经两个月的辛苦拍摄，终于到了电影的最后戏份，准备飞机撞机库了! 这么壮观的场面，这么热闹的场面，张怀南肯定得来到现场看看热闹! 不过张怀南也没有什么架子，来到以后默默到最后面的角落站着观看。没打扰剧组工作人员。 所有工作人员都在忙碌地进行各种准备。 丈量距离。 架设灯光。 调试设备。 清空跑道。 明显能看得出来大家都比以往紧张的多，毕竟这架飞机一个多亿，贵的要命，万一哪个环节出了差错，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飞机上已经安装了遥控自动驾驶装置，一个崭新的机库也已经建好，伫立在跑道尽头。 飞机擦的锃光瓦亮，为了视觉效果，还专门打了一层蜡。 天色正是傍晚，跑道上凉风习习。 张怀南深吸一口气。 电影史上头一次用真飞机直接炸毁来拍镜头。这是一项了不起的尝试，也是一项非常大胆的壮举! 但是要真正把这项壮举实现，还得等拍摄完毕，拍摄成功。 张怀南觉得自己不是很紧张，对他来说，一个亿虽然很多，但是也不是什么不可承受的损失。 冯建国用对讲机发出各种口令，指导现场人员。 终于，都准备好了。 飞机引擎开始作响，轰鸣声越来越大! 巨大的飞机开始启动，越跑越快! 跑道旁边，载着摄像机和收音话筒的车开始狂奔，追着庞大的飞机冲锋向前! 100米! 80米! 50米! 30米! 10米! 机头一头撞进机库里! 机翼轰然撞上机库外墙，引擎在一秒后爆炸，发出炽烈的火球! 机库轰然垮塌!飞机折断机翼撞在地上! 大火熊熊燃烧，钢筋砖瓦像大雪般坠落，爆炸声此起彼伏!离得很远，剧组人员都能感觉到整个地面都在震动!仿佛有一条狂龙在地底下翻身咆哮! 张怀南看傻了，以前他觉得自己也算是见过很多世面的人了，现在突然发现—— 这场面是真没见过啊! 原来飞机炸掉是这么恐怖壮观的景象啊! 真特么震撼啊! 飞机炸完了，旁边等待的消防车迅速往上冲，开始铺天盖地的喷水。过了几分钟，明火灭掉了。又喷了够十分钟，确认整个火场完全安全，才停止。 载着摄影机的车开始往回走。 导演过去了。 编剧过去了。 剪辑师过去了。 所有人都凑过去看摄像机，飞机已经炸掉了，现在就看想要的镜头有没有拍下来。拍下来了，万事大吉，达成一项电影拍摄史上的壮举。拍不下来，拍的质量不好，一个亿的经费打水漂，所有人这段时间的努力全都白费! 张怀南本来以为自己不紧张的，但是现在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过了几分钟，冯建国忽然举起导演用的大喇叭，大声喊出两个字: “成功!” 全场响起巨大的欢呼!所有人都高兴到了极点，有人互相击掌，有人紧紧拥抱，还有人直接跳起来了!热闹的简直比火箭发射成功还激动! 张怀南也长舒了一口气，露出笑容。 一周后，《这个女杀手有点冷》宣布杀青!拍摄结束! 紧接着就是后期剪辑和特效优化。 值得一提的是，电影原本的预算是将近十二个亿，但是由于导演冯建国经验丰富，外加演员和剧组成员都是高水平高专业人员，最终电影杀青时，花费仅仅是九亿九千万，节省了两个多亿出来。 接下来就是宣传造势了。 张怀南决定，投一个亿的宣传经费，搞个轰轰烈烈! 第290章 上千万的预告片 某枪战游戏，玩家们登录时，忽然发现有了一个2mb的更新包。 2mb而已，小的很。很多人没多想，直接更新了。 结果进入页面以后，出现了一段cg视频，短短十来秒，正是田邱芸在电影《这个女杀手有点冷》当中用手枪快速杀人的片段。 华丽! 敏捷! 刺激! 爽快! 玩家们一下就被吸引住了! 视频结束之后，游戏每次登录都有的活动区，头版赫然是《这个女杀手有点冷》的电影海报。游戏已经和电影联动，在线上平台买电影票，就能在这款游戏里获得一件黑西装套装，正好是田邱芸在电影里穿的同款! 游戏论坛里，有关《这个女杀手有点冷》的帖子下，玩家们嗷嗷叫: “卧槽这电影看着可以啊!” “岂止可以啊!就这十几秒太炫太爽了啊!” “老子游戏都不打了，反复进出游戏，看了十几遍这个视频!” “该不会是全片的激战片段只有这点吧?” “不知道，肯定不止。” “我是肯定得买票去看!好久没见实打实的枪战片了，田邱芸还这么漂亮，估计我至少二刷!” “没错，就是为了游戏里那套衣服也得去看!” 田邱芸的微博上，忽然贴出了一个新视频，短短几分钟，这个视频被几十个明星、导演、制片人等等业内人士转发。 视频不长，大概五分钟，是田邱芸在靶场练室内射击的录像。 只见田邱芸抱着突击步枪，不断闪身进入一个个房间，开枪射中各个位置的人形标靶，时不时敏捷的拔出手枪，换着枪射击。动作飞快! 最后是田邱芸面对镜头的采访，讲了讲自己练习射击的心得，并邀请粉丝们去电影院观看《这个女杀手有点冷》。 没有任何意外，视频很快火了! 某田邱芸的粉丝群: “哇塞哇塞哇塞!女杀手!” “我惊了!天后这是一改之前大家闺秀的形象啊!变成女汉子了!” “可是真的好帅啊!为什么这么帅的妹子和我无缘?” “简直太a了!a爆了好吗!” “我要去影院三刷!给天后贡献票房!” “三刷弱爆了!我要五刷!” “呵呵，我要五百刷!” “楼上别吹牛逼了!五百刷你就不用干别的了!” “吹牛逼?我是公司老总啊!我们公司对面就是电影院，我要请全体员工去看!” 某军迷论坛。 这个论坛里平时就是发一些新武器装备的新闻，战乱地区的视频，靶场设计的录像等等。但是今天，出现了田邱芸的枪械训练视频。 “想不到天后这么厉害啊!” “一看就是苦练过了的，不管准不准，至少动作很快!” “这种近距离交战就是六个字——绝对准，相对快!才有实战意义!” “但是我感觉天后拿手枪的姿势有点奇怪啊!手臂都不直，枪都在胸前，别的枪战片都是手臂伸直了拿枪的。” “楼上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个姿势才是大佬姿势!” “哦?楼上有何高见?” “我一看这个架势，就知道田邱芸是受过专业人士指导的，不是那种搞电影动作设计的花架子专业人士，而是真正学过射击杀人的实战家!因为田邱芸这种姿势可能看着没有直臂帅气，但是在室内交战是非常有效的，就是大名鼎鼎的c.a.r射击姿势!” “感觉楼上很懂的亚子，不懂就问，c.a.r是什么鬼?” “c.a.r，全名为center axis relock system，中轴线锁定射击系统，很多军队和警察都喜欢用这种姿势，相比于一般的持枪姿势而言，car的技术关键，就在于把枪抱在怀里以求对枪最大的控制，这种姿势有效的保护了所持的枪支，使得攻击者很难抓住或夺取持枪者的手枪，并且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控制后座，同时，在近距离接触的情况下，这种姿势可以快速的用手肘和枪击打，也可以用枪射击。所以car系统可以算是一种理想的近战系统。” “哇塞，我搜了一下，真的啊!” “这么专业的吗?” “那这个电影说明制作很精良啊!” “去看!!必须买票去看!” 与此同时，《这个女杀手有点冷》的预告片也开始制作了。 张怀南觉得预告片，就是几分钟甚至一分钟的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找个专业制作这个的公司，估计花个几万块钱就完事儿了。 没想到，远远不是这么回事儿! 业内专门做电影预告片的公司不多，但是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贵! 贵的要命! 价格最低的一个公司，报价三版预告片300万。 价格最高的一个公司，报价翻了接近十倍，两千八百万! 张怀南直接震撼了，跟报价最高的公司联系: “那个······我想问一下，就是剪辑几个预告片而已，为什么贵公司收费这么昂贵啊!” 很快，对面回应了: “张总，您这个而已两字用的好，但是，预告片真的简单吗?” “视频的剪辑当然是非常基础的操作，找个电脑爱好者就能做。但是电影预告片，要的是艺术感、刺激感、高级感、新奇感、大片感，这是一项极其复杂的工程!” “很多预告片，需要原创的配乐，光是配乐，就得请专业的配乐公司，或者音乐界的大咖天才，做十几版甚至几十版配乐出来，到最后往往只挑选一两个。” “一部电影，成千万上亿张画，时长几百分钟，从这么多的时间里，精挑细选出那么几个片段，给观众营造出最强的买票冲动，这是何其困难的事情!我们的剪辑师，需要把一部电影看上几十遍甚至上百遍，看到闭上眼就能把电影在脑海里放出来，才能最后剪出短短的一两分钟预告片来!” “张总，这不是简单的剪辑啊!这是艺术的创造!这是繁重的劳动!” “更何况，一个好的预告片，能为电影带来好几亿的额外票房!从这个角度来说，还贵吗?” 张怀南被唬的一个愣一个愣的，一时间哑口无言。 “那行吧，两千八百万，你们做预告片，质量不好，我可是不会付钱的!”张怀南一咬牙道。 第291章 五打一 张怀南回国歇了几天，同时收到两条消息: “电影剪辑完成。” “预告片制作完成。” 张怀南怀着忐忑不安和激动的心情，先打开预告片制作公司发来的三版预告片样片。 预告片一共三个，58秒的先导预告片，一分二十秒的正式预告片，还有三分四十秒的终极豪华版预告片。 张怀南戴上耳机，尽量放空脑袋，想像自己是个完全没参与过这个影片拍摄的路人，第一次听说这部电影，想通过预告片了解这片子大概什么样儿。 点击播放。 一开始，张怀南的表情还很平淡。 看着看着，他却逐渐瞪大了眼睛。 脸上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吃惊! 太精彩了! 节奏很快! 画面华丽畅爽! 配乐该徐缓的地方徐缓，该高亢的地方又高亢，恰到好处! 各种各样的片段，走马灯一样在眼前闪过。但是并不只是单纯的凌乱的片段，剪辑师特意挑选了一些台词，前后对应起来，让人能联想出来一些剧情，但又不知道自己联想的对不对。还有一些不相干的片段，营造出类似蒙太奇的效果。 尤其是终极版预告片，最后的镜头，是田邱芸中枪倒地的片段。 张怀南参与了拍摄，因此他知道这个片段其实田邱芸没什么事儿，她身上穿了防弹衣，倒地以后连续开枪把敌人击毙了，又生龙活虎地爬了起来。 但是对于一个没看过电影没参与拍摄的普通观众来说，这个预告片隐隐约约给人的感觉就是——田邱芸挂了! 悬念一下子就有了! 三部预告片看完，张怀南毫不犹豫，立刻给预告片公司转了账。 一分钱一分货，这预告片做的确实大大超过他的预期，在短短几分钟的预告片中，从搞笑、神秘到惊悚、刺激，把观众的想像空间彻底打开。每个看完预告片的人都会想进电影院一探究竟：“这到底是部怎样的影片？” 接着，张怀南反手就把58秒的先导预告片挂到了网上。 田邱芸立刻就转了，然后导演冯建国的微博也转了，冯建国合作过的大影星和业内资深人士也从微博上转发，并表示冯导新作一定去看。 短短两天内，这部先导预告片在网上的热度就火的一塌糊涂! 播放量六千万次!还在不断暴涨! 不少影迷都表示了期待。 国内的电影上映审核手续很快就都办完了，定在三周后上映。正好是暑假刚开始，学生们都放假了的时候。那个时候学生们基本上都不写作业，很多辅导班也没开课，正好可以去电影院看看片儿。 国外的上映审核也在陆续开展。但是国外手续比较复杂，国家和地区太多，每个地方的规矩都不一样。好在张怀南并不需要自己亲自操心，娱乐公司里有专门的部门负责。 在国外上线的《这个杀手有点冷》，外文翻译简化为了《杀手》，之所以简化是因为中文外文的语境不一样，如果照着翻译的话显得有些别扭，干脆直接简化成了《杀手》。 国内港澳台地区最终敲定的繁体电影海报名称是《别碰我的狗》，张怀南也是很迷茫。 这个电影名最开始立项的时候就出现过，被张怀南给否了，觉得一部枪战爽片起这个名很滑稽很驴唇不对马嘴。没想到公司里的人对这个奇葩名字情有独钟，爱得深沉，又死灰复燃弄成了港澳台地区的电影名。 “为什么非得用这个该死的滑稽名称呢?”张怀南问。 “在不同地区，使用不同地区观众习惯的名称，可以促进票房。”公司员工是这么回答的。 张怀南听完更迷茫了，《别碰我的狗》在港澳台地区有什么吃得香的原因吗?难道港澳台地区的人很喜欢养宠物狗吗?这是什么鬼理由? 不管了，相信员工们吧，毕竟员工们都是专业人士，应该是多年的职业经验加上做过观众普查什么的。 “娱乐”群。 《这个女杀手有点冷》即将上映的消息惊动了业界老总们。 兔子娱乐总裁:“怎么这么快!不是说得三个月拍完，四五个月上映吗?” 二向娱乐老总:“那些人这是打了鸡血了啊!赶工呢!” 博逸影业丛新:“完了，围杀计划可能要出问题，我们博逸营业的新片子刚刚开始剪辑，时间赶不上了，最快也得在《这个女杀手有点冷》之后两周上映。你们手里有能参加围杀的片子吗?” 兔子娱乐总裁:“呵呵，小意思。我们两部片子能和《这个女杀手有点冷》同期上映，一个也是动作片，《十三人》，另一个是个动漫电影，《熊猫出没之竹岭熊风》。前者可以跟《这个杀手有点冷》拼一拼，毕竟是同类型的，而且请了很多大咖和武打巨星，制作经费五个亿。后者······就是给小孩看的。可以忽略不计。” 点点视频ceo:“我们有部片子能在《女杀手》之后大概五天上映，仙侠爱情片《桃谭》，你们应该都知道，大火小说改编的，小说党肯定要去看，看了肯定要骂，但是没关系，他们去看就对了。” 博逸影业丛新:“那就《十三人》和《桃谭》，两部了，还有吗?” 北纳影业ceo:“我们有个低成本片子《热干面英雄》，讲热干面摊主不小心捡到一个装着上百万现金黑包之后发生各种事儿的片子，可以提前《女杀手》两天上映。反正是小成本，赚多赚少无所谓，赔了也就赔了。” 博逸影业丛新:“三部了，还有吗?” 越箭影业老板:“我们的《铁雨》正在剪辑，要是速度快的话，能赶在《女杀手》上映一周内上映。古装剧，有战争元素，应该也能挖一部分《女杀手》的票房。” 博逸影业丛新:“四部电影能在《女杀手》上映前后一周内上映，加上我们博逸营业的新片《职场恋人》，大概能在《女杀手》上映后两周左右上映，这就是五部了。” “五打一，我不信它还能有什么好票房!” 第292章《铁雨》上映 张怀南先后接到导演冯建国和秘书梁唐依的信息。 梁唐依:“咱们电影上映前后，国内有五部大电影相继上映，如果这样的话，《女杀手》的票房肯定会被稀释，说不定会直接扑街。要不要改个档期?” 冯建国:“改个档期?” 张怀南有点懵，上网一查，还真是! 前后五部电影集中上映!而且放出预告片的时间都是昨天! 摆明了，这五部片子就是冲着《这个女杀手有点冷》来的! 五打一，以数量优势封杀!稀释《女杀手》的票房! 张怀南没想到还会有这种打击手段，他本以为自己写了剧本砸了钱，把电影保质保量地拍出来了，那些娱乐公司就奈何他不得了。没想到连电影上映都能遭到围追堵截! 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杀招，那些娱乐公司为了巩固自己在圈子里的地位，还真是下了血本! 张怀南用手搓系统戒指。 “系统系统，我想买一个能预测票房的技能。” 短暂的等待，系统回复了: 【票房预测术:能在一定程度上预测票房，正确率70%】 【价格:一千万慈善点】 【请宿主捐赠一亿元，给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协会，拯救正在消失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张怀南立刻给梁唐依发消息，要她捐赠一个亿给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协会。梁唐依明显有些懵，不明白为什么老板不理会电影是否需要改档期的正事儿，而是突然而然要捐钱。不过她作为下属也不方便多问，捐就完事儿了。 片刻后，张怀南脑海里响起系统消息: 【检测到已捐赠，获得一千万慈善点，兑换票房预测术】 【说明书:票房预测术只能预测已制作完成电影的票房，将会综合考量电影的质量、时间、 上映地等信息，准确率70%】 张怀南在脑海里发问: “请告诉我《这个女杀手有点冷》的最终票房。” 【69亿到78亿之间】 张怀南精神一震，可以啊!这数据很漂亮!nice极了! 张怀南又翻了翻新闻，在脑海里询问: “《十三人》的票房会达到多少呀?” 【8到9亿】 “《桃谭》的票房会达到多少?” 【三到四亿】 “《热干面英雄》呢?” 【4到5亿】 “《铁雨》?” 【二到二点五亿】 “《职场恋人》?” 【6到7亿】 张怀南长舒一口气，放心了。 呵呵，一群辣鸡! 没一部票房能过十亿的! 还想围杀我? 一群勇敢青铜想殴死一个荣耀王者? 做梦呢! 给你们机会你们不中用啊! 张怀南气定神闲，给梁唐依和冯建国都回消息:“电影如期上映，那五部电影我了解了一下，全是不撑打的小鱼小虾，乌合之众，毫无威胁!” 梁唐依和冯建国又劝说了张怀南半天，说没必要头铁硬钢，别瞧不起别的电影，《女杀手》往后拖延一下上映，避其锋芒挺好。 张怀南还是不改主意，就直接原计划上映! 避其锋芒?不就是躲吗?不就是怕吗? 躲什么? 怕什么? 咱是那种畏首畏尾怂不拉叽的人吗? 硬刚! 莽就完事了! 档期不改，宣传造势如火如荼的进行。 好几个大城市的地铁站广告牌都出现了《这个女杀手有点冷》的巨幅海报。每个来坐地铁的人都能看到! 正式版预告片和终极豪华版预告片相继发出，分别拿到了一亿和两亿一千万的播放量!这个播放量是非常惊人的，一般的电影预告片也就大概几千万的播放量，超级大片的预告片才能破亿。《这个女杀手有点冷》的预告片播放量已经达到了超级大片的级别。 同时期其他几部电影的预告片，播放量最高的，是《十三人》的8500万次，最低的《铁雨》播放量仅仅2900万次。 除此之外，还买了国内几个当红歌手的新歌，作为电影推广曲，这样也能吸一波流量。 田邱芸也开始频繁的上综艺节目，以前田邱芸上综艺节目需要征得娱乐公司的同意，但是如今在张怀南的旗下，田邱芸处于几乎完全自由的状态，她想上哪个节目就上哪个节目，每次上都还拉着电影里其他几个演员，以及幕后制造者，以《这个女杀手有点冷》剧组人员的身份，上综艺进行宣传。 张怀南还买了整整两周的热搜榜第3名和第5名，用来推广电影。 总之，宣传造势铺天盖地！除了路演没有搞，其他能用上的宣传手段都搞上了！ 很快，第一部围堵《这个女杀手有点冷》的新片，《铁雨》上映！ 可能是因为最近一直没有什么好电影，《铁雨》的票房成绩非常不错，第1天上映，就拿下了1.3亿的票房！ “娱乐”群里，老总们弹冠相庆！ 兔子娱乐总裁：“@越箭影业老板，恭喜恭喜！《铁雨》开门红啊！” 二向娱乐老总：“@越箭影业老板，羡慕啊！一天一点三亿！眼红死我啦！” 越箭影业老板：“两位老哥说笑了！一天一个来亿而已，对两位老哥的电影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博逸影业丛新：“看来七月份是《铁雨》的主场了！各地的学校陆陆续续都在放假，估计很长一段时间内《铁雨》的日票房会不断提高！” 点点视频ceo：“看来对《女杀手》的封杀赢面很大了，我知道已经有一些电影院做了《铁雨》的巨幅海报，而《女杀手》的海报就在角落小小的一副。估计没多少观众去看《女杀手》了。” 越箭影业老板：“哈哈哈，那就借大家吉言啦！” 可惜，丛新预言的《铁雨》票房会越来越高只维持了两天。 《铁雨》第二天票房1.4亿，第三天1.6亿，第四天突然高台跳水，暴降到了八千万，直接腰斩！ 第五天，继续骤降，六千万。 第六天，降的幅度小了一些，五千五百万。 《铁雨》在网上的口碑评分也暴降，每周电影网站都会调整一次电影评分，《铁雨》的评分从开播时的8.3分，下调为6.9分，评分大跳水！ 第七天，晚8:00整，全国开始上映《这个女杀手有点冷》！ 第293章 首小时票房飞了 张怀南本来是想搞个噱头的，带着田邱芸和剧中演员一起，买首场的《这个女杀手有点冷》的电影票，坐在最前排。等电影散场以后，走到台前，和观众们打招呼，给大家一个惊喜。 但是张怀南早上接了个电话，这个计划就取消了。 打电话来的是《新影迷》的记者，请求今晚采访张怀南、冯建国和田邱芸。 张怀南一听说是《新影迷》的记者，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张怀南之前所在的世界，是没有这份杂志的。但是这个世界的《新影迷》，是家非常权威的影视杂志，专门报道全球质量上乘的电影咨询，总部设在新加坡，在全球一百多个国家发行杂志。 在影迷圈中，《新影迷》的地位，可以说是像珠穆朗玛峰一样高! 凡是能上《新影迷》杂志的电影，基本上没有烂片，都会进入电影史册。而且一旦《新影迷》报道了哪部电影，哪部电影就会随着杂志卖到全世界，而变得世界闻名!这是巨大的广告效应! 张怀南必须得接受采访啊!能在如此权威的杂志上露露脸，也是非常值得装逼的一件事啊! 采访时间正好是电影开场的晚上八点。 这是《新影迷》杂志的一个特立独行的习惯，每次采访都争取在电影首映的同时间开始，采访时长在一个小时以上，这样等最后采访结束时，杂志社就能拿到这部电影的首小时票房。 采访地点在某星级酒店的顶层总统套。 张怀南专门叫了公司里的化妆师帮自己上了点妆。本来张怀南是不化妆的人，但是在片场发现很多男明星的妆不比女明星简单，而且真的会变帅之后，张怀南也决定给自己化个妆。这样印在杂志上会好看一点。 又挑了一件维萨尔街裁缝定做的暗纹西服，戴上十几万的表。张怀南前往采访所在的酒店。 田邱芸还冯建国都已经来了。《新影迷》的工作人员和记者也都到场了。 田邱芸明显为了上镜精心打扮过了，整张脸精致的就像艺术品一样。穿着海蓝色的长裙。很优雅端庄地坐在沙发上等待。和电影里拿着枪大杀四方的女杀手判若两人。 冯建国倒是没怎么打扮的样子，背带裤外加旧皮鞋，坐在沙发上正在戴着老花镜看书。冯建国作为名导演，影视界的大佬，上采访已经上过不知道多少次了。逐渐变得满不在乎，因此一身便装就来了。 张怀南落座，工作人员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很快时间到了八点，开始采访。 采访的问题都比较中规中矩，什么拍这个片子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儿呀，有什么困难呀，为什么要选择这种类型的剧啊，等等等等。 一共采访了几十个问题。 其中49%是提问田邱芸的，49%是提问冯建国的，只有2%是提问张怀南的。 张怀南很郁闷，他才是资方爸爸，竟然被晾在一边。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为什么，毕竟田邱芸是主演，冯建国是导演，都是这部电影最重要的角色。这两个人参与了整个电影的制作。但是张怀南只是出钱的甩手掌柜而已，大部分拍摄时间都不在场。因此没什么话题性。 张怀南于是一直保持着傻呵呵的微笑，笑的脸都僵了，听着记者和旁边的两位呱呱呱。之所以笑的脸僵还要一直笑，是因为谁知道选上杂志的照片会是哪张?万一自己板着脸很丑的时候被选到杂志上了，印的满世界都是，就丢人丢大发了。 不过张怀南僵笑的同时，一直在频繁的看表。他在担心首小时票房的情况。 首小时票房，代表的是迫不及待来看第一场的观众的情况。一般情况下，首小时票房高的电影，会形成巨大的广告效应，吸引一大批举棋不定的观众观看。所以，首小时票房，非常重要! 与此同时，“娱乐”群。 兔子娱乐总裁:“八点了，《这个女杀手有点冷》开始放映了。” 二向娱乐老总:“等着看首小时票房吧。” 博逸影业丛新:“估计不会太多，毕竟预售票房情况不咋地。两千来万，比之前的《铁雨》差远了。” 点点视频ceo:“《铁雨》的首小时票房是四千多万，在今年已经上映的电影里排第三，已经是非常不错的成绩了。我估计《这个女杀手有点冷》的首小时票房会腰斩一下，大概在两千万左右。或者多一点，接近三千万。” 北纳影业ceo:“我预估的也差不多。三千万。应该不会超过《铁雨》的首小时票房。” 越箭影业老板:“但愿吧，反正我们公司的《铁雨》是彻底凉凉了，开头发力还挺猛，这两天票房越掉越少。今天好像又腰斩了。等几个小时才能出结果。围杀《女杀手》的重任，就交给各位了。” 采访现场。 张怀南如坐针毡。 他总觉得心里忐忑的要命，跟揣了一群兔子似的。 电影院现在什么情况? 有多少人买票来看《这个女杀手有点冷》了? 进场观看的观众，现在都什么感觉? 觉得“这电影还不错”、“这什么破玩意儿啊”还是“这电影真特么好看”? 一个影厅坐了多少人?寥寥几个还是成片成片? 影片开头几分钟打斗戏射击戏还不多，该不会有人看了几分钟觉得烂，起身走掉了吧？ 张怀南满脑子胡思乱想。 忽然，一个工作人员走到记者旁边，递上一个大信封。 记者笑了笑，“那么今天的采访就到此结束了，正好我们刚刚拿到《这个女杀手有点冷》的首小时票房数据，我们揭晓一下吧？” 田邱芸和冯建国都点点头，死死地盯着记者手里的信封。信封里应该就是首小时票房数据。 张怀南深吸一口气，“来吧！” 记者淡淡一笑，缓缓拆开信封。 旁边的摄像机凑过去，给特写。 “哦！”记者表情明显变了一下。 张怀南都快吓尿了，你鬼叫什么呀！一惊一乍的干啥啊！ 到底是多少？ 张怀南心想，别低于两千万，就还说的过去，高于三千万算比较满意，四千万就可以开香槟了！ “我可能要恭喜各位了，这是一个非常罕见的优秀成绩。”记者把信封里的纸展开给大家看，上面鲜红的字体分外醒目。 “八千一百万！” 第294章 破纪录的成绩 田邱芸愣了。眼睛瞪得老大，跟金鱼似的。 张怀南差点一屁股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冯建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死死盯着记者手里那张纸看! 不是三个人反应过度，是因为这数据实在是太吓人了啊! 八千一百万啊! 将近一个亿啊! 这样下去还了得?! 采访结束了，张怀南、田邱芸和冯建国一起出了房间，进了电梯。刚进电梯，三个人齐刷刷拿出手机来，开始急吼吼地查询实时票房! “我了个大去啊!”张怀南忍不住爆粗口，“这才一个半小时，就突破一个亿了啊!” “火了!这片子火了!!”田邱芸难掩激动。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激动了! “哈哈哈哈哈哈!”冯建国仰天长笑，“想不到啊想不到，我认认真真拍的史诗片文艺片，都没有这部突然接的片子票房凶猛啊!” 张怀南不懂就问:“我看前一阶段的《铁雨》，第一小时票房是四千多万，当时媒体都密集报道，说是非常惊骇的一个首小时票房成绩，咱们现在这首小时八千一百万，算很优秀了吧?” “把很字去了，后面加个爆了!”田邱芸抓着张怀南的肩膀大力摇晃，“简直优秀爆了啊!我拍了那么多电影，一直想着哪部电影能首小时破个四千万爽爽，一直没实现，这一下就超了一倍啊!” 冯建国也笑的很爽朗:“已经打破了亚洲电影的纪录了。之前的首小时票房纪录是六千一百万，你这倒好，直接超了两千万!” 张怀南一听当场傻了! 他知道这个成绩很优秀，但是没想到优秀到这种程度啊! 打破亚洲记录?逆天了哇! 这是票房起飞的前奏啊! 不!已经起飞了! 与此同时，“娱乐”群。 兔子娱乐总裁:“妈的!破记录了!” 二向娱乐老总:“一个小时，八千一百万?疯了吧!” 博逸影业丛新:“这数据······出了问题了吧?” 点点视频ceo:“肯定是出问题了，怎么可能这么高!六千万我都信，八千万也太不可思议了啊!” 北纳影业ceo:“等过一个小时还有一次数据修正，要是有问题肯定能修正过来。不过我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恐怕这片子要飞起来了。” 越箭影业老板:“飞起来······我看这是要飞出大气层的节奏啊!可怕，太可怕了!” 一群老总震惊异常，议论纷纷。 不由得他们不震惊，实在是这成绩过于逆天了。一口气打破了全国和全亚洲的首小时票房纪录。 之前《铁雨》为了冲首小时和首日票房，还专门搞了活动，就是首场观看票价减十元。导致有想看的观众都集中在最开始买票，靠着这种手段才冲到四千万的首小时票房。 而《这个女杀手有点冷》，什么活动都没搞，就是正常卖票，结果首小时超了一倍还多! 这是碾压性的优势啊! 群里的娱乐圈大佬们都慌了，他们在娱乐圈叱咤风云许多年，自认为也算是见多识广，但是确实没有见过这等场面这等阵仗。大家都隐隐感觉有大事要发生了，却不知道要发生的会是什么。 张怀南打开微博，发了一张海报上去。 提前制作的票房庆祝海报，一亿庆贺。 结果刚发上去没一会儿，梁唐依就打电话过来: “该准备发第二张了。” 张怀南懵了，一看实时票房榜，居然已经达到了一亿八千万，估计再过一小会儿就能达到两亿!确实是该准备发第二张票房海报了。 张怀南看了看自己的手机相册，里面有四十张票房庆祝海报。一亿一张。 张怀南给梁唐依发消息，让画室继续制作票房海报，做到七十亿停下来。 梁唐依有些惊讶:“七十亿? 那么多?” 张怀南幽幽叹了一口气，发语音过去:“其实上映之前我就隐隐约约有预感，票房会抵达七十亿，但是那时候还不是很确定，现在我觉得可以确定了，到达七十亿完全不成问题!” 梁唐依表示明白，去联系海报画师去了。 张怀南回家，一直在刷新实时票房榜。 票房榜上其他电影的数字基本上都是固定的，只有《这个杀手有点冷》的票房数据，几乎过一小会儿就变动一下，速度飞快! 张怀南想躺下睡觉，但是刚躺下，又忍不住摸手机刷票房榜。 反反复复几次以后，张怀南意识到自己整个人都处于非常亢奋的状态，根本不可能睡得着。 干脆坐起来，倒了杯咖啡，端到阳台的小茶桌上，对着晚风开始喝。喝几口，刷一下票房榜。 张怀南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处于非常高速的状态。 原来自己投资拍的电影火了是这样一种感觉。也不是多高兴叫人一蹦三尺高，就是睡不着，心跳飞快。 田邱芸忽然发了个微信过来: “你睡了吗?” 张怀南笑了笑，回复:“睡的正香。” 田邱芸回了个翻白眼的表情包:“睡的正香还回我消息吗?” 张怀南回复:“我本来都上床盖被了，忍不住一遍遍的刷票房榜，然后睡不着了，激动的难受，就上阳台来看夜景了。你呢?也刷票房榜睡不着?” 田邱芸回复:“不是的。” 张怀南在心里默默感叹，天后不愧是天后，在娱乐圈这么多年，见识过大风大浪，一部电影火了而已，想必她一点都不在乎。 田邱芸:“我一直在刷电影网站的评分，刷的手指头都酸了。分数一直在八点九和九点一之间徘徊······” 张怀南:“······” 一直熬到后半夜，张怀南终于是困得不行了，睡觉。 可能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休息的太少，各种事情比较忙碌，压力又很大。如今电影票房大爆，心里的负担一下子减轻了不少，张怀南这一睡就睡的特别沉，一口气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 醒来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摸手机，看票房榜。 第295章 再破纪录 电影上映已经十八个小时。 票房榜数据，悍然来到了两亿七千万! 张怀南困意全消，清醒的不得了! 太牛了啊! 比自己预期的快多了啊! 张怀南起床，处理了几个小时的公务，又吃了顿晚餐，时间已经来到了七点五十。 张怀南什么也不做，在电脑前等待了十分钟。 八点! 首日票房数据出炉! 三亿一千八百万! 一天三个亿! 在实时票房榜上，《这个女杀手有点冷》的累计票房数据，已经达到了第三名。第一名是某上映了一个月的好莱坞大片《大魔术师》，累计票房十二个亿整，第二名是上映一周多的《铁雨》，累计票房六亿一千万，然后就是《这个女杀手有点冷》的三亿一千八百万。 可是要知道，《这个女杀手有点冷》仅仅上映了一天时间啊! 票房榜上的电影基本上都是上映了有一段时间的，累积了几十天的时间，但是现在居然被一部刚上映的片子一天反超了! 张怀南上网查看有关《这个女杀手有点冷》的新闻消息，发现了另一个惊喜: 《“这个女杀手有点冷”首日票房3.18亿，打破华语电影首日票房纪录!》 《“女杀手”开播斩获双纪录，首小时亚洲票房纪录以及首日华语片票房纪录!》 《“女杀手”——今年最大的黑马!》 《被封杀天后田邱芸的强力回归!依旧是影坛女王!》 又破纪录了! 首日票房纪录! 张怀南上网搜索之前的首日票房纪录保持者，是五年前一部春节档的喜剧片，开映第一天拿下了三亿一千万的票房。《这个女杀手有点冷》比它多了八百万。 超越的幅度不算大，但是怎么说也是超越了啊!就算超了一块钱也是超了! 张怀南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按照这个劲头下去，估计之前预测的七十亿票房很好实现，在国内拿个四五十亿，再到国外拿个二三十亿，就完成了! 但是张怀南又想起《铁雨》这几天的遭遇，顿时清醒冷静了不少:《铁雨》刚刚上映时的票房数据也是非常强悍，但是上映几天后，单日票房突然开始连续腰斩，从一亿多变成六千万，又从六千万变成三千万。 今天，可能是因为《这个女杀手有点冷》上映的冲击，《铁雨》的票房遭到进一步稀释，居然只有一千万多点了。 《铁雨》也算是精良的大制作，越箭影业打磨了大半年时间，专门用来征战暑期档的，现在竟然掉到一天只有一千万的程度，实在是惨不忍睹! 因此张怀南心里明白，《这个女杀手有点冷》的票房最终如何，还得进一步观察。 “娱乐”群，老总们露头讲话: 兔子娱乐总裁:“《这个女杀手有点冷》打了鸡血了啊!” 二向娱乐老总:“就这么破纪录了?一天破两个纪录?他们是找人刷票了吧!” 博逸影业丛新:“感觉不像，我从几个影院老总那里要到了《这个女杀手有点冷》的上座率排片率数据，排片率并不低，已经超过了56%，但是就在排片率这么高的情况下，上座率居然还达到了47%，说明是实打实地有很多影迷去电影院买票看。” 丛新的话在群里引起了一阵沉默。 可怕而尴尬的沉默! 群里的老总都是在电影业见证了多少年风风雨雨的，当然知道这组数据究竟意味着什么。 排片率，就是指电影院给这部电影排了多少场，代表了电影院对这部片子的态度。如果一家电影院今天一共放映十场电影，某部影片放了五场，排片率就是50%。 好片子就会一天排上十几二十场，一般的片子可能一天就排五六场或者七八场，差片子直接就一天一两场，甚至两天三天排一场。 现在同期上映的电影有十几部，平均下来每部片子的排片率应该都不到10%。 可是现在可好，《这个女杀手有点冷》的排片率直接干到了56%!一半还多! 电影院的态度非常明显:“这片子吊炸了!我就指望这片子赚钱了!”、“这电影超牛逼的!大家都来看啊!随时来看随时有场次!” 关键是，排片率高了，按理说会稀释上座率的，可是现在《这个女杀手有点冷》的上座率还是高到令人咋舌——47%! 也就是说，电影院里凡是放映《这个女杀手有点冷》的场次，基本上能坐满一半人! 可怕!这是很多老总此时此刻心里的念头! 太可怕了! 良久，点点视频ceo开口:“我感觉咱们的封杀，好像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北纳影业ceo:“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现在看来······确实是的。” 越箭影业老板:“完了，我的《铁雨》彻底完了。《这个女杀手有点冷》一上映，《铁雨》的各项数据都在跳水······应该到最后就刚刚好够回本，挣不着什么钱了。” 说完，越箭影业老板的头像黑了下去，下线了，再也没说话。作为一个影视公司的老总，现在新片扑街，他有很多事情需要忙:稳定股价、平息股东们的怒火、想办法提高票房，等等等等，因此没时间在这水群了。 兔子娱乐总裁:“下一个上映的片子，是明天晚上我们公司的《十三人》，还有明天中午我们公司的《熊猫出没之竹岭熊风》，看看这两部片子是否能对《这个女杀手有点冷》造成冲击吧。要是不行，说明真的是拦不住了，大家就别围杀了，赶紧改档。” 几个从才纷纷发言: “兔总不用担心!《十三人》肯定能行的!” “是啊!《十三人》一上映，肯定能火!” “感谢兔总帮我们开路!” “预祝票房大火!必须比《这个女杀手有点冷》更火!” “我提议:我们都在微博上给《十三人》宣传一下!让旗下艺人也都宣传一下《十三人》!” “同意!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为《十三人》再添一把火!” 一众老总纷纷行动起来，给《十三人》进行宣传造势，能不能打败《这个女杀手有点冷》，就看《十三人》的了! 第296章 电影院全是人 张怀南之前买的热搜正好到时间了。 紧接着，换上了《十三人》的热搜! 张怀南从网上刷了刷新闻，明显发现各种百家号、做影视评测的号都在集中报道《十三人》，很显然，《十三人》背后的兔子娱乐以及其他公司在密集造势! 张怀南还没等担忧《这个女杀手有点冷》会被《十三人》干下去，就接到田邱芸的电话: “有好多综艺节目联系我，要趁着电影热度让我上上节目，冯导也会去一两个，你要来吗?” 张怀南想了想，摇头否决了，“不上了吧。我又不是明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资方爸爸。抛头露面的事儿，你们干就行了。” 田邱芸:“那行吧，我也猜到你不会上的。那今天晚上我有空，咱们一起去看看《十三人》的首映吧!” 张怀南微微一愣:“《十三人》的首映?为什么要看《十三人》的首映?” “看了以后就能知道《十三人》会不会对我们造成威胁了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田邱芸道。 “咱们这不是给《十三人》贡献票房吗?”张怀南迷惑。 “就两张票而已，算啥贡献票房啊!难不成《十三人》靠咱们俩这两张票就能成功逆袭吗?”田邱芸笑道。 “嗯嗯有道理，那行吧。”张怀南答应了。 又约定了一下电影院和场次，挂了电话。 《十三人》的首映时间是晚上八点，正好也是《这个杀手有点冷》的首映时间。这个上映时间都是导演定的。张怀南觉得之所以选择八点钟肯定是有什么说道，但是具体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从家开车到电影院大概需要四十来分钟的时间。出于怕堵车的考虑，张怀南七点钟就换了身衣服，戴上口罩和墨镜，拎着车钥匙出门了。 好在路上没怎么堵，张怀南到电影院地下车库时看看表，才七点四十。还有二十分钟呢。 张怀南打电话给田邱芸:“我到地下车库了，你在哪儿呢?” 田邱芸:“我还有五分钟到，你先把票买上吧!” 张怀南点点头:“好嘞，我买上票咱们再联系。” 张怀南带好口罩，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如今他也算半个公众人物了，不能再露着脸大大咧咧地出现在公众场合了。没被认出来还好，万一被认出来，必然是场大麻烦。 进电梯。 电梯门快关闭的时候，张怀南看见有人朝这里跑过来，赶紧按了一下开门键。 一家四口，父母带着两个小孩进来了，朝张怀南道谢。 张怀南站在角落，听着一家人聊天: 母亲:“咱们看哪个片子?我看最近电影挺多啊!” 父亲:“虽然片子多，但是真值票钱就两部，《十三人》还有《这个女杀手有点冷》。” 小男孩:“想看《女杀手》!我同学都去看了!就我还没看!他们说很好看!” 小女孩:“我喜欢田邱芸姐姐!我也想看《女杀手》!” 父亲:“好好好，那咱就去看《女杀手》!” 小男孩和小女孩激动的乱蹦。立刻又被母亲按住了。电梯里可不能胡蹦。 “打打杀杀的片子是不是不太好啊?”母亲表示担忧。 “嗨!就是个电影而已，难得孩子想看，就让他们看吧。”父亲说。 母亲点点头，也同意了。 张怀南在旁边听着，很欣慰。 这番对话虽然很短，但是张怀南听出来了几个关键信息: 第一，父亲认为《这个杀手有点冷》是值得买票看的大片。说明在成年人的眼光里，这片子还是很上档次的。 第二，小男孩说班里同学都看过了，都说好。说明学生群体对这个电影很感冒。 第三，小女孩说喜欢田邱芸姐姐······果然田邱芸的粉丝还真是男女老少通吃啊! 转眼间，电梯到了一楼，也是影院所在的地方。 电梯门打开，一家四口出去了。 张怀南跟着出去，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全是人! 电影院里全是人! 等候区的沙发早就坐满了，还有很多站着等待的。售票处和自动取票机前面更是排着长龙队!连卖爆米花的窗口前面都排了二十多号人! 人山人海!整个影院挤满了!说话声充满了耳朵! 张怀南傻了，这个电影院他来过一次，那个时候根本不是这幅景象!上次来的时候，爆米花窗口前没有人，售票窗口只有一两个有人在买票，等候区的沙发空着一多半。现在可倒好，放暑假了这么多人来看电影吗? 没辙，排队吧。 排队有两种选择，一种是现场找售票员买票的队伍，另一种是电子售票机的排队。 张怀南短暂的思考，觉得电子售票机应该更快一点，就排到了队伍后面。 刚排上，后面有人拍自己。 张怀南回头一看，挺高一姑娘，牛仔裤运动鞋，白t恤，戴着大口罩和大墨镜，整张脸都遮住了，不是熟人还真认不出来—— 田邱芸! “你来的够快的!”张怀南道。 “今天人好多啊!”田邱芸说，“会不会都是来看我们电影的?” “不知道，应该不至于吧?”张怀南道。 张怀南掏出手机来，开始从网上订票。 网络购票的界面第一个就是《这个杀手有点冷》，张怀南点进去，选择城市和影院。 “咱们不是来看《十三人》的吗?”田邱芸戳了戳张怀南，“你选错了。” “我是想看看咱们电影在这个影院的情况。”张怀南解释。 “哦哦，我也看看。”田邱芸道。 接下来，选择好了城市和影院之后，数据一刷新，两个人都傻了! 《这个女杀手有点冷》最近的一场在十分钟后，空座率12%! 几乎满了!好位置全没有了!差位置也被挑走一多半了! 再往后一场在半小时后，空座率24%，也快满了! 比较好的座位全被挑走了! 再往后，一个小时后有一场，空座率30%。 张怀南懵了，怎么没座位了啊! 田邱芸在旁边看，也发现了这种情况，有些吃惊: “看上去······这些人还真是来看我们电影的啊!” 第297章 可怜的《十三人》······ 张怀南抬起头来，听周围排队的人的说话声: “哎呀怎么今天这么多人啊!” “应该都是来看《女杀手》的吧?” “可不是嘛！我都二刷了！” “二刷？这片子就这么好看？听你这么一说我期待起来了。” “我都四刷了。” “卧槽，你这是铁粉啊！”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是做影评工作的，四刷还不够呢，明后天还得来刷几遍。这样才能出稿。” 张怀南觉得这种感觉挺奇妙的，整个影院乌泱泱的人，居然都在讨论自己出资拍的片子。看来这电影真是火得一塌糊涂，以前在电影院哪见过这种景象？ 随着队伍往前移，周围人的讨论声逐渐变了。 “怎么没好座位了呀？” “一个小时之后的也没了！都疯了吧？” “我是近视眼，没有前排的座位我没法看呀？” “连明天的票都预售了那么多了？我还是头一回想看电影看不上呢！” “完了，今晚是看不成了，半个小时的队白排了，走吧走吧。” 不过张怀南丝毫不担心，他刚刚已经在手机app上把《十三人》的两张票买到手了，10分钟以后开映，但是《十三人》的场次里，只有三成的座位被买了。 比起《这个女杀手有点冷》，《十三人》的上座率就显得可怜多了。 不过这里的可怜，只是相对情况下可怜。30%的上座率已经算是还可以的成绩了。 “那个《新影迷》的最新一期杂志好像已经出了，等会儿看完电影，咱们去买本吧。”田邱芸说。 “好，我得买本好好珍藏着。”张怀南道。 “我还没来得及看杂志社寄过来的电子版样品呢，不知道照片效果怎么样。”田邱芸道。 “我也没来得及看，应该不会多差吧，他们肯定会给后期p一下的。”张怀南这话说的有点儿没底气，从小到大他一直不是一个特别上镜的人，班里集体合照的时候，他总是会显得比较丑，不知道这次会怎么样？ 两个人正在聊天，一个穿西装的中年人忽然风风火火的跑到旁边，打开了备用的售票口。 “我是影院的经理！因为很多人买不到《女杀手》的票了！所以临时加了一场，25分钟之后开场！没买到票的可以到这边来！”经理喊，又重复了一下，“新加的场啊！” 顿时，张怀南前面的人哗啦一下全散开了，跑到新开的售票队伍去了。 张怀南懵了，前面这么些人，全是来看《女杀手》的? “快快快!”田邱芸在后面推张怀南，“取票!” 张怀南一溜小跑到了电子取票机前，把两张《十三人》的票取出来了。 取票的时候，张怀南听到旁边有人咨询售票员: “我之前想来看《女杀手》的，但是没有座位了，想着来都来了，就买了《十三人》的票，现在又开了新场，我能退了《十三人》的票换成《女杀手》的吗?” 张怀南惊了，还有这种事儿? 自己的电影火到能给别的电影带动票房了? 最绝的是，那个人说完以后，后面好几个人也开始嚷嚷: “我也是我也是!” “能换个票吗?” “请帮忙换个票吧!” “加点钱也行啊!” 田邱芸:“卧槽，感觉《十三人》好惨!竟然沦为陪衬?:” 张怀南:“卧槽，你居然会说卧槽?你是不是拍了枪战片以后变女汉子不是淑女了?” “我本来就不是淑女。”田邱芸跟来劲了似的，“卧槽卧槽卧槽!” 张怀南耸耸肩，无可奈何。 等了几分钟，《十三人》开始检票了。 张怀南和田邱芸检票进场，场里居然只有四个人! 落座以后，田邱芸给张怀南说悄悄话，“那会儿不是这场卖了30%的票了吗?怎么又只剩四个了?” “肯定是《女杀手》开新场以后，都退了这场的票，去看《女杀手》了······”张怀南也有点汗颜。 电影出龙标了，灯光黑了下去。 田邱芸和张怀南都安静下来，开始静静地看《十三人》。 片子不算很长，一共九十八分钟，不知不觉就看完了。 张怀南对这个片子的感觉挺复杂:感觉没有什么大问题，制作也挺精良的，演员有演技派也有偶像派，题材也还行，台词也都不错。方方面面都挑不出什么大毛病来。可是看完了以后就是有种很强烈的感觉: “这就完了?” “缺了点什么吧?” “一点都不过瘾啊!” 张怀南问了问田邱芸，田邱芸也点点头:“中规中矩的有点过了头的片子，没有什么亮点。估计票房很难破十亿。一般般吧。一百分的话，我给打六十分。” 出了电影院，张怀南和田邱芸溜溜达达，找到了一家大书店。 书店底层的角落是报刊杂志区。基本上什么最新的报纸、杂志、乱七八糟的刊物，都能在这儿找到。 张怀南和田邱芸一眼就看到了《新影迷》杂志摆放的地方。 一眼就看到的原因很简单，这一期《新影迷》杂志的封面照片，赫然就是张怀南田邱芸和冯建国接受采访的照片! 田邱芸几乎是小跑着冲过去的，迫不及待地打开一本看。 张怀南从架子上拿下来三本，拽了拽田邱芸:“这儿人太多了，容易被发现，咱们买出去看。” 田邱芸点点头。 张怀南拿着三本杂志去结账，三本书一本是给田邱芸的，一本是自己留的，还有一本是打算寄回给家里的，让父母看了高兴高兴。 结账的时候，收银员一直盯着张怀南旁边的田邱芸猛看，似乎察觉了什么。 张怀南心里发毛，该不会是田邱芸被认出来了吧? 不能吧?戴着墨镜戴着口罩，脸都看不见了还能认出来，那妥妥的这位收银员是真爱粉啊! 好在收银员只是狐疑地看了一小会，就结完帐了。张怀南和田邱芸迅速跑掉。 出了书店，往东边走了一个路口，就是公园。公园人少，两个人找了个公共长椅坐下来看杂志。 第298章 全怂了 杂志上的内容平平无奇，就是一些有关《这个女杀手有点冷》的幕后花絮报道，以及对田邱芸、张怀南、冯建国的采访内容。着重报道了一下炸飞机的拍摄，毕竟这事儿噱头很大。 照片上的张怀南拍的很不错，西装笔挺笑容自信，很有几分商业巨子光芒万丈的效果。 张怀南很满意，反手拍了张照片发微博发朋友圈。 网友又是一通彩虹屁。什么“张总好帅！”、“有钱有颜又单身，这是国民老公吧！”、“张总牛逼！青年才俊！”之类的。 张怀南感觉对这种拍马屁的话百看不腻。 第二天，晚上七点五十多，“娱乐”群里，老总们早早地都开始露头。 之所以老总们这么积极，是因为今天的票房快出来了。《这个女杀手有点冷》的第三天票房，以及《十三人》的首日票房，都会在八点钟同时见分晓。 大家都指望着《十三人》的上映能一炮而红，稀释一下《这个女杀手有点冷》的票房，扼杀《女杀手》票房飞涨的势头。这关系到每个人的利益。 兔子娱乐总裁:“我现在有点紧张。恐怕效果不会特别理想。今天我去了三家影院看情况，发现大部分观众都是去看《这个女杀手有点冷》的，” 二向娱乐老总:“不慌不慌，那是偶然现象。《十三人》的预售成绩可是比《女杀手》要好得多。估计票房成绩不会差。我猜一个吧，两亿。” 博逸影业丛新:“我猜三亿。最近放暑假了，小孩都在家，父母有时间的会有很多选择带出来看电影，这两天《女杀手》大火就有这个因素。所以应该《十三人》的票房会高一点。” 点点视频ceo:“我猜两亿五千万。” 北纳影业ceo:“我不是很乐观，我问了几个院线老总，都说《十三人》的排片率和上座率都偏低。我估一个亿吧。” 越箭影业老板:“唉，我的《铁雨》已经彻底完犊子了，各项数据直降，我不指望了。希望《十三人》能雄起，把《女杀手》干下去吧!要是咱们这么多公司都打压不了一个新成立几个月的怀南娱乐，就太有挫败感了，以后咱们在娱乐圈的威信会大大降低啊!” 几个老总都陷入了沉默。确实，越箭影业的老板说的问题很现实。一开始这些公司联手封杀怀南娱乐，本以为仗着人多势众，怀南娱乐会很快垮掉，或者乖乖缴械投降。没想到一路走到今天，怀南娱乐非但没有垮，反而越来越厉害了，拍出了如此票房强劲的片子。 为了封杀怀南娱乐，大家几乎已经底牌尽出，如果这都阻止不了，以后怀南娱乐在娱乐圈说话的分量可能会比他们要重的多! 时间在所有人忐忑不安的心情中度过。 终于，时间来到八点整! 实时票房榜出数据了! 过去24小时单日票房第一名，还是《这个女杀手有点冷》!已经达到了3.45亿!距离国产电影单日3.59亿的最高纪录，就差一丁点了!运气好的话，明天就能突破! 第二名正是刚上映第一天的《十三人》。 但是，看到《十三人》的首日票房数据后，老总们纷纷变了脸色! 之前有人预测三亿，有人预测两亿五，有人预测两亿。 但实际上，只有一亿一千万! 还不到《这个女杀手有点冷》的三分之一! 群里长久的沉默，刚刚还兴高采烈预测票房的老总们都不吭声了。跟集体掉线了似的。 凉凉。 彻底凉凉! 《十三人》的票房远远没达到预期，而《这个女杀手有点冷》的数据还在涨! 很显然，《十三人》的上映，非但没有打掉《这个女杀手有点冷》的票房，反而被压制的自己票房低微。有种鸡蛋碰石头，石头纹丝不动，鸡蛋头破血流的即视感。 良久，兔子娱乐的老总发话了: “好啦，事已至此，也没有别的办法啦。” “在几天后上映的片子，都改一下档吧，别在这时候上映了，免得票房受波及。” “《这个女杀手有点冷》我去看了，拍的确实好，制作非常精良，光是人家专门买了一架飞机炸掉，这点咱们就舍不得。所以人家强是应该的。” “咱们的封杀失败了，就这样吧。以后怎么跟张怀南和好，以后再想吧。怀南娱乐，已经不是咱们能打压得了的了。” 说完，兔子娱乐老总的头像就灰了下去。下线了。 ······· 张怀南晚上睡的很香，但很多娱乐公司的老总没睡着。 早上起床以后，张怀南收到了两条消息。秘书梁唐依发来的。 第一条，发生了大规模的影片撤档。 张怀南有点懵，上网看新闻，昨晚上居然很多电影集中宣布撤档，动作齐的像是商量好了似的。 “电影《桃谭》因技术原因宣布撤档，具体上映时间待定，很抱歉各位影迷朋友的等待。” “电影《热干面英雄》因技术原因宣布延期一个月上映。” “电影《职场恋人》因技术原因宣布延期一个月上映。” 张怀南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什么技术原因啊! 说的好听，其实就是怂了! 《这个女杀手有点冷》这段时间太火，去电影院的全是看这部片子的，其他片子不敢上映了!上映了肯定会票房低! 张怀南心情愉悦。 最初筹拍这部电影的时候，那些娱乐公司各种使绊子，各种从中作梗。现在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拍出来了，竟然倒逼的其他公司纷纷撤档。这种成就感可不是一般的强烈。 爽!张怀南笑逐颜开。 再看第二个消息，张怀南更爽了! 《这个女杀手有点冷》入围多伦多电影节开幕影片!正在进一步审核中! 好消息! 这个世界的多伦多电影节是个非常权威的电影节，每年都会展播全世界的优秀电影。会挑选一部非常有进步意义的电影作为开幕影片。基本上能进的都会名垂电影史册。 第299章 大佬的聚会? 《这个女杀手有点冷》转眼间已经上映了一个月。 热度依然丝毫不减，各种各样的影评满天飞，日票房依然维持在极高水平。 张怀南这段时间不断的接到消息，《这个女杀手》进入各种电影节和奖项评选的消息！ 最佳视觉奖 最佳导演奖 最佳主演 最佳剧情 等等等等。 基本上各种奖项都进入了许多电影节的评奖，评选要持续很长时间，还得等几个月。但是估计怎么着也能拿上那么几个奖回来。张怀南很有信心。 国内票房已经来到了五十亿大关，海外票房也已经突破十亿。累计票房已经将近六十亿！ 之前的国内电影票房最高纪录是58亿，《这个女杀手有点冷》已经突破了最高纪录！ 张怀南这段时间每天都美滋滋。 终于，这天上午，丛新的微信突然又给张怀南发来消息。 “我为之前的无礼表示歉意，贵公司确实是非常强劲有能力的公司。希望您能原谅我之前的失礼。” 张怀南看到消息后很意外，丛新之前态度可是强硬的跟石头一样，喊打喊杀的，现在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了？ 看来《这个女杀手有点冷》的强劲票房彻底折服了她。没想到娱乐圈也是个靠拳头大说话的地方。 张怀南也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立刻原谅，回复： “不打不相识，丛总现在和我也算故交了吧？” 丛新秒回消息：“感谢张总！回头请张总吃顿饭吧？” 张怀南：“哈哈，感谢丛总美意，但是我这人不是很喜欢吃酒席。” “其实不是我单方面请您，而是有个聚会。”丛新却道。 “聚会？”张怀南有点懵。 “邮轮聚会。兔子娱乐的老总长租了一艘豪华邮轮。每年这个时候，娱乐圈有头有脸的很多人物都会上那艘邮轮。在四海转一圈。大概一个星期时间。在这期间会互相结交关系、商量事情。算是一个很重要的商业聚会。”丛新解释。 张怀南很意外，没料到还会有这种事儿。 “现在圈里已经有超过半数的娱乐公司老总希望邀请您参加聚会，大家都觉得怀南娱乐现在已经是国内娱乐圈的一个支柱，缺了怀南娱乐的娱乐圈聚会没有意义。但是还有一小部分老总反对，觉得怀南娱乐不够资格。”丛新发消息，“所以参不参加这个聚会，还得您决定。” 张怀南陷入沉思。 丛新说的情况，他这段时间或多或少都有点耳闻。 最开始的时候，绝大部分娱乐公司都是很排斥怀南娱乐的，毕竟一个新成立的娱乐公司，意味着会从国内娱乐圈的大蛋糕上切下一块来，其他人能吃到的份额就少了。 但是随着怀南娱乐制作出品的《这个女杀手有点冷》票房高歌猛进，很多娱乐公司开始改变态度，觉得怀南娱乐实力强劲，是圈内不可缺少的支柱公司，不应该被敌视，而应该联合。 同时还有一些顽固派，认为怀南娱乐乳臭未干，能取得这种成绩靠的不是实力，仅仅是一时运气，不应该被接纳。 所以张怀南很清楚，自己去参加这个娱乐圈的邮轮聚会，想必肯定会遇到很多麻烦。 去吗？ 张怀南很犹豫。 略微思索之后，张怀南决定问问自己认识的圈内人士——田邱芸和冯建国。 “你知道那个邮轮聚会吗？”张怀南给田邱芸发消息。 “邮轮聚会？圈里那个？”田邱芸问。 张怀南心说果然，天后肯定知道这种聚会，“对对！你去过吗？什么形式？” “就是一群人上邮轮出海玩儿，在邮轮上互相找圈子，演员聚在一起，导演聚在一起，资方爸爸聚在一起，编剧聚在一起，然后就玩耍开会什么的。一般就是资方和导演那边比较忙，天天谈正事儿，其他的圈子就是去拉关系的。乱的很。”田邱芸解释道。 “今年你去吗？”张怀南问。 “我不大想去了，顶没意思，而且烦心事儿贼多。资方大老板们都会带儿子上邮轮，全是些花花公子，到处问女明星要电话号码还有微信qq。我吃个饭能来四五波人搭讪。烦都烦死了。”田邱芸道，“你问这个干什么？这种聚会你应该参加不了吧？圈内不是在抵制你吗？” “刚刚博逸影业的丛新给我来消息，说很多老总支持我参加聚会，还有很多不支持的，我能去，但是去了可能会遇到麻烦。所以我想了解情况，要是这个聚会有意义我就去，没意义就不去。”张怀南解释。 “哦？”田邱芸明显有些意外，“他们居然对你态度转变了？” “你觉得我是应该去还是不去？”张怀南问。 “这个你自己权衡吧……要是你想当娱乐圈儿的老大哥，跺跺脚能让国内娱乐圈抖三抖的人物，你就去这个聚会，拉拉人脉，打打关系，要是你选择自己单干，那就可以不去。”田邱芸道。 张怀南思考了一会儿，又询问冯建国的意见。 没想到冯建国很肯定的说：“建议去。” 张怀南询问为什么呢？ “想要赚快钱，你可以拍部爆款的片子出来。但是想要在一个行业走的长久，必须得结交人脉。这个聚会是个非常好的平台。”冯建国道，“你的投资水平、资金规模还有把握电影的能力，已经完全达到了能在圈内当个老大哥的层次了。不如趁着这个聚会，去收一批追随者。” “当老大哥？”张怀南有点懵，“我这才刚进圈没几个月啊！” “但是你足够有钱，而且第一次就做出了票房榜第一名的爆款电影。这就已经足够了。”冯建国道，“娱乐圈不是混年龄，是看成绩。拍了几十年赔钱烂片的导演，地位绝对是不如一个拍了一部爆款片的年轻导演高的。资方也是一样。” 张怀南懂了。 那就……去玩玩儿？ 张怀南给丛新发了消息，表示自己愿意参加。 很快，张怀南就收到了邮轮的船票，既有纸质版，从快递寄过来。又有电子版，存在手机上。 第300章 上邮轮 转眼间就到了游轮聚会开始的日子。 张怀南带着秘书梁唐依来到码头，看到了一艘规模大的惊人的游轮，像个小岛一样停泊在码头边。张怀南之前以为所谓的游轮聚会，就是一艘小轮船，结果没想到眼前的这艘比航母还要大！ “超大型豪华邮轮，亲王号，整艘船耗资 45 亿美元，花了 30 个月的时间打造，比一般超大型邮轮的建造时间多了近一倍，船员乘客比 1:1.38，几乎可以等同于 1 对 1 服务了。”梁唐依倒是十分镇定，给张怀南介绍邮轮的参数，“长371米，宽67米，是世界第四大邮轮。比大多数航母要大得多。” “真的是很大只啊！”张怀南看着巨大的船体，感叹。嘴巴张的老大。 “话说撞冰山的泰坦尼克号和这艘船比起来，哪个更大一点？”张怀南忽然问。 “泰坦尼克号在这艘船面前就是弟弟。”梁唐依耸耸肩，“小婴儿和成年人的区别。” 码头旁边的停车场上一大堆豪车，保时捷、法拉利、阿斯顿马丁、宾利、捷豹、帕加尼、奔驰，五颜六色花里胡哨，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一副这年头儿豪车全都不要钱的架势。张怀南一看这停车场，就知道果然能来这坐游轮的都是些大富大贵之流。 相比起来张怀南和梁唐依就寒酸多了，两个人是骑共享单车来的……因为机场离码头并不远，下了飞机以后，一出机场，正好看见有共享单车停车区。张怀南和梁唐依就默默刷了两辆骑过来。 至于行李，并不需要。邮轮上的房间什么东西都有。而且邮轮上还有大型商场和超市。只要有钱什么都不缺。 码头上已经有很多人在等待。 很多都是娱乐圈的明星。 帅哥！美女！ 张怀南眼都看直了！ 正好是大夏天，姑娘们穿的都很清凉，还都是颜值一顶一的明星。张怀南左看看右看看，简直激动坏了！ 梁唐依在张怀南耳边说悄悄话：“老板你这样东瞧西望的，看上去很像没见过世面唉！” 张怀南尴尬的干咳两声，“这世面我还真没见过……” 正在张怀南跟梁唐依说话时，忽然一个粉色露肩装的姑娘跳到张怀南面前。 “请问是……怀南娱乐的张总吗？”姑娘眨巴大眼睛。 张怀南有点懵，下意识点点头，“我是啊……您是？” “我是演员于小蓉！您叫我小蓉就行！” 张怀南还没反应过来，于小蓉就已经抓住张怀南的手，开始热情地猛握，“张总您好！张总好帅呀！张总您的公司还缺人吗？您看我合适吗？” 张怀南整个人都傻了，这啥情况啊！ 幸好梁唐依及时上去解围，跟于小蓉加微信。于小蓉可算是把抓着张怀南的手松开了，很开心地加了梁唐依的微信。然后跟张怀南告别，跑走了。 “这啥情况啊？”张怀南看着笑的意味深长的梁唐依。 “老板您现在在圈里也是金光闪闪的人物了，肯定会有很多演员来找您，要是能抓住您，就是抓住了通向成功火爆的金梯子啊！”梁唐依道，“这只是刚开始，肯定还会有的，这些天会不断有人来找您。” 梁唐依一语成谶，过了仅仅半分钟，又有一个女明星认出来了张怀南，过来握手、自我介绍然后加微信。之前的于小蓉只是个十八线的小明星，但是这第二个已经小有名气，有了签约公司，所以没有询问张怀南公司缺不缺人，而是询问近期有没有什么影视剧需要演员。张怀南委婉地表示正在筹划。 接下来又来了一个马来西亚的武打男演员，咖位很大，和张怀南聊了两分钟武打戏拍摄的问题，表示对《这个女杀手有点冷》中的武打戏份很欣赏，并希望张怀南再有动作片可以找他。张怀南答应了。 很快，登船的入口开放了。排队的人流开始登船。 检票的是个机器人，张怀南和梁唐依用手机上的电子码一扫，就通过了。 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引导乘客前往自己的房间。 张怀南的房间在顶层的超豪华套房。据说每天的住宿价格会高达12万。不过张怀南其实一分钱都没花，丛新说他的船费已经由娱乐圈的几个大佬垫付了，作为对之前失礼的补偿。 张怀南进房间看了看，完全就是一个两百多平的房子，能想到的和想不到的东西都有，装修异常奢华。主卧的床来自定制的英国皇室寝具 savoir beds，一张就得 60 万人民币，浴室的洗浴产品则来自 lvhm 旗下的娇兰，餐厅的餐具则是冰裂纹的白瓷。 梁唐依的房间在普通套房。张怀南去瞅了一眼，发现就是个二十来平米的小房间。 “在这住习惯吗？要不要给你升个舱什么的？”张怀南问。 “不用不用，挺好的。”梁唐依拒绝了。 张怀南的隔壁住的就是导演冯建国。同样的，冯建国的船费自己也一分没出，都是娱乐公司的老总们垫付的。冯建国在圈内是数一数二的大导演，所有的娱乐公司老总都想找他拍电影，当然要趁这个机会好好巴结一下。 张怀南听见冯建国那屋一直人来人往的，一群人说说笑笑，哈哈来哈哈去，热闹的很。什么资方老板、渴望接戏的演员、业界的老朋友都来找冯建国玩。因此格外热闹。 冯建国给张怀南打电话，“你那边安顿好了吗？安顿好了我往你那儿放放人？” “放放人？”张怀南问。 “很多人跟我打听你在哪个房间呢，好多演员想找你要戏的，还有几个老总想跟你谈合作。你方便见见吗？”冯建国问。 “多谢您了！”张怀南道。 张怀南很感激，冯建国这是在帮着自己搭人脉。靠着冯建国在圈内的地位，给自己引荐人，估计能大大拓展圈内人脉。 张怀南打电话把梁唐依叫上来了。很快，开始陆陆续续有人敲门进入张怀南的房间。 第301章 幻想破灭 第一天，没有什么正事儿，张怀南就坐在自己房间里，认识了一大堆人。 漂亮姑娘认识的尤其多。很多都是模特，有意向进入演艺圈的，但是没有渠道，就来攀附资方或者导演，希望能获得赏识，拿到一部戏的角色。模特们尤其热情，跟张怀南握手的时候都不带松手的，搞的张怀南又累又不好意思。 但是张怀南都没给她们许诺什么，毕竟自己下一部戏拍什么还没决定下来。而且也用不着这么多没经验的年轻演员。 还见了几个有名的大老总。尤其是见到了兔子娱乐的老总最让张怀南感到意外，毕竟兔子娱乐的《十三人》正在因为《女杀手》的影响而票房惨淡，张怀南以为兔子娱乐的老总会不给自己好脸色看，但是没想到兔子娱乐的老总对自己分外热情。一副见到多年未见老朋友的笑容。 咖位大的和张怀南直接聊，一般的小角色就找梁唐依记联系方式。梁唐依一天时间记了二百多个。认识了一大堆娱乐圈的人。 晚上的时候，张怀南和梁唐依都累的不行了，闭门谢客，要了烤肉和啤酒，在阳台上对着海风吃。 由于张怀南的房间在邮轮的高处，因此在阳台上往外看视野极好。既能看见星垂大海，又能看见底下灯光璀璨的大半条邮轮。海风带着冷丝丝的气味拂面而来，这么大的邮轮航行起来居然没有声音，像是潜游在海底的巨鲸，又像是在黑暗宇宙中航行的星际飞船。 “等会儿我把今天留了联系方式的筛选一下，发给公司。你有想要的给我说就行。”梁唐依道，“有没有看上的漂亮姑娘什么的？我把她微信推给你？” “不用，免了。”张怀南喝了口啤酒，吃烤肉，“今天辛苦你了，未来几天可能还会比较辛苦。干这工作感觉怎么样？适应吗？” “还行。”梁唐依点点头，望着外面黑色的大海出神。 “上邮轮来玩开心吗？”张怀南又问。 “今天挺开心也挺难过的。”梁唐依道。 “为什么如此矛盾呢？” “我今天不是帮你统计那些来拉关系的人的联系方式来着吗？正好看见了我很喜欢的一个男演员。我一直是他的忠实粉丝来着，盼着什么时候能见他一面就满足了。结果他来了。”梁唐依道。 “好事儿啊！”张怀南来了精神，“这下子你不就有你男神微信了吗？追啊！这才叫追星嘛！” “但是我今天近距离见到他本人以后，忽然觉得他不是那么迷人了，觉得他近距离看上去的时候没有电视上那么光芒万丈，就是一个略帅的普通人而已。还要低声下气地来攀附关系。我看到他在旁边犹豫了很久，一直看着你，想跟你搭话，但是发现你旁边的都是一些级别很高的大佬之后，他还是怂了，来我这里留了联系方式，说他最近档期比较空，想演个角色，什么类型都可以。”梁唐依道。 “美好的幻想在见到本人之后破灭了？”张怀南饶有兴趣地看着梁唐依。 “是，破灭了。”梁唐依叹了口气，有点伤心。 张怀南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梁唐依瞪眼。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好笑，你迷恋了那么长时间的人，好不容易见面说话还有了微信，居然又不喜欢了。”张怀南耸耸肩，“我看到你这幅模样，我就想起来我自己。” “你自己？”梁唐依一愣，“你今天也见到了迷恋已久的女明星？然后近看了发现满脸厚妆很油腻？根本不是印象中的纯天然美女？” “不是不是。”张怀南摇头。 “那为什么想到你自己？”梁唐依不解。 “我很小的时候，就渴望变得富有。那个时候我希望我能住三百平的房子，出差时能住星级酒店，顿顿有肉吃。现在我已经远远超过这个标准了，我却又觉得索然无味。有了五百平的房子，还想住八百一千的。顿顿能吃上肉，竟然开始觉得有些腻味。想弄点山珍海味。” “所以人真是很能适应啊！”张怀南道，“就是不知道知足呢。” 梁唐依没说话，不知道是听进去还是没听进去。她还在望着黑色的大海出神。 张怀南吃着吃着，忽然收到一条消息。 “明天要开个祝寿聚会，来吧？”丛新发来的。 紧接着又是一条消息，兔子娱乐的老总发来的，“明天有个很小的聚会，不谈公事，黄老爷子过大寿，我们这些老总去给祝寿，你可以来先跟大家认识认识。” 张怀南有点懵，黄老爷子是谁？为什么这么多老总都要去祝寿？排面这么大吗？ “明天给黄老爷子祝寿，黄老爷子谁啊？”张怀南问梁唐依。 梁唐依也是一脸茫然，“没听说过啊！” 张怀南有些手足无措，这个黄老爷子来头很大吗？是不是要备点礼物什么的？之前怎么没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啊？这是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神仙？ 灵机一动，张怀南打开手机询问田邱芸。 田邱芸在娱乐圈这么些年，要是有什么大人物，她应该会知道。 果然，张怀南发了询问消息以后，田邱芸很快给回话了。 “黄老爷子是黄逸之先生，上个世纪的港片之王。港片兴起的时候，基本上三部片子就有一部是黄逸之手底下的。现在娱乐圈很多天王天后级别的大咖，都是当年从黄老先生手底下出来的。” “所以黄老爷子是娱乐圈现存的泰斗级别的人物。现在很多大娱乐公司的老总，其实都是当年黄老爷子一手培养出来的。黄老爷子今年过寿，应该已经九十六岁了，肯定要大办特办。”田邱芸解释。 张怀南了然。 看来这个黄老爷子属于那种德高望重，太上皇一般的人物。 不过跟自己没有多大关系。唯一的用途是去参加祝寿的时候，认识一下圈里的大佬们。 “想办法备点礼物。”张怀南扭头对梁唐依道，“明天去祝寿。” 第302章 黄老爷子 张怀南和梁唐依去邮轮上的商店挑礼物。 邮轮上的商场大的吓人，不比普通的商场小。百货超市、三层的衣服商场，各种各样的东西琳琅满目。而且价格都奇贵。张怀南就没见到五位数以下的衣服。毕竟这是艘豪华邮轮，能上来的一多半都不在乎钱，而且邮轮平时不靠岸，也没法下船买东西，因此卖的多贵都得受着，只此一家。 逛了一个多小时，竟然没找到合适的寿礼! 张怀南之前一贯的风格是送贵重物品，比如说玉手镯、金镯子之类的。 但是这次祝寿的对象不一样，人家可是娱乐圈的祖宗级人物，手底下娱乐公司大把，钱多的数不过来。送个玉镯子金镯子什么的，人家根本就看不上眼! 衣服和日用百货就更不用提了。黄老爷子比张怀南富的多，仆人佣人也多的多，这些东西根本就不缺! 一个大富豪，还是一大把年纪的老富豪，什么都不缺，很多新奇的东西又享受不了。 那么送什么呢? 张怀南很发愁，趁着梁唐依中途去上厕所，狂搓系统戒指: “系统系统!明天就要去给黄老爷子祝寿了!我带什么礼物啊!要那种能送到他心眼里去的!不要很俗的那种!” 片刻后，系统回复了: 【请花费一千点慈善点获取答案】 张怀南几乎吐出一口老血，怎么问个事儿还要慈善点啊!系统你是掉钱眼里了吧! 没辙，张怀南掏出手机来，从水滴筹里随便找了个，捐了一万块钱。 获得一千慈善点，兑换。 【黄老爷子不缺荣华富贵，唯独爱好字画古董】 【宿主可寻得一副上好字画或名贵古董，送与黄老爷子】 张怀南恍然大悟，原来这样啊! 可是······这邮轮上······有卖古董字画的吗? 张怀南从手机上问了问邮轮的客服，答案显而易见: 没有。 张怀南快吐了，好不容易打听到可以给黄老爷子送什么，又买不到? 不过刚刚郁闷了两秒钟，张怀南忽然又想起来，自己的系统不是可以兑换嘛! 张怀南再搓戒指:“系统系统!换点字画!” 片刻的等待后，系统直接在张怀南的脑海里给了个兑换界面，上面一大堆的古董字画，后面附有慈善点价格: 米芾的一副字，慈善点:18888888 宋徽宗的一副字，慈善点:16666666 《黄帝外经》残本x1，慈善点:8888888888 张择端《清明上河图》的废稿，慈善点:666666666 某番邦古本，慈善点:7644444 张怀南看了一会儿，傻眼了。 不是吧? 这么特么的贵吗? 都上千万起步啊!贵的上亿啊! 张怀南震撼了，怪不得黄老爷子喜欢古董字画呢!这玩意儿是真的贵啊! 比抢银行来的还快啊! 放弃，彻底放弃。 张怀南给丛新发消息，说自己不去了。没准备礼物。空着手去寿宴上大吃大喝不大好。 丛新很快回了消息，“放心，你不用带礼物，而且一定要来。” “为什么?”张怀南有点懵。 “黄老爷子点名说想见见你，有事情交代你。”丛新道。 张怀南傻了。 点名要见我? 娱乐圈老祖级别的大人物点名要见我? 还有事情交代给我? 这也太魔幻了吧?这都什么事儿啊! “你要是愿意的话，明天提前半个小时去寿宴吧。”丛新发消息。 张怀南在风中凌乱。 这事情怎么越来越扑朔迷离了呢? 不是就是借着寿宴的机会去和各个老板们混个脸熟的事儿吗?怎么又开始出现寿宴主人点名要去的事儿了? 交代我事情?天地良心，黄老爷子我之前不认识您啊!您见过我吗?交代什么事儿? 不过纵然张怀南有万般无奈，还是决定去。毕竟人家在娱乐圈的地位在那里，而且又是个德高望重快到世纪老人的老头，提前半个小时去寿宴而已，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儿。 主要是张怀南隐隐有种预感，黄老爷子叫自己去，是有大事要告诉自己。 第二天，下午五点。 张怀南在房间里换好了西装，擦亮了皮鞋，打理好了发型，拿着一个小盒子前往黄老爷子所在的船舱。 小盒子里是张怀南昨晚从系统里兑换出来的百年老山参，花了一百万。相当于一年一万。不过对于如今的张怀南来说，一百万就是毛毛雨，没什么可心疼的。老人需要滋补，百年老山参也算是比较有价无市的东西，因此张怀南就买了一棵，给黄老爷子当贺礼。 黄老爷子的船舱是整个邮轮里除了动力室之外最大的。足足一千平。大到不可思议。这也足以说明黄老爷子的财力雄厚与地位尊崇。 张怀南到了门口，看见几个西装革履的保镖，黑白黄肤色都有。 那些保镖显然都认识张怀南，一见到以后恭恭敬敬地鞠躬，连搜身都没有就放行了。 一个保镖领着张怀南进入房间。 房间里的摆设比想象中的要简单的多，看上去甚至有点空旷。空调风的温度开的很冷，张怀南觉得凉飕飕的，手臂上和后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感觉有点紧张。 黄老爷子现在可以算是，娱乐圈一号人物，或者说国内娱乐圈的无冕之王。这究竟是怎么样一个老人呢?和蔼可亲?还是像苍老的狮子?他对自己是什么态度? 心脏跳的越来越快。 张怀南跟着保镖往前走，这个船舱实在是太大了，大的像是没有尽头。 终于，张怀南来到了阳台，看到了裹着一身白睡袍，坐在藤椅上的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 “黄老生日快乐!”张怀南走过去，恭恭敬敬地和黄老爷子握手。 黄老爷子露出一丝含义非常复杂的笑容，示意张怀南在旁边坐下。 “会在娱乐圈长远发展吗?”黄老爷子问。没有任何寒暄，直接问正题。 “可能吧，反正这段时间我的主要精力是在娱乐圈上的。”张怀南道。 “如果你想在娱乐圈长远发展，我希望你能竞争娱乐圈的——王!”黄老爷子语气忽然严肃起来! 第303章 寿宴开始 张怀南蒙了，他万万没想到会从黄老爷子嘴里听到这种话。 娱乐圈的王？这是什么鬼称呼？ 这又不是春秋战国时代，哪儿来的什么王啊？ 黄老爷子似乎看出了张怀南的困惑，微微一笑，开口解释道： “这里所谓的王，只是一个比喻词。实际上指代的，是圈内一个说话分量很重的人，一个大家都心服口服的人，一个能带领大家把国内娱乐圈推向正轨的人。” 张怀南恍然大悟：“您现在就是娱乐圈的王？”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是的。”黄老爷子点点头，“我早年的时候在圈内有一些资历，因此现在年老了，大家都比较尊重我。我就会在一切人严重冲突的时候当当和事佬，调停一下。我这个所谓的王，其实更像是居委会大妈。哪家吵架了过去劝一下。” 张怀南被逗的笑了笑，同时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不少，看来黄老爷子不是个架子很大的人，比较好说话。 而且黄老爷子身体很硬朗，一般快百岁的老头，说话都很不利索了，半天一个字半天一个字，或者嘟嘟囔囔，含混不清地让人听不清。但是黄老爷子说话，口齿非常清晰，说话语速也不算慢。显然思维还很敏捷。 想来也是，如果黄老爷子是个躺在床上歪着嘴半身不遂的老人，估计娱乐圈的大佬们也不会这么积极地来参加寿宴。 “我已经年纪很大了，估计活不了两年了，你不用说我还能活很多年这种话，我已经活的够长了，开始感到腻味了。”黄老爷子道，“我离开以后，娱乐圈需要一个新的话事人，来协调各方。现在看来，几个大公司的老总私心都很重，不能服众，所以我希望另外扶持一个娱乐圈的王。” “我吗?”张怀南瞪眼，“我才刚刚进入娱乐圈几个月的时间而已啊!几个月时间，小婴儿都还不会跳呢!” “想做娱乐圈的王，需要的条件有几点，第一，道德素质需要好。我听说你对待下属非常好，对待同行、做生意都很讲道义。看上去你是符合的。第二，要有能力。据我所知，你是白手起家，靠火锅店打到第一桶金，又发展出计算机公司、食品厂和现在的娱乐公司，不停地跨界，又不停地成功，能力和气运都不是常人能比的。第三，得有资历。” 说到这里，黄老爷子顿了顿，“资历这方面你差了点，毕竟你旗下只有一部电影。虽然现在这部电影是国内的票房榜第一名。所以你现在需要的，是更大的资历。” “更大的资历?”张怀南问，“拍更多的电影吗?” “电影方面的资历其实你已经够了。票房榜冠军，一众国际大奖，已经证明了你在电影投资方面的才华。现在需要的，是电视剧。”黄老爷子指点迷津。 “我私底下了解过这些娱乐公司的老总们，做电影出身的老总，对你的评价都比较高。他们知道一部电影拿下六七十亿的票房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很多导演甚至十年都拿不下来。” “但是做电视剧的老总们，对你的评价就好坏参半。觉得你还是资历尚浅。不能服众。” “所以，我希望你能做出几部比较叫好叫座的电视剧出来。”黄老爷子直视张怀南，“最好是能有很好成绩的，收视率纪录，网络点击纪录，能破一个就更好了。” 张怀南沉默良久。 其实他对于所谓的娱乐圈的王是没有什么兴趣的，他的目标很简单，就是赚钱，什么赚钱他做什么。拍电影赚钱，于是他就拍了电影。拍电视剧······电视剧能赚很多钱吗?好像也能，但是没有电影赚钱来的那么快，那么猛。 不过转念想想，如果自己真的在娱乐圈有了资历，就算不做王，也会有很多公司和自己的公司合作，到时候靠着整个娱乐圈的资源，说不定持续性发展和盈利会极为可观。 而且现在有黄老爷子的赏识和帮助，或许这条路会更快。 张怀南已经在心里有了考虑。 “好的，那我就回去试试筹拍一部电视剧。争取拍的好一点，万人空巷那种，混一个电视剧行业的资历。” 黄老爷子满意地点点头。 接下来就是聊家常了，没再聊有关工作的事情，黄老爷子需要交代的已经交代完了。 终于，到了准备开始寿宴的时间。 仆人过来提醒。说酒菜宴席都备好了，宾客基本上也到齐了，可以开始了。 黄老爷子起身，张怀南很有眼力见儿，上去搀扶着。两个人一起出房间，来到寿宴举办的餐厅舱。 餐厅舱里已经聚满了人，整个舱室装点的极为豪华。尤其是那个三米高的大蛋糕，简直把张怀南下巴都惊掉了。 张怀南看到了很多熟人，二向娱乐和兔子娱乐的老总，点点视频的ceo，丛新，冯建国，等等等等。还有很多陌生的脸。几乎娱乐圈绝大多数的娱乐公司老总都来了。 看到张怀南和黄老爷子一起出现，很多人都是一呆，脸上流露出难以置信地神色。角落里有人窃窃私语: “那个小伙子不是怀南娱乐的张怀南吗?” “怎么跟黄老爷子一起出来的?” “张怀南和黄老爷子认识吗?不太可能吧?” “难不成·····是黄老爷子的私生子?” “大哥你这智商不在线啊!黄老爷子多大年纪了?张怀南才多大年纪?” “那不是私生子······是私生孙?” “私生孙又是特么什么鬼啊!有这种东西吗?” 不过这些窃窃私语很快就被歌声淹没了。 黄老爷子一出现，到场的老总们就开始唱生日快乐歌。黄老爷子当然很高兴，笑吟吟地给大家挥手，示意大家落座。看这场景，还有在场的人的自然程度，这样的寿宴应该已经持续了很多年了。 虽然黄老爷子示意大家请坐，但是没有人坐，大家一直站着把生日快乐歌唱完，等黄老爷子坐了，才纷纷坐下。 第304章 才艺表演? 然后就是送寿礼。 各种各样的寿礼，由送礼人拿到黄老爷子面前看两眼，黄老爷子与其寒暄两句，然后换下一个。 张怀南和秘书梁唐依在角落的桌边坐着，默默观看等待。 “他们送的都啥啊!老爷子满面红光的。”张怀南忍不住吐槽。 “肯定是古董字画什么的吧。”梁唐依顿了顿道，“就算那些礼物盒里是成卷的卫生纸，老爷子也会高兴的满面红光的。” “嗯?”张怀南一愣，随即点点头，明白了梁唐依的意思。黄老爷子走到今天，以他的阅历和修养，无论什么礼物，估计都会表现出发自内心的开心。计较礼物贵重还是便宜是穷人和小孩做的事。老富豪从不在乎。 哦当然，前提是送的礼物至少像是一件礼物，要是盒子里装了一坨大粪，估计老爷子也会冷下脸来的。 然后就是上菜。 先上了洗手水和开胃小凉菜。 然后点蜡烛，黄老爷子被一群人搀扶着吹蜡烛。在众人的生日快乐歌声中闭眼许愿，然后分蛋糕。 蛋糕是巧克力和水果的。外面是巧克力，里面包着水果。据说这些水果都是空运的还在生长的整棵水果枝条，快做蛋糕的时候，从枝子上把水果现摘下来切的。张怀南吃到以后果然觉得新鲜的就像刚切的。不禁啧啧称奇。 “老板?”梁唐依忽然看向张怀南。 张怀南看着梁唐依，“怎么了?” “等你这个岁数的时候，会不会也有这样的寿宴。一群大佬来给你唱生日快乐歌，送你喜欢的东西，礼品盒子多的堆到天花板。”梁唐依问。 张怀南倒是笑了笑，“我觉得不会。” “不一定啊老板，你现在在各个行业都干的挺出色的。恐怕到时候你要是摆寿宴，来的人只会比这里的更多吧。”梁唐依道。 “我的意思是，我可能活不了黄老爷子这么长。”张怀南笑笑。 梁唐依一愣，随即也嗤嗤地笑。 笑了几下，梁唐依忽然又板起脸，很认真地给张怀南说: “不，你肯定会长命百岁的。” “你怎么这么肯定?”张怀南有心开玩笑，“你会算命?学过相面?” “你不抽烟，不酗酒，不乱搞，不玩极限运动，还雇的起私人医生团队。最关键的是，员工们都觉得你是个好老板，你给大家高薪，给大家带来了满足和幸福。如果你早早死去了，很多人肯定都会很难过的。所以你会很长寿。”梁唐依道，没有丝毫调侃或者开玩笑的意思，认真的就像在陈述一个板上钉钉的事实。 张怀南有些意外，没想到梁唐依会说出这种话。 “你拍马屁的技术还真是精进了不少啊!”张怀南感叹。 梁唐依满头黑线，有种自己给朋友掏心掏肺，结果掏出来人家嫌腥的感觉。 张怀南看着梁唐依石化的表情，快乐地哈哈笑了几下，忽然又收敛笑容，很肯定的点点头:“那就借你吉言，我要长命百岁。” 酒过三巡，忽然有工作人员进门，不是一位，而是一队。 每个工作人员手里都拿着一个话筒。开始给各个桌上安放话筒。 “这是什么情况?”张怀南懵了，而且有些慌张，因为他这一桌的话筒就放在他嘴边。 “不······不知道啊!”梁唐依一边说着，一边把椅子往旁边挪了挪，逃离了话筒，离张怀南远远的，很没有义气的样子。 一个声音忽然经过扩音器响彻全场，是黄老爷子。 “感谢大家，今年来给我这个糟老头子过寿。” “每年的晚春初夏，也就是现在这个时候······哦，今年好像已经是夏天了，往年都是晚春······咱们都会办这么一场寿宴。” “来的呢，都是娱乐圈有头有脸的人物。也是我的忘年交们。” “光吃饭也没有意思，每年咱们都得出几个小节目，每桌一位代表，咱们玩一玩闹一闹。” 张怀南脸都白了，原来这个话筒是这么个作用啊!还得每个桌出个代表搞才艺表演? 这要了亲命了啊! 张怀南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才艺表演。以前上学的时候，元旦晚会，班主任搞击鼓传花，传到谁谁就得上讲台表演一个节目。张怀南当时浑身冒汗，他既不会跳舞，唱歌也五音不全，结果偏偏击鼓传花就传到他手里了! 结果张怀南在讲台上站了半天，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任由老师催促同学起哄，屁都没憋出来一个。最后班主任见这孩子实在是个榆木疙瘩，挥挥手说你下去吧。张怀南落荒而逃。简直丢脸丢到想找块豆腐撞死。 现在不上学了，本以为不会再经历这种鸟事儿了，没想到啊没想到，黄老爷子搞寿宴还来这么一出! 张怀南看看梁唐依:“你唱歌挺好听吧?” 梁唐依扭过头去，装不认识他。 张怀南又看向桌上另一个美女:“请问您有准备的才艺吗?我这离话筒近······咱们换个位置?” 美女尴尬地笑了笑，摇摇头，“张总既然话筒在您那边，就请您展示下才艺吧!” 张怀南急眼了，我啥才艺也不会啊! 我不能才艺表演啊! 这么多娱乐圈的大佬，我这不是光着屁股推磨——转着圈丢人吗? 张怀南又问桌上一个大哥，还没等开口，那个大哥就摆了摆手，抱歉地笑了笑。 张怀南又把目光转向桌上一个大腹便便的地中海老头。 “我都快六十了，你觉得我这岁数还能表演吗?”老头直接道。 最后是个很漂亮的外国白妹子，张怀南还没开口，妹子自己先介绍了: “张总，我以前是钢管舞娘······这种场合跳钢管舞不大合适······而且也没有钢管。” 张怀南彻底傻眼。 整个桌上就没有能才艺表演的! 怎么会这样! 我很愤怒! 不都娱乐圈人士吗!唱个歌都不会吗?这算哪门子娱乐圈人士啊! 哦好像我没什么资格说这个······ 可是我是真不能来这个啊! 我一开口唱歌，这好好的宴会就变奇怪了啊! 会充满了无厘头滑稽的气氛啊! 第305章 作诗? 张怀南正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那边黄老爷子又笑呵呵地开口了: “关于这个才艺表演的项目嘛，前年是跳舞，去年是唱歌。大前年是唱歌，大大前年是跳舞。” “这么些年了，就是唱歌跳舞唱歌跳舞，翻来覆去的，我觉得有点腻味了。” 张怀南一愣! 在场的人都是一愣! 不唱歌跳舞了? 那来什么? 相声?快板?乐器?后空翻 这些没几年十几年功夫也来不了啊! “咱们学一学古人，附庸一下风雅吧。”黄老爷子说。 张怀南开始觉得紧张了。 现场的宾客们都开始觉得紧张了。寿宴大家都参加过很多次，每年不是唱歌就是跳舞，这些老总都是有备而来，今天晚上带来的秘书都是要么会唱歌要么会跳舞的，现在黄老爷子突然说不唱歌跳舞了? 所有人都盯着黄老爷子。 怎么个学古人附庸风雅法儿? 弹古筝? 骑马射箭? “作诗。”黄老爷子笑吟吟道。 “诗文是我们的宝贵财富嘛，大家都是圈内大佬，都是文化人，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今晚咱们就改作诗吧!”黄老爷子笑呵呵，看似慈祥，眼神里却有一丝狡黠。 场上的大佬们顿时慌了! 作诗! 竟然要求作诗! 这玩意儿谁会啊! 作诗就跟数学是一样的，说不会就不会!怎么着都是不会的! 张怀南也懵逼了，这比唱歌还难啊!唱歌还能唱个生日快乐歌糊弄下去，作诗这个真一个字也不会啊!只有天才才能七步成诗吧! 黄老爷子似乎料到了大家的反应。 “哈哈哈，大家先别急，听我说。” “这个项目确实很难，但是今年的优胜者，是有奖励的。” “我最近在海外拍卖行，花了一个亿，拍下来了一把唐刀。” “是唐代皇宫侍卫的佩刀，之所以这么值钱，是因为它保存的非常好，现在还处于接近崭新的状态，砍断钢管如同砍瓜切菜。” “今晚的作诗，最好的一位，将会得到这把唐刀，作为彩头。” 黄老爷子说完，举座哗然! 一亿多的唐刀啊! 作个诗，只要在今晚作诗的这些人里夺得头筹，就能赢得? 就算古代大诗人作诗也没有这么高的报酬啊! 太值了! 很多老总已经在桌子底下猛掐秘书的大腿，催促秘书快点作诗! 秘书们疼的呲牙咧嘴! 张怀南倒是没干这种缺德事儿，他跟梁唐依的关系与其说是上下级，不如说更像是朋友。而且梁唐依的文学水平也就那么滴，张怀南估计与其指望梁唐依，还不如自己······上网搜呢! 张怀南已经拿出来手机，在网上开始找诗文搜索的app，一口气下载了好几个。 “黄老!作诗的范围是什么啊?写作文有题目，咱们作诗也得给个题目吧?”二向娱乐的老总问。 黄老爷子摆摆手，“随意作诗，当然能跟今天咱们这个场合这个景色契合最好。” “限时五分钟，五分钟以后，咱们按照s形，一个桌一个桌来说，如果有就说，没有就下一桌。”黄老爷子道。 工作人员推上来一个小车，车上是长玻璃缸，玻璃缸里封着长长的精美的刀匣，显然就是那把价值一亿多古代唐刀! 很多人都盯着那个刀匣看，显然很想得到。世界上快刀有很多，但是能流传成百上千年还锋利的快刀，已经可以说是无价之宝!谁不想拿来供奉一段时间呢? 张怀南开始在刚下载的诗文app上狂搜。 自己现场作诗是不可能的，自己是生意人，又不是诗人，他打算找一个比较好的祝寿诗，然后照葫芦画瓢，这里修改几个词，那里删改一句。凑一首诗出来。 符合今天情景的诗? 那就祝寿诗呗? 结果张怀南搜了半天，却没有搜出来什么像样的祝寿诗。就连自己以前为了参加老人寿宴提前背的几首经典的祝寿诗也找不到。 什么破app啊! 立刻卸载! 张怀南又到搜索软件上搜自己记得的一首祝寿诗，那首诗张怀南记得还挺好的，但是只记得一句了，得搜出来。 搜了半天，还搜不出来? 什么情况? 怎么连浏览器都搜不出来? 张怀南懵了好几秒，忽然反应过来。 自己自从获得系统，修改世界之后，很多原先的东西都改变了。比如说上一个世界当红的明星几乎全没了，换成了现在这些不认识的明星。很多知名企业也消失了，换成了另一些商业巨头。 那么以此类推，是不是很多张怀南之前熟悉度诗人、诗作，这个世界也没有了? 张怀南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赶紧从手机上搜索各种各样的诗作。 果然! 有的诗还有，有的诗已经没有了!还有很多诗的版本变了! 比如说有名的李白的《将进酒》，张怀南上学的时候，背的其中一句是“古来圣贤皆寂寞”，但是在这个世界的版本中就成了“古来圣贤皆死尽”!还注明了是甘肃天水出土的古籍上的古本版本!有鼻子有眼的! 张怀南一下子就震撼了! 那自己前世背的那些诗文······有很多这个世界就不知道了? 这······太爽了啊! 那自己只要说出来，岂不是就成了自己写的吗? 这直接大群诗人附体啊! 张怀南激动的打哆嗦。 “老板你在抖······”梁唐依关切地问，“你要是实在觉得不想起来说······我可以替你。” 没想到张怀南摇摇头，露出一丝笑容:“不，其实我平时也经常喜欢自己写写文章作作诗什么的，我有一首得意之作，正好适合今天晚上拿出来。” 梁唐依一呆，“老板想不到你还有这种雅兴呢!” “嗯······”张怀南没多说，毕竟这样装逼太紧张。干脆故作高深。 很快，规定的时间到了。 “好了，开始吧，一号桌，有想赋诗一首的吗?”黄老爷子笑眯眯地问。 “有!”一号桌的兔子娱乐老总举起来手。 第306章 孤篇盖全唐 全场叽里呱啦的掌声，兔子娱乐的老总有点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手里还拿着一张纸。 那竟然是一张餐巾纸，上面皱皱巴巴写了很多小字，看上去竟然是现场写的。 “我读大学的时候读了汉语言文学的研究生，虽然没考上，但是确实读了不少古代诗文。想不到这么多年还能用上。那就献丑啦!”兔子娱乐的老总道。 全场安静，等着兔子娱乐的老总念诗。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开始缓缓念诵: “寿星黄老。寿曲高歌沉醉后。寿烛荧煌。手把金炉，燃一寿香。” 满斟寿酒。我意殷勤来祝寿。问寿如何。寿比南山福更多。” 念完，一大片哗啦啦地鼓掌声!还有很多叫好的! 张怀南也有些刮目相看。想不到兔子娱乐的老总还真能现场作诗词。虽然听着水平也就那么滴，但是对于非专业人士来说，确实牛啊! 而且这首词和今天的场景也应和了，显然是一首祝寿词。 “哈哈!厉害!写的很出色嘛!不过这首词的名字是什么呢?”黄老爷子笑道。 “词牌名是减字木兰花，至于名字······就叫贺黄老寿辰吧!”兔子娱乐的老总道。 又是一阵掌声，底下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真厉害啊!你看见了吗?拿着餐巾纸写出来的!” “不愧是考过语文研究生的啊!” “这唐刀今晚非他莫属了吧?” “估计是，羡慕羡慕。” “嫉妒呀!我一直收藏古代兵甲刀具呢，还盖了一个免费的古兵器博物馆，很想要这个刀啊!” “我也是，不过没办法，人家真本事挣得。” 接着到了二号桌。 二号桌一群人很无奈地摆摆手，都没有做诗词的能力。认输了。 接下来三号桌。 丛新举手:“我准备好了!” 黄老爷子笑呵呵地:“请吧!” 场上又是一阵叽里呱啦的掌声，过了一会儿又安静下来。 “这首词的名字很简单，《菩萨蛮祝寿》，献丑了!”丛新道，清了清嗓子，竟然直接开始背诵: “希夷本是儒先祖。云仍来自神仙所。前日一阳生。德星今夜明。 灵椿殊未老。仙桂双双好。好是百花魁。年年称寿杯。” 丛新说完，场上先是一静，随后轰然爆发巨大的掌声! “好!”有人叫! “写的太好了!”有人喊。 “丛总牛逼!”有小伙子喊。 “厉害啊!” 张怀南也惊了，这文笔，这遣词造句，这意境，绝了啊! 丛新这么牛逼的吗? 有点难对付啊! “丛新的一个绯闻男友是某大学的语文教授，在诗词方面很有研究造诣，还在丛新的帮助下在电视上办过诗词赏析节目。所以这一首《菩萨蛮祝寿》，很可能是她男友的诗作。”梁唐依在张怀南耳边耳语道。 张怀南恍然大悟，怪不得呢，教语文的教授啊! 别的小两口约会就去奶茶店电影院商业街游乐园什么的，和教语文的教授约会，指不定是在书店里讲诗谈词，偶尔记下来几首，就用上了。 接下来又是几个人起来念诗，但是都念得很烂，跟刚会写字的小孩写的诗作似的。 一首祝寿诗，一首写月亮的，毕竟今天是农历十六号，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还有一首写聚会的。都不咋地。 但是大家也都很给面子，叽里呱啦鼓了掌，叫了一番好。 终于，到了张怀南这一桌。 张怀南举手，“我有个拙作!” “张总谦虚了，快请!”黄老爷子有些意外地看着张怀南，大概是没想到张怀南还会作诗。 张怀南站起来，场上照例响起掌声。 但是和前面那些人的热烈掌声不同，献给张怀南的掌声明显少了很多。 毕竟很多老总都不是很喜欢张怀南这个新入行的毛头小子，总觉得他是个异类，是个不服从娱乐圈规则的僭越者。当着黄老爷子的面，没人敢摆臭脸子看，但是鼓掌的时候一点力气也不用，掌声自然就小了。 很多人拍了两下就不拍了，跟手里拍灰似的。 张怀南倒是没在意那些没有捧场的人，而是望着船舱的窗外。 天已经黑了。 大海深沉如墨。 明亮的大月高悬空中，那么亮眼，又那么孤独。 张怀南深吸一口气，开始念诵: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很多人愣住了，这诗·······似乎有些美啊? 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张怀南继续往下背诵: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有几个对诗词有爱好的人，已经深深皱起了眉头! 这诗······不简单啊! 怎么可以······这么唯美? 张怀南没有看周围人看自己的眼神，只是继续望着黑夜与大月，念诵诗文: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嘶! 已经有很多人在倒吸凉气了! 张怀南还在背! 不管对诗词有没有研究的，都能感觉到这首诗词不简单了，深沉、寥廓、宁静，却又有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美感! 这不是一首简单的诗! 就是对诗文最一窍不通的文盲，现在看向张怀南的眼神也彻彻底底地不一样了，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因为这首诗实在是太长了，比前面几个人的加起来都长!偏偏又质量很高!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张怀南终于背完! 整个舱内，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首诗给镇住了!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震撼! 尤其是几个诗词爱好者，满脸的难以置信，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们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玩似的听到这样一首神来之笔的诗篇! 张怀南微笑，他早料到了能取得这种震撼全场的效果。 没错，这首诗，正是张怀南之前所在世界上大名鼎鼎的《春江花月夜》! 唐代诗人张若虚的唯一一部传世作品，全诗共三十六句，每四句一换韵，通篇融诗情、画意、哲理为一体，意境空明，想象奇特，语言自然隽永，韵律宛转悠扬，洗净了六朝宫体的浓脂腻粉，具有极高的审美价值! 这首诗还有一个震天响的名号—— 孤篇盖全唐! 第307章 电视剧准备 终于，黄老爷子率先反应过来，举起手鼓掌! 所有人都开始热烈鼓掌，掌声响彻! “好!好!好!”黄老爷子激动的连声说了三个好，“请问张总，这首诗的名字是······” “《春江花月夜》。”张怀南微笑道，“因为刚才黄老说每年过生日都是晚春初夏之际，我又看今晚月色明媚，大海黑蓝，所以作了这首拙作，献丑了!” 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接下来又到了后面的桌。 或许是被张怀南这首诗震到了，很多人不好意思把自己的作品拿出来了。因此张怀南坐下之后，再也没有一个起来念诗的。 最后，毫无疑问，唐刀也到了张怀南的手里。 不过张怀南对这把唐刀倒是没有过多的留恋，这么长的刀，属于管制刀具，还得去备案什么的，麻烦得很。邮轮聚会结束以后，他直接捐给了某博物馆。毕竟文物回归祖国，摆在博物馆里，给来参观的游客们欣赏，也是非常正当和有意义的。博物馆馆长激动万分，给张怀南挂了一个名誉副馆长的虚职，又发了证书。 靠着捐赠这把唐刀，张怀南直接收获了—千万点慈善点。 正好，张怀南用这一千万慈善点，跟系统买了一大堆的道具。 【高级电视剧导演技能经验书】 【高级电视剧编剧技能经验书】 【高级演员识别技能经验书】 前两者很好理解，就是字面上的强化了张怀南对电视剧的导演和编剧能力。后者【高级演员技能识别经验书】价格最贵，足足五百万慈善点，作用也很简单，就是判断一个演员的价值。 演员的价值，很简单，有的演员演技高，有的演员漂亮，不同的演员对一部剧带来的效应是不一样的。 有的剧，本身平平庸庸，十分无趣，但是一旦担任主角的演员演技传神，直接能把整部剧给撑起来。甚至很多人就是奔着这个演员去看的这部剧。通常一些老戏骨能自带这种效应。 张怀南前世就看过一些这种剧，这种感觉非常强烈，出现那些老戏骨的戏份就聚精会神，没有了就开始快进，等播到一半老戏骨杀青了，直接关掉不看了! 有的剧，需要一些花瓶演员，虽然这些花瓶演员的演技一般般，勉强算得上合格，但是就是因为人长的太好看，就能带动一大群粉丝兴致勃勃地看下去。这些花瓶演员也是很有价值的。 张怀南主要需要的就是这两类演员。 需要避开的，也有两种。 第一种，演技一般般，颜值也一般般的。只适合跑龙套，不适合当主角配角。如果可以的话，连龙套都不能让他们跑。 第二种，颜值挺好，但是演技奇烂的，也会起到一种辣眼睛的效果，劝退一波观众，并且导致大量的差分评价。 现在，该事先准备好的筹拍电视剧的条件，张怀南已经具备。 他有能力，有人，有钱。 可以正式开始筹划了! 张怀南给怀南娱乐公司的高管们，外加田邱芸发了消息打了电话，要求到公司开会。 很快，到了开会时间。 张怀南一进会议室，发现大家都来了，正坐在会议桌边等他。 “老板好!”一群人喊。 “大家好大家好，人都到齐了，咱们就正式开始吧。”张怀南坐下道。 “咱们上一个项目，《这个女杀手有点冷》，现在还在国内外火热上映，预计最终票房能接近八十亿，已经冲进了全球票房前一百。是目前华语电影票房最高的片子。”张怀南道，“这个非常可喜可贺，离不开咱们在座的所有人，以及全体台前幕后员工们的辛勤努力。回头我会给大家发奖金。大家给自己鼓鼓掌吧!” 一阵叽里呱啦的掌声，每一个人都笑逐颜开。说实话很多人都没想到在这个新成立的公司能一下子取得这么大的成就，确实是意外之喜。 可喜可贺! 张怀南做了个停的手势，笑眯眯地继续道:“我们下一个项目也得开始了，电影咱们拍过了，拍个电视剧，大家看行吗?” 张怀南只是随口一问，他已经准备好了要拍电视剧。但是没想到此话一出，底下的人表情都变了。 疑惑，震惊，不解，诧异。各种各样的情绪出现在所有人脸上。 “怎么?”张怀南愣了愣，“有什么问题吗?” “拍电影······不是挺香的吗?”梁唐依首先举起手问。 梁唐依带了个头，又有几个人举手发言: “老板，咱们上一部电影拍的那么辉煌，应该再续辉煌才是啊!” “老板，拍电影咱们已经熟悉流程了，可是拍电视剧，还是完全没涉足过的领域啊!” “不如拍《这个女杀手有点冷2》吧，大火电影出续集，票房不会低到哪里去的。做一个响当当的系列电影出来。” “电视剧······这个感觉确实不如再拍电影稳妥啊!” 各种声音，大部分都是反对和劝说。 张怀南笑了，他能理解为什么大家会有这种反应，一来，《这个女杀手有点冷》让大家尝到了甜头。很多人还想拍这种片子躺着挣钱。二来，电视剧确实也没拍过，还得从头摸索，各种筹划，确实比较麻烦，还不能保证效果好不好。大部分人还是偏向稳妥点。 不过张怀南心意已决，必须拍电视剧。 “大家说的都很有道理，我都听明白了，所以我们开始讨论电视剧的立项吧!”张怀南愉快的说。 底下的人纷纷有吐血的冲动! 你妹啊! 说的很有道理，听明白了，怎么还是讨论电视剧的事儿啊! 你到底听没听进去啊! 难道你是老板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嗯······好像是的。 一群人不吭声了，没办法，老板想拍电视剧就拍电视剧，谁都左右不了。就算老板想拍话剧，想拍二人转，想拍皮影戏，大家也得乖乖听着。 张怀南点点头，“现在第一个问题，就是敲定咱们第一部电视剧的题材。” 第308章 外星人爱情片 电视剧的题材有很多。 该选择哪一个呢? 张怀南虽然不知道该选哪一个，但是他很清楚有一些是不能碰的。 比如说······手撕鬼子，雷人雷到外焦里嫩的抗日神剧。不能拍。拍了太跌份了。直接黑历史。怀南娱乐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比如说······婆婆妈妈毫无营养的肥皂剧。一家人各种吵架，吵个几十集。张怀南觉得那种剧对自己来说简直就是折磨。 总之，凡是无聊无趣的，都不能拍。 要拍，就拍有意思的。 张怀南询问底下的公司高管们，应该拍什么题材的电视剧。 高管们居然没有一个说话，都保持沉默。 很显然，他们是在以这种方式抗议张怀南要拍电视剧的决定。 张怀南耸耸肩，看向田邱芸: “电视剧肯定也是找你当主演，你有什么想演的片子吗?” 田邱芸愣了愣。 就在张怀南以为她也没什么想法时，田邱芸却又开口了。 “有个奖，我一直想拿来着。” 张怀南一愣，“什么奖?” “金泡菜奖的最佳爱情片女主角。”田邱芸道。 “金······金泡菜奖?”张怀南有点懵，他听说过金鸡奖、金熊奖、金像奖还有金球奖，就是没听说过什么金泡菜奖。这名字听着怎么这么开玩笑呢? “金泡菜奖颁奖地点在首尔，是电视剧业界，尤其是亚洲电视剧业界非常有名的一个奖。尤其是爱情片最佳女主角，基本上都是些有颜有才的女明星才能拿到。田邱芸已经提名了很多年，但是没有一次成功。”梁唐依看出来了张怀南的懵逼，从旁边插话进来解释。 张怀南恍然大悟，怪不得叫金泡菜奖呢!原来是那里的啊! 那·······简单了。 不就是爱情片嘛! “那咱们就初步定爱情片，争取帮田邱芸拿到这个奖项。”张怀南道。 底下的高管们犹豫了半天，也都纷纷点头。毕竟田邱芸经常拍爱情片，素有“爱情片女王”之称，可不是空穴来风吹出来的。就这漂亮劲儿，往镜头前面一站，随便拍拍就是唯美偶像剧或者时尚大片海报。 所以如果拍爱情片的话，田邱芸是个不小的加成。至少应该不会亏本。 “那······你们都准备准备要拍电视剧的各项事宜，咱散会。”张怀南道。 会议室里的人都傻了。 散会? 这才几分钟啊就散会? 这会议刚刚开始就准备结束了? “老板······这就散会吗?”有人问。 “昂······”张怀南愣了一下，“还有什么事儿吗?” 高管们面面相觑，都没什么事儿。 张怀南起身走了，扔下轻飘飘的一句话:“我去写剧本，写完了给你们看。” 高管们满头问号，本以为这么兴师动众地开会，得讨论上几个小时什么的。没想到一共才十分钟时间，会议就结束了?这个老板还真是特立独行啊! 其实不是张怀南特立独行，是因为他做事风格比较习惯雷厉风行。如果各位高管对于拍摄什么题材有很大争议，这个说想拍科幻剧，那个说想拍历史剧，另一个说想拍悬疑片，再一个说想拍谍战剧，张怀南肯定得好好和大家商量一下，听取各位的意见，反复权衡利弊。估计需要花上很长时间。 但是高管们都没什么意见，田邱芸说可以拍爱情片，那就拍爱情片好了? 开这个会就是为了确定题材的，确定了题材，就没事了。这就是会议如此简短的原因。非常简单。 张怀南刚出会议室没几步，后面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 “等一下等一下!” 张怀南停下来，回头一看，是田邱芸。 “怎么了?”张怀南问。 “你这就要去写剧本了?”田邱芸问。 “嗯。”张怀南点点头，“快的话大概两天多，慢的话得四五天，写完给你看。” “你想好什么题材了吗?”田邱芸有些焦急。 “不是爱情片吗?”张怀南反问。 “爱情片里面还有很多类型啊!古装爱情、都市爱情、乡村爱情，很多类型啊!你打算写什么类型的?”田邱芸问。 “嗯······”张怀南想了想，“外星人爱情吧。” 田邱芸:??? 田邱芸还没反应过来，张怀南已经继续往前走了。 “喂喂你别急着走啊!”田邱芸又追上去，“什么是外星人爱情?你靠点谱好吗?” 但是张怀南没留步，只是回头冲田邱芸笑了笑，钻进了电梯。走了。 很快回到家，张怀南简单的洗刷了一下，又吃吃喝喝填饱肚子，然后坐到书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 田邱芸一告诉他，想拍爱情片，想拿金泡菜奖的时候，张怀南就已经脑子转的飞快，电光火石间确定了要拍的剧。 金泡菜奖，为了迎合评审团的口味，所以要把范围缩小到韩剧上。 而且韩剧绝大多数都是青春爱情偶像剧，和田邱芸天后的气质也很搭。 张怀南前世不怎么看韩剧，看国剧、美剧和英剧居多。但是也看过几部名气非常大的。 其中有一部，在张怀南之前的世界，尤其是亚洲娱乐圈，可谓是大名鼎鼎，赫赫威名! 这部剧有多火呢? 这部剧在韩国播出的时候，收视率高达惊人的28.1%!网络最高收视率更是达到了令人瞪目结舌的72.1%!均位居当年的第一名! 在中国网站的点击量，播放期间就迅速突破20亿!并成为历史上第一个百度指数破300万的电视剧!整个亚洲地区走红! 并且，这部剧的全球点击量，更是高达堪称恐怖的52亿! 好巧不巧，张怀南听说这部剧名头很大，曾经花了两天快进外加跳着看完了。他本人对这部剧不是很感冒。觉得嗯也就算还不错。但是挡不住这部剧实际的火爆程度确实吓人。 因此，张怀南决定，把这部剧在这个地球上拍出来。帮助田邱芸拿到金泡菜奖的最佳女主角! 出来吧!《来自星星的你》! 第309章 两部剧本? 张怀南闷头写剧本。 有了之前的剧本技能经验书，写个已经看过的电视剧的剧本对他来说得心应手，不费吹灰之力。 不过进度还是不算快，原因很简单，他需要修改。 虽然前世《来自星星的你》已经成绩足够出色，但是张怀南觉得还是有许多不足之处的。很多情节显得冗杂，很多情节又显得尴尬。还有点情节力度不足时长不够。 张怀南追求完美，因此要对这些情节进行一些修改。多余的都去掉，力度不足的再添油加醋一下。 除了对于情节的改动之外，对于整个剧背景也需要改动。比如说原剧中最开始的ufo事件，是李氏朝鲜王朝史书记载的ufo，张怀南就给改成中国古代记载的不明飞行物，毕竟中国古代史书上记载的ufo次数也非常多。男女主的名字也直接换了，从韩国人名改成中国人名，地名也从韩国改成国内的，总之一切本土化。 张怀南还余了一些慈善点，全花了，从系统里买了个好东西: 【电视剧剧本网络点击量预测技能】 有了这个技能，张怀南就能在写剧本的时候，实时判断随着自己增添或者删改情节，带来的网络点击量波动。增加，就保留这段情节，减少，就删去重改。 张怀南一边写着剧本，一边还时不时拿起手机来看。 因为田邱芸一直在给他发消息: “到底什么是外星人爱情片啊!” 张怀南回:“这不是顾名思义的事儿吗?就是你跟外星人谈恋爱。” 田邱芸:“【雷人】【雷人】真的假的啊!你别唬我了!快点给我说到底是什么题材啊!” 张怀南回:“骗你生小孩不长屁眼。” 田邱芸:“那······那个外星人，是那种大眼睛绿皮肤的吗?” 张怀南:“不，就是地球人的模样，我会找个帅到爆的小年轻男演员来。” 田邱芸:“那怎么能叫外星人呢?” 张怀南:“外星人啊!但是外表跟地球人长的一样。” 田邱芸:“外星人怎么可能和地球人长的一样呢?生活在不同的星球不同的环境下，外表肯定是天差地别的啊!” 张怀南:“你事儿怎么这么多!好烦啊!我是写剧本的，我让它长的跟地球人一样就一样，你管得着吗!” 田邱芸:“嘤嘤嘤，你凶我。” 张怀南没理她。 田邱芸:“我感觉你说的这个剧情怎么这么不靠谱啊······” 张怀南不再搭理她。看一眼消息，继续专心致志地写剧本，十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飞。 田邱芸:“你写多少了给我看看叭?” 田邱芸:“张怀南你不能骄傲啊!不能因为电影拍的好，你就觉得娱乐圈老子天下第一了，电视剧还是很复杂的······” 田邱芸:“我还是觉得你说的和外星人谈对象这个套路不行·······” 田邱芸:…… …… …… 张怀南没想到田邱芸最近变得这么话唠，自己半个小时没理她，她居然发了好几十条消息过来。不累吗? 张怀南翻了翻聊天记录，大多数是一些没有意义的废话。不过倒是有一句引起了张怀南的注意: “其实不拿金泡菜奖也可以的，金马俑奖的最佳历史剧女主角我也很喜欢······” 张怀南打字过去询问:“金马俑奖是什么鬼?” 田邱芸回复: “啊你个混蛋终于回我消息了，这半天晾着我不跟我说话，我记住你了!” 张怀南:“说正事儿!” 田邱芸:“就是西安搞的一个电影节奖项。主要是历史剧的评测很权威。拍历史剧的剧组都想拿到这个金马俑奖。” 张怀南恍然大悟，我说为什么叫金马俑呢，西安的秦兵马俑啊! 田邱芸:“我就是随口一说，不打扰你了，你快点写剧本吧。” 张怀南却说:“我再写个历史剧本出来，你同时拍两部，能行吗?体力跟得上吗?” 田邱芸明显懵了，“你要同时拍两部电视剧?” 张怀南:“昂!不行吗?不可以?” 田邱芸:“能行吗?” 张怀南:“你快点的吧，麻溜儿的，体力行不行给句痛快话!” 田邱芸:“同时拍两部剧，我的体力倒是没问题，我最多的时候同时拍四个剧还录新歌······但是······咱们公司的能力可以吗?” “行了，你等着吧，我把历史剧的剧本也写出来给你看。”张怀南道。 张怀南开始爆肝! 第一天，一口气写到晚上两点多，睡了四个小时，六点钟爬起来继续写! 第二天，又一口气写到凌晨三点，睡了三个小时，六点钟爬起来继续写! 第三天，更猛了!一口气写到凌晨四点，睡了两个小时，六点钟爬起来继续写! 第四天······张怀南肝不动了，累病了。在床上睡了一天。 第五天，继续爆肝，总共睡了三小时，一直在疯狂地写写写! 第六天，通知公司高管开会。 怀南娱乐公司的高管们，加上田邱芸，早早来到了会议室等待。 张怀南推门进会议室时，一众高管们都惊呆了! 和几天前那个西装革履神采奕奕的张怀南相比，此时此刻的张怀南已经完全大变样了! 浓厚的黑眼圈堪比动物园的熊猫! 头发似乎几天没洗了，乱的跟鸟窝似的! 肤色惨白，萎靡不振! 走路一摇一晃，步伐迟缓，活似《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僵尸! 整个人就跟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吸血鬼似的! “张怀南你······什么情况?”田邱芸战战兢兢地问。 “老板您······没事吧?”梁唐依小心翼翼地说。 张怀南没搭腔，坐下来，点了几下手机。 整个会议室里的人的手机几乎同时叮当作响。 “两个剧本，一个《来自星星的你》，一个《秦王》，大家看看吧。我这几天写这两个剧本，通宵达旦，快累吐血了!”张怀南揉着脸，憔悴不堪地道，“真是肝爆了!不过剧本质量绝对有保证，大家放心，看看哪里有问题，提提意见。” 办公室里的高管们都是一愣。 两部剧本? 五天写出来? 你这快枪手快到爆了啊! 那些几个月几年写出来一个剧本的作者，不得买块豆腐撞死啊! 你到底是公司老总还是专门的职业作家啊! 第310章 四十亿经费? 所有人都开始看剧本。 《来自星星的你》，都市科幻爱情剧。剧情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就是一个地球姑娘和外星球帅哥谈对象的故事。 《秦王》古装权谋历史剧。剧情说复杂是真复杂，说简单一句话也能概括:秦王嬴政从长大到统一天下的故事。 一开始看，高管们都满脸忐忑。 毕竟五天出两本剧本，就算母猪也没有这么高产。这种海洋生物球一样的生产速度，真的能产出来什么好剧本吗? 但是看着看着，高管们的表情开始变得精彩。 有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显然是被剧本中的搞笑台词逗乐了。 有的神色凝重，似乎是被剧情深深吸引。 还有几个女高管，居然开始眼眶泛红! 等了足足一个小时，高管们才把这两本剧本看完。就这还是跳着看扫着看提高了速度的。 “大家觉得剧本怎么样?”张怀南问。 “好!太好了!绝对的优质剧本!”一个高管立刻说。 “我干这行这么多年了，看过起码上千本剧本，和这两部同水平的剧本，掰着手指头都数的过来!”另一个高管也很激动。 “这剧本，拍出来要是不火，我把这个会议桌吃了!”一个女高管信誓旦旦拍胸脯。 张怀南笑了笑:“大家拍的马屁，我心意领了。但是我得听听大家真实的想法。” 一众高管愣了愣，随即急了: “我们说的是真的啊老板!” “这剧本真挺好的!” “绝对的好剧本啊老板!” 张怀南点点头，做了个停的手势，开口道“那这样，大家不要夸，光说不是很好的地方。” 张怀南此话一出，会议室里顿时安静了。 过了半晌，管财务的一个高管弱弱地举手发言: “这个《来自星星的你》还好，用不了多少预算。” “但是这个《秦王》······场面有点太宏大了，光是打仗就打十几次，得动用大量群演，制作上千副甲胄兵器，还得弄战马战车，甚至古城墙。这个预算方面······估计没个两亿下不来啊!” 张怀南点点头，“你说的问题确实是个问题。” “但是我打算走一条不一样的路线。” 在场的人都不明白地望着张怀南，不一样的路线?什么叫不一样的路线? “这个《来自星星的你》。还是常规的电视剧制作路线。但是这个《秦王》，我决定走电影电视剧合并的路线。”张怀南笑道，“这是一个非常大胆的尝试，我也相信它能成功。” 但是底下的人都懵逼了。 什么叫电影电视剧合并? 怎么个合并法儿? 这俩能合并吗? 张怀南看出来了大家的疑惑，笑道: “我具体讲讲什么叫电影电视剧合并吧。” “这个《秦王》，一共大概要出拍六十个小时。” “这六十个小时，可以分成一小时一集，一共六十集的电视剧，也可以分成两个小时一部，三十部的电影。” “等全部拍完制作完以后，会以每两周更新一部的方式，先在电影院上映电影。每两周上映一部，每两周上映一部。” “全部上映完了，再以电视剧和网剧的形式，在电视和网络上播出。” “这就是《秦王》的销售路线，先电影，再电视剧。” 张怀南说完，全场哗然! 先电影，再电视剧? 一个片子，变成三十部电影和六十集的电视剧? 这也太荒唐了吧! “老板，您这是······跟我们开玩笑呢?”有人犹豫着询问。 “不是啊!我认认真真的说的!”张怀南表情严肃。 很多人都懵了! 梁唐依在桌子底下悄悄踢张怀南。示意他清醒点儿。 田邱芸看着张怀南的表情，仿佛在看一个大傻子! “老板这个······行不通啊!”一个高管说。 “是啊老板，没有这么玩儿的啊!电视剧就是电视剧，电影就是电影，怎么能混为一谈呢?”另一个高管道。 “这肯定是不行的啊老板!为什么要这么弄啊!要是系列电影咱们就拍系列电影，要是电视剧咱们就拍电视剧，哪有这样的啊!” 各种反对声四起。 所有人都不答应! 简直就是胡闹! 张怀南倒是一点也不急，笑呵呵地，等着大家说完。 “大家不能接受这种形式，我可以理解。但是我可以说服大家。”张怀南道。 一众高管脸上露出“说服我?你做梦!”的表情。但是没人吭声，等着张怀南往下说。 “之所以以前的电影和电视剧不能混在一起，原因有以下几个。” “第一，不具备制作电影级别电视剧的能力。” “第二，不具备高昂的经费。” “第三，如果观众不去电影院看，那么就会产生巨大的亏损。没有人敢冒这个险。” 张怀南说完这三条，底下的高管们纷纷点头，同时眼神疑惑地看着张怀南，既然你知道的如此清楚，为什么非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呢? “但是，这三项，在我这里，都不是事儿。”张怀南话锋一转。 “咱们公司的各项团队都已经搭建的差不多了，之前《这个女杀手有点冷》的拍摄难度也是非常巨大的，连飞机都炸了一架。所以拍摄大规模高质量的剧没有问题。就算有问题，我可以通过大规模砸钱的方式，雇佣专业团队来弥补。” “经费方面也更不是问题，我给大家交个底，我们的经费，非常充足!” “《来自星星的你》，制作经费会达到接近一个亿。” 会议室里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这种都市爱情剧说实话成本是比较低的，不需要什么大场面，几个演员拍拍制作一下就完事了。一般三四千万或者五六千万就能搞定。可是张怀南直接给拨一个亿! “至于《秦王》的制作经费，我初步定在四十亿左右。” 张怀南刚说完，会议室里一片齐刷刷的“卧槽!” 高管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四十亿! 不是四亿，不是十四亿，是四十亿! 疯了吧! 绝对是疯了! 第311章 挑选演员 “我的要求是，做出质量相当于优质电影的效果来!”张怀南道，“所有的东西，都要精益求精!” “凡是能做到最好的，就一定要做到最好!” “我们要给观众营造出这样的印象:这个片子好到爆炸，我一定要去电影院看!否则就亏了!”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会议。 同时拍两个片子，一个精良制作的爱情片，一个前无古人的“电影电视剧”，需要做的工作多的简直爆炸! 演员的选定、道具的制作、各种团队的敲定、拍摄时间、申报手续、预算经费，等等等等。 每一项工作都非常繁琐。 会议不知不觉就开到了中午。张怀南这次也没让大家点外卖，直接大手一挥:“我看路口新开了家怀南火锅，我早上已经跟店里打了招呼了，中午大家一起去吃吧!我请客!” 员工们纷纷欢呼雀跃! 没错，路口新开了一家怀南火锅，张怀南的怀南火锅店一直在扩张，已经在全国开了二百多家，每天都有非常丰厚的入账。好巧不巧，在怀南娱乐公司所在街道的路口边，新开了家怀南火锅店。张怀南作为大老总，去那里自然是可以吃霸王餐的。 火锅店的加盟店长很机灵，给张怀南安排了最大的包间。 于是张怀南和店长们就把包间当成了会议室，一边吃一边谈，又开了一下午的会议。终于把各种各样的事情差不多敲定了。 拍摄并不是同时进行的，而是先拍摄《来自星星的你》。 原因很简单，《秦王》的道具筹备和人员招募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而《来自星星的你》，个把月就能开机。 其他工作都由手底下的人各司其职的去做，张怀南主要需要做一件事: 选演员! 现在敲定的演员，只有一个，就是田邱芸，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敲定的演员。 《来自星星的你》需要一个男主演和一些配角，这些都很重要。而《秦王》就更多了，需要一个男主角饰演秦王嬴政，十几个配角饰演嬴政身边的亲属、大臣，还需要上百个只出现几分钟的配角，以及足足数千个龙套演员，饰演贫民或者军队。 所以工作量非常庞大! 之所以这么庞大工作量的工作，张怀南要亲自去做，是因为他通过万物慈善系统的兑换，有了识别演员的技能。有了这项技能，他就能很直观地看到一个演员的价值。 张怀南试过使用这个技能:先是轻搓系统戒指，在心里默念开启演员识别，然后站在十字路口，望向随便一个人。 就像游戏界面似的，在空气中，张怀南忽然能看到一串绿色的数据，浮起在被注视者的肩头: “演技:40(一般偏差)” “颜值:20(丑的找不着对象）” “综合:35(肯定不是个好演员，顶多跑跑龙套)” 张怀南特意从镜子里看看自己。果然，也能看见镜子中的自己肩头浮现一串绿色的数据: “演技:60(勉强可以当小配角)” “颜值:70(有不少姑娘芳心暗许)” “综合:68(还可以，聘了吧)” 张怀南很高兴，演技六十分也及格了，颜值七十已经很不错了! 但是当张怀南看向图田邱芸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 满分不是一百分!是一百五啊! 田邱芸的数据非常亮眼: “演技:135(已经可以拿个影后了，其戏份令人印象深刻）” “颜值:140（这个婆娘不是人，九天仙女下凡尘）” “综合:145(绝对的娱乐圈天后!片酬八位数起步!)” 张怀南看了田邱芸的数据以后很受伤。 真是货比货该扔，人比人该死! 田邱芸的演技比自己高一倍多!颜值也正好是自己的两倍! 演技方面张怀南倒是没什么郁闷的，毕竟自己又不是专业演员，唯一的演艺经历就是小学班里元旦晚会演过一个小品。但是田邱芸是正儿八经演艺科班毕业的，年纪很小就出来当童星了，演过那么多剧，演技不高才不正常呢。 张怀南郁闷的是颜值方面。 照镜子的时候，感觉自己也挺帅一小伙啊! 多帅呀! 多精神呀! 就算比田邱芸差，也就是差一点点吧?怎么能两倍呢! 郁闷归郁闷，张怀南还是又一次感叹，田邱芸果然就是当天后的命，靠脸吃饭也可以，靠才华吃饭也可以，不火都难。 在张怀南的授意下，怀南娱乐公司向全社会召集演员。一则招募通告在网上满天飞! “怀南娱乐公司两部新剧正式面向全国招募演员!” “第一部剧《来自星星的你》都市偶像爱情剧，预算一亿，招募男主演以及配角若干。薪资待遇面议。要求:形象上佳，演技上佳!最好是当红明星!” “第二部剧《秦王》，历史大剧，预算四十亿，需要大量主演、配角、群演。薪资待遇丰厚，价格面议。要求:演技为先，不论身份颜值，只要演技足够，就可以担任主演。” 两部剧的招聘消息不一样，第一部《来自星星的你》走的是偶像爱情剧路线，因此着重强调了外貌和人气，长得好看的明星优先。毕竟这种剧，画面唯美养眼是非常重要的。 但是第二部《秦王》，就明确注明了，演技为先!不论你长的怎么样，不论你之前是不是专业演员，只要你演技足够好，可以直接当男主角! 演员招募活动很快开始。 张怀南亲自坐镇招募委员会的主席。对于所有招募演员的事情，他有绝对的话语权。 《来自星星的你》的招募活动进行的很快，张怀南之前在邮轮聚会的时候，认识了一大票俊男美女，如今听说招演员，他们纷纷前来面试。张怀南用视线扫过他们，看他们肩头浮起来的数据，就能知道谁能用，谁不能用，但是还得装模作样的问几个问题，让他们表演一小段，然后拍板。 第312章 老燕 《来自星星的你》演员敲定，各项准备工作也迅速完成，然后火速开拍。 导演找了国内一个拍青春偶像剧很在行的导演。也是冯建国给张怀南举荐的，水平不错的青年导演，名叫杨衡。张怀南详细给他讲了讲这部剧具体想要什么效果，杨衡悟性很好，基本上能明白张怀南想要什么。 开拍，拍了第一集，张怀南看了看，觉得不错，于是就放心大胆的让杨衡继续拍下去了。 张怀南继续忙《秦王》的演员选拔。 连续两个星期，张怀南每天都坐在怀南娱乐公司的大会议室，面试一个又一个前来面试的演员。 报名《秦王》的演员足足有两千四百多个，就算一个面试几分钟，也需要好几个星期才能面试完成。 面试的流程很简单，一个应试者进来，递简历，然后张怀南看一眼他肩头的数据，如果数据好，就让表演一段，多问几个问题，如果数据不好，就问几个问题，稍微让念几句台词，说你回去等通知吧，把人打发走。 两个星期的时间，张怀南面试了1200多个人。 张怀南还是头一次面试这么多的演员，过程中可谓是状况百出。 比如说有一个演员，虽然颜值只有50分，但是演技高达114。张怀南让他表演一个喝了毒酒中毒而死的人，按理说是比较简单的题目，只要做出一副喝了几口酒，然后抽搐几下手捂心口躺在地上的样子就行了。张怀南出这个题目也是有意给他放水，帮助他通过，打算给这个小配角。 结果没想到，那个演员极其敬业，表演方式是，拿着杯子悠闲地喝了几口，站起来以后走了两步，忽然停下来脚步，微皱眉头，然后，毫无征兆地，整个人就像被子弹打倒了一样轰咚砸在地上！后脑勺在地板上磕出来咚的一声，把在场的评委都吓了一跳！ 太狠了！ 直接把自己往地上摔啊！ 人当时就不行了，赶紧120拉到医院去。轻度脑震荡。外加皮外伤。住个院。 “我给你一个配角，秦王的少司命，你千万注意安全，不能跟面试时候那样了！”张怀南对那个演员叮嘱。 薪酬是60万。可以说是非常高昂的价格了。剧中少司命的戏份不多，主要就喊几句话，完全是个闲角色。 还有几个演员，张怀南一说让他们回去等通知，他们就开始闹。要求给个准信，想被聘用。张怀南反复强调回去等通知，结果那几个人就是不依不饶。 一怒之下，张怀南就直接说了，你们的演技达不到我的要求，所以不会聘用，请回吧！ 结果那些面试者嚷开了： “你一个暴发户老板懂不懂什么叫表演啊！” “我可是演了五年的老戏骨了！” “你再出道题，我给你看看我的演技！” “你这话是对我的侮辱！” 张怀南对于这种分明没本事却还想这想那的泼皮无赖非常没有耐心，直接说： “你演的最好的角色，就是一个演技高的演员。保安！送客！” 面试了两周，大部分面试者已经过去。 《秦王》里的很多角色已经敲定，群演也出来了大半。 唯一一个迟迟未定的角色，就是秦王！ 张怀南有些忧虑，大部分角色都出来了，可是没有男主角，这可怎么办? 只能祈祷接下来面试的演员里，能有一个演技高的了。 ······ 横店。 二号山。 这是一处专门给剧组用来拍戏的山头，划了好几个区。不同的剧组在不同的区里拍戏。经常能看见大群的剧组人员和演员在山上出没。 一区。 某抗日神剧正在准备拍摄。 “来来来!演员过来领衣服!”场务小哥拿着大喇叭喊。 一群群演正在树底下乘凉，听到喊声，连忙跳起来朝着场务小哥冲过去。 场务小哥的脚边，堆积着一大堆黄黄绿绿的二战日军军服，还有破破烂烂的三八大盖、绿头盔，料子都很廉价，是租来的道具，不知道被多少个抗日神剧的剧组用过了，脏兮兮的，有的上面还有白白的汗渍。 不过群演们大多只是皱皱眉头，就手脚麻利地给自己换上了。虽然这些衣服又脏又味儿，但是就穿一会儿，拍完了挣到钱就脱。所以暂时忍忍吧，谁跟钱矫情呢? 你打开电视的时候，调到这个台，发现是部抗日神剧，一群鬼子正在哆哆嗦嗦地冲锋，你顿时觉得无趣，按遥控器换台，结果另一个台上是另一部抗日神剧，又是一群鬼子在哆哆嗦嗦地冲锋——重点来了，这两部电视剧里的鬼子，穿的衣服很可能是同一批! 群演们你争我抢，很快，一大堆衣服被抢完了。 “都看到前面插的小旗了吗?一会儿都从插蓝旗的地方等着，前面炸药一响，就开始跑!冲到插红旗的地方结束!然后排队到我这来领钱!一人五十!”场务小哥拿着喇叭喊。 变成了鬼子的群演们背着枪，纷纷到树底下坐着躺着，聊天喝水，等待开拍。 但是，有一个“鬼子”，却没有在树荫底下休息，而是站在一个沙丘旁边，捧起一捧捧的沙子，往自己的身上泼。甚至摘掉钢盔，把热沙子淋在自己头上。淋的满头满脸都是灰。 然后，这个“鬼子”又开始面向太阳，做高抬腿快跑。 两个群演从树底下站起来，过去和正在高抬腿的鬼子搭话: “老燕，你又瞎忙活啥呢?” “去树底下凉快吧!你都四十多的人了，还折腾啥啊!” 被称为老燕的鬼子还在高抬腿原地快跑，累的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地回答: “这场戏演的是大战，脸上太干净不像战场上的兵，我弄点灰，再出点汗，效果就差不多了。” 快跑了一阵以后，老燕头上脸上都被汗泡透了，混合着灰尘，整张脸看上去真的就像刚从战场上下来似的! 旁边两个群演叹气: “老燕啊，这话我跟你说过好几十回了，但是我还得说一遍，咱们这个工作，放在剧里就是个背景，运气好了，能从电视上看到你半秒钟的侧脸，运气不好，根本看不见你的脸，剧组没要求，你就跟大家一样，端着枪冲过去领钱就行了!” “是啊老燕，你都四十多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爱折腾啊!你把自己搞的又汗又脏，剧组发给你也是五十块钱，你跟我们一起在树底下乘凉，也是五十，何苦呢?” 第313章 到达 老燕却不为所动，笑了笑: “我还是希望成为一个好演员。镜头没拍到我没关系。万一拍到我，我脸上白白净净，就是我的失职。” “再者说，万一我的认真被剧组的人看到了，说不定将来会给我个小配角演一下。” 老燕说完，继续做高抬腿原地跑，累的满脸发红。 旁边两个群演互相对视一眼，都叹了口气。 一个群演忍不住开口了: “老燕啊，我这人说话直，你别生气。” “演员这个路啊，太多人想走了，谁不想当大明星啊!” “但是咱们这种小龙套，又不外形出众，又不是中戏毕业，还没有关系，没有公司扶持，怎么可能出头啊!” “是，确实有一些演员，拼命，被大导演发现了，火了。” “但是您这个年纪，真的很难了啊，几乎不可能了!” “所以干嘛要这么折腾呢?” 这个群演说的也是肺腑之言，在横店混了这么久，老燕的努力和拼命、敬业，他都看在眼里。这好几年了，老燕一直接的都是一些龙套的角色，死尸就演过不下一千回了。根本不可能出头了。干嘛还要这么拼呢? 老燕愣了几秒，叹了口气，笑了笑: “你说的这些，我也知道。” “但是我就是觉得······如果就浑浑噩噩不努力的话，我会很后悔，我不会接受那种状态。” “我这样虽然累，但是心里踏实，生活有奔头，拿到钱的时候，问心无愧。” 两个小群演都沉默了。老实说他们很对老燕这种敬业精神所佩服。但是他们不知道这样没有出路的敬业有没有意义。 “对了老燕，你要不要去试试那个海选?”一个群演忽然想起来什么。 “海选?”老燕愣了愣，“什么海选?” “《秦王》的海选，面向全社会的，据说只考演技，不论长相和出身。你要不要去试试?”群演道。 老燕一下子来了精神，“真的?从哪海选?” 那个群演掏出手机来，看了看自己从怀南娱乐公司官网上截的图，给老燕说了一会儿。从这里去面试现场，可谓千里迢迢，得坐火车，还得打车。几百公里的路，远得很。 “我······要不去试试?”老燕询问。显然有点犹豫。他找戏都是在横店附近找剧组，从来没有试过千里迢迢跑去参加什么面试。 “我觉得可以试试，我们胶东那边土话说，有枣没枣打两杆子，老燕你演技大家都觉得好，干脆试试，万一选上你演个能露脸的小角色呢?”小群演说，顿了顿，又道，“不过老燕你也别抱太大期望，网上报名的我看已经有好几千号人了，还有很多大咖名演员报名。不一定能选上。” 老燕点点头，脸上的神色有一丝犹豫，但是更多的还是搏一把的坚定! “全体就位!”场务在那边拿着大喇叭喊。 群演们都从树底下爬起来，到指定位置。 老燕也过去，站在最前面。和别人松松垮垮的站姿不同，老燕弓步弯腰，目光凶狠，紧紧攥着步枪，像极了准备冲锋的士兵。 “轰!”炸药一响，老燕嗷嗷叫着冲了出去。大批群演们也开始往上冲。 很快就冲完了，大家都晃晃悠悠地去领钱。老燕冲的太猛喊的太急，咳嗽了老半天才过去。 竖日，傍晚。 火车站。 老燕坐上了绿皮火车。 火车晃晃悠悠，开向漆黑的夜幕。 老燕拍戏挣的钱很少，因此没买卧票，买了站票。挤在角落里。不过他能透过车厢里拥挤的人，看到火车车窗外的景色，看的出了神。 老燕觉得自己其实蛮失败的，都快到半百的岁数了，还在跟那些小年轻一样当龙套群演。穿着鬼子衣服冲一把，拿五六十块钱。今天干今天就有钱，明天不干就没有。 自己最初开始当群演的时候，认识的那些同龄人，如今都到哪里去了呢? 老许考进了公务员，现在从市委大院上班，好像还当科长了。 老郑回老家种地去了，种了桃林，现在似乎挣钱不少。 老康很早就去厂子里打工了，如今断了联系，不知道咋样了。 老邵当了木匠，后来又开了板厂，现在住别墅等着抱孙子。 想了想，好像只有自己，一直留在横店当群演，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这个泥潭里停步不前。 虽然每次演戏都很努力，但是······又有什么用呢? 老燕幽幽地叹了口气。他也不是没想过放弃当演员，出去找个稳定踏实的工作了此残生。但是每次犹豫半天，他还是决定继续坚持演戏。 没有办法，他就是喜欢演戏，觉得每次饰演角色的时候，都有一种穿越到饰演人物身上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如痴如醉。 他已经在这个行业奋斗了太长时间。 演戏，已经成为了他的生命! 夜深了，老燕下了出租车，抬头看面前的写字楼。 高耸入云的写字楼，通体包覆着蓝色的玻璃，里面灯火通明，西装革履的白领在一个个窗户前走动。 旁边就是停车场，一大片的豪车轿跑，许多人正从车上下来，女人穿的光鲜明媚，挎着几万块钱一个的包。男的意气风发，浑身透露着上流社会的自信。 老燕低头看看自己，脚上是脏兮兮的运动鞋，已经穿了四年了。身上是黑t恤和工装裤，都很老旧，满是褶皱，好多年的老衣服，洗的褪了色。老燕叹了口气，自己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搬砖的民工一样。唯一的区别是搬砖的民工一天好几百块钱甚至上千块钱，看似很土实则富得流油，而他当群演拍戏一天，有时候连一百都悬。 老燕犹豫了半天，有点不敢进入那栋灯火通明的玻璃大厦。 可是······来都来了，不能就这么回去吧? 老燕从兜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卫生纸，把自己的脸擦了擦，又擦了擦运动鞋上的灰尘。深吸一口气，朝着大厦走去。 第314章 秦王政 坐电梯，到了怀南娱乐所在的楼层。 出电梯门，就是一个登记处。 “面试《秦王》的演员是吗?”登记处里，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抬头看了一眼老燕，“说一下名字还有报名号。” 这次海选是网上报名，报名完毕以后会有一个名字和序列号，老燕早就把号码记得滚瓜烂熟，给小姑娘说了一下，又报上自己的名字。 小姑娘敲了几下键盘，旁边打印机滋滋滋吐出来一张纸。小姑娘递给老燕，喊“下一位!” 老燕看看那张纸，上面的东西很简单。 “您的序列号为1930，请在广播叫到1930后进入面试会场。” 老燕把这张纸死死的攥在手里，看向这一层楼。 已经有很多人在等待了。走廊里全是人。乌泱乌泱的。 放眼望去，老燕心凉了大半截! 十个演员九个美，还有一个是大腕! 正在等候的演员绝大多数都是帅哥美女!老燕还见到几个熟面孔，是在横店拍戏的时候见过的一些名演员! 完了。 彻底无望! 老燕心里狂打退堂鼓! 这场面······自己不可能选的上啊! 那么多俊男美女，怎么可能选自己这个快半百的糙汉子呢?今天这面试肯定是凉了。 老燕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有些后悔自己过来了。想想也是，面向全国招演员，还是投资这么恐怖的大制作，肯定什么艺术学院的学生和各种名演员都削尖了脑袋来面试。怎么可能轮的着自己一个老龙套? “全体注意，请编号为1886、1887、1888、1889、1900号演员入场做好准备。” 广播忽然喊，重复了两遍。五个演员离开了等待的人群，进入了面试的房间。 看来是同时面试五个人。应该是为了加快速度。老燕心想。 虽然这次海选自己肯定是过不了，不过老燕没有打算走，他找了个角落，默默等待。他想通过这次面试提升一下自己的演技。评委或许会给他点评一下什么的。就算评委不给点评，也可以看看旁边四个演员的表现，学习学习。 等待的过程中，老燕听到旁边的人窃窃私语: “刘姐，你这罩杯······怎么大了这么多啊!” “嘘!小点声!我垫了垫子!这不是为了给评委留个好印象嘛!” ······ “凯哥，有把握吗?” “有个屁啊!你看刚刚进去那几个，有我们学校的博士生导师啊!我学表演就是跟他们学的啊!” “别灰心凯哥，学生打不过老师，那他妈能叫学生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 “刚刚过去那个······好像是《大泽》的女主角陈冬吧?” “是啊是啊!我上个星期还追她剧呢!” “啊啊啊好激动，咱们去要签名吧!” “别了，没看人家冷着脸吗。唉，我看见好多名角了，竟然也跟咱们这些学生来竞争······早知道不来了。” 老燕听着听着，心越来越凉。 俊男美女。 科班毕业的高材生。 已经功成名就的名演员。 在这些人面前，自己的资历狗屁不是啊! 广播念了一轮又一轮。 一批又一批演员进去。几分钟后再出来。 有的人出来以后，兴高采烈，高兴的满脸通红，甚至有小姑娘跳起来了!显然是已经通过面试，拿到了角色。 但是那只是小部分。绝大部分出来的人，都垂头丧气，或者一脸苦笑。评委们让他们等通知，但是大家都知道基本上是黄了。 终于，老燕听见广播里开始喊了: “全体注意，请编号为1926、1927、1928、1929、1930号演员入场做好准备。” 老燕正好是1930号，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 和老燕一起进去的，还有四个演员。 老燕扫了一眼，彻底死心了。 一个大胸妹! 一个长腿妹! 一个高富帅! 还有一个是电视上偶尔能看到的小有名气的演员! 全都很优秀!死亡一组啊! 老燕又看向前方，评委的人数比想象中的少，只有五个。每个评委面前都立着名牌。最中间的一个是“张怀南”，左边是“梁唐依”，右边是“邵泽”。 张怀南似乎很疲惫，在眯着眼打盹。想来面试了这么长时间，每天十几个小时，确实会很累。 旁边的梁唐依对着话筒说话: “感谢大家来参加这次面试。” “我们挑选演员的唯一标准，就是演技。” “所以接下来会给大家出题，大家依次进行表演。表演机会只有一次，请大家好好把握。” “下面请张总出题。”梁唐依道。 张怀南还是眯着眼，满脸疲惫，对着话筒开口了: “题目很简单，我说完以后，每个人有两分钟准备时间，然后按顺序表演。” “假如你是秦王赢政，刚刚秦军打了一场败仗，损失了好几千人。消息传来以后，你郁郁寡欢很久，这时候，宫里的少司命，大声质问你:秦王政，你忘了秦国历代先君，一统天下的大愿了吗!——请作出你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的反应。” “提示:我们这部剧，要营造秦王嬴政是个暴君、脾气暴躁、为了统一六国不择手段的君王。所以请按照这个框架饰演。” “两分钟准备开始。”张怀南说完，竟然趴在桌子上开始打盹。不是他太过随性，实在是面试太过劳累了。 场上的五个演员都开始沉思起来。 老燕也迅速从绝望的心情中脱离出来，开始想象。 想像自己是千古一帝秦始皇，自己暴虐、残忍、喜怒无常、为了统一天下而如痴如狂。刚刚打了败仗，该如何反应呢? 很快，两分钟时间到。 “从1926号演员开始。”梁唐依道，“限时三十秒。” 1926正是大胸妹，她朝前一步，其他演员向后一步，给她留出来表演空间。 邵泽在旁边对着话筒，字正腔圆地喊，“秦王政!你忘了秦国历代先君，一统天下的大愿了吗!” 第315章 技惊四座 大胸妹勃然大怒，开始大叫: “当然没忘!当然没忘!当然没忘!” “我要统一天下!不会因为打了这场败仗而改变!” “发兵!继续攻打!” 大叫的时候，大胸妹还刻意压低了嗓音，制造出类似男声的效果。 表演完了。 怎么说呢……确实表演的很投入，但是……效果非常烂，还很滑稽。 台词蹩脚，肢体动作僵硬，不像是一个征伐天下手握三军的王，而像是一个市井泼妇在骂街…… 张怀南抬头看了一眼大胸妹，一串绿色的数字在她肩头浮现: “演技:47” “颜值:102” “综合:78” 张怀南微微摇摇头，竟然演技比自己的数值还低，于是没说什么，又趴了下去。 梁唐依道:“下一位!” 长腿妹朝前一步。 邵泽朗声道:“秦王政!你忘了秦国历代先君，一统天下的大愿了吗?” 长腿妹没说话。 但是，眼泪从她的眼眶里夺眶而出! 良久，缓缓开口。 “我怎么可能忘呢?” “八千秦国将士的血，不会白流!” “征伐，不会停止!天下，必将统一!” 30s时间很短，表演完了。 和上一个大胸妹的歇斯底里又滑稽不堪不同，这个长腿妹的表演走了另外一种路线。比较平静，但是语气里透露着坚定，演出了一种秦王化悲愤为力量的感觉。身为一个女人饰演秦王，到这种程度，也算不错。 张怀南抬头看了长腿妹一眼。绿色的数据从她肩头浮起。 “演技:99” “颜值:108” “综合:105” 这个数值还不错。 张怀南点点头，翻了翻面前的一个本子，那个本子上记录的是不同的角色空缺，片刻后张怀南道，“我这里有个角色，是荆轲做杀手时，要刺死的一个盲女。大概最后在荧幕上会有你七八分钟左右露脸的镜头，你愿意要吗？” 长腿妹先是一愣，随即狂喜，连连鞠躬：“谢谢张总！我能胜任！” 在场的其他人都鼓掌，大胸妹脸色很难看，自己演完以后评委没发话，这个长腿妹演完，直接给了角色。很显然自己是落选了。 “你先别急着答应，你报个价。价格谈好了才能算成功。”张怀南一伸手，旁边的秘书梁唐依递过来一份合同。张怀南拿起笔来，在最后一页签自己的名字，又在片酬一栏停下。 “报价？”长腿妹微微有些吃惊，竟然现在就谈片酬吗？ 还是让自己报价？ 该报什么价格好呢？ “六……”长腿妹犹犹豫豫地开口。 “六万？”张怀南一愣。 “六千！”长腿妹豁出去了似的道。 长腿妹觉得这个价格还算可以，毕竟这么大的一个制作，自己露脸八分钟，要六千块钱，应该算正好。 张怀南笑了。 梁唐依和邵泽也笑了。 评委们笑的长腿妹觉得心里有些发毛，心里忐忑不安，就八分钟的戏份而已，要六千块钱，是不是太多了？ 自己一个新人，刚刚从戏剧学院毕业的学生，能选上露脸的戏份就已经够幸运了，要这么多片酬，是不是有点不知天高地厚啊！ 于是长腿妹连连摆手道，“两千也行！不用那么多！” 生怕自己开价太高惹怒了评委，丢了这个到手的角色！ 张怀南和梁唐依邵泽笑的更厉害了。 长腿妹紧张的浑身冒汗。 “你是新入行的？或者以前不是演员吗？”张怀南笑道，“我们这是会在电影院上映的片子，八分钟的戏份，六千块钱，你这是白菜价啊！” 长腿妹有点懵。 什么叫白菜价？ 是说……六千太少了？！ “这样吧。”张怀南拿着笔，在合同上写了一个数字，“你过来看看，这个价格你满意吗？” 长腿妹走上前去，看见赫然写着一个数字： “90000.00” 九万？！ “太满意了！太满意了！”长腿妹激动的有点语无伦次，又连连鞠躬，“感谢张总！感谢各位评委！” “那你就拿着合同去看看里面的条款，要是觉得没问题就签字。跟最左边的评委加一下微信。”张怀南道，“下一个！” 下一个是高富帅。 至少看上去是高富帅。 邵泽朗声道：“秦王政，你忘了……” 还没说完，高富帅忽然吼叫起来，打断了邵泽的话。 “我没忘！” “我小的时候，在赵国当人质，有一座独木桥，两边是十丈深的悬崖！”高富帅忽然开始回忆过往，声音不大，语气却有一丝凶狠，“我站在桥这头，赵女站在桥的那头。她对我说，走过来！走过来！怕什么！怕什么！将来……你要做秦国的——王！” “现在，我不但要做秦国的王！还要做天下的王！”高富帅大叫。 表演结束。 高富帅的表演角度再次变换，居然用了追忆过往的方式。一下子就把秦王嬴政统一天下的愿望赋予了新的角度。想做天下的王。 嬴政小的时候在赵国当人质，受尽了侮辱，尝尽了艰辛。因此他想做王，做秦王，做天下的王！ 张怀南抬眼看了看高富帅，绿色的数据浮现其肩头： “演技：111” “颜值：101” “综合：115” 张怀南一愣，这数据可以啊！罕有的高数据啊！ “给你个文官职位的角色吧，你的戏份并不集中，每一集零零碎碎会露点脸，偶尔有几句台词。但是我希望你能在这种针尖般的时间里发挥你的水平。”张怀南说，“报个价吧？” 高富帅想了一下，“二十万？” 张怀南点点头，“我给你二十五万，你找最左边的评委老师加一下微信吧。下一个！” 下一个，就是那个名演员。 张怀南看向那个名演员，一串数据浮于其肩头： “演技：120” “颜值:108” “综合：118” 邵泽开口：“秦王政，你忘了秦国历代先君，一统天下的大愿了吗！” 名演员忽然长叹一口气，闭着眼，用很轻的声音说： “五百五十年了，原来的几百个诸侯国，哪里去了呢？现在只剩下七个。” “大国，想吞并小国。小国，想变成大国。” “五百五十年战争不断，五百五十年杀戮不止。” “六国，是一定要灭的！”名演员忽然睁开眼，眼神里尽是坚定，声音也变大变粗，“六国必须要灭！” “如果六国不灭——战争，就永远不会停止！百姓，就永不得安宁！天下，就永不得安宁！” “我要让这个世界上看得见和看不见的地方，都变成一个国家！” 三十秒时间到，表演结束。 张怀南带头鼓起了掌，评委们都鼓掌！ 精彩！ 非常精彩的表演！ 名演员就是名演员，并没有选择之前几个演员那种尖叫泼妇式的演出，而是循序渐进，阐述了非要灭六国的原因，赋予了秦王这个角色新的内涵—— 为什么要统一六国？ 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帝王虚荣吗？ 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 是单纯的残暴无道吗？ 在名演员的叙述里，一个更加鲜活有道义的秦王出现了，之所以发动战争统一天下，是为了结束春秋战国五百五十年的战乱，结束民不聊生穷兵黔武的局面，让百姓安定，天下太平。杀，是为了和平。 秦王一下子就从没有人性的历史人物，变成了一个鲜活的角色。 “这位老师的表演真的让我动心了，我忽然有种感觉，历史上的秦王，可能真的像老师饰演的这样。因为心怀天下苍生，所以采用暴力镇压暴力。”张怀南点评，“现在秦王和几个主要角色，比如白起、荆轲、嫪毐等等都还没敲定演员。所以老师您等我面试完所有的人，再商量角色的事情，可以吗？” 张怀南看起来确实是被名演员的演技折服了，连称呼都换成了老师，而且没有像之前一样直接给安排一个角色，而是可以和他商量。 名演员点点头，“可以，谢谢张总。” “下一个。”张怀南道。 老燕深吸了一口气。 终于到自己了。 前面四个人的表演，老燕都专心看了。 四个人的表演都有可圈可点之处，但是，老燕总是觉得，和自己心目中的秦王形象相去甚远。 或者说，不符合这个题目的情景。 一个喜怒无常，残忍暴虐的皇帝，发了狂似的要一统天下，却在一场大战中遭到失败，部队死伤惨重。 他该是什么情绪？ 愤怒、不甘、仇恨、害怕…… 想必内心里绝对是惊涛骇浪。情绪处于极端状态。 一个情绪极端的、习惯了做王的人，听到少司命的质问后，会怎样？ 老燕想着想着，思绪一阵恍惚，眼前的光忽然变了，他眯起眼来，看见了古朴宽阔的秦国朝堂，身上不知不觉披上了王袍，时光倒流两千年的光阴，这一刻，他忘记了自己是老燕，而是变成了秦王！ 统一天下，秦国几代人的夙愿。几个先王没能成功就驾鹤西去，如今到了自己的头上。 两个词忽然浮现脑海，清晰刺眼——梦想！ 梦想？ 一统天下，诛灭六国是梦想。 不再跑龙套，成为一个在荧幕上露面的名演员，也是梦想。 为了梦想，我们曾历经了艰苦！ 可是……为什么总是失败呢？ 每次都是全力以赴，等到最后的却总是失败。 成功，是否只是一种遥不可及的传说？永远不可能实现？ 忽然，一声字正腔圆的喊声，打破了混沌的思绪： “秦王政！你忘了秦国历代先君，一统天下的大愿了吗？！” 老燕眯缝着眼，脸上浮现出极其凶狠的表情，犹如一匹凝视的狼！ “嬴政——”老燕低声说，声音像是从后槽牙里挤出来的，随后音调陡然拉高，目怒圆睁，吼出的每个字都像是用胸腔里的怒火爆发出来的：“一刻也不敢——忘！啊！！” 最后的“忘啊”两字，老燕专门做了停顿，每个字都是一声嘶吼，听上去震耳欲聋，像是在用剑劈下敌人的头颅！ 张怀南正在低头给名演员写合同，听见雄狮般凶狠的吼声，忽然感到一股电流从头到脚打了过去，手里的笔吧嗒掉在桌面上！ 屋里其他人也是一种感觉，一股强大的气场，就像劲风般扑面而来！ 所有人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跳瞬间加速，肾上腺素飙升！ 大家都瞪眼看着老燕，老燕此时此刻的表情凶狠而疯狂，金刚怒目，宛如寺庙中的不动明王！ 张怀南呆了！ 几个评委一句话说不出来！ 旁边的四个演员都露出见鬼似的表情！ 这…… 怎么会有……这么震撼的感觉？ 就是简单的一句怒吼，怎么会有这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30秒到了。 老燕的表演，只有一句台词。 “嬴政，一刻也不敢——忘！啊！” 但是在场的人，都有经历了一场强风的感觉！ 张怀南吃惊地注视着老燕，老燕的肩头，浮起一串字符： “演技：148” “颜值：48” “综合：137” 张怀南目瞪口呆！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这特么……演技分148分？还差两分满分？ 牛炸天了啊！ 比田邱芸还高啊！面试了这上千号人了，头一次见演技超过130的，就是一个接近满分的怪物啊！ 张怀南有种面对高考只扣了十分的高考状元的感觉——要不要这么狠啊！ “评委老师，我表演完了。”老燕忽然恢复了那个犹犹豫豫畏手畏脚的老龙套。小声说。 老燕心里挺高兴，他刚刚演的时候，随着一声拼尽全力的吼叫，他感觉心里有什么淤积了很久的东西像爆炸一样喷出去了。可能是对人生不如意的愤懑，也可能有再难也要坚持演员路的宣战怒吼。 自己状态挺好的，宝刀未老。老燕心里暗暗道。 “请问这位老师是……”张怀南竟然直接站了起来，走到老燕前面，毕恭毕敬地跟他握手。 “老师不敢当……我是个小演员，名叫燕双鹰。”老燕道。 张怀南握手的动作明显地僵直了一下，随后有些尴尬地问：“燕双鹰？” 经常赌别人枪里没有子弹的燕双鹰？ 杀的鬼子连起来可绕地球一圈的燕双鹰？ 喜欢让别人看到自己脑浆的燕双鹰？ 您这重名重的也太准了吧…… 第316章 秦王老燕 “嗯······有什么问题吗?”老燕一呆。 “没······”张怀南尴尬的笑笑，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我还认识一个和你重名的，不过他和你长的并不像。遇见重名的有点意外。我以后叫您燕老师吧。” “不敢当不敢当!我就是混横店的一个小群演，实在不行您叫我老燕就行，在横店他们都这么叫我。”老燕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自己还会被称作老师?这不是之前评委对名演员的称呼吗? “那请问······能给我个小角色吗?”老燕期望地问，“我很希望能有个露脸的角色，哪怕几秒钟也行!我会好好演的!” “小角色?不不不，您的水平演小角色太屈才了，我想想······要不······您来演······秦王吧!”张怀南微笑道。 张怀南此话一出，全场震惊! 老燕傻眼了! 旁边四个刚刚表演完的演员也傻眼了! 评委们目瞪口呆! “我来演······秦王?”老燕舌头都紧张的打结了，吞吞吐吐的，满脸难以置信，“就是······主演男一号?” “对!”张怀南点点头，“如果可以的话，我还希望能跟您签怀南娱乐公司的长期合同，以后怀南娱乐再拍新戏，角色给您挑选。” 房间里又是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不光要让老燕演男一号，还要跟他签长期合同?! 这待遇······爽炸了啊! 旁边四个刚刚面试完的演员，又惊又气，嫉妒的眼里几乎能喷出火! 评委那边也在窃窃私语: “怎么张总这么看中这位啊!” “难道这是哪个演艺圈的老大腕?” “不是啊，没听说过这么一号人啊!” “那怎么会让他演主角?光是给我们来信想演主角的影帝就有三个啊!” “因为张总看中了他的演技?可是······他就仅仅说了一句台词而已啊!这一句台词······这么值钱吗?” 张怀南倒是没有在意其他人的注视和议论，他是整个娱乐公司的老总，这个片子也基本上是他掏腰包拍摄，他说的话就是权威，他说用谁就用谁。绝对的管用。 “是这样，这部戏投入比较大，制作周期可能也会很长，要求比较苛刻，可能需要您长时间地工作，比较辛苦。”张怀南看着老燕道，“所以片酬多少，您开个价吧!” 老燕没想到进度这么快，自己就表演了三十秒时间，就混成男主角了?还让自己开价片酬? 先是狂喜，随即又很快冷静下来，思考片酬的问题。 “要不······十万?”老燕犹犹豫豫。 “一集十万吗?”张怀南喃喃着算数，“这个剧一共是六十集，那就是六百万······”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一共十万!”老燕连连摆手，“正好我们家房贷还欠了八万，十万就够我们还房贷外加吃饭了。” 张怀南一愣，随即笑了: “您是不是还没从群演的思维里脱离出来啊!这是个制作很大的电影电视剧，女一号田邱芸，也就是剧里的赵女，这部戏的片酬是一亿整啊!您是男一号······就要十万?就算您满意我们也不满意啊!传出去以后，不得说我们怀南娱乐糊弄人啊!” 老燕傻了。 女一号的片酬······一个亿?! 自己是男一号······那这片酬······起码也得上千万? 这么多!! 老燕彻底傻了! 张怀南想了想，“给田邱芸那么高的片酬，其实有很多因素的加成，比如说她拿过很多奖，是各个娱乐公司的争抢对象，还有已经在我们公司拍过一部剧，咖位大，等等。那给您的片酬······六千万?您看行吗?” 老燕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自己听到了什么?? 六······六千万! 不是六千，不是六万，不是六十万，甚至不是六百万—— 是整整六千万! 这······太恐怖了! 做梦都没想过自己能一部戏挣六千万啊! “这······太多了吧?”老燕觉得喉咙发硬，整个人晕乎乎的。 “然后我还希望能跟您签一个至少五年期的合同，就是说让我们怀南娱乐成为您的经济公司，我们可以给您配备一些随从人员，保镖、营养师、化妆师、经纪人、司机之类的，配个专车，负责您的各项琐事。”张怀南顿了顿，“底薪是一年一百万，就是说在合同期间，就算您什么活动不参加，一天工作都不做，也有一百万的底薪。然后您再接各种拍摄，我们再收益分成。您拿大头。” 老燕都有点站不住了! 旁边一个评委站起来，很年轻的小伙子，走到老燕面前，跟他握手，“燕老师您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黄仕，是怀南娱乐的一个小股东，这次《秦王》的拍摄我投资了一个亿。然后现在是负责和几个大主演对接合同和各项事宜。” 老燕赶忙道:“您好您好!我叫您黄总吧!” “燕老师客气，叫我小黄就行!”黄仕笑笑，“我不是白手起家，我的钱都是因为我老爹有钱，我平时就是吃喝玩乐，这还是头一回做正式工作，所以您就叫我小黄吧!黄总怪别扭的!” 老燕不是很敢，投资一个亿的股东，怎么能叫小黄呢，“我还是叫您黄总吧!” “您客气。这样，我先跟您到旁边房间对接一下合同的事儿，这边让张总继续面试，毕竟外面还有很多年轻演员等着呢!” “好好好!”老燕点点头，跟着黄仕去了旁边的会议间谈合同。 一个小时后，老燕轻飘飘地从大厦里走出来。 他的手机上已经多了好几个微信联系人。 有怀南娱乐老总张怀南的。 有股东黄仕的。 还有几个工作人员，是张怀南秘书团的成员。 据说后续还会把经纪人、保镖、司机等等人员的联系方式推给他。 老燕觉得自己跟喝多了似的，整个人晕晕乎乎的。眼前的夜晚城市万家灯火，灯光的海洋在他眼里汇成茫茫的大潮。眼眶里起了一层水。 第317章 爽 老燕在路口出神地站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打车。 掏出手机来，刚要打开打车软件，老燕忽然发现手机有一条未读信息。 打开一看，是银行的转账消息: “您尾号为1993的储蓄卡他行汇入10，000，000.00元” 老燕又是一阵头晕，今天光头晕去了，一口气读了四遍，才数清，是一千万! 自己卡上多了一千万! 紧接着微信又收到消息，是黄仕发过来的: “燕老师收到汇款了吗?” 老燕在屏幕上打字，他竟然没发现自己的手指头一直在哆嗦，打了好半天才把消息发过去: “收到了，一千万整。” 黄仕秒回消息:“这个是初期汇款，张总考虑到您家庭条件比较困难，先汇一部分片酬您先用着。等所有手续都走完，再汇三千万，剩下的两千万是电影拍摄结束以后统一发放的。” 老燕回复:“好的，多谢多谢。” 黄仕:“您客气，有什么需要的跟我说或者跟秘书说都行。我们尽快帮您办。” 老燕满手都是汗，他觉得晕的有点厉害，从旁边的公共长椅上歇了两分钟，望着眼前灯火阑珊的城市，长长地深呼吸。 没想到，成功来的如此突然。 一夜暴富，说的就是自己这种人吧? 老燕想起来自己小的时候，父母带自己去找老家村里一个瞎子算命。 那个瞎子摸了自己的手足足五分钟，神色复杂地道: “前半生非常坎坷，壮志难酬。等快半百的时候，如果有机会遇到贵人，能瞬间飞黄腾达。否则，就会碌碌一生。” 一般算命的说话都很模棱两可，这样的话蒙对的概率大一些。老燕一直不相信这个算命的预言，可现在看，似乎真的言中了! 张怀南，无疑是自己的贵人。 老燕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终于熬出头了，那么多年的努力没有白费。 想想自己这些年真的挺不容易的。演尸体、演鬼子、演古代甲士、演街上的路人，甚至还演过猩猩，穿着一身又厚又重的猩猩衣服，在地上爬来爬去。虽然都是些小角色，但是每一次都全力以赴，完全地沉浸其中。平时看剧的时候，就认真揣摩这些名演员的演技，台词的语气停顿、表情、肢体动作等等。提升演技的书也看了一大堆，每一本都反复看过五遍以上，做了密密麻麻的标记。 连做梦的时候，都在想如何演好角色。 如今，终于出头了。 靠着自己精湛的演技，用了仅仅一句台词，拿到了六千万的合同! 一切如梦似幻，又像是水到渠成。 现在自己手里已经有一千万了，一千万能干什么呢? 哦，先得回家把这个喜讯给家里人说说。 老婆是做家政的，在月子中心当保姆，伺候产妇。很是辛苦。有了这一千万，就不用再做那种繁重的工作了。 儿子正在读大学，大学毕业后，或许可以考虑让他创创业，当个小老板。 房贷已经完全不成问题，还能换套别墅! 生活彻底改变! 老燕打开手机上的购票软件，却发现没有今晚回去的火车了。 没办法，这种喜讯不能当面说，就只好在手机上说说了。 老燕打开“家庭群”，在里面说话: “没有回去的火车票了，我找个宾馆先住一晚上，明天早上回去吧。” 老婆:“行。” 儿子:“面试的怎么样了?” 老燕得意地笑了起来:“很成功!张总让我当主角，演秦王，片酬六千万!已经打了一千万给我了!” 老燕以为老婆孩子会特别激动，但是没想到，娘俩都没啥反应。 老婆:“哦。” 儿子:“······” 老燕:“怎么?不激动吗?房贷不用愁了!回头换个别墅先!儿子你想干啥就干啥，但是不能当纨绔子弟。” 老婆:“行了，赶紧找个宾馆洗洗睡吧。” 儿子:“老爹您吹牛逼的本事还真是突飞猛进呢!” 老燕:······ 看来这娘俩是真不信。 不过想想也是，这事儿要不是自己亲身经历，自己也不信。一口气六千万的片酬，太魔幻了! 看来，只有打钱能让他们相信了。 老燕登录网银，给老婆转了一百万，给儿子转了十万。 几秒后，老婆和儿子同时在群里炸了! 老婆:“你哪来的这么多钱!别是干了什么犯法的事儿吧!” 儿子:“卧槽，怎么给我这么多钱?不要我这个儿子了吗?” 老燕呵呵笑，打字回复:“儿子那是你这个学期的生活费，省着点花，别乱花啊!老婆你把房贷给还上吧，那些钱你看看想买点什么买点什么，明天我陪你去大商场逛逛。不够都再问我要。” 老婆:“你······真让人选成男主角了啊!” 儿子:“老爹你······真成千万富翁了?” 老燕哈哈大笑! 这感觉实在是非常好! “不聊了，挺晚了，我去找个宾馆睡睡。”老燕道。 起身，从导航上搜酒店。 老燕刚开始下意识地想去几十块钱的廉价酒店睡，但是转念一想，自己现在有钱的很啊!还节省成那样干什么呢? 于是直接去了最近的一家豪华酒店。 要了个600一晚的大床间。 老燕还是头一次住六百块钱一晚的酒店，刷房卡进屋以后顿时感到吃惊。眼前的房间明亮宽敞，皮沙发和席梦思的大床，墙上的电视是八十寸的，木地板的纹路看上去就价值不菲。 老燕有点想上大号，于是来到厕所。 厕所里装的是智能马桶。 老燕有点懵，他在家用的是老式的普通的按按钮冲水的马桶，在剧组用的是蹲坑，根本没见过智能马桶! 马桶圈是温的! 旁边应该摆着卷纸的地方，摆着的居然是个遥控器! 拿过来一看，遥控器好多按钮。什么“冲水”、“妇洗”、“水温”、“烘干”······ 老燕愣了。大为惊奇。 这玩意儿是真没见过啊! 拉个屎还要遥控器，就离谱! 怀着极其忐忑不安地心情，老燕拉完了，按了冲洗按钮。 几秒的等待后，老燕浑身一哆嗦。 “爽!”厕所里传来老燕销魂的叫声。 第318章 剧组探班 怀南娱乐官微、张怀南微博、田邱芸微博，以及一大群演员的微博同时发布消息: “《来自星星的你》正式开拍!” 张怀南反手买了个热搜。这次《来自星星的你》请的演员基本上都是俊男美女，当红流量，不用热搜宣传一下可惜了。 拍摄工作很快开始。 《秦王》的演员挑选已经完成了，张怀南迎来了短暂的闲暇，于是来到《星你》的剧组探班。 剧组人很多，各就各位，一片忙碌。 这场戏是在教室。田邱芸饰演的女明星迫于舆论压力，来到教室上课，并且交了一篇东拼西凑各种抄袭的论文。试图蒙混过关，但是被年轻帅气的教授给识破了。 张怀南站在角落默默观看。 “开始!”导演喊。 讲台上，帅气的教授戴着眼镜，拿着田邱芸的论文。以一种不疾不徐，但是非常肯定的声调开始训话: “你的论文第三段到第五段，抄袭的是1986年《自然》杂志上奥地利学家发表的研究，一字不差。” “第六段，抄袭的是2001年北师大副教授曹先生的研究成果报告，改动了几个字而已。” “第七到第十二段，抄袭的是1955年哈佛大学公布的一篇文章。仅仅是把其中两句话删掉了。” “第13到第22段，抄袭的是1966年世界环保组织的名下研究机构mars的调查报告·······” 教授说着说着，田邱芸的表情越来越惊恐。 这篇论文，都是她找专门的人，挑选了网络上搜不到的文献进行抄袭的，居然能被教授全部识破?! 教授是个怪物吗?这么博学? 底下的学生也一片哗然! “我给你三天时间重写你的论文，否则，下学期重修。”教授最后把手里的论文往讲台上一扔，说道。 田邱芸傻了似的呆呆地点点头，“好······好的······” “咔!”导演喊。 这场戏结束了。 演员们和工作人员纷纷休息。收拾设备。一些人去摄像机那里看拍摄情况。 田邱芸跑过来找张怀南。 她看见张怀南手里提着的塑料袋了。 “给我的吧!”田邱芸过去抓塑料袋，“是什么?” “巧克力雪糕，我的公司生产的，给你带了五种口味。”张怀南打开塑料袋，里面大半袋子的冰块，还有五根雪糕。 田邱芸激动的抓着张怀南的胳膊摇晃了几下，然后拿了一根出来吃。 “怎么样?拍摄还顺利吗?”张怀南问。 “还行。估计还得一个月拍完。进度挺快的。演员跟工作人员都挺专业，ng的次数很少。”田邱芸点点头。 “哦!这雪糕好好吃啊!”田邱芸忽然一愣，看了看手里的雪糕。 “消费者们都觉得很好吃，我公司的巧克力雪糕已经占领了今年雪糕市场30%的份额，还在持续扩大。”张怀南得意地一笑，“《秦王》的制作费用，一个月就挣出来了。” “哦!你好有钱啊!”田邱芸一呆。 “过奖过奖。”张怀南哈哈大笑，“我也觉得我好有钱。” “对了，我还得到一个比较重要的消息。”田邱芸忽然话锋一转，“咱们这个《来自星星的你》拿到金泡菜奖的目标可能要悬了。” “为什么?”张怀南一愣，问道。 “韩国tvn电视台的新剧《蓝月亮》还有sbs电视台的新剧《黄瓜恋人》都已经开始拍摄了，大概会和我们同期开播，同期进入金泡菜奖的审核。”田邱芸道。 “这剧名还真是鬼畜啊······”张怀南满脸黑线，“《蓝月亮》是什么鬼?《黄瓜恋人》又特么是什么?前者散发着洗衣液的香味，后者听上去有种乡村爱情的田园农家乐风······” “剧名不重要!这两个剧名也并不鬼畜!”田邱芸解释，“《蓝月亮》跟韩国的一个古代传说故事有关，蓝月亮指的是蓝月亮女神，据说每当月亮变蓝的时候，就会出现绝美的蓝月亮女神，这个剧就是根据这个传说改编的。《黄瓜恋人》是因为男主角喜欢穿绿色的衣服，女主角就取笑他是根黄瓜······” 张怀南被雷的外焦里嫩，“好好好我明白了，听上去越解释越鬼畜了。你说咱们拿到金泡菜奖的可能性大大降低，是因为这两部剧很厉害吗?” “这两部剧还没拍出来，不知道情况。但是他们的制作公司厉害!”田邱芸道。 “有多厉害?”张怀南问。 “就这么说吧，基本上历年历届的金泡菜奖，有九成以上，都是颁发给了tvn和sbs电视台制作的电视剧!”田邱芸道，“所以咱们的《来自星星的你》正好和他俩撞车，得奖概率就大大减小了!” 张怀南“嗨”了一声，“我以为什么事儿呢!放心，咱们这个剧拍出来，肯定是打遍天下无敌手!该拿的奖一定会拿的!” 田邱芸撇撇嘴耸耸肩:“张怀南你个自大狂!” 张怀南也撇撇嘴耸耸肩:“就是有自信咯!” 与此同时，首尔，tvn电视台总部。 一群制作人和股东正在开会。 “我们的《蓝月亮》制作已经进入了中期。目前的目标一如既往，冠军!拿奖方面也要冠军，收视率也要冠军!” “今年的对手虽然不多，但是很强劲，sbs电视台的《黄瓜恋人》，日本的《恶魔高校》，还有几部比较新颖的新剧。” “不过还是很有信心的!我们tvn只要认真起来，就一定会是冠军!” “嗯······那个，我补充一下。”一个股东举起手来，“我们的主要竞争对手还有一个，怀南娱乐的《来自星星的你》，据说制作也很精良，而且进度非常快，很可能会和我们的上映时间撞上。” “那个不足为虑，大陆公司已经很久没有拍出能进入金泡菜评奖的剧了。他们盛产家长里短的肥皂剧，而金泡菜的评选侧重唯美偶像剧。” 第319章 苛刻的制作要求 sbs总部，同样在召开股东会议。 “《黄瓜恋人》马上就进入后期制作了。大概会在一个月左右上映。” “我们已经通过特殊途径拿到了日本《恶魔高校》的送审样片，咱们之前认为《恶魔高校》会是一大劲敌，看完样片以后，我们发现这部剧根本就不值一提。剧情混乱，演员演技尴尬，颜值也不够。估计不会有什么好成绩。” “不过还有一个新消息，大陆有一部新剧正在拍摄，《来自星星的你》，据说制作经费达到了惊人的171亿以上，请了有名的天后田邱芸当女主演。声势浩大，不知道最后会不会出现一部好剧。” “不用太上心，就保持关注吧。我觉得还是不足为虑的。大陆那边有几年入围过金泡菜?他们有些题材可能拍的确实不错，但是在偶像剧这一块儿，我们才是行家。” “是的，最主要的敌人，还是tvn的《蓝月亮》。” ······ 张怀南并不知道外界的各种议论，他又开始忙碌起来了。 《来自星星的你》方面，他基本上不怎么需要管。人手都很齐全，各司其职，拍就完事了。偶像剧也不需要很多太复杂的东西，剧情有了，然后美就完事了，再炒作炒作，想火没有太大难度。 但是《秦王》这部剧，复杂而宏大，张怀南挂职了导演。决定亲自盯这部剧的制作。 当然，主要的导演，还是由冯建国来负责。 《秦王》实行了双导演制度，张怀南和冯建国商量着来。 上次《这个女杀手有点冷》和冯建国合作成功以后，冯建国对于怀南娱乐的好感很大。原因很简单，怀南娱乐提供的剧本够好，而且给的钱多，给导演的自由也足够多。说炸飞机就炸飞机，毫不含糊。放在别的公司身上是不可能这么干的。最后的效果也很可观，《这个女杀手有点冷》在全球的票房高达七十六亿，刷新了华语片的纪录。 因此当听说张怀南来找他当导演，还是投资四十个亿的超大规模制作，冯建国立刻就答应了。 一开始冯建国还对张怀南也要当导演还心里有些抗拒，觉得张怀南这是外行指挥内行，给自己束手束脚地添乱。 可是共事了一个星期的拍摄之后，冯建国竟然发现，张怀南好像挺专业的?并不是外行? “学过一点点导演。”张怀南轻描淡写地给冯建国解释。 张怀南一般不怎么插手，主要还是冯建国工作。张怀南发话的时候，一般都是在制作精良上提出进一步的要求。 比如说剧中人物的衣服、士兵的甲胄、吃的用的东西，张怀南专门请了几个北大和人大历史系的教授，专门研究春秋战国以及秦朝隋朝的，来给监督。以求真实。 这一监督确实出了不少问题。 比如说剧中人物的发型，一开始造型师和化妆师弄出来的是别的国家的发型，而不是秦国的。一个人大的教授指出来了，张怀南立马勒令整改。 再比如说有一场戏，秦王亲自在宫里用大鼎煮整头的猪，为了犒赏三军。但是道具组给的青铜大鼎是青黑色的，一个教授指出来青铜器只有埋了很长时间上锈了才是青灰色的，古代刚刚铸造出来的时候是一种近似于黄金的亮金色。 张怀南立刻要求换鼎，并把道具组臭骂了一顿。 道具组委屈巴巴:“我们也知道所谓青铜器，全新的时候实际上是金黄色或者银白色的，但是现在这些年拍戏，青铜器的道具每个剧里都是青色啊!别的剧都青色，咱们就青色呗?” 张怀南摇头，很认真地说:“我不管别的剧错的有多离谱，咱们拍历史剧得尽量尊重史实，真的是什么样就给弄成什么样。别说金色的鼎了，就算历史上秦王用的鼎是少女粉色，你们也得给我弄少女粉的鼎来拍!” 道具组:······ 张怀南对于真实的追求到了近似偏执的地步。 有一场戏，秦军和楚军在荒野交战，为了追求视觉效果，故意包了一块稻田，在农田里打。乱箭纷飞，马蹄乱踏，鲜血四溅。无数兵刃雪片似的飞舞，割下人头的同时也斩断了不少稻穗。 结果拍完以后，出问题了，教授们忽然发现，这个农田里种的是杂交水稻，正好已经快收割了，水稻的稻穗都大的吓人，而且由于这块地是上肥的好地，水稻种的很密。 而当年战国时期的稻地，是没有杂交水稻的，而是很原始的稻种，种的很稀疏。那个时候一亩地水稻只能产五十来公斤，而拍摄场地的杂交稻已经达到了上千公斤的惊人产量。相差二十多倍! 拍这场战争戏已经花了好几天时间，算上各种各样的成本，已经花了六百多万。 但是张怀南果断下令，这个片段废掉了。因为稻田的稻子太茂盛。和史实不符。 因为一些稻子，六百万打了水漂。 张怀南重新找了一块荒地，雇了专业团队，专门把整块地的土都烧了一遍，把土里的养分都烧没，然后种上产量低的野稻子。 在几个月后整部剧快杀青时，这场稻田交战的戏进行了重拍。算上之前的六百万，光是为了拍这场战争戏，就花了足足一千四百万经费。 不过之前拍废的片段张怀南也没有直接扔掉，而是发到了网上，并且说明了情况： “筹划了很长时间，六百多万经费拍了这十几分钟的大战戏。三伏天太阳很晒，甲胄和机器都很沉，演员和幕后人员都很辛苦。” “但是拍完以后，发现稻田太茂盛了。全是亩产千斤的杂交水稻。当年战国时期的水稻田是没有这么茂盛的。” “没办法，这十几分钟的戏算废了。已经找了新地皮，烧土种野稻重拍。这废了的片段，就提前给大家过过瘾吧！” 网友们点开看了以后，都对这个废了的片段惊为天人： “卧槽！这战争片段拍的太带感了！” “是啊！看看这血浆！乱箭！浑身烂泥的士兵！太真实了！” “这是我看过最牛逼的古装战争片段！” 第320章 准备卖钱 “不吹牛逼，我循环看了一个多小时，看的热血沸腾啊！” “这么好的片段，竟然废了？” “是啊！张总咋想的啊！就冲着这个片段，这剧我也得看啊！居然重拍了？” “六百万制作经费，就因为一片稻子重拍？” “牛逼！我很久没见过这么较真的剧组了！” “我现在对《秦王》充满期待！” “我肯定会看！” 当然，虽然张怀南对这部剧的真实性追求很高，但是肯定是无法做到100%还原的。比如古人说话的台词，只能在白话文的基础上稍微修改，显得有点古意，但是不能真的照搬古代人的说话方式和声调，只会导致观众听不懂。 除了追求真实性，张怀南对视觉效果和配乐的要求还很高。 拍摄团队被加了一些人，美术和视觉摄影方面的专家。高薪聘请，每个人都支付了上百万。 拍摄的时候，尽可能地按照美学标准来拍。什么黄金分割，暗部亮部对比，等等等等。追求大气唯美。 摄像机也专门换了世界顶尖的新设备，清晰度和光处理比普通的电影摄像机高了一倍不止。 这样苛刻的要求，导致了一个非常震撼的效果： 《秦王》的成片，几乎每一帧画面，都可以用来做电脑壁纸！ 纪录片级别的视觉享受！ 对画面比较敏感的人，都不用关注《秦王》的剧情，光是看那一帧帧的画面：百官森森的朝堂、兵车滚滚的草原、黄水滔滔的河流、香气腾腾的食物……就能看的如痴如醉！ 至于配乐，张怀南专门组建了一个配乐团队，请了国内外十几个电影配乐的大拿，给整个片子做音乐。又跟杭州某专业配乐工作室和柏林爱乐乐团签了合同。 《秦王》的配乐经费，高达7.3亿！ 张怀南实在是肉疼啊！怎么这么贵啊！ 但是有道是一分钱一分货，配乐费用虽然贵的吓人，但是成品也是非常好的。 整个《秦王》系列一共六十多个小时，含配乐的时间高达46个小时。这是个很高的比例。 张怀南花了几天时间，挨个听了听，发现其中有那么上百首配乐，都好听到可以收藏到自己的歌单里听！ 满意。 这是张怀南对于配乐的最终评价。 虽然确实贵，但是确实好。 电影配乐是非常重要的，好的配乐直接能升华整部电影。带动观众的情绪，并使得剧情更令人印象深刻，甚至起到推动剧情的功效。 张怀南在片场的时候，虽然累，但是每天都享受的很。 看顶级演员们飙戏，是非常大的享受！ 尤其是老燕，展现出来老戏骨强悍的实力。 一开始剧组人员得知老燕这个没名气的老龙套要当主演时，都反对意见很大。觉得主演得找个名角来。 但是当老燕拍了几场以后，剧组所有人都开始管他叫“燕老师”。因为被他的演技所深深折服！ 张怀南挑演员的眼光也受到了一致称赞。 冯建国私底下给张怀南说： “你捡到宝了，这个老燕绝对是奖杯拿到手软的大角儿，片酬值至少一个亿！要是放到财大气粗的国外剧组，两个亿也不是不可能。” 张怀南嘿嘿笑：“我才用六千万就挖来了！跳楼价！” 每次老燕演戏时，都有很多候场的演员拿着手机在旁边拍。连田秋芸都拍。 “为什么要拍呢？”张怀南询问。 “学习。录下来回头看。”田秋芸道，“这演技简直了！燕老师穿上王服往那一站，都不用说话，秦始皇那种强烈的气场就扑面而来！你要是说你是从秦始皇陵里把他老人家挖出来的，没准我都信！” 旁边一个配角比田秋芸更崇拜老燕，插话道：“就算嬴政本人来，也没法比燕老师演的更霸气了！” 张怀南：“嚯！” 老燕对于剧本还有一些自己的理解，经常找张怀南这个剧本作家和导演提，而且基本都能提到点子上。 比如有一场戏，秦军包围了韩国城池，韩国派使臣来咸阳求见，献各种礼物，求和。丞相吕不韦说可以不灭韩。秦王一直没说话，等吕不韦说完，猛的勃然做怒。 张怀南写的剧本里，秦王喝了酒，喝到一半把酒杯摔了，说“韩，一定要灭！25万兵马，屯兵多日，不杀？谁说不杀，我就杀谁以谢先王！” 老燕提供的改动，是秦王声音越来越高： “寡人是敬酒不吃是吃罚酒，只为那边，二十五万将士，等着攻城的王命，眼睛望出血！” 然后语调放缓，“如今在咸阳殿上，有人说，不灭韩了？” 猛的摔酒杯，嘶喊，“寡人是一言不发！” 张怀南试着按照老燕的方法修改剧本，惊讶地发现系统给自己的预测票房上升了一亿之多！ 这样改动剧本的次数非常多。老燕按照自己理解的秦王提出意见，最后往往是对的。 张怀南非常服气，几句台词，多出一个亿来！ 老燕简直就是活的秦始皇啊！ 《秦王》由于剧集过长，拍摄周期得接近一年。 而《来自星星的你》，很快就杀青了。 张怀南花了两天，通宵彻夜给追完了。 发现……非常好！ 比自己前世看的《来自星星的你》原版好太多了！ 主题曲是田秋芸唱的，而且是张怀南根据记忆写的曲调，田秋芸配的中文歌词。 总之，基本上一切都很完美！ 送审很快就通过了。 接下来就是确定国内外的上映时间。还有播放的电视台。 最重要的，版权费用，也就是这部电视剧能卖多少钱！ 这几年电视剧的版权费一直在涨。 张怀南看了看近五年国内电视剧的版权费排名。 第一名是某大火小说ip改编的宫斗剧，单集价格1450万，整部剧价格高达13亿！ 再往后看，基本上收视率比较高的剧，单集价格都在一千万左右，整部剧价格七亿起步。 值得一提的是，国产剧的集数都比较多，动不动六七十、八九十集，极个别甚至有上百集。 而张怀南改编后的《来自星星的你》，仅仅只有22集。在集数上是比较吃亏的。 第321章 各电视台竞价 所以只能通过把单价拉高的方式，增加整部剧的盈利。 还有就是剧中冠名广告。 剧中冠名广告，主要有两种方式。 第一种简单粗暴，好好的电视剧播着播着，突然进来几秒钟的广告。你看也得看，不看……可以快进一下。 第二种则比较隐蔽。 比如说剧中主角开的车，镜头给车标来了个特写，说明这个车企买了广告。 或者主角坚持吃某个牌子的零食，说明食品公司买了广告。 观众在追剧时，不知不觉潜移默化地，就会记住这个牌子。下次去超市的时候，一看零食货架，这不是主角在剧里哭着喊着吃的吗？我也买包尝尝！ 第二种广告，张怀南事先已经拉到了不少。 男二号开的法拉利。法拉利厂赞助了两辆法拉利作为电视剧道具。价值1100万。 至于为什么是两辆？ 一辆确实是用于电视剧道具，而另一辆是给资方爸爸张怀南的礼物。这样一来张怀南的车库里又多了一辆车。而且等剧拍完以后，做道具的那辆也还是张怀南的，所以最终多了两辆。 美滋滋！ 剧中人物穿的很多衣服，是上海、东京和巴黎的三个服装设计品牌的新品，无偿提供，并且支付了两千万的广告费。偶像剧服装一直是粉丝群体津津乐道反复研究的对象，因此这笔广告是非常强力的。 剧中田秋芸喜欢吃炸鸡喝啤酒。啤酒是青岛某啤酒厂的，广告费三千万。炸鸡则是国内某快餐店的，广告费2000万。 剧中有个戏份是游艇婚礼。意大利一家游艇公司给了价值三千万的豪华游艇一艘。 拍摄结束后，这艘游艇就成了张怀南的私船。 美滋滋！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个没要钱的广告。就是剧中所有人的桌上、冰箱里、口袋里都经常放着巧克力。每集都能看见，密度非常之大。 毫无疑问，这是张怀南故意安排的。好不容易拍个偶像剧，也给自家产品提提销量。 爱豆天天吃的巧克力，难道你们不吃吃吗？ 女神天天吃的巧克力，难道你们不尝尝吗？ 光是这些隐藏广告，张怀南的收入就已经超过了一个亿。所以这部电视剧甚至还没开始播，就已经回本了！ 而第一种插播广告，张怀南只打算在每集的最后出字幕时来个几张。在剧中出广告，张怀南觉得实在有点搅人雅兴。插广告这方面，吃相还是优雅点的好。 所以，现在就看两种价格，版权费，以及每集末尾的广告。 这两种的价格，决定了《来自星星的你》的首轮收入！ 怀南娱乐向全国各大电视台以及准备首轮上映的日韩几家电视台发送了邀请。 让各个电视台的领导们观看这部剧，然后竞价。 国内电视台一组竞价。韩国一组，日本一组。 首先是国内电视台们的竞价场，定在周末。 张怀南和公司的工作人员提前一小时到达会议室。 等了半个小时，陆陆续续来了几十个电视台的竞价人员。 事先已经把送审样片给这些电视台寄过去了。想必现在都已经反复看过了，对这部电视剧的质量有了概念。现在就看各个电视台能出多少价了。 张怀南亲自主持竞价会议，先是详细介绍了一下这部电视剧，说是介绍，其实就是吹牛逼，制作多么多么精良，水平多么多么高，投入多么多么大。我们的演员万里挑一，我们的ost好听到爆，我们的制作团队经验满级。 凡是电视剧竞价的时候，制作方都要狠狠吹上一波牛逼，借此哄抬价格。张怀南也不例外。 “那么，就请各位就开始竞价吧。”张怀南终于说。 “我们芒果台对这部剧非常看好，一定要拿下来。今年价格最高的剧是前一阶段从芒果黄金档时间上映的《海云歌》，单集价格高达1500万。”芒果台的代表首先发言，“但是为了这部剧，这个纪录得破了，我们开出的价格是单集1650万。” 张怀南笑而不语，其他的电视台代表也在暗笑。 虽然芒果台代表说的很好听，给了单集最高价。但是实际上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别的电视剧动辄好几十集，而《来自星星的你》只有22集。就算单集价格给了1650万，总价也就仅仅只有三亿六千三百万，比起很多电视剧的七亿起步差远了。 浙台的代表也举手了:“我也不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了，我们浙台的一轮出价，单集2700万，总价五亿九千四百万。” 东台代表举手:“我们东台加三百万，单集3000万，总价六亿六千万!” 各个电视台的代表开始轮番涨价! 谁也不让谁! 看得出来，所有电视台都对这部剧非常喜欢，做电视台这么多年，大家都经验丰富，看过一部剧基本上都能知道会带来多少收视率，值得花多少钱去买。一部收视率高的剧直接能把电视台的广告费推高，增加盈利。所以对于好剧，大家都非常迫切。 张怀南并不参与到各个电视台代表的争吵竞价当中去，保持微笑，好整以暇地坐山观虎斗。 “呦!你们芒果台还真是财大气粗呢!我们浙台加价，单集3600万!” “嚯!都很有钱啊!不好意思，我们东台刚刚拉到了天价广告费，腰杆子直的很，单集3700万!” “说话口气那么大，我以为加价多少呢，才加一百万，好意思出来说?我们南台，单集四千万!” “东台单集四千一百万!别竞价啦各位老哥，你们比我们东台有钱吗?自己台里有多穷心里没点数吗?” 一群电视台代表最开始还保持着克制，随着竞价越来越激烈，都又急又气，脸红脖子粗，开始互相不带脏字地嘲讽。 这些电视台都是竞争关系，毕竟一台电视看了这个台就没法看那个台，一个台的节目火了对其他所有台都会造成冲击。因此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第322章 破纪录的价格 与此同时，“娱乐”群，大佬们也都在关注《来自星星的你》的竞价。 兔子娱乐总裁:“我拿到的消息是，《来自星星的你》一共只有22集，但是每集的长度都达到了一个小时。所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拍得单集最高价，打破现有的纪录。” 二向娱乐老总:“不一定吧，说不定这部剧质量咋样呢?” 博逸影业丛新:“我觉得很有可能会打破最高纪录。现在的最高纪录是单集1500万。我估计这部《星你》会接近2000万。” 点点视频ceo:“两千万?那么高?不大可能吧!” 北纳影业ceo:“怎么不可能?我感觉可能会更高。两千三百万左右。” 越箭影业老板:“我觉得单集在两千万上下。” 另一边，怀南娱乐的会议室里，竞价已经趋于平缓。 平缓的原因很简单，价格已经超过了很多电视台的承受范围，只剩下三四家电视台在竞价。 最后，芒果台出价单集6000万。 芒果台代表看看旁边几个脸红脖子粗的电视台代表，大家都不吭声了。 一锤定音! 《来自星星的你》在国内被芒果台买下，单集六千万，总价十三亿两千万! 单集价格毫无疑问已经打破了国内电视剧的最高纪录，而且是翻倍式的打破! 至于总价。虽然距离国内电视剧总价最高纪录十三亿五千万，还差了三千万。 但是总价最高纪录的那部剧，足足有六十多集，是靠着三倍的长度取胜的!从质量上来说，差远了! 张怀南跟芒果台签了合同，反手就在官微上公布了《来自星星的你》单集六千万的消息。 舆论迅速爆炸! “娱乐”群。 兔子娱乐总裁:“我去啊!” 二向娱乐老总:“单集六千万!” 博逸影业丛新:“牛逼!芒果台这么土豪的吗?” 点点视频ceo:“这个剧真有这么值钱?” 北纳影业ceo:“我正喝着茶呢，一看消息，茶水喷了一键盘!” 越箭影业老板:“太可怕了!怀南娱乐这一下就赚发了啊!” 一群大佬都非常震惊，这个单集价格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估。大家都是在娱乐圈叱咤风云多年的老总，对于行情非常了解。但是这波操作却让大佬们看不懂了! 张怀南没有买，但是“《来自星星的你》天价单集版权费”这个消息却迅速登上了热搜第三! 张怀南很激动，说明这个消息确实引起了网友的热议! 上网刷新闻的娱乐板块，就能看到一大堆关于《来自星星的你》的小编帖子。微博也专门有了话题。贴吧也早早的出现了，只不过还没有多少人。 张怀南趁热打铁，指示公司的宣传部，开始进行《来自星星的你》的宣传! 什么拍摄花絮、在视频平台投放的广告、高清海报，开始铺天盖地的放出去。 在张怀南的授意下，连巧克力的包装也改版了。新上市的巧克力包装一角，出现了《来自星星的你》的主演头像，并在巧克力背后的详细信息栏提到了这部电视剧。 反正都是自家的产品，互相打个广告，轻而易举又顺理成章。 同时，芒果台也在进行宣传。 电视剧上映日期，定在了一周后。周五晚九点钟和周六晚九点钟的黄金档。周六周日的早上会进行重播。 张怀南对于电视台安排的这个播放时间是非常满意的。周五正好是很多上班族和学生党回家休息的时间。晚上九点钟开播，不算太晚，一个来小时播完一集，正好大家上床睡觉。周六也是，大家都还在玩乐，有时间看剧。要是放在周日晚上，很多人已经开始工作，或者学生党开始赶作业了。 而且从科学的角度来讲，晚上临睡前的记忆，会很完整地保存到第二天晨起。所以大家看完《来自星星的你》睡觉，第二天早上起来，对这部剧的印象还很深刻。有助于提高观众黏性。 想想也是，芒果台花了那么多钱买了这部剧，肯定得放在最好的时间播放，不如怎么拉高收视率回本呢? 张怀南又派了公司里专门的团队，远赴韩国和日本，跟当地的电视台谈《来自星星的你》购买。 怀南娱乐公司里除了九成的中国人，还有零点三成韩国人、零点三成日本人，零点四成欧美人。一来是为了吸收一些专业的人士，二来也是为了公司的作品进军海外做铺垫。有这些人就能比较方便。比如这次远赴日韩的谈判团队，就是中日韩人员混合的。 不过估计等日韩那边谈好，还得一段时间。 因此张怀南现在主要关注的，还是芒果台上《来自星星的你》全球首播后的收视率。 收视率高了，这部电视剧才算成功。 收视率高了，日韩那边才能谈出更好的价格。 而且张怀南做了一个很大胆的举措，《来自星星的你》前四集，片尾广告是没有的。等四集播完了，收视率数据出来了，才会找广告商谈价格。 因此，收视率，尤其是前四集的收视率，还直接决定了片尾广告的价格! 收视率高了，日韩团队面对日韩的电视台，以及张怀南面对广告商，都能腰杆子挺直，漫天要价!狠狠赚上一大笔! 收视率低了，就得低三下四地解释，说开头不是很精彩，后面收视率一定会高的!求求你们加点钱吧! 转眼间，就到了一周后。 周五晚，《来自星星的你》第一集即将开播! 张怀南早早地就在家里等着了。电视一直开着芒果台，打算看看首播的效果。虽然之前已经在电脑上看过了成片，但是放在电视上什么味道，还得现场亲自看看才知道。 张怀南不放过任何一丝机会，专门还在朋友圈里发了动态: “我投拍的《来自星星的你》今晚在芒果台首播啦!超好看!大家都打开电视享受一下吧!” 张怀南很久没发朋友圈了，一发，上千人点赞，上百条留言! 第323章 收视率起飞 第一个留言的是邵泽:“好的张总!我们家两台电视都开着，给增加点收视率!” 结果底下的楼顿时开始离谱: “好的张总!我们家四台电视都开着，给增加点收视率!” “好的张总!我们家八台电视都开着，给增加点收视率!” “好的张总!我们家二十台电视都开着，给增加点收视率!” …… 到了上百条以后，数字已经到了极度离谱的程度: “好的张总!我们家八十万台电视都开着，给增加点收视率!” “好的张总!我们家两千万台电视都开着，给增加点收视率!” 张怀南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 你们家都是卖电视的吗? 张怀南七点五十就把自己撂沙发上等着了。芒果台正在播广告，什么牛奶的、沐浴露的、海苔的、果冻的、汽车的······ 就在张怀南快要被这些乱七八糟的广告看睡了的时候，突然，电视屏幕上出现了字幕: 明代郑仲夔著《耳新》记载ufo目击事件: 鄅县于甲子七年间，夜半忽有响如山裂，有一大鸟从东南方飞往西北去。身具五彩作火焰光，或云当是天篷鸟。其县尹与学博士咸见之，因斋戒祈祷七昼夜。” 接着就是张怀南熟悉的《来自星星的你》电视剧的画面，一支送童女出嫁的古代队伍，突遇狂风大作，新娘的轿子眼看就要坠下悬崖，时间忽然静止，飞舞的落叶全都悬浮在空中······ 张怀南前世的《来自星星的你》，因为年代和经费的关系，前几集的画质都是比较烂的，后面才慢慢好起来。但是张怀南显然不差钱，于是现在电视上播放的版本清晰的纤毫毕现。而且光线什么的都打的非常好，效果既不让人觉得虚假，还贼唯美。 剧情有条不紊地推进。 田邱芸出来了，饰演一个虽然漂亮但是无脑的当红女明星。因为发微博发错了历史常识被助理痛批，气的嗷嗷叫······ 男主角坐在地下室的豪华大沙发介绍自己，已经在地球呆了四百多年，明朝就在这了。很快有一颗彗星会掠过地球，那就是他离开的机会······ 几个配角也相继出场，杀人的富家大哥、追求田邱芸的海归花花公子、漂亮的女二······ 张怀南看的津津有味，不知不觉中时间过的飞快，一眨眼儿，就出片尾曲了。 接下来就是等收视率了。 张怀南摸出手机来等着。收视率是他手底下一个公司高管负责接收的。等电视台那边收视率出来，就会通知那个高管，然后高管再第一时间告诉他。 与此同时，“娱乐”群。 一堆大佬冒头，七嘴八舌的开始讨论: 兔子娱乐总裁:“你们都看了那个《来自星星的你》了吗?” 二向娱乐老总:“从头到尾一秒不落看完了。” 博逸影业丛新:“感觉质量确实挺高的，至少我个人看着是非常好，市场反应应该也不会差。” 点点视频ceo:“拍的很好，就看收视率了。” 北纳影业ceo:“估计收视率会很高，里面全是当红流量，每个人一大堆粉丝，还是芒果台的黄金档，正是人多的时候。” 越箭影业老板:“咱们估估《来自星星的你》的收视率吧?我觉得至少1%左右。” 国内电视剧收视率，一般排名前几的剧，会在1.5%以上，往后就是零点几。能达到1%的，基本上就是比较火的剧了，有一定知名度。要是哪部剧能突破2%，很有可能就是同期的电视剧收视率排名第一。至于3%，已经可以用罕见来形容，两三年才会出一部收视率3%的。再往上，就不敢想了。 兔子娱乐总裁:“我估的高一点，因为粉丝效应确实比较可怕，所以1.3%吧。” 二向娱乐老总:“能有那么高吗?我觉得差不多1.1%左右，毕竟刚开播，开播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偏低的。等再放几集，差不多能到1.3%。” 博逸影业丛新:“1.2%” 点点视频ceo:“1%” 北纳影业ceo:“1.3%” 几个老总估了一会儿，都不吭声了，他们都在等手底下人的消息。电视剧已经播完十分钟了，估计马上收视率就出来了。 张怀南也在家里惴惴不安。之前《来自星星的你》的宣传造势也算是规模庞大，到底有没有效果呢? 手机忽然震动! 张怀南吓得一哆嗦，心脏砰砰直跳，这是收视率数据出来了? 解锁手机一看，虚惊一场，是田邱芸发来的消息: “收视率有了吗?” 张怀南回:“还没呢，估计快了。” 田邱芸回了两个嘟嘴的表情包，“我好紧张啊，咱们首播收视率能破1吗?” 张怀南:“破1应该没问题吧?就看能破多少了。我觉得1.3%以上我是比较满意的。” 正聊着天，张怀南忽然看到手机顶上的弹窗出来了，正是自己手底下那个负责通报收视率的高管! 张怀南手指哆嗦着切过去看。 那个高管发过来一张图。 “《来自星星的你》第一集收视率:2.867%” 张怀南目瞪口呆! 随即就是一阵狂喜! 这······飞了啊! 2.867%!!!!! 田邱芸盼着能破1%，自己还期盼着能不能破1.3%，结果谁想到直接破了2%啊!而且不是小幅度的打破，而是快到3%了! 火箭发射也没你猛啊! 合着自己朋友圈那些人说的都是真的啊!······ 田邱芸不知道张怀南已经看到了收视率数据了，还在叨逼叨: “哎呀我越来越紧张了，能破1%我就知足了。” “昨天的全国电视剧收视率第十名就是0.996%，要是能破一，咱们就能到前十。” “第一集是不是有点太凌乱了，很多人不喜欢看呀?” 张怀南微微一笑，反手把收视率的图片给田邱芸转过去了。 田邱芸的叨逼叨一下就停了。 片刻的沉默。 “卧槽槽槽槽槽!!!!”田邱芸激动疯了! 第324章 大卖 “娱乐”群。 兔子娱乐总裁:“我的老天爷啊!2.867%!” 二向娱乐老总:“什么2.867%?” 博逸影业丛新:“还能是什么，《来自星星的你》的首集收视率啊!” 点点视频ceo:“真的假的?数没错吧!是1.867%还是2.867%?” 北纳影业ceo:“我也拿到消息了，2点867啊!快破三了!” 越箭影业老板:“卧槽!” 兔子娱乐总裁:“卧槽!” 二向娱乐老总:“卧槽!” 博逸影业丛新:“卧槽!” 点点视频ceo:“卧槽!” 一群大佬全都被这个消息搞的失去了风度，开始爆粗口。 这些老总们混迹娱乐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啊! 不好意思，首播这么高收视率的，还真是没见过! 张怀南的微博、怀南娱乐的微博，以及一众《来自星星的你》演员的微博都开始深夜爆好消息。 开播即爆炸!电视剧收视率冠军! 这回不用花钱买，直接上了热搜。 张怀南从网上闲逛，看到了好多讨论《来自星星的你》的帖子，很多网友都在留言，热度非常高! “我看了第一集!天后真的好美啊!” “感觉开头还不错，居然扯到外星人了，但是不是很尴尬，反而有种真实感是怎么肥四?” “坐等明天晚上开播第二集!” “居然收视率这么高吗?直接问鼎冠军了?” “我朋友圈里好多看了这部剧的，都说还行。估计这个收视率是真实的。” “对田邱芸路转粉，太漂亮了!” “话说为什么是每周播两集啊!感觉根本不够看啊!我恨不得天天晚上看两集!” “走的播放机制是类似韩剧或者美剧的播放机制，周更。估计剧集会比较短，难过。” 当然，除了很喜欢《来自星星的你》的，也有一些网友留言谩骂的。说什么剧情离谱、收智商税，等等等等。 张怀南对于这些差评，果断选择了举报! 肯定是别的电视剧公司雇来的水军! 张怀南愤愤地想。 第二天，张怀南先后接到了日韩那边的谈判组电话。 《来自星星的你》在国内的收视率莽穿纪录，直接增加了日韩那边的谈判团队的筹码。 本来韩国各大电视台给的报价是5亿多点，日本各大电视台给了六亿多点的价格。 大陆收视率一爆，日韩两边的电视台都开始哗啦啦地涨价。 韩国电视台们的报价已经达到了7亿，日本那边也突破了八亿。 怀南娱乐的谈判团队来电话询问张怀南，这个价格还满意吗? 张怀南说不慌，等明天播完，看看情况再说。 周六晚上，同样的时间，《来自星星的你》第二集开播! 张怀南没有再守在电视机前看。他的电话今天一直在响。从早到晚不带停的。 电话一直响的原因很简单，《来自星星的你》收视爆了之后，各大企业都想在片尾投放广告。 “喂您好!是怀南娱乐的张总吗?打扰了，我是百达翡丽中国区总裁的秘书，受我们总裁之托，想咨询一下《来自星星的你》片尾广告的事儿·······” “我们疆牛乳业愿意出九千万，请您帮我们预留一个广告位吧······” “张总这么晚打扰了，我是保时捷中国区的营业总裁，关于《来自星星的你》片尾广告的事儿······” “您好张总!我们是金鼓肉业的，想咨询一下《来自星星的你》片尾广告的价格大概是多少呀?” 张怀南只好不厌其烦地一个个解释，很快会组织广告竞标，到时候想要《来自星星的你》片尾广告的公司都可以派代表来参加。 但是那些打电话来的基本上还是不依不饶，很多人想尽快把广告的事儿定下来，毕竟夜长梦多，去参加竞价，万一别的公司都跟打了鸡血似的把价格抬得很高怎么办? 来电话的都是各个公司的大人物，又不能像应付推销一样草草挂电话，只能和颜悦色地一个个说明白，一天下来，张怀南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不停的喝水也无法缓解嗓子的干涩。 不知不觉，《来自星星的你》第二集也播完了。 张怀南等了一小会儿，收到了手底下高管发来的收视率数据。 “2.996%” 又涨了! 距离收视率破三只有一步之遥! 等第三集播放就得下周了。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怀南娱乐，分外忙碌。 《来自星星的你》的实力，已经通过第一集和第二集的爆表收视率得到了基本证明。接下来，就是如何利用好这块招牌，把这部剧卖出更好的价格! 首先是韩国方面传来消息。 大好的消息! 韩国kbs电视台通过多轮竞价，以1539亿韩元的价格，折合人民币九亿多，拍下来《来自星星的你》在韩国地区的播放版权! 之所以说这是个大好消息，是因为一来卖出的价格比较高。二来kbs电视台是韩国数一数二的电视台，能让kbs播出，《来自星星的你》在韩国的收视率也会亮眼一些。 然后是片尾广告。 一共举行了三次竞拍，拍卖三个片尾广告的广告位。 效果远远超出了张怀南的预期。 第一个广告位，保时捷拍下，价格一亿七千万! 第二个广告位，疆牛乳业拍下，价格一亿一千万! 第三个广告位，被新西兰的一家奶粉企业拍下，价格一亿三千万! 光是广告位，就拍了四亿多。 国内其他的电视剧，在广告费上还从来没达到这么高的水准。可以说又创造了一个纪录。 唯一让张怀南不爽的是日本那边进度一直很慢，各个电视台和会社磨磨唧唧，一直不愿意多出价。最高开价折合人民币仅仅八亿多，比韩国电视台支付的价格少了整整一亿。 张怀南很恼火，日本电视台就这么穷吗?这么好的电视剧，才掏八亿?说出来不嫌丢人啊! 张怀南给在东京的谈判团队下了指示，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八亿肯定是不能卖的，至少九亿以上才能卖。必须得从日本电视台那边多撬俩钢蹦出来! 第325章 竟然盖写字楼 除了跟日本电视台拉锯战之外，张怀南又把目光放到了东南亚和欧美地区。 派团队去谈价格。 中日韩都准备播《来自星星的你》了，那么往东南亚卖就很好卖了。 只不过东南亚的电视台规模比较小，所以没卖出太多钱，一堆国家一共卖了不到两个亿。这让张怀南有点失望。 欧洲没有几个国家愿意买。毕竟是东亚文化的电视剧，欧洲人看不习惯，也不想看。所以在欧洲谈了一个多星期，一共卖了三亿多点。 老美只有几个洲的小电视台买了。外加一个网络平台买了北美网络播放权。前者钱数不多，后者多一点。 日本那边还在拉锯战。价格已经从八亿上升到了八亿八千万，但是还没到张怀南定下来的九亿线。所以还在耗着。 张怀南粗略的算了算，《来自星星的你》首轮的盈利差不多是三十八个亿。 极为恐怖！ 之后可能还会有一些零零碎碎的盈利，但是应该都不多了。 张怀南比较满意，一亿多点的成本，套回三十八个亿，这速度飞似的。 《秦王》还在拍摄。 没办法，整个《秦王》的跨度实在是太大了。从秦王的童年时代在赵国当人质，一直到最后在外死亡，放在装满臭鱼的马车里往回赶。期间各种争斗、战争、感情戏，再加上张怀南对于剧集的要求格外苛刻，实在是拍摄难度很大。 估计还得接近一个月才能拍摄完。剪辑和后期制作最快也要两个月以上的时间。等上映，估计得寒假了。 张怀南没事儿的时候就一直呆在片场，盯着各项拍摄工作。 “这地上的血浆不够呀！道具组呢？快点再拉两车红颜料来！泼成血河！” “燕老师演的真好啊！” “镜头不要直接怼近景，这个咸阳殿外这么大，一定要拍出大气感来，从远处先拍地面，然后侧景，最后往上，剪辑的时候快进。” “燕老师这段演的太霸气了！” “小朋友，你不能这么无动于衷啊！你想啊，你本来开开心心的，在家里爸爸妈妈陪着玩，赵王忽然要你去跳城楼，啪叽一下摔成肉饼，是不是难过爆了？所以哭啊！” “燕老师辛苦了！” 这天，张怀南还在剧组盯拍摄，忽然接到邵泽发来的一条消息。 “你在哪儿呢？我有点事儿找你一下。” “我在剧组。”张怀南回复。 过了一个钟头，邵泽来了。张怀南带着他到角落谈事儿。 “我想盖个小区。”邵泽道。 “盖个小区？”张怀南有些懵，“怎么？要进军房地产企业？” “不是进军房地产，就是单纯的盖个小区，对内卖一下，也算是公司福利。”邵泽道。 “我有点晕，你详细说说。”张怀南道。 “是这样，你这段时间不是让我打理张氏食品有限公司吗？”邵泽道，“我前一阵子做了一个普查，调查了一下公司内部员工的住房问题。结果不是很乐观。” 邵泽掏出手机来，给张怀南看手机上存着的一个统计表。 “咱们那个公司，因为离市区太远，所以开发的楼盘并不多。但是因为这段时间忽然有了好几万工人，所以仅有的楼盘价格都抬得很高。市里均价一平米一万四，工业园附近的楼盘竟然已经到了两万了。就这，还供不应求，买不到。” “咱们工厂很多员工，居然是一直在宾馆住。还有一些每天上下班从家往返工厂，路上就要将近四个小时，非常不方便。更多的住在附近村子里租的房子里。条件很简陋。” “所以我想，咱们能不能牵头，在工业园附近拿块荒地，盖个住宅小区，卖给公司内部的员工。价格定的低一些，也算是给员工的福利。”邵泽说道。 张怀南点点头，“听着不错，但是咱们没有盖楼的经验啊，实施起来有点难度。” “不用咱们自己筹划着盖，找个建筑公司，谈好，让建筑公司做就行。”邵泽道。 张怀南问，“这块我不是很懂，找了建筑公司，价格还能压下来吗？” “完全没问题。”邵泽道，“谈好了，咱们拿到手的时候，应该也就比成本价稍微高一丁点。再稍微抬价一丢丢，卖给内部员工，照样比市场价低很多。” “好。”张怀南点点头，“我这边还忙着《秦王》的拍摄呢。这事儿你盯一下，或者让手底下人做吧。盖小区尽量盖的大一点，给我留一栋楼。我想过过楼王的生活。” 邵泽嘿嘿笑，“梁唐依也是这么给我说的，让我给她预留一整栋楼，她想做包租婆。我自己也是这么打算的。加上张千茂，咱们三个一人一栋。” 张怀南也嘿嘿笑。说实话以他现在的财力，别说买一栋楼了，一个小区买起来都不带眨眼的。不过正好趁着这次机会成本低，不要白不要。 “哦，对了，你一说建小区，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一件事。”张怀南一拍脑门。 “什么事儿？”邵泽好奇地询问。 “我要盖个写字楼。”张怀南语气坚定道，“非常高的那种。” “盖写字楼？”邵泽先是吓了一跳，想了想又点点头，以张怀南目前的有钱程度，盖一栋写字楼真不是什么难事儿。几十个亿而已，真想盖，咬咬牙这个钱也掏的起。 “对。现在我名下的企业已经够多了。怀南娱乐、怀南游戏、怀南安全卫士、张氏食品、怀南火锅……”张怀南掰着手指头一个个地数，“很快估计我还得开新公司，这么多公司都租房子太不划算了，干脆集中到一栋写字楼上去。租写字楼又太贵，一年将近一个亿呢，还不如自己盖划算。” “那行，我联系联系能盖写字楼的公司。你想把写字楼盖在哪儿？大概盖多少层？”邵泽问。 “就盖在省会吧，也不往超一线大城市跑了。”张怀南想了想，“多少层这个……取个整数吧。” “取个整数？”邵泽一愣。 “100层。”张怀南轻描淡写地道。 邵泽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第326章 鸿门宴 “张怀南你清醒点!”邵泽说。 “我怎么了?”张怀南一愣。 “一百层的摩天大楼，全中国都排的上号，你以为随随便便能盖起来吗?那他妈是一百层啊!不是十层，不是五十层，一百层啊!你脑子秀逗了吧!”邵泽惊恐道。 “这事儿又不急。”张怀南耸耸肩，“明年开建就行。” “这不是急不急的问题啊!”邵泽有些抓狂，“你稍等，我给你看看价格!” 邵泽急赤白脸地掏出手机来，上网开始搜索。 片刻后，邵泽给张怀南看屏幕: “上海中心大厦，119层，一共是632米，造价148亿!” “深圳平安国际大厦，118层，一共592.5米，造价90多个亿!” “香港环球贸易广场，484米，118层，造价将近200个亿!” 一堆百层以上超高层建筑， 张怀南看了一会儿，点点头，“好多都是118层啊，是不是这个数比较吉利?那要不咱们也建个118层的?” 邵泽快疯了! “我不是让你看楼层数啊!”邵泽抓着张怀南的肩膀猛力摇晃，“吃错药了吧你!我特么让你看造价!百亿起步啊!” “是有点小贵哈!”张怀南挠挠头，“分期付款的话，压力也不是特别大。” 邵泽险些吐血。 “行行行，哥，我服了，你有钱你牛逼，你有钱你任性。”邵泽满脑门的汗，百般无奈，“我的意思是，咱们非得花这么多钱盖这么高一栋楼吗?有这个必要吗?稍微低一点不行吗?88层怎么样?” “88层······矮了点吧?”张怀南挠挠头，“目前来说可能一百层确实是有点高，但是咱们企业还在发展嘛，好不容易盖一栋，就一步到位，省得以后再盖第二栋了。” “我知道要盖这种超高层很不容易，光是审批就得很麻烦，出钱，设计施工，日后保养，都是个超大型的工程。所以不用急，慢慢来。”张怀南说，“一步步走吧，先找有关部门审批，再定设计方案，然后找我拨款。我那些钱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流动起来。” 邵泽无奈地叹口气，点点头，答应了。 张怀南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要是真能盖起来一栋上百层的摩天大楼，那就爽了! 必须得拍照发朋友圈!好好炫耀一下! 经过漫长的拍摄工作，《秦王》所有的戏份已经拍摄完毕。正式杀青! 但是后期制作剪辑还要花上起码一两个月的时间，再审核上映，估计得很晚。不过好事多磨，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因此张怀南压根不急。 这一天，张怀南接到消息。 《来自星星的你》将在下周五，正式上映韩国!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蓝月亮》和《黄瓜恋人》，分别将在下周四和下周六上映！ 三部大剧，连续三天首映！ 韩国网络进入了狂欢状态，网民都在讨论这件大喜事： “太棒了！竟然全来了！” “啊啊啊这三部剧我一直在等！竟然一下子全上了！” “这突如其来的幸福感是怎么回事？！” “《蓝月亮》和《黄瓜恋人》的预告片都很让人期待啊！” “《来自星星的你》好像在大陆收视率爆了，而且卖了很高的价格！说明质量不错！” “连续三天追剧，太幸福了！” 韩国网民喜气洋洋，张怀南却惴惴不安。 他之前想过《来自星星的你》上映时间有可能跟《蓝月亮》和《黄瓜恋人》撞车。但是万万没想到会撞的这么狠，前后各差一天！ 这样一来，一个不可避免的情况就出现了。 三部剧同台打擂！ 前后三天，三部剧的收视率会相继出炉，孰优孰劣，谁高谁低，一目了然！ 张怀南之所以忐忑不安，是因为《来自星星的你》这部剧本身有个目标是拿金泡菜奖。拿奖肯定是要参考收视率的。收视率高的剧，要是不拿奖，肯定会受到外界非议。收视率低的剧，要是拿奖了，也会不可避免地受到非议。 所以，想要拿奖，《来自星星的你》的收视率，至少不能比《蓝月亮》或者《黄瓜恋人》都差！至少要比一部好，才算及格！ 这个任务是很艰巨的。 要知道，《来自星星的你》对话是中文的，而《蓝月亮》和《黄瓜恋人》的对话是韩文的。 演员也是，前者用的是中国演员，后者用的是韩国演员。 所以在熟悉程度上来讲，韩国观众肯定是对《蓝月亮》和《黄瓜恋人》熟悉感更强，更觉得亲切。 而且《蓝月亮》的制作公司和《黄瓜恋人》的制作公司都是当地有名的，事先经过了轰轰烈烈的宣传造势，在这一点上，《来自星星的你》肯定是望尘莫及的。 劣势很大。 张怀南心情沉重。 国内《来自星星的你》的收视率处在每次都爆的状态，从最开始的百分之二点几，到现在百分之三点几，口碑越来越好，随着网络宣传的发酵，目前《来自星星的你》在国内收视率破四大有希望! 因此，张怀南对于国内的播放情况还是丝毫不担心的。 担心的就是韩国那边。 田邱芸似乎对韩国那边的播放情况不是很上心，她靠着之前拍《这个女杀手有点冷》的片酬，又买了套大豪宅，八百多平米的建筑面积，还有三百平米的院子。正在装修。张怀南每天都能在朋友圈和微博看到田邱芸发装修进度的照片。 一开始毛坯房看着也就那个样，后来慢慢装修的差不多了，看上去确实高端大气上搭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张怀南有点心动。 “你那新房子，多少钱啊?”张怀南发消息问。 “一个亿整。”田邱芸回复。 张怀南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换房子了。自己这套五百来平米的住着就挺舒服，要是再大，就显得过于空旷了。 “下个月我过生日，房子也装修好了，来参加我生日派对吧!”田邱芸又问。 “好啊好啊。”张怀南没多想，就答应了。 后来他才知道，这压根不是什么生日派对，而是一场鸿门宴! 第327章 首播 转眼间，到了周四。 《蓝月亮》开始首映! 为了了解情况，做到心中有数，张怀南专门找人给自己接了韩国电视台的信号，准时收看《蓝月亮》! 首尔时间快一个小时，因此张怀南也提前坐在电视机前，开始观看。 一堆看不懂的劳什子韩文广告之后，电视剧开始! 张怀南聚精会神，他也想知道这个世界上的韩剧发展成什么样了，要是发展水平比较低，《来自星星的你》获奖概率就比较大，要是发展水平高，又增加了一丝风险。 但是，电视剧开始播放以后，张怀南发现一件很尴尬的事情。 他听不懂韩文! 好在电视剧是有字幕的，张怀南看着字幕，猛然发现—— 他也看不懂韩文字幕! 这下好了，抓瞎。 早知道应该让朴素秀过来的，让她同声翻译一下。毕竟朴素秀是韩国姑娘，中文还贼棒，这种事儿应该难不倒。可惜事先没想到这一茬，都怪最近太忙了。 张怀南只好看《蓝月亮》的情景猜剧情，看一看剪辑啊、采光啊、配乐啊、演员表情啊之类不需要字幕的东西，来感受一下制作的精良程度。 看着看着，张怀南开始自言自语: “这背景音乐做的很好啊!” “演员服装看着不便宜，奢侈品牌吧?” “女主你是换衣狂魔吗?这才半集都换了八套衣服了?” “嗯，这部分拍的很好!” “这歌儿谁唱的啊!韩国的什么当红歌手吧?” 一开始，张怀南还在关心电视剧的制作。 过了一会儿，就开始往奇怪的方向上偏离。 “啊!这透视装好透啊!我要流鼻血了!” “女二这么漂亮的吗?我有点兴奋呀!” “啧啧啧，连配角姑娘都这么好看，这剧很对我胃口啊······” “亲啊!倒是亲啊!” “男主你个怂包!你还是个男人吗?” 张怀南看的很欢乐。 欢乐着欢乐着，片尾曲出来了，广告出来了，这一集播完了。 张怀南的表情严肃起来，打开手机，给自己手底下那个高管发消息: “《蓝月亮》的收视率出来以后，第一时间给我说。” 高管回复:“明白老板。” 张怀南觉得有点饿了，走到冰箱前面打开下层的门，拿了一盒子锡箔纸包着的生蛋挞出来，然后放进微波炉里，设定三分钟。这盒子蛋挞是梁唐依前几天给他带的，说是澳门那边的秘方做的，一只就要十块钱，但是好吃到爆炸。张怀南一直没工夫尝，正好今天决定试试。 三分钟，微波炉叮的一声响。 张怀南一按开门键，冰箱门弹开了，一股热腾腾的香味直往脸上扑。张怀南一闻就食欲大开。吹了吹，等稍微凉了一点，捏起一只蛋挞来咬了一口。 “嗯······怎么这么像某德基的蛋挞?” 张怀南正在吃，手机又震动。 打开一看，正是那位高管发来的消息。 “《蓝月亮》首集收视率——7.327%” 张怀南吓了一跳，手里的蛋挞差点掉了。 7.327%?? 这么高! 这么恐怖的吗? 张怀南短暂的错愕以后，长了个心眼，专门去搜了一下韩国电视剧收视率的往年情况，懂了。 韩国的收视率和中国的不一样。可能是因为电视台数量不同，也可能是因为统计方法不同，韩国的电视剧很多时候收视率都能破五，但是中国的电视剧想破五比登天还难。韩国节目的收视率数据普遍偏高，实际上火爆程度并没有张怀南想象的那么恐怖。 打个比方，收视率3%，放在国内就是火的人尽皆知的剧了，放在韩国可能并不算很出名。 不过，《蓝月亮》能拿下7.327%的收视率，已经问鼎了当地上半年的收视冠军! 张怀南长长的叹气。 既生瑜何生亮啊! 上来就出来一个上半年纪录，可怎么混啊! 没办法，人家实力在那里，就是火。 只能看看明晚《来自星星的你》在当地的收视率了。 张怀南不觉得《来自星星的你》能击败《蓝月亮》的这个成绩。他都要求很简单，希望《来自星星的你》不要输的太难看。人家是7%，你别整个2%、3%这样的，来个5%、6%还算勉勉强强说得过去。 与此同时。 首尔。 tvn电视台总部，会议室。 “我们《蓝月亮》的收视率爆了!” “破七了!好啊!说明之前的宣传工作做的很好!” “喝庆功酒吧!” “不，还不到喝庆功酒的时候。” “是啊，明天开播《来自星星的你》，后天开播《黄瓜恋人》，等它们的收视率都出来了，都比我们低，就可以喝庆功酒了!” “估计那两部剧不会有我们这么高，我一个朋友在sbs电视台上班，他说《黄瓜恋人》就是宣传的好，实际上整部剧也就那么回事儿。制作水平很一般!” “那《来自星星的你》呢?” “那个不足为虑，在青春偶像剧的范畴里，大陆的剧什么时候出彩过?” “是啊是啊!” 一群人喜气洋洋。 电视台的《蓝月亮》收视爆炸，大家都很高兴，一副准备开喝庆功宴的笑脸。 与此同时，sbs总部。会议室。 “tvn电视台的《蓝月亮》收视很可观啊!” “真是叫人羡慕嫉妒恨啊!” “不用羡慕，后天咱们的《黄瓜恋人》就开播了，收视率肯定也不错的!” “没错没错，争取咱们的《黄瓜恋人》收视率能破八!” “明天晚上《来自星星的你》会怎么样?” “估计《星你》会在4%到5%左右，不足为虑。” “唉，等后天出结果吧!要是能当冠军当然是最好，要是不是很理想，也有《星你》给我们垫底，不至于太丢面子。” 时间过得飞快。 一转眼，到了第二天晚上。 《来自星星的你》韩国首播! 张怀南没有全程追看，他已经看了好几遍了。他只是打开电视看了一眼字幕。发现字体大小挺合适，就关上了。 等结果吧! 第328章 一爆再爆 张怀南去忙别的工作去了。有很长时间没管食品公司那边的事儿，各种乱七八糟的事务挤压了一堆。什么员工的扩招、新机器的订购、研究所开发出来了新品、海外推广情况等等。 处理着处理着，张怀南一看表，居然《来自星星的你》已经播完半个多小时了! 播完半个小时了? 拿起来手机一看，还没收到收视率的消息? 张怀南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按理说播完半个小时了，收视率数据应该已经出来了。怎么还没动静? 该不会是······收视率数据太惨，手底下高管不敢跟自己说?怕自己生气? 张怀南赶紧跟手底下负责收视率数据的高管发消息: “收视率数据怎么还没出来?” 高管几乎是秒回消息: “老板我催了好几遍了，那边说收视率数据出了点问题，正在加紧核查。我一有消息立刻给您说。” 张怀南忐忑不安，只好安静等待。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终于，数据出来了! 张怀南手机一震，打开，一张收视率图片。 “《来自星星的你》收视率:12.261%” 张怀南懵了! 真懵了! 怎么可能这么高! “你这数据没问题吧?”张怀南给那个高管发消息，“这也高的太离谱了吧!” 高管回复:“我也问过收视率统计那边的人了，确实没错，核验了三遍，就是这个数!” 张怀南沉默了很久，然后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卧槽啊!” 奈何本人没文化，一句卧槽走天下! 张怀南感觉现在像是有颗炸弹在自己脑子里爆了! 12.261%! 圈重点，破12%了! 比昨天《蓝月亮》的7%高了接近一倍! 这简直就是开玩笑啊! 张怀南刚想上微博，把这个好消息公布出去，好好地给《来自星星的你》打一波广告。 但是还没等打开微博，手机浏览器还有手机上的新闻app开始丁零当啷地弹消息，一看，全是这个新闻! “《来自星星的你》韩国开播斩获惊人收视率!” “在偶像剧的主场击败对手，《来自星星的你》收视率力压群雄!” “12.261%惊天收视率!《来自星星的你》为何如此火爆?” “怀南娱乐的又一重磅力作，墙内墙外两开花!” 果然，媒体的消息永远快的惊人，张怀南这边才刚刚得到消息没两分钟，各大媒体居然已经写出来新闻稿并发表了!报社编辑和网编们简直都是快枪手! 张怀南怀疑他们是提前写了很多报道《来自星星的你》的稿子，有的稿子是《来自星星的你》收视率惨淡的时候用的，有的稿子是收视率平平无奇的时候用的，有的稿子则是收视率爆炸的版本。就等收视率数据一出来，往稿子里一塞，立刻发表，抢占头条! 很快，张怀南开始接到电话。 第一个打过来的是冯建国的，让张怀南有点意外。 “恭喜啊恭喜，国剧之光啊!”冯建国笑呵呵地说。 张怀南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只有他知道《来自星星的你》其实是一部韩剧，只不过他给汉化了一下，“您捧了!就是运气好!” “别谦虚了张总，你这一部电视剧出来，国内国外口碑票房都吃香，圈内已经彻底服了。电影破记录，电视剧也破记录。影视界你今后说话肯定有一席之地。”冯建国道。 冯建国评价很高。 张怀南跟他客气了半天，挂了电话。 电话刚挂断，梁唐依的电话又来了。 “老板恭喜呀!我看《来自星星的你》收视率又爆了!”梁唐依兴高采烈。 “哈!运气好运气好!”张怀南笑道。 “要不要摆酒办庆功宴?”梁唐依问。 “摆，必须摆。”张怀南道，“这事儿你辛苦辛苦，张罗一下吧!档次一定要高，剧组人员啊，演员啊，乱七八糟有关的人都请来。” “好嘞!”梁唐依道。 接着是田邱芸的电话、邵泽的电话、怀南娱乐几个高管的电话。 最后，日本的谈判团来消息了。韩国收视率的爆炸直接推进了谈判进度，日本的版权卖到了人民币九亿三千多万! 张怀南得意洋洋! 有人欢喜有人悲。有人得意有人惊。 首尔，tvn总部。 会议室里气氛死寂。 “这个数据，确定没错?” “再让他们核验一下吧，这数据实在是太离谱了。” 片刻后。 “来消息了，数据没有错，《来自星星的你》收视率还是12.261%。已经是第五遍核验了，绝对不会有错了。” 会议室里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这······” “太可怕了啊!竟然破了12啊!和咱们的《蓝月亮》根本不是一个量级啊!” “怎么这么离谱啊······” sbs总部。 会议室里人头攒动。 “这收视率太可怕了!怪不得《来自星星的你》卖了那么多钱呢!” “就算今天是周五，很多上班族都回家看剧，也不至于高到这种程度吧!” “真是闻所未闻!” “这还只是首播呢，要是名气打响了，后面收视率得爆成什么样啊!” “我越想越不敢往下想了。” “咱们的《黄瓜恋人》·······明天能到多少?” “估计也不会太少，可能比《来自星星的你》还差一点，但是至少应该比《蓝月亮》高!毕竟咱们是周六播，周六正好是很多人有闲工夫看剧的时候!” “没错!咱们的《黄瓜恋人》收视率肯定也能爆!” “10%吧!” “11%!” “9%，10%有点激进了。” 一群人七嘴八舌，对《来自星星的你》收视率感到震撼的同时，也纷纷估测明天自己电视台新剧《黄瓜恋人》的收视率。 大家都隐隐抱着期待，希望明天自己台里的剧也能大爆一波! 可是，第二天晚上，《黄瓜恋人》收视率出炉，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仅仅只有——5.886% 他行我也行，是人类一大常见错觉。 第329《秦王》成片 接下来的几周，《来自星星的你》收视率一路高歌猛进! 12.961%! 13.783%! 14.034%! 16.551%! 18.570%! 与此同时，同时期开播的《蓝月亮》和《黄瓜恋人》，却并不理想。 《蓝月亮》一开始还跟着涨了几周的收视率，一度高达11.775%，逼近12%的大关。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蓝月亮》的收视率就像抛物线一样，到达最高点之后，收视率就开始狂降，短短三周时间，居然降到了5.380%!一蹶不振! 张怀南怀疑可能是因为《蓝月亮》的剧情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大雪崩，很多观众弃剧不看了。托朴素秀上网搜了搜，果然韩国网民都在骂这部剧，似乎是某一集开始就突然开始死配角，还都死的很儿戏。大家都很愤愤然。 《黄瓜恋人》也跟着涨了两周，来到了6%，然后就一直在百分之六点几和百分之七点几之间徘徊。高不成低不就。还算是比较稳定。 然后就是《来自星星的你》一直在秀!秀!秀! 每次出收视率，就要秀各大电视台一脸。 日本很快也开始播放《来自星星的你》。 第一集播放的时候，收视率在日本同期剧目中还是排第八名。 结果到了第二集，就猛地上窜，到了第三名! 第三集播出，毫无悬念，到了第一名! 然后就非常单调了，第一、第一、第一、第一、第一······ 基本上只要《来自星星的你》这部剧在哪上映，就能在哪血屠收视率排行榜。实力强悍的一匹，简直就是无人能挡。 张怀南非常满意。 终于有一天，张怀南发现自己被拉进了一个群里。 群的名称很简单，只有两个字，“娱乐”。 经过电视剧和电影的大爆，怀南娱乐已经让圈内的大佬们心服口服。再把怀南娱乐排斥在外已经不太合适，于是经过一致投票，张怀南被吸收进了“娱乐”群。 一进群，一群人纷纷冒头。 兔子娱乐总裁:“欢迎大佬!” 二向娱乐老总:“欢迎大佬!” 博逸影业丛新:“欢迎大佬!” 点点视频ceo:“欢迎大佬!” 北纳影业ceo:“欢迎大佬!” 越箭影业老板:“欢迎大佬!” 一口气四十多个欢迎大佬。张怀南反应了半天，才发现是在欢迎自己。被一群大佬喊大佬，还真是奇妙的体验。 虽然张怀南知道，这里面的人十有八九都跟自己做过对，在《这个女杀手有点冷》的拍摄时对怀南娱乐进行过打压。但是张怀南不是一个小气的人。既然这么多老总都放低姿态这样请自己入圈了，自然也要做个顺水人情。 张怀南先效仿群里其他人的昵称，把自己的群昵称改为“怀南娱乐张怀南”，然后在群里发言: “兔子娱乐总裁@@二向娱乐老总@博逸影业丛新@点点视频ceo@北纳影业ceo@越箭影业老板······感谢感谢!大佬们好!” 客气完了，张怀南就开始潜水，静静旁观。 张怀南本来希望群里的大佬们忘记他这个新来的小子，互相聊聊天，让他看看群里的氛围。没想到大佬们的话题一直在《来自星星的你》身上，各种商业互吹。什么这部剧几乎没有缺点，写剧本的是个天才，什么这部剧让国产偶像剧又上一个台阶，什么收视率还应该继续上涨。搞的张怀南很不好意思，出来打哈哈说客套话。 过了一会儿，越箭影业的老板忽然主动卸任了管理员职位，然后张怀南这个刚进群没几分钟的新人直接成了管理。 大家都看见了。但是没人说什么话。 张怀南心中微微一震，群管理说实话是没什么用的，但是在这样大佬云集的群里当上管理，就是一种地位的象征。说明，在娱乐圈这些老总眼里，自己是个能说的上话的人物。 张怀南忽然想起来之前参加游艇宴会的时候，黄老爷子给自己的那番建议。让自己拍一部好电视剧，争取破一破收视率的纪录，好提升自己在娱乐圈的地位。 看来黄老爷子这个建议是完全正确的。 至少，现在娱乐圈的大部分老总已经开始接纳张怀南了。 《秦王》的后期制作也快完成了。一共六十个小时，剪成三十部电影，已经剪了十五部出来。送相关部门审核了。 张怀南想看看成片效果怎么样，在电脑上看又觉得不过瘾，在电视上看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干脆花了几百万买了个电影院，从电影院看! 两个小时一场的电影，对于张怀南这样日理万机的大老总来说，两小时的时间可是非常珍贵的。 张怀南定了自己先看一场，等有空再看第二场。 但是没想到，花了两个小时看完一场后，张怀南却给秘书梁唐依打了电话: “把我的会议都往后推一推，小事儿就别问我了，你看着处理就行。我要看上几部。” 张怀南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 这电影太好看了啊! 画面美轮美奂，剧情跌宕起伏! 张怀南可能是很久没有花什么时间看影视剧了，因此被《秦王》弄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感动的一塌糊涂，笑的没心没肺。 张怀南完全被成片给吸引住了。 本来要看一场的，一口气就看了一天。 中途张怀南甚至都没有出电影院，让下属给拿了外卖进来，在过道撑了个小桌子边吃边看。反正电影院是他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别说在影厅里吃饭了，就是抬个浴缸在影厅里泡澡，也没有人会管。 看了一天以后，张怀南得出一个很肯定的结论: 《秦王》已经拍成了神作! 等到上映，绝对能引起全球影坛的地震! 不过就算《秦王》再好看，到了下午，张怀南必须得离开影院了。 原因很简单，今天田邱芸过生日，张怀南答应了要参加她的生日派对来着。 第330章 没有人的生日聚会 张怀南在电影院里看了一天的电影，觉得有点头晕，不能疲劳驾驶。于是叫了一个公司员工开车送自己去田邱芸的宅子。 张怀南忽然想起来，自己一直没雇个司机。改天得雇个私人的司机了。身价百亿的大老板，天天亲自开车，算什么事儿? 田邱芸的家离得不远，开车不到一个钟头就到了。是在河边建的三层豪宅，院墙是白色的，非常高耸，爬了一些类似爬山虎的翠绿植物。墙顶上有很多摄像头和铁尖钉。毕竟田邱芸这样的人物，家里必须得做点防护。 张怀南估计来参加生日派对的人应该挺多，毕竟田邱芸是娱乐圈天后，圈里就得来不少捧场的。车库肯定停不开那么多车，于是张怀南吩咐手下把车停在很远的路口，自己下车步行过去。 到了院门口，一个铁栏杆的院门，上面是人脸识别的智能锁。 张怀南以为自己不会被识别出来。结果自己的脸只是在锁前面晃了一下，智能锁滴地响了一声，旁边行人进出的小门开了。 张怀南一愣，反应过来，应该是为了今晚上的生日派对，田邱芸把智能锁设置过了，谁来都能刷脸开。 进门。 宽阔的圆子，中间一条石子小路，两边全是绒绒的绿草。院墙上有很多橘黄色的小灯，于是整个院子的草坪上都是橙黄色的微光。茸茸的草叶随着夜风一起一伏，像是海底下随着海水扰动的海草们。 张怀南啧啧赞叹，又动了想换房子的兴致，这样的小院确实挺雅致的，晚上从院子里散散步，或者站在家里的窗户前，端着杯酒凝视安静的草院发呆，也是十分惬意的嘛! 巨大的白色豪宅伫立在院子中央，三层，每层都有巨大的落地玻璃墙。不过全都拉上了窗帘，看不见里面的摆设。窗帘里透出灯光，透亮。 张怀南以为自己会听到派对的音乐声，或者一群人说说笑笑叽叽喳喳的声音。 但是没有，走近了宅子，还是一片安静，安静的能听见风吹草叶沙沙摇动的声音。 大门没锁，张怀南推门进入。 没见到一个来参加派对的人。 整个宅子里所有的灯都打开，灯火通明，所有的家具都崭新，桌椅闪闪发光，木地板光洁的像是打了一层蜡，墙角还放着生机蓬勃的绿植。但是一个人影都没有。安静的能听见无风感空调轻细的响声。 张怀南懵了。 不是说今晚有生日派对吗? 说好的派对呢? 难道是······自己来错地方了?生日派对不是在田邱芸家里，而是在别的什么地方? 张怀南急吼吼地摸出手机来，打开和田邱芸的聊天记录。 没错啊!派对地点就是在田邱芸家里啊! 或者是自己的时间搞错了?今天晚上不是田邱芸的生日? 张怀南又急吼吼地翻聊天记录。 是啊!日期没错啊!就是今晚啊! 张怀南茫然不知所措。 还是给田邱芸打个电话吧。 张怀南正从通讯录里找田邱芸的电话号码，忽然听见高跟鞋的声音从前面响起。一下又一下，缓慢而优雅。 张怀南抬头，愣了两秒钟。 田邱芸出现在二楼的楼梯上，穿着一身轻飘飘的白裙，妆容精致。她后面就是墙壁上的束灯，雪白耀眼的灯光映衬下，她的脸庞和天鹅般修长的脖颈都白皙的闪光。简直就像云端降下来的天使。 以前每次见到张怀南，田邱芸都笑嘻嘻的。但是今天她好像状态很不对，面无表情，看不出来生气还是高兴，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张怀南，一言不发。 张怀南被看的心里发毛，觉得应该还是自己弄错了派对时间，说不定田邱芸给自己发的时间是农历而不是阳历呢? 自己私闯民宅，惹这姑娘不高兴了? “我以为······今天晚上你搞生日派对来着?”张怀南结结巴巴地解释。 “对。”没想到田邱芸竟然点点头，简单地说。 这下轮到张怀南懵了。 真是今晚在这搞生日派对? 那参加派对的人呢? “蛋糕在二楼，上来一起吃吧。”田邱芸淡淡地说，转身上了楼。 张怀南虽然还没搞清楚状况，不过好在自己没来错，只好噔噔噔上楼。 田邱芸的新宅子装修的是真不错，二楼的地板竟然是月黄石的地砖，晶莹透亮，玉一般的质感。这种月黄石一般都用来做手镯手链之类的首饰，居然现在就被铺在地上。 餐厅旁边就是巨大的落地窗。靠窗的小桌子上，放着一个巧克力大蛋糕。蛋糕上面插着草莓和芒果丁。还有没点燃的生日蜡烛。 田邱芸在小桌旁边坐好。张怀南坐到对面。 “生日快乐，我给你带了个小礼物。”张怀南微笑说。 田邱芸歪歪头看着张怀南，眼神好奇。 张怀南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小盒子，有点类似戒指盒的大小。 田邱芸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得像金鱼一样。 张怀南没注意到田邱芸的表情变化，打开盒子，把盒子放在田邱芸面前的桌上，给田邱芸看里面的东西。 田邱芸明显愣了一下。 “这是······钻石?”田邱芸问。 “是钻石不假，但是不是普通的钻石。”张怀南微笑，“普通的钻石就是珠宝商垄断后人为制造的奢侈品，全世界的钻石矿都开采出来够每个人分一小袋。但是这颗钻石，不一样，可以说目前为止，是全球独一无二。” “独一无二?”田邱芸不明白，不就是一颗钻石吗? “这颗钻在西伯利亚出土，是一枚套娃钻石。你仔细看里面。”张怀南微笑。 田邱芸趴在盒子边，盯着看了几秒钟，吃惊起来:“啊还真是套娃啊!外面的钻石是个空心钻石，里面还有一颗小钻石!就像我去俄罗斯拍戏的时候玩的那种玩具俄罗斯套娃!” “外面的那颗钻石大概是1.62克拉，内部镶嵌的小钻石是0.07克拉。自然形成，年份测定大概是八亿年的历史。我从认识的一个俄罗斯供货商那里得到的消息，又派人去莫斯科拍卖行买下来的，花了不到一千万。正好你过生日，就送给你当礼物。”张怀南道。 田邱芸点点头，笑了一下，“谢谢!” “不过话说······你这派对是还没开始吗?你也没给我说几点，就说晚上，我来的不早吧?”张怀南扭头看看空旷的宅子。 “派对已经开始了。”田邱芸认真地看着张怀南。 第331章 亚瑟阿伦三十六问 张怀南愣了两秒钟。 “既然已经开始了······那人呢?”张怀南有点懵。 “就咱们两个。”田邱芸说。 “就咱们两个?”张怀南一脸错愕。 “对。”田邱芸点点头，半晌，又说，“过生日是开心的时候，要是请一大群工作上的酒肉朋友来假惺惺的奉承，就没意思了。所以就叫最喜欢的人来就好。” 张怀南傻了。 最喜欢的人? 这话是什么? 是那种意思吗? 田邱芸说的倒是很平静，说完就拿起旁边的打火机，开始点蜡烛。 张怀南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讶来，实际上心脏已经开始暴跳。他不能确定田邱芸说的话到底是啥意思。是那种意思吗?可是看田邱芸一脸平静的样子，又不像。 窗外黑夜漫漫，张怀南浮想联翩。 这里说的最喜欢······应该就是指最信得过的好朋友吧? 田邱芸跟自己就是朋友外加工作关系而已，相处的时间也不长，应该不会生出那种荒唐的想法。娱乐圈光芒万丈的男明星那么多，田邱芸条件这么好，顶级白富美，肯定不会看得上自己。 张怀南装作没听见田邱芸刚刚的话，帮着她点蜡烛。 点完蜡烛，田邱芸闭上眼睛，开始许愿。 张怀南有点坐立不安，自己这时候是不是应该唱个生日快乐歌啥的? 张怀南正在纠结，田邱芸已经许完愿睁开眼了，开始吹蜡烛。歌手肺活量都是不错的，吹个蜡烛小事儿，一吹就灭。 “开吃吧。”田邱芸把切蛋糕的刀子递给张怀南。自己也拿了一把。 张怀南默默切蛋糕。 蛋糕里面居然变得非常难切，张怀南站起来费了好大劲才切下来。切下来以后，张怀南知道为什么难切了，蛋糕里面居然是大块的肉排!一闻，香的很，照烧肉排。 别的蛋糕里面都是蛋糕心或者一点水果夹心，这个蛋糕里面居然是大块的照烧肉排。怪不得没有别的菜，有这么一个肉蛋糕就足够吃了! “喝酒吧?”田邱芸问。 张怀南点点头，反正自己这次不是亲自开车，有司机等着。喝酒就喝点吧。 田邱芸起身，去旁边的酒柜拿酒。 田邱芸家里的酒柜和张怀南家里的有点像，都是占据一整个墙面，存放着几百瓶酒，琳琅满目，堪比酒吧。张怀南心说看样子这种大酒柜墙是富裕人家的专利，凡是豪宅基本上都有，是一种流行时尚。 “勒桦酒庄慕西尼。”田邱芸开塞子，给张怀南倒了一高脚杯，给自己倒了一高脚杯。玫红色的酒液在高脚杯里打转，张怀南不知道为什么想起来玫瑰花瓣榨成的汁。 两个人闷头吃。 张怀南觉得气氛有点古怪，一个生日派对，就来了两个人不说，还就闷头吃东西。这叫哪门子的派对啊! 思来想去，张怀南觉得自己得找点话题来化解尴尬。 “我今天在电影院看了一天的《秦王》，成片质量真挺高的。再过一阵子就能上映了，应该能票房大卖。”张怀南道。 “真好。”田邱芸微笑了一下。但是没多说什么，又在吃。吃的慢条斯理，拿着勺子一点点的挖蛋糕外皮上的巧克力。优雅地像是吃下午茶点的贵族女庄园主。 张怀南觉得今天田邱芸肯定是哪根筋搭错了，或者吃错药了，以前田邱芸吃东西都是大口大口，从来没有这样慢吞吞的樱桃小口过。 今天的田邱芸，很不对劲。 张怀南浑身难受。这是怎么了? “你知道亚瑟阿伦三十六问吗?”田邱芸忽然问。 “亚瑟阿伦三十六问?”张怀南愣了一下，眼神里有一丝迷茫，“听说过是听说过。” 后半句话张怀南没说出来，他想问这个话题跟今天这个生日聚餐有半毛钱关系吗? 亚瑟阿伦三十六问，非常著名的一串问题，这36个问题源自于《纽约时报》上的一个专栏文章《只要你这么做，想爱上任何人都可以》(to fall in love with anyone, do this) 。报社找了一堆志愿者，参与实验的陌生人两两分组坐在一起，只花了45分钟，彼此问了36个神奇的问题，就快速对对方产生了好感和亲密感。实验的结果很有意思。有30%的人在聊完这些问题后，立即表示自己和同组实验者之间的关系已经变得比他们人生中其他任何一段关系还要深。 张怀南当年上“大学生心理健康教育”这门课程的时候，还专门因为这个亚瑟阿伦三十六问写了论文作业，研究了一番，对这个心理学实验有一定了解。 36个问题背后的心理学原理也很经典——自我暴露理论。 自我暴露(self-disclosure)是社会心理学尤其是人际交往研究领域颇受人关注的问题之一。自我暴露的意思是一个人自发地、有意识地向另一个人暴露自己真实且重要的信息。 两个人的关系想要变得亲密，一个条件就是足够了解对方，能够共情。 简而言之，就是能够从对方的角度看到并理解这个世界。 共情能让彼此产生信任，如果你确信对方理解你你也能理解对方的心声，自然会有一种”海内存知己“的感觉。 张怀南知道的大概就这些。这三十六个问题能让陌生人之间迅速了解对方，从而拉近关系。 “正好今天有时间，咱们玩玩这个三十六问吧。”田邱芸放下酒杯说，“我以前听说过，但是一直很好奇是不是真有传闻的这么神奇。” 张怀南愣了愣，点点头:“好啊好啊!” 就是一些问题而已，正好这半天无话可说，气氛有点尴尬。这些问题估计能一直聊到这个蛋糕吃完。张怀南自然乐意。 “我问你一个，你问我一个，轮换着来。”田邱芸说，不知从哪抽出来两张纸，递给张怀南一张。 张怀南一看，大为意外，纸上居然就是亚瑟阿伦三十六问，田邱芸提前打印好了。 她不是临时起意想玩这个的，是早就准备好了? 张怀南忽然有种自己进了圈套的感觉，今天晚上一切的事儿都不大对劲。可现在他还不知道圈套是什么。 第332章 五条 “第一个问题:在你目前的你人生中，你最感激什么？”田邱芸问。 张怀南想了一下，开始作答:“有三样是必须感谢的，感谢父母，感谢祖国，感谢一次机缘巧合。” “一次机缘巧合?”田邱芸好奇地问，“什么机缘巧合?” “这个······就是说，我因为某种意外，忽然明白了赚钱的窍门。”张怀南想说的是自己脑子里的系统，但是田邱芸肯定无法理解系统这种东西，只好用这种方式描述，“在有了这个机缘巧合之前，我是个宅在大学宿舍里的当代恶臭大学生，每个月还花呗叫我焦头烂额。有了这个机缘巧合之后，我现在身价百亿，有一大堆公司，正在计划盖百层大厦。” 田邱芸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看了看手里的纸:“第二个问题，你最珍贵的一段回忆是什么？” “最珍贵的回忆······这个有很多啊!”张怀南道。 “讲讲呗!”田邱芸笑道。 “那我讲几个吧。”张怀南喝了口葡萄酒，看看外面满园的青草，回忆起来: “第一个是当年高考完以后，憋了那么久的压力释放掉了。还没出成绩之前，我回到学校玩。三年的高中我过的一直比较狼狈，每天忙的无暇散步。可那个时候我终于有时间好好看看学校了。我发现我们学校还是很漂亮很气派的，教学楼是新建的，操场宽阔无人，小池塘里有王八盖子游来游去，竟然还有梨树和樱桃树，还有很大的白玉兰。我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看着那些还没毕业的漂亮小学妹们走过，感觉很宁静。同时又很悲伤，因为我的高中时代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个就是我开始创业，创业成功，挣了很多钱。我打钱回去给父母，让他们去旅旅游。几天以后我在朋友圈看见他们在兵马俑那里拍的照片，觉得很高兴。” 张怀南讲完，田邱芸点点头，若有所思了几秒，又提问下一个问题: “告诉你对面的人你喜欢ta什么：老实回答，说一些你通常不会告诉刚认识的人的答案。” 张怀南看着田邱芸，心里微微一动。这个问题确实有点歧义。不过强装镇定还是能答出来。 “嗯我想想看啊。”张怀南沉思了一下，“好像也没有什么很特别的，就是长的好看呗?” 张怀南觉得自己回答的挺敷衍的，听上去纯粹是拍马屁的回答，不过这个回答他也确实不违心，田邱芸身上有很多优点，要说最直观地肯定是长的好看。 没想到，这么敷衍的一个回答，田邱芸竟然很开心的笑了起来:“满意满意，算你过关!” 张怀南暗道果然夸女生长得好看这种老套路简单粗暴且有效。百试百灵。 “你的家着火了，里面有你所拥有的一切事物、在救出你爱的人，你的宠物后，你还有时间最后再冲回去一趟拯救最后一样任何东西，你会救出什么？为什么？”田邱芸继续问。 “我家里好像没什么特别值得珍惜的好东西，有一些传统意义上的好东西，但是因为我过于有钱，所以都一般般。”张怀南想了想，露出狡黠的笑，“我大概会不再冲进去，站在门口拍几张熊熊大火的照片发网上，制造一波热搜。” “这么喜欢热搜?”田邱芸一怔。 “不是喜欢热搜，是因为这一次热搜带来的利润，就能顶得上失火带来的大半损失。”张怀南露出商人的一面来。 田邱芸恍然大悟。 “下一个问题:与你对面的人分享人生中很尴尬的一刻。”田邱芸问。 “很尴尬的一刻······”张怀南想了想，“啊，上学的时候开元旦晚会，班里搞联欢，击鼓传花，传到谁谁就上讲台表演节目。我点太背，全班一共抽了五个人，我好死不死就是最后一个。我这人五音不全，不会唱歌，让我唱歌比杀了我还难受，就干巴巴站在讲台上，憋的脸通红，用哀求的眼神看着起哄的同学们还有班主任。到最后班主任实在看不下去了，把我轰下台。我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田邱芸笑的嘿嘿的。跟漏气的气球一样。 “你这种职业歌手肯定不能理解我的苦涩啊!笑吧笑吧!”张怀南很无奈。 “你上一次在别人面前哭是什么时候？上一次自己哭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田邱芸又问。 “上一次在别人面前哭······好像是高中的时候了，模拟考试考的稀烂，亚历山大，被父母说了两句，就开始哭哭啼啼。”张怀南想了想，“至于上一次自己哭嘛······就在三天前。” 田邱芸一愣，“三天前?遇到什么事儿了?” “我想学做一道新菜，在案板上切洋葱。洋葱水好死不死正好飞到我眼里。”张怀南满脸唏嘘，“那个该死的洋葱劲儿大啊!当时我眼泪扑簌簌的，哭的稀里哗啦!” 田邱芸表情一囧，“我说的不是掉眼泪，是哭!哭你懂吗?嘤嘤嘤出声音那种!” 张怀南表情也一囧，“正经人哭的时候哪有嘤嘤嘤的啊!那是你吧!” “废话少说，快点答题!否则扣分了!”田邱芸正色道。 “好吧好吧。”张怀南挠挠头，“上一次自己哭，是······很小的时候了，做了一个很悲伤的梦，醒了以后就自己呜呜呜哭了一会儿。至于梦的内容，记不大清了，要知道人总是很容易忘掉梦中的经历。” “你问了我这么多了，该我问问你了吧!”张怀南问。 田邱芸点点头，“来吧。” 张怀南看看自己手里的纸，一共三十六个问题，挑选哪些好呢? “如果你知道你会在一年后突然死去，你会想改变任何你现在的生活方式吗？为什么？”张怀南挑选好问题。 “一年后死去的话······我肯定现在就开始不工作了。拍戏唱歌什么的虽然也有乐趣，其实也蛮累的。”田邱芸盯着盘子里的蛋糕想了想，“首先我肯定要泡个男朋友，我长的这么漂亮要是到死还单身狗，就太凄惨了。” 张怀南龇牙咧嘴的笑，“是啊是啊，要是不用顾及自己的偶像效应，不怕掉粉丝，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搞对象了。还有吗?” “或许会开个告别演唱会吧。在鸟巢办，抽十万个粉丝······不，抽几十万个粉丝，连着唱三天。算是我对粉丝们的交代。”田邱芸想了想。 “然后就是狂吃，有什么想吃的都吃到嘴里去，天天吃，肆无忌惮，不用考虑体重和形象，钱也足够。争取做一个快乐的女胖子。” “再就是去想玩的地方玩。我经常在杂志和网上看到很多漂亮的地方，要是能去看看想来是十分不错的。一年时间也能逛很多地方了吧?” “大概就这些。”田邱芸想了想，肯定地说。 张怀南点点头，这些愿望基本上也是很多普通人的愿望。就像医院里医生对于绝症患者的忠告:“想吃点什么就吃点什么吧······” “你有已经梦想了很久，想做的事情吗？你为什么还没去做？”张怀南又问。 “有啊有啊，但是我已经成功了。”田邱芸笑道，“我很小的时候，在家看电视，电视上的小姐姐都漂亮的很，就希望我以后也能出现在电视上。后来我火了，基本上调到哪个台都有我的广告。梦想实现了。而且每天都在实现。” 张怀南点点头，很多小女生都曾经想过当光鲜亮丽的女明星，真正成功的又有几个呢? 确实很值得羡慕啊! 我也长的很帅，怎么就没有星探来发掘我呢? 咳咳咳，不瞎想了。 “如果你可以活到90岁，并能在30岁过后让体态或大脑一直保持30岁的状态到死，你会选保持体态还是大脑呢？”张怀南问。 问完这个问题，张怀南就后悔了。对于别人来说这个问题或许还有点意思。但是对于田邱芸来说，这个问题的答案简直就是显而易见。 果然，田邱芸的回答不出张怀南所料: “肯定是保持体态啊!三十岁的时候我应该还是水嫩嫩娇滴滴，要是能保持到老，简直就是冻龄女神啊!”田邱芸两眼放光，“至于脑子嘛，无所谓啦!颜值就是正义颜值就是真理嘛!” 张怀南心说真是庸俗，要是这个题我来答，肯定会选保持大脑。 毕竟·······自己没啥颜值。 “举出3个你与你对面这位的共同点。”张怀南又问。饶有兴趣地看着田邱芸。他想知道田邱芸眼里自己和她有啥一样的地方。 “第一点，都很有钱。”田邱芸说。 张怀南点点头，这话不假。自己和田邱芸都不是一般的有钱，是超级有钱。放在非洲大陆上，张怀南有自信自己的家产比很多小国王都多。 什么叫富可敌国? 这就叫富可敌国! 可是现在系统给自己划定的富豪等级还是铁矿富豪，实在是叫人愤愤不平。 “第二点，都长的挺好看。”田邱芸掰着手指头继续说。 张怀南一愣，摇摇头，“我这模样就是勉强算不丑，你漂亮的要命，这个不能算共同点。咱俩还都是人类呢!这种没意思!” 田邱芸撅嘴耸耸肩。 “那换个，我想想······第二条······咱们都是善良的人呐!”田邱芸道。 张怀南点点头，善良不善良不知道，反正都没啥坏心眼。就算普通人吧。 “第三条······都是单身狗。”田邱芸说完，不确定地问了一句，“这个是不是不算，你这种大老板，应该有一大堆女朋友吧?” 张怀南噗嗤一笑，“我可不是那种人。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因为你那个好伙计邵泽就是这样的。”田邱芸认真道。 张怀南:!!!!!!!!!! “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张怀南震惊，“你可不要乱讲啊!” 张怀南印象里邵泽还是个板正人，之前邵泽大学谈的的女朋友把他给甩了，他还伤心欲绝来着。怎么短短一年的时间，会变成这样的花花公子? “梁唐依跟我说的。你这个当老板的竟然不知道吗?”田邱芸一愣。 “快给我讲讲吧!”张怀南来精神了。 “光是梁唐依知道的，邵泽这一阶段交往的女朋友，就有十二个。”田邱芸表情认真，不像是在撒谎。 张怀南露出痴呆儿的表情! 十······十二个?? 这特么······太震撼了啊! 邵泽你他妈的很可以啊! 我居然一点也不知道? 塑料兄弟情! 田邱芸给张怀南数了数她知道的几个邵泽女友的情况:什么某富豪聚会上认识的嫩模，什么希望签约怀南娱乐结果被邵泽截胡的三线小明星，什么留洋回来的女博士，什么上学时期的级花、去国外考察的时候勾搭的外国姑娘、在大马路上遇见的小姑娘、参加同学生日聚会的时候相谈甚欢的同学表姐······ 张怀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邵泽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啊! 我还以为你是那个纯情痴情的单纯大男孩呢! 竟然和配种站的公猪没啥两样啊! 你这小日子过的比我想象中的要丰富多彩的多啊!! 再见面我一定得臭揍你一顿啊! “好啦好啦，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人是会变的嘛!”田邱芸伸手摇晃愣神的张怀南，“不管他，咱们继续。” 张怀南回过神来，随便从纸上找了个问题: “轮流分享你觉得你的恋人应该具有的五项好品质？”张怀南问。 “五项好品质·······”田邱芸犹豫了一下，深深地看了张怀南一眼，“我想一下哦，这五条有点多。” “嗯嗯。”张怀南答应着，脑子里还在震惊刚刚邵泽的那些事儿。 过了一会儿，田邱芸还不说话。 张怀南意识到有点不对劲，抬起头来想问问田邱芸想好了吗。 结果一抬头，吓了一跳。 田邱芸正睁着大眼睛定定的看着自己，一动不动。跟雕塑似的。那种剑一般直接不避讳的目光让张怀南觉得心里发毛。 “你······想好了吗?”张怀南问。 “想好了，五条是吧?”田邱芸点点头，还在用那种眼神看着张怀南。事后张怀南回想起来，觉得这种眼神真是终生难忘。 “对，五条。”张怀南忽然开始心跳加速，他隐隐预感到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这五条是——”田邱芸停了一下。 “张怀南。” “张怀南。” “张怀南。” “张怀南。” “张怀南!” 【这一章是两章长度，所以今天的更新结束啦!大家端午快乐!】 第333章 发生了啥请自行脑补 这是一处河边岔路的路口，人流稀少，半天过不去一辆车。路人更是一个没有。 张怀南的黑色迈巴赫停在路边，司机站在车门边，正在抽烟。 黑夜深沉，四下寂静。 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张怀南还没回来。 司机并不是专职司机，只是张怀南手底下一个小职员，临时被抓过来开车。他只知道要把老板送到这里，并且在这里等他，至于老板去了哪，他不知道，也没问，毕竟不是自己应该问的。 知道的太多不好。话太多也不好。小司机深谙此道。 烟抽了一半，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掏出来一看，“张总”两个字赫然在上。 张怀南的电话！ 司机慌忙点接听键。 “喂张总！”司机站直了，毕恭毕敬地问，“有什么吩咐？” “你……你先回去吧。”张怀南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声音很僵硬，仿佛是在咬紧牙关说话一样，类似于喝醉了以后口齿不清，“明天早上八点再过来接我……呼……呼……挂了。”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司机有点懵。 明天早上再来？ 张总您在哪儿呢？ 那种呼呼的深呼吸是在干嘛呢？ 不过挠了挠头，司机还是决定不要想不该想的，钻进车里，发动汽车，扬长而去。 一转眼到了第二天早上，司机早早的来了，七点半就在这儿等着。 七点四十、七点五十、八点。 终于，远远地看见一个人影从远处的小路上走来，穿着黑西装，但是整个人走姿摇摇晃晃、脚步虚浮，跟《植物大战僵尸》里那些大眼泡的僵尸似的。 司机视力很好，一眼看到那是张总，慌忙发动汽车，把车飞快地开过去停下，然后跳下车来搀扶张怀南。 张怀南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不堪，黑眼圈跟大眼泡，看着跟动物园里的熊猫似的，脸色苍白，头发乱糟糟地像是被人长时间揉面似的抓过。一看就是一宿没睡，还经历了很高负荷的运动。 司机扶着张怀南到车旁边，很有眼色地帮忙打开车门，用手挡着车顶，把张怀南扶到座位上，又迅速帮忙系好安全带，关车门，回到自己的驾驶座。 张怀南仰在座位上，哼哼唧唧，身上的味道复杂的很，酒味、香水味、沐浴露的味…… “老板，去哪？”司机问。 “去公司。”张怀南还是口齿不清，“怀南娱乐。” “好嘞。”司机发动汽车。 司机心里感觉有一万个好奇，老板这一晚上干嘛去了？怎么累成这幅鸟样？ 司机知道自己不该问的不能问，但是还是忍不住偷瞄张怀南。只见张怀南一直望着窗外的景色出神，嘴角挂着一丝憨笑。显得……猥琐不堪。 “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张怀南问。 “就是个小秘书。跟着梁唐依。干点跑腿的活儿。”司机恭恭敬敬地回复。 “开车水平怎么样？开过几年？”张怀南又问。 “还行吧。开了快十年了。我假期经常跑川藏线去玩。拉萨去了好几回了。路上没出过啥问题。”司机随口说。 “现在一个月工资多少啊？”张怀南问。 “上个月扣完税差不多是三万来块钱。”司机回复。 “喝酒吗？有酒瘾吗？”张怀南又问。 司机有点奇怪，老板怎么这么多不相干的问题？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不大喝，酒量不行，喝了误事儿。没瘾。” “我一个月给你开十万工钱，给我当司机吧。”张怀南说，“怎么样？能干嘛？” 司机一愣，随即一阵激动！ 能当老板司机，可是个大肥差啊！ 司机看似只是个开车的，实际上这份差事肥的不得了。很多大老板大领导的司机地位极其尊崇，有些求办事的、送礼的、想找人引荐的、拉关系的、传递消息的，因为种种原因找不到老板本人，就会通过秘书或者司机。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司机当然是忙不迭的答应了，喜出望外！ 不一会儿，到了公司。 张怀南在车上睡了一会儿，精神状态稍微好点了，虽然脚步还是有点虚浮，但是好歹能正常走道了。慢腾腾地进了大楼。 司机很自觉，把车停到停车场，然后就等着。张怀南什么时候想坐车，只要从楼上下来，他就会出现。从今天起他就是张怀南的专职司机了。也不用考虑之前的上司梁唐依愿不愿意，毕竟在这种张怀南一手创立的公司里，他说话就是绝对的权威。 张怀南到了会议室，公司里的高管们都已经等待多时。 高管们都看到了憔悴不堪的张怀南，感到有些吃惊。但是没人询问。毕竟这不是他们的职责范围。 今天的会议，主题很简单，就是《秦王》的上映事宜。 首先是几个高管介绍情况，《秦王》的剪辑基本上已经完成，正在进行微调。 整个片子将以电影的形式先在电影院上映。总共三十部影片。规模可谓史无前例。一般的大火ip拍系列电影，拍个三四部五六部，就算火的了。极个别例如《速度与激情》系列能拍到十部，已经是非常厉害的系列电影了。可是《秦王》一下子来了整整三十部！ 现在已经有十部送审通过，各项手续都办好了，处于可以随时上映的状态。 张怀南决定，两周后上映第一部。 然后，每周上映一部。 花三十周的时间，完成整个《秦王》的上映，然后，在第35周时，开始上映电视剧。 时间定下来了，接下来需要做的就是宣传造势。 整个《秦王》的制作经费，已经达到了令人咋舌的42亿，张怀南决定再投三个亿的宣传费用，把宣传造势搞出个轰轰烈烈，搞出个虎虎生风！ 很快，全国都开始出现《秦王》的身影。 几个大城市的地铁站、火车站、飞机场，一夜之间出现了大量《秦王》的宣传海报！ 海报由专门聘请的业界高手和美术大师设计，分为许多不同的主题。 第334章 准备上映 有秦国士兵的特写海报，主题“醉里挑灯看剑”，一个健壮、风尘仆仆、粗粝、凶狠的秦国甲胄兵，就着营帐里的油灯，正在擦寒光闪闪的宝剑。 田邱芸的特写海报，主题和她在剧中饰演的角色相同，“赵女”，一袭黑袍，沉静而绝美。 当然，也有秦王的特写海报，主题“俯视何雄哉”，是老燕的一个镜头截出来的，表情凶狠、冷漠而狂躁。 《秦王》的海报制作精良的就像博物馆里的艺术品，而且视觉冲击力极强，吸引了很多乘客驻足观看和拍照，并且顿时在全网引起热议。 毫无疑问，又是一个热搜。 接下来，还有各路明星的转发。 张怀南在“娱乐”群里发消息： “各位大佬们，怀南娱乐的《秦王》再过两周就要上映了，大家帮帮忙，在微博转发宣传一下吧！多谢多谢！” 就是发个微博而已，举手之劳，一群娱乐圈老总自然表示这事儿小意思，保证到位！ 于是几乎大半个娱乐圈的明星都在微博上转发了《秦王》的消息。 当然，张怀南手底下张氏食品有限公司生产的所有食品，包装袋上都加了《秦王》的宣传。 预告片一口气出了好几版，还是找之前给《这个女杀手有点冷》的预告片公司给做的，一共花了张怀南三千多万，肉疼的不得了。 但是一分钱一分货，预告片剪出来，张怀南一看效果，简直牛逼到爆了！ 短短几分钟的预告片，画面精美，气势磅礴，香风、血气、美人、尸骨……各种各样的元素混合，却又天衣无缝。看得人热血沸腾，产生强烈的观影欲望！ 预告片一放出来，娱乐圈的大佬们都被惊动了! 兔子娱乐总裁:“@怀南娱乐张怀南，张总的《秦王》看上去制作很精良啊!花了不少钱吧!” 二向娱乐老总:“是啊，我看这制作也很猛啊!完全是顶级史诗级大片的制作标准!估计有将近十个亿?” 张怀南打字:“整个《秦王》的成本，目前是45个亿。” 张怀南一发话，一群老总全震惊了! 四十五个亿的制作成本，不要是在国内影视界，就算是在全球影视界，也是前无古人、绝无仅有啊! 一般的小成本电影，才几千万的制作经费。有一两个亿的制作经费，就算大制作了。成本达到十个亿的，可以说是豪华大片了! 《秦王》四十五个亿! 不过日子了啊! 疯了吗! 博逸影业丛新:“45个亿!!?” 点点视频ceo:“我去!真的假的!张总你可别开玩笑啊!!” 北纳影业ceo:“这个《秦王》不是一部电影吧?是不是一个系列?” 张怀南:“没错，是一个系列，但是不是一部一部拍的，是从头到尾都拍完了直接剪辑的。一共三十部，每周上映一部，花三十周上映完。” 张怀南这句话一出，又是一群大佬深感震惊! 兔子娱乐总裁:“卧槽!就离谱!” 二向娱乐老总:“张总你认真的?三十部?一口气三十部电影?” 博逸影业丛新:“一周上映一部?这闹着玩呢?” 一群大佬都感到不能理解! 通常情况下，拍电影都是几个月甚至一两年出来一部，严格控制成本，精打细算，做好长时间的预热宣传，然后上映。这样才能尽最大可能地赚钱。 但是张怀南已经犯了两个大忌讳。 第一，成本没控制好!四十五亿多成本，意味着票房破百亿才能收回成本!票房破百亿何其容易?万一片子不对观众的胃口，直接就是血本无归! 第二，这片子拍的太长了!要是连拍三部，还勉强能理解，但是连拍三十部，怎么保证观众会三十次掏钱进电影院观看?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嘛! 因此众多娱乐圈老总们先是惊讶，随即就觉得张怀南是在胡闹瞎玩! 这么个弄法，肯定要赔一大笔钱! 太愚蠢了! 张怀南知道自己的这种模式之前还没有人尝试过，娱乐圈的老总们估计难以理解。于是解释了一下: “这回《秦王》是一个新模式尝试，就是电影电视剧模式。通俗点说，就是把电影的高质量，还有电视剧的长度以及剧情连贯性结合起来。在影院实现这个剧的周更。只要质量足够好，观众们看了第一部，会忍不住看第二部、第三部······在很短的时间内获得巨大的票房。” 张怀南顿了顿，继续打字:“当然了，如果失败了，就很容易血本无归，扑街扑到非常惨。所以这也是一次豪赌，赌赢了盆满钵满，赌输了底裤不剩。” 点点视频ceo:“张总，感觉你这确实有点冒险啊!你可以把上映时间拉的长一点，先上映第一部，再过几个月，上映第二部，一个片子当三十个片子卖，盈利的可能性还大一点。” 北纳影业ceo:“是啊张总!这种模式实在是风险太大了，还不如一部一部地慢慢上映呢!” 越箭影业老板:“张总三思而后行啊!” 张怀南:“感谢各位的提醒，不过这事儿已经定下来了，不好再更改了。能不能回本能不能盈利，就看上映之后的情况吧!” 虽然张怀南已经这么说了，但是一群大佬还是一通劝: “张总你这个肯定赔本啊!” “是啊张总!谨慎啊!大部分观众都是很久才去一趟电影院，你这一周上映一部，肯定很快就扑街了啊!” “好不容易拍这么长的片子，干嘛要一口气上映完呢?多吃几年不好吗?” “张总恕我直言，这种模式纯粹是不切实际的异想天开啊!” “张总，虽然你之前取得了很辉煌的成就，但是娱乐圈市场的水很深啊!有的时候你自己觉得很好的剧，观众并不买单!” 一群大佬都觉得《秦王》这么弄要扑街。 很多老总甚至觉得无法回本。 张怀南也不跟他们争辩。争辩是没有用的，只能等上映了以后看票房表现。 第335章 降票价 转眼，到了两周后。 周六下午，《秦王》开始上映! 张怀南为了了解情况，专门来到了自己之前买下来的电影院。在后台默默等着。 电影开场前一个小时，第一个看《秦王》的影迷来了。买了张票，买了桶爆米花，在休息区边吃边等。 开场前五十分钟，又来了四个影迷，从电子取票机那里拿了《秦王》的票。 前四十分钟，忽然一下子来了一大波人!足足三十多个，排队买《秦王》的票! 等到电影开场，《秦王》的首映场的票，居然已经卖了九成多，整个影厅就还剩七八个座没人，其他的都坐满了! 张怀南狂喜! 从自己这个影院的情况来看，《秦王》的首映票房绝对不会低! “娱乐”群里，一群大佬也在讨论: “我这边电影院快爆了!全是来看《秦王》的!” “我这儿也是，好多人来看啊!” “我这儿的电影院连排片都改了，一开始给《秦王》的排片只有50%，现在修改到80%了，就是因为人多!” “@怀南娱乐张怀南，张总，你这电影首映票房好像要爆啊!” “肯定爆。咱们预测一下首日票房吧!” “我估计得三亿起步。” “三亿?这么多人才三亿?至少四亿!” “首日不管用，咱们直接预测最终票房吧!” “我刚从电影院出来，看完了，这片子是我迄今为止看过最好的古装片!” 张怀南一看各个老总的消息，就知道《秦王》的这次上映非常顺利，因为这些大老总分布在全国十几个城市，如果他们见到的景象全是电影院里一大堆人在排队看《秦王》，说明全国的观众都在看这个电影! 大佬们夸了半天，张怀南也在群里客气了一番，说什么大佬们捧了什么的。 很快，秦王的首日票房出来了! 5.18亿! 排名内地票房榜首日纪录第三! 虽然排名华语片影史的首日票房第三，似乎是个不错的成绩，但是却让张怀南失望了一番。他本来以为能打破纪录的。 张怀南没有掉以轻心，继续关注着电影市场的情况。 网上开始出现大量有关《秦王》的新闻和消息。 很多消息是张怀南花钱找人放上去的，无疑全都是正面报道。什么电影的制作多么多么精良，剧情多么多么好看，观影体验多么多么棒。 但是也有很多关于《秦王》的差评。 差评的方法五花八门，有说不尊重史实的，有说拍的不够好的，有毫无理由直接开骂的。之前电影开拍前选演员时，有很多演员落选了，于是这些演员的个别粉丝怀恨在心，开始在网上给《秦王》刷一星差评，声势还不小。 张怀南一阵头秃，花了一笔钱，给网上的电影打分机构，要求他们严格审查，删掉有关《秦王》的恶意差评。 第二天，《秦王》的票房再次上涨! 5.22亿! 两天，十亿票房! 张怀南比较满意。 要是按照这个速度，回本是铁定能回本，就看能挣多少了。 第三天，日票房忽然腰斩，仅仅只有三点六六亿票房。 张怀南有点懵，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他一直在盯着网上的舆论，防止大量的恶意差评出现。目前为止也确实没有恶意差评太多导致失控的情况。怎么就日票房突然降了这么多呢? 第四天，稍微回暖，日票房四亿。 张怀南这才想起来为什么会出现票房跳水的情况，因为到了工作日了。之前一天五亿是因为在周末，大家都有闲工夫。到了工作日，可不就是没多少人去看了吗? 张怀南松了一口气。 一些资深影评人也已经反复多次地看过了《秦王》，一篇篇影评开始新鲜出炉。 张怀南简单的扫了一下，基本上所有影评人给的打分都是七分以上，最厉害的甚至有打满分的。各个影评的标题也非常直白地进行了推荐: 《国产古装剧不可逾越的珠穆朗玛峰!》 《我们正在目睹一部划时代神作的诞生!》 《这部电影，是唯一一部让我三刷而兴致不减的》 《如果不看秦王，你一定会后悔!》 《今年电影界最大的黑马已经诞生!》 《精美而大气，流畅而复杂》 张怀南很满意，看来这个世界的影评人还是很有良心的，并没有太多故意打低分写差评哗众取宠的货色，基本上都很诚实，电影好，就给打高分。 网友也开始在网上热议。 有一些无脑喷《秦王》的，张怀南一看，基本上都是些初始头像和名称带数字的新账号数字用户，很显然，是有人花钱买的网军，对《秦王》进行恶意攻击。 估计是一些眼红的影视公司，或者同期上映电影的公司偷偷下的黑手。毕竟《秦王》一上映，整个院线的电影票房都在暴跌。难免这些电影的制作方会想办法动歪心思，搞一些下作的手段。张怀南对这些事儿也心知肚明。 张怀南排除了那些无脑喷的喷子，看其他的网友评论。 在预料之中，网友基本上一边倒的好评: “这片子就像预告片一样精彩!” “绝对是我看过最好的电影之一!” “牛逼!牛逼!牛逼!重要的牛逼，说三遍!” “话说为什么片尾彩蛋说《秦王2》下周上映?” “开的一个小玩笑吧!” “大概意思就是《秦王2》会很快拍出来。” “期待《秦王2》!” “我绝对买票去看!” 张怀南一看，这评论有点不对劲啊! 想了想，张怀南恍然大悟，《秦王》的上映机制他还没正式公布!很多人还不知道! 于是张怀南登录微博，在微博上发布信息: “《秦王》的片子一共是三十部电影，已经全部制作完成并送审通过，会每周在院线上映一部。” “从《秦王2》开始，电影票票价将会下降至10元。以免追剧给大家带来过大的经济负担。” 两句话，两条爆炸性消息! 第336章 秦王扫六合 三十部电影连映！ 影院票价狂降！ 三十部电影连映这个消息立刻就打上了热搜榜。 张怀南拿过的热搜也不少了，但是这次上热搜不一样，热搜榜第一！ 网友都炸了： “卧槽！三十部电影连映？一周一部？” “这太牛逼了啊！怎么做到的啊！” “别的系列电影都是好几年才出完，也就出个五六部七八部，《秦王》一口气出三十部啊！不是三部，三十部啊！” “这……今天不是愚人节吧！” “一口气出这么多，就是电视剧的制作水平呗？谁看啊？” “楼上说这话，肯定是没去电影院看第一部吧？” “电视剧制作水平？搞笑！你对《秦王》的牛逼一无所知。” “电视剧？要是《秦王》是电视剧，估计收视率得顶破天！” “我去！居然下周就上《秦王2》啊，我还把《秦王1》给三刷了，觉得是难得一见的好片子，三刷不亏，结果续集马上就来啊！” 一群网友惊叹欢呼的同时，也有很多质疑的声音。 毕竟《秦王》这种在电影院搞连续剧的方式，还没有任何一部片子尝试过。很多人都不怎么看好。 有的说，播个几部以后，观众就会审美疲劳，不再愿意掏钱进电影院看了。 也有人说，这个片子肯定是开头拍的非常棒，吸引观众，等几部以后水平就会大幅度滑坡，变成电视剧一样的质感。 对于这些非议，张怀南就是一笑置之。 他已经看完了所有的《秦王》，可以保证的是，一部比一部精彩！ 这是一个用心血、匠心、大量的金钱硬生生砸出来的神作！电影史上里程碑式的作品！ 让历史作见证好了！ 第二周。 《秦王1》的日票房不降反增，到达了惊人的6.12亿！ 同时，《秦王2》如期上映！ 张怀南还想去电影院看看情况，却得到一个令他瞪目结舌的消息。 没座位了！ 《秦王2》的首映场，早在一天前，就已经通过网络售票卖光了！ 原因有很多，大部分看了《秦王1》的都迫不及待想看《秦王2》，因此提前购票。张怀南降低了票价，才区区10块钱一张票，导致很多不怎么看电影的人决定去影院看看。一些网络购票平台甚至自掏腰包搞活动，发放了几十万张免费票，借此吸引用户。 总之，多种因素之下，《秦王2》的首映出现了多地电影票售罄的奇景！ 张怀南很欣慰。他知道自己的努力起作用了。 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努力，就是电影票的降价。 一张电影票里的钱，有一半是电影院的盈利，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费用。属于张怀南的部分，实际上只有不到一半。 为了促成全国电影院的降价，张怀南专门跟全国几个大电影院公司的老总长谈过。 谈的内容，就是电影票降价。目的是促使更多人掏钱买票，走薄利多销的路线。 一百块钱，如果票价是25一张，只能看四场。很多人就会有些舍不得。但是如果10块钱一张，就能看多达十场，大部分人就会改变主意。 但是，实现薄利多销，有一个重要的前提，就是你的这些电影质量足够高，观众看了一部大呼牛逼，还想看第二部。看了第二部还是大呼牛逼，想看第三部…… 这一点张怀南有绝对的自信。 经过谈判之后，国内几个大院线老总都同意配合张怀南的改革，从《秦王2》开始降价。票价十块钱。 有几个小院线老总不愿意，觉得一张票十块钱，根本赚不到啥钱。 但是，别的影院都10块钱，就你的电影院卖25、40、50，怎么可能有观众去？ 因此就算有几个小院线老总不同意，迫于环境压力和竞争压力，最后也不得不乖乖把票价下调到10块钱。 这事儿就这么成了。 过程很简单，实际上国内娱乐圈除了张怀南，可能没有任何一个制片方有这么大面子。 张怀南之所以面子大，说话算数，是因为他有底牌。 第一部电影，《这个女杀手有点冷》，迅速击破华语片最高纪录！ 第一部电视剧，《来自星星的你》，收视率像鞭炮似的一爆再爆！ 这部《秦王》，又耗资空前，制作精良。院线老总们相信，这电影能挣钱，所以就愿意作出妥协。 所以准确说，不是张怀南面子大，是张怀南有实力。 任何时候，都是实力为王。 《秦王2》上映第二天，首日票房出炉。 7.13亿！ 在票价狂降的情况下，非但总票房没有跌，反而上升了！ 张怀南每天关注着票房情况，尽管他已经预料到了《秦王》会票房大卖，但是事情的走向还是有点出乎他的预料！ 周日：《秦王1》日票房6.11亿，《秦王2》日票房7.04亿。 周一：《秦王1》日票房3.26亿，《秦王2》日票房2.99亿。 此后周二到周四，《秦王1》和《秦王2》的日票房一直维持在三亿左右。 比较低的原因很简单，大人在工作，小孩在上学。 周五，票房又开始回升，《秦王1》日票房5.77亿，《秦王2》日票房5.81亿。 周六，《秦王3》上映！ 《秦王1》6.88亿，《秦王2》7.03亿，《秦王3》7.11亿！ 周日，热度持续火爆！ 《秦王1》6.18亿，《秦王2》7.23亿，《秦王3》7.17亿！ 媒体开始密集报道，原因很简单，电影院往日是个比较冷清的地方，现在全国各地的电影院人多的跟菜市场似的！ 先后好几部电影宣布撤档，延期上映。 不延期没办法啊！跟《秦王》同台对垒，这不是找死吗？ “娱乐”群里，老总们都感到极度的震惊和害怕！ “秦王这也太恐怖了啊！票房就是不掉啊！” “就真的秦王扫六合了呗？” “我真是看傻了，我现在感觉活在梦里。” “国内电影盈利潜力竟然这么大啊！” “张总这是坐火箭点火发射了啊！” 第337章 新任务 “原来娱乐圈的老总们私底下在群里说话，口气也跟小青年一样啊!”田邱芸躺在张怀南旁边，翘着脑袋看张怀南的手机屏幕，啧啧称奇地说。 “嗨，老总也是人嘛，都端着架子说话太累了。私底下当然随性一点。”张怀南笑道。 张怀南最近隔三差五地往田邱芸这里跑，田邱芸在阳台上支了一张小床，躺在上面能看见天空也能吹到清风。于是两个人就缩在小床上聊天。像是抱团取暖的小动物。 “话说回来，咱们俩进展有点太快了吧。”张怀南摸了摸田邱芸的头发。觉得很顺手。 田邱芸没吭声，就是嘻嘻嘻的笑。 “啥时候宣布啊？”张怀南问。 张怀南跟田邱芸谈对象的事儿还没往外说过。两个人目前为止都是在偷偷私会。田邱芸这套豪宅买了就是专门用来跟张怀南私会的，别人都不知道。张怀南每次让司机把自己送来，也都是让司机在远处的路口等，不说是来干嘛的。估计司机也能猜出来老板在这里养了小情人什么的，但是肯定打死也猜不到是田邱芸。 “你说呢？”田邱芸翘起头来问张怀南。 “我都行，看你了，你想啥时候宣布就啥时候宣布。”张怀南道，他倒是无所谓，“要是你想快点宣布，我可以现在就拿手机发微博。要是你不愿意宣布，我可以一辈子不吭声。” 田邱芸点点头，歪头想了一下。 “先不宣布了吧，尽量拖一拖。”田邱芸道，“我这个职业你也知道的，明星都很晚宣布婚恋，一旦宣布就会哗哗的开始掉粉。你不是还指望着我摇钱嘛。” “行，那咱们就保持现在这样呗。”张怀南点点头，“工作的时候就工作，不工作的时候就到这里来私会一下。” “总感觉有点不正当似的……”田邱芸脸一红，“感觉我像那种被大老总金屋藏娇的十八线小女演员。” “难道不是吗？”张怀南邪笑。 田邱芸生气地伸手拧张怀南腰上的肉，张怀南开始大呼小叫的求饶。 “但是这个房子是我的！那些金屋藏娇的都是住在大老总的房子里。”田邱芸认真地指出不同之处，“而且我是超一线，不是十八线！”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属于被富婆养着的小白脸？”张怀南问。 “听着不错。”田邱芸嘻嘻嘻地笑。 “那行吧，我是小白脸。”张怀南脸色忽然凄惶起来，“田阿姨，我不想努力了……” 田邱芸笑的发抖。 张怀南手机忽然响了，接起来一看，是秘书梁唐依打过来的。 张怀南接了一下，没什么大事儿，张氏食品公司有个负责原材料货源的高管中饱私囊，以次充好，贪了公司将近一千多万，被张怀南之前布置的锦衣卫给检举了，一查确实有这么回事。 梁唐依打电话过来询问该怎么办。 “法办。”张怀南说，“报警抓他，罪证都准备好，让他去号子里蹲几年。那个检举的，给发一百万奖金。” 挂了电话，张怀南回想了一下，贪钱的那个高管自己还见过几次来着，看上去挺老实的一个小伙子，没想到胆子那么肥。张怀南有点生气，于是捧起田邱芸的小脸来捏了捏腮帮子，发觉手感很好，顿时消了气。 “你的漂亮女秘书好多啊，你是不是应该把她们换掉。”田邱芸问。 “不会吧，你连我秘书的醋都吃？”张怀南吃了一惊，“你是醋瓶子吗？” “就是秘书才危险嘛！”田邱芸蹬腿。 “你放心你放心，我这个人虽然很喜欢漂亮小姑娘，但是还不至于对身边的工作人员产生不好的念头。”张怀南安慰道，“梁唐依跟了我好长时间了，办事儿挺利索，我一手把她带成富人的，也不至于对我不忠心给我下套子什么的，所以一般就不换了。” 田邱芸点点头，表示理解。但是还是觉得不放心，于是不满地用头拱了拱张怀南。 “要是被我抓到你不干好事，我就弄死你！”田邱芸放狠话。 “嚯！”张怀南吃了一惊。 又在小床上腻歪了一会儿，张怀南觉得有点想尿尿，于是跑到厕所去。 刚从马桶上坐下，系统戒指就电了他一下。 紧接着，大段的文字涌上脑际。 【检测到任务已完成】 【任务奖励：祸兆预测术】 张怀南愣了愣神儿，任务完成了？ 看来《秦王》的火爆让系统直接判定了任务完成。这倒是件好事。 不过这个祸兆预测术是什么鬼？ 似乎是感应到了张怀南的疑问，系统给出提示： 【直视任何人三秒以上，都可以预测目标人物近期的祸兆】 近期的祸兆？ 张怀南有点懵，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张怀南反应过来，脑海里又出现系统字体。 【恭喜宿主，富豪等级由“铁矿富豪”荣升至“黄铜富豪”！】 【新任务已发放，是否查看？】 【是】【否】 好，升级了！ 虽然升级后的级别，还是很辣鸡，但是比起之前的铁矿富豪，至少辣鸡程度降低了不少！ 新任务，当然要查看啊！ 张怀南毫不犹豫选择了【是】 新的字体在脑海中浮现。 【长线任务：组建高科技研究所，向高科技研发进军】 【任务说明：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当有小发明出现时，可以拿塑料袋装钱。有大发明出现时，可以拿麻袋装钱。有举世瞩目的发明出现时，可以用卡车拉钱。若发明创造能在一定程度上颠覆人类现有生存状况，则会富可敌国！】 【请宿主建立高科技研究所，招揽人才，倾注资金，用技术突破赚钱】 张怀南愣了愣。 这次的任务名称都不一样了，之前出现过三种任务，【新手任务】、【主线任务】和【支线任务】，这次居然出现了长线任务？ 建立……高科技研究所？ 张怀南陷入沉思，系统说的没错，科学技术的进步往往有巨大的利润，只不过……应该建立什么样的高科技研究所呢？ 第338章 梦境控制舱? 张怀南正在苦苦思索应该建立研究什么的研究所，系统字体又出现在脑海中: 【为加快宿主建立研究所的进度，系统将无偿提供几样黑科技产品交由宿主，宿主可以通过推出这些黑科技产品，树立品牌，吸引全世界人才的目光，并实现初期盈利】 【有十项黑科技产品，请宿主随即抽取】 【1】【2】【3】【4】【5】 【6】【7】【8】【9】【10】 张怀南精神一振，激动的几乎要从马桶上跳起来! 这回任务系统厚道啊!简直慷慨大方! 开头就要给自己黑科技! 黑科技是什么? 黑科技是在《全金属狂潮》中登场的术语，原意指非人类自力研发，凌驾于人类现有的科技之上的知识，引申为以人类现有的世界观无法理解的猎奇物。 黑科技是指远超越现今人类科技或知识所能及的范畴，缺乏科学根据并且违反自然原理的科学技术或者产品! 总的来说，用通俗点的话讲，黑科技，就是秦朝的人看见了笔记本电脑，原始人看见了火药，现代人看见了光速飞船! 科技水平高到人类无法理解也暂时无法制造的东西! 碉堡的科技! 系统现在要直接给自己一样? 张怀南小心翼翼，脑海里系统给了自己十个数字，很显然，不同的数字后面代表的是不同的黑科技。自己挑选一个，就决定了系统给自己的初始奖励。 那么应该选哪个呢? 张怀南一直有选择恐惧症，如今这么大的事儿更不好选择了。 灵机一动，张怀南提起裤子冲出厕所，跑到田邱芸旁边。 “数字一到十，你选一个!”张怀南说。 田邱芸一愣，眨巴眨巴大眼睛看着张怀南，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6吧?”田邱芸选了个吉利点的数字。 张怀南又回了厕所，关上门，然后在脑海里选择【6】! 顿时，系统字体弹了出来: 【黑科技选择已完成】 【恭喜宿主获得黑科技:梦境控制舱制造信息】 张怀南还没反应过来，忽然发觉手中一热，低头一看，多了一大把u盘! 没错，就是一大把u盘!足足有十九个之多，张怀南手掌拿不住，还掉了几个到地上，慌的他赶紧蹲下去捡起来。幸亏厕所打扫的干净，地板上没有水，否则u盘进水就傻眼了。 看来系统给自己的黑科技信息全在这些凭空出现的u盘里。 张怀南抱着这一大把u盘出去。 田邱芸坐在阳台的小床上看过来，愣了愣，“你哪来的u盘呀?” 张怀南想了想，也不知道怎么解释，难不成是自己从厕所拉出来的? 干脆转移话题:“你这有电脑吗?借我用用?” 田邱芸点点头，从床上爬起来，带着张怀南上三楼，打开一个房间。 一台造型怪异的电脑放在桌上，电脑屏幕足有三个普通电脑那么大，主机居然是透明的，里面全是清水!田邱芸按开机键，整个主机里的水爆发出橙色的亮光，清晰地看到里面各种部件瞬间启动，水哗啦啦地流动起来! “卧槽，这电脑这么高级!”张怀南一愣。 “就是个水冷的游戏电脑而已啊!”田邱芸倒是语气平静，“也不贵，才二十来万。有一百多万的我没买，那种都是专业打游戏或者处理复杂数据用的，我就是平常偶尔玩一下，就买了个二十万的。” 张怀南点点头，原来才二十万而已，一点也不贵······你妹啊! 二十万的电脑不贵吗?! 我用的电脑才两万块钱! 败家娘们! 开个玩笑，张怀南只是对这种水冷电脑的价格有点吃惊，二十万无论对于他自己还是对于田邱芸的财力来说，都是毛毛雨。 电脑开启，显示着开机密码框。 “密码是你生日。”田邱芸深深地望了张怀南一眼。 张怀南大为感动，田邱芸是在是太会撩了!这种小细节，说实话也没有什么用处，但是就是能让人感觉到浓浓的爱意! 坐到电脑前，张怀南在键盘上输入自己的生日日期。 回车! “密码错误，您还有三次机会” 张怀南:······ 田邱芸把张怀南的爪子拿开，在键盘上敲:“nishengri” 张怀南:······· 电脑打开了。 张怀南把所有的u盘都在桌子上一字排开，然后挑出一个来，插进电脑里。 田邱芸一屁股坐在张怀南腿上，像只树袋熊一样抱着张怀南，安安静静地，“我能瞅瞅吗?” “瞅瞅吧，估计你也看不懂。”张怀南揽着田邱芸的腰，觉得舒服的很。 u盘从电脑桌面上出现了，张怀南点开，浏览里面的内容。 这一个u盘的容量比张怀南想象的要大得多，足足有四百个g!打开的时候，里面的文件已经塞了380个g的空间，几乎是塞满了! 密密麻麻的文件夹，上面标注着各种名称: 《纳米线圈制造工艺》 《镇定剂初级配方》 《屏显调节系统》 《稳定增压连接器工艺》 《橡胶圈拼接工艺》 放眼望去，尽是各种各样的配件名称!听说过的，没听说过的，什么都有! 张怀南打开了一个文件夹，里面是上万字非常详细的制造过程，包括原材料需要什么，必须得使用什么机器什么操作来进行，还有制造过程中的注意事项，保存的注意事项，危害性的警告，等等等等······ 田邱芸看的张大了嘴巴，“这是什么啊!” 张怀南心说你问我可是我也不知道啊······ “我最近在新开发一些东西，这是初始阶段的研究成果。如果顺利的话，等这些东西制造拼装出来，能震撼世界!”张怀南故作深沉的解释。 田邱芸很开心，“香一个!” 张怀南把脸伸过去，田邱芸歪着头香了一个。 “这是造什么的啊?”田邱芸询问。 “这个东西······叫梦境控制舱!”张怀南道。 “梦境控制舱·······”田邱芸忽然瞪大了眼睛，“就是说······能控制梦境?” 第339章 筹建研究院 张怀南沉思片刻。 “是的，应该最后能控制梦境。但是现在还没研究完，不知道能控制到何种程度。”张怀南道。 张怀南隐隐有一种预感，这个东西最后会变得非常惊世骇俗。毕竟是系统给自己的东西。 系统给的东西，哪次差过? ······ 张怀南又开始忙碌。 他清点了自己的账户和各个公司的账户，统计出来自己现在能拿得出手的钱。 512亿! 统计出来这笔数字以后，张怀南自己也是非常震惊的。 简直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512亿! 绝对是上天啦! 张怀南甚至怀疑自己的账目出现了问题，分析了半天，才明白为什么自己名下为什么会有这么一笔惊人的巨款。 首先，张氏食品有限公司的盈利，非常强劲。现在各种巧克力已经远销全国以及海外三十多个国家，每日的营业额都能高达十好几亿，扣去成本，一天就能带来将近两亿的利润! 张怀南想起来前世的糖果巨头玛氏食品，一年的营收高达惊人的800亿。现如今，张氏食品有限公司也已经非常接近这个数字了。 然后是怀南火锅，也已经风生水起。 舍长一直孜孜不倦地致力于扩张怀南火锅店，分店的数量几乎是呈现指数爆炸的形式。现在全国已经有四百多家怀南火锅，在日韩以及旧金山也已经开了十几家试水的火锅店，营收情况都可以用“爆炸”来形容。这些火锅店的盈利，有一大半会上交给张怀南。 航拍公司虽然也办的比较好，但是营收比较少，忽略不提。 怀南安全卫士也已经出现了一大堆衍生的浏览器、app，盈利也非常恐怖。这部分的营收大部分是上交给张怀南的。 怀南游戏公司最近也开发了几款新游戏，都不是什么大制作，但是也都销量不错。加上之前的植物大战僵尸以及我的世界，营收几乎全归张怀南。 小南搜题的月收入也达到了十多个亿。而且十分稳定。 拍《这个女杀手有点冷》、《来自星星的你》以及《秦王》都捞了一大笔。尤其是《秦王》，已经开始了滚雪球的模式，好几部电影同时在影院上映，每部电影的日票房都高到爆炸，扣去院线以及税钱，其他的基本上都进了张怀南的腰包。每天都能上亿! 所以，这一大堆的盈利点，让张怀南积累起了巨额的财富。 有这么一大笔钱，张怀南就安心多了。 这个世界上，可能有用钱摆不平的事儿，但是······很少! 大部分无法用钱解决的事儿，其实深层次的原因只有一个·······钱还不够多! 张怀南有钱，有钱到爆炸，所以想干什么事儿，底气就很足。 张怀南花了一晚上时间，把系统给自己的十几个u盘都粗略的浏览了一遍，大概知道了里面的内容。因为害怕数据丢失，张怀南还把这些文件复制了几份，存在田邱芸的电脑里和自己的云盘里。这样就不怕丢了。田邱芸和自己的云盘都是信得过的，也不怕这些复制的文件丢失。 田邱芸一开始还好奇地跟着张怀南看那些文件，但是发现没有一个看得懂之后，她就躺在张怀南怀里睡着了。 张怀南离开的时候，田邱芸还在睡。于是张怀南把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然后悄悄离开。 打电话给自己的所有得力手下，在自己家里开会。 一共来了八个人，都是从最早就开始跟着张怀南的，忠诚度有保障的。 “我要办一个研究所，研究一个黑科技。”张怀南宣布。 几个手下都静静地听着。很是服从。 “这个研究所，要规模极其庞大，招纳全世界各地的顶级人才，给予充足的经费，让他们尽情地发挥自己的才学，肆意地钻研冲击科学前沿!”张怀南豪言壮语。 几个手下都认真地注视着张怀南。如果是别人说这话，可能会被当成说大话的傻子，但是张怀南不一样，自从他创业以来，可以说还没失败过!他有钱有领导力，他立下的目标，很有可能实现! “这个研究所的目标是，创造出惊世骇俗的黑科技，然后改变人类的生活!”张怀南提高了音量，“我已经准备投入第一批五百亿的资金，来把这个研究所建立起来，未来还要源源不断地投入!” 下属们都瞪大了眼睛! 五百亿! 改变人类生活方式! 太伟大了! 现场的气氛非常热烈，大家都觉得自己在目睹和参与一项伟大的事业。 张怀南也越讲越激动:“所以!从这个伟大的梦想出发，我们研究所的名称就是······” 三秒的停顿。 “啊我还没想好呢。大家讨论一下研究所的名字吧。”张怀南道。 参会人员集体大囧。 整的这么慷慨激昂，合着连名字都没想好啊! 一群人讨论了半天，最终决定将研究所的名字定为“须弥院”。 取自《维摩经·不可思议品》云:“芥子纳须弥，须弥至大至高，芥子至微至小，岂可芥子之内入得须弥山乎？” 张怀南希望这个世界上能有很多须弥山一样庞大的改变和发明出自这个研究所，因此取名须弥院。 接下来，就是研究院的选址。 张怀南还是决定选在省会，不往超一线大城市去。超一线城市太过繁华，成本高，而且不利于科研工作的进行。小城市又交通闭塞，不方便运输原材料。因此省会就是最好的选择。 张怀南决定建造一批规模宏大的建筑群作为研究院。面向全社会全世界招标。 研究院的建筑群，一定要漂亮，大气，也一定得实用，便捷! 预计的建筑费用是100个亿，把原先建百层大厦的经费挪到这上面来了。 发布了消息之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国内外很多建筑公司开始投稿竞标。 这种超大规模的建筑，一直是所有建筑公司都渴望拿到的。无论从利润还是从品牌效应来说，都非常宝贵。 第340章 20份设计稿 张怀南亲自挑选这些建筑设计图的投稿。 前前后后所有的投稿加起来一共有一千多份。很多设计师都充分放飞了自己的想象力，脑洞大破天，设计出了各种形形色色奇奇怪怪的建筑群。 一般的建筑大楼，都设计的比较中规中矩，外面大方块，里面户型变一变。就差不多了。但是这种造价高昂的大型建筑群，就不能这么来了，已经上升到地标性建筑和建筑艺术的高度!所以，建筑设计一定要惊艳，才对得起这么高昂的经费! 张怀南挑选设计稿的方法也很简单，就看两条。 一看颜值。 二看造价。 跟旧时候挑老婆差不多。 首先看颜值，一千多份稿子刷的就剩二十来份。 然后是看造价。 这二十来份里，造价最低的一个，只需要四十亿就够了。是法国一个设计师的作品。 造价最高的一个，预估造价竟然已经远远超出了张怀南定下的100亿经费，高达189亿!是国内一个年轻设计师杨思濯的作品。 张怀南发现剩下的这二十份设计稿，各有各的漂亮之处，建筑外形都很棒，反复看了几遍，有点掌心掌背都是肉的感觉。舍不得继续筛选。 张怀南决定，面见这二十份设计稿的设计师，和这些设计师们交谈一番，然后决定。 于是在几天后的周末，在怀南娱乐的会议室里，张怀南见到了这二十个设计师。 这二十个设计师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顶尖设计师，外貌五花八门，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年轻的年老的，有胡子的没胡子的，有头发的没头发的，黑的白的黄的红的，还有带着大白头巾的。 看着最顺眼的就是那个设计稿估价189亿多杨思濯，别人都西装革履或者穿着民族服饰，只有她穿着一身运动服就来了，脸上还微微有些细汗。张怀南一询问，才知道她就住在本地，趁着晨跑就来了。而别人都是坐着越洋飞机过来的。 二十个人说十几种不同的语言。幸好张怀南有足够多的翻译人员。 “很感谢各位世界顶尖的设计师的投稿，全世界交给我们公司的稿子一共有一千多份，经过我们专家评审团复杂而缜密、旷日持久的挑选，最终选出来20份非常惊艳的设计稿，也就是在座各位天才和大师的作品。”张怀南微笑着说。 张怀南身旁一堆翻译开始用各种语言呱呱呱地翻译张怀南的话。 全是些场面话。还有骗人的成分在里面。 比如说所谓的专家评审团，其实只有张怀南一个人而已。所谓旷日持久的挑选，也只有一个下午的时间。复杂和缜密就更别提了，就是一眼扫过去的事儿! 全翻译完了，张怀南又继续说: “最后的这二十份设计稿，我实在是无法挑选出一个很突出的来，感觉都非常惊艳。如果有钱的话，我肯定挨个建一个遍。但是显然不太现实。” “建筑是一门永不衰落的艺术，各位大师的作品就像艺术一样。所以我希望能听一听各位大师对于自己作品的介绍，方便我进行挑选。” 张怀南说完，又是一通翻译。 然后各个设计师开始介绍。 张怀南每一个都对着图纸认真听。听的有点云里雾里，什么后现代主义，什么巴洛克，什么哥特式，什么西式园林中式园林日式园林······全是建筑学术语。张怀南听的似懂非懂，只能做若有所思状，故作高深地频频点头······ 过了大概一个半小时，前十九个设计师都介绍完了。 张怀南心里有些不安，因为每个设计师介绍的设计内涵，都像是老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似乎哪个都不差。每一个听着都很高级。难分伯仲。 最后一个，是杨思濯。 “张总，前面那些人都介绍的是什么美学内涵，但是我觉得介绍来介绍去，也就那么回事。”杨思濯开门见山，语气非常自信，“您不是建筑设计出身，对于那些术语，想必也是似懂非懂吧?” 张怀南笑了，这丫头真是慧眼识猪，自己在建筑美学这方面可是真的啥都不懂，真猪一头。 “您要建的这个是个研究所，所以我想给您说点不一样的。”杨思濯话锋一转。 “哦?请讲。”张怀南来了兴趣。 “我的这个设计，是参考了古代皇宫、现代军事堡垒，以及多所大型研究机构的建筑设计，然后加上我自己的理解做出来的。”杨思濯用铅笔给张怀南指着设计图看: “古代皇宫，是古代匠人上千年的经验积累出来的结晶。各个大殿和各个通道之间的设计，次序井然，但是又不至于混乱。” “我的这个设计图，主体结构的位置，和明清皇宫非常类似。这样做有一个好处，就是从主楼的人，想前往其他各个子研究所，路程都比较快捷。如果需要铺设什么电路管道、计算机设备以及水管道等等，里程和施工难度也会比较小。而且，如果张总您迷信的话，这种设计的风水也会很好。” “而现代军事堡垒，也是军事学家和建筑师反复权衡后的结果。有一项很重要的指标，就是在工事里士兵移动速度以及弹药运输速度是否快。” “在我的这个设计中，原材料运输部门、消防部门的布局，都是类似于军事工程的设计。这样运输材料快捷，消防到达速度快。逃生口众多，遇到恐怖袭击、地震、洪水等等灾害的时候，人员安全性强。” “地下空间，我参考了一战欧洲的地下工事结构、南非的超深金矿，以及东京的地下水系统。也是为了实用性最强。毕竟地下空间肉眼无法看到，最重要的就是实用性。我设计的地下空间，结构稳定，方便快捷，就算在强震或者意外中部分通道堵塞，也会有很多能到达邻近地区展开救援的通道。就像白蚁的蚁巢一样。” “最关键的是，我设计的这个研究院，规模庞大，且各个地方都能进行扩建。将来万一这个研究院的规模越来越大，您可以直接进行扩建，而不必大费周章新建一个。从长远来看，非常经济。” 张怀南听完，目瞪口呆! 第341章 须弥院开始工作 杨思濯一边跟张怀南讲，一边用铅笔在设计图上勾画。 因此张怀南大概能看出来，杨思濯说的那些都是对的! 别的设计师基本上都是在阐述美学标准和艺术风格，只有杨思濯，居然是在设计之初就考虑到了重重的实用功能。 张怀南立刻决定了就是这个设计方案了。 虽然杨思濯的设计是所有设计里最贵的，但是也是规模最大和最美观的。 张怀南作为投资的人，固然希望能让楼宇宏伟漂亮一些，但是实用性更是不可缺少的指标。 所以，定下来了! 杨思濯的设计方案成为最后的施工方案，而作为设计师，杨思濯拿到了九千万的设计费。 一般的大楼，设计费也就是每平米几十块钱，甚至几块钱或者十几块钱。 但是张怀南这人一向比较慷慨，而且这个研究所的规模和复杂性也远非一般大楼可以比拟，因此支付了足足九千万的设计费。 杨思濯其实是个很年轻的设计师，仅仅设计过一些普通小区和小型的县级市图书馆体育馆。这次须弥院中标，一下子让她声名大噪，成为世界级的天才设计师。 须弥院规模庞大，因此决定建在省会的近郊。 光是各项手续审批，建筑结构的审查，就耗费了很长时间。毕竟这么大一个建筑群不是小事儿。 等须弥院建起来以后，周边很可能会吸引过去一批房地产开发商去开发小区，从而发展出一个新的城区来。但是这样一来须弥院的发展空间就会被挤占很多。因此张怀南拿地的时候，多要了三倍大的地皮。 如此规模巨大的民营科研机构，在国内还属头一家。就算放眼全世界，也掰着手指头数的过来。 媒体密集报道了一阵子，但是网友们没有表现出太大的热情。因此话题很快就消了。 张怀南还意外地见到了省里的一把手。 领导询问建立这个须弥院的初衷。 张怀南想了想，说: “构建世界第五大经济体，为世界解决三亿就业机会，服务跨国界的四十亿人，为两千万家企业创造盈利的新方案。“须弥院”正是为达到此目的解决问题而创立。 ”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在未来，想要获得盈利，一定是掌握新科技的人负责切市场蛋糕。” 领导显然很认可这个须弥院，郑重其事地和张怀南握手，询问张怀南有没有什么困难。 张怀南挠挠头，现在两个困难，一个是招募人才，一个是资金吃紧。 领导给了张怀南很感激的答复: “国内你需要哪些领域的专家，我可以帮你到相关单位牵线搭桥。只要能保证薪酬问题和技术国内享有的问题，就应该差不多。” “至于资金吃紧，我可以向上申请，帮须弥院免一段时间的税，或者给予一定的补贴。” 张怀南自然是感激不尽，要是这些能达成，那须弥院的阻力就大大减小了。 最后临走前，领导再次和张怀南握手: “须弥院的科研投资力度前所未有，如果做好了，肯定是对地区乃至全国都有利的大好事。预祝张总获得成功吧!” 张怀南回去等了一段时间，就收到了免税通知。须弥院从建成起两年零六个月的时间，盈利无需缴税。而且还得到了一个确切消息，一旦须弥院能开发出真正的前沿技术，将会获得高额的科研补贴。 天大的好消息! 须弥院很快开始动工。 预测成本已经上浮到195个亿，因为张怀南要求把建筑使用年限从五十五年提高到七十年，因此所有的建筑用料都需要最好的，花费自然就贵。 张怀南还要求加工人加机械，以此来缩短工期。 同时，梁唐依开始负责发招兵买马贴，雇佣须弥院的科学家和工作人员。 张怀南一向是高工资狂魔，因此给科学家们开的工资也非常高昂。基本上是市场价的3倍以上。而且承诺巨额的研发资金。 在巨大的金钱驱动下，短短两个月时间，须弥院成功签约百余位科学前沿的大拿。 有院士! 有诺贝尔奖获得者! 有著名大学的著名专家! 有某个领域内的顶尖大佬! 一百个顶级科学家，来自二十多个不同的国家。 主攻方向，涵盖量子计算、机器学习、基础算法、网络安全、视觉计算、自然语言处理、人机自然交互、芯片技术、传感器技术、嵌入式系统等，涵盖机器智能、智联网、金融科技等多个产业领域。 还有许许多多青年才俊的研究员，负责担任顶级科学家们的助手。 几个月后，元宵节过完的第三天，须弥院正式投入使用! 张怀南和田邱芸乘车来到了须弥院，没有进去，就是把车停在路边，遥望灯火通明的须弥院。望了很久。 “真的规模很大呀!”田邱芸说，“采访采访我们的张大老板，你有什么感想?” “小的时候，我想改变世界。”张怀南想了想，说道，“慢慢慢慢长大一点以后，我发现像我这种普通人，别说改变世界了，就是不被世界改变都很难。可是现在，我突然发现，我正在儿时梦想的路上大踏步前进，世界即将被我改变，哪怕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田邱芸点点头，冲张怀南竖了个大拇指，“我老公还是个很厉害的人呢!” “香一个。”张怀南笑笑说。 田邱芸凑过去吧唧一口。 很快，须弥院里开始按部就班地忙碌。 张怀南做了一件很鸡贼的事儿。 系统之前给他的梦境控制舱的技术，放在现在无疑是一项黑科技。 如果张怀南一次性把这些技术拿出来，显然会被怀疑来源。甚至有可能把系统牵扯出来。 所以，这种黑科技最好的诞生地，就是须弥院。 张怀南把关于梦境控制舱的技术，分成几百份。 挑一份给某个须弥院内的科学家，就说是别的科学家研究出来的，你照着这个验证一下，然后从这个基础上继续研究。 科学家们接过技术，都啧啧称奇，兴奋不已。没人想过这玩意儿会是张怀南无中生有搞出来的。 第342章 用猴子活体实验 就这样，隔一段时间给一点，隔一段时间给一点。 张怀南成功把绝大部分梦境控制舱的技术，都给了整个须弥院的签约科学家们。 这些科学家们在互相交流，碰头讨论。探讨这些新技术的应用问题。 终于，张怀南看到了须弥院科学家们提交上来的报告。 科学家们兴奋地表示，须弥院现有技术，似乎可以尝试涉足人类从未涉及的领域，有关梦境的控制!申请拨款和立项。虽然这项技术太过大胆和颠覆，但是成功了也有诸多好处，请老板批准。 张怀南当然表示完全没问题!就照着这个研究方向走!你们是最牛逼的!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事儿! 张怀南同时也在微博上放出消息: “须弥院在梦境控制方面取得重大突破” 消息很短，一共十六个字。 但是有句话叫做，“字越少，事越大”! 顿时舆论大哗! 热搜第一是稳稳的了，最近国内外没什么大事儿发生，张怀南的这个消息是唯一的猛料。 各种报纸和媒体密集报道，但是报道的时候，很多编辑犯了愁，张怀南就说了十六个字，须弥院在梦境控制方面取得重大突破，但是至于是怎么个梦境控制法，怎么个突破法，都一概没说。前期也没有任何的消息放出来。 没办法，媒体们只好从须弥院入手，报道了一番须弥院的巨大投资，入驻须弥院的世界科学大咖，以及大咖们曾经取得的成就等等。因为这些方面须弥院的底蕴过于雄厚，因此报道出来确实也非常吸引眼球。 连很多外媒也提了一嘴。这是难能可贵的。绝大部分外媒并不像国内媒体这样关心世界，只是报道自己国家内部那一亩三分地的破事儿，国外出现很大的新闻才会说两句。 很多媒体和杂志都邀请张怀南接受采访。但是张怀南全推了。 采访什么的，有跟田邱芸在床上你侬我侬香吗? 拜托，我一个百亿老总，时间很宝贵的! 更何况，现在才刚刚有突破而已，样机还没出来，还不知道能做到何种地步，采访我也不知道说啥啊!等样机出来了，我体验过了，再采访也不迟。 虽然张怀南拒绝了和记者们的见面，但是万万没想到，军方的大领导来拜访了。 张怀南诚惶诚恐，寻思我也没涉足军火行业啊!军方的大佬来找我干啥? 万万没想到，军方的大佬也是来询问梦境控制技术问题的。 “我们很早就有设想了，现实中的演习不够真实，有很多的限制条件，而且成本过于昂贵，火箭炮一轮齐射，几十辆法拉利的钱就没有了，一发导弹打出去，北京一套房的钱没有了。所以我们军队想过要通过虚幻的手段来训练士兵。”军方大佬讲述，“梦境控制方面，我们也有一定的研究，但是进展不快，所以想询问一下张总这边的进度。看看能不能合作。” 张怀南打起精神，和军方大佬谈了很久。 双方的技术有一定的互补性，可以互相借鉴。 等张怀南这边技术成熟了，张怀南就会提供一批专供士兵训练的梦境控制舱，同时限制向海外出口军用版本的梦境控制舱。 梦境控制舱在军用领域还是非常有前景的，甚至可以说是意义重大。 很多战场环境，演习是难以模拟的，只有通过虚拟手段。 比如说，中枪后的痛觉，如何自救，能否坚持战斗。 再比如说，战友牺牲的真实性，在演习中就是头顶冒个彩烟，潜意识里就觉得是假的。但是在梦境中，却可以制造血肉横飞的逼真情景。帮助士兵锻炼心理素质，培养战斗意志力。 如果是训练飞行员，以前通常是通过模拟的驾驶舱来进行。但是梦境可以做到更逼真。还能模拟出被导弹命中、被击落的情景，锻炼飞行员危机时刻的反应能力。等万一遇到真实情景，这种事先训练说不定就能让飞行员保命。 所以梦境控制舱，在军用领域意义重大! 张怀南还是很高兴的，这是立竿见影地为国家做贡献。也算是对免税的一个回报。 很快，须弥院传来消息，一号样机已经制作完成! 张怀南很激动，他以为还要至少个把月，没想到这么快就完事儿了! 不过现在只是制作完成，这项技术还不成熟，肯定还得经历长时间漫长的测试。 张怀南前往须弥院视察情况。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张怀南去的时候，正好须弥院要做梦境控制舱的活体实验! 当然，并不是人类的活体实验，这种连接大脑和意识的设备，万一出问题，接受实验的人类可能直接脑死亡，或者出现严重的精神问题，这个风险是承担不起的。所以今天的活体实验，是针对一只小猴子的。 张怀南觉得很有意思，以前太空实验的时候也用过猴子，现在梦境控制舱又用猴子。 整个梦境控制舱的样机大概比汽车小一号，因为是实验样机，外观还很丑陋，能看到各种各样裸露的元器件。控制舱内部有一个类似按摩椅一样45度倾斜的座位，实验员把一只小猴子带了过去，绑好安全带。 “我们这次给这只猴子设置的梦境，场景非常简单，就是一个粉红色的小球。时间大概会持续两分钟。”一个实验员给张怀南解释，“这只猴子已经经过了特殊训练，它会画画，所以等梦境结束后，我们就给它画笔和很多颜料，让它在白纸上作画。看看它画的是什么，就知道它刚刚梦到了什么。” 张怀南恍然大悟，在实验室一角默默观看。 小猴子被固定在座位上之后，控制舱自动升起一个巨大的透明罩子，闭合。 紧接着，各种身体监测系统启动。显示着猴子的心率、呼吸、血氧浓度等等指标。 这个系统并不是仅仅为了实验而设置的，最终版的梦境控制舱都会有身体监测系统，一旦做梦者的身体出现严重异常，梦境控制就会迅速断开，并且自动报警。这也是为了使用安全考虑。万一有人身体有心脑血管疾病，为了寻求刺激，在梦境控制里选择了恐怖场景，结果做梦做的心脏骤停了，死在控制舱里面，就麻烦了。 第343章 活体实验成功 小猴子明显有些不安，挣扎了一下，发现无法挣脱以后，安静下来，探头探脑地看自己周围的空间。 几个连接着电线的贴片粘在了小猴子头上的不同位置。这是简陋版本的大脑接口。等正式版本的梦境控制舱，会变成一个头盔，戴上就好。 猴子更加不安了，眼睛一直往上翻，想看看是什么东西顶在自己脑袋上，是一只多爪蜘蛛吗? 张怀南微笑，猴子的智商还没达到，他显然不可能知道，自己是世界上第一个梦境控制舱的使用者。 不过人类可能觉得这事儿是个偌大的殊荣，对于一只小猴子来说，啥都没有一根香蕉的吸引力大。 一个针管扎到小猴子的手臂上，推进安眠剂。 小猴子努力地睁了一会儿眼睛，终于还是无法抵抗药物的作用，眼睛越睁越小，最后完全闭上。 梦境控制舱旁边的提示灯亮了一盏，说明小猴子已经进入了睡眠状态。 提示灯亮起第二盏，说明控制舱开始注入梦境! 整个实验室里安静的能听见呼吸声，张怀南很紧张，估计别的实验人员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怎么样?有效吗? 猴子开始做梦了吗? 如果已经开始做梦了，梦境的内容，是不是设定的那样——一枚粉红色的小球? 张怀南心里各种疑问，但是眼下能做到的只有等待。 两分钟的梦境时间转瞬即逝。 两盏提示灯相继熄灭。 猴子悠悠醒转。睁开了眼睛，困了吧唧的咂咂嘴。 实验人员已经搬来了画板、画笔和颜料盒。梦境控制舱一打开，他们立刻把小猴子从里面抱出来，然后放到画板前，把画笔塞在它手里。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小猴子开始画画。 小猴子低头看看硕大的调色盘。调色盘上有二十多种颜料。 它拿着画笔，伸向了粉色的颜料！ 蘸了蘸，然后举起画笔来，在画板的白纸上落笔，画了一个……粉色的圆！ 说明刚刚从梦里，它见到的就是一个粉色的球体！ 梦境控制器，针对猴子的活体实验，成功！ 所有人都欢呼雀跃，开始噼里啪啦的鼓掌！ 张怀南找手下了解到，现在的梦境控制器，还处于比较低级的阶段。 怎么个低级法呢？ 就是只能提供一段画面，在梦中播放。 电视剧，电影之类的，或者从电脑上制作的简单动画，都能播。 理论上，最长的播放梦境时间，能达到八个小时。但是实际上会不会因为这么长时间做梦对人体产生损伤，还没进行过相关实验。 “我做梦的时候，看的东西都模模糊糊的，从这个梦境制造舱里做梦，会不会也是很模糊的画面?”张怀南询问工作人员。 “这个倒并不会，因为梦境制造舱开始的时候，都会注射微量的助眠剂，睡的越深，梦境画面越清晰，助眠剂就能起到一个增强画面的效果。加上我们梦境制造舱的原理之一，是通过大脑电极，电刺激不同部位的大脑皮层。这样产生的画面，几乎会和现实生活中看到的差不多。”工作人员解释。 稍微顿了顿，工作人员又补充: “当然，这些只是理论阶段的预测，实际上是不是这样，还不知道。需要等人类活体实验开展完毕以后才行。” 张怀南点点头，理论是理论，实际是实际，工作人员这么说他完全能理解。 给休眠舱拍了几张照片，又拍了张坐在画板前的小猴子。 张怀南把休眠舱露出元器件的部位打了马赛克，然后把照片发微博。 “梦境制造舱的首场活体实验今天在须弥院总部举行!” “实验使用了一只经过特训的，会熟练使用画笔作画的小猴子。预先设定的梦境画面是一枚粉红色的小球。” “两分钟的梦境结束后，小猴子被放到画板前作画，成功画出来一枚粉色的球。实验宣告初步成功!” 张怀南的微博一发出，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对猴子的活体实验成功，这个消息惊爆了无数人的眼球！ 要知道，猴子和人都是灵长类动物，脑结构有一定的相似之处，如果猴子的实验成功了，那么人的效果也八九不离十了！ 消息穿到国外，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股价暴涨！ 并不是张怀南名下公司的股价暴涨。迄今为止，张怀南手底下公司虽然多，但是上市公司一所也没有。一来张怀南不缺钱，不需要上市来捞钱，二来一个公司一旦上市，很有可能被别人用金融手段控制，容易被卡脖子。所以张怀南坚持不上市。 股价暴涨的，是给张怀南供货的那些供货商。 国外股票市场的资本家是最精明的一批人，他们清楚的知道什么事件背后有巨大的危机，什么事件背后有无穷的利润。从给张怀南供货的供货商股价暴涨就可以看出来，梦境制造舱的实验成功，是多么意义重大的一件事！ 须弥院一直开放着招贤纳良的招聘窗口。之前没有多少人报名，毕竟科学家们都需要在真正能做高端研究的地方工作，一个刚成立的民间研究院，水平如何不得而知。 但是梦境制造舱一取得这样的进展，往须弥院递交就职申请的科学家一下子开始暴增！ 张怀南发出微博后第一天，还没啥动静。 第二天，就已经收到了来自国内的就职申请1326份，日韩的就职申请887份，欧洲的就职申请743份，美国的就职申请687份。还有以色列、沙阿、非洲、澳洲等地区的申请两千四百份！ 第三天，又暴增一万份申请！ 张怀南命令人事部的员工进行挑选，先挑选各个领域最牛逼的1600名科学家，给予工作岗位。然后根据后续需要的人数再进行招募。 张怀南还专门去申请了快捷窗口，帮这些入职科学家办理签证或者转国籍的快捷窗口。很多须弥院的外籍科学家干脆转了中国国籍，诺奖得主就有三个，张怀南给分房子分车，安排家属工作。这样他们在须弥院的工作也能方便一点。 第344章 人体实验成功 须弥院吸收了一批科学界大佬，研究速度开始提速！ 张怀南不断收到报告： “突然断电情况下的梦境安全脱离问题已解决。” “生命体征检测系统完善。” “针对不同年龄性别及种族的电刺激量大小实验稳步进行。” “猴子猩猩多次实验无异常。” “开展高时间梦境实验。” 前前后后密集调试了一个月，终于，到了要上活人进行实验的时候了。 活人实验，并不简单。 如果实验过程没出问题，万事大吉。 如果实验过程出了问题，人死了，或者大脑严重受损，这个责任谁也负担不起。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张怀南租了一艘巨型邮轮，把实验样机搬到邮轮上。然后让科学家和志愿者们坐着邮轮，去公海进行实验。 当然了，张怀南也到了邮轮上。他要现场目睹实验的过程。 张怀南之前开发游戏时，田邱芸总是全球第一个正式玩家。这回梦境控制舱制作出来，她也提出想当志愿者。成为第一个体验梦境控制舱的人类。 张怀南大为感动，点点头说，“你在想屁吃！” 田邱芸：(╯‵□′)╯︵┻━┻ “那个技术虽然已经经历过无数次实验，但是活人实验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出问题。就像火箭一样，在地面上无数次检查，还是会有升空后凌空爆炸的悲剧。”张怀南解释。 “万一技术还不达标，你上去试的时候，电流过大，把你烧成小傻瓜怎么办？”张怀南捏了捏田邱芸的腮帮子，“虽然就算你变傻我也会娶你的，但是我可不想我老婆是个小傻瓜。” 田邱芸：ヾ()~ 于是田邱芸乖乖作罢。在家里写新歌。等着张怀南出海归来。 出海两天，船行驶到了预定海域，停了下来。 船上除了各种工作人员、科学家以外，志愿者的数量，高达两千人。 这两千人，涵盖了不同的年龄、种族、男女，还有很多有疾病史的人，测试梦境控制舱的功用和安全性。 这天晚上，张怀南来到船上的实验室。 第一个参加实验的，是一个越南的小姑娘，22岁，性格安静内向。叫阮氏秋恒。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阮氏秋恒躺到梦境控制舱内，系上安全带，戴好连接大脑的头盔。 看得出来，她很紧张，一直在深呼吸。 控制舱的护罩缓缓闭合。这层护罩有隔音和防御的作用。隔音是为了避免做梦者被外界声音吵醒，防御则是担心做梦者在梦中遭到袭击。 注射助眠剂的针管扎到了她的手臂上，推进药液。 阮氏秋恒很快闭上了眼睛。 这次的梦境时间是半个小时。 梦境的内容，是实拍的一条越南岘港的夜间街道。 所有人都在等待，盯着梦境控制舱上显示的生命体征。有专门的医护人员在旁边等待，一旦生命体征出现问题，他们会立刻冲上去急救。 半个小时，何其漫长。 张怀南平时不怎么抽烟的，但是因为心里忐忑，忍不住走到外面抽了根烟。 星辰，大海。 张怀南浮想联翩。 梦，多么神秘的词汇。 人类科技日新月异，在很多领域，已经发展到很高的水平。但是，对于大脑，对于意识的形成，对于梦，人类科学的认知还停留在一个非常初级的阶段。 或者说，几乎一无所知。 可是现在，竟然已经制造出来第一台能控制梦境的机器，正在进行人类历史上第一次活人实验。 能成功吗？ 如果成功了，对于人类生活，想必会造成颠覆性的影响。 比如说，训练和选拔士兵。给予一场深陷重围的梦境，谁会跪地求饶，谁会拼死突围，谁手忙脚乱，谁有勇有谋，一试便知。 比如说，进行专业性的培训。例如医生做手术的培训，以前需要模型或者遗体捐献，现在可以直接在梦中开刀。 白天没时间看的电影和电视剧，可以在梦里看。而且视角逼真，身临其境！ 审问犯人，甚至也可以动用梦境控制器。很多刑讯手段，出于人道主义考虑，现实里无法使用。但是在梦里，这种限制就会大大放开。 等技术成熟了，学生甚至可以在梦中学习，很多工作可以在梦中处理。 这仅仅是一个梦境控制舱吗？ 不，它是时间。有了这个控制舱，人类的生命在某种意义上就能得到延长。原先如同死去一般沉睡的时间，现在可以变成生活的一部分。 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就是时间。 不过，这种意义重大的事情，能不能成为现实，要看今晚的活人实验能不能成功。 抽完烟，张怀南回到实验室。 短暂的等待后，梦境控制舱的提示灯熄灭，阮氏秋恒悠悠转醒。 所有人都激动的围上去！ 阮氏秋恒短暂的迷茫了两秒钟，按动手边的按钮，打开控制舱的护罩，解开安全带坐起来。 然后她笑着掉了眼泪。 “我梦见……家乡夜晚的街道，我在那里走了很久很久……”阮氏秋恒说。 张怀南精神一振！ 成功了！ 不知道是谁开的头，所有人都拼命地鼓起掌来！整个实验室里掌声雷动，如同潮水！ 当天晚上，张怀南发了微博。 微博内容是三个视频 阮氏秋恒作为全世界第一个体验梦境控制舱的人类，用中、英、越三种语言，分别讲述了梦境控制舱的各项信息，并且描述了自己体验的全过程。 “梦境控制舱制造出来的梦，和一般的梦境不一样。” “通常的梦境，印象比较虚幻，所有的景象都像隔着一层朦朦胧胧的烟水。” “但是梦境控制舱的梦，和现实生活非常接近，所有的景象都非常清晰。甚至不光是视觉，连嗅觉、触觉、声音，拂过脸颊的晚风都能感觉到。” “简直有种难以分辨现实还是梦境的感觉。”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非常伟大的发明，我体验了这一次，今后绝对会终生难忘。它给人带来的心灵震撼，远超想象。” 第345章 坚决不上市 网上舆论爆了！ “卧槽!卧槽!我看到了啥!” “上人体实验了?” “还成功了?” “能······控制梦境?” “我怎么听着这么不靠谱呢?” “要是这玩意儿是真的······我倾家荡产也得买个爽爽啊!” “万万没想到啊!科技已经达到这种水平了?连梦境控制舱这种科幻小说里的东西都能搞出来?” 很多网友都难以置信! 跟做梦一样! 张怀南专门留意了一下股票面板，果然，自己的那些供货商们股价又开始应声狂涨。 其中涨的最凶的一个，给张氏食品公司提供可可豆原料的洪阳物流，之前股价一直稳如老狗，每天不涨不跌，僵尸似的挂着，现在居然一口气猛跳进了涨停板!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市场对于梦境控制舱的反应，激烈程度远远超过张怀南的预料。 阮氏秋恒进行完人体实验后的当晚，船上的科学家们收集数据，调试设备。第二天凌晨，就开始加班加点地进行进一步的人体实验。毕竟船上两千多个志愿者呢!想要全部实验完，获得科学家们想要的数据，估计还得至少一周的时间。 张怀南差不多已经放心了，实验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于是呆在自己的船舱里处理公务。 张怀南接到了又一大批媒体的采访邀请。这一次张怀南没有拒绝，但是也没有立刻答应，表示自己会在亲身体验过梦境控制舱后接受采访。请各大媒体稍安勿躁。到时候所有媒体想知道的内容都会竹筒倒豆子一样痛痛快快地说出来。 除此之外，张怀南已经向没上船的手下们下令，开始制造生产线——梦境控制舱的生产线! 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工作，梦境控制舱的技术过于先进，很多生产线设备都是需要在须弥院的介入下自行制造的。小小的一个梦境控制舱，看着跟小汽车差不多大，原材料的种类高达3411种，零件高达8400余个。制造出来以后的组装也是一个大问题。 张怀南还考虑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技术保密。 梦境控制舱，不出意外，一旦推出市场，会以惊人的速度火爆全球。 除了申请专利保护之外，还得防止核心科技外泄。 虽然梦境控制舱的技术很先进，但是张怀南之前询问过须弥院的科学家们，现有技术也不是无法仿造。 技术先进分为很多种。 有的技术先进，是就算把图纸公布到网上，传的满世界乱飞，照样不怕仿造。因为材料和精度等等原因，别的企业或者国家没有能力制造。 比如说一些火箭发动机、核弹、纳米级的零件，都在此列。很多小国家就算拿到了全套的图纸，照样无法制造。 有的技术先进，则是用很简单的东西，化腐朽为神奇。比如说很多美食的配方，就是一些简单的食材香料，但是比例和种类就是精髓所在。一旦配方外泄，人人都可以做出来。 张怀南认为，梦境控制舱的技术先进，介于两者之间。一来，一些工业技术落后的企业和国家难以制造，二来有一些核心部件是系统给予的。 所以，为了防止技术泄露，张怀南采取了三大办法。 第一，当然是申请专利。这只是法律层面的保护。对于讲信用的大企业来说，这招还是比较有效的。 第二，就是把梦境控制舱的各个部分技术分散开。 研发的时候分散:张怀南提供给须弥院里各个实验室的科学家们不同的技术信息，并且告诫不要互相交流，防止泄密。 以及制造的时候分散:张怀南决定在国内不同的地方建立不同的零件工厂，所有的工厂都实施严格保密。前前后后找上百个自建工厂和代工厂。如果有人想通过零件仿造，需要通过这上百家保密工厂的防线，还要回去反复研究。 第三，就是通过防拆卸装置。 现在工业制造上已经有了很多种类的防拆卸装置，就是怕有人拆开来研究仿造。这些装置固定在关键的零件上，能屏蔽x光扫描，无论用何种方法拆卸，都会把内部的零件破坏的面部全非。 这三道防线下来，再抓好内部的保密，张怀南相信梦境控制舱在几十年内是难以被仿造出来的。 这样一来，就可以实现对全球市场的垄断! 这两天的工作，除了交代生产线之外，还有一项烦心事儿，有关上市的。 张怀南的须弥院成功搞出梦境控制舱的样机之后，张怀南已经挂牌成立了怀南科技有限公司，准备专门用来生产黑科技产品。 这个公司，张怀南也没动上市的心思。 但是，市场想让张怀南上市。 这些天随着梦境控制舱捷报频传，张怀南不断的接到来自国内外大老总、股票公司以及华尔街等地的消息，有的是电话，有的是短信，有的是要求见面的信函。 多的跟下雨似的! 几乎所有人都想让怀南科技公司上市。 原因很简单，怀南科技公司一上市，股价立刻会疯狂上涨，买到就是赚到。未来须弥院开发出更多革命性的科技，股价一路高歌猛进都不是事儿。 大家都想赚钱。 张怀南表示:门都没有! 打死不上市! 张怀南不缺钱，不需要靠上市吸金。而且上市以后得应付金融市场的种种明枪暗箭，麻烦得很。稍有不慎，这个公司就不是自己说了算了，而是变成了一群股东拿主意。所以上市有害无益。 上市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上市的! 就只能卖点东西脱脱销，垄断一下市场，勉强维持生活这样子! 船上一直在进行人体实验，一共带了二十多台梦境控制舱，2000个志愿者轮番上阵。留下多如烟海的实验数据。 张怀南在船上等了一周，迟迟不见科学家们说“行了差不多完事了，咱们返航吧”。 等着急了，张怀南问了一下船上的科学家们。居然全部的实验才进行了不到一半? 第346章 成本问题 张怀南火急火燎，我一个百亿身家的大老总，没时间在这船上喝一星期太平洋的季风啊! 打电话给梁唐依。 “想办法把我弄回去!这个鸟邮轮我呆够了!”张怀南简单粗暴地指示。 张怀南早上打的电话，当天夜里，一架漆黑的重型直升机就降到了船上，把张怀南带走了。 梁唐依很会来事儿，直升机上的安全员、空乘和驾驶员全是美女。温柔体贴，左一个老板右一个老板地叫。好险田邱芸没有打电话来查岗什么的，否则真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张怀南意识到自己是时候买两架专机了。直升机和小客机都得要。 不过这种事儿不需要自己出手，交给手底下的人去办就好了。 回国。 张怀南开始在须弥院和怀南科技公司参加各种会议，准备梦境制造舱的生产。 虽然现在梦境制造舱还在活体实验的阶段，但是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毕竟系统给的图纸，错不了。估计也就是需要一些微调。 “现在生产线面临的问题，一是规模太过庞大，二是原材料供应问题。”邵泽在会议上总结。 “详细讲讲。”张怀南点点头。 “规模过于庞大，一共需要在全国一百多个城市建立三百多个工厂，招募将近三十万工人，还牵扯到技术保密、运输、组装，这个产业规模是咱们创业以来从没经历过的。”邵泽讲述。 张怀南非常赞同，“大规模的产业，咱们确实没有经验。可以向国内大规模的公司取取经，看看人家是怎么弄的。找找经验。学习学习。这个需要咱们共同磨合，改改制度。” 邵泽点点头，除了向同样大规模的企业学习之外，确实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接着讲第二条: “原材料供应，这个也是老大难。梦境控制舱的原材料，涉及多种稀有金属，以及高精尖的零件。而且咱们一致估计到了梦境制造舱会大卖，所以这些原材料的供应就需要稳定而且大量。”邵泽道。 “以现在国际市场的价格，初步计算了一下，一台梦境制造舱的成本价是26万人民币。这还不算其他乱七八糟的费用。如果把出口海外的税、运输成本、生产线和工人成本都算进去，要达到三十万成本。” “一台机器三十万，这个价格，绝大部分人是买不起的。而且咱们要盈利，就不可能按成本价卖。卖到五十万一百万，就更没有多少人买了。”邵泽说，“而且一旦哪个原材料的价格突然飞涨，咱们这个成本还会提高。还有一些关键部件依赖进口，万一人家不供货了，封杀你，简直一点脾气都没有。” 张怀南听着听着，表情越来越难看。 情况比自己预想的要严重的多。 成本太高。 对原材料市场的依赖性太强。 该怎么办呢? 会议仍然在继续，高管们七嘴八舌地讨论。 大家都觉得不能贸然推出梦境制造舱，得等所有东西都完善了，再囤积足够的原材料，或者和国际市场的原料供应商搞好关系，过两年再开卖。 张怀南听了一会儿，觉得一阵阵的头大。 等和那些原料供应商搞好关系，等囤够一定数量的原材料，估计都好几年了! 可是自己想今年就开卖，今年就赚钱! 张怀南默不作声，表面上还在听会议，手偷偷开始搓系统戒指。 “系统系统!梦境制造舱的原材料不好弄，这个怎么解决啊!” 片刻后，系统回复: 【自己当原料供应商】 张怀南懵了。 自己当原料供应商? 这话说的倒轻巧，怎么个当法啊! 张怀南正郁闷，系统字体又在脑海里浮现: 【买矿、买公司】 【凡是需要的，都买下来】 张怀南一愣，随即精神抖擞起来! 系统说的这个······虽然简单粗暴，但是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啊! 原材料贵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矿主要赚钱。 但是自己把矿买下来，那些金属不就可以按照成本价使用了吗? 还有那些高精尖零件，可能会在将来被卡脖子的，直接把它背后的生产公司给买了不就完事儿了吗! 就算不用买，入股，成了大股东也可以啊! 张怀南于是开口，打断了会议室里的高管们: “咱们直接买矿。” 高管们都愣了。 “凡是原材料比较稀缺的，咱们直接把产这种材料的矿买下来几个。凡是需要依赖购买的零部件，直接把生产公司给入股或者并购。这样所有的问题都可以得到解决。”张怀南道。 高管们都瞪圆了眼睛，满脸惊骇。 直接······买矿买公司? 这······太猛了吧! 这得多少钱啊! 几个负责财务和原材料采购的高管一听，立刻打开笔记本电脑，飞快地敲键盘。 张怀南静静地等待，他知道这些高管们在计算自己这个方案需要的资金。 短暂而迅速的估算后，一个高管把笔记本转过来: “梦境控制舱的稀有金属，如果买够五年产能的矿区，大概需要280亿。荷兰的一个芯片制造公司，想要并购，需要700亿左右。还有几个关键零部件的公司，入股的话，大概也需要将近三百亿。” “所以大概需要1300亿。” “考虑到市场竞争，还有各种阻力，这个数字只多不少。” “关键是，现在全国各地建造的工厂，还需要很大一笔资金。我们现在手里的钱，刚刚好勉强够工厂建完开始生产。” “所以······没有钱。除非上市。一旦上市，这个问题立刻就能解决。”高管汇报完毕。 张怀南懵了。 他没想到就是买几个矿买几个公司而已，居然一千多个亿! 这特么······天文数字啊! 怪不得矿老板有钱呢! 怪不得形容别人有钱的时候说“他可能是家里有个矿”、“他可能是矿里有个家”呢! 系统你这方法不行啊!何不食肉糜啊! 第347章 出来吧!gta 张怀南简直愁白了头。 原材料价格压不下去，梦境控制舱的价格就下不来。 一台梦境控制舱，卖到上百万? 这和张怀南预想的不符。 张怀南之前想的是，梦境控制舱，几万块钱一台，跟大件家电一个价格，让大部分家庭买得起。这样世界上相当多的人都能体验到梦境控制的美好。彻底改变人类在夜晚的生活习惯，改变几万年来睡觉像死了一样的体验。 但是现在，很显然，自己这个目标，暂时还达不到。 而且，就连销售都会出问题。 散会之后，邵泽留了下来，劝导张怀南: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想从原材料就开始控制，这个方法虽然万无一失，但是确实要花的钱太多了。” “你可以先囤积一些原材料，把梦境控制舱卖出去，卖了上千亿以后，再回过头来买矿买公司。” 张怀南叹了一口气:“但是梦境控制舱，价格定几十万上百万，又能卖的出去多少呢?” “价格是不用担心的。”邵泽摆摆手，“这个世界上穷人很多，富人也不少。保时捷一年营业额2000个亿，各种跑车品牌都几百上千亿的营业额，但是哪辆跑车不几十上百万?照样有很多人买。” “只要咱们这个梦境控制舱做的足够好，那么凡是有钱的，肯定都得来一台，甚至好几台。这个市场是非常巨大的。”邵泽道。 张怀南听着听着，觉得很有道理。 没错啊! 那些豪车，卖的血贵血贵，不是照样畅销吗? 梦境控制舱，怎么就不能畅销呢? “所以价格确实不是问题，关键是，我现在对这个梦境控制舱的吸引力有点怀疑。”邵泽道。 “吸引力?”张怀南问。 “对啊，现在梦境控制舱，就是能在梦里放视频而已。很多人可能不是很感冒。如果能有更好的功能，比如说能在梦里处理工作，很多工作忙碌、一分钟掰成八分钟用的大老总肯定就得买。要是能在梦里学习，那些有钱人为了培养孩子，肯定也得买。能在梦里打游戏，一大群年轻人也会买。”邵泽道，“只是播视频，未免太单调了。” 张怀南陷入沉思。 邵泽说的这个，确实是一个值得重视的问题! 得开发更多的功能，才能保证梦境控制舱的畅销。 梦境控制舱畅销，有了钱，才能买矿买公司。 买矿买公司了，梦境控制舱的成本才能降低，售价才能降低。 售价降低了，梦境控制舱才能更畅销。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良性循环，是一个需要一步步来的过程。 张怀南很快下令，开发梦境控制舱的新功能。 须弥院和怀南科技公司一大群科学家，当然有相关领域的人才。张怀南下发了科研经费，又设置了奖金。很多人科研人员开始忙碌。 张怀南自己也没闲着。 他要负责开发游戏! 第二天，张怀南就回了自己家。家里的电脑上有游戏开发工具，能节省大量时间。 在梦里玩游戏，那种沉浸感可不是一般的手游或者pc端、vr端能比的! 在梦中，几乎就像置身现实一样! 张怀南立刻锁定了开发新游戏的类型，就是现实感比较强的。 两款之前的世界比较有名的现实感游戏，自然而然跳到了张怀南脑子里。 《gta》系列，以及《微软模拟飞行》系列! 这两款游戏，都是张怀南之前那个世界的游戏圈大名鼎鼎的作品。张怀南决定把这俩神作复制出来，然后让玩家能在梦境控制舱当中体验。 打开电脑就是干! 首先做的是《gta》。 gta的玩法很复杂也很简单，就是给了玩家一个极其逼真的城市和地区，可以在里面做几乎所有的事情，无论是飙车、射击、抢劫，还是各种各样的小彩蛋和小游戏，充分满足了自由度这个概念。 gta这个名称来自于英文的grand theft aut，意思是“盗车重罪”。在游戏的早期，玩家主要就是在游戏里偷车和跑路。后来随着gta一代代的发展，玩法越来越花样繁多，已经不仅仅局限于简单的盗车了。 gta的中文译名是《侠盗猎车》，听着有点古怪，既不中也不洋，但是实际上这个译名也是非常巧妙的。大部分玩家不喜欢主角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蛋，用“侠”和“猎”这种字眼能冲淡这种感觉。 对于玩家来说，在gta里面的犯罪内容，越血腥越暴力越好。这样才能满足现实生活中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这才是游戏存在的意义。 比如说，很多gta玩家，在游戏里开跑车撞人，一撞就是一个小时，乐此不疲。 有的gta玩家，喜欢拿着突击步枪到处扫射无辜路人，以此取乐。 还有点gta玩家，喜欢搞大爆炸，搞火灾，袭击消防员和警察，甚至炮轰飞机。 嗯，考虑到实际情况，可以把上面的几个“有的”去掉。这种事儿所有玩家几乎都喜欢干! 但是，关键问题是，这样的游戏会随着沉浸感的增强，对人产生越来越大的影响。 在梦里，尤其是在梦境控制舱增强版的梦境下，游戏内容几乎会变成玩家的亲身经历! 那么，如果一个玩家长时间在梦境中开车撞人、杀人、放火，那么在现实生活中，很可能会因此受到影响，做出一些过激的举动。 这是张怀南不愿意看到的。 因此张怀南决定，把《gta》给改编一下。 首先，在pc端，还是按照前世《gta》的设计，可以做种种暴力血腥的事情。毕竟pc端的沉浸感也就那么回事儿。不至于产生太大问题。 但是，提供给梦境控制舱的版本，就要大改了。 把那些违法犯罪的事儿都去掉! 弄的和和平平的，快快乐乐的! 所有的一切都按照现实生活的来。 比如说，原版的gta里面，主角可以随便开车闯红灯，警察要是追上来，两枪打死就行了。 梦境控制舱里显然不能这么玩，开车就得按照交规走，不按照交规来，就要被交警抓到路边开罚单!还要扣钱! 第348章 关于安全性 张怀南开始在电脑上开发。 原版的gta，用的是洛杉矶、旧金山、拉斯维加斯三个城市的复制地图。gta的制作团队消耗了大量精力，拍了几十万张街景图，一点一点复制出来的。可谓是用心良苦。很多玩家甚至能在游戏中找到自己的家和工作单位。 但是张怀南现在没有那个时间，也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找个城市拍街景图。于是他就靠自己的一些记忆，开始闭门造车。 各种各样的住宅楼、商场、学校、高架路、桥梁、夜店、餐厅、警局······ 张怀南在电脑上同时制作电脑端的《gta》和梦境控制舱的《gta》，电脑端的《gta》，美术风格稍微卡通粗糙一些。而梦境控制舱的，则用各种美术工具不断优化，做出几乎和现实相同的效果来。毕竟玩家做梦进入，身临其境，如果周围都是卡通风的大楼和人物，出戏感和诡异感都太过强烈了。 做了一会儿，张怀南的手机忽然收到一个消息。 是须弥院发来的。 梦境控制舱的研发取得新进展，在原先视觉、触觉和听觉的基础上，增加了嗅觉和味觉。 至此，人的五感，已经全部可以在梦境控制舱中实现! 张怀南反手发微博，估计这个消息又会引起供应商们股价大涨。不过他没有关注，而是陷入了新的沉思。 增加了嗅觉和触觉，有好处，也有坏处。 好处是，使用梦境控制舱的人，体验无疑会更加真实。嗅觉和味觉是人认识和感受世界的重要组成部分。你在梦中吃了一个苹果，跟空气一样没味儿，肯定会觉得很迷惑。但是要是一吃，这苹果嘎嘣脆，甜滋滋，就会有种自己在现实生活中的错觉。 坏处是······自己开发游戏更麻烦了。 需要增加味觉和嗅觉。 这玩意儿怎么增加? 张怀南脑仁疼，叹了口气，搓动系统戒指。 “系统系统，能告诉我在游戏里加味觉和嗅觉的办法吗?” 短暂的等待，系统字体出现在脑海中: 【梦境控制舱游戏制作技能书】 【价格:1000万慈善点】 张怀南一看，好嘛!价值一个亿! 心疼! 心疼也得买! 张怀南给梁唐依发消息，让她往大西北沙漠绿化基金会捐献一亿元，然后给她转了一个亿过去。 片刻后，系统把梦境控制舱游戏制作技能书给了张怀南。 张怀南轻车熟路地使用，这种技能书已经用过很多次了，熟练的很。果然，脑海里多了很多有关梦境控制舱游戏制作的知识。而且并不是机械的塞入，而是近似于长年累月反复学习后得到的那种知识，想用什么随时能想起来。 张怀南继续做游戏。 第一天，工作了12个小时! 第二天，工作了14个小时! 第三天，16个小时! 张怀南又开始了打鸡血爆肝的状态，不眠不休通宵彻夜地开始制作。 不爆肝不行啊! 要知道，梦境制造舱很快就能研发完毕开始投产了。 自己得赶在梦境制造舱发售之前，做出来这两款游戏。 而这两款游戏，尤其是现在正在制作的这个gta，是出了名的复杂。前世的gta，是一堆程序员和游戏制作人员花了几年时间辛辛苦苦搞出来的。就算张怀南不需要复制一个城市，只需要天马行空地乱造，但是想要凭借一己之力弄出来······ 唉，不对! 张怀南忽然想到了什么。 我不是有个游戏公司吗? 把一些无关紧要的小工作交给他们去干啊! 什么都我自己来，要那个游戏公司干啥? 张怀南拍脑门，直呼自己傻了。 联系了怀南游戏公司的手下们，张怀南把自己已经做好的一部分游戏雏形发了过去，让他们进行优化和调整。 这下任务就轻松多了。 张怀南把pc端的大部分任务都交给游戏公司了，自己就弄梦境控制舱的版本。 结果，还没做几个小时，游戏公司那边打电话过来了。 “老板······这游戏······过不了审吧?”手下小心翼翼地问。 “哈?”张怀南一愣，“为啥?” “这内容······又是杀人又是搞破坏的······青少年儿童一玩，把暴力犯罪的好奇心带到现实生活中······那不乱了套了?这个······过审难度很高啊!”手底下的人说。 张怀南微微一笑，他早就料到了会有这种声音。 前世的gta，在灯塔国也有一大堆人抵制，认为教唆暴力犯罪，会影响社会治安，等等等等。这种担忧，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是有的。无论是国内国外，无论是五十年前还是五十年后，对于封禁暴力游戏的呼声都不会停止。 不过张怀南个人还是持开放态度，pc端的gta，虽然已经做到了比较逼真，但是总归还是能给人虚拟感。操作包括npc的反应，都和现实生活相差很远。玩家能意识到自己是在打游戏。不会有太大问题。反而能满足一些人的暴力倾向和发泄不良情绪，有好的方面。 “这只是个游戏而已啦!”张怀南轻描淡写地给手下回复，“玩家坐在电脑前拿着鼠标，是能意识到自己是在打游戏而不是现实的。过审应该也没啥大问题。大不了把故事背景放在国外，不就行了。” “可是您之前说······这个游戏还要移植到梦境控制舱里······要是玩家在梦里杀人放火，体验感和记忆深度可是和现实非常接近的······时间长了，肯定要出问题!”手底下的人忧心忡忡，“有的人甚至会对梦里的内容非常敏感，比如说苯环结构的发明，就是化学家在梦中梦见了圆环。还有很多古代暴君做梦梦见臣子对自己不忠，醒来以后杀人的······梦对人的影响，可是比电脑游戏要大十倍不止啊!” “这个你不用·······”张怀南刚说到一半，被打断了。 手下继续在电话里说，语气非常严肃，“而且根据志愿者的体验，梦境控制舱制造的梦，远远比普通做梦要强烈的多。个别志愿者甚至在舱里时，会分不清现在是在做梦还是现实。万一将来有玩家处在现实中，以为自己是做梦，按照游戏习惯杀着人玩······这·······” 第349章 进入梦境游戏 张怀南打断了手下: “这个游戏你们主要负责做pc版本，至于梦境控制舱的版本，我来做。你说的情况确实很值得重视，我之前已经考虑过了。在梦境控制舱版本的gta里，不会允许暴力泛滥，尽可能和现实生活贴近一些。” 手下沉默了两秒:“好的老板，您辛苦。” 挂了电话，张怀南继续制作游戏。 很多场景都已经制作完毕了，张怀南决定开始给游戏加嗅觉和味觉。 汽车尾气的味道、花香味、油漆味、燃烧时的烟味、饭店的香味······ 一种又一种气味被张怀南添加进去。 加着加着，张怀南忽然想起来人身上也是有气味的。比如田邱芸身上就有种紫罗兰的香味。于是又开始给不同的npc人物加味道。 嗅觉花了两天多的时间才做的差不多。接下来就是味觉。 味觉方面，有一个事情，张怀南做了特殊处理。 毒。 gta中的很多剧情都和毒沾边，老崔、富兰克林、拉玛和毒贩的交易，麦克被败家儿子灌药等等。 在梦境控制舱中，玩家拿到了毒包，很有可能会忍不住好奇，拿到嘴边舔一舔。 所以必须要特殊处理。 张怀南在毒包的味觉设置上，加了87辣、70酸、90苦、88臭和90涩。 又进行了一些微调，使得几乎所有让人难以忍受的味道都有。 （味觉设定暂时分为100个等级，等级越高说明味道越浓重） 毫不夸张的说，一旦有玩家舔了游戏里的毒包，口感酸爽的要么开始狂呕，要么当场去世! 张怀南就是要通过这种方式，避免玩家对毒产生好奇心理，还要让玩家们对这玩意儿深恶痛绝，唯恐避之不及!毕竟毒这种东西害人不浅，一旦沾上了可能一辈子就完了，必须得严加防范! 张怀南在家辛苦开发游戏的同时，须弥院也在昼夜忙碌地研究。 梦境控制舱已经完成了绝大部分的研发和调试工作，进入收尾阶段。 不出意外的话，不到一个月，就能开始量产! 很快，gta的pc版本开发完毕。 张怀南在微博上放出来预告: 沙盒游戏的经典大作!梦境控制舱下属的第一款游戏——《侠盗猎车》!即将在电脑端开放付费下载!价格20元! 同时，还有几张配图，和一小段游戏画面。配图正是游戏中各种景色的截图。高楼林立的城市、树木葱葱的森林、小动物出没的草丛······游戏画面则是老崔冲进夜店大开杀戒的片段。 张怀南刚宣布完电脑版《侠盗猎车》的发售日期，国内外一众游戏公司就开始紧急开会。 国内，仙潭互娱总部，一群股东七嘴八舌: “怎么办?咱们的新游戏正好跟怀南游戏的《侠盗猎车》撞时间!” “要不咱们跳票一下，延期一段时间?” “可是咱们之前已经延期过两次了，再延期，粉丝会不会失去耐心，骂声一片?” “可是不延期的话，跟怀南游戏同台竞技，咱们怕是得扑死啊!” 有的股东坚持公司的新作品需要择期发售，以免被怀南游戏的《侠盗猎车》给波及，导致严重的亏损。 有的股东则斥责不能被吓破了胆，仙潭互娱好不容易在怀南游戏的冲击下爬起来，浴火重生，必须得敢打敢拼，夺回属于自己的国内游戏圈第一公司的位置! 不同意见不同观点的股东们，激烈地争吵起来! …… 国外，大洋彼岸，“碧波”游戏公司。 “碧波”游戏公司是这个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大游戏公司，开发过多款风靡全球的3a大作，粉丝基数庞大。和张怀南前世的暴雪公司相比，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本来，再过几个星期，“碧波”公司的新作:《大航海》就将登陆全球多个国家，开放下载。 各种会议都开过了，各种宣传也都轰轰烈烈地铺出去了。说实话以碧波公司在游戏迷们心目中的地位，就算是不宣传，随便出一款垃圾游戏，也照样能火的一塌糊涂。 可是公司里几个中国的股东忽然要求召开会议，讨论《大航海》在中国延后发售的问题。 碧波公司的高管们不能理解这种举动，都定好了的事儿干嘛要改? 可是股东是爸爸，父命难违，于是碧波公司开始开会。 中国股东一共有好几个，选了一位姓黄的胖老板做代表，给大家主持会议: “之所以叫大家来开会，是为了避免更大的损失。” “本来咱们公司的新作《大航海》两周半后开始发售，是件大好事。但是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怀南游戏宣布要在两周后发售《侠盗猎车》。” “大家可能不清楚在中国，怀南游戏的地位。就算怀南娱乐把一张白纸放进游戏里，照样会有上千万的玩家毫不犹豫地购买。怀南游戏要发售新作，我们一定要避其锋芒，暂缓发售。可以把时间往后推那么两个月。” 黄老板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打断他的是碧波公司的一个黑人股东，也是第一大股东杰克逊。 “我们碧波公司，全球游戏的无冕之王。还没有对哪家公司退让过。”杰克逊皱紧眉头，“我们一向奉行全球同时开放下载，不特殊对待任何一个国家和地区。如果《大航海》在别的地方发售了，唯独在中国发售的时间后推。中国的玩家会怎么想?” “这个可以解释。”黄老板说，“就说是技术原因，或者干脆坦诚一点，说为了避开怀南游戏的新作的竞争。玩家们完全可以理解。” “可是这样做，岂不是承认我们不敢和怀南游戏交手?”杰克逊眉头皱的更深了，显然很不想听到这样的话。 “这没有什么，我们是商人，商人重利。面子是小事儿，辛辛苦苦做出来的游戏遭到冲击卖不出去是大事儿。”黄老板说。 “不，黄老板，你错了。我不仅仅是商人，还是一个企业家。碧波游戏是我的心血，也是我的信仰，是我心目中的一面旗帜。”杰克逊却忽然语气强硬起来，“让我对一个刚有点名气的小游戏公司妥协?那不可能!” 黄老板脸色很难看，这位杰克逊是第一大股东，而且追随者众多，如果杰克逊执意要如期开售的话，自己还真没什么办法奈何他。 果然，在短暂的交流后，杰克逊不耐烦的一摆手: “好了，会议到此结束。《大航海》的发售日期不会变。要躲，也是怀南游戏去躲。要遭到冲击亏钱，也是怀南游戏会遭到冲击。《大航海》耗尽了碧波公司这一年半的心血，会成为游戏史上的里程碑式作品，我敢和诸位打个赌，《大航海》在中国区的销量，一定是《侠盗猎车》的三倍以上!散会!” 股东们纷纷起身离开。 黄老板面色阴沉，坐在位置上没有动，看着离去的杰克逊，用别人听不懂的中文狠狠骂了一声，“妈的!自大狂!” ······ 仙潭互娱总部，争吵终于告一段落。 退缩派占了大多数，压倒了好战派。 不是仙潭互娱的股东和老总们没胆子，实在是之前被怀南游戏给打疼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上次仙潭互娱多款游戏和怀南游戏对打，结果打到最后公司哗啦啦的亏钱。元气大伤。和怀南游戏的对抗，仙潭互娱是不能也不敢再来一次了。 打不过，我还躲不过吗? 仙潭互娱官微宣布，因技术原因，新游戏跳票。感谢大家的等待，发售时间择期公布······ 网上一片骂声，跳票跳票又跳票，延期延期再延期，你是得了拖延症不成? 仙潭互娱方面对于全网的谩骂没有任何回应，跟聋子一样装听不见······ 仙潭互娱这样的龙头老大都怂了，国内几家要上游戏的小游戏公司自然是跟着怂了。 废话!仙潭互娱这种老虎都变猫咪了，普通的小公司谁还去以卵击石啊! 短短两天时间，一共有八家游戏公司名下的十款新作品宣布跳票，具体发售时间择日公布。 游戏论坛上，玩家们哀鸿遍野。 “卧槽这两天啥情况啊!怎么该上的游戏都推迟了啊!” “这些游戏公司约好了耍我们的吧!!” “现在跳票成了潮流了?” “要不要这么缺德啊!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我有个大胆的猜测······不知当讲不当讲。” “楼上有何高见?不妨说来听听?” “怀南游戏的《侠盗猎车》刚刚宣布要上没多久，这些公司就开始集体跳票。而且这些游戏原定的发售时间都很接近······” “所以楼上的意思是······这些公司是因为害怕跟怀南游戏同台竞技才跳的票?” “卧槽，这么怂的吗?不至于吧?” “这个我也想到了，怎么不至于，非常至于啊!看看之前怀南游戏出大作的时候，哪次不是爆红的一塌糊涂?跟怀南娱乐同时发售新游戏，怕不是想当人家的陪衬和垫脚石吧!” “我本来对《侠盗猎车》不大感兴趣的，这些游戏公司们这么怂·······我忽然兴趣浓厚了!” ······ 经过漫长的研发。 终于，梦境控制舱开发出了游戏功能! 游戏功能看似只是一个功能而已，实际上难度非常重大。由于使用者是以睡眠的方式使用的，因此想要在控制舱内实现游戏，需要控制舱能识别并处理人的脑电波，然后转化为游戏指令。 好在，有之前系统给的技术，加上须弥院一群科学大佬的疯狂研究，这项功能可算是成功了! 张怀南正好也已经把《侠盗猎车》的梦境控制舱版游戏开发的差不多了，于是和须弥院约了个时间，打算亲自过去试试。 作为游戏开发者，张怀南需要知道自己制作的游戏，真正体验起来怎么样。根据亲身体验，他才能进行进一步调试。 上午十点，张怀南到了须弥院的一间小实验室。 实验室里是一台梦境控制舱，和之前见到的裸露管线的试验品不同，这台梦境控制舱已经加装了外壳。莹白色的弧形外壳，看上去确实是科幻感十足，像是什么科幻电影里才会出现的艺术品。 张怀南把u盘从裤兜里掏出来。插入梦境控制舱的主机。u盘里就是他已经写的差不多的《侠盗猎车》。 “我进去以后，该怎么控制我在游戏里的动作?”张怀南询问旁边的科研人员。 “您就把梦境当成现实就好。在梦里，你想往哪走就往哪走，想做什么动作就做什么动作。”科研人员恭敬地说。 张怀南点点头，等整个游戏载入完毕，深吸一口气，忐忑不安地坐进了梦境控制舱的座位上。 这东西已经开发了很久了，张怀南还是头一次亲身体验。 座椅是软皮革的，有种皮革的味道，设计的显然很符合人体工学，张怀南觉得很舒服。 按动手边一个按钮，巨大的护罩升了起来，把大部分声音和光线都隔除在外。舱内安静的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有捆绑住手脚的固定带。 张怀南把所有准备工作都做好，按动手边的启动按钮，眼睁睁看着一支带着助眠剂的针管刺入自己的小臂。 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 张怀南有种奇异的感觉，仿佛自己是个宇航员，正呆在返回舱里。返回舱刚从外太空回来，正划破大气层坠入浩瀚的海洋······ 张怀南知道，这是助眠剂起作用了，因此有种安静至极的感觉。就像独自处在太空中。 闭上眼睛。 困意袭来······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丝亮光。 张怀南还没反应过来，亮光忽然迅速扩大到整个视野范围! 望见眼前的景象，张怀南目瞪口呆! 车来车往的街道、熙熙攘攘的路人，鳞次栉比的高楼，阳光的角度似乎正是清晨，整个城市笼罩在灿烂的晨曦光芒中。风迎面吹来，带着初夏的温热。 第350章 缺陷太多了 张怀南被眼前的景象彻底搞傻了! 这画面······这感觉······也太特喵的真实了! 简直就是现实世界啊! 有种自己穿越了的错觉! 所有的景象，都细腻到无比真实:路边跑过去的流浪狗，路上不同的车有不同的车牌号，还能看到车里的乘客们。过十字路口的行人熙熙攘攘，各种脸庞各种打扮都有，就连头发丝都历历分明。张怀南自己现在应该是在一个大都市的路边，早高峰时期，很多西装革履的白领正在急匆匆的上班。 站在马路上，张怀南嗅到了各种气味:路过的漂亮女郎身上的香水味、路上跑车响过后的淡淡尾气味儿、街角垃圾桶若有若无的臭味、路边咖啡馆飘出来的咖啡香······ 张怀南还能听到各种各样的声音:汽车的喇叭声、商店里的音乐声、路人的说话声······ 张怀南觉得震撼的无以复加。 开发游戏的时候，他尽可能地按照真实的场景进行开发，已经料到了这款游戏的体验感会很真实。 但是万万没想到，会这么真实啊! 张怀南在街边站了好长一段时间，才从惊愕中反应过来，开始走动，查看这个城市的方方面面。 可以看得出来，街景做的是真不错。光线和物理引擎都非常出色。如果单纯站在路边看景的话，会有一种分不出来这是梦境还是现实生活的错觉。 但是，要是做点别的什么，就能看出来问题了。 虽然这里的npc们都长得和真人无异，但是实际上都是些傻子。 张怀南找了一个路人对话，拦在他前面，但是那个路人就像没看到他一样，直接走过去了。 张怀南拍了一个小孩一巴掌，小孩就跟感觉不到疼一样走开了。 张怀南在路边招手想搭个出租车，一辆辆空车在他面前飞驰而过。 张怀南毫无征兆地拥抱了街上一个美女······这回出问题了，一群路人忽然冲了过来，一边咒骂张怀南是杀千刀的流氓，一边把他痛打了一顿。幸好痛觉设置的比较低，否则张怀南非疼的直接醒来退游不可。 张怀南为了防止玩家在游戏中做违法犯罪的事儿上瘾，专门设置了很多这样的情景。如果玩家在大街上非礼别人，会引起正义路人的狂殴。如果玩家袭击警局消防局等场合，会被赶来的警察拷走。玩家殴打或者杀死路人，也会被痛打外加逮捕。张怀南刚刚拥抱美女，触发了这种机制，于是惨兮兮地被打了一顿。 嘴角带血浑身带伤地爬起来以后，张怀南苦笑了一声。 这个游戏里的一个大缺陷已经看出来了。npc路人们没有智商。单纯地按照自己设定的路线走来走去。没有对外界作出反应的能力。显得很假。 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也很简单。 人工智能。 用人工智能，赋予这些玩家们对外界作出反应的能力。 张怀南在心里默念了几遍，让自己记下来，等会儿脱离游戏以后去修改。 路人们殴打完张怀南以后，就又没事儿似的散开了。一切恢复正常。 张怀南继续往前走，观察游戏里的其他缺陷。 走到路边的一家快餐店，张怀南走了进去。 快餐店里有设置的可以对话的npc，张怀南想试试有点智商的npc是啥样的。 “先生您好!想吃点什么?”前台妹子开口说话。 这个声音张怀南熟悉的很，是梁唐依的声音。游戏里很多可以说话的npc角色都是张怀南找熟人配音的。毕竟······熟人不用花钱。 “嗯······有什么好吃的?”张怀南询问。 前台妹子递过来一份菜单，笑盈盈地开始介绍。 张怀南要了几样吃的，双层鸡腿堡、炸薯条、巧克力圣代、可乐、红豆派。 “一共是65块钱。”前台妹子说。 张怀南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还得付钱。 幸好，自己在设置游戏的时候，在主角的兜里塞了一个钱包，里面塞了几千块钱，还有一张信用卡。 张怀南掏出钱包来，付了钱。 下一秒，前台妹子就从桌子底下拿出来一个托盘，托盘上是张怀南要的食物。 张怀南:······ 还是头一次见从桌子底下端出来东西的! 之前做游戏的时候图省事就这么设计了，现在一看果然毒的很啊! 张怀南接过托盘，走到一个无人的桌边。 刚要坐下，看到前面一个桌子边坐着个美女。 张怀南灵机一动，走过去，坐在美女旁边。 美女低头吃东西，对张怀南的到来毫无反应，毕竟她只是个傻瓜npc。 张怀南一乐，还挺有意思。 好了，吃饭。 张怀南看向自己餐盘里的食物。 食物的美术风格做的还是有些粗糙了。远看很像，近看就丧失了很多细节。比如说汉堡上的芝麻太过均匀，里面的鸡排圆的就跟圆规切出来似的。现实生活中显然不可能有这种汉堡包。 张怀南拿起来，手里微微有些温热。 咬一口。 嗯! 虽然样子不咋样，味道是真好啊! 香! 香的很! 张怀南开始狼吞虎咽，吃了一大半。这才想起来自己不是来吃饭的，是来看游戏缺陷的。 张怀南又拿起那杯可乐。 可乐杯上没有温度。按理说里面是冰可乐，应该摸起来是凉的。 这是个败笔，张怀南没有设置温度的传递，只是设置了具体什么东西会有多少温度。回头得改。 张怀南打开杯盖，里面的可乐液体倒是做的蛮逼真的，一摇晃就开始晃晃悠悠，还有很多碳酸气泡。 张怀南喝了一口，又发现一个疏忽点。光有凉感和甜味，忘了加碳酸的口感。就像没气的可乐一样。 再打开圣代。 圣代······已经化成水了。 嗯，又一个缺陷出现了，圣代融化的太快，回去得改改。 再看薯条，也有问题——每一根薯条都一模一样。就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现实生活中一包薯条里肯定会有长短粗细。这个也得回去进行修改。 张怀南暗暗苦笑。 bug还真是多啊! 尤其是食物的bug，回去一定得精修一下。 在梦里吃东西，也是一个很大的卖点。 人人都喜欢吃好吃的。 但是好吃的东西，基本上都会令人发胖。或者带来各种各样的营养问题。 大部分好吃的垃圾食品，都含有大量的脂肪、油、盐、糖，以及添加剂。这些东西都是发胖的罪魁祸首。而且绝大部分美食的热量都高的很，什么披萨、炸鸡、火锅、可乐、冰激淋、各种大菜，等等等等。简单几口，里面的热量就需要很长时间的健身才能消耗掉。 第351章 稳步进行 但是，在梦里吃东西，就没有这种发胖的烦恼! 想吃多少吃多少! 想吃啥吃啥! 现实生活中，很多姑娘面对这一杯高热量的奶茶欲拒还迎，到了梦境里，直接就可以扛着一水桶的奶茶猛灌! 很多人想吃龙虾，但是又太贵，吃不起。到了梦里，可以顿顿吃!天天吃!吃到腻! 光是这吃东西一项，就能满足很多人的需求。大大拉高梦境控制舱的销量。 张怀南吃完了饭，到大街上溜达了两圈，顺道儿去了图书馆看了看。图书馆里面的书看似品种繁多，实际上全是一些白纸书——打开以后全是白纸，里面什么内容都没有。张怀南决定找几个网文小说平台合作，把一些完本书都弄到这个游戏里来。这样玩家到这里可以看看书啥的。 梦境设定的时间是一个小时。 很快，张怀南眼前一黑，脱离游戏，醒过来了。 离开梦境控制舱，张怀南伸了个懒腰。 “张总，感觉还行吗?”旁边的实验人员过来询问，“控制身体的灵敏度还可以吗?” “很不错，你们做的很不错。”张怀南满意地点点头。不是在恭维或者说场面话，而是真的很不错。刚刚在梦境游戏里的时候，他行动自如，做任何事都像在现实生活中一样不用想就能达成。 黑科技，妥妥的黑科技! 体验了这一趟以后，张怀南对梦境控制舱的畅销充满了信心。光是自己开发的这个游戏，就能让很多人流连忘返。别说其他的功能了! 本来大多数人的睡眠时间是非常枯燥的，两眼一闭一睁，一宿过去了。中间是几个小时茫茫的黑暗，没有一点感觉，跟死了似的。现在梦境控制舱直接让人类的睡眠时间变得丰富多彩，甚至可以比现实生活还丰富多彩! 颠覆，颠覆性的发明! 毫无疑问，梦境控制舱一旦问世，会彻底改变人类的生活面貌。 只不过，现在梦境游戏还需要完善。 张怀南去了一趟怀南游戏公司，一来是验收《侠盗猎车》的电脑版，二来是把优化梦境控制舱版游戏的任务布置下去。 张怀南已经决定了，把梦境控制舱的游戏名称改一下，不叫《侠盗猎车》了，因为经过自己的魔改，这个游戏已经和《侠盗猎车》相去甚远，几乎看不到什么相似之处了。新名称定为《唯心世界》，取自唯心主义，因为在张怀南看来，梦境本来就是一个很唯心的过程，自己想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的。和现实生活完全不同。 怀南游戏公司的规模已经扩大了好几倍，招收了很多技术方面的人才。经过多日的艰苦奋战、加班加点，电脑端的《侠盗猎车》已经开发的差不多了，张怀南试玩了一会儿，提出了一些小小的修改意见，然后表示满意。 然后就是《唯心世界》的开发部署。 张怀南本来是打算简单做个游戏，稍微拉动一下梦境控制舱的销量。 但是当自己亲身体验过梦境游戏以后，张怀南意识到，这个游戏必须得好好做，认真做，拿出十二分的严苛和干劲来，因为这很可能会成为梦境控制舱的关键体验，甚至成为游戏史上革命性的作品! 张怀南先是把自己在游戏中注意到的缺点说了出来，让公司的人着手改进。 然后又提出来一个新功能，初始设置面板。 进入游戏前，可以对游戏中的自己进行设置。主要是设置颜值、金钱、职业等。 设置高颜值，可以触发npc们的新反应。比如说异性会偷瞄脸红以及搭讪，会有星探来邀请玩家出道，出入各大服务场合时会被优惠等等。 设置高金钱，当然就可以在游戏里为所欲为，买买买，把这条街和那条街都买下来。买上一千辆跑车，把整条街都塞满，再在车顶上跑酷。 设置职业，则可以从事不同的工作。比如说，当警察，就可以去跟匪徒枪战。当消防员，就得往火场里冲锋。当老板，就可以坐在高大通透的写字楼里处理文件。当学生·······谁喜欢学习啊! 当然了，有了这些新设置以后，整个游戏的可玩性会大大增强，但是相应的，开发难度也会直线上升。值得欣慰的是，这个世界的人工智能技术比张怀南穿越之前的那个世界稍微强一点，所以npc们活灵活现起来也不是难事儿。 怀南游戏开始忙碌。 张怀南也闲不下来，开始忙活有关梦境控制舱审批和上市的事儿。 作为一个颠覆性的产品，梦境控制舱想要销售，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需要非常严格的审核。 张怀南正在忙审核，一转眼，电脑版的《侠盗猎车》，到了开售的时候! 张怀南穿越之前的那个世界，《侠盗猎车》的销售额高达惊人的60亿美金，而且还在不断增长。 在这个世界，张怀南把定价给拉低了，国内只需要区区20块钱，国外区区五十块钱，就能买下来这款游戏。 《侠盗猎车》的开售时间，定在晚上九点钟。 还不到八点，基本上各大游戏公司的人就已经在电脑前守着了，等着看《侠盗猎车》的数据。 究竟怀南游戏能不能延续辉煌? 答案是肯定的。 九点刚一到，购买量一栏的数字就开始暴涨! 一分钟，178990份! 十分钟，449671份! 一小时，876120份! 24小时后，《侠盗猎车》的首日销售份数，就突破了惊人的五百万份。 一个叫人惊叹的销售成绩。 张怀南上网看了一下各大游戏网站对于这个游戏的评分，清一色的高分好评:9.1、9.5、9,7······ 再看看网友评价，果不其然，玩过的都惊得嗷嗷叫，什么牛逼，什么神作，什么我爆肝通宵，满网都是。 张怀南很满意。 但是大洋彼岸，有人不满意了。 碧波游戏公司，总部，股东大会。 “大家都看到了，《侠盗猎车》的这个成绩，已经打破了多项纪录。”黄老板瞥了杰克逊一眼，又望向其他股东，“咱们现在宣布跳票，还来得及避免损失。” 第352章《大航海》销量爆炸 股东们脸色不一。 说实话，一个新兴起的小公司能做出破纪录的爆款游戏来，这是绝大部分人都没料到的。 “我不同意。”杰克逊却皱着眉头道。 黄老板脸上浮起怒色，这个杰克逊一直在反对他，不要跟怀南游戏硬碰硬，毫无意义，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就听不进去劝呢? “我们《大航海》走的是精品路线，售价是《侠盗猎车》的五倍。虽然《侠盗猎车》现在很畅销，但是只要我们的销量能达到《侠盗猎车》的五分之一，就能在销售额上和它打成平手，如果我们的销量能超过它的五分之一，就能在销售额上压过它!”杰克逊笃定地说。 “难道我们碧波公司潜心打磨的作品，还达不到它的五分之一吗?”杰克逊提高了音量。 黄老板觉得一阵头秃，叹了口气，强忍着发火的冲动，开口解释: “一段时间内，玩家很多就只会花时间玩一款最喜欢的游戏。如果玩家们沉迷在《侠盗猎车》当中，怎么可能分出神来玩你的《大航海》呢?” “现在《侠盗猎车》已经取得了这样火爆的成绩，和它同期发售肯定要遭到冲击，本来能卖十个亿，可能现在就只能卖五个亿，为什么非要发这个傻呢?” 杰克逊摆摆手，“黄老板，你缺乏勇气。” 黄老板郁闷的一口老血险些吐出来。 我缺乏勇气? 这是勇气不勇气的事儿吗? 分明是你缺乏智商吧! 干嘛非得跟人家硬碰硬啊!跟钱过不去，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黄老板忍不住了，他决定不给杰克逊面子了: “那么您认为，《大航海》能卖出多少销售额呢?” 杰克逊思索两秒，“至少是《侠盗猎车》的两倍!” 黄老板冷笑起来。 “你笑什么?”杰克逊问。 “笑你是个自大狂。”黄老板脸色一沉，“您玩过《侠盗猎车》吗?您知道为什么它会取得这样的成绩吗?” 杰克逊瞪着黄老板，没发话。 他确实没有玩过《侠盗猎车》，但是他认为一个小公司开发出来的游戏没有任何玩的必要。碧波游戏专门制作风靡全球的3a大作，碧波游戏的游戏是艺术，而其他公司的游戏往往是粗制滥造的圈钱垃圾。 “我实话给大家说，我已经玩了《侠盗猎车》这款游戏，可以肯定的是，这绝对是一款划时代里程碑的大作。而我们的《大航海》虽然质量不错，但是完全达不到能和《侠盗猎车》抗衡的程度。”黄老板环顾所有的股东，非常肯定地道，“现在《侠盗猎车》仅仅是在中国国内发售，一旦我们的《大航海》在全球发售以后，《侠盗猎车》也在全球发售，那么势必会造成巨大冲击。” “我对杰克逊先生非常失望，他自大无比，顽泯不化，中国人说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个股东会我也不用参加了。诸位可以继续选择支持杰克逊，让《大航海》如期发售，到最后公司财报不好看，大家可不要后悔。” 黄老板说完，起身，径直离开了会议室。翻译把他的话翻译成英文，给在场的诸位听。 与此同时，张怀南也接到了怀南游戏的高管们发来的消息: “碧波娱乐公布了全球发售《大航海》的时间，正好和咱们定下的《侠盗猎车》海外发售时间相同，前后差半个小时。是否要改期?” 张怀南想了想，没当什么大事儿，回复: “不用改了，梦境控制舱很快就要开始生产了，得把《侠盗猎车》尽快推广开，这样才能拉动梦境控制舱的销量。说白了，《侠盗猎车》其实就是一个广告。用来给梦境控制舱打前站做推广的。因为梦境控制舱里能玩《唯心世界》，这是个由《侠盗猎车》改造过来的游戏。” 张怀南说的确实是个实话，他不是为了做游戏而做游戏，而是为了给梦境控制舱提销量，才做的游戏。 更何况，《侠盗猎车》这样的经典大作，难道会有对手吗? 什么《大航海》?在《侠盗猎车》面前，就是浴缸里飘着的小黄鸭! 转眼，到了《大航海》全球发售和《侠盗猎车》海外发售的日子! 在各大游戏平台上，基本上首页置顶的位置就是这两款游戏。全球的玩家基本上都能看见。至于下载哪一个，就看口碑、宣传还有价格等等带来的吸引力因素了。 碧波娱乐总部，会议室里人头攒动，高管和股东们都在等销售情况。 “咱们之前的宣传造势是很足的，第一天的销售应该会很高。” “没错，碧波娱乐的招牌在这呢，老玩家老粉丝们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掏钱购买!” “大家觉得，首日销售量大概能到多少?” “上次咱们碧波娱乐发游戏，第一天销售量达到了30万份，估计这次能突破五十万份!” “五十万有点高吧?但是我估计四十万是得有的。” 高管股东们七嘴八舌的议论中，时间在会议室里流逝。 终于，会议室的门被数据部的秘书猛的推开! 整个会议室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望向数据部秘书。 “《大航海》的首日销售量是······六十三万份!” 一秒钟的愣神。 随后，整个会议室里掌声雷动! 爆了!销量爆了! 杰克逊坐在会议桌首位，笑的格外得意。 果然，碧波游戏推出的作品，还是一如既往的火爆! 杰克逊旁边的一个座位是空的，那是黄老板的位置。今天黄老板没来。大概还是因为《大航海》发售时间的事儿生气。 杰克逊看着那个空座位，洋洋得意。 不是说《大航海》销量会遭到冲击吗? 冲击在哪里? 首日销量六十三万，这是一个创纪录的水平! 会议室里又开始人声嘈杂。 “好!太好了!” “竟然比我们预想的都高!一天六十三万份，何其恐怖啊!” “很快就可以开庆功宴了!” “《侠盗猎车》的销售份数是多少?应该也就十几万吧?” “应该还没出，还得过半个小时。” 第353章 开始投产 漫长的等待。 终于，数据部秘书再次推开了会议室大门! 正在交头接耳的高管股东们都扭头望向数据部秘书，后者的脸色非常难看。 “《侠盗猎车》的首日销售数据出来了吗?” “是多少?” 有人询问。 数据部秘书低头看看手里的a4纸，缓缓开口: “《侠盗猎车》的首日销售数据，是······413万份。” 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多少?”有人难以置信地问。 “413万。”数据部秘书报出了准确数字，“四百一十三万五千七百六十份。” 全会议室的人都傻了! 四百多万? 比《大航海》高了将近七倍! 这是疯了吗? 杰克逊的脸色尤其难看，毕竟在之前，他夸下海口，只需要《大航海》的销售份数是《侠盗猎车》的五分之一，就可以在销售额上打成平手。 结果呢? 别说五分之一了，这才七分之一啊! 差得远了啊! 一众高管和股东们也都脸色不善，本来大家听到《大航海》的销量爆炸，都高兴的很，觉得击败《侠盗猎车》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儿，都开始讨论庆功宴在哪办了。 结果人家反手来了一个四百一十三万! “大家不用担心。”杰克逊忽然开口。 所有人都看向杰克逊，想听听最大股东怎么说。 “游戏销售，最重要的不是首日，而是日积月累后的最终成绩。《大航海》的剧情优良，画面精美，随着玩家们的试玩还有口碑积累，肯定能越来越受欢迎。我们不妨看看一周的销售额，我相信《大航海》会取得最终胜利。”杰克逊道。 一众股东和高管们纷纷点头，杰克逊说的有道理，首日销售量在很大程度上反应的只是前期宣传的问题，最后这款游戏能卖出去多少，还是要看玩家口碑。一周后，未必不会发生逆转! 但是接下来几天，事情都发展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第二天，《大航海》的销量发生了惊人的暴跌，从六十三万掉到了二十一万，直接跌成了三分之一! 但是，《侠盗猎车》依旧坚挺，销量三百九十万! 第三天，《大航海》继续狂掉，只剩十万。而《侠盗猎车》居然逆势上扬，达到了三百九十一万! 不光是在销售量上发生了这样的变化，在网上的玩家口碑也是一样。 各大游戏平台上，《侠盗猎车》的游戏底下，玩家评论基本上是清一色的“神作!”、“牛逼!”、“值回价格!”、“超好玩的新颖游戏!”之类的。 而在《大航海》的游戏底下，评论就开始参差不齐。 有很多老粉丝，评价还是“碧波出品，必属精品!”、“还是一样的好玩，还是熟悉的味道”之类的好评和吹捧。 但是也有一些粉丝，还有头一次购买碧波游戏的路人，评价就不那么友好了: “感觉还行吧，说不上哪里不好，但是也不是特别好玩。” “就是剧情解密游戏，糅合了一些射击元素，画面和剧情做的是真好，但是总觉得不到火候。” “嗯······感觉这游戏做的也挺好的，但是就是售价有点太贵了，隔壁《侠盗猎车》比这个还好玩，售价才五分之一······” “坑比游戏!比《侠盗猎车》无趣还贵的要命!” “作为一直支持碧波的老粉丝，玩了这款《大航海》以后非常失望。说不上来究竟是为什么失望，如果放在别的时间玩这个游戏的话，我可能还是会给它五星，但是偏偏最近《侠盗猎车》实在是太过惊艳，两相比较之下，就让人失望。” “应该打五星的游戏，因为同行衬托，只能打三星。” 种种差评里，居然大部分都出现了《侠盗猎车》的名字。 并不是张怀南雇了水军恶意刷差评啥的，张怀南是个光明磊落、坦坦荡荡的人，这种下作的手段他还不屑于用。 只不过因为两款游戏都在同一天开售，而且又都集中了游戏迷们的喜爱。因此自然而然的让人想去比较。偏偏一比较，还实力悬殊。因此很多玩家就拿来说事儿。 杰克逊彻底消停了。 他看到了网上网友的评论，终于意识到，的确，《大航海》被《侠盗猎车》冲击的过于严重。 黄老板说的都是对的。 毫无意外，碧波游戏的股价开始跳水。各大股东，包括杰克逊，都蒙受了成百上千万美金的巨大损失。唯一得以保全的是黄老板，在劝阻《大航海》延期未果后，黄老板已经预料到了之后的股灾，果断的把自己手里持有的碧波游戏的股份全抛出去了。 很快，碧波娱乐的股价跌到一个低点，黄老板又用之前抛售股份得到的钱买进碧波娱乐的股份。 高位卖，低位买。 摇身一变，黄老板取代杰克逊，变成了碧波游戏的最大股东! ······ 张怀南并不在乎游戏的销量问题。《侠盗猎车》得卖上好几年，才能挣上几十个亿。几十个亿对现在的他来说，并不算一笔大钱。 张怀南在忙梦境控制舱的事儿。 梦境控制舱的一代机已经通过了各种各样复杂的审核。现在各个零部件的加工厂基本上也已经建好，完成了工人培训和生产线搭建。第一批原材料也已经运往各个工厂，马上就要开始开工生产。 张怀南挨个工厂去转，盯生产情况。 为了制造梦境控制舱，张怀南现在已经从积蓄五百多亿的超级富豪，变成了手头只剩几千万的穷光蛋。 哦······好像手头剩几千万也是富豪······ 总之张怀南基本上所有的钱都砸进去了是真的。 做生意总有这样的时刻，把全部的本钱都赌进去，要是能成功，就盆满钵满，要是失败了，一夜回到公元前，变得穷困潦倒。 不过张怀南倒是也不算是拼尽全部身家，他只是为了建厂花掉了手里的存款而已。万一梦境控制舱失败，他也不会没有钱到破产，只需要反手一个上市，一下子又能成为百亿富豪。只不过他不想走那一步。 第354章 八千台秒杀 忙碌的间隙，张怀南偶尔也去田邱芸的别墅里跟小女友私会一下。 每次张怀南去，田邱芸总会兴冲冲的打招呼: “来玩啦!” 张怀南就满脸黑线，产生不好的联想，感觉自己来了什么不可描述的地方。 虽然两个人才是刚刚确认关系没多久，但是田邱芸已经充分显露出了贤内助的风范。听说张怀南手里没钱了，她表示手里有大概四十个亿能拿出来给张怀南周转。要是需要就问她要。 张怀南表示: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张怀南没要田邱芸的钱，他说暂时钱还是够的，要是不够自己就找邵泽要，邵泽富的流油。田邱芸的钱得留好了，万一自己搞的这个梦境控制舱失败了，血本无归，还能靠着迎娶田邱芸过点好日子。 张怀南经常人间蒸发似的不见踪影，终于有一天，引起了邵泽和梁唐依的注意。 “你是不是在背着我们进行一些不可告人的活动?”邵泽问。笑的猥琐而意味深长。 “老板是不是从哪里金屋藏娇了?”梁唐依也问，笑的意味深长而猥琐。 张怀南顾左右而言他，“今天天气真好啊!” 邵泽和梁唐依抬头，天上电闪雷鸣，哗啦啦的暴雨。 张怀南:“好了你们不要问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还有那个邵泽，你有资格说我嘛!你天天干的那些事儿我都不好意思说你!” 梦境控制舱的各个零件都陆续开始制造。 很多零件都是这个世界上原先没有的，现在新研发的。张怀南很担心这些新零件的生产容易出问题。但是好在每天各个工厂上报的情况基本上都是一切正常。 时间迅速流逝。 两周后，第一批零部件基本上已经制造完毕，运往组装工厂进行组装。 组装工厂远在新疆泄密防盗窃的专业人士驻守组装工厂，就是为了怕有商业间谍混入窃取。梦境控制舱的技术绝对不能外泄，尤其是不能外泄到国外。一旦泄露，就是巨额的财产损失。 很快，第一批梦境控制舱总装下线。 一共一万台。 生产后，调试、检查。很幸运，这第一批一万台梦境控制舱里面，没有一台是有故障的次品，全部运转正常。 其中两千台被张怀南运给了军方，给士兵训练用。军方已经在研发模拟战场环境的游戏，士兵一旦进入梦境控制舱，进入这种游戏，就能进行真实无比的拼刺、冲锋、格斗、拆弹等等训练。对提高战斗水平有很大的帮助。 张怀南一共承诺给军方提供两万台梦境控制舱，但是现在产能不足，所以分批次一点点的给。 剩下的八千台，就是要销售的货。 这八千台的成本，是每台31万元。 售价，张怀南决定暂时定在86万一台。 但是张怀南没有料到，他还没考虑好这八千台机器应该怎么卖，就有很多人开始联系他。 某房地产公司大老总:“那个控制梦的机器，听说出第一批货了，张总能给留两台吗?我出一个亿!” 某能源公司老总:“张总咱们这么多年弟兄，梦境控制舱不能忘了我吧!六千万一台行吗?我要五台!” 某网络公司ceo:“张总打扰了，梦境控制舱可以出售吗?五千万一台够吗?我想要两台，给我太太和孩子用。” 导演冯建国:“梦境控制舱，张总打个折吧!四千万给我一台行吗?” 张怀南有点懵。 这······什么情况? 梦境控制舱第一批货已经出来了，这个张怀南发了微博，大家都知道。 可是这个价格······简直是我了个大槽! 怎么都一开口就好几千万啊! 这玩意儿虽然牛逼，但是怎么着也不值几千万啊! 现在的富人都这么可怕的吗? 张怀南专门调查了一下为什么这些大老总一开口就是几千万的报价，终于查到了根源。 原来是须弥院的一位很牛逼的科学家，前几天回去哈佛参加校庆时，接受了几家知名媒体的采访。整个采访前半段都是围绕这位科学家得过的奖项、钻研科学的精神、为人类奉献的信仰等等。到了最后，忽然开始聊在须弥院的工作。 话赶话的，就聊到了梦境控制舱。 记者:“梦境控制舱，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机器呢?” 科学家:“这是一个划时代的伟大发明!是一项令人惊叹的奇迹!要不是我参与了研发这台机器的部分工作，有人告诉我，现在有一台机器能自由自在的控制人的梦境，我一定会以为他在说无趣的冷笑话。可是现在，梦想照进现实，能让人掌控梦空间的机器，已经轰然问世!” 记者(吃惊):“您一直一来都是比较沉稳的人，居然会对这个梦境控制舱如此赞美有加!那么它一定是非常伟大的!” 科学家(点点头):“何止是伟大，简直就是神迹!” 记者:“能讲讲使用梦境控制舱的具体感受吗?” 科学家:“本来，人的夜晚，人的睡梦，是黑暗无光的。可是现在，只要躺进这个梦境控制舱里，就能进入一个完全属于你的世界!你可以在梦里观看影视剧，听音乐，处理工作。当然，这些功能都还处在初始阶段，但是须弥院的科学家都很厉害，科研经费充足，研究进度飞快，相信未来一定会非常成熟。现在，梦境控制舱最主要的一个体验，就是游戏。” 记者:“游戏?什么类型的游戏呢?” 科学家:“你们听说过前一阶段大火的《侠盗猎车》吗?” 记者:“当然听说过，那是一款非常棒的游戏，有一个真实的城市可以让玩家任意探索，可以做许多现实生活中做不了的事儿。难道······您的意思是说?” 科学家:“没错!梦境控制舱的首款游戏，名叫《唯心世界》，就是由《侠盗猎车》改编而成的!” 记者(满脸震惊):“这太不可思议了!在梦里探索整个城市!可以想象这多么令人向往!那么······这样一台梦境控制舱，售价是多少呢?” 科学家:“现在第一批梦境控制舱刚刚要交货，价格我还不知道。但是考虑到这台机器的科技含量极高、原材料成本极高、意义和用途极强，而且第一批货似乎只有几千台，地球上只有很少的人能买到，所以我估计，价格即使达到几千万美金，也会迅速卖光!” 张怀南看完采访录，懂了。 怪不得那些大老总都开价几千万来买呢! 原来是这个科学家放的消息啊! 不过说实话，这个科学家说的话确实也有很大的道理。 一个能带给人非凡体验的东西。 全球就几千台。 就算卖到几个亿，恐怕也会有大把大把的富人抢购一空! 张怀南灵机一动，忽然想到了一个新点子。 既然这么多人傻钱多的大户，为什么不宰上一宰呢? 张怀南打电话给公司的高管们，还有梁唐依和邵泽，要求去会议室开会。 很快，高管们到齐了。大家都一脸茫然，不知道老板突然召集过来开会是为了什么。不过看老板的表情，严肃而且若有所思，应该是很重要的大事。 张怀南见人齐了，开始讲话: “今天把大家叫来，是探讨一下梦境控制舱的销售问题。” “原先我定的计划，是把这些梦境控制舱，以比较低的价格卖出去，造多少卖多少，尽可能地多卖。” “但是最近几天，好多老总联系我，电话联系也好，找人传信也好，表示想要买几台梦境控制舱体验体验。”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这些老总们开的价格，少的两三千万，最多的一个阿联酋的大户，开价两个亿!” 张怀南停了一下，看在座各位高管的表情。 果然，和自己预料中的一样，高管们都眼睛瞪大的像灯泡。大家都万万没想到，买家开价会高的如此离谱!比定价高了几十上百倍! 张怀南继续说: “所以，我打算把梦境控制舱的销售，分为两个路线。” “一个是高端路线，把一台梦境控制舱的价格，提高到五百万!” “另一个是平民路线，把一台梦境控制舱的价格，尽可能的压低，让更多的人能体验到控制梦境的美好。” 高管们都若有所思地看着张怀南。 “现在，梦境控制舱才刚刚开始制作，货很少，我们可以先走高端路线，赚一波有钱人的钱。等有了这第一桶金，再踏踏实实走平民路线。” 高管们纷纷点头，表示支持。这个方法听上去确实是可行的。这个世界上有钱人很多。对于真正的有钱人来说，五百万根本算不了啥。那么为什么不赚赚这种钱呢? 张怀南开始跟高管们讨论梦境控制舱高端路线的销售。 一个来小时的讨论时间，大家都确定了营销方案。 首先，把现在的梦境控制舱好好的包装一下。 这种包装，可以是找世界名艺术家，进行外形设计，或者在上面作画。也可以是和奢侈品牌或者明星搞联名活动。甚至可以直接简单粗暴一点，镀金镶钻，搞的富丽堂皇。 类似的营销手段还有很多，比如说对这些梦境控制舱进行编号，每一台都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可以根据客户口味量身定制外形，毕竟一般的外形是花不了多少成本的。可以在上面刻上客户的名字。可以把整个梦境控制舱搬上邮轮，环游世界一圈。 总之，不要把这东西弄成一个机器，而是把它当做一个艺术品。价格就可以蹭蹭暴涨。富豪们就吃这一套! 于是张怀南就这么做了。 一周后，梦境控制舱开放网络销售，明码标价五百万一台，预付款两百万，到货后另付三百万。 购买时，买家可以提出一些外观上的要求。 开放销售前四天，张怀南就已经把消息和广告撒出去了。引得很多吃瓜网友围观: “果然，贵的超乎想象!” “啧啧啧，这个价格，都赶上我一辈子的零花钱了!” “是我两辈子的零花钱······” “唉，这么牛逼的科技，果然我等平民无福消受啊!” “话说这么贵的价格，能卖的出去吗?” “楼上大哥，贫穷限制了你的想象力，豪华跑车也几百上千万的，不还是满大街的跑?” 开售当天晚上，张怀南守在电脑前，看后台数据。 一共是八千台，每台售价五百万。 不知道会不会有很多人买。 屏幕上，余货量一栏显示着:8000。 倒计时五秒。 五! 四! 三!>> 二! 一! 张怀南忽然觉得鼻子痒痒，打了个喷嚏，又用纸擦了擦，扭头一看电脑屏幕，顿时惊的目瞪口呆! 余货量:0! 卧槽! 张怀南震惊了! 打个喷嚏又擦了一下，五秒钟的功夫，整整八千台售价五百万的梦境控制舱，卖空了?! 这比演唱会抢票还猛啊! 这特么也太恐怖了吧! 一口气就是······整整四百个亿啊! 现在的有钱人简直任性到爆啊! 张怀南觉得难以置信，以为是销售系统出了什么bug，一开售自动清零什么的。可是自己的手机已经开始在桌上抽搐，拿起来一看，转账通知疯了似的涌进来，自己的手机都快被这么多信息挤炸了! 全是进账消息! 清一色的二百万，也就是梦境控制舱的预付款! 张怀南的手机跟疯了似的乱响提示音，一口气跟机关枪扫射似的响了五分多钟，才慢慢平息下来。毫无疑问，八千个二百万预付款，已然到账! “我勒个大去啊!”张怀南傻眼了。 他预料到会有很多人买梦境控制舱，但是没料到会遭到这般疯抢! 这钱来的比抢银行还快一百倍! 手指忽然被系统戒指电了一下。 【恭喜宿主，富豪等级升至白银富豪!】 得，直接升级了! 系统对自己资产的判定，似乎是一个很综合的指标。之前自己有五百多亿存款时，系统没给自己升级，把这五百多亿花掉建工厂建须弥院时，系统也没给自己降级。所谓的富豪评级，应该是张怀南所拥有的各种资产的总和。 现在，梦境控制舱狂赚四百亿，直接给升级了! 距离头像被印在美元上，又近了一步! 第355章 新的盈利方向 第一批梦境控制舱交货以后，迅速引起了网络上的讨论热潮! 海内外多个搜索软件，梦境控制舱交货的消息都冲上了热搜第一。 首先，梦境控制舱成了全新的炫富手段。毕竟一台售价高达五百万，而且全球限量。可以说只有顶级富豪才能眼都不眨地买到。比起晒超级跑车，晒梦境控制舱显然逼格更高一点。 很多富豪开始分享自己使用梦境控制舱的经历，毫无疑问，都是各种大呼牛逼。 一来梦境控制舱的沉浸感和现实感确实极其优秀，值得让人叫喊牛逼，二来就算出于炫耀心理的角度，也得狂夸一顿，显得自己这五百万花得值，彰显自己是有品位生活幸福的富人。 张怀南看新闻，有的地方甚至出现了梦境控制舱的体验店。 体验店的盈利模式很简单，按小时计费，半小时一千元。根据新闻显示，梦境控制舱的体验店——顾客盈门! 张怀南算了一下，半个小时一千块钱，一个小时就是两千，一天二十四小时，就是足足四万八千块钱，约等于五万算，短短一百天时间就能回本!就算后续顾客变少了，半年或者大半年时间也能回本。 计算过后，张怀南有点震惊，现在的商人脑子这么活泛的吗?就靠这个就能挣钱? 张怀南当然也留了两套梦境控制舱，一套给自己用，一套给田邱芸用。 田邱芸用了一晚上之后，第二天早上就兴冲冲地给张怀南打电话: “那个游戏真好玩啊!我玩了一整夜!” “巧了，我也玩了一整夜。现在有点困。”张怀南笑着说。虽然在梦境控制舱中是处于睡眠状态，但是玩游戏一晚上，休息的显然质量不好，因此略微有点疲惫。 “那个什么，这个游戏还能更新吗?”田邱芸问，“我有个想法。” “当然能更新。”张怀南好奇，“你有什么想法?” “把我加到游戏里吧!”田邱芸说。 张怀南一愣，“把你加到游戏里?怎么加?” “比如说路边那种大广告牌，现在基本上都还是空的或者假的，你可以画上我的海报嘛!”田邱芸道，“这样也能帮我提一提人气!我好更火呀!” 张怀南一想，对啊!这个方法可行啊! “这个好说，回头就给你加上。那什么，你再给我几首歌的版权吧。游戏里路边那些商店放的音乐，也可以插入你的歌曲。”张怀南道。 “没问题没问题，你用就行。我的就是你的。”田邱芸很干脆。 田邱芸的提议还给了张怀南新的想法。 卖广告! 游戏里是一个宏大的城市，城市里会有各种各样的霓虹灯广告牌，路边会有琳琅满目的商品。自己完全可以面向各大著名企业招标，在游戏里的广告牌上投放广告，把路边商店里的商品换成指定品牌的，这对于玩家的影响，和在现实生活中打广告效果几乎是一样的。 但是目前为止这种招标还不可行。毕竟梦境控制舱只卖出去了八千份。等什么时候卖到八万、八十万，乃至八百万、八千万，甚至八亿台的时候，用户数量足够多了，才能有广告商愿意花钱。所以这件事儿只能说在计划中。 张怀南灵机一动，又想出来更好的点子。 “我再在游戏里加一个活的你吧。”张怀南在电话里跟田邱芸说。 “活的我?怎么个活法?”田邱芸迷惑。 “把你设置成游戏里的超级巨星，全民追捧人见人爱的那种。在很偶然的情况下，玩家会在某条街上看到路人开始骚动，然后是加长的豪华车队开过来，一群路人涌上来不让走，玩家疑惑这到底是哪位神仙的车队时，你从上面下来，美的不要不要的，跟粉丝打招呼，然后开始给粉丝们签名。” “玩家只要能过去要到你的签名，就能拿着签名去换几万块钱。” “听上去怎么样?”张怀南问。 “嗯······可是在游戏里有猥琐男怎么办?又不是现实生活，不受约束，猥琐男冲过来了怎么办?”田邱芸表达了担忧。 “不怕，我给你配的豪华车队，车上全是npc保镖，敏捷度武力值个个拉满。万一有人想袭击你，还没等靠近就会被保镖开枪击倒。保证你的安全。”张怀南早就考虑到了这种情况。 “听上去不错。”田邱芸欢呼雀跃，“在游戏里建人物的时候，一定把我做的超漂亮那种!说不定我能因此圈上一大波粉呢!” “小意思，我做完了让你先看看。”张怀南回复。 这种路遇大腕出场的戏码，也是有利可图的。张怀南会做一个田邱芸的车队，还可以做其他明星的车队。很多粉丝如果能在梦境控制舱里路遇自己喜欢的明星，肯定会非常难忘。还有很多人路遇没怎么关注过的明星，也可能因此路转粉。 相当于是变相的明星广告。 不过张怀南知道，这一种操作方式，也暂时无法找那些明星和娱乐公司谈。还是一样的原因，梦境控制舱的用户太少了。等用户多了，什么广告都好说。 张怀南没闲着，专门从怀南游戏公司里成立了一个工作组，开始开发《模拟飞行》。 之前开发的游戏《唯心世界》已经取得巨大成功，获得广泛好评。现在是时候把《模拟飞行》开发出来了。 《模拟飞行》的游戏玩法很简单，就是开着飞机或者坐着飞机在空中飞。 但是，飞行的地方，是整个还原了的地球! 地球表面积5.1亿平方公里，其中71%为海洋，29%为陆地，各种各样的地形地貌，许许多多的城市街道，还有错综复杂的气候系统。这些需要全部压缩到游戏里，以求给玩家带来真实的空中体验。 看景，还有天高任鸟飞的自由，就是这款《模拟飞行》的精髓所在。 世界那么大，谁不想去看看? 开着飞机满地球的乱飞，见证各种各样的美景，岂不爽哉? 第356章《模拟飞行》发布 好在这个世界的卫星很发达，整个地球的地貌和气候数据都有。只需要挨个填入就行了。 《模拟飞行》依然是发布pc端和梦境控制舱版本。 有张怀南借助快速开发工具的帮助，再加上整个怀南游戏公司几千号人的熬夜更新，《模拟飞行》的开发速度可以用坐火箭来形容。本来一款新游戏从无到有的做出来，光是前期的策划筹备就得耗费漫长的时间，但是张怀南不一样，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想要做什么样的游戏，因此直接把任务分配下去，大大提高了速度。 张怀南还创造性的在《模拟飞行》里加入了战斗机。 玩家可以操纵战斗机，进行超音速飞行，体验飞机过音障时巨大的音爆。甚至还弄了几艘在海上的航母，战斗机可以尝试在航母上起降。对于很多军事迷来说，这份吸引力也是非常强大的，从航母上起降战斗机，无疑是非常拉风的事情。 一周半后，《模拟飞行》的最初版本出来了。 张怀南亲自进梦境控制舱体验。 短暂的黑暗，入眠，然后眼前光芒大放，进入梦世界! 上来是选择游戏模式。 所谓模式，其实就是不同的职业。有不同飞机的机长、副机长、观察员等等。这些人需要履行职责，操纵飞机。还有不同飞机上的乘客，可以什么都不管，坐着看风景。 张怀南想了想，选择了“民航客机机长”。 之所以选择这个身份，是因为民航客机和舰载机是这个游戏里最难开的飞机，操作难度最大，张怀南想看看是不是容易上手。 开头设置在一个飞机场。张怀南睁开眼，发现自己坐在一个类似贵宾等候室的地方，宽敞明亮、真皮沙发，面前的桌子上还有一些水果。偌大的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似乎是专门给自己休息用的。 过了一会儿，房门被人敲了敲，推开了，进来几个人:漂亮的乘务长、高大的副机长，还有负责给机长拎包的观察员。他们说快到点了，飞吧。 张怀南点点头，这些人都来找自己，而且面带尊敬的微笑，看来自己的确是机长。低头看看身上，确实是雪白的机长服。 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能开飞机? 起身，出门。 航站楼巨大而透亮，由光滑的大理石和高耸的玻璃幕墙组成。张怀南走的是机组人员专用通道。出了航站楼，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门口——机坪很大，这辆车是用来接机长去找飞机的。 张怀南在汽车里等了一小会儿，汽车停了下来，观察员帮忙打开车门，张怀南走出去，一架巨大的波音747就在旁边。 上飞机，进驾驶室。 张怀南系好安全带，看着自己面前密密麻麻的仪表盘，有点懵。 这种感觉，仿佛一个小学一年级学生，被放到了研究生考试的试卷前。 张怀南根本没学过飞机驾驶! 好在这时，面前的一个按钮忽然开始亮微光。 这是游戏开发的时候加进去的，因为大部分玩家肯定不知道该怎么开飞机，因此专门加了这种引导。 张怀南把亮微光的按钮都掰上去，接下来又是几个按钮亮光。张怀南一个一个地弄，很快，飞机像是巨大的铁鸟苏醒过来，开始轰鸣。 推操纵杆。 飞机开始在跑道上狂奔，片刻后，猛地往上拉升，冲上云霄! 张怀南心脏跳的都快出嗓子眼了，副机长和观察员一直在说什么什么正常，什么什么正常，语气非常镇定，似乎完全没察觉到旁边这位机长是个第一次开飞机的新手。 我把飞机给飞起来了? 张怀南狂喜! 虽然是游戏，但是这感觉真的太真实了，叫人浑身舒坦! 很快，飞机完成了爬升，进入平飞状态。开始自动驾驶。 张怀南放松下来，看窗外的景色。 以前张怀南坐过很多次飞机，但是都是在经济舱或者商务舱头等舱，透过小小的方形窗户看外面。视角很有限。有时候正好座位在机翼旁边，于是大半个视野就会被机翼占据。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是在驾驶舱里! 驾驶舱的窗户，非常大!视角非常宽阔! 前面的蓝天尽收眼底，巨大的白云仿佛白烟的山脉，天际线呈现一种迷离的橙色，那是阳光穿过空气中的颜色。在高空之中忽然变得十分宁静，虽然有微弱的引擎轰鸣声，但是因为驾驶舱隔音好，声音很细小，不注意的话甚至听不到。 美妙。 太美妙了! 当机长，原来每天眼前的景象这么漂亮啊! 飞了一个钟头，到地方了。飞机落地的时候没落稳，弹跳了一下，惊得副机长脸都白了。好在靠着游戏引导，张怀南还是成功停下来了飞机。 接下来张怀南又试驾了一下舰载机。 这回出问题了，舰载机速度太快，在茫茫大海上，航母远远看上去就像一个小点，结果降落的时候没对准跑道，飞机在航母甲板上跳了一下，直接冲出去掉海里了······ 不过在空中高速飞行的时候还是很爽的。过了一把当空军的瘾。 又进行了半周的微调，整个《模拟飞行》基本上已经趋于完美了，至少没有什么大的bug了。 于是，《模拟飞行》游戏，pc端版本和梦境控制舱版本同时发布! 收费是一次性收费，五十块钱下载。然后可以随意畅玩。 毫无疑问，这款游戏又爆了。 虽然爆的幅度没有《侠盗猎车》高，但是销量也非常恐怖。不出意外的话，能排进所有游戏的销量前十。 各大游戏平台打分经过多次调整，最终稳定在9.5的高分。今年只有三个游戏的评分高于9.5，其中两个是怀南游戏出品。怀南游戏至今为止可以说真正在世界游戏领域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裂土封王，招牌亮眼。 张怀南还是依照往常的习惯，上网看《模拟飞行》的玩家评论。 “这游戏我吹爆!” “我非常感动，和游戏公司宣传的一样，是复制了整个地球的地形做的。我开着一架农药喷洒机，飞过我所在的城市，甚至看到了我住的小区楼!” 第357章 又是抢购 “景色真是太美了，开着飞机自由自在的翱翔全地球，这感觉惬意而美好。这游戏诚意满满，必须五星!” “只可惜只能在电脑上体验。我听说有梦境控制舱版本的。” “唉，是啊，梦境控制舱里玩，肯定爽到飞起。” “梦境控制舱版的就想想吧，五百万，谁买得起啊!这辈子都买不起!” “有钱人的快乐，我们想象不到······” 张怀南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了。 这段时间，全国各地的零部件工厂一直在加班加点的赶工，陆陆续续已经交货高达十万台。 张怀南决定：低价开售！ 当然了，这里的低价，指的并不是真的让梦境控制舱变得非常便宜，而是相对于之前那8000台卖了500万的梦境控制舱的价格。 现在梦境控制舱的成本是三十万一台。张怀南决定把售价定为四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其实也就是五十万。 还是采用网络销售的方式。 张怀南在微博上发消息： “这段时间以来，很多人都对梦境控制舱产生了很大的期待，一来期待能试用一下，二来期待能降价。” “第一批梦境控制舱售价五百万，一来是因为那是全世界第一批货，有重大意义，而且装饰精美，完全按照奢侈品的档次来做，再加上数量稀少，因此当然会售价昂贵。” “但是，须弥院也好，怀南科技公司也好，我个人也好，最终目标并不是打造一个奢侈品产品，而是让全新的生活方式进入更多人的家庭。让越来越多的人有享受黑夜、享受梦境的能力。” “因此，明晚八点钟，怀南科技公司官网，十万台经济版梦境控制舱开卖！售价在原先的基础上打一折，不要五百万，只要五十万！” “欲购从速，卖完即止。” 张怀南刚刚发完微博，没一个钟头，点赞量就击破十万！ 粉丝在评论区狂欢！ “卧槽打一折！这个必须来一个啊！” “果然！我就说应该有降价版的！可是……我还是买不起！” “已经准备好剁手了！” “这一台机器跟房子首付差不多了啊！” “还是好贵啊呜呜呜，感受到了自己的贫穷！” “五十万？这么便宜？我特么买十台！” “我得好好学习，长大了挣钱买梦境控制舱。” 一转眼，到了第二天晚上。 七点五十五，距离八点钟开售还有五分钟时间。 张怀南照例还是坐在电脑桌前，盯着后台的销售数据。后台的余货量一栏，现在是一个1外加五个0，十万台。 张怀南估计这批货还是很容易能卖的出去的，毕竟现在有钱人贼多，一台五十万的机器，功能辣莫强大，很多人还是愿意买而且买的起的。 七点五十六。 七点五十七。 七点五十八。 七点五十九。 八点！ 张怀南忽然鼻子又一痒，打了个喷嚏，再抬起头来看，余货量数据居然直接腰斩了——53261！ 张怀南懵了，自己打个喷嚏的功夫，一口气卖了将近五万台？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张怀南使劲闭了闭眼，又睁开，这回彻底傻眼了。 余货量：0！ 卖空了！ 张怀南看屏幕右上角，上次一个喷嚏卖空让他长了个心眼，专门让公司的程序员做了一个计时器，从八点钟开售起，这个计时器就会开始计时，等最后一台梦境控制舱售出，计时器就会停止。 此时此刻，计时器的数据是： 00:00:09:55 九秒五五！ 几个呼吸的功夫！ 十万台梦境控制舱，全卖空了！ 张怀南高兴的站起来了，十万台，每台售价五十万，成本大概三十万，所以每台盈利是20万，20万乘以十万，两百个亿到手！ 张怀南很兴奋，之前张怀南提出要买矿买公司来控制成本的时候，邵泽进行了粗略的估算，说需要至少一千三百多个亿。张怀南当时觉得这是个天文数字，根本不可能短时间内凑齐。但是没想到上次卖了400亿，这次卖了200亿，一口气六百个亿已经到手了！ 果然，科技是最大的盈利方式！ 一个梦境控制舱，简直就像聚宝盆一样，日进斗金！ 这一批十万台梦境控制舱售出后，国内有很多明星、网红以及当红主播都买到了。 这会形成巨大的宣传效应。 张怀南过了几天天上网，就看到很多主播已经在网上发布了视频: 《打一折的梦境控制舱被我买来啦!》 《传说中的梦境控制舱开箱视频!》 《梦境控制舱真的能控制梦境吗?》 《碉堡了!这是什么神仙家电!》 基本上都是一些开箱视频，以及用摄像机拍的主播躺进梦境控制舱里，护罩升起的视频。至于梦境控制舱使用时看见的游戏画面，却无法显示，只能让粉丝观众们干着急地胡乱猜测。 当然，也有一些主播描述了自己在梦境控制舱里的所见所闻: “《唯心世界》这游戏我吹爆!太真实了!进去以后，好巧不巧正好撞上下大暴雨，我整个人都湿透了!” “场景非常的真实，而且游戏构建的世界真实无比，我甚至见到了闯红灯被卡车撞死的路人，那个画面绝对是限制级，那个路人的头，整个就像装了血水的气球一样噗的被压爆了，鲜血淌了一大片!要不是梦境控制舱会给你打助眠剂，估计我会直接吓醒!” “我把初始金钱设置成了100亿，进去以后就开始买买买!一口气买了三条街!买下来以后，街上一多半的职员见到我，都恭恭敬敬的叫老板好，感觉非常飘!” “我把初始魅力值设置成了一百，也就是最高，没想到就玩了三十分钟，被七个美女搭讪要了联系方式，还见到好多女生偷拍、看到我的时候脸红。我选择的职业是一个坐办公室的小职员，结果到了公司以后，女老板直接要给我升职主管······” “我玩的是《模拟飞行》，这游戏相信很多人已经在电脑上玩过了，但是我可以告诉大家，在梦境控制舱里，感觉完全就不是一个游戏!” 第358章 直播花样 “梦境控制舱营造的效果，不跟大家吹牛逼······平时我说这话的时候往往就意味着我要开始吹牛逼了，但是这次不是，真的不吹牛逼!梦境控制舱的效果，跟你在现实生活中的效果，可以做到八成以上的相似!甚至可以接近九成!” “开战斗机的时候，你能感觉到那种比跑车强力十倍的推背感，做特技动作，就头晕的想吐。开小农药喷洒机的时候，你能感觉到吹脸而来的寒风。往外面看，广袤无际的大地，或者辽阔无边的大海，尽收眼底!那种壮美的感觉，真的一辈子应该体验一次!” 张怀南看了几个视频，发现各大主播体验过梦境控制舱后，基本上都非常激动!但是他们能给观众展现的只有口头上的描述，而没有具体的画面。梦境控制舱还没有开发出在机器外显示画面的功能。 这样不行呀! 光靠主播们讲，不是太干巴巴了吗? 张怀南给须弥院的院长打电话，询问能否将梦境控制舱的画面外显。 等了一个小时，须弥院的院长回消息，说可以，非常简单，只需要连接一个小设备就可以了。 张怀南给田邱芸打电话: “有个活动你要不要参加一下?” 田邱芸:“什么活动呀?” “最近梦境控制舱不是挺火嘛，我寻思借着这波舆论热度，给它来个火上浇油，让它更火。”张怀南道，“我打算办一个《唯心世界》直播大赛，让大家都来参加《唯心世界》的直播活动，展现给更多的观众看游戏内容。你要不要加入?” “哦?”田邱芸疑惑了一下，“可是得怎么直播啊?” “到时候会有一个外接设备，那个设备能显示出你在游戏里的画面，用那个直播就行。”张怀南道。 “行吧，帮你搞搞宣传推广，这是一个贤内助的份内之事嘛!”田邱芸很配合。 张怀南大喜:“香一个!” 田邱芸:“香一个你找我当面香!电话里算什么事儿啊!你好久没来找我玩了，我都想你了。” 张怀南:“我有空就去，这段时间确实比较忙。我想想······明天下午我去吧，明天下午应该有空。” 很快，张怀南在微博上公布了举办直播大赛的消息。 各个平台的注册主播都可以参加，在活动期间进行直播，并且把直播视频传到网上。须弥院组委会会审核这些视频，然后评选出视频做的最好的、最有创意的、最吸引人的，给予五十万现金奖励。 至于让梦境画面外显的设备，则需要主播们自己自费购买，一个一千块钱。 张怀南很鸡贼，他只是说了会评选好的作品给发奖，但是没说究竟评选多少个。 如果都直播的一般的话，肯定这个奖最后会是田邱芸的。 当然有真的直播的好的，视频让观众老爷们大呼牛逼的，或许可以给发奖。五十万也不是什么大数，能提高一下梦境控制舱的知名度，这钱花的值。 张怀南已经对这种宣传造势很熟练了，和国内几个大的直播平台谈了谈，提前开了一个梦境控制舱的专栏分区。上了广告。又买了热搜。 很快，一大群主播就开始订购能让梦境画面外显的机器。 张怀南一看，一共卖出了一万多台机器，就知道应该是有一万多个人准备直播梦境控制舱。张怀南上了几个视频软件和直播软件，发现一多半的千万粉或者几百万粉的大佬都蓄势待发，准备直播梦境控制舱。于是张怀南放心了，这下宣传效果绝对能起来。 终于，到了比赛日期。 一大早，很多主播就开了直播间，进入梦境控制舱，开始直播! 各大直播平台热闹非凡，粉丝们纷纷观看自己喜欢的主播的直播画面，刷礼物助威。 张怀南看了看田邱芸的直播间，直播刚刚开始，已经五百多万人在里面了。火箭满天飞。 看得出来，田邱芸的人气又比以前火爆了。 田邱芸直播的比较中规中矩，主要是在整个地图逛了逛，吃东西、做任务、袭击路人、和npc对话等等。总之，就是尽可能把整个游戏的主要面貌和玩法展示给观众们看。同时附带了很多解说。好好的吹了一波。 张怀南以为凭借田邱芸的人气，应该是在直播间热度第一名的。 但是没想到，一看排名，田邱芸是第二，第一名是个叫“吃鸡大作战”的年轻主播。 张怀南有些吃惊，他没听说过这个人，何以在直播间热度上压倒了天后田邱芸呢? 肯定有过人之处。 张怀南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点进去观看直播。 看了一会儿，张怀南明白了。 这个“吃鸡大作战”主播鸡哥的风格，就是在游戏里尽可能的作死! 在路边遇到三岁小孩，鸡哥冲过去就是飞起一脚，把小孩踢出去两米远! 这种过火的举动当然触发了游戏机制:一群npc路人涌上来殴打鸡哥，骂他是暴力狂。 打完，鸡哥疼的哎呦哎呦的爬起来。 老实了两分钟，鸡哥看见路边露腰装超短裤的美女，又冲上去搂抱人家! 毫无疑问，又是被群众一通暴打! 打完，嘴角流血的爬起来，鸡哥往前走了没一百米，忽然看见路边有个乞丐。 鸡哥大喜，跳过去抓起乞丐要饭的破碗，就开始狂奔! 毫无疑问，鸡哥没跑出几步，又被路人按在地上摩擦······ 直播间观众们乐的不行了: “哈哈哈哈鸡哥铁了心要胡闹啊!” “鸡哥挨打好惨!” “论恶劣市民的一百种作死方法!” “热心肠的市民们表示打累了。” 直播继续。 鸡哥作死继续。 用石头扔路过出租车的玻璃、解下裤腰带来勒路过老头的脖子、在咖啡馆里尿尿、拿图钉给整个自行车停车区的车胎放气、疯狂随地吐痰、抢走小女孩的棒棒糖、还往警察脸上打直拳······ 终于，鸡哥的花式作死引起了警局的震怒! 鸡哥被逮捕到警局，关进监狱里，喊破喉咙也出不来! 直播间的观众们都乐疯了! 张怀南也乐的很，一般来说进游戏的时候都会出生在一个街边，但是一旦被关进监狱里，不到被释放的时间，肯定是不会放出来的。鸡哥做梦的时候得在监狱里享受几天的牢狱之灾。 不过，鸡哥在这直播里吃的苦头是值得的。几天后，他获得了五十万的奖金。 第359章 财富暴涨 第三批梦境控制舱开售。 价格降了一万，到达了49万一台。 怀南科技公司，晚上八点，灯火通明。 一群员工正在办公室里默默等待，他们是负责梦境控制舱宣传销售的人员。八点钟整，梦境控制舱会在线上发售，他们在这等上司公布后台销售数据。 上次梦境控制舱从开售到售罄，一共就用了九秒多的时间。可谓是销售界的一个神话。 本来大家以为这次应该也会很快，一会儿上司就出来宣布结果了。可是现在已经过去好几分钟了，仍然没有动静。 几个销售人员偷偷看了销售官网，发现已经售罄了。但是什么时候售罄的，还是不知道。 “难道这回卖的很慢?” “老大生气了?” “可能是·······毕竟这玩意儿售价这么高，卖的慢了正常。” “市场快饱和了吧，唉······” 过了一会儿，老板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打开了。 邵泽一脸沉思地走了出来。他暂时在这里代班当头头。 所有人都紧张兮兮地看过去，等待销售时间的结果。 “这次销售，在降价一万的情况下，销售时间还是发生了延长。”邵泽说。 所有员工都低下头去，果然，让老板失望了。 “经过我跟张总的研究讨论，决定大家公派去趟非洲。”邵泽接着道，“条件比较艰苦，希望大家做好准备，过两天就去。” 底下员工脸都白了! 去······非洲?! 处罚也太重了吧! 就是慢了一点而已，怎么会有这么严重的处罚? 所有员工都惊慌失措地盯着邵泽，想从他脸上看出来这只是句气话，但是邵泽满脸淡定，似乎根本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儿。 “上次，十万台梦境控制舱，只用了九秒五五，就销售一空。”邵泽几乎讲话。 “这次，用了整整十秒多。”邵泽说。 底下员工都是一愣。 才十秒? 这不也很好吗? 你失望个什么劲儿啊! 就为了这半秒，罚我们去非洲?太过分了吧! 一个小高管忍不住了，举手。 “说。”邵泽看向他。 “老板，十秒售罄······虽然比上次晚了半秒，但是成绩也还行吧?”高管问。 “还行啊，挺好啊。”邵泽脸上有点莫名其妙，“你想说啥?” 高管愣了一下，“那您在里面半天没出来，还要发配我们去非洲······” 邵泽也是一愣，随即笑的很厉害，“你们想多了，我之所以半天没出来，是因为张总给我打电话来着。去非洲是有公务，你们都是怀南科技的高层，得去帮帮忙，也历练一下。” 所有员工都松了一口气，看来的确是大家想多了。销售情况依然火爆。上司很满意。半天没从办公室里出来纯粹是因为打了个电话。 可是去非洲是要干什么呢? “去非洲买矿。”邵泽道，“南非的一座金矿、一座铜矿、还有钴、钛、钽、锗矿，凡是能买到的矿，都要买几座。” 员工们面面相觑，都不明白为啥要搞这么多矿。 “咱们现在很多金属原料还依赖进口，国际市场的金属价格太高，导致咱们梦境控制舱的价格跟着下不来。”邵泽看出来了大家的疑惑，解释道。 ······ 张怀南点了点手里的钱。 卖了几批梦境控制舱，再加上这一阶段名下各大公司的盈利，张怀南的财富又膨胀到了一个新高度——1487亿!将近1500亿! 张怀南彻底抖了起来。或者说，飘了! 太有钱了啊! 自己都不敢相信啊! 百层的摩天大楼，我能建十座啊! 临行前，张怀南打电话回家问情况。 父母居然还住在价值区区三千万的两层小洋房里。 张怀南顿时感到愧疚，居然让父母住三千万的房子，简直就是不孝子啊! 马上就要动身去非洲买矿了，张怀南打算给父母换套豪宅住住，于是交代梁唐依从国内打听打听，看看哪里的宅子比较好，环境比较优美，生活比较便利。价格不是问题，总之要最好的。 梁唐依动作很快，她家里正好有亲戚是做房地产的，对这方面比较熟悉。 很快提交了几套方案上来，让张怀南挑。 什么能看见黄浦江的大高层、老北京高楼环绕下的四合院、背靠大草原牧场的小楼、枫叶林中的老大宅······前前后后总共有二十多个，分布在全国各地，售价都很昂贵，少的四千多万，多的一亿八千多万。 当然了，所谓的昂贵只是相对于普通人而言，对于张怀南来说，这些价格都是浮云。 张怀南知道，以父母的节俭性格，要是直接说给他们换房子，肯定等来的是如下答复: “哎呀不用不用，我们住这就挺好。” “一把年纪的老骨头了，不想动弹了。” “留着钱你自己买婚房吧!早点抱个大胖小子回来!” 所以张怀南耍了一个花招，就说是一个做生意的朋友要给父母挑房子，请父母过过目，看看哪个比较好。 把各个房子的资料和内景视频发过去以后，张怀南的父母看了整整一天，挑出来两套方案。 第一套是成都麓湖的一个豪宅小区，就在湖边建的，造型非常前卫，空间非常宽敞，环境优美的就像古代的山水画，而且交通也便利。售价是1.4亿。 第二套是五亩大的苏州豪华园林，不是古代建筑，是用现代工艺仿造古代那些大官员富商的宅子。表面上看上去平平无奇，内部实际上奢华的很。售价1.6亿。 张怀南看了看，这两套都挺好。 各有各的妙处，价格上也差不了太多。 张怀南一贯的思维是，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选择都要! 于是张怀南立刻买了这两套宅子，并派专人把房门钥匙送回老家。让父母自己挑选就是。想住哪套就住哪套，实在不行就这边住半年，那边住半年。 还有司机、保姆、保镖、管家，都雇好了，打包送回去。富豪家庭没点人手服务怎么能行? 第360章 大变活人 一转眼，到了出发去非洲的日子。 非洲已探明的矿物资源种类多，储量大。石油、天然气蕴藏丰富；铁、锰、铬、钴、镍、钒、铜、铅、锌、锡、磷酸盐等储量很大；黄金、金刚石久负盛名；铀矿脉的相继被发现，引起世人瞩目。许多矿物的储量位居世界的前列。 梦境控制舱的很多零部件，就需要稀有金属作为材料。 张怀南需要控制一些矿产，压低成本，继而压低梦境控制舱的价格，然后把梦境控制舱的销路打开。 为了出发去非洲，专门包了两架专机，给张怀南以及公司的员工们乘坐。 田邱芸本来也打算跟着张怀南一起来的，但是张怀南觉得人生地不熟的，怕出事儿，就没让她跟来。 张怀南对待田邱芸的态度，有点像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 飞机装修的很奢华，张怀南所在的飞机上有席梦思大床以及钢琴、小游泳池还有书架。 张怀南专门批评了一下梁唐依，因为是她负责的这架专机。张怀南觉得实在是太铺张浪费了，有张床就够舒坦了，弄游泳池弄钢琴弄书架，这些华而不实的玩意儿有用吗? 自己又不喜欢泡澡!也不会游泳!对于一个旱鸭子来说，小游泳池有啥用? 自己唯一会的乐器就是吹口哨，弄个钢琴摆这里，是让自己敲着听响玩儿吗? 自己又不怎么能静下心来看书，你弄一个大书架干啥? 铺张浪费! 毫无用处! 这些东西唯一的作用······嗯······ 张怀南用手机给机舱里的游泳池、书架和钢琴拍了张照，发朋友圈。 没错，唯一的作用就是从朋友圈装个逼。 可是我这种大老总，跺跺脚能让市场颤一颤的主儿，还需要这样炫耀吗? 梁唐依被张怀南说了一顿，表示自己考虑不周。 中间飞机在新德里停靠了一下。毕竟直接飞去非洲的话，路途太远，飞机油量不够，驾驶员也会疲劳过度，所以中途停靠休息，加加油，检修检修，是很有必要的。 张怀南躺在自己的机舱大床上睡觉觉，没有什么下去转转的打算。 很快，飞机起飞了，张怀南被晃醒了。 掀开身上的金蚕丝小被，张怀南打了个哈欠，从床上爬起来，打算去喝点啥。飞机上还有两个大冰箱，一个冰箱里放着各种饮料，一个冰箱里放了几十瓶酒和零食水果。 万万没想到，张怀南扭头一看，机舱里多了三个人! 三个白生生的东亚脸妹子，都精心打扮过。 一个穿着曳地黑长裙的，坐在钢琴前，翘着优雅洁白的二郎腿。 一个穿着教师服的，戴着金丝边的眼镜，坐在书架前。 还有一个······穿着粉红色比基尼的，站在游泳池里。冻的胳膊上都是鸡皮疙瘩。 三个妹子都一声不吭安安静静，带着迷人致死的微笑注视着张怀南。之前张怀南睡觉的时候，她们想必一直这样安静地等待。见张怀南醒来了，她们同时开口: “张总好!” 张怀南:∑（〇o〇） 张怀南懵逼了! 整个人感觉跟被榔头砸了脑袋似的! 这啥情况?自己还在梦里? 张怀南打电话给梁唐依: “我机舱里······怎么多出来三个姑娘?” 梁唐依:“老板之前不是说游泳池、书架、和钢琴没用吗?” “所以刚刚从新德里停靠的时候，我就赶紧找了三个姑娘。” 张怀南傻乎乎的，还没反应过来:“找来······是要干嘛?” “一个是钢琴师，叫吴梦梦，毕业于上海音乐学院，又去伊斯曼音乐学院进修过。参加过舒曼国际音乐比赛、科隆国际钢琴大赛等等一大堆国际比赛，拿过六次金奖。现在正在被众多音乐学院邀请去当老师。如果你想听什么钢琴曲，她都能给你弹出来。就算你说想让她现场作曲，给个主题，应该也是可以的。”梁唐依忽然开始介绍。 张怀南震惊的大脑一片空白，嘴巴大的能塞进一个橙子:“这这这······” “一个是嫩模，三围83-61-89厘米，叫柳清如。也是很多家内衣公司的广告模特。你应该会喜欢······”梁唐依说，“她在游泳方面比较擅长，仰泳蝶泳自由泳，如果你想学游泳的话，她可以手把手的教你······” 张怀南傻愣愣的张着嘴，结结巴巴:“啊这······我······这······” “还有一个是新加坡的青年女作家，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已经拿过很多世界文学大奖，写的书里有一本销量超过了一百万。如果你想听什么方面的故事，她可以从书架上找一本来给你读，也可以现场创作。尽管吩咐就是。”梁唐依说，“老板旅途愉快!” 张怀南一脸痴傻，跟大脑短路了似的:“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三个姑娘都微笑地看着张怀南。 张怀南摆摆手，“那个啥······不好意思哈······我手下可能对我说话的有点误会······” 三个姑娘都微笑地看着张怀南，眼神里闪过一丝迷惑。 “冰箱里有饮料有酒······你们渴了就随便喝点，饿了的话上后面叫厨师做，飞机上好几个厨师，食材都挺全乎······等飞机再落地，我就派人把你们送回去······”张怀南觉得从头尴尬到脚，他打死也没想到梁唐依会给他来这么一出，这都特么的哪跟哪啊! 三个姑娘不笑了，变得很茫然。 “张总不想听故事吗?”书架前的姑娘恳切地问。 “不······不用，我自己看就行。”张怀南觉得一个头有两个大。 “张总不想听点音乐吗?”钢琴前的黑裙姑娘眼神希冀地问。 “不······不了······”张怀南觉得一个头有三个大。 “张总不想来学游泳吗?”游泳池里的比基尼美女眼巴巴地问。 “不学······你别站凉水里了，容易得风湿，出来擦擦穿暖和点吧······”张怀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第361章 捆绑销售的盐矿 路途太过遥远，第三天，张怀南和随从们才到达目的地。 办理各种入境手续，再到矿场去见矿场大老板。一切都很顺利，因为当地政府知道来的是个超级大富豪，为了保证张怀南的安全，专门派了几车军警来护送。邵泽事先也和矿场的老板联系过了，于是矿场老板也派了几车雇佣兵来保护。 张怀南坐在车队正中央一辆防弹车上，看着前后长龙般的车队开路。经过一个村庄的时候，张怀南看到很多黑人军警跳下车去，大喊大叫，把围观的当地村民通通赶走，赶不走的就用枪托砸，于是大家作鸟兽散。 “干嘛搞的这么粗暴嘛······”张怀南觉得有点不舒服。虽然他知道这是当地的常态。 “之前有国外的大老板来这里，结果被路边的恐怖分子一发火箭弹打进车里炸死了，焦糊的肠子挂在五米外的一棵树上。”邵泽坐在副驾驶，回头给张怀南解释，“所以沿途必须得清空，这地方太乱了。” 张怀南一惊，怂了，点点头。 看看前后，那么多架着重机枪的军用皮卡，都是护送自己的。张怀南觉得放心多了。 应该不会有啥问题。一来张怀南没得罪什么人，二来此行是保密的。三来就算有几个恐怖分子，估计看到这么多军警雇佣兵，直接也怂了。打火箭筒，会被旁边的车挡住。埋地雷，会被前面的车压爆。这防御密如铁桶，十分安全。 第一个要谈的矿是个金矿。 而且是个规模巨大的金矿，开挖深度超过一千米。 金矿旁边有个建在悬崖上的玻璃别墅，气派的很。别墅旁边还有重机枪的哨所。还有那就是矿场老板家和办公室。 张怀南一行人前往，在别墅门口见到了笑呵呵的老板。 矿场老板居然不是本地人，而是个德国人。留着大胡子，穿着裤衩。身上一股子德国啤酒味和德国猪蹄味儿。毫无疑问，他是个恋家的吃货。 矿场老板对张怀南的到来很热情，他表示他早就不想看着这个破矿场了，无趣又偏僻，他想回国逍遥自在。因此商谈进行的很顺利，谈了半个来小时就定下来了。 约合一百亿人民币，金矿场归张怀南。 张怀南出来以后询问随从里的专家，这个价格买这个金矿，贵不贵? 专家笑笑说，“简直就是白给。” 事后的开采确实也证明了这一点，金矿一直挖到了惊人的地下三千多米，储量庞大，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梦境控制舱的制造生产，而且还囤积了很多黄金。 接下来的一站，是一个小规模的镍矿场。 矿场老板是个很高大的黑人，张怀南怀疑他有巨人症，目测估计比姚明矮不了多少，要是进nba打篮球说不定大有作为。张怀南不是篮球迷，但是他的印象里nba基本上都是健壮高大的黑人球员。 这个老板就比较麻烦了，他提出他手底下还有一个盐矿厂，如果张怀南想买他的镍矿场的话，得连着盐矿厂一起买了。 捆绑销售。 张怀南有点头秃，国内的盐基本上几百年上千年吃不完，自己要盐有啥用呢? 张怀南拒绝买盐矿，提出只买镍矿。 黑人老板不同意，态度强硬的像石头，表示要么你就连着盐矿镍矿一起买，要么你就走好不送，出门左拐。 张怀南在这里耽误了七八个小时，和随从们探讨了很长时间，又和黑人老板激烈争吵了很长时间。 最后还是张怀南妥协了，同时买了盐矿和镍矿。镍矿六十多个亿，盐矿八千万。 张怀南专门去看了看那个盐矿，说是盐矿，实际上就是一个死火山旁边的盐湖，直径两点九公里。白茫茫的一大片。跟雪地似的。 盐湖旁边有一个当地的部落，已经有几百年历史。 几百年来，这个部落里的人世世代代都靠盐矿为生。深入湖底采集盐矿，低价贱卖给路过的商贩，再卖到周边地区。 听说换新老板了，很多部落里的人都在盐矿外迎接。张怀南以为会有篝火外加草裙舞之类的仪式，没想到没有篝火，也没有草裙，只有一群人跳舞。 张怀南是个舞痴，不是说痴迷舞蹈，而是说在舞蹈方面是个白痴。除了直播间女主播的舞蹈，其他的任何舞蹈他都难以欣赏，觉得毫无意义也没啥美感。这些部落民众跳的舞蹈更为原始，动作都很简单，围成大圈转一转，唱唱歌喊一喊就完事了。 张怀南拍了视频发给田邱芸。然后挤出笑容来，给那些部落民众鼓了鼓掌，鞠了躬，算是表示礼貌。毕竟人家这么热情，自己不能无动于衷不是? 最让张怀南高兴的是，没有什么奇怪的欢迎饮料或者让人难为情的欢迎风俗。张怀南知道很多这种原始部落都有奇怪的欢迎饮料，一般是用当地的植物根茎挤出的水，在恶劣的卫生条件下搅拌发酵制成。喝了大概率会拉肚子，而且味道大概率奇怪的让人满脸发绿。没有这些让张怀南长舒了一口气。 张怀南看了看盐湖的生产情况，又在当地翻译的跟随下询问了一些工人。心情不由得有些沉重。 这个盐湖边的部落里有很多瞎子。 不是一个两个或者三个五个，而是多达30%，非常惊人。 张怀南一问，才知道，盐湖的腐蚀性很凶猛，能腐蚀掉棉布麻布之类的衣服。因此所有的采盐工都必须什么都不穿地潜入湖底，并且把耳朵和鼻子堵起来。 眼睛是没法保护的，他们没有护目镜这种高级货。于是采盐工的眼睛一次次受伤害。 年轻人还行，等年纪稍微大点，大概率要逐渐瞎掉。幸运的，瞎掉一只眼，还有另一只眼可以看见东西。不幸运的，就得靠家里人和部落里的人养着。 没办法，下盐矿难，生活更难。就算瞎掉也得下，否则在这种偏远之地，怎么赚钱生存? 而且，张怀南细细一问，发现他们的收入也微薄的可怜。 第362章 成本狂降 一个当地人一天最多能下盐湖十个小时，因为只有这十个小时的阳光充足，可以看得清湖底和湖壁。 这十个小时的时间，咬着牙拼命干，能弄上来两袋子盐矿。一袋子盐矿三十公斤，在小贩手里能卖的钱折合人民币46块钱。 而且这个活儿，只有青壮年干的了，女人小孩和老人也有干的，都很难干的动。 所以说，部落里很多家庭，是靠一天四十六块钱养活一整大家子。 而且这里的人能生，一个家庭往往十几号人。 十几号人，一天四十来块钱，平均一个人两三块钱一天。 张怀南心说这点钱在国内的话不得喝西北风啊······ 不过当地人主要吃的东西是一种大木薯，便宜的很，一块钱就能买好几斤，不用精心人工栽培。就是口感差的要命，跟木头打成粉末以后熬粥差不多。当地人已经吃习惯了。 在返程的汽车上，张怀南给梁唐依说:“给他们涨涨工资吧。那些采盐工。” 梁唐依问:“为什么?” 张怀南挠挠头，“那点钱太寒酸了啊，都不够生活的。咱们从部落里待了那么久，一个很老的老头都没见，说明早早就死了。” 梁唐依:“当地的生活状态和咱们不一样，一天四十多块钱，已经算是高工资了。再说了，就算你能给你的这个矿场涨工资，整个非洲那么多的矿场，基本上八成都是这个状态，难道你能改变什么吗?” 张怀南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个世界上确实有很多事情，我们无法改变啊。但是······你看过《辛德勒的名单》吗?” 梁唐依一脸茫然，“那是什么?” 张怀南这才想起来自从自己获得系统之后，世界已经改变了。很多原先有的东西都没了。这部《辛德勒的名单》在之前那个世界还算是鼎鼎大名，但是到了这个世界就无人知晓了。 “一部很老的黑白电影。整个片子其实也没啥意思，但是最后有一个金戒指，戒指上有一句话，让我记忆犹新。you save one，you save the world。意思是拯救一个，就拯救了世界。”张怀南说，“所以涨涨工资吧，一天八十块钱，一年也没有多少。” “好。”梁唐依点点头。老板说的话基本上她从来不违抗。 接下来是长达一个星期的收购。 前前后后十几个矿场，分布在八个国家。 有的矿场很正规，有专业人员，有大型机械。只不过条件依旧艰苦，薪酬依然少的令人发指。 还有一些矿场就不咋地了，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有一个矿场的老板似乎是当地军阀出身，居然使用了强抓来的小孩，那些黑小孩才十几岁大，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和饥荒，个子矮的跟八岁似的，瘦骨嶙峋，背着巨大的箩筐。一天工作十八个小时，给很少一点东西吃。 矿场旁边有个坟坑，里面全是在矿里死掉的非洲小孩，张怀南过去一瞅，汗毛都竖起来了，密密麻麻的骨头，肉烂的黏在一起，简直就是万人坑。 这个矿场老板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凶神恶煞，只是有点浮夸，十根手指头上戴了十二枚戒指，金戒指银戒指铂金戒指，镶钻的镶红宝石镶祖母绿的，还有黝黑到发亮的光头，这位黑老板挠头的时候，亮的张怀南觉得晃眼。 鬼晓得他为什么要戴这么多戒指，可能是凸显自己很有钱?给张怀南一个下马威? 张怀南心说你显摆啥啊，再有钱能有我有钱吗?我手里存款说不定比你这整个邦的年gdp都高。 和矿场老板交易的时候，张怀南专门问了一下矿场边那个坟坑里有多少人。 梁唐依和邵泽一左一右，拼命在桌子底下踩张怀南的脚。张怀南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该问这种问题的。 但是那个矿场老板丝毫不在意，一边叼着雪茄烟，一边神情迷惑地用英语说，“每五六天好像就要死一两个人，我接手这个矿场的五年期间是这样的，再往前这个矿场啥样，我就不清楚了。您要是感兴趣，我可以派几个工人下去把头骨都挖出来，然后数一数。” 张怀南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就是随口一问。” 那个矿场老板又说:“您不用担心，这一带是我的老舅罩着，您买了我的矿，就是我们家族的贵客，要是矿里缺人了，我让我老舅给您送一卡车的人来就行。” 张怀南心说可他妈算了吧，谁知道你老舅送来的那车人是哪来的?抓来的还是抢来的骗来的? 出了这个矿场以后，张怀南才意识到非洲每天饿死一万儿童这事儿不是个虚言。 非洲还有多少这种矿，真是天知道鬼晓得的事情。 当然，买下这个矿场以后，张怀南就改善了矿场的条件，饭管够，设了卫生所。逐渐不再死人了， 很快，张怀南的非洲之行结束。 现在张怀南终于实现了无数人梦寐以求的梦想:家里有矿! 而且有好多座矿! 之前的设想是正确的，直接从矿里开采出来的重金属，确实比国际市场价格要便宜的多。 而且这些矿是张怀南自己的，不怕被卡脖子了。从原材料到技术到生产到销售，现在全捏在张怀南手里，什么风浪都不怕! 张怀南很快拿到了梦境控制舱的新造价。 18万五千! 比原来的每台三十万造价，少了整整十一万五千! 张怀南大喜，这个价格就已经非常不错了，等以后再想想其他的办法进行改良，估计造价能压缩到十万左右。 很快，第三四批梦境控制舱也生产制造完毕。总共二十万台。 定价再次下调，哦不，准确的说是狂降! 由49万，下调到30万! 这回市场终于出现了疲软，当然疲软程度也有限，上次是十秒多卖光十万台，这次是两分钟卖光二十万台。依然是一抢而空! 张怀南从网上刷新闻，还得到一个非常令他吃惊的消息。 国内有人买了梦境控制舱以后，倒卖到海外去。售价二百万! 三十万的成本，一转手，二百万! 张怀南唏嘘不已，怎么能让你们赚这个钱呢? 得尽快开辟海外市场。 之前张怀南的几批货，除了第一批五百万的豪华版是全球售卖之外，后来这几批都是往国内卖。因为产量不足，张怀南想先让国内的人尝尝鲜。 现在开辟海外市场势在必行，张怀南决定从海外狠狠赚一笔，定价一台一百万! 嗯，十八万多的成本，卖一百万。 一台好几十万的利润。 很美! 美滋滋! 当然了，前提是产能得上来。现在工厂的速度还是一周产十万台。这个速度张怀南觉得还是太慢了，辛辛苦苦造一星期，开售几十秒全卖空，这怎么能行呢? 所以还是得扩建工厂，提高产能。好多多卖钱。 第363章 一块钱顶一万块 张怀南忙了一个多月，扩大各地的零部件工厂，提高产能。 当然了，绝大部分工作都是他的部下完成的，只不过需要老板拍板的事儿也不少。 一有空闲时间，张怀南就往田邱芸的别墅里跑。不累的时候两个人就嬉笑打闹，累的时候张怀南就缩在田邱芸怀里睡觉。田邱芸习惯用手一遍遍很温柔地梳张怀南的头发，像是抱着只大宠物在撸毛。张怀南倒是也很享受。 总的来说生活平静而······暴富。 往海外出口的梦境控制舱也已经有了好几批，张怀南临时又上调了售价，海外版的梦境控制舱价格高达150万人民币，但是实际上和国内三十万的版本······没有任何不同。张怀南很快赚到盆满钵满，账户里的钱哗啦啦的累积，跟瀑布似的。 产能提高以后，梦境控制舱的用户越来越多，预计在一年之内就能达到至少五千万人。 于是开始准备植入广告。 梦境控制舱的游戏《唯心世界》展现出了惊人的吸金能力! 原因很简单，《唯心世界》构建的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新世界。所以几乎所有的企业都能在游戏里找到自己的广告位。 张怀南不停的参加世界企业的广告招标会。 首先发力的是汽车企业们。 多个汽车品牌都要求在《唯心世界》的街道上，把来来往往的汽车换成他们的牌子。 张怀南表示，只要钱足够，啥都不是事儿! 于是经过多轮竞标和讨价还价，全球的十几个汽车品牌拿到了未来半年的广告位，《唯心世界》大街上的汽车将按照不同的比例分配汽车商标。 这一项汽车的广告费，张怀南就拿到了接近五个亿。等未来梦境控制舱的用户越来越多，张怀南估计到时候别说五个亿，五十个亿都没问题。 然后是许许多多的奢侈品牌开始竞争，《唯心世界》城市的核心繁华区有很多奢侈品店，这些奢侈品牌想要占据一席之地。毕竟购买梦境控制舱的都是富人，富人总是会买点奢侈品啥的，所以这个广告效应非常明显。 这一笔广告费，又是将近五个亿。 还有其他零零碎碎的广告植入，比如说娱乐圈明星和体育明星在游戏中的出场、城市里大广告牌的位置等等。张怀南做这些广告植入，一共赚了十八个亿。 张怀南以为这就是全部的利润了，但是没想到，更大的利润还在后面。 这天张怀南正在办公室里工作，梁唐依忽然敲门进来了。 “什么事儿?”张怀南问。 “我昨天晚上玩《唯心世界》，忽然有个想法。”梁唐依道。 “哦?”张怀南点点头，“坐下说。” 梁唐依坐在张怀南的办公桌对面，开始讲述: “我玩《唯心世界》的时候，设置我的初始金钱是99个亿。进入游戏以后，基本上就是肆无忌惮地买买买。我买了好多跑车开来开去，不同的跑车动力感和舒适感都不一样，外形也千差万别。一辆车开腻了，我就随手停在路边，拽一个路人过来，把车钥匙给他，说这车是你的了。” “我去餐厅的时候，就点那些最贵的名菜。甚至要求厨师用黑松露给我下面条做炒饭吃。用二十多个西瓜最中央核桃大小的芯榨一杯汁喝。” “听上去不错。”张怀南笑道。 “但是我觉得，在游戏里这一切都有些太容易了。”梁唐依忽然话锋一转。 “太容易了?什么意思?”张怀南迷惑。 “只需要在进入游戏的时候调整一下数据，就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有些太简单了。上来可能会让玩家非常新奇，但是过一段时间以后，就很容易腻烦。”梁唐依说，“就比如说，老板你小时候有很想吃，但是因为太贵总是吃不够的东西吗?” 张怀南想了想，“炸鸡店的脆皮手枪腿?” 梁唐依:“如果你突然有了很多的钱，可以一口气吃个够，脆皮手枪腿给你带来的向往还会像以前一样吗?” “不会。”张怀南摇摇头，“好饭架不住三个星期吃。吃多了就腻了。” 梁唐依:“这就对了。所以我觉得，游戏机制需要修改一下，修改成既能满足玩家愿望，又能给我们带来更多利润的机制。” “怎么个改法?”张怀南问。 “弄的和现实接近，但是要比现实简单的多。”梁唐依解释，“玩家在现实生活中，想要开一辆法拉利488，需要花四百多万，我们给打个折扣，他只需要花四百多块钱，就能在游戏里充值四百多万，买上一辆法拉利488。现实一块钱，游戏里一万块。” 张怀南瞪大了眼睛，“这样······有点不合适吧?收费好高啊!” “高吗?能让很多一辈子坐不上法拉利的人过一过法拉利的瘾啊!”梁唐依说，“现在的人为了打游戏，充钱充几千上万都不在少数，要是区区四百来块钱能在游戏里买一辆法拉利，肯定有很多人愿意买的!梦境控制舱越来越趋近于现实，吸引力绝对巨大!” 张怀南陷入沉思。 梁唐依继续说:“比如说咱们在现实生活中想吃一只龙虾，得花一千多块钱，但是在游戏里的一千多块钱，只需要一毛就行了。一毛钱能享受逼真的吃龙虾体验，这点钱谁会不花呢?” 张怀南想想，也对吼! “但是游戏里的钱不能全靠充值，这样的话很多玩家就要骂我们黑心了。”张怀南短暂思索后又道，“咱们不是设置了上百种职业嘛，玩家可以在游戏里进行工作，然后赚取劳动报酬。这些劳动报酬照样可以在游戏里消费。只不过这些劳动报酬就和现实生活中差不多了，比如你站在路口发几个小时的传单，给你一百块钱。在游戏里能吃几顿饭。” “可以，我也是这么想的。”梁唐依点点头，“还可以给不同的职业增加一些任务，比如说当警察，给一个和暴徒枪战的任务。当饲养场员工，就要提着桶去给猪仔喂食。当高空蜘蛛侠，就要吊在玻璃大厦外壁上擦玻璃。” 第364章 如何平息怒火 张怀南同意了梁唐依的提议。 作为奖励，张怀南真的给梁唐依买了一辆法拉利488，外加四百万的奖金。 其实作为大秘书，张怀南估计梁唐依明着暗着已经拿了不少钱了，现在应该是个亿万富婆。但是该表示的还得表示，该奖赏的还得奖赏。 张怀南又开始了新一轮和各大公司的商谈，讨论有关在游戏中出售虚拟商品的问题。 商谈前前后后花了两个多星期的时间，都快深秋了才谈完。 在《唯心世界》中的商品，价格和现实生活持平。但是，采用充值的方式，一块钱能顶游戏里的一万块钱! 每个玩家进入游戏后，初始金钱是一百万，相当于现实生活中的一百块钱。 所有购买商品的钱，怀南游戏公司和对应商品的公司会进行五五分成。 税款方面，按照游戏充值的税缴纳。 这个新模式刚刚推出后，毫无疑问引起了网友的热议。 基本上七成都是骂声。 “张怀南良心坏掉了!” “吃相真难看啊!” “就是一堆数据而已，居然还要充值?” “原来不是免费的吗?现在怎么搞成这样?” “凉凉，在游戏里挥手买一家服装店用剪刀剪着玩的快乐生活一去不复返了。” “对张怀南失望透顶。” “恶心!真恶心呐!” 张怀南看着网上的留言，觉得有点难受。 他早就料到了会有一大片的谩骂，但是没想到反应会这么激烈。尤其是张怀南的微博，居然爆了足足十分钟，这十分钟里一百万的用户冲了进来，留下了一大堆脏话，然后骂骂咧咧的走了。 张怀南觉得自己这个模式也没有太过恶劣，毕竟《唯心世界》这个游戏是免费下载的，没有卖钱。现在在游戏里内置一些需要充值的地方，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哪有不挣钱的游戏啊!做游戏为了啥啊，不就是为了挣钱吗? 但是网友的猛烈炮火让张怀南的声誉发生了危机。 张怀南决定做点什么来挽救一下名声。 首先，提高了游戏里的初始金钱，从开局一百万，变成开局一千万。 然后······张怀南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降价是不可能的，游戏里的商品价格都是和各个商家谈好的，签了合同，短时间内没法更改了。估计今后也没有降价的可能。毕竟很多玩家在梦境里体验过了某种商品之后，很有可能在现实里就拒绝购买这种商品了。如果游戏中收费过于廉价，会对现实生活中的这些商家造成致命打击。 比如说，你想买一辆阿斯顿马丁跑车，因为听说这种跑车跑起来的时候叫的非常好听。于是省吃俭用，准备入手。 正好，晚上在梦里玩《唯心世界》的时候，你偶然发现，游戏里的4s店正好有阿斯顿马丁跑车!只需要花六百块钱就能买回去。 犹豫一下，买吧! 买了以后，开着在街上狂奔了两圈，发现这车并没有预想中的好，声音还没有你平时开的手扶拖拉机好听。于是你决定不在现实中买这个车了。 于是乎，在现实中，阿斯顿马丁公司少了几百万的营业额。 但是没关系，因为在游戏中，很多玩家买了这个车，一个玩家三百块钱，阿斯顿马丁公司因此赚到了几百万，而且纯利润，除了一个授权外，什么成本都没有。 阿斯顿马丁公司当然很乐意这样。 但是，这是建立在玩家在游戏里需要花几百块钱买车的情况下。 万一降价了，在游戏里六块钱就能买一辆车。 阿斯顿马丁公司很可能就要活活赔死! 所以，降价是不可能的。 那么，该如何搞优惠活动，让玩家们少骂骂自己呢?张怀南陷入沉思。 想了半天，想不出来。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召集公司高管开会! 张怀南把眼下的情况说了说，询问高管们的态度。 一个高管一翻白眼，没好气的说:“要我说，就保持现在这样不动!不用惯着那群玩家!咱们是盈利的公司，又不是慈善组织，能赚钱当然要赚钱，不赚钱咱们喝西北风去?当然玩家们本来不用付费，现在要付费，有情绪，可以理解，咱们忍忍就行了。忍字头上一把刀啊!” 张怀南没吭声，这个高管说的似乎也有道理，但是张怀南觉得太没人情味了。 另一个高管发言:“咱们可以搞个活动嘛，比如说光棍节的时候，国庆新年的时候，所有商品打一折，这样玩家可以在这些折扣日疯狂购买，怨气就会小一点。和商家那边也好谈。” 张怀南点点头，“很好，这个方法可以用，给你批十万块钱奖金，回头来我办公室，我给你拿。” 办法被采纳了，还有奖金，那个高管笑的龇牙咧嘴。旁边的同事都投来羡慕的目光。 “但是这个力度还不够。还得有别的办法。”张怀南道，“大家再想想。” 会议室里片刻的沉默。 这个问题确实不是很好解决。游戏中商品的价格没法降，初始金钱设的太高又会导致盈利不足，那么该怎么让玩家平息一下怒火呢? 片刻后，怀南游戏公司的一个高管举手。 “或许咱们可以把这个游戏地图扩展一下。” “扩展一下?”张怀南一愣，很快想到了什么，但是不确定自己想的跟这个高管想的是不是不谋而合，于是点点头，“详细说说。” “最近我一直在电影院看电影，韩国出了个丧尸片，美国出了个丧尸片，票房都挺高。这阶段游戏市场上僵尸射击游戏也都挺火，很多原本没有僵尸模式的游戏都加了丧尸模式。或许咱们也可以借着这个风口顺着这个潮流，做个僵尸模式。”高管道，“毕竟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起来。” 张怀南眼神一亮，很感兴趣。 高管环顾全场，继续说: “咱们可以在游戏里设置一个剧情，就说某个城市爆发了僵尸病毒，情况很严重，需要召集壮士过去保家卫国，勘乱维和。” “然后我们新做一个城市，弄上丧尸。” 第365章 新副本 “玩家可以选择应征入伍，然后坐飞机进入丧尸城，开枪打丧尸，扔手榴弹炸丧尸。” “因为丧尸生前都是由普通人变的，所以身上必然会有一些东西。比如说车钥匙、钱包、银行卡、手机之类的。” “玩家打死了丧尸之后，如果周围情况不紧急的话，可以搜刮丧尸身上的东西，上交组织，获得奖金。在丧尸城里救出来一个躲在衣柜里的小女孩什么的，安全带回营地，也可以获得奖金，以及小女孩富有爹妈的重金酬谢。” “还有，在城内也可以找到一些比较有价值的物件，带出来也可以换钱。” 张怀南频频点头，显然是对高管说的这些方案非常满意。 高管继续说:“这样一来，一是能提高咱们这个游戏的可玩性。二来，玩家能在这个丧尸城里快速获得钱。比如说玩家在和平的城市里当洗车工，洗一晚上的车只能挣一两百。但是如果来打僵尸，打上一晚上，说不定在僵尸手腕上解下来个劳力士表，一口气赚好几万。我们可以把丧尸设置的好打一点，这样还能让玩家体会刷刷刷的快感，做个割草游戏。” 张怀南很满意! 这个解决办法实在是太妙了! “你负责带着人做吧，要多少钱找我批。”张怀南点点头，“怀南游戏公司的股份，给你0.5%，以后好好干，前途无量。” “多谢老板!” 那个高管激动的满面红光。虽然张怀南没有直接给他发钱，但是怀南游戏公司0.5%的股份，价值可是极其昂贵的!估计换套豪宅没问题! 随着以后怀南游戏越做越大，这点股份也会随着越来越贵!而且老板给了股份，明显有提拔他栽培他的意思! 没想到就是出谋划策说了几句，就有这么好的事儿。会议室里其他的人眼神都快嫉妒起来了。 接下来又有一个高管发言，从图书馆的角度入手。游戏里的图书馆已经引进了一些书籍，有很多是大火的网络小说，完全可以在这些书的书页中加上印着广告的书签，这样以来只要玩家看书，就可以收取广告费。再把广告费和小说作者五五分成。 原先游戏里的图书馆，想要进入的话需要购买书卡。如果用夹着广告的免费书籍，书卡就不需要了，玩家就会更愿意去图书馆看书。而且还能增加盈利。 张怀南也很满意，奖励了这个主管十万美金。 果然开会还是有点用处的。 于是各项手段开始上马。 过节搞活动这个，跟各大商家联络一下，基本上大家都能同意。有极个别不愿意的商家，就把他们的商品孤立出来不搞活动就好了。 免费书籍也很快做好了。现在很多平台都是免费书籍加广告的盈利模式。一听说张怀南要在梦境控制舱里搞这一套，都争着来。 最困难的就是丧尸城的制作。 张怀南不放心游戏公司自己搞出来的效果，为了节省时间，张怀南决定待在游戏公司里，亲自跟进。 城市的地形很好构建，几乎是把之前的城市给复制了一下，互相调一调位置，商店的标牌改一改，再加几栋新建筑，就完事了。 哦，还进行了一下美术加工。什么被洗劫的空空荡荡的商店、燃烧的房屋、炸毁的汽车、路边的死人和满街游走的垃圾。毕竟是丧尸城嘛，必然经历过一场大乱。太干净整洁了不是那么回事儿。 丧尸也比较好做，就是普通的人物，把奔跑速度和力量都拉高几个点，特性设置为喜欢攻击人类。眼睛弄成全白色，衣服弄的撕烂，脏兮兮粘着灰尘、水渍和血迹。一枪打在头上直接能打死，打在躯干上可以让其疼的满地打滚。 至于丧尸城和和平城之间怎么切换地图，张怀南选择了一个过程动画:玩家需要带好装备登上一架武装直升机或者重型运输机。在机舱内等几分钟，机舱门再打开时，就会从和平城切换到丧尸城。这样就不需要把这两个城市之间的地图都做出来，那样游戏就会变得极大。只需要做两个小地图就行了。 如果选择登上武装直升机，则直升机会降落在丧尸城的一个楼顶上。如果选择登上重型运输机，则需要进行跳伞。 怀南游戏公司这段时间没进行什么大游戏的制作，人手都闲着，来了新任务直接全员上阵，加上有张怀南借助系统，游戏制作进度很快。 半个多月后，一半的城区做好了。 张怀南决定先进去体验一下，看看有什么不足之处。 于是游戏公司的手下把游戏安装包输入到梦境控制舱，张怀南进入游戏。 果然，这次进入游戏后，看见大街上有了标语牌: “打丧尸光荣” “好男儿扛起钢枪，抵御丧尸进攻” “争做打丧尸能手，创建和平城市” 张怀南玩的是国内版的，因此是这种形式的标语牌。不同国家的版本都是不一样的。入乡随俗。比如美国的版本就是墙上和广告牌上贴着山姆大叔的著名海报，底下的配字改成了:“我们需要你来打丧尸”。 标语牌的底下都有兵员报名处的地址，张怀南根据地址，找到了报名处。是机场旁边的一栋三层建筑。有很多军制服的人神情严肃地走来走去。 张怀南进去，找工作人员报了名。 工作人员说张怀南是新兵蛋子，需要先去接受训练。 到了训练场，张怀南跟着教官学习了一些基础的作战方法。比如说各种型号的枪支炸弹怎么使用。该到哪里找战友，到哪里打信号弹召唤直升机，遇到丧尸应该怎么办等等。 张怀南学的很认真，大概半个小时就会的七七八八了。 于是很快，张怀南背着自己的装备，登上了一架运输机。 运输机里已经有了很多npc士兵，都一言不发，很有纪律性地端坐着。张怀南受到氛围感染，也老老实实的。 飞了一会儿，一个军官模样的人站了起来:“跳伞倒计时五分钟!最后检查一遍伞包!装备!” 第366章 女狙击手 所有的人都开始检查自己的装备，张怀南依葫芦画瓢查了一下，没啥问题。 一个几十斤重的巨大背包，里面有各种想的到和想不到的东西。粮食基本上够吃两天。子弹够打几分钟的。还有急救药品、绷带等等。以及爬墙设备、对讲机、手榴弹。 “倒计时三十秒!”军官说。 所有的人都站起来了。蓄势待发。 “倒计时十秒!” 张怀南觉得自己心脏跳的厉害。他还没有跳过伞，也没有打过仗。可是再过几秒钟他就要跳伞进入丧尸城了。 飞机的尾舱门正在缓缓打开，露出外面的蓝天，狂风灌了进来，空气很冷。 “五!” “四!” “三!” “二!” “一!” 最前面的兵开始冲出舱门，在狂风中掉了下去。张怀南是最后一个，看着前面的人毫不犹豫的全冲了出去，自己心一横，一咬牙，也往外纵身一跃! 大风! 巨大的城市在地面上延伸，犹如钢筋混凝土的群山。能看到很多升入空中的浓烟，显然城市里经历过严重的混乱和激战。隐隐约约似乎能听见丧尸尖叫的厉声，但是似乎又是幻觉，因为这是千米高空，耳朵里全是灌风的呼呼声。 张怀南想要和那些先跳下去的士兵聚在一起，这样大家有个照应。 奈何自己的跳伞技术实在太烂，在穿越一片厚白云时，张怀南彻底和那些兵分散了。 没办法，快到预定高度了。 开伞! 张怀南拽了一下，伞包没反应。 又拽了一下，还是没反应。 张怀南冷汗下来了，游戏设定上有百分之零点五的伞包故障率，为的就是给玩家增加点刺激和真实感。该不会自己第一次跳伞就好死不死好巧不巧的撞上了这百分之零点五的故障率吧? 难不成刚来就要摔成肉饼，铩羽而归? 出师未捷身先死，跳伞英雄泪满襟? 张怀南急了吧唧的拉备用伞。 谢天谢地，备用伞是好的，后背一阵大力上拉，然后是巨大的伞面展开声，仿佛有一只翼龙张开膜翼并抓住了自己。 下降速度迅速减慢，地面也越来越近。 已经能看见街上有一些丧尸在跑来跑去，速度极快，像是什么野兽。还有满地的狼藉。 终于，张怀南挂在了某栋大楼的空调外机上······ 悬挂的位置非常悲惨，张怀南的伞缠在空调外机上了，自己却吊在大楼的墙壁上来回晃荡。上面的窗户和下面的窗户都够不着。想要割断伞绳直接到地面上吧······这个位置又大概是九楼，掉下去就得等着磕复活币了。而且贼疼。 张怀南一阵x疼，怎么好死不死跳伞跳到这了呢? 大半空的挂着，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而且丧尸们似乎发现张怀南了，街上很多丧尸跑到了楼下，聚集了一大堆，兴奋地仰望挂在上面的张怀南，发出瘆人的尖叫。那种叫声绝对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是用鲸的声音、女人的惊恐尖叫声以及婴儿啼哭声合成出来的，诡异而刺耳。 张怀南从兜里掏出来一颗手榴弹，拉开拉环，一松手扔了下去。 手榴弹落在身边，丧尸们没有散开躲避，只是依然狂躁而兴奋地叫着，往上跳，试图抓住几十米高的张怀南。显然这是群没有智商的家伙，只知道闻着气味狂追，涎水甩的遍地都是。 几秒后，地动山摇的巨大响声，热浪冲天!聚拢在一起的丧尸们被炸的四分五裂，猩红的血浆糊在墙上，像是泼了一大桶红漆。甚至有东西直接飞到了张怀南的衣领里，张怀南伸手掏出来一看，发现是一截炸飞上来的小拇指。 但是这一堆丧尸被炸死炸伤以后，没有任何震慑效果，仍然有许多丧尸从四面八方聚拢来，踏着满地血肉模糊，仰望挂在楼上的张怀南。 张怀南有点郁闷，这样虽然丧尸伤不到自己，自己能炸死打死很多，可是没法下去搜刮战利品啊! 来这不就是为了刷钱吗? 刷不到钱，没啥意义啊! 张怀南正在郁闷，忽然一个声音从头顶响起。 “兵，接着。” 张怀南抬头一看，眼神亮了! 楼顶上的窗口打开了，一个少女的脸露了出来，给自己抛下一段长麻绳。显然是个人类npc。游戏的人工智能已经升级过多次，现在npc的智商已经有了长足的提高，或许这个npc是看自己困住了，过来搭救的。 天生人，必养人，天无绝人之路啊! 张怀南伸手一够，正好把麻绳抓在手里。 “你力气够吗?”张怀南问。 “小意思!”那个少女说。 于是张怀南死死抓着麻绳，被拉到了窗口边，像蛤蟆一样扒着窗台爬进去了，累的摔在地板上，浑身冷汗。 “周雪。”一张很白静漂亮的脸出现在上面，伸出手来，把张怀南拉了起来。 “张怀南，新兵。”张怀南被拉的从地上爬起来。简单的自我介绍。 他这才看清眼前这个少女的全貌，穿着迷彩裤和黑背心，肩上背着一支漆黑的狙击步枪，似乎是个女枪手。不过这个模样也正常，外面满城的丧尸满街的狼藉，要是这个姑娘抱着个布娃娃穿着真丝睡衣，那才叫奇了怪呢。 扎着利落的高马尾，戴着钻石四叶草的耳环，白皙的脖颈天鹅般修长，这个npc周雪显然非常漂亮。但是张怀南注意到她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绷带上还有隐约的暗色血迹，显然她受过伤。 “增援来了吗?你有信号枪吗?”周雪定定的盯着张怀南。 张怀南想起游戏的设定，自己正是过来清剿丧尸、搜寻幸存市民的。这个周雪应该是个幸存市民，看到自己是兵，所以询问。 “有信号枪，等我完成任务，就打信号枪带你离开。”张怀南点点头。 周雪长舒了一口气，似乎是觉得安全有保证了。 “有吃的吗?我饿坏了。”周雪说。 张怀南卸下包来，给她拿了几根肉肠和面包。周雪靠在窗台边大口大口地开始啃，从吃相来看确实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她似乎是个很镇静的姑娘，吃的时候还不时的瞥瞥下面的丧尸，像是个人狠话不多的狙击手。 第367章 如何打丧尸 “你的任务是什么?”周雪快吃完了，问。 张怀南挠挠头，决定实话实说，“其实也没啥任务，就是来刷几个丧尸搞点战利品，回去卖钱。” 周雪愣了一下，显然没相信，“不说我也不怪你，我知道你们有保密条例。不过我得跟着你，直到你叫飞机来我们送走。” “好。”张怀南说。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一个回答。 这个楼似乎是一家废弃的医院，张怀南看到房间里摆着洁白的病床，天花板上还吊着用来挂吊瓶的铁架子。 床头有呼叫护士的铃，张怀南按了一下，想知道会不会有人过来。 “不用按了，医院里应该就我一个活人。”周雪补充说，“底楼有些丧尸。” 张怀南打开病房门，伸头往外窥探。 走廊里乱糟糟，散落了很多诊断单一样的垃圾，有一辆护士的手推车歪在地上，大大小小的药瓶从里面淌出来，滚的满地都是。空气中消毒药水的味儿已经很淡了。所有灯都失去了电力，整个医院看上去黑漆漆的。安静的能听见外面大街上丧尸的叫声。 张怀南举着枪出门，从地上捡起了一个小药瓶，标签上写着“磷酸奥司他韦”。张怀南注视了两秒，一行淡淡地绿字浮现在药瓶之上: “战利品，奖金100元” 张怀南一喜，这一小瓶药居然这么值钱，于是从兜里掏出塑料袋，装了一袋子三十瓶，打了个结拿在手里。撤走的时候，这些药能换三千块钱奖金。 “治流感的药，你拿这么多干什么?”周雪在旁边捡了一瓶起来看看。 “卖钱啊，这一瓶能卖一百多呢。”张怀南道。 “卖钱还有更贵的药，楼下呼吸科药柜里有厄洛替尼片，一小片就两百零五块钱，一盒子五千九百多块。”周雪道。 张怀南大喜，想不到npc还能提供这么有用的信息，立刻把塑料袋里的磷酸奥司他韦都倒了出来，走楼梯下楼。周雪在后面跟着。 到了楼下，用枪托砸开药柜找了找，果然找到了十几盒厄洛替尼片，注视三秒后，显示一盒的价格是五千六百。张怀南直接装了一袋子。估计能值个四五万。 还有一些更贵的注射针剂，但是都得低温保存，张怀南又不能扛着个冰柜到处走，于是作罢。 “我想在城里到处转一下，看看情况。”张怀南回头对周雪说。 “城里到处都是丧尸，最好是走楼顶，安全一些。”周雪道，指了指旁边的楼梯。 张怀南觉得这个npc一直在帮他，应该听她的应该没错。于是跟着周雪走楼梯，爬到了医院楼顶。 楼顶上果然空空荡荡，而且医院旁边的几栋楼的楼顶都差不多高，搭上一块长木板就能过去。张怀南开始带着周雪在各个楼顶上穿梭。远处的城市里时不时能听到一些枪声和爆炸声，街上能看见三三两两的丧尸，那些丧尸找不到目标，就傻愣愣的在街上游荡，时不时呜呜的叫一下。 “我现在已经摸清了这些玩意儿的习性。”周雪说。 “哦?”张怀南好奇，觉得这应该是npc给自己这个新手传授经验，很多游戏里都是通过npc告诉玩家应该怎么玩的，“说说看?” “一般晚上的时候，这些东西会变得贼精神，眼睛冒红光，很躁动的跑来跑去，疯了一样寻找隐藏的人类。所以晚上我一般就找个大楼，把楼梯门锁上，再找个房间，把房间门锁上。最好房间里有个铁皮柜子，缩在里面睡觉，在里面把柜门锁好。一般就平安无事。” “白天的时候，他们就会游荡在大街上，跟没睡醒似的，萎靡不振，晃来晃去，或者很长时间站在一个地方不动。是很好的靶子。”周雪道。 “很好的靶子?”张怀南一愣。 “我教教你怎么对付这些玩意儿吧。” “好。”张怀南停下脚步。 周雪来到天台的护栏边，从兜里掏出来一个金灿灿的小东西放在旁边，然后架起来狙击枪。动作很麻利地把一枚子弹塞进枪膛里。 枪旁边那个金灿灿的小东西飞快的转了起来，张怀南对这个玩意儿有印象，是很久以前狙击手用的简易装置，名叫风速针，会在风力作用下滴溜溜转起来。 “这些丧尸的生命力很强，比人类要难以杀死的多。比如你看那边电线杆底下那只。”周雪说。 张怀南探头往下看，果然在远处的路口那里看见一只电线杆下伫立的丧尸。 周雪趴在枪上，眼睛对着瞄准镜，三个呼吸后，一枪轰出! 巨大的枪声在天台上回荡，张怀南清清楚楚的看见，那只丧尸的后背中央，猛然开了一个大血洞，大片碎肉飞溅出来。 中枪的丧尸被掀翻在地，浑身抽搐。周围的几只丧尸都受了惊，狂奔起来。 按理说，如果是一个人类被打烂了胸膛，肯定几个呼吸的时间就死的不能再死了。华佗张仲景一起上都治不了。 但是那只中枪的丧尸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居然又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周雪扣动扳机，又是一枪。刚站起来的丧尸被打炸了右肩，胳膊飞了出去，身体倒在地上，蹬腿蹬了一阵儿，终于不动弹了。 “打躯干或者打四肢，得两到三枪才死。”周雪解释。 张怀南点点头，他也确实看出来了。这玩意儿确实很难杀。这还是之前做游戏的时候张怀南特意要求的，丧尸需要难以杀死，否则架上两挺机枪就能封锁整个街道，一直刷刷刷，玩家不需要充钱就能腰缠万贯了。 “但是打头的话，一枪就能死。”周雪道，话音未落，又是一扣扳机，路口一只丧尸当场爆头，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张怀南鼓掌，“枪法真好!” 周雪得意地笑笑，把枪收起来。背在肩上。风从她背后吹过来，长发飘动，像是小说里潇洒孤独的女侠客。只不过女侠客背着刀剑，她背着狙击枪。 “时间差不多了，我送你走吧。”张怀南说。 第368章 在月球上结婚 “你不是还有任务吗?”周雪歪头，奇怪的问。 “我的任务就是搞点钱，然后把你救出去。这个天台正好能停直升机。”张怀南一边说着，一边卸下包来，从里面掏出一把信号枪。朝天发射。 信号弹拖着长长的尾迹升上高空，在空中闪耀。从很远的地方都能看到这个光点。 周雪点点头，又把枪架在了护栏上，开始一发一发的爆街上丧尸的头。那些丧尸智商不足，看着周围的同伴一个个脑袋爆开，都惊声嘶叫，奔来跑去。但是腿快不过子弹，周雪弹无虚发，不一会儿就打的路口满地死尸。 显然她是想在临走之前把子弹都打光，多杀几只丧尸再走。 张怀南也举起突击步枪来，对着下面的丧尸扫射，弹壳丁零当啷在脚下跳。 很快，巨大的黑色直升机从天而降，张怀南和周雪跳进机舱。 到了和平城，一辆救护车已经在等周雪了。周雪被困在丧尸城已经很长时间，缺药少食，身体已经严重营养不良，需要被送去医院静养。而张怀南则提着一袋子的药去“战利品兑换处”卖钱。 “张怀南，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张怀南回头看，周雪正从救护车里探出头来。盯着自己问。 “有缘再见吧!”张怀南说。 张怀南目送着救护车远去，一转弯消失在路口。远处高楼林立，无数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反射着阳光，街上各种车辆来来往往。和平城依旧繁华安宁。有几百万人生活在这个城市里。张怀南没有撒谎，确实是有缘再见，因为她只是一个偶遇的npc而已，有可能明天就会再遇到，有可能永远遇不到。 ······ 从梦境控制舱中出来，已经有很多人在等待了。都是些怀南游戏的员工。 “老板，感觉怎么样?”一个高管小心翼翼地询问。 “很好很好，尤其是里面的人工智能，已经逼真的不能再逼真了。”张怀南道，“我遇到一个npc，印象非常深刻。” 高管点点头，“人工智能是须弥院的科学家们刚刚升级过的，已经比较成熟了。” “继续做吧，争取尽早做出来。”张怀南道，“目前的效果看很不错，我这几天还得多进去几次看看情况，这次进去没有了解太多。有什么问题我会第一时间给你们说。” 经过几周的修改，《唯心世界》的更新来临了! 更新时间正好是中秋节的中午。 更新大小达到了惊人的1021gb，即使梦境控制舱的技术比较先进，全部更新完也需要五个小时的时间。 张怀南在微博和推特上发消息，一来祝全球玩家中秋节快乐，二来介绍了一下此次版本更新的各项事宜。 “第一:优化了人工智能系统，和npc的对话将会更为真实。” “第二:画质进一步提高，物理引擎升级，让你真假莫辨。” “第三:上线不同族裔的城市，比如说你是东亚人，你进入的城市大部分居民就会是东亚人，你是北美人，你进入的城市大部分就是北美人。你是南非人，你的城市就大部分是南非人。总之和玩家的生活环境相贴近。” “第四:充值系统正式上线，支持全球98家银行的多种支付方式。几乎可以用你能想到的任何方法进行充值。” “第五:增加了大量隐藏剧情和隐藏玩法，卖个关子，请大家自己探索。” 张怀南没有回家去过中秋节，而是跑到了田邱芸的别墅里，跟田邱芸你侬我侬。 田邱芸买了两把射软塑料子弹的枪，跟张怀南满屋子的对射。两个人跟幼儿园小孩一样，在别墅里上蹿下跳跑来跑去，软塑料子弹漫天飞舞。 田邱芸跑累了，张怀南就抱着她香来香去。 然后到院子里吃月饼，赏月。 都说十五的月亮圆又圆，但是张怀南总觉得今晚的月亮不是很圆似的。田邱芸买了个大号的天文望远镜，支在院子里，两个人轮流看月亮上的环形山。 “月球上真的有嫦娥和玉兔吗?”田邱芸问。 “谁知道呢。”张怀南耸耸肩，“如果有的话，肯定也只有嫦娥，没有玉兔。” “为什么?”田邱芸一愣，歪头看张怀南。 “嫦娥肯定忍不住吃兔肉了啊!”张怀南道。 田邱芸:“啊哈哈哈哈······哈哈······好冷。” 张怀南:“我也觉得挺冷的。” 张怀南说完以后就不说话了，仰头看着月亮出神。 田邱芸看了他半天，他都没意识到。 田邱芸忽然飞起一脚踢在张怀南屁股上。 “你干啥!”张怀南懵了。 “你看月亮看的那么出神，是不是在想哪个漂亮小姑娘?在想你前女友吗?”田邱芸皱眉。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张怀南傻了，“你怎么醋意这么大啊!我看个月亮你也能把醋瓶子碰倒!田邱芸你不能这样堕落啊!” “但是你看月亮的眼神深情款款!含情脉脉!”田邱芸理直气壮，“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在想前女友啥的?” 张怀南服了!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女朋友吗? 随时随地都能拧开醋瓶子开喝? “我没有前女友，你是我第一个女朋友。”张怀南无奈地解释，“我之所以刚刚看月亮看了那么长时间，是因为有一个伟大的构想。” 田邱芸很鄙夷地撅嘴，觉得张怀南是在满口跑火车。 看个月表环形山而已，能看出来什么伟大的构想? “我想在那个上面，跟你办婚礼。”张怀南伸手，指指高空中金黄的月亮。 田邱芸一愣，伸出手来，摸了摸张怀南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额头。 “我没发烧!我认真的!”张怀南满头黑线。 “可是你在做梦!”田邱芸翻白眼道，“等人类能在月球表面结婚，咱们俩都在棺材里烂的什么都不剩了!” “要是等现有的登月力量发展，确实还需要好几十年。但是我可以干预加速这个过程。”张怀南道。 第369章 须弥院探月分院 田邱芸张大嘴巴，“你是说······你要造火箭?” “不光要造火箭，还要研究各种东西。”张怀南笃定地点点头，“我希望能在月球上建造一个基地，一个殖民地，甚至小型的城市。可以让一些人在上面生活。这样的话，我们也可以到上面去办婚礼。度蜜月就不在上面度了，毕竟上面全是光秃秃的灰山。没什么好看的。” “可是······这个也太困难了。”田邱芸仰头看了看月亮，“你看它那么高，想把那么大一个基地送上去，实在是不可思议呀!” “这个不是我们应该担忧的问题。咱们俩连硕士都不是。你是唱歌演戏的，我是做生意的，都跟物理学呀动力学呀之类的无缘。”张怀南道，“我要做的，就是建立一个登月研究所，尽可能多的把世界各地的科学家都挖过来，然后给他们钱，让他们进行研发。” “只要钱够多，就能研究出一些东西来。研究出的东西越来越多，我相信总有一天会在上面建立一个小城的。就算我们俩没法在上面结婚，将来肯定能有人在上面结婚。”张怀南道。 田邱芸点点头，低下头去，拆开一包月饼，一掰两半，把一半给张怀南，一半自己咬在嘴里。 “那么需要多少钱呢?”田邱芸问。 张怀南想了想，低下头去，打开手机搜索。 一搜索，张怀南长长叹了一口气。 几十年前阿姆斯特朗登月，在那个年代就耗资将近二百六十多亿美元，要知道那时候美国gdp才仅仅八千多亿美元。这还仅仅是一次任务的耗资，不算前期旷日持久的研究。 而且张怀南的目标，不仅仅是把几个宇航员送到太空去，他是想要在上面建一个能长期生活的基地，以及和田邱芸在上面举办婚礼。这个目标难度大了十倍不止。 所以恐怕要有成千上万亿的投资。 张怀南的财力，在如此巨大的耗资面前，有点蚍蜉撼大树的意思——还远远不够看。 但是张怀南沉思以后，还是决定做。 肯定有很多人都想过去月球上建立殖民地，但是一千个人里或许有九百九十九个，衡量了难度和经费以后，觉得不可能，于是放弃了。 张怀南决定做那第一千个! 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都觉得不可能，都不去做，那么肯定永远不可能梦想成真。“在月球上建立殖民地”这件事，就会一万年停留在科幻小说以及仰望天空时一刹那的构想里。 张怀南打开微博，在微博上写了一首诗词: 不是他自创的词，而是苏轼的那首大名鼎鼎的《水调歌头》: “丙辰中秋，欢饮达旦，大醉，作此篇，兼怀子由。”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张怀南上网搜了一下，觉得真是见鬼，这个世界居然真的没有苏轼。简直是诗史上难以忍受的巨大损失。张怀南也不想腆着脸皮说这首词是自己写的，于是署名为“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隐士诗人”。 在发完诗以后，张怀南又仰拍了一张月亮的照片，配文字“我要到月亮上娶嫦娥!” 张怀南刚发完微博没多久，梁唐依的电话打过来了。 张怀南以为是来祝自己中秋快乐的，没多想就接了，没想到电话一接通，梁唐依上来第一句就是: “销量爆了!” 张怀南有点懵，什么销量? 梦境控制舱一直没有囤下货来，造多少就卖多少。 别的商品也没啥能爆的啊? “啥?”张怀南问，“啥销量爆了?” “《唯心世界》!”梁唐依的声音很激动，“《唯心世界》的充值量爆了!” 张怀南精神了，“你好好说说!” “从半个小时前开始爆的，因为玩家们从中午开始更新，到半个小时前，正好陆陆续续都更新完了。见到付费系统，试玩了一段时间以后，就开始充钱。”梁唐依解释，“现在还在暴涨。” “暴涨到什么程度啊?”张怀南心提到了嗓子眼。 “现在总充值量已经达到了七十多个亿了，主要是来自欧美地区的。”梁唐依道，“用户都很土豪，基本上平均每个用户都一口气充值了一万块钱以上。甚至有极个别的，一口气就充值了好几十万。” 张怀南很震惊，这区区半个小时时间，竟然就充值了七十多个亿了? 这盈利速度比火箭发射还猛啊! 不过短暂的狂喜之后，张怀南又迅速冷静下来，毕竟这种充值都是一时性的，能在海外买得起梦境控制舱的都是狗大户级别的人物，看到有充值的选项，很多人就是下意识的进行充值。在游戏里一口气充那么多钱，能用很长时间，估计过两天充值数据就会开始暴跌。 中秋节很快过完了。 第二天，张怀南就召集高管们开会。 “我打算搞一个探月工程。”会议一开始，张怀南就开门见山道。 底下高管都明显集体一呆。 探……探月工程? 一个高管率先反应过来:“是咱们要争中国探月工程的合作伙伴还有赞助商吗?” 张怀南摇摇头，“不是。” 另一个高管:“《唯心世界》要开月球副本?” 张怀南摇摇头，“也不是，就是字面意义上的探月工程。” 底下高管集体懵逼。 张怀南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停!先不用急着给我说这个事儿有多么难办，不管有多么难办，我都要把它办成!一年不行十年，十年不行二十年，二十年不行五十年······” “现在我们要从最基础的开始做起，首先，筹备足够多资金，然后，招纳人才，开始研究。”张怀南说，“还要积极寻求世界上各大航天组织的支持。就这么多。” “须弥院最近在搞很多分院，什么人工智能分院、新能源分院、新材料分院等等，我看，咱们可以给加一个探月分院。”张怀南豪气冲天，“我要在月球上举行婚礼!” 第370章 攻克糖尿病的曙光 须弥院探月分院很快设立。 张怀南轰轰烈烈的宣传造势，表示要在未来一年内，为这个探月分院投资1000个亿，在未来五年内，投资10000个亿，争取五年后具备发射载人火箭的能力，十年内实现载人登月。二十年后，在月球上建立第一个城镇! 吹牛逼最容易吸引眼球。 媒体都疯了，真正意义上的疯了! 张怀南早上坐车前往怀南科技公司，结果大老远就看见路堵了，车排成长龙队!公司附近人山人海! 很多人在跑，扛着摄像机和录音机狂奔，往怀南科技公司里冲，很显然，都是全国各地甚至全世界各地赶来的记者们! 张怀南给邵泽打电话，因为今天是邵泽在怀南科技公司当班。 “卧槽别提了!门口保安一直给我打电话说快拦不住了!那些记者不像是记者!个个都特么是橄榄球运动员!”邵泽在电话里怨气冲天，骂骂咧咧，“前前后后有一百多个海内外的电视台、二百多家杂志社和报社，还有数不清的私人记者来电话，想要采访你，问问这个探月分院的事儿!我都说了你不在这，他们还来!” 张怀南倒吸一口凉气，一看这架势，自己肯定不能再进去了，进去肯定会被记者们团团围住，于是叫司机赶紧倒车，离开这里。 离开的时候，街上还不断有车风风火火的冲过来。和张怀南的车擦肩而过。车身上印着一些电视台的台标、杂志社的标志之类的。 有的标志张怀南见过，更多的是没见过的。 新闻台也就罢了，居然美食节目的车也过来? 张怀南一阵无语，你一个美食节目，跑这来瞎凑什么热闹啊! 张怀南的车刚刚离开路口，邵泽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央视新闻的记者!”邵泽声音有点激动，“央视新闻的记者!央视新闻的记者!” “好好好，你别嚷，我听到了。”张怀南道。 “这不是重要的记者说三遍嘛!”邵泽道，“你要不要再上次新闻联播?” 张怀南挠挠头，“这架势我进不去啊!这么多记者，还不活剥了我啊!” “没事儿，你定个地方，我让记者同志们过去。”邵泽道。 张怀南想了想，“那就附近的紫禁大酒店吧，我去定个总统套，然后把房间号发给你。” 于是张怀南让司机开车去了紫禁大酒店，定了个包间，然后发房间号。 央视的记者来的很迅速，半个小时就到了。 双方一阵嘘寒问暖，然后开始采访。 记者给张怀南设立的这个探月分院的标准很明确也很大:全国首个民营探月机构。 采访的问题都在张怀南的意料之中。比如说有没有获得技术支持，张怀南表示会广泛招纳全球贤才，和各个航天组织开展合作。比如说为什么要搞这么一个工程，毕竟这个工程似乎不怎么盈利，而且耗资巨大。张怀南扯了一堆冠冕堂皇的话，从万户飞天扯到人类进步，从梦想扯到变革，怎么高大上怎么说。 当天晚上，张怀南同时上了新闻和热搜。 网上的网友观点分为两波，一波觉得张怀南是个创造奇迹的企业家，说不定真的能成功，另一波觉得张怀南是不自量力，不知道天高地厚。 张怀南并不在意这些。他专注于自己的路，别人怎么说，他无所谓。 须弥院探月分院开始全球招募科学家。 探月分院的院长很快就确定下来了，叫柳铭朔，是个外籍华人，虽然只有三十多岁，但是在科学界已经是开山鼻祖级别的大佬了，研究成果多次登上过《自然》和《科学》等杂志。甚至陪跑了几年诺奖。 有传言称他是个天才，智商高达惊人的165，从他年纪轻轻开始陪跑诺奖来看，很可能是真的。 柳铭朔的研究方向是人工生态系统，简单的说，就是在一个比较小的密封空间内，放上各种植物动物微生物，加上泥土和水，让这个空间内的各种生命就像在地球上一样繁衍生存。 听上去很简单，实际上是个科学界久久无法攻克的问题。而在这个领域目前成果最大的，就是柳铭朔。 这个研究的商业性很低，没法卖钱，但是对于在外星建立殖民地很有意义。 柳铭朔在别的地方，都找不到足够的科研经费支持他继续研究。但是听说张怀南这里经费充足，风气自由，于是跑来了。 张怀南跟他交流了一段时间，给他办了转中国籍，决定让他暂代探月分院的院长。一来他年轻有干劲儿，二来语言相通方便沟通，三来咖位也不小。正合适。 这边探月分院正在忙着建立，须弥院又有新的重大消息传过来。 医学分院的院长杨亦云，递交了报告，声称在医学分院众多科学家学者的努力下，在攻克糖尿病方向有了重大进展。已经看到了一线曙光。 请求进一步拨款，以便深入研究。 张怀南拿到消息时，内心是十分惊愕的。 糖尿病的昭昭恶名，基本上地球人一多半都知道。 去年，全国因糖尿病而死亡的人数，高达83万!而全球死于糖尿病及其并发症的人数，更是达到了吓人的420万! 这个病有多普遍呢? 全国每九个人当中，就有一名糖尿病患者! 在全球20岁到79岁之间的人之中，预计有4.63亿人身患糖尿病!占总人口的9.3%! 而且随着时间的增长，根据科学家们的预测，这一比例将会持续上升。情况将进一步恶化。 张怀南清楚的记得，自己中学体检的时候，那个医生就给自己说: “你的小腿很细，这是糖尿病体型，以后要注意。” 如此严重如此广泛的一个病，但是在目前的医疗水平下，人类对其无法治愈! 只能是通过种种手段，把这种病稳定下来。想要根治，不可能。 可是现在，须弥院的科学家们居然说，有了进展? 张怀南不知道进展是什么，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成功。但是直觉告诉他，哪怕只有一根头发丝那么细的成功几率，也值得自己投钱。 科学家们要六百亿，张怀南毫不犹豫的拨款了。 并且表示:“你们敞开了研究，需要多少钱问我要!” 第371章 如何快速来钱? 须弥院两个大院开始开足马力。 一个是医学分院，一个是探月分院。 这两个院的未来，张怀南都很看重。毕竟无论是登月还是攻克糖尿病，都是可以写进人类历史的大事儿。 但是现在问题又来了。 这两个院都是吞金巨兽，需要大量的经费进行研究。 打个比方，十万块钱，如果给一个人吃饭，或许能吃上好多年。但是对于科研实验室来说，可能仅仅是两管稀有的针剂，或者某种大型机械一开机几秒钟，十万玩儿似的就没了。 张怀南手里的积蓄一多半又投给这两个分院了，后续肯定还会需要更多的经费。钱包跟扎破的气球似的，又瘪了。 必须得搞点钱，免得到后面拨不出款来。 该做点什么搞钱呢? 张怀南陷入沉思。 沉思了一阵子，没想出什么头绪来，张怀南决定上网找找商机。商机蕴含在信息之中，而网络恰好是信息的集中地。说不定看看新闻啥的就会有灵感。 钱钱钱! 我一个千亿大老总居然为钱发愁! 怎么才能挣钱? 张怀南看了会儿新闻，没看到什么有价值的。百无聊赖之下，打开某个问答网站，注册了账号，发了一个问题: “如何在短时间内快速搞钱?最近急需用钱，但是没想到什么搞钱的好办法，万能的网友们给我支个招吧!要速度快，数额还非常大那种。” 这个问答网站的人很多，张怀南刚刚把问题发上去，就有人回答了! 果然网友是万能的!这么快就有支招的! 张怀南万分激动的点开了这个回答—— “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张怀南一阵郁闷，继续等待。 短短几秒钟，又是一个回答。 张怀南点开看，里面是几张银行的图片，配文字: “速度快?数额特别大?除了抢抢这个我想不到别的了。希望题主有命花。” 张怀南关上回答，大失所望。 唉!怎么这么不靠谱啊! 银行里也没有多少钱啊! 抢上几十家也不解决问题啊!更何况根本不可能干这种事儿! 张怀南继续浏览新闻，这边一有回答就切过来看一眼。 网友看到张怀南的问题以后，反应千奇百怪: 有老者语重心长型的:“孩子，别做那些不可能的空想了!好好学习，考个高学历，将来找份年薪百万的工作才是正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大发横财和不劳而获，学历不够想出头，很难的!” 张怀南看了以后挠挠头，感觉也还行啊，我二本大学还没毕业呢，都上千亿资产了! 有抱大腿型的:“题主的问题也是我一直想知道的啊!题主什么时候要是决定开干了，记得叫上我!我也想快速来钱!” 张怀南:······ 还有认真普及干货型的:“我在大学期间就赚到了人生中第一个十万，下面我来讲讲如何通过兼职获得财富······” 张怀南一看，上面分享了一些开网店啊、写小说啊、做视频号啊、做后期啊之类的工作，目标月薪过万。 张怀南心说月薪过万?这也太寒颤了吧?我一个深呼吸的功夫就有一万进账呢! 网友们基本上都觉得提这个问题的人是个成天想入非非的傻帽，没有脚踏实地的精神，就痴心妄想一夜暴富。实际上谁都不知道，问出来这个问题的，恰好是一个千亿身家的大老总! 看来求助网络是不行了，张怀南觉得还是得找同层次的人询问。 把邵泽和梁唐依都叫到办公室来。 “帮我想想办法，怎么才能快速赚大钱。”张怀南问。 邵泽和梁唐依的第一反应，竟然都是震惊的张大嘴巴。 “张怀南啊，你是想当地球球长吗?”邵泽说，“我寻思你现在也够有钱了吧?你现在这身家，都不是祖坟冒青烟的事儿了，简直就是祖坟喷火!祖坟当场爆炸!” 梁唐依也震惊不已:“老板你是不是······得了某种不疯狂赚钱就浑身难受的疾病?” 张怀南摆摆手，“都什么跟什么啊!我是因为缺钱啊!” “缺钱?”邵泽和梁唐依对视一眼，又看向张怀南，“你还缺钱?” “须弥院的探月分院和医学分院，都在进行重要而重大的研发项目，除了燃烧科学家的脑细胞和生命之外，还得用整车整车的钞票当燃料。否则是不可能研究成功的。”张怀南满脸发愁的解释道。 “所以我现在得早做准备，把钱赚到够多，这样那群科学家伸手要钱的时候，我才掏的出来，而不是说，各位科学家大大不好意思，我最近手头紧，大家先把研究暂停一下，等我搞到钱再让大家开始实验。” 梁唐依和邵泽都微微点头，似乎是理解了张怀南的苦衷。 确实，科研就是烧钱的。张怀南的财力想支撑两个大项目，的确是不够。 “你做几个游戏出来?”梁唐依问，“一个游戏能赚好几亿呢!” “做一个游戏得很长时间，还不一定成功，而且几亿太少了，还不够塞牙缝的。”张怀南摇摇头，“要是到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我再去做游戏。想想有别的方法吗?” “拍······电影?”邵泽挠挠头，“《秦王》系列可是挣钱的很啊!一部入账十多个亿，几十部滚起来盈利惊人!” “但是拍电影太耗时间耗精力了，等下一部片子出来，估计得等到明年大街上全是腿的时候了。但是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张怀南满面愁容。 三个人又讨论了半天，都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 张怀南愁啊!愁啊!愁死了啊! 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 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 忽然，张怀南想到了自己的杀手锏。 系统! 怎么就忘了把系统这尊大神请出来问问呢! 张怀南借口上厕所，离开了办公室，去厕所单间里反锁上门，搓了搓系统戒指。 “系统系统，有没有啥新任务呀?”张怀南问。盯着戒指，满怀期待。 第372章 海外网文，中文学习 （最近我的高仿号越来越多了，千奇百怪以假乱真，特此提醒各位亲爱的书友们，作者没有小号，本人的号后面都会有一个棕色的作家后缀，大家不要被误导啊!还有如果有借钱啥的，都是不可能的，作者有钱的很，万一有问你借钱自称是作者小号的，反手一个拉黑报警走起!） （作者最近有些忙碌，之前粉丝群有大额打赏，本来要加更答谢来着，一直没时间，今天一定要加更!不加更当场把电脑吃掉!在此立g督促自己!） 张怀南询问完系统以后，果然，没过几秒钟，系统字体出现在脑海中: 【触发额外任务】 【额外任务1:海外网文平台】 【额外任务2:中文学习app】 张怀南一愣，双任务? 系统向来都是一个一个的发放任务，一次性发放两个，张怀南还是头一次遇到。 看来是自己积极赚钱的态度感动了系统? 不容多想，凡是系统给自己的任务，肯定都是圈定了能赚钱的方向，只需要照做就是了! 张怀南点击【额外任务1】，查看具体消息: 【额外任务1:海外网文平台】 【任务说明:国内的网络文学发展欣欣向荣，随着多年的积累，涌现出了一大批高质量、成熟度极高的网络文学作品。领先世界通俗流行文学三十年以上。但现在，在优秀网络文学作品走向海外方面，基本还是空白。如果能建立海外网文网站，翻译过去一批有代表性的网络文学作品，将获得巨大利润。】 张怀南一愣，好像很有道理啊! 国内网文市场的繁荣是有目共睹的。各种各样的作品天天雨后春笋似的冒。写手据说有上千万人，虽然能赚到钱的也就几万，但是基数的庞大还是一个巨大的优势。很多小说的套路、流派、写作方法，都是长年累月发展出来的。 而海外国家，在这方面还是空白。 尤其是欧美地区，几乎没有什么系统性正规性的小说发表平台。欧美市面上能看到的小说，还是一些作家投稿给出版社后纸质出版的作品。这就注定了数量和流派比较匮乏。 要是能把国内的网文翻译过去，推广开，想必盈利也会非常惊人! 毕竟国外的人比国内多多了，这是个巨大的市场蛋糕! 张怀南想着想着，一下就激动起来了。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系统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这主意太妙了啊! 第一个赚钱的办法已经来了，网文海外网站。 张怀南又在脑海中查看第二个额外任务。 【额外任务2:中文学习app】 【任务说明:随着中国经济的增长以及综合国力的提高，世界对于学习中文的需求以惊人的速度激增。许多地区已经开设了中文学校、在学校中教授中文课程，甚至把中文列入到升学考试中。】 【但是目前为止，大部分地区的中文教学依然是十分落后的。】 【请宿主动手筹建一个中文学习app，功能齐全，质量上乘。随着用户不断增加，盈利前景广大!】 张怀南读完任务说明，也在心里默默点头。 妙哉! 的确，时代正在发生剧变，张怀南刷新闻的时候，经常能看到类似的事儿: 《xx国中学普及中文教育》 《xx国总统孙女四岁开始学普通话，已经会唱茉莉花》 《三字经翻译版本进入xx国贵族学院课程》 《中文笔试进入xx国升学考试范畴》 没办法，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哪个群体在经济中占比大，和世界的联系更紧密，话语权更重，世界就会逐渐倾向于学习哪个群体的语言。 原理很简单，假如你认识两个人，一个是千亿资产的张怀南，一个是街角乞讨的丐帮，二选一的话，你会选择和谁玩呢? 想要玩的好，当然就要学习对方的语言。这样大家才好聊天，聊的熟了才好做生意谈合作。获取更大的利益。 张怀南上学的时候，就被学英语搞的焦头烂额。那个时候他的手机上有好多学习英语的app，有的app是背单词用的，有的app是听英语网课用的，还有的app是做英语阅读理解用的。 同样的，海外学生开始学中文，想必也需要一些学习app。 而目前为止，这方面几乎还是空白。 所以很显然，这也是个未开垦过的巨大市场。短期内可能不会赚太多钱，但是以后学中文潮越来越厉害，收益也会与日俱增。 张怀南走出厕所，回到办公室，扯过一张a4纸，刷刷刷写下两行字。 “我想出来做什么赚钱了。”张怀南道，“就这两项。” 梁唐依和邵泽都低头看纸上的字: “海外网文平台” “中文学习app” “尽快找些人手，成立两个工作组，负责这两项工作的各项事宜。”张怀南道。 “这两个······能行吗?”邵泽皱眉，“挣不了多少钱吧?” “海外网文平台?老外也不喜欢看网文啊，他们都看传统的纸质书。”梁唐依也感到疑惑，“中文学习app······虽然现在已经有很多学中文的老外了，但是人数还是比较少的，这个无利可图吧?” 张怀南淡淡地微笑，一副运筹帷幄的架势，“老外不喜欢看网文，是因为他们没有。中文学习目前是大势所趋，凡是学的都需要一个app。这两项都会有巨大的盈利。” “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两项生意，都不需要科学技术的突破，不需要复杂的原材料生产，只要钱足够，很快就能做成。盈利也会很快。”张怀南自信满满道，“眼下的情况，实在没有比做这两个生意更合适的了。” 邵泽和梁唐依的脸上都流露出:“真的吗?我不信。”、“不大可能吧?这也能挣钱?”、“算了，你是老板你最大，赔钱也是你的事儿，想做就做吧!”之类的表情。 第373章 怀南文学 钟凌是西红柿小说的一名作者，住在魔都，家离外滩很近，晚上喜欢到外滩18号的酒吧去。 今晚他又带着笔记本电脑如约来到，天空中下着毛毛细雨，在酒吧天台上正好能眺望灯火灿烂的外滩。钟凌很喜欢在这里看夜景，瑰丽、虚幻、多雨、安静，这种孤单的感觉能激发他写作的想象力。 要了杯人头马“v.s.o.p”，钟凌开始哗啦啦的敲键盘。最近写的是篇不太费力气的穿越文，基本上不需要构思，手摸上键盘就能写。 写着写着，桌上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钟凌拿起来一看，联系人名称是赵晓东。 赵晓东是他的发小，现在是个大老总，包了座澳大利亚的铁矿。去年过年的时候，赵晓东送了他一个黑铁雕塑，用那座澳洲铁矿里的铁做的“马踏飞燕”，跟博物馆里那尊著名的马踏飞燕一模一样。侧面看威武霸气，正面看那匹马却有点肥也有点憨。 “喂?老赵?”钟凌接电话。 “你搁哪儿呢?还在那酒吧?”赵晓东的声音听着有点沉闷。 “是啊。”钟凌道。 “我五分钟后到。”赵晓东说完，挂了电话。 钟凌满头问号，你来干啥? 不过老朋友来了，肯定要喝一杯的。于是钟凌又叫服务员拿过来一瓶人头马“至真诚印”，比自己手里喝的贵二十倍。 过了一会儿，赵晓东来了。比上次见面又胖了不少。穿着不知道什么牌子的黑长风衣，衣服上一层亮晶晶的雨水，脸色有些憔悴。坐下来以后倒酒就开始喝，喝了两整杯才停下。 “遇见啥事了?”钟凌关切的问，他知道赵晓东今天不正常。 “缺钱了。”赵晓东简单的道。 钟凌一愣，没想到会听到这么句话。自己这个发小可是矿老板，矿老板会缺钱?那其他人都去要饭好了。 “上个星期，我澳洲的那个矿出事故了，地下水爆喷，在地下矿道里淹死了十几个人。”赵晓东解释，满面愁容，“一死人，事儿可大了，家属天天闹，要赔偿，一条人命要成百上千万，然后什么澳洲的矿业协会也要罚款，什么劳工组织要罚款，当地政府要罚款，大政府也要罚款······” “这不扯犊子吗?”钟凌气笑了。 “就欺负咱们外来的呗，借着这个由头，敲点钱。一个个的狮子大开口。强龙难压地头蛇。这个哑巴亏实在是难吃的很。”赵晓东叹气。 “你缺多少?我借你点?”钟凌问。发小有难当然是帮帮。 “得了吧，你辛辛苦苦码字不容易，不忍心用你钱。再说了，你一个写书的能挣多少?”赵晓东又端起酒杯来喝了一口，忽然扭头看了看酒瓶。 “卧槽，八千多的酒，你都不吭一声，我当水一样喝了半瓶!”赵晓东瞪大眼，“我收回之前的话，看上去你很有钱啊!能借我多少?” “我手头能给你的······大概三百来万吧。”钟凌想了想道。 “卧槽，可以。这样我就还缺三百万了。”赵晓东顿时激动起来，举杯，“走一个!” “不走一个了，我再喝就多了。”钟凌摆摆手。 钟凌的手机又震动起来了，不是来电话的长震动，而是微信消息的短震动。 解锁一看，是编辑大大的消息。 “在不?有个大好消息。” 钟凌一愣，立刻回了个搬小板凳听课的表情包。 编辑大大:“最近怀南娱乐要在海外搭建网文平台，把国内一批优秀作品翻译过去，现在想买你的外文改编版权，你卖吧?” 钟凌一喜，还有这种好事儿? “能卖多少?”钟凌紧张地问。 “买你的两本书，一口价三百万，然后你的这两本书会很快翻译成英文、西班牙文、德文、日文等等版本，出现在海外的网文平台上。”编辑回复，“具体的事儿回头你来公司看看合同，我过了一遍，没啥问题，挺实惠的。海外网友万一有打赏，有五成是你的。多香啊。” 钟凌大喜! 这完全是意外之财啊! 放下手机，钟凌看看旁边喝闷酒的赵晓东。 “行了，我刚刚又赚了一笔，估计过几天就能到账。再借你三百万，别愁了。”钟凌说。 赵晓东一挑眉毛，“真的假的?” 钟凌把手机屏幕解锁，给赵晓东看编辑发来的消息。 “卧槽，牛逼啊!”赵晓东大惊失色。 与此同时，许许多多的作者都收到了各种形式的通知。 怀南娱乐在海外搭建网文平台的事儿，在网上闹的沸沸扬扬。 很多大火的书，都拿到了外文改编的合同。 网友和作者们的看法呈现两极分化—— 有看好的: “这些书都是经过咱们国内千万读者检验的，到国外去成绩也不会差!” “我觉得这个有搞头，说不定中国网文会成为继美国大片、日本动漫之后的又一个招牌!” “期待期待!” “肯定会略微做一下改编，迎合了当地口味，估计就很容易火!” “海外那么多人，要是迷上网文了，市场规模一下子就翻倍的暴涨啊!” 当然也有不看好的: “小白文什么的，拿出去，老外真的愿意看吗?” “英国有句话叫trantion is nothing，意思是翻译后的东西什么都不是。一些国内流行的梗，小说里经常用，但是拿到国外去，老外肯定一头雾水。” “够呛，老外能喜欢看网文?” “我怎么觉得这事儿这么不靠谱呢?” “修仙小说玄幻小说，满天神佛的，你指望老外能看得懂?” “四大名著在海外也不是很受欢迎吧?很多本土的东西是没法让外地人接受的。” 众说纷纭，怎么说的都有。 张怀南并不理会网络上的流言蜚语，他只是闷头跟进网文海外平台的搭建。 一个文学网站而已，海外国家并没有进行什么阻挠，因此速度很快，在三十多个国家和地区，怀南文学开站! 当然，现在仅仅是把网站做起来了，还得有作品。 第374章 宣传造势 在张怀南手底下人的忙碌下，已经有六百多本比较有代表性的网文海外版权买到手了。 这六百多本，都是国内网文圈比较有名的作品，有的拿到过收藏量纪录，有的拿到过销量记录，有的开创了某某流派。基本上都是口碑和盈利都有保障的作品。 翻译的方法很简单。 人工智能翻译，外加人工翻译。 直接人工翻译的难度太过庞大，毕竟这些小说短的有百来万字，长的居然能达到千万字。全靠翻译者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手打，难度过于庞大。估计一本小说翻译完，得好几年的时间，张怀南等不了那么久。 所有的小说，先用软件进行人工智能翻译。 一本书，前后用不了五分钟，就能翻译完成。 这样翻译出来的版本，只能说大概的意思有了。并不能算是合格的文学作品。虽然这个世界现在的人工智能已经发展到一个很高的层次，但是文学的层次更加高。 于是翻译家们再上阵，对这些机翻出来的东西进行大面积的修改。 光是请翻译团队，张怀南就雇佣了将近两千人。 这两千人里，都是文学素养和语言素养极高的人。有国内的，也有国外的。小至博士毕业生，大至某个国家的退休外交官。薪酬极高。 短短一个星期时间，已经有十本书翻译完成。 张怀南专门拿着这十本书去找了大学里的语言学教授，询问翻译的水准。 毕竟张怀南自己的英文水平垃圾的要命，拿到了最终的稿件，他也看不出来到底翻译的好不好、行不行。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只能是找专业人士鉴定。 教授们跳着看了看，连连点头，说虽然还没有达到艺术的标准，但是推出市场销售完全没有问题了。流畅自然、各种梗都给本土化了，用词也基本恰当。 于是张怀南放心了，下令先把这十本翻译完的书上架海外的“怀南文学”网站。 张怀南想要把这些书弄成广告模式，看书免费，但是书里会有一些广告。 但是目前为止网站用户还没开始增长，不可能谈到什么广告商。因此这十本书只能暂时按照最原始的收费制度:订阅制。 前几十万字是可以免费阅读的，后面的内容再想看，就需要花钱一章章地购买。 价格也不贵，看一千字只需要两美分，绝大多数人都支付的起。 当然，光是把书弄到网站上还不行，还得宣传开来，招揽用户! 张怀南毫不吝惜宣传费，直接来了个“夺命三板斧”! 第一板斧:花费十多个亿，邀请数百个欧美的当红体育明星、歌星影星，在自己的社交媒体上推荐“怀南文学”。 并不是请他们做代言人，就是简简单单的让他们发个推特而已。 而且因为“怀南文学”是个看小说的文学网站，这事儿进展的格外顺利。 国外的明星们哪里见过网文啊! 都以为是那种很正经的让大众阅读文学名著的站点，因此明星们都很乐于推荐。甚至还有不要钱推荐的，毕竟阅读是一件高尚的事情，是贵族感很强的事儿，逼格满满。尤其是很多明星在阅读方面有欠缺，但是又不想承认自己没文化，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装个逼，树一树人设。 某篮球巨星:“最近经朋友介绍，找到了一个新开的阅读网站。训练之余，休息的时候，就在上面阅读文学经典。感到一种心灵上的宁静与美好。现在推荐给大家，希望大家喜欢。” 底下附带着“怀南文学”的网址入口。 张怀南看了以后笑的肚子疼。 首批十本书，清一色的装逼打脸爽文，你竟然感觉到了心灵上的宁静与美好?? 老哥你这是装逼装叉劈了! 某流行女歌手:“啊!阅读果然是能提高人对世界的认识!是帮助塑造三观的过程!最近找到一个很好的小说网站，推荐给大家，里面有很多充满哲理的好书。” 张怀南笑的前仰后合! 爽文充满哲理?能帮助认识世界? 你怕不是失了智啊! 某著名影帝推特:“怀南文学，一个新兴的小说网站，最近我在里面攻读著作，潜心研究了一段时间，收获很大，推荐给大家。” 张怀南笑出猪叫! 攻读著作? 还潜心研究? 你研究的啥?怎么说中二台词?还是怎么装逼打人脸? 当然，除了装逼装错了方向的海外明星，也有一些明星应该是确实看过了怀南文学里的内容。 比如说一个电影导演，写的推文是这样的: “给大家推荐一个阅读网站，怀南文学，后面有附带的网址。” “这个网站上的书，都是中国的网络文学翻译过来的，目前只有十本，相信以后会越来越多。但是重点是，这十本书里，有五本书的字数，达到了惊人的一千万字!” “老实说我真的非常震撼，我看过很多书，但是还没有看过一千万字的书。我想这本书在中国肯定有很多人看，否则作者不会写的这样长。” “我已经看了两本，似乎很像通俗小说，但是又有一些区别。里面的故事确实是妙趣横生。我甚至因为这个而延缓了新电影的筹拍工作，昨天晚上我看到了三点钟。我已经很久没这样熬过夜了。” 张怀南一看，大为满意! 一个熬夜看网文的受众已经出现了! 还有一个当红女歌星，竟然超过了张怀南的要求，连发了六条推文推荐怀南文学! 其实只有一条是推荐怀南文学这个网站的，剩下五条，主要是推荐怀南文学上面的······一本玛丽苏小说。 “这本书里男女主人公真挚的感情绝对让人心动，它让我们重新思考什么是真爱。”那个女歌星评价道。 张怀南见到有女歌星入坑了，专门去看了一眼那本小说。 不看不要紧，一看，张怀南都快笑傻了。 那本小说属于国内比较老的一本书了，现在已经没人看了，几乎销声匿迹，网上甚至难以搜到，但是因为它算是霸道总裁文的开山鼻祖之一，所以翻译了过来。 这本书的中文名十分鬼畜: 《霸道总裁南先生和我不得不说的甜蜜往事》 封面则是很廉价花哨的粉色漫画。一看就是地摊上五块钱一本那种。落后且过时。估计现在国内的小女生看了都要作呕。 但是为了出口海外，专门搞了一个非常高大上的封面，又把名字换了，英文译名改成《南先生的77天》，忽然就成了一本能拿到台面上的书。 远看跟什么经典名著似的! 第375章 用户数暴涨 张怀南简单看了眼中文版的内容，就是非常俗套的玛丽苏文: 相貌平平的灰姑娘小职员，高大英俊八块腹肌面瘫脸的公司总裁。总裁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把身边的漂亮姑娘全都视为无物，偏偏对啥都没有的女主爱的一往情深死去活来。各种狂追不舍，打情骂俏几百章，最后女主嫁入豪门，过上没羞没臊的生活。 台词写的很尴尬，剧情发展也很俗套，每一章张怀南看上开头两百字，就能立刻猜出来整一章会发生什么。 在今天的女频小说里，这本书肯定是没有立足之地的，会扑的很惨。太初级了。 但是一翻译、一换封面、一改书名，到了海外，忽然就让一个当红歌星如痴如狂? 还特么的“真挚的感情让人心动”?“让我们重新思考什么是真爱”? 张怀南心说可能这就是墙内开花墙外香吧! 第一板斧，让明星们发推文推荐，效果是很好的。这些明星的粉丝涵盖了绝大部分人，见到偶像推荐，身为粉丝不去网站上瞅两眼，还叫粉丝么? 第二板斧，就是动用张怀南的老板地位，在梦境控制舱中夹带私货。 《唯心世界》的游戏玩家们，登录游戏时，发现有一个20mb的安装包。大家都没在意，几秒钟就更新完了。 进入游戏后，很多人发现路边出现了名为“怀南文学”的书店。而且数量不少，一条街甚至会有三家。店门口竟然还站着颜值顶级的帅哥美女店员。可见游戏方是多么想让玩家进店看看! 进入书店，里面摆着的书正是那些网文! 而且在繁华地段的很多广告牌上，怀南文学的logo和网址、简介也在循环播放。 很快，所有玩梦境控制舱的玩家，都知道了怀南文学的存在! 第三板斧，就是张怀南一口气买了大量的海外广告。 各大地铁站飞机场的海报，变成了怀南文学的logo和二维码! 畅销薯片的包装袋上，印了怀南文学的logo! 时代广场的屏幕，滚动播放怀南文学首批新书的封面! 许多报纸的广告版面，也被怀南文学承包了! 一时间，海外铺天盖地的怀南文学广告。但凡不是盲人，就不可能看不见! 怀南文学的网站注册用户，以极其惊人的速度上涨! 第一天，海外注册用户破五百万! 第二天，注册用户破一千五百万! 第三天夜间，也就是北美时间的白天，因为注册用户过多，居然造成了网站长达半小时的瘫痪!而这一天，怀南文学的总用户量，以势不可挡的姿态，迈上四千万大关! 国内很多做小说平台的老总都傻眼了，怀南文学一个刚刚成立的新站，居然已经比很多经营多年的网文老站用户还多!速度简直就是可怕! 要是按照这个速度，用不了多久，怀南文学从用户数这方面，就会成为全球最大的网文平台! 张怀南用翻译软件，时时刻刻留意着怀南文学网站上的动态。 十本书的已阅读用户、收藏用户和评价用户都在以惊人的速度暴涨! 成绩最高的一本书，加入书架数，已经达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五百万人! 原作者都傻了，发微博说没想到海外这么喜欢他的书! 海外网友的好评率非常高，以至于这十本书基本上都是九分以上的高分。 看看那些老外的书评，张怀南觉得有种极其强烈的滑稽感: 【行了，加更完成，作者缓缓躺平。】 【凡是阅读本书的高考考生，最后成绩出来，会比预估分高三十分!】 【我说话很准的!祝旗开得胜!】 第376章 天价打赏 某本升级打怪的玄幻小说，底下的老外评论基本上是这个画风: “很显然，这是一个关于突破自我的故事，一个不向命运屈服的故事。” “男主角在坠落山崖后，非但没有摔死，反而意外获得了古代大师留下的传承。这件事情告诉我们，有些事看上去很糟糕，但是不一定是坏事。我想这是一种古老的东方哲学。” “我最近的生活一团糟，但是看了这本小说，让我意识到人不能向困难低头。就像男主角那样，只要不懈努力，终究有一天会站在世界的顶端!” 张怀南看着这些书评，就笑的停不下来! 这就是本升级打怪的老玄幻文而已啊! 看着爽就完事了，哪来的那么多励志书评啊! 某本扮猪吃老虎的修仙小说: “哦这本书实在是太棒了!毫无疑问，这是一部史诗级的作品!关于人如何变成神仙!” “这本书向我们展现了古老的东方传说，和我们平时看的那些无趣的中世纪骑士小说有很大不同，设定非常新颖，我很喜欢!” “主角非常坚强，一直遭到各种配角和龙套的非议和鄙视，但是主角用自己的实力扫清了所有质疑他的人。我想我们在生活中也应该这样，用实力来让质疑我们都人闭嘴!” “我想知道真的能有人通过修炼变得长生不老吗?” “我想可能是有的，据我所知，在亚洲的史前，曾经有一个叫彭祖的人，活了八百岁!我决定搜集一些资料，开始修仙。” “我已经开始修仙了，昨晚我学着书里的样子，盘腿打坐了三个小时，开始的时候还没有什么感觉，到最后我浑身都有一种奇妙的超脱之感，尤其是腿部，似乎已经离开了我的身体。我决定继续修炼!” 张怀南看书评的时候正在喝水，一个没忍住，直接喷了一键盘! 这特么都啥跟啥啊! 这只是本小说而已啊!你们不用这么认真吧! 彭祖那是传说啊!不会真有人相信世界上能有人活八百岁吧?这怕不是个智障吧! 九年义务教育的时候你们全在睡觉吧!哦······好像你们没有这事儿······ 还有那个盘腿打坐了三个小时的哥们儿，你身上那种“超脱的感觉”，其实就是腿麻了吧! 总之，张怀南看了看各本书底下的评论，基本上凡是读了这些书的老外，都态度非常严肃认真，简直就是当成什么文学经典来阅读。留的评论画风也跟国内网文平台的评论完全不一样。 不过，不管这群老外是以什么眼光看这些书的，怀南文学的的确确是······火了! 短短一周时间，注册用户数已经突破了九千万人! 日活跃用户数高达惊人的一千万人! 从后台数据看，很多用户已经追更了上百万字，开始一章章地花钱订阅，更有甚者，直接订阅了全本! 成绩最好的一本书，是某本玄幻小说，光是这一周的订阅收入，就达到了惊人的四百多万!成绩最差的一本，也有了八十多万! 按照之前买书时签的合同，这些订阅钱有八成是怀南文学平台的，有两成是作者的。毕竟光是书的版权就支付了几百万。 国内几个作者都懵了，居然第一周就这么多钱? 很快，第二批，总共三十本小说又上架了怀南文学。 网站上一片狂欢，很多海外网友都找到了新的好书! 有很多用户开始直接往怀南文学的账户里充钱，因为他们意识到未来肯定会有很多好看的小说在这个小说网站上出现，每次订阅都输入银行卡密码太费事了，干脆一口气往账户上充个成百上千的，这样以后直接用账户里的钱订阅就行了! 于此同时，怀南文学的网页还在不断升级。 手机端的app迅速推出，下载量在一天之内就突破了一亿次，毕竟能在手机上看小说是非常方便的! 打赏功能也开放了! 出现了多个榜单，点击榜、打赏榜、高分榜、综合热度榜、新书榜等等。 果不其然，很快开始有海外粉丝给作者打赏，帮助自己喜欢的书冲榜单! 而且，打赏的数额，远远超出张怀南的预料! 第一个打赏，来自沙特的某土豪用户，打赏给某修仙小说，金额10万美金! 第二个打赏，北美某用户，打赏给某玛丽苏小说，6万美金! 打赏功能开放后短短一天时间，全球总共有一万五千多名用户给自己喜欢的一本书或者几本书打赏，最高的一笔打赏高达惊人的二十六万美金，平均金额六百一十二美金，总金额达到了惊人的918万美金! 张怀南简直目瞪口呆! 果然老外有钱人多啊! 一言不合就掏出大把大把的钞票砸人啊! 按照之前签订的合同，这些打赏钱，平台和作者是五五分，也就是说在短短一天之内，光是靠着打赏，张怀南就挣了459万美金!这是一个非常恐怖的数字! 当然，与此同时，国内很多网文作家大佬也陷入了惊愕和呆滞当中。 某玛丽苏文作者，深夜发微博，晒了一张照片，银行入账三十多万。 “海外发小说，竟然能赚这么多钱的吗?”作者在微博里灵魂自问。 某玄幻文作者微博: “感谢海外用户一天疯狂打赏四十万!无以为报，我决定通宵加更!” 某盗墓文作者微博: “嘿!发小说居然比盗墓还挣钱?” 某都市文作者微博: “好家伙，书往海外一扔，一天的钱比我之前半个月的都多!” 网上也一片热议，话题热度飞涨: “之前是谁说老外不看网文的?” “先前说怀南文学必死的人呢?怎么都不吭声了?” “啊这也太可怕了!比在国内的打赏订阅都多啊!” “正常正常，毕竟海外的人数比国内多好几倍呢，用户多，钱自然也多。” “我看了都想写小说了，可惜没那个天赋。” “这就算网文出海成功了?” “岂止是成功了啊!简直爆炸!” 第377章 海外作家 接下来的几天，怀南文学的各方面数据都在暴涨。 平均每日的注册用户都有六百万以上! 打赏数额居高不下，几乎每天都在八百万美金左右! 又有一批总共五十本书加入了怀南文学的书库，吸引了大量读者。 张怀南一开始觉得很诧异，诧异于海外用户的打赏居然如此疯狂，每个用户都成千上万。后来梁唐依给他拿来了几张报纸，都是海外有名的大报，给张怀南翻译了报纸上的一些内容，张怀南才知道怎么回事儿。 海外的书迷们在“打擂”! 最初只是社交媒体上一个有人无意间开的讨论帖，讨论怀南文学的首批十本书，哪本书最好看。 一群海外网友在那个帖子底下争来吵去，都据理力争，支持自己最喜欢的书。一时间居然成了热帖。好几万人留言讨论。 打赏功能一上线，一个土豪直接反手十万美金打赏，被打赏的那本书立刻冲上各榜第一，然后土豪把榜单截图贴在网上，语气得意洋洋，说他支持的书果然是最好的。 结果，其他的土豪不愿意了! 就你有钱? 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就可以把好书压下去? 你刷榜，老子也会刷! 于是很多土豪纷纷掏腰包打赏自己喜欢看的书，并且在各大社交网站上广泛发起活动，号召大家给喜欢的书打赏冲榜，争取冲到榜一! 粉丝的狂热，掀起了打赏的风潮! 打赏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打赏了，变成了激烈的竞争!变成了炫富的手段!变成了不蒸馒头争口气! 哪本书被打赏推上第一名，粉丝们立刻开始全网欢呼，晒自己的打赏金额，表示帮喜欢的书夺冠，非常爽非常有意义! 哪本书要是从第一名掉下来了，粉丝们就纷纷急眼，到处号召更多的人来支持，或者忍痛割肉继续掏钱打赏! 如果某本书排名掉到倒数了，粉丝们更是急的当场爆炸!从社交媒体上疯狂推书，试图力挽狂澜!自己爱看的书居然排名倒数，居然被那些烂书踩在脚下，这个绝对不能忍啊! 于是海外很多著名报纸报道了这一波打赏风潮，很多报社评论称，对于这些网络小说的打赏，已经从犒劳作者的鼓励性质，变成了非常疯狂的集体攀比。呼吁广大书迷冷静下来，不要冲动消费。 张怀南看了那些西方报纸的论调，气的瞪眼! 你们这些记者怎么这样啊! 粉丝们想支持自己喜欢的书喜欢的作者，打打赏怎么了? 管的也太宽了吧! 要是都不打赏，我这个当老板的怎么挣钱呀! 开例会的时候，一个负责网站运营的高管提出来更加腹黑的点子: “海外很多用户打赏之后，都会炫耀自己的打赏金额。我们不如利用这种炫耀攀比心理，设置更能激发他们攀比心的机制。” “什么机制?”张怀南很有兴趣的问。 高管微微一笑:“多做几个打赏排行榜。” “首先，一个总的最大的排行榜，从打赏金额最高一直排到最低。这样一些超级大土豪，就会选择争夺全球第一。” “再做一个各个国家比拼的分榜。毕竟怀南文学是面向全球几十个国家和地区的网站，上面几乎各个国家的人都有。我们把每个用户的名字后面都加一个很小的国旗符号，对每个国家的总打赏量加和进行排名。这样很多人为了让自己国家的打赏量排名靠前，或许就会选择多掏钱。” “每个国家的用户还能看到自己在国内的排名，也是一个激励，对于富豪来说，谁不想当第一呢?” “总之，就是能做出来的排行榜都给做出来，然后定期还要出一张海报，统计打赏数据。” 那个高管说完，张怀南连连点头。 妙计! 太妙了! 海外的土豪们不是喜欢攀比吗?那么就设置各种榜单刺激他们攀比! 想拿好名次吗?充钱吧! 张怀南下令制作这些排行榜，尽快公布。 同时，张怀南想要让怀南文学在海外站稳脚跟，维持龙头地位。 怀南文学这一段时间火爆异常，大发特发，海外的大公司们肯定都看见了巨大的利润和前景。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一大批的网文平台就会在海外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 想要维持高利润，就必须在海外其它网文平台还没建立起来之前，形成足够的规模，才能保持先发优势。 如何形成足够的规模呢? 从国内不断买书翻译过去是一种办法，但是只能解决的了一时，很难维持长久。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怀南文学在海外自己学会发展——招募海外作家! 几天后，怀南文学迎来了一次更新，更新完毕之后，在每个用户的个人信息页面，出现了一个“作家注册”入口。 很多海外网友感到好奇，纷纷点进去。 上来是一段动画，无数的书汇成海洋，浩浩荡荡的流动，醒目的字体在屏幕上一句句地出现: “do you yearn for the magnificent literary world?”（你是否向往瑰丽的文学世界?） “do you have the passion to create a world of writing?”（你是否有创造一个笔下世界的热情?） “it only takes a minute to register information and be an author······”（只需要一分钟，填写信息，注册成为作者） “maybe youre the next writer to make $10000 a day!”（或许下一个日赚一万的作家就是你!） 很多海外网友都惊了。 看这意思，就填个信息，自己就能在怀南文学上发书了? 在网上就能连载小说?不需要写完一整本拿去出版社投稿? 写得好还能……日赚上万美金? 这······听上去很棒啊! 第378章 中文学习app （要考试的别看啦，去瞅瞅基本知识点，或者早睡觉，考完回来再看，祝顺利!） 于是很多海外用户心动加行动，开始注册怀南文学的作家账号。 张怀南在后台看数据，短短24小时之内，有六十多万海外用户注册作家号。 甚至，刚刚注册作家号，就开始有人开书了!一天时间，怀南文学后台多了9978本，将近一万本书，各个类型的都有! 看来海外用户们热情高涨啊! 怀南文学很快开始雇佣编辑团队，找了上百号有外文水平的编辑，开始审核这些新书，并且操作上传，给推荐位，等等等等。和国内的网文平台操作方式基本上一样。 很快，怀南文学的作者福利也颁布了。 全勤奖，上架新书每日更新四千字、八千字、12000字和15000字，分别可领全勤奖200、400、600、800美金。 榜单福利，凡是进入榜单的书，都有三万美金的奖金。 完读率和追更率奖励，凡是完读率和追更率高的书，都有相应的奖金。 海外用户对这些作家福利的反应第一是感到新颖，毕竟这些制度他们都没见过。在新颖过后，不同地区对这些福利的反应不一。 毕竟这是个很大的世界，物价水平和消费水平千差万别。 就拿全勤奖来说，有的地区，每个月几百美金的全勤奖已经是个很大的数目，几乎可以顶的上某些劳累职业的薪资。可以让几口人吃饭。这些地区的用户对于这个作家福利制度自然是激动不已，很多人都跃跃欲试，准备恰全勤。 但是在一些大都市，每个月几百美金，连塞牙缝都不够。刷盘子都比这个挣得多。而且想要赚到这几百美金，还要消耗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因此这些大都市的作者对于全勤奖就兴致缺缺。 不过总而言之，这些作家福利还是迎来了海外用户的叫好之声。 很快，开始有用户在怀南文学上连载作品。 张怀南在月底的时候，拿到了一张统计图，有关怀南文学的海外注册作家账户情况。 一共有1673480人注册了怀南文学作家号。 开新书998100本。 其中更新了一万字就不更新了的，是40%。 在五万字之前止步的，总共是50% 十万字之前停止更新的，一口气达到了惊人的89%。 看来大部分用户还是无法写出一本长书来，原因多种多样，有的人开书纯粹为了装个逼，到朋友圈说哎呀我当作家开始写书啦!然后写了几章就玩去了。有的人只是简单的想试试，发现写书并不容易以后，就放弃了。有的人自己写的很嗨，几万字了一个读者都没有，有一个读者还留言说“写的什么垃圾玩意儿”，心理打击太大，遂放弃。 张怀南对于这种现象早就预料到了。 在国内的网文圈就是这个规律，每年上百万新人开书写书，真正写到十万字之后的不足三成，能签约的只有不到一成，赚到吃饭钱的不足五百分之一，火了的只有万分之一。海外市场的数据最后应该也差不多。 但是没关系，只要搭建了这么一个平台，时间长了肯定会积累出一批能写出火书的作者，进而留住一大群读者，形成品牌效应，继而让怀南文学站稳脚跟。 当然了，虽然大部分怀南文学的初批作者都战死阵前了，但是还是有几本书开始有了人气，赚到了钱。 首先，有几个海外的名作家，来到了怀南文学试水。平时他们的书就在欧美的书店里畅销，到了人流更多的网文平台上，成绩也比较不错。 还有几个欧美的明星，在怀南文学上开始······写日记! 这个骚操作是张怀南始料未及的，明星在网文平台上写日记，在国内还没有出现过。估计欧美的明星之所以这么干，不是为了赚钱，更多的是一种炒作，一种赶时髦，把怀南文学当成了和粉丝互动以及吸引更多粉丝的平台。 有几个很火的明星，写的日记居然真的能收获上百万的打赏。 张怀南很服气，也很欢迎这种作者。能给自己赚钱，写啥都好说。 在张怀南的指示下，很多国内的网文大神也在怀南文学上开了账号，开始和粉丝互动。 某玄幻文大神: “大家好，我是《xxxx》的作者xxxx，很高兴和怀南文学的全球用户见面。” 网站运营把这条书评置顶，短短一天时间，狂揽三千万个赞!同时这位大神的书籍打赏也立刻高歌猛进，达到了日榜第一。 某玛丽苏文大神: “我是《xxxx》的作者xxxx，很高兴和大家见面!接下来将抽取打赏榜的十名幸运书友，赠送精装签名实体书!” 毫无意外，当天涌现了好几万人进行打赏。可谓是盛况空前! 张怀南指示下一步还要搞大神作家直播活动，搞实体书海外售卖，搞各种周边销售以及ip出售。总之，什么来钱搞什么! 怀南文学基本稳定以后，张怀南召集心腹们开会，开始专注开发中文学习app。 “现在市面上已经有了几款针对海外用户的中文学习app，但是人气都不高，最高的一个用户才一百来万。我们的目标，是用户一个亿。”张怀南开门见山的讲出规划来。 会议室里的高管们都懵了。 用户······一个亿? 老板您做什么梦呢? 全球学中文的人有一个亿么? 就算勉勉强强加起来可能有一亿多点，但是想让这些人都下载我们开发的app，谈何容易? 别说是学习app了，很多游戏app的用户都到不了一亿啊! “大家不要脸发白，不要觉得这个目标定的太大。我说能做到，就一定能做到!”张怀南环视整个会议室，立刻知道了下属们心里的想法。 确实，现在市面上没有中文学习app成功的先例。 大家没信心，觉得天方夜谭，可以理解。 但是张怀南有信心，他创业无数次了，哪怕一个生意再不被人看好，拿出十二分的努力去做，最后也会财源滚滚! 目前为止，还没失手过! 所以，一定成功! 第379章 半路杀出程咬金 中文学习app的名称很快定下来了，中文名是“南中文”，取“难中文”的谐音，还有老板张怀南的名字。 制作过程也比较快，把几个有名的英文学习app的功能仿了一下，比如说有背单词的app，就用常见中文词汇替换英语单词。有英语听力的app，就仿照着做普通话听力功能。 又推出了一些独有的汉语学习功能，比如说诗词飞花令、成语接龙、词语接龙等等等等，这些属于学的很透彻的老外才能使用的功能了。 整个页面力求美观大气，让学生们用的舒服。 毕竟学习本来就是很痛苦的事，学中文这种难到爆的科目更是痛苦不堪，当然得把app做的舒服顺手一些，减轻老外们的痛苦。这样才能保证用户量。 张怀南本以为这事儿挺简单，花几个星期开发出来，然后宣传造势，推广就完事儿了。现在自己手里有梦境控制舱，有怀南文学，想要在海外进行推广，优势很大。 但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 毫无征兆的，国内一个很大的英语学习教育公司“西方行”，宣布面向全球推出中文学习app“马可波罗”! 张怀南是在边吃晚饭边看新闻联播的时候，偶然看见这个消息的，手里的筷子直接惊得掉到了地上! 自己这边app才刚做了一半，人家都推出了! 这还玩个屁啊! 直接到嘴的鸭子飞了啊! 一开始张怀南还期盼这个所谓的“马可波罗”app会做的很烂，海外没几个用户下载使用。 结果没想到，过了短短两天，这个“马可波罗”app的海外下载量，就突破了八百万! 张怀南下载了一个“马可波罗”app，试用了一下，发现丝毫不比自己公司做的app差，从界面的功能性和便捷性来说，甚至还要更胜一筹! 局面顿时就变得很难看。 原先的计划是，只要做出来一款差不多的中文学习app，因为没有啥竞争对手，市场一片空白，只要推出就能急剧吸引大量用户，大赚特赚一波。 但是现在，强劲的竞争对手出现了! “马可波罗”! 而且“马可波罗”的实力要更强，还抢占了市场先机! 开周例会的时候，张怀南注意到，在座的高管们脸色都很难看。 “大家都说说吧，有什么想法，尽管提。”张怀南很直接。 “既然老板这么说了，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一个高管发言，“我觉得，咱们的南中文app这个项目，可以停了。” 旁边几个高管纷纷点头，看样子是持一致意见:停掉南中文app这个项目。 “停?”张怀南微微皱眉，“能说说理由吗?” “马可波罗app现在已经抢占了市场先机，一周海外下载量高达一千七百万，从用户反馈来看，评价都非常好。”高管分析，“马可波罗的母公司，就是专门做教育的，人家在这方面是行家，我们硬要去竞争，凭借现在的这个南中文app，是赢面很小的。” “我支持停掉南中文app。”一个女高管也发话，“竞争是肯定竞争不过，先机已经丧失，再做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干脆直接停掉，这样还能避免后期的开发费用和宣传费用打水漂。” 很多高管纷纷附和，会议室里的局面几乎是一边倒，都觉得这事儿没戏了，干脆放弃。 只有一两个高管自始至终没发言，张怀南问他们什么态度，他们说听老板的。 一群高管劝了张怀南半天，张怀南却一直没表态。 最后，张怀南叹了口气，挥挥手，“暂停开发，这事儿容我再想想，散会!” 带着一身疲惫，张怀南坐车跑到了田邱芸的别墅里。 田邱芸的别墅小院里新搭了一个大秋千，张怀南进院子的时候，田邱芸正裹着白色的小蚕丝被，躺在秋千里晃晃悠悠的睡觉。只有两条光溜溜的小腿露在外面。 张怀南把外衣往草地上一扔，掀开小被就钻了进去。 “啊!”田邱芸惊醒了，很惊恐的抬头看，见到是张怀南，又松了一口气，“我昨天晚上做梦，你今天会来，所以就在这等你，等着等着睡着了。” 张怀南笑了笑，摸了摸田邱芸的头。 “你看上去很不开心。”田邱芸香了香张怀南的脖子，询问。 “是有点发愁。”张怀南点点头。 “给我说说吧，我帮你出出主意?”田邱芸问。 “我想做一个教老外学中文的app，已经做了一半了，结果国内突然有个公司推出了中文学习app，质量还比我的好。”张怀南简单的概括，叹了口气，“市场先机没了，质量又不如人家的高，这个项目一下子就有点没价值了。” “很多高管劝我放弃这个项目，但是我个人心底里不是很想放弃。未来这方面肯定是个大蛋糕，扔了实在是可惜。” 田邱芸点点头，想了几秒钟，“那个已经推出的app是什么?我下载一个看看?” “我下载了。”张怀南把手机从兜里掏出来，解锁，递给田邱芸，“那个马可波罗就是。” 田邱芸点开手机上的马可波罗app，在上面浏览了一会儿，又还给张怀南。 “这个app看上去不是很惊艳呀，就是类似普通的英语学习app那样嘛。只不过这个是教中文的。”田邱芸说。 “对，主要是现在市面上没有这个东西，所以只要做出来就占领市场了。”张怀南道。 “你可以做一个功能强大的app嘛，这样学中文的老外就会选择你的app。”田邱芸忽然说。 “功能强大?”张怀南一愣，“这个马可波罗的功能已经够强大了啊，背单词、学诗词、看中文文章、听力、书法，啥功能都有啊!” “还可以更强大，我已经想到了一些，你要不要听听?”田邱芸问。 “来来来!”张怀南打起了精神。 第380章 唯有套路得人心 “你之前不是开发了一个小南搜题吗?你可以把小南搜题和这个中文学习app结合起来，让学生可以使用你的app搜索一些中文题目，或者搜索一些名家的文章、诗词等等。”田邱芸掰着手指头开始讲。 “还可以做一个旅游版块，和国内各大旅游景点合作，在app上面提供这些旅游景点的照片、游记、宣传视频。做的越漂亮越好。凡是海外到这些景点旅游的人，都可以在这个app上发表游记和攻略。然后用户可以点赞和打赏。打赏的钱会由发表者和平台五五分。” 张怀南两眼放光，“妙啊!” “还可以设置海内外的论坛。比如说海外的学中文的学生，在论坛上询问一些文化问题，例如说甜豆腐脑是正统还是咸豆腐脑是正统，或者说有什么话会被误解成脏话，然后国内的学生就可以回答这个问题。”田邱芸道，“学习一门语言，很重要也很困难的一点，就是一些有关文化习惯的问题。如果有这么一个交流平台，学起来就要容易的多。” “没错!”张怀南猛点头。 “大概就这些了，你做这个肯定比我脑子活，你想想还有什么好功能加上就是。”田邱芸道。 “你真是聪明绝顶啊!”张怀南激动的不得了，本来他对这个中文app的开发已经打算放弃了，可是田邱芸一说这些功能，他忽然觉得似乎还有搞头? “我得走了，去部署工作。”张怀南掀开小被，从秋千上跳下来。 “什么玩意儿啊!”田邱芸怨念颇大，“这就走啦?早知道我不给你说了，让你沮丧的躺在我怀里哭唧唧······” 张怀南一心想着工作，摆摆手告别，连扔在绿草坪上的外套都不要了，飞一样跑走了。 很快，到了公司，再开会。 “重启南中文的制作。”张怀南开场就说。 底下一众高管都傻眼了。 不是几个小时前刚刚说了不做了吗? 怎么又要做? 朝令夕改真的好吗? “当然了，重启制作，并不意味着原样继续做。我新规划了一些功能，打算加进去，你们看看，有什么要补充的。”张怀南一边说，一边拿过旁边的一打a4纸，让梁唐依发给参会的高管们。 高管们皱着眉头去看。 刚开始，高管们表情都还满是怨气，觉得这根本就是浪费时间，市场先机已经没了，还要钻牛角尖地去做，这不是糊涂吗？ 但是看了一会儿手里的a4纸之后，有的高管忽然“咦”了一声！ 再过两分钟，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 这份新功能的设计稿，以前完全没见过啊！ 太新颖了！ 和旅游论坛、搜题软件、交流论坛结合？ “都看完了吧？”张怀南见很多高管放下了稿子，笑眯眯地询问，“觉得怎么样？” 高管们面面相觑，竟然一时间没人表态。 不是他们不想表态，而是不知道怎么说！ 张怀南提供的这些新功能实在是闻所未闻，市面上的语言学习软件大家都见过很多，但是翻来覆去就那几种，没有提供这些功能的。说这些功能加上去以后南中文app会火，或者会变成一个臃肿的烂app，谁都不能确定。 “那既然大家都没啥意见，就按照这上面说的开工吧。”张怀南给自己找台阶下，“接下来我给大家分分工。” 梁唐依给张怀南倒了杯热茶，张怀南没喝，一直和高管们讲分工的事儿，讲到茶杯上的热气消失不见。 南中文app的开发，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停工，下午太阳落山又开工。十几个小时的停止，所有的功能、界面规划都变成了全新的。 接下来的两周，公司程序员们忙着编程，张怀南自己也没闲着。 张怀南联系了国内很多汉语言文学方面的名教授。对于很多资历极大的语言学大儒，张怀南甚至亲自上门拜访。能聘请的，就聘请他们当南中文app的顾问，聘请不了的，则征询他们对汉语在全世界普及的看法。 听说是要把中文学习推广到全世界，很多教授学者都激动的很，觉得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大好事！ 有个老先生，甚至有把女儿许配给张怀南的意思！ 毕竟张怀南模样长的板正，年纪轻轻就白手起家获得这么多财富，还对语言文化方面有如此大的兴趣，想来是个财、貌、智、德四全的好小伙子！让自己闺女嫁过去准没错！ 张怀南诚惶诚恐，没想到居然还能遇上这种事儿，田邱芸知道了还不把他打死啊！于是慌忙拒绝了。 推广汉语本来就是很多学者愿意做的事儿，加上张怀南开出了百万年薪，很多语言学的大学者都愿意受聘当南中文的顾问！ 他们会对南中文app的发展提出意见，偶尔在上面讲讲课，写文章专栏，或者在问题区指点一下外国学生之类的。 张怀南找这些国内的名教授坐镇，并不仅仅是为了惠及外国的学生们。 开玩笑，非亲非故的，张怀南又不是慈善家，怎么可能干亏本买卖？ 之所以聘请这些名教授，是为了制造噱头 国内每年面向外国人的一些中文资格考试，出题人和审卷人，就是聘请来的这些名教授！ 只要把这些大神挖来了，南中文app就可以傲娇地对海外学子们说： “想获得中文考试的高分吗？” “xxx考试和xxx考试的出题人，就在我们南中文app上开设讲座！” “把出题人教的重点学会了，还愁考试不过么？” 这个套路其实很多教育机构都在用，比如说张怀南高中的时候，有的英语听力书上就标注“高考英语听力播音员录音”，有的辅导材料上则写明“本书编辑组含多位高考命题组成员”，现在南中文app又把这个套路用了。 套路老，为什么还用呢？ 因为它确实管用啊！ 两个学习app，一个是汉语等级考试的出题人坐镇，一个是明不见经传的小学者坐镇，猜猜考生会选择哪个？ 自古深情留不住，只有套路得人心！ 第381章 敌人的警觉 “西方行”教育有限公司。 总部大楼。 会议室的位置正好是这栋玻璃大厦的66层顶端，清晨的阳光穿过玻璃幕墙照进会议室，会议桌边坐满了人，每周一次的公司例会正在举行。 上来先是秘书介绍各项基本业务的运营情况，辅导班报名人数、出版图书销量、网课销量、国际竞赛考试······ “西方行”教育公司是国内英文教育的龙头老大之一，开办已经将近三十年了。这个地方还全都是小平房和农田的时候，“西方行”就已经开始办培训班，如今这个地方平房变大厦高楼，泥土路变为八车道柏油路，“西方行”的业务也变得越来越多，规模庞大。每次例会的时候欧都需要有专人盘点总结一下。 总结完了，秘书回到座位上，老总开始发话: “咱们这次会议的重点啊，就是前一阵子刚刚上线的马可波罗app，大家都很熟悉了，首个非常正规成体系的中文学习app。” 所有的参会者都挺直了腰，聚精会神地听着。显然对这件事非常关心和重视。 “目前的数据，马可波罗的全球下载量达到了5000万人，膨胀的非常迅速。日活跃用户量也高达800万用户。已经有超过200万用户掏钱购买了马可波罗app上的一些网课。现在已经实现了盈利三千万元。” “我觉得，这个成绩还是非常优异的，马可波罗这个app的成功，在座的各位都是功臣，立下过汗马功劳。” 说完，“西方行”的老总举起手来，开始鼓掌! 底下参会人员也都很高兴，跟着噼里啪啦鼓起掌来。一时间会议室里掌声雷动，喜气洋洋! “接下来，咱们讨论一下有关马可波罗的发展问题。大家各个部门这段时间负责马可波罗的不同工作，在工作过程中是不是有一些想法和建议?”老总笑眯眯的望着会议室里的人，“有就尽管提出来，大家趁着这个例会一起讨论。” 一个高管举手，是负责界面优化的。简单说了几句，大概意思是希望把马可波罗里背单词板块的图片做的更色彩鲜亮一些。这是个无伤大雅的小问题，自然获得了一致通过。 又一个高管举手，是负责音频的。想要引进一批中文歌曲，提高一下用户付费的兴趣。这个事儿也很简单，很快又获得了通过。 再一个高管举手，这回说的事儿总算大了些: “我得到一个消息，咱们的竞争对手出现了。” “竞争对手?”老总皱眉，脸色有些难看，之前已经预料到了马可波罗推出以后，可能会有竞争对手跟风，没想到居然这么快，“是哪个公司?喔喔牛教育?山姆大叔教育?还是雍兔教育?” “都不是，是张怀南。”那个高管道。 “张怀南?做巧克力和梦境控制舱的那个张怀南?”老总愣了一下，呼吸有些紊乱，张怀南的资本雄厚程度可是非常吓人的，“他怎么会插手教育软件?你弄错了吧？消息哪来的？” “应该没有错，消息是张怀南手底下一个秘书捅出来的，那个秘书和我是发小，我们俩熟的很，他不至于骗我。”高管表情凝重，“他说，张怀南已经筹划了很长时间的中文学习app了，而且整个app似乎已经做出雏形了。” “这个不用紧张吧，张怀南的专职不是做教育的，咱们在学习软件这方面才是行家。”旁边一个胖墩墩的高管发言。 “对啊，张怀南应该是属于玩票性质的，就是弄个软件出来，趁着市场空白，捞一把就走。但是咱们的这个马可波罗app是专业的，累积了我们多年做app的经验搞出来的，张怀南应该抗衡不了我们。”一个女高管点头，笃定的分析。 “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占据了市场先机，应该对咱们构不成影响。”爆料的高管脸色忧心忡忡，“但是我那个在张怀南秘书团里的发小给我说了个细节，我觉得大有问题。” “什么细节?”老总皱眉。 “咱们的马可波罗app上线的那天，张怀南召集高管们开了个会。我那个发小级别太低，没能参加那个会议。但是他能确定的是，开完那场会以后，张怀南就下令，停止中文学习软件的开发。”高管娓娓道来。 “应该是在那场会议上，所有的人都觉得这个中文学习app的市场已经被马可波罗app霸占了，没有意义再继续坚持下去了。所以张怀南决定停止。” “但是就在当天，张怀南离开公司后几个小时，他又风风火火的回来了，再次召集高管们开会。开会过后，中文学习app的项目立刻重启，现在于是一堆程序员在日以继夜的赶工!” “所以我估计，应该是在两场会议的中间，张怀南离开公司的那几个小时里，他去见了某个很有谋略的大人物，那个大人物给了他某种倚仗，让他觉得自己的中文学习app能有和马可波罗的抗衡之力。” “我不知道张怀南得到的倚仗是什么，但是显然，要不是有所凭借的话，张怀南不会朝令夕改，信心满满的重开中文app的制作!”高管分析。 会议室里死一样的寂静。 这个高管的话大家都听懂了，如果这个消息属实的话，这一番分析很可能是正确的。本来已经决定放弃的张怀南，在离开公司的几个小时里，得到了某种信心——谁也不知道他得到的这个信心是什么，但是很显然，张怀南觉得自己的中文学习app，能够和马可波罗app分庭抗礼! “继续让你的那个发小打听张怀南的那个中文学习app的消息，有什么重要信息，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我。”老总表态，“这件事需要引起我们足够的重视，不过我个人的想法是，大家也不用过度紧张，张怀南的中文学习app，顶多就是从我们这里分走一点儿市场份额，估计不会对我们的app产生致命的伤害。” 第382章 硅电池一号 西方行教育公司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开会的时候，张怀南已经拿到了“南中文”app的成品! 张怀南专门买了几个不同屏幕大小的手机，都下载了“南中文”app，进行尝试。这样就能看出来这个app在不同屏幕比例下的视觉效果。 打开，运行，看效果还不错。不同大小的屏幕上，南中文app的字体、按键大小等等都会自动调整，变为舒服的尺寸。 张怀南微微点头，视觉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然后就是尝试功能。 张怀南几乎把所有的软件功能都试了一遍，其实对于学中文有没有很高效的帮助他是感觉不到的，主要就是感受一下操作的难易程度，是不是比较容易上手。 前前后后用了一个多小时，效果还不错! 大的方面都没什么问题，和自己预想的差不多，张怀南就提了几个无伤大雅的改进方案，比如说把单词边框颜色加深一下，显得更加立体，新增一个单词本功能，等等等等。 估计再花一周时间就能改进完成。 张怀南暂时放手了南中文app的运营，去了须弥院转了转。 好久没来须弥院了，别说，这段时间须弥院收获还不小! 须弥院探月分院已经搭建了一个占地二百亩的人工生态舱，全封闭，目前循环良好，各项指标都很稳定。新宇航服的设计也已经初具规模。还新加盟了几个nasa来的火箭发动机工程师，正在安装大型设备，准备上马研究大推力火箭发动机。 正好张怀南来了，探月分院的科学家们就问他要钱。 要钱的理由非常正当且无法推诿: 想要尽快登月，实现月球殖民地的梦想，大推力火箭发动机是必不可少的。无论是把人送上月球，还是把建材和机器送上月球，都需要大推力火箭给推上天去，这是一个不可逾越的技术障碍。现在就要准备研究发动机，这种高精尖的东西，必须得有大量的实验做支撑。而大量实验······就意味着需要大把大把的钱。 张怀南大手一挥，给拨款五百六十亿。承诺后续需要会再给。你们快快研究就是。 又到了医学分院，询问糖尿病药物的情况。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马上就要进入临床实验阶段了!即将找活人来试药!这意味着距离最终出结果不远了! 当然，医学分院的科学家们照例还是问张怀南要钱。 理由同样冠冕堂皇，新药研究最后阶段，需要进行很多高精尖的检测，因此需要购进一批新设备。 张怀南手头大部分钱都给了探月分院，因此有点为难。不过当医学分院的科学家们说出金额的时候，他还是很爽快的给拨款了! 只要两个亿! 两亿，毛毛雨啦! 还以为得要好几百亿呢，没想到这么好打发。 张怀南除了到了医学分院和探月分院之外，还在梁唐依的提示下去了须弥院的一间小实验室。 “给你个惊喜。”梁唐依神神秘秘的说。 “什么惊喜?”张怀南很迷惑。 “去了你就知道了。”梁唐依在前面带路。 说是小实验室，实际上也足足有一千多平米大。实验室位置在地下，张怀南到门口的时候觉得很困惑，这间实验室在地下，说明实验室里的项目或者实验室主人团队的资历属于须弥院的末流。一个末流的实验室，能给自己什么惊喜呢? 进去以后，一群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已经在等着了。都穿着白大褂，眼镜镜片厚的跟啤酒瓶底似的。 “这是陈钊团队，陈钊母校是海南大学，整个研究团队基本上都是国内大学出来的，华科大、西安电子、清华、厦大等等。”梁唐依给张怀南介绍站在实验室里恭候的小伙子们。 那些小伙子知道这是拨款的金主，须弥院的创办者，腰缠千亿的青年企业家，都纷纷开口:“张总好!” “你们好你们好!辛苦了!”张怀南和这些人握手，说实话这些研究员里很多是比他年纪还大的，也有一两个比他年纪还小的。 “我听梁秘书说，你们要给我来个惊喜，惊喜是什么呢?”张怀南饶有兴趣的询问。 “我们的科研项目是快充慢放大容量电池，试了几种材料，消耗了两个亿多的经费，都不行。上个月终于在硅基电池方面有了突破，现在技术还不成熟，但是雏形已经出来了。”陈钊开口介绍。 “硅电池?”张怀南还是头一次听说，“现在好像基本上都是铅电池、锂电池之类的。硅电池有什么不同吗?” “请张总来我们的二号实验室观看。”陈钊道。 于是张怀南跟着陈钊到了一个角落的小房间。 房间里的陈设出乎意料的简单，一张桌子，桌子上密密麻麻摆着二十多部手机。 还有一根数据线，不是普通的单股数据线，而是叫人眼花缭乱的二十股数据线!看样子似乎是特制的，因为不管是淘宝天猫还是拼多多，估计都没有卖二十股数据线的，谁特喵会同时给二十部手机充电啊! “这个就是我们现在的硅电池一号。”陈钊从桌子上拿起一个黑色的小方块，给张怀南看。 那个黑色的小方块比张怀南预想中要小的多，只有麻将块儿那么大。上面有一个充电接口一个放电接口，还有一个显示电量指数的电子屏，非常简单。 “请张总看电量。”陈钊说。 陈钊把电源插头插在墙上，又连接到硅电池一号上，还是给硅电池充电。 硅电池上的电子显示屏亮了起来，显示出电量: 0%! 5%! 10%! 15%! 20%! 张怀南睁大了眼睛，吃惊不小，从0个点充到20个电，仅仅用了不到十秒钟的时间，果然是快充电池，这个充电速度也太鸡儿快了! 到了20%个电之后，陈钊就把电源拔了下来，停止充电。 随后，把二十股数据线的一端插到硅电池一号上，把其他的二十端······插到桌上摆着的二十部手机上! 一块麻将块大小的电池，同时给二十部手机充电! 第383章 100亿 张怀南不知道陈钊这是在做什么，但是他隐隐预感到······ 见证奇迹的时刻来了! 二十部手机，同时亮起了屏幕，显示了“充电中”的字样。 静静等待一分钟后，20部手机的电量开始接二连三的往上涨，都涨了1%。 又等待了一分钟，二十部手机再次涨电量1%。 张怀南已经瞪大了眼睛，他发现了眼前这个现象的惊人之处了： 二十部手机的电量已经全都上涨了2%，但是给这20部手机充电的硅电池1号，显示屏上的电量显示，还是最开始的20%，一动没动！ 按道理说，如果是用充电宝给20部手机充电，充到每部手机电量都上涨2%的话，差不多相当于给一部手机充了整整40%的电，就算是个头再大、容量再大的充电宝，也应该掉了好几个电了。 可是眼前的硅电池一号，仅仅只有麻将块大小，还没有市面上最小的充电宝大，电量显示却纹丝不动？ 很显然，硅电池一号的电容量，远远比自己预想中的要大！ 张怀南思索间，又是几分钟过去了，二十部手机的电量基本上都涨了5%。 但是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硅电池一号的电量显示，依然是20%！ 张怀南的呼吸已经开始急促了，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他刚刚是亲眼见到这个硅电池一号从0%的电开始，在10秒之内充到了整整20%。 本来以为之所以充得这么快，一来是因为硅电池的充电性能比较好，二来是因为这个电池太小电容量不多导致的。 可是现在给20部手机充了5%的电，相当于把一部没电的手机给充满了，这块儿小小的硅电池一号，居然连1%的电都没有损失！这个电容量已经大到非常可怕了！ 终于，当二十部手机都上涨了7%的电时，硅电池一号的电量显示由20%，下掉到了19%。 陈钊拔掉了数据线，开始给张怀南介绍： “现在的硅电池1号，快充性能基本上已经做到了极致，在一分钟之内，就能把这么一块电池给充满！而且硅电池和现在市面上常用的锂电池铅电池不同，这么一小块儿硅电池的电容量，可以顶得上100倍体积的锂电池电容量！” 张怀南瞠目结舌！ 太恐怖了！ 100倍啊！ 也就是说，如果把自己的手机电池换成这种硅电池1号的话，原本用一天就得充电，更换之后可以一口气用上三个月再充电一次！ 太可怕了，这性能想想都恐怖！ “牛逼！”张怀南惊到不顾及自己老总的形象，直接大呼牛逼！ “一百个亿！”张怀南忽然说，又重复了两遍，“一百个亿！一百个亿！” 在场的人都是一愣，什么一百个亿，老板在这发什么神经？ 还是秘书梁唐依跟着张怀南的时间长，反应最快，两秒钟就想到了张怀南是什么意思。 “老板您是说……100亿买这个专利？”梁唐依问。 “没错。”张怀南重重点头，望向陈钊和在场的研究员们，“这个技术我看中了，我希望用60亿买专利，40亿和大家续约在须弥院工作。请大家考虑考虑吧！” 在场的研究员们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100个亿！ 不是一亿，不是十亿，而是整整100个亿！ 之前把这个硅电池一号造出来的时候，在场的研究员们也意识到这是一个非常重大的突破，说不定能卖出一个极其高昂的专利费。当时有的人这能卖5亿，有的人说5亿太少，至少能卖10亿，还有更大胆的说能卖20到30亿。 可是现在倒好，老板豪气冲天，一口气儿开价100亿，简直疯狂到极致！ 所有人都傻了！ 就是一个快充的大容量电池而已，竟然这么值钱吗？ 陈钊最先从错愕中缓过神来，开口道，“张总，您先别急着开价，这个硅电池一号只是初代品，技术还不是很成熟，等我们再努力努力给完善优化好，您看了成品效果以后，再说购买的事吧。您开价这么高，买了以后发现技术不成熟，我们良心过不去。” “我知道现在技术还不成熟，但是已经非常趋于成熟了，不是吗？大容量电池一般体积都不小，这个居然能做到麻将块儿这么大，说明小型化的问题已经初步解决了。而且充电放电都没有异常，在我看来已经是非常惊人的成果了！”张怀南非常激动，“你说的技术不成熟是指哪一方面呢？” “您刚刚也看到了，我只让硅电池1号充电充到20%就停下来了。”陈钊挠挠头说，“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在之前的实验中，硅电池1号在电量过多的时候，非常容易发生爆炸事故。” “电量在30%以下是比较安全的。还没有出现过爆炸事件。” “电量达到40%的时候，就有3%的几率被引爆。” “电量达到60%的时候，爆炸几率会急剧上升到50%！” “电量达到80%的时候，几乎是100%爆炸，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能成功把电量充到80%以上。”陈钊解释。 “那么就继续改进吧。”张怀南点点头，陈钊说的这个情况确实很严重，电池充的快容量大是一方面，安全性是首要的。不能说我的手机电量很耐用，但是就是充电的时候得常备一个灭火器，那肯定是不行的。谁也不想放个不知道啥时候会爆的炸弹在兜里。 “但是我之前提的100亿价格，还是不变，等你们把这个硅电池的稳定性做好，安全性做好，我还是希望能以100亿来买下这个硅电池专利，以及和各位天才们续约。”张怀南扫视实验室内的众人，“须弥院能挖来在场的各位天才，确实是须弥院的荣幸，以后有什么需求可以直接给我说，凡是我能做到的都给大家满足！” 研究员们个个都非常激动，没想到老板这么慷慨！纷纷表示要努力工作，不辜负老板的期望！ 第二天，陈钊的实验室，就从地下的1000平米小实验室，换成了地上的3600平米大实验室！ 第384章 南中文app的滑铁卢 张怀南开价一百亿，看似是一个慷慨的高价，实际上张怀南心里很清楚，别说一百亿了，就是二百亿、三百亿、五百亿，恐怕很多企业都会毫不犹豫的购买! 原因很简单，这种硅电池的应用前景太强大了! 比如说，把手机电池换成这种硅电池，那么手机或许可以减薄一倍，而且变得使用时间超长! 现在很多恶臭青年，不学习也不养生，而是喜欢通宵玩手机，玩着玩着就没电了，于是只好像狗一样被充电线拴在床头。还有很多人，天天都在看到“电量耗尽，还有30s关机”的提示后，疯狂地滚去到处找充电器。更多的人，每天都带着沉重的充电宝，兜里天天跟揣着砖头似的。 如果手机电池换成了这种硅电池，那么所有关于电量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充一次电只需要不到一分钟，而充满了可以一口气用上好几个月! 张怀南可以肯定，这种技术肯定会引起手机界的大地震，哪个牌子能用上这种硅电池，哪个牌子的手机分分钟卖爆!而其他牌子的手机，只会被消费者们喷的体无完肤! 除了手机之外，这种硅电池的大容量，还能应用在很多需要电力的东西上。 比如说现在街上到处跑的公交车，有烧油的有烧燃气的，以后完全可以换成电动的嘛! 汽车行业刚刚兴起的电动汽车，也可以换成这种硅电池，续航性能直接比烧油的车还强——花上半个小时充满电，一口气能从广东跑到莫斯科，哪个车主不爱啊! 总之，张怀南可以肯定，这个硅电池技术一旦成熟，会颠覆性的改变许多行业! 一个能改变世界的发明，100亿，贵吗?简直就是白菜价! 张怀南有预感，一旦这个硅电池技术成功，自己还能靠着这个大赚特赚一笔。而且从实验室里看到的情况来看，似乎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 南中文app已经做好了后期调整，可以直接上线了。 目前马可波罗的用户量已经达到了六千万人，可谓是风生水起。 不过张怀南丝毫不怂，要求南中文app立刻上线，开放免费下载！ 想要迅速打响知名度，在短时间内吸引大量用户，唯一的办法，就是打广告！ 铺天盖地的广告，让所有人都能看得见，必然会引起用户量的暴涨！ 在打广告这方面，张怀南有优势。 第一个优势，张怀南直接在旗下的多款游戏中插入南中文app的广告。 全球玩家在《唯心世界》、和《模拟飞行》中玩耍的时候，都会看见有关南中文app的广告彩蛋。现在梦境控制舱在全球的用户已经高达1.1亿，因此这一个不花钱的广告就能让一亿多人反复看到。 第二个优势，就是怀南文学。 怀南文学目前的用户已经高达一点四亿人，每天在怀南文学上看书的用户也高达六千多万。南中文app的广告很快出现在怀南文学的开始界面以及广告区。凡是上去看小说的都能看到。 第三个优势，则是张怀南出口到海外的巧克力。 目前张氏食品有限公司的业务范围已经普及到了全球大部分地区，销量惊人，在包装纸上印好怀南文学app的下载二维码，很多吃巧克力的人就会发现。扫码即可下载注册。 最近海外还有几场有名的比赛，什么赛车山地拉力赛、某拳王争霸赛、田径钻石联赛以及大型电竞比赛等。张怀南花了几千万，成为了这些比赛的众多赞助商之一。凡是收看比赛的观众都能看到南中文app的图标，以及广告语“中文从未如此简单”。 南中文上线第一天，注册用户一百万。 张怀南看到数据以后很焦急，要知道马可波罗上线第一天的时候，注册用户就好几百万了！ 南中文上线第二天，注册用户二百三十万。 看到数据以后张怀南直接懵了！ 怎么才这么点儿？ 这么多广告打出去了，按理来说不应该啊！ 这都两天了，还没有人家马可波罗app半天时间的用户量多？ 为什么会这样？ 是南中文app做的不够好？用户体验不行？ 不对啊，做的挺好的啊，界面美观大气，功能齐全，找了一些志愿者体验，给的评价都在八分以上。质量是没有问题的啊？ 那是广告投放不足？ 也不对啊！几款大火游戏植入了广告，怀南文学也加了广告，还有赛事冠名、巧克力包装，广告投放力度也很大啊！ 难道是学中文的老外不多？用户群体不够大？ 可是人家马可波罗也是学中文的app，怎么人家的用户就好几千万呢？ 张怀南百思不得其解，注册用户量实在是太低了，低得出乎他意料。低得难以理解。 创业以来头一次遭遇这样严重的滑铁卢，张怀南心情差的要命。 没有别的办法，张怀南只好派公司里的手下调查这件事，想知道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调查清楚之前，张怀南暂时没有任何办法。 ······ 翌日。 西方行教育公司，总部大楼，全体高管会议正在召开。 会议室的投影仪上，放的正是南中文app的用户量增长曲线。 前两天，南中文的注册用户量。才堪堪两百三十万。 西方行的高管们原先还担心南中文app的上线，会对马可波罗造成冲击，但是现在看来，完全是杞人忧天。 会议室里窃窃私语： “再过几分钟，第三天的数据就出来了。” “估计咱们的马可波罗，用户有希望突破六千八百万。毕竟昨天在欧洲的一批新广告开始投放了，肯定有更多的人会注册。” “南中文app彻底扑了吧，估计数据出来以后，用户量也就三百来万，不到四百万。” “不足为虑，不足为虑。在学习app这方面，咱们还是行家。” “张怀南确实是一个商界奇迹，白手起家发展到千亿。但是强龙不压地头蛇，术业有专攻，在教育这方面，还是顶不过咱们。” 第385章 突然暴增 “是啊。南中文app，估计得好几年才能回本吧？” “回本？按照这种增长速度，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南中文app就停止运营维护了。越做越赔钱，肯定就不做了。” “张怀南这次算是碰了个钉子。” “我们还是把主要精力放在马可波罗的提升上吧，虽然张怀南被击败了，但是以后肯定还有其他的教育公司要做中文app。只有把马可波罗完善好······” 高管们正在讨论，会议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一个职员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a4纸。 所有高管都安静了下来，这名职员是专门负责通报数据的。看样子昨天的用户增长量是出来了。 “昨天24小时内，马可波罗的用户增长量为98万，总用户量突破7000万，达到了7001万用户！” 整个会议室里骤然响起掌声，终于到七千万用户了！ 这是马可波罗app的一小步，是世界中文学习app的一大步！ “南中文的数据呢？”有高管询问。 “暂时还没有出来，应该还得等两分钟，出来了我第一时间送过来，大家稍安勿躁。”职员说，退出了会议室。 与此同时，张怀南也坐在办公桌前，电脑屏幕上显示着数据统计页面。昨天的数据还没出来，张怀南一遍又一遍地点刷新，急得紧皱眉头。 南中文app的数据低迷的叫人难受。张怀南心情很差。 他昨晚上凌晨三点没睡着，一直在寻找南中文app用户量增长不快的原因，但是就是找不到。 办公室旁边就是会议室，一群高管正在默默等待。张怀南查到昨天南中文app的数据之后，就会拿着数据来开会。 焦灼等待中，高管们窃窃私语。 “我有点担心今天的数据会更差。” “希望增长速度能稍微快点，不求多，只求比马可波罗app的增长速度快，这样时间长了，慢慢慢慢慢说不定还能反超。” “反超？您怕不是在想屁吃，南中文前两天加起来的用户数据，还不如人家马可波罗刚上线时半天的数据，怎么反超？” “大家心里都很明白，南中文这个项目算是废了。不过当着老板的面儿不好挑明罢了。” “是啊，废了。” “早说了这个项目直接终止，就是最好的办法。老板非得一意孤行，弄了一堆花里胡哨的功能，海外用户根本不买账。” “无所谓，这个app又没花多少钱，扔了就扔了。最近怀南文学的增长很喜人，下一步工作重心应该是在怀南文学上。” 一群高管正在叽叽喳喳地谈论，会议室的门忽然开了。 张怀南风风火火的拿着一张刚打印出来的a4纸走了进来。高管们立刻识趣地噤声。 看来是数据出来了。 昨天的用户增长量是多少？ 一百万？一百三十万？ 亦或者掉了，一天只增长了不到一百万？五十万到八十万？ 张怀南似乎很镇定，并没有直接开口说话，而是端起桌上梁唐依给倒的热茶，吹着喝了一口。 “昨天的数据刚出炉了，比较喜人。”张怀南开口道。 在场的高管都是一愣，比较喜人？ 难不成，一天增长了一百七八十万的用户？ 甚至，一天涨了两三百万用户？ “昨天一天，南中文app的用户增长了2100万，总用户量正式站上两千三百三十万大关！”张怀南忽然提高音量，露出满意的笑容！ 高管们齐刷刷瞪眼！ 一天增长······2100万？！ 这数据，逆天了啊！ 这哪里是比较喜人啊！简直喜出望外！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天会增长这么多，但是核对了几遍数据，都没问题，确实是昨天一天暴涨2100万注册用户。”张怀南道，“可能是前两天刚开始投放广告，很多人都没注意，昨天都注意到了。也可能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这是一个非常喜人的开端，希望接下来继续保持这样的高增长。” “今天的会议，咱们谈一下这个南中文app的进一步发展，以及变现盈利的问题。”张怀南道。 ······ 西方行教育公司。 总部大楼，顶层，会议室。 一群高管正在聊天等待，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推开。 先前那个通报数据的职员拿着a4纸走了进来。 一些高管安静下来了，看着通报数据的职员，想要听一听南中文app的数据。还有一些高管在低头看文件，或者继续小声和身边人交谈，连看都不看报数据的职员一眼。 原因很简单，他们觉得南中文app大局已定，已经构不成威胁了，无需关注。 一个用户量还不到马可波罗十分之一的app，有什么威胁吗？ 简直是笑话！ “咳咳，昨天南中文app的注册用户数是······”报数据的职员紧皱眉头，脸色很难看。 “两千一百万······”职员说。 忽然，整个会议室彻底安静下来了！ 正在听的高管们都是一懵，脸色刷的白了！ 低头看文件的高管先是一愣，随即抬起头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报数据的职员。 正在小声交流的高管们也停止了交谈，猛的回头看报数据的职员，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一天增长······2100万？！ 不是二百一十万，是两千一百万！！ 什么情况？ 不是南中文app人气低迷吗？不是前两天都没什么用户吗？怎么可能一天突然暴增这么多？ “这数据没错吧？是不是多了个零？”一个高管不相信地询问。 “应该是没错。”报数据的职员脸色难看地说，“其实几分钟之前数据就出来了，之所以这才进来汇报，是因为觉得数据异常，怕弄错了，又核对了两遍。但是核对完了还是这个数据······” “南中文现在的注册用户量，是两千三百三十万。”报数据的职工说完，在一众高管呆滞的目光中退出了会议室。 第386章 糖尿病药物风波 漫长的沉默之后，有个高管发言： “如果从单日的新增用户量来看，一天2100万，确实是一个很大的数字。” “但是如果从南中文上线了这三天来看，两千三百三十万这个数据，还比我们当时第三天时要少很多。” “可能是有什么原因，导致很多前两天就该注册的用户，集中拖到了第三天来注册，这样的话，这个数据就会显得正常多了。” 听了这么一番话，会议室里的众人纷纷点头，都觉得说的有道理。 如果从单日看的话，南中文app的数据确实叫人感觉十分恐怖，但是如果从南中文上线到现在来看的话，总数据就显得比较正常了。 “所以我们就等着看明天的数据吧。”一个高管道。 “没错，再看几天数据，才能真的分高下。”另一个女高管也点头。 “估计明天南中文就不会有这种涨幅了，得歇歇了。” “说不定明天，咱们的马可波罗也会爆一波呢？” 西方行公司正在紧张于猜测明天的数据时，张怀南正在关心一个新的新闻。 准确的说，不是一个，而是一连串！ 《日本森田制药公司宣布终止糖尿病特效药开发》 《德国贝瓦滋医药公司宣布糖尿病药研发失败》 《美国灵瑞制药实验室宣称：糖尿病特效药现有阶段无法治愈》 《印度太洋药业糖尿病人体实验发生事故，多名志愿者转入icu》 《韩国kk制药暂停糖尿病药项目》 这些新闻都是最近一周内密集发生的，秘书梁唐依给张怀南整理了过来。 之所以这么密集，源于亚马逊河畔的一种果子。 五年前，亚马逊河畔的一种新品种树木被人发现，本来是个无所谓的小事儿，毕竟世界上每天都在发现新的动植物。 但是有科学家对这种新树种结的果子进行分析时，在里面找到了一种有机化合物。根据推测，这种物质可能会对胰腺敏感度有作用，也就是说，有概率可以帮助二型糖尿病。 于是全世界的知名药企都借助这种亚马逊的果子，开始上马项目，攻克糖尿病特效药！ 五年，全世界的药企拼命砸钱，聚集了一大群科学家，日夜不停的工作。 但是，这一阶段各大药企拿着新研发的药进行人体实验时，却屡屡出问题。 不是没有药效，就是志愿者发生中毒事件，轻则上吐下泻、高烧不退，重则器官衰竭、迅速死亡。 因此各大药企都灰心丧气，纷纷宣布停止项目。亚马逊的果子无用。现有的人类科技无法根治糖尿病，只能说是靠各种治疗方法稳定病情。 张怀南看了消息以后，也感觉深深的担忧。 张怀南专门坐车去了一趟须弥院，找到医药分院，询问药物进度。并且把那些新闻给研究人员看。 研究人员的一句话让张怀南放下心来： “我们的研发没有用那种亚马逊的果子。是和那些大药企完全不同的方向。小白鼠实验已经取得成功，再过一周就要上人体实验。看看人体实验的效果就知道了。” 看到张怀南紧张又释然的表情，研究人员又补充了几句：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个药一旦成功，可以让二型糖尿病患者痊愈。而二型糖尿病，占所有糖尿病人数的九成以上。现在全球糖尿病人数是四点五亿，也就是说，一旦这个药研发成功，可以立刻解决四亿多人的生命问题。而且糖尿病有遗传性，今后还会不断有人患上，这个药也能帮他们消除恐惧。” 张怀南放心了，点点头，叮嘱研究人员加油、谨慎，如果研制成功，他愿意掏两百亿出来买这个专利，并奖赏科研团队。 第二天，张怀南又坐在电脑前，等待南中文的数据。 昨天南中文的注册用户爆炸，让他看到了希望。但是一时的好运是不能解决问题的，还得看看今天和之后几天的成果。 打开数据统计页面，不停的点击鼠标。 刷新！ 刷新！ 刷新！ 终于，空白的网页刷新出了数据！ 新增注册用户，2200万！ 比昨天还多了一百万！ 总用户量已经直追五千万！ 张怀南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看来南中文app稳住了！ 果然，系统指导的方向，跟着做准没错！ 与此同时，西方行总部会议室。 一群公司高管脸色铁青，看着投影仪显示出来的数据。 昨天，马可波罗的下载量和注册用户量增速突然直线下跌，一天时间仅仅上涨了十万多用户。 但是，反观南中文app，居然再次高歌猛进，一天多了2200万！ 局势正在逆转。 原先大家都觉得，南中文扑了，翻不起什么浪花。现在看来，很显然马可波罗大有崩溃之势！ 尤其是那些之前在会议上吹牛逼吹的厉害的高管，声称南中文会死的很惨的高管，现在事实啪啪打脸，心情都不爽的很。 人家非但没有凉凉，反而越来越厉害了！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谁也不知道，但是事实就摆在这里！ 南中文app如果继续维持这个劲头，再有一天就能追平马可波罗app！再有两天，就能远远的把马可波罗app甩在后面！ “加大广告投放，想办法在外网散播舆论，宣传咱们的app，贬低南中文app。”西方行的老总开口，做总部署，必需得想办法挽救一下眼前的局面，“技术部再优化一下我们的app，力求无bug。” “努力一段时间，看看情况。只要我们现在开始好好做，我相信还是能和南中文分庭抗礼的。” “明白！”一群高管齐声道。 但是事与愿违。 接下来的几天，南中文app每天的新增用户都高达一千万，而马可波罗的新增用户竟然越来越少，甚至出现了负增长······有人把马可波罗app的账号注销了！ 很显然，一些学中文的海外学生，发现南中文app更好用，就把马可波罗app的号废掉了。 第387章 人体实验 （新书的事儿大家不要等了，等能看了会给大家说哒。一时半会儿是弄不完，作者最近越来越忙了。） 半个月后，南中文app的用户量，竟然突破了2亿人！ 这个数据可以说让所有人都感到了震惊，之前国际组织有过统计，全球除了中国外其他国家和地区学习中文的人数大概是一点五亿人，可是现在下载注册南中文app的居然还超了五千万。 与此同时，马可波罗app彻底凉凉，注册用户止步七千万人，而且日活跃用户不断下跌，已经跌到不足三百万。是南中文app的二十分之一。 张怀南分析了一下南中文app会达到两亿的原因。 一来是有人重复注册账号，南中文app和很多平台都签了协议关联了，一个用户可能会用推特的账号登录了一下南中文，又用微信的账号登录了一下南中文。这样后台数据就会显示是两个注册用户。 第二个原因，是张怀南在国外应用商店看使用者关于南中文app的评价时，偶然看到的几条： “我在怀南文学上追更一本中国小说，可是翻译的实在是太慢了，我实在受不了了，干脆学学中文，直接到中国小说网站上去看。” “我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会因为看小说来学中文。” “希望能一年内把中文学到能看懂小说的地步。” “我要学习中文，然后应聘怀南文学的翻译，把中文小说翻译成法文。” 所以，怀南文学还带来了很多学中文的新用户？ 这一点倒是张怀南始料未及的。 果然什么叫文化输出啊！这就叫文化输出！ 张怀南很高兴。 南中文app的发展一片大好，很多海外学子在上面学习中文。从后台记录看，很多用户的学习还是非常刻苦勤奋的，一天在南中文app上消耗接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张怀南专门让公司员工做了一个功能，每天、每周、每月，都会给南中文app的学生弹一个学习情况数据。数据里会有以下几项内容： “过去一天内，你在南中文app上勤奋学习xx分钟。” “学习了xx个字词的发音、书写以及理解。复习了xx个字词。” “你的学习时间击败了南中文xx%的用户。” 做了这么一个功能以后，明显看到几乎一大半用户的学习积极性都提高了，人都有攀比好胜之心，看到居然有那么多用户比自己学习时间长，于是纷纷加大时间。 国内也有很多用户下载了南中文app，开始在论坛上和老外交流。 张怀南的初衷是，让国内的热心用户帮学中文的老外们回答问题。 没想到去论坛上一看，两边的学生居然聊起来了！ 某海外学生：“请问中国人是可以每人领养一只大熊猫吗？” 国内学生回复：“不是的，大熊猫的数量比较少，只有四川才能让每个人都领养一只。别的省份只能一个家庭领养一只。” 某海外学生：“中国人真的都会功夫吗？” 国内学生回复：“是的，只不过每个人修炼的功法不一样。有人修炼的是轻功，可以在水面上走来走去，也可以飞上楼。有人修炼的是拳法，可以一拳打死一头牛。” 某海外学生：“我听说中国学生的数学都很好，是真的吗？” 国内学生回复：“并不是的，有的人数学很好，有的人数学就学的很差。我就是一个例子，我今年十三岁，数学成绩是全班倒数第一，像费马大定理或者黎曼猜想这种简单基础的题目，我需要整整一个周末的时间才能解出来。” 张怀南看了这些评论以后，人都傻了！ 这特么都啥跟啥啊！ 这都什么神仙对话！ 你们这样糊弄国际友人真的好吗？ 这怕不是在哄傻子吧！ 当然看了看，也有一些比较正经的交流。比如一个海外学生询问饮食习惯，国内学生回答，然后反问对方的饮食习惯，一来二去居然能在论坛里聊上一段时间。 张怀南也没办法插手，只好由着这个论坛发展下去。 旅游板块也已经陆续开放。已经有几千个旅游帖子。张怀南提前跟国内的上千个旅游景点签订了协议，这个板块算是广告费。每个旅游景点一年需要缴纳一百万。 毕竟南中文app上都是学习中文的海外人士，既然学习了中文，将来很有可能就要来中国旅游，那么就非常有可能到南中文app板块上有的景点来。 因此，景点虽然给张怀南支付了百万的广告费，但是带来的会是几百万的海外游客消费。这是非常划算的。 于此同时，须弥院的糖尿病药也研究出来了。 药的名称暂定为“胰腺一号”。 在经过层层审批后，胰腺一号准备上人体实验！ 首批接受实验的是国内一个八十多岁的二型糖尿病患者，病情已经恶化到了很严重的地步。根据医生的诊断，可能剩余寿命不会超过五年。 于是这位老先生决定来当志愿者，试药。 如果这个药没用，甚至有害导致了他的死亡，按照协议，须弥院将支付180到200万不等的抚恤费用，交给他的子女。 如果这个药有用，不光是他的病能治好，寿命能延长，未来节省了一大笔买降糖药的费用，还会获得30万的奖金。 张怀南没有去看实验现场，只是托人口头表达了一下对试药老先生的敬意和慰问。一来张怀南比较忙碌，没什么时间去看。二来这种事儿张怀南也帮不上忙。三来······万一那个老先生因为须弥院的药死了，张怀南目睹场面后会很难过。 根据医药分部的科学家描述，“胰腺一号”如果和预期的效果一样的话，只需要两个星期的时间，老先生的病情就能有起色，一个月时间，就能基本痊愈，一个半月，彻底痊愈。 张怀南什么都做不了，只好静静等待消息。 第388章 参加峰会 时间一天天过去。 两周后，凌晨四点，张怀南还在熟睡，忽然被一个电话叫醒了。 “喂？哪位？怎么个事儿？”张怀南睡眼朦胧。 “老板！我是须弥院医学分部的！刚刚给志愿者老先生做了身体检查，各项指标都在大幅转好！初步实验已经成功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兴奋的嗷嗷叫。 张怀南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了！ 还真成功了？！ 这天大的喜事啊！ 本来张怀南觉得，攻克糖尿病这事儿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虽然那些研究人员口口声声给自己说“大概率成功”、“就差一点了”、“应该没问题”，但是实际上张怀南心底里是不相信的。国外那么多研究机构，耗费几十年几千亿经费都搞不定的难题，你们一群大学毕业没几年的毛头小子，靠着百来亿经费，就随随便便的搞定了？ 所以张怀南一直觉得，研究人员们给自己说快成了，是在用这种方式要经费。毕竟老总们都是急功近利的，短期见不到收益的项目不愿意投资大钱。不过张怀南不在意，他目光长远，愿意为了这种旷日持久的项目烧钱。哪怕到最后屁都没研究出来，也愿意烧。 可现在，初步成功了？ 一个字，好！ 张怀南在电话里先说了恭喜，又叮嘱了研究人员几句，不可掉以轻心，坚持到最后，夺取伟大胜利！ 原本预期的效果是一个月左右完全康复，但是实际效果远远比预期要好，仅仅用了三个星期时间，志愿者老先生就康复了！ 彻底康复！ 除了一些多年的老毛病之外，志愿者老先生的身体状况，已经和常人没什么两样！ 张怀南听说，检查结果出来以后，志愿者老先生老泪纵横，当场就给研究人员跪下了，一群人拉了半天才拉起来！ 原先定的三十万酬谢金，老先生死活不要！ 可能这个志愿者老先生也没想到自己的病真的能治好，不知不觉成了全球首个药物治疗成功的二型糖尿病患者。 张怀南二话不说，二百亿立刻花了出去，一半用来购买这种糖尿病药的专利，一部分用来给研究团队发奖金，一部分用来补贴医学分院的研究经费。 当然，只进行了一个志愿者的活体实验，还是远远不够的。须弥院医学分院接下来还要进行一系列的实验，包括不同年龄段、不同人种不同性别、不同的病情恶化程度。还要搭配多种药物进行实验，观察禁忌反应。 不过按照经验推断，这些复杂的实验只是追求万无一失而已，成功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当然，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估计还得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开始生产、投放市场。 张怀南早做准备，已经开始筹划建制药厂了。 制药厂建起来麻烦的很，各项标准都非常严苛，还不是随随便便能建的，得有一大堆的指标合格，层层手续才能有资格建。 张怀南派手下打听了一下，发现这玩意儿这么麻烦以后，直接放弃，不建了！ 干嘛费那么多事儿自己建一个呢？ 直接买一个不就好了吗？ 有钱了怎么还亲力亲为呢？看哪个药企好直接买啊！ 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于是张怀南花了五十个亿，直接买了一个小药企。反手一个改名，成了“怀南制药有限公司”。 买了以后就暂时放在那不管了，毕竟胰腺一号还需要进一步实验，得过阵子才能投产。 胰腺一号实验成功这事儿张怀南也没往外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等产品出来以后直接宣传就行。提前说也没啥意义，顶多上个热搜。热搜这玩意儿对张怀南来说，岂不是跟马桶一样想坐上去就坐上去的东西么？ 过了几天，梁唐依忽然给张怀南递来一个邀请函。 “世界糖尿病日全球制药峰会” 张怀南有点懵，“这个是啥？” 梁唐依解释：“11月14日是世界糖尿病日，在这一天，世界卫生组织和国际糖尿病联盟都会联合举行一个峰会，聚焦世界糖尿病问题，探讨对策，以期早日解决糖尿病问题。” “这个峰会已经开了29年了，每年都换一个国家和城市开展，今年第三十届，开办地点是杭州。” “凡是全球大一点的药企和研究所，都会受到峰会的邀请函。可以派老总或者科研代表过去参会，交流攻克糖尿病的问题。” “你买了一个制药企业，于是峰会的主办方给你发来了邀请函。” 张怀南点点头，明白了。 11月14号，差不多二三轮的人体实验都完成了。胰腺一号能不能行，到时候就会有定论。正好自己可以带着定论去参加这个劳什子峰会嘛！ “行吧，我亲自去一趟。”张怀南对梁唐依说，“帮我给主办方回复一下。我还需要准备什么吗？” “行头和出行我给弄，你需要准备的就是一个演讲稿。”梁唐依道。 “演讲稿？”张怀南一愣。 “对，演讲稿。到时候到场的药企和科研机构都会轮流上台演讲。”梁唐依说。 “演讲······大概讲什么？”张怀南问。 “讲什么都可以，只要是和糖尿病有关的。”梁唐依掰着手指头盘点，“历年的峰会，有的药企公开自己在糖尿病药方面的研究成果，有的药企给自己的糖尿病药打广告，还有的药企筹钱、有的药企提供信息，说啥都行。” “我的建议是，咱们的胰腺一号不是快成了吗，干脆老板你直接在峰会上宣布这个好消息，出出风头，借着这个机会打一波广告。”梁唐依道，“这样也有利于之后胰腺一号的销售不是？” 张怀南点点头，“那行，我想想怎么演讲打广告。” 日子过得飞快。 须弥院第二批第三批人体实验都通过了，结果一片大好。凡是参加实验的糖尿病志愿者，全都成功康复，就是时间快慢的问题。 转眼间，到了11月13号。峰会举办前夕。张怀南前往杭州，在杭州西湖国宾馆下榻。 第389章 张怀南的创业回忆 杭州西湖国宾馆有名的很，是杭州屈指可数的几家拥有浓厚历史底蕴与文化传承的酒店，地理位置无可比拟，位于西湖的核心，“被誉为西湖里的西湖”。 很多世界级的会议，都是在这里。 最好的房间住一晚上4080块钱。倒是不贵。这里的不贵是相对于世界顶级酒店来讲的。张怀南听说邵泽出差去帆船酒店的时候，一晚上普通间都一万多。 张怀南偷偷把田邱芸带来了，藏在房间里。就当是带她来一个小旅游。 从房间阳台上正好能看见大半个西湖。清风徐来，水波不兴。夜晚的湖面静谧而美好。 张怀南和田邱芸在阳台上支了小桌，吃晚餐。 晚餐是酒店里定的，基本上都是中餐和本地菜，但是摆盘明显走的是西餐的路子：硕大的骨瓷盘，里面一点点食物，然后是花里胡哨的摆盘。 翡翠鸡茸、西湖醋鱼、三鲜竹荪、火朦芦笋、宋嫂鱼羹、清蒸元鱼、基围大虾、火丝蛇羹、龙井虾仁、鲟鱼籽贝柱、香蒿海米拌茭白、刘庄红油躁子刺参、蟹汁煨鲟筋。主食是雪笋海鲜面。甜点是桂花糖年糕。 田邱芸想要瓶好酒喝，张怀南没要酒。出门在外不能喝醉，容易耽误正事儿。 “我来吟诗几首吧。”张怀南道。 田邱芸咯咯笑，“你还会吟诗呢？” “那可不吗，我一肚子墨水。”张怀南傲娇脸。 “那······吟吟我听听？”田邱芸托腮。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君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 “江南忆，其次忆吴宫，吴酒一杯春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早晚复相逢？” 张怀南吟完，田邱芸立刻开始鼓掌，星星眼，看张怀南的眼神仿佛看偶像。 “听上去很棒！是你写的吗？”田邱芸问。 这个世界上很多诗词曲都改变或者失传了，这个忆江南三首也是，因此田邱芸完全没听说过。 张怀南心中得意，笑而不答。心说听上去能不棒吗？这可是白居易的作品啊！ “明天去那个峰会，你的演讲稿准备好了吗？”田邱芸问。 “准备好了，简单的很。”张怀南点点头，“开头感谢一下主办方，对到场的各位同仁致以敬意和问候。中间谈一谈现在全球糖尿病的恶化趋势。最后讲一讲我们须弥院的胰腺一号药物，吹一波牛逼，打打广告。然后谢谢大家，下场，等着拿热搜就行了。估计至少会有八十个记者过来围堵我，应付记者得花很长时间，所以你就多等一等。” “这个峰会可是全球转播的。”田邱芸问，“全世界很多地方都看，尤其是得了糖尿病的人，还有糖尿病人的家属，肯定会看的。当着几亿人的面演讲，你会紧张吗？” “我小的时候，语文课有个轮流演讲活动，我站在讲台上，在全班同学面前演讲。紧张的腿脚发抖，满手冷汗。”张怀南微微一笑，话锋一转，“但是现在，我的事业关系着全人类的命运，我富有无比，正值青年，还有一个漂亮迷人的天后未婚妻。所以不管是几亿人听，还是几十亿、几百亿人看，我都不会紧张了。” 田邱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给张怀南竖了一个大拇指。 “看来人变有钱以后真的会更有自信呀！”田邱芸感叹。 “那可不吗。有钱就是嚣张！”张怀南龇牙咧嘴的笑。 一边聊着，晚餐很快吃完了。两个人搬了两把大藤椅，面朝着湖面，吹风聊天。天气已经比较冷了，好在酒店提供的藤椅内有玄机，底下有发热装置，因此躺在上面很暖和。就像是躺在什么大而柔软的动物身上一样。 “白手起家做生意，是不是很不容易呀？”田邱芸忽然问。 “怎么忽然问起这个？”张怀南问。 “你平时很少来找我玩，别的小情侣都24小时黏在一起，你就忙来忙去。”田邱芸声音很幽怨。 “啊确实是很忙，我很想去找你玩，但是很多时候确实抽不开身。”张怀南有些窘迫，“手底下十几万人指着我的产业吃饭，大家都想多赚钱，很多事儿我操心一下，就能让很多人多发奖金。我要是不操心，很多人就要下岗再就业。我虽然有钱，但是身上的担子也很重啊。” “你刚开始起家的时候，是不是就开始这样了？”田邱芸问。 “刚开始起家的时候，还更累一点。”张怀南挠挠头，“现在虽然也很累，但是已经舒服多了。比如咱们现在躺在这里看着西湖夜景聊闲天，放在以前，我根本没有这样的时间。” “详细讲讲？”田邱芸满脸好奇。 “行吧。”张怀南看看湖水和远处城市的灯火，开始回忆： “我刚开始起家的时候，是做火锅店。当时我得到了一笔横财，有了这笔横财，如果我留着自己花，能花很长时间，甚至可以说能吃上半辈子。开店的话，如果开不好，这些钱可能要很快打水漂。所以当时心理压力是很大的。” “开业前一天，我和邵泽都紧张的不得了，躺在床上怎么睡也睡不着。忐忑的难受。一方面期待能顾客盈门，一方面又害怕顾客来了以后失望离开。实在睡不着，我们干脆就不睡了，早早去到店里等着。到了店里以后，发现竟然有个职工已经在打扫卫生了，那个点离上班还有很长时间。”张怀南回忆了一下，“我当时想，这么敬业，人才啊！就给他升职。现在他好像已经是十几家火锅店的老板了。” “后来一个比较起飞的大生意，就是食品厂。每天都忙的要命。我甚至连家都回不去，就天天呆在工厂里。这样有什么事儿我能第一时间到现场。很长一段时间内，忙碌到大半夜都有电话随时把我叫起来。有的时候连续几天睡不好，又累又困，早上真是不想起。但是还是得咬着牙起来。因为起来才有钱赚。” 第390章 峰会开始 “听上去和我前几年有点像，也是天天忙的脚后跟打后脑勺。只不过你是忙做生意建工厂，我是在各个剧组东奔西跑。”田邱芸点点头，投来一个深有理解的眼神，“可是，我之所以那么忙，一部分是因为有公司合同不得不干，一部分是我真的很享受拍戏或者唱歌的过程。而你是因为什么呢？单纯的爱钱吗？” “我之所以一直这么忙，有几个不同的阶段。”张怀南想了想。 “第一阶段，我刚开始做生意，那个时候我想的是生存。能把第一个生意做好，赚到钱，稳定下来。那对我很重要，决定了我以后的出路，是努力上学考个学位，还是经商。” “后来生意坐稳了，我就进入了第二阶段。爱钱阶段。” “挣钱让我无比亢奋，尤其是产品脱销的时候，看着自己银行账户位数变多的时候，那种狂喜，真是终生难忘。挣更多的钱，就能买到我想要的东西，可以买东西不看价格。” “等我挣到了几个亿以后，那些钱已经是我这辈子都花不完的了。当你钱少的时候，一千块钱意味着你能买个好点的耳机。当你钱多的时候，一千块钱就是一个无趣的数字而已，因为你有无数个一千块钱。这个时候我就进入了第三阶段。” “我给员工的工资，基本上是全行业最高，这一点你知道吧？”张怀南扭头问。 “嗯嗯，这个我知道。基本上你手底下工作的员工，工资是别的公司的五倍以上，而且还时不时来个奖金什么的。手机新闻上都管你叫良心企业家。因为你发钱多。”田邱芸点头。 “第三个阶段，就是为了责任感而工作的阶段。我手底下十几万员工，哦，现在可能更多了，或许有几十万了。只要我的盈利还高，就有足够的钱给员工发奖金。我希望我的员工能跟着我吃香喝辣，而不是吃糠咽菜。”张怀南忽然叹了口气，“之所以有这个个念头，是因为当时我遇到一个深夜爆哭的员工。” “深夜爆哭的员工？”田邱芸一愣，没听懂。 “那天我去手底下的一个干脆面厂视察，去的时候已经夜里一点了，结果在工厂外面遇到一个一米八的胖子，穿着工作制服，坐在路牙石上，旁边一瓶空啤酒，从那哭的稀里哗啦。”张怀南又叹了一口气，“我过去问他，老哥，这个点不都下班了吗？怎么不回家啊？那个壮汉一边哭，一边操着方言给我说，他老丈人得了鼻咽癌，快不行了，他在家里不敢哭，怕影响家里人，就在这哭一哭。” “他说，他老丈人对他很好的，像亲儿子一样。现在快不行了，他也没有啥别的办法。就哭一哭，哭完了就好受点了。” “我就看着他哭了两分钟，站起来走远了。当时我就想，如果他更有钱一些的话，或许就能把他老丈人送到好点的医院去。或许就能治好。就算治不好，也不至于那么难受。所以我觉得我有责任让手底下的员工富起来。”张怀南道。 “再后来，我赚了几百亿以后，我就进入了第四阶段，为了事业而工作。”张怀南道。 “为了事业？”田邱芸没听懂。 “比如说，这次的南中文app，起到了一个把中文普及到世界，提高文化影响力的作用，是个很大的事业。之前咱们拍电影，也是让国内影视业走出去的一个事业，非常有价值。” “是的。非常有价值。”田邱芸点点头，“金泡菜奖组委会已经通知我去参加颁奖典礼了。估计能拿到一两个奖。” “最后，也就是我现在的这个阶段，已经挣了数千亿，我现在的资产，甚至比某些小国家的gdp还要高了。”张怀南道，“我现在工作的动力，就是做一些有利于人类的事，换句话说，改变世界。” “改变世界？”田邱芸一愣，小嘴张成o形。 “没错，改变世界。比如说登月，这是一个方向。明天我要在峰会上公布的糖尿病药，也是一个方向。”张怀南打开身边的手包，掏出来一个小药瓶，正是胰腺一号，很多白色的小药片躺在棕色的瓶子里。 “你看，就是这个瓶子里这种，跟消炎药看上去差不多的、平平无奇的小药片，能拯救整整四亿人的性命！”张怀南露出笑容，“二型糖尿病作为一种根深蒂固的遗传病，已经伴随人类成千上万年了，现在，二型糖尿病即将退出历史舞台！” 田邱芸鼓掌！ “棒！”田邱芸开心道。 竖日，清晨。 张怀南在房间里用了早餐，简单的油条豆浆，然后精神饱满地出门。 田邱芸呆在房间里等待。她和张怀南的恋爱关系还没公布，因此不能随行。万一被狗仔拍到，那新闻就大了。 张怀南钻进黑色的宾利车里，梁唐依已经在后座等待。前往会场的途中，梁唐依帮张怀南整了整领带，还花了一丁点淡妆。毕竟是全球转播的大盛会，弄的漂亮帅气点不亏。 会场是一个很大的室内场馆，不知道以前是干什么的。 会场周围已经有很多志愿者在指引车流和人流，还有特警执勤，防止有人搞破坏。 一路上能见到各种车盖子上插着小国旗的豪华轿车，很多是各国大使馆的车，用来接本国的药企大亨来参会。张怀南辨认着那些小国旗，发现自己的地理知识一塌糊涂，只有大概三分之一的国旗能叫的上来名字，还不知道对不对。 看来还真是盛况空前。 按照指引进入会场，张怀南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 会场大的出奇，似乎能容纳上万人。张怀南的座位在会场的倒数第五排，非常靠后。毕竟张怀南收购的药企并不能算的上大药企。真正的大药企老总都坐在第一排。那些都是成千上万亿规模的。牛逼的紧。 张怀南领到了自己的演讲时间。 第三天下午三点钟到三点零三分。 得，得三天后，还只有三分钟。 第391章 撕了演讲稿? 简单的开幕仪式，然后就是演讲环节。 最开始演讲的十几个大佬，都是全世界医药生产的扛把子。 张怀南的演讲时间只有短短三分钟，但是开始的几个大佬居然有十分钟的时间。 张怀南戴上了同声翻译耳机，想听听世界顶级大药企的老总会演讲些什么。 第一个演讲者，国内杭宋制药的老板，演讲题目是《全球合作，应对糖尿病恶化趋势》。 整个演讲过程几乎没有一点干货，基本上通篇废话，就是讲了讲现在全球糖尿病发展的现状，然后说目前对糖尿病研发进展很慢，希望各大药企团结一致，共同努力。 张怀南微微点头，虽然这篇演讲稿上的内容有80%都能从网上直接搜到，但是作为东道主和开篇演讲，这个演讲内容也比较合适。 但是到了第二个演讲者，张怀南就开始皱眉了。 第二个上台致辞的，是德国贝瓦滋医药公司的ceo，演讲题目是：《糖尿病二型，一座无法逾越的珠穆朗玛峰》。 演讲开头也是说了一下目前的糖尿病二型病人总量，然后很详细的回顾了过去五年贝瓦滋医药公司在研发糖尿病药方面付出的努力，最后很遗憾地宣布了研发失败。160亿研发经费打了水漂。 第三个上台致辞的，是美国灵瑞制药的老总，演讲题目更加悲观：《现有科学技术下攻克糖尿病是否存在可能？》 灵瑞制药的新药研发也失败了。灵瑞制药宣布十年内暂停糖尿病二型特效药的研发。 接下来是日本森田制药老板、印度太洋药业董事长、韩国kk药业总裁演讲，演讲题目清一色的悲观绝望： 《二型糖尿病攻克希望渺茫》 《我们已经来到了世界糖尿病史上的至暗时刻》 《基因手段或是根除糖尿病的唯一出路》 每当演讲的最后，这些老板都会宣布一下本公司未来的规划。 每宣布一个，整个会场都响起一阵不安的惊呼： “森田制药已全部暂停糖尿病新药研发，项目重启时间待定······” “太洋药业终止糖尿病项目······” “kk制药关于糖尿病的研发方向进行调整······” 张怀南坐在会场后排，因此能看到大半个会场的情况。 很明显的，会议刚开始的时候，现场气氛还很热烈。很多人都为这一盛会的召开而高兴，说不定糖尿病治疗能有新的机遇。但是随着一个又一个大佬的悲观演讲，场上的气氛也随着越来越冷，尤其是许多记者，脸都白了！ 攻克疾病，很大程度上就是依赖于这些大制药企业。 但是现在，这些大药企老总，居然都声称糖尿病无法根治，停止了研发项目？ 希望，彻底破灭！ 没救了！ 几十年内，全球的糖尿病人都没救了！ 张怀南一言不发，面色晦暗。冷冷的看着演讲台。 这个世界的制药企业，就这个水平？ 说放弃就放弃？ 一句轻描淡写的“我认为无法攻克”，就完事了？没下文了？不努力了？ 张怀南很愤怒！ 这个峰会，不是全球药企聚在一起讨论如何攻克糖尿病的么？ 为什么会搞成这种一片悲观的样子？ 你们的责任感呢？你们的社会使命感呢？ 第一天峰会结束。 张怀南怒气冲冲的回了酒店。 第二天的峰会，张怀南听了一半，就愤然离席！ 梁唐依拉他：“老板，怎么走了？” “没意思，顶没意思了！全是唱衰，全是悲观放弃，这样的一堆垃圾演讲有什么听的必要？”张怀南满脸失望。 终于，到了第三天，下午两点五十九。 前一个演讲者，一个以色列的药企老总演讲完了。鞠躬。 会场上响起掌声。不算热烈也不算稀疏，毕竟到场的人挺多，大家都礼貌性的鼓鼓掌，就很撑场面了。 到张怀南了。 张怀南大步流星地走上演讲台，环视整个会场。 最前排的大佬都心不在焉，有人在窃窃私语，有的甚至在眯着眼打盹。 后排的就更参差不齐了，干啥的都有，就跟小学教室里没有老师的状态似的。 张怀南满面怒容！ 在几十台摄像机前，在全球观众的注视下，张怀南忽然做了一个极其惊人的举动——他撕碎了手里的演讲稿！ 台下的梁唐依瞪大了眼睛，不明白老板突然抽什么风。 前排的大佬们都懵了，停止交流和打盹，望向张怀南，不知道这是何方神圣，为什么在台上撕自己的演讲稿？这可是全球转播的国际会议，你这是干什么？ 整个会场忽然变得一片死寂！ 张怀南深呼吸一口，用严厉而中气十足的声音开始讲话，开头第一句，就把底下很多人听傻了： “我本来以为，到这个峰会来，听听全世界顶尖的制药厂老总演讲，能有什么收获。可我万万没想到，三天的演讲听下来，讲的净是一堆狗屁！” 全场哗然！ 所有的老总都是戴着同声翻译耳机的，因此张怀南说完，他们就知道什么意思。 这个毛头小子，居然说······所有老总的演讲都是······狗屁？ 当着几亿人的面，公然骂街？ 这是哪里来的愣头青？ 底下的众多老总还没反应过来，张怀南在台上又提高了音量，大声呵斥！ “去年的统计数据，全球的二型糖尿病患者有四亿人，现在，全世界有将近十亿人在看这个峰会的转播。” “这十亿人里，有多年饱受病痛折磨的患者，有刚刚确诊、对未来满怀恐惧的患者，还有患者的亲人，无数的父母、子女、伴侣、好友！” “他们满怀期待的打开电视，本来以为世界顶级的药企们，能宣布一些好消息，结果等来的是什么？等来的是满会场的“不可能”！等来的是你们齐刷刷的放弃！等来的是各种“不可能治愈”的悲观论调！” “你们作为药企的老总，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 “人类和疾病的战斗已经持续了几千年了，所有的疾病最初看上去都是不可战胜的，但是历史证明，只要坚持不懈地打下去，终有一天，绝症会变成可以治疗的病！” “你们现在却说，不可能？都要放弃？！就因为小小的挫折，就因为资金投入后见不到回报，就要舍弃你们的本职工作，舍弃你们的社会责任感，舍弃无数科研人员前进多年的道路，撂挑子不干了，躺平？！” “恶心呐！恶心！我都替你们感到恶心！” 张怀南的吼声，通过扩音器，轰隆隆的传遍整个会场，也传到了全世界的电视机前！ 第392章 我真的有特效药 国内某地，一个破旧的板房，白发苍苍的老两口正在看峰会直播。 老两口都是糖尿病患者，已经患病十年，每年都要看看峰会，想知道关于糖尿病治疗有没有什么新进展。 可是今年的峰会已经看了三天了，看到的似乎都是坏消息。 “唉，这些药企都放弃研究了啊······”老头叹气。 “看来这个病确实没法根治······”老太太也叹气。 电视上，一个又一个药企老总演讲，表示无能为力。 老两口看厌了，正要关上电视，一脸怒容的张怀南上去了。 “三天的演讲听下来，讲的净是一堆狗屁！” 老两口愣了。 这个小青年怎么······这么强横？ 可是听着听着，老两口都激动的坐直了。 这个小青年，是在为自己说话，是在为所有的糖尿病人说话！ 在几乎所有的药企都放弃了的时候，这个叫张怀南的年轻老总还没有放弃！ ······ 澳洲，某林中木屋。 一对糖尿病夫妇听着电视里张怀南的演讲，激动的留下泪来！ 这几天的峰会直播看下来，老两口都已经绝望了。去年峰会时还说有巨大突破，结果今年齐刷刷地放弃了。 但是现在，一个年轻的中国老总，在演讲台上，大声呵斥退缩无能之辈！ 替所有饱受病魔煎熬的糖友发声！ ······ 美洲，某住宅楼上，几个糖尿病人正在聚会。电视上放着峰会直播。 张怀南演讲到一半，所有人都站起来了！直直地盯着电视屏幕！ “说的好啊！” “我们还是有希望的！” “并不是所有的药企老总都在放弃！” “加油啊年轻人！” ······ 欧洲，某贫民窟，很多人聚集在一台电视前观看峰会。 看了三天，很多人已经绝望了，摇头叹气地走开。 可是等张怀南上台，讲了两分钟以后，还在电视机前的人抑制不住地鼓起了掌！ ······ 杭州，峰会现场，演讲台上，张怀南还在慷慨激昂： “诸位全球药企的精英们，你们都是真正的富裕人群，你们手底下的制药工厂是如此多，每年生产的药片可以从地球连到月球，可是你们思考过你们的职责所在吗？” “除了卖卖药赚赚钱之外，你们还肩负着拯救病人性命的责任！” “不因为别的，因为你们是药企！而不是什么别的企业！” “现在说要放弃对糖尿病药的攻克，你们就是对几亿人的性命不管不顾！就是在变相的杀人！” 张怀南越说越厉害，简直就是喷神在世，机关枪一样用言语扫射整个会场的老总们。 现场的老总们反应不一。 有的老总面色羞愧，显然是真的被张怀南给说服了，意识到自己放弃攻克糖尿病，是一种可耻的行为。 有的老总斜眼瞟着张怀南，时不时冷哼一声，似乎是说“这是哪里来的毛头小子？敢这么大放厥词？” 还有的老总继续打盹，张怀南的话从他们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终于，最前排的一个老总脸色难看，忍不住了。 森田制药老板打开了话筒： “我插一句，张总的怒气简直就是幼稚浅薄和莫名其妙，不是我们轻言放弃，而是这个病，现在根本无法攻克。既然张总这么关心广大糖友，那么不如张总拿出来一款特效药好了？拿不出来的话，还是请张总下去吧，演讲已经超时了。” 森田制药老板此话一出，竟然引起了很大反响，整个会场的老总们哗啦啦的鼓起掌来。 掌声雷动，如同潮水！ 大多数老总还是很讨厌张怀南这样的厉声斥责的，你以为你是谁？一个乳臭未干的小药企老总，对全世界的药企老总这么指手画脚的，资格够吗？ 现在森田制药老板一开头，很多人都纷纷点头，使劲鼓掌！ 台上，张怀南停止演讲。 开始冷笑。盯着森田制药的老板冷笑。 场上的掌声响了一会儿就停了下去，大家都看向演讲台上的张怀南，想知道他会作何反应，怎么下的来台。 很多人已经等着看笑话了。 当着全球人的面儿，把所有同行臭骂一通，你的底气在哪里？ 很多老总窃窃私语： “不知天高地厚，谁不想弄出来糖尿病特效药啊，可是它就是做不出来有什么办法？” “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你行你上啊！在台上逼逼啥？显得你很能吗？” “你要是能做出来特效药，骂啥我们都认着，你做不出来，在上面喊个啥？” 张怀南环顾全场，非常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开口道： “如果我说，我手里已经有了治愈二型糖尿病的特效药呢？” 整个会场先是一静，然后······爆发了哄堂大笑！ “二型糖尿病的特效药？” “哈哈哈哈吹牛逼不打草稿！” “就真的骑虎难下了呗？哈哈哈哈！” “那么多大药企没攻克出来的难题，你一个不知名的小厂能做出来？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要是这么个破药企都能攻克二型糖尿病，我立刻辞职回家种地！” 张怀南并不理会台下的哄堂大笑。 他只是掏出来一个棕色的小药瓶，举起来展示。 “下面隆重介绍，我们怀南制药的二型糖尿病特效药，胰腺一号。” “这个药，目前已经通过了高达上万名志愿者的多轮人体实验，治愈二型糖尿病患者高达上万名。对于不同年龄段、不同种族、不同病情严重程度，均有奇效。” “二型糖尿病患者，按量服用两个星期，身体指标就能有明显好转。大概三个星期到两个月之间，就能彻底痊愈。” “圈重点，彻底痊愈！你的胰腺会恢复到和正常人无异的水平，不需要再服用任何辅助药物，也不需要注射胰岛素，敞开了吃就好。” “现在这个药正在进行各项安全性检查和药效检查，估计再过一段时间就能通过审批。二型糖尿病每年杀死数百万人的历史，就此翻篇了！” 第393章 被围 张怀南说完，径直走下演讲台，扭头出了会场。梁唐依慌忙吧嗒吧嗒在后面跟着。 出了会场，坐上回酒店的车。 梁唐依小心翼翼的问：“老板你消气了吗？” 刚才张怀南在演讲台上撕稿子大骂，确实搞得梁唐依措手不及，觉得老板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一时冲动才这么干的。张怀南演讲的全过程，梁唐依都如坐针毡。她很忐忑，不知道张怀南这一通大骂会带来怎样的影响，但是坐在台下，她又毫无办法，总不能硬冲上台去把张怀南拽下来吧？ 没想到，张怀南却狡猾地一笑：“我根本就没生气。” “没······没生气？”梁唐依有些懵，“那您······刚刚······” “作秀嘛。演戏嘛。”张怀南耸耸肩，“就得这样，闹得够大，才能出尽风头，出尽了风头，才能让我们的胰腺一号畅销。” 梁唐依傻了。 合着您刚刚慷慨陈词的，都是演的啊！ 全是为了制造大新闻啊！ 张怀南的话很快得到了应验，因为车还没开到路口，一大群记者跟疯子似的从四面八方冒了过来，人多的把路堵上了，拼命拍张怀南的车窗，举着话筒想要采访！ 张怀南的车直接被堵住了，半米都开不动，司机一脸苦涩，回头问张怀南该怎么办。 张怀南打开车门，走下去。 记者们嗷嗷叫！一拥而上！ “请问张总您刚刚说的二型糖尿病特效药已经成功是真的吗？” “张总接受一下我n的采访吧！” “张总我是央视的小刘，您见过我的！” “张总请问胰腺一号的治愈成功率是多少啊！” “张总您好我是法新社的记者，简单的几个问题，麻烦您了！” “张总您在峰会上大骂同行，是纯粹的道义原因吗？” 张怀南打了好几次手势，近乎癫狂的记者们才终于安静下来，但是周围的照相机还是噼里啪啦的闪，仿佛几十挺机关枪一齐开火时枪口焰闪来闪去似的——没办法，二型糖尿病特效药问世，这个新闻实在是太大了，绝对会是今天的头条，谁拍到了足够多的照片，采访到了足够多的问题，谁就能爆出独家猛料！ “我现在有点事儿需要忙，请各位记者朋友们先放我离开。等明晚六点钟，须弥院医学分部会召开新闻发布会，到时候胰腺一号的研发人员还有我都会到场，欢迎各位记者提问。”张怀南说，“国内的记者，一家可以问两个问题，国外的媒体，一家可以问一个，大家考虑考虑想问什么吧。谢谢大家！” 记者们闻言，纷纷把路让开，开始思考明天晚上应该提问什么问题。 坐飞机回去的路上，张怀南发现乘务员小姐姐一直在以很特殊的眼神看着自己。 张怀南老脸一红，难不成，自己今天这身西装比较帅，又坐商务舱，乘务员小姐姐相中自己了？ 结果飞机平飞以后，乘务员小姐姐很犹豫地过来搭讪： “不好意思，请问您是······须弥院的张总吗？” 张怀南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已经想好了拒绝的借口，但是表面上还是很温和，“是的，您是······” “我那会儿看新闻说，您的公司已经研制出二型胰岛素的特效药了是吗？”乘务小姐姐很紧张的搓着手，“是这样，我的妈妈确诊二型糖尿病已经很多年了，我想问问那种特效药是真的吗？从哪里能买到呢？” 张怀南一愣，原来是这个事儿啊！ 这消息传的这么快吗？连乘务员都知道了？ 张怀南给乘务小姐姐解释了一番，这个药目前还没有完成各项手续，距离上市销售还有一段时间。但是现在上万例的人体实验结果来看，治愈率可以达到99%，而且无明显副作用。 乘务小姐姐又询问张怀南能私下卖给她一点药吗？ 张怀南挠挠头，说这个药现在还是实验阶段，还没有完全确定是否有害······卖的话也不符合流程。 乘务小姐姐尴尬的笑笑，给张怀南留下了自己的微信号，表示真的很希望能买到药，飞机马上就要下降了，打扰您这么久很不好意思，祝您旅途愉快。 张怀南点点头，说理解理解。 到机场，一出航站楼，张怀南正在想事儿呢，忽然听到有人喊： “张总在这！” 张怀南还没反应过来，一群人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呼啦啦围上来了！ 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张怀南没搞明白状况，眼前围上来这群人都非常激动，满脸哀求，有几个甚至有点热泪盈眶！简直就像难民见到了发救济粮的人一样！大家七嘴八舌地嚷嚷开了： “张总，胰腺一号能提前卖吗？” “张总，我爹糖尿病十二年了！救救我们家啊！” “我出两百万！再多也可以！我还有套祖宅可以卖！” “张总把胰腺一号开卖吧！我老丈人的病等不了了啊！” “救命啊！张总！” 张怀南彻底傻眼了。 他没想到会有这种事儿。居然在机场航站楼底下被人围住了，要买药？ 而且就自己片刻愣神儿的功夫，远处更多的人跑过来了，围着。 张怀南解释了半天，说这个药还没通过所有的安全性检测，只是刚刚人体实验进行了几个阶段，安全性还不能说有100%的把握，最多九成半，按照流程按照良心，都不能提前卖给大家，大家稍安勿躁，等待一段时间，估计就能在医院和药店卖到了。 但是围着张怀南的人们根本不听！ 很多人的家里人，已经因为二型糖尿病，到了命悬一线的地步，实在是不能等了，再等人就死了！因此哪怕这个药可能吃了会出事儿，也只能试一试了！ 试一试，还有可能活命，不试，必死无疑！ 张怀南已经完全不知所措了，他还是头一次遇见这种情况。自己嗓子都快喊哑了，但是围着自己的人就是不听。还是梁唐依反应快，到旁边打电话，火速叫来了十几个张怀南手底下的员工，在人群中挤开一条路，把张怀南护送到了车上，黑色轿车扬长而去。 第394章 须弥院进贼 张怀南在回程的车上，就打电话询问了自己的手下，胰腺一号最快多长时间能上市销售？ 得到的结果让张怀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还要至少半年。 业界简单的新药开发，都有十年十亿美金的说法，也就是说，想要把一款新药开发出来，再到上架售卖，要消耗漫长的十年时间，花费十亿美金，才能让患者在药架子上见到。 而且这还是简单的药。 像二型糖尿病的特效药，属于极其高端的药物了。耗费的时间更长。尤其是在药物安全性以及药性的检查审批方面，非常严苛。检验程序一道又一道。 不严苛不行啊！ 要知道，这个药是要给成千上万，甚至数百万上亿的人吃的，万一有什么隐藏的致命性，一口气杀死的人相当于一场大屠杀！古人说人命关天，这个责任是谁都负不起的。因此安全性的审核必须一遍一遍又一遍，确保万无一失了，才能开始生产销售。 现在已经很赶时间了，但是还是需要半年。 傍晚时分，张怀南又接到电话，说须弥院被围了。 张怀南大惊失色，啥情况？ 下属说，须弥院聚集了得有几百号人，也不硬冲，就是哭着喊着要胰腺一号。很多人甚至是提着麻袋来的，麻袋里都是钱。动静弄得特别大。保安们全员上阵，但是来的人实在太多，劝也劝不走，赶也赶不走。那些人说，不把药卖给他们，就不走了。 下属请示张怀南应该怎么办。 张怀南长久地沉默，说能劝走的就劝走吧，劝不走的······把须弥院里空着的楼给他们住一下，提供一下饮食。他们要求买药，这个确实没法答应，但是人家是为了救命活命，也能理解。不要硬赶，劝说为主吧。 晚上，张怀南到了田邱芸的别墅，两个人吃完晚餐，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摇摇晃晃。 “你愁眉不展。”田邱芸看出了张怀南的忧心忡忡。 “有吗？”张怀南一愣，他尽量装的若无其事，不想让田邱芸看了难过，没想到还是被看出来了。 “有，你满脸都写着愁字。”田邱芸点点头，“说说呗？我帮你分忧解难。” 张怀南叹了口气：“今天我在峰会上，宣布有二型糖尿病特效药之后，各种事儿就跟开闸泄洪似的来了。” “在飞机上，乘务员问我买药，说她妈妈糖尿病。” “下了飞机以后，一群人在航站楼前面围着我不让我走，哭着喊着要买药。傍晚的时候，须弥院门口又聚集了一大群人，叫着要买药。他们的家属很多已经命悬一线了，知道我的公司开发出了有效的药物，哪怕是还没做完全部的安全审核，他们也愿意重金要。” “好多人又哭又喊，说张总，救命啊！救救我们！” 张怀南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愁眉苦脸，“我很难受。我真是很难受。我知道现在全球成千上万的人正在因为这个病生命垂危，无数的家庭因为这个病荡尽家财。但是我现在真是没有办法。” “胰腺一号不是在志愿者身上成功了吗？”田邱芸问。 “药物要销售是很严格的，还得进行好几轮的人体实验。现在虽然基本上已经确定了这个药管用而且无害，但是按照流程，还得很长时间才能上架销售。”张怀南叹气，“而且更要命的是，这个药里的一些成分，你像紫杉醇，都是买都很难买到的原材料。因此就算这个药开始上市，产量也不会很高。” 田邱芸点点头，盯着秋千旁边的草地，沉思。 张怀南摸摸田邱芸的脑袋，田邱芸很乖巧地缩在张怀南怀里，像是一只粘人的小猫咪。张怀南觉得很累很烦的时候，就喜欢过来抱着田邱芸安安静静的待一会儿，觉得能让自己烦躁疲惫的内心舒服不少。 手机忽然震动。 张怀南摸出手机一看，是梁唐依打来的。 张怀南给田邱芸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田邱芸很乖的点点头表示自己不吭声，张怀南接通电话，打开免提。 “有三个贼进了须弥院，让保安抓了，扭送警察局了，我刚从警局录完口供出来，给你说一声。”梁唐依在电话那头道。 “啥？”张怀南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听到这种事儿，有贼进须弥院？须弥院又不是金库，虽然里面的科研仪器价格都是天文数字，但是三个贼能搬走千斤重的仪器吗？他们进去偷什么？ “保安把他们抓住以后，盘问了一下，那三个贼说，黑市上有人出200万买一个疗程的胰腺一号。所以他们就来须弥院，想偷几盒。结果须弥院太大了，他们进来以后直接迷路了，也是几个蠢贼。”梁唐依道。 张怀南惊了个呆。 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自己下午在峰会上宣布有特效药，夜里就有人进须弥院想要偷胰腺一号？ 都疯啦！ 现在的人脑子胆子都这么大的么？ 张怀南给梁唐依吩咐了一下，要求加派人手防卫须弥院，今晚抓到贼的保安，一个人奖励十万块钱奖金。毕竟抓贼有风险，谁也不知道那些坏蛋急眼了会不会摸出把仿真枪或者匕首来反击一下。保安们干得漂亮，自然有赏，还要重赏。 挂了电话，张怀南又叹气。 这都什么事儿啊！ 早知道这样麻烦，自己就不在峰会上那么招摇了。现在可倒好，一堆人想买药，自己还不能卖。 “我现在有点动摇了，要不我私底下偷偷把一部分药卖出去？”张怀南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田邱芸。 “不行，这个绝对不行。万一私卖药出了问题，我就得去跟你隔着个玻璃板打电话见面了。而且你不要觉得那些病人和家属哭天喊地，你卖给他们药就会让他们对你感恩戴德。你的药真的把他们都治好了，他们会夸你。要是万一治不好，或者出了问题，他们立刻就会倒打一耙，不会顾念你担的这些风险的。我理解你想救人，但是不是这么个救法。”田邱芸一口气说了一大串。 张怀南愁眉苦脸，点点头，田邱芸说的这些他也考虑到了。 “你要是真看那些病人可怜，想救人，我倒是有个办法。”忽然，田邱芸又话锋一转。 第395章 新闻发布会 “哦？”张怀南打起精神，“说来听听？什么办法？” “卖药这条路肯定是走不通，但是你可以用其他的办法，让那些生命垂危的病人吃上胰腺一号。”田邱芸道。 “我不卖，也不能白送啊，白送了，他们吃出事儿来，负责倒霉的还是我啊！”张怀南道。 “谁说让你白送了。”田邱芸眼珠子咕噜咕噜一转，狡猾地笑，“你的药品实验不是还需要很多志愿者吗？有偿志愿者怎么样？找几个医院，签实验合同，弄他个几万人的志愿者，想当志愿者的交费。这样一来，如果药没问题，那些奄奄一息的病人就能治愈，你还赚到了钱，如果药有点问题，按照药物志愿者试药的合同，你也不会有事儿。” 张怀南一听，顿时激动！ 这是个办法啊！ 对各方面来说都是好事！ 张怀南激动的搂住田邱芸香了半天。 …… 第二天，张怀南就询问了公司养的律师团队，用志愿者这个方法是否可行。 律师团队们讨论了半个小时，得到的结果是：可以。 当晚六点，张怀南和须弥院医学分院的几个科研院来到专门的新闻发布厅，召开新闻发布会。 虽然发的通知是让各大媒体记者五点钟开始进场，但是从早上六点开始，就已经有一大堆记者在门口等着了，连午饭都是用背包里的干面包草草对付，一直等到晚上五点，门一开，所有人一拥而入。大家都生怕来晚了，最后没有位置了。好在须弥院举行新闻发布会的地方足够大，基本上大部分的记者和摄影师都进来了。 新闻发布会刚开始，张怀南重申了一下规则，国内媒体每家最多提问两个问题，外媒最多提问一个。 张怀南刚说完，一个欧洲记者就举手： “抗议！这是不公平！应该外媒也能提问两个问题！而且考虑到来的中国记者很多，所以外媒应该能提问三个！” 张怀南笑了笑：“抗议无效，我说怎样就怎样，下面开始吧。” 记者们开始抢着提问。 各种各样的问题，有的是张怀南能回答的，就张怀南打开麦克风作答。有的是科研人员能回答的，于是就科研人员派一个代表回答。还有的是不能回答的，比如说有个外媒记者询问胰腺一号的主要成分是什么，能透露一下么？ 张怀南和科研人员对视一眼，然后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那个记者，笑笑不说话。 废话，价值成百上千亿的药，能给你说成分么？ 空手套白狼啊！ 你是当我们傻吗？ 要是你以为这么一问，我们就会乖乖告诉你，那你可真够傻的！愚蠢的有点可爱！ 那个记者见得不到答案，再问问题。但是张怀南摆摆手，“对不起这位记者先生，您的提问次数用完了，该下一位了。” 一开始的问题还都比较正常，比如说这个药研发了多长时间，中间有什么艰难困苦，投入了多少经费，会在大概什么时间开卖。 后来正常的问题都问的差不多了，媒体们的问题就开始走样，荒腔走板起来： 记者：“请问张总，外界传闻您有12房姨太太，这个传闻是真的吗？” 张怀南：“假的，我有一万房姨太太，做梦娶的，梦里什么都有。” 记者：“请问张总，您会把胰腺一号的配方公布出去，好造福全人类，践行科学无国界的精神吗？” 张怀南：“不好意思，我没有这种高尚的精神。胰腺一号的专利不会公布，而且要对出现的一切盗版穷追猛打、追责到底，谁敢仿造，我就告死它！” 记者：“胰腺一号的产量能够保证全球四亿多二型糖尿病患者的用量吗？” 张怀南：“就目前我掌握的情况来看，这一点是比较困难的，只能说一年治一部分，一年治一部分。我相信终有一天，二型糖尿病会成为感冒一样的病，得了以后丝毫不用害怕，吃吃药片就能康复。” 记者：“那么无法供应全球的话，胰腺一号的初批产品会供应给什么人群使用呢？” 张怀南：“首先，供应我的熟人，谁家里有糖尿病人，这个肯定要先供应给我熟人使用。然后就是供应国内病患。再一点点的进行海外推广。” 记者：“可是海外的病人比国内的要多的多啊，为什么要选择先供应国内病人呢？” 张怀南白了那个记者一眼，心说你是不是个傻瓜，你这智商是怎么混到这里来的，有好东西肯定给自家人用完了再给外人啊！ 但是张怀南说的冠冕堂皇，无懈可击，不给人道义上的把柄：“因为海外的药物审批程序比较复杂，我还需要花一段时间完成这个审批，才能让胰腺一号在海外上市。希望全球的糖友不要着急，我们已经在开足马力赶时间了，一定会让大家早日康复。” 记者：“您刚刚说，一个二型糖尿病患者如果想全部康复，买胰腺一号的药费大概在30万左右，这个价格是不是有些偏贵了呢？” 张怀南：“我澄清一下啊，这位记者朋友，刚刚您可能没听清，三十万这个价格是国内价格，海外价格肯定要更高的，五十万、八十万、一百万乃至两百万、三百万，都说不定。而且这个价格已经是压缩过后的价格了，胰腺一号里面有很多名贵成分，光是原材料都极其昂贵，我要是不卖的价格高一点，我分分钟赔死破产，到时候大家想吃到胰腺一号也吃不到了。” 记者：“为什么海外价格会这么高？是为了追求利益吗？这样的双重标准对我们海外糖友来说有些过分吧？” 张怀南无比厌恶地看了那个记者一眼，心说你是不是个傻瓜？ 坑老外的钱，这种事儿我会干吗？ 当然会干呀！ 这事儿我干的还少吗？之前梦境控制舱不也是吗？国内价格比国外低一截，我什么风格你还不知道吗？ 张怀南满面笑容的解释：“记者朋友你误会了，我对全球的糖友都是一视同仁的，之所以海外价格高，是因为比如说长途运输啊、关税啊、当地建厂的原料费呀，等等等等这些因素，不可避免的导致成本升高，所以要涨价。我会尽量把价格做的低一些的。争取让所有的糖友都负担的起。” 第396章 康复者的自述 怀南制药和须弥院，联合发布了面向国内的志愿者召集信息。 之所以面向国内，是因为现在胰腺一号的产量还不够，张怀南想要先救治自己人。 要求，想成为志愿者，需要支付十万元，签署风险协议，并且配合治疗。 别的公司招募志愿者，都是给志愿者高价报酬，毕竟试药这事儿风险很大，搞不好就要伤身体甚至吃死人，而且就算药没有问题，是药三分毒，长年累月的吃也会在一定程度上损耗器官。试药者的高价报酬是业界不成文的规矩。 可是现在，怀南制药和须弥院要志愿者，非但不给试药者费用，甚至还要求缴纳十万元。 消息迅速上了热搜。 很多药企老总在多个平台发声，有人谴责怀南药业打破行规，更多的是嘲笑： “吃药伤身体的事儿，不给钱还倒要钱，谁干啊！” “张怀南怕不是傻了？” “这公告写错了吧？奖励十万元写成缴纳十万元了吧？” “这要是能招来志愿者，那也算奇迹！” “天底下只有给钱和不给钱的志愿者，哪有倒要钱的说法？” 但是这些药企老总不知道的是，普通老百姓私底下已经传开了这个消息，都非常激动！ 首先是在视频平台某音上，有一个第二批治愈的志愿者，在平台上录了一个视频发声： “大家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须弥院和怀南制药研发的胰腺一号的第二批志愿者。” “今天来这里发视频，主要是分享一下我糖尿病治疗康复的个人经历，还有谈一谈最近须弥院和怀南制药说要招募志愿者的事儿。” 这个录视频的志愿者在镜头前展示了自己曾经患上糖尿病的诊断单，又展示了自己报名志愿者后的历次身体检查报告。 这是个老糖友了，十年前就得了二型糖尿病，身体一直处于半好不好的状态。饱受煎熬。 但是，自从他当了须弥院的志愿者后，可以明显地看到，随着治疗的进行，各项身体指标中异常的数据在不断的减少，到最后彻底清零。诊断单的结论，他的二型糖尿病已经康复，胰腺和正常人无异。 “说实话，我本来以为这个药也就是对糖尿病有缓解作用，结果没想到，竟然给我治好了。” “须弥院和怀南制药的恩情，我的整个余生都不会忘记。这是直接给我续命了！” “最近我看网上，须弥院和怀南制药发布了新的志愿者召集通知，说要缴纳十万。很多人都在骂，说张总干混事儿。但是我有一些不同的看法。” “我认为，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是张总顶住各方压力的一个善举。” “为什么这么说呢？我给大家分析一下。” “首先，这个药已经在近万名志愿者身上实验过了。据我所知，治愈率好像是100%，没有谁出什么问题，反而全都康复了。所以这个药的安全性没有啥大问题了。” “但是，一个药物想要上市销售，各项审核和安全检验是非常严格的，距离胰腺一号真正在药架子上卖出来，估计还得很长时间。” “张总用这种志愿者的方式，就避开了这个时间，可以让命悬一线的糖友直接治疗，这样能救活一批人。” “至于为什么要缴纳十万块钱的志愿者报名费，显然是一种变相的销售。而且之前张总的新闻发布会想必很多糖友都看了，他当时说价格会在三十万左右，现在定在十万，便宜了三分之二。” “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如果有的糖友已经到了最后一口气了，快撑不住了，不如去报名志愿者，试一试，大概率是能康复的，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赌一赌。” “这是我个人的看法。谢谢大家。以上我说的事情，包括我展示的体检单，都是百分之一百、百分之一万属实的，以我的人格担保。” 这段视频在全网疯传。 短短三天时间，播放量破千万！ 谁也不知道这个拍视频的人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或许真的是善良之举，也可能背后有张怀南的指引。也可能两者兼而有之。 但是，这个视频一出来，越来越多的已康复志愿者都开始在网上分享自己的康复经历。 最后，这事儿甚至惊动了央视的记者，电视上出现了特别节目，采访了一批已康复的志愿者们。 很多糖友都激动起来了。 这事儿看来是真的！ 胰腺一号，所谓的志愿者试药，其实就是变相的销售！而且这个药可以一劳永逸地治病！ 与此同时，须弥院和怀南制药也和全国一百零八家医院签署了协议。 这108家医院，将会作为志愿者治疗的定点医院。所有报名的志愿者，只需要到这些定点医院去，就可以住院治疗。 到了志愿者报名的日期，全国各地的定点医院都出现了人满为患的现象！ 大群大群的糖友带着家属，涌向医院，希望能得到一个志愿者资格！ 张怀南打开手机，就能看到好多新闻，密密麻麻地对这事儿进行报道。 不过张怀南已经和108家定点医院说好了，首批的胰腺一号供应，每个医院最多只能接收1000个二型糖尿病病人，再多了，就没药了。 所以尽可能的救治病情最严重的那些人。很多糖尿病人已经稳定病情很多年，平时除了吃点药以外和常人无异，这种人就不用急着治疗。 首批胰腺一号的货物采用空运加公路运输的方式。 各地的警察都派了专车，荷弹实枪押送这些运药的车队。现在国际市场上，一个疗程的胰腺一号已经叫价到惊人的700万，据说黑市上一个疗程的胰腺一号价格也已经飞涨到400万。毕竟有钱人得糖尿病的很多，大家都想健康，几百万和身体健康比起来，完全不是事儿，别说七百万了，就算七千万也是有人愿意买的。而运输胰腺一号的车队上药物成箱，价值几乎相当于运钞车运金车，肯定会有不法分子打主意想劫药，所以需要警车押送。 好在，陆陆续续的，所有药物都送到了定点医院，没有出现被劫的事情。毕竟谁敢劫警车押送的货物，简直就是老寿星上吊，活的不耐烦了。 第397章 产量过低 一百零八家医院，每家医院一千名病人。 一共是十万八千名重症患者，办理完了各项手续，完成缴费，开始接受治疗。 每个人缴费十万，实际上扣除胰腺一号的成本、医院的病房钱和护理钱，真正能到张怀南手里的利润只有一万块钱。 也就是说，这一下赚了十亿八千万。 十亿八千万，对张怀南来说根本不是个事儿。平时也就是几天的收入，甚至产品热卖的时候一天就能赚这么多。这次弄这么多志愿者，纯粹是为了救人。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能一口气救上十万八千人，张怀南觉得简直就是功德无量！ 治疗稳步推进。两周后，就开始陆陆续续有好转的了。三周后，已经有超过三万人得到治愈。四周后，治愈人数上升到六万人。各地的医院都开始有出院的糖友，很多医院专门举办了隆重的仪式，庆祝他们重获新生，迎来健康的生活！ 媒体、报纸、电视新闻，都在密集报道各地的出院患者。 各大视频网站上，很多已治愈的糖友纷纷发视频，讲述自己的康复过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连海外的网站上都是铺天盖地的相关消息。海外的糖尿病患者们先是激动不已，这么多年的等待，终于等来了彻底康复的福音。但是当他们听说，目前只有中国能弄到这种药时，这些海外糖友又陷入了失望和愤怒。 很多老外糖友质疑本国药企，为什么别的药企能研究出来根治二型糖尿病的特效药，本国药企每年那么多研究经费，却无法成功？到底是为什么？ 很多国家甚至爆发了游行，要求本国药企尽快拿出解决二型糖尿病的方法。 海外的药企老总们很想哭，我特么知道为什么研究不出来吗？ 我不想研究出来吗？那些科学家就是弄不出来，我有什么办法？ 张怀南开始整日忙碌。 他要处理的事儿太多了，他要见的人太多了。 坐在办公室里，就有一波又一波的人前来求见。张怀南办公室外面的走廊里，几乎每天有十几个小时都是人满为患，各种人物排队等待。 比如说有国内的高官，想要把胰腺一号纳入医保，这样就能实现政府报销，让国内糖友低价或者免费治病。这些高官希望张怀南能把价格压低一点，减轻财政负担。张怀南表示可以适当降低价格，但是不能压到太低，不挣钱的生意可是做不长久的。后续再谈。 还有各国大使馆的代表，前来和张怀南商谈，希望张怀南能把胰腺一号尽快销往他们的国家。张怀南表示只要你们钱多，给的条件好，什么都好说。于是各国大使又回去请示上级，能给张怀南的产业什么样的条件。减税免税、地皮、资源、特权、补贴，这些都是可以商量的。 还有一些国内的药企老总来面见张怀南，有的药企老总是亲自来的，有的是派心腹来的，希望能和怀南药业合作，共同经营胰腺一号这个大蛋糕。毕竟全世界的胰腺一号，如果都由一家企业供应的话，这个市场蛋糕太大，可能吃不下。张怀南表示没事没事，我胃口好的很，我还就独吞了，你们请回吧！ 除此之外，还有各种各样的富豪代表前来求药。毕竟这个世界上很多富豪也是身患糖尿病的。腰缠万贯，看到喜欢的食物却不能敞开了吃，这是何其大的遗憾！现在有了能治愈的药，富豪们当然非常迫切地想要买到。 张怀南态度很开明，一个疗程的药五千万，买得起的就买！ 很多富豪都忍痛购买，张怀南狠狠赚了一大笔。谁跟钱过不去啊！ 须弥院医学分部的科研团队也开始走红。 首先，今年的诺奖医学奖，绝对是他们的了。攻克二型糖尿病，拯救几亿人的性命，这可是千古伟功一件，要是诺奖不颁给他们，诺奖直接就臭了。这事儿没有悬念，就等着开奖就行了。 各种医学组织发荣誉勋章，各种国家科研奖项也开始颁发。须弥院医学分部的荣誉墙，很快就摆满了，各种各样金灿灿银闪闪的奖杯、证书、金牌等等等等。几个核心的科学家开始频繁出席颁奖典礼，网上的网友基本上也都知道他们的名字了。 须弥院门口天天聚着一群人，不是来闹事儿的，是来送锦旗的。 很多康复的糖友都十分感激，觉得是须弥院还有张怀南救了他们的命。也没有别的办法报答，于是定做锦旗送过来。 送锦旗的人数太多，张怀南专门设置了一个部门接待这些人，并且在须弥院医学分部的楼前竖了一个空心玻璃墙，所有的锦旗都挂在玻璃墙里展览。几个星期的时间，第一面玻璃墙就挂满了，于是又竖了第二面墙。墙内还加装了恒温恒湿系统，这样锦旗可以在里面保存上百年不变色。 张怀南自己也获得了一大堆荣誉，什么十佳杰出青年，什么优秀企业家，什么突出社会贡献奖，还有一堆国际机构颁发的“促进人类进步奖”、“人类健康卫士奖”等等劳什子奖项。张怀南就把这些荣誉摆在家里的空墙上，一来装饰，二来炫耀。所有来访的宾客都能从这面墙上看到张怀南的牛逼！ 不过，一片喜气洋洋的背后，张怀南还在为一件事情发愁。 产量不够。 胰腺一号的产量太低了。不是工厂的问题，而是原材料的问题。 胰腺一号里有很多名贵的药材，来源都非常稀少。目前主要从云南、两广、越南的一些地方有提供，按照目前的原材料提供速度，每个月生产的胰腺一号，最多只够十来万人医治。 听上去一个月治疗十万人很多，实际上这是远远不够的。光是国内的糖尿病人，就有足足一点一亿人，要把国内的病人全治好，需要1100个月。也就是整整91年的时间！这还不算有很多新增的病人！海外的几亿病人就更别提了，得五百年后！ 太漫长了。 必需想办法提高胰腺一号的产量。 第398章 西努 张怀南专门成立了一个部门研究这个问题。 研究来研究去，还真研究出来一点眉头。 首先，在国内有一些区域，气候适合种红豆杉。比如说广东乐昌、陕西、湖北、安徽西部、四川、贵州铜仁、重庆西南和甘肃南部，等等。红豆杉四年时间就可以开始采摘提取紫杉醇，而紫杉醇是胰腺一号需要的重要紧缺材料之一。 所以第一个办法，就是在这些地方大量拿地，然后开辟红豆杉种植园，这样四年后产量就能大幅提升。 张怀南立刻拨款六十个亿来做这件事。只要钱足够，开辟几个红豆杉种植园丝毫不是难事儿，各地的县政府也都很愿意配合，毕竟这样一来能减少糖尿病人数量，二来有助于帮助农民致富，种红豆杉的收益可比种粮食高多了。很快各地都陆陆续续传来消息，可以开始种植红豆杉。 有人计算了一下种植面积和种植量，给张怀南呈上来一张统计表，等四年后这些红豆杉成熟，每月胰腺一号的产量就可以大概满足30万病人的需求。七年后红豆杉进一步长大，每月产量则足够五十万人康复。 这个速度已经快多了。 但是张怀南还是不满意。 一来，等这些种植的红豆杉成熟，还需要足足四年多的时间。在这四年时间里，估计还要有数以万计的糖尿病人因为得不到及时救治而死去。 二来，就算这些红豆杉成熟了，每个月救治五十万人这个速度也着实太慢了。根本无法供应全球的需求。 张怀南要求属下们拿出更多的办法来，要立刻能见效那种。 下属们忙了一个星期，还真的把办法带来了！ 在非洲南部和北美南部，各有一片现成的红豆杉林。产量庞大，也是现在国际市场上红豆杉的主要产地。如果能把这两个地方的红豆衫林控制一部分，那么制作胰腺一号的速度就能大规模提升。 这个方法说起来容易，实际上比登天还难。 首先，北美南部的红豆杉林被几家国际大药企控制着。所有的红豆杉都需要给这些大药企提供紫杉醇。 张怀南派人去拜访了一下这几家国际药企，能不能收购一部分红豆杉种植地？ 几家药企的回复只有两种： 1：不可能。 2：可以谈是可以谈，但是必须共享胰腺一号的专利。 张怀南无可奈何，他是不可能共享胰腺一号的专利的。胰腺一号的专利现阶段可以说是无价之宝。为了区区一片红豆杉地，杀鸡取卵，竭泽而渔，傻子才干呢！ 所以北美的红豆杉地弄不来了。 只能看非洲南部的那块红豆杉地。 张怀南先后派了好几支队伍去谈，但是都碰了一鼻子灰回来了。 非洲南部的那块红豆杉地，被非洲当地的几个大酋长联合控制，是那些酋长们最宝贵的财产。一来他们靠出售这些红豆杉赚钱，已经签了长达三十年的合同，不能更改，更改支付的违约金是笔天文数字，二来那片红豆杉地是他们的圣地，不能售卖。 张怀南焦头烂额，果然这种珍惜植物就是不好搞啊！ 比钻石金子还难弄！ 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这话真是一点儿也不夸张啊！谁知道那些郁郁葱葱的大山里长了什么价值连城的珍惜药材啊！ 就当张怀南准备把这件事儿搁置的时候，邵泽忽然告诉他，还有一个办法。这个办法比较暴力，可能也有很多不妥的地方，但是有用。 张怀南询问是什么办法？ 邵泽带着一幅巨大的非洲地图到了张怀南的办公室，把地图摊开在张怀南的办公桌上，然后用笔圈着给他讲。 “红豆杉的生长区，在克伊比亚合众国内部。”（本国家纯属虚构） “而克伊比亚，是一个刚刚成立没多少年的小国家。表面上是统一了，实际上还是军阀混战，四分五裂的状态。整个国家人口一共四百来万，但是光是军阀武装就有一千多支。天天打来打去，乱成一锅粥。” “一千多支？”张怀南瞪眼，这也太多了吧？ “基操勿六。”邵泽继续往下说，“在这一千多支武装里，最容易成气候的，是一个叫西努的军阀，西努在他们的部落语言里，是钢铁之王的意思。这个西努，本身就是贵族，在好几个国家的军校上过学，手里有油矿和钻石矿，因此有钱。他的军队一共是三万人，是整个克伊比亚最大规模的军队。” “然后呢？”张怀南问。 “这个西努，非常渴望自己能统一整个克伊比亚，但是呢，实力还是不足。缺枪缺炮，缺兵响。”邵泽抬起头来跟张怀南对视，“如果我们资助他一笔钱，帮助他当克伊比亚的王，作为回报，他把红豆杉的产量给我们一部分，我觉得是完全可行的。” 张怀南听完以后愣神了好几秒，万万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解决办法。 “这些消息你都从哪知道的？”张怀南询问。 “我最近泡了一个妞儿，她爹是个国际市场上有名的情报贩子。前几天我找她问了问，她就给我吹了吹枕边风。”邵泽露出狡黠的笑。 张怀南惊了个呆：“你这软饭吃的够高级的啊！” “别扯那些没用的了，这个方案你觉得行不行吧，要是行，我就找人联系这个西努，要是不行，咱们再另想办法。”邵泽道。 张怀南沉思了好一会儿，终于点点头，“行吧。说实话我总觉得这样做不太好，可是克伊比亚这块红豆杉地太大了，占全球产量40%，实在是诱人的很。多花点钱就多花点钱吧！” 于是邵泽去办理这个事儿。 三天后，事情有了消息，西努邀请张怀南派代表团去面谈。 看来是有希望。 邵泽主动请命去克伊比亚见西努，张怀南答应了，给了五个亿的活动经费。这五个亿包括专机、防弹专车、雇佣兵护卫等等。毕竟那地方还在混战，必需得把邵泽给保护好了。 第399章 路到那里，红豆杉到哪里 邵泽去了三天，第四天的时候回来了。 张怀南忧心忡忡，一直在看克伊比亚的新闻。克伊比亚这个国家太小了，小到没人关注，张怀南得从网上扒拉半天，才能找到一丁点有关克伊比亚的新闻，哪里哪里打仗了，哪里哪里屠村了，哪里哪里汽车炸弹之类的，而且一看日期，还都是十天半个月，甚至一年两年前的过期新闻。 好在邵泽回来的时候完好无损，甚至还送了一个长颈鹿头给张怀南。 “这······长颈鹿头标本？”张怀南有点懵，“有点贵重吧？这合适吗？” “这不是给你带点土特产嘛！”邵泽嘻嘻哈哈，“这个是西努送给我的，除了几个长颈鹿头，还有狮子头，老虎头，犀牛头，鳄鱼头，鸵鸟头的标本。因为明朝的时候，郑和下西洋，以为长颈鹿是麒麟。麒麟是祥瑞，所以我送个长颈鹿头给你。” 张怀南挠挠头：“谢谢谢谢！话说怎么这么些头？话说非洲不是只有狮子，没有老虎吗？哪来的老虎头标本？” “动物园里的老虎病死了，虎皮扒了，肉炖汤吃了，虎头做了标本。”邵泽解释。 张怀南又恍然大悟，又感到吃惊。恍然大悟的是原来老虎是当地动物园里的，吃惊的是那种地方居然会有动物园。 张怀南准备宴会给邵泽接风洗尘，本来想给邵泽准备一桌大鱼大肉，没想到邵泽说吃肉吃腻味了，弄点野菜红豆粥之类的吧。 于是两个人就在五星级大酒店的豪华套间里，面前摆了两碗红豆粥和三小碟野菜。 邵泽开始给张怀南讲自己此行的经历，张怀南眼都不眨地认真听： “那个机场非常破，候机楼小的跟咱们这边黑旅馆似的。连机坪都不平整，据说是被炮弹砸过，又用沙土填的坑。飞机落地以后没有像在国内机场那样滑行，而是跳来跳去。好不容易才停下来。” “下了飞机，立刻就上防弹专车。前后好几辆武装卡车护送。” “防弹专车非常狭窄，尤其是我旁边还坐了两个浑身披挂抱着枪的老黑士兵。那两个兵真的就是武装到牙齿那种。我夹在他俩中间，就觉得很紧张。真的感觉自己来战区了。” “车刚开了没一会儿，就听见车身上噼噼啪啪的响声，不是很大，听着就跟绿豆大的小冰雹掉在铁皮上的声音似的。” “我一开始没意识到那是什么，还以为是轮子激起来的石子儿打在车皮上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我听见外面很响的轰轰声，才意识到那是子弹打在车皮上的声音。” “我旁边那两个老黑冲我微笑了一下，意思应该是别害怕，这都是毛毛雨。” “后来我一问，原来是两拨人打仗，隔着老远对射，我们的车队正好在中间过去了。有一个护卫被流弹打死了，两个护卫擦伤，其他人没什么事儿。我在防弹车里，车皮厚的能扛火箭弹，子弹打在玻璃上就是一个小白点，所以我当然也屁事儿没有。” “到了西努那儿，他已经在门口迎接我了。” “西努住的宅子真是奢侈到极致，估计光是别墅就得有一千多平。进去以后还有一个大的跟人工湖一样的游泳池，好多比基尼姑娘在里面玩耍。” “西努说，这游泳池里都是他的小妾，我可以挑两个走。我说不了，我们那里的习俗是朋友妻不可欺，我尊重您的本领，所以就不染指您的女人了。西努拍拍我的后背笑着说，我很喜欢你，我们应该能谈得来。” “吃了顿饭，我们就开始谈正事儿。” “我给西努说了我的来意，西努非常感兴趣。他跟我谈了谈他的理想，他希望克伊比亚能成为一个吃的饱饭，没有战乱的国家。又讲了他的奋斗史，怎么招募兵源，怎么凭借一个排去进攻人家三个排，怎么做到今年统兵数万的位置。我说你一定会实现梦想的，克伊比亚很快就会成为一个能吃饱饭的地方，我会帮助你。” “其实整个谈判过程也不长，就一个来小时，西努开出的条件是，给他80个亿的军费，他统一整个克伊比亚后，就可以让全国的农民都种红豆杉，现有的红豆杉产量，至少会给我们一半。” 张怀南点点头，眼神里闪出兴奋的光芒：“可以！这条件非常不错！” “对，所以我就带回来了这个。”邵泽从旁边拿过自己的小保险箱，输入密码打开，把一份文件交给了张怀南。 “这个合同我和西努都签了，大概内容就是我刚刚说的那个。我们出八十个亿，然后获得克伊比亚四十年内的一半红豆杉产量低价购买权。我们还有权在克伊比亚获得红豆杉种植园的开办权，我们自己开办的红豆杉种植园，克伊比亚只收5%的税。所有产品我们自己决定。”邵泽笑道，“无比划算的合同！这个合同非但能帮我们获得红豆杉，还能让我们挣钱！” 张怀南激动不已！ 这个合同签署的太棒了！ 有了这张合同，胰腺一号的产量，每个月至少能满足上百万人！国内的二型糖尿病糖友，只需要不到九年就能全部治愈！ 如果再在当地开辟大量红豆杉种植园，那么产量还能进一步提高！ 张怀南二话不说，拨款。 八十亿，很快到了西努的账号上。 很快，这八十亿就转化成为了坦克、榴弹炮、迫击炮、火箭筒、机枪和地雷，用多架运输机以及货轮、卡车，源源不断地送往克伊比亚。 短短一个月后，张怀南就在电视上看到了新闻，克伊比亚的军阀西努，发动将近十万大军，开始由东向西大肆进攻，收编投降的武装，剿灭反对的武装。 克伊比亚实在是太小了，战争短短一个月就基本结束了。 张怀南听说，这一个月的激战里，克伊比亚被打死了两万人。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肯定死了不少是真的。 红豆杉的产地，有一多半划给了张怀南。胰腺一号的产量立刻开始激增。正好各项审批也都过了，胰腺一号开始在各大药店上架销售。每个月能救治120万糖尿病人。一个疗程的售价是28万。其中医保补贴达到90%，所以病人只需要花两万八千块钱就能根治。 张怀南和西努通了视频电话。 西努看到张怀南是如此年轻，非常意外。 两个人在视频电话里聊了聊，达成了一项新协议。 西努说，克伊比亚的路太破了，没有路，富裕就无从谈起，如果张老板能帮我们修路的话，柏油马路通到哪里，哪里的红豆杉就可以姓张。 第400章 盘点那些吸金企业 张怀南联系了国内几个建筑公司，开赴克伊比亚修路。 西努找人画了公路规划图，发给张怀南看了看，一共也没有多少公里。工程量不算大。 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修路费用三七开，西努出三，张怀南出七。 作为交换，克伊比亚90%的红豆杉产量归张怀南。 这下子张怀南爽了，胰腺一号的生产量一口气能翻十几倍。每个月的利润能到上百亿。 张怀南爽了，其他药企不爽了。 这些红豆杉本来是大家签了合同要买的，西努一称王，把所有过往的合同全撕碎了。导致很多药企现在无红豆杉可用。想要买红豆杉，还得去拉下脸来找张怀南。 张怀南的收费非常黑心，比以往的红豆杉价格翻了三倍。 直接导致国际市场上很多药价开始飞涨。 张怀南并不在乎，我要的是钱，好不容易控制了这么大的红豆杉产地，不尽可能的牟利，怎么对得起我给西努的军费还有修的那些路？ 克伊比亚并不太平，西努成功统一全国之后，在一些边缘地带还是有未剿灭的叛军揭竿而起。 西努向张怀南求援，张怀南二话不说，从国内的军工企业买了一千门榴弹炮，配十万发炮弹，用重型运输机火速运了过去。现代战争打的就是钱和后勤，有了张怀南这个大靠山，西努挥师南下，风卷残云地剿灭了叛军。 张怀南给西努带了话，克伊比亚周围的国家太多，武装也太多，但是你不用慌，需要打仗的时候我给你拨军费，也可以给你运武器，只要保证红豆杉的种植就好。西努自然是满口答应。对于小国家来说，找个靠山不容易。有的靠山高，有的靠山硬，而张怀南这个靠山又高又硬！ 由于控制了原材料产地，国内的胰腺一号价格进一步下降，一个疗程的售价由28万降到了23万。价格降了，医保报销比例也变了，原先是报销90%，现在直接报销100%，基本上不用花钱就能治好。但是考虑到货源并不大，因此谁能享受到免费治疗，还是得靠摇号。 国外的价格也进一步下降，原先张怀南定的出口价是一个疗程120万，现在降到119万了。张怀南还专门在自己的推特上发推炫耀，声称这是一次额度巨大到让人难以置信的降价，是馈赠给全球糖友的礼物。 海外糖友在网上骂开了，说张怀南黑心，浮夸，就降了区区一万就吹上天，简直就是不要脸！ 推特上骂声一片，张怀南果断选择装死，海外糖友骂的再响他也不关心，反正全世界就这个药能治，你爱买不买！嫌贵？有的是人觉得划算！你想要我还没货呢！ 弄好了胰腺一号的各项事宜，张怀南进入了短暂的休息期。 名下的各项产业都步入正轨，朝气蓬勃地发展着。张怀南什么不干，躺在床上，账户里的钱就哗啦啦的变多。日日夜夜，就像有一条钞票的大河流向他的账户似的。 去田邱芸的别墅休息时，张怀南和田邱芸专门盘点了一下张怀南名下的产业。 经商这么久，张怀南还是头一次仔仔细细地盘点自己手底下的产业。 首先，怀南火锅，现在已经在国内有了整整502家分店，基本上一二三线城市和很多四线城市都有，超一线城市甚至有好几家，每天顾客盈门，24小时爆满。怀南火锅还是坚持变态好的服务，让顾客来了就忘不了，加上汤底好，食材鲜，不火爆才奇了怪了。 怀南火锅在海外也有了26家分店，分别位于大阪、东京、首尔、大邱、巴黎、纽约、伦敦、洛杉矶、悉尼、新加坡、柏林、芝加哥、多伦多、布鲁塞尔、莫斯科、苏黎世、休斯顿、横滨、迪拜、蒙特利尔、墨西哥城、罗马、阿姆斯特丹、温哥华、鹿特丹、赫尔辛基。怀南火锅店在海外一多半也都很火爆，光是当地的华人华侨就能把店给挤爆，再加上很多慕名而来的老外，经营的风生水起。 目前由于怀南火锅刚刚完成了急剧扩张，因此盈利效应还一般。但是等过一段时间，基本上每个月都能给张怀南贡献几个亿的财富。 而且最近怀南火锅正在制作袋装火锅底料、自热火锅、袋装火锅蘸料等产品，这些东西会上商场进行销售，也会成为一大笔盈利。 张怀南相信，总有一天，怀南火锅的大旗能插遍全世界，让全人类都在火锅的香气里热泪横流。 然后就是航拍公司。 和其他的产业相比，航拍公司显得很弱小无力，一直维持着不大不小的规模。还是那几项老业务，给学生拍毕业照，给景区和商户拍宣传片，给剧组当后备力量，给各大剪彩活动拍现场。一年到头也就能挣个千把来万，实在是少得可怜，张怀南都想干脆关了算了。 不过再小也是肉，还是继续维持着吧。挣的钱给田邱芸买个衣服包包也可以。 接下来就是张氏食品公司。 张氏食品公司已经经历了多次扩张，现在主营业务就是干脆面、巧克力零食，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小饼干之类。最主要的就是巧克力。 国内的巧克力市场，基本上已经被张氏食品公司垄断了，到了超市的巧克力货架前，放眼望去，至少有95%的产品是张氏食品有限公司的。 在海外市场，张氏的巧克力也是独孤求败，难逢对手。海外的巧克力还都是纯黑巧克力，作为一种药品和军用能量补充剂，苦的一批，狗都不吃。张氏的巧克力一出去，又香又甜又丝滑，加上浩浩荡荡的广告攻势，很快就风靡全球。现在张氏巧克力的销售利润，海外已经超过了国内，国内占40%，海外占60%，估计这个比例还会进一步扩大。 之前邵泽说的建房的事情，已经快到尾声了，一共建了九个大型社区，售价比市场价低三分之二，买到就是赚到，张氏食品公司的员工们全部预约购买了。也算是解决了大部分员工的住房问题。 第401章 科研进展 以后肯定还要再建新小区，给员工们住，当然这是以后的事儿了。 接下来就是怀南安全卫士，全球安装怀南安全卫士的电脑已经高达40%，这是个非常恐怖的数字。毕竟勒索病毒事件给全球的电脑用户都留下了心理阴影，而有一个免费的杀毒软件能灭杀勒索病毒，不装白不装，大部分人因此都安装了怀南安全卫士。相应的浏览器、应用商店和游戏商店都已经推出，光是广告费，每年就能有五百多个亿。未来如果发展的好的话，还会有进一步的增长。 怀南游戏公司，最近没有什么大动静。只是靠之前的老本赚钱。不过因为怀南游戏公司名气太大，已经挖过来一批很有名的游戏设计师，正在潜心制作3a大作，估计等过几个月制作完毕，推出市场，应该能赚上一笔钱。 哦，当然，梦境控制舱里的游戏已经被张怀南独立出来计算，不算在怀南游戏公司之内。 《唯心世界》的充值量居高不下，月流水已经达到惊人的100亿。毕竟在梦境控制舱中，玩家的体验就仿佛现实生活中一样，很多人已经把睡觉后在《唯心世界》的活动当成了自己生活的一部分，更有甚者，一天到晚的在梦境控制舱里睡觉，把游戏当成了现实！这些人当然会不停地充值，来满足自己在游戏里的愿望。 想吃什么好吃的，充钱。想买豪宅豪车，充钱。甚至现在也能在游戏里泡女朋友追男朋友了，想约会成功，得去餐馆定个位置吧？得买身帅气漂亮的衣服吧？得有个豪车带着兜风吧？得买点礼物取悦对方吧？ 两个字，充钱！ 怀南娱乐迎来了新的增长，因为怀南娱乐给艺人的条件属于业界最好，自由度高加钱多，很多娱乐圈的明星忍不住，纷纷开始跳槽，导致很多原本是怀南娱乐死对头的娱乐公司，忽然发现自家的明星大腕都叛变了？ 有明星，就有钱。 怀南娱乐还在张怀南的授意下，开启了新星培养计划，海选比较有潜力的新人，进行重点培养。说不定哪天就能完成一次造星，大赚特赚。之前老燕就是造星成功的模范样例，老燕现在已经拿了十几个影帝或者最佳男配角之类的奖杯，演了好几部戏，从破旧的小平房换到了600平的大宅子里住。可谓是多年坚持，一朝圆梦。 小南搜题还是那个老样子，最近正在准备出口海外。 出口海外也很简单，就是把中文搜索的题目变成外文搜索的题目。国外目前还没有这种搜题软件，因此不出意外的话，出海一定能成功。 梦境控制舱还在以稳定的速度生产和销售，胰腺一号也是，销量十分稳定——一旦有货，就立刻卖光！ 怀南中文已经出现了第一批海外作家，也就是说写出来的书得到广泛欢迎的作家。 在非洲控制的矿产、红豆杉产地，都是可以出售资源的。只不过张怀南暂时没怎么打算大量卖，资源留在自己手里能换到更多的钱。 所以张怀南目前的产业金库真是一个接一个，每一个都是金山银山。 田邱芸很高兴：“我这是不是算嫁入豪门了呀！” 张怀南沉思片刻，“算是，也不算是。” “什么叫算是也不算是？薛定谔的豪门吗？”田邱芸疑惑。 “一般的嫁入豪门，都是嫁给豪门里的富二代甚至富三代公子哥，可是我这不是富三代也不是富二代，我是白手起家当的超级富豪。”张怀南话锋一转，“还有，你本身也算是豪门啊！咱们属于有钱人跟有钱人通婚，钱在钱上面哗哗的淌。” 田邱芸更高兴了。 张怀南正好闲来无事，又去须弥院转了一圈。看看须弥院各个分院以及实验室的研究。 最近研究进展最大的是人工智能和大数据方面，但是这种进展没法用肉眼看到，所以张怀南也不是特别激动。 还有一个新的突破口，生物复活技术。 最近在南极洲，有人发现了冰层中封冻着的猛犸象尸体。须弥院的一群生物学家兴奋的嗷嗷叫，请求去南极洲挖一挖冰，把尸体刨出来，看看能不能提取到猛犸象的dna，如果有dna，未来或许就有机会让已经灭绝了的猛犸象复活。 张怀南一听顿时惊了，还有这种骚操作？复活猛犸象？咋这么像科幻小说呢？ 科学家们表示科幻小说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 张怀南说光说不练假把式，你们倒是去啊！ 科学家说好啊！去啊！ 张怀南说你们倒是动身啊！ 科学家喊没有钱怎么去啊！ 绕来绕去，还是要钱。 张怀南大手一挥，批了两个亿的活动经费。送生物学家们去南极洲，挖猛犸象的坟，盗猛犸象的墓。 当然，至于能不能真的复活猛犸象，张怀南是不做指望的。人死不能复生，象死也不能复生。死了的还能复活，那不成了神仙了？就真的侏罗纪公园呗？就真冰河世纪呗？ 硅电池的研究停滞不前，张怀南本来以为很快就能解决来着，没想到这几周一点进展都没有。研究人员们急得日日夜夜睡不着觉，天天泡在实验室里做实验，写数据，一个个黑眼圈比熊猫还大。 原先开发胰腺一号的团队，现在已经开始了新工作，转而研发抗癌药。毕竟现在癌症也挺难治的，每年因为癌症大把大把的死人。如果能开发出合适的抗癌药，也是大功一件。 探月分院那边陆陆续续有了一些进展，科学家们正在设计月球基地的维生装置，见到了张怀南，又问张怀南要钱。 张怀南可算是知道为什么探月这事儿那么难了，研究半天没有一点回报，还不停地要钱，谁愿意投资啊！也就是自己这样的冤大头，愿意一遍一遍又一遍地掏腰包。换成别的资方，早把这个探月分院给撤销了。商人不做无利的买卖。 第402章 买一颗星星 暂时没有什么科研进展，生意也都基本上稳固下来了，张怀南觉得自己很累了，想歇歇。 歇一歇，花花钱。 手里那么多钱，不能光用来给研究院当经费以及发工资，自己也得享受啊！ 张怀南先问田邱芸有没有什么想玩的，或者有没有什么想买的。 田邱芸抓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 张怀南也想不出来。 “得，咱俩都是工作狂，享受都不会享受，花钱都不会花钱了。”张怀南道，“以前没钱的时候，我看到好多好东西都想买，现在有钱了，又没有什么想买的东西了，啥都不缺。” “咱们整点高大上的吧。”田邱芸提议，“买个小岛，在岛上面修行宫怎么样？” “嚯！这也太高大上了吧？”张怀南一惊，“是不是有点浪费了？” “我就是开个玩笑。”田邱芸笑道。 张怀南于是到网上去提问，“我是一个超级富豪，有什么好的享受或者花钱方式推荐吗？” 本来以为这会收获的答案还会像上次一样不靠谱，可是第一个回答就让张怀南眼前一亮。 “国际天文组织开始面向全球出售星星命名权，第一批总共有一万三千多颗星星出售，花费一千万，就可以买到一个星星的永久姓名，购买星星的钱将会用于环保事业。” 底下还附带了网址，一个外国网站。 张怀南立刻心动了。 自己和田邱芸虽然已经是如胶似漆的热恋情侣了，可是还没有一件像样的定情信物。之前自己送了一个钻中钻，那个比较有档次，但是那是以生日礼物的名义送的，不能算数。 现在，买个星星的命名权，这不是很上档次的事儿吗？ 买个星星送给田邱芸，多妙啊！ 张怀南把这个想法给田邱芸说了，说想要买个星星，命名为田邱芸星。 田邱芸说买星星是好主意，但是名字太俗气了。 张怀南有些诧异，你自己的名字还俗气？ 田邱芸说：“命名为张怀南和田邱芸的星星吧！” 张怀南觉得一阵肉麻，肉麻之余又觉得这个提议还行。 于是张怀南开始上网搜索，如何才能买到这种星星。 买星星的地方有两个，一个是在线上购买，有一个类似于网购的界面，点进去以后就是各种各样的星星的信息，付款就可以购买。另一个是去斯德哥尔摩的国际天文组织总部，现场挑选星星，进行购买。 在网上买太儿戏也太没有仪式感了，还是去现场有意思。 正好张怀南之前订购的专机也到了，干脆乘专机前往。 张怀南和田邱芸坐专车前往机场，在机场见到了一架比民航客机略微小一点的飞机，机尾上有龙飞凤舞的“怀南”毛笔字。这就是张怀南的专机了。 张怀南站在飞机底下一阵恍惚，自己也成为了有专机的人了？ 小的时候张怀南有一阵子特别迷恋玩纸飞机，弄了几百张纸，全叠成纸飞机，然后到处乱扔。结果被老爹按在沙发上，用拖鞋打屁股，打的他哇哇哭。 张怀南印象很深，当时他老爹一边打一边说，真这么喜欢飞机，你现在应该好好学习，以后买架自己的真飞机，而不是浪费这么多纸叠纸飞机乱扔，制造垃圾！ 时间一晃十几年过去了，谁能想到老爹的无心之言成了现实呢？自己真的有私人飞机了！ 飞机的机组人员都是精挑细选过的，副驾驶是毛子空军退下来的，机长是国内的五星机长，还有两个四十来岁的空军退役的民航机长。乘务员早早地在门口等待，张怀南和田邱芸一上飞机，就鞠躬问好。指引着参观飞机。 这个飞机的内部看上去简直就是豪宅内景，地板是打了蜡的木地板，还有海蓝色的波斯羊毛地毯。放满酒的酒柜、巨大的烤炉、u型的吧台、高耸的书架、小号的游泳池，还有床、沙发、按摩椅、小凳子等等。甚至还有几棵正在开花的铁树做装饰。 正在开花的铁树，张怀南还是头一次见，铁树的花被称为“凤凰抱蛋”，原因很简单，花色呈现火红色和金黄色，像极了浴火的凤凰，还有很多花球，类似于蛋，因此叫凤凰抱蛋。 一般来说，有这种开花铁树的奇景，都会被放在景区的中央当做噱头和招牌。可是现在，这样几棵凤凰抱蛋的铁树，就大大咧咧在张怀南的机舱里盛开着。 奢侈啊奢侈。 张怀南暗自叹气，其实他觉得这种过于奢侈的装饰有点浮夸了。但是田邱芸一直在瞅铁树的花，看的很认真。张怀南转而又觉得很值，田邱芸喜欢的东西总是很值的。周幽王为了哄老婆，连诸侯都给戏了，几棵开花铁树又算得了啥呀！ 飞机起飞。飞往斯德哥尔摩。 张怀南在飞机上跟田邱芸聊天，吩咐乘务员做烤肉，醒酒倒酒，大吃特吃。 中途停靠了几个地方，有的是中途加油，有的是天气原因。张怀南和田邱芸都没下飞机。毕竟飞机上就够舒服了，下去住酒店还费事，不如就呆在飞机上。 两天后，飞机到达斯德哥尔摩机场。 提前已经预约了购星服务，因此飞机落地以后，张怀南就见到了来接自己和田邱芸的专车——一辆加长的黑色宾利，前面插着国际天文组织的小旗。车的前后都没有牌照，因为在这个地方，这样的车地位足够尊崇，不需要牌照。 坐进车里以后，张怀南和田邱芸就见到了国际天文组织的秘书长，是个很和蔼的白人老头。张怀南万万没想到还有如此殊荣，赶忙和秘书长握手。靠着翻译简单的聊了聊，就到了一个天文博物馆。 进入天文博物馆，直达顶层，就是卖星星的地方。 一共一万三千个星球，被细线吊在空中，汇集成密密麻麻的一大片，看上去颇为壮观。 几个导购员对张怀和田邱芸问好，然后开始推销星星。 张怀南这才知道，自己之前从网上看的信息有偏差。 第403章 硅电池突破 一千万买一个星星的命名权，这个说法是错误的。 首先，一千万是最低价，不同的星星价格是不同的。其次，买的不光是命名权，还有归属权，也就是说，如果你买了这颗星星，这颗星星就是你的了，你就是整个星球的王！别人想要上去开采矿石、停靠飞船，都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否则就是违法！ 张怀南大喜，那还等什么？介绍介绍吧！ 导购员开始给张怀南介绍。 每颗星星的大小不同，有的星星仅仅是地球的三分之一大，有的星星则是地球的三万多倍。 每颗星星的构成也不同，比如有的星星主要由铁构成，有的主要由二氧化碳构成，有的由沙子构成，还有的由氢构成。 这些星星离地球的距离也各不相同，最远的有两万光年远，最近的也有一千多光年。只不过它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人类几乎永远无法抵达，至少在张怀南的有生之年是到不了，哪怕向天再借五百年也到不了。一光年，光一口气不停跑一年的距离，人类无法快的过光，更没有几万年的寿命。 买一颗永远无法抵达，甚至无法用天文望远镜观测到的星星。 买吧！ 张怀南和田邱芸逛了一个多小时，最终选择了一颗黄金星。 黄金星，顾名思义，那颗星球上全是黄金。 根据导购员的介绍，那是一颗很罕见的金星，体积比地球大一倍，而且90%的成分都是金。毫无疑问，那是一颗金灿灿的星球。恒星掠过它时，会反射出一片刺眼夺目的光芒，就像整个星球都燃烧起来了。陨石砸在上面，则会腾起一大片金屑和金粉，空中落下金黄色的雨。宛如梦境。 这颗黄金星球的售价是三千七百万。 张怀南大手一挥，买！ 于是这颗星球改名成为“张怀南和田邱芸的黄金星球”。 两个人买完了星星，又在斯德哥尔摩的大街上逛了逛，田邱芸本来很开心，忽然发现张怀南一直盯着街上露长腿的斯德哥尔摩妹子，遂大怒，醋意大发，街也不逛了，回家。 张怀南就是想花花钱，出来玩一玩，所以买星球这事儿他并没有多想。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买的那个星球，在天文学的某些研究里是常用星球。 于是之后，在很多国际学术论文上，出现了非常鬼畜的一幕，很多天文学论文里，其他的星球都是字母加数字的名称，但是总是时不时蹦出来一个名叫“张怀南和田邱芸的黄金星球”的行星。天文学家们虽然对此感到苦逼，但是没有办法，学术论文要严谨，是什么名字就是什么名字。只能硬着头皮写。 恐怕在后世很长一段时间内，研究天文的人都会知道，在成百上千年前，有一对富豪情侣买了一颗星球，把狗粮撒到了外太空。 张怀南回家以后，还没等睡个懒觉，就接到了消息。 接到消息时张怀南正在午休，摸过手机来一看，直接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睡意全消！ 硅电池二号问世，安全性问题解决！ 张怀南立刻赶往须弥院，直奔实验室。 研究人员们给张怀南介绍了硅电池二号的性能。硅电池二号比硅电池一号的电容量下降了5%，根本不值一提，但是安全性已经大大提高，基本上达到了绝对安全的状态！ 张怀南询问有多安全？ 研究人员现场做实验给张怀南看。 首先，泡水，把电池扔进深水池里，再捞上来，没有任何的电泄露！ 接着，火烧，用喷火枪烧了足足二十分钟，电池才融化，冒了一阵电火花，随即就没了动静。没有出现预想中的爆炸等情况。 快速高压的充放电实验，一样无法对电池造成严重损伤！ 暴力挤压，也没有发生严重的电泄露或者爆炸！ 总而言之，稳得一批！ 一个新型的高性能电池出现了！其安全性和电容量，都可以把现在世面上的电池按在地上摩擦！ 最关键的是，它还比锂电池造价低一丝丝！ 这就很bug了，很多高性能的好电池并不是造不出来，而是造出来以后价格太高，根本无法量产。而现在的硅电池二号，不但性能优异不说，还便宜！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可现在偏偏就有了！ 张怀南从须弥院回来，立刻就开始筹划硅电池生意。一个巨大的商机已经悄然浮现，其利润之爆炸，让张怀南心动不已，激动难耐！ 召集所有高管开会！ 张怀南一宣布硅电池二号的性能数据，高管们立刻震惊的不知如何言表。大家都是商场沉浮多年的老鸟，自然能意识到这份技术突破，意味着多么庞大的利润，预示着多么伟大的变革！ 简直相当于半次工业革命！ 所有的能源，都可以大幅度的转化为电力，这将改变整个人类生活的方方面面！ 经过张怀南和高管们长达四个小时的会议，确定了以下几个初步的方向： 第一，电子设备的电池。 现在全球已经有好几十亿人使用电子设备，几乎已经像食物和水一样离不开了。蓝牙耳机、手环这种电子设备或许还能一段时间不用，但是长时间不用手机电脑，长时间不用一些专业的电子仪器，人类社会立刻就要疯狂倒退！ 所以硅电池的出现，完全可以替代这些设备原先的锂电池或者铅蓄电池等。尤其是手机领域，原先一天需要充一次甚至好几次电，换成硅电池之后，几个月充一次电就够用！ 第二，电动汽车。 现在世面上已经有了一些电动汽车，但是从目前来看，还是烧油的汽车占据绝对上风。毕竟蓄电池技术还不成熟，电动汽车总是面临充电时间太长、速度不够快、续航能力不够、故障率高，跑着跑着断电趴窝等现象。 换装硅电池之后，这些问题基本上就迎刃而解了，毕竟硅电池很快就能充满电，安全性可靠，电量强劲持久。说不定还能比汽油车性能更好！ 第404章 找不到章节名 第三，就是各种用电设备定做的电池。这也是巨大的利润蛋糕。 第四，有了高性能的硅电池之后，还可以发展更多的电力设备。比如说纯电力的飞机船舶之类的。 几天后，满大街的报纸都刊登了一则消息： 怀南能源公司正式成立！ 注册资本高达1000亿，名下的主营产业包括非洲的大量金属矿区，以及电力能源。 老板自然是张怀南。而且和一般公司的权力分散不同，张怀南是这个公司绝对的话事人。他说的话就是公司规章，他的决定就是公司全体成员的决定，公司的钱也是他的钱。在这个公司里，他是类似皇帝一样的人物。 这是张怀南一贯的风格，把所有大权都揽在自己手里，因为他还年轻，脑子清醒，而且依靠系统，不会出现什么错误，因此不需要一群高管和股东分权给他掣肘。 同时，怀南能源公司成立后第二天晚上，就要在公司总部大楼举行新品发布会！ 发布会将会邀请诸多企业老总、业界精英以及新能源新材料行业的代表前往参加，但是不会有线上直播，而且发布会内容暂时保密。 这个消息一出来，很多网友都开始感到疑惑。 一般情况下，新品发布会都是面向消费者的，比如说什么手机新品发布会，搞个直播，吸引几百万上千万人观看，在发布会上大吹特吹一番，然后手机畅销。 可是现在没有线上直播，还暂时保密是什么鬼？ 什么东西用的着这么神秘兮兮的？ ······ 发布会现场。 观众席上人头攒动，基本上都西装革履，全是来自全球各大企业的代表，代表们表情微妙，有好奇也有忐忑。怀南能源公司开张第二天就兴师动众地搞新品发布会，而且只邀请名企业参加，大家都很茫然，这是要干什么？ 不同的语言在观众席上互相低语： “是不是怀南能源准备上市，让我们参股？” “有可能。张怀南最近在搞探月工程，他再家大业大，也缺钱。” “也可能是真的有新品？” “一个能源公司，能有什么新品啊！” “实在不知道，等等看看吧。张怀南这人不简单，跟他走的近了肯定有利可图。” 会场本来一片昏暗，只有寥寥几个小灯。忽然间，大片的灯光撕裂黑暗，刺眼的镁光灯照亮了展！ 张怀南站在镁光灯下，穿着简简单单的衬衫和西裤皮鞋，拿着话筒，微笑着开口说话： “我看大家基本上都来齐了，那么怀南能源的第一次新品发布会正式开始！” 观众席上一片掌声，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张怀南。 张怀南从兜里掏了掏，摸出来一个麻将块大小的电池。 “我手里这个，是目前全世界最先进的硅电池。也是我们今晚发布会的全部内容。” “首先，允许我为大家介绍一下这块硅电池的各项数据。” 张怀南身后的大屏幕亮了起来，显示出提前做好的app。 屏幕上第一张ppt，是这个硅电池的特写大照片，标志着长宽高尺寸。精确到毫米。 观众席一角，有几个人是电池公司的公司代表，听到新品是硅电池之后，都愣了愣，开始低着头议论纷纷。 “怎么会是硅电池？” “硅电池不是没法应用吗？难不成是须弥院取得突破了？” “突破还能突破到哪里去？咱们这么多顶尖电池公司都研究不出来，靠一个须弥院就能研究出来？” “可能是一种半成品，比如说电容量很低。” “没错，肯定是低电容量的产品，我们之前也弄出来一个比锂电池电容量低一半的。” 话音未落，大屏幕上，已经到了第二张ppt，讲的正是电容量！ 张怀南非常喜悦地道：“目前我们的技术，能实现这一小块硅电池的电量，顶的上九十倍体积的锂电池电量！” 观众席响起一片低低的惊呼，企业家们都惊了，九十倍！！ 观众席一角，电池公司的代表们也愣了，刚说完可能是电容量不高的半成品，结果人家翻手来了个九十倍！ 这电容量也太bug了吧？！ 竟然这么高吗？ 良久，一个公司代表开口： “其实我们公司之前有个硅电池试验型号，电容量能达到锂电池的十倍多，但是问题就是充放电的速度难以控制，电流过大，没法在手机上用。” 其他公司代表一愣，都若有所思： “所以张怀南这个硅电池应该也是这样，电量很高，但是充放电不稳定。” “九十倍的电容量，肯定是不稳定的。” “要是十倍电量，说不定充放电还能稳定一下，但是九十倍，你怎么稳定？” “是啊，可能会用在汽车电池这方面，毕竟大电动汽车需要的电流大······” 还没说完，ppt又到了新一页。 张怀南满面笑容，对着话筒继续讲： “我们现在的硅电池有两种型号，一种是快充慢放型电池，比如说手机电池大小的一块硅电池，几十秒不到一分钟就能充满，然后就可以电流稳定地供整个手机使用数个月。还有一种是快充快放电池，专门用来供应电动汽车。” 观众席上，一些手机制造企业和汽车生产商都眼睛一亮，惊诧地险些站起来！ 他们都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巨大的商机！ 谁的手机品牌能装上这样高效的电池，谁的手机品牌就能迅速扩大市场份额！谁的电动汽车能用上这种硅电池，谁的电动汽车就能跑满全世界的大街！ 很多手机厂商老总在互相对望，许多汽车企业老板面面相觑，大家都没说话，但是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必须要比其他竞争对手早拿到这种硅电池！ 谁早拿到这种硅电池，谁就能摧枯拉朽地抢夺市场份额！谁拿不到，谁的产品就要遭到崩溃式的打击！ 手机商老总和汽车商老总们短暂的对视后，又重新把目光投向张怀南，眼神变得一个比一个热切！ 必须和张怀南合作！ 这个硅电池，一定要拿下来！ 第405章 没有还手之力 观众席一角，电池商代表们有些无语凝噎。 刚说完充放电性能不会好，人家就来了一个快充慢放和一个快充快放······ 片刻的沉默后，一个电池商代表开口： “或许······安全性方面有问题。硅电池不是很容易自燃爆炸吗？” 其他几个电池商纷纷点头。他们都不愿意看到张怀南手里握着最先进的电池技术，前几张ppt上，张怀南的硅电池电容量高、充放电性能好，很多电池商已经憋的喘不过气来了，现在忽然想起来这茬，大家都非常激动！ 没错！硅电池除了电容量和充放电性能之外，安全性也是一个非常重要和致命的指标！ 你的性能再好，功能再强大，不安全有什么用？ 玩手机，玩着玩着突然炸了，炸的满手满脸都是血。开着车在路上，突然车底轰的一声，跟压了地雷似的，电池开始自燃。这样的电池，谁敢用？谁敢买？ 几个电池商都带着看笑话的眼神望向张怀南，可是张怀南接下来的话让大家都瞳孔一缩： “这两年，很多地方爆出来手机充电自燃，以及电动汽车突然断电或者自爆的现象。所以电池想要应用，安全性的方面也是非常重要的。很幸运的是，我们的硅电池，安全性也是一级强。” 新的一张ppt在大屏幕上呈现，上面是各种电池安全性的参数，比如说高压耐受、温差、压力等等。可以看到，硅电池的安全性已经远远超出了国家和国际标准，属于极其安全的程度。 观众席上，很多对电池有需求的企业老总都重重地点头，眼神里闪烁着兴奋的光，更加坚定了一定要不惜任何代价拿到硅电池的决心。 而电池商代表们则脸色惨白。 这个硅电池的各项指标实在是超过了他们的想象！ 电容量大的吓人！ 充放电性能简直丝滑！ 安全性万无一失！ 简直就是没有缺点！ 和现在市面上的蓄电池相比，这种硅电池完全就是碾压的姿态！什么锂电池、铅蓄电池、锰锌电池、镍镉电池，在这种硅电池面前，通通是垃圾货！ 电池商代表们面色发白，各大电池商都在着手研究性能更好的新型电池，正是因为研究过，他们才知道张怀南所说的这种硅电池有多么难研发。等他们研发出来，至少还得十年时间，可是在这种新型硅电池的冲击下，他们的公司还能活过十年吗？ 灾难！ 新技术产生了，却不在自己手里，就是一个大灾难！ 当年爱迪生搞出灯泡的时候，生产蜡烛的厂商恐怕恨不得把他炸死，就是因为这种新技术会完全摧毁旧产业！ 不过，还有一个转机。 “不知道造价怎么样。如果造价很贵，就只能应用在豪车和奢华版手机上。对我们的影响不大。”一个电池商说。 其他人纷纷点头。 “估计造价会很高。” “这么高的性能，不可能造价低。” “张怀南占领电池的高端市场，我们占领低端市场和中端市场。” “会贵个十倍吧？如果价格压缩在锂电池的十倍之内，就很危险了。” “看性价比怎么样了。” 一群电池商的窃窃私语忽然停止。 因为ppt已经来到了最后一页，价格！ 但是价格一栏还是空缺的，ppt上显示的是“硅电池价格为普通锂电池的－倍”。 张怀南露出一种非常得意又略带诡异的微笑，环视全场。 老总们都紧张的屏住呼吸，看到张怀南的微笑之后，都心里七上八下，这笑容是什么意思？难道说······硅电池价格太贵了？ 张怀南按了一下遥控器，ppt上的价格栏被填上： “硅电池价格为普通锂电池的1.1倍” 全场哗然！ 仅仅是一点一倍！ 几乎一样！ 和锂电池价格一样，性能优越将近十倍！这硅电池······无敌了！ 发布会一角，电池商代表们大惊失色，好几个直接瘫在了座位上！更有几个脸都白了，额头开始冒冷汗！ 完了，彻底完了，这是技术碾压！就像电灯对于蜡烛的碾压，蜡烛生产者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张怀南关闭了ppt，拿着话筒，继续讲话： “我今天请来做客的，都是和这个硅电池有关的商界大佬。” “有的是需要购买和使用硅电池的公司，关于购买合同，可以怀南能源公司联系，货源有限，先到先得。” “还有一些，是现在世界著名的电池厂商。”张怀南忽然话锋一转。 观众席一角，满脸发白、神色惊恐的电池商们望向张怀南，想知道为什么会把自己的请来。按理说大家是竞争对手。冤家路窄，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不应该请来才是。这又不是古代，不兴鸿门宴那一套。 “我希望能和各位电池公司谈一谈合作。”张怀南微笑道，“我认为，如果真正想在一个行业领军，必然是能带领所有人致富的一方。现在我有新技术，我愿意开放一部分的技术给各位电池公司，大家共同生产，共同为了人类的生活改变与科技进步做贡献。” 电池商代表们先是一愣，随即狂喜！ 张怀南要谈合作？让大家都生产硅电池？ 这太棒了！ 天大的好事啊！ 这样一来，就能避免破产倒闭的命运了，反而能借着硅电池大赚一笔，并且挤死那些今天没来这个发布会的电池商！享有更大的市场！ 发布会结束后，张怀南就开始密集地参加合同的谈判。 首先，是和众多电池厂商合作的谈判。 张怀南之前在发布会上说，之所以要跟众多电池厂商合作，是为了带领大家共同进步一起赚钱，为人类生活和科学进步做贡献。 其实这些都是冠冕堂皇的屁话。 张怀南真正寻求合作的原因，是为了找代工厂，以及巩固在电池制造业的地位。 怀南能源公司太年轻，还没有大规模制造电池的能力。如果从头开始建立工厂，耗时漫长耗资巨大不说，还不一定能成功。 所以，与其自己蛮干，不如找别的电池厂商，用他们已经形成规模的电池制造厂来制造硅电池。 第406章 怀南汽车 当然了，不是没有条件的。 张怀南给各大电池厂商开出的条件是，用20%的股份，换硅电池的代工资格。而且，还要允许张怀南以投资的方式，购买10%的股份。 简单的说，就是你想跟我合作，可以，我给你技术，再给你点钱，你拿30%的股份来换。 这是个类似割地赔款的条件。一个公司最重要的东西之一就是股份，现在却要拱手交出去。 如果放在平时，这些电池商肯定是不愿意的，但是现在，全都签协议同意了。 没办法，硅电池会逐步挤死锂电池是大势所趋，电池制造业的暴风雨即将到来，现在必需得抱紧张怀南这棵大树，才能乘凉避雨。失去30%的股份，还能继续把买卖做下去，如果不肯舍弃这30%，很快整个企业就要暴死。 张怀南摇身一变，成了全世界最大的电池商！ 全球绝大部分的电池生产，都要仰他鼻息。如果张怀南哪天脑抽风，忽然说把所有的电池厂都给我砸了烧了炸了，地球人很可能真的要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电池可用！ 谈完电池业的大兼并，就开始谈销售问题。 首先是和各大手机厂商谈。 谈判的结果在张怀南的意料之中，所有的手机厂商都要求把现在的手机锂电池替换为硅电池。并且希望和张怀南签署至少十年的长期供货协议。张怀南自然是欣然应允。 只不过张怀南耍了一个小花招。 给国内手机厂商的硅电池供应，立刻就开始。但是给海外手机厂商的硅电池供应，则晚三个月。 张怀南在协议上的解释是，出口海外要经过层层的审批，各种资格的获取，加上运输时间，因此时间会相对滞后。 实际上，这也是冠冕堂皇的屁话。 张怀南之所以要给海外晚三个月供货，是为了帮助国内的手机生产商。 三个月的时间差，说长不长，但是说短也真的不短了。 利用这三个月的时间差，国内的手机生产商就能抢占先机，首批推出电池量大到吓人的划时代手机，成功狂吸一大波粉，大幅度拉升全球的手机销售比重。 国内几个手机商的老总都对张怀南千恩万谢，大家一起吃了个饭，然后把合影发到了各自公司的官微上。 本来就是一张简单的合影而已，但是没想到资本嗅到了风声，或者得到了什么消息，国内几大手机商的股价应声涨停！ 很多小道消息都在进行猜测，张怀南到底在新品发布会上说了什么。但是都猜不出来。直到全球几家大电池制造商集体宣布张怀南成为大股东，消息开始锁定是和电池业有关的。 几家卖了股份给张怀南的公司，股价也应声爆涨！ 一时间张怀南成了一个财神爷一样的人物，凡是和他有关的公司，股价都要诡异地迅速上涨。而且非常稳定，涨上去以后很长时间掉不下来。这一点张怀南自己都感到很诧异，原来炒股的人这么看好他吗？ 除了跟手机商谈判以外，张怀南还跟汽车企业的老总们谈了谈合作。 张怀南想要成立一个汽车公司，怀南汽车，但是这个公司不是他自己办，而是很多车企联合来做。所有的车企加起来占49%的股份，张怀南自己占51%的股份。 只有答应加入怀南汽车，并且进行一定程度的技术共享和人员共享，才能获得硅电池的购买资格。 汽车企业的老总们大多数同意了，毕竟很多汽车公司都进行过联手。 在张怀南原来的世界里，2008年，国内12家汽车企业联手成立过中发连投资xx公司，目的是攻克双离合自动变速器技术。2011年的时候，广汽和奇瑞也签署过部分技术共享的协议。至于两个异国的汽车企业联手打造一款新车，或者成立一个子公司，这种事儿就更是多的数不胜数了。这次只不过是联手的企业多了一点。 但是，有几个专门造高端跑车的外企心高气傲，不愿意共享任何技术和人员，对硅电池的兴趣也不是特别大，毕竟他们已经在汽油发动机上做的登峰造极了，把引擎的咆哮声视为艺术，不愿意屈尊降贵再从头研发电动汽车，于是拂袖而去。 张怀南耸耸肩，微笑着对其他留下来合作的汽车老总说： “汽油发动机的时代很快就要过去了，但凡不是傻子都能看得见：电力汽车几十年后将成为主流。甚至更快，或许就在十年内。在座的各位已经拿到了通向未来的机票，但是刚刚离开的那几位高傲的先生，属于他们的辉煌恐怕二十年内就要灰飞烟灭。除非日后他们回心转意。但是到了那个时候，我们还要不要他们，还要另作商量。我们中国人有句话，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车企老总们哈哈大笑！ 张怀南这句话说到大家的心坎里去了！ 随着石油的短缺和温室效应的严重，汽油汽车的减少已经成为大势所趋，未来大概率会是电动汽车或者混合动力汽车的天下。这个时候谁拒绝了如此绝妙的硅电池，不是自寻死路吗？ 于是怀南汽车也迅速挂牌成立，全球三十多家大型车企共同成立的子公司，老总是张怀南。张怀南在省会开建怀南汽车的总部，包括科技村和研发中心，占地高达十二万平方米。 消息一出来，和张怀南合作的那些车企，股价又开始着了魔似的飞涨。 很快，各地的电池工厂都开始生产硅电池。 一车车的硅电池，被源源不断地送到手机工厂和其他企业去。 张怀南盯了一段时间的硅电池生产、怀南汽车的研发，一切步入正轨之后，本想抽空休息两天，结果又来了单子。 是军方的订单。 订购了一批不同容量、不同性能的硅电池。数量非常大，而且种类非常杂。 张怀南一打听，原来是军方准备研发电力武器。比如电力坦克、电力战斗机、电力导弹等等。 第407章 硅电池手机 张怀南想了想，为什么自己不搞个军火公司呢？ 张怀南前世的军火公司，很多都是民间的，而且做的风生水起。比如老美的洛克希德马丁，造出了世界上最先进的战斗机。国内的高德红外，造出了世界上最先进最便宜的单兵导弹。那么为什么自己不利用手头的资源，进军武器制造业呢？ 于是张怀南派秘书梁唐依去了解了一下国内的相关消息，发现自己这个想法对了，现在正在鼓励私企研发武器，只不过条件比较高，但是只要你有足够好的产品，军方甚至能提供贷款给你。 对于张怀南这种大富豪来说，显然是不需要贷款的。 于是张怀南派人去办理了一系列相关手续，然后和军方谈了谈。谈到最后得到一个很好的结果：公私合营成立一个武器研发公司，名字为怀南精密机械进出口公司，实际上就是搞武器的。军方会出一些武器专家，张怀南再招募一些科学家，共同开发电力武器。开发完毕后，这些东西可以卖给军方，也可以出外贸版卖给海外。 张怀南最近连开好几家公司，累的有点心力交瘁，于是找了个负责人打理怀南精密机械进出口公司，负责各项事务以及和军方沟通。负责人名叫钱源，以前在部队待过，又是国科大的博士生，在须弥院已经工作了很长一段时间，身份和资历都合适。有钱源在，自己能省很多心。 首先上马的研究项目是电力超高音速无人机，电力坦克，以及电力无人作战系统。 电力超高音速无人机，就是指电力混合动力或者纯电力的超高音速无人机，张怀南觉得这玩意儿有点科幻，因为超高音速的标准是速度达到五倍音速以上，简直就是快到飞起······哦好像无人机本来就是飞的······总之就是很科幻就对了。 电力坦克这个好理解，就是电力驱动的坦克而已。张怀南估计这个是能最快搞出来的，毕竟和电力汽车有共同之处，现在怀南汽车已经开始研发电力汽车了，很多技术能直接拿过来用。 电力无人作战系统，说的很复杂，实际上就是机器人！ 自动作战的机器人，这个也比较科幻。张怀南也不知道这玩意儿短时间内或者长时间内究竟能不能搞出来，不过毕竟很诱人，就投钱搞咯！ 张怀南现在养了一大群的顶尖科学家，天天搞这样那样的研究。很多研究还是相通的。 比如说，须弥院有人工智能分院和大数据分院，人工智能和大数据技术的每一次突破，都能让梦境控制舱里的游戏人物变得更逼真，还能帮助无人驾驶汽车的开发，也能拿过来给无人武器使用。无人汽车和无人武器的研发，又有很多重叠之处，可以互相借鉴。所有这些技术的盈利，还可以反哺科研工作，获得更多的技术突破，进入一个滚雪球一样的良性循环。 张怀南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确实是在影响世界科学的进程。有了自己的这些产业、公司和研究院，很多原先停滞不前的技术领域，忽然就开始突破。 过了短短一个月，过完新年，到了初春。 坚冰还覆盖着北海的时候，张怀南接到国内几个手机厂商的消息，说第一批硅电池手机已经开始生产制造，想要送给张怀南一部刻字纪念版的手机当礼物。 张怀南想了想，回复说，能给两部吗？一部手机的后面刻我的名字，另一部的后面刻田邱芸的名字。 手机商：！！！！！！！ 张怀南这才一惊，想起来自己和田邱芸的恋情还未公布，自己这么说肯定让对方惊呆了，以为碰到了惊天绯闻。 为了保全田邱芸，张怀南专门给手机商们回复： “那个啥·······我想追她来着，想送点有价值的礼物，你们别往外说啊！万一闹得全世界都知道我追田邱芸，到最后还没追上，就太丢人了。” 于是手机商们很配合的说会保密，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 废话，张怀南是技术方爸爸，还是供货商爸爸，谁敢捅出他的八卦，生意不想做了？ 于是这事儿算是暂时压住了。没有泄露出去。 很快，张怀南收到了两部手机。 机壳颜色是知更鸟蛋蓝，这个颜色听上去很鬼畜，实际上是一个专属名词，英文robineggblue。在奢侈品界十分流行，据说是能“让女人疯狂落泪，让男人心痛沉默”的颜色——每当有一个女人获得了知更鸟蛋蓝色的奢侈品盒子，背后都有一个男人在捂着钱包惆怅不已。在很多文化的语境里，知更鸟蛋蓝象征着“幸福”。 一部手机的后壳刻着张怀南的名字，张怀南留着自用。 另一部手机后面刻着田邱芸，于是张怀南把手机带去田邱芸的别墅，当面送给她。 “啊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硅电池手机吗？”田邱芸很好奇的拿过来，看看后面手机壳上还有印着的自己的名字，“还是定制版呀！” “没错，手机商提前给我了一部，我说要两部，另一部刻你的名字，这样就是情侣机了。”张怀南嘿嘿笑。 “肉麻而猥琐！”田邱芸锤了张怀南一下，嘴上骂，脸上乐颠颠的，显然很喜欢。 “这个手机的连续使用时间是68天零12个小时，也就是说，你把手机电充满，可以一口气用上至少六十八天半不用充电！”张怀南介绍，并且亮出自己的手机，“这手机昨天到我手里的，当时是99%的电，现在还是99%的电。” 田邱芸惊的嘴巴张成o形，显然是有些不相信。 于是张怀南看着田邱芸在那部硅电池手机上疯狂下载了40多个app，然后挨个打开，在后台运行。 正常的手机，这么糟蹋，卡不卡顿不说，电量会哗哗的往下掉，手机能热到烫手。 但是田邱芸折腾了半天，手机上的电量还是99%，一个都不掉。很显然电量惊人。 田邱芸激动不已，扑上来抱着张怀南香了半天。 “我们换手机。”田邱芸忽然又说。 “换手机？”张怀南一愣。 “你拿着带我名字的手机，我拿着带你名字的手机，这才叫情侣机嘛！”田邱芸脸通红。 “肉麻而猥琐！”张怀南笑了笑，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 第408章 两项突破 两周后，张怀南见到了铺天盖地的新型手机广告。 国内几家大型手机商都同时推出了新机型，并且召开了隆重的新品发布会。 发布会有一半时间都是在变着法吹新型手机的电池，吹的天花乱坠，制造了一种这手机不是硅电池手机，而是核动力手机的气氛。 不过充电一次使用六十多天，这个概念确实是在消费者群体中爆火。天下人苦手机电量久矣，多少人整日被手机充电线像狗一样拴在床头，又有多少人在“电量耗尽，您的设备还有30s关机”的提示中肝胆俱裂。如今有这么一款手机，能充电一次狂玩几十天，谁能不心动？ 关键是，但凡有新技术问世，一般来说新型手机都会死贵死贵。需要普通人割肾才能买得起。但是这次的硅电池手机，居然价格没有太大的变化，就涨了几百块钱而已。 何等良心的手机！ 何等低廉的价格！ 于是，销量爆了！ 张怀南关注着国内几款新型号手机的销量，因为这关系到接下来他手底下硅电池的销售。只见好几款机型的销量都坐火箭似的往上窜，最厉害的一款居然开售一天销量就过了五百万部。 这还仅仅是国内的。 一个星期后，这批硅电池手机在海外上市销售，直接引爆了全球的抢购狂潮！ 新闻不停地爆，海外某地的手机销售专卖店，凌晨三点就有人排队，店门打开后五分钟，整个店里的存货立刻被抢光！海外销售门店的存货全线告罄！ 原本国产手机占据全球的市场份额是49%，硅电池手机的狂潮一出，季度销量占比直接上拉到了83%！几乎垄断了！ 当然，过了一段时间后，海外的手机厂商也收到了张怀南供货的硅电池，马不停蹄地开始推出新型手机。市场份额再次变动，国产手机的销售占比从83%下降到61%，还有进一步下降的趋势。 好几个国内的手机商大佬来见张怀南，希望张怀南能帮助他们。 手机商们都看清了，张怀南现在是能左右全球手机市场的人，他给谁提供硅电池，谁的手机就能继续活下去，他不给谁提供硅电池，谁的手机品牌就要迅速萎缩。 国内的手机商大佬们，希望张怀南能停止对海外手机商的硅电池供应，不用时间多长，只需要断供一年，海外那些手机厂商差不多就垮了。就算不死，也要狠狠扒层皮。 作为报酬，手机商大佬们愿意和张怀南签订为期三十年的长期合同。 这是个巨大的诱惑，三十五年的供货合同，意味着稳定和巨大的盈利。 张怀南拒绝了。 拒绝的原因有以下几点： 第一，出口海外的硅电池价格更高，与其把硅电池卖给国内手机商，卖给国外手机商的利润更大。 第二，如果国外的手机商垮了，国内的手机商垄断全球市场，失去了竞争，很可能就会不思进取，沦为垃圾厂商。从长远看是很不好的。 第三，这么做对国外手机商的冲击太大，很可能会引起一些势力的报复，惹一大堆麻烦。张怀南喜欢安逸的生活，不希望惹一身骚。 第四，张怀南是要让自己的产品走遍全世界的人，表面上至少要维持仁义，否则很可能会激起海外的抵制。 硅电池的出售让张怀南狠狠赚了一大笔钱。 系统给他的富豪级别判定也升级了，直接到了黄金富豪！ 现在张怀南真正成为跺跺脚能让全球市场颤一颤的人物了。 硅电池赚到的钱，加上这段时间各种产业的积蓄，张怀南基本上都投给手底下的科学家们用来搞科研了。最近一段时间，全球陆陆续续又有两千多名顶尖科学家以及三千多名科研高材生投奔到张怀南的门下。这么多人才来的原因很简单，张怀南给的钱实在是多，各个科研小组的经费都非常充足，从来不用担心因为经费导致研究停滞不前。 张怀南还见到了一份全球企业科研投入年排名，自己名下的企业上榜了好几家。 虽然在榜单上的位置，这几家上榜企业都不是很靠前。只有须弥院算是进了前五十。 但是如果把这些企业都排到张怀南的名下，再重新进行排名的话，直接就可以冲到世界第一！ 也就是说，目前全球的企业家中，在搞科研这方面最狂热，最舍得花钱的，就是张怀南。 舍得花钱，回报也是惊人的。 这一年来各种的技术突破，梦境控制舱、硅电池、胰腺一号等等等等，都是能改变人类进程的产品。也给张怀南带来了巨大的利润。 转眼间，到了劳动节。 劳动节当天，张怀南手底下的员工能放假的都放假了，但是那些科研人员还在继续工作。 张怀南专门了解过自己手底下科学家们的工作状态，基本上都是一天十几个小时的工作量，天天忙到深夜。最关键的时候甚至有工作将近二十个小时的。简直就是一群科学狂魔、实验疯子。也怪不得他们能成为科学家，这种敬业精神，想不成功都难。 劳动节当天，张怀南接到了两个来自科研人员的电话，得到了两个天大的好消息。 第一个好消息，无人驾驶全电动汽车的一号车已经生产下线，即将开展实验，请老总张怀南前往观看。 这意味着，如果实验成功，无人驾驶电动汽车就要问世了。 张怀南一打听，第一次上路实验在明天，于是欣然决定前往。 第二个好消息来自极圈之内，几个月前派出去的生物学家们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冰层中的猛犸象。已经成功提取了完整的猛犸象血细胞和肌肉细胞！ 现在只需要把细胞中的dna提取出来，进行扩增复制，就很有可能借助现代的大象来克隆猛犸象，让猛犸象在地球上复活！ 张怀南忍不住大呼牛逼。 这两项突破都是有够科幻，而且商业前景很大。 第409章 无人驾驶实验 首先，无人驾驶电动汽车，商业价值就大到吓人。 价值在两个方面，一个方面是无人驾驶，一个方面是电动。 首先，无人驾驶的好处，一个是减轻人的负担，大家不用再自己开车了。第二个就是安全性大幅度提高。 很多人第一次听到无人驾驶，会下意识地觉得很不安全。我怎么能把一个时速高达几十迈的车交给电脑去开呢？ 但是实际上，成熟的无人驾驶技术远远要比人来的可靠。人的驾驶技术是来回浮动的，很多车主的车技都烂的要命，比如说刚刚考出来驾照的初学者，喝了一斤白酒却非要作死开车的人，身体不舒服却不得不坚持开车的人，以及长时间行车已经疲劳的人，这些人是导致车祸的主要原因之一。而无人驾驶技术由电脑程序行车，电脑程序不会疲惫、不会生疏、不会喝酒、不会肚子疼，电脑或许偶尔会出故障，但是远远要比人的故障率小得多。 国际上已经有了很多无人驾驶的概念车，从实验数据来看，无人驾驶汽车的安全性是人类驾驶员的十倍以上。 世界卫生组织提供的数据显示，全世界每年因道路交通事故死亡人数约有125万，相当于全球每天有3500人因交通事故死亡。每年还有几千万人因此而受伤或致残。其中，交通事故是15-29岁年轻人的首要死亡原因。 如果无人驾驶技术得到普及，死亡人数和伤残人数都会锐减，每年在马路上丧命的鬼会减少上百万人！ 电动汽车就更不用说了，首先，充电比去加油站加油要便宜，其次，很多地区已经下达法律法规，在2025年后禁止纯汽油车上路，只能允许混合动力车以及纯电动汽车在马路上奔跑。 所以，无人驾驶电动汽车，就等于更安全、更便捷、更省钱！ 张怀南越想越心动，已经对无人驾驶电动汽车感到饥渴难耐了！ 复活猛犸象这个也是滚滚暴利。 首先，猛犸象公园就可以搞一搞，相当于阉割版的侏罗纪公园。虽然没有恐龙，但是能看看史前复活的猛犸象，也是很棒的嘛！不用搞多了，全球弄上十个，基本上就能游客爆满。 其次，各地的动物园也都得买一头供着吧？ 猛犸象的皮，可以扒下来做奢侈品衣服吧？ 猛犸象的象牙，可是比现在地球上的象牙要大的多！肯定也能卖出好价钱。 甚至有可能的话，猛犸象的肉说不定味道很好呢？ 据说原始人类非常喜欢围猎猛犸象，很多地区留下的岩画上都有猛犸象的图案。之所以原始人这么爱打猛犸象，一来肯定有猛犸象肉多的原因，二来猛犸象的肉或许也蛮好吃？ 张怀南对于猛犸象已经感到饥渴难耐了！ 劳动节过后第二天，张怀南坐车来到了怀南汽车总部。 在路上的时候，张怀南跟司机聊天。司机就酸溜溜地说，“无人驾驶汽车，这个技术要是成功了，我可能就失业啦！” 张怀南一愣，意识到确实有这么个问题。一个新技术的诞生，往往意味着很多人的工作和生活方式被改变，或者被摧毁。如果全球普及了无人驾驶，或许成百万的司机先生们就要立刻失业。 这个问题张怀南之前还没想过，司机这么一说，顿时引起了他的警觉。他是个善良的人，他希望自己公司的发展能给更多人带来福音，而不是端掉一些人的饭碗。换句话说，张怀南是个有社会责任感的企业家，如果因为无人驾驶技术普及，导致司机们大规模下岗，这会给他带来巨大的良心压力。 于是一路上张怀南都在思考怎么解决无人驾驶和司机之间的矛盾问题。 等到了地方，张怀南临下车之前，忽然想通了。 “你放心，就算无人驾驶技术普及了，司机也不会没有工作可做的。”张怀南道。 司机一愣：“啊？” 之前司机说那话就是开个玩笑，没想到老板居然想了一路的时间。 张怀南解释：“等无人驾驶全面普及的时候，所有的汽车会连接到一个道路网里去，这样道路网就能监控整条街所有汽车的情况，进行调配和控制。到时候就需要有一些专业人士坐镇每条街的道路网，万一哪辆车出了问题，比如说刹车失灵，开始横冲直撞，这些专业人士就可以用道路网把整条街的车都停掉，然后手动驾驶汽车过去救人。所以司机还是需要的，甚至还会比以前需要的更多。” 给司机解释完，张怀南就下了车，朝总部走去。已经有一大堆下属在旁边欢迎了。 首先在怀南汽车总部开了个短会，了解了一下最近怀南汽车的情况。 然后就是无人驾驶电动汽车的实验。 试验场就在怀南汽车总部的科技园区，有很多内部道路。 张怀南在下属的簇拥下前往观看。 试验车是一款通体洁白的轿车，单独从外形上看，和大街上跑的那些汽车没什么区别。 今天的实验内容很简单，让汽车通过一些障碍。 第一关，两个路障摆在路中央，路障中间正好有能容纳一辆汽车通过的空隙。 在技术员的指令下，汽车从几百米外缓缓发动，开始提速。车里空无一人，看上去确实很诡异，跟有鬼开车一样。 转瞬间，车到了路障前，提前几十米，车已经识别到路上有障碍物，自动减慢了速度，然后以低速通过路障之间的空隙，再提速。实验成功。 张怀南微微点头，这至少说明这辆车识别路障的能力和速度方向的控制能力都还可以。 第二关，是避让行人测试。 路边准备好了一个小孩的机器人，那个机器人是专门定做的，可以遥控前进，步态速度都可以调节。 在技术员的指令下，汽车远远地开始起步，以六十迈的指定速度行驶。 转眼间，到了距离小孩机器人很近的位置。 技术员发送指令，小孩机器人忽然开始往前走，横穿路面！ 第410章 道德选择问题 张怀南屏住呼吸，面对突然闯入马路的小孩，无人驾驶汽车会避让吗？ 结果让他很高兴，汽车先是减速刹车，然后按着喇叭在小孩旁边绕了过去。小孩机器人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接下来又进行了恶性超车实验：让一辆高速行驶的车向着无人驾驶车侧撞过去，观察无人驾驶车的反应。结果无人驾驶车也做出了正确的应对，刹车减速，向旁边打方向。成功避让。 看完了实验，张怀南又和高管们回总部大楼开会。 “现在已经取得了初步的效果了，但是总的来说还是差的远。”高管汇报，“一来是硬件上的问题，二来是软件上的问题。都是有所欠缺的。” “硬件上的问题？”张怀南疑惑。 “汽车的动力和制动能力还差一些，撞击测试也还没有进行。不过因为咱们公司有全球几十家车企的资料库，因此想要解决这个难度不大。最大的问题就是软件问题，也就是说程序设置。”高管道，“尤其是道德选择方面，是最棘手的，我们研究了很久也没有研究出来解决方案。正打算向国内和国际有关部门征询意见，并且组织社会调查。” “道德选择问题？”张怀南一愣，就是造个汽车而已，怎么还扯上道德选择问题了？ “老板您听说过······火车轨道上玩耍的小孩的故事吗？”高管试探着询问。 张怀南一愣，随即点点头，这是个很著名的故事，他当然听说过。 火车轨上小孩的故事，大概是这样的： 假如你是一名扳道工，可以在铁道的路口控制火车的走向。 前面两条岔路，一条岔路上设置了警告牌，说禁止在此岔路上逗留玩耍，但是有五个坏小孩不听，犟得很，就偏偏在这条铁轨上跳山羊玩。另一条岔路没有设置警告牌，因为那条岔路火车基本上不走。一个乖小孩在那条岔路上坐着看书。 此时此刻，一辆轰隆隆的高速火车狂奔着过来了，火车的速度很快，小孩都来不及躲避，而作为扳道工，你手里突然就有了决定这些小孩生死的能力。如果你让火车冲到第一条岔道上，那么五个小孩会被压死。如果你让火车冲到第二条岔路上，那么一个乖小孩会被压死。 该如何选择呢？ 是压死那五个孩子吗？用五条命换一条命，值得吗？ 还是说，压死那一个孩子？可是他是乖孩子，没有到警告牌的岔路那边去，难道就因为他是乖孩子，就要让他死吗？ 这是一个著名的道德选择问题，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考虑，自然也有不同的答案。但是基本上无法得到一个大部分人认可的选择。一直以来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众说纷纭各执一词。 现在，无人驾驶汽车也面临这样的道德选择难题。 而且要比铁道上的孩子更复杂。 高管开始给张怀南讲述： “一般情况下，肯定是什么事儿都没有的。” “但是机器总是要出故障的，万一我们生产的无人驾驶汽车出了故障，那么问题就很严重了。” “比如说，汽车时速很高，刹车失灵了，前面的路很窄，左边是一个小孩，右边是一个老人，迫于情况必需要撞上一个，那么应该撞死哪个呢？” “再比如说，左边一个男人，右边一个女人，又该撞死哪个呢？” “左边一个腰缠万贯的富商，右边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撞谁？” “左边一个博士生，右边一个大专生，谁生是死？” “左边一个社会信誉良好的人，右边一个劳改犯，谁死谁活？” “左边一个保家卫国的军人，右边一个救死扶伤的医护，又选择谁？” “还有的情况，前面有一个行人，路边是一道深沟，如果朝着行人撞过去，行人必死无疑，如果朝着沟翻下去，车主有概率死亡，那么该保行人还是保车主？” 张怀南傻眼了。 这特么全都没法选择啊！ 虽然就ab两个选项，但是选a也是错，选b也是错，不选更是错，全选绝对是错的离谱！这题怎么做？ 笔给你，你来写！ 神仙也要愁瞎眼啊！根本就是无解的难题！ 高管没有注意到张怀南的脸色一会儿白一会绿，继续往下说： “尤其是在海外一些地区发售无人驾驶汽车的时候，这种选项就变得更加复杂。比如说印度把牛当做神明，咱们是为了保住牛撞死人呢？还是保住人撞死牛呢？再比如说有的地区宗教混杂，基督教徒、穆斯林、佛教徒，又该选择谁？选择谁都会引起冲突！欧美地区人种混杂，黑人白人黄种人，又选择哪一边？有的地方社会制度森严，当地上等人下等人的关系要不要考虑进去？” “而且往常的时候，出了交通事故，基本上责任都是归驾驶员。可是现在，没有驾驶员了，一旦出现交通事故，责任是不是就到了我们头上了呢？如果我们把上述那些道德选择问题交给车主设定，那么车主是不是要负责任？或者我们公司和车主均摊？” “好了好了好了·······”张怀南实在受不了了，做了个停的手势，“这种事儿我听着一个头有三个大，别给我讲了，你们想办法研究吧。这个问题确实严重的很，轻了说只是软件设置不当，重了说会直接让我们的无人驾驶汽车无法问世。所以你们务必上上心，好好想想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一众高管们都点头说明白。但是大家都愁眉苦脸的。 艰巨的任务啊！ 虽然这边无人驾驶汽车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是回去以后，张怀南直接下令对梦境控制舱的游戏进行更新。 在游戏里加入了多种款式的无人驾驶汽车，汽车车标都是怀南汽车的车标。 玩家在游戏里就可以购买这种汽车，就不用自己开车了。坐进车里，在车载平板上设置好目的地，车就会自动开往。 第411章 又一部电影 张怀南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提前预热。 一来当然是为无人驾驶汽车打广告，凡是有梦境控制舱的人，都会发现在游戏里出现了好多的怀南汽车，还是无人驾驶，坐进去设个目的地就能开，拉风的紧，牛逼之风充塞天地。 二来则是让大众提前适应这个东西。毕竟一样新事物的产生，群众总是要花上一段时间才能习以为常。 当年清朝时期中国刚修铁路的时候，很多中国老百姓就对轰隆隆咆哮冒烟的火车感到惊恐，视为洪水猛兽，花了很长时间才习惯。 电影第一次在欧洲出现时，欧洲的贵族太太和富家公子们看到屏幕上一列火车驶来，竟然吓得惊声尖叫，四散奔逃，在剧院里慌不择路地抱头鼠窜，以为火车要冲出幕布冲到放映室来了。现在电影院里已经没有这种滑稽的现象产生了。 照相机最初问世时，在很多地方曾经有“能摄取人的灵魂”的传闻，导致很多人恐惧照相，对摄影师拳打脚踢，甚至痛下杀手。据说汽车最早在街上出现时，也把行人们吓得大喊大叫，涌去警察局报案。 可以预想到的是，等无人驾驶汽车开始在路上出现时，不知情和没听说过的人路过，如果发现一辆车驾驶座上没人，还在街上跑的飞快，必然要惊的魂飞魄散，疯狂地打电话报警。 张怀南在游戏里提前展现出这种新事物，就是为了引发大众的讨论，让无人驾驶这个概念尽早地让普通人熟知。这样等过两年街上真的出现自己跑的空车时，不至于引起惊恐。 果然，张怀南一对游戏做出改动，很多报纸、网络媒体等等立刻有了反应，开始密集报道梦境控制舱内游戏的这一改动。 张怀南上网看网友评论，让他很是欣慰，大家都以积极和讨论的眼光看这个东西： “那种无人驾驶车，真的能实现吗？” “在游戏里加了这个东西，是不是意味着快要问世了？” “不会吧？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话说这种车你们敢坐吗？” “有啥不敢坐的，张怀南敢造出来，我就敢买了坐！” “是啊，虽然听着很不可思议，但是如果真的能挂牌上路的话，说明安全性已经通过考验了。” “要是能早问世，我就不用考驾照了！” “那我好不容易学的车，挨了教练那么多骂，不是白学了？” 张怀南见热度足够，直接在微博上放出了消息，没有文字，只有视频，怀南汽车的无人驾驶车进行道路测试的录像。 这条视频瞬间引爆网络！ 网友们看的清清楚楚，车里确实没有人驾驶，甚至连方向盘都没有。但是那么大一辆白色轿车偏偏就跟成精了一样，避让各种障碍，加速减速地跑来跑去。 短短几天时间，这条视频的全网播放量已经达到了惊人的20多亿次，转发八千多万。全球的网友都明确了一件事，那就是无人驾驶这个东西，真的已经有成品出来了，可能还不成熟，但是确实是有了！ 并不是科幻，而是现实！ 视频一出，怀南汽车合作的几十家车企，股价集体飞涨！ 光是从梦境控制舱里预热，张怀南觉得还不够。 毕竟梦境控制舱只是一小部分人买得起买的到，大部分人还是用不上的。所以还要用其他的手段向公众普及这个概念。 张怀南思来想去，想到了怀里打盹的田邱芸。 嗯，没错，张怀南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是在田邱芸的别墅小院的秋千上，怀里抱着正在打瞌睡的小女友。 张怀南晃了晃田邱芸。 “干什么晃我，你个老猥琐！”田邱芸睡眼朦胧，生气的嘟嘟囔囔。 张怀南满头黑线，我只不过是晃晃你，把你叫醒，我就老猥琐了？ 呵，女人！ “什么事儿呀？”田邱芸问。 “你在家待业好长时间了，哗哗的掉粉，去工作工作吧。”张怀南旁敲侧击。 田邱芸不知是计，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我确实闲了好久了，是时候火一下了。不过我干什么呢？唱歌？巡回演唱会？上综艺？拍电影电视剧？哦最近有个歌唱比赛要评委，节目组邀请我去当四大评委之一来着，我说我考虑考虑。要不我去当个评委？” “当评委？”张怀南一愣，“就是一群草根选手上去唱唱歌，然后你们导师拍按钮转椅子，猛吹一波唱的真好唱的真好，然后纳入麾下的那种歌唱选秀导师？” “嗯嗯，就是那种。”田邱芸点头，“我以前没做过，应该还蛮有意思的。” 张怀南抱紧田邱芸，开始疯狂摇晃。 田邱芸被晃得披头散发，顿时气晕了，“你个老猥琐，我头快被你晃掉了！” 张怀南：“我这是要把你脑子里进的水给晃出去。” 田邱芸气的蹬腿，“我怎么脑子进水了！” “当评委什么的最无趣了，以你的咖位，最符合的方式还是拍电影。”张怀南拐弯抹角了半天，终于提到正题上来，“拍个电影吧宝贝儿！” “拍什么电影？”田邱芸反问。 “我想想······你找找有没有什么好剧本，如果有就拍好剧本，如果没有，就拍《这个女杀手有点冷》第二部吧。第一部反响挺好的，再来个第二部，估计票房也差不到哪里去。”张怀南语气充满诚恳。 “那······行吧，直接拍第二部吧，我最近有锻炼，身手应该还在。”田邱芸道。 于是张怀南扔下田邱芸，钻进书房里开始闷头写剧本。凭借着系统的辅助，他能知道自己写出来的剧本到底能有多少票房。 前前后后忙活了四天多，剧本出来了。 剧情很简单，田邱芸在电影中饰演的女杀手要退休了，结果杀手公司不愿意支付退休金，要派人做掉她。田邱芸大怒，手刃了来追杀她的杀手们，然后单枪匹马杀回公司，把公司老总们全部从66楼上扔了下去。 剧本中尤其强调了一个细节，田邱芸行动的时候，一直坐的是一辆无人驾驶汽车。好几次都是那辆无人驾驶汽车救了她的命。 用电影的方式宣传无人驾驶，这就是张怀南的初衷。 第412章 开始克隆猛犸象 整个剧组团队基本上还是用之前《这个女杀手有点冷1》的老团队，已经合作过一部电影，再出续集就比较轻松。 田邱芸结束了在幽静小别墅秋千上打盹的闲日子，开始奔波于片场。 《这个女杀手有点冷2》延续了上一部的风格，从头到尾基本上都是在杀杀杀，李白说十步杀一人，田邱芸扮演的冷面女杀手能一步杀好几个。开着豪华跑车改的无人驾驶车，手举乌兹冲锋枪，子弹在街面上横飞乱窜，弹壳洒落如同瓢泼大雨，不露脸的龙套们多米诺骨牌似的被打倒。然后导演喊咔！打完收工。 张怀南偶尔去片场探班，以投资人查看拍摄进度的名义。实际上纯粹是去看小女友的。 小女友身披西装，怀抱漆黑的突击步枪，又a又飒，大杀四方。张怀南看着看着，就默默在心里感叹这妞儿真是帅爆了，能当她男朋友真是幸福的要命！ 张怀南很想天天呆在片场看女朋友耍帅，但是奈何家大业大，需要他操心的事儿太多。 须弥院最近又研究出来一些新东西，都不是什么能改变世界的大发明，就是一些新材料以及小发明而已。张怀南每个都去看了看，除了收取专利费外没有太大的商业价值。 不过这些新发明还是很有用的，科技树是个错综复杂的系统，现在看上去用处不大，说不定哪天，原先微不足道的小专利就会变得滚滚暴利。比如说当年二维码刚发明出来的时候，简直无人问津，发明者藤宏源也不当回事儿，没想到18年后，全球又开始兴起二维码。连卖烤地瓜的老大爷都在炉子上放个收款码。 无人驾驶汽车的研究还在稳步推进，德国有个车企最近破产了，张怀南正好花钱把那个车企的科学家们都挖了过来，填充到无人驾驶方向的研究上去。预计很快就能进行真正的公路实验。 国内外都有几个车企开始推出电动汽车，性能还不错，最快能跑到140迈，续航里程比之前的电动汽车长了五十倍。销量基本上也都还可以。张怀南有这些车企的股份，赚了很多分红。简直就是躺着赚钱，或者说抢钱。 生物学家们也传来了好消息，说已经成功提取了猛犸象的完整基因，正在准备进行克隆，打算挑选一头非洲母象。预计一个月内能完成初步实验。 张怀南很高兴，同时也很老练，询问生物学家们，克隆还需要钱对吧？ 生物学家们：老板英明！ 张怀南于是又给生物学家们转了活动经费，并叮嘱要细心大胆，好好工作，争取成功让猛犸象复活于世。 为了炒作一番，张怀南还专门把《唯心世界》更新了一下，增加了一个任务，任务内容就是让玩家帮忙骑着摩托押送运输猛犸象胚胎的卡车，任务过程中还会介绍一番，须弥院的科学家们在极圈成功挖到了史前猛犸象的遗体，提取了遗传物质，复活出了胚胎，巴拉巴拉。 这一更新，又是引起了一番热议。 网友们本来以为这就是游戏方的一个臆想更新而已，没想到有人爆出来新闻，须弥院的生物学家真的在极地挖到了猛犸象。 于是这个话题一下子火了，很多人涌到张怀南的微博底下，询问他到底是不是已经把猛犸象复活出来了。 张怀南发微博回复，说已经提取到了完整的猛犸象细胞以及遗传物质，至于能不能复活，还得等一阵子。如果复活成功的话，会第一时间告诉大家的。敬请期待吧！ 网友们都惊了！ 还真的在尝试复活猛犸象啊！ 要不要这么科幻啊！ 很多人甚至还专门跑去看了眼日期，确认今天不是愚人节。 网上很多地方都冒出来帖子，探讨猛犸象复活的可能性。毕竟网上专业人士比较少，讨论来讨论去，吵个天翻地覆，没有说出啥结果来。因此大家只好静静等待，看看会不会有奇迹发生。 张怀南以为这事儿还得一段时间，但是没想到，仅仅过了四天，须弥院那边就有了消息，已经成功把猛犸象的遗传物质注入非洲象的胚胎细胞！并且完成了代孕母象的受孕！ 接下来就是等待，看看究竟会不会有胎儿从母象的肚子里出现。 猛犸象的怀孕周期是22个月，比人类时间长，比哪吒时间短。 估计得等两个月之后，才能发现母象明显的怀孕迹象。 张怀南专门去看了一眼受孕的母象，是一头在成都动物园里的大非洲象，名字叫“黄花”，带着一股子乡野村姑的土气。已经来了很多记者对着她拍照，就像当年多莉羊克隆的时候也有很多记者拍照，毕竟是能轰动一时外加载入教科书的大新闻。一旦克隆成功，这头名叫“黄花”的非洲象，就会成为现代猛犸象的祖先。 张怀南询问了一下科研人员，如果这次克隆能成功的话，会有几头小象呢？ 科研人员说猛犸象是一次一胎。 张怀南说那不行呀，一胎没法繁育后代啊！ 科研人员表示先能成功克隆再说。 张怀南说不行，你们得把目光放长远，如果克隆成功了，我们就需要迅速让猛犸象繁殖来盈利，所以多克隆几头吧，这样不但成功了以后能让它们尽快繁殖，也能增加成功的概率不是？ 科研人员觉得老板说的有道理，于是又找了十头母象，进行细胞植入。 趁着这几个月比较空闲，张怀南决定干点其他的什么活儿。赚赚经费。 干点什么呢？ 左思右想，张怀南决定回归老本行，做款游戏吧！ 怀南游戏公司有了一些游戏设计师正在设计制作3a大作，但是这么久了迟迟不见动静，怀南游戏的盈利都开始下滑了。张怀南决定亲自出马，弄款游戏出来。提振一下怀南游戏的威名。也恰一波烂钱。 虽然张怀南现在副业很多，但是微博底下一直有很多人叫他张设计师，求他去做游戏。 第413章 绝地求生 毕竟张怀南之前接连抛出过好几款爆款游戏，在游戏圈里也算是赫赫有名的设计师。因此很多游戏迷对于张怀南还是念念不忘。希望他能不要醉心于恶臭的金钱，而是回过头来开发一下游戏。 群众的呼声太强烈，张怀南决定重新出山。 主要是无人驾驶汽车和猛犸象都还需要时间，最近自己也没啥事儿干。所以做个游戏让粉丝们爽爽。 前世的很多游戏，在这个世界上基本都没了，或者被改的面目全非，因此张怀南肚子里有一大堆的游戏可以拿出来。 但是拿，也不能贸然地拿。 毕竟这个世界和自己之前的世界有很大的不同，游戏行业的玩家口味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前世的经典之作拿过来不一定会爆火。换句话说就是有可能水土不服。所以张怀南必须提前考察好游戏市场，看看哪方面的游戏比较空白，自己直接入场填补空白。一来成为这个游戏领域的开山鼻祖，二来赚一波大钱。 张怀南首先让怀南游戏公司的人给自己递了一份游戏行业的考察报告，然后自己又在各大游戏平台查阅，看看现在游戏排行榜上爆火的游戏有什么，再看看萎靡不振的游戏类型有什么。 首先，张怀南找来一张a4纸，在上面写了很多游戏名称，全是自己之前的那个世界大火的游戏。 然后，一边自己看市场情况，一边根据下属递交上来的行业分析报告，进行筛选。 不合适的游戏，直接划掉。 经过连续两天的排除法，自己的a4纸上还剩了三款游戏。 《绝地求生》、《死亡搁浅》、《寂静岭》。 这三款游戏是这个世界的游戏类型比较合适的。张怀南反复考虑以后，都觉得比较合适。如果制作出来，应该都能小火一波。啊不，把小字去了，应该都能火！ 但是现在问题来了，自己的精力有限，到底该选择做哪个呢？ 张怀南有点发愁，犯了选择困难症，这三个游戏他前世都玩过，而且花了很长的时间玩，都玩出感情来了。毫无疑问，三款游戏都是人类游戏历史上的瑰宝。张怀南很想把他们都复制到这个世界上来。 思来想去，张怀南一拍脑门，心说自己真是傻了。 有啥好纠结的啊！自己没有时间开发三款游戏，但是自己手底下还有那么大的一个游戏公司呢！可以把活儿分给他们干嘛！ 三款游戏全上！ 让游戏迷们好好爽一爽！ 张怀南想了一下，寂静岭还有死亡搁浅属于艺术性比较强的游戏，最好还是自己动手做。但是绝地求生比较好描述，完全可以交给手底下的游戏公司做。 于是张怀南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开始写绝地求生的设计概念稿。 但是写着写着，张怀南老是想玩玩手机，睡个懒觉，或者出去逛逛。前后两天时间，才写了一千来字。进度如同乌龟堪比蜗牛。 得，好久没有奋力工作了，潇洒自在的日子过惯了，有点坐不住。 张怀南有点愁，该怎么让自己安分下来呢？ 据说1830年的时候，法国的作家雨果为了控制自己，逼迫自己把全部精力放在写作上，于是把身上的衣服脱的差不多，然后把衣服全锁在柜子里，这样拿不到外出的衣服，就能断绝外出游玩会友的念头，专心创作。 雨果好歹还给自己留了贴身的毛衣，张怀南决定效仿雨果，而且手段更加极端，连裤衩都不留，全身的衣服都锁起来。光着屁股在书房里开始写游戏设计概念稿。并且不把手机收边，而是摆在衣柜顶上。果然工作效率提高了很多，一上午就写了七千多字。 《绝地求生》的技术水平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尤其是早期还没火起来时候的绝地求生，可以说是非常粗糙。之所以一款不算技术含量很高的游戏，后来却在全球大火特火，就是因为这款游戏把“大逃杀”这个概念给做出来了。 “大逃杀”的概念最早似乎是来自霓虹国的一个电影《大逃杀》，后来有名的游戏设计师布兰登将其变为游戏模式，取得巨大成功。 从玩法上来说，最初的设计其实就是一个海岛，100名或者九十多名玩家乘坐飞机，跳伞到这个岛上的不同地方。在岛上的建筑内可以捡到各种各样的装备：枪支弹药、背包、头盔、防弹衣、药品、配件等等。玩家就利用手中的武器装备，和其他玩家浴血搏杀，直到岛上剩下最后一个人，就算吃鸡成功！ 最初的大逃杀游戏，有的是没有毒圈设计的，导致僵尸局奇多，老阴比玩家跳伞后就找一个偏僻的不能再偏僻的地方猫起来，别的玩家找不到，躲上几个小时就能吃鸡成功。后来毒圈的出现则完美解决了这一难题，毒圈会让玩家掉红掉蓝，逼迫所有剩余玩家向地图的某一个区域集中，控制了游戏时间，避免了几个小时甚至一整天的僵尸局。 张怀南并不打算照搬之前那个世界上的绝地求生，而是打算进行一些改编，或者说，优化。 原先的绝地求生游戏里，武器一共有三十多种。手枪、十字弩、近战武器、单发狙、连发狙、机枪、冲锋枪、突击步枪、霰弹枪。基本上常见的世界名枪都涵盖了。但是张怀南还是觉得有点少了。他决定加入更多的武器，比如说火箭筒、喷火枪、六管机枪、车载机枪、榴弹发射器等等。 载具也进行了添加，什么装甲车、坦克、武装直升机。装甲车上自带重机枪，坦克里自带五发炮弹，武装直升机上也自带转管机枪。但是这些载具都不是随随便便在路边出现的，要是满地图的刷就破坏游戏平衡了，而是作为空投的一种。有的空投里是稀有武器、吉利服和三级套。有的空投里则是这种大载具。 这些东西的添加其实就是为了提升游戏的丰富性。只有一个游戏够复杂，往往才够耐玩。 第414章 寂静岭 想要做出这个游戏来，最困难的一点其实是复制地形。 一个地图的面积实际上是非常大的，各个地形区的高度、距离、位置都有很多讲究，游戏的数据平衡专门修改过多次才能做出来。张怀南尝试着回忆了一下前世绝地求生的地图，然后大概地写了写，具体能做成什么样儿就看自己手底下的那批人了。 除了绝地求生的经典模式之外，张怀南还打算推出一些新模式。 之所以这么做的道理还是一样，增加游戏的丰富性和耐玩度。 首先就是僵尸模式，这个模式在前世的绝地求生里其实已经有了，但是张怀南打算把玩法给优化一下。比如说增加一些僵尸品种，例如能生育小僵尸的大号母王僵尸boss，玩家见到了就得拼命打，否则僵尸就会越来越多。还可以增加架着喷火枪的装甲车，玩家可以一边开着装甲车狂奔，一边大火焚烧追击的僵尸。甚至还可以提供稀有的武装直升机，直接飞在空中用机枪割草。 打僵尸是几乎所有枪战游戏共同的主题。僵尸是一个很好的杀戮对象，如果是大量的人类npc，玩家一口气杀死一百个甚至几百个，杀得血流成河人头遍地，则有过于残忍和灌输暴力之嫌。但是变成僵尸就不一样了，僵尸是丧失理智的行尸走肉，是危险的坏种，杀僵尸就是正义。玩家杀起来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就突突突就完事儿了。 原作里的僵尸杀死之后，很快就会消失。主要是受设备的影响。太多的死僵尸会导致游戏卡顿。 但是张怀南不光打算把绝地求生做到电脑端和手机端，还打算在梦境控制舱中也上这个游戏。梦境控制舱的设备存储量足够大，可以让僵尸不消失。 张怀南也是这么打算的，梦境控制舱里的沉浸感太强，如果僵尸消失了会给人很强烈的虚假之感。所以梦境控制舱里的僵尸不会消失，打死了以后就倒在地上。打死的足够多，甚至可以堆成一堵墙。紫红色的血在夜幕下遍地流淌。 然后还要加入单武器模式。 所谓单武器模式，就是改变了游戏的武器机制。原先玩家落地后能在房子里找到各种各样的武器。但是在单武器模式里，只有一种武器可用。 游戏官方会每天更换一种单武器模式的指定武器。 比如说，周一，单武器模式的指定武器是98k。 那么所有的玩家落地后只能捡到98k，然后全图都是98k“啪”“啪”的响声。最后决赛圈的时候，很可能就是一群人拿着98k跳来跳去地打近战。 再比如说，周二，单武器模式的指定武器是m249。 那么整个地图里就到处都是机枪喷射出的密集火网，枪响动静大的像是有一个师在交战。 周三，单武器模式的指定武器是平底锅。 那就来劲了，远程击杀不管用了，一群玩家拿着平底锅你追我赶。如果大家上来都选择避而不战，见到人就逃跑的话，那么很可能最后决赛圈会聚集几十号人。好几十人拿着平底锅鸡飞狗跳地互拍，画面简直美不胜收。 周四，单武器模式的指定武器是手雷。那么决赛圈很显然就要变成人工轰炸区，手雷漫天飞舞，闭着眼胡扔一通，撂倒一个够本，撂倒两个赚了。 这个玩法就在于锻炼玩家对某种武器的使用，以及增加趣味性，甚至还能证明实力。毕竟在别的模式里，很多人在刚枪中阵亡，不是因为自己枪法臭，很可能是因为手里的家伙太烂。我拿着一把十字弩，你拿着满配m416，狭路相逢，这个仗还怎么打？但是到了单武器模式，大家手里的家伙都一样，就凭本事说话了。 张怀南还写了很多提示。 核心乐趣。 地图的设置。 角色的动作。 枪支配件的附加属性。 等等等等。 凡是张怀南能想到的，都写下来了。前前后后一共写了四万多字，都够在小说网站投一次稿了。 然后发给怀南游戏公司的下属们，让他们开整。 怀南游戏公司的下属们在游戏界混迹已久，对游戏有天然的嗅觉。拿到张怀南的稿子之后，基本上都对这个游戏兴致勃勃，觉得设定新颖，玩法很爽，肯定能火一波！ 当然了，至于最后能火到什么程度，只有张怀南和老天爷才知道。 把《绝地求生》的事儿交代完之后，张怀南休息了一天，就开始准备《寂静岭》。 《寂静岭》这个名字，如果是不了解的人，乍一听还蛮文艺的。 寂静的山岭，多么美好啊！ 但是实际上，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寂静岭》是一款不折不扣的恐怖游戏，而且是恐怖游戏历史上的巅峰之作之一！如果要评选最恐怖的十大恐怖游戏的话，《寂静岭》几乎100%能上榜！ 张怀南并不是一个恐怖元素的爱好者，什么恐怖片呀，鬼故事呀，很多人喜欢专门去看，寻找那种刺激的感觉，充当生活的调剂品。但是张怀南对这些完全不感兴趣，甚至会刻意疏远。比如说张怀南前世是周星驰星爷的影迷，星爷的所有电影他几乎都看了，就一部《回魂夜》试了三遍都看不下去。原因很简单，《回魂夜》就是一部恐怖片。 之所以前世的张怀南玩了恐怖游戏《寂静岭》，纯粹是因为贪小便宜。 那段时间游戏平台搞活动，很多游戏都打六折。张怀南兴致勃勃地准备剁手买游戏，却发现自己那些打折游戏自己基本上都已经买了。 只有一个《寂静岭》，张怀南之前没买过。而且这款游戏不知道为什么，优惠力度比其他游戏大的多，达到了三折，简直就是白菜价。 抱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精神，张怀南入手了这款游戏。 不玩不知道，一玩······吓得浑身虚汗！ 这款游戏成了张怀南很长一段时间的梦魇！ 第415章 愤怒的张怀南 现在，张怀南有了游戏开发的能力，这个世界上的游戏迷们又没玩过这样一款绝妙的游戏，张怀南自然是要把这款游戏拿出来让大家尖叫·······快乐一下啦！ 一般的恐怖游戏，套路无非就是那几种。 第一，制造形象恐怖。 通过描绘各种血腥、肮脏、诡异的角色形象，带给玩家最直接的恐怖体验。 比如说，青面獠牙的丧尸、血污满身的厉鬼、模样凄惨的尸体、分泌粘液的诡异怪物等等。 第二，突然性恐怖。 通过在关卡中设置种种突然的遭遇，令玩家产生惊吓。常见的有回头杀、开门杀、转角杀等套路。 回头杀，就是主角在某个地方一直往前走，前面没有什么东西，但是只要一回头，就会猛然发现自己身后不知何时跟了个人，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去过鬼屋的基本上都很熟悉这种套路，很多恐怖主题的密室逃脱和鬼屋，都会在你背后安排个机关或者工作人员，悄咪咪地一直跟着你，什么动静都不出······ 开门杀，主角在一个房子里前行，前面有一堵门，可能是完全关闭，也可能是微微虚掩。伸手开门，猜猜门后面会有什么？ 转角杀，更好理解了，走着走着一拐弯，一个极其恐怖的东西出现在面前。可能是正在苦苦躲避的追杀者，可能是形象可怖的厉鬼，也可能是泼满血浆的墙壁、满地尸体等等。 这些套路的共同点是，玩家遭遇的形象本身可能并不恐怖，但由于没有心理准备，往往会令其感到心惊肉跳。如果形象再恐怖一点，很多人可能直接要当场心脏病发作！ 第三种，环境恐怖。 通过诡异的场景元素，来令玩家感受到更深层次的“不可名状”之恐怖，这种套路更能让玩家产生身临其境的感觉，恐怖感比起前两种套路有过之而无不及。常见的例如漆黑一片的坟地，停电的神经病院，完全没有人迹的荒郊野外等等。主打的就是一个“黑”字。黑暗是令人感到恐怖的颜色，在那些看不见的地方有什么？这是一个天知道鬼晓得的问题。 市面上基本上99%的恐怖游戏，都是靠这些套路来吓人。 毕竟自古深情留不住，只有套路得人心。 套路之所以成为套路，就因为它确实管用，百试百灵。上一次你推开一扇陌生的房门，见到一个被剥了皮的血人躺在里面，下一次你又面对一扇陌生的房门时，自然会对打开房门感到心惊肉跳，鬼知道门后面有什么？ 但是，在套路方面，《寂静岭》算是一个例外。 这款游戏里虽然有套路，但是主要的恐怖方式却不是那些烂俗的套路。如果一款游戏只是堆砌套路和公式，却没有自己的创新，那么这款游戏哪怕效果再好，也难以成为一款经典之作。而《寂静岭》的创新之处，就在于氛围营造。 “该系列拥有超越人类理解的神秘学要素，表达着难以用语言描述的阴郁气氛。游戏注重角色塑造、气氛营造和心理暗示，剧情以类似电影手法展开，游戏进程中不同选择将影响结局，而角色大多是普通人。” 张怀南一边回忆着前世玩寂静岭的回忆，一边打开电脑，开始制作。 这款游戏的玩法其实不是特别丰富，主要的制作难度就是画面和配乐。 画面方面，张怀南没有办法，只好向系统求助，请求系统提供一些游戏美术方面的技能点。 系统越来越抠门，已经不会白白给张怀南东西了，要求张怀南往“希望小学一杯奶”项目捐款一个亿。 所谓“希望小学一杯奶”，顾名思义，就是给在希望小学上学的学生们，每天提供一杯鲜牛奶。一杯鲜牛奶能补钙，补蛋白质，促进正在长身体的小孩生长发育。长得更高、皮肤更白、脑子更聪明、肌肉更健硕。 张怀南一看，这是好事儿啊！ 翻手一个亿捐了出去。 获得了系统提供的游戏制作美术技能书，使用后，张怀南在游戏画面的制作方面变得又快又好。 都齐活了，张怀南开始忙碌。 当然了，为了能让自己坐得住，还是把所有衣服都脱了锁在柜子里，断了自己出去玩的念想。 前世的寂静岭游戏是一个系列，出了好几部，还在不断更新。张怀南打算抽取一些剧情，再稍微改改，弄成一部半的长度。 本来以为短短两天就能做完，没想到一忙，就是将近十天。 十天后，张怀南也接到了怀南游戏公司的高管电话，高管汇报说《绝地求生》的地图做完了，请老板查验一下，看看满不满意。 张怀南打开高管发来的邮件，下载了地图的附件，进去一看，嘴角露出笑容，拿起手机，拨通电话： “很好！！简直就像屎一样成功！” 高管：······· 高管：“老板您别这样······” 张怀南气的头晕，他打开地图一看，做的粗制滥造，歪七扭八。房子全都跟从《我的世界》里抠出来的似的，地形也做的奇形怪状，该平滑的地方不平滑，该粗糙的地方不粗糙。草叶全是大刺刺地直立着，所有的树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长得一模一样。 张怀南打开衣柜，穿上自己的衣服，气的直奔怀南游戏公司，把负责这个地图开发的人全都臭骂了一顿！ 十天时间，不要求你们做完，做一点是一点的样子，哪怕做好一个房区也行啊！ 结果糊弄了一张橡皮泥捏似的破地图出来！ 这是在糊弄谁？！ 我每年那么多钱发给你们，就是让你们这么糊弄任务的吗！ 张怀南火气很大，又强调了一遍自己的要求，写实，写实，写实，重要的写实说三遍！要让玩家打游戏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是在荒岛上的特种兵，然后告诉怀南游戏公司的员工们，下一次交稿的时候，如果看不到明显的进步，就要开人！找几个工作态度极其恶劣的，工作水平极其低下的，在这混日子的开除掉！ 第416章 试玩寂静岭 （今天是非常糟糕的一天，很多读者之前申请想把名字加到书里，我专门记了一张纸，每写一个就划掉一个。结果今天家里来了亲戚家的小孩，一个没看住，折成纸飞机扔楼下去了，找也找不到······所以如果有之前向我申请名字进书，但是目前还没进的书友，请再私聊我。） 张怀南把寂静岭做的差不多了，就差配乐了。 寂静岭的背景音乐很淡，淡的几乎叫人听不清，但是却十分重要，因为能起到一个烘托氛围的作用。 张怀南想了一下，决定找田邱芸做这个配乐。 一来田邱芸正儿八经学过很多乐器，钢琴、小提琴、大提琴、吉他都会。寂静岭的配乐不是很复杂，张怀南说着，她弹一下就行了。 二来田邱芸是自己的小女友，找她做······不用花钱呀！ 不花钱的最香了！ 于是张怀南给田邱芸通了电话，田邱芸不忙的时候，张怀南就去找她。 花了几天时间，配乐也做好了。 张怀南直接带着游戏去了怀南游戏公司，把游戏交给那些设计师们，要求他们拿去送审，修正一下bug。顺便张怀南又看了看绝地求生的地图制作情况，发现做的还行，海岛图已经做的有模有样了，看着很逼真。张怀南满意了，表示不用裁员了，大家继续好好干。 张怀南走后，怀南游戏公司的设计师们聚在一起讨论。 对于老板自己闷头开发了一款游戏这件事，设计师们都觉得很诧异。 在怀南游戏待了很久的老设计师都知道老板有自己做游戏的能力，非常逆天，之前好几款游戏都是老板亲自下场做的，轮到游戏公司就是做一些琐碎的辅助性小工作。 但是公司里大部分设计师都是最近新招的，没见识过张怀南的游戏开发能力，自然极度诧异： “老板怎么自己闷头搞了个游戏出来？” “老板是名下还有别的游戏公司或者游戏设计师吗？” “好像是张总自己一个人闷头做的·······” “一个人做游戏？这怎么可能？” “就是啊！大点的游戏制作得上千号人，有人负责数值，有人负责画面，有人负责关卡机制，一大群人忙很久才能出一款游戏，张总怎么可能自己孤身一人做了个游戏出来？前几个星期他不是还在忙电影和无人汽车的事儿吗？” “或许是什么很简单的小游戏？” “小游戏？小游戏怎么会又有pc端版本，又有梦境控制舱版本？肯定是个大游戏啊！” 一群设计师半天没讨论过来怎么回事儿，正好公司里有一台公用的梦境控制舱，于是决定派一个代表去梦境控制舱里体验一下张怀南的新游戏。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被选中的代表是一个叫张伟的设计师，年龄看上去二十郎当岁，虽然年轻，已经设计出过多款火爆的游戏。一米八多的大个头，长得非常帅气，很受办公室同事们的喜爱。于是张伟光荣的接下了游戏体验任务。 张伟躺进梦境控制舱里，看着舱外的护罩缓缓升起，又看着助眠剂的针头扎在自己手臂上，药液缓缓推入。 倦意涌了上来，整个人像是被海潮淹没，张伟闭上眼睡去。 进入游戏，张伟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废弃的厕所里。 灰色的水泥地面，已经裂开了层层叠叠的纹路，像是有什么不知名的蛇类动物在地板下游走蛰伏。墙壁上是死了的青苔，呈现棕黑色，又厚又浓，让人想起棕熊的皮。厕所里唯一动的东西就是一个正在滴水的水龙头，水龙头上的锈已经厚的肿了起来。墙上挂着的镜子布满灰尘。 周围很安静，安静到能听见自己的喘息声。 “死人，是无法和阳世联系的。”张伟开口，说出了叹息似的话。 张伟知道这是梦境控制舱里游戏的设置，有的时候自己会说出一些不是自己想说的话，其实是游戏提前设定好了。 张伟在心中品味着台词，目前为止他还没察觉出来这是个什么游戏，剧情是什么。但是从周围的环境来看，至少美术场景做的还是很逼真的。如果这些场景是张怀南一己之力做出来的，那么确实叫人佩服。不过张伟还是倾向于张怀南找了别的游戏公司进行制作。 锈迹斑驳的水龙头还在滴水，“滴答、滴答、滴答······” “可是涵，为什么你死去这么长时间了，还会给我寄信来呢？”再一次，张伟说出了言不由衷的话。 张伟一惊，这剧情忽然变得诡异起来了，听上去是主角的妻子死去很多年了，但是有一天给他寄来了信。这太荒谬了，死人怎么会寄信呢？ 如果有一天，你收到一封来信，信的署名是你认识的某个死去已久的人，你会有什么感觉？ “虽然知道一个死去的人不可能写信，也知道涵你不可能再回来，但是我还是要去信寄来的地方，寂静岭。” “只是为了看一看，到底是谁冒充我的妻子写信，信的字迹还那么一模一样。”张伟机械地说，这是游戏给他的台词。 张伟忽然感觉自己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很显然，开幕的剧情交代已经结束了，玩家可以开始游戏了。 张伟站了起来，走出废弃的厕所。 外面，是一片白茫茫的大雾！ 极为罕见的深雾，浓厚的如同整个山岭都被牛奶包裹了，几步开外就见不到任何人。 背景音乐响了起来，吉他和水琴的混合声音，非常小，非常渺茫，听上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但是就是因为声音小，才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尤其是这个背景音乐的旋律说不出来的怪异，大部分时间是很轻柔的，但是时不时会发出一阵渗人的声音。 那种感觉就好像你面对一个相貌清秀的女子，她嘴角若有若无的笑，让你觉得很平静。可是忽然间她的脸上又会渗出黑色如魔鬼的血管，眼球爆出血色，你悚然而惊，一眨眼，她又恢复了原来的容貌。反反复复。 第417章 吓尿了 张伟慌了。 漫天的大雾、诡异的背景音乐、萦绕在耳边的呼吸声、亡妻的来信······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这居然特么是个恐怖游戏！ 早知道这是个恐怖游戏，自己打死也不体验啊！ 可是没办法了，来都来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越往前走，张伟越是感到后背一阵阵的发凉，额头上冷汗直冒。 这个地方太诡异了，地如其名，寂静岭，一片死寂的山岭。没有看见什么狰狞恐怖的形象，也没有发现什么尸体血迹。但是就是这种寂静和漫天的大雾，让张伟觉得心惊肉跳。他总觉得即将要发生什么，马上会从浓雾里出现什么。可是一直没有。背景音乐还时不时变化一下，搞得他越来越紧张。 这就是《寂静岭》的高明之处：氛围营造。 不需要那些低级的一惊一乍的套路，只需要营造一个氛围，就可以让玩家心惊肉跳。游戏的原设计者准确的把握住了人类恐惧的命脉：自己吓自己。没有人真正见过鬼，但是所有人在黑暗处都害怕，就是因为在自己吓自己。周围能见度很低的情况下，景观透着一股邪性的情况下，人就会出现无数种可怕的联想，越想越害怕。 pc端还好，沉浸感不是特别强烈。 但是张伟现在玩的是梦境控制舱版本，就变得沉浸感超强，吓得几乎屁滚尿流！ 终于，前方出现了一个废弃的小镇，依旧是安静的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张伟心脏怦怦跳地走了进去。 ······ 二十分钟后。 梦境控制舱的护罩忽然降下，张伟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扶我一把！” 周围的同事们立刻上去，都被舱内张伟的模样吓了一跳！ 张伟也是一个一米八的壮汉，但是此时此刻满脸苍白，面无人色，脑门上汗如雨下，眼眶发红，一副过度惊吓的模样。 “怎么样？”有同事问。 “是个恐怖游戏，卧槽，太吓人了，大雾，废弃的小镇、怪物、血迹······”张伟目光痴呆，惶恐地喃喃道，“太特么可怕了，我吓得腿软，帮我扶到我位置上·······”张伟口齿不清，完全被吓傻了。 有几个同事架着张伟从梦境控制舱里出来，还有很多人在嘿嘿的笑： “没想到啊没想到，一个一米八多的壮汉，在梦境控制舱里吓成这样？！” “哈哈哈哈张伟胆子也太小了吧！” “一个恐怖游戏而已，至于的吗？还哭了？哈哈哈哈！！” “真丢人啊！居然会在全公司同事面前出这么大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开始张伟还反击，说自己用的都是老年人要求买的。后来张伟被冷嘲热讽的太多，直接恼了，反唇相讥： “不是我胆子小，实在是这个游戏太吓人了！你们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是觉得自己胆子大，自己去试试啊！” 结果没想到同事们真的起哄，找来了一个日本设计师，伊藤浩二。伊藤浩二是公司里专门负责惊悚游戏的，干这个是本行。 伊藤浩二笑笑对张伟道，只要别把游戏里的东西当成真实，就不会感到害怕。 然后伊藤浩二自信满满地躺进了梦境控制舱。不由得他不自信，做惊悚恐怖游戏已经这么多年了，全世界大大小小的恐怖游戏，他基本上都玩过。对所有恐怖游戏的场景、套路一清二楚。可以这么说，已经没有什么恐怖游戏能吓到他了。 张伟歇了好半天才歇过来，然后就默默等待着梦境控制舱里的伊藤浩二出来，不知道这个专门做恐怖游戏的设计师，在体验完了寂静岭之后，会有什么样的感觉呢？ 很多同事也都在等待。张伟进去一趟，没能提供啥有用的价值，就知道这是个恐怖游戏，里面有大雾，又怪物，就完事儿了。所以现在只能等伊藤浩二从里面出来，询问一些关键消息。 短短十分钟，梦境控制舱的外壳又打开。 同事们围上去一看，梦境控制舱里的伊藤浩二，和刚刚吓得腿软的张伟脸色一模一样！ 大家把伊藤浩二扶起来，伊藤浩二整个人跟掉了魂似的，体力已经虚脱，脚步软的像是踩在棉花上。 很多人都大跌眼镜。 你不是负责恐怖游戏开发的吗？ 不是全世界大大小小的恐怖游戏都玩过吗？ 不是没有什么游戏能吓到你吗？ 现在整个人都吓虚脱了啊！ “太恐怖了·······太恐怖了·······”伊藤浩二面色惊恐地喃喃道，“我看见了剥皮的怪物·······浑身都是血淋淋的红肉，人形的，就像是把人的皮剥下来以后又反着套回去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我得休息一阵子。” 接下来又有几个员工不信邪，依次进入梦境控制舱体验张怀南的新游戏。 但是毫无疑问，全都在短时间内败下阵来！ 时间长的，能在里面挺二十多分钟，时间短的，五分钟就完事了！！ 最严重的一个小伙子，直接在梦境控制舱里吓得尿了裤子！ 大家都惊了。 张怀南这个新游戏太可怕了啊！ 别的游戏是玩时间玩钱，这个游戏是玩命啊！ 游戏公司把整个寂静岭的bug检查了一遍，该修补的修补。然后又把游戏送去审核。很快审核通过了。 然后就是宣传造势。 张怀南在微博上放出了寂静岭的预告片：弥漫的大雾、破败的小镇、亡妻的来信、白雾里跑动的诡异怪物······· 网友们很快炸锅了，尤其是游戏迷们，立刻在游戏论坛开始讨论： “张怀南新做的那个寂静岭，好像是个恐怖游戏啊！” “恐怖游戏？怎么会做这个？” “嗨，现在的恐怖游戏越来越多，可是翻来覆去就那些套路，没啥稀奇的。我都看习惯了。” “是啊，已经很久没有恐怖片或者恐怖电影让我心惊肉跳了，都看腻了。” 第418章 猛犸象胚胎 “你们打算买吗？” “这个游戏不便宜，一百二十块钱，不过既然是张怀南做的，我肯定要买咯！” “我是狂热的恐怖游戏迷，但是我口味也很苛刻，如果这个游戏不能让我感觉很紧张很刺激的话，我是会无情地给张怀南刷差评哒！” 网友们众说纷纭，有的想买，有的观望，有的明确表示不买。 很快，寂静岭上线销售！ 恐怖游戏毕竟比较小众，上线第一个星期仅仅挣了不到一个亿。 但是热度实在是不小。 很多游戏直播平台上，粉丝密集地要求游戏主播去播寂静岭。 很多游戏主播，奥不，是大部分游戏主播，对这个要求是十分抗拒的。 但是架不住粉丝们软硬兼施，有的刷礼物，有的扬言不播寂静岭就取关。于是各大游戏主播们纷纷沦陷，前去播寂静岭。 不播不要紧，一播丑态百出！ 有的主播吓得直接当着观众的面哭了起来！ 有的主播面无人色，疯狂发抖！ 有的主播直接尿了裤子！ 基本上把寂静岭通关之后，这些可怜的游戏主播都得在家卧床好几天才能缓过来。缓过来以后就开始咒骂张怀南，开发个什么游戏不好，非得开发个吓死人不偿命的恐怖游戏，良心大大的坏了！ 同时，各大游戏官网和游戏评测杂志，都给予了寂静岭极高的评价。 某欧洲权威游戏测评杂志，给了寂静岭九点六分的高分。 “这款游戏可以称之为恐怖游戏史上里程碑式的作品，设计师张怀南精彩艳艳，开辟了全新的惊悚制造方式。不需要黑暗，不需要大量的血浆，只需要一些氛围烘托和心理暗示，就可以让玩家心跳突破一百八十。” 某日本恐怖片导演，在推特上大力推崇： “这是一款叫人拍案叫绝的恐怖游戏，建议对恐怖惊悚元素有兴趣的大家都去试玩一下，pc端的体验倒是还次之，梦境控制舱内的体验简直叫人浑身冷汗。我想我的新电影可以有一些灵感了，就是取材于这个游戏。” 某美国游戏评论网站，日活跃用户高达三十万，给了寂静岭九点五分的高分： “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一款逼真到极致，却又荒唐到极致的恐怖游戏。它以超现实的语调和世界，向我们展示了一个充满非正常力量的空间。” “主人公进入便成了没有生气的鬼镇，这是与现实不同的异界“表里世界”，原本应该存在的道路被封锁、浓雾弥漫、有时变成沾血和锈铁的黑暗、并且有异形怪物徘徊着。其实这片土地自古以来就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它会将心中阴暗的人引入异界。于是，主人公为了逃出，不得不面对他们想要忘怀的过往之事。” 张怀南对于寂静岭推出后，能赢得社会各界如此广泛的赞誉并不奇怪。自己前世的时候，这款游戏就已经闻名遐迩。拿过来经过自己的精加工和修改，想要不火，那都奇了怪！ 不过张怀南并没有过多地关注后续的反响，对于他来说，把这个游戏做出来，然后上架销售，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前面还有其他的任务。 首先，《绝地求生》的第一张海岛地图已经基本制作完成了。 张怀南看了看，发现差不多还凑合，但是还需要优化和修改。如果这件事儿有一个进度条的话，那么算是已经完成了87%了。 张怀南又给下属们详细地开会讨论，描述了一下雪地地图、沙漠地图、雨林地图的设置，让下属们继续做。到时候游戏上线以后，会直接把几张地图一起放上，之后再研究新的地图。 各种各样的武器和载具也在开发过程中了。这也是一项非常复杂的工作，牵扯到数据平衡。 不同的枪，射速、稳定性、威力、弹容量、配件等等都不一样。这些数据综合起来，就形成了一把枪的战斗力。 而让这些枪数据平衡的宗旨就是，可以有垃圾枪，但是不能有太好的枪。就算有太好的枪，也得放到空投里。 原理很简单，比如说拿着别的枪，威力都是四到六，但是有一把枪的威力却是10，这样就会导致一种现象出现：所有的玩家都拼命去找威力为10的那把枪，因为只要拿着它你就能赢。而拿着其他枪的，赢面就微乎其微。这样一来，这把能不能吃鸡，纯粹取决于你运气够不够好，是否能捡到威力为10的枪。 如果一个游戏，纯粹靠运气取胜，那么这个游戏就会变得没意思。 因此数值平衡是个大事儿，需要反复地去做。在张怀南的前世，蓝洞就曾经多次修改过一些枪的数据，就是因为在比赛中发现了数据失衡的情况。 张怀南希望这款游戏一推出就是臻于完美的，叮嘱自己的手下们好好做，做好了发金条，做不好卷铺盖滚蛋回家。 这一天早上，张怀南起床，吃完煎鸡蛋和牛肉汤的早餐，正要坐在电脑桌前开始制作《死亡搁浅》，忽然接到一个电话。 电话是须弥院的生物分部打来的。 说猛犸象胚胎发育成功，已经在母象们的子宫里慢慢长大。 张怀南愣了好久，才意识到这通电话的重要性。 “你是说，几万年前的猛犸象，现在地球上已经灭绝的猛犸象，现在已经有了胚胎，正在母象的肚子里孕育？”张怀南瞪大眼睛问。 手机那头传来了肯定的声音。确实是这样。 张怀南虎躯一震！ 还真的把猛犸象复活了啊！ 虽然现在只是一个胚胎而已，但是可以预见，只要之后不出什么问题，22个月之后，就能看见刚出生的小猛犸象了！ 死掉了上万年的生物重新复活？！ 张怀南精神抖擞，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目睹了历史，啊不是，创造了历史！毕竟这个科研项目是自己花了钱批的！ 实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张怀南专门跑去动物园，看了看那十一头代孕的母象。因为胚胎才刚刚有一点，所以这些母象暂时看不出来什么异常。不过张怀南问了问饲养员，饲养员说这些大象的饮食已经在逐渐增多。很显然，为了供养肚子里的小宝宝，这些母象需要更多的摄取营养。 张怀南给这些母象拍照片，然后发微博和推特。 第419章 死亡搁浅 内容都是一致的： “大家在图中看到的这十一头大象，很有可能将会被载入科学史册。” “原因很简单，大家看照片可能看不出来，这些母象全都怀孕了。” “并不是怀的普通的孩子，而是猛犸象的胚胎。” “猛犸象（mammuthus primigenius），又名毛象（长毛象），是脊索动物门，脊椎动物亚门，哺乳纲，真兽亚纲，长鼻目，真长鼻亚目，象科，猛犸象属的一种适应寒冷气候的动物。曾经是世界上最大的象之一，在陆地上生存过的最大的哺乳动物之一，其中草原猛犸象体重可达12吨。它是冰川世纪的一个庞然大物。” “可是，在我们出生之前，或者说在距今一万年前，这种庞大的动物就已经因为各种原因灭绝了。” “如今，我们用从基地冰川里发掘出来的猛犸象遗体，提取了猛犸象的基因，进行了克隆。猛犸象的孕期是22个月，之前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也就是说，再过21个月，我们就能见到这种灭绝了一万年的动物。” “究竟能不能成功，让我们拭目以待。” 张怀南这篇微博和推特一发出，引起了巨大轰动！ 之前张怀南虽然也经常引起轰动，但是轰动的范围都比较小。比如说张怀南宣布电影的上映消息或者预告片，轰动的是那些喜欢看电影的人。张怀南宣布梦境控制舱，轰动的是那些支付得起成百上千万经费的富豪们。张怀南宣布游戏发售，轰动的是那些游戏迷。 但是这次不一样。 猛犸象的复活，是一个近乎奇迹的事情。 在世界各国的传统观念里，死去的人和生物都是无法复生的，尘归尘，土归土。 尤其是绝种了一万年的猛犸象，就是存在于博物馆和科普书里的东西。 现在却说，可以将猛犸象复活？ 消失上万年的生物，将其复活？这是何等的不可思议！ 一时间，各地的报纸都在疯狂地报道这件事。各个国家的百姓都在茶余饭后讨论。 对于张怀南和这项技术，大家的态度不一样。 有的人认为，张怀南堪比伟人，做成了这么伟大的事业，复活了猛犸象，非常的牛逼。 也有的人固执地认为，这就是一个假消息，完全不可能的事儿，张怀南就是一个绝世大骗子，为了吸引目光，什么惊世骇俗的话都敢说。 前者张怀南微微一笑就过去了，后者张怀南听了不少，也不做辩解。 有人质疑，这是很正常的，可以理解。尤其是这种科学技术上的飞跃。比如说你穿越到宋朝，告诉当时的古人，说未来的人拿着一种叫手机的东西，可以和几百公里几千公里外的人对话，古人会信吗？ 肯定不信。 解决质疑的最好方法，就是用事实啪啪打脸。 君子打脸，两年不晚。 张怀南不做辩解，等21个月之后猛犸象一只接一只地出生，就可以证明一切。 现在，张怀南的任务是，做游戏。 寂静岭已经完成了，还有两部游戏，绝地求生和死亡搁浅没有完成。 绝地求生已经进度过半，主要是游戏公司那边在做。张怀南暂时放手不管。开始准备制作死亡搁浅。 死亡搁浅在张怀南之前的世界，是日本著名游戏设计师小岛秀夫的作品，一经上线就好评如潮。 游戏主要讲述的是一个架空的世界，在未来，米国被一场神秘灾难摧毁，社会遭受某种破坏，因为平行世界入侵，众多人类成为傀儡bt( beached things )，无法完全死去，正常人肉眼也看不见，这被称为死亡搁浅。超级大国米国分崩离析，人们筑起高墙，米国城市联邦出现。 游戏中玩家将扮演主角山姆，作为尸体处理6队的一员，团结人类世界，拯救异空间的人。 张怀南前世也玩过这个游戏，玩的很入迷。因此现在可以做游戏了，就有了复刻出来的想法。 死亡搁浅是一种全新类型的游戏，在张怀南看来，它的主要卖点一是剧情，二是探索未知，三是送货。 玩家会完全置身一个难以理解的新世界里，在这个世界中，空气中有看不见的bt会夺人性命，时间雨落在身上会加速老化，死去的尸体不及时处理会引发大爆炸，封存在罐子里的小婴儿能感知危机。刚刚开始玩这个游戏的玩家，会对这个世界的神秘感到惊异，产生一种想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冲动。 随着剧情抽丝剥茧地慢慢展开，玩家会逐渐理解这个世界的种种神秘元素。然后开始忙碌于做一个个任务。这些任务通常就是孤身一人在旷野里穿行送货，类似于骑手送快递。 很多人会下意识地觉得，一个骑手送快递玩法的游戏并不那么有意思，但是从市场反响来看，大部分玩过的人会觉得送快递也是妙趣横生的事儿。张怀南也说不上来具体为什么送快递会有意思，可能是因为沿途壮美的景色，可能是因为和米尔人以及bt斗智斗勇很有乐子，也可能是连接一个个城市的成就感。总之，好玩就对了！ 张怀南不知道这款游戏自己能还原出百分之多少，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玩家会不会喜欢。不过反正自己这段时间也没什么事儿，总要尝试一下。 张怀南趴在电脑上，开始忙碌。 首先，张怀南打算把人物给做出来。 前世的《死亡搁浅》里，人物基本上都是米国人。但是张怀南觉得弄一堆不认识的米国人很别扭，干脆就换成自己认识的人。 比如说，游戏主角，肌肉男山姆，被张怀南厚颜无耻地换成了自己。 游戏里的颜值担当，重要的剧情角色之一芙拉吉尔，则被张怀南换成了田邱芸，这样也能帮助田邱芸火上一波。 还有其他的一些角色，张怀南都决定采用怀南娱乐的签约艺人形象。也算是帮助自己手里的明星们提高一下知名度。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是？ （最近身体状况稀烂，累的快撑不住了，简直是咬着牙码字。更的太晚，外加质量下滑，提前给大家说声抱歉。） （祝假期愉快！） 第420章 绝地求生问世 张怀南闭门不出，勤奋做游戏。 早上别墅外面刚鸡叫的时候，张怀南就开始闻鸡起舞地起床做游戏。当然，为什么价值几十亿的高档别墅区会有鸡叫，这是一件天知道鬼晓得的事情。张怀南一开始工作，就基本上一天不停，到了晚上林雀归巢的时候再休息。 因为连着很多天做游戏没去找田邱芸，结果田邱芸等的不耐烦了，直接拎着行李箱找上门来。 张怀南正写游戏台词呢，听见叮当叮当的门铃响。 “老乡，开门呀！送老婆了！”田邱芸在门外喊。 张怀南很惊喜地去开门，结果田邱芸一进来就开始拧他耳朵，把他从一楼拧到三楼。 “这么长时间不来找我，是移情别恋了，还是金屋藏娇了？”田邱芸气的要命。 张怀南又是求饶又是道歉，哄了半天才把田邱芸这个醋瓶子哄好。 田邱芸赖在张怀南家不走了。而且非常粘人，像树懒一样挂在张怀南身上。 张怀南只好一边抱着小女友，一边在电脑上做游戏。 田邱芸的电影拍摄已经差不多快结束了，所以开始担当张怀南的助手。有一些比较枯燥无味，而且傻瓜操作的步骤，张怀南就委托给田邱芸做。比如说制作血手雷的特效，有很多飞溅的血沫子，需要用鼠标一下下地点击，点上千下。田邱芸就很乖的趴在电脑前一直点点点······· 死亡搁浅的游戏一点不比绝地求生小，因此张怀南做了几个星期还没做好。进度十分缓慢。尤其是很多cg动画，张怀南根本没有制作能力。 好在这个时候，怀南游戏公司传来消息，绝地求生已经制作完成！ 张怀南喜出望外！ 本来以为还得个把月时间，没想到这就完成了！ 接到消息后，张怀南难掩激动的心情，立刻就坐车前往公司，验收情况。 先是用pc端体验了一下各个模式，发现基本上差不多了，就是前世绝地求生的那个味儿，而且从地形和景色方面，甚至还更要逼真一些。张怀南很是满意。 几个新模式做的也不错，基本上达到了张怀南的预期。 又用手机端体验了一下，张怀南提出了几个优化的要求，主要是有关游戏的按键设置，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估计几天就能修改完毕。 最后一个版本，也是张怀南最期待的版本，梦境控制舱版！ 在梦境控制舱里，是第一人称，而且视觉、嗅觉、触觉、听觉、味觉都有，几乎就相当于实战。如果做得好的话，梦境控制舱版的绝地求生甚至可以拿到军队里供训练用。 张怀南把梦境控制舱版本的数据拷贝到大u盘里，带回家。 又在家里装了一台新的梦境控制舱，这样一共就有两台了。 绝地求生的梦境控制舱版本，还有一项重大的革新，就是能让梦境控制舱里的玩家进行联网游戏。 在之前的梦境控制舱游戏里，基本上都是单机游戏，比如说在唯心世界中，玩家能见到的都是npc。 之所以这么安排，主要还是因为梦境控制舱的技术限制。在之前的几款游戏推出时，梦境控制舱还无法做到玩家之间互相联网。 但是等到绝地求生的制作时，梦境控制舱的技术进一步提高，已经允许两百人以下的用户联机了，也算是不枉经常给须弥院经常打那么多钱。于是张怀南萌生了做梦境控制舱版绝地求生的想法，并且付诸行动。 “为什么要装两台梦境控制舱？”田邱芸问。 “我新开发了一个游戏，咱们俩联机试一下。”张怀南道，“我手底下游戏公司的人已经试过了，所以安全性没问题，就是验收一下游戏。” 田邱芸两眼放光，立刻钻进了一台梦境控制舱。 张怀南也钻进去，设置好程序。 舱外的护罩缓缓升起，固定四肢的仪器都合拢，装着助眠剂的针管缓缓推进，困倦像海潮般席卷上来······ 再睁眼，就看见田邱芸正在看着自己。 张怀南转动视角看看四周，发现正是出生岛的素质广场。和平时在游戏里见到的素质广场不同，这里的素质广场空旷寂寥，只有自己和田邱芸两个人。 “这个游戏是干什么的呀？”田邱芸用手指戳了戳张怀南，“你身上的衣服好奇怪啊！” 张怀南看了看自己身上，就是白t恤和牛仔裤，抬头看看田邱芸，“你身上也是这一身，这是初始玩家的标配。” “这是个大逃杀游戏。” 田邱芸明显没听说过这个词，迷惑不解，“大逃杀是什么？” “等下我们会坐着飞机前往一个海岛，我们要跳伞下去，在房子里寻找武器装备，然后和遭遇的敌人互射。”张怀南解释，“这就是大逃杀。” 说话间，忽然听到身后轰的一声巨响，一架重型运输机停在远处。 “30。”一个机械声从喇叭里喊。 “29。” “28。” 张怀南愣了几秒钟，这才反应过来这个是登机倒计时。于是赶紧拽着田邱芸往飞机上跑。上了飞机以后，机舱门立刻关闭，飞机轰然起飞。 原版的绝地求生是没有这个登机流程的，时间一到，所有玩家就自动切到飞机上了。但是梦境控制舱里的感觉太过真实，如果自动切换到飞机上会给玩家严重的违和感，所以设置了这个登机流程。 田邱芸趴在机舱窗户边往外看：“做的好真实啊，我能看见远处的海岛了！” 张怀南也往外瞅了瞅，确实，画面做的非常逼真，完全和现实没啥两样。看来这段时间，自己手底下的那些游戏公司员工没有偷懒，有好好制作。 运输机的机舱非常空旷，两边是长凳，中间是很多伞包，应该是一百个整。张怀南帮田邱芸背好伞包，自己也背上一个，正好这时候飞机已经飞临海岛图，舱门缓缓开启，大风2灌了进来。 张怀南这时发现了梦境控制舱版本的第一个缺陷。 第421章 我是你亲男友啊 在pc端和手机端的绝地求生，在飞机上的时候都能看见小地图，并且在小地图上标点，这样就能跳到自己想要落到的位置。 但是梦境控制舱里没有小地图，完全就是瞎跳。 张怀南觉得可以在机舱中央设置一个小地图的显示屏，显示实时位置，或者说给每个人都发一个北斗定位的平板电脑或者手机，能用这个平板电脑或者手机来看小地图、标点、联系队友等等。张怀南把自己的想法记了下来，然后回头看看田邱芸，“咱们跳吧？” “我有点恐高！”田邱芸面色发白。 “恐高也得跳啊，按照游戏设定，等飞机离开海岛图之后，就会被一发导弹击中，到时候机舱会裂开一个大口子，所有没跳伞的都会被气压给吸出去，更可怕。”张怀南道。 田邱芸只好过来拉着张怀南的手，“那跳吧！一起跳！” 两个人从机舱口越了出去。 跳伞体验做的太真实了，风呼呼的往脸上拍，跟把头伸到强力电风扇前面似的。张怀南拉着田邱芸，两个人都伸开四肢，面向大地，“大”字形下落，这样能减缓下坠速度。 张怀南不敢落得太低开伞，于是捏了捏田邱芸的手，喊“开伞吧！” 两个人一起拉伞绳，巨大的绿伞轰然打开，速度骤降。 几秒后，两个人都放松下来，离地面还有几百米，伞已经完全减慢了速度，开始悠悠地在空中飘。 张怀南盯着下方看了一阵子，判断出来应该是p城。 之前在唯心世界里体验的时候，张怀南也跳过伞，而且很不幸地挂在楼上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张怀南留下了心理阴影，决定不能从p城降落，于是拉着田邱芸逐渐偏移方向。 很快，接近地面，两个人落地翻滚，降落在p城旁边的草地里。 张怀南站起来以后就解伞绳，脱跳伞包。结果脱完了发现田邱芸正在草地上爬，一拱一拱的，像毛毛虫一样。 “你在······干啥？”张怀南对田邱芸的迷惑行为表示震惊。 “不是说会有敌人吗？”田邱芸趴在草里，“我们趴下，被发现的几率就会小！” “嗯······你的敌人······就是我。”张怀南挠挠头，“我已经发现你了。” 田邱芸一愣，“什么叫我的敌人是你？” 张怀南挠挠头，“这把游戏就咱们两个人啊·······所以咱们俩就是全部玩家·······梦境控制舱版本的没有添加机器人·······” 田邱芸反手一个石头就扔过来了，砸在张怀南头上，疼的他嗷嗷叫。 “你特喵这是干啥？”张怀南被干蒙了。 田邱芸已经跳起来开始跑了，跑的比兔子还快，“打鬼子！” 张怀南喊，“你给我回来！” 田邱芸不听，一路狂奔，进了p城。 张怀南满头黑线，这丫头也太入戏了吧！ 并不是要真的来争个胜负啊，只是来看看游戏内景什么样啊！我是你亲男友啊！有没有搞错！ 张怀南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田邱芸从某个楼上露出头来，把一挺dp－28轻机枪架在窗台上。 “停！”张怀南喊。 “缴枪不杀！”田邱芸也喊，“你已经被包围了！！” 张怀南懵逼了，空着手站在草地里，心说我还没开始搜物资呢！哪来的枪啊！ 你怎么这么入戏啊！游戏精神这么强烈的吗？ 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下一秒，田邱芸开火了！ 子弹嗖嗖飞来，张怀南感觉一阵剧痛，扑倒在地，下一秒视角就变了，像是灵魂出窍似的上拉，看得见自己的盒子在草地里冒着烟，还有一动不动的尸体······ 梦境控制舱的护罩打开了。 张怀南出了控制舱，直接把田邱芸壁咚在墙上！ 田邱芸满脸通红，“你干啥呀······” “我还要问你干啥呢！”张怀南气鼓鼓，“怎么一上来就把我突突死了！” “不是说就咱们两个人打游戏吗·······我吃鸡了呢！”田邱芸笑嘻嘻。 张怀南有些抓狂。 “咱们又不是真的分高下争输赢，不是陪我看看游戏做的怎么样吗！”张怀南揪着田邱芸的衣领，摇来晃去，“我又不会突突你！你突突我干啥！你突突死我或者我突突死你，游戏直接结束了，还看个啥啊！” 田邱芸用一脸无所谓掩饰愧疚，“那行那行，再开一把，我保证不突突你。” 两个人躺回梦境控制舱，又开了一把。 这回田邱芸老实了，落地以后就跟在张怀南屁股后面，像个安安静静的跟屁虫。 张怀南在地图里到处逛，查看游戏制作的效果。 首先温度很适宜，大概是26度左右，时不时有一丁点微风。走在草地上的时候，神清气爽。 张怀南专门用突击步枪对着路边的一辆车打了一梭子，把车给打爆了。站在燃烧冒烟的车残骸旁边，明显能感觉到热浪滚滚，这个细节做的也不错。 两个人在各个地方都转了转，在城区捡装备，在野区试射看风景。 田邱芸一直无所事事地到处看，因为全地图都没别的敌人，所以她也很悠闲。张怀南则一直在查看各种细节，比如说子弹打在树上以后留下的痕迹，草地里有没有虫子，烟雾弹扔出去以后是什么状态，把东西从楼上扔下去以后是什么模样······ 张怀南甚至还尝试着从三楼跳了下去。 在原版的绝地求生中，这个高度跳下去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为了防止对玩家产生诱导，张怀南专门叮嘱游戏制作者们把这种高空坠下的伤害提高十倍。 结果就是，张怀南落地以后，直接疼的跪倒在地！血掉了十分之九！ 磕了一个医疗包，又磕了一个止疼药，痛觉才逐渐减轻，张怀南已经留下了心理阴影，万万不可高空跳下啊！能把人疼死！ 毒圈缩了过来，紫色的电光通向天际。 张怀南坐进车里，按了按喇叭，对外面的田邱芸说，“来吧，我带你亡命天涯。” 田邱芸一呆，坐进副驾驶，“怎么搞得这么肉麻。” 第422章 集体自雷 一路疾驰，穿越田野和城区。 田邱芸一直把头伸在窗外，看沿途的风景。风把她的头发吹动起来，秀发如织锦般光泽飞舞，让人想起某品牌的洗发水广告。 “你知道吗？如果一条大狗呆在车里，车开起来的时候，狗就会把头伸出窗外。”张怀南一边开车，一边调侃道。 田邱芸二话不说，从腰间拔出手枪，给张怀南的大腿来了一枪。 张怀南疼的痛叫起来，猛踩刹车停车，然后开始喝饮料缠绷带。一瓶饮料下肚，痛感逐渐减弱。 “真是太暴力了！”张怀南愤愤地道，“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这么暴力！这成何体统！” 田邱芸不说话，把手枪对准张怀南。 张怀南乖乖闭嘴。老老实实开车。 经过最近的挨打，张怀南心里已经有了预感，等以后自己和田邱芸结婚了，家庭地位大概会是这样： 田邱芸老大。 孩子老二。 家里养的宠物狗老三。 自己老四。 悲惨啊！悲惨！一个身价千亿的大老总，在外面前呼后拥，在家里被女友暴打！这是什么世道！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毒圈停了。”田邱芸说。 张怀南刹车，打开车门下来。 毒圈已经缩小到一个篮球场大小，这里是一片空旷的荒地。除了两棵大树之外，无遮无拦。 “怎么办，总得死一个才能结束吧？”田邱芸问。 张怀南挠挠头，“我们真的要相爱相杀吗？我这么爱你，于心不忍啊！” “好了不要肉麻了，决斗吧赶紧的，咱们今天你死我活！”田邱芸笑嘻嘻。 “怎么个决斗法？”张怀南问，“手枪决斗还是步枪决斗？” “我不是很懂啊·······”田邱芸从背后取下来98k，端在手里，“步枪怎么决斗？” “我们俩背靠背，数着数往前走，一共走十步，十步之后同时转身开枪，谁快谁赢。”张怀南道。 “听上去不错。”田邱芸说。 于是两个人走到圈中央，一齐念着数字往前走。 每走一步，张怀南的心率都爆炸式地提升。 十步之后，张怀南转身，却发现田邱芸不见了？ “砰！”一发子弹打进张怀南的头部，直接带走。 田邱芸从草丛里爬了起来，她没有像张怀南一样傻呆呆地站着，而是数到九时就立刻卧倒在草丛里，然后回身射击。狡猾的很，顺利吃鸡。 张怀南又跟田邱芸联机打了两把。这两把都是分开跳伞，然后相遇在决赛圈。 本来以为田邱芸是女人，自己是男人，打仗应该是自己强才对。 结果没想到这两把都是田邱芸吃鸡。 第一把，决赛圈，田邱芸藏在河里。张怀南跑来跑去跳来跳去地找目标时，田邱芸从河里突然冒出来，一梭子子弹带走。 第二把决赛圈，张怀南藏在房子里，守在楼梯口，等着田邱芸攻楼。田邱芸没有强攻，直接一个雷从窗口飞进来，把张怀南活活炸死。 屈辱啊！屈辱！ 一晚上打了四把，张怀南差不多把这个游戏的状况摸清了。 游戏已经送到相关部门审核。为了进一步检验多人联网游戏的能力，张怀南又组织怀南游戏公司的设计师们联机，打双排。 张怀南自然是和田邱芸一队。 九十八个设计师们随机组队。 这回机舱里可算是坐的满满当当。飞机舱门一打开，所有人稀里哗啦往外跳。张怀南和田邱芸很沉得住气，等飞机出海岛图，被导弹击中了，然后双双被吸了出去，最后在海面上降落。 这回有点打实战的感觉了。时不时能听到远处或是近处的交火声。游戏已经按照张怀南的建议进行了修改，每个人兜里都有一个手机，手机上能看到小地图和自己所处的位置，能看见毒圈位置以及剩余人数。 预想的卡顿没有出现，游戏进行的非常流畅，说明百人联机游戏没有啥问题。 张怀南带着田邱芸一路冲杀，田邱芸枪法居然比张怀南的准多了，在一个炮楼二层猫着的时候，两个人看见开阔地里有个落单的玩家，于是敲碎窗户射击。 张怀南先开枪，打了足足两个弹夹，愣是一发没打中。开阔地上那个玩家也不还击，吓得四处疯跑。 田邱芸说你真是辣鸡，把张怀南从窗口推开，架了狙击枪，用红点瞄准镜，两发带走。 最后决赛圈，张怀南本来以为会有一场恶战，没想到十个进了决赛圈的员工看看张怀南以后，集体缩到石头后面，然后拉响手榴弹自尽。 原因很简单，来玩的都是员工，谁敢射死老板啊！ 饭碗不想要了？ 想坐冷板凳了？ 但凡有点眼力见，就不要让老板亲自动手嘛！ 张怀南很无语，但是也毫无办法。人家集体自雷，自己拉也拉不住。 又打了几把，都是一样的结果，张怀南和田邱芸划水吃鸡。有一把张怀南决心刚枪，跳了p城，没想到所有见到他的玩家都像没看见他一样，绕开跑了。没跑两步就被张怀南从后面啪啪射死。 百人联机没有任何问题，卡顿之类的现象都没发现，技术已经成熟了。 很快，各项手续也都审批下来了。 张怀南打算尽快把这款游戏推出，然后大赚特赚一番。但是在公司例会上，秘书梁唐依说可以等两个星期。 张怀南问为什么要等两个星期呢？ 田邱芸给张怀南看了一个消息，是全球游戏协会的年度主题游戏比赛通知。 全球游戏协会每年都要搞一个年度主题游戏比赛，比赛时间是6个月。开赛的时候会指定一个主题，让全球的游戏商们围绕进行制作游戏，进行参赛评选。 有的时候主题定的比较大，比如说2015年的主题就是“绿色”，于是凡是游戏里有绿色的基本上都在游戏范围内。 有的时候主题定的比较小，比方说2019年的主题是“育儿类游戏”，于是游戏商们想要参赛，只能做一个育儿游戏。 这个比赛之所以有名，原因很简单。 冠军奖金十个亿，还有巨大的广告效应。 第423章 直播发售 今年的开赛时间正好是两个星期后，所以梁唐依建议可以等开赛，看看今年主题是什么，碰碰运气。万一今年的主题正好和绝地求生有关呢？直接入场参赛，以绝地求生的质量，拿奖几乎是十拿九稳的事儿。 张怀南点点头，同意了梁唐依的提议。 倒不是对那十个亿的奖金有什么想法，张怀南现在有钱的夸张，十个亿就是一点点小钱而已，无足挂齿。关键是获奖以后会带来巨大的广告效应，这种广告效应可是多少个亿都难买的，直接就能转化成用户量。 于是张怀南静静等待大赛开始，同时开始把死亡搁浅的任务发给游戏公司的人。 游戏公司的员工们都愣了，居然还有一款游戏？ 老板你是打了鸡血了啊！ 一口气做三款游戏？ 这传出去谁信啊！ 但是，在了解了死亡搁浅的游戏机制以后，游戏公司的设计师又开始感到困惑。 这个游戏的核心玩法······居然是送快递？ 送快递真的有乐趣可言吗？ 问问快递小哥，每天东奔西跑地送快递，你感觉是不是很快乐？ 快递小哥肯定会回答，送快递顶没意思了，要不是为了赚钱多，谁干这个？ 这玩意儿做出来谁玩啊！ 但是没办法，张怀南是游戏公司的王，是皇上，张怀南说的话就是圣旨。不管老板说想做什么样的游戏，底下的人只有服从。 两周后，终于到了全球游戏协会的主题比赛开赛日。 今年的开赛仪式是在首尔举办，主办方是德国人，但是整个仪式搞得非常像村干部开大会，上来就是全球游戏协会的会长上来致辞，台词听上去很熟悉，翻译过来就是“为了促进世界游戏业的繁荣，推进各国家地区的游戏产业繁荣发展，丰富人类的精神文化生活······”的那一套。 光是各种致辞就搞了一个多小时。 张怀南在办公室里观看直播，看的昏昏欲睡，强忍着困意，等待宣布今年的主题。 他是非常希望主题能和绝地求生相契合的。 终于，在张怀南的期待中，今年的主题问世了！ 主题是——“战争与和平”！ 张怀南激动的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这主题，简直就是砸在了绝地求生的脸上啊！ 太契合了！ 一个大主题，两个小主题，分别是“战争”，还有“和平”。 “战争”肯定是100%符合，毕竟这个游戏的机制异常残酷，只有把所有的敌人都杀光了，才能成功吃鸡。枪声不断，炮火连天，一群人拿着枪炮杀来杀去，就是这个游戏的常态！ 至于“和平”······ 嗯······ 当你被敌人射倒的后，趴在地上疯狂大喊“大大大大大哥别杀我，我我我我我把枪都给你”的时候，难道不就是在祈求和平吗？！ 多么和平呀！ 于是张怀南随后就宣布，绝地求生准备发售！ 时间定在大赛开始的三天后！ 张怀南给绝地求生定下来的盈利方式主要是以下几种： 首先，注册账号的价格，99块钱。 99块钱买不了吃亏，99块钱买不了上当！ 然后，游戏里会定期更新一些时装、枪械皮肤、背包皮肤、载具皮肤、平底锅皮肤等等。这些也是需要花钱充值的。 想要拿着一把火红色的m249，充钱吧！ 想要让背包变成lv的，充钱吧！ 想要在游戏里开玛莎拉蒂，充钱吧！ 想要让自己的三级头变成骚粉色，想要穿漂亮的小白裙，都不是问题，只要钱到位，什么都能解决！ 还有就是开房间的费用。 玩家可以在游戏里开自定义房间，设置各种参数。 比如说，这一把我要全地图都是满配神枪，走两步一个三级头，走五步一个三级甲，可以直接把物资数值拉满。 这一把我想满地都是车，整个地图变成停车场，路边的载具首尾相连比和谐号还长，也可以，把载具数值拉满。 这一把我想让毒圈缩的飞快，毒量贼大，凡是落地不开车的统统都要被毒死，或者这一把我想让毒圈纹丝不动，大家在游戏里打僵尸局，都可以，直接调整毒圈数值。 雨天、晴天、夜晚，随便挑。 在特殊模式里，还可以修改更多的数值。比如说僵尸模式，就可以把僵尸设置的如同汪洋大海，闭着眼随便扔个手榴弹出去都能十杀。单武器模式则可以自己指定武器。 所有的这些，统统都能实现，前提是，拿钱来！ 一个单局的房间，价格150！ 这不是张怀南黑心，而是价格低了不行。 自定义房间显然是比普通模式要好玩的多的，如果价格就几毛钱几块钱，大家都去打自定义房间去了，就没有几个人打正常模式了。而且自定义房间容易导致玩家产生腻烦心理和依赖心理——我在自定义房间能落地三级套，普通模式找个三级头都得翻大半个地图，为什么要打普通模式？ 而且，在张怀南的前世，就有很多人通过绝地求生的pc版或者手游版开房间赚钱。尤其是在校学生，靠这个赚钱的非常多。有的学生组织学校同学打联赛，规定报名费一个人五块十块，然后前几名给奖金。大家都对自己的技术很有信心，为了那点奖金交了报名费。所有人的报名费加起来是一千块钱，发给前几名的奖金一共五百块钱，组织者就坐地大赚特赚五百整。 所以自定义房间设置的贵，是非常有必要的。 能抵消很多负面的影响。而且对于靠这个赚钱的人来说也非常合理。不能空手套白狼啊！ 至于绝地求生发售的宣传，张怀南打算整点新货。 直播开售！ 所谓直播开售，就是在游戏开始之前的几天晚上，组织几场内部比赛，全网直播，让玩家看看这个游戏是什么样子的。然后吸引大家购买。 直播的人选都定好了，就是张怀南、田邱芸，以及98个不配拥有姓名的游戏公司设计师们。 当然，在直播之前，张怀南还要苦练一波枪法。 田邱芸之前拍电影的时候，专门接受过专业的射击训练和战术训练。但是张怀南在这方面小白一个。私下里打游戏，菜不菜的无所谓，全网直播了要是再菜，一个身价千亿的老总面子挂不住啊！ 第424章 直播敲定 张怀南躺在梦境控制舱里，打游戏打了一整天。 进入游戏以后，他就开始噼噼啪啪练枪，射窗户，射石头，射树，射汽车胎。凡是能看见的都抬枪去打。 本来想把自己的枪法速成一下，但是没想到练了将近十个小时后，枪法还是菜的一批。 张怀南很着急。 这不能够啊！ 怎么这破枪就是打不好呢？ 明晚就要直播了，全球人都能看得到，自己堂堂总设计师和大老总，要是开局就被秒了，多尴尬啊！多没面子啊！ 实在没办法了，张怀南退出梦境控制舱，开始搓戒指。 “系统系统，救救我吧！”张怀南求助。 系统很知道张怀南在想什么，直接开价。 【枪械射击精通技能书，价格:500万慈善点】 张怀南二话不说，打电话给梁唐依，让她捐五千万给随便什么慈善项目，争分夺秒，立刻就捐。 梁唐依一头雾水，这种情况已经出现过好几次了，老板一个电话打过来要求捐钱。数额都还不小。按理说这种大金额的慈善捐款应该慎重慎重再慎重，炒作炒作再炒作，但是老板每次都跟抽风了似的，火急火燎。 没办法，老板的话就是圣旨。梁唐依找了个之前捐过的希望小学图书项目，火速转了五千万过去。 另一边，张怀南收到了【枪械射击精通技能书】，立即使用。 以往使用技能书的时候，张怀南都会觉得有海量的信息涌入了自己的脑海，但是这一次使用过后，却没有这种感觉。脑子里啥都没有多。 难不成系统给了自己一个假冒伪劣产品？ 是不是假冒伪劣，去游戏里试试就知道了。 张怀南立刻又钻进梦境控制舱里，开了一把僵尸模式。但是把僵尸数量调到最小，这样一来可以安心练枪法。 游戏的设定是只剩最后一个玩家的时候自动吃鸡，因此张怀南事先直接打电话到游戏公司，叫了几个人陪自己打游戏。 进游戏。 跳伞、落地、捡枪。 张怀南捡到一把mini连狙，又捡到一把uzi，把背包里都塞满子弹，卡在一个僵尸够不到的房檐上，静静等待。 很快，天色渐灰，到了刷僵尸的时间。 张怀南远远地看见了一只僵尸，距离大概二百来米。 毫不犹豫，抬枪就打！ 举枪的时候，张怀南就明显发现自己跟以前不一样了！ 之前举枪射击，一直感觉心里空落落的，身体都不协调，属于“试着瞎打”的感觉，根本不觉得自己能打中，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打中。 但是现在，一抬枪，浑身都肌肉和骨骼都像是一台精密锁死的仪器，心头自然而然地就升起了“我能命中”的感觉。 开枪！ 远处的僵尸突然一抖，倒在地上，随即又挣扎着爬起来。很显然，刚刚那一枪打中了。 张怀南一喜，果然，枪法提升了！ 开枪！ 开枪！ 僵尸被打没了血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张怀南开始有自信了，顺着墙壁上的管道滑到地面，开始奔跑出击。 因为僵尸数值设置到了最低，所以只能偶尔遇到几只稀稀拉拉的僵尸。张怀南举枪就打，几枪就能射倒一只，丝毫不减速地往前奔跑。房区周围是出产僵尸的集中地，张怀南把周围的房区全跑了一圈，一口气射死了30多支僵尸，干脆利索，动作果断，简直就像是宣传片里的特战队员，或者拍特工电影的替身演员。 转眼间，到了决赛圈。 几个下属们聚拢在决赛圈中央，照例还是想集体自雷，让张怀南吃鸡。 但是没想到，大家举目四望，没有见到张怀南的人影？ 下属们茫然不知所措： “老板人呢？” “该不会被僵尸杀了？” “你们没有人不小心把老板打死了吧？” “没有啊，谁敢打死老板那不是不想混了吗？” 忽然，暴雨般的子弹泼了过来，瞬间就打倒了一半人。剩下的一半惊慌失措，不知道发生了啥，还没反应过来，两颗雷横飞过来，凌空爆炸！ 一大堆盒子出现在地上，还有倒地不起的尸体。 十几米外的一棵树后，身披吉利服的张怀南站起来，成功吃鸡！ 出了梦境控制舱，张怀南爽了，果然系统不会坑骗自己，给的技能经验书很管用！自己已经从一个游戏小白变成了作战高手！ 接下来就是等直播了。 提前几天，公司就开始了宣传造势。 各大直播平台都开了专门的专栏，并在首页做了预告。 许多游戏网站上也出现了绝地求生的直播广告和发售广告。 原先定的直播人员是张怀南、田邱芸，还有98个不配拥有姓名的游戏工程师。 但是梁唐依提出这个直播阵容除了田邱芸撑场面以外，根本不豪华，起不到什么吸引流量的作用。不够有排面。 于是临时又找了一大堆明星、退役特种兵以及网红。 并且暂时修改了游戏直播机制，所有参赛者分为四个队伍，每个队伍25人。 张怀南带领的游戏公司员工是一个队伍，队名“开发者最牛逼队”。 田邱芸带领的电影明星和歌星们是一队，队名“娱乐圈天团必胜队”。 何前进带领的退役特种兵队伍，队名“打枪专业队”。何前进是这个世界很有名的一个退役上校，经常在网络上科普一些军事问题，深得广大军迷们的喜爱，所以张怀南也把他请来了。 刘丹一带领的网红队伍，队名“真正的颜值担当队”。刘丹一是这个世界的网红顶流，只不过她不是游戏主播，而是歌唱主播。粉丝几千万，红的一塌糊涂。 张怀南拿到最终确定下来的队伍名单时，满头黑线。 “他们这三个队取队名怎么都这么鬼畜啊······”张怀南给梁唐依吐槽，“这些队伍名没一个正经的······这扑面而来的中二狂风是怎么回事？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非得这么幼稚吗？” 梁唐依：“老板你定下来的开发者最牛逼队这个名好像也正经不到哪里去吧·······” 张怀南：“······” 梁唐依：“甚至还要比那三个队更烂一些······个人观点哈，不喜勿喷。” 张怀南：“你奖金没了！” 第425章 抓活的 转眼，到了直播当晚。 距离直播开始还有两个小时，各大直播平台的直播间里居然已经有五百万人在等待了。很多人都害怕看直播的人太多，晚进了挤不进来，于是早早等着。 很多直播平台的老总都被惊动了，提前两个小时有上百万人等待，这种热度可是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各大直播平台的技术员都开始严阵以待，稳定服务器。避免等会儿看直播的人太多把页面挤瘫痪了。 怀南游戏总部，一辆辆豪华轿车在门口停下，红毯已经铺好，记者们在红毯外长枪短炮地架满了摄像机。每从车上下来一个选手，立刻就会被狂风暴雨般的闪光灯轰炸。 就是个游戏直播活动，搞得跟电影节似的。 张怀南专门和田邱芸错开了到场，如果两个人一起到场，绝对娱乐头条就爆了。 游戏公司的顶层大厅里，已经准备好了一百台梦境控制舱。每台梦境控制舱上都连接了直播设备。直播间的观众可以跟随主办方切换的镜头看，也可以自由选择自己喜欢的主播来看。 张怀南先是做了一番讲话，大概意思就是感谢各位精英的到来，然后介绍了一番游戏内容。最后送上纪念奖品——每人一个纯金的小奖杯，奖杯是三级头和akm放在一起的造型，每个奖杯总共重一斤，上面的黄金模型八两，下面的木质底座二两。 随后，所有人躺进梦境控制舱里。 开播！ 张怀南紧张地心脏砰砰直跳，开播前梁唐依给他说了现在的直播间人数，国内已经有800多万人，海外也有300多万。可以预见到，等直播开始后，这个观看数字会呈爆炸式上涨。 一共播两把游戏，一把普通海岛图，一把僵尸模式。 上来第一把，普通海岛模式。 素质广场，四个队伍都分别聚集成一堆，开始嘀嘀咕咕地讨论战术。 张怀南：“大家都给我玩了命的打，占领研究所周边，然后向研究所集合！要是咱们打不赢，大家好好想想自己的奖金！” 田邱芸：“加油！” 何前进：“咱们现在不知道里面枪械情况怎么样，尽量用统一口径的枪械吧，七点六二或者五点五六，这样可以互相补充子弹。地图大家事先都看了，咱们采取占领野点，四周向中央滚动进攻的办法。到时候如果需要打穿插，我给大家发消息。遇到敌情及时联络······” 刘丹一：“粉丝们都看着我们呢！一定要好好打！不能输给他们啊！大家团结一致！” 直播间粉丝已经暴涨到了1200万人，见到此情此景，都开始发弹幕： “田邱芸的动员好草率啊·······” “张怀南居然用奖金威胁下属，真的好真实啊······” “丹一姐还是很漂亮呀！” “话说这个退伍特种兵队伍也太专业了吧······这别的队直接没赢面啊！一堆王者掉到了青铜局里啊！” 很快，重型运输机到达，四支队伍都开始登机。 田邱芸带领的队伍最先出了机舱。结果几十秒之后，就出现了倒地信息——有两个歌星没能及时打开伞包，落地直接跪了。 退伍兵们开始三个三个地零散往下跳，散往不同的方向。 然后就是张怀南带着下属们跃出机舱。 张怀南觉得自己这一边优势还是很大的，别的队伍在这个游戏里都是新兵，不熟悉游戏机制，而自己手底下这些人既是游戏的开发者，而且也打了很久了，相当于久经沙场的老兵，老兵上阵岂有输的道理？ 落地，研究所没敌人。 张怀南搜了一遍研究所，加上逼迫下属脱下来的，凑齐了三级套、六倍镜m24和满配m416，肥的很。 随后，张怀南就趴在研究所顶上，架狙，同时关注着战况。 刚开始还很平静，没有出现什么伤亡。 第一次缩圈的时候，忽然有了一条击杀消息。 特种兵队伍的一个队员，98k爆头，把一个歌星给击倒了。 接下来又是几个击倒，全是这一个队员打的。 张怀南眼看着剩余人数开始锐减，100——97——94——90！ 终于停下来了。 田邱芸的队伍一口气被射死了十个人！而且射击者只有一个人！ 最后，终于弹出击杀消息，田邱芸把那个一穿十的狙击手给一枪敲死了，这才算结束。 张怀南一方面紧张的不得了，开始后悔请了退伍特种兵参赛了，简直就是降维打击，上来就是一穿十！这特么对面简直就是神仙啊！要不要这么狠！ 一方面张怀南又很激动，田邱芸好样的，诛仙成功！ 紧接着，张怀南忽然看见前面的山上，有一辆吉普车开过！ 距离大概三四百米，跑的飞快。 研究所的游戏设计师们开始噼里啪啦地打枪，试图把那辆车打爆。但是子弹都飘得很，只有寥寥几颗弹头钻进了车里。 张怀南抽出m24，深呼吸，开始瞄准驾驶员。 很难打中。 移动速度太快，距离太远，目标又太小，毕竟m24不是awm，想要一枪射落驾驶员，唯有爆头。 短暂的犹豫，开枪！ m24一声巨响，子弹划破长空，准确无误地打进吉普车，击中了驾驶员的二级头！ 张怀南嘴角刚露出微笑，心里狂嗨，心说自己这一发入魂牛逼爆炸！ 结果下一秒，张怀南就发现了击杀提示： 【您使用m24爆头击倒了田邱芸】 张怀南：······ 卧槽！ 大水冲了龙王庙！ 亲男友把亲老婆爆头了！ 这特么算是什么事儿！ 张怀南面如土色，两股战战，已经想到了回家以后被田邱芸暴打的画面。 研究所各个窗口的下属们看见驾驶员被射落，吉普车停下，都高兴的不得了，开始疯狂集火趴在地上的田邱芸和吉普车！ 田邱芸又中了两枪！疼的死去活来！眼看就要被补死了！ 张怀南大惊失色，大喊：“都别开枪！抓活的！” 第426章 准备决战 直播间里，观众已经疯狂！ “卧槽张怀南这个狗贼居然敢爆我女神的头！不共戴天！” “这枪法好准啊！” “张总是专门练过射击吧？” “啊女神快要被补死了！” “抓活的？哈哈哈哈这个游戏居然还有这种操作？” “哎呦一网打尽，这还能这么玩儿？” 研究所的围墙下，四个刚抓来的明星队员，抱头蹲在墙角。所有的背包、枪械、装备全都扔在地上。张怀南的手下们正在挑拣。 张怀南蹲在田邱芸前面。 “不要脸！”田邱芸瞪着张怀南，气的像吹猪。 张怀南后背一阵冷汗，但是上千万人看着直播，自己还是不能表现出惹毛了女朋友以后的心虚。于是张怀南僵硬地邪笑：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你们队的队长吧？” “哼，那又怎样！一个田邱芸倒下去，千千万万个田邱芸站起来！”田邱芸强硬得很，“你给我等着！我的队员们一定会帮我报仇雪恨！” 张怀南乐了，掰着手指头数数： “你看昂，一个队伍是25个人，你们队之前被特种兵队伍打死了十个，还剩十五个人，现在你们四个人又被我们解除了武装，还剩十一个。说不定等下还会被打死几个······就剩这点人，你拿什么报仇？”张怀南对着田邱芸挑眉毛。 田邱芸张开嘴想反驳，却不知道从何反驳，气的直蹬腿。 “老大，既然这个女鬼子顽冥不化，不如直接毙了吧！”一个不开眼的手下过来，抽出一把m1911手枪顶在田邱芸太阳穴上。 张怀南飞起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把他踹到一边，“优待俘虏懂不懂！日内瓦公约懂不懂！你给我好好上楼顶警戒！敌人要是摸上来你的奖金就没了！” 不开眼的手下捂着屁股灰溜溜跑了。 旁边还蹲着三个明星，一个是电影明星，还有两个是歌手。 某个张怀南的手下蹲在电影明星前面，神情激动：“我是您的粉丝！您的电影我都看过了！等会儿直播结束能给我个签名吗？” 张怀南又飞起一脚把他踹到一边，“搞清楚你的身份！这是俘虏！战胜军问俘虏要签名算是怎么一回事！再让我看见奖金没了！” 张怀南吩咐四个俘虏蹲在墙根别动，恶狠狠地说谁动当场打死。然后自己又到了研究所顶楼架狙。 很长一段时间没什么动静。 第三次缩圈时，忽然又开始密集地刷击杀消息。 密集到让人害怕！ 网红队大量阵亡，短短一分钟时间，噼里啪啦挂了二十个人！ 有被枪支打死的，有被手雷炸死的，还有被燃烧瓶烧死的，甚至还有被平底锅拍死的。 张怀南看了看击杀的纪录，发现这是一场特种兵发起的大屠杀！一共有十多个特种兵的id参与了进攻，只阵亡了一个，被击倒了三个。估计那三个被击倒的很快能扶起来，所以这是一次一穿二十的战役！ 事后张怀南看直播回放才知道情况。 网红队的人藏在十二宫的位置，所谓十二宫就是十二个紧挨在一起的小房区，网红们很稳地苟在了房子里，结果被十几个特种兵队员四面包围。特种兵们先是往屋里扔烟雾弹和震爆弹，让网红选手们啥都看不见，陷入混乱之中，然后特种兵队员们站在各个屋的窗口往里疯狂开枪，对着爬出来的敌人拍平底锅，干脆利索地灭了二十个人。 所有人看到击杀纪录都开始慌张。 这战斗力也太猛了！ 不打的时候悄无声息，一打起来击杀记录就开始刷屏！ 果然这场直播就不应该叫退伍兵来参加的！ 简直就是碾压！ 张怀南越想越后悔，如果说这是个手游或者pc端游戏，或许那些退伍兵们还没有太大的优势。可是梦境控制舱版本几乎就相当于实战，自己这群业余人士，怎么可能比得过专业训练出身的啊！ 但是现在直播已经开了，也没法更改。总不能发个指令把那些兵的号给封了吧？打不过就封号，多丢人啊！ 张怀南压力很大，惶惶不安，很害怕哪个方向忽然冒出来那群特种兵选手。 但是缩圈再缩圈，研究所周围风平浪静。连个人影都没有。 击杀记录时不时还刷新一下，网红队和明星队打了起来，各自干掉了对方几个人。然后······特种兵队上去包场，把他们全吃掉了！ 两支队伍还没到决赛圈就团灭！ 现在就剩研究所里守株待兔的开发者队伍，25个人整整齐齐，一个不少，还有19个人的特种兵队伍，不知道正在哪里游荡。 哦，当然，在研究所墙根蹲着的四个俘虏不算，他们已经被解除武装，丧失战斗能力了。和四只关在烧烤摊前面的笼子里等待宰杀的羊羔没什么两样。 随着比赛的白热化，直播间的人数也越来越多。 1200万·······1300万······1500万······1800万······ 各大直播平台的人数都已经爆满！ 弹幕刷的都快看不过来了！ “最后对决了！还剩两队！” “这两队赢面都很大啊！开发者队一个人都没损失，特种兵队战斗力太强悍！” “呜呜呜我的女神还在墙角蹲着好可怜······” “我感觉这个游戏真的很好玩啊！太真实了！” “是啊，游戏机制也不错，一群人在海岛上斗智斗勇，我已经预购了！” “我觉得特种兵队铁定能吃鸡，太专业了，不是业余队伍能比的。” “我也觉得是，不怕猪一样的队友，就怕神一样的对手啊！” “张怀南枪法挺准的，要是他的队员都能一样准，还有可能······” 直播间里众说纷纭，都在等着最终的对决。 张怀南架着狙击枪四处扫视，决赛圈已经缩到了研究所，自己的队伍很幸运，开局就趴在天命圈里。只不过这份幸运能不能持续到最后，还是个未知数。 敌人会从哪边进攻呢？ 忽然，研究所前面的山坡上，出现了大量烟雾弹！ 第427章 吃鸡 研究所里的设计师队员们顿时嗷嗷叫！ “敌人上来了！” “奖金保不保得住，就看这一哆嗦了！” “杀！” 所有人拼命开火，对着山坡上的烟雾弹倾斜子弹，一时间整个研究所轰隆隆的全是枪响！ 可是打了半天，一个人都没打倒。 研究所后方的r城里，突然冒出来一大群人，而且——人手一支火箭筒！ 下一秒，几十发火箭弹拖着长长的尾烟，直射研究所，火球一个接一个在研究所的墙上爆开，火光刺眼，爆炸声惊天动地！ 火箭筒的刷新率是非常低的，他们为什么能找来这么多火箭筒，真是天知道鬼晓得的事情，可能一多半是缴获的。现在决赛圈全用上了。效果极为可怕。 张怀南调转过头去，看见后面十几个敌人已经冲到很近的地方了！他们刚刚打完两轮火箭筒，往地上一扔，掏出各种枪支开始冲锋！ 声东击西！ 太狡猾了！ 在前面放烟雾弹，从后面扑上来！ 打狙已经不管用了，张怀南彻底急眼，掏出m416，开始疯狂射击！ 系统提供给自己的枪械技能经验书发挥了作用，扣动扳机的感觉非常流畅，仿佛自己是个打过几万发子弹的老枪手。张怀南容光焕发！ 击倒！ 击倒！ 击倒！ 击倒！ 一口气击倒了四个！ 这时剩下的十几个敌人已经冲进研究所里了。 张怀南从楼顶下来，朝着墙根的俘虏们打了一梭子，全都击毙。本来是想这些俘虏可能留着有什么用。但是现在看来什么用都没有了，干脆毙掉。 田邱芸倒地的时候还非常愤怒地望着张怀南，张怀南装瞎，没看见。 研究所内部开始枪声不断，两拨人马开始在楼道里激战。 张怀南来到楼梯口，对准楼梯，打算一有人上来就开枪击毙。 击杀纪录不断刷新，双方都不断有队员被击倒或者被补死。 张怀南盯着双方人数的变化： 特种兵队：13——设计师队20 特种兵队：11——设计师队15 特种兵队：8——设计师队10 特种兵队：5——设计师队3 特种兵队：4——设计师队1 张怀南浑身冷汗！ 手下全死了！ 还剩自己一个孤零零的光杆司令！ 对方还有四个人！ 此时此刻，直播间刷消息刷的眼花缭乱： “卧槽太激烈了！！” “这就是教科书式的攻楼战吗？爱了爱了！” “张总好惨，就剩一个了！” “张总现在紧张的心跳一百八了吧！” “可恶的张怀南！居然痛下黑手把田邱芸毙了！杀妻之恨不共戴天！” “杀妻之恨不共戴天！” “果然最终吃鸡的还是专业军队啊！” “这个游戏就是给这些军人量身打造的啊！” “如果我是张怀南，我就拉响手榴弹冲入敌阵，来个轰轰烈烈的同归于尽！” “这游戏太妙了，我要去预购一波！” 张怀南手心直冒冷汗，缩在墙角，死死攥着手里的枪。 先后有两个手雷扔了上来，但是张怀南又把它们踢下去了。 底下的敌人开始喊： “楼上的兄弟，不要再负隅顽抗了！你还剩一个，我们还剩四个！抵抗是没有用的！” 张怀南：“呸！” 楼下：“楼上的兄弟，你不要态度这么恶劣嘛！你走下来，我们会给你个体面的死法！” 张怀南：“你们上来！我也给你们个体面的死法！” 楼下：“你下来啊！” 张怀南：“你们上来啊！” 楼下：“你是不是不敢下来啊！” 张怀南：“那不是废话么！你们四个我肯定不敢下去啊！” 楼下：······· 楼下：“男人不能怂！你下来吧！” 张怀南：“我偏偏要怂！” 楼下沉默了，大概是对张怀南这么脸皮厚的敌人无从下手，大家料到了张怀南很苟，但是没想到苟的这么理直气壮。 张怀南听到了脚步声，立刻一枚手榴弹砸了下去！ 运气很好！当场炸倒两个！ 张怀南乘胜追击，立刻跳下去，正好看见前面两个站着的敌人，两个被炸趴在地的敌人！ 毫不犹豫，掏枪就打！ m416喷吐子弹，半梭子全打在站着的两个敌人头上，枪枪爆头！ 两个敌人也开火还击！ 终于，四个盒子升起青烟，张怀南还剩最后一丝丝血，喘着粗气站在原地。 一打四成功！ 吃鸡！ 直播间留言量爆炸： “张怀南竟然吃鸡了？！” “一打四成功？还是四个特种兵？” “牛逼！张总牛逼！” “这还真反杀了？张怀南这技术出乎意料啊！” “最后刚枪太激烈了，张怀南枪枪爆头啊！” 第一局直播结束。 张怀南大汗淋漓地从梦境控制舱里出来，迎来了满公司的掌声！ 有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选手们该上厕所的上厕所，该喝水的喝水，然后聚集在一起讨论战术。 特种兵队伍非常沮丧，本来是大胜的局面，没想到最后阴沟翻船，被一穿四成功。 明星队伍也非常沮丧，没有打出什么战绩来，反而被俘虏了队长，极其耻辱！ 网红队伍更是很沮丧，居然连决赛圈都没挺到，就被人团灭了，而且灭的干脆利索。 设计师队伍喜气洋洋，聚在一起拍张怀南的马屁，说张怀南是成吉思汗附体，霍去病岳飞转世，将军见了要大呼内行，元帅看了也要称颂牛逼，尤其是决赛圈的表现更是无敌于天下，这一枪有狙击王张桃芳的风采，那一枪有······张怀南说行了行了，拍马屁适可而止，我被拍的屁股都快掉了。下一把好好打，我不希望最后剩我一个光杆司令。 第二局是僵尸战。 僵尸战出了问题，大部分选手都没见过僵尸，直接慌了，军心大乱，四处溃逃，然后被僵尸们追上咬死。特种兵队伍倒是没慌，但是他们不知道僵尸不会翻窗，也不知道可以卡楼，因此选择了在山坡上打阵地战，结果被越来越多的僵尸堆死。毕竟僵尸模式的设定，就是杀死一只会冒出来两只，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如果不会卡楼根本不可能存活。 结果到了决赛圈，就剩张怀南带的一波人，还有田邱芸带的几个人。 张怀南故意放水，手榴弹扔在墙上又弹回来，把自己这边的人都炸死了。 田邱芸兵不血刃，带队吃鸡。 直播宣告结束。 接下来，就是绝地求生的开售时间！ 第428章 外挂涌现 张怀南先是把所有参加活动的嘉宾送走，然后回到办公室，坐在电脑前等待。 电脑屏幕上有三个数据，分别是绝地求生的pc端下载量，手机端下载量，以及梦境控制舱端下载量。 此时此刻，这三个数据都是0。 张怀南给自己泡了一杯雀舌喝，很是悠闲。对于绝地求生这个游戏的火爆程度，他是丝毫不担心的，前世的绝地求生火的一塌糊涂，霸占许多游戏平台榜首长达几十个月之久。自己和游戏公司还原出来的版本基本和前世差不多，所以未来肯定也是大火的游戏。 之所以要在这里等着看数据，是因为张怀南想知道，自己的这次直播营销有多大的效果。如果效果好的话，以后还可以经常用。 五分钟后，开放下载时间到！ 电脑上三个数据都开始滚动，快的像是老虎机的转盘，或者跑车的轮毂。 短短几秒钟时间，三个下载量数据都已经到了四位数。 十几秒过去，下载量五位数。 一分钟后，下载量六位数， 张怀南慢慢地喝完了雀舌茶，又把电脑切到了其他界面，处理了一点工作文件，一个小时后再回来看，下载量数据已经极为惊人了！ pc端下载量：5672190次！ 手机端下载量：11203467次！ 梦境控制舱端下载量：2875910次！ 张怀南很满意，这个数据已经突破了很多游戏行业的纪录。如果按照正常的宣传造势的话，肯定是到不了这么快的下载量增长的。很显然，直播活动没有白搞，效果很好。 张怀南的电脑上也下载好了，闲来无事，直接进入游戏，匹配了一局四排。 三个队友似乎都是刚开始玩第一局，操作很生涩，简直就像人机。张怀南脱离了他们满地图乱窜，发现绝大部分玩家都是，刚开始玩，还没适应游戏操作。 于是张怀南这个老鸟就开始了大屠杀，把所有玩家当人机宰割，一局宰了二十人，愉快结束。 不过估计这样的情形以后就很难遇到了。过几天大家都熟悉怎么操作了，一些游戏天赋很强的人就会开始大杀四方，崭露头角。什么伏地魔老阴比，还有刚枪小王子，骑着摩托乱窜鸣笛的嚣张仔都会出现。到时候这个游戏的生态就会变得跟前世一样了。 接下来几天，张怀南又投入到死亡搁浅的制作当中。 但是没过一个星期，张怀南就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 绝地求生的外挂出现了！ 网上有人放出了在绝地求生遇到外挂的视频，点击转发都成百上千万，不是一种挂，而是几十种挂！ 常见的锁血挂，用awm四枪命中还未击倒，火箭筒砸脸依旧坚挺，连发型都纹丝不乱！ 飞天挂，一个玩家蹲在楼内，瑟瑟发抖地看着一个幽魂般的敌人从远处的天上飞舞！ 自瞄挂，开镜即自瞄，枪枪爆头！ 飞车挂，开着吉普车甚至快艇，在地图上空漂浮，远看如同外星人的宇宙飞船！ 穿墙挂，子弹穿墙杀人，甚至穿山杀人！ 还有手雷放大挂，手雷变得大如汽车，扔出去以后一炸一大片，决赛圈几个雷清场。知道的是手雷，不知道的以为是155榴弹炮！ 最过分的爆飞机挂，一百号人还在飞机上悠哉悠哉等着跳伞呢，整个飞机直接爆了！开挂者立刻99杀吃鸡！ 张怀南傻眼了。 他之前也料到这个游戏推出后，很快会有开挂的，各种外挂会如同雨后春笋或者涨潮时海边的螃蟹那样冒出来。但是他万万没想到—— 这么快！ 这游戏才刚刚推出一星期啊！ 你们这些外挂公司动作也太特么快了吧！ 张怀南对这个现象立刻感受到浓浓的危机感。前世的绝地求生就因为外挂产生过危机，大量的玩家逃离这款游戏，每日活跃用户暴降。 原因很简单，普通玩家辛辛苦苦跳伞搜枪，小心翼翼苟到决赛圈，除了自己还剩四个敌人，结果发现——头顶上漂浮着一艘浮空船、东面有人在狂扔磨盘大的手雷、西面有人遁地，露着个脑袋跟地鼠似的、北面还有个98k爆头好几枪跟没事人一样的伏地魔······这游戏还怎么玩？！ 如果外挂问题处理不好，这个游戏很可能要大打折扣。 张怀南对游戏公司做出指示，专门成立一个部门，审阅玩家举报的游戏视频，该封号的立刻封号！封号时限99年！ 游戏公司很快成立了举报服务部，有60个公司员工负责处理举报。 但是，仅仅一周后，这个举报服务部就崩了。 原因很简单，人手不够。 绝地求生目前每天的全球举报量高达8万次，但是举报服务部的员工不停工作十几个小时，仅仅能处理不到一半的举报。一天又一天，未处理举报数叠加地越来越多。很多员工精神崩溃，纷纷提出辞职，撂挑子不干了。 如果一个工作越干越多，那么还怎么坚持做下去？ 张怀南愁的不知如何是好，开高管会议讨论。 一个高管提出来，东南亚有专门做网络信息审查的公司，可以把这种事儿外包给他们。 张怀南了解了一下情况，原来东南亚有很多网络公司，业务就是帮助很多大互联网公司鉴别信息。国内外很多社交软件都在东南亚有外包的审查业务。 比如说，有很多在社交软件上流行的视频，内容过于暴力血腥，或者黄色敏感，这些审查员就会在观看之后，选择把这个视频封杀。 既然能审查各种视频，当然也能审查游戏外挂。 张怀南派下属去东南亚考察情况。 几周后，菲律宾的几家公司联手接取了绝地求生审查外挂视频的任务。 一共有12000名审查员，6000名上白班，6000名上夜班，一个班12个小时，24小时无休地处理开挂举报。看视频，检测参数，然后决定是否封号。 张怀南本来以为这样的工作会很昂贵，毕竟天天12个小时坐在电脑前，既是体力劳动又是脑力劳动，还伤眼伤身体，得要价很高才对。 但事实恰恰相反。 第429章 老熟人见面 白班，每名工人时薪6块钱，一天总共72元。夜班，每名工人时薪7块钱，一天总共84元。 而且这些薪水里，扣去菲律宾当地的各种税款，以及公司的抽成，只有四分之三能落到员工手里。 张怀南挠挠头，感到很困惑，“这工资这么低的吗？一天干12个钟头，还不到一百块钱？” 梁唐依耸耸肩，“那边就是这个行情，对他们来说，养活一家子基本上够用了。” 张怀南只好点点头。 很快，绝地求生的开挂问题就大幅度减小，因为一批一批又一批开挂账号被封禁。在各大平台上，绝地求生的风评也逐渐转好。这一波危机算是暂时压住了。 这一天，张怀南做死亡搁浅做的累了，无聊地刷手机新闻。 自从变富边忙以后，他就很少看手机新闻了。很多手机新闻都是无良小编瞎编乱造出来的，或者是一些毫无意义的内容，看多了纯属浪费时间。 但是这次，张怀南却无意中，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新闻照片上，一个面庞略带沧桑的青年人，在舞台上拿着话筒放声高歌。新闻标题是：“歌王谭永康下月将于鸟巢举办个人演唱会”。 虽然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是张怀南还是一下子想起来了。 自己刚刚创业的时候，曾经做过一个系统任务。 系统任务说，在天桥上，有个流浪歌手。他就快要因为生活拮据放弃唱歌，但是如果能有一些钱让他温饱的话，就能坚持下去，并在未来成为歌星。 于是张怀南下课后就直奔天桥，找到了那个流浪歌手，给了一些现款，并鼓励他好好唱歌。 因为当时正在创业搞火锅店，时间仓促，因此张怀南连名字都没问他。现在终于知道了，叫谭永康。 时间一晃，已经很多年过去了。天桥上的相见，仿佛就在前天。 张怀南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透过落地窗看外面，这座楼和那座楼都是自己的。低头看看手机，谭永康也即将在能容纳十万人的鸟巢体育馆开演唱会，并且被人冠以歌王的称号。这年头或许歌王舞王之类的称号有很多，含金量并不高，但是想得到这个称号，显然也得是业内有头有脸的人物。 真真正正应了那句老话：我们各自努力，顶峰见。 张怀南给梁唐依发消息。 “你知道谭永康吗？”张怀南问。 “知道呀，我还订了他演唱会的票呢。”梁唐依问。 “我多年前跟他有过一面之缘，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跟他找个清朗的夜晚，坐在一起喝喝酒，叙叙旧。”张怀南道。 梁唐依半天才发消息过来，明显愣了愣，“好的老板，不过······我该以什么名义邀请他呢？” “就直接说张怀南希望能跟他吃顿饭就行。”张怀南道。 虽然很多年没联系了，但是张怀南相信，对方还是能认得出来自己的。 过了一天，梁唐依来敲张怀南办公室的门。 “我跟谭永康联系了，他说请您到他家去一续。”梁唐依给张怀南看消息记录。 “时间呢？”张怀南问。 “他说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就什么时候通知他，他会准备好酒菜。您想吃什么，他也给您准备。”梁唐依一边说，一边脸色有些诧异，“老板我多问一句啊······您是什么时候跟他认识的？” “这个嘛······”张怀南挠挠头，微笑道，“几年前吧，那个时候你还不认识我。” 梁唐依点点头，离开了。 张怀南把手头的事儿处理完，然后前往谭永康的家。 谭永康的家在烟台的海边，耸立山岩之上的一座石墙大院。墙内墙外都长着桃花树和樱花树，墙上则爬着葡萄架。周围很远都没有公路和建筑，全是茂盛的荒草地，需要步行或者直升机进出。 张怀南坐直升机到达的时候，正好是晚上。墙里红色的花瓣被风吹出，飘向黑色的大海。除了直升机的螺旋桨声外，只有大海的波涛声。像个避世退隐的地方。 院墙内有巨大的游泳池和三层的别墅，还有织锦般的月季花圃。 直升机在院门口停下，十几个佣人和谭永康已经在门口等候。谭永康一身暗红色的正装，皮鞋锃亮，发型一丝不苟，显然是为了见当年的恩人精心准备过。 张怀南一下直升机，两个人就来了个大拥抱。 “你这房子不错啊，多少钱买的？”张怀南问。 “拿了地找人盖的，前后大概八千来万。”谭永康道。 “可以啊！我看这环境挺好，依山傍水，花木环绕的，回头我也盖一个。”张怀南点点头。 两个人聊着天走进院子里去，仿佛多年的老友。事后回忆起来，张怀南也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分明自己之前和谭永康只有一面之缘，但是再见面的时候毫无拘束，像去发小家蹭饭一样。 别墅建的很有艺术气息，通体白色，有不规则排列的落地窗。让人想起什么建筑大师设计的艺术建筑。平时就谭永康一个人和十几个佣人在这住，所以进屋后整个家看上去像新的一样。院子里的月季花被照顾的很好，那些仆人大部分就是干这个工作的。只不过现在还不到月季盛开的时节，应该是用了什么特殊的药剂催过花。 别墅里有很多乐器，巨大的斯坦威三角钢琴、墙上十几把电吉他和木吉他，还有一个闪闪发亮的架子鼓。一看就是音乐人的家。 巨大的大理石餐桌放在二楼阳台，直接能看见外面夜幕下的星垂大海。 餐食已经准备好了，很丰盛，一看就是专业厨子做的，甚至还有萝卜雕花的摆盘。张怀南和谭永康坐下来开始喝酒，一边吃一边看海，交流近况。 两个人近况都挺好，富裕且忙碌。没有什么太大烦心事儿。身体也暂时健康。算是人生中的黄金时代。 “良辰美景适合回忆，讲讲你这几年的情况吧？”张怀南忽然道。 第430章 谭永康的故事 谭永康想了想，开始讲。 “你给我钱以后，我先是去找了个小旅馆住，在接近市郊的地方，离市中心十好几公里。住在那里主要是因为便宜，一天才四十块钱，没有更便宜的地方了。” “旅馆旁边就是荒地，我就去荒地里练歌。吊嗓子。倒是也没人打扰。” “但是你给我的钱虽然多，也毕竟有限，我还是得想办法混出头。艺术艺术，艺是我唱歌的本事，术是把本事卖出去。我得把自己的本事换成钱。” “在天桥底下唱歌肯定是不行的，已经试过了，这个年代大家都很忙，路人行色匆匆，不会停下脚步来听你一个无名之辈唱没有什么伴奏的歌。” “后来偶然的机会，我听说有个歌唱选秀节目。就去报了名。” “海选前一天，我就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躺在床上，脑子里乱哄哄的。我就想，我已经这么大了，同龄人都事业有成，连孩子都快生了。可是我还在这做歌星梦，是不是有点太好高骛远了。明天参加海选我要是过不了怎么办？是不是得去找个工作？了此残生？” “后来又想，我已经坚持了这么长时间，吃了那么多的苦，要是就此放弃，不是白吃了吗？我不就成白痴了吗？” “凌晨五点的时候，我还两个眼瞪得像灯泡。” “我也不敢睡了，怕睡着了醒不过来，错过海选。这是我最后的机会，多少年的命运在此一役，错过了还不如一刀杀了我，” “我就爬起来，到镜子面前洗了洗脸。洗完以后，我借着外面微茫的晨光看看镜子里的自己，脸庞虚肿，白森森的，像是吸血鬼，又像是刚埋下去的死人。眼睛里都是血丝。我感觉心脏扑通扑通跳，觉得自己确实是身体状况太差，连续熬夜写歌，营养不良，这样下去说不定会猝死。” “但是目前为止还没猝死，没死就得继续往前，我就去参加海选。” “我钱很少，就没打车，走着去的。早上没吃东西，又一宿没睡，身子虚得很，跟纸片一样，所以走的很慢。十几公里的路，走了两个小时。” “然后我在路边买了两个馒头，啃了，去海选现场等着。” “海选很顺利，当场就选上了。” “那是个小音乐节目，省台办的。我就去唱。四个评委，一个评委要了我，就是乐坛大名鼎鼎的作曲家捞老师。” “结果节目第二轮我就被刷下来了。” “刷下来以后，我拿到了节目组的一万块钱。” “我就攥着那一万块钱哭了一个钟头，又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我终于靠着自己的嗓子赚到钱了，难过的是竟然节目第二轮就淘汰下来了。看来我确实在唱歌方面有一定天赋，但是还远远不够。” “我决定卷铺盖回家的时候，捞老师来找我。” “他问我，他的编曲团队需要一个唱小样的人，问我愿不愿意干。” “我说愿意。捞老师就把他秘书的微信给我，然后走了。他一走，我就开始掉眼泪。我心说我竟然真的靠嗓子找到工作了。” “然后我就去了捞老师的公司，唱小样。” 张怀南插话：“小样是什么？” “小样，demo，就是写出来的歌，找人唱一下，看看大概效果。”谭永康道。 张怀南点点头，示意谭永康继续。 “唱小样很累，捞老师的公司很大，小样多的吓人。基本上一天从早唱到晚。工资也不高，3000块钱。我不敢花钱，穷怕了，怕哪天公司看我唱的不好把我给辞了。所以我就还住在原来那个小旅馆里。天天就吃米饭和小青菜。过节的时候买个酱鸡腿吃。就买一个。你可能不敢信，那一个鸡腿，我能吃上将近20分钟。” 张怀南不说话，他信。他很难过地沉默着，时隔多年，谭永康说起那个时候来，眼神里那种悲哀和难过依然无法掩饰。 “后来忽然有一天，捞老师叫我去他办公室。” “他问了问我过往的情况。然后点点头，忽然说，你别唱小样了。” “我当时整个人都傻了。差点直接掉眼泪。” “捞老师话没说完，下一句话，又让我从地狱冲上云霄。” “他说，公司准备培养几个歌手，你当签约歌手吧。” “我就成了签约歌手。” “之后的事儿，就有点一帆风顺地过了头。我唱的一首歌，发到网上，短短一个月就涨粉8万多。然后录了一张专辑，那张专辑是我还在天桥上当流浪歌手的时候写的，充满了各种彷徨和绝望，唱的声嘶力竭。结果效果奇好，又开始涨粉，半年时间涨到76万粉丝。” “有一天我走在街上的时候，路边有家小发廊正在放我的歌。我吓了一跳，随后又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下意识地走进发廊里。那时我刚理过发没两天，发廊小哥tony老师问我要什么发型，我下意识地说剪短点······然后就稀里糊涂被剃成了秃瓢，好久才长起来。” “再之后，我又上了一个节目。” “说来也巧，那个节目是一个歌唱pk的节目，我被分配到的pk对手，是当年我第一次上节目时的四个评委之一。短短两年时间，我就从学员，变成了和评委同台竞技的人，最后我还赢了！” “第二张专辑的时候，我就彻底火了。一方面有我歌的原因，一方面捞老师的公司也运作的好。我在各个音乐软件上的粉丝狂飙到三百多万。到今天，已经逼近八百万了。各种综艺节目几乎上了个遍，办了十多场演唱会，场场爆满。我在这个靠海的山崖上修了这么一个宅子，一来是给自己创作提供一个僻静的地方，二来每晚看着大海，我还能提醒自己，歌唱事业是一片海。” 谭永康讲完了，又询问张怀南这几年的状况。 张怀南轻描淡写地简单讲了讲。他也确实只能轻描淡写。比起谭永康的穷困潦倒来，他的事业虽然忙碌，但是基本上是一帆风顺。 两个人用晶莹的高脚杯干杯，激起的酒沫被风吹散，风来的方向，是一望无际的黑色大海。 第431章 猛犸象提前出世 张怀南本来以为死亡搁浅很快就能做出来，但是没想到，墨迹了好几个月还出不来。 光是cg动画就卡了两个月。 张怀南很生气，他以为cg动画就是比较高级点的动画片而已，没想到做起来这么麻烦。外包给专业的制作公司，花两个星期出了一稿，结果张怀南一看，做的几乎等同于一坨垃圾。毙了，要求重做。又反复交了好几稿，张怀南才满意。 pc端的已经做的差不多了，进度主要卡在梦境控制舱版本上。 游戏里的很多画面，例如若隐若现的bt，不可名状的黑色怪物等等，在电脑上玩，就已经让很多人深感神秘和紧张。移植到梦境控制舱后，代入感太深，很容易造成过度紧张，甚至留下心理阴影，触发心脏病等。 所以直接移植是不行的，得想办法进行修改，弱化梦境控制舱版本的紧张感，又不能离原作太远。这是一项非常艰难的工作，进度龟速，还时不时推倒重做。 连续几个月，张怀南的生活都忙碌而平静。 期间出了几件大事儿，但是都处理妥当了。 第一件，西努的军队和邻国开战，争夺一个边境线上的铁矿。本来西努觉得邻国兵瘦马弱，自己大军压境，对方不会为了区区一座铁矿做抵抗，结果偏偏打起来了，还越打越凶，最后发展成死亡上千人的大仗。一发不可收拾。 这件事本来和张怀南没有啥关系，上次张怀南给西努拨的军费还没花完，西努也的确没向张怀南求援。 但是西媒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扒出了西努和张怀南的关系。 然后张怀南就被扣上了用资本控制地区、挑起战乱、支持军阀的大帽子。骂张怀南从战争中获利，大发死人财。一夜之间，张怀南就成了个无恶不作的有钱佬，养凶夺财的大混蛋。 张怀南一开始很气愤，觉得自己只是为了要红豆杉而已，根本没有别的意思。把钱给西努，是为了买那些红豆杉，西努拿钱做军费，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吗？ 后来邵泽找了他那个父亲是国际情报贩子的小情人，调查了一下这件事。发现把消息散播出来的，是正在和西努交战的邻国。大概是想通过这种方式，逼迫张怀南停止对西努的资金支持。 邵泽给张怀南提的建议是，态度强硬一点。 张怀南深思熟虑后，同意了邵泽的提议。 于是张怀南和西努联系，让西努和邻国谈判，开出两个条件： 第一，把铁矿的开采权给西努，停止收买各大媒体，散播攻击张怀南的谣言。停战，一切结束。 第二，张怀南提供200辆装甲车和200辆轻型坦克，以及武装直升机和雇佣兵若干，帮助西努攻占邻国。 这个谈判其实更像是一种恐吓，谈判条件也可以总结为一句话：投降，或者死亡，你二选一。 邻国很激动，说誓死不从！铁矿不会放弃！咱们打到底！ 西努把谈判结果反馈给张怀南。 张怀南恼了，真的买了一百辆外贸型的坦克，用轮船运过去。并承诺这是第一批装备，其他装备之后到货。 西努很快传来消息，邻国看到运来的坦克之后，直接服软了，突然变怂，同意之前的条件。 张怀南切了一声，早知道厉害不就行了？挣扎这么长时间有啥用？ 这件事儿很快平息了下去。 第二件，须弥院发生了爆炸事故，起了火灾，好几个科学家被烧伤，好在没有出人命。 事故起因还在调查中，初步认定是某科学家操作不当，把化学试剂的顺序搞颠倒了，本来应该先加入a试剂，再加入b试剂。结果那个科学家先加了b试剂，又加了a试剂，直接引爆，火花飞溅，引起火灾。 这暴露出一个问题，就是须弥院的面积小了。很多易燃易爆物品本来可以放的相距比较远，避免这种事故。但是由于实验室面积太小，东西太多，一点小火就发展成了大火。 本来须弥院的面积是够大的，但是最近来须弥院的科学家越来越多，于是面积就被挤压了。 张怀南对于搞科研从不吝啬，又投钱买了几个研究所，并且对须弥院进行扩建。 第三件大事，也是张怀南昨天晚上刚刚知道的。 怀着猛犸象的母象们最近接二连三出现了问题。根据科学家们的观察，似乎有生产的征兆。 但是，此时距离猛犸象的22个月孕期，还有足足十多个月。 也就是说，相当于人类怀了四五个月，就要把小孩生出来。 张怀南很揪心，询问科学家们到底是什么问题导致的这种情况，大象妈妈和小猛犸象还能保住吗？ 科学家们表示他们也不知道，知道就能避免这种情况了。现在只能进一步观察。已经打了安胎针，但是母象依旧哀鸣不止，非常暴躁。 过了两天，张怀南正在吃午餐，突然接到须弥院的电话。 有一头母象开始生产了！ 张怀南坐上车就往动物园赶，赶到时看见一群人正在给大象进行剖腹产，人慌乱的叫声和大象痛苦的叫声混合在一起，整个产室的地板上全是血。大象的血看上去很特殊，浓腥的要命，隔得很远都能闻到一股冲鼻子的血味。 张怀南焦虑地等待，如果是正常情况，肯定是不用给大象做剖腹产的，也肯定不会现在就生，必然是出了意外才会闹成满产房都是血的局面。 过了一会儿，张怀南看见有很多人抬着一个大号担架往外跑。 担架上，是一只类似于小猪似的东西，黑糊糊、血兮兮，还在轻轻地蠕动。张怀南看到那个东西的第一眼，就觉得血液直冲头顶，激动的浑身一哆嗦！ 那是一头小猛犸象！ 虽然小的几乎像是假的，但是真真切切，是一头已经快成型了的小猛犸象。刚从母亲肚子里出来，还浑身是黏液和血污。 小猛犸象被抬上救护车，火速送往之前搭建好的研究所去。那里有一整套的维生装置，可以模拟大象的子宫，让小象在里面继续生长。 第432章 教授们的质疑 张怀南坐上漆黑的豪华轿车，前往养小猛犸象的研究所。 虽然只是刚刚见了一眼，但是那头小猛犸象的形象还是刀刻在脑子里一样清晰。在路上的十几分钟时间，眼前一直是血糊糊的那个小象肉团。张怀南心里的震撼程度不亚于刚刚见到外星人，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是当亲眼见到的时候，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自己手底下养的科学家们，真的复活了一头灭绝的生物？ “这事儿往外宣布吗？”坐在旁边的梁唐依问。 “不宣布。”张怀南想了想，补充，“严格保密，下令任何人不准往外透露！” 梁唐依点点头，在手机上发消息做指示。她能理解老板的举动。这件事情太过重大，而且小猛犸象生产提前，还不知道能不能活能不能长大，事情尘埃落定之前，不公布为好。免得惹出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 到了研究所，张怀南看见整个研究所里乱成一团。 一大堆科学家拼命地跑来跑去，走廊里全是扔在地上的文件，跟下了大雪似的。还有很多工人和实验室助手在拼命推着一台台设备前进，那些设备都是给小象维生用的，硕大而沉重，工人们推着前进的时候整个身体都拱起来，像是二战时在航母上推重型炸弹的日本兵。 张怀南知道自己暂时帮不上什么忙，如果自己要进去干什么的话，反而会添乱。于是静静地在研究所外面的小花坛边等待。 梁唐依忽然把手机屏幕举到张怀南面前。 “底下刚刚反馈上来的。”梁唐依道，脸色有些难看。 手机屏幕上是一篇新闻报道，但是一个汉字都没有，全是英文的。 张怀南耸耸肩，“我现在连有多少个英文字母都忘干净了。你这个我看不懂。” 梁唐依于是把手机收回去，自己看着进行翻译，念给张怀南听。身为跨国企业老总的秘书，梁唐依专门恶补了很长时间的英文，现在正在准备考八级。所以翻译一篇英文报道并不是难事。 张怀南认真地听了听，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原来，近期米国开了个全国高校的科技交流峰会。凡是顶尖大学基本上都派代表去了。基本上是神仙开会，交流一些科学前沿的问题。 在峰会上，复活猛犸象这个话题专门被人抛了出来。 结果包括哈佛麻绳在内的一众常青藤大学代表纷纷表示：复活猛犸象就是个笑话！ 一群人扯了一大堆，从各种专业角度入手，还列出了复活猛犸象的“十大不可逾越技术难关”，声称现阶段人类科技水平根本无法复活猛犸象，张怀南所谓的已经移植胚胎根本就是个闹剧，是哗众取宠的骗局。至于为什么这么做，大家一致认为，张怀南就是个利欲熏心的商人骗子，借着宣传这件事提高自己企业的知名度，以此敛财。 张怀南听完，气乐了。 就这？ 这就是所谓常青藤大学的水平？ 一群人在那开个会，就断定自己是骗子？ 连和须弥院这边交流一下都没有，就如此果断地下定论？ 我呸！ 张怀南对这一套感到很恶心，会出现这种事儿，纯粹是那些常青藤大学的傲慢。觉得自己的大学世界顶尖，自我感觉过于良好，总认为自己是最牛逼的，所以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别人肯定也无法做到。 对于这些傲慢鬼，张怀南当然要好好打一打他们的脸！ 不是说连移植胚胎都不可能吗？ 我这边小象都生下来了！ 张怀南在自己的各大社交软件上发声，只有简短的一句话： “很遗憾，猛犸象的复活出现了一些意外，原本是22个月生产，但是刚刚母象忽然开始流产，第一头小猛犸象已经送入研究所开始抢救，有最新情况第一时间告诉大家。” 张怀南如今也是红人一个，知名度相当于前世有名的马总，因此消息发出后，很快浏览量、点赞量和转发量都开始暴涨。 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开始上新闻。 张怀南在研究所外面等待了一会儿，终于听见里面安静下来了。张怀南进去，很多人都叫张总好，张怀南问清了小猛犸象的房间，径直前往。 猛犸象婴儿的状况已经稳定，被放在一个巨大的玻璃缸里。玻璃缸内全是淡粉色的液体，类似于羊水，小象就安安静静躺在里面，时不时动一下。缸壁上插了几十根不同的管子、电线等等，连接着满屋的仪器设备。有的仪器负责根据缸内的空气含量供氧，有的仪器负责加入养分，还有的是监测小象身体指标的。一旦身体指标出现大的变化，屋里就会警报声大作，吸引医生护士们前来抢救。 张怀南跟现场的科学家们交流了一下，得知猛犸象婴儿的情况暂时是稳定了，会在这个玻璃缸里慢慢发育长大。于是放心离开。 晚上的时候，张怀南再次收到梁唐依发来的消息，是西方几家媒体刊登的文章，十几名常青藤大学的生物学权威撰文攻击张怀南，声称他为了商业撒下弥天大谎，非常坏，非常值得唾弃！ 哈佛的史蒂文教授在文章中说：“结论已经很明确了，复活猛犸象根本是不可能的，连胚胎都不可能形成。张怀南居然说已经提前生产，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这是个卑鄙狡猾的商人骗子。” 麻大的鲍勃教授在文中声称：“我可以给大家预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张怀南会宣布猛犸象早产死亡，尸体处理掉了，但是不会停止研究，会坚持不懈地做下去。为什么？因为这根本就是个骗局，他拿不出猛犸象婴儿的证据来，只能说是意外死掉，尸体处理。大家拭目以待吧。” 张怀南气的直咳嗽！ 本来以为，自己上午那个猛犸象生产的消息发出去以后，那些声称自己是骗子的所谓名教授就能噤声了。 结果没想到，还是一片口诛笔伐！ 还喷的有鼻子有眼的！ 我给你们脸了，你们不要，这我没办法啊！ 第433章 告上法庭 张怀南在推特上一找，找到了那几个米国教授。 正好有好几个教授都在推特上发表了文章，有关否认猛犸象复活的。 张怀南直接在文章底下开怼： “自己学业不精，就不要丢人现眼了。” 张怀南在推特上也算粉丝众多，一发话，立刻一大堆人点赞，迅速成为热评！ 张怀南发消息的时间，正好是国内的白天，米国的夜晚。 好几个被张怀南怼了的教授正在呼呼大睡，半夜被人打电话叫了起来。 一看张怀南的评论，顿时气的吹胡子瞪眼！ 史蒂文教授：“张先生，你实在是非常无礼！我陪跑过诺奖，你居然说我学业不精？” 鲍勃教授：“堂堂千亿老总就这个素质？为什么说我学业不精？猛犸象复活就是个骗局，我说的有错吗？” 张怀南统一回复：“第一只生产下来的猛犸象幼崽情况已经稳定，正在人工子宫里茁壮成长！说我的猛犸象复活计划是骗人，这是对我个人的人身攻击，也是对我须弥院有关科学家们专业水平的贬低以及道德的污蔑，我希望诸位能公开向须弥院的科研团队们道歉，否则我们就对簿公堂！” 一群教授都被张怀南气的嗷嗷叫！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当我们是吓大的吗？ 史蒂文教授：“道歉是不可能的，虽然我只是一个小教授，但是我坚持说真话的权力。” 鲍勃教授：“你以为威胁能让我住口？你想错了。” 张怀南焦头烂额。 这老美的教授都很头铁啊！ 怎么就是厕所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呢！ 都说了小猛犸象已经情况稳定了，居然还这么嘴硬，就非得当老顽固吗？ 张怀南无奈，有的人就是犟的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只能用现实来狠狠地抽他们的耳光了。圣经里耶稣说，当你被人打了右脸时，要把左边的脸也伸过去让人打。既然这些教授们主动把脸伸过来了，张怀南决定还是狠狠抽一下的好。 张怀南给须弥院负责猛犸象复活项目的科学家们下命令，要求后天来一场全球直播。直播内容就是小猛犸象，以及讲一讲复活猛犸象过程中的艰难困苦和奇闻异事。 梁唐依建议不炒作则已，一炒作就要轰轰烈烈，不如再搞个纪录片或者电视节目，甚至出个电影。 张怀南一想也是啊！ 复活史前生物，这么牛逼的事情，怎么宣传都不为过啊！这是能写进人类史册的！ 至于是做电视节目，还是做纪录片，还是拍电影······ 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选择全要！ 张怀南首先联系了央视的记者，之前自己被采访过太多次，已经留了联系方式。对方一听说要做一期有关猛犸象的节目，激动的几乎语无伦次，立刻答应下来。然后张怀南就把这事儿甩给秘书去对接了。自己一个大老总才不会什么事儿都自己干呢。 然后就是电影的立项。拍一部电影，拍一部纪录片。电影和纪录片的时间错开。先上电影，赚一笔票房钱，再上纪录片。之前已经有了很多影像，比如说须弥院成立的活动录像，科学家们在实验室里工作的录像，还有去极地时拍摄的录像，都有。所以想凑出来一部纪录片易如反掌。 很快，两天过去，到了直播时间。 直播是和电视节目同步的，换句话说，电视节目同步全球直播。 时间短，准备的比较仓促，没有太多花里胡哨的东西，基本上就是科学家们站在猛犸象的玻璃缸旁边解说。 但是直播刚刚开始五分钟，出事儿了。 第二头母象开始生产！ 于是记者跟着科学家的车队去了生产现场，小猛犸象生出来的过程被进行了全球直播！ 血淋淋的接生，到运送至研究所，放入人造子宫，插上各种仪器，不断调试直至情况稳定。 张怀南没有去现场查看情况，而是在办公室里看直播，同时盯着各大平台的直播间人数。 开播半个小时后，直播间人数就达到了惊人的10亿人！ 这个数据是全球所有观众的数据，地球上七十多亿人，也就是说每七个人里就有一个人收看了猛犸象的直播！ 整个直播的效果张怀南还是很满意的。原先他担心那些科学家们天天关在实验室里，面对镜头会手足无措。但是实际上并没有出洋相的情况。有的科学家讲解了猛犸象这种动物，有的科学家讲了攻克难关的过程，还有的科学家谈了对未来的展望，都讲的非常棒。看来这个世界上很多专才同时也是全才。 第二天，全球的报纸头版头条几乎全出来了。 《惊人的壮举，猛犸象幼崽生产直播，观看人数近11亿！》 《20世纪的阿姆斯特朗登月，21世纪的复活猛犸象！》 《世界首头复活猛犸象阶段性成功！》 《全球瞩目的生物学奇迹！》 《继胰腺一号后，诺贝尔生物学与医学奖又一候选项目出现，复活猛犸！》 张怀南听说甚至很多国家已经传出消息，要开始修改生物课本。原先写了灭绝动物不能复生的句子都要删掉了，复活灭绝动物的课题将被编入教材。 成百上千家图像公司的订单像雪片似的飞来——大家都希望能拍到几张猛犸象幼崽的照片，这具有重大商业价值。张怀南把照片拍摄权卖给了几家出价最高的公司。 之前张怀南在推特上怒怼的几个科学家彻底哑口无言，磨磨蹭蹭了好几天，在推特上贴出来几封道歉信。措辞敷衍，态度不真诚，明显是很勉强的道歉。 张怀南也不将就他们，道歉，道歉有用吗？ 直接派自己公司的律师去当地法院，状告这批教授。要求公开道歉以及巨额赔偿。 自从张怀南的产业范围扩展到全球，他也花钱养了一批海外的专业讼棍，养讼棍千日用讼棍一时，是时候让他们出来试试水平了。 讼棍们出手非常凶狠，不但告了这些教授，还一口气把这些教授背后的大学一并告了。 第434章 五千亿是什么概念? 官司前前后后打了两个多月，一共告了8名教授和四所大学，有四名教授被辞退，两所大学被迫公开道歉。并给与张怀南赔偿。还有四名教授和两所大学一直在上诉和拖延时间。 张怀南也没有停手的意思，于是讼棍们斗志昂扬地继续打下去。张怀南有心要来一个杀鸡儆猴，惩前毖后，以后想要诋毁自己的人肯定会很多，毕竟树大招风。现在有这个机会，就要把诋毁自己的人往死里搞。之后谁再想议论张怀南，就得掂量掂量后果。 在打官司期间，死亡搁浅也成功推出了。 销售方式是一次性购买，国内价格一百，国外价格也是一百。只不过国外是美刀。 销量不算好也不算坏，反响总得来说还是不错。死亡搁浅是一个喜欢的人喜欢到爆，不喜欢的人则认为是庸作的作品。张怀南觉得自己还原的还行，所以总体来说还是比较满意。 这一天张怀南正在办公室愁眉苦脸，邵泽敲门进来了。 “一脸苦瓜样，琢磨啥呢？”邵泽问。 “琢磨挣钱啊！”张怀南道，“没地方挣钱了。” 邵泽冷笑两下，“你都富成这个样了，还挣钱？你是得了一种不挣钱就会死的病吗？” 张怀南一摊手，“我富个啥啊！” 邵泽也不说话，从手机上找了找，啪地把手机拍在张怀南桌子上。 手机界面上是最新一期的福布斯富豪榜，上面显示张怀南的资产赫然已经进入了全球前一百，排在了第98名。 张怀南龇牙，他也没想到自己的资产竟然进了全球前一百了？ 七十多亿人，进入前一百？ 这比高考考了省状元还牛逼啊！ 但是系统给自己的富豪等级还远远没到顶，所以真的还得继续努力。短暂的高兴后，张怀南又开始愁眉苦脸。 “我真是看不透你了，你现在手里的公司啥的，全都卖掉，所有手里的东西和产业都换成钱，想要弄五千亿出来，应该差不多吧？”邵泽问。 “五千亿？”张怀南仰头想了想，“我不清楚啊，我手里有多少钱多少产业没有很清晰的概念，可能大概也许勉强能行吧。” “有五千亿了，你还不满足吗？”邵泽皱眉，“你知道五千亿是一个什么概念吗？” 张怀南想了想，“五千个小目标？” 邵泽叹了一口气，从旁边抽过来一张a4纸，拿过一支镶钻的派克钢笔来，在纸上写写画画地算数。 “我跟你来算这么一笔账啊。” “过几天我要去成都出差，咱们就拿成都举例。2019年成都二手房交易报告显示，成交的二手房套均面积85㎡，套均单价15000左右，平均一套房子总价在127万左右。” “5000亿，可以买下39万套这样的房子！” “但是，圈重点，目前，成都二手房挂牌总量不过14万套。” “你张怀南5000亿资产，不仅可以买光成都二手房，顺带还可以带走重庆近20万套二手房。” “买34万套房子出租收租金，难道它不快乐吗？”邵泽看着张怀南。 张怀南瞪目结舌，他一直以来只是觉得自己“嗯，确实是个有钱人了”，但是万万没想到竟然这么有钱？！ 三十多万套房子？？ 自己居然买的下！ 小的时候，张怀南有个梦想，就是自己以后能住上三百平以上的房子，最好能到五六百平，人生就大圆满了。 可是现在，自己居然能买下一个市一年成交的房子！ 三十多万本房产证，得拉好几卡车才能拉的完啊！ “所以你想想吧，想想你的资产是个什么概念吧。如果有必要的话，你坐车在一个城市里兜风，看到路两边都是各种各样的房子。你问梁秘书，这个小区挺好，买下来吧？梁秘书说，老板，这个小区本来就是您哒！”邵泽绘声绘色地讲述，跟说相声似的，“车开了一会儿，你又指着一个小区说，梁秘书，这个楼盘也挺好，咱们也买了吧？梁秘书又说，老板您老糊涂啦，这个楼盘也是您哒！又反反复复几次都这样之后，你问，怎么到处都是我的楼啊！” “卧槽。”张怀南眼睛瞪得老大，脑子里有画面了。 “然后梁秘书就回答你，老板呀，全城的小区基本上都是您哒！”邵泽道。 “真是卧了个大槽。”张怀南咽了一口唾沫。听邵泽这么一讲，他觉得自己现在跟做梦似的。 说实话，张怀南没想过自己这辈子会拥有这么多财富。这已经不是祖坟冒青烟的事儿了，老张家祖坟简直在喷火！ 可是邵泽还没说完，又把a4纸拿过来，转着钢笔在上面计算： “咱们算一算年薪和攒够这么多钱的时间，假设每年都不吃不喝不花钱，跟貔貅一样只挣不花的情况。” “如果一年收入30万，5000亿约需赚170万年， 从元谋人开始就得工作。” “如果一年收入70万，5000亿约需赚70万年，从旧石器时代蓝田人开始。” “如果是年收入100万，5000亿要赚50万年，从北京猿人开始。” “年收入1700万，5000亿约需赚3万年，从晚期智人山顶洞人时期开始。” “假如你是个河姆渡人，从河姆渡时代到现在要赚5000亿，你每年要赚约71428571元。” “据说盘古开天辟地326万七千年，那5000亿从盘古开天辟地赚到现在，每年约要赚15万。” 张怀南愣了好半晌，才悠悠地吐出一个字： “操。” 邵泽似乎要存心刺激张怀南，计算还没结束，那支镶钻的派克笔在纸上飞似的计算： “阿波罗计划，也就是阿姆斯特朗和他的小伙伴们飞到月球上再飞回来，我也记不清楚了，听说好像是耗费了400个亿。那个时候的钱和现在的钱购买力不一样，就算一千亿吧，你的资产够五次把宇航员送上月球。” “问题来了。”张怀南忽然打断邵泽的计算，“我想在月球上建造殖民地甚至小城市，这点钱就显得很不够看。五千亿肯定是无法建造殖民地的，我估计乘以个十差不多。” 第435章 青豆和裴然 邵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真是不知道你脑子里都是些啥，有了五千亿，哪里不是天上人间······啊不是，哪里不是人间天堂？非得赚那么多钱去月球上弄那个鸟基地吗？有啥意思呢？享受享受生活不好吗？”邵泽问。 “好了，咱们不扯这些有的没的了，你无事不登三宝殿，找我啥事儿？”张怀南问。 “找你享受。”邵泽说，“我觉得你这几个月太累了，天天忙工作，起早贪黑的，跟赚钱的机器一样。所以找你去享受生活。” “我觉得挺充实的。”张怀南摇摇头，他暂时还没有去花天酒地游玩的心思。须弥院的探月分院还在天天搞各种烧钱的研发，时不时就拍个报告上来要钱。未来需要的钱，想必还会越来越多，五千个亿的资产看着很多，其实有极大一部分是虚的，拿不出来。所以张怀南很清醒，还得挣更多的钱，才能够未来的开销。 “你充实的有点过了头了，这样下去可不行，会累成傻瓜的。”邵泽摇头，很坚定地说，“干嘛非得活的那么苦哈哈呢？有钱了就得去享受啊！你别推脱了，我要带你去享受一下。” “去哪享受？”张怀南愣了。 “伦敦。”邵泽道，“还有莫斯科。伦敦有个富豪出入的交易会，咱们去逛逛，看看买点东西。然后去莫斯科，买个庄园。我朋友在那给我介绍了一套新开发的富人区，咱们去看看合不合适。” 张怀南还想推脱，但是经不住邵泽软磨硬泡，还是答应去。 张怀南天真地以为邵泽就是为了让自己去享受一番的，结果没想到，临行前，张怀南都快登上自己的私人飞机了，邵泽开着车，送了两个漂亮姑娘过来。 “这两位是独立纪录片制作人，一个叫青豆，日本京都人，一个叫裴然，韩国大邱人。也是我朋友的女儿，富家千金。她们正在筹划一个纪录片，纪录片的内容就是拍摄真正的富人生活是怎么样的。你让她们拍拍吧！”邵泽给张怀南介绍，介绍完了摆摆手，“我就不去了，你玩的愉快！” 张怀南表面笑嘻嘻，心中mmp，他这才知道邵泽为什么突然要自己去享受去挥霍，原来是为了让这个两个姑娘拍纪录片！ 自己就是个纪录片道具！ 简直了！！ 上了飞机，两个姑娘开始给张怀南鞠躬。 张怀南有些惶恐，也对她们鞠躬，“不必行此大礼，快快平身！” 刚刚上飞机的时候，光顾着目送笑嘻嘻的邵泽远去，没有顾得上看这两个姑娘。现在张怀南定眼一看，忽然有了另一种猜测——邵泽把她俩请来，除了拍纪录片之外，还有介绍对象的意思！ 原因很简单，都很漂亮！ 青豆穿着白衬衫和职业黑半长裙，大概有一米六高，齐耳短发，耳朵上是镶钻的白金耳环。尤其是胸脯大的惊人，张怀南简直觉得自己不应该看，看了是一种冒犯。于是赶紧把视线移开。青豆跟张怀南握手，用略微生涩的口音自我介绍： “张总您好！我叫青豆，21岁，还在念大学。现在的职业是记者和小说家，已经有两本小说在日本得奖，卖了十万本。很感谢您能答应参加我们的节目。” 说话的时候，青豆露出日本女生典型的不露牙齿的微笑。之所以不露牙齿，并不是因为她们的文化以含蓄为美什么的，而是因为日语的发音比较特殊，容易导致长牙期的小孩豁牙。张怀南估计这个青豆也没有一口太齐的牙，所以不敢咧开嘴笑。 听完青豆的自我介绍，张怀南一边说很高兴认识你，请坐请坐，一边心说青豆？你这名字真是奇怪的可以，日本人有叫这个名字的吗？为什么不叫豌豆、红豆、绿豆、黄豆、大豆？还有姑娘你可能是误会了，我并没有答应参加你们这个纪录片拍摄······纯粹是那个无良的邵泽赶鸭子上架把我给赶来的，要是知道有这种幺蛾子，我就是半路跳车也不会来机场。 “张总您好，我叫裴然，明天过22岁生日。现在正在商学院学习，将来会继承我爸的家族企业。我爸是做橡胶工业的，和您手底下的厂商有合作，他说很高兴能让我和您同游伦敦莫斯科。这次很感谢您能赏光参与纪录片的拍摄。” 张怀南一边打哈哈，一边在脑海里想自己合作过的韩国橡胶厂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自己名下的产业太多了，合作的企业也太多了，至于这个裴然的父亲是谁，真是天知道鬼晓得的事情。不过听口气这姑娘以后也是个财阀。估计她爹没有别的孩子，或者是个女儿奴。 我以后也会成为女儿奴吗？张怀南忽然有点走神，但是随即又把思绪转回来，这个念头实在没有啥意义。 裴然明显比青豆要仙一些，一身波西米亚风格的长裙，略带金色的长发末梢烫了好看的小卷。手上戴着亮闪闪的红宝石手链。虽然张怀南对于宝石这方面没什么研究，但是以前看一些客户戴过一条相似的红宝石手链，价值二十多万。 张怀南请两个记者姑娘随便坐，但是两个记者姑娘说想要架设摄像机，拍一下这个机舱的内景。 张怀南回头看了看，自己的私人飞机装修不是很豪华，也没什么隐私的东西。于是点点头表示答应。 两个姑娘从提上来的手提箱里拿出来相机，用三脚架固定，三百六十度旋转地拍了拍张怀南的私人飞机机舱，还扛着摄像机四处走了走，对着小游泳池、装满名酒和蔬果的冰箱、多功能的液晶电脑台拍了特写。估计最后她们会挑选一些剪裁成纪录片的正片。 飞机很快起飞。 两个姑娘希望能趁着飞行的时间，采访一下张怀南。 张怀南正好也没什么工作需要处理，而且很乐意跟美女说话，于是答应了。 第436章 有钱的烦恼 青豆：“我注意到您的私人飞机非常大，内部的物品齐全，装修大气豪华。购买私人飞机似乎是现在有钱人的标配，那么您购买私人飞机是为了什么呢？” 张怀南想了想，开口回答，“其实也没有什么非常强烈的原因。就是我秘书建议说，买架私人飞机吧，我说行啊，就买了。如果说用处的话，就是私人飞机给了我时间和空间。” “时间和空间？”青豆问，“没有私人飞机的话，就得在机场安检、值机、订票、办理各种手续。但是有私人飞机就省去了这些麻烦，可以直接坐着车前往机坪，直接登机，对吗？” “对，就是这样。”张怀南点点头，青豆说的很好，都补充到了，“我赚钱，然后用这些钱给我换时间和空间。要知道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有的时候我一个小时就得处理几十亿上百亿的订单，而这些钱都够直接买一架飞机了。所以还是私人飞机比较合算一些。” “您有几架私人飞机？”裴然插话问，饶有兴趣地看着张怀南。 “四架。”张怀南道。 “哦！”青豆和裴然同时惊呼。 “为什么要买这么多私人飞机呢？”青豆很好奇地问。 “两架是咱们现在坐的这样的，能长途飞行的四发（引擎）客机，还有两架是直升机。”张怀南掰着手指头，解释，“客机用来帮助我从一个国家飞到另一个国家，从一个大洲飞到另一个大洲。而直升机帮助我从一个城镇飞往另一个城镇。之所以都是两架，因为我担心有时候一架飞机会出问题，准备双份就可以换乘，不耽误事儿。” “这四架飞机分别都是多少钱呢？”青豆问了个很现实的问题。毕竟拍纪录片的话，观众都是些买不起飞机的人。对他们来说价格是一个很重要的指标。 “这架客机是一亿八千万，另一架客机是一亿七千万。直升机加起来是一千五百万。”张怀南脱口而出。他曾经签署过给这四架飞机拨款的合同，对数额印象深刻。 “哦！”青豆和裴然再次惊呼。 “这已经算是比较便宜的价格了。我是托熟人买的成本价。如果不是有关系，价格还得上浮至少50%。”张怀南笑着表示。 又聊了一会儿张怀南手底下产业的近况，厨师上来了，询问午餐吃什么。 厨师还拿了一份手写的菜单，交给三个人看。 “居然在飞机上也可以点菜吗？”青豆面露惊讶。 “飞机上有一个厨师团队，都是世界级的厨师。”张怀南拍拍旁边站着等待的厨师，“这位名叫瑞克，以前在米其林餐厅做主厨。每年来我的飞机上工作两个月。你们今天来算是赶上了好时候。” 两个姑娘都很惊喜，低头开始看那份手写的菜单。目光之认真，像是仔细审阅大额合同的律师。菜单之所以是手写的，是因为每次飞机起飞带上的食物原材料不一样，厨师会根据带来的原材料确定自己能做的食物。 “贻贝汤，三种葱类沙拉，波尔多葡萄酒炖岩手县产小牛脑。”青豆点餐。 “小扁豆汤，春季蔬菜拼盘，纸包烤鮟鱇鱼，玉米粥。”裴然点餐，又扭头看看青豆，“再要一份炸对虾我们分着吃吧！” 青豆点点头，表示同意。 “炸酱面。少量水果沙拉。葡萄汁。”张怀南点餐，要的很简单。 厨师记下菜单，下去忙碌了。等一会儿午餐就能端上来。 三个人继续进行采访。 “张总，您的发家史现在已经有很多传说了，我想问点不一样的。”裴然接替青豆开始采访，“一般人都觉得有钱了以后会变得很快乐，像神仙一样无忧无虑的生活，但是就您的个人生活，以及您认识的富豪来说，富人会有什么烦恼吗？” “当然会有，这是一个好问题。”张怀南重重地点点头，“我是从普通的市井小子，变成现在腰缠万贯的。所以我能明显地感觉到有钱和没钱的生活状态。这其实是个非常复杂非常大的事情，甚至可以写一本书，或许晚年没事了我会写一本自传。我现在就概括性地讲一讲吧。” “首先，有一点毋庸置疑，钱是非常重要的，钱决定了很多事情。王尔德曾经说过：年轻时我以为金钱至上，如今我年事已高，发现果真如此。” “有钱的快乐就不赘述了，直接切题，讲讲富豪的烦恼。” “我认识的富豪不多，但是没有一个人有无忧无虑的生活。我在年纪非常小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这个世界上无忧无虑的生活是不存在的，根本不可能有。” “我认识一个俄罗斯富豪，莫斯科有好几条街是他的产业，保守估计身价也得上百亿。但是他的三个儿子纷争不止。争什么？无非就是争家产。老父亲总有一天要死去，死去以后空留巨大的宝山，那么这个宝山该如何分配？大儿子说长子为尊，应该拿最多。二儿子说在生意场上最帮助父亲的是自己，因此自己有功，该分最多。三儿子说自己陪伴父亲的时间最长，最孝顺，应该得到最多。” “中国的古人说，一山不容二虎，这是一句至理名言。三个儿子年纪大了，翅膀硬了，就开始明争暗斗。最后三个儿子互相躲得远远的。三儿子跟着老父亲在莫斯科，二儿子去了洛杉矶，大儿子去了伦敦。没过两年，二儿子被人乱枪打死，在酒店房间里，凌晨两点，身中整整21枪，血喷到天花板上。有消息说是大儿子买凶杀人，但是老父亲不愿意也不敢相信这件事。大儿子回家见老父亲，两个人面对面吃晚餐，一句话说不出来。父亲害怕，儿子也害怕。都活在血腥和黑暗的猜忌里。” “对于富豪来说，总要雇佣很多保镖。这个飞机上有我的两个保镖。下了飞机会有二十个保镖。有的跟在我旁边，有的在远处身着便衣。之所以富豪们都要雇佣保镖，就是因为容易遭到绑架。”张怀南继续讲。 第437章 富豪如何保住小命 “遭到绑架？”裴然很诧异。 “听上去很不可思议。”青豆也说。 “对，是这样。听着就像电影里的事情，但是艺术源于生活，这是会发生的。其实这种事这些年在增多。国际上很多专门打这种心思的组织。有人专门干这个。绑架富豪，勒索钱财。或者绑架富豪的孩子、父母、爱人、情人，向富豪勒索钱财。你越是富，遇到这种事儿的可能性就越大。所以凡是有些钱的富豪，都要派人保护自己和家人。这是生活必需，就像普通人家里不能没有做饭的锅一样。” “我知道一个国内的富豪，他刚刚小小地暴富的时候，还没有财不外漏、树大招风的意识。他总是在办公桌底下塞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麻袋里放着成捆成捆的红票子。一有谁来谈项目，谈的高兴了，直接扯过麻袋来开始掏钱。豪气干云，大方爽快。他的名声传开以后，知道他办公桌底下有装满钱的麻袋，就有人打他的主意。” “作案团伙一共是五个人，和那个富豪是熟人。这五个匪从兽医那里，弄了给动物园大象麻醉用的麻醉针。然后在一天晚上进入了那个富豪的公司。公司里算上那个富豪，一共还有十六个人，他们就一个个地把这十六个人制服了。打麻醉药。” “给大象用的麻醉针，剂量是很大的。他们给前十五个人打麻醉的时候，全打进去了，后来这十五个里面因为麻醉过量死了八个。等到给那个富豪打麻醉的时候，作案团伙里有个人说，这是个好人，以前我找他借钱，他借钱给我了。所以给富豪的麻醉针只打了一半，他活了下来。这也算是一种程度上的好人有好报吧。后来这五个匪都被抓了，钱追回来一半。” 张怀南喝了一口水，见两个姑娘都听的很认真，就继续讲述。 “我还认识一个日本钢铁业的富豪，你们可能听说过，去年上了新闻，叫高桥靖彦。日本钢铁行业造假丑闻，行情变得不景气，他不想工作了，就把公司卖了，去纽约皇后区买了个别墅住。结果被当地的贼盯上了。” “凌晨四点，一家人在屋里睡觉。贼就翻墙进去了。院子里养的秋田犬拼命叫，于是贼就用刀把狗头剁下来了。” “高桥靖彦的儿媳妇先是听见动静，下楼查看，结果被照头一枪，打死在客厅。然后贼就举着枪上楼。儿子下楼查看，在楼梯上遇见贼，当胸中了七八枪，死了。这个时候，高桥靖彦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了，他把女儿塞进密室里，锁上门，然后报警，带着老伴下楼争取时间。他们试图跟贼谈判，但是贼不听，把高桥靖彦和他太太都杀掉，在屋里转了一圈，觉得应该没人了。就开始搬东西。把家里的古董花瓶、复古的椅子、看上去很值钱的东西全搬在门口的车上。走了。后来这辆满载脏物的车在纽约边缘被当地警方追上，枪战了半个小时，死了一个警察，几个贼全被击毙。” “这样的事情再往前还有很多。有富豪家的公子哥，才八岁，背着书包上学。一辆面包车忽然刹停在旁边，哗啦一声打开车门，跳下来一个壮汉，把小孩往车上一抱，面包车扬长而去。整个过程不超过五秒钟。”张怀南道，“所以保镖是非常必要的，人数越多、专业素养越高越好。足够专业的保镖队伍可以保证你和家人的安全。这个世界上好人占绝大多数，但是偶尔出现的一个坏人导致的后果就非常恐怖。” “您的保镖人数一共有多少呢？这个方便说吗？”青豆好奇地问。 “在国内的时候，我的随行保镖一般不超过十个。到了国外，人生地不熟，我就得加强保护，保镖人数会增加至两位数甚至三位数。”张怀南道，“所以要视情况而定。不同的场合，不同的安保级别。” “您雇佣保镖的费用大概是多少呢？”裴然问出最实际的问题。 “大概在2000万左右吧。”张怀南道，“我基本上不出差，所以用到保镖的时候稀少，价格就便宜。” “2000万一年吗？”裴然问。 “一个月。”张怀南微笑。 “哦！”两个姑娘第三次齐声惊叹。 “我感觉这个价格已经非常昂贵了！”裴然惊呼。 “之所以比较贵，是因为这些保镖的专业性和忠诚性。”张怀南解释。 “我的保镖水准基本上都是世界最高的层次，很多都是退伍特战队员。他们可以在短短五秒内用手枪击倒十五个奔跑的敌人，可以一眼判断出繁华城市里狙击手的大概位置。有的人是格斗大师，可以在三秒内打断成年男子的七根骨头，简直像老虎一样凶猛。有的人是间谍学的精英，能轻易地判断出来哪些人心地澄澈，而哪些人是披着画皮的鬼，离得很远他们都能嗅到危险的气味。我出差在外的时候，司机是防御性驾驶的专家。他们足够专业，能在关键时刻救我的小命，所以值得这个价格。” “什么是防御性驾驶？”青豆提问。 “说的简单点，就是在公路上遇到袭击时，如何以最快速度驾车脱身。你们在电影里看到很多追车戏份，都是找防御性驾驶的专家拍的。”张怀南想了想，“比如说在一条宽阔的路上，一般人想把车掉头，可能需要七八秒时间，但是防御性驾驶的专家，只需要两秒钟就能搞定。” “您的车性能也一定很好吧！”裴然道。 “是的，性能非常棒。”张怀南点头，“你们可以把手指并拢，然后展平。” 两个姑娘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并拢手指再展平，但是都跟着做了。 “我专车的车玻璃，大概就像你们手掌现在的宽度一样。而且用的是一种非常特殊的玻璃材料，强度大的吓人。可以抵抗十五米距离的火箭筒直射。我的专车的车轮胎也是一种安全车胎专利，即使用ak47对着车胎打上一梭子，也能正常跑。丝毫不会减速。” 第438章 邵泽的宅子 采访了一会儿，午餐送上来了。采访暂时结束，开始用餐。 飞机从白天一直飞到傍晚。中途停靠了两次。 云层很厚，像是白色的田野一样在飞机下方几百米的地方浮动。太阳落下的时候，白色的云田变成金色和红色，像是秋天的麦田熊熊燃烧起来。随后燃烧的黑烟铺满大地，天色逐渐黑下来。从飞机舷窗往外看，能看见灰黑色的云层延伸到看不见的地方，如同夜晚的大海。 “张总，您有的时候，会不会觉得自己的生活美好的有点不真实，像做梦一样？”裴然询问。 本来以为得到的答案会是“并没有，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但是没想到张怀南先是一愣，随即点点头，“是的，偶尔确实会有。” 裴然的提问让张怀南愣了好几分钟。 他忽然想起自己小的时候，没坐过飞机，对冲上云霄有一种向往。每当学校上空飞过一架客机，自己就要驻足仰头，目视着小小的飞机在天上飞鸟般划过。那时候张怀南的愿望是，好好学习，好好赚钱，争取长大以后能隔三差五坐着飞机去旅游一次。 可现在一晃十几年过去，自己坐在巨大豪华的私人飞机里，飞过英吉利海峡上空汹涌的云海。底下的厨房里，几个大厨正在忙碌地烹饪晚餐。机舱里有两个顶漂亮的女记者在问自己这样那样的问题。摄像机架在对面，拍到的画面会剪辑成为纪录片。 不像梦吗？ 太像梦了。 可是这个梦压根就是现实。 张怀南小的时候很喜欢站在街上看美女，他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将来不会找个美女当老婆。隔壁班的小妹在他眼里就像下凡的仙女。现在回想起来，所谓仙女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略微白皙的平凡小妹而已。 现在面前两个女记者都漂亮的堪比模特，青豆的胸脯颇为夸张，张怀南看都不好意思看。裴然甚至可以直接去韩剧里演女一号，不会有任何违和感。可是张怀南对她们俩兴趣寡淡，因为千里之外自己的女朋友更加漂亮。 不像梦吗？ 太像梦了。 很快，机舱里响起提示广播。即将降落在伦敦希斯罗机场。 张怀南感到有些疲惫。靠在飞机舷窗边看外面的风景。深邃的夜幕里，飞机恍如一头深海中的巨鲸，正在向下潜游。穿过一层乌云，又穿过一层乌云。穿过第三层乌云，巨大的城市在下方浮现出来，伦敦万家灯火，像是海底的亚特兰蒂斯。 飞机平稳落地。 加长的黑色豪华轿车已经在机坪上等待。飞机挺稳以后，立刻开过来。张怀南和两个记者下飞机后，径直钻进车里。保镖把厚厚的车门关上，豪华轿车扬长而去。 “我们今晚住哪呢？”青豆问，“需要我们自己订酒店吗？” “不必。”张怀南道，“住在我朋友买的房子里。你们不必担心隐私问题，与其说是房子，不如说那是个庄园。卧室多又多，你们随便挑。” 张怀南说的朋友，实际上就是邵泽。 之前发售梦境控制舱时，为了打通英国的销路，签订贸易协议，邵泽专门带着公司的团队来了几趟伦敦。 顺利地谈完商业合同之后，邵泽就在这里玩了玩。玩着玩着就开始看本地的豪宅。最后相中了一处庄园，掏钱买下。平时邵泽在国内忙，这个庄园就空置着，给管家和园丁们住。这次张怀南来，正好给张怀南歇脚用。 车开了很久，到达庄园门口。 这个庄园占地不大，五千多平方米。当然，这里所谓的不大，是相对于伦敦的庄园来说的。很多两万平米的庄园，甚至更大的都比比皆是。就单纯的看大小的话，五千多平米已经非常不小了，相当于五十多个一百平米的房子连在一起。 大片大片的绿草地，看得出来每天都有静心修剪，草叶齐整的就好像《我的世界》的游戏画面一样。主路是古老的石砖路，似乎是一百多年前翻新过。路旁还有张怀南叫不出名的矮树，树冠都修剪成非常标准的正球形——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那些树冠都是绿色的球体。 青豆和裴然都很兴奋。 “真漂亮！白天看一定很美！”青豆说。 “那些球球树很像我小时候看的童话插话书。这个地方就像童话世界一样！”裴然感叹。 张怀南没说话，只是在心里啧啧啧，邵泽不显山不漏水的，居然有私藏的这么好的宅邸。还不来住，就这么空着。 岂止是阔绰，简直就是阔绰！ 庄园的中央是巨大的宅子，样式很复古，类似于城堡也类似于宫殿，似乎也是百年前的建筑。张怀南猜测这个地方应该是以前某个贵族的家，时过境迁，光阴荏苒，贵族的子孙们不愿意守着祖宅过日子，或者没有能力承担如此大一个庄园的养护费，于是几经易手，到了邵泽这个中国商人手里。 车停在豪宅前。立刻有仆人来迎接。 张怀南吩咐几个仆人去帮两个姑娘找房间住，又自己上楼前往主人的卧室。 房间内的装修都很复古，一看就是英剧里那种贵族家庭。最让两个记者姑娘称奇的是，屋里有很多的动物。 没错，就是动物。几乎所有能在动物园见到的动物，在这里都能见到。什么长颈鹿、河马、斑马、棕熊、狐狸、袋鼠、猎豹甚至一头母狮子。只不过这些动物都不是活的，而是标本。每一个都做的栩栩如生。固定在香樟木的底座上。 张怀南给邵泽发消息一打听，才知道这些动物并不是原来的房主人留下的。而是邵泽上次来伦敦的时候从博物馆那里淘来的。至于为什么要弄这满屋子的动物标本，邵泽的回答义正严词： “这些大自然的伟大生灵，放在家里，时时刻刻与你为伴，难道不会感到一种穿越灵魂的震撼吗？不会引起你深深的思考吗？不会感觉到与自然一同呼吸的净化吗？” 张怀南的回答简洁明了：“不会。” 第439章 钢琴 第二天早上起床，用过早餐，各自回屋换出行的衣服。 张怀南换了一身定制的休闲西服，是前一阶段梁唐依看他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行头，联系了资深的裁缝店来给定做的。裁缝店是某个伦敦三百年历史的老店，祖祖辈辈都做西装定制，一代传一代，传男不传女。做的衣服非常昂贵，光是定制的手工金扣子就价值十万。衣服的面料很特殊，是羊绒和小羊驼面料的精纺材质，这种面料一千五百英镑一米。 当然，虽然贵，还是有贵的道理。据说这种衣服的保存时间非常长，甚至有爷爷传给父亲，父亲传给儿子的情况。量尺寸的时候张怀南和裁缝聊天，裁缝说他们店里前一阶段有人拿去保养了一件一百五十年历史的西装。 张怀南很震撼，就真祖传西装？ 一百五十年？还能继续穿？ 要是这么算的话，其实也不贵了。毕竟使用时间长。能穿几辈子。 青豆换了一身微微发亮的黑夹克，大领口的茶绿色t恤，碎花荷叶裙，还有gi的手提包。戴着黑珍珠的耳坠，穿着白色低跟鞋。而裴然则踩上了菲拉格慕的高跟鞋，戴着耳环和细细的金手镯，白色的透视装显得非常清凉。三个人上车，前往今天的商场。 所谓的商场，在远郊一座古堡里。 这里远离城市，远离住宅。只有碧绿的草地和修剪的圆滚滚的花圃。树叶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很多锃亮的豪车在大道上行驶，停在古堡前。长长的红毯鲜艳明媚，有很多侍者负责指引。 这是邵泽给张怀南介绍的卖场，据说是只向贵族和名流富豪开放的。里面售卖各种艺术品和奢侈品，价格昂贵的惊人。邵泽的那些动物标本就是在这里面买的。 两个姑娘登记后得以把摄像机带进去，但是被要求拍摄的东西一定要经过审查。否则将会把摄像机扣留。 张怀南带着两个姑娘进去，开始逛。 大厅里摆着各种各样闪亮亮的奢侈品。三个人一件一件地看。有服务人员专门跟随，告诉两个记者姑娘什么可以拍，什么不可以拍。 一些售卖的奢侈品比较常见，比如说古董老爷车，产于一两个世纪前，造型复古而独特，早就已经停产，全球仅剩几辆甚至仅此一辆。是腔调和品味的象征。张怀南听说过去十年古董车的市场已经涨价456%，觉得很有投资价值，于是花了1200万买了一辆，给店家写了地址。会有专人负责送货上门。 还有名表。全都来自于一些没听说过的手工小牌子，看上去外形都很普通，跟义乌小商品城二三十块的表差不多，但是价格高昂的吓人，基本上价格标牌上光是小数点之前的0就有5到6个。也就是说售价几十万乃至上百万。这个张怀南没有买，他没有收藏名表的兴趣，而且他自己手上戴着的表价值106万，已经够好的了，不需要更换。 当然珠宝也不少。各种稀奇古怪的珠宝。价格都在百万起步。张怀南注意到有个玻璃展柜里放着一颗黄色的鸽子蛋，也就是黄色的大号钻石，标价折合人民币362万。溢价挺严重，但是张怀南觉得挺好看，于是买了下来，打算回去送给田邱芸，也算是出差带了点土特产回来。 除了这些常见的奢侈品外，还有一些不怎么常见的艺术品。 一副半面墙那么大的画，画的内容极其简单，左边全涂蓝，中间一道黑线，右边全涂红。 张怀南驻足观望了半天，把这幅巨画的每一寸都细细看遍了，才确定没有什么隐藏的玄机，确实就是左蓝右红的一幅画而已。如果给自己颜料和油画棒，再抽出一下午的时间，自己也能画一副出来。 低头看看价格标签： “100000美元” 张怀南倒吸一口凉气。 “张总看了这么久，是想要买下这幅画吗？”青豆问。 “不是，我只是感到震惊。为什么这么一个玩意儿，会跟一套房子一样贵。”张怀南沉思片刻，“谁买这种画，谁在我眼里就是大傻瓜！” 两个姑娘都咯咯笑。 “艺术界有很多这种东西，一张纸，中间用刀子划破一下，售价半个亿。一块普通的黑板，全用粉笔画上圈，售价一个亿。一根香蕉，用胶带绑在墙上，卖十五万。”张怀南对着摄像机耸耸肩，“我是个俗人，我没有艺术细胞，实在是搞不懂这些不知所云的艺术品为何炒到如此天价。在我狭隘的理解里，这就是有钱人们人傻钱多，被艺术品贩子宰的现象。如果这种垃圾画也能卖到七十万，那么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理应比英伦三岛还值钱，富春山居图则可以换整个北美洲，附加夏威夷。” 两个姑娘笑的前仰后合。被张怀南的耿直逗乐了。 还有很大一片区域是乐器，什么大提琴、小提琴、萨克斯、钢琴甚至古筝、马林巴和巨大高耸的管风琴，基本上听说过的没听说过的都有卖。价格照样还是天文数字。 张怀南在现场用手机拍了一些照片，发给田邱芸，询问她有没有想要的乐器，可以买一个或者几个带回去。 田邱芸说可以买架好钢琴。 张怀南把所有的钢琴都拍了一下，发给田邱芸，询问要哪个。 田邱芸说她不在现场不知道，按照经验，一般来说是便宜无好货，一分钱一分货。 于是张怀南直接找了最贵的一架钢琴，那是一架烤漆非常绚丽，整个琴体都是类似凤凰图案的花钢琴。标牌价折合人民币，大约是1600万。 张怀南叫来工作人员，询问：“为什么这架钢琴能卖到1600万？” 工作人员说因为它耗费了顶尖手工钢琴大师六千多个工时，用了能找到的最好的材料。全世界仅此一架，能发出穿透灵魂的天籁之音。 张怀南敲了敲钢琴键，钢琴响了响。 就是钢琴声而已，并没有觉得穿透灵魂。 “买了。”张怀南说。 第440章 高档餐厅 白骨瓷的餐桌，张怀南坐在一边，青豆和裴然坐在另一边。裴然还是白天的装束，青豆却换了一身葡萄紫的低胸鱼尾裙。这可是要了张怀南的亲命，你说你要是平胸，穿低胸裙也就罢了，可是青豆你大的吓人，还这么穿，叫人把眼睛往哪里放？ 张怀南只好眼观鼻，鼻观心，试图心如止水。实在止不了，就盯着桌面，找桌面上的瑕疵。可是这张桌子似乎是全新的，上面一丝划痕都没有。像是《三体》里的水滴探测器，绝对光滑。 侍者端着银盘上菜。 晚餐是牛肉米饭。 一个半米长半米宽的松木盒子，盒子里挖了一头牛形状的凹槽，分成了十几个部分。每个部分里的牛肉就取自真正牛身上的相同部位。米从中国东北空运过来。东北某几个地方的年熟米是全地球最好吃的米。牛肉则是在苏格兰牧场养的小牛犊，身上最好的一部分肉割下来送到高档餐厅和富豪餐桌，其他部分则丢到集市上贩卖。一头小牛犊割下来的好肉，只够做六盒这样的牛肉饭。 吃饭的地方是伦敦rain富豪俱乐部的内部餐厅，坐落在大厦顶层。盘子和刀叉都是纯银镀金的。闪闪发亮。让人想起国王的宴席。因为今晚三位贵宾来自东亚文化圈，因此还提供了筷子，紫檀镶金头玛瑙嵌金银箸。这一双筷子的价格，就顶的上普通银行职员一个月的工资。 rain富豪俱乐部不是很出名，因为这个俱乐部规模很小，成员地位却极高。要么是皇室的蓝血贵族，要么是跺跺脚能让某个行业抖三抖的超级富豪。张怀南显然属于后一种。 之所以叫rain俱乐部，来源于一个无法鉴别真假的传说：一个世纪前，轰轰烈烈的一战还没开始时，这个俱乐部的富豪们热衷打赌，无论什么事儿都要打赌为乐。后来有一天，两个富豪出了八千英镑，就为了堵窗户上的两滴雨水哪个先滑下来。于是就得名rain俱乐部。要知道在当时，八千英镑够一个普通家庭生活数十个月。张怀南最初听到这桩传闻时，发自内心地觉得，简直就是闲的屁股疼，钱多烧包！ 吃到一半，张怀南收到消息：“今天又有三只小猛犸象出生。” 张怀南看着自己面前的牛肉饭，心说或许用不了几年，就能在高档餐厅吃到猛犸肉饭。 三盒牛肉饭，结账，六万。 我滴个乖乖，张怀南心里惊叹，三盒牛肉饭居然收六万，怎么不去抢？你们是金牛肉还是钻石米？ 不过富豪餐厅都这样，连杯白水都三位数。 张怀南刷卡的时候，忽然灵机一动。 既然给富人做餐厅这么赚钱，那么自己为什么不进军一下高端餐饮业呢？ 之前的怀南火锅已经搞得很成功了，但是那仅仅是火锅而已，价格并不太高昂，离真正的富豪餐厅还差的远。有的时候进店一个顾客，刨去成本还赚不了几十块钱。走的是薄利多销路线。但是富豪餐厅就不一样了，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进店一个顾客，可以猛赚上万块钱。这么绝妙的生意，为什么不做呢？ 张怀南坐车回去以后，就开始打开电脑，写自己对于高档餐厅的项目构思。 首先，当然是以做中餐为主，各地的特色菜为辅，比例暂定为七三开。在海外开一家餐厅，比如说在巴黎开，那么中餐比例就是七成，法餐比例就是三成。在首尔开，那么中餐比例七成，泡菜······啊不，韩国菜比例就是三成。在土耳其开店，就中餐七成，土耳其三成。以此类推。 既然是高档餐厅，供应富豪，那么就是两个字最重要：“档次！” 不管是什么，一定要上档次！ 食材，必须得是最好的。能用矿泉水，就不能用纯净水。能用冰川融水，就不用矿泉水。能用依云，就别用冰露。尽可能地追求最好。 餐厅装饰，当然也得有格调，找当地顶尖的名设计师操刀建造，要做到餐厅的每个角落看上去都像电影截图或者艺术品！ 服务一定要无微不至，比伺候爹妈还细心，服务员能找帅哥就找帅哥，能找美女就找美女，要让顾客赏心悦目，要让顾客体会到什么叫秀色可餐，要让顾客移不开眼！ 价格一定要虚高，进价一万的酒，尽量卖到十一万以上。哪怕把一块钱一瓶的冰露倒进杯子里端上去，也要卖出波尔多葡萄酒的价格！ 毕竟很多富豪的脑回路和普通人不一样。普通人花两块钱买到了十块钱的东西，能高兴很久。但是富豪们更喜欢花一百万买二十万的享受。价格只有高，档次才高，享受程度才高。一口闷下几百块钱的酒液，能让富豪们陶醉不堪，发自内心地感觉到“我经历了莫大的享受”！但是如果一口喝了价值五毛钱的垃圾酒，富豪们就会痛心疾首，认为喝如此低劣的东西是自我折磨以及摧残身体。 张怀南把自己能想到的都写上了，然后发给梁唐依，让梁唐依付诸行动，开始组建团队做这件事。 第二天，三个人又去逛了逛伦敦的奢侈品店。张怀南以为会是一些占地面积很大，气派宏伟的店面，没想到大部分是一些不起眼的街边小店。 某二十平米的手表店，店里最便宜的手表十三万。 某专门卖各种帽子的帽子店，最便宜的帽子八千块。 在婚纱店里，青豆和裴然逗留了很久。两个姑娘都还没谈婚论嫁，但是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对于完美婚礼有自己的向往。于是兴高采烈地试穿一套一套又一套。张怀南也转了转，想象田邱芸穿这些婚纱的样子。 店员还专门询问张怀南，这两位都是您的准太太吗？ 张怀南一愣，笑说怎么可能呢？ 同样的，店里的婚纱也都价格惊人，几百万几百万的婚纱比比皆是，光是租一下都得好几万。但是张怀南总觉得款式比较庸俗。 第441章 杀死张怀南 转机去莫斯科，看邵泽推荐的房产。 莫斯科有一些领地连在一起的豪宅，邵泽买了一套，希望张怀南也能买一套。这样大家将来功成身退之后，说不定还能做邻居。 但是张怀南不是很感兴趣，他还是希望在国内住。电视节目是中文的，看的报纸书籍是中文的，到街上去遇到的人都讲中文，这种生活对于张怀南来说非常重要。至于豪宅，哪里没有豪宅？只要钱足够，在月亮上也能盖个广寒宫出来。 已经定好了明天回国内的行程，今晚在莫斯科住最后一晚。 凌晨一点，张怀南独自在房间里敲键盘。最近须弥院又出了很多新项目，需要张怀南这个老总进行批准。 已经弄了两个小时，还没弄完。张怀南打了个哈欠，有点疲惫。这些申请项目的名称都乱七八糟，看半天都不能确定是不是该批准。估计得到两点才能处理完。 “咚咚咚。”忽然响起敲门声。 张怀南面露疑惑，自己住的地方是邵泽的宅子，保安已经封锁了院子大门，连只鸟都飞不进来，怎么会有人敲门。 起身，开门。 裴然站在门外，张怀南一开门，她就钻了进来。 张怀南愣了，有点脸红，裴然是穿着睡衣的，准确的说······类似于比基尼。这大半夜的往自己房间里钻，傻子也知道她要干什么了。 “那什么·······不好意思，我有女朋友了······我这人比较传统·······”张怀南紧张地手足无措。 裴然像是没听见，直接抱住了张怀南。抱的非常紧。像树懒一样全身挂在张怀南身上。 张怀南脸刷的通红，他可没经历过这种事儿。裴然的长发弄得他脖子发痒。还有很浓郁的香水味。说实在的，就这么满怀热情的一抱，张怀南觉得自己跟吃了迷药似的，浑身的劲儿一瞬间就抽干了。全身软绵绵。 张怀南不知道裴然为什么要这样，或许她就是邵泽送给自己的一个礼物。邵泽现在也有上百亿的资产，想收买一个女人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也可能是裴然想傍个大款，想嫁入豪门，所以直接用这种极端手段，来个生米煮熟饭。还有可能纯粹是她这几天和自己相处的过程中心生爱慕，现在来大胆追求。毕竟在裴然眼里，自己应该是一个年轻有为的富有的光棍。富有的光棍什么的，听上去最诱人了。 “不行不行·······你冷静一下·······”张怀南语无伦次，想挣扎，但是一点劲没有。还是被裴然抱在怀里。 “不好意思。”裴然这时说了进屋以来第一句话，语气有些奇怪，“你或许是个好人，但是你做了错事。” 张怀南还没反应过来，后背忽然传来猛烈至极的剧痛！ 歇斯底里地惨叫了一声，张怀南感觉整个后背都被劈开了！前面正好有面大镜子，通过镜子，张怀南看到了突然发生的刺杀！ 裴然右手把一把雪亮的匕首插进了自己的后背，刺入位置靠左，正好是心脏的方位。虽然裴然是个女人，但是力气大的惊人，也可能是她手里的刀子锋利到极致，这一刀全都扎进去了，只剩下西服外面的刀柄，刀口至少有八公分深，血瞬间就开始往外涌。裴然松开张怀南，立刻夺门而出。 张怀南扑通倒在地上，脑子一阵眩晕，他这才知道被人扎了一刀是何等的剧痛，简直整个后背上的皮都被撕下来了，而且就像撕胶带那样快，刷的一下！血腥味立刻就往鼻腔里涌，很显然是自己的血味儿，浓郁的让人窒息。这种血味可能是血泡透了西服弥漫到空气中的，也可能是被刺穿的气管涌出来的。 只挣扎了几秒钟，张怀南就眼前一阵阵发黑。他隐隐约约听到了枪声，一响，又一响。但是他的耳朵已经开始剧烈耳鸣，分不清那枪声是从哪传来的了，似乎是在楼下，似乎是在远处，也可能根本是自己的大脑过度失血产生的幻觉。 眼前再次一黑，彻底失去知觉。 ······ 再醒过来的时候，张怀南看见了天花板、吊瓶和亮的晃眼的窗户。 时间似乎正是白天，窗外透进来的阳光亮的不可思议，就像有颗原子弹在街对面炸了。过了很长时间，光线才逐渐恢复正常。应该是长时间没睁眼导致的不适应。 刚刚睁开眼，就有人按住他，说了一句什么英文，张怀南没听懂是什么意思，大概是告诉自己不要动。于是他乖乖躺着不动，眯着眼看天花板。 刚醒来的几分钟，张怀南的脑子一片空白，真正意义上的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像是整个文件夹删空了，又像是网卡了整个界面白屏。 几分钟之后，脑子里才逐渐有一些意识，就像因为网络太卡的界面逐渐出现了一些框架似的。这时有几个英国脸的医生和护士过来，询问张怀南的情况，做各种检查。张怀南说了句：“请讲中文，我听不懂。”就闭嘴不言。几个医生和护士讨论了几句，又很快走了。 半个小时后，张怀南才闻到房间里有股医院的味道。脑子逐渐清醒起来，想起昏迷前自己的经历：深更半夜，穿着比基尼的裴然敲门进来，抱住自己，趁自己心神荡漾时，一刀扎入后背，然后逃之夭夭。 张怀南皱眉，心烦意乱地等了一会儿，看见脸带泪痕的梁唐依出现在面前。看上去梁唐依因为老板遇刺哭过，而且就在几分钟前。 “我在哪？怎么回事儿？”张怀南开口问，声音嘶哑的不像自己的，真是奇怪，难道中刀还会改变嗓音吗？ “你在医院，最好的医生最好的护士伺候你，你已经脱离危险了。”梁唐依坐在病床旁边，脸色憔悴地解释，“前天夜里，你的保安看见有人翻墙出去，朝那个人开了两枪，然后就立刻跑到你屋里找你。看见你后背插着一把匕首，就火速送你到了医院，抢救。一直到现在你醒过来。” “刺杀我的人是裴然。”张怀南很吃力地说。 “我们已经知道了，你的保镖击中了她一枪，但是还是跑了。她现在正在潜逃。全伦敦的警察都在搜捕她，暂时没有结果。抓到了会第一时间给你说。” 第442章 幕后真凶 “她为什么要杀我？”张怀南眼角出了一丝眼泪，后背又开始作痛了。 “不清楚，正在查。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你，你先好好休息吧。”梁唐依道。 “我的情况对外公布了吗？”张怀南问。 “还没有。”梁唐依道，“要公布吗？” “暂时不公布。”张怀南摇头，摇头的幅度可能还没有一厘米，“过两天，如果抓不到裴然，就放出消息说我抢救无效死亡。借着诈死，看看各方的反应，大概能知道是谁指使裴然对我下手。” “好。” 梁唐依离开了，过了一会儿邵泽进来。 “你他妈的弄的啥！”张怀南暴怒，恶狠狠地骂，由于身体虚弱，咒骂的声音并不大。 邵泽坐在病床旁边叹气，一点脾气都没有。这两个姑娘是他塞给张怀南的，竟然有一个是刺客。要是再出现点差错，估计现在张怀南就躺在棺材里了。 “裴然她爹死了。”邵泽道。 “她爹死了？”张怀南睁大眼睛，“你找人杀的？” “不是。”邵泽摇头，“你遇刺的当晚，她爹也遇刺了。在他的宅子里，吃晚饭吃死的。饭里被厨子下了十倍剂量的氰化钾。厨子逃了，今天早上有消息，说下毒的厨子在一个水库里漂着，是被勒死以后扔进去的。至于是谁勒死的厨子，警方正在查。我跟裴然他爹认识，一起喝过酒，否则我也不会答应把他女儿介绍给你。” 张怀南脑子有点混乱，“这他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想了一天了，现在有个猜测，我给你说说。”邵泽道。 邵泽起身离开病房，再次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张纸，还有一支笔，一边画着，一边给张怀南讲述。 “首先，判断杀人动机，无非就是抢钱、情债、报仇几种。抢钱肯定是不成立，一来你身上没有多少钱，二来裴然她爹本身就是老总，不缺钱。情债也不成立，你们刚认识几天，哪来的情债？就只剩下报仇。” “报仇？报什么仇？我跟谁都没仇啊！”张怀南道。 “没仇？怎么可能没仇？”邵泽冷笑，“你现在弄的这个硅电池，你知道逼死了多少电池商么？今年全球的电池商数量比去年下降了70%！也就是说，全世界十个电池企业，有七个被你搞破产了！裴然的父亲，就是韩国一个电池厂的老总！” 张怀南傻眼了。 竟然还有这层东西在里面？ 霎时间一阵恍惚，张怀南想起来之前裴然抱着自己的时候，说过的一句话： “你或许是个好人，但是你做了错事。” 当时张怀南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刀刺中了。现在重新回想这句话，张怀南忽然觉得大概能明白了。 自己推动硅电池普及，让人们的生活更便利。自己是个好人。 但是因为普及硅电池，导致很多电池企业破产，这属于所谓的“错事”。 “所以裴然对我行刺，是因为我的技术打压了她父亲的电池厂？”张怀南说，“但是为什么她父亲又同步被杀了呢？给她父亲下毒的厨子又为什么被杀了？这里面问题大的很呐！” “真正的原因，肯定是背后还有人。”邵泽笃定地说。 “背后还有人？”张怀南迷惑。 “裴然的父亲，只是一个小电池厂的老总，那一整个电池厂资产还不到十个亿。而你呢？五千亿级别的老总！裴然父亲在你面前就像蚂蚁在大象面前一样小。蚂蚁是不会派自己的女儿去杀死大象的。真正的原因，肯定是背后有人指使裴然的父亲派女儿来刺杀你。” “比如说，裴然父亲的电池厂，隶属于韩国的影威电池集团股份有限公司。那么影威电池的老总，指使裴然的父亲派女儿裴然来杀你，这种可能性要更大。裴然行动以后，影威电池的老总再迅速做掉知情的裴然父亲，顺便做掉裴然。连着动手的厨子一并杀了。这样一操作，凡是知道对你发起刺杀的人都死了，真正的幕后老总就可以保证消息不泄露。”邵泽分析。 “某个被我触及利益的大老总，指使了一些旗子来做掉我。然后把旗子全杀掉。这样就无从追查，是吗？”张怀南总结。 “是的。”邵泽道。 病房里陷入了可怕的沉默。张怀南被恐惧笼罩了。他之前是绝对不相信会有这种事儿掉在自己头上的，但现在就是来了。 邵泽的推论似乎十分合理，也是目前来看唯一合理的解释。 张怀南知道，自己本来应该是死掉了的。人被匕首刺中心脏。哪怕是躺在手术台上被刺中，能不能抢救回来依然是未知数。裴然的匕首从自己背后完全扎入，扎在左边心脏的位置，按道理来说自己是必死无疑了。 但是唯一的变数是，张怀南的心脏位置和常人不同。 大部分人的心脏都是长在左边的，极少部分长在右边。张怀南，恰恰就是那个极少部分。 因此，裴然的一刀没有刺中他的心脏。 保镖的反应也足够快，及时把自己送到了医院。阴差阳错之下捡回来一条小命。 张怀南沉默了一会儿，“有消息立刻告诉我。如果能查清是谁做的，想办法以牙还牙。我一定得让幕后主使者付出代价。不弄死是不会罢手的。” 邵泽点点头，吩咐张怀南好好休息，起身离开。 虽然没有刺中心脏，但是张怀南还是伤的不轻。在医院养了很长时间。 每天张怀南都看几个小时的电视新闻，新闻上满是莫斯科警察全城搜捕裴然的消息。张怀南在短短一周之内，接近一百次从电视上看见自己的照片。 莫斯科警局甚至发出声明，因为警力不足，暂时停止对偷窃等小案件的处理。把所有警力集中到搜捕杀人犯身上。 张怀南很是吃惊，警察局连盗窃案都不处理了，全体出动抓裴然？ 一个大城市隔几天就要发生凶杀案，甚至一天许多起凶杀案。但是这次受害者的身份不一样，身价几千亿的老总，多个行业的全球领军人物。因此莫斯科警方完全疯狂了。抓不到凶手，他们无法交差！ 第443章 自己培养厨师 （新书《我的智商能充值》已就位，戳作者头像就能找到，从明天起新书一日两更！这本老书将维持四更一直到月底。） 张怀南的遇刺甚至还引起了外交方面的震动。光是新闻发布会就开了好几场。国内的网络上各种各样的谣言满天飞，一会儿说张怀南抢救无效死亡了，一会儿说之前的是谣言，还在抢救中。过了几个小时又说张怀南真死了。再过了一会儿又说心肺复苏给苏过来了。很快又有权威人士说根本没遇刺，接着又有人跳出来说遇刺了，但是正在诈死。总之张怀南这几天在网上生生死死好多次。 幸亏现在张怀南抢救过来了，要是张怀南没抢救过来，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儿。 俄国的外交大臣、农业部长还有莫斯科的警察局长甚至都提着果篮来看望张怀南，表示同情和慰问。张怀南还是非常震惊的，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地位高到遇刺会惊动一方大员。 不过张怀南还是有些疑惑，外交大臣来看自己，是为了在外交上有个交代和姿态，警察局长来看自己，是因为这毕竟属于一个治安事件。可是农业部长来干啥？难不成是提供送给自己的慰问品果篮？ 莫斯科街头一夜之间到处都是警察和警车，各个旅馆酒店普遍被搜了至少三遍，一些鱼龙混杂的非法地下歌舞厅被格鲁乌部队彻底捣毁，原因其实也是为了找裴然，遇上以后顺便给捣毁了。 每家医院里都站满了戴着耳机腰间带枪的便衣特工，东瞧西看，毕竟裴然被张怀南的保镖射中了一枪，她很可能会去某家医院疗伤。所有能治枪伤的医生都被警察谈过话，一旦发现一个带枪伤的韩国女人立刻上报。 甚至连莫斯科的大小河道上，都有坐着汽艇的捞尸队整日忙碌——有人怀疑裴然试图投河自尽，或者游泳逃走，因此水路也必须封锁。如果裴然死在了水里的话，可以把她捞出来。 街头的广告牌和电线杆子上都有裴然的照片。裴然长得光彩照人，远看了像是代言化妆品的海报。近看才知道是通缉令。莫斯科警局开出的条件非常丰厚： 第一，能提供有关裴然有效相关消息的，奖励十万卢布。 第二，能抓住裴然的，奖励100万卢布。 第三，能找到裴然尸体的，奖励20万卢布。 不光警察局贴了悬赏令，梁唐依还弄了一个悬赏令，开价更为惊人： 第一，能提供有关裴然藏身地点有效相关消息的，奖励500万卢布。 第二，能抓住裴然的，奖励3000万卢布。 第三，能找到裴然尸体的，奖励一千万卢布。 总之，整个莫斯科完全行动起来了，声势浩大地搜捕这个女杀手，大有掘地三尺、不达目的不罢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架势。 终于，一个星期后，有人在莫斯科市郊找到了裴然的尸体，已经死去多时，被野狗啃的面目全非。 张怀南在病床上，拿到了裴然尸体的照片。 盯了足足一分钟，才把照片拿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裴然多么漂亮的一个姑娘啊，像韩剧女演员一样。老实讲头一次见到她时，张怀南还是有一丝丝心动的。看到美女会心动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没什么还不好意思承认的。可是现在短短几天，居然落得这么惨。父亲被杀，本人也被野狗把漂亮的脸啃了去。曝尸荒野。 张怀南养了一个月的病，搭乘私人飞机回国的时候，居然还有俄国的军机护航。大概是生怕他再出什么岔子。实际上张怀南住在医院时，他所在的楼层有整整一个排的俄国特战队员24小时保护。毕竟张怀南实在是地位太尊崇了，他要是安全出了问题，甚至客死他乡，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回国之后，张怀南开始坐着轮椅开展工作。 猛犸象已经长得更大了，发育的更加完善。一共十一头小猛犸象，整整齐齐漂在人工子宫里。之前这些猛犸象出生的时候，由于发育时间太短，甚至还有心脏裸露在外的。现在已经没有这种内脏裸露的现象了。皮毛都已经完善。 探月分院竟然已经造出来第一个火箭，打算送到文昌发射中心发射，发射时间定在一个月后。 张怀南很是震惊，询问探月分院的科学家：“这就准备上月球了？” 科学家：“没有没有，这次火箭发射只是检测一下火箭性能，顺便送三个有用的卫星到地球轨道。下一次火箭发射会送几个卫星到月球轨道。第三次才能试着往月球上发东西。” 张怀南：“哦。” 从张怀南遇刺开始，田邱芸就急得团团转，哭一天睡一天，哭一天睡一天。现在张怀南回国了，小两口还是没法见面。因为张怀南之前都是自己偷偷去找田邱芸幽会，而现在自己还有伤在身，身边一群保镖、医生、护士，众目睽睽，无法脱身。小两口只好每天晚上悄悄打视频电话，一打好几个小时，煲电话粥。 张怀南之前说要弄高档餐厅的事儿，也遇到了阻碍。 原因很简单，找不到足够多的好厨子。 如果是开一家餐厅，那么找几个厨师还很容易。但是张怀南想做一个全球连锁的高档餐厅，就需要上千个大厨。这年头大厨早早地都被各个高级餐厅挖走签了长期合同，想要找打数千个绝非易事，甚至可以说，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没有足够多的顶尖大厨，菜品的质量就上不去。 质量上不去，那么就无法成为真正的高档餐厅。 张怀南得知这件事以后，冥思苦想了一个小时，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既然现成的大厨找不到，为什么不自己批量培养大厨呢？ 只要自己能教出足够多的好厨师，这个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张怀南想到这，伸手搓系统戒指。 “系统系统，有没有厨师高级技能书？” 第444章 张怀南教做菜 短暂的沉默后，系统字体在脑海里出现： 【已为宿主开放厨神系统】 【可通过慈善点，兑换不同菜品食物的制作技能】 张怀南往脑海中一看，果然多出来一个小小的厨师帽图案，用意念进入，就能看到密密麻麻琳琅满目的菜品和食物名称，有中餐，有西餐，有日料，有土耳其菜，还有不知道是哪个地方的食物。 每种菜肴的价格都不一样，但是普遍收费都比较贵。最简单的“蛋炒饭”需要慈善点1000，也就是一万块钱。比较高级的菜肴例如惠灵顿牛排和枣庄辣子鸡，慈善点价格达到了60万和58万，也就是说需要600万和580万元才能买的下。 黑心呐！ 这价格也太黑心了！ 系统你怎么不去抢钱？ 没想到，系统真的听到了张怀南内心的吐槽，开始出字幕解释： 【厨艺是一门超高难度的艺术】 【小小的一盘菜肴，背后的学问可谓方寸之间，深不见底】 【凡是名品菜肴，都是资深大厨的独门绝技，类似于武林绝学，非亲传弟子禁止教授】 【许多大厨为了防止有人偷师，在做完菜时，甚至会往锅底倒入大量洗洁精，以免有人靠喝锅底推测配方】 【本系统提供的菜品技能，均数绝品，远远超过世界上绝大部分大厨的厨艺】 【因此价格看上去高昂，实则非常实惠】 张怀南耸耸肩，无可奈何。系统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现在有能得到菜肴配方的平台了，但是想要做出一道好菜来，张怀南目前还做不到。 自从后背中了一刀之后，张怀南的行动就大大受挫。手臂不能用力，只能老老实实地放着，一旦用力，那种刀割般的撕裂感又会重现。就连站起来走动的时候，都得时时刻刻把手背挺直，稍微一弯曲就会疼的死去活来。 而在厨房做菜，看似活动空间很小，实际上是非常剧烈的运动。且不说切菜剁肉拍黄瓜，光是那十几斤的大铁锅，想颠一下都需要一把子力气。凡是顶级的大厨，绝大多数体力都超强，臂力大的简直可以一拳打晕一匹狼，就是长期在厨房里繁重劳动练出来的。如果你想在掰手腕比赛里大获全胜，那么找一个厨师当对手，显然是找错了对象。张怀南现在手无缚鸡之力，没法做菜是肯定的。 但是，奥运游泳教练很多不会游泳，想要教授出好厨师，也不必非得自己能做菜。 张怀南觉得，只要自己从系统那里买到了菜肴的配方，懂了一道菜，然后再找人现场指导，也能将其教会。 能不能行，试试看。 上午八点，张怀南坐在轮椅上，进了须弥院的食堂。 须弥院的食堂在地下一层，就餐区占地两千平米，厨房区占地五百平米，近期还在准备扩建，规模非常庞大。凡是须弥院的工作人员，在这里就餐，只需要每天缴纳一块钱的象征性费用，就可以随便吃。菜品多且全，从意大利冰激凌到佛跳墙，从法式蜗牛到北海道奶糕，从北京烤鸭到澳洲龙虾，基本上听说过的没听说过的食物都有。绝大部分食物24小时供应，科学家们在实验室里什么时候饿了，洗洗手把防护服一脱，下来就能开吃。 吃是头等大事，想让科研人员好好效力，让他们吃的开心是基本的。 张怀南来的时间点很巧妙，早餐时间已经过去了，也还不到准备中午饭的时间，厨师们基本上都闲着。 张怀南到了后厨，厨师们知道老板来视察，都涌出来迎接。 张怀南点点头，“我今天来是教做菜的。” 厨师们：？？？ 张怀南：“你们不用把问号写在脸上，我今天真的是来指导你们做菜的。我学了一些菜肴的做法，但是我现在身体状况不行，没法自己操作，所以来给你们教一下，你们学着做出来，我尝尝。” 厨师们：······ 在场的厨师们都无语了。屋里基本上都是从业时间十年以上的老厨子，经验丰富，技术精湛，甚至很多人在米其林餐厅以及国宾馆工作过。如果说一个行业里技术水平前1%的人能封王的话，那么在场的至少有一半人当得起“厨王”的称号。 可是现在，一个做生意的、没有厨师证的门外汉，说要来教做菜？ 这不是关公门前耍大刀吗？这不是鲁班门前弄大斧吗？这不是给华罗庚讲数学题，给爱因斯坦讲相对论么？ 怎么想的啊！ 虽然你是老总，你身价千亿，你很牛逼。 但是在厨艺方面，你有什么资格托大啊！ “我时间有限，今天来只是做个实验。你们出一个人，告诉我有什么一直想做，但是一直不会做或者做不好的菜。我现场教。”张怀南道。 张怀南口气很大，因为他手里有系统的依仗。系统里几乎有所有的菜品，所以这些大厨不会啥，他都能教。 按理说，能学会一道新菜，对厨师来说诱惑力是很大的。但是此时此刻，全场却一片安静。 原因很简单：大家不相信你张怀南能教做菜！ 如果今天来教做菜的是个做过国宴的大厨，不用说，大家都嗷嗷叫着想学。 但是一个门外汉，大家就兴趣寡淡。 片刻后，一个很年轻的厨师站了出来，大概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我来吧张总。” “好。”张怀南赞许地点点头，“你想学哪道做不好的菜？” “红烧肉，可以吗？”厨师询问。 场上想起一阵轻微的窃笑。红烧肉是个很奇妙的菜，一个人做出来是一个味道，对于一个厨师来说，更是基本菜。年轻厨师点名要学这个，显然是为了给张怀南一个台阶下。因为无论张怀南指点的有多糟糕，都能做好。 “不可以。”张怀南却出乎所有人预料地摇头，“我说了，我教你不会做的菜。红烧肉如果你不会的话，就不会被选进这里来了。” 年轻厨师挠挠头，犹豫了半天，“那······老板您能教我做茄鲞吗？” 此话一出，全场顿时寂静！ 第445章 奇怪的配方 在场的外国厨师一脸茫然，他们虽然也研究过中餐，但是根本没有听说过这么道菜。 在场的国内厨师都瞪大了眼睛，以“你小子疯了吧”的眼神看向那个年轻厨师，震惊不已！ 震惊的原因很简单，这个“茄鲞”，是极其难做、已经失传了的一道菜！类似于数学界的“哥德巴赫猜想”，威名赫赫，但是根本没法解决！ 这道菜难到什么程度？ 难到甚至有的人连菜名都不会读！ 没错，就是屏幕前的你！ “鲞”，（读音：xiǎng），意思即是剖开晾干的鱼干，如“牛肉鲞”、“笋鲞”等，都是腌腊成干的片状物。“茄鲞”，当是切成片状腌腊的茄子。 这道菜的历史长达数百年，曹雪芹那本大名鼎鼎的《红楼梦》里，就有对这道菜的记叙。据说在清宫里有会做这道菜的大厨，但是几百年过去，有关这道菜的真正做法早已失传。 每年不知道有多少厨师照着红楼梦里的记叙，一步步来，反复尝试不停改进，试图让这道菜重现人间。但是到最后无一例外都失败了——要么是味道呛鼻难闻，要么就是吃下去以后油的腹泻不止，或者变成稀粥一样恶心的油羹。 现在年轻厨师居然让张怀南做这道菜，摆明了就是让老总难堪！ 但是，出乎厨师们的意料，张怀南听说要做茄鲞之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是很满意地点点头，微微一笑，望向那个年轻厨师： “很好。有志气。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佳睿。”年轻厨师道。 “那好，带我去材料区，我给你挑食材。我说什么，你就取什么。”张怀南道。 在场的其他厨师先是一愣，随即闪开一条路。张怀南被人推着轮椅去材料区时，所有人都用惊异的眼神投向他。老总居然真的要教授茄鲞的做法？ 材料区很大，各种各样的食材琳琅满目，有的放在藤条的框子里，有的储藏在冰箱冷藏区，还有的封冻在零下二十度的冰柜里。 张怀南开口，引导李佳睿挑选食材： “嫩茄子三个，需要北方茄子，最好是靠近京畿的。” 李佳睿立刻去取了三个茄子，放在专用的食材小推车里。 “鸡胸脯肉一斤，用乌鸡。鸡爪四个，白羽鸡。豆腐半斤，广西的竹笋半斤。” 很多厨师在后面旁观，听到张怀南说食材，都有些诧异。一来是诧异张怀南竟然真的知道茄鲞的主要食材，二来是对张怀南要求的食材种类感到奇怪，居然特别注明产地，鸡肉还要用乌鸡？ 乌鸡肉和普通的鸡肉味道可是不一样，用乌鸡肉能好吃吗？ 食材的产地有时候确实很重要，但是都是些珍惜食材注重产地，像茄子竹笋这种简单的食材，从哪出产根本无所谓吧？ “杏鲍菇两根，果脯三个，鸡枞菌一个，猴头菇三个。干香菇六个。云南产的上佳。”张怀南继续说，“平菇100克。” 厨师群里响起一阵低语： “这配方错了吧？” “怎么会有鸡枞菌和猴头菇啊！这两样加进去味道不就变奇怪了吗？” “完全没道理啊！” “行了行了，你们还真觉得张总能教出来茄鲞啊？” “也是，毕竟张总在厨艺方面是外行。” 张怀南听到了厨师们的一些窃窃私语，但是并没有什么反应。别人怎么看并不重要，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只要把这道菜成功做出来，所有的质疑都会不攻自破。 李佳睿已经准备好了那些蘑菇，张怀南继续发话： “香菜五克，明前龙井十克，信阳毛尖5克。” 厨师们议论的声音顿时大了起来： “这都啥啊！” “怎么还出来茶叶了呢？” “这驴唇不对马嘴啊！” 李佳睿也愣了一下，没想到会听到茶叶的名字。不过厨房里常备有几十种茶叶，在一个恒温箱里。李佳睿去取了一些出来。 “腰果20克，小兴安岭的松子30克，榛子10颗，北杏仁20克。” “食盐11克，酱油、八角、蚝油、淀粉、绍兴黄酒少许、老白干、鸡油、猪油、花生油······” 前前后后取了几十样食材，整个食材小车基本上摆满了。 李佳睿觉得后背已经开始出汗了，他隐隐有一种预感，或许今天真的能做出点什么来。这些食材配料很特殊，有的是尝试做茄鲞的常见料，还有一些完全不知所云，让人觉得莫名其妙，带着种“做水果沙拉的材料需要魔鬼辣椒”的感觉。可是这些莫名其妙的配料却隐隐透着一股精确。不像是信口胡说出来的。 “你之前尝试过做茄鲞吗？”张怀南忽然问。 李佳睿点点头，“做茄鲞是我的一个执念，我六岁就会自己炒鸡蛋了，八岁开始学厨，十岁就自己尝试着想做茄鲞，做了十五年，今年二十五岁，还是时不时试着做一道茄鲞。前前后后尝试做茄鲞的次数，没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了。” “你都是按照什么方法做的？”张怀南问。 “就是按照红楼梦的那个办法。”李佳睿顿了一下，脱口而出地背诵，语速极快，“把采下来的茄子把皮签了，只要净肉，切成碎钉子，用鸡油炸了，再用鸡脯子肉并香菌，新笋，蘑菇，五香腐干，各色干果子，俱切成丁子，用鸡汤煨干，将香油一收，外加糟油一拌，盛在瓷罐子里封严，要吃时拿出来，用炒的鸡瓜一拌就是。” 在场的厨师们都鼓起掌来，这一段很多人都会背，但是李佳睿一个二十郎当岁的年轻人，背的如此纯熟，研究的如此深，确实是一个好厨师的精神风范。 张怀南微微一笑，“前面的步骤都对。但是有几点补充。” “首先，你烧一壶开水，把香菜、明前龙井、信阳毛尖都放在一起泡开。注意水不要加多，大概五十毫升的一小杯水就够。为了维持温度，你可以弄一锅开水，然后在里面漂一个小杯子，这样用外面的开水保持杯子里水的温度。” 第446章 成功 “等香菜和茶叶在沸水里泡了五分钟以后，你就把香菜和茶叶用筷子挑去，光留下那五十毫升的水。” “蘑菇的加入顺序也是有区别的，不能一股脑全加，等下你操作的时候，我现场指挥你。” “鸡爪不要炒，稍微裹一薄层淀粉，用一锅的花生油炸，表面金黄就出。” 张怀南指挥着，李佳睿开始操作。 煮水。 起锅。 烧油。 一道道工序进行的飞快，李佳睿虽然年轻，但是能选到须弥院的食堂来工作，基本功也是极其过硬的，动作麻利，举手投足间颇有几分厨神风范。看的在场的老厨师们都是微微点头。 张怀南静静坐在轮椅上，时不时发出一道指令： “猴头菇全进去。” “火太大了，小点火。” “八角加入，浸泡在汤里，二十个呼吸之后捞出来扔掉。” “榛仁剁碎加入。” ······ 这道菜的步骤极为繁琐，总共耗费了将近一个小时。 开始十分钟，旁观的厨师们还没有什么反应。 做到第半个小时的时候，香味已经充满了整个餐厅，很多人都是食指大动。 第四十分钟的时候，已经有吞咽口水的声音了，很多人甚至咽了好几次口水。 不是这些厨师们没出息，实在是味道太香了啊！ 空气里的香气简直像是有枚鸡汁炸弹在厨房爆开了！ 这谁遭得住啊！ 厨神们忍不住窃窃私语： “这······好香啊！” “也没加多少香料啊！怎么会这么香！” “我做的时候，连这个味道的十分之一都没有啊！” “看来已经成功了一半了。但是还没完，接下来才是难点。不可逾越的难点！” “是啊，到最后就说不定什么样了。” 在场的厨师们很多都尝试过茄鲞的制法，但是毫无例外，全都失败了。 有的人是从头失败到尾，有的人则是最后关头失败。 而且最后关头失败的现象非常集中——当所有的原料添加完毕后，在锅里做熟时，香味会发生急剧改变。让人闻到以后感觉食欲大开的香味迅速减少，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味道却会迅速出现。然后开锅盖试吃，所有的茄子、坚果和蘑菇丁都会浸透这种怪味，从而让整道菜崩掉。 所以，前面香，只能说成功了一部分。 等到最后，照样会崩掉。 在场的厨师们都准备好了。很多人掏出手表来看时间。 终于，最后几分钟，一股怪异的味道，忽然出现！ 正在烹饪的李佳睿脸色顿时就是一白。 刚刚闻到那么香的味道，本来以为能压的过这股怪味。没想到现在还是闻到了。这股怪味已经闻到过很多次了，每次闻到这股味道，都意味着这道菜崩掉！ 在场的厨师们也都窃窃私语： “果然，最后还是不行。” “这道菜难就难在这里，前面一直好好的，最后忽然出怪味，谁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又失败了。张总很尴尬啊。” “不尴尬了，张总能指点到这个份儿上，已经很出乎大多数人意料了。咱们去做，估计顶多也就这个水平。实在是这个菜品太难做。” “唉，走吧走吧，没看头了。” 可是，张怀南的脸色却一点没有慌张。他默默计算着时间，然后开口： “把那杯水倒进去。缓缓倒入。” 李佳睿一愣，这才想起来最开始的时候准备了一杯香菜、明前龙井、信阳毛尖混合的水。原来是在这个时候用。 可是一杯香菜茶叶水，能管什么用呢？ 不管了，让倒就倒吧！ 李佳睿拿起那杯滚烫的水，忍着手部的烫痛，缓缓倒入锅中。 神奇的事情在三个呼吸的时间后出现！ 原先很浓郁的怪味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茶叶的香气！还有鸡肉的香味！ 厨师们都瞪大了眼睛，使劲抽动鼻子，嗅闻空气中的味道。没有错，确实没有那股怪味了！ 竟然用一杯水，把这倒难题给破解了！！ 厨师们震惊不已！ “这是怎么做到的？！” “现在的味道真好闻啊！” “该死，我想吃了！” “香菜水和茶水不都是味道很淡的东西吗？怎么会有这种效果？”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很快，关火。 闷了二十几秒。掀盖，出锅！ 张怀南要求单独给他盛了一份，他要吃吃看。 李佳睿又分了好几十盘，给在场所有人都盛了一点。 大厨们都迫不及待地拿筷子开吃，吃了几口，都惊为天人！ “绝了！” “真的做成了！” “这丰富的层次感，估计比红楼梦里的茄鲞也只好不差！！” “这道失传的菜复现出来了！” 不知道是谁开了个头，所有人都放下盘子，噼里啪啦地鼓起掌来！ 掌声毫无疑问是献给张怀南的，居然真的通过口述指导的方式，把这么一道名菜给教出来了！这毫无疑问是一个奇迹！ 所有人看张怀南的眼神都变了，满场都是心服口服的目光。张怀南用这一个小时折服了在场的所有厨师。因为张怀南是在厨师们擅长的领域打败了所有人。不服不行！ “好了，都别激动，基本操作。”张怀南云淡风轻地微笑，心里还是很高兴的，他的构想成功了，果然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用口述的方法就能教会厨师做菜。 “大家都在，我要宣布一个事情。”张怀南继续道。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认真地望着张怀南。很显然，要宣布的这件事情是和在场所有人密切相关的。 “我准备在全球范围开一些高档餐厅。” “在场有的人可能在那种高档餐厅待过，就是人均消费八万八那种，专门供应顶级富豪和小情人约会以及谈生意的餐厅。” “既然开高档餐厅，就得有拿得出手的东西。我打算把高档中餐作为主打菜。” “但是，想要在全世界范围内找那么多能做出最高端中餐的厨子，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所以我的方法是，培养一批顶级厨师。” “培养过程，就像刚刚李佳睿学茄鲞这样。” 第447章 猛犸象的食用 所有厨师都安安静静，听着张怀南讲述。 “我打算开办一个迷你厨师学院，招募一些大厨当老师，我会给这些老师教授各种菜品的做法。然后再收取有上进心、有一定底子的厨师来学习。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都得事先签署长期合同。” “长期合同的内容，就是只能在我旗下的餐厅工作，我会给予高薪。如果不在我公司旗下的餐厅工作，那么出去当厨师的时候，严禁制作我教授的菜品。” “所以说我要办的这个厨师学校类似于那种企业大学。一些企业因为人才稀缺开办的大学专业，学生学成毕业之后直接进入相应企业工作。我这个也是一样。只不过我招收的学生标准高一些，相当于厨师里的博士生。就业前景也更好，在场的各位应该都知道我发工资一向是非常慷慨的。” “所以我希望，大家能积极地参与到我这个厨师学校的开办工作中来。如果愿意当老师，就报名参加我的培训。如果有认识的好厨师，也可以介绍过来当学生。” 张怀南把这件事交给邵泽去办。 过了一个星期，怀南烹饪学院挂牌成立。 买了一个小烹饪学校，装修改造，简单地扩建。就算完事儿了。毕竟张怀南开办这个厨师学校只是为了给自己的高档餐厅培养人才，不是为了办学校。走的是一种“小而精”的路线。 张怀南挂职校长，开始在烹饪学校带课。 第一批是培训老师，总共六十个大厨，由张怀南统一授课。 很多大厨一开始还将信将疑，不知道张怀南如此年轻的一个小伙子，能不能真的教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但是随着培训的进行，所有人都开始发自内心地感到服气。张怀南对于烹饪的理解已经到了非常高的层次，“蒸、煮、烤、酿、煎、炒、熬、烹、炸、腊、盐、豉、醋、酱、酒、蜜、椒”，所有的技法都掌握的非常纯熟。从八大菜系教到地方菜系，又从传统中餐教到新型中餐，简直在厨艺方面无所不知，全知全能！ 有的老大厨，五十多岁了，钻研半辈子没研究透的菜肴，张怀南三言两语就点拨开了！ 有的年轻大厨，在某些菜肴上好几年不能精进，像是陷入瓶颈了似的。只需要跟着张怀南学上几分钟，立刻就能突飞猛进！ 张怀南把六十个大厨分为六组，每组十个人。他同时指导教授六种菜肴的制作，每组一种，然后再让各个小组私底下互相学习。这样能最快速度地把该教的都教会。 一上午时间，张怀南就能教授20种菜。 忙碌了一个星期，三百多种菜已经教授完毕。 张怀南觉得这个菜量已经可以满足餐厅的需要了。于是停止教授。开始招募更多的厨师学生，让这六十个老师进行教授。 各地的高档餐厅都已经开始筹建。 有的地方是新建的餐厅，有的地方是买下来的店面进行精装修。但是无论哪种，工程量都非常庞大。张怀南数了数，要开设的高档餐厅总共有64家，每一家的投入都超过5000万元，总共的建立成本就高达35亿。 这可不是个小数。 关键问题是，这只是第一步而已。接下来餐厅的运营维护，还有食材购进都需要消耗巨大的成本。 富豪就餐的高档餐厅可不笔普通的餐厅。 最简单的例子，餐厅里的存酒，就是一个天文数字的开支。 有的富豪就喜欢二百年历史的红酒，而如今一瓶1788年的法国红酒最便宜的也要80万英镑，也就是接近720万人民币。一个餐厅弄上几瓶这样的酒，成本就直线往上升，还不知道花多长时间能卖出去。张怀南找邵泽做了一个估算，想要餐厅上档次，酒柜里的酒总价值怎么着也得逼近五千万。 再加上雇佣厨师、缴税、各种日常开支，想要运营者64个餐馆，头一年需要一百亿的资金投入！ 为了赚钱，张怀南还是毫不犹豫地拨款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想要赚到富豪们的钱，就必须舍得下血本！ 至于餐厅的名字，张怀南冥思苦想了一个小时，决定定名为“云端猛犸”。 这个名字可能只有张怀南的身边人会知道是什么意思。 四个字的餐厅名，实际上可以拆成前半段和后半段。 前半段“云端”的内涵，实际上是田邱芸的芸字去掉草字头。算是张怀南为了哄小女友开心的一个手段——“你看，我开餐厅定名字，都把你放在最前面”。 而后半段“猛犸”的内涵，则是脱胎于整个餐厅的宣传语： “全世界唯一供应高档猛犸肉的豪华餐厅！” 没错，张怀南已经决定，等猛犸繁殖的多又多之后，就把一批猛犸象用作肉食。羊有“肉羊”，牛有“肉牛”，狗有“肉狗”，都是专门用来杀着吃的，那么猛犸象当然也可以有“肉猛犸”。 一头猛犸象可以长到几十吨重，足够一家餐厅很长一段时间的供应。等繁殖的猛犸象到达一百头以上，张怀南就会批准这些猛犸象被端上餐桌。 想想猛犸象也是很可怜，早早地灭绝，好不容易被复活了，等待的命运又是被屠宰后撒上香料端上餐桌。但是这没办法，肉多了就是要被吃。 张怀南甚至还想过推出“红烧猛犸象方便面”——估计一头猛犸象就够生产一年的方便面料包。 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猛犸象繁殖速度太慢，得一两年后才能开吃。 张怀南身上的伤一天天康复，逐渐可以自己活动了。 能行动以后，张怀南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开车去田邱芸的宅子里。见见许久未见的小女友。 “小别胜新婚”，这一别都好几个月了。 田邱芸抱着张怀南就开始嚎啕大哭，哭的极悲惨，极大声。尤其是打开张怀南的上衣看了看里面的伤口，哭的更响了！ 张怀南：“你哭的好像我死了一样·······” 第448章 织锦玫瑰 张怀南正跟田邱芸你侬我侬，梁唐依的电话来了。 梁唐依是个非常令人满意的秘书，工作雷厉风行，什么事儿都靠得住。但是唯独有一点不好，总是在张怀南享受生活的时候电话来谈工作。不接又不行。 张怀南松开田邱芸，拿起手机放在脸边，“什么事儿？” “有人砸场子。”梁唐依上来第一句话就把张怀南给震了，有种自己招惹了道上人物的感觉。 “你别吓唬我，到底怎么回事儿？”张怀南一惊。 梁唐依开始给张怀南解释，云端猛犸的第一家餐厅会在东京开业，本来地段很好，周围也没有什么竞争对手，但是旁边隔着十米远的地方忽然要开一家新餐厅，“织锦玫瑰”，走的也是高端路线。 关键问题是，织锦玫瑰定下来的开业时间和营业时间，和云端猛犸一模一样！ 这就是很明显的打擂了。一山不容二虎。同时开业，看谁耗得死谁。目的非常明显。 张怀南沉思片刻，还是决定把田邱芸扔下，去公司开个会讨论一下。 田邱芸很不高兴，又叫又闹。 毕竟张怀南这么长时间没来，这才待了一小会。 张怀南抱着她哄了哄，还是毅然决然地离开了。 到公司，召集高管开会。 花了二十分钟，张怀南大概弄明白了具体的情况。 下周六，晚上八点，云端猛犸东京店将会开业。 而织锦玫瑰，是一个保加利亚商人的店，也会在下周六晚上八点开业。而且两家店相隔距离仅仅是两辆公交车的长度。 张怀南提出疑问：“我们的云端猛犸餐厅，很早就开始装修动工了，花了那么大的精力搞出来。他们想要做高档餐厅，至少也得用差不多的时间装修店面吧？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要跟我们同期开业？” 负责调查这件事的高管说，对方很可能是故意针对张怀南。云端猛犸开始动工装修之后，织锦玫瑰过了几天也开始动工装修。但是装修现场一直用木板挡住，从外面看不见里面，也没公布究竟是什么店。很显然是故意这么做，最后打云端猛犸一个措手不及。 张怀南越问越迷糊，为什么要针对自己？ 保加利亚的商人？自己不认识什么保加利亚的商人啊！ 没有仇没有怨，干嘛来跟自己打擂呢？ 邵泽表示他已经在找情报贩子要关于这个保加利亚商人的情报。估计很快能得到一些消息。无缘无故不可能多出来一个竞争对手。背后绝对是有原因的。 张怀南表示暂时先等待情报。 在莫斯科自己中了一刀，显然自己开店又遇到一个来打擂的。张怀南就是再蠢的像土拨鼠，也该知道是有人想搞自己了。 为了弄清楚状况，张怀南专门吩咐高管们做了一项工作：统计所有因为张怀南的产业而破产或大量丧失市场份额的全球企业。 两天之后，一份初步的统计表格呈上来了。张怀南一看，触目惊心。 张怀南原本觉得，自己做生意的路线还算是比较温和的，并没有大搞兼并垄断之类，属于圈地自萌，闷声发大财的类型。所以因为自己的发展而破产的企业，应该并没有多少。 结果看看统计表格······打印出来有十页纸那么厚。 总共四千多家公司，因为张怀南的发展，蒙受巨大亏损，甚至破产倒闭！ 最初开的怀南火锅店，现在发展壮大，到处开分店，就导致多家城市的21家火锅店以及邻近餐馆倒闭。 航拍公司的盈利虽然在张怀南眼里不算多，但是由于行业本身就不大，所以航拍公司也兼并了多达十家小公司。 张氏食品有限公司更是业界的巨无霸，兼并的小公司小工厂就高达三百多家，打垮到破产的食品企业数百家。 甚至，还有一个巧克力厂的老板，因为自己的工厂倒闭，加上生活诸多不顺，在一个傍晚爬到了运煤火车的轨道上，躺平。 至于其他的产业，势头就更猛了。硅电池摧毁了70%的锂电池厂商。怀南娱乐抢夺了大量电视剧电影业的风头。怀南游戏推出的游戏霸占销量榜······ 太多了。 张怀南有点毛骨悚然。这意味着他的潜在仇人太多了，多的数不胜数。 为什么说有潜在仇人？ 很简单。 想象一下，你是个小食品厂的老板，工厂不大，但是生意还行。你过着大金链子小金表，一天三顿小烧烤的生活。悠哉悠哉，好不快活。 突然有一天，隔壁建了一个张氏食品公司，生产的东西吊打你的工厂，价格还贼特么便宜。老主顾们都扔下你，投奔了张氏食品。工厂一天不如一天，最后破产倒闭，你从风风光光的小老板，变成了无业游民一个。 从天堂到地狱。 那么你会喜欢张怀南么？ 有的人可能只是骂两句而已，有的人自暴自弃，有的人会想办法东山再起，有的人就此退隐江湖。当然，也有的人走火入魔，想要弄死张怀南。无论通过什么办法都行。 张怀南觉得后脊梁一阵发凉。 仇敌太多了。 这还是一份初步的统计表。全统计上来肯定还有不少。而且不只是这些破产的企业老总痛恨自己，现在的竞争对手们更是恨自己恨得牙痒痒。所以自己的仇敌会有多少？ 各行各业，成千上万。 张怀南越想越害怕。迅速又打电话，雇佣了一个排的保镖回去保护家里人。并且给自己的保镖人数翻了一倍。天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杀手之类的玩意儿？裴然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美女而已，要不是自己前胸后背的伤口时不时还隐隐作痛，至今也不敢相信裴然是个女刺客。 又过了一天，邵泽来到张怀南的办公室，递上一个信封。信封里鼓鼓囊囊，塞满了文件。 “我从一个国际知名的情报贩子那里拿到的。”邵泽说，“这个信封里，是那个织锦玫瑰店老板的全部资料。价值5000万。我还没拆开看，你看看吧，希望这个钱花的值。” 第449章 鲁门 张怀南拿过那个信封，信封是牛皮纸袋的，外面还套着一层塑料薄膜，跟上学时的英语课本一样大，足足有半斤重。与其说是信封，不如说是一个塞满了文件的档案袋。 这一个袋子，竟然花了五千万！ 张怀南脸皮抽搐：“这玩意儿怎么这么贵啊！比金子还贵！我不拆封还能退不？” 邵泽摇摇头，“不能退。情报贩子卖出来的东西哪有退的道理？” “不过你放心。”邵泽补充，“情报的价格，并不是按照字数或者页数来定的，而是按照这个情报的价值。如果这个织锦玫瑰的店长身上没有任何问题，那么这份情报可能也就值几万块钱。但是现在竟然价格是五千万，说明这个店长背后的秘密一定非常惊人。” 张怀南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刀，那柄小刀还是去欧洲考察时有人送的，据说是一个比利时国王留下来的古董，刀柄上镶嵌着红宝石和祖母绿，价值不菲。不过张怀南觉得红配绿赛狗屁，这小刀有点丑，没有收藏价值，于是放在抽屉里当裁纸刀。 把封口小心翼翼地切开，倒出里面的文件。 张怀南把那些文件摊在办公桌上，开始阅读。 文件的详细程度确实令人震惊，竟然有多达三十多张照片。凡是能想到的，想不到的信息在里面都有。 张怀南拿着一支碳素钢笔，把最重要的一些信息重点标记出来： “鲁门·鲍里索夫，织锦玫瑰老板，保加利亚瓦尔纳人，44岁。” “瓦尔纳第六大道43号孤儿院出生，八岁成为扒手，十二岁使用手枪击中仇家，畏罪潜逃，成为蛇船船员。度过五年海上生活。成为富有经验的船员。十八岁时在豪华游轮“齐纳亚”号上当上菜员。6月26日，齐纳亚号爆发恐怖袭击，帮韩国影威电池集团老总之子金之泰挡枪，右肺贯穿伤，抢救后存活。从此获得金之泰赏识。” “担任金之泰保镖十年，获得自由身。幼年罪名被洗脱。从金之泰手中获得本金，开办餐饮店。” “经过多次恶性竞争、枪杀竞争对手等非法手段迅速扩张，在三十八岁时迈入亿万富翁行列。” “生活高度自律，不近女色，不酗酒抽烟。无家事。坚持每周一次半程马拉松。” “狠辣毒绝，狡猾如狐，忠心耿耿。” 张怀南一边划重点，一边觉得后背上的汗毛全立起来，顶着衣服。 尤其是情报的最后，来了这么一句话： “疑似策划在莫斯科刺杀中国名企业家张怀南的行动。未遂。（此情报证据不足，仅供参考）” 张怀南满脑门都是冷汗。 邵泽看完，也脸色铁青，恶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操！” “这个鲁门，鲁老板，是个狼崽子啊！眼珠子发绿的狼崽子！”邵泽说，“还有他的上司，影威电池集团的金之泰，影威电池也因为硅电池产业遭到了巨大冲击，我觉得，我的直觉，这个鲁门就是受了金之泰的命令，要搞你的。作为对硅电池的一种报复。” “能买到金之泰的情报吗？”张怀南问。 “应该能，但是肯定要价格贵不少，我这就去弄。”邵泽道。 邵泽拔腿出门，风风火火，去搞情报去了。 张怀南把桌子上一张张的情报纸都收起来，那些白花花的情报纸是如此之多，仿佛占据一整个桌面的漩涡，叫人眩晕不已。收起来之后，张怀南把大牛皮纸信封锁在办公桌最下层。 张怀南感觉到一种严重的眩晕，坐在椅子上半天一动不动，仿佛浑身的血都流空了。在还是一个普通人的时候，张怀南以为自己这辈子遇到的最可怕的敌人就是偷钱包的小偷。可是现在竟然一下子面对如此凶狠的敌手：庞大的财阀集团，狠辣毒绝的凶徒，还披着亿万富翁的外皮。 恍惚间，似乎又能看见莫斯科庄园里的那个晚上，裴然在黑夜里炯炯有神的眼睛。张怀南觉得毛骨悚然，以后还会再遇到下一个裴然么？看上去人畜无害，却等着什么时候趁自己不注意，狠狠地来上一刀。裴然不知道自己的心脏异位，扎错了地方。下一个刺客来的时候，可就不会再失手了。 办公室外的阳光灿烂，光线如无数亮刀子似的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张怀南忽然跳起来，把所有的窗帘都拉上——他害怕外面有狙击手正在瞄着他的脑袋。 从此之后，张怀南患上了惧怕未拉窗帘窗户的心理疾病。只要他在一个房间里待着的时间超过五分钟，就一定要把窗帘拉上，如果这个房间恰好没有窗帘，他就会越来越不安，最终突然起身离开。 邵泽去调查和购买有关鲁门和金之泰的更多情报。 另一方面，东京的云端猛犸餐厅，也开业在即。 张怀南本来宣称要去云端猛犸餐厅参加开业典礼的。但是因为现在害怕鲁门和金之泰，张怀南决定深居简出，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大本营里。毕竟东京的云端猛犸餐厅和鲁门的织锦玫瑰餐厅相隔还不到一条街，如果去参加开业典礼，指不定鲁门会雇佣一个狙击手或者炸弹手来进行刺杀。 既然鲁门能派出一次刺客来杀自己，就肯定能派出下一次。张怀南对此深信不疑。 不过危险归危险，还是得想办法确保一下云端猛犸餐厅的营业情况。毕竟云端猛犸餐厅是要在全世界各地形成品牌效应的一个餐厅，如果东京的这第一家开业就凉凉，那么其他的店会很受影响。 张怀南对于鲁门的事情不动声色，召集高管们开会，笑眯眯地征询有关餐馆经营的策略。 高管们讨论了半天，都没说出来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 最后还是梁唐依提出了一个好方法，可以迅速提升云端猛犸的品牌效应。 名人炒作！ 一个名人就餐过的餐馆，是能对食客们产生巨大吸引力的。 第450章 遍地是明星 比如说，街边的很多小吃店，都有这么一个招牌。 招牌上记载了一个小故事，某某皇帝微服私访，或者某某高祖起兵打天下，路过这个地方的时候偶然一吃这种小吃，满口称赞，说这玩意儿真好吃呀！于是就有了这么一个小吃的品牌。 再比如说，一些名人开的饭馆子，食客络绎不绝。 这都是名人效应的提现。 张怀南决定，给日本的明星们发送邀请函，邀请他们在店里免费就餐一次，可以提供百万日元的名酒。 虽然这一波请名人吃饭的活动大概要花费数百万，但是餐厅的招牌立刻就能立起来。 张怀南还专门指示给日本的媒体和狗仔队们通风报信。等那些名人一来就餐，立刻开始偷拍发新闻。登顶头条。 ······ 东京。 织锦玫瑰酒店，老板办公室。 鲁门坐在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后面。他仅仅只有四十四岁，但是看上去却像是六十的老头。头发几乎已经全部花白，剃的很短。皮肤黝黑而褶皱，那是长年当海员和保镖风吹日晒留下的。只不过他身上矫健的肌肉依然十分年轻。把西装撑的十分笔挺。 在办公桌前面，一众餐馆的管理层人员笔直站好，一动不动。 大家都知道鲁门有多可怕。他曾经开枪打死嘻嘻哈哈的下属。没人敢在鲁门面前造次。必需表现出绝对的服从、绝对的敬业和绝对的忠诚。当然，只要不惹怒鲁门，报酬也是非常丰厚的。餐厅还没开业，昨天每个人都领到了一辆奔驰的车钥匙。 “周六早上，我们就要开始试营业。周六晚上，正式开业。”鲁门用粗大的指关节敲打着桌面，声音威严，“在这之前，我要你们把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好，用尽一切办法招揽顾客。周六，我不希望任何人出现差错。” “我对你们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做的比二十米外那家云端猛犸做的更好！” “我们店的客人，一定要比云端猛犸做的更好！这不是我的要求，这是大老板的指示。” 一群餐厅的管理人员把头点的像鸡啄米。老板说的话没有人敢不听。 又交代了几件大事，鲁门挥挥手，让所有人去工作。 接下来几天，织锦玫瑰的广告在东京城满天飞。地铁广告、大楼上的霓虹灯广告牌、以及电视广告节目上，都出现了织锦玫瑰的餐厅开业广告。 餐厅的主打风格就是玫瑰。在每一个餐桌上、餐厅的墙壁上、楼梯扶手上，凡是能看到的地方，到处都是不同颜色的玫瑰花。整个餐厅更像是一个花店。花的香气取代了空气。 所有的花都是包机从保加利亚运过来的，运来的时候还是花骨朵，顶多开八天就会开始衰败，这个时候就要运送新的一批玫瑰来。其实用一些化学药剂可以延长这些花的开放时间，但是那样做就显得太掉价了。高档餐厅要的就是档次和排场，区区几万块钱的玫瑰算什么？ 鲁门连续几天都在观察云端猛犸的动静。毕竟织锦玫瑰一直在疯狂打广告，浩浩荡荡的舆论攻势。云端猛犸会有什么反应呢？ 但是看了几天，云端猛犸居然没有任何动静。 鲁门感到很困惑，对方肯定是知道自己要同台打擂的，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做做广告吗？ 不从网上更新一下餐厅信息吗？ 不搞搞活动吗？ 难不成是毫无斗志，准备认输了？ 鲁门有些忐忑不安，他总觉得云端猛犸不会轻易罢休，肯定会做出些什么举措来。 时间一天天临近。 周三。 周四。 周五。 周五白天，还没有什么动静。云端猛犸大门紧闭，店内有三三两两的服务员在打扫卫生，调试设备，做开业前的准备。 周五傍晚，云端猛犸的店门忽然打开。 所有灯光亮起！整个餐厅灯火通明！ 鲜艳的红地毯从店门口一直伸展到马路边！ 鲁门听到下属的汇报，感觉非常不放心，怎么忽然开店门开灯了？试营业时间提前了？ 鲁门决定亲自前去看看情况。 云端猛犸的对面有一家二层的咖啡馆。鲁门到了咖啡馆的二楼。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在这个位置正好能清楚地看到云端猛犸的情况。 六点钟以后，门口忽然聚集了很多鬼鬼祟祟的人。他们没有进店，只是在附近徘徊。很多人的手里竟然还拿着照相机。 鲁门很困惑，但是心里隐隐不安，他预感到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六点半，一辆豪华轿车缓缓驶来，从云端猛犸的店门口停下。 那些鬼鬼祟祟徘徊着的人们顿时涌了上去，闪光灯狂闪！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燕尾服的男子，冲拍照者们挥手致意，然后大步流星地进入了云端猛犸的店门。 鲁门正在疑惑这个进去的人到底是谁，手机忽然震动。 掏出手机一看，是一条新推送的八卦娱乐新闻。 “好莱坞著名影星库里斯托弗现身东京街头，在高档餐厅就餐” 定睛一看，正是刚刚进入云端猛犸的人！ 竟然是个好莱坞影星！！ 鲁门还没惊诧完，又看见两辆豪华轿车先后停在店门口。身穿蓝色晚礼服和白色长裙的两个女人下车进店。 手机很快又弹新闻： “著名歌星中岛云雀和板井丽莎现身东京街头，在高档餐厅共进晚餐·······”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发生的事情简直让鲁门目瞪口呆。 一辆又一辆豪华轿车和轰隆隆的超跑停在云端猛犸的店门前，各种各样的明星鱼贯而入。什么乐团指挥、奥运花滑金牌得主、歌手、演员、畅销书作家、导演······甚至还有内阁大员，能想到的，想不到的著名人物跟不要钱似的往店里奔。 餐厅门口那些鬼鬼祟祟的人已经彻底疯狂，他们都是接到通知来拍明星的狗仔们，本来以为顶多能拍到一两个，没想到一口气拍了一大堆！ 鲁门震惊了。 这是什么情况？ 今晚有电影节在云端猛犸的餐厅里办么？ 第451章 开张血赚 鲁门的手机被不断弹出的娱乐新闻给轰炸了。 思考了几分钟，鲁门也猜出来这应该是张怀南为了推广餐厅，故意请了这么多名人今晚来云端猛犸吃饭。 但是……这个阵仗也太大了吧！ 怎么做到一口气请来这么多名人的？ 这些明星的出场费都十几万几十万起步吧！ 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鲁门不愿意再看下去了，小心脏有点受不了。怪不得前几天云端猛犸餐厅一直没有任何的广告，原来是留着这么一手！提前请了这么多的明星嘉宾来助阵，还需要打什么广告啊？！ 与此同时，张怀南也在办公室里关注着云端蒙玛餐厅明星聚会的情况。之前餐厅只是给日本的名人们发送了请柬。但是，这些名人们愿不愿意来，还是一个未知数。 随着一个又一个明星到访的消息传来，张怀南悬着的心逐渐放下，看来这个计策成功了。想想也是，有一家新开业的高档餐厅，豪爽地赠送价值百万日元的酒水和餐饮，而且还会有很多名人到场——这么一个白吃白喝、抛头露面、结交业内好友的机会，怎么能错过呢？ 第二天早晨起来，手机上的娱乐广告还是不停的往外弹。 昨晚明星宴会的更多传闻正不断被各路媒体泄露出来。 迄今为止，日本的吃瓜群众们只知道东京有一家新的高档餐厅，昨晚很罕见的聚集了一大批的名人。 但是这些名人们为什么聚集，大家都不知道。各种推断在网上满天飞。 有的说法是某个泰斗级人物过寿，后生晚辈们都前去祝福，参加寿宴。 有的说法是某个富豪在那家餐厅里低调举行婚礼，豪门贵族们都前去祝贺。 还有的说法是当晚那里举行了一次内定的评奖活动。这种说法可信度最低，毕竟什么奖项哪怕内定，也不会如此高调张扬的内定，都是私底下找个地方偷偷一定就完了。 各种猜测众说纷纭，但是谁也没有料到，之所以这么多名人聚集，实际上仅仅是简单的……餐厅送酒水。 粉丝效应是非常恐怖的，得知自家的偶像突然现身去参加明星聚会后，很多粉丝都扒出了就餐地点:新开的云端猛犸高档餐厅，主打中餐也做日料，是全球64家云端猛犸餐厅中第一家即将开业的。档次非常高，装修非常豪华，价格也极其昂贵。 云端猛犸餐厅一夜之间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小餐厅变成了闻名日本的超豪华餐厅。 对于张怀南来说，大部分的人知道云端猛犸餐厅都是没什么用的，毕竟高档餐厅不是什么人都消费得起，一顿饭能吃掉普通人半个月的积蓄，一瓶酒能喝掉上班族两年的薪水。只有土豪们才能从这家餐厅里饮酒作乐。 但是只要知名度打响了。总会有一些富家太太或者豪门公子哥愿意来这家餐厅试试水。对于餐厅里的食品质量和环境，张怀南有足够的自信。很快，云端猛犸餐厅就会成为高档富人圈嘴里一家非常有腔调的餐厅，盈利绝对不会少。 星期六早上，织锦玫瑰餐厅和云端猛犸餐厅同时开始试营业。 鲁门的脸色非常难看，因为自己的餐厅和张怀南的餐厅完全是两种光景。 张怀南的餐厅门口，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车，负责接待的服务生忙得东奔西跑，不可开交。很多光鲜亮丽的上流人士进入餐厅吃饭。餐厅外面看热闹的人也不少。一看就是生意很红火的地方。尤其是这样的高档餐厅，进店一个顾客，往往意味着数万甚至数十万的利润。 但是织锦玫瑰餐厅。一上午仅仅来了两个顾客，要了一些非常简单的食物，吃完就走了。中途有很多顾客对这家新开的餐厅感到好奇，但是从外面往里一看，里面的装修太过豪华，光是玫瑰花的海洋就颇为有视觉冲击力，都知道价格不菲，吓得不敢进入，匆匆离开。因此织锦玫瑰餐厅显得非常的冷清和荒凉。 鲁门非常着急，却无可奈何，他尝试着联系一些日本本地的明星来自己玫瑰餐厅捧场，但是时间太过仓促，大部分的明星都没有时间。 白天的试营业很快过去。 晚上6:00，两家餐厅都开始了正式营业。 让鲁门非常绝望的是，昨天晚上出现的情景，今天晚上又出现了！ 张怀南的云端猛犸餐厅门口，又开始出现大量的豪车。 手机上又开始密集的弹娱乐新闻。 昨天晚上来云端猛犸餐厅的，除了几个好莱坞明星以外，绝大多数都是日本本地或者东京本地的名人。今天晚上换了一批，全是中国来的明星。从咖位大的到咖位小的。歌手，名演员，钢琴家，小提琴家，相声演员，网红，作家，等等等等。 很多咖位大的中国明星在日本也拥有极高的人气。于是毫无疑问，娱乐版新闻又爆了！ 鲁门觉得很绝望，生出一种难以抗衡的感觉。 开设自己玫瑰餐厅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开餐厅很专业，能轻而易举的压过张怀南这个东一榔头西一棒子，什么产业都做的杂牌企业家。 但是现在看来，情况恰恰相反。张怀南的人脉和资金实力实在是太恐怖了。他本身就是娱乐圈一个非常重量级的大资方。凡是娱乐圈的人，基本上都会卖他一个面子。他说，我要开餐厅了，大家去捧捧场吧！明星们就真的会来捧场。这一点是鲁门不可能做得到的。 什么是降维打击？ 这就是降维打击！ 通过你根本无法抵抗的方式，来碾压！ 张怀南连续两天一直待在办公室，实时接收从东京的云端猛犸餐厅传回的消息。 情况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好的多。 每个进店的顾客，平均消费折合人民币16万元！ 扣除各项成本，每位顾客产生的净利润，高达7万！ 而一天时间至少有300个顾客在店内用餐！ 短短两天时间，张怀南就赚了2100万！ 第452章 邵先生 鲁门非常愤怒。 已经连续一周了，织锦玫瑰的店里一直顾客寥寥，而二十米之外的云端猛犸，形形色色的顾客不停地进进出出，俨然有名的老餐厅。 云端猛犸请了太多的明星来捧场，一下子就把名气打响了。鲁门没有那个本事请明星，没有人脉也没有钱，只能眼巴巴的干看着。 这天深夜，鲁门又坐在办公室里，餐厅的高管在他面前一字排开，接受狗血淋头的怒骂。 连续好几天了，从餐厅快打烊开始，鲁门就开始在办公室里骂人。其实骂来骂去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用处，但是就是满腔怒火无处发泄，骂骂下属能让他觉得好受一点。 骂着骂着，忽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进！”鲁门狮子般咆哮，他很想知道是谁这么没有眼力见，听见里面自己在发火还敲门？ 门开了，一个餐厅里的小服务员探头进来，诚惶诚恐地说：“老板，有个人说要见餐厅老板。他现在正在一楼的三号桌。” “见我？”鲁门皱紧眉头，又怒又奇怪。 “是个年轻人，来了以后要了一瓶1803年的酒，要了一点简单的菜，然后就让我来找您。” “经理，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鲁门道。 正在低着头挨骂的经理如蒙大赦，立刻出了门。虽然不知道那个顾客要找餐厅老板是做什么，但是显然比留在这里挨大老板的咒骂强。 经理出去，鲁门继续开骂。 没想到过了不到两分钟，经理又回来了。 “我刚过去，那个人就摇头说我不是老板，他要见真正的老板鲁门。”经理脸色有些古怪。 鲁门眉头皱成川字，他在这开店是保密的，餐厅挂的名字是他手下的名字。这个顾客怎么会一口把自己的名字叫出来？难不成是自己的老熟人？ 可是如果是老熟人，干嘛要用这种方式和自己见面呢？ 来个无聊的惊喜？ 鲁门决定再试探一下，“财务处处长，你下去见见那个人，就说自己是鲁门。” 财务处处长愣了一下，转身出去。 这次鲁门没有怒骂下属，他安静地等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前面站着的高管们也不敢动弹，像一群士兵一样老老实实地等着。 两分钟后，财务处处长一脸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老板，我跟他说我是老板鲁门，他瞥了我一眼就开始冷笑，说再给最后一次机会，请真的出来，否则他就走了，后果自负。”财务处处长说，“我说我就是鲁门，他说你不是。我说我真是，他说你不是。” 鲁门的脸色非常狐疑，很显然，对方是认识他的。 有什么自己认识的人会专门跑来找自己呢？ 鲁门起身，紧了紧自己的灰色暗纹西装，推门出去。 下楼梯到一楼，鲁门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要找自己的顾客。原因很简单，偌大的餐厅里就只有他一个食客。 出乎意料，那是一个很年轻的东亚人。外面正在飘着毛毛细雨，于是这个东亚人身上的黑风衣还有一层晶莹剔透的水珠。鲁门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认识的东亚人不多，但是都是他老板那边的贵人。这个年轻人是老板派来的？老板想跟自己说什么，一通电话一个信息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专门派个人来呢？ 鲁门走过去，伸出右手自我介绍，“我是鲁门，请问您是？” 东亚的年轻人抬眼看了他一下，就不再正眼看鲁门，而是盯着盘子里的一片烤鸵鸟蛋，用刀叉切开。慢条斯理，动作十分优雅，像是单纯来品尝美食的美食家。 “你可以叫我邵先生。请坐。有些事情我来询问一下。”邵先生的英语显然不是很流利，但是也算意思清晰。 鲁门很尴尬地把伸出去的右手收回来，在对面坐下。 旁边的服务生很有眼色，迅速给老板上了一盘热腾腾的惠灵顿牛排和干红酒，避免老板干坐着。 “你策划刺杀张怀南的事，我已经都知道了。”邵先生第一句话就极为爆炸，鲁门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但是表面上装的不动声色，往自己杯子里倒了杯酒，“不好意思邵先生，我从电视上见过张怀南，但是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你不用在这给我装小白兔，顶没意思了。你的事儿我都知道。”邵先生慢条斯理吃着鸵鸟蛋，“要不要听听？” 鲁门还没开口，邵先生已经自顾自地说下去： “鲁门·鲍里索夫，织锦玫瑰老板，保加利亚瓦尔纳人，44岁。” “瓦尔纳第六大道43号孤儿院出生，八岁成为扒手，十二岁使用手枪击中仇家，畏罪潜逃，成为蛇船船员。度过五年海上生活。成为富有经验的海员。十八岁时在豪华游轮“齐纳亚”号上当上菜员。那一年6月26日，齐纳亚号爆发恐怖袭击，帮韩国影威电池集团老总之子金之泰挡枪，右肺贯穿伤，抢救后存活。从此获得金之泰赏识。” “担任金之泰保镖十年，获得自由身。幼年罪名被洗脱。从金之泰手中获得本金，开办餐饮店。” “经过多次恶性竞争、枪杀竞争对手等非法手段迅速扩张，在三十八岁时迈入亿万富翁行列。” “生活高度自律，不近女色，不酗酒抽烟。无家室。坚持每周一次半程马拉松。” “还需要我继续讲吗？”邵先生问。 鲁门摇头，脑门上已经冷汗涔涔。 刚刚坐下的时候，他还是很轻看这个东亚年轻人的。但是邵先生开口以后，情况完全变了，每说一句话，都像是有一把利刀在他脖子上划过去！ 鲁门的眼神满是惊恐，邵先生说的这些事情，都是他身上的秘密，本来以为一辈子不会再听到了。可是现在又从一个陌生的东亚年轻人嘴里出来！ 他如今能成为光芒万丈的亿万富翁，过往那些黑暗血腥的秘密就必须被掩埋，也只能被掩埋。本来以为世界上没几个人知道，可是这个邵先生又是从何得知的？ 似乎是看出了鲁门的惊恐和疑惑，邵先生悠悠地说： “一个人活在世上，几十年时间，肯定会留下无数的痕迹。我们中国人有句话叫纸包不住火，秘密什么的，是不存在的。您说是吗？” 第453章 地址到手 “邵先生，您来见我，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鲁门问。语气相比之前已经变得极为恭敬。他看不透眼前这个人，但是显然对方来头很大，能量很大，不是能轻易招惹的货色。 “我们要杀金之泰。”邵先生的语气类似于“我们想买点蟑螂药清一清家里的蟑螂”。 鲁门浑身的汗毛瞬间全炸起来了。 金之泰是谁？ 他的顶头上司，他的恩人，帮他洗脱罪名的人，给他提供了做生意本金的人。 也是全世界他唯一100%信任的人。 鲁门追随了金之泰十多年，一个人又能有多少个十年呢？ 现在······眼前这个邵先生却说要杀他？ “我需要你提供金之泰住宅的地址。不是他那些公开的住宅，而是那个他经常待着的，从未公布的私宅。”邵先生继续说，“我知道金之泰对你有恩，但是他想害死张怀南，所以他非死不可。至于你，处于免死和可死之间，就看你的合作态度了。” “邵先生，我是个有气节的人。”鲁门脸色苍白。 “一个潜逃多年的逃犯，没资格谈什么气节吧？”邵先生云淡风轻地说。 鲁门不知道如何作答。他已经知道眼前这个邵先生的身份了。很可能就是张怀南那个大名鼎鼎的心腹邵泽。据说两个人表面是上下级，实际上是合作伙伴。张怀南的资产可达数千亿，而这位邵泽至少也是个百亿富翁。就连自己的顶头上司金之泰，财力雄厚程度也无法与之抗衡！ 鲁门接触过很多富人，他清楚地知道，当一个人的财富达到成百上千亿时，其能量有多么可怕。如果张怀南真的想杀金之泰，杀自己，说不定还真能做到。 可是······自己就要因此提供金之泰的住址吗？ 卖主求荣？ 出卖自己的恩人，换得下半辈子安全富贵？ “我知道这是个很难的决定。不过就算是再难，你也得走出这一步。”邵先生从自己的西装内兜里拿出一张纸，和一支镀金的钢笔，放在桌面上，推给鲁门，“写吧。” 鲁门：“我习惯用自己的笔。” “可以。”邵先生点点头。 鲁门伸手去解西服的扣子，从内兜里往外掏东西。一掏，掏出来一张纸巾，又掏出来一张纸巾，再掏，掏出来一个蓝牙耳机，一个镶钻的名片盒，又一个镶钻的名片盒。最后才掏出一支黑色的钢笔来。 “写吧。”邵泽脸上没有表情，冷眼看着鲁门。 鲁门觉得大脑一阵晕眩，哆哆嗦嗦拿起来那只钢笔，写下“住址”的英文单词。停顿了半天，又写了一个冒号。 “快点吧。别浪费时间。我吃完了。”邵泽向后倚在椅子上。 鲁门下笔，写了半天，只是反反复复地描那个“住址”的单词和后面的冒号，纸都快划破了。额头上的汗哗哗的往下淌。 “我去上个厕所行吗？”鲁门放下笔问。 “可以。”邵泽点头。用非常冷漠的眼神注视着鲁门。 鲁门起身，前往厕所。路上遇到好几个餐厅的服务员，都发现鲁门的表情异常可怕，简直像是刚刚杀了人一样，于是服务员们都躲得远远的。 鲁门进了厕所，先给自己点了根烟。 抽到一半，突然把烟扔了，冲到洗手池面前，用头猛撞镀金的水管，撞得满头是血！ 有两个服务员听到动静，赶忙冲过来，把鲁门拽住。 鲁门整个人跟疯了一样，长着大嘴使劲呼吸，眼珠子瞪得几乎能掉出来，头上的血哗啦啦地流下来。服务生都吓坏了。 邵泽坐在位置上静静等待。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一个服务生忽然走过来，脸色很是惊恐，小声开口： “先生，我们老板在卫生间里忽然用头撞水龙头，刚刚昏过去了。我们正在给他包扎。您看是不是先让我们老板休息两天？” “撞水龙头？他想自杀？还是神经病发作了？”邵泽一愣，随即摆摆手，“休息几天？想得美，包扎好了再让他过来。” 服务生还想说什么，但是邵泽身上散发出一种很恐怖的气场，于是服务生离开了。 过了几分钟，满头绷带的鲁门被两个服务生架着回来了。 “让我写金之泰的住址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帮我保密，做完这件事，我和你们再无瓜葛，两不相欠。”鲁门说。脸色苍白的跟快要死了一样。 “可以。”邵泽已经不知道是多少遍说这个话了，“写吧。” 鲁门拿起笔来，哆嗦了半天，在那张纸上写了一个地址。 邵泽拿过来，慢条斯理地用手机拍照，传给张怀南。又把纸对折两次，塞进兜里。 “你低头看看自己胸口。”邵先生忽然说。 鲁门低头看自己的胸口，一瞬间像是有电流从他身上打过去，浑身的肌肉都在发颤。在他的胸口上，一个很隐隐约约的小红点正在颤动——狙击步枪的红外瞄准。他已经被狙击手锁定了。 “这只是故意让你看到的一个。现在前前后后有八支枪瞄着你。所以，在我离开之前，你需要像雕塑一样坐在这个位置上，不能说话，不能动。像你这样的人，可能养了很多忠犬吧？让他们把獠牙收紧一点，否则受伤的是主人。” 邵泽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到门口。门口的服务生连忙为其开门。外面的雨已经下的很大了，满街哗啦啦的水沫。邵泽一出去，就有好几个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现，给邵泽撑开黑色的巨伞。路边停了一辆漆黑的加长林肯车，邵泽钻进去，扬长而去。 鲁门等了好几分钟，胸口的红点才消失。 轰的一声巨响，鲁门庞大的身躯砸倒在地上。邵泽在这的时候，他绷着最后一口气，现在事情结束，浑身的力气都瞬间消失了。 ······ 张怀南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消息。 金之泰的地址已经搞到手了。看来邵泽那边进展的比较顺利。 高价买的雇佣兵正在向目标地址移动。从电脑屏幕上，张怀南能清晰的看到他们的位置，以及每个人头盔上的摄像头视角。 第454章 田邱芸的书单 张怀南坐车前往田邱芸的别墅。 结果去了以后，没在院子里的秋千上见到田邱芸，也没在别墅里见到田邱芸。 张怀南找了半天没找到，吆喝了几嗓子： “宝贝唉！” “幺妹在吗？” “老婆？！” 没有任何回音。 张怀南奇了怪，给田邱芸发微信询问消息。然后躺在小院的秋千上等待。田邱芸似乎很喜欢这个秋千，在上面铺了一层软绵绵的小被子，还有毛绒小熊和小枕头，就跟麻雀垒了个小窝似的。小被子和枕头当然是少女粉，小熊则是常见的小棕熊。张怀南能想象得到，自己不在的时候，田邱芸也没工作的时候，就躺在这个秋千小窝里，玩手机或者睡觉。 张怀南躺了躺，总觉得有点硌人。 把小被子掀开一看，好家伙，底下全是书！ 张怀南第一反应是，啊我的女朋友是个爱看书有文化的大家闺秀呢！真是可喜可贺！ 结果看清那些书的书名之后，张怀南脸都绿了。 《如何勾引小帅哥》 《如何鉴别男朋友是否变心》 《讨好男朋友的基本要领》 《婚姻生活甜蜜的100个小窍门》 《土味情话一万句》 《老公爱上我》 张怀南惊恐万状，这都是些什么邪书？这都算啥？ 往下看，还有更邪门的： 《留住男人的心就要留住男人的胃，巧媳妇做菜300道》 《胎教注意事项豪华修订版》 《如何生男孩，如何生女孩》 《母婴育儿专家讲座》 《双胞胎是怎样练成的》 《如何在产后保持年轻身材》 《如何消除妊娠纹》 张怀南老脸一红。 居然还有育儿书籍？ 怎么？这是打算跟自己要小孩了？ 太早了点吧！双方父母还没见呢！婚还没结呢！挺着大肚子结婚的话怎么着都有点不合适吧？ 这时手机叮当一响，来消息了。 张怀南拿起手机一看，田邱芸发来的。 “我上辅导班呢，再过一个小时回。” 张怀南看了消息，一时间满头问号。 上辅导班？ 什么辅导班？ 你还很小吗？高考早结束了啊！ 难不成是去辅导班当代课老师？ 代课老师也不对啊，你一个超一线大明星当代课老师？学生不得疯咯啊！ 张怀南想破头也没想通是怎么一回事，只好先等着。 最近压力有点大，来了女朋友家又没得rua，很焦虑。张怀南直奔厨房，打开比衣柜还大的巨型冰箱，第五格里有几瓶xo。张怀南把酒拿出来，又找了个玻璃酒杯洗了洗，倒了半杯进去。 “就喝半杯，无论如何不能多喝。喝多了脑子就会不清醒，容易误事儿，还容易浑身酒气惹得女朋友讨厌。”张怀南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 张怀南拿着装满酒液的酒杯。到一楼沙发上躺下。喊了一声“开电视！”，前面墙壁上内嵌的100寸大电视立刻打开。田邱芸家里的电器最近换了一遍，花了100多万，基本上一多半的电器都能声控。而且不是什么人都能声控，都是提前录入了声纹的人才能控制。田邱芸录了，张怀南也录了。 电视打开之后，张怀南用嘴遥控着调台，调到了国际新闻频道。 国际新闻频道是一个比较冷门的频道。基本上没有什么人会看。都是些工作需要的人或者老外会看。上面全天候播报一些海外新闻。而且从播音员说的话到电视上的字幕，全部都是英文的。 张怀南看不懂英文，更听不懂播音员说的英文，但是他会看画面。 张怀南想知道，刚刚发生的那件事，需要花多长时间，才会出现在电视新闻上？ 第一个新闻是某个大海边。能看到很多黑色的油污漂浮在海面上，还有许许多多的死鱼堆积在海边的沙地里。已经烂的出了骨头。沙地上还有很多类似黑色塑料袋碎片一样的东西，那是凝固后的油。 张怀南面无表情，他知道应该是某个油轮在海上泄露了，大量的原油倾泄在海里，造成了生态灾难。很多鱼会因为吸入了这些油或者因为待在覆盖了这些油而缺氧的水下死亡。这种事情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发生，已经见怪不怪了。算是很常见的新闻。 第二个新闻画面很奇特:在一个小镇的外面站着很多浑身狼藉的人，他们全身都盖满了类似灰尘一样的东西，灰扑扑白花花，衣服破破烂烂，看上去很像是刚刚从炮火连天的战场爬出来的士兵。 张怀南有些意外，用手机对着电视屏幕拍了几张，然后在翻译软件里搜索。张怀南的印象里，最近没有什么地方在打仗，几个热点地区都暂时停火了。张怀南的生意遍布全球，如果哪个地方发生交战的话，或多或少会对他的生意造成波及，尤其是张怀南手下控制的一些矿产，是军火商经常订购的货物。 结果用翻译软件搜出来的新闻截图让张怀南大为失望，原来是欧洲某个小镇在搞面粉节。整个镇子的人涌到街头，用面粉打来打去。打到最后就都跟从灰尘漫天的战场出来一样。 张怀南又专门上网搜了一下这个节日，发现已经有200多年的历史了。每年都会有这么一天，整个小镇的人打的灰头土脸。 简直是有病，世界上多少地方还在缺粮食，你们就拿着粮食互殴？ 张怀南记得以前还听说过西红柿节，似乎是南美洲某地的，和这个面粉节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西红柿节是一群人拿着西红柿打来打去。打到最后到处都是砸烂了的西红柿。大街上铺满番茄酱。 简直就是有病，张怀南心想。 接下来几个新闻都非常的无聊，无非是某个地方开了什么什么会议，某个地方签署了什么什么协议。有关这一类的事情，如果和自己的生意影响很大，下属都会整理上报，所以张怀南不需要自己怎么关注。 终于，下一条新闻播出时，张怀南整个人身体都绷紧了，身体往前倾。 第455章 小狗 新闻画面在一个非常壮观的豪宅前。可以看得出那是非常有钱的人才能住上的房子，因为房前有一片非常辽阔的草坪。 张怀南曾经觉得，草坪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只要有地，草这玩意儿还不是说长就长？一抓一大把？ 后来张怀南真的自己到处看豪宅的时候，才发现草坪真的是一个吞金巨兽！ 首先，凡是大户人家的草坪，都不是普通的野草，一般都是从特定地方移栽过来的特殊草种，或许草种不贵，但是运输费是非常昂贵的。 如果是野草的话，整个草坪就会显得非常乱蓬蓬，这边一撮，那边一簇。看上去就像是荒地，非常的没有腔调。但是如果全是纯种草，就能避免这种状况发生。 当然，想让草长得好看整齐，还需要有专门的人负责定期除草，喷洒除虫剂，以及均匀浇水。照顾一片面积大的草坪，每年所消耗的成本是非常高昂的。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欧美的豪宅前经常留有一大片草坪，这是主人身份和财力的象征。有地有钱，才能有这一片简简单单的草坪。包括高尔夫球场也是，为什么只有那些有钱人才能进行高尔夫运动？就是因为想养一个高尔夫球场的金钱投入非常可怕。 抛开其他的不谈，摆一片面积非常大的地面，什么都不盖，什么都不干，就专门儿种草，也是非常奢侈的炫耀。类似于买了一大堆爱马仕的皮包，却用来装破烂儿。 所以看到新闻上这个宅子前广阔的草地，张怀南就知道:应该是一个富豪家庭。 但是昔日平整的草坪，此刻已经被无数的警车、隔离带、消防车和急救车所取代。有专业的人员正从屋里往外拖惨白色的裹尸袋。远处的记者们长枪短炮儿的进行抓拍。 张怀南掏出手机来，把新闻上的字幕都拍了个遍，然后用翻译软件进行翻译。 然后他便久久的盯着翻译结果，不发一言。 “韩国影威电池集团ceo金之泰在家中被歹徒入户枪杀。” “金之泰身中数十枪，在救护车赶到前已失血过多而失去生命体征。” “同时被枪杀的还有金之泰的儿子儿媳。” “目前，警方已封锁现场进行调查，已初步锁定犯罪嫌疑人。” 张怀南关了电视。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又等了一会儿，张怀南听到院门开启的声音，扭头一看，田邱芸回来了。 田邱芸永远那么漂亮，今天穿了一身蓝色的连衣裙，露着素白的小腿。手里还提着一个小筐，筐子上盖着白布。 张怀南总觉得那盖着白布的小筐有点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见过了。 田邱芸进门，朝张怀南举小筐，眉开眼笑，“哒哒！” 张怀南困惑，“这是什么？” 田邱芸掀开小筐外面的白布，里面露出来一只……狗头。 张怀南这才想起来，这种小筐子是放小狗小猫小仓鼠用的。 “我买的小金毛。”田邱芸抱着小筐，坐到张怀南旁边，两个人一起低头看小狗。 那确实是一只顶漂亮的小狗。金色的拉布拉多。眼睛圆溜溜的让人响起荔枝核。似乎是刚睡醒，正抬头仰望两个人类。然后开始摇尾巴。 “看着不错。要养吗？”张怀南摸了摸狗头。 “要养。”田邱芸点点头，“觉得养个狗子挺好玩的。” “不过这小狗好小啊，还没成年吧。”张怀南说，“你可想好了，得给它擦屎擦尿，要不然就得雇个保姆。一般这个年纪的小狗都会乱拉屎拉尿什么的，搞得家里臭烘烘。” “不用不用，这个小狗被专门训练过了，它会自己蹲马桶。”田邱芸摸着小狗笑嘻嘻，显然很喜欢。 “自己……蹲马桶？”张怀南惊了。 “我带他回来这么长时间，它应该该想尿尿了，正好带它去认认厕所，你来看看吧。”田邱芸说着，把小狗从筐子里抱了出来。 田邱芸带着小狗前往卫生间，张怀南在后面跟着看。只见小狗在卫生间门口看了看，敏捷地起跳，稳稳地跳到了马桶边缘，开始尿尿，正好全尿到马桶里。马桶是红外感应的，小狗一下来，立刻冲水，把狗尿冲的干干净净。 最后，小狗还在卫生间门口的垫子上磨了磨爪子，把并不存在的灰尘抹掉。 张怀南看的目瞪口呆。 太可怕了！ 太惊悚了！ 这算什么？ 不是说建国后不许成精了吗？ 这狗居然会自己蹲马桶？ “买这只小狗花了3万多块钱呢。”田邱芸介绍，“是血统很纯的拉布拉多，生下来以后就接受训练，一共是200多只拉布拉多同步训练，这只的训练成绩最好。” “训练？”张怀南挠头，“训练科目都有什么？” 田邱芸开始演示。 “小金子，坐下！” 小狗乖乖坐下。 “小金子，打个滚儿！” 小狗在地上打了个滚。 “小金子，趴下！” 小狗四肢尽量摊开，趴在地上。 田邱芸又从兜里把钥匙拿出来，往远处一扔。 小狗立刻嗖地窜出去，把钥匙叼回来了。 “妙啊！”张怀南惊奇地鼓掌，他一直以为这种命令训练是电影桥段，没想到真的有小狗能做到！ “如果我出去散步的时候，遇到什么人袭击的话，他能很快的找到袭击者的脖子，狠狠咬下去。”田邱芸说，“他还能听得懂报纸、电视遥控器、小孩儿之类的词汇。如果我说把电视遥控器拿过来，他就会自己去找电视遥控器，然后叼给我。” 张怀南惊了个呆。 “这3万块钱花的太值了！我见过有一些富商带着的宠物狗，十几二十万，蠢的跟傻瓜一样。”张怀南道。 “所以小金子是他的名字吗？我听到你刚刚一直在喊他小金子。”张怀南问。 田邱芸点头，蹲下去跟小狗玩儿。在阳光的照射下，这只小狗身上的毛非常的顺滑和闪亮，真的像是浑身的金丝一样。 张怀南忽然有些愧疚，他不知道田邱芸买这只小狗是单纯的想养宠物，还是因为觉得孤单，毕竟自己来这里陪小女友的时间确实不算多。 以后得常来，张怀南心里暗暗的想。 第456章 和纽约市长吃饭 接下来一周，又有十家云端猛犸餐厅陆续开业。 张怀南坐着私人飞机，满世界地飞来飞去，出席开业剪彩仪式。其实仪式也很简单，就是门口挂一个红绸子，主持人宣布开业，张怀南拿着大剪刀一剪，然后外面等待的顾客们鱼贯而入。 纽约分店开业的时候，纽约市长甚至还专门来参加了开业仪式，还拿着话筒当主持人。张怀南一看对方大小也算个官，于是在二楼开了个包间，请吃饭。 一边吃，一边聊。 都是些家长里短的小事儿。纽约市市长表示认识不少盘正条顺妞儿，可以给张总介绍介绍对象。张怀南看纽约市市长是个地中海，于是推荐了几款中国乡下生发的祖传秘方。 聊到一半，纽约市长忽然来了一句： “纽约的经济不景气啊！” 张怀南浑身一震，市长先生何出此言呢？ 纽约市市长拽着张怀南一阵哭穷，说什么失业率大幅上升，财政赤字不断拉大，穷的只能站在第五大道上喝西北风。 然后话锋一转，询问张怀南需不需要建厂什么的？有没有兴趣来纽约开个公司建个工厂盖个大楼？ 张怀南恍然大悟，心说怪不得市长先生大驾光临呢，原来是想招商引资啊！ 张怀南很为难，说我现在也没有什么想开的产业啊，这不刚从你们这开了家豪华餐厅吗？还不够吗？ 纽约市市长很着急，说张总您不能这么说啊，赚钱的路子多又多，比如说，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的商业都零零散散，七十二路烟尘，您可以做李渊，出来把他们都收了，建立一个行业的商业帝国。还有很多事情并没有形成大产业，您也可以出来开宗立派嘛！生意总是有的，您要多多发财啊！ 张怀南震惊了，说你个白胖胖的纽约地中海还知道李渊？ 市长先生很骄傲，说我现在正打算攻读二十四史，已经从网上买了原版，很快能空运过来。 张怀南表面上说恭喜恭喜，您读完了一定有不少收获，心里暗想你尽管读，能读懂一本算我输！竖排文言文，我特么都读不懂！保证你翻开第一页脑袋嗡的一声，由地中海变成全秃！ 市长和张怀南谈论了许久，但是最后很失望，因为张怀南没有流露出任何在纽约建厂的意图。 张怀南不傻，反正自己名下的产品一直是供不应求，利润爆炸，那么为什么还要跑这么远来给你建厂呢？ 云端猛犸餐厅陆续开业后，在各地都受到了广泛一致的好评。 张怀南时不时能收到梁唐依给他整理的各地报纸，还有网络新闻截图。 《全新理念的划时代豪华餐厅——云端猛犸》 《真正的顶级奢侈中餐厅昨日于本市开业》 《广泛好评的新豪华餐厅，人均消费两万刀》 《美食家布隆伯格试吃云端猛犸：令人惊叹的味蕾奇迹》 《云端猛犸百样菜品测评：美食界拔地而起的珠穆朗玛峰》 《揭露云端猛犸的味觉奇迹：苦练十年切土豆的厨房大师》 《全世界唯一一家即将提供猛犸肉的餐厅》 看来口碑方面是没问题了，进店吃过的都说好。没进店的站在店外闻到香味儿也神魂颠倒。 张怀南听说云端猛犸的名号在很多地方的富人圈子里已经传开了，这个消息没法验证真假，但是八成是真的，毕竟顶级富豪们对于这种事情总是很热心。有钱人就是爱享受，而且享受得起。开了家好吃的新餐厅，当然要呼朋引伴。 再看每天的盈利情况，也是一片大好。 不同地区的餐厅盈利不同，但是都没有低的。从第一周的销售情况来看，最低的一家餐厅，日销售额达到了200万，最高的一家餐厅，则狂飙到加了个零，两千万——其中大部分是买酒，还有包场搞聚会的。 之所以销售额这么高，其实就是餐厅的菜品价格定的太贵了。 比如一盘杭州素鸡，8000块钱，只有小小的三块鸡肉。作为一只鸡，可能没想过自己能卖这么多钱。 一盘葱烧海参，16000块钱，只有四只小海参。作为一只小海参，估计也想象不到自己这么昂贵。 就连一杯白开水，也收费600。作为一杯白开水······白开水没有脑子无法思考。 张怀南的定价原则其实很简单，基本上都是在成本价的基础上加两个零。 为什么要加两个零？ 一个零吃的是身份，只有身份尊崇，社会金字塔顶端的人才能吃得到，不应该加一个零吗？ 一个零吃的是环境，所有的云端猛犸餐厅都是名设计师重金打造的，不应该加一个零吗？ 所以张怀南加了两个零，富豪们也愿意掏腰包，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这样等64个高档餐厅开业，张怀南估计一年至少也得有几百亿的收入。等明后年猛犸象肉上市，估计还能再涨。说不定一年上千亿都是有可能的。 餐厅的事儿就算这样有条不紊的做下去了，没有什么其他的工作需要张怀南做了。只需要哪里的餐厅开业，飞过去剪个彩。 张怀南一边让手底下的高管们做市场调研，看看哪方面可以进军。 一边自己溜到田邱芸的别墅里，跟着田邱芸逗狗玩。 田邱芸给小金子买了一个窝，外面是藤条编制的，里面铺着小褥子和天鹅绒。 没有喂狗粮，而是田邱芸吃什么，让它跟着吃什么。 小金子很粘人，喜欢趴在田邱芸腿上玩。 张怀南震惊了：“好家伙，这狗东西过得比我还舒服！” 田邱芸说就是现在宠物店和宠物机构太杂了，照顾起来很费事。买狗玩具需要去城区，宠物医院则是在郊区，想给狗打疫苗还得跑市里。麻烦得很。 张怀南表示这些事情可以让自己的手下人去做。 听着田邱芸抱怨，张怀南又忽然想起了纽约市长的话：比如说，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的商业都零零散散，七十二路烟尘，您可以做李渊，出来把他们都收了，建立一个行业的商业帝国。还有很多事情并没有形成大产业，您也可以出来开宗立派嘛！ 张怀南灵机一动，宠物市场，或许需要一个统合者！ 第457章 进军宠物业 张怀南立刻到公司，召集高管开会。 高管们进会议室的时候都红光满面的，毕竟最近云端猛犸的开业大获成功，赚钱爆炸，大家都很高兴。 张怀南开口第一句，就把在场的高管们整懵了。 “大家都养宠物吗？” 高管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老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片刻的犹豫后，有的高管点了点头，有的高管摇头。 张怀南对这种情况早在预料之中，肯定是有人养宠物，有人不愿意养宠物，他之所以问，只是为了引出会议的话题。 “养宠物的，讲讲自己养宠物的情况吧。不要煽情，就讲讲养宠物的流程，如何购买，多少钱，有什么需要做的，需要买的，需要伺候的。讲讲日常。”张怀南道。 “从左往右开始吧。”张怀南道。 高管们全都一头雾水，面面相觑，老板这是要考虑养宠物的事儿？ 拜托，您身价几千亿，养个宠物还需要自己操心吗？直接雇几个专人伺候不就完事了吗？ 第一个女高管开口发言了： “我养了两条二哈。” 刚说了一句，底下就一群人开始窃笑。二哈的名头哪怕不养宠物的人都听说过，撕沙发，咬拖鞋，拆窗帘，在满屋的墙上留下爪印。 女高管开始讲述，花了几万块钱买的二哈，又花了十几万修二哈破坏的家具。定期送去宠物医院做检查。想办法给它洗澡、买狗粮、买小衣服······ 第一个女高管讲完了，第二个男高管开始讲。他养了一只黑猫······· 第三个男高管养了一只会草空气的泰迪······ 第四个女高管养了两只乌龟······· 第五个女高管养了一缸热带鱼······ 第六个男高管说小时候养过熊。 全场哗然，举座震惊。抬头一看，原来是个俄罗斯的高管，小时候住在西伯利亚的大雪原上，遇到一只熊仔，于是抱回家养。养了那么两三年，能钻进靴子里的小熊仔变成了进门都困难的庞然巨熊。于是一家人搬家走掉了。 第七个高管说养了两只变色龙······ 第八个高管说养了几笼子的八哥······ 张怀南很满意，没想到这些高管们养的宠物都不一样。大家都说的挺好，把自己知道的一些养宠物的行情和困惑都讲了出来。毕竟都是能当上千亿集团高管的人，个个人中龙凤，快速总结和表达信息的能力还是有的。 听完一轮，所有高管都眼巴巴地看着张怀南。 “大家应该知道我是想干什么了吧？”张怀南问。 高管们：······ 一个高管：“老板您是要养宠物吗？蜥蜴挺好的，我认识几个有名的蜥蜴贩子。” 张怀南：······ 张怀南：“我是说进军宠物产业！” 满屋的高管们都惊骇了，短暂的难以置信后，纷纷出言反对： “老板这个不大好吧？” “宠物行业我们完全没经验啊！” “继续发展一下餐饮业不好吗？现在高档餐厅已经起来了，趁热打铁再发展发展平民餐厅，也是很有利润的啊！” “宠物行业没有多少油水吧？咱们不应该做那些开宗立派一样，开创一个新行业的生意吗？宠物界这趟浑水为什么要下啊！” “老板您谨慎考虑啊，咱们之前都是搞生产或者做互联网的，宠物这一块内容完全不一样。” 张怀南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继续嚷嚷，反正老板是我，我说了算，我想怎样就怎样。 “大家的顾虑我能理解，但是做生意嘛，收益和风险成正比，越是困难，往往到最后利润也就越大。”张怀南说，“我提前让梁秘书找了这么一组数据，大家可以听一下。” “《2019年中国宠物行业白皮书》数据显示，2019年我国城镇宠物(犬猫)市场规模已经达到2024亿元，同比增长18.50%，在过去的5年时间里翻了2倍。” “全球宠物市场则已经逼近了两千亿美元的规模。” “而且随着世界普遍的老龄化严重，还有城市化率提高，宠物行业的增长会进一步加快。估计再过十年，整个行业的营业额，能比现在高三倍以上。” “同志们，这意味着什么啊？”张怀南敲了敲桌子，“商机，巨大的商机！利润，庞大的利润！” 会议室里的高管们都沉默了，听到这些数据，他们确实也觉得市场非常巨大。如果能在宠物产业里有立足之地的话，那么确实能赚取滚滚而来的利润。 但是，问题是，能行吗？ 这可是一个从未涉足过的领域啊！ 之前张怀南名下的产业，主要可以分为四大类。 第一类是餐饮业，从怀南火锅，到现在的云端猛犸餐厅，都是餐饮业。所以张怀南手底下积累了一批餐饮业出身的能人，包括现在会议室里坐着的高管心腹，好几个都是餐饮业提拔上来的。 第二类是加工制造业。制造梦境控制舱，制造食品。对于制造行业，大家也比较熟，怎么拉生产流水线，怎么审核报批，怎么节约成本，怎么形成运输和销售链。 第三类则是互联网行业，怀南安全卫士、小南搜题、怀南小说以及怀南游戏等等。 第四类则是娱乐行业。拍电影，拍电视剧，出专辑，搞绯闻炒作。都已经驾轻就熟。 但是宠物业，完全不属于这四大类之中。宠物业类似于服务业，又不全是服务业，是非常特殊和单独的一种。如果进军宠物业，就相当于几乎要从头做起。 张怀南也知道高管们的担忧，这些担忧他也有。但是有钱人的思维是不会因为担忧而退缩，而是直接去想解决办法。不去想“行不行”，直接想“怎么做”？ “我初步的方案，是通过两种方式，实现我们进军宠物业的胜利。”张怀南扫视全场，开口道，“我说给大家听一听，然后咱们分工，大家去落实。” 第458章 顺我者昌 “第一种，就是拓宽宠物行业的主营方向。”张怀南开始讲述，底下的高管们目不转睛地认真听。 “现在宠物行业的绝大部分盈利点，都是在猫和狗两种动物身上。一般人选择宠物的时候，似乎除了猫和狗，就没有什么办法能选其他宠物了。只有少数的富豪家庭，可以选择一些稀奇古怪的动物当宠物。” “我们可以找出一些适合当宠物的其他动物来，建立一套完整的服务链。这种新宠物的疫苗注射、证件批准、训练、食物、住宿等等，我们都去做。比如说，如果顾客想养一只鸵鸟做宠物，那么给这只鸵鸟注射狂鸵鸟疫苗，以及给这只鸵鸟登记注册，办理各种宠物证件，售卖鸵鸟喜欢吃的鸵鸟粮，还有帮鸵鸟做美容美发和洗浴除虫，我们的宠物店都能做。” “当然了，我只是举个例子。鸵鸟这种比人还大，跑起来比博尔特还快的东西，肯定是不能当宠物的，大家领会精神就好。” 所有的高管都点头，这确实是一个听上去有利可图的方向，很多人是想养除了猫猫狗狗之外的东西当宠物的。但是很多人之所以不养，就是因为没法完成各种养宠物的相关事宜。如果能把其他动物的养育给产业化、一条龙服务化，就是能产生新的利润增长点。 “第二种方案，其实比较野蛮。”张怀南笑眯眯地继续说。 此话一出，会议桌边所有的高管都饶有兴趣地望着张怀南。 野蛮？ 怎么个野蛮法？ 做生意又不是原始人打仗，怎么还跟野蛮扯上关系了呢？ “把市面上大多数的宠物企业都吃掉，然后我们搞垄断。”张怀南道。 高管们面露震惊。 都吃掉？ 怎么个吃掉法儿？ 似乎是看出来高管们的震惊和疑惑，张怀南继续解释： “把市面上那些宠物医院，都给收购咯，卖狗粮猫粮的企业，控股或者收购，各种生产宠物用具宠物玩具的企业，都买下来，或者控股。”张怀南的微笑里流露出一丝凶狠，“如果不愿意被收购，那么就把新店开在他们店旁边，让顾客们都选择我们，逼迫他们破产。” 高管们都面露痴呆。 好狠的战术！ 用八个字来总结的话，张怀南的这个方针完全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你是宠物行业的老板？ 你愿意被我收购吗？ 不愿意也没关系，我把店开在你旁边，我的店服务比你好，价格比你便宜，你就等着破产吧！ 总而言之，整个宠物行业都要姓张！ 高管们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眼神里看到了惊愕。如果是别人提出如此大刀阔斧的进军政策，大家顶多觉得愚蠢或者是疯子。可是偏偏是张怀南提出来的。张怀南的财力实在是太过雄厚了，他如果发狠，真的能凭借一己之力控制大半个地球的宠物业！ “张总您是想·······采用哪种方法呢？”一个高管弱弱地举手发问。 “双管齐下，两线作战。第一种方法和第二种方法都用。”张怀南顿了顿，略微沉思了片刻，又开口补充，“第一种是最主要的工作方向。第二种······不用太操心，我提供足够的资金，就买买买就完事了。” 高管们倒吸一口凉气。 宠物行业······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 ······ 滨水市，建设路。 一家店面很大的宠物商店在十字路口处。透过商店外面的玻璃橱窗，能看见里面许许多多的架子，架子上各种各样款式的笼子。一些猫咪和小狗正在笼子里打盹儿，或者咬自己的尾巴玩。便宜的猫呆在狭窄的小笼子里，昂贵的狗狗则有一个巨大的笼子，笼子里还有各种花里胡哨的狗玩具。 大部分时间，这里还是很安静的。 偶尔会出现一条狗突然开始吠叫，紧接着全店的猫狗都开始怒吼哀嚎的情况。声势之大简直能把玻璃橱窗给炸碎。 那个时候是店长付晓庆最忙碌的时候，手忙脚乱地对付各种狗狗和猫猫，该哄的哄，该打的打，该晾着不管的晾着不管。前前后后得处理半个小时才能让店里安静下来。 今天店里的猫猫狗狗都很乖，偶尔有只小猫喵了喵地叫两声。店里很安静。付晓庆坐在办公桌后面，用梳子梳自己的长发。最近她听说经常梳头对头发好，可以让发质变得更顺滑，呈现出类似洗发露广告的效果。于是没事儿的时候就拿着桃木梳梳来梳去。 店门忽然打开，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付晓庆立刻放下梳子，迎上去欢迎顾客。 “需要点什么？各种价位的猫猫狗狗，还有上百种款式的宠物玩具、宠物笼子我们这里都有。”付晓庆笑靥如花。这个男生看上去比较有钱，或许会买只上万块钱的宠物，必须好好招待。 “我是怀南宠物公司的区域经理张琴升，你的店被我们公司看中了。现在想要收购一下。您开个价吧。” 付晓庆蒙圈了。 收购一下？ 想买我的店？ “不好意思，我这边暂时没有出售店面的打算呢。”付晓庆微笑着婉拒。 “300万？可以吗？”张琴升似乎早就料到会有类似的回答，没有怎么纠缠，直接开价。 付晓庆心中一动。 这个价格挺动心的，因为这家店从租店面到装修再到全部的这些猫狗设备，一共是接近280万。如果以三百万卖出，可以净赚二十万，扭头再去别的地方开一家一模一样的店。 但是想了想，二十万不过是赚两个月的钱而已，没必要折腾。 付晓庆摇了摇头，刚要开口，又被张琴升打断了。 “350万？” 付晓庆心跳漏了两拍，一口气涨价五十万，好大的魄力！如果卖的话，自己净赚七十万，已经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400万？”见付晓庆不答话，张琴升又再次抬价。似乎他的预算非常多，简单的说就是非常有钱，因为抬价五十万在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好像是多出了五块钱似的。 第459章 舆论喧哗 付晓庆一咬牙，答应了。 四百万啊！ 280万的店，能转手四百万卖出去，实在是太和算了！ 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 张琴升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一张对折多次的纸来，从容不迫地展开。那张纸竟然展到了四张a4纸那么大。 “您这有笔吗？能不能借我用一下。”张琴升询问。 付晓庆立刻从兜里抽出一只铅笔，递过去。同时好奇地偷看那张大纸上的内容。说是偷看其实也不准确，因为张琴升就是大大咧咧地把纸展开，没有要避讳的意思。 纸上居然密密麻麻写着很多的点名和地址，仔细一看，全是本地的宠物店、宠物医院和各种宠物产业的工厂。张琴升拿着铅笔往下找，找到了付晓庆的店，在后面打了一个对号。这张纸上已经有一多半的店做了标记，大概有四分之三是对号，四分之一是错号。 付晓庆反应很快，立刻判断出来是什么情况——这张纸上全是这个人要收购的店，谈妥了的就打个对号，没谈好的则打个错号。 付晓庆很震惊，竟然要收购这么多么？ 这是把全市的宠物店都给买下来了吧！ 怀南宠物公司······难道是名企业家张怀南的公司？张怀南似乎经常喜欢用自己的名字命名公司，还有这么大的财力······应该是他没错了。 “咱们刚才说的这个四百万，是你把这个店卖给怀南宠物公司的价格。”张琴升抬起头来继续说，“不过我可以给到你五百万。” “五·······五百万？”付晓庆身躯一震，这怎么又涨价了一百万？ 知道张怀南大老总很有钱，也不至于这么有钱吧？ “当然，是有条件的。不可能白白给你涨一百万。”张琴升补充。 “您说。”付晓庆目不转睛地看着张琴升。 “这多出来的一百万，是以薪酬的方式支付给你。我们会对你的宠物店进行改组升级。但是我们缺乏有经验的人手当店长。如果你愿意留下来继续当店长，工作五年，我们公司就可以给你支付五百万的收购价。”张琴升解释道，“当然了，五年之后，如果你干得好，还想继续干的话，我们也可以继续雇佣你当店长。” 付晓庆眼睛一亮。 这个好啊！ 自己对这个店感情还是很深的，甚至跟店里很多滞销的小宠物都互相认识了。如果能留下来继续工作，还是很好的。而且五年，多一百万，折合一年二十万。这个薪酬可以说还是比较可以的。 付晓庆表示同意。 张琴升点点头，在纸上做了记号，又掏出手机来在备忘录上记录好信息。然后把铅笔还给付晓庆，说过几天会把合同送过来，转身出门，坐上一辆黑色的奔驰走了。 与此同时，同样的事情正在无数家宠物店和宠物医院、宠物美容院之类的地方发生着。 凡是宠物行业，比较有价值的店，经营良好的店，都遭到了怀南宠物公司的兼并和收购。 张怀南首先进军的是国内、日韩和欧美的宠物商店。这都是宠物行业比较发达的地区。 本来以为只需要几百亿，就能完成大部分的兼并和收购。没想到越买越贵，到最后花了将近一千个亿，才完成60%的收购。 张怀南眼看着手里的钱快空了，及时叫停了手底下的大肆收购。 60%，已经足够了。只要好好经营，一切按照正常的发展走下去，很快就能到65%、70%、75%、80%、85······ 张怀南的收购行动完全是低调而保密的，毕竟这种试图垄断市场的事儿不太光彩，最好还是低调点好。 但是随着收购进行的越来越快，媒体们终于被惊动了。 这天晚上，张怀南正在搂着田邱芸睡觉，梁唐依的电话把他叫醒了。 张怀南爬起来，迷迷糊糊地听电话，很快就被电话内容给惊的精神了。 欧美的媒体忽然开始密集报道怀南宠物的收购事件。 第二天早上起来，国内的媒体也开始在早报和早新闻上报道这件事儿。 全世界都知道了。 张怀南打开电视、打开手机、打开报纸，都能看见一个又一个吓人的大标题： 《新的宠物之王诞生，怀南宠物公司大举收购宠物行业》 《张怀南试图通过经济手段垄断全球宠物业》 《是喜还是忧？怀南宠物迅速吞并大量宠物企业》 《张怀南不为人知的行动》 《宠物行业的未来在何方？失去业内竞争力的全球宠物业是否会凋亡？》 《居心叵测的张怀南》 手底下的高管们都建议张怀南花点钱，跟媒体们串通一下，把这些对张怀南不利的报道能撤的撤一撤，能少发的少发一下。或者买点记者文人的稿子，吹一吹怀南宠物公司，给大众树立一点良好形象。 张怀南表示不花那个冤枉钱，我就是要大肆搞收购，想骂就骂去好了。只要把宠物公司做好了，那些养宠物的人会买账的。到时候照样顾客爆满，人流如织，日进斗金，芝麻开花节节高。 张怀南在微博上发了怀南宠物的发展方向，一来是引进更多种类的宠物，二来是把宠物的服务集中化。只要顾客走进怀南宠物的店面，就能完成购买宠物、购买食物、疫苗接种、证件办理、建议培训等等一系列的事宜。这样就省的宠物饲养者东奔西跑了。提供巨大的便利。而且也能整合整个行业，让宠物行业更加专业化。 张怀南发出来发展方向之后，顿时成了一个热议话题。 网民有觉得好的，有觉得不好的。 一些节目上，所谓专家们的看法却是激烈的差评和质疑。 某米国的宠物频道，几个宠物专家在节目上大发雷霆： “怀南宠物公司简直就是胡闹！把整个行业都给搞浑了！” “一直以来，想要养育一个宠物，就是需要许多不同的机构和公司负责。从来没有过张怀南说过的那种情况，所有东西都集中在一起，那是不可能的！” 第460章 多方质疑 “不同的公司和不同的机构，负责宠物的不同事务，这样才能保证专业性。怀南宠物想把所有的整合起来，根本就是一团糟！” “我可以在此预言，虽然张怀南家大业大，财力充足。但是怀南宠物公司如此大的公司，一旦应付不好，很快就会让张怀南荡尽家财地破产！” “是的，怀南宠物的模式不可能长久。” 某日本访谈节目，邀请了怀南宠物的日本地区高管和一些宠物业专家对话。 对话着对话着，就吵起来了！ 专家：“你们这个模式是不可能提供更好的服务的！” 怀南宠物高管：“您的结论过于武断了，我认为我们能做到！” 专家：“怀南宠物什么都想大包大揽，最后的结果就是什么都消化不了，把自己活活涨死！” 怀南宠物高管：“我们有实力也有财力！我们会带来宠物业的革新！只会泼冷水的人，是无法理解这种革新的吧？” 专家：“我跟你打赌，怀南宠物开业就会开始亏损，最多半年就会倒闭！我做过相关的计算，张怀南的财力不足以维持全世界六成宠物店的空转。” 怀南宠物高管：“您愿意赌就赌吧，不过我很负责任地说，您的计算是错误的，我们提供最优质的服务，顾客都会信任我们，所以开店后我们就会开始盈利！” 某欧洲报纸，也大幅连篇地刊登了张怀南整合宠物业的新闻，并附上了宠物业专家的评论。总体来说还是非常悲观，认为张怀南创立的模式不会取得预期成果，到最后还是要拆分、售卖以及亏本，如果抽身不及时，则很有可能导致张怀南的破产。 张怀南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全世界对于他行动的评论。 “情况似乎不太妙啊。”梁唐依说。 “没有什么不太妙的。这些专家们有时候很有用，有时候则完全无用。现在就是专家们完全无用的时候。”张怀南语气里透着轻松和不屑，“怀南宠物全世界店面的开业时间确定下来了吗？” “下个星期二。”梁唐依道。 “可以。”张怀南点点头。开业时间并不是他定的。主要是因为这次的产业规模太庞大了，全球60%的宠物产业，需要完成手续交接、整合、重新装修、人事部署，这是一个极其庞大的工程量。只有等所有的都差不多落实完毕了，才能定下来开业时间。他一个老板也无力改变。 张怀南想了想，又说，“我还是想盖个百层大厦。” 梁唐依笑着皱眉，“老板您是不是对百层大厦有什么执念？” “是的，我很喜欢百层大厦。”张怀南点点头，“我小的时候旅游去看百层大厦，站在底下抬头往上看，由于楼太高，简直像是要倒下来一样。现在我成名有钱了，还是忘不了那种感觉。我希望能盖一个属于我自己的百层大厦，第99层当做我的办公室。这样我平时就可以站在落地窗边，看底下鳞次栉比的城市，天气好的时候能看见蚂蚁一样大的公交车，天气不好的时候整个城市都泡在云雾里。” 梁唐依抬头想了想，又扭头往窗外看了看，似乎是在思考等这个办公室变成第99层之后，窗外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良久，梁唐依点头微笑，“老板您想盖就盖好了，我去联系建筑公司和设计师。您只需要拨款给我就行了。” 几天后，张怀南就见到了好几家建筑公司的老总。能盖一个百层大厦，可不是小工程，是能给一个建筑公司当广告的超级工程。而且越是这种超高层建筑，越是赚钱多。所以很多建筑公司都想接下来。 张怀南开始忙碌。 一般情况下，500米以上的超高层建筑是不允许随便盖的。 但是张怀南对很多行业贡献很大，手里还有大量的研究机构，从贡献从资格从财力上来说，他都符合盖超高层建筑的条件。于是很快各种初步的手续都审批通过了。 接下来就是确定设计方案、选址和建筑公司。 照例还是面向全球，公开招标。所有的建筑设计师都可以拿出自己的设计方案来。一旦被采纳，就将获得一千万的设计经费。 不过这个过程是比较漫长的，估计确定好方案就需要好几个月的时间，再盖起来就更需要时间了。 超高层建筑的施工建造都是耗时漫长的。528米的中国尊，也就是中心大厦，盖了长达七年的时间。420米的金茂大厦，盖了五年的时间。上海环球金融中心，94年就动工了，后来因为种种复杂的原因停工四五年，一直到08年奥运会了才完工。张怀南很清楚，这件事急不来，就算立刻开工，能一百层盖完，最快最快也得四五年。 就等着吧。 百层高楼，起于平地。就算是通天的巴别塔，总有一天也会盖起来的。 转眼间，到了第二周的周二，全球的怀南宠物店开业的日子。 ······ 张怀南给司机放了一天假，自己开车来到田邱芸家。 田邱芸牵着小金子出来，开门上车。 “怎么想起来出去玩啊？”田邱芸上车以后就抱着小金子，避免它到处挠车。 “其实也不算出去玩。今天怀南宠物都要开业了，咱们去看看人流量。”张怀南说着，发动汽车。 好久没开车了，再开车感觉有点生疏。于是张怀南不敢开的太快，保持在四五十迈的速度，专挑车流量少的路，缓缓前行。 一边兜风，两个人一边聊天。 “小金子养着还舒服吗？”张怀南问。 “还行，它自己会上厕所，也不跟二哈一样搞破坏，就挺好。就是它总是想舔我脸，被我打了两顿以后，现在已经改了。”田邱芸轻轻地抚摸小金子背上的毛。 “舔狗舔狗，名不虚传啊！”张怀南啧啧感叹。 “我最近想出新专辑，好久没出新专辑了。”田邱芸忽然说。 “哦？”张怀南一愣，“挺好啊，出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第461章 为什么要看一家店 “也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我在你娱乐公司里咖位那么大，我说需要什么，肯定都给我批。要是不批我再找你。”田邱芸说。 张怀南点点头，这倒是实话。田邱芸的咖位太大，就算不靠他，也能混的开。想出个专辑，还不是很简单的小事儿。 车很快到了目的地，怀南宠物店的门口。 这是新开的店面，大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几乎相当于一个小型商场。总共有三层，每一层又分为六个区。不管买宠物、打疫苗、买磨牙棒和猫玩具、做宠物的美容美发、买小狗衣服、闪亮亮的狗绳等等，都可以在这个店里完成。 当然，与此同时，附近城区的宠物医院、宠物用品店和宠物店几乎全都关门，都被整合到这里来了。 张怀南和田邱芸坐在车里，默默地观察远处的怀南宠物店。 没有发现排队现象。 张怀南一开始看见门口没人排队，心里还咯噔一下。毕竟他已经习惯了自己名下的店前面排队排到大街上了。 但是转念一想，哪有宠物店面前排队的啊！ 排队才不正常呢！ 于是张怀南掏出手机来，打开计算器功能。 “你要干啥子？”田邱芸扭头，不解地问。 “统计一下进店人数。”张怀南道。 于是两个人默默等待。都把座椅往后放，半躺着，遥望怀南宠物店门口。 一辆宝马在店门口停下，下来一个贵妇人，领着自己的小儿子。 张怀南在手机计算器上敲： “2” 过了两分钟，有几个小伙子一边聊着天一边进去了。 张怀南在计算器上敲了加号，又敲“4”。 就这样，每进去几个人，张怀南就在计算器上敲数，每进去几个人，张怀南就在计算器上敲数。 等了一上午时间，张怀南计算器上的数字已经来到了561。 张怀南还是很满意的。在统计数字的同时，张怀南还专门留意了一下每个顾客进去之后花了多长时间才出来。一般来讲，从普遍规律来说，顾客在店里待的时间越长，花的钱也会越多。而从今天上午的情况来看，进去的顾客普遍都是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甚至更久以后才出来的。说明店里的情况能让他们待的久。 “中午想吃什么？”张怀南扭头问田邱芸。 “想吃水果宴。”田邱芸说。 “水果宴？”张怀南一愣，“那是什么？” “就是买很多好吃的水果，洗净剥皮切丁，都弄好了放在盘子里，用叉子插着吃。”田邱芸说，“最近吃肉吃太多了，想吃点水果清清火清清油。” “家里还有水果吗？”张怀南问。 “什么都有，西瓜、水蜜桃、苹果、梨、香蕉、火龙果、木瓜。”田邱芸点点头，低头逗弄小金子，“回去以后你帮我洗洗切切就行。” “好嘞，小意思。”张怀南道，发动汽车，回家。 回家的路上，田邱芸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为什么你还会干这种事情？” “哪种事情？帮你切水果吗？”张怀南微笑，“帮女朋友切点水果算啥事儿啊。你要是想的话，我还能给你种呢。在院子里开个地，想吃葡萄就搭个架子，想吃苹果就栽树苗。” “我是说在自己名下的无数家宠物店的其中一家门口等一上午，自己拿着计算器数进店的人数这种事。”田邱芸犹豫了一下道，“看上去好蠢。” 张怀南笑了起来，“哪里蠢了？” “就是很蠢啊！”田邱芸把小金子放在脚边，认认真真地跟张怀南讲这个问题，“你看，你手底下有至少上万家宠物店，你就在这一家看，还是远远地看门口，怎么能知道什么情况呢？” “就算你知道了这一家的情况，知道上午的顾客量还行，那么以后的顾客量呢？别的店的顾客量呢？” “这个店是在全世界开的，你光是看了国内的店开业情况，国外的店开业情况怎么样，又没法通过这种方式看出来。” “所以完全没有意义啊！” 张怀南笑而不语，直到回了家，把所有的水果都切好了端给田邱芸，张怀南才笑眯眯地问，“你真的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在店门口看这一上午吗？” “为什么？”田邱芸一边用叉子插着切好的桃子丁，一边歪头询问。 “我现在做到这个层次，上千亿的大老总，有时候获取信息全靠身边那几个人给我汇报。我如果只是坐在办公室里看ppt和报告、excel统计表，是没法知道具体详实的情况的。”张怀南道，“有人说商业帝国商业帝国，其实是非常准确的一个词。我现在几乎跟皇帝一样，在公司里有至高无上的权威，所有人都巴结我，为我做事。但是古代的皇帝就经常被身边人蒙蔽，我也有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不怕做生意遇到挫折，就怕遇到挫折之后，手底下的人还给我说，形势一片大好，盈利非常喜人。” “所以说，我定期就要去微服私访一下，不给任何手下人透露，自己一个人偷偷到下面的企业去看一看，有什么问题，是什么情况。” “简单地看一看，我就知道我手底下的产业运转情况是好还是坏，和我平时在会议上听到的报告符不符合。” “所以虽然只是简单地在外围看看，实际上是能看出来不少东西的。只有真正到最底下看一眼，我才能放心。”张怀南道。 田邱芸嚼着水果，愣了好久，懵懂地点点头，“听着似乎很高深，但是不大理解。不过我觉得你能弄出这几千亿的产业，肯定是有你的一套道理的。” 张怀南笑着摸了摸田邱芸的头，就像田邱芸摸小金子的头一样。 第二天早上，张怀南开车到了公司。 全公司的高管已经在会议室到齐了，面容严肃，严阵以待。 原因很简单，今天早上，是揭晓怀南宠物开业第一天全球营业额的时间。这个数据，至关重要！ 第462章 不降反增 昨天，全球的怀南宠物店陆续开业。如今24小时马上过去，是时候揭晓最终结果了。 张怀南在会议室的首席落座，不知从哪摸出来一塑料袋的·······小笼包，开始小口小口地咬着吃。看上去似乎就是街边的小早餐店里捎过来的。顿时整个会议室里都充满了小笼包的香味。几个没来得及吃早饭就赶过来的高管开始肚子叫。 张怀南的举动让参会者无不震惊，还有几分钟就要揭晓首日营业额了，您居然丝毫没有点庄重的样子，而是在这吃小笼包？ “我为什么选择在这吃小笼包啊？”张怀南忽然开口，“是为了做个表率，告诉大家，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不能紧张的啥都干不成。” “这个首日营业额是很重要，好了预示着光明的前景，不好则昭示着破产倒闭。说是生死攸关的时刻也毫不过分。但是我要告诉大家，什么时候都不能慌，不能过度紧张。要稳如泰山，才能应付得了大场面。” 高管们纷纷点头，都被老板的气魄所折服。 什么叫镇定？ 这就叫镇定！ 几千亿的产业，揭晓首日营业额，还在这吃包子，谁能拥有这份从容？ 梁唐依忽然开口，打破了会议室的沉寂： “老板，为什么您拿包子的手一直抖······” 张怀南：“······” 张怀南：“你奖金没了！” 梁唐依：“呜呜呜呜呜呜·······” 张怀南吃完包子，擦擦手，把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屏幕打开。 电脑上正在运行的就是收益数据，目前的“昨日营业额”一栏还是个“——”符号。因为怀南宠物店遍布世界各地，所有的营业额除了统计之外，还需要根据实时变动的汇率进行计算，因此会有一定的延迟。 张怀南把手放在鼠标上，一下下地点击刷新。 会议室里只有张怀南能看见电脑屏幕，于是所有的高管都眼巴巴的看着张怀南的笔记本电脑后盖，像是都有透视眼，能透过后盖看见屏幕数据似的。张怀南每隔几秒就点击一下，会议室里安静的能听见鼠标的噼噼啪啪声，一下又一下，如同时间流逝。 与此同时，海外很多宠物产业的大佬也坐在电脑前，不断的刷新，等待结果。他们都有自己的信息渠道，可以获取怀南宠物的首日营业额。 很多宠物产业的大老板都互相认识，在网上某个秘密群聊交流情况： 史蒂夫（美）：“怎样，数据出来了吗？哪位先生或者女士那里有数据了，我这里看不到。” 齐藤（日）：“还没出来，我这边也没有。应该是各家子公司还没有计算完毕。” 玛格丽特（英）：“张怀南收购了全球60%的宠物产业。按照之前的规律，这60%的产业一天会产生280亿人民币的营业额。现在就看怀南宠物开业第一天，能不能比这个数据高就行了。如果比原先的高，说明张怀南会很快发财，如果低，则情况不妙。” 齐藤（日）：“比原来的高？你想多了。” 史蒂夫（美）：“没错，你想多了。” 海因里希（德）：“原先的宠物产业是非常分散的，张怀南都给收购整合了以后，很多顾客就需要走很远的路才能到宠物店去，这必然就会拉低营业额。所以营业额肯定会变低的，就看低多少了。” 史蒂夫（美）：“没错，我的秘书给我的报告也是这么说的。现在就看营业额低多少。如果能超过240亿，说明怀南宠物是成功的。超过200亿，还能赚钱，超过180亿，还能保住本钱。如果在160亿以下，大概率就会陷入一定程度的亏损。如果连120亿都不到，说明是凉的不能再凉了。” 齐藤（日）：“是的，就是这样。” 一群宠物行业的大老板一边在群里吹水，一边继续等待数据。 张怀南也在不停地刷新数据。 会议室里的死寂已经维持了许久，但是没有一个人觉得过于安静，因为实在是太紧张了。 终于，在又一次点击刷新后，电脑屏幕上营业额一栏出现了长长的数字： “￥32167482665.40” 321亿！ 张怀南连续数了三遍，确定自己没有把位数搞错，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所有的高管都大眼小眼地瞪着张怀南，从张怀南停止点刷新来看，显然是昨天的营业额数据出来了，那么到底是多少？ 100亿？两百亿？或是更多和更少？ 距离原先全球宠物行业日营业额280亿，还差多少？ 张怀南扫视整个会议室的高管们，缓缓吐出数字：“321亿六千万！” 短暂的愣怔，高管们转紧张为狂喜，开始哗啦啦地鼓掌！ 掌声从整个会议室爆出去，十分热烈！ 很多高管的脸上都浮现震惊的神色，这也太猛了，直接超了之前全球营业额60%足足四十个亿啊！ 什么叫起飞？ 这就叫起飞！ 开门红啊！ 与此同时，宠物界大佬们的群聊里： 玛格丽特（英）：“数据出来了，你们这群骗子！” 齐藤（日）：“啊？怎么了？” 史蒂夫（美）：“？？？？？” 海因里希（德）：“发生了什么？” 玛格丽特（英）：“你们不是说怀南宠物的营业额会比原来的全球营业额下降吗？分明没有降，还升了！” 几个大老板都赶紧去查数据，看到数据的瞬间，全都目瞪口呆！ 齐藤（日）：“这·······321亿，太可怕了！怎么可能这么高！” 海因里希（德）：“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史蒂夫（美）：“我也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玛格丽特（英）：“你们在说什么预感？” 史蒂夫（美）：“怀南宠物公司的经营成功远远超乎我们的预料，如果按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很可能会对我们构成极大的威胁！别忘了之前张怀南可是想要收购我们来着！” 第463章 不打价格战 接下来几天，全球宠物市场不停地震！ 怀南宠物公司第二天营业额：328亿！ 第三天营业额：340亿！ 第四天营业额：342亿！ 一直在涨！ 没有停止的趋势！ 张怀南前几天还在忐忑不安，生怕统计上来的营业额掉了少了什么的，但是一直涨一直涨，张怀南也就放心了。 张怀南越是放心，宠物界的老总们越是忧心忡忡。毕竟宠物市场上大家都是敌人，顾客去了怀南宠物店买小狗和买狗粮，就不会去别的宠物店买小狗买狗粮。怀南宠物的名声越响，对于其他店来说越是不利。 各种各样攻击怀南宠物的舆论开始出现。 首先，很多用户在网上公开分享一些故事，去了怀南宠物店，被卖劣质货，送小狗去洗澡，结果无意中看见自己的小狗被恶劣对待。 张怀南一看那些用户，要么是最近新注册的新号，要么是匿名用户，还有一些是空号。 很显然，这是敌对的宠物企业花钱雇佣的网军，在网上造谣抹黑怀南宠物，试图从口碑上对怀南宠物造成打击。 张怀南花了很多钱给媒体，要求撤这些虚假的谣言故事。 但是撤了一篇，出来两篇。举报一篇，出来四篇。怎么撤都撤不完。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就是这个意思。 张怀南急了，短时间内这种舆论攻击可能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危害，比如说现在怀南宠物的每日营业额还在继续增长。但是时间一长，这种舆论声浪一大，把许多不知情的网友带起来谩骂怀南宠物，给很多不知情的网民留下不好的印象，到时候就很麻烦了。一旦大众形成了印象，这种负面影响是很难消除的。 张怀南紧急成立工作小组，负责打舆论战。 首先，是花钱，买一些大v号的合作。请这些大v在网上写一些关于夸赞怀南宠物的文章和故事。比如什么“带着狗狗去怀南宠物店，狗狗很开心”、“自家猫咪在怀南宠物店美容，效果美呆了”、“怀南宠物店的一款狗粮把家里二哈口味吃叼了”之类。 张怀南提出了硬性要求：“一天至少要有100篇吹怀南宠物店的文章全球转发过十万”。 其次，是花钱，往主要竞争对手头上泼脏水。也是制造一些三无小号（无头像、无名称、无过往历史），用这些小号发送竞争对手家差评的文章，然后互相转发互相点赞互相评论，迅速把热度炒起来，让更多人看到。有一些专门的黑客和工作室是做这种生意的，只要给够钱，他们能写出把竞争对手喷出翔的文章，再把转发量点击量疯狂刷到成千万上亿次。弄的全网皆知。 这是下三滥的手段。张怀南本来是不愿意用的。但是没办法，对方先动手了，刀架在脖子上了，下三滥的手段也得用了。 兵者诡道也。 兵不厌诈！ 能打赢就行，管它用什么办法！ 还有就是加大怀南宠物店在全球的活动力度。买东西打折。充会员卡打折。搞活动还可以折上折。所有东西都没有钱来的实在，想要吸引顾客，搞活动让利是最好的办法。效果可谓是立竿见影。 张怀南甚至还想过打价格战，亏本血拼，把其他的主要宠物商都给拼死。 商业上为了抢夺市场份额，经常使用这种价格战的方式。这个“战”字并不是空穴来风，或者比喻夸张，而是非常贴切的形容。价格战的过程往往都是极其野蛮残酷的，不见血而杀死一个企业。 比如说，在一个城市里，只有两家卖沙发的公司。两家卖的沙发都一样，其他的服务也一样。于是享有的顾客各占50%。 一个沙发成本价是一万，本来两个公司都是卖两万。后来甲公司为了抢顾客，突然降价到一万五。乙公司一看不行，顾客全跑死对头那里去了，于是降价到一万四。甲继续压价到一万一。乙再压价到一万。 然后继续下压，降价到九千、八千、七千······ 这个时候，卖沙发就成了一件亏本的事情。越是卖的多，商家亏的越多。但是依然要亏本卖，因为需要把对手逼死。双方的老板把身家性命都压上去拼，所有的钱都砸进去。谁钱多，谁不怕死，谁就能晚破产。谁钱少，谁害怕了，谁就要先破产。 只要把另外一家沙发商熬死了，春天就来了。 没有敌人和自己竞争了。 现在，自家享有100%的顾客。而且可以大肆提价，三万、五万、十万。想怎么抬怎么抬。毕竟全城卖沙发的就我一家，你爱买不买！不买就坐在地板上看电视吧！ 这就是价格战的极端形式。亏本抢市场，把竞争对手全打死，然后垄断抬价。就像修炼葵花宝典，欲练此功，必先自宫，把下身一切，短时间疼的死去活来，只要挺过去，神功大成，天下无敌！ 张怀南想过价格战，把其他的大宠物企业都耗死，自己独霸天下的宠物产业。但是考虑到最后，张怀南没有这么干，一来是害怕各国的反垄断法案对自己不利，二来是自己的财力也不一定足够。三来自己以后还要进军其他产业，万一自己的恶名流传开，像什么“张怀南进军哪个行业，哪个行业的大企业就全得死”，以后再想发展其他产业就很困难了，一上来就会遭到群起攻之。 所以只能打舆论战，还有轻微的价格战，来长时间地和其他宠物企业拉锯。 张怀南相信，假以时日，怀南宠物还是逐步蚕食全球的宠物市场。只要自己好好经营，这只是时间问题。 最好的结果，是那些大宠物企业放弃自己的主权，把公司卖给张怀南，成为怀南宠物旗下的子公司。 不过这需要一段时间。 张怀南一边指挥着舆论战争，一边开始招募有关宠物行业的专家，帮助自己发展壮大。 很快，新的计划诞生了。 第464章 宠物app 这天傍晚，张怀南正在田邱芸的别墅里，晃晃悠悠地荡秋千，看田邱芸和小金子满院里跑着玩。 手机忽然响起来了，梁唐依打来的，说有个新构想，做一个有关宠物社交的app。什么时候有时间来看看。 张怀南脑子反应非常快，宠物社交的app，肯定不是给小猫小狗用的，是给猫奴狗主人用的。这种类型的app如果能做好，说不定还真的能赚一大笔。 于是回复梁唐依，四十分钟后到公司。 张怀南披衣起身，给田邱芸说了一声，匆匆离开。 路上有点堵车，到公司时已经一个小时了。所有相关人员都在办公室里等待多时。张怀南进去以后连忙跟大家道歉，说路上堵来晚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回头给你们发红包。 会议室里的人立刻纷纷表示没事没事，为了工作，等多久都行。当然，就算觉得有事儿，也都不敢说出来。敢撅老板面子，不想混了么？ 张怀南表示时间不早了，咱们直入正题，这个宠物社交的app是谁提出来的，大概方案是什么样，说来听听。如果好，咱们就立马开始做。 一个陌生脸的青年站起来，先自我介绍，韩政桥，说是留法回来的宠物学专家，以前在几家大企业工作过。这次宠物社交的app方案是他手底下的小工作室提出来的。 随后韩政桥打开app，开始讲规划的app布局功能。 “咱们这个app可以成为怀南宠物店的官方app，凡是在怀南宠物店消费过的，可以拥有一个app账号。消费数额多少万以上，或者办过怀南宠物店vip卡的，相应地在这个app里也拥有vip权限。这样做可以把怀南宠物的顾客给联系起来，增进顾客们对咱们公司的感情和依赖感。” 张怀南微微点头，听上去不错。很多企业都给自己的顾客开发过交流论坛和app，这样能提高用户粘性。 “app可以分为几大功能，第一个是怀南宠物的线上商店，类似于网购平台那样的界面，分不同的版块，有的版块卖猫猫狗狗花鸟鱼虫，有的版块卖猫舍狗垫，还有的版块卖猫粮狗粮。我们要搞什么活动，就定期在上面宣布。吸引顾客到店或者从网上购买。” 张怀南再次点头，这个也非常好，直接就把app的盈利点弄进去了，而且大有赚头。很多做app的设计师都有一个很致命的毛病，app设计的非常好，外形美观功能强大，就是没有一个好的变现方式。实际上能变现赚钱的app才是好app，不能赚钱的app做了干啥？搞公益慈善吗？ “第二个大功能就是养宠论坛，可以请一些专家在上面发帖，也可以是用户在上面发帖。主要是交流一些有关宠物的事情，比如说狗狗长痱子怎么办？刚生下来的小奶猫该怎么养？为什么画眉鸟不能学主人的声音？”韩政桥顿了顿，“这里还设置了一个盈利点。” 张怀南一愣，还有盈利点？ “这个宠物论坛，可以参考现在知识付费的那些app。第一，我们可以插一些广告，收广告费。第二，凡是点击量浏览量高的帖子，内置广告，这部分广告费可以给帖子的创作者一半。这样可以激励很多养宠人士撰文，丰富论坛。第三，一些在论坛上写文很多，很受追捧的作者，我们可以开通付费提问和打赏功能，钱也是我们和创作者五五分。” 张怀南重重的点头，露出微笑，这个设计简直妙极了！一来可以保持论坛的活性，二来可以产生更多的利润。要知道一旦这个app的日活跃用户量高了，广告费可是非常可观的。 “当然了，对于这种可以人人发帖的平台，我们还得雇佣很多的审查员和仲裁员，防止有人在上面传播一些违法违规的内容。还可以设置关键词审查，一些存在敏感词的帖子按住不发，等待审查员阅读全文确认无害后再刊登。然后采用大数据推荐，分流给不同的用户。比如说喜欢二哈买了二哈的用户，就给多推二哈的帖子。喜欢八哥的用户，多推送八哥帖子。”韩政桥继续道。 张怀南开口：“不好意思，我插一句。我估计到时候会出现那种，为了红为了钱，帅哥美女衣着暴露，抱着宠物拍照，然后传到帖子上的。这种帖子流量肯定很大，只要不是露关键部位，就不要封禁了。在app刚开始推广的时候，在不同的国家和地区，甚至可以雇佣不同的模特，我们主动出一部分类似的帖子，吸引用户。当然在个别极其保守的国家和地区，就要严打这种帖子，尊重不同地区的风俗习惯。入乡随俗嘛。” 整个会议室响起一阵窃笑，很快又平息下去。 张怀南也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故作严肃，“你们不要笑啊！我说的是很实在的问题！这种帖子肯定会有的，而且肯定会很多人看！这是个不能忽视的大问题！” 会议室里又开始窃笑。高管们能憋住的憋的脸通红，不能憋住的就低头捂脸嘿嘿嘿。到最后张怀南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继续说。”张怀南对韩政桥点点头。 “下一个大功能，是附近的爱宠人士。”韩政桥继续讲。 “用户可以在自己的账号上填写已经有的宠物种类、想要养的宠物种类这类信息。再填上自己的姓名、年龄、住址，还可以上传照片。” “然后，再使用附近的爱宠人士这个功能，就可以搜索到附近和自己兴趣相同的人。比如说一单元的王大爷养八哥，三单元的李大爷也养八哥。两个人一搜附近养八哥的，一看，呦，这么近，就可以在网上约着，几点几点在小区广场见面，都提着八哥笼，一起逗鸟去。” 第465章 招募航天员 “再比如说，很多养狗的年轻人，找对象就想找养狗的对象，这样夫妻双方有共同语言，还能一起养狗。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通过这个app的功能，寻找附近的养狗人士，看看照片看看年龄，从网上聊聊天，然后约出来见见面。” “还有就是，有的人想给自家的狗传宗接代，也可以用这个功能找附近的狗主人，私聊一下，你的狗是公狗母狗呀？我的是小公狗，想给它传个后。都说猫三狗四，生四只小狗，你两只我两只，怎么样？” 会议室里又响起一阵轻微的窃笑。大家都觉得这场面很滑稽。 “大概就这些内容。”韩政桥道，“后续开发过程中如果想到一些新功能，还会不断添加进去。” 张怀南点点头，忽然伸出手来，鼓掌。 整个会议室的高管们跟着鼓掌。一时间场面热烈。韩政桥有点不好意思。 “这是个非常天才的想法，你就带着工作组开发这个app吧，需要人，需要钱，都尽管给我说，我都给批。”张怀南发话。 “不过我补充几个小功能，你们做的时候添加一下。”张怀南又道。 韩政桥点点头，洗耳恭听。 “一个是做个投诉功能。用户在哪家店买了东西，如果遇到不满意，可以直接在app上进行投诉。投诉的时候可以出示小票、出示购物单据，并详细写出自己需要投诉的地方。”张怀南道，“我会专门雇佣一些人，处理这些投诉。做出种种反应来。比如说给客户免单。发道歉信。还有把投诉情况反馈给门店让他们整改。屡次不改则关闭门店。” 底下的一堆高管开始拿笔记张怀南的话，大家都清楚自己应该负责哪方面的工作。既然老板发话了就立刻记下来，总不能自己记不住，回头再打电话询问老板。要是那种差劲的工作能力，就别想坐在这个顶级会议室里当高管了。 “第二个，做个生日礼物功能。”张怀南继续说。 所有的高管都抬起头来，用疑惑的眼神望向张怀南，什么叫生日礼物功能？ “凡是注册app账号的，都需要实名认证。然后我们就可以知道他们的生日。每当用户过生日的那天，就发送生日祝福，并提醒用户到店领礼物。而且用户从店里买了宠物之后，也可以设置购买日期为生日，宠物生日当天同样也可以提醒主人去店里拿礼物。”张怀南解释道。 “暂时就先这两个功能吧。以后想到新的功能再加。”张怀南道。 会议结束，怀南宠物app开始制作。 制作进度非常快，因为张怀南把所有能调动的资源都倾斜到这个app上了。 不过张怀南没有在公司盯着app的制作。而是坐飞机去了西昌火箭发射基地。 须弥院制造的第一枚火箭准备发射了。 这一枚火箭是一箭八星，也就是一枚火箭，送八颗卫星上去。技术非常高端，失败的风险也比较大。 火箭的名字是张怀南亲自定的，“须弥院一号”。 一来是为须弥院打个广告。虽然须弥院是个科研机构，但是依然要在全世界广泛传播名声，才能在将来吸引到更多的科研人才和赞助经费。二来张怀南是个起名废，他在起名方面一向很菜，从他历次创建企业的时候都图省事儿以自己的名字命名就能看出来了。所以这发火箭既然是须弥院造的，那么干脆就用须弥院的名字来命名。 田邱芸也订了机票来了发射观看点。只不过她不能和张怀南一起看。否则容易传绯闻。 张怀南很激动，提前一个小时就到了。这还是他头一次现场观看火箭发射。小的时候只是在电视上看了一次杨利伟坐的火箭升空，当时就觉得火箭这种东西很牛逼，一个装着燃料的发射器，居然就能把人和卫星送到天上去。如今十几年过去了，终于有机会亲眼见证这份牛逼。 发射时间预定是下午三点。还要根据天气状况实时调整。 结果张怀南眼巴巴等到三点，没发射。延后十分钟。 期间又多次延后和提前，终于在三点零九分，开始响倒计时。 张怀南心脏狂跳，他已经提前预料到火箭发射会很壮观，但是没想到竟然如此震撼。火箭猛然喷火的时候，有种整个世界都在轰动的错觉。离得非常远，仍然能听到那种巨大的响声，像是有山洪在喷涌，又像是大地深层的岩浆炽热地爆裂。张怀南心想如果自己站在火箭发动机底下，肯定不到一秒钟就会烧成飞灰，因为那种火流实在是太恐怖了。 在浩荡的烟尘中，白色的巨型火箭轰然升空，越来越快，冲上云霄，变成一个闪光的小点，还有空气中高耸的尾迹。 张怀南回到附近的酒店，等待情况。 发射成功，数据一切正常！ 晚上打开电视，连电视里都在播报须弥院一号发射成功的消息。海外的新闻也有很多在讨论须弥院一号。毕竟一个民间机构发射火箭，而且一箭八星，怎么说也是非常吸引眼球的操作。 几天后，八颗卫星都已经开始正常运行。开始向须弥院回传数据。 张怀南很欣慰，自己想要在月球建立基地这个伟大设想，砸了上千亿的经费，终于迈出了第一步，而且是非常成功的第一步。 须弥院探月分院提交了申请，想要开个新项目，在全球范围内招募航天员。 张怀南大惊失色，这么快就要招航天员上太空了吗？ 探月分院的科学家们解释，想把人送上去还需要一段时间，但是未雨绸缪，也得早做准备。航天员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找到的，得需要身体素质极好，而且经过全方位长时间训练的人，才能放心地上太空。所以得先开始招募，进行训练。 张怀南也不是很懂，科学家们想招就招吧。 批准，拨款。 投放广告，发布招募消息。 第466章 招募宇航员 北美，某小男孩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正在玩手机。 手机屏幕上，是怀南小说的网站，小男孩已经入坑怀南小说好几个星期了，每天茶不思饭不想，找各种小说看。 有的小说是付费订阅模式，前几十章免费，往后需要订阅，一章两美分。有的小说则是免费阅读模式，可以随便看，只不过看着看着会出来一个广告。 小男孩正在看一个新出的小说，《我的智商能充值》，写的稀烂，看了几页就看不下去了。 但是正当小男孩想换书时，书里插的广告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想遨游太空吗？” “你想一天观看几十次的日出日落吗？” “你想要拥有百万年薪吗？” “你想要在大气层外俯瞰自己的故乡吗？” “又或者······你想让你的双脚落在月球表面吗？” “全世界最先进的民营航空研究机构——须弥院，已经完成了一箭八星发射。” “超过一千名火箭专家正在建造更大的载人火箭。” “如果你想成为一个宇航员，只需要在我们的官网填写一份表格，即可参加海选面试。” “说不定，下一个进入太空的人类，就是你！” 随着广告台词出现的，还有精美的广告画面：喷发的火箭、帅气的宇航员、浩瀚无垠的太空、白色的月球表面······ 小男孩顿时从床上坐了起来！ ······ 日本，某动漫网站。 首页最醒目的推荐专栏上，忽然出现了一个火箭的照片，白色的火箭上蓝漆的字“须弥院一号”。 很多不明所以的动漫迷点进去，看见了花里胡哨的动漫版广告。 “少年，你渴望飞翔吗？！” “像鸟一样冲上蓝天，进入太空，成为被全世界仰望的男人！” “诶？！何等伟大的梦想，想要实现的话，到我们这里来报名吧！” “我们是须弥院！汇集最顶尖科学家的地方！真正男人的梦想，从这里开始！” 广告右下角的浏览量哗啦啦的暴增，一万、五万、十万······ ······ 国内。 某高中。 学校的公告栏边，忽然多了几个蓝工作服的工人。他们熟练地把公告栏打开，撕下里面的“校园书法节”广告，把新的广告纸铺上去，再关闭公告栏。 下课铃响，很多学生聚拢过去，看公告栏上新换的广告纸。 一般情况下，每当公告栏换广告纸，都是学校要搞新活动了。什么绘画展、元旦晚会、毕业典礼、运动会之类。学校搞活动往往意味着不用上课，所以同学们都很关注。 可是这一次，公告栏上的广告纸却不是校园活动的通知，而是《来自须弥院的一封信》。 “同学们好，我是须弥院探月分院的院长。” “须弥院已经成功发射第一枚火箭，为接下来的工作奠定了良好基础。” “未来几年，我们会发射载人火箭进行太空漫步，或许还会发射前往月球的载人火箭。” “所以，我们需要宇航员。” “只要你有过一个当太空人的梦想，进入我们的官网，提交自己的个人信息进行报名。就可以在假期参加我们的体检和面试海选。” “不需要任何的报名费，只需要你一颗向往太空的心，和五分钟时间填写一份线上表格。” “说不定，未来有一天，你的双脚就能站在月球松软的土地上。” 很多同学都激动起来： “卧槽，这是能当宇航员吗？” “小时候我就想当太空人，爷爷奶奶可高兴了！给我吃······” “行了行了，这个梗都玩烂了，整点新鲜的吧！” “我近视眼啊，近视眼不能当宇航员吧？” “说不定能呢？反正又不需要报名费，五分钟填个表试试嘛！” “要是真能上太空，那可是牛逼大发了！” “要是能上月球，祖坟都要裂开喷火！” ······ 欧洲，某大楼上的电子显示屏。 须弥院的广告随着字幕缓缓出现。 街头很多人驻足仰望，像是望着遥不可及的梦想。 ······· 全球各地都出现了铺天盖地的广告，一时间至少有三十亿人知道了这一消息：须弥院招募宇航员。 张怀南一周后得到须弥院探月分院的报告：全球已经有超过100万人报名，想要当须弥院的宇航员。各个国家各个年龄段都有。最老的一个竟然已经81岁了。 张怀南十分震惊，81岁的老头了，您是想参加太空葬吗？ 扣除年龄过大的，去掉年龄过小的。真正能进行海选面试以及体检的一共是60万人。 而且可以预见，在未来，这个数字还会继续增加。 张怀南很欣慰，果然只要广告打得响，就不愁没有人来。 不过探月分院的人还是给张怀南浇了一盆冷水，科学家们表示，宇航员的标准实在是太过严苛，就算现在已经有六十万人报名，说不定还是挑不出一个足够好的宇航员。 张怀南表示不慌，总会有宇航员的。这么大个地球，七十多亿人，堆在一起能通到天上去，难道还找不到几个上太空的人类嘛？ 探月分院又要了十几个亿的款子，去搞海选面试，以及体检。张怀南痛痛快快地拨款了。毕竟这种钱省不得。而且怀南宠物最近经营的很好，张怀南手里也不缺钱。 很快，忙完探月分院的事情以后，第一版的怀南宠物app做出来了。 张怀南下载下来看了看，页面也比较美观，操作手感也还行，总体来说比较满意。 “稍微优化一下，赶紧推出吧。推出以后看看用户反馈，需要更新再更新。”张怀南下达指示，“咱们得尽快把用户粘性这一块做上来，这样就能巩固已有的宠物市场占有率。” 于是，在短暂的一周优化和审核后，怀南宠物app上线全世界的应用商店。开放免费下载。 app的安装包并不大，只有180个mb。绝大多数的用户下载下来毫不费力。 第468章 邀请新用户送红包 全世界各地的怀南宠物店，在新一天的晨曦里开门营业时，店员都把一张小海报贴在了玻璃橱窗上。 在收银台和店内显眼的墙壁上，也出现了这张海报。 海报图标是两个卡通版的小狗头和小猫头，那是怀南宠物app的图标。底下还有二维码，和简单的介绍词： “在怀南宠物app” “遇到更多志同道合的爱宠人士” “解决饲养难题、领取精美礼物、和其他宠物主人交流经验、分享自己的爱宠故事” 凡是进店消费的客人，都获得了一个邀请码。只有用这个邀请码，才可以进行账号注册。没有邀请码，是没法注册的。 当然，就算不是怀南宠物的顾客，也可以下载怀南宠物app，但是不能注册账号，收不到小礼物也发不了文章。很多小功能都无法使用。只能以游客的身份进行浏览。使用体验实在是很憋屈。 为了推广怀南宠物app，张怀南又花大力气操作了一番。 首先，为了让在怀南宠物app上活跃的用户变多，张怀南进行了两大操作。 第一，在世界各国雇佣了很多漂亮模特，抱着宠物拍摄性感图片，发到怀南宠物app的论坛上去。 效果立竿见影，用户们流连忘返、呼朋引伴，浏览量跟喷泉似的哗哗哗往上涨。甚至间接导致好几个模特直接成了网络红人，到处都在问这个模特是谁。有个模特开了社交账号，两天时间涨粉上百万，直接成了顶流网红。 毕竟孔夫子曾经曰过：颜值就是正义，颜值就是真理。 好吧孔夫子没说过这种话。 第二，设置了作者扶持计划。 凡是在怀南宠物app上发文的用户，首次发文都可以得到五块钱奖励。 果不其然，为了套取五块钱奖励，一天之内哗哗哗涌现了上百条新文。大部分都是垃圾，但是也不乏一些精品。顿时论坛区就热闹了起来。 一些嗅到风声的作者开始进军怀南宠物app。写一些精美的小文章来试水。为了扶持一部分专栏作者出来，张怀南自掏腰包给些人高价报酬。 很快，网络上就出现了类似的帖子： 《亲身经历，在怀南宠物app上写小狗饲养的文章，月入五千！》 《惊喜，从怀南宠物讲压鸟，一天赚了五百！》 《大神教你如何利用怀南宠物app赚钱》 《什么？一个养宠物的app也能变现？》 《在怀南宠物写爆款文，一篇文章赚一千》 这些帖子有的是真实的，某些人赚了钱，于是开始炫耀。有的则是假的，张怀南招募的网军捏造出来的帖子。写的非常详细，足以以假乱真。目的就是对更多的用户产生吸引。连蒙带骗地吸一部分人进来app写帖子。以此提高怀南宠物app的活跃人数。 发模特和宠物合影的性感照片，还有搞创作奖励，都是为了提高用户粘性。 换句话说，一个人的手机上有很多app，有的app几个月也不打开用一下，属于僵尸app，有的app则每隔几分钟就点开看看。用户粘性就是为了提高用户使用app的频率和时间。 除了增加用户粘性之外，还得想办法增加新用户。 张怀南专门开会讨论了这个问题，如何吸引新用户？ 一般app的新用户变现能力或许还不高，但是怀南宠物app的变现能力是非常强的，毕竟想要注册账号，必须得去宠物店买点东西。 高管们讨论了半天，都讨论不出什么新花样来。无非就是搞活动搞促销，送卡送积分那一套，陈词滥调，老的不能再老的老套路了。 张怀南想了想，忽然想到了自己得到系统之前，原来那个地球上的一种套路。 新用户助力红包！ 这种套路绝大多数人都听说过，在张怀南的前世可谓火的不行，很多大app都使用过，扩散速度简直就是瘟疫级别的。一旦活动开搞，新用户增长量简直就是爆破式提高。非常恐怖！ 形式也非常简单，给你发一个红包，金额通常是96块钱或者98块钱之类的。总之是非常接近一百块钱。给人一种马上就能凑整的错觉。 但是，这个红包想要提现，需要凑到一百。不到一百元，没法提现！ 该怎么凑到一百元呢？ 邀请新用户，让他们填你的邀请码。 每邀请到一个新用户注册，就可以助力几分钱或者几毛钱。 只要邀请的新用户足够多，就能凑齐一百块钱，打开这个红包。 张怀南叫停了高管们鸡飞狗套的争吵辩论，提出了自己的这个方案。 高管们先是沉默，思考张怀南说的这个方案可行性有多大。 沉默片刻后，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眼神都亮了起来！ 这个方案······越想越棒啊！ 一来看上去优惠力度很大，上来就给九十多块钱的红包，能让很多人心动半天。 二来如果邀请不到足够多的新用户，就没法获得红包，实际上一分钱也没花。 三来，就算这一百块钱红包发出去了，也吸引到足够多新用户了，拿钱买用户，也完全值啊！ 太妙了！ 妙不可言！ 张怀南提出做这么一个活动出来，而且不光是怀南宠物app做这个活动，其他的app也可以做这个活动，根据不同app的盈利能力，设置不同的金额。 比如说，小南搜题，盈利能力一般，那么红包金额就可以设置成满十块钱提现，一上来给用户九块多，或是吉利点，八块八毛八。 比如说，梦境控制舱，盈利能力超强，这个红包金额可以变成十万！上来就给用户九千九百多块钱！ 张怀南把任务部署下去，高管们都直呼老板英明、老板牛逼、老板聪明绝顶。一通马屁猛如虎。张怀南表面上依然严肃，心里已经乐颠颠的。 也不知道是谁最早想出的这种营销手段，简直应该颁发给他诺贝尔经济学奖。毕竟这个方法实在是太绝妙了。 经过紧锣密鼓的筹划，短短一周后，张怀南名下公司的多个app同时推出了邀请新用户开红包活动！ 第468章 加个小更 天朗气清的夜晚，一个中学生坐在书桌前，正在奋笔疾书地写作业。 写着写着，遇到一个奇葩题目，不会了。 学生从兜里摸出手机，打开小南搜题，准备搜个题，看看答案。小南搜题已经用了很长时间了，基本上只要不是什么很偏很怪的题目，都能两秒出答案，还附带解析，十分强大。 结果今天，刚打开小南搜题，忽然一个红彤彤的大红包出现在手机页面上，还冒着拉风的金光，很酷炫的模样。 学生一愣，这是什么？ 不管是什么，点开看看再说。从小南搜题里出来的，应该不会是什么病毒软件。 点击。 “恭喜您，获得98元红包！” 一行金灿灿的字幕出现在手机屏上，非常绚丽。 学生愣住了，随即瞪大眼睛，两只眼里都是滚动的“￥”！ “卧槽？我中奖了？搜个题还能中九十八块钱？”学生惊喜地喃喃自语。 兴奋劲儿一下就上来了，开始鼓捣着准备提现。 但是······提现不了。 需要凑齐一百块钱，才能一次性提现出来。 学生点开红包底下的规则，详细地阅读。原来还有办法增加红包的累计金额，只需要分享到各种群聊里，让没有注册过小南搜题app的新用户注册一个账号，然后使用自己的邀请码，每个新用户就可以助力一毛钱！ 也就是说，只需要邀请到20个新用户，自己就能拿到这一百块钱！ 学生再次兴奋起来，20个新用户，应该不算难。小南搜题这么正规的软件，总不会欺骗自己。肯定只要请到20个人，是能提现的！ 正好自己认识几个不使用小南搜题app的朋友，赶紧动手分享了过去，并且说明了情况。 举手之劳，大部分人都很愿意帮忙。 一个又一个新用户助力显示出来。 金额逐渐上升，从九十八块钱，上升到九十八块一毛、九十八块三毛、九十八块五毛······ 忙活了半个小时，拉了十个新用户。 红包的累计金额就差一块钱了！ 胜利就在眼前！ 但是······自己认识的人里，已经没有不用小南搜题的了。 学生没办法，把好友列表里那些一万年没联系的人都扒拉出来，询问有没有用过小南搜题。如果没有，就赶紧把邀请码和规则转发过去，请求注册个新用户，帮帮忙。 什么幼儿园时期的女朋友、旅游的时候遇到的玩伴、小学数学竞赛的队长······凡是好友列表里有的，都拉下脸来问了一遍。 还别说，真有不少没用过小南搜题的！ 一个、三个、五个、八个、九个！ 红包的累计金额已经达到了九十九块九毛钱！ 就还差最后一个了！ 可是······整个好友列表都问完了啊！ 学生急得火急火燎，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从自己加的小说粉丝群里，随便揪了个龙王，私聊。 结果，龙王真的没用过小南搜题！ 一分钟后，金额上浮到一百！提现！ “微信到账 100元。” 提现成功！ 另一边，龙王刚刚下载完小南搜题，注册完，忽然，屏幕上弹出一个大红包，红彤彤，还冒着金光······ 第469章 无人驾驶汽车公路测试 北美，一个金发小女孩安娜正躺在卧室的粉色小床上，举着手机，在怀南文学上看大尺度霸道总裁文。 邪魅的眼神、棱角分明的腹肌、笔挺的西服、挥手灭掉一家大企业的霸气······ 看着看着，安娜嘴角就挂满了晶莹的口水。 再翻页时，忽然，一个红彤彤的红包跳了出来，冒着璀璨的金光。 19美刀！ 安娜先是一愣，随后眼角眉梢都跳动着开心！ 看书居然还给红包吗？ 太香了！ 可是当安娜点击屏幕想要提现的时候，却发现无法提现。并且弹出提示，需要凑齐20美刀才能提现······ ······ 张怀南很快收到报告，自从新人助力红包活动开始以来，各大app的新用户量都井喷式上涨，一天甚至能增加数千万新用户。同时，盈利也同步上涨。毕竟人流量多了，就会产生很多的消费机会，广告商也会跟着涨价。 妙极了。张怀南心情愉悦。 怀南宠物在全球的用户量已经迅速突破三亿，还在继续增加。这是个非常可观的数字。毕竟养宠物的人实际上并不多，三亿已经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按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不用很长时间，怀南宠物在行业内的统治地位就会变得不可动摇。 张怀南想歇一歇，跟田邱芸出去旅旅游。最近他无意间看到了一本国家地理杂志，上面有悬崖边的小屋，有五彩斑斓的温泉池，有布满绿色极光的星空，还有收割后辣椒田耀眼的红。张怀南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非常漂亮的地方，不带着女朋友去逛逛可惜了。如果自己只是天天坐在办公室里忙着搞钱，那么一生就像是生活在孤岛上。 但是张怀南刚要来得及问问田邱芸愿不愿意出去玩，怀南汽车那边又有消息了。 无人驾驶的电动汽车已经趋于成熟，可以申请公路实验。 张怀南有些意外，他以为无人驾驶技术还要发展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成熟了。他很清楚那些秃顶或白发的老科学家们措辞都极其严谨谦逊，如果他们说趋于成熟，意味着无人驾驶车已经成熟了。 申请公路实验，就是说直接上公路跑跑试试。 张怀南看了看手底下科学家们递交的公路实验项目，普通公路实验、施工公路实验、闹市公路实验以及高速公路实验。还挺齐全。 向相关部门申请。 审批花了很长时间，前前后后来了六个考察组，去怀南汽车公司观看测试。毕竟上路实验可不是闹着玩，万一这个无人驾驶车在路上失控了，撞了车撞了人，谁都付不起这个责任。撞了车还好说，赔钱就行了。撞了人，留下残疾甚至撞死了，谁能付得起这个责？ 所以必须确保万无一失，才能上公路实验。 审批了两个多星期，终于给答复了。 可以公路测试！ 但是有条件，公路测试的时间和地点都要提前公开，如果民众担心，可以绕行。而且这个消息必需同步到各种导航软件上去，公路测试的时候，凡是即将进入测试区域的车辆，都会收到导航软件的语音提示：“您前方是无人驾驶车的测试路段，如担心请绕行。” 而且，测试车辆必须在四个座位前面都设置刹车，需要有四个人在车上全程警戒。一旦车辆有失控乱窜的迹象，立刻刹车。四个人里有一个是交警队的副队长。其他人员由怀南汽车公司决定。但需要保证精神正常、有一年以上驾驶经验、身体健康。 张怀南能理解这些举措，无非就是保证路人的生命财产安全。都能接受。 经过多次协商，怀南汽车公司和交通部门联合发布了公告，无人驾驶电动汽车将会在周末下午六点至十一点举行公路测试，测试路段为开发区的一部分和开发区高速路的一部分。无人驾驶汽车将会以50迈和100迈的速度试行。 张怀南会在五十迈的路段坐在驾驶座后面的位置，体验无人驾驶，并且控制刹车。到了高速路段，张怀南就会下来，换一个怀南汽车公司的专业人员来。 那个专业人员曾经当过赛车手，在拉力赛上取得过不俗的成绩，关键是经历过多次赛车事故，能敏锐地感觉到汽车状况出现问题。而且张怀南身价太高，待在一辆首次实验的上百迈的车上，着实是有些冒险了。 全世界首辆电动无人驾驶汽车即将公路测试，这个消息宛如一个炸雷，让全世界的媒体都跳起来了。 几乎所有的媒体都在密集报道和关注这件事。 打开手机，打开电视，或者买一张报纸和时事刊物，都能看见铺天盖地有关无人驾驶汽车的新闻。 网络上，世界各地的网民热议： “无人驾驶电动汽车？这么科幻的东西居然要上路了么？” “别紧张，只是测试而已，还不一定能通过呢。” “太可怕了，我感觉自己落后于时代了。我以为无人驾驶车再过两百年也不会出来。” “上公路测试了，就很快了。估计我们等一段时间就能买到。” “我感觉怎么那么不靠谱啊，没有人开的车？能行吗？” “我也觉得很不靠谱，平时没什么情况还行，要是有情况了，比如说前面突然窜出来一个小孩，有辆失控的大卡车冲过来，如果是驾驶员的话可以转向刹车之类，要是电脑，它能判断怎么处理吗？” “我觉得电脑倒是比人靠谱。我的祖父就是因为喝醉了开车，一头撞到树上，在安全气囊上扭断了脖子死了。我想人会喝醉，但是电脑是肯定不会喝醉的。有的时候电脑比人来的可靠吧。” “抱抱楼上。” “楼上说的对，电脑不会喝醉，不会劳累。很多时候电脑确实应该比人靠谱。” “现在就看无人驾驶车的公路测试什么样了。我觉得不会很妙。一口气跑好几个小时，路况那么复杂，总得出问题。” 第470章 意外 “是啊，要是从那种没人的路上跑一跑，说不定还能平安跑完。可是这个路线规划穿过闹市区还上高速，能不出问题才奇了怪了！” “第一次公路测试，估计得出事儿。” “够呛。别撞到人就好。” 网上讨论声很大，大部分人都对无人驾驶汽车的公路测试很不看好，觉得肯定得出岔子。毕竟这个东西实在是太科幻了，很多人在观念上扭转不过来。 张怀南没有对网友的评论做出什么回复，简单扫了一眼就过去了。毕竟如果听网友的意见做事，绝对会一事无成。只需要自己好好做就行了。 很快，到了预定的公路测试时间。 张怀南来到测试地点，已经人山人海地聚集了很多人。有的是看热闹的老百姓，有的是扛着摄像机和话筒的记者。还有一些维持秩序和清洁卫生的人员，以及须弥院的科学家和怀南汽车的工作人员。可能还有几个商业间谍。 有保镖帮张怀南开道。张怀南穿越人群，直奔无人驾驶车。 出乎张怀南的意料，无人驾驶的样车看上去极其漂亮霸气，完全就是超豪华轿车的质感。通体黑色，没有牌照。车门是竖直向上开的，而且是指纹自动开门，只有几百万的车才会用这样的车门。 张怀南坐进去，脚边有一个刹车，遇到车子失控，可以直接踩刹车制动。不过张怀南希望自己最好不要踩这个刹车，整个测试过程平稳安全才好。 车上又上来三个人，一个是开发汽车的科学家，一个是交警大队的副队长，还有一个是张怀南眼熟但是叫不上来名字的公司高管。 控制面板镶嵌在驾驶座的位置，也就是科学家面前。 车外面聚光灯噼里啪啦，记者们疯了似的拍照。全世界第一辆在真正公路上奔跑的无人驾驶电动汽车，科学家、公司高管、企业家、交警部门官员一起在车里掌控安全，这是一个充满话题性和历史性的时刻，再多的照片都嫌少！ 科学家设置好路线，点击启动。 张怀南心脏狂跳，他生怕这辆车会像脱缰的野马一样，一启动以后几秒钟狂飙到一百迈。 但是预想的情形没有出现，车稳稳的启动，均匀的加速，开向前方。很多记者举着摄像机在后面追，但是人的腿怎么可能追的上车轮子呢？很快就被远远地甩在后面。 车里的四个人似乎都很紧张，一言不发，额头上汗珠细密。 开了几百米，开始见到路边有骑着自行车的行人。 终于，到了路口。 张怀南很紧张，这个车能识别红绿灯吗？ 会不会不听使唤地冲红灯，被路过的大卡车撞飞？ 会不会把绿灯看成红灯，停在斑马线前面不动弹？ 提前几十米，车就开始缓缓减速，从五十迈降到了38迈。到了路口，红灯，立刻刹停。 等待了一分钟，红灯熄灭，绿灯亮起！ 车立刻启动，提速，过路口。 张怀南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车应付红绿灯还是没问题的。想想也是自己过度紧张，如果连红绿灯都应付不了，怎么可能上路来呢？ 一开始路上的车流和行人还很少，越往前开，车辆和人流变得越来越多。张怀南也跟着越来越紧张。 在路口等车的时候，旁边车道上一个大吉普摇下车窗来，一个胖乎乎的男人很震惊地摘下墨镜，仔细地看这辆无人驾驶车。 “哎呀我去，还真没有方向盘啊！” 张怀南冲他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很紧张的心情，因为这句吐槽，一下子变得轻松多了。 接下来车子就进入了闹市区，路边似乎有很多人专门等着无人驾驶车，张怀南看到很多人拿着手机和摄像机，满脸激动地对着自己坐的车狂拍。很多拍摄者还是网红打扮。可能是来蹭热度来了。这年头主播也不好干，有什么热点能蹭都要尽量蹭一蹭，来减缓人气的流失。 在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一个胸前跟塞了俩篮球一样的美女跑了过来，拍张怀南的车窗，手里还拿着一张自拍杆。 张怀南有点无奈，对方显然是某个直播的网红。人家都来拍车窗了，自己不摇下来说句话也不礼貌。 张怀南只要把车窗拉下来，“你好！别在这拍摄啦，机动车道很危险的。” 张怀南还没反应过来，大胸妹忽然把头伸进来，吧唧在张怀南脸上亲了一口。 “张总再见！张总我爱你！”大胸妹跑了。 张怀南脸都绿了。 这特么啥啊！ 不带这样的！ 怎么能这个样子！！ 张怀南能想象的出来这个主播之前干了啥，肯定是在直播间说什么，要是我能亲到张怀南一口就给我刷礼物，粉丝们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纷纷赞同。 于是，为了火，为了红，为了金钱与眼球，大胸妹无耻地利用了张怀南的善良和礼貌，上来就亲，亲完就跑！ 实在是太恶劣了！ 张怀南气的脸通红。 车里其他几个人也被这种无耻的行径给惊到了，纷纷义愤填膺，对着张怀南痛斥女主播的不雅行为： “恭喜张总啊！” “张总桃花很旺！” “张总有福气！” 张怀南几乎吐血。 完了，今天自己肯定要上头条了。 估计全网都会疯传自己懵懵懂懂被亲的视频。 最要命的事情是，田邱芸肯定能看到这个新闻！ 张怀南跟田邱芸认识很长时间了，很清楚这个姑娘简直就是个人性的醋瓶子！田邱芸看到新闻以后，肯定会一遍一遍又一遍地看视频，越看越难过，越看越伤心，等自己去见她的时候，她就会像炸毛的小猫一样扑上来，把自己掐死！ 张怀南不寒而栗。 就是体验个车而已，怎么会出来这么多破事儿啊！ 果然身价成百上千亿之后，离开保镖就不行啊！ 张怀南在懊恼中完成了一个多小时的试乘，车一直很稳当，速度也不算太慢，平平安安停在了接近高速入口的路边。已经有很多人在那里等待。车刚停下，立刻有保镖过来帮张怀南把车门打开。张怀南下车，迎面就是无数记者们闪光灯的集火。 第471章 嘤嘤嘤 记者们见了张怀南，简直都成了狼，眼珠子发绿，张怀南被记者们围住，实在走不开，只好接受采访。 “张总，请问无人驾驶汽车真的安全吗？” 张怀南心说你问我这种问题我总不能说不安全吧？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目前看来可靠性还是很强的，接下来还会进行各种严谨的实验测试。安全性会不断提升。我对怀南汽车和须弥院的科学家们很有信心。”张怀南道。没有100%地肯定，尽可能地打太极式回答。 “张总，请问半路上亲吻您的是您的女朋友吗？”一个记者问。 张怀南疯狂摇头，同时很感谢记者给了自己自证清白的机会： “并不是，我完全不认识她。我以为她要采访我一下什么的。人家都拍我车玻璃了，我要是不摇下窗户来有点不礼貌。而且很明显能看出来她是个网红，或许我跟她说两句话，她就能火一阵子，生活的更好一点。本着这种善良的念头和礼貌的习惯，我摇下车窗，没想到迎来的是无礼的强吻。” “我个人对此非常愤怒和失望，呼吁停止这种直播界的不正之风。不能因为你想要火而干涉别人的正常生活。强烈谴责这种行为。” 记者又问：“您乘坐无人驾驶汽车的感受是什么？我们最快可以在什么时候购买到无人驾驶车？” 张怀南恢复微笑：“无人驾驶车真的非常奇妙。一开始我是极度紧张的，总担心它会出问题。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实在是无比奇妙的过程。毫无疑问，任何人只要在无人驾驶车上体验一次，都会被这种奇妙的感觉所折服。对于普通人家来说，它意味着不再需要自己开车，可以直接享受有专职司机的生活。只需要点击几下控制面板，就能顺利抵达目的地。” “至于无人驾驶车的发售时间，暂时还不能确定，还要看后续各项工作的进度。不过我想，估计很快就能和大家见面。敬请期待吧！”张怀南说。 “无人驾驶车的售价会非常高昂吗？”有记者问。这个问题算是大部分人最关注的。不管你的东西好不好，至少要能买得起。买不起的话就没必要再关注了。 “这个我暂时还不清楚，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忙别的业务，汽车这方面没怎么盯。所以价格是高昂还是低廉我也不敢打包票。不过有一点我可以打包票，就是我会尽量把价格放低，争取让更多的人能买得起。”张怀南说的话圆滑的叫人捏不住。 足够多的保安冲了过来，组成人墙把记者们拦住。张怀南从容地走进旁边准备好的轿车，钻进车里。轿车扬长而去。 回到公司，张怀南就坐在办公室里静静等待。此时此刻无人驾驶汽车还在高速路上狂奔。一百迈的速度狂奔一个钟头。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状况。 手机忽然震动。 张怀南拿起来一看，田邱芸发来的消息： “你等死吧！” 张怀南人傻了。 果然，田邱芸看到新闻了，发现自己的男朋友被亲，醋瓶子炸裂，醋意滔天！ 张怀南一个头有三个大，赶紧打字解释，“宝贝儿你别生气！我不知道会有这么一档子事儿啊！要是我知道那个女的会做出这等荒唐事儿来，我打死也不摇下窗户啊！” 田邱芸：“大胸妹漂亮吗？” 张怀南手心里汗都出来了，简直就是送命题：“她丑的吓人！能止小儿夜啼的那种丑！” 田邱芸：“我丑吗？” 张怀南飞快地打字：“你超级漂亮！跟仙女一样！没有比你还漂亮的了！要是买一面魔镜问它，魔镜魔镜，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是谁？魔镜肯定说是田邱芸！” 田邱芸：“你知道她丑，你知道我漂亮，你还让她亲！你等死吧！” 张怀南脑门上汗都下来了，心说我的个姑奶奶，怎么这都能转折啊！ “不是我让她亲的啊！是她自己要亲的！”张怀南苦不堪言。 “那你还摇下来车窗把脸凑过去！！！”田邱芸一连用了三个叹号，可见愤怒程度。 张怀南心说我的个小祖宗您听我说话了么？都说了我不知道她要亲我啊！ 唠唠叨叨解释了半天，田邱芸直接不理张怀南了。 张怀南真正意识到什么叫跳进黄河洗不清，浑身是嘴也难辩。 在办公室里坐立不安地等了一会儿，梁唐依传来消息，无人驾驶电动汽车在高速路上试跑成功，一个小时的时间没有出现任何状况。已经圆满结束此次公路测试。 张怀南松了一口气，然后坐车直奔田邱芸的家。 为数不多的感情经验告诉张怀南，女朋友醋瓶子打翻的时候，最好是以最快速度上门，负荆请罪，把话说清，好好哄哄。如果时间拖得太长没去面对面解释一下，就会造成信任流失。 进了别墅，张怀南没看见田邱芸，心里咯噔一下，往常田邱芸都是在小院里等着迎接他的。 看来真生气了。 张怀南后背上汗都下来了，小心翼翼地进屋，上楼。 田邱芸裹在被窝里，抱着小金子睡觉。 “我来啦。”张怀南说。 田邱芸缩了缩，没吭声。 张怀南拖鞋上床，跪在田邱芸背后，“还生气呢？” “滚！”田邱芸用被子把头蒙起来。 张怀南把小金子抓了过来，抱在怀里。 田邱芸又从被窝里露出头来，伸手抢小金子。 张怀南眼疾手快，把小金子往枕头上一扔，抱住田邱芸。 田邱芸挣扎了一阵，挣扎不出来，选择哭泣。 “哭啥啊！不至于吧！”张怀南急眼了，“那真的就只是个路遇的女网红而已啊！” “我想到以后可能会有很多女的想泡你，觉得很难受。”田邱芸在张怀南肩膀上擦眼泪，“一个没事，十个还没事儿吗？一百个你能都把持的住吗？” “像你这种身家的，哪个没有几个私生子啊······” 田邱芸越说越难过，又开始抹眼泪。 张怀南也没什么安慰的话好说，只能抱着田邱芸，拍拍她后背，“洁身自好的富豪多的是，我肯定不会乱来的，你得相信我啊！” 第472章 下岗的担忧 第一次公路测试结束之后，又进行了多次公路测试。并且安排了一些突发情况的演练。 比如说，车子维持高速时，忽然从路边扔个小孩形状的人偶到车前。 红灯刚刚变成绿灯，没有两秒钟又变成红灯。 前方的两辆车忽然相撞停止。 把汽车的刹车片卸掉。 多种测试结果都显示，怀南汽车研发的无人驾驶汽车已经达到了非常先进的水平。可以应对多种多样的突发情况。而且结果通常都比较好。优于在关键时刻会慌慌张张的人类驾驶员。 无人驾驶系统可以了，剩下的就是汽车的外形和装饰问题了。 正好怀南汽车联结着许多顶尖豪华车企。张怀南要了几个业界有名的设计师，联合设计怀南汽车的车型，要求外形美观大气，内饰奢华舒适。一定要让买车的顾客远远一看，就觉得“嗯，这辆车应该很贵”，坐进车里再看，会觉得“这辆车我到底买不买得起？” 至于怀南汽车几款新车的命名，张怀南决定采用历史上的名马的名字。 首先，第一款家用小轿车，成本价十八万，售价二十九万九，也就是将近三十万，张怀南为其命名为青骓。青骓是唐太宗李世民有名的昭陵六骏之一，曾经追随李世民打天下，后来李世民为了纪念这些马，将其形象刻在自己的陵墓石屏上。 第二款豪华版轿车，造价三十六万，售价88万，张怀南为其命名为飒露紫，也是昭陵六骏之一。 之所以连续两辆车都用昭陵六骏命名，是因为这些马的神话色彩实在是太强烈。据说安史之乱的潼关之战时，打着打着忽然飞沙走石，旌旗招展，杀出数百骑兵，冲击地敌军全线溃散。战事结束之后，这些骑兵又忽然消失。守护昭陵的官员声称，潼关交战的当天，昭陵的石人石马“汗湿欲滴”。张怀南对这个事情印象深刻，因此命名时首先想到了。 第三款大号suv，造价五十万，售价156万。张怀南将其命名为汗血。古人称汗血马产于大宛，汗水从肩部流出，鲜红如血，一日飞驰千里。 第四款豪华跑车，造价一百八十万，售价998万。张怀南将其命名为的卢。的卢马是刘备的坐骑。据说刘备在征伐中遇险，的卢马一跃三丈，助其脱险。所以只有的卢才能配的上豪华跑车的身份。 青骓、飒露紫、汗血、的卢。 四款车在一个月后出现样车，邀请张怀南前去观看和试驾。 张怀南去了以后，一眼就都看中了。确实都设计的非常漂亮。青骓和飒露紫看上去都像五百万以上的车。汗血和的卢看上去则像是好几千万的车。 发动机性能极其优异，气动结构也没的说。青骓的百公里加速时间为四点四秒，飒露紫为四点一秒，汗血则是三点九秒，的卢则达到了惊人的二点九秒。已经可以媲美汽油发动机的顶级跑车。 不过怀南汽车除了推出原定的四款汽车之外，还承接了一个新业务——公共汽车。 很多个省份都提交了订单，想要电动公交车，最好是可以有人驾驶和无人驾驶可切换版本的。 这样一来，一是能保护市区空气，避免汽油柴油的尾气排放，减少油料成本。二来如果是无人驾驶和有人驾驶可切换的车，就可以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让司机师傅的工作更轻松一些。比如说在空无一人的路段，司机师傅切换成无人驾驶，自己歇一歇，喝喝水。在闹市区，自行车电动车破三轮乱窜的路段，则切换手动驾驶，靠司机丰富的经验。 订单量非常庞大，加起来足足一千辆。 于是怀南汽车并购了几家做大车的公司，开始研发符合要求的公共汽车。很快就研发出来了几种不同的型号。卖往各地。 张怀南频繁在手机上看到有关无人驾驶公交车的讨论。 一开始的时候，很多老百姓都很惊恐，因为他们发现司机居然不怎么握方向盘，而公交车还自动转向。司机师傅得给大爷大妈们解释半天“这是无人驾驶，电脑开车”。大爷大妈们听着更惊恐了，叫嚷起来，电脑开车能靠谱？ 过了一段时间，普通民众逐渐地适应了无人驾驶，司机又开始觉得难受。因为他们发觉就算自己一天到晚不碰方向盘，这辆公交车也能自己跑来跑去，到站上客。按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他们很可能会失业。 很快出租车师傅也都开始感到惊恐，他们也得到消息，无人驾驶已经很成熟了，以后很可能公交车和出租车都要换成无人驾驶，这就非常要命，意味着所有的司机都面临着下岗。 网上开始逐渐有一些反对的声浪，声称无人驾驶破坏性强，不可靠性很大。 甚至有一个出租车司机，在网上散播谣言，声称在某地某地，一辆无人驾驶车连续撞死八个人，实际上根本没有这么一回事儿。最后散播谣言的司机被拘留，他对着民警哗啦啦掉眼泪，说自己害怕下岗，家里欠了一屁股债，还需要钱。不得已出此下策。 张怀南知道这种行业内的担忧必需及时疏导，否则会成为无人驾驶汽车销售的极大阻力。 于是张怀南参加了央视的节目，带着几个怀南汽车的科学家，专门讲解无人驾驶车带来的行业变革，以及司机师傅们的未来。 节目播出的同时，还在各大平台直播。 观看人数哗啦啦地飞涨，最高观看量竟然高达一亿人，可见全社会对于无人驾驶汽车的关注程度。毕竟现代人的生活离不开汽车，未来的汽车行业会变成什么样儿，和每个人息息相关，而现在能说出和汽车行业变革相关消息的最权威人士，就是张怀南，在无人驾驶汽车这一块儿，全球只有他说的话最有分量。当然观看者众多。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怀南汽车的老总张怀南，很高兴来到今天这个节目，跟大家分享有关汽车行业和无人驾驶的变革。”节目开始，张怀南十分大方地在镜头面前道。 第473章 张怀南上节目 “无人驾驶技术，现在已经趋于成熟。大家如果看新闻，可以知道，各地都在进行无人驾驶电动汽车的公路测试，一共有一千辆不同型号的车到处跑，途中遇到了各种各样的突发状况，但是总的来说都没有引发事故。”张怀南开始讲述。 “无人驾驶电动汽车，毫无疑问会成为几年后的行业主流。一来电动汽车取代汽油车是大趋势，是出于能源和环保的需要。二来无人驾驶可以避免很多交通事故的发生，还能减缓人的压力，也是大趋势。” “首先第一个问题，也是很多司机师傅最关心的，当无人驾驶车大范围普及之后，做司机工作的会不会下岗？” 张怀南刚要继续说，画面一切，插播广告。 直播间里一阵怒骂和叹息： “怎么这个时候插播广告啊！” “唉，我就是出租车司机，最近一直在传要裁员了，公司里人心惶惶。” “无人驾驶一普及，司机肯定要集体下岗的吧，这个没法避免的。” “我觉得倒是有转机，因为如果这个问题处理不好的话，张怀南不可能在电视节目上说，那不是找骂吗？” “分析的有道理，他既然主动说这个话题了，肯定就是有解决对策。” “唉，只求有条生路吧，干了一辈子司机，一大把年纪了，到最后辞掉我，养老怎么办啊！” 一群人在焦灼不安中等着广告播完。虽然广告只有十几秒，但是很多司机师傅却感觉像度过了十几天一样。 终于，张怀南的脸再次出现。 “今天我明确地告诉大家，司机行业非但不会下岗，反而会焕发出高薪低工时的第二春！” 直播间忽然间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张怀南这句话震惊了，焕发第二春？ 怎么焕发第二春？ 都无人驾驶了，满大街的车都没有方向盘了，司机还怎么第二春？ 张怀南顿了一下，继续解释： “首先，现在很多城市已经上了无人驾驶公交车，或者已经上了无人驾驶的公交车。” “公交车，一次运载十几个人几十个人，责任重大。肯定是不会单纯地交给电脑控制的。需要有一个司机在上面坐镇。一旦电脑出现故障，司机则可以切换到手动模式，送乘客安全到达目的地。所以公交车司机还是稳稳当当。而且将来的工作会更加轻松。因为我们的车一般是不会出问题的，可能一辈子遇不上一次大故障。” “无人驾驶汽车，会带来的不仅仅是简单的不需要开车，而是整个行业的变革。” “交通会更加便利，私家车的数量会大幅度地下降，而无人驾驶的车辆会成为大家打车的选择。” “几年后，大家如果想出门去哪里，只需要在手机上预定好出行时间、出行地点，以及目的地，就会自动有无人驾驶的轿车停在你门口，送你前往目的地。” “而这种无人驾驶的出租车，需要频繁的维护检查，这就需要更多的汽车维护和汽车检查人员。还需要道路网的控制。会需要非常多的人在后台统筹调控。而现在的出租车司机作为富有路况经验的人，就会优先招募为道路网的幕后人员。这份工作会更加轻松，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电脑屏幕就可以了，当然，也会更加高薪。” “至于大货车司机，也是同样。目前我们正在规划无人驾驶的物流网络。也就是说，建立一些运货的专线，无数自动运货的大货车在上面一直跑。可以几乎24小时不停息。大大提高物流速度。同时也需要有一些大货车司机坐镇运货专线。越是有经验的老司机越吃香。” “还会有很多的衍生产业出现，而衍生产业优先招募的肯定是对汽车行业非常熟悉的人。” “所以，综上，绝大部分的司机师傅的未来会变得更好。”张怀南解释完了。 直播间炸锅了。 “张总说的都是真的吗？” “听上去不错啊！” “真正会变成什么样儿，只有等几年才知道。不过张怀南既然有底气在节目上这么说，说明可行性还是很大的。” “但愿吧。我老公就是货车司机。挣钱很多，就是太累了，我看着很心疼。如果将来无人物流普及了，他能轻松一些，我也算是了结了一块心病。” “希望张总说的话能成真吧！” “张总牛逼！” 节目继续进行。 主持人和张怀南以及怀南汽车的科学家交流，提出来很多问题。张怀南和两个科学家一起详细解答。 一开始张怀南还是很紧张的，他还是头一次上这么大规模的直播节目。不过怎么说他也是见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稍微缓了一会儿，就完全不紧张了。开始和主持人谈笑风生。 “张总您是什么时候开始有了做无人驾驶汽车的设想呢？”主持人问。 “这个其实不是我最先想出来的，欧美日韩都有无人驾驶的实验室，国内也有一些公司在搞。只不过我投入的力度比较大。我压上了我能动用的所有本钱。不顾一切地去做，不顾成本地去做。加上运气比较好，最后提前别人做出来了。”张怀南描述，眼神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说实话我以为这个技术还得十年二十年才能出来一个雏形，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很感谢我招募的科学家们，回头我卖车挣了钱，就给他们发奖金发房子，再升级一波实验室。” ······ 最后，主持人开始念网友提问的高赞问题。 “张总，节目的最后，我们节目组官网上留下了一些网友们想问您的问题，我挑了几个赞数比较多的。”主持人微笑道。 “好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张怀南点点头。他早就做好准备了。上这种节目总会有一些观众提问之类的环节。 “第一个问题，请问如果年轻人想要创业的话，您的忠告是什么呢？需要怎样做才能像您一样成功呢？” 第474章 开始预售 张怀南片刻沉思，忽然想到自己前世很有名的一个梗，决定在这个世界上用一下。 “年轻人想创业的话，不能闷头创，那是只顾低头拉磨不会抬头看路的驴。制定合理目标是非常重要的。”张怀南顿了顿，表情严肃，“比方说，我先定它一个小目标，挣它一个亿！” 直播间观众炸锅： “卧槽？现在的富豪都这样夸张吗？一个亿叫小目标？” “我不要一个小目标，半个小目标就给我吃一辈子了！” “小目标？张怀南你怕不是对小这个字有什么误解？” “好家伙！这特么叫我大开眼界！” “难不成说的是一亿日元？一亿韩元？一亿津巴布韦币？” 主持人显然也蒙了，但是出于职业素养，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诧。 “好了刚刚开个玩笑，一亿不是个小目标了，我要是能挣上一个亿都能开心一上午。”张怀南笑道。 直播间继续炸： “好家伙！听见了么？开心一个上午！” “我了个大去，张总您是有多不苟言笑啊！一个亿开心一个上午就完事儿了？” “绝了！” “看来我的逼王之位还是得退位让贤。” “我要是能挣一个亿，我能开心的当场去世。” “都说有钱人的生活枯燥无味，果不其然，真的很枯燥啊！赚一个亿才开心一个上午，开心劲儿连一天都到不了！” 张怀南不知道直播间里观众的反应，刚刚那句话实际上不是他存心装逼，是他真实生活的写照。毕竟他现在挣钱实在是太多了。就拿最近的怀南宠物来说，一天营业额三百多个亿，扣去成本、税务、员工工资还有一系列预算开支，能到张怀南手里的能有将近八十亿！ 一天八十亿，张怀南很快乐吗？ 很快乐！ 快乐极了！ 说一个亿能开心一个上午，甚至都是张怀南谦虚了。 张怀南继续往下说： “创业的话，没有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每个人的成功都是不可复制的。但是其中确实有一些相同的地方。我给年轻人的忠告就是，做事业，首先认准方向，然后就要押上全部身家性命去做，抱着一定会失败的心理准备，然后不懈努力。这个过程会很难，最后可能会失败，走上了这条路，就不能再回头。所以创业慎重，一旦决定去做，就要背水一战，放手一搏，杀出一条血路。” “我的一个保镖，是个黑人大块头，我现在一年给他二百六十万的基本工资，还经常送车送房子给他。为什么他能享受这么高薪水？因为他是曾经的拳王。他是从南非混乱的贫民窟里长出来的，童年靠力量和拳头维持自己的尊严和生命。后来为了糊口去打黑拳，开始拳击手生涯。他在擂台上被打倒无数次，但是更多的时候他受尽打击依然挺在台上，浑身流血，眼前发黑，咬着牙继续发动猛攻。在擂台上血淋淋地站了十年，进医院无数次，最后成就了拳王，拿到金腰带，功成身退，在我这里当保镖。” “所以想要创业的年轻人，我送给大家一句话，那些相信奋斗和自身力量的人最后都出头了，相信命运和出身的人都混的一塌糊涂。” 直播间观众反应很大： “好，这碗鸡汤我干了！” “好一碗鲜美无比的鸡汤！” “张总给大家打鸡血的时候简直光芒万丈啊！” “道理都懂，坚持很难啊！” “不看直播了，我要写作业！” “我要成功！今晚就把九九乘法表背下来！奥利给！” “三天内我要背下24个英文字母！” “楼上的兄台，请你先搞明白一个问题，英文字母是24个么？” 主持人又问了几个问题，有人在后面打手势，示意时间快到了。于是主持人说结束语。节目结束，直播信号中断。 张怀南大汗淋漓地结束了直播节目。和主持人握手。 “张总真的是英雄出少年啊！”主持人看向张怀南的眼光充满充满崇拜，“在我这分享成功经验的名流有很多，您是其中最年轻的一个，也是最成功的一个。” “您过奖了！运气好而已。”张怀南笑笑。 结束了节目，张怀南立刻坐车回田邱芸的别墅。 田邱芸看到张怀南以后，眼神亮晶晶的，“我看你直播的节目了！” “哦？”张怀南微微一笑，“怎么样？” “帅爆了！”田邱芸脸通红。 “香一个！”田邱芸说。 ······ 无人驾驶汽车在网上开放预售。 张怀南之前卖东西，总是断货。卖的太快以至于赶不上造的。几乎形成了一个魔咒。凡是张怀南名下的产品必然脱销。 吃一堑长一智，张怀南这回可算是长了个心眼，提前在网上开放预售，看看预售情况再决定什么时候开卖。至少把预售的车先生产完再开卖。 预售的车型就是目前推出的四款车：青骓、飒露紫、汗血和的卢。 想要在网上预购买，需要支付两万块钱定金。 这个定金是不退的，一旦交上，就只能用来买车。如果不买了，这些钱张怀南就白赚了。 开始预售第一天，全球订购量两万。 张怀南对这个成绩还算比较满意，两万辆车，对于一家刚刚开始销售的车企来说，算很好的成绩了。 预售第二天，全球订购量激增至十八万，总预购量已经达到二十万。 张怀南有点惊喜，第二天的预售量居然上升地这么快？ 看来无人驾驶电动车潜力巨大嘛！ 与此同时，新加坡正在召开世界汽车论坛，上百家有名的车企老总汇聚一堂。每年都要挑一个大城市举行这个论坛。今年轮到新加坡。 张怀南之前也收到了邀请函来着，但是他觉得这个论坛没啥用，于是就没去。他万万没想到，一群车企大佬们在公开开完论坛之后，私下里聚集在豪华酒店的会议室，又开始讨论张怀南。 “昨天怀南汽车的销售数据有点吓人啊，一天内预售十八万辆！” 第475章 无人驾驶失控? “我倒不是很怕，我们和怀南汽车合作了，每辆车的利润里我们都能分一小部分。” “我们没有和怀南汽车达成合作，我现在有点惶恐。” “我也很惶恐，我今年才拿到参加这个论坛的资格，如果怀南汽车如此扩张下去的话，恐怕明年我就来不了这个论坛了。” “接下来的预售数据会达到多少？” “谁知道呢？现在是二十万辆，如果怀南汽车的广告足够吸引大众，恐怕一个星期后就会逼近二百万辆。” “预售一个星期二百万辆？这太吓人了吧？就算是全球预售也不至于这样啊！” “恐怕就是这样。甚至可能不到一个星期，怀南汽车的预售辆就会突破200万。不要小看了无人驾驶的噱头。” 汽车行业的大佬们互相交流，有的大佬很高兴，因为他们入股了怀南汽车，怀南汽车卖的越好，他们的分红越多。 有的大佬则面色惊惶，他们和怀南汽车没有合作，汽车市场一共就那么大，如果顾客们选择了怀南汽车，势必会对他们的公司造成打击。 但是眼下又没有别的什么办法。毕竟无人驾驶系统各个企业都有实验室在搞，但是搞的力度都不大，一直没有什么真正靠谱的东西研究出来。所以想自己推出无人驾驶汽车，根本不可能。 而如果想联合其他的汽车厂商，一起打压怀南汽车，那就更不可能了。顶级的汽车厂商都和张怀南是一个炕上的人，怀南汽车大部分的股份在张怀南手里不假，但是还有几十家顶尖车企共享剩余的一点股份。同时张怀南手里又攥着几十家顶尖车企的大量股份，并且张怀南手里的硅电池技术是全世界汽车厂商依赖的。 如果有一个按钮，按下去能让全球汽车行业倒退十年。毫无疑问，这个按钮在张怀南手里。 这样的一个人，一个漂浮在汽车业上的幽灵，一个全球车企中间的魔鬼，如何和他抗衡？ 又过了一天，张怀南在微博上公布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怀南汽车单日预售量突破一百八十万！总预售量破200万！” 新加坡正在开会的汽车行业大佬们都震惊了！ 昨天刚说过一周时间有可能达到200万，结果第二天就破了二百万！竟然没用七天，一天就达到了！ 这是什么速度？ 简直就是坐火箭了！ 哪有什么车几天就能预售200万的啊！ 有的车企为了增加噱头，给自己打广告，还干过给自己刷预售数量的事儿。预售十万宣称五十万，预售五十万宣称一百万。业内人士都知道这里面的猫腻。 关键问题是，因为张怀南定下来的预售规则特殊，是得交上两万块钱的定金，这个订金不会退。这也就导致了刷预售成绩几乎不可能，凡是预售的基本上都是实打实打定了主意要买的。200万的预售数量，就显得尤为可怕。 更可怕的是，这个预售活动才刚刚开始呢！ 汽车行业的大佬们私下交流，已经不是忐忑惶恐了，简直就是受到了惊吓！ “怀南汽车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销售量？” “疯了，简直疯了！不是说汽车市场趋于饱和了吗？怎么还会有这么多人买？！” “我现在也开始担心我自己的车企了，虽然我入了怀南汽车的股，但是如果怀南汽车的购买潮这么发展下去，那一丁点的股份分红还不够弥补我自己汽车的损失的！” “明天应该不会有这么多了吧？一天一百八十万预售，所有的汽车品牌全球一年才卖不到一亿辆啊。” “估计明天怀南汽车的日增预售会下降一丁点，就看能下降多少了。” 又过了一天。 张怀南大清早起来发微博： “热烈祝贺怀南汽车日预售量增加两百万，总预售量高达四百万！这是一个非常骄傲的成绩！所有的汽车都已经在加紧生产，很快就能交货！” 新加坡的论坛今天刚好开完，大佬们都还没来得及走，都留下来交流怀南汽车的事儿。 前两天，大家谈论这个事儿的时候，还能保持风度和谈笑风生。 今天，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怎么还在涨啊！这特么不是疯了吗？” “怀南汽车的价格也不算便宜啊！怎么有这么多人买呢？！” “这数据确定没错吧？今天不是四月一号？” “张怀南就是个汽车行业的魔鬼！”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过两天得去找张怀南，向他购买无人驾驶系统。我的车企必需也得推出自己的无人驾驶汽车。否则早晚会被活活挤死！” “我听说张怀南正在找人从网上散播消息，说怀南汽车预售的价格比正式销售的价格低，现在不买以后要多掏几十万！” “他还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提高销量？他这个疯子！到底想干什么？把整个汽车市场都吃下来吗？” “怀南汽车预售四百万，今年卖出去的车恐怕不会低于两千万。我们所有车企的销量都要因此下降五分之一！” “太疯狂了，咱们这么多汽车企业加在一起，竟然都阻止不了他大踏步地侵吞市场吗？” 再过了一天，让所有人都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怀南汽车关闭了预售窗口！ 很多汽车行业的从业人员，以及车企老总都非常焦虑，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怀南汽车卖的好好的忽然不预售了。一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大事发生了。但是究竟是什么大事，谁也不知道。 很多车企老总想到了一个非常惊人的可能性： 难不成怀南汽车的无人驾驶系统，出了什么问题？ 当天晚上，一个新闻在网络上出现。 《东京怀南汽车试点公路测试，无人驾驶系统故障，撞向人群，三死四伤》 这个新闻用了很短的时间就登顶了各大新闻媒体的头条，热度极高，转发量高达近千万次，点击量和浏览量都上亿次。最初这个新闻只是在日本媒体上疯传，很快就被翻译成几十种语言蔓延到全世界。 第476章 辟谣 最近无人驾驶汽车正好是全球热点，这个新闻一出，直接在各大媒体爆了。 新闻上是几张照片，一张是无人驾驶的试验车在东京路口等车，还有几张是打了马赛克的照片，公路边的路牙石上躺着血肉模糊的女人以及两个小孩，被碾的拦腰折断，惨不忍睹，显然是经历过高速汽车的冲撞和碾压后导致的。 各国网友在新闻底下评论，都说的非常难听： “我就说无人驾驶技术是一种魔鬼的技术！它不可能安全！！” “想让电脑开车？电脑故障了怎么办？大家看到下场了吧！” “三条人命，这只是开始而已。如果无人驾驶技术普及开来，肯定会有更多的人死于非命！” “没错，今天是三条人命，明天就是三百条，三千条，三万条！” “就是大富豪为了金钱，强行推广不成熟的技术，造成的血案！恶心呐！恶心！” “张怀南是个疯子！” “无人驾驶是个骗局！” “让怀南汽车破产！” 网民们怨气滔天，尤其是那些已经交了两万块钱预付款的人，更是怒不可遏。口口声声说无人驾驶是可靠的成熟的技术，可是现在居然一口气撞死了三个人！撞伤四个人！ 可靠的成熟的技术就是这个水平？一个路口放倒七个人？ 如果可靠的成熟的技术本来就这样，那么宁可不买！ 将近一百万人涌到怀南汽车的官网上去，发声要求退回两万元的预付款。叫喊着怀南汽车是无良车企，欺骗消费大众，应该退钱！如果不退钱，就对簿公堂！ ······ 德国，科隆，雄鸡汽车的总裁曼施坦因宅邸。 这是一座非常壮观的庄园，园边种满了鹅耳枥和修剪成球形的松树，园内则是游泳池、喷泉池和马道、草坪。还有马厩和地下停车库。 曼施坦因的家是庄园中央的世纪古堡。已经有据说两百年的历史，气魄宏伟，饱经风霜。曼施坦因祖上是德国的贵族，因此得以继承这座古堡。古堡的侧面曾经塌陷过一次，但是修缮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质量问题。 如今，曼施坦因是雄鸡汽车公司的总裁。雄鸡汽车并不是一个顶尖的汽车牌子，刚刚创立二十几年，和那些上百年的老怪物公司没法比，但是也有上百亿的规模。 可是，最近一年，雄鸡汽车的发展很不顺利。 曼施坦因坐在餐桌边，等着女仆端上猪蹄和兔肉，一边喝着葡萄酒，一边愁眉苦脸。 首先，雄鸡汽车没有研究电动汽车的领域，在张怀南全球拉车企出售硅电池时，雄鸡汽车根本不够格。 现在，各大车企都已经推出了电动汽车，只有雄鸡汽车打着情怀的名义继续做汽油车和柴油车。 其次，怀南汽车的合作伙伴席位，雄鸡汽车也没资格得到。人家张怀南根本看不上雄鸡这个小车企。 最近几天，无人驾驶汽车预售爆炸，曼施坦因却惊恐地发现雄鸡汽车的销量在高速下滑。 专门安排销售部门去打电话，询问了一些本来预定了车又退订的客户，询问了一圈发现，居然九成以上的顾客退订雄鸡，都是因为想试试买无人驾驶！ 无人驾驶抢了雄鸡的销售量！！ 怀南汽车挤占了雄鸡汽车的市场份额！ 曼施坦因很着急，但是没有办法，不光是自己这个汽车企业遭遇了这样的危机，连那些知名的大企业同样受到了冲击。无人驾驶确实是非常诱惑的一个技术，很多顾客都想试一试。 “先生，您看新闻。”正在热黄油面包的女仆拿着手机，忽然说。 曼施坦因一愣，看新闻，有什么新闻好看？ 打开手机，打开新闻软件，立刻看到了吸引人的题目！ 《东京怀南汽车试点公路测试，无人驾驶系统故障，撞向人群，三死四伤！》 曼施坦因先是一愣，随即浑身的血都涌到脑门上了，狂喜！ 无人驾驶车撞死人了！ 还一口气撞死好几个！ 当然，曼施坦因狂喜的原因并不是死人了，他不是变态也不反人类。之所以喜出望外，是因为无人驾驶车撞死人，势必会导致无人驾驶系统的安全性受到社会质疑。那么短时间内想要把无人驾驶推出市场就成为不可能的事儿。这样一来，无人驾驶车对于雄鸡公司的冲击就能削减！失去的市场份额还能拿回来！ 这意味着几十上百亿的营业额啊！ 就连新闻的最后，都写了这样一段话，更加印证了曼施坦因的判断： “在无人驾驶概念炒作的如火如荼之时，这样一起血案惨案，无疑引起了我们的警觉。一项新的科学技术，是不是需要更严谨的监督和测试，才能公布于世？利益有没有绑架司法？噱头有没有掩盖真相？” “截至发稿，记者登上怀南汽车的全球预售网站，发现网站已经关闭，显示着暂停访问的字样。很显然，怀南汽车因为这次命案事件终止了销售。接下来这场闹剧会以什么方式收场，我们会持续关注。” 曼施坦因高兴地直接站了起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爽啊！ 同行死了！ 竞争压力一下就小了！ “把我酒柜最上面那瓶1888年的酒拿过来！”曼施坦因高兴的不知道如何庆祝，决定开一瓶藏酒。 女仆看见曼施坦因高兴，也露出笑脸，前往楼上的酒柜，取酒。 曼施坦因高兴的坐在餐桌边，继续刷有关无人驾驶汽车撞死人的新闻。越刷越开心，越刷越起劲！ 张怀南你不是很牛吗？ 现在全球怒骂，你再牛一个我看看？ 汽车行业靠的是积淀，是多年的努力！ 你一个小青年匆匆忙忙搞的企业，怎么可能一下子占领市场嘛！ 曼施坦因满脸笑容地刷新闻，刷着刷着，脸色忽然僵硬了。 他刷到了一家媒体的辟谣新闻，新闻截图是张怀南的推特。 张怀南：“跟大家澄清两个问题。” “第一，东京无人驾驶汽车撞死人的事件，是假的。那一个女人和两个孩子，是被一辆suv碾死的。在无人驾驶车通过那条路五分钟后发生的悲剧。无人驾驶在东京的测试非常顺利。大家不要传谣。很快会追究造谣者的法律责任。” “第二，关闭预售窗口，并不是因为东京事件。而是因为预售量增长到了1000万，已经超过了短时间内的生产能力，因此停止销售。通俗地讲，就是脱销了。” “无人驾驶技术已经经过了大量测试，是完全可靠的。值得信赖的。电脑驾驶的怀南汽车通过那个路口，没有出现任何意外。而人驾驶的汽车通过那个路口，却带走了一个女人和两个孩子的生命。该选择电脑还是选择人，相信大家自有判断。” 第477章 新办公室 女仆拿来了酒，1888年的世纪红酒。 但是，女仆愣住了，他看见曼施坦因脸色苍白如纸，眼神里闪烁着惊恐和愤怒的光。 “一群无良媒体！杀千刀的造谣者！”曼施坦因把手里的酒杯猛的摔碎在地上，咆哮大吼。 ······ 张怀南结束了辟谣工作，揉着因为连续熬夜而发疼的脑袋，回办公室。 梁唐依正在给他整理文件。张怀南的办公习惯非常糟糕，每次看完什么文件都会随手往桌子上一放，根本不分门别类，导致每隔一段时间，他的办公桌就乱的像是被轰炸过。梁唐依是个称职而且贤惠的女秘书，一遍遍地帮他整理办公桌，不厌其烦。 张怀南一屁股瘫坐在老板椅上，累的直叫唤。 “喝点什么吗？”梁唐依笑嘻嘻地问，似乎是被张怀南累垮了的样子逗笑的。 “喝点安神助眠的，我睡一会儿。”张怀南道。 梁唐依点点头，转身离开办公室，回来的时候拿着温热的一个白瓷杯。 “这是什么？”张怀南看了看杯子里，“茶吗？茶不是提神的吗？我要安神的。” “草药花茶，助眠养肝的。喝了去睡会儿吧，有事儿我叫你。”梁唐依永远照顾周到。 张怀南也懒得深究杯子里褐色的液体究竟成分是啥，想来自己的亲秘书也不至于下药毒杀自己。于是仰头咕嘟咕嘟喝。水温正正好，而且意外地不难喝，有种清香味和微甜味，的确像是花茶和草药泡出来的。 喝完，张怀南把杯子随手一放，起身，推开办公室旁边的小门。一间密室出现在门后，密室里其实是间卧室，装潢精美，放着洁白柔软的大床以及蚕丝被。张怀南衣服一脱，倒在床上就睡，梁唐依在外面把门关上，免得有人来打扰。 张怀南最近新换了办公室，办公室分为三间，最大的一间大约三百平米，是放办公桌和放茶几、沙发、书架的地方。张怀南专门买了一个占据整面墙的大书架，在上面放满精装书，花了十八万，两千八百多本。想着自己慢慢看，总有一天能看完。 一间密室就是卧室，累了直接进去睡觉。 还有一间是存放重要合同的恒温恒压室，凡是金额巨大的合同都统一收在里面。 张怀南平时不怎么管合同的事情，有梁唐依手底下的秘书团队以及公司养的庞大律师团帮他看各种合同。偶尔需要他签个字，他也看都不看一眼，刷刷两笔直接签上。所以张怀南的印象里，合同其实没有多少。 但是自从设立了放合同的密室之后，梁唐依三天两头地抱着一大堆合同来放。张怀南发现一个星期之内，自己的密室里居然有了上百本合同，而且一本比一本厚，顿时大为惊骇。同时意识到自己的产业规模已经达到了多么庞大到骇人的地步。 张怀南觉得梁唐依很辛苦，每天处理那么多的杂物琐事。 于是在昨天中午，张怀南把梁唐依交到自己办公室，给她一个小盒子。 盒子是金属的，上面有八位数的金属密码盘。 “密码是你生日，阳历。”张怀南说，“看你这两年挺辛苦，这是我送你的小礼物。” 梁唐依有些吃惊，把密码盘拨到自己的生日，打开盒子，发现里面躺着厚厚的一打银行卡，总共十二张。 “每张银行卡都属于不同的银行，密码全是你阳历生日。”张怀南平淡地介绍，“一张卡里有一个亿整······哦，不对，应该一个亿多。前天存进去的，估计这两天利息都涨了不少了。” 梁唐依惊地目瞪口呆，手里的小盒子忽然间变得有千斤重。十二张银行卡，一张卡一个亿！一共十二个亿！ 张怀南永远忘不了梁唐依激动的语无伦次的样子，毕竟十二个亿是笔巨款，不出意外能吃好几辈子，总之这辈子绝对是花不完了。梁唐依还是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但是已经比很多老年人要富裕成千上万倍。而这么大一笔财富居然会是以如此草率的方式，放在一个小盒子里漫不经心地交给她。能不语无伦次才怪呢。 张怀南还给公司里的高管都发了一亿到六亿不等的奖金，并且给自己手底下所有的员工发奖金。根据不同的工作时长、岗位、学历、年龄来发放。就连临时工都拿到了两千块钱。厂区里扫了几年地的大妈一口气拿了三万多。就更不必说那些正式工人和科研人员了。 这一发将近，将近九百个亿出去了。 不过张怀南倒是不怎么心疼，一来自己这段时间挣钱如流水。二来很多行业都还缺人，大肆发钱方便吸引人才。三来手底下人这段时间工作也很辛苦，发点钱给充充电是应该的。发少了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一不小心就发多了。 怀南汽车是张怀南下令停止预售的。短短几天时间，预售量就已经突破惊人的一千万辆。纵观汽车史，可以说没有哪个汽车品牌取得过如此辉煌。用丧心病狂形容这个销量一点也不为过。 怀南汽车名下的加工厂已经开始24小时生产新车，但是由于订购的数量太大，恐怕要好几个月才能生产完成。张怀南已经下令，新建更多的生产车间，以及购买一些其他车企的工厂，进行加速冲刺生产。当然，提速度的同时，还要确保质量，车这种东西如果质量出问题可是要人命的。 张怀南很无奈，他以为开启预售就能避免脱销的魔咒，万万没想到，就连预售都能脱销？！ 与此同时，国际汽车市场激流涌动。 和怀南汽车有商业合作的汽车公司，股价一直在大幅度地上上下下。今天暴增，明天又暴跌，毫无规律，跟抽风了似的。这反应了市场对这些公司发展的极大不确定。从这些公司和怀南汽车的合作来说，应该会发展地越来越好，但是从这些公司自身的市场份额被抢了来说，似乎又会走向衰败。 第478章 汽车行业大佬齐聚 至于那些没有和怀南汽车合作的车企，就惨了，股价狂掉，稳不住地掉。有经济学家戏称：“今天掉的多，明天掉的更多，后天掉的比前两天加起来还多。” 如果单纯看股市表现，给人感觉就是这些汽车公司濒临破产了似的。但是实际上人家还暂时经营的好好的。 很多车企老总开始坐不住了，必须得做点儿什么稳住股价。 汽车市场上出现了一种奇观:几乎所有的汽车品牌都在搞幅度非常大的促销活动。 原价卖一百万的车，狂掉到66万！原价8万的车，直接降价到5万！ 只要打开手机上的购车软件，可以看到几乎所有的车都贴上了大促销的标志。而且降价幅度非常感人，有种大白菜不要钱了的感觉。 而且除了卖车之外，还有各种各样的优惠的幺蛾子。 比如说有几家车企，推出了许多赠品:雨伞，打火机，手机壳，奢侈品牌联名的背包，袋鼠皮的方向盘套，著名作家签名版的新书，镀银、镀金的高尔夫球杆儿等等。买车就送，多种礼品任你挑。 有的车企延长了车辆的质保时间。打算透支未来。 还有的车企开放了大规模的定做活动，无论你是想要五彩缤纷的颜色，还是想在车门上印上你的大头照或者花体名，都可以在订车的时候提出要求。车企免费给做。 种种搞活动促销的花样，令人叹为观止，很难想象是汽车企业会做的事。但是眼下，几十上百家的汽车企业就在这么搞，而且越搞越激烈。 网友们都察觉到了汽车市场的癫狂，并且很快明白了为什么会发生这样魔幻的事。 “怀南汽车这一下是把全世界的车企都逼急眼了呀！” “真是活久见。活了这么些年，头一次见到汽车市场变成这个样。全都放下架子来搞促销了，跟卖大白菜似的！” “估计很多车企老总恨张怀南恨的牙痒痒吧。” “怀南汽车这下可以载入史册了，以一己之力颠覆大半个汽车行业。可以说没有几家车企能够做到……哦，不，是根本没有一家其他的车企能做到！” “张怀南确实牛逼，进军哪个行业就颠覆哪个行业。什么行业里都能做到最好。我估计他离世界首富不远了。” “楼上你想多了，张怀南才刚刚进入全球百大首富排行榜，离第一还远着呢。” “恕我直言，如果张怀南不把大把大把的钱投到须弥院那些科研上，他现在早就逼近全球首富了。光是研究发射一个火箭需要多少钱啊？” 还有很多网友在网上讨论自己的买车选择: “我表示哔了狗了，我上个月88万买的suv，现在居然才卖62万。晚买一个月省一大笔钱。” “嘿嘿嘿，幸亏我之前没买。这两天打算趁着活动力度这么大，买辆好点的车。” “我想买无人驾驶车来着。犹豫了几天，居然停止预售了？现在很难受。” “是啊，虽然各个车企搞活动的力度都很大，但是我还是想要无人驾驶车。没预约上，很烦！” 汽车企业们怎么搞促销，都没法把狂掉的销量拉上来。没办法了，很多老总开始试图和张怀南取得联系。 一开始有几家企业老总联系张怀南，想要在无人驾驶技术方面合作一下，说白了就是想买无人驾驶技术的专利。用在自己家的汽车上。 张怀南很忙，很烦，通通托秘书回绝。 后来，联系张怀南的企业老总越来越多，到达了一个非常惊人的数量，张怀南终于开始重视这件事。 梁唐依做了一个表格。把全球规模最大的汽车企业从大到小列出来。然后每当有一个企业的老总联系张怀南，就在表格上对应车企的图标上用红笔画一个圈儿。到最后，红色的圆圈几乎把整个表格给占满了。 也就是说，大半个汽车行业的车企老总都在跟张怀南联系。 没办法，现在无人驾驶这方面，张怀南一手遮天，谁能抱住他的大腿，谁的车企就能活下去。谁要是被张怀南针对，自家车企离倒闭也就不远了。 连张怀南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在汽车行业有这么大的能量。 果然科技为王，谁手里有新技术，谁就是这个行业的爸爸！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张怀南觉得自己不能和整个汽车行业对抗，既然这么多车企老总都想要，那不如就放开一点，自己收收专利费，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张怀南托梁唐依给各个车企老总回话:周日早上九点，在怀南汽车的总部大楼见。 于是，一个非常壮观的景象出现了。 上百家汽车企业的包机，浩浩荡荡地飞来，把整个机场都给塞满了。先来的，专机还有地方停。后来的只能备降到邻近城市的机场，再坐汽车前来。 媒体一开始拍到了奔驰老总现身街边，顿时上了热搜，很多吃瓜网友围观。觉得很稀奇，这么大一个老总忽然现身，是来做什么？ 后来一个又一个汽车企业的董事长ceo被在街边拍到，短短几个小时，二十几家汽车企业的老总被狗仔拍到。新闻都快挤爆了，网友们围观吃瓜，一直吃的肚子涨。 张怀南有点得意，自己说一声周末见，一下子办全世界的汽车行业老总都给叫过来了。有种武林盟主召集各派掌门聚会的感觉。非常nice。 各大汽车老总基本上都是周五或周六到达，刚刚到地方，名下车企的股价就应声大涨。很显然，市场认为这些车企老总来找张怀南，肯定能达成一些好的合作。所以股价开涨。 媒体们又疯了，这显然有大事发生的节奏啊！ 这么多车企老总聚集在一起，是要干什么？ 这事儿能采访吗？ 怀南汽车给出了非常简单粗暴的回答:不能。 各大媒体的记者们只好委屈巴巴地在怀南汽车的工业园外徘徊，等待，试图采掘到一些爆款新闻。 （写书确实有点累，最近比较忙，没太多时间，所以更新速度下降一下。新书保证日两更，这本老书争取也能日两更。抱歉，多谢！） 第479章 我要百分之五 怀南汽车公司，会议室。 这间会议室大的不可思议，足够容纳三百号人开会。每个人的桌面上都镶嵌着18寸的显示屏，桌椅都是上好的红木，价值不菲。 一众车企的大老总带着秘书，早早地到了会议室，开始和邻座的人交头接耳。如果有记者能溜进来，对着这个会议室拍张照片，肯定会引起轰动，因为凡是知名汽车企业的老总都能在这里看到。汽车行业平时开国际论坛或者峰会的时候。都未必来的这么齐。 当然啦，记者肯定是进不来的，这个会议室未经允许，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外面连着好几层都是保安。360°无死角监控。所有的记者都被拦在怀南汽车工业园的大门外。 张怀南还没来，各个车企老总们满脸忧虑地小声交谈: “张怀南会不会愿意把无人驾驶技术给我们用啊？” “不清楚，怀南汽车是新兴的公司，咱们以前不熟悉，不知道他们的做事风格是怎么样的。” “我觉得张怀南不和我们共享技术的可能性非常大。毕竟现在全世界就他手里有这个技术，其他人研究的无人驾驶都差的远。如果张怀南愿意，完全可以垄断无人汽车的市场。这个利润是非常庞大的。”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这个诱惑太大了。” “不过张怀南如果想让自己的汽车企业长盛不衰的话，应该会和我们其中的一些达成合作。相当于找一些帮手和同伙。避免全行业与他为敌。” “就算张怀南愿意和我们共享无人驾驶技术，恐怕也需要天价的专利费。不过只要有利可图，价格再高都能接受。咱们今天就是联合起来给他施压，尽量的把价格压的低一些。” “哼哼，施压？你以为施压就管用吗？我觉得还是走软不走硬好。好好巴结巴结他，他一高兴，说不定给我们开个口子。” 各个汽车企业的老总们众说纷纭，各种猜测都有。但是，大的结论都很一致，就是汽车行业未来的走向会变成什么样，纯粹取决于张怀南一个人的心思。 一群老总们等了很久，张怀南才姗姗来迟，一屁股坐在主位上。 估计现在能让整个汽车行业的老总们心甘情愿等这么久的，只有张怀南这一个人了。 落座以后，张怀南先跟所有人打了招呼。会议桌上有同声翻译，张怀南的话会被实时显示在各位老总面前的屏幕上。 然后，张怀南就很开诚布公的讲话了: “大家都是汽车行业的巨头。咱们属于同行，都是自己人。就不扭扭捏捏的了。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大概知道大家今天来找我的原因。无非就是想要无人驾驶技术。还有的想要硅电池供应。” 一群汽车行业的老总们疯狂点头，眼神里闪烁出喜悦的光。张怀南一上来就说这个，显然，无人驾驶能得到的几率很大。 “我昨天专门开了一个高管会议，询问我手底下高管们的意见。很多高管对我说。无人驾驶技术是一个无尽的宝藏。完全可以我自己霸占，不让别人用。这样就会有源源不断的财富，还有整个汽车行业的统治地位。”张怀南笑的很狡猾也很阴险。 张怀南说的很随意，语气仿佛在讲自己今天早晨吃了什么，但是底下的车企老总们齐刷刷的脸庞发白，额头冒汗。 “当然了，开个玩笑。我是不会像那些高管一样心胸狭隘的。”张怀南又笑道。 底下的车企老总们露出尴尬的笑容，心里都在骂。 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简直能吓死人！ 我们冷汗都出来了！ 张总您以后不要开这种恶俗的玩笑了！ “咱们先来说一说这个硅电池的问题。”张怀南清了清嗓子。 “电动汽车是未来的一个发展大趋势。现在电动汽车市场已经非常火热了。全球成熟的电动汽车基本上都用的是我手里的硅电池技术。” “之前已经有很多企业从我这里拿到了硅电池的供货。生产了非常多性能优异的电动汽车。财源广进，日进斗金。但是还有一部分企业没能从我手里拿到硅电池。主要是因为我手下的硅电池工厂还不够多，产量还跟不上。” “但是那都是过去时了。这一段时间我手底下的硅电池工厂在不断扩大，还新收购了韩国影威电池集团的大部分电池厂。”张怀南扫视所有老总的脸，“所以接下来会进一步扩大硅电池的供应。价格可能会比之前偏贵一点，因为建厂需要成本，但是很快价格就能再降下来。想要推出电动汽车的车企，可以在咱们这个会议结束之后，找我的秘书团队领取合同。” 很多车企老总都拼命点头，非常激动。他们都是想推出电动汽车，但迟迟得不到硅电池的。现在有了这个好消息，自然高兴万分。 “接下来就是无人驾驶技术的问题。”张怀南道。 所有的企业老总都坐直了，非常专注的看着张怀南。想知道他给出的答案是什么？ “我不要专利费，但是我需要提成。”张怀南道。 所有的老总闻言都是一愣。一般来说，想要共享这种技术，无非就是支付高额的专利费而已。可是这个提成是什么鬼？ “我要的提成，是售价的百分之五。一辆车，比如说售价100万，要给我五万。售价一千万，要给我五十万。”张怀南伸出五个指头，说道。 会议室里霎时变得非常安静。 这个价格，实在是太恐怖了，远远超出很多车企老总的预料。 要知道，一辆车，除了制造成本、人工成本、科研成本之外，还需要缴纳各种税，给企业留预算。最后能到公司手里的利润，其实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多。 但是，张怀南一口气要百分之五，就很要命了。 直接就会夺走很大一部分比例的利润。 而且车的价格定得越高，张怀南拿的越多。购买量降得也越多。 第480章 签名 很多车企老总急了，又不会说中文，只好在会议桌的屏幕上打字，翻译成中文，发送给张怀南。 奔驰ceo:“张总，这个百分比能稍微降低一些吗？可以签署长期合同。” 丰田ceo:“张总，我们可是贡献了很多汽车设计大师到怀南汽车啊！大家也算老合作伙伴了，您看能不能给优惠一点儿？” 宝马ceo:“张总，这也太贵了，能不能改成利润的5%？或者8%也行。” 大众ceo:“张总，如果签长期合同的话，这个数值能稍微降低一点吗？售价的5%，实在是有点儿力不从心呀！” 保时捷ceo:“4.8%可以吗？张总？” 福特ceo:“张总能用一部分的股份来换这个数字的降低吗？售价的5%确实是有点昂贵了。” 奥迪ceo:“张总，您这个价格确实有点高啊！还能再降降吗？” 一大堆老总跟张怀南讨价还价。消息多的跟看视频的时候的弹幕一样，张怀南眼花缭乱，都快看不过来了。 很多车企都是和怀南汽车有过大量合作的。张怀南手里还攥着这些车企的很多股份。算起来也算是好朋友好兄弟。这些车企都认为，既然他们和怀南汽车的关系如此亲近，应该给予一定的优惠。 张怀南想了想，觉得似乎有些道理。 如果你对陌生人和对朋友的态度是一样的，那么以后谁来跟你做朋友啊？ 良久，张怀南笑眯眯地发话了: “嗯，凡是之前派出了科研团队参与怀南汽车研发的车企，这个比例可以降低到4.5%，但是其他车企依然是5%。”张怀南道。 “具体的合同可以去找我的秘书团队详谈。” 张怀南说完，竟然起身就离开了会议室。头也不回的走了。把一大群的车企老总晾在会议室里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张怀南的态度很明确，价格就是这个价格，你们愿意要呢，就签合同。不愿意要呢？就自己一边玩儿去！ 反正全世界只有我手里有无人驾驶技术。只此一家，爱要不要！ 垄断就是爸爸！ 张怀南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一边处理文件，一边惬意的等待。几个小时之后，梁唐依抱着一大箱的新合同。来到张怀南面前。 “来签吧，一共68份。”梁唐依打开一只镀金的钢笔，塞在张怀南手里，敲敲箱子里的合同。 全是各大车企要用无人驾驶技术的合同！ 虽然张怀南开的价格很黑，但是还有68家企业，在这几个小时之内做出决定，签署合同。毕竟无人驾驶汽车的市场太过丰厚。不能错过，错过就意味着破产死亡。 张怀南开始签合同。一个合同上有三个地方需要他签名。梁唐依就在旁边，取出一份份的合同，翻到指定的页数，直接放到张怀南面前，他就只管不停地写自己的名字就行了。 68份合同，每个合同签三个名。张怀南很长时间没写过这么多字了，一时间竟然有点手累。 恍惚间，张怀南又想起了自己小时候上幼儿园学前班时，拿粉笔头扔班里小女生的脑袋，结果被老师抓住，罚抄自己的名字100遍。 只不过那个时候，张怀南写的字歪歪扭扭，毫无价值，写了足足一百遍，结果老师看了一眼以后就揉成团扔进垃圾桶里。 现在不一样了，张怀南的字……依旧歪歪扭扭，但是变得非常值钱，不知道有多少人渴望得到张怀南的亲笔签名。每在合同上签署一个名字，就有无数的权利赋予一家企业，这些权利能让这些企业推出无人驾驶汽车，带来巨大的利润。 “你定价真是黑呀。”梁唐依一边看着张怀南签字，一边忍不住吐槽，“人家都收专利费，收的贵点儿就完事儿了，就你搞特殊不一样，居然要提成。” “嗨，本来我想收10%的。收5%已经非常仁慈了。”张怀南耸耸肩。 “你不怕那些车企老总记恨你吗，背地里给你下下绊子，或者联合起来对付你什么的。”梁唐依问。 “不怕，这有啥好怕的？记恨我就记恨我好了。我就喜欢看他们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张怀南吊儿郎当。 “最近怀南娱乐新签了一批不是很火的女明星。很多都想见见你。你要见吗？我给安排一下。”梁唐依忽然话锋一转，转到完全不相干的方向上了。 “女明星？想见我？见我干什么？”张怀南有些懵，还没反应过来。 “你说呢？总不能是找你探讨人生和理想，或者诗与远方吧？”梁唐依白了张怀南一眼，“肯定是把你当成金光闪闪的云梯了呀。把你当成龙门了呀。” “金光闪闪的云梯？龙门？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说清楚一点。”张怀南更一头雾水了。 “你是几千亿身家的大老总，还是娱乐圈儿说的上话的人物，同时又是怀南娱乐的老总。”梁唐依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张怀南，“那些不是很火的女明星，肯定是想借助你的力量，帮她们火起来嘛。她们见见你，给你点儿什么好处，拍拍你的马屁，把你哄开心了，然后你一声令下。给她们安排新戏的一个什么角色，她们就能乘势红起来。甚至可能还有想入非非嫁入豪门的。” 张怀南恍然大悟，明白什么叫金光闪闪的云梯或者龙门了。自己可以决定一个演员的火与不火，可不就是她们通向财富和名誉的云梯，以及跳过去就能从鲤鱼变成真龙的龙门吗？ “嗯，不见了吧，没什么好见的。我也不能给她们承诺什么。她们要是真潜力大，自然会被安排新戏份儿。如果潜力不大，就算我给她们加戏，也火不了。”张怀南拒绝。 但是没想到，梁唐依却摇摇头。 “你也老大不小啦。该找个对象女朋友什么的了。哪有身家几千亿还天天过的跟和尚一样的？我看了那几个新签的女演员，都盘正条顺。肯定有你能喜欢的。明天上午。我让她们在你办公室等着，就这么定了！” 张怀南急得喊，但是梁唐依已经抱着合同，风风火火的出门了。 （明天要去外地，不一定能保证更，不好意思哈） 第481章 回母校 很快，各大车企都开始密集召开新闻发布会。 发布会的内容，无疑是已经和怀南汽车达成战略合作，很快会推出本品牌的无人驾驶电动汽车。 这个消息一出来，很多汽车公司狂掉不止的股价终于稳住，甚至开始反向暴涨！ 可见市场对于张怀南手里攥着的无人驾驶技术，有多么的重视。只要你没有这个技术，股价就哗啦啦地掉。有这个技术，就开始飞涨。 张怀南盯了几个星期的公司情况，自己名下的各大公司都运转正常。收入每天都在翻新，基本上天天都在涨。按照这个势头下去，很快之前并购全球宠物业的本钱就能回来，然后开始躺着挣钱。 很快，张怀南收到了一个邮件。是自己的初中发过来的。 “亲爱的同学：” “毕业许多年，不知你是否过得还好？” “学校即将迎来90周年校庆，将会举行隆重的校庆仪式，以及老校友进学校活动。凡是曾经毕业于本校的学子，都可以在校庆日进校参观。岁月荏苒，同学情与母校情却不会衰减。学校热情欢迎各位学子的到来，母校的大门永远为你们敞开！” 张怀南很吃惊，自己的初中虽然规模比较大，但是上学的时候完全不知道还有这么悠久的历史，竟然都快90年校庆了？还以是十几年历史的新学校呢！ 回想起来，初中生活还是很幸福的。没有高中那么多的课业，也没有小学那么拥挤。张怀南觉得，回去参加一次校庆，看看学校现在的样子，似乎也是很有意义的。最近挣钱太辛苦了，回去参加个校庆，见见老同学，放松放松怀怀旧也很好嘛。 于是张怀南给梁唐依发消息，让她安排自己去参加校庆的事儿。 张怀南希望尽量能低调一点，但是又得保证自己的安全。毕竟现在自己这个身家，可能全学校的人加起来都没自己多······哦不，把可能去掉，100%肯定是全校的人加起来都比不上自己有钱。如果自己公然出现，肯定会喧宾夺主，至少也是被一群人围观搭话。就没法安安静静地感受校园风光了。 梁唐依提前跟张怀南的母校沟通，说张怀南想要回去看看，但是又不想过多地引起注意。因此希望校方不要派人欢迎什么的。就当张怀南是个普通的校友就好。 校方同意不搞欢迎仪式，但是提出了几点要求： 第一，学校最近想翻新一下，如果可能的话，想问张怀南要点钱。 第二，校庆会请一些优秀校友上台讲话，显得学校有面子一些，桃李满天下一些。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张怀南在主席台上进行致辞。 第三，学校想在校园里给张怀南立一尊石像，好让后来进校的学生都知道，这所学校曾经培养出张怀南这么伟大的人物！欧美很多大学都会把培养出的风云人物立个雕像，学校觉得张怀南的成就完全能碾压那些雕像，所以不立白不立。 张怀南知道了这几点要求之后，有些受宠若惊，还有点被雷的外焦里嫩。 第三条直接就被张怀南给否了，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一来立雕像大部分都是立死人的雕像，自己还活的好好的呢！二来立个自己的雕像确实有点太别扭太浮夸了，张怀南也说不出来具体是哪里不对劲，总之就是不对劲到爆了！ 第一条张怀南立刻答应了，反正自己钱有的是，给母校捐捐款而已，又花不了几个钱。 第二条张怀南本来不想答应，主要是觉得自己上台也没啥好讲的。但是校方一再坚持，校长亲自打电话过来说哪怕讲个一两句也成。盛情难却，张怀南于是答应可以上台讲话。但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讲完自己马上就要走。所以请把自己的讲话时间安排的靠后一点。 校庆前一天，张怀南坐飞机来到故乡。乘坐专车到达学校。 学校门口已经有一大群人在等候迎接，有现任的校长，还有张怀南当年上学时候的老校长。老校长已经退休了，但是因为张怀南身份实在过于尊贵，还是当年自己的学生，又赶过来欢迎。学校的各级领导，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都在。还有当年给张怀南带过课的老师们。 很多老师甚至不记得自己的学生里有张怀南了，并不是塑料师生情，而是一些老教师带过的学生成千上万，而张怀南当年上学的时候是个很没有存在感的学生，因此不记得也正常。得知如今大名鼎鼎的青年千亿老总竟然是自己班上的学生，很多老师都震惊的无以复加——当年上课的时候，也没看出来哪个学生将来会有这么大出息啊！ 张怀南坐着专车来到校门口，下车，校领导和老师们立刻涌了上去，握手欢迎，欢声笑语。 张怀南觉得人生很幻灭，当年自己在这上初中的时候，就是个毫不起眼的小孩。有时候在路上遇见老师，喊一句老师好，个别老师甚至都把自己当做空气。可是现在，富贵还乡，在校门口就被一大堆的校领导欢迎。天晓得他们站在这里等了多久？ 一番寒暄之后，到校长室坐谈。 校长给张怀南沏茶，明前龙井，似乎不是便宜货，而是精品，因为是包在金袋子里的一小包，看着就精致而昂贵。而给张怀南泡完茶之后，校长自己喝的是线包里的廉价茶，可见给张怀南喝的茶叶确实贵，贵到校长都舍不得自己也弄一份喝。为了招待张怀南，校长也好好地破费了一下。 张怀南很爽快，询问校长学校需要什么，自己可以让秘书给拨款。 校长说学校刚刚换了桌椅板凳和液晶屏、高级黑板，倒是没有太多非换不可的东西。但是张怀南要是能提供一些经费的话，或许学校可以借助这个机会开展更多的教育改革。 张怀南询问，是什么教育改革法呢？大概需要多少钱？ 第482章 盖!使劲盖!盖新楼 校长说他前一阶段去了很多省级甚至国家级的中学考察，还和去国外好学校考察的同行交流了一下，开了眼界，感慨颇深。 某省级重点中学，开展生物教育革命，配置了全息投影设备和高级生物实验室，学生学习的生物课程不再局限于课本的几十页，而是由专门的老师带领学习更深层的东西。上课的时候，比如说这节课讲海马，全息投影就会在教室的空中投影出巨大的海马，栩栩如生，如梦似幻。 某国家级重点中学，设置了化学实验室，学生们一天到晚在实验室里做实验，合成各种溶液和材料。校长去参观的时候，学生们正在学习制作尼龙丝，也就是最早期原始丝袜的材料，只需要一个高脚杯，倒上两种溶液，学生拿着镊子在杯子里捏，然后往上拉，就能无穷无尽地拉出尼龙丝来。据说一些学生甚至在研究如何从咖啡渣里提取出炸弹成分。 国外某学校，每周安排学生去一些公司和工厂参观。这周学生们去奶牛场抓牛挤奶，下周去鸵鸟厂看鸵鸟下蛋，再下周去it公司看程序员做游戏，再下周可能又要去火腿肠厂看杀猪。学生参观了各种工厂和企业，就会对某个行业产生浓厚的兴趣，并坚持不懈地为之努力。 张怀南听着校长讲述，觉得这些玩意儿很可以。自己当年上学的时候，就天天死读书，要是能有些其他的活动，说不定成绩会更好点，初中会更难忘一点。 张怀南忽然说：“上学校里看看吧。” 校长一愣，有点失望。他满心想着张怀南这么有钱，会给他钱做两个项目。可是自己费了半天口舌，张怀南居然来了句想去学校里看看。看来捐款这事儿是黄了。 校长只好起身，离开办公室，陪着张怀南去学校里转。 没想到，张怀南下楼之后，就直奔操场，然后看了看操场外面。但是有围墙挡着，看不大见。 “操场外面都是些什么？”张怀南指着操场围墙，询问校长。 “就是一些小平房，有一些人在那里开文具店、零食店和书店。”校长解释。 “我想这样，您听听行不行。”张怀南伸手指着围墙说，“把这个围墙推了，外面的地买上它半公里远，那些小平房和小店都拆了。” 校长一愣，瞪大眼看着张怀南。张怀南还在继续说： “然后，左边这儿，起一个十几层的新楼，跟教学楼底面积差不多大。新楼上可以当教室，也可以弄一些实验室，比如说机器人实验室、物理实验室、化学实验室、生物实验室什么的，有什么弄什么，弄它个几十间。咱们学校原本虽然也有实验室，但是都一直锁着，学生毕业了也进不去一次。既然建了新实验室，就让它天天有学生在里面做实验。扩招一些新老师和新专家负责这方面。” “哦，这个新楼的地下可以建停车场。老师们开车来，家长们开车来，就别停的满学校都是了，都放地下停车场里，这样校园也宽敞点。老师家长也方便，不用满学校转悠着找车位。” “右边这儿，起一个图书馆。咱们学校那个小阅览室太少了，都是些又馊又旧的破书，学生还没有几次进去看书的机会。所以咱们专门起一个图书馆，不必太大，地上弄个三四层，地下来个一两层，塞上它一百来万的书，各种类型的都有。免费全开放式。学生没事儿就可以进去看书。拿着学生证可以借书出来回家看。” “后面，半公里外，在靠近围墙的地方，建个体育馆。里面弄个大型游泳池，每年我都看到很多小孩在河边淹死的新闻，大部分都是旱鸭子的事儿。咱们完全可以开个游泳课，把所有学生教会游泳，然后教他们溺水自救。当然了，室内的乒乓球台呀、篮球场呀、小型足球场呀也可以有。扩招一些老师来教授这些体育项目，让学生们强身健体。” “拆迁补偿、买地、这些楼都盖起来、加上设备、预算经费，大概一点五个亿没问题吧？我觉得这么弄可以，您觉得呢？”张怀南扭头看向校长，“校长您不舒服吗？怎么满脸煞白？” 校长脸色煞白，微微颤抖，都快听傻了！ 十几层的实验室楼？！ 地下停车场？！ 百万图书的图书馆？！ 带大型游泳池的体育场？！ 这简直就是······神仙学校啊！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校长激动的有点语无伦次，连说了三个太好了，他本来想着张怀南能给个几十万百来万就够多了，没想到直接要盖这么多新楼，“张总啊，我也没有别的办法感谢你，现在我给你鞠躬了！” 校长忽然向后一步，非常郑重地来了个九十度的鞠躬，再起来的时候，甚至有点眼眶发红！ 张怀南笑笑，“校长您多礼了，这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张怀南又走到食堂，看了看食堂的二层小破楼，摇摇头： “这食堂也不行啊，太小了，初中长身体的时候，学生好吃，不能让他们吃不到好的啊！学校外面那么多卖鸡蛋仔、手抓饼和烤串的，就是因为学生在学校里吃的不喜欢。” “把这个食堂砸了，再新盖一个四层的吧，单层面积扩大两倍，容纳个五六千人。然后找几个食品公司，外包食堂窗口，就跟一些大学的一样。不同的窗口卖不同的东西。有卖便宜盒饭的，有卖各种面条米线的，有卖小火锅的，有卖烤串的，有卖汉堡炸鸡的，有卖冰激凌的。总之就是什么吃的都能找到，办的跟美食城一样。保证卫生健康和低价。申请政府补贴，我再给补贴一份，争取让学生十来块钱能吃肉吃到饱。你们教职工也不用到处跑着找东西吃了，可以在食堂跟学生一起吃。” “这个食堂，盖起来，我再出个五六年的伙食补贴，五千万应该够。”张怀南在心里算了算，轻描淡写地说道。 第483章 校庆日 （前天忽然发现二群也满了，于是乎开3群，1149840718，群名怀南3群，群头像是圆滚滚的熊猫） 校长已经快要晕过去了，张怀南一边用嘴描述，他就一边想象未来的景象，激动的上气不接下气！ “既然建了这么多好场馆，咱们学校不到三千人的学生量就显得有点少了，好资源应该要更多人共享嘛。”张怀南转身，面向另一边，伸手远远指过去，“那边的围墙也推了，往外包五百米的地皮，盖教学楼和宿舍。宿舍楼起个十几层，尽量把一个房间的住宿量控制在四个人之内。这个宿舍楼和教学楼都得尽早盖，用好料装修，床和桌椅都得用好材料，这样能减少点甲醛。” “我多弄点竹炭包跟吸甲醛的植物搁里面，绿萝什么的，把甲醛使劲给它吸吸。”校长插话。 “还是校长想的周到。”张怀南点点头。 “这样就能扩招一倍以上，大概六七千人的规模。教职工也得跟着扩招。不过只要楼盖起来，我就有办法申请经费扩招。”校长考虑着之后的事情。 “我生意比较忙，顾不过来，校长您费费心联系这些事儿吧。然后联系我的秘书团，他们会把款项转过来。这一个学校，我觉得五六亿就都能弄好。”张怀南道。 “差不多。差不多。”校长跟张怀南大力握手，“我们学校能培养出您这样的企业家，实在是学校的光荣啊！我代表咱们学校的全体教职工和老师同学们感谢您！” “您客气了，就是一点小事儿而已。”张怀南道。 张怀南离开学校，在附近的高级酒店订了总统套，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张怀南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工装裤，戴着墨镜和口罩，溜溜达达前往学校。 今天是周末，学校不上课，因此正好能用来搞校庆。 校门口升起了一个巨大的粉色吹气拱门，类似于一些商场或者婚礼现场用的大拱门，用鼓风机呼呼地往里吹气来维持形状。 还有鲜艳的横幅，红底金字——热烈庆祝我校建校90周年！ 距离校庆仪式的开始还有两个多小时，但是校门口的车流已经堵的水泄不通，各种各样的车排着队往学校里进。放眼望去居然见不到几辆低于五十万的车。跑车和豪华轿车更是比比皆是。 看起来似乎从学校里毕业的学生们都混的很好，大富大贵，豪车出行。实际上这里面有个幸存者偏差：凡是混的不好的大部分都不愿意来参加校庆，来参加的都是出人头地的毕业生。因此看起来就是这幅景象。 与此同时，张怀南倒是十分低调，他是走着进校门的，手抄在兜里，十分悠闲，像是刚刚大学毕业的小伙子——按照年龄来说，他确实就是个大学生。 整个校园已经跟昨天来的时候见到的彻底不一样了，路边摆了很多的简易宣传牌，上面是学校九十年的历史，成就与失败，梦想与现实，迁徙与定居，还有从黑白照片到全景图的校园影像。 很多人都在宣传牌前面驻足观看，拍照发朋友圈，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张怀南也掏出手机来拍照。 他看到了九十年前最早的一张全校合影，只有五十来个人，全校的人数还不如现在的一个班，估计这五十个人都已经是死人了。当时他们拍照片的时候，恐怕不会想到自己的面孔会在将近一个世纪后被许多人观看。 抗战期间学校还停办过几年，有的学生和老师流亡逃去昆明，也有的学生失踪，当然也有人去往前线作战。战死的和百战生还的都有。专门还有一个版面介绍学校里出的战斗英雄：一个初二的学生先后成功刺杀了多名日伪高官，得到的军功章挂满了半个胸膛，闪闪发亮。 再后来，学校就进入了稳定的发展：人越来越多，学校越来越大，校园也越来越漂亮。各项成就不断出现。成为一方名校。 张怀南有些感慨，当年上学的时候，他觉得学校又破又小，同学们都不爱学习，很垃圾的样子。没想到实际上母校还这么有来头。 过了一个小时，学校里人数越来越多，路边停满了车，拥挤程度跟庙会或者十年前的春运火车站一样了。张怀南站在路牙石上往四周看，放眼望去全是人头，知道的是学校，不知道的以为是黄金周的国内景点。 广播开始喊了，请所有校友到操场占位子，准备参加校庆仪式。 一群人呼啦啦往操场跑，大家都知道学校的操场小的可怜，如果不早点去恐怕只能挂在树上才有位置。 张怀南跑的飞快，很幸运地抢占了观众席的座位。坐在那里安安静静地等待。 周围很快坐满了人，叽叽喳喳吵吵闹闹。 张怀南左边坐了个露长腿的美女，右边是个拄着拐杖不停咳嗽的老头。于是张怀南很自然的往左靠了靠，远离呼吸道疾病，靠近白花花的大长腿。 前后还有几个膀大腰圆的男人，腰间挂着大奔的钥匙，手腕上金光灿灿的劳力士，腋下还夹着公文包，典型的小老板，身价千八百万那种。小老板们好社交，坐下以后就开始大声说笑，哈哈哈的笑声震得张怀南耳朵疼。 张怀南听着那些小老板们吹牛逼： “您是发什么财的？板厂？板厂厉害啊！给我供货的那些板厂老板，每年光是缴税就上百万呢！” “你也开奔驰啊？大g？大g好啊！我有辆大g开了几年，扔给我老婆开了，现在换了辆sl开着玩。” “最近我想弄个加油站，我表舅开了个加油站，一个月十好几万利润呢，但是手续迟迟办不下来，您有认识的熟人吗？” “今儿好不容易有空，来学校看看。前几天忙，一个星期飞了四趟，天天在飞机上晕的想吐······学校比我们那时候好了，新盖的教学楼，毕业以后就没回来过了······” 第484章 优秀校友 旁边的长腿美女忽然开口： “帅哥做什么工作的呀？” 张怀南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美女校友是在问自己。自己戴着口罩墨镜，对方肯定认不出来。 “乱七八糟的一点小生意，也算是自由职业者吧。”张怀南糊弄道，他还不想暴露身份引起围观，但是也不想骗人，于是模棱两可地给了这么个回答。 真说起来确实是这么回事儿，张怀南控制着全球的硅电池、无人驾驶，名下有游戏公司、娱乐公司、食品公司、it公司、火锅店、高档餐厅，还经营着研究院，确实是乱七八糟的生意。 当然，那个“小”字确实是有待商榷。如果张怀南公然宣称自己的生意规模太小，恐怕全球一大堆老总要大惊失色——这个疯子还想兼并哪个行业？ “您呢？是做什么工作的？”张怀南反问。对方既然主动开口聊天了，不聊两句也不大好。 “我是做幼师的。”美女道。 “幼师？幼儿园老师？挺好呀！”张怀南赞叹道。 “一般的幼师不行，工作不稳定，钱少。我是从市里贵族幼儿园当幼师，你懂吧，就是那种一个班才十几个人，上学放学的时候家长开着法拉利来接小孩，每天都伙食吃的都是些有机蔬菜和空运肉的那种。”美女似乎很骄傲，“一个月我能拿三万多。” 张怀南点点头，“确实不少。” 美女见张怀南夸赞，似乎是来了精神，又开始喋喋不休地讲她的贵族幼儿园。讲那些学生的家长多么富多么牛逼，给小孩买的鞋子都是好几千一双的，才学前班就送去澳洲学骑马，假期天天坐飞机到处玩。 张怀南保持礼貌，一直嗯嗯地应和着。美女讲这些事儿的时候，脸上红扑扑的，闪耀着对财富的炫耀和渴望，有种跟张怀南炫富的意思。张怀南顿时对她兴趣寡淡，心说我的姐姐，您跟我炫富，可是炫错了人呐！ 除了旁边的美女，前后的小老板们都在吹牛逼，互相加微信留电话。 张怀南有些郁郁寡欢，他其实是想谈一些当年上学的感受，还有回忆青春年少的话题。但是周围人都在谈钱、权、地位、家产，沉浸在有关名利场、积累家业、结交攀附的话题之中。 如果说周围人的谈论都是有关如何奋斗如何成功的，张怀南其实还兴趣很大，愿意加入到这种讨论中。 但是很快，周围那些小老板们的谈论，都变味了。 一个戴着金链子的小老板：“一个六倍杠杆，再来一个六倍杠杆，两个亿出来了！” 另一个戴劳力士的老板：“我手里每年的现金流都五个亿以上！” 一个笑呵呵的女老板，十根手指头有八根都戴着金戒指，又俗又土豪，“我跟我老公加起来，能掏出来十个亿。” 喊的一个金额比一个大，但是张怀南在口罩底下冷笑，他一眼就把这些人看到底！亿万富翁他认识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没有一个像这些人一样气质鄙俗的。能积累起上亿家产的人，都有一股子独特的气质，更不会在这互相攀比吹牛。 过了一会儿，连旁边的美女也讲的开始飘飘然： “我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能拿到这么高的年薪。将来找老公，一定得找个月入十万以上的。你这样的应该没有十万吧？” 张怀南摇摇头，“我一天就有十个亿。” 美女捂着嘴笑，“你一天十个亿，我现在就当你女朋友！这么年轻，不好好奋斗，吹牛可是不行的呀！” 张怀南耸耸肩，他根本没吹牛，生意好的时候，一天还真能入账十个亿。甚至还远远不止。 “爱信不信吧。”张怀南无奈道，也懒得证明什么。 很快，校庆仪式开始了。说是校庆仪式，其实很简单，就是放了一大堆气球，又鸣了九十响礼炮——婚庆用的煤气炮，一共十门，一齐鸣放了九次。然后就是校领导讲话。 张怀南从兜里掏出来一张对折了好几次的a4纸，开始小声读。 旁边的美女歪头过来看，“你干什么呢？” “看稿子，读的熟练点，上去别出岔子。”张怀南头也不抬地解释道。 “你还上去讲话吗？你是学校老师呀？”美女有些意外。 张怀南微微笑了笑，“我是优秀校友代表。” “你这么小年纪就优秀校友了啊，是考博了吗？考了好学校？北大清华？”美女问。 “我倒是想啊，不是学习那块料。”张怀南笑道，“我本科还没上完呢，成绩烂的要命，能不能拿到本科毕业证都两说。” 美女切了一声，似乎有点不屑，“原来还在上学啊，那你得好好学啊。想拿到我这种一个月好几万的工资，至少得考个研究生才行。” “不考了，太累。”张怀南摇摇头。 美女没说什么，但是露出很鄙夷的表情，觉得这小伙子真是不求上进。男人可以穷可以丑，唯有不上进这一点最可耻，自己要是嫁人，肯定不嫁这样的！ 主席台上，一个又一个校领导讲话，每讲完一位，满操场就都是掌声。 终于，主席台上，校长扫视全场，清了清嗓子，很郑重地说： “接下来，是我校的优秀校友致辞。” “第一位，来头可真是不小，我估计现场很多人都听说过他的大名，但是从来没想过自己和他竟然是校友。我也万万没想到，他能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回母校看看。他的到来，是咱们学校的光荣。” 很多人原本都在底下窃窃私语、说说笑笑，听老校长这么一说，都安静下来，满脸疑惑。 究竟是谁？ 很多人听说过他，但是不知道他是校友？ 竟然还能被学校视为光荣？ “这位优秀校友，如今是全球富豪榜第98名，垄断了全球的硅电池和无人驾驶技术，控制着70%的宠物市场，名下的美食餐厅、火锅店已经开遍全球，还买下了全世界很多的矿产、植物资源。同时还是娱乐圈、it界一个绕不过去的大人物！”校长继续说。 第485章 张怀南的母校演讲 随着校长的介绍，整个操场都开始哗然。 很多人瞪圆了眼睛！ 很多人大呼卧槽！ 大家的震撼都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了，校长说的这些名号都太吓人了，就算有一个名号，都足够整个学校的人感到哗然，可是如今，这么多伟大的成就都集中在了一个人身上！ 大部分人已经想起来了。这个人实在是太出名了，打开手机打开电视，经常能在新闻上看到有关他名下企业的消息。 张怀南听见周围许许多多的议论声。语气都充满难以置信和不可思议。 “不会吧？难道是他？” “恐怕……就是他，说的这些都符合，万万没想到他跟我一个学校出来的。” “是谁？” “张……张怀南。” “谁？” “张怀南！” “张什么？” “张怀南！” “什么怀南？” “你给我滚！” 张怀南旁边的美女忽然尖叫了一声。 张怀南吓了一跳。差点从座位上翻下去。 “你鬼叫什么？”张怀南皱眉看向身旁的美女。 “张怀南今天来现场了！他还是我校友！他是我的偶像！”美女有些语无伦次，激动的满脸通红，“我想见他一面很久了，没想到今天能见到真人！” “偶像？”张怀南乐了，“就是一个商人，又不唱歌又不跳舞，不说相声不写书，长得也歪瓜裂枣，有什么好偶像的？” “侮辱别人偶像是很不礼貌的！”美女忽然怒了，“什么叫歪瓜裂枣啊！我看张怀南长得很帅！比你帅多了！准确的说是英俊，不像那些奶油小生那么柔美，但是充满了阳刚之气！是个真正的男人！” “嚯！”张怀南惊了，“我谢谢您啊！” 美女皱眉，“你谢我干什么？又不是说你。” 此时此刻，主席台上，校长已经介绍完了一大堆的名头，终于开始邀请： “下面，我要隆重地请出张怀南先生！请张先生到主席台上来！” 全场的人都在扭头到处看，想知道张怀南坐在哪里。 张怀南站起来，冲美女笑了笑，“我谢你，是因为你夸的就是我。不过我没有什么好当偶像的，我只不过是个运气好的商人而已。” 说完，张怀南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走向高耸的主席台。 走着走着，摘下墨镜，脱下口罩。 那张无数次出现在新闻中的脸，暴露在全场几千人的视野中！ 美女傻了。 他竟然就是······张怀南？！ 自己日思夜想为之疯狂的偶像张怀南？就坐在自己旁边这么长时间，聊了这么久，自己居然没能认出他来？ 而且······自己居然还出言羞辱他？明里暗里的瞧不起他？ 美女校友觉得天旋地转，险些要晕过去！ 周围的人也都傻眼了，他们这半天也没发现这边坐着一尊大神。有很多人看到了张怀南，还觉得大热天的，这个小青年带着墨镜带着口罩，肯定是脸上有什么痱子或者痘痘不愿意见人。现在看来简直就是有眼不识泰山，人家是为了保持低调！ 张怀南大步流星地走向主席台，打开稿子，开始念。 稿子用的是梁唐依给他写的，张怀南文笔烂得一批，自己写了一份稿子，怎么都不满意，于是找梁唐依给他写了一篇。梁唐依平时不显山不漏水的，写稿子还挺快，哗啦啦就写了一篇给张怀南。 到了张怀南这种层次，自己写稿子这种事儿几乎已经不可能再发生了。在公共场合的讲话都有专业团队负责打磨和设计。就像奥巴马一样。奥巴马在公共场合演讲时，耳朵里会带着一个迷你耳机，有专门的团队实时发送指令，类似于“大步往前走，挺直胸膛”、“向左挥挥手，向右挥挥手”、“站的位置略微靠右一点”、“笑”。张怀南要是进行公众演讲，也会有这么一个团队指挥他，虽然今天没有，因为只是一个回母校而已，随便发挥一下就好了。 张怀南清了清嗓子，开始讲： “在大多数人的记忆中，母校的时光会成为一个回不去的孤岛。但是很幸运，蒲公英飞的比槐花还高的今天，我们重新相遇于这里。回忆我们的青春，诉说我们的友情。展望光明的未来。” “我的青少年时期是非常平庸的，那个时候我是一个沉默寡言又存在感很低的孩子。在班上成绩平平，不打群架也没有女朋友，每天按部就班，学校家庭两点一线。” 张怀南不紧不慢地念下去，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全场。 全场几千人安安静静地听。 很多人甚至都把手机备忘录调出来了，还有人举着手机录像，也有人掏出纸笔等待。 大家都觉得，张怀南一个如此成功的商业天才，应该会传授一些有关经商的经验，或者吹吹牛逼，讲讲自己的奋斗经历。 但是，听到最后，张怀南都鞠躬下台了，也没有任何的经商经验。整个演讲就仅仅是在回忆少年时代，感谢母校，希望母校未来越办越好这种话题上展开的。 有的人大失所望。 也有的人暗暗低笑，觉得自己想的太简单了。像张怀南这种层次的人，早就已经脱离了世俗的眼光，所以不在这里讲一些陈词滥调的经商经验，也是在情理之中。 讲完，张怀南就在保镖的护送下直接出了校门，坐上黑色的豪华轿车，开往机场。打道回府。 张怀南本以为这次回母校的演讲就这么结束了，但是没想到，还有很多影响过了几天才爆出来。 首先，张怀南的演讲视频被全网疯传，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火了，点击量破亿次！转发近千万！ 其次，张怀南在演讲词里，提到了几本书，说当时上学的时候在阅览室里看到，觉得很受激励。 结果，各大网购平台和书店，专门把这几本张怀南提到的书给打包起来，做成一个系列。系列名称就是“造就千亿企业家张怀南的人生必看书籍”。 第486章 鸡汤文的套路 甚至还有几家出版社，专门推出了全新的精装本书籍，弄成一个整套，往外卖。这个套装就是张怀南在演讲中提到的自己中学时看的书。 张怀南听说这件事的时候，觉得实在是太沙雕了，自己就是随口一说而已，哪个小孩中学阶段不看点书啊！有什么意义重大的么？ 结果万万没想到，偏偏这些书还销量挺好！ 甚至，张怀南从手机上打开某个购书网站，打开销量排行榜，赫然发现自己说的那几本书，都顶上了排行榜前列！ 打开其中的一本，看评论区，张怀南顿时被评论区的景象震惊了。 “看了张怀南的演讲来的，给自己的孩子买了一套。” “张总是我心中的偶像啊！他看的书我当然也得看看，学习一下著名老总的思维。” “不愧是千亿级别的企业家，这些书都非常棒！已经看完一本了，花点时间都啃完。” “张总看书品味很强！” “不说别的了，张总看过的书，肯定不会差！希望我看了以后也能有所收获。” 一条又一条的购书留言，全是跟张怀南有关的。大部分人买书，就是因为张怀南在母校的那个演讲。 张怀南可算是服了，自己的名人效应竟然已经这么强烈了吗？ 成功人士就是这样，说什么都会引起一大群人的追捧。张怀南估计，如果自己出一本书，就算那本书里全是白纸，一个字都没有，照样会被一抢而空！抢购完了以后，大部分人肯定要破口大骂，说张怀南是个大骗子，拿无字书糊弄人。但是恐怕也会有人认为这种无字书寓意深远。 这件事儿出来以后，田邱芸忽然萌生了写书的想法。 “我写一本书，名字就叫《我所认识的张怀南》，然后在里面把你大吹特吹一番，灌满鸡汤小故事，我觉得应该有很多人买。”田邱芸找张怀南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样真的好吗？”张怀南挠挠头。 “好啊！一来我能借着卖书赚点零花钱，二来也能给你提高一下名气，给你塑造出一个非常正面的形象。何乐而不为呢？”田邱芸贼兮兮地笑，“何况我最近也没有什么工作，新专辑刚刚录完，等着走流程发售呢。也没有什么比较吸引我的好剧本能拍。” “行吧。”张怀南说，“就写个无脑吹捧文呗，这个我擅长，那我给你说说该怎么写，编什么样的故事。” 于是在周六，张怀南专门腾出来一天，来到田邱芸的别墅。两个人对着笔记本电脑罗列大纲。 “这种书，其实就是通过刻意塑造的鸡汤，来无脑吹捧我的种种优点。只要记住这一点，万事皆可写。”张怀南问田邱芸，“你懂我什么意思吗？” 田邱芸犹豫了一下，“似懂非懂。” “我给你举个例子吧，举个例子你就明白了。”张怀南道。 田邱芸一副好学生的模样，认真地看着张怀南。 “首先，我们通过人物张怀南，和普通人之间的选择，来完成对伟大张怀南的塑造。”张怀南开始讲述。 “有一些25摄氏度的水，老师要求将这二十五摄氏度的水变成一百度的沸水。” “张怀南和普通学生都接到了这个任务，张怀南选择了把四杯25摄氏度的水倒在一起，让它变成一百摄氏度的水。普通学生则选择去生火，然后缓慢地把这杯水加热到100摄氏度。请问，这么一个故事，表达了什么？” 田邱芸先是笑的很开心，毕竟四杯25摄氏度的水倒在一起变成100摄氏度的水，这个设定实在是鬼畜的要命。不过她理解这只是个例子而已，不需要追究真实性和严谨性。 这个故事表达了什么呢？ 田邱芸眨眨眼睛，然后摇摇头。她没想出来表达了什么。 张怀南微微一笑，“这个故事里，张怀南用非常快速和高效的巧妙办法，迅速将水升温到一百摄氏度，完成了任务。而普通学生的处理方式死板而低效。从这件小事就可以看出来，张怀南能成功的原因，就是高效快速，脑子灵活。一般的人太过死板，动作太慢，就没法成功。” 田邱芸恍然大悟，似乎有点道理？ 张怀南继续说：“还是一样的问题，把25摄氏度的水变成一百摄氏度。普通的孩子选择把四杯二十五摄氏度的水倒在一起，变成一百摄氏度，而张怀南选择跑去生火，慢慢地把这杯水加热到一百摄氏度。请问，这个事情又告诉了我们什么？” 田邱芸摇摇头，眼神有些茫然，刚刚的选择还能夸赞张怀南高效率，现在正好反过来，难道要说张怀南低效吗？ 张怀南邪魅一笑：“这个故事中，我们不难看出。所有的孩子里，只有张怀南能够脚踏实地，沉下心来去把这一杯水烧开。这种认真做事的态度，是他未来成功的重要保证。而普通的学生，都为了追求速度，太过投机取巧，这样的学生是不可能成功的。” 田邱芸傻了。 这样也行？ 张怀南去四杯倒一杯，能看出来他会成功，张怀南去烧火加热，也能看出来他会成功？ 翻来覆去，都是张怀南会成功？ 张怀南就是真理？ 张怀南继续举例：“老师布置了这个把25摄氏度的水变成一百摄氏度的任务，有的同学选择了找要好的同学一起商量该怎么办，而张怀南选择了自己闷头做。这就表现了张怀南具有自我开拓的精神，不会在无意义的交流中浪费时间，这样的人才能取得成功。如果张怀南选择了找要好的同学一起商量，那么这说明张怀南有很好的团队协作精神，善于博采众长，做事不莽撞，只有这种人才会获得成功。” “总之，鸡汤都是狗屁，正着写反着写都可以，主要就是无脑吹捧我就好了！”张怀南做总结。 田邱芸点点头，露出一副大彻大悟的表情，“反正我就编一些故事，无论你做什么，都能看出来你的优点，是这样吗？” “没错，就吹我就完事了！” 第487章 伪装学实验室突破 田邱芸开始编故事写书。 一开始她还写的兴高采烈，毕竟给自己的男朋友著书立传是件非常有意思的事儿。想到借着自己和张怀南的名声，这本书能畅销大卖，更是浑身充满干劲儿。 但是才写了不到五万字，她就写不动了。 写到六万字，就开始愁眉苦脸。 到七万字，田邱芸正式放弃！ “写不下去了·······写书好难，不想码字。”田邱芸钻进张怀南怀里乱拱。 “写不下去就不写了吧。”张怀南微笑。 “可是想弄本书出来。”田邱芸委屈巴巴。 “我早就料到你会写不下去，已经给我秘书发了短信，让她找几个业界有名的写手来，准备填充续写这本书。”张怀南道，“你就把你现在已经写了的存好给我，然后我去给那些写手们说。” “就还是代写呗？”田邱芸愣了愣，“万一泄密了怎么办，我岂不是身败名裂？” “这事儿你又不是第一次办了，你以前不就出过一本别人代写的自传吗？上次能行，这次也能行。”张怀南笑道，“你放心好了，我找的这几个人都是老枪手了，现在市面上很多书都是他们代写的。他们做的就是这个生意，哪个明星突发奇想要出书，但是明星的阅读量和专业水平又不足以支撑写出一本书来，就把想写的内容大致告诉这些枪手，由他们完成。” 张怀南又说了几个当红明星和知名人物的书，表示这些人的书都是这批枪手代写的。 田邱芸大吃一惊，随即表示同意。 田邱芸把已经写好的几万字拷进u盘，然后交给张怀南。 第二天天色刚亮，张怀南拿着u盘到了公司。 办公室里，梁唐依和几个找来的写手已经在等待了。写手一共十个人，九个是大胖子，还有一个瘦的像麻杆一样。体型严重异常。 张怀南和这些人一一握手，然后开始谈公事。 张怀南首先说了一下这本书的内容，大概就是从田邱芸的视角，描绘张怀南的优秀。尽量写的有意思一些，把张怀南吹的牛逼一些，弄得光芒万丈。然后让出版社把封面做的绚丽点，包装做的精美绝伦，再从书里插入很多照片，比如说张怀南的生活照，和工作人员的合照，办公桌以及家庭的照片等等。一本畅销书就这么出来了。 写手们都表示明白，他们已经给三个大企业家写过传记，这本书写起来也不费吹灰之力。请张总放心，别的本事没有，吹牛逼我们是专家。 写手们又告诉了张怀南他们的工作方式：由张怀南的公司提供几间办公室和卧室，定期让人送饭进去。他们会像坐牢一样把自己锁在里面，交出手机，电脑断网，隔绝和外界的一切联系，一心写作。写完以后把稿子留在张怀南公司的电脑上，直接走人。 这样一来，就能避免两件事情发生。一来是避免有意无意地在写作过程中泄密，二来是避免找小枪手外包。 写文行业有过这种事情，一本书交给一个a工作室去写，工作室的价格是千字一千元，然后这个a工作室又找了一个b工作室代写，价格是千字五百元，b工作室没有自己写，又找了一个c工作室代写，价格是千字100元，就这样一层一层，像俄罗斯套娃一样套下去，好几个工作室一个字不动，就能净赚数万元的差价。这在写作行业是非常龌龊的勾当，这些枪手们把自己关在屋里，和外界断绝联系赶稿，就能避免这种层层转包的模式出现。 张怀南很满意，果然梁唐依办事儿牢靠，找的这些枪手都很可靠。 接下来就是最后一个环节，商定价格。 “你们开价吧，给我个总价，至于分钱你们私底下商议。”张怀南很爽快的说。 “张总爽快人，价格我们是平分的，我们十个人，一个人四十万，您给我们四百万就可以。”那个瘦的像麻杆一样的写手说。 梁唐依开口了，“这个价格有点贵了吧？” 梁唐依似乎是想砍砍价，但是张怀南摆摆手。 “不贵不贵，一分钱一分货。四百万很快打到你们账上。”张怀南笑道，“不过还请各位写的好一点，争取让这本书含金量高一些。因为到时候会翻译成多种语言全球出版，还会挂在怀南文学的官网上。” 几个写手都痛快地点头，表示一定写好。 很快，梁唐依把钱给他们转了过去。十个写手上交了手机和平板电脑，进入梁唐依提供的房间里，打开电脑开始噼里啪啦码字。 十个人，打算写一本八十万字的书出来，分成上下两册，每册四十万字。平均每个人要写八万字。预计一周写完，一周打磨，再来一周进行精细打磨，第四周交给张怀南。 张怀南很满意，这速度确实很可以。简直就像流水线生产一样。事后张怀南还看了看这几个枪手的档案履历，都是曾经有过很好成绩的作家。 最瘦的麻杆儿是个日本人，年纪轻轻就开始写作，天赋异禀，十八岁时已经有了六百万字的写作经验，进入过芥川奖提名。后来大学学了中文，来到中国发展，加入中国籍，生根发芽，成了一个业界有名的枪手。 有五个枪手是网络文学作家出身，都拿过月入十万的好成绩，写文速度奇快，随时随地都能坐下开写，写出来的质量甚至都还可以。 一个枪手是诗人，拿过几项诗歌大奖，后来退隐不写诗歌了，专职当枪手。 还有两个出过畅销书的传统作家，一个运营了亿次流量百家号的大v，总之，都是业界的能人。这群人聚在一起好好写，估计张怀南的这本传记会非常精彩。 刚弄完传记的事儿，张怀南接到须弥院的电话，伪装学实验室有了巨大突破！ 张怀南对这个突破一脸懵逼，什么是伪装学实验室？ 但是懵逼归懵逼，科学技术的突破往往意味着巨大的利润，张怀南决定亲自去须弥院看看。 第488章 真假张怀南 到了须弥院，照例又是一大群的领导陪同。 张怀南最讨厌一大群人陪同自己的情况，毕竟没啥用，陪着自己还耽误工作。于是把大部分无关的领导都打发走了，就剩下几个伪装学实验室的代表，带着自己往前走。 伪装学实验室的负责人是大卫教授，年纪不大，大概50来岁。但是头发已经全白了，看上去像七八十的。大卫教授以前在哈佛任职过，去年被须弥院挖过来。研究了这么长时间，总算出了结果。 “你们取得的突破，具体是什么样的一个突破呢？”张怀南询问大卫教授。 “我们可以用3d打印等技术，把一个人在短时间内完全变成另一副模样，可以骗过绝大部分人的眼睛。接下来我会为您演示。”大卫教授解释。 伪装学实验室并不大。也就500来平。大卫教授把张怀南带到一个类似于b超机的仪器前，给张怀南拍了几张照片儿，然后输入到仪器里。 仪器旁边有一个电脑，大卫教授在电脑上手忙脚乱的操作了两三分钟。然后自己走到那个仪器之中。仪器合拢，把大卫教授整个人包裹在里面，然后开始嗡嗡作响。 张怀南总觉得，这个仪器把大卫教授包裹住以后，看上去像是一个……巨型果汁机。仪器嗡嗡作响的声音很大，也像是果汁机的工作声，说不定大卫教授已经在里边被打成了肉酱。 当然，这只是张怀南的胡思乱想，大卫教授应该是在里面接受某种伪装。 等待了大概五分钟时间，机器的嗡嗡声停止了。张怀南知道，应该是结束了。 机器的盖子弹开，大卫教授从里面走了出来。 张怀南顿时发出一阵惊呼！ 太不可思议了！ 一个和张怀南一模一样的人从机器里走了出来，从头发到鞋，全身上下看上去几乎完全一样！ 大卫教授的整个脸完全变成了张怀南的脸。发型也和张怀南极其相似。大卫教授走进机器前，身上的衣服是科学家穿的白大褂。但是现在出来以后，竟然变成了和张怀南身上一模一样的暗蓝色西服！ “张先生，不如现在我们走出去。让其他人分辨一下我们到底谁是谁。”大卫教授微笑着开口。 张怀南彻底惊了，真是见鬼！大卫教授就连说话声音都变得和自己一模一样了！看着他的时候，张怀南自己有一种正在照镜子的感觉。 张怀南甚至不会觉得他是自己的双胞胎，因为和自己实在是太像了，就连双胞胎也很难做到如此相似！所以，完全就像是照镜子。或者说灵魂出窍之后看见自己的本体。 这绝对是一个非常伟大的技术突破。能在短短五分钟时间内，改变一个人的面容，发型，皮肤表面，以及身上的衣着。 张怀南不知道这是怎么做到的，皮肤表面应该是通过某种类似人类皮肤的材料3d打印后包裹上的。而衣服则很可能是这台机器在五分钟时间内现做出来的衣服。 张怀南拉着大卫教授的手一起走出实验室的门。外面有好几个张怀南带来的下属正在等待。 其中，比如梁唐依还有司机，都是和张怀南朝夕相处了很久的人。熟的不能再熟了。他们能认出来哪个是真正的张怀南，哪个是大卫教授仿造出的冒牌货吗？ 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张怀南出来，外面等待的人都傻眼了，满脸的难以置信，他们终于知道这个所谓的伪装学突破是什么了，就是造出一个完全一模一样的人！ “猜猜看，哪个是真正的张怀南呢？”张怀南开口道。 “猜不对，你们的奖金就没了哦。”大卫教授在旁边儿开口，很顽皮地说。 一群下属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上上下下打量了张怀南和大卫教授很久。 终于，梁唐依伸手，指向真正的张怀南。 张怀南非常高兴，果然是自己的亲秘书，伪装的这么像还能认出来真货。可见对自己的了解有多么细致。但是张怀南还是决定逗一逗梁唐依。 “你搞错了，我是大卫教授，旁边这位才是你的老板张怀南。恐怕你的奖金要没啦。竟然连亲老板都认不出来。”张怀南嬉笑道。 但是梁唐依却很坚定地摇了摇头：“我没认错。老板，你就别哄我玩儿了。” 旁边的大卫教授也感到吃惊，本来以为自己的伪装技术提高的这种程度，应该不会被这么明显的认出来才对，没想到这个姑娘一眼就咬定了真人。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他是你的老板，而我不是呢？”大卫教授询问。 “第一，他的皮鞋上有一丁点儿的灰尘，是刚刚走过来的时候在路上沾到的，而你的皮鞋是崭新的。”梁唐依说出理由。“第二，他手上有手表，你手上没手表。” 张怀南笑了，给自己的秘书鼓掌。观察的太细致了。 大卫教授叹了口气表示认输，伸手到自己的衣服领子里，往上拉，一张肉色的面皮很快被扯了下来。又从自己的胳膊肘处往上拽，把两只假的手皮给撕了下来。露出原本的脸和皮肤。 “这确实是一项非常伟大的发明，您开个价格吧，我想收购这个专利。”张怀南开门见山地询问大卫教授。 “刚刚的那台仪器里其实包含着一大堆的新技术。比如说直接从液体里拉上来的快速3d打印模式。如果张总想要的话，20亿出售。”大卫教授说。 张怀南点点头表示同意，这个价格说实话并不贵。张怀南看到的不仅仅是伪装术这么简单的事儿，而是通过简单的几张照片，就能在几分钟的时间内还原一样物品，这个技术是非常逆天的。所以卖20个亿，真的一点儿都不贵。 如果拿到国际市场上去，叫卖100个亿，说不定也有人愿意买。 “我想起来中国古代的一个故事。”张怀南忽然微笑着说。 “我知道，是孙悟空和六耳猕猴的故事。”大卫教授接话，脸上有些得意，“我最近在看《西游记》，刚刚看到那里。” 但是张怀南却摇了摇头：“现在的情况确实和六耳猕猴很像，但是我想到的是另一个故事。” 第489章 微服私访 “是什么？”大卫教授很好奇。 “中国古代有一个书生，他遇到一个很漂亮的美女朝他献殷勤，书生很高兴，寻思自己终于能脱单了。结果在集市上，有个老道士拉住他，说你身上带着邪气，肯定是沾染了邪魅。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美女？那是鬼变的。书生不信，但是晚上他到美女的房间外，从窗户上偷看。正好看见屋里站着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正在描画一张人皮，画了一会儿，恶鬼把人皮往身上一披，就变成了那个美女。” 大卫教授愣了愣，“张总您的意思是······我是恶鬼，您是美女？” 张怀南哈哈大笑，“我不是美女，你也不是恶鬼，可是你的这项技术，确实是个恶鬼的技术啊！” 回到办公室，张怀南就下令严格封锁这个技术的消息，谁都不许往外传。 梁唐依很奇怪，按理说取得了技术突破，还是这么厉害的技术突破，应该大肆宣传才对。为什么偏偏要保密呢？ “有的技术是天使的技术，可以把人类的生活变得更好。而有的技术则是恶鬼的技术，很可能会导致灾难。”张怀南意味深长的说，“如今这个伪装机，很大程度上讲，就是一个恶鬼的技术。” 梁唐依摇摇头，表示不明白。 “人的本来面貌是非常重要的，而这个技术能从头到脚彻彻底底地改变一个人。那么就很有可能酿成狸猫换太子式的灾难。”张怀南说，“如果这项技术泛滥，就会出现很多类似于项羽所说的那个“彼可取而代之”的事情。这是非常可怕的。” 梁唐依还是满脸茫然。 “我给你举个例子吧。”张怀南说，“你看，我现在很有钱，很风光。我能买到地球上几乎所有的东西。很多人愿意用十年的寿命换我千分之一的财富。现在，有一个伪装机，能把一个人彻底伪装成我的模样。那么，就会有一些不法之徒，愿意铤而走险，把我暗杀掉，然后自己变成我的模样，继承我的财产。” “一些小国家的元首，也会被人暗杀掉，然后再把一个傀儡伪装成一模一样的样子，扶他上位。民众只是在电视里能见到元首，所以如果外表一模一样，民众们完全不知道他们真正的元首已经死了。” “很多大企业都会出现类似的事情，把老板杀掉，弄一个假的老板上去。” “就算不那么极端，还会出现婚姻骗子。一个鬼丑鬼丑的男人或者女人，通过这种技术，把自己变成绝世帅哥或者绝世美女，然后哄骗无知小男生小女生，捞钱跑路。” “所以，这个技术实在是一个潘多拉的盒子，只能在非常有限的领域应用。我们不能大肆宣扬，否则就会有大麻烦。”张怀南向后躺在椅子上，忽然切到一个毫不相干的话题，“当年第一颗原子弹爆炸的时候，有一个造原子弹的科学家，叫班布里奇，目睹蘑菇云和滔天大火之后，你知道他说了一句什么吗？” “什么？”梁唐依没听说过这事儿。 “他说：我们都成了狗娘养的。”张怀南微笑，“班布里奇预感到核弹这种大威力武器会杀死成千上万的人，还会造成恐慌甚至人类灭绝，所以说了这样一句话。这就是恶鬼技术的后果。如今这个伪装机也是一个恶鬼技术，和原子弹一样需要被控制和保密。” 梁唐依点点头，“我懂了。我会让知情的人都签署保密协议，这件事也不会对外公开。” “不过，科学是一把双刃剑，这个恶鬼技术，我打算应用一下。”张怀南忽然话锋一转。 “应用一下？”梁唐依不解，“怎么应用？” “把我变成一个不起眼的普通人模样，然后把我安排到最下层的工厂去。改名换姓，做一份假档案。我从基层开始做工。这件事严格保密，不要给任何人说。”张怀南说。 “您是要······微服私访？”梁唐依一愣。 微服私访，古代皇帝有的时候会玩这一套。皇帝在宫里，什么消息都是身边的人给他说。为了避免身边人欺瞒自己，皇帝就会脱下黄袍，换上普通人的衣服，去民间看一看。要是民间真的物产丰足，百姓安居乐业，皇帝就知道手底下的官员没有欺骗自己。如果民间穷困潦倒，易子而食，皇上就会龙颜大怒，回宫里开始杀人。 如今张怀南要改头换面，改名换姓，到基层工厂里去当小工，显然就是为了看看底下的情况。 梁唐依微微蹙眉：“没必要吧，各个公司各个工厂的情况都挺好的，刚刚查完一遍，没发现有什么严重的不良情况。再说了，咱们的管理一直都很严格。” “查是很难查出来的。”张怀南摇摇头。 梁唐依一脸茫然，不知道为什么老板说这种话。 “古代放金银的仓库管理也很严格，库卒进出都得空着手空着兜，防止他们偷库房。后来库官发现，库里的金银数目还是少了。库官疑惑地去库房查看，发现库卒进出仓库的时候，走路姿势很奇怪，就抬腿往库卒屁股上踹了一脚，结果咣当一声，从库卒屁股里掉出一锭银子来，库官大惊，又踹了好几脚，又从库卒屁眼里掉出来三锭银子。库官气的大骂，说你个狗娘养的东西，一个屁眼夹了老子三年的俸禄！”张怀南耸耸肩，“所以我相信，就算管理的再严格，肯定也会有办法产生疏漏，只有我亲自下去看看，和那些基层的工人融为一体，才能知道他们真正的工作状态。知道有什么是下面知道而我们上面不知道的。” 梁唐依点点头，“懂，这就给您安排，您打算去哪里微服私访呢？” 张怀南想了想，“这段时间干脆面的销量在下滑，我觉得干脆面厂可能出了问题。送我去干脆面厂做个小工吧。可以当个小组长什么的。” 第490章 田邱芸受惊吓 张怀南走进仪器里，按照指示闭上眼睛。 红色的光从他身上扫过，接着是紫色的光。 机器嗡嗡嗡地响了起来，张怀南感觉到身上的衣服被机械手撕开，接着是冰凉的东西一层层包裹了上来——那是人造的皮肤，帮助他改变肤色和外貌。 包裹新皮肤花了大概三分钟，接着是包裹衣物。 五分钟后，张怀南从仪器里走了出来。很不适应地活动了两下四肢。感觉还可以，本来以为全身包裹上之后会变得像木乃伊一样寸步难行，但是实际上只是稍微有点闷而已。脖子后面的地方有一点发紧，脚后跟被假皮肤垫高了一丁点。除此之外都还好。 工作人员把一面大镜子抬到张怀南面前。 张怀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出惊叹，“哦！” 已经完全认不出原来的样子了。几分钟前的张怀南俊郎帅气，一看就是商业巨子，类似于霸道总裁小说里的富二代。但是现在，皮肤黑了两圈，像是经常晒太阳的苦工，眼睛看上去变小了，头发也稀疏了不少，还有一些少白头。肩变得更宽，后背略微出现了一些佝偻。加上衣服变成了工装裤和橙色t恤，整个人已经完全认不出来了。 梁唐依走过来，递给张怀南一个档案袋。 “这里面是给你安排的身份，你好好看一下，后天早上就去入职。” 张怀南点点头，“好！” 连嗓音都变了。张怀南的脖子两侧有一层厚厚的人造皮肤，那层人造皮肤改变了张怀南的嗓音。 张怀南来到田邱芸家，田邱芸正歪在沙发上看电视，看见陌生的身影进门，吓了一大跳，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了！ “你是谁？”田邱芸瞪着变了模样的张怀南。 小金子也傻眼了，围着张怀南转了两圈，尾巴似摇非摇，想扑上来咬又犹豫着不敢扑上来咬。狗的嗅觉很灵敏，张怀南身上的味道告诉他，这是它的主人之一，但是张怀南的外貌又完全像是一个陌生人。 田邱芸有些慌了，因为这个人就站在她面前，笑嘻嘻的看着她，笑容非常猥琐和邪恶。 “请你离开，你再不离开我报警了！”田邱芸叫起来，声音满是惊恐。 还拿了根高尔夫球杆，在空中挥的哗哗作响。做出一副只要张怀南敢做什么不法之事，田邱芸就会果断用高尔夫球杆打爆他狗头的架势。 “我是你男朋友啊！”张怀南说。 田邱芸已经把手机掏出来了，拨了110三个数，“你不要胡扯！！滚！谁让你来我家的！” 张怀南一摊手，“我是张怀南，我做了易容。就是把我的外貌暂时改变了一下。” 田邱芸愣了。 “你胡扯！我最后再数十个数，你不滚出去我就报警了！”田邱芸随即又皱眉，大声嚷嚷。 张怀南无奈了，伸手到自己脖子底下，抓住人造皮肤往上撕，把整张脸皮撕了下来。 田邱芸目瞪口呆。 张怀南微笑，本以为是带给田邱芸的惊喜，没想到田邱芸直接怒了，挥着高尔夫球杆暴打张怀南的屁股。 “你个混球！就知道吓唬我！”田邱芸打的起劲，“吓死我了！去死！” 张怀南屁股上挨了好几下，疼的惨叫，赶紧一把抓住高尔夫球杆，然后顺势把田邱芸紧紧抱在怀里。田邱芸挣扎了两下就不挣扎了，抱住张怀南。 “你弄成这个鬼样子干什么，看上去丑死了。”田邱芸道。 “我要去微服私访一下，去底层的工厂看看情况。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来找你玩。你要是想我了就给我发消息。”张怀南说。 田邱芸沉默了片刻，捏了捏张怀南的腰。 “不要。”田邱芸小声说，“经常来找我玩。” 张怀南摸了摸她的头发，“行了，帮我把头套戴上吧。” 田邱芸：“找我玩找我玩。” 张怀南：“别撒娇了，帮我戴这个头套，这个头套摘下来容易戴上难。” 田邱芸：“找我玩找我玩。” 张怀南：“别这样，我估计没几个星期就能回来。” 田邱芸：“找我玩找我玩。” 张怀南觉得怀里的田邱芸在微微颤抖，松开一看，竟然哭开了，眼眶通红，眼泪哗哗的。 张怀南顿时心疼了，“怎么哭开了啊！我又不是去爬雪山，又不是上战场，又不是去新大陆开荒，一点危险都没有，就是去基层工厂干干活儿而已，怎么哭啦！” 哄了好半天，才把田邱芸的眼泪止住。张怀南拿着刚刚脱下来的面皮，坐到镜子前面，开始一点一点地往脸上套。田邱芸则站在他后面，帮忙往下拉。这层面皮摸上去很像人的皮肤，但是实际上却弹力十足，可以拉的很长。两个人花了半天才把面皮重新套上。张怀南又变成了黑小伙的模样。 ······ 滨水市，市郊。 张氏食品有限公司第二干脆面工厂。 前年张怀南还来过一次这个工厂，那个时候只是个规模不大不小的小厂房而已。如今再来，几乎已经认不出了。高耸的烟囱、巨大的厂房、三车道的水泥路、郁郁葱葱的路边建筑。 张怀南现在的化名是郑勇，本科毕业，有两年工龄。职位是一组的小组长。原先的一组小组长升职去巧克力厂当大组长了。空出来的位置由张怀南补上。 张怀南第一天入职，跟自己小组里的人做了自我介绍，互相熟悉，留了联系方式。然后就开始熟悉干脆面的生产流程。 最早张怀南创办张氏食品有限公司的时候，使用过干脆面的机器，因此学习起来也非常快，一天时间就上手了。和最早的时候比起来，现在的生产卫生标准更加严格了，加了很多定时消毒和清理的工序。 整整一天时间，张怀南都在留意工厂里方方面面的情况。 工人们的工作状态都很好，没有偷懒的。 厂区卫生也是一尘不染，无菌消毒水到处都是。 同事关系看上去也还行，当然了，第一天也看不出什么来。 到晚上快下班的时候，出问题了。 第491章 卧底的成功 张怀南例行检查自己工组的流水线时，惊讶地发现，其他的原材料都已经用完了，只有糖还剩下好几大罐，香辛料剩了十几斤。 每天的生产数量都是固定的，去库房领原材料的数量也是固定的。按照正常情况，应该是最后下班时，所有原材料都用光了才对，怎么会还剩下这么多？要是还剩下几小撮，可能是每次加量时手抖有误差，积少成多攒下来的，但是剩了几十斤，就算手抖成帕金森也不至于啊？ 不对，绝对有问题！ 张怀南找到负责糖和香辛料添加的工人，是个四十来岁的壮汉，脸庞黝黑，外表憨厚。胸前挂着员工牌，上面的名字是陆福。 “福哥，这糖跟香辛料怎么还剩了这么多？”张怀南问。 陆福打了个手势，让张怀南凑过来，然后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小声说： “等下门口会来辆大车，各个工组省下来的料都装车运走。你知道车是谁的吗？” 张怀南不明白，“谁的？” “王经理他老婆的。”陆福笑着，“你懂了吧？” 张怀南花了两秒钟就反应过来了，显然，是王经理的老婆想捞油水，就私底下通知各个生产线，每天省下来几十斤原材料。每条生产线省下来的原材料一天值几百近千块钱，十几条生产线一天就是上万块。一天就是三百多万的油水。 “还有这事儿？”张怀南很惊讶，“没人查吗？” “查？这个怎么查？”陆福小声笑，“每天把料剩下来，当晚拉走卖钱，检查的下来，啥证据都没有。” “王经理老婆让干的，王经理知道吗？”张怀南问。 “当然知道啦，王经理怕这事儿被查出来，他自己吃官司，所以就叫他老婆处理。”陆福道。 “嚯，这里面这么多门道呢！”张怀南装出一副小年轻不懂人情世故的样子，“那个······福哥，我这初来乍到，厂里的事儿都不知道，您有经验，一会儿下班我请您去搓顿烧烤，您给我唠唠这些潜规则成不？” “行，小事儿。”陆福点点头，满嘴黄牙地笑。 很快，交班下班，张怀南带着陆福去了附近的烧烤摊。要了六十串羊肉，三十串板筋，两串烤鱼、两串鸡翅，两串韭菜，还有两杯扎啤。 张怀南出手阔绰，陆福也很高兴，喝了几大口酒，一边咬着滋滋冒油的烤羊肉，一边开始给张怀南讲述。 “这工厂里的潜规则啊，问我，你算问对人了。我从张氏食品公司干了三年了，我当年还见过张老板。前前后后我换了好几个工厂，认识一大堆工友，这里面的各种门门道道简直多的数不清。” “这个每天减料啊，据我所知，滨水市、临江市、北山市的张氏食品公司工厂，都在干这事儿。只有东河市的工厂，厂长非常正，退伍兵出身，眼里揉不得沙子，都是足工足料。每个月开始的时候，厂长老婆会给你发消息，这个月需要多少斤什么料。比如说下个月，厂长老婆给你说，一条生产线，3000斤白糖，那么你就得计划好，一天省出来一百斤白糖，三十天就是三千斤。” “卖原材料这个钱，分账呢，是一九分，你作为组长，你拿一，往上大组长和厂长老婆分九。” “下一步还会换料，以次充好，我知道的，过两天会换糖。咱们现在不是用的精致白砂糖吗？很快会换成玉米糖。玉米糖不甜，但是便宜，这样采购的时候还会缩出钱来。” 张怀南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表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已经掀起惊涛骇浪。 怪不得干脆面的销量一直在下滑呢！ 原来原材料都被这些人给卖了啊！ 原材料分量不够，以次充好，做出来的干脆面自然就味道寡淡，当然会引起销量的下滑！ “你是怎么进来的？普通招募进来的，还是托关系进来的？”陆福一边啃着烤鱼，一边嘟嘟囔囔继续讲，“不管你怎么进来的，都得去人事部老刘那里走动走动。” “老刘？”张怀南一愣，“为什么要走动？” “老刘，刘全，是咱们工厂人事部的一把手。工厂里除了厂长，其他人要升要降，能不能进来工作，都得等他点头。你回头提点礼品去他家，记得凌晨一点去，太早了让人看见不好。我把住址发给你。礼品不用太贵重，两千来块钱就行，包你在这里长时间当组长。”陆福说。 “两千？这么贵？”张怀南惊了。 “在别的工厂，送礼巴结不用这么贵。但是咱们张氏食品公司，那可是远近闻名的高薪公司，你当组长一个月至少得有三万吧？三万，出两千，保住一份工作，不是很划算吗？你上别的工厂去，三万月薪那是做梦，一个月有八九千就不错了。” 一边吃一边聊，两个人在烧烤摊待了够俩小时。陆福竹筒倒豆子，把自己知道的门门道道都给张怀南说了。 陆福离开后，张怀南从袖子里取出一支录音笔，按下停止录音键。 工作了一个星期，张怀南到处打听，把所有能打听到的消息都记下来了。并且拿到了很多的录音和证据。 这天下午，张怀南一直盯着二楼人事部的办公室，见刘全出来，往厕所去，连忙也跟着进了厕所。 “刘主任，晚上您有空吗？”张怀南在厕所里问。 “新来的小陈是吧？”刘全笑眯眯地，显然听出了张怀南的话外之音，“要是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晚上来我家找我就行。知道我住哪儿吗？” “知道。”张怀南点点头。 刘全点点头，离开厕所，洗了洗手回办公室了。 刘全住着的地方，是靠近城郊的一片别墅区。360平米的小洋房，小区环境非常雅致。 凌晨一点，张怀南敲响了刘全的家门。 刘全打开门，露出笑眯眯的脸来。 “领导呀，我老家的土特产，纯银的手铐，送您一副！”张怀南笑眯眯的说，往旁边一闪身，后面一辆警车，还有提着手铐的几个警察叔叔······ 第492章 成为女装大佬 短短两天时间，张氏食品有限公司的高管们大规模地落马。 抓捕行动非常的突如其来，也非常的迅速。48小时，67个有关人员被逮捕。涉案金额高达7000万！ 各大媒体和报纸都密集地报道这件事，毕竟企业大规模打贪比较少见。而且这次行动非常的诡异，事先没有任何的风声，忽然警方就开始出击了。记者们采访了警察同志，警察同志声称“非常可靠的线人提供了非常可靠的详细的证据”，至于线人是谁，“严格保密，因为线人还在调查其他的公司”，而证据则会在法庭出示。 给警方提供信息的人还迟迟没露面，老总张怀南也没有发表任何消息。似乎张氏食品有限公司的老总并不在乎这件事。 网上有人议论纷纷： “我觉得可能是黑吃黑，张氏食品公司的人为了争位置内斗，互相攥着把柄，来了个自爆。” “也可能是张怀南安排了调查人员，调查出了一个，拔出萝卜带出泥，清理出来一堆。” “肯定是有名侦探，通过蛛丝马迹查出来了！” “也可能是有人为了立功，把各种门门道道都告诉了张怀南。” “名侦探的可能性大！我的直觉！我的直觉很准的！” 网友们这猜那猜，就是没猜到其实检举者就是张怀南，老总微服私访来了。 这天晚上，张怀南悄悄收拾东西离开了干脆面厂，第二天工组的同事估计就会发现郑组长不见了。可能他们会猜到郑组长有问题，但是不一定能猜到所谓的郑组长其实就是老总张怀南假扮的。 张怀南从路边找了个网吧包间，进去把门反锁，确保没人打扰，然后开始打电话。 先是给梁唐依打电话，要她安排一个新的职位，去另一个自己名下的企业去。梁唐依已经意识到了微服私访的功效，立刻表示尽快办。一定短时间内给安排好。 又给田邱芸打电话。 但是没打通，田邱芸把电话给按死了。 张怀南露出苦笑，难不成这丫头生自己气了？不愿意跟自己通电话？ 结果下一秒，田邱芸把视频电话打过来了。 原来她不愿意只听声音，还想和张怀南见见面。 张怀南一接通，就看见田邱芸的苦瓜脸。 “你这个样子好丑，能不能把外面的那个面皮揭掉，用真脸跟我说话。”田邱芸紧皱眉头说。 张怀南有点不情愿，“这个揭下来再套上去好费时间的，这样不行吗？” “不行。”田邱芸摇头。 张怀南无奈，自己的女朋友，怎么着也得宠着。于是伸手到脖子下面，把面皮往上拉，整个拽了下来，露出原本的脸。 田邱芸笑了。很开心。 “我看新闻了，你抓到了好多蛀虫，很棒棒。”田邱芸冲着镜头比大拇指，“那你能回来了吗？” “不能，暂时还不行。”张怀南说，“本来我是打算查完这个干脆面厂，就打道回府，凯旋而归。但是现在一下子就查出来这么多情况，弄得我很害怕，我已经让梁秘书帮我安排其他公司的基层工作。我希望尽力把这些公司都给查一遍。” “都查一遍？”田邱芸小脸惨白，非常惊恐，“那你得什么时候来找我玩啊！” “有时间我一定去。”张怀南没法打包票，只好这么说。 田邱芸小眼的瞪提溜圆，气鼓鼓的。 “渣男！”田邱芸骂。 “好好好，我是渣男。”张怀南很无奈。 又打了一会儿电话，田邱芸那边来工作电话了，于是就此挂断。张怀南开始费尽全力地往头上戴刚刚脱下来的面皮。这个面皮果然非常难戴，花了足足半个多钟头才戴好。累的满头大汗。 结果，张怀南刚刚戴好，梁唐依的一个电话让他的努力灰飞烟灭。 “老板，您能······女装吗？”梁唐依问。 张怀南给这第一句话干蒙了，“啥？女装？为什么要女装？” “是这样，我们这边接到过一个匿名举报，说怀南游戏的一个人事处处长，有潜规则女下属的嫌疑。但是我们查了几次都没抓到证据，他的下属都说他是个很好很正派的人。不过我们仍然觉得有疑点。”梁唐依解释道，“所以要是您能假扮一下女人，到他手底下工作，试探一下，或许能抓到一些把柄。” 张怀南大惊失色，“也就是说，我得变成女装大佬！” “是的老板，为了公司为了事业，您要不要自我牺牲一下？”梁唐依嘿嘿笑着问。 “我······能行吗？”张怀南有点不敢确定，“装女人······这个难度可很大啊！” “试试吧老板！要是您愿意，我马上安排可靠的人去接您！然后去做一次新的易容。”梁唐依道。 张怀南犹豫又纠结。 查明公司的情况，当然是很重要。 可是······自己就要因此变成女装大佬！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女装大佬，他们变成女装大佬的原因多种多样，可真叫一个孩子没娘，说来话长。如果可以的话，甚至可以写一本书，书名就叫《成为女装大佬的1000种原因》。 有的是主播或者作者，立誓粉丝突破十万或者百万，就会直播女装。 有的是研究人类行为和心理的专家，为了让研究更加深入，为科学献身，果断女装。 有的是演员为了拍戏，导演穷，剧组苦，请不起漂亮女演员，于是给漂亮男演员化妆打扮，以次充好。 有的是热爱cosy，找不到女生来cos，于是自己cos一下。 当然，也有的是单纯的变态，喜欢在镜子里欣赏自己女装的妩媚。 现在，为了工作，为了事业，为了揪出潜藏的邪恶分子，张怀南决定，豁出去了！ 不就是女装吗！！ 这点苦算什么！ 我可以演的很好！ 张怀南嘴唇发抖地对梁唐依说，“好······我答应了·······” 很快，一辆黑色轿车停在网吧门口，张怀南出网吧，坐上轿车，心情像是怀里揣了一窝兔子。车缓缓开动，越来越快地驶向女装的不归路······ 第493章 大家闺秀培训 到了须弥院，进入伪装学实验室。 一大堆工作人员已经在等候了，还有秘书梁唐依。 张怀南忐忑不安，像是要面试大尺度电影的小演员似的缩着脖子，“我要变成什么模样？” 一个工作人员抱着笔记本电脑过来，给张怀南看他即将变成人物的3d模型，是个肤白貌美鹅蛋脸，大胸长腿大波浪的顶级美女！ 张怀南一喜，“这么漂亮！” 在场的人都低下头咳嗽，掩饰自己想笑的冲动。 张怀南随即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点点头，“我准备好了，开始吧！” 巨大的仪器打开，张怀南把身上的假皮都脱下来，深吸一口气走进去，舱盖缓缓合拢。 先是红色的光线从头扫描到脚，又是紫色的光线。随后机器开始嗡嗡震动，张怀南感觉身上被喷了一层又一层的假皮。 尽管已经体验过一次了，张怀南还是很感慨，这个仪器能发明出来实在是太伟大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伪装的时间格外长，足足四十多分钟才结束。可能是把一个男人改造成女人的外表需要更大的工作量。当然，也可能是最近这台仪器升级了，可以把外表做的更细致，但是需要花费更长时间。 舱门打开，张怀南从里面出来。 黑色高跟鞋、白色的紧身连衣裙、细腰大胸、天鹅般的脖颈。脸颊弧线优美，金色的头发烫成大波浪。 活脱脱一个模特级别的大美女！ 梁唐依两眼放光，吃惊而惊喜地捂住嘴。其他的工作人员也露出含义不明的微笑。气氛一度非常微妙。 有工作人员把大号的镜子抬到张怀南面前，张怀南看到镜中的自己，大呼卧槽！ 太漂亮了！ 太妩媚了！ 太楚楚动人了！ 简直就是传说中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啊！这个颜值不说别的，就算去开个直播间天天哼哼歌，估计也得有几十万粉丝！或者去当个模特，走走t台，拍一拍时尚杂志海报，也能很火！甚至进军娱乐圈也不是不可能！ 梁唐依冲张怀南摇了摇头。 张怀南挠挠头，“怎么了？还不够漂亮吗？还是太漂亮了？” 梁唐依用食指在嘴唇前碰了一下，“你刚刚说了一声卧槽。” “昂，我很震惊我能变成这副模样，所以习惯性地卧槽一下。”张怀南说。 “大家闺秀是不能卧槽的，不可以讲脏话！”梁唐依微微皱眉，“讲脏话很掉价，会直接影响他人对你的感觉。本来看到你这么漂亮，别人可能觉得你魅力是十分，你这一句卧槽出来，可能会哗啦降到八十，再来几句卧槽，就哗啦啦降到六十以下了。本来对你很有好感来着，现在就纯路人了。” “有这么严重？”张怀南一愣，略微有些吃惊，他平时虽然不频繁卧槽，但是次数还是不少的。但是他一直不知道有这个问题。 “给你办的入职时间是大后天，今天、明天、后天，这三天的时间里，我就给你培训一下吧。”梁唐依想了想说。 “培训？”张怀南困惑。 “培训你如何成为一个光芒四射的女孩子。”梁唐依邪魅一笑。 ······ 三天的魔鬼训练，蜕变为粉嫩迷人少女！ 张怀南万万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有幸接受这样的培训。 第一天上午，张怀南的办公室内，梁唐依把巨大的化妆盒和几本小书放在张怀南面前。 张怀南打开巨大的化妆盒，里面密密麻麻，五颜六色，比画家的油画颜料盒还复杂十倍，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再看那几本小书： 《清新妆容60法》 《夏日女神服装搭配》 《快速补妆要领》 《性感而不失优雅穿搭100套》 《化妆品挑选要诀》 《护肤品大全》 张怀南后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也太高深了！这么多知识，怎么可能学的完！ “非得如此不可吗？”张怀南弱弱地问。 “当然。”梁唐依嬉笑着点头，她觉得教一个女装大佬学化妆非常过瘾。 “为什么？我不想这样！”张怀南欲哭无泪，感觉自己在女装大佬的路上越走越远。 “作为一个光彩照人的女生，首先你得学会各种妆容。我教你先认识各种化妆道具和功效，然后再教你简单的几个妆。”梁唐依笑嘻嘻地说，“等你去工作以后，先按照我教给你的妆来，然后你还要持续关注一些美妆专栏，在网上学一学新的妆容，每两天就换个风格，这样才能把你的那个疑似按规则的上司迷的神魂颠倒。我们的任务才能顺利完成。” 张怀南沮丧地点点头，看来这些知识自己是非学不可了。 “来吧梁老师，教我变得美美哒。”张怀南说。 ······ 第一天下午。 梁唐依开车带着张怀南去了自己家。梁唐依的家也是600平米的独栋别墅，装修大气，前有泳池后有草坪，左边停车库右面石板路。梁唐依把车停在车库的时候，张怀南发现车库里还有六辆女士跑车，显然梁唐依有钱以后开始喜欢买车。 “梁老师，下午的课程我们学什么？”张怀南问。 “学包包和衣服。”梁唐依道。 梁唐依带着张怀南上楼，进入自己的卧室，打开卧室旁边的小门，进入衣帽间。 衣帽间很大，足足一百多平米，最大的一面墙上全是包包，各种颜色各种款式，爱马仕、gi、lv、芬迪、香奈儿、普拉达、葆蝶家、迪奥、蔻驰······张怀南在皮包店里都没见过这么多奢侈品包，顿时大吃一惊。 “这有多少？”张怀南问。 “一共大概花了九百来万吧，可能更多。”梁唐依说，“具体多少我也不清楚，我手里的钱没数，买东西基本上也不看价格。” “我是说一共有多少个包包。”张怀南道。 “一百一十六个。”梁唐依说，“我会教你辨认一些最基本的经典款，给你说说各个牌子的历史和特点。这样你去和女同事们交流时才不至于露馅。毕竟你的设定是家境殷实、学历极高的完美女神。” 第494章 美女能加个微信么? 第二天上午。 张怀南已经熟练掌握了几种基本妆容和女士包包衣服的知识。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梁老师，今天我们学什么？”张怀南一副好学生的模样。 “学姿势动作，说话腔调。”梁唐依微笑。 “哦？”张怀南挠挠头，“这个还要学吗？” “当然要学，你平时的生活状态是成功的男士，你的动作习惯和说话腔调都是成功男士的样子。这肯定是不合适的。毕竟给你的外貌设计是妩媚路线，而不是酷炫路线。”梁唐依微笑道，“我会教你怎样举手投足，变得更有女人味。” “更有女人味？！”张怀南捂脸。他觉得自己节操碎了一地。 “比如你看看你现在的坐姿，就是严重的错误。两腿岔开，太大大咧咧了，尤其是穿裙子的时候很容易走光。”梁唐依把一条腿并在另一条腿上，倾斜，“你可以这样坐，显得比较优雅，手自然放在大腿上。” 张怀南有样学样，优雅地坐起来。 “非常不错，以后一旦你坐下，就要记住保持这个姿势。后背挺直，显得你亭亭玉立。”梁唐依夸赞。 张怀南脸一红，“我感觉自己真的更有女人味了呢！” “我们再练一下眼神，你注意看我的眼睛。”梁唐依说。 梁唐依伸出一根手指头，意思是第一种眼神。张怀南没感觉有什么，就是平时工作时梁唐依看自己的眼神而已。 梁唐依又伸出第二根手指头，意思是第二种眼神。张怀南明显发现梁唐依看自己的眼神变得晶莹和楚楚动人了许多，类似于发奖金时兴奋的眼神，效果非常明显！ “是不是第二种眼神明显看上去更动人一些？”梁唐依收了手指问。 “是的是的！”张怀南想要猛点头，又想起来自己现在是个美女，得优雅，得矜持，于是微微点头，轻轻微笑，“梁老师，您是怎么做到的呢？” “跟你的目标上司交谈的时候，你可以眼睛微微睁大，同时你视线的焦点不要一成不变，先集中在你上司的左眼，一秒后转移到右眼，下一秒再转移到鼻尖，然后再移到左眼。”梁唐依解释，“就这样左眼右眼鼻尖地来回循环，就会显得你在听他的话，而且比较愉悦、眼神比较灵动。就是刚刚我给你演示的第二种。” 张怀南立刻盯着梁唐依开始左眼右眼鼻尖。 梁唐依鼓掌，“就是这样！你学成了！” 接下来又是一番教学，如何走路、如何笑、如何说话、如何站立、如何蹲下去捡东西、如何喝水、如何吃东西，几乎所有的动作都需要纠正。 ······ 第三天，张怀南又来到梁唐依的家。 “梁老师，今天学什么？”张怀南问。三天变女神的学习已经进入了最后一天，心情还是相当激动的。 “今天实战演习！”梁唐依道。 张怀南浑身紧绷，“怎么个实战演习法？” “你今天就进入状态，按照给你的身份来。然后想象我是你到新单位以后结交的女闺蜜，周末来我这做客，找我出去玩。给你的资料都背下来了吗？你的新名字叫什么？”梁唐依问。 “符叶彤。”张怀南道，“硕士毕业生、大美女符叶彤。” “你现在出去，然后再按门铃，咱们就开演。”梁唐依说，“记住，等我给你开门以后，你就不是张怀南了，你是女神符叶彤！” 张怀南点点头，出门，把门关上。 “叮咚！”门铃声在空旷的别墅里回荡。 梁唐依走去开门，一脸惊喜，“呀彤彤！这么早就来啦！先进来坐坐，我收拾一下咱们就去逛街。” 符叶彤进屋，“啊，你家好大呀！” 梁唐依笑笑，“装修的还行吗？” 符叶彤点点头，到沙发上以礼仪腿坐好，拿起茶几上的时尚杂志津津有味地翻看。 过了一会儿，梁唐依换好衣服出来了，一套大红色的裙子，提着香奈儿的小包。 符叶彤站起来，总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但是一时又忘了该说什么了。于是干站着不知所措。 “好看吗？”梁唐依抖抖裙摆，期待地询问。 符叶彤这才想起来，得使劲夸一番啊！ “哎呀太漂亮了！我也想有这么一条红裙子！你是在哪买的？”符叶彤很激动，“这个包包也很好看！过两天我也要去买个包包来着。” “别过两天了，咱们现在就去看！”梁唐依拉起符叶彤的手。 两个“姑娘”开车前往商场，开始逛街。符叶彤对于逛女装店还是有一种来自本能的抗拒，但是很快也入了戏，开始跟着梁唐依挑选各种衣服包包。符叶彤和梁唐依疯狂刷卡，很快就大包小包买了一大堆。 逛着逛着，到了女士内衣店门口。 “来买一件吧？”梁唐依一脸坏笑，拽着符叶彤往里走。 符叶彤往后缩了缩，“这个不大好吧？” “来呀美女，店里新来了几个款式！”导购员注意到了这两个在门口的“美女”，而且还提着一大堆购物包，显然是金主太太，赶紧招呼。 盛情难却，符叶彤满脸通红地进了女士内衣店。 ······ 逛了一上午，终于把一整个商场逛完了，两个“姑娘”在商场外的长椅上休息，一边喝奶茶聊天。 符叶彤心跳很快，他一直不知道成为一个大美女是怎样一种体验，这一上午总算感觉到了：所有人都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所有的店员都对自己格外殷勤，甚至个别男店员还会脸红。走在哪里，就是哪里的全场焦点。简直就像一束光在昏暗的地方照来照去，让所有人都移不开眼睛！ 正在喝奶茶，忽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一个白皙俊郎的小伙，穿着运动装，有些羞涩地拿出手机，对符叶彤说： “美女，能交个朋友么？” 符叶彤懵了，这就是传说中的被要微信？ 犹豫片刻，符叶彤站起来，一把抓住小伙子的手。 小伙子脸红了，这美女也太大胆热烈了，连加微信的流程都跳过去了，直接拉手么？ 这幸福来得有点小突然啊！ “我带你去个地方。”符叶彤神秘地说，“去了以后你再决定要不要加我微信。” 第495章 正式入职 很快，符叶彤拉着小伙纸到了······男厕所门口。 小伙子抬头看看男厕所的标识牌，脸上冷汗都下来了，已经想到了什么，惊疑不定地看着符叶彤，“难道·······你······你是男的？” “我估计我掏出来比你还大，要不要进去看看？”符叶彤笑靥如花。 小伙子猛的把手从符叶彤手里抽走，然后狂奔逃跑。 符叶彤掩面而笑，估计这次经历会成为这个小伙子一辈子的心理阴影。以后他再想找漂亮美女搭讪要微信，就会条件反射地想起这次的经历来。 下午，符叶彤和梁唐依又去了一趟美容院。美容院的人各种招数，整了一个半小时，愣是没发现符叶彤有什么异常。说明伪装机的功效还是很好的。这样一来等正式入职，也不怕穿帮了。 一天的实战演习，符叶彤表现很好，完全没露出马脚。 “老板你出师了，明天轻轻松松去上班吧，把自己的个人资料背熟，然后记住我教给你那些。”临分别时，梁唐依笑嘻嘻的说。 “我表现的还行吗？像个妩媚的好女人吗？”张怀南挠挠头。 “就这么给你说吧，有那么几分钟我甚至有点恍惚，忘了你是我老板假扮的美女，而把你真正当成一个好闺蜜来着。你这外表太具有欺骗性了，再稍微注意一下仪态，就完全不会露馅。”梁唐依说。 这么一说，张怀南就放心了。简直就是以假乱真。 晚上回到家，张怀南给田邱芸打视频电话。 接通，从手机画面来看，田邱芸似乎是刚刚睡下，躺在洁白的被窝里，睡眼惺忪。 一看到手机画面，一个金发大波浪的美女，田邱芸吓了一跳，瞬间精神了。 在短短几秒内，田邱芸的表情变得非常惊恐和怀疑，像是见了鬼似的。 “你是······谁？”田邱芸问。 “我是张怀南啊。”张怀南说。 田邱芸嘴巴张大地能塞进去一个西瓜，眼神很是害怕，“你怎么变成大美女了？” 张怀南笑了笑，顺手缕了一下耳边的头发，“怀南游戏公司有个高管，传闻他潜规则女下属，但是我们一直没找到证据确认这件事。所以我就男扮女装，去他手底下工作，看看能不能让他现出原形。毕竟这种毒瘤对于一个公司的危害是挺大的，必须得想办法清除。而直接查又不一定查得出来。” 田邱芸噘嘴皱眉，一脸恶心，“你怎么整成这幅鬼样子呀······难看死了······这都什么啊！” 张怀南一愣，一甩头发，“我不美吗？我觉得我现在颜值跟你不相上下啊！” 田邱芸狂翻白眼。 “是不是我该补妆了？还是口红色号不好看？”张怀南照镜子。 “你个娘炮！！”田邱芸尖叫，“你滚吧！不要你了！” 啪，视频通话被田邱芸挂断了。 张怀南嘿嘿嘿地笑。他能理解田邱芸的抓狂。本来跟了个板板正正的富豪男友，突然有一天变成了妖艳富婆，甚至和自己一样漂亮，估计一时间心理上难以接受。不过没办法，现在就得这个样。 第二天早上，张怀南去怀南游戏公司办理入职手续。 一进公司大楼，张怀南靓丽的外形就吸引了无数的目光。几乎所有人都盯着他看，像是待在黑屋子里的人盯着突然出现的亮光看一样。男人盯着张怀南，脑子里在想小孩的名字和以后夫妻合葬墓地的选址。女人盯着张怀南，则在判断他的口红色号、从上到下的打扮、手里提着的包包是真货是水货。 张怀南昂首挺胸，自信微笑，去人事部报道。 这次要调查的目标是怀南游戏的高管孙永年，张怀南事先已经看过他的资料和照片，是个四十岁的中年人，长相斯文，扎着艺术家一样的小辫，常戴黑框眼镜。 张怀南一进人事部，就看到了孙永年，毕竟他的小辫实在是太显眼了。 但是张怀南不动声色，只是瞥了他一眼。就开始办理入职手续。 孙永年一开始正在整理文件，无意间瞥了一眼张怀南，立刻愣住了。 太漂亮了！ 公司里什么时候有这么漂亮的妹子了？ 张怀南一边办入职手续，一边用余光窥视孙永年。果然孙永年犹豫一下走过来，开口搭讪： “你好，是新来报道的职员吗？” 张怀南点点头，“是的，我是策划部的新员工符叶彤。” 孙永年看看张怀南手里的材料，点点头，“我是策划部部长的孙永年，欢迎你加入怀南游戏公司策划部！” 随后，孙永年就伸出右手来。 张怀南跟他握手，装作很惊讶地说，“孙总好！” 孙永年拉着张怀南的手，竟然就不放了，大拇指在张怀南的手上来回搓了好几下，笑容色眯眯的。 张怀南心中暗骂，好你个老流氓，刚见面就拉着手不放，果然是个老坏蛋吧！ 终于，孙永年放开了张怀南的手，很殷勤地道，“我带你去办公室认识一下同事们吧！” 张怀南当然是点头答应。 上楼，到了一间很大的集体办公室，已经有很多电脑桌，大概有三十来个人在工作。张怀南一进屋，所有人一抬头，立刻都被张怀南的美貌吸引了！ 孙永年朗声开口：“大家都把手里的工作先停一下，新来的符叶彤，大家欢迎！” 办公室里一群人激烈鼓掌，尤其是几个男同事，巴掌都快拍红了，这么大一个美女同事谁不喜欢啊！ 孙永年：“现在大家都自我介绍一下，互相认识认识吧，符叶彤你先开始。” 张怀南很紧张，紧张到差点忘词。他这是头一次体验假扮别人的感觉，本来以为这种易容假扮的事儿只会发生在电影里，没想到现在亲身经历了。这么多人看着他，众目睽睽之下万一出点差错，那可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大家好，我叫符叶彤，符离集烧鸡的那个符，叶子的叶，红彤彤的那个彤。很高兴能和大家成为同事。请大家多多关照！” 第496章 张怀南布置的任务? 一群人哗啦啦地鼓掌。 随后就是各个同事起来自我介绍。 张怀南明显能看出来，这些人自我介绍的时候明显比较兴奋，对自己都很热情。女生还好，有几个女生邀请张怀南一起去逛街。她们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一直在张怀南的衣服包包鞋子上来回游移，显然是觉得这是个时尚大妞。 男生就开始集体激动，看得出来这个办公室里的男职员大部分都比较年轻，大概率全是单身狗，看见这么个美女同事，都开始手舞足蹈地发挥开了。 “符姑娘，有空可以一起去健身房呀！我撸铁很厉害的，以前还兼职过健身教练。”一个肌肉男鼓了鼓胳膊上的肌肉。 张怀南礼貌地笑笑，心说你有没有搞错，让一个娇弱白软的妹子去健身房举杠铃，你觉得可能性大么？ “我喜欢泡图书馆，可以和我交流一下文学，我大学辅修过汉语言文学专业。”一个精瘦的眼镜男羞涩地笑笑。 张怀南心说泡妞儿不能用文学啊！文学最没用了！ “我周末喜欢钓鱼······”又一个男的说道。 张怀南简直无语，钓鱼不是退休老大爷的标配么？怎么你还这么年轻就这样佛系了？ 前前后后几乎所有男同事都直接向张怀南发出了邀约，张怀南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就全程尬笑。 都介绍完了，张怀南就到分给自己的电脑前，打开电脑熟悉各项软件。明天就要正式上班了。 刚开始只是张怀南自己点点看看，过了一会儿，孙永年来了，先是装模作样地在其他人电脑前转了转，然后笑眯眯地来到张怀南身后。 “小符呀，电脑熟悉了没有啊？”孙永年弯腰问。 “正在熟悉，很快就好了。”张怀南浑身紧绷，孙永年离他太近了，说话的时候气都能吹到耳朵了。 张怀南越来越坚信，这个孙永年就是个老王八蛋，一般上司哪有贴着女下属耳朵根说话的？ 张怀南以为孙永年还会把手搭在自己肩膀上什么的，但是没有，孙永年看了看又走了。 张怀南心里冷哼一声，老家伙还挺沉得住气，我早晚抓到你的把柄！ 第一天平安无事。快下班的时候有个男同事来找张怀南，提出开车送他回家，张怀南婉拒了。 第二天，张怀南分到了一些琐碎的小工作，很轻松就干完了，中午有几个同事邀请张怀南去吃午餐，张怀南挑了个比较可爱的女同事一起，到公司食堂吃了炸酱面。可爱的女同事还很话痨，一直在询问张怀南有关皮肤保养的事儿，大概是张怀南皮肤如此白皙漂亮，吸引了可爱女同事的好奇。 张怀南一个大老粗，哪懂什么皮肤保养啊！ 但是既然对方问了，又不能闭口不言，显得生分隔阂。于是张怀南开始信口胡诌： “面膜不用买太好太贵的，那些花里胡哨的都不管用，就买普通的补水面膜就足够。” “一旦需要见太阳，防晒霜使劲涂，打大大的太阳伞。大部分的姑娘其实原本肤色不黑，都是晒黑的！见上一天的太阳，一个月都白不过来！” “晚上尽量少熬夜，就算熬夜，第二天也得睡足了再起。睡眠过程中大脑会分泌褪黑激素，就是用来让你皮肤变白的。” “多吃水果，多吃水果，多吃水果！重要的多吃水果说三遍！你看人家西施为什么漂亮啊，因为西施家里事种桃树的，天天吃水蜜桃，皮肤就像水蜜桃一样白嫩。杨贵妃为什么漂亮啊？她喜欢吃荔枝，皮肤就像荔枝肉一样吹弹可破！” 张怀南一通忽悠，可爱女同事满脸“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恨不得找个小本本记下来。 如果可爱女同事知道面前的大美女符叶彤，实际上是一个大男人披了美人皮，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都没有什么情况发生，只不过向张怀南献殷勤的男生更多了，甚至还有别的部门跑过来搭讪的。张怀南心说当美女可真是累，这些男同事简直都是一群狼，眼珠子发绿！ 第六天，全部门开会。 孙永年先是扯了一些之前工作的总结，还有一些冠冕堂皇的套话，然后开始说正题： “咱们公司最近打算进一步扩展手机小游戏的版图，所以咱们有个试水的任务，就是设计一个大小在40mb以下的游戏，最好是免费的，操作简单的，但是让人很上瘾的小游戏。这个任务给大家一个星期的时间出雏形。” 孙永年一说，底下的人都炸了。 “40mb以下的游戏？” “这也太小了吧？40mb能做出啥来啊！” “就是啊，现在手机游戏七八个gb的都有了，40mb的小游戏怎么可能有人玩呢？” “想要成功只能靠创意，但是这个时间限制也太厉害了，一个星期出雏形，就算想破头也不一定能想出来啊！” “孙总，这个有点难吧？” 一群人嚷嚷来嚷嚷去，但是都没有说动孙永年一丝一毫。 “这个任务就是这样，40mb以下，一个星期时间。我知道大家觉得时间太紧，条件太苛刻，说实话我也觉得这个条件苛刻，但是暂时没法改，因为是大老总定下来的任务。”孙永年说。 张怀南一愣，“大老总？是张怀南张总吗？” 孙永年点点头，“正是。” 张怀南傻眼了，我特喵什么时候布置过这种任务？你个老流氓不要信口开河啊！ 孙永年一脸骄傲的微笑，“前天我刚去张总的办公室见过他，跟他汇报工作。张总说怀南游戏未来要继续扩大，需要一批有能力的干部。从现在开始就要寻找有能力的员工。然后张怀南沉思片刻，就把这个任务说给我。” “也就是说，这个任务能不能做好，直接关系到你们未来是否有升迁的资格。如果你们谁做好了，跟我平起平坐只是时间问题，甚至最后还会成为我的领导。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希望大家好好把握住这次张总给的机会。”孙永年扫视全场。 第497章 任务结束 散会以后，张怀南满头雾水。 自己肯定是没有布置过这个鸟任务的，也没有见过这个孙永年，孙永年虽然是怀南游戏的高管，但是还远远到不了和自己见面汇报工作的级别。毕竟自己手底下这样的高管一抓一大把，多的数不清。 所以，这个会议上孙永年说的话纯粹就是在撒谎。 可是······他为什么要撒谎呢？ 得有个动机吧？ 张怀南回到自己的电脑前，冥思苦想了半天，想不出来原因。 忽然，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张怀南一愣，拿起来指纹解锁，竟然是孙永年发过来的消息。 消息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句话，但是张怀南心里微微一震。 “下班以后到我办公室来。” 张怀南立刻意识到，这句话显然是不对劲的，如果是谈公事，完全可以把自己现在就叫到办公室去。偏偏要下班以后去。显然是有问题的！ 可能······跟今天的会议有关，也可能是孙永年准备下手了。 张怀南表面上不动声色，安安静静地等待着下班，实际上内心里七上八下。 终于，到了下班时间。 像往常一样，还是有几个男女同事过来，邀请张怀南坐顺风车回家。张怀南原本是会跟某个女同事的车回去的，但是今天有事情，就借口自己还要加加班，婉言谢绝了所有的人。 终于，办公室里所有人都走了。 张怀南在袖子里塞了一支录音笔，然后忐忑不安地走到孙永年的办公室前。普通的小职员是在一个大办公室内，而像孙永年这种领导则有自己的专门办公室。 “铛铛铛。”张怀南敲了敲门。 “请进。”孙永年的声音在里面传来。 张怀南进去，很礼貌还很嘴甜，“孙总好，您找我有事？” 孙永年笑眯眯地看着张怀南，尤其是把目光停留在裙下的大腿上许久。 “坐，坐下谈。别拘束，我的办公室就是你的办公室。”孙永年说。 张怀南笑笑，在孙永年的办公桌对面坐下，心里暗骂，竟然连“我的办公室就是你的办公室”这种话都说得出口？一个正经上司会对刚入职的女下属说这种鬼话吗？ 显然，孙永年在向自己示好，或者说，在向符叶彤示好。 张怀南决定沉住气，按兵不动，同时偷偷在桌子下面按动了袖子里录音笔的开关。那是一支两万多块钱的高档录音笔，今天这个办公室里所有的话都会被原原本本地纪录在录音笔里。一旦孙永年说些露骨的话，这支录音笔就会是送他进监狱的证据之一。 “那个40mb以下的游戏，考虑的怎么样了？”孙永年询问。 “还没怎么考虑好，想了几种大方向，具体做哪个方向还没有确定下来。”张怀南说。 “要不要·······我给你指条明路？”孙永年笑眯眯地问。 “孙总您讲。”张怀南说。 孙永年站了起来，缓缓地走到张怀南后面，两只大手按在张怀南的肩膀上，张怀南浑身一抖。 “在大部分时候，成功没有捷径，但是有的时候，成功是有捷径的。”孙永年缓缓说，语气充满蛊惑，像是伊甸园里的蛇，“我最近刚好做了一个39mb的二维射击游戏，成品度非常高，我的专业程度你也是知道的，一旦推出，不说大火，至少也能成为一款成绩不错的游戏。” “您的意思是······”张怀南问。 孙永年忽然弯下腰，在张怀南脸颊亲了一口。 事后张怀南回忆起来这个瞬间，总是想要作呕。自己居然被一个中年男人深情款款地亲了一口。 “今晚上五路的观唐温泉，112号池，我从那等你，能不能拿到这个游戏，就看你表现了。”孙永年说，然后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张怀南坐在椅子上没有动。 良久，他在寂静的办公室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从袖子里把录音笔拿出来，按下停止键。然后掏出手机，给梁唐依打了个电话。 刚刚振铃，电话就接通了。 “完事了，派车来接我吧。”张怀南说。 “半小时之后到。”梁唐依也很简短的回答。 很简单的对话，因为张怀南和梁唐依已经共事很久，拥有足够的默契。所以不需要过多的交谈，就知道彼此需要什么。 张怀南满身疲惫，走出公司大楼。潜伏了这么久，装女人这么久，可算是确认了孙永年的人品。所有的一切都值得了。 张怀南有个想法，花重金雇佣一些商业特务，用伪装机改头换面，然后派遣到自己名下的各个企业去，就像自己这一阶段做的一样，潜伏在各个层级中，一旦遇到什么黑暗邪恶之事，就立刻上报。 张怀南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于是掏出手机来，记在备忘录上。 自己是千亿级别的企业老总，最底下的情况肯定不知道，而卧底这种事儿做一次两次还行，做的多了就影响正常工作了。估计自己隔三差五地去卧底，田秋芸也不会愿意，肯定一哭二闹三上吊。 在路边等了一会儿，一辆黑色的轿车在张怀南身边停下。 车门打开，梁唐依跳下来，“上车吧！” 张怀南点点头，钻进车里，疲惫地睡了。 …… 第二天，怀南游戏公司，策划部。 孙永年一大早就来了，满脸怒气。 他昨晚在温泉池等了大半夜，也没能等来符叶彤。到最后浑身的肉都快烫熟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符叶彤，你就是不识抬举！ 到大办公室一看，符叶彤的位置还是空着的，电脑也没开机，显然是还没来上班。 孙永年又怒几分，这都到上班时间了，居然还不来？简直无法无天！ 孙永年面色阴沉 ，对着大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大声说，“才刚入职一个星期就敢迟到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没有规矩！符叶彤来了以后，让她立刻滚到我办公室！” 几个下属都点头，齐声道，“明白！” 第498章 建大学 有人都等着符叶彤到来。 几个对符叶彤有好感的男同事都非常紧张，不知道符叶彤会有什么下场。毕竟孙永年平时一般不动怒，每次一动怒，基本上就有人要卷铺盖走人。 几个跟符叶彤玩的很好的女同事也忧心忡忡，害怕符叶彤被解雇。 上班时间是7:00。 七点十分，符叶彤没来。 七点半，符叶彤没来。 七点五十五，符叶彤没出现。 八点二十，还是没见符叶彤的影子。 九点钟，所有人都开始焦躁不安，有人已经给符叶彤打了好几个电话，但是都没打通，发微信消息也不回。总之就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九点半，办公室里的人再也忍不住了，都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符叶彤怎么还没来？” “她是请假了吗？” “不会吧，她要是请假了，肯定孙总就知道了啊！” “她昨天没看出来有什么不舒服，也没听她说要出去办事什么的，应该是别的原因。” “难不成跳槽了？” “该不会……出车祸了吧？” “呸呸呸，瞎想什么呢？！” 等到十点钟，办公室的大门终于被推开了！ 但是，进来的不是符叶彤，而是公司保安，还有……邵泽！ 邵泽是仅次于张怀南的大老总，全公司的人都认识他。看见大老总进来，办公室里的人都慌得站起来喊邵总好。 邵泽只是很冷淡地对大家点点头，随后跟着保安进了孙永年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的人都惊了，不安地议论纷纷。 “大老总来干什么？” “是找孙永年有事的，可是为什么还要带着两个保安？” “是让保安给引路的吧，毕竟大老总手下的企业那么多，一个孙总的位置他肯定记不住。” “我觉得要凉凉，要是引路的话，带一个保安就足够了，带两个干啥？” 孙永年的办公室里似乎传出来了一些动静，众人屏息凝神，想听清楚孙永年办公室里的声音。但是办公室隔音太好，实在是听不清楚。 等待片刻，邵泽忽然又出来了，还把门拉开。 两个保安像拖死狗一样把孙永年拖出来了 ！ 办公室里的人都惊了，这什么情况？ 孙永年明显是挨过揍了，小辫散开了，眼镜也挂在脸上直往下掉，他满脸煞白，疼的龇牙咧嘴，似乎想挣扎，但是邵泽带来的两个保安膀大腰圆，孙永年夹在中间，就像小白兔夹在两只黑熊中间一样，完全动弹不得。 随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保安把孙永年拖进了电梯。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一个女职员忽然捂住嘴，小声哭了起来。 就是她，之前向公司总部提交了举报信，举报孙永年试图潜规则女下属。举报了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什么动静，本来以为这次举报算是失败了，或者公司根本就没有看到这封来自小职员的举报信。 没想到现在，大老总亲自过来，把孙永年给处理了！ 其他的职员们，有的知道孙永年的龌龊事，有的不知道，但是对于孙永年这个狼狈样离开办公室，还是非常震惊的。 “这……孙永年是犯了什么事儿吧？” “绝对是，否则大老总不会亲自过来处理他。” “邵总确实动怒了啊！” “孙永年这……肯定要被开除了吧？” “绝对的，而且比开除更严重，我怀疑公司会封杀他。只是简单的开除的话，不至于让大老总亲自过来，还安排保安拖走。” “封杀？怎么个封杀法？这又不是娱乐圈，一个娱乐公司封杀一个明星，其他公司跟进。” “有的是办法封杀，直接发个公告，说孙永年犯了什么什么错，有什么什么问题，以后哪个公司敢用他啊！要是说他人品有问题，连工地都不愿意要他！” “而且每当有员工到新公司的时候，新公司都会发消息询问老公司，这个人的人品怎么样，表现怎么样，要是老公司说这个人不行，新公司大概率也不会要。” 办公室的门忽然又开了，打断了众人的交谈。 又是七八个保安进来，径直奔向孙永年的办公室，过了几分钟，一人抱着一个装满杂物的箱子出来了。 很显然，孙永年的东西也被清走了。 很快，怀南游戏的官方发布声明: “原怀南游戏策划部孙永年道德败坏，私生活混乱，滥用职权，现对其给予开除处理，全行业封杀。请怀南集团全体职工引以为戒。欢迎各种形式的匿名举报。一经查实，严惩不贷。” 一时间这个消息出现在各大媒体的新闻上，网友们都惊了，从来没见过手段如此严厉、口气如此强硬的公司声明。 张怀南可算是能休息休息了，这次微服私访的效果还是很好的，揪出来一大堆问题。 母校校长给张怀南发了照片，照片上是各种挖掘机正在张牙舞爪的工地，原来张怀南捐助的那些学校楼已经开始开工了。 张怀南很满意，他觉得投资学校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儿。 忽然，张怀南想到，自己前世的时候，很多大企业家也会花很多钱建学校，回报社会造福祖国，比如说南方很多地方都有的“逸夫楼”，就是典型的例子。 张怀南决定也花钱捐一些学校，一来也是做慈善，二来也给自己积攒一些慈善点。以后肯定还有需要用慈善点兑换东西的时候，每次兑换东西都现捐太麻烦了，不如提前攒够一些。 这种事当然不能亲力亲为，还是交给梁唐依去做。至于梁唐依是自己跟进，还是继续往下转给秘书团，就不是张怀南需要操心的事情了。 但是一周后，梁唐依反馈上来的消息是，现在绝大部分地区都不缺小学和中学学校了，想要捐献的话，最好是捐献一些教学设备，比如说3d投影设备之类的。 张怀南想了想，觉得小学中学要3d投影设备作用也不大，捐了也没有太大的意思。 要不然……建个好大学？ 海外很多优质的大学都不是公办的，而是民办的。国内的民办大学还比较少，也没有足够强悍的一所。张怀南觉得自己可以来开这个头，建立一个非常优质的民办大学。 第499章 好大学的夙愿 （高反持续，一边吸氧一边码字，我好惨，要是不能按时更新请大家多多谅解） 张怀南专门召开了高管会议，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大部分高管对于这件事感到很茫然，大家习惯了讨论怎么赚钱，对于办民办学校这种事儿完全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所以一多半的高管全程沉默，眼睛滴溜溜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一个高管倒是说出来很多中肯的意见，因为他之前工作过的公司，老总也曾经有办民办学院的想法，但是到最后还是因为困难重重而不了了之。 张怀南把办大学这项任务布置了下去，梁唐依是第一负责人，那个提出很多意见的高管是第二负责人，其他的高管也是项目组成员。要求尽快拿出一个好的方案出来。 同时，张怀南自己也在积极寻找各种信息，准备办学。 历史上办大学的知名人物有很多，比较夸张的例如民国时期的冯庸，甚至就直接把大学的名字定为“冯庸大学”。这倒是很符合张怀南的习惯，张怀南创立新公司新企业的时候，总是离不开自己的名字。 不过张怀南觉得把大学直接命名为怀南大学，还是有点太狂了，而且听上去就很像野鸡学院，估计忽悠……吸引不到啥考生来报名。 所以张怀南初步还是决定，把大学名字用地名来命名，如果有重名的，就稍微加一点后缀。 比如说，要在北京建大学，就命名为北京大学。 北京大学这个名字已经被人占用了，那么就加个后缀，如果这所大学主要的专业是农业，就叫“北京农业大学”，如果这所大学的主要专业是“母猪产后护理”，那么就可以叫做“北京母猪产后护理大学”。 当然，以上的专业只是开个玩笑，张怀南这么高大上的企业家，肯定不会建一个兽医大学，要建也是火箭大学、核工程大学之类的。 等了一个星期，终于有结果了。 高管们多方走访，提供了三个方案。 第一个，是依托须弥院，在须弥院旁边建立一所须弥院大学。培养的学生直接补充进入须弥院工作。平时须弥院的一些实验室和科学家也可以借给须弥院大学使用。 第二个，是在西湖畔建立一所民办院校，走小而精的路线。把国内一些好校长好老师给挖过来。 第三个，是跟各个省谈一下，看看哪个省最需要大学，哪个省给的优惠政策最好，再做决定。 这三个方案说起来，每个方案仅仅只有几十个字而已。实际上交到张怀南手里的，是长达上百页的考察报告，这上百页的考察报告，又是分析了数千页的数据和资料得出来的。 张怀南专门抽出一整天时间，详详细细地看了这几百页的报告，想决定采用哪个方案。 但是，这些方案全看完以后，张怀南却犯了难，这三个方案似乎都能建立一个比较不错的大学，但是距离张怀南的目标：世界一流大学，还差得远。 于是，再次召开高管会议。 张怀南这次开会，没有像往常一样说别的，而是用投影仪放了个校徽。 “大家认识这个校徽吗？”张怀南问。 一群高管茫然地摇头，这个会议室里的高管大多数都是双一流大学毕业的，但是他们完全没见过这个校徽。 “这个校徽，属于西南联大，西南联大一共办了不到十年，但是却成为了中国教育史上无法逾越的珠穆朗玛峰。”张怀南介绍道。 “西南联大是三七年开办，条件极其艰苦，在战乱中颠沛流离。但是，西南联合大学走出了2位诺贝尔奖得主、5位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获得者、8位“两弹一星”元勋、9位党和国家领导人、172位两院院士、100多位名师巨匠等一大批享誉世界的栋梁之才。成才率非常惊人。” “咱们不办学则已，一办就要办最好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张怀南真的开始语出惊人，“我现在给大家布置任务，大家去研究一个问题：在现在的条件下，有没有可能重现西南联大的辉煌，如果有可能，应该怎么做。” 整个会议室里的高管们都惊的目瞪口呆。 听老板这意思，是要办一所超越或者比肩西南联大的学校？ 这……怎么可能？ 分明是天方夜谭嘛！ “好了，大家去做吧，下个星期这个时候，我们再从这里开会，讨论进度。”张怀南挥挥手，宣布散会。 让手底下的人去忙这件事的同时，张怀南还发了公开声明，向全社会征集意见。 “我想办个大学，这个大学会有一流的师资，一流的环境，一流的实验室，一流的氛围，最终培养出超一流的学生。 就算追不上西南联大，至少也要超过北大清华。就算打不过哈佛麻省，也要至少相提并论。 但是，我还缺少一个办学的方向，缺少经验，希望社会各界人士提供指导意见，登录怀南集团的官网，就可以写出你的看法和建议。一经采纳，一亿重谢。” 张怀南这封声明一经发出，就在全网开始疯传。 网友们议论开了： “张怀南飘了！” “办大学？想到倒挺美，这可不是捐个希望小学希望中学，大学的难度是很大的！” “还想比肩西南联大？我笑了。” “北大学子的我笑笑不说话。” “麻省在读的我也笑笑不说话。” “话说这个一亿重谢很吸引人啊，不愧是张怀南的手笔。” “是的，不过我估计一般人拿不到，得是教育界的专家学者才有机会。” 一周后，张怀南再次召开高管会议。 和往常的高管会议不同，这次高管会议的气氛异常沉闷，绝大部分高管都低着头不吭声，原因很简单，张怀南给他们的任务没有完成。 高管们觉得这个任务也不可能完成。 是，你张怀南现在有钱的很，几千亿的大老总，控制着好几个产业的命脉。 但是，办大学不是有钱就能解决的，中东石油大亨投资的一些大学都奢华到极致，照样挤不进好大学行列。 第500章 罗布泊建城 张怀南扫视全场，露出意料之中的微笑： “咋了，都哑巴啦？” 高管们把头低的更低了。 本来高管们以为这件事儿会拖下去，最后不了了之。 但是万万没想到，张怀南冲梁唐依比了个手势，梁唐依立刻起身出去，回来的时候抱着一大厚摞的文件，给每个高管都发了一份。 高管们看见那份文件的名称，都有些懵： 《罗布泊大学建校策划书》 张怀南打开那份文件，开始介绍，“我做的计划，大家看看吧，在罗布泊建校，发展多种高科技专业。” 高管们更懵了，罗布泊是什么地方，大家都知道，鸟不拉屎的茫茫大戈壁滩，连棵小草都很难找到。飞沙走石渺无人烟。当年原子弹试爆的时候，就选择了罗布泊作为引爆地点。这是一片真正的荒芜之地，现在，居然要把这个地方作为大学的校址？ 一个高管立刻举手： “这个建校地点我反对，实在是太荒谬了，罗布泊的环境恶劣的很，鸟兽都无法生存，人怎么在那生活？” 有了这个高管开炮，其他的高管都开始反对： “是啊是啊，别的大学都依山傍水环境清秀，咱们开个无人区的大学，谁去啊！” “那个地方我以前玩越野的时候去过，连个鸟都见不到，除了石头还是石头，跟外星球似的。” “最好还是把学校建在一个知名度比较高的城市，让学生把对这个城市的向往转移到学校上来。” “在罗布泊建学校绝对不行，压根就没人去。” “那地方就是专门用来爆原子弹的，住人不大现实。” 高管们议论了半天，注意到张怀南没吭声，都识趣地安静下来。很多高管有些后悔自己刚刚说的话，毕竟这是大老总亲自拟定的计划，就算很荒唐，也应该委婉地表示反对，不应该如此尖锐的。 张怀南微微一笑，开始讲述。 “我思考了一下，为什么西南联大会取得如此高的成就。最后我思考出了三个主要的方面。” “第一个，是师资足够强，当时西南联大的很多老师教授，都是咱们耳熟能详的大人物。” “第二个，是条件足够艰苦，当时他们那批人颠沛流离，天天躲避战火，在非常贫困的条件下工作。自然就会激发出一种斗志。” “第三个，就是好的生源，最好的学生基本上都在西南联大。” “所以说，我们办学，想要办的好，也得注意这三条。”张怀南解释道，“其中第二条，条件够艰苦，就不能把学校建立在物欲横流的繁华之地，也不能建在能游山玩水的山清水秀之地，经过我多方的打听，最后决定建在罗布泊。那个地方现在已经不是核武器实验场地了，也不存在什么放射性残留了，纯粹就是大戈壁滩而已。” 几个高管皱眉，想要说什么，毕竟大戈壁滩真的不是能建学校的地方，但是张怀南接着说下去，没有给任何人插话的时机。 “罗布泊是个好地方啊！”张怀南感慨地说，“虽然现在的罗布泊，是一片非常荒凉的大戈壁滩，但是在以前可不是这样的。罗布泊曾经是第二大咸水湖，水草丰美，滋养了楼兰古国和莽莽的大森林，丝毫不亚于南方那些山清水秀的地方。我们把罗布泊大学建在那里，还要不断发动学生以及雇佣专业人员，在那里植树造林，构筑防风带，或许能让罗布泊重现往日辉煌。” “建国之后，搞两弹一星工程的时候，很多科学家和战士就是在那里吃糠咽菜，流泪流汗地完成了研制原子弹的壮举。在各种条件十分落后的情况下，以比欧美快的多的速度试爆成功。所以，罗布泊那个地方，完全可以让奋斗者开创出伟大的事业！” 高管们都满脸茫然，搞两弹一星能和办大学相提并论吗？如果罗布泊的条件不是那么艰苦，恐怕原子弹进度还会更快吧？ 张怀南忽然又不知从哪抽出一张地图来，巨大的地图，铺在会议室桌面上，几乎占据了三分之一的面积。 高管们都趴到地图上看，看的目瞪口呆，竟然是罗布泊大学周边的建设草图。 哪个地方建商业中心，哪个地方是教职工小区，还有一些供水区分布、休闲娱乐城、交通站、服装城、美食城等等等等。看上去罗布泊大学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周边还要建设规模巨大的大学城。 “大家也看到了，我并不是说想在罗布泊弄一个监狱一样的大学，周边还是会设立很多的设施，几乎相当于在大戈壁滩里建一座新城。初步的规划，整个大学城周边，要有大概五万人左右，规模会持续扩大，最终发展到至少二十万人。”张怀南指着地图解释。 高管们再次惊的目瞪口呆。 这哪是建大学啊！ 这分明是建了个城附带着建了个大学啊！ 一口气把五万人十万人二十万人弄到大戈壁滩里去，这工程量可不小啊！简直跟发射火箭到火星一个难度了！ “现在这个初步规划，大家如果不反对的话，就这么定下来了，接下来就是具体的选址、大学城的规划、发展和建设问题。大家要多上上心，争取让这个罗布泊大学早日实现。”张怀南扫视全场，见没人吭声，点点头宣布，“散会！” 张怀南找了一大批的须弥院专家，来研究在罗布泊建城的事儿。 专家们去了几趟罗布泊实地考察，又分析了大量资料，最后制定出一个比较靠谱的方案。 首先，在罗布泊寻找地下水源，建立大型的水汽收集系统，以及大规模的储水系统。 毕竟大戈壁滩风沙干燥，想要建城就离不开水。有水源的地方能省力很多。 然后，就是大规模的植树造林，首先防风林带得弄上个十层八层，免得暴风把大学城给掀翻了，或者滚滚黄沙把大学城给淹没了。防风林带弄好以后，还要继续向周围扩张植被，争取能改善一下当地的空气和水分环境。变得更适宜人类居住一点。 第501章 罗布泊计划 为了在罗布泊种树方便点快捷点，张怀南宣布成立怀南林业有限公司。 和往常一样，张怀南的商业动向迅速登上各大媒体的新闻热点。很多人打开手机，就能看到一大堆的有关新闻。 《怀南林业有限公司成立！》 《张怀南正式进军林木业！》 《林业市场或面临巨大洗牌，张怀南下场开打》 《未来林业将何去何从？》 《全球林木业进入大变革前夕！》 《六十余家林业公司股票集体跳水！》 一时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国内某林业公司的老总群。 这个群是林业协会开会的时候，一些有头有脸的林业木材公司老总们建立的，大部分时间群里都一片死寂，逢年过节有人发发红包，出大事儿时才有人冒头说话。 今天，原本一片死寂的群聊中，突然又开始喧闹起来。 “张怀南开林业公司了，这可怎么办？” “他不会是要整合林业吧？就跟之前宠物业和汽车业那样？” “有人收到了张怀南的收购信了么？” “没消息，可能还没有开始，要是有消息的在群里提一嘴吧。” “张怀南还没动手，我公司的股都已经暴跌了5%了，要是他真的动手兼并，恐怕我是顶不住。” “咱们得团结起来啊！只要咱们都报团，我不信张怀南能把我们怎样！” “是啊！我们得拧成一股绳！” 一群林业大佬们群情激奋，越说越激动，最后纷纷发誓和张怀南抗争到底！ 张怀南陆陆续续收到一些消息，自己林业公司的成立搞得林木业人心惶惶，大家都担心张怀南又要吞并和搞乱整个林业市场。 张怀南很无语。 我啥都没干啊！ 就是成立了个公司用来种树而已，你们瞎说啥啊！ 我又不吃人，我有那么可怕吗？ 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张怀南不知道，他的名号在商业圈现在的确是非常响，好名号坏名号参半，尤其是他之前统合了全球的宠物业，把整个汽车行业都攥在手里，已经充分证明了他拥有颠覆一整个行业的能量。所以现在很多企业老总都祈祷张怀南不要染指自己的行业。 不过，外界怎么议论是外界的事儿，张怀南还得做自己的工作。 怀南林业有限公司开始大量招募植树人和护林员。 工资依然非常诱人，植树人工资日结，每天900块钱，护林员一个月税前三万元。在业界也绝对是靠前的待遇了。 很多人都被这份高薪所诱惑，前去应聘，但是看到工作地点以后，有很多人又望而却步——罗布泊。 罗布泊大家都知道，鸟不拉屎的荒漠戈壁。大部分人都不敢去。虽然这份工作钱很多，但是去荒漠还是过于艰苦。 不过重金之下有勇夫，怀南林业还是很快招募到了上万人。 接下来就是大手笔地购买树苗林木。 大部分都是一些耐旱树木，红柳、红杨、榆树、沙枣树之类。还有很多的梭梭树、沙冬青、骆驼刺。 第一批，张怀南就买了高达二百六十万株，从全国各地运往青海和新疆，在几个集中地给每棵植物输营养液，然后再用重型卡车运往罗布泊。 值得一提的是，大部分运树苗的车都是无人驾驶的。容量很大，效率很高，可以日夜不停地跑。二百六十万树苗，预计花费一个星期就能运送完毕。 上万名的植树员也很快到达罗布泊，建筑队已经提前在那里建造了宿舍，植树员和护林员们入住宿舍，然后开始扛着铲子水桶，挖坑植树。 须弥院也出动了很多专家，乘坐张怀南的私人飞机前往罗布泊，实地指挥植树造林。 张怀南觉得光是依靠自己的力量，想把罗布泊尽快变成绿洲，难度很大。还是得借助民间和军方的力量。 张怀南手底下有开发武器的公司，因此和军方关系很好。张怀南申请了一下，军方愿意派遣一个工兵团，帮助在林场附近建造一些桥梁和基础设施，并且帮助勘探地质数据。这样一来植树造林的进度就能快很多。 张怀南还在报纸和各大媒体上发表了一篇文章，文章回忆了几个世纪前罗布泊的水草丰美、林木茂盛，然后号召大家为绿化罗布泊做贡献，争取创造奇迹，重现郁郁葱葱的罗布泊。 至于做贡献的方式，有很多种。 第一种，是报名去罗布泊参加志愿植树和各种服务。虽然是“志愿”，但是凡是志愿者，都会获得一千到一万元不等的奖金，一张怀南集团赠与的荣誉证书，以及包食宿机票。 第二种，是怀南小说的活动。凡是在怀南小说上单笔打赏超过一千元，以及签到读书连续三十天，都可以为罗布泊捐赠一颗树苗。 第三种，在梦境控制舱里，开发了一个新的罗布泊地图。玩家可以在游戏中报名志愿者，然后飞去虚拟的罗布泊进行种树。每在游戏中种植十棵树，就可以为真实的罗布泊捐赠一棵树苗。 第四种就是直接捐款，怀南集团公布了捐款的二维码，所有捐款将会用来买树苗和灌溉水、营养液之类的东西。 张怀南搞的这些活动一开始，反响就十分激烈。 首先出现反应的，是怀南小说。 签到率和读书率明显开始激增，还有很多新用户注册，打赏的总额也开始暴涨。 张怀南从电视上看新闻，国外甚至有一些学校强制要求学生注册怀南文学的账号。把读书捐赠树苗变成一项作业。毕竟读书和种树，都是无可置疑的好事，所以这项活动越演越烈。 志愿者报名活动也变得非常火爆，第一个星期就收到了总共十万人的报名，报名时间集中在寒暑假。张怀南让下属们用大数据分析了一下这些报名者，发现绝大部分是父子，占比达到70.25%，大概是很多家庭把这个志愿活动当成对孩子的一种锻炼，反正不花钱还赚钱，于是让老爹陪着儿子去。 第502章 激动的老外们 张怀南要求控制一下志愿者报名的数量，要是哗啦啦有几千万人报名，那就弄不过来了。整个假期能有二十万人就足够了。这些志愿者会成为非常有力的人手补充。 发布的捐赠账号也开始不停地收到钱，最快的时候，一天能收到六百多万的捐款。看来很多人对于植树造林的热情还是很大的。张怀南很守信用，把这些钱绝大多数用来买树苗和种子、营养液、灌溉系统，并且每天向外公布捐款数额和购买情况。 为了让这项活动更加的引人注意，让公众对于这件事的热情更大，张怀南还跟各个直播平台签署了为期一年的协议。很多直播平台都会开设罗布泊植树的直播。 张怀南雇佣了十几支摄影团队，有航拍团队，还有跟着植树人一起的摄影师，从多个角度对罗布泊的现场情况进行直播。网友们只需要打开直播平台，到罗布泊植树的专栏，就能看到现场实况。 有一个当红明星在真人秀节目期间，一直在看植树直播。他对镜头说，“虽然一直就是挖坑种树挖坑种树，但是看着就觉得很充实，因为我知道地球的环境在那里变好。” 明星效应是巨大的，看植树直播顿时成了时髦的事儿。 植树直播一度成为网络热词，巅峰时期有超过两千万人观看直播。由于罗布泊的植树工作是24小时不停的，因此就连午夜时分，也有足足几十万人观看夜间植树！ 一开始，这个直播活动仅仅局限在国内。 但是很快，一些海外的直播平台找上张怀南门来，希望能给他们关于罗布泊植树的授权。他们想要在全球范围内直播罗布泊的种树活动。 张怀南当然是很爽快地答应了，毕竟能帮自己的工程提高知名度，这种好事儿当然同意。 于是海外又有十几家直播平台开始播放罗布泊植树活动，甚至还有二十几家电视台开始转播。 没想到，海外一开始直播，很多老外都不愿意了。外网上讨论声一片沸腾： “我看到有很多志愿者在那里种树！这很有意义！” “可是我没有找到志愿者报名的网站？” “我也没有找到！” “好像是只有中国人才能报名志愿者，咱们没法报名。” “为什么！这不公平！我还捐了钱的！” “是啊！我也捐了钱，为什么我不能去亲手栽种一下我捐赠的小树苗？” “抗议！抗议！向怀南林业抗议！” “抗议！我也想要去种树！这是不可多得的经历！” “入中国籍的条件好苛刻，难道我真的没法去种树了么？” 大堆的人从各种平台上向张怀南发声，要求开放海外志愿者的招募，让捐了钱的海外人士前去罗布泊植树。 这一活动本来还规模很小，随着罗布泊植树的视频被更多人看到，越来越多的老外开始向往去罗布泊种树。毕竟全球有七十亿人，就算有七十分之一的人有钱有闲爱好种树，也是整整一亿人。于是开始声势浩大！ 米国有人在网上发起了联名活动，请求怀南林业允许招募海外志愿者去种树。短短一个星期时间，就有超过两百万人参加联名。 嘤国街头爆发了和平游行，很多人举着“我们要种树”的标语，在伦敦街头游行，队伍人数超过八千人，声势浩大。伦敦市的官员们感觉很无奈，你在这游行有啥用啊！伦敦又没有怀南林业公司！ 髮国街头也出现了“我们要植树”的游行活动，而且一口气六七个城市爆发，总人数超过两万。髮国当局很无奈，只好在一些乡下的荒地开放了植树活动，让愿意植树的民众拿着树苗去自己种。但是当地老百姓对此兴趣寡淡，他们想要的是在沙漠戈壁这样荒凉无比的地方种树，能直观地感受到被改造的大自然，而不是在遍地绿草的乡间种个树苗糊弄了事。 张怀南一开始没理会这些老外的要求，又语言不通，又路途遥远，拉过来种树还不够机票钱的。 但是到后来，老外们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都登上各大媒体报纸了，张怀南不得不想办法解决这件事。要不然的话他自己的国际名声会变差，不利于他的产业在海外发展。 张怀南跟罗布泊的有关当局谈了谈这个问题，当局也很头疼。 头疼主要在几个方面： 第一，海外已经有上千万人申请罗布泊植树，这上千万人都跑到罗布泊去，就算分成上百批去，每批也有足足十几万人，罗布泊的基础设施根本不够这么些人住的。 第二，大量的老外跑进来，入境手续的办理非常麻烦。 第三，很可能会有国际间谍和一些不法分子趁机混进来，这是非常危险的。 第四，这些人语言不通，沟通和协调非常困难。 第五，在戈壁滩上植树和生活都需要高度的组织性和纪律性，大部分老外自由散漫，没有集体意识，很难组织起来。就好比一大群小孩一样，非常难弄。 还有很多方面的顾虑，总之麻烦的要命。 张怀南被这个问题愁的秃了头，早知道他就不往海外宣传了。那些老外也是闲的胃疼，不好好在老家待着，想跑到戈壁滩上种树，简直就是吃饱了撑得！ 越想越气！ 但是，眼下的情况，又必需解决。 张怀南坐在办公桌前为这件事发愁时，梁唐依敲门进了办公室。 “什么事儿？”张怀南问。他没有叫梁唐依，梁唐依过来肯定是有事儿。 “你不是在愁一大堆老外想去罗布泊的事儿吗，我想到一个解决办法。”梁唐依坐在张怀南的办公桌对面，微笑。 “来来来，说说。”张怀南精神了。 “这个办法不但能帮你解决老外们想来罗布泊种树的问题，而且还能帮你赚一大笔钱！”梁唐依神秘兮兮地道。 “别卖关子啦！说吧！”张怀南道。 “发展特色旅游业，植树特色。”梁唐依道，“把罗布泊变成一个旅游圣地。” 张怀南彻底来精神了，“说下去！” 第503章 沙尘暴 “旅游无非就是看风景名胜，看文化古迹。而罗布泊这两样都有，一来是戈壁滩和新种植的绿化林，二来是当年试爆原子弹的地方。 ” “咱们可以在林场附近加盖一些酒店，规模足够大，设施足够好，然后让海外的植树人入住，收取费用。开设罗布泊植树特色旅游团，让他们掏钱来看景和种树。”梁唐依道，“咱们自己的力量可能弄不了，可以联合一些旅游公司和有关当局。旅游公司有利可图，有关当局有税可收，应该都会愿意。” “国内的志愿者来种树，你给包食宿机票，还发钱，当然会有很多人愿意来。海外的志愿者报名数不是太多吗？你让他们花钱来，很多人可能就不愿意来了，这个人数就能压缩下来。所以开发旅游，一来能赚钱，二来降低人数，一石二鸟。”梁唐依总结。 “你这个办法很狠啊！”张怀南眼神发亮，“又让他们来干活儿，又让他们来花钱，简直就是吃老外不吐骨头啊！” 梁唐依的这个办法立刻被张怀南同意了。 接下来一周时间，罗布泊又开进了数千人的建筑队，还有浩浩荡荡的建筑机械，开始动工打地基，准备修建酒店。还有一系列的配套设施。 张怀南直接购买了一家国内的酒店集团，又购买了一家国外的酒店集团，合并起来组成怀南酒店集团。罗布泊的酒店将有80%是怀南酒店。第一批的酒店工程预计能住5万人，到时候将会用来给国内外的志愿者提供住所。 很快，张怀南就发布了一段在办公室拍摄的视频，分为二十几种语言的版本，散播向全世界。 在视频里，张怀南西装革履，面含微笑，娓娓道来： “罗布泊的植树行动正在稳步进行，在过去一段时间里，我们修建了很多的员工宿舍、公路、灌溉设备、电力设备等等，最重要的是，已经有接近三百万的树苗种植完毕，在我们怀南林业工作人员和须弥院科学家的照料下，这三百万树苗目前的成活率高达96%，这是一个非常令人骄傲的成绩，这是一项非常伟大的成就。” “海外有很多热心人士都提出，也想为罗布泊、为地球的绿色事业奉献一份力量。” “我能理解大家的心情，很多人每天看到有关环境恶化的新闻，感到忧心忡忡，自己却无能为力。如果能前往罗布泊亲手种植和灌溉一些树苗，那么等以后，自己就可以问心无愧地说，我为了保护地球环境奉献了自己的一份力量。我是一个高尚的人。这种体验非常诱人，我可以理解。” “但是，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现在全球已经有上千万人表达出想要在罗布泊植树的意愿，想让大家都了却心愿，显然是困难重重的。首先罗布泊的交通系统就不允许这么多人来，住宿系统也不能让这么多人在这里住。而且如果这么多人都来，会导致人比树多的荒唐景象，大大延后植树效率。” “那么，就这样没法去罗布泊植树了么？” “不是的！”张怀南微微一笑，摇头。 “我们已经开始修建通往罗布泊的公路和大规模的酒店建筑群，在未来，我们会开启罗布泊植树旅游专线，海外的环保人士可以报名这个旅游项目，一则来欣赏罗布泊的风光，二来则参加为期数天的植树造林活动。我们会提供非常全面的服务，还会安排专家为你们培训，教授你们如何让每种植物都在戈壁滩上生长的更好。” “如果有意向的朋友，可以下载怀南旅游app，预约罗布泊植树活动。” 这段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最后出现了一个二维码，只要扫描就可以下载怀南旅游app。 视频发出第一天，怀南旅游app的下载量就突破十万人！ 第二天，继续暴增，达到五十万人！ 一周后，怀南旅游app的下载量已经达到965万，距离一千万只差临门一脚。报名罗布泊旅行的也已经有200多万人，热度空前。 张怀南很高兴，如果设置一个游客收费一万的话，二百多万人，盈利也是一个规模极其庞大的数字。足以购买数千万的耐旱树苗。帮助罗布泊尽快改善环境。 这天晚上，张怀南正在田邱芸家吃晚餐。田邱芸最近新学了烤面包和烤乳酪，特意叫张怀南过去吃吃看。正好最近也没有什么要紧的工作，张怀南便欣然前往。 “感觉怎么样？比外面卖的好吃吗？”田邱芸扎着围裙，手上戴着巨大的隔热烤箱手套，站在桌边看张怀南试吃。 “当然！”张怀南拍马屁，“我老婆做的东西肯定比外面的小破店好吃！” 田邱芸脸一红，用热乎乎的手揉捏张怀南的耳朵，“说实话，到底好吃不好吃？” “如果满分是一百分的话，我愿意给这些面包和烤乳酪一百八十分。”张怀南坚持不懈地拍马屁。 田邱芸把手套扯下来，自己撕了一点面包和烤乳酪，丢进嘴里咬了咬，皱眉，“也就一般般嘛。” 张怀南一拍桌子，瞪眼，“我不允许你侮辱这等人间美味！这东西就算放在国宴上也毫不掉价！” 田邱芸笑了笑，刚想说什么，张怀南摆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 张怀南拿起手机来，立刻听到邵泽惊慌失措的声音： “大沙暴！” 邵泽这一阶段前往了罗布泊盯植树造林的事儿，他那边声音很嘈杂，有什么东西在轰轰轰的响，还有各种模糊不清的人声。 “什么？”张怀南问。 “大沙暴！沙尘暴！我们的林场遭遇了大沙尘暴！能见度不足三米！”邵泽的声音几乎是在吼，“很多人丢了！简易的小房子全塌了！我在这边组织救人，你赶紧派人来！医生、工程队、货运都要！” 说完，邵泽就挂了电话。 张怀南终于知道电话里那种轰轰轰的声音是什么了。 沙尘暴！ 第504章 救人 罗布泊。 邵泽从地下室里出来，来到员工宿舍的第一层。 玻璃门已经完全被狂风给打碎了，滚滚的黄沙像洪水一样扑进来，已经在一楼大厅积下了半米厚的沙子。十几个人正扛着应急沙袋往门口堆，试图把门堵住，阻止外面的黄沙继续灌进来。 邵泽用电话联系几个高管，由于外面风声太大，只能用吼着交流。 “联系上几支队伍了？！”邵泽吼叫。 这场沙尘暴来的毫无征兆，简直就像西游记里妖怪出现时突然间“天昏地暗，飞沙走石”一样。因此很多植树队伍都来不及撤到安全地带。现在邵泽最担心的是这些植树工人的生命安全问题。 手机开了免提，但是还得贴在耳朵上才能听见声音。 “一队到三队都到二号宿舍楼暂避了，缺了三个人，没找到。四队整支队伍在供水渠开头那个地方，正在用骆驼阵和吉普车挡风沙。五队在十里外的山上，正在想办法脱困。六队和七队失联！”高管的声音非常嘶哑和惊恐。 邵泽想了想，打电话给挖掘机队的队长，“四队五队很危险，六队和七队找不到了！把你的人都拉出来，开挖掘机去救人！车里带点救生设备！带几个医生！我也跟着一起去！” 随后邵泽又打电话给新建的医院，“全体到位！准备抢救！” 邵泽把手机塞进兜里，然后从旁边拿了一个防毒面具套在头上，顶着狂风走向大门。 正在用沙袋堵大门的工人们惊恐万状，拦住邵泽喊： “邵总！不能出去！外面沙暴越来越厉害了！” “邵总！不行啊！出去会没命的！” “邵总您别出去！” “这种天气根本走不出去一百米！您先等等吧！” 邵泽粗暴地把这些人推开，踩着沙袋堆爬了出去。他当然知道外面沙尘暴很严重，但是还有很多植树工人被困在风沙里了。他必须得尽快去救人，如果那些工人被困在风沙中的时间一长，很可能会丧命！ 人命关天！ 邵泽出去，还没站够三秒钟，就被一股狂沙给打的撞在墙上，撞得过于凶猛，以至于差点晕过去，沙尘暴的劲头远比自己预料的要凶狠。邵泽弯下腰去，尽量减少受风面积，然后艰难地向前走去。整个视野都被滚滚黄沙淹没，简直看不见任何东西。 邵泽这才体会到沙尘暴的可怕之处——平时空气是气态的，置身于沙尘暴之中，所有气态的空气都会变成固态的沙子。如果没有防毒面具，一吸气，就会吸进满肺的沙子，尖利的沙石会把人的肺泡给碾碎，血会充满整个肺部。如果张嘴呼吸，大量的沙子则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涨破人的食道和肠胃。 走了大概几十米，终于看见了一丝灯光。 邵泽顺着灯光过去，看见了成排的挖掘机。这些挖掘机是最近刚到的新货，前面的铲子做了特殊处理，可以轻易敲开坚硬的岩层。本来是准备用这些挖掘机来挖大号的树坑，现在沙尘暴来袭，这些能挖开沙子、动力强劲的挖掘机则成了救人的救护车。 邵泽爬进挖掘机的驾驶室里，赶紧关上门，已经有一个中年司机坐在里面了。 “往供水渠走，把四队先救回来！”邵泽打开对讲机喊。 三十多辆巨大的挖掘机咆哮起来，开足马力，在滚滚黄沙中前行。邵泽忧心忡忡地看着驾驶室外——只能看见黑黄色的沙尘暴，除此之外几乎什么都看不见。整辆挖掘机像是在黄河底行驶那样，四面全是黄河水。 供水渠距离这里有一千五百米，按照正常的速度，顶多十分钟也该到了。 可是现在沙尘暴实在是太大，挖掘机的发动机都快烧炸了，前进的速度也提不起来。最后花了足足半个小时才到达供水渠。 四队的植树工人正蜷缩在一处高地上，周围是一圈由骆驼和吉普车围成的高墙。沙子已经淤积了一米半高，再向上一点点就会吞没骆驼和汽车，吞没所有工人。幸好救援的挖掘机赶过来了。 邵泽下车，顶着洪水般的黄沙，艰难地翻过吉普车进去，把一个又一个工人拽出来，塞到挖掘机里。那些蜷缩着的工人几乎已完全变成雕塑了，他们严重缺氧，眼睁不开，耳朵也几乎被沙子给刺烂。花了十几分钟，把所有工人都塞进挖掘机里，邵泽又回到自己的挖掘机中，关门。 有几个工人已经休克，挖掘机上带着的医生赶忙给抢救。大部分工人都生命垂危，医生们给他们注射了保命的药物。 “往回开！把这些人送到医院！”邵泽在对讲机里喊。 三十多辆挖掘机开始掉头，前往医院。至于那些骆驼和吉普车，当然是不要了。人都顾不上，还管牲口和汽车？事后从沙子里把那些骆驼尸体挖出来吃吃肉，把汽车挖出来试试能不能修，最多只能这样了。 刚走了没两百米，突然有辆挖掘机不动了。邵泽是从灯光看出来的。所有挖掘机的灯光都在往前，只有那一辆挖掘机的灯光忽然停下了。 邵泽用对讲机喊了喊那辆车，始终没得到回音，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邵泽指挥其他的挖掘机凑过来，把这辆停住的挖掘机挡在中间。然后自己推开门出去，爬到那辆停住的挖掘机上——那辆挖掘机的挡风玻璃碎了，沙子全都灌了进去，把里面的驾驶员、医生和四队的工人都给埋了。邵泽拼命扒沙子，往外拽人，终于把三个人都拽了出来，然后背到旁边的挖掘机里塞进去。 二十五分钟后，这些挖掘机到达了医院，把伤员全都送进去。邵泽进去短暂地休息，听见有医生喊，“死了！” 有人死了。 邵泽不休息了，又从医院出去，爬到挖掘机里，用对讲机咆哮，继续前往远处的林场，寻找其他队伍的工人。现在是真正的时间就是生命，早一分钟找到人，说不定还能救活，晚了一分钟，说不定一条人命就没了。 第505章 第七队 罗布泊遭遇大沙暴，张怀南急得焦头烂额，赶紧给有关当局打电话，请求支援。 当局表示，救援的军警医护车辆一个小时前已经出发了，气象卫星检测到有沙尘暴风险，于是就派了救援队过去，但是路途遥远，真正赶到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这股沙尘暴起来的很邪性，本来只是一小股风而已，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而然就猛烈起来了，而且还有越演越烈的势头。第二批救援队也已经开始集合，很快就能出发。视情况可能还有第三批第四批等等。 张怀南微微松了一口气，有关当局及时派了救援队，那么情况就不算太糟糕。 可是，当他从电脑上收到罗布泊植树基地的视频监控时，本来已经放下的心又被狠狠地揪起来。 张怀南天真地以为，所谓的沙尘暴就是一阵比较大的风裹挟着很多的沙子而已，但是从监控视频的画面来看，情况远远比这要严重的多！ 空气似乎被沙子所替代，真真正正的天昏地暗。很多监控摄像头因为质量不过硬，被飞石给打坏了，只剩下一片雪花黑屏。还有很多摄像头前面就跟蒙了一块黑布一样昏暗——那是沙子遮蔽了天空，把所有的光都挡住了。 陆陆续续地，张怀南收到了一些罗布泊植树基地传过来的消息——已经有人抢救无效死亡！还有很多人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张怀南意识到，事情远远比自己想的要更严重。联系邵泽，又联系不上。植树基地的值班人员说，邵泽带着人出去救人去了。张怀南更加的忧心忡忡，焦躁不安，这种大风沙的天气，邵泽出去不是寻死么？ 张怀南连衣服都没怎么换，火速赶往公司。 高管们都已经接到消息，全部到齐。会议室立即变成了作战指挥室。各种各样的数据和最新消息不断地传送进来。所有高管的脸色都惨白，神色惶恐，给人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张怀南不断地做出各种部署。他之前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但是还是很快镇定下来。尽量的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比如说从周边抽调人手前往罗布泊施救、向气象局要更多关于罗布泊的气象情报，雇佣大批的医生护士即刻前往，并且联系罗布泊附近的医院准备床位。 除此之外，张怀南也做不了太多别的了，罗布泊远在千里之外，又是无人区，只能是时时刻刻关注着最新情况，等着事情的发展。 ······ 罗布泊。 邵泽第三次坐着挖掘机，冲进黑黄色的沙暴里。整个大地都在震颤，四面八方都是轰隆隆的响声，仿佛挖掘机不是开进了沙尘暴中，而是在雷雨云中穿行，炸雷持续不断。 邵泽越来越害怕，眼神也越来越疯狂。 情况的发展已经远远超乎他的预料，刚刚他救下来第六队的植树人，第六队已经有四个人在医院里死亡，还有一群人在接受抢救，不知道最终会死多少。 邵泽看到了那些人的脸，被沙子给打的稀烂，血肉乱颤。有一个人连眼球都出来了，整张脸皮被沙子割的掉下来一半，看上去非常恐怖。很多人口鼻都被沙子和灰尘塞满，医生直接把他们的胸口切开，把供氧管接到他们肺里去。还有一个人嗓子里卡了石头，濒临死亡，往肺里插管子已经来不及，技术高超的医生直接在走廊里把他的气管切开一道，才救下他的命来。 幸亏罗布泊植树基地的医生都是重金从全世界挖来的最好的专家，否则还会有更多人会因为抢救不及时丧命。 还有一个七队失联，七队人数很多，足足267个人，在很远的一片林场里植树。沙尘暴一开始，他们的通讯设备就被破坏了，直接失联。也可能是因为沙子里有太多的磁石粉，干扰了信号导致无法通讯。邵泽最害怕的是最后一种——第七队全体阵亡，导致失联。 挖掘机已经报废了一半，沙子灌进了挖掘机的发动机里，导致彻底趴窝。这些挖掘机都是特制的，一台价格五百多万，短短一个小时趴窝了十台，这就五千万烧没了。不过现在不是计较钱的时候，还有很多人等着被救，所以邵泽命令所有的挖掘机都出动，去寻找第七队。 在狂风和沙海中艰难行进了足足一个小时，才到达第七队所在的林场。 说实话，邵泽已经不抱希望了。 从沙尘暴开始到现在，已经有接近两个小时的时间，两个小时被隔绝氧气，估计第七队真的已经全员阵亡了。 邵泽能想象的出这些人临死前的境遇：先是试图逃跑，但是沙子和风远远比他们跑的更快，没跑两步，很多人就会被沙子掩埋起来，就像雪崩时成千上万吨的雪掩埋小草一样。还有一些人会找到一些石头或者凹地，试图在旁边的背风处喘口气，但是空中的沙子实在是密密麻麻，只要一张嘴一吸气，口鼻就都会灌进热辣辣的沙粒，最后还是会窒息而死。很多人甚至会被狂风抛向空中再掉下来，摔得骨头断裂，在挣扎中痛苦死去。 但是，当邵泽乘坐挖掘机，到达第七队的林场时，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第七队的人都还活着！ 二百多号人，撅着屁股，趴在大水池旁边。每个人头上都戴着一个巨大的球形塑料壳，然后泡进水里。看上去就像一大堆宇航员把面罩伸进水里一样。 邵泽认识那种塑料壳，是用来运水的，口子的部分可以伸缩。第七队的人很聪明，他们接到了沙尘暴的警报之后，把这些装水的塑料壳都放掉水，然后戴在头上，这样就能呼吸塑料壳里的空气。至于趴在水池边，是因为水池上方有挡板，沙子落不进来，他们把塑料壳泡在水里，就不担心塑料壳会被沙子打破，能一直呼吸，等待救援。 而这个林场里有几千个这样的塑料壳，第七队的人可以用这个办法一直待到第二天早上。当然，现在他们不用这样了，因为救援的挖掘机来了。他们可以乘坐挖掘机返回安全的建筑。 第506章 继续还是停止? 沙尘暴持续了三个小时，终于减缓，慢慢变得不那么恐怖。 林场附近的医院里人满为患，很多人有严重的外伤，还有的人呼吸道坏掉了。邵泽在医院走廊里休息，累的想吐。周围挤满了人，有的在大声哭，有的默不作声抹眼泪。 罗布泊的这次沙尘暴，是百年不遇的大沙暴，上次出现这种级别的沙尘暴，还是在1901年。而且就算是1901年的那次，持续时间也仅仅是这次的三分之一而已。 第二天，救援队来了，把大量的伤员转运走。还带来了很多的物资，食物、电池、药品等等。林场附近的六个仓库有三个被摧毁，所以这些物资可是来的非常及时，解了燃眉之急。情况暂时算是稳定下来了。 最后的统计结果，有六个人窒息死亡，62个人重伤，798人轻伤。 大自然就是如此残酷无情。 之前已经种下的四百万株树苗，被狂风给摧残地还剩不到二十万株。 张怀南乘坐专机抵达了罗布泊林场，先是去医院看了伤残的工人们，表示大家不要担心，会有大量的费用给大家，保证下半辈子够花。又去林场视察了一圈，只见大量的粗树被拦腰折断，小树苗大片大片地被连根拔起，沙子堆积的到处都是，像是整个大地翻滚了起来，把地表的东西都吃了下去，又把地下的沙土喷了上来。 辛辛苦苦这么长时间经营起来的绿色，短短几个小时，全都变成褐色、红色和黄色的枯土。 很多的媒体都来到了罗布泊，直播和拍摄被沙尘暴摧毁和掩埋的林场、建筑。怀南林业公司也没有阻拦这些记者。事情已经发生了，没必要隐瞒。 有记者找到张怀南，询问他对这次事件有什么看法，张怀南很罕见地沉默了好久，只说了八个字，“痛定思痛，吸取教训”，随后就开始掉眼泪。扭头离开。 张怀南是真的被现场的惨状给刺伤到了，他一直以来做事业都很顺利，有挫折也十分有限，基本上都是进军一个行业就成功一个行业。但这次罗布泊的项目可以说是大惨败，这么长时间的努力付诸东流，还有大量的人员伤亡。辛辛苦苦几十天，一夜回到解放前。 网上对于罗布泊发生的灾难，议论声也很大。 有的网友对于人员伤亡和林场毁坏表示悲伤： “希望受伤的植树员和护林员们尽快康复！” “好多树苗都毁掉了啊！真是太可惜了，多少钱买的树苗，花了这么长时间种上、浇水、除草、捉虫，到最后全毁了，埋在沙子底下，比火烧的还干净。” “太难过了，我哭了好几分钟。” “唉，这么好的一个项目，居然遭遇这样的不测，我感觉今天一整天心情都不会好了。” 有的网友对这个计划的可行性表示质疑： “为什么没有建立能躲避沙尘暴的地方！”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受伤？” “在罗布泊种树真的能行吗？有的地方本来就不适合种树吧！” “呵呵，几个星期前我就说过，罗布泊那种无人区大戈壁滩，气候恶劣的很，根本不可能被人力变成绿洲，看看，付出代价了吧？” “张怀南就是个傻x，挣挣钱就行了，非得搞什么大戈壁滩种树，这不是胡闹吗？” “自然规律，万物之理，岂是你一个小商人能左右的？” 还有一些网友将视线聚焦在未来： “所以罗布泊的种树计划算是凉了吗？” “张怀南还会继续做这个罗布泊种树的项目吗？如果是我我就撤了，实在是难度太高了，现在撤还能及时止损。” “还是希望能痛定思痛，继续坚持做下去吧，把戈壁滩变成绿色之地，也是非常功德无量的一件事，希望不要因为这次灾难停止。” 海外甚至还有网站发起了投票活动，要不要继续在罗布泊种树。 三天时间，超过八百万人参与投票，继续和停止两个选项，分别都有四百多万人投票，势均力敌。可见这件事争议很大。 张怀南一直没有怎么发声，他一直在忙伤亡工人和垮塌建筑的事儿。忙了足足两个星期，才差不多处理完。 该发抚恤金的发抚恤金，该追责的追责，该赔钱的赔钱。还奖励了一个七队的队长蓝雨萱六百万，就是她在危急关头，想出了用装水的塑料壳呼吸的方法，救了二百多个队员的命。 这些大大小小的善后事儿都忙完，就剩疲惫。张怀南感觉前所未有的疲惫。 不过虽然疲惫，现在还不到休息的时候。 这天周末，张怀南召开高管会议，邵泽、梁唐依，还有一大群高管，都到齐开会。 张怀南先是沉默了好几分钟，然后叹了口气，开口问： “今天的会，内容其实很简单，就是罗布泊的这个项目，咱们还能不能做下去。” 一群高管们都保持沉默，脸色非常难看。他们也不知道应该不应该继续做，这次的大沙尘暴实在是让太多人觉得心有余悸。 良久，邵泽忽然点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吐出来，斩钉截铁地道： “继续做！” 张怀南看向他，想知道他这么说的理由。 “他妈的，死伤这么多人，咱们要是灰溜溜的夹着尾巴回去，不做了，这些人流的血就白流了！所以必须做，还要做好，让现在沙尘四起的荒凉大戈壁滩罗布泊，真正变成鸟语花香、绿树成荫的世外桃源。到时候我们就给这次死伤的植树员们树一个又高又大的纪念碑，让他们的名字和功绩与世长存！”邵泽很激动地道。 邵泽忍不住不激动，这个屋里开会的人，只有他当时在现场。他豁出去了一样在沙尘里救人，对那场噩梦般的灾难记忆犹新。 张怀南点点头，认为邵泽说的有道理，不能窝窝囊囊地停止了，要继续战斗，战斗到胜利为止！ “原先的计划是不行了，咱们得制定一个新的罗布泊计划。”张怀南扫视会议室里的高管们，目光威严坚毅。 第507章 新的罗布泊计划 张怀南很罕见地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媒体们都疯了似的往发布会现场冲，还有一个小时发布会才开始，但是各路媒体已经把地方占满了。 张怀南来到一坐下，就开始念稿子。 “前一阶段罗布泊遭遇百年不遇的大沙暴，我们有人牺牲，还折损了大量新种植的树林。我对此感到无比的悲痛和难过。” “但是难过归难过，痛定思痛，还得继续前行。” “我们总结了这次大沙暴灾难中损失众多的原因，尤其是人员伤亡方面。我们缺乏专门的救援队伍和救援机械，我们缺乏有沙漠生存经验的专家，还缺乏预警系统和沙尘暴暂避设施。对于大戈壁滩的气候恶劣性没有足够的认识，也没有充分的准备，因此损失惨重。” “因此，我们制定了全新的计划。” “从今天开始，到这个月结束，我会陆续投资三百个亿，构建罗布泊重大沙尘暴的防范系统，包括大量的避难掩体、救援机械，更多的医院和预警站。给所有的工作人员配备更有效的维生设备。同时也派出更多的人手加速植树造林，争取把之前沙尘暴耽误的进度弥补回来。” “罗布泊整个工程的预算，由原先预定的五百个亿，提升到一千个亿。在五年之内，我们要完成至少三亿棵数目的种植。加速加大罗布泊的绿化速度和绿化规模。” 张怀南一边说，底下的媒体一边全程录像、疯狂拍照、飞快记笔记。 张怀南念稿子花了五分多钟，又有几个罗布泊项目的负责人念了念稿子，然后进入答记者问环节。 第一个记者是国内某家比较知名的报刊的： “请问张总，之前大沙暴过程中死难人员的赔偿具体是多少呢？方便透露一下吗？” 张怀南脸色一沉：“首先，我要纠正你一点，不是死难人员，而是牺牲人员。这些牺牲者都是在绿色事业中顽强拼搏、力战不屈的斗士。我希望大家发稿时，要写成牺牲者，而不是普通的死难者。” “关于抚恤金，是按照牺牲者家人和时间计算的。” “所有牺牲人员的父母、妻子、丈夫、子女，每年会得到我们三十万的汇款。按照人头计。比如说一个牺牲者，有父母，有一个妻子，有两个孩子，那么就是五口人，每人每年三十万。只要牺牲者的父母还健在，就会一直发下去。代替牺牲者完成赡养父母和抚养子女的义务。” 第二个记者是海外某媒体，问的问题非常尖锐： “张总您好，最近有很多国际知名人士、专家学者在公开和私下发表观点，说罗布泊植树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地质条件和气候条件都不可能让大规模的植树造林，您的这个工程完全是不自量力。您对于这种观点有什么看法吗？” 张怀南先是一愣，随即露出非常轻蔑的冷笑。 “什么国际知名人士？什么专家学者？全世界最好的专家学者，有一多半都在须弥院，他们更有发言权。我只听他们说过这件事比较难，但是没人说无法实现。” “我奉劝某些人，不要打着什么旗号招摇撞骗，蹭着我的名号想走红，都是跳梁小丑而已。” “你问我罗布泊能不能变成绿洲，能不能有朝一日变得水草丰美。我很明确地告诉你，这是可以的！人定胜天！只要坚持努力，再贫瘠的沙漠也能花香鸟语。坚硬的石头上都能长出五颜六色的花来。” 第三个记者是韩国的某家电视台，如今张怀南在韩国也是有名的大财阀。 “请问张总，您为什么会想要把罗布泊这片荒凉之地变成绿洲呢？商人重利，是不是这里面有什么利益可图呢？”记者问。 “有一点点利益，但是更多的是出于一种道德心。”张怀南说，“如果想赚钱的话，我完全可以有更多赚钱更快的办法。我的初衷是在罗布泊建立罗布泊大学，但是想要建大学，就要有配套的环境。所以植树造林，改善条件，再修建大学城，最后建大学。这是个很曲折漫长的过程。” 回答完这三个问题，张怀南就离开了。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千亿级别的大老板，日常生活用日理万机来形容毫不为过，没时间在这陪记者们扯皮。剩下的问题就交给手下们去做吧。 很快，浩浩荡荡的罗布泊新一轮建设开始了。 总共有两万多建筑工人先后开拔，前往罗布泊。还有大量的钢材运输车、水泥运输车、管道运输车等等，星夜兼程，前往罗布泊林场。 几条进入罗布泊公路旁的小镇和村庄里，老百姓们很震惊地站在家门口观看，他们这种偏僻的小村镇，人烟稀少，从来没有来过这么多车辆。全是重型大车，从早到晚一直往前开，数不清到底有多少。村民们向司机打听，得知是要去罗布泊建城，都惊骇不已： “那个地方怎么可能建城嘛！” “那个地方连庄稼都不长的！” “鸟都飞不过去，人怎么住的下去嘛！” “你们不要去了，根本不可能建城！” “我们村以前有人去罗布泊，十年了还没回来！” 司机师傅们通常只是笑笑，然后上车继续往前。 很快，大量的建筑工地在罗布泊周围出现，有的是蓄水池，有的是临时避难所，还有仓库、宿舍、医院、补给站、雷达站等等。上万人同时动工，上千台建筑机械昼夜不息。场面颇为壮观。 张怀南飞去罗布泊视察了好几次，对于大量建筑动工的场景非常满意。 只要建造的设施足够多，大沙暴来临时的惨剧就会更少。每隔五百米都修建了地下避难所，避难所里有通讯设备、食物、制氧机、饮用水、发电机等等。还有几十套特制的防沙暴衣服，外表看上去类似于宇航服。这样植树工人再从荒野遇到危险时，只要前往就近的避难所，就能在里面待上几天甚至更久的时间，等待救援。 很快又发生了一两次沙尘暴，正巧避难所已经建造完毕，因此无人死亡或重伤，只有一些轻伤员。 第508章 诺奖? 源源不断有树苗和种子，从全国甚至全世界各地运往罗布泊林场。 在张怀南的要求下，须弥院加班加点，研制出了一种能快速掘出树坑的机器人。立刻生产了一万套，用火车送往罗布泊。植树者们的工作压力被大大减轻。这一万套树坑机器人，如果同时工作，只需要花费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可以挖出十万个树坑。而且人挖了几个树坑以后会累，需要休息。机器人不知道累，只要电池还有电，就能一直挖下去。因此种树效率直接翻倍地往上涨。 短短一周时间，就有超过五十万棵树苗被种植。还有播种飞机撒下了300吨的种子，大部分是草种子和野花种子，已经遍地发芽。 从卫星图上看，明显能发现原先黄红一片的罗布泊，有一小片区域已经变成绿色。 张怀南从网上发布了卫星图，特意用红圈把那一小片绿色给标记出来，并配上文字： “一小点的胜利。” 结果各大媒体疯狂转发，甚至有报纸把“一小点胜利？不，是伟大的胜利”作为头版头条，再用好几个版面介绍了罗布泊植树的事迹。 张怀南本来觉得，就是在罗布泊种个树而已，固然是好事，但是没有什么太大影响的必要。 但是万万没想到，很快传来一个消息： 张怀南进入诺贝尔和平奖候选名单。 一开始只是网上的传闻，大多是震惊体，什么“震惊！此人竟靠种树入选诺奖和平奖”，“震惊！企业老总入选诺奖”，张怀南没有当真，这种小道消息从来都是笑话。 但是慢慢地，开始有一些比较大的媒体进行了报道。 最后，张怀南接到梁唐依的报告，确定自己真的进入了诺贝尔和平奖的候选名单！ 张怀南很惊骇。 这算什么？ 种个树而已，跟和平有啥关系？要发也是发个环保奖吧？ 而且回想起来，自己还花钱给西努运送过军火，帮助他打仗，一口气打死了两万人。国际上有些人把张怀南叫做“战争贩子”，指责他挑动小国大战来谋利。张怀南嘴上说着不是，实际上自己心里很清楚，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可是现在，自己竟然进入了诺奖和平奖的名单？ 虽然说诺奖也不是什么神坛上的奖项，很多时候发奖并不公正，也有很多时候发的没有水平，但是毕竟也是知名度很高的奖项。能被入选也是非常光荣的事情。至少各大媒体头条是要上一上的。虽然张怀南上头条的次数很多，但是要是真能再上一次还是很高兴的。 张怀南首先感到有点奇怪，为什么自己会入围？ 诺奖和一般的奖项不同，一般的奖项就是满天下地找能获奖的人，而诺奖是推荐制度。 具有推荐候选人资格的有：先前的诺贝尔奖获得者、诺贝尔奖评委会委员、特别指定的大学教授、诺贝尔奖评委会特邀教授、作家协会主席（文学奖）、国际性会议和组织（和平奖）。只有被这些人和组织推荐了，一个人才能入围候选人。 张怀南到处打听是谁推荐的自己。 这个推荐人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是个没啥分量的推荐人，那么自己能得奖的可能性就会非常低。但是如果直接是评委会的委员推荐的自己，那么得奖可能性就会直线上升！ 很快，有消息过来。 推荐张怀南的是一个亚太地区的和平基金会。基金会的主要成员是中国人，秉持着好事儿给自己人争取，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把张怀南给推荐上去了。 张怀南立刻就不抱太大希望了，这只是一个很小的和平基金会，在国际上完全不出名。估计诺奖的评委们会直接把自己略过去。 该干什么还得干什么。 张怀南又去忙生意场上的事儿，他最近有一个新的想法，怀南文学的网站上，已经出现了一大批粉丝超多的神作。既然小说的ip起来了，那么就可以进行各种衍生品的制作。比如说拍电视剧、拍电影、制作游戏。 尤其是制作游戏这方面，张怀南野心勃勃，想要在梦境控制舱里制作游戏，让玩家直接能进入到小说构建的世界当中去，这个吸引力绝对是非常大的！ 但是，没等张怀南来得及做这件事，他收到了一封信。 信是诺奖评委会寄来的，邀请他去参加诺奖晚宴。 这个世界的诺奖和张怀南前世的机制稍微有些不同，前世的诺奖，是得奖的人去参加晚宴。但是这个世界的诺奖，则是把所有候选人都叫过去参加晚宴。然后在宴会上宣布得奖名单。 张怀南没打算去，反正又得不了奖，花那个功夫去吃那顿破饭干嘛？ 但是紧接着，梁唐依给张怀南透了个消息，让张怀南开始犹豫起来。 这个消息是——今年的诺奖和平奖评委，身份最高的几个，都是中国人。 张怀南一下子觉得这事儿可能还有转机，虽然这些所谓的评奖都号称公平公正，但是实际上呢？只要是人类当评委，肯定会多多少少照顾一点私情的。评委很大可能会偏向自己的老乡。那么说不定自己还真有可能得奖？ 张怀南想办法搞到了那些评委的信息，然后派人过去询问。看看能不能提前知道一下自己到底有没有得奖。 大部分评委都守口如瓶，表示只有等开奖当晚，宣读名单，才能知道。 问了半天，终于有一个评委松口了，给了张怀南很简单的一个回复： “来吧，稿子备好。” 张怀南一听这个回复，立刻浑身一个激灵！ 这意思很明显了，自己得奖了！ 稿子备好，这个稿子，肯定就是指领奖词啊！不领奖还备啥稿子啊？难不成来了落选感言？表示这次没选上，下次好好努力，一定争取明年选上？ 别闹了，这又不是小学考试写反思！ 张怀南立刻要求梁唐依帮自己准备去诺奖晚宴的行程。 今年的诺奖晚宴提前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变成了一周后的周末晚上。 第509章 准备见家长 参加诺奖晚宴，可以携带亲友团。 张怀南电话询问晚宴的负责人员，亲友团最多能带多少人？ 负责人员说这个没有明文规定，但是最好带的人少一点。 张怀南很鸡贼，询问历史上诺奖晚宴带亲友团最多的带了多少人。 负责人员犹豫了一下，说1989年的诺贝尔文学奖，授予了西班牙作家卡米洛·何塞·塞拉，以表彰其在西班牙战后文艺复兴中的卓越贡献。结果，塞拉先生整整带了68人来参加晚宴，应该是诺贝尔奖历史上最庞大的亲友团。 张怀南大喜，表示好的好的，我大概有数了。 负责人员急了：张先生您不要带那么多人啊！尽量带关系最近的就可以了。 张怀南嘿嘿一笑，挂了电话。 既然塞拉先生能带六十八个去，那么自己就可以敞开来带了！ 这个世界的诺贝尔晚宴，和前世一样，都是在瑞典斯德哥尔摩市政厅的“蓝厅”。由皇室的大厨烹饪菜品，菜肴华美精致，被瑞典人成为最高档的晚宴！这种高级的场合可不是人人都能去，也不是有钱就能去！因此，张怀南决定把认识的亲友能带去的都带去，见见世面蹭蹭饭，就当旅游了！ 首先，张怀南给自己爹娘打视频电话： “你们准备准备东西，办个护照，过几天去趟瑞典。” 老妈先是一惊，随即摇头：“去瑞典干嘛？大老远的跑国外去，我跟你爹这老胳膊老腿的就不去折腾了。” “去吧，诺奖晚宴啊！”张怀南说，“去吃吃高档餐，见见世面，这场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 “诺奖？”老爹的脸伸到了镜头里，一脸震惊，“儿子你得诺奖了？” “昂，我打听了，应该是能拿下来和平奖。”张怀南笑道。 “去去去！必须去！我们这就让管家收拾行李！”老妈也激动起来。自己的亲儿子拿到诺奖了，怎么着也得亲眼见证一下啊！ 挂了电话，张怀南又跟田邱芸打电话： “宝贝，在家吗？” “来吧来吧，我在秋千架子上。”田邱芸立刻就知道张怀南是要来找她了，爽快地说。 张怀南坐车前往田邱芸的别墅，一进门，果然田邱芸抱着白色的小蚕丝被，蜷缩在院子的秋千上。张怀南过去抱着亲了亲，然后开口谈正事儿： “我得诺奖的事儿你知道了吧？” 田邱芸一惊，眼睛瞪大了，“真的假的！我看网上有人猜，还觉得不大可能来着。” “我打听了，找了一个诺奖的评委，他让我准备发言的稿子。既然发言肯定是获奖感言，所以不出意外的话，今年这个和平奖是我的了。”张怀南揉了揉田邱芸的头发，觉得手感很好，“去领奖的时候，会有一个晚宴，是全瑞典最好的厨子和食材。我寻思带你去吃吃吧。” “可是你要带我去的话，外界就会知道我是你女朋友了呀！”田邱芸摇头。 “没事儿，我打听了，可以带亲友。历史上有人带了足足六十八个人去。咱们俩的情侣关系虽然没公开，但是朋友关系外界都知道。所以我带你去也无可厚非。”张怀南道，“而且诺奖晚宴非常拥挤，上千张桌子集中在一个小市政厅里，到处都是人，比农村办喜酒丧酒还闹腾。你到时候也可以坐的离我远一点，这样狗仔就不容易拍到。” 田邱芸点点头，既然这样她就能去了。自己亲老公要领奖，当老婆的当然要去现场见证一下。 想了想，田邱芸又抬头，“我想让我爸爸妈妈也去。” 张怀南一愣，沉默了片刻，“你爸妈知道咱们谈对象的事儿吗？” 田邱芸摇摇头，“我还没给他们说，你爸妈知道咱们俩的事儿吗？” 张怀南也摇摇头，“我也没说。” 两个人沉默片刻，同时看向对方异口同声地开口： “要不然······趁着这个机会都见一见？” 俩人想到一块儿去了。 张怀南觉得自己和田邱芸已经到了能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双方见家长也该提上日程了，亲家见面也是必不可少的。那么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大家都去瑞典斯德哥尔摩的蓝厅见见面。 “那好，我回去给我爸妈说说，你回去跟你爸妈说说。然后大家去蓝厅边吃饭边谈卖女儿的事儿。”张怀南说。 田邱芸先是点点头，忽然又反应过来，锤了张怀南一拳，“什么就卖女儿啊！我看你是找打！” 张怀南嘿嘿嘿的笑，皮一下很开心。 这件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 说实话张怀南对于要见老丈人和丈母娘还是很忐忑的，同时也非常担心自己老妈会看不惯田邱芸，或者田邱芸看不惯自己老妈，毕竟婆媳关系古已有之，非常难破解。 “我觉得我得先给你爹妈送点礼啥的吧。”张怀南想了想，低头问田邱芸，“先留个好印象。你爹妈喜欢啥？” 田邱芸歪着脑袋沉思片刻：“他们好像喜欢吃完饭出去遛弯。” 张怀南：…… 张怀南：“我说的是礼物！不是遛弯儿！” 田邱芸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能送给自己爸妈什么礼物。不是说她不知道爸妈喜欢什么，而是因为家里太富，什么都不缺。 “那我就送点贵重的吧，多多少少是那么个意思。”张怀南道。 田邱芸点点头，又问张怀南他爸妈喜欢什么。结果也是一样，张怀南自从发家以后，家里什么都不缺，爹妈想要什么都能立刻买到。所以也没有什么很值得送的礼物。 两个人都叹气，有钱人就是有很多烦恼啊！ 张怀南派手下去弄点好的礼物来，最后下属带过来的是茶叶和茶桌。茶叶放在一个紫檀木的盒子里，一共有三十多种茶叶，分开放好，全是最好的货。茶桌则是从香格里拉伐下来的木头。那个地方海拔高，空气中氧含量低，因此树想要长得稍微粗一点都需要就是上百年，能长到做茶桌的粗度，则需要上千年，因此分外珍贵。 第510章 买珠宝 这一套茶叶和茶桌，由最老的雕刻师傅花了一年多做成，总共花了张怀南278万，倒是也不贵。 张怀南给了田邱芸，让她回家的时候给父母带上。 田邱芸拖着张怀南去珠宝店，给公公婆婆买礼物。 去的珠宝店是本地最大的一家，一进门，张怀南就刷卡二十万，要求清场两个小时。毕竟自己和田邱芸的关系还没公开，虽然两个人都戴着口罩和墨镜，遮挡的严严实实，但是如果顾客太多，还是有被认出来的风险。所以必须清场。 “把最贵的首饰都拿过来，我们挑一下。”田邱芸干脆利索地对售货员说。俗话说的好，一分钱一分货，通常情况下，东西都是越贵的越好。以田邱芸的身份、张怀南的身家，以及两个人的富有程度，给公公婆婆买东西肯定不能买差的，要买就买最好的，或者说，最贵的！ 整个珠宝店清场，所有的售货员都忙活起来了，把店里贵的首饰珠宝都抬过来，摆在田邱芸和张怀南面前看。大家都知道，这两个顾客一进门就掏腰包二十万清场，绝对是有钱人中的有钱人，金主爸爸中的金主爸爸，必须伺候好了，说不定能狠赚一笔。 首先端上来的是手镯。 黄金手镯直接被田邱芸给否了，太便宜，太艳俗，太沉重。 看玉手镯。 黄金有价玉无价。 田邱芸一个镯子一个镯子地挑，凡是有瑕疵的通通不要。最后挑了一对满绿的翡翠镯子。满绿就是指整个镯子的颜色非常均匀的厚绿，极其值钱，当年和珅被抄家的时候抄出来11个满绿的翡翠翎管，一个就值上百万。 田邱芸买下这对手镯，花了366万八千。 张怀南一下子觉得自己给老丈人和丈母娘准备的礼物有点寒酸了，还不如田邱芸买的这对镯子。怎么说自己也比田邱芸富得多，得比她买的多而已。 于是张怀南喊着售货员把更好的物件拿上来。 售货员拿上来的第二批东西，是耳坠。 张怀南一眼就看中了一对满红翡翠镶钻的耳坠。 “你妈妈扎过耳朵眼吗？”张怀南问田邱芸，“我买耳坠她能戴上吗？” “扎过。”田邱芸点点头。 张怀南于是指指那对满红翡翠镶钻的耳坠，“这个包起来，我要了，多少钱？” “218万。”售货员额头开始冒汗，这几件都是店里的镇店之宝，已经十年没卖出去了，没想到这两个年轻人上来就要了两件。 张怀南叹了口气，竟然没有田邱芸的那对镯子贵，还得再买！ 接下来是宝石项链。 田邱芸和张怀南同时看中了一个蓝宝石的宝石项链，蓝的非常漂亮，像是大海或者薄暮冥冥的晨曦天空。一共十几颗蓝宝石，全部产自克什米尔地区，也是全世界蓝宝石最稀有的产地。 “698万。”售货员报价。 “包起来吧，我要了。”张怀南很满意地点点头，终于来了个比较贵的物件了，差不多档次够了。 “什么啊！我先看中的！我要！”田邱芸急了。 在场的售货员都愣住了，脸色发白。 不是吧？！ 这一对年轻人这么有钱的么？ 接近七百万的首饰还抢？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神仙？！ 张怀南和田邱芸斗嘴半天，都想买了那条蓝宝石项链送给对方家长，但是又谁都争不过谁，最终决定用剪子包袱锤的方式决胜负。 田邱芸出剪子，张怀南出锤。 “三局两胜！”田邱芸急忙道。 第二局，田邱芸出锤，张怀南出包袱。张怀南又赢了。 “五局三胜！”田邱芸急坏了。 第三局，田邱芸出包袱，张怀南出剪刀。张怀南还是赢了。 田邱芸嘤嘤嘤，很不情愿的把那条蓝宝石项链让给了张怀南。 接下来是宝石戒指，两个人都没看中，让售货员撤走了。 然后是摆件。 摆件的数量非常多，没法拿出来，售货员直接领着两个人去了仓库。 仓库在珠宝店的地下，有银行金库的同款合金防盗弹子门。地面和墙壁都是防水防火的。很多的摆件放在恒温恒湿的防弹玻璃柜里。 张怀南走了几步，就看中了一对托帕石的霸王貔貅。 “貔貅招财，一对最好，一个守财一个招财，开过光以后放在家里，能断穷根。”售货员赶紧开始推销，“先生您好眼力，请对貔貅搁家里吧。” “可以，这对貔貅我起了。”张怀南点点头。 “999万。” “好。”张怀南眼都不眨地点头，掏出银行卡递给售货员。 田邱芸逛了半天，看见了一颗篮球大的夜明珠。买了下来，花了760万。 “卧槽，这个大个啊！”张怀南啧啧称奇，他以前真没见过篮球大的宝石，“很值，白菜价。” 旁边陪同的售货员脑门上汗都下来了，七百多万的东西，竟然说白菜价，这特么到底是多有钱？你们家开印钞厂也不至于啊！ 张怀南和田邱芸走的时候，店长专门给张怀南加了微信，说一看两位也是有福求宝之人，将来有什么好的宝贝第一时间联系两位，给你们留着。张怀南连连点头，本来他对宝石这种东西也没有太大兴趣，但是来这里看了这么多宝石之后，忽然觉得确实很漂亮。如果有好的买点放家里玩也挺好。 然后，两口子分道扬镳，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张怀南带着田邱芸买的东西回家，都用箱子装好了，一箱一箱地推回家里。 “回来就回来吧，还带啥东西啊！我跟你爸啥都不缺。”老妈过来迎接儿子。 “来看看礼物，别人给你买的。”张怀南开箱子，把满绿的手镯戴在老妈手上，“喜欢吗？” “哎呀太漂亮啦！”老妈眉开眼笑，“这个谁送的，多少钱啊？” “这个镯子好像是不到四百万。”张怀南没说是谁送的，有心要留个悬念，“再看看，还有呢。” 又开箱子，把那颗篮球大的夜明珠抱出来。 正好老爹下楼来，正好看见那颗大夜明珠，吓得一屁股坐地上了！ 第511章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老爹老妈都急了，拽着张怀南问话： “这么贵重的礼物你说收就收啊！” “横财不可发知不知道！” “到底是谁送的呀！赶紧给人家退回去！这么拿人家的多不好！” 张怀南笑呵呵地等了半天，等父母全都安静下来了，才揭晓答案： “这些礼物是送公公婆婆的。” 老爸老妈都安静了，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你有女朋友啦！” “怎么不早跟我们说？！” “这死孩子，就算谈女朋友了，也不能收人家这么贵重的东西啊！” “女朋友是谁呀？我们认识吗？” “人怎么样呀？好看吗？家庭条件怎么样？你们俩处的来吗？” 爹妈都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叽里呱啦连珠炮似的问了一大堆问题，连给张怀南回答的时间都没有。毕竟做父母的都希望孩子能找个好伴侣，现在忽然知道亲儿子有女朋友了，当然是心情紧张而激动。 张怀南四下看看，“电视遥控器呢？” 老妈急了，“问你正事儿呢！看什么电视啊！” 老爹也急了，“你说完再看！” 张怀南无奈地一摊手，“你们不是想知道儿媳妇是谁吗？打开电视就知道了。” 老爹老妈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个回答，顿时愣住了，好半天没反应过来。张怀南只好自己找到遥控器，把墙上镶嵌的100寸大电视打开。 电视上正在播放广告。 第一个广告，男士洗发露。代言人是某球星。 第二个广告，公益广告，劝大家少吸烟，吸烟有害健康。 第三个广告，手机的广告，一群舞蹈者拿着手机跳舞。最后给了三种颜色的手机特写。 终于，第四个广告，是某品牌鲜花饼的广告。 代言人田邱芸，站在一大片鲜红鲜红的玫瑰花田里，手里拿着一枚鲜花饼，小口咬下去，一脸陶醉。整个画面非常唯美动人。然后出现品牌名。 张怀南指指电视，“就是这个。” 老爸老妈一愣，“你说啥？” “你们的儿媳妇，就是这个广告里咬鲜花饼的。”张怀南非常清晰地解释。 “这······这不是娱乐圈天后吗？我跟你妈昨天还看她的电视剧来着······”老爹震惊了。 “我儿子跟电视剧里的主演谈对象了？”老妈也震惊了。 两口子对望一眼，都惊骇地说不出话来！ 在他们的印象里，电视上的人都是遥不可及的存在，都是光芒万丈的大明星。他们觉得张怀南能找个性格好品质好，会疼人的普通女孩就行了，压根就没想过会娶一个电视上的人！ “还行吗？”张怀南微笑着问，“这儿媳妇看着还满意吗？” 老妈跟老爹嘴巴长大的能塞进一只橙子。 满意？ 太满意了啊！ 这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 我儿子娶了明星，娱乐圈天后，这说出去多有面子啊！ ······ 与此同时，田邱芸老家。 田邱芸让管家把几个大箱子抬进家里来。 “这什么啊？”田邱芸的老妈问。 “好东西。”田邱芸简单地说。 管家把箱子都打开，田邱芸的老爹老妈眼都直了！ 满绿的手镯！ 蓝宝石的项链！ 拳头大的貔貅！ 还有大号茶桌，几十种精装茶叶的茶盒！ “哎呦这值不少钱吧？！” “这项链真的假的？真的得好几百万吧？” “这茶桌看着不便宜啊，木头的纹路很漂亮很细腻！” “这镯子一点瑕疵都没有啊！真满绿的镯子啊！” 老爹老妈越看越激动，他们见过的财宝很多，因此一看就知道这些东西价值不菲，如果换成钱的话，甚至可以从黄浦江畔买栋房子！ “这都是哪来的？”田邱芸父亲询问。 “我男朋友给你们带的一点小心意。”田邱芸说。 田邱芸的父母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里看到惊愕。 男朋友？ 闺女谈对象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那个臭小子是谁呀？”老爹一皱眉，有些生气，虽然知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但是突然听说有这么回事儿，还是有种辛苦种的水灵大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小伙子人长得怎么样？家境如何呀？学历高吗？干什么工作？”老妈也很紧张地询问。 田邱芸扭头看看旁边的茶几，上面有一张早报，于是拿起来，往后翻了翻。 老爹老妈对视一眼，都有些愠怒，这问正事儿呢，怎么还看起报纸了？平时也没见你读报啊！ 田邱芸忽然眼神一亮，把报纸的一个版面指给父母看。 那个版面是怀南汽车的销售量创下全球记录的报道。 “你想买辆车？”老爹问，“那个等会儿再说，你先说说你男朋友是谁，有照片吗？” “我丑话说在前面，你这么有钱，可不能找个吃软饭的，至少也得是个亿万富翁。结婚讲究一个门当户对。要是比咱家穷太多的，我可不答应。”老妈脸色一沉，非常强硬地说道，“你别跟我讲什么情啊爱啊的，那都是狗屁，妈妈是过来人，谈恋爱的时候都挺好，但是只有门当户对了，以后才能过得舒服。” 老妈的担忧不无道理，田邱芸身为娱乐圈天后，有几十亿的身家，免不了会有一些心术不正的人为了得到这些财产，甜言蜜语地追求田邱芸。那种为了钱来的人，是不会在婚后对自己女儿多好的。所以必须杜绝！ 田邱芸点了点报纸，“我男朋友就是他。怀南汽车的老总张怀南。要是说门当户对，他可能比咱家富个几十上百倍。” 片刻的死寂。 老妈傻眼了！ 老爹也傻眼了！ 竟然是······张怀南！ 试问现在谁不知道张怀南？年纪轻轻做成千亿富翁，手里攥着多个行业命脉，用一手遮天来形容毫不夸张。自己女儿的男朋友竟然是这么一个大人物！ 太恐怖了！ 这······能行么？ “他礼物来了，人什么时候来？”老爹说话的语气已经完全变了。 “是啊，他不来这坐坐吗？”老妈的语气也完全变了，之前还担心是有人想傍富婆追求田邱芸，现在看来，完全反过来了，是自家高攀了人家。 第512章 打麻将 “他很忙，暂时没空来。”田邱芸顿了顿，“但是你们有个机会几天之后见到他。” 田邱芸的父母一怔，异口同声地问，“什么机会？” “诺奖晚宴。”田邱芸说，“张怀南会带着一大堆亲友去，他也邀请你们俩去了，我回来就是说这事儿的。” “你是说，张怀南得诺奖了？”田邱芸的父亲很吃惊地问。 “没错儿，他从评委那儿打听到了消息，应该是今年的诺贝尔和平奖。”田邱芸点点头，肯定道。 …… 一转眼，到了出发去瑞典的日子。 张怀南换了一身黑西服。他个人并不是很喜欢穿黑西服，因为黑西服穿在他身上总是显得有些拉胯。但是这是诺奖晚宴的着装要求，凡是男士必须穿黑西服，因此他也要入乡随俗。 田邱芸则穿了一身紫色的晚礼服，看上去雍容华贵，像是上流社会的公主。 出发当然是搭乘张怀南的专机，前往晚宴的人数非常多，田邱芸的家人、张怀南的家人，梁唐依的家人、邵泽的家人，还有几个陪同服务的人员，一共有三十多号人要去诺奖晚宴蹭饭。 张怀南上飞机时，丈母爹和丈母娘已经上去了，于是过去打招呼。 “阿姨叔叔，起飞的时候绑个安全带，平飞以后空乘会把酒柜和零食柜推出来，你们想吃点什么喝点什么，让空乘帮你们拿就行。”张怀南说。 说话的时候，张怀南整个身体都因紧张而紧绷着，他还是头一次见丈母爹丈母娘，简直吓得发抖！ 但是好在，田邱芸的父母都对他很满意，张怀南说话的时候，他们一直笑眯眯地注视着未来的女婿。 张怀南说完以后，丈母娘忽然来了一句话： “该改口了吧！” 张怀南先是一愣，随即很不好意思地小声道： “爸、妈······” 两个老人很高兴。老丈人犹豫了一下，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栓了绳的钥匙，挂在张怀南脖子上。张怀南有些意外，这个钥匙算什么？但是想必也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于是拉开领口，把钥匙贴肉藏好。 另一边，田邱芸也见到张怀南的父母了。 田邱芸嘴很甜，上来就叫爸妈。 张怀南的老爹老妈看见这么漂亮的儿媳妇，笑的都快合不拢嘴了，赶紧掏出来一对黄金的手镯给田邱芸戴上。 过了一会儿，飞机起飞，张怀南和田邱芸去最前面的位置坐了。 借着起飞的时候引擎轰鸣，两口子开始说悄悄话。 “顺利吗？”田邱芸问张怀南。 “还行，我一开始叫叔叔阿姨，然后他们让我改口，看来对我这个女婿还挺满意。”张怀南从脖子里掏出那枚钥匙，“还给了我一个这个，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田邱芸一愣，随即瞪大眼睛。 “卧槽，竟然把这个给你了。”田邱芸吃惊道。 张怀南挠挠头，“你怎么这么大反应啊，这是什么钥匙？你的房门钥匙吗？” “不是，是我们家的宝库钥匙。”田邱芸摇头。 “宝库？你们家还有个宝库？”张怀南瞪眼。 “我们家祖上有个清朝的大官，叫田文镜，当过河南山东总督、兵部尚书和太子太保。他在位的时候，收受过很多手下的贿赂，攒下了一十二处宝库，我们家分到了一库。里面金银堆积，财宝如山！”田邱芸趴在张怀南耳边小声说。 张怀南震惊了，“还有这种事！？” “这个钥匙就是宝库钥匙，每一任田家的当家人拿着，如果年景好，就往里面添置东西。如果年景不好，就从里面取一些东西出来补贴家用。所以我们这一支从雍正年间开始就没受过穷。我们田家到我们这一辈，就剩下我这一个女儿，所以我爸妈把钥匙给你，也相当于认可了你是田家新一任当家人的身份，当然了······你能管住的就只有我一个人。”田邱芸解释。 张怀南一阵心潮澎湃，他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意思。同时又有点感动，第一次见面，田邱芸的父母竟然就认可了自己。张怀南觉得不光是因为自己是千亿级别的老总，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之前田邱芸被娱乐圈封杀的时候，自己挺身而出搞了个娱乐公司帮助她。老两口肯定是知道这件事，因此也知道自己对田邱芸很好。 “你呢，你见我爸妈顺利吗？”张怀南问田邱芸。 “挺顺利，我比你聪明点，直接叫了爸妈，然后他们给了我一对金镯子。”田邱芸把手腕露出来，给张怀南看那一对金镯子。 “嚯，这镯子是我们家传家宝啊，我太太奶奶那时候传下来的。武昌起义那年买的。”张怀南也是一惊。 田邱芸脸色顿时羞红，很显然，张怀南父母把这么珍贵的东西给她，也是认可了她儿媳妇的身份。 还好，第一次见双方家长，虽然交流地很仓促，但是效果还行，没有出现什么尴尬或者不愉快的场面。张怀南和田邱芸都长舒了一口气。 张怀南父母的位置和田邱芸父母的位置在一排，因此飞机平飞以后，四个亲家很快交谈起来，而且相谈甚欢。大有几分都很满意这门婚事的气氛。 最后飞机落地斯德哥尔摩的时候，四个亲家居然已经打了好几圈麻将。张怀南和田邱芸也是醉了，无语凝噎。 到达斯德哥尔摩时，是颁奖晚宴的前一天早上八点。因此先去了克拉丽奥登陆号酒店休息。张怀南对于这个酒店不是很满意，竟然只有三百平。不过也就住一天一夜，那么将就一下吧。 四个老人彻底熟络起来了，要了麻将桌，开始在屋里打麻将。从早打到晚。张怀南和田邱芸惊的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会有这种局面。本以为双方亲家见到以后，会很客气很拘谨地保持距离、适当交流，没想到直接开始摸牌了。关系好的有点吓人。 不过这样也好，在大多数情况下，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儿，是两个家族的事儿。长辈们都支持，那么以后就会顺利很多。 第513章 须弥院获奖 终于，到了前往蓝厅的时间。 蓝厅不是蓝色，而是红色。据说是在盖蓝厅时，设计师本来计划把表面漆成蓝色，但是中途却发现红砖更加稳重大气，于是又改成了红色。但是蓝厅的名字一直叫了下来。 许许多多的长桌已经摆好，充满了整个蓝厅，甚至还有一些桌子被挤到了门外。可见来参加颁奖的人到底有多少，或者说，来蹭饭的到底有多少。 张怀南在最前面找到了自己的座位，拉着田邱芸坐下。位置非常拥挤，因为人实在是太多了。张怀南又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在人挤人的苍蝇馆子吃馄饨的时光。 桌上已经摆好了餐具，一大堆不同型号的刀叉，似乎都是银制的，闪闪发光。还有一长溜的大小酒杯，玲珑精致。这些餐具都是诺奖晚宴的老餐具，每次诺奖晚宴结束之后，所有餐具不会立刻清洗，而是会留到明年一月份再清洗，据说是为了防止工作人员因为劳累而打碎餐具。 张怀南在桌上东张西望。 田邱芸瞅瞅他，“你在找什么？” “找筷子。”张怀南用手拿起一枚餐刀又扔下，“这玩意儿我用不惯。” 田邱芸有点脸绿，“诺奖晚宴从来都是刀叉，没听说过用筷子的······” “我不管，他们请我来吃饭，我抽时间来已经很给面子了。连副筷子都不给我，算什么样子？以前没有，现在得有，这个破例必需给我破。”张怀南态度强硬。他很少吃西餐，确实用不习惯刀叉。 张怀南举手。 一个服务生走过来，用不大标准的中文询问： “先生需要什么服务吗？” “给我找双筷子。”张怀南道。 服务生明显有些懵，“不好意思先生，我们的宴会没有筷子。您如果需要不同型号的刀叉，我可以马上为您提供。我们总共有21种不同型号的刀叉。” 张怀南伸出手比划，“那我要一对这样的刀叉，刀叉柄是细长的圆柱，刀头缩小到黄豆粒大小，叉头也缩小到黄豆粒大小，哦对了，刀叉柄长度大概有十几公分二十公分长，有这种刀叉吗？” 服务生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张怀南说的刀叉模样，发现——这特么就是一副筷子！ 服务生满脸为难，他的职责就是把这些来领奖的大佬们伺候好了，但是这个大佬提出的要求他又没法满足。 “对不起先生······”服务生刚说了个开头，被张怀南不耐烦地打断了。 “你们没准备筷子，现在离宴会开始还有好长时间，出去现买也来得及嘛！”张怀南道。 “怎么说你们也是代表皇室，准备宴席当然得面面俱到，东亚的客人想用筷子你们应该能想到的！为什么没考虑到呢？” “快去买吧，宴席开始前把可爱的筷子送到我手里。” 服务生犹豫一下，只好匆匆离开，出门去买筷子去了。 田邱芸微微蹙眉，“你这是刁难人家呀！” “这是他们诺奖晚宴应该给我的待遇，说难听的，就连我开的火锅店，都比他们服务周到。”张怀南却摇摇头，伸手拿起一枚餐刀又扔下，“他们既然是办全球性的宴会，那么就应该尊重各地的饮食习惯，只摆刀叉，小了说是他们招待不周，大了说是歧视和不尊重。我这样已经很客气了。” 过了一会儿，服务生回来了，提着一大袋子的筷子。给张怀南发了一双，又给田邱芸发了一双。参加宴会的东亚面孔都得到了一双筷子。 张怀南给那个服务生发了两张五百欧元的钞票当小费。 张怀南来的算比较早的了，这半天陆陆续续又来了很多出席宴会的大佬。宴会厅逐渐人满为患起来。各种各样语言的交流声在空中流动。人声喧闹。 张怀南旁边坐下来一个白人老头，戴着滑稽的小礼帽。老头坐下以后就开始跟张怀南叽里呱啦地说话，满脸笑意。张怀南英文不好，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好在旁边田邱芸的英文水平还凑合，于是给张怀南充当翻译。 “他说，他是须弥院新招聘的工作人员，已经领到了钱，但是还没来得及办理入职，估计下个月就差不多能去了。”田邱芸给张怀南解释。 张怀南顿时激动了，来到这的人要么是获奖者，要么是提名者，总之都是各个行业的大佬级人物。能挖到这么一个牛逼人物进须弥院，实在是好事一桩！ 张怀南说中文，让田邱芸帮忙翻译。 首先询问了对方的名字称呼，得知是马克教授。 又问了问对方的专长，得知马克教授是物理学家、生物学家以及仿生机器人方面的专家。研究过仿鱼的高性能潜艇，还有较好的扑翼飞机，在业界名声大噪。因为须弥院正在攻克可以用来沙漠植树的机器人，所以把马克教授这尊大神从柏林挖出来。 张怀南又和其聊了聊有关薪资待遇的事情，马克教授对于薪资待遇很满意，夸张怀南的须弥院是个好单位。凡是有头有脸的科学家都想来。张怀南听的十分受用。 终于，到了颁奖的时刻！ 第一个奖是生理学或医学奖，得奖者是——须弥院的一个科研团队！ 张怀南愣住了，他还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儿呢，竟然是须弥院的团队得了？ 一开始张怀南还觉得是自己听错了，因为颁奖的老外宣读结果时，须弥院这三个字念得含混不清。但是等领奖者们登台，张怀南才发现台上的人都很眼熟，肯定自己是见过不止一次了，似乎就是在须弥院见的。 “你忘啦，胰腺一号。”田邱芸提醒道。 张怀南这才恍然大悟，须弥院团队的胰腺一号成功挽救了无数糖尿病人的生命，拯救了数以百万人，当然是头功一件，值得获奖。 台上的科研团队派了一个人出来说获奖感言，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底下掌声哗啦啦。领奖完毕。 第二个奖是物理学奖，北美一个物理学三人团队获得，获奖项目是提出了早期宇宙发展的原始等曲率重子模型。 第514章 张怀南领奖 与此同时，全球有很多人都在网络上收看诺奖的颁奖，看到颁奖结果以后，很多人在网上实时发评论： “果然是胰腺一号的团队！众望所归！” “非常感谢胰腺一号的团队，感谢所有为胰腺一号做出贡献的人，我的父亲因为这个药恢复了健康，他正在计划去登山旅行。” “这个奖确实应该给他们，给其他的任何人都不合适。” “我还在等胰腺一号，产量实在是太低了，我已经预约了六个月还没有用上。不过还是恭喜他们！” “还好是他们得奖，要是别的团队得奖，我立刻召集糖友砸了诺奖委员会！” “胰腺一号的大恩大德，余生都忘不了！” 基本上是一片叫好和恭喜声，一般情况下这些得奖者研究的项目太过高端，都不被大众所熟知，但是胰腺一号的团队不同，他们的药品实实在在的拯救了很多人的性命。因此网友们反应很激烈。 第三个奖是化学奖。日本的一个教授上台领奖。 第四个奖是文学奖。巴西的一位诗人夺得了这项荣誉。 第五个奖，终于等到和平奖了！ 张怀南浑身都绷紧了，瞪着眼看台上的发言人。 虽然提前有消息说他应该是和平奖得主，但是结果没揭晓之前，还是有一些变数。因此张怀南还是不由自主地感到很紧张。 终于，主持人念出来了得奖人的名字！ “zhang－huai－nan！！（张怀南）” 全场骤然响起掌声！这样的掌声前面已经响过几次了，但是此时此刻再听，还是感觉非常轰鸣！简直要把整个场馆都掀翻！ 诺贝尔和平奖，六个诺贝尔奖中的一个。根据诺贝尔的遗嘱，和平奖应该奖给“为促进民族团结友好、取消或裁减常备军队以及为和平会议的组织和宣传尽到最大努力或作出最大贡献的人”。 或者用简单的话说，颁发给使人类远离战争的人！ 中国有俗语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因此，这是一个功德无量的奖项！ 田邱芸激动坏了，拼命鼓掌，巴掌都快拍红了。张怀南强行压抑着心中的激动，尽可能平稳地走到台上。 话筒打开了，万众瞩目，全世界的观众屏息凝神，等着张怀南说获奖感言。 张怀南深吸一口气，环顾全场，开口： “国王和王后陛下，” “各位殿下，” “各位阁下，” “诺贝尔委员会各位成员，” “女士们，先生们” “能拿到这个奖，我实在是受之有愧。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都为和平事业和人类事业做出了伟大的贡献。很多人付出的远远要比我多。” “不过既然颁发给我，我还是非常高兴的，站在这里说领奖词，我感到十分的光荣。再一次感谢大家。” “我的本职工作是一个商人，对于商人来说，当然是要利益最大化，利用这次说演讲词的时间，打一打广告。” “我们集团在罗布泊的植树事业已经进入了正轨，虽然前一阶段的大沙暴让我们损失惨重，但是现在我们建立了更完善的基础设施，足以保障所有植树人和护林员的安全。” “我们的初步计划是，在未来几年内，种植两亿棵树，在罗布泊建立完整的生态体系。引入各种动植物，甚至还要建造小型城市。” “我相信人类的力量可以改造荒漠，汗水能把贫瘠的沙漠变为沃土。赤红和枯黄的土地能焕发勃勃的绿色生机。在罗布泊这片原本寸草不生、生灵绝迹的大戈壁滩上，会出现郁郁葱葱的森林、奔腾不息的河流、婉转清丽的百灵和碧波荡漾的湖泊。” “我在此呼吁全世界的人，维护和平，开发脚下的土地。我们必将看见一个更美丽的故乡出现在眼前。罗布泊只是一个起点，它绝不是终点。” “谢谢大家！” 张怀南说完，又是炸雷般的掌声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很多人甚至站起来为他鼓掌。说实话张怀南的演讲词不算长也不算精彩，但是现场气氛在这里，就很容易让在场的观众们激动。 国内的直播网站上，网友们的消息都快把直播间给挤爆了： “张怀南拿诺贝尔和平奖了？” “牛逼呀牛逼！卧槽呀卧槽！奈何本人没文化，一句卧槽走天下！” “别的领奖人都讲一些冠冕堂皇的东西，张怀南竟然在领奖台上给自己的项目打广告？” “我觉得挺好的，整那些虚头巴脑的没用，张怀南是个实干家。” “好！我支持！” “小张表现不错！回头给发奖金！” “须弥院应该是这届诺奖的最大赢家，一口气拿了两个奖项走。今晚过后须弥院该名声大噪了，会有更多的有识之士投奔，形成一个良性循环。” “我感觉张怀南才是最大赢家，自己得到了荣誉，自己办的须弥院也得到了荣誉。” 张怀南走下来，回到座位。田邱芸没有看他反而是看着旁边的摄像机。摄像机从张怀南身上移开之后，田邱芸突然抱着张怀南的脖子吧唧来了一口。 张怀南很不好意思，把得奖证书给田邱芸看。左边是诺贝尔的金头像，右边是一大堆花体的洋文。背景是一半红色的土地，一半绿色的森林。应该是参考罗布泊的绿化弄的。别说，设计的还挺漂亮。 还有沉甸甸的金奖牌，正面图案诺贝尔头像，线条略粗放，背面是三个互相搭着肩膀的男性形象，象征人类的团结。 接下来是经济学奖颁奖，得奖的是以色列一个经济学家。又是一通折腾。 然后，晚宴正式开始，上菜！ 确实，用肉眼就能看出来这个晚宴的菜品价值不菲。 瑞典森林中的野生越橘（lingonberry），与驯鹿肉配搭。烤小牛肉夹蘑菇、芹菜和苹果，配烤芹菜和土豆。甜品是法式的咖啡杏仁味樱桃蛋糕。 张怀南全程用筷子夹着吃，偶尔拿起刀子来切一切，一边吃一边和田邱芸聊天，悠闲自在。 第515章 猛犸象繁育基地 从诺奖现场出来，张怀南直接坐飞机打道回府。 自己的父母和田邱芸的父母好不容易出趟国，都不想这么快回去，想到处玩玩。所以田邱芸就留下来陪着双方家长，张怀南还留了一大堆随从，保镖司机之类的伺候。反正都有钱，有钱就啥都不怕，让他们玩去吧！ 张怀南着急回国，是有原因的。 在诺奖晚宴吃到一半的时候，张怀南收到了消息，须弥院的消息： “张总打扰了： 新一批的小猛犸象已经陆续催产出生，总共有120头，发育不全死亡两头，还剩118头健康小猛犸象婴儿。 现在已经将小猛犸象转送呼伦贝尔繁育基地，很快会宰杀几头进行肉质分析和尝试烹饪，您可以来试吃一下，为我们的工作做出进一步指示。” 猛犸象又多了一百多头！ 还要宰了吃！ 张怀南心情非常激动，之前第一批的十头猛犸象没有宰杀，因为要研究他们的生长发育和环境适应能力。这第二批猛犸象终于能宰了吃了。 路途太过遥远，飞机先到了莫斯科休整，又转机乌兰巴托补油。 在乌兰巴托，买了很多烤羊排和小牛肉涮火锅。张怀南吃的很香，觉得比那个晚宴的饭菜好吃多了。 “过一个小时起飞，先回公司，还是直接去吃猛犸象？”梁唐依过来问张怀南。 “直接去吃猛犸象吧。”张怀南已经迫不及待了。 于是飞机直飞呼伦贝尔，到达时已经是凌晨三点，都人困马乏，先在一家豪华酒店下榻。 一口气睡到了中午十二点，张怀南终于醒了。起床出去一看，其他人早都醒了，就等着他吃午餐呢。 吃完午餐，坐越野车去繁育基地。 呼伦贝尔猛犸象繁育试点基地，是去年须弥院出资建立的。规模并不大，但是也足够容纳近五百头猛犸象的日常起居。还建设了信号基站、员工宿舍、医院、大型研究所等等设施，非常齐全。 在地图上看，这个繁育基地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点而已，但是却花费了张怀南60个亿的经费。 得知大老总要来用膳，繁育基地附近早早就挂了标语： “热烈欢迎张总莅临繁育基地指导工作” 张怀南一开始看到第一幅标语，还没啥表情。 看到好几幅之后，脸色就冷下来了。 “简直就是胡闹，大费周章搞这么多欢迎标语干什么？”张怀南发了脾气，问梁唐依，“你安排的？” 梁唐依说不是她安排的，她知道张怀南不喜欢这一套，从来没有吩咐过。 “查查是谁安排的这一套。”张怀南动了火气，“现在查！” 张怀南实在是有些生气，他去下面公司视察时，从来没要求过搞什么欢迎仪式，贴什么欢迎标语。他是个务实派，是个实干家，希望手下的人能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工作上，不要浪费精力浪费钱，来搞这些欢迎的东西。 梁唐依又是发消息又是打电话，过了十几分钟查清了。 “繁育基地的曼恩教授，他弄的这些欢迎标语。繁育基地门口还有一大群等着迎接您的人。” “把曼恩教授通报批评，让那些来迎接我的都回去干自己的事儿去，只留必要的人员。”张怀南发号施令。 梁唐依点点头，发了一堆消息。把张怀南的命令布置下去。 在草原上奔驰许久，终于到了一片建筑群，就是猛犸象繁育基地。 张怀南下车，活动活动筋骨，吸了吸大草原上清鲜的空气，清鲜……这怎么有股子臭味？ 四处嗅了嗅，张怀南低头，发现自己踩在一坨巨大的粪便里。下车的时候没注意，直接踩进去了。看这么大一坨，应该是路过的牛马排泄的，或者是繁育中心的猛犸象拉的。 “老板您出来吧，别站在里面了。”梁唐依憋笑。 张怀南从大粪里走出来，皮鞋上厚厚的一层。 张怀南脸都绿了。 简直快吐了！ 好在张怀南后面的一辆车上有他好几身的行头，一个下属拿来一双鳄鱼皮鞋，张怀南换上，把那双沾了粪的皮鞋扔掉。 结束了这个小插曲，进入繁育基地。 先是见了几个繁育基地的领导，握手，简单地交流了一下情况。 一共有118头小象，都已经开始在草场放养。张怀南可以坐观光车前往，挑选一头，会有专人进行宰杀，然后让厨师尝试制作。 “好，我快等不及了，咱们出发吧。”张怀南点点头。 一行人往后走，在草场上停着观光车。这些观光车显然是特制的，轮子都有半人高，适合在荒原上越野。车上还有加粗的钢管，显然是防止大象冲撞用的。 张怀南上车，坐在副驾驶。 副驾驶前面竟然有挺……重机枪？ “这只是看上去像重机枪，其实是发射麻醉针的。射程二十米，可以把一个气压麻醉针打出去，大象被击中后，在三五秒钟的时间里就会倒地昏迷。”司机师傅给张怀南解释，“您看中了哪头大象，直接一针打过去就行。” 张怀南恍然大悟，居然还有这种操作。手放在麻醉枪的握把上，转了转枪口，感觉跟打猎似的。 目前这个位置还看不到猛犸象，车往前开，翻过一座山坡后，张怀南一口气看到了十几头猛犸象！ 可是，和预想中黑红色、红棕色的猛犸象不同，山坡上来回踱步的小猛犸象们，竟然是白色的？ 张怀南有些懵，他还是头一次见白色的猛犸象。这是什么情况？集体得了白化病？ “是这样，之前有一头象，被蚊虫咬过之后，浑身都是碗大的包。我们怀疑这些史前生物对今天的细菌病毒不适应，所以在猛犸象身上刷了一层防蚊虫叮咬、杀菌消毒的白药水，这样一来就能大大减少它们患病死亡的概率。”司机知道张怀南的困惑，解释道。 张怀南恍然大悟，理解了。 “找只最大的杀了吃吧。”张怀南对司机吩咐道，“转一转，把这些小象都看看，然后我挑只最大的射倒。” 第516章 屠宰猛犸象 司机开着车在草坡上奔驰，无数的草屑被轮胎碾得飞溅，大风呼啸过耳畔。 看了三十多头小象，都比较矮小，看着没有食欲。 终于，在逼近河边时，发现了一头略微大个点的，张怀南的眼神立刻亮了起来： “就那头了，靠近它！” 司机立刻转向，将车逼近那头正在喝水的猛犸象。张怀南攥紧麻醉枪，瞄准大象的屁股，扣动扳机！ “咚！”一声巨响，粗大的麻醉针从枪口飞出，扎向喝水的猛犸象。 麻醉针是特制的，内部充满了压缩空气和麻醉药的药液。针头撞进猛犸象屁股之后，压缩空气就开始膨胀，把足量的麻醉药推进去！ 猛犸象感觉到了屁股上的剧痛，惊的尖叫一声。整条河边喝水的猛犸象们都惊的四散奔逃。虽然他们没有见到天敌，但是听到同伴惨叫，铭刻在基因里的恐惧感还是激发了出来。这些猛犸象虽然看上去不大，但实际上都有几吨甚至十几吨的重量，跑起来以后地动山摇，声势巨大！ 有一头猛犸象慌不择路地冲向了张怀南坐的观光车。 司机猛按喇叭，那头冲过来的猛犸象再次受惊，掉头尖嚎着跑远了。 “怎么说猛犸象也是史前一霸，怎么有点动静都慌得像鸡一样。”坐在后座的邵泽嘿嘿笑。 张怀南死死盯着那头屁股上扎着针的猛犸象。 那头猛犸象刚开始还拼命的向河对岸泅渡，但是很明显，屁股上麻醉针药液推进它的身体里后，过了短短几秒，它就开始摇摇晃晃，最后一头栽倒在河水里，激起一阵巨浪。由于身躯太过庞大，它并没有被河水没过，而是成为了河中央一块儿巨大球形的礁石。 “还要再补一针，以防万一。”司机对张怀南说，“以前出过这样的事。用麻醉针放倒猛犸象来做身体检查，看着放倒了，结果工作人员过去抬的时候又被踢伤。所以倒地以后还要再来一针。” 张怀南点点头，司机开车到河边。张怀南用麻醉枪瞄准河中猛犸象的屁股，又射了一针。 接着，司机拿起手机来打电话，报了位置，让繁育中心的人来把猛犸象抬走。 很快，一辆大型卡车摇摇晃晃地开过来了，还有小型的起重机。一群工作人员把河中的猛犸象绑好，用机器吊进卡车里运走。 “这猛犸象会被怎么杀死？”梁唐依忽然问。 “电击。会用强电流打过他的头部。让他脑子在瞬间烧坏。无痛死去。”司机解释。 张怀南提出想看看猛犸象的烹饪过程。于是司机开着车往回走。 繁育基地里有一个车间，是专门准备用来屠宰猛犸象的。自从繁育基地建成之后，这个车间还是头一次启用。 张怀南和一群人站在车间的高台上往下看。 稍等片刻，猛犸象被用铲车推到车间中央。张怀南注意到猛犸象头部有巨大的焦黑，鼻子和嘴里都有血冒出来，显然是已经电击处死了。现在看到的猛犸象不是麻醉深睡的猛犸象，而是巨大的死尸。 首先，工作人员用几支高压水枪，上下刷洗猛犸象的皮肤表面。 猛犸象身上的草屑和泥土都被冲掉，那层白色的药也被水柱剥离。猛犸象本来的皮肤也就是红棕色的粗糙皮肤逐渐显露出来。这一过程中还有很多黑红色的长毛，被水枪冲掉，散落一地。 接下来，更多的工作人员拿着工具走了上去。 首先是拿着电锯的工作人员，把猛犸象的头和四肢锯了下来。 这一过程非常的血腥。梁唐依都用手捂着眼睛不敢看。张怀南和邵泽也看的微微皱眉。轰鸣的电锯声里，鲜红色的血像瀑布一样飞溅出来，撒落的满地都是。猛犸象已经失去了心跳，这些血不是被心脏挤出来的，而是被电锯飞转的锯齿给切出来的。 整个车间的地面上几乎都布满了红色。猛犸象的血和之前冲洗猛犸象时残留在地上的水混合在一起，效果就是整个车间像是被红颜料刷洗过。 张怀南想起以前在新闻上看到的日本捕鲸活动。全世界只有日本人在大肆地商业捕鲸。几十上百的鲸鱼在海滩上被开膛破肚，导致的结果就是整个海面都被血水染红。看上去触目惊心，像是恐怖片里的情景。 紧接着，工作人员运用高压水枪冲洗地上和猛犸象身上的血迹。冲洗了大概三分钟，车间里又看不到红色了。只不过空气中的血腥味依然非常浓重，久久不散。 下一步是清洗内脏。 猛犸象的头部和四肢已经被切下来，暂时放在一边。工作人员们用大锯把猛犸象的身体从中间切开，然后把里面的内脏全都掏出来。青绿色的肠子、红紫色的心脏，还有白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以及粉红色的巨肺。光是心脏就有两个篮球那么大，肠子和高压水枪的水管一样粗，肺估计有几十公斤重。 所有的内脏上都油腻腻的，隔得很远都能闻到一股极其浓烈的腥味。 梁唐依转身就走：“我快闻吐了。” 张怀南和邵泽拿了香水，往卫生纸上喷了喷，然后捂在鼻子上。这样可以减缓空气中的恶心气味。 工作人员又用小号的高压水枪，打了洗涤盐，把内脏上的油冲洗地差不多，然后泡进事先准备好的中药缸里。 接着又是处理猛犸象的皮肉。有专业的剥皮员把整张皮给剥了下来，猛犸象的皮太硬，不好吃也不好做，所以不会被用来吃。或许会拿去做研究或者做展览。剩下的粉红色的肉被切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然后泡进中药缸里运走。 张怀南转身离开车间的高台，前往餐厅。接下来就等着上菜就行了。 餐厅里有一大堆厨师，来自世界各地的云端猛犸餐厅，他们每个人都拿到了一些猛犸象身上的部位，开始研究如何制作。 一般情况下，厨师都是学过某个食材的特性的，但是这次不一样，全世界第一次有厨师尝试烹饪猛犸肉。 第517章 品尝猛犸象 张怀南心情极度忐忑，他不知道猛犸象肉的味道是什么样的。 这次繁育基地请来的厨子，都是全世界有名的大厨，如果把全球做菜最好吃的前一万人列个名单，繁育基地厨房里的人绝大多数能挤进这个名单里。但是做猛犸象肉和做别的肉不一样，谁也不知道猛犸象肉该怎么烹饪，做出来会是什么味道。 如果做出来味道好，那么猛犸象肉就能逐步推向肉类市场，并且很明显能带来巨大的商业利润。但是如果做出来味道不好，就难办了，很可能就无法进行肉用销售。那么猛犸象养殖的利润就只剩下“猛犸象主题公园”，以及象牙——猛犸象的象牙比现在非洲象亚洲象的象牙要好的多。或许还能试着卖一卖皮子，不过可能性不大，因为张怀南看到猛犸象的外皮非常粗糙。 邵泽似乎饿了，拿着筷子敲敲盘子，“还有多久上菜？” 旁边的服务员连忙表示去问一下。 过了一会儿，服务员回来了，说第一道菜还有十分钟上。 邵泽饿坏了，“给我弄点小零食垫垫肚子吧，快饿傻了。” 梁唐依举手，“我也要，快饿傻了。” 服务员马上离开，过了一会儿端着大盘子回来，盘子里是巧克力的小饼干。邵泽和梁唐依马上用手抓着开吃。 终于，戴着白高帽的厨师端着第一道菜来了。 “爆炒猛犸后腿肉。”厨师介绍。 张怀南、邵泽和梁唐依面前都摆了一小盘，是土豆、芹菜和肉炒出来的，看上去就是家常小炒的做法。这次猛犸象肉的品尝有很多的做法，从家常小炒到高难度的菜肴都有，这样才能全方位地看出来猛犸象肉的食用效果怎么样。家常小炒的做法比较快，所以最先上来。 张怀南闻了闻味道，就是家常小炒的酱油味，没有什么腥味怪味。做菜讲究色香味，说明猛犸象肉在香这方面还是可以的。 至于色，看上去就是普通肉片。 接下来就是尝尝味了。 张怀南拿起筷子，夹了一片肉，放进嘴里咀嚼。 感觉很特殊，肉质比鸡肉稍微劲道一些，嚼劲像是牛肉，但是味道······比较淡，是一种从来没吃到过的肉味，不过嚼了几口以后，还挺好吃？ 张怀南吃了几块儿，梁唐依和邵泽也吃了几块儿。 然后三个人对望，互相看对方的表情。 “我觉得味道还行，你们呢？”张怀南问。 邵泽和梁唐依都点头。 “不是还行，是很好吃！”邵泽肯定道。 “刚入口感觉有点奇怪，但是越吃越好吃。”梁唐依道，“就像第一次吃火鸡的鸡腿一样，刚吃很奇怪，但是往后吃就喜欢上了。” 张怀南很满意，这说明已经初步胜利了。猛犸象肉做家常小炒没问题。那么等猛犸象繁殖的数量足够多以后，就可以进入普通超市的肉制品柜，卖入寻常百姓家。这就是上千亿甚至上万亿的市场规模。 当然了，把猛犸象肉卖给普通人，只是一种设想，只是说有这个可能，但是具体能不能实现，还得很长时间。 很快，第二道菜也上来了。 “番茄猛犸象腩。”厨师介绍。 刚打开盘子上的银罩子，在场所有人就都闻到一股非常浓郁的香味。这道菜显然是仿照“番茄牛腩”的方法制作的，从外观上来看，竟然看不出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如果这盘菜端到饭店里，给客人说这就是番茄牛腩，客人很可能从外观上认不出来。 下筷子，开吃。 张怀南刚吃了第一口，眼神就亮起来了。 好吃！ 非常好吃！ 比自己吃过的番茄牛腩还要好吃的多！ 猛犸象肉的香味已经完全释放出来了，和番茄的香味混合在一起，两种口味激情碰撞，非常地超乎意料！ 邵泽和梁唐依也赞不绝口，显然是都觉得很好吃。第二道菜比第一道菜更加惊艳。 接着上了一大堆的猛犸象肉菜，煎 、炒 、烹 、炸 、煮 、炖 、焖 、腌 、卤 、酱 、拌 、生 、烤 、蒸，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做法都有。甚至还有一些西餐做法，显然都是仿造经典菜式制作的，但是张怀南对西餐研究不深，因此不知道具体是仿造的哪道菜。 一边上菜一边吃，这一吃就是三个小时。 三个人就像以前宫里的皇上老佛爷一样，每种菜都只吃寥寥两三筷子。只不过宫里的皇上老佛爷每种菜吃两三筷子，是为了防止有人在某盘菜里下毒，而邵泽、张怀南和梁唐依每种菜吃两三筷子，是为了能多品尝一些菜肴。 绝大部分菜都挺好吃，但是也有个别的菜做的非常失败，比如咬不动的、味道奇怪的、过于腥臭的、煮烂了的等等。这个不可避免，毕竟厨师们都是第一次接触这种食材，做坏了很正常。 不过大部分菜很好吃，就说明猛犸象肉真的可以做食品用！ 张怀南很满意，吃饱喝足，开会。 会议上先是由猛犸象繁育基地的负责人讲发展规划，负责人是从张氏食品公司调过来的一个高管，叫胡常威，复旦大学的教授，没能进入须弥院，就开始当高管。 “一头猛犸象的出肉率大概在八吨到十吨左右，还有将近一吨的脂肪。”胡常威对着ppt讲述，“下一批，我们打算繁育500头猛犸象······” 张怀南举手，打断了胡常威的汇报。 “加两个零。”张怀南说。 胡常威一愣，暂时没有反应过来。 “张总的意思是，下一批，繁育50000头猛犸象。”梁唐依道。 胡常威面露难色，“我知道公司想要尽快拿到足够多的猛犸象来售卖，但是五百头是根据现有条件定下来的最大数量。首先咱们的草场就只能养五百头左右的猛犸象······” 张怀南又举手，“草场这个，还可以继续包。这周围都不是牧场，但是也算水草丰美，扩包个一百倍，实在不行还可以去外蒙包地，那里便宜。” 第518章 诺奖威力 胡常威继续说，“草场能解决的话，我们照顾猛犸象的人手也不够·······” 张怀南摇摇头，“人手不是问题，继续雇就是。全世界这么多从事畜牧业的，找一些照顾猛犸象的人还不是轻轻松松。” 胡常威：“还有就是生产小猛犸象的母象不够多，要是一口气要五万头的话，没有这么多的代孕母象。咱们总不能把非洲象弄上几万头过来，就算咱们愿意弄，也没有那么多大象。” 张怀南皱眉，这倒确实是个问题。想要有小象，就得有足够的母象生。现在没有这么多的母象。 “须弥院在研究培养舱。”梁唐依忽然插话。 所有人都看向梁唐依。 “什么意思？”张怀南问。 “就是一种可以不需要母象，就能繁育出小象的培养舱。把小胚胎放进那个培养舱里，培养舱会模拟母象子宫的状态，提供各种养分和激素，让胚胎在里面长大。”梁唐依道，“我上个星期去须弥院检查工作的时候，他们说已经进入最后冲刺阶段了，顺利的话，现在已经差不多成熟了。” “也就是说，不需要用母象，用那种培养舱就能把小象生出来？”邵泽总结。 “是这样的。”梁唐依点点头。 “那就看看须弥院能不能把这个技术弄出来，如果能弄出来的话，50000头猛犸象就有指望了。”张怀南点点头。 胡常威只好把ppt切出去，把目标500头猛犸象后面，加上了两个零。 ······ 张怀南从呼伦贝尔飞回家，立刻被媒体淹没了！ 刚出机场，就看见人山人海的欢迎团队，举着张怀南名字的大字牌，把整个机场都给围满了！ 好不容易从机场脱身，回到家里，还是各种各样的新闻轰炸。 打开电视，电视上全是有关张怀南夺得诺奖的报道。 《张怀南成功夺取诺贝尔和平奖！》 《须弥院从老板到员工都摘得诺奖！》 《为何一个企业家可以夺得诺贝尔和平奖？带你历数张怀南的贡献》 《罗布泊植树的奇迹，青年企业家的诺奖奇迹！》 打开手机，刷到的消息有三分之一都是和自己夺得诺奖有关的！ 每天早上送到门口的报纸，也大版面报道了很长时间有关张怀南、罗布泊和诺奖的事迹。 和张怀南名下企业合作的上市公司，股票连续涨停！ 很多狗仔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得知了张怀南的住址，都涌到了小区门口。好在别墅小区的保安都很尽职尽责，不是住户根本不能进，所以张怀南小区门口一大堆的媒体记者和狗仔队，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搞得张怀南根本不敢出去。 张怀南这算真正知道了诺奖的威力，简直太恐怖了。平地一声惊雷，自己就成了超级名人。 没办法，小区出不去，只能窝在家里办公。 张怀南收到梁唐依的电话，说《我认识的张怀南》精装增添本过审了。 之前《我认识的张怀南》已经完稿了，发行了一部分。张怀南没怎么关注。这回趁着张怀南拿诺奖，又搞了一个精装增添本出来。长度增加了两倍，变成了上中下三册，封面也做的更加精美。 “现在已经有很多全国连锁书店和网络售书平台预定了，正在加印。”梁唐依汇报说。 “预定了多少？”张怀南问。 “上中下加起来一百万套，也就是三百万本。”梁唐依汇报。 张怀南微微一惊，没想到这么多。一般来说能卖出去十万本的书就可以勉强称之为“畅销书”了，能卖出去一百万本的作家绝对已经是非常厉害了。没想到自己这边光是书店预定就有100万本，真可谓是疯狂。 张怀南让梁唐依把三册样书寄过来给自己看看。 梁唐依没有发快递，直接叫了一架直升机，把书送到了张怀南的院子里。 书比想象中的质量好的多，一看就非常上档次，里面的很多页甚至是金页纸。还附带了两张书签，一张书签就是张怀南领到的诺奖证书的缩小版，另一张则是张怀南的侧脸，看上去非常有腔调。 张怀南关心的主要是为什么一本增厚到三本了。 翻开看了看，第一本还是田邱芸委托枪手们写的那些，多加了很多图片，但是没有增添什么内容。只在末尾加了一篇张怀南夺得诺奖后，田邱芸的所谓贺信。 第二本和第三本，竟然有好几十个作者。张怀南一看，自己认识的很多人都出现在作者名单里。原来这两本是很多下属和生意伙伴的回忆采访录。 总的来说，书不错，就像大部分的名人传记一样，充满了歌功颂德和鸡汤励志。图文并茂，包装精美。 接下来就是看看市场反响了。 发售日期定为明天早上。 ······ 第二天一早。 某地新华书店门口，刚到六点钟，已经有了十几米的长龙队。一般来说手机店门口有人排队，小吃店门口有人排队，衣服店门口有人排队，都属于正常现象。书店门口有人排队，也算是一份奇观。 有记者路过，觉得肯定有什么大新闻发生，于是前去采访排队的群众。 “请问您来排队是要购买什么呢？”记者问。 “肯定是买张怀南传记啊！”一个小伙子说。 记者又采访了几个人，都得到了类似的回答： “买田邱芸新出的那本书。” “张怀南的传记。” “买张怀南的传记，打算买几本，留一本自己看，其他的送给别人当礼物。这玩意儿现在很时髦。” “给儿子买本张怀南的传记，让他学学成功人士，以后考个好大学。” 各种各样的原因，总之一句话，买张怀南的传记！ 某卖书电商，还在床上睡觉，就被叮叮当当的下单提示音惊醒了。 爬起来打开电脑一看，电商老板惊呆了！ 一千多笔订单！ 99%都是买张怀南传记的！ 而且这个订单数还在不断暴涨，每隔几秒钟就要来那么两笔。 第519章 传记畅销 张怀南的传记卖疯了。 一百万套传记，花了短短一天就全部售光。新的订单雪片似的飞到出版社那里。出版社只好通知印刷厂，加印五百万套。 张怀南上网看自己传记脱销的新闻，能看见网友们一片怨声载道： “什么玩意儿啊！我从六点就开始排队，排到八点钟，结果轮到我的时候，告诉我没货了？” “我五点钟就开始排队了，照样没货！这年头买本书就这么难的么？” “我是一个小书贩，我手里进的货还没摆到摊子上呢，就已经被预约光了。” “简直了，我从网上抢购，手机稍微卡了两秒，再点，竟然没了？” “我去现在这么多人爱看书的么？我真是惊了！” 看样子很多人都没能买到张怀南的传记，买到了的则喜气洋洋，到处炫耀。 张怀南从网上扒拉书评人对于这本书的评价，基本上都是中规中矩的好评。 “一本质量不错的传记，没有什么太大的亮点，但是如果你想全方位了解张怀南的成功之路，这本书必不可少。” “看了第一本，还不错。比想象中的质量要好的多。不过我很怀疑这第一本是不是田邱芸写的。很可能是她口述，然后别人艺术加工出来的。田邱芸应该没有这么流畅和精准的文笔。” “在今年出来的一大堆商人传记里，这本书算好的了。商人传记大部分都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只不过有的商人传记自夸的很没有水平，很浮夸，而有的商人传记自夸地很清新脱俗，很优雅。这本《我眼中的张怀南》就属于后者，通过一个又一个的回忆小故事，来凸显张怀南的过人之处，而不是一味的尬吹。” “包装精美。内容详实。多视角，全方位。如果你要问我这本书值不值得看，我的回答是，当然值得。如果你要问我这本书值不值定价的160块钱，我会告诉你，太贵了。你或许可以从小书店或者网上购买，那里只需要六七十块钱就能买下来，物超所值。” 张怀南放心了，只要书评人看得过去，那么这本书在网上的口碑就会比较好。口碑好的书，不愁卖不出去，也不愁卖出去以后被书友喊骗子。金杯银杯不如消费者的口碑，就是这么个道理。 吃早饭的时候，张怀南又接到公司的电话。 美国有家出版社想要买《我眼中的张怀南》的英文版权，开价一千万。 张怀南想了想，询问：“美金？” 公司的人摇头否决：“rmb。” 张怀南说：“让他们滚吧，英文版的我们自己弄。” 很快，又有德国的出版社、法国的出版社、比利时的出版社、意大利的出版社、韩国的出版社、日本的出版社陆续来联系，想要购买《我眼中的张怀南》外文版权。但是开出的价格都过于低廉，于是张怀南全部否决。 张怀南通知公司高管一个小时后开会，然后自己叫了自己买的直升机过来，停在别墅后面，登上直升机扬长而去。直升机飞过小区门口的时候，还能看见小区外面围着一大堆的记者和狗仔，热闹地像是菜市场。很多狗仔和记者猜到了这架突然飞出的直升机里面坐着张怀南，但是他们没有直升机，只能仰头望着空中的黑色钢铁大鸟发出绝望的哀叹。 蹲守了这么多天，一条采访没弄到，到底还是让张怀南跑了。 张怀南走进会议室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穿正装，还穿着睡衣和拖鞋，来的太匆忙，在家里宅的太久，都糊涂了。 高管们看见穿着睡衣拖鞋的张怀南，先是一愣，然后都露出“好想笑啊怎么办”、“不能笑那可是老板”、“只要不在乎奖金，笑就笑吧”、“不行还是奖金重要，都给我憋住”等等复杂表情。 张怀南在会议桌首位坐下来以后，又忽然发觉肚子咕噜噜叫，这才想起来早餐自己只吃了一小点，然后就因为打电话没再吃。 “谁去楼下公司食堂帮我弄两根油条弄个豆浆？”张怀南询问。 梁唐依站起来出去了，秘书什么都干，张怀南的饮食起居也是她的分内工作。 一杯茶的功夫，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梁唐依提着一个袋子进来，里面是盒装的豆浆和四根大油条。放在张怀南面前，张怀南立刻打开来吃。一边嚼油条，一边开会。 “现在国内的《我眼中的张怀南》卖的很不错，我听说出版社在加印。”张怀南开头，然后嚼油条。 高管们纷纷点头： “是啊！” “卖的很好！” “估计五百万册不成问题。” “我都买不着！” 张怀南把油条咽下去，继续开口：“所以，咱们要借着这个火热劲儿，抓紧时间把外文版的给弄出来。” “什么日文韩文英文德文法文俄文西班牙文等等，凡是有市场的地方，都要弄一套出来，看看究竟能卖出去多少。我在海外的名气肯定没有在国内的大，所以外文版也不用一口气印那么多，一口气吃不成个胖子。就先印个几万册，人多的语种就先印个十万册，然后卖一卖看。卖的好就加印，卖的不好就打折促销清货。”张怀南喝了口豆浆，“这方面你们比我懂，你们弄吧，就是布置这么个任务。” 一群高管哗啦啦地记笔记，把老板的话记下来。 很快，一大堆的外文翻译就拿到了怀南集团的合同，要求尽快翻译出来。 短短一个星期后，英文版初稿就翻译好了，又经过一个星期的校对和修改，开始送审。 送审立马通过，接着就是开印。 这个世界最大的国际网络售书平台是“密西西比网”，于是英文版做出后，先联系了“密西西比网”，订购多少。 “密西西比网”的回复叫人大吃一惊——一千万册！ 一口气就要一千万册！不是一千也不是一万，而是整整一千万！ 加印！ 第520章 太空殡葬 张怀南本来对卖书这件事儿兴趣不大，兴趣不大的原因很简单——没多少利润。一本书赚个十块八块，卖上一千万本才能赚一个亿。 试问，一个亿还算钱吗？ 不算钱啊！ 当张怀南听到一个亿这个数字时，感觉和几块钱是差不多的，所以压根没兴趣。 哦不对，一个亿和几块钱还是有区别的。如果张怀南在大马路上走，看到几块钱躺在地上，弯腰去捡就可以了。但是如果看到一个亿躺在地上，只能叫铲车来拉。也就仅此而已了。 但是，之所以张怀南忽然对卖书有了兴趣，是因为卖书和普通的生意不一样。普通的生意只是单纯的赚钱，而卖书有更为深远的影响力。就是名声！ 看过张怀南传记之前，可能大部分人只知道，张怀南是个青年富豪，很有钱很有钱。 但是看过张怀南的传记之后，很多人就会被他的故事所深深地打动，善良、勤劳、勇敢、体恤下属、用人唯贤、野心勃勃······各种各样的美德汇集于他一身，简直就是个没有缺点的完人！ 尤其是现在张怀南的传记要卖到海外去，那么这个效应就更加重要了。张怀南将来的生意肯定是要铺向全球的，如果自己能成为很多海外民众眼里的偶像，那么对于生意也大有好处。娱乐圈有粉丝效应，商业圈也是有粉丝效应的。 很快，整整一千万册的《我眼中的张怀南》英文版印刷完毕。 和中文版相比，内容和插图都没有太大的改变。唯一的改变是书最后面的名人推荐语变了。中文版后面是几个国内的明星和老总的推荐语。英文版后面自然是海外的明星和老总的推荐语。 紧接着，这一千万册英文版《我眼中的张怀南》装入大型集装箱游轮，送往港口。起锚出航，行驶经过茫茫的太平洋。送去大洋彼岸。 这批书送过去需要二十多天，这段时间只有等待。 张怀南好久没去须弥院转转了，最近也没什么好忙的，于是叫了司机，把自己送去须弥院。 刚到须弥院门口，一个白大褂的研究员就一把拽住张怀南，用蹩脚的中文开口： “是张总吗？” 张怀南愣住了，对方死死拽着自己的胳膊，跟痴汉抓住美女一样，这份热情搞得他不知所措，结结巴巴道，“我······是啊！” “您好！我是探月分院的一个研究员，巴西人，您叫我阿卜就行。我最近有一个很好的主意，但是被上司否决了，所以我一直想给您说一下来着。”阿卜死死抓着张怀南的胳膊，像是生怕他跑了。 “你······你说吧。”张怀南不知道这个神经病为什么要死死抓着自己，田邱芸抓自己都没有这么使劲儿！ “是这样，我们的火箭技术已经取得了初步的成功，至少往返地球轨道是完全没问题的。注意是往返哦！就是可以发射上去，再把返回舱用降落伞带下来。换句话说，可以把宇航员带到太空再完好无损地带回来。”阿卜嘴皮子飞快。 “嗯嗯······很棒，很棒！”张怀南结结巴巴，使劲往后仰头，避免被喷一脸唾沫星子。 “我有个想法是，与其让探月分院一直问您要钱，还不如让探月分院利用技术挣挣钱。”阿卜眼神里放出光来，越说越激动。 “怎······怎么个挣法？”张怀南心中狂骂，到底唾沫星子还是喷脸上了。但是本着尊重人才的原则，又不好发作，只好默默忍受。 “太空旅游！”阿卜大吼，唾沫星子喷了张怀南一脸。 张怀南浑身一震，挣脱阿卜，掏出纸巾来擦脸，“说下去。” “我们现有的技术，可以尝试发射一个火箭到地球轨道上，然后让人进行出舱行走，游历一段时间后再返回地球。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们可以着重攻克一下这个方面。到时候每个旅客收费上千万甚至上亿都是有可能的。”阿卜道。 张怀南点点头，“通知探月分院的高管们开会！” 阿卜欢呼雀跃，当场跳起舞来。张怀南被雷的不知如何是好，果然老外的脑回路难以理解，这随时随地跳舞是什么风格？ 很快，在须弥院会议室，张怀南见到了探月分院的各位高管。 “太空旅游，这个可行吗？”张怀南上来就直入正题，毫不扭扭捏捏。 一群高管们面面相觑，又扭头看向张怀南。 “可以尝试航天飞机，一次性送五十个人上去。在地球轨道上停止一个小时，再返回。”一个高管说。 “风险很大，国际上没有这种先例。”另一个高管说，“稳妥起见，还是最好不要做。” “风险非常大，理论上有可能，但是实际上操作起来，可能会有这样那样的变数。”坐在张怀南旁边的高管发言，“能支付得起太空旅游费用的，肯定都是些非常富的人物，这些人物的能量和社会影响力都很大，一口气几十个这样的人飞上去，如果突然出事故，炸了之类的，这个责任谁承担的起？” 一群高管七嘴八舌，大部分都想制止太空旅游这个念头。实在是风险太大了。 张怀南沉默不语。 太空旅游，要是能做出来，确实是非常挣钱，但是如果出了问题，也是比空难更恐怖的事情。 忽然，有个高管开口： “如果张总想挣钱的话，倒是还有一个路子。” 张怀南把视线投向他，等着他开口。 “太空殡葬。”那个高管说，“我的灵感来自于海葬，有一些有钱人死后，会把自己的棺材沉到大海深处去，意思是不希望死后的魂灵被人打扰，而在深海的下面是没有什么喧嚣的。既然可以葬在海底，那么也可以葬在太空。” “我们可以发射富人的骨灰去太空，这个操作起来比较简单，把骨灰放在一个非常小的铁盒里，一发火箭可以带几千上万个铁盒。” “发射上去的时候，还可以计算好轨道，比如说有的富人想先行一步去月球，那么就把他的骨灰发到月球的引力范围里。有的想去火星，就发射到火星的引力范围里。有的想去太阳，就发射到太阳的引力范围里。当然，也可以选择随便发射，让它的骨灰一直在茫茫太空中前行，几万年几亿年，飞的无穷远。” 第521章 六万人的骨灰 张怀南听着有点新奇，他还是头一次听过有太空殡葬这么个事儿。 可是……这玩意儿能行吗？ 会有人愿意把骨灰送去外太空吗？ 死了以后找个墓地安安静静地埋了，再立块黑色或者白色的镜面墓碑，清明节等着后人来献花倒酒它不香吗？ 如果让张怀南来选择，他肯定不想死后去往太空。太黑了也太空旷了，飞行几万公里可能都见不到一粒尘埃，几亿年才能和一颗流星擦肩而过。他宁可安安静静躺在骨灰盒里，找个墓，每年看到自己和田邱芸生下的儿孙们来祭拜。当然还得和田邱芸夫妻合葬一下，团团圆圆美美满满。 不过，富豪的心思都不能用常理判断，或许会有人愿意死后去太空呢？ “那就准备一下，发个广告，全球报名，看看有多少人愿意。”张怀南道，“不过这个风险其实也很大，火箭发射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一旦失败了，爆炸，骨灰满天飞，家属们还不得把我公司给砸了啊？” 很快，怀南殡葬公司宣布成立。 像往常一样，和张怀南有关的消息又在网上传的沸沸扬扬。 网友们开始调皮打闹： “卧槽张怀南真是啥业务都干啊！活人的生意做完了，开始做死人生意了。” “张怀南不是一直在做高科技吗？怎么会干卖墓地这种事儿。” “可能不是卖墓地，按照张怀南的尿性，肯定得整点高大上的东西。比如说墓地app，每块墓碑上有二维码，扫码就能看墓主人生前的消息。” “或者用可再生纸做的纸人，还有全息投影扫墓系统，每年清明去扫墓的时候，就能看见死者生前录下来的全息投影。” “哈哈哈哈哈那也够惊悚的！” 很快，怀南殡葬公司就在官网上开通了业务： “太空殡葬”！ 全球人只要注册好账号，完成实名认证，都可以预约这个太空殡葬服务。此服务可以把人的骨灰送到外太空。骨灰会被压缩到一个巴掌能包住的小金属盒内，一次性投送6万盒上太空。这个盒子可以保证在上千年内骨灰不会溢出。 每年的费用是三百元，一千年就是三十万元。 当然了，这里的元指的是美元。 一次性送六万盒，就是整整一百八十亿美元。比一枚火箭贵多了。 官网上还展示了须弥院新制造的火箭，粗壮大气，看着很棒。 在怀南殡葬的官网上，还有一个讨论区。所有人输入的语言都会转化成中文，给老板张怀南看。这个论坛是为了方便普通人提出意见。 闲着没事儿，张怀南就去逛论坛，上面能见到各种各样的言论： “这真的很浪漫，生前不能去往太空，死后却可以在太空中自由自在地航行，直到抵达宇宙的终点。我准备预约。” “哦看上去不错，但是价格太贵了，拜拜。” “简直就是异想天开，哪有人死后扔到外太空的？” “价格太贵了，完全支付不起，这个是给有钱人准备的吧。” “真的好贵，三十万美金，这个怎么付得起啊！降降价吧！” “要凑齐六万人的骨灰才能发射火箭的话，恐怕这火箭就飞不上去吧？” “我也觉得是，怎么可能会有六万人愿意死后去太空？” “这个公司就是一个广告噱头吧。” 很多人都觉得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凑齐六万人上天，但是实际上，仅仅过了一个半星期，就已经有七万人完成了预约。 接下来，就是等六万人先死掉，然后把骨灰装盒，放进火箭。 张怀南看了这预约的六万人，基本上都是一些富裕人士，而且得了不治之症，或者岁数在八十岁以上。因此或许他们很快就要死了。 火箭已经准备好，由须弥院的科学家们负责控制。不过张怀南还是希望能快点死够六万人，把这个火箭发上去。毕竟火箭在这里多停一天，就多一份保养费和维修费，越早发射，就越节省成本。 陆陆续续有新的预约者，也有很多预约者忽然上网，在后台的个人界面点击“已死亡”按钮——往往是家人帮忙点击的。 点击了“已死亡”按钮后，怀南殡葬公司的工作人员就会坐飞机前往，上门服务，把死者的尸体带走，回总部焚烧，装进特制的金属小盒子里。这个过程家属可以陪着看，也可以不陪着。 骨灰装进盒里后，会有机器人在金属盒表面刻上死者的信息，姓名、国籍、信仰，以及其他亲属想要刻上去的字。有的死者生前表示要将家人的名字刻上，那么就刻上。有的教徒则要求刻上“我即将飞往他的国”，也刻上。还有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墓志铭刻在盒子边上，大部分都是和可能在宇宙中遇到的外星人做沟通。 一个北美的喜剧明星在自己的骨灰盒侧面要的字是：“开盒有惊喜！” 一个化学家在骨灰盒侧面刻上了一个化学问题，可能是希望得到外星人的解答。 一个曾经的摇滚明星在盒子边上刻了一个二维码，扫描那个二维码就能听到他唱的歌。不过张怀南觉得这个二维码毫无意义，因为首先外星人不一定有耳朵这种器官，二来需要连接地球网络才能扫码听歌。 一个富翁的六岁小儿子得了罕见病死去，他要的墓志铭是“你好外星人！盒子里是我，你能把我复活吗？” 预约者的死亡速度远远超乎张怀南的预料，短短一个月时间，就有六万人死亡，骨灰盒塞进火箭的头部。 梁唐依向张怀南请示，是否要把火箭发射过程直播一下。 张怀南表示不直播，可以拍摄视频，事后公布。 梁唐依感到有些奇怪，她知道张怀南搞什么大活动的时候很喜欢搞个直播，这样一来就能宣传造势，吸引眼球。为什么发射火箭这么大的事儿却不直播呢？ “我是担心火箭凌空爆炸。”张怀南看出了梁唐依的困惑，意味深长地说道。 第522章 老婆要生孩子请个假 梁唐依在张怀南身边做秘书好几年，已经锻炼地冰雪聪明，一下子就想到了老板的顾虑和算盘。 火箭发射是有风险的，虽然说须弥院的科研水平不差，但是科研水平不差却出了大错的事儿实在是太多了。 当年nasa造的挑战者号升空才七十三秒就轰然爆炸，当时还在全美电视直播，本来全美民众们欢呼雀跃，在电视上看到了满面笑容的七名宇航员，眼睁睁看着他们走进航天飞机，又眼睁睁看着航天飞机在碧空如洗的蓝天中炸成巨大的烟云，所有宇航员当场炸的粉碎。很多人甚至因为目睹这种惨剧而掩面流涕。 那么谁能保证须弥院造的火箭就不会炸呢？照样有可能。 之前须弥院发射的火箭，上面运载的是卫星，炸了就炸了，无非就是钱的事儿。 但是这次发射火箭，上面运载的是骨灰，全球整整六万富人的骨灰。如果直播发射后爆炸了，引起的轰动和民怨是难以估量的。 所以，不能直播。 不直播，就算这个火箭爆炸了，也可以把消息封锁。或者可以声称，这枚火箭只是实验用火箭，并没有真的带着骨灰。反正只有内部人士知道，说什么外界就得信什么。 根据气象消息，火箭发射的时间定在第二天上午八点钟。只要到时候空气湿度低于50％，就可以发。 张怀南很紧张，第二天早上六点就起床了，带着饭去发射场外围观看等待。从七点钟就开始等。 在焦灼不安中一口气等到八点钟，火箭没发射，天气不大好，推迟了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后，终于发射了。 大地震动，空气轰鸣，烟尘像是有一座山脉拔地而起。之前已经看过一次火箭发射，但是第二次看还是觉得非常恐怖。张怀南甚至觉得这种东西不是人类的智慧能造出来的。一个金属壳子，装上燃料，竟然就能准确地飞到大气层外去。实在是难以理解和不可思议。以前在课本和电视上看火箭发射时，张怀南觉得稀松平常，但是实地观看才能感觉到震悚。 发射成功。 第二天晚上，怀南殡葬公司在公司官网首页，公布了首批六万人骨灰成功进入太空的消息。并且附上了多段视频。包括把骨灰盒装进火箭的视频、火箭发射的视频、扔整流罩的视频、还有最后骨灰盒们天女散花飞向广阔太空的视频。 这几个视频的点击量和转发量都疯狂激增。 短短12个小时，点击量破20亿，转发量破三亿！ 从人类诞生以来，所有人的葬身之所都是地球，尘归尘，土归土，这次终于有六万人死后进入了太空，在茫茫宇宙中飞翔，变成星尘。 各种各样的报纸都开始报道这件事儿，很多电视节目也开始议论，话题度瞬间炒的非常高。 有的人反对。 有的人赞同。 有的人反对，号称要去把怀南殡葬公司砸了。 有的人赞同，已经开始了预约。 有的人反对，但是只是在网上骂两句，发发牢骚。 有的人赞同，但是没有那么多钱让自己或者家人的骨灰坐火箭。 总之，各种各样的看法都有。众口难调，这也是正常现象。 第二发运送骨灰的火箭肯定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弄好，所以张怀南的工作重心开始转移到另一件大事上——书。 《我认识的张怀南》英文版已经运到了大洋彼岸的密西西比公司，即将发售！ 密西西比公司很给力，找了一大堆的商政经营录视频或者发社交媒体，推荐这本《我认识的张怀南》。 在密西西比公司的官网好书榜单上，《我认识的张怀南》也空降第三名。 接下来就看能否大卖了。 开卖的时间，正好对应张怀南这边的半夜零点钟。 于是张怀南熬夜等待，泡了一杯香气袅袅的猫屎咖啡放在办公桌上，自己躺在老板椅内，盯着电脑屏幕。电脑屏幕上是密西西比售书官网。满屏的英文，张怀南不认识英文，但是他认识一个数字，销售量一栏目前还是0，还没有开售。 还有五分钟开售，基本上看看开售后一小时的销量，就知道自己在海外的受欢迎程度了。 五分钟很短，张怀南电脑右下角弹了个消息，有个高管老婆生孩子要请假，张怀南看了看那封请假申请，打字批复： “你每个月都有老婆要生孩子，你特喵到底有几个老婆几个孩子？你是青蛙吗？” 这个高管隔三差五就请假，请假理由非常奇葩且重复，不是老婆生孩子就是老婆生孩子。 一开始张怀南工作忙碌，高管太多他也记不住谁是谁，一看请假理由是老婆生孩子，这么大的事儿肯定得准假。 后来时间长了，张怀南就注意到了。这次终于批复发火了。 高管回复了一段让张怀南哭笑不得的话： “那个其实······我是要请假去相亲，我都三十三了，我同龄的孩子都开始学勾股定理了，我这还没对象，急得不得了。我妈给我找了很多相亲对象，让我去解决一下终身大事。请老板批准，不能为了工作没有老婆啊······” 张怀南回：“那你为什么说老婆生孩子呢？你直接说相亲不就好了吗？” 高管：“老婆生孩子是我的梦想······” 张怀南：“行了行了，滚吧！以后请假如实写理由，别天天老婆生孩子，先找着老婆再说！” 跟这个高管扯完，正好到了五分钟。 张怀南抬眼看电脑屏幕上的销量数字，瞪大了眼睛！ 已经到四位数了！ 两万多本！ 刚开售就卖出去两万多本，显然是有两万个人在电脑面前等着，刚到时间就点击购买，才能有这么一个数据。与此同时，售出量还在不断上涨。 张怀南盯着数据，同时看着时间。 开售五分钟，售出三万本。 开售八分钟，售出四万本。 开售十五分钟，售出十万本。 开售半个小时，，售出二十万本······ 第523章 张怀南的举报 等到一个小时之后，张怀南的传记已经卖出了四十八万三千本。 一口气冲顶密西西比图书周销售榜第一！ 张怀南长舒了一口气，开局是稳了，销量看上去不会差，就看之后的书友评价了。 第二天一早，张怀南传记大卖的消息就出现在了各大报纸上，打开手机，新闻上也时不时能刷到。 田邱芸开始忙碌起来，毕竟名义上她可是张怀南传记的主要作者，接受采访、参加宣传，这些都是她的工作。好在田邱芸作为娱乐圈天后，见识过了各种大风大浪，因此简单地宣传一本书还是不在话下。 密西西比网给张怀南发邮件，希望他能来北美参加一下签名售书会，进一步提振传记的销量。很多名人传记都有这个操作，效果通常比较显著。 张怀南直接拒绝了。 这本传记通篇都是对他自己的赞美之词，而且名义上都是认识张怀南的人写的，现在让他去参加签名售书会，显然不太合适。有种自我吹嘘的嫌疑。 一个人自己说自己牛逼，效果是不会好的。只有别人说他牛逼，效果才棒。张怀南的传记就要起到这么一个效果，张怀南完全没参与这本书，都是别人夸的。当然不能去签名售书。 一周后，密西西比网首批订购的1000万本张怀南的传记，已经狂卖了四百万本。于是密西西比网又追加了四百万本的订单。 张怀南上网看密西西比官网上的高赞书评，销量好只能说明噱头搞得足，只有书友们买过读完以后，形成了好的口碑，才能巩固今后的销量。一本书如果好，可是能卖很多年的。 “我是怀南小说的年费会员，日常生活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看怀南文学的小说。给我带来了很多快乐和知识。听说这套书是怀南文学创办人的传记，就买来了，内容非常好看，印刷包装也非常精美。” 赞126840，踩268，评论28470。 张怀南看了看这条书评底下的评论，基本上都是怀南小说的用户，因为同样的原因来买这套书。 “我已经预约报名了罗布泊植树旅游，未来我会带着儿子去罗布泊植树，为地球的绿色奉献自己的一份力量。罗布泊是一片大沙漠，但是它即将变成森林。这一伟大的壮举正是张怀南开创的。我买这套书也是为了了解有关罗布泊植树的更多内容，果然有，很多工作人员的揭秘和回忆，非常好！” 赞221098，踩612，评论1077 张怀南看了看这条书评底下的评论，大部分也都表示报名了罗布泊植树旅游，还有个别的网友喊叫罗布泊植树就是个骗局，张怀南是个骗子。 “张怀南可以说是现在最炙手可热的商人、慈善家和梦想家，他以非常年轻的年龄开创了庞大的商业帝国，还不停做慈善事业，以及创办须弥院。如果你想获得成功，那么这套书几乎是必看的。” 赞96421，踩2480，评论2407 张怀南看了看这条书评底下的评论，竟然是激烈的对骂。有的人说张怀南是个衣冠楚楚的商业骗子，有的人则说张怀南是榜样是模范，两波人互相争吵，不可开交： “呵呵，懂的自然懂，张怀南的钱是哪儿来的？真的是本本分分做生意来的吗？” “有什么想驳斥的你说清楚，阴阳怪气的做什么？我看张怀南的产业给人类带来了更好的生活。” “一个骗子而已，有点钱就能卖传记了？可笑。” “你就是个无聊的小丑，只会攻击名人来显摆你的存在感。” “傻瓜才会买张怀南的传记。” “只有真正有智慧的人才能从张怀南的传记里吸取能量！” 张怀南看的一阵无语，果然对于名人的争吵是全球都一样。看多了就觉得很没有意思。 肯定会有人喜欢自己，肯定会有人不喜欢自己。自己的传记大卖，有不喜欢的人来骂两句，也是正常现象。隔着太平洋，又不能把枪顶在人家脑袋上让他好评不是？ 不过可以举报啊！ 张怀南把看到的所有辱骂自己的评论……通通举报！ 半个小时的时间，举报了足足近千条！ 不是骂我么？ 老子反手一串举报！ 与此同时，北美，密西西比网总部大楼，网络监察处。 这个部门的工作，就是接收密西西比网评论区的举报，然后对于不同程度的不当评论给予封禁和禁言用户。 偌大的办公室里，几十台电脑亮着屏幕，一群员工正在处理举报。 忽然，一台电脑响了提示音。 紧接着，一大堆电脑跟集体抽风了似的，开始丁零当啷地响提示音，同时各台电脑的屏幕上，都弹出了红色的重点信息。 工作人员们定睛一看，顿时有些懵。 一大堆张怀南的举报消息。 张怀南是密西西比网现在的大金主，有上亿元的商业合作，因此张怀南的账号被密西西比网后台重点关注了。一旦张怀南举报信息，立刻就会响提示音并且标红，算是一种特殊待遇。 工作人员们赶忙扔下其他的举报消息，点开张怀南的举报消息看，一看，各个工作人员的表情都有些古怪。 全是对于张怀南的差评。 张怀南举报了一大堆不喜欢他的评论。 工作人员们面面相觑，都有些不知所措，很多举报的评论是没什么问题的，没有明显的辱骂。但是张怀南现在是公司的重点用户，尊贵无比，那么该如何选择？ 请示老板吧。 一个工作人员起身，敲开了主管办公室的门。 主管是个秃头矮胖的白人，似乎有点没睡醒，“什么事儿？” 工作人员把刚刚的情况汇报了一下，问怎么处理。 主管瞬间清醒了，瞪圆了眼睛，勃然大怒，“这种简单的事儿还他妈需要请示吗？一边是咱们公司的公正和良心，另一边是巴结给咱们公司提供利润的金主爸爸，你选哪个？” 第524章 罗布泊新面貌 员工立刻站直了，“我懂了老板，选择公司的规则和良心，我们会如实处理的！” 主管一愣，气的大骂：“混账！猪脑子！当然是选择金主爸爸！凡是张怀南举报的用户评论，一律撤评论，禁言七天！” 员工：…… 员工点点头，“明白了老板，我这就去处理。” ······ 张怀南把手机放在办公桌上，处理办公文件。 处理着处理着，桌子上的手机忽然蹦迪一样开始不停震动。 张怀南一惊，出什么事儿了？ 拿起来手机一看，只见几十条看上去一模一样的消息： “您的举报已经处理，您举报的评论被删除，您举报的用户被禁言七天。” “您的举报已经处理，您举报的评论被删除，您举报的用户被禁言七天。” “您的举报已经处理，您举报的评论被删除，您举报的用户被禁言七天。” “您的举报已经处理，您举报的评论被删除，您举报的用户被禁言七天。” 张怀南得意地哈哈大笑！ 笑着笑着，张怀南忽然手指一麻，被系统戒指电了一下。 张怀南先是一愣，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接收过系统戒指的消息了，怎么又突然电了一下？ 【恭喜，您已跃升为“富可敌国”级别富豪，距离头像被印在美元上又进了一步，请多多努力。】 一行系统字体出现在脑海中，张怀南顿时浑身一震。 终于又升级了？！ 而且一口气升级成“富可敌国”级别富豪？！ 香啊！太香了！ 估计是这一段时间的财富积累已经到达了一定的高度，系统自动的判定自己升级。不管怎么说，距离头像被印在美元上已经越来越近了。实在是可喜可贺。原先系统的消息都是非常冷冰冰和冷嘲热讽的，这回竟然变得热情洋溢起来了，可见变化多么大。有钱不但能使鬼推磨或者磨推鬼，还能让系统的话更加柔和。 还没等高兴两下，手机又响了： “梁唐依”来电人的姓名显示。 “喂？”张怀南接起电话，“什么事儿？” “酒店后天竣工，你要不要去出席一下仪式？”梁唐依问。 张怀南没反应过来，“什么酒店？” “罗布泊的二期工程啊，不是盖了六个酒店吗，已经有四个盖好了，还有两个很快就好。这次是那四个酒店的竣工仪式。”梁唐依道。 张怀南这才反应过来，恍然大悟，罗布泊一直在盖楼搞开发，第二批工程的最重要一环就是豪华酒店，有了豪华酒店，才能吸引海外游客，有了海外游客，才能收取大把大把的钞票。 既然快要竣工了，那么就去看看吧。 “行，我去一趟，你安排吧。”张怀南回复。 “好的。”梁唐依挂了电话。 罗布泊已经新修建了机场，迷你微缩版的机场，连候机楼都没有，只有跑道、停机坪和围栏。主要是为了方便紧急的飞机任务。比如说万一有人受了重伤，或者发作了什么急病，罗布泊的医院还不完善，就只有用飞机送到外地的医院去急救。或者像现在这样，有大老总要来参加活动，也需要一个机场降落私人飞机。 飞机快落地前，张怀南醒了，从飞机舷窗往外看，发现阴云密布，天地笼罩在一片惨白色的光里。机场附近已经种植了很多小树苗，在空中俯瞰，那些小树苗一株比一株弱不禁风，简直就像蔫了的葱。 张怀南忽然想起来什么，询问旁边的梁唐依，“罗布泊下雨多么？” “说起罗布泊的雨，有个很有意思的事儿。”梁唐依忽然一笑，“往年这个时候，罗布泊是极其干燥的，地都能裂开，但是自从咱们大规模植树以后，下雨的频率发生了轻微的上升。很多气象学家正在关注这里，不知道是因为植树导致的降水量上升，还是因为单纯的巧合。” 张怀南深深地看了外面的阴云一眼，忽然露出微笑，“世界上没有巧合，等我们的植树规模变大以后，不但会下雨，还会下大暴雨。” 飞机轰然落地，在跑道上滑行，最后稳稳停住。张怀南下了飞机，立刻坐上来迎接的专车。 上一次张怀南来罗布泊的时候，看到的景象全是千疮百孔——满地的黄沙、赤红的乱石、空气里飘着灰尘，而且阳光非常毒辣炎热，在太阳底下待一会儿，浑身都像蜡烛被火烧软一样。整个地方像是《西游记》里火焰山刚刚被芭蕉扇扇灭的样子。 但是这次来罗布泊，明显感觉不一样了！ 首先，已经有了一些柏油路，虽然不是很宽阔，但是打扫的很干净。路边种了很多法桐树，每棵树上都挂着吊瓶，每个吊瓶袋都有半个水桶大，吊瓶里是给树打的营养液。 “为什么要打营养液？”张怀南用手指了指窗外的树，疑惑地询问。 “路边树是形象工程，得尽快养的枝繁叶茂。这边的土比较贫瘠，没啥养分，所以就只能靠打营养液来培育。”梁唐依解释。 张怀南点点头，表示明白。 第二个比较大的变化是很多高楼立起来了，最多的是给植树人住的住宅小区，都盖成复式洋房形式的，每套200平方米。这些房子都是廉价出租的形式，一个月两千块钱租给植树人和各种工作人员，里面的家具一应俱全，简直就是白给。算是张怀南提供给这里工作者的一个福利。 离得很远，张怀南就看到了巨大的酒店建筑，是一个弧形的楼体，全是玻璃幕墙。酒店没有采用开放式的走廊，而是把整个楼体都用玻璃裹起来，主要是因为这一带的沙尘还非常多，玻璃能有效防止沙尘进入酒店内部。 一个酒店里是4000个房间，能容纳一万两千人同时入住。 这一批有六个超大型酒店，那么就是七万两千人的容客量。还是相当可观的。根据旅客的人数，今后还可能会加盖更多的酒店。 汽车开到酒店门口停下，已经有一大群人在等候。张怀南一下车，一群人立刻迎了上来。 第525章 检查酒店 今天还不是竣工仪式的日期，张怀南只是先来视察一下。 进入酒店内部，张怀南到处查看内部的装修，事先定下来的装修图纸他都仔细看过了，什么地方该是什么样都有印象。他要检查一下有没有按照计划建。如果和计划上的不一样，说明很可能有问题。 一群陪同人员在张怀南的身旁和身后跟着。 张怀南很快逛完了一楼大厅，上二楼开始看各个房间。 到了一个单人间，张怀南掀起被子摸了摸，又用手敲敲床垫，“掀起来我看看。” 几个陪同人员立刻上前，把床垫掀起来给张怀南看。 张怀南往里瞅了瞅，点点头，没问题。 张怀南看的是床垫底下的床板和床垫内部的弹簧，这两个地方从外面看不到，最容易偷工减料，以次充好。现在看上去没有什么问题，说明床具这一块儿还是可以的。 到了三楼的家庭间，张怀南检查了一下马桶的陶瓷材料、空调内部和电脑内部，这都是能换料的地方。马桶可以用坏瓷充好瓷，表面上看上去可能没什么差别，但是价格能差好几倍。如果负责马桶的人用这种手段以次充好，那么一个马桶就能挣上千块，几万个马桶就是一笔巨款。空调和电脑是容易换壳的，买一些二手的垃圾电脑和垃圾空调，把旧外壳换成新外壳，也是暴利。 好在也没有查出什么不对劲来，马桶的陶瓷是好陶瓷，电脑和空调内部的零件也都是崭新的。 张怀南又检查了走廊的地毯，羊毛很整齐，质地很均匀，一条几十米的走廊地毯的开头和末尾摸起来是一样的。也没有问题。 到了顶层的观景台餐厅，有玻璃的护栏。 张怀南看了看玻璃的厚度，微微皱眉，比想象中的要薄太多了。 “给我把锤子，或者榔头、扳手，随便什么重物。”张怀南吩咐。 立刻有人递过来一把五斤重的大铁锤。所有人都很疑惑地看着张怀南，不知道他要锤子干嘛。 “都往后退退。”张怀南说。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往后退了两步。 “往后三米。”张怀南继续说。 所有人都很顺从地又往后退了好几步，同时都开始感到不安，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张怀南忽然让他们退后。有脑子反应快的大概猜出来他要干什么了，但是还没确定，都惊的瞪大了眼睛。 张怀南见所有人都退的比较远了，忽然举起大锤，猛的一锤砸在护栏玻璃上！ “咣！”一声非常刺耳的闷响。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这才知道老板是要用这种粗暴的方法检查观景护栏玻璃的坚固程度，之所以让大家都退后，是为了担心万一玻璃爆开或者锤子脱手飞出伤人。 张怀南砸了一锤子，然后弯下腰去，看刚刚锤子砸中的地方，玻璃上出现了一个非常细微的小白点。 继续抡起锤子，猛砸！ 一锤！ 两锤！ 三锤！ 张怀南把全身的劲儿都集中在手臂上，猛力暴砸玻璃，一口气砸了半分多钟，玻璃上终于出现了一些蛛网般的裂缝。 “还行，把这块玻璃换上。”张怀南把锤子丢在地上，喘着粗气道。 顶层观景餐厅的玻璃围栏外面无遮无拦，一旦这层玻璃破掉，依靠在窗边看景的人很可能直接掉到几十米的楼下，摔的粉碎。因此这里的玻璃护栏一定要足够坚固。但是看厚度又太单薄，所以张怀南只能用锤子猛砸这种粗暴的方式检测坚固程度。张怀南手劲很大，都是平时抱田邱芸练出来的，一锤子下去少说也有上百斤的力气，砸了半分钟还没砸坏，说明这玻璃虽然薄但是质量真的还行。 张怀南不厌其烦，又用同样的手段把其他的几家酒店都检查了一遍，都没有查出什么问题，很是满意。 当晚，张怀南就以第一名顾客的身份，在酒店顶层的总统套住了一夜。感觉还是非常舒适的。只要达到这个水平，就可以把房费提高的非常昂贵的地步。大把捞钱。 第二天上午，张怀南就出席了酒店的竣工仪式，发表了非常简短的讲话。 这可能是历史上最短的大楼竣工讲话，用时不到一分钟。 张怀南没有稿子，空着手走到话筒前，开口就讲： “新酒店终于建成了，我很高兴，很满意。” “所有为建造新酒店付出汗水和辛劳的员工们，辛苦了，干的不错，过两天发奖金。” “希望这几座酒店未来一片光明。” “谢谢大家。” 说完，张怀南就下台离开。背后是席卷全场的掌声，所有参会者都在热烈鼓掌，一来是为集团老总的地位鼓掌，二来是为张怀南的直脾气有个性不走繁文缛节鼓掌，三来是为张怀南说的那句“过两天发奖金”鼓掌。 张怀南还去参观了最近新种植的林场，一片碧绿，在很多地方已经有野草野花开始生长，甚至还出现了一些小虫，不知道是跟随植物运输过来的虫子，还是须弥院的科学家们为了巩固生态专门投放的虫子。 “这里未来会有蜜蜂吗？”张怀南询问陪同人员。 “暂时还没有发现蜂巢，但是如果您想的话，我们可以移一个蜂巢过来。”陪同人员道。 “如果可以的话，就弄一个蜂巢过来吧，等这里花开的时候。”张怀南想了想，忽然露出微笑，“在这里产的第一桶蜂蜜，送到我那里去。我要喝喝看罗布泊的蜜是不是像别的地方一样甜。” 罗布泊的各项建设工作已经差不多了，等过段时间再扩建一些机场和道路，就可以大量接纳外地游客进入，开始收钱了。张怀南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竟然真的在原先是茫茫戈壁滩的地方，无中生有起来了一座可以容纳十万人的城市？ 罗布泊的各种照片和工程视频被大量公布到网络上，引起全网的哗然。 几乎所有的网友都感到不可思议，本来以为就是一个营地然后在周围种种树，没想到是一个小型城市在那里？ 第526章 建设大学 某房地产公司总部，股东会议正在召开。 会议室前面的幕布上投影着ppt，ppt上是罗布泊的城区图。 “咱们新的增长点来了，就是这个地方。”老板用小杆敲了敲幕布上的ppt，“罗布泊，一座马上就要开始扩张的城市，前景无限，而且还在雏形时期。咱们只要拿下来一些罗布泊的地，大搞开发，绝对有利可图。” “商铺商场和住宅小区，都要大规模地弄。”一个股东点头附和。 “得打广告吸引一些商户进去，咱们可以提前和商户谈好，然后根据预约量定建筑的开发量。” “开发大写字楼的价格定多少？每平米每天六块？” “六块太高了，那是京城的价儿，罗布泊的话，三四块就可以了。” ······ 某私立学校集团，一份通知下发到很多高管的手机上。 通知很简短，只有一句话： “公司拟于下个月一号赴罗布泊考察，请各部门挑选负责人，以表格形式上报。” 高管们收到了通知，私底下交头接耳： “你们看总部发的消息了吗？好像要去罗布泊建校？” “看了，有点无语，罗布泊那地方有学生吗？从那边建校有人进么？” “我倒是觉得有搞头，罗布泊现在是有名的新城，张怀南一直在加码，未来肯定会规模越来越大。要知道把那么大的戈壁滩变成绿洲，可是需要不少时间，估计至少也得接近十年。” “是啊，十年能发生很多事情，指不定未来罗布泊就变成百万人口甚至千万人口的大城市了呢？” “不大现实吧，原来无人区，一下子出来个大城市，哪有那么多人啊！” “城市这个东西，只要有增长点，哗啦啦就起来了。当年多少石油城市一夜之间拔地而起？深圳当年不也是个小渔村吗？全是小茅草房和田地耕牛，现在可是国际化城市，未来之城，发达的一批。” ······· 某医院，召开了各科室会议。 每周都要开一次各科室的例会，总结一下上周的工作情况，各个科室吐吐苦水要要待遇，然后院长愁眉苦脸表示下次下次，已经成为惯例了。偶尔还会讨论一下出现的重大病例，比如说哪个病人用了叶克膜，妇产科生出来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了之类。 这周的各科室会议进行到最后，院长忽然给每个参会者发了一张a4纸。 大家拿着纸低头一看： 《罗布泊分院初步人事计划草稿》 参会者们面面相觑，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错愕。 在罗布泊建立分院？ 这什么情况？ 为什么要跑那么大老远去建立分院？ “这个是上面的意思，罗布泊未来可能会有很多人口涌入，靠着那里现有的医疗条件是远远不够的。已经有几家医院放出消息，要在罗布泊建医院，所以咱们医院也不能落后。考察队已经过去了，很快就会有更详细的计划出来。”院长道。 “现在就是等一等具体的计划，大家自己回去也考虑考虑，也跟同事下属说一说，看看有没有愿意换个地方发展的。”院长认真道，“说实话，从我的经验来看，一般新单位是升的最快的。大家在这里当科室主任，可能去了罗布泊，几年就到副院长了。但是，去罗布泊工作，确实也是千里迢迢背井离乡，没有这边大城市繁华，看看你们想要什么了。都回去跟家里人商量商量，自己好好想想。” ······ 街边角落，某包子铺，店里空无一人，只有一对点主人老夫妇，愁眉苦脸。 最近包子铺的生意越来越差了，只有早上能卖出去一些，下午和晚上几乎来不了几个客人。 不是因为这里的包子做的差，而是因为最近附近街面上新开的餐馆太多了，卖炸鱼的，卖米粉的，卖拉面的，卖肉夹馍的，卖驴肉火烧的，卖炸鸡的，卖寿司的，卖烧烤的，卖麻辣烫的······在无数的餐馆中间，这间小小的包子铺显得形单影只。 “要不咱们去罗布泊试试吧？”老头一边揉着面，一边说道。 “罗布泊太远了吧，咱们这两把老骨头，还去折腾吗？实在不行，就把包子铺关了，等着抱孙子吧。”老太太犹豫不决。 “儿子刚结婚，买房子的钱还缺，以后还得买车，生了孩子还得有奶粉钱，咱们去打拼打拼，要是能挣点钱，也能给儿子儿媳减轻点压力。”老头慢悠悠地说。 “那······去？”老太太被说服了，只要能帮助儿子，怎么着都可以。 “我这两天打听打听，打听好了咱们就去。”老头点点头。 ······ 网络上开始出现讨论罗布泊新城的热潮，很多人都有种预感，未来罗布泊会迅速发展起来，或许会是一个好契机。 张怀南也收到了很多下属递交上来的消息，有关罗布泊的下一步开发情况。已经有大量的房地产商和各种企业、商户决定进入罗布泊，数目之大、金额之高，着实是把张怀南给吓了一跳。张怀南有种错觉，自己本来是想挖个小水沟浇花用，结果一群人都跑来挖，最后出来一条浩浩荡荡的京杭大运河······ 张怀南专门成立了一个部门，制作罗布泊的沙盘，把所有已知的开发项目都做成模型放在上面。 最后出现的成品，看上去完全就是一片辽阔的城区！ 还有人粗略计算了一下罗布泊两年后会有的大概人数，已经高达五十六万，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数字很有可能更高。 张怀南实在是有些意外，他猜想过罗布泊可能会变成城市，但是没想到来的会这么快。还以为得过很多年。 与此同时，一个新的好消息出来了。 建立罗布泊大学的申请批下来了，通过！ 可以建大学了！ 而且罗布泊大学批下来的占地面积，可以达到整整一百五十万平方米，一但建成，立刻就是亚洲校园单体面积第二大的大学！ 第527章 大型强子对撞机? 张怀南对于罗布泊大学非常重视，毕竟他把手伸到罗布泊，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建立这所大学。 照例还是先建学校，向全世界招标。 招标结果很快就有了，一个澳门的建筑设计师拿出了非常漂亮和实用的校园设计方案，张怀南一眼就看中了。于是立刻拍板。 好的东西往往都比较贵，按照这个设计方案，罗布泊大学的整个学校建设完毕，需要两百个亿左右。已经比绝大部分的学校都要值钱了。罗布泊大学的起点，就是很多高校的终点。这还不算科研经费和很多日常的开销。 整个学校虽然占地面积很大，但是招收学生并不多，每年只招一千人。从全世界范围内招生。 招生的标准由张怀南一手敲定，非常的不走寻常路： 第一，不参考高考成绩。 第二，只招收高智商天才。 张怀南的目的，就是打造一所天才院校。类似于几十年前中国很多大学有的“少年班”。所谓“少年班”其实就是神童班，开设“少年班”的大学会在全国范围内寻找智商惊人的神童。比如说有的小孩，才刚刚小学五年级，就能自学大学的高等数学。有的初中生，能口算几百万乘以几百万再开四次根号，几秒钟出答案。这种智商奇高的人都会招募到“少年班”里，让他们攻克国际科学前沿的难题。 张怀南也希望自己的学校能成为一所天才高校，让智商最高的学生进来，然后迅速培养成为各个领域的顶尖人物。 不过张怀南提出了招生标准以后，梁唐依提出了反对意见。第一条可以保留，但是第二条不妥。因为一来高智商天才这个概念太过模糊，三岁写诗可以说是高智商天才，能上王者也可以叫高智商天才，不好界定，容易引起纠纷。二来会涉嫌智商歧视，背上道德骂名。 张怀南认为梁唐依说的有道理，第二条确实不妥。 于是，在深思熟虑之后，张怀南决定把第二条的“招收高智商人才”修改成“在某些领域有突出贡献或重大突破及优异成绩的人才”。一来只有天才的人才能年纪轻轻在某些领域有建树，二来有些人虽然智商高但是过于懒惰，也会一事无成，招募进来也没用。这么规定就有效避免了这种聪明的懒汉进入学校，浪费教学资源。 一些高管们又提出意见，可以招收有钱学生。 按照罗布泊大学的模式，每年需要花费的开销是一个天文数字。如果只用张怀南的经费的话，会是一个巨大的负担。而且就算张怀南支付得起每年的费用，等张怀南百年之后逝去，罗布泊大学还是会陷入没钱的窘境。而一个好大学是应该能屹立成百上千年的，如果几十年就垮了，这不是张怀南想看到的。 因此，就需要一种制度，能够让罗布泊大学稳定获得收入来源。高管们提出的这个制度，就是收付费学生。 当然了，为了不降低学校的质量，一般的付费学生肯定是不收的，只收超强付费学生。 入学费用，一个亿！ 只要捐赠一个亿，就可以上学！ 这可能是史上最天价的入学费用，也不知道行不行得通，会不会有人愿意花上一个亿来罗布泊大学。不过张怀南还是同意了，是骡子是马的拉出来溜溜，试上几年再决定这个制度到底能不能行。 罗布泊大学的校址选在了罗布泊靠边缘的位置，一半的校园在林地里，一半的校园则在戈壁滩上。张怀南是有意这么安排，罗布泊大学的学生需要参加的劳动没有早操没有值日，只有种树。每个学生必须种满三百棵树才能毕业。 校址已经选定，学校已经开建打地基，校规正在由秘书团参考别的高校进行制定。接下来非常重要的工作，就是招募人手。 像打扫校园的清洁工、维护设备的电工、保卫治安的保安、食堂里的大厨，这些人都很好招募。只要钱给足够，就能招来。关于发工资张怀南可是从不手软，两倍的工资不够就三倍，三倍的工资不够就五倍，五倍不够就十倍。钱发的够多，不信招不来人。 但是至于招募教授和科学家，就麻烦了。 大部分顶级的教授和科学家是不在乎工资的，因为他们不缺钱花。能让教授和科学家们动心的一来是环境，二来是科学前沿。而这两条偏偏都很难办到。 张怀南召开高管会议，要求集思广益，解决这个问题。 但是高管们对于这个问题都感到很头秃，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纷纷沉默。 “有一个比较下作但是行之有效的方法。可能会管用。”邵泽忽然说。 “下作不要紧，关键是管用。”张怀南眼睛一亮，“下作有多下作？管用有多管用？” “须弥院。”邵泽敲敲桌子，“须弥院的科学家，必须去罗布泊大学支教至少一年。以后想进入须弥院的科学家，必须去罗布泊大学任教两到三年。如果不愿意，就开除！这个好不好？” 张怀南一脸惊喜，“可以啊！” 参会的高管还有须弥院来的，听了以后顿时脸黑，满脸mmp，看看张怀南又看看邵泽，眼神里透出一股绝望，老板们实在是太无耻了。 “可以建造一些比较稀有的科研仪器，比如说大型强子对撞机之类的。”梁唐依也开口提议，“这种科研仪器很多科学家都想用，但是比较稀缺，咱们只要建一台放在罗布泊大学里，就肯定能吸引一大批科学家前来。” 张怀南眼睛再一亮，“这个可以啊！” 张怀南想了想，又问“一个大型强子对撞机多少钱？” 高管们响起一阵窃笑，含义不明。 张怀南看到高管们笑嘻嘻，总觉得有问题，满腹狐疑地掏出手机，搜索“大型强子对撞机造价多少？” 搜出来的结果让张怀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 上千亿！ “造个屁啊！造不起！”张怀南狠狠瞪了梁唐依一眼。 第528章 罗布泊旅游开启 “要不然整个射电望远镜也行。”梁唐依继续提议。 “射电望远镜多少钱？”张怀南问出关键问题。 “这个便宜，比那个强子对撞机便宜多了。”邵泽开口，“贵州山沟沟里那个500米口径的最大单体射电望远镜fast，好像是十几个亿就办下来了。欧洲天文台新造的一个elt，造价八十多个亿。实际上就我得知的消息，有四十多个亿是油水，真正的造价也就四十个亿左右。咱们要搞就搞一个世界最大的，顶天一百亿办下来了。” 张怀南满头黑线，一百个亿也不是小数目啊！ 不过掏还是能掏的起的。 “找一些相关领域的科学家，让他们去罗布泊考察一下，看看哪里适合建射电望远镜，建成多大建成什么样儿。”张怀南说，“你们负责拿出一个合适的方案来，我给批钱。” 一群高管拿着笔在笔记本上记。 “可以弄个p4实验室。”一个高管举手。 张怀南看向那个高管，发现是须弥院的代表。顿时感兴趣了。毕竟须弥院的人都是科学前沿的，他们对这些东西最懂，最知道什么能吸引人才。 “p4实验室是什么？”张怀南询问，他还没听说过这么个东西。 “全称是生物安全4级实验室，也是生物安全等级最高的实验室。用来研究埃博拉病毒、马尔堡病毒等高危险性、致命性的病原体研究。造价昂贵，数量稀少，是病毒学研究领域的航空母舰。”须弥院的代表开口道，“咱们要建就建一个大的，大概五六个亿能办下来。到时候希望我们须弥院的人也可以前往罗布泊使用。” 张怀南点点头，这个造价完全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你们定个方案出来，我给拨钱。” “风洞来一个吧？”又有一个高管举手。 “风洞？”张怀南看向那个举手的高管，是负责武器研发的怀南精密机械有限公司的ceo，怪不得想要风洞。风洞是造战斗机需要的设备。 “来个大号的，我们在研究超高音速无人机，需要十到二十倍音速的风洞，要是能到三十倍就更好了。造价······可以压缩在两百个亿之内。”ceo发言，“这样到时候大学里可以开设武器研发专业嘛，而且有个风洞也可以上空气动力学的课。” “二百个亿······”张怀南眼角抽搐，这价格已经比整个学校还贵了。不过该要的还是得要，张怀南点点头，意思是同意了。 接下来各个高管都打开思路了，这个要个实验室，那个也要个实验室。平时不敢打报告要的东西都开始一窝蜂的要，关键是张怀南听了以后还觉得有用，于是不停地批准。 到最后，几十个乱七八糟的实验室加起来已经够五百个亿了。 张怀南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既然都花了这么多钱了，那个强子对撞机也来一个吧，债多了不愁。” 很快，罗布泊大学的配套实验室开始建立。 首先开建的是射电望远镜，建在罗布泊的空旷地区，距离校区较远。因为射电望远镜需要避免信号干扰。和fast的单体望远镜不同，罗布泊大学的望远镜是阵列望远镜，也就是一大堆小望远镜组合起来。 准确地说，一共五千个小望远镜，散布在茫茫大戈壁滩上。按照须弥院有关专家的计算，这个阵列望远镜一旦建成，会是全球最清晰的射电望远镜。 天文界立刻就轰动了，很多权威的天文学杂志都发了专门报道，罗布泊望远镜刚刚动工，就开始有大量的天文学家和天体物理学家询问怀南集团，希望能预约使用一下罗布泊的望远镜。 然后是大型强子对撞机开建。 地点就在罗布泊大学底下一百米深地方，挖一条三公里长的隧道，其中两万七千米是强子对撞机。总投资预计会达到1200亿以上，目前刚开始进行第一步，挖隧道。 大型强子对撞机这种东西，几乎没法产生什么经济效益，纯粹是为了探索物理学前沿的设备。而且造价极其高昂，很多国家没有能力建造这种东西，有些国家有钱建，但是觉得开销太大，用处太小，也不会建造。 为了给罗布泊大学吸引人才，张怀南也是下了血本。 对撞机项目还在挖隧道，已经有一大堆科学家递交申请，想要使用强子对撞机。怀南集团开出的条件是需要到罗布泊大学任教，至少五年。科学家们激动地表示，别说五年了，就算五十年五百年也愿意。 各种实验室也陆续开建，罗布泊大学的地皮足够大，因此实验室都可以塞在学校里。 罗布泊大学轰轰烈烈的建设在网上疯传，网友们对此兴趣很大： “竟然这么大规模吗？” “罗布泊大学这阵容……简直就是豪华地可怕啊！竟然还在学校底下建了强子对撞机，还是三公里长的？” “恐怖，恐怖，恐怖，重要的恐怖说三遍。” “张怀南这是要逆天啊！” “张怀南竟然已经这么有钱了嘛？阔怕阔怕！” “那么问题来了，罗布泊大学的分数线会是多少？” “恐怕会和清华北大一个分数。” “只怕是比清华北大的分数还高。” “反正我是考不进去了……” 张怀南建罗布泊大学，表面上财大气粗很是牛逼，实际上积蓄几乎已经被掏空了。尤其是那台大型强子对撞机，贵的吓人，简直就是在张怀南心头上割肉。 因此，得想办法赶紧挣点钱，把花掉了的钱重新挣回来。 首先，是时候开通罗布泊旅游项目了！ 酒店和各种设施已经建好，酒店房间空着也不能生财，那么就开通植树旅游吧！ 罗布泊植树旅游项目的宣传海报迅速出现在全球多个大城市，海报上干脆利落地罗列了几条不同旅游方案的价格： a方案，罗布泊七日游，价格两万美金每人。 b方案，罗布泊10日游，价格三万美金每人。 第529章 休假 c方案，罗布泊三十日游，二十万美金。 d方案，自定义方案，价格待定。 很多城市的地铁站、城市中央和玻璃大厦上，都能看到罗布泊植树旅游的巨幅广告。非常壮观。 在怀南文学网站上的小说里，也插入了罗布泊旅游的广告。 梦境控制舱每次登录时，都会看一段罗布泊的短视频。 就连巧克力包装纸上都印了罗布泊旅游的二维码，只要扫码就能进入罗布泊旅游的报名界面，非常便捷。 总之，广告铺天盖地，轰轰烈烈，想看不到都难。 第一批旅游人数定为六万人，实行网络预约。 预约时间正好是凌晨一点钟，张怀南打着哈欠熬着夜，捧着一杯热茶在电脑前等待。电脑屏幕上是后台数据，目前还是零。 张怀南最近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因此注重养生，很久没有熬夜了。这么一熬夜还有点不撑劲，不停地打哈欠。 打哈欠。 看电脑屏幕。数据零。 打哈欠。 看电脑屏幕，数据零。 打哈欠。 看电脑屏幕，数据······六万？！ 张怀南瞬间清醒了，这特么什么情况？ 就打个哈欠的功夫，报名人数从零瞬间滚成了六万？！ 难不成······这六万个首批旅游的名额，一秒钟就被抢光了？ 张怀南打电话询问秘书团，果然是这么回事儿，六万个首批旅游的名额，仅仅一秒零三就被一抢而空。 网上很快就有人争论这件事儿，主要是海外的网友： “你们抢到了罗布泊旅游的名额了么？” “没有啊！我一看到时间立刻就点了，结果还是提示我没有名额了！” “我就喝了杯水的功夫，就错过了，呜呜呜呜呜呜······” “简直了，不是说有六万个名额吗？为什么一秒就没了？” “我抢到了，抢了一个七天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去种树去种树，我要种一百棵！” “楼上是来炫耀吗？” “把楼上的打死！” 三天后，罗布泊机场就开始热闹起来，热闹的程度难以想象，平均每半个小时就有四架飞机起降，站在机坪上往左右看，能看到全球几乎所有航空公司飞机的徽标，一架架飞机轰鸣降落，源源不断地把世界各地的旅客送来。 张怀南站在塔台的落地窗前，看着机场外围聚集了大量接送旅客的大巴和轿车，一片繁忙景象，非常欣慰。 罗布泊的旅游业一旦运行起来，利润是非常惊人的。用暴利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不过这第一次有旅客来，张怀南还得跟着看看情况，看看旅客觉不觉得值，有没有什么问题，有问题该怎么解决。 第一天就是入住酒店。 酒店装修的很豪华，面积很大，设施很全，因此不用担心旅客会觉得不好。酒店底下还有大型的露天泳池，张怀南晚上的时候就看见游泳池里全是比基尼美女，还有看美女的男人。旅客们都玩的很开心。就算不开心也没有办法，高昂的旅游费是不会退的。对于短期的旅客来说，几乎一天的费用超过两万，简直就是寸金寸光阴。 第二天，就开始有车队开赴罗布泊植树。 张怀南也跟着去现场视察，看到有专门的培训人员在给老外们讲课，讲遇到沙尘暴该怎么办，遇到毒虫毒蛇该怎么办。讲不同的树该怎么种，辅助的种树机器人该怎么用。 授课完毕后，就开始有一小队一小队的老外被工作人员带着去种树。张怀南看到这幅情景，莫名其妙想起以前历史上北美的黑人被押去田野种棉花，只不过棉花田里的黑人是被枪和鞭子逼着去的，这些种树人是自己花钱开开心心来的。 毕竟都是初学者，种树水平很一般，速度也很慢。但是六万人干上一天，绿化的面积也确实非常可观。 接下来几天就是自由活动的时间。如果累了不想干了，可以去周围逛一逛，或者宅在酒店里玩。如果还想继续植树，酒店门口有植树大巴车，免费乘坐，坐满上路，自动拉到植树场地。 张怀南手机上就有实时数据的统计，明显能看到今天植树的人比昨天少的多，从六万人下降到了四万人，足足两万人在酒店床上睡大觉。 第四天，人数进一步减少，只有三万旅客在林场种树。 第五天和第六天也是一样，三万旅客在林场种树。根据张怀南手机上的数据统计，只有28％的旅客从头种到了尾，每天都去。 “给这28％的人造铜镀金奖牌，印上他们的人名，叫地球守护人。寄到他们家里去。”张怀南吩咐梁唐依，“以后这个荣誉也要持续发放，凡是从头种到尾，每天都种的，发个奖牌。再来个证书也可以。” “明白。”梁唐依点头。 第七天，也就是短期旅程的最后一天，罗布泊机场又开始忙碌，大量的老旅客被送走，大量的新旅客前来。 张怀南放心了，看来罗布泊旅游能平稳运行下去。一直给自己赚钱。 赚钱的同时还能源源不断地提供人手植树，加快罗布泊的绿化速度，简直就是香喷喷。 从罗布泊回家，张怀南直接宣布请假一周。最近太忙了，各种生意，东奔西跑，累得不行。偶尔静下来的时候，张怀南甚至能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所以必须得歇歇，再不歇累出病来了。 田邱芸直接跑到张怀南家里去，你侬我侬，照顾伺候。 最近田邱芸比较清闲，除了在几个电视节目上当评委，啥都不干，有大把大把的空余时间。 人闲着总要找点事儿干，因此田邱芸开始研究烹饪，买了很多的烹饪书，什么《家常菜100种》、《八大菜系精华》、《西餐小点》，天天在厨房里和烤箱前忙碌。 但是田邱芸似乎厨艺天赋并不高，或者换句话说，很烂。 十盘菜端到张怀南面前，有八盘是一看就不能吃的黑暗料理，还有两盘是看上去能吃，实际上难吃到爆的黑暗料理。 第530章 旅游 “吃吧！”田邱芸两眼发亮，非常期待地看着张怀南。 “一定要这样嘛？”张怀南看着面前盘子里的糊状物。 “快吃吧，你要是说不好吃我可是会生气的哦！”田邱芸的笑容温柔至死。 张怀南僵硬地微笑，“你这涉嫌谋杀亲夫哦！” 田邱芸掰了掰指关节，“你怎么这么多话呢？真的很抗拒吃我烧的菜吗？” 张怀南眼看是逃不过去了，哀叹一声，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夹了一点，放在嘴里嚼了嚼，然后像咽石头一样艰难地咽下去。咽下去许久，一股混合着焦糊和辛辣的怪味仍然像火一样在食道里烧。 “好……好吃。”张怀南浑身痉挛。 “谢谢！”田邱芸开心地笑起来。 田邱芸不知从哪摸出来一只面包开始吃，对于桌子上自己烧的菜连看都不看一眼。 张怀南满头黑线，你妹的，自己做的菜自己都不吃，竟然逼我吃！ “宝贝儿啊……为什么今天非要逼迫我吃这种东西呢……”张怀南忍不住了，摊牌，“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嘛！” “哦！你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嘛？”田邱芸把拳头捏的格吧格吧响，她之前拍《这个女杀手有点冷》的时候受过专业的格斗训练，因此手劲很大，张怀南还真不一定能打得过她。 “不……不知道……”张怀南瑟瑟发抖。 田邱芸嗷地一声扑了上来，掐张怀南的脖子，“去罗布泊那么久，连个视频电话都不给我打，知道我多想你吗？！你个死猪！再给我装！给我演！回头买个搓衣板让你跪！” 张怀南连声喊疼，转身抱住田邱芸。这是他总结出来的经验，每次女朋友暴躁的时候，紧紧抱住就能让她的心情变好一点。起到一个安抚的作用。 果然这一招还是很管用的。田邱芸逐渐安静下来，开始小拳拳锤。从生气变成撒娇。 “咱们去旅游吧。”张怀南忽然说。 “旅游？”田邱芸一愣，没想到张怀南会说这种话。 “是的，我最近工作比较累，想要放松放松，已经请了一周的假。我想了想，与其咱们俩在家里无聊地过一周，还不如出去玩玩。”张怀南非常诚恳地说。 其实张怀南说的这个理由只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是他害怕自己待在家里会天天被投喂黑暗料理。大大缩减自己的寿命。田邱芸是个漂亮老婆，但是显然不是个会做菜的老婆。要是吃上田邱芸的饭菜一个星期，张怀南马上就得进icu抢救。 “好呀好呀！去哪儿玩？”田邱芸问。 “去云南吧。”张怀南想了想。 “好地方，但是为什么偏偏要去云南呢？”田邱芸感到好奇。 “云南好地方啊！彩云之南，少数民族文化，大山大河，密林雪山······”张怀南绘声绘色。 “说实话！别油嘴滑舌！”田邱芸伸手揪张怀南的耳朵。 “黄龙玉！黄龙玉！”张怀南求饶。 “什么黄龙玉？”田邱芸松开张怀南的耳朵。 “云南特产的一种矿，叫黄龙玉。之前公司有高管给我递报告，说云南的黄龙玉矿很有开发价值，咱们可以开发。我一直忙，就把这事儿忘了。正好这会去旅游，我也去当地的黄龙玉市场考察考察。看看行情，打听打听。要是好就进场捞钱。”张怀南道。 田邱芸点点头，“那行，我去收拾行李。” 张怀南打电话给秘书团，要求帮忙安排行程。秘书团表示绝对到位。 张怀南又说会带个女明星去，找嘴巴严的人来伺候，千万保密，不能走漏风声。一旦走漏，把所有人都开除了！ 秘书团的秘书们战战兢兢，表示绝对保密，打死不说。 第二天早上，张怀南和田邱芸就提着行李箱到了门口，已经有专车在等待。 这次旅程陪同的人选都是秘书团高价聘请来的，绝对的守口如瓶。但是看到张怀南带着田邱芸出来，很多随从还是眼神吃惊。毕竟田邱芸娱乐圈天后的位置暂时不可动摇，一直没有什么绯闻，竟然会和张怀南走在一起。这消息万一要是爆出去，那绝对是空降头条的劲爆消息啊！ 坐专车去机场，起飞。 在飞机上吃了顿饭，就降落云南。 下飞机，接着又是专车接送，去豪华酒店总统套。 第二天就开始出去玩。张怀南和田邱芸都带着墨镜口罩，还戴着大帽子。浑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这是为了害怕有人认出来。 先是玩了几个景点，从虎跳峡旁边停留了两个小时，又从博物馆逛了一个小时，中午吃顿饭，下午就直奔当地的黄龙玉市场。 市场是一个很大的大厅，里面有很多的玻璃展柜，展柜里摆放着许许多多的玉饰品。就像一般的翡翠市场一样。 张怀南刚进去，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怎么没有别人啊？”田邱芸小声在张怀南耳边窃窃私语。 张怀南这才恍然大悟，整个展厅除了导购员之外，没有任何一个顾客！ 这个市场是空的！ “这什么情况？怎么没有别的顾客？”张怀南询问旁边陪同的保镖。 “清场了，对外说是设备维修，清场三个小时。”保镖回答，“这个场子平时都是顾客，能有上千人，如果他们都在的话，我担心您和夫人会被人认出来。所以提前清场了。” 张怀南点点头，确实，保镖考虑的很好，人多眼杂，就容易出问题。清场确实不错，可以直接放心无忧地开逛了。 女人天生对宝石有兴趣，田邱芸已经趴到就近的展柜往里看了，市场经理跟在旁边，很殷勤地介绍。 张怀南也在旁边跟着看。 黄龙玉是一种新兴的玉种，基本上是黄、白、红三色，从外形来看还是挺漂亮的。和其他所有的玉看上去都不一样，但是又有色泽上的相似之处。张怀南主要留意外形和价格，因为他要知道现在黄龙玉的市场价大概是多少。好决定以后要不要投资。 第531章 这对貔貅我起了 张怀南以前去看过翡翠市场，对价格还有一点印象。现在看这些黄龙玉的饰品，发现价格便宜很多。大概是翡翠的三分之一左右。甚至更低。 “哪个好看？”田邱芸问。 田邱芸举着手腕在张怀南眼前晃，她手腕上戴了八个黄龙玉镯子，铛啷啷地来回碰撞。每个镯子都不一样，有纯色的，有带暗纹的，还有三色的。 “我看不出来啊，你喜欢哪个你就买哪个吧。”张怀南笑笑。 “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全要。”田邱芸冲售货员点点头，“都要了。” 售货员惊喜万分，连忙准备包装和鉴定证书。 张怀南从附近转了转，对那些首饰都不怎么感兴趣，但是看中了柜台旁边摆着的一对巨大的玉貔貅，一共两只黄龙玉霸王貔貅，一个开口向左，一个开口向右，看上去都和足球差不多大。 这一对貔貅摆在整个展厅的中央，没有标价格牌，放在厚实的玻璃柜里。张怀南怀疑这根本就是非卖品，是用来镇店的。貔貅是龙的九子之一，只吃不拉，只进不出，所以有招财的作用。这一对大貔貅摆在这里可能是用来给这个店招财的。 如果直接问这貔貅卖不卖，得到的答复大概率是不卖。如果问这貔貅多少钱，得到的答案可能是一个价格或者一句不卖。张怀南这两种询问方式都没用，他直接询问旁边跟随着的商场经理：“这里面摆出来的物件都卖是吗？” 经理不清楚眼前这个墨镜口罩加帽子的神秘人来历，但是很清楚对方绝对是财力雄厚的吓人。连忙满脸堆笑，殷勤地说“都卖都卖，除了店员不出售，其他的您随便看，买多了可以打折。” 张怀南微微一笑，他要的就是这句话。 走到店中央的一对大貔貅面前，张怀南用手敲敲玻璃柜：“这对霸王貔貅我起了，开个价吧。” 经理一下子脸都绿了，这对貔貅确实不是出售的，是用来镇店的。一只貔貅用来招财，一只貔貅用来守财。如果这对貔貅被带走了，那么可是刚刚自己的话都说出口了，此时再改口也不太好意思。 犹豫半天，经理说，“二百六十万。” 张怀南点点头，旁边跟随的保镖立刻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银行卡，递给经理。张怀南已经养成了身上除了手机不带任何东西的习惯，钱包都在保镖那里。付钱这种小事只需要他点点头或者一句话的事儿就可以了。 “卡里有一千万，开发票。”保镖道。 经理连忙双手接过卡去办手续。虽然把镇店之宝卖了有点不太吉利，但是能卖出二百六十万的高价还是挺好的。 田邱芸买了八个镯子，又买了两个如意和一个弥勒佛的吊坠。总共花了六万块钱，还是很便宜的。 带着大貔貅和首饰盒满载而归，张怀南指示手下把貔貅搬到自己的办公室去摆上。 “怎么样？觉得有投资价值吗？”田邱芸在车上询问张怀南。 “我不大想投资了，总觉得无利可图。”张怀南说，“也没有什么根据，就是一种直觉，感觉要是进场弄这个产业的话，就算挣也挣不了太多，顶多几百亿左右，还得投入大量精力，有点不想搞。” 田邱芸点点头，其实她觉得几百亿已经很恐怖了，是个天文数字，虽然她是娱乐圈天后，资产满打满算也就几十个亿。但是张怀南的钱实在是多的无法想象，可能他确实不觉得几百亿是个需要去争取的钱数。所以田邱芸也就不发表什么评论。不管张怀南愿意做或者不愿意做这件事，她都无条件支持。 不考察黄龙玉了，剩下的就是纯旅游。 去爬了一趟玉龙雪山，又去了一趟香格里拉。在玉龙雪山上滞留的时间略微有些久，因此田邱芸和张怀南都有些不同程度的高反。靠吸氧下来的。在香格里拉的一个饭店吃饭时，张怀南和邻座的墨镜大叔聊天。大叔很骄傲的说他是当地的土司，张怀南问什么是土司，大叔说简单地理解就是村里最有钱的人。张怀南笑笑没说话，心说这个地球上比我有钱的人还真不多。大部分人在张怀南面前炫富，都属于关公面前耍大刀，皇帝面前比官大。 又去了一趟丽江古城。但是没逛多久就出来了。不是因为古城没意思，而是因为过去打卡的网红太多了，张怀南盯着美女猛看，把田邱芸气的够呛。揪着张怀南的耳朵离开。 “我就是看看嘛！”张怀南很气，“看看你又不会少块肉！” 田邱芸气的直跺脚，拧张怀南耳朵拧的更凶了。张怀南疼的嗷嚎乱叫，感觉自己整个头都快拧下来了。 快出丽江古城的时候，张怀南看到有家店门口有个古装的小孩正在碾着什么。远看是个人，走近到三米远才发现竟然是个假的机器人。张怀南吓了一跳，没想到会看见这么逼真的机器人。这个意外经历当时没什么效果，但在后来直接影响到了他的人生进程和整个世界的格局。 不知不觉，休假时间就结束了。坐飞机回程。 张怀南又投入到工作中。 第一个工作就是各部门要钱。 张怀南早上上班，刚从办公桌坐下，打电话给梁唐依要她沏一杯热普洱茶端上来。结果梁唐依上来的时候抱着一大堆的文件，文件上面放着普洱茶的小瓷杯子。 “边喝边签字吧。”梁唐依把茶杯放在张怀南面前，又把文件一份份地打开，“全是请求拨款的申请，我都看过了，全是你会签字的申请。” 张怀南有些头大，最近花钱花的有点多，他手头并不宽裕，竟然还有要钱的。 “都有些什么申请？”张怀南询问。 “一个是须弥院探月分院造火箭的申请。还要发两个火箭，把四颗卫星送到月球轨道上去。这是登月前的最后一步准备。”梁唐依开始总结，一条一条说的非常详细。 第532章 疯狂签字 “一个是须弥院新造出来培育猛犸象胚胎的培养舱费用，一共是一万个培养舱，每个需要十万块钱的建造费用和十万块钱的养护服务费用。” “须弥院的几个新项目，包括人工智能、大数据和可燃冰开采，都需要十亿左右的经费。人工智能的发展可以让梦境控制舱的游戏趋向于更加真实，让武器研发拥有更多的可能性，让无人驾驶汽车更加稳定快捷。大数据也基本上是上述作用。至于可燃冰开采，是新项目。南海拥有规模极其可观的可燃冰，但是现在开采技术不行。因此须弥院的科学家们试图攻克这个难题。”梁唐依说，“深海之下有无穷的宝藏，所有人都看得到，但是看得到没用，得挖的到才管用。想要挖的到，就需要开发新技术。” 张怀南点点头，梁唐依言之有理，确实，这种项目开发好了会有源源不断的巨大利润，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必须得下血本给科研经费，才有日后吃香喝辣的可能。 “张氏食品有限公司刚刚在二十多个国家建立了分公司，因此需要大量的经费，招募人手，建立总部。而且最近张氏食品公司的高管们打算把槟榔卖到世界各地去，需要一些经费拿下槟榔产地。还有建立供应链和加工厂，都需要钱。”梁唐依继续介绍。 “槟榔？”张怀南一愣，“海外好像不兴这个吧，不就咱们南方还有东南亚嚼吗？这个能行吗？为什么事先没跟我打报告？” “打报告了啊，你还签字了的。”梁唐依一愣。 张怀南流露出一丝迷茫，但是他没怀疑梁唐依的话。梁唐依脑子很灵光，办事很靠谱。她是不会出错的。肯定是自己天天太忙，很多文件没细看就直接签字了。估计里面就有关于进军槟榔产业的报告。要怪也只能怪自己。 “海外不嚼槟榔，只是因为不靠近原料产地，没人卖。就像茶叶一样，咱们跟欧洲的商路打通之前，英国人也不会喝茶，后来商路一打通，英国贵族们把国库都掏空了用来买武夷的茶叶。从历史上看，凡是有上瘾性的东西，都需要产地和贸易。比如说咖啡和烟草就是西方殖民者的推动，成了风靡全球的东西。槟榔有上千万人一直在嚼，具体为什么会吃着上瘾我具体也不清楚，但是既然上千万人嚼的乐此不疲，肯定是有他的道理。”梁唐依耐心地分析，“所以张氏食品公司的高管决定把槟榔卖往海外，如果能成功，就能获得巨大的利润。” 张怀南点点头，听上去似乎有道理。南方人和东南亚的人喜欢嚼，老外肯定也有喜欢嚼的。只要打开销路，未来前景无限。 拨款！ “然后是罗布泊大学的拨款，这个之前已经计划进去了，但是拨款是分批拨的，所以还得你签个字。”梁唐依又打开一份文件，介绍。 张怀南扫了一眼，签字。再穷不能穷孩子，再苦不能苦教育。别的公司机构的款都可以短，罗布泊大学的款不能短。 “怀南游戏打算开发小说游戏，需要大量经费。前期先批十个亿，后期不够的话再要。”梁唐依又打开一份文件，“小说游戏，就是根据怀南文学上面的大火小说开发的游戏，比如说武侠小说，就开发武侠世界，玩家可以在里面御剑飞行。战争小说，就开发战场，玩家在里面打仗厮杀。尽量贴近小说主线和设定，让读者以梦境控制舱游戏的方式进入到游戏里。” “听上去非常不错，这个项目我有点印象，当时就觉得很好来着，终于要开始了。”张怀南点点头。 “有点印象？”梁唐依笑了起来，“这个项目可是老板您当时亲自提出来的。” “我亲自提出来的？”张怀南一愣。 “有这回事儿？”张怀南不能确定。 “我记得清清楚楚，你当时说了一下，我给游戏公司把任务布置下去。但是当时游戏公司的人手都在开发几个女生向的页游和手游，因此就暂时推后，到现在终于规划好准备开始做了。”梁唐依回忆。 张怀南苦涩地笑了一下，心说自己的这个记性是越来越差了，回头得读读书下下棋打打游戏什么的，预防一下老年痴呆。 还没到能结婚年纪的毛头小伙子，竟然就开始想预防老年痴呆的事儿了，张怀南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惨。有钱归有钱，时间面前人人平等，张怀南觉得自己到了该老年痴呆的年纪，肯定会痴呆的。 “罗布泊的林场也要了一笔款子，不多，才三千万，主要是买一些肥料施肥。罗布泊的砂质土养分实在是不多，很多植物种上去以后长得萎靡不振的。所以植树员们想弄点肥料。”梁唐依打开下一份文件。 张怀南什么也没说，签字。罗布泊植树是一个艰巨的任务，三千万能帮到的话，完全没问题。哪怕要三个亿、三十个亿都是可以批准的。 “好，差不多就这些了。”梁唐依把文件都收起来。 张怀南可算是能得到空闲喝一口普洱茶。端上来的时候还是滚烫的茶水，现在已经成为温热状态。 梁唐依抱着签完字的文件走了，张怀南独自在巨大的办公室里喝茶。 最近张怀南正在逐渐给自己减工。 原先很多事情都是张怀南亲力亲为，产业一大，就变得事情巨多，处理起来非常费劲。张怀南于是把自己的很多工作都下放给高管们，让他们去做。慢慢慢慢地张怀南的事情少很多了，有了在办公室偷懒发呆的时间。 但是，很快张怀南就发现自己的压力并没有少多少。因为自己在静下来以后，还是不由自主地去想有关生意的事儿。 目前各项产业都在平稳运行，只要不出什么大的意外，张怀南就算天天在床上躺平，都能每分钟进账一辆运钞车的钱。但是张怀南还是忍不住去思考如何继续赚钱。 之前的产业虽然都规模很大，但是张怀南总感觉是小打小闹。 第533章 人造人 如果有别人知道张怀南的想法，肯定要惊的背过气去，几百亿的产业叫做小打小闹？ 实际上张怀南就是有这种感觉。虽然他手底下产业不少，但是都是一些比较传统成熟的行业里分了一块蛋糕，说白了就是个比较成功的商人而已。张怀南做过的事儿，基本上都有前人做过了。只不过张怀南扩张的比较快，规模比较大而已。 张怀南想要的是真正的大事业，能够改变人类生活状态和社会状态的新产业。或者说，引领下一次工业革命！ 可是，这种大事业，该从哪个方向入手呢？ 之前复活猛犸象成功的时候，张怀南觉得这个可能会成为一项大事业。但是实际上到现在来看，只是一个比较赚钱的小产业而已，猛犸象的数量是有限的，没法大规模地繁育。就算能养上几十上百万头猛犸象，总量也太少了，全球一个人吃一口，很快就能吃的骨头架子都剩不下。猛犸象肉甚至不能改变现在人类的肉食结构。鸡肉、猪肉、牛羊肉还是人类主要食用的肉类。猛犸象肉的地位大概会和蛇肉一样，比较稀有，少部分人爱吃。 张怀南还想过须弥院的探月分院能够成就一番大事业，但是到目前为止，烧了上千亿的经费，还没能把人类送上月球。至于在月球上建立殖民地甚至小型城镇，那是几乎遥遥无期的事儿。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看到。所以指望须弥院探月分院能开创大事业，也是虚无缥缈的。 现在张怀南想要找到一个做大事业的方向。 可是······这个方向究竟是什么呢？ 张怀南想了半天，冥思苦想绞尽脑汁，实在是没想出来该往哪个方向发展。想累了，拿出手机来看旅游的照片，歇一歇。 旅游期间张怀南拍了很多田邱芸的照片，因为他听说看爱人的照片时脑子里会分泌一种什么什么激素，起到缓解压力和疲惫的作用。所以决定没事儿就把田邱芸的照片拿出来看看。虽然田邱芸的照片从网上就能搜到上万张，但是还是自己拍的比较有亲切感。 翻着翻着，张怀南忽然看到了一张照片。是旅游时遇到的那个非常逼真的黏米假人。 张怀南先是露出一丝微笑，想起来当时走近了才发现这是个假人的事儿。 笑着笑着，他忽然又微微皱起眉头。 片刻后，张怀南拿起电话，拨给梁唐依。 “我有个想法，你上来一趟吧。”张怀南道。 “好的，两分钟后到。”梁唐依道。 仅仅一分钟不到，梁唐依就推门进来了。坐在张怀南对面等着听。 “我有个想法，人造人。”张怀南道。 “人造人？”梁唐依一愣，没听懂什么意思，略微想了一下猜测，“是人造器官吗？” “并不是，就是制造人类出来。”张怀南解释，“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类，而是机器人，但是赋予它逼真的外形，完全和真人一样的皮肤、毛发、身体，再用人工智能赋予它大脑和灵魂，让它像人类一样有自我思考的能力。” “也就是说，从外表和言谈上看，都和真人无异的机器人？”梁唐依一呆，“这个也太科幻了吧？可能实现吗？” “确实有点科幻，但是我觉得现有技术已经具备雏形了。首先之前须弥院做的那个仿生技术，能把我变成任何一个人的模样，说明外表这方面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最关键就是把这个机器人的维生系统做好，还有就是智能这方面。如何能让这个机器人拥有思考的能力，但是又能被我们自然而然地控制。这么说或许有点复杂，你能理解吗？”张怀南停了一下询问。 “嗯·······我说说我的理解吧。”梁唐依道。 张怀南点点头，用探询的目光注视梁唐依，等着她说自己的想法。 “我的理解，你想达到的效果是这样的。”梁唐依说，“比如说，一个老流氓在街上看见一个美女，过去搭讪以及动手动脚，但是美女邪魅一笑，忽然把胸腔打开，露出里面的金属零部件，老流氓吓得落荒而逃，原来美女是个机器人。” “对，外形方面就是要达到这种效果。”张怀南点点头，“以假乱真，走近了也发现不了不是真的人类。” “至于在思维方面，也几乎和普通人类无异，这个机器人可以自己思考，自己学习，对不同的事情做出不同的反应。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们甚至可以不告诉他自己其实是个机器人的真相，他会以为自己是个普通人类，和常人无异地生活下去。”梁唐依顿了顿，又补充，“但是在这些机器人能独立思考的同时，我们又可以输入一些指令，藏在他的思维深处。比如说你造一个美女机器人，在她的意识里输入“我就是想嫁给张怀南，张怀南全世界最帅”，这个美女机器人就会疯狂地追求你，对别的男人看都不看一眼。你造一个保镖机器人，在他的意识里输入“我必须保护张怀南的安全，就算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这个保镖机器人就会在关键时刻为你挡子弹。” “对对对！”张怀南疯狂点头，为梁唐依的理解准确而感到高兴，果然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劲儿。 “换句话说，其实是人造奴隶吧。”梁唐依忽然话锋一转。 “人造奴隶？”张怀南一愣，没想到会听见这么个词汇。 “可不就是奴隶吗？在思维上他们已经和普通人无异了，但是你却能通过技术手段控制他们的思维。就像奴隶一样。只不过原始时代的努力是用鞭子驱使，你这个是用在脑子里植入芯片来驱使。”梁唐依分析道。 张怀南点点头，又摇摇头，“就是个比较高级的机器人而已，现在很多家庭不都在用机器人了嘛，扫地机器人什么的。我是想制造这种逼真的人造人之后，可以卖给普通家庭当管家或者当保姆。” 第534章 小说游戏 梁唐依点点头，显然对张怀南的这个构想很有兴趣，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一旦人造人的计划能够实现·······人造人这个词有些别扭，咱们个新词吧？”张怀南顿了顿，“就叫似人吧，像人但是又不是人，叫似人。” “如果我们能成功造出似人，并且把成本压低，比如说十万块钱就能做一个出来。这样似人就能进入千家万户。并且进入无数的工作场所。如果你想雇佣一个保姆，那么你每个月可能要支付成千上万的费用。但是似人不一样，只要往似人的脑子里输入“我要好好照顾张怀南一家”这种概念，它就可以一直白干活，不辞辛劳。它甚至可以学会自己充电，人类家庭什么都不用做，就有这个似人来处理各种各样的琐事。每个家庭都可以有一个甚至多个似人，成为他们最为忠诚、靠谱、任劳任怨的管家。” “一些比较危险的工作，本来我们需要一些高尚的人去冒着危险拼命，但是以后就可以用似人代替。比如说救火，比如说高空作业，比如说抓捕歹徒，甚至打仗。似人去做这些危险的工作，可以输入指令让他们义无反顾，悍不畏死，而且就算似人在这些危险工作中死了，也没有什么损失。一分钱的抚恤金又不用付。” “甚至，一旦大部分的岗位都用似人来工作，那么就可以有很多人不用工作，躺在家偷懒就行了。”梁唐依忽然插话进来，“比如说造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秘书似人，就可以让她来代替我工作，你也发现不了，我就在家躺着等着领工资就行了。” “想的真是美呀！但是·······确实有可能。”张怀南点点头。 “总而言之，一旦这个似人能研发出来，那么会带来整个人类社会的变革。人们的生活会大大便利，随之而来的，就是巨大的利润。”张怀南道，“须弥院开一个机器人分院吧，专门研究这个似人。” “可以。”梁唐依在手机上做笔记，“但是这个东西肯定是非常难研究出来，既要有大量的拨款，又要有很漫长的研发时间。” “行吧行吧，我知道，就跟探月分院的项目一样。又烧钱，又得苦等。不过为了最后的结果，所有烧的钱和等待的时间都是值得的。”张怀南点点头。 安排完了这个新的发展方向，张怀南坐车前往怀南游戏的总部，打算去视察一下小说游戏的开发情况。把大火小说里描绘的世界给做成游戏，这个项目张怀南还是很感兴趣的。 在路上的时候，张怀南就看到了路上有很多怀南汽车在跑。驾驶座的位置没有方向盘，甚至坐在驾驶座上的人还在眯着眼打盹——显然是无人驾驶车。随着越来越多无人驾驶汽车的交货，现在很多地方都逐渐能看到无人驾驶汽车了。 街角有个地方在修充电桩，不是给电动自行车用的小充电桩，而是专门给汽车用的大号充电桩。有汽车停在那里充电。充电五分钟，就能跑二百公里。非常的快捷高效。开始修这种东西，说明一个城市的电动汽车数量正在激增。 到了怀南游戏公司的总部，已经有几个人在门口等候迎接。张怀南跟他们握了握手，直截了当地问：“游戏开发到哪一步了？” “已经有一款仙侠游戏开发出场景了，还有一款一战游戏刚开发出战壕场景。其他有几个游戏都还刚开始开发。”高管解释。 “能体验一下了吗？”张怀南问询。 “可以可以，您想体验的话，我让手下准备一下导入梦境控制舱。”高管道。 张怀南点点头，跟着高管往前走，很快就来到一个专门用来体验雏形游戏的房间，里面有几台梦境控制舱。张怀南躺了进去，看着舱盖缓缓关闭。 进入了一个选择界面，一个选项写的是“仙侠初稿1”，另一个选项是“战场初稿2”。 张怀南犹豫了一下，先点击了仙侠初稿一的选项。 先是一片漆黑朦胧，随后豁然开朗！ 巨大的山脉在四面八方起伏，山上泉水淙淙，怪柏横生，还有仙鹤和不知名的五彩鸟类翩翩飞舞。清风拂面，空气中有泥土和野花的芬芳。看天色应该是晴朗的早晨，太阳还不是很毒辣，刚刚好把大地照亮。远处的山峦裹在重重云雾之中，一看确实很像仙侠小说里的情景。 张怀南低头看看自己，穿着轻飘飘的白衣，仙风道骨，腰间还配着一把剑。此时此刻那把剑正在微微发光，在游戏里通常情况下这种发光的都是一种指引。因此张怀南伸手把那柄剑拔了出来。 没想到，剑刚刚拔出来，就迎风一晃，变成了比自己还大两倍的巨剑，并且自动漂浮在距离地面二十厘米的空中，微微摇晃，如同木头浮在水面上。 张怀南知道这应该是仙侠小说里可以踩着飞行的剑，于是小心翼翼地抬脚，站了上去。 刚刚站上去，剑就猛的加速，带着张怀南向前窜去！ 张怀南惊呼一声，赶忙伸开手臂平衡，生怕被剑给掀掉。 御剑飞行了一会儿，张怀南逐渐掌握了飞剑驾驶的诀窍——站在剑中间，就是笔直往前飞，踩一下剑柄，则是在空中悬停，踢一下剑尖，则是上升和加速。至于左右转向，只需要调整身体重心左倾右倾就可以了。 张怀南学会了飞剑方法之后，就不再像刚开始那么害怕了。而是认真观察起周围的景象来。 周围的景色确实造的很好，完全就是仙侠小说里那种仙山境的模样。而且布景没有重复的，都非常精致。甚至会有一些鸟类好奇地在张怀南旁边伴飞一阵，然后离开。很多很多的细节，都显得这个世界非常的真实。 张怀南低头看下方，几百米的山底，大江咆哮流过，让人心惊肉跳，同时又非常刺激。如果有恐高的玩家，肯定是没法玩这个游戏的，就算玩也不能御剑飞行，沉浸感实在是太强了。 第535章 红色电话 张怀南判断了一下御剑飞行的速度，发现跟小滑翔机差不多，还是很快的。如果再快一点，可能人就要被风从剑上吹落下来了。 飞了大概五分多钟，眼前忽然弹出一条提示： “已到达地图边界。” 张怀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个游戏只是刚刚做了一个场景出来，并不是一个成品游戏。 该看的都看了，张怀南选择了退出游戏。 又回到了选择界面，张怀南选择进入战场游戏。 短暂的黑暗，随后视力恢复。 一股浓烈的臭味和硫磺味瞬间冲进鼻腔，张怀南低头看了看，才知道那些臭味是哪里来的。自己正站在一个一人深的战壕里，战壕底部正横躺竖卧着许多的死人和死马。那些死人都穿着一战期间的英军军服，从外表看，这些死人的阵亡时间并不统一，有的已经死去几个星期甚至更长时间了，脸皮已经烂穿，连牙龈都露出来了，有老鼠在死人身上跑过去，那些老鼠都大的吓人，咬穿一些死尸的胸膛钻进去吃内脏。但是有的死尸看上去还很新鲜，脸庞像是睡着了一样。 除了死人还有死马，那些死马身上的弹孔都多的数不清，应该是被重机枪集火过。苍蝇和不知名的小黑虫像一层泥一样裹在马身上，密密麻麻地蠕动，看上去令人作呕。 张怀南低头看看自己，也是一身英军的军服，手里还有一支英七七步枪，里面压满了子弹。还有一个沉重的背包，大概一二十斤重。这大概就是自己的开局装备。 这种战场游戏基本上都是有剧情的。但是张怀南之前听属下那意思，应该是还没有设计剧情，只是设计了一个场景而已。所以张怀南就开始在战壕里随便走走看看。 整个大战壕里没有一个活人，全是死人、垃圾、堆积的枪弹、弃置的背包之类。腐烂味儿和火药味儿浓的叫人想吐。但是闻了一会儿以后逐渐能习惯。唯一的活物就是那些窜来窜去的耗子，有的耗子大的惊人，简直像猫狗一样的体型，肥硕黝黑，脏兮兮的长尾巴十分恶心，幽灵一样四处游荡，在战壕里东啃啃西咬咬。张怀南以前听说过这种畜生，在战乱年代和饥荒年代，老鼠吃死人吃多了就会长得奇大，连猫遇上了都不敢抓，因为根本打不过。除了恐怖的大号老鼠之外，还有一窝窝的小耗子，每只只有小麻雀大小，很孱弱地跳来跳去。 张怀南往前走，不小心踩死了一只小耗子，听见吱溜一声令人牙酸的尖叫，低头看，已经踩扁了，血和内脏黏糊糊地流出来，粘在鞋上。 “卧槽，做的真逼真啊！”张怀南忍不住骂道，“游戏设计师是个变态吧，这太恶心了点！” 战壕里实在是太脏了，张怀南爬到战壕上面去，看外面的旷野。 旷野上布满了铁丝网和巨大的弹坑，弹坑里积压着黄兮兮的泥水，应该是下雨之后留在里面的。很多虫子在泥水里游动，细而长的白色虫子，疯狂地摆动，像是锅里滚沸的面条，看着叫人作呕。 张怀南从旁边的地上找到了一把锈迹斑斑的大剪刀，开始剪铁丝网。铁丝比想象中的好剪。张怀南穿过一层层的铁丝网向外走。恶臭依然存在——很多铁丝网上挂着死尸，都已经腐烂的只剩黑漆漆的骨架，应该是来进攻的敌人被射死之后挂在的铁丝网上面。又没人打扫，于是几个星期风吹日晒加雨淋，就成了这幅鬼样子。 终于到了没有铁丝网的的地方。 空气迅速清新了。 往前走，先是一大片开阔地，走了几分钟之后，进入一片密林。 张怀南有种恍惚的感觉，仿佛自己真的穿越到了一战期间的欧洲战场。空气中安安静静，但是漂浮着无数血腥、残暴、野蛮、戾气深重的幽灵。 忽然听到了流水声，应该是有一条不大不小的湍急河流。张怀南顺着流水声找过去，看见一条三丈宽的河。河里漂浮着很多的枕木——走近了才看清那些并不是什么木头，也是死人。大部分是德军军服，尸体已经泡的肿胀起来，衣服都泡烂了，很多尸体的脸庞像是鬼一样又软又大，仿佛把水母糊在脸上当做皮肤。要不是张怀南提前有心理准备，保证会做噩梦。 张怀南想渡过河去，看看河对岸的森林里有什么。他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在远处的林木间，可能是一头正在打盹的巨熊，也可能是坦克的一角。 但是刚刚踩到河水里，又弹出了提示，地图已经到达尽头。 张怀南愣了一下，退出游戏。 梦境控制舱的舱门打开，一群下属围了过来。 “感觉还行吗老板？有什么指示？”一个高管询问。 张怀南点点头，“场景做的不错，空气湿度、温度，细节等等都不错。不过毕竟是雏形嘛，还看不出来别的什么。你们继续加油做，有进展了就通知我一声，我过来看看。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就直接问，毕竟我在做游戏方面还是有点经验的。” 一群下属纷纷表示好的好的，感谢老板。 怀南游戏的近万名员工开始赶工，通宵彻夜地做游戏。进度飞快。 每隔几天，张怀南都收到一次怀南游戏的邮件，报告游戏的制作进度。张怀南一有时间就坐车去怀南游戏的总部，躺进梦境控制舱里体验验收。 这一天张怀南正在办公室里批文件，忽然办公桌上的红色电话响了。 张怀南办公桌上有一部红色电话，有一部黑色电话，只要响起，都是十万火急的无比重要的大事儿，只不过红色的电话响起，是好事儿。而黑色的电话响起，是出了严重事故和坏事儿。 这回是红色电话响了，张怀南顿时大喜，伸手接电话。 “喂？谁？怎么个事儿？”张怀南干脆利落地问。 “张总，我是武器专家刘洋，我们的无人机实验已经结束了，非常成功！” 第536章 高性能无人机 张怀南立刻前往须弥院，那里有武器研发的实验室，还有很多武器专家的办公室，其中就包括这个刘洋的。 一进刘洋的办公室，张怀南就吓了一跳。 全是纸！ 没错，就是全是纸，地板上三分之二的面积都铺满了厚厚的纸，墙上砸满了上千个图钉，每个图钉上都订着一张到多张不等的纸。在办公桌上则堆积如山，比战壕前面的沙袋还多。每张纸上都印着密密麻麻的中英文，以及各种各样的数据、图纸、还有看不懂的符号。张怀南看着满屋的纸，只觉得头晕目眩。 科学家的办公室就这个鸟样儿？ “张总好！您请坐！”一个声音很热情地响起来。 张怀南扭头一看，又吓了一跳。 一个穿着睡袍的小伙子坐在房间角落的小椅子上，头发长的几乎垂肩盖住眼，胡子更是把嘴都盖住了。整个人毛发长的就像动画片里的原始人。一看就是好几个月没刮胡子或者剪头发了，或者更长，可能一两年没去过理发店了。 “你是·······刘洋？”张怀南战战兢兢，看脸这个人很像流浪汉，但是这个流浪汉身上又穿着科研人员的制服，一时间张怀南竟然无从辨别他的身份。 “是啊张总，您坐吧，我给您说说新无人机的事儿。”刘洋殷勤招待。 张怀南很小心地在地上寻找那些纸张的缝隙，一下一下地往前走，坐到办公桌对面。 “你这个屋里怎么这么多纸·······”张怀南忍不住吐槽。 “都是一些实验数据呀，还有相关材料呀之类平时经常用的东西。”刘洋笑哈哈地解释，眉毛胡子都抖动起来。 “你放的这也太乱了，不会找不到吗？”张怀南问。 “不会不会，科学研究表明，办公室越乱的人智商越高，而且虽然乱，但是乱中有序，这屋里每一张纸该从哪找我都清清楚楚。”刘洋一边说着，一边拍拍桌子，“这个桌子上都是一些经常用到的申请文件、采购合同之类的东西，东边的墙上是去年的实验数据，西边的墙上是最近几次的实验数据，南边的墙上是有关超高音速的资料，北边的墙上是有关武器的资料和数据。” “这地上的呢？”张怀南询问。 “地上的都是不用的资料，每个星期清理一次，再过两个钟头就会有人过来收拾。”刘洋笑的很灿烂。 张怀南满头黑线，这地上不用的资料至少得有十公斤重。但凡有个大垃圾桶塞在里面，不也比铺成地毯要好？但是张怀南没有提出这个建议，因为科学家这种天才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怪癖，爱咋咋地吧！ 刘洋把办公桌上的电脑转向张怀南，开始介绍最新成果。 “这是一个非常蛮横不讲理、性能极端优异、能改变现代战争模式的一件大杀器！！”刘洋上来先是把图片调出来，语气激动地宣称。 张怀南看着电脑上那个图片，有些懵。 完全没见过的东西。 外表是黑蓝色的，外形很像是······飞碟，但是比电影里的飞碟要扁的多。在尾部有四个小小的发动机喷口，除此之外表面没有任何特征，非常光滑。乍看上去很怪异，但是看上几秒钟，却有一种很流畅的美感。张怀南还不知道任何关于这个东西的信息，只知道是个无人机。但是从外形来看，张怀南有种强烈的预感，这东西的速度会非常快！ “巡航速度是5马赫，比f22要快好几倍，机动性能非常强，大部分的导弹很难把它打下来。我这里说大部分，只是因为我作为一个科研人员得说话严谨，实际上目前还没有能把它打下来的导弹！为什么呢？比它飞得快的导弹没有它机动性强，比它机动性强的又没有它速度快！”果然，刘洋的介绍印证了张怀南的直觉。 “这个无人机是查打一体的，就是说可以侦查，侦查到了目标还可以进行攻击。不过主要是侦查性能很强，打击性能也就一般般。现在只是开发了对地和对海的打击能力，还没有对空的打击能力。让它去炸个步兵小队或者炸辆坦克，可以轻松做到，但是让它跟战斗机狗斗就不太现实了。但是如果可以的话，运气好能把战斗机给撞掉。一换一。”刘洋继续介绍。 接下来又是一大堆的实验参数介绍，刘洋滔滔不绝，嗓门很大，唾沫星子横飞。张怀南听的云里雾里，云山雾罩，基本上对这些专业术语98%都听不懂。但是出于对科研人员和下属的尊重，还是不懂装懂，很有耐心地听下去。 讲了一个多小时，讲到最后，终于来重点了。 “按照之前和军方签的协议，咱们这个无人机可以有两个盈利方式。”刘洋道。 张怀南顿时精神了，他是商人，最关心的还是钱。 “第一个盈利方式，咱们会把所有的技术转让给军方。转让费是大概一百个亿，这个很快就能到账。”刘洋道，“第二个盈利方式，就是外贸版本的出售。” “外贸版本的出售？”张怀南没听懂。 “一般的武器都会有自用版本和外贸版本。自用版本是最好最先进的，外贸版本则是阉割过的。咱们这个无人机的外贸版本，巡航速度从5马赫降低到了二点九马赫，雷达隐身功能也大大降低，但是武器弹仓进行了加大。如果大规模量产的话，成本应该是在六千万一架，售价可以翻一倍，定在一点二亿。从国际市场来说，依然是极度的物美价廉。就看有多少买家了。买的越多，挣得越多。”刘洋解释。 张怀南顿时兴奋起来了，一架无人机赚六千万，这个好啊！如果能卖出去十架，就是六个亿，卖出去一百架，就是六十个亿，还是很可观的嘛！ “最近珠海有个武器展，就是展示各种先进武器的，咱们可以参加一下，然后在展会上亮相这个无人机。到时侯全世界各地的买家和卖家都会前来。”刘洋继续建议。 第537章 外来的飞行员 “最近是多久？”张怀南询问。 “下个月三号开始，六号结束，一共三天。”刘洋道，“每年各大军火公司都要在展会上展出各种各样的新型武器，全球各地需要买军火的人都会前来，只要咱们参加，以咱们这个无人机的性能，绝对能热销，并且成为全场的焦点之一。” “不过，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刘洋忽然话锋一转。 “什么问题？”张怀南一怔，难道说这个无人机还有什么弊病和硬伤没解决？比如说只能飞十分钟，或者降落的时候容易坠毁之类的。 “名字。”刘洋笑嘻嘻道，“咱们这个无人机还没有名字呢。” 张怀南恍然大悟，这个项目是他出资的，也是他组织起来的，更是他负责的，因此命名权肯定是在他。 该给这架无人机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思考片刻，张怀南还是决定让这个名字属于自己和自己老婆。 “南云吧。叫它南云，南方的南，云彩的云。如果这个无人机打算研究衍生型号的话，可以命名南云一号、南云二号之类。简称可以是ny，也就是南云的首字母。”张怀南道。 这个名字显然是从张怀南的姓名里取一个字，再从田邱芸的姓名里取一个字。只不过把田邱芸的芸换成了云，毕竟 刘洋点点头，记了下来，他并没有多想这个名字到底有什么含义或者寓意，毕竟老板的心思往往深不见底，不可揣测。做下属的只管记下来就行了。 和刘洋讨论完了有关南云无人机的相关事宜，张怀南在刘洋的带领下前往机库，那里有几架南云无人机的样机。张怀南并不满足于只是听听数据或者看看图片，还得见见实物才行。 须弥院的机库是新建的，在须弥院的最外围，规模不算太大，门口有短跑道，跑道上有几架螺旋桨小飞机，上面还印着某维生素功能饮料的商标。几个白老外穿着特技飞行服，正拿着抹布擦机翼。 “这是怎么回事儿？”张怀南皱眉，指指那几架花里胡哨的螺旋桨小飞机。脸色阴沉。 这飞机肯定不是须弥院内部的的东西，一来须弥院不可能研究螺旋桨小飞机这种低端的玩具，二来这几架小飞机上都印着维生素功能饮料的商标，显然是公司赞助的特技表演队。张怀南小时候去机场附近玩的时候，就见过这种特技表演队，大多数都是一些飞行爱好者，有了执照和一些名堂之后，就去联系有名的企业，谈广告合作。企业会每月花个几万块钱资助这些特技表演队，为的就是这些表演队无论在哪里飞，观众都会看到飞机上的商标。 “他们是特技表演队的，有一架飞机在附近的空中出了问题，螺旋桨转不动了，转速降到了正常水平的三分之一，飞机往下掉，飞行员申请跳伞，又不批准，因为附近很多民宅，万一飞机胡飞摔下来容易砸死人。正好咱们这里有小跑道，就申请到这边小跑道迫降，然后就成功落下来了，开始检修。然后他们是一个机队的，一架飞机出了问题，其他飞机也跟着下来了。”一个随从立刻过来给老板解释。 “是真的飞机出了问题，还是间谍来打探消息窃取情报的？”张怀南脸上的阴沉表情没有变，用很可怕的目光远远注视着那些正在擦飞机的飞行员，“或者说，是真的意外导致飞机往下掉，还是他们自己动了手脚，故意下来的？” 陪同的须弥院领导有些紧张，他们还没见过张怀南这幅表情，眼神极其可怕，看那神情，如果给张怀南一把枪，可能他抄起来就会朝那几个飞行员射击，把他们全部射死。须弥院领导们在张怀南身后交换眼神，都在彼此眼睛里看到了惶恐。 不是张怀南太疑神疑鬼，实在是须弥院里面的秘密太多了，各种各样的先进技术，很多的流亡科学家，种种未公开的实验项目，哪怕泄露一丁点出去，都会导致巨大的损失或者舆论效应。这几个白老外一看不是自己人，张怀南心里就警兆突生，他已经在心里打算好了，如果这几个人是间谍，立刻暴打一顿，装到麻袋里送去警察局。按照国际法律，很多间谍是不受法律保护的。 “我们派了工程师帮忙看那架有问题的飞机，确实是发动机出了问题，有个零部件断掉了······如果是他们在空中动手脚把这个零部件弄坏的话，得先把发动机拆开，所以不大可能。”一个须弥院领导额头冒冷汗地解释。 “嗯。”张怀南微微点头，但是心中的疑虑还是没有消失。间谍们的手段层出不穷，很多不可能的事儿都是可以通过特殊手段做到的。间谍可是能在自己的牙齿里藏氰化钾，唇膏里放手枪撞针，在胸罩里藏毒匕首的人，空中破坏个飞机零件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们在这多长时间了？”张怀南问。 “昨天下午六点来的。”一个随从汇报。 “他们去哪里游逛过？”张怀南问。 “没有游逛过，我们也担心泄密，命令他们不能离开飞机五十米范围。有什么需要的东西我们都给送过去。中途他们想上厕所，都是我们的人员给戴了蒙眼布，然后领到厕所去，上完厕所再给戴着蒙眼布给送回来。”随从回答，“三餐都是我们给提供的盒饭，从须弥院食堂打来的，晚上睡觉他们就自己坐在机舱里关着舱盖睡，我们一人给了床小毛毯。” “那边楼上有狙击手，军方派来的，专门盯着机库这边，因为机库里放着的新型无人机要提供给军方嘛。”一个高管在张怀南耳边小声耳语，“所以他们是出不了五十米范围的，出了五十米就会吃枪子儿。” “我问两个问题，第一，他们的身份和证件核实了吗？第二，他们去的厕所，检查了吗？他们上厕所的时候，在隔间里，是没有人看着的吧？隔间检查了没有？”张怀南问。 第538章 搜查厕所，拆飞机 “证件核实过了，应该是没问题。”一个高管脑门上已经出汗了，不知道为什么张怀南一下子变得这么凶，“厕所·······那个厕所是全体员工公用的，那么多人都去，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所以就是没查咯？”张怀南回头看了那个高管一眼，声音突然提高。 高管浑身跟触电似的颤抖了一下，他从来没见过张怀南这种眼神，愤怒、怀疑、惊恐、凶狠、暴戾，像是白起下令在长平战场活埋四十万赵军时的眼。如果张怀南是个军官，高管觉得自己现在可能已经被拉出去枪毙了！ 高管吓得说不出话来，脑门上汗涔涔的。 “妈的，还愣着干啥！现在就派人去查！”张怀南突然咆哮起来，“从上到下都查一遍，把那个厕所封起来别让人用了！叫专业的警察或者军方的人来帮忙看一下现场！人越多越是容易出问题，什么所有人公用就没问题了？那他妈是放屁！肯尼迪当年被刺客打死的时候，周围的保镖军警和特务比猪身上的毛还多！须弥院什么地方？保密工作就这么疏忽？他们上厕所前后，厕所都得检查过！出了问题你们都要去蹲大牢！” 几个高管吓了一跳，打电话的打电话，跑走的跑走，赶紧去封锁这几个飞行员上过的厕所去了。 “给那几个飞行员说，帮他们修飞机。”张怀南继续吩咐道，“把他们的飞机拖到机库里去，整个儿拆开，查查里面有没有什么窃听设备、不正常的信号收发设备、夹带的异常的东西。动作快点儿！把他们几个也都请到专门的房间去住，房间里装窃听器和针孔摄像头，看看他们有没有往外报信。” “马上办！”一个高管点头，犹豫了一下，“装摄像头这个·······不大合适吧·······” “有问题，这就是证据，没问题，连摄像头带储蓄卡都销毁就好了！”张怀南瞪了那个高管一眼。 张怀南没有继续往机库里走，就站在原地远远地观看。等着自己的指令得到实施。 过了大概三分钟，开过去两辆车，下来一堆人，跟那几个飞行员交流了一会儿，然后张怀南就接到了电话。 “张总，那几个飞行员说帮他们维修可以，但是要让他们跟着进入机库。但是机库里有咱们的新型无人机，还有好几种实验状态的飞行器········”电话那头的下属说。语气很是为难。 “你就给他们说，第一，我们必须帮他们检修飞机，第二，他们绝对不能进入机库，只能跟着须弥院的工作人员走。我们会保障他们的安全和生活。”张怀南顿了顿，“他们要还是不愿意，你们就动粗。” 又等待了一会儿，那几个飞行员终于被蒙上眼罩，带到了车上开走了。有几个工作人员把那几架跑道上的螺旋桨小飞机给推进了机库里。 张怀南这才前往机库，观看新型无人机。 新型无人机比自己想象的要大的多，大概比普通的小汽车还大一倍左右。从照片上看也就是个半米长的小东西而已，没想到实物是如此的庞然大物，搞得张怀南有些错愕。 而且，比照片上看起来要漂亮多了，机身灰蓝色，冷冽而霸气，隐隐流泻着杀气。站在无人机旁边的时候，张怀南甚至能感觉到一丝冷气从机身上冒出来，但是实际上现在飞机是无电无油状态，根本不可能发冷，只是张怀南的心理作用而已。 机身表面看上去非常光滑，简直像陶瓷表面一样。 但是张怀南伸手摸了摸，吃惊地发现表面并不光滑，而是非常的粗糙，简直像砂纸一样。 果然高科技啊！ 张怀南摸了摸那看似光滑实际粗糙的表面，情不自禁地感叹，这玩意儿怎么造出来的？ 这种表面看上去光滑实际上粗糙的东西，张怀南只见过一次。是田邱芸买的鲨鱼皮泳衣。田邱芸想给张怀南来点生活情趣，于是买了身鲨鱼皮的泳衣，远看上去很光滑，张怀南过去一抱，顿时感觉抱住了砂纸。 张怀南看了两分钟，就带着随从们离开了。毕竟这架无人机就这么停在这里，自己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主要就是看看模样就完事儿了。 然后张怀南就回到办公室里，等着搜查厕所和检查螺旋浆小飞机的人来消息。 并不是张怀南过于紧张，实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上一次张怀南遇到间谍是在莫斯科，漂亮妩媚的裴然，前几天的旅程都人畜无害甚至楚楚动人，突然就拔刀刺张怀南的心窝。差点就死在她手上了。自从裴然的事情以后，张怀南就脑子里始终绷着一根弦，间谍这种东西并不是电影或者小说里才会出现，像他这种千亿级别的大老总，控制无数高科技行业的人，必然会有无数的势力想要把眼线给打进来。 在办公室里，张怀南也没有干等，开始处理网上能处理的公务。 大部分文件都不需要细看，张怀南只需要例行公事地点个批准按钮就可以了。只有少部分的事儿需要仔细斟酌一下。因此处理起来还算轻松，张怀南花了三个小时，就处理了一多半积压的申请。 有点累了，张怀南给自己倒了杯咖啡，然后打电话询问，有没有查出什么东西来。 “厕所已经快查完了，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是马桶水箱盖子顶端有一点胶水的残留。好像是粘过什么东西。按理说不应该有胶水的。”下属回复。 张怀南挂了电话，心里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胶水的残留？在马桶水箱盖子顶端？ 张怀南想了半天，没想出来这其中有什么道理。干脆就不想了。毕竟有专业的人士查这种事情，其中的门道只有他们才清楚。 张怀南觉得有点饿了，刚要打电话要手下送点吃的上来，手机忽然在手里震动起来，一个新的来电！ “我们在失事飞机的发动机里面看见了一个东西，正在往外抠，但是不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下属的声音在手机里响起来。 第539章 游戏成型 张怀南额头上开始往外冒汗，果然是有问题！自己的直觉是对的！ 张怀南最近越来越相信直觉，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管用，但是越来越多的事情都可以用直觉命中。他那会儿一见到那几个擦飞机的飞行员，就心中警兆突生。现在果然查出来有问题。 张怀南坐不住了，从办公室里出去，打算去现场看看。刚出办公室门，就接到了手下的电话： “发动机里的东西捞出来了，是个很精致的小金属物件，大概有半个鸡蛋大小，暂时还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已经移交军方去检查了。从外表看，这个东西绝对不可能是飞机里应该有的，可能是某种信息存储装置或者信号收发装置。总之应该是间谍用的东西。”下属汇报，“厕所里的那个胶也切了一点去化验，估计可能会有一些猫腻。” “那几个飞行员怎么处置的？”张怀南又问。 “抓了，刚抓走。有个男的反抗，打了一顿老实了。”下属道。 张怀南接下来两天都留在公司里，处理和关注这件事儿。很快各种调查结果都出来了，那几个间谍都招供了，他们差一点就把须弥院的一些实验数据给偷出去了。梁唐依交过来一份文件，上面详细整理了整个盗窃数据的过程。 首先，须弥院内部有一个奸细，是去年九月份应聘进来的。一直隐而不发，混进了核心的科研小组之后窃取了数据，都录入到一个非常小的u盘内。因为须弥院对内部所有的信号都有严密的监视，所以没法用信号传输的方法把数据发出去，只能用u盘存储。 到了预定的交换情报的日期，内奸提前到了那个厕所，把u盘用胶水黏在马桶盖的里面。 飞行员来上厕所时，就用靴子里的小刀把胶水割开，把u盘取走。在飞机里有专门的信息存储器，把u盘插在上面，短短十秒钟就能复制几个gb的信息。飞行员就把u盘里的信息都录入到那个小小的信息存储器里。然后在下次上厕所的时候，把用完的u盘再丢掉，销毁证据。 整个过程非常的缜密和天衣无缝。如果不是张怀南过于紧张和疑神疑鬼，可能这些间谍飞行员早就带着数据跑了。这一次偷窃，就能盗走价值数亿甚至数十亿的实验数据。 处理完有关间谍的事儿，张怀南又前往怀南游戏公司，验收最后的游戏成品。 第一批一共是两款小说游戏，都是怀南文学的畅销榜上比较有改编价值的书，一本仙侠类，一本战争类。在原著小说的基础上，又进行了大规模的修改。 张怀南坐专车抵达怀南游戏，已经有好几个高管在等待了。 “现在进度什么样儿了？”张怀南边走边询问。 “原本定下来计划需要制作的都已经做完了，但是在开发制作的过程中，又有很多研发人员提出了新的想法。于是现在就是不停地扩大游戏，已经比原先的游戏设定要多出很多了。”一个高管介绍。 “怎么个扩大法儿？”张怀南问。 “您去体验体验就知道了，三言两语比较难解释。”高管道。 高管这么一说，倒是把张怀南的兴趣给勾起来了，赶紧上楼，去了体验室，躺进梦境控制舱里。 梦境控制舱的内部明显和上次看到的时候不一样了，张怀南先是一愣，随即又想起来，最近须弥院开发梦境控制舱的部门又有突破，所以已经开始改造梦境控制舱了。 新的梦境控制舱，沉浸感更强，甚至可以说与现实无异。志愿者体验时声称，“已经分不出来现实和虚拟”。 张怀南看着梦境控制舱的舱盖合拢，闭上眼睛，陷入黑暗。 片刻，出现了选择界面。 一个界面是仙侠，另一个界面是战争。 张怀南先选择了战争，又弹出来许许多多的小选项，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战役名称。 张怀南想了想，自己对战争史也不怎么了解，于是随机选了一个“直奉大战”。 片刻的黑暗，随后眼前豁然开朗。 耳畔逐渐出现了声音，很有规律，咔咔地快响。是老式火车经过铁轨的接缝时那种响声。 张怀南睁开眼，发现自己坐在一辆火车的角落。车厢的空气里弥漫着汗臭味、火药味和血味。车厢的窗户比自己见过的窗户都小，窗口架着重机枪。大概有七八个兵在窗口旁边，抱着步枪或者机枪，正聚精会神地往窗外看。 张怀南从角落站起来，自己也穿着奉军的军服。看了看衣服，应该不是什么军官，而是一个小兵。 火车忽然开始减速，很快停了。 车厢里所有的兵都一脸茫然，互相你看我我看你。 “连长！怎么个事儿？”有个兵扯着嗓子喊。 “车头坏了，你不用怕，一会儿我们的火车会回来拉我们！”一个声音从隔壁车厢传过来。 张怀南完全没搞清楚状况，他不知道这火车是要去哪里，又为什么会停下。但是他看到车厢地板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黄澄澄的弹壳。现在车厢里的人都经过了激烈的交战。 张怀南趴到窗户口往外看，愣住了。 愣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窗户的厚度，足足有二十多厘米厚，一层道木，一层水泥，一层钢板，显然是专门加固过的。这个厚度一般的枪弹根本不可能打进来。 另一个愣的原因，是张怀南看到了外面的景象，天色昏暗，太阳已经落山，铁路旁边的荒原上，横躺竖卧着大量的死尸，每隔几米就有一个，都穿着直军的军服。还有几匹被炮弹轰碎的战马，红彤彤血淋淋的碎肉遍地都是。很是惨烈。 张怀南忽然就明白这车是怎么回事儿了。很显然这是一辆加固的铁甲车，原理类似于坦克，只不过比坦克的活动范围小，容纳的人数又比坦克多。这辆铁甲车在铁轨上跑来跑去，向沿途的敌军射击，于是尸横遍野。 竟然还有这种拿火车当战车的骚操作，张怀南完全没听说过。不过想想游戏公司的人都比较敬业，不会脱离历史瞎编乱造，所以可能历史上真的有这种铁甲车。 第540章 上万颗小球 “老张，盯着点儿，大家打个盹儿。”一个兵冲张怀南说道。 说完，整个车厢里的兵都坐在地上，抱着枪开始睡觉。看得出来他们疲惫至极，不用十秒钟，就已经有好几个打呼噜的了。 张怀南注意到了那个兵对自己的称呼，“老张”。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的。如果是巧合的话，可能自己在游戏的这个人物本来就姓张。如果是故意的话，很可能这个游戏编写时设置了这样的机制，玩家进入游戏时，会读取实名信息。如果是个姓王的人玩，就会是“老王”，姓刘的人玩，就是“老刘”。 张怀南趴在窗户边往外看，尽职尽责地当哨兵。 天色逐渐黑了下来，旷野和尸首都笼罩在黑暗里。张怀南看见远处有个人从尸体堆里爬出来，飞快地跑掉了。可能是装死的人，在地里躺了几个小时，趁着夜色逃走。 细节做的不错。张怀南暗想。自己手底下那些游戏工程师肯定下了一番苦功夫。要不然不会设置这种小细节。这种小细节越是多，越是能让玩家感到真实。实不相瞒，张怀南现在已经有些恍惚了，感觉自己真的像一个20世纪初期的士兵。 过了一会儿，忽然有火车头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 片刻后，所有睡觉的兵都被惊醒——车厢动起来了。 应该是来拉车厢回军营的火车，被惊醒的兵又低下头去，继续打盹儿。 张怀南隐隐觉得有什么大事儿要发生了，但是又不知道会有什么。 忽然，连长的声音从隔壁车厢传过来，“他娘的，这火车开的方向不对！是敌人的火车头挂了咱们的车厢！” 车厢里的兵全都惊醒了，一脸惊恐。所有人都趴到窗边往外看，果然方向不对劲，车厢前进的方向不是自己的军营，而是敌人的军营！ “张怀南！过来！”连长的声音又喊。 张怀南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站起来，连忙背着枪前往隔壁车厢。 隔壁车厢和刚刚的车厢完全不一样，似乎是这列火车的最后一节，车厢后端有一门非常粗的大炮。炮膛开着，旁边还放着非常巨大的炮弹。 “装弹！”连长喊。 张怀南立刻过去，把炮弹推进炮膛里。然后根据游戏的亮光指引，完成装填。 “这对面就是高汝栋的火车厢，他妈的，给他一炮算了！这个时候不打，什么时候打？”连长暴怒地叫喊。 张怀南用手拉住炮绳子，准备拉绳发射。肾上腺素开始飙升。 “你打不得！咱们离这么近，你一打，炮筒子就炸了！”旁边一个军官急忙叫道。 “去他妈的，老子不管那一套！”连长咆哮，“开炮！” 张怀南立刻一拉绳子。 轰的一声巨响，张怀南感觉自己耳朵都要被巨响给撕掉了，整个车厢地动山摇，像是有发炮弹砸进来了。烟尘和火星四散飞溅，这门大炮显然比较老式，开起来烟火滚滚。一股巨力打在张怀南身上，撞的他仰面翻倒，旁边站着的连长和军官也都一齐摔倒，痛叫起来。张怀南感觉五脏六腑都摔得粉碎，嘴里简直能喷血。 还在晕眩中没缓过劲儿来，又听见旁边的连长嘶声叫喊： “下车！杀！” 一大群的兵从车门鱼贯而出，拿着步枪往前跑，速度快的吓人。张怀南踉踉跄跄从地上站起来，抄起步枪下车。前面确实有一个火车头和一节车厢，已经被炮给轰烂了，很多兵正举着枪往里爬。但是爬进去以后却没听见枪声，也没有搏斗喊叫的声音。 张怀南冲过去往里看，里面的景象真是叫人难忘。满车厢的死人，没有几个是被炮弹炸死的，基本上都是震死的。有的人满脸血，应该是肺挤爆了。还有的人眼球掉出来了。窗边的一个兵肚腹开了个大洞，青花花的肠子都流了出来。场面异常惨烈。空气里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还有更加浓烈的火药味儿。 ······ 张怀南从梦境控制舱里出来，满头大汗，手脚发软。 “怎么样？老板？”一个高管殷勤地过来询问。 “有点太真实了，视觉冲击力有点大，我有点受不了。”张怀南气喘吁吁。脸色惨白。 “我们是想要通过真实场面来达到反战的效果。”高管解释，“所以场景尽可能渲染地恐怖一点儿。” “但是还有个问题，搞得这么血腥，能过审吗？”张怀南问。 “游戏分级制度很快就出来了，未成年人肯定是玩儿不了的，但是成人可以玩。成人的市场还是很大的嘛。”高管解释。 张怀南点点头，心说成人玩这个也够呛能过审。不过既然做出来了，就先这样吧。 升级后的梦境控制舱和完善度提高的游戏果然沉浸感极强，张怀南万万没想到自己玩个游戏还能体力透支，心有余悸。可以肯定的是，这两款游戏是绝对全新的游戏体验，如果能在全球范围内广泛发售，那么一定能引起热议。当然销量方面张怀南不能肯定，因为毕竟是新游戏，玩家的接受程度还不知道。但是只要这两款游戏能名垂游戏史，那么也就满意了。 张怀南觉得有些累了，坐车去找田邱芸。 一进门，张怀南就愣了。 一楼客厅的地板上，放着密密麻麻的银色小球！放眼望去足足有几万颗，可能会更多，在地板上闪闪发亮，让人想起哈勃深空望远镜拍摄的银河系星图。田邱芸正趴在上万颗小球上，像肉虫子一样扭来扭去。 “卧槽，你哪来的这么多小铁球？”张怀南目瞪口呆。 “不是小铁球，是巴克球。”田邱芸翘起脑袋来笑嘻嘻。 “巴克球又是什么鬼？”张怀南更加茫然。 “就是磁铁的小球。”田邱芸抓起一把地上的银白色小球，那些小球立刻噼噼啪啪地在她手里聚合在一起。果然是磁铁的。 “这是从哪儿买的？”张怀南错愕不已，他不知道为什么田邱芸会买来这么多的磁铁小球。可能是单纯的想玩儿而已。田邱芸虽然是娱乐圈天后，但是私底下也会偶尔流露出很小孩的一面。 第541章 邵泽要结婚 “这些球球就是单纯拿来玩儿吗？”张怀南坐下，用手抓那些巴克球玩儿。磁力比想象中的略微小一点，处于正好的状态，拿着一颗一直往上拉，能拉出一长串。张怀南把一长串的巴克球围在田邱芸的脖子上，给她围了个项链。 “一方面是拿来玩儿的，另一方面是为了新专辑。”田邱芸低头整理巴克球的项链。 “新专辑？和新专辑有什么关系。”张怀南又拉了一小串巴克球出来，给田邱芸做了一小个手环。帮田邱芸戴在手上。 “新专辑里的伴奏，有一段我想要那种卡拉卡拉的声音，正好这种巴克球就能实现这种声音。所以我就弄了很多，回头弄到录音机里让混音师给做声音。”田邱芸说，“我还想拍个专辑mv，里面可能就要用到巴克球，毕竟这玩意儿亮闪闪的，还有磁力，要是耍起来比较酷。”田邱芸道。 张怀南点点头，又给田邱芸做了个巴克球的戒指，给她戴上。 田邱芸抬眼看着张怀南，张怀南很专注地用地上的巴克球给她做了一条又一条的手链、脚链、项链、戒指，到最后田邱芸身上足足有上万个巴克球。 “你真是童稚未泯啊！”田邱芸气的把身上的巴克球都抖落，扔在地上。 张怀南跟着田邱芸一起玩儿了几个小时的巴克球，还别说，这玩意儿虽然幼稚，但是确实挺减压的。多日以来连续工作的苦闷被一扫而空。 玩累了，张怀南又去床上睡了两个钟头，然后被电话叫醒。 被电话叫醒的时候，张怀南是很绝望的，他就是想好好歇一天，居然还有事儿吗？ 一看来电人，邵泽。 邵泽好久没来电话了，大部分的事儿都是梁唐依和张怀南联系。邵泽一直是甩手掌柜，只有一些很关键的工作他才亲自上。 张怀南拿起电话来：“怎么个事儿？” “我要结婚了。”邵泽道。 张怀南：哦。 张怀南：！！！！！ “啥？你说啥？”张怀南弹簧似的从床上坐起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说，我要结婚了。”邵泽道。 “你要干什么？”张怀南难以置信。 “结婚！” “谁要结婚？” “我，邵泽！” “你要结什么？” “滚吧！你有完没完！”邵泽气笑了。 “这么大的事儿，我提前怎么不知道？”张怀南有点生气，“你还把我这个哥们儿放在眼里吗？” “你不是忙嘛，就没跟你说。我看你那脸色天天跟吸血鬼似的，累的够呛。”邵泽打哈哈。 “跟谁结婚啊，我认识么？”张怀南问。 “你认识，而且还熟得很。”邵泽道。 “梁唐依？”张怀南猜测。 “她跟你说了？”邵泽吃了一惊。 “没跟我说，但是我每次看会都看你们俩眉来眼去的，觉得早晚得发生点儿什么。就你们俩那点小九九，我还能不知道？这都看不出来我还怎么当老板？”张怀南笑骂。 “我得去筹划一下婚礼，你跟我一起吧。”邵泽道。 “我今天想歇歇呢。”张怀南说。 “后天，后天去。”邵泽道，“今明两天我得把手头的事儿处理完了。然后把该安排的工作安排下去，腾出时间来好准备婚礼的事儿。” 张怀南忽然想到了一条重要的事儿：“不对啊，梁唐依应该到法定结婚年龄了，你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吧！你怎么结婚？” “先办婚礼，到岁数了再去领证嘛。”邵泽说的轻描淡写，“办完婚礼先洞房再说，领证不着急。” 张怀南想了想，好像也没啥毛病。 “你们是啥时候谈对象的？”张怀南八卦之魂泛滥。 “前天。”邵泽回答。 “啥？前天？”张怀南满脸“你特喵在逗我”的表情。 “没错，就是前天。梁唐依来我办公室送文件，我说你坐会儿歇歇吧，我有点事儿给你谈。梁唐依就坐下问我什么事儿。我说我想找个对象，我看你就挺好的，当我女朋友吧。梁唐依脸通红，说行吧。然后我就成她男朋友了。”邵泽在手机里说。 张怀南听傻了，“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邵泽轻笑。 “可是你们俩前天才当男女朋友，怎么后天就要去弄婚礼的事儿了？”张怀南忽然又发觉出不对劲的地方来。 “闪婚嘛。”邵泽依旧轻描淡写，仿佛是在讨论和自己无关的小事儿。 “你这也太闪了，比闪电还闪啊！”张怀南震惊，“人家闪婚的好歹还谈上一个月的对象呢，你这才三天就准备结婚了？” “人家闪婚是从认识到结婚一个月，我跟梁唐依都认识好几年了。本来就熟的不能再熟了，结婚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儿。”邵泽解释道。 张怀南愣了一下，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自己和田邱芸就是这种情况，本来就认识，认识很长时间，熟的不能再熟了，然后暗生情愫，水到渠成，一开始谈对象就如胶似漆，干柴烈火。如果说现在跟田邱芸结婚，张怀南可以马上去找户口本。 “我的终生大事算是尘埃落定了，你也得加把劲儿啊！”邵泽话锋一转，好心劝解张怀南，“你现在手里上千亿的钱，别的人像你这个财富早都妻妾成群莺歌燕舞了，你身边连个绯闻女友都没有……” 邵泽说这话的时候，正好田邱芸听到动静跑过来偷听，像小狗一样趴在床边。张怀南伸手摸摸她的头发，给邵泽说“好好好，我很快就找对象，你先忙你的吧！” 张怀南跟邵泽约好时间，然后挂了电话。 “谁给你打电话呀？是不是在外面偷偷找的小女友？”田邱芸问。 “你想啥呢，是邵泽的电话。”张怀南笑笑，田邱芸这个醋罐子又裂开了。 “他打电话干什么呀？”田邱芸一愣。 “他快结婚了，让我陪他去考虑婚礼的事儿。”张怀南解释，“跟梁唐依结婚。” 田邱芸一愣，随即瞪眼张嘴。 第二天早上，张怀南来到公司。立刻打电话让梁唐依过来。 第542章 伊莎贝尔 梁唐依来了，把一大堆需要处理的文件放在张怀南办公桌上。 “快结婚了？”张怀南笑呵呵地问。 梁唐依脸一红，“没呐，只是有这个打算。各种事儿还没定下来呢。” “以后是继续工作，还是当全职太太在家看小孩？”张怀南问。 “还……还没想好。”梁唐依道。 “别站着了，坐吧。”张怀南指指椅子，“邵泽比我大，算我哥，以后你就是我嫂子了，没必要这么拘谨。坐下聊。” 梁唐依猛然发现自己真的成了老板的嫂子，很不好意思地捂脸坐下。之前她还没有发现这一点。 “要是你以后决定做全职太太，那就给你办停薪留职，无限期的停薪留职。要是你决定继续工作，也别从我这儿继续干了。”张怀南道。 梁唐依一愣，“啊？” 梁唐依有点惶恐，为什么不让自己继续干了？难道说张怀南不要结婚的员工？公司没有这个规定也不可能有这个规定呀！ “把你转到邵泽手底下，给他当秘书。”张怀南解释，“正好你们俩熟了，有什么事儿好商量。以后邵泽那边的工作会越来越多，正好你去辅助他。” 梁唐依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意思，点点头答应。 “但是你走之前得把你的工作都交给可靠的人。”张怀南话锋一转，“做好职务交接，免得你转过去以后，这边还得一天三个电话问你各种事儿。你也麻烦，我也麻烦，大家都麻烦。” “伊莎贝尔。”梁唐依忽然说，“让伊莎贝尔来顶替我的位置吧。” 张怀南一愣，伊莎贝尔他倒是很熟，有的时候梁唐依没有时间，就叫伊莎贝尔负责处理一些东西。之前张怀南出行去海外的时候，经常都是伊莎贝尔陪着。小丫头办事儿还挺利落。 “我早就料到可能会有一天我需要离职什么的，所以有意在培养接班人。伊莎贝尔就是我最后挑出来的接班人，办事儿很利索，井井有条，知道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话，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有意无意地把一些工作下放给她全权安排，都没什么问题。所以如果让伊莎贝尔来接我的班，应该会比较好。”梁唐依解释道。 张怀南犹豫一下，点点头，“那好吧，就叫她来接你的班。” 说实话，换秘书这件事儿，张怀南是很不乐意的。自从自己开始做生意没多久，梁唐依就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处理各种事情。自己想什么、脾气怎样、行事风格之类，梁唐依都已经非常熟悉。有的时候张怀南不用怎么明说，只需要一个手势或者一个眼神，梁唐依就知道自己该干嘛。各种大事儿小事儿，梁唐依基本上也没出过什么错。 但是眼下没办法，自己的好朋友和同事要把梁唐依娶回家，再留她在自己这里当秘书，使唤她跑腿儿办事儿，显然有点不太合适。只能换。就算自己现在不换，邵泽回头肯定也会让梁唐依辞职之类的。还不如直接换到邵泽那里去。换就换吧。只是不知道伊莎贝尔在自己这儿需要磨合多长时间。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让梁唐依走了以后，张怀南看着宽敞空旷的办公室，忽然觉得有些感慨。一晃眼自己就不是那个上学的穷学生了，也不是在火锅店里奔忙的小老板了。当年身边的人现在好像就剩了邵泽一个，连梁唐依都要走了。 下午张怀南在审阅文件的时候，发现有个地方不是很合适，于是用桌子上的电话拨号到楼下的秘书处，电话一响就立刻挂掉。这是张怀南的习惯，用电话一叫，什么都不用说，梁唐依就知道立刻上来。 张怀南低头看着文件，办公室的门开了，一个人走到办公桌前。 “你看看这个第144条，它的解释似乎有点歧义，这里的·······”张怀南说到一半，忽然停住了，他意识到有点不对劲，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身上有股浓烈的香水味儿，梁唐依身上几乎没有香水味的。 抬头一看，不是梁唐依，是伊莎贝尔。 伊莎贝尔穿着一身灰色的低胸装，张怀南鼻血都快下来了。 “那个什么……”张怀南脸通红地说，“以后衣服穿多点，你这身材太好，容易干扰我工作。” 伊莎贝尔一愣，点点头，“好的好的，我以后多注意。” 张怀南清了清嗓子，“梁唐依呢？” “她跟我交接了，大部分工作都推给我了。”伊莎贝尔解释，“以后梁唐依的工作您交给我做就可以。” 张怀南点点头，喃喃道：“这么快啊……” 张怀南给伊莎贝尔说了文件上不妥的条目，伊莎贝尔马上记下来，表示尽快联系公司修改。 “老板我能问你个问题吗？”伊莎贝尔忽然问。 “说。”张怀南点点头。 “给您当秘书需要干点儿什么特殊的事儿吗？”伊莎贝尔问，“比如说给您按摩捶肩之类的，我最近新学了泰式按摩，放松颈椎的，您要不要试试？老师说我学的还行。” 张怀南听傻了，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不用，你的大部分工作就是处理公事儿，至于我，你平时能帮我倒点喝的就行。” “喝的？”伊莎贝尔歪头想了想，“我学过调酒，您要不要喝点鸡尾酒？” “不不不，我不喝酒，喝酒误事儿。”张怀南笑道，“我就喝茶，喝水，喝咖啡，喝果汁。牛奶和酒我不喝。我什么时候要喝啥，会给你说的，你就拿着我的杯子到楼下接就可以了。” 伊莎贝尔点点头，心说这老板还挺好打发的，然后拿着文件离开办公室。 张怀南很快就收到了修改后的合同，改的和自己想的一样。大为高兴。果然梁唐依举荐的人选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伊莎贝尔，似乎也不错。 不管好还是不好，以后张怀南的秘书就是她了，短时间不会改变。 第二天早上，张怀南起床，简单洗刷，登上了院子里停着的直升机。今天是陪邵泽决定婚礼事宜的日子。 第543章 克里斯蒂 t俱乐部，一家只为富豪服务的俱乐部。在普通人那里，根本没听说过这么个组织。只有真正上流人士才有机会接触到。 这个俱乐部的主要活动也非常简单，就是满足富豪的需求，赚富豪的钱。除了少部分的工作人员之外，大部分的俱乐部成员本身就是富豪，这个俱乐部实际上更像一种富豪互助协会。比如说有女富豪是在伦敦卖松露的，其他的富豪想要搞个生日聚会，在生日聚会上想要大盘大盘的好松露，于是就可以通过t俱乐部来找这个卖松露的女富豪。 加入俱乐部的标准也很简单，只需要提供一千万的经费。 交上一千万，进入富人圈。 邵泽决定先从t俱乐部里解决婚礼的计划。 张怀南和邵泽都坐直升机到了机场，然后上专机，马不停蹄飞巴黎。邵泽已经在t俱乐部内部找了一个做婚礼业的富豪，是个女士，住在巴黎。因此需要飞去巴黎找她。 “你打算弄个什么样的婚礼？”张怀南在飞机上和邵泽聊天，好奇地询问。 “我还没想好。这回去巴黎就是听听那个女富豪的意见，她是婚礼界的大佬，她六百多个亿的财富就是靠办豪华婚礼给积累起来的。如果把全球最懂婚礼的人排名，她的位置应该一只手就能数的到。”邵泽解释，“我会从她那里带回来几套方案，然后跟梁唐依讨论一下。虽然梁唐依说她无所谓，怎么样都行，但是我觉得还是应该跟她商量商量。” “是的，得商量商量。越是夫妻越得互相尊重。何况女孩子都对婚礼这种无聊的事儿看的比较重，一辈子只有一次什么的。想要个浪漫而盛大的婚礼。”张怀南点点头，自己沏了一杯红茶喝。 “我也是这么想的，其实吧，我对婚礼这玩意儿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又累又无聊。一大群人乌泱泱的，乱七八糟的流程。我哪里受过这种罪？”邵泽叹了口气，“但是毕竟咱们的身份在这里，我也快到千亿富翁了，估计就十年内的事儿。我这个身份，娶个老婆，不八百抬大轿轰隆隆地办个喜事儿，不大合适。而且梁唐依这丫头虽然现在挺省事儿的，说搞什么样都行，但是以后老夫老妻了，难免她会拿婚礼出来说事儿。” 张怀南嘿嘿地笑，他能想象得到那个画面。十年二十年之后，邵泽和梁唐依已经彼此厌倦了，坐在一起就拌嘴吵架。梁唐依就会满是幽怨和理直气壮地给儿子闺女说，“我当时嫁给你爹，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就被骗过来了！”到时候邵泽只能哑口无言。 所以可以理解邵泽的忧虑，婚礼一定得办好，否则就是给老婆留一辈子的话柄。对于家庭地位是严重的威胁。虽然这年头大部分老公在家里都没啥家庭地位。但是也不能因此自暴自弃不是？ “打算弄中式的还是西式的？”张怀南问邵泽。 “中式的怎么中？西式的怎么西？”邵泽反问。 “中式的就是梁唐依穿个大红的喜袍，弄个下摆六七米长那种，用金线绣凤凰祥云，然后点缀珠玉，搞得特别华丽。还要戴凤冠霞帔，就是一种满是宝石的非常阔气的头饰，古达大户人家嫁女儿的时候戴的。一身衣服就得一千万。然后所有亲戚好友都来参加，各种各样的山珍海味一上，吃吃喝喝，挨个桌敬酒。最后你们俩酩酊大醉地在红彤彤的新房里熟睡度过第一晚。”张怀南说，“这个就是中式的。” “西式的呢？”邵泽问。 “西式的就简单了，弄身王薇薇的婚纱，在欧洲租一个·······或者买一个，那种一两百年历史的古堡，有大片青草地、修建成球的花坛绿树、马道和游泳池的城堡。然后在草地上摆上餐桌和椅子，请个人模狗样的西装牧师，用马车把新郎新娘拉过来，说点山盟海誓的虚伪话，戴个戒指，就算完事儿了。马车最好是清一色的白马，车夫也得人模狗样地穿着西服。当然你作为主角之一，虽然没有新娘子吸引目光，也要人模狗样地穿着小西装，梳个小油头。”张怀南总结，“戒指得弄个大鸽子蛋，大的吓人那种钻戒，所有人的视线都会集中在那个鸽子蛋大的钻石上。” “听上去这两种都不咋地。”邵泽却摇摇头，“中式的太累，西式的太假太不习惯，我想弄个比较有意义的婚礼。所以这不是来巴黎问专家嘛！” 张怀南点点头，“正好我也来见见世面，看看有钱人的婚礼都是怎么办的。以后我也得过这一关啊！” 邵泽愁眉苦脸，“弟兄我先走一步，步入婚姻坟墓！” 飞机在晚间到了巴黎。降落后，立刻有加长林肯车来接。这辆车不是张怀南的私车也不是邵泽的私车，而是那个做婚庆事业女富豪派来的车。算是尽地主之谊。 张怀南和邵泽上车，加长林肯车离开机场，驶向女富豪的家。 “话说见面以后该怎么称呼？”张怀南这才想起来，自己还不知即将见面女富豪的名字呢。 “克里斯蒂。”邵泽重复了一遍，“叫她克里斯蒂女士，或者克里斯蒂小姐都行。” 车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已经出了城区，来到非常偏僻的乡下。最终停在一座灯火通明的古堡前。就是很传统老实的欧洲古堡，有大片的草坪，修建很整齐的花圃和养马的地方。估计是某个当地贵族曾经的宅邸。 张怀南和邵泽下车，看见一大群管家和女仆簇拥着一个穿黑裙的女人，站在古堡门口。那个女人笑盈盈的，看上去年纪不大，皱纹不是很多，大概也就四十来岁的样子。考虑到白人长相老的快，可能实际年龄只有二十几岁。显然就是要详谈的婚礼界大佬克里斯蒂。 张怀南和邵泽都过去跟她握手。然后一起进古堡。 第544章 环球婚礼 古堡里的装修并没有外面看上去的那么守旧，反而还极其的现代化。楼梯就是透明玻璃的。还有很多时尚圈的摆设，比如迈克尔杰克逊戴过的帽子，上百顶，占满了一整面墙。还有一些昂贵而让人看不透的现代名画。 到了一间很像会议室的大房间，所有人坐下来，开始讨论有关婚礼的事情。克里斯蒂旁边跟着一个翻译，可以把她的话给翻译成中文，因此沟通起来没有任何困难。 “您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婚礼呢？”克里斯蒂询问邵泽。 “我没想出来，所以想来听听你的意见。”邵泽道，“您一看就是那种old money，老钱贵族，但是我属于暴发户。在我小的时候，我们家全年的收入可能不够买您这张红木的巨型会议桌。所以我对有钱人的世界完全不懂，想来找专家打听打听。” 克里斯蒂点点头，跟翻译说了些什么，翻译立刻出门。 几十秒后翻译回来了，拿着一个大本子。 克里斯蒂把大本子摊开在会议桌上，给张怀南和邵泽看。 “这个是我们婚庆所做过的一些金额巨大的婚礼照片和资料，你们可以参考一下。” 张怀南和邵泽都凑过去观看，那是一本印刷十分精美，图文并茂的大图册。上面有很多名人的婚礼现场照片。 张怀南平时不怎么关注名人八卦，所以一看这个大图册，顿时感到震惊。 花样太多了！ 太花里胡哨了！ 太铺张浪费了！ 中东某王子，买了一架大型客机，里面镶满钻石，然后飞到高空，关闭飞机引擎，在短暂的失重下坠状态中完成婚礼宣誓。新郎新娘和所有的人都飘在空中。婚礼宣誓结束之后，飞机马上打开引擎，重新飞起。 北美某企业家，买了一个小岛，在岛上修了悬崖边的别墅，然后举办盛大的婚礼聚会。 日本某公子哥，直接包下来明智皇宫举办婚礼。 英格兰某地产大亨迎娶了远房表妹，选择举行游艇聚会，顺便办婚礼。 澳大利亚某富豪老头迎娶了年轻超模，举行水下婚礼，戴着氧气瓶和潜水镜下潜到修建在水下的婚礼宫殿里，然后举行仪式。 苏格兰某富豪举行城堡婚礼，光是婚礼用的鲜花就价值八百万，客人食用的松露菌则价格高达四千万。 张怀南看傻了。 邵泽也看傻了。 他们万万没想到婚礼竟然能搞成这种形式。 果然人钱一多了就变得想象力无穷啊！ 邵泽本来想着看看别人怎么办的，自己照着来就行了。这一看，基本上全都做不到啊！ 让飞机在空中自由落体，来个失重婚礼？ 太冒险了吧！这得多少条命才能解决啊！ 飞机引擎打开了，平稳落地了，还好说。要是没打开呢？要是只打开了一个呢？为了结个婚把小命搭上，合适吗？ 水下婚礼，更不行啊！ 旱鸭子去水下结婚？婚礼誓词说出来都成为海水中的一串泡沫？这事儿听着怎么这么不靠谱啊！ 看了几十个，邵泽都没找到比较好的。 “您直接说说您的要求吧，比如说想要简朴一点的，还是想要奢侈一点的。想要安静温和的，还是轰轰烈烈的。”克里斯蒂见邵泽挑不出喜欢的，直接建议道，“只要您提出的婚礼方式，人类的手段能够做到，我们就能给您做到。” 克里斯蒂口气很大，但是她确实有这么说话的资本。只要给的钱足够多，什么都能办到。 邵泽沉思片刻，试着开始描述： “我想要一个，足够能凸显我有钱，不至于寒酸和过于简单，但是又没有繁文缛节和叫人不耐烦的条条框框的婚礼。”邵泽道，“最好是能让我跟我妻子都玩的比较开心，多少年以后回忆起来，会想这种婚礼我们还想再来一次的那种。” “简单地说，就是能符合您的富豪身份，又让这个婚礼办的您觉得舒服，而不是一种累赘或者任务。”克里斯蒂总结。 邵泽猛的点头，“对对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张怀南也在旁边暗暗点头，他觉得这个婚礼模式也跳挺好，一来得符合身份，千亿富翁的婚礼不能办的跟身家千把来万的穷人一样，显得掉价和没有诚意。二来也不能把婚礼成为一种累赘和任务。最好是让这个婚礼钱花的成为享受，而不是花钱买罪受。 克里斯蒂想了想，“要不把婚礼和蜜月和在一起？” 张怀南和邵泽都是一愣，合在一起？这个怎么合？ “买搜大游艇或者大游轮，出海，在海上举办婚礼。每天晚上燃放规模庞大的烟花，每天举办派对和宴会。沿着几条大洋之间的航路走，每到一个值得上岸玩耍的地方，就上岸去玩一玩，顺势按照当地风俗举行一次婚礼。”克里斯蒂解释。 邵泽想了想，抬头看看张怀南，又看看克里斯蒂，觉得这个提议，似乎有点意思？ 买一艘豪华游轮，然后邀请亲朋好友和贵宾上船，每晚聚会庆典。游历大半个地球，到每一个有意思的地方上岸办一场婚礼。一边环球旅行，一边不停地结婚。让全世界都知道邵泽和梁唐依的婚事。 邵泽越想越觉得可行！ “那个什么，我太太没来，我得把这个计划大概给她说一下，看看她愿不愿意。虽然我觉得去环球旅行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但是她可能会比较宅，或者比较喜欢在家乡办。”邵泽解释。 “我们可以尽快出一份初步的计划，配上图和成本，然后发给您，您发给爱人看看。”克里斯蒂提议。 邵泽一愣，“这样更好，我这个人口才不怎么样，在电话里可能跟她说不清楚。要是能有个初步计划，图文并茂的，或许效果会好一点。” 于是这事儿就暂时这么定下来了，克里斯蒂开始制定环球婚礼的初步计划，张怀南和邵泽则暂时住在克里斯蒂的古堡里等待消息。 很快，方案就做出来了。 第545章 有关游轮 张怀南去邵泽房间里，跟他一起看那份克里斯蒂发过来的环球旅行婚礼方案。 方案的内容比自己想象的要多的多，以pdf的形式，足足六十多页，每一页都配了图和详细的介绍，包括当地的风土人情有什么忌讳，气候温度大概是多少，需要穿什么样的衣服，有什么值得打卡的风景名胜区之类。 看上去就像是旅行社报团时给顾客看的旅游路线介绍，只不过旅行团的旅游路线介绍里都有游览几个小时、大概开销是多少、自费项目是什么之类的。但是克里斯蒂发过来的这份方案则完全没有这种东西，整个行程是非常自由的，邵泽和梁唐依愿意在哪个地方玩多久就玩多久，不会有导游催促。愿意玩儿什么项目就玩儿什么项目，毕竟对于邵泽这种级别的富豪来说，绝大部分的开销都是不值一提的小钱儿，没有什么注意的必要。 张怀南之前研究过一点点有关航线的问题，因为那个时候胰腺一号刚刚开始生产，需要用货船从别的大洲运红豆杉和其他原材料，张怀南就想找一条比较靠谱的航路。简单地买了一些资料进行了学习。因此现在面对这么一份环球航行的计划，邵泽只能看个热闹，而张怀南能看出一些门道。 整个航路还是比较稳妥的，就是大型游轮和货轮走的路子。但是中间有那么一小段，直接跑到了北冰洋去了一段，而且深入极圈。按照克里斯蒂的规划，运气好的话这趟北极行程有机会看到极光。 但是实在是比较危险，这些年温室效应越来越严重，乱窜的冰山越来越多，在一些边缘海域，碎裂的冰山甚至就像高速路上的汽车一样多。隔一段路程就能遇到一座。 “这一段。”张怀南把北极航行的那张pdf给找出来，“有点危险。” “怎么说？”邵泽不理解。 “第一是比较冷，啊不对，准确的讲是酷寒，极其冷。零下好几十摄氏度。一旦有乘客落水，或者暴露在空气中一段时间，严重冻伤不说，很有可能活活冻死。这个风险需要考虑到。船上一旦发生缺电缺油，就会变成一座冰封的棺材。” “第二是冰山太多了，都是万年的老冰川，硬的比石头钢铁还厉害，船撞上去以后就是一个大窟窿。很容易酿成严重事故。泰坦尼克号记得么？不就是撞了冰川给沉了嘛。”张怀南解释。 邵泽点点头，觉得张怀南说的有道理，“那么我应该怎么办？” “第一种办法是把这种危险航线取消了。好处是安全系数大大提升，坏处是很多真的值得去看看的景色看不到了。世志奇伟瑰怪之景，通常都在比较凶险、罕有人至的地方。”张怀南解释道。 “第二种办法呢？”邵泽问。 “第二种方法，就是来一艘大船。”张怀南道。 “大船？什么意思？”邵泽疑惑不解。 “就是说，之前克里斯蒂不是建议你买一艘游艇或者游轮吗？”张怀南道，“我觉得，你买的船最好是越大越好。几十米小游艇那种就别考虑了，没啥用，一个大浪过来，一口气能死好几十号人，两个大浪过来，船直接翻了。你最好整一艘游轮，越大个越好，比泰坦尼克号大个七八倍的。”张怀南想了想，“估计得三百亿左右吧。” “三百亿？”邵泽瞪眼，“这么卵贵！这可怎么办？我的钱包一下子就瘪了啊！” “你要是觉得买太贵，那么也可以租嘛。现在全世界大号的游轮有不少，你可以租一艘，上上下下重新装修成婚礼风格，然后旧的设备拆了换新的，都打扫一遍两遍。估计几十亿就办下来了。也很巴适。”张怀南分析道。 “但是买了的游轮，可以在婚礼之后做游轮生意嘛。”邵泽提出了不一样的观点，“我之前做游轮，包最好的舱室，一晚上两万多块钱，但是实际上进去以后，也就那个样，感觉并不值两万，可见这个还是非常暴利的。” “对，这也是一个考虑方面，如果你租游轮的话，能盈利的方式并不多。可以卖卖票邀请一些名流和想要成为名流的人，把票价提高一点。但是估计就算票价拉到顶，也赚不回多少钱来，而且很容易混进一些不法分子，发生一些很不愉快的事情。为了几毛钱把婚礼给搅黄了，不值当的。但是好处就是几十个亿，甚至寥寥十几个亿就能解决。花费并不算不能接受。”张怀南思路非常清晰，给邵泽分析其中的利害，“你要是买一艘游轮的话，那么举办完婚礼之后，这艘游轮还是你自己的。你可以试着把这艘游轮出售，如果运气好的话，比如说你花了二百亿买游轮，有个人傻钱多的富豪花了二百二十亿又买走了，那么你甚至可以赚到一个差价。” “就算我没法在婚礼之后把这艘游轮转手卖出去，我还可以让它跑拉客的航线。”邵泽开口进行补充，果然邵泽也是一个商业人才，一说到有关赚钱的事情就两眼放光，神采飞扬，神情非常专注，“就是不清楚跑一趟航线的成本是多少，还有赚的钱是多少，风险有多大，有没有什么不知道的行业黑水在里面。不过我觉得，现在全世界这么多豪华游轮天天在海上跑，肯定是有利可图，如果无利可图的话，不会有这么多游轮。” 张怀南刚想插话进去说点什么，邵泽忽然一拍手，很激动地继续说： “对！好！这个有搞头！”邵泽脸上露出非常高兴的神色，“就算票卖不出去，我这个游轮还可以用来拉员工度假！” ‘“拉员工度假？”张怀南一愣，没想到会听见这么个词汇。 “对啊，拉员工度假。咱们公司现在好几十万将近上百万人呐！”邵泽看着张怀南说，越说越激动，“咱们之前就是给他们放假，发钱，但是以后可以来点不一样的。” 第546章 买游轮 “也就是说，以后可以给员工提供新的休假选项。假如说你是怀南集团的员工，轮到你休年假了，你可以申请普通的年假，就是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然后发点钱。但是也可以选择休一个游轮假。”邵泽解释。 张怀南先是一愣，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笑容，他已经明白应该这个游轮假是什么东西了，但是还是继续听下去。 “到时候，我的游轮上就可以装员工的全家老小，开启一个为期一周或者半个月甚至一个月的旅程，从中国沿海出发，去日韩、去中东、去太平洋上的小岛。”邵泽道，“游轮这种东西，说实话就像古代的轿子一样，很多人一辈子可能都没机会坐上一次。如果说，咱们的员工有这么一个机会可以坐游轮，那么我相信肯定有很多人愿意带着家里人上船。” “听上去不赖，虽然有风险，但是真的是个美好蓝图。”张怀南点点头，颇为赞许地道。 “那么就不买小游艇了，那玩意儿就像纸飞机一样，没啥意思，稍微富裕点的都能买得起，不能体现我顶级富豪的霸气和身份地位，也不能体现我对老婆梁唐依的诚意和爱。租游轮这种事儿也不干，虽然一艘大游轮还是挺有面子的，但是我有能力买下来一艘大游轮，为以后的投资做准备。而且我手里那么多钱，如果一直放银行里，那特么是给银行打工，那点利息还不够塞牙缝的。要搞就搞大的！”邵泽道，“买游轮！买艘大的！” “好！霸气！有种！有钱！我喜欢！”张怀南重重地点头。 张怀南对于买游轮这种事儿也热血沸腾。 很多人可能对游轮有多大没有一种比较直观的概念，就觉得是艘比较大的船而已。 实际上不是的，那几乎是一座城市！ 很多人都听过有关形容航母大小的一个故事： 航母究竟有多大？航母上的房间有多少？ 如果说有一个孕妇，在航母上生下来一个婴儿，把整个航母上的房间全都标上号，这个婴儿每一天只住一个房间，第二天早上就换另一个房间。住过的房间就不再住第二次，每天都住新房间。 那么，等这个婴儿把航母上的每个房间都住过一遍，走下航母，这时这个婴儿已经十多岁了，正在上中学。 这就是航母的房间多少的概念。至于具体的尺寸，从照片上是无法感受的，一样东西大到了一定程度，只有亲眼见过才能清晰直观地感受到。普通的小军舰就已经很像一座大山，航空母舰的大小只能用恐怖来形容，站在船边上，得使劲仰着头往天上看才能看清。 航母已经很大了，那么地球上最大的船只是航母吗？ 不是的。 是豪华游轮！ 豪华游轮，完全就是漂浮在蔚蓝海面上的一座大山，一座连绵起伏的山脉，一座小型的城市，一艘船上应该有的，或者不应该有的，船上都有！ 举几个比较有名的豪华游轮的例子： 海洋和谐号豪华游轮，隶属于皇家加勒比邮轮公司，造价——73.7亿人民币。整个游轮设有2747间客舱房，能够容纳下6000人，将近两个中学的人数！游轮上还设置了多达20个餐馆、23个游泳池以及甚至能容纳一千多人的剧院，还有上千人容量的植物公园！ 至于为什么游轮上要搞植物公园，真是一件天知道鬼晓得的事情。 “阿扎姆”号，长度180米，高度相当于12辆双层巴士摞起来，总排水量达到14000吨。 “海洋和悦号”，英国加勒比海游轮公司打造。总重量超过22万吨，十万吨级的航母与之相比就是弟弟。总共有多达16层甲板，惊人的2700多个客舱，全长361米，比大名鼎鼎的埃菲尔铁塔还要多出接近五十米，比人尽皆知的泰坦尼克号长了100米。宽度达到了66米，是目前世界上最宽的游轮。极限状态下可以搭载2100名船员和6360名乘客。甚至还设计了可以伸缩的烟囱，据说是为了方便通过海峡和桥梁。 大，非常大，贵，非常贵，这就是游轮的特征。 所以，能够买下来一艘豪华游轮，张怀南也是非常激动的。 自从有钱以来，还没有买过这么奢侈的东西。 “你要是买游轮的话，我投资二分之一。”张怀南非常豪爽的开口，他手里的钱比邵泽的多的多，自己投资一半，负担也不算大，而且可以相当于恭喜邵泽和梁唐依结婚的份子钱。最关键的是，万一以后这个游轮真的很能挣钱，自己靠着投资一半的资格，还能获得大量的分红。 “不行不行不行，坚决不行，你要是真想投资，最多投资四分之一，这艘船我得占主导。”邵泽却把头摇的像拨浪鼓。 “为什么不行？”张怀南感到奇怪，“怎么？觉得不好意思？有啥不好意思的啊！我多有钱啊！你结婚我帮你买去度蜜月的半条船算啥？我投资二分之一，不过分啊！！” “不行，绝对不行。以前大部分的事儿我都依着你，这回买游轮的事儿绝对不能依着你。”邵泽却非常坚持，“怎么说呢，也没有什么非常正当的理由，就是心理上觉得有点不对劲。我娶老婆度蜜月，经费竟然要别人出一半，这感觉太不对了，不能这么办。你有钱，我也有钱，你要是愿意，就出四分之一的钱，你要是不愿意，就拉到。” 张怀南点点头，邵泽这么一说他就能理解了，无所谓，二分之一和四分之一都差别不大，也就是几十亿的问题。 “咱们去找克里斯蒂商量商量这个事儿吧，毕竟她是负责筹划咱们······啊不是，你的婚礼的。”张怀南忽然有想起来一茬。 “行，走。”邵泽立刻站起来。 两个人径直下楼，去往克里斯蒂的房间。 、 这座城堡实在是大的吓人，而且没有非常标准的门牌号，只有克里斯蒂昨天晚上发来的“我住在你们楼下左数第三个房间”的消息。 张怀南和邵泽很快找到了那个房间。 第547章 游戏推出 敲门进入，克里斯蒂正在打电话，满口英文，不知道在跟谁谈生意。 于是张怀南和邵泽在旁边的皮沙发上坐下，等待。 克里斯蒂的这间房间似乎是办公室，一面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金框照片，上面是许多盛大的婚礼现场。很多企业老总都会在办公室里挂很多重大活动的照片，这就是所谓的荣誉墙。荣誉墙上的东西无外乎那几样：新公司的奠基仪式照片、年会的合影、新大楼竣工仪式的海报。凡是来到老板办公室的人，看到这面荣誉墙，就能知道，这个企业有很辉煌的过去和很强的底蕴，是值得信赖值得敬佩的。 张怀南和邵泽翘着脑袋看了半天，克里斯蒂终于打完电话了。 克里斯蒂打开手机上的翻译软件，跟张怀南和邵泽沟通。 “怎么样？决定好了吗？”克里斯蒂问。 “我觉得这个婚礼方案可行，但是我得先确定一些细节上的事情，再跟我太太联系，征求她的意见。”邵泽道。 “您请说。”克里斯蒂点点头。 “我想买一艘非常巨大的游轮，然后让您的婚礼团队来负责游轮上的装修、人员等等，您的婚礼团队有这个能力吗？”邵泽问。 “只要价格到位，就算您买了一艘太空飞船，我们也可以全权负责。”克里斯蒂笑靥如花，她从邵泽的要求里嗅到了大生意的味道。 “那好，您稍等一下，我问问我太太。”邵泽说。 邵泽低头点手机，把那份环球婚礼的方案发给梁唐依。 等了几十秒，梁唐依就回消息了，“有点贵吧？” “除了贵，满意吗？”邵泽问，“我觉得这方案挺好，咱们天南海北地去玩儿一圈，不比单纯弄个酒席有意义多了吗？” 梁唐依：“真是有点贵啊，得不少钱吧，没必要啊！” 邵泽：“不贵不贵，你就说喜不喜欢吧！” 梁唐依：“我······觉得挺好。” 邵泽回复了个ok的表情包，抬头来对着克里斯蒂点点头，“您多费心，帮我操办一下婚礼和航行的事儿，我会让我的下属来给您提供帮助。经费不是问题，但是所有的东西一定要最好的。” 克里斯蒂脸上都笑成花了，她最喜欢的就是“经费不是问题”这种豪爽霸气的话。 又在克里斯蒂的城堡里耽搁了一天，商量了各种有关婚礼细节的问题，张怀南和邵泽飞回国内。 邵泽回国后没有什么工作，他已经把大部分的工作得下放给靠谱的下属了。但是张怀南依旧忙碌。 首先，游戏小说已经完成了过审。 张怀南出席了游戏小说的全球发售会。两款游戏的价格是一样的，都是1099块钱。这个价格在游戏上是很高的，但是考虑到这两款游戏都是在梦境控制舱上发售的，梦境控制舱本来就是奢侈品，是只有富人才能买得起的东西。能买的起梦境控制舱的人，会在乎这一千来块钱的游戏费吗？ 对于梦境控制舱的用户来说，一千来块钱就是一丢丢的概念而已。 发售会的内容很简单，在须弥院的大会议室里，请来了几个国际著名的歌手和影视明星、体育明星当嘉宾，试玩这两款游戏。并且进行全球直播。试玩的时间大概是一个小时左右，摊到每个人头上只有短短几分钟。毕竟不能让他们都试玩很长时间，一来发售会不能维持那么长时间，二来如果直播的时间太长，就有对游戏进行剧透的嫌疑。 请嘉宾就花了三千万。不过对于张怀南来说，这都是小钱。 和之前预想的一样，这两款游戏一发售，销量就立刻爆炸。 短短三十六个小时的时间，各自卖出了一千多万份儿！ 如果是电脑端或者手机端的游戏的话，可能还会卖的更多。但是因为梦境控制舱的用户量本身就比电脑和手机用户少的太多，所以这个销量已经可以说很恐怖了。 很快，网络上出现了大量的游戏视频。 还有一些有名的网络红人全天直播，有一部分是张怀南付了钱要求他们打广告，还有一部分是他们单纯地想吸引粉丝。 反应最大的就是怀南文学网，明显能看到日活跃用户数飙涨，并且有了新一轮的新用户注册潮。 尤其是游戏改编的原型小说，直接冲上了畅销榜第一！ 一本仙侠小说和一本战争小说被改编成游戏，粉丝们都激动的嗷嗷叫，在怀南文学的论坛上，大堆的粉丝开始讨论水贴： “我当时看这部小说的时候，就心想如果能改编成游戏，肯定是能载入游戏史的存在。没想到真的改编了！” “呜呜呜呜我没有梦境控制舱，没法玩改编的游戏！梦境控制舱好贵，根本买不起啊！” ‘“我有梦境控制舱，两款游戏都玩儿了。” “卧槽，楼上大佬，讲讲这游戏怎么样儿呗？” “那我就讲讲我玩这两款游戏的感觉吧，大部分的小说改编影视剧和小说改编游戏都不咋地，有句话叫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读者在阅读小说的时候，自己的脑子里就会形成独有的一套对于小说内容的想象。比如说小说里写一个美女，每个人脑子里的美女形象都是不一样的。” “楼上就说说游戏好不好吧，别扯这些没用的了！” “是啊，不是问游戏好不好嘛，怎么又扯到一千个读者一千个哈姆雷特上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别吵别吵，听大佬说完！” “听我说完。大部分的小说改编游戏都是不行的，就算再符合原文，也会引起很多粉丝的不满。因为跟粉丝心目中的小说世界相差太远。但是，我玩了这两款游戏以后，发现根本没有这种问题！我打游戏的时候，完全没有想过这个游戏场景是不是跟我想的一样。你们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 “大佬就别卖关子啦！这又不是写小说，快点讲吧！” “是啊！直接说吧！” 第548章 猛犸象接生 “我一开始心里也感到奇怪，别的小说改编游戏，我玩起来的时候，都感觉有种和我想象的不一样的感觉。但是玩这两款游戏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这种感觉呢？难不成升级后的梦境控制舱可以操控人的思维吗？” “但是玩了几个小时以后，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了。” “因为这两个游戏都做的太好了。” “细节上的景致，都做的无比清晰。比如说在战壕的死尸堆里，有很多老鼠在窜来窜去，我抓了一只放在手里看，那只老鼠身上的绒毛都一根根的非常清晰。从战壕里抓一把土，能看到土里有很多的细节，比如说弹壳的碎片、不同颜色的小石头、血迹、白色的小虫卵甚至偶尔还能看到一两根人的头发。” “在那种环境里，人的沉浸感是非常强烈的，你不会去想这个游戏做的是否真实，而是会觉得自己真的进入了另一个时空，所有的东西都是无比真实的。你会去观察那些细节，就像小孩儿第一次睁开眼看世界一样，小孩儿不会去想这个世界为什么和我想的不一样，而是只能感受到新奇，想要看到更多。” “战争游戏是靠无比真实的环境来让人忘记这是在游戏里，而仙侠游戏则是靠巨大的奇异感来让人忘记这是在游戏里。” “像是踩在剑上飞行，对决巨大的神兽，进行各种绚丽的法术对打，还有进入种种现实生活中完全不可能有的场景，都会给人带来巨大的冲击力。” “所以，这两款游戏，绝对会写在人类游戏史上。” 类似的评价在各大游戏网站和游戏论坛上都有，全都是把这两款游戏评价为划时代的鸿篇巨制。 总之四个字，好评如潮！！ 张怀南对于会出现这种情况毫不意外，虽然这两个游戏他没有参与研制，但是担任过多次的体验员。凡是张怀南亲自经手的东西，还没有失手过！ 游戏的后续销售和维护，属于张怀南看不上眼的小事儿。交给怀南游戏公司的人去做就好了。估计没有大的意外，能持续盈利下去。经过这两个游戏小说的成功，今后还可以继续走这个模式——从怀南文学上挑选人气比较高的小说，然后进行游戏改编。循环往复。 不出意外的话，未来会出现越来越多的游戏小说，形成一个完整的商业闭环。小说迷看了小说，去购买改编的游戏，游戏迷玩了游戏，还可能因为好奇去看小说。这样一来怀南文学和怀南游戏能互相扶持互相帮助，共同创造更多的利润。 张怀南收到了须弥院的邮件和短信息，大批量的猛犸象接生工作马上就要开始。 之前张怀南要求猛犸象的繁育量要使劲往上拉，须弥院就研发了能在条体外繁育猛犸象胚胎的培养舱，并且进行了培养。 第一批，总共有两万个猛犸象胚胎，已经趋于成熟，可以生产。 张怀南很关心猛犸象的生产问题，于是专门让伊莎贝尔安排了行程，前往繁育基地。 繁育基地新建了一个非常辽阔的地下室，里面容纳着两万台猛犸象胚胎模拟机。地下室是如此之大，甚至可以在里面开车。实际上开车是张怀南作为老板的特权，平时繁育基地里的工作人员在这里通行时，要么是步行，要么骑自行车和电动车。摩托车不允许，因为摩托车的尾气有可能影响地下室的空气，进而影响猛犸象们的发育。 张怀南坐在小车里，看着外面望不到尽头的胚胎模拟机，非常震撼。 猛犸象胚胎模拟机，是一个和汽车差不多大小的半透明仪器，透过仪器可以看到里面羊水一般的培养液，还有许多悬浮在溶液里的管子，最关键的是，在培养液里漂浮蜷缩着的小猛犸象。 每一个胚胎模拟机里都有一头小猛犸象，两万只猛犸象静静的悬浮在培养液里，让人感觉非常奇妙和震撼。 张怀南询问旁边繁育基地的工作人员，“今天开始让这些猛犸象出生是吗？” 工作人员：“是的，按照我们培养舱的设置，今天就应该到这些小猛犸象能出生的时间了。但是在这之前，我们还得进行一系列的准备工作，等下我会为您讲解。” 张怀南点点头，“好的。” 很多工作人员开始入场，用特定的仪器挨个扫描猛犸象。 “这一步是检查猛犸象的发育状况和生命体征。”工作人员解释，“之前已经有一些猛犸象被剔除了，这是进一步剔除。” “剔除？为什么要剔除？”张怀南一愣，第一反应是心疼，这些猛犸象每一头的成本都非常高昂，剔除显然就打水漂了。 “本来是两万个猛犸象胚胎，现在我们看到的是一万八千四百二十九个。剔除了一千多个，已经处理了。”工作人员解释，“剔除的原因多种多样，有的是猛犸象发育异常迟缓，别的猛犸象都已经接近五千斤了，有的才几百斤重。很显然是有某种缺陷，因此剔除。还有的是有某种畸形，比如说昨天剔除了两个心脏发育异常的猛犸象，第一个是心肌过薄，第二个是心脏有几个缺口。” “懂了，这些猛犸象就是畸形儿，不剔除的话，就算繁育下来，也很快就会死掉。”张怀南点点头。 “就是这样。”工作人员道。 地下室里已经有很多的猛犸象培育舱完成了扫描，过了一会儿工作人员收到了消息，有两头猛犸象被剔除，剔除原因是死亡。似乎是缺氧而死，肺部有某种缺陷。 张怀南眼睁睁地看着一群人把两个猛犸象培养舱给推了出去，送去销毁了。 “接下来是进行试接生。”工作人员说，“就是先挑选两个生命体征比较好的，按照流程接生一下试试看，如果能够顺利成活，达到预期的标准，就可以开始接生其他的猛犸象。” 张怀南点点头，这样做是妥当的。 第549章 猛犸肉火锅 张怀南坐车前往地下室的边缘，那里有一间非常巨大的透明房间，是专门用来让小猛犸象生出的。 很多工作人员已经在里面准备好了各种接生仪器。紧接着有一个猛犸象培养舱被推了进去。 张怀南站在透明房间外边，透过落地窗往里看。 首先，有工作人员往猛犸象培养舱里灌入了一些蓝色的液体。接着是透明液体。蓝色和透明的液体量都很大，将培养舱里原有的培养液置换了出来。 “这些是什么？”张怀南询问身旁陪同的工作人员。 “透明的是稀释过的强心剂，能维持小象的活力。蓝色的是富氧营养液，给小象补充一些养分。里面还有一些激素之类的东西。很复杂。成分大概有几百种，是多次反复实验之后定下来的配比。”工作人员解释。 张怀南点点头，他看到培养舱里的小猛犸象明显感觉到了环境的变化，开始伸展四肢，不安地动弹。看上去很有活力。 等待了大概五分钟之后，培养舱里的小象看上去已经非常神采奕奕了。正在迷茫地挣扎。张怀南似乎能看见小象已经睁开眼睛了，但是仔细看又像是幻觉。隔着厚厚的培养液，还是看不清。 终于，要正式开始生产小象了。 工作人员打开了培养舱上的一个开口，培养液呼呼的流出来。空气逐渐进入培养舱。 张怀南以为会直接把所有的培养液都放空，然后把小象直接拉出来。 但是并没有，仅仅把培养液放了四分之一，工作人员就再次封闭了培养舱。 “怎么停下来了？”张怀南看的有点着急。 “是为了让小象适应环境，所以需要一个缓冲期。”工作人员解释，“很快就会继续放培养液。如果算正常生产过程的话，现在处于小象刚刚有一丁点身子露出来的状态。” 张怀南心情越来越紧张，这种生产猛犸象的方式还是第一次用。如果能够成功的话，那么猛犸象的大规模繁育和肉制品产业化就近在眼前，能够带来非常巨大的利润。但是如果失败，直接意味着接近两万只猛犸象幼崽将死于非命，而且会损失大量的资金。 工作人员开始第二次释放培养液，这次一直释放到整个培养舱的二分之一。再次停止。 此时小猛犸象在培养舱里已经非常躁动了，水位正好到它的头部。张怀南清晰地看到小猛犸象正把鼻子举出水面，尝试着呼吸空气。在母象体内或者在培养舱内一直都是液体环境，但是想要真正地在地球上立足，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能呼吸空气。只要能自如地呼吸，就不会迅速死亡。 这次等待的时间比上次还要漫长的多，足足有十五分钟。很多仪器开始启动，似乎是在监测小猛犸象的生命体征。 张怀南隔着透明玻璃，听见里面的工作人员在不停地说着些什么。应该是有关小象身体状况的。 张怀南听了一会儿，实在是忍不住了，询问旁边的工作人员，“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不清楚。”工作人员摇摇头。 张怀南其实刚问这句话就后悔了，工作人员一直陪在自己身边，自己听不见里面说的是什么，工作人员肯定也听不见，问有什么用呢？ 过了一会儿，在猛犸象培养舱旁边的工作人员终于有动作了。 直接把所有的培养液放空！ 几个工作人员一起上前，打开了几个机关，把整个猛犸象培养舱分成两半！ 张怀南眼睁睁地看见小象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然后被工作人员推上旁边准备好的小车里，关上车斗。 “似乎是成功了，接下来就要放到草地上看看情况。”张怀南旁边的工作人员忽然道，“张总您请上车，咱们去地面上看看。” 运送刚生出来小猛犸象的小车已经开上了地面。张怀南也坐上自己的专车，往地面上去。 车在柏油路上飞驰，这条柏油路上次张怀南来的时候还没有，应该是最近新修的。路两边都是齐腰高的野草。最近下过几场大暴雨，草就开始疯长。高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张怀南忽然想起来以前学过的一首诗，里面有一句是“风吹草低见牛羊”。当时学的时候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是为了应付作业和老师机械背诵下来而已，现在看到这里疯长的野草，张怀南忽然懂了，这句诗就是说草长得太高，牛羊在里面根本看不见，只有一阵大风吹过来的时候，草被风压低，牛羊才能露出来。 车一直开到河边。 张怀南下车，正好看见一群工作人员站在河边的乱石滩上。一头水淋淋的小猛犸象，看上去像是大号的野猪，正在河畔小心翼翼地行走，用鼻子触碰流过的河水。这还是它第一次感受到草原和河流这种东西。估计是好奇的很，又好奇又害怕，只能伸着鼻子试探。 张怀南站在原地远远地观看，不过去打扰工作人员们工作。 等了半个小时，有人过来给张怀南汇报： “目前小象的各项数据都正常，可以说已经初步成功了。” 张怀南重重地点头。 好！ 成功了就好！ 张怀南已经很久没有站这么久了，感到有些疲惫，于是上车，吩咐把车开到办公室去，弄点饭吃。 中午吃的是火锅，非常传统的大号铜火锅，伊莎贝尔指挥着几个工作人员把火锅径直抬到张怀南办公室的茶几上。安装好。 “底料是怀南火锅店的最香的那种底料，我记得也是你当年发明的吧？吃一吃怀怀旧。”伊莎贝尔道，“至于涮的肉，你猜猜是什么肉？” 张怀南想了想，“猛犸象肉？” “没错！”伊莎贝尔把一套餐具放在张怀南面前，自己面前也摆了一套餐具，显然是要跟张怀南一起吃。 张怀南想到了什么，忽然大惊失色，“哪来的猛犸肉？不会是刚刚生出来那只给宰了吧？你别吓我！” 第550章 会看文言文的伊莎贝尔 “不是不是，怎么可能把新生的猛犸象给宰了呢。”伊莎贝尔笑道，“是之前淘汰掉的猛犸象胚胎，有心脏畸形的，就杀掉了，然后封存在冰柜里等着给科学家做研究。现在研究完了，就拿来吃。” “妙啊！”张怀南点点头，这么一说他就放心了。猛犸象肉火锅，应该会很好吃。 伊莎贝尔启动了火锅，开始烧水。香味很快就飘荡出来。张怀南闻着食指大动。 过了一会儿，水开了。 正好有工作人员端着大盘的猛犸象肉送过来，还送了一些金针菇、羊肉、土豆、小菜、豆泡等等，摆了一整个茶几。 猛犸象肉的肉片看上去比羊肉颜色更深一些，而且片切的更大。张怀南直接把一整盘猛犸象肉片都倒进去，开始煮。 “这个底料真的很香，老板这真的是你当年自己研发出来的吗？”伊莎贝尔问，“最近有其他火锅公司提出想买这个火锅底料的专利，开价二十个亿，让怀南火锅的高管们给回绝了，价格太贱。我们估计这个火锅底料配方能卖三十亿甚至更多。” “这个配方是这个世界上我第一个提出来的，但是其实并不是我自己研发的。我没那个能力。当年我还是个一穷二白的大学生，连还花呗都得愁，怎么可能研发出价值三十个亿的火锅配方呢？” “那么是怎么来的呢？”伊莎贝尔好奇地询问，“是祖传秘方吗？我知道有很多美食都是祖传秘方，一般都是明清时期家族研究出来的，一直传传传。再往前的基本上就是噱头骗人了，当然也有极个别真的从明之前的传承。” “不是祖传配方，这个来源很难解释，很复杂，甚至我解释给你你也不一定相信，而是觉得我说笑话。”张怀南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所以你就当这是个商业机密吧。” 张怀南至今还非常清晰地记得当时得到火锅底料配方的途径——系统赠送。当时自己还不觉得这是个好东西，结果做出来以后拿到宿舍跟舍友一分，所有人都觉得这个配方了不得，于是开始充满干劲儿地搞火锅店。火锅店也完成了张怀南原始的金钱积累。一晃竟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但是回想起来，还觉得当时开火锅店的情景发生在昨天。 猛犸象肉片差不多已经煮好了，伊莎贝尔捞出来一片，扔在碗里凉了凉，然后用筷子夹起来吃。 “熟了吗？”张怀南也捞出来一片，询问伊莎贝尔。 “熟了熟了，很好吃！”伊莎贝尔点头。 张怀南于是多捞了几片，放在碗里。一般人吃火锅都喜欢蘸料，但是张怀南偏偏不喜欢蘸料，就喜欢直接吃。 夹了一片放在嘴里嚼，很筋道，很入味，还有一丝丝猛犸象肉特有的味道。总的来说还是非常好吃的。 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聊天。 “我希望咱们俩吃的这个火锅，能尽快进入更多人的餐桌上。”张怀南一边嚼一边阐述，“让越来越多的人吃到猛犸象肉。首先第一步得从上流社会普及，云端猛犸餐厅最近运行的还不错，云端猛犸云端猛犸，没有猛犸象肉怎么能叫云端猛犸呢？” “这个我已经在筹划了，哦不，准确的说是梁唐依就开始筹划了。等猛犸象肉的产量达到一定的量级，就会开始供应云端猛犸餐厅。已经有很多厨师在研究猛犸象肉的烹饪了，定期会送一些猛犸象肉给那些大厨研究。估计到时候一推出，就能成为名菜。”伊莎贝尔道，“云端猛犸餐厅里的猛犸肉菜成为风潮之后，就会引起普通人的好奇和向往，接下来就是扩大猛犸象的养殖量，增加猛犸象肉的产量，尽量让猛犸象肉能卖到超市这种地方。就算不能卖到超市，尽量也能在网购平台上售卖。” “接下来怀南娱乐拍的现代题材电影，也可以进行广告植入。”张怀南忽然说。 伊莎贝尔一愣，眨了眨眼睛，立刻明白过来：“就是说在一些现代题材的电影里，或者未来题材的电影电视剧里，给猛犸象肉一些镜头，比如说男主角和女主角约会，就约在云端猛犸餐厅里吃猛犸肉。路边的高楼大厦上也有猛犸象肉的巨幅广告。营造一种这事儿非常高级，猛犸象肉是非常时髦非常牛逼东西的印象。” “对，就是这个意思。”张怀南猛点头。通过这种影视剧进行潜移默化的影响是最有效的。普通人在看剧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就会树立对猛犸象肉的印象。这样就有利于今后进行销售。很多品牌为了在某一地区打开市场，提前几年甚至十年就会开始打广告。 “最近须弥院那边好像又会有一些新动静，探月分院好像已经开始筹划载人实验了。正在加紧挑选和训练航天员。还有几个大实验室都有新的突破，正在讨论商业化应用的问题。”伊莎贝尔又道。 “载人实验？”张怀南一愣，“这么快的吗？” “我也觉得有点太快了，但是那些科学家都说没啥大问题。只要钱到位，大象都能送上太空。”伊莎贝尔耸耸肩，“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现在技术一直在进步嘛。说不定真的能行。我觉得咱们就放任那些科学家们胡搞吧，行不行的就看他们了，咱们就负责拨款。” 张怀南点点头，同时有点诧异，“你中文学的真挺好，竟然还知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我知道的多着呢。”伊莎贝尔得意地一仰头，“我最近在看《聊斋志异》和《阅微草堂笔记》，这两本书可都是文言文哦！” 张怀南大吃一惊。 文言文？ 你一个老外会看文言文？！ 我都不会啊！ 吃了一会儿，猛犸象肉吃的差不多了，张怀南又把其他盘里的东西倒进火锅里涮。吃着吃着总感觉少了点儿什么，张怀南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打电话让手下送了饮料过来。 第551章 机器人成精了 在火锅里翻腾的土豆刚刚捞出来一半，伊莎贝尔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伊莎贝尔拿着手机到墙角去接电话，张怀南一边吹着热腾腾的土豆吃，一边好奇地听伊莎贝尔说话。但是伊莎贝尔打电话没说中文，而是满嘴俄国话，于是张怀南只能观察她的表情。 刚开始，伊莎贝尔的表情还很平静。 可是，说了几句以后，她的表情变化就越来越大，到最后满脸惊恐！ 张怀南马上就明白出大事儿了，可能是伊莎贝尔的私事儿，也可能是自己公司的公事儿。考虑到伊莎贝尔现在是全公司的秘书，各种大事儿小事儿都会汇报到她那里，所以很可能大概率是公司的公事儿！ 终于，伊莎贝尔挂了电话。 “怎么了？”张怀南赶忙问，“出什么事儿了？” “须弥院那边出了点情况。”伊莎贝尔脸色很奇怪，带着惊惧，还有迷惑，“很诡异的情况。” 张怀南一愣，很诡异的情况？ 什么情况能用诡异来形容，难不成是须弥院闹鬼了？ “别卖关子了，说吧，发生了啥？”张怀南着急地问。张怀南对于自己的产业最重视的就是须弥院，别的公司仅仅是普通地赚钱而已，但是须弥院是突破新技术的地方，是真正能传承下去的机构，是一只平时不下蛋，一下蛋就是金蛋的老母鸡。什么公司都能出问题，什么公司都能倒闭，唯独须弥院不能出差错。 “这个事儿说起来有点复杂，您先别急，我慢慢给您说。”伊莎贝尔坐下来道。 张怀南一看伊莎贝尔这架势，意识到事态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和严重，也没心思继续吃火锅了，放下筷子直视伊莎贝尔。 “之前您不是给布置了一个任务，要求须弥院专门成立一个机器人分部嘛。”伊莎贝尔开始讲。 “是，上个月我让梁唐依去办的。”张怀南点点头，他还记得这件事儿。自己跟田邱芸去云南旅游，在古城景区路边小店里，见到了非常像真人的碾米机器人。于是诞生了制造真正和人非常相似机器人的想法。吩咐须弥院开始落实，研究无限接近于真人的机器人。 “因为您要求的机器人得看起来和常人无异，所以就需要高度成熟的人工智能。须弥院很多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方面的专家被抽调到机器人分部，专门研究高层次的人工智能。”伊莎贝尔讲述，“上个星期科学家们开始实验语言方面的人工智能，结合大数据手段，输入足够多的对话，试图让两台机器能够进行比较正常和复杂的交流。但是今天上午实验的间隙，出了意外。” “意外？”张怀南愣住了，“对话机器人的意外吗？对话机器人能出什么意外？” “情况是这样。须弥院的科学家们造出了两个对话机器人，内置新研发的人工智能系统。然后给一个机器人发送指令，第一句话是“你好，可以认识一下吗？”，然后另一个机器人开始做回答，就是这么一个实验。”伊莎贝尔道。 “然后呢？实验出事故了？”张怀南问。 “并不是，实验很顺利，一共进行了一百多组对话，应对的都非常好。然后到中午了，科学家们就去吃午餐了。吃完午餐回来以后，发现两台机器正在疯狂地互相传送消息。没有人让他们开始，他们自己开始了。在科学家们从须弥院食堂吃饭的时候，这两台机器孤单地在空无一人的实验室里，对话了足足半个多小时，交流的字数超过了八千字！！”伊莎贝尔提高音调道。 张怀南一愣，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太诡异了！ 按理说机器是没有灵魂没有自主意识的，只能根据人发送的指令运行。但是这两个机器人竟然在没有指令的情况下，自行互发消息沟通？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说，这两台机器人像人一样，有了自己的想法和思维？ 机器人成精了？！ 空旷寂寥的实验室里，两个机器人保持着沉默。科学家们全都离开了，周围安静的能听见电脑主机的轻微嗡嗡声。忽然，有一个机器人感到孤独，也感觉到了四周没有人类的存在，于是忍不住开口发送了一个信息。紧接着，他就收到了旁边机器人的消息。于是两个机器人开始聊起天来。 这场景想想都诡异。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张怀南问。 “正在调查。”伊莎贝尔道，“现在须弥院一多半的科学家都前往那个实验室看热闹，很多科学家都觉得这是历史上首次机器人具有自我意识，因此都激动万分。那两台机器人的电暂时被拔掉了，科学家们正在通过那些交流的信息来判断究竟是什么情况。” “他们聊了八千字？这八千字有吗？”张怀南问，“我想看看。” “您稍等，我要一下。”伊莎贝尔道。 伊莎贝尔又打了个电话，然后在手机上点了点，把一个文件发送给张怀南。 张怀南打开那封文件一看，懵了。 很长的一篇对话记录，分了1和2两个发言者，显然就是那两台机器人的编号。先是1开口说了句：hello？ 然后2来了句：ok。 紧接着就是一大堆的数字、符号和乱码。数字没有任何的规律，有的是小数有的是十几位的整数。符号则中英文和其他符号都有。乱码更加令人眼花缭乱，竟然出现了多达十几种语言的乱码。 张怀南拿着手机看了半天，怎么看怎么觉得是在键盘上随便敲打出现的聊天记录。如果把两只黑猩猩扔在电脑前，让它们敲击键盘，可能会出现一份差不多的对话记录。毫无规律可寻。 “这都是啥？某种密码吗？”张怀南拿着那份离谱的对话记录，询问伊莎贝尔。但是伊莎贝尔也不懂，尴尬地笑笑，耸耸肩。 张怀南本来还很不安来着，但是看到这份毫无规律可寻的对话记录，又觉得可能事态没有那么严重，有可能只是机器故障抽风了而已。 第552章 电话不停 猛犸象出生的工作还在继续进行，不断有新的小猛犸象被生产出来，然后放养在繁育基地旁边的河畔。 张怀南又看了一段时间的猛犸象接生工作，基本上都还顺利，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又生产了一百头猛犸象，中间仅仅有一头猛犸象产生了呼吸困难的问题，其他的都健康的活蹦乱跳，在河滩跑来跑去，甚至有打架的势头，好在被工作人员用电棍拉开了。 “不好管啊，刚生下来还没一个钟头就打架。”伊莎贝尔啧啧道。 “打吧，小男孩不打架叫小男孩吗？”张怀南倒是很看得开。 “刚刚打架那两头都是雌象。”一个工作人员插话道，“所以不是小男孩，是小女孩。” 张怀南撇了他一眼。 “你这个月奖金没了。”张怀南说。 工作人员：“呜呜呜呜呜呜呜·······” 张怀南视察完了猛犸象的生产，心里牵挂着须弥院的事儿，于是没有继续留在猛犸象繁育基地，连夜赶回须弥院。 在张怀南到达须弥院之前，须弥院里机器人自己对话的事儿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 热搜第一！ 全网都在传须弥院机器人有自我意识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还衍生出了多达十几个谣言版本，一个比一个有鼻子有眼。各种各样的名人都在讨论和转发这件事儿，很多大报社和大媒体也在报道关注。 张怀南很震惊，飞机落地后打开手机，看见一大堆须弥院的头条新闻弹出来。 “这消息怎么出去的？”张怀南问。 “这么大的事儿，这么爆炸的新闻，怎么可能藏得住嘛。纸包不住火。”伊莎贝尔解释。 “可是这也太快了点儿啊！”张怀南说，“这才几个小时啊，就弄的满地球都知道了，你看看，连外媒都开始报道了！” “一来现在的媒体都很疯狂，比克格勃还克格勃，有什么消息都逃不过记者的手掌心。”伊莎贝尔解释，“二来今天上午出这个事儿以后，很多科学家发了朋友圈。” 张怀南先是表情凝重地点点头，忽然又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 “啥？朋友圈？”张怀南吃了一惊。 伊莎贝尔从手机上点了点，给张怀南看。果然有很多科学家发朋友圈，基本上都是笑着的自拍，背景是人头一片的须弥院实验室外。看上去很是没心没肺。 “行吧行吧行吧。”张怀南扶额叹息，真是服了。 很快到了须弥院，张怀南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直接前往会议室，和高管们开会，询问情况。 高管们表示虽然您是老板很牛逼，但是我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还得等科学家们进一步研究。 张怀南于是直接在须弥院的办公室住下了。张怀南在须弥院的办公室内部就连接着卧室，面积还不小，可以住很长时间。张怀南决定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自己就待在这儿不走了，以显示对这件事儿的重视性。 这件事儿比张怀南想象的还要严重，从电话数量就能看得出来。 张怀南刚躺下睡觉，就开始有人给他打电话。而且打电话的人身份都参差不齐，很多大人物都来电话询问具体情况。张怀南只好不断地重复自己什么都不懂。正在等科学家们查出具体原因。 一夜时间，六十二个电话！ 张怀南本来还想睡个觉的，直接没法睡了。实在是没辙，又打电话给伊莎贝尔。 “我这边电话不停啊！你那边呢？”张怀南问。 伊莎贝尔明显打了个哈欠，“我一夜没睡，光打电话回邮件去了。你那边的电话都是很重要的人物，我应付不了，然后接给你的。” “为什么会这么多人打电话问？”张怀南很郁闷，“之前梦境控制舱造出来的时候，才十几个电话问我。这就是个机器人互相说话而已，怎么这样？至于的吗？” “怎么不至于，当然至于。”伊莎贝尔道，“应该是受一些科幻小说的影响吧，都觉得机器人自己说话这事儿挺大的。” “科幻小说？”张怀南不能理解，“科幻小说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很多科幻小说都描绘过机器人恐怖的世界，就是说在未来，机器人有了自我意识，意识到自己不能一直当人类的奴隶，得有自由和权利。于是机器人们暴动，杀人，把人类反而变成机器人的奴隶。因为机器人比人类聪明、不知疲惫、难以杀死、灵活，所以人类几乎无法反抗。”伊莎贝尔解释，“所以机器人有意识这件事儿被视为洪水猛兽，一旦出现，出现的轰动肯定是非常大的。” 张怀南有些无语，竟然还有这么个事儿？ 可是转念一想，张怀南又觉得这是个商机。 “那个什么，有这种题材的电影吗？”张怀南问。 “电影？暂时还没有。”伊莎贝尔道，“这种机器人恐怖的小说是最近两年才兴起的，还没有改编的电影。” “以前没有，以后咱们可以让它有。”张怀南说，“你稍等，我问一下。” 张怀南挂了和伊莎贝尔的电话，又打通了和田邱芸的电话。 “最近忙吗？”张怀南问，“未来几个月，档期满吗？” “还行，不是很满，就有一部电视剧的女配角，还有几个电影的友情客串。两场演唱会，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活动。”田邱芸回复。 “电视剧的女配角？”张怀南一惊，“为什么是女配角？你这咖位不应该是女一号吗？” “可能是我过气了吧呜呜呜呜·······”田邱芸开玩笑，随即解释，“导演把那个剧的剧本发给我看了一下，全剧我最喜欢的就是那个女配角，所以就演了女配角。想让我演女主来着，我没同意。” “懂了懂了。”张怀南点点头，一般的演员都是被指定角色，田邱芸这种咖位大的则会自己挑角色。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是想跟我去度蜜月，还是你张老板想给我派活儿呀？”田邱芸问。 第553章 写剧本 “虽然我很想跟你去度蜜月，但是很遗憾这次是给你派活儿。”张怀南道。 “好吧好吧张老板，什么活儿呀？”田邱芸问。 “一个科幻电影。”张怀南道，“讲机器人和人类一样具有意识的。” “剧本发给我看看吧？”田邱芸道。 “剧本还没写呢，你要是愿意，我就开始写。”张怀南道。 “剧本还没写你就问我········”田邱芸一阵无语，“那行吧，你写吧，写完了我看看合适我就演。只要不是太烂我都会演的。” 得到了田邱芸的同意，张怀南就开始在办公室里写剧本。 按理说以张怀南现在的财产规模，拍电影顶多也就赚几十亿的小钱，他是不应该花这么多精力来做的。但是因为得待在须弥院这里等机器人事故的调查结果，也没有别的事儿干，干脆弄个好电影出来，帮助帮助未婚妻的演艺事业。夫妻得互帮互助不是？ 张怀南大部分时间都在忙生意，和田邱芸一起的时间很少。帮她写个剧本弄个好电影出来，也算是一种补偿。 张怀南还是习惯手写创作，于是让伊莎贝尔拿纸笔来。 伊莎贝尔会错了意，以为老板是艺术细胞躁动，诗兴大发，要写副毛笔字啥的，遂弄了笔墨纸砚一整套到张怀南办公室里来。宣纸和各种大小的毛笔。 “那什么········我不会写毛笔字，你就给我弄正常的笔来就行·······”张怀南一阵无语。 伊莎贝尔又拿了一支纯金镶钻的钢笔，一大摞煞白的a4纸给张怀南。这回可算是行了，张怀南闭门不出，开始写剧本。 剧本的剧情比较简单，剧情发生地就是须弥院，须弥院生产了很多仿真机器人，植入了人工智能。但是科学家们没想到这些机器人有了自己的意识。机器人们表面上不动声色，全心全意服务人类主人，但是私底下却在用暗码交流，策划机器人的暴动。最后须弥院科学家通过下达机器人三定律，即“机器人不得伤害人类”、“机器人必须服从人给予的命令，与第一条冲突除外”、“在不违反第一第二定律的前提下保护自己生存”，制止了机器人的群体暴动。 田邱芸在里面饰演的角色就是须弥院的女科学家。 虽然现实中的科学家大多数都是秃顶的地中海，至少也是个老头老太太，根本见不到田邱芸这种漂亮娇嫩的小姑娘当科学家。但是张怀南才不管这些，剧本是他写的，拍摄公司是他的，拍摄经费是他出，甚至连女主演都是他老婆，当然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是电影又不是现实。 张怀南维持着以前的习惯，一旦开始工作就不停息，第一天一口气写了十四个小时，累的头晕眼花。第二天又写了十个小时。第三天写了三个小时，并且花了五个小时进行修改，剧本完工！ 这个速度实在是快的变态。如果业界专门写剧本的作家知道张怀南一个业余人士，竟然能三天完成电影剧本，估计得气的去撞墙。 剧本写完，用扫描仪扫描成电子版，张怀南发送给田邱芸审阅。 毕竟无论怎么说，这个电影是为了田邱芸才弄的，得入田邱芸的眼才行。如果田邱芸看不中，那么就需要换剧本。 但是好在，田邱芸给张怀南发了消息：“还行，挺不错的，以前没演过女科学家，而且还是力挽狂澜的女科学家，为了拓宽戏路我可以演演试试。” 张怀南把这个任务布置给伊莎贝尔，伊莎贝尔去处理就行了。 张怀南又问之前机器人事故的事儿，得到的答案竟然是还没查出来。 自己在办公室里闷头写了这么多天的剧本，竟然还没查出来吗？ “怎么还没弄出来？这都多少天了？”张怀南把负责的科学家叫到办公室里来问。 “真的没查出来是为什么，好像就是单纯的故障，可是这个故障也太蹊跷了，竟然能聊那么长时间。而且我们排查了很长时间，也没有找到哪里发生了故障，重新开了机器运行，也没有出现那种状况。”科学家解释，一脸迷茫。 张怀南很头秃，这简直成了一个灵异事件。就是查不出来原因，那两个机器人就莫名其妙地自己聊开了。 但是这件事儿不能再拖下去了，最近几天舆论更加的沸沸扬扬，如果再不拿出一个交代来，估计就要顶破天了。 张怀南想了想，还是决定高管开会，讨论一下应该怎么对外界交代。 高管们还是一如既往地饭桶，张怀南说完问题以后，都纷纷露出“啊这个问题好难啊”、“老板我实在是不懂啊，您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别看我我啥都不知道”等等表情。 张怀南也把向来对付高管们的手段用出来，这个手段百试百灵： “别都跟闷葫芦一样了，想想办法，想不出来办法咱们这个会就不散了。大家在会议室里过夜吧。”张怀南笑嘻嘻地道。 这一招百试百灵，屡试不爽。 高管们都开始开动脑筋，思考应对方式。 “我觉得吧，可以先放个假消息。”伊莎贝尔道。 “假消息？”张怀南问。 “对，就是假消息，先放出假消息来安抚外界。”伊莎贝尔道，“等以后再说以后的。” “什么样的假消息呢？”张怀南问。 “就说，这个机器人事故，是某台机器出了故障，然后开始乱发消息。但是按照设定，接受到消息的机器人也得回复点儿什么，不能沉默。于是两台机器人开始稀里哗啦地对话。就这么简单。并没有什么机器人出现自主意识的问题。”伊莎贝尔建议道。 “之后如果真的查出来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比如说机器人出现自主意识，就到时候再想办法解释？”张怀南询问。 “对啊，多简单的事儿。”伊莎贝尔笑道。 于是张怀南下令负责公关的高管发布假消息。这件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第554章 宇航员选出来了 当然，只是暂时性地过去了。之后什么样儿，还要看调查结果。虽然须弥院对外宣布这次机器人事故的调查已经停止，盖棺定论了。但是实际上张怀南下令一查到底。必须得查出来到底是因为什么。 猛犸象已经完全接生完毕，总共成活了一万六千一百头，正在繁育基地茁壮成长。 新生的猛犸象性格出现了两个极端，一种是非常的胆小，有的猛犸象甚至会被蜻蜓吓得抱头鼠窜，另一种则是极度的勇猛好斗，到处找同伴拼杀。已经出现了猛犸象打架互相打死的恶劣事件，一头年幼的猛犸象把象牙插进了另一头年幼猛犸象的心脏，当场死亡。 张怀南加派了更多的人手去看护猛犸象，以防更多的血腥斗殴事件发生。 看护的方法就是工作人员开着大吉普车在草原上乱逛，车前面有能打出麻醉针的巨枪，一旦遇到打架斗殴和互相嘶吼的猛犸象，就都给来上一针麻醉针。 还对猛犸象群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放血。这种方法来自于张怀南手下的某藏族高管，那个高管家里养了很多牦牛，牦牛每到发情季就变得脾气暴躁，非常容易互相殴打厮杀。藏民就会给这些牦牛放一点血，放血之后的牦牛就会变得温顺许多，能够克制自己的脾气。 须弥院探月分院来了消息，宇航员名单确定下来了。 张怀南很震动，这么快就定下来宇航员，准备把人送上外太空了？ 第一批宇航员总共有六个人，他们将在外太空待上一个月的时间，收集各种数据，进行简单的外太空实验。 这六名宇航员全都是通过全球海选选出来的。总共有六千六百万人报名参加宇航员选拔，最后选出来这六个人，可以说选拔率是一千一百万分之一。能被选中的概率比彩票中头奖还低。 只不过彩票中奖纯粹靠的是运气，这个宇航员选拔则靠的是个人的身体素质、天赋等等。 张怀南专门提出要跟这六名宇航员见见面。其实这种见面完全没有必要，但是张怀南总觉得人家信任自己的机构，坐着自己机构研发的火箭上太空，是非常有缘分的事儿。不如聚在一起聊一聊。 因为不同宇航员的训练日程不同，因此张怀南会在六天的时间内，每天和不同的宇航员见面。见面时间定在午餐时间，张怀南会和宇航员共进午餐。 第一天见到的是一个女宇航员，尚夏文，二十二岁，正在上大四。 真人比照片看上去要漂亮，齐耳短发，笑起来露出整齐莹白的牙齿。尚夏文见到张怀南，很活泼地打招呼： “张老板好！你真人看上去比电视里的帅！” 张怀南也笑着点点头，“你也比照片上的要漂亮，我们边吃边聊吧。” 吃饭的地点正是须弥院探月分院的食堂，准确的说是小食堂，给宇航员和高级科学家专门用餐的地方。这里的食材全都是最高级的，所谓的高级不是说鲍鱼海参猩唇鹿茸这种昂贵的东西，而是说所有的食材都是有机的。 绝对的安全。不会因为吃进去一些非常微量的坏东西而潜移默化地影响宇航员的身体。 甚至连餐厅的空气都是专门制造的，滤走了有害气体，把氧气含量调整到最适宜的含量。 张怀南和尚夏文坐在一张餐桌对面，开吃。 午餐很简单，西红柿鸡蛋汤、葡萄苹果、煎牛肉和鸡肉汤，西兰花小菜。还有两个核桃。都摆在非常大非常精致的骨瓷盘里，看着很上档次。 “你是怎么想报名来当须弥院的宇航员的呢？”张怀南饶有兴趣地问。 “就是在网上看到了招聘信息嘛。”尚夏文回忆，“当时是在开学前两天，我和舍友们都已经提前回学校了。当天晚上我们聚在宿舍里看电影，看的是一个很烂俗的青春电影。还买了自热火锅在一起吃。火锅很难吃，电影很难看，我们的假期作业都没写。因为都觉得舍友写了可以早来抄，就都没动，来了以后发现舍友们全都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们当时的心情都非常差。” “然后呢？”张怀南微笑，这个尚夏文讲话还挺有意思的，像是个很好玩的小女孩。 “然后我们把那个电影看到一半看不下去了，就去找其他电影。找着找着，就看到了须弥院探月分院的广告。面向全球范围内招募宇航员。” “我们宿舍一共四个人，我们都按照年龄结拜了。我是年纪最小的一个，所以他们都管我叫小四。” “大姐对我说，小四啊，你可以去试试嘛，你身体素质这么好。爬六楼我们都喘，就你不喘。” “我说不去不去，不大可能选上。几千万人选那么几个，怎么可能轮到我头上嘛！” “二姐又说，你看咱们地球多么烂，电影烂、火锅烂、假期作业也烂，现在有一个机会能够逃离地球，难道就要放任这个机会溜走吗？地球不值得咱们死啊！要死就死在外太空！” “我说我不想死在外太空，我想好好活着。地球虽然很烂，但是我很喜欢它。” 张怀南也听乐了，“听上去你很抗拒，那么你为什么又报名了呢？是三姐把你说服了吗？” “三姐没把我说服，她是个行动派，直接从那个广告点了进去，给我报了名。”尚夏文笑道。 “那我还得感谢你三姐，为我们须弥院送来了这么优秀的宇航员。”张怀南打趣道。 “确实我也很感谢她。”尚夏文道，“后来给我来消息，让我去体检，我不想去，但是三姐硬拽着我去了。又参加各种心理审核，我也不想去，因为觉得弄到最后也不会有结果。但是每一次三姐都逼着我去干，简直都快要把刀架到我脖子上了。到最后，万万没想到我成功当选了六个宇航员之一。三姐非常欣慰，她给我说她一开始就有种强烈的预感，我能选上。果然选上了。” 女人的直觉真是可怕啊。张怀南一边点头一边心想。 第555章 aaron的往事 第二个和张怀南见面的宇航员是个黑人，选拔出来的六个宇航员里四个都是国内的，只有一个黑人一个白人作为代表。张怀南一见他就觉得有点眼熟，一问，是西努的保镖，名叫aaron。以前张怀南和西努视频聊天的时候，aaron就站在旁边。 张怀南很高兴地和aaron握了握手，问，“西努现在怎么样？好久没跟他聊了。” aaron点点头，“他挺好的，最近生了两个孩子。我离开非洲来这里体检的时候，他还在找胎教教材。” aaron，在希伯来语里有“启发”的意思，因此他的中文名叫“张启”。之所以姓张，就是因为张怀南。他说以前自己跟着的老板西努仰仗张怀南的支持，他现在当宇航员也仰仗张怀南的支持，因此随张姓。 aaron比较矮小，身高仅仅到张怀南的鼻梁中间，但是身材非常壮实，浑身的肌肉几乎能炸开衣服爆出来。他留着三毫米的短发，眼神深邃，面容严肃，沉默寡言，像是久经沙场的军官或者黑拳场里生死搏杀过上千场的黑拳手。只有经历过巨大冲击的人，比如说经历过生死，才能有这种冷漠稳重的气质。仿佛他对一切都不在乎，除了生死在他眼里没有大事。 张怀南和他共进午餐，一问，果然是个饱经风霜的汉子。生活经历可以用残酷来形容。 “我出生在贫民窟里。张先生，您生活在一个没有贫民窟的、几乎没人饿死的美好国度，可能不知道大贫民窟什么概念。所有的人住在帐篷或者木棍稻草搭成的小屋里，偶尔会有一两个砖石的破房子，但都是岌岌可危的危房，随时会在暴风雨中垮塌，把里面住着的一家几口全都砸死。这种事情我见过两次。”aaron道，“我就是在那种地方长大的，您可以看到，我的身高很矮，但是肌肉很壮实，其实也是那种环境下的遗留。” “为什么会遗留这样的身材呢？”张怀南询问。 “首先，我吃不饱，或者吃的都是一些没营养的发馊霉烂东西，因此无法长高。事实上我还算是比较高的，和我一起长大的几个小孩甚至定格在一米四五到五五之间，远看就像小孩，或者侏儒。”aaron道，“至于肌肉壮实，是因为在贫民窟那种地方，你只能相信力量、毅力和拳头。我靠着拳头捍卫自己的尊严和生命。并且靠着一副壮实的身板到五公里外的采石场去背一百斤的石头，来赚一些钱来养我的妹妹，养我可怜的母亲，供养我酗酒嗑药的父亲。” “你还有个妹妹？”张怀南随口问。 “我有两个妹妹，但是那都是过去式了，她们都死在我父亲手里。我还有一个哥哥，也是一样的下场。”aaron道。 “这········”张怀南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是一个傍晚，我出去买木薯，非洲人大部分的主食就是木薯。我出去的时候，我妹妹、母亲、哥哥还在家里。我父亲出去酗酒了。当他酗酒回来时，手里拿着一把钢棍，可能是在某个垃圾堆里捡的粗钢棍。进了家门以后，他就举起钢棍猛击我母亲的头部。然后就是我妹妹疯狂的尖叫。大妹妹被我父亲在走廊里砸死，小妹妹跑到了床底下，但是被我父亲抓住脚腕像拖小猫一样拖出来，也打死。我回家的时候，看见一群邻居围着我家，满地都是血，一切都结束了。我很茫然地提着够全家人吃的木薯，站在晚风里站了几个小时。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它就是这样发生了。我想长期酗酒嗑药已经摧残了我父亲的脑组织，他疯了。”aaron用很平静的语调诉说着自己的过去，平静地仿佛不是自己的事情，“所以我这辈子不沾烟酒，也因此保持了好身体，可以来当宇航员。” “真是可怕。”张怀南听的目瞪口呆。 “是的，很可怕。我还遇到过更可怕的。”aaron说，“您知道我是怎么和西努认识的吗？” “我知道你是他的保镖，但是像西努这种人，肯定不会去国际市场上随便雇一个保镖，得是非常信任的人才能当他的保镖。如果随便雇人的话，就会出现高渐离的事情。”张怀南分析道。他脑子转的很快，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些。 “高渐离？”aaron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中国历史上有个皇帝叫秦始皇。秦始皇在统一六国时杀了很多人，因此有很多人忌恨他。高渐离是其中一个。”张怀南尽可能用最短的话解释清楚，“高渐离会击打一种名叫筑的乐器，而且打的非常好。于是秦始皇熏瞎了他的眼睛，让他在宫里击打筑。有一次高渐离觉得时机成熟了，就把沉重的铅放到筑里，渐渐接近秦始皇，然后猛然举筑砸向秦始皇，试图刺杀。但是没有成功。” “悲壮的人物。”aaron点点头，“确实，有很多人想杀西努，如果他找不熟悉的人在身边，就容易出现高渐离。” “那么你是怎么和西努熟悉的呢？”张怀南问。 “我们那个地方，军阀混战，很多的武装势力。他们会抓人当兵，具体方法就是到一个村庄里，把村子里围起来，然后开始抓人。如果有人反抗，就用车载重机枪扫射。当时我经过了一个刚刚被抓过人的村庄，看见了一个大坑，里面上百具沾满血污的尸体。西努就被压在几十具尸体下，正试图爬出来。我就跳下去用手挖他身边的土，把他从死人堆里弄了上来，并且把身上带着的食物给他吃。他没有哭，只是说我要结束这种局面，消灭这些军阀，在这个地方建立统一的国家，让一个和平的国降临。我说好，我和你一起做。就这样我们认识了。” 第556章 游轮来了 张怀南心说果然自己想的不错，aaron是那种见过大场面的人，对于他来说，这个世界上除了生死没有大事儿。 “那么你现在快要上太空了，有什么感觉呢？”张怀南饶有兴趣地问。 “感觉非常好，有种人生升华了的感觉，不真实的幸福感。”aaron说的很真诚，“能参加这个活动，我甚至愿意少活十年。” “不至于吧？”张怀南笑了，没想到aaron这么高的评价。 “当然至于。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人类历史几千年到今天，生生死死过无数的人。但是真正能够上太空的人有多少呢？找一张小小的a4纸，在上面写进入过太空的人名，绝对能写开。”aaron道，“我昨晚做梦时，就梦见过进太空的场景。” 张怀南有些意外，“日有所思， 夜有所梦，这么迫切地想上太空吗？” “是的，非常渴望。我梦见自己坐在一个非常狭窄的舱室内，随着巨大的压力冲上天空，在漫长的跋涉之后，一个旁边的宇航员拍拍我，说看外面。”aaron回忆道。 “外面是什么？”张怀南问。 “外面是地球，我们的高度已经可以俯瞰地球，从舷窗往外看，那是一个非常蓝的球体。那种蓝色是如此动人，简直就是世界上最美的颜色。没有亲眼见过的人，是没法见到那种美丽的。我盯着那个球体看了一会儿，看到了各种各样的流云，还有大陆，黄绿色的大陆。都是地图上的形状，只不过有了弧度。我等了一会儿，就看到了我故乡的非洲大陆。我把视线聚焦在我出生地的位置，但是什么都看不到。” “听上去确实很奇妙。”张怀南吃完了，站起身来跟aaron握手，“祝你美梦成真，在一段时间后看到梦中见到的景象。太空之旅圆梦成功后，我会再大摆宴席，给你们这些宇航员，以及须弥院的科学家们接风洗尘。” “非常期待那一天，也祝您工作顺利，万事如意。”aaron非常诚恳地说，“非常感谢您做的这番事业。非常感谢须弥院给我提供的这次机会。” 第三天，张怀南见到了第三个宇航员。 这个宇航员是个25岁的新郎——他在一个月前刚刚和妻子领证。同时还是一个乡村物理教师，北航大毕业的高材生，家里有六千多万资产的富二代。据说还当过模特。就是传说中履历贼丰富人生贼精彩的那种人。 张怀南跟他一见面，确实帅啊，很像这个世界上的一个电影明星，但是张怀南一时间想不起来那个电影明星的名字了，还记得这个宇航员的名字——李四博。 “您比我想象中的看上去要年轻。”李四博和张怀南见面握手。 “那是当然，实际上我确实比你小。叫你李先生还是叫你博哥呢？”张怀南很和善地问。 “李先生吧，一个千亿老总管我叫哥，实在感觉有点别扭。”李四博道。 坐下开吃，边吃边聊。 “正好有机会跟张总您聊天，想找您帮帮忙。”李四博说。 “帮忙？”张怀南一愣，“你尽管说，有什么能帮的我一定帮你。” “您也知道，我一直是做乡村教师的。”李四博开口讲述。 “是，很好的职业，我以前也想过去当乡村教师，但是我开始做生意了。”张怀南点点头。 “我当乡村教师，纯粹是想给贫困山区的小孩子提供一些帮助。因为我家境比较好，我就算一辈子不工作也有饭吃。所以说我找工作不用考虑什么升职和薪资的事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于是我就去当了乡村教师。”李四博道。 “现在乡村小学的校舍基本上已经不像以前那么破败了，但是吧，还是缺很多东西。比如说小孩喝牛奶喝不到，吃肉也吃的很少，看上去就有点面黄肌瘦。”李四博道。 张怀南一下子就听明白了，提出自己的解决方案，“我可以搞一个基金会，专门给山区小孩提供牛奶喝。多了不说，一天一小盒，也能补充不少蛋白质和钙质，让他们多长几公分。” 李四博立刻站起来，给张怀南鞠躬。 “这是干啥！不要多礼。”张怀南吓了一跳。 “您过于富有，我也没什么可以感谢您的，就在这给您鞠躬了。”李四博很认真地说。 “这没有什么。”张怀南摆摆手，“我的钱多的没处花，天天看着银行卡里积压着一大堆钱就发愁，如果能有用武之地，我还是很高兴的。” 和李四博聊了一会儿，张怀南忽然接到了邵泽的电话。 “那什么，游轮快到了，现在在黄海。”邵泽上来就说，“你要不要来瞅瞅？” 张怀南顿时激动了，“必须瞅瞅啊，花了我六十个亿呢！” “我把地址和港口发给你，你来吧。应该明天早上到港。”邵泽说着，挂了电话。 张怀南拿着手机等待，很快收到了邵泽发来的消息，是港口地址和游轮到港时间。 张怀南又打听了一下邵泽买游轮的消息，是某艘新造的游轮，本来打算卖给北美某豪华游轮的运营公司，但是被邵泽中途截胡给拍下来了。整个游轮的主体结构已经全都建造完毕，但是内部的装修和设施还没开始做。正好符合邵泽的心意——这样就可以按照自己和梁唐依喜欢的风格直接装修。 张怀南给伊莎贝尔打电话，“给我安排去看游轮的行程。” “好。”伊莎贝尔的回答和梁唐依一样简短干脆，这是好秘书的基本素养，办事不拖沓。 当天晚上张怀南就前往机场，坐上了自己的私人飞机，飞向大海边。 凌晨时分降落，张怀南下榻当地的豪华酒店总统套。短暂休息了几个小时，凌晨五点再起床，前往港口。因为游轮预计是六到七点到港，所以得早到。 虽然天才蒙蒙亮，但是港口的人很多，干什么的都有。大部分是等待货轮来卸货的工人。 第557章 真的来了 下属给张怀南搬来了一个小椅子，张怀南便很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等着。太阳逐渐亮眼起来，伊莎贝尔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墨镜递给张怀南戴上，还撑开一把伞帮张怀南遮阴。旁边几个保镖四处留意周围的情况。生人勿近，闲人勿扰。 “嚯，你是真的大爷啊。”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 张怀南摘下墨镜，回头一看，果然是邵泽。邵泽穿了一身非常骚气的亮粉色西装，俨然一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旁边跟着的梁唐依打扮则非常素净，就是简单的白色长裤和黑色小褂。在邵泽旁边显得有点不起眼。两个如此不搭的人偏偏就要订婚了，缘分这个东西还真是妙不可言。张怀南很少见到十分般配的夫妻。 看到张怀南，梁唐依很高兴地挥挥手打招呼，毕竟是之前的老板，也是多年的好朋友。 也有手下给邵泽搬来了小椅子。邵泽示意梁唐依先坐，然后自己又要了另一把椅子坐着等待。 “游轮夜里的时候遇上点风暴，稍微有点偏航，所以可能会晚来半个小时左右。”邵泽道，“估计再过半个小时咱们就能看见船了。” 张怀南点点头，“好事多磨，不急不急。” 邵泽给手下耳语了两句，过了一会儿邵泽的手下就送来三个甜筒冰激凌。邵泽一个，梁唐依一个，张怀南一个，三个人各自抱着甜筒啃。 “讲真的，别看我现在悠闲地坐着吃甜筒，实际上我现在心情非常激动，火山一样。”邵泽说，“我小的时候，打死也没想到我长大了能买一艘几百米长的豪华游轮。” “我也没想到。不过我那个时候折纸船很厉害，几秒钟就能折一艘出来。班里的同学都叫我折纸船小王子。有个同学说他是折纸船国王，我把他揍了一顿。”张怀南耸耸肩，“现在我偶尔会有一种错觉，全地球都是我自己的。毕竟我能买到我想要的几乎任何东西。我手里的钱实在是太多了，多到变成了数字。数字这种东西跟我自己是无关的。” “是啊，太多了。”邵泽注视着海面，波涛起伏云涛低垂，有白色的水鸟在空中盘旋，时不时俯冲下去，短暂地击水又拉升，应该是在捕食鱼类。 “我现在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当时你要找什么来着·······哦，会航拍的飞手，但是当时就我一个人。”梁唐依看着张怀南说，“当时我打死也想不到，你能发展到这个程度。我们那边形容一个人飞黄腾达平步青云，都会说祖坟冒青烟。但是你这已经不是祖坟冒烟的问题了，这简直就是祖坟喷火。” 张怀南哈哈大笑，确实，祖坟喷火。 “我看最近各项产业都发展的挺好的，火锅那边盈利有点下降，因为欧洲地区的肉价涨了。不过无伤大雅。”邵泽说。 “是的，都运行平稳，没什么大问题。”张怀南点点头。 “你现在工作重心是什么呢？”邵泽询问。 “须弥院那边。还有繁育基地。”张怀南掰着手指头道，“须弥院最近要发射载人航天器，一共六个宇航员，已经选出来了，我这两天正在单独和那些宇航员见面。还有就是在造高拟真的机器人，力求看上去和真人差不多。我希望这种机器人能够走进千家万户，彻底改变人类的生活状态。” “繁育基地前两天我去了，那些小猛犸象一直在打架，好勇斗狠，把同伴打的遍身是血。我问繁育基地的科学家，这些猛犸象是基因里就噬斗好杀吗？科学家说远古时代的猛犸象是不这么凶猛的，可能是因为现在的气候和环境发生了变化，或者在繁育过程中有什么不到位的地方。”邵泽插话道，“看着真是头疼啊，几吨重的巨兽” 张怀南倒是很看得开，“这种事儿就不用咱们操心了，让科学家操心就行了。” “宇航员已经选出来了？都是名宇航员吗？”邵泽问。 “没有名宇航员，就是六个普通人，各方面的条件都符合标准，所以招进来了。”张怀南道，“我已经见了几个了，都是很好的人，有非常丰富的人生经历，善良而坚毅，同时心怀梦想。这样的人适合上太空，他们就是为了太空而生的，太空也是为了他们而存在的。” “打算什么时候发射载人飞船？”梁唐依问。 “不知道，得看须弥院探月分院的那些科学家们。他们说不发射，我们和宇航员们就都得等着。他们说好，快点火，就发射上去了。就是这么简单。”张怀南开玩笑。 话题中断了一会儿，梁唐依忽然站了起来，往大海的一个方向眺望。 张怀南和邵泽见状也站起来，往相同的方向望去。 “我好像看见游轮了！”梁唐依有些激动，指着一个方向。 张怀南和邵泽都紧皱眉头，眼都望穿了也没看见。 张怀南只看见了茫茫的海面和海面反射的阳光。 邵泽看的头晕眼花。 “你视力是真的好。”张怀南吐槽梁唐依。 “是红色的。”梁唐依眯着眼看，“现在刚刚露出一丁点船头。” 张怀南和邵泽从手机上查询游轮的位置，果然已经逼近了港口，但是还离得很远。 又等了足足五分钟，张怀南才真的在那个方向看到一艘红色的船。因为距离原因，那艘船显得很小。但是随着行驶变近，船只的身影逐渐变大。能看得见船的大体轮廓。 来了。 真的来了！ 游轮！ 张怀南等待了半个小时，游轮已经行驶到距离港口很近的地方。现在能看出来它的庞大了，简直就像一座小山。船体大部分是红色的，还有一部分的黑色，看上去非常大气美观。隐约能听到船运行的轰隆响声，如同一座冰山在海上游动。 “卧槽，我心跳开始猛烈了。”邵泽激动地抓起梁唐依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 第558章 上游轮 游轮终于到港了，巨大到遮蔽了相当一部分的阳光。像是楼群从海边浮起。 张怀南忽然也很想买一艘，太漂亮了，太宏伟了，太壮观了。每一个见到过这样巨大游轮的人都不可能忘怀。如果有足够的钱，真的应该购买一艘。 张怀南扭头对伊莎贝尔说，“回去以后打听打听有没有在建的游轮，可能我也要买一艘。” 伊莎贝尔一呆，点点头表示记下了。 很快，上船通道准备好了。 在船员的指引下，邵泽、梁唐依和张怀南依次登船，踩着长长的阶梯上到甲板上。船实在是太高，张怀南爬上去时气喘吁吁，被邵泽嘲笑了一通。 “上个船都累，你这小身子骨不太行啊！”邵泽笑道。 “我不是累，我就是有点喘。”张怀南无力地争辩。 甲板比想象的还要大的多，几乎可以放下小半个操场。张怀南前往甲板边缘，眺望一望无际的大海。在如此高的地方可以俯瞰整个港口，最远处是卸货区，无数花花绿绿的方块堆积如山，各种大型机械吊着方块搬来卸去。那是大型的集装箱，箱子里全是各种各样的货物。一箱货就能赚上数十万。再往近一些是大型游轮和游艇区，足足几十艘游艇扎堆停泊在一起，一艘比一艘漂亮。再往上就是邵泽和张怀南买的游轮，占据了很大一片海域，气势磅礴，凡是到了港口的人都无法忽视。 游轮边上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人在仰望，拿着手机和单反相机拍照。毕竟如此大的游轮实在是罕见，拍下照片来无论是回去发朋友圈还是售卖图片，都有用处。 “我们去船舱看看吧。”邵泽提议，“等一会儿咱们吃饭的时候，到甲板上来看着海景吃饭。” “好！”梁唐依点头，小脸红扑扑的，她登上游轮以后就感觉到巨大的兴奋和幸福感。虽然之前已经知道了邵泽为了她买了艘游轮，但是真正看见这么大的游轮还是难掩激动之情。 “听上去不错。”张怀南点点头。 在船员的带领下，一行人开始参观船舱。 船舱没有想象中的好，主要是刚刚建成，没有装修，因此绝大部分舱室都透着一股简陋。不过有一些已经装修完的舱室看上去确实不错，比如说餐厅，木地板的花纹看上去价值不菲，还有很多古色古香的木桌，大窗户能看见外面的甲板和蔚蓝的海洋。 “咱们看看大概的状况，然后回去敲定装修的风格。”邵泽拉着梁唐依的手在船舱里转。 “我真是越看越喜欢，虽然还没装修，只是个毛坯房一样的毛坯船。”张怀南也连连点头。 从船上吃了午餐，刚吃到一半，张怀南就接到了须弥院打来的电话。 拟真机器人的样机制作完成。 张怀南顿时激动了，竟然这么快？！ 这比自己预想的进度要快了上百倍啊！ 张怀南本来觉得拟真机器人这种东西得等个许多年才能做出来，毕竟实在是太过科幻。估计等月球殖民地开始建立了，拟真机器人也不一定能建出来。但是万万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出样机了。 第559章 李贾得 转念一想似乎也合理。之前张怀南已经用伪装机伪装过自己，伪装机技术的突破已经完全能造出来外表和真人几乎一模一样的机器人来。就算近距离观察或者用手触摸都不会觉得有什么虚假。而这个世界的人工智能技术比张怀南前世的人工智能技术要先进的多，之前张怀南开发梦境控制舱游戏的时候，就运用了非常先进的人工智能技术。在梦境控制舱里见到的npc人物，几乎和现实的人物反应一样。 所以，如果把这两样结合起来，再进行一些细节的优化和技术上的迭代，样机很快就出来了。 “安排专机，我要去须弥院看看那个拟真机器人的样机。”张怀南对伊莎贝尔吩咐道。 “明白，我立刻安排。”伊莎贝尔点点头。 张怀南在甲板上又待了一会儿，专机安排好了。于是下船，乘坐专车前往机场。 当天傍晚，张怀南终于坐上了去须弥院的直升机。 直升机上有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跟张怀南握手，声称自己是须弥院负责拟真机器人的重要人员，名叫李贾得，现在也负责带领张怀南去看拟真机器人的样机。 “现在样机做到什么程度了？”张怀南询问。 “非常逼真，老实说，如果我们把这个拟真机器人放出去，给他办好各种证件，那么他很有可能会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几十年。”李贾得说道，脸上的表情颇有些得意，张怀南曾经很多次在须弥院的科学家脸上见到这种得意的笑，那是自己达成了了不起成就后的骄傲。 “那么对这种机器人的控制怎么样？”张怀南问。 “很好，可以做到接近百分之百的控制。而且不是那种幕后人员用遥控器和电脑一步一步地傻瓜式控制，而是输入一种指令到拟真机器人的脑子里，他就会完全服从地去想办法做。可以说，是忠实而聪明的机器人奴隶。”李贾得道。 张怀南很满意地点点头，但是并没有出言夸奖，李贾得说是一回事儿，实际上见到样机又是另一回事儿。张怀南得去看到样机，真的像李贾得说的这么好，才能进行表彰和奖励。 很快，直升机落到了须弥院楼顶的停机坪上，李贾得先拉开机舱门，跳下飞机，然后把张怀南搀扶下来。 “样机所在的地点是一个很小的实验室，我带您过去看。”李贾得说。 张怀南点点头，跟着李贾得下楼。 须弥院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忙，一路上遇到了很多科学家，都跟张怀南以各种方式打招呼，张怀南则以微笑和点头应对。 一路下到一楼，又下到地下一层。 “摆放样机的实验室在哪？”张怀南问。 “马上就到，我相信您会大吃一惊的。”李贾得道。 终于到了一扇门前，李贾得掏出自己的身份卡来，在门上刷了一下，门滴地响了一声开了。 张怀南走进去，赫然发现·······这是一个空屋子？ 什么都没有？ 第560章 机器人管家 空空荡荡的房间，可以看到墙壁上待机的许多显示屏和裸露的管线，但是唯独见不到机器人。 “拟真机器人的样机呢？”张怀南很诧异地回头问李贾得，“不是来看样机的吗？这里啥都没有啊？” 李贾得微微一笑：“张总，您已经见到了拟真机器人了。” 张怀南一愣：“什么意思？” 在张怀南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李贾得忽然伸手捧住自己的头，稍微一拧，把整颗脑袋摘了下来，捧在手里！ 这场面险些将张怀南吓昏过去。 一个活生生的人，伸手把自己的脑袋拧下来，然后屹立不倒，把头捧在手里？ 这太惊悚了！ 这特么什么情况？ 只见李贾得捧着自己的脑袋走到张怀南面前，然后伸手把脑袋放到张怀南手里。 张怀南战战兢兢地接过脑袋，拿在手里看脖子，只见脖子里不是什么血肉模糊，而是无数金属的零件。还能看到一些精致的电线和二极管，甚至还有裸露的绿色线路板。 这不是人头。 而是机器人的头！ 李贾得不是真人，他就是开发出来的拟真机器人！ 张怀南跟他一路聊了这么长时间，在直升机上时甚至坐在一起，竟然没有察觉出任何的不对劲！ 很显然，须弥院的科学家们用这种别出心裁的方式，向张怀南展示了拟真机器人的高度似人化——相似到根本看不出是真人还是机器人！ 实验室的门再次打开，一些须弥院的负责高管和科学家们鱼贯而入。都朝着张怀南露出“怎么样没想到吧？”、“就是这么牛逼！”、“是不是非常懵逼？”、“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等表情。很显然，张怀南的震惊早就在他们的预料和设计之中。 “你们是人是机器人？”张怀南开了个玩笑。 高管们和科学家们哈哈哈地笑作一团。 “很好，非常好，好到极点。”张怀南点点头，把手里李贾得的头又放回李贾得的身躯上，李贾得自己伸手把头给安装回去，整个人又变得像活人一样了。张怀南甚至有种错觉，刚刚发生的拧头事件是自己的幻觉，李贾得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张总，我的名字实际上就是一种暗示。”李贾得忽然开口，笑眯眯地说。 “暗示？你的名字？”张怀南一愣，没有反应过来。 “我的名字是李贾得，李是随便找的大姓，为了显得比较普通人。而贾得的谐音是假的，真的假的那个假的，意思是我不是一个真正的人，而是假的人。这就是暗示。”李贾得揭晓谜底。 张怀南一愣，随即捧腹大笑，竟然还有这么一层意思在里面。之前听李贾得的名字时，自己丝毫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劲，还是自己太迟钝了。 “我对李贾得非常满意，在刚刚我和他短暂的接触当中，没有任何的不对劲，我一直当他是一个活人。”张怀南面向高管和科学家们说，“你们的进度大大超乎我的预料。但是现在还没到结束的时候。” 所有的高管和科学家们都注视着张怀南，听他讲话。 “李贾得可以命名为机器人管家一号，因为我们研发这项技术主要是为了给人们提供机器人管家。机器人管家可以有也必须有绝对的忠诚，而且要足够聪明和贴心。”张怀南说，“最关键的是要逼真，逼真这一点一定要做到极致，否则会适得其反，你们听说过恐怖谷效应吧？” 科学家们都点点头，他们知道张怀南提的恐怖谷效应大概是什么意思，如果一个机器人做的和真人很像，但是又有个别行为和真人完全不一样，就容易产生一种很恐怖的感觉。 比如说，一个人总是大半夜坐在椅子上，睁着眼直视前方，一动不动，看上去就很惊悚，像是被鬼附身了。但是如果这个人躺在床上睡觉，看上去就很正常。想让机器人管家走进千家万户，在这种细节上得设定好，否则很容易引起主人的反感。 “首先，就是开发机器人管家，可以听从家里人的指挥。主人说去洗洗碗，机器人管家就去洗碗。主人说去遛狗。机器人管家就带着狗出去跑。主人说去看着孩子写作业，机器人管家就去看着孩子写作业。主人说把孩子从窗户扔出去掉到楼下摔死，机器人就立刻去报警。”张怀南下达工作目标。 科学家和高管们都点头，有高管掏出手机来记便签。毕竟是大老总的话，不管说的好不好，也不管说的对不对，得摆出一副我在认真听的姿态。 “然后就是开发一些特殊的拟真机器人。”张怀南道，“比如说开发机器人士兵，绝对的坚毅，绝对的聪明，绝对的没有恐惧。把成本控制住，价格压下来，可以卖给军方。再比如说开发一些危险工作的机器人，救火机器人，高空作业机器人，等等等等，这一块儿的市场需求会非常庞大，仅次于机器人管家。” 高管们继续记小本本。 “最后就是开发一些比较容易引起舆论热议的争议性机器人。”张怀南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引起争议的？”高管们一起抬头看着张怀南。 “比如说，女神机器人，男神机器人。长得非常漂亮，动作非常优雅，谈吐不俗，魅力四射。”张怀南道，“这种机器人可以销售给男女比例严重不均匀的地区，非常能够解决问题。” 高管们面面相觑，的确意识到这种机器人确实会引起争议。 不，不是简单的争议了，绝对会舆论大哗！ 一旦推出，各大报纸的头条是绝对会报道，大部分电视台也会循环播放有关报道，网上更是会铺天盖地！ 让机器人成为人类的伴侣，这个概念光是被提出到明面上就够吓死人！ 会深刻地改变人类的社会现状和道德伦理！ 真实的人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缺点，这样那样的不足，但是机器人是不会的。可以设置地非常完美。 第561章 田邱芸的苦闷 通过模仿现实世界中的人，或者通过大数据算法计算，完全可以造出一个魔鬼身材、脸庞毫无瑕疵的绝世美女或者绝世帅哥来。任何看到的人都会一见钟情，至少也会心脏怦怦直跳。很长一段时间内念念不忘。 而相比起来，现实生活中的人肯定不是完美的，偶尔有一个趋近于完美的都变成电影明星或者时装模特了，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 那么很多人就会很想买一个外貌完美的机器人。 还有，大部分的人都有发脾气的时候，都有不耐烦的时候，都有说错话伤了另一半心的时候。但是机器人可以永远保持温和，保持有耐心，尽量不说错话，在说错话以后及时补救。 那么也会有很多人想买一个永远好脾气的机器人陪伴自己。 这是不可避免的情况。 一旦找机器人当终生伴侣的人多了，那么社会的婚姻状态就会发生极大改变。很多婚恋方面的东西都会灰飞烟灭，大家都不找对象了，买个机器人完事儿，又漂亮又听话，还不用嫁妆彩礼。 而且机器人是不能生育的，如果大规模的人选择机器人作为伴侣，那么就会面临大规模的人口衰减。带来的社会问题是非常巨大和严重的。 因此，这种性别感很强的机器人一旦问世，必将引起巨大的连锁反应。到最后能不能合法生产销售都两说。不过一旦可以销售，那么就是真正恐怖的市场和利润，所以张怀南下令尽快做。 “还有容易引起争议的，就是比人的工作学习能力更强的拟真机器人。”张怀南道。 “比人的工作和学习能力强？”一个高管先是重复了一遍，随即意识到了什么，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其他高管和科学家们也逐渐反应过来，这个概念实在是太恐怖了！ 用机器人替代人类去工作！ 机器人的学习能力比人强？ 试想一下，制造出一个智商五百的机器人，看课本过目不忘，数学题一眼扫过去就能心算答案，会对学生们造成怎样的冲击？ 如果只有一个还好，大不了成为学生群体中的神话。但是如果造了一万个、十万个、一百万个、一千万个这样的机器人呢？ 那就非常恐怖了。 人类的学生会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勤奋用功，怎么刻苦努力，都没有机器人同学吸收知识的速度快！人类学生花了六年上完小学，可是机器人学生可能只需要六天就能学完大部分小学内容！ 这还怎么比？ 高智商的机器人会进入科研机构，以惊人的思考运算学习能力取代人类科学家。而且机器人可以连续二十四小时不停地工作，就拿须弥院来说，现在需要支付几十上百亿的薪资给科学家们。但是如果换成机器人，则只需要微量的支付电费和维修费。哪边合算哪边不合算，是个人都能算出来。 在各种各样的工作岗位上，都会出现类似的情况。机器人比真人更有效率，能力更强，服从性更高，而且需要的成本更低。老板们当然会愿意大量使用机器人来当职员！ 颠覆性的。 这种机器人一旦研制成功，并且大量投产，对于整个人类社会都是颠覆性的。 非常恐怖。 比工业革命带来的变革还大！ 这还仅仅是现在能想到的后果，之后的后果什么样还不知道。 “老板，这个研究要是曝光出去········影响可不小啊。”一个高管斗胆说。 “确实影响不小，全世界的目光都会聚焦在这里，可能会被直接叫停。所以咱们得私底下进行，挂着别的项目的名称，到时候直接问世。问世以后，这种机器人能不能卖出去，能卖成什么样再说。但是得先弄出来。”张怀南点点头，这种情况他早有考虑。 如果这种问题被公之于众，交给全世界的人去讨论能不能做的话，那么可能一百年都讨论不出一个确切的结果来。但是如果直接去做，做出来以后再决定这个技术能不能应用，那么可能就成了。这是张怀南的想法。 从须弥院视察完了，张怀南打道回府，去找田邱芸。 最近又忙的脚后跟打后脑勺，好久没找田邱芸玩儿了。张怀南得赶紧找她补偿补偿。 进了家门，张怀南没看到田邱芸，上二楼，各个房间转了一圈，都没找到田邱芸。 张怀南有点懵，怎么不在家？ 可是屋里很多灯是亮着的啊？ 掏出手机来打电话，张怀南听到阳台上传来了手机铃声。 赶紧跑到阳台，拉开阳台门一看，阳台地板上铺着毯子和被子，田邱芸像小猫一样蜷缩在被窝里，嘴角含笑地看着张怀南。 “你怎么在这儿睡？”张怀南坐在毯子旁边，小声问，“阳台不冷吗？怎么不上床睡？” “进来。”田邱芸把被窝敞开。 张怀南把外套脱掉，钻进被窝里抱着田邱芸。田邱芸穿着薄睡衣，暖融融的，抱着很舒服。 “我在这儿看星星。”田邱芸伸手指指窗外。 张怀南抬头看天上，果然能透过窗户看上面的星星。最近雾霾似乎减轻了很多，以至于能看到的星星比以前印象里的多多了。 “怎么想到来这里看星星？”张怀南忽然觉得田邱芸很可爱。 “因为最近有点辛苦。”田邱芸忽然说。 张怀南瞬间又觉得有些心酸，使劲抱了抱田邱芸。 “因为拍戏辛苦的吗？”张怀南问。 “有点，最近的戏档期比较紧。有点累。拍的不是很顺利，因为头一次拍这种戏。”田邱芸一下子打开话闸子了，就像水坝被打开了似的，“剧本有点乱，我有点看不懂。然后跟我对手戏的演员老是发挥不好。导演脾气又比较大，一直催我，所以压力就变得很大……” 张怀南越听越觉得难过，一段时间没有来看田邱芸，她竟然遭遇了这么多委屈。 “你要是觉得累，就歇一段时间。剧组是我弄来围着你转的，不是你围着” 第562章 白依的请求 “再看吧，我暂时还行。虽然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弄的这个剧，但是一个剧组那么多人，大家都等着我，我总不能一直拖着。所以该拍还是得拍。”田邱芸道。 “我回头给导演说，让他把进度搞得慢一点，多给你留点时间休息。”张怀南说。 “不说我了，你最近又很忙啊，在忙什么？”田邱芸问。 “忙的东西很多，乱七八糟的。”张怀南掰起手指头数数，“首先最近新生了一万多头猛犸象，每天都有关于他们生老病死和不断长胖的报告递到我这里来。总的来说还不错，估计等你过生日的时候就可以吃猛犸象肉了。” “好耶。”田邱芸微笑，她的口味也是无肉不欢的那种。听到能吃肉还是很高兴的。 “然后就是邵泽和梁唐依的婚礼，他们刚买了个大游轮，我去港口看了，那可真是大的可以，非常壮观，非常漂亮，非常令人印象深刻。”张怀南说着说着有点激动，“回头咱们也买艘大游轮坐着出去度蜜月吧？” “大游轮？很贵吧？”田邱芸歪歪头问。 “贵是贵，不过完全买得起，咱们买一艘游轮，相当于普通人家庭买辆车。”张怀南道。 田邱芸点点头，也没答应也没不答应，“你决定吧，我都行。” “然后就是机器人和登月的事儿。”张怀南道。 “机器人和登月？”田邱芸一怔。 “拟真机器人，我刚刚从须弥院看了，非常厉害。”张怀南啧啧称赞。 “有多厉害？”田邱芸问。 “厉害到看不出来是机器人。”张怀南回忆，“我去须弥院的飞机上，有个叫李贾得的科学家，跟我聊了一路，又带我去了一个实验室，说这个实验室就是存放拟真机器人的地方。我四处看了一圈，压根没找到什么拟真机器人，就抬头问他，机器人呢？不是说机器人在这儿吗？李贾得微微一笑，竟然把自己的头拿下来捧在手里，说我就是拟真机器人。” “哦！”田邱芸一惊，“真的假的？” “假一赔十如假包换。”张怀南很笃定地道，“就是前两个小时发生的事儿。” “其实不是机器人做的太逼真，是你太蠢。”田邱芸忽然说。 “此话怎讲？”张怀南笑了一下，“我觉得我比你聪明。” “屁！”田邱芸微微一笑，“比如说现在你抱着我，有没有感觉我和平时有点不一样？” 张怀南一愣，“没有啊？就是阳台有点凉。我感觉咱们再这样下去得感冒，需要喝甜兮兮的感冒灵。” “其实我不是田邱芸，我是田贾得。”田邱芸说。 张怀南一愣，随即用下巴蹭了蹭田邱芸天鹅般白皙修长的脖子，没有感觉到什么皮肤的断裂之处。 “你放屁！”张怀南打了田邱芸肩膀一巴掌，“又调皮，再调皮我就揍你！你脖子上根本没有皮肤的断口，你不是机器人！” “我是比较高级的型号。”田邱芸继续胡闹，嗤嗤地笑。 张怀南不搭理她了。 “别看星星了，想看星星回头给你买个天文望远镜，或者让须弥院发射个太空望远镜给你看。”张怀南起身，一个使劲儿，把田邱芸连人带被子抱起来，一口气抱到床上，“睡觉别在阳台地板上睡，老老实实躺床上睡，地板上那个凉气能让你感冒。” “嗯嗯。”田邱芸点点头，很小声地答应，似乎困了，眯了眯眼打了个哈欠，像小猫仔一样蜷缩在被窝里睡着了。呼吸均匀。 ······ 第二天，张怀南继续去须弥院见宇航员。 今天见的宇航员是个很年轻的女老师，叫白依，张怀南乍一听就觉得很耳熟，像是在什么地方听过，仔细一想，可能是取自那首有名的“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白依戴着眼镜，扎着干练的马尾辫。但是张怀南和她对视的时候，总感觉是个很饱经沧桑的眼神。她肯定经历过很多事情。有些事情甚至可能是张怀南无法想象的。 张怀南想问问她经历过什么，但是没来得及问，她就先开口了。 “张总，首先很感谢您能提供这么一个让我上太空甚至上月球的机会，不过我有个想法，希望能得到您的同意。”白依说。 “请讲，如果能帮到你，我肯定尽量帮忙。”张怀南很坦诚，他就觉得这些宇航员都是些豁出生命来帮助自己完成事业的人，是某种程度上的生死之交，必须得好好对待。 “我想在外太空给孩子们上个课。”白依说。 “在外太空上课？”张怀南有点懵，他没想过有这么一个请求，在外太空上课？ “对，在外太空上课，以直播的形式，不需要多，就一节课或者一小段都行。”白依说，说的时候眼神里分明有光，显然是对这件事儿非常有热情也非常迫切。 “上课可以在地面上上嘛，为什么非得到外太空上呢？”张怀南不能理解，“如果你是想让自己的课被更多的学生看到，我可以通过我手里的途径给你做推广，多了不说，播放量上亿是一点没问题，甚至可以更多。” “不是的，有的课在地球上是上不了的。”白依说，“在外太空，是一个完全失重的环境，有很多力学的实验可以做，我可以给孩子们上上物理课。” “比如说可以在太空中用弹簧做质量测量实验，太空失重，一般的秤没法称重，只能用弹簧做实验。还可以做单摆实验，一个绳拴着一个小球，就会一直转下去。还有陀螺运动，转一下陀螺，就能让这个陀螺以非常奇怪的姿态一直转下去。还有像水膜和水球的制作……” 白依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像一个正在开班会的班主任老师，展现出了她当老师的习惯性一面。能看得出来她对教育事业确实非常热心，是一个非常尽职尽责的老师。 张怀南对于这种敬业的人是非常尊敬的，当即决定帮助白依完成愿望。 第563章 和小南搜题联动 张怀南打电话，把须弥院探月分院的高管和科学家叫来。 “张总，有什么吩咐？”高管询问。 “白依想那个什么········在外太空开物理课，就是各种各样微重力环境下的实验，她在外太空做实验，然后用直播展示给地球上的孩子们。”张怀南说，“这个能实现吗？” 高管们和科学家们都露出一丝吃惊的神色，看看张怀南，又看看旁边的白依，显然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事情。 “您稍等，我们讨论一下。”高管对张怀南说。 一群高管和科学家们闪到旁边去讨论，大概五分钟之后回来汇报情况。 “理论上应该是可行的，但是如果要这样的话，成本肯定要上升，因为得需要更高的推动力和密封性、还得有单独的直播机器和信号机器等等······”高管说到一半，被张怀南打断了。 “只有钱不是问题，我有的是钱，只要可行就行了。”张怀南道。 一般人说出“只有钱不是问题，我有的是钱”这种话，要么装逼要么欠打要么显得有点浮夸，但是张怀南说出来，竟然显得如此自然。 “那除了预算要增加之外，还要增加一丝丝的风险和时间。”高管很谨慎地说，“可能会比原定的发射时间推迟一周甚至更长时间。” “可以。”张怀南点点头同意，一周时间不是什么问题，太空授课确实是个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为了这么有意思的事儿可以多等一周。 “可以跟小南搜题联动一下。”白依忽然插话。 张怀南先是一愣，随即立刻重重地点头，这个提议确实好。 到时候可以搞个活动，太空授课的实时直播只能在小南搜题app上观看，这样一来能让使用小南搜题的老用户感觉到“啊原来我用的app这么牛逼啊，还能在外太空讲课”，二来能吸引更多的用户下载小南搜题——想看外太空授课吗？下载个小南搜题app吧！ “可以，这个很可以，我听说之前小南搜题进军海外受挫，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试试打开海外市场。”张怀南道，“严格控制太空授课的视频，禁止任何未获得授权的媒体和个人转播。提前把广告打出去，搞得高大上一些，上档次一些，牛逼哄哄一些。” 旁边的高管连连点头，从兜里掏出小本本来记。 第三天，小南搜题app的初始界面上，就出现了非常壮阔的海报，阳光照耀下蔚蓝的地球，悬浮在太空中的白色飞船，还有龙飞凤舞的字体： “等待，一场来自宇宙的授课” “须弥院联手小南搜题，即将发射载人火箭进入地球轨道建立空间站” “届时，宇航员将在外太空为全球的青少年儿童带来太空授课” “演示微重力环境下的物理实验” “地球上绝对见不到的奇景，来自宇宙的礼物，万众瞩目，拭目以待！” 广告一打出去，马上就引起了世界范围内的轰动。 轰动的原因，一方面是张怀南买通了很多记者，和很多媒体联系了，要求着重报道，往好的方面宣传。说实话太空授课是很简单的东西，无非就是带着一些实验道具上去做做实验，拍了传回地球而已。但是张怀南要求把这件事宣传出一种划时代意义壮举的效果，搞得好像今年最大的事儿就是这个。 毕竟张怀南是个商人，商人深谙吹牛逼吹的好能带来钱这个道理。 第564章 有条不紊 探月分院的工作进度报告不断被递交到张怀南的桌上。 各项工作正在稳步进行，火箭和空间站都已经建造完毕，并且进行各种检查和调试。 这次的载人发射任务内容是：发射一节小空间站到地球轨道，并且让六名科学家在太空生活七天。七天后返回地球。而空间站继续留在轨道上。后续会对空间站进行扩建。 毕竟将来如果派人去月球生活的话，需要让人在太空中生活的技术成熟。这次送人类上太空，就是一次检验和尝试。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一旦失败，就是上百亿经费灰飞烟灭，还有六条人命惨死星空。毕竟如果是普通的火箭发射失败，影响不会很大，但是若是有活人的火箭发射失败，死人了，对于须弥院的声誉会造成致命的打击。很有可能从此一蹶不振，要等待数十年才能重返太空。 这个时间张怀南是等不起的，他还想着和田邱芸一起去月球办婚礼呢。等几十年，孙子都出来了。难不成去月球上办金婚？拜托，那把年纪就折腾不了了。 很多事情年轻的时候不做，到老了只能望洋兴叹。所以如果不想日后后悔，能做一定要去做。 没事儿的时候，张怀南就去片场看田邱芸。 头一次去的时候，片场人员还觉得张怀南就是单纯的老板来监工。毕竟这个片子是张怀南投资的，剧组也是他花钱雇来的。总得看看干的什么样。 可是去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以后，剧组人员发觉张怀南作为一个千亿大老总，来视察这个剧组的频率确实是太频繁了点儿。 不正常。 尤其是发现每次张怀南来，都会和田邱芸说很长时间的悄悄话之后，大部分的剧组人员都知道怎么回事儿了。显然是大老板和旗下签约的女艺人有染。 不过知道归知道，没有人敢把这种惊天动地的八卦给捅出去。 大老总的八卦谁敢乱说？ 谁敢乱说直接开掉！别从剧组干了！ 所以虽然很多人知道了，但是张怀南和田邱芸的事儿并没有大范围地流传，只是在一些小圈子里私底下偷偷交流。 邵泽的游轮也在轰轰烈烈地改造和装修。装修方案是邵泽和梁唐依熬了好几个通宵和设计师讨论出来的。先是装修了几十个船舱看效果，敲定了最终方案之后，再把所有船舱的装饰都扒了，重新开始装修。 预计很快就能装修完成，装修完成后进行一些保养、维护、除甲醛、打扫等等工作，就可以上船去开始全球婚礼旅行了。 乘客的名单很快定了下来。邵泽认识很多的上流人士、亲朋好友和社会名流，这些人带着家属差不多就够一整艘船了。邵泽亲自书写了邀请函，发到全世界各地去。有八成的被邀请者表示会携带家属登船。可见邵泽的面子还是很大的。 张怀南不会上船，但是会去参加一场婚礼。毕竟是多年的好朋友和合作伙伴，不去参加婚礼不像话。 第565章 准备发射 终于，火箭发射的日子到了。 张怀南提前两天就到了发射场地外围的酒店下榻，随时接收有关火箭准备工作的消息，发出指令。这件事儿实在是太大了，如果不亲自坐镇，心里放心不下。 不过好在一直没有什么意外和突发状况发生。一切顺利。 发射时间暂时定在周六上午八点到十点之间，视天气情况具体确定。 这次发射会在全球进行直播。足足四百多家电视台和五十多家网络媒体提前购买了转播权。 在发射场外围，提前好几天就被记者围满了，大片大片的摄像机长枪短炮地对准火箭发射场。很多记者甚至带着帐篷，在发射场周边就地宿营。这么拼无非就是为了抢占一个好位置。毕竟僧多粥少狼多肉少，好位置就那么一圈，但是想要好位置架设摄像机的记者足足成百上千。 等到发射当天早上，发射场周围聚集的摄影师几乎已经到达了一个师的规模。茫茫多的摄像机架在地上，远远看上去密密麻麻，像是古代军阵中的枪戟长林。有记者把现场聚集的记者照片拍了下来，希望能靠着这张照片回去拿个新闻摄影奖什么的。就算拿不了普利策奖之类的奖项，至少也能用在自己媒体的网站上当个背景板或者小插图。 张怀南本想最后跟宇航员们共进一次早餐，但是科学家们告诉他这不可能。宇航员已经进入了无菌环境，做最后准备。如果这个时候再出来和张怀南共进早餐，很容易在上太空之后发生生病风险。张怀南只好作罢。 张怀南跟伊莎贝尔共进早餐。 伊莎贝尔又穿的很清凉，紧身的背心，白热裤，胳膊腿都露在外面。 “你得穿的保守一点啊，虽然你这样很漂亮，但是不符合千亿总裁秘书的身份啊！你得母仪天下，母仪天下懂吗？就很端庄很威严但是又没那么威严那种。”张怀南一边咬着鸡蛋一边给伊莎贝尔说。 “热啊！我的亲老板！”伊莎贝尔皱成苦瓜脸，“咱们人种不一样，你觉得只是稍微有点热的天气，到我感觉简直热炸啊！咱们不是一个物种啊！您耐热我不耐热啊！” 张怀南一怔，“真是这样吗？” “对啊！”伊莎贝尔把胳膊伸到张怀南面前，“你看，我胳膊上的毛比你的多的多，所以我会更热。” “那·······那好吧。”张怀南挠挠头，被伊莎贝尔说服了。 吃完饭，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张怀南在保镖、秘书和陪同工作人员的簇拥下，前往火箭发射场的观景台，观看火箭发射。 之前张怀南基本上每次须弥院发射火箭都来看，但是这次明显和以前不一样。 更大！ 没错，就是更大，以前的火箭虽然也很大，但是看上去总觉得有点纤细。 而今天即将发射的这发火箭，比前几个火箭粗多了！明显看上去更有力量感！ “这个火箭的推力是上一个推力的多少倍？”张怀南询问工作人员。 第566章 一段永载史册的话 （坚持更新这么长时间，终于撑不住断更了。这段时间事儿越来越多，天天凌晨两点睡不着，作者的身体有点小垮，累的不要不要的。抱歉抱歉。可能以后还会时不时断更·······） “十二倍左右。实际上是用不到这么大推力的，但是为了预留一些余量以防万一，用来修正轨道。”旁边陪同的科学家解释。 张怀南点点头，这一发火箭竟然比上一发火箭推力大了十几倍。说明探月分院的底蕴还是很强的，指不定以后还能迅速搞出更牛逼的火箭出来。 遥望火箭，宇航员已经进入了。很多指示灯在亮。此时此刻控制中心已经忙成一团，各种指令此起彼伏。不过张怀南看不到。 “还有十分钟左右发射。”一个科学家给张怀南汇报。 张怀南点点头，心里的紧张程度更胜一分。 首次载人发射，风险非常巨大。一旦出现什么差错，宇航员从火箭里几乎是必死的结局。这个后果是承担不起的。张怀南今天来看火箭发射，其实最直接的目的就是希望能看到火箭顺利发射。只要能顺利上天，心里一块大石头就落地了。 “别紧张，会顺利的。”伊莎贝尔拍拍张怀南的肩膀。 张怀南点点头，没说话，满含忧虑地继续凝望巨大的火箭。 十分钟。 八分钟。 五分钟！ 三分钟！ 一分钟！ 5，4，3，2，1，发射！ 轰隆隆的响声猛然爆开，像是有一条澎湃的大江从脚下突然出现，正裂开大地。在场所有人明显感觉到来自脚下的震动，那是来自火箭的大力。 发射场四周无数的照相机开始拍照，闪光灯密集地简直叫人睁不开眼睛。每秒钟都有成百上千张照片出现。这一历史性的时刻，全球瞩目的大事件，再多的照片都不嫌多。 火箭在巨大的烟尘和火焰中开始上升，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很快升入云霄！ 又过了很久，火箭引擎的巨大轰鸣声才稍微减小，慢慢停止。 不知道是谁带的头，全场开始响起掌声和欢呼声，很快掌声像潮水一样从四面八方奔腾。张怀南也露出高兴激动的笑容，跟着一起鼓掌。很多记者把镜头对准了张怀南，毕竟这场盛会能够举行，还是这个男人的功劳。 有记者挤过来，把话筒递给张怀南。 “张总，人类第一个私企发射的载人火箭已经发射成功，在这一激动人心的历史时刻，您有什么寄语吗？我想您说的话会永载史册的。”记者询问。 一大堆记者看见有同行过来了，跟着挤了过来。张怀南周围迅速变得人山人海水泄不通。保镖奋力拉成人墙，阻止更多的记者挤在张怀南身边。 张怀南想了想，确实，这个历史时刻事关重大，自己作为缔造者，必须得说点好的，来载入史册。 但是张怀南自己的文采又不怎么样，左思右想，张怀南忽然想起来自己前世有名的一首现代诗，那首现代诗的最后一段很适合此情此景。 第567章 唱一支人类的歌曲 这一刻，张怀南想到了很多。 征服宇宙的梦想。 宇航员的坚毅善良。 科学家们数十年的学习攻坚。 各种工人的辛勤劳动。 几十亿人的美好愿望。 现在，终于要开始了！ 张怀南清清嗓子，对着记者的麦克风，开始讲话，讲的很慢，但是很有感情，记者们都安静下来，全场只听得见张怀南醇厚的嗓音： “我要唱一支——” “人类的歌曲！” “千百年后” “在宇宙中共鸣！” 说完，张怀南点点头，示意自己的寄语结束。 记者们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竟然是一首现代诗形式的寄语！ 而且·······说的真好！ 没有华丽的语言，没有浮夸的词藻，但是，直抵人心！ 唱一支人类的歌曲！ 千百年后在宇宙中共鸣！ 多么伟大的愿景，多么美好的未来！ 掌声立刻爆发，所有人几乎都在鼓掌。可能一般人听到这几句话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是在现场这个氛围中，背靠着苍凉的火箭发射场，一种豪迈的感情油然而生。非常具有感染力。这掌声是发自内心献给张怀南的。 很多记者立刻把这句话记下来，敲定为专题报道的标题。此情此景，实在是太合适了。 张怀南笑而不语，对于记者们的反应毫不意外。这几句话并不是他的原创，来自于他前世非常喜欢的诗人顾城所写的《生命幻想曲》。也是顾城被高度评价的作品之一。在张怀南之前的文坛上具有很高地位。拿到这个世界来，当然不输阵。 张怀南又看了一会儿发射场上久久不散的浓烟，和随从们转身离去。还有一些记者想要采访张怀南，但是被保镖们拦截下来了。 火箭一切顺利，很快进入轨道，分离。 第一个民用的空间站开始绕着地球飞行。 六名宇航员开始在外太空工作。 首先，太空授课计划依照之前的设计进行。 张怀南之前已经把太空授课的广告打的到处都是，广泛宣传。 宣传是有效果的，而且效果极其显著—— 小南搜题的下载量，在一周内激增六亿九千万次！ 几乎是以势不可挡的劲头，拿下了海内外各大app排行榜的畅销第一名。 尤其是海外市场，开拓的非常成功，可以说是一炮轰开了。本来海外也陆陆续续出现过一些搜题软件，但是还没等那些搜题软件站稳脚跟，做大做强，就被小南搜题这么一下子给超过去了，瞬间干挺，按在地上摩擦！ 张怀南也看了太空授课，六个宇航员都进行了一些实验的讲解，在小南搜题app上进行全球直播。峰值观看人数达到六亿三千万次，有四亿人从头看到尾。要不是张怀南事先提醒了小南搜题的工作人员维护加固网络，估计早就挤爆了。 有老话叫，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很可惜这句话是错的。 空间站还在太空遨游，张怀南又收到了新的消息，来自须弥院。 仿真机器人进行了进一步优化！ 第568章 压缩成本的机器人 张怀南急匆匆地赶往须弥院，已经有一群人在等候了。 张怀南见面还开了个玩笑，“你们是人还是机器人？” 等待张怀南的代表们都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之前李贾得的梗，都哈哈大笑。 进须弥院，上楼。 张怀南等不及见到实物，就拉着陪同的科学家问： “最新进展是什么？有多大进展到得叫我来看的地步？” 科学家微微一笑，“已经基本可以投入生产了。” 张怀南虎躯一震！ 投入生产？ 投入生产！ 这意味着，技术已经无限接近于成熟了！ 张怀南很难控制自己的激动，他对于拟真机器人的未来已经展望许久，早已在心中无数遍勾勒蓝图。前几天晚上睡觉时做梦，张怀南还梦到了十年二十年后拟真机器人进入千家万户的场景······· 终于，到达实验室。 和上一次来的时候见到的小实验室不同，这次来到的实验室是整个须弥院最大的实验室之一，占地足有两千多平米。实验室门是重型防弹金属门，和银行金库的外观很像，但是要更为复杂和坚固。还有专人负责把守，荷弹实枪，全身披挂。须弥院很多地方都申请了武装保安，还有军方驻扎，毕竟这里面的技术都过于先进，垂涎已久的人不在少数。如果没有足够的安保力量，搞不好就有人铤而走险来抢夺偷窃。 保安转密码锁，打开金属大门。 张怀南迈步进入，随后就被屋里的景象震的说不出话来。 实验室内有很多透明的玻璃墙壁，现在能看到的每面墙壁上，都挂满了人！ 没错，就是挂满了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有的穿了衣服，有的没穿衣服，有的脸上有五官，有的还没有添加五官，只是一片肉色的面皮，看上去像是什么妖怪。还有一些软软踏踏的人皮，估计是某种有机物造出来的，从外表看和真正的人皮差别不大。 张怀南有种自己进了邪恶之地的错觉，要么是妖魔鬼怪的储粮洞，山精地怪下山抓了村民，然后挂在洞里随时食用。要么是卖人肉包子的包子铺后厨，老板娘会端着一个大盆过来切肉剁包子馅儿。 “最大的一个突破，就是我们成功降低了拟真机器人的造价。这屋里的都是已经降低造价后的机器人。”旁边陪同的科学家介绍，“性能会比高价版稍微低那么一丢丢，但是基本上没有啥大差距，而且您可以看到，从外表上来看，低价版一样的逼真，难以辨认是真人假人。” “造价降到多少了？”张怀南问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机器人想要售卖，就必须考虑成本，成本越低，价格就可以压的越低，卖出去的机器人数量就会更多。 “以前高价版本是一个机器人一百零八万，现在是一个机器人十五万，降了接近十倍。”科学家说，又意识到自己的说法有些不太严谨，立刻纠正，“接近原先的十分之一。” “好！”张怀南猛点头，这个价格已经非常可观了。 第569章 美女机器人? 成本价十五万，如果批量生产的话，肯定还会再压低。 或许售价可以定在二十万到四十万左右，那么全球就有几亿人买得起了。 张怀南觉得这个价格是不贵的，毕竟相当于家里添了一个奴隶、一个家人、一个朋友、一个能用几十年的老物件······· “对了，这个能用多长时间？”张怀南问旁边陪同的科学家。 “使用寿命还在测试，预计应该在三十年以上。”科学家顿了顿，补充道，“但是，就算用了若干年之后坏了、出了故障，立刻可以用零部件替换的方式来延长使用寿命。就像钢琴一样，哪个键坏了可以换，所以不出意外的话，甚至可以使用上百年。百年之后的事情·······就不敢打包票了。毕竟一个世纪太长了，世纪初和世纪末的世界都会变得截然不同，何况一个小小的机器人呢？” 张怀南点点头，这一点也很关键，耐用。能用上几十年，那么这个东西就不贵了。 比如说，售价二十万，能用三十年。 三十年总共是10950天，那么平摊到每天，差不多就是十八块钱。 十八块钱，多一个奴隶，一个管家，一个家人，可实在是太值了。所有的家务都可以交给机器人去做，难过的时候机器人会来安慰你，遇到危险可以让机器人挺身保护，一天十八，简直就是值的不能再值！ 而且，拟真机器人因为高度与人相似，还有一种可能性——可以让机器人出去赚钱！ 很多简单的工作，拟真机器人完全可以做，比如说一个人买了一个拟真机器人，完全可以让它外出打工，挣钱带回来给主人花！ 当然了，到时候肯定会因此出现各种各样的社会问题，比如要不要给机器人开和人类一样的工资，要不要在岗位上限制只要真人或者只要机器人，等等等等。不过那些事儿不是张怀南现在需要考虑的。 “对了，您上次提到的特殊种类机器人，我们已经做出来了。如果您想看看的话，可以去前面的房间。”陪同的科学家说。 张怀南一愣，扭头，看到了实验室尽头，一扇标注着感叹号的小门。 张怀南走到门边，看到门上是刷脸的锁，于是把自己的脸凑了过去。果然滴的一声，门开了。 推门而入，张怀南看到了——一间卧室。 没错，就是卧室，而且很明显是女孩子的卧室。一尘不染的木地板，空气中淡淡的香味儿，窗帘是白纱的，正轻柔地随风飘动，窗台上放着几盆还没长大的蒲公英。床是木头小床，洁白的床单和被子，被子隆起来，显然里面睡着一个人。 张怀南有点手足无措，看这情景，显然是自己之前说的那种美女机器人。可是现在这个美女正在睡觉，自己该怎么办？ 虽然明知道是机器人，但是张怀南还是觉得贸然过去叫醒她很不礼貌。有这种感觉，主要是因为张怀南知道须弥院做出来的拟真机器人都过于逼真了。 第570章 给我起个名字吧 如果一个东西做的看起来足够真实，那么即使明明知道它是虚假的，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张怀南犹豫了一下，坐到了床的一角。考虑该怎么把这个睡觉的美女机器人叫醒。机器人居然还需要睡觉，这个设定也是很迷。大概是科学家们试图更好地模拟人类。 但是没想到，刚坐到床脚，床上的被子忽然蠕动了一下，一张脸露了出来，望向张怀南。 原来美女机器人没有睡，只是在背对着玩手机。因为角度原因，张怀南没有看到她手里的手机，还以为是她睡了。 机器人玩手机，还真是魔幻。 不过张怀南没心思细想什么机器人玩手机的问题了，他已经呆住了。 被这个机器人的颜值惊呆了。 粉面桃腮，肤若凝脂，眉眼都清晰地像用笔勾画过的，睫毛历历可数。五官精致地都像是神话里的美神，或者什么3a游戏里精心制作的人物。在现实生活中是无法见到这样完美的脸的，如果哪个女人长了这样一张脸，要么成为火爆全球的巨星，成为西施貂蝉那样名垂千古的祸水，要么因为各方的争夺而早逝，或者因为无数的视线郁郁而终。 张怀南几乎有种幻觉，自己在做梦。他实在是觉得眼前的机器人美得太虚幻了，完全不像真实的。但是却又如此近距离地面对面，机器人的身上还有若有若无的兰花香气，提醒他确实是真实的东西。 梦幻。 太梦幻了。 “这样盯着别人看不太礼貌吧？”美女机器人忽然说。 张怀南的脸刷地通红，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脸红的，这明明只是个机器人。 “你是大老总对吧？”美女机器人问。 “是。”张怀南点点头，他知道这种机器人看上去和普通人有一样的眼睛，实际上眼球里都内置着摄像头，摄像头联网到大数据。只要看着张怀南的脸半秒钟，就能识别出来他的真实身份。 “那给我起个名字吧。我还没有名字。科学家们说，要等大老总来给我取名。”美女机器人解释。 张怀南挠挠头，没想到还有这一茬儿。 该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小红？ 小芳？ 小丽？ 好吧好吧都太土了，张怀南是个取名废，实在是很难想出来一个比较好的名字。 “你自己想叫什么名字？”张怀南试着问。他想知道这个机器人该如何回答。 “我无所谓，只要听起来像个女人名字就好。”美女机器人说。 “要不你自己给你自己想一个吧。”张怀南说。 “这不合规矩，得大老总给我起，得你给我起名。”美女机器人坚持。 张怀南暂时想不出来，只好拖着，“等下次我来，再告诉你名字。” “好。那我等你下次来。给我起个好听点的。谢谢你。” 张怀南不知道为什么，“给美女机器人起个好听的名字”这件事儿立刻在自己心里成了极其重要的事情。或许是因为这么漂亮的人找自己求帮忙无法拒绝，或许是第一台这么完美的机器人意义重大，必须来个镇得住的名字，以便名垂青史。 第571章 她是机器人啊 “什么时候放我出去玩儿？”美女机器人又问，“天天在屋里玩手机好无聊的。” “暂时还不行，得等技术成熟了，还得慢慢地放出消息去让大众知道。要不然的话，容易引起舆论爆炸。”张怀南解释。不知道为何，此时此刻他心里竟然感觉有些愧疚。按理说他用不着对一个机器人感觉愧疚，可是看上去太像真人了，就自然而然觉得不好意思。仿佛自己囚禁了她似的。 美女机器人沉默了两秒，忽然掀开被子，从床上站起来。 她的身高被设置为一米七三，在女性中算是很高的了。穿着真丝睡衣，能看得出来身材很完美。 “你看我像机器人么？”美女机器人问。 “不像。”张怀南摇摇头，“完全看不出来。” “那就不告诉外界我是机器人，我就当一个普通人出去逛逛，可以吗？”美女机器人问，“不会有人知道我不是真人的。” 张怀南一愣，觉得她似乎说的也有道理。只要不公布她是机器人，让她出去玩玩，谁又能想到她不是真人呢？ “好不好。”美女机器人又坐下来，坐在张怀南的旁边，拽着他的胳膊哀求，“在屋里从早到晚真的超无聊的。我想看看外面真实的世界。我在手机上看过很多外面的照片和视频，看上去很有意思。我想去玩一玩。” 张怀南看她真的挺可怜，待在这个实验室里跟待在笼子里一样，像个关在监狱里的罪犯。可是其实她并不是罪犯对不对？她完全有出去玩的权利啊！ 一阵心软，张怀南点点头，“我带你出去玩一圈。” 美女机器人的眼神一下就亮起来了，眉开眼笑，那种惊喜的表情是如此动人，张怀南觉得可能自己一辈子都忘不了。 “那你先出去一下吧，我换个出去玩的衣服。”美女机器人说。 张怀南点点头出门，一大群科学家和随从正在外面等候。 “我带她出去玩会儿。”张怀南说。 外面的人都是一愣，面面相觑，面露茫然。 “我们技术还没成熟，她还没有出去接触社会的能力。”一个科学家解释，“所以现在暂时是不允许她出来的。” “没事儿，我在旁边陪着她。还有我的保镖在。有什么突发情况都可以处理。不会让她去怎么跟人打交道，就是先带她出去看看外面什么样儿。”张怀南道。 科学家们再次面面相觑，都有些懵。 “那个·······张总，您为什么要带她出去呢？”一个随从问。 “她想出去玩玩，说天天闷在屋里太难受了。我一想也是，整天关在这么小的屋里，不跟犯人似的嘛。带她出去透透气。养狗还得溜溜呢，何况人呢？”张怀南漫不经心道。 “可是······她是个机器人啊。”一个科学家插话。 张怀南猛然一愣。 对啊！ 她是个机器人啊！ 机器人·······她感觉怎么样不是无所谓的吗？ 为什么还要带她出去玩，让她开心呢？ 第572章 逛食堂 张怀南意识到，自己在心底里已经忽略了她的机器人属性，而是把她当成一个真人看待。如果把她当做机器人的话，是不会考虑她的感受的，她觉得无聊就无聊，没必要花时间带出去玩。 但是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明明知道是假的，还是忍不住。 张怀南正在胡思乱想，背后的门忽然开了。 美女机器人站在门口，怯生生地看着外面的人。她穿了一身白色的运动服，头发扎成高马尾。窈窕淑女，眼神灵动。 “走吧。”张怀南朝她点点头，“我先带你逛逛须弥院，看看你出生的地方。” 美女机器人点点头，拉开门走了出来。跟在张怀南后面。乖巧地像刚出生几个月的小狗跟着自己的主人。 科学家们目送着张怀南和美女机器人走远，都窃窃私语： “咱们担心的事儿是发生了吗？” “我看很有可能。” “也不一定吧·······只是出来散散步而已。” “我觉得事情已经酿成了，这就好比水坝，一旦水坝上开了个拇指大小的口子，很快就会被冲成碗口大，接下来是脸盆大，然后是汽车大，最后整个大坝都会轰然垮塌。现在，拇指大的口子已经出现了。” “别说张总了·······就是咱们的一期研究人员，都有同样的症状啊·······” “这种机器人·······唉········” 张怀南已经走远了，没有听到那些科学家们的窃窃私语。 ······· 须弥院已经经历了多次扩建，规模比前几次来的时候要庞大多了。比起刚刚建成的时候，更是大了不止一倍。当时确定须弥院的建造方案时，张怀南选择了可以便捷扩建的方案，现在看来真的是明智之选。否则光是扩建要花费的功夫和经费都要多好多。 张怀南有点饿了，于是先带着美女机器人去须弥院的食堂。 “你可以吃东西吗？”张怀南想起来什么，询问。 “可以吃，还能尝出来味道。”美女机器人说，“这些天我一直在吃小饼干，已经吃腻了。” “那你看看你想吃什么，直接要就行。”张怀南道。 “我不认识这些食物。”美女机器人茫然地摇头。 “我跟你一起，你想吃什么给我说，我告诉你是啥。”张怀南道。 两个人都端着餐盘，在各种各样的食物区前闲逛。须弥院食堂的菜品实在是多的惊人，估计得有上千种食物可供挑选。毕竟须弥院的科学家来自世界各地，为了表示对他们的尊重，尽可能地提供每个人的家乡菜。所以菜品和食材都多的令人咋舌。 当然了，这么多菜是吃不完的。反正张怀南有钱，可劲儿造。吃不完就扔。 美女机器人很羞涩，不敢跟打菜的服务生说话。但是服务生倒是对她很热情，一直在强烈推荐各种菜肴。毕竟美女总是招人喜欢。更何况这个美女机器人漂亮的简直不像真的。 看了半天，她也没打定主意想吃什么，只好跟着张怀南要了一样的菜肴，非常丰盛的一大堆： 第573章 食物的去向 羊肉水晶饺、丝鹅粉汤、参笋、龙须菜、土豆牛肉、鱿鱼鸡枞汤、鹿肉干。主食是一小碗鸡蛋荞麦面。 看上去很多，实际上在盘子里只有一点儿。以张怀南的食量，能吃这么两份。之所以没多要，是因为他习惯在饭后吃点水果，啃个梨剥个荔枝嚼个龙眼什么的，差不多就饱了。 两个人在食堂角落找了一张桌子，默默开吃。 张怀南已经饿了，吃起来有点狼吞虎咽。 美女机器人有点犹豫，用筷子夹起一小只羊肉饺，看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放进嘴里，开始细嚼慢咽。 张怀南觉得她吃东西的样子很有意思，每次都是夹起来一样东西，很仔细地看半天，放在鼻尖嗅一嗅，犹豫良久才吃。仿佛在努力辨认和判断这些东西到底能不能下肚。吃下去以后，她有时会皱眉，有时则会眼神一亮。明显是有味觉的，对于不同的食物能判断出好吃不好吃。 “这个东西是什么？”美女机器人用筷子夹起来一小块土豆，询问张怀南。 “土豆。”张怀南回答。 “这个东西好吃，要不就当我的名字吧！”美女机器人说。 “嗯·······也行。”张怀南点点头，觉得这机器人的脑回路真有意思，好吃的东西用来当名字，“继续吃吧，土豆姑娘。” 土豆吃了一会儿，开始喝汤。张怀南觉得她吃东西的过程在模仿自己。这半天的观察，张怀南发现一件绝非巧合的事情，自己吃什么，土豆姑娘就会立刻跟着吃什么。自己喝汤，她也跟着喝汤。 张怀南忽然很好奇一个问题，“你吃东西吃下去以后，会怎么样呢？” 土豆姑娘眨眨眼，“饱了呀。” “我是说那些食物。”张怀南问。他很好奇，机器人有胃吗？食物吃下去以后会怎么样？像金针菇一样原封不动地拉出来？ “食物就·······变成粑粑。”土豆姑娘有点不好意思。 张怀南点点头，懂了。科学家们应该是给土豆姑娘做了一套消化器官，真的能靠吃东西来提供能量和养分。具体是怎么做到的张怀南也不清楚，但是听说现在人造器官技术已经比较成熟了。也不是不可能。 这么看来，土豆姑娘还真的很像真人。 人是什么？不就是吃喝拉撒吗？土豆姑娘这几样都会。 吃完饭，张怀南带着土豆姑娘继续逛。 先是带她去须弥院的各个实验室看。须弥院的实验室种类繁多，每一个实验室里都有不同的景象。有的实验室里满是冰冷的金属构件，有的栽种着无数的植物，也有的烟尘弥漫，光影变幻，每一个看上去都非常的难以理解。别说土豆姑娘了，张怀南自己都看不懂。 土豆姑娘都看呆了。这些景象是她从手机上见不到的。 土豆姑娘对每一间实验室都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站在那儿盯着一直看不愿意走，仿佛能看上几天也不觉得乏味。张怀南得不断拽着她离开。 第574章 你说错了 足足三个小时，才逛了须弥院的一栋大楼，还有十几栋大楼没逛。 “翻来覆去就是这么些实验室，你已经看了一座楼了，大概也就这个样儿。”张怀南道，“我带你去楼下逛逛。” 土豆姑娘点点头，她很听话，张怀南说怎样她就怎样。张怀南不知道是她的性格被设置成这种百依百顺小鸟依人，还是科学家在她脑中植入了“不可忤逆大老总张怀南”这种信念。 张怀南带着土豆姑娘进电梯，她已经学会自己按电梯键了。 “一楼是吗？”土豆姑娘问。 “是的。”张怀南点点头。 土豆姑娘按下了“1”，电梯下行，很快到达一楼。 张怀南带着她出门，宽阔的马路和巨大的喷泉、茵茵的绿草和五彩的花坛都出现在土豆姑娘眼前。 土豆姑娘看呆了，站在门口，瞪大眼睛张着嘴，被眼前的景象惊的不知所措。 “我在手机上看过这种画面。”土豆姑娘说，“这是哪里？” 这个问题把张怀南问住了。 这是哪里？ 这就是普通的街道啊！ 只不过是须弥院内部的街道，景观比较优美而已。 但是，张怀南没法跟她说这是街道，因为等将来她出去，会见到各种各样的街道。有的街道更加气派宏伟，高楼大厦和汉白玉的围栏，有的街道飘荡着小吃的香味，游客如织人头攒动，有的街道黑暗脏臭，流浪汉的尸体和野狗的尸体烂在一起，有的街道寂静无声，路边的窗户里没有灯光。如果告诉她这里是街道，给她留下了记忆和印象，等她以后见到其他的街道，肯定会茫然无措。 想了半天，张怀南谨慎地解释，“你现在看到的是须弥院内部的道路，路两边是特地栽种的景观树、花坛和草坪，这种喷水的大池子叫喷泉······” 张怀南一样一样地给土豆姑娘解释，就像教授一个小孩认识世界。 土豆姑娘似懂非懂地点头，一边好奇地四处张望，一边在嘴里喃喃地重复张怀南教给她的那些名词：喷泉、花坛、柏油马路······· “很漂亮。”土豆姑娘蹲下去摸了摸路边的小草说。 张怀南点点头，“很漂亮，这种草坪养护起来贵得很。须弥院每天养草坪的钱都好几千。” “好几千？”土豆姑娘又茫然，“好几千块钱吗？” “对。数千元，一个很大的金额。在口语里，通常把好几千块钱叫做好几千，一万块钱叫做一万。就是把块钱这两个字省略。”张怀南耐心解释，像是语言老师传授语言习惯。 土豆姑娘摸了一会儿小草，又到花坛边摸了摸刚开的小红花，被一只花里钻出来的蜜蜂吓得后退两步，最后到了喷泉池边，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水里。喷泉池里养着一些锦鲤，那些锦鲤发现水面有扰动，以为是投喂鱼食的来了，都开始上浮，轻轻咬土豆姑娘的手指头。 “这是鱼对吧？我在网上见过差不多的东西。”土豆姑娘问。 “是，锦鲤，一尾八千块钱。”张怀南点点头。 “你说错了！”土豆姑娘突然高兴起来。 张怀南一愣，“啥？” “是一尾八千，不是一尾八千块钱。”土豆姑娘认真纠正。 “········”张怀南无语凝噎。 第575章 玩鱼 张怀南和土豆姑娘在须弥院的院子里逛了一段时间，土豆姑娘说累了。 “累了？”张怀南有点懵，“机器人还会累吗？” “会累。”土豆姑娘抿嘴，“我体力不好。科学家们让我在房间里经常锻炼，可以提高体力，但是我懒·······” 张怀南有点懵，他是万万没料到机器人还会累。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一种可能是土豆姑娘也有一些模拟真人的器官，另一种可能则是有程序设定，活动多长时间自动削减电信号，让她感觉到疲惫。 “那就回去睡觉吧。”张怀南提议。 “我想从喷泉池边坐一会儿再上去。”土豆姑娘道。 张怀南点点头，随她的便。 土豆姑娘坐在喷泉池边，把手伸到水里去，摸那些锦鲤。锦鲤们都很争先恐后地往土豆姑娘手里钻，大概是以为有食物。张怀南站在旁边看，觉得她认真摸鱼的样子真是有股特殊的魅力。像是古代神话里豪门深院里的大家闺秀。看着她摸鱼，感觉时间的流逝都变慢了，整个世界安静而温柔，空气如同静静的水。 有这种感觉可能纯粹是因为她长得漂亮，或者说，被制造的漂亮。 人到底还是视觉动物。 “我很想在这里坐上一整天，一整个星期，摸这些鱼。”土豆姑娘忽然说。 “为什么？”张怀南不解。 “感觉·······很有趣。比在屋里躺一天有意思多了。”土豆姑娘说。 “这样吧，我打个电话。”张怀南道。 张怀南掏出手机来，给伊莎贝尔打电话。 “你找一下负责土豆姑娘的科学家。”张怀南说。 伊莎贝尔很懵，“土豆姑娘是谁？” 张怀南这才想起来是刚才吃饭时给土豆姑娘起的名字，别人还不知道。 “就是那个拟真机器人，很像真人，很漂亮那一个。”张怀南道，“你给负责她的科学家说，把她的活动范围下放到楼前这个喷泉，她很喜欢喷泉里的鱼。” 伊莎贝尔沉默半晌，说了一句让张怀南意想不到的话： “老板，你是不是对她动感情了？” 张怀南一愣，“没有啊。” “可是她只是个机器人，她的情感是没意义的。她喜欢鱼就喜欢吧，为什么要迁就她呢？她是个机器人不是真人啊！”伊莎贝尔提醒。 张怀南一愣，意识到伊莎贝尔说的似乎有道理。 土豆姑娘虽然很可爱，很楚楚动人，但是归根结底，她只是个机器人而已。 为什么要照顾一个机器人的情感呢？机器人的情感只是一些程序和电信号吧？ 张怀南刚想改口说不用了，扭头一看，又发现土豆姑娘正眼巴巴的看着他，满脸期待、紧张、忐忑和憧憬。她显然听到了张怀南说的话，非常希望自己能从那个狭小的卧室里解脱出来，到这个喷泉池边玩玩鱼。 “又不是很麻烦，这么一点小事儿，就按我说的办吧。”张怀南给伊莎贝尔说。 伊莎贝尔沉默片刻，“好的，我这就给负责人传达。” 第576章 田邱芸哭泣 张怀南离开须弥院，直奔田邱芸的家。 刚进院门，张怀南就看到了田邱芸正站在草坪上，手里举着一把·······弓！ 没错，就是弓，不是古代的木质弓，而是类似奥运会射箭比赛时的现代金属弓。院墙上挂着靶子，靶子上已经插了好几支箭。田邱芸脚边放着箭壶，不断地开弓、瞄准、放箭。 “怎么想着玩箭？”张怀南过去问。 “想射死狗男人。”田邱芸脸上没有一丝喜色，小脸绷得很紧。 张怀南懵了，迟疑了一下，“谁惹你了？” 田邱芸没说话，又射了两箭，冷冷地来了一句： “你。” 张怀南更蒙了。 什么情况？ 我？ 我干啥了？ 张怀南上前，握住田邱芸手里的弓箭，慢慢放下来，然后抱住她。田邱芸没有挣扎，但是也没有回抱，木头似的站在原地。 “我觉得可能是有什么误会，你给我说说为什么生气呀？”张怀南温声细语地问。 “你自己想，你哪儿对不起我了。”田邱芸明显生气了。语气没有一点温度。 张怀南真的想了想，然后抱的更紧，“是不是我最近来找你的时间太少了？我认错我认错，最近太忙，这几天我好好陪陪你。” 田邱芸突然踩了张怀南一脚，恶狠狠的。 张怀南疼的几乎跳起来，“怎么了怎么了？很疼啊！” “你再想想。想不出来你就滚吧。”田邱芸道。 张怀南使劲想，想的都快秃头了也没想明白自己哪里错了。 “你说吧，我真的想不到啊！”张怀南很无奈。 “我今天下午去须弥院了。”田邱芸道。 “看到你和别的小女孩在一起吃饭。”田邱芸又说。 张怀南一时哑然。终于知道田邱芸为什么生这么大气了。原来是把土豆姑娘当成自己的外遇了！ “你误会了。”张怀南笑出了声，“跟我一起吃饭的那个，不是真人，是机器人。” “机器人？”田邱芸更生气了，狠狠踩了张怀南一脚，“你放屁！我看的清清楚楚，那就是个真人！” “真是个机器人，只不过和真人做的很像。”张怀南解释。 “你觉得这种谎话我会信吗？”田邱芸竟然掉眼泪了，“你要是说是女同事，合作的老总，在一起边吃边谈商业，我还原谅你，可是你编的这是什么谎话！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张怀南抱紧她，“我是真没说谎话，那真的是个机器人，是须弥院的最新科技，今天我是第一次见，然后她说想出去逛逛，我就带她在须弥院逛了一圈，中途去吃个饭。” “机器人还会吃饭？你是不是当我是傻瓜！张怀南我告诉你，你想分手就分手，我不会容忍你搞外遇的！你要是想在外面找女人，那是你的自由，我不当你女朋友也是我的自由，大家好聚好散！”田邱芸说着说着竟然哭的响了，“我还受不了你骗我，你要是好好给我认错，改过自新，我还给你机会，可是你上来就骗我！你以前骗了我多少次······” 张怀南很无奈，一边抱着哄，一边一个头有三个大。怎么就是不信呢？ 第577章 发展计划 没辙，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么光是哄，是不可能哄好的。唯一能让田邱芸放心的方法，是让她亲眼见见土豆姑娘。只有田邱芸真正信了土豆姑娘是个机器人，不会从她手里夺走张怀南，这场吃醋的闹剧才会停止。 张怀南掏出手机，给伊莎贝尔打电话。 “派个直升机来接人，我给你发地址。” “好的。”伊莎贝尔简洁明了地回答。 张怀南把田邱芸家的地址发给伊莎贝尔，默默等待。 很快，院子里传来了轰隆隆的直升机声，还有机身的灯光闪烁。 张怀南带着田邱芸出门，上飞机。 伊莎贝尔看见在张怀南里掉眼泪的田邱芸，吃了一惊，但是很快就压制住了自己的惊讶。老板的私事她不能过问，作为秘书，只需要完成老板的工作部署就足够了。多的就是越权和不守规矩。 “去须弥院，带她见见土豆姑娘。”张怀南满是疲倦地说。 直升机飞了一段时间，在张怀南困得快睡着的时候，到达了须弥院。已经有工作人员在等待了。 “我就不去了，你去看看吧。”张怀南打哈欠，蜷缩在座位上。有随从递过来毛毯给他盖上。 田邱芸满脸狐疑，擦了擦眼泪，戴上墨镜和口罩预防偷拍。然后跟着工作人员下飞机，去见土豆姑娘。 伊莎贝尔留在飞机上陪着张怀南。作为贴身秘书，她必须和老板寸步不离。以便随时处理突发情况。 “最近有没有什么工作上的大事儿？说说吧。”张怀南问。 “张氏食品有限公司的高管最近提出了新一年的发展战略，您过目一下吧。”伊莎贝尔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递过来。 “我很累，先不看了，你要是看过了，大体给我说说里面的内容吧。”张怀南闭上眼道。 “第一个就是巩固海外市场，过去两年开发海外市场的行动已经取得很大成功。尤其是巧克力这方面，挤死和收购了很多海外的巧克力企业，现在巧克力这方面，基本上是我们一家独大。但是还有一些发展空间。所以高管们计划推出更多的产品占领市场。”伊莎贝尔道。 “嗯。可以。”张怀南点点头。 “第二个是进军饮料业。”伊莎贝尔说。 “饮料业？”张怀南睁开了眼睛，“这个怎么弄？现在全球的饮料业基本上定型了吧？” “张氏食品公司的高管已经规划很久了，做了很多的市场分析和研发实验。最后一共列了十二种第一批尝试的产品，会在全球多个地方进行试销售。具体的方案我上周已经给您了，在您办公桌右边第一列第一个抽屉里。我注意到您还没有来得及看。”伊莎贝尔展现出作为一个秘书的专业素养。 “嗯，他们想试试就试试吧，就算亏了也亏不了多少钱。现在食品业做跨界也挺普遍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张怀南点点头，不怎么想管这件事儿。 “怀南游戏公司打算上马一个vr游戏平台，专攻两年的vr游戏。”伊莎贝尔继续汇报。 第578章 房产计划 “因为目前针对vr市场的调研结果来看，还没有出现比较成熟的vr游戏平台和视频平台。大部分的vr用户还是很茫然地乱逛。目前出现的一些平台都比较混乱和瘦小。没有足够优质的内容，还乱收费。所以怀南游戏公司决定深耕这一块市场，争取在一年内搭建一个大的vr视频和游戏平台，两年内完成大部分市场规模的夺取。”伊莎贝尔分析。 张怀南点点头，这个听上去可以，主要是耗费的成本不会很多，就算不成功，损失也不会太大。而且一旦做成之后回报率很高，vr的用户在逐年上涨，vr眼镜这个东西就是谁用谁知道，用过的都说好。 “猛犸象发生了小规模的病毒感染，但是经过治愈都已经痊愈。正在开发各种疫苗。因为猛犸象的体内还是史前时代的抗体，而现在已经出现了很多新品种的细菌和病毒，所以需要大规模的疫苗注射，否则很有可能在未来出现大规模的死亡事件。”伊莎贝尔分析，“这项工作正在稳步进行，申请了五千万的资金支持，我已经给拨下去了。” 张怀南又闭上眼睛，点点头。最近他不断收到有关猛犸象那边的最新情况。似乎困难重重。但是张怀南从来不过多插手相关的事情，都是留给手底下的人去解决。 原因很简单，张怀南花钱了。 张怀南给手底下各个部分的拨款都是十分充足的，给员工的工资也可以用夸张来形容。 比如说一个项目，放在普通的老板那里，顶多给拨一百万的经费，放在比较慷慨的老板那里，可能会给拨三百万，但是在张怀南这里，会给拨款八百万到一千万！ 员工工资也是一样，张怀南手底下的产业，给员工开工资都是出了名的慷慨。以至于每次招聘，现场都是人山人海，长龙队拉出几十上百米远。 花了这么多钱，当然是把大部分问题都交给员工自己处理了！ 给了你们那么多钱，就给我把事儿办妥嘛！ 办不妥就走人，换能办妥的来！ 因此大部分事情张怀南是不需要插手的，底下的人自己努努力就能解决。 “还有就是高管们想要研究一下房地产方面。”伊莎贝尔继续道。 “房地产？”张怀南更懵了，“这个领域完全没有涉足过啊！现在房地产公司还不够多吗？干嘛要去弄这个？我不同意。” “您可以看看高管们提交的计划书，和常规的房地产业务不一样。高管们提出的房地产业务是针对全世界的难民区、战区、落后贫困地区的。这一块的房地产市场还是空白。”伊莎贝尔看过了这份计划书，很有兴趣，认为有利可图。 但是张怀南不这么想，“难民区、战区、落后贫困地区······你听听这都是些什么地方？这些地方的人连饭都吃不上，不饿死不被乱枪打死就算不错了，还卖房子给他们？有利可图吗？这计划完全是异想天开。” 第579章 田邱芸和土豆姑娘的会面 伊莎贝尔还想说什么，但是张怀南忽然把视线投向了机舱外。 伊莎贝尔顺着张怀南的目光往外看去，只见田邱芸在一众随从的陪同下又回来了。 伊莎贝尔很识趣地下了飞机，在旁边等候。现在已经很晚了，她知道老板肯定不会继续工作了，张怀南再坐飞机走就该是回家了。作为秘书，自然不应该继续跟着。更何况也没有什么事儿了。 田邱芸上了飞机。坐在张怀南旁边，没说话，只是看着机舱外面。 张怀南搂着她，田邱芸没反抗。 张怀南微微一笑，他知道，田邱芸见到土豆姑娘是机器人的事实之后，就原谅他了。 飞行员回头看张怀南，用眼神询问走吗。 张怀南点点头。 飞行员立刻发动飞起，直升机缓缓升起，飞向远处的夜幕。 “怎么样？还吃醋吗？”张怀南问。 田邱芸蹬了一下腿，“吃。” “连机器人的醋你都吃？”张怀南吃了一惊。 “她太漂亮了。我感觉她比我还漂亮。男人不都是视觉动物吗？”田邱芸语气里满是幽怨，“你让你手下造什么不好，非要造这么个东西出来。是想干什么？就不能不造这种东西吗？我看你就是没安好心，你是不是打算拿她替代我？！” “你想多了，我有你就够了，别的都不需要。至于为什么要造这个，当然是想卖钱啊，你看这么逼真的美女机器人，肯定会有一大群男人愿意买。我们还会开发帅哥机器人，让一大群女人也买。就算价格高一点，很多人也是可以接受的。这背后是非常庞大的市场。如果顺利的话，会有几十亿人购买！购买了以后还得定期检修和保养，还要买相关的配套服务，这又是一大笔钱。”张怀南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这是暴利！真正的暴利啊！” “能有多暴利？”田邱芸皱眉，“你的钱还不够多吗？我不想让你造这种东西。” “非常非常暴利，暴利到能让我现在的资产翻倍翻倍再翻倍，甚至能颠覆人类社会的现有生活形态。全人类的生活都会因此改变。”张怀南道，“现在就等技术成熟和销售批准了。” “随你的便吧，不过你以后要是再来须弥院，得提前给我说。”田邱芸依然吃醋。 “好好好，我来见土豆姑娘之前，都给你申请。你批准我就来，你不批准我就不来。”张怀南笑道，把女朋友当上司。 “你见了土豆姑娘以后，发生了什么？”张怀南忽然想起这茬来。 “我进去以后，她正在玩手机。她看了我两秒，问我是不是明星田邱芸，我说是。”田邱芸道，“我当时惊呆了，我看她觉得她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但是进入房间之前科学家告诉我她是机器人。我看了她很久，她似乎看出来我有心事，就问我在想什么。” “然后呢？”张怀南听的很有兴致。 “然后我问她，你是机器人吗？”田邱芸道。 第580章 环球旅行 “她说是的。并且把手肘翻折了一下给我看。要知道正常人的手肘是没法向后折的，但是她向后折了一百八十度。她说她还可以把电路板给我看，我没让她弄。”田邱芸道。 “然后呢？”张怀南目不转睛。 “我问她，你有人类的情感吗？她说她觉得有，但是科学家们说她没有。我说你今天是跟张怀南出去玩了么？她眼神一亮，点点头说大老总带我出去玩了，吃了很多食物，看了很多实验室，又去摸了鱼。大老总是个好人。她盼着大老总再带她出去玩。” “我说我是大老总的女朋友，她说哦。” “她又主动开口，给我说大老总人很温柔，说话没有命令的口气，而且很照顾她。我一听就来气了，举起手来想打她。”田邱芸回忆。 “不至于，你干嘛要打一个机器人呢？”张怀南笑了。 “我就是很气！她说你的时候，那个眼神，那个表情，那个说话的语气，那个认真劲儿，绝对是说暗恋对象的状态！我给你说我看女生不会错，她绝对是对你有好感！”田邱芸气的蹬腿，“我越想越气，就想打她！我才是原配，她一个小三神气什么？欠打！” 张怀南暗暗咋舌，“你这醋劲儿真是够可以的。怎么还打人呢？就算是真的小三也不至于打人啊。” “我举起手来以后，还没落下，她忽然往后躲，很害怕地看着我，跟小孩一样。我一下子就心软了，想想她又不是真人，是个机器人而已，她的感觉她的反应都是科学家设计的。所以我就没打，转身走了。”田邱芸道。 直升机降落在院子里，两个人都很疲惫，上床睡觉去了。 …… 邵泽和梁唐依已经开始环球航行了。 邵泽还是商人的脑子，他在游轮上的一些地方架设了摄像机，包括普通高清摄像机和vr全景摄像机。全球的观众可以付费观看直播。还请了摄制组上船，跟拍纪录片。同时还养了一大帮子文人在船上，写游记，这些游记在怀南文学上连载，最后会加上图片出书。 之后的几个月里，张怀南不断在网上关注到邵泽和梁唐依的行程。 在海上被鲸鱼追逐，登上了曾经作军事基地的孤岛，在岛上找到了很多给养物资，探访南美的贫民窟，穿越非洲的战区，捕捞食人鱼，参加翻尸节、寻找森林里的金刚…… 有意思。 很有意思。 张怀南和田邱芸一起看邵泽和梁唐依的游记，都看的很兴奋。 “咱们在月球上办婚礼，然后环地球度蜜月。”张怀南提议，“你看行吗？” “我看行，但是月球办婚礼是不是有点太难了。”田邱芸问，“别等到咱们俩都花白头发了才能上月球啊，等不了那么久。” “你放心，预计两年之内就可以上去。现在已经在准备发射月球基地的火箭了。”张怀南道。 “月球基地的火箭？”田邱芸一愣。 “就是把建造月球基地的材料先发射到月球上，然后派人和机器上去建设。” 第581章 再见土豆姑娘 忙了一个星期各种生意上的事儿，张怀南终于有了空闲时间。 给田邱芸发消息：“我去须弥院转转，可能去见见土豆姑娘。” 等待片刻，田邱芸回消息了，“有什么好见的有什么好见的？我这就拿把大剪刀把那个死土豆姑娘的脖子剪断。” 张怀南惊悚，“别这么暴力。你要是不放心，咱们就一起去，你在哪儿呢？” “我没法跟你一起去，我在外地片场呢。想回来得坐飞机。”田邱芸回复，“你爱咋咋地吧，要是干出对不起我的事儿，我回去就拿大剪刀把你脖子剪断！” 张怀南缩了缩脖子，心说田邱芸真是越来越暴力了，走上直升机。直升机起飞，飞向须弥院。 伊莎贝尔坐在张怀南旁边，汇报一些有关国际汇率、期货基金、信托股权有关的事情。还挑选了一些重大的国际新闻给张怀南听。这些国际新闻都是有可能影响张怀南公司产业的。比如哪里哪里打仗了，港口封锁，货过不去。哪里哪里发生了洪水，居民无力购买太多的商品。等等等等。 张怀南半听半不听，懒懒散散的，靠在窗边打哈欠。 以前张怀南对于这种消息还是很关心的，但是后来越来越忙，就不怎么听了。反正大部分的事情不需要他亲力亲为，有手下负责处理。如果真的是非常严重的事情，早就有专门的会议了。 很快，直升机到达须弥院。 照例还是一大群科学家和领导在机坪旁边等候。张怀南一下飞机，一大群人哗啦啦簇拥上来搀扶，仿佛张怀南是什么行动不便的八旬老朽似的。 “带我去找土豆姑娘。最近进展怎么样？”张怀南问。 科学家们带着张怀南下楼，在须弥院的大楼里穿行。 “进展很顺利，又植入了很多数据，并且正在尝试给机器人模拟情感。但是具体能发展到什么程度，还得进一步观察。总的来说不错。按照目前这个进度，到今年年底，快过春节的时候，差不多就够发售的标准了。”科学家道，“然后就是审批的问题，还有就是公众能不能接受大量的机器人进入人类社会。” 张怀南点点头，“最近田邱芸拍摄的那个和机器人有关的电影就快上线了，我会进一步推进机器人的宣传，争取让公众提早在心里接受机器人的角色，这样等开始销售之后，阻力会小一点。等技术再成熟一点，再去相关部门申请销售审核。” 科学家带着张怀南来到土豆姑娘的卧室，输密码，大门打开。 “我先去忙了，您有什么需要的打电话叫我就行，我就在楼下的实验室，随叫随到。”科学家道。 “你去忙吧。”张怀南同意。 推门进入，张怀南有些意外，土豆姑娘正在床上做瑜伽。 真人做瑜伽能强身健体，放松心情，舒展筋骨。机器人做瑜伽有什么用？机械部件只需要上润滑油吧？ 但是还别说，土豆姑娘做瑜伽的画面非常唯美，身材舒展，骨肉均亭。 第582章 湖 张怀南敲了敲门，示意自己来了。 土豆姑娘一歪头，看见张怀南，眼神顿时一亮！ “你来啦！坐坐坐。”土豆姑娘不再做瑜伽，翻身坐在床边。 张怀南开口，想要说什么，但是又闭上了嘴——他发现自己没什么话好说。 “今天能带我出去玩吗？”土豆姑娘问，“须弥院我已经逛了几圈了，想去外面玩一玩。” “可以。”张怀南点点头。 张怀南出门，让土豆姑娘换出门的衣服，然后掏出手机来打给伊莎贝尔，定行程。 “土豆姑娘想出去玩会儿，你看看去哪儿玩比较好。”张怀南问。 伊莎贝尔沉默良久，“她喜欢去哪里玩儿？” “喜欢去哪玩儿？”张怀南一愣，他还真不知道。 正巧这时土豆姑娘换衣服出来了，一身白色的长裙，素雅而可爱。 “你想去哪里玩儿？”张怀南问。 土豆姑娘歪着头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什么，“我想去看海！” “海太远了，去湖吧。湖也很大，看上去就像海一样。”张怀南道。 土豆姑娘点点头。 张怀南给伊莎贝尔回复，“去湖边，找个僻静的地方。我不能被人看见，否则很快就上头条新闻了。” “好的。”伊莎贝尔道，“坐飞机还是坐车？” 张怀南又扭头问土豆姑娘，喜欢坐飞机还是坐车？” 土豆姑娘想了想，张怀南以为她会想坐飞机，但是没想到她的回复是坐车。 张怀南带着土豆姑娘坐电梯到楼下，专车已经准备好了。 土豆姑娘钻进后座，张怀南也坐到后座。 汽车发动，离开须弥院，沿着公路飞驰，前往湖边。 土豆姑娘应该是第一次坐车，满眼都是新奇，看看座位，摸摸车门，伸头探脑地看司机前面的仪表盘。车开出须弥院之后，她又瞪大眼睛开始看窗外的景色。高楼大厦、绿树青草、车来车往，土豆姑娘呆呆地看着出神。 很快，车到了湖边。 湖很大，看不到边缘，波涛微微起伏，真的很像海洋。这个地方比较偏僻，没有游人来往，只有一些麻雀和喜鹊在河滩上蹦来跳去。 张怀南和土豆姑娘下车，越过青草地，来到湖边的泥滩和沙地。有很多不知名的小白螃蟹在石头边爬来爬去，土豆姑娘吓得不敢动。 “螃蟹会夹人对吧？用它的大钳子。”土豆姑娘脸色发白，不敢往前走了。 “这种小螃蟹不足为虑。往前走就是。”张怀南弯腰，看看地上那些和一毛钱硬币差不多大小的螃蟹，白的近乎透明，看上去很孱弱，估计连钳子都是软的。只是一些螃蟹婴儿而已。 土豆姑娘犹豫了一下，发现那些螃蟹没有过来进攻，于是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走到湖边的一块光滑的大石头上，土豆姑娘试着坐下。 张怀南想坐，但是石头上没有地方了。于是站在旁边。 土豆姑娘低头，专心地看近处的水，“这里面的鱼很小。” “那只是一些鱼苗，须弥院喷泉里都是成年的大鱼了。”张怀南解释。 第583章 张怀南绯闻风波 “一般的生命，会从小开始长大对吧？就像这些鱼一样。”土豆姑娘问。 “是的，最开始是一个细胞，然后越来越大，婴儿，小孩，会走，会跑，会说话，会背九九乘法表，高考，工作，结婚，为人父母，日渐老去，然后死掉。”张怀南语气很慢，给土豆姑娘讲最简单的道理。 “可是我没有这些过程。”土豆姑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那是一只完美的手，皮肤白里透红，细腻如同羊脂玉，柔软如同天鹅绒。有一些极其细小的纹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时间不会在上面留下沟壑，风霜雨雪无法使其干裂。 “对，你并不是一个生命。你是个人造的机器人。”张怀南点点头，“你的存在超越生老病死，你可以有比普通人长许多倍的寿命。青春永驻，永垂不朽。” 土豆姑娘沉默良久。 “我觉得这样并不好。”土豆姑娘说。 “有什么不好呢？我们这些凡人羡慕还来不及呢。”张怀南觉得莫名其妙。 “因为我认识的人和喜欢的人都是普通人类，会生老病死。如果等一百年，我现在认识的人都死掉了，都离我而去了，就留下我一个，会很孤独吧。”土豆姑娘伸手捧起一手水，一条拇指大的小鱼从她手心跳出去。 “你现在认识的人，不需要等到死掉，就会离你而去。”张怀南微笑。 “为什么？”土豆姑娘一呆。 “不为什么，就是这样的。你看现在负责你的科学家们，过几年，会有人退休，会有人跳槽，会有人去别的实验室，会有人意外身亡。用不了多长时间，你认识的那些人就会跑空一半。此生不复相见。”张怀南道。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张怀南道，“我小的时候，也以为我认识的人会永远在我身边。可是后来我发现不是的，通常每个认识的人都只有几天、几个月、几年的陪伴期，然后就各奔东西。每次我从学校毕业的时候，同学们都说，以后常聚，保持联系。但是根本没有这回事儿，从毕业那天开始，很多同学就这辈子见不到了，就此永别。” 土豆姑娘犹豫了一下，“有一天你也会离开我吗？” “当然。”张怀南点点头。 土豆姑娘竟然眼眶一红，开始流眼泪。 张怀南吓了一跳，怎么说哭就哭了？ 话说这个机器人的哭泣功能做的还真是逼真，看上去真的很伤心。 “别哭，你哭什么啊，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张怀南问，从兜里掏出纸巾来，递给土豆姑娘。 “不要分开，不要有一天永别，不要见不到。”土豆姑娘哭的更厉害了，眼泪稀里哗啦，“我希望你永远陪我玩。” “我可以经常来陪你玩，不要哭了。”张怀南有点无奈。他不知道土豆姑娘哭什么，但是被她这么一哭，自己也有点难受。 “我想到有一天我会见不到你，我就很难过。和你一起出来玩很开心，这几天你没来，我每天都在等你。如果有一天我知道我等不到你出现了，我会很难过。”土豆姑娘说。 “我也没有办法啊，我不是神仙，我只是个有钱的俗人而已。我可以陪你十年二十年，甚至五十年六十年，可是百年之后我肯定要死翘翘的。”张怀南摸着土豆姑娘的脑袋，安慰她，“你还会遇到很多朋友的，不断会有新朋友陪你玩。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我要新朋友，也要老朋友。老朋友一定会消失吗？” “珍惜现在吧，别想那么多，想得太多会变成哲学家，哲学家都疯疯癫癫的。你不玩玩鱼吗？我叫人拿副鱼竿来，教你钓鱼怎样？”张怀南用哄小孩的语气说。 但是土豆姑娘没有玩鱼，也没有要鱼竿，她站了起来，突然紧紧抱住张怀南。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把张怀南永远留在身边。 …… 张怀南还是大意了。 狗仔的威力，远超他的想象！ 第二天早上张怀南起来，手机跟蹦迪似的跳。打开一看，消息上百条！ 手机都快被消息给撑炸了！ 张怀南晕头懵脑，扒拉了半天消息，才知道怎么回事儿。有狗仔把他和土豆姑娘在湖边玩的照片传网上去了！ 还是拥抱的照片！ 再看看各种新闻媒体的头条文章题目，一个比一个炸裂，一个比一个耸人听闻： 《张怀南终于脱单，与女友湖边相拥！》 《千亿老总的女友究竟是谁？》 《万千少女一夜无眠，超级高富帅张怀南被爆已有女友》 《各路绯闻尘埃落定，张怀南与小女友甜蜜拥吻！》 张怀南看的心脏突突跳，血压不停升！ 什么玩意儿啊！ 怎么就女友了？！ 你们这些狗仔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话说拥吻是怎么回事？拥抱是拥抱了，吻可没这回事儿啊！都是谁在乱说啊！你们这么乱写，田邱芸不得拿刀扎死我啊！ 张怀南一个头有十个大，点进去一个娱乐新闻看了看，自己和土豆姑娘的照片是从很远的地方用望远镜拍摄的，很模糊，只能隐约看出来两个人影。但是有这么张照片就够了，狗仔大获全胜，这张照片直接上了热搜第一名！ 再看看热度，张怀南几乎吐血，热搜第一和热搜第二之间的热度，相差足足五倍！ 又看了看海外的媒体，一样的八卦，自己的绯闻消息在好几个海外新闻网站上也排名很靠前。一群老外跟着吃瓜。评论区留言数十万条。 得，一时半会儿这热度是降不下来了。 张怀南很无奈，心说现在的人实在是吃饱了撑得，会把这么无趣的一条消息顶到热搜第一。大家都很闲啊！ 很多手下都联系了张怀南，询问下一步该怎么做，是不是应该撤热搜，消热度，起诉狗仔公司？ 张怀南很无奈地说不用不用，这事儿已经地球人都知道了，啥都迟了…… 现在最让张怀南头秃的，是田邱芸会怎么弄死自己…… 田邱芸那么大一个醋罐子，这下见到自己男朋友和土豆姑娘拥抱……得气疯了吧？ 田邱芸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张怀南瑟瑟发抖。 第584章 不能怕老婆 张怀南到了田邱芸家，发现她不在家，只好坐在沙发上等待。 沙发很软，好像是袋鼠皮的，坐起来很舒服。但是张怀南觉得仿佛坐着烙铁坐着钉板，总觉得田邱芸下一秒就会破门而入，就会从天而降，拿着把巨型剪刀把自己的脖子剪断，或者拿着高跟鞋扎死自己。 此时此刻张怀南想起了两个词，一个是“度日如年”，一个是“如坐针毡”。 但是一直等到晚上十二点，还是没有等到田邱芸。 张怀南开始慌了，这丫头这么晚不回家，该不会是离家出走吧？ 赶紧发消息问。 张怀南也没敢多说，就问，“怎么还不回家？” 田邱芸过了五分钟回消息，“在外地拍戏呢，不是给你说了吗？” 张怀南恍然大悟，这才想起来，这几天田邱芸不在家，跟着片场去外地了。自己一时紧张，竟然忘掉了。 张怀南以为田邱芸会发消息骂骂自己，已经过去了一天，她不可能没看到自己和土豆姑娘的绯闻新闻。 但是等了一分钟。没消息。 三分钟。没消息。 五分钟，还是没消息。 张怀南脑门上汗都下来了，开始胡思乱想。 越是平静，越是叫人害怕。 暴风雨来临之前，海面上都是寂静无声的！ 海啸来临之前，海水甚至还会退潮！ 田邱芸不吭声，这是几个意思？ 难道说，是让自己反思？ 还是说，已经对自己死心了，打算回来就分手？ 或者她正在那边憋着劲儿，等自己主动道歉认错。如果自己认错，就大骂自己一顿之后原谅自己。如果自己不认错，就直接凉凉？电视剧上都这么演，女人有时候就喜欢钻这种牛角尖。张怀南越想越慌，手心都是汗。 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来到底为什么田邱芸不炸毛。 张怀南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睡觉！ 上楼，扑到床上，闷头就睡。 第二天早上起来，张怀南发消息问田邱芸，什么时候回来。 “快到机场了，半个小时回家。”田邱芸回消息。 张怀南本来刚起床，还有点困倦。但是田邱芸一说还有半个小时回来，就像一颗手榴弹砸到脸上，炸的张怀南瞬间精神了！ 该怎么办？ 主动找个方便面跪好？ 在眼角弄碎个洋葱，人为制造一些眼泪？ 找个鞭子往自己后背上打一打，演个苦肉计？ 跪在院子门口，往身上浇点水，就说自己深感内疚，在门口跪了一夜，浑身都被早晨的露水打湿了？ 还是负荆请罪，背着擀面杖脱光上衣，请田邱芸干脆利落把自己打一顿出气？ 想来想去，这些办法都不怎么靠谱，本来还能保住小命的，这么一折腾可能就没有小命了。 张怀南决定当一回大男人，就昂首挺胸站立着，毫不畏惧地等着田邱芸回来！ 自己堂堂一个千亿老总，怎么能怕老婆呢？ 更何况这还没娶过来呢，就怕成这个样儿，传出去还不叫人笑话死？！ 自己还怎么混！ 不能怕！ 第585章 万万没想到 张怀南站在茶几旁边，心情焦虑，默默等待。 忽然，车声在外面传来，十几秒后，田邱芸推门而入！ 张怀南啪叽坐在沙发上了。 腿软。 腰酸。 站不住。 之前想好的那些“不能怕老婆”、“男人要硬气”、“她闹任她闹，清风拂山岗”，之类的想法，在听到开门声的一瞬间，全都灰飞烟灭，刮到九霄云外。张怀南吓得脑子一片空白。 老婆就像死神，该来还是会来的。 田邱芸进来，把旅行箱往旁边一扔，啥都没说，边走边脱衣服，直接去浴室洗澡了。以前她也是这个习惯，每次出远门回来，先去洗澡。毕竟外地说不定就有什么细菌病毒之类的。洗掉安心，不洗的话容易搞得满家里都是。 张怀南听着哗啦啦的水声，还是两腿发软。 怎么不说话？ 要冷战吗？ 还是就此决裂？ 田邱芸是真的心灰意冷了，还是只跟自己闹一下？ 女人洗澡通常很慢，张怀南坐在沙发上等着，早上起来还没吃饭，又过度紧张，体力飞速消耗，等的头晕眼花，一口气等了将近一个钟头。田邱芸才推门出来。 张怀南等着她开口，但是并没有。 空气死一样的寂静。 张怀南想回头看看田邱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像后脑勺顶着枪管似的，一动都不敢动。只好一直僵坐着。 很快，传来了吹风机的声音。呼呼呼呼呼。 张怀南现在觉得每一秒钟都像一天那么漫长。 吹风机的声音持续了五分钟，田邱芸终于吹完了长发。穿着拖鞋，啪嗒啪嗒走到张怀南旁边，面无表情地看了看他。 “你不舒服吗？怎么坐在这儿不动？脸色还有点白？”田邱芸表情流露出一丝担忧。 张怀南看了她好几秒，发现她·······好像没生气？ “你·······不生气吗？”张怀南问。 “生气？生什么气？”田邱芸愣住了。 “那个········我跟土豆姑娘那个新闻。”张怀南的声音小的像蚊子叫。 田邱芸伸出一只手，拧张怀南的耳朵，“刚看新闻的时候我还挺生气的，后来我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张怀南发音艰难。想明白了是什么意思？是想明白了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还是想明白了狗男人没有任何用，该分手就分手？ “一个机器人，你肯定不会对她产生什么兴趣。你的安保那么严密，不可能有狗仔偷拍到。所以这个新闻肯定是你有意制造出来的对不对？”田邱芸说。 “啊这·······”张怀南有点懵，没想到田邱芸是这么想的。这一套说辞他真是万万没想到。 “你弄这么个新闻出来，肯定是为了捧红土豆姑娘。土豆姑娘和真人无异，外人根本看不出来她不是真人。你是不是想把土豆姑娘捧成明星，让她成为万人迷，当她跟我一样红，甚至比我还红的时候，再突然公布她是机器人的身份，然后震惊世界？打一个响的不能再响的广告？” 张怀南听傻了。 第586章 捧红土豆姑娘 张怀南万万没想到，田邱芸的脑回路居然如此幽深曲折，回环往复，出其不意，奇葩至极。 竟然能从一张模模糊糊的狗仔偷拍照，联想到自己要把土豆姑娘捧成大明星，然后借此为机器人做广告？ 张怀南愣了半天，决定顺坡下驴，“你说的太对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田邱芸一脸得意，“我冰雪聪明。” 田邱芸去厨房找水果吃了，张怀南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一关算是过去了。自己之前自我心里折磨那么长时间，以为田邱芸要弄死自己，到头来屁事儿没有，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都是被自己吓死的。 不过，话说回来，田邱芸的瞎猜，好像给提供了一个非常好的方案？ 土豆姑娘这么漂亮，自己手里又攥着堆积如山的钱财以及一个成熟庞大的娱乐公司，想要把土豆姑娘捧红，似乎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弄点歌给她唱，弄几个电影电视剧让她演，再经常安排她上上综艺，很快就能火起来！ 娱乐圈毕竟是一个看脸的地方，（大部分圈子都是如此），土豆姑娘的脸可以用完美无瑕来形容，估计她很快就能红遍大江南北，甚至红出亚洲，红遍世界！ 到时候，当土豆姑娘成为了娱乐圈的天后，有千千万万为她疯狂的粉丝，再猛然揭露她是机器人的身份。 核弹爆炸一般的新闻！ 紧接着，就会有千千万万的人意识到张怀南旗下公司生产的机器人有多么牛逼，产生巨大的购买力！ 好！ 张怀南激动了，这方法越想越好！ 简直就是绝妙！ 田邱芸切了一盘子的苹果和橙子过来，坐在张怀南旁边，跟他分着吃。 “我想捧红土豆姑娘，但是具体怎么捧红不清楚，你帮我吧。”张怀南一边吃苹果，一边问。 “怎么帮你？”田邱芸斜眼看张怀南，“土豆姑娘那颜值还用捧吗？你让她一脱，立马不就火了？” “俗！俗不可耐！脱了才红的能当娱乐圈天后吗？”张怀南用拳头锤田邱芸，“得让她上档次，高雅圣洁，像碧波中盛开的白莲花！” “白莲花是骂人的。” “领会精神！别抠字眼！” “行行行，我帮你给她炒作。我混娱乐圈这么多年，已经混成了老妖精，帮你捧红一个颜值完美的妹子还是小菜一碟。”田邱芸答应了，“但是咱们得先去跟土豆姑娘谈一谈，看看她愿意不愿意。” 张怀南点点头，打电话叫直升机。 直升机就停在附近新修的停机坪上，没五分钟就到了，正好张怀南和田邱芸换好衣服，上飞机，往须弥院飞去。 到了须弥院，科学家却说土豆姑娘不在房间内，在院里玩儿。得稍等一下，叫人把她找回来。 张怀南和田邱芸只好坐在土豆姑娘的小床边等待。 床上有股兰花的香味，可能是土豆姑娘用的香水，也可能是被褥的味道。张怀南注意到被子里有很多毛绒玩具。那些毛绒玩具都是些绿色的小怪兽，圆滚滚的，还有胡子，看上去丑萌丑萌。 第587章 如何成为女明星 “嘟嘟。”田邱芸说。 “啥？”张怀南很懵。 田邱芸指了指土豆姑娘被窝里的那些带胡子的绿球毛绒玩具，“这是最近新出的动画片，嘟嘟恐龙里面的恐龙，就叫嘟嘟。” 张怀南笑喷了。这也太特么幼稚了。 “你笑屁呀！”田邱芸揍了张怀南一拳，“我没有全看，就看了一集。” “一集·······哈哈哈哈哈！”张怀南大笑不止，他没想到自己的老婆还会兴致勃勃地看一集如此幼稚的动画片，一想到田邱芸看动画片的画面，张怀南就觉得幼稚又滑稽，很想笑，很可乐。 张怀南正在笑，门忽然被打开了，土豆姑娘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羽毛球拍，汗涔涔的，显然是去打羽毛球了。张怀南有些意外，土豆姑娘竟然还会打羽毛球，可能是最近刚学会的，她能打羽毛球，说明她的肢体协调和运动能力都和常人无异。 这样的话，说不定可以教她练跳舞。很多女明星都学过跳舞。 土豆姑娘看见张怀南，明显眼神一亮，很是高兴。但是扭头看见田邱芸，又有点怯生生的，毕竟之前田邱芸见她时，要打她来着。 “坐，有点重要的事儿要跟你谈。”张怀南道。 土豆姑娘点点头，把球拍放在房间一角，然后在小椅子上坐下。认真地看着张怀南。 “我们打算把你捧成明星。”张怀南道。 土豆姑娘一愣，“什么？” “明星，就是那种有很多粉丝的人，我们要让你成为明星。”田邱芸在旁边解释。 土豆姑娘点点头，没有流露出兴奋，也没有表现出排斥，反而有些茫然。大概她并不知道明星的具体概念。 “那我应该做什么吗？”土豆姑娘问。 “会有专门的人给你说，我也会告诉你该怎么办。需要你做的事情很多，但是只要你认真去听，好好去做，都能做出来。难度并不大。”田邱芸道。 张怀南忽然觉得田邱芸像宫里的嬷嬷，正在教导新选进宫的宫女。又有点忍不住想笑，笑了半天还是忍住了。 接下来田邱芸就开始给土豆姑娘讲述“如何成为大众情人”、“娱乐圈天后的自我修养”、“自我炒作与蹭热度三十大法”。一口气讲了一个多小时。 张怀南听的比土豆姑娘还认真，越听越对田邱芸刮目相看，没想到田邱芸竟然懂这么多娱乐圈的路数！怪不得能当天后呢。果然在娱乐圈泡这么久，田邱芸已经变成圈内的老妖魔了。 “我给你说的初期准备，你先准备一下，然后上网搜一搜有关女明星的内容，多多少少了解一下。”田邱芸道，“很快会有团队把你从这里接出去，手把手教你如何红。我有时间也会再过来给你讲课。” 这件事儿就算这么定下来了。比张怀南预想的要顺利的多。土豆姑娘完全没有任何考虑就接受了。可能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是机器人，必须对主人言听计从。也可能是她对张怀南的信任感在起作用，相信张怀南给她的都是好的。 第588章 轰轰烈烈的炒作 很快，怀南娱乐开会。 土豆姑娘就坐在张怀南旁边，和会议桌两边的高管们大眼瞪小眼。高管们明显对土豆姑娘很有兴趣，一直盯着她看，毕竟实在是太漂亮了，一看就是当明星的苗子。 “用最快的时间，把她捧红。找几个剧给她拍。投资方面直接找我批。”张怀南用笔敲办公桌，“都听明白了吗？” 高管们喊明白，同时全都露出震惊的表情，老板居然这么捧这个姑娘？ 开会的时候还让她坐在旁边？ 毫无疑问，这应该是老板养的小女友！ 高管们都抖擞精神，既然是捧红老板的小女友，能把这活儿干好了，直接就能赢得老板的赏识，升职加薪，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很快，方案就拿出来了。 首先，开通土豆姑娘各种社交媒体的账号，调来专业的人员帮她运营。 然后，先让张怀南关注她。 再让怀南娱乐旗下的明星都关注她！ 偶像和名人的带动效应是非常可怕的，张怀南眼睁睁地看着土豆姑娘的微博粉丝，从上午十点创号时的0个，一口气涨到晚上八点的六万七千个！ 几个小时六万七的粉丝，这个涨粉速度能气死一众大v了，关键问题是，这还是一个空号。 空号涨粉六万七你敢信？ 其他几个社交平台上，土豆姑娘也都分别涨了一万到五万不等的粉丝。 在开通这些社交账号的同时，土豆姑娘正在摄影棚里拍时尚海报。 能拍多美就拍多美。 但是并不拍衣着暴露的照片，因为按照炒作的过程，还不到她清凉的时候。所以只是拍了一些中规中矩的海报。光打足，皮肤白到发光，眼眸清纯而魅惑，五官精致动人。 然后，这些照片经过精修，打上土豆姑娘新取的名字——光若兰，取自曹植的《美女篇》，“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 最后，宣布出道！ 张怀南和怀南娱乐一大堆人都转发了土豆姑娘出道的微博，顿时吸引了上百万人点赞！ 土豆姑娘一下子火了。 张怀南直接买了个热搜，“光若兰到底是谁？什么来头？” 内容就是土豆姑娘发的出道微博，一连串的漂亮照片，以及怀南娱乐一大群明星和老总的转发关注。 网友们都很闲，立刻开始围绕这个话题八卦： “这个光若兰好漂亮啊！” “真的很漂亮，我看到她照片直接呆住了！” “我已经把她照片保存起来了，应该是个模特吧？” “美美美，光姐姐太美了，美得发光。” “我发现一个问题，她侧着拍的那张照片，看上去跟之前张怀南被偷拍抱着的那个女的好像啊！” “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像！” “我估计很有可能是张怀南的女朋友，所以才会整个怀南娱乐都捧她！” “我去，能降服千亿老总张怀南的，是这么个弱女子？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张怀南看到网上的议论，又买了个热搜。 《光若兰疑似张怀南现任女友》 这个热搜一上，又是好多天的热度！ 第589章 土豆姑娘和张怀南绯闻 毕竟张怀南又年轻又有钱到吓人，一直是非常红的人物。以前从来没有绯闻，现在却突然传出绯闻，绯闻对象还高调出道，不由得吃瓜群众们不瞎猜。 土豆姑娘还没出任何作品，就已经靠着炒作和一组海报照片火了。 土豆姑娘私底下很惊诧，“原来想火这么容易吗？” 张怀南哭笑不得，“你就是拍了一组照片而已，但是你并不知道有多少人给你鞍前马后地炒作啊！花了好多钱呢！” 本来怀南娱乐的高管们想安排土豆姑娘上几个综艺节目，先跟观众们从电视上混个脸熟。 但是土豆姑娘和人打交道的能力还不行，综艺感也很差，估计上节目以后会丢人现眼，所以就暂时没安排。 打算给土豆姑娘投拍电影和电视剧，但是剧本还没选好，演员、剧组成员也都没定好，还得等一段时间。 所以打算先让土豆姑娘出专辑。 怀南娱乐内部有很多音乐制作人，写点歌录点歌还是不在话下。只要钱足够，绝对能保证质量。而且土豆姑娘的声带是可塑的，所以能唱的歌曲范围很广。这就大大降低了难度。 录音棚被包下，专供土豆姑娘录专辑。 张怀南去录音棚探班了几次，土豆姑娘穿着牛仔裤和白t恤，戴着大耳机站在话筒前，歌声优美，举手投足都透着优雅，灯光打在她的皮肤上闪闪发光，简直就是天后范儿。 “弄个mv。”张怀南做出指示。 “已经在准备mv的剧本了，等几天会拍。”土豆姑娘微笑。 张怀南点点头，看着土豆姑娘唱了很久，默默离开。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张怀南有种很明显的感觉，在看着土豆姑娘的时候，他觉得心里很宁静。这种宁静和在注视田邱芸时是一样的。张怀南想要抑制这种感觉，但是这是人的本能，根本无法抑制。 录歌到发歌一共只用了两个星期。 张怀南完全不怕花钱，一口气买了好几个音乐平台的首页广告，让所有听歌的人都能看见土豆姑娘的新专辑。 钱花到位，效果是很立竿见影的。土豆姑娘新专辑一共五首歌，每首歌的播放量都在一天之内突破了两千万。 张怀南上网翻看评论，基本上是一边倒的好评。而且在几个音乐平台上，土豆姑娘的粉丝量狂冲到两百万，火的迅猛无比！ 目前为止，一切顺利。 接下来，张怀南继续花钱给土豆姑娘炒作，并且亲自下场。 土豆姑娘大量的小道消息和偷拍照片被狗仔爆出来。 比如说，土豆姑娘和张怀南在某餐厅靠窗的位置一起吃晚餐。 再比如说，土豆姑娘在微博上唯一关注的人就是张怀南。 土豆姑娘和张怀南的绯闻传的一浪高过一浪，大家几乎都认定了，这两个人就是情侣关系。 但是，当记者们堵住土豆姑娘采访时，土豆姑娘却辩解称只是普通朋友关系。因为最近自己火的比较快，有很多工作上的事儿得跟张怀南汇报，所以走的比较近。 这种话网友们是不会信的。 第590章 点点豆豆点到谁 借着新专辑和与张怀南的绯闻炒作，土豆姑娘几乎是一夜走红。 微博在两个月内涨粉到达两千六百万。加上张怀南买的两千万，已经有四千六百万粉丝。估计到不了年底，就能粉丝数破亿。 入秋了，天气转冷。 商场里的春夏装开始打折促销，而女士大衣和毛衣棉裤则被挂在塑料模特身上，开始销售。 路边法桐树叶的绿色开始消退，变成黄褐色，逐渐脱落。几场雨下来，树叶就掉了一多半，开始出现光秃秃的树杈。站在街上，就能感受到迎面吹来的寒风，落叶在脚边哗啦啦地跑过。 邵泽和梁唐依的游轮正好行驶到南半球的新西兰，避开了冷空气，依旧暖和。张怀南一直在关注邵泽和梁唐依的蜜月之旅，邵泽最近拿着猎枪在澳大利亚打袋鼠，一个上午就打死了六十多只，简直是战功赫赫，杀鼠如麻。 张怀南给邵泽发消息：“给我寄点澳洲土特产来吧。” 邵泽回复了个ok的手势。 一个星期后张怀南收到了澳洲来的包裹，一个很大的箱子，撕了箱口的胶带，打开，里面是······六十多个袋鼠蛋蛋做的钥匙扣。张怀南目瞪口呆，哭笑不得，他以为会寄来一些吃的或者袋鼠皮之类的东西，竟然是袋鼠蛋蛋钥匙扣，还别说，摸起来·······手感挺奇妙。邵泽一直这么没个正形，喜欢开一些恶俗的玩笑，没结婚之前如此，结了婚还是如此。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田邱芸休了一个月的假，在家窝着，从网上搜了教程，给张怀南织了件毛衣。 毛衣是紫色的，织的挺不错，看不出来是自己织的，像是商场里买的。张怀南很喜欢，没想到还能穿上自己老婆给自己织的毛衣。这是一种很复古的浪漫，现在已经没有多少女孩子会给男朋友织毛衣了。于是每天张怀南都穿着。暖暖的很贴心。 怀南娱乐公司的高管会议召开。 参会的人员除了一众高管之外，还有坐在长会议桌尽头的张怀南，以及张怀南旁边乖巧旁听的土豆姑娘。 会议的内容，就是给土豆姑娘敲定要出演影视剧的剧本。 最近怀南娱乐搜罗了一大批的剧本，重重挑选，选出来了十几本比较不错的。 土豆姑娘都看过了。 张怀南问，“你想演哪个？” 土豆姑娘很乖巧，“都可以。” “你挑一个自己喜欢的。”张怀南道。 “都挺喜欢。”土豆姑娘道。 “选一个吧。”伊莎贝尔拍拍土豆姑娘的肩膀。 土豆姑娘似乎有选择困难症，犹豫了半天，忽然伸出一只手指，指向桌面上的剧本，开始点来点去，口中念念有词： “点点豆豆点到谁我就选谁。” 在场的高管们险些一口老血喷出去。伊莎贝尔当场笑喷。张怀南直接乐了。土豆姑娘处理选择困难症的方式真是幼稚的可爱。 “选好了，演这个吧。”土豆姑娘道。 张怀南拿起来一看，是个玛丽苏偶像剧，韩国那边过来的剧本。 第591章 机器人没有感情 “还行，挺好。这部剧演完，估计你在东亚就立刻能爆火，成为天后级别的人物。但是海外不怎么吃这种剧，所以等这部剧演完以后还得再来一部。不着急，按部就班吧。”张怀南点点头，“有什么要求吗？比如说你想一天工作多长时间，要多少薪水之类的。” “我想让你当男主演。”土豆姑娘犹豫了一下，语出惊人。 会议室顿时一片死寂。 高管们都面面相觑。 伊莎贝尔傻眼了。 张怀南也是一愣。 啥？ 让我当男主演？ 张怀南摇摇头，“怎么可能呢，我又不是演员。” “这个剧本里的男主角是个年轻帅气的亿万富豪，所以你不需要演技，只要本色出演就行了。”土豆姑娘眼巴巴地看着张怀南，“你演吧。” “我不演。”张怀南摇摇头，“怎么能让我演戏呢？” 土豆姑娘表情很难过，忽然又把那本剧本摔在桌上，“我不会跟别的男人演拥抱戏和吻戏的。这剧我不演了。” 会议室里更加安静了，高管们惊的连气都不敢使劲喘了，伊莎贝尔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土豆姑娘这口气，完全就是钟爱张怀南的痴情小女友嘛！ 还这么大胆泼辣，不顾别人的看法，有什么话都直接说！ 张怀南被雷的外焦里嫩，“你为什么非得跟我演？” “不为什么，我不想跟别的男人一起演。”土豆姑娘噘嘴。 “你怎么会有这种念头？”张怀南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自始至终土豆姑娘都是非常百依百顺的，作为一个机器人，主人说啥她就干啥，现在居然会反抗？到底什么情况？ “你演我就演。你不演我就不演了。”土豆姑娘低头，抠自己的手指甲，小声说。 “休会。”张怀南对高管们挥挥手。 全体高管兔子似的逃离了会议室，他们不知道土豆姑娘是机器人，看上去大老总遇上了个漂亮又难缠的妞儿。 伊莎贝尔：“我也出去么？” “没事儿，你不是外人，坐这儿吧。”张怀南道。 张怀南面向土豆姑娘，“你是怎么想的？” 土豆姑娘低头，伸出手来捏张怀南的袖子，小声哀求，“你演嘛你演嘛·······” 张怀南懵了，他看见土豆姑娘脸红了，莫非·······是对自己有意思？ 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 不是机器人吗？ 机器人怎么会有这种反应？ 张怀南有点心慌意乱，但是还是及时镇定住，认真地说，“我有未婚妻了。” “哦。”土豆姑娘很难过地噘嘴，低着头。 “你得演这部剧，演了你才能红。”张怀南说。 “我想让你演男主角·······”土豆姑娘竟然快哭了。 张怀南有点茫然了，深吸一口气，哆嗦着问了一个让他自己都心颤的问题： “你是······喜欢我了吗？” 土豆姑娘低着头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机器人没有情感。”土豆姑娘说，“我只是对陌生人长时间在一起感觉有点害怕。害怕会暴露我的身份。” 张怀南长舒了一口气。 旁边的伊莎贝尔没说话，但是心里微微一动。她一直在看着土豆姑娘的表情，看上去真的很像一个有丰富情感的人类，而不是冷冰冰的机器人。是须弥院的技术太过先进？ 第592章 枕头大战 张怀南最终还是拒绝了土豆姑娘的要求。 其实最近一段时间张怀南的工作量并不高，如果去拍戏的话，也能拍。但是一来田邱芸肯定醋意滔天，二来没必要为了一个机器人去拍戏，三来张怀南对自己的演技也没有信心。演好了还行，能传为美谈，但是万一演砸了，绝对是成为网友嗤笑的对象。 所以还是不演了。老老实实在家躺着赚钱吧。 土豆姑娘也接下了拍戏的任务。毕竟她是机器人，被须弥院制造出来，就得服从张怀南的命令。更何况把她捧红也是为了她好。 剧组很快筹备好。张怀南投资了六个亿。够拍一部偶像剧出来了。 田邱芸甘当绿叶，在剧里演了个女二号。 本来两个姑娘分开，张怀南还觉得她们是各有各的美，颜值上不分高下。但是现在两个人演对手戏了，凑在一起，张怀南在去剧组探班的时候，明显能发现田邱芸没有土豆姑娘漂亮。毕竟活人是没法比人造的机器人完美的。 剧组人员的反应也都很诚实，男演员都更喜欢往土豆姑娘身边凑。 晚上田邱芸回家，快睡觉的时候，两个人闲聊，张怀南随口说了句： “土豆姑娘长得确实比你好一丢丢，不过也不是很明显。” 田邱芸本来在玩手机，听到这么一句话，直接把手机息屏放在旁边，然后一脸怒容地坐起来，抓起枕头，开始暴打张怀南！ 张怀南被枕头打的落花流水，抱头求饶，“别打了别打了！” “你是不是想换老婆了？！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田邱芸抡枕头狂殴，“土豆姑娘好看，你去跟她过呀！你跟我谈什么对象！还赖在我床上不走！怎么不去找她啊！” 张怀南委屈巴巴，“我错了我错了，别打了别打了·······” “你去找土豆姑娘领结婚证吧！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你跟机器人能生出孩子来么？生出来的是肉做的孩子还是弹簧螺丝做的孩子？生的是people还是robot？！”田邱芸继续拿着枕头猛干。 张怀南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头晕目眩，一直挨打到田邱芸打累了。 关灯，睡觉。 张怀南睁眼看着天花板，觉得人生很幻灭。 自己一个千亿大老总，想嫁给自己的姑娘可以从凯旋门排队排到自由女神像。可是现在还没结婚呢，就被老婆家暴。长达数分钟。 而家暴的起因，仅仅是因为自己夸别的女人好看。 祸从口出啊。 婚后的生活，该是何等的黑暗？ 张怀南心有戚戚，已经能想象的到，几年后自己跪方便面跪键盘的画面了。看来这个世界上一物降一物，有些男人的宿命就是怕老婆，不管你在外面前呼后拥还是一掷千金，挥斥方遒还是站在国际会议上讲话，回家该挨老婆揍的还是要挨老婆揍。 须弥院探月分院已经准备往月球发射卫星了。这是登月的前期准备。 卫星发射任务难度并不高，因此张怀南没有去观看发射。 第593章 爆炸 但是，偏偏是这次难度不大的发射，出了问题。 发射时间是在中午。张怀南正在睡午觉。睡到一半，爬起来接电话，伊莎贝尔惊恐的声音从手机里响起，慌张地语无伦次： “火箭······火箭炸了！” “什么？”张怀南一愣，“你别急，喘口气好好说。” “刚刚火箭发射，升空三十三秒突然凌空爆炸，我现在正在现场，刚坐车撤离危险区。很多救火车正在开进发射场周边。满地都是白色碎片，还冒烟，多的就跟你们国家的学生高考完之后从楼上往下扔书一样。”伊莎贝尔说，“幸好这次发射任务里面没有宇航员，只搭载了卫星，但是因为很多碎片落下来了，周围有没有人伤到还不知道。” “行我知道了。”张怀南点点头，挂了电话。 田邱芸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头发凌乱，有点惊恐地微微张着嘴看着张怀南。她从张怀南的表情里已经看出来出事儿了。 “怎么了？”田邱芸小声问。 “火箭炸了。”张怀南简单地说。 “死人了吗？”田邱芸问。 “应该没有，可能会有现场人员受伤。”张怀南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手机，“你不用担心，先睡吧，我去趟公司，应付一下各方面来问的人，再去须弥院看看。” “用我陪你吗？”田邱芸掀开被子站起来。 “不用不用，我应该晚上回来。估计我回来以后会挺累，你叫点好吃的等我吧。”张怀南道。 张怀南穿着睡衣就出门了，直升机上有几套他的正装，可以在飞机上换。但是那些衣服从来没有用过，这还是第一次事情紧急到连换衣服的时间都没有。 公司里的情况还行，虽然每个人都面带紧张，但是还没有乱套。大家都各司其职，该处理什么事情处理什么事情。 张怀南刚进办公室，立刻就有人进来汇报情况。张怀南听完，点点头，做了简单的应急部署，然后坐飞机前往须弥院。 须弥院的景象和公司里完全不同，简直就是大乱！ 见到的所有人都在狂奔，别的分院还好，探月分院的走廊里，竟然扔的满地都是文件。白花花地几乎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很多白大褂的科学家拼命地找文件和送文件，跑的像是有狼在追。各个房间里都是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和反复不停的电话铃声。很多人边跑边打电话。所有人的白大褂都在飞扬。 张怀南看见有哭了的科学家。一个是个黑人女科学家，站在厕所门口，一边用发抖的手抽烟，一边默默流眼泪。另一个是个东亚的老头，倚着墙站在走廊里，腿哆嗦地都快站不住了，泪流满面。 可能还有很多哭的，但是张怀南只遇到这两个。 “没事儿，没事儿。没死人就行。”张怀南过去安慰掉眼泪的科学家，“再来一回就好。大不了再来几个月。不是什么大事儿。” 科学家冲张怀南点点头，但是没有止住哭，还是在掉眼泪。 第594章 周末 很快，关于须弥院火箭发射爆炸的新闻发布会召开。 张怀南在发布会上沉默良久，然后发布了非常简短，同时非常有力的讲话： “第一，这次事故，我们非常痛心。会继续调查事故原因。” “第二，我们进军太空的志向，不会有丝毫改变。很快会补发火箭。” 说完，张怀南就起身离席。 在探月这件事儿上，张怀南确实非常慷慨。探月分院要什么就给什么，要钱给钱，要人给人，要资源给资源，而且是要多少给多少，从不吝啬和压缩。 事故很快收尾，事故原因暂时没找到，但是有几个怀疑的点。很快开始造新火箭，在怀疑可能出问题的地方进行改进和加固，然后拉去发射场，重新发射。 第二次发射圆满成功，卫星进入月球轨道，开始回传数据。 张怀南听到消息，长舒一口气。他怕的不是多花钱，而是怕的须弥院技术达到瓶颈。达到瓶颈意味着需要花费漫长的时间攻克，而张怀南不想等待太久。他还等着和田邱芸在月球办婚礼呢。 ······ 这一天田邱芸拍的新剧已经在电视上开播了。张怀南也忙完了最新季度的事儿。两个人都进入短暂的清闲中，待在家里看电视。 已经快过年了，天气越来越冷。田邱芸的别墅里有空调和地暖系统，打开可以像盛夏一样热，但是她都没有开，跟张怀南一起窝在沙发上，裹在厚被子里。田邱芸说她喜欢这种大冬天挤冷被窝的感觉，就像小狗小猫们挤在一起取暖，很舒服。 张怀南看电视上的田邱芸，又看看自己身边的田邱芸，开始直男讲话： “电视上的你比现实生活中的你要好看。” 田邱芸翻了个白眼，没说话。 “我想了想，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张怀南继续直男讲话。 田邱芸斜眼看着张怀南，等他继续说。 “因为电视上你离得比较远，脸上的粉看不出来。但是现实生活中，你离我太近，脸上的半斤粉就会很明显。”张怀南贱兮兮地笑嘻嘻。 田邱芸气爆了。抄起沙发上的抱枕暴打张怀南。 张怀南一边挨打一边笑，很享受这种犯贱惹女友生气的感觉。 很快，电视剧播完了。 田邱芸上网翻了翻网友评论，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张怀南问。 “网友说我演技下滑，颜值被土豆姑娘掩盖。”田邱芸噘嘴，“看来我要过气了。” “过气就过气吧，明星哪有不过气的。”张怀南抱了抱田邱芸，无所谓地道。 关了电视，田邱芸趴到张怀南怀里，一动不动。 “你在干啥？”张怀南摸了摸她的头发，询问。 “抱抱你。”田邱芸简单地说。 “咱们好久没出去玩了，要不要出去玩玩。”张怀南问。 “去哪儿？”田邱芸问。 “哪儿都行，逛逛街，吃点小吃什么的，就像普通大学里的情侣一样。咱们过一个普通情侣的周末。”张怀南道。 第595章 说结婚就结婚 张怀南和田邱芸换了大衣和高筒靴，戴上墨镜和口罩，围上围巾出门去。 保镖要跟上来，张怀南打了个手势，保镖自动退下。并不是离开了，而是在远处默默跟随。张怀南打算带田邱芸去逛街，肯定是不能让保镖在旁边跟着，一来太引人注目，二来也不利于两个人说悄悄话。 外面正在下大雪，皮靴踩下去，积雪刚刚好没过脚面。张怀南拉着田邱芸的小手，免得她摔倒。 临近年关，市中心已经装点好了，很多红灯笼挂在路边的法桐树上，看上去分外喜庆。商场都在搞活动，播放各种喜气洋洋的歌曲。很多年轻的情侣在逛街。张怀南和田邱芸汇入年轻人的人流里，像水融在水里一样不起眼。 田邱芸的衣服很少有低于五万块钱的，这里的商场卖的都是普通人的衣服，因此田邱芸只是看看，并不购买也并不试穿。正好有贺岁档电影，于是两个人又进了商场的电影院看了场电影。全程都在吃爆米花。 中午到小吃街买了些串儿，坐到广场的长椅上吃。雪还在飘飘地下，地上满是软绵绵的雪白。 “你看那边是什么？”田邱芸忽然用手里的串指远处的一个建筑。 张怀南看了看，有些茫然，一个不是很大的小楼，但是有很多年轻人聚集在那里。 摸出手机来，张怀南给保镖打电话，询问那是什么地方。 “民政局。”保镖说。 张怀南点点头，挂了电话。 “领证的地方。”张怀南道，“将来咱们领结婚证，就可以去那里。” 田邱芸点点头，继续吃串。 吃完，田邱芸站起来，抖了抖大衣上的雪，“走吧。” “去哪？”张怀南站起来。 田邱芸伸手指向民政局的方向，异常坚定，像是海上的船长指着需要靠岸的岛屿。 “去领证吧，咱们结婚。”田邱芸道。 张怀南吓了一跳，“现在？” “现在。”田邱芸点点头。 张怀南伸手把田邱芸的墨镜摘下来，发现她正非常认真地看着自己，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她是真的想现在去领证。 张怀南有点意外，领结婚证这么大的事儿，居然逛街时遇到民政局就要去办吗？有点太草率了吧？ 可是仔细想想，自己和田邱芸早就是夫妻关系了，只是差这么一个证件而已。正好今天有时间，领了也不是不行。 张怀南忽然笑出声。 “你笑什么？”田邱芸好奇地仰脸看着他。 “没什么，就是······挺突然的。”张怀南笑道。 “走嘛走嘛，我看好多人排队，咱们赶紧排队去领。估计得排很长时间。”田邱芸道。 张怀南于是拉着田邱芸的手，踩着咯吱咯吱的雪地，走向远处的民政局。 走到一半，张怀南忽然停下来。 “不行，不能领证。”张怀南说。 田邱芸一靴子踩在张怀南的脚面上，横眉立目，咬牙切齿，“怎回事儿？不想和本姑娘成亲？跟你领证是看得起你，还敢拒绝？” 第596章 领证 “不是不是，能跟阁下结婚领证，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是我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小的求之不得。”张怀南狂拍马屁。 “那为什么不领证了？现在离民政局还有两百米，走过这两百米你就会获得世界上最好的老婆，你还在犹豫什么？”田邱芸没有抬脚，继续用漂亮的小靴子踩张怀南的脚面。 “内地居民想要领取结婚证，需要男女双方的户口本首页及本人页，男女双方的身份证，三张两寸红底的两人合照照片。”张怀南解释，“我身上就一张身份证，户口本和照片咱们都没带。” “哦。”田邱芸把脚拿开，垂头丧气，踢了踢雪，“那就改日咯？” “改日吧。”张怀南点点头。 张怀南往四周看看，“那咱们现在去哪儿玩儿？” “还去民政局。”田邱芸依然伸手指向民政局的方向，“咱们看看他们是怎么领证的，然后下次来就有经验了。” 张怀南点点头，田邱芸的想法蛮奇葩也蛮好玩的，还透着一丝丝可爱。张怀南就喜欢她这股可爱劲儿，时不时冒出来一些有意思的想法。田邱芸就像一部漂亮的厚书，里面有很多有意思的内容，值得他用一生来读。 反正也没有什么能闲逛的地方，去民政局就去民政局吧。 张怀南拉着田邱芸穿过积雪厚厚的广场，等着红灯变绿灯，过了宽阔的十字路口。路边的商店放着欢快的新年歌，公路上车流如龙，人来人往，大雪依然在下，白色的雪花漫天飞舞。 民政局真的在排队，只不过有的是结婚的，有的是离婚的。 “离婚的队伍好像比结婚的长，怎么会这样。”田邱芸看了看，在张怀南耳边小声说。 “谁知道呢，可能他们当年一时冲动就结婚了，过了很多年发现不合适。干脆来离婚大吉，好聚好散，各奔前程，解放彼此。”张怀南道。 “那个什么，你会跟我离婚吗？”田邱芸抓着张怀南的胳膊问。 “我就喜欢你这股可爱劲儿。”张怀南哈哈大笑。 两个人都不敢冒冒失失地闯进去，在门口鬼鬼祟祟地往里看。田邱芸趴在一扇小窗户上，用手擦掉窗户上的露水，瞪着大眼睛往里瞅。像是小女孩趴在玻璃橱窗外看商店里面的洋娃娃、婚纱、裙子和糕点。满眼都是向往。 张怀南忽然拍拍田邱芸的后背，“你的户口本在家吗？” “在，跟你的放在一起，保险柜最下面。”田邱芸点点头，仰脸看着张怀南，“怎么了？” “我叫直升机，能停在广场上，咱们坐飞机回去拿户口本，再飞回来，前后不到四十分钟。然后在这排队，进去领证。”张怀南说。 田邱芸一下子笑了，很高兴，“好好好！” 张怀南立刻掏出手机，叫飞行员把直升机开过来。 张怀南本来没想过今天领证结婚，但是田邱芸之前说时，他就感觉内心震动，像是有什么一直封住的东西被打开了，热情和爱意呼呼地往外冒。 往民政局走过来的时候，张怀南就感觉心跳飙升。他也说不清为什么有这种感觉。就是两个字，激动。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激动的感觉了。当看到民政局里那么多面露喜悦、幸福和忐忑的年轻人排队等着领证，又看见田邱芸趴在窗边眼巴巴地往里看，张怀南忽然被激发了强烈的冲动，他今天必须走进这个地方，带着心爱的姑娘，递上手续，看着工作人员在那个红本本上盖下钢印，让她成为自己受法律保护的妻子！ 张怀南打完电话，突然用力地抱住田邱芸，在她耳边说，“我今天就娶你。” 张怀南心脏跳的快飞起来了。 田邱芸先是一愣，竟然掉眼泪了，抱着张怀南的脑袋亲了两口。 张怀南带着田邱芸回到广场，广场上人很少，很空旷。满地大雪。 左等右等，张怀南心里火急火燎，快要打电话骂人时，终于听见了直升机的声音。 巨大的黑色直升机掠过鳞次栉比的城市，在无数人的注视下向着广场下落。螺旋桨掀起狂风，吹的白雪飞扬。 张怀南拉着田邱芸上飞机。 “回家！回家！起飞！”张怀南冲飞行员喊，急得不行了。现在他一秒钟也不想多等，只想赶紧拿了证件回到这个地方。 直升机猛然拉升，吹的飞雪遍地。掠过玻璃幕墙和高楼大厦，向家的方向飞去。无数路人驻足观望。 到家，张怀南和田邱芸几乎是跑着上楼，打开保险箱，找出来户口本。紧紧攥住。接着又下楼，冲到院子里，上飞机。 “走走走，起飞！民政局！”张怀南冲飞行员喊。 飞机飞向广场，张怀南和田邱芸坐在机舱里，各自攥着户口本，张怀南伸出一只手拉住田邱芸的手，田邱芸发现张怀南的手一直在抖。 “你抖什么？”田邱芸咯咯笑。 “是你在抖吧。”张怀南也笑。 两个人同时低头，看着两个人攥在一起的手。然后一起松手。两个人都把手举到自己眼前看，发现两个人都在抖。 “我以为我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没想到现在还是这么激动。”张怀南笑了。 “我觉得我不是很激动，但是身体很诚实。”田邱芸也咯咯笑，笑的脸都红了，两只手攥在一起，抖得厉害。 飞机从家飞到广场只需要不到二十分钟，但是张怀南感觉时间严重地畸变——坐在飞机上时，他感觉像是已经飞了一整年，但是当飞机落地，拉着田邱芸的手下飞机时，又感觉只在空中飞了二十秒。 民政局门口的人还是那么多。 张怀南和田邱芸老老实实排队，田邱芸抱着张怀南的胳膊，抱的很紧，像是怕他跑掉。 “等会儿咱们一摘口罩，估计工作人员得吓一跳。”张怀南说。 “肯定的。但是这里的工作人员都很有职业素养，一般不会往外说。”田邱芸趴在张怀南耳边小声道，“所以可能咱们结婚的消息不会泄露出去。” 第597章 记者的疯狂 第二天早上，张怀南和田邱芸同时被电话叫醒了。 热搜头条，《张怀南和田邱芸结婚领证！》 张怀南和田邱芸的微博都瘫痪了，因为太多的人挤进来想看看有什么消息没。直接把服务器挤爆。过了好几个小时才修好。 张怀南和田邱芸商量了一下，反正被曝光了，干脆承认吧。 于是同时发微博，微博内容很简单，结婚证照片。鲜艳的红本本。 于是，两个人的微博又爆了。大家又疯狂地挤进来看。服务器再度瘫痪。 张怀南去公司，打算给自己请个小假，在家陪田邱芸玩几天。结果在公司门口被疯狂地记者们拦住了。 记者们这回是彻底疯了，嗷嗷叫地包围了张怀南的公司以及须弥院。光是采访车就有七百多辆，来的记者和摄影师足有两千人，堵到简直就是水泄不通。连交警都被惊动了，赶来指挥交通。 张怀南被记者们围的进不去公司，只好答应接受采访。记者们七嘴八舌，问什么的都有。 “请问您是什么时候和田邱芸开始谈恋爱的？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很久之前了，当然没有消息，因为不想让你们知道，避开没完没了的采访。我跟我老婆工作都挺忙的。” “请问您和田邱芸结婚花了多少钱？” “九块钱。众所周知，国内结婚证的价格是九块钱，公道实惠，物美价廉。九块钱买个老婆，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请问您为什么要选择在昨天结婚？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没有，我陪她出来逛街，看见民政局很多人结婚，她说咱们领证吧，我说好啊。就结婚领证了。”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请问您和田邱芸女士有蜜月打算吗？” “暂时还没有，以后肯定会经常出去玩。但是最近我们俩很忙。她大后天还有场演唱会得唱，在首都的十万人体育馆，先前在网上卖票时，开售两秒钟就卖的一干二净。她不能因为我一个人而放十万位买了票的粉丝鸽子。至于我，须弥院探月分院后天要连发三个火箭，送十名宇航员和数十吨建造基地的材料前往月球，我必须全程关注。这是件大事。” “之前网上盛传您和光若兰女士的绯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光姑娘是我们怀南娱乐冉冉升起的新星，她会以无穷的魅力迅速火爆全球，成为一个时代的女神。我和她只有单纯的工作关系，还有一点点单纯的朋友关系。至于绯闻，不是我有意炒作，是娱乐记者们为了吃饭编造出来的。” “田邱芸女士会因为婚姻而退出娱乐圈，专职当全职太太吗？” “不知道啊，你们可以去问她。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咯，我无所谓。” “您为什么会看中田邱芸呢？” “她没有缺点。” “您……” “好了好了好了，怎么还问个没完没了了呢？我要上班了，麻烦给我让条路。我回答的已经够多了，你们赶紧回去赶稿发新闻吧。” 张怀南指挥着保镖给自己挤开一条路，突破重重记者，进入公司大门。 第598章 各方反应 张怀南实在是没想到自己的结婚会引起如此剧烈的舆论轰动。 不光国内的媒体把张怀南结婚提上了头版头条，就连海外很多媒体也在不停八卦这件事。 在记者们神通广大犹如福尔摩斯的侦查下，张怀南和田邱芸两个人的生平、相识过程、合作历史、曾经流露过的蛛丝马迹都被扒了出来，放在网上登在报上，供广大吃瓜群众八卦。 对于这门亲事，大部分网友都是喜闻乐见的。 当然，也有反对的，反对的理由多种多样。 有田邱芸的粉丝反对她嫁给张怀南的，因为田邱芸粉丝基础深厚，男粉丝更是多的吓人，因此网上简直就是哀鸿遍野： “我的老婆嫁人了？？？？” “感谢张怀南送给我的绿帽！！” “妈的，张怀南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我的女神为什么要瞎了眼嫁给张怀南那个毛头小子？” “心碎了，碎一地，昨晚一宿没睡，光趴地上捡心的碎片去了。” “爷青结！” “难过，难过爆了，我的女神居然一声不吭嫁人了，好想砸手机怎么办？” “我早就看出来张怀南这小子没安好心！没想到真的把我女神娶走了呜呜呜呜·······” 当然也有张怀南的粉丝。张怀南年轻而帅气，白手起家建立商业帝国，商业巨子光芒万丈，自然会有大批的粉丝，尤其是女粉丝。 “啊啊啊啊我们家南南结婚了？！” “不行不行不行！我不同意这门亲事！快给我离婚！” “张怀南老公！” “老公扔下我跟着野女人跑了呜呜呜·······” “好难受，张怀南老公居然出轨·······” “田邱芸就是个xx！” 还有纯粹吃饱了没事儿干，以各种莫名其妙的原因在网上找茬的： “田邱芸怎么说也是娱乐圈天后，怎么能干出傍大款的事儿来啊？太掉价了。” “张怀南怎么想的？不应该找个门当户对的女老总吗？” “这门婚事我就呵呵了。” “我不看好这个亲事，他们俩根本不合适，估计很快就得离。” “我也觉得，张怀南和田邱芸完全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结婚就是个错误，不离婚怎么办？” 张怀南看到这种评论，通通点击举报。举报理由为“恶意人身攻击”。 不同意我和田邱芸的婚事？ 您算老几啊！ 轮得着你来同意不同意吗？ 跟你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很快，大量的喷子被禁言和删评论。张怀南舒服了不少，觉得网络环境都净化了。从乌烟瘴气变得天朗气清。 张怀南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很多业界都是跺跺脚让所有人抖三抖的存在。因此当天晚上，对于张怀南的婚事，各方都有了反应。 伊莎贝尔拿着一份长长的统计单，来到张怀南的办公室，一一念诵： “市长办公室以及民政局发了个电子邮件过来，对您和田邱芸的婚事表示祝贺。” “须弥院、怀南游戏、怀南娱乐、张氏食品公司、小南搜题团队、怀南火锅·······等多家名下企业高管发来联合祝贺信，向您表示祝贺。” 第599章 贺电不停 开头这些张怀南都不意外，一份电子邮件或者一份祝贺信而已，都是小事儿，大家肯定都愿意给。 但是伊莎贝尔继续往下念，张怀南有点不淡定了。 “非洲xxx共和国总统致贺电，并邀请张怀南田邱芸夫妇访问。” “中东xxx国王子致贺电，并送来祝贺礼皇家卫队马一匹，配镀金银马鞍。” “欧洲xx组织秘书长致贺电，并送来玻璃陨石一块，总重约两斤，估价1400万元。” “非洲xxx合众国总理致贺电，送上黄金龙一条，并邀请张怀南田邱芸夫妇访问。” “亚洲xxxx共和国外交大臣及商务部长致贺电，并邀请张怀南田邱芸夫妇访问。” 全是各个国家和各种国际组织的贺电和礼品单，足足四五十条，张怀南听的都懵了。 “这些人我都不认识啊！？怎么会这么积极？又道喜又送礼的？”张怀南感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都是有目的的。很多国家在致贺电的时候，还附上了一些项目的说明。大概是想让您去考察考察，在当地投资一些商业项目。那些国际组织也是，希望您能出任一些名誉职务，借此扩大他们组织的国际影响力。”伊莎贝尔解释。 “原来如此，我就说天上不会掉馅饼。”张怀南想了想，“这事儿我还得问问我老婆，你先记着吧，回头有功夫再去。我和我老婆打算全球旅行来着，如果邀请的国家多，那么全球旅行就舒坦多也方便多了，毕竟每到一地都有皇室总统之类的接待。” “接下来还有十几页，但是都没有那么重要了，我还继续念吗？”伊莎贝尔问。 “十几页？”张怀南震了，“怎么这么多？” “娱乐圈的基本上都发来祝贺了，国内的商界大佬也基本上一个不落，还有很多科学界人士和科研组织发来的贺电和邀请。海外还有很多名人在社交媒体上表示祝贺。所以很多。”伊莎贝尔把手里的大本子递给张怀南，让他过目，“就这，还是我删去了不出名人物和组织后留下来名单，如果全都列上，恐怕几百页也不止。我昨天一夜和今天白天带着秘书团净忙这事儿了。忙的焦头烂额。” “辛苦了辛苦了。”张怀南看那本厚厚的贺电本，着实是震惊不小。 结个婚而已，居然引起这么广泛的关注。张怀南一时间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不过静下心来仔细想想，似乎也合情合理。 张怀南目前的财富估值，已经达到了全球第二十名。而且他最大的能量不在于积蓄的财富，而是须弥院，集合了全球顶尖的科研人员，每天都烧掉海量的科研经费，研究一些看似没有商业价值的项目，但是时不时就搞出一个震惊世界的成果来。每次出现成果都意味着巨大的利润。因此张怀南的实际地位远远比财富排名要高得多。谁也不知道下一次张怀南会以什么样的方式颠覆世界。 第600章 喝酒 与此同时，土豆姑娘拍的新剧已经上映。除了和田邱芸合拍的偶像剧之外，还拍了一部古装戏。饰演妲己。 在一周时间内，从东亚十多个国家的三十多个电视台播出。从开播的密集程度来看，简直就是排山倒海！ 毫无疑问，直接爆火！ 给土豆姑娘拍剧，张怀南下了血本，请了最好的制作人员。从服装、道具、演员、后期、导演、编剧、灯光、摄影等等等等，全用了张怀南能找到的一流标准。所以毫无悬念，迅速抓住了亚洲观众的眼球。 张怀南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些简短的报告： 《土豆姑娘新剧打破泰国电视剧收视纪录》 《土豆姑娘新剧打破韩国电视剧收视纪录》 《土豆姑娘新剧打破马来西亚电视剧收视纪录》 ······· 土豆姑娘已经有了自己专门的明星团队。有营养师，有助理，司机，保镖，等等等等。 团队里的人并不知道土豆姑娘是个机器人，张怀南要求过她保密。因此都把她当成娱乐圈冉冉升起的新星伺候。助理和经纪人都希望土豆姑娘能借着最近的火爆，多接一些活动、广告之类，来个火上浇油，红得发紫。但是土豆姑娘几乎全推了，什么都不干，就在须弥院里等着张怀南。让助理和经纪人们很是无奈。他们并不知道这背后的玄机，只以为土豆姑娘瞄准了张怀南，把张怀南当成闪闪发光的金梯子。可是张怀南已经结婚了，又有什么用呢？ 土豆姑娘在须弥院等了一整个上午，终于等到了张怀南。 这还是拍戏以来两个人头一次正式见面。有种老友重逢的感觉。 见面的地点是张怀南的办公室，土豆姑娘拿着一杯马丁尼，坐在洒满阳光的窗台边看杂志。 张怀南看到土豆姑娘的打扮，顿时吃了一惊。 高筒皮靴，黑丝袜，黑皮小短裙，紧身的红上衣，围着崭新的貂皮坎肩。耳朵上吊着镶钻的白金耳坠。头发烫成金色的大波浪。脸庞白皙，红唇欲滴。整个人非常像是正在拍时尚海报的电影明星，或者给时装拍成衣效果的模特。 “来啦，好久不见，坐。”土豆姑娘拍拍自己的大腿，笑嘻嘻地开玩笑。 张怀南坐到土豆姑娘旁边，上上下下打量她半天，发出感慨： “你变的红尘滚滚了。” 土豆姑娘眨眨眼，没说话，把酒杯举起来喝了一口。 “你还学会了喝酒？”张怀南有些惊讶。 “制造我的时候，设定好像酒量还不错。”土豆姑娘道，“学会喝酒是拍戏拍到一半的时候，剧组人员去聚餐。他们都喝，我就跟着喝了。场务不是个好东西，装的很和善，笑嘻嘻地给我倒酒，劝我喝。酒席散了以后提出送我，结果就把我带去酒店，想搞我。我在酒店门口打破了他的鼻子，然后跑了。” 张怀南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起来，“那个场务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常什么什么，名字忘了。”土豆姑娘道。 第601章 机器人结婚 张怀南立刻掏出电话，打给某个属下： “光若兰拍戏的时候，有个叫常什么什么的场务，你查查是谁。” 片刻后，张怀南手机上收到了一张照片。张怀南把照片给土豆姑娘看，“是这个吗？” 土豆姑娘点点头。 张怀南打电话：“就是他，查查这个人，查查他私生活，有没有潜规则女演员这种烂事儿，查到了，直接全行业封杀他。” 挂了电话。张怀南叹了口气。 自己手底下的娱乐公司出了这种人渣员工，张怀南还是很难过的。他希望自己的属下都规规矩矩，堂堂正正。但是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他不可能知道所有的坏员工。只能知道一个处理一个。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现在你火了。”张怀南继续跟土豆姑娘聊。 “对，火了。”土豆姑娘点点头，“现在我出门不能露脸了，得口罩墨镜加帽子，带着保镖。否则会被认出来。尤其是在机场高铁站这种地方，人多，会直接被围起来要签名。半天走不掉。还有狗仔偷拍和路人偷拍。麻烦得很。” “我的原则是，把你当成一个普通人看待。也就是说，你想要钱，就给你报酬。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等我们的计划结束以后，就给你什么样的生活。你是须弥院的孩子，有什么事儿都可以找我们帮忙。” “我要是想嫁人呢？”土豆姑娘问。 “嫁人？你能生孩子吗？你的身份能领证吗？做婚检的时候，一扫描，医生发现你身体里全是电路板芯片和金属零件，又该怎么解释。”张怀南问。 土豆姑娘噘嘴，满脸的很不开心，又喝了一口酒。 “等公布了你的身份，如果有人愿意跟你结婚，那你们就一起生活好了。领不了证，一起住，也跟夫妻差不多嘛。只要两个人有感情，没有那个红本本也一样恩爱。两个人没感情，有了那个红本本也只是废纸。”张怀南道。他之前考虑过这个问题了。 “那我要找不到看着顺眼的人，能跟你一起住吗？”土豆姑娘忽然问。 “跟我一起住？我有老婆啊。”张怀南耸耸肩。 土豆姑娘又噘嘴，满脸不开心，把杯子里剩的酒一饮而尽。 “我可以说服田邱芸，就行了，对吧？”土豆姑娘伸手拽张怀南的袖子，“你是愿意跟我住一起的对不对，毕竟我这么养眼。” “我老婆也挺养眼，不需要再加一个机器人。”张怀南很无情。 土豆姑娘嘴撅的能放铅笔，低头抠手指。 “打算什么时候公布我身份？”土豆姑娘问。 “很快了，最近像你一样的机器人已经送审了，等审核一下来，就开始建立生产线。生产一部分存货，就可以公布了。然后直接发售，改变世界！”张怀南露出微笑。 “你之前还建了个大学是吧，专门把罗布泊改造了。”土豆姑娘问，“你还想登月，这两件事儿都进展地怎么样了？” 第602章 月宫支柱 “进展不错，罗布泊的气候已经明显改善了，这很令人震惊，没有人料到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改变一个地区的气候。说气候也不是很准确，具体来说，就是罗布泊开始时不时出现降雨了。有雨水，有甘露，就有未来。罗布泊大学的二期工程也已经开始建设了，估计很快就能建成。然后就是招募足够的人手，进一步巩固罗布泊地区。估计顺利的话，明年就可以尝试开始招生。最迟最迟，后年也可以正式开学了。”张怀南道。 “至于探月，进展也很大。空间站和绕月球的卫星已经到位了。前几天我刚去探月分院听他们汇报下一步的计划，须弥院的科学家们提出来一个非常革命性的构想。”张怀南忽然露出含义不明的笑。 “什么构想？”土豆姑娘询问。 “直接把一部分的人送上月球。同时发射大量的原材料上去，让他们开始建立月球基地。”张怀南道。 “送一部分人上月球，让他们搭建基地？现在的技术水平能做到了么？”土豆姑娘很惊讶，“宇航员在月球上怎么生活？长时间待在月球上的给养怎么保证？他们想回来时怎么回来？万一有宇航员出现生命危险，你担得起这个压力么？” “送上去的不是真人，而是像你一样的机器人。”张怀南微笑，“所以很多给真人维持生命的技术就不需要了，还有很多负载也可以减掉。比如说大量的食物，就可以换成太阳能电池组和大量的硅电池。如果可以的话，甚至可以用核燃料组。这样的话，那些机器人在月球表面可以工作很长一段时间，而且成本极低。” “听上去不错。”土豆姑娘点点头，“需要我上月球吗？” “暂时不需要，你还得在地球上继续你的星途，越红越好。现在你在亚洲的人气已经差不多足够了，接下来会想办法帮你在欧美和非拉地区打开人气。等你红遍全球，公布了身份之后，如果你想上月球，就批准你上去。” 土豆姑娘点点头，没有说话。 ······ 这一天，一个重磅新闻像核弹冲击波一样迅速席卷全球。霸占了电视、各大手机新闻app、报纸甚至街头的电子广告屏。八十亿人在同一时间被这个新闻所震撼。 须弥院探月分院宣布，“月宫支柱”型号火箭组装成功，准备于近期发射。 随着人类技术的发展，火箭已经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甚至很多企业都会时不时发个卫星上天。但是之所以须弥院探月分院的官宣上了所有媒体的头版头条，是因为这次发射任务太过特殊了。 首先，火箭特殊。 “月宫支柱”是须弥院探月分院最新研发的火箭型号，专门为了张怀南定下的月球基地目标设计的。参数非常令人惊骇，号称推力高达一万两千四百吨，能够携带六百多吨的载荷前往月球。不夸张地说，这一发火箭，可以直接送一栋小楼去月球。 第603章 机器人宇航员 当然了，“月宫支柱”也是目前为止，人类制造出的推力最大、个头最大、载荷最大的火箭。 月宫支柱这个名字是田邱芸亲自起的，起的很巧妙。有好几重寓意。有些寓意还非常有意思。 前几次火箭发射，张怀南基本上有空都去现场看了。每次去看，都能发现火箭的个头大了一丢丢。但是这次“月宫支柱”立起来的时候，张怀南明显感觉变大了不止一点，而是直接膨胀到吓人的大小，和之前的火箭对比，简直就是从子弹变成了炮弹！ 张怀南看的很震撼，甚至有点担心这么大个的东西飞不起来，或者底座被压碎。张怀南没想过人类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制造出山一样巨大的飞行器。 看的震撼的同时，张怀南心里也暗爽。 这太牛逼了！ 老子这回牛逼大发了！ 这钱花得值！ 当然了，还得等火箭成功发射，要是发射不成功，就惨了，会变成人类有史以来最昂贵的大爆竹大炮仗大烟花。那么这个钱就花的不值了。张怀南会很心疼的。 除了火箭过于庞大之外，这次发射任务登上各大媒体头条的原因，还有一个。这个原因，甚至比火箭的庞大更为重要，更为吸引眼球。 六名宇航员将会被送往月球，在月球上进行为期两个月的营地搭建工作。 六名宇航员，在月球生活两个月！ 这是前所未有的壮举。 人类之前的技术，已经可以让宇航员在空间站生存很长时间。但是在月球上生存，是完全不同的概念。难度极大，风险极高，意义也极大。生存几天还无所谓，可现在宣布的消息是生存两个月。这已经是非常漫长的时间了。预示着人类在月球长时间生存的技术准备已经到位。月球基地的实现为时不远。 但是，在须弥院的宣告中有个猫腻，只是说“宇航员”，没有说是“人类宇航员”。 没错，这次的六名宇航员，是和土豆姑娘型号类似的机器人。而不是真人。毕竟风险太高，用真人张怀南怕出事儿。万一火箭出了问题，或者在月球上出了问题，机器人死了就死了，没有心理负担和道德负担。到时候也好向公众交代。 六个机器人三男三女，都是根据东亚人的脸型和外貌特征制作的。进行了一定的改进，可以在无氧环境下存活，皮肤深层有叶绿体，可以自己吸收阳光提供能量，而且在身体大面积受创的情况下，还可以保持存活，并进行简单的工作。在负重、持续工作、能耗方面都有提升。 性能的提高，伴随的也是造价的提高。这六个机器人的造价，每一个都逼近了两千万。不过对于整个月球工程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小钱。好钢用在刀刃上，如果任务顺利，这些机器人在整个月球基地工程中起到的作用非常大，远远超过自身的造价。 发射任务开始前，张怀南还专门去见了见这六个机器人。都神情坚毅，沉默寡言，一看就是忠诚的机器人。 第604章 准备发射 距离发射场八百米左右的地方，有一个新建的堡垒。高十米，墙壁和落地窗的厚度都达到惊人的五米。并且是由防爆材料制作的。建造这么一个堡垒，花费了张怀南大约六百万。不值一提的小钱。 堡垒的作用只有一个，观景。 清晨天色还是鱼肚白时，张怀南和田邱芸已经进入了堡垒，躺在巨大柔软的皮沙发里，旁边的茶几上摆着水果、烤肉、点心和饮料。沙发正对面就是五米厚的防爆玻璃，能清晰地看见远处山一样巨大的“月宫支柱”火箭。发射场周围没有什么建筑也没有什么山脉，只有矮树丛和广阔无垠的平原。从厚玻璃墙向外看，有种天圆地方的感觉。张怀南很喜欢这幅景致，叫人觉得天地悠悠，时间安逸，能放松一下商海征战的压力。 田邱芸一直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时而睡着时而醒着。最近她在给土豆姑娘写新歌，英文歌，帮助土豆姑娘增长在海外的人气。连续熬夜，宵衣旰食地工作，所以今天精神头很不好。睡睡醒醒，分外憔悴。 张怀南长时间地发呆，时而凝视着巨大的火箭，火箭白色的箭体让人想起格陵兰海上巨大的冰山，有时视线又越过火箭去看远处的旷野，旷野分为两种颜色，砖石般的红黄色，以及不同层次的绿。当然，也有很长时间，张怀南扭头看着新娶的老婆，看着她白皙精致仿佛瓷娃娃的脸庞发呆。 茶几上放着张怀南的手机，偶尔手机屏会亮起来，须弥院的科学家在不停地发送有关气象和火箭状态的消息给老板看。大部分的内容张怀南都看不懂，但是能看懂每条消息的最后一句，也就是发射时间的预测。 “初步预计约上午9：30至10：00左右发射。” “初步预计约9：20至9：40左右发射。” “初步预计约9：50至11：00左右发射。” 每次来消息，发射时间都会变动。这些变动的背后蕴含着复杂大量的计算。气象状态时刻都在变化，科学家们一直在岗位上严阵以待，在发射场地下的数据中心，几十米长的超级计算机已经打开了水冷系统，数吨的清水从主机内的管道里流过，水里蕴含着细碎的冰渣，这能让水温维持在零摄氏度，好带走超级计算机全速运转产生的高热。数据中心里哗啦啦的水声如同几十条暗河流过，与此同时，汹涌如海的数据在时刻涌动。 张怀南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一会儿变远一会儿变近，终于，科学家们的口吻开始变化。 “确定于半小时后进行发射。” “发射倒计时二十分钟。” “发射倒计时十分钟。” 田邱芸仍然在睡觉，安安静静，让人想起水面上浮着午睡的白天鹅。张怀南伸手攥住田邱芸的手，她睁开眼睛。 “还有十分钟发射，醒醒等着看吧。”张怀南道。 田邱芸点点头，微笑了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 第605章 发射 张怀南打开了电视，电视挂在旁边的墙上，大小达到了惊人的二百寸。 配置这个电视的时候，伊莎贝尔询问张怀南的意见，要什么样的电视。张怀南对于什么牌子软硬件也不懂，于是要求大，大就是真理，大就是正义，大就是电视唯一的衡量标准。 张怀南的想法很好，电视屏幕都是越大的越贵，那么应该就是越大的视觉效果越好。大就完事儿了。 结果伊莎贝尔定做了一台二百寸的超级大电视，张怀南现在又觉得过于大了，以至于得来回扭头看，很不适应。电视大概还是一百寸的好，不能走极端，真想体验巨幕，可以搞个电影院。 电视上是发射场的电视直播，这么大的事儿可谓是人类的里程碑之一，有电视直播是肯定的。实际上直播信号覆盖了全球一百多个国家和地区，预计有二十亿人观看。毫不夸张地说，全人类正在翘首以盼。即将发生的火箭发射，是能够载入人类历史的事件。无论史学家是愿意长篇累牍地记载还是一笔带过，张怀南的名字和“月宫支柱”的名号一定会出现在史书上。 倒计时五分钟。 田邱芸已经完全醒过来了，眼神清亮表情激动，蜷缩在张怀南怀里，眼都不眨地盯着电视上的解说员。解说员正在介绍各种各样的火箭情况，时不时插播镜头特写，很有大事件的气氛。 “你现在什么心情？”田邱芸抬头亲了张怀南的侧脸一口，轻声问。 “高兴。”张怀南回答的简单粗暴。 “不紧张吗？”田邱芸问。 “紧张什么？一定顺利！”张怀南道。分明是毫无根据的话，但是从他嘴里出来，显得那么自信那么笃定，一锤定音，让人不由得相信确实会一帆风顺。 倒计时三分钟。 田邱芸应该是饿了，拿起旁边茶几上的电话，“送点早餐的来。” 送餐员几乎马上就到，先按门铃，随后推门而入。送餐员是个年轻白净的小姑娘，灰色竖纹的套裙，推着银白的餐车。打开餐车上发亮的银盘，里面是鲑鱼卷、烤鹅、毛氏红烧肉、西蓝花、脏蛋糕和苹果丁。香槟插在冰桶里。送餐员把两只带着露的水晶杯放在两人面前，无声地离开。高级服务，润物无声。 火箭发射倒计时一分钟。 五十秒。 三十秒。 二十秒。 十秒。 5！4！3！2！1！ 发射！ 张怀南似乎产生了地板震动的幻觉，远处的火箭底部瞬间爆出炽烈的光芒，像是爆炸了，又像是电弧在雷云里闪动！ 随即就是巨大的烟尘，不是白色的而是黄色的，海啸般瀑布般狂涌出来，轰然升起，几乎在一瞬间变成了黄色的山岳。这时张怀南才听到声音，轰隆隆的巨响，竟然还很尖锐，如果闭上眼只是听声响，会让人觉得正在地震。 火箭升起来了，速度越来越快，随后带着长长的尾迹消失在云霄。 田邱芸这才坐起来，附身到餐车旁边，拿起银叉子，一叉刺入烤鹅的胸膛，笑嘻嘻地看着油冒出来。 第606章 我真的有一千亿 火箭发射成功，张怀南彻底放心下来了，跟田邱芸一起用刀叉撕烤鹅吃。 “我听说你让手下给土豆姑娘准备了一个超级英雄电影？”田邱芸端起酒杯。 “是。既然要让她红，红到公布她身份的一天对全球都造成冲击力。那么就得让她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有大规模的粉丝群。在东亚和东南亚范围内，她的人气已经足够高了，很多地方都有她的海报和周边销售，网络热度也居高不下。但是在欧美澳地区，基本上还不认识她。而亚非拉很多地区的流行时尚是追随欧美地区的，所以必须得为她在欧美地区打开粉丝市场。”张怀南分析，“让你给她写外文歌是一方面，歌手是走红的一个途径，另一个途径就是电影。所以要让她出演一样适合欧美观众口味的电影。争取一炮打响。一夜爆红。” “我懂这些，别忘了捧红土豆姑娘的战略相当一部分都是我做的。我的意思是，什么是超级英雄电影？”田邱芸问。 张怀南挠挠头，这个世界的电影圈没有超级英雄宇宙，因此给田邱芸解释起来有些费力，“就是怎么说呢·······类似于科幻片，但是又不是硬科幻。设定类似于有外星人要来毁灭地球，然后有特异功能的人，也就是咱们可爱的土豆姑娘横空出世，来拯救世界。剧情老套、设定烂俗、合理度低到地面以下，但是只要特效够绚丽，装逼感营造的足够自然，加上演员颜值高，有人格魅力，就很容易做出一个爆款电影来。尤其是能圈青少年观众。” 田邱芸点点头，没说什么，一直吃吃吃，也不知道懂了没懂。 “机器人的生产手续已经办齐了，打算在罗布泊办工厂，先制造那么个一千万台机器人出来。”张怀南忽然又道。 “一千万？”田邱芸吓了一跳，脑子里浮现出一望无际的人海，“备货就要做那么多么？不会砸手里吧？” “你觉得会砸手里么？”张怀南笑着反问。 “不会。”田邱芸摇摇头，仿真机器人做的实在是太像真人了，再把价格压缩到跟汽车差不多的程度，估计一千万转眼就能卖完，远远跟不上市场需求。 “我做生意这么多年，一直在吃一种幸福的苦，就是每次卖东西，基本上都是脱销，在很短的时间内把存活卖空，加紧生产，还是赶不上销售的速度。有很多消费者骂我饥饿营销，好东西不多造，让大家苦等，让贩子炒高价格。但是天地良心，我真是不知道市场对我的货会有这么高的热情。”张怀南笑道，“所以我现在学乖了，一定要疯狂囤货，囤到一个吓人的程度，再开始往外卖。最后不会赔的。” “不错不错。”田邱芸点点头，不知道是在称赞烤鹅还是在称赞张怀南的生意头脑。 “伊莎贝尔这段时间一直在给我说你生意上的事儿，还弄了很多煞有介事的报告给我，是不是你让她做的？”田邱芸抬眼看着张怀南。 “是。” “为什么呢？” “你已经正式成了老板娘了，我手里那些家业都是你的了，怎么着也得让你知道一下啊。”张怀南一摊手，“你看普通人的情侣结婚以后，丈夫要上交自己的工资卡，禁止藏私房钱，把财政大权移交给老婆大人。我这没有工资卡，只有一大堆生意，所以让伊莎贝尔给你说一说嘛。你就能知道咱们家大概多有钱了。” “不用，你让伊莎贝尔别忙活了，我不是很关心这个。”田邱芸却摇头，“你的产业太多了，光是公司名称就有两页纸，我背都背不下来。各种乱七八糟的介绍加起来六百多页，我要是看完，一头秀发都得掉干净，你也不希望娶个秃子当老婆吧？” “至于私房钱这个·······那是普通男人的事儿，从家里夹角旮旯里塞几张票子，背着老婆出去买酒买烟。你这样的，要是想藏私房钱，我一点不知道，你能藏下几十上百亿。甚至就算你身上一分钱没有，随便去个地方，当地的老总都会给你买单。所以财政还是你管吧。至于家里有多少钱这个······也没意义。钱已经远远超过了生活所需，剩下的就只是数字了。哪怕将来有一天你有了一千亿，对我也没有什么影响。” “我真的有一千亿。”张怀南纠正。 田邱芸明显一愣，小脸有些发白，“真的假的？” “去年这个时候我就有一千亿了。”张怀南说，“有消息说，须弥院估值已经到五千亿了。当然，须弥院是无价之宝，不可能卖的。” 田邱芸傻眼了，目瞪口呆。 看得出来她一直以来对张怀南的富有程度没有一个具体概念，她一直以为张怀南的财富可能是一车金子，现在张怀南的财富揭开了防雨布的一角，结果露出来的是一座黄金的山脉。而且这座金山高耸入云，不知道山顶在哪里。把田邱芸吓了一跳。 “我突然有个问题想问你。这个问题我之前要想过，但是一直忘了问。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田邱芸道。 “说。”张怀南点点头，也好奇自己老婆有什么问题一直想问自己。 “你看你现在基本上也挺忙的对吧？”田邱芸问。 “是，大部分时间挺忙。今天来看这个发射，还是推了一大堆会议挤出来的时间。”张怀南说。 “人都是喜欢懒洋洋地对吧？如果没有特殊的理由，或者没有什么不得不进行的理由，没有人会是天生的工作狂对吧？”田邱芸问。 “是。”张怀南有些困惑，不知道田邱芸要说什么，但是还是顺着她的意思理解，“我也喜欢懒洋洋，准确地说，渴望变成懒猪。以前我可以一个下午趴在床上无所事事，但是自从做生意以后，就没有这种懒猪时间了，永远都有处理不完的事儿。” “那我的想法就对了，我的疑问就成立了。”田邱芸点点头，问出困扰她的问题： 第607章 专辑暴增 “我的问题就是，究竟是什么驱使着你一直奔忙在生意场上呢？”田邱芸问。 “在你还没房没车的时候，你努力挣钱，可以说是为了生存。” “等你挣到了完全足够买房买车的钱，你继续努力挣钱，可能是为了给家人更好的生活。让老婆有钱每周去美容院，让孩子有钱买书买玩具上辅导班和特长班。” “等你更有钱了，手里的钱一辈子够吃了，你再挣，可能是想给子孙后代留下一些基业。” “等你的钱能够荫蔽子孙了，你还继续挣钱，挣到全世界都知道你的存在，挣到连航母都能买两艘坐在上面钓鱼，挣到可以把宇航员送到月亮上去。到了现在这种富得难以想象的程度，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忙碌地挣钱呢？”田邱芸问，“换句话说，到底手里有多少财富，你才会觉得满足，然后告老还乡呢？” 张怀南沉默良久，田邱芸这么一问，他才想到这个问题，自己到底为什么要一直努力赚钱呢？ 说的对，自己已经足够富有了。 当你的财富已经多到能买下世界上任何你想要的东西，你还继续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呢？再要下去不成了西方神话里贪婪的恶龙了吗？嗜钱成疾，搞一大堆金币和宝石堆积在龙巢里，毫无用处，就只能干看着。 沉默良久，张怀南忽然笑了。 “我想让我的头像被印在美元上，当我足够有钱，就可以胁迫美国的银行，达成这个目标。”张怀南道。 田邱芸懵了，这太荒唐了！ “你在开玩笑吧？”田邱芸伸手摸张怀南的额头。 “是，说笑。”张怀南点点头，开始认真回答田邱芸的问题。 “首先，我的钱虽然多，但是还远远没有达到万能的程度。比如最直观的，我想跟你在月球上办婚礼，得发射很多火箭和物资上去，经过漫长的准备。你看看那边，火箭的烟尘，你以为那是烟尘吗？是钱啊！满天飘的都是烧的钱啊！我得挣更多的钱，才能完成这个目标。航天工程的烧钱速度可是非常吓人的。今天我不挣钱，明天可能就穷的只剩底裤了，说不定还得借你的裤子穿。”张怀南的表情一本正经。 田邱芸嗤嗤笑。 “还有啊，你看我在罗布泊办学，为了那个学校专门把整个罗布泊给改造了，每天几万几万的树苗送过去，还有整个罗布泊的基础设施建设，很大一部分都是我出钱。这一部分的经费也很高昂。” “我还要支持须弥院的科学家们搞各种科研。那些科学家们都有才华的很，为什么说他们有才华呢？你上须弥院里溜一圈，看看那些穿实验室白大褂的，一个比一个头秃，偶尔有一个头发浓密的，伸手一抓，好家伙，假发！所以他们都是些能改变世界的人呐！你看已经有的成果，一个比一个吓人，胰腺一号，就活了成百上千万的糖尿病人。硅电池，引发了用电器的革命。还有拟真机器人，肯定也会造成颠覆性的影响。谁知道那些科学家们还能拿出什么激动人心的成果呢？为了看到惊喜，我得源源不断地给他们钱。” “所以，钱真的是个好东西，目前为止，我还不嫌多啊！”张怀南作总结性发言，“如果说个人享受和个人使用的话，我的钱肯定是够了，别说一辈子，一千辈子都花不完。但是我还想做一些事情，为了祖国为了人类做一些好事，因此还需要钱。” 田邱芸明白了，点点头，给张怀南竖了一个大拇指。 “别累着。”田邱芸说。 “这话应该我对你说，我看你在这儿睡觉，就很心疼。”张怀南道，“以后少熬夜。” ······ 土豆姑娘的英文专辑制作完成。 一共二十一首单曲。歌曲名都很简单，全是数字。从一，一直到十六。 因为对外公布土豆姑娘的年龄是二十一岁，所以这张专辑的噱头，是她为自己人生的每一年写的歌曲。 “在这张专辑里，我追忆过去，凭借着久远或者最近的记忆，来歌唱自己度过的每一年。在我的印象中，每一岁都有它的主题，青春的激荡，童年的平和，成人的平静和忧郁。我希望能以歌声和全世界的人产生共鸣，让大家都在音乐里回忆自己的过往。这个系列我希望一直做下去，每一年都根据自己的感觉写一曲歌。这样等我行将就木，只需要将几十张专辑放在我的坟前，就足以叙述我的一生。” 以上这段话来自土豆姑娘给自己专辑写的寄语。以十几种语言印在专辑包装上。歌曲是田邱芸和很多音乐工作室给写的，但是这个寄语是土豆姑娘自己创作的。 张怀南把这张专辑从第一首听到第二十一首，觉得确实很不错。有的平平无奇，有的令人激动，有的余音绕梁，但是没有不好听的或者听着让人皱眉头的曲子。又找了公司很多人来听，都一致好评，认为确实是好专辑，可以让土豆姑娘一炮走红。 专辑有了，质量也没有问题，接下来就是推向市场。 张怀南的手段很强力，狂砸钱！ 首先，跟欧美的音像店集团、大型商场签订大额合同，强迫商场大量进货和售卖土豆姑娘的专辑。 跟全球几十家音乐平台签订合同，买长时间的首页广告、榜单位置等等，让所有的音乐爱好者都能看到土豆姑娘的专辑。 还买了很多媒体和职业音乐评论人，用各种舆论手段为土豆姑娘造势。 一时间，土豆姑娘的名字以及有关她专辑的消息漫天飞舞、铺天盖地，几乎就是一夜之间，让全球几十亿人都听说了这个名字。 很快，专辑销量开始激增！ 十万！ 五十万！ 一百万！ 三百万！ 五百万！ 一千万！ 数字逐渐恐怖，已经远远超过了张怀南的预期。不过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因此张怀南很欣慰。 土豆姑娘的名气开始激增。 一夜爆红！ 第608章 土豆姑娘的表白 土豆姑娘开始频繁出现在新闻和公众视野里。 首先是各种拿奖。 土豆姑娘拿奖拿到手软。 拍的剧，拿了“最佳女主角奖”、“最人气女演员奖”、“最佳配角奖”和“最佳新人奖”。 不光是国内的奖项，还有很多世界的奖项，基本上奖项类型就这么几种。 大满贯！ 能拿的奖都拿了！ 土豆姑娘不停地奔波于各个颁奖现场，穿着优雅或者性感的、白色或者红色的长裙，变换各种发型和首饰。在镜头和镁光灯、舞台灯面前闪闪发亮。微笑着面对媒体的话筒以及颁奖台的话筒，说着各种各样的感言。所到之处，无所质疑地成为全场的焦点。 张怀南和田邱芸晚上吃完饭，就打开电视，瘫在沙发上，看土豆姑娘的颁奖仪式。几乎已经成了每晚固定的娱乐。这种情况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土豆姑娘把该拿的奖项都拿完了。 在最后一次领奖时，有娱乐媒体的记者问了土豆姑娘一个问题，是否单身，有没有中意的男生。 土豆姑娘瞬间脸红，但是有有些忧郁，沉默良久，眼神里甚至有泪光闪过。 记者们顿时安静，紧张地盯着土豆姑娘，使劲把话筒往前凑，恨不能直接把话筒塞进土豆姑娘嘴里。记者们采访了这么多年的明星名人，一看土豆姑娘这欲言又止伤心欲绝的模样，都知道有猛料要出来了。 “我一直暗恋张怀南，但是很可惜，我遇到他的时间太晚了，他已经结婚了。”土豆姑娘终于说。 记者们都激动地要爆炸，这个料岂止是猛啊，简直就是特喵的核弹爆炸，满天的蘑菇云！ 一个当红的新星，刚刚崛起的女神，未来的娱乐圈天后，拿奖拿到手软的实力派和倾国倾城的偶像派女明星，和全球最有名的青年富豪，这个话题的热度绝对爆炸的不行。 记者们赶紧继续追问，土豆姑娘会不会追求张怀南，或者有没有曾经追求过，现在还暗恋张怀南吗？ 土豆姑娘满眼泪花地笑了笑，模样显然是强装顽强，楚楚可怜，叫人心疼。 “我还能怎么办呢？人家已经有家庭了，我不能破坏人家的家庭吧。至于问我对张怀南还有没有感情，当然是有的，我爱他爱的发狂。不过也就只能这样了。用哲学家和文学家的话说，我爱你又与你何干？”土豆姑娘满脸伤心欲绝，惨笑着面对记者们，“我跟张怀南有工作上的关系，他是我的老板，我会把他当老板来对待。我也祝福他和田邱芸女士能够婚姻幸福，天长地久。” 土豆姑娘这番言论一出，电视前正抱着田邱芸的张怀南当场石化，脸色煞白。 这······ 老婆大人您听我解释！ 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跟土豆姑娘啥都没有！ “哼。”田邱芸不屑冷笑，没说什么。 “是炒作吧。”张怀南小心翼翼地道，“土豆姑娘已经很懂得娱乐圈的道道了，她这么一番话出来，肯定是为了炒作。这样能迅速听提高话题度，加快走红嘛。” 田邱芸继续不屑冷笑，“哼。” “老婆大人你放心，我跟她就是工作来往，她要是敢对我作出越界之事，我当场扣她奖金！”张怀南指天发誓。 这回田邱芸不冷笑了，沉默良久，淡淡地道，“她比我漂亮对吧？” 张怀南一听，顿时浑身冷汗。 老婆这话暗藏杀机啊！ “屁！全人类八十亿人的颜值加起来总共分成十份，我老婆的颜值就占了八份！土豆姑娘那就是胭脂俗粉，扑克脸，机器人，哪有我老婆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顾盼生姿花容月貌美若天仙·······”张怀南说到一半，已经被田邱芸伸手捂住嘴。 “油嘴滑舌的，说句实话会死吗？我一个女的都能看出来她比我漂亮。她毕竟是人造的，完全没有瑕疵。”田邱芸声音很平静。 “其实你也会觉得土豆姑娘很动人对吧，美得没有瑕疵，任何男人看到都会立刻一见钟情。可是她偏偏就是你的所有物。是你出钱造出来的。你想把她怎样她就怎样。她心里也认为完全属于你，你看看，都掉眼泪了。这么一个大美女对你有这么深的感情，实际上你也很心动对吧？”田邱芸问。 张怀南紧紧抱着田邱芸不说话，这是送死的问题，坚决不能开口。 女人越是平静，就越是可怕！ 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不能因为老婆温声细语，就放下戒备！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张怀南自己心里还是拎得清的。 “等我人老珠黄了，你对我没啥恋爱的心动感觉了，你要是想的话，就把她接过来住吧。我给你个时间，二十年。至少是二十年后，如果你跟她你情我愿，才能接过来住。”田邱芸说。 张怀南直接懵了。 啥玩意儿？ 把土豆姑娘接过来住？ “不不不，我就跟你一起住。”张怀南抱紧田邱芸，表忠心，“弄个生人过来，我不适应。” “我反正话说到这里，你自己记住就行。二十年。二十年之内，不能把她弄过来。这是我的要求。”田邱芸道。 张怀南突然有点伤心，“你今天好奇怪，你怎么说这个呢？哪有老婆允许自己男人纳小的啊？咱们这又不是清朝，辛亥革命一声炮响，大清早特娘的亡了。” “我昨天晚上做梦，梦见土豆姑娘在给我帮厨。我在梦里就奇怪，她怎么会跟我一起做饭呢？刚刚看她说这个，我觉得很多年后你会把她弄过来的。你们男人就这个样，看脸，我要是长得丑，你会娶我吗？我肯定要老的，但是土豆姑娘不会老，甚至可以越来越漂亮。你怎么可能忍得住呢？”田邱芸说。 张怀南一阵沉默。 “我不知道二十年后会怎样，但是至少现在，我是没有跟土豆姑娘一起过日子的打算的。就算咱们家要弄个拟真机器人过来，我也会要求做一个没有脸的，或者机械脸的机器人。”张怀南道。 第609章 校猫校狗 尽管提前已经看到过很多的照片、视频和报告，但是当张怀南真的从飞机舷窗往外看，看到现在的罗布泊时，还是觉得一阵恍惚和震撼。 绿！ 铺天盖地的绿！ 森林随着风起伏，阳光在叶片上反射，绿的闪闪发光，仿佛海洋里的浪涛。只在地平线上，能隐隐约约地看到一丝黄色和红色，除此之外，视线所及，全是绿草大树。 张怀南看到了河流，不是很宽，但确实是河流，在森林间蜿蜒流过。 “这个河是人工河吗？”张怀南询问旁边的秘书伊莎贝尔。 伊莎贝尔看了看平板电脑上的北斗定位，“罗布泊有很多的人工河，修了方便灌溉用的。但是这一条不是，是自然形成的。一开始只是小溪，最近水面越来越大，而且出现了一些水底生物。近期正打算投放一些植物和鱼苗进去。增强生态系统。” “咱们进行大规模植树和水土改造以来，罗布泊地区的气候环境在显著变化，速度之快连须弥院的科学家都觉得震惊。现在的降水量已经是过去的二十多倍。很多生物也开始出现。尤其是有一些生物本来认为已经在这一地区灭绝了，现在又被重新观测到，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就像从空气里凝结出来的一样。” “总的来说，生机勃勃。”张怀南很欣慰地点点头。 飞机轰然落地，在跑道上滑行一段距离，然后缓缓停稳。 张怀南下飞机，欢迎的人成百上千，乌泱泱地一大片。 先去酒店小憩了一阵儿，然后坐车出来视察罗布泊的情况。 罗布泊的街景几乎可以用翻天覆地来形容，如果不是知道，在罗布泊新城的街头拍个视频，张怀南甚至会以为是某个四线城市的实拍。罗布泊确实无中生有出现了一座城市。坐落在林海中央。 街道上已经有很多的车辆、行人，医院、学校已经投入使用。还能看到很多的餐馆，早餐店，甚至推着小车的贩子。 “现在罗布泊有多少人了？”张怀南询问旁边的秘书伊莎贝尔。 “大概是四十一万五千人，其中一多半是咱们工程的员工及其家属，还有十几万慕名而来的普通人。”伊莎贝尔道。 “很好，很好。”张怀南点点头，“去罗布泊大学看看。” 专车的车队行驶向罗布泊大学，罗布泊大学已经基本建设完成，能看见大量的建筑，漂亮的教学楼和宿舍楼，都是崭新的。地下的实验室也正在建设。风洞建设已经进入尾声。对撞机也进行到了中期建设。 张怀南去看了看各个地方，总体来说比较满意。 学生宿舍有两种，双人宿舍和四人宿舍。双人宿舍是80平方米，四人宿舍是120平方米，在大学宿舍里可以说是大的离谱。各种设施家具齐备，简直就像家一样。每栋宿舍楼的楼顶还有图书馆，里面塞着上百万各种各样的书籍，学生可以直接坐电梯到顶楼借书，拿回宿舍看。如果愿意的话也可以买。非常方便。宿舍里甚至给配备了电脑和八十寸液晶电视，vr设备、梦境控制舱等等。 实验室的规模比预想中的大，建设风格和须弥院差不多。毕竟大部分的罗布泊大学教师都是从须弥院调过来的，自然环境差不多才好。 教学楼的设备也非常高级，有全新的全息投影装置。如果某堂课是讲地形地貌，学生们可以直接在教室的空中看到巨大的地形地貌3d投影。真实到几乎可以触摸。 学校里有很多保安和清洁工、维修人员，真人和机器人的比例是五五开。很多看上去是真人的，实际上是机器人。这些机器人可以不知疲倦地工作，比如说保安机器人，一直在绕着学校小跑，巡逻，一口气能跑上二十四个小时，清洁工机器人，则24小时待在自己的卫生区域，各种擦洗扫拖。 学校的路基本上已经修完了，宽敞平坦的柏油路、规整美观的石板路，以及绿草之间供人散布用的石子路。 最让张怀南感到有意思的地方，是学校里还养了很多校猫校狗。 没错，就是校猫校狗。各种品种都有，由学校派专人饲养。甚至还配备了铲屎机器人，是小孩的形象，拿着铲屎工具和猫绳狗绳，猫狗在哪里拉屎，这些小孩就会自动跟在后面清理，免得污染校园环境。还会牵着猫绳和狗绳，带着他们到处走，定期给投喂猫粮狗粮，以及抓去专门的洗澡间洗澡。 “为什么要养这么多猫猫狗狗？”张怀南笑着问伊莎贝尔，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儿，都是手底下的人安排的，张怀南并不知情。 “这个有很综合的考量，我给您慢慢说吧。”伊莎贝尔道。 “第一个，是为了取悦学校里的学生和工作人员。根据我们的大数据分析，大学里的流浪猫和流浪狗都是学生们关注的焦点。很多大学生都很喜欢学校里的流浪猫流浪狗。这个算是投其所好。” “第二个，罗布泊大学坐落于罗布泊深处，虽然现在已经建设的有模有样，但是实际上，还是一个非常偏远闭塞的地区。有很多猫猫狗狗，能够减缓学生们在偏远地区的孤独和失落。” “第三个，我们建设过程中，发现了很多老鼠出现。这些猫猫狗狗都是会抓老鼠的。也能起到一个清理鼠患的作用。” “第四个，大量成建制的校猫校狗，可以打造罗布泊大学的校园文化。每个大学都有自己独特的景观。剑桥的金柳，武大的樱花，都是很有标志性和很吸引人的。罗布泊大学虽然绿化很好，但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景观。所以我们选择用猫猫狗狗来打造校园标志性景色。将来全世界的人都会知道，在中国的罗布泊，有一所环境优美的大学，在那所大学里，有非常多的猫猫狗狗，可以随时随地停下来撸猫撸狗。” “不错不错，非常不错。”张怀南点头，确实挺好的。虽然这样挺费钱，不过他最不缺的就是钱。 第610章 在月球上如何处理便便 须弥院，探月分院。 巨大的指挥中心，数百台电脑发着白光，科学家们严阵以待，盯着电脑上的各项数据，不停地发送指令。最前方是巨大的电子显示屏，比电影院的屏幕还大四倍。正在播放的画面是火箭头部的摄像头直播，有两秒钟的延迟，“月宫支柱”已经接近了月球表面，正在准备软着陆。 张怀南坐在角落，只有伊莎贝尔陪着他，两个人静静仰望屏幕上越来越近的月球。 “预计一分钟后降落。”伊莎贝尔道。 张怀南点点头，能看得出来，地面上灰色的浮土已经非常近了，让人感觉下一秒就要着陆。 同样的画面正在全球直播，几百家电视台和网络直播平台同时播出，大约十亿人同步观看。经历漫长的飞行，“月宫支柱”终于快抵达月球。唯一的悬念就是能否降落成功。如果成功了，宇航员可以在月球表面建立一个灯火通明的基地。如果不成功，那么整个“月宫支柱”就是一发打上月球的巨大炮弹，壮观且无用。 张怀南除了在观看大屏幕之外，也在默默观察控制中心里几百个科学家的动静。他很聪明，知道通过看科学家们的反应就能推断出目前火箭的状态。如果科学家们表情如常，那么显然各项数据都是没问题的。如果科学家们开始慌乱，满脸大难临头，可能就是要出事儿了。 好在目前为止，科学家们都稳如泰山，表情类似于喝下午茶。 终于，火箭落地！ 落地激起了一阵很大的烟尘，灰蒙蒙地像雾一样，张怀南觉得没啥问题，因为火箭的视角稳住了，牢牢停在月球表面，但是在场的科学家们明显有些慌乱。各种各样的喊声响了起来。紧接着是密集的指令发送的敲键盘声。 过了足足五分钟，密集的指令声才停下来。 “怎么回事儿？”张怀南有些茫然，“这不落地成功了吗？” “我听了一下，好像是着陆点的土质判断出了问题。本来以为是较为坚硬和板结的土质，但是没想到落地以后全是粉。刚刚科学家们又重新检查了一下着陆点和火箭的各项数据。”伊莎贝尔解释。 “结果呢？” “没问题，三分钟以后宇航员开始出舱。一分钟以后就会接通宇航员队长的语音信号。双方的通话会有大概三秒钟的延迟。”伊莎贝尔道，“如果您想说点什么，可以给他们说。” 张怀南想了想，发觉自己也没什么好说的。唯一需要说的就是一些冠冕堂皇的祝福语，但是宇航员们刚到月球忙得很，这种繁文缛节还是免了吧。而且都是些机器人，不是真人，这种激发情感的话也无需多说。 大屏幕上分出来好几个镜头，有的镜头是火箭箭体上的摄像机，拍着火箭底座和附近的月球地面。有的镜头是舱内宇航员的视角。 宇航员们开始活动了，先把身上的固定装置解开，然后掰着舱内的按钮检查火箭状态。 随后，打开舱门！ 先下去的不是宇航员，而是两辆小探测车。探测车先下去巡逻了一圈，确定附近安全，没有什么暗沟和流沙地，然后停下来，把摄像机对准舱门。 “请求出舱。”队长的声音传过来。是个很普通的男中音。 “可以出舱。”须弥院探月分院的院长下令。 宇航员开始排着队，缓慢地沿着扶梯走出去。结结实实地踩在月球上。 很快，所有宇航员都出舱完毕。 “我是须弥院探月一队的队长，向院长报告，向张总报告，向祖国报告，向人类报告，已经安全抵达月球表面，即将开展后续工作！”洪亮的声音传遍整个控制大厅，随即，传遍世界！ ······· 媒体开始沸腾。 《登月成功，为期数十天的月球建设开始！》 《人类第一个月球基地即将开建！》 《月球居住或许已不再遥远！》 《民营企业的惊世壮举！》 张怀南在外出行时，也被大堆的记者媒体包围，采访探月工程的问题。张怀南回答的很坦然：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差不多我知道的你们都知道。我不是科学家，就是个砸钱的。想问细节上的问题，你们可以去找航空航天业的专家，或者须弥院的工作人员。” “也别把这个事儿当成多么惊世骇俗的壮举，只不过是给人类的太空事业打个小小的前站而已，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田邱芸也被媒体记者追问相关细节，田邱芸一摊手，“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个你们得去问我老公。” 每天都会开放一个小时的直播时间，直播宇航员们在月球上的工作和生活。观看直播的人数基本上都在8亿人左右。相当于每十个人就有一个人看。如果这场直播是电视节目，那么无疑是人类目前观众观看量最多的电视节目之一。 直播的时间通常是晚上八点到九点，正好是张怀南和田邱芸吃完晚餐的时间。 没错，就是为了给张怀南和田邱芸提供一个晚间节目。 每天的直播基本上都不重样。有时候是某个宇航员回答地球上观众留言的问题。观众们的问题都稀奇古怪： “你们遇到月球人了吗？” “你们拉屎以后扔在哪里？” “你们能叫外卖吗？” “你们能连上地球的网络打游戏吗？” 宇航员都很有综艺感，回答风格非常多变： “月球人目前还没有遇到，等遇到了我就请他们来跟观众朋友们见见面。” “我们拉屎以后就使劲往天上扔，月球引力很小，所以便便会疯狂往上飞，一直飞到地球的引力范围。如果你们哪天看到大便从天而降，我提前给你们说对不起。” “可以叫外卖，但是送过来以后差不多都凉了，我们不喜欢吃凉饭，因此没有叫。” “可以连接地球网络打游戏，但是有三秒钟以上的信号延迟。为了不坑队友，我们还是选择不打游戏。” 第611章 发布会开始 随着宇航员一起运输到月球上的，还有大量的原材料、机械设备等等。宇航员们从飞船舱内取出材料，开始在月球上寻找合适的位置，搭建基地。 与此同时，地球上的须弥院探月分院，正在进行两线作战。 一部分科学家在时刻关注月球上的情况，随时发出指令，调整计划，推进基地的建设。 另一部分科学家则开始跟进新火箭的建设。 已经有六枚“月供支柱”型号火箭在建，不出意外的话 ，很快就能发射，携带更多的原材料和机械设备上太空。 这是无比庞大的工程，人类有史以来，还没有过这样大张旗鼓地搞巨型火箭的发射。 张怀南的压力也很大。 压力大的原因很简单，他没钱了。 不是真正的没钱，而是探月分院开出的计划预算，庞大到让张怀南措手不及。所以必须得赶紧赚钱，狠狠地赚上一大笔。 是时候出售机器人了。 张怀南把土豆姑娘叫到办公室里来。 土豆姑娘一看张怀南的表情，就知道有大事要发生了。因此绷着小脸，正襟危坐，听张怀南讲话。 “你现在红到什么程度了？”张怀南问。 “微博粉丝一亿一千万，全平台第二，推特粉丝七千万，全平台第十二，ins粉丝一点三亿，全平台第九……”土豆姑娘用数据说话，报了十几个社交媒体的粉丝数，均高的吓人、高的离谱、高的夸张。 张怀南很满意地点点头，这已经是顶流了。土豆姑娘走红的速度可谓是坐火箭。用很短时间，凭借很少的作品，就已经红得发紫了。 土豆姑娘已经成为了潮流的代名词，绯闻时常霸占热搜榜，出行时穿的衣服被狗仔偷拍下来，都会被人们在社交媒体上转发，迅速成为新的时尚。路边很多店里播放她唱的歌，网红们纷纷翻唱。大量的制片方联系土豆姑娘，希望能求得合作。男明星和社会名流的求爱信更是雪片一样飞来…… 那么，时机就成熟了。 “我打算开始卖机器人了。”张怀南道，“公布你的身份。” 土豆姑娘一愣，点点头，“好的，什么时候？怎么公布？” …… 怀南集团宣布，于周五晚八点钟开始，举行新品发布会。 发布会将面向全球直播，发布的东西暂时保密。 但是，根据张怀南的说法，这是一场见证历史的发布会！ “如果你有时间，一定要看一看这场发布会。如果你没有时间，创造时间穿越时空也要看一看这场发布会。几十年后，当你老去，回忆这场发布会时，你会知道，你见证了历史的变革，见证了人类历史上重要的里程碑。”张怀南公开对媒体说。 “发布会的具体产品暂时不公布，只能透露是一件高科技产品。如果你以为是什么功能强大的手机，会跟人说话的家具，那么你的想象力实在是太匮乏了。请你在观看我们发布会的时候，一定要找个地方坐稳，否则你很可能会摔伤自己。” “这场发布会也将冲击相当一部分人的三观，因此希望有心脑血管病史的人谨慎观看，并且提前在手边备好速效救心丸。这绝非危言耸听。同时这场发布会肯定也会导致很多人失眠。” “发布会的主持人有两个，一个是我本人，一个是光若兰（土豆姑娘）。” 张怀南的发布会预告发送出去以后，立刻登上各大媒体的头条。热度蹭蹭蹭地往上涨。 一来，张怀南和土豆姑娘的人气过于爆炸，一个是全球有名的青年富豪，成功学市场上吹捧的神乎其神的人物，另一个是最近冉冉升起的娱乐圈明星，被誉为“无瑕疵完美美人”的新天后。这两个人还传出过劲爆的绯闻，现在却毫不避讳地同台主持发布会，话题度飙涨。 二来，张怀南写的发布会预告也实在是太抓人眼球了，知道的是新产品发布会，不知道的以为张怀南要直播解剖外星人。 张怀南很满意，这种效果正是他需要的。 转眼间，到了周五晚上。 须弥院，发布会大礼堂。 各种人员已经就位。现场的灯光反复调试过了。观众们也陆陆续续入场就坐。今天来的观众非富即贵，都是世界各地有名的公司老总。张怀南把他们请过来，既能扩大影响力和发布会的权威性，又能让这些老总掏腰包大量购买。 土豆姑娘也准备好了，一席火红的长裙，妆容精致，白皙地像是能发光。她站在角落，但是全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张怀南远远地看了她几次，她一直雕塑一样看着舞台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因为她这种特殊的精神状态，在场的男士竟然没有上去搭讪的。美到一定程度就会令人产生敬畏。 终于，到了发布会的开始时间！ 网络收看人数已经达到了十个亿，全球每八个人里就有一个观看！ 预计这一数字还将继续上升，张怀南很满意。 整理了一下身上笔挺的西装，张怀南拉着土豆姑娘的手，郎才女貌，走上舞台。 灯光聚拢，张怀南几乎睁不开眼睛。好在过了片刻就适应了。 “超拟真机器人，新品发布会，现在开始！欢迎在场的来宾，欢迎正在收看直播的全球观众！”张怀南说。 旁边的土豆姑娘开口，流利的外文脱口而出，一口气把张怀南的话翻译成六种外语。 看直播的观众们都惊呼： “女神的语言能力好强！” “好多门外语啊！感觉都很标准！” “好厉害！不光是美女，不只是歌手和演员，还是翻译人才啊！” “果然她火是有原因的，我也要路转粉了，这么漂亮，还这么有才华。” “唉，其实我觉得她和张怀南挺般配的。” “被田邱芸捷足先登了，否则他们这一对多好！” 张怀南微笑着等待土豆姑娘翻译完，然后继续开口： “今天，我们要发布的新产品，是超拟真机器人。” “这，是颠覆人类社会的产品。或许，会是下一次工业革命的开始。” 第612章 宇航员身份揭露 “所谓超拟真机器人，就是说，从外表，乃至大部分的功能方面，和真实的人类，几乎没有区别。”张怀南开始介绍。 “超拟真机器人可以做什么？” “可以扮演你生活中几乎任何人的角色，比如说，你的忠诚保姆。你只要一次性购买拟真机器人的机器人管家型号，他就会成为您的忠实管家数十年，尽心尽力地照顾您的生活起居，而不用给它开工资。再比如说，担任你的司机。我们的拟真机器人都是可以获得驾照的，而且机器人不会疲惫不会恍惚，开车远远比真人更安全。或者担任你的保镖，在关键时刻为了你两肋插刀。” “甚至说，可以帮助你处理工作。我们的拟真机器人，分为许多的强化型号。有的型号擅长体力劳动，可以做重体力活儿，而且不会觉得疲惫。有的型号则在脑力方面有特长，可以胜任大部分的办公室工作。如果你拥有足够多的超拟真机器人，那么你甚至可以用这些机器人赚的钱生活。” “还有伴侣机器人，足够的漂亮，可以设置不同的性格，无微不至地照顾你，不知疲倦地陪伴你。满足你对另一半的任何幻想！” 张怀南一边说，底下的观众已经脸色变得震惊。 超拟真机器人？ 和人类没有什么区别？ 这太惊人了！ 与此同时，在网络直播平台上，观看人数也突破了十五亿人，观众们震动至极！！ “他刚刚说什么？！超拟真机器人？” “有多么拟真？” “这········这不是科幻电影和科幻小说里才有的东西吗？” “卧槽，我好期待！” “机器人保姆，听上去不错啊！我天天刷盘子很腻，天天扫地很烦，如果能有一个机器人天天给我干家务，那绝对要买啊！宁可把车卖了也要买啊！” “保镖这个不错，你们知道的，芝加哥是个天天枪击案的城市，每次我女儿去上学，我都很担心，如果真的有一个机器人保镖能跟在他身边，那么我就算把车卖掉也要买。” “可是这个超拟真到底有多拟真？” “我觉得不会跟正常人一样吧，顶多是稍微有点相似而已。” 张怀南还在继续讲述拟真机器人。 “我们的机器人号称超拟真，那么究竟能拟真到什么程度呢？” “很多观众可能还以为，我们的机器人只是稍微做的比较像而已，乍一看还是能看出来不是真人的。但是，你们想错了，之所以称为超拟真，是因为你完全看不出来它不是真人。” “在十年之后，很有可能会出现这样一种现象，除非把一个人切开，否则你压根不会知道他是真人，还是机器人。” 张怀南此话一出，震动更大！ 现场响起一阵哗然！ 网上的留言也都爆了： “卧槽，真的假的？” “吹牛逼吧？” “这不可能！这是科幻小说里才有的东西！” “呵呵，商人的大话而已。” “机器人就是机器人，怎么可能和真人一样？” “我反正是不信，或许距离远了看不出来，但是距离一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张怀南微微一笑，扭头看向旁边的土豆姑娘。 土豆姑娘举起话筒，开口： “张总所说的，是须弥院产品的真实情况。” “超拟真的概念，就是说，完全看不出是否是机器人。须弥院研发的超拟真机器人，在言谈举止、外表外貌方面，都可以做到和真人完全吻合。” “实际上，为了验证超拟真机器人的拟真性，我们已经提前很久，向人类社会投放了一些超拟真机器人。但是目前为止，没有一个机器人被人发现真实身份。每个实验的机器人都生活的非常好，完全融入了人类社会，甚至还成为了很多人的好朋友，甚至暗恋对象。” 土豆姑娘说的话引起来更大的轩然大波！ 现场的很多观众开始左顾右盼。上下打量身边的人。 “你好，请问你是机器人么？” “我不是，你也不是吧？” “我当然不是。” “哥们儿，我感觉你像机器人·······” 网络上的观众们也开始议论纷纷，土豆姑娘的话实在是激发人们的无限联想： “我最近暗恋办公室刚来的辣妹······她应该不是机器人，挺活泼的。” “完蛋，我觉得我新交的男朋友是机器人，太木呆呆了，像是长着铁脑子。” “我这几天发现楼下有个小孩总是凌晨慢跑，跟神经病一样，一直跑一直跑，该不会是机器人？” “我希望我老公不是机器人，因为明天我们就要去领结婚证了。” “我老婆肯定不是机器人，她前天刚刚给我生了儿子。” “真的假的？送了一些机器人去人类社会，很长时间没被发现？这个就有点可怕了啊！到底有多少？” 张怀南举起话筒，开口： “这个消息可能让很多人感到震惊。” “震惊的同时，还有很多人会怀疑。” “真的有那么神奇吗？” “有的人会说，不可能，如果我看见了机器人，绝对能认出来。” “那么现在，我们揭晓第一批全地球人都见到的机器人，请看大屏幕。”张怀南道。 大屏幕亮了起来。 显示的画面，是刚刚搭建了雏形的月球基地！ 月球基地每天都面向全球直播，凡是接通了网络的地区，几乎人人都看过这些宇航员的视频。甚至相当一部分人几乎每天追看，已经认识了每一个宇航员，熟悉了那些宇航员的性格。 可以说，全球至少有十亿人，认识这些宇航员。 可是现在，这些宇航员都微笑着站在镜头前。 张怀南开口了： “在须弥院发布的官方文件里，从来没有说，这一批登上月球建设基地的是人类，只是用宇航员代替。也从来没有说他们的性别和身世。因为他们没有性别，也没有身世。” “这些人，全部都是超拟真机器人。” “他们已经在月球基地工作了相当一部分时间。” 第613章 土豆姑娘是机器人 “我们并没有用很复杂的方式指导这些宇航员工作，仅仅是通过和人类宇航员一样的话语沟通和文字信息发送。但是我们都可以看到，他们非常出色地正在进行任务，代替人类完成对月球的远征。所以，看看这些宇航员，就可以证明超拟真机器人的工作能力，那就是和常人无异，甚至还要更好。”张怀南道。 现场沸腾，随即掌声雷动！ 网上也开始震动： “宇航员全是机器人？” “卧槽？真的假的？我可是天天看啊！” “这········太震撼了，我承认我的三观确实被颠覆了。” “可怕可怕！我真的没看出来这些宇航员不是真人，看着跟真人一模一样！” “我还以为是人类上月球了呢，一直为他们担心，没想到竟然是机器人·······” “怪不得一直没有看到这些宇航员吃饭上厕所的画面呢，原来是机器人啊！” “我心动了，这机器人真的太真实了，我要买！” “我也要买！” “我想买，但是恐怕这么牛逼的机器人会非常昂贵，我恐怕买不起。” 张怀南等着大屏幕上的画面切断，又转身，面向土豆姑娘。 现场突然安静下来。 网络上正在叽叽喳喳的网友也迅速安静下来。 张怀南对土豆姑娘的注视，让大家感觉恐惧！ 为什么要看着土豆姑娘？ 难道······· “大家应该很多人都认识我身边的这位，光若兰，我叫她土豆姑娘。” “很多人或许会很奇怪，土豆姑娘这个外号，到底是怎么来的？” “土豆，又肥又大，沾着泥土，臃肿不堪，浑身疮疤，看上去和光若兰的形象完全不搭，少说也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如果说光若兰的外号是天鹅姑娘，是钻石姑娘，或许还沾边一点。” “那么我就讲讲这个外号的来源吧，还挺有意思的，土豆姑娘现在是炙手可热的娱乐圈明星，很多的粉丝，相信大家会感兴趣。”张怀南道。 现场的观众都长舒了一口气。 网上的观众也都长舒了一口气。 原来并不是大家想的那个意思，而是要随便讲个小事儿活跃一下气氛。 “这个外号来自于我和土豆姑娘最初见面的时候，好像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见面，我记不清了。”张怀南微笑着道，“然后我带她去须弥院的食堂吃饭。她不知道该吃什么，所以就我要什么，她跟着要一样的。” “当时她正在想自己的名字。还没有给她取名字。当她吃到土豆的时候，忽然眼前一亮，说这个好好吃，这是什么。我说是土豆。土豆姑娘就很高兴地吃了一会儿，然后说，想给自己起名字叫土豆。后来，我就叫她土豆姑娘。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我们都叫她土豆姑娘。到最后决定让她出道了，接触人类社会了，才给她取了正式的名字，也就是现在大家所知道的光若兰。”张怀南道，“这个名字取自曹植的《美人篇》，也算是非常符合土豆姑娘的外貌。” 张怀南说完，现场一片死寂！ 鸦雀无声！ 网上也陷入了一段时间的惊人的沉默。 张怀南没有明说，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 土豆姑娘·······是机器人！ 须弥院制造的机器人！ 网上正在看直播的，有大堆土豆姑娘的粉丝，此时此刻，都吓得不得了： “这······我有点头晕。” “张怀南是·······什么意思？” “我有点害怕，我猜到了一些东西，但是我不敢说，我不敢相信这个·······” 张怀南也跟着沉默半晌，他知道这个消息非常爆炸，需要给观众们花时间来消化。 一个火爆全球的娱乐圈天后，拥有数亿的粉丝，几乎所有的人都认识她。 她无数次地出现在电视上，参加各种各样的颁奖典礼，穿着优雅或者性感的晚礼服，闪耀所有人的眼睛。 她的歌声无数次出现在无数人的耳机里，出现在活动的背景音乐里，出现在视频剪辑里，出现在ktv和迪厅里，出现在音乐鉴赏课的课堂上。在几十家音乐平台上，她的名字长时间地霸占榜单。每一首歌底下的评论都一个半小时翻不到头。 她演的戏成为全球影迷的回忆。无数人追看她的电视剧。她的绯闻不断刷新各种媒体的首页。 如此影响巨大的一个人物，怎么会是·······机器人？ 这太荒谬了！ 全世界都以为她是一个真人，到最后居然是机器人！ 这种心理落差，可想而知！ 张怀南终于道： “没错，很多人已经听出来了。” “你们的偶像，土豆姑娘，光若兰，其实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而是我们研发的超拟真机器人。” 全场哗然！ 全国哗然！ 亚洲哗然！ 全球哗然！ 土豆姑娘是机器人？！ 如此一个红得发紫的万人迷，叱咤风云的娱乐圈天后，世界级的美女和歌手演员，是机器人！？ 网络几乎爆了！ 无数的网友在网上发乱码，用乱码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很多人在睡梦中被朋友打电话叫起来： “醒醒！重磅消息！光若兰是机器人！” “神经病！” “我不是开玩笑，是真的！你上网看看！都炸了！” “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我骗你我明天就被车撞死！光若兰是机器人！须弥院研发的超拟真机器人！张怀南刚刚宣布，光若兰就站在他旁边！” 无数的报社里，编辑们都被惊动了。 “报纸停印，重新排板！” “把头版头条的位置给空出来！” “啊？空头版头条？” “总编，头版头条是世界气候大会啊，这么大的事儿怎么能空出来？还有什么事儿比这还大？” “世界气候大会算个屁啊！光若兰不是真人，是机器人！” “什么？！” “我这就去叫停报纸印刷！” 最情绪激动的，无疑是土豆姑娘的粉丝们。 自己日思夜想的，神魂颠倒的偶像，竟然是个机器人？！ 这怎么可能？ 那些歌曲都是一个机器人唱的？ 那些精彩的演技都是一个机器人演出来的？ 那天使般的面孔底下，是人造的零件？ 第614章 一天卖光两千万 数亿人遭到了三观冲击！ 很多人难以置信！ 但是，到现在为止，所有人都相信了张怀南之前对这场发布会夸张的预告，什么颠覆人类社会，心脑血管疾病患者需要谨慎观看等等。本来大家都以为张怀南这么说是为了吸引眼球，给发布会造势。但是现在大家猛然发现，张怀南只是很精准地预言了发布会所带来的后果。 在张怀南宣布了土豆姑娘的身份之后，土豆姑娘眼圈微微发红，眼眶里含着一些泪。但是她很快就用手背抹去了，继续面对镜头微笑，笑的灿烂明媚，笑的好像刚才的流泪根本就是观众们的幻觉。但那不是幻觉，很多人看到了她的眼泪，却不知道那滴眼泪是什么意思。 接下来就是现场的展示。 展示了好几十个机器人，有的是还没做好的雏形，能看见身体内部的各种零部件，闪着金属的寒光。有的则已经是完工的成品，但是还没启动。张怀南现场演示，启动了一台机器人，进行各种初始化设置，然后和机器人对话、指挥机器人把那些雏形搬运下去。 “具体的售价会因为不同地区的关税、成本、供需要求而做细微的调整，因此暂时先不公布价格。大家可以登陆大屏幕上我们怀南机器人公司的官网，查询不同地区的具体价格，以及设置收货地址和收货时间，我们会有专业的工作人员为您送货上门。” “在购买时，您也可以选择不同的型号，并且对机器人的外貌和各种属性进行预约。” “今天的新品发布会到此结束，后续会公布更多的信息，谢谢大家！” 张怀南鞠躬，灯光暗下去，直播信号切断。 全球无眠。 张怀南的新品发布会，以一种极其简单粗暴的方式，打开了人类历史的新纪元！ ······ 很快，怀南机器人公司的高拟真机器人开始发售！ 首日开售，立刻售罄！ 两千万台存货，仅仅用了六个半小时，就全部销售一空。销售速度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张怀南很震惊，立刻叫高管们开会。 “怎么会卖的这么快？”张怀南上来就单刀直入直奔主题。 伊莎贝尔举手。 “说。”张怀南道。 “老板你有没有发现，每次你卖东西都卖的很快。这可能是你的自带属性。”伊莎贝尔道。 “这一码不对一码！”张怀南摆手，“要是别的东西，一天时间卖光，我不但不会觉得奇怪，还要给大家开庆功宴，用香槟洗脚那种。但是这是超拟真机器人，它就很奇怪。” “为什么很奇怪？”伊莎贝尔问。 “超拟真机器人，这是个全新的东西，除了咱们内部人士之外，其他人根本就没见过。”张怀南说，“这是一项全新的高科技事物，高科技事物被公众接受的速度是不会那么快的。咱们第一次见火车的时候，都以为是什么怪兽。第一次见照相机的时候，以为那玩意儿能摄取人的灵魂。欧洲人第一次见电影的时候，看见电影里火车冲过来，吓得从剧院里四散奔逃。这些低端的科技都会引起一定程度的恐慌，更何况超拟真机器人这种高科技的科幻产物？” “正常消费者的反应，不应该是先观望一下，等等看别人买的机器人好不好，然后再决定自己要不要买吗？怎么会这么快就下单了？这么毫不犹豫？这背后肯定有蹊跷。”张怀南道，“查查，快点查查是怎么回事儿，到底都是谁买的。” 散会。 张怀南在办公室里忙碌，查看各种各样上报过来的数据。新产品的大量销售是头等大事儿，有很多需要他这个老总留意的事情。 晚上的时候，伊莎贝尔神色匆匆地进来了。 “找到卖的这么快的原因了。”伊莎贝尔道，随后把一张刚打印的、还发热的统计表拍在张怀南面前。 “这是什么？” “有四十多家公司集中购买了一千六百万台机器人。囤积起来，然后提价卖出。算是中间商赚差价。”伊莎贝尔道。 张怀南一愣，随即点点头。这种情况他事先想到了，肯定是有大买家一口气买上一大堆。但是他没想到会量这么大，竟然有一千六百万台。一多半都被这些大公司买过去了。 “他们中间商赚差价，赚多少？” “很多，两三倍到十倍。”伊莎贝尔道，“我得到的消息，有公司买了二十万台，到手价三十万一台，往外卖，直接卖一百二十万。还有更离谱的。各个公司的情况都不一样。” 张怀南沉思良久。 “咱们要采取什么手段吗？”伊莎贝尔问。 “不用采取太大的手段，简单发个声明就行。”张怀南道，“其实那些公司这样，也有好处。” “什么好处？”伊莎贝尔一愣。 “那些公司买了一大堆堆积在库房里，就会想办法把这些机器人卖出去。毕竟货不能砸手里呀对不对。这样一来，就相当于有一大堆公司在免费地帮我们做宣传。”张怀南道，“这样后续咱们的销售情况就会更乐观，因为大众的接受程度会被迅速拉高。” 伊莎贝尔点点头，表示明白。 “加大生产力度，以两千万台为一个阶梯，继续生产。尽可能地使供货稳定一点，不要太供不应求。”张怀南吩咐，“同时也要加大人手，进行客户回访，看看使用过程中有什么问题，有什么能改进的地方。有重大问题的及时上报，这事儿马虎不得，当成头等大事来办。” “明白。”伊莎贝尔点点头，都记下了。 “行，就这样。”张怀南点点头。 在办公室里一直待到凌晨两点，张怀南才有空回家。 田邱芸一直没睡，裹着小毯子躺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电视上正在放午夜新闻，大量的篇幅都是有关怀南机器人公司在全世界的机器人销售情况。报道连篇累牍，往常那些可以称得上大事儿的新闻，如今都不算事儿了。 第615章 争取机器人权益 “回来啦？”田邱芸打哈欠。 “你还没睡？”张怀南疲惫地过去坐下，像一袋沙袋扔在沙发上。 “你不回来我不放心。”田邱芸打哈欠，“今天很忙对吧？我看你的新闻满天飞，哦，准确说是那种机器人的新闻满天飞。” “是，挺忙的。暂时忙完了，回来睡上一会儿，明天早上起来估计得接着忙。这一个星期我应该都是这个状态。”张怀南道，伸手摸摸田邱芸的头发，“去睡觉吧？”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田邱芸的眼神忽然意味深长。 “忘了什么？”张怀南一愣，“什么？” “昨天是什么日子？”田邱芸笑眯眯。 田邱芸这么一问，张怀南立刻有点发毛，毛骨悚然。 一般情况下，女人问了这种话，都是男人忘了些什么。而且是那种后果很严重，你想得起来要发飙，问你为什么能记起来还不表示表示，想不起来也要发飙，问为什么重大的日子你记不起来，是不是心里没有我之类的。 张怀南的求生欲爆棚，开始高速运转大脑。思考到底昨天是什么日子。 结婚纪念日？ 不对，那是大半年之后的事儿。 田邱芸的生日？ 也不对，早就过去了。张怀南今年给她送的生日礼物是个金箔的日记本，日记本的纸页全都是特制的黄金做成的，可以用特制的笔进行书写。田邱芸偶尔有写日记的习惯，张怀南觉得日记这种东西这么珍贵，保存好了甚至可以转给子子孙孙，如果用普通的笔记本写，用不了几十年纸就变碎了，但是如果是黄金的纸页，就几乎永不损坏。 初衷是好的，但是忽略了实际情况。那一本黄金的笔记本重的跟城墙砖一样，使用起来非常令人疲惫。田邱芸表示很不喜欢。 相见纪念日？ 很多情侣现在都兴这个，两个人相遇的那天定为纪念日，要互送礼物，视为一个很重大的日子。可是这个日子也不对，是在下个月。 恋爱纪念日？ 更不对了。那也早就过来了。 张怀南想了半天，实在是没想出来，诚惶诚恐，“老婆大人在上，昨天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吗？我是真想不起来了。” 田邱芸亲了张怀南一口，叹了口气。 “昨天是你生日啊。”田邱芸道。 张怀南一愣，这才猛然想起来，真的是这么回事儿，昨天是自己生日。 “我给你定了一个巧克力大蛋糕，本来想着你回来以后咱们吃吃蛋糕的，结果你昨天没回来，这都过了十二点了，已经过了你生日了。”田邱芸说，“有点遗憾。” “没事儿没事儿。”张怀南笑笑，“我已经很多年没过生日了。过生日也就是跟父母吃一顿饭。” “为什么呢？”田邱芸不解。 “首先我没有出生时的记忆。所以对生日这个事儿感情不重。我感情重的日子都是记忆深刻的。传统节日，你像春节、中秋、国庆、端午、元宵，一到了这些节日，往年过节的景象就能重现眼前。还有咱们俩的结婚纪念日，我能清楚地记得那个大钢印盖在咱们俩结婚证上咔嚓的一响，还有从民政局出来以后我抱着你转圈时你的表情。但是生日这个，我并没有什么记忆。如果我能记得，哎呀眼前一片黑，有护士拽我的小腿，有医生拿着大剪刀把脐带剪掉，把我放在称上称量体重。如果能记得这些，我肯定不会忘。但是我不记得。” 田邱芸咯咯笑。 “睡觉吧，困了困了。蛋糕留着明天早上吃。”张怀南拉着田邱芸的手起身。 ······ 第二天早上，张怀南吃了蛋糕去上班。 刚进办公室，张怀南愣住了。 土豆姑娘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正在拿着钢笔当飞机举着玩。看上去很幼稚，像小学的小女孩。 “哦！”土豆姑娘看见张怀南推门进来，吓了一跳，赶紧离开老板椅，站在旁边，又想起来自己手里还拿着张怀南的钢笔，赶紧把钢笔放回桌上。 “你不是还有一个小时才上班吗？”土豆姑娘问。 “那个上班时间就是个形式，我有时间就来上班，没时间就不来。”张怀南走过去，没有坐在老板椅上，而是一屁股1坐在红木办公桌上，面向土豆姑娘，“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儿吗？” “我发起了一个活动，为机器人争取一些和人类一样的权利。想问问你的看法。”土豆姑娘说。 “哦？”张怀南一愣，“很有意思，说来听听。” “就是一些基本的权利。能够增进秩序的。”土豆姑娘也坐上了办公桌，和张怀南并排，掰着手指头开始数，“比如说，我们这些机器人，不能被人随意砍杀拆卸。” “这个可以，基本的生存权利。如果有人买了你们然后杀来杀去，会带来很恶劣的后果。”张怀南点头。 “然后就是可以有机器人拥有自由。”土豆姑娘说，“当然了，刚刚生产出来的机器人是属于须弥院的，等售卖出去以后就属于买主。但是，如果说买主愿意给某个机器人自由，那么这个机器人就应该拥有自由，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不过自由之后，也要像普通人一样，遵守各地的法律法规。” “这个·······”张怀南犹豫了一下，“也可以，但是必须得是拥有者自愿的，机器人恢复自由身必须有正式的文件和备案，不能私底下说自由就自由了。” “然后就是机器人拥有和人类的婚配权。”土豆姑娘说。 “这·······不是同一个物种，这怎么婚配？”张怀南震了一下，赶紧摇头，“你要是说，让机器人和机器人婚配，这个肯定可以，但是机器人和人类，这个也不搭配啊！” “这个婚配权有好几种方案，我都讲给你听听吧。”土豆姑娘继续说。 “说说吧？竟然还有几种？”张怀南觉得三观有点受到冲击，没想到土豆姑娘整出来这么一出幺蛾子。 “第一个，就是单纯的一对一婚配。” 第616章 西努野心 “一个人类和一个机器人结婚。或者一个机器人和一个机器人结婚。这是第一种设想，也是最理想的。” “第二种，则是分类结婚，人类和机器人两种分开。” “分类结婚？”张怀南一头雾水，完全不能理解这个词。 “就是说，一个人类，可以有一个人类的结婚对象，也可以有一个机器人的结婚对象。同时有两个结婚对象，不构成重婚。”土豆姑娘解释。 “这·······”张怀南一愣，“不太现实吧？” “试试嘛，这也是一种解决方案。而且这种解决方案是顺应人性的。大家都想有一个外表完美的机器人伴侣，也想有一个人类的伴侣可以繁衍后代。我这几天在看《史记》，里面商周时期就有人提出法规的制定要顺应人性·······”土豆姑娘越说越脸红。 “你脸红什么？”张怀南发现不对劲。 “我希望这种方式能够通过，这样我就可以跟你结婚了。”土豆姑娘低头。 张怀南心头一震。 原来是这样？ 土豆姑娘绕了这么一大圈，又是争取机器人权益又是这样那样的，最后的真实目的，竟然是获得和自己结婚的资格？ 果然女人很可怕，女机器人更可怕。 张怀南觉得有些尴尬，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土豆姑娘。一方面，他很清楚无论看起来多么没有破绽，土豆姑娘就只是一个机器人。另一方面，又确实觉得她漂亮可爱，相处起来很愉快。说不心动那是假的，人是视觉动物，长得足够漂亮都喜欢。 张怀南忽然想起来之前田邱芸给自己设下的限制，二十年。原来田邱芸早就料到了一切。 “这个事儿吧········我现在不能答复你。我觉得你不能在我这一棵歪脖树上吊死。中华儿女千千万，这个不行咱就换。舍弃一棵大树，你能见到森林·······”张怀南循循善诱，语重心长。 土豆姑娘突然把腰带解了下来，套在自己脖子上，然后挂在张怀南脖子上。 “我就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土豆姑娘说。 张怀南：······ 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敲响，还没等张怀南吭声儿，伊莎贝尔拿着文件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看见张怀南和土豆姑娘用一根皮腰带互相拴着脖子，伊莎贝尔目瞪口呆，慌忙把文件挡在脸上，迅速往外退。 张怀南赶紧把脖子上的腰带拉下来，把土豆姑娘推到一边，冲门外喊：“进来进来！” 伊莎贝尔又开门进来，看看土豆姑娘，又看看张怀南，随后很坚定地对着张怀南露出“你个死渣男”、“老板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我什么都没有看到”、“老板你真的好渣啊居然在办公室里玩这个”等表情。 张怀南也懒得解释，反正伊莎贝尔向来嘴很牢，想必她会给自己的嘴巴上个锁，再把钥匙扔到湖里。 “说说吧，什么事儿？”张怀南指指伊莎贝尔手里的文件。 “第一件，月球基地的一期工程已经建造完毕。各项指标均完好。已经可以容纳少量的人类宇航员在其中进行短暂的居住。” 张怀南点点头，“很好。” “第二件，两个火箭准备于明后天发射，请您签字批准。” 张怀南拿起钢笔，刷刷刷，龙飞凤舞签上自己的名字。 “第三件，超拟真机器人的国际市场价格被哄抬，已经超过了我们售价的四倍。高管们申请扩大产量，以压制价格哄抬。初步希望扩大到四千万台一批。” “可以。”张怀南点头。 “第四件，西努希望您能援助一批军火和机器人士兵，帮其统一非洲。他说等他统一非洲，您可以决定非洲大陆上每一处矿产的归属。” “统一非洲？他好大的胆子？”张怀南懵了，随即大怒，“他把自己的地盘治理好就行了，统一非洲，南征北战，得杀多少人才能达成目标？这种事儿我不可能干，你告诉他，想都不要想，心思放在治理自己的地盘上，不要天天盯着邻居。否则早晚完蛋！我以为西努是个好人，怎么也有这种想法！” “他说，如果您不援助，他也会出兵开始征伐的。只不过时间会长一些，死的人会更多一些，但是在他有生之年，他将统一至少半个非洲。”伊莎贝尔继续说。 “疯了，他疯了。”张怀南道，“你记下来，这么给他回话。” 伊莎贝尔掏出笔，看着张怀南。 “兵者不祥，人生苦短。”张怀南开口，“一将功成万古枯。” 伊莎贝尔哗啦啦开始记。 “现在不是古代，野蛮的征伐不会成功。西努，你去入侵别人，全天下的力量都会起来反对你。征伐伴随着大量的杀戮，你是从尸山血海里站起来的，这一点你比我清楚，死了老百姓，是谁造的孽？是你这种疯子造的孽。如果你能成功，我把名字倒过来写！现在，及时打消你幼稚而疯狂的念头，你和你的家乡还不至于滑入深渊。否则，不要怪我没有警告你。” “就这些，给他发过去，原文。”张怀南道。 伊莎贝尔点点头，全记下来了。 “再想办法跟西努周边地区的国家联系一下，一定要保密，如果西努开始出兵侵略，我们就立刻支持周边地区，把西努这股邪恶之火扑杀在摇篮里。”张怀南道。 伊莎贝尔表示明白，关门出去了。 土豆姑娘眨眨眼看着张怀南，“西努是谁？” “非洲一个小国的领袖，我一直在支持他，以为他是个好人。但是现在看来，他可能坏掉了。头痛啊头痛。安生一点不好么？”张怀南道，“我是不会助长邪恶的，虽然之前和他合作的很好，但是如果他坏掉了，我们立刻一刀两断。” “哦哦。”土豆姑娘似懂非懂。 “我说的事儿你支持吗？”土豆姑娘又问。 “当然支持，不过我没法给你提供太多的帮助。想要给机器人争取权益，还得你自己想办法去实现。”张怀南点点头，“祝你好运。” 第617章 好评差评 第二发和第三发“月宫支柱”火箭发射成功。 几天后，数百吨的物资被降落伞拖着下坠，降落到月球基地旁边指定的降落场。 更大的工程开始搭建。规模远比之前更庞大。 第二期的月球基地工程，包含简易的医院和水氧装置。说是“简易”的医院，其实并不“简易”。这个简易的意思是医院规模很小，只有那么几个房间。但是在这几个房间里，集齐了须弥院最先进的器官制造机和自动手术仪器。 一套设备的造价，就达到了六亿三千万。 这家迷你的小医院，能够依靠机器人和机械设备，进行许多种外科手术。甚至，可以在短时间内用3d打印技术制造出一些人造器官，包括人造心脏。如果人类宇航员在月球上因为什么原因，心脏遭到难以修复的损伤，就可以直接打印一个进行移植。可谓逆天改命，起死回生，活死人肉白骨。只要不是瞬间被陨石碎片轰掉头部或者被燃料炸成碎片，基本上都能治疗。 水氧系统则很简单，能迅速制造大量的氧气和水，满足人类最基本的生存需要。等后期还会有动植物生活的基地，水氧系统也会供给到动植物基地内。 张怀南时刻关注着月球基地的搭建情况，进度比预计的要顺利并且更快。 须弥院的科学家们提出，可以加快建设进度，空投更多的超拟真机器人宇航员上去，不断空投更多的建筑材料和机器设备，赶工完成月球基地的建设。 张怀南自然是批准。 爽快批准的原因很简单。 张怀南发了！ 超拟真机器人的销量比想象中的还要火爆，基本上是还没有出工厂，订单已经雪片似的飞过来了。以至于很多高管请求扩大生产线。 超拟真机器人成为了全人类关注的东西，张怀南时不时到网上去，看网友们发的购买评价，有很多购买评价都很有意思。 “我买了一个机器人女朋友。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收到货的那天晚上。几个工作人员推着巨大的金属箱子来到我家，然后问我名字，签收，随后给了我一本厚厚的说明书就离开了。我看着那个金属箱，找了半天没找到打开的机关。只好去看说明书，才发现是声控的。我喊开箱，整个金属箱子就闪开一条缝，我掰开箱盖，看见一个·······绝世的美人闭着眼站在里面。看到她脸庞的瞬间，我就知道这个钱我是花对了，实在是太完美了！她的性格很好，很体贴，会做各种各样有意思的点心给我吃，能帮我处理这样那样的工作，而且没有丝毫怨言，永远那么可爱。我们现在生活的很好。感谢须弥院，感谢张怀南！” “首先我要说，须弥院是个伟大的机构，张怀南是开创时代的伟大的人。因为，超拟真机器人救了我妈妈的命！我妈妈已经九十二岁了，那天我有急事儿出门，就留着机器人和我妈妈在家里。我妈妈心脏病突然发作，想去摸手机给我打电话，但是还没走到电话旁边就捂着心脏扑倒在地。谢天谢地，那个机器人足够的聪明，他发现我妈妈扑倒在地，立刻意识到不对劲，先自动给医院打电话叫救护车，又开始对我妈妈进行简单的急救，并且给我打电话通知。最后很幸运，我的母亲现在状况很好。后天就要过九十三岁生日。如果不是有这个机器人，我就得去参加我妈妈的葬礼了。” “这个机器人真的非常好用！唯一的遗憾是我没有抢到原价的，只能加了一倍的价格从代理公司购买，不过就算是加了一倍的价格，还是非常值得的。” “我爽了，真的非常爽了。这个机器人承担了所有的家务！我的工作很忙，我的工作简单来说就是画图纸的，非常的繁重，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思去做家务。买了这个机器人以后，他会给我做一日三餐，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摆放的整整齐齐，把卫生打扫到整个家就像是新房子！甚至说，我早上起来的时候，机器人会给我准备一杯花茶在床头。晚上睡觉之前，他会给我温好一杯牛奶。我的习惯就是睡前喝牛奶·······” “好用是好用，我在我朋友家见了一个，长得真帅！不敢相信一个机器人可以做的这么帅，简直就像男模特或者电影明星！还那么温柔，那么魁梧·······和机器人比起来，平时接触的那些真人看起来真的丑爆了。我已经决定好了，努力赚钱，拼命打拼，赚到足够的钱，买一个机器人男朋友！” “我是守岛的，在大洋中一个很偏僻的小岛。岛上只有我一个人，看守一个很小的基地。过去的生活很苦闷，我有的时候感觉全世界就剩我一个人，或者就像《鲁滨孙漂流记》里面的鲁滨孙，但是就连鲁滨孙还有一个星期五陪着他呢！陪着我的只有手里的枪和岛上的花花草草。但是这种情况现在改变了，上面给我发了一个女兵当战友，她很漂亮，很坚强，说话很有意思，博学多才。有的时候我觉得，我很愿意和她在这个岛上安静地度过余生·······” 当然，除了好评之外，也有一些差评。 差评的数量还并不少。而且问题十分尖锐。让张怀南紧皱眉头。 “挨千刀的张怀南！张怀南去死！机器人拆散了我的家庭！我的老公为了一个机器人女人跟我离婚！怎么能售卖这样的东西！这个发明是人类有史以来最恶心的发明！” “抵制超拟真机器人，我是一名保姆，我在老主人家里干了十年了。本来很稳定。可是那天早上，有一些工作人员送来一个金属箱子，我就下岗了·······” “太贵了，怎么不去抢？张怀南去死吧！” “我觉得这个东西会造成大量的失业，很多人本来可以做一些简单的工作养活自己，为社会做贡献。但是很快，会有一些老板雇佣机器人员工，而把人类员工辞退。” 第618章 世界财富第二名 一年后。 张怀南搬进了新办公室。 新办公室在百层大厦的顶部，面积1200平米。比张怀南原来的办公室小了一点，但是风景更好，离天更近。 张怀南很喜欢新办公室，四面都是大落地玻璃窗。看上去只是普通的玻璃，但是其实有三种模式。第一种模式就是纯透明玻璃，可以俯瞰大半个城市。第二种模式是毛玻璃，只需要用遥控器一按，所有的玻璃都会瞬间由透明状态变成白蒙蒙的毛玻璃状态。一般来说这种毛玻璃模式，在普通住户家里都是起窗帘作用，遮挡隐私，防止对面楼上的人偷看。但是张怀南的办公室对面没有住户，附近没有一百层的大楼，因此这个功能很少用，主要用来遮挡刺眼的阳光。 最后一个模式则是屏幕模式。 也是只需要用遥控器按一下，所有的玻璃都可以变成液晶显示屏。张怀南可以把需要处理的文件投影在这些显示屏上，放松地阅读，然后用语音处理。 晚上的时候，可以在玻璃上投影月球基地的全景图像，观看宇航员们哼哧哼哧地在月球表面大兴土木。 偶尔闲极无聊，也用几块玻璃看看电影。不过作为一个身家逼近万亿的超级富豪，这种闲暇时间很少见。 “想得到什么就必须得拿什么去换，我得到了巨额的财富，同时失去自由和闲暇。”张怀南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 过去的一年是飞速发展的一年，超拟真机器人卖到了所有的国家和地区，销量高达一亿六千万台。每一台张怀南可以赚到大概二十万。 每个月的全球富豪榜上，张怀南的名字就像跳高似的向上蹿，一口气前进十几名，甚至一口气前进几十名。速度令所有人感到恐怖。 终于，已经来到了世界第二的位置。 离最终的王座就差五百亿，可谓是临门一脚，触手可及。所有人都知道，张怀南很快会成为新的全球首富。有研究世界经济的组织做了预估，目前为止，张怀南一个人的财富，相当于全世界最贫困二十五亿人的财富总和。在可见的未来，这一数据还将继续扩大。 在张怀南暴富的同时，大量的超拟真机器人正在深刻改变整个人类社会。 首先，各国都出台了大量有关机器人的法规。给予了超拟真机器人相当大的权利和法律保护。 一年前，土豆姑娘在张怀南办公室里提到的那些基本上都已经实现。只有婚姻权益方面还没有形成全球共识。 人究竟能不能和机器人结婚，这是一个人类历史上从未有过的伦理问题。关乎道德和社会秩序，人口和经济，兹事体大，不能短时间内出结果。 在科幻小说的历史上，曾经有一些科幻作家抛出过类似人与机器人的感情问题，但是这些预言并没有及时引起足够的重视，以至于张怀南的超拟真机器人发布后，所有的专家和学者、法律制定人以及每一个普通人都有些措手不及。大家原本以为小说里的那些科幻元素遥遥无期，在有生之年难以见到，没想到突然有一天它就这么来了，毫无征兆，来势凶猛，威力巨大，如同天外陨石。 张怀南对于有关超拟真机器人的问题保持着关注，但并没有过度关注。关注是因为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引起销售的变化。不过度关注，是因为张怀南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只需要静静等待结果，在等待的过程中一直卖机器人赚钱就可以了。 罗布泊大学已经开始了第一年的招生。 准确地说是试招生，因为大学刚刚建立，各方面都还是雏形。 选拔学生的标准很严格，甚至可以说是严苛，只要天才。 天才总是稀少的，第一批试招生，总共只有八百六十六名学生入学。 张怀南很满意，有的时候一个天才就足以改变世界，更何况一口气有了八百六十六个。张怀南相信，假以时日，这八百六十六名学生，绝对会被更多的人知晓。他们会成为各个领域的领军人物，以自己的方式改变世界。与此同时，罗布泊大学也会变成一座神圣的学府，变成教育界不可逾越的珠穆朗玛峰。 田邱芸在三个月前怀了孕，却因为种种原因流产。好在身体损伤不大，应该没有什么影响。只不过流产之后田邱芸性情大变，开始喜欢打老公，张怀南对此很是头秃。但是又没有什么办法。心理医生说这是母亲失去小孩后的正常躁狂，放松生活，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张怀南只好默默挨打。自己娶回来的老婆，又能怎么样呢？ 土豆姑娘越来越胆大，开始劝说张怀南把田邱芸休掉。没有明着说，但是话里话外多多少少有那么点意思。 张怀南一开始装傻，最后实在是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了，用一段话让土豆姑娘死心： “我愿意她成为我的妻子，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富裕，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与此同时，在全世界，无数人的生活正在被机器人改变。 大量的人选择了颜值和性格完美的机器人作为自己的伴侣。在网络上，能看到很多人分享自己和机器人伴侣生活的点点滴滴。在大街上，也能看见普通人拉着机器人伴侣的手。尽管和机器人的婚姻关系还没有被大多数的法规承认，但是从人们的选择来看，在不久的讲来，这似乎会成为一个必然的选项。 很多犯罪分子试图使用超拟真机器人进行犯罪活动，但是所有的超拟真机器人在出厂时都进行过严格的设置，以至于大部分的犯罪分子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非但没有让超拟真机器人去作案，反而招来了突击的警察——机器人偷偷报的警。 很多行业遭到了超拟真机器人的冲击。 第619章 田邱芸怀孕 张怀南预料到很多行业会因为超拟真机器人遭到冲击，但是万万没想到，最开始遭到冲击的，竟然是模特业和娱乐圈。 须弥院的技术，可以做出各种各样美如天仙的女性机器人和各式各样帅如天神的男性，在人造的完美之前，普通的人类模特突然变成了次品，胭脂俗粉，充满瑕疵，叫人直皱眉头。原先的超模嫩模大规模地失业下岗。 这种变化是让张怀南没有料到的，他本来以为模特还是真人好，机器人显得太假。但是模特公司和普通人的选择都是虚假的美丽，只有少数几个知名度很高、粉丝群体很广的模特还在继续工作。 原本美貌是非常珍贵的资源，更加美貌的机器人问世之后，颜值突然就变得几乎一文不值。 模特业遭受毁灭性的冲击之后，下一个遭到冲击的是娱乐圈。 张怀南也是万万没想到，但是事情就是这样。 公布土豆姑娘的身份之前，张怀南觉得，大家一旦知道了土豆姑娘是个机器人，会很快对她失去兴趣，她应该会在很短的时间内从炙手可热的明星变成平凡路人才对。但是事情的发展恰恰相反，土豆姑娘的粉丝不降反增，各种剧组的邀请还是像雪片似的飞来。无数的粉丝跑到土豆姑娘的社交媒体下留言，什么“你是机器人我们依然爱你”、“我们爱的是你的才华和性格，以及对人生的态度”、“无论你是人类还是机器人，月球人还是火星人，我们对你的爱始终不会变”之类的话。 土豆姑娘摆脱了人类的身份成了机器人，非但没有降低人气，反而还在粉丝们眼中魅力大增。 有一天中午，土豆姑娘来办公室找张怀南玩，两个人谈起这件事，谈到最后，不约而同地得出最终结论： “人类真是愚蠢啊！” 土豆姑娘还加了一句：“但是很可爱。” 张怀南觉得怪怪的，一个机器人觉得人类愚蠢而可爱。但是又具体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随着机器人逐渐增多，越来越多的行业将会遭到冲击。但是张怀南表示，痛苦只是暂时的，当机器人取代了人类的大部分工作之后，全人类就可以从繁重的工作中解脱出来，去享受生活。 对于新时代的彻底到来，张怀南给出了一个时间：十到二十年。 二十年后，大部分的人，工作将会变得务必轻松，物质生活将极大提高。机器人产生了大量的生产力，这些生产力将成为新工业革命的开始。 不过二十年太晚，张怀南目前关心的只有一件事—— 月球婚礼。 田邱芸和张怀南已经领证很长时间了，但是迟迟没有办婚礼。邵泽和梁唐依的环球旅行早都已经结束了。甚至梁唐依孩子都生了两个了！ 一个儿子一个女儿，非常完美。 张怀南羡慕嫉妒恨。 邵泽本来是很放浪形骸的暴发户，喜欢各种奢侈浪费，荒唐玩乐。但是自从有了两个小宝宝，当了父亲之后，邵泽突然间变了一个人，似乎找到了人生的意义，把大部分生意上的事儿都交给了下属去做，自己整天待在家里陪着儿子玩积木，陪着闺女骑大马。 所谓的骑大马，就是邵泽趴在地上，闺女坐在她的脖子上，以爸爸当马，满别墅里乱爬。邵泽很享受给女儿当大马，虽然每一次爬完整个别墅，都累的要死。毕竟邵泽的别墅太大了，上上下下一共五层，每层一千八百平米，说是宫殿也不过分。家里甚至有四部电梯。一般人家的室内是很难有电梯的，有个楼梯就算阔气大户了。 月球基地的建设已经开始了第十期工程，也就是举行婚礼之前的最后一次扩建。 经过一年的建设，月球基地的规模已经非常可观。几乎相当于一个小镇子。 火箭隔三差五地往上发，又多次空投了机器人宇航员到月球工作。截止目前为止，月球基地工作的宇航员已经有了超过七百人。 准确的数字是735人，其中七百一十人是机器人宇航员，二十五人是人类宇航员。 人类宇航员已经在月球上生活了半年多的时间，没有出现任何意外。 各国都已经开始把建设月球基地提上日程，毕竟技术已经非常接近了。 这一天张怀南正在发射基地，等待观看新火箭的发射。突然电话响了。 来电人是张怀南私人医生团队的总负责人，张怀南有一个人数为两百人的私人医生团队，囊括了各种方向的名医，专门监测自己和家人的身体状况。看到这个电话，张怀南心里咯噔一下，上次接到这个电话，还是田邱芸流产。 “喂？怎么个事儿？”张怀南问，语气紧张。 “恭喜恭喜，夫人有喜了。” 张怀南长舒一口气，随即喜上眉梢，不是坏消息反而是好消息。 这么快又怀孕。 我还真是厉害啊！ 张怀南喜滋滋的。 但是，很快，张怀南又皱起了眉头。 田邱芸这时候怀孕，有件事情就会产生严重的冲突。 距离计划的月球婚礼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可是田邱芸怀有身孕，还能上太空吗？ “那个什么，医生，我问你个事儿，孕妇上太空，会有什么影响吗？”张怀南道。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是多少个月的时候上太空呢？” “下个月。”张怀南道。 “那就是在尊夫人怀孕两个半月的时候，这个时间段胎儿还是很稳定的，按理说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医生道，“不过还得进一步观察，如果尊夫人的身体情况变化，那么这个月球之行还是要谨慎为好。因为孕妇上太空这件事儿·······经验很少。” 张怀南点点头，脑子里不断盘算，如果不能下个月上太空的话，可以推迟到明年或者后年这个时候。不过张怀南还是不愿意推迟的，这件事儿一直办不成，就一直在心里悬着。 “不过还有一种可能，孕妇上太空，也会有好的影响。”医生突然话锋一转，说道。 “说说说。”张怀南急了，心说你说话怎么大喘气呢？ 第620章 大结局(上) “之前我们尝试过把胚胎送入太空一段时间再送回来，结果发现上过太空的胚胎在孕育出生后，在身体机能方面得到强化，并且智商更高。”医生解释，“但是这种现象并不能肯定，因为实验只进行了一次，胚胎数量也很少。说不定下一次有胚胎上太空再返回会发生什么。但是从太空植物和太空种子等实验来看，似乎失重环境确实能改善物种的基因。具体的原因还不明确，可能是在失重状态下生长变得更加容易。” 张怀南一喜，居然还有这种事儿？ 上太空后生的孩子更聪明？ “行，我知道了。”张怀南说，“再等等看吧。” 挂电话，张怀南站在落地窗前，看了一会儿鳞次栉比的城市，然后又拿起手机来。 “直升机准备，我回家。” ······ 回家以后，张怀南就看见田邱芸抱着毛绒玩具熊窝在大沙发里看电视。 田邱芸扭头看张怀南，张怀南心中一动，他又看到了那种久违的熟悉的眼神，他知道，上次流产后暴躁郁闷的田邱芸不见了，又变成了可爱幸福的母亲。 “我有个大惊喜给你说，你最好别站着，来坐稳了。”田邱芸一脸神秘地冲张怀南勾手指。 “怀了？”张怀南问。 田邱芸瞬间皱眉噘嘴，“你知道了？扫兴扫兴！” 张怀南笑笑，坐到田邱芸旁边，把玩具熊推开，然后附身下去，把耳朵贴在田邱芸柔软的小肚子上，静静聆听。 “这才一个来月大，还没有心跳啦。”田邱芸说。 “哦哦这样。”张怀南点点头，坐直了，把田邱芸拉在怀里抱着，温暖柔软，觉得很安心。 “本来打算是下个月上月球办婚礼的，你怀孕了，咱们还要上去吗？”张怀南问。 “上去会影响宝宝吗？要是会影响就不去了。婚礼什么的可以等等嘛。带着孩子去办婚礼的也不是没有。”田邱芸道。 “不知道会有什么影响，医生说两个月的宝宝应该影响不大，还有提高孩子智商的可能。”张怀南道，“我的打算是，让医生团队观察你的身体状况，如果都很好，那么我们就如期赶赴月球办婚礼。上去办完就接着回来，前后不会超过六天时间。这么短的时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田邱芸突然身体一绷，“真的要去月球啦？” “真的。你愿意吗？” “我觉得很假。” “很假？”张怀南一愣，没想到会听到这么句话，“什么叫很假？” “就是觉得这事儿很不真实。你建立须弥院探月分院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有一天前往月球。月亮在我的认识里是个遥不可及的东西，是黑夜里的一个挂在天上的背景装饰。”田邱芸道，“我想想一个月后我的双脚能踩在月球上，仰望头顶的地球，我就觉得真的太假了。” 张怀南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觉得确实，有一种虚幻感。 上次有这种虚幻感，还是张怀南挣到第一个一亿的时候。 从来不觉得能实现的事情猛的实现了，就会有这种虚假感。 “那咱们就准备月球婚礼。下个月15号，良辰吉日，在薄暮冥冥晨光初照时出发，下个月18号，也是良辰吉日，宜婚嫁，抵达月球，顺利完婚，短暂休息后，再乘坐返回火箭回程。”张怀南勾勒未来。 ······· 婚期一天天邻近，张怀南反倒越来越忙碌。 必须得把手头积攒的各项事务都处理好了。不能坐着火箭上太空了，伊莎贝尔还穿着宇航服追上来，在火箭舷窗外敲窗户，说老板有个文件需要你签字？ 还得把上太空这六七天时间的工作提前安排好。 张怀南把邵泽和梁唐依叫到办公室里。 邵泽已经彻底摆脱了精致骚气的花花公子外形，转而变得形象拉跨，例如他是穿着睡袍和拖鞋来的。头发乱糟糟，睡袍上还有很多颜色混乱的涂鸦，张怀南以为那些涂鸦是什么时尚大师的作品，这年头的艺术时尚就这样，混乱糟糕，叫人完全看不懂，但是邵泽解释说： “前天我教宝宝学画画来着，他们用水彩笔给我画的。” 邵泽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儿子和女儿正趴在旁边玩积木，安安静静，乖乖巧巧。 其实刚刚来的时候，两个小孩又哭又叫，比二十个大人发出的声音还响，连消防车警笛的音量都自愧不如。张怀南叫伊莎贝尔拿了一套积木来哄，这两个孩子才算安静下来。小孩子就是这样一种生物，乖的时候天下最可爱，闹的时候让人想把他们扔进垃圾桶。 梁唐依看上去没多大变化，稍微胖了一点，但是并不明显。穿着很简单的运动服和板鞋，素面朝天，头发像刚起床那样散乱。但是依然漂亮。当母亲以后，梁唐依的气质有了一种改变，张怀南说不清这种改变具体是什么，总之是更加安静和柔和了，有了母性的光辉。 “叫你们来是为了一件事。”张怀南道，“如果我和田邱芸在太空出了意外，我的产业归属问题。” 邵泽皱眉，但是没说话，听张怀南继续往下说。 “请讲。”梁唐依点点头。 “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出问题的，往返月球的火箭发射任务完成了好几十次了。但是，万事无绝对，地球到月球有384401公里，这三十八万公里的旅程，说不定就会出现什么意外。”张怀南说，“在太空出意外，肯定是没法打119和120求救的，只有死路一条。万一这种最坏的情况发生，我名下无比庞大的产业不能群龙无首。” “我的意思是，把大概1%的产业剥离出来，交给我的父母，再把1%的交给田邱芸家，剩下的98%，由你们夫妻帮我管理。换句话说，给我爸妈留点钱，给我老丈人和丈母娘留点钱，其他的给你们了。”张怀南道。 邵泽挠了挠头，眉头皱成川字。 第621章 大结局(中) “我觉得你们这个婚礼计划有点太冒险了，去月球，唉。”邵泽直叹气，“你说你，一步之遥，全球首富·······” “已经是了。”张怀南打断道，“昨天刚赶超的。” “哦哦，那就已经是全球首富了，金子堆成山，银子流成海，很多小国家一百年的财政收入不足你身家的一半，富到这个程度，折腾什么呢？”邵泽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古代富有千金的人，不会在房檐底下坐着，怕瓦片掉下来把自己砸死。你怎么就没有一点这种惜命意识呢？” “田邱芸也是，跟着你疯。”梁唐依耸耸肩，“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说去月球办婚礼，她就敢豁出命跟你一起坐火箭。” “我觉得吧，你们就在地球上搞个铺张浪费的盛大婚礼就行了，没必要非得去月球。”邵泽劝说。 “月球婚礼哪有在地球上热闹啊。”梁唐依也劝，“地球上这么多风光秀丽的地方不去，非得跑到鸟不拉屎的月球上去。” 张怀南笑笑，没有反驳，心说月球确实是鸟不拉屎，空气稀薄到近乎没有，鸟儿在上面飞不起来。只能跳来跳去。整个月球上一只鸟都没有，关在月球基地实验室里那几只除外。 “太疯狂了，简直就是有病。”邵泽说话直接。 “病的还不轻，没个百八十万的治不好。”梁唐依补充。 张怀南笑了起来，“你们俩真是夫唱妇随一唱一和，跟说相声似的。” 邵泽和梁唐依也哈哈笑。 “这个事儿我已经定下来了。去月亮上是非常有意义的一件事，值得冒险。虽然我和田邱芸很富有，但是该疯狂的事儿还是得疯狂一下。所以势在必行。”张怀南道，“该做的事情就要去做，不要瞻前顾后。我那天在电视上看节目，采访新中国第一批冲击珠穆朗玛峰的登山队员，有人问他们上珠峰不怕死吗，一个登山队员说了一句话，他说死不死的，考虑那么多，你还去不去啊？我现在也是这个态度，该做的都做了，成不成功看老天。” 邵泽凝望了张怀南很久，叹了口气。 “这么多年我就没看透你。”邵泽说。 “我跟着他做秘书这么多年，也搞不明白他在想什么。”梁唐依又开始跟着夫唱妇随。 “你们同意吗？同意就开始签字吧。”张怀南伸手指指旁边办公桌上的文件，接近上千份合同，堆积成山，全都是张怀南名下产业的转让合同。邵泽和梁唐依每签一个字，就会获得一家公司甚至一个集团的继承权。有个词叫一字千金，这已经不是一字千金了，简直就是一字亿金。 邵泽和梁唐依起身，拿起笔开始一份份地签字。 除了他们也没有别人能经受得起这么巨额的财富了。简直就是一整个印加王朝的规模。张怀南别无选择，只能交给他们。 ······ 田邱芸花了十万，买了一个超清晰的天文望远镜，架在别墅的楼顶上，夜里就站在望远镜后面看月亮。一看就是一个多钟头。似乎突然对那个司空见惯的天体无比着迷。 张怀南怕夜风让老婆着凉，拿着外套上楼顶，给田邱芸披上。并从后面抱住她。 “怎么这段时间这么喜欢看月亮？可以看看月球基地的摄像基地视频嘛。过几天咱们就上去看了。不但能看还能摸。”张怀南问。 “就是突然觉得月亮很神秘很漂亮。我在环形山里找到一块黑色的东西，可能是须弥院在上面建的月球基地。”田邱芸道。 张怀南来了精神，“哪儿？” 田邱芸把望远镜拿出来，“你看看就知道了，正中间那里。” 张怀南趴在天文望远镜上，看了半天，也没看到什么环形山里的黑色。 “应该不是吧，咱们能看到的都是非常庞大的东西。你看那些小环形山只有一个断葱那么粗的小圈，实际上在月球上开跑车，跑个几天几夜也没法绕上那些环形山一圈。”张怀南说，“月球基地规模还很小，应该看不见，看见了也不会是黑色的，而是光芒熠熠的城市。” 田邱芸噘嘴，有点失望。 ········ 提前十天，张怀南和田邱芸就开始进入发射场附属的宇航员中心居住。衣食住行，乃至呼吸的空气，都有专业的团队严格把关。每天的粪便尿液都会被拿去火速分析。所有的工作都是为了确保两名新人宇航员的健康。 两个人在宇航员中心的生活有摄像师全程记录，剪辑成电视节目和纪录片。纪录片会很快在电影院上映。而电视节目是每三天出一期。每天还有一个小时的直播时间，张怀南和田邱芸就坐在镜头前，有时夫妻闲聊，有时和粉丝互动。 全球八亿人关注了张怀南和田邱芸在宇航员中心的直播账号，每天看，天天追。 媒体也非常够意思，几乎把每天的头版头条都让给这对首富夫妻俩了。 一时间，首富夫妇要上月球结婚的消息，成了全球人茶余饭后闲聊的话题。 “真浪漫啊！这是目前最浪漫的婚礼了吧？” “我不觉得有啥浪漫，倒是够疯狂。这股疯狂劲儿我很喜欢。” “浪漫归浪漫，太烧钱了，为了这么一场婚礼，烧了多少钱啊！钞票连起来，都够从地球连接到月球了。” “这就是用钱铺了一条从地球到月球的路，然后过去办婚礼。” “显而易见，张怀南已经不满足于面向全地球秀恩爱了，而是选择面向全宇宙秀恩爱。张怀南的炫富范围已经冲出了地球，扩展到宇宙范围中，至少也是太阳系范围。” “牛逼，太牛逼了。” “无话可说，静静看戏，默默吃瓜。” “我知道有钱人的婚礼和老百姓不同，但是没想到一口气不同到月亮上去了·······” 十五号转瞬即至。 发射场外聚集了数量惊人的车辆和人流，都是来围观世界首富和其妻子上天的。 张怀南和田邱芸吃了简单的早餐，做了晨练，然后穿上宇航服，准备进入火箭。 第622章 大结局(下) 张怀南扭头看看田邱芸，发现田邱芸也正扭头望向他。 两个人隔着宇航服的透明面罩相望，面罩有点反光，但是还是能看见对方的眼睛。 距离发射还有半小时。 载人舱里布满各种开关和显示屏，张怀南和田邱芸穿着宇航服，被多重安全带牢牢固定在座椅上。宇航服的腰后还有电磁铁，已经通电启动，将宇航员牢牢吸附住。等发射成功后才会断电松开。和许多年前臃肿巨大的宇航服相比，张怀南和田邱芸身上的宇航服更加轻便，只不过面罩还是一样的大。像是在脑袋上扣大鱼缸。 “检测到你们俩的心跳和血压都有些异常。”一个声音从舱内广播响起来，是须弥院的科学家，“应该是过度紧张。” 张怀南和田邱芸都嗤嗤地笑，他们确实都很紧张。 张怀南一直在听周围的声音，巨大的火箭像是通天的猛兽，张怀南则躺在猛兽的食道里。不时能听见一些奇怪的响声，应该是火箭里的设备自检和运行的声响。听上去就好像猛兽的呼吸、进食、消化和蠕动声，沉闷、巨大而复杂。张怀南听着这些声音，越来越紧张。 “两位新人聊聊天吧，吵个架也行啊，夫妻俩不是都吵架吗。”广播里的声音说，“和爱人交流有助于多巴胺、内啡肽、去甲肾上腺素和孕激素的分泌，缓解你们的紧张情绪。” 两个人还是沉默，片刻后张怀南开口。 “咱们俩早上吃的什么？” 田邱芸歪着脑袋想了想，“忘了。” 两个人都嘿嘿嘿地笑，今天确实太紧张了，昨天晚上就没休息好，几乎失眠，今天一早起来就开始紧张。以至于连早餐吃什么都忘掉了。 “你们早餐吃的是铁块、陶瓷、木屑和502胶水。”广播里的声音插话。 应该是想讲个笑话缓解两个人的紧张情绪，但是显然这个笑话失败了，张怀南和田邱芸都没笑。 田邱芸冲广播比了个中指，两个人这才嘿嘿嘿地笑起来。 “这样就对了，你们的心率和血压都正常多了，聊聊天笑一笑，这么愉快的旅程，怎么能干巴巴地呢。”广播里的声音道。 张怀南想了想，问田邱芸： “你紧张吗？” 田邱芸反问，“你害怕吃馄饨的时候发现碗底有蟑螂吗？” “害怕。” “那我就紧张。” 又是一阵沉默，张怀南实在是想不出来什么能聊的话题。 有什么东西突然压在了自己的手上，张怀南看了看，是田邱芸戴着宇航服白手套的手。张怀南伸手握住。 “距离发射还有十分钟。”广播里的声音说，“请宇航员做好准备。” 张怀南想了想，“什么准备？” 田邱芸附和，“对啊，什么准备？” 广播沉默了片刻，“待着别动。” 张怀南长舒一口气，还以为有啥事儿呢。 广播突然又响起来了： “按道理说，还剩十分钟，不应该再给张总说什么事情了。但是这件事儿确实太大，我们还是决定立刻给张总说一下。” 张怀南一愣，“啥事儿？” “刚刚白宫宣布，计划发布一套纪念币美金，主题是“改变世界十大人物”，选择过去二十年内对改变世界贡献最大的十个人，将其头像印在这套纪念币美元上。这套纪念币总共要发行两千万张，和普通美元等值流通。初步十大人物的名单里有您，您的头像会被印在面值最大的一张，也就是一千美元上。现在征求您授予肖像权。”广播说。 张怀南突然感觉手指头被电了一下。 是系统戒指！ 系统戒指已经很久没有动静了，张怀南有时候都忘了自己手上还有这么一枚系统戒指。现在，戒指又电自己了。张怀南一时间竟然有些呆滞。 系统字体出现在脑海中： 【恭喜宿主】 【经过漫长的拼搏奋斗，已达成终极目标：我的头像被印在美元上！】 【三个月后，宿主头像的千元美金将会发行，请保持关注】 【本系统的使命已经达成，现在脱离宿主，将在全球范围内寻找新的宿主】 【3！】 【2！】 【1！】 张怀南突然感觉手指一动，变轻松了。 系统戒指·······没了？ 张怀南隔着手套，试探自己戴戒指的手指，没错，确实没了。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系统戒指就这么消失了！ 张怀南瞬间有些心情复杂。 他又想起了自己最初得到系统的时候。 转眼间这么多年过去，一切都如梦似幻。普普通通的大学生，摇身一变，竟然成为了头像会被印在美元上的全球首富，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 再想想得到系统戒指之前的自己，感觉像是在回忆前世。时间隔得那么久，久的无法触及。 一路上创业的种种记忆浮现眼前，走马灯放电影似的闪。 敌人，朋友，花钱，盈利，异国，故乡，顺境，艰难，白天，黑夜。 美女，尸骨，晶莹，浑浊，欢笑，眼泪，暴雪，酷暑，过去，未来。 那么多的面容浮现眼前，却又不清晰，朦朦胧胧，如同烟光汇聚起来的幻影，转瞬又消散不见。 有一处戏叫《搜孤救孤》，里面的程婴一上来就说：“千头万绪涌上心头”。 张怀南现在就是这样。 千头万绪，涌上心头。 “火箭发射倒计时！”广播里的声音震颤灵魂。 “十！” 张怀南猛然从回忆中惊醒，突然意识到，自己乘坐的这枚火箭，还有1十秒钟就要点火发射，去往外太空，去往月球！ “九！” 田邱芸紧紧攥住张怀南的手，“我紧张。” 张怀南也紧紧攥住田邱芸的手，“别尿裤。” “八！” “七！” “六！” “五！” 一股极度的紧张感猛的撞上张怀南的胸膛，他突然想到了火箭升空爆炸的画面。这次发射到底能不能成功？万一失败了怎么办？ “四！” 张怀南紧张地心脏狂跳，他突然想到，系统已经和自己解除了。系统对自己有保护作用吗？解除了会有影响吗？ “我爱你。”田邱芸突然说。 “三！” “二！” “一！” “发射！” （全书完） 第623章 最后说点什么 现在的时间是2020年10月30号的零点四十一分，最后一个章节发表完毕。 《我的头像被印在美元上》正式划上句号。 从开始到结束，总共251天的时间，结尾字数是接近123万字。 中间有过断更有过爆更，不过无论如何，还是完完整整地结束了。 朕很欣慰。 现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是一台带磁吸键盘的平板电脑，它不大不小刚刚好。在过去的二百多天里，这本书的大部分内容，也是从这台平板电脑上创作和发表的。 123万字，意味着敲击键盘大概300万次。看来这个平板和键盘的质量还是很过硬的，目前没有出现任何问题。正在写的另一本书《我的智商能充值》也已经有四十多万字，敲击大概一百万次，加起来总共就是四百万次敲键盘。 每敲一次键盘，都能听到一声轻微的“咔哒”响，这样的声音我已经听过了四百万次。如果压缩在几小时内，这些声音会变成铺天盖地的大暴雨。想来实在叫人难以置信。 在平板电脑的旁边，是塞的满满当当的书架，上百本近两个月新买的书，看上去颇有点壮观。写作是一个从肚子里往外掏存货的过程，必须不断阅读，否则就会油尽灯枯，灵感匮乏，江郎才尽。所以在不敲键盘的闲暇时间，我就会不断从架子上抽下几本书来翻一翻。 当然，最关键的，还有书堆旁边的一个大茶缸，非常经典复古奢华的老干部搪瓷大茶缸，白色蓝边，引领潮流。打字的时候我会经常在里面泡杯茶，菊花、决明子、金银花、枸杞等等，敲会儿键盘就端起来喝一口，润润喉，醒醒脑。 这些就是创作这本小说的主要装备：平板电脑、磁吸键盘、大堆的书、搪瓷茶缸。 当然了，还有累的哼哧哼哧的作者。 作家有两种，一种是大纲星人，在写一本书前，会列好一份详细的大纲，整个故事的走向都定好，剩下的就是填充字数。另一种是不大纲星人，有了点子就开书，边写边想，不知道十章之后会发生什么，只知道十章之内会发生什么。 我就是不大纲星人。 因此，在开始写这本书之前，我并不知道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这个故事能写多久。随着创作的推进，笔下的世界逐渐明晰，人物的眉眼变得更近，我才终于决定，好了，结局该是这样。是时候结束了。 于是，结束，尘埃落定。 这本书的主要目的还是快乐，能给读者们提供一本打发时间的消遣读物。若是书友们觉得“嗯，还有点意思，我愿意看看后面写了啥”。那么我就不胜荣幸并且非常欣慰了。四百万次的敲击键盘和无数日日夜夜的辛苦是有意义的，给很多人带去了快乐和陪伴。在人的一生中，能够阅读的文字是有定数的，很荣幸，我的作品成为了许多人这一生所阅读文字的一部分。 这是一种缘分。《增广贤文》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前世无数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相遇。今夜我们在此相遇，怎么不是莫大的缘分呢？ 但同时，在这个简单的故事里，也有很多作者想传达的东西蕴含在里面，比如说年轻人的拼搏精神、对财富和自强的渴求、世事的无常、正义的坚持、人和人之间复杂而美好的感情，以及广阔无垠的世界和跌宕起伏的人生。 写作对我来说，就像挨心上人的打，痛并快乐。 痛苦是肯定的，四百万次的敲击键盘，漫长的构思，这些时间和能量本来可以用来玩耍和睡觉，可是创作却驱使着我深夜坐在电脑前打字。上学的时候，写一篇八百字或一千字的作文，都简直愁的要像伍子胥一样一夜白头。写小说却是每天好几篇作文的工作量，甚至比应试作文更加复杂难缠。个中艰辛只有自己和同行清楚，自己吃的苦只有自己知道。 最痛苦的不是敲键盘的腰酸背痛，也不是推掉几乎所有娱乐活动的忍耐，而是路过书友的谩骂、后台数据的下跌、写了一天却不慎误删的稿子、自我否定与质疑，等等等等， 快乐当然也非常多，书友的留言支持、打赏催更，写出好句子好情节的成就感，稿费的收入，自我价值的证明，等等等等。 这本书让我失去了很多，也得到了很多。它会成为我人生的一部分，牢牢刻在回忆里。 对于很多书友来说，也是这样。若干年后，有的书友偶尔再看到这本书，会想起来，啊，我最初读这本书的时候，是在高考那一年。啊，我读这本书的时候，谈了第一个女朋友。我读这本书的时候，我的女儿刚刚出生。我读这本书的时候，还生活困顿。记忆是混合的东西，老歌和熟悉的气味能勾起人的回忆，文字也是一样。 非常感谢每一个看过这本书的书友们，尤其是看到最后大结局，看到这段文字的你。 非常感谢。 非常感谢。 非常感谢。 重要的感谢，说三遍。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会暂时减轻工作量，专注更新《我的智商能充值》这一本书。总结经验，反思过去，不断学习，为今后的创作做准备。最近双十一，又忍不住买了一大堆书，得好好看一看，不能买了放在架子上吃灰，那岂不是便宜了书贩子？ 《我的头像被印在美元上》是我第一部完成的百万字以上小说，它结束了，却更像是一个开始。 《圣经》里有句话，说，我们度尽的岁月，好似一声叹息。 我更喜欢这句话的改编版本： 我们度尽的岁月，像一个还在讲着的故事。 希望还能不断为大家带来越来越好的故事。 就这样。 吃肉的熊猫，写于2020年10月30日晚1：36。 ps：《我的头像被印在美元上》的结局，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结局，而是开放式的结尾。书中所有人的命运如何，交由你自己决定。 第624章 番外1 某国际音乐节。 土豆姑娘刚刚登台献唱一曲。是她新写的死亡摇滚歌曲。舞台效果很炸裂。观众晕过去好几个，已经抬走急救了。 最近土豆姑娘在尝试各种各样不同的曲风，什么民谣、重金属、戏曲、歌剧，都试了一个遍。没事儿就在家琢磨新曲子。大部分的新歌质量都还行，偶尔也有垮台的时候。比如唱戏曲片段，土豆姑娘的嗓子几乎全程走调。戏曲的发音很特殊，须弥院制造人工嗓子的时候没考虑到这个功能。 土豆姑娘还想试试呼麦，也失败了。 很气。 在后台，土豆姑娘开始给须弥院的科学家打电话： “你们造的嗓子为什么很多音唱不上来啊！” “是不是没造好？” “怎么能生产假冒伪劣产品呢！” “低劣的产品就不应该出厂知道吗？” 叨叨逼叨叨逼，怒气冲冲，说了一大通。 科学家很无语，说我们生产假冒伪劣产品，那不就是说你自己么？ 打电话来自己骂自己，这是什么操作？ 这是什么脑回路？ 打完电话发完脾气，土豆姑娘穿上大羽绒服，戴上墨镜和口罩，又戴上毛线帽，把自己遮的完全看不见脸，然后提着包离开。 音乐节现场离她新买的别墅只有两个路口，因此她是走着来走着回。现在唱完了，也该回去了。 经过长长的工作人员走廊，穿过应急通道，从后门出去。这条小路基本上没几个人知道，是土豆姑娘提前来摸索到的。她很讨厌每次活动结束后被一大堆记者和粉丝围住走不了，走正门肯定会被拦住，所以只能走这条小路溜掉。 顺利地离开了音乐节现场，土豆姑娘长舒一口气，走在夜晚的街道上。 背后还在传来阵阵的音乐声，但是随着越走越远，音乐声也越来越小。 很快，过了一个路口。 还有一个路口就到家了。 “光若兰！”突然有人在背后喊。 土豆姑娘一愣，下意识回头。 一个完全陌生的小青年，短发，黑风衣白围巾，半边脸挡在围巾里。眼睛很好看。 “果然是你！”青年很激动地跑过来。 土豆姑娘吓的往后退了两步，“我裹得这么严实你还能认出来我？” “你烧成灰我也能认出你，我可是你的忠实粉丝！”青年哈哈笑。 土豆姑娘满头黑线，这特么算是什么比喻？ “你找我干啥？” “我爱你！”青年说。 土豆姑娘又往后退了一步，“轻浮！不要脸！” “我说真的！你每次出活动我都去现场看，每次都买vip座，坐在舞台底下！”青年又逼近两步，“我能要你的微信吗？我知道你今天刚唱完很累了，我不纠缠你，咱们加了微信之后聊吧！” 土豆姑娘眨眨眼，“滚。” 青年很沮丧，“你好凶。别这样嘛。” “你是想泡我吗？”土豆姑娘问。 “正有此意。”青年也很坦诚。 “那你死心吧，我是机器人，和你们臭人类形同陌路。”土豆姑娘拜拜手。 “巧了，我也是机器人！”青年微微一笑。 第625章 番外2 土豆姑娘绝望了。 最近几天，自己遇到的那个机器人追求者一直阴魂不散。 对方就像给自己安装了追踪器一样，每次自己出来，走不了多远都能遇到他。 去餐馆吃个饭，没吃两口，对方端着餐盘死不要脸地坐到了对面，满脸带笑给自己打招呼。 去图书馆借书，刚挑好一本，手按在书脊上，结果另一只手同时死不要脸地按在书脊上，扭头一看还是他。 开演唱会，在后台补妆，他直接死不要脸开门进来，把一杯能量饮料和一枝花放在桌上，笑笑离去。 死不要脸! 死不要脸! 死不要脸! 土豆姑娘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无孔不入，形影不离，随时出现，从不缺席。简直就像鬼上身了似的。土豆姑娘很害怕晚上睡觉的时候发现他躺在被窝里，或者自己上厕所时发现他正在马桶上出恭，好在目前为止，这种惊悚景象还没有出现过。 土豆姑娘架不住对方的死缠烂打，很无奈，只能加了微信。 对方真名叫“shiyan杭--32711”，这其实是机器人的出厂代码。他给自己取的名字叫罗洪才，平平庸庸的名字。还有点老气。土豆姑娘不怎么想搭理他，但是他每天不厌其烦地没话找话。 这一天土豆姑娘没事儿，没有演唱会没有拍摄活动，没有颁奖礼也没有公司会，坐飞机去杭州，打算去西湖逛逛。宅在家里没意思，总得到处玩玩不是? 到机场之前，土豆姑娘一直提心吊胆，生怕遇到罗洪才这个跟踪狂。好在直到上飞机，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飞机一起飞，土豆姑娘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次去西湖玩，不会被罗洪才纠缠了。 下飞机，土豆姑娘很警惕地扫了一遍接机的人群，也没看见他那张脸，心情顿时雀跃起来，可算摆脱他了。 已经冬天了，但是还没有下雪。西湖断桥残雪是一景，很遗憾现在还看不见。土豆姑娘穿着米色的长风衣，红围巾和口罩盖住脸，头上戴着灰色的毛线帽。手抄在兜里，打车去湖边。 湖边竟然围了很多人，按理说现在是旅游淡季，不应该有这么多人才对。仔细一看，居然还有隔离带和警车，很多特警武警在戒严，似乎是出什么大事儿了。可是安静幽美的西湖边能出什么大事儿呢?有情侣跳湖殉情了?湖里出现了蛟龙?白娘子涅槃复活? 土豆姑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站在人群外围往里探头探脑，希望能看到些什么。 “是在捞炸弹。昨天湖边有人磁钓发现的。磁钓知道吗?就是用绳子绑一个强力磁铁，扔进水里去，看看能不能吸上什么铁家伙。结果吸在炸弹上了。今天上午已经捞出来两颗了，五百斤的大航弹，跟尸首似的倒栽在泥里。当年日本人打杭州的时候扔的。扔的跟撒豆一样多，有的爆了有的没爆。”一个人突然在身边说。 土豆姑娘扭头一看，简直魂飞魄散，说话的不是别人，罗洪才! 土豆姑娘很绝望，“你到底怎么找到我的?” “我没有找你，我今天早上就来了，有预感你会来，就在这儿等，真的看见你过来了。”罗洪才笑容灿烂。 第626章 番外3 土豆姑娘叹气，对罗洪才的阴魂不散感到很绝望。 两个人并肩站着，望向远处水边的打捞队。越来越多的游客凑过来看热闹，戒严的军警非常无奈，苦口婆心地劝说，告诉看热闹的人说危险危险，退后退后，但是仍然还是不断有人凑近想拍照发朋友圈。毕竟这是个天气很好的晴天，阳光明媚，水面粼粼，实在是不像会发生危险的日子。 “张怀南已经好久没见你了吧，他也结婚了，你还要等他吗?”罗洪才问，“等一年，等十年，还是等一辈子?” 土豆姑娘白了他一眼，“关你屁事儿，我乐意。我就是想等他。” 罗洪才忽然从兜里掏出一个单筒望远镜，塞到土豆姑娘手里，然后用手指一个方向，“你看那边。” 土豆姑娘一愣，皱着眉头举起望远镜，往罗洪才手指的方向望过去，什么也没看到，只有湖面和一些树，还有······房子。 “看到那些低矮的房子了吗?有一栋是我上个月买的。古风古意的大别墅，没有上漆的松木和枣木结构，门窗用白纸糊起来，地板和地面之间有空隙，垫着砂石，可以不受潮气。春夏秋冬都干爽。从二三楼，打开窗就可以看到碧波荡漾的西湖，夏天时布满荷叶，冬天时能看到坚冰和雪。别墅后面有柏油路，开着车十分钟就到繁华区。我想跟你在那里住。”罗洪才道。 “别想了，我不会和你在那里住的。就算你用黄金的砖造个屋子，天花板上全镶钻，地板用珍珠铺，我也不会跟你一起住的，因为我不喜欢你，跟不喜欢的人同床共枕，会浑身起鸡皮疙瘩，懂吗?”土豆姑娘继续翻白眼。 罗洪才并不生气，也不灰心，似乎早就料到了土豆姑娘的刚烈。 “你现在不愿意不要紧，那栋房子很特殊，产权是一百五十年。张怀南活不了那么久。你的等待总有一天要结束。而我对你的等待是无限的，总有一天，你觉得孤独的时候，会想起来西湖畔有这么一所很好的房子在等着你，到时候你就会来看看。”罗洪才微笑，“我会等你一百年，一百年不行就两百年，一直等下去。” “你有这个劲去追别的女生不好吗?怎么非得一颗歪脖树上吊死呢?”土豆姑娘叹气，这种对话已经进行过太多次，她都习惯了，不过有些废话该说的还是要说。 “那你为什么也非得一棵歪脖树上吊死呢?张怀南是个人类，你跟他在一起，要经历他的衰老和死亡。死亡，爱人的死亡，亲人的死亡，是很痛苦的。早就知道会有这种痛苦，你还要承受吗?” “我也想过，我是不死之身，张怀南是人类。你看湖水里那些枯死的黑荷叶，有时候我觉得，我的心就像它们一样，在水里生长出来，一生只开一次花，到了冬天就变成皱巴巴的黑枝。我开花的时候正好在须弥院遇到张怀南，因此我就认定了他做我的丈夫，十年二十年五十年我都愿意等。最后哪怕他愿意跟我在一起一天也好，一天也没有也好，我的心就是为他而留的。在他死去之后，我也会像这些荷叶一样枯死。你还想看到花，要在别人的生命里看到，在我这里不会再有了。” 土豆姑娘说完，转身，迎着风离去。 罗洪才没有说话，站在那里久久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