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当家闯天下》 第001章 娘亲,我好喜欢你 福国,仁帝二十七年,初夏。 桃花山风景旖旎的半山腰上,有座僻静独立的土坯房,房间里家具陈旧,干净整洁,阳光穿透稀疏的枝叶照进窗棂,洒落在牧牧绝美的脸上。 牧牧躺在热乎乎的土炕上,怀里抱着个粉雕玉琢的小奶娃,小奶娃窝在牧牧的怀里,粉嘟嘟的小嘴儿吐着泡泡,绵柔的呼吸温暖而潮湿,咂巴咂巴嘴儿,轻声呢喃着:“娘亲,我好喜欢你!” 牧牧轻拍着小奶娃柔软的肩背,将他身上的薄被盖紧了些,柔声回应着:“宝宝,娘亲也很喜欢你!” 牧牧怎么也没想到,她打拼大半生终获成功,正在人生得意须尽欢时,却意外的穿越了,成为十八岁的未婚妈妈——牧游,小名游游。 牧牧摆弄着小奶娃粉嫩柔软的小手,感觉幸福满满的,正在这时,篱笆墙外传来聒噪恼人的声音:“小贱人,我知道你在家,你给我出来!” 小奶娃被吵醒了,粉嫩的小手揉揉惺忪的眼睛,奶声奶气道:“真烦人,她怎么又来了?” 小奶娃两岁多了,能跑能跳,能帮娘亲干活,思路清晰,语言流畅。 牧牧把小奶娃抱紧了些,安慰道:“没关系,娘亲把她赶走!” 小奶娃质疑道:“娘亲不忍了吗?” 牧牧果断道:“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牧牧已经有了游游的记忆,感同身受着游游凄楚的过往、咬紧牙关的挣扎、为母则刚的坚强。 古代女子要遵循许多戒条,游游偏偏是个异类,毫不掩饰的未婚先孕,被家族抛弃、逐出族谱,她所承受的打击和世俗的唾弃可想而知。若非游游有高绝的功夫护身,早就被家法处置了。 牧牧不是游游,对于挑衅,她从不忍让,打开窗户,看见游游的奶奶和三婶淑惠,不耐烦道:“大晌午的敲门干嘛,扰人清梦了知道吗?” 牧老太太年近花甲,却极不服老,打扮甚是花哨,行事更加嚣张,颐指气使的道明来意,道:“小贱人,听说你抓了条毒蛇?交出来!” “我抓的蛇凭啥给你?” “小贱人,你……” “你什么你?你是我什么人?” “我是你的奶奶!” “你们嫌弃我未婚先孕、伤风败俗、辱没门楣,早已把我牧家赶出家门、逐出族谱,让我被迫住进‘鬼屋’,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鬼屋”便是游游母子居住的土坯房,土坯房前几任主人皆在此死于非命,此后便被村民称为“鬼屋”了,乃不祥之地。 “小贱人……啊……” 牧老太太刚说完小贱人三个字,嘴皮子上就被石子砸中,疼得她捂着嘴直叫唤。 牧牧警告道:“这次是教训,你再骂我,我让你见血!滚!再不滚,我让‘疾风’咬你!” 疾风是一条凶猛的大黄狗,此时正在隔着一道篱笆墙,虎视眈眈地对着牧老太太呲牙,那架势:你他娘的赶紧来,老子就敢咬你。 淑惠精于算计,冷眼旁观,她见游游毫无顾忌的冒犯牧老太太,心下有种不详的预感。 牧家为了掌控大房,用大房年幼的双生子作为要挟,迫使大房为牧家效力,游游是大房长女,受了不少委屈,若是游游被牧家逼急了…… 思及此,淑惠心里一沉,不详的预感越发强烈,急忙笑容虚假道:“游游,你奶奶是怕毒蛇伤了孩子,你千万别恼了你奶奶,你接着睡觉吧,我们先走了啊。” 淑惠说完,拉着牧老太太就走,在这里杵着干嘛,当务之急,赶紧的商议掌控游游的对策才是正经。 游游的功夫深不可测,捕猎大型猛兽非她莫属,牧家的收入基本上来自游游,这颗摇钱树,牧家不能失去。 午后阳光正好,清风徐来,围绕着土坯房的花团锦簇荡漾着阵阵花香,牧牧心情极好,亲昵地抱着小奶娃,指着地上装蛇的袋子说:“宝宝,明天我们去把这条毒蛇卖了,回头买些好吃的、再买些细棉布,我们做新衣服好不好?” 小奶娃无奈看牧牧,很老成地叹气道:“娘亲,一条毒蛇能卖二三十两银子,牧家不会放手的!” “他们不放手,老娘我就打到他们放手!” 小奶娃难以置信道:“此话当真?” 牧牧斩钉截铁道:“娘亲无戏言!” 小奶娃见娘亲终于鼓起勇气反抗牧家的剥削了,崇拜地看着娘亲,大眼睛闪亮闪亮的,似有万千星河在闪烁,抱着牧牧漂亮的脸便亲起来,“娘亲你真厉害,我好喜欢你!” 小奶娃名叫游游生,字无名。 小奶娃的爹是谁,游游也不知道。 三年前,游游被三叔三婶骗至帝都城,说是带她去见世面,实则是把她嫁给有钱的鳏夫做媳妇。 鳏夫哪里见过这么美的姑娘,当即给出八百两银子的聘礼,强烈要求立即圆房。 游游不从,将三叔三婶和鳏夫打得半死逃出来,却不知自己已服下合欢散之毒。 合欢散极为刁钻,中毒者,要么与人合欢,要么等死,别无他法。 游游施展轻功,不知道跑了多久,跑出去多远,药性开始发作时,她已瘫软的像一滩水,倒在不知何处的院墙下。 不巧的是,游游依稀看见有男人正在走向她,她甚是惶恐,宁愿自尽,也不愿被人夺走清白。 正当游游准备结束生命时,却看到由远而近的男人紫衣飘飘、玉树临风、气质高贵、行为洒脱、俊美无俦、眸色幽深,仿若来自仙境的男神。 游游尚未看清他精致的五官,便意识不清,毫无芥蒂地倒在他的怀中……游游对美男的容貌有个笼统地认识,精确到五官却不甚清晰,她去哪里给小奶娃找他爹啊! 翌日,天蒙蒙亮,牧牧母子吃过早饭,便带着毒蛇出门了,为了绕过村口老槐树下村民对游游母子的议论纷纷,他们要翻过一座山,才能坐上去镇上的马车。。 第002章 好吧,你赢了 桃树镇是个经济繁荣民生富有的大镇,街上店铺林立,生意兴隆,挑担子贩卖的货郎走街串巷,吆喝声响亮,姑娘们五颜六色的衣装,美丽了街边的风景。 无疾药房,牧牧刚刚在这里卖了条毒蛇,扣除杂税,还剩二十几两银子,有了银子,便可以购物了。 此时此刻,无疾药房门外,两个美男正在目光殷切地盯着牧牧母子伺机而动。 “不是吧九叔,你历尽千帆才找到九婶婶,你不会是看见九婶婶认怂了吧?” “闭嘴!” 牧牧不知道她母子被人盯上了,抱着小奶娃兴高采烈地走出药房,谁知刚出门,便将正要走进药房的孱弱美男撞倒了。 美男身穿月白锻长袍,身材修长,丰神俊朗,周身散发着与生俱来且不容侵犯的高贵气质,眼神忧郁感伤,薄削的唇上染了血色,忽地吐出一口血,面色极为痛苦。 一个身穿红衣长袍俊美无俦的年轻人俯身抱起美人,惶恐地叫喊道:“九叔……九叔……你怎么了?” 美男嘴里吐着血,却还安慰年轻人,“小七,九叔没事……” 他们真的是叔侄,长得可真像,一样的貌美无双,男人长成这样子,真乃妖孽啊! 不过若说长得像,小奶娃和他们长得也很像,小奶娃长大了,应该就是这般妖孽的模样吧! 牧牧越看孱弱的病美人,越觉得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在哪里,我在哪里见过你呢?” 忽地,小七怒视牧牧,乌溜溜的大眼睛装满了哀怨和不满,道:“我九叔身体孱弱,今日特来无疾药房找王神医复诊,病还没看呢,就被你撞倒了!我说婶婶,你走路不看路的吗?这么貌美孱弱的美人,你都忍心把他撞倒吗?” “婶婶?”牧牧见小七和自己的年龄相仿,他是怎么叫出“婶婶”这两个字的啊,暴脾气立马上线,“谁是你婶婶?你叫谁婶婶呢?还有,你这么说话就不讲理了,一个巴掌拍不响,两个人撞上,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是吧!” “我不管,反正你把我九叔撞伤了,你得负责!神医呢,王神医呢,还不快出来救人,这里快死人啦!” 此时围观的人逐渐的多起来,人多话就多,说来说去,也不知道是谁带了节奏,话锋直指牧牧,说是她走道不看路,生生把人家病体孱弱的美男撞吐血了。 牧牧听着这些议论声,气得眼冒金星,这事有这么严重吗?这人是纸糊的么,撞一下而已,还能死人不成? 正在这时,白须白发的王神医急忙走出来,俯身给病美人把脉,稍许蹙眉,神色不佳,摇摇头说:“福公子本就身体孱弱,这又被撞了,恐怕要好生的静养一段时间了。” 小七紧张道:“王神医,我九叔被撞得厉害吗?” 王神医点点头道:“还挺厉害的!这一撞,对他的身体来说,犹如雪上加霜” 牧牧这一听,还真有点懵了。 牧牧也会医术,她若上前给美男把脉探虚实,那就等同于打王神医的脸。 王神医妙手回春,医术高超,德高望重,他老人家说话丁是丁卯是卯,决无戏言。 看来,她今天是真惹祸了。 小奶娃闪亮亮的大眼睛审视着九叔、小七和王神医三人,他怎么感觉这件事的发生很蹊跷呢,试问道:“请问神医爷爷,病美人叔叔的病该如何静养?” 王神医捋着胡须稍作思索,道:“最好是有山有水的地方为妙啊,好山好水养人啊!” 小奶娃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不过,美人叔叔故意撞向娘亲,还反咬一口说娘亲撞了他,可是他怎么就不讨厌病美人叔叔,反而对病美人叔叔一见如故,很喜欢病美人叔叔呢? 小奶娃道:“娘亲可识得此人?” 牧牧道:“似曾相识!” 小奶娃闻言,从牧牧的怀里扭扭身子,顺着娘亲窈窕的玉体爬下来,迈着小短腿哒哒哒地走向病美人,轻轻地抚摸他容颜俊美的脸,凑近他低声说:“说吧,为何算计我娘亲?请君入瓮,你们唱得一出好戏!”。 第003章 夫人家住何方 病美人九叔笑容温润,眸光柔和,抬起手,兜住小奶娃的小屁股蛋儿,把他揽入怀中,侧过脸去咳咳两声,随后低声浅笑,有气无力,“宝宝,你可真机灵!” 小奶娃奶凶奶凶道:“我只是我娘亲的宝宝!” 小奶娃虽是这么说,却用自己的小手帕,给病美人九叔擦拭嘴角的血迹。 美男握住小奶娃粉嫩嫩的小手,宠溺道:“宝宝,你看我们长得是不是很像?这就是缘分!缘分到了,何必推开?” 小奶娃狡黠地一笑,“你可别把我当几个月的小娃娃糊弄!” “你已经是两岁多的大娃娃了,我可糊弄不了你!何况,我并没有恶意。” 小奶娃端详着九叔,对病美人叔叔有种天生的亲切感,拉住他的大手就不想放开的那种亲切感,思前想后,妥协道:“好吧,你赢了!” 小奶娃回到娘亲怀里,语出惊人道:“娘亲,我家就住在山上,风景也不错,我们让美人叔叔去我家养病吧!” 牧牧闻言吓得魂儿都没了,男女授受不亲,把他带回家干嘛!这人观其面相就知道是富贵人家的公子,而且病体缠身,这样的人招惹不起啊,急忙道:“宝宝,他不能……” “咳咳咳……”牧牧的话还没说完,病美人咳了几声,眼睛因为咳嗽而湿漉漉的,犹如秋水荡漾,越发的楚楚动人,微微一笑,春风化雨,薄唇微启道,“如此就打扰了。” 牧牧:“你……” 小七生怕中间生出端倪,毫生无间歇地打断了牧牧的话,接着福九的话说:“婶婶,那我们就打扰了,至于用度,我们自己负责。” 牧牧像泄了气的皮球,蔫蔫儿地说:“你们打扰我,也得让我知道你们是谁吧!” 小七提高音量,似乎是说给在场的所有人听,“我九叔有名有姓,他是福星布庄、福星珠宝店的老板福九,今年二十五岁;我是福九的侄子福小七,今年十八岁,我们绝不是讹诈之辈!” “福星?”提到福星,围观的百姓皆知此人。 半月前,福星布庄、福星珠宝店等十几家铺子强势入驻桃树镇,店面装饰考究,商品物美价廉,服务态度周全,迅速打开市场,可谓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听说福星老板的身体不好,他将生意做到桃树镇,就是奔着王神医的名号来的,今日一见,果然不假,被撞一下就吐血了。 不过这小妇人的命也太好了吧,随便撞一下,就撞出个财神爷来了。 福九已经被福小七从地上搀扶起来,衣服上沾染的尘土,依然不影响他超凡脱俗的气质,眸色幽深谦恭有礼道:“不知夫人家住何方?姓氏名谁?” 牧牧心说得了,撞个人还装出麻烦来了,想逃都逃不掉了,不过她咋就没有悲催的感觉呢,难道被福九的美色所惑了吗? 不对,福九的美色她似曾相识啊! 牧牧看着福九,遂将其与三年前帝都城娃他爹的身影重叠在一起,呸呸呸,想什么呢,看来她真是被美色所惑了,急忙说:“我家住在桃花村、桃花山半山腰的土坯房里。” “家中还有何人?” “只有我母子!” “冒昧地问一下,娃他爹……” “不便透露!”。 第004章 我九叔的产业 福小七早已褪去了愤怒和惶恐和哀怨,纨绔洒脱上线,搀扶着福九,满面堆笑道:“不知婶婶怎么称呼?你家里的土坯房共有几间房?” 听到婶婶这两个字,牧牧就炸毛,“你别婶婶婶婶的叫我好吗?我跟你很熟吗?” “我不叫你婶婶,难道叫你大娘吗?” “你……” “你什么你,我就喜欢叫你婶婶怎么了?虽然我们现在不是很熟,但是日后会很熟悉啊?” 牧牧刚想炸毛,却见福九笑容温润,犹如桃花朵朵开,声音动听,如珠落玉盘,道:“夫人,我家小七无意冒犯,夫人莫怪。” 牧牧看着福九那张貌美到迷倒众生的脸,不知怎么就被顺毛了,真是没出息啊! 福小七忽地坐在地上,抱住福九的大腿,委屈道:“九叔,你的心肝小宝贝被婶婶嫌弃了呢!” 福九的嘴角勾勒出富有深意的弧度,轻抚着福小七的后脑勺,“小七乖,好孩子不能对长辈无礼!” “好咧!”福小七重新站好,拍拍身上的尘土,谄媚地讨好牧牧道:“婶婶,你大人有大量,不跟小孩子计较,我们和好吧!” 我去!牧牧扶额,这叔侄俩一唱一和,这顶婶婶的帽子,她是摘不下去了,遂道:“我叫游游,我家宝宝名叫游游生,我家土坯房一明两暗三间房,只有篱笆墙,没有东西厢房。” “游游?游游生?这名字可真好听!不过你家只有三间房,不够住,我们便要在婶婶的土坯房旁边搭起帐篷了,以便服侍我九叔的人居住。” 牧牧闻言再次炸毛道:“你们既然可以搭帐篷,在哪里不好?山上山下,山左山右,非要在我的土坯房旁边干嘛?” “婶婶此言差矣!婶婶观面相便是大富大贵之人,我九叔借贵宝地养伤,定能福泽深厚,早日康复。” 得,说来说去又说道养病上去了。 牧牧炸起来的毛瞬间便顺了,无奈道:“桃花山不是我家的,你们要在那里搭帐篷,要与桃花村的里正和族老会协商。” “我知道桃花山不是婶婶家的,因为桃花山是我九叔的产业。” 前些时日,牧牧的确听闻桃花山已经被人买下来了,没想到买主居然是福九,而自己现在是住在人家福九的山上。 福九自己便有好山好水好地方,却偏要蹭自己的土坯房,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呢? 正在这时,福星店铺的大掌柜风风火火地跑过来,身后跟着两个小伙计,看见福九脸色苍白,衣服还残留吐出的血迹,脸色立即暗沉下来,心疼道:“我的主子啊,您怎地看个病也能出事啊?现在感觉怎么样啊?” 福小七道:“可不是嘛,都吐血了呢!王神医说找个好山好水的地方静养便好,刚好这位婶婶家就住在桃花山,我们便叨扰些时日。” 雨鸣三十几岁,相貌端正,行事稳妥,深藏不露,他看向牧牧和小奶娃,急忙躬身行礼,态度恭敬道:“如此就打扰夫人了。”。 第005章 照顾宝宝 福小七道:“鸣叔叔,余下事有劳你去安排,我们要和婶婶宝宝一起回家。”随后对王神医道,“王神医,我九叔的身体还有劳您亲自调养。” 王神医躬身道:“此乃老夫的荣幸!” “多谢了!” 王神医面带忠厚,笑容慈祥,微微颔首,退后两步,转身回了无疾药房。 小奶娃在娘亲的怀里摆弄着手指,算算病美人叔叔为了靠近他们母子,做了哪些准备,先是买下桃花山、再是入驻桃花镇、争取到神医爷爷的相助…… 福九满眼宠爱地看着小奶娃,将自己佩戴的玉佩摘下来,送给小奶娃,宠溺道:“初次见面,这是九叔送给你的见面礼。礼物拿不出手,改日九叔再给你补上。” 牧牧看着玉佩,当即惊住了,这枚玉佩颜色纯正,碧绿无暇,质地上乘,这可是价值不菲的宝玉啊! “我也有我也有。”福小七也摘下自己的佩玉塞到小奶娃的怀里,“宝宝,这是七哥哥送你的见面礼,虽说这礼物寒酸了些,不过没关系,日后七哥哥再给你补上见面礼。” 雨鸣也不甘示弱,在自己的身上摸摸,随后拿出一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惭愧道:“宝宝,伯伯今日出门急,没带啥好物件,这颗夜明珠你先拿去玩,改日伯伯再把见面礼给你补上。” 不要说牧牧惊呆了,就连不断增加围观的百姓也惊呆了,两枚价格不菲的玉佩外加一颗夜明珠,这还不是真正的见面礼。 众人真真是羡慕嫉妒恨,看向游游母子的眼神便复杂起来,许多人都是这么想的:为什么撞上病美人的人不是自己呢? 雨鸣还有事要做,已经先行告退。 福九伸出手,目若秋波地看向牧牧道:“夫人,宝宝我来抱好吗?” “夫人?”别人叫夫人,牧牧还不觉得怎样,可是福九叫她夫人,她怎么有种怪怪的感觉呢? 不等牧牧拒绝,小奶娃自觉的伸出两条团胳膊,让病美人叔叔抱抱。 福小七急着伸出手去抱小奶娃,“我也要我也要,宝宝,七哥哥抱你可好?” 小奶娃看看病美人叔叔,又看看俊美的福小七,接受让福小七抱抱。 福小七抱着身体软糯糯的小奶娃,忽地眼泪流下来,紧紧地把小奶娃抱在怀里,“宝宝,七哥哥好喜欢你!” 小奶娃小眉头蹙了蹙,想说什么,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但并未作出反应。 稍许,福小七激动的情绪平复下来,小奶娃给福小七抹抹泪痕,道:“七哥哥抱过宝宝了,可以放手了。”随后,小奶娃伸手让病美人叔叔抱抱。 敢情,福小七的眼泪和激动未能掀起任何涟漪,小奶娃粉嘟嘟的小脸蛋对此没有丝毫的惊异。 福九抱过宝宝,两人互生欢喜,相视一笑,你亲亲我,我亲亲你,亲密无间,羡煞福小七。 此情此景,福小七很受伤啊,同样是抱抱宝宝,他怎么就没有被宝宝亲亲亲的待遇呢? 牧牧自从看见福九,就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来自心底深处,越发强烈,他……貌似就是小奶娃的父亲。。 第006章 我保命的药丸 福九身体孱弱,抱了小奶娃一会儿,便脸色苍白,身体不支,额头渗出虚汗,甚至站立都不稳当了。 小奶娃给福九擦着脸上的虚汗,道:“九叔,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宝宝,对不起,福九叔叔很想抱着你,可是叔叔很没用,抱不动你了,怕摔了你!” 福小七见状,急忙搀扶住福九,让福九靠在他的身上,托起福九抱着小奶娃正在颤抖的胳膊,神色担忧道:“九叔,我们坐下来歇会儿吧!” 牧牧见状,也没有心事逛街了,福九身体孱弱无力,那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啊! 福小七神色焦急道:“婶婶,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先回桃花山,你若需要买什么东西,就列个单子,我命人去买回来行吗?我九叔需要休息!” 牧牧也不矫情,直接说了要买的东西,因为有些东西确实急用。 “咳咳咳……” 福九忽地咳了几声,脸色越发的苍白,“九叔,你怎么了?”小奶娃抱着福九苍白如纸的脸,急得哭起来了。 牧牧急忙上前给福九把脉,脸色顿时变了,福九的身体受过重创,内伤外伤极为严重,怕是活不过今年冬天,遂怒道:“你这身子骨不在家养着,出来干嘛!” 福九靠在福小七的怀里,他的怀里却还抱着小奶娃,笑容亲切地看着牧牧,道:“我出来就是为了遇到你!” 得!话题又回到原点,而且,牧牧被福九撩了。 “遇上我算你命大!”牧牧在谷底山庄拿出来一粒药丸,道:“张嘴!” 福九毫不犹豫地张开嘴,也不问牧牧要给他吃什么。 “这是救命丸,是我师父临行时留给我保命的药丸,我生宝宝时差点死了,吃了一粒药丸保住了性命!” 牧牧并非孤身穿越至福国,她历经数年亲自督建的谷底山庄也随她穿越而来,谷底山庄她可以来去自由,拿取方便。 游游的师父临行时,的确给游游留下两粒救命丸,不过那两颗药丸,游游吃了一颗,小奶娃吃了一颗,已经没有了。 牧牧给福九吃下的救命丸,是谷底山庄的中医爷爷用几十味珍贵药材炼制的救命丸。 福九将带着清香味道的药丸含在嘴里,任它在口中融化,沁入心脾,顺着咽喉,进入身体。 福九的关注点不是救命丸,而是,“夫人,你生宝宝时……”福九声音哽咽,想说的话没说出来,反手握住了牧牧的手,全神贯注地看着牧牧,在不知不觉间,如琉璃般闪耀的眼眸已经布满水雾。 游游未婚先孕被本族执行家法、侵猪笼……因为游游的功夫高深莫测,无人能敌,所以才多次死里逃生,保住了腹中的小奶娃,这些事,福九都知道。 游游为他福九生儿子、被世人唾弃……而福九却不在她身边。 “你干嘛!”牧牧看着福九那双水雾深沉的眼睛,简直看呆了,她真想化作福九眼中的雾水,去守护那双惊为天人的眼睛。 沉醉!牧牧沉醉在福九凄美感伤的眼中,过了好一会儿,才晃过神来时,抽回自己的手,难免羞涩。 游游的手上残留着福九手上的冰凉,同情他被伤体折磨时的痛苦,遂道:“你既然服下救命丸,定能暂时保你姓名。” 游游靠近福九,闻到了福九身上淡淡的体香,而这个香味,游游三年前在娃他爹的身上闻到过。。 第007章 夫人,我们的家可真好 福九的手中残留着牧牧的温度,心中泛起涟漪,这是他的女孩。他逃过了刺杀、熬过了昏迷,历尽千帆,终于走到了他的女孩身边。 小奶娃知道病美人叔叔的身体孱弱,抱着他很费力。但是,病美人叔叔不想放开他,他也不想离开病美人叔叔的怀抱,就在这个当口,福九华丽宽敞的马车赶过来了。 赶车的两人极为帅气,都是美男,一人穿大红的劲装;另一人穿着蓝色长衣。 两人下了马车,躬身行礼,道:“主子,在下红胜活;在下蓝田生,前来报道。” 福九道:“免礼!” 牧牧心道:真是人如其名,红胜火性情爽朗;蓝田生内敛深沉。 红胜火、蓝田生极有默契的将福九连通小奶娃搀扶着上了马车,福小七和牧牧也跟着上了马车。 福九的马车极为宽敞,可以同时容纳六人乘坐,有张容纳单人休息的床,床上铺着厚实松软的毯子,还有张红木精雕细琢制作出来的桌子。 福小七急忙倒了杯热茶,“九叔,你喝点水吧!” 福九宠溺地抚摸着福小七的后脑勺,接过热茶,一饮而尽,笑道:“小七,九叔没事!” 福小七将俊美的脸依偎在福九的肩头,与小奶娃面对面,眼中不知不觉已泪成行,声音哽咽道:“九叔……” 福小七想说什么,却怎么也不能开口。 福九的身体很难扛过今年冬天,他最后的心愿就是陪着妻儿走完最后一程。 游游和游游生的名字已经写进皇室宗谱:成王妃牧游;成王世子福星。 福九已经为游游母子的余生做好了安排,此后,福国将举国之力,让他们母子过上最安稳的日子。 福小七再也忍不住,抽泣出声音来,“九叔,你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小奶娃轻轻地抚摸着福小七流淌的泪水,像看傻子般看着他,道:“此时阳光正好,咱说点开心的事成吗?” 福小七也像看傻子般看着小奶娃,心说你可知道,抱着你的人便是你老子,而且他已经时日不多了。 马车内除了福九时而咳嗽几声,再无人说话。 小奶娃和福小七左右各一的依偎在福九的怀里,牧牧闭目养神,想着怎样救治福九。 福九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是病体缠身也实在熬人。 一路颠簸,马车终于到了桃花山下。 牧牧几人从马车上下来,因为上山的路极为颠簸,福九的身体怕是承受不住。 此时早已有人守在山下,见到福九下车,急忙抬着软轿迎上来。 花团锦簇的土坯房僻静而独立,在土坯房的周围有人在砍树,还有人正在搭帐篷,里里外外忙碌的人群有二十几个,年龄不等,男女皆有之。 牧牧仔细观察,这些人身姿轻盈,皆是功夫极好的人。 福九看着三间被花团锦簇土坯房,爬满豆角秧的篱笆墙,院子里种着应季的蔬菜,还有守护家园的大黄狗。 福九看到过画师描绘的土坯房,那种静谧安然,让他向往;当他身临其境,却又有另一番感觉。 福九一手抱着小奶娃,一手拉着牧牧的手,神情激动道:“夫人,我们的家可真好啊!” “夫人?我们的家?”牧牧心道:经福九这么一说,我怎的有种一家三口回家的感觉呢?福九,你丫的若死娃他爹,你就真的回家了啊!。 第008章 小奶娃的父亲找上门了 小奶娃从福九的怀里下地,哒哒哒地跑到篱笆墙,顺着篱笆的缝隙钻进去,抱着大黄狗道:“疾风,我们家来客人了,九叔和七哥哥,你闻闻他们的味道,日后他们就住在我们家,知道吗?” 疾风王者风范的在福九和福小七身边绕了一圈,晃晃尾巴,旺旺叫了两声宣示主权,便去晒太阳去了。 小奶娃道:“疾风非常懂事,只要来人不进入篱笆院,任他怎样闹腾,疾风都不咬人,也不狂吠!” “疾风你好,认识一下,我是福小七,他是九叔,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疾风看了福小七一眼,低沉地叫了一声,晃了晃尾巴,算是回应了有礼貌的福小七。 福九道:“夫人,疾风很棒,真是个好朋友。” 不管是福九还是福小七,都没有把疾风当成是一条狗,而是把它当成好朋友。 他们这样的态度,牧牧母子很满意,毕竟他们也是把极有灵性的疾风当成了家人。 牧牧打开房门,让福九先在东屋的暖炕上休息。 土坯房是一明两暗的结构,家具虽然陈旧,但是干净整洁,房间一些小装饰让人倍感温馨,因为只有游游母子,所以东屋住人,西屋储存杂物。 福小七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福九躺在炕上,却发现炕是热乎的,兴奋道:“哇塞,好热乎啊!” 小奶娃嫌弃地说:“这是土炕!灶里烧火,烟囱冒烟,土炕就热了,你大惊小怪的做什么,真没见识!” “我没见过怎样,不可以吗?” “你没见过你有理!” “我就有理我就有理怎样?” “惹不起你!” 小奶娃和福小七边争吵,边争抢着给福九宽衣解带,让他好好休息。 福九只是笑,桃花十里,不及他的笑容绚丽。 游游已经把炉灶点燃,把土炕烧得热乎些,福九的身子寒凉,最适合睡热炕。 稍许,游游端着热水过来,让福小七给福九洗洗风尘,结果,小奶娃和福小七又杠上了,争抢着给福九擦脸。 牧牧见状不禁大笑,随即端来热茶。 小奶娃给福九喂茶水,福小七用热帕子给福九洗洗风尘。 福九在两个孩子争宠的爱中绽放笑意,心情大好,心情好,病情便有所缓解,连咳嗽的次数都少了。 小奶娃和福小七互视一眼,彼此窃喜,首战告捷。 此时红胜火和蓝田生已经通过疾风的认可,将各式茶点端上来,小奶娃和福小七开始新一轮的争抢,福九目光温柔,笑而不语。 牧牧知道这戏码是小奶娃的主意。 牧牧惟愿小奶娃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可是小奶娃太聪明了,此生注定不平凡。 牧牧道:“我去山上打只野山鸡回来,你们自便吧!”牧牧说完,不等几人反应过来,已经拿着弓箭和箭囊离开了。 走到无人处,牧牧闪身进了空间,打开电脑,打开私密文档,将她偷拍的福九和小奶娃、福小七的照片传上去,并留言道:“游游,我怀疑小奶娃的父亲找上门了,他的身体很状况很糟糕,我已经给他吃下了中医爷爷研制的救命丸。他的名字叫福九,他的侄子叫福小七,两个人的骨子里散发着王孙贵族的金贵,身份定当不菲……” 没错,牧牧就是在给游游留言,因为牧牧和游游在机缘巧合下跨时空互换了身份。 谷底山庄并未因为牧牧的穿越而断水断电断网,牧牧也是打开私密文档时,看见游游写的日记,才发现她们互换身份的秘密。 牧牧只能通过私密文档与游游取得联系,也只能等游游打开文档后,才能回复她,所以她并未久等,关闭电脑后便离开了谷底山庄。。 第009章 找到了神仙住的地方 初夏是山上猎物最丰富的时节,牧牧发现了野山鸡,无需使用弓箭,光凭着轻功就将野山鸡活捉了。 游游自小骨骼精奇、力大惊人,云游至此的隐士高人见她天赋异禀,便收她为徒,教了她功夫。隐士高人离开桃花村时,游游的功夫已经高深莫测。 牧牧自小便学着怎么杀人,功夫自然不差,十几年的杀手生涯,让她总结出独有的杀人技巧。 所以说,不管是牧牧还是游游,在功夫上,都是不可睥睨之人。 牧牧和游游互换身份后,游游的狠辣无情,弥补了牧牧的善良纯直;牧牧的善良纯直,弥补了牧牧的狠辣无情,两个人的性格中和后,成全了她们彼此的人生。 牧牧回到土坯房时,福九的人已经将帐篷支好,正在烧饭,喷香的大米饭已经出锅了,往日里宁静的土坯房热闹起来。 “夫人好!” “夫人好!” “……” 正在忙碌的人见到游游,都非常恭敬的点头问好,随之各忙各的,也不多话。 牧牧不以为然,微笑回应,回到灶间,便开始忙碌着做饭,野山鸡在牧牧的加工下,已经被褪下羽毛入锅了。 牧牧见小奶娃坐在福小七的怀里,针尖对麦芒的跟福小七吵架,吵得小脸蛋红扑扑的,便端着一盘子洗的干干净净的草莓,道:“宝宝,你看这是什么?” “草莓?” 小奶娃挣脱着从福小七的怀里爬出来,拿了一枚体型肥硕的草莓爬回去,“九叔,吃草莓。” “我也要我也要。” 福小七一伸手,便把一盘子草莓抄起来,微微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谢谢婶婶,婶婶辛苦了,婶婶吃最大嘴甜的草莓!” 牧牧笑道:“不辛苦。我已经吃过了,院子里还有,你想吃自己去摘。” “好的好的,我要去摘,我要去摘!” 此时的场景是,福九吃一口小奶娃喂的草莓,再吃一口福小七喂的草莓,目光含情脉脉地看着牧牧,明媚的阳光洒进窗棂。照应着满溢着幸福的笑容。 美人勿视,美人勿视。 牧牧看着福九绝美无双的笑容惊呆了,好不容易才强迫自己错开眼睛,转身便逃离病美人的诱惑。 炉灶上的铁锅里炖着野山鸡,牧牧又在鸡汤中混入了中药包,因为有几位药材来自谷底山庄,所以野山鸡出锅前,牧牧还要将中药包拿出来,以免露出端倪。 福九的身体不好,牧牧打算让福九和福小七住在东屋。小奶娃那么粘着福九,肯会跟福九睡了。 牧牧趁着炖鸡的空档,将西厢房收拾一番。 游游是很勤快的姑娘,西厢房虽是储存杂物的地方,但也规整的井井有条,收拾起来倒也不费力,再将西厢房的炉灶点燃,驱驱潮气,晚上牧牧就可以住下了。 “福九,福九,你也太不仁义了,找到了神仙住的地方,好歹叫上兄弟们一声啊!啊……啊……怎么还有大黄狗啊……哎哎,朋友,你别动怒,别咬我啊……” 小奶娃听到外面有动静,疑惑地看向福小七。 福小七道:“他们是九叔的朋友。” 小奶娃转身趴着窗户,对正准备攻击美男的大黄狗说:“疾风,他们是九叔的朋友,让他们进来吧!” 疾风对擅入者低吼一声,不情不愿地让开了路。 两个美男的走进灶间,看见正在灶间忙碌的牧牧,立马惊呆了。 女孩身穿淡青色粗布衣,乌黑的长发及腰,身材曼妙,水灵灵的大眼睛秋水荡漾,虽然不施粉黛,但却美得不似人间。。 第010章 小奶娃的父亲 身穿天青色长衣的年轻人面如冠玉,眼眸清亮,低声咋舌道:“红铺径,要不然福禄寿昏迷醒来后,翻遍帝都城也要找到她,这样的美人,值得福禄寿痴迷啊!” 红铺径一袭紫衣,面容精致,眸色幽深,谦逊有礼,对朋友的话恍若未闻,微微躬身道:“夫人,我们是福九的朋友,冒昧打扰,还请夫人莫怪。我是红铺径,这位是我的朋友云初起。” 云初起看美人看呆了,缓过神来,白玉般的脸上泛起难为情,急忙行礼,“云初起见过夫人。” 牧牧见此二人皆是丰神俊朗的美男,不说穿衣打扮,就说周身的贵气便已不俗,就知道他们身份不凡,遂微微福身还礼,做了请的手势,“两位公子多礼了,福九在东屋,两位请。” 土坯房外已经有人把手了,若不是熟悉福九的人,福九的手下也不会让他们进来。 红铺径道:“初次上门打扰,我兄弟备了些薄礼,还请夫人笑纳。” 这时,两个小厮走进来,将几个精致的礼盒放下,便退出去了。 “在这里在这里我们在这里!”东屋传来福小七骚包的声音,“红铺径,云初起,你们的耳朵好长啊,我和九叔住到了山上,你们也能找来?” 红铺径道:“我们遇到了鸣叔,听鸣叔说起福九在山上养伤,便过来看看。”话还未说完,人已经进屋了。 福九兜着小奶娃的小屁股蛋儿,将其抱在怀中,给小奶娃介绍说:“宝宝,这两位是九叔的好朋友,穿天蓝色衣服的是云初起叔叔,穿紫衣的是红铺径叔叔。” 小奶娃站起身来,好整以暇的整理衣装,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游游生见过两位叔叔。” 云初起惊讶地低声道:“这小子,不愧是成王府的世子爷,这气派,胜过你我。” 云初起的声音很低,但是红铺径听得清楚,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红铺径上前一步,道:“宝宝无需多礼。” 小奶娃道:“初次见面,礼数还是要有的。” 福九闻言扑哧一笑,这意思是说初次见面礼数还是要有的,日后见面,礼数就免了,不愧是他的儿子,霸气! 红铺径在福九的笑容中读懂了小奶娃的意思,也不见怪,反正福九便是刺儿头的王者——小魔王是也,儿子随老子,再正常不过。 云初起低声说:“某个小魔王该退位了。” 红铺径点头称是,随后对小奶娃伸出胳膊道:“宝宝,叔叔可以抱抱你吗?” 小奶娃伸出小手,让红铺径和云初起抱了抱,便迈着小短腿回到了福九的身边。 “天哪,福九,你的脸色居然有了红晕,这是怎么回事?”云初起惊喜万分道,“王神医来了吗?快让他给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屋里几人都注意到,福九苍白的脸上有了红晕,皆是惊喜不已。 福九道:“可能是躺在热炕头的缘故吧!” 红铺径摸摸热炕头,惊奇不已,随即拖鞋上炕,挤在福九身边。 云初起有样学样,所以呢,本来就不宽敞的热炕头立即拥挤起来。 不过红铺径和云初起身体健壮,经不起热炕头的温度,稍后便会自觉的离开,躲得远远的。 红铺径懂些医术,给福九诊脉,紧蹙的眉头微不可察地动了动,再仔细诊脉,便面露喜色,道:“福九身体的顽疾有所缓解!” 东屋的土炕上,服侍福九的奴仆已经摆上了炕桌,这桌子是他们自己带过来的,土坯房只有一张小桌子。 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摆上来,福九却只吃了牧牧亲自炖的鸡汤,美味佳肴,味道可口,最主要的是,这里面有牧牧的味道,而牧牧就坐在他的身边。 其余几人则开怀畅饮,福九的病症有了缓解,这对他们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足以值得庆祝了。 小奶娃吃的饱饱的,又喝了一碗鸡汤,抄起福九的手,放在他的小肚皮上,道:“九叔,我吃饱了,你慢用。” 福小七不甘示弱道:“哼!我还没吃饱呢,九叔你摸摸我的肚皮还空着呢!” 福九本来已经吃饱了,看这俩孩子一唱一和的斗嘴,心情大好,又喝了两碗鸡汤。 小奶娃对福小七眨眨眼睛,粉雕玉琢的小脸蛋绽放笑容;福小七则在小奶娃的身上挠痒痒,痒的小奶娃窝在福小七的怀里咯咯地笑。 红铺径和云初起都知道,福小七看似无害可爱,实则极为顽劣,洒脱不羁,普天之下,除了福九,无人可以让他乖乖地听话,就算是他老子当今皇上也不行。 饭后,福九还稳稳地躺在土炕上,小奶娃小屁股坐在福九的肚子上,福小七、红铺径、云初起受不了热炕头的温度,已经坐在小板凳上聊天了。 西屋,有两个婢女帮着牧牧在西屋挂幔帐,又抱来了崭新的绸缎被子,将红铺径和云初起带来的礼物摆上,都是经济实用的生活用品,足见他们送礼花了心思。 午时过后,云初起和红铺径告辞了。 而在之前,他们曾数次来土坯房偷看游游母子,只是他们身法诡异,极为敏捷,游游母子不知道而已。 福九左手抱着小奶娃,右手搂着福小七睡着了,这对福久身边的人来说,又是值得庆祝的好消息,因为福九被重伤折磨,很难安眠。 土坯房安静下来,帐篷里里外外忙碌的人,停下了手里的伙计,各自回帐篷休息了,打扰了九爷的睡眠,谁也担当不起。 牧牧打发了婢女去休息,关上房门,挂上幔帐,悄无声息地进入了谷底山庄。 果然,牧牧打开私密文档时,看到了游游的回复。 游游说福九就是小奶娃的父亲。 游游的意思是:福九这么大阵仗的入住土坯房,定会惊动桃花村。游游提醒牧牧,小心牧家、牧氏家族、淑氏家族和桃花村的各方势力从中作梗。 牧牧关闭电脑,悄无声息地回到了西屋炕上。 此时,土坯房周围寂静无声。 此时此刻,整个桃花村却倍看了。。 第011章 桃花山被人买下来了 桃花村占地广阔,人口众多,隶属富庶之地,生活条件还不错,何况还背靠着素有“聚宝盆”之称的桃花山,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现在桃花山被人买下来了,属于私有财产,严重影响了村民的生活,这件事可就大了。 桃花村村口的老槐树下,村民已经齐聚,议论纷纷的讨论着桃花山之事,物议倍看,各持己见。 桃花村的里正、族老会的几位族老、地头蛇……纷纷表示自己的意见。 里正认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桃花山并不属于桃花村,而是属于福国。 桃花山虽然被人买下了,但是买主并未阻止村民进山砍柴打猎,村民的生活也并未受到影响,所以可以不予理会。 族老会认为,桃花村在桃花山下,桃花山就属于桃花村,外人没有权利购买。如果购买者在桃花山获得利润,也要分给桃花村一份。 地头蛇和无赖混子则认为,桃花山虽然被人买下来了,但是桃花村还属于村民,只要村民封住村口的路,买山的人想要从此过,就要留下买路钱。 讨论了半天,里正、族老会、地头蛇谁也不能说动谁,意见不能统一,各自为政。 村妇春花道:“今天我们去镇上,刚好看见那小贱人把买山的公子撞倒了,撞吐血了,人家才会讹上她,搬到山上来住,这些事都是那小贱人招惹出来的!” 村妇夏花道:“那公子便是镇上福星布庄、福星珠宝店十几家店铺的老板,那人的来头可大了,听说人家是帝都城的后台!” 村妇秋花说:“你们都知道桃树镇的王神医吧?就连王神医都说,人家福公子的身体本就孱弱,被那小贱人一幢,小命都差点没了!” 村妇冬花说:“你们是没看见那小贱人有多不要脸啊!当着镇上那么多人的面,死乞白赖的往人家公子身上靠,人家公子身体孱弱,推都推不开,她可真是丢进了我们桃花村的脸啊!” 桃花村春夏秋冬四朵花是桃花村的霸王花,整日里造谣生事、挑拨是非、东家长西家短的扯闲篇,损人不利己的事不知道做了多少。 她们今天的确去镇上了,但是她们并没有看到牧牧撞到福九,她们所说的话,不过是道听途说添油加醋后的作品。 桃花村四朵花之言,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并无人把她们的话当真,所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她们的嘴里说不出真话来。 春花还想说什么,却被游游的三婶淑惠阻止了。 淑惠容貌姣好,身材妖娆,妆容艳丽,走入人群,让人眼前一亮,艳压群芳。 淑惠的哥哥淑明便是桃花村横行乡里的地头蛇,所以四朵花虽然嚣张,但是在淑惠面前却不敢造次。 淑惠害得游游失了清白,未婚先孕,且能全须全尾的全身而退,可见此人的手段非比寻常。 牧家和游游母子的关系并不好,是以,淑惠若想亲近游游,只能从细枝末节上下功夫。 淑惠气势逼人的看着四朵花,本就貌美的脸上寒气逼人,怒道:“你们想针对谁欺负谁我不管,也管不着,但是你们想拿我家游游说事,对不起,我这关你们过不去!” 淑明虽然不知道妹妹为何这么说,但是妹妹既然这么说了,便有她的道理,随即附和道:“谁他娘的再拿我家游游说事,别怪老子的拳头不长眼!”。 第012章 桃花村的决定 四朵花也是欺软怕硬的人,见淑家兄妹都向着游游说话,也不敢再嚼游游的舌根子了。心中却暗骂,往日里败坏游游名声的人不就是你们吗? 村民也不全是傻子,见淑家兄妹这副嘴脸,就知道他们打得是啥主意,不过是心里有数,嘴上不说,谁也不想用干净的鞋踩一脚屎罢了! 淑家兄妹的态度足够谄媚,这是表明了要亲厚买下桃花山的福九,淑明刚刚喊打喊杀的节奏也荡然无存,变脸的速度可称神速。 淑明不但是桃花村的地头蛇,还是淑氏家族的族长。淑家表明了亲厚福九的心意,也就代表了淑氏家族的立场。 淑氏家族的人口在桃花村占据了四分之一,是桃花村相当庞大的家族。 福九是有钱人,有钱有势,这样的人,傻子才会与之作对。很显然,淑惠不是傻子,刚刚还是傻子的淑明也变聪明了。 淑惠是牧氏家族的媳妇,凭她的能力,在牧氏家族的影响力绝对举足轻重,所以,牧氏家族也表明了亲厚福九的态度。 由于淑惠的介入,村民完全不统一的态度得到了统一,其中各有各的心事,各有各的算计,甚至有人想把女儿嫁给福九或者是福小七,如此,便真的能靠山吃山了。 淑明不露声色地凑到淑惠跟前,道:“妹妹,你有什么计划和目的吗?” 淑惠的眼底露出一抹阴毒,嘴角微勾,用只有她们兄妹能够听到的声音说:“哥哥,我交给你两件事,其一,三天内查清福九和福小七的底细,稍有进展,便向我汇报;其二,你给我安排一个三年前去过帝都城的人,最好是臭名昭著的无赖混子,但是此人的应变能力和无耻程度定要强于常人!” 淑明能够从桃花村的无赖混成地头蛇和淑氏家族的族长,那脑袋瓜子绝对不是白给的,很快就明白了淑惠的意图。 淑惠交给淑明一个荷包,道:“有钱好办事,去吧!” 福九已经住在了土坯房,那么有钱的人,淑惠是一定要去结交的。 村民传言福九是小奶娃的亲爹,如果这个传言是真的话,淑惠便可借此大做文章。 三年前,淑惠夫妻带进帝都城的人可不止是游游,还有她的女儿牧草。 游游拒绝婚事后,便将淑惠夫妻和鳏夫打得半死,那鳏夫恼羞成怒,要退回八百两银票的聘礼。 淑惠既然已经收下八百两聘礼,怎会心甘情愿的退回去呢?八百两银子对山里人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了。 最后鳏夫与淑惠夫妻商定,八百两银子的聘礼不退回也行,但是要让牧草与他圆房,若是不行,那就官府见。 所以三年前在帝都城,失去清白的人不只是游游,还有牧草。游游失去清白,换回来小奶娃;牧草失去清白,换回来八百两银子。 游游和牧草的容貌极为相似,如果福九真的是来找三年前在帝都城与他交欢之人,那么足可以让牧草取代游游,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至于游游的小野种,淑惠给他安排个爹不就万事大吉了吗?至于那个有钱的鳏夫,早就被淑明请人暗杀了,牧草的事死无对证,他绝不会从棺材里爬出来坏事的! 此时此刻,被人惦记的福九和福小七正在睡大觉,连日的奔波、连日的辛苦,他们也真的是累坏了。 小奶娃撅着小屁股蛋儿趴在福九的胸膛睡着了,粉嘟嘟的小嘴儿吐着泡泡,把福九的衣服弄湿了。 福小七则受不住热炕头的温度,四仰八叉的躺在炕尾,张着嘴,打着呼噜,睡姿不敢恭维。 此时已经到了未时三刻,牧牧已经准备出去打猎了,她要去打一只野山鸡、或者野兔子、或者砍一捆柴,送到老夫子家,因为小奶娃学习读书写字要交束修了。 依照老夫子的规矩,小奶娃学读书,束修是游游隔三差五的送上一只鸡、或者一只兔子、或者一捆柴。 小奶娃聪明伶俐,异于常人,游游即便再辛苦,也要请老夫子教小奶娃读书识字,不想小奶娃不学无术,明珠蒙尘。 出于礼貌,牧牧临出门时,试探性的道:“宝宝,娘亲跟你说话方便吗?” 小奶娃没说话,福九温润好听的声音却在土坯房低空环绕,“宝宝可能是玩累了,此时还睡着呢!夫人进来说话可好?” “方便吗?” “方便!” 牧牧稳稳心神,因为她又要看到福九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了,那张脸就是妖孽的脸,牧牧这个颜控外加花痴,经不住妖孽的诱惑啊! 牧牧单身至今,尚未婚配,只因为她的颜控癌已到晚期,任何男人站在她面前,她也从未动过心。 见到福九,牧牧有了怦然心动的感觉,冰封几十年的少女心终于融化了,爱意萌发了。 福九生怕牧牧因为男女有别不进屋,急中生智道:“夫人,能否劳烦你给我倒杯水喝,我口渴了!” 牧牧听到了福小七的鼾声,福小七和小奶娃都睡了,福九又行动不慎方便,所以,牧牧便助人为乐的走进东屋,看见小奶娃和福小七的睡姿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福九躺在炕上,看样子是真的口渴了,但是小奶娃睡得很香,他不忍心吵醒小奶娃,只有渴着自己。 牧牧倒了一杯水,微不可察的加入了蜂蜜,晃了晃水杯,放在炕沿上,然后抱起撅着腚的小奶娃,方便福九起来喝水。 小奶娃换了睡姿,窝在娘亲温暖的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咂巴咂巴嘴儿,接着睡,嘴里的小泡泡接着吐,好可爱好可爱。 “这水好甜啊?”福九将茶水一饮而尽,不住地赞叹,打断了牧牧要将小奶娃占为己有的冲动。 现在小奶娃的爹爹找上门了,怎么办,小奶娃再也不是牧牧一个人的了啊! 牧牧不太会表情管理,生怕自己的小心思暴露了,稍有尴尬的干咳两声,道:“那是因为你口渴了,喝啥水都觉着甜,我再给你倒杯水,你感觉一下,就没有那么甜了。” 果然,福九喝第二杯水的时候,感觉不到甜的味道了。 福九喝完水,轻声问道:“你要外出吗?” “我要去给宝宝赚束修,野山鸡、兔子或者一捆柴都行,否则明天,老夫子就不会上山教给宝宝读书了。” “桃花村的束修还蛮贵的嘛!” “其实也没有那么贵。不过是因为宝宝是没爹的娃儿,难免招人诟病,老夫子也是因此拿乔些。”。 第013章 你丫的别撩我 福九闻言极为内疚,妻儿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在身边,即便是心中惊涛骇浪,脸上的神情却毫无变化,风轻云淡,试问道:“福九不才也读过几年书,若是夫人不嫌弃,日后我教宝宝读书可好?” “好自然是好!不过你要养病……” “教书而已,又不用漫山遍野的跑,夫人还担心我累着不成?” “如果你不觉得累便好!” “既如此,你是不是就不用出去了?” “刚刚我看到王神医已经住进帐篷了,我出去捉条毒蛇回来,劳烦他老人家给你配药。” “不行!太危险了!” “不危险!”牧牧俏皮地笑笑,无所畏惧翘起大拇指地道:“我会当面挑战危险!” 福九知道自己拦不住游游,也知道凭着游游的身手非凡,还不至于让毒蛇伤到,遂深情地凝望着游游,声音柔和沉稳,“游游,你小心点,别让我担心!” 深情的眼神!深情的眼神!又是深情的眼神!你丫的别撩我好不好?你这深情的眼神杀伤力有多大你不知道吗? 牧牧被福九深情的眼神打败了,微微低下高昂的头,轻声道:“谢了!” “不谢,关心你是我应尽职责!” “你没有责任关心我。” “如果你不好,谁来关照我?” “你……”尼玛,刚刚眼神杀,现在温柔杀,福九,你丫的你想干什么啊?我几十年抗拒男人的小心灵被你破功了,你知道吗? 牧牧不敢直视福九魅惑众生的眼睛,真是瞧不起自己的无能,面对福九,她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 算了,牧牧前世今生活了好几十岁,终于在男人面前低下头,也不容易,遂把小奶娃还给了福九。 小奶娃窝在福九的颈窝里,吧嗒吧嗒嘴儿,喃喃自语道:“九叔,宝宝好喜欢你!” 福九笑了,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小奶娃的小脸蛋,道:“宝宝,九叔也好喜欢你!” 这?牧牧咋有一种被宝宝抛弃的感觉呢? “娘亲,宝宝好喜欢你!” 嗯,不错,好在宝宝没有喜新厌旧。 “宝宝,娘亲也好喜欢你哦!” 牧牧去抚摸小奶娃的小脸蛋,手指不知怎地,就与福九的手指触碰一下。 福九的手指光滑修长稍有凉意,牧牧犹如触碰了光洁莹润的美玉,像触电般抽回手指,漂亮脸蛋瞬间染上红晕。 “我,我走了……” 牧牧意乱情迷地走出东屋,心说福九这个妖孽,你太和老娘的胃口了啊!你造吗? 福九看着牧牧窈窕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微笑的脸上顿时阴云密布,迷人的眼眸中冰冷如寒潭,道:“去查,桃花村教世子爷的老夫子有没有资格教书!别的是鱼目混珠误人子弟之辈!” 福九知道小奶娃跟老夫子学习读书识字,也知道游游经常给老夫子送礼,他以为这是礼尚往来,且不知此中另有蹊跷。 看来,他所获知的消息也未必可靠,日后加强消息的可靠度之事必须提上日程。 老夫子不过是个久考不中的童声,还自命不凡的自称夫子,居然看不起他福九的儿子,哼哼……。 第014章 爱情公敌 红胜火不知从哪里窜出来,道:“是!”之后并未离开。 “还有什么事吗?” “主子,牧家和淑家送上了拜帖,想拜见您!” “本王养病期间拒绝任何人觐见!” “可是……” “可是什么?” “牧家放出来牧草三年前去过帝都城的消息。” “她想混淆视听偷梁换柱吗?” “牧家有这个算计。” 福九冷笑,面色冰寒彻骨,“随他们去吧!” 红胜火知道他家主子在闷着憋大招,急忙应声道:“属下遵命!属下去安排!” 桃花山上,远山近水,风景旖旎,岭上有怪石嶙峋,山路上有往来的村民。 “游游上山啊?” “游游去打猎啊?” “游游你家住进了贵人,你可有福气了!” “……” 以往牧牧抱着小奶娃上山,虽然很多村民都跟她打招呼,但是绝不会是这些爬高踩低的人。 牧牧没理会这些人突如其来的热情,自顾的山上去了。 “我呸!小贱蹄子,老娘给你脸,你还张狂上了?” 村妇桂花看着牧牧的背影,不屑地啐了一口,“小贱人,臭不要脸的东西!招个野男人住进家里,真不害臊!” 桂花的女儿张言今年十六岁,身材苗条,容貌姣好,小有心计,她瞪了桂花一眼,不满地说:“娘,游游家已经住进了贵人,那可是大老板、有钱人啊!” 桂花哼哼地冷哼道:“他是老板关咱啥事?” “娘你长点心行吗?你就不能管好你的嘴,少惹点事,盼着我嫁个好人家吗?” “嫁个好人家?你不是已经定亲了啊?” “定亲?你让我嫁给那个只会种地砍柴打猎的泥腿子嘛?” “要不你怎样?你还想嫁给达官贵人不成?” “我怎么就不能嫁给达官贵人了?”张言说完,不满地白了她娘一眼,抬腿就走,与她娘拉开了一段距离。 桂花是个没主意的人,啥话都敢说,也不管别人爱不爱听,反正她说完了自己痛快,别人不痛快那是别人的事。 张言是个有主意的人,她定要嫁给有钱人,日后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福九就是她的目标。 即便她攀不上福九,攀上福九手下的掌柜也好,嫁给掌柜的,也比嫁给泥腿子强。 虽然张言家并不富裕,甚至是有些贫穷,但是却很注意自己的形象管理,待人接物,行事作风,不亚于桃花村第一才女——牧草。 至于她如何接近福九嘛,哼哼,猫有猫道,狗有狗道,她自有自己的道行。 牧牧并不知晓,牧草和张言已经成为自己的情敌;牧牧更不知晓,她已经成为了众多女孩的爱情公敌;她心心念念的福九,不知被多少人家当成了必须争抢的女婿,而此时的她,正在山势险峻的地势摘草药呢。 桃花山钟灵毓秀,山峦叠翠,峭壁上怪石突起,险象环生,孕育着无限生机,亦隐藏着无限危险,不为岁月累计增其高,不为岁月消逝损其容。 在这悬崖峭壁中,便生长着许多珍贵的草药。 牧牧此行,只为长生草而来。。 第015章 不讲道理 长生草学名卷柏,有很多细小的叶片交叉整齐排列,根茎紧紧地抓在岩石上,一年四季不会枯萎,即便是晒干了,沾水便会“复活”,所以也叫九死还魂草,性平味辛,活血通络…… 福九的伤势来自外伤,外伤导致内伤,所以长生草对福九的伤势定有效果。 牧牧施展属于游游的轻功,在险峻的悬崖上高来高走,飞檐走壁,采摘草药,这种接近飞翔的感觉真爽啊! 日影西斜,已到后晌,牧牧收获满满的从山上下来,来到了后山,看看有没有倒霉的毒蛇让她收入囊中。 后山林密,树木繁茂,人迹罕至,常有猛兽出入,若非牧牧这等有功夫的猎户,很少有人来后山打猎砍柴。 毒蛇喜居荫蔽,在温暖湿润的环境时长发现毒蛇的身影。 牧牧走在潮湿的草地上,小心谨慎,四下环顾,手里拿着树枝,边走边探路,以便打草惊蛇。 此时已天近黄昏,太阳落下山,后山就危险重重了,牧牧正在考虑是否离开,便与高昂着蛇头的眼镜蛇面对面。 既然毒蛇送上门来,牧牧自然热情招待,直接把毒蛇装进袋子里。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这后山可不是啥好地方,牧牧正准备飞身离开,却听见不远处传来了救命的呼救声。 “有人吗?救命啊……有人吗?救命啊……” 牧牧听到呼救声,瞬间辨认出,这是哥哥牧野的声音,更加恐怖的事,牧牧听到了狼嚎声。 牧牧知道哥哥有危险,就气得牙疼,一定是牧家逼着大房进山打猎,她愚孝的父兄听之任之,不知反抗,才导致了哥哥遇到危险。 牧牧闭上眼睛,用心分辨声音的来源,很快,便锁定了声音的方向和位置。 当牧牧分枝踏叶穿过山林顺着声音寻来时,当时便愣住了,她的爹爹和哥哥正坐在一棵树上,随身携带的弓箭已经不见了,衣服也在逃命时被枯树枝划破了,此时已经受伤,伤势虽不致命,鲜血却顺着树枝流下来,而在树下,竟然有两条呲着獠牙的大灰狼。 牧牧见爹爹和哥哥受伤了,愤怒的失去了理智,对着两条浪怒吼道:“畜生!竟然敢伤我的爹爹和哥哥,找死!” 大灰狼闻言也纳闷啊!你爹爹和哥哥拿着弓箭射杀我们的时候,你咋不说呢?哦,合该只许你们捕杀我们狼,却不许我们狼反抗,做人不能不讲道理吧? 大灰狼的目标转移到牧牧的身上,大抵是被游游的一声怒吼吓到了,或者是心情不佳,反扑更加凶猛。 牧野看见妹妹有危险,吓得脸都白了,不顾危险,立即从树上跳下来,急忙道:“游游,走,快走!畜生,你别伤害我妹妹,你们冲我来!” 牧牧心说哥哥你激动啥啊?你受伤了不知道吗?老实的呆着你的不行吗?咱别添乱行不行啊? 牧判官见到女儿有危险,忍着伤痛,不顾一切地从树上爬下来,怒吼道:“游游,快走,离开这里!” 牧牧生怕父兄有危险,不敢迟疑,遂弯弓搭箭,对准大灰狼射出去。 牧牧力大惊人,她究竟有多大力气,无人知晓,她连射两箭,箭箭射中狼身,大灰狼挣扎片刻,便失去生命的气息,一切归于平静。。 第016章 抱住了全世界 这时,桃花村几个猎户也带着弓箭急匆匆地赶过来,他们也是听到牧野的求救声才赶过来的。 众人见牧判官和牧野虽然受伤,但是并未危及生命,才稍稍放心。 进山打猎的人为防有意外发生,都会自备外伤药,牧牧急忙为父兄处理伤口,趁着众人与牧判官父子嘘寒问暖的相互关心之际,用的是谷底山庄最新研制的新药“灵”。 牧牧快速的将父兄的伤势包扎处理好,并叮嘱父兄暂时不要上药,以免她来自谷底山庄的药物被人发现,随后请众人将其父子二人背起来,带上两条狼,匆匆下山。 牧牧并没有随他们回到牧家,也没有让牧判官和牧野就近去土坯房治伤。 牧家若想接近福九,必定要树立重视大房的人设,是以,面子功夫必定做足,牧牧无须担心父兄的伤势得不到照顾。 牧牧回到土坯房时,已经暮色四合,她走进王神医的帐篷,将草药和毒蛇都交给王神医,请王神医为福九配药。 王神医看看草药、看看毒蛇、再看看牧牧,慈祥的笑容满是惊叹,“游游,好孩子,你送来的药材正是我们需要的药材啊!” 牧牧带来的草药有十几种,珍贵草药便有好几种,其中还有几百年的灵芝,这些珍贵的药材,得之不易啊! 福九出行,自是带来了珍贵的药材,对症的药材却可遇不可求,而牧牧送来的药材,正是福九此时需要的药材。 牧牧见帐篷里还有两位相貌俊美的年轻人,微微颔首,随后对王神医说:“神医爷爷,这些药材您能用就好!” 牧牧把药材放下,也没多停留,与王神医聊了两句,便回到了土坯房。 小奶娃趴着窗户看见娘亲回来了,粉嘟嘟的小脸蛋绽放笑意,回头对福九说:“九叔,我就说了,天黑前,我娘亲一定会回来。” 福九的大手兜着小奶娃的屁股蛋儿,将他揽入怀中,宠溺道:“宝宝,你怎么这么有信心,相信你娘亲天黑前一定会回来呢?” “自从我娘亲三年前被人算计之后,做事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而且我娘亲很爱我,为了我,她也会保护好自己,这是对我的负责。” “三年前?” 小奶娃很老成地叹气道:“三年前我娘被人算计,意外地遇到了我爹,然后就有了我。” “宝宝,你想你爹爹吗?” “当然想了!尤其是别人喊我小野种的时候,我最想我爹爹。” 福九在小奶娃的脸蛋上亲了一下,鼻子酸酸的,眼睛升起水雾,心中五味杂陈。 在他昏迷期间、在他还未找到妻儿之前,他不知道,他的妻儿曾经承受了多少世人的唾弃。 牧牧回到灶间,掸掸身上的尘土,对着东屋说:“我回来了!” 小奶娃从福九的怀里出来,顺着炕沿爬下去,自己穿上鞋,哒哒哒地跑过来,伸出胳膊求抱抱,“娘亲,我好想你啊!” 牧牧把小奶娃抱起来,在他的小脸蛋上左亲亲右亲亲,抱住他软糯糯的身子,就像抱住了全世界,“宝宝,娘亲也好想你啊!” “娘亲,宝宝今天学了五个字,九叔教我三个字,七哥哥教我两个字,我会写了,也会认了。” “哎呦,宝宝好厉害啊!”。 第017章 不错,会抢答了 “这些东西都是在咱自家店铺拿的,肯定会比外面便宜。” “那我岂不是占便宜了吗?” “婶婶,你知道占便宜了就快做饭吧,你的侄儿已经饿肚子了。” “帐篷里已经开饭了,你饿了去帐篷吃!” “哇塞,我说婶婶,我九叔和宝宝也没吃饭呢,我去帐篷吃,他们怎么办?” “我做饭给他们吃!” 福小七这是被嫌弃了嘛,九婶婶你闹哪样,人家很委屈的好不好,遂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地抱起福九的大腿委屈道:“九叔,我知冷知热知我心的九叔,你的心肝小宝贝被婶婶嫌弃了呢!” 小奶娃哒哒哒地走过去,指着福小七英俊挺拔的鼻子说:“七哥哥,天黑了,太阳下山了,小孩子要乖乖听话了!” 福小七闻言,立即从福九的腿部挂件秒变宠娃狂魔,把小奶娃打横抱起来,亲亲亲去了。 这时,帮着牧牧收拾西屋的两个婢女走进来,福身行礼道:“夫人,我们能帮着你做点什么吗?” 牧牧笑道:“会不会太辛苦你们?” “我们本就是服侍公子的奴婢,帮着夫人做事,使我们的分内之事。” “那你们帮着我和面剁肉馅好吗?我们包馄饨吃。” “是!” “两位姐姐怎么称呼?” “我叫秋袅,她叫春烟。” 秋袅长得小家碧玉,春烟长得妩媚多姿,两人的年纪都在二十出头,身材极好,神采飞扬,便是大家族的千金小姐,也未必有她们的气质。 春烟边和面边和牧牧说话,道:“以前我们府上也有土炕,可是公子嫌热,就是躺不住,不知怎地,到了夫人这里,我家公子就安心地躺下来了。” 牧牧道:“可能是温度适中吧!” 秋袅道:“怎样才算是温度适中呢?” 牧牧笑道:“人躺上去舒服就好了!” “哈哈哈……” 秋袅和春烟都笑起来,这么简单的道理,她们居然不知道。她们之前认为,公子养病,土炕肯定是越热越好,原来,温度舒适才是正经。 三个女人一台戏,说说笑笑,很快便将馄饨包好了。 馄饨下锅,牧牧又在园子里摘来了新鲜的蔬菜,洗净切碎,放进锅里。 “开饭喽!” 秋袅放上桌子,春烟拿着碗筷,忙活完了,便退出去了。 牧牧端着锅,热乎乎的馄饨面盛入碗中,开饭。 福小七鲜少吃到农家饭,没想到农家饭却有独特的美味,兴奋道:“婶婶,你包的馄饨可真好吃啊!” “好吃你就多吃一点。” “婶婶,咱明天吃什么?” “你不是说住在这里用度自费吗?明天你去帐篷吃饭吧!” “婶婶,你这是在嫌弃我吗?” “不错,会抢答了。” “我还会吃饭。” 福小七安安静静地吃饭,他发誓,再也不跟九婶婶斗嘴了。 福九笑而不语,吃饭时说说笑笑,没有规矩,这才是一家人该有的样子吧! 不过,这馄饨的汤中,有一种淡淡的草药香的味道,好奇地问道:“夫人,这汤里你加药了吗?” “只是一些用来健胃消食的药材,味道怎么样?” “很好啊!” “我看小七让人买回来很多猪肉,现在天热,怕是放不住了,明天我给你们做红烧肉吃吧!” “娘亲做的红烧肉可好吃了,有红烧兔肉、红烧鹿肉……” “我也要我也……”福小七说道一半不说了,人家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他是不是多余的啊?遂像个受气的小媳妇,端着碗乖乖地吃饭。 福九和牧牧相视一笑,看向福小七,眼中满是宠溺。 全家围坐炕桌旁,欢声笑语满溢土坯房。。 第018章 夫人,我也好想你 福小七从东屋冲出来,骚包地抱着门框,夸张道:“呀呀呀,还有我还有我,婶婶啊,人家也好想你啊!” 牧牧见福小七手脚并用的抱住门框,像个小孩子,不由得笑道:“小七乖!” 福九也好整以暇的整理衣装,走出东屋,笑容温暖,如沐春风,道:“夫人,我也好想你!” “嗯……”牧牧回之一笑,眉眼弯弯,美若桃李,心说,“福九,我也好想你啊!” “福九,你的身体怎么样?” “还好,下午没咳嗽。王神医给我诊脉,说我的病情有了逆天的转变。” “太好了,恭喜你!你回屋歇着吧,我给你们做饭。” “我可以帮你做点什么吗?” “你会做饭吗?” “不会!我可以学!” 牧牧:“……”美人,你不会做饭,现学做饭?美人啊,你能帮我做什么啊?你往这里一站,我是做饭,还是欣赏美人啊! 论如何欣赏美人,还能不露痕迹,当属牧牧的九华,“你,你把围裙递给我吧。”美人也看了,又不失态,妙也! 不成想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福九拿着围裙,走到牧牧身后,帮着牧牧把围裙穿上。 男人特有的体香和温度,犹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冲击的牧牧险些反扑过去,征服美人:妖孽啊,你又撩我!我……我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啊! 福九体贴道:“我听说你父兄受伤了?” 牧判官和牧野从山上被人背下来,福九便得到消息,并命人密切关注二人的伤势和动态。 牧牧面色稍有暗沉,“嗯!他们去后山了!” 福九的手一顿,蹙眉道:“后山凶险,危机四伏,他们去后山干嘛?” 牧牧把围裙系好,冷哼一声,“三年前,牧家为了掌控我们大房,以我未婚先孕败坏家风为由,将我年幼的弟弟妹妹控制起来,怕我爹娘再带坏了小娃娃,实则是以此威胁大房给他们卖命。我父兄愚孝,不敢忤逆长辈,就这样喽!” “你家里住进来两个大男人,你父兄也不来过问吗?” “他们天不亮就上山了,还不知道此事。” “我派人去问候一下吗?” “千万不要!” “听你的!” 福小七对牧家的所作所为亦有耳闻,实在不齿他们臭不要脸的行为,遂道:“九叔,我婶婶已经和牧家断绝关系了,牧家的事,跟咱也没关系。” 小奶娃道:“我姥爷一家,就算有跟鸡毛,也要上供给牧家,所以,九叔,你懂得……” 小奶娃是说,你去问候大房,就算是送去一座金山,大房也不会落下一点金粉。 福九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注视着牧牧,真想把她拥入怀中,好好地安慰她。 牧家如此苛虐大房,亦与三年前之事有关。 其实福九不知道的是,即便没有三年前的事,牧家也不会善待大房。 他们即想做恶人,又不想落人口实,只能找一个现成的由头,以此掩耳盗铃。 福小七见状,岔开话题道:“婶婶,你让我买的东西,伙计已经样样齐全送来了,十五两银子,给你剩回来十两银子。” 游游疑惑道:“怎么剩下这么多银子?”。 第019章 美色所惑 吃完晚饭后,牧牧麻利的收拾碗筷,春烟秋袅过来刷锅刷碗,牧牧便将福小七命人买回来的东西分文别类的归置好。 福九帮着牧牧收拾,把牧牧买回来的针线和布料放进了西屋里,他想找机会和牧牧单独呆一会儿。 牧牧把西屋的蜡烛点上,屋内灯光昏暗,映出牧牧曼妙的身材,羞红的脸颊,也将牧牧的影子拉长。 福九把手中的针线放下,环视房间,虽是杂物间,但却收拾的干净整洁,不染灰尘,很是心疼他的女孩付出的辛苦,温润的脸上现出一抹坏笑,不经意地一闪身,险些摔倒。 “福九!” 牧牧紧张地搀扶住福九,揽住他的腰,道:“你怎么样?” 福九感受着牧牧的温暖柔软,闻着她身上散发的淡淡幽香,这沁人心脾的香气,在小丫头欲求不满时越发的诱人。 思及此,福九反手搂住牧牧纤细的腰肢,他日夜思念的丫头就在眼前,他定要抱着她,宠着她,亲吻她,以解相思之苦。 福九长身玉立,牧牧需仰视才能与他说话。 牧牧尴尬地站在福九的胸前,她与福九之间的距离是那么近,可以听到他的呼吸以及他身上的檀香之气,说话磕磕巴巴,“你……你想……干嘛!” 这丫头不知道,她这样断断续续毫无节奏的语言,娇羞红润的脸蛋,堪比催化剂,会将福九的相思和欲望催化吗? 福九身上独有的幽幽清香之气,更加浓郁。 这香气犹如来自雪山之巅,幽香淡淡,沁人心脾。 福九独有的幽幽体香传入牧牧的鼻息,牧牧熟悉这个味道,且刻骨铭心,游游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闻到的就是这个味道。 是以,牧牧最初闻到这个味道的时候,就有八分确定,福九就是娃他爹。 好吧!福九和小奶娃的亲子鉴定都不用做了,闻香识人,此人就是三年前迎着阳光向游游走来的男神,确定无疑。 福九握住了牧牧的白嫩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低头看着不知所措的女孩,绝美的脸上露出宠溺的微笑,语气温柔道:“夫人,我可以照顾你吗?” 美人如斯啊!美人如斯啊! 牧牧看着福九摄人心魄的笑容,已经惊呆了,没人啊,春风十万里也不及你啊,小心脏跳啊跳,“你……你说什么呢?” “我说我想照顾你,可以吗?” “我认识你不过几个时辰,你就要照顾我,你几个意思?” “你刚刚认识我,便把我带回家了!你为我涉险采草药、捉毒蛇……你喜欢我!” 卧槽!美人说话都是这么直接的吗?不给人家女孩子缓冲的时间吗?你这表白来势凶猛好吧! 而且,你戳穿人家女孩子的心思,真的好吗?女孩的心思你别猜,不造吗? 牧牧意乱情迷,语无伦次,“我……我是被美色所惑好不好?哎呀……” 牧牧一着急,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丫的,在福九这个妖孽面前,她怎就没有抵抗力呢!冰封几十年的情窦初开,在遇到福九的那一刻,便开始萌发了。 害!真是丢死人了有木有啊! 福九见女孩窘迫的样子,。 第020章 你说得对 牧牧又被撩了,心里的小鹿在撞,眼神躲闪,却又不想错过盛世美颜,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心说你这妖孽,你要闹哪样啊? 又是猝不及防,牧牧被福九轻柔地揽入怀中,低沉温润的声音在头顶环绕,“你既然把我带回来,就应该想到因此对你和宝宝造成的影响和后果,但是你还是把我带回来了,且义无反顾。这其中,宝宝喜欢我的原因占据六成;另外两成,我的出场方式蹊跷,你怀疑我是宝宝的亲爹;还有两成,你对我一见钟情!” 哎呀呀!牧牧心说你说什么实话啊?你怎地把实话都说对了啊?而且说的都对,那么我该怎么办,回答你还是不回答你啊! 你说的对啊,明眼人拿脚趾想都知道,你丫的出场方式就是高级版的碰瓷好不好啊!你若不是娃他爹,何必如此出场? 我家宝宝喜欢你;我怀疑你是娃他爹找上门来了;我对你一见钟情,没错,你都说对了。 牧牧的脸贴在福九的胸口,闻着他的体香,听着他的心跳,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没想到……没想到宝宝会那么喜欢你!” “你说宝宝为何会喜欢我?” “兴许是缘分吧!” “既然缘分来了,为何要推出去?” “我……我没有……” “你有,你在拒绝我照顾你和宝宝。” “你自己都不能照顾自己,如何照顾我和宝宝?” “我照顾不了自己,却能照顾你和宝宝!而且王神医说,我的身体已经有了逆天的转变!” 牧牧想说,你吃了谷底山庄中医爷爷研制的救命丸,你可知道,那救命丸有多珍贵吗?有价无市,千金难求啊! “如果……如果你熬不过冬天呢?” “自会有人替我守护你们!” 牧牧知道福九说的是实话,但是她想要的事福九,而不是任何福九的替代品。 牧牧想从福九的怀里挣脱出来,却又舍不得这诱人的怀抱,眼珠一转,一脸坏笑,存心气着福九说:“我有夫君,宝宝有爹,终有一天,我们会一家团聚,而你是多余的。” “我是多余的吗?”福九低下头,薄削的唇毫无预告地轻吻在牧牧的红润的双唇上,继而攻城略地,肆意掠夺。 牧牧被这突如其来且霸道的吻吓到了,瞪大眼睛,顿时石化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福九的唇香所获,倒戈投降了。 福九这是什么节凑啊?她被福九强吻了吗? 福九吃饱喝足,看着昏暗灯光下不知所措的女孩,她是那么娇羞、那么妩媚、那么可爱,好想去爱她啊! 牧牧想,她是不是被便福九温润如玉的外表所蒙骗了呢?这霸道的举动,哪有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影子啊?可是这样霸道的福九,她怎么越来越喜欢呢? 福九轻咬住牧牧的唇瓣,将她在恍惚中唤醒,道:“三年前,我就给你印下了标记,因为你是我的女人!” 又是猝不及防,福九扯下了牧牧的衣服,露出光洁白皙的冰肌玉骨。 牧牧的左肩上,有一排清晰的牙印,“要不要我再咬你一口,让你对照一下我的牙印?” 牧牧瞬时间想起身上来历不明的牙印,立即炸毛,“你咬我?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第021章 娃他爹,我好想你 福九闻言气急,扯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肩头,“这是你给我留下的印记。” 牧牧看着自己的牙印,结结实实地在福九的肩头,心说游游小朋友,你丫的霸气啊! 自己的罪证就在眼前,牧牧结结巴巴吧回答道:“我那时……我那时意识不清嘛!” “这是你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你给我留下的印记。你说你怕日后找不到我,所以要留下印记作为记号,此生我便是你的人了!所以,我不远千里来找你,你要对我负责啊!” 好嘛!霸道总裁秒变怨妇,这幽怨的眼神,柔弱的语气,诱惑对面的人犯罪好不好啊! 牧牧确定了娃他爹的身份,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福九,其中有思念,有幽怨……“好吧,游游当时做了最正确的决定!” “三年前,你离开后,我曾尝试着找到你,可是我失败了。后来,我用你留在客栈的银子,才独自回到了桃花村,时间不长,便变有了身孕。牧氏家族要以伤风败俗、辱没门楣的罪名将我侵猪笼、执行家法……我都以武力挣脱了,我便是拼死,也要生下我们的孩子。即便我找不到你,即便我们天各一方,我依然愿意将我们的孩子抚养成人。一生只为你一人,为了你,我愿意。” 福九再次将牧牧拥入怀中,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颗颗滴落,他的女孩受了多少委屈,他怎会不知? 福九将她凌乱的衣服整理好,轻吻着她柔软的发丝,亲昵道:“如果我的生命熬不过这个冬季,我也希望,我能和你们母子走完我生命的最后一程。” 牧牧忽地抽泣起来,紧紧地抱着福九,将三年来承受的所有委屈都倾泻而出,化作一句话,“娃他爹,我好想你……我此生的每一个冬季,都要有你的陪伴!” 福九吻着牧牧的额头、脸颊、双唇,就着苦涩的眼泪道:“丫头,我的宝贝,我也好想你,好想好想你!” 小丫头推开福九,小表情立即严肃起来,“你怎么现在才来找我们?还用这种方式接近我们?” 福九闻言,苦不堪言,“宝贝,那些冒认娃他爹的人下场惨烈,非死即伤,你认为我若冒然的上门认亲,结果会如何?” “嗯……如果你冒然认亲,我真的会打死你。因为上门认娃的人,各有算计,都不是好人……” “咳咳咳……” 福九可能是累到了,虚弱到不行,开始咳嗽起来。 牧牧稍有惊慌,道:“你先躺在炕上歇会儿,我怕你站的时间长了,身体承受不住。” 福九虚弱的躺在炕上,喝了一杯热茶,刚刚的霸气,早已消散,此时拥有的,只有虚弱无力。他握着牧牧的手,说出了三年来的他经历了什么? 福九名叫福禄寿,是当朝皇上的亲九弟,也是太上皇和皇太后最小的儿子,福九是在皇家的团宠中长大的宝贝。 三年前,福九和云初起、红铺径等人外出喝酒,出去小解归来,意外地看见中了合欢散之毒的女孩。 女孩药性发作,正在意图自尽,免遭合欢散药性发作带来的折磨和被人凌辱的悲惨结局。她宁愿自尽,也不愿委身于人,失了清白。。 第022章 冒认娃他爹 但是当她看到福九向她走来时,却怔住了,鬼使神差地终止了自尽的意图,黑曜石般的眼睛露出期待,似乎并不抗拒与她合欢之人是福九。 女孩身材妖娆,曲线优美,长发及腰,美艳动人,在药性的作用下,扭动着凹凸有致的娇躯、眼睛迷离、朱唇轻启,就像是娇艳欲滴的果实,等待福九来采摘。 福九看见女孩,便再也移不开眼睛,尤其是她药性发作时的缠绵悱恻,实在撩人心胸,福九二十多年不见抬头的兄弟,居然有了反应。 福九把女孩带到了就近的客栈,献出了自己守身如玉的第一次,亲自为女孩解毒,谁知这个黏人的小妖精欲求不满,福九只能再接再厉,好人做到底。 女孩终于满足了,把皇家最得宠的王爷——成王千岁当成抱枕,带着一身的大汗漓淋睡着了。 福九看着女孩的睡颜,怎么看也看不够,在他拥有女孩的那一刻,便决定让女孩做他的王妃。 可是女孩因为药性作怪,一直处于意识不清的状态,福九不知道她姓氏名谁,家住哪里,无法去提亲。 福九心里有了女孩,感觉心花怒放,他见女孩睡得香甜,一时半会儿醒不了,决定将求亲的事提上日程,便去与太上皇和皇太后商议求婚之事。 福九因为遇上了女孩,所以脱离了暗卫保护,他离开客栈后,便遭遇了猝不及防的刺杀。 虽然杀手要杀的人并非是成王,但是遇到成王落单,千古难求,遂临时起意刺杀成王。 因为福九清楚地听到一句话,“这小子落单不易,决不能放过他!” 福九虽然武功高强,但是初经人事后身体匮乏,怎敌众多武功高绝之人的围攻? 当暗卫赶到时,福九已经重伤在身,奄奄一息,险些身首异处。 三个月里,福九一直昏迷,不省人事;两年里,福九虽然从昏迷中醒来,却意识不清,混混沌沌,犹如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卧床养伤;两年半后,福九逐渐有了意识,他的女孩却没有了消息。 有人听闻福九之言,断定女孩是刺杀阴谋的一部分,但是被福九否定了。 福九说出女孩的容貌,画师按照福九的描述,画出了女孩的容颜,果真貌美超群,惊为天人。 皇上将游游的画像交给皇权直属的卧龙阁,命他们不遗余力的寻找女孩,直到一个月前,福九的面前送上来两幅画像。 一幅画像的女孩花容月貌,明艳动人,名字叫做牧草;一幅画像的女孩容颜绝美,飒爽英姿,名字叫做牧游。 福九一眼断定,牧游便是他的女孩。 之后,画师又在卧龙阁探子的描述下,画出了小奶娃的画像,这模样,简直和福九幼时一模一样。 福九知道他的女孩为他生了儿子,激动不已;他知道了妻儿的下落,刻不容缓便要去与他们团聚。 皇家拗不过福九,只能让他再等几天,容他们做好安排,再让福九前往。 为了安抚福九,皇家已将游游和小奶娃的名字写入皇家宗族:“成王妃——牧游;成王世子——福星。” 皇家也曾想过把游游母子接到帝都城与福九团聚,但是,当他们得知那些冒认娃他爹之人的下场时,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游游的房门前写着几个大字,“上门冒认娃他爹者,杀无赦!”。 第023章 人家有爹爹了 福九的身体本就孱弱不堪,不易路途颠簸,但是,大家都知道,如果不让福九与妻儿见上一面,这一别,便是永远。 云初起、红铺径、雨鸣奉命做先锋官,在帝都城通往桃花村的路上,做好层层防护,直到买下桃花山、找到了王神医、福星店铺在桃树镇打开市场……在七皇子福神的全程陪伴下,设计碰瓷游游。 “咳咳咳……”福久说完,已经汗流浃背。 福九的身体已经孱弱到说话多了都会累。 此时牧牧伏在福九的胸口,已经感动到泪流满面,原来福九离开她后,经历了这么多,他险些就死去,永远的与他们母子天人之隔。 “福九,你别说了,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牧牧抹抹眼泪,道,“你先歇一会儿,消消汗,我给你针灸。” 福九泪眼婆娑的看着牧牧,一眼都不想错开,奈何身不由己,时间不长,便睡着了,他实在是也太累了。 牧牧整理衣装,走进东屋,正看见小奶娃骑在福小七的身上,抱着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亲亲亲。 “小七,宝宝,福九他刚刚在西屋睡着了,可能睡醒了才能回来,你们先睡吧!” 小奶娃眼睛眨了眨道:“七哥哥,你去和九叔睡,我和娘亲睡。” “好的,我去找九叔。” “那个……不用了……”牧牧不自在地说:“你九叔只是小憩一会儿,稍后就醒了,你们先睡吧!” 小奶娃面露不悦道:“我们睡觉,娘亲你干嘛?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你要对九叔负责的好吧?” “就是啊,我九叔二十几年守身如玉,从不近女色。你们刚刚独处一室,你要对我九叔负责啊!” “负责吗?我和你九叔共处一室,难道不是应该你们的九叔对我负责吗?” “好啊,九婶婶,我九叔一定会对你负责的啊!”福小七的一声九婶婶,证明他九叔已经对牧牧负责了吗? 牧牧化魂儿,忽地看向小奶娃。 小奶娃既然知道孤男寡女不能独处一室,他为何不从中阻拦呢,这也不是小奶娃做事的风格啊? 牧牧故作怒意道:“游游生,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背叛你娘亲的?” 小奶娃粉嘟嘟的小嘴儿绽开笑意,憋着一肚子坏水慢慢地笑出声来,笑道:“娘亲去山上打猎的时候,爹爹和七哥哥就说明了来意,宝宝以大局为重,便站到了爹爹的身边。” “你……你个小叛徒。” “娘亲,人家是宝宝,不是叛徒;人家有爹爹了,再也不是小野种了,娘亲不高兴吗?” 牧牧走上前,抱起小奶娃,撩开他的衣服,就亲他的小肚皮,亲的小奶娃咯咯咯地笑,直到小奶娃求饶,牧牧才放过他,然后把小奶娃抱在怀里,母子彼此相拥,喜极而泣。 夜深了,月光透过枝叶,照在窗棂,小奶娃在娘亲的怀里睡着了,小嘴儿吐着泡泡,静谧安逸。 牧牧低声说:“小七,你照看宝宝,我要给你九叔针灸,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知道吗?” 福小七接过小奶娃柔软的身体,郑重其事地道:“九婶婶,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宝宝,也绝不会让人打扰你给九叔针灸。” 福小七知道九叔的身体有多糟糕。 但是,自从九叔来到九婶婶身边,短短不足一天的时间,他的身体却得到了很好的医治。 太医院那么多太医对九叔的症状束手无策,九婶婶一粒药丸、一锅鸡汤、一碗馄饨就有了显著的疗效,都说偏方治大病,福小七相信了。。 第024章 为福九针灸 牧牧将熟睡的福九带进谷底山庄,使用中医爷爷亲传的针灸法,输入内力,为福九针灸。 之后,牧牧又为他对症下药的输液,夜半三更时,才把福九从谷底山庄抱出来,送到了东屋。 此时,东屋的房门还开着,福小七严阵以待地静坐在炕沿上,守护者他的诺言。 牧牧把福九交给福小七,福小七再小心翼翼的将福九放在土炕上,帮他盖好被子,这么折腾,福九居然没醒。 牧牧低声说:“小七,你早点睡吧!” 福小七穿戴整齐,恭恭敬敬地给牧牧躬身行礼道:“九婶婶辛苦了,九婶婶早些休息。” 月凉如水人初静,牧牧进入谷底山庄,打开电脑,打开私密文档,给游游留言道:“我已确定,福九就是娃他爹,我们相认了,可是我总感觉我是个盗贼,抢了你的男人,还有你的儿子。” 让牧牧意外的事,游游很快就答复了牧牧:“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本是一体,不分你我,如果你有旁的想法,我们谁也不会幸福。” “可是我还是感觉我是个盗贼,盗走了你的人生、你的所有。” “若不是我们互换了身份,或许我已经等不到娃他爹了。我被世俗和牧家逼得无路可逃,我的苦,你知道,不是吗?” “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游游,你还好吗?” “我拥有你半生拼搏得来的基业和财富、拥有你杀人不眨眼的决绝、拥有你的花容月貌、拥有你众多的追求者,我有什么不好?只是我们互换了身份,委屈了你才是!” “……” 翌日,晨起早的牧牧梳洗完毕,洒扫庭除,洗完衣服,点上炉灶的火,锅里煮了玉米粥,灶间里满是玉米粥的香味。 “呦呦呦,好香啊,这是什么香味儿啊?”福小七起床后,便被玉米香味儿吸引了。 小奶娃已经在院子里扎马步打拳回来,额上满是香喷喷的汗珠子。 他的爹娘都是天然体香的体质,小奶娃生来便是一个“小香囊”。 小奶娃看傻子一样看着福小七,道:“大惊小怪的干什么?这是玉米粥,你没吃过吧?” 福小七整日里吃的都是山珍海味,怎么吃过粗粮呢?遂不好意思地搔搔头道:“我还真没吃过。” “你没吃过的东西多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吃个够!” “好啊好啊,我要吃我要吃。宝宝,你刚刚去干嘛了?” “跑了两圈,然后扎马步、打拳。” “啥?啥啥啥?你才多大啊,走路还走不稳当就跑步?还扎马步?打拳?” 小奶娃斜睨着福小七道:“日常练功而已!” 福小七:“呃……”张口结舌,他看见的人只是一个小奶娃吗? 他清楚地记得,在帝都城,像小奶娃这么大的孩子,还穿着开裆裤,没断奶呢啊! 牧牧见小奶娃锻炼回来,在铜盆里倒上热水,笑道:“宝宝,洗脸洗手,换衣服,一会儿就吃饭了。” 小奶娃跑过去抱住牧牧,在牧牧的脸上吧唧吧唧亲了好几口,“谢谢娘亲,娘亲辛苦了。”随后很熟练的洗手洗脸换衣服。 福小七看着小奶娃的操作,早就惊呆了,我的天啊,他才两岁多,他可是个小奶娃啊?小奶娃啊! 福小七感觉既骄傲又心酸,鼻子酸酸的,眼睛有水雾泛起。别人家这么大的孩子还没断奶,可是小奶娃已经可以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了啊!是什么样的生活环境,促使小奶娃这么成熟啊! 这时,春烟和秋袅端着铜盆走进来,春烟道:“七少爷,奴婢服侍你洗漱吧?”。 第025章 七哥哥乖,吃饭 福小七看看整理好衣装,此时坐在灶前,边看火边看书的小奶娃,深受打击,他怎地连个小奶娃都不如啊!遂端过铜盆道:“稍后你们服侍九叔洗漱吧!从今以后,小爷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春烟和秋袅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不知所以的互视一眼,吓得脸色苍白,急忙跪倒,“七少爷,奴婢知罪,请七少爷责罚。” “你们这是做什么啊?小爷又没说你们有罪,小爷就是想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退下吧!” “咳咳咳……”东屋传来两声咳嗽声,随之传来福九低沉优雅的声音,“春烟、秋袅,进来吧!” 春烟秋袅像得救一般,急忙起身,进屋服侍福九去了。还是九爷好,总是知道她们需要什么,适时地帮助她们解困。 牧牧见状,微微摇头,这富家公子洗脸漱口都要人服侍,这人真的是要废了,没病也会养出病来。 春烟秋袅出来进去的一阵忙活,终于消停了,便在灶间帮着牧牧做饭。 牧牧已经把玉米粥出锅了,此时正在烙饼,也实在不用春烟秋袅做帮手,便回绝了。 牧牧做的是鸡蛋葱花饼,金黄色的烙饼里夹着流黄蛋,其中还夹杂着葱香味,香味扑鼻,诱人食欲。 小奶娃边看着火边用木棍在地上写写画画,时不时的往灶里添点柴火,这一幕农家的早晨,美好而恬静。 福九从东屋走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美好的画卷,他妻儿的生活中,怎么能缺少他呢? 福九今天穿的是天蓝色的长衣,长身玉立,眉目清朗,笑容温润,声音婉转柔长,“夫人早、宝宝早、小七早,我能帮着你们做点什么吗?” 福小七的家庭地位排到了第四位,撇撇嘴,又能奈何,这三位大神,他谁也惹不起,遂恭敬的躬身行礼,道:“九叔早。” 福九摸摸福小七的后脑勺道:“小七乖。” 小奶娃也站起来,原地躬身行礼,“爹爹早。” 福九听到这声爹爹,既幸福又甜蜜,小奶娃的一声“爹爹”,这是他梦寐以求想要得到的认可。 福九幸福无限美好的笑容挂在脸上,俯身抱起小奶娃,宠溺地笑道:“宝宝乖。” 牧牧转过身道:“起来了?” “嗯!” “状态不错。” “夫人调教的好!” 得!福九时时刻刻不忘撩人,撩的牧牧心花怒放。 “你去庭院里子拔两颗葱行吗?” “好啊!” “我也要我也要!”福小七兴奋起来,搀扶着福九去拔葱了。 开饭时,饭桌上摆着四张葱花鸡蛋饼,一盘子鸡蛋小葱炒咸菜,咸菜是牧牧自己腌制的,白胖白胖的萝卜条,味道诱人。 牧牧给每个人盛了粥,开饭。 小奶娃自己吃饭吃得很好,不用别人帮忙,他还不时地给福九夹菜,“爹爹,鸡蛋好吃……爹爹,咸菜提味……爹爹,葱花鸡蛋饼可以多吃一口……” 被冷落的福小七哀怨地看着小奶娃,道:“宝宝,你别当我不存在好吧!好歹你照顾一下被你冷落的七哥哥好不好啊?” “好!七哥哥乖,吃饭!” “哈哈哈……” 几个人都没忍住,哈哈笑起来,小奶娃就是福小七的克星,新生代小魔王——福小七,算是被小奶娃给克制住了。 吃完饭,牧牧将桌子擦干净。 春烟秋袅过来收拾,刷锅刷碗、打扫灶间。 小奶娃则倒腾着笔墨纸砚,他要开始读书写字了。 福小七再次汗颜,小奶娃牛气啊,他彻底被小奶娃打败了。。 第026章 你要回来 “夫人早。” 牧牧正在洗手,转头看见精神矍铄的王神医和另两位美男地走进来。 牧牧将手擦干净,好整以暇的微微福身,道:“王神医早,这两位是……” 身穿天蓝色长袍的年轻人眉目清秀,举止文雅,躬身道:“在下东风,是福家的府医,奉我家老爷之命,照顾九爷的身体。” 身穿枣红色长袍的年轻人笑容和煦,举止洒脱,躬身道:“在下夜放,是福家的府医,奉我家老爷之命,照顾九爷的身体。” 牧牧心说,这哪里是福家的府医啊,这分明就是皇家的太医啊! “几位东屋请。” 三位神医笑呵呵地转身进了东屋。 王神医和东风、夜放分别给福九诊脉后,很是欣慰,因为福九的身体相比昨日,又有好转的迹象。 王神医见牧牧进来,面带微笑道:“老夫听闻夫人有些医术?” 牧牧道:“以前我师父教我功夫时,也曾教我些医术。” 夜放道:“夫人昨晚送来的珍贵草药和毒蛇,正是我们给九爷配药稀缺的药材,我等在此谢过夫人了。” “举手之劳而已。”牧牧心说,这美男真会说话,太医院什么珍贵的药材没有啊! “不知夫人对九爷的病症有何见解?” “是药三分毒,九爷经常吃药,对身体的伤害不可避免。以我拙见,可能药浴更加适合九爷。” “药浴?” 东风、夜放对视一眼,他们之前给福九尝试过药浴,不过福九的身体虚弱,承受不住。 王神医道:“若有夫人的药浴相助,九爷的身体康复丁当事半功倍啊!” 王神医一句话,便将福九药浴的事,交给牧牧去做了,他们只是相助而已。 东风、夜放急忙异口同声说:“对对对,就是这个道理。” 牧牧心说,一个老滑头,两个小滑头,你们是想把福九送到我身边吧。 福九满心欢喜,心说要给王神医和东风、夜放加月银钱了,看向牧牧的目光炽热而温柔,“夫人,我也觉得极好!” 王神医几人又坐了一会儿,看着福九喝下药,便告辞回到了帐篷,并派人去买大号的浴桶。 此时已是辰时,初升的太阳照进了屋子,散发着勃勃生机,福九躺在炕上闭目养神、福小七在教小奶娃识字,气氛祥和而安逸。 牧牧提着弓箭,背上箭囊和背筐,准备上山。 福九听到动静,急忙睁开眼睛,起身道:“夫人,你要出去吗?” “我去山上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千年人参啊、千年何首乌啊、千年灵芝啊、千年太岁之类的珍贵药材给你治病,或者逮住一头大黑熊也可以,给你吃熊掌,补身子。” “这些事有人会去做。” “黑熊好抓,珍贵药材难找。” 福九闻言,也没再拦着,若是再多言,这丫头会生气的,对于她来说,福九和小奶娃是她的全部。 “你注意安全,太阳下山前,你要回来!” “头午我便回来,我还要给你们炖红绕手吃呢!”牧牧晃晃手中的弓箭,笑容如三月朝阳,“等我回来哦!” 走出土坯房,牧牧并没有上山,而是走到僻静处,牧牧飞身而起,施展轻功,穿宅过院而行,很快便来到了牧家。。 第027章 山人自有妙计 牧牧不会对家人的安危置之不理,她要大房离开牧家的掌控。她之所以不让福九参与牧家的事,是因为早已有了打算。牧家对大房的关心是假的。 是以,牧判官父子得不到真正的关心和治疗,甚至会让他们的伤势恶化,如此才能将游游招到牧家来。 游游回到牧家,牧家与福九的距离便近了一步。 牧牧原本昨晚就去给父兄输液治疗,但是父兄太过愚昧,一直以为牧家针对大房,是游游有错在先,所以对牧家的苛虐,总是忍受。 殊不知,牧家本就是喂不饱的饿狼,即便把大房敲骨吸髓,也不能满足他们贪得无厌的欲望。 果不其然,游游刚刚回到大房的院子,就看见娘亲跪在院子里,牧老太太坐在石凳上,咬牙切齿道:“贱人,你到底去不去?” 游游的娘亲名叫弗离,贤良淑德,虽然已经三十几岁,但却依旧貌美如花,她跪在地上,任凭淑惠手里的掸子打在身上,就是不说话。 淑惠在人前伪装自己,营造贤良淑德的形象;在人后,她就是蛇蝎心肠的怪物。 此时的院子中,只有她们三个女人,彼此都知道谁啥样,她实在无需伪装,把玩着手里的单子,揪下一根羽毛,轻轻地在弗离的脸上蹭来蹭去,戏谑地说:“大嫂,娘她这样做,也是为了游游好。你想想,游游带着宝宝和野男人住在一起,那可是好说不好听啊!你还是劝劝游游,让她回家来住吧!” 弗离语气坚定道:“你们别说了,我不会让游游回到牧家。” 牧老太太呲牙咧嘴道:“小贱人,老娘的话你都敢忤逆,你的孝道去哪里了?” “娘认为我不尽孝道,惩戒我便是!但是你们想让游游回到牧家,那绝不能够!” “老三家的,你给我打这个贱人,狠狠地打!” 淑惠哼哼冷笑,低声道:“大嫂,我可是好媳妇,绝不会忤逆婆婆。所以,你就跪好了,乖乖地等着我打你吧!”说完,手里的掸子狠狠地落下去,“啊……” 惨叫的不是弗离,而是淑惠。 淑惠举起掸子的时候,树上恰巧掉下来一条蛇,好巧不巧的缠在她的脖子上,吓得她嗷嗷尖叫,“啊啊啊……有蛇啊……救命啊……救命啊……”拼命的叫喊,拼命的往院子外面跑。 牧老太太也没好到哪里去,她的衣服里不知啥时候爬进去一只老鼠,上下乱窜,吓得她边脱衣服,边啊啊啊的尖叫着往院子外面跑。 牧牧从树上跳下来,赶忙把弗离搀扶起来,道:“娘亲,我们进屋,我给你上药。” 弗离拉着牧牧的手,神色慌张,焦急地说:“游游,你别管娘,你快走,牧家巴不得你回到牧家呢!” “娘以为牧家留得住我吗?” “傻孩子,牧家卑劣无耻的手段你也不是不知道,你怎能应对啊?” “应对?我自有办法应对!娘,牧家还值得你留下吗?弟弟妹妹的未来怎么办,娘你想过吗?” “我自然愿意带着你的弟弟妹妹离开牧家,可是谈何容易呢?” “娘亲,只要你听我说,按我说的去做,我保管你可以带着弟弟妹妹离开牧家,并且父兄也会与牧家反目成仇。” 弗离想了想,疑惑道:“你要怎么做?” 牧牧闻言,一肚子坏水上下翻腾,噗嗤一声笑了,“山人自有妙计,不过要委屈娘你一点点……”。 第028章 被打皮实了 弗离看着神秘莫测的女儿,不知说啥才好,傻愣愣地呆住了。她善良纯直的女儿,啥时候变得如此古灵精怪了呢? 牧牧看出了娘亲的心思。 牧牧和牧游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牧牧解决事情的手段是杀人;牧游解决事情的手段是隐忍。 穿越后,牧牧和牧游的性情中和,牧牧不再随意杀人,牧游不再隐忍退让。 既然牧牧跨时空的穿越而来,就不会复制牧游的生活。 但是,牧游的身后事便是她的事,遂挽起娘亲的胳膊,道“娘亲,咱们回屋再说,我先给您上药,您被打得可不轻,很疼吧!” 弗离疼得咧咧嘴,发出两声压抑的痛呼声,苦笑着说:“娘亲经常被打,倒也被打皮实了。” “娘亲被打皮实了,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那么弟弟妹妹呢?俗话说为母则刚,娘亲不管他们了吗?” “娘亲知道被打的疼痛,定然不会让他们再承受这种痛苦!” “可是娘亲有机会见到他们吗?有机会保护他们吗?娘亲可知道,他们此时在承受什么吗?” 牧牧的话说到了点子上,弗离陡然间感觉心痛,停住了脚步。是啊,为母则刚,作为母亲,她应该保护自己的孩子,可是她做到了吗? “娘亲,我们有自己的人生。可是,我们为什么要为了成全别人的贪婪,而毁掉自己的人生呢?” 说话间,牧牧母女已经走进了房间。 大房住的是土坯房,而牧家新盖的五进青砖大瓦房,牧老太太夫妻、二房、三房、四房各住一进,而属于大房的一进院落,却被牧家设为正堂,成了牧家公有的财产。 盖房的钱、装饰房间的钱、打造家具的钱,都是大房拼死拼活转来的,而大房住的却依然是低矮的土坯房。 “娘亲,我们大房拼死拼活的赚钱,可是我们住的依然是低矮的土坯房,而游手好闲的牧家人却住在宽敞明亮的青砖瓦房里,那青砖瓦房可是咱大房的血汗钱啊!” 弗离看看自己的土坯房,再想想其他几房住的青砖大瓦房,心中不是个滋味。 拼死拼活赚钱的人挨打挨骂,不劳而获的人却在享受人生。 这人啊,没有十全十美之人,弗离是难得的美人,但是呢,她的脑子却不慎聪明,说白了,奸不奸傻不傻的有点蠢。否则,正常人谁能忍受这样的日子呢? 弗离娇美的脸上满是忧愁,声音哀伤道:“丫头啊,你说咱家的日子可咋办啊!” 牧牧将娘亲的衣服解开,那白皙的肌肤上有几道血印子,新伤旧痕,极为醒目。 这种伤不会流血,但是会很痛,也很折磨人,而这也正是淑惠的狠毒之处。 淑惠在牧家是当少奶奶养着的,她房里的活计总要有人去做,那么这个人,就只能是牧家任人欺凌的弗离。 淑惠心肠歹毒,不高兴,就会撺掇着牧老太太打弗离,而执刑者必是她无疑。 如果淑惠将弗离打成重伤,活计就没人做了。 是以,天长日久,淑惠练就了真本事,她打弗离时,既能让弗离忍痛给她干活,服服帖帖地服侍她,又不会让人看出端倪来。。 第029章 牧家 牧家有四儿两女,两个女儿的年龄小于哥哥,最小的女儿才二十几岁,只比牧野年长几岁。 牧家的两个女儿都嫁到了桃树镇。 大女儿名家牧采薪,她与丈夫经营着两家铺子,夫妻恩爱,子女孝顺,在婆家跟妯娌和小姑子的关系极好,为人是把茬子,不好惹。 牧采薪从不欺负人,更不会等着被人欺负。 三年前,牧游未婚先孕,牧采薪说事实摆道理,为牧游据理力争,最终不是淑惠母女的对手,没能保住牧游,眼看着牧游被牧家赶出家门。 牧采薪不明白,老娘为什么对淑惠母女的话深信不疑,她对老娘的做法不能理解,对牧家的冷血无情倍感伤悲,因此,她已经三年没有回过娘家了。 小女儿名叫牧采花,人长得好看,性格温和,几个嫂子里,她与大嫂弗离的关系最好。 五年前,牧采花由淑惠做媒,嫁到了桃树镇的富贵人家。 富贵人家的礼数多,规矩多,入了婆家门,便是婆家人,入乡随俗,牧采花就要守着人家的规矩。 桃树镇与桃花村不过二十几里路,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不过,一年到头,牧采花只有正月过年时,才能回娘家给爹娘拜年,而且当天来,当天走,从不在娘家过夜。 牧判官怀疑妹妹在婆家的日子不好过,要带着弗离去看看妹妹,被淑惠拦下了,说什么当哥哥的到妹妹的婆家串门子,不是那么回事。 后来,淑惠带着牧老太太去了一趟,见牧采花穿金戴银,装扮富贵,身边还有丫鬟服侍,人家是正经八百的少奶奶。 牧老太太见女儿的日子过得好,心下自然欢喜,见人就夸,说老三家里的给小姑子找了个好婆家。 牧老太太还把担心妹妹的牧判官骂了一顿,说什么咸吃萝卜淡操心,自家的事还管不过来,去管别人的事干嘛? 都说长兄如父,牧判官对小妹的关心发自肺腑,他知道两个妹妹的日子过得好,便安心了。 毕竟是亲兄妹,打断骨头连着筋,哥哥关心妹妹,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淑惠因为给小姑子说了门好亲事,她在牧家的地位越发的稳固,越发的得到牧老太太的宠爱和信任。 是以,在牧老太太面前,淑惠说什么,牧老太太就信什么,而且坚信不疑。 是以,牧草也备受牧老太太的宠爱。 在牧家,牧游不管五冬六夏,都要上山下地的去干活,有时候回来晚了,连一口热饭都吃不上。 与之相比,牧草只要每天在牧老太太身边腻歪腻歪,对症下药的说几句甜言蜜语,讨牧老太太的欢心,便万事大吉了。 牧家就是这样,辛苦劳作的人,不但得不到宠爱,而且还要活得小心翼翼,否则,稍不留意,就会被鸡蛋里挑骨头的挑出一堆毛病来。 在家牧家,五冬六夏不沾阳春水的人,不但可以得到最好的生活资源,还可以高高在上的享受生活,并且凌虐辛苦赚钱的人。 多年来,淑惠母女总是变着花样的讨好牧老太太,得到牧老太太的首肯,便可底气十足的凌虐大房的傻媳妇,手段越发的刁钻。 淑惠现在打弗离,已经高明到打人不见血的地步了,可见熟能生巧,绝非虚言。。 第030章 好丫头,有志气 因为弗离的伤势没有流血,所以牧牧只是给弗离喷上了止痛喷雾,吃下了跌打损伤的药丸。 弗离刚刚还疼得呲牙咧嘴,此时用了药,直观感觉到疼痛减轻,周身都舒适许多了。 “娘亲,您说说,这一次,奶奶为什么打您?” 弗离拉着牧牧的手,关心地说:“牧家想要你回到牧家。我知道,牧家这样做,是想趁此机会接近福九啊!所以,我没有去土坯房叫你回来,你奶奶就动怒了。” 牧牧帮着娘亲穿上衣服,神秘兮兮带着一点俏皮地说:“娘亲,您知道福九是谁吗?” 弗离很认真地郑重其事道:“他不就是讹上你的男人吗?村里都传遍了,说是你把他撞伤了,人家才会讹上你啊!” 牧牧无奈笑了笑,对村民变质的口口相传一笑而过,人嘴两张皮,人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说了伤阴骘的话,自会得到反噬,管他们做什么,遂耐心地说:“娘亲,我跟您说点事,您可千万别受惊啊!” 弗离立即坐好,好看的大眼睛眨了眨,虽然没说话,但是已经准备好了受惊吓的准备。 弗离坐在椅子上,牧牧则蹲下,拉着娘亲的手,仰视着娘亲,绝美的小脸蛋满溢着幸福的笑颜,“福九是娃他爹,是我的男人,也是您的女婿,千真万确,绝无虚假!” 弗离原本坐在不太稳当的椅子上,闻言,她没有受惊,而是受到惊吓了,忽地从椅子上滑下来,扑通坐在地上,瞠目结舌地看着游游,会说话的大眼睛眨呀眨,似乎在确认牧牧所说之事的真假。 牧牧心说自己的眼睛还真有福气,刚刚在家看完妖孽福九,此时又来欣赏美人受惊。 “娘亲您干嘛?”牧牧将弗离搀扶起来,嗔怪道:“娃他爹来了,就这么简单一件事,您干嘛这么吃惊啊?” “丫头,这是小事吗?你确定福九就是娃他爹吗?” “当然确定了,我的男人我能认错吗?” “可是三房放出去消息,说牧草三年前在帝都城遇到过福九,可是却被你把人抢走了。” “娘亲,您以为福九是吃素的吗?”牧牧给弗离倒了杯水,给她压惊,道,“这件事,我们不用管,福九自会处理。三房跟我们玩心眼子,她是赢家,可是她想跟福九斗,那就是飞蛾扑火,自寻死路。” “福九很厉害吗?” “他是福星店铺的老板,家大业大,您说他是不是很厉害?还有啊,游游生已经有名字了,他爹给取得名字,名叫福星!” 弗离闻言,娇美的脸上绽放效益,犹如九秋之菊,美得晃人的眼睛,高兴的像个孩子,拍拍手道:“福星?这名字可真好听,跟福星店铺的福星是一会个名字呢!” “娘亲您真聪明,一猜就猜中了福星店铺。桃树镇十几家的福星店铺,就是福九送给娃儿的见面礼呢!” “这下可好了,你和娃儿的日子总算是有着落了。” “娘亲,女人活着,不能依靠男人,要依靠自己,所以日后,我的生活我做主,不会依附福九过日子。” “好丫头,有志气。”。 第031章 改变 牧牧见弗离开心了,正是好说话的时机,便道:“娘亲,您带着弟弟妹妹离开牧家吧!日后让我照顾你们,好吗?” 弗离刚刚还兴高采烈,此时却已仇怨满怀,“离开牧家,谈何容易啊!” 牧牧知道,弗离只是古代嫁夫从夫的普通女性,她的意识里装满了三从四德,认定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命运,若想让她冲破牢笼,走向新生活,需要给她足够的理由和勇气。 牧牧拉着娘亲因为常年干粗活而粗糙的手说:“娘亲,您有多长时间没见过弟弟妹妹了?” 弗离美丽的大眼睛瞬时间盈满泪水,哀怨丛生,抽噎道:“三年了,娘亲三年没见过牧童和牧笛了。” “我们大房拼死拼活的赚钱养家,就是希望牧家能够善待弟弟妹妹。即便是我被牧逐出家门,也会为了弟弟妹妹着想,为牧家赚钱,可是牧家未必会信守诺言,善待弟弟妹妹。” “丫头啊,此话怎讲,难道牧家对牧笛和牧童不好吗?当初他们可是说,举全家之力,教养好牧笛和牧童啊!” “哎呦喂,我的傻娘亲,您别这么天真可好啊?天真也要有个限度啊!牧家若真的对牧童和牧笛好,怎会可虐大房呢?若是将来两个孩子有了出息,不会因为牧家苛虐大房而追责牧家吗?” 牧牧深有感概,难怪牧游这个丫头善良纯直的过了头,原来是可以追本溯源啊! 大房被牧家苛虐这么久,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啊! 牧牧为了改变娘亲的愚钝,郑重其事道:“娘亲,我带您去一个地方,到了那里,您或许会有决定。” 牧牧来到大房的院子之前,已经去过了牧老太太的院子,在柴房与牧童牧笛见过面了,并给他们布置了任务,想必此时,牧童牧笛已经依照计划,开始行动了。 牧家的二进院落,是牧老太太住的地方,在二进院落的柴房里,传来幼童凄厉地哭喊声,“疼疼好疼啊……别打了……呜呜呜……” 女童愤怒地声音传来:“你们这两个坏人,别打我哥哥!” 牧老太太的声音传来,“你们两个小畜生,不在柴房好好地思过,总想着往外跑干啥!” 淑惠的声音传来:“若我说,就拿条链子给他们锁上,免得他们出去乱说话。” “好,就听你的!老三家里的,你去把拴狗的链子拿来,老娘要把这两个小畜生拴上,看他们还跑不跑了!别在哭闹了,再苦恼,老娘真的把你们给拴上了啊!” 从牧老太太的话中可以听得出,她说的话,是在吓唬两个孩子。 幼童的声音传来,“你们敢?我大姐姐不会放过你们的!” 淑惠笑道:“你大姐姐?呵呵呵……你大姐姐正在跟野男人厮混呢?哪有空管你们啊?” “你说谎,你这个坏女人,我要杀了你!” “小小年纪,口气不小,看老娘不剥了你的皮!” 牧老太太刚刚被老鼠骚扰,淑惠被无毒蛇惊吓,两个人正没好气,又看见关在柴房的小崽子试图逃跑,更加愤怒。 其实这两个孩子一直被养在东厢房,只是这两日两个孩子调皮的很,牧老太太才在淑惠的建议下,把他们关到柴房,以示惩戒。。 第032章 爱变质了 说实了,这也是她牧家的嫡孙,若不是淑惠撺掇着管教俩孩子,牧老太太也不忍心棍棒之下出孝子。 毕竟,聪明的孩子招人喜欢,她也很喜欢儿孙绕膝的晚年生活。 突然间,柴房的门被人踹开,门外站着的人居然是牧牧母女,牧老太太和淑惠的第一感觉就是——大事不妙啊! 柴房传出来的声音,弗离听得清清楚楚,原来牧家口口声声地说教养牧童牧笛,居然是将他们当成狗养着,而大房还在为了牧家的承诺,拼死拼活的赚钱,供养着牧家,这可真是天大的讽刺啊! 弗离三年没看见自己的一对儿女了。她经常来二进院落服侍牧老太太和淑惠,但是,却没有机会见到自己的孩子。这个缺灵魂少智慧的女人,也不知道使点手段,与自己的孩子见上一面。 如今见面,却见两个孩子被打得伤痕累累,身上的衣服,已经衣不遮体,小小的身子,竟然没有一块好地方,顿时心疼的泪如雨下,抱住两个孩子便哇哇地大哭起来,“我的孩子们啊,都是娘亲无能,不能保护好你们啊……” “娘亲……” 牧童挣脱淑惠的拉扯,拉着妹妹跑向弗离,抱着娘亲哇哇地哭,看向牧牧时却俏皮地一笑。 牧老太太嚣张跋扈不假,耳根子软,人云亦云也不假,甚至是缺心少肺也不假,但是,说她把孩子打得体无完肤,那就真的委屈她了。 俩孩子的伤势一部分来自淑惠,一部分来自苦肉计。 牧童接着哭,“娘亲,求求您带我们离开吧,奶奶要将我们像狗一样的拴起来啊!还像打狗一样的打我们,我们实在是受不住了啊!” 牧笛哭闹道:“娘亲,我不想活了,冬天我们要受冻,夏天我们要被蚊虫叮咬,活着太疼了太饿了,娘亲让我死了吧!” 儿女的话,就像是锥子,一下一下刺痛弗离的心。女人本弱,为母则刚,弗离即便是再老实,再良善,此时也不会软弱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日子,是该结束的时候了。 牧老太太闻言,简直是怒发冲冠,平心而论,她还真没让俩孩子挨冻挨饿,虽然他们过得不是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并没有受到苛待。 牧老太太没有这么做,但是淑惠顶着牧老太太的名义这么做了。孩子没有分辨能力,自然将罪过扣在了牧老太太身上。 弗离怒视着面目狰狞的婆婆。 曾几何时,婆婆也曾像亲娘一样的疼爱她,在她生病时,也曾衣不解带地呵护她,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切都变了呢? 婆婆变质的关爱终究是变质了,那个贤惠善良的婆婆不复存在了,她们的婆媳关系,再也不能回到从前,弗离泪眼朦胧的收回目光,“牧童、牧笛,我们走,娘亲带着你们离开这里!” 牧童执拗地说道:“娘亲,我们不走,我们走了,奶奶还会把我们抓回来。” 牧笛抽噎着委屈万分道:“还是死了好,死了就不用挨打挨饿了,走了又怎样,还不是被抓回来!”。 第033章 为母则刚 两个孩子说完,便离开了弗离的怀抱,回到他们的“窝”,彼此相偎着,像两条小奶狗一样蜷缩起来,目光中是无尽的恐惧和茫然,此间,还不露痕迹的看向牧牧,那意思是说:“大姐姐,我们可是超额完成任务哦!” 弗离看不到儿女的互动,只看到牧家对一双儿女的惨绝人寰,瞬间崩溃,温顺的猫咪立即化身凶猛的老虎,似利剑一般的冲过去,将两个孩子抱起来就走。 牧老太太刚刚看见弗离眼中的失望和决绝,有一瞬间的慌神,当初那个美艳动人的小丫头嫁到她牧家时,她也曾经真心疼爱过她。 淑惠见状,急忙道:“娘亲,咱不能让他们离开啊!否则,咱牧家的名誉就全毁了啊!大嫂傻啦吧唧的,指不定说出啥不该说的话来啊,您愿意落下苛虐长媳和子孙的名声吗?” 牧老太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好像是内心里就不想让弗离离开,怒声道:“我看你们谁敢走?” 弗离左右各一的抱起儿女,眼睛里装满了愤怒,对堵住去路的牧老太太怒吼道:“滚开!” 牧老太太被老实厚道弗离的一声怒吼给吼蒙了,呆愣愣地顿时石化了,好半晌没晃过神来。 许多年前,弗离手里拿着一束野花,在山满遍野的繁花似锦中奔跑着喊着:“娘……娘……我回来了……”的画面还记忆犹新。 “放肆!”淑惠见弗离要带走孩子,知道事情不好,如今之际,只能将弗离也给扣下,否则,他们跑到前堂去闹,一定会坏了牧家的好名声,思及此遂怒吼道:“大嫂,忤逆长辈,罪不可恕,请你注意言辞!” 弗离老实是老实,但是急眼了,也很霸气,霸气地回应道:“注意言辞?我注意你娘的蛋!” “噗嗤!”牧牧笑了,在娘亲的怀中抱过了弟弟妹妹,稍后动手打架时,免得娘亲吃亏,遂戏谑道:“娘亲,你这话说的可没水准啊,她娘又没有蛋,你让她注意她娘的蛋干嘛吗!” “他娘有蛋没蛋管咱啥事?”弗离不去理会淑惠,低声道:“丫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怎样才能离开牧家呢?” 牧牧道:“简单的很,娘亲休夫!” 弗离闻言休夫,难以置信道:“啥啥啥?你让我休夫?太过分了吧!”是啊,要休了牧判官,她真心舍不得啊! 牧牧恨铁不成钢道:“过分吗?娘亲觉得过分的话,就让弟弟妹妹拴上链子,让牧家当狗养着算了,只要娘亲高兴就好,这样就不过分了。” 弗离心痛自己的娃,也知道什么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当即下定决心道:“那……那还是休夫吧!我的孩子,干嘛让人当狗养着!” 牧牧坏坏地一笑,继续安抚道:“娘亲放心,我爹爹不会答应您休夫的!不过,毕竟休夫的女人不多,在桃花村,您也算是开了先例,免不得被人诟病,娘亲还是要娘亲受点委屈和指责,不过相对于未来的美好生活,一切都值得!” 母女俩说完就往外走,淑惠怎能让他们离开呢?。 第034章 什么叫做无耻 淑惠拽了拽恍神的牧老太太,惊慌失措道:“娘啊,您想啥呢?大嫂就要离开了,她还骂您是没蛋的娘,您说这话说的多龌龊啊!” 牧老太太真是恨铁不成钢啊,弗离总是有办法激怒她老人家,她怎么就不能像淑惠这样贤惠呢? 人比人气死人啊,遂怒吼道:“贱人,我看你敢走?忤逆长辈,你想造反不成?” 弗离回身就啐了一口,结结实实地啐在牧老太太的脸上,“我呸,为老不尊,你他娘的是谁的长辈?” 岁月久远,漫长的时光可以带走很多事,也带走了弗离和牧老太太曾经深厚的情分。 牧老太太气得跳脚,用帕子擦去脸上的那口痰擦掉,恶心的不要不要的,恨不得把脸上的皮都给扒下来,声嘶力竭地怒吼道:“来人,来人,给我打死这个小贱人。” 牧家的男人都在正堂陪客,只有二房和四房的女眷在家,不过二房和四房住在三进院落,所以,牧老太太瞬时间孤立无援。 淑惠确定牧牧不敢动手打她,对付弗离,她还不放在心上,遂在柴房里拿出一根粗壮的木棍,劈头盖脸的向弗离打下来。 弗离决心挣脱牧家的枷锁,倒也不是好惹的,闪身躲过了木棍,上演了夺命连环打,“我打你个兴风作浪的贱人、我打你个心肠歹毒的贱人……” 淑惠虽说歹毒,心机深重,但是她平日里双手不沾阳春水,娇弱的很,怎敌得过平日里干粗活重活的弗离呢? 何况,弗离现在是为了一双儿女而战,老虎不发威,你们还正当我弗离是病猫不成? 牧老太太见状,直接参与战斗,结果被弗离上演的连环夺命拳、连环夺命抓、连环夺命咬、连环夺命脚,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打得牧老太太和淑惠呜哇乱叫,哭爹喊娘,十几年了,弗离还从未感觉如此畅快。 牧老太太和淑惠惨叫连连,二房和四房家里的听到了动静,磕着瓜子探头探脑的看了两眼,互视一笑,又原路返回了。 三房家里的淑惠平日里嚣张跋扈,不但凌虐大房,而且也欺负二房和四房。如今她挨打,二房四房家里的看热闹还来不及,怎会去多管闲事呢? 牧牧就纳闷了,奇也怪哉,牧家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三房的牧草怎地没出来呢? 此时的牧草不是应该掩面而泣,哭得梨花带雨地说:“大姐姐,你怎可纵容大伯母虐打长辈和弟媳呢?如此,岂不是坏了我们兄友弟恭长辈慈爱的风气了吗?” 牧牧见娘亲打得差不多了,急忙叫停,生怕累到娘亲,“娘亲,行了,您消消气儿,千万别累到自己。” 弗离还真的打累了,原来打人也是费功夫的,随即停下各种夺命杀。 牧牧花样鼓励娘亲一番,说什么女中豪杰啊、娘亲霸气啊之类的词语,然后低声说:“娘亲,您知道什么叫做无耻吗?” 弗离接过了牧笛,把女儿抱在怀里,如获至宝,在她消瘦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道:“牧家足够无耻!” 牧牧摇摇头道:“无耻就是拿着不是当理说,做过的事也要说没做过,栽赃嫁祸,造谣诽谤,无中生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那么现在,您的目的就是离开牧家,所以,面对无耻的牧家人,您就要更加无耻,方能大获全胜。”。 第035章 丫头,你要走吗 弗离听得大概,未解其意,不知道具体怎样去操作。 牧牧愁的直嘬牙花子,她让善良到毫无心机的女人去做恶贯满盈的事,那绝对是最糟糕的决定。 牧牧无奈,只得道:“娘亲要谨记这一点,娘亲被奶奶和三婶追着打,无意中跑到了前院,躲到了柴房里,却看到了被牧家当成狗养的弟弟妹妹,所以娘亲就抱着弟弟妹妹拼命的逃跑,跑到正堂去。为了活下去,娘亲就向爹爹提出休夫之事,为的是带着弟弟妹妹离开说深火热的牧家,至于之后的事,自会有爹爹和哥哥处理。” 弗离大概知道了之后的事要怎么做,看向正在地上打滚撒泼的牧老太太和淑惠,又犯难道:“可是她们不会这么说啊!” “她们怎么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娘亲怎么说!至于她们身上的伤势,更是与娘亲无关。娘亲只要记住一点,她们无耻,娘亲就要更无耻,才能战胜她们。” 弗离似懂非懂,大眼睛眨呀眨的计划着什么,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牧童牧笛明白了大姐姐的意思,牧童道:“大姐姐放心,如果娘亲的‘无耻’跟不上节奏,我和妹妹会提醒娘亲怎么做!” 牧牧欣慰地点点头,道:“好孩子,大姐姐相信你们,你们是最棒的!我们土坯房见!” “土坯房见!” 牧童牧笛伸出小拳头,与牧牧对了一拳,壮志成城,信心满满。 牧童牧笛是双生子,今年六岁多了,原本是聪明懂事的小可爱,经过三年圈养的生活,已经不复曾经的粉雕玉琢。 牧老太太只知道养着他们,不让他们遭罪就行,且不知,她已经毁了两个孩子最美好的孩提时代。 牧牧郑重其事道:“娘亲,时辰不早了,开始行动吧!我在土坯房等着你们回家!” 弗离呆愣愣地看着牧牧,道:“丫头,你要走吗?” “娘亲,我留下来还有意义吗?我已经不是牧家人了,不能明目张胆的参与牧家的事。” “但是你已经参加了啊!” “谁看见了啊?” 牧童牧笛摇摇头说:“大姐姐来过了吗?我们怎么不知道?” 弗离若有所思,眼神游离,稍后运了运气,做好助跑的准备,忽地中气十足地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声,“救命啊……救命啊……”随即拔腿就跑。 卧槽,娘亲您也太威武了吧!您这哪里是逃命啊,您这是猛虎下山啊! 牧牧被娘亲的一声吼震得耳朵疼,只期盼受害最深的弟弟妹妹的耳朵还能完整的不受到伤害,她的娘啊,啥时候能把心眼子长全了啊! “娘亲您慢点跑,您这速度太夸张了,不适合逃命的人设啊!” 弗离也是个戏精,闻言急忙刹车,稍微愣怔后,开启了一瘸一拐的逃命模式,步履蹒跚无力,却还坚持着逃命,救命的呼声也虚弱了很多。 牧牧满溢地点点头,就凭她娘亲的容貌和演技,扔到二十一世纪的演艺圈,好歹也能混个影后回来,以下的事,就要靠着弗离母子三人自己去发挥了。 牧牧看了看在地上目瞪口呆和牧老太太和淑惠,她二人已经被弗离就地变身的“逃亡”给整懵了,第一次有了被傻子戏耍的感觉。 牧牧笑了笑,飞身离开。。 第036章 都是美人 牧牧回到谷底山庄的随身空间,把弗离痛打牧老太太和淑惠的视频发给了游游,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如此精彩的画面,牧游怎能错过呢? 与此同时,土坯房内,黑衣人正单腿跪地道:“主子,属下看到的听到的就是这些情况。王妃此时已经上山了,而牧家的正堂也大乱起来了。” 福九喝了一杯茶,精雕细琢的脸上邪魅横生,笑意不断,道:“继续盯着牧家的事。” “属下遵命!” “这是赏你们的暗器!”福九将几个叠的严严实实的纸包扔给了黑衣人,“每个纸包里面有三根普通的缝衣针,不普通的是,缝衣针上浸毒了,刺入人体,会让人周身麻木,行动受制。” 黑衣人虽然蒙面,但是也能看出此人乃为美男一枚,澄澈的眼睛泛出欣喜和惊讶,激动道:“主子,咱啥时候有这么牛逼的暗器了?” “这是你家王妃的独门暗器,便宜你们这群猴崽子了!” “属下谢过王妃恩典。” “怎么说话呢,你就不谢谢你家主子吗?” “嘿嘿嘿,主子不过是暗器的搬运工而已。”说完,黑衣人闪身离开,悄无声息。 福九笑道:“臭小子,跑的倒是快!” 福小七笑道:“人家的暗卫都是冷面杀手,您可好,养的一群暗卫各个顽皮。还有流星和闪电,从暗卫变成明卫,把名字都给改了。” 红胜火被点名,撇撇嘴道:“这是属下当差的需要,属下的名字,可是皇上给取的呢!” “得得得,你有后台,小爷我惹不起惹不起好吧!” “哼!”红胜火哼了一声,扬起高傲的头,像根木桩子一样站好,不再说话。 福九抱起柔若无骨的小奶娃,大手兜住她的小屁股蛋,道:“宝宝,我们去看看你姥姥姥爷的帐篷装饰的怎么样了?” 小奶娃听着大人们的说话声,什么明卫暗卫的也不甚明白,所以只做听众,不去搭话。反正他知道,不管是明卫还是暗卫,都是保护他老子的人。 牧家正堂是牧家的一进院落。 两年前,牧判官父子在后山捕获了一头狼,卖了银子,才建造的青砖大瓦房,一拉溜七间房,左右三间房是住房,中间最宽敞的房子是正堂,还有东西厢房,门房俱全。 这原本应是大房居住的地方,但是因为牧家的打压,这里便成了牧家公有的房子,而大房依然住在低矮的土坯房中。 正堂屋里宽敞明亮,木质的门窗,因为牧老太太的品位不高,所以装饰的不伦不类。 牧判官和牧野躺在临时搭建的床铺上,像是展品一样,供前来探病的村民嘘寒问暖的慰问,牧家真是把面子功夫做到了家。 不过这种掩耳盗铃的做法,也让牧家成了故弄玄虚的笑话。 而在其中,最为活跃的便是牧家的老二牧牛群、老三牧马群、老四牧羊群,他们虔诚地接待前来看望牧判官父子的村民,收礼收到了手软,究其原因,还是牧判官父子的人缘好。 说实话,牧家真的是盛产美人,牧家子弟,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从老人到孩子,都是美人。 据说牧老太太年轻时,也是十里八村公认的美人。 岁月蹉跎,时光催人老,曾经贤良的媳妇便成了恶婆婆,或许是相由心生的缘故,牧老太太的容貌,倒是不复之前的那般貌美了。。 第037章 猪头 三房的牧草也在正堂忙碌。 牧草身穿桃红色衣裙,妆容精致,娇媚动人,生得花容月貌,她负责接待女客,又会看人下菜碟子,见啥人说啥话,迎来送往,很会讨人喜欢。 二房三房的姑娘也在帮忙照顾客人,不够有牧草在,她们被牧草的光芒照进黑暗,毫无存在感。 原本二房和四房的媳妇也应该出来迎接客人,不过牧家狡诈,不让她二人出来,是因为她二人要在后宅忙碌,帮着大嫂打理家务。 实则怎样,谁都清楚,村民对牧家的计量看破不说破罢了!毕竟牧家自己搭戏台子,自己唱戏,与他人何干? 正在牧家兄弟在表演兄友弟恭、牧草在表演侄女的孝心之时,牧家后宅却由远而近的传来了呼救声,“救命啊……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救救我们啊……” 牧判官和牧野对视一眼,顿觉不妙,这个声音,他们太熟悉了。 就在这时,弗离抱着两个孩子,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的跑进正堂,她的脸被打得红肿,嘴角鼻子还在淌血,哪里还有往日的花容月貌啊! 再看两个孩子,头发凌乱,衣不遮体,小脸蛋都是巴掌印,身上的青紫红痕历历在目,新伤旧痕惨不忍睹,身上竟然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 牧判官看着前日还与自己耳鬓厮磨的娇妻,一日一夜不见,竟然成了这幅模样,心疼不已。 还有一对儿女,他原本以为,儿女在牧家的教养下已经茁壮成长,且不成想,三年不见,他们居然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弗离戏精上身,为了离开牧家也是拼了,自己把自己的脸打成猪头,又在两个孩子的强烈要求下,打了两个孩子,所以,他们的出现,才会让人感觉惨绝人寰。 果真,女人要对自己下手狠一点! 弗离护着两个孩子,连爬带滚爬向呆若木鸡的牧判官,声泪俱下道:“他爹,求求你救救我和孩子吧,我们不想被人活活打死啊!他爹啊,你行行好,看在我们夫妻二十几年的份上,放过我们吧,你休了我吧!你若不休我,我休了你也成啊!” 牧童牧笛对视一眼,点点头,忽地哭天抢地的哇哇地大哭起来,小孩子的声调本就高,哭声更加凄厉,“娘亲啊……我们不想死啊……娘亲带着我们离开吧……挨打的日子不好过啊……我们还没长大呢……我们不想死啊……” 女人和孩子的哭闹声不绝于耳,哭得人肝肠寸断,正堂瞬时间倍看起来,所有人都懵了。 弗离脑子不甚灵光,却认准了一句话,“夫君,要不你就休了我,要不我就休了你,反正这挨打挨骂随时都要被打死的日子,我们是过够了,一天也不想在忍受了啊!” 牧家苛虐大房的事,犹如掩耳盗铃,能欺骗自己,却不能欺骗别人。是以,这已经是桃花村不公开的事了。 但是,没有人知道,牧家已经无耻到这种程度,住着大房赚钱盖的房子、穿着大房赚钱买的衣服、吃着大房赚钱买的粮食,却还如此凌虐大房。 大房做牛做马的赚钱养家,有眼睛的人都看在眼里,难道牧家不知道吗?牧家即便是对牛马,也不应该如此狠毒吧! 弗离那可是天仙般的容貌啊!此时却被打成了猪头,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牧家瞬时间激起了民愤。。 第038章 这是怎么回事 正在这时,牧老太太和淑惠也跑进了正堂,她们的模样更加惨烈,简直就是两个女人顶着两个猪头冲了进来。 弗离能够想到的办法,淑惠自然能够想到,苦肉计而已,谁还不会咋地? 可是,当她们看到同样是猪头脸的弗离时,顿时懵逼了,刚刚还花容月貌的弗离,此时竟也成了猪头。 牧老太太和淑惠受苦受累受疼的玩了苦肉计,结果却被弗离捷足先登了,可把牧老太太给气坏了,顿时怒吼道:“小贱人,你敢辱骂长辈,虐打长辈,你……你当着你男人的面,给老娘一个交代!” 淑惠这一路上,没少给牧老太太灌迷魂汤,说尽了大房的坏话,是以,牧老太太才会如此愤怒,怒不可遏。 淑惠原本想阻止牧老太太,人前注意体面。 牧家背着人,怎样虐打弗离都行,毕竟那是个愚蠢的女人,没心没肺缺心眼,打了也白打;但是人前千万不要露出端倪,婆媳一家亲的人设还是要有的啊! 可是,淑惠的苦肉计上演的太过真实,她的脸疼得慌,她就是用手摸摸脸走神的空档,牧老太太便开始破口大骂了。 牧童和牧笛见到牧老太太和淑惠,对视一眼,忽地哭得更加凄惨,依偎在弗离的怀里哀求道:“娘亲啊……您带着我们离开吧……我们可不想挨打挨饿……奶奶和三婶打人太疼了啊……” 牧笛负责大声号叫,牧童则低声对弗离说:“娘亲,三婶太狡猾,不好对付;奶奶正在气头上,咱们可以激怒奶奶,毕竟人在愤怒的时候,啥事都干得出来!” 弗离闻言,微不可察地点点头,转过身来就跪下,对着牧老太太就磕头,边磕头边打自己的耳光,“娘,您消消气,千万别气坏了身子,您气坏了身子,我可当不起啊!” 牧老太太见状又蒙圈了,弗离这个傻媳妇这是闹哪样啊?她不是应该像倔驴一样,继续跟她打架的吗? 弗离见牧老太太还未消气,跪直了身子,抬起手,狠狠地打自己的耳光,边打边说:“娘您消消气!娘您消消气!娘您消消气!我是贱人!我是贱人……我给娘交代,我是贱人……” 牧野见自己的娘亲被牧家逼成这样,翻身从床上跳下来,因为伤势在身,没等走两步,便倒在地上,导致伤口破裂,鲜血染红了绷带。 “娘……娘,您这是干什么啊?您别打了,再打就把自己打死了啊!” 弗离推开牧野攥住自己的手,哭着说道:“牧野,你别管娘,是娘不对,是娘的错。你奶奶和三婶打娘亲、骂娘亲是贱人,娘应该等着,不应该受不住疼就逃跑;更不应该看见你弟弟妹妹像狗一样被打的半死,而把他们抱出来求救,是娘的错,是娘的错啊……” 牧野哭喊道:“娘,这天下哪有婆婆和弟媳对长媳长嫂随意打骂的道理?您受不住疼逃跑,错在哪里啊?” 牧童哭喊道:“大哥哥,不是娘亲的错,是我和妹妹的错,三婶让我们学狗叫、学狗爬,我们要是乖乖听话,就不会被打,娘亲也不会因为看到我们身上的伤痕痛心疾首,更不会想带着我们逃走。” 淑惠原本想保持冷静,但是这小东西胡编乱造的嫁祸于人,她实在是安静不了,怒火中烧,随即怒吼道:“小畜生,老娘啥时候让你学狗叫、学狗爬了,你给我说清楚!” 牧笛哭着说:“我们没有说谎,我们若是说谎,就天打雷劈死奶奶!” 牧老太太闻言怒急,气急,连蹦带跳,咬牙切齿道:“小畜生,你怎么说话呢?你咋不说天打雷劈死爹娘呢?” “三年来,都是奶奶在照看我们,不给我们吃,不给我们穿,还打我们,我们跟奶奶的感情深啊!难道发誓不是应该用自己最亲近的人发誓的吗?” 牧老太太本就猖狂,脾气更加火爆,此时怒火攻心,几近疯狂,谁也拦不住,脱下鞋就想用鞋底子打牧笛。 牧笛一头扎进弗离的怀里,嗷嗷大哭起来,“娘亲救我,奶奶打人好疼啊!” 弗离则转过身,跪爬到牧判官的面前,苦苦哀求道:“夫君啊,求求你看在我服侍你二十几年的份上,看在牧童牧笛是你的亲骨肉的份上,你就休了我吧,放我和两个孩子离开,给我们一条生路吧!孩子太小,实在是经不住打了啊!” 此时,牧老太太已经甩开了试图阻拦她的牧家人,眼睛猩红,气血翻涌,怒火中烧到十万八千度,不管不顾的冲向了弗离。 弗离把孩子们护在身后,苦苦哀求说:“娘,你要打就打我吧,孩子太小,经不住打啊!” “贱人!贱人!老娘打死你个臭不要脸的贱人……” 就在牧老太太的鞋底子落下的瞬间,她的手却被铁钳般的力道握住,当她抬头时,刚好对上牧判官铁青的脸和绝望的眼神。 牧老太太盛怒之下,给了牧判官一记狠狠的耳光,“老大,你想做什么?我可是你娘,难道你想打你的娘亲不成?” 牧判官一把推开牧老太太,他的双腿因为伤口崩开在流血,但是,他依然像一座山般,屹然不动的站在那里,语气铿锵有力道:“我只想保护我的家人!我是你的儿子没有错,但是我也是我老婆的男人,我孩子的父亲!” 此时因为牧判官的态度,让牧家的正堂瞬间安静了。 桃花村,谁人不知牧判官父子愚孝啊! 因为他们对牧家的愚孝,导致牧游被人算计,搞大了肚子;导致一双儿女,小小年纪便被牧家圈养;导致如花美眷的老婆,成为牧家的奴才。 但是现在呢,以愚孝著称的牧判官居然公然的忤逆他老娘了。 牧家这种无耻的行为,等同于逼着哑巴说话,让千年的铁树开花啊! 此时,牧草悄无声息的来到淑惠身边,面色不善,心事重重地说:“娘,这是怎么回事?”。 第039章 与你何干 淑惠此时已经冷静下来,真是懊悔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尤其是提到牧游时,气得咬牙切齿。 牧草闻言嘴角一扯,目光深邃,冷笑道:“就凭牧游的功夫,现在指不定已经到山上了。牧游曾经出现的事,娘亲千万不要提起,否则会有疯狗乱咬人之嫌。至于大房……” 牧草看相如钢铁一般的男人——牧判官和牧野,漂亮的脸上似是染上了冰霜,令人不寒而栗,亮晶晶的眸子现出凶恶,言语冰冷道:“牧家留不住大房了。娘啊,你是怎么想的啊,在这节骨眼上,你去招惹大房干啥啊?” 淑惠也是追悔莫及,道:“我……我这不也是想尽快跟福九结交吗?” “结交?现在不用结交了,已经断交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现在只能明哲保身了!你把事情都推到奶奶身上,这个锅让奶奶背。还有,你立马让人去请舅舅,让舅舅以族老会的身份出面,为大房主持公道。” “我们为啥要帮助大房?” “我们是在帮助自己好吧!经大房的婆娘这一闹腾,牧家已经留不住大房了,牧家的名声也臭了,我们若想清者自清,必须表明态度,反正苛虐大房的人是奶奶,不是我们!” “如是这样,我们不就把你奶奶给卖了吗?” “今天我们把奶奶卖了,明天就再把她哄回来,那老东西愚蠢至极,又没见过世面,凭你的三寸不烂之舌,还不能掌控她的喜怒哀乐吗?” 淑惠在权衡利弊,点头道:“我晓得了,你安排的事,我即刻去办!” 淑惠转身离开,牧草也悄无声息地离开。 牧家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她是未出阁的姑娘,在场终归是不太好,以此避嫌也不错。而且,凭她的力量,也改变不了什么。 牧草回头看了看弗离,冷声一笑,眼中寒光四射,心道这女人今天倒是聪明了,不过日子还长,最后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正堂,牧家人将愤怒到几近癫狂的牧老太太安抚好,牧老太太依然意识混乱,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村民则将牧判官父子搀扶到床上,想要给他们致伤,但是被拒绝了。 牧童牧笛依偎在弗离的怀里默不作声,现在他们把事情闹开了,余下的事,就交给牧判官去做了。 牧判官推开寡妇荷花准备给他治伤的手,怒道:“身为男人,我连自己的妻儿都不能保护,有什么脸面治伤,不如死了算了。” 荷花点指着牧判官的额头说:“牧判官,不是我说你,你这头倔驴能不能听点话啊?你这血流干了,人也死翘翘了,你还怎么保护老婆孩子啊?” “荷花你别说了,我指定不会治伤!” “那你想怎样?” “我老婆要休了我,你说我要怎样?” 荷花气得直跺脚,姣好的面容稍有愠色,怒道:“你婆娘休了你,也是你咎由自取!你若平日里挺起胸膛护住妻儿,岂会有今日之祸?你爱治不治,就让这血流干了吧,流死你个倔驴!” “我死了与你何干!” “你……”。 第040章 小爷我揍你 荷花的眼睛顿时红了,眼泪啪嗒啪嗒地流下来,声音哽咽道:“牧判官,你个混蛋,你去死吧!老娘才不会管你呢!” 荷花是个苦命的女人,做姑娘时,也是个花容月貌的美人。 荷花的爹娘贪财,把她卖给财主家的傻儿子做媳妇。那傻子不经人事,不知道娶媳妇回来做什么,时间不长,不知怎地就掉河里淹死了,荷花便成了尚未圆房的寡妻。 财主夫人家说是荷花克夫,害死了他家傻儿子,便将荷花以高价卖给了花楼的老鸨。 老鸨带着一群打手来接人时,荷花死也不从,此事便闹开了,刚好让打猎回来的牧判官父子遇到。 牧判官在牧家不得宠,但是在桃花村却极有威望,由于牧判官的干涉,花楼的老鸨强龙难压地头蛇,心不甘情不愿的用一头狼换了荷花。 荷花因此逃出牢笼,既不是贪财的娘家人,也不是无情无义的婆家人,她是她自己,从此就和村里的马寡妇一起生活,相互有个照应。牧野虽然伤势疼得厉害,但是心情却极好,兴奋道:“既然爹爹有了决定,我们此时便离开牧家吧!” “此时便离开牧家?哼哼……”牧判官冷笑着说:“我敬重爹娘,自然会孝顺他们;但是,我那几个最享其成兄弟?老子为牧家做牛做马几十年,要离开牧家,难道牧家不需要给我一个交代吗?” “爹爹想怎样?” “我已经请人去请里正和族老会的人了,老子要离开牧家,也要好好地说道说道!” “要不要把游游找回来,我看那丫头这些日子蛮有主意的!” “你看你娘和弟弟妹妹这通闹腾,你以为是谁的主意?就凭你娘的天真,她能有把你奶奶逼疯的心思吗?” 牧野翻了个身,依偎在牧判官的肩膀上,低声说:“爹爹,您说娘亲的脸是奶奶和三婶打的吗?” 牧判官笑道:“打人不打脸!就算是你奶奶想打你娘的脸,三房家里的也会拦着,你说你娘亲的脸是谁打的?” “哎呦,我娘的脸不会是游游打得吧!” “我打你的头!你傻啊,你娘的脸是她自己打得,因为你的弟弟妹妹被牧家凌虐,耗干了你娘对牧家所有的幻想,所以她不想再留在牧家了。” “若说我奶奶也真够狠的,对自己的亲孙子亲孙女都能下狠手。” “有三房家里的撺掇着,你奶奶啥事都干得出来!” “您知道还……” “老子之前看不清,现在看清了咋样?” “我奶奶是不是傻啊……” 牧判官虽然四十岁出头了,但是身材高大,仪表堂堂,威武雄壮,曾经也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美男子。 牧野自不必说,小伙子身材健硕,鼻直口方,汇集了爹娘的优点,更是美男一枚,年轻一辈人中的翘楚。 时间就在现场之人的各怀心腹事中度过,半个时辰的功夫,里正和族老会的人全都到了,还有一群不速之客,那就是桃树镇的新任镇长云深处及其手下。 如果牧牧在这里,一定会认出,云深处就是玉树临风、洒脱俊逸的——云初起。 里正代表的是村长,族老会代表的是家族利益,云深处代表的则是官府,三方势力齐聚,为的是解决牧家的家庭矛盾。 淑明虽然不是牧氏家族的人,但也是族老会的一员,他最先表态说:“虽然我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我了解大房的人品,今日之事,我站在大房的立场,支持大房的任何决定。” 村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淑明,心说你知道牧家保不住了是吧,赶紧的抱住大房这棵大树!但是,牧家何至于苛虐大房,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里正道:“清官难道家务事,牧家的事,牧家自己决定。若有冤情者,可以名言,本里正可以帮助你到官府伸冤打官司。” 里正虽是这么说,眼神却极为坚定地看着牧判官,那意思是说:“兄弟,你闹吧,没事,哥哥我给你兜着呢!你牧家做事,真他娘的不够一说啊!” 牧判官给了里正会意的眼神,那意思是说:“哥哥你懂我,要不然我请你来干嘛!” 里正心领神会,正襟危坐,不再说话。 不过,里正看到梨花带雨的荷花时,又怒视牧判官,心说:“兄弟啊,寡妇门前是非多,你招惹她作甚?” 牧判官苦逼的苦笑,“哥哥,我自顾不暇,没有招惹她啊!” 牧野看着里正伯伯和爹爹眉来眼去,暗送心事,心道:“里正伯伯,我爹爹招惹荷花了,他说他死了,与荷花何干,您说这还不算是招惹吗?” 云初起把一切看在眼里,却未说话,像个大爷似的斜腰拉胯地坐在主位上,坐没坐相的吊着一根草,只待好戏上演。 此时此刻,牧家也围满了看热闹的人,虽然不是每个人都能进到牧家看热闹,但是围观牧家的热闹也是热点。 村民怎么也想不到,牧家愚孝的大房会与牧家闹翻,奇也怪哉,真乃桃花村的奇谈。 正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人到了。 福九在小七、小奶娃和红胜火、蓝田生、秋袅、春烟的陪伴下,大张旗鼓地来到了牧家。 福九的出现,将牧家的热闹带入了桃花村史无前例的高潮。 牧家正堂,牧判官已经提出了脱离牧家之事,而且已经得到了桃树镇镇长、里正和族老会的一致同意,此时正在争议的是,大房与牧家财产分割的问题。 “小爷是谁?滚滚滚,小爷是谁要你来问吗……我找谁?滚滚滚,小爷找谁用得着你们管吗……哎哎哎,你他娘的把你的脏手拿开,别等着小爷我揍你!” 正堂门口,传来福小七的声音,随即,美男团队一字排开的走进牧家正堂,更正确地说,他们是闯进了牧家正堂。 美男驾到,瞬间吸引了围观群众的眼球。 小奶娃从福九的怀里下来,迈开小短腿,哒哒哒一路小跑的冲向大房一家,“姥姥姥爷、大舅舅,宝宝可想你们了呢!”。 第041章 礼物贵重 忽地,小奶娃看见两个小猪头脸,嘿嘿地抱住她们,道:“你们就是我的小舅舅和小姨吧!我们还没见过面呢,我是宝宝,是你们的大外甥呢!” 小奶娃好整以暇的整理衣装,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外甥福星,见过小舅舅和小姨。” 牧童牧笛也好整以暇的整理衣装,郑重其事道:“宝宝,我们都是自家人,毋须多礼。” “虽是自家人,礼数不能废。” 云初起见状,意难平啊!世子爷啊,你给我见礼时,可不是这么说的啊!哎呀呀,真是亲疏立见,世子爷你伤了我的心啊! 牧童牧笛没看到不远处,还有一个意难平的伤心人,遂道:“如此,小舅舅和你小姨就给你还礼了。只是小舅舅和小姨被圈养了三年,拿不出见面礼送给你,实在汗颜啊!” “没关系,我给小舅舅和小姨准备了见面礼。” 小奶娃像模像样的在红胜火手中接过两个精致的小礼盒,打开礼盒,里面是两条小金猪的项链,质地纯正,做工精细,“这是宝宝送给小舅舅和小姨的见面礼,宝宝恭祝小舅舅和小姨平安顺遂,事事如意,前程似锦。” 马寡妇的男人几年前在山中打猎重伤,被牧判官等人等人救回来时,已经奄奄一息。 弥留之际,他将自己最疼爱的妻子托付给了牧判官,希望牧判官看在兄弟多年的份上,照顾他的遗孀一生一世。 牧判官是守信的人,他既答应了兄弟的临终遗言,就绝不会食言。 几年来,大房一直在默默地关照着马寡妇,柴米油盐酱醋茶,从未间断过,马寡妇家的水缸,也从未见过底。 荷花感恩牧判官父子的救命之恩,常有往来,时间不长,荷花便爱上了可以做她父亲的牧判官。 弗离本来哭得昏天黑地,此时见荷花哭了,哭得梨花带雨,怒视着牧判官道:“牧判官,你说啥呢?你怎地把荷花妹妹都给说哭了?” “你不是想休了我吗?你休了我,我就不活着了,荷花说让我去死,我说我死了与她何干,然后她就哭了!” 弗离劝慰着荷花,道:“好妹子,咱不跟他一般见识,别哭了啊!” 牧野瞪了牧判官一眼,低声说:“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爹爹您招她作甚?” 牧判官低头说:“我有儿有女有老婆,她总往我跟前凑活作甚?难道我还娶了她做二房不成?” “您都四十岁出头了,荷花才二十几岁,您不打算娶她,就别牵扯太多好吧!” “臭小子,你给我闭嘴!” “爹爹,您看这三张猪头脸好看吗?您还让我闭嘴,然后继续给牧家当牛做马吗?” “牧家?哼哼,咱大房跟牧家的缘分尽了!” “当真?” “当真!” “果然?” “果然!” “您这千年难得一遇的大孝子说出这样的话,您儿子我咋不敢相信呢?” “哼!” 牧判官父子并排着躺在临时搭建的床上;荷花哭得梨花带雨,弗离已经自顾不暇,还得安慰荷花;牧童牧笛则转悠着大眼珠子,仔细观察事态发展,以便应对突发事件。 牧童惊讶道:“宝宝,这礼物太贵重了吧!”。 第042章 红烧肉的诱惑 “薄礼而已,还望小舅舅和小姨不要嫌弃。”“如此我们就收下了,日后,我们再将见面礼给宝宝补上!”“小舅舅和小姨平安健康,茁壮成长,就是你们送给宝宝最好的见面礼。”“成你吉言!”三个小屁孩,加起来还不够十五岁,这家伙,他们见面,搞得像是好兄弟的结拜盛宴,让人看了忍俊不禁,真是太可爱了有木有啊!小奶娃见过了小舅舅和小姨,便给牧判官夫妻和牧野介绍道:“姥爷姥姥、大舅舅、小舅舅小姨,现在,我郑重地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丰神俊朗的绝世美男是我的爹爹福九;这位玉树临风的美男是我的七哥哥;这两位俊美的叔叔是我爹的护卫红胜火和蓝田生;这两位美人姑姑是我爹的侍女秋袅和春烟。”弗离已经知道了福九的身份,但是还未见过福久此人,今日一见,真是开眼了,简直不敢相信,世间竟然有如此俊美之人。弗离呆愣愣地说:“你就是福九?”小奶娃仰视着福九说:“爹爹,这位是我的姥姥,您的岳母大人。”福九好整以暇的躬身施礼,恭敬道:“小婿福九拜见岳母大人。”弗离的演艺事业下线,恢复了天真善良的贤妻良母,只是说话依然……“贤婿啊,咱都是自家人,拜就不要拜了,咱见见就行了。”哭得梨花带雨的荷花闻言,噗嗤一笑,“姐姐,你说什么呢?有丈母娘这么说话的吗?”弗离有理有据的低声说:“傻妹子,人家福九看着就是金贵的人,他拜见咱,咱也受不起啊!”“他就是再金贵,他也是你的女婿!”“你说这话也对啊!”弗离看向帅破苍穹的福九,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贤婿免礼。”“还有我还有我!”福小七上前,躬身施礼,“福小七见过姥姥。”福小七生得好看,尊贵无比,举手抬足间尽显洒脱不羁,瞬间就捕获了现场围观女孩的芳心,简直就是少女收割机啊!弗离看着小七也高兴,脸上的笑容被猪头脸给丑化了,欢喜地说:“小七免礼,小七免礼。”红胜火、蓝田生躬身施礼道:“属下红胜火、属下蓝田生给老夫人请安。”“数下免礼,数下免礼。你们先慢慢数着,别数数的再数错了。”弗离是山里人,还不甚聪明,也不知道属下是啥意思,还以为是数数的意思呢。小奶娃道:“姥姥,属下的意思就是手下的意思,不是数数的意思。”“啊……这样啊……”弗离尴尬地笑笑,捋捋头发,不小心弄到了脸上,疼得直咧嘴,心说没文化真可怕啊,“呵呵呵,你看这事儿弄的,我还出丑了,快快免礼,都免礼。”秋袅和春烟上前一步,福身道:“奴婢秋袅、奴婢春烟见过老夫人。”“哎呦,这俩丫头长得可俊啊,免礼免礼。”如此,福九等人依次给大房行礼问安,彼此见过礼,便是一家人了。此时的云初起坐在椅子上,感觉椅子上长了针,说什么也坐不住了,蹭地一下站起来,三步两步走向福九,绽开一张春风化雨的笑脸,谄媚道:“福九、福公子、福老板、财神爷,我的爷,您老人家请上座。”福九、云初起、红铺径,还有帝都城的几位公子,他们穿着开裆裤便在一起玩耍,一起玩泥巴、一起练武功、一起读书,长大了一起厮混,一起劫富济贫……他们的感情深厚,不是同胞兄弟,却是生死兄弟。福九也不客气,在云初起和福小七的搀扶下,坐在了主位上。里正已经去土坯房拜见过福九了,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所以也起身行礼问安,态度十分恭敬。几位族长曾经递过帖子,想拜见福九,但是被拒绝了,此时见到福久,真乃人中之龙,急忙起身行礼,刷存在感。村民见到云镇长和里正、族老会对福九的态度,就更加确定,福九的身份不一般,对他也就更敬重一些,毕竟有钱有势的人,老百姓真的惹不起。淑惠淑明见状,对视一眼,很满意牧草的安排,若是今日他们站在牧家的阵营,可就真的与福九背道而驰了。淑惠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福九来了,她总要让牧草出来看看,认认人,日后也好盘算。福九坐在主位上,环视四周,目光冰冷,威武霸气,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和威压,让刚刚还倍看的现场立即鸦雀无声。“岳母,你的脸是怎么回事?”福九的声音清冷寒凉,让人不寒而栗。弗离摸着自己的脸,疼得直咧嘴,委屈地说:“我婆婆打的。”“岳母身上还有别的伤吗?”“后背被打了几掸子,算不算是伤啊?倒是没流血,可是真的好疼啊!”“春烟秋袅,验伤!”春烟秋袅上前,道:“夫人,得罪了。”两个女孩子用围布把弗离保护起来,为其检查伤势,随后撤了围布,神情明显冷冽,春烟道:“回禀公子,夫人的新伤共有八道伤痕;至于旧伤,实在是太多了,请公子恕奴婢无能之罪,奴婢数不清楚。”福九眼神凌厉地看向牧判官,言辞不善道:“岳父大人,怎地岳母的身上有伤,你不知道吗?”牧判官惭愧地说:“知道!”“那么岳父大人还真是好夫君啊!”牧判官本想说,我身上也经常有伤,但是想想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身为男人,妻子的丈夫,孩子的父亲,他实在是太失败了。福九起身,径直地向外走去,边走边说:“既然牧家的事已经发展为虐打伤害,那么便不再是家庭矛盾,这亲情还是断了吧!为了保证大房的人身安全,岳父岳母、大哥和弟弟妹妹还是去土坯房居住吧!”当着众人的面,福久可是没给老丈人留面子。男人为了尽孝道,委屈自己的孩子老婆,难道这倘若三年前,大房举全家之力,保护牧游,牧游会承受世间那么多的唾弃吗? 男人老实厚道不可耻,男人愚蠢的坚持毫无底线的孝顺,才让人愤恨。。 第043章 回家喽 老人是弱势群体,值得人们去敬重,但是坏人变老了,倚老卖老,为非作歹,还值得去敬重吗? 云初起赶忙的上前搀扶着福九,他是生怕福九走不稳当摔倒了,这位爷,哪怕是少了一根头发,他都会心疼的自责啊! “爷,我的爷,您老人家慢走好不好!牧家的后续事宜,我作为镇长,责无旁贷,必定亲自监督此事,您老人家放心,咱放慢脚步成不?” 云初起都快给福九跪下了,这位爷他是真的不能生气啊!他若有什么闪失,不要说兄弟几个会痛心疾首,就说皇家也会惊天动地啊! 福九的贴心小棉袄福小七,立即化身福九的腿部挂件,俊美无俦的脸上满是祈求,“九叔,我知冷知热知我心的九叔,您老人家别动怒,您的心肝小宝贝好怕怕哦!” “九爷怎么了?” 正在云初起和福小七不知所措之际,救兵来了,一道亮丽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女孩精神焕发,英姿飒爽,不施粉黛,却绝色倾城,正是牧牧。 云初起心说我的姑奶奶啊,你可来了啊,咱的这位爷暴脾气上来了,我们可不敢上前哄啊! 小奶娃哒哒哒地迈着小短腿,一步一步坚定地走过来,摊开双手,惆怅道:“害,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是非恩怨说不清啊!” 牧牧道:“既然说不清就不要说了。牧家的事我已经听说了,我就是来接爹娘、哥哥和弟弟妹妹离开牧家的,大房总不能因为尽孝道,把命都给搭上。” 此时已经有村民拆了牧家临时搭建的床,改成了担架,抬着牧判官父子启程了。 牧牧忽地看见花容月貌的娘亲变成了猪头脸,陡然间怒气冲天,“娘亲,你的脸是谁打的?” 弗离摸着脸,非常自豪地呵呵傻笑,牧牧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的美人娘亲有进步了,知道为了达到目的使用苦肉计了。 福九看见牧牧,刚刚电闪雷鸣的阴雨脸色,立即春暖花开,眼神中的冰寒褪去,秒变万千宠爱,低沉的声音化作点点温柔,道:“夫人,为夫还好!” “你好什么好?不经我同意,谁允许你出门的?” “我听闻岳家有事,怎能坐视不理呢?” “以后就是天塌下来,你也在家给我养着!” “好!” “真不让人省心!” 牧牧俯身,打横抱起了福九,宠溺道:“我的爷,日后咱听点话,别出来走动了好不好?” “好!” 福九闻着牧牧身上的点点清香,深情地凝视着牧牧羞红的脸颊,感觉幸福满满的,微微一笑很倾城啊。 牧牧见这妖孽又在作妖,真想将这魅惑众生的妖孽就地正法,凡是个正常人,也禁不住这男人铺天盖地的诱惑吧! “哎呦喂,九婶婶,你好霸气哦!”福小七从腿部挂件变身碎碎念道的哀怨少男,“还是九婶婶霸道,我们刚刚说了好一阵子,九叔就是不听呢!” 福九立即更正道:“你只说了一句!” 福九心说,福小七你闭嘴吧,有这么说你九叔不听劝的么,你傻不傻啊!再多说两句,中午不给你吃红烧肉。 样福小七的眼睛转了转,反应神速,立即撒泼道:“九叔你干嘛,你的小心肝就是想在九婶婶面前卖弄一番嘛,干嘛揭穿人家宝宝啊!” 小奶娃仰视着福小七道:“七哥哥,你张嘴闭嘴人家人家的,人家关你啥事啊?” “你七哥哥我就是人家啊!” 福小七俯身抱起小奶娃举高高,撒欢地跑起来,“回家喽、回家喽……”。 第044章 烧火做饭 大房跟随者福九牧牧等人离开了,浩浩荡荡队伍如潮水般退去,居然有种无边无际的感觉,留下了目瞪口呆的牧家人面面相觑。 从头至尾,牧老爷子都没说话,其一,他是个妻管严,没有家庭地位;其二,他为人老实厚道,是个踏踏实实的山里老人,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如此棘手的问题。 二房、三房、四房的大大小小已经齐聚,面对突然之间的家庭骤变,尚未从惊讶中缓过神来,大房便在福九不可抗拒的威压下,离开了牧家。 二房四房家里的此时已是追悔莫及,早知如此,刚刚在大房和三房打架的时候,她们就出手相助了,至少可以阻止大房去正堂闹腾,最后也不会发生大房离开牧家的事。 牧家人如何攀咬,如何推卸责任,暂时不提,这不过是一群无耻之人的较量,谁更加无耻,谁便是胜利者。 此时的牧草已经失魂落魄了,自从她看见福九的第一眼,她便认定了福九是她的男人,也必须是她的男人,因为牧游那个蠢货,根本就配不上福九的尊贵。 牧草投给福九的深情款款,却被福九的冷漠寸寸撕碎,明明牧草和牧游的容貌如此相像,可是福九的心里眼里都没有她,还在她面前与牧牧大秀恩爱。 牧草想要接近福九,拥有福九,打败牧游,还尚需努力。 不过,机会很快就有了。 再过些日子,便是桃花村的节庆日。 阴历五月十八,是牧家村、淑家存、红家村、刘家村、柴家村合并的纪念日。 自古华山一条路。 十几年前,几个村子走一条山路,经常发生争斗,都说唯一的山路是自家村子的祖先开创出来的。 几个村子经常因为吃水和行路的问题而发生纠葛,甚至因为打斗闹出人命。 时任县令为了减少诸如此类的纷争,便命令几个村子合并为一个村子,取名桃花村,寓意村民能够摒弃前嫌,守望相助,建设属于自己的桃花源。 桃花村地势、面积、风景和人口的数量,足以俾倪大镇子了。 为了纪念并村的日子,每年的五月十八,桃花村都会举办并村盛会。 届时,牧氏家族、淑氏家族、红氏家族、刘氏家族、柴氏家族将分别举办一年一度的“郎才女貌”才艺大比拼,比拼共有六场,除了五大家族之外,还有五大家族之外的村民参加。 村子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宗旨,每年都会举办“郎才女貌”才艺大比拼的盛会,说白了就是相亲大会。 桃花村的未婚的俊男美女皆可参加,并且展示才艺,期间,若遇上心仪的男孩或者女孩,便可以请家人去提亲了。 到那时,里正和族老会一定会请福九参加盛会,毕竟纪念合村的盛会,对桃花村来说,是至关重要的节日。 牧草心里盘算着,凭着她桃花村第一才女的名头,凭着她绝美无双的容颜,在盛会上,自己艳压群芳的瞬间,定会取得福九的青睐。 此时的福九,正依偎在牧牧的怀里撒娇娇,哪里顾得上牧草在想写什么呢? 土坯房,除了抬着牧判官父子的村民、弗离母子三人,云初起及其手下、里正、族老会、荷花等人,余下村民,全都以福九身体不好需要静养为由,谢绝进入土坯房的范围了。 虽然里正、族老会等人进入了土坯房的允许范围之内,也未能和福九近距离接触,负责接待他们的是雨鸣。 彼此寒暄后,对于大房和牧家之事,雨鸣表明了自家的态度,大房为了保命,必须脱离水深火热的牧家,至于财产分割,便交给里正和族老会去处理,桃树镇的镇长云深处会全程参与此事。 为了感谢热情的村民相助,雨鸣提议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摆上几桌酒席,土坯房也会派人全程陪客,以示土坯房主人的感谢之情。 酒席本应摆在土坯房,但是福九的身体实在不堪热闹。酒席的食材有土坯房提供,做饭的人便有村民亲自动手,如此说说笑笑的也热闹。 里正和族老会自告奋勇的担起了操办酒席之事,随之前来的村民也乐享其成,众人彼此寒暄后,纷纷挥手告辞。 村民下山时情绪激动,他们不但看到了传说中福星店铺的老板,还能和福星店铺的大掌柜近距离接触,对于村民来说,这是何等的荣耀啊! 更重要的是,福九居然是牧游的男人、小奶娃的亲爹、牧判官的女婿,想必,这个消息必将把桃花村的犄角旮旯炸得天雷滚滚,人尽皆知。 桃花村村口的老槐树下,里正张罗着让参加酒席的村民回家搬桌子椅子,埋锅造饭,准备大吃一顿。 里正心里高兴,他的好兄弟终于可以挣脱枷锁,冲破牢笼,走向属于大房的新生活了。 村民们把桌椅板凳摆好,此时已经过了巳时,正是做午饭的时候,受邀的村妇们把自己收拾的干净利落,三三两两,说说笑笑,在接收了土坯房送来的食材后,开始有条不紊分工合理的做饭。 土坯房派来人是王匡,福九很得力的手下,此人三十不足的年纪,身材匀称,相貌不凡,谈吐雅致,不骄不躁,时间不长,便和村民们打成一片,热火朝天的酒席筹备中,随时能看到他卓尔不凡的身影。 酒席有很多村民围观,未嫁女更是在人群中寻找王匡的身影,如果不能嫁给福九、福小七,嫁给王匡也不错。 对于未嫁女来说,王匡虽然年纪大了些,但是并未成婚,而且有足够的财富可以养媳妇。媳妇进门,便是财产丰厚的少奶奶。 更重要的是,王匡的背后还有福九这个深不可测的靠山。 未嫁女想入非非,无可厚非,毕竟每个女孩都想嫁个好男人,而王匡无疑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这些女孩且不知,在帝都城,还有一沓子贵门千金在盯着王匡正妻的位子。。 第045章 送你点东西 小奶娃喜欢的次数太多了,把福小七给喜欢蒙了,堂堂的当朝七皇子,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流,小奶娃很喜欢他,他好感动啊! 大黄狗疾风嫌弃地围着福小七转了两圈,最后卧在他的脚边,哈哈地吐着舌头,晃着尾巴,表示心疼福小七。 东屋里,福九乖乖地躺在炕上,任凭牧牧给他擦手擦脸,他就那样目不转睛的看着牧牧,世间的所有美好,都在他的眼中融化,最后,暗送秋波地送给了他的女孩。 又看!又看!妖孽,再看,师太我收了你! 牧牧被福九看得心潮澎湃,柔情似水,撕碎了来自心底的点点羞涩,大胆儿热烈地吻上了福九的唇。 当那温柔绵软袭来时,福九坏坏地一笑,修长的胳膊揽住了女孩纤细的腰肢,从被动变主动,深情而浓烈的吻回去。 激吻结束,牧牧含羞带笑地看着一脸满足的福九,揪着他的鼻子说:“福九,你日后再用美色诱惑我,我就吻你,以示惩戒!” “随时恭候,乐此不疲。” “你……你个坏蛋,你再诱惑我,我,我就用帕子盖上你的脸!” “只要你喜欢,怎么着都行。” 又被撩了!又被撩了! 牧牧内心燃烧的小火苗,真想把福九的诱惑燃烧。 “你,你走了这么远的路,有没有累到?” “我坐着软轿去的,不累!” “我都说了,我家的事不要你插手,就是不想你劳累。”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给自己办事,我不累。” “你不累我累好吧!福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的身体?我很自私,也很霸道,我想要的不是你的吻,也不是你的拥抱,我想要的是你天长地久的陪伴。既然你来到了我的身边,我的人生,从此再也不能没有你。” 福九将牧牧揽入怀中,轻吻她的额头,轻声呢喃,“丫头,我在。” “福九,福九,王匡传来了消息,你要不要听啊!” 福九和牧牧正在深情相拥,云初起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进来,刚好看见你侬我侬的场景。 云初起先是愣怔了一下,然后正经八百地尽饱眼福,随后才毫不回避地说:“福九,你的爆脾气呢?哦,原来你的暴脾气,只是我们兄弟的专属是吧!在王妃面前,你的暴脾气就蔫儿溜了是吧!” 福九被人坏了好事,心情不甚美好,“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福九,不带你这样的好不好?好歹你也照顾一下兄弟我的心情行不行!” “不行!” 云初起被福九揶揄了,瞬间霸气全无,无奈地抱拳拱手,“好吧!爷,我的爷,你赢了。” “有事说事!” “桃花村最新传言,福九你此次前来桃花村,为的是与三年前的佳人之约,可是因为王妃近水楼台先得福九,捷足先登,所以你就成了王妃的男人。大致是这个意思,不过这些话传来传去的就不太好听了!” 牧牧闻言,立即炸毛,“卧槽,谁他娘的想抢老娘的男人,老娘宰了她!” 福九见状,急忙顺毛,“丫头,乖,没有人可以从你身边抢走我!” “可是,这世间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啊!福九,有盗心贼惦记着你,我心里不踏实啊!” “任凭她是千年的贼,还是万年的贼,也盗不走我爱你的心。丫头,我在,永远都在!” “永远有多远啊!” “你要多远,就有多远!” “真的吗?” “真的!” 牧牧泪眼汪汪地依偎在福九的怀里,声音哽咽道:“福九,我等了三年,在鬼门关闯了三年,我才把你等来,我不会让你离开我,永远不会!” “乖!我在!而且,你不必把这些事放在心上,云初起可以解决。他过来说这事儿,就是不放心我的身体,又不想让我知道他担心我,所以才会以此为由,过来看看我是否无恙!” “只是如此吗?” “只是如此!” 云初起夸张地往后退了一步,大有被做了坏事被现场抓包的感觉,啧啧啧地咋舌道:“啧啧啧……我的天啊,福九,你小子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滚!” “得得得!我滚!哦哦哦,再说一句,你们知道鸣叔派谁去村里陪酒了吗?是那个一肚子坏水的王匡啊,这下可又热闹看了,哈哈哈……小生去也!” 云初起从关心病人的兄弟变成电灯泡,原来成王与成王妃卿卿我我,都不回避人的啊! 我呸!这是什么话,难道小爷不是人吗? 不过,云初起看到福九的身体安然无恙,便安心了,若不是亲自看一眼,他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放不下,那种忐忑不安,这他娘的折磨人。 “福九,王匡是谁?” “王匡长我两岁,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是家仆之子,从小便认我为主了。” 云初起身体健朗,武功高强,蹭地一下从土坯房窜了出来,看着蓝天白云,吹着清风徐徐,才感觉自己不是在虚幻梦中,而是真实的存在。 福九那个小魔王宠妻已经宠到六亲不认了的程度了啊!这不是梦境,这他娘的是真的啊!他对王妃的宠爱,会碎了多少爱慕他的女人心啊! 福小七正在守着锅台转,看见云初起狼狈地从东屋逃出来,便哈哈哈大笑,“云初起,被九叔驱赶的感觉怎么样啊?” 云初起挺直腰板抬起头,吹起额前的碎发,姿态洒脱,纨绔不羁,道:“感觉很好!福小七,你眼馋啊?” “小爷才不眼馋呢!小爷已经被驱赶过了!” “是,你不眼馋,你嘴馋!我告诉你,红绕肉,你可给我留一碗,我闻着就香。宝宝,来来来,快让叔叔抱抱,叔叔好喜欢你啊!” 云初起说话间便俯身抱起了小奶娃,上来就是亲亲亲,“宝宝,你说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你确定我很可爱吗?” “你……你……你想干嘛!” “不干嘛!送你点东西!” 小奶娃抱着云初起这张俊脸就开啃,把他的脸当成大苹果,这谁受得了啊,直到云初起声声求饶,小奶娃才算罢了。。 第046章 炖肉炖肉 今日福九福小七的霸道、尊贵和精美绝伦的容貌,已经在桃花村传遍桃花村,虽然事情发生至现在的时间甚短,但是,流言蜚语不用脚走路,它们传播的速度,超越了人类的想象。 福九是牧游的男人,未嫁女虽说遗憾痛惜,但是也没有多伤心,毕竟福九那样世上稀缺的人物,不是每个山里的姑娘都有幸嫁给他,大多数的姑娘尚有自知之明。 也有少数的姑娘贼心不死,比如说站在众多女孩中的张言,她就期待着有机会与福九偶遇,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 即便她不能将牧游赶走,自己顶上福九媳妇的位置,那么做福九的小妾也是不错的选择。 牧游那个正直善良的蠢女人,最终还不是她随意掌控的玩偶吗? 世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更没有相同的人,不管是正在忙碌的村民,还是围观的村民,即便他们此时谈笑风生,但是隔着皮囊,谁也不知道谁心里想的是什么。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福九出现在桃花山,彻底颠覆了桃花村的村民对婚姻观的认知。 正在这时,村民的议论声中,传来了新的消息,福九并非是牧游的男人,而是牧游近水楼台的奉献自己,生米煮成了熟饭,才让福九成为她的男人。 而福九前来桃花村,为的是三年前与佳人的约定,佳人尚未遇见,却被不知廉耻之人捷足先登了。而佳人是谁,不言而喻,除了牧草还有谁? 捷足先登的牧牧,在院子里灶上的大铁锅里炖上肉了,她做的红烧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很好吃的! 福小七揽了个好活,负责给灶里添火,他闻着锅里的肉香味,碎碎念叨着:“真香啊真香啊,小爷好想吃啊!” 小奶娃双手抱臂,无奈叹息,无端地感觉福小七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七哥哥,你这样烧火,香香的红烧肉,都要被你烧糊了!你究竟会不会烧火啊!” “宝宝,你又奚落七哥哥!你看,这火呼呼的多旺啊,我怎地就不会烧火了?” “炖肉炖肉,炖肉的火不是越旺越好,而是要适中好吧!” “什么什么?烧个火怎地还有这么多的讲究啊!” “你以为烧火做饭那么容易啊!你知不知道,娘亲每天围着锅台转是很辛苦的啊!算了算了,你先退下,我来烧火吧!” 小奶娃迈着小短腿,小屁股蛋儿坐在他专属的小板凳上,将灶里的火左右的拨了拨,随即拿着柴火在地上写写画画。 福小七看得出,这是他早上交给小奶娃认的字,小奶娃这是在复习呢,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写这几个字。 福小七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世间哪有什么天才,天才不过是在有些人虚度人生的时候,他在不断的努力而已。 “宝宝,七哥哥好喜欢你!” 小奶娃抬头仰视福小七,微微一笑,并没有几颗牙齿的粉嘟嘟的小嘴儿,说出语出惊人的几个字,“七哥哥,我也很。 第047章 传膳 “云叔叔,您还认为我很可爱吗?” “可爱!比起你老子小时候,你可爱的多啊!” 云初起把小奶娃送到福小七的怀里,扭头就跑,这姓福的人,他可惹不起,临走了,还不忘跟大黄狗打招呼,“疾风,我去做事了,回头见!” 疾风回答云初起的是低吼声。 此时,牧牧好整以暇的从东屋出来,来到灶上,打开锅盖,肉香味四溢,“再炖一会儿就出锅了,火可以再稍微的大一点,然后就闷着锅,不用管了。” “得令!” 小奶娃顺着福小七健壮有型的身上爬下来,去添柴了。 “你们看着锅,我去看看你们的姥姥姥爷,稍后咱就开饭了。” 春艳秋袅见牧牧从东屋出来了,急忙上前福身,道:“九奶奶,我们做些什么?” 牧判官一家住进土坯房,他们成了老爷夫人,而牧牧夫人的称呼,则变成了九奶奶,这是福九的吩咐。 “你们在院子里摘点青菜好吗?” “摘什么菜呢?” “你们喜欢吃什么菜就摘什么菜。” 牧牧和春烟秋袅混熟了,玩笑话也不在意了。 牧判官夫妻的帐篷就在土坯房的不远处,牧牧走几步路就到了。 帐篷装饰的很是温馨,里面摆着的几盆鲜花争奇斗艳,充满了生命的气息。 此时,王神医东风、夜放已经将牧判官和牧野的伤势处理好了,荷花一边照顾着弗离母子三张猪头脸,一边照顾着牧判官父子,忙的不亦乐乎。 “荷花姨娘,辛苦你了。” 牧牧走进帐篷,看见荷花忙碌的身影,急忙和荷花打招呼。 “游游你来了?”荷花整理一下衣装,急忙去给牧牧倒茶,“我倒是不辛苦,就是福九,他的身体怎么样,有没有累着啊!” 牧牧接过茶水,喝了一口,道:“福九的身体孱弱,浑身是病,我是真担心他会累着。不过还好,他来回坐轿,没累着!” “那就好!” “爹爹和哥哥行动不便,午饭,咱就在这里吃吧!” 弗离道:“福九不易挪动,能行吗?” “能行啊!他出来走走,晒晒太阳,不是坏事,只要不累着就万事大吉。” 荷花道:“我去摆碗筷。” 牧童牧笛道:“我们帮忙!” 牧牧道:“你们两个好好地给我歇着,把伤养好了,漫山遍野随你们疯跑。” 牧童道:“遵命!大姐姐,宝宝干啥呢?他怎么不来找我们玩啊!” “宝宝看着火呢,咱中午吃红烧肉!” 正在这时,厨房管事的厨娘在帐篷外面说道:“九奶奶,大厨房的饭菜已经备好了,现在传膳吗?” “传膳吧!你们吃饭了吗?” “我们……”厨娘看向院子里灶上的大铁锅,抿抿嘴,这红烧肉太香了,闻着香味,他们只想吃红烧肉,谁还想吃饭啊!“夫人,我们还没吃呢。” “那正好,红烧肉出锅了,我给你们端一碗去,你们尝尝。” “真的吗?”厨娘兴高采烈的福福身,道:“奴婢们谢过九奶奶赏赐。”说完,一溜小跑的走了,身姿轻盈,脚步矫健,是个身手不错的练家子。。 第048章 实在歹毒 牧牧将红烧肉盛出一盆,让福小七端到帐篷里,红烧肉已出锅,准备开饭。 普天之下,除了福九和牧牧,恐怕没人能使唤福小七这位爷做事了。哦,还有一位,那就是即将继承小魔头名号的小奶娃。 牧牧又盛出一大碗红绕肉,给云初起和红铺径留着,余下的,便让春烟、秋袅给分分,给厨房、药房、杂物房、守卫房……的帐篷送过去,满满一大锅的红烧肉,就这样在主人的分配下各奔东西了。 大黄狗疾风自然要得到一份,此时正在悠然的进餐。 大房脱离牧家的掌控,是值得庆祝的事,厨房为此准备了丰盛的酒席,牧牧还请来了王神医、东风、夜放、雨鸣来入席。 帐篷里的酒席开始了,席中人都是自家人,彼此介绍一下,相互熟识,便觥筹交错的用饭,期间谈笑风生,场面温馨而安然。 同样是酒席宴间,桃花村村口老槐树下的酒席,气氛却有些诡异,王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当初,九奶奶被奸人陷害,服下合欢散之毒,毒发前,劫持了我家九爷,为其解毒。谁知我家九爷对九奶奶一见钟情,初见面,便有了肌肤之亲,并且孕育了小少爷的生命。他们本应在三年前成婚,奈何天意弄人,两人阴差阳错的错开了三年的时光。” “我家九爷能够找到九奶奶,全靠上天成全,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们村里的姑娘凭空捏造的三年之约又是什么鬼?” 淑明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眼神阴毒,似笑非笑道:“模样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九爷如何断定牧游便是他三年前所遇之人呢?” “淑明兄这句话说到点子上了,怪不得如此年轻,便坐上了族老之位,真乃实至名归。小弟我敬重哥哥的见解。”王匡说完,起身将自己的杯中酒倒满,举起酒杯道,“我先敬哥哥一杯,先干为敬,哥哥请随意。” 王匡的话,乍一听是在恭维淑明,实则砸吧砸吧,那是对淑明的嘲笑和讥讽。 有些话,有些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都说当事者迷,这些话,淑明没听出来,不代表所有人都没听出来。 王匡饮下杯中酒,道:“我家九爷在寻找九奶奶时,也有诸多貌美如花的姑娘冒名顶替,毕竟福家的家产殷实,富贵险中求的姑娘大有人在。但是,这些姑娘都被我家九爷否认了,其一,我家九爷不会认错枕边人;其二,当时我家九奶奶是飞檐走壁的劫持了我家九爷,那功夫,那身手,可不是谁都能够拥有的啊!” 淑明曾经命人调查福九,福九果真是家境殷实之人,福家也很宠爱福九。而淑明想要的是自己的外甥女牧草嫁入福家,而非是牧牧。 是以,福九入住土坯房,淑家就想方设法的接近福九,为的是有机会把牧草介绍给福九。 牧草心机深重,心思灵巧,模样娇媚可人,比那个善良到有点傻的牧游,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淑家相信,只要福九见到牧草,绝对会被牧草的美色所惑。 只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谁也没想到,只是一夜的功夫,福九便成了牧游的裙下之臣,看来,淑家所有人都被牧游的手段打败了。 如今之际,淑家还在幻想着接近福九,所以才会从霸守一方的地头蛇,转变成谄媚猥琐的献媚者。 淑明喝了一口酒,重重地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带有嘲讽地说道:“既如此,九爷在桃树镇,为何不直接与游游相认,而是用那种方式接近游游呢?” “淑明兄大概不了解合欢散之毒的刁钻之处。中了合欢散之人,其一,与人合欢解毒;其二,被药性折磨致死,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还有一点,那就是,合欢散的药性会导致中毒者意识不清,所以,我家九爷认识九奶奶,九奶奶对我家九爷却只有模糊的认识,是以,我家九爷才会用这种方法接近九奶奶,说明缘由,夫妻相认,结局圆满。” 里正若有所悟道:“原来如此!不知道是什么人给游游下了如此刁钻的毒药呢?” “我们已经找到了下药之人。不过此人,三年前遭遇刺杀,好在有惊无险,小命保住了,只是失去了记忆,现在正在救治中,效果还不错。倘若此人恢复记忆,说出背后指使之人,我们便可将真正陷害夫人的人缉拿归案了。” 淑明闻言,杯中酒一颤,难道三年前刺杀的鳏夫没死吗?如若如此,那可就麻烦了,不但淑惠夫妻和牧草陷害牧游的事会浮出水面,而且牧草失身于鳏夫的秘密也保不住了。 看来,他要派人到帝都城走一趟,了解此事的真伪了,如若鳏夫真的还活着,那就让他死了,一了百了。 淑明且不知,鳏夫三年前已死,这不过是雨鸣为淑明设置的圈套而已。 雨鸣已经在鳏夫的宅院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淑明和三房的人敢去,那便是自投罗网。 里正义愤填膺地怒道:“实在歹毒!实在歹毒!游游生性善良,温厚待人,究竟是谁如此恶毒,要往死里坑害游游呢?” “里正哥哥,话也不能这么说,若不是这丧尽天良的人坑害九奶奶,我家九爷也不会与九奶奶相遇,结成百年之好啊!” “若如此,我们岂不是要敬此人一杯酒,以感谢他成人之美啊?” “正是!” 淑明见里正和王匡一唱一和的指桑骂槐,气得整张脸都扭曲了,但是还不能明着硬抗。 三年前,游游说是三叔三婶下毒害她,淑家人可是以全族人的性命为代价,保住了喊天喊地喊冤枉的淑惠。 王匡还举起酒杯,故作殷勤道:“淑明兄,请。” 淑明就像是吃了一只死老鼠,咋看咋恶心,他的脸被人打得啪啪响,那点算计被人踩在脚下摩擦,他却不能反驳,遂端起杯中酒,一饮而尽。。 第049章 庆祝一番 里正不胜酒力,喝了两杯酒,脸变红了,拍拍淑明的肩膀说:“淑族长啊,现在村民都在谣传,九爷是来桃花村与牧草完成三年之约,却被游游半路截胡,捷足先登的,你说这不是埋汰人吗?牧草是什么人啊,那可是咱桃花村的第一才女,冰清玉洁,貌美如花,怎么会是与外面的野男人厮混之人呢?” 牧之地说:“这件事必须查清楚,这是有人栽赃陷害,陷害我家牧草是失去清白之人啊!人家九爷是与游游有了肌肤之亲,才来寻上门的。要传说牧草与九爷有三年之约,那不就是说牧草与九爷有了肌肤之亲,从此不再清白了吗?九爷找到了游游,我家牧草可怎么办啊!” 里正道:“这事必须得查,查出此人,送到官府,以诽谤污蔑之罪,割了他的舌头。” 牧之地道:“是也!是也!” 牧之地与牧判官是从小长大的兄弟,虽然同属牧氏家族,但却是出了五服的亲戚。两个人感情极好,上山打猎相互照应,牧判官受伤,就是牧之地把他从山上背回来的。 牧之地与牧判官交好,自然与三房的关系形同水火,此时借力打力的对付三房的后台淑明,心中是说不出的痛快。 在桃花村,里正一派和族老会一派明争暗斗,较量了几十年,不管是前任里正,还是现任里正,都被族老会压得死死的。 福九入住桃花山,已经很直观的改变了里正一派被族老会打压的现状,里正一派陡然间感觉心花怒放,晴空万里,心中积怨得到释放,是以,从心里便靠近了福九的势力。 王匡对桃花村的现状心里有数,嘴上不说,心里暗笑,依然儒雅端正,举起酒杯,道:“淑明兄自会查清这件事,还给牧草姑娘清白,几位哥哥便不要再为此事伤怀了,如此,不就等同于否认淑明兄的能力了吗?今天九爷设宴,为的是感谢诸位帮助我家亲家公走出牧家的苛虐,而在其中,淑明兄立场鲜明,居功至伟,我们还是共同举杯,庆祝一番。” 里正举杯道:“来来来,干杯!” 牧之地倒也畅快,举起了酒杯。 族老会之人各个像吃了屎一样,表情难看至极,却又说不出什么来。 毕竟福九财大压人,族老会也不敢明着跟福九作对。 族老会已经得到小道消息,福九在州府有人脉,否则,商贾之家,如何能够购买福国的固定资产呢? 老槐树下觥筹交错,没心没肺的善良村民划拳饮酒,热闹非凡,土坯房的帐篷里,大家用好饭,闲聊一会儿,便各自休息去了。 牧牧帮着荷花、春烟秋袅撤了残席,跟爹娘聊了一会儿,便去照顾福九了。 荷花把牧牧送到了帐篷门口,道:“稍后我也回去了,我出来的时间久了,我姐姐不放心。” 牧牧拉住荷花的手说:“你以为大房有事,你姐姐会坐视不理吗?” 是啊,几年来,都是大房在关照荷花和马寡妇,大房有事,马寡妇怎会坐视不理呢?。 第050章 我想打你 其实,荷花和对牧判官的心思,大房都知道。 在这男尊女卑的制度下,女人要从一而终的跟男人过日子,男人却可以有很多的女人。 不要说镇上、县里、州府那些有钱的大户人家,就说这挑花村,有钱的富裕人家,男人养小妾的就不在少数。 荷花深爱牧判官,她也认定了牧判官,即便被千夫所指,她也毫不犹豫的承认自己喜欢牧判官,此生要不守寡,要不给牧判官做妾,再无他想。 在男人三妻四妾的大环境下,被男尊女卑的世俗熏染了半辈子的弗离,不觉得牧判官纳妾有什么不对,是以,她对荷花,不但毫无敌意,而且还将她看成是好妹妹。 以前在牧家,大房的事不能自己做主;现在大房脱离了牧家的掌控,荷花嫁进大房,便是早晚的事了。 若说其中有人作梗的话,那就是牧判官自己了。 牧判官早就表明态度,他不会娶荷花做二房,荷花应该有属于她自己的生活。 弗离待荷花极好,姐妹俩啥事也都有个照应,有啥心事也都和对方说说。 弗离不慎聪明,荷花也聪明不到那里去,两个人半斤对八两,有啥事商议商议,也能凑个整斤的数。 牧牧回到东屋,只有福九自己躺在炕上,而福小七和小奶娃已经抱着行李卷,入住西屋了,把牧牧的行李卷放到了东屋。 也就是说,这三个男人,在牧牧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私自做主,让牧牧和福九同居了。 “回来了?” “嗯!” 牧牧给福九到了一杯水,手里多了一颗药丸,道:“福九,把这药吃了,这是增强身体免疫力的药。” “身体免疫力?” “就是增强体质的药。” “好!” 福九毫不犹豫的吃下药丸。 “浴桶已经送来了,你先睡一觉,我去把浴桶刷干净,随后给你药浴。” “药浴要不要脱衣服?” “废话!不脱衣服你穿着棉裤药浴啊!” 福九啥也不说,就是看着牧牧笑,兄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崛起,蠢蠢欲动。 虽然福九的身上盖着薄被,但是兄弟不打招呼地不请自来,很明显,薄被并不能阻止它前进的方向,他也很尴尬。 “福九你个混蛋!” 牧牧见福九的兄弟隔着被子张狂的样子,急忙转过身,心脏砰砰砰地跳动加快,小脸蛋羞红的似天边的晚霞,那么美,那么绚丽。 这个可恶的福九,他这是做什么啊!就不能看好自家的兄弟吗?居然纵容它如此嚣张,羞死人了好不好啊! 福九看着普天之下最美的晚霞,笑容犹如千朵万朵梨花开,声音中多了些许的戏谑,却又是那么的诱人,“丫头,我可不是混蛋,混蛋也是我这兄弟混蛋。三年没见,它想你了啊!” 臭不要脸!臭不要脸!臭不要脸的福九,你还说,人家很难为情你造吗?你怎么可以酱紫啊! “我……我……我去刷浴桶。” 牧牧羞红了脸,低着头,再不敢看那肆意嚣张的东西,逃也似的离开东屋,心里的小鹿撞啊撞的,羞死人了啊,这可如何是好。 话说三年前,游游与福九合欢时已经神志不清,她哪里记得福九的兄弟长成什么样子啊? 牧牧倒是知道,之前,三两个人就能演的电影,她也看了不少,但是真枪实弹,她也没有尝试过,穿越前,她虽已暮年,但还是未经人事的姑娘啊! “哈哈哈……”牧牧的身后传来福九得逞的笑声,洒脱纨绔,意得志满,“丫头,我吃了药还没喝水呢!” 牧牧想起来,福九吃了药,的确没喝水,又低着头,蔫儿蔫儿地走回房间,把那杯水递给福九,脸上红晕似鲜花盛开,夺人的眼目,诱人采摘。 福九刚刚躺着,现在坐起来,接过水杯,一饮而尽,随之把羞答答的女孩揽入怀中,声音里是无尽的邪魅和诱惑,“我的女孩,我这身体什么都做不了,你在怕什么?” 对啊!福九这身体走路都费劲,他能做什么呢? 思及此,牧牧的脸上褪去红晕,接踵而来的是哀愁,福九现在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是若不及时治疗,活着也是很痛苦的事情啊! “福九,我怕,我怕你的身体什么都做不了。” “哦?那么……你想让我做什么呢?” “我想……我想打你!” 牧牧眼中含泪,娇羞而泣,挥动着拳头,一拳一拳的轻轻地打在福九的肩头,那模样娇美动人,俏皮可爱。 面对福九笑而不语的俊颜,深邃而脉脉含情的眼睛,微微弯起形成完美弧度的双唇,牧牧的小粉拳逐渐的乱了节奏,停下来,换上了一个吻,深情而浓烈。 阳光温柔地洒进窗台,静静地偷看恩爱之人深情拥吻,最终害羞的回避。远处飘来的云层遮住了太阳,天气阴沉,要下雨了。 “九奶奶,浴桶已经刷好了,现在要搬进来吗?” 外面传来春烟的声音,声音小心翼翼,生怕吵到自家主子。 牧牧不舍地从福九的怀里挣脱出来,真想张开嘴,直接把他吃了,世间最美的食物,也不及福九的双唇啊! “浴桶抬进来吧!福九,稍后我们就要药浴了,我去给你配药兑水。” “好!丫头,你把小七叫来好吗?” “他睡觉呢,昨晚一夜没睡,你叫他干嘛!” “小解。” “我去喊鸣叔过来!” 福九没说话,只是将一个吻印在她绝美的脸颊。 土坯房中处处洋溢着温馨美好和浪漫,静谧安然中,又不失人间烟火。 天上的云层越聚越多,逐渐地成为乌云密布,黑云压顶,随时都会电闪雷鸣,风起云涌。 此时山雨欲来的天气,犹如牧家此时的情景。 老槐树下的酒席结束后,里正、族老会,还有代表镇长的王匡,齐聚牧家,开始谈判大房离开牧家的财产分割之事。 自古民不与官斗,在福九强大的势力横扫过来时,牧家作恶在先,无力反抗。。 第051章 家族暗中争斗 最终,大房放弃了田地、财产、牛马的分隔,而是选择了牧家宅院的掐头去尾。 牧判官是孝子,也是好大哥,若是日后下地干活,绝不会忍心看着牧家的田地荒芜,所谓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说白了,此事还是牧家占了便宜,否则若是将此事闹上官府,牧家长期虐打长媳,苛虐大房,圈养虐打子孙的罪行,便要有人去担责吃官司了。 土坯房,福九正在药浴,王神医、东风、夜放在左右守护。 让他们意外的是,福九在牧牧的安排下,不但能安然地泡在浴桶中药浴,而且还舒适的睡着了,居然毫无不适之感。 在大房的帐篷中,牧判官作为牧氏家族新开户的家主,在牧氏家族新立的家族户籍中,签上自己的名字,从此,大房便是新的牧家。 牧氏家族的族长离开时,王匡将小巧精致的礼盒送给族长,笑容可掬道:“亲家公的事,劳烦老族长操心费力的奔波,着实辛苦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望老族长收下,莫嫌弃寒酸才是。” 王匡打开礼盒,里面是一对儿做工精细的金耳环,金耳环成麦穗状,既有农家的古朴,又有奢华的富贵,金光闪闪,夺人眼目。 牧氏族长年岁不大,五十岁出头,长相猥琐,身材矮小,三角眼中满是阴毒的算计,他本就是贪财之人,看见礼物,原本还想矜持推诿,但是,当他看见实物时,却贪婪地盯着金耳环,再也移不开眼睛。 “这是送给伯母的礼物,还请伯父转交伯母。” “这……这……这礼物也太贵重了吧!”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何来贵重之说!何况,再贵重的礼物,也难以比拟老族长为亲家公操劳的一片真心啊!” “判官本就是我牧氏家族的人,我身为族长,理当服其劳。” “服其劳是一码事,是否真心相助,又是一码事。桃花镇的福星布庄,已经为伯父准备了两匹段子,因为伯父两袖清风,侄儿也不好乱了您的规矩,还要劳烦伯父亲自跑一趟。” “这……” “这是侄儿的心意,伯父不会拒绝吧?” 拒绝?开什么玩笑? 牧氏族老心如欲壑,后土难填,他不但贪得无厌,心狠手辣,而且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家里的小妾就有两个,他怎会是两袖清风之人呢? 王匡如此,不过是分化瓦解族老会的势力而已。 族老会的族老们明着拧成一股绳,实则勾心斗角,明争暗斗,都想成为族老会有史以来的首个会长。 牧氏家族被淑氏家族打压的厉害,王匡抛出橄榄枝,牧氏族长哪有不接着的道理? 而且,王匡得到消息。 三年前,淑惠陷害牧牧之事,险些被牧牧揭穿。 为了推翻牧牧的说辞,淑惠诬陷牧游在外勾引野男人,为了得到家族的支持,曾经委身于牧氏族老,达成了肮脏的交易。 期间,牧氏族老有需要,淑惠就要随叫随到,也是因此,淑惠在牧氏家族的地位才不可忽视。 如今,三年过去了,牧氏族老也有了新宠,淑惠已然成为昨日黄花。 是以,淑惠绝不会允许有人取代自己在牧氏家族的地位,淑惠与牧氏族老之间必有一战,故而,牧氏族老和淑氏族老的战斗即将升温。。 第052章 弗离的身世 如果之前,牧氏族老与淑氏族老闹起来,牧氏族老不敢和淑氏族老硬抗,毕竟对方不但是淑氏家族的族老,还是桃花村的恶霸地头蛇。 但是现在,牧氏族老有了王匡这做靠山,他再对战淑氏家族,还何惧之有呢? 送走了乐呵呵的牧氏族老,王匡摇头冷笑,牧氏族老用钱就能轻易买通,太肤浅了,让他没有丝毫的战斗欲。 “王匡,你跟个傻子似的,站在这儿干啥呢?”正在王匡愣神的时候,云初起和红铺径来了。 “我在等傻子。” “找打!” “打我也得看看你的胳膊够长不够长?” “小爷我踹你!” “你的腿太短了!” “我去……” “你去吃红烧肉吧,王妃给你们留了一碗。” 红铺径对王匡和云初起见面就要斗嘴的节奏已经习惯了,他们两个若是不斗嘴,他还不习惯呢! “九爷怎样了?”红铺径问道。 “药浴呢!” “药浴?九爷不是不能做药浴吗?” “有王妃在,九爷什么都能做。” 三人会心一笑,的确,有王妃在,九爷什么都能做。 “你们那里怎么样?”王匡问道。 红铺径道:“九爷预想的没有错,三房的确通过淑明的势力,把不利于王妃的谣传散播到镇上,不过已经被我们压下了。” 王匡冷笑,“看来,牧草还真是个人物。” 云初起不屑地撇撇嘴,冷哼道:“什么人物啊?都说她跟王妃长得相似,实则,不过是轮廓有些相似罢了,若是细致到五官,她差远了,连王妃的手指头都比不了。” 红铺径难得的拍拍云初起的肩膀道:“谁说不是呢!” 三人说话间,已经到了土坯房的门口,跟大黄狗疾风打过招呼,便进屋了。 黑夜静默无声,土坯房的东屋里,牧牧给福九针灸完成,帮着他穿上衣服。 福九这体格太过孱弱,今天折腾一下下,便有体力不支之状,若是不能恢复健康,决不能回到帝都城,否则长途跋涉,怕是半路上就驾鹤西去了。 牧牧想,应该再盖几间宽敞明亮的房子,至少应该让福九住着舒服点,可别委屈了这位王爷千岁千千岁。 福九看着满腹算计的小丫头,眼中满是笑意,伸手将小丫头揽入怀中,附赠香吻一枚,声音低沉温润道:“丫头,我见岳父大人也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在桃花村,也有威望,应该是有城府的人,可是他怎么会愚孝至此呢?” 牧牧闻言,苦笑一声,脑海中早已被掩埋的记忆,又被她破土动工的挖出来,将那些尘封已久的往事说了出来,轻叹道:“福九,你看我奶奶这个人怎么样?” 福九毫不思索道:“尖酸、刻薄、恶毒,蛮不讲理,分不清是非黑白……” “行了,别说了!” 牧牧听着福九描述奶奶的话,忽地捂住了福九的嘴,昏暗的灯光下,眼中有泪光闪烁,声音哽咽道:“其实,我奶奶是很善良很慈爱的老人家,只是可惜,三婶太恶毒了,生生的把我奶奶给撺掇成了恶毒老太婆。” 福九震惊道:“怎么会这样?” “是的,就是这样!” 牧牧依偎在福九的怀里,抽泣起来,线条极美的肩膀微微颤抖,随之给福九讲起了牧家的往事。 牧家村牧老蔫家共有四男两女,丈夫牧老蔫老实本分,是实实在在的山里人,起早贪黑的忙碌,只为能让妻儿老小过上好日子。 牧老蔫的媳妇柳枝勤劳美丽,贤惠善良,陪着丈夫起五更爬半夜的耕耘着自己的家庭,大儿牧判官小小年纪,便陪着爹爹上山砍柴,下地干活。 有一天,牧老蔫父子天没亮就上山砍柴,在山上捉到两只兔子,父子俩商议后,便决定砍上两担柴,拿着两只兔子,拿到镇上换钱。 那时候,几个村子走一条山路,山路上不安生,常常有街道的村民,因为他们认为,这条山路是他们祖先的杰作。 虽然这条山路已经年代久远,究竟是谁的祖先开创,已经无迹可查,但是,总会有村民以此生事,制造事端,从中得利。 牧老蔫老实厚道,牧判官年纪还小,他父子为了保住两担柴和两只兔子,决定绕远翻过两座山,再去镇上。 父子俩用两担柴和两只兔子,换来了棒子面和质地欠佳的棉花,准备回家,却在街角处,发现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那小小的身影穿着单薄的衣裳,在初冬的时节冻得瑟瑟发抖。 牧判官走过去,把小小的身影拽起来,意外地发现,这是长相极为甜美的小女孩。 牧判官为她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小女孩一无所知,她好像是没有记忆的一张白纸。 牧老蔫善良忠厚,见状,便想将小女孩送到官府,请官府的人找到她的家人。 如意县的县令大人为官清正,问及小丫头姓氏名谁时,小丫头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对着牧老蔫傻傻地笑,叫“爹”,因为牧判官叫爹,她就学会了。 如意县见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让牧老蔫将小丫头带回去,先行收养。 那段时间,如意县闹灾荒,老百姓深受其害,饿死了不少人,没准,这孩子已经时是孤儿了,浮生别离,如意县便给她取名——弗离。 牧家的日子本就不好过,如今又添了一口人吃饭,生活越发拮据,好在弗离勤快得很,教她做什么,她便学者做什么,很快就成了牧家收入的主要力量。 时光冉冉,日月穿梭,十年后,竹马青梅的牧判官和弗离修成正果,弗离从牧家的养女,成了牧家的媳妇。 柳枝很疼爱柳枝,心肝宝贝的喜欢的要命,很快,弗离便有了身孕,为牧家剩下了嫡孙,而那时,牧家的孩子们都长大了,日子也好过了很多。 再后来,弗离生下了牧游,柳枝更是喜欢的不得了,整日里抱着牧游在村里显摆,“你们看我家游游找的多好看啊……” 再后来,牧家的几个兄弟在婆娘的挑唆下,都跟爹娘分心了,毕竟只有婆娘能给予他们的快乐,家人不能给予。 此间,尤为三房媳妇淑惠心机最为深重,她用了十年的时间,生生的把贤良淑德的柳枝,变成了人人喊打的恶婆婆。。 第053章 小七乖 福小七见人家父慈子孝的,上前两步,坐在地上,撒泼打诨,哀哀凄凄地说:“九叔啊!我知冷知热知我心的九叔啊,今天您还没抱抱您的贴心小棉袄呢!” 福九笑笑,温润如玉,一手抱着小奶娃,一手抚摸着福小七的后脑勺,声音和煦温暖,“小七乖,你也很厉害,九叔很喜欢你!” “九叔,小七也好喜欢你啊!” “七哥哥,你已经过了撒娇的年纪,咱能像个正常的男人说话吗?” “不行,我就是九叔的贴心小棉袄,谁也别想把我从九叔的身上脱下来,你也不行!” 福小七说话间,已经在福九的怀里接过了小奶娃,兴高采烈的举高高了。 阳光初上,温度正好,福小七放下小奶娃,搀扶着福九在院子里散步,稍许,福九的额头上见汗了,方才坐下来休息。 “九爷喝茶!”春烟和秋袅在旁边服侍着,见福九停下来,急忙递过来茶水,“煮茶的水是九奶奶在深山里打来的,九奶奶吩咐给您煮茶喝。” 福九饮下杯中茶,会心一笑,感觉幸福满满的,他的丫头,随时随地都在为他的健康操心费力。 深山中打来的水,其中要经历多少艰险,可想而知,但是,他的丫头从未说起。 “九爷!” 正在此时,王匡满脸愤怒的从外面走进篱笆院,看上去,心情格外压抑。 福九道:“怎么了?” 王匡环视四周,没有外人,低声道:“帝都城传来消息,已经有势力从帝都城出发,朝着吉祥府来了!” “意料之中的事,你生气干嘛!” “咱福国太平盛世,国泰民安,却总有诸多不安分的臭虫,破坏我们费尽心思维护的大好河山,我气不过啊!” “臭虫来了除臭虫,败类来了除败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来了,我们接着便是!” “某些势力已经先行一步,与桃花村的势力勾搭连环了。” “勾搭连环,早就已经开始了。否则,光凭着淑明一个山野村夫,如何能够刺杀帝都城有钱的鳏夫?” “难道……” “三年前,鳏夫与三房的龌龊行为,被有心之人意外发现,所以,那时候,三房就与帝都城的势力联系上了。” “他们既然有帝都城的势力,为何还要讨好我们呢?” “其一,探索我们真实的身份,上报给他们的主子;其二,他们想把牧草那个残花败柳嫁给我,从此一步登天。” “真他娘的异想天开!” 福九饮茶,笑而不语。 福小七闻言气愤道:“他娘的,帝都城那些臭虫终于坐不住了吗?” 福九冷笑,“是的,他们坐不住了!” “来啊!来啊!他娘的,他们来一个,小爷杀一个;他们来一双,小爷就宰一对儿!” “你急什么?”福九看向正在院子中打弹弓练准头的小奶娃,道:“宝宝,我们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小奶娃放下弹弓,迈着小短腿走过来,躬身给王匡行礼问安,“王伯伯好。” 小奶娃是主,王匡是仆。 但是,小奶娃行的晚辈礼,足见,王匡在小奶娃的心里分量不低。。 第054章 你更厉害些 牧判官和弗离、牧野和牧游,都念着牧老太太曾经的好,一直在孝顺她,希望她哪一天看清淑惠的真面目,能够迷途知返。 只可惜,大房盼来盼去,却盼来了牧老太太越发的恶毒,那个贤惠美丽的女人,终究是回不来了。 牧牧说到此处,已经泣不成声了,因为在牧游最初的记忆中,奶奶是那么的和蔼可亲。 福九轻轻拍打着怀中哭的女孩,轻声安慰道:“原来如此!可是为什么,三年前,你爹娘和哥哥为何对你的安危不闻不问呢?” 牧牧哭着哭着打了个嗝,抽泣着说:“三年前,整个桃花村的人都在向着三房说话,而我说的话,却成了栽赃三房的谎言,我不想大房因此成为众矢之的,便主动的与爹娘断绝了关系。虽是如此,爹娘和哥哥却没有放弃我,三年来,他们一直在默默的关爱着我,尤其是有人冒认娃他爹时,我父兄定不会让他们好好地活着……” 福九听怀里的女孩讲述着牧家的过往,直到女孩的声音越来越弱,逐渐昏沉,进入梦乡。 月光透过枝头浓密的枝叶,稀疏地照着福九幽深的眸子,而福九的眼中如有星河,比微弱的月光更加耀眼夺目。 他来得匆忙,只知道牧家现在的事,却不知牧家的前尘往事,原来,普通的山村家庭,还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福九将怀里的女孩抱得更近些,低头在她的发间亲吻,闻着那淡淡的发香,心已安然,进入梦乡。 时间过得很快,一天一天又一天,第四天,牧家重新开了门口,把一进和土坯房的院落分割出来,房子收拾收拾,便可以居住了。 而牧家,也因为大房的离开,没有人洗衣做饭了,也没有人愿意自己做饭给别人吃,干脆,趁着把大房分出去的同时,分家了。 牧老太太夫妻和三房、二房、四房的住宅不变,田地财产均分,牧家谁也不是好惹的,谁也没吃亏,谁也没占到便宜。 因为分家了,二房四房也很难彼此守望相助,干脆把院各家开了各家的门,独门独院的过日子了。 从此,曾经在桃花村鼎鼎大名的牧家,经过大房事变后,短短的几天内,便四分五裂,家不成家了。 所谓家和万事兴.家不和,人心散,再富裕的家庭,也会走向衰败。 十天后,牧判官父子的伤势好转,可以下地走路了,便搬回了牧家。 牧判官夫妻牧笛住在东东三间,牧野、牧童、住在西三间,至于后院的土坯房,雨季过后,重新翻盖,给牧野娶媳妇用。 而此时,福九经过牧牧中西药和针灸的治疗,已经可以在福小七的搀扶下,在院子里散步了。 “丫头啊,你这是干嘛啊?” 福九见牧牧在山上背来了一捆一捆的药草,很是奇怪,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草药长得有二尺多高,根茎有拇指粗,叶子茂盛,隐隐约约的散发着清香的味道,极有安神的作用。 如果福九知道,牧牧的空间里这种草药已经成灾了,不知道会有何感想? 牧牧身穿青色细棉布的衣裤,短衣襟小打扮,身姿妖娆灵巧,精神焕发,英姿飒爽,充满着少女的意气风发。 牧牧将肩上一大捆药草扔在院中,擦擦额头的汗珠子,微笑道:“干什么?赚钱啊?” 福九用帕子擦着额头的汗,嗔怪道:“半月前,你抓了一头熊,熊掌给我吃了,熊身卖到镇上,换回来几十两银子;十天前,你抓了一头狼,卖了二十多两银子;六天前,你猎到一头野猪,卖了二十几两银子,其中,还不算你捕蛇赚的钱,你已经成为桃村为数不多的富婆了,你还要赚多少钱啊!” “那是打猎赚的钱,而我现在要做生意了。” “做生意?就用这些药草做生意嘛!” “嗯呢。” “这……这些药草除了能驱蚊之外,并没有什么用途,你要怎样做生意啊?” “亲爱的,你别管了成不,总之我能用这些药草做生意。我再跑两趟,回来给你做好吃的啊,你乖乖在家教宝宝读书写字,等我回来!” “丫头,我成王府虽说不富裕,但是千两金万两银还是有的,那些财富都是你的,你还要赚钱吗?” “福九你说啥呢?连你都是我的,你的财产自然是我的,日后你可别你的我的分的那么清楚,要不然我会不高兴的啊!” 福九闻言,心里像是吃了蜜瓜一样甜,这丫头说的没错,连他福九都是丫头的,他的一切,自然属于这丫头,而这正是福九喜闻乐见之事,遂笑道:“你说得对,我是你的!” “就是嘛!所以呢,你要好好养病,等我赚到好多的钱,才好把你娶进门!” 牧牧的话说完,人已经飞身离去,身法诡异,很快就没有踪影了。 暗处传来蓝田生羡慕的声音,“主子,我的爷,您能不能请王妃传授咱们轻功的绝技啊!我试图跟踪王妃,就凭我这脚程,根本就追不上王妃啊!真是丢人啊!” “本王的王妃举世无双,你就歇了追踪王妃的心吧!何况,你已经很厉害了!” 正在这时,福小七的脖子上驮着小奶娃从屋里走出来,言语里带着幸福小甜甜的味道,声音一如既往的洒脱迷人,“哎呦喂,一大早就被塞了一肚子的狗粮,早饭还没吃呢,我和宝宝就被喂饱了。话说你们作为长辈,秀恩爱,能避着点我们小孩子嘛!” 小奶娃见到福九,伸出小胳膊,笑容灿烂,新长出来的牙齿若隐若现,“爹爹抱抱!” 福九接过小奶娃,一把包入怀中,在他粉雕玉琢的小脸蛋上亲了一下,“宝宝,今天教你的字会写了吗?” 小奶娃自豪地说:“我会写了。七哥哥还考了我昨天学的字,我都写对了呢!” “宝宝真棒!” “我跟爹爹比,还差得远呢!” “你比爹爹厉害!你更厉害些!”。 第055章 你嫌弃七哥哥 王匡急忙给小主人回礼,回的却是主仆之礼。 小奶娃走到福九的身边,顺着福九修长的腿爬上去。 福九的大手兜住他的小屁股蛋,把脸伸过去,等着小奶娃亲亲亲。 果不其然,小奶娃在亲爹俊美无俦的脸上亲亲亲后,方才道:“既然是臭虫,便不可在朗朗乾坤下光明正大的出现,如此,我们就要给他们准备点臭虫药,随时恭候。” 福小七兴奋道:“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我们要做的就是高高在上,永远让臭虫爬着走,这就是我们要做的事!” 福小七极为好奇,大步向前,与小奶娃面对面,“比如呢?比如呢?” 小奶娃伸出小手,在福小七漂亮的脸蛋上掐了掐,手感极好,一脸坏笑,道:“比如说消灭老鼠,我们可以用老鼠药、老鼠夹子、堵住老鼠洞……七哥哥不觉得这样的办法,适用于任何的臭虫吗?既然老鼠出动了,便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这一路上,我们借助别人的手,先打掉一批老鼠,不就省去很多麻烦吗?” “怎么打怎么打嘛?” “给他们找点麻烦事喽?” “怎么找怎么找嘛?” “没有麻烦制造麻烦喽!” 福九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看向福小七和王匡,笑道:“你们觉得怎么样?” 福小七探听小奶娃的虚实,小奶娃果然没有让他失望,遂欣喜道:“好啊好啊!对待臭虫,就应该这么做,借力打力,把他们消灭在死亡的路上!” 王匡道:“属下这就去安排!” “你的人除臭虫,得心应手!” 王匡闻言,骄傲地笑了。 是啊,他的人,做这些除臭虫的事,真的是得心应手。 王匡手下的人,都是曾经稍有名气的市井混子,武功高强的江湖流浪汉…… 后来,王匡将这些人收编,组成了“王匡的人”破坏组织,王匡便是破坏王,专门以破坏形式,为皇家铲除异己。 是以,王匡虽然心甘情愿的认福九为主,但是,他的身份地位却不可疏忽。 王匡在福九的怀里接过小奶娃,抱了抱,在他的小脸蛋上亲了亲,吃饱了精神食粮,便出去做事了。 福小七接过了小奶娃,又是一番亲亲亲,把小奶娃都给亲毛了,不耐烦地说:“七哥哥,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也该娶妻生子了,你抱着自己的儿子亲亲亲好不好啊?”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宝宝,你嫌弃七哥哥了吗?”福小七可怜兮兮地看着笑而不语的福九,“九叔,我知冷知热知我心的九叔,您的贴心小棉袄被宝宝嫌弃了啊!” 小奶娃见福小七吃瘪的样子,又于心不忍道:“我不嫌弃七哥哥,我很喜欢七哥哥啊!”说完,又在福小七精美的脸上亲亲亲,以此安抚福小七受伤的心。 害,要做与自己争宠还要明目张胆之人的弟弟,小奶娃表示真心很累啊! 真心很累的人何止是小奶娃啊!小奶娃的娘亲牧牧,此时亦是真心很累啊!。 第056章 看见了什 牧牧在桃花山的深谷中,采来了奇香无比的草药,不但能避蚊虫,还有止痛止痒的疗效。 牧牧不知道这草药叫什么名字,具体的性能和功效是什么。 总之,牧牧知道这草药是宝贝,只有山谷底下,靠近积水的地方才有。也就是说,这草药需要特定的生长环境。 为了方便携带,她将草药放入了让空间,并且忙里偷闲,将草种种在了空间土地潮湿的地方,草药成熟时,方便牧游随时采用。 牧牧她将一捆子草药背在背上,顺着悬崖踩着峭壁来到了山上,真准备回家时,却听见灌木丛中,传来了男女偷欢的声音。 牧牧原本很讨厌这样山里偷欢的人,装作什么也没听到,快步前行,却看见桃花村的傻女被看坐在灌木丛旁,似是在给偷欢之人站岗放哨,心说这傻丫头又被人利用了。 被看是红氏家族的女娃娃,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年纪,身材却很成熟,妖娆多姿,容貌更是娇媚动人,只可惜天生是个缺灵魂少智慧的人,说白了,就是个傻子,不但傻,而且愚蠢至极。 牧游在坐月子时,被看的傻娘曾经偷偷地给牧游做过鱼汤补身子,这份情,牧牧替牧游记下了。 为了避免被看又被人利用,替人背锅,牧牧不得不去偷看,究竟是谁在让被看在这里站岗放哨,免得他日,被看平白为人背锅。 牧牧隐身在空间里,看清了正在偷欢的两个人,男人是桃花村道貌岸然的财主;女人则是牧牧极为熟悉的张言。 牧牧真的不敢相信,这个张言已非清白之身,却还一门心思的想嫁给福九,真是啊,谁他娘的给她的自信啊! 她是感觉福九很土鳖吗?她凭什么认为福九要娶被人任意蹂躏的残花败柳呢? 两个人此时已经到了忘我的境地,交欢声惊天动地,直到财主瘫在那个张言的身上,这场交欢才算罢了。 财主穿上衣服,一脸满足,扔下了几块碎银子,便人模人样的走了。 牧牧粗略地看了下,张言的卖身钱,居然有二十几两银子。 桃花村虽说是富裕村子,但是,正常家庭年收入并不乐观,除去赋税,也就是十两银子。勤奋之人的打猎或者捕鱼,女人做些绣活,也就能够赚些散碎银子。 像牧家这样优秀的猎户,多则能赚百十两银子,少则能赚几十两银子,这样的家庭,也没有几家。 张言子的卖身钱,足以是桃花村正常家庭三两年的收入了。 按照张言交欢的老练程度,她已经不止一次出卖自己的身体换钱了。 张言先是穿好衣服,才把散落在地上的银子捡起来,看看左右无人,才从灌木丛中钻出来。 “被看,刚刚有人过来吗?” “姐姐,方才没有人过来。” “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我在给姐姐把风呢!” 张言抬手,狠狠地打了被看一个耳光,再次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被看捂着脸,眼中含着泪,又委屈又害怕地看着张言道:“姐姐为啥打我啊!” 张言恶毒地说:“如果有人问起,是谁在这里叫唤,你就说是你在和哥哥玩游戏,知道了吗?” 被看不知道和哥哥玩游戏是啥意思,只是张言让她这样说,她就这样说,“知道了。” “这就对了!”张言上前,解开了被看的衣服,还在肩膀上掐了几个红痕,恶狠狠地说,“乖乖地听话才是好孩子,乖乖地听话,才不会被打,知道了吗?” 张言刚刚叫唤的声音太大了,定会引来山上的人过来看个究竟。她若想全身而退,必须找个人替她背锅,很显然,傻子被看,便是最好的人选。 被看傻傻地点头,“知道了。” “被看,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啊?” “我不知道忘记了啥事!” “今天,你还没给姐姐跪下磕头呢!不听话的孩子可不乖哦!” “我想起来了。”被看傻傻地跪下,给张言磕头,“姐姐是主子,被看是奴才,奴才要给主子磕头。” “真是条好狗!”张言挑起被看精致的下颌,不怀好意地笑笑,“好狗也要听话,你来给姐姐学两声狗叫!” “汪汪汪。” “哈哈哈……”张言背起旁边的一担柴,声音阴冷道:“早晚有一天,姑奶奶会有很多条听话的狗,哈哈哈……” 看着张言远去的背影,牧牧真想当众揭穿她的丑行,想想还是算了,再让她筹谋些日子也好,等到她好事将近时再揭穿她,也好让她无路可退。 张言欺负天生愚蠢的人,她就该死! “被看!” 牧牧从空间里走出来,装作下山的样子,帮着被看将衣服整理好,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被看摸摸红肿的脸说:“我在这里和哥哥玩游戏。” “你们玩什么游戏?” “不穿衣服在一起打滚的游戏。” “哥哥呢?跟你玩游戏的哥哥是谁?” “我不知道!” 牧牧杀人无数,此时真是让张言的无耻和被看的愚蠢给打败了,叹气道:“被看,你很乖,乖孩子不能说谎,你说,你在这里做什么?” 被看听到乖孩子两个字就浑身颤抖,不寒而栗地看着牧牧,往后退了两步,美丽的大眼睛眨了眨,磕磕巴巴地说:“姐姐,我是乖孩子,我很听话的,你可不可以不打我啊!” “你要是跟姐姐说实话,姐姐就不打你!” “我不敢说实话。” 牧牧深吸一口气,无语问苍天,还要装出凶巴巴的样子,道:“你不说实话,姐姐就要打你了!” “我说实话了,别的姐姐也会打我。” “那你想想,你怎么说话能让我们都满意呢?” “我不知道!” 牧牧在空间拿出了止痛喷雾,在被看的脸上喷了喷,小女孩的脸上疼痛减退,嘿嘿嘿地傻笑。 牧牧语重心长地说:“如果有人问你,你在这里看见了什么?你就说什么也没看到;如果有人问你,你在这里做什么,你就说砍柴路过,记住了吗?” 被看的大眼睛眨啊眨的,眼睛清澈无比,毫无杂质,用力地点点头。 “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我砍柴路过。” “你在这里看见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看见!” “好孩子,有人问你,话就这么说,不许说错了,知道吗?” “知道了。”。 第057章 秀恩爱 牧牧抚摸着被看被打的红肿的脸说:“打你的人是坏人,你以后不要跟她玩。你回家跟你娘说,明天到姐姐家里做工,姐姐给你们母女每人每天三十个铜钱,还管饭哦!” 被看再傻,也知道钱是好的,睁大眼睛傻傻地说:“三十个铜钱?这么多吗?” 牧牧将被看散落的头发整理好,道:“嗯嗯,这么多。” 被看背起背篓,一蹦一跳地下山去了,“有钱喽,我们有钱喽,娘亲不用再挨打喽……” 牧牧看着被看的背影,心说傻子也不错,啥事也不往心里搁,刚刚被打,此时就像没事人一样,心可真大啊! 被看娘是美丽善良的女人,只是命苦,嫁的男人好喝好赌好嫖,赌输了钱,喝醉了酒,没钱玩女人,回家就要打媳妇,打完了,还要让被看娘跪在院子里,美其名曰,自我悔过。 被看傻,应该也有传承,被看娘也不是聪明的人,不要说有害人的心眼子,就是天生的那点心眼子,也可以忽略不计。 最近,被看爹不知在哪里发了一笔横财,还在镇上带回来一个女人,没名没份被被看爹养在家里。 被看的奶奶更加恶毒。 她的恶毒不同于牧老太太。 牧老太太的恶毒是被淑惠调教出来的,被看奶奶的恶毒是从骨子里带来的,那是天生的恶毒。 牧牧目送没心没肺的被看走远,见四下无人,便隐身空间,快速下山,看见了正在下山的张言。 张言心肠歹毒,自己卖身子换钱,若是纸里包不住火,他日东窗事发,就让傻得没边的被看为她背黑锅,真是好算计。 清白对女孩子多重要啊! 你他娘的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而毁了别人的清白,你他娘的就能安心度日吗? 张言环视四周,见四下无人,便躲在山路边的大树下,解下挂在腰间的荷包,数着那几颗白花花的碎银子,脸上露出知足的笑容。 牧牧在地上捡起了几块碎石,跟上了张言,在她重新走上山路时,悄无声息地解下张言的荷包,偷银子换石子,随后,又悄无声息地将荷包系回去。 张言由于心情大好,不免兴高采烈,她想要的物品明日到镇上,就能买回来,参加桃花村的盛会时,定会艳压群芳,吸引福九的注意力。 美事当前,张言的脚步便轻快了许多,何况到了山下,上山下山的人便多了起来,躲躲闪闪,相互避让,彼此寒暄,总是免不了的。 张言怎么也想不到,就在此间,有人用石子换走了她的银子。 牧牧看着远去的张言,嘴角勾勒出邪魅的笑容,随手一抛,手中的碎银抛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 回到土坯房,牧牧将山上发生的事,事无巨细地对福九、福小七和小奶娃说了一遍,真是义愤填膺,越说越生气,“福九,你说说,就凭她残花败柳的身子,也想嫁给你,你说是谁给她的自信啊!我跟你说,那小蹄子心术不正,你可不要着了她的道儿啊!” 福九给小丫头顺顺气,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宠溺道:“丫头,我是你的,你不是说要赚钱娶我吗?” “你当然是我的啊!但是我怕贼偷,也怕贼惦记啊!” “那你就做我的护夫使者,为夫就要靠夫人来保护喽!” “我当然要保护你了,难道要拱手于人吗?” 牧牧将福九修长的手握在掌心里,似是握住了世间无比珍贵的宝物,眼神中是女孩子的含情脉脉和千娇百媚。 福九反手握住了牧牧的手,一往情深地笑道:“我这个柔弱的男人多谢夫人的呵护!” 福小七用双手捂脸,手指却分开,声音懒洋洋且纨绔地道:“哎呦哎呦,你们两个人好了没?可别秀恩爱了好吧!作为长辈,天天给宝宝们塞狗粮,居心何在啊?你们过日子省着粮食,也不是这种省法吧!” 牧牧闻言炸毛,“福小七,你也去找个姑娘来,给我们吃狗粮啊?” “九婶婶,你以为是不是人就可以入我的眼吗?哎呀呀,九婶婶,你在嫌弃我不成?” 福九见状,急忙顺毛,笑道:“小七,想必日后你晒狗粮,便有经验了。今日取经,九叔和九婶婶就不收你的学费了。” 福小七又被强制执行地塞了狗粮,哭泣泣地抱住小奶娃,“宝宝,做一只被虐到体无完肤的单身狗,实在不易啊!” 小奶娃拍拍福小七的肩膀,心说,七哥哥你千里迢迢的来到桃花村吃狗粮,着实不易啊!。 第058章 委屈 小奶娃关注的重点,不在吃狗粮上,也不在撒狗粮上,而是另一个不可忽视问题,粉嘟嘟的小脸蛋稍有暗沉道:“爹娘、七哥哥,你们不觉得桃花村正处于多事之秋,被看爹却发了一笔横财,这件事不应该查查吗?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福九福小七对视一眼,立即严肃起来。 红家,红老太太手里拿着拐杖,坐在石碾子上,用拐杖指点着被看娘,满脸的横死肉极为嚣张,一双三角眼恶狠狠地说:“你个贱人,你男人带回来女人怎么了?那是你男人的本事,你说说,你给人家撂脸子算是怎么回事?” 被看娘名叫纤柔,跪在地上,双手杵着地,大眼睛被心力憔悴摧残的黯淡无光,身上带着补丁的土色衣服被撕扯开,肩膀处露出两道清晰的红痕,“娘,我没有,我没有给妹妹撂脸子,我不敢,我不敢啊!” “你他娘的都把人家气哭了,你还委屈了?你没给人家撂脸子,难道是我给人家撂脸子不成?” “娘,我没那么说,我没那么说啊!” 正在此时,淑惠穿着水绿色的衣裙,妆容精致的扭着腰肢进来,“哎呦,这是咋的了?红婶子,这是谁气着您了啊!” “老三家的来了?”红老太太见来客人了,急忙从石碾子上站起了,凶狠的老脸立即展露笑颜,“害,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还不是这贱人不懂事,给人家新入门的媳妇撂脸子,都把人家给吓哭了!” 红老太太的年岁不大,不过才五十岁出头而已,因为生活艰难,保养不足,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年买一些。 “婶子,不是我说你,孩子们的事,您让他们自己去解决,您老人家可别动怒伤了身子。” “这贱人刁钻的很,老娘不管教她,她能飞到天上去。” “您看您这话说的,有您老人家这尊佛在此镇守,她能飞到哪里去呢?我昨儿个去镇上,看上一匹细棉布,颜色很适合您,我就做主买下来,孝敬您老人家来了。” “老三家里的,老婆子我穷,我可没钱给你。” “婶子您说的这是啥话,这可是侄儿媳妇我孝敬您的!咱进屋,我给您看看,您自己做件褂子啥的。” “哈哈哈……你这小蹄子,倒是乖巧,走,咱进屋说话去!” 红家是两进院落的土坯房,红老太太夫妻和二房住在后院,被看一家住在前院。 这时,被看爹从屋里走出来,原本怒气冲冲的,看见淑惠,登时换上谄媚的笑脸,“哎呦,这不是三嫂子嘛!哪阵风把你吹到我们家里来了?” “老娘是来看婶子,可不是看你这不孝的东西的,你看你把婶子气得,脸都气白了!” 淑惠说是这样说,勾魂的眼神却盯着被看爹,媚眼一抛,把被看爹的魂儿都给勾走了,随之跟着红老太太进屋了。 被看爹名叫红不棱,皮肤较黑,相貌中等,面带凶恶,个子不高,很壮实,他谄媚地目送淑惠进了屋,看向被看娘时,眼中满是厌恶。 “贱人,老子不打你,你要造反不成?”红不棱拽起被看娘的头发就往屋里拖拽,边走边骂,“不要说老子带回来一个女人,老子就是带回来是个女人,你也得给老子伺候着!” 东屋的炕上,坐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脸上是写不尽的千娇百媚,她的眼睛红红,好像是刚刚哭过。 “贱人,你他娘的给老子跪下,给乱花姑娘道歉!今天乱花若是不解气,老子就打死你!” 纤柔本就是头脑简单极易掌控的人,十几年来,她被红家人打怕了,人家让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以为这样,就会被打得少一点。 只是她不知道,恶人打人,只是因为他是恶毒之人,而不是因为她乖不乖。 牧牧坐月子时,纤柔时长偷偷地给牧牧送吃食,红家人知道后,就往死里打她。 不过,等她的伤势见好时,她还是会偷偷地去照顾牧牧,哪怕回来迎接她的是毒打。 纤柔眼巴巴地看着乱花,泪眼汪汪的给人家磕头赔罪,“乱花妹妹,我刚刚没给你撂脸子,我不敢,你别生气了。” 乱花用帕子掩面而泣,声音嗲嗲道:“姐姐,你容不下我,我不怪你,谁让我倾慕爷,心甘情愿的跟着爷过日子呢!说到底,是我跟姐姐抢男人了,姐姐容不下我,我不怪姐姐,呜呜呜……” 乱花扑倒红不棱的怀里,娇媚地呜咽着,哭得涕泪横流,可怜至极,“爷,你让我走吧,有我在,姐姐总归是受到了伤害啊,呜呜呜……嘤嘤嘤……” 红不棱抱着怀中的小美人,感觉自己就是小美人的守护神,美人哭泣,那是他没本事,抄起扫康笤帚,就往纤柔单薄的身上打去,“贱人,你他娘给乱花姑娘受了多少委屈?你说!”。 第059章 帮工 纤柔忍着痛,跪在原地,声声哀求道:“他爹,我没给乱花妹妹受委屈,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饶了我吧!”“老子饶了你?老子打死你个贱人!” 纤柔被红不棱追着打,打到了墙角处,退无可退,吓得把自己蜷缩成一个球,任凭红不棱手中的扫炕笤帚,雨点般地落在她的身上。 乱花的眼中现出一抹恶毒,不露痕迹地冷笑,道:“石头哥哥,我想和姐姐单独说会子话,行吗?” 红不棱道:“贱人,乱花姑娘跟你说话,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老子活活打死你。”说完,将扫炕笤帚扔到炕上,在乱花的唇上咬了一口,笑呵呵地出屋了。 乱花收起伪装的软弱,对蜷缩成一团的纤柔说:“贱人,爬过来。” 纤柔手脚并用的爬到了乱花跟前,诚惶诚恐的看着她,不知她要出啥幺蛾子整治自己。 这个女人真坏啊! 明明是她百般刁难纤柔,回头,她告状卖惨,所有的不是都是纤柔在作妖。 “贱人,你知道花楼是什么地方吗?” 纤柔点点头,表示知道。 红不棱有钱就去逛花楼,回来就作践纤柔,纤柔当然知道花楼是什么地方。 “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就把被看卖到花楼去,让那些龌龊的男人去作践她!” “不要!” “不要嘛!不要也可以,但是你要乖乖地听话,乖乖地听我的话!知道了吗?” “我听话!我听话!” 纤柔也不想想,红不棱再混蛋,也不会把自己的女儿卖到花楼去,乱花又凭什么把被看卖到花楼去呢? 乱花知道,被看就是纤柔的心头血,她就是打死纤柔,也不如用被看威胁纤柔,让纤柔乖乖地听话。 “只要你乖乖地听话,我不打你,也不骂你,更不会把被看卖到花楼去!” “我乖乖地听话!” 乱花的嘴角一扯,脸上露出奸诈的笑容。 乱花要让纤柔无条件的听命于她,如此,她才好操纵这个傻女人,给自己赚钱。 纤柔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若是好好地打扮一番,指不定让多少男人意乱情迷呢! 至于红不棱那里,只要他有钱去挥霍,糟糠之妻被人糟蹋,又有什么关系?顶不及,一纸休书解决问题。毕竟日后,乱花才是红不棱的媳妇。 乱花本就是花楼的姑娘,她被人赎身,当成礼物送给红不棱,她的卖身契,还在红不棱的手里。 既然他不能摆脱被人掌控的命运,那么她就去掌控别人的命运,反正守着纤柔和被看这两个美人,又是缺心少肺的美人,她还愁没有好日子过吗? 这时,被看回来了,她把背上的一担柴放下,跟站在院子里的红不棱说:“爹,游游姐姐说,明天让我和娘去她家帮工,每人给三十个铜钱,还管饭吃。” “帮啥工?人家给你这么多钱,还管饭?” “游游姐姐没说,就说是帮工来着,说是让我娘和我都去。” “还找别人了吗?” “不知道,姐姐没说。” 红不棱想,之前,纤柔给牧游送饭,牧游也没亏待过纤柔,总是给她写好处,以示感谢。 想来,福九住在土坯房,需要人服侍,牧游就想到了曾经帮助过她的纤柔了。 如果纤柔去土坯房帮工,那么,土坯房的事,他不就很容易了解了吗? “爹,我娘呢!” “你娘在屋里和你姨娘说话呢!你去厨房做饭吧,这都啥时候了,老子都饿肚皮了!” “知道了!” 被看看看东屋的方向,心说那个女人可别欺负娘亲,那可不是个好东西。 此时,淑惠笑呵呵地搀着红老太太从后院走过来,刚好听见被看说游游找人帮工的事。 她记下了这件事,心中也在盘算是什么事,路过红不棱的时候,又对他抛了一个媚眼,勾走了红不棱的魂儿。 翌日,已经习惯早起的福小七早早地起床,跟着小奶娃一起练功,晨练过后,一身轻松。 牧牧将早饭做好,玉米渣粥、腌鸭蛋、大厨房蒸的肉包子,还有几盘子小青菜,一家人围坐吃饭。 吃饭后,每个人有一刻钟自由活动的时间,之后,福九要交小奶娃读书识字看账本,福小七则有了新的学习内容,熟读兵法。 辰时三刻,大房、荷花、马寡妇、被看、纤柔,这几个人接到了牧牧的通知,此时都过来帮工来了。 院子里,牧牧将采来的草药瘫在地上,众人围坐一团,将草叶和草根分离,分别存放,说起来简单,就是这些事情。 牧童和牧笛也想跟着干活,结果被牧牧拿着掸子追着打,进屋跟着福小七和小奶娃学习去了。 弗离见纤柔干活总是畏畏缩缩地,知道她胆小怕事,也没往心里去。 不过,此时已经入夏了,穿着单薄,纤柔胳膊上的伤,随着干活的幅度,很快就若隐若现地露出来了。 弗离蹙眉道:“妹子,你的胳膊这是咋了?”。 第060章 纤柔傻 牧牧闻言,停下手里的活计,将纤柔的袖子撸上去,原本白皙细腻的肌肤上,全是青青紫紫的掐痕,看上去触目惊心。 牧牧的脸色陡然间变得冰冷,声音更加冰冷,道:“谁干的?” 纤柔似是在忌讳着什么,惶恐的看看牧牧和众人,低下头,不敢说话。 “是那个女人干的好事!是吗?” 纤柔想了想,知道牧牧不是外人,憋着嘴点点头,想说又不敢说,憋屈得很。 牧牧深吸一口气,坐在一边,生气去了。 在桃花村,好男人都对自家媳妇好,当成宝贝般的宠着;偏偏是那些没有本事赚钱,却还吃喝嫖赌占全的男人,打媳妇往死里打。 红不棱、马鞭子、高出头……这些人虐打媳妇成风,打媳妇比着打,好像是谁打媳妇更狠,谁更牛逼。 这件事,牧牧不会坐视不理。 牧牧带着无所不能的随身空间穿越至此,拥有这个时代常人没有的能力,她就不能任由这些渣女凌虐妇女。 刚刚,牧牧看到纤柔身上的伤痕,她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那么善良,那么美丽,那么纯真的女人,来到这个世上,应该被善待,而非是遭受折磨。 那些恶魔般的男人,白天打晚上打,这些可怜可悲的女人,啥时候能熬出头儿来啊! 纤柔不慎聪明,牧牧不能教她怎么去对付红家人,否则,牧牧交给纤柔的话,很容易被狡猾的红家人套话给套出去。 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是天生愚蠢,智商不全,并不是纤柔的错,这是病,是处于智商边缘,等同于智障的病。 牧牧强压心中的怒火,道:“婶子,你跟我来!” 纤柔知道牧牧是在叫她,不知道牧牧叫她干嘛,乖乖地跟着牧牧去了西屋。 “婶子,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上点止痛药。” 纤柔听说脱衣服,吓得双手抱臂,畏缩起来,眼神中是来自心底的恐惧和惊悚。 “婶子,你怎地了?” 牧牧见状,就知道脱衣服对纤柔来说是噩梦,便怒火中烧,伸手扯开了纤柔身上的衣服。 当纤柔身上的衣服褪去,目之所及,胸前背后,胳膊腿儿,全是或深或浅的掐痕,还有物体鞭打的痕迹。 牧牧的眼睛中,有怒火在燃烧,怒火几乎将她燃烧,真想拿着一把刀把红家人砍了。 “乱花妹妹掐我,不许我哭,也不许我闹,要不就把被看卖到楼里去。我不想被看卖到楼离去,就任由她掐她打。” “你是不是……” 牧牧想说,你是不是傻啊,这样的话你也信? 可是,牧牧终究是欲言又止了。 是的,纤柔是傻,她是傻子,全村人都知道,否则,这么荒唐的话,她怎么会相信呢! 牧牧含着眼泪,给纤柔的遍体鳞伤喷上止痛喷雾,声音哽咽道:“婶子,福国是有律法的,若是有人逼良为娼,是要斩首示众的。所以,那个女人不敢把被看妹子卖到楼里去,她在吓唬你呢!” 纤柔身上的伤没有那么疼了,感觉舒适了很多,弱弱地说:“那我还听她的话吗?她说让我啥都听她的!” “她让你干啥?” “她说带我去镇上玩,去见她的朋友。” “她的朋友是谁?” “是有钱人。” “她说带你去见她有钱的朋友,你男人知道吗?” “我男人知道,还说让我好好听话,听那有钱人的话,要不然就打死我,然后再打死被看。” 纤柔傻,牧牧不傻。 纤柔说出大概,牧牧便猜到了结果,这对儿狗男女要用纤柔的美貌,去赚肮脏的钱。 牧牧感觉心力憔悴,她想说,不要纤柔跟着那女人出去,可是她知道,那等同于对牛弹琴。 纤柔见牧牧生气了,怒不可遏,急忙拉拉牧牧的手,低声安慰牧牧说:“我男人说,乱花妹妹让我干啥我就干啥,他以后就不打我了,还给被看买新衣服,给她买肉吃。我男人以后不打我了,游游不生气了啊!” “婶子,你可知道,你的身子除了你的男人,别的男人不能碰吗?” “知道啊!我男人给我休书了,他以后是我的男人,也不是我的男人。” 牧牧苦笑,这渣男还真是渣,为了让纤柔去赚钱,他把休书都写好了,他真的好恶毒啊!。 第061章 日常 “婶子,他以后是你的男人,也不是你的男人,这话怎么说。” “乱花妹妹说,我被休了,就不是红家人了,我男人也不是我男人了。但是,被看还在红家,我要照顾被看,不能离开红家,我男人还是我男人,我还是要听他们的话。” “休书呢!” “休书在乱花妹妹手里。” 面对纤柔的弱智和愚蠢,牧牧扶额,强制着自己压下心头火,否则,他定会撕碎那对儿狗男女。 纤柔和被看都不是正常人,她们处于智商边缘,渣男和渣女,怎么能这么欺负没心没肺的人呢! 红不棱是纤柔的丈夫,被看的爹爹,即便是乱花再兴风作浪,他也不能这么对自己的妻女啊! 真他娘的,这红不棱究竟还有没有人性啊! 曾几何时,红不棱也曾是意气风发英姿飒爽的俊小伙,岁月蹉跎,他怎地变成了畜生不如的混蛋了呢? 牧牧给纤柔穿上衣服,随后交给纤柔两粒药丸,耐心地说:“婶子,要是那个女人或者你男人给你梳妆打扮,带你去镇上去见有钱的朋友,你就吃下一粒药丸,记住了吗?” 纤柔傻傻地看着牧牧,似有一知半解,道:“游游,他们带我去镇上,是不是要害我啊!” “如果他们把你打扮的很好看,然后再带着你去镇上,八成就是要害你了。” 纤柔闻言,急忙把两颗药丸保命似的藏起来。 以纤柔的智商,可能理解不了红不棱和乱花要害她的真正意义。 但是她知道,如果害她,一定挨打,挨打会很痛,为了避免挨打,她才保命似的藏起了药丸。 纤柔出去干活了,牧牧黯然神伤,默默流泪。 纤柔曾经在她最艰难的时候,出手相助,纤柔有难,她不能袖手旁观。 既然渣男没安好心,这几天就不会再打纤柔。 他们要把纤柔身上的伤势养好,女人皮肤光滑,冰肌玉骨,才能卖个好价钱。 在这几天的时间里,牧牧一定要将纤柔母女救出牢笼,让她们过上好日子。 东屋,孩子们学习累了,可以休息两刻钟自由活动,是以,三个孩子迈着小短腿在院子里追逐打闹,天真无邪的嬉笑声无忧无虑。 福九也要在阳光正好的时候出来散步,福小七搀扶着福九在院子里溜达溜达,坐在椅子上晒晒太阳,稍后,福九还要做药浴呢。 太阳似乎也迷恋美男,是以,阳光照在他们身上时,给他们身上镶嵌上了金色的阳光。 牧牧让干活的人也休息一会儿,喝点茶水,便换下福小七,搀扶着福九去散步了,并把纤柔母女的境遇,对福九说了。 福九听完牧牧的叙述,气得胃里直翻腾,他也算是阅人无数,却没见过如此歹毒的男人和女人。 女人无耻,男人更无耻。 福九道:“你说的没错,那对儿狗男女若想把纤柔当成摇钱树,这几天,就不会打骂纤柔,因为伤痕累累的女人不值钱。” “福九,我们有什么办法,让红家心甘情愿的让纤柔母女离开红家,从此与红家再无瓜葛呢!” “为什么是纤柔母女离开红家,而不是红家人离开呢!” “他这个……” 牧牧无语,仔细想想,是啊,为什么是纤柔母女俩开呢?为什么不是红家人离开呢?毕竟,红家也是被看的家啊! 当初大房离开牧家,也只是把牧家的院子封起来,重新开了个门口,大房从土坯房搬进了正房,生活上没有任何损失。 福九走累了,坐下歇歇。 牧牧急忙给他擦擦汗,让他喝点水,缓缓劲儿,他这身子骨啊,还是太孱弱了。 福九道:“红不棱若存了把纤柔当成摇钱树的心思,定不会让对方知道,纤柔便是他的女人。出来混,红不棱的脸面还要呢!” “可是,红不棱已经休妻了啊!” “他们成婚,要经过家族、里正、镇上备案,是以,休妻也要如此的手续。红不棱说休妻,那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所以……” 福九欲言又止。 牧牧稍有急促,崔问道:“所以什么?” “所以,红不棱要事先给纤柔找到几个有钱的买主,这需要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们足可以除掉这条害人虫。” 牧牧闻言,蹙眉化魂儿,随后想到了什么,惊喜地说:“福九,红不棱那笔横财来自何处,已经查清楚了吗?” “我的女孩,你可真聪明!”福九掐了掐牧牧的小脸蛋,笑了笑,阳光下的笑容灿烂无比,“红不棱的确是被人收买了,对方不但收买了他,还送给他一个女人供他享受。” “红不棱有那么大的利用价值吗?”。 第062章 聊天 “红不棱是十足的无赖混子地头蛇,不但心狠手辣,而且极度无耻,就连淑明也要给他三分颜面,你说,他有价值吗?” “这倒也是!” “不过,我总感觉红不棱被人收买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怎么说?” “那人为了对付我,而收买红不棱,不如直接收买淑明,淑明不但是桃花村的恶霸,还是淑氏家族的族长,他的实力,远远超过红不棱。” “或许,那人已经收买了淑明呢?” “什么……”福九闻言,思忖片刻,道:“淑明在桃花镇有生意,在桃花村也是富户,生活质量一直很好,是以,他即便被收买,我们也不易察觉。” 牧牧想了想,忽然间想到了第三方这个新潮的词语,道:“你说淑明会不会通过第三方与收买他的人联系呢?” 福九长臂一伸,把沐沐搂在怀里,在她秀发上轻吻一下,亲昵道:“丫头,长这么大,我第一次听说第三方这个词语。” 牧牧含羞带笑,幸福满怀,“福九,这么说,他们收买红不棱,就是为了保护淑明是吗?” “红不棱与我们明争,淑明与我们暗斗,这就是他们的章程。” “所以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帝都城来人对付你,可说是鞭长莫及,还真是不如使用这些土生土长的混蛋对付你来得痛快。” “傻丫头,帝都城来的人,并不敢肯定我的身份。因为在帝都城,成王千岁正在重兵把守的成王府养伤呢!而我通过画像寻找你,我出城与你团聚,这些事,只有皇家和我最亲近的朋友知道。” “那么,帝都城的人不远千里,来我们这个小山村干嘛!” “有两点,其一,桃花村、桃树镇、乃至如意县、吉祥府,都是风景旖旎的山区,环境优美,物产丰富,依山傍水,易守难攻,靠山吃山,无穷尽也,正是有野心之人自立为王的绝佳地带;其二,我和小七来到桃树镇,使用的是福九、福小七的名字,这对有异心之人来说,在不知真假的情况下,无疑是最诱惑人的诱饵。” “你是诱饵吗?” “我是将死之人,不足为惧!诱饵是小七,毕竟小七是皇家的嫡皇子,他很有可能继承皇位!” “我去!那我们岂不是要保护好小七嘛!” “是也!是也!” 牧牧虽然对朝堂的事不甚了解,但是,听福九随便说说,便感觉到云山雾罩了,各种算计,各种阴谋,太他妈的吓人了。 福九见小丫头紧张了,遂笑了笑,笑容甜蜜,春风化雨,“丫头,别怕,我在!” “福九,我也在!我是你媳妇,自家的事,我不会袖手旁观!” “丫头,谢谢,谢谢我的生命里有你。” 两个人深情相拥,谁也不再说话。 他们忘记了院子里还有别人,相拥到了忘我的境界。 稍许,福九说:“现在,淑惠也在拉拢红不棱为她做事” “淑惠?淑惠想做什么?” 福九深情地看着牧牧,凑近她,耳语道:“刚刚夸你聪明,你怎地又成了小笨蛋了?” 牧牧的耳朵充斥着福九的呼吸,感觉痒痒的,遂含羞一笑。 她想想,不知道自己咋就成了小笨蛋了,大眼睛眨啊眨的,疑惑地看着福九。 福九宠溺地笑笑,轻抚着牧牧柔软的发丝,“淑惠设法让我成为她的女婿,你我都知道,那是绝不可能的事!当她的梦想破碎后,定会成为我的敌人。是以,她事先做好了有备无患的两手准备,使用小恩小惠,收买人心,以便日后对付我。她的背后,是桃树镇首富在支持她,首富背后的人,我们暂时还没有查到!” “卧槽,这就是我得不到你就毁掉你的节凑啊!这他娘的也太烧脑了,她还真是心思深重啊!这乱七八糟的关系,复杂至极,我听了都反应不过来了。” “再复杂的关系也没关系,我们只要抓住一条线,顺着这条线拽出下一条线,总会把这团乱麻捋顺清楚。宝宝说得对,我们无需与他们硬抗,咱就当是做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宝宝还真够狠得啊!” “宝宝是要继承王位的人,他的前途,不可限量!” 牧牧知道,福九每天都很辛苦,因为云初起、红铺径、雨鸣、王匡……这些人经常会向他汇报情况,因为他是决策者。 是以,桃花村的事、桃树镇的首富,这些事牧牧要自己解决,不会再让福九分心,等到自己再没有能力为福九分忧时,再让福九亲自出手。 “还有!”福九若有所思道:“纤柔母女来咱家做工,此事瞒不过淑惠,我担心淑惠会利用纤柔母女害你。” “纤柔连撒谎都不会,她如何害我?”。 第063章 桃花朵朵 福九拽了拽牧牧元宝般的耳朵,真心无奈这个小笨蛋,到了帝都城,她要如何应对那些机关算计的贵妇人和千金小姐啊? 福九语重心长道:“你若对纤柔母女说,把诸如荷包或者任何东西悄无声息的放在荷花的身边,或者任何人的身边,你只要对她说,‘这是宝贝,可以保谁谁谁的身体健康,但是你不要告诉谁谁谁,我们只要默默地关心谁谁谁就好。’你说她会去做吗?” “你是说……”牧牧忽地缓过神来,若是淑惠通过红不棱的手,将带有毒药的香囊或者药粉,让纤柔悄无声息送到她的身边或者口中,她绝不会有丝毫的防备。 纤柔母女是傻得可怜之人,几乎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是以,这样的人最容易被人利用,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思及此,牧牧不寒而栗。 “福九,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小心的!而且明天,我不会让纤柔母女接触到你们任何一个人。” “丫头,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有些事,有些人不得不防啊!” 牧牧乖乖地点点头,表示自己理解福九的担忧,并且会保护好自己,心里却在想,若是在前世,这些危及到她生命的人,她早就给杀了,杀人对她来说,犹如家常便饭。 福九喝了杯茶,有些累了,稍后要做药浴,便回屋歇着了;福小七这个孩子头儿也带着孩子们回屋学习去了。 牧牧招呼着大家开工,被看年岁小,正是长个的时候,牧牧让春烟秋袅拿出糕点来,让大家先吃点东西,垫吧垫吧肚子。 纤柔的药性起作用了,身上的痛也没有那么痛了,脸上也就有了傻傻地笑容。 牧牧感叹,真是没心没肺啊! 荷花含情脉脉地看着牧判官,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牧判官,你的腿伤好些了吗?” 牧判官不想跟荷花的关系拎不清,遂不冷不热地道:“好没好的,你自己不会看吗?” 荷花刚刚还含羞带笑,此时却以泪眼朦胧,微带着抽泣道:“牧判官,你就这么嫌弃我吗?嫌弃到不想和我好好说话吗?” 牧判官看着荷花流泪,心里砸吧砸吧,总觉着不是滋味,心说我咋就嫌弃你了,我还不是为你好吗!你以为我愿意看见你流泪吗? 荷花是个好姑娘,若是给他做妾,从此低人一等,这一生就毁了。 牧判官为了荷花好,才不给她好脸子看,就是想让她断了嫁给自己的年头,她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 思及此,牧判官狠狠心,冷言冷语道:“我能走路能上山,你说我的腿伤好了没?你没话找话的干哈?难不成你想说什么,老子就要回你什么吗?” “你……” 荷花的双眼噙满泪水,情绪激动,连嘴唇都在颤抖,随之带动着浑身颤抖,想说什么,却终究没开口。 马寡妇见状,斜睨着牧判官,稍有愠怒道:“牧家哥哥,荷花是在关心你,你不能这么对她!你养伤期间,荷花可是衣不解带的服侍你,你不能伤了他的心啊!” 马寡妇虽已三十有余的年纪,但是容貌却未随着岁月的流逝而老去,风韵犹存,端庄娴静,守寡多年,养成了孤僻静美超凡脱俗的气质。 牧判官从不敢正眼看马寡妇,更不敢与之清澈的眼眸对视,遂低着头干活,不再说话。 在福国,女人为妾,注定要在大房面前做小伏低,注定身份卑贱,生儿养女,也是庶出,身份自然不能与嫡出子女相比。 荷花年轻貌美,且是清白之身,她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委身于他这个山野村夫,在时光绵长中蹉跎岁月。 牧判官知道荷花对他深切的爱。 但是,牧判官是堂堂正正的男人,他不能为了一己私欲,毁了荷花的一生。 牧判官的声音冷冽道:“弟妹,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你……”马寡妇气得花容失色,将手中的草叶子扔在地上,嗔怒道:“牧判官,你还是不是男人?荷花那么喜欢你,你就装作不知道来糊弄自己吗?” 牧牧见状,心想啊,古代不是男女授受不亲吗?民风不开化吗?可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桃花村的民风已经开化到大型逼婚现场的节凑了吗? 弗离见荷花哭得梨花带雨,怒视着丈夫,“牧判官,你真有本事,你咋啥时候都能把荷花妹子惹哭了呢?你去去去,去看看孩子们的功课去。” 牧判官对牧野使了个眼色,父子俩同时起身,离开了干活的地方。 牧判官没有去看儿女的功课,而是和牧野走出了土坯房的院子,嘴里叼着一根青草,一翘屁股,坐在光滑的山石上,道:“儿子,你说荷花这事儿咋办啊?” 牧野坐在爹爹身边,斜靠在爹爹强壮的肩膀上,闭上眼,沐浴着阳光,大长腿毫无规律没有节凑地晃来晃去,洒脱不羁,声音慵懒道:“荷花的心里只有你,容不下他人,你不娶她,她就会守寡一辈子。” “你老子我若娶了她,岂不是毁了她的一辈子吗?” “你不是她,你怎知会毁了她的一辈子呢?” “女人为妾,身份卑贱,我不想委屈她啊!” “委屈?我说爹爹,咱和牧家分家另过了,咱家谁会给她委屈受啊?我娘吗?你看我娘喜欢荷花喜欢的不得了,她会给荷花气受吗?我看……” 牧野说到此处,戛然而止,不说了。 “你看,你看啥啊?” “我看见我傻傻的美人娘亲带着情敌走来了,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两个?” 牧判官疑惑地抬头看去,正看见弗离左手拉着荷花,右手拉着马寡妇,怒气冲冲地向他们所在的方向走过来。 “爹爹,您说我娘这是啥意思?现场逼婚吗?让你纳东西偏房吗?爹爹啊,你这不是走了桃花运,你这是桃花朵朵开啊!” 牧野斜靠在牧判官的身上,此时感觉身后一空,险些摔倒,转头一看,呵呵,他的爹爹一瘸一拐地落荒而逃了。。 第064章 蛊惑 牧野看着三个风韵犹存貌美如花的女人,无奈地摊摊手,起身行礼,心说惹不起啊惹不起,傻傻地笑笑,随后撒腿就跑。 三个女人一台戏,他的亲娘和两个未来的姨娘,他身为晚辈实在招惹不起,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牧牧远远地看着娘亲愤怒的身影,无奈地摇摇头,心中吐糟,这他娘的究竟是什么时代啊?女人为什么会心甘情愿的接受别的女人,来分享自己的丈夫呢? 在这个朝代,男人三妻四妾,是有本事的象征;老实本分的农民伯伯,一生只守着自家的婆娘过日子,反倒成了无能的反面教材。 这个万恶的旧朝代啊,害人不浅啊!将女人三从四德,男人三妻四妾的观念,根深蒂固地深种在人们的意识中,人们认为,这才是正确的人生观。 牧牧曾经与福九谈论过这个话题,而这个话题,居然可以追溯到几千年前。 看来,她想凭着一己之力去改变这个时代的观念,几乎根本不能实现。 是以,牧牧要尽可能的让女人走出旧观念,自己出来做工,自己赚钱自己花,不再受男尊女卑封建观念的桎梏。 虽然让女人人格独立经济独立的道路艰难而漫长,但是,牧牧还是想为这个朝代的女性做点什么,她要让女人知道,女人无需依附男人而生活,女人自己也可以创造生活。 正在牧牧出神间,厨娘过来说道:“九奶奶,饭菜准备好了,可以开饭了吗?” 牧牧晃了晃神,道:“给九爷准备的什么饭菜?” “四菜一汤,按照您的要求,全部是药膳。” “九爷药浴结束后,我们就开饭吧!” “我的九奶奶,您看这开饭怎么安排啊?” 这里有大房的人,还有荷花、马寡妇和纤柔母女,这桌子可怎么安排啊? “怎么干活就怎么安排!哦对了,你派人去把我爹找来吧,估计他此时就在不远处看风景呢!” 厨娘不明所以,不过听了春烟秋袅聊天,也知道了亲家老爷的那些事,遂神秘兮兮地笑了笑,福身下去当差去了。 红家,因为纤柔外出做工了,家里没有了洗衣做饭的人。 山中没有羊,只好狼吃狼,最后,很少干家务的二房家里的,被红老太太拽出来做饭去了。 二房媳妇也不是啥好东西,平日里欺凌纤柔习惯了,养成了好逸恶劳的生活习惯,如今做饭,哪里还是合口的味道啊! 一大家子,守着饭不成饭,菜不成菜的饭桌子,面面相觑,怒目而视,毫无食欲。 此时,红家人才意识到,纤柔在家中,绝不是可有可无的存在,至少,她能让大家吃上合口的饭菜。 红家午饭没吃好,牧老太太的午饭也没吃好,老两口刚刚开饭,淑惠母女就过来了。 “奶奶!” 牧草看见牧老太太,就撒娇地扑在牧老太太的怀里,“奶奶,我去镇上学跳舞,绕街的时候,看着料子很适合您,就买回来了,您看看喜不喜欢啊?” “喜欢!” 牧老太太虽是这么说,却没有正眼看那料子一眼。 再好的料子,也没有福九送给大房的料子好,可惜,那些料子却不属于她所有。 “你们娘俩吃饭了吗?” “奶奶,我们吃过饭了!今天我们看见土坯房的人,有赶着马车来送货了,买了好多肉,想必,土坯房此时也开饭了呢!” 淑惠善解人意道:“草儿,你说什么呢?怎能在你奶奶面前提土坯房的事呢?” 牧草急忙认错,道:“奶奶,对不起,我不该在奶奶面前提起土坯房来。只是……只是……” 提到土坯房,牧老太太狂躁的很,怒道:“只是什么?” “只是土坯房找人做工了,一天三十个铜钱呢?大姐姐好厉害啊!” “一天三十个铜钱?她还真是大方啊!” 淑惠道:“是啊,听说干活不但给钱,还管饭呢?四菜一汤,还有炖肉,这伙食可好了,咱过年过节的,都吃不上这么好的饭菜!” 牧草道:“娘,咱也该回去了,别耽搁了爷爷奶奶用饭,我听您说土坯房那么好的饭菜,咱家的饭,我都不想吃了呢!” “谁说不是呢?你看我净顾着为土坯房高兴呢,这一高兴,就把你爷爷奶奶的午饭给耽搁了。走,咱先回吧!” 淑惠母女走后,牧老太太气得怒火中烧,起身就要去找大房干架,凭什么,凭什么那么多铜钱,白白的给人家,咋就不知道孝敬他老娘呢? “你给我站住!”生性善良,脾气极好的牧老爷子怒道:“老婆子,难道你没看出来,三房家里的母女,就是专程上你这里蛊惑来了吗?” 牧老太太没好气道:“蛊惑?她明明是给我送料子来了,你怎地说她们是来蛊惑事的呢?你偏心大房我不管吧,但是你也不能因此去踩踏三房吧!”。 第065章 吵架 牧老爷子也知道老婆子被人蛊惑了,多年的夫妻感情,他也不好打骂老婆子,只能语重心长地说:“老婆子,你过门到我牧家,我从未求过你做事,今天,我就求你一回,咱先吃饭,吃完饭再去闹哄行吗?在此期间,你仔细的斟酌斟酌三房家里的话,每一句话,不是为了激怒你,让你去整治大房呢?” “我不用斟酌,你看三房家里的不顺眼,总是针对她,不管她做的多好,你都看不到?” “她做得好?”牧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气得牙疼。 “你……你把大房给逼走了,如今还是执迷不悟,我说的话,你一句都不听,你个不知悔改的婆娘,夫为妻纲,你可懂得?” “你他娘的,你跟老娘说什么夫为妻纲……” 牧老爷子气得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气死。 他这老婆子从何时开始,已经变得冥顽不灵,顽固不化,不分是非,不辨黑白了呢? 牧老爷子看着陪伴了自己半辈子的老婆子,含着眼泪,一记耳光打在牧老太太的脸上,“你这个婆娘,你想想大房离开牧家,你过的是啥日子啊?家里的钱花一点就少一点,没有进项,只有出项,日子是越过越薄啊!以前大郎在的时候,你三天两头的就可以吃肉,现在呢,你只能看着人家吃肉!弗离虽然与我们断绝了关系,但是她还念着你们母女的情分,他家每次炖肉,不是给我们送过来一些啊?可是你是怎么做的啊,三番两次,你把肉倒在孩子的身上,伤透了孩子的心啊!你说三房好,三房好在哪里了啊?” 自从牧家分家后,牧老太太的生活就从富贵落入了贫寒,整日里大吃大喝的鸡鸭鱼肉没有了,大房打猎赚来的钱,也不交给她了。 以前,她想吃啥,一句话告诉牧判官,牧判官就会无条件的遵从,她就算是想吃野猪肉,牧判官父子也会在山上住几天,给他扛回来一头野猪。 但是现在,她就算是想吃鸡肉,也要自己坐着马车去镇上买,因为家里的鸡都下蛋,她舍不得杀鸡吃肉。 以前收拾屋,洗衣服,只要她交代一句,弗离就会乖乖地做好,不需要她干活,她只要高高在上的做婆婆就好。 但是现在,活要自己干,衣服要自己洗,吃穿上的用度,能节省就节省,从奢入俭难,她早就气儿不顺了。 若不是大房离开牧家,她的日子至于这么难过吗?说到底,这还不是大房做虐造成的结果吗? 牧老太太越想越生气,歇斯底里地怒吼道:“你个老不死的东西,你他娘的敢骂我?我从黄花大闺女,变成变成现在的老娘子,我这一辈子容易吗?我给你养儿育女,受尽苦累,你骂我?你打我?我不活了……” 牧老太太撒起泼来,得啥摔啥,一点儿不白搭,都摔在牧老爷子的身上。 牧老爷子见状,怒火中烧,高高地举起手,想要打老婆子,可是最终,他还是把手放下了,之后狠狠地打在自己的脸上,绝望地说:“老婆子啊,你别死,你让我死吧!” 牧老爷子说完,一头朝着墙壁撞去。 “老头子啊……”牧老太太反应极快,一把拽住牧老爷子的胳膊,哭号道,“老头子啊,你这是干啥啊?你死了,我可怎么活啊?” 牧老爷子默默垂泪,不做言语。 “你说不找大房闹事,咱就不去闹事,你犯得上寻死觅活吗?” “老婆子,我也想再多陪你几年,可是你……” “都是大房搞事情,你怪我做啥啊?算了算了,咱不说了,咱吃饭。” “不去闹事了?” “你个死老头子,你都以死相逼,我还去干啥?难不成我还真的逼死你不成?” “那行,我不死了,你也别去闹事了,咱就好好地吃顿饭。” 牧老太太肚子太饿了,没有功夫和力气去找大房吵架。不过来日方长,她总能找到机会惩戒大房。 沉闷简单的午饭后,牧老爷子摆事实讲道理,语重心长地脸说:“最近几天,你仔细观察着三房的动静,看看你疼爱的儿媳妇,宠爱的孙女,到底事人是狗,别的到最后,老三被人算计死了,你这当娘的都不知道……”。 第066章 媳妇闹事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老两口对视一眼,心说大中午的是谁在敲门啊? “谁啊?”牧老太太问道。 门外人答道:“山上土坯房的。” 山上土坯房不就是牧游的家吗? 牧老爷子道:“去看看吧!别是游游那孩子有啥事?” “有那野男人守着她,她能有啥事?” “世事无绝对,这孩子万一有事呢?” “未婚先育,被赶出家门,这么大的事儿她都能挺过来,她还能有啥事找咱啊?” “就去看看怎地了?” 之前,牧老太太总是开着门过日子,这是山里人家的生活习惯,但是自从分家后,村民对牧老太太的指指点点多了,牧老太太承受不住,直接关门过日子了。 大门打开,门外站着的是面貌俊秀的年轻人,年轻人极有礼貌的躬身施礼,道:“请问,您二位是牧爷爷牧奶奶吗?” 牧老爷子道:“是。” “牧爷爷牧奶奶好,小的给您二老问安了。” 牧老太太对土坯房极为抵制,没好气地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搞得神神秘秘的干嘛?” 年轻人摇摇头,意味不明地笑笑,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道:“我家夫人说牧爷爷爱吃红烧肉,特命我送来。”年轻人说完,将手中的食盒放在地上,往后退一步,躬身道:“红烧肉已经送到,告辞了。” 牧老太太气得脸色铁青。 夫人?夫人是谁?是弗离还是牧游? 不过,不管是谁,她们母女没一个好东西,随即,就要伸腿踹翻食盒,被手疾倍“看”小说的牧老爷子制止了。 牧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牧老太太,气得不要不要的,压低声音说:“你不吃我吃!” 与此同时,牧家二房和四房家里的从远而近地走过来,边走边骂骂咧咧的,忽然间看见了牧老太太,对视一眼,急忙过来告状。 二房家里的说:“娘,你说说,这叫啥事啊?游游那个小贱人,也不知在倒腾什么,宁愿找别人做活,也不找咱自家人做活,做活可给三十个铜钱呢?” 四房家里的说:“可不是嘛?既然她六亲不认,我们也没给她留脸,堵着门口骂她一顿。” 牧家二房家里的尖酸刻薄,四房家里的嚣张跋扈,两人相貌姣好,都是中人之姿,以前还算安分守己的过日子,后来跟三房家里的明争暗斗,近墨者黑,越学越不是东西。 牧老爷子不等老伴儿说话,问道:“游游家开工干活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二房媳妇忿忿道:“我们听说的?” “听谁说的?” 四方媳妇说:“村里人都知道,我随便听一耳朵,就听到了啊?” “村里人都知道,谁也没去闹事,可是你们却闹事去了,还说什么游游六亲不认?我问你,你们是她的什么亲戚?” 四房家里的说:“我们是她的二婶和四婶啊?” 牧老爷子冷嘲道:“游游被赶出家门的时候,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爹,你……诶,这是什么?食盒吗?” 四房家里的看见地上摆着的食盒,急忙上前打开食盒,香喷喷的红烧肉的味道便散发出来,美食诱人,味道香美。 两个人对视一眼,眼神交流,便有了主意,拎起食盒就走。 二房家里的说:“爹娘,我们好久都没吃过肉了,馋死了,这红绕肉,我们拿走了啊!” 牧老爷子从未如此的刚强过,上前一步,一把夺过食盒,“这红烧肉是老子的,你们想吃,自己做去。” 牧老爷子打定主意,不让这两个好逸恶劳好吃懒做的儿媳妇占到便宜,否则日后,他们老两口就没好日子过了,三天两头,就要等着二房四房家里的来打秋风。 到嘴的美食没吃到嘴里头,二房四房家里的立时不干了,撒泼打滚的坐在地上哭天喊地,“哎呦喂,老公公在儿媳妇儿的嘴里抢食儿吃,还动手打儿媳妇,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一直没说话的牧老太太目睹一切,看清了这俩儿媳妇丑恶的嘴脸,为了一口肉,居然污蔑老公公打儿媳妇,这话可是好说不好听啊,这还了得,随即脱下脚上的鞋,拿着鞋底子,劈头盖脸的就往俩儿媳妇身上打。 这下热闹了,打得打,哭得哭,闹得闹,时间不长,便有村民围拢过来看热闹……。 第067章 香香草 日影西斜,已是后晌。 桃花村的山脚下,山石林立,孩子们经常在这里捉迷藏。再往山上走,便是山势陡峭之地,稍有不慎,脚下一滑,便会从山石上摔下来,很是危险,一般的情况下,家大人不会让孩子去山势陡峭之地玩耍。 在一块突出的山石下,红不棱谄媚地看着淑惠,眼睛不安分地在淑惠的身上瞄来瞄去,垂涎三尺的美人就在眼前。 “小美人,你他娘的把老子约出来干啥?难道你想男人了不成,想让老子喂喂你吗?” 淑惠柔情万种的瞥了红不棱一眼,眼睛里装了钩子,眼神勾的红不棱神魂颠倒,“你个死鬼,老娘就是想男人,也轮不上你来喂!” “哼!那你他娘的约老子出来干嘛!老子还不如回家抱着美人睡觉呢!” “你家那个美人吗?那不过是个千人骑万人跨的贱人罢了,你不嫌她脏,也别在老娘跟前念叨她,老娘嫌脏了耳朵!” “你他娘的不脏?你别以为你那点破事儿老子不知道!在这桃花村,还没有啥事瞒得过老子去!” 淑惠为了稳固桃花村的江湖地位,依仗着美貌,可没少和桃花村有头有脸的男人厮混,桃花村就这么大,说白了,啥事也瞒不住。 “红不棱,你个狗娘养的混蛋!你他娘的嫌老娘脏,你的眼睛就别往老娘的身上扫视!” 淑惠恼羞成怒,虽说生气了,但却转过身去,她柔软的身子有意无意的往红不棱的怀里靠了靠。 温香软玉入怀,美人投怀送抱,红不棱看准了淑惠欲擒故纵的心思,毫不犹豫的将淑惠抱在怀里,双手便不安分地揉搓起来。 “你他娘的想干啥?你嫌老娘脏,可别脏了你的身子!” 红不棱的双手触碰到那一抹柔软,便向饥饿难耐的饿狼,再也停不下来,如饥似渴的想把他垂涎已久的美人占为己有。 “死鬼,你干嘛,放开我!” 淑惠用尽全力推开红不棱,看着他如狼似虎难以节制的眼睛,有些害怕。 红不棱已经失去了理智,肥肉在口,哪还有吐出来的道理,他越是看着挣扎的美人,越是兴致高昂,他的手像铁钳一样,桎梏住淑惠白嫩修长的手,急不可耐道:“美人,我的小宝贝,你找我有事是不是?没关系,只要你开口,你让老子造反杀皇帝都行!” 红不棱强行拽着淑惠的胳膊,不顾淑惠的反抗,就往山石深处走去…… 夕阳染红了半边天,桃花山披上了灿烂的晚霞,土坯房的晚饭也撤桌子了,大房、荷花、马寡妇、纤柔母女也踏着晚霞,离开了土坯房。 牧家婆媳大战的事,牧牧已经得知,她只是微微一笑,并未说什么,牧家婆媳,哪一个是好惹的?自作自受,有什么好说的呢? 那碗红烧肉就是牧牧让手下送去的,她让送肉的人盯着二房和四房家里的,一定要让她们闻道肉香味,让她们贪心顿起,见利忘义,丑恶的嘴脸,真真实实的在牧老爷子和牧老太太的面前上演。 一次两次,牧老太太或许不往心里去,不过时间长了,牧牧就不信,牧老太太还能把她们当成宝贝疙瘩去疼爱。 当初,她们怎样设计牧老太太逐渐的疏远讨厌大房,那么现在,她就照猫画虎,让牧老太太逐渐的疏远讨厌她们。 出来混,欠下的账终究是要还的,不是吗? 牧牧将草药的叶子放入水中煎煮,水开时,揭开锅盖,香味扑鼻,沁入心脾,满院飘香,随风而去。 厨房管事的厨娘从厨房跑出来,兴奋至极,声音中难免激动,“我的小祖宗啊,您这是得了啥宝贝啊!怎地这么香啊!” 牧牧也没想到她无意中发现的草药,竟然这么想,浓而不腻,不是花香,盛过花香,千树万树梨花开,也不急此时的草药飘香。 牧牧心里有个猜疑,遂毫不犹豫的用瓢子舀起一碗水,吹了吹,吹去漂浮的草叶子,轻轻喝下一口,入口清甜,沁入心脾。 此时,福九在福小七的搀扶下,快步的走出来,他在东屋,就闻到了院中的清香之气,闻之令人感觉心旷神怡。 福九是皇家团宠的人,他使用的香料,都是福国最珍贵的香料,但是,没有任何一种香料,可以和这种香味相媲美。 “丫头,这草药究竟是啥宝贝啊!” 牧牧也很好奇,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草药,前世今生,她都没见过啊! 她只知道这草药有驱蚊驱虫的作用,是以,她想用草叶子做点草药包卖钱,余下的事,交给牧游和中医爷爷去做,或许,他们能研制出纯天然的香水来。 小奶娃信步从屋子里走出来,双手抱臂,若有所思,遂道:“娘亲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草药吗?” “嗯!”牧牧很诚实地点点头。 “神医爷爷说,世间还有很多我们没有发现的草药,有些草药,可能包含不可预知的疗效。既然娘亲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草药,不如我们就叫它‘香香草’如何?” “香香草?好名字,日后咱就叫它香香草!” 说曹操曹操就到,王神医刚刚被点名,就已经和东风、夜访从帐篷里钻出来,难以置信的闻着满院的香气,极为享受,如入仙境。 忽地,牧牧捂着肚子叫唤起来,她的肚子咕噜咕噜的疼,疼得她满头是汗,不顾形象的朝着茅厕跑去。 “丫头,你怎地了!” 福九见状,吓得脸色苍白,推开福小七,三步两步来到了茅厕,又不好意思进去,急得打转儿,“丫头,你怎样了?你还好吗?你可别吓我啊!” “走!走开!快走开!” 福九听见牧牧说话的声音中气十足,心下安然,腿脚发软的往回走,福小七急忙上前搀扶,嬉笑道:“九叔,你的贴心小棉袄我怎地不知道,你还有追着媳妇上茅厕的喜好呢!” “臭小子!”福九宠溺地拍拍福小七的后脑勺,“我刚刚吓到了,这几天的病,怕是白养了。”随之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感觉身体瘫软无力。。 第068章 香香草 王神医见状,急忙上前给福久诊脉,随后面带喜色,道:“九爷,您的伤势无碍,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小奶娃见福九的脸色苍白,也吓坏了,顺着福九的大长腿爬上去,抱着福九的脖子,给他一个甜蜜的吻,“爹爹不怕,宝宝保护爹爹。咦,什么味道?” 小奶娃提鼻子闻了闻,忽地用手捂住粉嘟嘟的口鼻,“爹爹,咱快进屋去,此处有灾情。” 福九还没反应过来,就闻到从茅厕里传来了臭臭的味道,父子俩相视一笑,“哈哈哈……” 福九对春烟说:“你去给你家九奶奶送草纸去吧!” 说完,兜住小奶娃的小屁股蛋儿就往屋跑,福小七也捂着鼻子走进屋,末了还在锅中舀了一瓢药水,说是净化屋里的空气。 春烟回房拿了草纸,捂着鼻子给她家主子送去,便逃也似的回到房间。 土坯房的院子已经竟无一人,满院飘香和满院飘臭形成鲜明的对比,最终,不断飘出的清香之气占了上风,而渐行渐远的臭味则偃旗息鼓,香臭的较量结束,一切回复了原样。 “痛快,实在是痛快啊!” 牧牧排毒完毕,无比的畅快,周身轻松,她感觉自己蹦两下,便可以一飞冲天,这种感觉太好了有木有啊! 这时,一个腼腆的厨娘走过来,先是福身行礼,随后小心翼翼地说:“主子,属下好几天没如厕了,能向您讨一杯药水喝吗?” 这意思是要说得多明白啊:主子你喝了药水,就去如厕了,臭味满天飞。所以呢,我好几天没如厕了,我也想尝试着喝些药水,看看效果如何,能否立竿见影,您看如何啊? 牧牧也没觉得臭味满天飞有什么不好,是以,将手中剩下的草纸交给厨娘,道:“这有一锅药水,你慢用,还有,祝你如厕畅快!” 人人都说主子平易近人,但是除了厨房管事,她们这些闷头做事的厨娘,很少接近主子。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主子果真和蔼可亲,美丽动人。 厨娘打开锅盖,清香之气便扑面而来。 大铁锅里飘着一层青草叶子,拨开草叶子,便是泛着草绿色的药水,清香之气诱人。 厨娘舀出一碗水,端着碗喝了一口水,果真清甜可口,滋润咽喉,沁入心脾,真是感觉畅快不已。 咦?怎么没有反应啊? 厨娘清楚地记得,主子喝了水,很快就有反应了,捂着肚子喊疼,随之就去茅房了啊? 真是的!主子的身子尊贵,她是当差的,她的身子怎能跟主子比呢?想来,这药水相对于她的宿便,没有疗效吧! 想着想着,厨娘便拿着碗往厨房走。 走到厨房,她还刷了碗,归置尚未收拾完的活计,忽地,厨娘感觉肚子翻江倒海般的疼痛,一股热浪翻腾之后,便要破门而出。 厨娘急忙猫着腰跑出厨房,为了避免尴尬。她忍着疼痛,跑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 红家,纤柔母女吃饱喝足的回到红家,面对的是红家人的怒目而视,红老太太的拐杖重重地戳在地上,吓得纤柔母女瑟瑟发抖。 “贱人,你们还知道回来?你们吃饱喝足了,老娘还饿着肚子呢!” 纤柔吓得把赚来的铜钱全部交给了红老太太。 纤柔因为受到惊吓,双手颤抖,铜钱哗啦哗啦地落在地上,吓得她赶忙去捡。 红老太太见到铜钱,见钱眼开,她过日子省吃俭用,一个铜钱都是好的,遂怒容退去,换来了笑脸,“真是笨手笨脚的,干啥也不行!真是的,滚滚滚,你们去做饭吧!” 正在此时,红不棱从屋里走出来,怒道:“做饭?做啥饭啊?让我媳妇去做饭,你们没长手吗?” 纤柔转过头,不知所以的看着红不棱,分辨不出他的心意是喜是怒,吓得急忙不敢抬头,等待着他的拳头打下来。 红老太太道:“灶上点着火了,你让你媳妇做饭去!” “我说了,不去!” “她不去谁去?” “谁爱去谁去!” 红老太太把掉在地上的铜钱都捡起来,心情大好,对身边二房家里的说:“你去做饭,老娘给你打个下手。” 二房家里的不敢招惹红不棱,更不敢招惹恶婆婆,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做饭去了,还不忘狠狠地瞪了纤柔几眼。 红不棱看着被看,挤出一抹笑容,道:“被看,干了一天活累了吗?” 被看拽着衣角,战战兢兢地说:“不累!” “不累也去房里歇会儿,吃饭了叫你。” “我们吃过饭了。” “吃过饭了就去玩吧,别出门口,就在家玩,这天都快黑了。” “知道了。” 纤柔和被看对视一眼,心说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他爹怎地这么温柔呢? 红不棱抚摸着纤柔的肩膀,轻声道:“你累吗?” 纤柔吓得缩紧了身子,道:“不累!” “干了一天活,哪有不累的?走,回屋去歇歇。” 面对红不棱的和颜悦色,纤柔吓得低着头走路,进屋里,看见炕上坐着哭得梨花带雨的乱花,吓得又跪下了。 她出去干了一天活,她可没招惹乱花妹妹啊! 红不棱冷着一张脸说:“今天你去厢房睡吧!” “爷……” “滚!” 乱花想说什么,却被红不棱的一声怒吼吓得憋回去了,从炕上跳下来,麻溜的滚回厢房了。 淑惠在红不棱的耳边,可没少说乱花的坏话,什么花楼的姑娘人尽可夫,“别人弃如敝履的贱人,你他娘的还当祖宗似的供着,你他娘的没见过女人吗?” “你把她当成心头肉,你把老娘放在哪里?难道老娘就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吗?”之类诋毁乱花的话。 既然红不棱有了用纤柔赚银子的想法,淑惠自然要分一杯羹,就凭着纤柔的美貌,她定是棵摇钱树无疑。 红不棱已经被淑惠迷得神魂颠倒了,美人如画,温香软玉,怎么吃都不腻,是以,他再怎么看乱花都不顺眼了。 淑惠说的对,不如让乱花去做老本行,还能给红不棱赚些银子回来。否则,淑惠怀疑,红不棱不是真的喜欢她,否则,他还养着乱花干什么? 红不棱为表忠心,讨好淑惠,回到家里,就把乱花劈头盖脸的打了一顿,不为别的,只为让另一个女人开心。。 第069章 谷底的人 在红不棱的心中,乱花和淑惠相比较,连坨屎都不算;淑惠虽说不干净,但是从此,淑惠是他的女人,他就会让淑惠要多干净有多干净。 乱花的智商跟纤柔比,她就是王者;但是乱花的智商跟淑惠比,那就是云泥之别,淑惠动动手指,分分钟便可以虐死她。 红不棱拽起了吓得瑟瑟发抖的纤柔,道:“昨天是我不好,不应该被那个女人挑唆去打你,我已经惩戒她了,你还生气吗?” “我不敢生气,你别打我了。” “说啥呢?你又没犯错,我打你做什么?” 红不棱跟纤柔说话,脑海里却想着与淑惠激情燃烧的事,那个迷人的淑惠,把红不棱的魂儿都勾走了。 红不棱想起淑惠交给他的药粉,便摸了摸腰间的药包。 淑惠第一次让他做事,他可不能给办砸了,那个美人,他还没喜欢够呢! 纤柔颤颤巍巍地站在原地,红不棱不发话,她不敢动。 “纤柔,游游对你好吗?你去她家干活,她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 “游游对你很好对不对?” “对啊!” “我们要让游游身体健康,笑口常开,你说好不好?” “好啊!” “你看,我这里有些药粉……” 这一天,红不棱没打纤柔,让她好好地养伤。淑惠说的没错,女人嘛,要肌肤赛雪才值。 红不棱为了淑惠,啥也不顾了,媳妇算什么东西,有了淑惠那个迷人的妖精,他要媳妇做什么? 夜幕降临时,土坯房所有服用过药水的人,全部被王神医叫去问话,检查身体后,无任何副作用。 这些人表示,喝完药水排便后,感觉周身轻松,神清气爽。 东风、夜放决定亲自试药,若是他们的身体无任何副作用,那么,福九便可以尝试着喝些药水了。 翌日,天才蒙蒙亮,牧牧睁开眼睛时,看见福九睡得很沉很沉,她翻个身,动静不小,福九却毫无反应,依然睡意安然。 牧牧急忙给福九诊脉,随之,小脸蛋露出欣喜的笑意。 福九喝完药水后,他的身体,有了大幅度的好转,看来,她采来的草药,还真是宝贝呢。 福九睡醒时,牧牧已经做好了早饭。 牧牧在睡美人睁开眼时,送上一个香吻,“感觉怎么样?” 福九伸出长臂,揽住女孩的腰肢,笑容明媚,他好久没有感觉到精神焕发了,回赠了深切的吻,浓烈而温暖。 吃过早饭,牧牧便上山了,走到避人处,闪身进了空间,打开电脑,看到了牧游的留言。牧游和中医爷爷打算用草药,制作一款来自天然的香香水。 牧游现在很忙,不管是公司的事还是江湖的事,都要她亲自监管。 牧牧也帮不了她什么,只能帮着她在空间多种点草药,以便日后牧游制作香香水时,不会因为缺少原材料而掣肘。 牧牧穿越前,公司正是发展最关键的阶段,加之一些江湖恩怨,一朝穿越,乱七八糟的事,全都留给了牧游。 大房、荷花、马寡妇、纤柔母女来的时候,牧牧已经从山上回来,带回来两只兔子和一捆药草。 “游游,游游你回来了!”正在干活的纤柔看见牧牧,殷勤地跑过来,一张笑脸灿若春风,拽着牧牧的手来回晃悠,像是一个含羞带笑的小丫头。 牧牧心中冷笑,福九猜得没错,淑惠想害牧牧,真的把主意主意打在了缺心少肺的纤柔身上。 牧牧笑了笑,道:“婶子,今天你怎地这么高兴啊?” 纤柔兴奋地点点头,低声对牧牧说:“我男人昨晚没打我,还抱着我睡觉了。”她的声音很低,像是说出了天大的秘密。 牧牧俯身放下草药时,纤柔不动声色地把一包药粉洒在了牧牧的身上,大功告成,还像个孩子似的雀跃不已,因为这些药粉,可以让游游身体健康,笑口常开。 纤柔那么傻,她绝不会想到,这些药粉,牧牧若死吸到口鼻里,不但会有损健康,而且还会有损生育,甚至会危及生命。 牧牧摇摇头,真是没办法,这个纤柔啊,被人利用了且不知,居然还这么开心。 牧牧跟爹娘打了声招呼,便又上山了,走到无人处,闪身进入空间,急忙脱了衣服洗个澡,将衣服扔进洗衣机洗干净晾上,随后又换了一身衣服,上山去了。 就在牧牧飞檐走壁来到谷底时,却发现另一拨人在寻找着什么,急忙隐身空间,看个究竟。 那几个人身手不凡,能够来到桃花山谷地,而且四肢健在的人,都是武功高强之人,其中一人说:“我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啊?这里没有什么香香草啊?”。 第070章 威胁 另一人语气肯定道:“没错,细作说香香草就在谷底!” “谷底就这么大点地儿,这里哪有什么香香草啊?” “你们说,是不是那个女人故弄玄虚的说谎啊?” “也有可能,要不然,这么宝贝的东西,她能随便说出地点吗?” “要我说应该不会,那女人刚开始时,也不知道那香香草是宝贝,就知道那香香草能驱蚊蝇、能驱蛇虫鼠蚁、还有什么安神的作用。” “要不然我们再找找吧。” “那就四处转转吧!” 这些人皆是黑衣蒙面的打扮,手里都拿着一根或者两根香香草,也就是说,他们需要拿着香香草,才能找到香香草,而他们自身,并不知道香香草长什么样子。 那么问题来了,他们手中的香香草是如何得到的呢?土坯房中,谁才是他们口中所说的细作呢? 牧牧冷笑,她经常跟土坯房的人打交道,却不知其中还藏着习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人藏得可真够深的啊! 那么问题又来了,这些武功高强的人又是谁的人呢?他们既是福九的敌人,将来有一天,必将和福九的护卫交手,而这些人中,随便一个人,都能跟红胜火过过招。 牧牧不担心他们可以找到香香草,因为香香草长在桃花山的谷底。桃花山真正的的谷底并非此处。 这些人在所谓的谷底飞身跳来跳去,最后又聚在一起,他们还是没有发现香香草长在哪里,最后决定放弃寻找香香草,飞身离去。 桃花镇一座五进院落里,这几人飞身进入后院,走到一间房子门前单膝跪倒,为首之人道:“公子,属下无能,没有在桃花山的谷底发现香香草。” 稍许,房间里传来男人聒噪和女人嬉笑的声音,“桃花山方圆十几里,你们全都找过了吗?” “属下尽心尽力,全都找过了。” “这可就奇怪了。连你们都找不到,看来,是那个牧游故弄玄虚了。” “公子,我们还是要在牧游的身上下手,逼她说出香香草生长的具体位置。” “她的功夫高于你们,你们抓的住她吗?” “我们可以抓她的家人。” “你们还是省省吧!福九派出十几个暗卫保护大房,你们别白费力气了。” 牧牧隐身空间,十分震惊,原来福九派了十几个暗卫保护她的家人,她居然不知道! 福九啊,我好喜欢你啊,肿么办呢? “你们再去谷底寻找香香草,若是再寻不到,便去领罚吧!” “领罚?”牧牧心想,别领罚了,怪费事的,不如我来惩罚你们吧!他娘的,敢拿我的家人威胁我,你们有这种想法,就该死,你们造吗? 牧牧隐身空间,占了极大的优势,悄摸的在黑衣人身上摸来一把匕首,在黑衣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抹了他们的脖子,手法快准狠且狠辣,手起刀落,绝无活口。 牧牧杀人习惯性戴手套,连指纹都不会留下,何况,在这个时代,还没有验指纹一说。 这些小喽啰杀死了,所谓的公子不能留下。 牧牧依然隐身空间,一脚踹开了门,却被眼前的情景震惊住了,一张大床上,四个女人与一个男人交缠在一起,这画面,太尼玛龌龊了,污人的眼球好不好啊? 紧锁的门突然间被打开,而且没有一个人影,诡异的很,床上的一男四女皆震惊不已。 女人刺耳的尖叫声响起来,在房间里逃无可逃的四处躲避。 男人被激怒了,拿起衣服随意的穿上,遮挡住身体不能外露的地方,走向门外,看个究竟。 牧牧见此人寻常的很,不像是有功夫傍身的人,所以便拿起板凳,绊了他一下。 男人年纪不大,二十多岁,长相中等,身材中等,他被牧牧绊倒,刚好扑在了门坎上,因为毫无防备,力道过大,磕掉了几颗牙,混着嘴里的血水吐了出来。 当他看见几个黑衣人横尸门口时,瞳孔放大,浑身颤抖,吓得除了“嗷呜”的尖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刚刚,就在刚刚,不过几个喘息的瞬间,这些人还在与他说话,怎地一转眼,这些人便都死了呢?而且死状凄惨,被人抹了脖子啊! 牧牧毫不怜惜此人的惨状和漏风的哀嚎声。 此人在福九的身边安插细作,身份绝不简单,八成就是帝都城过来的人。因为福九来带的人,全部是帝都城跟过来的人。 那些女人受怕,也不顾廉耻了,穿着皇帝的新衣,尖叫着从屋里跑出来,由于惊吓过度,慌不择路,生生的从男人的身上踏过去,将已经混头巴脑的男人踩踏的半死,之后不省人事。 女人的尖叫声分贝极高,很快就招来了院中的护卫。。 第071章 人吓人,吓死人 牧牧无心恋战,又不甘心两手空空地离开,遂开启了雁过拔毛,劫富济自己的行动,金银珠宝,珍珠玛瑙,牧牧绝不会落下。 在一间暗格里,牧牧发现了写书信,因为毛笔字功底欠佳,牧牧也不认识几个古字,便收拢起来,拿回去给福九看。 牧牧来到了装饰奢华的二进院落,此时这里已经闹得人仰马翻,牧牧隐身空间,如入无人之境,进入了人仰马翻的正屋。 此时,男人已经被护卫抬到了正屋,打扮的金光闪闪的女人嘶吼道:“这是怎么回事啊?是谁伤了我儿子啊?” 护卫神色惶恐,凑近夫人低声说:“夫人,我们闻声赶到的时候,少爷已经受伤了,那些暗卫也被人杀了!” 女人惶恐不已,不知如何是好,惊呼道:“什么?暗卫被人杀了?那可是帝都城派来的人啊?” 护卫扶额,心说夫人啊,有关暗卫的事,你能不能别声张啊? 夫人此时已经六神无主,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暗卫的身份啊! 暗卫的身份再特殊,那也是外人;现在,她的儿子身受重伤,她也顾不了许多,遂对身边的奴才们怒吼道:“快快快,快去清郎中过来!去去去,去百花楼把姥爷给请回来,告诉他,府里出大事了,他的儿子快要死了!” 奴才们不敢怠慢,急忙火急火燎地飞奔着去办差事。 牧牧信马由缰的逛着房屋,发现这屋子装饰的奢华至极,可以用金碧辉煌来形容,真是有钱人家。 牧牧在西屋和东屋转了转,发现了很奇怪的事,东屋比西屋宽敞许多,难道东屋和西屋的比例不同吗?还是其中另有玄机? 思及此,牧牧找寻着房间的秘密,却不想夫人突然间慌慌张张地进来,搬动了一下墙上的烛台,西屋的墙上便打开了一道门。 女人惊慌失措地说:“你快出来,趁着乱快离开,别被人发现了。” 正在此时,一个衣衫不整容貌俊美的小伙子从暗门哆哆嗦嗦地走出来,象征性的整理了衣装,趁乱溜出去了。 女人把西屋的门关上,咣当上了锁。 牧牧撇撇嘴,心说金屋藏小奶狗,这女人的胃口还真不错!不过,不值得提倡,此种行为,会教坏很多很多有钱的富婆啊! 牧牧有样学样,尝试着打开了暗室的门,出于好奇,急忙走过去看个究竟。 打开暗门,还有一间暗格,打开暗格,“我去……” 牧牧目瞪口呆,因为暗格里全部是金银,金灿灿的黄金,白花花的银子,草,这是富可敌国的节凑吗? 牧牧兴奋是兴奋,可是这么多金银,让她全部装进空间,也太累人了吧! 不过呢,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得到不义之财,辛苦一些又何妨…… 正在此时,院子里传来了争吵声,其中有一个牧牧极为熟悉的声音——云初起。 云初起怒吼道:“你们家里发生命案,你们让本镇长镇长给你们交代?好啊,那么,请你们先给我解释解释,这些被杀死的黑衣人是什么人,他们跟你们家是什么关系?” 好巧不巧,此时,外出的柳老爷回来了。 柳老爷名叫柳树根,长相是有钱中年男人的统一标配,身材不高,挺胸叠肚,头发稀少,一脸肥肉,,纵欲过度造成的黑眼圈极为明显。 他怒视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夫人,随后又急忙挤出谄媚的微笑,笑得极为牵强,见牙不见眼,道:“镇长大人,您受累跑一趟,辛苦了,要不咱到前院喝杯茶去?” 云初起将赃官的做派展现的淋漓尽致,像不像,七分样,一甩袍袖,怒道:“别介,柳树根,本镇长可是不敢当辛苦二字,你还是给本镇长解释解释吧?” 柳树根怒视夫人,心中暗骂真是无知妇人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这些黑衣人死了,找个地方埋了就得了,你还大张旗鼓的报官?暗中行事之人,能他娘的见光呢? 柳树根谄媚地看着云初起,躬身施礼,一躬到地,“这些黑衣人为何惨死寒舍,我们也不知晓啊!我家夫人受惊,语无伦次,镇长大人莫怪啊!” 正在这时,牧牧用石子狠狠地打在夫人的腿上,夫人疼得“嗷呜”一声惨叫,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 牧牧趁机现身,出现在云初起面前,低声道:“黑衣人是我杀的,他们是福九的敌人,详情土坯房说!”说完,便闪身离开,速度之快,不可思议。 云初起被突如其来的牧牧吓得后退一步,猝不及防啊猝不及防,心说我的九奶奶,你来了给个声儿可好?人吓人,吓死人啊! 既然这些黑衣人福九的敌人,那就要彻查到底了,光明正大的查案,总好过顾忌颇多的好吧! 柳树根见夫人没事,只是不小心摔倒了,气得他直跺脚,袍袖一甩,要多厌恶,就有多厌恶瞪了夫人一眼,随后换上笑脸,看向洒脱不羁的镇长大人。 云初起冷笑道:“莫怪?你家夫人可不是三两岁的孩子啊!既然你家出了人命,这件事便超出本镇长的权利范畴,咱还是直接报官如意县吧!” 为了保护福九,红铺径守在如意县、云初起守在桃树镇、王匡守在桃花村,而雨鸣则是调动,哪里有事支援哪里。 福九能够安然的住在土坯房,离不开的他的兄弟们为他辛辛苦苦的站岗。 牧牧不管云初起怎样处理后续事宜,直接收货满满地回到了山上,在空间换好衣服,背着一捆草药,回到了土坯房。 “游游你回来了!”纤柔见牧牧回来了,放下手中的活儿,急不可耐地跑过来,兴奋地搓着手,双目有神,闪闪发光地看着牧牧,“游游,你有没有觉得身体很好,心情也很好啊?” 牧牧点点头,道:“有啊!我感觉周身轻松,心情也很好,婶子怎么知道的呢?” 纤柔将粗糙的小手攥成拳头,双脚原地踏步,高兴的像个受到夸奖的三五岁的孩子,笑得天真灿烂,“我知道,我就知道,可是我不告诉你。” 牧牧见纤柔傻傻地样子,真不想揭穿真相,但是又不得不揭穿真相,否则,这个傻媳妇把这当成好事,日后真的会害死人啊!。 第072章 说情 纤柔笑着笑着,便不笑了,因为她看见牧牧的脸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来。 牧牧严肃道:“婶子,我知道你往我身上倒药粉了,所以才会赶紧离开,我怕毒药散发,中毒的人是你!” 纤柔急忙摆着双手,磕磕巴巴,笨拙地解释道:“游游,那不是毒药,是可以让你身体健康的好药!” “谁教给你这么说的?” “我不能说!” “婶子,这药粉是红不棱给你的,是么?” “我……嗯,可是他是为了你好!” “婶子,他在骗你呢!她不是为了我好,他是想害死我!” “他真的是为你好,这药可以让人身体健康呢!” “如果他说这药能害死我,你还会放在我的身上吗?” “不会!” 牧牧拉着纤柔坐下说话,耐心地说:“婶子,如果我没有防备,中毒死了,你以为福九会放过你和被看吗?” 纤柔傻傻地攥着手,大眼睛流着泪,满是悔恨,也很痛苦,痛苦红不棱利用她,险些害死牧牧。 “婶子,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你不要再做了,知道吗?你这样做,不但会害死别人,还会害死自己,你知不知道?” 纤柔摇摇头,又点点头,或许她明白,但是明白的不够透彻。 “你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 “错在哪里?” “我有事应该和你说,不应该私自做主,险些害死你,以后不会了。” “我中毒没事,红不棱绝对不会放过你,你准备好怎么说了吗?” “你中毒没死,关我啥事?反正他跟我说,那是好药,你没死不是很正常的是吗?” “噗嗤……” 牧牧被纤柔的话给逗乐了,这傻媳妇,聪明上来,也没有那么傻啊! “婶子,你又怎么确定,我跟你说的话是真话呢?” “我不确定。” “那你还相信我?” “嗯。” 牧牧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跟纤柔打比方摆道理,说了好一阵子,才把这件事掰开了揉碎了,给纤柔掰扯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纤柔也知道了。 完事,纤柔撒欢地跑回去干活了。 牧牧无奈,面对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傻媳妇,她能怎么办? 弗离悄无声息地来到牧牧身边,掸掸身上的草叶子,对牧牧使了个眼色,母女俩进西屋说话去了。 牧牧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用袖子擦擦嘴,问道:“娘,怎地了?” 弗离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想了想,哭笑不得道:“纤柔这傻媳妇一早起竟傻笑,说是她男人昨晚没打她,也没作践她,还抱着她睡觉了,给她美的不停地唠叨。” 牧牧闻言蹙眉,漂亮的小脸蛋立即沉下来,“娘您想说哈?” 知女莫若母,弗离知道牧牧想对付红不棱,遂试探性地说:“纤柔虽说傻,但是我能够看出来,她很在意她的男人。” 牧牧压制着自己的愤怒,低吼道:“纤柔他娘的是不是受虐狂啊?她男人这样对她,她心里还在意那个男人?” 牧牧愤怒,当然要愤怒。 如果纤柔真的在意她的男人,她还就不能弄死那个畜生了。纤柔是个傻的,她若在意她的男人,定有她的道理。 “十几年前,纤柔生娃,我给她送去鱼汤下奶,到现在,她还记得我的好。所以,你生娃,她也给你送来鱼汤,她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报恩呢!” “娘亲,您说纤柔是真傻还是装傻啊?她要是真傻,十几年前的事,她怎地还记得呢?” “红不棱虽然此时对纤柔不好,但是年少时,红不棱经常护着纤柔,这些事,想必纤柔还记得呢!” “她只记得别人的好,别人欺负她,她却不记得了!”牧牧扶额,双手按揉太阳穴,她感觉头好痛。 忽地,牧牧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道:“娘亲,你有没有妹妹啊?” 弗离傻,纤柔也傻,她们之间是不是有某种关系啊?平心而论,弗离和纤柔的长相很相似,都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美人,有木有啊? 弗离闻言,脸上露出悲伤之色,嘴角扯了扯,想哭,却又哭不出来,“以前的事,我不记得了,你爹和爷爷捡到我的时候,说我就像个小傻子,啥也不知道。但是,我看见纤柔,就有种与生俱来的亲切感,我们长的很像,我把她当成妹妹。” 牧牧想,您以前像个小傻子,现在像个大傻子,傻得把自己的男人给别人分享。 或许,娘亲是经历过什么重大的打击,或者经历过什么惊悚血腥的画面,再或者,曾经摔伤过脑袋,所以导致记忆缺失。 弗离经常想自己是谁,从哪里来,她的爹娘是谁,她有没有兄弟姐妹,但是,即便她绞尽脑汁,她也想不起来。 如果弗离不知道自己是谁,那么,即便纤柔真的是她的妹妹,她也不知道。 弗离和纤柔长得极美,她们相貌的相似度,足足有百分之八十,而且,她们还有一个共性……没有之前的记忆。 思及此,牧牧问道:“纤柔是桃花村土生土长的人吗?”。 第073章 纤柔的来历 “不是。纤柔是被红不棱的爹爹在镇上捡回来的,那时候她病得很重,烧得厉害,瘦的皮包骨头,像只苟延残喘的小狗,随时都会断气。也是她命大,那天,王神医给村里有钱人家出诊,顺便给她针灸,还给她免费吃药,等她脱离生命危险,才离开桃花村。后来,红家就把她当成童养媳养大了。” 弗离是牧判官父子从镇上捡回来的,纤柔是红不棱的爹爹从镇上捡回来的,难道这桃树镇出美女吗?随便捡个孩子回来,长大后,出落的都是绝世美人,而且,还都是傻子。 弗离似乎在想什么,尴尬地看着牧牧,结结巴巴地说:“好孩子,你能不能看在纤柔的份上,别对付红不棱那个畜生啊?” 牧牧感觉她娘亲忽然间变聪明了,要不然,她怎地知道自己要对付红不棱呢? 弗离面对牧牧审视的眼神,傻傻地笑了笑,草,美人娘亲傻傻地笑笑,咋就这么好看呢? “游游,乖女儿,我知道红不棱不是个东西,他还纠结村里的无赖混子对付你。可是,他毕竟是纤柔的男人啊!” “娘,纤柔的男人想利用纤柔的美貌,去赚那些肮脏的钱,您知不知道?” “什么?什么?什么?”弗离闻言,气得暴跳如雷,原地转圈,直接炸毛了,“红不棱这个混蛋,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他的心不在纤柔身上,他有什么不敢?” “畜生!畜生!纤柔可是他的童养媳啊,那怎么能……” “他家里那个贱人凌虐纤柔,把纤柔折磨的体无完肤,伤痕触目惊心。他红不棱对此却置若罔闻,视而不见!纤柔念了红家的救命之恩,为红家做牛做马许多年,再深厚的恩情,也该还清了啊!” 弗离抱着脑袋,眼里噙满了泪水,不断地怒骂道:“畜生!畜生!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是啊,红不棱就是个畜生!他还想通过纤柔的手毒死我!” “啥……”此时,弗离整个人都傻了。 “娘,如果我死了,您认为福九会放过纤柔吗?我死了,大房会痛彻心扉,从此,土坯房再无女主人,而桃花村会因此大乱。如果福九意难平,他或许会屠村,然后带着宝宝离开。” 弗离怎会不知牧游对福九有多重要?否则,福九这样尊贵的人,也不会拖着病体,来和牧游母子团聚。 如果牧游真的死了,福九什么预想不到的事都能做出来,而那将会是桃花村的劫难! 弗离越想越害怕,神色惶恐道:“乖女儿,纤柔不会害你的啊!” “纤柔不会害我,甚至是将毒药给纤柔的红不棱,也不是存心想害死我,真正害死我的是那个操纵红不棱的人。” 弗离握紧双拳,紧咬牙关,一句一句,满是仇恨,“他是谁?” 纤柔拍拍弗离的肩膀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应该是淑惠。” “淑惠?” “淑惠害死我,得力最大的就是牧草。但是,淑惠她不了解福九,更加想象不到,我死后,她将承受的后果!” “我去找她算账!” “娘亲去找她算账?娘亲有证据吗?” “没有!” 弗离傻傻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脑袋成了浆糊。是啊,淑惠想要害死牧游,她会留下证据吗? 牧牧轻声探口气,坐在地上,把头靠在弗离的腿上,道:“淑惠早就对我动了杀机,所以,我不能坐以待毙!这世上,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我们防的了今天,却防不过明天,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劳永逸!” “乖女儿,你说咋地就咋地,娘啥都听你的,就算是有一天走上断头台,娘也陪着你!” 牧牧刚刚被纤柔逗笑了,现在又被弗离逗笑了,噗嗤笑道:“娘亲您说啥呢?我把自己送上断头台,我有那么笨吗?” “那你想咋地?” “娘亲只要让大家都防着点纤柔母女就是,他们太傻,容易被人利用,做出后果不堪设想的事。余下的,我来做!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对付淑惠,最大的阻力便是奶奶,是以,我在对付淑惠之前,一定要让奶奶看到淑惠的真面目。” “你说怎么做,娘帮你!” 弗离善良没错,贤惠也没错,小小不言的事,她可以忍受,但是淑惠想害死牧游,她绝对不允许。实在不行,她就一刀捅死那个恶毒的女人,用生命为牧游阻挡未知的风险。 弗离的智商毕竟摆在那里,她的心之所想,全都写在脸上了。 牧牧摇头,真是无奈啊,弗离和纤柔,这两个女人美得不可方物,这智商也不可方物啊! “娘亲知道借刀杀人吗?有些事,我们不惜亲自去做,会有人为我们铲除异己。” 弗离点点头,她感觉女儿说什么都对。 忽地,弗离忽然间想到了什么,道:“要不这两天就先别让纤柔母女过来了。” “没有必要!” 牧牧从地上站起来,吧唧在美人娘亲的脸上亲一下,“娘亲,日后你和纤柔就负责享受生活,貌美如花,余下事,我来做。我需要你们帮忙的时候,会和你们说!” “那么纤柔呢?” “纤柔的事,我会解决!” 弗离扑在牧牧的怀里,低声啜泣,“游游,你说纤柔的命咱就这么苦呢?” “纤柔遇到了我们,她的命就不苦。娘亲,为了纤柔和被看的未来,红不棱必须得到惩罚,从他想用纤柔的身子赚钱的那刻起,他就该死!” 牧牧轻拍着娘亲的后背,好生的安慰娘亲一番,毕竟她知道了孩子的生命受到威胁,总会心有余悸,这世上,后怕才是最吓人的事。。 第074章 打劫消息 牧牧等到娘亲的心情平复时,才放娘亲离开。 弗离虽然傻,但不是纤柔那种毫无心思的傻,至少关键时候,她还能戏精上身,将大房从牧家的掌控中救出来。 弗离把纤柔当成妹妹看,以前在牧家,她行动受制,不能全心全意的帮助纤柔脱离苦海,但是现在,她已经有能力去帮助纤柔了。 世上就是有这么一种感情,她们没有血缘关系,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切感,只是看一眼,便可把那人记在心里,捧在手心里。 母女俩分开,牧牧便回到了东屋。 东屋没有外人,都是自家人,牧牧便把今天遇到的黑衣人的事,事无巨细的像福九和福小七说了。 当然,牧牧省略了自己利用随身空间打劫金银财宝的事。 福小七蹙眉道:“九叔,你说这是谁的人啊?” 福九似笑非笑道:“在帝都城,大户人家、王孙公侯、皇家亲族,各个大小府邸,有钱人都在养暗卫,暗卫的身手也良莠不齐,咱们若是在暗卫身上查幕后之人,太难了!” 小奶娃嘎巴脆地说:“咱查不出来,就让他们自己跳出来!” 几人同时看向小奶娃,等待着他的高见。 小奶娃并没有及时做出回应,而是端端正正地完成作业,才放下笔,道:“幕后之人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我娘亲发现了香香草的疗效,才想分一杯羹。也就是说,这些人看中的是香香草,而不是我爹的身份,想绑架娘亲的家人,也是暗卫的主意,而非他们主人的主意!” “然后呢?然后呢?” 小奶娃像模像样的拍拍福小七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稍安勿躁!” 这孩子,将他爹的一举一动临摹的有模有样。 “幕后之人想要香香草,必定会再出手,而我们抛出香香草新的疗效,必会加速他们出手的脚步。” “好厉害!好厉害!宝宝你好厉害啊,七哥哥好喜欢你怎么办?” “小七,谈谈你的看法?不能与宝宝说的法子相同。” “九叔,我……” “我让你说!” “好吧!”福小七见福九生气了,急忙卖萌,依靠在福九的肩膀上道:“他们能把人安插到我们身边,必定是我们熟识之人,也定当知晓我们的身份。但是,自从我们入住桃花村,并未遇到过刺杀,也就是说,这些人并不想伤害我们。宝宝说的没错,他们之所以出手,也是为了香香草之事,所以……” 福九一伸手,止住了福小七的话,道:“行了,我知道了!既然你能猜到对方的身份,云初起和红铺径也能猜到幕后之人是谁,这件事,就让他们二人去做吧!” 牧牧吃惊地说:“福九,小七,你们已经猜到幕后之人是谁了吗?那么,细作呢?细作是谁呢?” 几人齐齐地看向牧牧,从他们疑惑的眼神中,牧牧读懂了一句话,“难道你不知道细作是谁吗?” 牧牧苦笑,实话实说,她苦思冥想了一路,也没想出来,这个细作是谁啊! 福九把福小七从自己的肩膀推开,把懵逼的美人揽入怀中道:“有些细作,未必会去做有损于我的事!但是有些人,不是细作,却可能随时被人发展成细作,而这样的人呢,才是最可怕的!” “那细作怎么办?听之任之不去管他吗?” “随他去吧!他有他要效忠的人,而那个人,不是坏人!” “可是那些暗卫……” “那些暗卫不算什么?他们不过是万千暗卫之中的几人而已!何况,暗卫只能执行命令,不能参加意见,而你所杀的暗卫破坏了身为暗卫的规矩,他们该死,死不足惜!何况……” “何况什么?” 福九笑了笑,揉揉牧牧柔软的头发,道:“小七,你说!” 福小七刚刚失宠,离开了福九温暖的肩膀,此时被福九点名,总算是九叔的温暖还在,干咳两声,拿腔拿调地说:“细作把消息传出去,但是,消息却在半路上被截胡了。也就是说,消息并没有传到他的主子那里去!” “啥啥啥?小七,你是说寻找香香草的另有其人吗?” “九婶婶厉害,你说对了!” “可是,你何以见得消息被截胡了呢?” “因为那人手下的暗卫,一千两银子,都砸不出一句话来!” “既然他们口风严谨,消息又怎会被打劫呢?而且打劫消息的人,知道我们土坯房的一切啊!” 福九道:“暗卫有暗卫的行事风格。有些暗卫,专门追踪敌方的暗卫,时机成熟时,时刻窃取敌方的秘密;敌方暗卫是人不是神仙,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暗卫被人算计也是有的。” “好吧!这些事你们自己解决吧!我真是被打败了!原来传递的消息也能被截胡,佩服佩服!” 福九道:“如此也不错,云初起一定会把消息转告那人,然后坐在一旁看笑话。” 福小七躺在炕上,笑的不行,“哈哈哈……九叔,我都能想到那货知道自己的消息被截胡时,他那吹胡子瞪眼的愤怒,哈哈哈……” 福九笑意深沉,嘴角上扬,似是心情不错,“他安逸太久了,已经忘记人心险恶为何物了!” 牧牧看着叔侄俩说着你、我、他,像是听天书,真心的听不明白,而他们却乐在其中。 不过,好像那细作的主子跟福九福小七的关系还不错,真是的,关系太奇妙了,然后还你算计我吗,我算计你,帝都城的人可真会玩。 现在牧牧大致知道了事情的发展经过了,土坯房的细作传出去香香草的消息,半路上消息却被截胡了,也就是说,消息传送链出现了问题。 截胡之人与桃树镇柳家有直接的关系,也就是说,柳家被牧牧杀死的黑衣人,效忠的是另一拨人,也就是打劫细作消息之人。 更有趣的是,柳家便是淑明淑惠背后的人。 福九说的没错,她手中有一条线,就能再拽出一条线来,牧牧决定,解决完淑惠淑明兄妹,就会孤注一掷的收拾柳家。。 第075章 淑媛 桃花村山脚下的茅草房里,住着一家三口,经常山上劳作的女人二十岁出头,她的名字叫淑媛。 淑媛原本家境富裕,父母勤快,家中只有一女。 淑媛虽说不是花容月貌,但也说得上是秀外慧中,从小读书识字,不免清高,对于择夫的条件较高。 桃花村红氏家族有个穷书生,名叫红砖,此人身材颀长,俊美非常,通过桃花村‘郎才女貌’的盛会,与淑媛相识,并结为连理,入赘淑媛家。 淑媛以为自己找到了知心爱人,却不成想是引狼入室。 红砖入赘淑媛家不久,便悄无声息地掌控了淑媛家的财政大权。 虽然入赘的女婿没有地位,甚至是身份卑贱,但是,淑媛家对红砖的狼子野心不但毫无察觉,而且极为信任,在不知不觉中,家中财产竟然全部转到了红砖的名下。 红砖摇身一变,从赘婿变成主人,还设计淑媛不守妇道,因此休妻,将淑媛及其爹娘净身出户的赶出家门。 两年了,淑媛一家就住在山脚下摇摇欲坠废弃的茅草屋里。 淑媛家之前家境富裕,如今一贫如洗,生活落差极大,从奢入俭难,真是从暖春直接进入严寒的节奏。 但是,村民却不同情他们,都说他们择夫眼界太高,好好的山里汉子不要,非要招白眼狼入门,引狼入室,自作自受。 在这段时间里,淑媛还被桃花村头号无赖红不棱盯上了。红不棱欺负淑媛家无依无靠,强行占有淑媛,让淑媛的生活雪上加霜,苦不堪言。 红不棱玩高兴了,可把淑媛给坑苦了,淑媛受此凌辱,整日以泪洗面,有苦说不出,若是拼死与红不棱同归于尽,又放不下满腔的仇怨。 淑媛上山摘野菜回来,刚好遇见闲逛下山的红不棱。 此时正是正午时分,正是村民吃午饭或者午休的时间,山上除了淑媛和红不棱,便再无旁人。 红不棱原本不是恶人,但是被是恶人调教长大,整个人都长歪了,踢寡妇门,挖绝户坟,他啥事都干,反正他无赖的名声早已臭名远扬,再无赖些又何妨? “哎呦,淑媛妹子,你干啥去?” “采野菜。” “哥哥我也来采野菜,却不承想采了朵野花,哈哈哈……妹妹,陪哥哥乐呵乐呵去?” 红不棱见四下无人,色胆包天,拉着神色慌张的淑媛就往僻静的处走。 “红不棱,你想干啥?你放开我!” 红不棱随手给了淑媛一个耳光,打得淑媛眼冒金星,头昏脑涨,怒骂道:“贱人,老子玩你一年多了,你他娘的装什么贞洁烈女?你若不乖乖地听话,老子现在就打死你,再去宰了你的爹娘!没了性命,你他娘的这辈子也别想找红砖报仇去了!” 淑媛因为自负清高,引狼入室,把自己活成了笑话,早就活够了,她巴不得早死早托生,若不是因为亏欠爹娘的养育之恩,若不是还想找红砖报仇,她早就不再世间苟活了。 淑媛已经濒临绝境,生活和村民的冷漠无情,流言蜚语,早就把她逼疯了,如此苟活,不如痛痛快快地去死,遂嘶吼道:“你打死我吧!” “你他娘的就这么厌恶老子吗?宁愿死也不从老子吗?老子偏不如你的意,你就是死,也要等着老子玩够了再死!” 红不棱混迹于无赖圈多年,手底下也有几个地皮无赖,打架、斗殴、玩命是常事。 淑媛身子柔弱,哪里是他的对手,还不曾反抗,便被红不棱给桎梏住了……。 第076章 盛会 福九把他的小美人往怀里紧了紧,趁其不备,偷吻一下,道:“我让厨房把兔子炖了,今天我们换换口味。差不多该开饭了,我们收拾收拾吃饭吧!” “你饿了吗?” “有点。” “哎我说,福九啊,你的胃口变好了诶!” “从今早开始,我的胃口就比较好,刚刚我还吃了两块糕点,此时又饿了!” “这是好事啊!快快快,收拾收拾,我们准备吃饭了!” 牧童牧笛还在写字,听闻要吃饭了,急忙收拾笔墨纸砚,开心的不得了。说实话,他们没有小奶娃那么爱学习。 刚刚大人们说话,他们听到了,但是却像听天书一样,啥也听不懂,所以也很乖巧的没搭言。 接下来几天,牧牧一如往常,每天等着福九吃完早饭,适当的散散步,回屋休息后,她就山上去割草药,回来后再操持着给福九做药浴。 山谷里的草药被她割完了,若想再割,就要等着新的草药长出来。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牧牧在山谷下得到香香草的事,几天前就已经不胫而走了。 至于这事儿是谁说出去的,追本溯源,当然是没心没肺的纤柔母女不小心说出去的,也不能说是不小心,因为她们根本就没有防备人的心。 所以呢,这些时日,进山去寻找香香草的村民络绎不绝,最终也是空手而归。 村民想要找到香香草,必须穿越后山,然后经过一片原始森林,越过沼泽,才能在近似于沼泽的土地上找打香香草,整座桃花山,也只有那地方的环境适合香香草的生长。 现在,桃花村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三件事,其一,村民自发的寻找香香草;其二,村民自发的进山捕蛇;其三,村民进山捕蛇,为的是换点钱,让自己的子女体面的参加桃花村一年一度的“男才女貌”的盛会。 土坯房的帐篷里,里正、族老会和王匡在议事,希望福九能够参加桃花村一年一度的“郎才女貌”盛会。 王匡道:“桃花村人杰地灵,民风淳朴,但是,我近日所闻,桃花村的盛会太过奢华,有的村民为了子女能够体面的参加盛会,不惜涉险,冒着生命危险捕蛇,导致盛会多了些铜臭,少了些民风,而这些并非是九爷喜闻乐见的事物,所以九爷拒绝参加,还请各位谅解一二。” 里正不住地点头,很赞同福九的意见。 桃花村的盛会,原本是为了庆祝家族一家亲,近些年,却因为某些人的私念,聚会改变了原有的风貌,还美其名曰“郎才女貌”的盛会,真是滑稽。 里正道:“桃花村各大家族,都有族长主持盛会,而那些不属于家族的村民,将有我主持盛会。我主张盛会从简,以传承风貌为主,减少奢华的攀比,不知道九爷是否能够参加我们的盛会呢?” 桃花村除了各大家族,还有不归属家族管理的村民,这些村民还有相当的一部分。 比如说牧牧,牧牧已经被牧氏家族驱逐了,所以,她便是没有家族管理的村民。 王匡道:“如果没有奢华攀比,只是传承桃花村的风貌,我可以去问问九爷的意见。” 里正急忙起身行礼,恭敬道:“如此,就有劳王先生了。”。 第077章 传承 王匡外表端方儒雅,骨子里却纨绔不羁,他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急忙躬身还礼,“在下承蒙里正和族老会的关照,心中自有感激,着实当不起有劳二字。”说完,走出帐篷,直奔土坯房走去。 王匡起身,族老会也跟着起身,表示对王匡的敬重。尤其是牧氏族长,这些时日得了王匡的不少好处,也成了王匡的跟班。 有了靠山,牧氏族长在淑明面前直起了腰,说话也霸气了,没有了之前的敢怒不敢言。 淑明怒道:“里正,你这么做就不厚道了吧!桃花村的盛会一年一度,年轻人愿意怎么折腾,那是人家的自由,你在这里提倡从简,你什么意思啊?” 里正怒道:“村民为了给儿女买一身体面的衣服参加盛会,不惜以命涉险,你认为这种行为值得提倡吗?” “他没钱,就别打肿脸撑胖子,没有人去逼迫他的子女一定要怎样怎样,对不对?” “那么,各大家族要求族人盛装出席宴会,你又作何解释?” “这是我们家族的事,与你没关系吧?” “各大家族的事,与我里正没有关系。但是桃花村的事,就与我里正有关系。” “这么说你是以势压人了?” “不敢?我若以势压人,岂容你在我面前嚣张?” 其他几位族老见二人剑拔弩张,急忙上前劝阻,好说歹说,才把即将短兵相认的二人给分开。 里正道:“桃花村的盛会一切从简,这是村民的意愿,我身为里正,不过是顺应民意而已。桃花村的盛会在于传承桃花村的风貌,不是物质上的攀比,更不是劳民伤财!” “哦,难不成你家从简就能体现桃花村的风貌,难道我们各显神通,就不能体现桃花村的风貌吗?难道我们挑花村很穷吗?” 两个人你有来言,我有去语,很快又脸红脖子粗的吵起来了。 牧氏族长肯定是偏向里正的,不是他心地善良,而是淑惠逼他,让牧草成为今年牧氏家族的家族之花。 但是,牧氏族长已经把今年的家族之花给许出去了,不能满足淑惠的要求,所以淑惠也不是好惹的,说是要在盛会上,要揭穿他以权谋私的面具,让他声名狼藉。 牧氏族长已经和旧情人撕破脸了,彼此暗中较劲,所以,他虽然不想被里正压一头,但是为了保住族长的位子,他必须有联盟,所以,他才会偏向于里正。 牧氏族长道:“里正,我代表牧氏家族表态,桃花村的盛会,孩子们的穿着量力而行,不必为了盛会,而让家庭增加负担。我认为,传承桃花村的风貌,胜过于奢华的攀比!” 淑明闻言,便怒不可遏,因为他知道,牧草为了盛会,可是准备了华丽的盛装,并且为此,到镇上专门学习跳舞去了。 如果盛会当天,所有人都是平常衣服出席,而只有牧草盛装出席,牧草岂不是成了万中无一的怪物了吗? “牧老头,你他娘的别起幺蛾子,难道盛装出席盛会和传承桃花村的风貌有冲突吗?” 牧氏族老冷笑道:“当然没有冲突!所以说,我们牧氏家族家族要求族人量力而行。你没钱,不必强求;你有钱,欢迎盛装出席,这本身也没有冲突,我说的不对吗?” “你……” 淑明还想争辩啥,但是看看其他族老的样子,似是很支持牧氏族长的意见。 各大家族要求族人盛装出席盛会,家里条件不好的族人已经怨声载道了,否则,这些强人所难之事,也传不到福九的耳朵里。 淑明若不是为了牧草在宴会上不太突兀,他也不愿意逼着族人盛装出席,毕竟官逼民反,若是把族人逼急了,他也没有好果子吃。 罢了!左右这老东西族长的位置也做到头了,等他啥也不是族老时,再好好地收拾他。 为了不引起众怒,淑明难得的住嘴了。 淑明住嘴,不是因为他怂了,而是因为这里是福九的势力范围,在人家家里,他还不敢明目张胆的造次。 正在这时,王匡回来了。 牧氏族老不等里正说话,急忙谄媚着抢话说:“王先生,我们牧氏家族认为,桃花村的盛会当以传承为主,所以,不提倡奢华。不过,牧氏家族中的确有生活条件好的人家,人家有能力盛装出席,我们也欢迎。” 牧氏族老表态了,其他几位族长也纷纷表态。 淑明本是混子出身,他知道什么时候要能屈能伸,遂从众的表态,而且态度诚恳,几乎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如此,王匡再去请示福九。 时间不长,王匡大步流星地回到帐篷,喜笑颜开地说:“九爷被里正和几位族老的深明大义所打动,同意参加桃花村一年一度的盛会,并且会为参加盛会的姑娘小伙送上礼物!” 王匡说话时,眼睛不经意地看了淑明一眼,很是赞同他的看法。 淑明会意,微微一笑,心说自己今天押对宝了,否则,桃花村的盛会上,淑氏家族便被桃花村孤立了。 淑明没看到的是,王匡欣赏的眼神落在了每个人的身上,尤其在牧氏族老的脸上,目光要多停留一丢丢。 几人告辞时,里正故意放慢脚步,低声对王匡说:“兄弟,关于桃花村的盛会,你有什么建议吗?” 王匡低声道:“趣味活动与传承不起冲突。” 里正很满意王匡的回答,拱手告辞,“兄弟,谢了!” 很快,村里就传出了桃花村盛会只为传承,不为奢华的传言,而这正是福九的意思。 原本想以身涉险的村民闻知此事,皆放下心来,从心里感谢福九提出的意见,否则,如此劳民伤财的盛会,不如没有。 生活没有了压力,村民重新回到了正常的生活,生活条件好的村民,自然希望子女能够出挑;生活条件不好的村民,也没有了必须盛装出席的压力。 福九将会参加桃花村盛会的消息也不胫而走,不光是姑娘们欢欣鼓舞,就连村民也欢喜不已,大家都想见见福九是何等人物。。 第078章 我怕你摔了 土坯房,福九做完药浴,牧牧给他擦头发,道:“我探听到消息,桃树镇的柳家要参加桃花村的盛会。” 福九冷笑道:“他费尽心机的排兵布阵多时,该收网了,他当然要来亲自见证胜利。” “真可笑,他怎地就胜利了?若不是为了他背后之人浮出水面,我早就把他宰了。” “小楼罗而已,不足为惧。他以为他会成功,那只是他以为而已。” “现在各大家族内部也不稳定,听说我三叔在私下运作,想篡位,坐上牧氏族长的位置;红氏家族的红砖,也在运作,想坐上红氏族长的位置,就这么个小山村,两千多口人,争来争去,有什么好争的啊?” 一般的村子,也就百十户人家,几百口人,但是桃花村保守着说,就有两千多人,实际上,人数还要更多一些,着实说不上是小村子。 福九笑笑,大手扶着牧牧纤细的腰肢,手感极好,笑容中多了些邪魅,手上的力度更加专心致志,乐此不疲。 牧牧的腰肢感觉麻嗖嗖的,微微扭动一下,却扭不出福九双手的温度,“福九,你干嘛?” 福九耍赖,一脸坏笑,“丫头,我怕你摔了,扶着你呢!” “我还要谢谢你不成?” “谢谢就不用了,用实际行动来表示吧!” 福九将小丫头拥入怀中,在她的红唇上印下一吻,皓齿红唇,仔细品尝,“嗯嗯,味道不错!” 牧牧伏在福九的胸口,小脸蛋红扑扑的娇艳可爱,恰似春风中盛开的桃花朵朵,十里桃花,不如她的笑脸迷人。 以前,福九的真面目在一点点的释放,之前是得住机会就要撩拨牧牧,撩拨的牧牧心神不定,总想将福九就地正法,以示惩戒。 现在呢,福九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把牧牧撩拨的心花怒放,心猿意马。牧牧若不是看在福九的身体孱弱,不能运动,这厮还能如此得意吗? 福九轻揉着小丫头的肩膀,接着说:“他们争来争去,争的不是族长的位置,而是在桃花村一手遮天的野心。” “一手遮天?他们还想独占桃花村不成?” “正是!心有贪欲,后土难填,有时人的贪欲很可怕啊!” “去他的一手遮天!老娘把他们的手都他娘的砍下来,我看他们还如何一手遮天!” “丫头,桃花村的盛会后,我们与桃花村敌对势力的争斗才刚刚开始,你做好准备了?” “我时刻准备着,从不松懈!现在我总算是把桃花村的事给捋清楚了。” “哦?你说说看?” 牧牧起身,离开福九温暖诱人的怀抱,把擦头发的软布巾放下,拿起梳子,给福九梳理头发,道:“淑明想在桃花村一手遮天,是以,他要用外来的力量制造动乱,淑明出面力挽狂澜,将里正伯伯架空,再通过操作,取而代之,实现一手遮天的第一步。而桃花村的盛会,便是他的契机。” “你只说对了一半。” “一半?” “想要在桃花村一手遮天的人不是淑明,而是柳树根,淑明淑惠甚至是牧草,都是柳树根的傀儡而已。” “淑家兄妹和牧草,绝非是善类,难道柳树根就不怕被傀儡反噬吗?” “淑家兄妹有野心,我们能看出来,难道柳树根看不出来吗?” “也就是说,掌控桃花村的人是柳树根,而不是淑家兄妹了?” “淑家兄妹为了一己私欲,不惜出卖整个桃花村,最后,也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裳而已。不过,万事没有绝对,我们还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淑明在桃花村一家独大,确实很有实力。” “也未必。红不棱在桃花村的实力不亚于淑明。 可惜,此人不务正业,坑蒙拐骗,无恶不作,不堪大用,可惜了啊!” “可惜什么?”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们若能得到红不棱的助力,打击桃花村的恶势力便事半功倍了!” “世事无绝对!兴许红不棱睡醒一觉,便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了呢?” “借你吉言!” 牧牧将福九的头发梳好,只待头发自然干。 正在这时,福小七抱着小奶娃进来,道:“九婶婶,九婶婶,我听说一件特别气人的事,与小傻子被看有关系,你要不要听一听?” “被看怎地了?”。 第079章 妯娌 小奶娃老神在在,恨铁不成钢地叹气说:“怎地了?又挨欺负了呗!不但挨欺负了,还挨打了,真是气人啊!气得我牙疼!” “你才有几颗牙啊?”牧牧把小大人的小奶娃抱在怀里,亲亲亲,再亲亲亲,“宝宝,你老神在在的,怎么这么可爱啊?” “娘亲,我已经不是几个月的小娃娃了,我已经是两三岁的大人了。你是女人,不能总是抱着我亲,我会害羞的啊!” “你个小粉团子,肉肉呼呼的小包子,你说什么?你居然不让娘亲亲亲亲,你是咋想的啊?你别说你是两三岁的大人,你就是二三十岁,老娘想亲也能亲。” 牧牧说完,就在小奶娃的小肚皮上亲亲亲,亲的小奶娃咯咯大笑,不住地求饶,“娘亲饶了我吧,我让娘亲亲亲亲还不行吗?” 牧牧生怕小奶娃笑得岔气了,便放开了小奶娃。 小奶娃脱离娘亲的怀抱,顺势扑倒福九的怀里。 福九刚刚药浴,美人出浴,清香怡人,小奶娃抱住美人爹爹的脸便啃了起来,粉嘟嘟的小嘴巴柔软温暖,粉雕玉琢的小脸蛋萌萌哒,超级可爱。 牧牧见状,呆怔住了,小奶娃在闹哪样,报复吗?你亲我,我就亲你男人吗? 福小七见他的九叔被小奶娃亲亲亲,顿时感觉自己失宠了,于是加入亲亲亲的行列。 为了巩固自己在九叔心中的位置,福小七不惜“祸水东引”,将小奶娃抱过来,大手兜住他的小屁股蛋儿,道:“宝宝,小七哥哥自动献身,你亲我吧!” “你又不是我爹!” “你爹又不是你一个人的爹,他还是我的九叔呢?我可是九叔的贴身小棉袄,你可不能跟七哥哥争宠啊!” “我是爹爹的五月天,不冷也不热,爹爹不需要贴身小棉袄,我需要跟你争宠吗?” “你……” 福小七表示很受伤,老大一个人,居然说不过小奶娃,遂决定以实力还击小奶娃的巧舌如簧,遂在他的小肚皮上亲亲亲。 小奶娃刚刚逃出娘亲的亲亲亲,又被七哥哥亲亲亲,哎呀俩,小孩子柔弱,没有自主权啊1 牧牧和福九相视一笑,这一大一小两兄弟制造的快乐,真是源源不断,源远流长啊! 牧牧见俩孩子闹得差不多了,便道:“被看怎么了?你们谁来说说?” “我来说!我来说!”福小七把小奶娃抱在怀里,将他的红兜兜整理好,道:“九婶婶,九婶婶,你听我说,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 红家,厨房。 纤柔已经几天没去土坯房上工,正在厨房做午饭,二房家里的顶着做饭的差事,啥活也不干,坐在厨房的板凳上嗑瓜子,还把瓜子皮扔到纤柔的身上。 纤柔傻傻地笑笑,继续做饭,瓜子皮扔在身上不疼,她不介意,而且很满意,落在她身上的不是擀面杖,她很知足。 “大嫂,你家被看的伤好些了吗?” “好些了,不下地走动就好一点。” “你说你家被看是不是傻啊?这么傻的事她也做的出来?我可真是羡慕她,她挨打啊,一点都不冤,她那是活该。” “被看说不是她做的,红袄冤枉她。” “哎呦,她一个傻子还知道冤枉?啧啧啧,还真是见鬼了!我跟你说,你可别往我家红袄身上泼脏水,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被看不傻,被看会割猪草,也会砍柴,还会赚钱;红袄欺负人,你应该撕了她的嘴!” “大嫂你说这话啥意思?难道我家红袄不会割猪草,他就是傻子吗?我家红袄欺负人?我呸,我家红袄欺负谁了,你给我说清楚?” “我没说红袄是傻子,是你说的。” “贱人,你还会顶嘴了?我打死你!” 正在此时,传来红不棱聒噪的声音,“你他娘的不做饭,在这比比啥呢?你想打谁啊?你不做饭就别吃饭,你就吃瓜子吧!” 二房家里的欺软怕硬,人长得不咋样,心眼子倒是不少,蔫儿吧唧的主意,属于那种蔫儿损的人。 “大哥,我……” 二房家里的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出口,因为她对上了红不棱那双凶恶的眼睛,想说的话,生生的咽回去了。 “你他娘别瞎认亲戚,我不是你大哥,我是你口中贱人的男人!” 二房家里的傻傻地看着红不棱,这他娘的是怎地了,红不棱怎地还知道护着媳妇了啊? “纤柔,你出来,你的老板来看你了!” 纤柔对上红不棱凶恶的眼神,吓得直缩脖子,疑惑道:“老板?” “游游!游游不是你的老板吗?” “游游叫我婶子,她是晚辈,不是老板。” “他叫你婶子?”游游叫纤柔婶子,也就是还承认自己是她的叔叔吗?红不棱愣了愣神,神情复杂,晦暗不明,眼神中的凶光变成被岁月伤害过的凄凉,搂住纤柔的肩膀道:“你快去看看游游找你干啥?”。 第080章 偏心 “还有你,游游说让你也去。”红不棱不耐烦地对二房家里的说。 “她叫我干啥?她叫我去我就去啊?” “你他娘的再说一句试试?” “我说……我说……”二房家里的想嚣张一把,结果遇上红不棱想要撕碎她的眼神,吓得把嚣张憋回去了,认怂道,“我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说完,往后退了两步。 纤柔已经往外走了,回眸一笑,纯真可爱,几十岁的人了,居然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笑容,阳光明媚,朝气蓬勃。 红不棱看着纤柔娇媚的容颜出神,恍如隔世,忽地,他拉住纤柔的手,道:“前面是门坎,你别摔了。” 纤柔不知所以,吓得浑身打颤,大眼睛湿漉漉地看着红不棱,说话就要跪下。 谁知,红不棱将纤柔打横抱起来,大步流星地迈过门坎,才把人放下来,“厨房的门坎高,你走路看着点,别摔了啊!” 纤柔受宠若惊,傻傻地看着红不棱,脱口而出,“楞哥哥……” 忽地,纤柔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吓得急忙跪下,看向红不棱的眼神满是惶恐,周身瑟瑟发抖。 红不棱急忙跪下,两个人面对面,就像拜天地,相对无言,默默无语。 稍许,红不棱搀扶起了纤柔,道:“柔儿,以后别呆不呆的就跪下,伤了膝盖可怎么好?” 纤柔本来就傻,此时看见不一样的红不棱,她不知所以,心里没着没落,吓得更傻了。 而此时,更傻的人是二房家里的。她看见了不一样的红不棱,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这样的红不棱她极为熟悉,那是红不棱年轻时的样子。 西屋里,牧牧坐在被看的身边,刚刚给被看的胳膊上完药,正在把被看的袖子放下来。 牧牧见到她想见的人都在,其中有红老爷子红老太太、红不棱、纤柔、乱花、还有二房一家人。 牧牧冷漠地扫视众人一眼,最后,眼神落在二房的丫头红袄身上。 红袄与牧牧刀锋般的眼神对视,吓得急忙低头,双手紧攥着,紧张的不得了。 牧牧冷冷地说道:“被看被打这件事,我已经搞清楚了,现在,我就把整件事件的经过说一遍。今天早上,被看割上山猪草的路上,正好遇见红袄带着几个丫头在欺负人,她们几个人坐在人家姑娘的身上,肆意凌辱打骂。后来,那姑娘的爹娘得到消息,便赶过来,红袄为了脱罪,便让路过的被看坐在那丫头的身上,她们却逃之夭夭。姑娘的爹娘知道来龙去脉后,来红家告状,状告的是红袄,但是红袄却把事情推到了被看身上,然后,红奶奶就打了被看。” 红老太太偏心二房,更偏心红袄,她知道是红袄在外惹事了,人家才会到家里来告状。 红老太太偏心红袄,又要给人家上门告状的交代,所以就打了被看,而且是狠狠地打,人家告状的人可怜被看被冤枉,实在看不下去了,便自行离开了。 牧牧道:“红奶奶,你明明知道是红袄在外惹事,为啥要惩罚被看呢?都是您的孙女,您偏心偏的也太离谱了吧!” 红不棱闻言,瞪起眼睛,怒不可遏,上去就打了红袄一个耳光,怒吼道:“你他娘的惹事不自己扛着,你拿被看给你挡枪,你他娘的不知道她是个傻子吗?” 二房家里的急忙护住红袄,恶狠狠地说:“大哥,你打丫头作甚?她还是个孩子啊!再说,自家人的话你不信,人家三言两语的说两句话,你就信了吗?” 很明显,二房家里的人家,便是牧牧。 牧牧冷笑道:“那几个跟红袄欺负人的女孩,已经把红袄招出来,你若是不信,咱就三堂会审,去里正和族老会那里去说话。不过,如果到了族老会和里正那里,证明我说的话没有毛病,那么,红袄的所作所为,将会在族谱上记上一笔,并且,没有资格参加桃花村的盛会。” “我不要去族老会!”红袄听闻不能参加盛会,急眼了,“娘,我要参加盛会,人家说,福九也会参加盛会呢!” 牧牧打量着其貌不扬的红袄,真是匪夷所思,谁给她的自信,去惦记福九啊? 就凭她?就凭她也想惦记她牧牧的男人,谁给她的逼脸啊? “福九是我的男人,他是否参加盛会,与你何干?” 红袄闻言,像是被谁踩到了尾巴的老鼠,尖声高叫,道:“福九是没看见别的女孩,不知道别的女孩有多好,才让你捷足先登,便宜你了。” “你是说,福九在看见我之前,没看见过别的女孩子?他看见你就会喜欢你嘛?” “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我?” “福九俊美非常,超凡脱俗,家底丰厚,上门求亲的人家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他见过的美人何止万万千?”牧牧上下打量了资质平平的红袄,咋舌道,“谁给你的自信,认为福九看见你就会喜欢你呢?” 别说,红袄对自己的资质信心满满,高昂着头,睥睨着牧牧说:“穿衣戴帽,各有所好!你怎知他不喜欢我?” 牧牧真想掐死她,当着她的面,明目张胆的抢她的男人,有意思,可真有意思。 恐怕,在桃花村,这种自不量力的女孩还有很多吧!如此说来,自己岂不是成为桃花村姑娘们的爱情公敌了吗? 牧牧晃了晃快成浆糊的脑袋,真是的,跟这种智商低下的人说话,她的智商也在急速下降,隧道:“以我对福九的了解,他不。 第081章 分家 红袄闻言,天真的认为,牧牧想用没有担当这件事,变着法的骂她,并以此在福九的面前诟病她,遂道:“让被看背锅的事,是我干的怎样?我就让被看替我顶罪了,你怎样?” “我不能拿你怎样,但是族老会可以!” 红老太太用拐杖重重地戳地,怒道:“牧游,我红家的事,还轮不上你做主,你若没事请自便吧!” 红老太太早就知道是红袄让被看背锅,可她就是喜欢红袄,不喜欢被看,是以,她明明知道真相,也要让被看李代桃僵。 此时此刻,红老太太为了维护红袄,老脸都不要了,遂下逐客令,一点情面也不讲啊! 牧牧为人处世的方针政策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你若不要脸,我就不给你脸,我还要把你的脸在踩在地上摩擦。 “红奶奶,若说之前,纤柔婶子和被看与我无关,我可以不管闲事。但是,她们在我的作坊做工,她们的事,就与我有关!” 红老爷子平日里八角踹不出屁来,此时却怒道:“红袄做错了事,却让被看背锅,这件事不应该说清楚吗?” 红老太太抡起拐杖,就狠狠地打在红老爷子身上,“你个老东西,你他娘的没本事赚钱,却有本事跟孩子老婆家里横,谁给你的脸啊?” 红老爷子是九级妻管严,被打了也不还手,坐在炕沿上生闷气,任凭拐杖打在他的身上,那可是看着都疼啊! 红不棱抢过红老太太手中的拐杖,扔到一边去,怒道:“我爹说的不对吗?” 牧牧道:“谁说红爷爷不能赚钱啊?只要红爷爷愿意,过几天,我的土坯房开工,红爷爷就能去我的作坊上工。” 红老太太闻言,登时眉开眼笑,喜出望外,“游游丫头,你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当然是真的!每天管饭,午饭和晚饭。不过红爷爷年纪大了,干活也不耐力,所以,我每天只能给他老人家二十个铜钱。” “二十个铜钱?”红老太太闻言,急忙去查看红老爷子的伤,“老头子,疼不?你还能干活不?” 红老爷子别过脸去,撒着气说:“能干!” “红奶奶,现在红家的事,我能管了吗?” “能管能管!”红老太太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对红袄说,“红袄,你做错事了,这两天,你就去洗衣服,割猪草。” 能管?能管就是这个处理态度吗?红老太太将牧牧当成傻子糊弄吗? 红不棱对红老太太的处理方式极为不满,冷哼道:“爹、娘,我家被看是个傻子,我媳妇也是个傻子,她们被二房欺负是常事,也是理所应当是吗?既然这样,为了避免她们常被二房欺负,以后,咱家就分家过日子吧!” 红老太太闻言,老脸的笑脸还没张开,便收了回去,阴沉着脸说:“老大,你这是说啥呢?” 红不棱冷哼道:“我的话没说明白吗?凭啥我媳妇给你们洗衣做饭吃,我闺女给你们砍柴割猪草,完喽还得挨打挨骂啊?” “现在不就说这件事呢吗?我不是说红袄了吗?” “哦,我闺女挨打,你孙女挨说,您老人家还真是好算计啊?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你们同意分家,咱就蔫不唧的把事办了;你们不同意分家,咱就族老会见!” 蔫不唧的把事办了,只有红氏家族知道;把事情闹到族老会去,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二房家里的听说分家,当下就不乐意了,尖声叫道:“分家?我不同意?” 现在纤柔和被看在游游那里上工,每天可以赚六十个铜钱,这钱是要交给公中的,二房可是得力不少,若是分家了,二房可啥也得不到。 红不棱怒视着二房家里的,“你他娘的不同意,你他娘的算个屁啊!” 二房红不软道:“大哥,分家也不是小事……” 红不棱看着自己唯一的亲弟弟,眼中满是失望,记忆中某些片段汹涌而来,不由得让他痛彻心扉,随即怒骂道:“你他娘的再给我说一句?信不信老子打断你的腿?”。 第082章 浪子回头 红老太太把拐杖重新的捡起来,敲得山响,怒吼道:“别吵了,都给我住嘴!” 红不棱道:“你让我住嘴?那好,咱就到族老会去说说,这件事我他娘的该不该住嘴!” 乱花见状,急忙上前打圆场,“我的爷,你……” 红不棱不作任何思考,听见乱花说话,眼神中的愤怒突然间燃烧起来,怒火中烧,上去就抓起乱花的头发,噼里啪啦的打了十几个耳光,“贱人,你他娘的算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乱花被打的面目全非,娇俏的小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猪头美人,嘴角鼻子在汹涌澎湃地淌血,整个人瘫倒在地,处于半昏迷状态,极为恐怖,其状甚惨。 好家伙,红不棱这番操作毫无人性,残暴至极,下手太狠毒了,这是有多大仇多大恨? 纤柔见状,吓得浑身颤抖,急忙捂住自己的嘴,避免祸从口出,大眼睛含着泪,看着红不棱,扑通跪倒,“他爹,我不说话。” 红不棱看着纤柔,神色极为复杂,复杂到恍如隔世,洞悉一切;复杂到痛彻心扉,悔之晚矣。 稍许,他俯身将纤柔搀扶起来,轻声道:“柔儿,你还记得之前你怎么称呼我吗?” “楞哥哥!” “你再叫一声楞哥哥好吗?” “我不敢!” “为什么?” “纤柔叫楞哥哥,楞哥哥打我,打得我好疼。” “柔儿,你再叫一声楞哥哥,楞哥哥不打你!” “楞哥哥。” “诶!柔儿乖!” 牧牧看着看着,不小心吃了一肚子莫名其妙的狗粮,忽然间,她咋觉得红不棱不对劲了呢? 牧牧刚刚来到红家的时候,红不棱正在睡觉。 牧牧把红不棱吵醒的时候,世上起床气第一人的红不棱不但没骂人,看向牧牧的眼神还极为复杂,迷茫至极,恍如隔世。 红不棱把纤柔抱在怀里,轻轻地拍打着纤柔的肩膀,宠溺道:“柔儿,楞哥哥没打你是不是?日后,楞哥哥再也不打你,楞哥哥再打你,楞哥哥就剁掉自己的手。” 纤柔吓得急忙握住红不棱的手,惶恐道:“好疼,不要!柔儿乖,楞哥哥不打柔儿。” “柔儿乖!柔儿乖!” 红不棱安慰着怀里的美人儿,看向红老太的眼神却带着凶光,道:“这家分也得分;不分也得分,我决定的事,容不得你们说个不字!还有,分家后,我爹跟我过,因为我怕你的拐杖,活活地打死我爹爹!” 平日里蔫儿的不能再蔫儿的红老爷子闻言,立即立场鲜明,毫不迟疑地回答道:“我同意!” 红老太太被红不棱突然间的不可思议给气疯了,这是什么跟什么啊,他的儿子不听他的话,反倒维护起傻媳妇来了,这是她绝对不允许的,遂弄吼道:“我不同意!” “那就清您老人家有法就想着,没法就受着,我决定是的事,不容你来拒绝!” 此时已经是艳阳高照,马上就午时了。 红不棱对牧牧做了请的手势,躬身道:“游游,时间不早了,叔儿也不留你了,叔儿送你出去。被看的事,谢谢你,你的好,叔儿记下了。” 红不棱之前也算是有志青年,后来,也不知道咋长的,就长歪了,居然长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恶人。 而此时的红不棱,却让牧牧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那是年少时意气风发的红不棱。 红不棱把牧牧送到了红家的门外,踌躇了许久,才斟酌着说:“游游,你三婶不是好人,桃花村的盛会后,她会联合桃花镇的有钱人对付你,你小心一点。” “桃花村的盛会后?”牧牧难以置信道:“叔儿,你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吗?” “我……我……游游,我是猜的,我随便……瞎……瞎猜的,总之,总之有备无患是吧……” “可是,据我所知,你跟我三婶的关系不错啊!你背后说她坏话,不怕她生气不理你吗?” “游游,我跟那种蛇蝎心肠的人,关系不好,而且很糟糕!” “哦?我可不这么认为啊?” 红不棱苦笑,苦笑中带着万般的自我讥讽,“有些人,总要经历某些事,才能看清她的真面目。比如说,他曾经给我一包药粉,想要害你,而我也利用了纤柔,去执行这件事。” 说话间,红不棱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满是自责和愧疚,“好在你早有防备,没有受到伤害,否则,我红不棱万死难辞其咎。所以,对于你三婶,你还是多加提防才是正经。” 红不棱说完,极为焦灼地看着牧牧,极为的局促不安,随后躬身施礼,一躬到地,“游游,你对叔儿的好,叔儿记下了!我红不棱此生为你马首是瞻,此生绝不负此誓言!”。 第083章 香香草的由来 牧牧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对红不棱突然间的变化莫名其妙,猝不及防,不知道说啥,实在是消化不了啊! 牧牧感觉现在说话啥也不对,因为红不棱的变化太震撼了,一时间难以接受,遂傻傻地笑笑,尴尬至极,挥手与红不棱告别了。 牧牧左思右想,也不知道红不棱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有了未卜先知的本事,还有了对往事自我认知的悔恨,而且整个人都变了,这是怎么了呢? 牧牧疑惑地转过头,刚好看见红不棱坚强挺拔的背影,脚步铿锵有力地往回走,这个男人,从里到外全变了。 而这个背影,牧牧也曾见过,不过,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红不棱究竟是怎么了?难道他是以退为进的接近自己,以此得到他的信任吗? 不对啊,红不棱的眼神坚毅,神态诡异,他就是演技再好,也演不出恍如隔世的感悟啊! 牧牧魂不守舍地往家走,走着走着,她意识到了什么,遂释然地笑了,她找到了红不棱变化的原因,红不棱八成是重生了! 是的,既然牧牧可以穿越,那么,红不棱为什么不能重生呢?而且,在红不棱重生的路上,牧牧是必不可少的存在。 回到土坯房,吃午饭的时候,牧牧将红家的事,事无巨细的跟福九等人说了。 福九喝着茶,不以为然道:“红不棱从内到外发生巨大的改变,定是经历了脱胎换骨的事,而这件事,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不管怎样,对我们而言,他是朋友,我们接纳他;他是敌人,我们修理他!” 小奶娃把福九的被褥铺好,因为福九饭后饮茶,便要午睡了,是以,小奶娃极尽孝道的服侍美人爹爹,啥都弄好了,才道:“姥姥说,红不棱小时候总是护着纤柔姨娘,人也仗义,只是后来不知怎地就长歪了,变成了人人喊打的无赖混子。可见,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没错的!” 小奶娃此话,是在内涵生性恶毒的红老太太和他的狐朋狗友。所谓,狎昵恶少,久必受其累。 福小七从未见过红不棱,对于他的事,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稍许,福小七抱着小奶娃去西屋午睡了;牧牧也照顾着福九进入午睡。 福九现在被牧牧惯出了毛病,他不握着牧牧柔若无骨的小手,就不能安然入睡,貌似只有拥有牧牧,才能给他安然入睡的安全感。 福九入睡后,牧牧闪身进了空间,打开电脑,看看有没有牧游的留言。 牧游留言道:“中医爷爷在家族遗留的医术秘籍中,找到了有关这种草药的记载。草药的名字就叫香香草,据说是家族秘籍第一传人为其定名。” “此药草疗效神奇,曾经被誉为神药,只在特殊的土壤才能生长,是以,除了中医爷爷的家族医术的秘籍中,曾经出现此药草的记载,此后,世间再无此药草的相关记载。” “我们曾经尝试过在谷底山庄种植香香草,均未成功,是以,中医爷爷想让我带他去草药的生长地去检测土壤,被我以地势险要不能涉险的理由婉拒了。牧牧姐姐,你能不能给我提供一些生长香香草的土壤啊?” “香香草的根茎,中医爷爷的家族秘籍中也有记载,其根茎治疗各种皮肤病皆有疗效,尤其是止血的效果极佳,至于怎样配药,中医爷爷的家族医术秘籍中亦有记载,我们正在研制;至于香香草的叶子,对驱蚊以及各种虫蚁皆有疗效,废弃的草沫子足以起到驱蚊的疗效……” 牧牧看完牧游的留言,顿时心情激荡。 中医爷爷的家族医术秘籍中,居然有相关香香草的记载,而且记载的极为详细,难道中医爷爷和小奶娃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吗? 牧游说,香香草的名字,是中医爷爷家族秘籍的第一传人取的,那么,给无名草药取名香香草的人不正是小奶娃吗? 牧牧之前并未将香香草的由来告知牧游,她认为这些琐碎的细节无关紧要,看来,她的想法错了。 有关香香草的任何细节,她都应该对牧游言无不尽,因为,这对中医爷爷研究家族秘籍的由来,有着绝对性的帮助。 牧牧将想想草的由来告知牧游,又把今日的所闻所见告知牧游,并将他怀疑红不棱有可能重生之事,也对牧游说了。 牧游那里迟迟没有回应,想来不在线上,是以,牧牧把想说的话都说了,便下线,洗个澡,回到了福九的身边。 牧牧没有看到,当她悄无声息的依偎在福九的怀里时,福九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神复杂而疑惑。。 第084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小丫头已经不是一次悄无声息地脱离他的怀抱,又悄无声息地回到他的怀抱,她总是这样凭空消失,真心的让福九很是迷惑。 好在,小丫头并没有有意的隐瞒她的神秘,否则,她可以寻找任何不被人发觉的契机凭空消失。 福九把小丫头拥入怀中,听着她由浅见重的呼吸声,在她饱满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他的小丫头是一座宝藏,亦是他生命的源泉,无论如何,无论丫头怎样,他都要保护她,疼爱她、宠溺她,在他的怀抱中,他不允许丫头受到任何伤害。 其实,福九贵为福国的成王千岁,备受皇族的宠爱,他若是想对付桃花村的地皮混子和阴谋诡计,简直易如反掌。 但是,福九不会这么做,他要锻炼她的小丫头自己解决所要面对的危机,因为在帝都城权贵内眷之间的斗争,福九真心不能如影随形的呵护她,所以,有些事,必须要小丫头自己去面对。 既然如此,福九何不把桃花村当成历练小丫头的战场呢? 小丫头太善良了,是以,福九要小丫头明白,人心的险恶,世道的残忍,才是人生必须面对的事;也是成王妃必须面对的事。 午后阳光正好,牧牧在福九的怀里伸伸懒腰,当她与福九清亮的眼睛对视时,便将福九无比宠溺的关爱便收入眼底。 福九神态自若,美人如斯,笑意温柔,勾人魂魄。 牧牧心中暗道:“你这妖孽,长得这么好看做什么?你这么养眼,我的眼睛再也看不了世间丑恶了,遇见丑恶之事,我他娘的就想将之铲除,你造吗?” 福九捏捏牧牧可爱的鼻子,宠溺道:“丫头,看够了吗?” “福九,你长得这么好看,我怎么看也看不够,所以呢,我决定……” 牧牧翻身,把福九像抱枕般抱在怀里,无可挑剔的小脸蛋美艳动人,红霞满面,一阵坏笑过后,道:“所以呢,我不但要用眼睛看,还要……” 福九猝不及防地被牧牧的吻砸中,香吻诱人,清香而浓烈,香吻之下的两个人深情相拥,对彼此的爱已深入骨髓,不可自拔。 牧牧知道,不管是帝都城,还是桃花村,不知有多少未嫁女惦记着她的福九,是以,她要保护好自己的男人。 晚上,土坯房便得到了消息,红家已经分家了,红老爷子跟着大房过;红老太太跟着二房过。 红家因为红老太太和二房的强烈抗议,不但不同意分家,而且还将此事闹上了族老会。 红家因为分家之事,彻底吵翻了,最后,不但分家了,而且相看两厌的断绝了关系。 红老爷子也完成了此生夙愿,终于摆脱了红老太太的掌控,从此,老实本分的红老爷子,终于不用在红老太太的打骂中艰难度日了。 这件事是继牧家分家后,成为桃花村闹得最凶的事了,自然,此事在桃花村已经人尽皆知。 红老太太常年偏心二房,凌虐大房的傻媳妇和傻丫头。 之前,红老太太凌虐纤柔和被看,红不棱睁一眼闭一眼,对此事毫无反应,默认红老太太的行为,甚至是助纣为虐,并在红老太太的潜移默化中,开始凌虐媳妇,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二房在外惹事,就让纤柔和被看去背锅,纤柔和被看是傻子,不知道去辩解,只能接受永无止境的挨打挨骂。 说实了,红家做的这些事,着实令人不齿,稍有良知的人,都同情纤柔和被看的遭遇。 老百姓自扫门前雪,谁管他人瓦上霜?是以,村民虽然同情纤柔母女,谁也不能参与别家的事情。 红不棱是桃花村出了名的无赖混子,对妻女从不重视,任由红老太太凌虐,也不加以干涉。 不过这一次,红老太太和二房欺人太甚,红不棱能够站出来,为了妻女与老娘反目,却出乎了人们的预料之外。 福国以孝治国,提倡百善孝为先,但是诸如牧家、红家等凌虐儿媳数年的长辈,利用儿媳的孝顺,肆无忌惮毫无底线的凌虐儿媳,这种行为却不值得提倡。 福国的律法,不支持子女与父母断绝关系,但是,若是子女的生命,在父母长期的凌虐中受到威胁,却在得到证实的情况下,允许子女提出的断绝父子、父母关系,其中涉及的相关细节颇多。。 第085章 重生 女人嫁到婆家,婆家应以礼相待,且无权断绝媳妇与娘家的联系,并保有回娘家看望爹娘的权利…… 婆家长期凌虐儿媳,或者丈夫宠妾灭妻,在福国,女人有权提出和离、休夫的请求。 是以,红老太太长期凌虐儿媳、孙女,已经构成了凌虐罪,红不棱提出分家另过,不足为奇。 若不是红老太太和红家二房不愿分家,从中作梗,此事件也发展不到断绝关系的地步。 红不棱以及红家,成了桃花村茶余饭后热议的话题。此事追本溯源,此事居然有牧游的事,于是,村民在自家的茶余饭后,便谈论起了牧游此人。 于是乎,村民的关注点在不知不觉中,便从红家的事,转接到了牧游此人、之后便是住在土坯房的福九,以及福九究竟是何人,福九背后的力量…… 夜晚,红家。 红不棱抱着睡得沉沉的纤柔,自己却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觉。 牧牧猜测的没错,红不棱重生了。 桃花村的盛会后,淑惠约红不棱去镇上的客栈厮混,红不棱色迷心窍,毫不防备,想也不想,便欣然去赴约。 没想到啊,淑惠将红不棱骗到客栈后,就迷晕了他,将他带入了死亡地狱。 红不棱醒来时,淑惠已经联合乱花,将红家人都骗来了,说是红不棱强抢民女,杀人放火,罪不可恕。 如果红家想救红不棱,就在红不棱的卖身契上签字画押,有淑惠和乱花作保,可保红不棱不死。 红老太太和二房直接在红不棱的卖身契上签字,因为谁签字画押,谁就能得到二十两银子,至于红不棱是是生是死,他们也顾不得了。 红老爷子和纤柔、被看,死活也不在红不棱的卖身契上签字画押,不管淑惠极他背后的人如何恐吓威胁,他们就是不同意将红不棱卖给别人。 红老爷子说得好,红不棱触犯律法,自会有官府去惩治他,还轮不到不相干的人干涉,更轮不到不相干的人决定红不棱的命运。 而红老爷子口中不相干的人,便是淑惠和乱花、以及他们背后的人。 纤柔还拿出了她藏起来的几个铜钱,跪趴着求那淑惠和乱花放了红不棱。 那大老爷见红老爷子和纤柔母女不识抬举,不但打死了红老爷子,还当着红不棱的面,糟蹋了纤柔和被看。 到此时,红不棱才知道,乱花和淑惠都是那大老爷的人,而大老爷从始至终都蒙面,红不棱到死,也无从知晓他是谁。 那人要搞什么风水大阵,他们需要要把阳气重的男人给剐了,让他怨气冲天,方能成事。 很不幸,红不棱成了那人的猎物,所以,淑惠才会费尽心机的算计红不棱。 乱花出手,几次三番,没能将红不棱骗到埋伏圈。 最后,还是淑惠出手,才成功的将红不棱骗到手中,成了他们案板上的肉。 为了这一天,他们布局很久了。 红不棱听了一耳朵,他们如此布局,要对付的人是牧游。 就在红不棱被千刀万剐之前,纤柔母女拼命地保护他,最后,她们却被淑惠和乱花活活地折磨死了,她们受尽侮辱,死得很凄惨,毫无尊严。 红不棱就这样,眼看着老爹爹和妻女惨死在眼前,但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他被淑惠灌下了令人浑身瘫软的软骨散。 红不棱当成猪狗虐待的妻女,为了保护她而惨死;红不棱迷恋的女人,却要将他千刀万剐,何其讽刺啊! 红不棱被千刀万剐,还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牧游来了,牧游是来救他们的。 为了救他们,牧游杀人了,浑身是血,不知道是牧游的血,还是别人的血,可惜,红不棱已经分不清了,他带着滔天的怨恨死了。 红不棱没想到自己还能够死而重生,回到了噩梦尚未开始的时候,回到了重新做人、而一切还来得及的时候。 红不棱看着自己的媳妇,想起那个从小梳着羊角辫在他身后喊着:“楞哥哥等等我”的女孩,不由得泪水盈眶。 他是很喜欢纤柔的,纤柔虽然很傻,但是她却美丽善良,他盼着纤柔长大,长大了给他做媳妇。 他什么时候开始讨厌纤柔的呢? 他想起来了,那是因为淑惠对他说:“你媳妇是个傻的,就算被人睡了,也不知道,还会对人家傻傻地笑。终究有一天,她会人尽可夫,而你会成为全村的笑柄。” 可笑的是,他的傻媳妇从未背叛他;而被他宠上天的女人,才是人尽可夫的贱人。 真讽刺啊,上一世,他被淑惠玩弄于鼓掌之中,活成了人人喊打的混蛋。他被千刀万剐,承受酷刑,一点都不冤。 月光温柔地透过窗棂,照在纤柔的脸上,她是那么美,美得不可方物。 红不棱翻过身,轻轻地解开纤柔的中衣,露出她那玲珑有致,妖娆多姿的玉体,玉体上,还有尚未消退的鞭痕,那是红不棱曾经的杰作。。 第086章 不让抱就不药浴 红不棱苦笑,狠狠地打了自己几个耳光,他曾经的混账行事,他的罪过,应该由他来承受! 纤柔听到响动,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又被红不棱轻柔的拍拍肩膀,方才接着睡,一翻身,滚进红不棱的怀里,吧唧吧唧嘴儿,接着睡,好可爱。 红不棱心酸不已,上一世,他是怎么想的啊,居然对天使般的美人儿如此凶残,他是不是傻缺啊?对,他就是傻缺,实实在在的傻缺! 这么美这么可爱的傻媳妇,不挑事不闹事,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他就算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红不棱低头吻上纤柔的唇,她的唇是甜的,清甜可口,味道极佳,让红不棱不可抑制的继续吻下去,继而,吻遍她的每一寸肌肤…… 又过了两天,福九的身体好转了很多,基本上不会咳嗽了,偶尔咳嗽两声,也不会有胸口撕裂般的疼痛,更不会吐出血丝。 王神医、东风、夜放三人的每日例行查体结束后,王神医欣慰地说:“九爷,恭喜啊,您这身子骨,已经往好的方面发展了。” 福九道:“自从丫头用香香水给我药浴,我也觉得身子骨轻松了很多,现在散步,已经不用小七搀扶了。” 王神医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福九看出了王神医的心思,笑道:“王神医,您想说什么请随意。” 王神医以六十多岁的高龄卖萌道:“九爷,九奶奶的香香草,能否送老夫几根啊?” “能!” “如此,老夫就谢过九爷了。” “不谢!自家人,无需客气。我的身体已经无大碍,您也无需整日陪在我身边了,您三天过来一次就好。” “九爷吉人天相,身体定会康复如初啊!” “借您吉言。” 福九的身体好转,王神医便不必在身边候着了,毕竟人家还有药房呢,许多病人奔着王神医的名号而来,总不能为了福九,耽搁了别人治病啊! 王神医带着一包香香草的草叶子离开了土坯房,王匡带人,亲自将老人家送到了无疾药房,并且,转交了九奶奶送给王神医的一坛香香水。 王神医知道香香水的神奇,自是喜不自胜。 王匡来到镇上,定要和云初起聚聚,兄弟俩无酒不欢地畅谈,之后才回到了土坯房。 牧牧这几天正在研究香香草的根茎,却原来,香香草的叶子是宝贝,香香草的根茎却是有毒的,不能吃,是以,香香草的根茎都被牧牧藏在了空间里。 香香草的根茎也能入药,以毒攻毒,也算是宝贝,不过,配药却需要废些功夫。 “丫头,那么多的根茎你藏到哪里去了?” 福九已经可以在福小七的搀扶下,围着土坯房走一圈了,他没看见那些曾经堆成小山的根茎。 牧牧正在给福九的药浴桶配药,由于天气越来越热,她的额头已经出汗了,眉眼弯弯地笑笑道:“那些根茎有毒,我都藏进深山了。” “也好!只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过是多跑两趟路的事,我就当是练功了,要不然,这身功夫就荒废了。” 福九抱住牧牧的后腰,将小丫头拥入怀中,声音低沉婉转,乱人心曲,“丫头,你总是能不动声色地安慰我!为了我,你受了多少辛苦,我知道!” 牧牧抚摸着福九逐渐有了血色的手,这双手修长白皙,之前却惨白如纸,冰凉的没有温度。 为了福九的身体,牧牧的确很辛苦,否则,她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走过后山、穿越原始森林,越过沼泽,才寻找到不知名的草药,让福九的病症有了对症的药物。 牧牧喜极而泣,声音哽咽道:“福九,为了你,我愿意!” “可是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你的存在,便是我存在的意义。” “丫头,我不想药浴了。” “你想做什么?” “就想这么抱着你!” 牧牧闻着福九身上的体香,心神荡漾,瞬间呆愣住了,怎么只说两句话,她又被福九不露声色的撩了呢? 九爷啊,你撩人掌握着点火候好不好啊……你随时而至的撩功,你家丫头我吃不消啊,太幸福了太甜蜜了有木有啊! 牧牧撒娇道:“不药浴不让你抱!” 福九撒娇道:“不让抱就不药浴!” 牧牧认输,“九爷,没你赢了!” 福九坏坏地微笑,低头在牧牧的颈肩印下一吻,毫无防备的牧牧只感觉一阵酸软,发出低不可闻的娇嗔声。。 第087章 发簪 此时,红不棱带着几个人隐藏在人群中,不动声色地看着事态的发展。 牧家大房毫无芥蒂地帮助他红家,只有付出,没有回报!而他呢?却恩将仇报! 前世,他的心是被狗吃了吗? 身边有这么好的人,他不但不知道感恩,而且还绞尽心思地跟人家作对,如此作死,他不惨死谁惨死啊! 牧牧在荷包里拿出一锭银子,至少有十几两银子,牧牧道:“多的银子不用找了,因为这支簪子值得!” 村民眼巴巴地看着牧牧,都想知道这支簪子是另有蹊跷,还是牧牧故弄玄虚。 此时,最为紧张的便是张言,她最担心,这支簪子另有蹊跷,而她却没有发现。 这支簪子是与她厮混的男人送给她的,说是在桃花镇的小摊子上买的,不值钱,让她别嫌弃,带着玩就好。 若不是她的卖身钱被人暗做手脚,银子换成了石子,她没有钱买衣服首饰,她也不会走这一步,毕竟人前抛头露面,不是她的人设。 不过,她这样做又怎样呢? 在大多数人眼里,她才是受害者,不是吗?就凭她演绎的伤心欲绝和无助,搭配着梨花带雨的眼泪,还不能换取这些山野村夫的同情心吗? 桃花村的盛会就在眼前,她还没准备行头,没有行头,她如何去见福九呢?不能嫁给福九的人生,与猪狗有什么分别? 在村民的注视下,牧牧狡黠地笑笑,嘲讽地看着张言母女,道:“有眼不识金镶玉,怪不得你们受穷!” 牧牧把发簪顶端连着银环的银饰小心翼翼地拔下来,从顶端抽出来一只金簪,金簪质地纯正,没有任何的装饰,只是最普通不过的金簪而已。 “早年间,有一位心灵手巧的工匠,将这只金簪封存在木簪里,再用银饰封口,让它无声无息的流传于世,期待有缘人发现其中奥秘。若干年来,许多工匠,都想得到这支木簪,相对于金簪来说,这支木簪的工艺更有价值。” 牧牧将金簪戴在被看的发髻上,道:“被看,姐姐用十两银子,给你换来了传说中的金簪,现在,这支金簪的价格,已经超越了金簪自身的价格。至于这支木簪,姐姐就留下了,因为它已经是传世之宝了。还有啊……” 张言的脸都白了,她最担心的事,最终还是发生了,她用无价之宝,换了十两银子。 张言娘不等牧牧的话说完,就嚷嚷道:“这簪子是我们的,你还给我们?” 牧牧道:“对不起,这支簪子已经不是你们的了,有字据为证!” 张言娘撒泼道:“老娘可不管什么字据不字据的,这是我们的簪子,你还给我们!你个小贱人知道这是传世珍宝,故意设计陷害我们,你的心咋这么恶毒啊?” 红不棱从人群里挤出来,气势汹汹地怒骂道:“你他娘的拉出来的屎还坐回去啊?你他娘的要不要脸?你跟老子玩吃了吐的游戏,找死吗?” 红不棱在桃花村地头蛇的地位,仅次于淑明,甚至于,他若是急眼了玩命,连淑明都要让他三分。 纤柔见红不棱回来了,潮湿的大眼睛泪光迷离,惶恐地说:“被看说没碰坏张言的簪子,你别打她行吗?” 红不棱看见纤柔,凶狠的眼神立马柔和起来,宠溺道:“柔儿,谁说被看没碰坏这簪子?如果不是被看碰坏了这簪子,这簪子的秘密能被游游发现吗?” 牧牧道:“叔儿,你说的没错!这支簪子上的银环,是后人按上去的,由于做工粗糙,才会一碰就坏。不过,你若是这么说,咱家被看还真是有一双巧手呢!” 牧牧看了看面色苍白、怒不可遏、而又懊悔不已的张言,故意的提高音量道:“在镇上,我的福九家就有金店、银店、珠宝店,被看喜欢什么首饰咱没有啊?” 说完,牧牧在斜背的包包里掏出来一把银簪,分别给弗离、纤柔和被看插在发髻上,道:“这簪子,你们戴着玩,金银珠宝,咱家多得是,知道了吗?” 被看有了金簪,还有了银簪,所谓人靠衣装,越发的显得美丽动人,她天真无邪地看着牧牧,道:“姐姐说的对,我真的有一双巧手,我给红茶姐姐缝了荷包,红茶姐姐就夸我有双巧手。” 被点名的红茶急忙道:“可不是嘛,我们家被看就是有一双巧手呢!” 牧牧看向红茶,正是刚刚与红袄争辩,替被看说话的那个姑娘。 牧牧道:“真是个好姑娘,说人家了吗?” 红茶害羞地低下头,粉面染上红晕,含羞带笑地说:“游游姐姐,我还没说亲呢!” “没说亲就好,你可以追求福九啊!” “姐姐你浑说什么呢?福九是你的男人,我追求他干嘛!他再好,也不是我的,我才不稀罕呢!” 牧牧又拿出了一支银簪,戴在红茶的发髻上,哈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小妮子,姐姐逗你呢!”。 第088章 牧草的备胎 刚好,这娇嗔声被福九堪比兔子的耳朵听见了,他想起三年前这丫头欲求不满的样子,俊美的脸上荡漾着意味深长的笑意,随之,更加肆无忌惮地吻下去。 福小七很受伤,心说九叔九婶婶,你们两个人撒狗粮注意下周边环境行吗?你们亲亲亲热,可曾想到我福小七和小奶娃还在这里,你们造吗?人家还是个孩纸,你们造吗? 福小七和小奶娃不但被忽视了,还被深陷爱河的人塞了一肚子狗粮,吃的饱饱的,不情不愿地回西屋了。 桃树镇,柳府。 柳树根命人将打得半死的夫人抬回房间,气哄哄地出府,去了自家的生意——百花楼。 柳树根真不明白,家里暗格里一百多两黄金和几千两白银,怎地就不翼而飞了呢。 西屋的暗格里藏着金银,除了他,就只有夫人知道,就连他贪财好色的儿子都不知晓,可是,金银怎地就不翼而飞了呢?这他娘的不是闹鬼了吗? 那些金银,有他多年的积蓄,自然数量不小,他哪能做到无关痛痒呢? 作为富庶之地桃树镇的首富,百两黄金和几两白银的丢失,还不至于让他倾家荡产,不过是闪腰岔气而已,他有钱,有的是钱,但是平白的丢了金银,他也恼火啊! 百花楼,在专属柳树根的包房里,偌大的床榻上,牧草不着寸缕地与柳树根交缠在一起,不时地发出勾魂摄魄的娇嗔声,直到柳树根停止了行动,两个人才大汗淋漓地瘫软在床上。 牧草是柳树根最宠爱的女人,除了牧草长得好看,身材诱人,还有就是,牧草倾慕于他,为了和他在一起,把自己最清白的身子都给了他。 柳树根不知道的事,牧草的清白之身,已经换了八百两银子。牧草与他合欢,床上那一点红,不过是些手段而已。 是以,背锅侠柳老爷将牧草看成是眼珠子般疼爱,他们每次幽会,都会在百花楼这间偌大的房间里。 牧草觉察到柳树根有心事,伏在他的胸前说:“爷,你怎么了?有心事吗?” “倒也没啥事,就是家里丢了些银子,不打紧!” “我的爷,你可别怪我说话难听。”牧草知道柳树根遭遇了什么,也知道此事与他的夫人有关,遂不怀好意地说,“你说这银子你夫人不能运出去,若是她里应外合呢?那也不能运出去吗?” 柳树根蹙眉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哼哼,我可是听说,你那夫人在家养小白脸呢!” “牧草,老子宠你,你他娘的别恃宠而骄,这话能乱说吗?” “爷,你宠我,我才会费尽心思的为爷分忧啊!你家夫人有没有养小白脸,你亲自调查不就行了嘛?若是我信口胡言,我任凭爷的处置!” 柳树根把细皮嫩肉的牧草推到一边,没好气地起身穿衣服。 牧草的话,他往心里去了。 柳树根有此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 他常年在百花楼厮混,回家的时候并不多,除非家里有事,他不得不回去。 但是,常年缺少丈夫宠爱的夫人,精神状态却极好,根本不像独守空房的糟糠妻。 府里曾有丫鬟想上位,就以此事为说辞,想把夫人拉下马。但是,柳树根柳树根为了维护夫人的声誉,只说这是丫鬟欺主的心机,把那丫鬟打发后,便把此事压下了。 今日,牧草旧事重提,他不得不往心里去。 柳树根能够把生意和家业打理的如此殷实,绝对是有城府的人,但是他的城府,却抵不过黄蜂尾上针,最毒牧草心啊! 牧草伤心地抹着眼泪,哭得梨花带雨,“我倾慕于你,心悦于你,以清白之身,没名没份的委身于你,我不求别的,只求爷别辜负了我的真心。” 柳树根看着受尽委屈,却不能发泄,而是默默啜泣的美人,他的心被美人打败了,将牧草抱在怀里,轻声道:“我的美人,别哭了,你都把老子的心给哭碎了。” “奴家不想哭,就怕爷误会了奴家。” “好了,宝贝儿,不哭了,老子信你,老子信你还不行吗?” “就这样说说可不行。” “那你要怎样?” 牧草的眼睛含着泪,深情款款,秋波正浓,微微笑起来,既有羞涩,亦有妖魅,将柳树根的魂儿勾走了,声音娇媚,嗲嗲道:“爷是奴家的天,奴家看见爷,欲罢不能,爷说奴家要怎样呢?” 柳树根的呼吸见粗,看着牧草的眼神越发的迷离,双手开始在她妖娆玲珑的躯体上游动。 “爷家里的事不急一时,你那夫人心机深重,爷总要有个筹谋才是。不过,奴家却等不及了呢……” 这就是牧草,挂羊头卖狗肉的牧草,她打着去镇上学习舞蹈的名义,实则是与柳树根厮混在一起。 她不敢保证能够嫁给福九,所以,在尘埃落定之前,她还不能放弃柳树根这棵大树。 自从他看见了福九,别的男人再也入不了她的眼,若非万不得已,她才不会嫁给人到中年的柳树根。 牧草不能没名没份的与柳树根厮混,如果他不能嫁给福九,就只能将柳树根的夫人干死,她来做柳树根的夫人。 她十八岁了,再不嫁人,就成老姑娘了。 牧草怎么想,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而此时此刻,她还要满足柳树根所有的需求。 柳树根此时冷静了许多,他也看穿了牧草的心事,牧草把他这个桃花镇首富当成备胎了。 她若能嫁给福九,便要飞上枝头变凤凰;她若不能嫁给福九,那么便委身嫁给备胎。。 第089章 机关算计 牧草还想利用他这个备胎的手,除了他的夫人,她来鸠占鹊巢,取而代之,还真他娘的是好算计。 柳树根最恨女人,尤其是最恨跟他耍心机的女人,是以,他离开牧草的时候,牧草已经瘫软在床上,浑身疼得要命。 日影西斜,柳树根离开了百花楼,来到了桃树镇偏远的宅子,在那里,还有人等着他呢。 这座宅子共有三进院落,邪门的很,虽不荒芜,装饰的也考究,甚至是奢华,但是,这座宅院给人却邪门的很,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二进院落的客房里,一个女人的眼睛被蒙着,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不时地双腿打颤。 柳树根看着打扮女人,嘴角扯了扯,满是鄙夷和嘲讽,压低声音,声音里带着点沙哑,道:“你那边的事情办的怎样了,红不棱上套了吗?” “主子,他还跑得了吗?” “你抓点紧吧了!乱花那个废物,不但没能把纤柔骗过来,就连红不棱也搞不定。” “乱花藏了心思。” “此话怎讲?” “乱花看上了牧判官,还想着给他做妾呢,她怎能全心全意的给主子效力呢?” “当真?” “主子,您就是打死属下,属下也不敢在您的面前搬弄是非啊!” 女人心中冷笑,假话说多了,也便成了真的了,老娘再给你吹吹耳边风,还怕你不信以为真吗? 柳树根思索再三,道:“乱花那边,你提点些,不行,你就直接管教她,既然是不听话的狗,那就生死由命吧!” 女人的挑唆,直接获得了决定乱花生死的权利。 “你们村里的那几朵花还听话吗?不行,就给她们点苦头吃。” “她们还算听话。” “不听话了就调教一番,不听话的狗,早晚会咬人!” “主子说的是。” “你的女儿怎么样了?” “她在镇上学跳舞呢?” “她还想着嫁给福九吗?” 女人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稍作思忖,道:“姑娘大了,她心里有人了,她想嫁给谁,做爹娘的不做干预。” “哦?她心里的人是谁啊?” 女人的嘴角微不可察的扯了扯,脑子里转了三百六十个弯,道:“她心里的人是她的天,而她倾慕她的天,心悦她的天。” 柳树根坐在椅子上,想起在床上与牧草的缠绵,脸上露出森寒的笑意,而看向女人时,目光又多了层深意,更确切地说,是不怀好意。 柳树根挥挥手,过来个面貌凶恶的婆子,她牵着女人的手,走了一段路,下了楼梯,走进了一间暗室,然后将她的双手绑上,吊了起来。 女人的双脚虽然并未离地,但是想起曾经目睹的血腥的场面,吓得浑身发抖,没有缘由的恐惧在侵蚀着她的理智。 男人沙哑的声音传来,冰冷的让人毛骨悚然,“淑惠,你胆子不小啊,敢跟老子耍心眼子?你是活腻歪了吗?” 淑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惊恐的把脑袋摇晃成了拨楞鼓,结结巴巴地说:“主子,属下……属下誓死效忠主子,绝无……绝无二心!” “你的忠心就是把老子当成猴耍吗?” “属下不敢!” “不敢吗?未必吧!” 柳树根扯开淑惠的衣服,露出胸前的那一抹高耸,形状完美,皮肤白皙,极为诱人。 淑惠感觉到凉意,想起那个被割肉的女人,吓得尖叫起来,“主子,你饶了属下吧,属下誓死效忠主子……” 柳树根堵住了淑惠的嘴,声音冰寒刺骨,道:“老子给你活命的机会,你若再敢跟老子耍心机,老子让你生不如死。这一次,剐刑可免,活罪难逃。” 淑惠的眼睛被蒙着,黑暗的世界,不知迎接她的是什么,惊恐、无措、血腥的画面……还是从不所知的酷刑?恐惧如潮水般袭来。 “啊……” 忽地,淑惠发出了惨绝人寰的惨叫声,此时,她终于知道迎接的是什么了。 柳树根凑近淑惠的耳边,低声道:“宝贝,你省点力气吧!我们才刚刚开始!”他手上用力,冷哼一声,“疼吗?” 淑惠连连点头,眼泪早已经湿透了蒙眼的布。 “日后还敢耍心机吗?” “不敢!” “那么,我们开始今天的惩罚吧……”。 第090章 僭越 桃花村,牧家三房。 牧马群与村里的春花交缠一番,着实累了,才让春花离开。 牧马群不知道淑惠使用了什么手段,桃花村的四朵花春花、夏花、秋花、冬花,见到淑惠,就像耗子见猫,听话的要命。 春花穿好衣服,讨好地说:“爷,我可以走了吗?” 牧马群瘫软在凌乱的炕上,鄙夷地看着春花道:“走可以,不过你要给爷滚出去!” 自从分家后,牧马群就过着吃喝玩乐的日子。 淑惠是忙人,时常不着家;牧草为了在盛会上得到福九的青睐,到镇上学习跳舞去了,家里只有他一人。 淑惠虽然不在家,但却从不委屈牧马群,吃喝嫖赌,任他随心所欲,这可真是神仙过的日子。 也正是如此,他越发的挥霍,越发的贪婪,越发的阴毒,逐渐地脱离了人道,越活越像个畜生,越活越没有人性。 这样的牧马群,才是柳树根手中的利刃,为了把好吃懒做的人培养成利刃,柳树根着实吓了功夫。 三房,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柳树根掌控了,而三房还在想着怎样绊倒柳树根,取而代之,得到他的万贯家财,真是讽刺啊! 天气越来越热了,后天,就是桃花村‘郎才女貌’的盛会了,全村总动员,迎接着盛会的倒计时。 福九的身体不能耐寒,也不能耐热,牧牧只是在晚间点上一炉火,串串热气儿,保证火炕处于不凉不热的状态。 早饭撤下去,春烟秋袅干活时噘着嘴,不说话,很明显,两个姑娘不高兴了。 牧牧让福九先喝杯茶,休息一会儿,然后去院子里散步,福小七和小奶娃则陪着福九说话,分散福九的注意力。 “有啥事直接说,沉着脸子给谁看?”牧牧把收拾完碗筷的春烟秋袅叫出来,道,“是不是又听到啥闲话了啊!” 春烟撅着嘴说:“九奶奶,您说有这么欺负人的吗?真是气死我了。” 秋袅道:“真是不要脸,桃花村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你们两个小蹄子,咱直入正题好不?你一句我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你们要闹哪样?” 春烟低着头,噘着嘴,小声地嘟囔道:“怪我们吗?还不是夫人不让我们说,怕您生气吗?” 秋袅撇着嘴,大眼睛闪啊闪,虽然没说话,但却用力地点头。 牧牧道:“你们两个收拾东西,去牧家服侍我娘吧!快点,都给我滚!” 春烟见主子要把她们撵走,急忙道:“九奶奶,被看被人欺负了。” 牧牧一脚门里一脚门外,闻言,急忙转过身,将两个人拽到花丛边,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春烟道:“村姑张言的发簪坏了,就因为被看碰过发簪,非要说是被看弄坏的。被看说,张言把发簪给被看看的时候,发簪就是坏的。” 秋袅道:“然后张言就找被看家去了,非要被看家陪她发簪,说那发簪是为了参加盛会才买的,红家不陪,就要闹到官府去,那发簪要十两银子呢!” “然后我娘得到消息就去了红家,而且让你们瞒着我是吗?” “现在红家围了好多人,都去看热闹了。夫人怕你知道此事生气打人,就让我们瞒着您,谁要是给您送信来,就让我们拦着些。” “红不棱怎么说?” “消息没传过来,我们还不知道呢!” “你们俩稍后看着九爷散步,走十步,歇两步,你们拿着椅子和热茶跟着他,让他随时休息饮茶,不得有误!” “是!” “告诉九爷,红家有事,我出去一会儿,巳时之前回来,这些事不必瞒着他。” 牧牧说完,直接去了库房,在库房拿出了一批料子和针线,气运丹田,脚尖点地,飞身而起,稍纵即逝。 春烟秋袅看着主子超凡脱俗的轻功,俩人彼此对视,皆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羡慕。 不过,主子外出,拿着一匹布干嘛呢? 这时,福小七搀扶着福九走出来,福九的怀里抱着小奶娃,两大一小,三个美男,赏心悦目。 福九道:“既然你们不知道效忠的是谁,那就离开吧,没人绑住你们的腿!” 小奶娃道:“我姥姥善良纯直,许多事拎不清,难道你们也拎不清吗?如果今天被看姐姐无人援助,不但会受到欺负,而且我还会留下心理阴影,你们知道吗?” 春烟秋袅知道错了,乖乖地跪下认错。 她们有事应该请示九爷,啥时候轮到她们自作主张了呢?如果这件事发生在成王府,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福小七明显神色不佳,怒道:“春烟秋袅,你们是越来越会当差了,跟主子耍脾气,耍小性子,不高兴就撂脸子,谁给你们的脸啊?活计想干就干,不相干就让主子自己干,你们还知道自己的身份吗?难不成,日后,还要王妃伺候你们不成?” 春烟秋袅知道最近自己懒散了很多,主子不怪罪,她们都把懒散当做理所当然了。 九爷发话了,若是九奶奶不说留下她们,她们便要离开,而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以死谢罪。 死,她们不怕! 但是,她们懈怠主子,恶奴欺主,带着这样的罪名去死,她们不甘心啊。 她们想求情,却没脸张嘴,身为奴婢,她们的确僭越了。。 第091章 立字据 就在这时,一个娇俏地身影从天而降,落在土坯房的房顶上,道:“春烟秋袅,咱中午吃凉面,你们把青菜准备好,再把肉丁切好,我回来,咱就做饭。九爷,你今天可真俊,我爱死你了,亲一个,嗯呐。” 说完,小丫头便飞身离去了。 春烟秋袅喜极而泣,高声道:“奴婢谢主子救命之恩!” 福九笑了笑,心说不愧是他的丫头,知道他会惩戒这两个奴婢,竟然半路上折回来了。 福九心情好,挥挥手道:“今天放过你们,你们好自为之吧!” 红家,大门外,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张言的手里拿着一根最普通不过的木簪,只是木簪的顶端镶了银环,不过已经再木簪上脱落了。 张言手里银制的拿着喇叭花,心疼不已,哭得梨花带雨,“这是我偷拿了家中所有的积蓄,才买了这支簪子,被看说她喜欢,想看看,我就给她看了,可是她不小心就给掰断了。她是不小心,她是无心之过,可是我的簪子可咋办啊!” 弗离把受惊的被看抱在怀里,争辩道:“你的簪子是纸糊的吗?一碰就坏,那是质量不好,你应该去找卖家,你找我家被看干啥?” 红袄添油加醋道:“我看见了,就是被看弄坏的,她弄坏了就得赔,难道不是吗?” 一个容貌清秀,小家碧玉,身材姣好的女孩道:“弄坏了就得赔吗?你把我的荷包弄坏了,我怎地没见你赔呢?” 张言的娘亲跳着脚地骂道:“你是哪里来的小贱人啊?你在这儿巴巴地答言作甚?这里有你的事吗?” 正在女人们争吵不休的时候,房顶上传来清脆响亮的声音,“弄坏了东西就得赔,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有什么好吵的?”说完,牧牧从房顶上跳下来,落地无声。 牧牧今天穿的是一身设计新潮的湖蓝色衣裤,梳着丸子头,打扮的干净利落,不施粉黛,依然美艳动人,赏心悦目,纵身一跃,仙气飘飘,宛若九天仙女下云霄。 张言见牧游来了,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张言,你这簪子多少钱?” 红袄抢答道:“十两银子。” “哦?十两银子是谁的定价啊?或许,这簪子不止十两银子呢?张言,你这簪子是在哪家买的?” “我在哪家买的,与你何干?” “那就是说,你这簪子并不值十两银子,你是漫天要价了?” “我的簪子,我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 “那就是说,这簪子十两银子,你要定了?” “对,十两银子我要定了!” “决不反悔?” “决不反悔!” “好!十两银子我出!” 牧牧在张言的手中接过簪子,高高举起,对围观看热闹的百姓说:“各位父老乡亲,劳烦诸位给我做个证人,证明张言十两银子,把这支簪子卖给我,而且决不反悔。” 村民大多数人都心向被看,因为她是个不会撒谎的傻姑娘,她说不是她弄坏的,就肯定不是她弄坏的。 何况,银簪子就这么不耐看吗?看一眼就能看坏吗?那么,人家带了一辈子的簪子,咋就没看坏呢? 是以,大多数村民愿意挺身而出,为牧牧作证。 牧牧再次看向张言,道:“张言,我再问你一遍,这支簪子十两银子,你让被看赔,你绝不反悔吗?” 张言闻言,越发的没着没落,心下便不安起来。 张言娘见十两银子就要到手了,贪欲所致,迫不及待地说:“我们绝不反悔!” “你说了不算,我要张言说!张言,你必须确定这是只你的簪子,若因这支簪子引发任何纠葛,与你无关!” 这支簪子到手后,张言反复地看过,这不过是普通的木簪子,簪子的顶部,镶了薄薄的银环,仅此而已。 这只银簪,充其量值一两银子,她讹诈被看十两银子,赚大发了。 张言知道被看家没有银子,一两银子都没有。但是,被看家与牧家走的亲,所以,这些钱,会有牧家出,而她,就是冲着牧家来的。 思及此,张言肯定道:“这支簪子是我的,我肯定。” 牧牧一招手,道:“里正伯伯,我看见您了,请您出面作证,咱白纸黑字的立个字据,别的有的人到时候再反悔。” 张言娘道:“立字据就立字据,谁怕谁啊?” 里正了解牧游,这孩子没有把握的事不干,遂让读书人备上笔墨纸砚,当场给牧游和张言立了字据,并且让张言母女、牧牧和被看签字画押,盖上了里正随身携带的大印——专属于桃花村的官方大印。 有热闹看,围观的村民更多了,有的人居然站在了房顶上,生怕看不到精彩的画面。 第092章 明天更美好 牧牧打开布包,里面露出草绿色的细棉布,道:“被看,既然你会做荷包,那么你和婶子就给姐姐加工荷包,做一个荷包,姐姐给你三个铜钱。但是,做工必须要精细,不能只顾产量,不顾质量,否则,姐姐不但让你赔布,还要打屁屁以示惩罚,知道吗?” 被看接过布匹和针线,绣线是金黄色的,极为好看,遂傻傻地笑道:“保证完成任务!” 牧牧掐了掐被看的小脸蛋,回头对红茶说:“红茶,你在家干啥呢?” 红茶再次被点名,急忙道:“我和我娘在家做点绣活啥的,我娘拿到镇上去卖,可以换些银钱。” “哦,看来你也是个手巧的姑娘。你要是在家没意思,也跟被看一起做荷包,你们姐妹也好有个伴儿。” “真的吗?姐姐,我真的可以和被看一起做荷包吗?” 红茶手巧,她按牧牧的要求,一天可以做十几个荷包,那可是几十个铜钱啊? “当然可以,姐姐相信你!” “姐姐你真好!” 牧牧拿出一个精致的小荷包,荷包的上面简简单单的绣着两个金黄色的字——福星,“你们就按照这个荷包的大小和规则做。你们现在别说姐姐好,你们的活计做的不过关,姐姐我可不好说话!” 被看道:“我听姐姐的话,做荷包不偷工减料,不让姐姐生气。” “被看真乖,姐姐可真喜欢你啊!不过呢,这么多荷包,你们几个人也做不完,不如再找几个小姐妹一起做。” “好啊!好啊!我有红茶姐姐,红茶姐姐从不打我。” 红不棱见状,眼圈瞬间红了,他好感动啊! 牧游在用这种方式,帮助他的妻女在村里树立威望,谁想跟被看做荷包,就要讨好被看,否则免谈。 弗离见状,欣慰不已,看来,有些事,她真的不能瞒着游游,游游已经不是那个爱生气的女孩了。 牧牧拉起弗离的手说:“娘亲,我们回去吧!我还有事和您商量呢!” 弗离点点头,母女俩在众多大姑娘小媳妇讨好纤柔和被看时,默默地离开了。 这里的事有红不棱,他已经变了,重新做人了,他不会让妻女吃亏的,绝对不会。 而有关红不棱的变化,大多数人都是费解的,只有牧牧知道,红不棱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定是经受了历经炼狱般的折磨,否则,他不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牧牧想,她的嘴准是被开光了,她刚刚说完,红不棱兴许一觉醒来就痛改前非,他还就真的重新做人了。 红不棱看着弗离和牧游离去的背影,含在眼里的眼泪,最终还是落下来了,重生归来,重新做人,真好!遂快速走了两步,道:“弗离姐姐、游游,谢谢你们。” 弗离摆摆手道:“你他娘的别嘴上挂蜜,手上带刀,日后你再敢打我妹子,我弄死你!” “姐姐,我给你预备一把刀,我若是再动柔儿一根手指头,你就砍死我成吗?” “你他娘的怎地学得这么皮了啊?去去去,给我滚!” “是!” 红不棱到是听话,往地上一躺,就地滚了起来,气得弗离哭笑不得,踹了他两脚,“你他娘的让你滚你就滚啊!” 牧牧蹲下,将两支银簪交给红不棱,道:“这两支银簪,叔儿送给淑媛和她娘吧?身为男人,要懂得担当,知道吗?” 红不棱先是吃惊,之后又悔不当初地说:“小祖宗,你事儿咋知道的啊?”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那时的我真他娘的混蛋!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我……” “叔儿你别说了,再说也没用。”牧牧拿出了几两碎银子,道,“淑媛家的茅草屋该修缮了,你拿着这些银子,带着人把房子给修修,余下的银子留给淑媛,让她买两身衣服,男人该担起的责任,咱就担起来。之前犯过的错,你也别纠结了,日后咱堂堂正正地做个男人,顶天立地的男人!” 修补茅草屋,几十个铜钱就够了,可是牧牧却给了红不棱几两银子,这不明摆着让他帮助淑媛一家人吗? 红不棱感动不已,但是在晚辈面前,他还是强忍住泪说:“游游,你相信叔儿?” “我叔儿可是好汉,我当然相信我叔儿了!还有,这是几十两银子,明天你带着你的兄弟们去镇上买几件衣服,置办两身行头,你看看你们,一出来就像是乞丐走秀队,你这么做老大,丢不丢人?” 牧牧将银子交给红不棱,对他做了加油的手势,“叔儿,你有了困难就去土坯房找我,我若不在,你找王匡也行?” “王匡?” 提到王匡,红不棱立时化身小迷弟,星星眼闪啊闪,张口结舌,难以置信,他红不棱何德何能,居然可以去见王匡啊!他的兄弟们知道了,还不羡慕死他啊! 红不棱从惊喜中缓过神来时,牧牧母女已经走远了,此时,他才知道什么是真正对她好的人。 千刀万剐的酷刑,他不想再承受第二次,所以,他决定效忠牧游,带着兄弟们走向光明的康庄大道,迎接美好的未来,让老婆孩子过上好日子。 对了,还有淑媛,他要对淑媛负责。 之前,是他混蛋,侵犯了淑媛,让她原本就窘困的生活雪上加霜。 往事暗沉不可追,既然她红不棱不能改变过去,那就让努力明天变得更美好吧!。 第093章 激动 回去的路上,弗离匪夷所思地说:“丫头啊,你说这红不棱是哪根筋打错了?他怎地突然间像变了个人啊?” “人之初,性本善。有时,人的善恶,不过是一念之差。为善者,福虽未至,祸已远离!” “你给了他那么多银子,你哪来的银子啊?” “你女婿有的是钱,金山银山堆成山,娘亲需要银子,我这里有的是。” “算了吧!你上次给我的那堆小银山,我还没动呢?以前没钱,总想着赚钱;现在有钱了,反倒不知道钱该咋花了。” “想吃啥就买啥!喜欢啥就买啥!怎地就不知道钱咋花了啊?” “福九让人送去的好物件都把西厢房堆满了,我们还有啥好买的啊?对了……” 弗离停下脚步,疑惑不解道:“丫头,你是怎么知道,那根木簪另有玄机的?” “噗嗤……”牧牧掩面而笑,道,“古往今来,有许多木工艺匠人,他们为了展示自己的木工艺博大精深,就会把廉价的首饰藏在木工艺里。其一为整蛊,就是没事闲的创作作品,陶冶情操;其二是将整蛊的木手艺流入市场,制造木工艺的神秘色彩,您说这样的木工艺里,能有什么好东西啊?” “那么,那支金簪是……” “娘亲,那根木簪里藏着的还是木簪,我做了手脚,将木簪换成金簪,就是为了恶心张言母女,让她们懊悔不已。我就算是让她们占了便宜,也不让她们好受,我要让她们看着被看带着金簪,骨头不疼肉疼!” 弗离忍不住笑了,“你这丫头可真嘎咕。不过,说到头,也是你亏了银子。” “我有的是银子,拿银子还我高兴,我愿意!更何况,我的银子就那么好拿吗?” “不好拿,人家也拿走了!” 牧牧心说,我早把银子换成石头了,谁想在说我手里占便宜,可没那么容易…… 牧牧把娘亲送回了家,便直接回到了土坯房,将她把红不棱收为麾下的事,对福九说了。 王匡在桃花村缺少自己的力量,改邪归正的红不棱,还真是上佳的人选。 此时的王匡正在土坯房,他听闻此事,也很高兴,毕竟红不棱和淑明在桃花村的势力奇虎相当。 当天下午,红不棱就带着人把淑媛家的茅草屋给修补了,并且接受了淑媛爹娘劈头盖脸的一顿胖揍。 淑媛好好的姑娘,从富足的新娘变成贫苦的弃妇,现在又成了红不棱的外室,真是命运多舛啊! 但是,究其原因,究竟是谁知过呢? 不过,红不棱现在“大变活人”,从无赖地皮,变成堂堂正正的男子汉,若是他能长期如此,淑媛跟了他也不错,外室就外室吧,总算是有个男人可以依靠啊! 翌日,天光见亮,红不棱就带着兄弟们去镇上了,在村口,刚好遇上遛弯的王匡。 王匡主动打招呼道:“红家哥哥,你们这一大早就出去啊!” “我……我……我们去镇上……镇上买衣服。”红不棱看到了二十几岁的偶像,三十几岁的大佬爷儿们竟然紧张起来,说话也磕磕巴巴了,“游游说,我们……我们兄弟出来,像是……是乞丐走秀队,忒忒丢人,给我们银子,让我们买……买行头。” 王匡今日穿青色长袍,长身玉立,笑容温和,化解尴尬道:“哥哥,我记得你不是结巴啊!” “我……我紧张!” “紧张什么?” “激动!” “激动?” “对对对,就是激动!游游说,我们有事可以找你,我们已经激动一宿了。” “既然是九奶奶的话,那就没问题,我效忠的便是九爷和九奶奶!” “真……真的吗?” “真的?哥哥,你想想说什么啊?” “兄弟?你说你是我兄弟?是……是真的吗?” “怎么着?哥哥不认我这个兄弟不成?” “认!” “哥哥,你别这么说话了好不好,兄弟我都快结巴了!” 王匡看了红不棱身后的几个人,随都是混子,但也是仗义之人,那些生性恶劣之人,已经被红不棱踢出他的队伍了。 这些人,经过牧判官亲自确认,功夫根底和人品都不错,为人没有劣迹,王匡可以放心用。 王匡拍拍红不棱的肩膀说:“哥哥,咱身为男人,不光要想着自己,还要想着家人。若是哥哥不嫌弃,我这里有一百两银票,你们既去镇上,那就多买点东西回来,给孩子老婆年纪人都买些,再买几匹马,日后出来进去也方便些,也风光些。” 红不棱难以置信,目瞪口呆,一百两银子,就算是白天做梦,他都不敢想这样的美事,“兄弟,这么多银子我不敢拿着啊,太重了……”。 第094章 恶奴欺主 “银子都是九爷的,拿九爷的银子,你们不会嫌弃吧!” “九爷?九爷?九爷?” 红不棱一蹦三尺高,落地后原地转圈,边转边不断地重复九爷这两个字。 稍许,红不棱似是做了重大的决定,接过了王匡手中的银票,道:“我红不棱誓死效忠游游,反正游游跟九爷是一码事,我拿了九爷的银子,不沉!他娘的,日后,我红不棱也是有主子撑腰的人了,我他娘的再也不用受淑明那厮的气了。” 红不棱身后的几个兄弟,急忙给王匡问好,躬身行礼,态度恭敬,不敢怠慢。 王匡则一一还礼,恭敬道:“各位哥哥若是赏脸,晚上咱到土坯房一聚,兄弟我设宴,给几位哥哥敬杯酒,这以后啊,咱就是自家人了,还要多亲多近才是啊!” 什么是激动?什么是热泪盈眶?什么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娘的,都滚蛋去吧!偶像请他们吃酒,他们还能无动于衷吗…… 一百两银子,对王匡不算什么,但是对山里的糙汉子来说,那就是十年的收入啊! 做人啊,锦上添花算什么,雪中送炭才能暖人心。 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日的牧牧、福九、王匡……怎么也想不到,他日,此时落魄的红不棱,将会有怎样的作为! 土坯房,牧牧有心事,一夜都没睡好。 明天就是桃花村的盛会了,但是,她还没能搞定牧老太太,让她彻底认清淑惠的真面目,毕竟淑惠的段位很高,跟她玩阴谋诡计,牧牧还真要费些心思。 如果淑明淑惠利用牧老太太的愚蠢和冥顽不灵,做出有损大房和土坯房之事,牧牧为了自保,就只能舍弃牧老太太了。 平心而论,牧牧真的不忍心舍弃牧老太太,因为在牧游年幼的记忆中,牧老太太是那么的贤惠美丽,慈祥有爱。 “想什么呢?” 牧牧对上福九清亮的眼睛,一头扎进福九的怀里,“我奶奶还在被淑惠挑唆,你说这可怎么办啊?淑惠昨天从镇上回来了,她只说身体不舒服,我奶奶就衣不解带的照顾她,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啊?” “丫头,你放不下你奶奶吗?” “当然放不下,就像是有些记忆,不是想忘记就能忘记的啊!” “你不恨她了吗?” “恨她还是很她,我永远不会原谅她!但是,我也不想眼看着她被赎回推向深渊!” 福九在牧牧的额上落下一吻,轻声宽慰道:“我派人盯着些,你奶奶不会有事的,放心吧啊?乖,再睡一儿。” “我睡不着。” “我抱着你睡。” 福九的长臂一伸,将小丫头揽入怀中。 牧牧轻闻着福九身上淡淡的体香,绵柔的呼吸,极有安全感,很快就睡着了。 窗外,天亮了。 桃树镇,一座装饰略显奢华的三进院落,由于主人正在睡觉,此时依然安静。 后院大厨房的厨娘们,已经开始早做饭了,主子们对饮食的喜好不同,所以根据主子的要求下菜碟。 大厨房的门打开,一个身材消瘦,神情憔悴,姿容上佳的少妇,手里提着食盒,步履蹒跚地从大厨房走出来,她的身后,传来厨娘们的讥讽声和嘲笑声。 堂堂的金家大少奶奶,被公婆嫌弃、被相公厌烦、被偏房打压、被小妾凌虐,活得还不如个奴才,真是笑话啊。 少妇穿房过院,对装饰奢华的院落,毫无欣赏之意,更是不曾多看一眼,似乎对这些再熟悉不过的地方,每看一眼,便恨意深沉。 少妇小心翼翼地走到二进院落,在正房的寝室外停住脚步,轻轻地敲了两下门,低声道:“大少爷,春姨娘的燕窝粥取来了。” 门内,没有动静。 少妇再敲了两下门,道:“大少爷,春姨娘的燕窝粥取来了。” 不多时,房里传来女人尖锐刺耳的声音,极为不耐烦地嚷嚷道:“吵什么吵什么?大早起的,你还让不让人睡觉啊!大少爷,这贱人什么意思啊?存心不让我睡觉是不是啊?” 男人不耐烦的声音传来,“拿进来吧!” 少妇推开门,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春姨娘道:“把门带上!” 少妇很听话,乖乖地把门带上。 春姨娘张着哈,懒洋洋地披上一件衣服,衣服的质地柔软轻盈,披在身上若不用手拽着,便会顺着肌肤滑下去,根本遮盖不住她胸前的波涛汹涌。 春姨娘冷冷地看着少妇,面带嘲讽,眼神的恶毒不安分地倾泻而出,似是利剑,深深地刺进少妇早已没有尊严的内心深处。 “还愣着干什么?把燕窝粥拿来吧!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难怪爷他厌烦你!” 少妇也不说话,更不去反驳,提着食盒,走到春姨娘跟前,将燕窝粥取出来,递给春姨娘。 春姨娘没有结果燕窝粥,而是嘴角轻轻一扯,不屑地看着少妇,忽地趴在男人的胸前,声音嗲嗲地撒娇道:“大少爷,你家娘子手中的燕窝粥举得太高了,人家够不到嘛!”。 第095章 金家大少奶奶 男人的身体露在床上,脑袋依然在窗幔的掩映中,少妇看不到他的神情,只听见他似睡非睡,似醒非醒懒洋洋的声音,“小妖精,你他娘的又来引诱小爷,小爷昨晚没喂饱你吗?” “人家看见大少爷就饿,吃也吃不饱,怎么办呢?” “小爷都被你掏空了,喂不了你了!” 男人伸手,在春姨娘的身上抓了两把,毫不忌讳他的夫人正在现场观摩,可谓是嚣张至极,把少妇的尊严踩在脚下践踏。 春姨娘发出娇软酥麻的嗲嗲声,“大少爷,人家现在肚子饿了!” “肚子饿了不是有燕窝粥吗?” “你看你家夫人举得那么高,人家够不到吗?” 春姨娘伸手就能接过去的燕窝粥,死活就说够不到,一句话说了三遍,男人看也不看就相信了,声音中带着厌烦和怒意,“牧采花,你个贱人找死吗?把燕窝粥举那么高干嘛?还不跪下!” “大少爷,我是正室夫人,她不过妾侍,你让我给她跪下,就不怕乱了伦理纲常吗?” “老子让你跪你就跪!别他娘的在老子面前提什么正室夫人,在老子跟前,你他娘的连条狗都不是!” 牧采花眼里含着泪,却倔强地不让眼泪流下来,一字一句道:“我不跪!” 春姨娘伏在男人的怀里莹莹哭泣,梨花带零星小雨,悲戚戚中带着娇媚动人,“奴婢倾慕大少爷,才不顾清白尽失地爬上大少爷的床,只要奴婢能够陪在大少爷身边,身份卑贱又如何?被夫人唾骂又如何?大少爷切勿因为奴婢动怒,奴婢卑贱,还是奴婢给姐姐跪下请罪吧!” “请罪?请什么罪?” 男人推开春姨娘,翻身下床,接过牧采花手中的燕窝粥,交给受尽委屈的春姨娘,随手便打了牧采花两个耳光,“你他娘嫁入我金家五年了,连个蛋都没下过,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老子到现在还没休了你,那时老子仁慈,你他娘的别不识抬举!我让你跪,你跪不跪?” 牧采花嘴里含着血,血腥味让她痛恨她所经历的一切,怒视着眼前让她恶心的男人,道:“不跪!” “女人以夫为纲,你他娘的连老子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好啊,你不跪,你不跪是吗?”男人用力地薅起牧采花的头发,眼神冰冷,满是威胁地说:“你大姐姐的女儿初长成,那小模样还不错,要不要老子找人去照顾照顾她啊?” 一年前,这个男人曾经绑架了牧采薪的女儿,不为别的,就是以此威胁牧采花做小伏低的服侍春姨娘。 牧采花记得,当时那孩子的眼睛蒙着黑布,嘴里堵着破布,被绑的像个粽子,惊恐至极。 牧采花为了外甥女,答应服侍春姨娘的生活起居,男人才命人放了那受惊的女孩。 男人冷笑,龌龊至极地说:“牧采花,我看那丫头已经开始发育了,要不要……” 牧采花不能他说完,便跪下了,满身的怒火在燃烧,怒不可遏道:“金边,你如此恶毒,就不怕报应吗?” “报应?哈哈哈……我怕报应?谁来报应我?你牧家吗?”金边坐到床上,手里揉搓着春姨娘柔软的身体,发出污秽不堪的冷笑声,“你知不知道,你的老娘在外边怎么说?她说你嫁到了福窝里,穿金戴银,锦衣玉食,过着富足奢华的日子。你看看,在你牧家的眼里,你多幸福啊?他们会来报应我吗?” 是的,牧采花曾经托人给老娘送信,希望老娘能够将她救出牢笼。 可惜,在淑惠的操控中,牧老太太亲自来看牧采花,见她穿金戴银,还有丫鬟服侍,便高高兴兴地回去了,逢人便说,她的小女儿嫁入了好人家。 春姨娘让金边揉搓的面色潮红,娇滴滴地说:“大少爷,你要干嘛,夫人还在这看着呢!” “她看着又如何?你是老子的女人,管他做什么?” “夫人会不高兴的啊!” “在这桃树镇,谁让老子不高兴,老子就让她全家不高兴!尤其是那刚刚长成的小丫头……” 金边满是威胁地看着牧采花,示意她乖乖地听话,不要逼他故伎重施。 在金家,大少奶奶就是虚设,下人们不跟她说话,也不敢和她说话,谁和她说话,结果就是掌嘴二十。 示意,牧采花逐渐成了金家的囚鸟,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想要出门,万万不能,金家规定,门房的人谁敢让大少奶奶出门,直接打断双腿。 牧采花只能在过年时才能出门,回娘家看望爹娘,但是全程有人监视,说错一句话,后果是牧采花不能承受的。 金家只有金边一个独子,但是大少奶娘的肚子却不争气,嫁入金家两年多不曾生育。 为了延续香火,金家全面为金边收房纳妾,两年后,每个女人都给金家生了娃,只有牧采花的肚子依然没有动静。 是以,之前维护牧采花的金老爷金夫人,也对牧采花失去了信心,念及着她还算是温和贤惠,并未主张无后休妻。 至于金边后院的事,金老爷金夫人从不过问,男人的后院哪有风平浪静的啊?争风吃醋的事时有发生,谁有本事谁争去,只要他们的儿子高兴,只要让他们抱孙子,只要后院别乱了伦理纲常,他们什么也不过问。 是以,金老爷金夫人在前院含饴弄孙,打理生意,后院便是金边的天下,对于不听他命令的人,杀剐存留,只是他一句话的事。 时间长了,奴才们不敢多嘴,自顾不暇,谁去管大少奶奶的死活啊?他怎样胡作非为,也传不到他老子娘那里去。。 第096章 当然有恨 牧采花不敢违命,乖乖地跪下了,她不能再让外甥女遭受无妄之灾。 金家在桃树镇也算是积善之家,口碑不错;牧老太太经常在人前人后地说,牧采花在金家多么的得宠。 是以,牧采花不管经历了多少羞辱,在外人看来,她依然是人人羡慕的金家大少奶奶。 金边在外面是金家少掌柜的,实则是无恶不作的混蛋,只是他掩藏得好,他的恶行不被世人所知而已。 春姨娘看着牧采花那个别去却无从发作的样子,就说不出的开心,眼中的嘲讽和嚣张,像利刃般,寸寸凌迟着牧采花的尊严。 金边许是夜战太辛苦,此时张哈流泪的躺在床上,不多时,便发出轻微地鼾声,逐渐地,鼾声的声音便大了起来,随即鼾声震天。 “他睡着了,你就是把房子拆了,也不能让他醒来,所以,你知道你将迎接的是什么吗?” 春姨娘挑起牧采花的下颌,恶狠狠地说:“牧采花,老娘给你做了两年的丫鬟,服侍了你两年,老娘要把这两年的卑贱全都还给我!” 牧采花怒火中烧,道:“当初,你在街上乞讨,苟延残喘,若不是我救了你,将你带入府中,给你治病,你早就死了。我不求你报恩,但是你也不要恩将仇报啊?” “我恩将仇报?我本是做正头奶奶的命,却因为你救了我,让我成了奴才,我不甘做人下人,才会委身给人做妾!牧采花,你不是救了我,你是害了我,我为何要报恩呢?” “我不救你,你就死了,你去哪里做正头奶奶?” “我死了那是我的事,与你何干?谁让你犯贱救我?你个贱人,你救我那天起,你就应该知道有今天!” 牧采花不再说话,说什么呢?她好心救了人,却不成想,救的是蛇蝎心肠的人! 春姨娘冷笑道:“牧采花,你在金家原本顺风顺水,生活如意,你为何要救我呢?如果你不是救我,你还是人人羡慕的金家大少奶奶,不是吗?啧啧啧,你还真是菩萨心肠啊?” “你别太过分!” “哈哈哈……我过分吗?金家的正头奶奶,不是也要匍匐在我的脚下,任由我践踏吗?我听说你家的侄女,就是那个名叫牧游未婚先孕的贱人,使用下作的手段,勾引上了福星店铺的福九,你知道吗?” “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你是猪狗不如的东西,怎么会知道人的事呢?” “你别太猖狂了,金边今天宠你,明天就可以宠别人,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 “找死!” 春姨娘一个耳光狠狠地打在牧采花的脸上,高声道:“来人!” 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两个壮实的婆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大少爷有命,大少奶奶言语不当,有失家风,掌嘴!” “大少爷没有说,你是私自做主!” “我说的,就是大少爷说的!” 牧采花回头看向两个婆子,怒道:“大少爷睡觉呢,在这房里,我才是主子,我看你们谁感动?” 其中一个满脸横丝肉的婆子说:“大少奶奶,咱们都是春姨娘照应着的,我们可不能怠慢了你啊!” 另一婆子道:“春姨娘,这贱人毕竟是金家的大少奶奶,打脸终究不是事儿啊!有些事,不能摆在明面上不是?在这房里,她是猪是狗,但是除了这房子,她还是金家的大少奶奶啊!” “大少奶奶?” 听到大少奶奶这四个字,春姨娘就气得咬牙切齿,就凭牧采花这个山野村妇,她怎配得上这几个字? “你们说怎么办?” 婆子冷笑道:“春姨娘若想打人出气,只要是衣服能够盖得上的地方,没有哪里不可下手,直到她让春姨娘高兴为止。” 春姨娘的脸上露出一抹邪恶,嘴角一扯,“就按你说的办……” 半个时辰后。 满脸横丝肉的婆子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太过分了,大少爷那里也没法去交代!大少爷拿她当猪狗,那是大少爷的事。但是,春姨娘也拿她当猪狗对待,便有了僭越之嫌啊!” 春姨娘看着牧采花身上的掐痕,有些害怕,低声道:“这件事瞒得过大少爷吗?” “只要大少爷碰她的身子,这件事就能瞒过去!” “大少爷躲着她还来不及,怎么会去碰她呢?” “话可不能这么说,万事无绝对啊!” “现在怎么办啊!” “送她回房间休息去。大少奶奶身子尊贵的很,她想睡懒觉,谁敢说什么呢?只要老爷夫人和大少爷不过问,在这后院里,还不是你只手遮天吗?” 春姨娘摆摆手,嫌弃地说:“你们先带她下去,派人盯着,别让那几个贱人发现端倪。” 牧采花被两个婆子搀扶着,回到了她的房间,而那房间,原本属于春姨娘, 牧采花却忍着身上的痛,想要翻个身都难,她又渴又饿,感觉自己要死了,喊了两声,门口服侍她的丫鬟却充耳不闻。 有恨吗? 当然有恨! 若是恨,她最恨的就是她的娘亲,若是她的娘亲不是那么愚蠢,对于淑惠的话不是坚信不疑,她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人世间,有哪个母亲看不出儿女的喜怒哀乐呢?偏偏她的母亲就看不出她的万般苦楚,还笑口常开的以此为荣。。 第097章 侠盗巫山 她的娘亲被淑惠的手段蒙蔽了双眼,她的心黑了,眼瞎了,除了淑惠,她什么都看不到了,什么也听不到,她的世界里,只有淑惠一个好儿媳了。 这样的娘亲,她不应该恨吗?她不可以恨吗? 忽地,厢房的窗户被人在外面打开,一个矫健的身影从外面跳进来,来人低声道:“大少奶奶!” 牧采花见到来人,甚是欣喜,低声道:“巫山?你怎么来了?” 来人是侠盗,名叫巫山,身姿挺拔,年轻俊朗,行动间透着洒脱,别有一番桀骜的风骨。 牧采花与巫山相识于几天前。 巫山事侠盗,说白了就是飞贼,他某日来到金家盗窃,误入牧采花的房间,看见牧采花正在打扫房间,以为她是服侍人的婆子。 婆子如此好看,他还是第一次得见,便安抚牧采花不要惶恐,并与其攀谈起来,并取笑她的名字——采花。 在后宅,无人与牧采花说话,牧采花的语言功能都快退化了,她见巫山见她并无敌意,亦无伤害她之意,便与其交谈起来,且相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正在牧采花准备说明自己的身份之时,春姨娘的丫鬟招呼她去洗衣服,她不得不中断与巫山的谈话。 春姨娘的身边有三个丫鬟,两个婆子服侍,其中的两个丫鬟和婆子,就是原本服侍牧采花的奴才,如今小人得志,对主子非打即骂,恶奴欺主,开启了花样作死的节奏。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巫山见牧采花脸色苍白,憔悴不堪,像是受了酷刑搬痛苦,立即蹙眉道:“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看?” “巫山,我能相信你吗?” “只要你愿意相信我!” “你能去桃花村桃花山的土坯房,去找我的侄女牧游吗?现在,只有她能救我!” “采花,你究竟是怎么了?” “你别问了,快去!” 就在此时,外面的丫鬟听到了动静,道:“我怎么听到了男人的声音?” “男人?你不是听错了吧!” 牧采花在金家的日子如履薄冰,若是再有私会外男的罪名,她就算是浑身都是嘴,也说不清了。 巫山不敢怠慢,道:“我即刻启程!” 巫山转身要离去,却又神情复杂地看向牧采花,目光复杂,“等我回来!” 巫山不知道牧采花经历了什么,不过牧采花请他帮忙,他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平心而论,他不想看见采花那么痛苦的样子,遂身影矫健,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牧采花的屋子。 土坯房,牧牧刚刚陪着福九散步结束,正准备去镇上,探探柳树根有什么计划,就看见护卫蹙着眉走进来,躬身道:“九奶奶,您是否有个姑姑叫牧采花?” “对,牧采花是我小姑姑,怎么了?” “外面来了个男人,二十几岁的样子,身姿挺拔,像是个练家子,他说他是替牧采花送信的,是牧采花让她来见您的!而且着重说明,必须见您,也必须见到您!” 福九道:“小姑姑怎么会命人来找你呢?” “我小姑姑一年就回一次家,她长什么样子,我都快忘了!” “一年回家一次?这也不正常啊?我朝有律法规定,出嫁女有权回娘家看望爹娘,只要她想回娘家,没有人可以阻拦!她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 “之前,我小姑姑还经常回来看望爷爷奶奶,只是近两年,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我爹娘也因此担忧,生怕她在婆家有困境,跟我奶奶说了心中担忧,然后我奶奶就和淑惠去看小姑姑了,回来说小姑姑穿金戴银,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还骂我爹娘多事,见不得我小姑姑好!后来,我爹娘也没再提过此事,毕竟小姑姑是奶奶的亲女儿,小姑姑若是强颜欢笑,奶奶一定会看出来。” “如此说来,你小姑姑的日子应该还不错。” “是的,我奶奶奶说还不错。” “既然还不错,她有事应该找你奶奶,找你做什么?” 忽地,福九和牧牧对视一眼,想到了什么,难道牧采花在婆家的生活不尽如意?难道牧采花知道找他老娘不能解决问题,才会来找侄女吗? 如果牧采花必须见到牧游,那只能说,牧采花已经对她老娘失去了信任和信心。 如此说来,牧采花定时遇到了生命有关的事,否则不会命人来见牧游。 福九看向侍卫,道:“来人是什么人,问过了吗?” “来人自称是侠盗,与牧采花不过是一面之交,此次前来送信是受牧采花之托。” 福九一挥手道:“让他进来回话!” 时间不长,巫山灰头土脸的走进来,看来,他是快马加鞭赶过来的,脸上的灰尘和汗水已经和泥了,看上去风尘仆仆,稍有狼狈。 巫山年轻俊朗,阅历颇广,他看见福九的气势及容貌,周身透着不可侵犯的气质,知道此人皆非常人,急忙躬身,抱拳拱手道:“巫山鲁莽了,还请贵人莫怪!” “巫山?”福九重复着巫山的名字,看向巫山道:“侠盗巫山,小有名气!”。 第098章 战胜无耻 “小有名气不敢说,不过是看不惯为富不仁者欺凌百姓,劫富济贫,出手相助贫穷的百姓而已。” 巫山说话,依然保持着拱手抱拳的姿势,因为他凭直觉感觉到,这位爷他惹不起。不过这位爷知晓他的名号,他还感觉挺自豪的,因为,这位爷说——侠盗巫山,小有名气。 福九笑道:“往日想见巫山一面,甚是不易,不成想今日,巫山居然来到寒舍,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 “公子言重了,真是折煞我也!” “进门是客,巫山你也不要拘礼了!何况,你要见的人不是我,而是我家夫人!” 此时,巫山才收回礼数,原地站好,不敢有丝毫的造次和不恭敬之意。 牧牧见巫山礼数周全,行为检点,是知进退懂礼仪之人,便笑道:“巫山兄,请。” 巫山站在篱笆墙外,他看见有只大黄狗伏在福九的身边,而他要进入篱笆墙,定要经过大黄狗这一关,遂躬身道:“狗兄,我可以进去吗?” 福小七和小奶娃在屋里听见动静,便出来看个究竟,小奶娃道:“它的名字叫疾风,你说话,它听得懂!” 巫山刚刚的拘谨收敛了一半儿,顽劣的本性显露,顽皮地说:“疾风大哥,巫山这厢有了。” 讥讽围着巫山转了一圈,低吼两声,算是让行了。 小奶娃既不认生,又很善谈,自我介绍道:“我叫福星,小名叫宝宝;这位是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七哥哥,人称福小七;刚刚与你说话的人是我的美人爹爹,福九是也;这位国色天香的绝色美人,便是我的美人娘亲,也是你要找的牧游是也!” “福九?福星店铺的老板?哎呀呀,原来您就是九爷啊?”巫山崇拜地看着福九,小迷弟见到偶像,激动的不能自已,“闻名不如相见,九爷,巫山给您见礼了。” 牧牧见巫山虽然表面上礼数周到,但是骨子里也是顽劣之人,你跟他好好说话,他未必跟你好好说话,这种人不吃软也不吃硬,对症下药,就是别把他当外人,遂道:“哎,我说那个巫山,你有事说事,别老是寒暄啊,见礼啊,弄些有的没的,你说点正事行不?” 巫山顽皮一笑,举止洒脱,神情中带着三分顽劣,三分正经,四分激动,“姐姐,你想让我给我的偶像九爷见礼,稍后,我在把事情与你详谈,稍等,稍等!” 巫山正经八百的给福九行了礼,又与福小七和小奶娃分别打了招呼,才道:“我是采花一面之缘的朋友,她请我给牧游姑娘送信,让你去救她。她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好像是受了刑,看上去极为痛苦,想来是正房夫人凌虐她了!” 牧牧听了巫山的话,确定她和牧采花是一面之缘的朋友,因为她不知道,牧采花便是金家的大少奶奶——正房夫人。 但是,牧牧如何确认,巫山此人的话是真是假呢?她与巫山素不相识,她总不能凭借巫山的一句话,就确认他所言属实吧? 福九道:“你怎知是正房夫人在凌虐牧采花?” “牧采花住在厢房,身边连个服侍的丫头都没有,可有两个丫头,还是站在门口监视她的。九爷啊,您说这正房夫人是不是忒苛刻了点啊,牧采花虽说是小妾,但是,她也不能这么对待一个柔弱的女子吧!” 牧牧蹙眉,脸色立即暗沉下来,道:“牧采花住在厢房?我如何相信你所说之言?” “我去金家劫富济贫,第一次就是在厢房遇到牧采花,我们相谈甚欢,还没来得及相互了解,她就被丫鬟叫走洗衣服去了;今天我专程去看她,就看见她只剩下半条命了,狼狈至极,憔悴的很啊!采花请我来找你救她,我就来了,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可是你却在怀疑我?你说这话,也太伤人了吧?” 福九道:“丫头,侠盗巫山,为人仗义,他没必要说谎!更没有必要欺骗我们!” 牧牧看向福九,怒火中烧道:“九爷,如此说来,我们的猜测是对的,小姑姑在金家,果真受尽欺凌!” “你打算怎么办?” “听你的!” “你带上咱爹娘和爷爷奶奶去金家讨说法,余下的事,自会有人安排。” 牧牧在福九的脸上亲了一口,道:“你别担心,我会把事情办好,你等我回来。” 福九点点头,眼中柔情似水,星光闪烁,宠溺道:“丫头,愤怒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我知道,你放心,我会随时保持清醒。” 小奶娃伸出手,让娘亲抱抱,吧唧亲了娘亲一口,叮嘱道:“娘亲,您要永远记得,面对无耻之人,你要比他更无耻,才能战胜他!” “宝宝,你放心吧!你老娘可不是善男信女,谁他娘的无耻,我定比他更无耻。” “还有我!还有我!”福小七绽放笑脸,嚷嚷道:“九婶婶,九婶婶,我还要叮嘱九婶婶呢,以我纨绔多年的经验来看,您遇到这种无耻之人,就要先暴打他一顿,再暴打他一顿,打得他满地找牙,咱在算账!” 牧牧见福小七是个暴力狂,遂拍拍福小七的肩膀,笑道:“小七乖,九婶婶会把你的愤怒带走,回头连本带利的送给金家!你呢,就在家好生的陪着九爷,看着宝宝学习,可好?” “好!” 福小七很顽劣,甚至是顽劣不堪,但是在福九和牧牧面前,那简直是乖巧的不得了。。 第099章 泥腿子 巫山见偶像与娇妻的对话,羡慕的不得了,啥时候,他也能有个貌美如花,随时随地都能附赠他一个香吻的娇妻呢? 牧牧和巫山与福九等人告辞,便去了牧家。 到了牧家,牧牧才知道福九多有先见之明,牧老太太果真生了幺蛾子,指着牧牧的鼻子骂道:“你个小贱人,你就不能盼着采花有点好吗?她可是你亲姑姑啊,你就这么诅咒她,诅咒她住在厢房,被不知名的小妾欺凌吗?” 巫山道:“这位老人家,你又没看见采花,你怎么知道她不是住在厢房里?” 牧老太太审视着巫山,随即怒吼道:“你是谁?” “我是采花的朋友!” “你他娘的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野汉子,我家采花怎会与你相识呢?你从哪来的滚回哪里去,别的坏了我家采花的名声!” “要不采花要牧游去救她,也不让你这个亲娘去救她呢?原来你这亲娘不但不可信,更不可心,采花那么好的女人,怎么会有你这么无理取闹的娘亲呢?” 牧老太太抄起扫地笤帚,就往巫山的身上招呼,“你给我滚!你给我滚!” 牧老爷子怒吼:“柳枝,你闹够了没有?” 牧老太太双目赤红的看向牧老爷子,怒吼道:“你冲我吼啥啊?来历不明之人说的话,你也相信?难道你老糊涂了吗?” “我看是你老糊涂了!” “我老糊涂?”牧老太太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说我老糊涂?我看是你老糊涂了,糊涂的不得了!你可知道,采花在金家过的是锦衣玉食的日子?老三家里的去看过她几次,每次回来不是说采花的日子如何如何的好啊?现在,你听陌生人的两句话,就相信采花在婆家怎地怎地了,还要去兴师问罪?日后,你让采花在婆家的日子咋过啊?” 牧判官默默地走进撒泼的牧老太太,轻轻抬起手,很温柔地落下手掌,之后,牧老太太晕倒在牧判官的怀里,整个世界瞬时间安静了。 “娘子,你来照顾娘,咱即刻启程去金家!” 弗离瞪了牧判官一眼,嗔怪道:“娘都多大年纪了,你还打晕她,你还真下得去手!娘是要有个好歹,我饶不了你!” 牧判官苦笑,道:“现在淑惠说天空是黑色的,娘立马就会说,那是因为夜深了,天空自然是黑色的。现在,淑惠就是娘的脑子,娘已经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了。是以,淑惠说她昨天去看过采花,说采花在婆家的日子多好多好,娘就深信不疑了,别人再说什么,她也不相信。” 弗离怎会不知老娘已经被淑惠洗脑了呢?这世上,还有谁比她更了解老娘的从美丽善良到尖酸恶毒的变化呢,是以,也不再责怪丈夫了。 此时,王匡派来的两辆马车已经到了牧家门口,牧牧等一行人坐上马车,奔着桃花镇而去。 因为牧家已经分家过日子了,各走各的门,所以,牧牧等人出行,并未引起二房、三房、四房的注意。 牧牧感叹,自家男人太贴心了,虽然他不能陪在自己身边,但是,他却能为自己安排好一切。 桃花镇镇西头的金家,金老爷和金夫人正在花园里陪着孙子孙女玩耍。 夏日里的阳光极为耀眼,天气越发的炎热,金家夫妻便在树下乘凉,看着走路还走不稳当的孩子们蹒跚学步,牙牙学语,儿孙绕膝,不亦乐乎。 正在这时,掌事婆子神色慌张地走过来,福了福身,道:“老爷夫人,桃花村的亲家来了。” 金夫人容貌姣好,身材丰腴,虽然已是人到中年,但是保养得极好,容貌比实际年龄有些差距。 金夫人坐在石凳上,轻轻抿口水,不以为意道:“这不年不节的,桃花村的泥腿子过府作甚?” 金老爷亦是人到中年之人,他是商人,所谓无奸不商,是以,从面相看本相,此人乃奸诈之徒。 金老爷道:“今日桃花村的泥腿子已非往日,他们攀上了福九这尊大神,咱不能怠慢啊!” “那老东西不是跟大房断绝关系了吗?福九怎会与他们有交集呢?难道福九不知道大房因何与牧家断绝关系吗?” “毕竟人家是血浓于水的亲人,何况,大房又是孝敬的,有些事,咱要顾及大房的脸面,做事不能做得太绝了!” 金夫人冷冷地说:“听你的,咱就去见见这身份尊贵的泥腿子!”。 第100章 悔不当初 金老爷的眼神满是算计,似笑非笑道:“夫人啊,话可不能这么说,咱若是能够通过这泥腿子攀上福九这尊神,咱金家在生意上,也能更进一步啊!” 金家在与牧家结亲时,不过是家产充盈而已,并不是如今家底殷实的金家。 牧采花嫁到金家后,金家的生意才越做越好,家底也越来越丰厚。 曾经有算命的说,牧采花有旺夫之相。 当然,这些话金家不会相信,他们认为,金家逐渐富裕,靠的是祖宗护佑,以及自身有做生意的天赋。 金家正堂,金老爷金夫人坐在主位上,与牧家人分宾主落座。 牧家人,除了刚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牧老太太,脸上带着谄媚的笑意,其余人皆沉着脸,对金家人的态度极为冷淡。 弗离好整以暇的端坐在客座上,神情冷漠,道:“亲家夫人,我妹妹牧采花可好啊?” 金夫人从心里就瞧不起牧家人,见牧家人还不识抬举的冷着脸,遂带搭不理道:“你家妹子是金家的大少奶娘,金家整日里锦衣玉食的伺候着,哪呢不好呢?” 牧牧道:“既然小姑姑这么好,还劳烦亲家夫人亲自带路,让我们眼见为实。” 金夫人见牧家的小辈如此无礼,怒道:“放肆!长辈说话,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长辈?”牧牧站起来,走进金夫人,啐了一口,怒道:“我呸!你还敢自称长辈?谁给你的逼脸啊!” “你……你……你怎么说话呢?你咋还骂人呢?你牧家就是如此管教女儿的吗?” 牧牧伸手拽起了金夫人的衣领,稍用力,便将其提起来,道:“我牧家如何管教女儿,还轮不上你说三道四,咱现在就看看,你金家是如何管教儿子的!” 牧老太太见状,吓坏了,急忙挡在牧牧跟前,声嘶力竭道:“小贱人,你想做什么?还不把亲家夫人放下,你想气死我吗?” 牧牧看向怒不可遏的牧判官,道:“爹,请你把你娘拉开,她挡路了。” 牧判官毫不犹豫,伸出大手,拉着牧老太太就走。 牧老太太犹如风中摇动的枝叶,在牧判官不可抗拒的力量下,被迫跟着牧判官的脚步走,边走边骂。 金老爷怒拍桌案,怒声道:“放肆!谁给你们的胆子,胆敢在我金家撒野?” 牧老爷子一拳打过去,正中金老爷的鼻子,“老子在金家撒野,还需要胆子吗?” 牧牧见状笑道:“爷爷威武,孙女儿给您点赞!” 金老爷被打得晕头转向,府中的奴才也围拢过来,纷纷抱怨道:“老爷,这帮人也太无礼了……” 金老爷出手制止奴才们的七嘴八舌,脑子里开始划魂儿,总感觉哪里不对劲,难道金边后院的龌龊事,牧家知晓了不成? 金边后院的事,金夫人不知道,金老爷却知晓。 金老爷认为,金边宠爱自己喜欢的女人,没有什么不对,在后宅,本就是女人争风吃醋,优胜劣汰之地。 金边宠妾灭妻,甚至帮助小妾凌虐正房,这些事,金老爷全部知晓,但并未加以阻止,后宅的事,只要他儿子高兴,比什么都重要。 是以,金家大少奶奶被大少爷凌虐之事,若是没有金老爷的授意,金家偌大的府邸,怎会像铁通般,将牧采花牢牢地困住呢? 牧采花在金家的状况,消息全面封锁,绝对不会传出去,那么,牧家人又是怎样得知的消息呢? 既然牧家人来了,那么这件事就瞒不住了;既然这件事瞒不住了,看牧家来势汹汹的这架势,这件事,金家怕是兜不住了。 金老爷的脊背发凉,悔不当初。 牧家的背后还有福九那尊神,他是哪根筋搭错了,要放任宠妾灭妻,将牧家的存在置若罔闻呢? 古人言,打狗还要看主人! 古人言,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金老爷此时反悔,已经晚矣啊! 金家后宅,金边及春姨娘已经得到牧家来人的消息,是以,急忙打扫战场,准备将躺在厢房的牧采花,转移到正房来。 但是,他们的想法还未付诸行动,便躺在床上不能动了,因为,侠盗巫山,已经在其二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他们的穴位封住了, 此时的金边和春姨娘想什么都行,天马行空,随心所欲,只是别想动,因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牧牧先是来到了二进院落的东厢房,房门打开时,床榻上躺着的正是牧采花。 牧采瘫软无力,花发髻凌乱,衣衫不整,脸色苍白,神情极为痛苦,她听到动静,生无可恋的转过头,迷茫的眼神中,满是绝望。。 第101章 宠妾灭妻 牧老太太依然在喋喋不休的咒骂牧判官,走一路,马一路,“牧判官,你还有没有任性啊?采花可是你的亲妹妹,你来金家闹事,闹得不可收拾,日后你让采花怎样在婆家生存啊?牧游那个小贱人挑拨是非,你就跟着他胡闹啊……” 牧判官额头的青筋暴跳,若是眼前之人不是他亲娘,他真想将其……害,不管怎么说,这是他的亲娘,他能怎样啊? 身为长子,他与爹娘断绝关系,已经是大逆不道了! 但是,他身为妻子的丈夫,孩子的父亲,为了老婆孩子的生命安全,他也没有选择啊,谁让他的亲娘糊涂呢! 牧判官用力推,将牧老太太推进了厢房里。 牧老太太毕竟老了,腿脚没有那么利落,蹬蹬瞪倒退两步,还是没站稳,坐了个屁股蹲儿,刚好与躺在床榻上的牧采花四目相对。 牧采花听见了老娘的话,真是心如刀绞。 为什么,老娘宁愿相信淑惠毫无根据的话,也不相信她曾经传递给老娘求救的信息呢! 谁也没想到,就在牧老太太与牧采花四目相对时,牧老太太突然间啐了一口,一巴掌打在牧采花的脸上,“你是拿来的小贱人,居然勾引主子,难怪正房会将你凌虐至此,你啊,活该!” 牧采花眼睛闭上,大颗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她与老娘四目相对,她的老娘居然没有认出她来,真是讽刺啊! 弗离见状,急忙上前,将虚弱无力的牧采花抱在怀里,伤心欲绝,悲痛万分,声音哽咽道:“好妹妹,不怕,大嫂来了,爹娘和你大哥、游游都来了,我们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委屈,绝对不会!” 弗离轻轻地抚摸着牧采花的头发,不敢碰她的身上,因为身上的痛真的很痛,不管碰到哪里,都是痛啊! “大嫂……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啊……啊……大嫂啊……金家对我不公啊……” 牧采花的声音惨绝人寰,撕心裂肺,似是地狱历尽折磨的怨鬼看见曙光,将心中的怨气倾泻而出,让人闻之痛彻心扉。 牧判官像是巍峨耸立的高山,坚实挺拔地站在弗离身后,脸上早已阴云密布,雷声滚滚,山雨欲来,怒声道:“妹妹,大哥哥来了!” 大哥哥来了,没有人可以再凌虐你,这是多么质朴的话啊!无需华丽辞藻的渲染,却能让人莫名的安心。 牧采花再弗离的怀里探出头来,满面泪水,满面心酸,嚎啕大哭,“大哥哥,你带我离开吧!我不要再呆在金家,再也不要!” 牧判官语气坚定道:“好!” 牧老爷子点指着牧老太太,心痛的如刀绞,想要一巴掌打在老伴儿的脸上,终究没能下手,撕心裂肺地怒吼道:“柳枝啊,采花此时的状态,就是你口中的锦衣玉食吗?” 牧老太太早就傻眼了,她刚刚居然没认出床上躺着的“贱人”居然是牧采花,她花容月貌的采花,怎会是如此憔悴的模样呢? 不!一定会是采花在金家做错了事,人家才会惩戒她。 牧采花在金家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公婆当成女儿般疼爱,丈夫当成心肝般宠爱,这是淑惠说的,淑惠不会骗她的啊! 牧老太太从地上爬起来,连爬带滚的爬向床边,满脸怒色,怒道:“采花,你是不是在牧家做了什么不耻之事,人家才会如此惩戒你?你三嫂昨儿来看你,你还好好的,你说你是不是做了……” 这一次,牧老爷子没忍住,没等牧老太太把话说完,便将老伴儿拽起来,一个耳光打在她脸上,“采花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你居然还往她身上泼脏水?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到现在你还相信淑惠的话?你无药可救了啊!” 牧牧看着牧老太太,失望透顶,这个人,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此时,无药可救之人还有金夫人。 金夫人身体比脑子反应的快一些,扑通坐在地上,傻傻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险些晕倒。 金边在搞什么啊?他怎么会让受尽折磨的牧采花住在厢房呢?如此宠妾灭妻的行为,好说不好听,她金家,从今天起,算是声誉尽毁了啊! 后一步赶过来的金老爷也傻眼了,他知道他的儿子宠妾灭妻,却不知道他的儿子大胆到将妻子折磨至此啊!。 第102章 牧家我当家 金老爷一跺脚,完了,金家全完了,就凭他儿子宠妾灭妻毫无底线这行为,恐怕日后再无人与金家做生意,因为,宠妾灭妻是世人不耻之事,更是朝廷杜绝之事。 牧牧道:“金老爷,金夫人,既然我小姑姑躺在厢房里,那么,我们现在就去正房的寝室看看,看看究竟是谁鸠占鹊巢,躺在我小姑姑的床上!” 牧判官那管金老爷金夫人是否愿意,提起两人的衣服,半拉半拽地向正房走去。 金家的奴才都是无用之人,早就被侠盗巫山打得就地翻滚,惨叫连连,不管是男是女,一律手下不留情。 正房寝室的门被打开,床榻上,金边和春姨娘正在行房事,激情四射,欲望燃烧,好不热闹。 就在刚刚,就在大家把注意力放在牧采花的身上时,牧牧便隐身空间,来到正房,给金边和春姨娘稍稍用了些合欢药,要性不大,解决问题迅捷,不需要持久性的奋战。 金老爷和金夫人见证了金边挥汗如雨的全过程,就在正房夫人的床上,金边宠幸了春姨娘,卑贱的妾室,将宠妾灭妻进行到底,且不知他已经惹下了滔天大祸。 牧牧道:“金老爷金夫人,咱话也不多说,我就问你们,这件事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就在这时,金家的管家惊慌失措地跑过来,加之天气热,他此时已经汗流浃背,整个人犹如水洗,径直地跑到金老爷身边耳语几句。 金老爷的脸色眼瞅着变了,赤橙黄绿青蓝紫皆走马上任,脸色越发的难看,最后,变成了惨白色。 “逆子啊!逆子……” 金老爷点指着傻眼的金边,他不知道,快活之后,他的房间怎地还有观众了? 懵逼啊!懵逼!金边完全出于懵逼状态。 当他知道春姨娘凌虐牧采花,将她凌虐致半死时,险些没活活的气死,心说你在精神上折磨她不行吗?非要搞出一身伤出来,现在该怎么办啊! 金边再想想不对啊?是谁给春姨娘凌虐牧采花的权利的啊?现在的问题时,春姨娘惹祸,他娘的这锅要他来背啊! “贱人!你干的好事!” 金边衣衫不整,不顾形象的大打出手,将他刚刚宠幸的女人打得半死;形象?他娘的,他激情似火燃烧欲望的事都被人围观了,他还要什么形象啊? 金边宠妾灭妻,金老爷不知道是应该怪自己纵容报批,还是应该怪金边肆无忌惮。 金老爷低声下气的对牧牧说:“大侄女,这件事你说咋办就咋办!” 牧老太太道:“在牧家,还轮不上她当家!” 金老爷面色一喜,道:“如此说来,此事是亲家母当家了?” 牧采花在弗离和牧判官的搀扶下,已经来到了正房,牧采花含泪道:“我没有娘亲,此事与她无关!” “你说什么?”牧老太太难以置信道:“采花,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为娘的都是为你好,你怎地……” 牧采花不等木老太太说完,便道:“不需要!” 牧牧冷笑,看向牧老爷子,让他管好自己的老娘子,随后看向心存侥幸的金老爷,道:“金老爷,在我牧家,我当家!” 金老爷心中的侥幸悄悄地溜走了,他躬身,不敢与福九宠爱的女人对视,干脆做小伏低道:“犬子宠妾灭妻,此事错在我金某人教子无方,大侄女,你说怎样就怎样!” 此时,金夫人已经将不着寸缕的春姨娘从房间里拽出来,拳打脚踢,连抓带挠,春姨娘光洁的肌肤被鲜血染红,身上的血印子一道借着一道,少许功夫,便是遍体伤痕。 春姨娘向金边求救,金边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上她啊! 牧牧看了一出好戏,不能白看,总要提点意见,因为此时,金边的东西偏房和两个小妾,已经抱着孩子,深色惶恐地站在院中。 春姨娘得宠,没少打压后宅的女人,后宅的女人对她的境遇,毫无同情之心。 她们惶恐的事,在打压正房夫人的道路上,她们也曾同心协力。 牧牧道:“金夫人,你还是省省力气吧!你看看你这孙子孙女,有一个长得像你儿子的吗?” 金夫人闻言怒道:“你什么意思?” “我的话说的很明白,你没长眼睛吗?” “你有事说事,别在我家兴风作浪的挑拨是非!” “哎呀,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啊!也罢!那么咱就有事说事!” 正堂上,牧家人和金家人对面而坐,而坐在主位上的人是牧牧。 牧牧道:“咱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开门见山,我小姑姑在金家受尽凄苦,我们要带着我小姑姑离开金家。所以,和离是不能避免的,你金家金家对我小姑姑的赔偿,也是不可缺少的!” 金夫人道:“你小姑姑嫁过来五年,没有为我金家养育一儿半女,我金家没有休了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我儿子宠妾灭妻的确有错,但是还没有错到任由你们自我家撒野。” “金夫人,你的话这么说,咱就不能在你家里说了。”牧牧起身,直接往外走,“爹娘,走,咱去官府打官司去!” 金老爷起得打了金夫人两个耳光,怒骂道:“妇人之仁,慈母败儿,你若在多言,老子先休了你!” 随后,金老爷躬身道:“大侄女,在金家,还轮不上没有见识的妇人当家做主!大侄女稍安勿躁,咱有事慢慢说,都是自家人,咱不说两家话,今天你说啥,咱就是啥,你看行不?” 牧牧止住脚步,并未回头,道:“金老爷可以当家做主吗?” “自然!” “如此,我不想再听见别人的声音!” “好!” 牧牧重新回到座位上。 金老爷则对管家说:“管家,此后,谁再多言,直接逐出家门,任何人,绝不姑息!”。 第103章 镇长 金夫人和金边见金老爷真动怒了,面面相觑,不敢多言。 金夫人以为牧家是泥腿子,原本想以势压人,吓唬吓唬这山里丫头,没想到,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真是失算啊! 金边宠妾灭妻,从道义上会说,是乱了伦常;从福国的律法上来说,金边已经触动了律法,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都是金家罪不可恕,他们还有啥可嚣张的呢? 牧牧道:“我小姑姑加入金家五年,未曾生育,这件事,不是我小姑姑一个人的事,而是两个人的事,是以,我劝金老爷金夫人请来郎中,咱现场为其二人诊脉,看看究竟是谁有毛病,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金夫人闻言,怒目而视,心说你这是啥意思啊?难道说你小姑姑不会生孩子,还是金边的错了呗!若是金边的事,他的孩子是从哪里来的啊? 思及此,金夫人就想争辩,却被金老爷一记眼刀瞪回去了,若说她不怕金老爷那是假的,金家今时不同往日,不但不缺钱,还不缺女人。 金老爷暗想,请个郎中过来看看也好,就此坐实了牧采花不能生育之事,就算她和离,离开了金家,日后她不能生养之事传出去,她想再嫁,也万万不能了。 金老爷道:“管家,名人去请郎中,多情几个。” 多情几个郎中,免得牧家有备而来,在这方面做手脚。 牧牧暗笑,真是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啊! 管家去请郎中,牧牧闭口不言。 既然金夫人提出子嗣之事,那么,这件事就要从根本上解决,谈事时,也多了一条章程。 等总不能白等,因为和离之事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是以,牧牧派侠盗巫山去请镇长大人,因为镇长大人就管着摊儿。 牧牧已经给牧采花上完药了。 牧采花身上的伤痕都是掐伤,不流血,但是会很痛,也很折磨人。 此时,牧采花身上的伤痛减轻,伏在弗离的怀里睡着了,眼泪却从未断过,因为伤心总是难免的,可能令她最为伤心的事,便是老娘的无情无义吧! 牧老太太的脸已经成猪头了。因为她一直在兴风作浪,不想牧采花离开金家这个金窝窝,如此,岂不是打了她的老脸吗?她可是在人前人后吹牛,说采花在金家过的日子有多金贵啊! 牧老爷子今天也算是豁出去了,只要牧老太太撒泼打诨,他就打牧老太太一巴掌,爱咋地咋地,为了牧采花,他这个做爹的不能再软弱了。 牧牧在想,福九让她带着爹娘和爷爷奶奶来金家讨公道,那么哥哥牧野呢? 作为牧采花的大侄子牧野,此时,最有发言权的人,不就是牧家的长子嫡孙牧野吗? 福九没有让牧野来,难道他对牧野还有别的安排吗? 时间不长,三个郎中和镇长便到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牧牧刚刚还在想,哥哥牧野在干什么,牧野便随着云初起来到了金家。 今日牧野的褪去了山里汉子的粗布衣,打扮富贵,身穿天青色锦缎长袍,头戴青色公子帽,手里拿着山水画的折扇,行动间洒脱不羁,俊美非常。 牧野看见牧牧微微一笑,美人如斯,高贵中带着山里汉子的淳朴,淳朴中带着邪魅的狡黠。 云初起见到牧牧,急忙上前打招呼,躬身施礼,道:“哎呦喂,九奶奶,您怎地大驾光临到桃树镇了啊?本镇长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还请九奶奶勿怪罪!” 牧牧道:“不怪罪?老娘不怪罪你才怪呢?云深处,金家宠妾灭妻险些闹出人命,这件事你知道嘛?你是怎么当官的啊?” “什么?宠妾灭妻?不可能不可能!宠妾灭妻是触犯我朝律法之事,金家好歹也是商贾之家,怎能不懂此事的危害性呢?” 云初起上前两步,坐在牧牧的身边,左腿搭在右腿上,翘起二郎腿,吊儿郎当,斜腰拉胯,坐没坐相地睥睨着金老爷,道:“金老爷,怎么回事啊?说说吧!” 金老爷对镇长大人的空降,也有所耳闻,据说他老子在吉祥府有权有势,他来桃树镇做镇长不过是走个流程,镀金而已,回到吉祥府,人家是要做官的啊! 金老爷见镇长大人对牧游极为敬重,心下惶恐不已,他娘的,牧家到底是个啥底牌啊?怎么在桃树镇纨绔无极的镇长大人,也对牧家如此敬重啊? 是以,金老爷不敢得罪这位爷,说话更加谨慎,急忙躬身行礼,道:“金某人见过镇长大人。” “算了,客套话你就别说了,小爷不喜欢寒暄,你就有事说事,咱都痛快点!哦,还有,给你介绍一下,站在我身边的这位美男是桃树镇的副镇长——牧野。” 牧野微微颔首,与金家人和牧家人点头示意,礼数周全,不失体统。 这下,牧家人的眼睛都亮了,他们且不知,不过是过了两个时辰,牧野就从山里汉子变成了桃树镇的副镇长,这是什么操作啊! 这下,金家人全都傻眼了,牧野成为桃树镇的副镇长,就凭镇长大人治理桃树镇恩威并济、软硬皆施的手段,他金家还有好日子过嘛!。 第104章 各自安好 云初起呵呵笑笑,给金老爷吃下定心丸,道:“嗯,是这样啊,因为金家的事涉及到了牧家,那么牧野便避嫌吧!” 牧野表现得通情达理,躬身道:“是!”随后,便退下了。 金老爷吃了闭门羹,碰了一鼻子灰,还要面对牧家无形的压力,悻悻地道:“金犬子宠妾灭妻,某人教子无方啊!” “宠妾灭妻啊?没关系,把人抓到官府问罪即可,也免得他人效仿,以儆效尤!” 抓人,镇长还没有这个权利,毕竟他管的事都是繁琐的家务事。但是,他若是想抓人,谁也拦不住。 牧牧道:“云深处,我们请你来,不是让你来抓人的,是让你主持公道,因为我小姑姑要和金家大少爷和离。” 云初起谄媚地笑道:“离!必须离!这小子都他娘的宠妾灭妻了,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但是,金夫人提出了不同的意见。她认为,我小姑姑在金家五年,并未为金家养育儿女,是以,金家大少爷宠妾灭妻,情有可原!” “胡说!这不是没理搅三分,拿着不是当理说吗?这不是有郎中嘛,来来来,你们看看,我九奶奶她小姑姑是不是有毛病,是不是不能生育,让人家有了宠妾灭妻的由头!哎哎哎,不对啊,女子不能生育,婆家可以选择和离或者休妻啊,谁他娘的给你们的权利宠妾灭妻啊……” 牧牧见云初起碎碎念道的功力要升级,急忙打住他的话,道:“几位郎中,请你们为我金家大少奶奶和金家大少爷诊脉,金家大少爷正房无子嗣,到底是谁的问题!” 金夫人冷笑,笑容中满是讥讽,金家孙子辈的孩子都会走路了,难道正房无子嗣,还是金边的毛病不成? 几位郎中在来的路上,已经被金家的管事塞了银子,这差事该怎么做,他们心里有数。 可是万万没想到,镇长大人在此坐镇,就是借给他们十二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在这位爷面前弄虚作假啊,否则,招牌倒了事小,小命儿没了可就得不偿失了啊! 金家宠妾灭妻,指定要被世人指责,即便是得罪了金家,金家还能蹦跶几天啊?是以,几位郎中皆选择了明哲保身。 稍许,几位郎中给出了答案:金家大少爷金边,没有生育能力。 这下,金夫人再也忍不住了,怒声道:“你们放屁!金边不能生育,他的孩子是哪里来的?” 年长的郎中说:“这就要问孩子的娘亲了!” 金夫人转过头去,再看,哪里还有金边的东西偏房、小妾以及其子女啊? 刚刚牧牧叫人去请郎中的时候,他们便用最快的速度收拾细软逃走了。 金夫人扑通坐在地上,这下,她是真的傻眼了。 真的傻眼的还有金老爷和金边,他二人怒火中烧,现在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牧牧道:“金老爷,我小姑姑不能生育,并非她之过,而你们却因此做出宠妾灭妻之事,现在,总要给我们牧家交代了吧!” 金老爷耷拉着脑袋,身上所有的锋芒都褪去了,道:“大侄女,究其原因,是我金家对不起采花,爷委屈了采花,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既如此,我也不与你周旋了,咱就痛痛快快,你金家赔偿我小姑姑五百两银子,这件事就算了了。至于金边宠妾灭妻之事,民不举官不究,我们也不再追究,你保住了儿子,我们保全了我小姑姑。” 金老爷闻言差点哭了,牧游这是掐着他的脖子跟他要钱啊!五百两银子,是他金家全部财产五分之三啊! 现在的事,已经很明了了。 牧游的意思就是,你想要银子,就送金边去官府问罪;你想要金边,就用银子消灾解难,破财免灾。 云初起站起身来,举止洒脱中,带着纨绔,声音懒洋洋地说:“金老爷,你的决定怎样?小爷忙得很,在你这里可不能多呆啊!” 在交钱还是交人的原则上,金老爷毫不迟疑地选择了交钱。 时间不长,五百两银票送到了牧牧的手中,并在镇长大人的公证下,金边和牧采花写了和离书,从此,天各一方,再无瓜葛,各自安好。 正在这时,有几个官差带着几个女人和小孩子走进金家,看见云初起,便拱手抱拳道:“哎呦,镇长大人也在啊!金家可真是热闹啊!” 云初起象征性地还礼道:“怎么着?你们到金家有事吗?”。 第105章 当差辛苦 “我们刚刚看见几个行迹诡异的女人,抱着孩子,东躲西藏,身上还带着金银细软,听人说,他们是从金家逃出去的,所以过来确认一下身份。” 云初起哈哈大笑,拍拍官差的肩膀,说:“你们当差辛苦,负责认真,不错不错!” 金老爷闻言,咬牙切齿,没活活的气死。 镇长大人这话是说给金家听的,对于这些女人和孩子的处理,官差在此,相当于备案了,你们金家稍有动静,官府便知晓。 金老爷也算是老油条,扣下了这些女人在金家偷拿的金银细软,放她们去找孩子他爹,从此与金家再无瓜葛。 这些女人真是苦不堪言,为了保命,只得带着孩子离开金家,去找孩子他亲爹。 孩子他爹可以留下孩子,毕竟孩子是自己的种,孩子的长相骗不了人,就像牧牧说的,这些孩子没有谁长得像金边。 但是,这些女人服侍了金边,孩子他爹未必能留下她们,是以,她们当初自作聪明,为了上位,借种生娃,此时只能自作自受了;当初她们联手凌虐正房,此时,此时也算是得到了报应。 至于罪魁祸首春姨娘,就算是金边能够放过她,金老爷金夫人也不能放过她。 春姨娘的花容月貌的脸,已经被金夫人抓花了,是以,她此生再想以色事人,怕是行不通了。 牧牧带着牧家人离开金家之前,昏昏沉沉的木材话说出了金边曾经绑架外甥女,威胁她之事。 牧牧正想发飙,去而复回的官差到了,因为金边涉及了多起绑架案,要将其带走,配合官府的调查。 金老爷金夫人眼睁睁的看着金边被官差带走,心里悔啊!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们万万没想到,如今的牧家在桃树镇已经只手遮天了。 早知如此,他们早就把牧采花这尊神供起来了,早晚烧香,日夜叩拜,如若如此,金家岂会是如此光景啊! 如今,一天的时间,金家人财两空,金边一入衙门,生死未卜,这可如何是好啊! 金家的担忧稍微早了些,因为,更让他们头疼的事来了。 牧家人离开金家,迎面遇上几个人,他们都是金家的生意伙伴,听闻金家宠妾灭妻之事,实在不耻,要终止与金家的生意往来。 牧牧笑了。 牧牧想起了福九说的话,“你带上咱爹娘和爷爷奶奶去金家讨说法,余下的事,自会有人安排。” 想必这些人,乃至牧野成为桃树镇的镇副,便是福九的安排吧! 否则,生意人在商言商,金家出事,正是他们巧取豪夺的机会,他们怎会放弃利益,因为宠妾灭妻之事,而与金家断绝生意来往呢? 这些人的府邸中,哪有不养小妾的啊? 养了小妾,对糟糠之妻,还能有多少关爱呢?这不也是宠妾灭妻之举嘛?这些自诩正义之人,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此时已是夕阳山外山,夕阳染红了半边天,远远地看着伴着晚霞袅袅的炊烟升起,牧牧感觉无比的亲切,这才是家,这才是山村宁静安稳的生活。 因为明天就是桃花村一年一度的盛会之日,所以,村里人都在家门外纳凉说话,讨论着盛会之事。 桃花村通往牧家的路上,两辆马车前后行驶,引起村民的注意,村民好事者颇多,彼此议论纷纷,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第106章 有些事,很难说 马车上,昏昏沉沉的牧采花被牧老太太骂的狗血喷头,虽然他们坐的不是一辆马车,但是,牧老太太尖酸刻薄的骂声,还是传进了牧采花的耳朵里。 牧老太太还是相信淑惠说的话,牧采花在金家锦衣玉食,日子过得很好;而牧采花如此境遇,不过是她身为正房,不能掌管后宅,那是她无能,是她咎由自取而已。 牧老太太的意思是:牧采花要不把五百两银子的赔偿交给她保管;要不就别回到牧家,她不能任由牧采花丢人现眼。 五百两银子,足以成为桃树镇的富户,而且是很富足很富足的富户,那是普通老百姓不敢想象的天文数字。 牧采花今天把五百两银子交给牧老太太,明日,这五百两银子就会被淑惠骗走,是以,牧采花绝不会将五百两银子给牧老太太保管。 牧采花最终决定,她跟着牧牧回到土坯房居住,至于牧家,她不想回去了,她实在无法面对自己不可理喻的老娘。 回到土坯房,牧牧将牧采花安置在独立的帐篷里,弗离留下来照顾她,并对其进行心理疏导。 福九和福小七作为晚辈,也亲自过来给牧采花见礼,牧采花受宠若惊,连连回礼。 红不棱听闻此事,第一时间将纤柔、淑媛和被看送过来,陪着牧采花说说话,彼此也有个照应,还能和弗离做个伴儿。 时间不长,荷花和马寡妇也过来了。 本来还算宽敞的帐篷,被这些女人拥挤的立即狭小起来,不过,也热闹起来。 帐篷中,女人们彼此的关心和关爱,时而传出来的欢声笑语,挤满了帐篷的角落。 不管是弗离、纤柔、荷花、马寡妇、淑媛,还是刚刚脱离苦海的牧采花,她们都是在苦难中和压迫中甚至是凌虐中走出来的苦命女人。 如今,这些女人终于拨开云雾见日出,心中激荡总是有的,重新获得新生是共情,彼此的距离,便更近了一些,心与心贴的更近了。 土坯房外,已经摆上了酒席,王匡言而有信,请来了红不棱及他的兄弟们来吃酒,还特意请来了牧判官作陪。 红不棱在牧判官面前忏悔许久,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忏悔曾经,最终,在牧判官的一顿胖揍后,才像是得到重生般的笑了,笑的像个孩子,亦如曾经那个朝气蓬勃的少年。 晚饭时,牧牧将金家的事,事无巨细的像福九说了一遍,福九笑而不语,不管牧牧说什么,他都做最乖巧的听众。 当福九听到牧牧在金家为牧采花要回了五百两银子的补偿时,福九噗嗤一声笑了,这丫头是掐着脖子跟这家要钱啊! 福九道:“金家明明知道你是我老婆,还敢宠妾灭妻,凌虐小姑姑,他这样做,不是不把牧家放在眼里,而是不把我福九放在眼里,是以,我绝不会放过他们。” “福九,你说金家是不是啥啊?他们明明知道宠妾灭妻触犯律法,为何还要以身试法呢?” “因为他们自作聪明,以为纸可以包住火,是以,才会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他们万万没想到,金家会进去侠盗巫山,破解了他们自以为牢不可破的防线。” “巫山去哪了,我怎么没见到他啊?” “云初起和红铺径明日启程回帝都城,巫山想去帝都城转转,明日和他们一起走。” “可是,明天就是桃花村的盛会了,我们正是用人之际啊!” “对付小鱼小虾而已,杀鸡焉用宰牛刀?” 牧牧点点头,不再说话。 福九毕竟是福国的成王千岁,他若是连桃花村的臭鱼烂虾都应对不了,如何帮助皇上治理家国天下呢? 小奶娃吃完饭,让爹娘摸摸他圆滚滚的小肚皮,便一头扎进了福小七的怀里,一张粉嘟嘟的小脸蛋带着严肃,道:“七哥哥,你可是我的七哥哥,不许成为别人的七哥哥,知道吗?” 福小七放下碗筷,将小奶娃把在怀里,大手兜住他的小屁股蛋儿说:“知道!知道!我的小祖宗,除了你,你给七哥哥笑一个,七哥哥绝对不会成为别人的七哥哥!” “你别拿好话来骗我!” “宝宝你这是怎么了?七哥哥为什么要骗你呢?” 牧童放下碗筷,道:“明日桃花村的盛会上,免不了有别的小娃娃亲近你,宝宝是担心你喜欢别的小娃娃,不再喜欢他了。毕竟,人家想接近你,必定会费尽心机,让你看到的一面,永远是最好的一面。” “小舅舅,你看我是那么喜新厌旧的人嘛?” “有些事,很难说!” 牧笛沉着脸说:“小七,你若是喜新厌旧,我可饶不了你!” “小姨,我冤枉啊!” 牧童和牧笛常来土坯房学习,与福九和福小七的关系极为亲密,正是因为他们很在乎福小七,才会担心福小七被那些别有心机的人所算计。。 第107章 心里有你 牧童说的没错,如果人家想接近他,定会让他看到世间最美好的笑脸,而不是像自家人般,将自己的喜怒哀乐全部展现在他的面前。 小奶娃的大眼睛眨呀眨,眼中含着泪,在月光下,尤为的流光溢彩,眼巴巴地看着福小七,生怕下一秒,就被人家抢走,成为别人的七哥哥。 福小七很少正经,此时却郑重其事地看着小奶娃,道:“宝宝,你喜欢七哥哥吗?” “喜欢!宝宝很喜欢很喜欢七哥哥!” “那么你知不知道,七哥哥也很喜欢宝宝呢?很喜欢很喜欢!七哥哥是将宝宝当成眼珠子般疼爱的那种喜欢!七哥哥答应你,七哥哥只做你的七哥哥,永远只做你的七哥哥,好吗?” “七哥哥!”小奶娃白莲藕般的小胳膊搂住福小七的胳膊,粉嘟嘟的小脸蛋贴在福小七的胸口,奶声奶气道:“七哥哥,宝宝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 福小七的眼中含着泪,吧唧在小奶娃的脸上亲了好几口,“宝宝,七哥哥也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你!” 此时,春烟和秋袅已经过来收拾碗筷了,她们看见福小七流眼泪,比看见福九发脾气还恐怖。 两个人急忙收拾玩碗筷,送上来茶水和糕点,便下去了,此地不宜久留啊! 牧牧道:“你们两个够了没?你们想干嘛?上演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吗?” 小奶娃不说话,贴在福小七的胸口流鼻涕,流眼泪,流露出他对福小七的真情实感。 这段时间以来,小奶娃和福小七成了连体人,小奶娃趴在福小七的悲伤、依偎在福小七的怀里、挂在福小七的腿上、骑在福小七的脖子上…… 明天,福小七就要接触道别的娃娃了,小奶娃突然间有了危机感,生怕他的小七哥哥不喜欢他了。 牧童正襟危坐,把小舅舅的姿态摆的正正的,道:“小七,小舅舅和小姨特叮嘱你几句!你已经有小舅舅和小姨了,外面那些什么叔叔阿姨的,你可以忽略,否则,别怪小舅舅打你的屁屁!” “小舅舅,我知道了!我有小舅舅和小姨就已经够了,再多,实在是伤不起啊!”福小七委屈至极,这俩小娃娃,呆不呆地就拿着小舅舅和小姨的身份教训他,没办法啊,谁人人家是萝卜——长在辈儿上了呢? 忽地,福小七和小奶娃对视一眼,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齐齐地将目光对准了福九。 福九意识到爱如潮水即将来临,即将来临,遂张开怀抱,等待着两个宝宝投怀送抱。 皓月当空,月光如水,福小七、小奶娃、牧童、牧笛,抱着福九亲亲亲,闹闹闹,欢声笑语,不亦乐乎。 牧牧看着不远处,男人们围着桌子吃酒划拳,女人们围着桌子说说笑笑,家人们欢聚一堂,何其美哉? 所谓家和万事兴,只要家人和睦,安享太平,世上,还有什么比得上家庭安乐窝让人有安全感呢? 土坯房的夜晚安静了,红不棱几人喝多了,干脆住在了帐篷里,牧判官虽然喝了酒,但却随时保持着冷静,正在和王匡在月光下喝茶聊天。 女人们的叽叽喳喳的声音渐渐地退去,估计是进入了睡眠,夏夜的风轻轻吹过,将女人的吹进梦想。 东屋,牧牧给福九换好睡衣,给他洗脸洗脚后,才扶着他躺下休息。 福九今天亲自安排对付金家的事,又和孩子们玩闹了些许,想来是累到了,脸色苍白,明显有些虚弱,不过,相对于之前病入膏肓,这些症状已经无碍了。 “福九,你……你……” 牧牧用梳子梳理着如墨染般浓密漆黑的秀发,少有羞涩地说:“明天桃花村的盛会,你明天会盯着别的女孩子看嘛?” 福九的目光深沉,瑰丽幽深,深情款款道:“丫头,我的眼里只有你!” 牧牧微微一笑,犹如月光下的红玫瑰,诱人采摘,美艳动人,“福九,你的眼里只有我吗?” “对!” “可是,我的心里眼里只有你!” 福九被小丫头的文字游戏诓住了,脸色暗沉,眼眸深邃,道:“过来!” “干嘛?” “我让你过来!” 福九的身体虽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甚至可以享受常人之寿,但是,目前他的身体虚弱也是真的,倘若动怒,便会咳嗽,这对他的病情极为不利。 牧牧乖乖地放下梳子,将秀发梳理到一侧,乖乖地躺在福九的身边,轻薄的睡衣下,她曼妙诱人的玉体,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福九把小丫头抱在怀里,轻揉着她的秀发、她的香肩、她的脸颊,随后,在她嫣红柔软的双唇上吻下去,犹如品尝着世间最珍贵的美味佳肴,品尝的津津有味,乐此不疲, 直到小丫头逐渐的喘不过气来,她才放过了跟他玩文字游戏的女孩儿,“丫头,我不但心里有你、眼里有你、嘴里也有你,你还想让我哪里有你?” 小丫头睁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昏暗的灯光下,女孩的眼睛犹如万千星河,璀璨夺目,乖乖地撒娇道:“九爷,我错了!” “错了就可以了吗?为夫有没有教过你,做错事要付出代价?” “有!” “那么,你错上加错,是不是要罪加一等呢?” “九爷,你给人家改过自新的机会好吗?” “看你表现。” 牧牧心说,你丫的看我表现,你让我表现什么啊?你若是身体健壮,老娘早就把你就地正法了!。 第108章 我醒了 哎呀,不过嘛,牧牧看着这张迷倒众生的脸,却还是乖乖地表现去了,这妖孽,这深情的眼神,太诱惑人了有木有啊? 静谧的夜,牧牧轻轻地在妖孽的脸上印下一吻,再吻,犹如轻吻着世间最珍贵的艺术品…… 翌日,天刚刚蒙蒙亮,桃花村便传来锣鼓喧天声,黎明破晓,万籁寂静,锣鼓声传得很远,以至于在半山腰的土坯房都听得清清楚楚。 福九长臂一伸,将怀中的女孩抱得紧紧的,生怕锣鼓声吵醒她的心上人。 “我醒了。” 小丫头的脑袋往福九的怀里钻了钻,随之拨开福九本就松散的衣服,轻轻地吻一下,咬一口,吧唧吧唧嘴儿,味道香香的,才心满意足的点点头,这就证明,福九的身体无恙。 “福九,你说帝都城的人要来桃花镇,他们怎么还没来啊?按照路程来计算,他们早就应该到了啊!” “他们在路上不断的有事故发生,解决了这件事,迎接下一件事,他们不堪其扰,先入为主的认为出兵不利,已经打道回府了!” “这么说,宝宝的扰乱计划奏效了?” “效果显著!” “如此,帝都城会不会因为桃花村的事而暗潮汹涌呢?” “会!所以,鸣叔、云初起、红铺径等人,今日就要回到帝都城,侠盗巫山也会去帮忙。” “侠盗巫山是什么来路啊?” “此人功夫卓绝,轻功不在你之下,为人仗义疏财,游走四方,扶危救困,劫富济贫,被百姓称为侠盗巫山。具体说他是什么来路,我们也不知晓。” “我感觉巫山还挺好的,就像是邻家大哥哥,让人有种没有缘由的亲切感。” 福九的神情呆愣了一下,心中似有所想,看向牧牧的眼神有些意味深沉,有些事,不知道该不该对她说。 “你怎么了?想什么呢?” 福九神情恍惚了下,迟疑地说:“没,没想什么!” “起床吧,我去给你烧水洗脸。” 牧牧在福九的脸上亲一下,穿好衣服,烧水去了。 “九婶婶,九婶婶,锣鼓声声的给我吵醒了呢!” 福小七没睡醒,张哈流泪地抱着门框,小奶娃抱着福小七的腿,两个人似睡非睡,似醒非醒。 “这都啥时辰了?就算是没有锣鼓声,你们也该起床练功了!” 福小七苦逼着一张俊脸,道:“可是宝宝好困啊!” “我给你们烧水洗脸,然后都给我出去练功去,别的等我打你们的屁股!” “娘亲,我来烧水吧!” 小奶娃从福小七笔直修长的大长腿上下来,直奔着灶台而去,看见美人娘亲,小奶娃的困意全消了,亲亲亲美人娘亲,比睡懒觉幸福多了哦。 夏日里,不用热水洗脸也无碍,清水洗脸更加清爽。 但是福九要用热水洗脸,是以,牧牧也让福小七和小奶娃用热水洗脸。 以前还是春烟秋袅服侍福九洗漱,现在,这些事牧牧要亲自做,她的男人是她的,别人碰一下,她浑身都不好受。 福九洗漱完毕,周身清爽,绝世美男清风霁月,面如冠玉,身穿月白短长袍,举止洒脱,衣袂飘飘,气质出尘,宛若九霄云外翩翩而来的谪仙。 牧牧看着福九,咋看咋喜欢,此生有你无憾! 曾经的牧游对福九一见钟情;今日的牧牧对福九亦是一见钟情,他们之间没有相爱相杀的虐恋,只有幸福,只有甜蜜,只有心与心之间的相会交融。 早饭后,红不棱及兄弟们穿戴整齐的先行离开,他们现在跟着王匡做事,效忠九爷和九奶奶,是以,他们已经有了专属于自己的任务。 昨天,他们到镇上买了几身行头和马匹,雇上两辆马车,带上大包小包的家用回村,可谓是浪子回头,风光无限,羡煞旁人。 牧判官也离开了,他还有一帮兄弟等着他呢,在桃花村,牧判官的影响力不亚于里正。 盛会要在辰时三刻正式开始,弗离和纤柔几人,也精心打扮一番,穿上自己亲手制作的衣裙,戴上令人艳羡的首饰,带上牧采花,一群年纪不小,但是依然风韵犹存的女人,浩浩荡荡的去参加桃花村的盛会了,她们的出现,成了桃花村盛会最亮丽的风景线。 牧采花身上的伤已经无大碍了,加之牧牧的针灸和香香香水的药浴,原本就貌美如花的美人儿,就更加美艳动人了。 此时,一顶软轿已经抬到了土坯房的篱笆墙外,等候着福九去参加盛会。 牧牧道:“你家九爷去盛会不坐轿,你们退下吧!” 抬轿人面面相觑,道:“九奶奶,九爷这身子骨可走不了那么远的路啊!”。 第109章 劝装睡 牧牧高傲的扬起小脸蛋,嚣张道:“谁说你家九爷要走路去了?” 抬轿人想起来,上次九爷去牧家,可是九奶奶将他抱回来的,是以,抬轿人心知肚明,偷偷看了他家主子一眼,掩面而笑,心照不宣地抬着软轿退下了。 “你看什么?”牧牧看着福九,小脸蛋现出一抹坏笑,“嘿嘿嘿……” 福九看出来这丫头要犯坏,不知所以道:“丫头,你想干嘛?” “干嘛?给你做上标记,宣示主权!” 接下来,众目睽睽之中,朗朗乾坤之下,牧牧做了一件让人所料未及之事。 福小七见状,捂着嘴,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道:“九婶婶,你闹哪样?你这样也太残暴了吧?” 小奶娃一脸坏笑,道:“很残暴吗?我不觉得,我倒是觉得如此可行!小舅舅、小姨,你们认为呢?” 牧童牧笛道:“是也!是也!” 小奶娃负手而立,在福小七身上学来的纨绔气质上身,展现地淋漓尽致,道:“既如此,行动吧!” 牧童负手而立,“好咧!” 牧笛道:“我来帮忙!” 福小七抱着脑袋就往屋跑,“不要啊!不要啊……太残暴了,没有人性啊……” 牧家,牧老太太没好气的瞪着牧老爷子,怒道:“老娘的脸都被你打成猪头脸了,你让老娘怎么出去见人啊?这桃花村的盛会,我是不去了!” 牧老爷用煮鸡蛋给老娘子滚着脸,道:“人家大姑娘小媳妇的那么多,看美人都看不过来,谁有空看你啊!” “老东西,你嫌弃我老了不成?” “净瞎说,在我心里,你永远都年轻。” “我呸!在你心里,你巴不得我早死了呢!我死了,你再去找个小的,反正你闺女儿子都有钱,再给你纳两房小妾也行。” “就算是天上的仙女下凡间,我都不要,我就要我的老娘子。” “呸!你别拿好话哄我,你打我时,你咋不知道我是你的老娘子呢?” “那不是因为你不相信采花被被凌虐吗?你平心而论,这么多年……”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敲门,“奶奶,我是牧草,我来看您了,开门啊!” 牧老爷子一直想让老娘子看清淑惠母女的真面目,但是,牧老太太执念太深,根本就不相信淑惠母女是心机叵测之人。 是以,此时的牧老爷子眼珠一转,计从心来,道:“老娘子,三房家里的和牧草来看你了,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啥事?” “等她们进来,你就装睡好吗?不管她们说什么,你都装作没听见,就是睡觉,好吗?” “为啥?我睡不醒,淑惠和牧草会以为我病了,她们会着急的啊!” “她们着急,就会孝顺你,难道你不想听她们说两句孝顺你的话吗?你想想,你在睡梦中,听到她们说孝顺你的话,你不开心吗?” “嗯,也好!淑惠和牧草都是好孩子,我就看看她们在我睡着了,如何孝顺我!” “就是呢!她们都是好孩子,她们的甜言蜜语,一定会让你甜到心里去,让你做梦都能笑醒喽!” 牧老太太想着淑惠母女的甜言蜜语,脸上就绽放了笑意,不过,因为她的脸疼,最终还是没能笑出来。 牧老爷子道:“如此,我就去开门了啊!你要乖乖地装睡觉,听到淑惠母女的甜言蜜语,你做偷着乐去吧!” “去去去,快去开门,我知道了。老头子,现在你也知道淑惠母女的好了?” “知道了!知道了!若不是我听到她们的背后言,怎会知道他们如此孝顺呢?” 牧老爷子就是在半梦半醒之间,无意间听到了淑惠母女的对话,才知道她们究竟有多恶毒。 这种倾听背后言的办法只用一次,简直是暴殄天物,是以,他也让老娘子经历一次,什么是冲破执念的背后言,遂出去开门,眼中泛起一抹狡黠。 牧草见大门打开了,立马撒娇道:“爷爷,你怎么这么慢才来开门啊?” 牧老爷子犯愁道:“害,自从大房分家后,你奶奶总是气得睡不好觉,我没办法,昨夜就她吃了些安神的药,也不知咋了,你奶奶到现在还没睡醒呢,咋叫也叫不醒!” 淑惠紧张道:“爹,我娘生病了吗?” “生病倒是没有,就是睡沉了,叫不醒。哦,你们去陪着你娘吧,我去喂鸡。” 牧老爷子把淑惠母女让进来,便去鸡舍喂鸡去了。 淑惠和牧草进屋,果真看见牧老太太面朝里的躺着,“奶奶……奶奶……”。 第110章 真相 牧草叫了两声,牧老太太装作没听见,偷偷地笑了两下,随即闭上眼睛装睡,准备听她最疼爱的孙女,说出孝顺她的甜言蜜语。 “娘……娘……” 淑惠也叫了两声,牧老太太还是没有回应。 若是往常,淑惠叫一声娘、牧草叫一声奶奶,牧老太太早就像挺尸一样坐起来,然后笑容满面地跟她们说话了。 淑惠脱鞋上炕,晃了晃牧老太太的身子,“娘,醒醒,您这是咋了,咋还睡呢?” 牧老太太原本想坐起来,不想装睡戏弄心爱的儿媳妇和疼爱的孙女,但是,她又想听听儿媳妇和孙女说的孝顺话,是以,她依旧装做沉睡中,让旁人看不出端倪来。 牧草道:“真的睡着了?” 淑惠道:“晃都晃不醒,肯定是睡着了。不过,她这脸怎么肿了?好像是被打的啊!” “牧采花昨天回来,直接去了土坯房,想来是和这老东西闹掰了,她这脸啊,八成是老爷子打得!” 淑惠在牧老太太的胳膊上掐了一下,不解恨地说:“活该,就这样的蠢货,打死都不冤!早晚有一天,我会亲手打死她,我要让她死不瞑目!” 牧草啐了一口,道:“这老东西,早不睡晚不睡,非要等用她的时候她才睡,现在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她睡得像猪,咱娘俩也背不动她,抱不动她,还能怎么办?只能等着她睡醒了再说呗!” “舅舅还等着用这老东西威胁大房呢,咱不把她控制起来,如何威胁大房?” “你急啥?难道她还能睡一天不成?只要她睡醒,我就带着她离开,关起来。只要能用她威胁大房,逼着大房离开桃花村,桃花村就是咱淑家的天下了。” “大房离开,福九怎么办?” “咱斩断福九的羽翼,他一个病秧子,能怎么办,还不是要乖乖地听咱们的摆布?到时候他娶了你,你便是福家的九奶奶,咱也好摆脱柳树根的掌控。” “可是大房能听话吗?” “他不听话,咱就给这老东西放点血,保管大房乖乖地听话,谁让大房是孝子呢?反正这老东西会被绑起来,蒙上眼,再把她交给那些无赖,她到死,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我看她一时半会儿的还醒不了,咱先回去梳妆吧!稍后再来诓她,她若是再不醒,咱就用凉水泼醒她。” 此时,牧老爷子喂鸡回来,道:“牧草啊,你奶奶醒了吗?” “爷爷,奶奶睡得正香,我们不舍得叫醒奶奶,我们稍后再来看奶奶,一起去参加盛会。” “你奶奶睡不醒,那是药劲儿还没过呢!那盛会什么的,去不去的无妨,就让她睡吧!” “爷爷,盛会怎能不参加呢?咱不参加,外人会怎么看咱牧家啊?” “外人咱看咱牧家?他们爱咋看咋看,咱还怕他们看不成啊?” 淑惠道:“爹,我听说昨晚采花回来了?” 牧老爷子本想说出牧采花和离之事,但是想想,还是罢了,她要让老娘子亲耳听听,这淑惠是怎样编造谎言欺骗她的! “对!采花回来了,来参加咱村子里的盛会” “她婆家同意了?” “老子亲自去,他敢不同意?” “我就说嘛!采花的婆家通情达理嘛,善待咱家采花,咱家采花在婆家过的可是锦衣玉食的日子,谁不羡慕采花嫁了好人家啊!爹,我们先去收拾收拾,稍后再来看娘。” “嗯,快去吧,打扮的鲜亮点!” 淑惠母女走了,牧老爷子晃了晃牧老太太的身子,道:“行了,别偷着乐了。” 牧老太太拨开老爷子的手,声音哽咽道:“他爹,我头疼,想睡会儿。” “想睡就睡吧!我给你站岗,不认别人吵到你。” “他爹,你去把门闩上吧,咱们很久都没一起睡了。我有点冷,我想让你陪着我睡!” “行,我去闩门。” 牧老爷子出去闩门了,牧老太太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浑浊的眼睛老泪纵横,她只感觉头好痛,好痛好痛,脑子里好像有惊雷炸开,将她所有的认知都炸得四分五裂! 她装睡,甜言蜜语没听到,听到的却是阴谋算计;她的儿女她不疼,却偏偏将蛇蝎心肠的母女疼成了宝贝! 如今,她认清了淑惠母女的真面目,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她不想相信这是事实,她想骗自己这是假的,但是那又怎样呢?孝顺听话的大房被她赶走了;乖巧懂事采花在婆家受尽欺凌;牧游大着肚子被她赶出家门…… 事已至此,她知道了真相又如何呢?。 第111章 头疼 牧老爷子猜想,他的老娘子定是知道了淑惠母女的真面目,才会如此失魂落魄,难以接受。 人生没有回头路,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能改变曾经走过的路,世间没有后悔药,更没有谁拥有回天之力。是以,她特别能理解老娘子此时此刻的心情。 说实话,牧老爷子真害怕老娘子追悔莫及,懊悔不已,一时间想不开,寻短见,已死谢罪。 牧老爷子能做的,只能给老娘子更多的爱,陪着她为自己曾经的愚蠢赎罪。 说白了,牧老太太能有今天,身为丈夫的牧老爷子也有责任。若是牧老太太在淑惠的挑唆下开始走向愚蠢,他便及时更正,哪怕是棍棒教妻,打也把她打明白,或许,之后牧家的事,便不会发生。 牧老爷子闩门回来,刚刚走进屋子,便看见牧老太太正准备上吊,吓得他嗷一嗓子,上前抱住了老伴儿。 好险啊!好险啊! 牧老爷子抱住老伴儿,再也不放手,他生怕,他放手,老伴儿就会办傻事。 老伴儿此时的心情,他能理解,但是,即便是老伴儿愧疚而死,又能改变什么呢?任何人都无力回天,何况他们老夫妻呢? 牧老太太懊悔的用头撞墙,她有多懊悔,她有多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老头子,你就让我死了吧!你看看我办的这些事,我还有脸活着吗?要不人家都说我眼瞎心也瞎,我啊,我……” “老娘子,我的老伴儿啊!咱不闹了行不?咱知道了真相是好事,日后咱不再犯糊涂了,好好过日子,你说行不?” “大房被我逼走了,大丫头不跟我来往了,采花也恨死我了,我还有啥脸活着啊?” “大房不会与你计较,大丫头是生气你糊涂,采花也是气你糊涂,现在暂不糊涂了,他们还能真的恨咱不成?” “我是恨我自己!我是恨我自己啊!” “我说……” “啥?” “日后那三房的母女再用甜言蜜语哄你,你还会相信吗?” “会!我会相信他们每一句真话!” “你这老婆子,还学会大喘气了呢!” “老头子,我头疼!” 牧老爷子见老伴儿的情绪缓和了些,便搀扶着老伴儿坐在炕上,给她擦着眼泪,说:“你要是头疼,就喝一碗香香水,这是弗离送来的,说是有个头疼脑热的喝上一碗,去趟茅房,臭了半个院子,这小小不言的病就好了。” 牧老太太听到弗离两个字,心中感觉无比的亲切,那傻丫头,可是她当亲闺女养大的,遂道:“那傻丫头骗你的吧!” “我都试过了,挺管用的!” “你试过了?我咋不知道?” “你不是去三房屋里,给三房家里的洗衣服去了吗?” 牧老爷宝贝似的端来一杯水,小心翼翼地说:“老娘子,这可是宝贝啊,你试试就知道了。” “我不喝!” “乖,听话!” “以后你还打我不?” “不打了!” “我这么蠢,把个好好的家搞得四分五裂,你还要我不?” “咱的家分了,咱再把家合起来,不就完事了吗?” “你这么想,大房未必这么想!” “冤有头,债有主,大房要找的人不是你!” “真的?” “你自己养活的孩子,你不知道啥样子吗?” 在牧老爷子的劝说下,牧老太太最终还是喝下了香香水,入口甘甜,沁入心脾,还真的是很好喝。 “老娘子,你快穿鞋下地。” “为啥?” “哎呦,你快点下地,要不就来不及了。” 牧老爷子给老娘子穿上鞋,在炕头上拿起草纸就跑,“快,快点!” 牧老太太原本就被打的七荤八素,刚刚又受了点刺激,脑袋疼得嗡嗡作响。 到了茅房,牧老太太不知所以的看着老伴儿,道:“老东西,你做啥?你想把我发配到茅房不成?” 牧老爷子也不说话,捏着鼻子,转头就跑。 牧老太太刚想骂人,忽地感觉肚子绞痛,事情不妙,急忙进茅房解决问题。 稍许,牧老太太一身轻松地从茅房出来,院子里弥漫着臭气。 之后,牧老爷子亲自给老娘子梳头画眉,老两口穿上了弗离亲手做的新衣服,相视一笑,手拉手的出门去了,将一把大铁锁挂在了门上。。 第112章 口红印 牧老太太虽说还是头疼,但是心情好多了,心情好,再加之热闹的气氛渲染的快乐,头痛也感觉好多了。 淑惠和牧草打扮的光鲜亮丽,来找牧老太太时,却看见铁将军看家,母女俩互视一眼,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却又找不出毛病来。 桃花村一年一度的“郎才女貌”大会开始了,会场万年不变的设在了村口的老槐树下,辰时三刻,里正在会场中心简要说明大会的内容,并介绍了桃树镇的副镇长——牧野,牧野代表桃树镇镇公堂参加盛会。 这一消息,不亚于晴天霹雳一声巨雷,将桃花村的村民震得震惊不已,猝不及防,牧野能够成为桃树镇的副镇长,这是谁也没想到的事啊! 之后,里正有隆重的介绍了桃花村的客人,福九和福小七。 在众人的注视下,福小七戴着帷帽,抱着小奶娃走过来,牧童牧笛似是金童玉女,又似左右护法,走在福小七的两侧。 福小七白衣胜雪,衣袂飘飘,不看脸,就看人家这身材,这行头,这举止,就能看出什么是富贵,什么是洒脱,什么是玉树临风。 小奶娃穿着牧牧亲手做的休闲装,衣服的样式简便轻快,月白锻的长衣短裤,粉雕玉琢的小脸蛋,粉嘟嘟的小嘴巴,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真真的是天上难找,地上难寻的小美男。 牧童穿草绿色长衣短裤;牧笛穿桃红色衣裙,金童玉女,气质非凡,许是跟着福九和福小七呆的时间长了,小娃娃被熏染的气质清冽,不染凡尘。 随后而来的便是牧牧和福九。 牧牧上身穿着枣红色衣裙,极为修身,丸子头,化淡妆,容颜绝美,不似人间。 牧牧的怀里抱着身穿月白锻长袍,戴着帷帽的福九,身后两侧是装扮清丽可人的红茶被看姐妹。 红茶被看皆是桃红色衣裙,美人初长成,眉目如画,难画难描。 牧牧将福九放在专属于他的座位上。 桃花村的姑娘们,都眼巴巴地看着福九,等他摘下帷帽,看看传说中的绝世美男长成什么样子。 牧牧在众目睽睽下,摘下了福九的帷帽。 女孩们准备好了尖叫,只待倾城倾国的俊脸出现在她们眼前,想象着绝世美男当是如何的貌美如花。 可是…… 随着人们的唏嘘声响起,福九终于露出了卢山真面目,他的脸上,是纵横交错的口红印,口红印似是蜘蛛网,罩住了福九的绝世容颜。 接下来,福小七的帷帽也被牧童摘下来,那张俊美到不似人间的脸上,满是横七竖八的小嘴唇印。 牧牧母子在桃花村的村民面前,用自己的方式,极为霸道的宣示了主权,气得那些对福九想入非非的女孩子泪眼婆娑,恨透了牧牧的自作主张。 福九是大家的福九,牧游凭什么占为己有啊?平常百姓人家,还能纳妾呢,难道牧游就想独吞了福九这个有钱有权又有美颜的男人嘛! 还有福小七,福小七又不是小奶娃的男人,他凭什么宣示主权啊?福小七是要娶老婆的,你个小不点算是什么东西啊? 福小七和福九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福九是牧牧的男人,牧牧要是宣示主权,无可厚非;福小七是小奶娃的七哥哥,小奶娃要宣示主权,亦无可厚非。 他们脸上的口红是谷底山庄中医爷爷特制的口红,吃到嘴里都没问题,擦到脸上更没问题。 村民议论纷纷,窃窃私语,用最为恶毒的语言,将牧游这个全民公敌骂的体无完肤。 牧牧大大方方的与福九并肩而做,十指相扣,情浓浓,意浓浓,你来我往,明送秋波,旁若无人,谈笑风生。 福九的脸虽然被“蜘蛛网”罩住,但是依然难掩其绝世容颜,一颦一笑,宛如春露朝晖,不知不觉间,就把姑娘的目光吸引过来,凝聚在他的身上。 张言也身在其中,可惜她并没有穿上向往已久的华丽衣裙,穿的还是以往珍藏的衣服,这身衣服,她只有参加婚宴时才会穿上。 张言远远地看着福九,眼睛都看直了,她不但被福九的容貌吸引了,更是被福九的尊贵和富有吸引了,这个男人如此完美,她要定了。 红袄和张言也算是臭味相同的好姐妹,红袄看向福九的眼睛也直了,双眼中除了福九,什么都看不到了。 红袄道:“牧游真不要脸,利用人家福九在她家养病期间,以色事人,捷足先登,独占了福九,真是臭不要脸的贱人!” 张言瞥了一眼红袄,心说这丫头真是自不量力,就凭她这资质,还想嫁给福九?。 第113章 真丑 桃花村的盛会是按照族群分位的,张言道:“你快回到红氏家族的位置吧,盛会快开始!” “我不回去,我在这里看福九看的清楚!” “你嫁给他,看得更清楚!” “牧游那个贱人说,福九不会喜欢我!” “那你就让她喜欢你!” “真的吗?他怎样才会喜欢我呢?” “至少你得守规矩!” 红袄想了想,好像牧游也说过类似的话,是以,便回到了红氏家族的位置。 张言冷笑,“傻缺!” 正在这时,村民再次骚动起来,因为他们看见了打扮华丽的淑惠母女。 淑惠母女果真是盛装出席桃花村的盛会,这身打扮,华丽至极,穿金戴银,尽显富贵,在场众人,无人能出其右。 淑惠和牧草也算是桃花村首屈一指的美人,淑惠风情万种,牧草娇羞可人,母女俩的出场,果真把尚未开始的盛会掀起了热潮。 “好看吗?”牧牧目不转睛地看着福九,只要他敢说好看,牧牧就敢将他就地正法。 “丑极了!”福九冷冷地道。 “那你还是看了?” “没看!怕污了眼睛!” “不看你怎知人家丑?人家如此阵仗,就是为了给你看的,你真的不看吗?” “那是她自不量力!” “怎不说你吸引人?” “我若凡夫俗子,她岂会多看我一眼?丫头,快让我看看你洗洗眼睛吧!” 牧牧的声音并未收敛,福九的声音也没压低,两个人一唱一和,大秀恩爱。 淑惠母女走过福九和福小七的时候,牧草千娇百媚的看了福九一眼,却听到牧牧与福九的对话,瞬时间就把鼻子气歪了,整个面目狰狞扭曲。 她费尽心机,只为争取到福九的倾慕,而福九不但不看她一眼,甚至指桑骂槐的羞辱她。 若非她看中了福九的绝世容颜,高贵的气质,无尽的财富,她怎会做此番算计呢?旁的男人,谁还值得她如此费心机,只要她眨眨眼,便能勾魂摄魄,男人便摇尾乞怜的过来了。 福九目不转睛的看着牧牧,嘴角微勾,将千言万语化作情悠悠,爱悠悠。 福九的侧颜极尽完美,虽然被牧牧涂满口红印,但是依然不能掩盖他的绝世容颜。但是此时,牧草却想毁了这张俊颜,这张不会属于她的俊颜。 牧牧掐掐福九的下颌,红唇微动,俯身在福九的嘴角蜻蜓点水地轻吻一下,行为大胆,却不做作。 牧草见状,怒火中烧,真想把牧牧大卸八块,以解心头之恨。 因为只要有牧游这个贱人在,福九的眼里只有牧游,却看不到她的美丽。 福九道:“丫头,你怎么这么好看啊?” 牧牧道:“比起花枝招展的残花败柳,我的确好看些。” “那我可要多看两眼,免得被那些残花败柳污了眼睛。” “是嘛?只怕是你不看人家,人家要看你呢?” “没办法,谁让我长得好看呢?所以呢,你要保护好我这个貌美如花的美人喽?” “那是自然!我的品味,别人承受不来!” 福小七搭话道:“就是嘛!品味这东西,可不是谁都有的啊!” 牧草原以为自己与柳树根的私情,能够瞒过所有人,却不知道,在福九眼前,她所有的事都无所遁形。 牧草以为牧游在败坏她的名声,肺都要气炸了,忽地转眼看向福小七,就算是她拿不下福九,拿下福小七也不错啊! 福小七与牧草四目相对,嫌弃地说:“大姐,这条路这么短,你走秀还没走完呢吗?你加快速度好不好啊,你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晃得我头晕好吧?真是丑死了!” 小奶娃扳过福小七的脸,道:“七哥哥,快看我,快看我,我给七哥哥洗洗眼睛!” “哎呦喂,我的宝宝,好在有你,要不然,我的眼睛真的被污了呢!” 牧草不再自讨没趣,拉着淑惠的手,便快步离开。 福九和福小七如此羞辱她,她也是受够了! 既然她得不到的人,便毁了吧! 她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 淑惠道:“稍安勿躁,别让气愤主宰你的情绪,毕竟这里,还有桃树镇的富户在,你可别在这些人面前失了分寸!” 牧草毕竟是心机女,强制自己将愤恨的情绪收藏起来,换上了笑靥如花,频频向周围的村民微笑点头,笑不露齿,温婉娴熟,礼数周全。 牧草毕竟是桃花村的第一才女,而且,也无人知晓,她已非清白之身,是以,牧草还是桃花村众多未婚青年的首选媳妇。 牧草虽然在笑,心里却在愤恨,咬着后槽牙,低不可闻地说:“娘,我要毁了福九和福小七,我得不到的人,别人也别想得等到!” “别着急,快了!既然福九不识抬举,那么,咱就不再抬举他,直接踩在脚下好了。” “好!我要亲手毁了他,以解我心头之恨!” “毁了他?不如等你把他当成狗,打够了,骂够了,玩够了,再毁了他,岂不是更解恨吗?”。 第114章 银项坠 淑惠和牧草确信今天就能给福九点厉害瞧瞧,让福九知道,在这桃花村,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淑惠母女很快就走到了牧氏家族的地界,此时,牧老爷子和牧老太太已经找地方坐下了。 淑惠看见牧老太太,故作惊喜道:“娘,我爹说您头疼,现在好些了吗?要不要先找个地方歇会儿啊?” 牧老太太道:“这里咱家远着呢,去哪歇着啊!” “我娘家离着近,要不我带您去我娘家歇着?” 牧老太太心中冷笑,还是算了吧,我去了你娘家,还不被你们放血啊?“不去了,这人多热闹,说说笑笑的,反倒不觉着头痛了。你们快找地方坐下,找个有阴凉的地方,别的让日头晒着!” “知道了娘。” 牧草送上可爱乖巧的笑脸,道:“奶奶,看见您神清气爽的,我们就放心了,要不然,总是惦记着您头疼的事!” 牧老太太心想,真是美人如画,蛇蝎心肠啊,但是脸上并未表现半分不悦,道:“还是我家草儿乖,知道心疼奶奶。对了,你爹呢?” “我爹跟他的朋友们坐在一起了。” “随他去吧!” 淑惠心里松了口气,看牧老太太这样子,应该没听到她们母女的对话,否则,就凭她的智商,愚蠢又暴躁,早就吵闹的人尽皆知了。 此时,还有村民陆陆续续的入场,里正斥责道:“还没入场的村民都绕远去,别在会场的中间走了,咱是开盛会,还是看你们走秀啊?” 那些心机女和心机男闻言,急忙溜边儿走,免得自己的心机被人洞穿,算计一场,反倒不美。 里正高声道:“我们桃花村一年一度的‘郎才女貌’大会正式开始。” 村民们立即欢呼起来,盛会终于有了盛会的嚣闹和喝彩,“桃树镇的柳老爷、金老爷也来参加我们的盛会,并且给我们捐助了奖品,让我们热烈欢迎尊贵的客人们。” 柳树根和金老爷在贵宾席上站起来,颇有绅士风度的像村民挥手致意,这都是有钱人,财大气粗,周身都写着荣华富贵。 村民又是山呼海啸般的掌声,礼物是否厚重不重要,重要的是,得奖的心情和荣誉。 牧牧看向柳树根柳夫人,居然看到了金老爷身边的金夫人和金边,遂道:“金边不是被抓到官府问罪了吗?” 福九道:“柳树根在向我示威呢,我能把金边关起来,他就能把金边捞出来,并且把人带到我面前,过来打我的脸。” “他娘的,他以为福国没有王法了吗?官府之事,岂容他胡作非为?” “我若不点头,任谁也不能将人把金边捞出来!” “你知道此事?” “我一力促成,怎会不知?” “为啥啊?” “若想他灭亡,就要让他疯狂!” “欲擒故纵?” “是也!” “他们今天……” 牧牧想说,他们今天的阴谋诡计就要实施,我们要多加小心防范才是! 福九没等牧牧说完,便拉住牧牧的手说:“稍安勿躁,他们今天什么也做不了!” “为什么?” “因为他们没有机会!” “呃……” 牧牧想,没有机会是什么鬼啊? 不过,福九说他们没有机会,他们就一定没有机会,牧牧相信福九的能力。 村民欢呼之余,又在想,福九不是很有钱吗?他来参加盛会,难道没有表示吗? 正在村民疑惑之时,里正兴奋的高声道:“今日,所有参加‘郎才女貌’的姑娘小伙,都可以得到福星珠宝店提供的银项坠一枚,就是我手上的这枚银项坠。” 里正将手中的银项坠举高高,银项坠指甲盖大小,形状为心形,上面雕刻着精巧的“福星”二字,吊在一根红绳上,在阳光的照耀下光彩夺目,熠熠生辉。 忽地,现场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甚至有人高声喊道:“谢谢九爷,九爷霸气!” 对于收入平平的村民来说,一年到头丰衣足食,便是好日子,像是金银首饰,女人们从不敢奢望。 福九出手,便是银项坠,而且是参加盛会者,皆可得到银项坠,数量之庞大,不可估算,果真是财大气粗,威武霸气啊! 原本不想在盛会上抛头露面的姑娘小伙,此时也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皆在私下里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里正道:“盛会正式开始,现在,先由牧氏家族的族长,主持牧师家族的才能展示。” 牧氏家族的族长为了保住族长的地位,继续以权谋私,中饱私囊,享受人生,此时正是收买人心的时候,遂大步流星的走到会场中央,振臂一挥,高声道:“我的孩子们,今日盛会,你们皆可随心所欲的展示才能!姑娘小伙上场,献出你们的‘郎才女貌’,本族长拿着九爷赠送的银项坠,在这里等着你们!”。 第115章 猝不及防 牧氏族长不但收买本族姑娘小伙的人心,顺带着把福九也感谢了,是以,每个参加才能展示的姑娘小伙,都能得到福九赠送的银项坠。 就在这时,牧氏家族中的跑出来一个女人,正是桃花村春夏秋冬四朵花之一的冬花,冬花装扮的花枝招展,五颜六色,高声道:“牧氏族长,仗势欺人、以权谋私……” 不等冬花说完,牧游从贵宾席上跳下来,高声道:“我先来!” 淑明站出来,挡住了牧野的路,道:“急什么,咱先听听她说什么?” 牧野不屑道:“她说什么,与我何干?” “但是此中涉及了牧氏族长以权谋私之事!” “那是族老会的事,不是我的事!今天是桃花村‘郎才女貌’的盛会,不是你们排除异己的盛会,让开!” 牧野牧氏家族最优秀的年轻人,也是最有影响力的年轻人,淑明倒是想使用武力阻止牧野上场,只可惜,他没那个本事。 牧野推开淑明,淑明摆摆手,十几个混子就围上来,堵住了牧野的路。 就在这时,十几个混子不约而同地倒在地上,抱着腿呼天喊地凄惨无比地哀嚎,不知怎地,他们的腿被打得钻心的痛,想要站起来都不行。 牧牧手起手,将手中剩余的石子放入挎包中,冷笑道:“阻拦我哥哥,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牧野也是牧氏家族的人,牧野大步流星的走上场,行云流水、虎虎生风的打了一套拳,随之抱拳拱手,退下去,成功的在族长的手里拿走桃花村盛会的第一枚银项坠。 里正的旁边放着一张桌子,读书人在账本上,工工整整的写下“牧氏家族——牧野”的名字,银项坠的序号为壹。 “我来我来……” 接下来,凡是未婚男女,都争抢着表演节目,你推我桑,将冬花推的东倒西歪,最后也不知道是谁的手欠,扯下了冬花的衣服。 夏日的衣服本就单薄,随便一扯,便衣不遮体,冬花嘶吼着、咆哮着、咒骂着,但是,她的声音她的人,很快就被淹没在人群里。 小伙子们的素质和人品良莠不齐,这些人,可不都是善男信女,有的人心术不正,趁乱卡油,在冬花的身上掐一把、捏一把,甚至有更过分的行为。 冬花也算是生猛不羁,谁掐她,她就还回去,连掐带咬,拼出一条血路,总算是冲出了牧家姑娘小伙拥挤的阵营。 冬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印记便是证据,她要以此揭发牧氏家族的黑暗和龌龊,尚未站稳,就被人用棍子打晕了,用麻袋套上脑袋,带走了。 事情来猝不及防,淑明毫无防备,直接呆愣住了,他的手下全部倒在地上抱着腿哀嚎,冬花被淹没在人潮中,更让他所料不及的事,牧氏家族的姑娘小伙未参加盛会,异常热情火爆的气氛,以及现场雷鸣般的欢呼声。 淑明似是被惊雷炸翻,头上天雷滚滚,晕头转向,就在他稍微愣神的时候,盛会的热情被彻底点燃,而他和他的阴谋已经被淹没其中。 有的姑娘小伙原本没想参加节目,是以没有做准备,不过此时在银项坠的召唤下,也想尽显才华。 没准备节目的小伙子们,上来不是模仿挥锄头刨地,就是模仿弯弓射箭,要不就是模仿虎啸狼嗥,总之,亮相就算是表演了,表演就能得到银项坠。 姑娘们的表演更是简单,有最先出场的姑娘福了福身,便下去了,其余姑娘皆效仿之。 是以,牧氏家族的姑娘小伙走马灯的上场,排列有序,不争不抢,每个人上场的时间,也不过几秒钟而已。 是以,里正不得不安排人手记账,记录人数的先生增加到了五个,如此,还忙得不可开交。 最后,轮到牧草上场的时候,谁还有心事看她表演啊?她表演的再好,能抵得过货真价实的银项坠的诱惑吗? 是以,牧草将之前辛苦排练的舞蹈缩水,知趣地做了几个舞蹈动作,便下去了,如此,还被别的家族嫌弃了,因为她占用的时间,便是别的家族争取的时间。 牧草精心准备的舞蹈,精心准备的华服。精心准备的盛装出席,结果却被福九的银项坠打得灰头土脸。 虽说福九赠送的银项坠人人有份,万一到了自己这里就没了呢,毕竟那是值钱的玩意啊! 里正见淑明坐在族老席上气急败坏的样子,就想笑,想开心地大笑,这些年,桃花村可是被他坑苦了,村民怨声载道,却敢怒不敢言啊! 牧草吃了憋,脸色难看,因为计划中,在她这个环节,牧氏族老已经晚节不保,声名狼藉,而她也将成为盛会的亮点,吸引福九的注意。 里正见淑惠淑明和牧草吃瘪,心中冷笑,真是计划不如变化,你心机叵测任何,你心存不善如何,遇到运筹帷幄的九爷,活该你所有的计划泡汤。。 第116章 格局变了 在桃花村的盛会之前,王匡和里正便有了接触,因为王匡把淑明利用外来力量陷害里正之事,全盘托出,并且,王匡已将外来势力掌控手中,是以,淑明的计划不会实现。 里正知道了前因后果,对淑明更加恨之入骨,是以,淑明的后备力量还没出现,里正知晓原因,淑明却不知晓,还在心里埋怨柳树根他娘的办事不力。 牧草的计划泡汤了,里正的计划才刚刚开始,里正道:“乡亲们,我们的姑娘小伙子们,为了今日的盛会,你们准备才能,已经准备了很久,我们不能让你们的心血付诸东流。所以,我决定,我们让准备了才能的俊男美女,先献上他们的才能,没准备才能的姑娘小伙,我们稍后再上场好不好?” “好啊……” 村民的掌声更加热烈,已经得到银项坠的姑娘小伙更是兴奋,人逢喜事精神爽,直接把现场的气氛推向热火朝天。 接下来是红氏家族才能展示的时间,红氏家族的族长热情高涨,道:“现在,是我们红氏家族的俊男美女上场的时间,也请未婚的姑娘小伙自动的排队,稍后上场,参加才能展示。大家放心,我们的银项坠多得是,人人有份,所以不要拥挤,不要坏了秩序!” 红氏家族也是桃花村的大家族,俊男美女不在少数,有的小伙子现场打拳,有的读书人现场作画,大家都是明智之人,都把时间尽可能的缩短,如此,不但赢得了村民的大力支持,还获得了姑娘小伙子们的追捧。 到了被看和红茶上场时,两个姑娘大方得体的福了福身,一唱一和的唱了一首桃花山的山歌,嗓音嘹亮,婉转动人,随之退下去,获得掌声不断。 柳树根和淑明也想随时随地地见缝插针,随时实行他们事先拟定好的计划,可惜,他们几经努力,也没能找到实行计划的机会,因为村民热血高涨,激情似火,热火朝天的盛会根本没有间歇的时间。 柳树根看向不远处的福九,心中恨意滔天,他准备了这么久的计划,居然被福九利用不值钱的银项坠,利用村民爱占小便宜的心里,无形当中改变了盛会的程序,简简单单就破局了。 柳树根和淑明的计划是按照以往盛会的程序走的,比如说,哪个程序环节,他们施行哪计划。 但是,如今盛会的程序变了,格局变了,村民的热情高涨变了,完全不在他们的计划当中,也不在他们的掌控之内,是以,他们堪称完美的计划便泡汤了。 福九四两拨千斤,真是好计谋啊? 福九如此,既粉碎了柳树根和淑明的计谋,又保护了桃花村村民的利益,更重要的是,福九用最快的速度,赢得了村民的爱戴和敬仰。 柳树根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说:“福九,你好手段,我们走着瞧!” 由此,村民自发的组成了评委席,那些平日里欺凌百姓的人,诸如淑明的子女上场,村民集体表示沉默;诸如谁家姑娘小伙真有才艺的,村民便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掌声鼓励。 此次盛会,最令人惊艳的节目,居然是里正率领的姑娘小伙,他们只是桃花村的村民,不属于任何家族。 小伙子们表演的“兄弟同心”的比赛。 所谓兄弟同心,就是把两个小伙子的左腿和右腿绑在一起,不但要比赛往前走,还要跨越各种的障碍,若是两人不同心,会闹出很多笑话。 小伙子们不是行动不统一摔倒,就是被自己绊倒,要不然、就是双双摔个仰八叉,笑的围观村民前仰后合,欢呼声不断。 姑娘们的才能展示就含蓄了很多。 在一块大木板上,里正极尽夸张的画上一张人脸,但是没有鼻子,姑娘们站在两米外的地方,看准了鼻子的位置,然后被蒙上眼睛,凭着记忆画鼻子。 姑娘们站在两米外,手里拿着石笔,蒙着眼往前走,不是把鼻子画在眼睛上,就是把鼻子画在嘴上,要不就把鼻子画在腮帮子上,逗得村民笑的合不拢嘴。 之前,几大家族争名夺利展现才能的盛会,需要两三天或者四五天才能完成。 比如说牧草,她准备的舞蹈展示,就需要两刻钟的时间,再加之上场的矫揉造作,下场的百媚千红,足足需要小半个时辰, 比如张言,每次盛会,她都能巧妙的延迟时间,将自己最优秀的一面展示出来,为自己获得更多的赞誉。 毕竟姑娘家,此生能够参加盛会的机会,也不过是三两次。不过是因为牧草和张言心气儿高,高不成低不就的还没嫁出去,所以,她们参加盛会的机会,便比别的姑娘多。 而这次的盛会,装扮最为华丽的牧草和张言,却成了盛会的笑话。。 第117章 你是怎么做到的 本次盛会取消了评选家族之花、桃花村之花。 作为本次盛会最大的金主,福九认为,每个姑娘,都是桃花村最为娇艳且无可代替的家族之花。 如此,桃花村姑娘的价值得到肯定,皆都欢呼不已,曾经费尽心思争夺家族之花的姑娘则恨透了福九,因为她们因此的付出全白费了。 尤其是福九说出,“每个姑娘,都是桃花村最为娇艳且无可代替的家族之花。”彻底地点燃了村民的激情似火。 福九也从孱弱不堪的病秧子,瞬间成为村民心中的偶像,姑娘们对福九更为敬仰,小伙子以福九的霁月清风为榜样,村民更加崇敬福九的仗义疏财,因为福九其人,让他们度过生平最快乐的节日。 此次盛会,简直就是为福九镀金的盛会。 其实,桃花村的村民不傻,一早就看出了淑明的野心,只是摄于其威力,平日对淑明的欺凌敢怒不敢言。 尤其是盛会尚未开始之时,村民就听到传言,淑明兄妹勾结外贼,企图利用盛会,实施阴谋,将桃花村掌控手中,只手遮天,据为己有。 世上之人,每个人都是自私的,诸如里正、诸如牧氏族长、诸如红氏族长,他们三人皆在淑明的算计之中,是以,为了自己的权利得以保障,他们史无前例的合作了。 比如说,牧氏家族及红氏家族的族人,对自己的族长以权谋私,仗势欺人,并不满意;但是,若是自家族长换成了淑明指定的人选,从此毫无底线的剥削族人,那么,他们的生活将更加艰难。 是以,牧氏家族及红氏家族的族人齐心合力,用无声的愤怒,抵制淑明兄妹的阴谋。 正在这时,福九的仗义疏财和不畏强权,给村民带来了福音和勇气,村民全体抗敌,用他们对生活的热爱和欢呼,让盛会保持着持续的高涨气愤,将淑明兄妹的阴谋扼杀在摇篮中。 牧牧崇拜地看着福九,双眼放光,明送秋波,“福九,这些事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吗?” 福九摸摸牧牧漂亮的小脸蛋,笑道:“世上之事,唯有人心所向不可违!村民自私、善良、丑恶……这都是人性的表现,无可厚非。但是,不管村民人性如何,他们都不想被剥削、被压迫、被桎梏,是以,我的出现,便成了联合村民齐心协力共同抗敌的纽带。” “你是怎么做到的?” “欲擒故纵!在淑惠淑明四处奔波、阴谋算计的时候,我在韬光养晦的示弱。是以,他们低估了我的实力,更加放纵,不知收敛,司马昭之心早已路人皆知。是以,村民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淑明等人的精力都用在阴谋诡计上,却忽略了人心所向才是成大事的根本,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也!” 牧牧笑了,笑得无比甜蜜,眼神中的爱慕多了些倾慕。福九便是如此,他用自己的方式,给牧牧最为安全可靠的男友力。 她每天看到的福九皆是清风霁月,气定神闲,却不知道,他早已经设计了一张网,让自以为是的淑明等人白忙活一场。 要不然雨鸣、红铺径、云初起回到帝都城,他毫不在意,原来,他是从未将淑明和柳树根这些蝼蚁放在眼里。 不过,桃花村的形式越来越险恶没有结束,所以,牧牧和福九针对桃花村的战争更加残酷。 牧牧忽然想到了什么,道:“我怎地没看见我爹和红不棱他们啊!” 福九道:“他们的任务完成了,此时应该各自回去休息去了。” “啊……” 牧牧不知道爹爹和红不棱是什么任务,不过,今日的盛会如此顺利,他们应该是功不可没吧!。 第118章 我男人 柳树根和淑明谁也没有埋怨谁,因为,他们谁也没有预想到,福九四两拨千斤,直接回了他们的计划。 不过那又怎样,总归是山不转水转,来日方长罢了! 淑明道:“柳老爷,咱们打击里正的人可没到,是不是中间出了差错了?” 柳树根咬牙切齿道:“他们被人半路截胡,绑在树上喂蚊子了,他娘的,谁干的呢?” “王匡,一定是王匡干的!” “王匡陪在我身边,他一直在喝茶聊天,就算是去小解,还拉着我去,他有机会去做这样的事吗?” “这些事不需要他亲自动手!” “不需要他动手,也需要他去绸缪。我手下人说,劫持他们的人功夫并不高,只是人多势众而已。据我所知,王匡手下的人,功夫还不错!” 柳树根和淑明思来想去,发现了问题所在,因为从始至终,他们也没看见牧判官和红不棱等人出现,是以,可以断定,拦截柳树根那帮人的人,就是牧判官和红不棱等人。 柳树根气得头上青筋暴跳,道:“牧判官在桃花村分量极重,不好下手,但是红不棱嘛,老子定不让他好死!” 淑明附和道:“哥哥,你有何筹谋,兄弟定当全力配合!” 金老爷原本是来看牧家和福九的笑话的,笑话没看到,却看到一出好戏,心中对柳树根的推崇减半,对福九和牧家的势力,更不敢小觑了。 他是跟柳老爷一起来的,不好独自离开,便去寻找柳老爷,让她媳妇和儿子原地休息,千万别惹事。 盛会结束,村民依然在老槐树下聊天说话,姑娘小伙子们也有了自己意中人,含情脉脉,暗送秋波。 弗离、纤柔等人,也得到了福九赠送的银项坠,几人正在说话,却不成想来了不速之客。 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婆子,颐指气使,傲慢张狂,一扭三晃的来到弗离等人面前,对笑容可掬的牧采花说:“大少奶奶,夫人请你过去说话!” “你家夫人的脚上长钉子了吗?想说话不会自己过来说吗?” 美人们听此言,皆惊诧不已,因为这个声音,她们太熟悉了,不是出了名的恶毒婆婆——牧老太太,又是谁呢? 此时,牧老爷子搀扶着牧老太太走过来。 牧老太太不愧是恶毒婆婆,就这范儿,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足以碾压两个自以为是的使唤婆子,“你们夫人有话说,就让她自己过来说。如此,还要看牧采花愿不愿意听她说!回去告诉你们夫人,在金家,她是当家主母,在我桃花村,她狗屁不是!滚!” “哎呦,原来是亲家母啊?”婆子从骨子里瞧不起牧家,冷笑着说,“你想让我家夫人过来说话,你有那个尊贵的身份吗?” 牧老太太抬手就是一耳光,“老娘的身份是否尊贵,还轮不上你一个奴才来决定!” 婆子捂着脸,怒视着牧老太太道:“贱人,你敢打我?你等着!” 牧老爷闻言甚怒,抡起巴掌,又打了她两个嘴巴子,“哪里来的奴才,竟敢辱骂我的老娘子,我还没舍得骂呢!” “好!你们等着!你们等着!” 两个婆子刚刚还傲慢不已,此时却落荒而逃,看的围观村民哈哈大笑。 牧老爷子埋怨老伴儿道:“你后你想打人,吱声就行,让我来打,你的手打疼了可咋办啊?” 村民见牧老蔫如此疼老婆,不由自主的大笑起来,还有的说什么老不正经、老来宠妻、老不要脸……等话打岔取乐,牧老爷子只是笑笑,置若罔闻。 牧采花看着老娘,心下苦楚涌上心头,她老娘这是什么意思啊?如果她老娘早就这么维护她,她的日子何苦如此艰难? 此时,牧牧抱着福九刚好路过,听闻此事,直嘬牙花子,心想她奶娘哪根筋搭错了,睡了一觉,怎地知道维护牧采花了呢?难道她也重生了吗?不可能啊! 牧牧与牧老太太牧老爷子走个对脸,这场景就尴尬了,牧牧极为尴尬地打招呼,笑得比哭还难看,“爷爷奶奶。” 牧老爷笑道:“你回去了吗?不再玩会了?” “福九的身体孱弱,他要回去休息。” 牧老太太冷哼道:“身体孱弱就多走两步,人常说,饭后百步走了,活到九十九,你总这么抱着他,他以后不会走路了,如何长寿?” 牧牧心想,我也没想跟你说话啊!你跟我说话,我是答言,还是忽视你的存在呢? 牧牧强行挤出笑容,爱答不理,道:“我男人,我愿意抱着,与你何干?” 牧老太太眼睛一瞪,怒道:“你个小蹄子,三天不打,你上房揭瓦是不是?” “小蹄子?我啥时候成小蹄子了,我不是你口中的小贱人吗?”。 第119章 谁怕谁啊 牧老太太拖鞋就要打人,鞋底子打人,是她的独门绝技,“顶嘴?老娘不打你,你要翻了天不成?” 牧牧不甘示弱,“你是你,我是我,你管不着我!” “你大逆不道!” “你为老不尊!” 正在这时,淑惠和牧草过来了。 淑惠道:“娘,您怎地如此动气啊?” 牧老太太道:“这丫头气着我,我要打人,你给我躲开。” 淑惠故作贤惠,挡在牧牧身前,道:“娘,游游虽说嫁人了,毕竟还是孩子,有些事做的不妥当,您莫要动气!” “她都抱娃了,还是孩子吗?你给我起来,今天我不打她,我就不是她奶奶!” 牧牧怒道:“你本来就不是我奶奶,你早就不要我了。” 牧老太太气得瞪眼,抡起鞋底子就朝着牧牧打过去,却好巧不巧地落在淑惠的脸上,疼的淑惠嗷呜的叫唤,半边脸都肿了。 牧草过来拉架,护住淑惠,又被牧老太太的鞋底子打在脸上,她的脸也肿了。 牧老太太气得穿上鞋,指着牧牧说:“好,老娘没打到你,老娘不是你的奶奶!三房家里的,牧草啊,你们还好吗?” 淑惠气得咬牙切齿道:“没事,我们挨打没事,娘您消气就行。” “没事就回家歇着吧,回头娘给你做好吃的补补啊!牧草啊,快扶着你娘回去歇着吧!”牧老太太自责地说,“真是造孽啊,我怎地打到我的宝贝孙女了呢!” 牧草气得无的放矢,怒视着牧牧说:“你若不认奶奶,就别往奶奶跟前凑活,惹得奶奶生气!” 牧牧毫不客气地反击道:“我说牧草,你可别不讲理!你刚刚也听见了,奶奶说,她若是打不到我,就不是我奶奶。你知道我多希望让奶奶打到我吗?你们可好,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争着抢着的把脸往上凑,夺走了我被打的机会,你怎地还恶人先告状呢?” “噗嗤!”牧牧怀里的福九噗嗤笑出声来,道:“原来还有人打劫奶奶的爱啊!” “可不是嘛!原本奶奶就快打到我了,我很快就可以拥有奶奶温暖的怀抱了,可是有人宁愿把脸送到鞋底子上,也不让我梦想成真,完喽还恶人先告状,真是的,气死我了!” “还有这样的人?” “嗯嗯!” 此时村民议论纷纷,原来不是牧老太太失手打了淑惠和牧草,而是淑惠和牧草居心叵测,为了阻止木老太太认回牧游,宁愿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苦肉计。 牧草听闻村民的议论纷纷,气得脸都变形了,心说这牧游能要点脸吗?这么违背良心的话,她也说的出来,脸呢?不要脸了吗? 牧草不甘示弱地争辩道:“牧游,你修得巧舌如簧的争辩,奶奶打你,失手才打了我们。” “哦!原来如此!可是你们不阻拦,奶奶就不会失手了,是不是呢?” 淑惠将牧草拉到一边,道:“游游,我们本是一家人,何苦见面就剑拔弩张,短兵相接?” 牧牧挑眉,撇撇嘴,三分挑衅,七分委屈地说:“这可不关我的事,又不是我要剑拔弩张,也不是我要短兵相接。” 福九补刀道:“就是!” 淑惠冷笑,耍嘴皮子,她还没输过呢,遂道:“即便巧舌如簧,也掩盖不了事实。” 牧牧道:“所以啊,你别说了,说再多也没用。” 淑惠感觉今日出门没看黄历,为啥诸事不顺呢?遂沉着一张脸,拉着牧草就走,“我不与你争辩,公道自在人心!” “奇也怪哉!若是人心不向着你,世间岂不是失了公道吗?” 村民闻言哈哈大笑,淑惠母女气急败坏地离开。 福九抱拳拱手,笑道:“公道自在人心,多谢诸位主持公道!” 村民近距离的看着福九,感觉他是那么亲切,那么和善,那么平易近人,遂纷纷说笑,“九爷才是公道。” 正在这时,金夫人气势汹汹地带着来两个婆子过来,拨开人群,看向牧采花,道:“采花,我找你说话,我还使唤不动你了吗?” 牧牧抱着福九正想离开,闻言停住脚步,往后退了几步,与金夫人肩并肩地站着,道:“金夫人,你凭啥使唤牧采花?” 金夫人颐指气使道:“她是我金家的大少奶奶,作为她婆婆,我怎地就不能使唤她了?” “她以前是你金家大少奶奶,现在已经不是了,她和你儿子已经和离了?” “你说和离就和离?你们那是以势压人,和离不算数!” “当真不算数?” “不算数就是不算数,因为那是你们以势压人,逼着我们写下的和离书!” “如此便太好了!”牧牧一脸坏笑道,“这么说,牧采花还是你们金家的大少奶奶?” “自然!” “你说话算数吗?” “算数!” “小姑姑,你去如意县击鼓鸣冤,状告金家凌虐长媳,宠妾灭妻!金家为了掩盖其子不能生育之事,不惜借种生子,试图坐实你不能生育之事,以此为由,多番凌虐!” 牧老太太道:“告状就告状,谁怕谁啊?老丫头,走,爹娘带着你去县里告状去!” 弗离道:“采花,大嫂陪着你去。” 纤柔道:“我也去!” 弗离和纤柔动身了,荷花、马寡妇和淑媛便一起动身,说话间,就要陪着牧采花去县里打官司。。 第120章 五十两银子 金夫人原本就是狂妄之人,昨日,她原本已经对牧家刮目相看,不敢招惹了。 但是呢,金边前脚被官差带走,柳老爷紧跟着就把人捞出来了,是以,她也没觉得牧家到了不可招惹的地步。 今日来桃花村参加盛会,她存了心的想羞辱牧采花一番,所以才派来两个婆子请牧采花过去说话。 也不知道那两个婆子对金夫人说了什么,金夫人怒火冲天,失去了理智,才会闹成此时的局面。 若是牧采花真的去县里打官司,那么他金家宠妾灭妻的事便坐实了,金边不能生育的事,也张扬出去了,这样对金家有百害而无一利。 金老爷得到消息,说夫人被两个婆子挑唆,去找牧采花闹事了。 金老爷闻言,吓得不轻,紧赶慢赶的赶过来,还是晚了,金夫人已经把事情闹得不可开交了。 金老爷知道,这件事要想压下来,还要牧游说话,遂躬身施礼道:“大侄女,金某人教妻无方,惹下祸端,还请大侄女海涵!” “你教妻无方是你的事,但是你妻子上门欺负人,欺负到我家头上,那便是我的事了!” “可有解决办法?” “有!拿出五十两银子,作为我小姑姑的受到侮辱的精神损失费!” 金老爷怒视金夫人,你他娘的快乐快乐嘴,老子的五十两银子没有了。 金老爷无奈,为了保住金家,保住金边,只好拿出身上仅有的五十两银票,交给牧牧,道:“理当如此!” 桃花村的盛会,让金老爷看清了一件事,那即是:福九是他不能招惹也找惹不起的存在。 牧牧料定金老爷盛怒,金夫人和那两个婆子会受到惩罚,是以,心情大好,道:“小姑姑,这是你挨骂的钱,拿着吧!” 弗离伸手,接过银票,转手交给了牧采花。 牧牧道:“金老爷,慢走,不送!” 牧牧说玩,抱着福九就走了。 自始至终,牧牧就把福九细心呵护地抱在怀里,不曾让他受到半点委屈,而福九也乖乖地伏在牧牧温暖的怀里,尽可能的不露脸,享受着牧牧的万般宠爱。 福小七扛着小奶娃,快步跟上,“回家喽!回家喽!” 牧牧手撕淑惠母女、手撕金夫人,福小七看得畅快淋漓,他还没看够呢,战争就结束了。 弗离道:“咱也到土坯房增饭吃,咱家的男人可都在哪里呢!” 淑媛已经是红不棱公开承认的外室了,荷花和马寡妇闻言,皆羞涩地低头不语。 牧采花挽住老娘的胳膊道:“爹娘,你们和我们一起去吧!” 牧采花不知道老娘因何改变了观念,但是她知道,老娘开始维护她了,有娘的孩子像个宝,没错的。 而且,刚刚牧采花看的清楚,牧老太太的鞋底子就是卯足了劲儿,故意往淑惠和牧草的脸上招呼的…… 牧老太太道:“我回家吃饭!” 牧老太太也想跟儿女吃饭,儿孙绕膝,满堂欢乐,何其美哉?但是,脸呢?想想之前她办得事,几乎是没有人性,愚蠢至极,她哪有脸网儿女跟前凑活啊! 牧老太太暗自捏了一把汗,如果她不是听到了淑惠母女的对话,此时应该被淑惠母女关在哪个犄角旮旯遭罪呢。 若真是如此,今天桃花村的盛会不会如此顺利完成,淑惠淑明的奸计也能得逞,最后,牧老太太成功的成为坑害儿女的罪魁祸首。 牧老爷子见老伴儿的脸色苍白,神色恍惚,急忙问道:“老娘子,你咋了?” 牧老太太晃过神来,看着孩子们远去的背影,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心说这样的场面险些永不存在,而所有的灾难,都由她的愚蠢而存在。 牧老太太由于内心波澜起伏波动,情绪激动,险些摔倒,好在牧老爷子反应快,搀扶住她。 “你这是咋了啊?找个郎中看看吧!” “呵呵呵……?”牧老太太苦笑,世上没有后悔药,她的心病,如何治疗?“老头子,我没事,我们回家吧!” 老伴儿老伴儿,老来是伴儿,牧老太太饱含深情地看着老伴儿,人生风雨几十年,苦也好,泪也好,愁也好,怨也好,这个不爱言语的牧老蔫,就这么默默地陪伴着她。人生啊,要什么荣华富贵,此生有你,足以! 桃花村一年一度的盛会,用最短的时间,搞得最为热闹,村民皆是笑开颜,家中有未婚儿女的人家,都得到了福九赠送的银项坠。 有些事,便是有人欢乐有人愁。 比如说,与淑明共同绸缪阴谋诡计,意图在桃花村称王称霸的人,原本指望着今日一战成名,谁承想他娘的战都没有战,一切都结束了,最后皆是心有不甘,带着落寞,灰头土脸的回到家中。。 第121章 原谅 土坯房,牧牧经过询问,终于知道红不棱和牧判官执行的是什么任务了。 红不棱带着人找红氏家族影响力比较高的村民说话聊天,商议红氏家族的族长若是换了淑明的人,红氏家族定将成为淑明的一言堂。 此后,红氏家族的族人要接受怎样的对待,必要时,有没有必要脱离家族之类的谈话。 红不棱本就是无赖,他吓唬村民的手段极高,更知道说出怎样的话,能够让村民惶惶不已,坐立不安,也更能挑起村民自我保护的意识。 在盛会之前,村民本就惶恐不安的心更加惶恐,越是惶恐,就越是寻找出路,摆脱地头蛇淑明的掌控。 就在这时,村民中不知何时起,传出了淑明要将里正拉下马,淑明取而代之的事。 里正为人并非完人,但是他处事还算公道,村民不都要承认一点,里正算是个好村长。 如若里正被人陷害,淑明坐上里正的位子,村民将要面临着怎样的生活环境,可想而知。 是以,村民私下通气,无论如何,都要保住里正和自家族长的职位。 虽然他们对族长不满意,甚至恨不得他摔个跟头摔死,或者打个雷把他劈死,但是相对于面对淑明的一言堂,他们还是暂时选择支持自己的族长,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两权相害取其轻,当务之急,是先解决眼前的事。 里正讲话的时候,村民皆全民总动员的捧场高呼,就是用这种方式告知淑明,里正是桃花村的里正,不是你随便耍耍阴谋诡计,就能拉下马的人。 福九银项坠作为奖品出现的时候,大多数村民似乎是找到了主心骨,深刻地意识到,只要福九出手,淑明便掀不起什么风浪来,所以情绪才会更加高涨。 所谓人心齐,泰山移,说的便是这个道理。 至于牧判官嘛,柳树根和淑明猜测的没错,柳树根带来的人,在半路上就被牧判官截胡了,桃花村的外围,全部是牧判官等人在运作。 王匡已经掌控全局,将事情安排妥当,所有人的任务都有人去执行,他只要看住了柳树根,让柳树根没有独自行动和与淑明勾搭连环的机会。 午饭,依然是牧牧自家人吃饭,弗离纤柔姐妹们一起吃饭,牧判官、红不棱和王匡用饭,大家在一起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牧家,牧老爷子刚刚把饭做好,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牧老太太道:“我去开门吧!” 大门打开,身穿侍卫服装的美男说:“老夫人,大夫人命小的来给您和老太爷送红烧肉来了。” “大夫人?弗离吗?” “对!” “孩子,你回去告诉弗离,下回再送饭,让她自己送来。” “是!老夫人的话,小的一定转达。” “你进来喝点水,顺便替我拿点东西回去。” “我在这里等就行。” 牧老太太回到屋里,把食盒里的红烧肉拿出来,在腌菜缸里拿出了一根腌萝卜,放到食盒里,回头对侍卫说:“劳烦你给他们拿回去,他们都爱吃!” 侍卫微微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老夫人的命令,是小的荣幸,小的当不起劳烦二字,小的告退了。” 侍卫骑上马,快速离开。 土坯房,丰盛的午饭当属美味佳肴,但是,当厨娘将腌萝卜切好端上来时,众人齐齐说出一句话,“这是牧老太太演的萝卜。” 牧老太太之前也是贤妻良母,过日子精细,算是媳妇圈里里的佼佼者,尤其是腌的咸菜,简直一绝,在桃花村是出了名的,谁家办喜事,还要在牧老太太手里买些腌咸菜,装在碟子里,那便是一道抢手的菜。 福九吃了两根咸菜道:“这咸菜味道不错!” 牧牧道:“当然不错了。淑惠在镇上开了一家咸菜坊,卖的就是我奶奶腌的咸菜,生意可好了,赚的钱,也没见她给我奶奶分红,就是过年的时候,给我奶奶买件衣服罢了!” “老人家拿她当亲闺女待,她把老人家当成打压大房的工具。看样子,老人家在机缘巧合下识破了她的把戏,我看她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今天我奶奶跟我闹,实则是在像我示好,我知道,但是我就是不想搭理她,要说对她没有恨,那是假的!” “我猜她心里比你难受!或许她看清淑惠本质的时刻,便是她懊悔不已的时刻,想必那种折磨,并不好受!” “不好受也是她咎由自取!我不好受的时候,她在干啥?为了淑惠,她连祖孙情都不顾了!” “淑惠在你奶奶那里得了不少好处吧!” “嗯嗯,我奶奶坑我们大房的钱,都到了淑惠的口袋里。” “那咱们把淑惠的钱再坑回来,你的心里是不是会好受些!” “不好受!不好受!曾经的伤害已经存在了,说什么也不会好受!” “如果老人家过世了呢?” “我……”。 第122章 痛恨自己 牧牧放下筷子,不再说话,扑在福九的怀里盈盈地哭起来,“我还不想要奶奶死去,可是我心里就是不好受,怎么办?” 小奶娃放下筷子,老神在在地说:“一个原本美丽善良的女人,被心机叵测的儿媳妇改造成凌虐自己儿女的工具,当她知道真相后,只有两种结果,其一,得到家人的谅解,与家人共同对抗心机儿媳;其二,得不到家人的谅解,从此自我懊悔,郁郁而终!” 福小七道:“我就不同意你们的观点。我父皇为了宠爱别的女人,而伤害了我的母后,现在父皇迷途知返了,我母后就应该原谅他吗?那么,我母后曾经受过的伤害,谁来补偿呢?” 福九道:“小七,你不是你母后,你不能替你母后做主。” “九叔,你就是向着你哥哥说话!” “有些事,有些人,你还没有看透!后宫中的生活何其残酷,你身在其中,不知道吗?” “可是我母后……” “我跟老大同岁,老嫂比母,你母后待我如亲儿!” “哼!我不高兴!” “不高兴?” “九叔,我错了。” 福小七谁也不怕,就怕福九。 福九与大皇子同岁,福小七不怕他大皇兄,就怕他九叔。 福九道:“你父皇现在将朝政交予你大皇兄,他整日里做的事就是花样追妻,你还要你父皇怎样?” 福小七惊诧道:“啥啥啥?这是啥时候的事啊?我怎么不知道啊?” “你心里埋怨你父皇,选择性回避他的旨意,他的事,你自然不知道!” 福小七忽地抹起眼泪来,碎碎念道:“好歹那是我亲爹,我是恨铁不成钢啊!” 小奶娃道:“皇伯伯为了追妻,放下朝政,不会引起朝臣的垢病吗?” “当然会!是以,我才会让鸣叔、红铺径、云初起等人回到帝都城,把我的意思传达回去,皇兄他若是再不上朝议政,我就亲自回去。” 福小七道:“得了吧!您为这事亲自回去,皇祖父还不满帝都城的追着打我爹啊!” 福九笑道:“你说的也不完全正确,应该说皇族一半人,都要追着你爹打!” “哈哈哈……我真想看看我爹鸡飞狗跳是啥样子!” “等我身体好了,我让你看看你爹鸡飞狗跳的样子。” “哈哈哈……” 福九拍拍怀里女孩的肩膀,轻声说:“好些了吗?” 女孩泪流满面,声音哽咽着说:“我不想原谅她,我也不想看着她懊悔不已,郁郁而终!” 小奶娃道:“我们可以选择让她自生自灭,因为我们没必要为她的愚蠢负责;但是,在她日益蜕变的过程中,我们选择了视为不见,难道我们就没有责任吗?” 小奶娃的态度很明确,如果牧老太太刚刚有愚蠢而荒唐的改变,牧家人便及时更正她的态度和对事物的认知,那么,就不会有今日的牧老太太,也不会有牧家曾经的劫难。 家是家人共同的家,而不是某个人的家,是以,家庭成员做错事的时候,家人应该做的是及时纠正他的错误,让他从错误的轨道上走出来,而是因为各种原因,对他的错误视而不见,选择默默承受。 半天没说话的牧童和牧笛说:“大姐姐,我们可以原谅奶奶吗?” 牧牧抹着眼泪说:“你们被奶奶圈养,不恨奶奶吗?” 牧童低着头说:“要是没有三婶挑唆,奶奶对我们挺好的。奶奶心地不坏,只是很蠢而已。” 福九道:“丫头,你不原谅她,我怕有一天,她郁郁而终或者自寻短见,我怕你不能原谅自己!” 福九轻轻地给女孩擦着眼泪,梳理着被泪水打湿的头发,左搂搂,右抱抱,好一阵的哄劝。 小奶娃也伸出小短胳膊,把娘亲抱住,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说:“娘亲知道现在最痛恨太姥姥的人是谁吗?” “不知道!” “是她自己!” “怎么说?” “太姥爷当众打了金家的婆子,豁出去老脸护妻,就是想让太姥姥知道,不管什么时候,太姥姥的身边,还有太姥爷这个老头子。这么多年来,难道太姥爷就不恨太姥姥吗?当然是恨,但是,谁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老了老了的郁郁而终呢?太姥姥变成今天这样,太姥爷就没有责任吗?” 都说夫为妻纲,身为丈夫,一家之主,丈夫要能立正标杆,明白事理,对妻子的无理取闹要及时制止,但是,牧老爷子并没有做到。 牧牧也知道这个道理,她也曾和爹娘、哥哥谈起过这个话题,牧老太太能有今天,可以说大房的愚孝成就了牧老太太的今天。。 第123章 原谅 淑惠利用牧老太太的善良和愚蠢,改变了牧老太太慈善的本质,那么,大房若不是愚孝的听之任之,那么,牧家的命运是否就改变了呢? 是以,牧家的事,说白了,谁都有错。 牧牧明白这些道理。 如果当初面对牧老太太的是牧牧而不是牧游,那么,牧牧定会让牧老太太知道,她做的事有多愚蠢;奈何,牧游深受大房愚孝的影响,即便心中不甘,也不会对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的牧老太太说一个“不”字。 “宝宝,这些事娘都明白,娘亲就是心里难受,过不去这道坎儿!” “如果太姥姥郁郁而终,我担心娘亲终生都过不去未能原谅她的这道坎儿!” 福九道:“人生路长长,总会遇到许多事,欢乐的、痛苦的、不能接受而又必须接受的事。你现在过不去这道坎儿,他日,你如何面对老人家郁郁而终的那道坎儿呢?” 福九和小奶娃太了解牧游了,在他们心中,牧游事善良纯直的女孩,她虽然功夫卓绝,天赋异禀,但是,却从未用武功反抗过牧老太太的压迫。 要说恨,牧游的心中有恨;要说怨,牧游的心中有怨,他们任何人也不能要求牧游释怀往事,去原谅曾经将她伤害到千疮百孔的人。 他们之所以不厌其烦的劝说牧牧,是因为他们看得到牧游内心最深处,还有奶奶曾经的慈祥和爱,那种记忆深埋在心底,被仇怨深深地掩埋;倘若仇怨化作虚无,一切归于平静,深埋的记忆破土而出,一旦决堤,后果不堪之设想。 福九和小奶娃正是看透了这一点,才要将未来可能发生的不可预知扼杀,因为他们不愿意看到,牧老太太郁郁而终后,整日以泪洗面的牧游。 福九得到牧老太太欲寻短见的消息,是以,福九才会由此担忧,若是牧老太太死了,这丫头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 牧老太太可恶吗?可恶! 牧老太太可恨吗?可恨! 牧老太太可恶可恨,是以,她已经得到惩罚了,此后余生,身处于痛悔不已中,悔不当初,如影随形,这种折磨,这种惩戒,这种痛苦,已经够了! 牧牧又伏在福九的怀里哭一阵子,将曾经的委屈和苦难都倾泻出来,心里才舒服些。 其实,牧牧是在为牧游而伤心,毕竟,曾经那些苦难,是牧游所经受的,是以,她凭什么替牧游决定,是否原谅牧老太太呢? “我去如厕!” 牧牧迅速的穿鞋下炕,带着哭红的眼睛和难以平复的心情,抽噎着往茅房跑,随即隐身空间,打开电脑,打开私密文档,是否原谅牧老太太之事,她不能做主,她更不能替牧游做主,是以准备给牧游留言。 当牧牧打开私密文档时,却看见了牧游的最新留言:“牧牧姐姐,如果奶奶知错能改,你可以做主原谅她,毕竟奶奶曾经给我的爱,要多于曾经给我的伤害!我昨晚做梦了,梦见奶奶迷途知返,不能原谅自己的过错,悬梁自尽了,她死了……牧牧姐姐,我好怕,我好怕啊……” 牧牧忽地感觉压在心底的巨石消散了,再也没有是否原谅奶奶的纠结,遂给牧游留言道:“奶奶的确已经迷途知返了,我也做主,替你原谅她了。不过,我不会给她悬梁自尽的机会,她欠了你那么多,我总要让她还回来不是?比如说,我会让她给我做活还债、做棉衣棉被还债、腌咸菜还债……” 牧牧闪身出了空间,心里轻松了很多,不再有压力和纠结,整个人的气色变好了很多。 回到土坯房,牧牧边洗手边说:“饭还没吃完呢,我还没吃饱呢!” 福九道:“新的饭菜已经端上来了,丫头,咱就等你开饭了!” 一家人重新吃饭,感觉饭菜可口,其乐融融。 家人的爱,就是彼此关爱,你做错事了,我把你拉回来,让生活重新回到正轨,好好地过日子。 饭后,福九照例下炕走走,喝杯热茶,然后吃药,抱着他的媳妇睡午觉。 午后阳光正好,夏日天长,太阳在天上执勤的时间也变长,此时已经申时,太阳依旧当空照, 福九散步回来,正在院中树下的阴凉处喝茶看书,不管世间纷扰,此处风清静谧,岁月静好,美男紫袍加身,眉目如画,平淡归真,朱唇粉面,俊美无俦。 福小七和小奶娃在树荫下做功课,兄弟两将自己融入大自然的怀抱中,埋头苦读,极为认真。 福九的身边,牧牧身穿海蓝色长裙,将她迷人的身段勾勒的更加迷人,美人摆弄着瓶瓶罐罐,修长白嫩的小手正在磋磨什么东西。 “大功告成”牧牧欣喜地摆弄着其貌不扬的小药丸,笑靥如花,娇艳欲滴,“福九你看,我研制的药丸怎么样?” 牧牧按照谷底山庄的中医爷爷、王神医、东风、夜放提供的药方配制,综合其共同点,加入香香水,终于配制出了第一例中药丸。。 第124章 值得 福九把玩着指甲盖大小黑乎乎的药丸,提鼻子闻了闻,其中还有沁人心脾的芬芳,遂点评道:“药丸芬芳,其貌甚佳,堪称极品。”忽地放入嘴里,吞咽下去。 “哎呀呀你干啥啊?”牧牧急忙扑上去,神色慌张道:“这药丸刚刚研制出来,还没试药呢,你猴急的干啥啊?快吐出来吐出来!” 福九已经吞咽下去了,如何吐出来? “快吐快吐!” 一旁正在学习的大小王见状,急忙过来看个究竟。 福小七的神色更加慌张,因为他压根儿就不知道除了啥事?他见牧牧紧张,他比牧牧还紧张,“九叔,你怎地了?” 福九生怕吓到福小七,遂露出春风化雨的笑容,“没事,就是吃了你九婶婶研制的药丸!” 小奶娃道:“娘亲,您研制的药丸中,可有毒药的成分?” “没有!绝对没有!” “既然没有毒药的成分,你们在紧张什么呢?” 福小七道:“对呀!对呀!九婶婶,是药三分毒,你在紧张什么啊?” 牧牧莫名其妙道:“我紧张?难道不是你紧张吗?” “奇也怪哉!九婶婶,你若不紧张,我会紧张吗?” 小奶娃道:“都闭嘴好吧!现在咱就静静地等待,看看爹爹服药后,有没有副作用,然后做好万全的应急准备!” 牧牧闻言,急忙准备好针灸设备,福小七急忙名人去请东风、夜访待命。 之后,三个人各自吃了一粒药丸,感觉药性是否对身体有副作用,之后,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福九。 一刻钟过去了、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福九除了去了两趟茅房,为土坯房的菜地制造养分,便再无任何不适的症状。 药丸中有香香水的成分,是以,去茅房是正正常不过的事。 一个时辰后,东风、夜放分别给福九诊脉,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而牧牧、福小七、小奶娃吃过药丸后,也没有任何问题,此时,大家紧张的情绪才有所好转。 牧牧嗔怪地看着福九,怒道:“福九,日后你再不经我同意,便私吞药丸,我就生气了。” 福小七后怕地抹着眼泪说:“九叔,你再这样,我也生气了。” 福九像做错事的小娃娃,噘着嘴,摆弄着手指,大眼睛灿若星辰,做可怜无辜状,那神态,你就是生气,也不再忍心责怪他。 忽地,福九的眼神落在小奶娃的身上,见小奶娃脸色苍白,神情痛苦,蹭地站起来,紧张道:“宝宝,你怎地了?” 小奶娃捂着肚子,疼的呲牙咧嘴,“爹爹,我肚子疼,好疼好疼啊!” 东风、夜放急忙上前诊脉,小奶娃却道:“来不及了!女人,都转过脸去,宝宝要拉臭臭了!” 大家都了解小奶娃看中形象,春烟秋袅急忙转过头去,厨娘们也急忙回到厨房,牧牧也转过头去。 由于福九吃了尚未试药的药丸,大家都很紧张,生怕福九吃药后有所不适。 福九吃药后无事,小奶娃却闹肚子了,是以,所有人都回避小奶娃拉臭臭,以免小奶娃丢了颜面,日后算账。 小奶娃拉完臭臭,一身轻松,走路也轻快了很多,他一直努力跳不上去的椅子,轻轻松松就跳上去了,只不过,他的臭臭,被疾风嫌弃地用土埋起来了,太臭了。 福九搂着牧牧的腰肢道:“宝宝吃了一粒药丸,效果显著,证明你的药丸有着我们未知的效果。你看,宝宝的身体状态和精神状态,比之之前,好了很多。” “那也不许你再试药了!今天晚上,我就吃两粒药丸试试,试试这药丸究竟有什么神奇的疗效。还有啊,我们要制作幼儿的专用药丸,否则,幼儿误食了成人药丸,终归不好。” “是,为夫遵命,我的王妃!” “你别给我贫嘴,你试药的事还没完呢?” “那你要怎样?” “惩罚你!” “如何惩罚?” “抱着你!” 牧牧的脸紧紧地贴着福九的胸膛,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声,静静地闻着他的体香,人生静美,岁月静好,前世今生,她从未感觉,生活可以如此美好! 福九拥抱着他的女孩,看着玩耍嬉闹的福小七和小奶娃,眼前的这一切,值得他用生命去守护。 未来岁月,不管是面对狂风骤雨,还是面对巨浪滔天,或者是面对铺天盖地的阴谋诡计,为了值得守护的人,福九愿意竭尽全力。 日光西斜,土坯房的帐篷已经升起袅袅炊烟,厨娘们说说笑笑的忙碌着晚饭了,春烟秋袅端上净水,服侍着主子们洗面净手,随之端上来茶点。。 第125章 丫头,你不恨奶奶吗 福九的身体正在恢复中,他现在的胃口极好,饭前总是吃些糕点垫垫肚子。 福小七和小奶娃整日里学习,小奶娃学习识字、看账本,福小七学习兵法,两个人可以休息的时候,便撒欢地玩耍,上房爬寨子,玩得不亦乐乎,身体消耗大,所以也要补充食物。 正在这个时候,负责保护牧家二老的暗卫回来禀告,二房四房家里的媳妇去闹事了,说什么牧采花得了五十两银子,她们要每房分走十两银子。 牧牧闻言怒道:“谁给他们的逼脸去找爷爷奶奶闹事?小姑姑得了五十两银子关她们啥事?” 福小七怒道:“哎呦我去,这世上咋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啊!信不信小爷踹死他们?” 小奶娃语气无波道:“现在事态怎样了?” “老夫人气得吐血了,此时已经有围观村民在劝解了,可是不管用。” “她们这么闹事,真当我们大房没人了吗?” 牧牧干咳两声,稍有尴尬道:“理论上说,牧家已经没有大房了!” “骨血亲便是亲,打断骨头连着筋,我还就不信,他们能翻出天去!” “宝宝,你说得对,骨血亲便是亲……”牧牧忽地呆怔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道:“福九,我奶奶吐血了,会不会死啊?” 福九安慰女孩道:“急火攻心而已!我让东风去看看,没事,你放心吧!” “算了,还是我去吧!你吃了药,我终究是不放心,让东风夜放在家陪你,我去看看!” “去吧!该教训的人便狠狠地教训!” 牧牧在福九的脸上吧唧吧唧亲两口,心情大好。 害,福九满满的男友力,太暖心了有木有啊! 牧家,牧牧到的时候,看热闹的村民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人潮拥挤,摩肩擦踵。 有的人看热闹不怕事大,居然爬上墙头爬上房爬上树,他们如此,是想直观的把自己的怒骂声,传到牧家二房四房家里的耳朵里。 村民知晓,他们尚未从桃花村面临的危机中走出来,新一轮甚至是更加残酷的危机,正在向他们步步紧逼,是以,在这节骨眼上,桃花村不能出现任何的骚动。 村民对二房四房的不耻行为议论纷纷,却不能直观的去插手别家的事,所以也只能说几句公道话,指责一下无耻之人。 此时,牧老太太气得脸色苍白,嘴角带着血,瘫坐在地上;牧老爷子则挥动着扫把和两个儿子两个儿媳打在一起。 牧牧飞身落下,将一粒药丸放在木老太太的嘴里,道:“把药丸吞下去!” “是游游啊?”牧老太太眼睛浑浊,说话无力,看向牧牧的眼神满是亏欠,“不吃药了!四房家里的说得对,我这样的人啊,活着现眼,死了现世,我还是死了吧!活了一把年纪,老了老了坑害自己的子女,我没脸活了!” “死了?你欠下我那么多,想死就死,哪有那么便宜?” “那你要怎样?我罪恶深重,如何才能补偿你们大房啊?” “我要你帮着大房带娃,帮着我做活计,给我做棉被做棉衣!还有,我让你给我腌咸菜吃,我好久没吃你的腌咸菜了,都嘴馋了!牧童牧笛没有奶奶疼爱,多可怜啊?你死也行,等他们成婚抱娃做爹娘了,你再死,我不拦你!” 牧老太太嘴唇颤抖,老泪纵横,说话的声音也随之颤颤巍巍,“丫头,你不恨奶奶吗?” 牧牧恨铁不成钢道:“恨啊!我可恨你了,所以,你要补偿我,补偿到我不恨你了为止,知道吗?你想已死谢罪?想得美,我的恨意未消,你死一个试试?。” 若说心病还要心药医,牧牧原谅了牧老太太,牧老太太的脸色明显缓和了许多,此时又吃下了牧牧的药丸,情绪平稳多了。 牧牧搀扶着牧老太太坐在门口的大石头上,道:“你先歇会儿,我去看看爷爷!” 牧牧飞身而起,落在牧老爷子跟前,道:“一把年纪了,您这是作甚?” 牧老爷子气得呼呼地,怒道:“他们惦记上了采花的银子,你说他们是不是该打?” “我认为他们不该挨打!小姑姑的银子他们惦记上,没有什么过错啊!” “丫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啊!” “所以呢?” “所以,他们既然惦记上小姑姑的银子,就要对小姑姑的生活负责。小姑姑被金家打得半死,是我用独家秘制的药丸把她的命救回来的,那颗药丸也不贵,一百二十两银子而已。” 牧老爷子呵呵冷笑,看向二房、四房笑道:“丫头说得对,你们既然要分采花的银子,就要对采花的生活负责!那颗药丸一百二十两银子,每家平摊,你们每家拿出来二十两银子,掏钱吧!”。 第126章 路见不平 二房家里的横眉冷目道:“牧采花吃药救命,凭啥让我们掏钱啊?” 牧牧道:“对啊!牧采花的钱,你们凭什么分啊?” 四房家里的道:“你说一百二十两银子就是一百二十两银子吗?” “哦,你这一提醒,我还想起来了,那颗药丸的确不是一百二十两银子,那是成本价,若说卖价嘛,那是二百二十两银子!你们算算,你们该出多少两银子?” 二房家里的道:“牧采花是你小姑姑,你救她的命还要钱吗?” “亲父子明算账,何况她是我的小姑姑?如果我不救她,她就死了。那是不是说,我救她不要钱,她的命就是我的了?” 四房家里的说:“她的命是你的,但是她的钱,你得分给我们!” “真有意思,她的命都是我的,啥是你们的?你们跟我要钱,看看自己的手指长齐了没?” 牧牛群和牧羊群商议一下,这件事,牧游插手不好办,毕竟牧游的身后还有福九,那可是有钱有势的主儿。 二房和四房是听了三房的挑唆,才来闹事的,现在三房不出面,他们也没有主张了。 牧牧看穿了他们的心思,冷笑道:“这是咱的家事,你们不用有旁的顾虑,我就问你们,小姑姑的钱,你们还分不分?” 二房家里的说:“分怎样,不分怎样?” “分钱可以,首先你们要让小姑姑有命在是不是?是以,你们先把小姑姑的救命钱分摊;不分钱,咱这事就算是了了。不过你们虐打爹娘,将老娘虐打到吐血之事,咱还得说说吧!” 四房家里的刚刚想起了什么,牧牧已经不是牧家人,她被牧家赶出家门了,牧家的,她凭啥管?遂怒道:“牧游,你已经被牧家逐出家门了,牧家的事,你凭什么管?” “天下人管天下事!本小姐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绝不含糊,怎地了,不行吗?你们家鸡毛蒜皮的小事,我无权干涉,但是呢,你们虐打爹娘,已经触犯了福国的律法,维护律法尊严,人人有责,你们虐打爹娘的事,我怎地就管不得呢?” 四房家里的的道:“牧游,你别把屎盆子往我们身上扣,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虐打爹娘了?” “在场几百只眼睛都看见了,我的两只眼睛也看见了,我扣给你们的是事实,不是屎盆子啊!” “你信口开河!一直都是爹爹打我们,我们可没还手啊!” 二房家里的坐在地上就哭起来,“我活不了了啊……老公公打儿媳妇,天下也没有这么混账的事啊……老公公打儿媳妇,打到哪儿碰到哪儿,我有苦说不出啊……” 牧牧道:“奇也怪哉!你老公公打到你哪儿了?碰到你哪了?你且说说,让大家给你评评理,咱这福国,可是有律法之地,你可别有苦说不出啊!” “我……” “我亲眼看见,老人家打人的时候,是你家男人当在你们前面,你们躲在男人身后出口龌蹉的骂大街!怎地了,光天化日在上,朗朗乾坤之中,众目睽睽之下,你还想给你老公公扣上扒灰的罪名不成?” “我没有,我可没这么说!”二房家里的闻言,吓得急忙站起来,心下慌乱不已,在桃花村,污蔑老公公扒灰,罪名不小,轻者受家法惩戒,重则逐出家族。 四房家里的见势不妙,恐受牵连,急忙道:“二嫂可没说那么龌龊的事,那些事都是你信口胡诌,你的居心何在?” 二房四房各有一儿一女,四个孩子好吃懒做,好逸恶劳,心眼子还不好使,他们躲在暗处,观察事态发展,见爹娘吃瘪了,不是上前解围,而是抹头就跑,该有的担当都没有。 就在这时,牧判官带着弗离和纤柔、淑媛等人走过来,他们的身后,荷花抱着牧童,马寡妇抱着牧笛,纤柔带着被看、淑媛也过来了。 牧判官道:“这件事,你们谁也别说谁委屈,谁也别说谁污蔑,咱到了族老会,啥话都能说清楚!” 二房四房本来就心虚,他们也没想事情闹得这么大,是以,他们哪敢去族老会说话啊?族老会岂是他们能撒泼的地方吗? 牧牛群牧羊群本就怕牧判官,此时腿脚不听使唤的就要下跪,急忙给自家媳妇使眼色,判官来了,咱快撤! 就在这时,三房的人终于出来了。 牧马群嘴里叼着牙签,一走三晃,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干嘛呢!干嘛呢!一家人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淑惠、牧草也肿着半边脸劝解道:“大哥,这是咋了?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 人家这话说的多明白啊,牧家的事,与你何干,你不知道你已经不是牧家的人了吗?。 第127章 逃走 牧老太太看见淑惠和牧草,就像是看见了星星之火,瞬间将仇恨燎原,她恨透了淑惠将牧家害成现在这个样子,家不成家,业不成业,好好的牧家,成了桃花村的笑话。 是以,牧老太太决定狠狠地教训淑惠,遂脱了鞋就跑过来,声东击西,指着牧判官道:“你他娘的来干啥?我牧家的事与你何干?” 说话间,牧老太太的必杀技——鞋底子飞舞,上飞下飞,左飞右飞,噼里啪啦,不是打在牧马群的脸上,就是打在淑惠和牧草的脸上,精准的避开了随手就能打到的牧判官身上。 牧老太太打累了,把鞋扔在地上,穿上鞋,酝酿情绪,抱着猪头脸的淑惠和牧草就哭起来了,“哎呦喂,我的宝贝啊……是不是打疼了啊……哎呦我的老天爷啊,可是心疼死我老婆子了……我的心肝宝贝啊……可是遭罪了……我呀我呀我可活不了了……你们让我死了吧……” 牧马群、淑惠和牧草,被牧老太太的鞋底子大阵打得晕头转向,东倒西歪,嘴巴子生疼,却在老太太痛悔的捶胸顿足中、涕泪横流下,不得不原谅她的“无心之过”,否则啊,照这么哭下去,她可能真的会哭死! “都他娘的没事干了吧!没事欺负我哥哥好玩是吧!都他娘的很会欺负人是不是?有本事,你们欺负欺负老子试试?” 这时候,红不棱带着几个混子,骑着马从人群里挤出来。几人皆是青紫色短衣襟小打扮坐没坐相,坐在马上斜腰拉胯,嘴里叼着根草叶子,说话不清不楚,貌似这样,才是无赖混子该有的样子。 红不棱道:“哥哥,这是怎地了?兄弟听说你被人欺负了?” 牧判官苦笑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拔刀相助?刀呢?你的刀呢?哥哥,拔刀相助,咱也要有把刀不是?” 红不棱从后背抽出来一把明晃晃的柳叶弯刀,随手一扔,柳叶弯刀像是长了眼睛,准确无误地落在了二房四房几人的跟前,刀尖入地,刀把乱晃,刀身在阳光的照耀下,寒光四射。 在桃花村,红不棱也是号人物,啥缺德做损的事他没做过啊?就凭这扔到镇场的扔刀功,人家桃花村头号无赖混子地头蛇的名声便并未浪得虚名。 牧牛群牧羊群本就不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两人见状,对视一眼,吓得直接怂了,也不管形象不形象,面子不面子,扭头就跑,连媳妇都不管了。 二房家里的四房家里的已经被牧判官的气势吓得魂飞魄散,如今又看见活阎王,哪里还敢闹事,瞬间把软的欺负硬的怕的德行演绎的淋漓尽致,撒丫子就跑,跑的比兔子还快,层层叠叠的人群,都阻挡不了他们仓皇逃跑的脚步。 淑惠见红不棱来了,原本还想矫揉造作的挤出笑容,但是当她看见红不棱眼神中的凶光时,瞬时间吓得浑身打颤。 自从今早起,淑惠在红不棱的眼光中,便再也没有看到垂涎和痴迷,有的只是无边的凶光。 红不棱可以将淑媛收为外室,那是因为淑媛没有男人,但是,她却有男人,不能光明正大的和红不棱双宿双飞。 或许是红不棱计较这一点,干脆不再与她勾搭连环了吧!不管怎么说,红不棱在淑惠身上,想得到的已经是得到了,不是吗? 人若是在意了,就会胡思乱想,淑惠此时,脑袋里转了十几圈,思来想去,想的都是红不冷的事。 红不棱现在为王匡做事,而王匡效命于福九,也就是说,红不棱间接地效忠福九,他今时不同往日,身份水涨船高,这样的红不冷,对淑惠更有利用价值。 此时红不棱不拿正眼瞧她,淑惠暗想,或许红不棱身边还有乱花,那不是好惹的主儿,如果乱花在红不棱的耳边吹吹枕边风,将她编排的一文不值,红不棱才会如此待她吧! 此时,牧老太太还在抱着淑惠和牧草宝贝长宝贝短的自责不已的哭号,实则,她是在哭自己曾经的愚蠢,哭牧家如今支离破碎的光景。 淑惠的脸疼的厉害,她还装出善解人意地说:“娘,您别哭了,我们没怪您!我们先回了,您保重身体!” 淑惠挣脱了牧老太太的桎梏,三房三人狼狈离开,与刚刚嚣张无极限的出场方式判若两人,留下身后村民的窃窃私语。 村民不是瞎子,怎地看不出来,牧老太太的鞋走偏锋,就是瞄着准打三房呢? 牧老太太这是啥意思?糊涂了许多年,如今终于知道谁好谁坏,知道是非黑白,知道自己有多愚蠢了吗? “哎呦,这就走了?老子的刀还没见红呢?”红不楞从马上下来,捡起寒光闪闪的柳叶弯刀,在被看的肩膀上拍拍,又在纤柔和淑媛的脸蛋上各亲一口,随后翻身上马,对牧判官说,“哥哥,兄弟我先撤了,日后有事,兄弟为哥哥你马首是瞻服其劳!兄弟们,咱走,溜溜马去!” 活阎王走了,那些惧怕红不棱的村民总算是松了口气,人的名儿,树的影儿,这红不棱的名声,可是不咋好啊!乡亲们能远离,谁愿意接近他啊!。 第128章 团聚 牧老太太哭完,心里痛快了许多;或者说,应该是打的痛快,心里畅快了许多。 牧老爷子把老伴儿搀起来,体贴地为她拭泪,老伴儿老伴儿,老来是伴儿,老两口子相互搀扶,相互照顾。 牧判官本就是孝子,他见老娘哭得伤心,眼睛都哭的红肿了,心里不是个滋味,遂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两步。 弗离不光是牧老太太的长媳,她与牧老太太还有母女情,此时,也和姐妹团围拢过来,眼神中是对母亲的心疼,是对让婆婆的无能为力。 牧老太太见大房的人基本上都在,又拉不下老脸来跟孩子们说话,遂抽泣着碎碎念道,对牧老爷子说:“老头子啊,你说咱家腌咸菜腌了那么多,也没人吃,都快撂发毛了!” 牧老爷子自然是没反应过来,老伴儿此言另有含义,是以,急忙顺着老娘子道:“谁说没人吃?我吃?” 牧老太太心说你傻啊,你就不能顺坡下驴的把话接过去,让我和孩子们说句话啊,遂白了老头子两眼道:“你能吃多少?” 牧判官收到老娘抛过来的橄榄枝,真是哭笑不得,也是自言自语碎碎念叨着,“害,我想吃烙饼子、小米粥,腌咸菜了。总也没吃,我都馋了!” 牧牧道:“就是嘛!好久没吃,我也馋了!” 牧童牧笛静静地来到牧老太太身边,拽拽她的衣襟道:“奶奶,您的腌咸菜腌多了没关系,我们给您捧场!不过您要给我们用鸡蛋炒咸菜,我们才捧场哦!” 牧老太太想起这两个被自己圈养的娃儿,心里又是一阵难受,那种钻心蚀骨的的痛,别人体会不到,她要怎样补偿,才能补偿他们曾经受过的伤害啊? 牧笛毕竟是女孩子,对事情的观察透彻,她看透一切,知道奶奶在亏欠什么,遂给牧老太太吃下定心丸,告诉奶奶,奶奶永远是他们的奶奶,永远不会改变,遂摊摊手说:“哥哥,我就说嘛,奶奶不会给我们炒鸡蛋吃的!” 牧老太太破涕为笑,在牧笛红扑扑的小脸蛋上掐了掐,那小脸蛋光滑的啊,就像是剥了壳的煮鸡蛋,水嫩细腻,遂欢喜道:“你们说啥呢?你们不去鸡窝捡鸡蛋,你们让老婆子我下蛋给你们吃啊?” 牧童哈哈大笑,拉着牧笛的手说:“走喽,捡鸡蛋去喽!” 牧童牧笛迈着小短腿,哒哒哒地跑着去鸡窝捡鸡蛋去了。他们对奶奶对曾经他们做过的事自然是伤心的,但是奶奶因为自责而郁郁而终,或者悬梁自尽,他们会更伤心。 牧牧在随身携带的小包包里,拿出来一枚金钗,戴在牧老太太的发髻上,道:“我家福九很喜欢吃奶奶腌的咸菜,反正您的咸菜也发毛了,不如给我拿点带回去!” “你拿去,自己拿去,想拿多少就拿多少,腌咸菜,奶奶管够!” “哎呦呦,我都拿走了,淑惠镇上的腌咸菜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她的脸皮够厚,经得住我的鞋底子削,她就来取!” “奶奶,我也想开家腌咸菜的铺子呢!” “行,奶奶给你腌咸菜,谁叫我欠下你的呢?” “谢谢奶奶,您真可爱!” 牧判官既恨老娘,又心疼老娘。 他不想原谅老娘的过错,毕竟妻子儿女曾经因此受到过伤害;他又怕老娘迷途知返,自责懊悔,郁郁而终,到那时,他怕是不能原谅自己。 人生总要经历磨难,生命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漫长,意外和明天不知道哪个先来,既如此,何不给老娘安享晚年的机会呢? 人生中有太多不确定因素,若是他错过了原谅老娘的机会,到那时,他又该如何面对自己呢? 牧判官儿时的记忆中,她的娘亲是那么美丽善良,温柔慈祥;此时,老娘已经鬓染白霜,人老珠黄,岁月已经狠狠地给她重击了,该承受的痛苦,她也承受了,往日恩怨,便如此吧! 牧判官搀扶着牧老爷子走进院子,道:“爹爹,您说怎么如此狠心的娘亲,宁愿把腌咸菜撂发毛了,也不给她儿子吃!” 牧老太太接茬道:“老头子,你说咋有这么狠心的娘亲,逼着儿子离家出走!” 牧老爷子道:“你们母子再打哑谜,我可不奉陪了啊!” 弗离说:“我听说纤柔贴饼子好吃?” 纤柔很是自豪地说:“姐姐,我贴饼子好吃是好吃,可是我爱吃烙饼,因为贴饼子拉嗓子。” 淑媛拉住纤柔的手说:“姐姐,我们去烙饼。” “去哪里烙饼啊?” “牧大娘家。” “牧大娘打姐姐,我不喜欢她!” “以后不会了!” “……” 纤柔的问题很多,都是三五岁孩子的问题,但是,淑媛还是不厌其烦地回答她。 弗离走近牧老太太道:“娘,纤柔想吃烙饼,咱家白面你藏在哪里?” “自家人,有白面我还藏着干啥?” “那我去和面。” 荷花和马寡妇、淑媛福福身给牧老太太见礼,便拉着被看进院子了。 牧老太太面上带笑,眼中含泪,对围观的村民道:“都散了吧,大家都散了吧,也该吃晚饭了,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吧!”。 第129章 对话 好心的村民为牧家迟到的温暖所感动,看热闹的村民也没觉得惋惜,有那心眼多的妇人向牧老太太示好。 牧游既然走进了牧家,那便是原谅牧老太太的过错了,那么便是说,牧老太太在牧游的心目中有重要的位置。 牧游的手中有作坊,而在作坊做工不但能赚到钱,而且还管饭,这些妇人能不能在牧游的作坊做工,牧老太太的推荐至关重要。 “娘……”牧老太太刚想转身进院子,就听见一声“娘”的声音传来,“娘……” 牧老太太转过身,却见两个护卫保护着牧采花走过来,“娘……我回来了!” “老丫头……我的宝贝啊……你还认你这个糊涂的娘啊?” “认!” 牧老太太抱住牧采花放声大哭,两个护卫见状也极为感动,把人送到了,他们也回去交差了。 就在刚才,牧采花想跟着弗离她们姐妹过来,但是被福九拦下了。 福九担心村民对牧采花的指指点点,伤了牧采花的心,毕竟此事因为牧采花的五十两银子闹起来的。 牧家的事情解决了,福九便收到了消息,是以,福九才命人把牧采花送过来。 晚霞夕照,炊烟升起,桃花村的家家户户都在欢声笑语中,庆祝专属于桃花村的节日。 土坯房,福九也命厨房准备了丰盛的晚餐,他也要给妻儿庆祝专属于他们的节日。 更何况,福九是桃花村的姑爷,这样的节日,他也不能缺席。 饭桌上,牧牧绘声绘色的把牧家的事,事无巨细的讲了起来,一家人说说笑笑,度过了桃花村快乐的节日。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桩桩件件,都是心有贪念之人搞出来的事情,还好,这一天,土坯房首战告捷。 牧家三房 牧家三房,淑惠和牧草的脸疼的难受,喝水都困难啊,连晚饭都没吃、 牧马群心情不好,有气撒不出去,又不敢跟妻女发脾气,干脆出门,找那些狐朋狗友喝酒去了,家中只有淑惠母女。 牧草对着镜子看猪头脸,又红又肿,此时哪里还有什么貌美如花,简直就是惨不忍睹的杀猪现场。 淑惠也好不到哪里去,牧老太太下手太狠,打得她头疼的厉害,现在动弹动弹,脑袋要散架了。 她们母女刚刚送走气急败坏的淑明。 原本淑明是想找牧家算账的,但是想想,他算账,凭什么算账啊?人家牧老太太失手把淑惠牧草打成猪脸,人家已经懊悔不已,哭得昏天黑地,他找去算是怎么回事呢? 即便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牧老太太有意为之,那又怎样呢?要说做戏,人家比谁都会做戏啊?打完人,人家直接把三房的嘴给堵上了,三房就算是伸冤,也没地儿说理去啊! 牧草轻轻地碰一下脸,就疼的不行,遂咬牙切齿道:“娘,这老东西他就是故意的!两次,她都是故意在打我们!你说,这老东西是不是听见我们说话了呢?” “自从今天早上,我们从她屋里出来,她就变了,我估摸着,十有八九,她是听到我们说话了!” “若真如此,我们岂不是让这老东西算计了吗?” “他娘的,这老东西真狠啊!她跟我们玩扮猪吃虎,吃的我们死死的,险些被她玩死!” “那以后,我们怎么办呢?大房已经和那老东西和好了,我们境遇尴尬啊!” 淑惠也是疼得呲牙咧嘴,明明很好看的大眼睛,此时也被猪头脸掩盖了,美娇娘变成了大猪头,如此,让她如何接受? 原本她们想借助桃花村的盛会做点事,现在可好,不但柳树根败兴而归,就连金老爷也被牧游打劫了五十两银子,反倒是福九,用小小的银项坠,居然把她们所有的计划都破解了,实在可恶啊! 淑惠道:“今天你跳舞的时候,柳树根看你的眼神很是迷恋,这畜生的心里有你!” “那又怎样?他家里还有个黄脸婆,上次我不过是说了那女人几句,他活没作践死我!” “他家里有黄脸婆,咱就弄死那黄脸婆,柳树根夫人的位置,你顶上去!” “我才不嫁给那头猪呢!” “那头猪是桃树镇的首富,有钱有地位,有啥不好?你倒是想嫁给福九,可是福九根本看不上你啊!” 提到福九,牧草恨得牙疼。 福九的心被牧游拴住了,他再也看不见别的女人有多好!凭什么,牧游那个贱人凭什么锁住福九的心呢? 淑惠知道牧草的心拴在了福九的身上,但是,她这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人家福九根本看不上她啊! 牧草盯着镜子中的自己,脑子里不断地转弯,忽然间,她冷笑道:“娘,你说我与牧游的长相有几分相似?” “十有八九吧!” “若是我站在福九的面前,福九能把我认成牧游吗?” “你想以假乱真,混淆视听,我劝你还是省省心吧!” “此话何意?” “牧游会功夫,练功的人和不练功的人气质上千差万别,即便是明日牧游瘫痪了,不能动了,但是那气质是不会变的,你想取而代之,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牧草气得摔了手中拿着的梳子,怒吼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要怎样才能……” 淑惠不能牧草说完,便道:“只要你比福九有钱,只要你的权势在福九之上,只要你能让福九仰视你,到那时,福九在你面前,连条狗都不是,你想将他搓圆揉扁,还不是看你的心情吗?”。 第130章 路遇张言 由于二房家里的行动快于村民,是以,她们的驱蚊包也完成较快,先于村民一步。很快,桃花村的村民便开始忙碌起来,女人们在家缝合包,不管什么不了,只要能缝上荷包都用上,是以,粗重的布料,也派上了用场。“没有很多,所以我们干活,很小心的,不能浪费。”被看本想说是香香草的草沫子,但是,红茶姐姐说,跟张言说话,不能说实话,要留心眼,是以,便道:“是爱草的草沫子。”牧草并非真爱福九,她看中的是福九的绝世容颜,有权有势的家世,泼天的富贵;她想要的是享受福九的身子,而不是拥有福九的爱。 淑惠说的没错,只要她牧草把福九踩在脚下,福九还不是要仰仗她的鼻息存活嘛? 牧草思忖许久,才缓缓地开口,“娘,你说得对,我想要得到她,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你这样想就对了!人要生存,不能只想着情情爱爱,情情爱爱,不过是为生存而存在的乐趣而已!” “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养伤……” 余下几日,牧牧潜心研制药丸,被看那边的荷包也完成了,牧牧的作坊便开工了。 开工的还是弗离纤柔等人,不过,这次多了牧氏二老和红老爷子。 牧老蔫和红老蔫打着上工的招牌,逍遥自在地在阴凉处下棋,牧牧还要好吃好喝的招待,工钱比谁都高,没办法,谁让人家辈分高呢! 以前,被看不知道缝合包干啥,现在总算是知道了,原来是往荷包里放草沫子,草沫子的味道很香,能够驱蚊蝇呢。 纤柔母女下工回家,路上遇到等候已久的张言。 张言见被看走过来,满脸愧疚地上前,拉住被看的手,把被看拉到一边,眼睛瞬间就盈满泪水,声音哽咽地说:“被看妹妹,真是对不起,那一次,我不应该被人挑唆,拿着簪子去你家闹事!你看你也得了金簪了,我也真心后悔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张言也不等被看开口,就打了自己两个耳光,用力不用力的暂且不说,人家的表面功夫做到家了,接着说:“被看你知道,其实我不是那样得理不饶人的人,我只是心地单纯,被人挑唆了,才会去找你闹事。事后,我娘也骂我了,说我笨的像猪,不该因为簪子,丢了你这个好朋友,呜呜呜……好妹妹,我把你丢了是不是?” “张言姐姐,你看看,我在这里,我没丢啊!” 傻丫头被看这些天吃得好睡得好,还不用风吹日晒的到山上干活,这容貌啊,是更好看了,十里桃花,不如她娇艳动人。 张言抬眼看着被看,心中嫉恨翻涌,她真想毁了这张脸,傻子而已,凭什么长得这么好看?谁会看傻子?谁会喜欢傻子呢? 绝世倾城的容颜,是张言此生追求,可惜,她求而不得的美貌,却偏偏长在了傻子的脸上,是以,她看向被看的眼神,便多了几分恶毒。 被看从心里惧怕张言,其一,她被张言打怕了,从小到大,张言总是欺负她、打她,她挣不脱,逃不掉;其二,张言的心眼子多,她把被看当成使唤丫头,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也让被看去背锅。 是以,张言虽然水性杨花,亦非清白之身,但是,她还是村民心中的好姑娘,因为所有的不堪,都有被看这个傻丫头背锅。 被看看着张言眼中的恶毒,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攥紧手指,不敢说话。 张言感觉到自己情绪失控,继续上演哭戏,哭得梨花带雨,道:“被看,你原谅姐姐好不好,姐姐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被看见张言又哭了,想来刚刚那恶毒的眼神是假的,是她看走眼了,是以急忙道:“张言姐姐,我原谅你了。” “你原谅姐姐了,那我们还是不是好朋友呢?” “是!” “那你让你娘先走,我们姐妹说说话好不好?” 被看顺从张言的心意,乖乖地听话,让纤柔先走了。 张言道:“好妹妹,你们在土坯房做啥活计啊?” “游游姐姐不让说,这是秘密!” “我们是不是好姐妹?” “是!” “你跟游游姐姐是好姐妹,我们也是好姐妹,所以,我和游游姐姐也是好姐妹,我们都是自家人,你跟姐姐说,不算是秘密!” 被看傻得可怜,人家说啥,就是哈,遂毫不掩饰地说:“游游姐姐让我们把草沫子装进荷包里,做成驱蚊包,说是拿去卖钱,可以熏蚊子呢!” 张言的脸上露出狡黠的笑意,眼中满是恶毒,心说牧游啊牧游,你可让我找到弄死你的机会了,遂对被看说:“好妹妹,那些是什么草的草沫子啊?草沫子有很多吗?”。 第131章 三分假 男人们顶着太阳去山上采艾草,为了美好的生活,村民开始了日不出而作,日落而不息的生活。 几天后,红家二房家里的母女挎着篮子,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等马车,准备去镇上去卖驱蚊包。 牧牧傻傻地看着福九,心中的小九九怎么也算不好账了,她没有想到张言会事先出手,毁了她的生意,思来想去,自欺欺人地说:“被看说的是爱草,张言不会想到艾草上去吧!”“被看,你不能骗姐姐,你确定是艾草的草沫子吗?” “是爱草的草沫子,没错的!” 被看不能说实话,又不知道怎样说假话,就给香香草取个名字,叫做“爱草”,如此,既没说谎,又是说实话。 但是,爱草和艾草的读音相同,是以,张言把爱草,误认为是艾草。 张言向来没好心眼子,时时刻刻在算计人,是以,她损人不利己的主意就来了,“你看,你游游姐姐对你这么好,你是不是要帮着你游游姐姐做点事呢?” “好呀好呀!” “你这样,你偷偷地将路边的野草晒干,碾成草沫子,放进荷包里,这样,你不就给游游姐姐省下很多草沫子嘛?” 被看的大眼睛瞬间亮了,拍着手说:“好呀好呀,这样,游游姐姐就可以有很多草沫子了。” 张言心中暗骂这个傻子,被人利用,且不自知,活该你傻! 张言心里这么想,行动却极为亲密,拉起了被看白胖胖的小手,说:“好妹妹,你快回家吧,别让你娘等久了。” “好呀好呀!” “我们是好姐妹,日后你有啥事,就跟姐姐说;姐姐有事也会给你说,我们交换秘密好不好?” “好呀好呀!” “你有没有看见牧草的猪头脸啊?我可看见了,丑死了……” 被看回到家,纤柔急忙问,“张言那丫头找你干啥呀?” 被看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手,边洗边唠叨,“我这只手被张言摸过了,脏死了。” “她啊,人脏,心也脏!” “就是,她还教我怎么坑害游游姐姐,气死我了!” “她说啥了?” “她让我把路边的野草晒干了,混进游游姐姐的草沫子里以次充好,这不是坑人吗?我这么聪明,还能被她骗了不成?” “就是就是!现在我们都变聪明了,张言才是傻子。” “说啥呢这么高兴?”红不棱大夏天的骑马回来,大汗淋漓地牵着马从外面进来,脸上的汗水和尘土都和泥了,“柔儿,我渴死了,快给我点水喝!” 纤柔急忙去水缸舀水,将水瓢递给红不棱,“楞哥哥你慢点喝,我们不跟你抢。” 红不棱宠溺地摸摸纤柔的小脸蛋,咕咚咕咚地喝了半瓢水,道:“乱花那个贱人真不值钱,才买了六两银子。” 乱花不值钱,当然不值钱,那张魅惑众生的脸被红不棱给划花了,容貌尽毁,人又被他打得半死,那样的人,能卖几个钱啊? 纤柔不解地说:“乱花妹子不打我了,也不把被看卖到花楼了,你把她买了作甚?” “我就看他不顺眼,在家留着浪费粮食,我留着她干啥?” 红不棱心说,我的前世,你们母女被她活活的折磨致死,手段残忍,不忍直视;这一世,我要她把欠你们的都还回来,此后余生,她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红不棱把乱花卖到了镇上的暗园子,到那里买笑的人,都是下等的糙汉子,是想可知,乱花到了那种地方,能有好日子过吗? “对了,你们刚刚说啥呢,说的那么高兴?” “爹爹,我来说……” 翌日,土坯房。 被看上工前,就对牧牧说了张言的事。 牧牧把纤柔和被看好一顿夸奖,至少现在,纤柔和被看任何事都不会自作聪明的当家做主,否则,土坯房的未来将祸事不断。 “怎地了?被看说啥了?”福九坐在阴凉处,正在看书,看见牧牧走过来,便把小丫头拉过来,坐在自己的腿上,说:“是不是有人得了红眼病了?” 牧游赞同地伸出大拇指,点点头道:“是也是也,有人开始想着怎么破坏我的生意呢!” “这生意还没做呢,就有人惦记了?” “可不是嘛?” “谁?” “张言!” “怎么回事?” 牧牧便把被看的话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福九气得牙疼,道:“丫头,被看这丫头可坏了大事了!” 牧牧蹙眉,不解道:“此话怎说?” “依照张言的小聪明,她定会挑唆村妇,照猫画虎的做些荷包,装些晒干的艾草叶子,充当驱蚊包,拿去镇上售卖。赚钱不赚钱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会事先毁了我们的生意。” “驱蚊包又不是第一天有得卖,镇上的医馆、药房、胭脂水粉的铺子,都有驱蚊包售卖。就算她们卖驱蚊包,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驱蚊包早就有得卖没错!但是,村民他们售卖假的驱蚊包,注定会被镇上的百姓识破。此后,桃花村制造假冒伪劣驱蚊包的丑闻,也会因此传出去。” “假的驱蚊包?为啥是假的驱蚊包?” “驱蚊包的配药都是有定数的,而且效果也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好,是以,大街上虽然有驱蚊包售卖,但是,生意并不好,只是生活条件好,不拿几个铜板当回事的人,才会买来挂在腰间驱蚊之用。”。 第132章 艾草 二房家里的母女在做驱蚊包的时候,她们确定,即便是开着门窗,房间里也没有蚊蝇烦扰。是以,她们坚信,这一次,她们竟然押对宝了。 她们且不知,她们身边没蚊子,是因为艾草本身就有驱蚊的效果,不过,你若把干巴巴的艾草放到厚重的荷包里,那还能有驱蚊的效果吗?牧牧此时方才醒悟过来,驱蚊包的确需要定数的草药配方,各个医馆的配方不一样,十成的驱蚊包有三分作假,别家也很难依照配方复制驱蚊包,是以,驱蚊包的生意并不好。 驱蚊包的生意不好,那也是正经的驱蚊包,若是村民不知所以,自作聪明的自制驱蚊包,然后再去镇上卖,那么,定会毁了桃花村驱蚊包的生意。 福九想,这丫头可能还不知道张言此举的破坏性,是以,耐心地说:“张言在意的不是什么草,而是把这个消息传出去——艾草的草沫子装进荷包,便是驱蚊包,土坯房就是这么做的!桃花村的妇人只听说过驱蚊包,却并未使用过驱蚊包,更不了解驱蚊包的草药配置,如果大家群起而效仿之,并且出售,我们的驱蚊包尚未上市,便已经臭名昭著了!” 此时,牧牧才意识到这件事的破坏性,否则,张言没必要上演真心悔改的哭戏,获得傻丫头的信任,将这么重要的商业机密告知她。 “福九,我们该怎样应对呢?” 福九想了想,忽地嘴角一勾,满脸坏笑,对牧牧勾勾手指,道:“如此这般……可好?” 牧牧闻言,哭笑不得地看着福九,道:“九爷,如此这般,也忒不厚道了吧!” “厚道?你家男人何时厚道过?” “也好,张言心术不正,也该让她吃点苦头,这件事,我亲自去办!” 福九伸手,与牧牧击掌。 福九说的没错,张言的确将土坯房制造驱蚊包的生意散播出去了,并且着重说明,土坯房的草沫子就是山上的艾草,并且暗指,此事就是被看无意中说出来的。 张言很聪明,她传播谣言,没有留下任何的把柄,是以,就算是土坯房追究,也追究不到她的头上。 张言不知道的事,艾草的确可以驱蚊。不过,把草叶子晒干燃烧,驱蚊效果的更好。 红家二房。 红家二房家里的本就是好吃懒做的主儿,自从分家后,家里的衣服要她洗,家务要她做,整天的围着锅台转,吃的是粗茶淡饭,穿的是粗布衣裳,有没没事的,还要被红老太太骂两句,这样的日子,她可是过够了。 二房家里的正在院子里乘凉,就见红老太太从屋里出来,拄着拐杖骂道:“你个小贱人,没看见家里没有猪草了,还不快去割草?” “这大热的天,太阳烤人,我才不去呢?” “你不去?你不去谁去?你让我这黄土埋半截的老婆子去割草吗?” 二房家里的不是纤柔,那么好掌控,是以瞪了红老太太一眼,没好气地说:“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 红老太太打骂纤柔习惯了,这手里啊,每个人打骂,便浑身不在自在,是以,她打定主意,不让二房家里的有好日子过,举起拐杖便道:“你不去?你不去老娘打死你,我老给你偿命去!” 红不软下地回来,见这婆媳俩又在打架,连热带累的也没好气,遂怒道:“你这婆娘,懒做成形,你不去打猪草,难道让娘去打猪草吗?” “怎地了,你娘就不能去打猪草吗?她是缺胳膊了,还是断腿了?她咋就不能去呢?” 红不软没啥本事,就是蔫儿吧唧的性子,也没啥好心眼子,与他蔫儿吧唧的媳妇简直是天作之合,两个人没好东西,皆是一丘之貉。 红不软不耐烦地看向老娘,道:“娘,家里的猪草没了,你也不能总指望着我媳妇去割猪草,家里这一大摊子事,还等着她去做呢!” 红老太太撒泼道:“我不指望她我指望谁去?你他娘娶了媳妇忘了娘,跟你媳妇一块儿忤逆你老娘,我不活了,随你们的心去吧!” 随后,红老太太的拐杖便漫天飞舞,劈头盖脸地朝着红不软夫妻打下来。 红不软夫妻不是东西,但是也不敢公然的与红老太太动手,是以,便满院子的乱跑。 最后,经过协商,红老太太与二房家里的同去山上割猪草。 上山的路上,红老太太看见张言母女鬼鬼祟祟的在割艾草,看见有人来了,装作没事干,尴尬地与她们打招呼。 二房家里的说:“娘,我咋觉着这娘俩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呢?她们在干什么啊?” 红老太太毕竟是老油子,就地找了阴凉处乘凉,伸着耳朵听着张言母女说着什么。 张言道:“娘,这艾草晒干了,草沫子装在荷包里,可以制作驱蚊包的事可不能传出去,这可是土坯房的秘密。要不我们先走,等她们走了,我们再来割艾草。” 张言娘道:“她咋还坐在这儿就不走了,真烦人!” 红老太太听说过驱蚊包,却从未见过驱蚊包,更没有使用过驱蚊包,如今听闻艾草便能制作驱蚊包,如何肯再走? 山里人,都是把艾草晒干了,晚上乘凉时,点燃艾草,以作驱蚊之用。 红老太太且不知,原来艾草晒干了,草沫子装进荷包里也能驱蚊,遂让二房家里的也割艾草,早把割猪草的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张言如法炮制,将艾草晒干了,草沫子装进荷包可做成驱蚊包的传言散播出去,速度之快,超乎想象,关键是其中的那句话——只是土坯房的秘密。。 第133章 买驱蚊包 其他村民的驱蚊包还没做出来,因为艾草需要晒干了,才能装在荷包里,否则不就捂得发毛了嘛? 老槐树下有正在缝荷包的婆娘问道:“红袄娘,你们这驱蚊包打算卖多少钱啊?我们去卖的时候,心里也好有个谱儿!” 二房家里的道:“我卖我的,你卖你的,你管我卖多少钱作甚?”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我就这么说话,咋地?” 婆娘白了她一眼,接着缝合包,不再搭理她了。 桃树镇上,二房家里的母女找了比较热闹的区域,把篮子放在地上,把驱蚊包摆出来,二房家里的娘高声道:“驱蚊包,驱蚊包,驱蚊效果好,五个铜钱一个……” 每到夏季,桃树镇的医馆、药房、胭脂水粉店,都会推出夏季专用的驱蚊包,价钱也不贵,三个铜钱一个,五个铜钱两个,物美价廉,能用很长时间。 是以,百姓对街边摆摊的驱蚊包并不感冒,过了好长时间,二房家里的生意也无人问津。 红袄在镇上玩够了,见驱蚊包还没卖,便有些不耐烦,道:“娘,你说是不是咱的驱蚊包买的太贵了啊?我刚才听人说,无疾药房的驱蚊包,才五个铜钱。” 半天没开张,二房家里的也着急了,她总不能咋来的咋回去吧,是以,驱蚊包便就地降价了,五个铜钱两个。 还别说,驱蚊包的价钱降下来,便有两个妇女过来,花了五个铜钱,买走两个驱蚊包。 红高看见钱,见钱眼开,笑着说:“哎呦,开张了,没想到这山上的野草也能卖钱,这下咱可发财了!” 二房家里的嫌弃地瞪了她一眼,“有啥话,咱回家再说行吗?” 红袄贪财,有了钱,怎么着都成,急忙点头答应。 就在这时,刚刚买走驱蚊包的两个妇人还没走出几步,便嗷呜的声声叫唤起来,“哎呀,我这身上咋还起疹子了啊!” 两个妇人转过头来,就把驱蚊包从腰间摘下来,气急败坏的问道:“你们卖的是什么驱蚊包?带上了怎么会起疹子呢?” 随后,妇人把驱蚊包打开,里面全部是烂草叶子,遂怒道:“你们就拿这烂草叶子充当驱蚊包,坑害百姓?你们是哪里的人啊?走走走,你们跟我见官去!” 红袄反应较快,立即争辩道:“我们的驱蚊包是上好的艾草叶,怎会是烂草叶子呢?” 妇人也不是好惹的,怒道:“你这小丫头片子,你这么说话,是说我们故意的陷害你不成?我们买了驱蚊包,可没走出几步呢?就算是想陷害你,也得有机会吧?” 另一妇人说:“算了,算了,别吵了,不就是起几个疹子吗?回去吃点药就行了,我们认倒霉,以后啊,离这些随便摆摊设点的山野村妇远一点。” “算了?凭啥算了?我就冲着她这态度就不能算!你说,你是哪里来的?今天,咱这事得说清楚!” 就在这时,有围观的女人说:“我看啊,这也不一定是人家姑娘卖的驱蚊包有问题!这样啊,我也买两包驱蚊包,我当场把驱蚊包打开,让你们各位看个究竟!” 女人自顾地把五个铜钱,仍在二房家里的手里,随机拿出来两个驱蚊包,打开一看,全是烂草叶子,里面还生虫子了。 这下,可是把围观百姓给气坏了,这是做什么,拿桃树镇的百姓当傻子糊弄吗? 假冒伪劣的驱蚊包引起众怒不是小事,二房家里的做的驱蚊包,被众人在愤怒下踩碎了。 围观群众不是傻子,解解气就行了,若真把人打了,他们也担不起责任。 二房家里的气得直哭,驱蚊包的艾草叶是她自己亲自装进去的,怎地会出插错了呢? 她把地上凌乱的草药包打开,里面是干干净净的艾草叶,接下来,她又打开几个驱蚊包,里面也都是干干净净的艾草叶。。 第134章 假的驱蚊包 她感觉万分委屈,哭喊道:“你们看,你们看,这里的艾草叶哪里有问题了?随便打开一个,都是好的,你们还想说什么,难道不是你们故意拿烂草叶子陷害我吗?” 不过此时,已经没有人在意她的艾草叶子是不是干净的了,因为大家都知道,晒干的艾草要燃烧了,驱蚊的效果最佳。 你干干巴巴的艾草叶子,还用粗布制作的荷包包起来,把艾草的香味都隔绝了,它能起到驱蚊的作用才怪? 二房家里的也算是聪明人,平日里的小算计也不少,倘若是对市场上出售的驱蚊包多些了解,也不会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桃花村已经得到了二房家里的经历,他们开始担忧,他们制作的驱蚊包能否起到驱蚊的作用,是以,村民全部跑打郎中那里请教去了。 都是乡里乡亲的,老郎中也没卖官司,就把驱蚊包的制作过程讲解了一遍,其复杂的制作过程,并不是缝合包把草叶子装进去那么简单。 尤其是土坯房制作的驱蚊包更不简单,否则,也不会荷包的加工费就是三个铜钱。 村民得知制作驱蚊包的不易,也变失去了制作驱蚊包的性质,因为那不是普通人能够完成的事,否则,也不会只有医馆、药房、胭脂水粉店才有的出售了。 缓过神来的村民面面相觑,追本溯源,最后终于找到了制造谣言的人——被看,因为张言很聪明,七扭八拐的,就把话口的风头指向了被看。 老郎中说:“你们想多了,被看不过是在土坯房做工而已,她制造谣言对她有什么好处?为的是泄露机密,丢了差事吗?” 经老郎中点拨,村民也晓得傻丫头被看又给人背锅了,是以,也责怪自己见钱眼开,人云亦云。 老郎中为了让村民了解土坯房的驱蚊包,道:“土坯房的香香草不但有驱蚊的作用,还有醒脑安神的作用,甚是神奇啊,游丫头给我送过来一些,我一直在用。” 老郎中白发白须,鹤发童颜,精神矍铄,他拿出了土坯房尚未出售的驱蚊包,道:“你们看看,这跟你们的驱蚊包一样吗?” 村民围拢过来看看,直接傻眼了,因为人家制作驱蚊包的材质都这么好,那布料是透气的,还要在上面刺绣“福星”二字,制作极为不便,香香草的味道,不断从荷包里散发出来,让人感觉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白天驱蚊包驱走蚊蝇,晚上把驱蚊包放在枕边,保你一夜安眠,这才是土坯房的驱蚊包!” 老郎中心说真是无知者无畏,村民拿着厚重的布料缝荷包,装上点草叶子就想卖钱,艾草的香味都被布包阻挡了,这么愚蠢的事也敢做,佩服啊佩服! 老郎中如此作为,也是为土坯房着想,否则,愚蠢的村民人云亦云,被人利用,指不定怎么编排土坯房如何如何呢? 世间事就是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 土坯房搭上了王神医这尊神,依然对老郎中敬重有加,偶尔还请老郎中去土坯房喝茶,研究福九的病情,酬劳更是丰厚。 是以,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老郎中才会说事实摆道理的为土坯房说话。 百姓离开老郎中的家,最终找不到制造谣传的人,是以,只能自认倒霉。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两个妇人,他们边走边埋怨,“害,我也是,怎地就听了张言母女的话,把艾草能制作驱蚊包的事信以为真了呢?你说家里堆了那么多的荷包,荷包的布料比城墙还厚,能干啥,这可咋办啊?” “我家里堆了把么多的艾草,你说咋办啊?” “也不知张言母女被谁骗了,反正我是被她们母女骗了,真倒霉!” “你少说两句吧!” 这两个说话的声音很小,却能让伸着耳朵听音的人,听得很清楚。 是以,大家便集思广益的讨论起来,最后有了结论,这件事就是张言母女传出来的,因为一直在割艾草的张言母女,却从未做过驱蚊包,而是把艾草编成辫子,晾晒起来。 村民苦笑,这么多人,居然这么容易就被张言母女骗了,可见谣传不可信,这话说的没错啊! 张言制造传言,让傻丫头被看背锅,却不成想,这一次,张言失算了,有人在不知不觉中为傻丫头还了清白。 桃花村一窝蜂制造驱蚊包的事后,村民的生活恢复正常。 不久后,土坯房第一批驱蚊包已经送往镇上的铺子销售了。 红袄母女是桃花村的人,已经被人知晓,是以,桃花村的名声也就被她们母女给毁了。 加之淑明的势力为打压土坯房,很早就在镇上散布消息,说什么桃花村的驱蚊包就是骗人的把戏,村民皆知此事云云。 是以,土坯房的驱蚊包还未经销售,便已经臭名昭著,人尽皆知,嗤之以鼻,更是无人问津。 不得不说,张言的算计也算是小有成效,不管怎么说,她的手段,成功地狙击了土坯房驱蚊包的销售。 如果不是福九早就有了防备,并且加以干涉,那么,等到桃花村大批量的“驱蚊包”上市时,那才是无法挽回的局面。 土坯房并未受到驱蚊包滞销的影响,一切照旧,并未停工,只有被看暗自生气,若不是她对张言说把爱草放进荷包里,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 傻丫头第一次知道,有些事,不能尽对人言,所谓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 三天后,所有的荷包都装满了香香草,驱蚊包全部运到了镇上,土坯房也暂时停工。 福星驱蚊包的店铺堆满了驱蚊包,满店飘香,几乎没有落脚的地儿,尽管掌柜的和伙计如何吆喝驱蚊包如何如何的好,就是没人购买,门可罗雀,萧条的很。。 第135章 金家的算计 店铺的掌柜和伙计扛不住了,让人来土坯房问话,这驱蚊包没人买,要不要降价啊? 牧牧给了最终回答:之前,驱蚊包卖三十个铜钱没人买,现在就卖一两银子。没人买,就撂着,所有损失,土坯房承受得起。 又过两天,有个福星店铺的老主顾,也是福九的小迷弟,他见这家福星店铺的生意冷落不堪,便捧场,买走了五个驱蚊包。 那小迷弟把驱蚊包送给了失眠成性的奶奶,不成想,那一夜,奶奶的睡眠安好,简直神奇。 那时,他们还未想到是驱蚊包起效的事。 若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这家人家儿孙满堂,却也为争夺家产和家主之位勾心斗角。是以,老太太另外一个孙子得知福星驱蚊包是福九的小迷弟买的,便百般贬低驱蚊包,并编排说土坯房有的没的龌龊事。 老太太耳根子软,得知小迷弟交友不慎,甚是恼火,命丫鬟将福星驱蚊包扔出去,并让小迷弟迷们思过。 此后两天,老太太依旧失眠,夜不能寐。 老太太的贴身丫鬟偷偷地把福星驱蚊包放在了老太太的枕头下,老太太又能安眠了。 是以,丫鬟才把福星驱蚊包之事说明,老太太又亲自尝试,果真效果甚佳,遂把闭门思过的宝贝孙子放出来,并且让他多买些驱蚊包回来。 如此,福星驱蚊包的效果显著不胫而走,各家老太太均尝试使用,效果甚佳,不但能驱蚊蝇,还能醒脑安神。 牧牧原本想把这些草沫子扔掉的,只是牧游的一句话,说香香草的草沫子可以驱蚊蝇,醒脑安神,而且效果极好,牧牧便想到了售卖驱蚊包的生意。 三天后,忽然间,猝不及防的事情发生了,福星驱蚊包在一天之内被抢购一空,曾经满满登登的店铺,连一包驱蚊包都找不到了。 究其原因,因为驱蚊包效果神奇,超乎想象,购买者确实受益匪浅,口口相传,导致疯抢。 福星店铺被百姓包围,催要驱蚊包,奈何店家也没有存货,便贴出告示,驱蚊包无货,何时到货,另行通知。 桃树镇金家。 金家正堂,金边手里拿着两包福星驱蚊包说:“爹爹,就这么点破草沫子,就能卖一两银子,他娘的,这比抢钱来得快啊!” 金老爷坐在主位上,正在喝茶,脸色暗沉道:“你可别小瞧了这些草沫子,这就是目前最抢手的香香草,听说,香香草浑身是宝,就连草沫子都是宝贝。” “咱也去弄点香香草回来,这可是好东西啊!” “香香草奇货可居,有价无市,你去哪里弄啊?柳家武功高强的暗卫都找不到香香草的生长地,香香草没找到,回来还莫名其妙的被人杀了,邪门的很,你最好别打香香草的主意。” “那这福星的驱蚊包,岂不就成了独门生意了嘛?” 金老爷把茶杯放在茶几上,怒道:“独门生意?你若不是把牧采花给凌虐走了,作为亲家,这生意,咱也能插上手!” 金边色厉内荏道:“爹,那贱人都走了,你还说她干啥?” 金老爷此人,说实话没什么优点,小肚鸡肠,尖酸刻薄,狠毒自私,但是对于他的儿子,他却心疼的紧。 金边见他老子没骂他,便壮着胆子道:“爹爹,你说咱卖羊头挂狗肉成不?咱就做些同样的荷包,装上艾草,充当福星驱蚊包去卖成不?” “不成!”金老爷看着自己见钱眼开的儿子说,“你看这荷包的布料,你之前见过吗?你看这绣线,之前你见过吗?我就明白了跟你说,就连福星驱蚊包的荷包,在福国都是独一无二的,你想造假都不成!” 金边仔细地观察福星驱蚊包的布料,确定之前从没见过这样的布料,薄而透气,而且很结实;绣线更是结实,用手捻,不起毛,真是好东西。 金老爷道:“桃花村的土坯房,咱们找惹不起,你最好别把脑袋送过去,任人宰割;福九的来历成迷,他背后的力量和势力,我们尚不了解,切勿莽撞行事。” 金边虽不服气,但是想想他娘还在他爹爹手中,遂不敢冒犯他爹,谄媚地哀求道:“爹爹,我能去看看我娘不?”。 第136章 你饶了我吧 “去吧!” 金夫人正在禁足,因为他让金老爷损失了五十两银子,因为他堵死了金老爷想与亲家重归就好的路。 金老爷看着金边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冷笑,就让金边再多看他娘两眼吧,反正也看不了几眼了。 金夫人自以为是的招灾惹祸,已经不是一次了,金老爷看在夫妻一场,夫人曾与他共甘苦的份上,不止一次的原谅她。 金夫人不但不知悔改,而且依仗着自己的劳苦功高,更加的变本加厉,是以,金老爷为了金家,只能舍弃她了。 至于挑唆着金夫人去打架的两个婆子,已经被金老爷打了板子发卖了,卖到了桃树镇最低级的暗园子,她们挑拨是非,颠倒黑白,蒙骗主子,害得金老爷损失五十两银子,金老爷怎会轻饶她们? 金家的柴房里,传来女人的啜泣声,声音凄凉无助,似是处于无尽的深渊中,永远看不到光明,此人正是金家曾经不可一世的春意娘。 柴房的门打开,遍体鳞伤,满脸伤痕,丑陋至极的女人,金老爷摇摇头道:“不行,还不够惨!” 春意娘往前爬了两步,抱住金老爷的腿,苦苦哀求,道:“老爷,您饶了我吧!饶了我,让我干啥都行!” “你他娘的以色事人,以下犯上,毁了我金家,你让我如何饶你?” “老爷,我可以……” 金老爷没听她说什么,她以前是乞丐,日后还做乞丐好了,好好的日子不好好过,非要整幺蛾子,这也是她自己的选择。 不过,日后她的乞丐生活要由金家照料了。 金老爷就是这般狠毒,他要让金家的人知道,想要使用下作手段毁了他的金家,他会让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至于金边,怀里有了小美人,芙蓉帐暖度春宵,早就把春意娘忘到天边去了。 桃花村 牧家二房四房听说土坯房的草沫子都能卖一两银子,急得眼睛都红了,是以,也提着篮子,加入了村民寻找香香草的队伍。 村民自从制作驱蚊包失败后,又开始尝试着寻找香香草,希望有好运将至,寻找到香香草,从此财源广进,一飞冲天。 午后,土坯房,东屋里,牧牧看着堆成小山的银子发愁,这么多的银子,往哪放啊? 福九的身体日益见好,脸色也从苍白变得有了血色,本就清风霁月的美男,此时神采奕奕,更加貌美如花。 “福九,你说这么多的银子,咱放哪啊?” 福九在牧牧的背后抱住牧牧,双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肢,把头搭在牧牧的肩膀上,温热的呼吸吹进牧牧的脖子里。 牧牧羞涩发出娇嗔声,“哎呦,你作甚?好痒啊?” “很痒吗?那我走了!” “你去哪?” “去不让你感觉痒痒的地方!” “福九,你再给我说一遍!” “好啊!” 牧牧转过身,眼中欲火焚烧,将长身玉立的福九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炕上,笑容邪魅道:“九爷,我们来做个游戏好不好啊?” 福九被小丫头桎梏住,没有反抗能力,故作可怜无辜状,“丫头,你想干啥?” “我们来玩抓痒痒的游戏,你说好不好?” “不好!不好!” “不好吗?由不得你!” 小丫头一手将福九桎梏住,一手开始在福九的腋下抓,痒的福九哈哈大笑,身子来回扭动,“丫头,我错了,你饶了我吧!好样啊!” “你还走吗?” “不走了!不走了!” “抓痒痒好玩吗?” “好玩……不不不,不好玩……哎呀好痒啊……丫头,好媳妇,你饶了我吧……哈哈哈……” 福九笑得声音很大,吓得熟悉福九的人却噤若寒蝉,心说:王妃啊,您可知道九爷是什么存在吗?您以为他真的温润如玉嘛,您被他骗了,他真正的温润起来,那是要人命的啊! 院子里的小奶娃和福小七正在做功课,小奶娃老神在在地摇摇头道:“这两个人是怎么做爹娘的啊?如此喧哗,这是在秀恩爱吗?难道我们不知道他们很恩爱吗?” 福小七坏笑道:“宝宝,你说恩爱是不是要秀一秀,才好啊?” “七哥哥你想干嘛?我还是小孩子,你不要欺负啊!” 福小七贱兮兮地伸出修长白玉般的爪子,“宝宝,抓痒痒而已,不算是欺负你哦!” “不要,好样啊!” 小奶娃放下功课就跑,小短腿拼命的倒腾,也没能逃出福小七三两步就追上来的大长腿。 “七哥哥,我们是好兄弟……哈哈哈……好样啊……” 福小七抱着小奶娃飞身上房,带着小奶娃“一览众山小”去了。 牧牧生怕福九笑久了累到,才暂时绕过了他。 谁知福九恩将仇报,反手将牧牧抱在怀里,将她那娇艳欲滴的红唇放在嘴里,之后攻城略地,肆虐抢夺,小丫头快喘不过气来了,他才放过小丫头。 两个人终于安静下来,牧牧伏在福九的怀里,静默无声,她尽可能的让自己冷静,不让福九发现她已经欲火焚烧,否则,福九的身体不给力,会有心理压力。。 第137章 小屁孩是谁 稍许,牧牧才道:“这么多的银子,咱放在那里啊?存到钱庄去吗?” “丫头,你那些香香草的根茎不是存放在谷底了吗?不如,你也把这些银子存放在谷底,如此,安全又可靠!” “是啊!我可以把银子存到谷底啊!” “这是个好主意!” 福九知道,这丫头有她独有的秘密基地,不过,丫头不说,他也不问,如果他问,丫头也会告诉他,但是,那么做,有必要吗? 牧牧打来清水,亲自给福九洗手洗脸,给他吃药,随后把她抱在怀里,哄着他睡觉,直到他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牧牧才闪身进了空间。 打开电脑,打开私密文档,看见牧游的留言,中医爷爷和牧牧研制的纯天然香水已经成功了,手续批下来,便可以批量生产了。 另外,牧牧送给牧游的玉佩啊、首饰啊、字画啊、古董啊,牧游都在参加拍卖会的时候,拍出了好价钱。 牧牧不能帮助牧游做什么,只能给牧游提供好的古玩字画,金银珠宝,让她去拍卖,提高收入,让谷底山庄更加富有。 牧牧告知牧游,家里的情况很好,大姑姑也原谅了奶奶,她已经携家带口的回来看望奶奶了。 牧家的家宴上,大房、大姑姑、小姑姑齐聚一堂,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共进晚餐,家庭和睦,其乐融融。 牧牧将偷拍的视频和照片发给了牧游,小奶娃每天的成长,牧牧也会以视频的形式记录下来,发给牧游,以解她的思乡之情。 至于桃花村的有趣事,牧牧也当成笑话,讲给牧游听,大事小事,没有落下任何事。 牧牧想知道谷底山庄的事,只要在搜索条上打出“谷底山庄”四个字便可;但是,牧游要想知道家里的事,就要由牧牧讲给她听。 之后,牧牧把土坯房的银子存放在空间里,与来历不明的不义之财分别存放,毕竟,这是通过自己努力赚来的银子,而不是偷来的抢来的银子。 大事完毕,牧牧在空间洗了个澡,吹干头发,换了身相同的衣服,才回到福九的怀里。 福九把小丫头往怀里搂了搂,轻吻她的发香,安心地进入睡眠。 “哈……”小丫头张张哈,伸伸懒腰,在福九的怀里放纵一会儿,才心满意足地说:“亲爱的,等我们的药丸研制完成了,刚好可以接档驱蚊包,明天,我们的福星系列,就正式上市卖吧!” “亲爱的?啥意思?” “就是我很爱你的意思啊?” “亲爱的,我很爱你!”福九在小丫头睡意惺忪的脸上亲一下,道,“你的生意你做主,我就等着你赚够钱,去我进门呢!” “好啊!”牧牧抱着福九魅惑众生的脸,左吧唧右吧唧轰炸式地吧唧一番,“我要娶你进门,我要赚钱!” “我等你,此生非你不嫁!” “哈哈哈……福九,你认真的样子好可爱啊!” 西屋。 小奶娃拽着福小七的耳朵不放手,“你说,我可爱吗?” “可爱吗?一点都不可爱,你拽着我的耳朵好疼啊!” “我不可爱,你就去爱别的宝宝是不是?” “我没有!我没有!” “你有!” “什么时候的事啊?你就算是拽死我,也要让我知道我咋死的吧!” “你刚刚做梦说,小屁孩,我好喜欢你!你说,小屁孩是谁?” “哎呀!哎呀!冤枉啊,宝宝啊,你不就是小屁孩嘛!你就是七哥哥的小屁孩啊!” “当真如此?” “当真如此啊!” 小奶娃泪流满面,得知缘由,终于放开福小七的耳朵,一头扎进福小七的怀里,惶恐道:“七哥哥,你是宝宝的七哥哥,宝宝好喜欢你。” 福小七摸摸自己发烫的耳朵,再想想自己的无妄之灾,真是叫苦不迭,苦不堪言啊! 九叔和小奶娃惩治他的手段一毛一样,简直神同步,呀呀呸的,都会拽他的耳朵。 “宝宝,七哥哥也好喜欢你。” “在帝都城,我还有很多兄弟姐妹,你是不是也很喜欢他们呢?” “哎呦我去,就那群熊孩子?还是算了吧,他们啊,除了让我头疼,就是让我头疼。” 小奶娃午觉没睡醒,刚刚收拾福小七一顿,现在累了,趴在福小七的怀里,撅着小屁股蛋儿就睡着了。 福小七知道,九婶婶未婚先孕,生下了小奶娃,小奶娃在土坯房长大,小小年纪,承受了他不该承受的流言蜚语,是以,他缺爱;是以,他需要爹爹和七哥哥去爱他,给他关怀,给他安全感。 牧牧要去山里捕猎,晚上给福九做新鲜的鸡汤吃,是以,没去打扰睡觉的福小七和小奶娃,与福九吻别后,便独自上山了。 牧牧前脚刚走,福九就对着窗户说:“进来吧!” 王匡的身子像猿猴般从窗户翻进来,道:“主子有何指示?”。 第138章 救命啊 福九轻轻地用杯盖拨漂浮在水上的茶叶,温润如玉的脸上满是阴寒,道:“淑明淑惠扬言要给宝宝找个爹,此时还没有动静吗?” 王匡道:“淑明倒是联系了几个无赖,不过对方知道对方是九奶奶,便推了此事,九奶奶惩治‘娃他爹’的手段残忍,他们不敢冒险。” 福九笑道:“那些事是岳父和我大舅哥做的,与我家娘子何干?” “可是外面都是这么传的!” “也罢!他们找不到人,咱就送他两个人,他们几经绸缪,总要计划得以实施,才算是圆满不是?” “主子可有人选?” “玉面书生可曾落网?” 王匡露出狡黠的坏笑,心说九爷你够狠,遂躬身行礼告退,“主子,属下这就去安排!” 福九笑笑,“辛苦了!”随之拿起一本书,认真地阅读起来。 桃花村,村东头,一座青砖瓦房的五进院落,淑明在正堂里大发雷霆,“他娘的,你们是怎么做事的,老子让你们狙击土坯房的驱蚊包,你们是怎么狙击的?一堆草沫子,就让她卖了几千两银子,老子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淑明的家在桃花村无可睥睨,院子大,房子结构大,装饰的也算奢华,在桃花村处处土坯房、茅草房的衬托下,他的家可谓是鹤立鸡群。 淑明的堂弟淑节无奈道:“堂哥,我们制造的谣言满天飞,已经很成功地狙击了福星驱蚊包的售卖,他们好几天都没开张!谁知道,他们的驱蚊包不但没降价,还涨价了,零零星星的卖了几包,最后竟然被哄抢一空,这也不过是发生在一天的事,我们也是猝不及防,防不胜防啊!” 淑明也知道责怪他们没有用,若是福星驱蚊包的效果不好,也没有人花一两银子去买草沫子。 思及此,淑明也没在发脾气,这些地皮混子,都是市井无赖,若是把他们马急眼了,自己也不好收场。 是以,淑明只得叮嘱他们,让他们盯着福星店铺的作坊,能捣乱就捣乱,总之,不让他们把生意做好便是了。 土坯房。 牧游卖了驱蚊包,收获满满,随之便开始研制福星系列产品,为了收集药材以及给福九配药,牧牧有时间就会去山上转悠。 这天早上,牧牧在山上寻找珍贵草药,不找到什么几百年的人参啊、灵芝啊、何首乌啊、甚至是太岁……她不甘心啊。 牧牧先是去了谷底,查看了香香草的生长情况,还不错,被割了的香香草已经在生长了,看这生长的趋势,秋后还能再收割一批香香草。 牧牧要经过后山的原始森林和沼泽,才能到达香香草生长的地方,是以,牧牧想要回去,也要原路返回。 是以,牧牧在走出原始森林,来到桃花山后山的路上,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牧牧生来骨骼精奇,天赋异禀,是练武功的好苗子,就凭她诡异的身法,很难被什么东西绊倒,是以,急忙俯身原地寻找着什么,看看是不是机缘巧合遇到了什么宝贝。 终于,牧牧发现了她求而不得的宝贝——人参,不是普通的人参,而是有了年头的人参。 人参,味甘微寒,主补五脏,安精神,定魂魄,止惊悸,除邪气……久服,轻身延年。 牧牧小心翼翼地挖出了胖胖呼呼的人参,人参呈黄白色,已初具人形,质地肥厚,根须清晰,是难得的上好的人参。 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牧牧终于找到了梦寐以求的人参王,用于给福九配药,福九的病情会更好的恢复。 牧牧收获满满地回家,却在山势险要处,听见凄厉的呼救声,“救命啊……救命啊……” 牧牧听着呼救的声音怪耳熟的,仔细分辨,居然是他四叔牧羊群的声音,“救命啊……救命啊!” 亲戚是什么?亲戚是你生来不能选择却必须面对的关系。 牧牧从来不喜几位叔叔,他们的为人实在不容恭维,但是让牧牧见死不救,牧牧又于心不忍,是以,飞身上树,在树顶上飞身而行。 “救命啊……救命啊!” 随着救命声越发的清晰,牧牧接近呼救者的距离越近,她不想让四叔知道是自己救了他,遂隐身空间,准备暗中相助,救他性命。 牧牧方才隐身空间,就听四房家里的骂道:“当家的,牧游那个小贱人不会见死不救吧!” 牧羊群道:“不可能!我毕竟是她亲四叔,他听到我的呼救声,一定会来救我的!”。 第139章 毒蛇我不要了 “我们只知道她上山了,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她能听到你的呼救声吗?” “她听不到,我们就多喊几声,让她听到!只要她知道我们为了寻找香香草,险些遇难,就凭她重情重义的性子,定会给我们些帮助,就算是她施舍给我们百把十两银子,那也是白得的啊!” “就是嘛!反正咱是她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戚,她发财了,不管我们,不帮我们,我们就想办法让她帮我们,否则,我们就给她扣上见死不救的帽子。” “三房家里的给咱银子,让咱们拖住牧游这个小贱人,每日烦扰她,你说三房家里的为啥这么做啊?” “你管那么多作甚?她给咱钱,咱就给她办事,别的,咱也不管,咱啊,只认钱,不认人!” 牧牧看见四房两口子背靠背的磕着瓜子,偶尔用尽全身力气,喊两声“救命啊……救命啊!”的声音,然后就是幻想着牧牧怎样良心发现,设身处地的为他们着想,给他们一笔银子,不要再去山上涉险寻找香香草之类的事情。 他们甚至在策划,如果今天在山上遇不上牧牧,如何编造谎言,散播牧牧见死不救,反踩一脚,毫无人性的谣言。 而这其中,还有三房家里的事,看来,淑惠让四房两口子烦扰自己,她指定在筹谋着什么阴谋,用些下作手段拖住自己,免得坏了她的好事, 牧牧越听越生气,真想将此二人从山上扔下去喂狼,如此,桃花村也少了两个祸害。 但是,牧羊群毕竟是牧判官的亲弟弟,看在爹爹的份儿上,牧牧暂且留他们性命。 牧羊群的呼救声,招来了桃花村其他的猎户和上山寻找香香草的村民,村民为了救人,正在往这边赶。 牧牧见状,计上心来。 就在村民赶到的时候,牧牧在背筐里拿出了刚刚捕获的毒蛇,扔到了四房夫妻的身边。 “毒蛇啊……”四房家里的眼尖,看见毒蛇,吓得扑倒了牧羊群的怀里,“他爹啊……有毒蛇……”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限来时各自飞,牧羊群推开受惊的媳妇,扒腿就跑,可是,他的腿却被什么东西砸中了,疼得他嗷呜一声惨叫,摔倒在地上,正与同样摔倒的四房家里的面对面。 两个人也顾不得争辩什么,保命要紧,都想借着对方的力量站起来,随后逃之夭夭。 正在这时,救援的村民也赶到了。 人们看见毒蛇,也都傻眼了,他们没有带着捕蛇的工具,也不敢轻举妄动的捕蛇,就在这时,一道天青色的身影出现,牧牧到了。 村民好心提醒道:“游丫头,小心,哪里有毒蛇!” 牧牧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遂用捕蛇的工具,将半死不活的毒蛇抓住,装进了背筐里。 是的,牧牧把毒蛇拿出来,毒蛇已经晕晕乎乎半死不活了,否则,它能老老实实的不咬人吗? 四房家里的见牧牧将毒蛇据为己有,遂贪心大起,怒道:“牧游啊,那条毒蛇是我们先发现的,因该归我们所有,你怎地把毒蛇装在了你的背筐里?既然这样,这条毒蛇我们就当卖给你了,你给我们三十两银子吧!” 四房家里的语出惊人,不但让牧牧懵逼了,在场的村民也懵逼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牧牧倒也冷静,道:“我见你们是我的四叔四婶,我才会冒死捉蛇,出手救你们,不让你们被毒蛇所伤。既然你们认为毒蛇是你们的,我便将毒蛇还给你们。” 牧牧将背筐放在地上,小心翼翼,历尽危险,才把毒蛇从背筐里拿出来,扔在四房家里的面前。 虽然此时毒蛇已经奄奄一息,但是别人却不知晓,在别人的眼中,它毕竟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毒蛇,是以,人们刚刚缓解的紧张情绪,立即返回强烈的紧张之中。 “啊……啊……”四房家里的吓得魂飞魄散,面目扭曲,毒蛇就在脚下,吓得她直接尿裤子了,“拿走!快把它拿走!” 牧牧道:“这是你的毒蛇,我自然要还给你,否则,你要我用三十两银子还这条毒蛇,我可不愿意。” “毒蛇我不要了,给你!” “毒蛇而已,我又不是抓不到,何必抢你的毒蛇呢?” “这不是我的毒蛇,它是自己爬过来的,我鬼迷心窍了,才是那么说。” “四婶,你有一条命,我也只有一条命,难道你不知道捕毒蛇要冒着生命危险吗?” “那你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村民也吓得不敢动弹,因为谁动弹,毒蛇就可能会攻击谁,是以,牧牧看了看恐惧的村民,复又装作高度集中精神,全力以赴的去抓奄奄一息的毒蛇,随之,将毒蛇放回自己的背筐。 危机解除,村民方才动了动吓得僵硬的身体。 刚刚,四房的无耻行径,大家都看到了;牧牧的不拘小节和舍己救人,大家也看到了,是以,不管日后四房如何制造谣言,大家也不会再相信了。 牧牧问及村民上山之事,村民倒也实在,只说是也想找到香香草赚钱。 牧牧道:“香香草在谷底深处,你们确定可以穿越谷底吗?”。 第140章 自然当真 村民想要找到香香草,要经过野兽出没的谷底、若是没有牧牧这样出神入化的轻功,这是常人根本做不到的事情。 牧牧提到谷底,村民便已经泄气了。 谷底不但有毒蛇出没,而且是野兽横行之地,谁不想活了,要去谷底冒险呢? 桃花村,大多数的村民勤劳踏实,热爱生活,是以,牧牧也不忍心看着村民盲目的寻找香香草,而因此扰乱了正常的生活。 “这样啊……”牧牧道,“雨季过后,土坯房会盖新房,是以,要伐树,盖房……你们之中,谁有伐树的本事、盖房的本事,都可以去找我爹报名。至于女人嘛,到时候,免不了要有做饭的活计等着你们。” 村民闻言,欢欣鼓舞,纷纷问道:“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男人每人八十个铜钱,女人每人三十个铜钱,如果活计做得好,我会另外发红包!” 有聪明的村民反应快,拔腿就跑,抢着去牧判官那里报名去了。雨季过后,便可赚钱,这也不过是三两个月的事,有钱赚,谁又会去寻找不可能寻到的香香草呢? 村民走后,四房两口子谄媚地说:“游游,到时候,我们也去帮忙?” 牧牧冷笑道:“你们信不信我从这里把你们扔下去?” 四房家里的道:“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 “老娘要将你的真面目告知乡里乡亲,我让你在桃花村住不下去!” 牧牧冷笑:“你的嘴比你的裤子还恶心!” 是的,因为四房家里的刚刚吓尿裤子了,此时的确恶心的很。 “你们想活着,就别作妖,否则,后果自负!” 牧牧警告二人后,便飞身离开。 今日牧牧冒死救了四房两口子两次,是以,四房两口子再制造有关牧牧的谣言,也不会有人相信,而四房两口子,也没有理由再去烦扰牧牧了。 村民回到村子后,先是去牧判官那里报名,准备参加土坯房盖房的大军,随后,齐聚村口老槐树下,在闲聊中,便聊起了牧家四房的无耻行径。 村民的集聚地老槐树下,里正面色阴沉,带来了不太好的消息,桃树镇已经有失踪人口,而且数量在不断增加,遂嘱咐村民前往桃树镇要结伴而行。 村妇春夏秋冬四朵花正在指桑骂槐的骂人,大家都知道,她们骂的是土坯房,但是人家不提名不提姓的,也没人搭理她们。 四朵花与牧马群的事,大家都有了耳闻;淑惠当众打她们耳光时,她们连屁都不敢放,是以,她们已经成为桃花村经久不衰的话题,村民也不屑于搭理她们 四朵花听说桃树镇的失踪人口,便想起曾经目睹的血腥的画面,突然间身体僵直,互视一眼,极为恐慌,便停止了对土坯房喋喋不休的谩骂,灰溜溜地溜走了。 红不棱看向几人,总感觉这几人的神色异常。她们刚刚还张牙五爪地唾沫星子乱飞,怎地听到桃树镇的失踪人口,反应这么大的? 红不棱越想越不对劲,想起她们忽然间对淑惠没有缘由没有底线的服从,觉得甚是蹊跷,遂起身,去找王匡汇报情况。 桃树镇 桃树镇百花楼,柳树根听说江湖上人人喊打的江湖败类玉面书生和无赖王出现在桃树镇,急忙命人寻找,功夫不负有心人,没几天的功夫,其手下便找到了玉面书生和无赖王,并且秘密将他们送到了桃花村。 玉面书生和无赖王两人以采花偷盗为业,臭名昭著,人神共愤,因为犯了事,被黑白两道全力追杀,才落魄到了桃树镇。 这样的人,为了活命,远离江湖追杀,让他们做什么他们都愿意,是以,让玉面书生以小奶娃他爹的身份,去桃花村与失散多年的妻子相认,岂不是给福九添堵吗? 玉面书生之所以叫玉面书生,就是因为此人皮相较好,常常打扮成有学识的书生游走江湖,骗财骗色骗感情,不知糟蹋了多少良家少女。 无赖王亦是人如其名,是实打实的泼皮无赖,臭名昭著至人神共愤。 对于新主子的提议,他们自是欣然同意,此事若能成功,他们便青蛙变王子,从此要云得云,要雨得雨,快活无边。 玉面书生和无赖王并不知道新主子是谁,以柳树根的身份,还不至于亲自接见两个江湖败类。 桃花村 桃花村淑家的偏厅里,淑明看见淑惠正在神秘兮兮地看着她笑,便不知所以道:“到现在了,你还能笑出来?”。 第141章 自以为是 淑惠眼中藏满恶毒,冷笑道:“牧游那个贱人就要倒霉了,我因何不笑?” “此话怎讲?” 淑惠拍拍手,从屋外走进来两个人。 其中一人身长玉立,长相俊美,身穿荷叶绿的长袍,周身上下散发着人渣的味道,眼中的刁钻恶毒,显示出他内心的肮脏和冷酷。 另一人周身的无赖气质,穿戴上不讲究,带了一身有用没用的鸡零狗碎。 若说红不棱已经是无赖中的佼佼者,但是与其相比,红不棱还要稍逊一筹。 淑明见二人来者不善,疑惑道:“妹子,此二人是?” 淑惠笑道:“哥哥,你怎地忘记了,福九刚刚来到桃花村的时候,我让你找的人就是这两位!” 淑明恍然大悟,拍拍脑袋道:“你们什么时候到的,我怎么不知道?” “这两人是柳老爷帮忙,秘密进入桃花村的,是以,哥哥并不知晓。” 淑明故意利用激将法,道:“可是牧游那丫头并不是善类,福九也不是好招惹的。这两位兄弟远到而老,能对付牧游和福九吗?” 身长玉立的年轻人自我介绍道:“在下来自江湖,江湖上给面子,送了个绰号叫做——玉面书生。桃花村的事,令妹已经向我们相信说明,只要是银子到位,这世上,还没有我玉面书生办不到的事!” 无赖道:“在下人送绰号无赖王,与玉面书生文武搭伴走江湖。只要钱到位,在我无赖王的面前,还他娘的没有耍不出去的无赖。” 淑明淑惠相视一笑,心照不宣,因为他们知道,将牧游推向深渊的时刻到了。 牧草为了让玉面书生死心塌地的为她做事,不惜以身相许,或者说,她想要的玉面书生的美貌,心甘情愿的去享受他的身体。 土坯房。 余下几天,福九因为服用了几百年的人参,身体恢复的很快,已经可以恢复锻炼了,晨起时,扎马步打拳已经没有问题了。 牧牧将余下的人参放到了空间,交给牧游,因为谷底山庄的中医爷爷正在给某位身份贵重的贵人治病,急需珍贵的几百年人参入药,是以,牧牧此举,可谓是雪中送炭。 土坯房的日子依然宁静温馨,一家人相亲相爱相互依偎,王匡也把玉面书生的进展告知福九,福九让王匡全面负责此事,无需打扰他和媳妇幸福快乐的生活。 淑家。 玉面书生已经熟悉了牧牧的喜怒哀乐和生活习惯,甚至牧牧胸前有块蝴蝶形的胎记,他都已经了如指掌。 淑明道:“明日,你便可正大光明的进入桃花村,以小奶娃亲生父亲的身份,与小奶娃相认,到时候,我会命人在村里制造气氛,也会搬出里正和族老会安排你们滴血认亲,只要我们在此环节动手脚,便可坐实了你是小奶娃的亲生父亲,如此,牧游和福九的恩爱不攻自破。” 淑惠道:“牧游这几天被二房、四房春夏秋冬四朵花纠缠的不胜其扰,根本没有时间关心我们在做什么,是以,我们做好万全的准备,定能将她打得措手不及。” 淑明道:“我们最大的敌人不是牧游,而是福九,只要福九不再是牧游的保护神,我们打败牧游,占据桃花村,便是易如反掌之事。” 淑惠道:“柳老爷那里,牧草已经掌握了其夫人与人私通之事的证据。只要我们掌控了桃花村,再帮着牧草拿下柳家,坐上柳家的当家主母之位,那么,不管是桃树镇还是桃花村,都是咱们的地盘,到那时,我们便可以坐地称王,筹谋一番大事业了。” 玉面书生笑而不语,无赖王信心十足,这一场硬仗,他们赢定了。 牧草为了打败牧游,让玉面书生全力以赴的坐实了小奶娃生父之事,不惜出卖自己,让玉面书生享受她的身体。 玉面书生和淑家都有自己的算计。 玉面书生的算计是以小奶娃生父的身份,将福九赶出桃花村,之后再将自己的江湖势力引到桃花村,在此易守难攻之地落草为寇,自立为王,岂不快哉! 淑家的算计是利用玉面书生赶走福九,然后再除掉玉面书生,从此在桃花村称王称霸,做逍遥自在的土皇上,岂不快哉! 不管是淑家还是玉面书生,都在梦想着在桃花村称王称霸,只手遮天,做快乐逍遥的土皇上。 看来,桃花村钟灵毓秀、物宝天华,风景秀丽,地广人稀,易守难攻,果真是兵家必争之地。 只是,淑家百密一疏,太过自以为是、幸灾乐祸了,他们在筹谋着把福九赶出桃花村的时候,却忘记了,整个桃花山都是福九的产业,他们能把福九赶到哪里去呢?。 第142章 几个意思 午后烈日当空,天气人的要命,山石似是被火烤过一样,摸着都烫手,是以,村民都在家避暑,谁没事也不出去绕,也有那爱凑热闹的,顶着烈日去村口老槐树下聚堆聊天。 土坯房 牧牧给福九做完按摩,有些累了,窝在福九的怀里便睡着了。 “丫头,辛苦了!”福九在小丫头香香的小脸蛋上亲一口,确定小丫头睡着了,对窗外道,“说!” 窗外传来红胜火的声音:“主子,淑家明日就要动手了!” “真是没用,沉不住气,枉我还高看他们了!” “他们胜券在握,以为万无一失,所以便没有了旁的顾忌。” “他们想把本王赶走?没有人提醒他们,桃花山便是本王的地界吗?” “锦上添花小人多,此时,他们都在幻想着在桃花村只手遮天的美事,想来是已经忘记了主子才是桃花村的主人。” “既然淑家找死,那就成全他们吧!至于那个玉面书生嘛,王匡那里是怎么说的……” 桃树镇,街角一家不起眼的茶庄内,王匡、牧判官、牧野、红不棱等人正在喝茶议事。 牧判官道:“他娘的,他们欺负人欺负到我闺女身上来了,老子让他有来无回!” 王匡道:“玉面书生和无赖王原本就是臭名昭著江湖败类,他们的德行被江湖好汉所不容,因为手上有命案,又被官府缉拿,是以,他们无路可走,才会选择桃花村这块风水宝地,遂与淑明等人相互利用,组团作死。” 牧野道:“柳树根那里呢?我们要不要把他们一锅端了?” 王匡道:“九爷的意思是再留他几天,九爷怀疑,桃树镇近日来的失踪人口,与他有关。” “失踪人口?”红不棱想起前世,自己惨死前见过的蒙面男人,那身形和柳树根极为相似,遂道:“桃树镇的失踪人口,已经引起百姓的恐慌,这件事,我请命参与调查!” 王匡道:“淑明作死的路已经走到头了,把他铲除后,桃花村有许多事,都要有牧老爷和你来做。至于失踪人口之事,既然九爷已经怀疑到柳树根了,定会权利调查他。” 牧野道:“楞叔叔,这件事我会亲自参与,若有进展,我会第一时间告知你。” 红不棱跟着王匡混,啥事都要听从安排,而且桃花村阴谋重重,村民的安危受到威胁,他和牧判官不能坐以待毙,遂点头,服从命令。 王匡道:“大家都散了吧,我们各司其职,只待瓮中捉鳖!” 几人各自散去,各忙各的。 淑明淑惠以为自己做事天衣无缝,却不知道,他们面对的人是福国手眼通天的成王千岁,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在福九的掌控之中。 福九之所以没动他们,是因为拿他们给自家媳妇练手呢! 土坯房。 红胜火汇报完情况便退下了,福九则抱着牧牧想心事,如何保护牧牧的心事。 桃花村的盛会,福九之所以没给淑明机会,利用阴谋搞垮牧氏族老和红氏族老,就是等待着机会,利用牧氏族老和红氏族老,搞垮淑明。 福九不想过多干涉桃花村的事,为的是锻炼牧牧打击邪恶势力的机会,如果这傻丫头反应不过来,不知怎样做,那么,就只有他从中抛出线索,让牧牧自己去剖析问题,解决问题。 牧牧醒来时,福九还在睡,睡颜迷人,红唇诱人,令人想偷吃,是以,牧牧难以自控的吃了起来,味道鲜美,津津有味。 直到,牧牧把睡梦中的美人折腾醒了,把人家惹毛了,是以,福九反客为主,牧牧成了人家的盘中餐。 福九吃饱喝足,点着牧牧的脑壳说:“丫头,你想什么呢?” 牧牧想着淑惠算计她的事,也不隐瞒福九,遂道:“我总感觉着淑惠在憋大招呢!” “你没去偷听背后言吗?” “没去,因为我看见她就恶心,太反胃了!” “如果她真的算计你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丫头,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三个字!” “什么?” “第三方!” 牧牧动了动,把脑袋从福九的胸口处钻出来,把娇俏可爱的小脸蛋露出来,道:“几个意思?” “你可以利用族老会的力量来做文章!” 牧牧知道,此时的族老会已经让王匡瓦解的四分五裂,各自为政。不过,当他们面对淑明这个庞然大物时,便会自觉的合作,同仇敌忾。 淑惠想要对付牧牧,是必要经过族老会,是以,牧牧利用族老会的内部斗争做文章,也未尝不可。 “好主意。”牧牧在福九的唇上亲了亲,起身给福九倒茶,午时已过,午觉时间该结束了。 此时骄阳似火,土坯房的房顶有树荫,虽然阳光晒不透,但是房间里依然闷热的很,随便动动,便汗流浃背,好在牧牧在空间里抱出来凉冰,房间的温度才缓缓地舒适起来。。 第143章 娘亲好棒 牧游在后山偷偷地挖了冰窖,为的是夏日时,用凉冰给小奶娃降温,现在,刚好给福九用上。 正在这时,福小七和小奶娃听见屋里有动静,福小七便道:“九婶婶,我们可以进去吗?” “小七,你们睡醒了吗?进来吧!” 福小七抱着小奶娃走进东屋,道:“九叔九婶婶,这天也太热了,闷热闷热的,也没有风,出气儿都困难!” 牧牧道:“盛夏可不就这样嘛,我们在山上还能好一点,山下的村民怕是更热一些呢!” “那可怎么办啊,我热的都睡不着觉了。” “你们屋里不是有凉冰块儿降温嘛,怎地还热得睡不着觉了呢?” “刚刚你二叔二婶来过了,说是找你有事,你们睡觉呢,他们就到西屋跟我们说话,回头把凉冰块儿连盆一起端走了,宝宝热得都起痱子了!” 牧牧怒道:“我曾经明言禁止过,牧家二房、三房、四房的人,不许接近土坯房,是谁放他们进来的?” 福小七烦透了二房两口子,厌烦地说:“他们说牧家两位老人家病了,中暑了,他们是来送信的,手下人闻言,也不敢拦他们!” “他们是不是说,把凉冰块儿带走,是为了给我爷爷奶奶拿去降温用啊?” 小奶娃道:“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吗?” 牧牧拿出了痱子水,给小奶娃擦上,随后又在他的身上抹上了爽身粉。 小奶娃感觉舒服多了,身上没那么刺挠了,遂抱住牧牧便亲了一口,道:“娘亲,你能不能做出来给小孩子用的痱子水啊,因为身上起痱子,刺挠的很,难受极了。” “宝宝,你是不是想说让娘亲做出痱子水拿出去卖啊?” “是啊,这样,小孩子起痱子,能够买到管用有效的痱子水,就不会因为刺挠而难受了。” “娘亲会想想办法,尽快做出痱子水来!” “娘亲好棒!” 牧牧抱住小奶娃柔若无骨的身子,极为安慰,因为小奶娃心怀家国天下,以己度人,为他人着想,不愧是成王府的世子爷。 小奶娃担忧地说:“娘亲,你说太姥爷太姥姥是不是真的病了啊?” 牧牧肯定道:“咱土坯房这些日子没开工,你姥姥和小姑姥姥在家照顾你太姥姥太姥爷,如果他们真的生病了,也应该是你姥姥和小姑姥姥来送信,而不是二房的人来送信。” “如此说来,二房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嘛?” “他们不过是想提醒你娘亲我,有我爷爷奶奶在,他们就是我二叔二婶,是以,可以光明正大的打秋风,而我又不能拒绝。” 福小七道:“不要脸!真他娘的不要脸,早知如此,小爷就该把他们赶出去!” 牧牧给小七倒的水,放在凉冰块儿里冰镇着,此时已经凉了,遂把凉水递给他说:“你也不用动怒,只要交代下去,日后牧家二房、三房、四房的人来土坯房,直接赶走便是。如果谁私自做主,将他们放进来,就让那人离开土坯房好了!” 牧牧这招儿可是够狠的,想必,日后再无人私自做主,将他们放进来了,否则,丢了差事事小,惹恼了九爷事大啊! 牧牧把小奶娃交给福小七,让他们在东屋读书,遂又悄无声息地在冰盆里放了几块冰,道:“我去山上采些草药,很快就会回来,外面天气热,你们没事别出去。” 牧牧说完便离开,在背人处闪身进了空间,穿上了防晒服,戴上草帽,正准备离开空间,去山上采药,却发现空间里多了几台冰柜,里面全是用容器冻得凉冰,她可以随时在容器里取出冰块,再往容器里放上水,然后便有新的冰块可以使用了。 牧牧真心感叹:“知我者牧游也!” 牧牧和牧游虽然身处两个时空,但是却能共用一个随身空间;虽然她们不能见面,不能拥抱彼此,但是,她们却能通过网络交流,用自己的方式去深爱彼此,为了自己,也另一个自己而努力。 桃花山上,遍地干燥,草地被烈火般的阳光烘烤的蔫头耷脑,若是在不下雨,怕是要干旱了。 牧牧忽然间想到了村民的吃水问题,急忙跑去桃花河,见桃花河的水位并未下降,方才放下心来。 桃花河是桃花村唯一的水源,总水源来自于山上的瀑布,瀑布横流,宛如一条玉带,从山上蜿蜒而下,形成桃花河。 桃花河有许多河汊子,是以,村民打水,不用走太远的路,就会有一条河叉子,打水极为方便。 为了下游的村民能吃上干净的水,是以,桃花河边不允许再河里洗衣服、洗澡,如果发现有人破坏水源,将会受到严厉的处罚。 牧牧弯腰,捧起水,喝了一口,清凉爽口,很是满足,因为天再热,村民也有水喝,这便是幸福。 山坡上,牧牧采了许多草药艾叶、犁头草、金银花藤……随后又回到空间,换了衣服,拿出两块凉冰放在布袋里,才回到了土坯房。 “娘亲,我好想你啊!” 小奶娃见牧牧回来了,立即从房间里跑出来,他只穿着红兜兜和小短裤,头上用红头绳梳着小啾啾,粉雕玉琢的小脸蛋,像是从年画里走出来的小娃娃。。 第144章 痱子水 “宝宝,快回屋去,外面太热了。” 牧牧脚步飞快,急忙把小奶娃哄到屋里去,这阳光似火,可别灼伤了小奶娃。 “九奶奶,您……” 春烟秋袅在躲在帐篷里,她们的帐篷搭在阴凉处,又通风,是以,环境还算不错。 牧牧不等她们说完,便道:“你们过来吧!” 春烟秋袅不敢怠慢,用扇子挡住阳光,一溜小跑来到了东屋。 牧牧急忙将布袋的凉冰放在冰盆,喝了一杯冰镇凉水,感觉很舒服。其实她知道,盛夏喝凉水并不好,不过,好不好的放一边,喝了舒服才是重点。 春烟道:“九奶奶,您现在要不要沐浴?” 牧牧大大咧咧地说:“不用,我洗把脸就行了,洗澡也没用,动弹动弹还是一身汗。你们把这些草药拿到帐篷去收拾好,洗干净了给我送过来。” 春烟秋袅知道主子心疼她们,否则,主子沐浴,便要一桶一桶的拎水,这大热天儿的哪受得了啊!比起拎水,挑选草药可幸福多了。 牧牧看见丰神俊美的福九,真养眼,遂道:“怎么样,热吗?” 福九道:“你把炎热扛在了肩上,为我抵挡毒辣的阳光,我哪里还热啊?” 福九说的是实话,牧牧为他做的事,为他付出的辛苦,他懂,他知道。 牧牧心说:“福九啊,我的九爷啊,咱说话就说话,你别撩我行吗?你这情话说的啊,也忒动人了有木有啊!” 福小七急忙抄起蒲扇,给牧牧扇扇子,“九婶婶,感觉怎么样,凉快点不?” 牧牧接过蒲扇,“凉快,真凉快!” 牧牧心说,我的七皇子殿下,你还是歇着吧,我可不敢让你给我扇扇子啊! “丫头过来!”福九把牧牧叫到身边,道,“坐下歇歇,我给你扇扇子。” “九爷,你还是歇着吧,别再累出汗来,我还得心疼死!” “给媳妇扇扇子不累!” “油滑?” “实话!” 小奶娃写字写累了,便歇下了,福小七抱着他去树下阴凉处荡秋千了。 晚饭后,清风吹来,才带来些许的凉爽,福九、福小七、小奶娃按大小个的扎马步。 事实上只有福九需要恢复锻炼,而福小七和小奶娃都是陪练的。 福九曾是将死之人,身上的器官已经衰竭,若不是传统医学的精华制造出来的救命药,若不是牧牧在中医爷爷哪里学来的针灸术,福九熬不过去这个冬天。 福九的身体虽然在恢复中,但是要想恢复到正常的状态,还需要长期的治疗和自我康复。 是以,在福九的身体彻底恢复之前,牧牧不会让他回到帝都城,其一路途遥远,恐生事端;其二,帝都城危机四伏,福九在不能自保的情况下,生命安全根本得不到保障。 这个世上,依靠谁都不如依靠自己,是以,牧牧要让福九在自己独自行走的时候,遇到截杀,也有能力保护自己。 福九让雨鸣、红铺径、云初起等人回到帝都城,告知父皇母后和皇兄皇嫂,自己会在桃花村养好身体,才会带着妻儿和福小七回去,让他们勿念。 福九恢复锻炼,要循序渐进,是以,牧牧见他累了,急忙给他擦汗,搀扶着他躺在躺椅上休息。 福九躺在躺椅上,轻抚着牧牧的额头说:“你干嘛呢?” “研究研究有没有立竿见影的痱子水。” “你去忙,我在这儿看着你!哦,要不要东风夜放来帮忙?” “暂时不要,咱不能大材小用!” 牧牧去研究痱子水的做法,福九躺在躺椅上扇扇子,福小七给小奶娃讲故事,土坯房的暮色四起,如此宁静温馨。 谷底山庄的药厂,曾经生产过行之有效的痱子水,牧牧给小奶娃用的,便是谷底山庄生产的痱子水,是以,痱子水的秘方,牧牧了如指掌。 现在的问题是,牧牧毕竟不是正经中医,她处理外伤还算合手,研究立竿见影的痱子水,她还是难以胜任,是以,也很头疼。 稍许,福小七和小奶娃去洗完澡,洗完澡的兄弟俩清新怡人,牧牧道:“宝宝,你身上的痱子还有吗?” 小奶娃顺着牧牧的腿爬上来,做在牧牧的腿上说:“还有些,不过已经没有那么刺挠了,是可以忍受的那种刺挠!” “你试试我们的香香水管不管痱子?” “好呀!” “牧牧给小奶娃擦上香香水,小奶娃刚刚还刺挠的痱子,此时丝毫没有刺挠的感觉,而且还有清爽无比的感觉。” 小奶娃惊喜地说:“娘,香香水管痱子,效果很好啊!” 牧牧苦笑,“宝宝,我们的香香水已经不多了。” 是的,香香水不多了,所以牧牧没有继续加工福星产品系列,这些香香水,要留给福九和家人用。 “娘亲,你说这样可不可以,我们在清水中,加入适当的香香水,也就是娘亲所说的将香香水分解一下,会不会影响效果呢?” “即便是有效果,那也是要消耗香香水的,我们的香香水已经不多了,不能再消耗了。”。 第145章 出售痱子水 “我们不是有煮过的香香草的叶子吗?叶子晒干了,就那么放着呢,我们把那些叶子再煮一遍,兴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牧牧拍拍脑袋,在小奶娃的脸上吧唧亲一口,惊喜道:“宝宝,你说这法子,娘亲怎么没想到呢?” “当事者迷呗!” 牧牧立即让春烟秋袅将晒干的香香草清洗干净,这些香香草虽然被煮过了,但是再煮煮,兴许真的会有意外的惊喜。 半个时辰后,干干巴巴的香香草被水煮沸,叶子展开,清香依旧,香香水虽然淡了些,经过实验,效果如前,这样的结果对牧牧来说,实在难得。 牧牧在水桶中,加入一小碗香香水,治疗痱子效果极佳,是以,土坯房传来悦耳的欢笑声。 牧牧道:“宝宝,这些痱子水我们免费赠送给起痱子的小朋友可好?” 小奶娃老神在在地说:“我们有痱子水,可以治疗小朋友的痱子之苦,但却不能治疗人性的贪念!所谓升米恩,斗米仇,依我看,娘亲还是拿着痱子水去卖钱吧!” 福九赞同地说:“有钱买来的东西才是好东西,空手得来的东西,反倒不被珍惜!” 福小七道:“就是!就是!咱白送人家,人家当做理所应当,还不一定给咱好脸子看,何必呢?” 牧牧想想也是,这人啊,还是好人多。但是的,有时候,一个臭鸡蛋,足以毁了一锅汤,人心叵测,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牧牧让人请来了东风夜放,请他们给痱子水定价,经过商议,集思广益,最后决定,痱子水按两卖,一两痱子水三十个铜钱。 小奶娃建议,为了避免有人大量的购买痱子水,挂羊头卖狗肉,囤货再以高价售卖,遂决定,痱子水只限量购买,每人只能买一两,多了不卖。 夜色深沉时,大家都进入了睡眠,牧牧却不知道,针对她的阴谋,已经吹响了号角。 翌日,一大早,牧牧就命人将痱子水运到镇上去售卖,而且在村子里也设下了痱子水专卖店,就在牧家大房,村民想买痱子水,去找弗离即可。 用过早饭,牧牧命人将香香草的叶子晾干,以备不时之需,一天之计在于晨,是以,太阳尚未升起时,土坯房已经进入了学习阶段。 小奶娃刚刚把笔墨纸砚铺好,准备复习昨天学得字,便听见土坯房的不远处,传来女人刺耳的吵闹声,不多时,守卫火急火燎地进来禀告,“九奶奶,牧家二房四房的媳妇和四个长相丑陋的女人在外面叫嚣,说是……说是……” 福九正在看书,闻言,云淡风轻地说:“直言无妨!” 守卫急忙单膝跪倒,道:“主子,那几个女人说……说小少爷的亲爹来了,说是来寻找九奶奶的,他与九奶奶三年前邂逅,之后分开,几经周转,才找到了九奶奶,听闻九奶奶已经有了儿子,正激动地在村口老槐树下痛哭流涕呢!” 福小七闻言,将手中的书扔在地上,怒道:“谁他娘的找死,跟我九叔抢媳妇抢儿子?小爷我摘了他的脑袋!” “丫头,你怎么说?” “说什么说?我出去看看去!” “我陪你去!” 牧牧整理了下衣裳,道:“你们都在家,该干嘛干嘛?” “九婶婶,我陪着你去!” “你们都老老实实地在家呆着,来闹事的人,不配让你们走一遭!” 牧牧带上了遮阳帽,大摇大摆地走出土坯房,就看见不远处,牧家二房四房家里的和桃花村春夏秋冬四朵花,口若悬河地对越聚越多的村民说什么娃他爹来了,福九不是娃他爹,这下土坯房可有热闹看了云云。 牧牧也不客气,薅起春花的头发,把她提溜提来,随手一扔,春花就像棉絮一样,从众人的头顶上飞过去,随后重重地落在地上,发出惨绝人寰的惨叫声。 其他三朵花和二房四房见状,本想嚣张的对战,但是听得春花的惨叫声,吓得不敢多言,转头就走,余下看热闹的村民跑得要多块有多快。 这些人想一走了之,哪有那么容易? 牧牧的声音加了内力,声音声音厚实有力,洪亮悦耳,道:“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你露面,我就知道你是谁,既然来了,还跑什么呢?既然你们这么喜欢看我的热闹,那么,我家盖房时,你们就不要来了,因为那时候没有热闹可看!” 这些村民,一方面想想在牧牧家盖房时,跟着帮忙,赚些零用钱;另一方面又在人家门口看热闹,真是小人行径,牧牧从骨子里小看这些人。 秋花道:“哎呦,你可别拿你加盖房的事说事了,你加都火上房了,你还是先把你男人领家来再说吧,人家可是在村口老槐树下哭得肝肠寸断了!” 秋花已经跑出去老远了,眼观向,她和牧游之间,还有几个人站在当中,牧游就是再有本事,也不能瞬间来到身边打她,是以,才肆无忌惮的快乐快乐嘴儿。 只是,秋花想错了,世间事,神奇的很,她的嘴巴还没闭上,就被牧牧两个耳光打了个趔趄,往后退了两步没站稳,摔了个屁股蹲。。 第146章 你是谁 牧牧既然手下不留情,便决定收拾这几个妇人了,是以,其余人见状,跑的更快了,别的看热闹没看成,自己反倒成了热闹。 村口的老槐树下,已经围满了村民,里正和族老会的人也接到消息,急匆匆地赶过来。 淑惠和牧草要亲眼见证牧游倒霉,是以,一早就打扮鲜亮的过来等候,他们要享受把牧游踩在脚下的快乐。 老槐树下,玉面书生啜泣道:“三年前,我与游游相识于帝都城,彼此互诉衷肠,相见恨晚,相拥而眠,却因为意外,让我们错过彼此,不成想早已珠胎暗结,游游居然有了我的骨肉,我不是合格的丈夫,也不是合格的父亲啊……” 村民见状窃窃私语,有那拿了钱带节奏的村民从中作妖,替牧牧做了决定,认定此人便是牧游的男人,小奶娃的父亲。 淑惠道:“你是哪里来的登徒子,怎能随意地坏我家游游的名声呢?我家游游已经找到了娃他爹,你算是什么东西?” 无赖王道:“你他娘的废话干嘛,你把我哥哥的娃娃抱来,我们当众滴血认亲便可!我家哥哥为了寻找嫂夫人,整整三年,风雨兼程,如今可算是找到人了,凭啥你们说两句无关痛痒的话,就毁了我家哥哥的寻亲路呢?” 红袄娘拔高声音说:“我看这兄弟说的话有道理,咱就把小奶娃抱来,滴血认亲!” 淑媛道:“凭啥把小奶娃抱来,难道就凭他说他是小奶娃的爹爹吗?空口无凭,何以为证?” 红袄娘嘲讽道!“就是嘛,啥事都要有证据,就像你当初偷人,没有证人,怎么给你定罪呢!” “你……” “我怎么,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正在这时,牧牧飞身而来,道:“你如何证明你说的是实话?” 牧牧是对红袄娘说的,红袄娘见到牧牧,有种莫名的惶恐,急忙闭上嘴,往后退了两步。 红袄道:“你家里有个男人,这里又来个男人,你的男人可真多啊!” 牧牧冷笑道:“你出来喝尿了吗?” “贱人,你混说什么,我没事喝尿干嘛?” “没喝尿?没喝尿你说话怎地这么臭啊!让人听了就恶心。” 有人提醒玉面书生,牧游已经来了。 玉面书生没见过牧游,只见过牧草。 淑明淑惠说,牧游和牧草的长相极为相似,如果他看见和牧草长得相像的人,年龄相仿的人呢,这个人定是牧游。 玉面书生微不可察地看向牧草,牧草点头称是,此人便是牧游。 玉面书生游走江湖,是臭名昭著的采花贼,利用容貌骗财骗色骗感情,作恶多端,见过的美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他看见牧草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亮,但是却没有感觉惊艳,因为牧草虽然好看,但是装扮的却过于浮夸,没有了少女清丽之美。 反观牧游,玉面书生登时间便被牧牧的美貌吸引了,此人何止是与牧草长得相像啊,不知道比牧草美貌多少倍啊! 牧牧上下打量玉面书生,问道:“你是谁?” 玉面书生故作久别重逢的激动,声音颤抖道:“我……我是你的情郎哥哥啊?” “我不认识你!” “三年前,我与你春宵一度,你怎地不认识我呢?” “三年前?三年前你在哪里见过我?” “帝都城!” “帝都城哪里?” “帝都城我家后院,我与你相识,那时,你瘫倒在我家的后墙根,我正在看书,就这样,我们便相识了。你对我一见钟情,我对你情根深重,我们就……可是我不知道,那一次,你居然珠胎暗结,有了宝宝,游游,你带我去见我们的宝宝好不好?” “你知道在福国,有诽谤污蔑罪嘛?” “游游,你怎么能忘记我们……呜呜呜……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 无赖王晃着膀子走过来,身上衣服只当摆设,袒胸露背,气焰嚣张,道:“我说嫂夫人,你别的找了个小白脸,就把我哥哥给一推二六五,认钱不认人!我告诉你,我哥哥好说话,我可不好说话!” 红不棱拨开人群,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你怎地不好说话?你说说,我听听!” 无赖王不服不忿道:“你是谁?” 红不棱冷笑道:“你主子让你来闹事,没告诉你到了桃花村,要先拜拜地头蛇吗?” “切……啊……” 无赖王嚣张气焰正浓,刚想说什么,却被红不棱的铁拳迎面打在脸上,“老子大名红不棱,你主子没告诉你,在这桃花村,你见了老子要躲着走吗?” 无赖王是江湖上刀头舔血有今天没明天的人,何时受过如此大辱,遂从腰间拔出佩刀,就想行凶。 红不棱就是无赖混子,若说功夫,单打独斗,他还真不是无赖王的对手。 是以,牧判官手中的白蜡杆飞舞起来,与无赖王打了起来,与此同时,围观百姓也自觉的后退,这可不是比武,这是真刀真枪的玩命啊! 桃花村有个老猎人,是个练家子,院子里都放着石墩子石锁,石锁有百八十斤重,老爷子能把石锁举过头顶,上下飞舞。 诸如牧判官、牧之地等人,都是老猎人的徒弟,不管是学功夫,还是学打猎的本事,学业有成,那都是桃花村的佼佼者,他们也是桃花村日子过得最好的人。。 第147章 如何成全 牧判官虽然不混江湖,但是他面对的都是凶猛的野兽,试问,无赖王再厉害,还能厉害过毫无人性的野兽吗? 时间不长,无赖王便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牧判官看准了机会,一脚踹在无赖王的命门上,无赖王猝不及防,摔倒在地上,红不棱上前将其五花大绑的捆起来。 牧判官将白蜡杆戳在地上,身材巍峨,站姿如松,堂堂正正的山里汉子,神情威严,目光如炬,道:“在我桃花村撒野,经过我同意了吗?” 无赖王犹如困兽,无论怎地挣扎,也挣脱不出木质宽绳子的束缚,叫骂道:“你他娘的胆敢……” 无赖王想放两句狠话,却被红不棱采下草叶子塞入嘴中,再想说话,已经不可能了。 红袄娘怒道:“你们干啥?怎地随便打人呢?” 红不棱上前就给她两个耳光。 “红不棱,你个畜生,你打我作甚?” 红不棱瞪眼道:“你他娘的不傻啊?我打你,你不愿意;他杀我,我就要等着吗?” 红袄道:“她不是没杀你吗?你等他杀了你,你再凶,你现在凶什么?” “老子现在就杀了你,老子倒是要看看,老子杀了你,你还能不能凶!” 红老太太用拐杖戳地,怒吼道:“红不棱,你个畜生,你娶了媳妇忘了娘,现在还想将我的宝贝孙女打死吗?” 村民见状,心说,你们这家子人的德行,打死都不冤,作死的路上,你们一路狂奔,勇往直前啊! 牧牧不再理会红家的纠缠,她们定是拿了银子,否则,怎会木秀于林的出风头,与红不棱百般纠缠的闹事呢! 牧牧对玉面书生的俊脸丝毫不感冒,甚至不想多看一眼,神情冷漠道:“现在你说说,你如何认定我就是你要找的人?你又是如何找到桃花村的?谁给你的线索?” 玉面书生也算是老江湖了,此时事情发生的猝不及防,他也有些懵逼了,按照淑明淑惠的安排,此时不是应该验证牧游胸前粉红色的蝴蝶胎记吗? 玉面书生急中生智道:“游游,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胸前有一块粉红色的蝴蝶胎记,你还说,你让我记住这个胎记,你要是丢了,我可以凭着胎记找到你。” “哦?是吗?” “是的,你说的话,我不敢忘怀!” “那你说说,我的胎记具体在什么地方?” “就在你左胸的右上方。” “你没有记错吗?” “绝对没有记错!” 牧牧看向怒火冲天的牧老太太道:“奶奶,我的左胸右上方,可有粉红色的蝴蝶胎记?” 牧老太太此时的肺都要气炸了,因为牧游身上有粉红色的胎记,还是她告诉淑惠的呢,没想到,淑惠此时竟然用这个胎记做文章! 此事是有人蓄意为之,不是淑惠,还能是谁呢?只有她们淑家,才对牧游恨之入骨,因为福九喜欢牧游,不喜欢牧草;因为福九,阻挡了他们在桃花村一手遮天的阴谋。 牧老太太道:“没有!” 淑惠刚刚还乐滋滋的,此时却沉下脸来,没想到牧老太太当中否认了牧游的胎记,这下该怎么化解这个局面呢? 既然如此,只能现场验身了。 淑惠道:“此人信口开河,咱可不能纵容,我看不容咱现场验身,也好堵住这登徒子的嘴,堵住众人日后的悠悠之口!” 淑惠之言,完全是为了牧牧考虑,只要验身,牧牧身上没有所谓的胎记,证明玉面书生污蔑造谣,故意毁坏牧牧的清誉;如果牧牧身上有胎记,那么,牧牧与玉面书生有私情之事便坐实了。 按照常理说,牧牧应该接茬淑惠的话,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牧牧没搭理淑惠,而是看向牧草。 牧牧道:“牧草,我记得福九刚来桃花村时,有传言说福九是来桃花村付三年之约的,是不是有这件事呢?” 牧草冷冷道:“我不知道!” 红茶道:“这件事我知道,那时候,大家都在说你近水楼台抢走了福九,破坏了福九的三年之约。” 牧牧道:“既如此,我想那位姑娘应该是错把相好的人,认作是福九了,现在人家真正的情郎哥哥找上门了,咱是不是要成全人家呢?” 红茶道:“如何成全?” “三年前,谁曾经去过帝都城,而且左胸右上方有粉红色的蝴蝶胎记,那人就是这位情郎哥哥的情妹妹了!” 众人都把目光定在牧游和牧草的身上,因为三年前,只有淑惠夫妻带着牧游牧草去过帝都城,那么这个情妹妹不是牧牧,就是牧草了! 牧牧道:“三年前,我的确去过帝都城,并且与我家福九一见钟情,许下永结同心相伴终生的诺言,是以,那个人绝非是我!” 牧草怒道:“你混说什么,那个人不是你,难道是我吗?” “是不是你,看看你左胸右上方,是否有胎记即可!” 玉面书生昨天刚刚跟牧草春宵一度,牧草的身上根本没有什么胎记,遂失口道:“她没有!” 牧牧戏谑道:“你怎知她没有,你看过了吗?” 玉面书生恍过神来,立即反口,“休得胡言,我何时看过?” “你既没看过,又怎知她身上没有胎记呢?你出来闹事之前,你们没把台词对好吗?”。 第148章 你是我妹妹 牧草故作委屈,掩面而泣,哭得梨花带雨,道:“大姐姐,好在我们姐妹一场,你现在有钱了,瞧不起我这个妹妹,我不怪你,可是你也不能往我身上泼脏水啊!” 牧牧不解道:“牧草你说这话何意?难道你还是清白之身吗?” “我自然是清白之身!大姐姐,你想做什么,难道你想逼死我吗?我好好一个姑娘家,你怎可如此诋毁我!” “哦,那就是了!既然你还是清白之身,那么,三年前与福九云雨春宵的人定然不是你!如此,我近水楼台先得福九和福九始乱终弃的传言便不攻自破了,这可真是值得庆祝的事!不过呢……” 牧草猜不透牧牧的心思,道:“不过什么?” “不过你是我妹妹,我定要护你周全!” 牧牧不再搭理牧草,而是看向玉面书生道:“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不认识你,也从未见过你,至于你纠缠我与你三年前的事,我也不与你争辩,我们要到官府说话!我桃花村清清白白的姑娘,岂容你信口污蔑嫁祸?爹爹,辛苦您带着他们到官府一趟,官府若有传唤,我随时奉陪!” 淑明见势不好,急忙和稀泥道:“人家大老远的来寻妻,事情还没说好,怎能将人送去官府呢……” 牧牧对淑明做了暂停的手势,义正言辞道:“是不是寻妻,官府自会有公断!或许,这其中并不是寻妻这么简单,而是有些人为了颜面,敢做不敢当,为了自己的名声,将千里迢迢寻妻之人,拒之门外!” 玉面书生是强龙难压地头蛇,他原以为淑明淑惠便是桃花村的地头蛇,他们筹谋的事,可以事半功倍。没想到,桃花村的地头蛇另有其人,他错信了淑明,才会落到如此境地! 玉面书生和无赖王一文一武闯江湖,如今无赖王被人家捆上了,他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抵抗桃花村的地头蛇? 如果去官府,官府有他的画影图形,他去官府不是自投罗网吗?如果现在发出求救信号,他还等不到同伙来救他,就已经死翘翘了。 淑明淑惠与他素不相识,他们之间,不过是交易的交情,如果交易失败,淑明淑惠绝不会保他,他的人身安全便没有保证了。 为了自保,玉面书生道:“牧游,三年前与我云雨春宵之人,真的不是你吗?” 牧牧道:“你若再说一句,我便拧下你的脑袋!” 玉面书生失魂落魄地将眼神落在牧草的身上,道:“难道,三年前我与云雨春宵之人是你吗?” 牧草急忙道:“不是我!我不是!” 玉面书生心道:“不是你?不是你,今天我便要死在这里了,反正你也是我的人了,今天这个人必须是你!” 思及此,玉面书生胸有成竹道:“我还记得,你的后腰上,有一道月牙形的伤疤,你可以让我看看你的后腰吗?” 昨晚玉面书生刚刚把牧草的身上看了个遍,现在怎能忘记呢? 牧草恨得咬牙挟持,恼羞成怒,道:“你休得胡言?娘,你快把他赶走,我不想听他胡说八道!” 牧草已经掌握了柳树根夫人偷人的证据,只要轻松设局,将他的夫人拉下马,牧草便有机会正大光明的嫁给柳树根,成为桃树镇的第一夫人。 如果柳树根知道他与玉面书生有私情,那么,牧草所有的筹谋便白费了! 淑惠和淑明对视一眼,便有了主意,整治牧游,以后还有机会,若是此时认输,牧草成为桃树镇第一夫人的机会就没了。 此时,最为恼火的人便是淑明,他明明已经安排好了所有事,只带着事情按部就班的进行,他今天定能让牧游声名狼藉,让福九滚出桃花村。 只是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计划不如变化,他啊,所有的计划都落空了! 此时,淑明的死对头牧氏家族的族老说:“且慢,这件事,咱们总要弄个水落石出来!否则,此事囫囵过去,今天明天的,总有人来我桃花村寻摸媳妇来,这个先例,咱可不能开啊!” 牧氏族老是个老狐狸,他早就看出了此事有蹊跷,定与淑明淑惠有关系。 他现在与淑明淑惠的关系恶化到如同水火,有你没有,是以,这么好除掉淑明的机会,他怎能放过呢? 红氏族老也被淑明打压的透不过气来,淑明还试图让人顶替他族老的位置,是以,红氏族老能够公报私仇,定然不会放过他! 红氏族老道:“这件事必须弄清楚,否则传出去,我桃花村姑娘的名声岂不是毁了吗?” 淑明把族老会的人请来,是为了见证玉面书生和小奶娃滴血认亲的结果的,可不是让他们来打压自己的,是以,从吹胡子瞪眼道:“这件事,不是正在解决吗?难道我桃花村,就只有你们两位族老吗?” 里正高声道:“大家都稍安勿躁,这件事,既然发生在我桃花村,本里正定然不能袖手旁观。” 牧牧往后退了两步,对牧氏族老和红氏族老低声道:“两位族老爷爷,这件事,你们就不要插手了,免得淑明小肚鸡肠,与你们秋后算账,到时候,怕你们族老的位置都保不住了。何况,这件事,我自己可以解决!”。 第149章 形状清晰逼真 牧牧是在关心两位族长,别去得罪自己招惹不起的人,平日里憋屈点儿不算啥,别因快乐快乐嘴儿,到最后得罪了淑明,得到报复,害得她们连族长的没得做了,老来老来活着遭罪。 牧氏族老和红氏族老对视一眼,心中便有了主意,今日不是他们死,就是淑明亡,否则,后患无穷。 里正出面,几位族长自然配合,于是乎,玉面书生便处于四面楚歌的境地,他若不为自己找到出路,就要走进死路,在生与死之间,他选择了活着。 玉面书生躬身施礼,对里正说道:“你是里正,麻烦你为我做主,查看这位姑娘的后腰是否有月牙形的伤疤!” 里正闻言,让村里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妇人出面,给牧草检查后腰是否有伤疤。 淑惠怒道:“我看你们谁敢动?” 里正道:“三房家里的,你这是作甚?” “我作甚?我还想问你们作甚呢?你们凭什么查看我家牧草的身子?她可是黄花大闺女,你们怎可羞辱她?” 牧牧道:“如果牧草的后腰没有伤疤,那便证明牧草不是他要找的人,如此,也就还了牧草的清白。若是不查,日后免不了被人以此事诟病!还有,他说与他云雨之人,左胸右上方,有粉红色的蝴蝶形胎记,难道你身上有没有胎记,你知不道吗?” 牧草想想也是,光凭着后腰上的伤疤,不能说明什么,因为他当年受伤之时,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是以,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被人拿来诟病,也不足为奇。 至于什么蝴蝶形的胎记,那才是无稽之谈,她身上,可没有什么蝴蝶形的胎记。 思及此,牧草便同意让老妇人们检查身体,大不了把伤疤的事,说成是有人栽赃诟病,就凭她的聪明,很容易脱身。 牧草道:“我当年受伤之事,闹得沸沸扬扬,许多人都知道,所以,即便这位公子知道我身上有伤疤,也说明不了什么,不是吗?” 淑惠道:“既然腰上的伤疤说明不了什么,咱们就查看左胸上的胎记,我今天就让你们看看,牧草身上究竟有没有什么蝴蝶形的胎记,也免得有人居心不良的说三道四!” 里正不胜其烦这对母女的无耻,命人给牧草查看左胸上,是否有蝴蝶形胎记。 就在淑明淑惠和牧草胸有成竹的时候,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因为在牧草的左胸上,真的有蝴蝶形的胎记,粉红色的蝴蝶似是要展翅高飞,形状清晰逼真。 牧草当时就傻了,彻底懵逼了,因为早上她穿衣服的时候,左胸上还没有胎记,难道这胎记还能随时长出来不成,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其实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因为牧牧在现场制造混乱,引起牧草集中精力,聚精会神的面对玉面书生时,牧牧便用可清洗的纹身贴,给牧草贴在了左胸上。 因为牧牧隐身空间,所以,任何人也不能发现牧牧刚刚做了什么,也没人注意到,牧牧刚刚是否凭空消失。 事实胜于雄辩,淑惠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下,没能把牧牧拉下水,还把牧草搭进去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事已至此,这里也没有牧牧的事了,牧牧高声道:“有件事,我需要说明一下,桃花山时福九的产业,所以,我奉劝有些聪明人,不要自以为是的想把福九赶出桃花山,赶出桃花村,因为你还没有那个能力!” 牧牧说的聪明人怒火中烧,此时,淑明杀人的心事都有了,他就是不明白,他明明把事情算计的天衣无缝,就究竟是在哪个环节出了差错,他的计划怎就失败了呢? 牧牧与爷爷奶奶、爹爹和红不棱告别,飞身离开,因为这里没有她的事了,她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老槐树上,红胜火背着福九、福小七抱着小奶娃、随时准备出手保护主子的蓝田生、看人闹不怕事大的王匡,几个人正在看热闹,却看见牧牧要离开,都着急了。 这几个人的功夫加在一起,也赶不上牧牧的轻功,若是牧牧回家,看见福九私自外出,不好生的休养身体,定会生气。 还是福小七反应快,掐着鼻子高声道:“官差来了!” 牧牧听闻官差来了,刚刚准备飞身离开,此时却转过身去,看个究竟。 福九见状,对福小七伸出大拇指,给他点赞,随之急忙摆摆手,示意大家赶快离开,别的让媳妇发现端倪,否则媳妇生气可不好哄! 不远处,果然有官差赶过来,其中有如意县的官差,还有桃树镇的副镇长牧野。 官差将画影图形打开,对比画像,官府缉拿的玉面书生和无赖王正是此二人,因为无赖王已经被人捆上了,玉面书生又没有功夫护身,是以,官差轻轻松松就将两人拿下。 玉面书生恨死了淑明淑惠,若不是他们计划不周,怎会出如此纰漏呢?玉面书生害死的良家少女不计其数,落入官府,必死无疑,是以,他死了也要拉着垫背的,遂高声道:“官爷,是……” 玉面书生的话还没说完,不知从哪里飞出来一把飞刀,正中心脏,当时便气竭身亡;与此同时,正被捆着的无赖王,也被人杀了。。 第150章 九爷为什么杀死他们 现场的村民立时炸了,出了人命,皆是四散分逃,牧牧见状,急忙飞身上树,四下观瞧,却没有看见可疑人物。 由于现场乱成了一锅粥,嫌疑人很有可能藏在村民当中,是以,牧牧就算是再有本事,也找不到嫌疑人身在何方。 桃花村地广人稀,三面环山,是以,嫌疑人若想逃走,不是难事,何况他能够打出飞刀,证明是有功夫在身上的人,想要抓到他,难上加难。 官差本就是糊弄差事,是以,抓不到嫌疑人,只能带着玉面书生和无赖王的尸体走了。 牧野没有跟着官差走,而是回到牧家。 土坯房。 福九、福小七、小奶娃刚刚坐好,将外出的痕迹“毁尸灭迹”,没有多久,牧牧便从外面回来了。 福九目睹了全程,此时却故作云淡风轻地说:“事情怎么样了?” 牧牧看了一眼故作安静的福小七道:“官差来了,你们可以去问官差!” 福九、福小七、小奶娃、躲在暗处的红胜火、蓝田生、王匡,几乎同时,都把心提留到嗓子眼,九奶奶这是啥情况,答非所问,难道她发现了什么端倪不成? 牧牧沉着脸道:“宝宝,你是留在土坯房陪着娘亲,做山里的孩子;还是跟着你爹爹回到帝都城,去做你的成王府世子爷?” 小奶娃的小脸蛋瞬间红了,眼泪汪汪道:“娘亲何意?” 牧牧怒目而视的看向福九,冷若冰霜道:“因为有人要从土坯房滚蛋!” 福小七见大事不妙,决定弃九叔保自己,两口子打架,床头打架床尾合,他可不想沦落为殃及池鱼的池中之余,抱着小奶娃就离开东屋,哒哒哒地跑回西屋,关上房门,有事让他们夫妻俩说去。 随之,西屋传来调门很高且情感丰富哭声,“呜呜呜……娘亲不要宝宝了嘛……宝宝好喜欢娘亲啊……” “呜呜呜……九婶婶不要小七了嘛……小七好喜欢九婶婶啊……” “呜呜呜……七哥哥,娘亲不要宝宝了,宝宝好可怜啊……” “呜呜呜……宝宝啊,九婶婶不要七哥哥了,七哥哥好可怜啊……” 牧牧转过身去,便笑了起来,当然,她的笑容没让福九看见,而是对着西屋嚷道:“你们再闹哄,我就把你们的嘴给堵上!” 忽地,西屋的哭闹声戛然而止。 就在这空挡,红胜火的俊脸从窗口处钻进来,看了看牧牧的背影,对福九做了个笑脸的嘴型,意思是你媳妇偷着乐呢,随之隐于暗处。 福九刚刚还在忐忑不安,此时也静下心来,原来媳妇不是真生气了,只是气他不听话,不好生的休养身体,出去乱晃悠。 牧牧还没转过身来,福九便哽咽着抽噎道:“呜呜呜……我媳妇不要我了,这可怎么办,我好可怜啊……” 牧牧转过身,看着福九抱着枕头,似是娇羞的少女,泪光满面,梨花带雨,凄美的犹如冬夜飘飘洒洒的白雪,美丽了冬日的百草衰竭。 “你还哭?你说你错了吗?” 福九轻轻拭泪,乖巧懂事道:“我错了!” “错在哪里了?” “我不该不听媳妇的话,随意外出!” “你错了该不该罚?” “该罚!” “怎么罚?” “媳妇,我以身相许行吗?” “噗嗤……”牧牧笑了。 窗外,传来红胜火和蓝田生、王匡异口同声不屑的声音,“真不要脸!” 福九道:“你他娘的,老子要脸,还要媳妇吗?” 牧牧嗔怪地看着福九,拿起蒲扇给他扇着扇子道:“热吗?” 福九一头钻进牧牧的怀里,幸福满满地说:“热!” “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胸闷气短!” “以后别随意外出了,你可记下了?不是我管你管得太严,你外出,身体不允许,知道了吗?” “知道了!” 牧牧给福九擦擦汗,给他诊脉,脉络有点乱,急忙对着窗口说:“去请东风夜放两位大夫来!” 时间不长,东风夜放进来,给福九诊脉,之后开了方子,说是亲自熬药端过来。 这时,福小七和小奶娃鬼鬼祟祟地从西屋走出来,见东屋已经解除警戒,便该干什么干什么,结果被牧牧的一个“滚!”字,给轰跑了,是以,二人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回西屋避难去了。 福九确实是累着了,窝在牧牧的怀里,时间不长,便睡着了,头上不停地冒虚汗,脸色也不好看。 牧牧对窗外的王匡说:“玉面书生和无赖王死了,被人用飞刀暗杀的,这事你们知道吗?” “知道!” “谁干的?” “九爷!” “你说什么?” “九爷拿他们练练手,可惜,身手退步了很多,丢人了!” “九爷为什么杀死他们?” “他们被自家兄弟抛弃了,失去了利用价值,活着也没啥价值了。本就罪恶滔天的人,身上背着无数条人命,早就该死,死了活该!九爷你不杀他们,他们也会被自己的兄弟灭口!” “可是,他们可以迁出淑明淑惠来啊!” “淑明淑惠跑不了,九爷说在留他们两天,给九奶奶练练手。” “我知道了!”。 第151章 疾风,你怎地了 牧牧想,要不他找不到杀死玉面书生的嫌疑人呢,却原来,那个人便是福九。 福九练练手,就能把玉面书生一刀毙命,就这样,还算是退步了,丢人了,之前,福九是怎样恐怖的存在啊! 福九的消息最为快捷,他收到了玉面书生被兄弟放弃的事,因为江湖人,知道谁更有实力,是以,他们知道玉面书生对付的人是福九,干脆将他放弃了,也不淌这滩浑水,免得引火烧身。 牧牧就这样抱着福九睡了半个时辰,福九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些,脸上有了红晕,不过,虚汗还有,整个人看上去没什么力气。 牧牧给福九倒了杯香香水,让他喝下去,随后搀扶着他去了茅房,再回到东屋时,福九的气色好了很多,只是西屋因为空气里有臭气,关上了窗户。 福九喝下药后,牧牧才让福小七和小奶娃回到东屋读书,而此时,福九正在被东风夜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轮番轰炸,直到福九答应日后不再乱跑,苦口婆心的两位大夫才离开。 有什么办法,做御医很难!作为福九的御医更难!作为福九的发小兼御医难上加难。 “哈哈哈……淑惠这下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真是活该!” “你看淑明那个脸色,都难看死了!” “谁能想到,那个公子居然是江湖败类,官府缉拿的要犯,淑家与他扯上关系,怕是难辞其咎了。” “我还真没想到,牧草已非清白之身了,还搞得冰清玉洁,以桃花村第一美女自居,她可真不要脸!” “这下桃花村可有好戏看了!” “……” 说话间,弗离、荷花、马寡妇、纤柔、淑媛、牧采花说说笑笑地走进土坯房,但是并没有进东西屋,而是走进她们平日里休息的帐篷,嘻嘻哈哈哈地说话去了。 她们是来找牧牧的,牧牧走出土坯房,走出篱笆院,向弗离她们休息的帐篷走去。 “汪汪汪……”疾风低吼了几声,牧牧停住脚步,摸着疾风的头说:“疾风,你怎地了?” 疾风冲着弗离等人的帐篷低吼两声,便卧在地上不出声了,眼神里却有警告之意。 牧牧蹙眉道:“他们当中,有人来过篱笆墙吗?” 疾风低吼一声,表示同意牧牧的分析。 在土坯房做工的人,包括大房,无事绝对不会踏进篱笆墙。篱笆墙有两层,其中一层篱笆墙是牧牧新做的,两道篱笆墙防君子不防小人。 牧牧已经名言,任何人不得进入篱笆墙,打扰福九休息,一直以来,也只有弗离和纤柔进来过,她们也只是进屋西屋,而且,疾风并没有这样的反应。 牧牧抱着疾风亲你了会儿,便装作若无其事的走进帐篷,跟着娘亲几人说话聊天,时间不长,他们便离开了。 他们离开时,势必要经过篱笆墙,但是疾风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假装它刚刚从未叫唤。 牧牧笑道:“疾风,你也会玩无间道了吗?” 疾风意味不明地看着牧牧,心说你能把话说的通俗易懂点吗? 牧牧道:“你在隐身,不让她怀疑你,是吗?” 疾风低吼一声,那意思是你知道了还问,烦不烦啊?是以,晃了晃尾巴,自己哪里凉快那里呆着去了。 此后,牧牧用王神医、东风、夜放、老郎中等人提供的建议,翻阅牧游提供的中医爷爷家传医术秘籍的资料,躲在空间,潜心研制福星系列产品,将香香水经过加工,另外加之其他植物精华的配制,研制出福国第一款美容用品——“福星润肤膏”。 与之配套的还会有“福星排毒丸”、“福星驱蚊香”、“福星香液”、“福星香囊”、“福星止血膏”、“福星治癣药”…… 牧牧没有本事搞研究,她不过是将几位神医的集思广益集合在一起,利用现代化制药器材,制作出来所谓的福星系列产品。 所有的福星系列产品,都有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来自深谷的——香香草。 牧牧检查空间种植的香香草,长势良好,看来,空间种植植物,效果要比她想象的效果还要逆天,是以,便想到了种植产业,谷底山庄占据了半座山,种些果树、蔬菜、草药之类的,效果更佳。 盛夏时节,太阳烘烤大地,福星系列产品被牧牧团队研制成功,批量生产,最后一关,要有牧牧亲自完成,因为她需要借助空间的器材。 为此,福九命人搭了五座帐篷,作为生产福星系列的作坊。 自从牧牧说,这几个女人有心术不正之人时,福九便命人把帐篷搭的远一些,避免直接接触篱笆院。。 第152章 药坯子 参与制作的人,均是牧游至亲至近之人,这其中,究竟谁有问题,暂不清楚,牧牧已经开始暗中调查了。 与此同时,牧野也在镇上购置了福星铺面。 福星系列产品上市,因为价钱偏高,接连五天没开张。 桃树镇的柳老爷、金老爷,桃花村的淑明淑惠,都在盯着土坯房的生意,是以,土坯房福星系列刚刚上市出售,便遭到了多方面的全力狙击。 对此,牧牧不但没有将产品降价,而且还翻五倍的涨价,以前五两银子一颗的排毒丸,居然卖到了二十五两银子,并且言明,一天不开张,价格便翻一倍,也就是说,今天不开张,明天排毒丸的价钱便是五十两银子。 土坯房 土坯房,朝阳刚刚升起,此时朝霞满天,霞光万道,牧牧陪着福九散步,福九说:“丫头,我想了想,还是想跟你说件事!” “啥事?” “以我对我们福星系列药品的了解,我们的产品,在帝都城销售,一颗药丸可以卖到八百两银子。” “啥啥啥?一颗药丸可以卖这么多银子?九爷,你没逗我吧?” “我逗你干嘛?我说的是真的!不过,虽然这里不是帝都城,但是我们的药丸,也没有必要卖的那么便宜。药丸超过几两银子,普通百姓已经消费不起了,是以,既然这些药丸要卖给有钱人,那么,多几百两少几百两便不是问题。” 牧牧点点头道:“我懂了,反正百姓买不起,不如咱就卖给有钱人;既然买给有钱人,钱多钱少便不重要了。” “对!” 吉祥府如意县是富庶之地,有钱人多了去了,是以,几百两银子对百姓来说是天文数字,但是对有钱人而言,那也不过是小小事而已。 牧牧道:“我亲自去一趟镇上,把咱药丸的价格提上去。” 福九笑道:“我已经命蓝田生去传话了,我们要药丸的价格在原基础上,增加十倍。” “哎呦我去!咱的排毒丸现在是五十两银子,增加十倍,岂不是要五百两银子吗?能有人买吗?” “没人买咱就留着,回到帝都城,咱卖八百两银子。” 牧牧傻笑道:“哈哈哈……九爷啊,我要发财了啊,哈哈哈……” 福九停住脚步,把他的傻丫头搂在怀里,在她的脸颊轻吻一下,心道:“丫头,你可知道,你就是我此生最大的财富。” 最终,排毒丸涨价到五百两银子的时候,这个消息犹如炸雷,轰隆隆,把桃花镇都给炸翻了,五百两银子是什么概念,那是普通百姓两辈子也赚不到的财富啊! 在桃树镇,唯一能消费的起的人,恐怕只有桃树镇的首富柳家了。 桃树镇 桃树镇柳家正堂,柳老爷怒拍桌案道:“什么,福星排毒丸卖五百两银子?开什么玩笑,谁给他私自定价的权利?” 金老爷浅酌杯中茶,道:“此药丸经过王神医以及镇上几位德高望重的郎中鉴定,此药丸的价值,远远超过了五百两银子。” “他娘的,老子都不会去花五百两银子去买一粒药丸子,在这桃树镇,谁还买得起啊?” “福星排毒丸五两银子的时候没人买,现在五百两银子依然没人买,我猜想,福九就是为了给自己挣脸面,才会把药丸涨到了天价。” 柳树根冷笑道:“传话下去,让手下人继续狙击福星系列的销售,制造福星系列产品坑害百姓漫天要价的谣言,老子要让他福九一粒药丸也卖不出去!” 金老爷道:“柳家、金家、淑家,三家合璧,我们的势力已经可以把桃树镇的天给翻过来了,我就不信,还有人去敢买福星系列的产品!” “你在土坯房安插的内线怎么样了?” 金老爷嘲讽地笑笑,道:“很成功!那女人已经成功的得到了制造药丸的药坯子,我们完全可以将那药坯子的药材分解出来,如法炮制。” “你不是说那药丸中有香香草吗?我们没有香香草,如何如法炮制?” “我说哥哥,你急什么?等她拿到香香草,我们的事情不就成了吗?” 柳树根点点头,很满意金老爷的手段和心机。 不过想起他手中的棋子淑家兄妹和牧草,气得就脑袋疼,她们的价值是越来越薄弱了,相比之金老爷手里的棋子,淑家兄妹可以废弃了。 金老爷忽地想起了什么,看向柳老爷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柳家哥哥,玉面书生知道牧草的后腰有伤疤,这事儿还挺奇妙的,他针对的事牧游那个贱人,他不是应该了解牧游多一些吗?不过他已经死了,尘归尘,土归土,咱记仇不记怨,啥事啊,过去了就算了,不能太较真!”。 第153章 给你准备嫁妆 金老爷说完,面带嘲讽地离开了,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确,柳树根被牧草给绿了,头上的绿色,绿过了桃花山的郁郁葱葱,真是可笑啊! 现在谁都知道,牧草被玉面书生睡了,但是,牧草却自顾委屈,说那都是玉面书生的一面之词,她被玉面书生污蔑了,却有口说不出。 玉面书生死了,有些事死无对证,她想怎么说都可以,但是,别人并不是傻子,大家看破不说破而已。 柳树根看着金老爷远去且嚣张的背影,气得压根子疼,这他娘的,他堂堂的桃树镇首富,居然被牧草耍的团团转,不仅如此,他还成了圈内人的笑话。 此时,柳家的管家走进来,躬身行礼道:“老爷,有些事需要向您禀告。” 管家人到中年,中等相貌,穿戴讲究,为人处事油滑的很。 “说!” “坊间传言,咱家夫人不守妇道,与人私通,在家养小白脸……” 柳树根的脸刷的就白了,怒道:“查了吗?传言可有出处?” “奴才查了传言的来处,是淑明的人干的!” 柳树根算是明白了淑家的打算,他们是想毁了他夫人的清白,将他的夫人赶出柳家,继而迎娶牧草进门,把他这个备胎提上日程。 好啊,淑家好大的胆子,居然把水性杨花的女人算计到他柳树根的头上来了,他娘的,真是好大胆子啊! 牧草那种货色,做小妾还有些乐子,做正房夫人,她配吗?他娘的,牧草给他戴绿帽子的事,他还没跟牧草算呢。 管家见柳树根愣神,提醒道:“老爷,这件事可不能传下去了!” 柳树根道:“你把坊间传言的人都给我办了,从下一刻起,我不想听到任何不利于夫人的谣传。” 淑家那点心思,想要在柳树根面前耍大刀,还嫩点。话说淑家在桃花村的名声全毁了,如果他们不为淑家的未来着想,淑家怕是全完了。 淑家若想坐镇桃花村,继续在桃花村作威作福,称王称霸,已经不可能了。其一,族老会已经容不下他了;其二,他地皮的金交椅,已经被红不棱坐下了;其三,桃花村有福九在,淑家如坐针毡。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忽有一日,因为王神医的推荐,一位外来求医病人的丈夫花五百两银子,买了颗福星排毒丸。 这位病人也算是富贵人家的夫人,相貌并不出众,身材偏胖,皮肤暗黄,脸上还有黑斑,因为长期便秘,极为痛苦。 夫人服用排毒丸后,长期便秘的症状没有了,而且,暗黄的皮肤也白皙了,脸上的雀斑也不见了,整个人看上去年轻了好几岁。 夫人的丈夫见状,急忙又去购买排毒丸,还买了福星润肤膏,时间不长,糟糠之妻变美人,不但暴躁的脾气没有了,而且性格也变得温和。 那夫人的丈夫不但买了福星排毒丸、香液、润肤膏,还买了驱蚊香。 几天后,这对夫妻离开桃树镇的时候,脾气暴躁的糟糠之妻,已经变成了风情万种的小媳妇,虽然模样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由于皮肤白皙光泽,精神状态极佳,整个人看上去年轻了许多。 人们终于意识到,福星系列的产品全都是宝贝,可惜,这些宝贝物美价廉时,却无人购买。如今他们知道了宝贝可贵,此时的价格却是他们高攀不起的存在。 是以,人们也在想,为什么福星系列刚刚上市出售的时候,他们没有买? 之前,他们错过了福星驱蚊包的低价位,如今又错过了福星系列产品的低价位,难道他们真的是有眼不识金镶玉的人吗? 由于福星系列产品的制作极为精细,使用的药材也极为紧缺,都是可遇不可求的药材,是以,牧牧决定,所有福星系列产品在原基础上,再次涨价,涨价后的价位是之前价位再加一百两银子,比方说,之前五百两银子的福星排毒丸,此时的售价是六百两银子。 普通百姓,不会去购买福星系类产品,因为正常的产品,超过五两银子,已经超过了普通百姓的购买力。 是以,福星产品系列,针对的便是有钱人,那么,只要产品高端,一百两银子银子和六百两银子,对有钱人而言,没有什么不同。 由于福星系列产品口碑极好,疗效显著,口口相传,不需几天的功夫,便传遍了周边的县城和州府,是以,有钱人不在乎几百两银子,纷纷派人前来桃树镇购买福星系列的产品。 一来二去,反复如此,福星系列产品在短时间内便售空了,银子和银票也不断地运进了土坯房,几乎堆满了东屋的空地儿,连炕上都堆满银子了。 福九看着愁眉不展的小丫头笑而不语。 小丫头牧牧看着土坯房堆成山的银子,又发愁了,这么多的银子藏到哪里去呢? 福九拍拍小丫头惊呆的小脑瓜,道:“由于福星系列产品遭疯狂抢购,是以,掌柜的没时间去银号存银子,产品卖完了,直接将银子送到土坯房了。” 小丫头幸福地笑笑说:“福九,你说我有这么多银子,可以娶你了吗?” “你一两银子没有,也可以娶我!” “不!我要赚很多银子,我要给你盖房子,给你准备嫁妆,然后再风风光光的娶你进门!” “爹娘有两个儿子,他们不需要我的丈夫来入赘!” “那我就要赚好多好多的银子,再把自己嫁给你!” “你一无所有,也是我的妻!” 牧牧倒在福九的怀里,小心脏啊,扑通扑通地乱跳,福九怎地又开始撩人家,人家还没准备好呢!。 第154章 捕蛇 家里堆着这么多的银子也不是事儿,福九道:“丫头,我先休息一会儿,你辛苦一下,把银子放起来吧!” 福九自觉地在炕上找了个地方,不等着牧牧抱着哄着,自己便睡午觉了。 他知道,小丫头有自己的秘密基地,是以,他只想难得糊涂,小丫头的事,让她自己去处理。 福九的身体在逐渐的好转,是以,躺下没多久,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瞬间成了金银堆里的睡美人。 牧牧在福九盛世美颜的脸上啵儿了一口,随记,便像老鼠搬家一样,把堆成山的银子放入空间,随后洗个澡,一如往常,钻进福九的怀里睡着了,有钱,睡觉都香。 不久后,牧牧又和王神医、东风、夜放、老郎中合作,用寻常中药材,研制了适用于百姓购买力力所能及的福星产品系列,这一次,王神医、东风、夜放和老郎中,都有了百分之一的分成。 这些产品,如果不是缺少香香草,王神医等神级般的医术圣手,谁都能制造出来,只是,他们缺少香香草,是以,他们的医术和才华,只能奉献给了牧牧。 牧牧知道,自己此举无异于趁火打劫,但是没办法,她认为,事情就应该这么办,就好像是包饺子,缺了饺子馅,饺子便不再是饺子。 适用于寻常百姓的福星产品系列,最便宜的是一两银子,最贵的是五两银子,这一次,望眼欲穿的百姓没有观望,产品上市,便被疯抢。 普通产品和高端产品不能相提并论,产品效果,也不急高端药品那般立竿见影,更没有高端药品那般神奇,不过对百姓来说,用几两银子能买到福星系列的药品,已经足够了。 天气越来越热,这人啊,在屋里坐着都出汗,福九散步和复健,便安排在了早上太阳出来前。 福九的身体正在逐渐的恢复,清晨散步后,东风、夜放正在给福九进行例行检查,福九的身体正在稳步好转,慢慢恢复便好。 “福九、宝宝、小七,我回来了!” 土坯房的早饭桌已经摆在了院子里,福九、福小七、小奶娃正在等着牧牧吃早饭。 牧牧将肩上的背筐放在地上,急忙洗手,随后咕咚咕咚喝了一壶水,擦擦脸上的汗说:“这天气是越来越热,动弹动弹都出汗,浑身是汗,可真难受!” 福九心疼小丫头,把小米粥盛碗里,道:“快吃饭吧,吃完饭洗个澡,好好地歇歇。” 牧牧坐在板凳上,伸手拿过一个小笼包,三口两口的便吃下去,随后喝了碗小米粥,才有力气说话,“你们知道吗?今天在山上,我可饿坏了,饿的我就想捉只野山鸡,就地烤着吃了。后来我想想,烤鸡还需要时间,还不如我回家吃饭来得快呢!” 小奶娃见状,没急忙给牧牧递过来包子,道:“娘亲你慢点吃,狼吞虎咽的干啥?” “宝宝,我饿!” “饿肚子也要一口一口的吃!” “好的!” “就是嘛!就是嘛!九婶婶吃饭着啥急嘛,看得我都想快吃了!” “好好好,我细嚼慢咽可以了吧!” “丫头,日后你还是吃完饭再山上吧!你总这么饿肚子也不行啊!” “没事没事,我明天上山,带点干粮,饿了垫吧垫吧肚子。” “你这样太辛苦了!” “只要对你的身体好,我才不觉得辛苦呢!” 初升的太阳照进了篱笆墙,一家人围坐桌旁,欢声笑语,边吃饭边聊天,没有宫廷的规矩,只有赋闲生活的乐趣。 吃完饭,牧牧将背筐交给了东风夜放道:“这些都是无毒蛇,无碍的,没有危险。不过,没有危险是没有危险,你们也要注意安全!” 东风苦着脸说:“九奶奶,你能不能把它们打晕了再交给我们啊?我们还有点害怕啊!” “没关系,它们已经死了,你们趁着新鲜,直接处理就好!” 夜放道:“九奶奶,真的没有问题吗?” “没事!” 牧牧打开背框,里面是纠缠在一起的无毒蛇,缠缠绕绕,看着都肉麻,让人瘆得慌! 东风夜放前两天被蛇咬了,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是以,以前他们还不怕蛇,现在怕蛇怕得要命。 不过,福九要用这些蛇配药,他们身为福九的随身大夫,也只能硬着头皮把框抬走。 这时候,厨房的掌事厨娘走过来,把着框看了看,道:“就这条吧!这条肥!” 说完,拎起一条蛇就走了,那架势,实在是让东风夜放汗颜啊汗颜。 福九现在每天要吃蛇羹,东风夜放还要用蛇油给福九配药,是以,土坯房需要充足的蛇来供应。 刚好,今年山上的无毒蛇特别多,简直成灾,山脚下的村民,家里时长出现无毒蛇在单独行动或者集体行动,土坯房也是因为东风夜放被蛇咬了,牧牧才采取了措施,将硫磺粉洒在帐篷周围,是以,帐篷的人才没有被无毒蛇侵扰。 桃花山的无毒蛇成灾,胆小的村民上山两次,足足有七八次遇上无毒蛇,村民不能分辨有毒蛇和无毒蛇,是以,村民因此都不敢上山了。。 第155章 这件事咱不用管 牧牧不管是有毒蛇还是无毒蛇都照抓不误,是以,上山一趟,很容易就能装满一筐蛇。 土坯房正在商议着种花的事,牧野王匡风风火火满身大汗地走进来,道:“九爷九奶奶,村子里出事了!” 牧牧若无其事道:“牧氏族长和红氏族长干仗了是不是?” 王匡疑惑道:“九奶奶怎地知道啊?” “他们打架,是我挑唆的!” “为什么啊?” “他们不和,族老会变会内乱,如此,淑明才会浑水摸鱼的闹点事情,试图翻盘,重振淑家在桃花村的威风。自从玉面书生的事情之后,淑家人做事谨小慎微的小心了许多,咱想要让他自乱阵脚露出端倪,就得让他放松警惕。” 福九与王匡对视一眼,很满意这丫头的进步,这丫头只有进步了,学会进攻而不是防守,才能应对帝都城的牛鬼蛇神。 牧牧道:“让他们打去吧!打累了,也不打了。桃花村无毒蛇成灾,他们不治理蛇灾,却为一己私利争强斗狠,德不配位,族人定会嫌弃。这样,你让我爹爹和红不棱去治理蛇灾,声张的不要,俯首做好事,默默的进行,他们的好和付出,会被人看到。” 牧牧是想让牧判官和红不棱取代红氏族老和牧氏族老的位置,是以,他们就要做出为族人为村民排忧解难的事,先要得到族人的认可,德能配位,上任后,才能得到族人的拥护。 福九道:“你在为岳父和红不棱铺路做族长吗?” 牧牧道:“对啊!等我爹做了牧氏家族的族长,我二叔四叔再也不敢闹事了,再闹事,直接逐出族谱。”牧牧说完,戴上帷帽,背起背筐,洒脱的走出篱笆院,大步流星的上山了。 别说古代女子走路都走小碎步,犹如弱柳扶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当生活把人逼入绝境的时候,为了生存,女人的能力不比男人差,什么繁文缛节的教条,都他娘的是扯淡。 王匡看着牧牧远去的背影道:“九爷,九奶奶这是上道儿了吗?” 福九意味深沉道:“她终究是踏出了这一步。” “为了你,她再也回不到从前,我们再也看不到那个纯挚善良的姑娘了。” “她是成王妃,她不需要纯挚善良,她只需要去保护更多的纯挚善良的人。” “对她来说,这太残酷了!” “对她来说,这只是个开始!” 福九深爱牧牧,犹如牧牧深爱福九,是以,福九希望就算自己不在牧牧身边,牧牧遇到危险,也能保护自己。 这世上,最为危险的事物不是危险本身,而是制造危险的人,所谓人心险恶,世道残忍,是以,牧牧光有武功还不行,还要有面对险恶人心的谋略。 桃花村的事,福九动动手指就能一勺烩了,但是他并没有那么做,而是把自家门前雪,让牧牧自己去扫。 牧牧太善良了,她必须要让牧牧直面世上的残忍,面对面与残忍作斗争,战胜残忍,保护自己。 王匡道:“帝都城传来消息,福星排毒丸在帝都城,已经炒到了一千两银子,即便这样,依然是奇货可居。” 福九蹙眉道:“你是说,有人在买走福星系列,随后再高价卖出?” “是!” “查到人了吗?” “吉祥府首富张家!” “这件事咱不用管,告知你家九奶奶就行!” “这件事咱不用管?”王匡感觉莫名其妙,这件事他们不管谁来管?告诉九奶奶,九奶奶的本事再大,能把手伸到吉祥府首富张家吗?是以,王匡莫名其妙道,“九爷,我现在反应有点慢了,您老人家能否说清楚一点?” 福九笑了,笑容中幸福满溢,“总之,这个月,你们的月钱加倍!” 听到月钱,王匡立即炸毛了,“哎哎哎……福九,你这么说话就不厚道了,三年了,你给我们发过月钱吗?” 王匡说的没错,三年了,福九的确没给他们发过月钱。 福九受伤,命悬一线,好不容易醒过来了,第一件事就是找媳妇,找媳妇的过程中,又得知自己有了儿子,是以,便风风火火马不停蹄地筹备与家人团聚的事。 他的兄弟们为了他抛头颅洒热血,从帝都城,小心翼翼地将他护送到妻儿身边,其中的艰苦和跋涉,岂是奔波二字了得? 雨鸣、红铺径、云初起,那都是帝都城的高门贵族,任何一个人,拽出来,都是能够在帝都城跺一脚颤三颤的人物。 只有王匡身世不同。。 第156章 红不棱的身份 王匡的爷爷王二和太上皇是好友,年轻时也曾恣意潇洒,游历名山大川,闯荡江湖,快意恩仇。 太上皇登基后,王二便成了太上皇身边的得力护卫,他虽是护卫,但是太上皇却把他当成兄弟。 曾经有刺客夜入皇宫,刺杀当朝皇上,太上皇为保护王二,冒死为他挡了一箭,是以,王二将自己的人生许给了太上皇,王家子孙,世代为奴,永保皇家,此生不负誓言。 自此后,王家不负誓言,以永保皇家为己任。 王匡在年少时,王二便告知王匡:“我王家誓死效忠皇家,此生与皇家共存亡。你生来便是家仆之子,你的使命,便是守护九王爷,此生不得违父命。” 是以,王匡年少便认福九为主,日夜练武,只为成为福九身边的护卫,护他一世周全。 王匡有自己的官位和俸禄,只是他要养着手下那么多人,没钱不好办事, 是以,王匡总是以仆人的名义,伸手向福九要钱,反正福九有钱,不要白不要。 福九虽然贵为皇家团宠的王爷,但是对于兄弟们,他从不摆架子,是以,他的兄弟们才会如此呵护他。 王匡顽劣,福九更加顽劣,否则也不会有皇家小魔王的称号。 福九顽劣上身,俊脸坏笑,捂着胸口说:“哎呦,我这心跳加快,有点难受!” 王匡知道此中有诈,奈何他又不能跟病号计较,急忙道:“爷,我的爷,您稍安勿躁,您看你缺多少钱,兄弟我给你补上,咱别拿身体打晃子行吗?” “行!” “臭小子,你玩我上瘾是不是?” “是!” “这些日子你有媳妇护着,我们不打你,你皮痒了是不是?” “没有?没有嘛?” 王匡伸手在福九的腋下抓了两下,撸胳膊挽袖子戏谑地看着福九,嘴角微勾,道:“九爷,咱总也没切磋了,怎么样,练练手?” “我不要……媳妇救我……哈哈哈……王匡你臭不要脸,你欺负病号啊……还有没有人性啊……天理何在啊……” 福小七怀里抱着小奶娃,嘴里啃着桃子,看热闹不怕事大,边看边给小奶娃科普道:“宝宝,曾经有一次,红铺径、云初起、王匡、还有几位你没见过的叔叔,他们那次喝多了,相互打闹,最后给你爹爹挠痒痒,你爹爹痒的受不了,笑得晕过去了。那次啊,他们几个人,帝都城最尊贵的几位公子哥,在乾坤殿罚跪,简直是美男大聚会。” 小奶娃的小嘴儿嘟嘟着咬着桃子,粉嘟嘟的小脸蛋咱看咱好看,经过努力,总算是把嚼的桃子咽下去了,道:“七哥哥,我爹有时很像个孩子啊!” “那也看分跟谁,除了他的兄弟和至亲至近的人,别人想看他的笑脸,是比登天!” “那么你呢?我爹爹很疼爱你啊!” “宝宝,我可是九叔的贴心小棉袄,皇家的孩子,九叔最疼的就是我。” “为什么?” “因为我谁的话也不听,就听九叔的话!” “你咋不实话实说呢?你咱不说你就怕我爹爹你?” “哎呦我去,我说宝宝,这世上,还有不怕你爹爹的人吗?你知道你爹发火,有多可怕吗?” 小奶娃给福小七擦擦嘴角的桃汁,笑笑道:“我能想象到我爹发火又多可怕,但是我不怕!” “为什么为什么啊?” “因为有我娘亲啊,我爹爹不敢跟我娘亲发火,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福小七闻言,眼睛发亮,漂亮的桃花眼里闪着小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是啊,九叔可怕,但是九叔最怕九婶婶,如此说来,九婶婶菜市他的保命符啊! 桃花山 桃花山山脚下,淑媛家的茅草屋里,红不棱顶着日头从茅草屋里出来,手里还拎着两条无毒蛇。 “游游!”红不棱看见牧牧,兴奋道:“大热天的,你进山干啥去啊?” 牧牧掀开帷帽的罩子,道:“我去捕蛇。” “正好,我这里有两条蛇,给你了。” “这蛇又进屋了?” “可不是嘛,吓得淑媛不敢进屋,去找我,我才把蛇抓到。” “你小心点,这无毒蛇也会攻击人。” “知道了。” “我爹说找你,不知道有啥事,你知道吗?” “不知道啊!没事,我现在就去你家,我找你爹去!” 这时,淑媛尚未整理好妆容,便从屋里走出来,看到牧牧,稍有羞涩,“游游,你到家里喝点水不?” 就她这做派,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和红不棱刚刚做了什么,她是红不棱的女人,这是在炫耀给别人看吗?红不棱的身份,现在这么值钱了吗? 牧牧笑道:“婶子,我不进屋了,要不一会儿,太阳更晒人了。” “那行,你有时间来婶子家来玩啊!” “好咧。” 此时,红不棱已经把无毒蛇放在了牧牧的背筐里,随后,他和牧牧各奔各路,牧牧上山,红不棱下山。。 第157章 我便是铲平桃花山 桃花山的无毒蛇可说遍地都是,真的成灾了,牧牧几乎走几步,就会看见悠然自得的无毒蛇或是独自散步,或是聚群纠缠,或是挂在树上,或是深埋草丛,总之,漫山遍野,到处都是,这里是蛇的世界,蛇的海洋。 牧牧回到空间,打开电脑,打开私密文档,见牧游已经三两天没给她留言回消息了,觉得甚是奇怪,想来可能是牧游和中医爷爷生产纯天然的香水,需要经办很多手续,定是很忙碌,所以只是给她发了些桃花山无毒蛇成灾的照片和视频,以及小奶娃长高了两公分的惊喜,便下线了。 牧牧的随身空间很广泛,是以,专门找了饲养无毒蛇的养殖地,决定先把无毒蛇放入空间先养着,日后使用时,也方便拿取,毕竟蛇身都是宝,药理价值很高。 正午时分,牧牧已经很累了,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把多少无毒蛇放入了空间,只是她回到空间时,密密麻麻相互纠缠的无毒蛇,把她自己都给吓到了。 回到土坯房,福九、福小七、小奶娃沉着三张脸,正在树荫下等着牧牧,牧牧见此情景,再看看天,我的天啊,现在已经过了午时了好不好。 现在这种情况,面对三个男人的愤怒,硬抗肯定不好使,牧牧干脆示弱,背着背筐走到篱笆院时,假装身体虚弱摔倒了。 这招儿真管用,瞬时间,福九、福小七和小奶娃便紧张起来,责怪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这么可爱勤劳的女人都累晕了,他们还能说什么呢? 福九原本想派人去山上捉蛇,但是他知道,这丫头进山,还有她自己的事要做,这丫头有属于她自己的秘密,而福九为了帮助媳妇守住秘密,才不让人去打扰她。 余下几天,牧牧依旧山上捉蛇,将蛇放入空间,回到空间,依然没有牧游的消息。 “这是怎么了?”牧牧坐在电脑前发呆,这是怎么了呢,牧游怎会这么久没有消息呢? 牧牧忽然觉着心里堵得慌,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急忙在搜索条上,打上谷底山庄这几个字,结果,却让牧牧意外,整个人都不好了。 “谷底山庄庄主牧牧窃取蚍蜉集团天然香水的配方,牧牧无耻……” “谷底山庄盗取他人的研制成果,牧牧无耻,牧牧给网民道歉……” “谷底山庄牧牧涉险多次暗杀,已被相关部门问话……” “牧牧以色事人,玉女形象崩塌,不老女神跌下神坛……” 牧牧看着这些网友对谷底山庄的怒骂和网络暴力,各种评论,各种谩骂,毫无底线、毫无人性……牧牧这暴脾气一时没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 这他妈的就是有组织有纪律有节奏的网络黑,从各种打压和拥护上来看,不难看出,背后推手是什么人。 牧牧对这一切无能为力,她除了可以阅倍看上的帖子,什么都做不了,连最简单的评论都不能完成。 “这该怎么办?这该怎么办啊?”牧牧在空间走来走去,急得直搓手,她真想砸了电脑,从电脑里爬进去,回到二十一世纪。 蚍蜉集团是谷底山庄的死对头,曾几何时,蚍蜉集团以非法非人类的手段,在谷底山庄宣布新药的发布会上,拿出了那他们才是研制新药的厂家,而谷底山庄不过是剽窃而已。 当初的牧牧不是牧游,她在极短的时间内,便掌控了混乱的局面,并且拿出了谷底山庄研制新药的第一手证据,将蚍蜉集团的嚣张打得落花流水。 蚍蜉集团为了自保,推出了替死鬼背锅,这件事才算是平息了众人的怒火。 不成想,没过多长时间,蚍蜉集团故伎重施,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回到土坯房,牧牧神情恍惚,郁郁寡欢,不说不笑,不吃不睡,整个人都憔悴了。 福九看出了牧牧的心事道:“丫头,是不是你藏在谷底的宝贝出问题了?” 牧牧眼珠挂满泪水,扑倒福九的怀里说:“福九,我的谷底出问题了,我该怎么办?” “傻丫头,有问题就解决问题啊?”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一定有办法的,只是你还没想到办法而已!” 牧牧只是默默地流泪,她能怎么办?她能告诉福九,她与牧牧互换了灵魂,她的世界,她再也回不去了吗? 小奶娃和福小七很担心牧牧目前的状况,长此以往,牧牧不把自己饿死了,也把自己愁死了。 他们不知道牧牧的秘密,只是单纯的以为牧牧遇到难题了,福小七道:“九婶婶,不管你遇到什么事,我们都会帮你,我们是一家人,我们永远不离不弃。” 小奶娃道:“娘亲,咱有问题解决问题好不好,你这样颓废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啊!办法是自己想出来的,不是你发愁就能愁出来的啊!” 福九道:“小七,你带着宝宝回西屋去,我跟你九婶婶聊聊!” 福小七知道,他和小奶娃在这里,什么忙也帮不上,只怕是越帮越忙,是以,抱着小奶娃便回到西屋去了。 福九轻抚着怀里的小丫头道:“丫头,你跟我说实话,你去你秘密的藏宝地,会不会有危险。” 牧牧想也不想,便道:“那是我的地方,会有什么危险!” 说完,牧牧便后悔了,自己的秘密,何其危险,怎能跟福九说呢?如果福九爱的是牧游而不是自己,那么,她不是毁了牧游的人生吗? “丫头,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让你回到你的秘密基地去处理事情。,三天后,不管你的事情处理的如何,你都要回来,否则,我便是铲平桃花山,也要把你找回来!”。 第158章 剽窃 牧牧正在流泪,忽地戛然而止,福九居然知道她有秘密基地,那么,福九还知道什么呢? “你的秘密,我不参与!但是,你要知道,你是我福九的妻子,我可以不参与你的秘密,但是却不能不参与你的人生,是以,你的秘密处理完,立即回到我的身边,好吗?” 福九知道牧牧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既然他选择了和牧牧在一起,那么,不管牧牧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他都不会放牧牧。 牧牧泪眼婆娑地看着福九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有什么秘密吗?” “傻丫头,你的秘密属于你,我不参与,但是,你是我的,处理完事情,回到我身边,你懂?” “懂!” 福九尊重牧牧的秘密,这足以证明,牧牧在福九眼前没有隐藏著住自己的秘密,而福九并未追问牧牧什么,这足以证明,福九有多在乎牧牧了。 牧牧纠结,自己应不应该把自己的事全盘托出,想了想,现在还不是最佳时机,是以,只是抱着福九默默流泪,希望有一天,她与福九能够共同分享这个秘密。 午后的阳光耀眼,让人不能直视,整个桃花村的村民都在家中避暑,村庄安静如夜,就连犬吠声都销声匿迹了。 土坯房,牧牧在福九的怀中凭空消失。 福九道:“丫头,我知道你听得见,早点回来,我等你!” 好吧!瞒不住了! 牧牧忽地出现,重新钻进福九的怀里,将福九殷红的嘴唇叼起来,咬了两口,才放开人家,道:“宝贝,等我回来,我舍不得放下你!” 牧牧再次消失,福九勾唇浅笑。 回到空间,牧牧打开电脑,看看谷底山庄的新闻有什么进展,结果,看到的进展更让她吃惊。 此时此刻,网络正在直播蚍蜉集团来自天然香水的发布会,而谷底山庄因为剽窃罪,已经被有关部门介入调查。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是场有预谋有计划的阴谋。 网络上,已经有人为谷底山庄打抱不平了,毕竟谷底山庄经常做慈善,那些曾经被牧牧帮助过的人,自然不相信谷底山庄会做剽窃之事。 谷底山庄研制的来自天然的香水,主要原材料便是牧牧在桃花山发现的香香草,而香香草在这个时代是不存在的,那么,蚍蜉集团是怎样在没有香香草的情况下,做出来与谷底山庄同款的来自天然的香水呢? 牧牧想要走出空间,进入现代社会,那是绝对不行的事!牧牧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在电脑前,等待事情的水落石出。 而这时,蚍蜉集团的发布会已经到了最喧闹的时刻,那就是,谷底山庄的庄主牧牧,要对剽窃蚍蜉集团研制的来自天然香水之事道歉,并且接受法律的制裁。 直播里,牧游坚持来自天然香水的研制,来自谷底山庄,并且声明,谷底山庄从不做剽窃之事,是以,由于牧游的坚持,发布会进入了僵持的阶段。 牧牧注意到,牧游神色泰然,一直在看手机,难道她在等待着什么消息,或者是在等着谁的电话吗? 牧牧便是牧游,她们两个本是一体,忽地,牧牧感知到了什么,牧游是在等神秘人的电话,这个人,应该就是与牧牧在网络上相交多年,但是却从未见过面的神秘人——无名氏。 早在谷底山庄研制新药被泄漏时,无名氏就曾经怀疑过研制小组的成员——柴扉,有作案嫌疑,是以,这些日子,以他的能力,足可以将柴扉的阅历查个底朝天了。 柴扉是牧牧曾经资助过的女孩,她大学毕业后,自愿来到谷底山庄的药厂工作,说什么要用此生,回报牧牧的资助恩情。 柴扉漂亮娴静,对身边的人任何人都能够做到笑口常开,温柔以对,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是以,时间不长,柴扉便以牧牧“干女儿”的身份,加入了谷底山庄研制新药的研制小组。 牧牧的干女儿,这些谣传不过是无稽之谈,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但是一经流传,便闹得轰轰烈烈,搞得人尽皆知。 当然,这些事,牧牧也有所耳闻。 牧牧很喜欢柴扉,这孩子聪明懂事,温柔待人,是以,也没去理会那些谣传。 牧牧虽然貌美如花,尚未婚配,孑然一身,但她毕竟是暮年之身,是以,有个聪明懂事的干女儿,也是不错的选择。 谁知道,谷底山庄的新药研制成功,便被蚍蜉集团剽窃了研制成果,若不是牧牧亲自出面,无名氏暗中相助,两人联手解决问题,谷底山庄险些因此万劫不复。 发生剽窃之事后,牧牧和无名氏暗中调查走路消息之人,其中有三人被列入怀疑对象,其中就有柴扉。 发布会上,牧游面对媒体的斥责置若罔闻,只是盯着没有亮光的手机看,当她看到手机屏幕亮起来时,激动的热泪盈眶,急忙起身离开。 一刻钟后,蚍蜉集团来自天然香水的发布会继续进行,而此时,牧游愿意向蚍蜉集团道歉,但是,不是为了剽窃之事道歉,而是因为,谷底山庄占用了蚍蜉集团副总情人的青春。 发布会上记者云集,听闻此言,面面相觑,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这件事,与蚍蜉集团副总的情人有什么关系呢?。 第159章 牧家三房 牧游并未继续接下来的动作,而是看笑话似的,看着刚刚还围攻她的记者如何的窃窃私语,如何的不解其意,如何物议倍看,直到大家一轮了许久,也没有答案,遂将疑惑的眼神看向牧游,牧游才示意大家看大屏幕。 大屏幕上是一个青色俊美的少女,她的名字叫做柴扉,来自农村,考上了大学,却因为家境苦难,无法圆大学梦,是以,谷底山庄得知此事后,便资助她读大学。 之后,便是柴扉如何编造故事,骗取牧牧的信任,得到牧牧资助她上大学的事;柴扉如何进入谷底山庄的药厂工作,如何编造牧牧“干女儿”的谣传,扩大影响力,如何混入了谷底山庄的研制小组……柴扉如何和蚍蜉集团的副总出入酒店私会的视频。 最后,牧牧放出的是柴扉是怎样窃取研制成果和传递消息的视频。 此事,发布会瞬时间便倍看了…… 看到这里,牧牧已经没有必要看下去了,结局已然明了,这件事该怎样解决,牧牧无需操心,遂给牧游留言道:“死丫头,你害得我担心了这么久,你怎么补偿我?这些事,你不应该瞒我,知道吗?我们本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任何人都不可能独立存在的,知道么?还有,你跟无名氏发展的好像很快啊……” 事情完结,牧牧心无杂念,看看时间,她出来居然已经两个小时了,她感觉啥事也没做,时间便在指缝间溜走了。 想来,这么短的时间,土坯房不会发生什么事。 牧牧心无杂念,心情舒畅,便在空间里洗个澡,把房间收拾下下,做做大扫除。 房间里窗明几净,花盆里花开似锦,窗外花香满溢,让人感觉宁静致远,心旷神怡,是以,牧牧才离开随身空间,回到了土坯房。 就在牧牧欢天喜地的做扫除时,桃花村却正在发生着丑恶的交易和正在生成的阴谋。 桃花村,牧氏族老的家中。 牧氏族老近日老走背运,不是跟红氏族老吵架,就是与情妇偷情被抓包,要不就是新欢旧爱争风吃醋,大打出手,最后将他这个始乱终弃的族老摆在人前,被人当中议论非议,他这个族老啊,在族人的眼里彻底失去了威慑力和影响力。 牧氏族老在位许多年,中饱私囊,为自己牟利不少,家境富裕自不必说,家中有老妻小妾,还有不争气的儿孙。 三进院落的宅子,牧氏族老就有三套,他们老夫妻外加小妾住一套,两房儿子各住一套。 此时,牧氏族老正在自家院子的梧桐树下生闷气,因为新欢旧爱争吵不休,他只得放弃了这两个不争气的女人,那个新欢,可是他费尽心机才得到手的尤物,为此,他还放弃了风情万种的淑惠。 想到淑惠,牧氏族老又无端地恼火,因为,在他所有玩弄过的女人中,若说最让他陶醉其中的,只有淑惠。 而这次制造族老新欢旧爱大打出手的背后推手,正是风情万种但是名声尽毁的淑惠。 此时,牧氏族老的小妾柴氏袅袅婷婷地走过来,两只柔软地小手搭在牧氏族老的肩膀上,声音嗲嗲道:“老爷,这天热的难受,妾身为你准备了清水沐浴,洗了澡,身体清爽了,人也就不烦躁了!” 牧氏族老正在怒火中烧中,看见自己娇媚可人的小妾,胸中气恼便消了一半儿,此时此刻,能让柴氏给他消消火也挺好。 “你个小妖精,是不是又想老子了?” “我的爷,你瞧你这话说的,妾身不想你,还能想谁啊?那个男人有你好啊?” 柴氏虽然这么说,眼中却露出微不可察的恶毒,嘴角微微勾起,满腹的胸有成竹。 牧家,牧家三房。 自从玉面书生的事件后,淑惠和牧草的名声尽毁,柳树根也放弃了甚是喜欢的牧草。 牧草残花败柳,却还装作清白之身委身于柳树根,柳树根想起来就觉得恶心。 就在牧草争取最后机会与柳树根芙蓉帐暖度春宵时,芙蓉帐中没有柳树根平日的怜香惜玉,有的只是男人的暴怒、报复和摧残。 此后,柳树根找了辆马车,把浑身是伤的牧草送牧家三房,想必此生,牧草都不敢再接近柳树根了,因为有些痛苦一旦刻骨铭心,便永远不会忘怀。 这几天,淑惠在照顾残花牧草,是以,桃花村各种稀奇古怪的事,她虽有耳闻,但却并为参与,毕竟什么事,也没有她的牧草重要。 牧草毁了,她的人生、她的清誉、她的未来全都毁了,而毁了牧草的人,便是牧牧。 是以,淑惠发誓,她绝不会让牧牧有好日子过。。 第160章 好日子 牧草刚刚能坐起来,身子疼得依然难以动弹,此时又羞恼,又愤怒,便咬牙切齿道:“娘,我以后怎么办?我以后怎么办啊?我再也嫁不出去了!” 淑惠温声细语地说:“娘亲就你一个孩子,娘不舍得把你嫁出去!咱家有钱,虽不是黄金千两,但是白银千两还是有的,日后,娘亲给你招个入赘的女婿,就把你留在咱家里,咱不嫁出去!” “可是谁愿意娶我呢?” “草儿,你别傻了,你怎么了?怎么就没人娶你了呢?” “我已经不是清白之身……” “住嘴!”淑惠的面上染上冰霜,呵斥道:“谁说你不是清白之身了?老娘说你是清白之身,你就是清白之身!” 牧草苦笑,抹着眼泪说!“娘你不用为了安慰我,就自欺欺人好吗?” 淑惠轻轻地为牧草擦着眼泪道:“玉面书生占了你的身子,他已经死了;三年前那个有钱的鳏夫占了你的身子,他也已经死了;柳树根占了你的身子,他也会死,是以,世上之人,再也没人知道你已非清白之身。” “可是那些谣传……” “既然是谣传,那些谣传,不足为信!” 淑惠打定主意弄死柳树根,她却不知道,她的主子,那个心狠手辣、杀人手段残忍、一言不合就实行剐刑的蒙面男,便是柳树根。 牧草抽噎了几下,道:“娘,你让春夏秋冬四朵花挑唆族老的新欢旧爱吵架干啥?对咱有啥好处吗?” 淑惠嘴角抽了抽,眼中恶毒满溢道:“草儿,牧家人咱已经很难掌控了,既然不能掌控,咱还留着他们干什么?老娘把他们一勺烩了,送他们上西天去吧!” 牧草闻言,暗淡的眼睛总算是有了点光彩,道:“娘,你是想除了牧家人,独占牧家的产业嘛?” “牧家这仨瓜俩枣的产业,老娘还不看在眼里,但是,他们在我眼前晃悠,我就不高兴!” “那我爹呢?” “你爹?你很在意你爹的死活吗?” 牧草冷冷道:“这个爹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我不喜欢这样的爹!我的爹爹,应该有良田千顷,家财万贯。” “所以,咱娘俩为了独占牧家、独占桃花村,也只能牺牲你爹了,否则,缺了这可臭鸡蛋,怎能毁掉桃花村这锅汤呢!” 都说婊子无情,想来这句话是对的,淑惠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以色事人的事做多了,对自己的丈夫也没有感情了。 牧马群说实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早年间,牧马群曾经在醉酒后糟蹋死一个女人,那女人的尸首,还是淑明帮着处理的。 正在这时,牧马群回来了,还带回来了桃花村春夏秋冬四朵花之一的夏花。 两个人回来,便走进了厢房,不久便传来男人女人咿咿呀呀的声音,声音龌龊,做的事更加龌龊。 好久,牧马群才放夏花离开。 桃花村春夏秋冬四朵花已经沦为了牧马群的床上用品,有淑惠这个恶毒狠辣的女人为牧马群撑腰,四朵花对于牧马群的要求,不敢说一个“不”字。 淑惠走进厢房,帮着牧马群收拾凌乱的被褥,默默无语,也不说话,稍后便抽泣着流起泪来。 牧马群不耐烦说地说:“你这是做啥啊?当初,也是你把四朵花送到我炕上来的,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搭理她们就行了,你哭啥啊!” 淑惠抹抹眼泪,柔情似水地看着牧马群,自责道:“他爹,我只是恨我自己没本事,只能让你享受这些残花败柳,村里那些貌美如花的姑娘,你却碰不到!” 牧马群知道了淑惠为啥哭,转怒为喜,笑道:“得了得了,我也不是皇上,要那么多女人做什么?若说女人,哪个女人有你好啊?” 说话间,牧马群便把淑惠拽过来,隔着夏日单薄的衣服,便在她的身上揉搓起来。 淑惠瘫软在牧马群的怀里,娇滴滴地说:“你虽然不是皇上,却是我的王,我的天,身为你的媳妇,我总想给你更好的日子。” “我的日子有你就够了!” “你的日子?我要你的日子有三妻四妾服侍着,我要你的日子有属于你一手遮天的掌控之地,我要让你的日子有桃花村村民都臣服在你脚下。” 牧马群干啥都不想干,就想着吃喝玩乐的享受日子,经淑惠这么说,他的内心变开始跃跃欲试,因为淑惠说到就能做到。 比如说,桃花村春夏秋冬四朵花曾经联手与牧马群干仗,牧马群落败,回家后便跟淑惠告状。 淑惠说,给她几天的时间,过几天,她要让四朵花主动上门,任他打骂,任他磋磨。 没几天,四朵花果然上门赔罪来了…… 牧马群想想以后无线嚣张的日子,便兴奋道:“好啊!到那时,老子看上谁就让谁服侍老子,哈哈哈……那样的日子,想想都美!” “我的王,好日子不是想出来的,是靠自己争取来的……” 淑惠想要除掉牧家,还要借助牧马群的手,是以,她必须欲擒故纵,要牧马群心甘情愿地走进她的设下的圈套,心甘情愿地走向必死之路。。 第161章 亲亲亲 土坯房。 牧牧闪身出了空间,便兴高采烈道:“我回来了!” 福九正在树荫下心不在焉地看书,那页书,他看了好久也未翻页,看见牧牧回来了,冰冷清冽地眼神立即有了温度,冷若冰霜的脸上立即春暖花开,道:“丫头,回来了?你的事情解决了吗?” “解决了!解决的实在完美,简直是碾压式的胜利!福九,快让我抱抱,我想死你了!” 这个时间,福小七和小奶娃指不定去哪个犄角旮旯挖蚯蚓了,院子里除了疾风,再无旁人。也不能说是再无旁人,如果说隐于暗处的暗卫不算人的话,便真的是再无旁人了。 福九伸出手,抱住了张快双臂飞奔过来的小丫头,“丫头,我也好想你!” 真的好想你,放你离开,去专属于你的世界,我怕我再也见不到你! 暗处传来红胜火满腹的幽怨之声,“九奶奶,有件事我不得不说!其实也不是我说,是我替兄弟们说的!” 牧牧笑道:“啥事?说吧!” “有的人,刚刚脸色还冷若冰霜,此时就春风化雨了!九奶奶您说,他是有多想你啊!” “我呸!我的男人不想我还想你不成?他敢想你,我打断你的腿!” “得得得,真是的,算我没说!” 蓝田生低沉的声音响起来,“闭嘴,就你话多!” “我愿意!” 福九嫌弃地抬头,看着藏匿于树上的两条人影,道:“宁静的夏天,咱能宁静会儿嘛!” 果然,宁静的夏天果然宁静了,再没有声响。 福九原本就只有半条命,为了与妻儿团聚,不远千里迢迢而来,半条命还丢了一半儿,此间,几千人为他修桥补路,何其艰难啊! 红胜火和蓝田生看着主子们四目相对,脉脉含情,两个人两张嘴很快就凑合到一块去了。 蓝田生碰了红胜火一下,示意他让主子们换个地方去亲热,他可不想做虐狗。 红胜火高傲地转过头去,不服气地低声说:“哼,刚刚你让我闭嘴我就闭嘴;现在你让我说话我就说话,你以为我是你的嘴吗?” “你说不说!” “不说!怎样?” “信不信我堵上你的嘴!” 红胜火急忙用手堵住自己的嘴,神情惶恐道:“蓝田生,你好恶心啊!你想干嘛?” 蓝田生冷冷道:“你说不说?” 红胜火打不过蓝田生,脚程也不及蓝田生,二十几年的手下败将,着实不敢招惹蓝田生,遂满腹幽怨道:“主子,回屋去吧!” 您老人家快回屋去跟你媳妇四目相对万种柔情吧,院子里,加上疾风,还有一群单身狗呢好不好啊? 牧牧闻言下了,伸开双臂,将绝世美男福九打横抱起来,真乃教科书版的公主抱,大步流星地朝着东屋走去。 福九则小鸟依人地伏在牧牧的怀中,满脸皆是笑意。 “福九,你的脸色不太好,哪里不舒服吗?” “我的心疼!” “怎么回事?怎会突然间心疼了呢?找东风、夜放看过了吗?” “没有!” “为什么?” “我的心在想你,时时刻刻都在想你,你不在,我的心便会疼,很疼很疼!” 一不留神,牧牧又被撩王福九给撩了,心说福九啊,古今中外,撩妹你是第一人啊! 牧牧将福九小心翼翼地放在土炕上,就像是将无价之宝私藏起来,不允许任何人偷窥,藏在只有自己的私密空间里。 牧牧看着福九柔情似水的眼睛,每看一眼,便秋水微波般心情荡漾,小脸蛋笑得比此时的烈日骄阳还要灿烂。 福九很美,美得让人窒息,只看一眼,便再也移不开眼睛,亦如牧游初见他的风采卓绝、亦如牧牧初见他的霁月清风、亦如牧牧每次看见他的意乱情迷。 牧牧娇艳欲滴的红唇,吻上福九精致且不可挑剔的双唇,轻轻地吻上去,含在嘴里,细细品尝,嗯嗯,不错,味道好极了,极美!极美! 可怜的福九身体孱弱,被牧牧的爪子桎梏住了双手,犹如羊入虎口,就等着她这样亲亲亲,那样亲亲亲,脸上挂满了笑,心中荡漾着甜蜜蜜。 可怜的牧牧啊,把自己的浴火勾起来,却没有灭火器,只能瘫软在炕上,抱住同样欲火焚身,却不能行房事的福九。 福九的身体正在恢复当中,做剧烈地运动绝对不行,否则,小命不保儿,是以,惹祸小能手牧牧只能玩火自己燃烧,难受的不得了。 奈何这丫头不长记性,屡教不改,得住人家福九,就要亲亲亲,守着这样的美人,不亲亲亲还能做什么呢?。 第162章 丫头,我好喜欢你 “丫头,对不起,我不能……” 是的,福九不能满足牧牧的需要,因为他的身体虚弱,不允许。福九很自责,也很无奈。 牧牧用白嫩细腻的小手堵住福九的嘴,调皮地说:“福九,今日你欠下我的,他日我让你加倍奉还!所以呢,你要好好的把身体养好,此后余生,给我还债!” 福九的大长腿笔直修长,此时却因为两人都知道的原因,不得不弯曲着,忍受着两人不得不面对的尴尬,得理不饶人道:“丫头,每次不是你招惹我啊?你把我招惹的不能自己,还让我给你还债,我看是你给我还债还差不多。” “好啊!我给你还债!此后余生,你便是我的债主,我紧抓着你不放,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我也会给你还债!” “欠债还这样猖狂吗?” “要不然呢?难道我签下你的债,还要低三下气不成?福九,你可别忘了,你是我的人,连你都是我的,啥事你的啊?” “好吧!” 福九跟他的兄弟们打嘴仗,他就没有输过;福九跟自家媳妇打嘴仗,他就没有赢过。 “丫头,你的事情都解决了吗?有没有后遗症啊?” “你放心吧!我的事已经解决好了,不会有后遗症。”牧牧想了想,应该是思前想后的想了想,道:“福九,我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福九毫不隐瞒道:“我知道你有属于你的秘密基地,那是你的天堂,余下的,我便不知道了。不过你放心,我会保守这个秘密,直到地老天荒。” “福九,如果我不是你曾经深爱过的牧游,你还会喜欢我吗?” “傻丫头,我喜欢的人是你,只要是你,我就喜欢!” “或许有一天,你不再喜欢我了!” “丫头,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与你永别,我也会把我的爱留给你,保你和宝宝此生无忧!此生此世,来生来世,我永远喜欢你,永远!永远!” “如果我不是……” 福九忽然间翻身坐起来,神色冰冷,眼神清冽,怒视牧牧,道:“住嘴!这样的话不许说第三次,你已经说过两次了!” 牧牧从未见过福九发火,此时见福九发火,似是千年的冰山又染冰霜,犹如一座冰神,冰寒至极,冷冽至极,哎呦妈呀,太帅了有木有啊? 牧牧真是捡到宝了,像个孩子般扑倒福九的怀里,撒娇道:“嘤嘤嘤,福九啊,你好帅啊,我好喜欢你!” 温香软玉入怀,福九的火气顿时间便消散了,面对这么一个小可爱,他能怎么办?他发火,人家也不怕他,还认为他很帅,这是什么逻辑啊! 福九轻揉着牧牧的肩膀道:“丫头,你知错了吗?” “知错了!知错了!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你喜欢我!你爱我!我知错了,我知错了嘛,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你一生气就这么帅,无异于在用美色诱惑我,你造吗?” 好嘛!福九长出口气,这丫头这么乖,办错事就在他的怀里撒娇娇,这样的丫头,日后可怎么管教啊? 小丫头的脑袋往福九的怀里拱了拱,娇滴滴地道:“九爷,我很乖巧,也很懂事,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也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福九抚摸着小丫头柔软乌黑的发丝,嘴角微勾,他还生什么气啊!这丫头扑在他怀里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不生气了。 “丫头,从始至终,我心悦你!” “福九,你不生气了吗?” “不生气了!” 牧牧忽地从福九的怀里钻出来,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福九,逐渐的,眼中便沁满泪水,樱桃小嘴一撇,便哇哇地哭起来,“福九,你个混蛋,你生气跟我发脾气,我不要你了,哇哇哇……呜呜呜……你欺负我,你比我大七岁,你欺负我,我好可怜啊……呜呜呜……” 牧牧猝不及防地大哭起来,福九登时间便怔住了,这丫头这是什么节凑啊?怎地说哭就哭上了呢? 这小丫头啊,哭起来没完,像个三两岁的小娃娃,边哭边打嗝,哭累了就歇歇,歇够了接着哭,哭声中满是委屈,抽泣着,哽咽着,诉说着福九打人欺负小孩的行径有多恐怖,再哭啊,这丫头就要哭断气了。 若说福九不愧是福九,他知道,这丫头若是想哭,无论怎么哄,也哄不好,为今之计,只有以毒攻毒! 福九看着哭得梨花带大到暴雨的小丫头,眼中也沁满了泪水,目光痴痴地看着牧牧,秋水微波,泪光闪烁,“丫头,你不知道我为什么发脾气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有多在乎你?可是你却说你若不再是你,我还爱不爱你这么诛心的话,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我有多恐怖嘛,我怕有一天,你不再是你,你会离开我……” 牧牧哭着哭着见福九也哭了,哭得那么安静,那么美,千树万树梨花开、千树万树梨花雨,也不及眼前的男人好看啊! 牧牧看着看着便痴迷了,遂又扑上去,去吻那颗颗滴落的泪珠儿,如此便罢了嘛!非也,牧牧念念有词道:“大珠小珠落玉盘,这眼泪千年难得一见,不能浪费啊!” 福九感受着那柔软在脸上来回来去,整个人、整颗心都软了,伸出长臂,把小丫头抱在怀里,哽咽道:“丫头,我好喜欢你,你别让我着急了好不好?你知道,我舍不得说你,舍不得把你怎么样是不是?” “福九,我也好喜欢你好喜欢你!” 小丫头就这样像滩水,伏贴在福九的胸前,泪珠儿从眼中滴落,“福九,你要好好地养身体,不要离开我和宝宝,还有小七,我们好爱你,好爱你……”。 第163章 无名氏 福九没有再说话,因为他听到了小丫头均匀的呼吸声,那么轻柔,那么香甜。 牧牧因为谷底山庄的事闹心,整个人处于紧张状态,没有休息好,此时伏在福九的怀中,安心的睡去。 风轻轻地吹,吹进窗口,吹起小丫头哭湿的额前碎发,发丝微微轻动,拂过福九的胸膛,拂过福九的心底。 此时已经日影西斜,疏影横斜,暗香浮动,知了声和虫鸣声合奏,演绎着大自然最美丽的风景。 晚饭时,福小七和小奶娃的眼神没离开过牧牧,他们纳闷,为毛牧牧哭了,福九也哭了。 别人不知道,福小七可知道,上一次他看见福九哭,还是福九知道自己有儿子时喜极而泣;再上一次福九哭,那便是先太上皇和先皇太后离世。 “看啥?看啥?看啥?”你们不吃饭,看我干啥,看我能当饭吃啊? 福九道:“秀色可餐!” 福小七道:“我看我九婶婶,关你啥事?” 小奶娃道:“娘亲,你不让宝宝看了嘛!” 牧牧噗嗤笑了出来,道:“看看看!吃完饭,你们再看!” 晚饭是清淡的小米粥,豆包,还有牧老太太最新研制的腌咸菜。该咋说咋说,牧老太太的腌制的咸菜特好吃,在腌咸菜这方面,简直是天赋异禀,可说是美味佳肴也不为过。 月光下,晚风中,篱笆院里繁花似锦,花香四溢,土坯房随着夜色深沉,安静下来,融入了桃花村寂静的夜晚。 牧牧见福九睡着了,便闪身空间,迫不及待地打开电脑,打开私密文档,迎面而来的是牧游轰炸式的消息,“牧牧姐姐,我们借助蚍蜉集团的发布会,发布了我们谷底山庄香水的发布会,连场地和广告费都省了。” “蚍蜉集团涉险多种诈骗、剽窃、已经被立案调查了……” “原来柴扉不只是我们谷底山庄的商业间谍,还是蚍蜉集团的商业间谍,她的身份貌似很特殊,已经不是单纯的商业间谍这么简单了,她已经被相关部门带走羁押了。” “牧牧姐姐,这些事我没告诉你,是因为我知道,我告诉你,你也没有办法解决,反倒是让你着急。至于无名氏,他还是不愿意暴露身份,随他去吧!” “我看你捉了那么多的无毒蛇,如果可以,我想让中医爷爷研制谷底山庄的蛇油膏,货真价实,绝无虚假……” “只是这些时日,中医爷爷实在辛苦,我都心疼他了。” 中医爷爷虽说是老爷爷,但那也是因为其医术卓绝,才高八斗,世人对他的尊称——福爷。 福爷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牧牧也不知道,牧牧刚刚与福爷相遇时,就知道他是很厉害的中医,称呼他为中医爷爷。 中医爷爷的家在哪里,他从未透露。 不过早年间,牧牧见过貌似中医爷爷的长子,论年纪,其长子已是暮年,因为保养得好,人也不显老,举止洒脱不羁,扔在年轻人的堆里,若不仔细找,还真就找不到他! 不过之后,牧牧再也没见过中医爷爷其他的家人,只有他们老夫妻住在谷底山庄。 牧牧极为敬重中医爷爷夫妻,遂在山庄中给他们独立开辟了一座宅院,有独立的大门口,他们出入谷底山庄,不受山庄的限制。 牧牧看了好久,才把牧游的长篇留言看完,有的没的,这丫头都说了个遍,看来这丫头心情不错啊!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丫头三句话两句话的离不开无名氏,怕不是喜欢上无名氏了吧! 牧牧在未穿越时,便已经对从未见过面的无名氏动情了,是以,牧游喜欢上无名氏也无可厚非。 既然牧游想研制蛇油膏,牧牧就多捉些蛇好了,反正桃花山的无毒蛇已经成灾,还的村民不能上山。 村民靠山吃山,不能上山,简直就是对村民的惩罚,是以,牧牧用来制作蛇油膏,也是不错的选择。 翌日清晨,牧牧在福九的怀里伸了伸懒腰,例行检查,用她的爱和热情,在福九的脸上脖子上检查一遍,检查的务必细致,肌肤的分寸都不放过,再检查口腔,嗯嗯,原汁原味,味道不错。 福九已经醒了,他抱着牧牧纤细的腰肢说:“你昨晚说想吃厨娘做的小笼包,厨娘已经给你做好了,等你起床,我们就吃饭!” “好的!我见你秀色可餐,便吃了一顿,只是满足了色欲,却不能满足食欲,着实填不满肚子,是以,还是要吃饭啊!” 福九呵呵地笑,眉目含情,看着他的小丫头,怎么看都看不够;怎么喜欢,也喜欢不够;怎么爱,也爱不够。 牧牧一如既往,照常给福九洗手洗脸,福九想自己来,牧牧不让,她好喜欢照顾福九的感觉。 夏日昼长夜短,天亮得早,牧牧吃过早饭,便准备上山捉蛇,放入空间储备起来,她决意,山上有多少条蛇,她就捉多少条蛇,励志要将桃花山上的蛇捉完。。 第164章 弩箭 福九坐在炕上喝茶,眼见着小丫头要离开,便道:“丫头,过来!” 牧牧听见福九叫她,急忙小燕子飞似的扑过去,笑颜如花道:“九爷,有何指示!” 福九让小丫头坐在他的腿上,现在,他的双腿已经能够经得住牧牧的体重了。 “今天你别上山了,我跟你说点事!” “桃花村的事吗?不用说,我知道,淑明淑惠、牧氏族老、柳树根、金老爷,张言、牧草、红袄……他们都想害死我,我根本就不在乎他们。他们想折腾什么阴谋诡计,就让他们折腾去,等我忙完捉蛇的事,想搭理他们了,再跟他们玩玩!” “不是他们的事!” “那是什么事?” “有人利用我们福星系列的产品赚钱,而且赚的是黑心钱,赚得铂满盆满,比我赚的还要多上许多!” 牧牧不曾想,还有人倒卖福星产品系列,遂惊讶道:“卧槽!难道说有人倒卖我们的产品不成?” “聪明!就是这么回事!” “福九,你说的清楚一点,到底是怎么回事!” 福九便把吉祥府首富张家如何大量购买福星产品系列,再到帝都城售卖高价的事说了一遍,“最可恨的事,他使用阴谋巧记,在我们这里购买了痱子水,到了帝都城,居然卖十两银子一提,实在是太过分了!” 此时牧牧方才觉得哪里不对劲了,她就说嘛,福星产品系列那么贵,几乎是天价,普通百姓,几辈子都买不起,那些产品怎地就突然间被抢购了,原来是有人看中了其中的利益,打起了倒卖的念头。 牧牧疑惑道:“这些事你怎么不早说?” 福九满脸坏笑,道:“早说干嘛?早说他的货还没彻底出手。现在,他已经将全部的储存都出手了,银子也赚到手了,是以,现在才跟你说!本来昨天就得到消息了,不过,你昨天不是有事嘛,所以就没跟你说!” “这也算是他有本事想到倒卖的事,更有财力囤货,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们买的就是那个价钱,他爱倒卖,就倒卖去呗!” “这和我们没关系吗?他已经破坏了我们福星系列未来的发展!而且,他说福星系列产品是张家的产业,是以,以此为由,收取了买家大量的预付款,据说预付款已经高达几万两银子之多,你还认为这事和我们没有关系吗?” 牧牧气愤道:“他要是这么做,那就真的是不厚道了!这些钱,我要拿回来,不能便宜了他!” 福九饮茶,面若逃离,目似星辰,勾唇浅笑,“我已经给你准备了吉祥府张家的地图。张家今日举办庆功宴,所得银两正在入库。为夫给你一天的时间,把属于我们的银子拿回来,放到你的秘密基地里。” “我的秘密基地?”牧牧低声道:“你想不想去我的秘密基地看看?” “等到你想带我进入你的秘密基地时,我便去开开眼界!” “好!择日不如撞日,现在,我们就去!” “现在你先去张家,别因为我,耽搁了你敛财的事,你个小财迷!” “我就是财迷,财迷有什么不好?” “财迷好!财迷好!我的小财迷更好!” “就是!就是!” “需要帮手吗?” “需要帮手,但是不方便!” “我懂!” 牧牧经常在福九的怀里凭空消失,但是这是牧牧的秘密,不能让旁人知晓,否则,日后这丫头会被人当成妖女对待。 福九将吉祥府张家的地图交给牧牧,道:“丫头乖,路上注意,千万不要莽撞行事!” 牧牧在福九的唇边轻吻一下,道:“你不放心我吗?” 福九道:“自然不放心!不过我知道,你可以保护好自己!” 牧牧为了让福九放心,突然间闪身空间,凭空消失在福九的眼前;随后,牧牧又突然间出现在福九的眼前,道:“现在放心了吗?” 福九把小丫头抱在怀里,担忧道:“丫头,这是最后一次,日后千万不要再明目张胆的这样了,让别人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牧牧伏在福九的胸前,喃喃道:“福九,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无论任何时候,我都能保护好自己!” “我知道了!谢谢你信任我!” “你别说话了,让我好好抱抱你,要不然,我舍不得去了!再多的黄金白银,也不及在你怀里的温度!” 福九不再说话,把怀里的小丫头搂紧了些,闭上眼睛,倾听者彼此的呼吸。 “福九,你会射箭吗?” “会!” “玩过弩箭嘛!” “玩过,还算精通!”。 第165章 人心不足 牧牧在空间拿出了特制的弩箭,在古代弩箭的基础上,加上了现代元素的构造,材料更为坚硬,杀伤力更强,瞄准更为精确,形状更为小巧玲珑。 “这是我秘密基地的宝贝,你留着防身,我不在你身边,我也不放心你的安全!” 福九看着弩箭,登时惊呆了,这弩箭也太精巧了吧,这材质,他都没见过啊! “这弩箭小巧,你可以藏于袖中,必要时,可以击退敌人,救你性命!还有,咱的土坯房有机关,必要时,可以启动机关,宝宝知道怎么做!” 福九惊讶道:“咱的土坯房有机关?” “也不是啥复杂的机关,就是一些拙劣的机关而已,不过,防御暂时的危机还是可以的哦!” 福九的眼睛亮了亮,闪了闪,眼中似有星河在流动,加之他的惊喜,眼中的神色,显得尤为的流光溢彩。 福九当然惊喜,既惊喜有惊讶,这也小丫头,她还有多少惊喜留给自己啊!在这简陋平常的土坯房内外,这丫头是怎样设置机关的呢? 牧牧把弩和箭交给福九,告诉他怎么使用,便拿着地图,下山去了。 这两个人,不过是分别几个时辰而已,弄得好像久别离,你不放心我,我不放心你。 福九看着牧牧的背影,心说,我福九这是捡了个宝贝吗?这丫头哪里是人啊,这是无所不能的仙女啊! 牧牧假意上山,到了山上,漫山遍野不见人影,只有无处不在的无毒蛇在爬行,其中,还有两条毒蛇在“滥竽充数,混淆视听”,牧牧毫不犹疑,极为精准的将两条毒蛇捕获,呵呵,这可是意外收获。 桃花村的村民想要山上,要经过一条河,是以,牧牧为了防止蛇群进入桃花村,在木桥边洒上了硫磺粉,即便如此,还是有蛇前仆后继的进入桃花村,是以,里正和族老会已经发出告示,在蛇灾尚未解决之前,任何村民不得私自山上。 说实话,无毒蛇虽然无毒,但是被无毒蛇咬了,也不是啥好事,何况,还有后山的毒蛇开始往前山爬了,是以,若不是谁想找死,没有人犯险上山。 是以,牧牧毫无顾忌的隐身空间,下山去了。 牧牧这几次上山,都会从山下往山上走,而非直接从半山腰的土坯房直接上山,因为她在留意一件事情,那边是山脚下的茅草屋里住着的淑媛。 茅草屋周围,牧牧已经洒上了硫磺粉,是以,无毒蛇不会靠近茅草屋,但是是牧牧就奇怪了,淑媛的茅草屋,为什么总会有无毒蛇的光顾呢? 茅草屋有无毒蛇光顾,淑媛或者淑媛的爹娘就会去找红不棱来捉蛇,如此,受到惊吓的淑媛不但会得到红不棱的宠爱,而且还以因为受惊不敢睡觉为由,让红不棱留下来陪她,是以,三天两头的,红不棱都是留宿在淑媛家,而纤柔却要独守空房。 牧牧走到茅草屋,事也赶巧,牧牧刚好看见淑媛手里拿着条无毒蛇往茅草屋里走。无毒蛇闻到硫磺粉的味道,极不情愿的扭动着身体,若是可以,他才不会被人为的请进茅草屋呢! 此时,牧牧明白了很多事,原来淑媛经历失败的婚姻和打击后,并没有因此吸取教训,痛改前非,只是因为生活所迫,不得不向现实低头而已。 现在,淑媛成了红不棱的外室,并且感觉到红不棱的前途大好,是以,她想用她的小聪明逐步的让红不棱迷恋自己。 淑媛知道,只要红不棱接触的淑媛多了,生活的重心便会落在淑媛这里,无形当中,便冷落了纤柔母女。如此,淑媛想要除掉傻媳妇纤柔,简直是易如反掌之事。 牧牧怎么也没想到,外表温柔贤惠,人前在纤柔母女面前做小伏低的淑媛,都是她的精心策划,她想要的不只是红不棱外室的身份,而是红不棱正室夫人的身份。 人啊,贪心不足蛇吞象,人心不足吞太阳,原来,淑媛温柔贤惠的背后,是如此恶毒的心肠。 牧牧隐身空间,跟随着淑媛进入了茅草屋。 茅草刚刚修整过,房间里还有草木的清香,家具简单,但是很干净,让牧牧意外的事,纤柔也在茅草屋,此时正在打扫房间。 淑媛把无毒蛇悄无声息的放在地上,随后若无其事地回到土炕上,慵懒地躺在下,冷冷地说:“姐姐,我渴了,给我倒杯水喝!” “好的!” 纤柔傻傻地倒了杯水,给淑媛端过去,道:“妹妹你快喝水。口渴的滋味不好受!” 淑媛嘴角微不可察地扯了扯,道:“姐姐,我头疼,不能起身,你站得太高了,我够不到你手中的水啊!” “哦!那我喂你喝水吧!” “姐姐,你是正室,我是外室,你不能服侍我,这样不好。如此,姐姐岂不是折我的寿吗?” 纤柔是个傻子,不知道淑媛想干什么,傻傻地说:“可是那要怎么办呢?” “姐姐,你手中的杯子拿低一点,我就能够到了。” 纤柔觉得这是个好主意,立即俯身,半跪着把水递给了淑媛。。 第166章 自责不已 淑媛喝完水,把杯子还给纤柔,道:“我这身子不舒服,难得楞哥哥让姐姐来照顾我,我从心里感激楞哥哥和姐姐呢!” “好妹妹,楞哥哥说我们是一家人,我们之间不要感谢。游游就说,一家人要相互关照。” “姐姐,提起游游来,我倒是想起来了,她家有条狗,那条狗是怎么叫唤的啊?” “我知道我知道,汪……汪……,游游家的狗很少叫唤,它要是叫唤,就是这样叫唤的啊!” 淑媛掩面而笑,眼中的鄙夷尽显。 牧牧总算是知道了,原来淑媛假意称病,是以,红不棱就让纤柔来照顾淑媛。 红不棱想要干什么,他凭什么让纤柔来照顾淑媛,难道淑媛的爹娘就在身边,他的爹娘不能照顾她吗? 淑媛这是吃定了红不棱的痛改前非,知道红不棱出于道义,不会对她的似火置之不理。是以,只要她的茅草屋有无毒蛇存在,红不棱对他的宠爱便存在。 原来淑媛并不怕无毒蛇,她的心肠比毒蛇还要恶毒,她可真是披着羊皮的狼啊!今日之事,若不是牧牧亲眼所见,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往日里温柔贤惠的淑媛竟然是这样的人。 此时,牧牧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这是制作福星排毒丸药坯子的味道。 牧牧闻着味道,在炕尾处,找到一个还算是精致的木盒子,打开木盒子,里面居然有拳头大小的药坯子,这些药坯子,足以价值几千两银子了。 “原来是你!”牧牧想起来,疾风曾经提醒过牧牧,制作福星产品系列的女人中,曾经有人试图进入篱笆院,被疾风阻止了。现在,总算是破案了,原来,那个人就是淑媛无疑了。 淑媛要这么多的药坯子干嘛,这些药坯子再加工,混入旁的中草药,足可以以假乱真福星排毒丸了啊!不管淑媛出于什么居心,总之,她偷盗价值珍贵的药坯子,便已经居心不良了。 牧牧将药坯子收进空间,这时,牧牧听到了由远而近的脚步声。牧牧是习武之人,耳力要强于普通人,是以,牧牧听到了红不棱的脚步声,淑媛却没有听到红不棱的脚步声。 牧牧嘴角扯了扯,遂把装有药坯子的木盒子悄无声息地摆在了淑媛的面前。 淑媛不经意地回头,刚好看见空空如也的木盒子,顿时脸色大变,随之怒吼道:“纤柔,你动我的木盒子了?” 纤柔不知所以,吓得连连摆手说:“妹妹,我只是收拾房间,没动你的木盒子。” “这屋里没有旁人,不是你动的,还是我动的不成?”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淑媛的药坯子是她用来换金夫人身份的杀手锏,若是药坯子没有了,她如何一步登天,成为桃树镇富户金老爷的夫人呢? 没错,金老爷曾经在柳树根面前夸耀,他的人已经得到了福星排毒丸的药坯子了,他的口中之人,便是淑媛。 淑媛与红不棱恩爱,也不过是受金老爷指使,以便时机成熟时,挑拨离间红不棱与牧判官的关系,让他们好兄弟自相残杀,金老爷和柳树根坐收渔翁之利。 如今,药坯子不见了,淑媛不受控制的暴怒了,她发疯地在纤柔身上搜擦,结果,纤柔身上真的没有她的药坯子。 淑媛料定,纤柔不敢动她的东西,那么,她的药坯子去哪里了呢?那么大块的药坯子,纤柔想藏在身上也藏不住啊! 忽地,淑媛想起来,当初,她是把药坯子藏在胸口处,才带出土坯房的。毕竟,她们制作药丸子遍体生香,是以,刚刚好可以遮住她身上药坯子的香味。 是以,淑媛不假思索,上去就撕扯纤柔的衣服。 纤柔吓得急忙跪下,以往经验告诉她,挨打的时候就跪下,被打得时候就会轻一点。 纤柔不知道去反抗,因为淑媛是红不棱的女人,纤柔以为,她反抗了,红不棱会打她,打得更狠。 正在这时,红不棱推门进来,刚好看见纤柔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淑媛面目狰狞地在撕扯纤柔的衣服,纤柔雪白柔软的高耸已经露出来了。 红不棱怒吼,“贱人,你在干什么?” 纤柔以为红不棱在骂她,吓得急忙跪趴着走向红不棱,吓得浑身都在颤抖,哀求道:“楞哥哥,我没有动妹妹的木盒子,你不要打我好不好?你要打我,就轻一点行吗?楞哥哥打人好疼好疼啊!” 红不棱见状,心疼得不得了,自责不已,狠狠地打了自己一记耳光。 纤柔要怎样的恐惧,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才会吓得如此心惊胆战啊!他之前打骂纤柔,究竟给纤柔留下了怎样的心理阴影啊? 红不棱恼怒自己的决定,脑子里是哪根弦搭错了,才会同意让纤柔来照顾淑媛呢?难道他不知道,纤柔是个傻子吗?随时随地都会被人欺负吗?。 第167章 这些人,这些事 低头,看见纤柔的胸上有两道醒目的抓痕,立即暴跳如雷,上前两步,就打了淑媛几个耳光,回头将纤柔的衣服整理好,抱起受惊颤抖的纤柔便离开茅草屋,最后留下一句话,“淑媛,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日后你若再纠缠,别怪我红不棱不客气?” 淑媛从暴怒中清醒过来,知道她和红不棱的关系无法缓和了,毕竟眼见为实,但是她还是牙尖嘴利道:“红不棱,你就这样丢下我走了吗?那么,我们曾经的缠绵,你不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吗?” 红不棱停住脚步,眼神恶毒狠辣,道:“老子玩过的女人多了,你算老几?” 此时,淑媛的爹娘也从另一间茅草屋里出来,见状,怒视着作死不等天亮的淑媛,却啥也说不出来,眼看着就要前途光明的好日子,又让淑媛给毁了。 淑媛提出让纤柔来服侍她的时候,她的爹娘便严厉制止,但是,淑媛一意孤行,他们也没有办法。 都说养女不教如养猪,看来果然如此,她们错就错在从小就过于娇惯淑媛了,如今以悔之晚矣啊! 牧牧见红不棱走远了,便在淑媛的茅草屋里搜查起来,将红不棱给她的银两和不明来历的几十两银子全部收起来,既然淑媛不想过好日子,那就让她的一切回到从前吧! 不管淑媛私藏药坯子做何用处,现在药坯子没有了,她的所有用处也泡汤了,是以,心术不正的她,她还有什么价值呢? 牧牧嘴角浅笑,心说自己这一趟是来对了,否则,她还不能识破淑媛的真面目,如此,岂不是后患无穷吗? 果真,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牧牧起早溜达一圈,便有收获,这句话没错的啊! 牧牧离开茅草屋,按照地图,很快就找到了吉祥府张家。 张家宅院占地面积计极为广阔,建在一座山的半山腰上,亭台楼阁层层叠叠,装饰极为豪华花园池塘,小桥流水,别有洞天。张家的宅院虽好,但是相比于牧牧的谷底山庄,还要逊色很多。 吉祥府多有山地,是以,有钱人家,都喜欢把宅院建在山上,所谓闹里有钱,静处安身。 张家今日张灯结彩,正在开庆功宴,往来宾客云集,都是吉祥府有权有势的人。 不过这些人,这些事,牧牧却不关心。牧牧关心的是金银财宝,除此,没有什么能够提起她的兴致。 福九的暗卫很厉害,已经在张家宅院的地形图上,找到了张家藏宝库的位置。 牧牧心说,真不愧是藏宝库,你丫的,这藏宝库居然在防卫森严的山洞里。 牧牧隐身空间到了这里,也傻眼了,她再有本事,也不能穿过防卫森严的大门口啊!她不能变成纸片,从缝隙里钻进去啊! 真巧,这时,张家从帝都城运送来的银两到了,两大马车,好几只箱子,刚好要送进山洞里。 牧牧心说:“这么多银两,你们咋不就近存进钱庄呢?长途跋涉的运输,你们就不怕被打劫嘛?”回头再想想,也不尽然,要不然,人家准备藏宝库作甚啊! 牧牧跟随者搬运银两的人进入山洞,她能看见别人,别人却不能看见她,这是什么,这就是随身空间的开挂模式。 洞壁上的火把在闪烁,照亮幽暗深长的山洞。 山洞安静得出奇,森冷的出奇,让人感觉脊背发凉,毛骨悚然,有种正在走向地狱的感觉。 当山洞越走越宽敞,越走越明亮时,牧牧彻底惊呆了,懵逼了,她让眼前的金银珠宝亮瞎眼了,转头就想走,这些宝贝她不要了,因为太多了,拿也拿不完啊! 现在她总算是知道,福九为什么给他一天的时间了,因为这些东西,一时半会儿根本就倒腾不完,这也太多了吧,金山、银山、珠宝山……这他娘的要倒腾到啥时候啊! 牧牧想,这些财宝本应是属于张家的,她只要取回张家利用福星系列产品得到的不义之财就好。 但是,当她看到运输财宝的人两个年轻人,运完最后一箱银子,便被张家看守财宝的人杀害后,立即义愤填膺,怒火中烧。 牧牧完全没有没有意识到,张家人会杀人灭口,是以,她也没有提前预知,去保护两个年轻人的意识。 两条鲜活的生命之光,就在牧牧眼前黯淡下去,告别了他们年轻的生命,他们何错之有?他们不过是赚些辛苦钱,养家糊口而已啊! 牧牧跟随两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看他们将尸体运到何处去?当牧牧看见山洞的角落里,还有几具年轻男人的尸体时,牧牧的怒火彻底燃烧了。 牧牧就在想,福九为什么要让她来到张家,原来福九是想让她看到世间的险恶无处不在,更是让她知道,穷苦百姓的生命,在这些高门大户为富不仁富人眼中,犹如蝼蚁。 福国表面上国富民强,国泰民安,实际上,这不过是表面现象而已。实则,福国的内里,已经被朝野上下的蛀虫,啃食的面目全非了。 牧牧是成王妃,而成王福禄寿在世一天,绝不允许家国天下毁于蛀虫之手。 是以,面对世间残酷的丑恶,成王不能亲自做的事,就只能让成王妃去做了,身为皇家儿女,保境安国,是皇家儿女不可推卸的责任。 好吧!张家,既然你们在做灭绝人性之事,就别怪我让你们的庆功宴变成灵堂了!。 第168章 宅斗失败者 牧牧回到藏宝库,想的不是只拿回自己的所得,而是要将这里的财宝搬空。 张家为富不仁,那就别让他们再有钱了!如此,没有钱,看他们还如何作恶! 牧牧在空间里,找出了巨大的网布,飞行跳跃间,用网布将所有的财宝罩住,最后收网,藏宝库大部分的财宝就这样乾坤大挪移的进入空间,余下的零零碎碎,牧牧稍稍收拾,便万事大吉。 张家正堂,宾客正在谈笑风生,在彼此寒暄中,悄无声息地进行着尔虞我诈的交易。 忽地,正堂中,出现了几具年轻人的尸体,这些人,皆是被人拧断脖子而死,虽然身上并没有血痕,但是这些惨白狰狞的面孔,着实将现场宾客吓得嗷嗷乱叫,让现场乱作一团。 牧牧将这些枉死之人的尸体,呈现在张家正堂,张家若想独善其身,已经不可能了。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在这尘世上,每个人的生命都应该受到尊重,没有谁,没有任何人,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达成自己的目的,而罔顾他人的性命。 张家正堂乱作一团,牧牧却没有留在正堂,因为她知道,这些尸体的出现,自会有人详查此事。 福九既然让她来到张家,定会做好万全的准备,是以,想必此时,福九的人已经去报官了,官差得到消息,很快就要上门了。 牧牧出现在张家后宅,因为前世今生,她看宅斗剧宫斗剧看多了,从中得到的经验,后宅女人居住的地方,才是金银财宝的聚集地。 牧牧先后洗劫了张家的库房、后宅、藏书阁和书房,她心中的怒意未消,是以,她要让张家的为富不仁,付出惨重的代价。 牧牧刚想离开,却在张家偏僻处破落的院子里,传来女人凄厉的哭喊声,“结儿,你别吓唬娘,你醒醒啊!” 牧牧纳闷,在这张家豪华的院落中,怎会有如此破落之地呢?出于好奇心,牧牧来到了破落院中的房间里,隔着破落的窗棂,牧牧看到,房间连张床都没有,只有一堆发霉的草垛。 草垛上,有母子二人,母亲正在抱着少年痛哭,而那少年的生命已经到了弥留之际。 女人年约三十出头,容貌姣好,但是,较好的容貌已经被岁月和残酷的现实折磨的不堪入目,身上衣服支离破碎,可说是衣不遮体,女人声嘶力竭地哭喊,“我是张家的当家主母,你是张家嫡出之子,张家如此待我,如此待你,何其残酷,何其不公?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可是我母子遭遇这般凄苦,神明在哪里啊?张家的报应又在哪里啊!” 得得得!牧牧总算是知道这女人的身份了,原来她竟是个宅斗失败者,着实可怜。 观其面,女人和少年都是面善之人,否则,也不会在宅斗中一败涂地,落得如此凄凉的境地。 牧牧心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定要相信这句话,因为我就是神明派来拯救你们的人!” 少年的身上有几道新的鞭痕,此时已经感染了,导致高烧不退,危及生命。 女人把少年放在草垛上,在头上拔下一根木簪,对准自己的勃颈处,狠狠地刺下去。 牧牧手疾倍“看”小说,用银子砸在女人的手,女人的手吃痛,紧握木簪的手松开,一时紧张,加之痛苦不已,遂晕过去了。 牧牧摇摇头,实在是可怜这个濒临绝境的女人,或许少年死了,她活下去的念想也没有了吧! 牧牧检查少年的身体,果真是高烧不退引起的昏迷。牧牧急忙在空间取出药箱,找到消炎药和退烧药,给少年喂下去,随后又给他打了两针,用香香水给他清洗伤口,但是并未包扎。 张家正堂,在场的人还未在突然出现的几具尸体中的恐惧中走出来,正堂上,又出现了两个人,女人是张家的当家主母,少年是张家的长子嫡孙…… 桃花村,土坯房,此时已是日渐西垂,天近黄昏。 篱笆院,柳树下,石桌旁,王匡给福九斟茶,道:“张家因为迫害当家主母和嫡子,虐杀奴才闹出人命,已经被吉祥府封锁院子,立案调查了,其相关产业链,全部封闭!” 福九胸有成竹道:“你刚刚说张家出现稀奇古怪的事,究竟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呢??” “我的爷,尸体突然间出现,夫人和少爷也是突然间出现,难道这还不够稀奇古怪吗?更加稀奇的事,张家后宅被人洗劫一空,张家最得宠的小妾,她的院子里,连盆花都没剩下。若是有人盗窃,总要走大门口吧,可是,据张家后宅的人说,那些物件都是凭空消失的,他们连个人影都没看见,你说是不是很古怪呢?” “张家后宅混乱不堪,有些女人死得凄惨,甚至是死无全尸,是以,张家发生再古怪的事,也不稀奇啊!” “或许是吧!侠盗巫山在张家后宅中,就救出了两个险些被张家凌迟处死的女子,后将这两位女子送到官府,希望官府能重视张家虐杀人命之事!他却不成想,官府有张家的爪牙,秘密在官府把这两个女子害死了!” 福九知道,张家在混账,也有好人存在,好人不能为歹人吃官司,因为张家的歹人在作恶时,张家的好人也在经受折磨,是以,道:“张家作恶多端,希望张家受害的夫人和嫡子,不要再步张家为富不仁虐杀人命的后尘。”。 第169章 我回来了 王匡道:“张家少爷年纪虽小,缺是仗义之人,曾经以一己之力,对抗张家孽杀奴仆之事。” “你即刻启程,张家的事你亲自盯着,重要的是,趁乱查出张家与二十七年前,吉祥府知府万长青全家遇刺之事有无关联!” 王匡闻言,顿时懵了,紧张道:“我的爷,我是奉皇命保护你的安全,我走了,那是违命,要杀头的啊!” 福九愠怒道:“你现在就是在违命!” 王匡不以为意道:“那你杀了我吧!想让我离开你,你做梦都别想这样的美事!当初我认你为主,曾许下你生死与共的誓言,是以,我不会离开你的身边!” “你……” “怎样?” 福九按捺住心中的不快,喝了杯茶。 王匡道:“万家的案子,皇家从未放弃追查,此事定有专人负责,你让我去干啥?我心里惦记着你,能用心做事吗?” 福九道:“你还年轻,你守着我一个病秧子如何建功立业?如何有所建树?” 王匡知道福九的良苦用心,他想让王匡在万家的案子上有所建树,从此扬名立万。毕竟此案,是福国二十七年的悬案。 王匡语重心长道:“或许,你认为,男儿郎有所建树,扬名立万才是成功;你可知,我的成功,我心所愿,便是你的安全?子非鱼,焉知鱼之乐?福九,你不是我,不要为我做决定!” 福九握住王匡的手,眼中湿润,泪眼朦胧道:“哥哥,守着我一个病秧子,委屈你了!” 王匡看着福九宛若一汪秋水的眼睛,看得入了神,晃过神来,吓得像触电般抽回自己的手,惶恐道:“哎呦喂,福九啊,你闹哪样啊?你哥哥我不是大姑娘,都快被你的脉脉含情迷惑了,得得得,我撤了,再不走,我怕我会爱上你!” “哈哈哈……”福小七背着小奶娃疯玩回来,刚好看见这一幕,遂哈哈大笑,笑弯了腰,“王匡,你能抗住我九叔泪眼朦胧魅惑众生的眼神,你也是第一人!” 王匡呵呵地笑,挑起福九精致的下巴,津津有味地欣赏着福九精致到无可挑剔的容貌,啧啧咂舌道:“没办法,谁叫我家九爷貌美如花呢?” 福九还感觉难为情的,两个大男人四目相对,成何体统?遂一脚踹在王匡的腿上道:“滚!” 王匡哈哈大笑,刚刚想飞身离去,就听见树上有人说:“活该!” 王匡飞身上树,嬉笑道:“红胜火,你刚刚说什么?” 红胜火躺这也中枪,万分委屈地怒道:“王匡,你你只耳朵听见是我说话了?” “不是你还有谁?” “你就没想到是那装作矜持的蓝田生吗?” 蓝田生也不回避,道:“活该!” 于是乎,福九坐在树下,便见树上人影晃动,传来男人们嬉笑打闹的声音,片片柳树叶飞落,形成黄昏下零零星星的柳叶雨。 “九叔九叔,今天我教给宝宝‘入室行窃’了,我们无意中,得到了很重要的信息,您要不要听听?” 福小七背着小奶娃坐在石桌旁,柳树叶还在飘落,有几片叶子落在了他精致的脸上,遂道:“你们加起来几十岁了,咱能自觉点吗?你们让我喝口茶,再打闹可行?你们好歹给小辈树立长辈的榜样好不好啊?” 树上打闹声戛然而止,王匡、红胜火、蓝田生、红铺径,云初起等人,最怕的就是七皇子永无休止的碎碎念,福小七先是给他们冠以长辈的头衔,是以,小辈往下的话,怎么说都不过分。 王匡飞身离开,红胜火和蓝田生安安静静地在树上,尽忠尽责地守护福九的安全,这就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土坯房恢复宁静,福九在福小七的背上抱起小奶娃,在他粉雕玉琢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道:“小七,你是堂堂的七皇子,宝宝是成王府的世子,你们是何等尊贵的身份,岂能行那鸡鸣狗盗之事?” “九叔,抛弃皇家子孙的身份,我们也是普通人,我们学会一技之长,有什么不好吗?” “‘入室行窃’也算是一技之长?” “那就要看入谁的室,行谁的窃喽?” 福小七在衣襟中取出来一封书信道:“您看,这就是收获!” 小奶娃郑重其事道:“爹爹,桃树镇人口失踪案,与淑明淑惠有关,我们已经掌握了至关重要的证据。” 福九打开信件,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字,“男人三个。” “爹爹,这封信是在淑惠的房间里发现的,她藏的很隐秘,不过,凭着七哥哥教我的行窃之术,我还是找到了她的秘密。” 福九闻言,也不知道是该表扬这兄弟俩,还是该批评这兄弟俩,思来想去,还是算了,因为福小七的行窃之术,还是福九亲传的呢! “此事淑惠发现了吗?” 福小七道:“尚未发现!” “既然她尚未发现,那就原样给她送回去,不要因小失大,打草惊蛇!” “好咧!” 福小七抱起小奶娃,飞身离去。 福九道:“红胜火,你亲自去看看,别让他们有任何闪失!” “是,主子!” 红胜火的话音落下,人已经没影了。 “我回来了……” 话音落下,牧牧风尘仆仆地回到篱笆院,将打包回来的肉骨头和米饭搅拌一下,给疾风开荤,“疾风,这可是远道而来的美食,你尝尝,味道怎么样?”随后,牧牧才回到福九的身边。。 第170章 淑惠的算计 “亲爱的,我好累,也好饿,我们开饭吧!” 福九看见小丫头回来,迫不及待地把小丫头抱在怀里,上下左右的看了一遍,确定小丫头没有受伤,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道:“丫头,张家的事,我已经听说了,你做的很好!” 牧牧伏在福九温暖的怀里,所有的疲惫都消散了,小嘴巴嘟嘟道:“消息传得这么快啊!” “是的,咱成王府暗卫的脚程还不错!” “你既知道了,就知道我有多累,你要好好地补偿我。” “你说怎么补偿你?你说,我照做!” “先给我点饭吃,再让我好好地亲亲亲!对了,小七和宝宝呢?这个时间,他们去哪了?” “小七再给宝宝上课!” “上啥课?” “入室行窃!” “卧槽,你们皇家这是什么课程啊,可别把咱儿子带坏了啊?咱儿子放着成王府的世子爷不做,却做飞贼啊!” “不会的!他们行窃的不是物件,而是信件!” “福九,你跟我说实话,这样做会不会让小七和宝宝长歪了啊!” “你说你刚刚干啥去了?你长歪了吗?” 牧牧被打嘴,不说话,伏在福九的怀里嘤嘤嘤地撒娇娇,“福九,我好饿!我好饿!” “那就开饭!” 牧牧在空间拿出了一盆香喷喷的炖肘子,放在石桌上,“我在吉祥府的酒楼买的,闻着就香,准好吃!” “什么酒楼?” “福家聚仙酒楼!” 福九闷笑道:“丫头,那就楼是咱家的产业!” 牧牧闻言惊喜不已,闪烁着星星眼道:“我去,咱家这么牛啊!那不是说,我经常可以吃到炖肘子了吗?” “是也是也!而且,咱家厨娘炖肘子的手艺也不错,明天,就让她给你炖肘子吃!” 此时,春烟秋袅和厨娘已经开始端饭端菜了,牧牧趁着这会子功夫,赶紧的洗去风尘。 开饭的时间到了,福小七背着小奶娃回来了,刚好吃饭。 红胜火闻到炖肘子的味道,去厨房拿了碗筷饭菜,在石桌上夹了两块肉,跟蓝田生去树上吃晚饭了,福九顺手往树上扔了一壶酒,道:“解解馋!” 牧牧在家,福九就安心,是以,也好让兄弟们解解馋,轻松些。 牧牧则开启了吃播模式,她今天背回来了金山银山珠宝山,还把张家后宅洗劫了,真的是又累又饿啊! 除了福九,谁也不知道牧牧今天去哪了,福九只是说,牧牧去山上查看香香草了。 红胜火和蓝田生听话听音,知道个大概,也不知道牧牧具体去做什么了!何况,主子的事,他们便是知道什么,也不会透露,否则,怎么有资格做主子的贴身护卫呢? 土坯房开饭了,桃花村大多数人家也开饭了。 淑家,二进院落的正堂。 淑家正在宴客,客人居然是淑明的死对头牧氏族老,此时,淑明和牧氏族老对面而坐,淑惠则风情万种地坐在牧氏族老的身边。 牧氏族老好久没碰过淑惠了,还真想她身上那股子旁人不能给予的快乐,看向淑惠的眼神,便多了些意味深长。 淑惠给牧氏族老倒了杯酒,千娇百媚道:“族老,淑惠好久没见过你了,实在是想你,万般无奈,才让我哥哥出面,约你来家里吃顿饭,没别的,就是我想见见你,跟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话!” 淑惠自己饮下一杯酒,脸蛋有些红润,眼中含泪道:“我知道你有了新宠,自古只见新人笑,有谁见过旧人哭?我不怪你抛弃我,我只是怪我自己依赖你,仰慕你,却不能留住你,没有人知道,我有多想你!” 淑惠说着说着,便梨花带雨地抽泣起来,“若不是我观察桃花村的动向,看出些许的端倪,也不会把你约出来,跟你分析桃花村的现状。因为我知道有人想害你,我才出此下策,让我哥哥将你约出来,把事情跟你说清楚,否则,我怕你咋死的,自己都不知道!” 淑明不等牧氏族老说话,便仰头干了一杯酒,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怒道:“叔儿,今天侄儿也有几句肺腑之言,想对你说!我家妹子向来高傲,这一点,你应该知道,她毕竟是你看着长大的女娃子。淑惠她命苦,嫁到牧家,处处被大房打压,反倒落下打压大房的恶名声,她有苦说不出啊!三年前,淑惠处于生死关头,还是你出手相助,救她一命,从那时起,她便倾心于你、依赖于你。你们的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呢,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不怪你,但是我就想问问你,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抛弃她,害得她整日以泪洗面,想你时,只能偷偷地躲在暗处看看你!” “偷偷看我?”牧氏族老冷哼着说:“淑惠,若不是当初你与镇上的柳老爷有染,我怎会舍得离开你呢?我他娘的也是桃花村的族长,岂能穿别人玩剩下的破鞋!”。 第171章 一石三鸟的计划 淑惠闻言,想起来了,那时牧草与柳树根私会,总是有她相陪,看来纸里包不住火,这些事还是被人看到了,最终传到了牧氏族老的耳朵里。好在,传言说的不是牧草,否则,事情还真就不好解决了。 淑惠掩面而泣道:“我的确和柳老爷接触过,不过,那也是因为当初你的铺子被人打压,我求柳老爷出面帮忙而已。我哥哥与柳老爷有些交情,才会给我几分薄面,可是你……呜呜呜……你怎可如此待我……” 淑明道:“这件事我知道,当初还是柳老爷亲自出面,才把这件事摆平了,否则,你以为你的铺子还能正常的运转吗?因为淑惠擅作主张,叨扰柳老爷,我还亲自请柳老爷吃饭,为此事致歉并感谢他!” 淑明淑惠兄妹俩果然是撒谎不打草稿的极品,撒谎都能不露痕迹,淑惠撒谎,淑明将谎话圆起来,看不出一点端倪。 当初,牧氏族老在镇上的铺子果真被人打压,不过,那也是红不棱带着几个无赖,歪打正着地将此事解决了。 淑惠知道此事,也是红不棱偶然间提起的,她现在说出来,把功劳揽在自己身上,不明真相的牧氏族老自然是相信了。 若不是新欢从中作梗,说淑惠怎么怎么的下贱,怎么怎么的龌龊,牧氏族老也不舍得丢下她。 而且,淑惠跟牧氏族老在一起,她要的越来越多,牧氏族老也承受不起了,是以,才会舍弃旧爱,宠爱新欢。 最关键的还是,牧氏族老和淑明的关系越来越紧张,是以,淑惠的存在,终将让牧氏族老处于被动的位置。 牧氏族老的新欢也不是啥好东西,她把淑惠挤下去,堂而皇之的上位,结果,新欢索要的物质更多。 牧氏族老本就不是啥好东西,牧氏家族,只要他看上的女人,不管是情愿的还是不情愿的,他都要得到手,以势压人,以权谋私,是以,那些女人为了生存,只能委身于他,也是有苦说不出。 牧氏族老得知事情真相,稍有自责道:“淑惠,这件事是我失察了。” 淑惠的眼角露出鄙夷,心说这老东西也没啥脑子,这么肤浅的谎话,他都没识破,他是怎么坐上族老位置的啊!不过,这样不是更好吗?愚蠢的人,才更好利用。 淑惠掩面而泣道:“你别说了,今天我叫你来,不是让你自责的,你已经陷入人家的圈套陷阱了,你知道吗?” 牧氏族老喝了杯酒,咂巴咂巴嘴,道:“你是说牧判官的事?” 淑明道:“现在,牧氏家族的族人只知道有牧判官,却不知道你才是牧氏家族的族老,长此以往,你族老的位置还保得住吗?” 牧氏族长冷笑道:“淑明,你淑氏家族一向打压我牧氏家族,我不再是牧氏家族的族长,不正合了你的心意吗?我牧氏家族的族老位置,你不是已经有人选来取代我了吗?” 牧氏族老说的是实话,许多年以来,牧氏家族和淑氏家族的争端不断,族老只见的利益纠葛更加残酷。 桃花村是富裕村庄,是以,族老们之间的争斗更加惨烈,谁争取的多,谁的得利就多,得利的是族老,而不是族人。 淑明道:“叔儿,以前我不知道,我家淑惠把心都交给你了,所以,我们之间的利益纠纷必不可少,我如此,你亦如此!现在,我已经知道淑惠的心意了,日后,自会对你多加亲厚,谁让我们是一家人呢?” “一家人?未必吧?淑惠和牧马群才是一家人,我他娘的再喜欢淑惠,也是个偷人的汉子!” 牧氏族老在经历新欢后、经历过那些良家妇人,越发觉得,女人啊,真没有谁能像淑惠一样,让他得到欲仙欲死的快乐。但是男人,有谁希望和别人分享女人呢? 淑明道:“今日找你前来,正式商议此事!淑惠把心给了你,也没有心事跟牧马群过日子了,所以,想找个合适且适当的理由,与之和离,日后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她,她都会为你守身如玉。” 牧氏族老眼睛一亮,道:“此话怎样?” 牧氏族老的心事都在权势和女人身上,是以,她想要在女人身上得到快乐,淑惠则是最好的选择。何况,他现在已经是七分醉意,更有淑惠的眉目传情,顾盼生辉,遂将所有的防御都放下了。 淑惠见时机差不多了,便挽起牧氏族老的胳膊,万种柔情道:“族老,这是我们的体己话,我们去房间仔细聊。” 淑惠今晚便是使劲浑身解数,也要让牧氏族老钻进她的计谋中,一石三鸟的计划,淑明淑惠兄妹已经谋划了许久。 只要她除掉牧判官和牧家几兄弟,牧家便是她的了。都说瘦死的骆驼,破家值万贯,何况,牧家是富裕之家。 淑惠在牧家十几年,最后落得什么?牧老太太撕破了脸,用鞋底子打她的脸,她也是受够了。她要让牧家几兄弟自相残杀,用失子之痛,去报复牧老太太对她做的一切。 等到她统一了牧家,再想办法除掉牧牧和福九,桃花村不就是他们淑家的了吗? 至于牧氏族老,她还要用他除掉牧牧和福九呢,再留他一段时间也无妨!。 第172章 亦假亦真 土坯房 牧牧吃完早饭,就把福九拉到了东屋,关上门,关上窗户,一头扎进福九的怀里,调皮道:“福九,你闭上眼睛!” “丫头,你让我闭上眼睛作甚!” “听话嘛!听话嘛!我让你闭上眼睛,你就闭上眼睛,要不然我就生气了!” “好!我闭上眼睛,不过要先亲亲。” 门关上了,窗户关上了,这么暧昧的气氛,不做点暧昧的事怎么能行呢?否则,对不起这么爱美的私密空间啊! 是以,福九在牧牧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嘴上印下一吻,随之,将这个吻加固,加深,直至牢不可破,肆意掠夺小丫头口中的柔软,不让小丫头有喘息的机会。 福九的吻技越来越好,让小丫头越发的痴迷,并且陶醉其中,不能自拔。 直到小丫头呼吸有些困难,福九依然意犹未尽,不舍得放开小丫头,看着小丫头那羞红的脸颊,闭上眼睛,道:“丫头,我闭上眼睛了!” 牧牧已经决定带着福九进入自己的随身空间了,毕竟,牧牧余生,为福九而生,她和福九是不可分割的整体。 是以,有些事,既然福九已经发觉了,牧牧便无需再隐瞒了,夫妻之间,不是应该彼此信任吗?何况,这些事,在极为亲近的人面前,牧牧想瞒着,又能瞒多久呢? 此时,牧牧已经将福九带入了随身空间,这里是她收藏张家掠取金银财宝的地方。 牧牧若想回到随身空间,她脑子里想到哪里,人就会回到哪里,这也是牧牧回到随身空间的开挂模式。 至于牧牧把什么物件放在什么地方,牧游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这很简单,不管是牧游还是牧牧,她们不管将什么放入随身空间,都会在彼此的私密文档中报备,是以,牧牧和牧游很快就会知道,自己的随身空间中多了什么东西,具体放在什么地方。 牧牧俏皮道:“你睁开眼睛!” 福九勾唇浅笑道:“丫头,你要我睁眼闭眼的作甚?” 福九漫不经心地睁开眼睛,目之所及,是完全陌生之地,遍地黄金白银,稀世珍宝就像垃圾般洒落在地上,第一反映不是震惊,而是用自己高大的身躯护住牧牧,做好防御。 福九是地地道道的古代人,他不曾看过现代的穿越小说,不知道世间还有穿越之说,更不知道,世间还有穿越者和重生者的随身空间之说,是以,他此时的反应,才是一无所知之人正常的反应。 牧牧见状,很欣慰福九的第一反应,是在未知的危险中保护自己,遂耐心地解释道:“福九,这就是我的秘密基地,这些金银财宝是我在张家的所获。你让我去执行任务,让你验收任务成果,也让你看看我的秘密基地。” 福九简直震惊不已,这真是太神奇了,太神奇了啊!他知道这丫头有秘密基地,但是却不知道,这丫头的秘密基地,居然这么壮观,这么神秘,这么不可思议! 福九尚未从震惊中走出来,一晃神,便回到了土坯房,一切亦假亦真,亦梦亦幻。 福九好像是做了一场此生最为离奇的梦境,脸上带着惊喜和不可名状,神情异常夸张道:“丫头,刚刚那是……”。 第173章 秘密基地 “那是我的秘密基地,也是我的藏宝库。”牧牧抱住福九的脖子,往上一窜,两条修长的腿搭在福九的腰胯上,像个小猴子,挂在福九的身上,道,“福九,你说我们有这么多钱,要怎么花?” 福九的身体正在逐步恢复,是以,还能撑住这个调皮可爱小丫头的体重,不过,小丫头如此调皮,在他身上如此放纵,还是第一次,福九既惊喜又意外。 福九生怕小丫头掉下去,赶忙伸出手,兜住小丫头肉乎乎的屁股蛋儿,面对纯真无邪的笑脸,不受控制的就吻上去了,然后,加重了这个吻,给这个吻增加了丰富多彩。 稍许,牧牧红扑扑的小脸蛋看着福九,一脸坏笑道:“福九你干嘛,又亲亲亲,我都喘不过气来了!” “那我让你歇会儿再亲亲亲。” “你好坏啊!” “丫头,我的坏,你还没有看到!” “你……” 牧牧怎么感觉着福九的话里有话,另有乾坤呢!遂斜眼看着福九,大眼睛眨啊眨,道:“要不你让我看看你有多坏?” 福九笑得很有深意,道“那得要看你需要我有多坏!” 这话啊,不能细想,细想,这话里面全是文章。 牧牧不再说话,她知道,她一不小心啊,又让福九给撩了,撩的她脸红心跳,心跳加快,真是招架不住啊招架不住。 牧牧这个淘气的小猴子生怕福九抱着她时间长了,孱弱的身体承受不住,急忙从福九这颗没有叶子的树上跳下来,安全着陆,道:“福九,我带着你进入我的秘密基地,你就不惊讶不震惊吗?” 福九摸着牧牧红扑扑的小脸蛋说:“你的秘密基地全在我的意料之中,我有什么好震惊的?我知道,终有一天,你会带着我进入秘密基地,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情,是以,我不需要惊讶!我惊讶的事,你得到这么多的金银珠宝,你很累吧!” “还好啦!累肯定是累,不过饿可是真饿!” 我的丫头,辛苦你了! “有你在,不辛苦!” “这些钱你有打算吗?” “今年干旱,搞不好会有旱灾,我想在外地大量的收购粮食运回来,若有灾荒,也能解百姓的燃眉之急。要不然,有灾荒上报朝廷,还不是让咱做皇上的二哥哥忧心吗?” “丫头,难得你心怀家国,为百姓着想,这件事,我安排人去做。” “若果有灾情,还要储备药材,这些事便一起做了吧!” 牧牧在空间里捧出来一堆金子、一堆银子,稍后,便把土炕给摆满了,道:“这些银子够吗?” “丫头,这些银子足够了人!不过,咱屋里突然间多了这么多的银子,别人会怎么想啊?难道你想让别人知道你的秘密基地吗?” “不然呢?那咋办啊?” “我让你把之前做生意赚的银子存到钱庄,你存了吗?” “存了啊!” “你拿着银票去买粮食,不是更好吗?” “哦!好像是这么回事!可是,我要这么多银子干嘛,怪烦人的啊!” “傻丫头,如果今年真的有灾情,定会有大批的难民流动,我们要避免灾民流动,到那时,才是真正需要银子的时候。这几天,我会命人在附近收购粮食,免得那些粮商在灾荒年提高粮价,这也是需要银子啊!” “福九,如果有灾民,我们是不是还要准备些帐篷什么的啊,灾民总要有个住的地方啊!” “宝宝曾经对你说过,生米恩斗米仇,你忘记了吗?我们救灾不救穷,否则,我们做的一切,灾民会以为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日后,他们要是好吃懒做的讹上你怎么办?” 人性的贪婪和无耻,牧牧岂会不知? 牧牧急得嘬牙花子,道:“那该怎么办啊?” 福九道:“今年是否是灾荒年,还未可知,是以,我们提前做好准备没有错!如果今年真的是灾荒年,我们要想办法让灾民留在本乡本土,帮助他们平安度过灾年,才是正经。” 牧牧道:“那么,肯定会有背井离乡的灾民啊!” “水灾无情,百姓定会背井离乡;但是旱灾,只要有粮食吃,百姓不愿背井离乡。” “福九,你说啥我都听你的,你比我有见识。不过你记住,我就是你的金库,你需要钱就对我说,我有的是钱,我的钱不够了,我就去那些为富不仁的大户人家去取钱,这叫劫富济贫。” “好!我的小金库,咱就这么办!” 牧牧咋把金银拿出来的,又咋放回空间,只留下一小堆银子,不过看起来,也有几百两银子。 “丫头,开窗吧,我热了!” “好咧!” 牧牧打开窗户,清风徐来,极为凉爽。 窗户刚刚打开,福小七就抱着小奶娃从窗外窜进来,嘟囔道:“哎呦喂,你们可舍得把窗户打开了啊?我和宝宝都快憋死了,知道为什么吗?”。 第174章 长兄如父 福九接过小奶娃,宝贝似的左抱抱右抱抱,左亲亲又亲亲,“你们怎么了,怎地还要憋死了呢?” “还能怎样?九叔,我和宝宝都想您和九婶婶了,你们感觉不到吗?” 牧牧道:“没感觉到!” 福小七委屈地撇着嘴,顺势坐在地上,抱住福九修长笔直的大长腿,撒娇道:“嘤嘤嘤,九叔啊,您的贴心小棉袄吃亏了呢!人家想你们,你们不想小七和宝宝啊!” 牧牧笑道:“你们吃亏了吗?” 小奶娃轻叹道:“可不是嘛,我们可吃亏了,我们可想爹爹和娘亲了呢?” 牧牧在空间里拿出来两根冰淇淋道:“上次谁说冰淇淋好吃了?” “九婶婶,我就说嘛,我们想您没有错,我们怎么会吃亏呢?” “就是嘛,宝宝想爹娘,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怎么会吃亏呢?” 牧牧呵呵地笑,这两个人,就是嘴馋了,可不是要憋死了吗?“老规矩,你们躲到西屋吃去!” 福小七躬身行礼,“好嘞!九叔九婶婶,孩儿们告退!”说完,拿起冰淇淋,抱着小奶娃就穿门而过,回到西屋去了。 “这俩孩子啊!”福九笑笑,展开折扇,清风霁月,美若谪仙,“小七在我面前,永远像个孩子!” “小七能快快乐乐的就好,皇家儿郎,能有几个人像他这样肆意洒脱呢?” “希望他永远这样开心下去!只是,有些事他该面对还是要面对!” “你是说皇位吗?” 福九点点头,没说话。 牧牧道:“皇家不止他是皇子,为什么他要继承皇位?” “因为他是嫡皇子!” “他不是还有个大哥吗?他大哥不是嫡皇子吗?” 福九听闻大皇子,怒火就没有缘由的拱上来,道:“大皇子的秉性像我皇嫂,生性洒脱,不服管教,从小立志,不做皇上,近几年,一年有半年的时间在闯荡江湖,你说,他这样的人能做皇帝吗?” “他是江湖败类吗?” “那倒不是,他闯荡江湖,行侠仗义,扶危救困,铲除奸佞,还得了个诨号——福侠,据说,谁遇上他谁有福!” “这样的人忧国忧民,心系天下,将来定是个好皇上。福九,你放心吧,将来他定会继承大统!” 福九审视着牧牧,笑道:“这么多年,我都没看透他,你是怎么看透他的啊!” “大皇子是不是特别疼爱小七?” “长兄如父,他的确很疼爱小七!” “对啊!正因为他疼爱小七,才心甘情愿的把皇位让给小七,并且闯荡江湖,为小七除掉江湖隐患,待小七登上皇位之时,为其免去后顾之忧!” 福九蹙眉道:“是这样吗?” 牧牧肯定道:“肯定是这样,相信我,没错的!” 福九从未从这个角度思考问题,现在听牧牧说,再经过前思后想,对照大皇子的所作所为,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有些事想通了,心境便好了。 东屋门和西屋门都开着,牧牧和福九说话的声音并未压制,是以,西屋的福小七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俊美的脸上忽地染上感动,眼泪瞬间蒙住了双眼。 大皇兄对福小七有多好,福小七怎会不知,但是他不知道,大皇兄为了他,可以付出这么多,把生命系在刀尖上,只为他将来登上皇位,少一分隐患。 小奶娃拍拍福小七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如果你想做皇上,就要从此时起,努力让自己强大起来,将来做个好皇上,让福国更加繁荣昌盛,不负大皇兄的良苦用心;如果你不想做皇上,也要让自己强大起来,因为,你要辅佐大皇兄治理天下。你可以随心所欲的享受生活,但是,大皇兄需要你的时候,你要在,这就是兄弟,知道吗?” 福小七抹抹眼泪,点点头,忽地感觉哪里不对,看向小奶娃道:“小屁孩,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啊?” “我娘经常给我讲故事,从故事里,我学到很多东西!我也会经常看书,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你不知道吗?” 福小七汗颜了,看向小奶娃的眼神,居然有了几分崇拜之意。 东屋,牧牧收拾妥当,对福九说:“我还要进山去捕蛇,因为我需要大批的蛇。” “我让人陪你去,多少有个帮手!” “现在山上已经禁止村民进入了,因为有人被毒蛇咬伤了。我想,可能是后山的毒蛇太多,已经往前山进发了,是以,现在山上很危险,还是我自己去吧!” “那你小心点!” “放心吧!” 烈日当空,牧牧带上帷帽,穿上防晒衣,拿着弓箭,大步流星的去山上了。。 第175章 请假报备 桃花山,牧牧已经捉了无数条蛇,可是,桃花山上的无毒蛇和毒蛇依然有增无减。牧牧就纳闷,这些蛇是从哪里来的呢? 牧牧从小在桃花山长大,在她的记忆中,桃花山从未出现过这么多的无毒蛇。 牧牧闪身空间,看着空间圈养无毒蛇的地方,便觉得麻心,因为无毒蛇太多了,多的让人看了毛骨悚然,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 牧牧打开电脑,打开私密文档,果真看见了牧游的留言:“牧牧姐姐,桃花山现在是什么情况,桃花山的无毒蛇还没有清干净吗?咱空间不能喝再放蛇了,要不然,咱空间的蛇也成灾了啊!” 牧牧回复牧游道:“我今天便去桃花山探个究竟,桃花山这么多的无毒蛇泛滥成灾,总要有个原因!” 牧游很快就回复了牧牧,道:“这几天,我就守在空间里,随时等着姐姐的消息,你若有事,第一时间联系我,我在!” 牧牧和牧游本就是一体,一个人出了事,另一个人也无法存在,因为她们拥有共同的记忆和感情,悲伤着彼此的悲伤,快乐着彼此是的快乐。 桃花山的无毒蛇已经泛滥成灾,这已经不是单纯的蛇灾了,而是威胁甚大的灾难,直接影响了桃花村村民的生活,牧牧不把这件事情查清楚心有不甘。 牧牧与牧游聊了一会儿,便向后山走去。 事出必有因,咸盐从哪儿咸,陈醋从哪儿酸,她都要有个原有,是以,无毒蛇和毒蛇不可能如此大规模的出现在桃花山。 光从这些无毒蛇和毒蛇的数量上来看,这些蛇应该有属于他们自己的王国,有属于他们自己的生活环境,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它们不得不背井离乡,大规模的来到桃花山。 牧牧记得,生长香香草的地方,便时常出现无毒蛇和毒蛇,虽然数量不容忽视,但是数量却没有这么多,是以,生长香香草的地方应该不是蛇的居住地。 牧牧越往后山走,越觉得瘆得慌,杀人都不惧怕的牧牧,此时却有些却步了,若不是她有空间护身,在这毒蛇盘踞之地,她便是功夫再好,也是寸步难行,因为的蛇咬人,不会先问问你你否有功夫,它只考虑是否想要攻击你。 牧牧走出几十米,就能看见一条毒蛇,无毒蛇和毒蛇都有,各式花色齐全,红的绿的五颜六色,看着这些颜色鲜艳的毒蛇,牧牧越发的踌躇了,毒蛇颜色越鲜艳,毒性越大啊! 既来之则安之吧!牧牧打定主意,就在空间里探个究竟,任它毒蛇何其多,她不走出空间,便万事大吉。 随着毒蛇越来越多的方向,牧牧向原始森林走去。 牧牧还未真正的穿越原始森林,她能够找到香香草,也是从原始森林的上面飞跃而过。没办法,谁让人家牧游是骨骼精奇,天赋异禀的练武奇才呢! 牧游若非生性善良,慈悲为怀,就凭她的功夫,足可以独占桃花山占山为王,为祸一方了。 或许是上天有好生之德,给了牧游骨骼精奇的躯体,练武天赋异禀的能力,也给了她善良的心灵。 原始森林中,有太多的未知危险,牧牧若是冒然进入,后果不堪设想。如果她有危险,或者身陷危险,一时难以抽身,福九和她的家人非要急死不可。 思及此,牧牧原路返回,径直地回到了桃花村,找到里正,告知他,千万不要让村民进入桃花山,因为桃花山上的毒蛇数量正在不断增加。 牧牧又重新地撒上大量的硫磺粉,避免毒蛇闯进土坯房的安全区域,有前往牧家、红家、和荷花、马寡妇的茅草房,均撒上大量的硫磺粉,才回到土坯房。 人情冷暖便是如此,牧牧只关心知心知近的人,太多的人,她也关心不到,毕竟太多人在牧游深入陷阱无缘无助的时候,也没有去关心牧游。 牧牧在桃花山与桃花村的必经之路的桥头撒上硫磺粉,断绝了毒蛇必经之路,让桃花村的村民避免毒蛇的侵害便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至于那些踩着同伴身体进入桃花村的无毒蛇,本身就没有杀伤力,是以,即便是无毒蛇去谁家串门,那就将它请出去或者直接棒杀,别无他法! 回到土坯房,牧牧郑重其事地对福九说:“福九,有件事我要与你商量!” 福九看牧牧的神情严肃,知道她要说的事非常重要,遂道:“什么事?” “我的秘密基地有些事需要处理,我需要些时间才能处理好,或许一天两天,或许三天五天,或许需要更长的时间,所以,我先跟你请假报备,免得你着急!” 福九不疑有他,道:“那件事还没处理好吗?” “你也知道,有些事计划赶不上变化!” “需要我吗?” “你把小七和宝宝照顾好,他们若是问起我,你就说我进山打猎了。我之前抱着宝宝进山打猎,偶尔要在山上住上三两天,这一点,宝宝知道!”。 第176章 穿越原始森林 是的,宝宝知道娘亲进后山打猎,需要住个三两天,或者更长的时间;但是宝宝不知道,此时后山的形式有多险峻,多危险! “丫头,现在后山的蛇灾泛滥,我这么说,宝宝能相信吗?” “他不相信,你就让他相信!福九,如果你想要帮我,那就照顾好宝宝,如此,就算是帮我大忙了!” 福九低头不语,面色不安,稍许,才踌躇道:“丫头,此行可有危险?” “没有危险!绝对没有危险!但是,我必须亲自去,才能完成!” “你进入秘密基地,我们再也找不到你,你不回来了,我们怎么办?” “如果没有你们,我该怎么办?” 福九把牧牧抱在怀里,过了好一阵子,才说:“丫头,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福九,没有你,我也活不下去!” “无论如何,你要回来,好吗?” “好!” 福九捧起牧牧的小脸蛋,眸色深沉地看着牧牧,语重心长道:“丫头,桃花山的毒蛇和无毒蛇成灾,必有缘由,你要去查明真相,也要保证自己的安全,知道吗?” 福九刚开始还相信牧牧的话,相信她是去秘密基地解决事情。但是,牧牧曾经说过,秘密基地的事情已经解决了,这丫头说到哪做到哪,绝不会骗他。 是以,这丫头此行,定是娶查清蛇灾的真相。丫头不说出此行的目的,是不想福九担心。 牧牧清亮的大眼睛闪着泪水,心说知我者福九也,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心灵相通吗?她自认自己说的话天衣无缝,但是还是被福九识破了。 “福九,你知道我想去做什么?” “知道!” 福九知道又怎样?他能拦住这丫头不要去涉险吗?这丫头有着非凡的功夫,非凡的秘密,必然要承担非凡的使命。 “福九,你放心,我定会安全回来。你也知道,如果有危险,我不会冒险,我会认怂地逃进属于我的秘密基地。” “丫头,你此行带上的不止是勇敢,还有我的命,知道吗?” “知道!”牧牧踮起脚尖,吻上福九的唇,用那柔软,安抚着福九不安的心,“福九,我爱你!我会回来!” 桃花山后山 桃花山后山的原始深林,犹如阴森恐怖的地域,又似张开血盆大口等待吃人的妖怪,几百年来,历代桃花村的村民畏惧原始深林,从未曾踏足此处。 如今,踏足原始森林第一人的牧牧,勇敢地迈出了第一步,开始了探险之旅。 此时已是正午时分,牧牧是吃完午饭才出来的,她吃了厨娘做的炖肘子,福九说的没错,厨娘做的炖肘子真的很好吃。 原始森林里幽暗深邃,没有顺畅的道路,牧牧只躲在空间里,小心翼翼地行走。 参天古树,藤条缠绕,树根连着树根,枝叶连着枝叶,阳光透过枝繁叶茂的森林,照到深林里的光极为有限,只有几道光线而已,将地上的枯枝败叶照得斑驳骇然。 寻常难见到的狮子、老虎、豹子、大黑熊、猴子……在森林里穿行,随处可见,牧牧身在其中,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 多年前,牧牧曾经接受过进入原始森林解救人质的任务,但是,那里的原始森林经过开发,至少能在森林中看到人类生存的痕迹。 牧牧不知道走了多久,天已经黑了,森林里透不过月光来,幽深的可怕,牧牧只有躲入空间,洗个澡,吃点饭,早早地睡觉了。 翌日,天光渐亮,牧牧便吃了早饭,换上森林防护衣,继续前行。 中午的时候,毒蛇越来越多,牧牧知道,她距离毒蛇泛滥的真相,已经不远了,为了养精蓄锐,牧牧再次回到了空间。 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功,她吃过午饭,睡了一觉,才精神饱满地继续赶路,而此时,她感觉路好像好走了很多。 果然,不久后,牧牧来到了毒蛇泛滥的集聚地,这里住着几百条无毒蛇和毒蛇,无毒蛇多,毒蛇少,它们犹豫不决,不知该往哪里走,是以,便在此处停留了。 这里丝毫没有人类活动过的痕迹,而这些毒蛇不知道来自哪里,看样子,他们原本就住在这里,而非是在别处迁移过来的,那么,他们为什么要离开此处呢? 牧牧绕过毒蛇窝,朝着相反的方向走,沿着毒蛇爬行的痕迹,寻找这些毒蛇的来源。 若说牧牧不害怕那是假的,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或者出现攻击性极强的猛兽和不可预知的危险,她将永远困在或者葬身此处。 逐渐地,森林稠密的枝叶间,洒下星星点点朦胧的月光,太阳和月亮有着不同的光辉,却总会给身在密林之中的牧牧以希望。 如此,一天的时间又过去了,。 第177章 怎地还哭呢 第三天,牧牧再次前行,傍晚前,才走出原始森林。毫发无伤得穿越森林,这也就是牧牧可以做到,她有空间护身,又有毒蛇引路,才没有在毫无方向感的森林里迷路。 如此,牧牧再次进入空间,连日奔波,她的身体也吃不消,是以,只能早点休息,早点赶路。 牧游知道她探险辛苦,是以,牧牧时长给牧游发消息,让牧游不用着急。牧游则为她准备了火锅,让她饱餐一顿,做好牧牧的后勤工作。 牧牧和牧游可以相互交换物品,但是却不能见面,这也是牧牧和牧游同时拥有空间唯一的遗憾。 躺在床上,牧牧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觉,她好想福九,好想宝宝和小七,好想爹娘、哥哥、弟弟妹妹。她不知道,土坯房现在怎样了,宝宝有没有闹哄,有没有找她! 土坯房 土坯房,小奶娃已经哭得说不出来话了,他什么也不要,就要娘亲,谁哄也不行,谁劝也不行。 福九没办法,只好答应小奶娃,如果明天牧牧还不回来,他就带着人亲自进山去找牧牧。 小奶娃被福九抱在怀里,哭得眼睛红肿,也不说话,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房顶,忽地,小奶娃想起了什么事,看向福九道:“爹爹,我娘亲有没有对你提起过什么稀奇的事?” 小奶娃声音沙哑,福九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听到小奶娃的突然发问,稍微分析,就知道小奶娃可能知道什么,便实话实说道:“你娘有一个秘密基地!” 小奶娃紧张的情绪放松下来,瞪了一眼福九,道:“你知道我娘有秘密基地了吗?” 福九点头,没有说话。 小奶娃侧过身来,正视着福九的眼睛,大小两张相同的脸面面相对,道:“有一次,我娘睡着了,不经意间,就把我带入了秘密基地,我在她的秘密基地躺了了半宿,当时那种惊奇和感叹,那种感觉无与伦比。我娘醒来时,我问我娘这是什么地方,我娘吓得急忙把我带出来,还说我这是做梦了。我知道,娘亲怕我知道真相吓到我,才骗我,所以,我就装傻,让她感觉她的谎言已经蒙混过关了。” 福九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是以,现在他们一家三口,都知道牧牧有秘密基地的秘密了。如此,福九和小奶娃也有共同语言。 福九道:“宝宝,原来你一直都知道?” 小奶娃做了“嘘”的手势,低声道:“这件事何其古怪稀奇?我便是知道,也不能说出来,便是对爹爹,我也不敢说出来,否则,这件事传出去,我娘岂不是要被人当成妖女烧死吗?” 是啊,这件事何其机密? 如果外人知晓牧牧可以凭空消失,定会将她视作妖女,如此,牧牧将要面对的危险将不可预料;如此,那些想除掉牧牧的人,便有了堂而皇之的理由,因为人类与“怪物”无法共同生存。 父子俩在没有秘密,可以开诚布公地说话,福九道:“你娘说,她去秘密基地解决事情,最多三五天就回来了。” 小奶娃小嘴儿嘟嘟着,斜视着福九道:“爹爹,我的父王大人,到现在,你们就别瞒着我了行吗?我娘去探求蛇灾的缘由了,是不是?” 福九不想瞒着小奶娃,因为他知道,小奶娃并非像寻常人家孩子那般天真无邪,他家的小奶娃聪明的很。 福九点点头,没说话,用肢体语言表示:宝宝啊,你猜对了! 小奶娃老神在在道:“如此变好,不过,这样的事,你们以后不要在瞒着我了,我年纪小,但是我知道很多事,你们不用把我当成小娃娃看待!” 福九很感动,也很意外,因为小奶娃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明,遂把小奶娃抱在怀里亲亲亲亲,吻和泪铺天盖地,系数落在小奶娃的小脸蛋上。 这两天,小奶娃没吃饭,人都饿瘦了,小脸蛋也不鼓鼓的了,好可怜啊! 小奶娃道:“我娘娶探求蛇灾,遇到危险时可以回到秘密基地,那便好了,相对来说,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爹,我饿了!” “宝宝,你什么都知道,怎地还哭呢?” “爹爹,我娘不在家,日头落西墙,小孩儿找他娘,我不哭正常吗?” 福九闻言,好像是这么回事! 难道丫头不在,宝宝表现的胸有成竹,漠不关心,这才不正常啊! 思及此,急忙命人传饭。。 第178章 发现 此时,东屋的门终于打开了。 福小七坐在门外,见小奶娃肯吃饭了,激动得不得了,抱起小奶娃便哭了起来,“宝宝,以后你别这么吓唬七哥哥了,七哥哥好害怕啊!” 小奶娃不停地哭,福小七怎么哄也哄不好,哈招数都想了,就是不管用。 福小七眼见着小奶娃的眼睛都哭红了,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是以,福小七干脆躲在东屋外,关上门,小奶娃在屋里哭,福小七在屋外抹眼泪。 小奶娃轻轻地拍着福小七道:“七哥哥,我没事,你别怕!这两天,你也没吃饭,我门吃饭吧!” 福小七泪眼朦胧道:“宝宝,你不吵着要娘亲了吗?” “想要娘亲,也要有好的体力才行啊!没有好身体,如何进山找娘亲啊!娘亲去除蛇灾,如此壮举,咱不能给娘亲拖后腿不是?” 春烟秋袅把饭菜端上来,此时已经全副武装,随时准备着进山寻找九奶奶,他们再不进山,小奶娃该哭死了。 小奶娃道:“两位姐姐,你们不用着急了,这两日是我不好,我不该找不到娘亲就哭闹,我应该保持体力,保养好身体,才能进山找娘亲。” 春烟秋袅感动地直抹眼泪,世子爷这么小的年纪,就知道什么是以大局为重,他们好感动啊!是啊,小奶娃要进山找娘亲,越要有好身体才行啊! 福九、福小七、小奶娃爷儿三个,两天了,这才开始吃饭。以前心事重重,也不觉得饿,现在心事放下了,就感觉肚子都饿瘪了,遂互视一眼,哈哈大笑,开始吃饭。 又是一天的黎明,牧牧继续随着毒蛇迁移的痕迹走,不久后,才走出森林,这地方,牧牧何其熟悉啊?这不就是香香草生长的地方吗? 此时香香草已经长出了一大截,如果急用,这些香香草也可以收割了,不过若是香香草再长高一些再收割,效果会更好。 照常理说,香香草原本就长在这里,牧牧割了香香草,并没有影响香香草所散发的香味,是以,不会影响毒蛇的生活环境啊? 香香草虽然有驱蛇的作用,但是香香草有沼泽地隔着,毒蛇与香香草没有接触,是以,香香草绝对不是毒蛇迁移的原因。 牧牧飞身跃起,穿过沼泽,在香香草的生长地仔细观察,没有观察到任何蹊跷。 那么,毒蛇最怕什么呢?究竟是什么让毒蛇在生活的地方不能居住,必须迁移呢? 牧牧也没有任何发现,也是在疲倦了,只得回到空间吃饭。 牧游这两天一直在给牧牧做饭,今天做的是炖肘子和凉拌黄瓜、几样素拌凉菜。 因为牧牧爱吃炖肘子,所以牧游专门在网上学了炖肘子的手艺,几番勤锻炼,终于成功。 牧牧也是饿了,又累又饿,吃了两碗米饭,干掉一碗肘子和小菜,吃饱喝足,收拾碗筷,便去休息了。 当牧牧再次出现在沼泽地附近的时候,忽然闻到了一股子幽香的味道,这股子幽香比香香草的味道更加浓郁,而且已经超越覆盖了香香草的味道,是以,牧牧从空间里出来。 牧牧顺着浓郁的香味寻找过去,却发现这股子浓郁的香味来自沼泽地深处,而牧牧也不敢深入沼泽,这样做太危险了。 午后阳光正浓,这股子香味也越发的浓郁,清香无比,世间没有任何语言,可以形容这清香的味道,牧牧坐在树上,感觉这香味来自四面八方,却找不到具体的来源。 这种奇异的香味树上有、草地有、沼泽地有、甚至香香草的生长地也有。 牧牧想,毒蛇定是受不了这种奇异的香味,才会选择离开适合自己的生存环境吧! 牧牧决定再努力寻找一遍,如果天黑前,她还找不到奇异香味的来源,那么,她今晚还要在深山野岭里过夜了。虽然她有随身空间,但是,思念家人却是很难熬的过程。 牧牧思想走神,不小心被地里长出来的树根子绊倒,还好她有功夫,就地转身,保持身体平衡,人才没有摔倒。 不过,就在牧牧转身的瞬间,她在不远处看见了一片紫色的草地,面积不到百十平方米左右,草地上长得是紫色的草,颜色要比薰衣草深浓些,有种妖艳之美。 牧牧感觉好奇,因为刚刚,这片草地上的草还是青草,怎的此时,青草就变成紫草了呢? 自然界,有些事就是不么不可思议! 牧牧便急忙走过去,结果便破案了,这种浓郁的香味,就是紫色的草发出来的。 前些日子,牧牧来到此处查看香香草,此处还没有紫色草,这才多长时间啊,此处便长出来这么片紫色草,就好像人为种植的一样。 牧牧拍照片,在网上寻找这种草,结果,就像香香草一样,网上依然没有这种紫色草的记载。 牧牧知道,这两天牧游就在电脑前坐着,等着她的消息,是以,牧牧便把照片发给了牧游,让牧游问问中医爷爷知不知道这种紫色草的存在。。 第179章 我长大了 不久后,牧牧得到牧游的回复。 根据中医爷爷祖上医书的记载,这种草名叫——毒蛇怕怕草。这种草虽然颜色娇艳,奇香无比,但却是毒蛇和无毒蛇的天敌,无毒蛇和毒蛇闻到这种味道,就会麻木,失去爬性能力。据说,毒蛇怕怕草的香味,随风能走几百米。 中医爷爷说,毒蛇怕怕草只有在阳光正浓的时候,才会由绿色变成紫色,随之散发香味。 在世间,毒蛇怕怕草只存在了一个夏天。 不知什么缘由,毒蛇怕怕草虽然经常出现在他祖上的医书上,但是,世间便再无毒蛇怕怕草的相关记载。 牧游还将毒蛇怕怕草的药理性质对牧牧说了,这种草药虽然来历不明,治疗外伤,几乎无所不能,甚是神奇,但是,毒蛇怕怕草却不能入口,入口便是致命的毒药。 也就是说,毒蛇怕怕草治疗外伤无所不能,能够起到立竿见影的作用,但是,关键是但是,不能食用。不过,克制毒蛇怕怕草的草药便是香香草,若是不慎误食毒蛇怕怕草,香香草便是解毒蛇怕怕草的药。 此外,世间再无其他药能解此毒。 牧牧知道了毒蛇怕怕草的作用,也在牧游那里得知,毒蛇怕怕草要在土地适中的地方生存,而且,必须有香香草的草叶子做养分才能生长。 此时,牧牧总算是恍然大悟,原来,这里能够生长毒蛇怕怕草,是因为当初牧牧割香香草时,把香香草堆放在此处,是以,这里才生长了毒蛇怕怕草。 现在,牧牧基本上知道毒蛇和无毒蛇离开生长地进山的缘由了。如果牧牧猜的没有错,那边原始森林,便是毒蛇和无毒蛇生存之地。 由于牧牧的“无心之过”,此地生长了毒蛇怕怕草。毒蛇怕怕草成熟后,会在日照最强时,由绿色变为紫色,同时散发浓郁的香味。 香味随风而动,吹入森林,是以,才影响了在森林中生活的毒蛇,它们惧怕毒蛇怕怕草的香味,不得不往前山迁移。 是以,这片毒蛇怕怕草必须除掉,否则毒蛇进山,不但会影响此地的生态平衡,而且还会影响桃花山村民的正常生活。 如此,牧牧便回到了空间,找到土地温湿适中的地方,割下沼泽地正在生长的香香草做养料,便回房间休息了。 翌日,天不亮,牧牧便去查看堆放的香香草,此时叶子已经打蔫儿了,遂将香香草抱开,果真,有些草叶子散落在草地上,形成了天然的养料。 牧牧用半天的时间,小心翼翼地将毒蛇怕怕草移植到了空间,空间瞬间清香无比,毒蛇怕怕草与香香草相互呼应,香香草鲜绿青翠欲滴,毒蛇怕怕草颜色娇艳无可比拟。 当牧牧将毒蛇怕怕草全部移植后,沼泽地附近的香气便散了,天黑时,沼泽地的香味全部消散,香香草淡淡幽香的气息便传过来了。 与此同时,牧牧看见大批毒蛇已经回巢了。 是以,牧牧用了几天的时间,终于解决了桃花山蛇灾的问题,并且获得了世间最珍贵的草药——毒蛇怕怕草。 夜色朦胧,月光初上。 土坯房的篱笆院里已经摆上晚饭了,晚饭刚刚摆上桌,牧牧便闻到了炖肘子的香味,兴奋道:“啊啊啊……炖肘子,我好想吃啊!” 当牧牧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众人看见被晒黑且疲惫不堪的小美人,短暂的安静后,土坯房便倍看起来了。 “娘亲,宝宝好想娘亲啊!” 小奶娃见到娘亲,这几天的担忧,这几天的思念,这几天的血泪控诉都抛到脑后了,从石凳上跳下来,张开小胳膊,迈开小短腿,便向牧牧扑过来。 牧牧俯身抱起了小奶娃,把小家伙紧紧抱在怀里,这个小奶娃,可是都把她想死了呢。 日头落西墙,小孩找他娘,这几天,才两岁多的小奶娃没有娘亲的日落,他是怎样度过的呢! “娘亲,宝宝好想娘亲啊……娘亲怎么这么狠心丢下我们,自己去除蛇灾呢?” “宝宝,你怎么知道娘亲是去除蛇灾了呢?” “我们合计着,娘若不是去除蛇灾,绝不会独自前往这么久!娘亲不说,只是怕我们担心!” “宝宝,蛇灾已除,等过两天蛇群回巢,桃花山就恢复到从前了!” “娘亲好厉害!娘亲好辛苦!” “娘亲辛苦时,娘亲想想你们就不辛苦了。” 小奶娃压低声音说:“娘亲晚上睡觉在哪里啊?在娘亲的秘密基地吗?” 牧牧吃惊地说:“宝宝你……” “娘亲,我可不是几个月的小娃娃,有些事,你不要用什么做梦之类善意的谎言欺骗我,我长大了,您骗不了我!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牧牧在小奶娃的脸上亲几口,道:“你个小家伙,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第180章 毒蛇怕怕草 小奶娃提鼻子闻了闻,好像啊,这是什么味道啊?遂兴奋道:“娘亲,你的身上好香啊!这是什么味道,我之前从未闻到过。” 牧牧抱着小奶娃还没亲够了,边亲边说:“明天天亮了,娘亲带你去看答案!” 此时,福九也走过来,将妻儿抱在怀里,眼中含泪,激动不已,他的小丫头终于回来了,而且做了件惊天动地的事。 尘世间,除了他的小丫头能够消除蛇灾,恐怕再无人能够做到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了。 月朦胧,朦胧的月光下是相亲相爱一家人彼此的思念和拥抱。 五日后,牧牧几日的辛苦有了回报,因为桃花山的蛇灾以解,山上大批的毒蛇和无毒蛇都回巢了,虽然也有零零散散的无毒蛇还留在桃花山,但是已经不足为惧了。 里正、牧判官和红不棱组织了捕蛇小分队,大概有百十来人呢,大家带上牧牧给的解毒药,便上山捕蛇了。 牧牧则带着福九、福小七、小奶娃进入了私密空间,因为有些秘密还不能跟他们分享,是以,牧牧只是带着他们游览了种植的香香草、毒蛇怕怕草和金银财宝,便匆匆地走出了空间。 几个人同时消失,时间长了,被人发现,不闹出惊天动地的事情才怪呢! 小奶娃见识了毒蛇怕怕草,便问道:“娘亲,那种紫色的草叫什么名字啊?” “紫色草只有在正午时分,才会由绿色变为紫色,也是在此时,紫色草的香味才会完全散发出来。毒蛇正是惧怕这种香味,才不得不离开原来的生存之地,走出原始森林,朝着千山迁移,才造成了桃花山的蛇灾。不过,这种草甚是稀奇,娘亲也不知道这种草叫什么名字!” “又是没有名字的草药吗?”小奶娃开动脑筋想了想,负手而立,说,“娘亲,既然毒蛇惧怕这种紫色草,不如我们就给它取名,叫做毒蛇怕怕草吧!” “咳咳咳……宝宝,你说什么?毒蛇怕怕草?”牧牧被小奶娃的话抢住了,她且不知,原来毒蛇怕怕草的名字是小奶娃取的,这名字还真是童真满满呢! 香香草的名字是小奶娃取得,毒蛇怕怕草的名字亦是小奶娃取得,那么,小奶娃与谷底山庄的中医爷爷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小奶娃不解地看着牧牧,占据整张脸四分之一的大眼睛眨了眨,道:“娘亲怎么了?我给紫色草取名毒蛇怕怕草有何不可吗?” 牧牧咳了几声,脸都憋红了,才道:“宝宝,娘亲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太贴切了,毒蛇怕怕草,这名字太有纪念意义了。” 可不是嘛!香香草、毒蛇怕怕草,这写名字都已经载入中医爷爷祖上的医书传奇了!这能没有纪念意义吗? 之后,牧牧尝试着在篱笆院种植毒蛇怕怕草,就像当初种植香香一样,不但没有成功,而且彻底失败了,成活率几乎为零的可能性都没有。 又过了几天,捕蛇小分队完美收官,村民已经开始进山了,桃花山上又热闹起来了。 牧家三房 淑惠对在屋里转来转去心不在焉的牧马群道:“他爹,你百抓挠心转来转去的干啥呢?” 牧马群也不隐瞒,道:“娘子,你说土坯房做生意那么赚钱,她得有多少银子啊?” “应该有几万两银子吧!” “你说咱啥时候能有那么多银子啊!” 淑惠故作自责地说:“害!都怪我没本事,不能做出价值连城的药丸子,否则,咱家也有钱了!” “娘子,你这么聪明,你给我想想法子,咱怎样才能在土坯房那里得到不劳而获的银子呢?哪怕只有几千两银子也好啊?” 淑惠故作思索,稍许,才道:“他爹,你真想得到银子啊?” “那当然了!” “其实这也不难!” “此话怎讲?” “我倒是有办法让土坯房吐出几千两银子来,这事儿说起来就是损点,还是算了吧!” 牧马群迫不及待地说:“我的祖宗,你快说,你快说你有啥损招啊?” 淑惠不怀好意地嘴角扯了扯,眼神狡黠,故作神秘道:“你说你大哥对你们兄弟好不好?” 牧马群不假思索道:“牧判官混蛋是混蛋,不过他对我们几兄弟还挺好的!” “你说,你们兄弟绑架自己,向你大哥要赎金,你大哥会给吗?” 牧马群胸有成竹道:“那当然会给了!我太了解他了,他就是没钱,也要跟牧游那个小贱人要钱去,为了我们兄弟,就算让他拼命都行!” “我是这样想的,你去找你二哥、四弟去镇上喝酒,逛逛园子,亲近亲近你们之间的关系……事成后,你二哥、四弟也不知事情真相,你要是心里觉得过意不去,对不住他们,咱保证他们此生永享富贵不就行了吗?如此,你们兄弟还是好兄弟,谁也不受损失,损失的只有土坯房而已!”。 第181章 这事儿何其简单 “这事儿何其简单?咱直接把我二哥四哥绑了得了,还跟他们亲近感情作甚?难道你不知道吗?我们牧家兄弟,现在就是一盘散沙,谁看这谁也不顺眼!除了牧判官那个混蛋之外,我二哥和我四弟巴不得我死了,他们好瓜分我的分财产呢!” “这件事你可别犯糊涂!这件事要悄无声息的进行,否则,福九的手下发现端倪,咱这事儿不就白忙活了吗?要是你二哥和四弟不配合你,你如何让他们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走进我们筹谋的计划呢?” 牧马群也知道,福九的耳目遍及桃花村。他想要赚钱,得到不义之财,就要不露痕迹的将他的兄弟骗进计划中,如此,才不会打草惊蛇。 为了那些银子,牧马群也不要脸了,更不讲兄弟情义了。或许在他的心目中,兄弟还不及银子值钱呢! 牧马群心知肚明,只要他制造牧家三兄弟的绑架案,牧判官重情重义,绝不会袖手旁观,定会想尽把法救他们,到那时,白花花的银子可就来了。 有了银子,还要兄弟做什么?遂道:“行,这件事我去办,不就是亲近兄弟间的关系吗?我约他们去镇上喝酒逛青楼便是!” 牧马群就不想想,亲近兄弟之间的关系,一定要去镇上喝酒作甚?难道在桃花村,就不能亲近兄弟之间的关系吗? 淑惠让牧马群去镇上,是因为,他们在镇上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只待牧家兄弟的绑架案成功,牧判官和牧野来交赎金时,围杀牧判官父子! 淑惠见牧马群上道了,眼中露出鄙夷和恶毒。 之后的每一步,淑惠都算计好了。 但是,她的计划要迈出第一步,还要借用牧马群这个人,他是所有计划的关键。 这件事,只能在牧家三兄弟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进行,而且要让牧马群参与其中,起到起承转合的作用,这样,才足够自然合理,不会引起福九的注意。 要不然,以淑明和柳树根、金老爷的势力,绑架牧氏三兄弟算什么事啊?简直易如反掌! 但是,如此定会露出蛛丝马迹,稍有差池,让福九等人看出端倪,此事就白白地筹谋了。若是打草惊蛇,让福九加强防备,日后淑惠再筹谋什么,简直难上加难。 只要牧马群带着他的兄弟走进淑惠的算计,之后,淑惠再设计除掉红不棱、围杀牧判官、彻底掌控牧氏族老,余下事,就是孤注一掷对付土坯房了。 福九的确有来头不假! 但是,淑惠的主子也就是柳树根已经对淑明淑惠交底了,他的背后,可是帝都城不可违抗的势力。 是以,帝都城的势力对抗福九的势力,究竟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只要淑惠斩断辅佐福九的臂膀,福九还能倚仗什么呢? 牧马群现在就是淑惠的牵线木偶,只要淑惠让他得到他想要的享受,他可以不顾兄弟情谊,可以灭绝人性。淑惠用铜臭培养他这么长时间,培养他贪得无厌,欲壑难填,为的就是这一天。 牧马群且不知,只要他走进淑惠的算计,他牧家三兄弟就真的被绑架了,而且,等待他们的就是千刀万剐的刑罚,因为柳树根要用他们做“药引子”。 所谓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犹未毒,最毒妇人心。牧马群怎么也不会想到,对他百依百顺、为他筹谋未来的媳妇,会将他送上人间地狱。 其实,这世间有许多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柳树根说什么要用人的怨念做什么“药引子”布阵害人,也不过是因为他杀戮成性,残暴成性,嗜血成性,所谓药引子,不过是他自欺欺人的说辞而已。 牧马群哪里知道,此时已经有张血盆大口在等待着猎物进入?他和他的兄弟们即将走入人间地狱,成为杀人狂的猎物呢! 这几天,牧牛群、牧马群、牧羊群三兄弟经常出现在镇上的各大酒馆和勾栏之地,兄弟几人的关系从之前的冷漠无语变成了亲密无间。 牧马群和淑惠以为,他们做事做的毫无疏漏,自以为是的沾沾自喜,却不知道有句话,事出反常必有妖,是以,牧家三兄弟刚刚亲密互动,福九就收到了消息。。 第182章 购买的良机 桃花镇镇公堂 镇公堂是福九专门牧野设置的“衙门”,而在福国,从未有镇公堂之说。 镇公堂原是三进院落的宅子,装饰的古朴典雅,原主人是卸甲归田的武官。 后来原主人病逝,其后辈不堪重用,要不嗜酒成性,要不爱赌博更爱美人,要不为谋家业兄弟相残,是以,没多久便把家产败光了。 刚好福九得知此事,不想武官生前的家业被其不肖子孙败光,便将低价出售的宅院买下来,并供养武官遗孀,至于其子孙,那就只有各安天命了,所谓自作虐不可活。 福九将三进院落改装成了镇公堂,牧野便在正堂办公,后宅居住,办公干净利索,主持公道,清正廉明,确实为百姓做了许多的实事,倒也有个当官的做派。 福九也是在桃花镇做试点,如果镇公堂能够更好的为百姓服务,为百姓解决实质性的问题,并且得到百姓的认可,那么,福九会考虑逐渐地推行镇公堂在各地的试点。 镇公堂的设立,只是服务百姓,配合本县县衙做好审案问案的工作,并没有决定案犯生死的权利。 不过,牧野所在的镇公堂有些特殊,因为这是自家的衙门,而且此处就是给牧野走向官场的试金石,是以,权利便无极限了。 此时正是巳时三刻,盛夏的骄阳似火,牧野正在读书,因为福九让他参加今年的秋试。 牧野是成王千岁的大舅子,身份自当不平凡,此生必将跟功名利禄沾上边,是以,还是他亲自参加秋试,博得功名,谋个一官半职,稳扎稳打的从基层做起比较稳妥,也免得他日被人诟病。 正在这时,牧野的好兄弟牧户走进书房。 牧户是牧野的发小,也是马寡妇亡夫的侄子。 牧野到镇公堂办公,不能没有班底,是以,便将有功夫有胆识的发小召集起来,形成镇公堂最初的班底。 当然,其中还有云初起给牧野留下的两个“师爷”,他们负责辅佐牧野的工作。 “牧野哥哥,外面来了一对儿夫妻,说是要见你。他们说他们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找你有事商量。” 牧野蹙眉道:“他们大老远的过来找我做什么?” 牧户摇头,他也不知道。 牧野起身道:“不管怎样,去见见吧!把人撵出去总不是事儿啊!” 牧野在前,牧户在后,两个俊小伙一前一后的进入前宅的偏厅。 偏厅里坐着夫妻二人,丈夫样貌忠厚,媳妇俏丽迷人,他们身后站着两个仆役和婆子,看着气派,看着穿戴,看样子也是有钱人。 牧户向前移步,不卑不亢道:“两位,这位便是桃树镇的副镇长,镇公堂的副堂主。” 夫妻俩见到牧野,急忙起身礼数周全的行礼问安,牧野亦是礼貌的还礼。 宾主落座,牧野道:“不知两位前来有何指教。” 男人憨厚地笑笑说:“我先自我介绍,我姓张,因为家里有几个钱,人称张员外;这位是我的夫人。是这样的,多日前,我家夫人因为身体原因,前来桃树镇找王神医求医。王神医不但为我们诊治病情,而且还为我们推荐了福星排毒丸,我夫人服用福星排毒丸和福星系列产品后,整个人都发生不了变化,不但旧疾减轻了,人也漂亮了。” 张员外?牧野心中暗笑,身为员外郎,这还真是有钱的主儿啊!不是有权有势的富豪,谁敢自称员外郎呢? 张员外说话间看向夫人,满眼宠溺,接着说:“我们这次前来,其一是找王神医复诊;其二是想在购买写福星系列产品,只是可惜,现在已经没有福星系列产品售卖了。” 牧野道:“福星系列产品物美价廉,疗效甚佳,早就被哄抢了,是以,现在没有售卖。” 物美价廉?五百两银子一粒的福星排毒丸,你说是物美价廉?牧野啊,你是的脑袋是哪根线思考问题,才说出这样的话呢? 想想吧,牧野说得也没错,相对于张员外这样财大气粗的大富豪来说,五百两银子算是什么呢? 张员外憨厚地笑笑,憨厚中带着狡黠,那样子蛮可爱的,也蛮滑稽,总之不让人讨厌,反倒有种说不出的亲和力。 “牧镇长,我听闻福星系列产品是你家妹子的产业,我此次前来,就是想在你这里讨点小道消息,你家妹子的福星系列产品,啥时候再生产再售卖啊?我想预定些药丸子,送给我家族的几位长辈,尽尽孝心。” 牧野心说,原来你是为这件事来的啊? 有些远道而来的求药人,买不到福星系列产品,便通过关系,到牧野这里打听内幕,牧野已经习惯了。 牧野笑道:“我家妹子正在忙着铲除桃花山蛇灾的事,是以,她啥时候生产福星系列产品,我这个做哥哥的也不知晓。实在抱歉,我不能给你答案!” “除蛇灾?这可是大事啊!”张员外与夫人对视一眼,此次前来,没能打听到有效信息,感觉有些遗憾。 张夫人稍稍思忖道:“老爷,我生性喜欢游山玩水,只是之前身体不好,想出去玩,身体也不允许。现在我身体好了,刚好也很喜欢桃树镇的风景,不如我们就暂时住在桃树镇,边游玩湖光山色,边等待着福星系列产品的生产售卖,也免得来回的折腾,错过了购买的良机。” 张员外憨笑道:“为了买到好药,我们多等些时日也无妨!”。 第183章 扛不住 张员外和张夫人是最初购买福星系列产品的人,是以,他们更加知道福星系列产品的珍贵,越是知道珍贵,越是不想放弃和错过。 牧野也理解他们的心情。既然他们有钱,想住在桃树镇,那不是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吗?这是人家的事,牧野也不好参加意见。 张员外是个很开通的人,他来到镇公堂带的是些家乡的土特产,而且数量也不多,平常百姓串门子,也就是这样的礼数,是以,牧野也没拒绝收下礼物,并且让牧户将他们自己种的菜送些给张员外,也算是礼尚往来。 送走了热情洋溢的张员外夫妻,牧野便回到书房看书了。 土坯房 土坯房,篱笆院,石桌旁,福九身穿一袭紫衣,坐在石凳上,陪着福小七和小奶娃读书,此时正值晨起。 一天之计在于晨,服侍福九的人都在各自忙碌着。尽量不发出声音来,偶尔不得不发出些声音来,也不会破坏主子们埋头苦读的静谧。 自从福小七得知大皇兄的良苦用心后,他便如小奶娃所说,努力让自己成为强大的人,是以,不管是练武还是读书,都比以往认真起来。 两岁多的小奶娃把十八岁的福小七照顾得很好,管教得很好,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两个人可着劲儿的让自己强大起来,每分每秒,都要有进步。 福九看看天色,他们已经苦读半个时辰了,甚是心疼他们的努力苦读,更加欣慰他们的努力苦读,遂道:“你们苦读半个时辰了,休息一下,也好劳逸结合!” 静谧的篱笆院,福九的声音就像是潺潺流过的桃花河,让人闻之甘之如饴,亲切无比。 小奶娃简单的将书本整理下,春烟秋袅就在旁边服侍着,见状,急忙给主子们斟茶倒水。 小奶娃道:“谢谢春烟姐姐、秋袅姐姐,辛苦了。” 春烟秋袅感动的眼泪都出来了,小主子这么贴心,这也太感人了吧! 福小七道:“宝宝,你要不要出去玩?” “小七哥哥,我还是练轻功吧!” “你也知道,轻功要从基本上练起,很辛苦的啊!” “不吃苦中苦,怎得好轻功?” 福小七闻言,甚是欣慰,便带着小奶娃去练轻功了。 小奶娃的轻功已经起步了,在福九和福小七尚未入住土坯房时,他便开始练轻功了。 那时牧牧和牧游尚未互换灵魂,牧游就知道,爱孩子,就要教给他逃命的功夫,是以,小奶娃轻功的启蒙启蒙老师是亲娘牧游。 福九端起茶杯,轻轻抿口水,道:“出来吧!” 王匡悄无声息地从树上跳下来,故作神秘道:“福九,你的耳朵也灵敏了吧,我这么小心翼翼地过来,你也能听得见?你也能发觉到?” 福九斜视王匡,笑道:“哥哥,你我心意相融,心灵相通,你来了,我当然知道!” 树上传来红胜火碎碎念的声音,“主子,您这么说话肉麻不啊?您想撩人,能不能考虑考虑,您身边还有十几个兄弟呢?” 福九端茶的动作顿了顿,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俊美的脸上泛起坏笑,眼神邪魅,声音更加邪魅。道:“红胜火,你若是不闭嘴,我就让蓝田生出手,让你闭嘴!” 果真,这招真管用,红胜火立即闭嘴了。 红胜火偷瞄了身边的蓝田生两眼,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若是蓝田生让他闭嘴,那是很恶心也很可怕的事情啊,红胜火很怕怕的好不好啊! 王匡坐在福九的身边,道:“牧家三兄弟不知作什么幺蛾子,这几天亲密得很啊!” 福九胸有成竹道:“随他们去吧!派人盯着,看看他们想做什么?” “此事要不要告诉九奶奶啊?” “有些事,要靠她自己去发现,否则,咱留着这些杂碎干啥?不就是让丫头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拿这些杂碎给丫头练手嘛!” “那么之后呢?这些杂碎毕竟是九奶奶的亲叔叔啊?眼看着他们作死,咱不制止吗?” “等他们知道痛了,仍不能痛改前非,可着劲儿的作死,那便成全他们便是!” “我心里有数了!哦,还有,淑媛和金老爷见过面了,好像是淑媛在咱土坯房偷拿的药坯子弄丢了,金老爷很是恼火。” “淑媛虽然可恨,但也不是毫无用处!” “九爷的意思是利用淑媛除掉金老爷?” “既然金家的宅院装饰的还不错,那就拿过来,给咱的兄弟们改善生活环境吧!” “好咧!” 王匡又喝了杯茶,将目光落在福九的脸上,神色有些复杂,但转瞬便消失不见。 福九浅笑,斜视着王匡道:“哥哥,你又偷看我!” 王匡干咳两声,掩饰尴尬,道:“我呸!福九,你要点脸行吗?你长得好看,老子多看两眼怎地了?” “只看两眼干嘛?没关系,只要哥哥稀罕,你可以多看几眼!” 王匡对上福九灿若星辰的眼睛,退后两步,躬身拱手,故作惶恐道:“九爷,求您收起魅惑众生的目光吧,哥哥我扛不住扛不住啊!”。 第184章 药引子 土坯房周围,传来男人们微不可察的闷笑声,王匡这是又被主子魅惑众生的神功逼急了吗? 福九看着王匡被自己逼得窘迫的样子,便笑了,笑得俊脸邪魅,遂不再打趣王匡,道:“哥哥,帝都城那边过来人了,你跑外围,注意安全!” 王匡道:“知道!” 王匡飞身离去,神情有些落寞。 王匡对福九永远是报喜不报忧,外面的风浪再大,他都一肩扛下来,踏平坎坷,历尽风雨,只为给福九安心养病的空间。 外面的世界何其险恶?王匡怎会不知道呢?或许早日除掉淑明淑惠和柳树根,王匡面对的险恶会少些,但是福九要拿他们给牧牧练手,王匡也只能小心谨慎地做事了。 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等到牧牧走出善良,直面人间险恶,到那时,王匡肩上担子,或许就轻了。 福九和王匡哪里知道,他们担心走不出善良的女孩,曾经是杀人不眨眼的冷面杀手啊! 牧牧在随身空间结束与牧游交流毒蛇怕怕草的药理作用,正欲从空间里出来,便听见了福九与王匡的对话,才知道帝都城来人了。 既如此,牧牧便不能给帝都城来的人进入桃花村的机会。 看来,桃花村的这些杂碎不能留了,至于她的几位叔叔,他们若不能安分地活着,那便随他们的心愿吧! 福九手下的兄弟也是爹娘生养的宝贝,凭什么要为牧家兄弟的愚蠢和贪婪制造的危机,而深入险境呢?她的叔叔是人,那些作战在第一线的兄弟就不是人吗? 牧牧闪身出了空间,从房间里走出来,径直地走向福九,道:“福九,桃花村的事我来处理!” 福九哑然,看向牧牧道:“丫头,你都听见了?” “我都听见了!这些事、这些杂碎,我来处理!” “你有计划吗?” “我有计划,你放心吧!” 福九伸出手,把小丫头拽过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道:“丫头,你说说你的计划!” 牧牧楼主福九的脖子,原本想吻上去,想想此时几十只眼睛盯着他们,遂收起了欲行不轨的嘴,小脸蛋娇红,笑得阳光灿烂,道:“我是这样想的,我先利用淑惠,除掉金老爷……我有躲进秘密基地的本事,可以随时化身隐形人,去听敌手的背后言!” 福九倾耳听,听小丫头的计划头头是道,便道:“行,按照你的计划去做事,我让王匡配合你的行动!” “王匡有他自己的事要忙,别去打扰他!既然这是桃花村的事,就让我们桃花村的人自己去解决吧!” 福九意味深长地说:“王匡被人算计了且不自知,好在这些人只能算计王匡,不能给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否则……” 否则,我会让他们这些算计王匡的人后悔来到这个世上!我的兄弟,我都不舍得骂一句,凭什么让你来算计? 牧牧吃惊地说:“啥啥啥?王匡那个人精也能被人算计?” “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在精明的人也有百密一疏,何况王匡?” “福九,我去宰了算计王匡的人吧,让我们的计划回到正轨?” 福九嘴角扯了扯,点了点牧牧好看的小鼻子,道:“不要去打扰敌手筹谋已久的算计,否则显得我们不尊重敌手!” “那你的意思是?” “王匡明修栈道,我们暗度陈仓,这样不是很好吗?” 牧牧偷笑,心说福九好坏啊!遂道:“王匡日后知道真相,会不会抓你痒痒肉啊?” “会!”福九说完“会”这个字便笑了笑,笑得很温暖,很满足,他能想象得到,到那时王匡的窘迫和对他发起的惨无人道的抓痒痒。 “不过,面对险恶,这也是我们成长的必经之路!是以,他不但要学会面对失败,还要学会吸取教训,人生不就是在不断的成长中度过的吗?” 牧牧看着福九笑了,心中也欢喜,最终忍不住,在福九笑靥如花的脸上蜻蜓点水地吻上去。 福九把小丫头抱在怀里,一抬手,想必所有暗卫都闭上眼睛或者转过头去了,主子要秀恩爱,他们这些单身狗不但要吃狗粮,还要被主子的花样亲亲亲“虐杀”啊! 果不其然,福九抱住牧牧灿若桃花的小脸蛋,对着她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吻下去。 盛夏的风闷热而恼人,让激吻的人更加的燥热。 稍许,吻技超强的福九放过了沉迷其中的小丫头,满足而宠溺地笑道:“桃花山的蛇灾你都能解决,桃花村这些杂碎,你定能解决。丫头,我等你的好消息!” 牧牧道:“这些日子,我忙着蛇灾的事,确实没时间搭理他们!不过现在,这些杂碎既已成灾,我便不能再留他们了!” 桃树镇茶楼。 柳树根正在大发雷霆,怒道:“你他娘的不是说那个女人搞定了福星排毒丸的药引子了吗?怎地现在又说,那些药引子丢了呢?” 金老爷也极为愤怒,却敢怒不敢言,这件事,的确是他办砸了,他结结巴巴地说:“我也没想到,这女人会把药引子弄丢了啊!”。 第185章 乞丐集聚地 柳树根不屑地瞥了金老爷一眼,冷哼哼着说:“我看是你被那个女人骗了吧?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有弄到什么药坯子,此言不过是缓兵之计,以此想要得到她想要得到的地位而已!事到如今,你逼她逼得紧了,她见事情再也瞒不过去了,才编此谎言搪塞你!” 柳树根没有直接说出,你是个被人玩得团团转的蠢驴,已经是给金老爷面子了! 这件事说到底,柳树根也有不查之过。 如果柳树根知道此事后重视起来,严加求证,确认此事为真,想方设法得到那女人手中的药坯子,才是正经;如果他知道那女人说的话是谎言,他完全可以改变策略,而不是在一个树上吊死。 但是谁也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胆大包天,为了坐上金夫人的位置,居然跟他们撒了弥天大谎,把两个桃树镇首屈一指的大老爷玩得团团转。 金老爷怒不可遏,也没有心事与柳树根打嘴仗,横竖他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倒霉了,柳树根也好不到哪里去。 许多事就怕追究,深究到底,谁的错谁承担,他们谁也没有好果子吃,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事留一线,他日好相见。 是以,柳树根知道这条线断了,也不再纠结,遂道:“这件事不提了,现在,我们只要做好围杀牧判官父子的事便好!牧马群那边你盯着点,要尽快让他们走入我们的埋伏群,如此,我们才能成功的围杀牧判官父子!牧野在桃树镇做副镇长,这对我们的处境极为不利啊!” 金老爷有了将功折罪的机会,便知道此事已经揭过去了,遂抱拳拱手,不再多言,甩袖而去。 淑媛这个贱人把他害害得这么惨,他绝不会放过这个女人。既然这个女人找死,成全她便是,他何必客气呢? 淑媛经历了惨痛的失败婚姻,虽然境遇凄惨,命运多舛,但是,她毕竟遇上了改邪归正的红不棱,给了她重新走向幸福生活的机会。 可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淑媛并非真爱红不棱,她历经婚姻带来的苦难后,想要的更多,总想着要更好的生活和富贵,遂欲壑难填,贪心不足,最终将自己送到了金老爷的手上。 金老爷何等人也?为了利益,他连曾经生死与共的发妻都能舍弃,何况是贪心不足的淑媛呢? 金老爷的管家正在茶楼外等候,见到主子出来,急忙上前,义愤填膺道:“老爷,淑媛这个贱人如此害您,让您的计划前功尽弃,还要被柳树根嘲笑,咱就这么放过她吗?” “放过她?”金老爷看了看天,越想越恼火,想想他从贫穷走向富裕,也算是历经艰难,阅人无数,却怎么也没想到,他能被柔弱的女子摆了一道,遂恼怒道,“午时三刻,正他娘的是杀人的时候,你去安排,老子让她好死!” 管家道:“老爷,有您的话,奴才定会让那个贱人好死!” 这世间,有啥主子,就有啥奴才,金老爷的管家陪着金老爷风里来雨里去,杀人越货的事做多了,自然不是什么好人。 何况,管家本就心术不正,更加知道怎样让女人生不如死,有些事做多了,便轻车熟路了。 管家应下这件事,便汇报另一件事:“老爷,牧马群传来消息,他的两位兄弟已经吃醉酒了,现在我们可以行动了!” “他们在什么地方?” “他们在两里地外的酒楼里。” “咱的人暴露身份了吗?” 管家狡黠一笑,道:“老爷,我们什么事也没做!因为,牧马群一直在和淑明的人联系!” 金老爷满意地点点头,很欣慰管家的安排。 这世上的事啊,没有万全之事,万一出了叉子,只要是金家隐藏的好,不暴露身份,这件事就查不到金家的身上。 金老爷野心爆棚,他想要的是将柳树根打败,取而代之成为桃树镇的首富。是以,柳树根布置下的任务,他总是在保存自己实力的情况下去完成,倘若出现差池,背锅的人自然是有,但绝不会是他。 金老爷冷冷道:“牧马群突然见兄友弟恭,定会引起福九那边的注意。是以,这件事不急于一时,要做就做得漂亮些,千万不要有所差池!” 管家道:“是!” 金老爷没有淑明淑惠那么肤浅,他想的事情会周详些,是以,柳树根的主子对金老爷才会有所赏识。 若是按照淑惠淑明的计划,在牧马群兄弟几个表面上和好后,便展开绑架行动,那岂不是玩火吗?难道福九就不会注意到牧马群兄弟行动轨迹吗? 桃树镇西,有一处乞丐集聚地。 这些人虽是乞丐,但却穷凶极恶,说是沿街乞讨,不如说是沿街抢劫。他们经常帮助心术不正之人,做些丧尽天良的无赖害人之事,说白了,这些人都是些无恶不作臭名远扬之辈。 乞丐时常帮着金老爷的管家做事,是以,管家想要惩治哪个女人,就将哪女人送给这些乞丐享用,如此,即惩罚了那些女人,又收买了这些乞丐,曾经在金家兴风作浪的春意娘如此,淑媛亦如此。。 第186章 乞丐作恶多端 淑媛怎么也想不到,她能够落到如此境遇,此时想起曾经与红不棱的缠绵温存,想起红不棱对她的好,真是悔之晚矣!如果她安心地守着红不棱过日子,不是想入非非地做什么金夫人,怎会落得如此境地? 桃花村郎才女貌的盛会上,淑媛巧遇相貌出众有权有势的金老爷,并且受其蛊惑,动了不改动的心思! 当时,金夫人在桃花村被牧游逼得丑态百出,还是金老爷拿出五十两银了解此事。 想必,金老爷已经厌烦了金夫人的愚蠢,是以,淑媛才认为自己有机可乘!一念之差,淑媛选择了错误的生活方式。 乞丐们见到有美人送上门来,也不顾的与金家管家寒暄,与生俱来的残酷和浴火立即然绕,似是饥饿已久的饿狼见到猎物,一哄而上的扑上来。 淑媛原以为金老爷与她心意相通,对她一往情深,是以,金老爷会原谅她将药坯子弄丢的无心之过。 淑媛没想到,她没有药坯子,金老爷对她的态度居然天差地别,言辞冷冽地羞辱她一番。 金老爷知道,淑媛没能拿来药坯子,那么此人便无用了,不管她是否曾经得到过药坯子,土坯房都会对她严加防范,是以,此人已经毫无利用价值,既如此,他何必与淑媛扯皮呢? 淑媛刚刚与金老爷分开,谈话谈崩了,正在气愤中,便在思维混乱中被人绑走,捆住手脚,堵住口鼻,想呼救都不能,越是挣扎,越是喘不过气来。 此时,淑媛被穷凶极恶的众乞丐团团围住,不知多少双手在她身上撕扯,她只觉着身体正在被撕碎,那种痛苦,不能言表,只能承受。 正在此时,红不棱带着人过来了,他要找其中几个乞丐算账,因为他们用不耻的手段,去福星店铺闹事了,是以,王匡将此任务,交给了无赖红不棱处理。 红不棱到来,便怒吼道:“这两天,谁他娘的去福星店铺闹事去了,若是不想死,就主动的给老子站出来!” 乞丐圈也是弱肉强食自相残杀的地方,是以,乞丐内斗,打死一两个人,便扔到乱葬岗去,只要不报官,也无人去追究。 作为经常与乞丐打交道的红不棱,他自然知道这一点,是以,他比这些乞丐更加凶恶,更加残暴。 乞丐正在淑媛的身上狂欢,听到红不棱的声音,吓得不轻,急忙停手,同仇敌忾地怒视红不棱。 正在这时,红不棱听到微弱的声音,“楞哥哥,救救我……” 乞丐能够听到红不冷的声音,正在绝望边缘的淑媛自然也能听到红不棱的声音。 红不棱恍惚听到淑媛的声音,便拨开乞丐,看见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淑媛,心里一沉,这女人啊,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此时的淑媛已经衣不遮体,露在外面的肌肤被乞丐掐的青红淤血,倘若红不棱再晚来一步,淑媛的后果可想而知。 淑媛以为自己要在绝望和无尽的痛苦中死去,且不成想遇到了红不棱从天而降,顿时泪水盈眶,悔不当初,气若游丝道:“楞哥哥,看在我们曾经……” 看在我们曾经同床共枕的份上,你救救我吧!你杀了我也行,只是不要让我惨死在这些乞丐的手中。 可是,这样的话,淑媛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因为是她背叛红不棱在前、是她欺凌傻媳妇纤柔在前,是她辜负了牧游的信任,她哪里还有脸,说出这样打脸的话呢? 淑媛看向俯视他的红不棱,从未感觉红不棱如此高大英俊,如此高不可攀,可是那又怎样的呢?这个男人,再也不是她的枕边人了,此时,淑媛唯有悔恨的泪水在流动。 红不棱本就是心狠之人,是以,对于淑媛落到如此境地,并没有丝毫的同情。 但是,这个女人毕竟曾经与他耳鬓厮磨,是以,终不忍心见死不救。 红不棱恼怒道:“这些杂碎凌辱良家妇人,行为可耻,更加可憎,光天化日之下,触犯富国的律法,罪不可恕!兄弟们,将这些杂碎抓起来,送到镇公堂去,交给副镇长牧野处理!” 乞丐人多势众,怎会惧怕红不棱呢? 红不棱是无赖,他们也是无赖,无赖遇上无赖,狭路相逢,就要看谁更加无赖。 红不棱一挥手,他带来的人便和乞丐动手打起来。 乞丐是凭着浑身的蛮力打架。 但是,红不棱等人却经过牧判官的加急训练,是以,专业武把式对抗挥动的拳头,结果可想而知。 牧牧料定淑媛的药坯子丢了,定会与背后之人联系,她万万没想到,淑媛的背后之人竟然是金老爷。 是以,牧牧让牧之地父子监视着淑媛的举动,谁知,牧之地父子缺少跟踪经验,竟然把淑媛给跟踪丢了。 牧之地父子总算是老猎人的徒弟,各方面的才能也不是白给的,是以,根据蛛丝马迹,便找到了乞丐窝,正好与红不棱等人相遇。 如此,红不棱加之牧之地带来的人,轻松搞定混乱的现场,穷凶极恶的乞丐便被连锅端了。 桃树镇的乞丐被柳树根控制,是以,这些乞丐作恶多端,却没有得到治理。 红不棱和牧之地将这些人人喊打的乞丐送到了镇公堂,交给副镇长牧野,牧野凭此铲除恶霸乞丐之功,定能坐稳副镇长的位子。 淑媛伤势虽不致命,但也是比较严重的皮外伤,如果红不棱再晚去一步,淑媛便失真了。。 第187章 试探性的接近 镇公堂 镇公堂的偏厅,牧野刚刚送走前来串门子的张员外夫妻,就迎来了红不棱等人。 镇公堂淑媛暂时养伤的房间,淑媛的爹娘双亲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淑媛,想要骂她,想要打她,想要责怪她,再看看她的遍体伤痕,却又张不了嘴。 自古慈母多败儿,如今淑媛落得如此境地,为人父母,他们又能怪谁呢? 此时,牧牧接到消息已经赶过来了,她当着淑媛父母的面,毫不客气地说:“淑媛,有些话,我只对你说一次,你听好了!如果你想活着,也让你的爹娘活着,那么,你就把你背后之人说出来,否则,他为了自保,定会杀你全家灭口!你死也活该,只是可怜了你的父母陪着你殉葬!” 淑媛恨透了金老爷,料定这件事是金老爷做的,因为金家管家没成想淑媛还能活着离开乞丐窝,是以,他跟乞丐的对话,并为忌讳淑媛这个当事人。 淑媛忍者身上的掐痕,痛恨不已,懊悔不已,自责地看着牧牧,道:“游游,是桃树镇的金老爷以金夫人的名分诱惑我,让我在你的作坊偷香香草和香香水。我刚好赶上福星排毒丸的制作,是以,我便偷了排毒丸的药坯子,可是,药坯子却在我家不翼而飞了。金老爷因此恼羞成怒,为了泄愤,才命其管家将我交给乞丐祸害!” 淑媛父母闻言,惊骇不已,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竟然能干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 牧游对他淑家有恩,淑媛怎能为了一己私欲,如此回报自己的恩人呢? 淑媛的父亲气得浑身颤抖,羞愤难当,狠狠地打了淑媛两个耳光,声音哽咽道:“糊涂,糊涂啊!” 淑媛娘也没拉着愤怒的老伴儿,也是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淑媛,道:“游游是咱家的恩人,这些日子,还不是人家游游给我和你爹吃了好药,才将我们的旧疾治好?你动了背叛红不棱的念头,日后如何面对他?你虽是红不棱的外室,可是红不棱和纤柔对我们家可是不错啊?你这样恩将仇报,你……” “娘你别说了?”淑媛打断了老娘的话,她岂会不知自己做的事有多荒唐?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她还能怎么办呢?“是我糊涂,是我被猪油蒙了心,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可是事到如今,我还能怎么办呢?” 牧牧道:“淑媛,如果到了公堂之上,你刚刚说的话,还敢再说一遍吗?” 淑媛秒回道:“敢!” “有些事,不是你说了就能行,何以为证呢?” “我……” 牧牧冷笑,金老爷这样的老狐狸,欺骗淑媛这等蠢货,怎会留下把柄呢? 淑媛此时才意识到,牧牧想要说的是并不是与金老爷对薄公堂,而是告诉她,在她与金老爷的交易中,她不过是个为人卖命替人数钱的蠢货,到头来,受到损失的只有她自己。 如果她真的有药坯子交给金老爷,那么,等待她的不是金夫人的位分,而是离死亡走的更近一些。 是以,淑媛苦笑,她这可真是被人卖了,还兴致冲冲地为人家数钱,真乃千古难寻的傻逼哦。 淑媛道:“我不能证明金老爷与我被乞丐侮辱作证,但是,我可以证,此事与金家的管家有关!” “何以为证?” “那些乞丐不想死,他们便是证人!” 是啊,何以为证? 金家管家老奸巨猾,他绑架淑媛,还要给淑媛留下绑架的证据不成? 牧牧道:“乞丐虐打与你,这是不争的事实!至于他们是否愿意招出来金家的事,那是他们的事,不是你可以左右的事!现在,你已经在镇公堂作证乞丐虐打你的事,郎中已经验伤,足可凭此伤势,治乞丐的罪,就此事而言,我可以为你讨回公道!但是,你是否愿意证明金老爷有罪,那便看你自己的选择了,如果你还对金老爷情难自已,这件事,我们便不再插手了!” 淑媛此人极为善变,牧牧看在她爹娘的份上,才制造事端,让红不棱及时出现,救她一命。但是,淑媛是否珍惜活命的机会,还要看她自己的定夺。 淑媛道:“游游,你就别挖苦我了,你想说啥,只说便是!” 牧牧也不卖关子道:“你伤势较重,不能回家,暂时住在镇公堂便好。我会将你手中有福星排毒丸的药坯子之事传出去,用不了多久,金老爷便会以探病之由,试探性的接近你。到时候,我们会做好埋伏,终究要怎样做,就看你自己了!” “好!我知道怎样做!” 淑媛当然知道怎样做!淑媛只要金老爷再把桃花村盛会那日说的话,做的事,再重新的说一遍,做一遍,躲在暗处的牧游,便可将他现场抓获,人赃并获,看他如何逃脱!。 第188章 重男轻女 牧牧已经给了淑媛将功折罪的机会,如果她还心有贪念,不好好的珍惜这次机会,就算是大罗神仙嫁到,也就不了她的命了!屡教不改的人,牧牧留他何用? 牧牧从淑媛暂时居住的房间里走出来,等候已久的红不棱急忙上前,道:“游游,淑媛的伤势如何?” 牧牧笑道:“她只是受些皮外伤,并未失真,因为你去的及时,那些畜生尚未得手,你便到了!” 红不棱总算是长出口气,怎么说呢,淑媛毕竟是他的女人,如果淑媛受到侮辱,他该怎么面对自己呢? 虽说他与淑媛断绝了关系,但是,男人女人之间的关系,哪有那么好就断绝呢?至少,在桃花村村民的意识中,淑媛还是红不棱的女人。 牧牧道:“淑媛此人不可依靠!” 红不棱与淑媛之间的关系必须要断,就在淑媛梦想着成为金夫人的那刻起,就在淑媛欺负纤柔的那刻起,他们的关系便没有必要再维系了。 牧牧也是担心淑媛心术不正,哪一天被人挑唆,害了纤柔和被看,毕竟纤柔和被看没有分析能力,对淑媛的存在又毫不设防,是以,未来可能潜在着巨大的危险,牧牧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易涨易退山溪水,易反易覆小人心,是以,淑媛这样危险的人物,还是远离为好。 牧牧道:“淑媛这里的事你不用管了,我哥哥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也不会委屈了淑媛,他会安排好一切。余下事,我们只待金老爷自投罗网!现在,我们解决淑惠淑明和柳树根这些杂碎的事才是当务之急!” 红不棱对牧牧的话言听计从,是以,牧牧怎么安排,他就怎么做。这个被桃花村共同认知的活阎王,在牧牧面前,就像是听话的小学生,认真地听着听着牧牧布置任务。 此时,牧野走过来,气哄哄地道:“那些乞丐极为刁钻,在他们口中,我们什么也问不出来!” 牧野是朴实中正的山里孩子,从小在山里长大,哪里经历过官场为何物?不过,自从他成为成王千岁的大舅子,他的身份和命运就再也不同了。 福九为了让牧野从基层做起,特意为牧野设置了“镇公堂”,给他审案问案查案的权利。 云初起做镇长时,已经为牧野铺好了路,各种事宜均已完善,接下来,就要看牧野怎样去做了。 牧牧和红不棱看着牧野那张怒意丛生的脸,都没有缘由的笑了,牧牧道:“哥哥你别生气了,再生气模样就不好看了!” 牧野看着貌美如花的妹妹,心里的怒气就消散了一半,躬身给红不棱行礼道:“楞叔叔好!” 红不棱急忙好整以暇的还礼,道:“牧野多礼了!” 牧牧道:“哥哥,这些刁钻的乞丐之所以刁钻,不过是在骨子里认知,柳树根和金老爷罩得住他们、是以,他们才自恃狂妄,有恃无恐。” 牧野窘迫道:“那……那该怎么办呢?” 牧牧果断道:“声东击西、瞒天过海、挑破离间……任何能让他们开口的损招,你都可以用上,重点不是经过,而是结果。这两天,我会把金老爷亲引到镇公堂,他来镇公堂探病淑媛时,你可以有意无意地让那些乞丐得知消息。余下的事,你知道怎么做了吧?” 余下的事,金老爷以探病为由,有意无意地向镇公堂透露,那些乞丐与金家无关,为了自保,彻底与乞丐撇清关系。 当然,金老爷不会愚蠢到这么做,如此,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牧牧之所以这么安排,她要告诉牧野的是:金老爷会怎么想怎么做没关系,她只要那些乞丐怎么想怎么做。 乞丐虽然穷凶极恶,但并非是睿智之人,否则,如何甘心做乞丐? 牧野朴实中正没有错,但是,他也不是愚钝之人,是以,很快就明白了牧牧挑拨离间无中生有之计,是以,怒冲冲的脸上,终于绽放笑容。 “哥哥,我和楞叔叔先回桃花村,我们都在镇公堂守着,会让金老爷和柳树根提高警惕,将这些乞丐杀人灭口。” “你们离开镇公堂,他们就不会杀人灭口吗?” 牧牧闻言憋着笑,最后还是笑出来,一本正经地挖苦牧野道:“因为你在他们眼中不足为惧!我们离开,他们会认为我们的针对点不是乞丐,而是他们。是以,他们自顾不暇,哪里会顾得上那些乞丐呢?” 牧野对妹妹挥了挥拳头,脸上却带着笑。 此时,牧判官和牧之地兄弟也从镇公堂走出来,牧野看见正义凌然的爹爹,急忙扑上去,靠在爹爹的肩膀上,撒娇道:“爹爹,妹妹嘲笑我!” 牧判官笑道:“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你嘲笑我儿子作甚?” 牧野在外面如何顶天立地,但是在爹娘面前,他永远是那个依偎在爹娘怀里撒娇娇的孩子。 牧判官对儿子如兄如父如友,他不是重男轻女之人,但是,有些事,他可以对儿子说,却不能对女儿说。是以,在不伤害女儿的同时,他愿意偏颇儿子一点点。 是以,大家发出不约而同的笑声。 牧野回到镇公堂,牧牧等人离开镇公堂。 众人走到隐秘处兵分两路,牧牧独自回到桃花村,牧判官等人悄无声息地潜回镇公堂。。 第189章 乳臭未干 桃花村土坯房 土坯房,篱笆院树荫下的石桌旁,福九正坐在树下看书,白衣胜雪,清风微动,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牧牧先是在空间里洗澡换衣服,才清香无比的回到土坯房,钻进福九的怀里,撒娇娇道:“福九,快让我看看你洗洗眼睛,哎呀俩,那些乞丐太龌龊,人脏心也脏,可是脏死了呢!” 福九抱着柔若无骨的小丫头,刚刚焦急的心,都被小丫头的突然来袭萌化了,迫不及待地抱着小丫头亲亲亲,才道:“丫头,你怎么会想到金家与那些乞丐有关系?还特意挑唆乞丐去福星店铺去闹事,让红不棱出师有名的去找乞丐讨说法呢?” 小丫头没说话,而是抱着福九的俊脸仔细端详。 这个男人啊,太让人想了。她想了福九那么久,此时若不好好看看,看够本,岂不是亏本了吗? 福九猜透了小丫头的心思,是以,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让她看,小丫头那么财迷,可不能让她吃亏才是! 小丫头抱着福九俊美无俦的脸左看看,右看看,左亲亲,右亲亲,看够本亲够本了才说:“我早就怀疑柳树根和金老爷与那些乞丐勾搭连环了,否则,那些乞丐在桃树镇嚣张狂妄这么多年,怎地不见他们在柳树根和金老爷的店铺和地盘上闹事呢?乞丐越发的跋扈嚣张,狂妄无比,闹得百姓人心惶惶,怨声载道,若说他们背后无人指使,你相信吗?” “所以呢?” “所以我就暗中挑拨,让他们到咱家的店铺闹事,如此,如此咱才可以出师有名,兴师动众的去找他们算账,彻底消灭这群乞丐界的败类!” “丫头,恭喜你,你成功了!不过淑媛呢?淑媛是怎么回事?” “凑巧喽!或许,淑媛命不该绝吧!否则,淑媛被这些乞丐糟蹋了,还能活吗?” “你说,那些失踪的妇人与这些乞丐有关系吗?” 牧牧忽地怔住,张口结舌,道:“九爷,我的爷,我从未将此事与失踪人口联系在一起,我的脑袋好笨啊!” 小丫头拍拍脑袋,撅着小嘴,极不高兴,她从未将桃树镇的失踪人口,与那些乞丐联系在一起,因为她从始至终的认为,柳树根才是桃树镇失踪人口的背后推手。 福九笑笑,探出头,叼住那噘起来的小嘴巴,含在嘴里,轻轻地安抚一番,才放开小丫头粉嘟嘟的小嘴巴,道:“这件事不光是你忽视了,我们也忽视了,是以,才让这些乞丐嚣张了这么长时间。” “福九,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呢?给乞丐问罪吗?” “问罪?你有证据吗?” “没有!” “没有证据,就去找柳树根和金老爷要证据!” “啥?我去找他们要证据?他们能乖乖地听话给我证据吗?” “所以啊,你要动动脑筋,想想办法,手段不重要,达到目的才重要,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牧牧咋感觉这些话,她刚刚才对哥哥说过呢?是想可知,福九派人暗中保护她! 牧牧沉下脸,满脸地不高兴,怒视着福九不说话。 福九见状,莫名其妙道:“丫头,你怎地了?” 牧牧道:“福九,我不在你身边,本就不放心你们的安全,你还命人暗中保护我,削弱自己的保护资源,你说我会高兴吗?” 福九笑笑,把小丫头的小脸蛋贴在自己的脸蛋上,低声安慰道:“丫头,这件事真的不能怪我!你也知道,咱家里还住着大小两个魔王,有时他们私自行动,我毫无察觉啊!你说,我被媳妇误会,是不是很冤枉呢?” 牧牧闻言,立即从福九身上的挂件,变身为独立成行走的生物,对着空气怒吼道:“你们两个小混蛋给我出来!” 牧牧的声音落地,福小七背着小奶娃从西屋里出来,害,有些事躲是躲不开的啊!何况,此处还有出卖他们的大魔头在,自己做的事自己扛下来,男人嘛,要有担当不是? 小奶娃何其聪明?他扭动着小身子骨,从福小七高大挺拔的身躯上爬下来,径直地朝着牧牧扑过来,迈开小短腿儿,伸开两条小胳膊,张开粉嘟嘟的小嘴巴,奶声奶气道:“娘亲,宝宝好想娘亲!宝宝好喜欢娘亲哦!” 牧牧猝不及防,被小奶娃撞了个满怀,小奶娃软糯糯的小嘴巴便在牧牧的脸上亲亲亲起来。小奶娃搞定娘亲的步骤只有两步,投怀送抱和亲亲亲。 果真,牧牧招架不住小奶娃的热情似火。牧牧的怒火对战小奶娃的爱火,牧牧完败。 牧牧兜住小奶娃都嘟嘟的小屁股蛋儿,任由他亲亲亲,没办法,这小奶娃攻击力太强,牧牧根本招架不住啊! 福小七见状,也蹦蹦跳跳地飞奔过来,稍稍俯身,把他俊美到人神共愤的俊脸搭在牧牧的肩膀上,撒娇道:“九婶婶,宝宝也好喜欢九婶婶,宝宝也好想九婶婶呢!” 福九见状嗤笑,心说:“媳妇啊,刚刚我的怒火就是被这么熄灭的啊!你确定你能扛得住大小王如此猛烈的撒娇娇吗?” 牧牧对自己毫无原则地退让极为鄙夷,她也无奈啊,面对自己的孩子们,她能怎么办啊? 福小七虽然与牧牧同岁,但是,他在牧牧面前,就像是乳臭未干的幼儿,对牧牧的信任和依赖,犹如小奶娃那般毫无防备。 牧牧道:“你们两个小混蛋,说实话,今天去干嘛了?” 小奶娃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道:“娘亲,今天我让七哥哥带着我去镇上玩了。”。 第190章 不义之财 牧牧嗔怪地说:“只是去镇上玩吗?” 小奶娃面不改色道:“不只是去镇上玩,我们还去镇公堂去看大舅舅了。” “为娘就在镇公堂,我怎么没看见你们呢?” 小奶娃神色沉稳起来,看向牧牧的眼神逐渐地心疼起来,抱住牧牧的脖子,小脸蛋依偎在牧牧的颈窝里喃喃道:“我们在镇公堂看见你们那么忙碌,而我和七哥哥还只顾玩乐,自责的很。是以,并未打扰你们啊!” 福小七道:“九婶婶,我们见你们都在忙碌,便没有去打扰你们,我们是不是很乖啊?” 牧牧闻言,求助地看向福九,心说老公啊,面对两个小魔王,我该怎么办?这么可爱的大小王,我舍不得骂他们啊! 福九微微一笑,把脸转过去,看看满园的花团锦簇,闻闻沁入心脾的花香,篱笆院里温情围绕,何其美哉? 牧牧无奈,只能顺从心意,道:“日后再出去,多带上几个暗卫,毕竟现在形势不安稳,知道吗?” “知道了!”福小七兴奋地答应着,便从牧牧的怀中抱过小奶娃,“九婶婶,日后我们出去,定会带上暗卫,不再让九叔九婶婶担惊受怕!” 小奶娃连连说:“是也是也!” 牧牧心说,这算是什么,兄弟阵线联盟吗?这两个小混蛋,得到原谅便万事大吉,不需要娘亲和九婶婶温暖的怀抱了吗? 牧牧从空间里拿出来先进的暗器,虽不及手枪的杀伤力大,但是,只要操作熟练,此暗器的杀伤力完全大于手枪。 这是一款设计精巧的弩箭,与牧牧送与福九的弩箭不同,这款弩箭简直是袖珍版,构造精巧,材质上乘,普通的大头针代替了箭身。 牧牧把小巧玲珑的弩箭交给了小奶娃,道:“这把弩箭与你之前用的弩箭操作一样,不同的事,这把弩箭的杀伤力更强!” 随之,牧牧又将与福九使用的弩箭同款交给福小七,道:“小七,这把弩箭你拿着,必要时可以防身!” 福小七经常看见九叔摆弄他心爱的弩箭,真心羡慕,现在自己也有了同款的弩箭,真心兴奋不已,高大美男立即秒变小迷弟,崇拜地看着牧牧道:“九婶婶,您的贴心小棉袄好开心好开心哦!” 牧牧没辙啊,遂笑道:“以后出去,必须跟你九叔报备,不能想走就走,知道了吗?” “九婶婶,宝宝知道了呢!” “去吧,玩去吧!” “得令!” 福小七抱着小奶娃,一阵风地跑回西屋、 西屋有凉冰块儿镇着,冰镇西屋,可凉快了! 牧牧再次扑倒在福九的怀里道:“福九,面对大小王,我一点脾气都没有,你说这可咋办啊?” 福九抚摸着牧牧散发着清香的发丝,道:“小七的功夫不亚于红胜火,他带着宝宝出去,完全可以自保。还有,你给了宝宝一种名叫钻天猴的暗器是不是?” “钻天猴?”牧牧心说,钻天猴是烟花爆竹的种类,她当时给小奶娃玩,可没说钻天猴是暗器啊?牧牧尴尬地说:“嗯……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宝宝有那么厉害的暗器,他出去,你还担心什么?何况,小七有专属于他的暗卫,毕竟他是当朝的七皇子,身份贵重,不可睥睨,是以,你还担心什么?” 牧牧怎么不担心呢?大小王走出土坯房的安全地带,牧牧总是不放心的啊! 福九转移话题道:“现在,帝都城那边已经过来人了!我并不知道,他们是否知晓我和小七的真实身份,是以,我不能预测未来的风险!不过,敌在暗,我在明,我们的处境便被动了。” 牧牧道:“福九,我是这么想的!我想扩大土坯房的安全区域,是以,桃花村的歪果裂枣、枯枝败叶也该清理清理了。” “你想清理他们,他们也想铲除我们!是以,没有刀光剑影的战争,全是阴谋诡计,你不能轻敌。” “我知道,我会加倍的小心!” “光小心还不行,你还要认真的去观察他们的动态,去洞悉他们的算计,行动定要走在他们的阴谋成功之前!” 牧牧知道福九在担心什么,因为桃花村正与邪的对战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双方在表面上的祥和也不愿在维持了,是以,双方在玉面书生的事发生后,便正式交战了。 不管是淑明还是牧氏族老、红氏族老,都是老奸巨猾之人,何况他们占据了天时地利的先机。牧牧想要轻松的获得保卫村庄的胜利,着实需要下一番苦功夫。 在这场战役中,福九不会出面,甚至不会为牧牧筹谋划策,福九希望牧牧以自己的能力战胜邪恶,从此更加强大起来。 人性的善良是美得,是生而为人不可缺少的品质;但是,生而为人,太善良了反倒会吃亏,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牧牧是成王妃,日后要面对的艰难险阻和阴谋诡计要比桃花村险恶的多,是以,牧牧必须学会铲除奸佞,保护自己和家人,去保护更加需要保护的人。 桃花村淑家 淑家正堂装饰的比较豪华,为什么说比较豪华呢?因为在山村人的生活条件来说,淑家的装饰就不算是超级豪华了。 淑明好喜显摆和享受,而且他的产业大多数都是不义之财,是以,好来的钱,他花着也不心疼! 此时正值午后,骄阳似火,天气热的让人透不过气来,更加让人没有缘由的烦躁。。 第191章 有什么好办法 是以,此时房间的气氛亦如此时的天气,房中人各个说话聊天,越说越生气,逐渐的怒火中烧,点火就着,瞬间能让怒火燃烧百倍。 淑明淑惠和牧氏族老、红氏族老正在说话,淑惠挑拨离间不嫌事大,故作万般无奈道:“这些日子,牧家大房盯我们盯得很紧,我们想要做什么事,几乎是举步维艰!” 现在,最想除掉福九的人便是淑惠,因为牧草得不到福九,淑惠便容不下福九生存在这世上了。 之前,淑惠还想着将来有一天,自家人变得强大,将福九踩在脚下,让他在牧草面前伏低做小,乖乖地俯视牧草。 淑惠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逐渐地意识到,他们对福九的了解太少了,福久此人,深不可测。 自从福九入住桃花村,便改变了淑惠和牧草的命运,改变了淑家的命运,改变了桃花村所有人的命运。 淑明从小到大,就没有好心眼子,残暴很辣不说,最重要的是,淑明还是有头脑有算计的残暴之人。 淑明故意夸大其词道:“现在的形式对我们来说非常严峻。桃花村是我们的家园,但是现在,我们的家园已经被福九的势力掌控和覆盖了,我们的行动轨迹,都在被人监视,想要做什么,简直千难万难!” 牧氏族老和红氏族老原本就是一丘之貉,他们被牧牧挑唆争吵几天,闹得你死我活,谁看谁也不顺眼,再闹下去,便要剑拔弩张,短兵相接了。 不过现在,他们静下心来想问题,又觉得自己太他娘的幼稚,几十岁的人了,黄土埋了半截,居然被人家算计了都不知道。 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和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和获得利益。是以,牧氏族老和红氏族老为了获得利益,决定摒弃前嫌,最终战到一处。 他们身为族长,以权谋私,中饱私囊,此事但凡被人揪出来便是大事,不但晚节不保,就算是族长的位置也保不住了。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不受侵犯,他们决定联手对抗土坯房的势力。 牧氏族老老奸巨猾,脑子里九曲十八弯,都是缺德带冒烟的坏点子,他似笑非笑道:“这件事倒也好解决!” 红氏族老蔫坏蔫坏的,他不知所以道:“此话怎讲?” 牧氏族老的眼睛现出恶毒,冷笑道:“牧判官没事闲的瞎转悠,天天盯着我们,我们给他找点事做不就行了吗?” 淑明貌似在黑暗中看见光明般,立时来了精神头,道:“老哥哥有何妙计请直言!” 牧氏族老冷哼一声道:“咱村里的两个俏寡妇你们知道吧?荷花的卖身契在牧判官手中,是以,荷花也算是牧判官的人,我们动不得!但是,马寡妇却是我桃花村牧氏家族的寡妻,我们想怎么处置她,还不是我牧氏家族说了算吗?” 牧氏族老曾经以族老的身份向马寡妇施压,想要以龌龊的手段,得到马寡妇。但是马寡妇性子刚烈,宁死不屈,宁愿一死,也不委身于牧氏族老的权威。 何况,马寡妇还有牧判官关照,是以,牧氏族老忌讳牧判官的拳头,也不敢将马寡妇逼得太狠。 荷花和马寡妇都是桃花村出了名的美人,那身材、那模样、那举手投足,都带着女人的妩媚和风情万种。 荷花和马寡妇深爱牧判官,她们的心都在牧判官的身上。是以,牧氏族老垂涎美人已多年,奈何费尽心机,也没能得到美人的芳心。 牧氏族老咬牙切齿道:“这件事也不难,待我给马寡妇的婆家和娘家施加压力,让他们把马寡妇嫁出去,我看他牧判官着不着急!” 淑惠狡黠地笑笑说:“你快说,有什么好办法?” 牧氏族老看着淑惠,就像是失而复得的宝物,宠溺地说:“你们知道村西头的马蹄子吗?” “马蹄子?”淑惠兴奋道,“就是那个常常打媳妇的马蹄子吗?” “对!就是他!”牧氏族长冷笑道,“我会给马寡妇的娘家和婆家施压,再去鼓动马蹄子去提亲,强娶马寡妇做平妻。是以,我倒是要看看,马寡妇未来堪忧,他牧判官还能来管我们的事!” 淑惠闻言,心里畅快的不得了,拍手称快道:“若是此事能成,马寡妇的后半生便凄惨无比了!我说族长啊,这个主意真是痛快。” 淑惠容不下比她长得好看的人,就像是童话故事《白雪公主》里的皇后,容不得比她好看之人存在。 淑惠长的极美,但是,桃花村的弗离、纤柔、荷花、马寡妇、红茶娘,这些媳妇子,谁都比她好看! 马寡妇虽然是昨日黄花,但是依然容貌动人,妩媚风情,她的美貌,让淑惠极为嫉妒。若是马寡妇嫁给了马蹄子受尽折磨,对淑惠来说,这可是她喜闻乐见。 马蹄子何许人也?。 第192章 马蹄子打媳妇 马蹄子是桃花村坐地户,在桃花村的地痞无赖界,除了淑明和红不棱,马蹄子可以坐第三把金交椅。 马蹄子生性残暴好斗,嗜酒成性,满脸的横死肉纵横交错,两道伤疤在脸上划了个叉,成功的绕过了五官,是以,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的面目狰狞。 马蹄子也算是淑明的手下,经常为淑明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有人说马蹄子杀过人,但是没有人亲眼所见,这也不过是谣传而已。 淑明胸有成竹地说:“让马蹄子娶马寡妇做平妻之事好说,这件事我去办!” 牧氏族老道:“马寡妇不守妇道有辱门楣,伤风败俗,我族老会绝不允许这样的人存在。是以,给马寡妇的婆家和娘家施加压力这件事也简单,我亲自走一趟。” 淑惠道:“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马寡妇不守妇道这件事的传言,由谁散发出去呢?” 红氏族老道:“淑惠妹子才思敏捷,见多识广,这件事非你莫属。” 淑惠道:“这件事我去做!” 红氏族老道:“这是牧氏家族的族内之事,我不好插手,但是,身为族老会的族老,我却可以参与意见。牧家哥哥,马寡妇的婆家和娘家,我陪同你去!” 这就是族老会,他们随意编造的几句话,便败坏了马寡妇的名节,等待马寡妇的将是万丈深渊。 三年前,族老会便是如此定了牧游有辱门楣,伤风败俗的罪过,旁人的声名和清白,在他们的眼中,不过是帮助他家解决麻烦和私怨。 土坯房篱笆院 此时距离淑媛被金家掳走已经过去了三天,淑媛不负众望,用尽她的聪明才智,让前来探病的金老爷陷入囹圄。 金老爷一念之差,错信了淑媛手中又药坯子的传言,为了不可估量的利益,他铤而走险前来探望淑媛,探听虚实,结果真的就走险了。 金老爷被暗中埋伏的牧判官等人抓了现行,想要在抵赖已经不可能了。 淑媛功德圆满地从镇公堂回到家中,身上的伤势已无大碍。但是,淑媛不管是心里的伤痛还是身上的伤痛都是自找的,是以,害人反害己,真实天作虐犹可违,人做虐不可活啊! 土坯房 阳光似火的午后,篱笆院却清风习习,极为凉爽,福九坐在树下看书,偶尔看看正在比比划划的小丫头,微微浅笑,怡然自得。 此时,暗卫突然间出现,单膝跪倒道:“主子,淑媛已经回到了山脚下的茅草屋,她的爹娘在照顾她,不过,她的情绪不是太好!” 福九放下书,喝了口茶,淡淡地说:“害人不成反害己,偷鸡不成蚀把米,她的心情怎么会好呢?” “纤柔带着被看去看过淑媛,不过淑媛并未让她们进屋。” “淑媛但凡还有点脸,也不会再见纤柔,至少目前不会见纤柔。还有别的事吗?” “村西头的马蹄子在打媳妇和小妾,他把两个女人绑在门外的梧桐树上打,招了很多围观的村民。村民虽然愤怒,但是却不敢招惹马蹄子,敢怒不敢言!” 牧牧正在算计着怎样除掉淑明,正在聚精会神的档口,听到暗卫的话,立时怒吼道:“啥啥啥……马蹄子又打媳妇了,他娘的,老娘非教训他不可!他媳妇不过是他的媳妇而已,何时轮到他任意打骂?” 福九笑着摇摇头,知道接下来小丫头想要做什么,遂道:“马蹄子是淑明的得力助手,这件事,你不要参与,也不要去管!” 牧牧瞪大眼睛不解道:“可是为什么啊?难道自命正义的我,就这样路见不平抖抖手,啥也不干吗?啥也不管吗?” “马蹄子之前打媳妇是打媳妇,还知道收敛,至少不会在光天化日下,气焰嚣张的打媳妇,他这样做,定有原由!” “啥意思?福九你是说马蹄子没憋好屁吗?” “没憋好屁?”福九还未听说过这样形容人有坏心思的,遂哧哧笑道:“对!马蹄子没憋好屁!丫头,你此时便回娘家吧,告知岳母,明天我们要娶亲,敲锣打鼓地接荷花和马寡妇过门做偏房!” 牧牧不知所以,不懂就问,道:“九爷,我的爷,这是为什么啊?马蹄子打媳妇,跟咱家娶偏房有啥关系啊?” 福九抬手,让暗卫退下,遂对求知欲爆棚的牧牧道:“丫头,你过来!” 牧牧坐在福九的腿上,搂住福九的脖子,正经八百地等待着答案,却不知,等到的却是福九满口生香的花样亲亲亲。真是的啊,牧牧想求取答案,也要交学费的好不好啊! 福九道:“我的消息说,马寡妇的娘家姓马,婆家姓牧,是以,牧氏族老有权决定马寡妇的命运,足可造谣生事,以马寡妇不守妇道伤风败俗为由,逼着马寡妇嫁人,以此分散我们的注意力!” “马寡妇何等的清高?她的心在我爹的身上,她怎会做哪些伤风败俗之事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这个……” 牧牧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牧氏族老想要害了马寡妇的清白,他还需要理由吗?他是牧氏族老,他可以以权谋私,以势压人,他想怎么做,完全出于他的喜好。 在桃花村,族老在本族中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族老会强强联手,更是高不可攀不可忤逆的存在。 正式族老会嚣张跋扈,各届刚正不阿的里正,才会被族老会压得抬不起头来,以往几届里正皆是如此。。 第193章 随时欢迎膜拜 牧牧想想,怎么也不能把马蹄子打媳妇这件事与马寡妇联系到一起。 马蹄子打媳妇是真的,这件事,桃花村人尽皆知;牧氏族老有权决定马寡妇的命运也是真的,但是,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呢? 福九在牧牧不知所以的眼神中看到疑惑,也看出了牧牧的心思,遂道:“马蹄子打媳妇在桃花村是出了名的狠毒。牧氏族老之所以要将马寡妇嫁给马蹄子,就是为了分散我们的注意力,仅此而已。你想想,若是马寡妇以死相抵,也不愿嫁给马蹄子,到时候,谁最着急?” 牧牧想也不想便道:“马寡妇嫁给好人家还好,若是他嫁给马蹄子,想必最着急的人便是我爹了!” “岳父和牧之地正在镇上做事,帮助牧野处理乞丐的案件。尤其是金老爷已经落网了,此时最着急的人便是与金老爷交往甚密的柳树根!若是岳父回村,牧野定会孤立无援,柳树根便可进行下一步的行动——杀人灭口。是以,马寡妇事件不过是他们釜底抽薪的手段而已!” 福九这么解释,牧牧总算是明白了牧氏族老的心术不正。没有办法啊,她的脑回路总是比福九慢半拍。 福九不想管桃花村的事,但是,牧牧心地善良,没有害人的心思,脑海里更没有九曲十八弯的阴谋诡计,是以,福九不得不偶尔的出手相助。 牧牧道:“我爹不在家,明日怎样去娶亲呢?何况,我爹不想娶荷花和马寡妇啊!” 福九道:“傻丫头,有一种爱叫做尊重!岳父不是不喜欢荷花和马寡妇,而是不想她们做偏房,而是不想她们此后余生身份低贱的过日子。但是,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荷花和马寡妇的心都在岳父的身上,心里再也容不下旁人,宁愿年华老去,也不愿委身于他人!” “哦!我知道了!我们可以把荷花和马寡妇娶回家,但是,我爹在镇上。我爹不在,谁去娶亲!” “岳父不在岳母在啊!让岳母代替岳父去娶亲!” “啥啥啥?九爷,我的爷,这样可以吗?” 牧牧闻言惊呆了,瞪大眼睛傻笑,心说福九脑洞大开啊,正室迎娶偏房这样的招数都能想出来,佩服佩服啊! 其实,牧家娶偏房不需要这么大的阵仗,只要牧判官开口,荷花和马寡妇就美颠颠儿地夹着包裹来了,毕竟嫁给心爱之人,是她们心之所愿。 福九之所以要牧家迎娶荷花和马寡妇,是重视此二人,不让村民在背后指指点点的嚼舌根子,生而为妾,毕竟不是什么好事! 福九点着小丫头的鼻子说:“咱就是要牧氏族老和淑明淑惠看看,牧家的男人不在家,女人也能把事情办好!” 牧牧道:“可是,马寡妇毕竟是牧氏家族的寡妻,她想要家人,也要通过牧氏家族和她婆家同意才行啊!” “我福国有律法在,女人亡夫三年者可再嫁,婆家不可干涉!寡妻在守寡期间,得不到婆家的供养超过三年者,可以再嫁,婆家不可干涉!何况,马寡妇的男人在弥留之际,已经写了休书,让岳父照顾马寡妇的余生!” 牧牧再次震惊地看着福九道:“爷,我的九爷,这件事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福九勾唇浅笑,笑靥如花,神秘兮兮地说:“这回事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交流所得!” “原来是我爹跟你说的啊!” “此乃岳父酒后吐真言!” “那么,马寡妇的休书在哪里呢?” “荷花的卖身契和马寡妇的休书,皆在岳父手中。岳父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他手中拿捏着荷花和马寡妇的命脉,却以礼相待,从未有过非分之想!” “是的,我父兄皆是堂堂正正的男人,这一点无需置疑!” 牧牧崇拜地看着福九,心说福九啊,我家的事,你知道的比我还多了,我还是不是爹娘最疼爱的宝宝了啊! 福九很享用牧牧崇拜地眼神,伸出长臂把小丫头拥入怀中,宠溺道:“丫头,我是你的人,随时欢迎膜拜!” 牧牧的小脸蛋依偎在福九的颈窝里偷偷地笑,美人在怀,别无他求,她感觉福九的身体是那么温暖那么诱人那么幽香,真想时间久停留在这一刻,享受爱情,岁月静好。 桃花村,马寡妇的婆家。 马寡妇的婆家也姓牧,归属牧氏家族管理,就在刚刚,牧氏族老和红氏族老、淑明,以族老会的身份进门,在牧家施压,大抵是说马寡妇寡居多年,不守妇道,私相授受,要将马寡妇关入祠堂云云。 马寡妇的婆家围坐在一起,商议着此事应该怎样处理,毕竟马寡妇已经被休,不再是牧家的儿媳。 牧家人仔细分析桃花村此时的形式,最后决定战队马寡妇,毕竟马寡妇的背后是牧判官,牧判官的牧游,牧游的背后是福九。 是以,族老会再次登门,牧家的态度便改变了,不再对族老会的族老们以礼相待,而是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打起来了。 马寡妇的大伯哥是善良的山里汉子,容貌上也极为符合山里人的特点,因为经常上山劳作,下地干活,整个人看上去壮实得很。 他谨记亡弟的临终遗言,更加清楚马寡妇的为人,闻言十分气恼,身为牧家长子,他怎能允许旁人这么辱骂弟媳? 牧家曾经放弃过马寡妇,如果此时再放弃马寡妇,牧家和马寡妇之间的情分就彻底断了。。 第194章 以众欺寡 思及此,牧大拿起扫把就打人,边打便怒吼道:“弟妹贤良淑德,她的清白,岂容你们如此菲薄?” 牧氏族老自恃身份高贵,颐指气使道:“牧家老大,我可告诉你,马寡妇不守妇道,我们有证人有证据,不是你说她清白,她就是清白的!” 马寡妇的大嫂牧氏端着铜盆出来,铜盆装满了水,一点没白搭,全都泼在了牧氏族老的身上,怒骂道:“你个老东西别在我家胡诌,也别打我家弟妹的主意,否则别怪老娘不客气!” “你们竟然敢暴打族老?本族老要将你们逐出牧氏家族!” 牧氏指着牧氏族老,跳着脚地骂道:“你他娘的以权谋私,仗势欺人,鱼肉乡里,老娘还就不受你这憋闷气了!” “你这是以下犯上!” “老娘这是公说公道!” “你知道忤逆族长的后果是什么吗?” “老娘就知道你他娘的在我牧家撒野,你撒不出去!”牧氏容貌中等,穿戴平常,天生是大嗓门子,说话声音浑厚有力度,打架骂人从不逢敌手,遂上前两步,指着牧氏族老的鼻子骂道,“老东西,村东头的母狗怀孕了?是不是你干的?” 牧氏族老恼羞成怒道:“牧氏,你混说什么……” 牧氏不等牧氏族老把话说完,便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混说?你他娘的毁我弟媳的清白,你就没混说吗?” 淑明见势不好,怒道:“牧氏,你有事说事,不要胡搅蛮缠!” 牧氏打量了淑明几眼,啐了一口,怒骂道:“狗舔门帘子露尖嘴,淑明啊,你他娘的算是哪颗葱啊?” 淑明不但是牧氏家族的族老,还是桃花村的地头蛇,在桃花村,他何曾被人指着鼻子吗?遂怒道:“放肆!” 牧氏也不是好惹的,冷笑着说:“老娘在自家,想怎么放肆就怎么放肆,与你何干?你看不惯老娘放肆,你就滚出去!” 淑明做事向来狠辣,只要他看不惯的人,不管男人女人,上手就打,是以,他抬起手就想打人。 就在这时,马蹄子带着人到牧家来提亲了,十几个无赖混子二流子摇头晃脑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地走进来。 马蹄子坦胸露背,撇石蜡嘴的环视牧家人,穷凶极恶道:“老子到你家来,就是告诉你们一件事,你家寡妻马寡妇老子看上了,要娶她过门做平妻。咱做事都麻利点,马寡妇明日就过门。老子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你们听明白听不明白,老子都不会说第二遍!” 马蹄子就是这么嚣张,这么狂妄,从不把人放在眼里,属于天生狗眼看人低且欺软怕硬之人,他是淑明手下的头号狗腿子,对别人穷凶极恶,对淑明却谄媚的很! 牧氏闻言怒火中烧道:“马蹄子,我家弟媳不会嫁给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马蹄子嘴里叼着跟草,斜腰拉胯地往前走两步,抬起手,狠狠地打了牧氏两个耳光,道:“老子看上的女人就是老子的人,老子上门告诉你们一声呢,不是看得起你们,而是让你们准备嫁妆,知道了吗?我告诉你,你最好老实点准备嫁妆,否则,老子让你们这辈子都没有好日子过!” 正在此时,弗离和牧牧带着人来到牧家,这些人还抬着箱子,箱子用红绸缎系着,看样子是送聘礼来了! 弗离进门就高声道:“哎呦,好大的口气啊?我福国没有律法戒条了吗?别人的日子好过不好过,还要你说了算不成?” 马蹄子刚想发脾气,看见说话的人是美人弗离,暴脾气便消了半分,垂涎三千尺的看着弗离,眼中尽是龌龊之色。 弗离看也没看马蹄子,不屑地从他身边走过,来到牧氏身边,见牧氏的脸被打肿了,遂怒道:“谁干的?” 牧氏也不隐瞒,就把刚刚的事说了一遍。 牧牧闻言,围着马蹄子转了一圈,又看看落汤鸡牧氏族老、怒不可遏的淑明、看热闹不怕事大的红氏族老,最后收回眼神,落在马蹄子的脸上,道:“你打了牧家大娘,这件事怎么说?” 马蹄子眼里没人,更没牧牧,阴阳怪气地说:“老子打人就打了,你想要老子说什么?” “那么,你打人的理由是什么呢?” “老子打人不需要理由!” “打人白打是吗?” “老子就打他了,怎么了?” 牧牧戏谑地看着马蹄子,忽地抬起手,打了马蹄子两个耳光子,笑道:“老娘打人也不需要理由,想打就打!” 马蹄子在桃花村叱咤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除了地头蛇的扛把子淑明他不敢惹;无赖红不棱他不敢惹;正义之神牧判官他不敢惹,余下人,他在乎过谁啊? 牧游是牧判官的女儿没错,但是牧判官不在,牧游这个未婚先孕的娘儿们算个屁啊? 今日马蹄子被打了,他要是不找补回来,日后在桃花村就没法混了,是以,马蹄子不再废话,抡拳头就想打人。 那些痞子无赖见状,一哄而上,将牧牧围在当中,这是要人多势众以众欺寡的节奏啊! 牧牧不急不徐,环视着这些人,嘴角扯了扯,满脸都是鄙夷,冷声道:“有些话我只说一遍,你们若想站着用两条腿走出这个院子,现在就给我滚蛋!否则,老娘让你们手脚并用地滚出去。”。 第195章 暗室亏心 马蹄子面目狰狞道:“臭娘儿们,找死!兄弟们,给我上,打死这个臭娘儿们,人打死了,算我的!” 这些人穷凶极恶,除了好事不做,啥缺德做损的事都做,是以,不管不顾牧牧的良言相劝,立时围攻牧牧。 此时看热闹的族老会洋洋得意,牧家人却吓得心惊胆战,牧游这丫头若是有事,牧家人怎么跟牧判官交代啊! 牧牧冷笑着看着十几个人,忽地一转身,转身间,手里多了根木棍子,遂抡起木棍子,不用招数,光凭力气,就将这些人打倒在地。 牧牧手里摆弄着木棍子,边杂耍木棍子边居高临下道:“老娘进山不怕伤人虎,不怕漫山遍野的毒蛇,岂会怕你们这些狗杂碎?怎么样,现在你们是自己滚出去,还是我把你们扔出去?” 欺软怕硬就是软的欺负硬的怕,这些无赖痞子见自己惹不起牧牧,急忙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仓皇逃走,只恨自己只生了两条腿,若是再长两条腿,是不是可以跑得更快些呢? 马蹄子见十几个人都打不过牧牧,遂放弃了挣扎,另换损招道:“牧游,你在光天化日之下动手打人,你就不怕……” 牧牧没等马蹄子把话说完,便打住了他的话,道:“马蹄子,在桃花村,你好歹也是个人物,别他娘的跟老娘玩吃了吐的游戏,否则,老娘让你把这些话都吞下去再也吐不出来!” “你他娘的未婚先孕人尽可夫的小贱人,不知道和哪个野男人生了个贱种,你也敢跟老子叫板?就你这种货色,就算是你脱光了,脑子都不看一眼……啊……啊……” 马蹄子的正在肆无忌惮的骂人,便感觉着腿上痛得不行,低头看去,啥时候腿上被人划了两道口子,虽然刀伤不深,毫无力度可言,但是刀伤毕竟是划破了皮肤,鲜血透过外衣,已经流淌出来。 牧牧原本想撕了马蹄子的嘴,但是他还没出手,马蹄子便被人算计了。 牧牧见状,蹙起眉头,似乎在想着什么,忽地神乎其神地摊摊手道:“哎呦喂,原来你的腿还能自动流血呢?你这是干嘛啊,自己制造流血事件碰瓷吗?还是你欺负了马寡妇,牧家二郎的魂魄再教训你呢?” 牧牧意有所指,摆明了说是马寡妇的亡夫在教训马蹄子。 桃花村的人都知道,马寡妇的先夫对马寡妇极为疼爱,临终前,还将他的后事安顿好了。 如果马寡妇先夫的亡魂尚在,知道马蹄子兴师动众的欺负马寡妇,定不会轻饶他。 古人都迷信的很。 迷信就是相信神灵鬼怪等超自然的东西存在。 是以,马蹄子想也不想地就相信,这是马寡妇的亡夫在教训他。否则,他的身边无人近身,他身上的刀伤是哪里来的呢? 思及此,马蹄子面对无法解释的刀伤吓得毛骨悚然,惊惧不已,再也无心找茬闹事,转身便跑,任凭着腿上的鲜血流啊流。 牧牧见马蹄子走了,眼神便落在不远处的梧桐树上,脸色稍有暗沉,但是并未发作。 没办法,马蹄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辱骂牧牧是人尽可夫的贱人,还骂小奶娃是贱种,这些侮辱性的语言他倒是骂痛快了,深受其害的小奶娃能忍才怪! 小奶娃是善良的好孩子没错!小奶娃明辨是非懂道理,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招惹别人,路见不平,还会拔出小刀刀相助。 但是,小奶娃也是福禄寿这个大魔王的儿子——小魔王,马蹄子还指望着小奶娃面对辱骂退一步海阔天空吗? 梧桐树上,小奶娃砸咂舌沮丧地说:“七哥哥,我这轻功不行啊,太弱了人,我出手,娘亲还是发现了!” 福小七抱着小奶娃道:“宝宝,你的轻功已经非常厉害了,至少在现场,除了你娘亲,没有旁人发现你出手是不是?” “我想,这是因为这些人没有武功,不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你若是这么想也对!如此,那咱就再下些功夫,七哥哥陪着你练功。” “好!不过,刚刚马蹄子骂我娘是贱人,骂我是贱种,这口气我可咽不下!” “没关系!反正他也认为这些事是马寡妇的亡夫做的,不如这样,我们就去捉弄捉弄马蹄子,也好替马寡妇的亡夫教训教训他!” “好的!” 两个人嘀嘀咕咕地说完,福小七抱着小奶娃便飞身离去,随之,几道黑影也跟随二人飞身离去。 牧牧听着二人的对话,真是哭笑不得,福小七也太惯着小奶娃了,兄弟情深到如此地步,如此如何是好啊? 牧氏族老也是迷信之人,他见马蹄子没有缘由的受伤,坚定地相信,这是马寡妇的亡夫在教训马蹄子。 思及此,牧氏族老不疑有他,转头便走,走着走着,脚步便加快了。暗室亏心,神目如电,牧氏族老做了亏心事,他怕鬼敲门啊,他真的害怕啊! 牧氏族老离开,红氏族老也呆不住了,与淑明对视一眼,二人便悄无声息地离开。。 第196章 聘礼 由于马蹄子受伤极为蹊跷,这二人心里也犯嘀咕,毕竟他们做事太不地道了,毁人清誉在前,上门闹事在后啊。 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但是他们做了亏心事,自然相信鬼神之说了。 牧家恢复了平静,牧大牧氏夫妻急忙热情地将弗离和牧牧等人请进了正屋。 牧家的房子是年久失修的土坯房,不过牧大牧氏夫妻勤快,总是能把房子缝缝补补的,外貌上看,还说得过去。 牧家老太太见来客人了,极难为情的将人请进去,弗离与牧家老太太见见面,场面有些尴尬。 当初,牧家二郎打猎受伤,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也知道自家娘亲刻薄自己的娇妻,生怕自己去后,娘亲容不下娇妻,便在弥留之际写下休书,还给娇妻自由。 这件事,只有当时在场的里正、牧判官、牧之地和牧大牧氏、马寡妇,休书是里正代笔写的,牧家二郎签字画押。 牧家二郎相信牧判官的人品,遂留下遗言,将自己的娇妻托付给牧判官,让牧判官照看娇妻的余生,他实在不忍心娇妻年纪轻轻的就守寡,从此孤枕独眠,长伴孤灯。 单反生命还有一线希望,牧家二郎不愿将娇妻拱手让人,但是,有一种爱叫做给你自由,牧家二郎惟愿自己死后,娇妻有个依靠,好好地活着。 牧老太太知道此事时极为恼火,她认为二郎自作主张的决定马寡妇的去留,没把她这个娘亲放在眼里,实为大逆不道。 牧家二郎离世后,牧老太太便将马寡妇赶出家门,不允许马寡妇名不正言不顺的为亡夫守孝。 马寡妇带着重孝不能回娘家,里正和牧判官等人便在村里盖了茅草屋,把马寡妇安排在茅草屋里。 此后,马寡妇在茅草屋为亡夫守孝三年,此间,一直是里正、牧判官、牧之地和牧大夫妻照顾马寡妇的生活。 三年后,旁人退出,将照顾马寡妇责任交给了牧判官,是以,这么多年来,都是牧判官在照顾马寡妇。 这世上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桃花村春夏秋冬四朵花见马寡妇貌美如花,嫉恨的很,便传出谣言,说什么牧判官与马寡妇有染,两个人不清不楚的私相授受。 牧家老太太听说此事,就跑到马寡妇的茅草屋将马寡妇打了,回头又去牧判官家中骂人。 于是乎,弗离便和牧家老太太干起仗来。 此时此刻,牧家老太太看着弗离,尴尬地笑笑说:“大郎家的,你过来这是有事啊?” 弗离不计前嫌地恭敬道:“大娘,你家二郎在弥留之际,曾经把马家妹子许给了我家男人做偏房。之前,我男人认为朋友之妻不可欺,所以从未提及此事。但是现在,村里有心术不正之人动了歪心思,要毁了马家妹子的名声,比她再嫁。所以,我想将马家妹子迎娶进门做偏房,特来提亲。” “大郎家的啊,二郎媳妇已经不是我牧家人了,你怎地来我家提亲了呢?” “大娘,那是您认为马家妹子不是你家人了,但是在马家妹子心里,她还把牧家当成是婆家,除非您老人家决意不认她这个儿媳妇!” 牧家老太太闻言十分感动,声音哽咽道:“老二家的还认我这个婆婆?” “她每年都给您买糕点孝敬您,只是您不允许她进门,她只能让牧家大嫂把糕点带给您。不过,牧家大伯的酒,可是马家妹子亲手交给他老人家的呢!” 牧家老太太看看默不作声的老头子,道:“老头子,老二家里的给你买酒了?” 牧家老爷子点点头,并未说话。 牧家老太太顿时火冒三丈,怒道:“你个老东西,老二家里的给你买酒,你咋不说呢?你咋不让孩子把酒给你送到家里来呢?” 牧家老爷子为了给老伴儿顺坡下驴,只能背锅,道:“我错了,日后改着点!” 牧家老爷子好喝酒,但是饮酒不醉,总能保持理智,为人热情周到怕老婆,由于年龄关系,身体有些佝偻。 牧家老太太极为刁钻,但也不是像红老太太那般的刁钻刻薄,她养育两个儿子,大儿子儿媳还算孝顺,二郎早早就走了。 牧家老夫妻都是山里人特有的长相,皮肤较黑,穿戴平常,在桃花村里,扔到人堆儿里就找不到了。 弗离见牧家老太太再给自己找台阶下,遂见好就收,急忙给她台阶下,道:“大娘,我们提亲是带着聘礼来的,您若是同意这门子亲事,就收下聘礼吧!” 牧老家太太对往事也是痛悔不已,尤其是她见证了牧老太太知错能改,得到牧判官夫妻的谅解后,也深深地责备自己,不该偏听偏信的去伤害儿媳。 此时,牧家老太太感动不已,抹抹眼泪说:“大郎家的,二郎既已写下休书,二郎家里的便不再是我家媳妇。不过,如果二郎家里的愿意,老婆子我就攀攀亲,把她当成闺女嫁出去。” 弗离欣然接受这个提议,不管是婆家还是娘家,马寡妇嫁的体面便好。 弗离下聘的事情办好了,便急着回去了,明日牧家办喜事,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遂起身道:“大娘,这是我牧家的聘礼,请您收下。其中有白银五十两、绸缎布匹二十匹,桃花村水田十亩,余下的,便是桃花村规矩上的聘礼,请您验收。” 牧家人闻言,全都傻眼了。。 第197章 力度太小 在桃花村,正经的大姑娘出嫁,聘礼最好的,也就是二十两银子到头了,水田也就两亩地,更不会有什么绸缎布匹之类的聘礼,这牧家下聘,出手也太大方了吧! 牧家分家,没有分田地,想必这些水田是牧家后来置办的。自从牧游做生意后,牧家可谓是日进斗金,财源广进,着实让人羡慕。 牧牧见状,打破牧家人的惊讶,道:“牧家爷爷奶奶、大伯大伯母,如果你们同意这门子亲事,明日一早,请你们去茅草屋给马家姨娘送亲!” 牧氏转头对公公婆婆说,“爹娘,难道我们不把弟妹接回来,风风光光地送她出嫁吗?” 牧家老爷子见儿媳要出嫁了,不免想起早逝的二郎,但是昔人已去,再想又如何呢?二郎的遗愿便是娇妻有个好归宿,他死也瞑目了。 思及此,牧家老爷子抹着眼泪说道:“接回来,咱定要把二郎家里的接回来,风风光光地把她嫁出去!” 牧牧知道牧家人的心之所想,这种复杂的心情别人不能感同身受,遂道:“现在你们接不到马家姨娘,因为她和荷花姨娘去山上给亡夫上坟去了。” 牧家老太太抽泣着道:“难得这孩子有心,到现在还想着亡夫。哎,对了,二郎家里的嫁出去,荷花那丫头今后咋办啊?” “荷花姨娘明日也嫁到我家去!” “荷花也是命苦的孩子,她的娘家婆家都不要她了,她若是不嫌弃,就来我家吧,老婆子我就当是多了个闺女,我亲自把她们嫁出去!” 荷花能和马寡妇在牧家出嫁,毕竟是好事,也毕竟是喜事,是以,大家筹谋着明日的婚事,说说笑笑的,牧家人的伤心和思念亲人的泪水也就被冲淡了。 弗离母女走后,牧家人沉默不语,他们知道,这些聘礼不是给牧家的,是弗离给马寡妇,是替马寡妇的亡夫尽孝。 牧家老太太打开其中的箱子,里面是几身崭新的衣服,可见弗离做事周全,生怕他们办喜事措手不及,聘礼送面面俱到,极为贴心。 牧家人准备着操办喜事,且不知,此时桃花村已经乱套了。 桃花村 桃花村先是马蹄子满身是血疯狂的边跑便喊救命;然后是淑惠和桃花村春夏秋冬四朵花在传播谣言时,嘴角子突然满嘴喷血,场面骇人,吓得围观村民四处奔跑相告,桃花村闹鬼了,马寡妇的亡夫来找欺负马寡妇的人算账来了。 桃花村乱哄哄的你方唱罢我登场,闹鬼之事越发诡异,从午后闹腾到天黑,是以,为善之人坦荡荡,作恶之人躲躲藏。 而在期间,两个牧家正在操办婚事,丝毫不受闹鬼之事的影响。他们在弗离送的聘礼中找出大红段子装点门面,披红挂彩,一家人忙的不亦乐乎。 牧大和牧氏夫妻俩有一儿一女,儿子牧户跟着牧野在镇公堂做事,女儿牧心尚未出嫁,也跟着忙活着明日的婚事。 弗离亦是如此,她将牧家披红挂彩,牧老爷子和牧老太太也跟着忙里忙外的操持,订花轿的订花轿,找吹鼓手的找吹鼓手,布置新房的布置新房。 两个牧家热闹非凡,淑家却冷冷清清,淑明、牧氏族老、红氏族老暗气暗憋,原想着用马寡妇的事恶心牧判官,玩个釜底抽薪,分散牧判官的注意力。真是没想到适得其反,他们的釜底抽薪没玩好,把自己给沉下去了。 现在村里传言,马寡妇的亡夫出来闹鬼,村民议论纷纷,再聚堆儿说起马寡妇时,村民便神叨叨的,有关马寡妇的事,一句坏话都不敢说。 是以,淑明等人明天想趁着马寡妇出嫁闹点事出来,几乎等同于不可能了,因为谁也不想和“鬼”作对。 天黑时,两个牧家张灯结彩,马寡妇和荷花上坟回来,也带着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嫁衣,跟着牧家人去牧家待嫁了。激动的心情自然不予言表。 土坯房,东屋里。 “哈哈哈……” 福小七依偎在福九的怀里哈哈大笑,笑的肚子疼,道:“九叔九婶婶,你们是没看到,宝宝手里拿着刀片,见到合适的藏身地,就神出鬼没地出手,划得马蹄子遍体鳞伤,浑身是血,吓得马蹄子以为白天见鬼了,都尿裤子了,哈哈哈……还有还有,宝宝也不知道怎么弄的,他把刀片飞出去,还能把刀片收回来,生生的把淑惠和四朵花的嘴给划破了,这几个女人满嘴流血,再也不敢说三道四了,哈哈哈……” 福九轻轻地拍打着福小七的后背,生怕他笑得喘不过气来,轻声道:“那些人就是欠教训,你们教训他们没有错,但是行动上不规范,露出马脚便错了。” 福小七笑着笑着戛然而止,道:“九叔,我们哪里露出马脚了?是因为宝宝轻功的功底不扎实吗?宝宝才多大啊?您不能要求的太严苛吧?” “宝宝首次伤人,力度太小,很容易让人想到是小孩子做的事!还好你九婶婶反应快,当时就把这件事与马寡妇的亡夫寻仇联系在一起。” 小奶娃正在牧牧的怀里哈哈大笑,闻言甚觉有理,一拍大腿道:“哎呀,真是的,都怪我伤人没经验,考虑不周全,害,失算了啊失算了!”。 第198章 反正也不远 福九道:“宝宝,你既然想教训马蹄子,便证明此人活该被教训,是以,你下手无需留情!话说皮肉伤也是很有讲究的,回头可以向你你红胜火叔叔请教!” 牧牧道:“是也是也!宝宝啊,你爹爹说的极有道理,你即想教训恶人,出手便无需留情,下手药有定数!” “娘亲,什么是定数啊?” “定数就是你想将人伤成什么样子,心里要有个数,动手时,就按照心中的定数去做。比如说,你想伤他皮下一寸,就是皮下一寸,不能多也不能少!” 福九道:“你娘说得对,即便你伤人,也要提前有个定数,生而为人,做事没有定数,很容易失算的!但是,你必须确定此人是有罪之人,你要根据他的罪行,决定你心中的定数!” 牧牧道:“有些人很聪明,也很狡猾刁钻,他们会钻营着怎样钻律法的空子去做违法的事,伤害别人,成全自己,这时候,律法不能将他们怎么样,但是,我们可以代表正义去惩治他们!” 福九道:“人心之险恶,世道之残忍,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你都要面对!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总会有黑暗,总会有罪恶,总会有人需要我们的帮助,是以,这时候,你心中的定数便极为重要!有的罪犯能送官便送官,毕竟那是官府该管的事;有的罪犯极为狡诈,钻了律法空子而不能送官,你心中定数便是惩戒他们的律法!” 福小七道:“干嘛干嘛?九叔九婶婶,你们想干嘛啊?宝宝他才两岁多,你们这样教育小奶娃伤人真的好吗?有你们这样做爹娘的吗?” 随之,福小七抱起小奶娃,在他粉雕玉琢的小脸蛋上亲亲亲,语重心长道,“宝宝,你别听你爹娘说这些话,他们说的不对,七哥哥告诉你该怎么做!伤人可以,但是前提是不能伤害到自己,任何时候,任何行动,你都要保证自己的安全,你造吗?” 小奶娃道:“爹娘、七哥哥,你们说的话我都听懂了,未来日子里,我会努力让自己强大起来,让自己尽快的成长起来,勇敢地面对世间的邪恶之事!” 此时,窗外突然间倒挂着一张俊脸,俊脸红胜火鄙夷道:“主子,咱这是在培养世子爷还是在培养杀手啊!你们这样教育孩子,也忒不厚道了吧!” 小奶娃道:“叔叔,你是愿意我成为杀手,还是成为被杀之人呢?我的身份注定会成为众矢之的,未来面对的险恶与风险不可预知,难道叔叔不希望我能强大起来保护自己吗?否则,我长大了,叔叔也老了,到那时,谁来保护我呢?我身为皇家子孙,我的身份也注定了保家卫国的责任和担当,世间多少不平事、多少丑恶,总需要有人去面对!我若碌碌无为,贪生怕死,有何颜面自称是皇家子孙?……” 红胜火的俊脸尴尬了,他自知资质平凡,论口才,他说不过世子爷,虽然世子爷只是个两岁的小奶娃,但是那又怎样,他要面对事实不是吗? 红胜火留下一句话,随即消失,“小主子,刚刚算我啥也没说!”是啊,他若不消失,小主子能把他说成干尸。 “叔叔,有些伤人的技巧,明日宝宝还要向你请教呢!” “属下随时恭候!” 今夜红胜火值守,蓝田生回房间休息去了,若是蓝田生在这里,红胜火失言,定会被蓝田生一瞪眼吓得闭嘴。可是,蓝田生不在这里,红胜火怎地感觉空落落的呢? 红胜火跟福九一起长大,自小陪着福九练武读书,他感叹啊,福九的魔力遗传啊,看小奶娃这样纸,定是胜过福九这个魔头,成为新一代的魔头啊! 牧牧跟红胜火想的不一样,她宁愿小奶娃成为魔头,也不愿他成为别人刀俎下的鱼肉。 牧牧前世经历了太过多,也见惯了太多被人贩子残害的儿童。是以,牧牧希望,如果小奶娃遇到危险时,他可以凭着自己的本事保护自己。 牧牧想到明日之事,感觉在这个时代,让女子替夫君迎娶小妾,还是太荒唐了,遂道:“福九,明日真的让我娘去迎亲吗?” “丫头,你认为岳父在家,他会同意迎娶荷花和马寡妇吗?” 牧牧傻笑,“算我没说!” 福九说的没错,若是牧判官那个犟驴在,说什么也不会迎娶荷花和马寡妇的。在他认为,对荷花和马寡妇最大的尊重、最好的归宿,便是为她们找到好人家好男人嫁过去。 但是,福九说的没错,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呢?荷花和马寡妇想嫁的人便是牧判官,旁人再也入不了他们的眼。 桃花村今夜星光明媚,在这月光如水的夜里,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啊! 翌日,天蒙蒙亮,牧牧便离开土坯房,离开福九温暖的怀抱,前往娘家,操办喜事。 弗离很重视自家纳妾,大早上的便操持着罗鼓手敲打起来,两顶大花轿备好,罗鼓手和轿夫每人都给了赏钱,罗鼓手卖力气的敲打起来,牧家锣鼓喧天的便热闹起来。 牧家虽然是纳妾,但是弗离却给了荷花和马寡妇最大的尊重,喜事办得体体面面。 纤柔和被看也不知道该干啥,反正就是在弗离身边跟着忙活,也没觉着干啥,也忙的不可开交。 弗离把纤柔和红茶娘叫过来道:“好妹妹,你们两个别在这里忙活了,荷花和马家妹妹没有个知心至近的人,你们去牧家陪着两个妹妹,稍后和她们一起过来。被看和红茶,你们也跟着去沾沾喜气儿,待会儿跟着送嫁的人过来,到了咱家,大娘给你们发红包。” 红茶娘也是这么想的,也不跟弗离寒暄,带着纤柔和被看红茶就走了,反正也不远,几个人说说笑笑,两刻钟的时间,便到了牧家。。 第199章 有奶便是娘 牧家 此时,马寡妇和荷花在牧家老太太和牧氏精心的梳妆打扮下,已经穿上嫁衣,就等着花轿上门了。 相对于牧判官的家里,此牧家便显得冷清了些,毕竟许多人都喜欢奔着有钱人去,所谓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何况,昨天弗离出手就是一百两银子的聘礼,荷花五十两银子的聘礼、马寡妇五十两银子的聘礼,这些聘礼都送到了牧家,这可是桃花村史无前例的聘礼阵仗,这件事已经惊动桃花村了。 正在红茶、纤柔、被看、红茶来到来到牧家时,刚好赶上荷花的娘家人和婆家人来闹事,说什么要平分荷花的聘礼。 无理之人闹事,永远不讲道理。 无理之人的自以为是便是道理!他们认为荷花的聘礼他们有份,那便是他们的道理!他们想给荷花添堵,让荷花再嫁之日心情不爽,那也是他们的道理。 谁也别指望着无理之人跟你讲道理,她若能跟你讲道理,便不是无理之人了。 当初,荷花的娘家把荷花卖给了荷花的婆家,荷花病入膏肓的男人死翘翘后,荷花的婆家又把荷花卖给了花楼,最后,牧判官用一匹狼在花楼老鸨的手中,将荷花买下,成了荷花最后的买主。 是以,不管是荷花的娘家还是荷花的婆家,他们与荷花再无关系,他们能够舔着脸的来分荷花的聘礼,还真的是需要勇气。 纤柔想上去理论,又不知道该说啥话,她哪里会打架啊,真是恨自己没用,关键时候帮不上忙,急得直哭。 红茶娘遇事不慌,反倒是冷静些,道:“好妹子,你别哭,不管是啥事,总有解决的办法!” 被看道:“他们不是和荷花姨娘没有关系了吗?他们过来要啥银子啊?荷花姨娘生病的时候,咋不见他们送银子来呢?还要不要脸了?” 红茶气愤道:“这些人有奶便是娘,连廉耻都不要了,还顾得上要脸面吗?” 忽地,被看在看热闹的人群中,看到了张言的身影,遂道:“红茶姐姐,你说这件事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挑唆啊!” 红茶顺着被看的眼神看过去,也看到了自鸣得意的张言,遂冷哼道:“张言还真是心术不正啊!” 红茶娘毕竟有些阅历,她看得出,张言的自鸣得意是因为人有祸患,她生喜庆心而已! 张言看见别人倒霉,心里就高兴,这种心态没有缘由,说的通俗易懂些,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红茶娘道:“张言就是来看热闹的,依着她的能力,还做不到煽动荷花的娘家和婆家来闹事!” “娘亲,难道他们不是来要银子的吗?” “他们若想要银子,怎地不去牧家闹事要银子呢?他们来这里闹事,就是单纯的闹事而已” “难道他们的目的不是银子吗?” “对!他们想要的银子,想必是已经有人给他们了!如果所料不错,他们闹事,就是想恶心荷花,稍后,再难听的话,他们都能说出来!” 红茶闻言不可思议地惊诧道:“他们也太歹毒了吧?荷花姨娘的婆家就算了,他们与荷花没有感情,不过是卖买的关系而已;但是荷花姨娘的娘家人为什么这么做呢?” “当初,他们把荷花卖给将死之人做媳妇的时候,就已经断了骨肉亲情!” “那我们怎么办呢?” “红茶,此时若是你楞叔叔在这里,他会怎么办呢?” 被看抢答,学着红不棱往日里的无赖样子,摇头晃脑地说道:“干嘛呢干嘛呢?都他娘的干嘛呢?你们当老子不存在是吧?要不咱先练练?” 随之,被看做出了红不棱的招牌动作,像不像七分样,先来个骑马蹲裆式,做个武把式的架子。 “哈哈哈……” 被看模仿红不棱模仿的惟妙惟肖,神形兼备,逗得几人哈哈大笑,纤柔笑得前仰后合,实在是太好笑了。 红茶娘道:“孩子们,你们的游游姐姐教给你们的防身术,你们练得怎么样了?” 红茶道:“我们倒是用心练习,但是也没有施展功夫的机会啊!” “孩子们,现在你们实战功夫的机会来了!既然有人要坏咱的好事,咱就让他知道,咱女人家也不是好惹的!别的让他们以为咱的当家人都不在家,他们就欺负咱们!” 纤柔道:“就是!咱可不能让他们欺负了!楞哥哥可是说了,谁欺负我,就让我原样的打回去呢!” “对对对,我爹说‘被看啊,谁欺负你,你就原样的给我还回去。你是我红不棱的女儿,决不能给你爹丢脸!’” 红茶道:“那咱还等啥,出手吧!” 正在这时,准备待嫁穿上嫁衣的荷花忽地从牧家冲出来,哭红的眼睛让人心疼,神态疲倦,茫然无措,她对她的爹娘怒吼道:“你们把我卖了的时候,我们便再无关系,你们凭啥要分的聘礼啊?” 荷花的娘家人用一句话可以概括——有奶便是娘。 红茶娘分析得不错,他们的确是收了别人的银子前来闹事的,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为了银子,他们连骨肉亲情都可以不顾。。 第200章 红包 红茶娘道:“你个臭不要脸的小贱人,谁告诉你我们再也没有关系了?你是从老娘的肚子里爬出来的,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吗?” 红茶娘的长相和梳妆打扮都很有特点,长相哗众取宠,梳妆打扮亦是哗众取宠,周身带着尖酸刻薄的味道。 “你嫁入婆家不守妇道,气死了你家男人,被人指指点点的戳脊梁骨,我这做娘的都跟着你丢人,你还活着干啥,你咋不去死呢?” 牧家老太太闻言,简直是怒火冲天,全桃花村的村民都知道,荷花的男人本就是将死之人,病入膏肓,说死就死,怎地就是荷花不守妇道气死的呢? 牧家老太太也是牙尖嘴利之人,义愤填膺道:“你他娘的说话讲不讲道理,荷花的男人是病死的,怎地就是荷花气死的呢?” 荷花的婆婆道:“牧家婆娘,我们家的事,你他娘的跟着操什么心?荷花这个丧门星嫁进我家,不守妇道,气死我家儿郎,她就是臭不要脸的丧门星,不知廉耻的小贱人,人家花楼的老鸨都嫌她脏,把她卖给牧判官!” 荷花的婆婆长得很有特点,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半夜出来,绝对可以以假乱真的扮鬼吓唬人。 荷花娘道:“荷花,你要是还要点脸,就给我滚回娘家来,把聘礼也带出来,我们不能白跟着你挨骂不是吗?” 此时马寡妇也出来了,怒不可遏道:“你这当娘的还要不要脸,这么说自己的亲骨肉,你于心何忍?” 荷花娘看着貌美如花的马寡妇,鄙夷道:“你个偷人养汉的贱人,凭什么跟我说话?” 马寡妇的娘人家闻言当时就怒了,遂上前至于理论,怎奈好人和恶人打嘴仗,总是恶人占得先机,因为他们生性恶毒,说话从不从人性的角度考虑,什么话恶毒,什么话伤人,他们就说什么! 红茶娘实在听不下去这么恶毒的话了,在牧家门外的柴草堆上挑了几根木棍,说话间就要去打架。 “站住!”正在这时,牧牧飞身而至道,“就凭你们,也想动人打人?你们有没有想过,他们既然敢来闹事,身后定然有人支持?既然有人支持,能没有后备力量吗?” 牧牧刚刚得到这里的消息,便飞身赶过来了,她的行动速度之快,已经超越了人类的想像。 “游游!” 红茶被看、纤柔和红茶娘看见游游,就像是看见救星般的兴奋。 红茶娘道:“游游,他们这也太欺负认了啊!” 牧牧道:“他们欺负人没关系,咱再给他们欺负回去!不过你们这样做不可取,不但不能解决问题,还会把自己送到危险的边缘。打铁还需自身硬,你们的功夫,还不足以面对穷凶极恶之人!” 被看道:“游游姐姐,那我们怎么办呢?” “真很简单!你们退后,我来!” 牧牧分开人群,走到荷花和马寡妇身边,微微福身道:“两位姨娘好!” 马寡妇和荷花见到牧牧行礼,急忙还礼道:“游游,这可使不得啊!” “你们是我娘的姐妹,我爹的女人,我自当有我的礼数!我都叫姨娘了,两位姨娘红包拿来吧?” 荷花和马寡妇匆匆从屋里跑出来,哪里拿了红包了啊! “红包?”荷花顿了顿,哭笑不得地看向马寡妇道,“姐姐,你拿红包了吗?” 马寡妇尴尬地说:“没有!出来的急,我没拿红包!” 牧牧从随身的小包包里,拿出了几个加急赶制出来的红色荷包,又从小包包里拿出了几块金子,分别装在了红色荷包里,俏皮地说道:“你们的红包我先给垫上,日后还请两位姨娘多多关照哦!” 荷花和马寡妇喜极而泣,因为牧牧总是能在关键时候给他们带来惊喜,给她们保护和温暖。 荷花和马寡妇每人拿出一个荷包交给牧牧道:“游游,姨娘给你红包!” 牧牧抱住两位姨娘亲近一番,俏皮道:“多谢姨娘!” 红茶被看见状,也上前行礼道:“两位姨娘大喜大喜,我们的红包呢!” 荷花和马寡妇相视一笑道:“都有份都有份!” 牧氏的女儿牧心见状,也俏皮地上前行礼,道:“两位姑姑大喜,我的红包呢?” 牧心长得像她娘,中人之姿,性格开朗,伶俐可爱,周身都是少女的朝气蓬勃。 “牧心乖,你的红包给你!” 此时,马寡妇娘家的孩子们也上前,纷纷行礼,每人都得到装着金子的红包,自然是不胜欢喜。 装着金子的荷包何其诱人,立时就引起了围观百姓的兴趣,那是金子,那是金子啊! 别人家办喜事,荷包里充其量装几个铜钱罢了,人家牧家办喜事,荷包里装的缺是金子,村里人,一辈子能见过几次金子啊!。 第201章 还要有钱 许多脑袋反应快且与牧家关系不错的妇人,急忙让自己的孩子上前恭喜荷花和马寡妇,就算是讨不到红包,刷刷脸也是好的啊! 是以,平日与牧心关系较好的姑娘们私下联系,集体给荷花和马寡妇行礼恭喜。其一是给两个寡妇的大婚贺喜;其二,她们也看不惯荷花娘家人和婆家人的丑恶嘴脸,以这种方式给荷花撑场子。 就在刚刚,她们就准备好了,只要牧心加入战斗,她们就跟着牧心加入战斗。 此时荷花和马寡妇已经没有红包了,看见如花般娇艳的姑娘们给她们行礼祝福,拿不出荷包,觉得有些尴尬! 牧家老太太见状笑得合不拢嘴,高声道:“闺女们,别着急,娘给你们取红包去!” 牧家老太太就是想让荷花的娘家人和婆家人知道,荷花也是有娘疼的人,干娘也是娘,干娘也心疼女儿! 牧牧道:“牧家奶奶,我看您还是别忙活了,这哪里有嫁女儿还赔银子的事呢?” 牧牧从小包包里拿出几块碎金子,道:“姑娘们,红包是没有了,金子可不可以啊!” “好啊好啊!” 姑娘们兴奋不已,笑颜如花,一哄而上,每人得了一块儿金子,有了这块金子,她们的嫁妆就有着落了! 发完红包,牧牧看向咬牙切齿的恶毒之人——荷花的娘家人和荷花的婆家人,道:“如果我们没有听错的话,荷花娘……哦,不是荷花娘,应该是这位妇人,你刚刚辱骂荷花不守妇道气死她男人是吗?” 荷花娘看见金子,眼睛都绿了,恨不得上前抢几块金子回来。荷花这个死丫头没有人性,有金子给别人,就不知道给自己的娘家人吗?真是白眼狼! 荷花娘就是这样,她想逼死荷花,逼得荷花无路可走的时候,就没想过荷花是自家人。她见到荷花的手里有金子,荷花便是自家人了。 荷花娘道:“是啊!怎么了?老娘过说的不对吗?” 牧牧没搭理荷花娘,而是看向荷花的婆婆说:“你还记得你刚刚说了什么话吗?” 荷花的婆婆道:“老娘说过什么话,老娘自然记得!” “如此便好!荷花的男人是怎么死的,当是的仵作给出判断,官府也有记载死因。是以,荷花的先夫是气死的还是病死的,咱到官府调取记录便可,实在不必多费口舌!如果荷花的先夫是病死的,那么你们就有诽谤中伤之罪,至于官府怎样定罪,那是官府的事!” 牧牧在小包包里拿出一块金子,道:“桃花村归属桃树镇管辖,有谁愿辛苦一趟,到镇公堂将此事禀告镇长大人?” 人群中钻出来两个年轻人,他们的年纪不大,都是二十岁上下的俊小伙,身材高大壮实,长得虎头虎脑,他们来到牧牧面前道:“游游妹子,我们愿意前往,将这里的事,事无巨细地禀告给镇长大人!” 牧牧看见二人,吃惊道:“高山、黄土?” 高山、黄土二人是桃花村的村民,两个人原本是好友,之前因为深爱同一个女孩而生了嫌隙。 后来,那个女孩被荷花的弟弟看上了,但是女孩并不喜欢荷花的弟弟,便拒绝了荷花娘的求亲。 是以,荷花娘求亲不成,没有节操没有底线的辱骂那女孩,女孩受不住辱骂,投河自尽了。 幸亏当时改邪归正的红不棱带人在河边经过,便救了那个女孩。但是女孩从此消沉,一蹶不振,花一样的姑娘,一下子老了好几十岁。 若说高山、黄土对荷花娘的恨意滔天也不为过。 牧牧不再犹豫,又从小包包里拿出了两块碎黄金,道:“这两块儿金子是你们的跑腿钱,你们务必收下,今日我牧家大喜,迎娶两位姨娘进门,你们就当是沾沾我家的喜气儿!这块金子买两匹快马回来,日后跑这个案子,也有个代步工具!” 高山、黄土闻言兴奋不已,激动道:“游游妹子,这门这算是跟着土坯房做工了吗?” 牧牧也不推辞道:“我土坯房正在操持作坊,需要人手,两位哥哥若不嫌弃,可以到我土坯房做事,我代表土坯房全体人员,热烈欢迎!” 高山、黄土兴奋不已。 高山、黄土因为家里条件有限,兄弟众多,他们至今还没说亲事呢! 他们喜欢的女孩子,他们还在追求,就看谁最后打动女孩的芳心了。不管最后女孩嫁给谁,他们兄弟都会祝福女孩,祝福兄弟。 现在,高山、黄土有机会为土坯房做事,那便是生活有了新希望,谁都知道土坯房的生意日进斗金,他们的收入也有了保障,日后的日子便有着落了。 两个人对未来信心满满也不多言,相视一笑,彼此鼓励,拱手抱拳与牧牧告辞。 荷花娘和荷花的婆婆此时却傻眼了,他们拿了黑衣人给的十两银子,就是负责来牧家闹事,辱骂荷花,恶心恶心牧判官,可没说让他们摊上官司啊! 荷花的先夫是怎么死的?难道荷花的婆婆不知道吗? 荷花娘和荷花的婆婆思及此,感觉脊背发凉,两人对视一眼,想溜之大吉。 牧牧却高声道:“你们人走了可以,不过你们说的话已经留下了,怕是带不走了!” 被看红茶、被看娘红茶娘面面相觑,目瞪口呆,原来牧牧没用拳头打人,也把事情解决了。 如此,荷花娘和荷花的婆婆诽谤中伤辱骂他人的罪行算是跑不了了,真是自作虐不可活啊! 被看低声说:“红茶姐姐,我爹教我做的事是不是不对啊?” 红茶点头道:“游游姐姐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们,处理事情用脑袋好过用拳头!最重要的是,还要有钱!” 姐妹俩说道有钱哈哈大笑,因为有些事有些人,并不是金钱就可以解决得啊!。 第202章 更不是惧怕 桃花村的几个姑娘蜂拥而至的来到红茶被看面前,将捧高踩低的嘴脸演绎的淋淋尽致。 有些人便是如此,你站得高了,她就去高攀你;你落入低谷,她就上前踩两脚。 牧牧刚刚说土坯房要建作坊,这些姑娘便动心了,都希望通过被看红茶的关系去作坊做工,完全忘记了他们合伙欺负被看,将被看坐在身子底下任意辱骂的事了。 被看极为厌烦这些人,红茶见被看的脸色不好,知道她想起了那些曾经刻骨铭心痛苦的回忆,遂带着被看离开了,留下那些叽叽喳喳抢着上前说话的人。 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吹吹打打的锣鼓声,锣鼓喧天,迎亲的队伍来了。 张言躲在人群中,原本想看笑话,结果看了个寂寞,遂转身离开,带着愤怒的转身离开。 张言就是这种人,她见不得别人好,恨人有笑人无,即便是自己的日子好过不好过,她也不愿意别人的日子好过。 谁的日子好过了,张言就暗地里诅咒人家,恨不得让人家倒八辈子血霉。只要别人倒霉,张言就高兴。 这是什么理念?这就是你是鲜花我是风沙,我他娘的美不过你就毁掉你! 此时,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 弗离骑着高头大马,身着男人服饰,穿着大红的喜服,胸前带着大红花,抱拳拱手谢过村民的祝福,“我牧家大喜,承蒙诸位的祝福,同喜同喜!” 牧童牧笛坐在弗离的身前,两个金童玉女有样学样的拱手抱拳,“谢过谢过,同喜同喜。” 锣鼓喧天,大红花轿,迎亲的队伍到了牧家的门口。 牧牧上前抱下了牧童牧笛,有将美人娘亲抱下来。 “姨娘!”牧童牧笛迈着小短腿扑进荷花和马寡妇的怀里。 弗离道:“好妹妹,我的花轿已经到了,你们准备好上轿了吗?” 荷花和马寡妇对视一眼,激动万分,感动万分。牧家纳妾而已,却给了她们极大的尊重,她们何德何能,值得当家主母如此重视啊? 两人急忙双双下跪行大礼,道:“姐姐在上,请受妹妹一拜!” “好妹妹,大喜的日子,咱别拜来拜去的,咱快忙活着把喜事办了吧!” 桃花村人首次看见女人替代男人娶亲纳妾,也首次看见纳妾也要大红花轿迎亲,这算不算是违背常理啊?村民这也是开眼界了。 此时此刻,牧家已经将迎亲的队伍请进家门,牧家门前吹吹打打,热闹非凡。 不多时,荷花和马寡妇由纤柔和被看搀扶着上了花轿,余下人坐着两个牧家准备的马车,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牧家老太太端着铜盆,将一盆清水泼出去,所谓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这是桃花村嫁闺女的习俗,示意净水泼街,闺女在婆家有好日子过。 村民对此议论纷纷,纳妾而已,搞这么大阵仗值得吗?有人说三道四,有人羡慕不已,有人说话带节奏,说什么弗离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将来会被荷花和马寡妇联手整治云云。 牧家办喜事,乐坏了牧老太太,气坏了牧家二房、三房、四房,他们干脆没参加喜宴。二房、四房家里的依仗着事牧家人的身份,端着盆端着碗的,可没少拿走炖鸡炖肉。 正在牧家欢天喜地办喜事的时候,正义之神牧判官回来了。 牧判官收到消息,急赶慢赶的赶回来,还是晚了,花轿已经进门了。 弗离见牧判官回来了,心里颤了颤,赔着笑脸说:“他爹,我把荷花和马家妹子给你娶回来了,你不能把人家再送回去啊!” 牧判官看着男人打扮的弗离,真是哭笑不得,不知说啥是好,生怕自己的突然到来吓到媳妇,遂把弗离抱在怀里安慰一番,回头走近东厢房。 东厢房宽敞明亮,共有三间房,马寡妇和荷花各住一间,因为时间紧急,弗离还没有把西厢房腾出来。 西厢房都是福九送给岳父岳母的礼物,满满当当的堆满了西厢房。 荷花和马寡妇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在这个家庭的地位,是以,她们嫁进牧家走的是角门,也绝不住进正房。此生是偏房便是偏房,这也是让她们自己的选择。 妻妾不同位,否则便乱了伦理纲常。 牧判官走进东厢房,看着两个貌美如花的新嫁娘,说不喜欢,那是假的,但是…… 正在东屋忙碌的人见牧判官回来了,都自觉的退了出来,直觉着事情不妙,赶紧的去找牧游想办法,解决问题。 此时找女主人已经没有意义了,谁都知道,弗离对牧判官的决定从来不会说“不”字,不是不敢,更不是惧怕,而是弗离对丈夫的尊重。 牧判官看着两个美娇娘,干咳两下,避免尴尬道:“有两句话,我要说与你们听。”。 第203章 不容拒绝 荷花和马寡妇瞬间泪眼朦胧地看着牧判官,如果牧判官想要将她们送回去,她们真不如死了算了。 牧判官道:“你们是为了爱我,心甘情愿的嫁给我做偏房吗?” 两位美娇娘不可置否地点点头。 “那你们知道做偏房的规矩吗》” 两人再次点点头。 “弗离是我的结发妻子,我不会因为任何事而做出伤害她的事情。如果你们心甘情愿的做偏房,便安心的做偏房,我牧判官绝不会辜负你们的痴心和为我做出的牺牲;如果你们心有杂念,你们还是回去吧,否则,我们连朋友都不能做了!” 荷花和马寡妇都听说了淑媛的事。 淑媛表面上温柔贤惠,安静内敛,实则却表里不一,包藏祸心,最终害人害己,可见善良是可以伪装的,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是以,牧判官有此担忧也是对的,先小人后君子,他不能因为纳妾而伤害发妻,更不能因此影响家庭和睦。 荷花原以为牧判官要将他们姐妹送回去,原来却只是怕她们姐妹心有不甘的做偏房,为了上位去伤害弗离,取而代之,真是气得苦笑不得! 弗离对荷花和马寡妇恩重如山,多年来,弗离不管自己的日子过得怎么样,却从未亏待过她们姐妹,是以,这样的当家主母,这样的正室夫人,这样的朋友,尘世间,恐怕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 荷花泪眼婆娑道:“牧判官,你个倔驴,你就是这样想我们姐妹的吗?难道我们姐妹在你心目中就是这样的不堪吗?难道我们姐妹嫁过来,为的就是伤害姐姐的吗?实话告诉你,我们就是伤害你,也不会伤害姐姐!” 马寡妇也梨花带雨道:“我们爱你,更爱姐姐,你不娶我们,我们就嫁给姐姐,反正是姐姐把我们娶回来的,关你啥事!” 荷花道:“对!我们要嫁的人是姐姐,不是你牧判官!新房重地,闲人免进,请你出去!” 牧判官不是不喜欢荷花和马寡妇,只是他是男人,他要对自己的发妻负责,不能因为美色,而做出伤害发妻的事情;他更不想因为一己私欲,误了两位美人的余生,毕竟在世人眼中,女人为妾,不如做正妻得到尊重。 不过,既然现在美人已经嫁过来了,嫁过来了便嫁过来了,他照单全收便是,他不让她们受委屈便是。 牧判官故作恍然大悟状,道:“哦!我原意为你们是嫁给我的,所以大老远的过来和你们成亲!既然你们是嫁给你家姐姐的,那我便回去办公了。哦,对了,祝你们和你家姐姐百年好合,幸福永远!” 荷花和马寡妇对视一眼,相视一笑,娇羞无比,知道牧判官已经接纳她们了,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荷花道:“你走吧,你走了,我们就和姐姐过日子,相互帮衬着,也能把日子过好!” 马寡妇道:“我们还有个好闺女,游游不会不管我们。你走吧,我们不需要你!” 女人在经历婚姻丧偶后,还能再嫁,且嫁给自己的心爱之人,这种几率少之又少。她们总算是有上天眷顾,如愿以偿地嫁给了世间最好的男儿郎。往后余生,别无所求。 牧判官看着两个美人娇羞的模样,喜欢的不得了,忍俊不禁地笑道:“你们两个小蹄子,刚刚嫁过来就想谋害亲夫吗?” 东厢房外,弗离不知道屋里是啥情况,急得直转圈圈。牧家办喜事,宾客以临门,现在牧判官若是把两个貌美如花的妾侍送回去,这可怎么是好啊! 此时,已经有人把牧牧找来,牧牧看着娘亲转来转去着急的样子,就觉得好笑,遂道:“娘,您转来转去的转啥呢?” 弗离看见牧牧,就像是看见了救星,急忙拉住游游的手道:“游游啊,你爹爹进东厢房了,你说你爹爹会不会把你的两位姨娘送回去啊!” 牧牧低声道:“娘就不怕两位姨娘夺了您的宠爱吗?” 弗离故作神秘,压低声音道:“你傻啊!若是你爹日后高官得做,骏马得骑,再有人给你爹爹送个小妾啥的,那样的小妾才害人呢?你荷花姨娘和马家姨娘不会害我,她们会帮助我!” 牧牧感觉娘亲的话里有话,遂疑惑道:“娘,您怎地知道我爹日后能当官呢?” 弗离像看傻子般看着牧牧,道:“你不是说福九的身份不一般吗?你爹是福九的岳父,身份从此不一般,他就是不当官也是有钱人,有钱人谁没个后院呢!难道你小姑姑在后院受的苦,还不能引以为戒吗?” 得得得! 牧牧原以为娘亲是傻得可爱,原来她的娘亲并不傻,她才是傻子啊!她的娘亲未卜先知,未雨绸缪,知道先给自己找同盟,日后宅斗也好有个帮手,而她却没有想到这层关系。 福九是福国的成王千岁,成王岳父的身份便不寻常了,是以,上门送礼送小妾攀关系的人大有人在,而且,有些人送礼送妾是不能拒绝也不容拒绝的。 牧牧自叹不如,崇拜地看着娘亲道:“娘放心吧!我爹得不会把人送回去的,娘亲能想到的事,我爹爹也能想到!” “真的?” “真的!” 正在这时,牧判官从西厢房里走出来,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牧判官满面春风地看着弗离道:“我的孩儿他娘,辛苦你了!”。 第204章 成王妃殿下 弗离道:“郎君,我的孩儿他爹啊,我倒是不辛苦,只是这两个好妹妹,你能给我留下吗?” “她们说想嫁给你,你说了算!” “成!这两个妹妹我娶了,日后我们姐儿三个过日子,你滚蛋!” 牧判官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弗离,眼中爱意满溢,道:“你再给我说一遍?” 弗离宁折不弯道:“你滚蛋!” 牧老太太手里拿着掸子过来,道:“大郎,你又欺负我闺女是不是?你有多久没有尝过老娘手里掸子的厉害了?” 牧采花依偎着牧老太太说:“娘,我说的没错吧?大哥就是在欺负大嫂,娘您打他,好好地教训他!” 牧判官上去揪住牧采花的耳朵,宠爱道:“呀呵呵?你个白眼狼,你敢说你大哥的不是?” 此时,接到消息的牧采薪也紧赶慢赶的赶回来,进门就张罗着说:“牧判官,你的喜事还办不办了?你不办正事,欺负采花作甚?” 牧家没有丑人,牧采薪也相貌极美,穿戴讲究,生性泼辣,是那种不好惹的人,也是极为仗义之人。 牧采薪带着家人赶回来,说是给福利撑腰也行,说是给足了荷花和马寡妇面子,总之,这个姑奶奶不好惹。 牧判官与妹妹、妹夫寒暄几句,便走近牧牧,低声道:“乖女儿,我来露个脸,稍后就回去!” 牧牧道:“镇公堂现在的形势如何?” “金老爷怎么也没想到,他的一时大意,导致满盘皆输,他纵容乞丐凌虐妇女、借乞丐之手杀人灭口的罪行,已经不可抵赖了!” “金老爷这么容易认罪的吗?” “你留给淑媛的药坯子香味扑鼻,金老爷看见了实物,便放松了警惕。是以,淑媛便深入浅出的将金老爷的话套出来了,金老爷想抵赖也无从抵赖了!” “金家情况如何?有没有疏通关系救金老爷出去呢?” 牧判官冷笑道:“金边倒是去镇公堂疏通关系了,他想要的不是把金老爷捞出来,而是让金老爷永远别出来!” “他想篡位?” “想必如此!” 牧牧知道,金边相对于金老爷更加狠毒,更加无情。尤其是金老爷有了喜新厌旧的念头,金边更容不下他,毕竟后妈不如亲妈好相处。 金老爷出了事,金边把金老爷的死忠——诸如金管家众人全推出来,他既能除掉金老爷,也能除掉异己,还能及早“登基”,他可真是打得好算盘。 牧判官道:“自从你小姑姑说出她绑架外甥女的事之后,我们便着手调查他的劣迹了!是以,我们先借助金边的手除掉金老爷,再着手除掉金边,金家就算完了。” “金夫人怎样了?” “金老爷给他服药了,金夫人现在疯疯癫癫的魔怔了!” “真是造孽啊!金家还就金夫人有点人性,可惜太过听信谗言,太过愚蠢,最后害人害己!” 牧判官道:“我得先回去了!” 牧牧还是担心几位叔叔,毕竟是亲叔叔,如果他们真的遭遇不测,最受打击的人便是牧判官,遂道:“我那几个不争气的叔叔现在怎样了?” 牧判官苦笑道:“柳树根和淑惠已经为他们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你那几个叔叔走进圈套,柳树根和淑惠定当收网,到那时,我们再将柳树根众人一网打尽。” 牧牧道:“现在帝都城来的人在桃树镇尚未站稳脚跟,柳树根的势力是他们在桃树镇的和落脚点,只要我们除掉柳树根,帝都城来的人是必要退守一步,如此,我们的势力便可扩大了!” “镇上有我们和王匡的势力盯着,你就盯好桃花村就好,别的我们在桃树镇打了胜仗,桃花村却失手了!” 牧牧心说,我的爹爹啊,你可知道,桃树镇不过是迷惑敌方的幌子,桃花村才是我们真正的战场啊! 土坯房和柳树根、淑惠淑明势力的战争已经到了最险恶的地步,谁都在算计着最后的一网打尽。 牧牧不说出真相,就让爹爹和哥哥等人去忙碌,等到尘埃落定,整件事情的曲折,他们也就知晓了。 弗离说的没错,牧判官是福九的岳父,他的未来、他的身份注定不平凡,是以,让牧判官在战略上多挫败几次也好,至少在自家门口挫败了,总好过到了帝都城再被人玩的丢盔卸甲好。 牧牧道:“爹你放心吧,我会把桃花村照顾好的!”牧牧一脸坏笑,声音压得更低了,道。“爹爹不会告诉我,你到现在还不知道福九是谁吧?我可听说,我进山的那几天,你们翁婿彻夜长谈了呢!” 牧判官狡黠一笑,用低不可闻的声音道:“成王妃殿下,咱家里就交给你了!” 父女俩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哦!有点事跟你说!”牧判官忽地想起了什么,道,“镇上外来人员求药的人越来越多,经人介绍,他们现在暂居张员外租下的宅子,都希望早点买到咱家福星系列产品,他们也好早点回家。丫头啊,你这福星系列的产品啥时候制作出售啊?可别让人家等得太久啊!” 牧牧意味深长地笑笑道:“爹爹放心,他们不需要等太久!” 父女俩说了会儿话,前来祝贺的宾客便过来和牧判官打招呼了。 牧家喜事操办的热闹,淑家却冷冷清清。。 第205章 转头就走 淑家 淑明坐在正堂的太师椅上,脸色暗沉,这一次,他们计划的事情不但没有按照他们的原计划走,而且还成全了牧判官大张旗鼓的纳妾。 原本牧氏族老釜底抽薪的计划,可以让牧判官焦头烂额与他们周旋些时日,可是没想到啊,弗离居然代替牧判官去下聘,去迎亲,这他娘的都是什么事啊? 荷花和马寡妇都不是啥好惹的人,弗离将她们娶回家,牧家等同于如虎添翼。 淑明既不能挽回此事,那便将喜事变成丧事,他命人去找荷花的娘家和婆家闹事,为的是败坏荷花的名声,逼得荷花无路可走,寻死觅活。 可是谁知道,牧牧用几块金子烘托气氛,就把事情摆平了,还害得荷花的娘家和婆家吃上了诽谤中伤的官司。 淑明的计划赶不上变化,遂意志消沉,喝了两壶酒,醉意深沉,脸上露出内心的不甘和狰狞。 牧氏族老的宅院 此时的牧氏族老更是气愤,釜底抽薪的主意是他出的,真是没想到啊,釜底没抽薪,却抽的他怒火中烧,实在窝火;红氏族老没啥损失,顶不及大家有事各扫门前雪,大限来时各自飞。 正在牧氏族老郁闷的时候,他的家里来客人了,身穿一袭蓝衣的王匡霁月清风地不请自来,牧氏族老见到王匡也没好脸子,早就没有了之前的谄媚和巴结。 王匡不寒暄也不客套,直截了当道,“我也不跟你兜圈子,如果你不想死无全尸,现在就随我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牧氏族老冷哼道:“王匡,你别拿你那套挑拨离间的法子套我了,老子不是糊涂虫,不会被你骗两次?” “我骗你?我敬重你是长辈,怎地骗你了?” “你推举牧判官上位架空我,你居心何在?” 王匡像看傻子般看着牧氏族老,眼神中满是可怜,道:“我问你,在牧游的心目中是你的性命重要,还是牧判官的性命重要!” “在牧游那小贱人的心目中,自然是他老子的性命重要了!” “既如此,如果是你带人去捕蛇,倘若你被毒蛇咬了,牧游会拿出几百两银子的药丸救你的性命吗?” “那小贱人巴不得我死了呢!” “既如此,我为何要你一把年纪的去捕蛇呢?毒蛇伤人,毒液入体,生死只在瞬间,这是多危险的事你知道吗?” “难道牧判官去捕蛇,他就没危险了吗?” “他有危险,牧游可以救他;你有危险,牧游会救你吗?” 牧氏族老分析王匡的话,感觉身有道理,若说捕蛇,他若受伤,必死无疑!所以当初,是他误会王匡的安排了吗? 当初桃花村闹蛇灾的时候,王匡确实对牧氏族老说过,蛇灾的事不用他管,他只要做好支持工作便好,到时候,桃花村除蛇灾的功劳全是他的。 当时,牧氏族老认为王匡在玩弄他,但是听闻王框的解释,他好像真的误会王匡了。 牧氏族老的态度缓和了些,遂若有所悟地踌躇道:“应该……应该不会吧!” 王匡见牧氏族老上道儿了,忽然间变得怒不可遏,怒火中烧,似是在发泄心中积存已久的不满,几乎是怒吼道:“我原以为你是个明白人,明白我的良苦用心,明白我为你筹谋的事情!可是你是怎么回报我的呢?你转头就跟着淑明淑惠混到了一起,现在怎样,你们的关系还没走到末路,人家兄妹就把你甩了!” 牧氏族老不解道:“你此话何意?” 王匡想看傻逼般看着他道:“我不想看着你被人玩死,想在最后时刻拉你一把!不过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必要了,或许你很愿意被人玩死呢!” 王匡说完就走,大步流星,毫无再停留片刻的意思,跟牧氏族老玩了个欲擒故纵。 牧氏族老老奸巨猾,脑子飞速地转了几个弯,觉得此事有蹊跷,他莫不是真的让淑明淑惠兄妹玩转了吧? 毕竟那时候,他的心里对王匡有些嫌隙,对牧判官视为仇敌,才会在淑明淑惠的挑唆下,跟他们上了一条船,如果……淑明淑惠诡计多端,牧氏族老不敢多想,还是选择相信网框,便不作他想地跟了上去。 红氏族老的家中,红氏族老正在睡懒觉,不知为何,淑惠忽然间出现在他的炕上,而正在这时,牧氏族老怒冲冲地推门进来了。 牧氏族老看见淑惠躺在红氏族老的炕上,气得面目狰狞,咬牙切齿,转头就走。 男人都有自私的一面,谁也不愿别的男人分享自己的女人,牧氏族老亦是如此! 牧氏族老曾经拥有淑惠,后来把淑惠给弄丢了,当淑惠失而复得的回到他身边时,他把淑惠当成宝贝般宠爱,甚至是为了淑惠,搭上了牧氏全组的命运,与淑明淑惠勾搭连环。 谁知淑惠与自己海誓山盟的背后,便投入别人的怀抱,而且对方还是他明争暗斗的政敌! 可想而知,牧氏族老此时面对青青大草原,而且是一望无际绿油油的大草原,想必已经怒火冲天。 此时,真真的可怜了红氏族老,他只是睡个午觉而已,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淑惠怎地会跑到他的炕上来了呢?他完全的懵逼了啊! 牧氏族老家中的偏厅里,王匡陪着落寞的牧氏族老喝酒。不多时,牧氏族老借酒消愁,先是说淑惠如何对不住他,后来醉醺醺地就说出了他们准备在镇上绑架牧师三兄弟的具体计划。。 第206章 你懵逼了吧 牧氏族老彻底醉倒了,他最得宠的小妾袅袅婷婷走过来,福身给王匡行礼道:“先生,我家老爷他……” 王匡嫌弃地看着牧氏族老醉倒的丑态,再看看不断用眼神勾引他的柴氏道:“族长喝醉了,我先行告退了!” 柴氏还想留住王匡,但是王匡并未拿正眼看她,便也不在自讨没趣,道:“先生慢走!” 王匡的背影高大伟岸,看在柴氏的眼里极具诱惑力,她貌美如花,怎愿甘心服侍牧氏族老这个糟老头子呢? 土坯房 土坯房,篱笆院,福九正在树下看书,福小七和小奶娃因为福九亲眼看着,所以没敢出去浪。 王匡从牧氏族老处出来,便直接来到了提坯房篱笆院,把在牧氏族老那里得到的消息说了一遍。 福九笑胸有成竹道:“若不出所料,牧氏三兄弟近几日就会落入柳树根的圈套!这也是柳树根我们准备的‘盛宴’,我们之间最后的角逐,即将开始了!” 王匡道:“他们是不是放弃牧家三兄弟这个计划?这事儿都拖多长时间了,还不行动啊?他们可真沉得住气!那我们就跟他们玩将计就计!” “他们在等待着我们放松警惕!” “不管他玩什么,我们奉陪!我说主子啊,我的爷,这些杂碎咱还留着吗?” “目前来看说,镇上的事你只做辅助便可,等到云初起和红铺径回来,我们在部署新的计划!” “云初起和红铺径要回来了吗?” “我推测,他们用不了五日,必定回来!” “你推测?” “对!是以,桃树镇的事,让岳父和牧野等人解决,你着重精力对付柳树根的主子;桃花村的事,让我家丫头奶解决!” “我都把这群杂碎招呼到桃树镇去了!桃花村也没啥事了啊!” 福九喝了口茶,一转眼,福小七和小奶娃便不见了。福九是哭笑不得,这两个小魔头,怕是早就耐不住性子了,得空便跑了。 福九道:“淑明淑惠在桃花村盘踞这么多年,他们的实力绝不简单!柳树根是桃树镇的首富,掌控桃树镇这么多年,他的实力不容忽视!” “九爷,你是说柳树根和淑明淑惠还有隐藏的力量?” “对!” “你能不能多说两个字?” “很对!” “切!多说两个字你能累死啊!” “不会累死,但是会被你气死!” 王匡不知所以道:“我怎地了?要把你气死了?” “你可知道一句名言吗?” “什么?” 红胜火在树上见王匡不知所以,便替王匡着急了,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你自认为倾慕你的青楼女子是个细作,你被她玩在里面了!傻子,你知道否?” 王匡在百花楼有个红颜知己,他不能完全信任那女子,是以对其也是有所防备的,还好他有防备,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红胜火见王匡没有反应,碎碎念叨着说:“自作聪明,居然让个女人给骗了!” 不过,王匡知道那女子是细作,还是很恼火,毕竟这是他的不查之过,怒道:“臭小子,您混说什么呢?” “嘿嘿,我就说,你怎样?” “信不信我让蓝田生堵上你的嘴?” 福九见惯了兄弟们斗嘴,早已见怪不怪,笑道:“那女子效命于柳树根已经无需置疑!现在的桃树镇就是个幌子,柳树根虽然扎根在桃树镇,但是他要成事,未必会在桃树镇动手。所谓灯下黑,他们若想成事,动手最为保险的地方就是桃花村!” 王匡明显有些恼火和自责,他自以为掌控了全部,却原来,他也是被人算计的人,而且他是怎么被人算计了,到现在也不明白。 雨鸣、云初起、红铺径等人放心的离开桃树镇,离开福九的身边,就是对王匡有着绝对的信任,信任他可以保护好福九。 如果因为他的疏忽和无能,让福九的安全受到威胁,他怎么跟兄弟们交代?怎么跟皇家交代?他便是玩死,也难辞其咎啊! 福九看出了王匡的心事,知道王匡在自责,遂拍拍王匡的肩膀说:“哥哥,这件事尚在我的掌控中,你无需自责!我之前没提醒你,是因为我想将计就计,这与你无关;你回到桃树镇,去集中柳树根的注意力,造成桃花村内实力匮乏的假象。你们明修栈道,我来暗度陈仓,咱们兄弟将桃树镇、桃花村盘踞多年的杀人狂、地头蛇、恶霸一网打尽。” 王匡看着福九,眼睛湿润了,因为福九对兄弟们的疏忽总是这么包容,从未因为兄弟们的过失而大发雷霆,甚至用酷刑折磨犯错的兄弟,以此显示自己的高不可攀,不容伤害! 哪怕福九因此受到伤害,一如三年前,由于兄弟们的疏忽,导致他在身体匮乏的情况下遇刺,他孤立无援,他从鬼门关里逃出来,他也从未抱怨过兄弟们。 红胜火看出了王框的心思,不想让他逃过自责,毕竟兄弟们还年轻,都是在摸爬滚打中成长的,有疏忽和过失在所难免。 有了疏忽,有了过失,兄弟们才能吸取教训,将功补过,成为更强大的自己。 红胜火分散王匡的注意力,不让他钻牛角尖,遂道:“傻子,你懵逼了吧?” 王匡道:“红胜火你再说?信不信我打你?” 红胜火对蓝田生告状说道:“老蓝,傻子想打我!” 蓝田生低沉浑厚的声音传来,道:“你打一个试试!” 福九自顾喝茶,稍后他们几个人动起手来,树叶子乱分,想要安静地喝茶怕是不行了!。 第207章 你想作甚 果不其然,王匡飞身上树,与红胜火和蓝田生动起手来,是以,躲在别处的暗卫开始押注赌输赢。 树叶纷飞中,福九独坐树叶雨中笑而不语,怡然自得。 福九的暗卫分为几个小组,每个小组执行的任务不同,但是中心思想就是保护福九的安全。 暗卫小组的组长之间虽有联系,各司其职,但是并没有密切来往,更不会因为有亲密接触,因为谁都想把任务执行的最为出色,得到福九的赏识。 是以,他们之间的“明争暗斗”、相互制约还是存在的,只是,不会伤害彼此之间对福九的忠诚而已,这也是福九使用暗卫的高明之处。 自从帝都城的势力过来后,王匡面对的压力不可估量,是以,便让敌手在王匡的薄弱处钻了空子。 牧牧早就发现了问题所在,并与福九交流过,他们认为,此事不如将错就错,顺其自然,到关键时候再打得敌手猝不及防。 此时,敌手认为胜券在握,且不知,福九早已运筹帷幄,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自作聪明的敌手自投罗网。 “喂喂喂,你们两个打一个,要不要脸?” “不要脸!” “红胜火你还真不要脸啊?” “我的脸又不给你看,你管我要不要脸?” “蓝田生你也不管管他,他可越来越不像话啊!” “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你知道他不像话,还跟他计较啥?” “哎呦福九啊,他们这么欺负人你也不管啊?” 福九笑道:“他们欺负人关你啥事?” “怎地不关我的事?他们两个在欺负我诶!” “那你就欺负回去!” “我打不过他们两个!” “那你可以等着挨打啊!” “打个屁!老子不跟你们玩了,你们这是一家子什么人啊?” 王匡得准机会在红胜火和蓝田生的脑壳上弹了一下,飞身下来,道:“福九啊,你们夫妻不厚道啊!你们把我当成靶子是不是?我还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啊?” 福九笑见王匡反应过来了,不厚道地笑道:“哥哥,这事儿没有你不能成啊,你这么光辉耀眼,你不当靶子谁当靶子啊!不过你放心,你还是我最疼爱的人!” 王匡在跟红胜火和蓝田生对战时,手上没闲着,脑子也没闲着,想着想着,便想出了原由。 却原来,福九不让他管桃花村的事,并不是因为他想让自家媳妇锻炼着整人什么的,而是他们夫妻早就有了周密的计划,这计划,甚至是瞒过了他。 不瞒他怎么办?谁让他手下的人是细作呢? 王匡知道了柴氏是内贼,如此,他的计划便要终止。是以,便要配合着福九的计划,跟着福九玩明修栈道的把戏;如此,他不就成了桃树镇最耀眼的靶子了吗? “福九,这件事你们瞒我这么苦,我该怎么惩罚你?” 福九双手环胸,抬起脚准备踹人,做出自我保护的招式,美人柔弱,故作娇态,微微含笑,邪魅无比,道:“哥哥,你想做什么?我身体不好,你可别欺负我!” 王匡戏谑地笑着,拱手抱拳地对四面八方的暗卫说:“兄弟们,现在是解决私人恩怨的时间,你们别给我捣乱!” 福九刚想说话,便被王匡无情的抓痒手抓过来,“王匡你不厚道,你……哈哈哈……” 王匡、云初起、红铺径等人,惩罚福九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抓痒痒,因为福九的痒痒肉特别多,碰他一下,他能笑半天。 近三年来,福九的身体弱不经风,他们这群好兄弟舍不得碰福九一下,生怕他笑,生怕他笑笑都能累到;生怕他笑得喘不上气来,从此再也不能笑。 稍许,福九和王匡玩笑够了,福九边和王匡说了些事情,王匡听闻,整个人都懵逼了。 福九道:“去吧!桃树镇的事交给哥哥,桃花村也有我家丫头和兄弟们坐镇。待铲除了这些杂碎,将要面对的事更加残酷的战斗!” 王匡坐在地上,抱住福九的腿喃喃道:“福九,我的九爷,你说我的脑子怎地总比你转的慢呢?” 福九轻轻地抚摸着王匡结实的肩膀说:“哥哥不管面对多少压力,都会把精力都放在我身上,生怕我受到伤害,你哪里还有精力转脑子啊?” 王匡被福九的话说中,眼睛湿润了。 没错的,王匡面对的压力不可想象,但是,他还是把核心放在保护福九的身上,他的确不容易啊! 福九说话这么暖心,王匡很感动好不好啊? 不过,王匡怎地感觉福九的话有些煽情呢?难道说,福九把他当成小孩子哄着不哭吗? 王匡思及此,遂笑道:“你知道蓝田生是怎样堵住红胜火的嘴吗?” 福九忽地捂住嘴巴,道:“哥哥你想作甚?” 王匡邪魅地笑笑道:“我只想试试,这种嘟嘴的方式好不好使!” 福九吓得花容失色,“好恶心啊!” “恶心?那你以后还说恶心人的话不?” “我是实话实说!” “你再说?” “哥哥,我再不说煽情的话了,你饶了我吧!” “哈哈哈……” 福九此言一出,不说是半明半暗的侍卫红胜火和蓝田生,就连隐藏在暗处的护卫都笑了。 红胜火道:“福九啊,你个魔头也有今天?” 福九像个受气的小媳妇蜷缩着,可怜兮兮地说:“兄弟们,你们放过我这个柔弱的主子吧!” “哈哈哈……” 福九的话音落下,护卫们又是一阵笑声。。 第208章 春山家里的 王匡对着四面八方拱手抱拳道:“兄弟们,主子就交给你们了!”随后郑重其事地看着福九道,“九爷,你给我好好的照顾好自己,不要受到伤害,否则,我便随你去!” 王匡说完,飞身离去。 福九看着王匡的背影,神情渐渐地严肃起来。 王匡是什么人,福九最清楚,如果福九出了什么事,王匡真的会跟着他走。 时间在人们的喜怒哀乐中不急不缓地消逝着,不为任何人的欢乐和痛苦而停留。 午后的桃花村极为安静,就连办喜事的牧家也在烤人的阳光下安静下来。 阳光似火,烘烤的大地都热了,用手触摸石头,都能感觉到石头承受的炎热有多无奈。 就在午后安静的桃花村,由远而近传来了马蹄声,马蹄声越来越清晰,离得越近,越不能听清是多少骏马在前行。 有好事的村民走出家门,躲在阴凉处,想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很快,村民就发现骑着马的官兵在高山、黄土的带领下进入村子,直奔着荷花的娘家去了。 村民联想到今天荷花娘和荷花的婆婆大庭广众下辱骂荷花的事,大体上也知道官兵进村的缘由了。 不多时,村口老槐树下已经聚集了众多村民,因为村民知道,桃花村不管大事小事,都会在好槐树下进行。 果不其然,差不多半个时辰后,里正、牧野、官兵已经吓得浑身颤抖的荷花娘和荷花的婆婆出现在老槐树下。 牧野对乡亲们拱手抱拳道:“咱都是乡里乡亲的,有话我就直说了!今日,荷花娘和荷花的婆婆辱骂荷花,说什么荷花不守妇道,气死了先夫!现在,官差已经拿着荷花先夫的死亡证明来了,荷花的先夫经仵作验尸乃为病故,而非气死,是以,荷花娘和荷花的婆婆实为捏造事实,诽谤中伤荷花,败坏其名节。依据福国的律法,捏造事实、诽谤中伤,败坏他人名节着,掌嘴二十!” 荷花娘和荷花的婆婆还想辩解,但是当时那么多人都在场,她们想辩解也不能够啊! 官差大热天的出来办差,本就恼火。 但是,有任务又不得不执行,是以,他们执刑也不手软,确认荷花娘和荷花之前婆婆的身份后,拿着板子便打起来。 张嘴的板子打在嘴上,看着都疼,啪啪啪打完二十下后,两人早就疼的昏过去了。 高山、黄土对视一眼,总算是消气了。 荷花娘这张嘴厉害的要命,可没少骂人!她这张嘴之前险些逼死人命,现在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她得到如此的教训,也算是罪有应得! 桃花村好喜说三道四、搬弄是非、造谣诽谤的春夏秋冬四朵花见状,吓得急忙捂住自己的嘴,转身就跑,因为她们的嘴现在还豁口不能说话呢。 里正命人端上来清茶,给几位官差解解渴。 官差的官架子大得很,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没好气,里正也不好说什么,只有心不甘情不愿的赔着笑脸。 此时,姗姗来迟的牧牧拨开人群挤了进来,悄无声息地往官差小头目的手里塞了个荷包。 官差掂掂荷包,偷偷打开看看,居然是二十几两银子,顿时心下一喜,没想到大热天跑出来办差,还办了个肥差,遂心照不宣的与牧牧对视一眼,苦逼的脸色也好了许多。 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错的,想必日后牧牧再找他们办差,他们定会马不停蹄地赶过来,说白了,谁会跟银子过不去呢? 何况,这些官差都是贪官污吏。 这些官差虽是如意县衙门的官差,平日里嚣张得不得了,根本不会把桃树镇的副镇长放在眼里。 但是,桃树镇的镇长大有来头,是以,他们也不敢怠慢副镇长,否则,镇长云深处那位爷回来,还指不定怎么跟他们较劲。 官差办完事,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牧野身为桃树镇的副镇长,不免借此机会为村民普法,让村民知道,随便骂人不行,除非是民不举官不究。 倘若是有人因此报官,那么,官府对无事生非,捏造事实,造谣中伤……者定不轻饶,福国的律法不是摆着看的,触犯律法者,官府定会实施律法,才能让百姓知法懂法,不去知法犯法。 淑惠、牧草隐藏在人群中,早已怒不可遏,他们精心筹谋的计划,居然沦落至此,真是不甘心啊! 不甘心又怎样?淑惠的嘴豁口了,疼得她不能吃饭,她便是在不甘心又如何? 三天后 荷花和马寡妇回门,牧家老爷子老太太一大早的就在大门口等着,生怕荷花和马寡妇是偏房,牧家不允许他们回门。 牧家老太太在门口徘徊了许久,忐忑不安地说:“老头子,你说弗离会不会不让他们回门啊?他们毕竟是偏房啊!” 牧老爷子安慰着老板说:“她们应该可以回门啊!” 这时,牧心颠儿颠儿地从屋里跑出来,道:“爷爷奶奶,你们在这里干啥呢?” 牧家老太太急得直搓手,道:“你的两位姑姑也不知道能不能回门,我们在这儿等等!” “我姑姑的娘家人早就来了,你们不在家陪客人,在这等着作甚?待会儿姑姑回来了,自然有人去叫你们啊!” 正在这时,村里几个看上去极为爽利的媳妇子朝着牧家走来,其中胖乎乎的媳妇子边走边说:“大娘,今儿你的两个闺女回门,你有啥活计就吩咐声,我们跟着你帮帮忙,别地慢待了新姑爷!” 牧家老太太急忙道:“春山家里的,你说这做偏房的能回门吗?咱也不知道啊?”。 第209章 莲花,好孩子 “大娘,我看你是想闺女想花眼了吧!你啊,你就炕头上坐着去,等着新姑爷给你磕头吧!” “能……能行吗?” “行!” “哈哈哈……” 这些媳妇子们都是活泼开朗的性子,说说笑笑好不热闹,众人众星捧月的将牧家老太太推到屋里去,便到院子里帮着牧氏夫妻做活去了。 此时,已经有许多村民过来看热闹了,就看着荷花和马寡妇今天能不能回门。 若是回门,这些村民便混进客人中蹭饭吃;若是不回门,这些村民就当看热闹,增加点茶余饭后的谈资。 正在这时,牧牧骑着马带着牧童牧笛过来了。 牧牧穿着玫瑰红的衣裙,牧童牧笛则穿着桃红色的短裤短袄,姐儿三个长得本就好看,当他们出现在众人面前,直教人眼前一亮。 “游游姐姐……”牧心大老远的看着牧牧姐弟三人过来了,便燕子飞似的飞奔过来,“姐姐,你们来了?” 牧牧笑道:“我们姐儿三个做开路先锋,你姑姑她们马上就到。” 牧心忽地局促起来,脸憋得红红的,手里攥着衣角惴惴不安道:“姐姐,只有我两个姑姑回门吗?牧大叔会不会来啊?” 牧牧点点牧心的鼻子说:“你管好你的嘴,你叫牧大叔,待会儿可没有红包拿哦!” 牧心倒也是个聪明的姑娘,闻言便知道牧牧的话中之意,上前抱住牧牧,激动地说:“姐姐,我可真高兴!” “姐姐也高兴!” 牧牧在随身携带的小包包里拿出了两颗金锞子,道:“姐姐不能白叫,这是姐姐给你的改口钱!” 此时,马寡妇娘家的孩子们也跑过来喊姐姐,牧牧不偏不向,每个人给了两颗金锞子的改口钱,真是羡煞旁人。 牧牧牵着马走进牧家,正看见几个媳妇子在帮着牧氏干活,几人说说笑笑地忙活着。 春山家里的看见牧牧来了,急忙打招呼,“游游、牧童牧笛,你们来了?” 牧童身为姐儿三个中唯一的男人,急忙礼数周到道:“来了来了!婶子们忙着呢?” 牧笛道:“咱今儿个也白忙活了,等我两个姨娘回来,你们就吵着她们要红包!” 春山家里的哈哈大笑道:“这红包我们也有份吗?” “那是自然!” “哈哈哈……” 众人又是大笑,女人的嗓门子高,笑声爽朗,传出去很远,极有办喜事的氛围。 牧牧想,这些人大抵是自己上门来帮忙的,并没有等到牧家去请,也都是热心肠子;若是稍后再有来帮忙的,怕是来蹭饭的了。 说话间,牧心的几个好姐妹采花回来了,几个姑娘的衣装虽说不上讲究,但是贵在干净整洁。 她们几人牧牧见过,三天前还在牧牧手中拿走金子当红包呢! 姑娘们年岁不大,都水灵灵的招人疼爱。 牧心说:“姐姐,你看这些花儿咋摆着才好看啊?” 牧牧看了看说:“把这些花儿插在花瓶里,摆在大门口吧!鲜花配美人,也挺好的!” 这时,看热闹的村民见荷花和马寡妇回门已成了定局,急忙往前凑活,但是已经不可能了,因为牧牧已经把门口堵上了,家宴而已,闲人免进。 稍许,牧判官赶着马车来了,马车停稳,荷花和马寡妇从马车上下来,此时她们穿上了豆沙红的衣裙,脸上带着娇媚,更加美丽动人。 牧心见状,急忙大喊道:“爷爷奶奶,姑姑回门了!姑姑回门了!姑父带着姑姑回门了!” 牧家老夫妻急忙迎出来,看到两个闺女如花似玉,喜极而泣,不知道说啥是好! 牧判官见到两位老人家,急忙行大礼,跪拜磕头,郑重其事道:“爹娘,日后我待二郎孝顺你们!荷花和莲花既是你们的闺女,也是你们的儿媳!” 此时,牧家老夫妻方才明白,二郎临终前,为何要讲自己的娇妻许给牧判官,因为他知道,他不但安排好自己媳妇的未来,还白白送给他们二老个好儿子。 马寡妇泪流满面道:“爹娘,日后我带二郎孝敬你们!” 牧家老太太急忙搀扶起马寡妇道:“莲花,好孩子,今儿是你和荷花回门的日子,咱都高高兴兴的啊!只要你的日子好过了,二郎泉下有知也瞑目了!” 荷花依偎着牧家老夫人道:“娘,今儿是大喜的日子,我们都高高兴兴的啊!” 此时,牧判官已经从另一辆马车上卸下了回门礼,牧大牧氏夫妻和牧心、牧心的姐妹们忙不迭的往家里般,妾侍回门,羡煞旁人。 牧牧并未留在牧家吃饭,因为福九推算出柳树根等人偷袭桃花山土坯房的时间,差不多,就是这两天。 桃树镇 桃树镇百花楼,柳树根、淑明拘谨地站站着,他们面前的太师椅上,坐着蒙面人。 蒙面人裹得很严实,不过看身材,可以确定是个男人,蒙面男道:“既然牧家三兄弟已经运到桃花村了,我们的胜算便有了半成,毕竟牧判官极为重视骨肉亲情,是以,他定会收到我们的牵制。牧家的形势如何了?” 淑明急忙躬身道:“主子,牧家认为我们已经放弃了绑架牧氏三兄弟的念头,是以,对牧家三兄弟的监视已经放松了,因此才给了我们绑架他们兄弟的机会。”。 第210章 亲家公说得对 蒙面男笑了笑,笑声阴森可怖,让人不寒而栗,声音冷嗖嗖地说道:“柳树根,你继续在桃树镇,牵制福九在桃树镇的势力;淑明,你回到桃花村,发动你的实力围攻牧家,势必让牧家人成为我们威胁土坯房的人质!至于土坯房嘛……呵呵呵,我倒是要亲自会会这个福九和牧游是何许人也。” 淑明颤颤巍巍道:“主子,土坯房有功夫高强的暗卫把守,我的人曾经数次暗探土坯房,都以失败告终啊!” “你的人?淑明啊,你的人能跟我的人比吗?” 淑明想了想也是,他的人都是普通暗卫,怎地能跟主子的精锐暗卫相比较呢? 淑明的主子这次下了血本,此次战役,务必同时拿下桃树镇和桃花村,日后,此富饶之地,便是他的王土了。 桃树镇和桃花村都是依山傍水的富庶之地,山峦起伏,连绵不绝,人杰地灵,物宝天华,若是在此处独立为王,何其美哉!只要他除掉福九在桃树镇和桃花村的势力,他的美梦便可成真! 淑明的梦想就要实现了,他终于可以成为桃花村的主宰了,一旦他有了更加强大的势力,那么,桃树镇还不是他的囊中之物吗? 淑明微不可察的神情变化落在蒙面男的眼里,蒙面男心下暗笑,就这种货色也想有所作为?真是痴人说梦! 蒙面男安排好事情起身离开,他筹谋了这么久,在桃树镇各种安插人手,甚至在这公堂都安插了自己的人手,已做好万全的准备,是以,此战必胜。 蒙面男也不想明抢名刀的与福九的人马短兵相接,剑拔弩张。但是,他在帝都城的窝点已经被雨鸣、云初起、红铺径等人给端了,他若再不行动,就连桃树镇和桃花村也保不住了。 人到了末路,总会选择极端的方式解决问题,蒙面男亦如此,不是他不知谨慎操之过急,而是他已经没有了退路。 他已经将所有的精锐都调到了桃树镇和桃花村,只带今晚偷袭福九成功。如此,即便是雨鸣、云初起和红铺径追杀过来,他也已经掌控全局,随心所欲了,有了牧家和福九做人质,他害怕什么呢? 镇公堂 镇公堂的正堂上,王匡把原计划全部更改,布置了新的任务和战列部署。 因为在牧氏族老那里得到了得到可靠消息,是以,牧家三兄弟虽然被柳树根掌控,但是尚在福九的势力范围,是以,他们三兄弟这个明晃晃的靶子,还有用武之地。 牧判官、牧之地、牧野等人,接收到新的任务,面对新的任务,众人面面相觑,随之羞愧地低下头,反省自己的疏忽和失误,尤其是对自己的判断力产生怀疑。 王匡面沉似水,声音冷冷道:“柳树根开始行动,我们便开始行动!柳树根和淑明加之他们的主子,会全力攻击桃花村和土坯房。他们倾巢出动,我们便端了他的老窝,随后全力援助桃花村!” 牧判官道:“既然他们倾巢出动,我们还需要倾巢出动去端他们的老窝吗?我们完全可以分出一部分人,去支援桃花村啊!” 牧之地支持牧判官的建议,他也认为,王匡把大批人留在桃树镇是小题大做了。既然主战场在桃花村,他们会桃花村便是,何苦在桃树镇扎堆儿呢! 牧野见父辈的人都是这种思想,遂道:“爹爹,狡兔还有三窟,若是我们并没有完全掌握敌人的实力,而是减少自身的战斗力,等到敌人围攻我们时,我们岂不是腹背受敌吗?” 牧判官拍拍脑袋,这点他确实没想到,倒是他大意了。牧野说的没错,如果此时消弱兵力,等同于腹背受敌,后果不堪设想。 这一次,柳树根等人并不是用阴谋诡计去明争暗斗,而是帝都城的野心之人想造反,以桃树镇百姓的性命为要挟,在这桃树镇自立为王。 此战役不得出半点疏漏,但是他刚刚在说什么呢?说什么削弱兵力?好在此处全然是自己人,若有外人在,人家八成会认为他是敌方的内奸呢! 牧判官拿得起来放得下,急忙惭愧道:“对不住了,这件事我我欠考虑了!” 王匡笑道:“亲家公说得对,我们可以调一批人去支援桃花村!” 王匡和牧野对视一眼,又和自己的兄弟们对视一眼,眼神交流,彼此会议,众人纷纷对牧判官赞同道:“亲家公说的对啊!” 牧判官等人也对视一眼,这些高大威猛的大叔不解其意,瞬间成了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王匡在众人中挑了十几个人,命他们悄悄地潜回桃花村,去支援福九等人。 时间在人们的筹谋和算计中度过,太阳西坠,夕阳西下,夕阳染红了半边天,晚霞落在桃花山,给桃花山披上了金色的霞光。 土坯房,牧牧与福九相拥相吻,牧牧与福九商议,若是遇到危险,牧牧便把福九藏在随身空间,牧牧的随身空间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福九,福九,你在哪里啊?我可想死你了!”云初起风尘仆仆地从帝都城赶回来,兴冲冲地挑起东屋的帘栊,便看见牧牧和福九正在拥吻,遂高声道:“哎呦我说,你们俩人真有闲心啊!这都火烧眉毛了,你们还亲的下去啊!” 福九将害羞的小丫头抱在怀里,转头看向云初起道:“你们回来了?这速度比我预计的晚了些!” 云初起镇静地说:“啥啥啥?福九,你知道我们要回来?我们回来可没有跟你打招呼啊!” 福九胸有成竹地笑道:“你们把帝都城的敌对势力赶到桃树镇,为的是利用他们占山为王的野心,准备将他们一网打尽,如此盛况,你小子能不参加吗?”。 第211章 一网打尽 “福九,你小子别这么精明好不好?你在土坯房,连帝都城的事你都能算计到,你可真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啊!” 云初起上前两步,对含羞带笑的牧牧说:“九奶奶,你看你能不能把福九借给我抱抱啊,我可想死他了啊!” 牧牧俏皮地看着云初起,道:“福九是我的,不给抱!” “九奶奶你别那么吝啬好不好啊?我又不是女人,我又不跟你抢相公!” “不好!” 云初起看向福九,可怜兮兮地说:“福九,我还是不是你最疼爱的兄弟啊!” “行了!怕了你了!”牧牧把福九让给了云初起,否则,云初起这货会不停地唠叨。 云初起上来就是熊抱,把福九抱了个满怀,道:“福九啊,我与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么多个秋过去了,再见不到你,我的头发都白了,我可想死你了啊!你想我了吗?” “没想!” “我去!福九,你又欠揍了是吧?我想你,你不想我?” “不想!” “你……” 云初起看向福九,在福九的眼中看到了潮湿,思念已久的心顿时就萌化了。 “云初起,你差不多就得了,我这儿还排着队呢!”此时,红铺径也走了进来,嫌弃地看着云初起道,“你被我嫌弃了,不知道吗?” 云初起立即抱住福九道:“红铺径,你嫌弃我关我屁事啊?你有没有先来后到啊?我先来的,我还没抱够呢!” 红铺径冷着脸说:“你再不躲开,我就让蓝田生堵住你的嘴!” 云初起立即炸毛,道:“不要,好恶心啊!”随即闪身离开,把福九交给了红铺径。 “福九,你还好吗?”红不敬抱了抱福九,说实话真不想放开,但是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成何体统?遂仔细地打量起福九来,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随即惊喜道:“福九,你长肉了啊!身体好了很多!气色也好了很多!看来,九奶奶把你照顾得很好啊!” 福九宠溺地看向牧牧,遂道:“丫头照顾我很用心!” “可不是嘛!九奶奶这样的媳妇可不好找啊!”红铺径放开福九,急忙给牧牧行礼道,“九奶奶可安好?” 牧牧急忙回礼道:“好得很!你们一路辛苦,先歇歇喝点茶吧!” 云初起抢着说:“九奶奶,我好热,这一路上,我们可是顶着太阳赶过来的,你给我们弄点凉水喝呗!” “你们长途跋涉的赶路,不能喝凉水!”牧牧给两人斟茶道,“明天,我给你们喝点好东西,保证你们没喝过!” “真的?” “骗你作甚?” 此时,春烟秋袅已经打好水了,春烟站在门口说:“两位世子爷先洗洗风尘吧!” 云初起道:“春烟秋袅,你们两个变漂亮了啊!” 春烟笑道:“你再嘴贫,我就跟九奶奶说,明天不给你好喝的东西!” “小丫头,你学会顶嘴了啊?” “怎地!” “怎地?”云初起挽起袖子准备洗脸,道,“为了口腹之欲,我能怎地?” 云初起洒脱奔放,极有女人缘,春烟秋袅掩面而笑。 红铺径也出来洗洗风尘,对春烟秋袅道:“你们用过饭了吗?” 春烟道:“今天的饭早,我们都用过饭了。不过,厨娘正在给你们准备饭菜,稍后便端上来!” “辛苦了!” “厨娘知道世子爷会这么说,便让我们告诉世子爷,厨娘很愿意为你们做饭,真的不辛苦!” 时间不长,春烟秋袅便把饭菜端上来了。 云初起和红铺径边吃饭,便跟福九汇报帝都城的情况。 自从云初起、红铺径、雨鸣等人回到帝都城,便在齐王府举办的诗词歌赋的大会上露脸了,期间传来“成王殿下病危的消息”,几人便匆匆回到赶到成王府。 而在之前,他们这群好兄弟,经常在成王府扎堆,只为多陪陪福九,毕竟福九的时日不多了。 当然,这只是保护福九的假象,之后,他们所有的行动都是在暗中进行。 后来,土坯房制作的福星系列产品被吉祥府张家卖到了帝都城,云初起便给福九送来消息,并且暗中调查张家,很快发现,原来最初在福星店铺购买福星系列产品的人,便是吉祥府首富张家的亲戚——张员外。 张员外夫妻原本是以求医为由,来到桃花镇探听虚实,却意外遇到福星系列产品的问世,是以,高价买走福星排毒丸,服用后果见奇效,便给吉祥府的首富带去消息,以后才有了吉祥府抢购福星系列产品的事情发生。 而这个表面上温厚老实稍带着的人,正是帝都城黑暗势力小有名气的老大。 由于帝都城黑暗势力被雨鸣挖出来了,并且被官府追杀的兵败如山倒,张员外才退而求其次,亲自来到桃树镇,决定在桃树镇自立为王。 他以求药为名,堂而皇之的进出镇公堂,利用淳朴的外表,骗过了初涉官场的牧野等人。 之后打着求药之名,入住张员外家中的求药人,都是张员外的手下,他们以求药的身份入住桃树镇,不但骗过了牧野等人,也骗过了王匡。 雨鸣、云初起、红铺径等人把他们从帝都城追杀到了桃树镇,就是要把他们逼进死胡同,让他们与桃树镇这群杂碎汇合,将阴沟里这些臭鱼烂虾都引出来,再将其一网打尽。。 第212章 死不足惜 云初起忽然想起了什么,哈哈笑道:“福九,你知道吗?那货上次没偷成香香草,活没气死,你没看见他那求而不得的样子,可是笑死我了!” 红铺径也笑得不行,道:“更可笑的事,当他知道福星系列产品的主要药材就是香香草后,气得直接昏过去了,扬言要亲自来土坯房,找你们讨要香香草呢!” 福九笑道:“我还蛮想他的,就想看看他求而不得暴跳如雷的样子!” “哈哈哈……”三人哈哈大笑。 云初起将事情大概地复述一遍,道:“福九,怎地不见小七和宝宝啊?他们不在家吗?” 福九道:“自从我的身体稍稍恢复后,小七便坐不住了,整日里带着宝宝出去跑着玩,这不,今天我稍不留神,他们俩就偷溜出去了!” 红铺径道:“这些日子难为小七了,他那种洒脱不羁的性子,为了你能够做到寸步不离的守护,这已经是个奇迹了!” 牧牧道:“日头落西墙,小孩找他娘,太阳下山了,这俩臭小子该回来了!” 牧牧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福小七骚包的声音,:“谁说我们呢啊!谁在说我们啊?九婶婶,您背后数落我们,我们还是不是您最疼爱的宝宝啊?” 说话间,福小七高大帅气的身影扛着小奶娃已经走进屋子。 众人瞧见,皆是噗嗤声笑出来,这哪里是皇家的七皇子和成王府的世子爷啊?这分明就是山上下来的土猴子啊! 福小七看到正在吃饭的云初起和红铺径,激动兴奋地说:“哎呀呀哎呀呀,云初起、红铺径,你们回来啊!我和宝宝可想死你们了啊!” 小奶娃从福小七的肩膀上跳下来,径直地扑倒红铺径的怀里,抱着他的俊脸就亲亲亲;随后又扑倒云初起的怀里,抱着云初起的脸就啃啃啃。 云初起兜住小奶娃的小屁股蛋,哎呀哎呀地说:“宝宝,你对我不公平啊!你为啥对红铺径就亲亲亲,对我就啃啃啃呢?” 小奶娃一本正经地捧着云初起的俊脸端详着说:“因为我爱你多一点啊!” “哈哈哈……” 小奶娃的话,都笑了屋里所有的人。 福小七道:“春烟秋袅,我们饿了!” 稍后,春烟秋袅端着饭菜上来,一大一小两个人便开始吃晚饭了,肚子饿了,吃啥都香,俩人吃的津津有味。 牧牧不停地劝说道:“宝宝你慢点吃,你还小,吃的太快了胃受不了啊!” 小奶娃倒也听劝,便乖乖地细嚼慢咽起来,还踹了福小七一脚,道:“七哥哥你慢点吃,稍后胃疼了,我看你咋打仗!” 众人又是一阵笑声。 云初起和红铺径起身,道:“小七、宝宝,你们先吃,我们去和兄弟们打个招呼!” 是以,俩人起身,出去跟红铺径、蓝田生以及暗卫打招呼去了。可见,虽然他们身份高贵,但是对于兄弟们,从未冷落半分。 小奶娃和福小七吃完饭,便说起了今日午后外出的收获。 “我和七哥哥分析,柳树根绑架牧家三兄弟后,绝不会把他们留在桃花镇,便带着七哥哥在桃花村寻找他们的踪迹!” “是啊是啊,我们想,柳树根定会把他们藏在我们想也想不到的地方,所谓灯下黑,便会这个道理!” “牧氏族老不是啥好人,他两个儿子的行径更加可恶,我就在想,他们是否与淑明淑惠有关系呢?” “宝宝说,桃花村最不可能藏人的地方,可能就是藏人的地方,是以,我们就直奔牧氏族老的宅子,最后,在牧氏族老的儿子那里,发现了牧家三兄弟,他们被人打得要死不死,浑身像是血葫芦,惨状不忍直视,牧家三叔伤的尤其严重,怕是过不了今晚了。” 牧牧听闻,心里不好受,牧家三兄弟再混蛋,那也是他的亲叔叔。 福九思忖稍许,道:“丫头,你若不放心去看看吧!现在战争还未爆发,我这里没有危险可言!” 牧牧看看天色,点了点头。 福小七和小奶娃故意把牧家三兄弟的伤势描绘的那么血腥,想必是希望牧牧能够救他们的命。 牧家三兄弟死不足惜,但是,淑明淑惠若是将这三个血葫芦作为人质威胁土坯房,依照牧游的生性善良,怕是很容易成功吧! 牧牧和牧游已经融为一体,牧牧有了牧游的善良,有了牧游的记忆,是以,也不会看着三位叔叔惨死在自己面前。 桃花村牧氏族老儿子的宅院。 牧氏族老有两个儿子,各自有一座宅院,且装饰铺张,毫无章法,总之是烧钱的节奏就对了。 宅院的柴房里,淑惠手里拿着锋利的匕首,在牧马群的腿上狠狠地刺了两下,恶毒且狠辣,她嘴上的豁口还没长好,说话漏风地说:“你他娘的早就该死,老娘却留了你这么长时间,也算是老娘仁慈了!现在你的死期就要到了,你说我当着牧家人的面将你千刀万剐,他们会是什么心情呢?” 牧马群腿上的鲜血立时就流出来,与之前的鲜血融为一体,鲜红的血和已经干涸的鲜血混杂,血腥而可怖。 牧马群也算是受尽了折磨,可笑着说:“真是最毒妇人心啊!你我夫妻一场,我们养育了牧草那么乖巧的女儿,你怎可对我下毒手呢?你有没有想过牧草会怎么想?” 此时,牧草从外面进来,衣着华丽,更显娇媚,看着牧马群的眼神极为嫌弃,冷漠且无情道:“你死了,我会有更好的爹爹,这就是我的想法!” 牧草说完,转身离开。。 第213章 这样的话 牧马群眼见着亲生女儿对自己的厌烦和嫌弃,冷漠和无情,遂心灰意冷,绝望的狂笑,“哈哈哈……想我牧马群也有今天?哈哈哈……真是报应啊!淑惠,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淑惠手中的匕首刺向牧马群的另一条腿,咬牙切齿道:“当初老娘若不是有了身孕,不得不找个男人背锅,老娘怎会委身于你呢?” 牧马群身上的疼痛骤然消失,不可置信道:“你是说牧草不是我的孩子?可是牧草明明就是我牧家人啊!他长得和牧游有七分相像啊!” 淑惠面目狰狞道:“七分相像又如何?牧草若不是长得像牧家人,这件事能瞒得这么久吗?” “牧草的亲爹是谁?” “哈哈哈……你死了去问阎王爷吧!” “你好狠的心肠啊?” “好狠的心肠?哈哈哈……为了掌控你,老娘费尽心机啊,不狠能行吗!你还记得那个被你折磨得死的女人嘛?当时你喝多了,睡得像死猪一样,所以呢,那个女人是被我折磨死的,如若不然,你怎么会有把柄落在我手上呢?” “你……” 牧马群怒不可遏,悔不当初,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淑惠不再搭理牧马群,而是看向牧牛群和牧羊群,恶狠狠地说:“你们三兄弟今天谁也别想逃!你们虽然不是同年同月生,但是老娘可以成全你们,让你们同年同月死!” 牧牛群知道淑惠不会放过他们,反倒是不害怕了,忍着身上的痛冷笑道:“贱人,你还是少说两句吧!这话说多了,嘴里的风可别把嘴上的豁口给吹开啊!” 淑惠被人说道痛处,一刀下去,扎在牧牛群的腿上,道:“找死!” 牧牛群哈哈大笑,笑声中是无尽的岂凄苦和悔恨,“哈哈哈……不就是死吗?你看老子怕不怕?” 牧马群濒临绝境,生命在鲜血不断的涌出中流逝,自责而苦笑道:“兄弟们,今生是我牧马群对不住你们,来世,我牧马群做牛做马给你们还债!” 牧牛群苦笑道:“老三,说那话干啥,要是有来生,我他娘的做牛做马的给牧家还债,给大哥还债!” 牧羊群哭着说:“要是大哥来了就好了,大哥不会看着我们受罪!大哥……快来救我们啊,我们快死了啊!” 正在这时,一个女孩清冷凌冽的声音响起,“你们的大哥没来,大哥的女儿可以吗?” 随之,牧草被人向纸片一样扔进来,扑倒在地上,整张俏丽无比的脸,已经变成了猪头,甚至是比猪头更加夸张。 “啊……啊……”牧草惨叫连连,“娘亲救我啊!” 淑惠见牧牧从放外面走进来,震惊不已,不可置信道:“小贱人,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牧牧闲庭信步般走到淑惠的跟前,现实暴风骤雨般的耳光子打起来,将淑惠打得天昏地暗怀疑人生的时候才说:“你们的行动都在我们的掌控中,我们唯一没有掌控的便是,你居然心狠手辣到亲手弑夫。” 淑惠还想说什么,却怎么也没说出来,主要是因为脸太疼了,嘴上的豁口裂开了,她实在是张不开嘴啊! 淑惠看着距离自己不远的牧家三兄弟,抄起掉在地上的匕首,就冲着牧家三兄弟刺去,她好不了,谁也别想好。 牧牧也不阻拦,而是一脚将牧草挑起来,朝着匕首的方向扔过去。 好巧不巧,淑惠的匕首刚好刺进牧草的胸膛,鲜血顺流而下,染红了牧草华丽的衣裳。 牧草不可置信的看向淑惠,到死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死在淑惠的手中,死了都没闭上眼睛。 淑惠和牧草笃定今日的战争会胜利,是以,牧草盛装打扮,为的是以桃花村公主的身份亮相,没想到啊,她没等到战争的开始便挂了。 “牧草……”淑惠看着牧草的尸体倒在自己的眼前,陡然间就傻了,这种结果她完全没有预料。 淑惠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声,道:“牧游你个贱人,你杀了我的牧草,我要杀了你!” 牧牧故作无辜道:“牧草是你杀死的,与我何干?” “哈哈哈……牧草死了,你就那么开心吗?你知道牧草是谁的骨肉吗?你就不怕他亲爹将你千刀万剐吗?” “牧草是你主子张员外的骨肉!所以,你们一家人很快就可以团聚了!” 淑惠像看罗刹般看着牧牧,不由自主道:“你……你……怎么么知道?” “我蒙你的啊!原来张员外真的是牧草的亲爹啊!”牧牧故意气着淑惠,故意刺激她,冷笑道,“不过这样的话,张员外对你们母女也不算是重视啊!他若是重视牧草,能让柳树根那么糟蹋牧草吗?显而易见,张员外是拿牧草当成礼物,送给柳树根享用收买人心呢!” 牧牧触及淑惠的逆鳞,淑惠声嘶力竭道:“不是这样的!你个贱人,不要信口胡言!” “我信口胡言?柳树根以蒙面人的身份,充当你主子出现在你面前时,你不是很享受他折磨你的过程吗?你把柳树根错当成张员外,被他折磨了那么久,手眼通天的张员外真的不知道吗?他知道,但是他并没有制止,那是因为你们在他心里一文不值、才被他弃如敝履。而你们却心甘情愿的为他效命,真是可悲啊!在他的心里,你们的价值,不过是他任意摆弄的棋子而已!” “闭嘴……你给我闭嘴……” “你让我闭嘴我就闭嘴!我岂不是像你一样,被人当成牵线木偶玩弄于掌心吗?”。 第214章 我看可以 “贱人,我要杀了你……” “哎呦呦,你瞧你气得都想杀人了!啧啧啧……你说牧草泉下有知,知道她的亲生父亲就是他的主子,而她却被主子当成床上用品送给手下人享用,她那么高傲的人,会不会心有不甘死不瞑目啊!” 淑惠闻言,感觉自己肺都气炸了,眼睛瞪的大大的,一口血喷出来,与嘴唇上不断流出的血交相辉映。 此时淑惠反省之前发生的事,牧牧说的还真是那么个道理。如果她的主子只是把她当成棋子,那么她不就成为傻逼了,这么多年,她淑家究竟为谁辛苦为谁忙啊? 曾经的羞辱,曾经的折磨,曾经的付出,原来只是剃头的挑子一头热而已,从始至终,她们不过是棋子而已吗? 淑惠自负聪明,认为她是张员外的最爱,终有一日,她会成为张员外的宠妾。 为此,她为了掌控桃花村,不惜以自己的身体为代价,为张员外换取桃花村的掌控权,可是结果呢…… 早知如此,她淑家掌控桃花村自立为王不香吗? 牧牧见淑惠气得差不多了,决定再加把火,遂道:“哎呦,三婶啊,你这就生气了啊?如果我告诉你,因为牧草长得太像牧家人了,所以张员外并不知道牧草便是他的亲生女儿,你会不会更生气啊?” 牧牧说了这么多,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云山雾罩,似假似真。 淑惠已经懵逼了,气爆了,还想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牧牧继续说:“其实我算了下下,如果你淑家不是为了张员外的大局着想,而是自立为王,想必现在,桃花村已经是你们的囊中之物了吧?你说你明明可以做主子,却偏要去做舔狗,为了主子人尽可夫,最后还白白搭上了牧草的性命,你说你是不是犯贱啊!” 淑惠闻言,确实是这么回事!再看看牧草死不瞑目的尸体,致使气火攻心,吐出一口血,绝气身亡。 淑惠狠毒无情,自私自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最后,最后居然亲手杀了牧草,让牧牧活活地给气死了。 是以,牧牧也算是为被淑惠算计死的牧游报仇了。 这时,门外进来几个人,牧牧将毒蛇怕怕草制成的外伤药交给几人道:“好好地给他们治伤吧!” 牧牧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又停住脚步,并未回头,只是神色复杂道:“这所宅子已经被我们控制了,你们不会再有危险!”说完便走,再也没回头。 土坯房 牧牧回到了土坯房,将淑惠牧草已死的事告诉福九等人,小奶娃道:“淑惠和牧草就这么死了,真是便宜她们了!” 牧牧道:“她们临死前的不甘心,才是对她们最痛苦的惩罚。人死记死不记仇,她们已死,世间荣辱便再与她们无关!” 福九百思不得其解道:“丫头,你怎知张员外便是牧草的生父?” 牧牧笑笑,道:“说实话,我真的是蒙的,只是没想到,我蒙对了!” 此时,云初起、红铺径、福小七已经离开,他们既然知道柳树根和淑明意图攻击土坯房,怎会坐以待毙呢? 福九、牧牧抱着小奶娃走出土坯房,面对早已经蓄势待发的护卫以及春烟、秋袅、厨娘们道,福九拱手抱拳道:“诸位可相信你家九奶奶的本事?” 众人不假思索,异口同声道:“相信!” 福九慷慨激昂道:“既如此,红蓝留下,其余人全力支援福小七。” “是!” 练武之人中气十足,是以众人齐声呐喊,地动山摇,随之如林中鸟雀般飞身离去。 福九是可以依靠的主子,他知人善用,慈悲为怀,对属下更是体恤,但是,你忤逆他的命令试试看?如若如此,那人便会知道,小魔王的名头名不虚传。 牧牧对小奶娃说:“宝宝,你看见了吗?我们不能阻止恶毒之人伤害我们!虽然我们什么也没有做,更与他们没有任何交集,但是我们妨碍他们在桃树镇称王称霸了,我们就错了,因为我们挡住了他们的路!” 小奶娃道:“饿狼咬人,不是因为它咬的人有错,而是因为它饿了!” 福九道:“自古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 正在这时,土坯房的四面八方不但有黑衣人飞身过来,还有拿着火把的人从山下攻上来,张员外的进攻已经开始了。 福九道:“红蓝!” 红胜火和蓝田生从暗处闪身出来,道:“主子,属下在!” “你家九奶奶给你们的暗器可会用了吗?” “得心应手!” “既如此,你们便大展身手吧!记住,若是技不如人,敌众我寡,便找个地方先躲起来,余下人,交给你九奶奶便可!” “属下遵命!” 红胜火和蓝田生各拿一把弩箭飞身离去。 福九看向牧牧道:“丫头,现在就看你的本事了!” 牧牧将小奶娃和福九抱在怀里,道:“福九,你一展身手可以,但是别贪多,别因此累坏了身子!宝宝,你随意!” 小奶娃郑重其事道:“爹娘,宝宝第一次参加保护家园的战斗,绝不会给爹娘丢人的!”说着,还举了举手上的弩箭。 牧牧将福九和小奶娃带入空间,一家三口开始了隐形人杀手的模式。 福九道:“红蓝的功夫尚未到炉火纯青的地步,经此一战,想必他们的功夫会更胜一筹。” 牧牧道:“左不过我们要杀人,不如咱暗中保护他们!日后,你再奚落他们也有资本不是?” 福九一脸坏笑道:“我看可以!” 牧牧道:“福九,宝宝,你们还记得我交给你们的‘杀人时钟’吗?” “记得!” “很好!宝宝,你的三点钟方向有两个人!” 小奶娃闻言,朝着三点钟方向看过去,眼到手到,弩箭已经射出去,两个正在眼观六路的黑衣人倒在了血泊中。。 第215章 你可知道 牧牧飞身过去,拔下箭道:“资源不能浪费啊!” 随之,牧牧的手甩出去,两只箭射杀两个隐藏的黑衣人,速度之快,犹如闪电,看傻了福九和小奶娃! 牧牧曾经在枪林弹雨中杀人无数,此时她能隐藏空间,她怕什么啊! 今日土坯房大战,牧牧已经对牧游说了,是以,牧游不但准备了大量的外伤药,还准备了大量的武器,就连机关枪,牧游都给牧牧准备上了。 至于弩箭更是准备充足。 牧牧看着二人难以置信的眼神,道:“你们看我干什么?不是应该集中精神力诛杀敌人吗?” 福九道:“围攻土坯房的敌人越多,便证明张员外的兵力已经节节败退了,他把最后的希望放在活捉我们的身上!” 小奶娃冷哼道:“他们来多少人,咱们就宰多少人,我还就不信了,堂堂的成王、成王妃、成王世子会沦为人质!” “好了,亲爱的家人们,说倒不如做到!” 说话间,牧牧将手中的两枚铜钱扔出去,正中两个黑衣人的眉心,那两人在神情错愕间便已死亡。 小奶娃见状羡慕不已,崇拜道:“娘亲,这招儿您得教我!” 牧牧看向小奶娃微微一笑,此间,手中的几枚铜钱已经发出去,几个正在蹑足潜踪的黑人眉心上开红花,尸体倒在地上,一命呜呼。 “宝宝,杀人的武器不必固定,你若勤加苦练,随机应变,世间万物都可以称为你的武器。” 牧牧说完,从空间里闪身出来,遂在大批的黑衣人中行云流水般穿梭,所到之地,鲜血横流。 十几个黑衣人在瞬间毙命,牧牧重新返回空间,道:“宝宝,你看见了吗?到了战场上,只有真功夫才是王道,你若不想被人杀死,就只能被屠杀!” 福九看着牧牧都看傻眼了,即便他的功夫在巅峰时期,也不是自家媳妇的对手啊! 牧牧的功夫身法诡异,杀人的手段快而麻利,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更重要的是,牧牧知道落刀之处在哪里,才能用最快的速度解决敌手的性命。 现在的形式果不出福九所料,果真,此时围攻土坯房的人越发的多,看来,土坯房已经成为张员外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此时,土坯房周围已经火光冲天。 福九忽地想到了什么,遂道:“丫头,事情不对啊!” 牧牧不解道:“怎地了?” 小奶娃道:“事情当然不对,因为张员外在制造假象?” 福九道:“宝宝说得对,张员外在制造假象!” 牧牧道:“你们再给我卖关子打哑谜,我们就没话说了!” 小奶娃道:“娘亲,你说着黑灯瞎火的,张员外若是用别人替代我们,威胁云初起叔叔等人,云初起叔叔他们会不会相信呢?” 牧牧恍然大悟,道:“他娘的,这招也太损了吧!” 此时的情况是,张员外的人并没有攻上土坯房,但是他却命人用火把照亮半山腰,用夜间山上山下视觉上的错觉,来一个瞒天过海,做出土坯房已经被攻占的假象。 牧牧道:“这有何难?” 牧牧在空间换好了白色衣裙,戴上鬼面具,随之 飞身而起,来到了正在上山的敌手面前,发出凄厉刺耳的惨笑声,“啊哈哈哈……呜呵呵呵……”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上山之人拿着火把,正在以包围的队形攻上桃花山,正在勇往直前的登山时,却见一个女鬼穿着白色衣裙,白色衣裙层层叠叠,随风而动,在山间飞来飞去,一闪即过,似有还无,只有那凄惨的笑声回荡于耳边。 “啊哈哈哈……呜呵呵呵……” 女鬼到哪,声音便到哪;女鬼消失,声音还在,可见女鬼的速度快如闪电,无法捕捉。 刚开始,敌手还以为遇上鬼是错觉,但是桃花村的人都知道,牧游当初能够入住土坯房,就是因为土坯房闹鬼,旁人不敢接近。 攻山的人中有淑明的人,而这些人都是桃花村的人,是以,他们都知道土坯房闹鬼的事。 他们亲眼看见鬼影在眼前一晃而过,一闪即逝,除了鬼,人类谁会有这种速度啊! “女鬼”围着攻山的人转了两圈,看见攻山的人没有撤退,而是继续进攻,可能是恼火了,遂开始惩罚攻山之人。 女鬼先是将某人的火把熄灭,然后将那人抛上去,落下来;再抛上去,再落下来,吓得那人连连哀号,哀嚎的都没有人类的声音了,那种恐惧就是野兽在嘶吼。 后来人们发现,女鬼想要惩治谁,必将灭其火把,是以,攻山之人手里拿着火把,再不敢攻山,兵败如山倒的后退。 就这样,火把大军仓皇地退下了山,而女鬼也再没出现。如此,牧牧便破了张员外的混淆视听之计。 牧牧摘下鬼面具,狡黠地笑道:“好了!想必这些人再也不敢上来了!” 小奶娃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道:“娘亲,距离您上次‘闹鬼’,你闹鬼的技艺又精进了许多啊!” 牧牧心说:“宝宝啊,你可知道,你老娘我除了是杀手之外,业余爱好还喜欢闹鬼啊!” 牧牧得意道:“这身衣服,可是最接近女鬼的衣服了啊,你们看我衣袂飘飘,层层叠叠,加之凄厉悚然的惨叫声,多有白衣女鬼的范儿啊!” 福九不作评论,只是把小丫头抱在怀里,福九不知道,这个小丫头还能给他多少惊喜!。 第216章 恶毒 牧牧道:“我们去支援红蓝吧!” 土坯房的不远处,红蓝已经用完了弩箭的箭,此时正在与敌人近身搏斗,这些人都是武功高强的黑衣人,也是张员外的杀手锏,这些人若是失败了,张员外便兵败了。 红蓝的武功便是再好,也不敌人数众多且同样武功高强之人,是以,两人已见弱势,若是再过些时间没有救兵,他们便真的撑不住了。 福九人没到,声音却到了,“红蓝,你们若是敌不过,便稍事休息,让你家九奶奶来!” 红蓝的确体力不支了,遂虚晃一招,飞身上树,给自家主子助阵。 正在这时,牧牧飞身而至,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所到之处,出手杀人,绝不留情。 红蓝面对这些人体力不支,但是这些人在牧牧面前,却软弱到不堪一击。 牧牧在黑衣人中左闪右躲,手臂飞舞,血光四溅,黑衣人毫无还手之力,便软绵绵地倒地死亡。 红蓝在树上看傻了,他家主子这是在打仗吗?这就是大人欺负小娃娃啊!不对,这样的形容也不对,他家主子明明是在捏死臭虫蚂蚁啊! 红蓝看不到的事,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福九和小奶娃手中的匕首和小刀片也没闲着。 牧牧解决了黑衣人,飞身上树,四下观瞧,虽然此时已是黑夜,但是月光皎洁,大月亮地儿的土坯房周围,还是看得很清楚。 牧牧在随身的小包包拿出了一捧铜钱,对红蓝说:“这东西就当飞蝗石扔出去!再来人,别恋战,确定是敌手后,直接赏给他们两枚铜钱!” 随之,牧牧又了些花生瓜子道:“干坐着也没意思,你们打打牙祭吧!” 红蓝像看神仙般看着牧牧,红胜火道:“主子,咱这是打仗啊?还是休闲啊?” 牧牧笑道:“这是劳逸结合!”牧牧转身想走,又想起了什么,道,“你家主子和小主子交给我照看,你们可放心?” 蓝田生声音里带着激动地说道:“放心!” 放心!当然放心! 他们这些顶级暗卫都不能完成的任务,九奶奶不费吹灰之力就完成了,能不放心吗? 牧牧又在小包包里拿出了一捧铜钱道:“打仗最忌弹尽粮绝!你们站得高看得远,虽然在优势上占得先机,但是还要小心行事,四两拨千斤的以智取胜,知否?” 牧牧说完飞身离开。 桃花山的山脚下,张员外果真抓住了“福九、牧牧、小奶娃”,此时正在威胁云初起、红铺径、福小七等人。 云初起虽然平日里好说好笑,但是到了正经事上绝不含糊,遂对福小七说:“小七,以你看,九奶奶真的会被抓到吗?” 福小七道:“若是员外有百万大军,或许能抓到九神神!” “那么,现在这三个人是谁呢?他们在形象上像极了九爷他们一家三口啊!” 福小七闻言,气得推了云初起,愠怒道:“你说啥呢说啥呢?云初起,这黑灯瞎火的,你咋就看出这是我九叔九婶婶和小宝宝了?” 正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云初起,即便是黑灯瞎火,你也不该把我认错啊!你太让我伤心了啊!” 不远处,牧牧背着福九抱着小奶娃从山脚下的大树上跳下来,道:“云初起,我就那么容易被抓吗?” 小奶娃道:“叔叔,看来我平时对你太温柔了,致使你在黑灯瞎火下,认不出我的样子!” 福小七接过小奶娃道:“我就说嘛!九叔九婶婶和小宝宝怎么会被抓到呢?” 红铺径见到了正主儿,总算是松了口气道:“张员外太狡猾了,他居然利用灯下黑的伎俩与我们周旋!” 福九道:“他的确狡猾,如果你们相信了他的话,他的计划就成功了!” 牧牧道:“那个男人是淑媛的前夫红砖,女人是张言,至于那个孩子,估计已经死了!” 福小七恼怒道:“他们干嘛要用死孩子充数啊?” 牧牧道:“这孩子若说话,你便能听出这声音并非是宝宝!反倒是这孩子陷入危险,更能让你失去分寸,失去分析的能力!” 福小七怒从心头起道:“张员外真是恶毒,为了自己的目的,他连吃奶的娃娃都不放过!” 牧牧道:“我去看看这是谁家的孩子!” 牧牧飞身而起,三跳两跳间便闪身空间,来到张言和红砖的身边。 张言和红砖关系不一般,牧牧最早在山上灌木丛发现与张言偷欢的那个男人便是红砖。 牧牧发现红砖和张言并未被绑着,绑着他们的绳子不过是做做样子。他们的手背在后面,两人的手里都拿着锋利的匕首。 张言道:“如果土坯房的人来赎人质,那人毕竟是福小七,到时候我们趁其不备,将他刺伤,再利用他威胁福九和牧游那个贱人,我就不信他们不就范!” 红砖没说话,也没心情说话,因为张言为了绑架案逼真,趁其不备,居然掐死了他的孩子。他此时只想亲自宰了张言,给自己的孩子报仇雪恨! 牧牧近前看清孩子的样貌,心里不由得沉了沉,感叹最毒妇人心,用脚趾想都知道,这是张言的杰作,因为红砖再混蛋,也不会掐死自己的孩子。 牧牧还真是没想到,红砖和张言竟然是淑明的人,如果不是淑明想鱼死网破,牧牧还不能发现淑明隐藏在桃花村的力量。 既来之则安之,牧牧既然来了,就不能白来,是以,牧牧在红砖的脚上狠狠地踩了一脚。。 第217章 这么多人 红砖看向张言道:“贱人,你不要太过分!再若招惹我,我绝不放过你!” 张言也不是好惹的,怒道:“红砖,你发啥疯?” “我发啥疯?你他娘的踩我,你说我发啥疯?” “我何时踩你了?” 红砖咬牙切齿地说:“你掐死我孩子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 “孩子而已!孩子没了可以再生啊!” “张言,在你的心目中,我孩子的性命不过是而已吗?” “那是什么?早死晚死他都要死,难道你要为了孩子跟我翻脸吗?” “你他娘的算是什么东西?”红砖的孩子没了,他也不愿意再效忠主子了,在孩子和主子中间,他选择给孩子报仇。 张言正在面目狰狞的怒吼,忽地感觉肚子痛得不行,有什么东西刺穿了皮肤,刺进了肚子,她低头看看,她的肚子上插着一把匕首。 红砖将张言肚子上的匕首抽出来,又狠狠地刺了进去,怒吼道:“张言,你给我儿子偿命吧!” 牧牧见张言必死无疑,便想着借他人之手杀了红砖,遂飞身上树,出了空间,复又闪出空间飞身而下,咂舌道:“啧啧啧……真热闹啊,这是干啥呢?传说中恩爱无比的九爷居然杀了九奶奶?张员外啊,你这是说啥戏码啊?我好怕怕啊!” 牧牧嘲讽完张员外,便飞身离开。 张元外知道此事不能再继续了,气得一刀斩了红砖,怒吼道:“没用的东西,为了小孩崽子,居然坏了老子的好事!” 红砖临死前,总算是听到了主子的真心话,因为在主子心里,他红砖的心头肉居然只是无关紧要的小孩崽子。 “啧啧啧……张员外,你心思不顺就杀人泄愤,你如此恶毒残暴,你让追随你的兄弟们如何效忠于你啊!” 张员外手里拎着刀,四下环视,只能听到牧牧的声音,却看不到牧牧的人,遂咆哮道:“贱人,我机关算尽,才把你的人骗到了桃树镇,你的桃花村明明已经人员匮乏,你是怎么做到神兵天降的啊!” 牧牧笑道:“很简单啊!那是因为你很蠢啊!我若不做出桃花村人员匮乏的假象,如何挖出你埋在桃花村的暗线呢?比如牧氏族老的儿子、比如红砖、比如张言、比如许许多多的人!” “混账!老子居然让你给骗了!” “若说你也是真的混账,你为了收买柳树根,居然让自己的亲身女儿牧草去服侍他,你可真是好主子啊!” “你混说什么?牧草是你牧家的人,不是我的种!” “当初淑惠加入牧家,早产生下牧草,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那是足月的娃。张员外,你如此神机妙算,你手下的人在桃树镇盘踞这么多年,你不会这么重要的消息都不知道吧!” 张员外的情绪明显有些激动,怒道:“牧草分明是牧家的孩子,与我何干?” “就是因为你不相信牧草是你的骨肉,所以淑惠对你提起牧草时,你总是选择性的回避,最终将牧草送到了柳树根的手中。柳树根是你的手下,你总应该知道他折磨人的手段吧!” 张员外怎会不知道柳树根折磨人的手段?若是牧草真的是他的女儿……张员外不敢去想,抓狂道:“贱人,你给我出来,我要杀了你!” 牧牧闪身出来,不是对张员外说话,而是对张员外的手下说:“你们的主子连自己女儿都可以送人享受,何况你们这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喽啰呢?你们若想活命,放下武器,举手投降,否则,后果自负!” 张员外的死忠也不废话,拿着剑就冲过来,他认为,凭他的功夫,足以斩杀牧牧。 可是他太自信了,人还没到,眉心便被铜钱打中,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死了。 他身后的几个杀手顿住脚步,但是,牧牧手中飞出去的铜钱却没有停下,铜钱像是长了眼睛,瞄着准地射向几人,稍后,几人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上。 牧牧洒脱自如地手里把玩着铜钱,毫不掩藏嚣张地道:“还有谁?” 在众多的人中,有两个人道:“我们这么多人,你的铜钱能杀死几个人?我们一哄而上,你能奈何?” “就是,一点小计俩就想吓唬我们所有人,真是异想天开!” 牧牧转头看过去,这两个人藏在人群中,脸上尚未消失的讥讽和洋洋自得出卖了他们,因为他们的神情和众多惶恐的面孔格格不入。 牧牧摇摇头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可惜啊可惜,这么年轻的生命便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我是不是异想天开你不知道,但是你们的脑袋开花,我却知道!” 那二人虽不说话,但是神情却极为的不屑,他们压根儿就不相信,这黑灯瞎火的,牧牧的铜钱可以穿过这么多人,精准地落在他们的眉心。 二人正在异想天开,既快乐嘴儿了,又能解了心中恶气,心中偷笑间,便感觉着哪里不对,彼此对视一眼,脸上留下的神情是不可置信的惶恐,随之似是栽倒。 张员外见状,确定不能再等了,遂挥舞着武器冲向牧牧,明打不行,突袭总可以吧! 谁知他的腿上突然钻心的痛,随之鲜血便流下来,腿上不给力,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他手下人急忙围上来,将其保护起来。 牧牧道:“张员外,你可是主犯,也是帝都城的逃犯,所以,你要活着回到帝都城受审,否则,你此时已经是具死尸了!” 张员外最亲近的手下说:“拼了、拼了,我们和她拼了!” 忽地,他的嘴再也张不开了,因为此时,他的嘴已经满是鲜血,同时传来奶娃娃奶声奶气的声音,“想杀我娘?你的嘴真欠打啊!” “哥哥你踹我?哼,你之前想到这个主意喝退那些利益熏心之人了啊?你还不是愁的焦头烂额?”。 第218章 右手为拳 里正噗嗤笑出来,“哈哈哈……咱谁也别说谁,咱谁也没想到用这法子喝退这些见财起意之人!” 牧牧也笑了,她发现,牧判官和红不棱似乎回到了年轻时候的样子,洒脱不羁,嫉恶如仇,说说笑笑,打打闹闹,这种不拘小节的样子超级可爱,真好! 福小七抱着小奶娃现身,小奶娃手里的刀片还滴着血,“你再说说我听听!” 那手下心说:说啥啊!嘴都分瓣儿了啊! 小奶娃的神情冷漠而凌厉,与他的年龄极不相符,声音虽然奶声奶气,但是却极为阴冷,道:“张嘴闭嘴的想杀人,杀人你就没有罪恶感吗?看样子你也杀了不少人了吧!” 小奶娃说完,手起刀片落下,精准的划破那手下的脖子,粉嘟嘟的小嘴巴嘟嘟囔囔地说:“杀了那么多人,该偿还的便偿还了吧!” 此时,云初起和红铺径已经带人攻上来了,张员外兵败如山倒。 桃树镇 桃树镇,王匡假意将精锐调走,让柳树根放松警惕,遂启动了隐藏的势力,预备将王匡等人一网打尽,并且胜券在握的畅想着未来。 柳树根没有想到的是,王匡派出的精锐半路折回,堵住了柳树根的后路,断绝了柳树根逃走的路线。 柳树根原本以为,像是牧判官牧野父子这样的山里汉子,也就会点打猎的功夫,真是没想到啊,他们的功夫,居然不亚于他隐藏的精锐。 王匡大获全胜,成功地剿灭了柳树根的反叛势力,那些侥幸逃脱预备将百姓当作人质的杂碎,也被王匡的人杀干净了。 红不棱之前没杀过人,经过这次战役,他也杀人了。刚开始杀人的时候,他的刀真贱了血,吓得还有点怂,不过他不杀敌手,敌手就会杀了他,是以,为了自保,他只能硬着头皮去杀人。 张员外原打算将牧家掌控起来,以此威胁土坯房,可是没想到,福九早就设下了防备,就等着张员外的人自投罗网。而淑惠所控制的牧家三兄弟,也再没有消息! 张员外自以为掌控了桃花村的命脉,却不知道,桃花村的命脉早已掌控在福九手中,更不知道,福九掐指一算,就能算出他在帝都城的状况。 桃花山下 桃花山下,福九冷冷地看着张员外,失望地说道:“张员外,你太大意了,也太着急了!如果你再谨慎些,按照你们的原计划,利用绑架牧家三兄弟而围杀牧判官父子,再一步一步的完成原定的计划,说不定,你还真的能成功呢!” 张员外也在想,他急什么?按照原计划进行不好么?他们筹谋多日,终于将牧家三兄弟不露声色的绑架了,可是为何不按照原计划走呢? 张员外疑惑地看着福九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福九冷笑道:“你不过是帝都城不起眼的杂碎而已,我是谁,你还不配知道!带下去吧!” 夜深了,桃花村因为突如其来的“战乱”倍看了,村民齐齐走出家门探听消息,里正连夜来到土坯房看望福九,知道福九安全无事,才放心离开。 接下来几天,牧判官、牧之地、牧大、红不棱等人,都在桃花山上展开地毯式地搜索,避免有张员外的余党藏匿其中。 至于张员外、柳树根、淑明、牧氏族老、红氏族老、春夏秋冬四朵花等人,自然有官府问案,他们闹出这么大的事来,出了几百条人命,几百人受伤,这样的重大案件,怕是要惊动朝廷了。 而这些,便不再是牧牧需要插手的事了。 牧牧拿出了止血草和其他几味中草药制成的止痛止血粉,交给负责治疗伤员的老中医和他的徒弟,让他们负责将止血粉分发下去。 牧牧则带着春烟秋袅治疗伤势较重的伤员。 至于桃花村乱七八糟的收尾工作,自然有里正和新任牧氏族老牧判官和红氏族老红不棱联合其他族老共同完成了。 土坯房 几日后,桃花村有些家庭的宅子已经空了,比如说牧氏族老的家族、红氏族老的家族、淑氏族老的家族、红砖家、张言家、春夏秋冬四朵花家…… 这些家庭的人全部参与了诛杀福九的偷袭,是以,死了的人便死了,活着的人全部羁押;是以,他们居住的房子十室九空,产业便成了亲属争夺的必争之地。 牧牧正抱着福九,准备睡午觉,里正和牧判官、红不棱、刘氏族老、柴氏族老,等人便上门了。 牧牧让福九先睡午觉,遂来到接待客人的帐篷,道:“里正伯伯、爹爹,你们找我有事吗?” 里正开门见山道:“游游丫头啊,现在咱桃花村空出来许多房子,这些房子的主人有的被抓了,有的死了,亲属之间为了争夺房产打得不可开交,吵吵嘴算是轻的,许多人都动手,打得头破血流,你看这件事怎么解决才好啊?” 牧牧不假思索道:“把这些所谓的亲戚登记造册,然后放出消息去,房主起兵造反是株连九族的重罪,看他们还敢不敢争抢着分房产!” “妙啊!”红不棱左手为掌,右手为拳,右手打在左手上,恍然大悟道:“对啊!起兵造反,本就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啊!” 牧判官一脚踹在红不棱的屁股上,红不棱险些摔倒,委屈地看着牧判官道:“哥哥你踹我作甚!” 牧判官哭笑不得道:“你个呆子刚想到这是诛灭九族的重罪啊!” 牧牧道:“淑家兄妹、前牧氏族老、前红氏族老……罪孽深重,诛灭九族倒不至于,但是诛灭三族是必须的,他们的房产以及其名下所有财产,都要有官府处置!他们的亲戚想分财产,不是刚好把自己的脑袋送给官府去砍吗?是以,桃花村这些聒噪之事,你们上报官府便可,这已经不是你们所能掌控的事情了!”。 第219章 砍杀 牧判官道:“这件事,我让牧野以桃花镇副镇长的身份,越过如意县,越权直接上报给钦差大人!” “如此也好!柳树跟盘踞桃树镇这么多年,如意县怕也吃了不少的好处!此事由他定夺,怕是不能公允了!” 如意县的确是赃官,只是碍于云深处背后的力量,不敢插手桃花镇的事了。是以,他巴不得牧野将此事越权上报。 柳树跟犯了谋反之罪,如意县自顾不暇,撇清关系还来不及,哪里敢明目张胆的借此事中饱私囊呢? 如意县若知道云深处的真实身份,怕是要找根绳子上吊,免得以往罪行暴露,祸及家人。 牧牧道:“至于那些所谓的亲戚,登记造册后,就让他们去找官府要房产和财产吧!既然他们想给咱添乱闹事,咱就让他们提心吊胆的过日子;都是耍无赖而已,咱就看看谁更无赖便可!” 这些所谓亲戚皆是利益熏心之辈!难道此时,真正的亲戚不是应该去关心房主的案情吗? 牧牧刚刚给里正和几位族老解决完房产的事,里正的烦恼又来了,苦着脸道:“那些家里看热闹死了人的村民家属,来找我和族老会,要我们找官府讨说法,说什么死个人要五百两银子,受伤的人要二百两银子,我们应付不来啊!” 牧牧用脚趾想,就知道这些人在拿人命换金钱,还真他娘的不要脸! 牧牧心说,士兵征战沙场,埋骨他乡,所得的抚恤金才多少银子啊?你们他娘的在刀光剑影中看热闹被人诛杀,你们还有理了吗? 你们说你们的人是看热闹时被人诛杀了,我还说你们是参与暴动的参与者呢?张嘴闭嘴就要五百两银子,你们这是在发土坯房的灾难财吗? 牧牧越想越生气,怒道:“这些人倒是狮子大开口,张嘴就要五百两银子,谁给他们的自信呢?” 里正愁眉苦脸地说:“他们把棺材摆到了族老会,我们也没办法啊!那些死人装在棺材里都臭了,臭味熏天啊!” 牧牧思忖稍许,一脸坏笑道:“官府查案尚未结束,淑明淑惠许多党羽尚未暴露身份,死者是否属于枉死,还要看官府如何断定,他们说看热闹就是看热闹嘛?” 牧判官一拍大腿哈哈大笑,“好丫头,有你的,爹爹知道怎么做了!” 红不棱还没反应过来,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抓耳挠腮,心里每个思量,总觉得抓心挠肺的不得劲儿。 里正道:“红不棱,这件事是官府的事,不是我们的事,我们只要把意思传达过去就行了!” 红不棱道:“那咱传传达啥啊!” 里正笑道:“躺在棺材里的人是否枉死,尚需官府定夺!” 此时,红不棱才反应过来,摸着脑袋呵呵傻笑,道:“游游,你这招儿可是够损的啊!比那些拿着死人讹诈的人更损!” 其他两位族老扯扯嘴角,神情复杂,想想他们之前的前尘往事,再想想日后的殚精竭虑,心中不免担忧,若是牧游查到他们曾经与淑明是一丘之貉,还指不定怎么收拾他们呢?这丫头收拾人,招数儿可够损的啊! 时光飞转,转眼五天过去。 钦差大人的命令也传达下来了,钦差大人封存了所有反叛者者的产业,让那些反叛者所谓的亲戚彻底断了瓜分财产的念头。 那些利用死人讹诈官府的村民也没捞着啥好处,因为有正在被审讯之人招出死者与反叛者有关,所以死者家属被官府叫去问话,险些吃了官司。 死者家属再不敢多事,更不敢讹诈官府,乖乖地把死者埋葬了。否则,家属被判定为株连者,那才是吃不了兜着走呢! 是以,几日后,牧牧在官府的手中买下了所有反叛者的房产及其名下产业。 是以,事情也没有那么简单,官府要求牧牧自己解决反叛者留下的后遗症,包括伤亡之人的善后处理、以及反叛者夜袭在桃花村造成的经济损失。 官府是皇家的官府,官府再牛,也要听命于皇家行事,是以,皇上让钦差大人听命于云初起,钦差大人哪有不服从的道理?云初起让钦差大人怎么做,他就怎么做,那就对了! 最后,村里为枉死之人及受伤之人都得到了妥善处理,再没有家属因为此事与官府扯皮! 这些家属最清楚死者和受伤之人纯属就是找死,不作死就不会死,如果他们不是作死的去刀光剑影中看热闹,好好地在家呆着,怎么会被人砍杀呢?。 第220章 否则我杀了你 由于牧牧插手,桃花村的事处理起来简洁多了,后续事宜处理完毕,处理干净,已经是半月之后的事了。 桃花村的事解决完了,桃树镇的事尚未解决完毕,审案依然在继续。 牧家 牧家书房,弗离、荷花、莲花正在家中为牧牧清算财产,二房、四房家里的便哭闹着吵上门来,说什么她们的男人双腿已废,成为废人,要牧游给个交代,毕竟这件事是因为土坯房而起。 弗离放下账目,怒视着这两个欲壑难填的女人道:“你们的男人若不是双腿已废,成为废人,此时应该在官府受审,你们的男人做了什么事,你们不清楚吗?谁给你们的勇气借此事,到我牧家闹事?找我家游游讨说法?” 二房家里的哪里会跟弗离讲道理?叉腰瞪眼道:“大嫂,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如果不是土坯房把我们二房、四房逼得太紧,我们的男人怎么会铤而走险的跟柳树跟扯上关系呢?这些可都是牧游那个小贱人害得啊?” 荷花闻言怒道:“我家游游怎么逼你们太紧了?” 莲花闻言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二房家里的居然骂游游是小贱人,真是被她气死了,遂怒道:“游游做事光明磊落,你倒是说说,游游怎地逼迫你们了?” 四房家里的道:“土坯房卖药丸子赚了那么多钱,她要是懂事,分几千两银子给两位叔叔,她的叔叔们至于铤而走险的去接近柳树跟吗?难道这还不算是牧游那个小贱人的?难道兄弟叔侄不应该须分多润寡吗?” 弗离闻言笑了,生生的被气笑了,哭笑不得道:“照你们这么说,我家游游赚多少钱,都要孝敬你们才是,你们是这个意思吗?” 二房家里的道:“我们也没说全部孝敬我们,至少分我们一半,这样才算她孝敬!” 荷花和莲花对视一眼,眼神交流,气得脑袋都晕了,她们若非亲耳听到,还真不敢相信,世间竟有如此无耻之人。 “真是好大的口气啊!”正在这时,牧牧从外面进来,冷笑道:“你们打劫亲情害如此跋扈,佩服佩服!” 牧牧今天穿了身水蓝色的衣裙,在这盛夏里,显得极为清爽利落,让人有种赏心悦目的视觉感。 二房家里的看着牧牧身上的衣服料子就眼馋,眼睛落在料子上都移不开了,贪婪道:“小贱人,就说你身上的衣服料子,难道你不应该先孝敬婶婶吗?你的孝心都去哪里了?” “做婶婶的,张嘴闭嘴的小贱人,还想让小贱人孝敬你,你是用哪个器官思考问题的啊?” 四房家里的也眼馋牧牧的衣服料子,这料子柔软细腻,层层叠叠,有种飘逸感,可真好看,可真眼馋,遂道:“只要你把最好的都孝敬婶婶,婶婶可以不叫你小贱人!” 牧牧摇摇头,不愿再与这两个不知知足,永远欲壑难填之人废话,道:“都说妻贤夫祸少,子孝父心宽,我二叔四叔落得如此境遇,说白了就是因为你们为妻不贤。是以,现在有两件事对你们说,其一,我二叔、四叔已经写下休书,你们再也不是我牧家人;其二,桃花村春夏秋冬四朵花被审讯时,招认出你们参与了淑明淑惠的反叛计划,是以,你们有什么话,可以去官府说了。” 二房、四房家里的原以为她们躲过了此事,却原来,她们最终要被请到官府去说话。 二人知道事情不妙,相互对视,再彼此的眼神中,得到彼此的心声,是以,二人异口同声说:“小贱人,你想通过官府的手段铲除我们?” 她们想通过激将法,让牧牧难承其重,迫于舆论压力,为她们在官府疏通,免去惩罚。 牧牧道:“铲除你们的人是你们自己!俗话说得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吗?” 此时,官府的官差已经过来拿人了。 由于夜袭土坯房之事是钦差大人亲自查问,是以,这些官差也是钦差大人的人,这些官差办差多年,杀人没见过啊? 是以,当他们看见二房、四房家里的撒泼反抗时,直接拿出绳索,准备拿人。 官差没给这两个女人带上枷锁,也是看在牧牧的面子上,不管怎么说,她们也算是牧家人。 二房家里的在牧家大门口哭喊着,叫骂着,终于招来了围观村民和她的儿女。 二房家里的看见儿女,心中便有了指望,哭喊道:“还咋们啊,牧游这个小贱人想借助官府的手,除掉你们的娘亲啊!你们快救救娘亲啊!娘亲被带走了,就再也回不来了啊!” 二房家的一对儿女年纪尚小,男孩为大,不过十七八岁;女孩年纪尚小,只有十五六岁。 男孩拦住官差的去路,道:“你们凭什么带走我的娘亲!” 官差也不是好脾气的人,怒道:“想知道原因,你自己到官府问去!” 男孩脾气更大,趁官差不注意,将其佩刀摘下,对准他的脖子威胁道:“放了我娘亲,否则我杀了你!” 另一名官差见状,简直要被气死了,他办差这么多年,尚未遇到过如此嚣张跋扈目无王法之人,遂抽出佩刀,与之对视。 二房家里的道:“好孩子,快杀了这个官差,他不过是办差之人,贱命而已,死了活该,不足挂齿!你大哥哥可是桃花镇的副镇长,权力大的很,你杀了人,他还能把你怎样?还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难道他还要大义灭亲,兄弟相残不成?”。 第221章 手下败将 男孩子难以置信地看着娘亲,更加难以接受地说:“娘亲,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不要说我大哥哥是桃树镇的副镇长,我大哥哥就算是达官显贵,我杀了人,追究起来,我也要偿命的好不好啊?” “你个胆小鬼,你个懦夫,难道你要看着你的娘亲被人抓走不成?” “我可以阻止他们把你带走,但是这和杀死官差有什么关系?官差是官府的人,那是随便可以啥的吗?你想害死我不成?” 此时,另一名官差已经把佩刀对准男孩子,极为冷静道:“放开官差!饶你不死!” 男孩子还算是听话,缓缓地放下了佩刀,咣当一下,佩刀落在地上。 二房家里的也不知道是咋想的,忽地用身子撞了男孩子,男孩子的身子猝不及防地被撞了一下,毫无准备,结果身子往前扑去,刚好扑倒了官差的佩刀之上。 与此同时,牧牧刚好从牧家出来,见状急忙飞身过来,为其查看伤势。 好在官差办案经验丰富,遇事不慌,在男孩子的身体扑过来时,身体比脑子反映还快的往回抽刀,是以,男孩子有惊无险,只是收了皮外伤。 官差再不犹豫,拿出枷锁,给二房家里的带上,免得再生祸端,随即经过牧牧同意,把人带走了。 牧牧将堂弟抱回牧家,为其处理伤口,缝针上药,一通忙活。 男孩子强热着身上的痛一动不动,直到止痛消炎的外伤药起了作用,疼痛减轻,男孩子的眸子才现出泪花,道:“大姐姐,我娘想杀了我,为什么?” 牧牧不假思索道:“好孩子,你想错了,你娘那是情绪失控的反应,她不想杀你,你别多想!” 男孩子苦笑道:“大姐姐,我胆小懦弱,懒惰成性,总想着坐享其成,这些都是我的缺点,我知道!但是,我不缺心眼,刚刚我娘亲做了什么我知道,你不用为了顾忌我的感受,而为我娘亲开脱,安慰我!” 正在这时,牧老爷子和牧老太太身心疲惫双眼红肿地走进来道:“你既知道你大姐姐的良苦用心,就不要辜负她的良苦用心,日后好自为之吧!” 牧牧见二老的神情不对,预感出了什么事,急忙道:“爷爷奶奶,三叔最终没过去心里那道关吗?” 牧老太太说:“三郎走了!他说他不怨谁,也不恨谁,他很感谢能够得到你的原谅!他说……”牧老太太顿了顿,稳住痛苦的情绪才说。“他说把他葬在祖坟,他便可以闭眼了!” 牧牧点点头,答应将牧马群葬在祖坟,如此便证明,牧家祖先和牧家人还认他这个不肖子孙。 “爷爷奶奶,三叔已经去了,你们也别太难过了!毕竟三叔临死前迷途知返,想必走时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不遗憾,我们不遗憾!如果不是你出手救他,他怕是被淑惠千刀万剐了。他的罪行,罪不可恕,他安静地走了,也算是便宜他了!” 牧老太太虽是这么说,眼泪还是不断地流下来,毕竟走的那个人是她曾经最疼爱的儿子。 都说慈母多败儿,牧老太太也算是慈母多败儿以身说法的代表人物了。 牧牧心情也很沉重,毕竟走的那个人是她三叔,遂沉痛道:“我安排丧事!” 虽然牧马群的临终遗愿是不办丧事,不想活着现眼死了现世,死了还给牧家人丢人现眼,但是,牧家还是为其办了丧事。 牧马群罪恶的人生也算是画上句号了,他的死,最终警醒了他的兄弟牧牛群和牧羊群。 土坯房 土坯房树荫下,福九等人正在吃午饭,云初起和红铺径等着牧牧回来,盼星星盼月亮的左顾右看,屁股上像是长了钉子,根本就坐不住啊! 福九看着二人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由得笑道:“你们在看什么啊?” 云初起嬉皮笑脸地说:“福九,这些日子我和红铺径帮着你大舅子办案,上下打点,实在辛苦,你媳妇是不是要给我们点奖励啊?比如说冰镇‘胚酒’啊!” “胚酒?胚酒是什么鬼?”福九百思不得其解,疑惑道:“胚酒?” 云初起见‘胚酒’之事进入话题,乐呵呵地说:“就是你媳妇上次给我们喝的冰镇‘胚酒’啊!” 福九如梦初醒,遂会意,原来云初起说的啤酒,他们叫不清啤酒的名字,遂自己更名为胚酒了。 福九对福小七摆摆手,福小七笑笑,笑得春光灿烂道:“你就知道喝冰镇啤酒!” 云初起立即精神起来,道:“胚酒好喝啊!” 福小七起身回房,不多时便端来了一盆冰镇啤酒,道:“啤酒就这么些,咱大家分着喝,你可别想独吞!” “我就喝两碗,就喝两碗!” 树上的红胜火急眼了,道:“就一盆酒,你喝两碗,我们喝什么?” “红胜火你给我闭嘴!小爷喝多了可以睡觉,你喝多还能当值吗?” “可以!”蓝田生低沉的声音传来,“他喝多了,还有我!” 云初起指着树叶子说:“你们这是一家子什么人啊?主人跟客人枪酒喝,你们还真好意思?” 红胜火道:“你一年的时间,大半年都在成王府度过,你说说看,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客人?” 云初起感觉红胜火说的有道理,他一年时间里,大半年都住在成王府,也算是成王府的半个主人,见着招儿不好使,遂撒起泼来道:“我不管,反正我就要喝酒,谁跟我抢酒喝,咱就打过,谁赢谁喝酒!” 红胜火得瑟道:“打就打,手下败将,谁怕你啊!” 蓝田生温润的声音传来,道:“红胜火,不许揭短,要不云初起不好意思,多难堪啊!” 福九见状,急忙道:“你们打嘴仗可以继续,想要动手,请移驾,我们还得吃饭呢!” 云初起顺坡下驴道:“行!红胜火,今天小爷不搭理你,咱改天再吵!”。 第222章 身世 这时候,牧牧回来了,身上还带着血点子,那是刚刚给堂弟治伤时染上的血。 堂弟脱离了生命危险,牧马群发送完毕,牧牧的心情才稍好些,见云初起和红生活正在吵架,遂笑道:“吵什么呢?为啥要改天再吵啊?择日不不如撞日啊!你们吵架,我们喝酒!” 云初起听闻喝酒,便谄媚地说:“九奶奶,咱喝酒,不吵架!” “别介!我们喝酒,你们吵架,我们就当是助兴了!” “九奶奶,我不吵了,你快用胚酒堵上我的嘴巴!” “哈哈哈……” 福九几人哈哈大笑道:“云初起,终于有人可以制住你了!哈哈哈……” 牧牧回房间换衣服,又在空间拿出啤酒倒在饭盆里,随即端着酒盆子出来,道:“今天喝酒管够!” 云初起看着树顶道:“红蓝,你们还不快下来啊!” 福九道:“下来吃饭吧!” 云初起和红胜火打打闹闹地坐下,云初起道:“喝完酒,我们还要回到镇上,帮着牧野去审案!牧野太善良了,常常被那些混迹市井的杂碎玩弄!” 牧牧道:“没事,下午我去镇公堂,我去教训教训那些杂碎!” 福九握住牧牧的手道:“你让牧野自己学着审案,自己总结经验;你不是牧野的拐杖,他的路,你让他自己走吧!” 牧牧想想也是,牧野需要成长,需要积累经验,有些事,不能走捷径。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吃饭喝酒,尤其是牧牧的啤酒特别受欢迎,几个人,两盆酒,很快便喝完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午饭结束后,云初起和红铺径稍有醉意,在帐篷里稍事休息,又回到镇上帮着牧野审案去了。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桃树镇、桃花山的反叛者全部清查完毕,张员外、柳树跟、淑明等重犯押入大牢,等候秋后问斩,余党或是充军、或是流放、或是入狱,总之,这件事算是掀篇了。 萦绕着桃树镇骇人听闻的妇女失踪案也因此破解,那是柳树跟嗜杀成性所致,而那些作恶多端的乞丐,便是为其掩埋尸体之人。 所有事尘埃落定,钦差大臣功德圆满起驾回朝,而这时,福九告诉了牧牧一个惊天秘密。 桃花村土坯房 夜晚清风吹拂,天上繁星点点,牧牧窝在福九的怀里,听着福九讲起了二十几年前,吉祥府知府的旧案,而这件事与吉祥府首富张家和张员外的父辈有关,更重要的事,这件事与牧牧的身世有关。 福九蹙眉思忖一番,稍许,眉目舒展,似是做了重大的决定,道:“二十八年前,吉祥府的知府万年青被奸臣所害,满门关入监牢,等候秋后问斩。当时,名震江湖的大侠巫云楚与万年青是八拜之交,他曾潜入宫,将万年青的冤案呈报给我的父皇。” “我父皇着人暗中查访,得知是奸臣从中作梗,暗害忠良,遂惩治了奸臣,还给万年青清白,并且官复原职,赏赐锦衣珠宝以示抚慰。但是,就在万年青官复原职的第二年,万年青携家人春游的路上,被不明人士偷袭。” “车夫和随从为保护万年青携家人逃走,拼死相抗,以身殉职。万年青护着妻儿逃走,此后便再也无踪迹了,不管是官府还是江湖,都查不到有关万年青及其家人的半点消息。” “我父皇知晓此事后,暴怒不已,命人严查此案,誓言将凶行者归案,并全力搜寻万年青及其家人。但是几十年过去了,万年青及其家人却毫无消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万年青有一儿两女,长子万幸、长女万安、次女万宝,按照万安和万宝当初失踪的年龄上看,很可能岳母和纤柔,因为她们的容貌像极了天下第一美人——万夫人。而侠盗巫山,很有可能就是万幸的儿子。而且我怀疑,你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父,便是名震江湖的大侠巫云楚。” “你是说万年青已经找到了失踪的两个女儿,只是不便相认是吗?是以,我师父才会‘云游’至桃花山桃花村,并传授我功夫,这些事都是万年青的安排是吗?” “不仅如此!自从侠盗巫山执意要随云初起等人进入帝都城,想必是已经知道了此案背后的主谋是谁,此番进入帝都城,也是为了探查消息。巫山之所以不与你们相认,对你们来说,也是一种保护。” “我说巫山怎地好巧不巧地遇到我小姑姑,还为我小姑姑传递消息,原来巫山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身世,只是不便相认罢了!” “这一切还只是我们的推测!” “我娘亲与纤柔的容貌极为相似,巫山与我娘亲、纤柔的容貌有几分相似,世间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呢?我想这件事八九不离十了!” 牧牧早有预感,娘亲的身世定不平凡,是以,她一直坚信,娘亲会有显赫的身世。 牧牧也很想知道娘亲的身世,也希望师父就是大侠巫云楚,如此,巫云楚一定知道弗离和纤柔的身世,是以,才会将其绝学传授自己,遂道:“我师父武功高强,身法诡异,深不可测,尤其是轻功的造诣,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我师父很是疼爱我娘亲和纤柔姨娘,他离开桃花村时,还让我务必照顾好娘亲和纤柔。现在想想,我的师父可能真的是巫云楚大侠,而他也已经知道了我娘亲以及纤柔的身世!”。 第223章 扯皮 “哥哥你踹我?你之前想到这个主意喝退那些利益熏心之人了啊?你还不是愁的焦头烂额?” 里正噗嗤笑出来,“哈哈哈……咱谁也别说谁,咱谁也没想到用这法子喝退那些见财起意之人!” 牧牧也笑了,她发现,牧判官和红不棱似乎回到了年轻时候的样子,洒脱不羁,嫉恶如仇,说说笑笑,打打闹闹,这种不拘小节的样子超萌超可爱,真好! 牧牧道:“淑家兄妹、前牧氏族老、前红氏族老……罪孽深重,诛灭九族倒不至于,但是诛灭三族是必须的,毕竟他们犯下的是重罪。他们的房产以及其名下所有财产,都要有官府处置!他们的亲戚想分财产,不是刚好把自己的脑袋送给官府去砍吗?是以,桃花村这些聒噪之事,你们上报官府便可,这已经不是你们所能掌控的事情了!” 牧判官道:“这件事,我让牧野以桃花镇副镇长的身份,越过如意县,越权直接上报给钦差大人!” “如此也好!柳树跟盘踞桃树镇这么多年,如意县怕也吃了不少的好处!此事由他定夺,怕是不能公允了!” 牧牧说的没错,如意县的确是赃官,只是碍于云深处背后的力量,不敢插手桃花镇的事了。 是以,他巴不得牧野将此事越权上报吉祥府。柳树跟犯了谋反之罪,如意县自顾不暇,撇清关系还来不及,哪里敢明目张胆的借此事中饱私囊呢? 如意县若知道云深处的真实身份,怕是要找根绳子上吊,免得以往罪行暴露,祸及家人。 牧牧道:“至于那些所谓的亲戚,登记造册后,就让他们去找官府要房产和财产吧!既然他们想给咱添乱闹事,咱就让他们提心吊胆的过日子;都是耍无赖而已,咱就看看谁更无赖便可!” 这些所谓亲戚皆是利益熏心之辈!按照常理水,此时此刻,真正的亲戚不是应该去关心房主的案情吗? 牧牧刚刚给里正和几位族老解决完房产的事,里正的烦恼又来了,苦着脸道:“那些家里看热闹死了人的村民家属,来找我和族老会,要我们找官府讨说法,说什么死个人要五百两银子,受伤的人要二百两银子,我们应付不来啊!” 牧牧用脚趾想,就知道这些人在拿人命换金钱,还真他娘的不要脸! 牧牧心说,士兵征战沙场,埋骨他乡,所得的抚恤金才多少银子啊?你们他娘的在刀光剑影中看热闹被人诛杀,你们还有理了吗? 你们说你们的人是看热闹时被人诛杀了,我还说你们是参与暴动的参与者呢?张嘴闭嘴就要五百两银子,你们这是在发土坯房的灾难财吗? 牧牧越想越生气,怒道:“这些人倒是狮子大开口,张嘴就要五百两银子,谁给他们的自信呢?” 里正愁眉苦脸地说:“他们把棺材摆到了族老会,我们也没办法啊!那些死人装在棺材里都臭了,臭味熏天啊!” 牧牧思忖稍许,一脸坏笑道:“官府查案尚未结束,淑明淑惠许多党羽尚未暴露身份,死者是否属于枉死,还要看官府如何断定,他们说看热闹就是看热闹嘛?” 牧判官一拍大腿哈哈大笑,“好丫头,有你的,爹爹知道怎么做了!” 红不棱还没反应过来,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抓耳挠腮,心里每个思量,总觉得抓心挠肺的不得劲儿。 里正道:“红不棱,这件事是官府的事,不是我们的事,我们只要把意思传达过去就行了!” 红不棱道:“那咱传传达啥啊!” 里正笑道:“躺在棺材里的人是否枉死,尚需官府定夺!” 此时,红不棱才反应过来,摸着脑袋呵呵傻笑,道:“游游,你这招儿可是够损的啊!比那些拿着死人讹诈的人更损!” 其他两位族老扯扯嘴角,神情复杂,想想他们之前的前尘往事,再想想日后的殚精竭虑,心中不免担忧,若是牧游查到他们曾经与淑明是一丘之貉,还指不定怎么收拾他们呢?这丫头收拾人,招数儿可够损的啊! 时光飞转,转眼十几天过去。 钦差大人的命令也传达下来了,钦差大人封存了所有反叛者者的产业,让那些反叛者所谓的亲戚彻底断了瓜分财产的念头。 那些利用死人讹诈官府的村民也没捞着啥好处,因为有正在被审讯之人招出死者与反叛者有关,所以死者家属被官府叫去问话,有的人因此吃了官司,有的人险些吃了官司。 死者家属再不敢多事,更不敢讹诈官府,乖乖地把死者埋葬了。否则,家属被判定为株连者,那才是吃不了兜着走呢! 是以,几日后,牧牧在官府的手中买下了所有反叛者的房产及其名下产业。 官府要求牧牧自己解决反叛者留下的后遗症,包括伤亡之人的善后处理、以及反叛者夜袭在桃花村造成的经济损失。 最后,村里为枉死之人及受伤之人都得到了妥善处理,再没有家属因为此事与官府扯皮!。 第224章 作死 这些家属最清楚死者和受伤之人纯属就是找死。 所谓不作死就不会死,如果他们不是作死的去刀光剑影中看热闹,好好地在家呆着,怎么会被人砍杀呢? 由于牧牧插手,桃花村的事处理起来简洁多了,后续事宜处理完毕,处理干净,已经是半月之后的事了。 桃花村的事解决完了,桃树镇的事尚未解决完毕,审案依然在继续。 牧家 牧家书房,弗离、荷花、莲花正在家中为牧牧清算财产,二房、四房家里的便哭闹着吵上门来,说什么她们的男人双腿已废,成为废人,要牧游给个交代,毕竟这件事是因为土坯房而起。 弗离放下账目,怒视着这两个欲壑难填的女人道:“你们的男人若不是双腿已废,成为废人,此时应该在官府受审!你们的男人做了什么事,你们不清楚吗?谁给你们的勇气借此事,到我牧家闹事?找我家游游讨说法?” 二房家里的哪里会跟弗离讲道理?叉腰瞪眼道:“大嫂,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如果不是土坯房把我们二房、四房逼得太紧,我们的男人怎么会铤而走险的跟柳树跟扯上关系呢?这些可都是牧游那个小贱人害得啊?” 荷花闻言怒道:“我家游游怎么逼你们太紧了?” 莲花闻言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二房家里的居然骂游游是小贱人,真是被她气死了,遂怒道:“游游做事光明磊落,你倒是说说,游游怎地逼迫你们了?” 四房家里的道:“土坯房卖药丸子赚了那么多钱,她要是懂事,分几千两银子给两位叔叔,她的叔叔们至于铤而走险的去接近柳树跟吗?难道这还不算是牧游那个小贱人的错吗?难道兄弟叔侄不应该须分多润寡吗?” 弗离闻言笑了,生生的被气笑了,哭笑不得道:“照你们这么说,我家游游赚多少钱,都要孝敬你们才是,你们是这个意思吗?” 二房家里的道:“我们也没说全部孝敬我们,至少分我们一半,这样才算她孝敬!” 荷花和莲花对视一眼,眼神交流,气得脑袋都晕了,她们若非亲耳听到,还真不敢相信,世间竟有如此无耻之人。 “真是好大的口气啊!”正在这时,牧牧从外面进来,冷笑道:“你们打劫亲情还如此跋扈,佩服佩服!” 牧牧今天穿了身水蓝色的衣裙,在这盛夏里,显得极为清爽利落,让人有种赏心悦目的视觉感。 二房家里的看着牧牧身上的衣服料子就眼馋,眼睛落在料子上都移不开了,贪婪道:“小贱人,就说你身上的衣服料子,难道你不应该先孝敬婶婶吗?你的孝心都去哪里了?” “做婶婶的,张嘴闭嘴的小贱人,还想让小贱人孝敬你,你是用哪个器官思考问题的啊?” 四房家里的也眼馋牧牧的衣服料子,这料子柔软细腻,层层叠叠,有种飘然若仙的飘逸感,可真好看,可真眼馋,遂道:“只要你把最好的都孝敬婶婶,婶婶可以不叫你小贱人!” 牧牧摇摇头,不愿再与这两个永远欲壑难填之人废话,道:“都说妻贤夫祸少,子孝父心宽,我二叔四叔落得如此境遇,说白了就是因为你们为妻不贤。是以,现在有两件事对你们说,其一,我二叔、四叔已经写下休书,你们再也不是我牧家人;其二,桃花村春夏秋冬四朵花被审讯时,招认出你们参与了淑明淑惠的反叛计划,是以,你们有什么话,可以去官府说了。” 二房、四房家里的原以为她们躲过了此事,却原来,她们最终要被请到官府去说话。 二人知道事情不妙,相互对视,再彼此的眼神中,得到彼此的心声,是以,二人异口同声说:“小贱人,你想通过官府的手段铲除我们?” 她们想通过激将法,让牧牧难承其重,迫于舆论压力,为她们在官府疏通,免去惩罚。 牧牧道:“铲除你们的人是你们自己!俗话说得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吗?” 此时,官府的官差已经过来拿人了。 由于夜袭土坯房之事是钦差大人亲自查问,是以,这些官差也是钦差大人的人。 官差办差多年,什么人没见过啊? 当他们看见二房、四房家里的撒泼反抗时,直接拿出绳索,准备拿人。 官差没给这两个女人带上枷锁,也是看在牧牧的面子上,不管怎么说,她们也算是牧家人。 二房家里的在牧家大门口哭喊着,叫骂着,招来了围观村民和她的儿女。 二房家里的看见儿女,心中便有了指望,哭喊道:“孩子们啊,牧游这个小贱人想借助官府的手,除掉你们的娘亲啊!你们快救救娘亲啊!娘亲被带走了,就再也回不来了啊!” 二房家的一对儿女年纪尚小,男孩为大,不过十七八岁;女孩年纪尚小,只有十五六岁。 男孩拦住官差的去路,道:“你们凭什么带走我的娘亲!” 官差也不是好脾气的人,怒道:“想知道原因,你自己到官府问去!” 男孩脾气更大,趁官差不注意,将其佩刀摘下,对准他的脖子威胁道:“放了我娘亲,否则我杀了你!” 另一名官差见状,简直要被气死了,他办差这么多年,尚未遇到过如此嚣张跋扈目无王法之人,遂抽出佩刀,与之对视。。 第225章 闭嘴 二房家里的道:“好孩子,快杀了这个官差,他不过是办差之人,贱命而已,不足挂齿,死了活该!你大哥哥可是桃花镇的副镇长,权力大的很,你杀了人,他还能把你怎样?还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难道他还要大义灭亲,兄弟相残不成?” 男孩子难以置信地看着娘亲,更加难以接受地说:“娘亲,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不要说我大哥哥是桃树镇的副镇长,我大哥哥就算是达官显贵,我杀了人,追究起来,我也要偿命的啊?” “你个胆小鬼,你个懦夫,难道你要看着你的娘亲被人抓走不成?” “官差是官府的人,那是随便可以杀的吗?你想害死我不成?” 二房、四房的几个孩子都是孬种,见利忘义,自私自利。他们拔刀吓唬吓唬人还行,真的让他们杀人,他们可没有那个胆量。 此时,另一名官差已经把佩刀对准男孩子,极为冷静道:“放开官差!饶你不死!” 男孩子还算是听话,缓缓地放下了佩刀,咣当一下,佩刀落在地上。 二房家里的也不知道是咋想的,忽地用身子撞了男孩子,男孩子的身子猝不及防地被撞了一下,身子往前扑去,刚好扑倒了官差的佩刀之上。 与此同时,牧牧刚好从牧家出来,见状急忙飞身过来,为其查看伤势。 好在官差办案经验丰富,遇事不慌,在男孩子的身体扑过来时,身体比脑子反映还快的往回抽刀,是以,男孩子有惊无险,只是受了皮外伤。 官差再不犹豫,拿出枷锁,给二房、四房家里的带上,免得再生祸端,把人带走了。 牧牧将堂弟抱回牧家,为其处理伤口,缝针上药,一通忙活。 男孩子强热着身上的痛一动不动,直到止痛消炎的外伤药起了作用,疼痛减轻,男孩子的眸子才现出泪花,道:“大姐姐,我娘想杀了我,为什么?” 牧牧不假思索道:“好孩子,你想错了,你娘那是情绪失控的反应,她不想杀你,你别多想!” 男孩子苦笑道:“大姐姐,我胆小懦弱,懒惰成性,总想着坐享其成,这些都是我的缺点,我知道!但是,我不缺心眼,刚刚我娘亲做了什么我知道,你不用为了顾忌我的感受,而为我娘亲开脱,安慰我!” 正在这时,牧老爷子和牧老太太身心疲惫双眼红肿地走进来道:“你既知道你大姐姐的良苦用心,就不要辜负她的良苦用心,日后好自为之吧!” 牧牧见二老的神情不对,预感出了什么事,急忙道:“爷爷奶奶,三叔最终没过去心里那道关吗?” 牧老太太声音哽咽地说:“三郎走了!他说他走到这一步,不怨谁,也不恨谁,他很感谢能够得到你的原谅!他说……”牧老太太顿了顿,稳住痛苦的情绪才说。“他说他罪孽深重,咱把他葬在祖坟,他便可以闭眼了!” 牧牧点点头,答应将牧马群葬在祖坟,如此便证明,牧家祖先和牧家人还认他这个不肖子孙。 “爷爷奶奶,三叔已经去了,你们也别太难过了!毕竟三叔临死前迷途知返,想必走时也没有什么遗憾了!何况,他伤势严重,活着也是受罪,他走了,也是享福去了!” “不遗憾,我们不遗憾!”牧老太太说,“如果不是你出手救他,他怕是被淑惠千刀万剐了。他的罪行,罪不可恕,他安静地走了,也算是便宜他了!” 牧老太太虽是这么说,眼泪还是不断地流下来,毕竟走的那个人是他曾经最疼爱的儿子。 都说慈母多败儿,牧老太太也算是慈母多败儿以身说法的代表人物了。 牧牧心情也很沉重,毕竟走的那个人是她三叔,遂沉痛道:“我安排丧事!” 虽然牧马群的临终遗愿是不办丧事,不想活着现眼死了现世,死了还给牧家人丢人现眼。但是,牧家还是为其办了丧事。 牧马群罪恶的人生也算是画上句号了,他的死,最终警醒了他的兄弟牧牛群和牧羊群兄弟。 他们虽然九死一生,逃过劫难,但是身体残疾,余生苟活,也算是他们作恶的报应了吧! 土坯房 土坯房树荫下,福九等人正在吃午饭,云初起和红铺径等着牧牧回来,盼星星盼月亮的左顾右看,屁股上像是长了钉子,根本就坐不住啊! 福九看着二人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由得笑道:“你们在看什么啊?” 云初起嬉皮笑脸地说:“福九,这些日子我和红铺径帮着你大舅子办案,上下打点,实在辛苦,你媳妇是不是要给我们点奖励啊?比如说冰镇‘胚酒’啊!” “胚酒?胚酒是什么鬼?”福九百思不得其解,疑惑道:“胚酒?” 云初起见‘胚酒’之事进入话题,乐呵呵地说:“就是你媳妇上次给我们喝的冰镇‘胚酒’啊!” 福九如梦初醒,遂会意,原来云初起说的啤酒,他们叫不清啤酒的名字,遂自己更名为胚酒了。 福九对福小七摆摆手,福小七笑笑,笑得春光灿烂道:“你就知道喝冰镇啤酒!” 云初起立即精神起来,道:“胚酒好喝啊!” 福小七起身回房,不多时便端来了一盆冰镇啤酒,道:“啤酒就这么些,咱大家分着喝,你可别想独吞!” “我就喝两碗,就喝两碗!” 树上的红胜火急眼了,道:“就一盆酒,你喝两碗,我们喝什么?” “红胜火你给我闭嘴!你跟我争什么?小爷喝多了可以睡觉,你喝多还能当值吗?” “可以!”蓝田生低沉的声音传来,“他喝多了,还有我!” 云初起指着树叶子说:“你们这是一家子什么人啊?主人跟客人抢酒喝,你们还真好意思张嘴哈?” 红胜火道:“你一年的时间,大半年都在成王府度过,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客人?”。 第226章 身世 云初起感觉红胜火说的有道理,他一年时间里,大半年都住在成王府,也算是成王府的半个主人,遂撒起泼来道:“我不管,反正我就要喝酒,谁跟我抢酒喝,咱就打过,谁赢谁喝酒!” 红胜火得瑟道:“打就打,手下败将,谁怕你啊!” 蓝田生温润的声音传来,道:“不许揭短!” 福九见状,急忙道:“你们打嘴仗可以继续,想要动手,请移驾,我们还得吃饭呢!” 云初起顺坡下驴道:“行!红胜火,今天小爷不搭理你,咱改天再吵!” 这时候,牧牧回来了,见到云初起和红生活正在吵架,遂笑道:“吵什么呢?为啥要改天再吵啊?择日不如撞日啊!你们吵架,我们喝酒!” 云初起听闻喝酒,便谄媚地说:“九奶奶,咱喝酒,不吵架!” “别介!我们喝酒,你们吵架,我们就当是助兴了!” “九奶奶,我不吵了,你快用胚酒堵上我的嘴巴!” “哈哈哈……” 福九几人哈哈大笑道:“云初起,终于有人可以制住你了!哈哈哈……” 牧牧回房间换衣服,又在空间拿出啤酒倒在酒坛子里,随即端着酒坛子出来,道:“今天喝酒管够!” 云初起看着树顶道:“红蓝,你们还不快下来啊!” 福九道:“下来吃饭吧!” 云初起和红胜火打打闹闹地坐下,云初起道:“喝完酒,我们还要回到镇上,帮着牧野去审案!牧野太善良了,常常被那些混迹市井的杂碎玩弄!” 牧牧道:“没事,下午我去镇公堂,我去教训教训那些杂碎!” 福九握住牧牧的手道:“你让牧野自己学着审案,自己总结经验;你不是牧野的拐杖,他的路,你让他自己走吧!” 牧牧想想也是,牧野需要成长,需要积累经验,有些事,不能走捷径。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吃饭喝酒,尤其是牧牧的啤酒特别受欢迎,几个人,两坛酒,很快便喝完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午饭结束后,云初起和红铺径稍有醉意,在帐篷里稍事休息,又回到镇上帮着牧野审案去了。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桃树镇、桃花山的反叛者全部清查完毕,张员外、柳树跟、淑明等重犯押入大牢,等候秋后问斩,余党或是充军、或是流放、或是入狱,总之,这件事算是掀篇了。 萦绕着桃树镇骇人听闻的妇女失踪案也因此破解,那是柳树跟嗜杀成性所致,而那些作恶多端的乞丐,便是为其掩埋尸体之人。 所有事尘埃落定,钦差大臣功德圆满起驾回朝,而这时,福九告诉了牧牧一个惊天秘密。 桃花村土坯房 夜晚清风吹拂,天上繁星点点,牧牧窝在福九的怀里,听着福九讲起了二十几年前吉祥府的旧案,而这件事与吉祥府首富张家和张员外的父辈有关,更重要的事,这件事与牧牧的身世有关。 福九蹙眉思忖一番,稍许,眉目舒展,似是做了重大的决定,道:“二十八年前,吉祥府的知府万年青被奸臣所害,满门关入监牢,等候秋后问斩。当时,名震江湖的大侠巫云楚与万年青是八拜之交,他曾潜入宫,将万年青的冤案呈报给我的父皇。” “我父皇着人暗中查访,得知是奸臣从中作梗,暗害忠良,遂惩治了奸臣,还给万年青清白,并且官复原职,赏赐锦衣珠宝以示抚慰。但是,就在万年青官复原职的第二年,万年青携家人春游的路上,被不明人士偷袭截杀。车夫和随从为保护万年青携家人逃走,拼死相抗,以身殉职。万年青护着妻儿逃走,此后便再也无踪迹了,不管是官府还是江湖都查不到有关万年青及其家人的半点消息。” “我父皇知晓此事后,暴怒不已,命人严查此案,誓言将凶行者归案,并全力搜寻万年青及其家人的下落。几十年过去了,万年青及其家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毫无消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万年青有一儿两女,长子万幸、长女万安、次女万宝,按照万安和万福当初失踪的年龄上看,很可能岳母和纤柔,因为她们的容貌像极了天下第一美人——万夫人。而侠盗巫山,很有可能就是万幸的儿子。而且我怀疑,你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父,便是名震江湖的大侠巫云楚。” 牧牧对福九所言之事极为震惊,将此事消化了好久,才从震惊中走出来,道:“你是说万年青已经找到了失踪的两个女儿,只是不便相认是吗?是以,我师父才会‘云游’至桃花山桃花村,并传授我功夫,这些事都是万年青的安排是吗?” 福九点头道:“不仅如此!当初侠盗巫山执意要随云初起等人进入帝都城,想必是已经知道了此案背后的主谋是谁。巫山进入帝都城,也是为了探查消息。巫山之所以不与你们相认,对你们来说,也是一种保护。” 牧牧恍然大悟道:“我说巫山怎地好巧不巧地遇到我小姑姑,还为我小姑姑传递消息,惩治金家,原来巫山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身世,只是不便相认罢了!” 福九道:“巫山游走江湖,行侠仗义,以狭义盗的身份做掩体,实则是在寻找当年失踪的万安和万福。” 牧牧当初看见巫山,就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那时血浓于水的亲情所致,“我娘亲与纤柔的容貌极为相似,巫山与我娘亲、纤柔的容貌有几分相似,世间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呢?我想这件事八九不离十了!”。 第227章 我在 牧牧早有预感,娘亲的身世定不平凡,是以,她一直坚信,娘亲会有显赫的身世。 牧牧也很想知道娘亲的身世,也希望师父就是大侠巫云楚。如此,巫云楚一定知道弗离和纤柔的身世,是以,才会将其绝学传授自己,遂道:“我师父武功高强,身法诡异,深不可测,尤其是轻功的造诣,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我师父很是疼爱我娘亲和纤柔姨娘,他离开桃花村时,还让我务必照顾好娘亲和纤柔。现在想想,我的师父可能真的是巫云楚大侠,而他也已经知道了我娘亲以及纤柔的身世!” 福九道:“万年青的案子我父皇一直在查,从未松懈,但是却没有进展。是以,我们猜想,万年青及其家人依然在世,他们避世而居,不想现身,可能是因为他们知道,他们面对的是不可抵抗的势力。” 牧牧纳闷道:“太上皇和皇上都在找他们,在皇家面前,还有什么势力是不可抵抗的势力呢?” 福九微不可察地叹气道:“福国是我皇家的天下没有错,但是,我皇家也不是毫无忌惮之人!比如说异姓王爷、比如说军功赫赫的武将世家、比如说权倾朝野的文臣……这些人,武官手中有兵权,文官手中有权利,对于他们,皇家也有所忌惮的啊!” 牧牧思忖着这些势力与皇家的利害关系,不由得嘴角抽了抽,道:“你是说,万年青是在忌惮这些家族吗?” “帝都城有四大世家、八大豪门……相互制衡,是以,帝都城并不是皇家独大,一手遮天啊!” 牧牧道:“皇家在这些世家的包围下也太憋屈了吧!日后我们回到帝都城成王府,这些世家给你送个小妾啥的,我们还不能拒绝了不是?” 福九不想面对这个问题,但是逃避又不能逃避,遂道:“理论上是这样!” 福九紧紧地抱住牧牧,生怕牧牧闻言生气,不嫁给他了,他知道,牧牧不想与人分享自己,就像是自己不愿与别人分享这丫头。 但是,有些事不能避免,也无法逃避,不管是皇上还是皇亲贵族,娶妻纳妾,这些事谁也不能避免,更不能逃避。 在福国,女人虽然受到尊重,但是在大环境下,依然是男性为尊,是以,女人还会被当成礼物,作为交际应酬之用。 说实话,福九很反感这些事情,他不喜欢把女人当成商品去交易,但是,他虽贵为王爷,也不能免俗,更没有能力凭一己之力去改变什么! 牧牧知道福九在担心什么,遂道:“没关系,若是有人拿着美人给你送礼,我就把那人的势力连同那个美人连根拔起,时日久了,我看谁还敢给你送女人!” 福九很欣慰牧牧有这样的态度,既然面对不喜欢的事物,就要想办法除掉,遂道:“好!” 两个人又聊了些帝都成的事,福九转移话题道:“我们怀疑,二十八年前,吉祥府首富张家参与了截杀万年青之事。是以,我想让你潜伏到张家,彻底查清二十八年前,吉祥府万年青全家遭遇刺杀之事!” 牧牧疑惑道:“吉祥府张家不是已经被查封了吗?” 福九冷笑道:“丫头你看,这就是皇权之外的权利力量!而这样的权利力量,皇家也不能贸然的去干预甚至干涉!吉祥府张家乃为吉祥府首富,富甲一方,权势通天;是以,你制造出来的乱子充其量是让张家闪腰岔气罢了,若是帝都城皇权之外的权利下场,解决张家的事,不费吹灰之力!” 牧牧气得小脸蛋白了又红,红了又白,义愤填膺道:“他娘的!张家已经穷途末路了,眼看着就灭亡了,皇权之外的权利下场,什么都改变了,这他娘的也太荒唐了吧!等我到了帝都城,定会铲除这些皇权之外的权利,呀呀呸的,气死我了!” 福九笑笑,因为这丫头说话的口气太大了,如果心说皇权之外的权利那么好铲除,皇家何苦等到今天呢? 不过万事无绝对,或许有些事,丫头出手,反倒变得简单了呢?这丫头的能力不是盖得,说到做到,绝无虚言。 不过,在这丫头尚未真正了解皇权和皇权之外的权力之前,他还是要为丫头普及一下权利的概念,遂道:“丫头,你到了吉祥府,才会知道,金钱在吉祥府不算什么,随便一个人出来,都可能是富甲一方的豪门财主;等你到了帝都城,你就会知道,权利不算是什么,随便出来一个人,可能都是百姓招惹不起的存在!” 这些事牧牧怎会不知道呢?权利和金钱永远会不离不弃,她再气不过,也没办法,遂恼怒道:“我知道了!不过嘛,张家的库房不是已经被我搬空了吗?张家没钱了,还有什么可豪横的呢?” 福九抱着小丫头呵呵地笑,他不知道是给说小丫头聪明,还是应该说小丫头糊涂,道:“狡兔三窟而已!” “原来如此!看来是我学艺不精,没能发现张家的全部家财,是以,我要再接再厉喽!” 牧牧猛地抱紧福九,小脸蛋贴在福九的胸膛上,嘟嘟囔囔地说:“福九,这个世界太险恶了,我好害怕啊!” 福九轻轻地温柔地抚摸着受惊的小丫头,万般宠溺道:“丫头,我在!” “你也不能手眼通天啊!” “为了你,我可以努力!” “可是我还是觉得很怕怕!” “不怕不怕!” 牧牧心说,我怕什么?我什么也不怕! 既然福九身为皇家的王爷也不能手眼通天,那么,牧牧就让他手眼通天,谁他娘的挡她的路,她就将其铲除,决不手软。。 第228章 无所谓 稍许,福九说:“张员外有个非常疼爱的外室女儿——张旗,张员外已经通过关系,将张旗母女委托给吉祥府张家妥善照顾,否则,他不在乎鱼死网破,拉着张家入地狱。” 牧牧闻言震惊道:“我去!张员外身陷囹圄,还能把消息传出去,他怎么这么牛啊?” 福九抱着牧牧,无奈地叹气道,“张员外也是为人卖命的人,他也有主子。是以,他的主子若想安生立命,便要为张员外做好善后事宜,毫无后顾之忧,避免张员外不管不顾的鱼死网破!” “张员外身陷囹圄,他怎知张旗母女是否安好呢?” “帝都城的权利网环环相扣,斩不断理还乱,自有他们自己的法则,是以,张员外自有办法知道张旗是否安康。” “你们的安保措施也太差劲了,怎么能让张员外的混进监牢重地呢?” “他的人不混进去,我们怎么获取情报呢?” 得!得!得!牧牧算是知道了,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张员外就是皇家与皇家之外的权利明争暗斗的筹码。 可是问题来了,张家为什么要替张员外照顾张旗母女呢? 牧牧道:“张家为什么要替张员外照顾张旗呢?难道张员外的手中有吉祥府张家的把柄不成?” 福九笑笑,点点牧牧漂亮的鼻子尖说:“张员外狡诈多端,为留后手,定会透漏给张旗母女一些张家的把柄,作为张旗母女日后保命之用也未可知!” “张旗母女掌握的究竟是什么把柄呢?” 福九咂舌道:“张旗母女究竟掌握了张家什么把柄,我们也未可知!张旗母女在投奔张家的路上染病,此时已经昏迷不醒了!” 牧牧忽地明白了什么,脑袋里转了几个圈圈道:“张旗母女染病?昏迷不醒?这是你的安排吗?” “是的!” “目的是什么?” “你猜呢?” “偷梁换柱?” “张旗的容貌与你有八分相似,是以,你亲自潜伏到张家,应该可以骗过狡诈的张家!” 福九的安排,牧牧先是吃惊了一下,随后便安然了,潜伏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此事关系着弗离和纤柔的身世,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去张家可以,你呢?” “我依然坐镇桃花村!就凭我现在的身体条件,我能去哪里呢?” 福九的身体尚在恢复中,虽然比之前好了很多,但是若想恢复到正常的情况下,还需要些时日,至少要度过一个冬天。 牧牧看着福九魅惑众生的脸,实在不舍得与福九分开,遂撒娇娇说:“我不!我不要离开你!” 福九又何尝舍得与小丫头短暂分离呢?但是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人常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这丫头若不亲自潜入张府,深入排查,如何获知张府二十几年前截杀万年青的证据呢? 福九在小丫头的眉心吻了吻,抱着小丫头的手紧了紧,道:“时机成熟,我也会去看你,或者找个合适的身份,去张家陪着你!” “真的吗?” “我福九决无戏言!” 牧牧不想离开福九,但是万年青的案子必须要查个清楚,而吉祥府首富张家就是突破口。 但是,桃花村还有些后续事宜需要处理;何况,她去张家,绝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解决的事情,是以,她的离开,势必会引起有心之人的怀疑呢? 福九看出了小丫头的心思,道:“这几日,你操持着做些生意,牧家那么多人,都能给你帮忙,你只要牵头就好,余下事不必亲自亲力亲为,把事情安排下去便好!然后,你找个机会‘受点伤’什么的,趁着‘养伤’这段时间,你去张家潜伏,我会命人暗中保护你!” 牧牧听闻福九的意思,知道他对这件事早就有了安排,遂道:“福九,此事你早已有了筹谋了嘛?” 福九也不隐瞒,直言不讳道:“我是担心岳母想起来什么,私自去查自己的身世,如此不是危险重重吗?” 牧牧也发觉到弗离这些时日有些反常,常常说什么自己是千金大小姐之类的话。如果福弗离的想起了什么,瞒着大家私自去查自己的身世,那么后果便不堪设想了! 侠盗巫山有那么大的本事,都要在暗中查访二十多年的事,不敢声张半分,何况是小小的弗离呢? 既然这件事已经不能耽搁了,牧牧决定听从福九的安排,遂道:“福九,你给我个计划吧!我按照你的计划行事!” 福九也知道牧牧前去张家潜伏危险重重,但是为了破解万年青二十几年的悬案,福九不得不让牧牧去张家铤而走险。 牧牧很有可能就是万年青的外孙女。 牧牧若能解开万年青的悬案,既能够为万年青查清二十几年前的截杀重案,也能铲除帝都城不可抗拒的力量。 福九道:“张旗母女现在处于‘重病昏迷’中。我的计划是你以张旗的身份醒来,代替张旗去投靠张家!” “好!” “这几天,我会将张旗的性格、过往、接触的人和事讲给你听,如此,到时候,你应对起狡诈多端的张家时,也好有所防备!” “我替代张旗去张府,张旗母女怎么办?任其自生自灭吗?” “张员外虽然作恶多端,罪不可恕,但是张旗母女却是良善之人,母亲贤良淑德;女儿温婉贤惠。张旗的母亲是张员外的外室,她母女并未在张员外的族谱中,是以,我们也不会将其诛灭,我们会在你取代张旗后,全力照顾张旗母女,直到你凯旋归来!” “有关张旗的事,你多说些,我想听听!” “好!” 福九抱着牧牧讲起了张旗的事……丫头此行危险重重,他能够做的事,就是尽全力保护丫头的安全。 余下几天,牧牧忙碌着安排桃花村的后续事宜,比如说牧之地、红不棱……等人,都分到了牧牧送给的宅院,就连高山、黄土,也分到了两间房子,暂时可以搬家,把家里的房间留给弟弟妹妹住! 就连桃树镇柳树根和金家的宅院和铺子,牧牧也一并买下来了,让王匡去安排使用。 弗离、荷花、莲花、牧采花、纤柔、红茶娘、牧氏、春山娘……还有被看红茶、牧心……这些丫头们,都闲在家里没事做,而这些人,皆是心灵手巧之人,就这么闲着,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浪费资源。 是以,牧牧交给弗离两千两银子,让弗离带着大家做生意,爱做啥做啥,赚钱赔钱都无所谓,只要让大家开开心心地有事做就好。 在二十两银子就能经营作坊的桃花村,两千两银子,应该足够弗离等人去摸爬滚打的积累经验了。 桃花村腾出来这么多房子,牧牧也无需再建作坊了,是以,有现成的作坊,弗离他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弗离有事情做,也免得她去想些以前的事,此时,她想起之前的事,反倒不是什么好事! 牧牧为了让土坯房有钱不忘穷苦人,拿出了两万两银子交给牧野搭理,让他去接济那些确实需要帮助的百姓。 至于牧牧为什么这么有钱?没办法,因为牧牧后来制作的排毒丸,已经卖到了五千两银子一颗。而且,牧牧时常劫富济自己,她的钱有多少,她都不知道。。 第229章 张旗 牧牧又给了牧判官两万两银票,让牧判官带着人在桃花山建一座山庄,建房图纸由福九亲自绘制,福九喜欢什么样的房子,牧牧就建什么样的房子,反正牧牧不差钱。 福九身为王爷,人吃马喂的花销大,牧牧生怕福九手里没钱,又留给福九两万两银票,搞得福九哭笑不得! 三天后,牧牧正在帮着弗离等人看布料,忽地不小心跌倒,好巧不巧地摔在了剪刀上,她的腿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不停地往下流,真真是吓坏了众人。 牧牧受伤之事很快就传开了,福九不希望有人打扰牧牧养伤,是以,拒绝了村民想要探病的心意,村民只能默默地祝福牧牧早日康复。 土坯房 土坯房东屋里,福九、牧牧、福小七、小奶娃,几人面面相觑,相互对视,不发一语。 沉默过后,小奶娃老神在在地说道:“娘亲潜伏到张家,可能遇到的危险不可预知,我们必须有所防范!” 福小七老不高兴地噘着嘴说道:“九婶婶到了张家,就是张旗,张家要是给九婶婶说亲事怎么办?九婶婶是嫁还是不嫁?这些事情难免会发生,是以,我们应该提前做好准备!” 这些事情,福九早就想到了。 福九但凡有办法,也不会让丫头铤而走险,独自去面对尚未可知的重重危险。 牧牧道:“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能够化险为夷,顺利解决!等我查清我娘亲的身世,拿到张家与帝都城官员相互勾结,残害万年青的证据,我定会凯旋而归!” 福九道:“这件事宜早不宜迟,否则岳母恢复记忆,想起往事,私自查案,惊动帝都城的权贵,不但会露出端倪,而且还会将自己陷入危险当中!” 小奶娃道:“这倒也不难,只要我们让姥姥忙着做生意,没有时间想过去的事情便好!” 福小七道:“这也只是权宜之计,有些尘封的记忆若是想起来,怕是挡也挡不住啊!” 牧牧道:“在娘亲记忆尚未恢复前,我一定会将娘亲的身世搞清楚,作为我送给娘亲记忆恢复的礼物。” 牧牧伸出手,小奶娃把手放在牧牧的手上,福九将手放在小奶娃的手上,福小七将手放在福九的手上,四人握紧彼此的手,同时道:“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吉祥府 吉祥府不起眼的客栈里,在二楼靠西的房间里,两个小丫鬟盯着面目苍白的夫人小姐,打扮艳丽的丫鬟沾沾自喜;打扮朴素的丫鬟泪眼婆娑 夫人小姐已经昏迷三天了,难道她们真的熬不过去这场突如其来的重病可吗? 忽地,门外想起了敲门声,店里的伙计道:“姑娘,你们找的郎中已经来了,不过你们给的钱太少,人家不愿意上来医治病人啊!” 打扮艳丽的丫鬟冷冷地看着昏迷的夫人小姐,说话也没啥好气,道:“芒芒,夫人小姐也昏迷几天了,怕是难熬过去了!而且这段时间,咱给夫人小姐治病,将积蓄都花得差不多了!” 芒芒对容容的话不予理会,反正容容已经有了放弃治疗夫人小姐的心思。 但凡还有希望,芒芒都不会放弃治疗夫人小姐,遂道:“夫人小姐的积蓄是老爷留给小姐的,花多花少那也是夫人小姐的事,与你与我有何干系?” “老爷?”容容翻个白眼,冷哼道:“老爷入狱,自身难保,你可别拿着老爷说事了!” “老爷入狱,也拼命保下了夫人小姐,难道我们不应该更加照顾夫人小姐吗?” “夫人小姐都被你照顾死了,你还想怎么照顾夫人小姐?” “你怎么说话呢?若不是你非要大热天的走路赶路,不让夫人小姐雇马车,夫人小姐能受累得病吗?” “落难之人而已,做什么马车?她们坐马车,就不怕引起追杀之人的注意吗?” “你……你就是……你别以为你私吞了老爷留给夫人小姐的银子,夫人小姐不知道!她们只是不愿和你计较而已!” “知道?夫人小姐那又怎样?反正我不同意再给夫人小姐请郎中了!若是治不好病,白花钱不说,她们死了,买棺材的钱都没有!” “夫人小姐不会死的!” 容容手里拿着包裹,恶狠狠地看着芒芒道:“银钱都在我手里了,我说不给治就不给治,你奈我何?” “你……容容,你这样对待夫人小姐,你就不怕报应吗?” “夫人?没有名分的外室而已,还敢自称夫人?她真不要脸!” “我们虽说是婢女,但是夫人小姐将我们视作亲人,你怎可如此折辱夫人?” 芒芒不想与容容争执,上前就抢容容手里的包裹,怒道:“你……你把银子给我,我要给夫人小姐看病!” 容容抬起脚,用力地踹在芒芒的肚子上,咬牙切齿道:“芒芒,我念在你我姐妹多年的份上,奉劝你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小姐眼看着不行了,只要你愿意人我为主……” “咳咳咳……吵什么……”容容正在威胁芒芒,却听见昏迷几天的小姐咳了几声,说话了,“水……我想喝水……”。 第230章 狼子野心 二人见小姐醒了,容容神色晦暗,芒芒惊喜万分。 芒芒急忙去倒水,抱起虚弱的小姐道:“小姐喝水!” 小姐的身子极为虚弱,只喝了两口水,便不停地咳起来,“咳咳咳……咳咳咳……” 芒芒见状,顾不了许多,拼尽全力在容容的手中夺过荷包,道:“小姐,你等等,再等等,我这就去给你请郎中治病!” 容容见芒芒慌不择路地跑了,心痛地冷笑道:“小姐,你看见了吗?这就是你视为亲姐妹的人!在你病重的时候,她劝说我,让我离你而去,分了财产,分道扬镳。此时她见小姐醒了,又做出焦急不已的样子,可真是有意思啊!” “咳咳咳……咳咳咳……”小姐眼睛无神,脸色苍白,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却能看出她心中的愤恨,“咳咳咳……咳咳咳……” 容容轻轻地抱起小姐,柔声细语道:“小姐,我们此番去张家,如何让张家人相信我们的身份呢?如果我们冒冒失失地去投奔张家,人家把我们赶出来怎么办呢?” “不会……不会的……”小姐说两个字,就要咳嗽几声,说话非常费力,“我包里有……有信物……是……是一枚香囊……张家人看见香囊……就会……” 容容不等小姐说完,就去翻找小姐的包袱,果真发现了一枚绣着小花狗的香囊,小花狗绣的栩栩如生,活灵活现,遂道:“小姐,你说的是这个香囊吗?” 小姐点点头道:“此乃信物!” 容容欢欢喜喜地收起香囊,随即变脸,面目狰狞地看着小姐道:“小姐,你放心,我会取代你去张家。我和你一起长大,你的事我都知道,你放心,我绝不会露出端倪,我会替你在张家享尽荣华富贵的,哈哈哈……至于你们母女吗?既然昏迷了这么久,那就继续昏迷吧!” 小姐难以置信地看着容容,嘴唇微动,声音低不可闻,道:“你……你怎能……怎能如此待我?” “小姐,我们都是好姐妹,何必分清你我呢?” 小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向容容的目光满是鄙夷,想要笑,却没能笑出来,最终身体支持不住,瘫倒在床榻上,昏死过去。 正在这时,芒芒带着郎中进来了,神情紧张道:“郎中你快给我家小姐看看,我家小姐醒来,连口水都喝不下去啊!” 容容一把推开芒芒,冷言冷语对郎中说:“我才是小姐,躺在床上的病人不过是贱婢而已,她的命不值钱,更不值得治疗,郎中请回吧!” 郎中见状,气得浑身疼,反正他也是拿了钱才上来看病的。此时钱已经到手了,病人看不看已经不打紧,是以转身就走。 容容抢过芒芒手中的钱袋子,又在小姐的随身包袱里翻找一番,将值钱的物品搜刮干净,又找到了自己的卖身契,遂道:“芒芒,既然你是忠仆,那你就与你家小姐一起进棺材吧!” 容容在芒芒猝不及防下打晕了芒芒,高声叫来店家的伙计,交代伙计,兔死狐悲道“我娘亲和两个丫鬟病重,不治身亡,劳烦店家替我买几口棺材,将她们葬了吧!” 伙计蹙眉道:“姑娘,你家娘亲和丫鬟病重去了,不能买口棺材就把人埋了完事啊!这人死在了客栈,也要有仵作验尸,才能下葬,否则客栈要吃官司的啊!何况……” 伙计看看那三人还没死透呢,便知道这姑娘心术不正,想要谋财害命。既如此,他何不敲诈一番呢? 容容见伙计也是见财起意之人,便放心了。 贪财之人,有的贪便好。 容容试探性的往前走了两步,谄媚地说:“那就劳烦伙计哥哥给我雇马车,我们离开客栈便是!” 容容将五十两银锭子交给伙计道:“小二哥哥,我娘亲和贴身的丫鬟重伤不治,我伤心万分,落难至此,实属可怜。小二哥哥人好心善,你就帮帮我吧!” 伙计一个月也就是几钱银子的月钱,此时见到五十两银子,眼睛都放光了,道:“姑娘放心,既然你家娘亲和姐妹都病重了,我会雇马车,让你亲自送他们回老家!” 伙计终究留了点心眼,只说这人病重了,而非说是重伤不治,以免这女孩哪日犯案了,自己跟着吃瓜老。 两人谁也不是善茬子,谁也不是好东西,你说我听,都能明白对方的意思。有人想杀人灭口,有人想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彼此都是一丘之貉,彼此成全罢了。 既然有了计划,两人便分头行动,店伙计对店家说了什么,便急匆匆地出门了;容容则查看夫人小姐的病情和芒芒的伤势,结果发现,夫人小姐的病情更加严重,芒芒也尚在昏迷中,脸上露出恶毒的笑容。 夫人小姐可以死,但是,芒芒不能死,因为芒芒就是小姐的标签,毕竟芒芒和小姐一同长大,形同姐妹, 等到容容以小姐张旗的身份入住张家,享受无穷无尽的荣华富贵,再想办法除掉芒芒,此后便再无后患了。 不多时,店伙计便雇马车回来了。 店伙计让其他伙计帮忙,将夫人小姐、芒芒连同随身物品装上马车,说什么夫人小姐想回家养病云云。 客栈的伙计见识颇多,什么人什么事没遇见过?夫人说是想回家养病,不如说想回家等死,毕竟落叶归根嘛! 客栈再无与夫人小姐相关的东西,容容也就放心了。日后,她成功的成为“张旗”后,再来这家店将店伙计杀人灭口,岂不完美? 容容再无后顾之忧,大步流星地走出客栈,坐上马车,她要亲眼看见夫人小姐下葬才可放心地离开。 马车缓缓而行,来到了吉祥府外的乱葬岗。 马车夫道:“姑娘,刚刚店伙计说,我把你们送到乱葬岗即可!” 容容抹抹眼泪,伤心欲绝道:“车夫伯伯,我们从远道而来,不幸落难于此,没钱买棺材,不得已,才将娘亲和姐妹葬于乱葬岗!”。 第231章 分享 马车夫看见女孩虽然打扮艳丽,不像是没钱人家的姑娘。但是,他见姑娘身材单薄,伤心欲绝,便动了恻隐之心,道:“姑娘你别哭了,你说说,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容容的嘴角微不可察低扯了扯,眼中恶毒乍现,道:“我想……” 正在这时,容容的身边跑过来两条狗,这两条狗不停地在她身上闻,围着容容转圈圈,并且发出疯狂的犬吠声。 时间不长,容容看到从四面大方跑来了大批疯狂的野狗,这群野狗疯狂无比,凶恶无比,认准了容容,豪不犹豫地扑上去。 马车夫见状,再无恻隐之心,马车也不要了,抹头就跑,此时怜香惜玉不重要,重要的是逃命啊! 容容被恶犬包围撕咬,不时地发出凄厉地惨叫声,惨叫声尖锐刺耳,传出去很远,声音逐渐地衰弱,时间不长,狗群散开,四处逃窜。 刚刚还如花似玉的容容,此时已经被狗群撕咬的皮开肉绽,死状凄惨。 容容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终于知道小姐说的荷包是什么了,那不是通往富贵之门的钥匙,而是通往地狱之门的通行证。 容容腰间的荷包有问题,那是被牧牧掉包的荷包,能让野狗发疯发狂的工具而已。乱葬岗经常有野狗出没,野狗闻到那个味道,会大老远地跑来,疯狂地攻击拥有这个味道的人类。 不多时,乱葬岗恢复了平静。 不远处,吱呀呀地行来了一辆马车,马车上下来了两个人,将昏迷的夫人小姐抬上马车,随后,不急不缓地走远了。 牧牧手里拿着一枚绣着小花狗的荷包呵呵地笑,小花狗绣的栩栩如生,活灵活现,正是小姐张旗送给容容的荷包。 牧牧想,想必这枚荷包便是张旗投靠张家的信物。 张旗生性善良,耳根子软,容易被骗,更容易被挑唆,她在“病重期间”发生了什么并不知晓,是以,轻易就被容容欺骗了,将自己的信物交给了容容。 但是,在她昏迷的最后一刻,总算是看清了容容的真面目,是以,在她日后的人生路上,应该不会轻易相信这种心机叵测之人说的话了吧! 与此同时,客栈也出现了匪夷所思的事情,客栈的一个伙计突然间暴毙而亡。 仵作来验尸,确定伙计是兴奋过度,伤心过度,大喜大悲,情绪失控,气急攻心,暴毙而亡。 众人若是知道,伙计正在兴致勃勃地打开钱袋子查看银子时,不仅是他的不义之财变成了石头,就连他经年积攒的钱财也变成了石头,想必就会理解伙计大喜大悲的心情了。 乱葬岗 马车夫依靠着马车拉脚过日子,是以,他跑出去很远,又提心吊胆地跑回来,他的马车还在乱葬岗,那可是他一家人吃饭的营生啊! 马车夫奓着胆子回到乱葬岗,看见他的马车还安安静静地停在那里,那群野狗却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哪个可怜楚楚的姑娘也不见了踪影。 “咳咳咳……咳咳咳……” “小姐,你怎么样了啊?我们这是在哪里啊?” “芒芒,我让容容带着……带着娘亲先回家了,咳咳咳……咳咳咳……等我们在……在张家安顿好,再命人回家接……接娘亲和蓉蓉过来!” “蓉蓉……” “容容一时糊涂,迷途知返,无……无碍的!” 马车夫在车棚外听见两个女孩子的对话,当时就吓得魂飞魄散,那个姑娘不是说……马车夫越想越害怕,心惊胆战,不敢上前。 马车夫哪里知道谁是容容,谁是芒芒啊?他现在就知道自己一个头两个大,心说自己实在不应该贪图几个钱,往乱葬岗跑一趟。 “咳咳……”马车夫干咳几声,示意马车外面有人,让马车里的人有个思想准备,遂道:“姑娘,你们……” 马车里传出来姑娘沉静虚弱的声音,“车夫伯伯,是你吗?你回来了吗?” “额……我……我刚刚……” 马车夫是个大老爷们儿,实在说不出自己刚刚害怕野狗的攻击,仓皇逃走了。 姑娘善解人意道:“我家姐姐不辞而别,过意不去,让我们跟车夫伯伯说一声,谢过车夫伯伯辛苦一趟!” “哦……那姑娘离开了?” “姐姐发现我们只是休克,并为死去,甚是欢喜,已经先行一步,带着娘亲回家了。我因为身体虚弱,故在此等候车夫伯伯,我还需在客栈修养两天,还劳烦车夫伯伯送我回去!” 马车夫知晓可怜楚楚的姑娘并未被野狗攻击,而是先行离开了,便放心了。否则,那么如花似玉的姑娘若被野狗攻击,可真是可惜了。 马车夫不知道的是,那个“可怜楚楚”的姑娘不但被野狗攻击了,而且已经骨肉分离,尸体已经埋到深土里了,就连地上的鲜血都被清理过了,他的马车,也不再是之前停车的位置了。 马车夫惊悚不已,哪里注意到刚刚停车的位置,巴不得离开这惊悚瘆人的地方,也不废话,让两位姑娘坐好,赶着马车边走了。 客栈对面的茶楼里,云初起笑呵呵地说:“九爷,就凭九奶奶这样的手段,你还担心什么呢?这手段太残酷了吧!” 福九饮茶浅笑,不急不缓道:“这奴才想取而代之的到张家认亲,把自家主子活埋,这种人恶毒至极,倘若得手,必成大患!丫头如此惩罚她,也是她该有此劫!” 红铺径虽未说话,却点头应是,这种人恶毒至极,果真该好好地惩治。 福九道:“我们以茶代酒,恭祝丫头入住张家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第232章 当务之急 三日后,客栈里走出来两个娇俏美丽的姑娘,小姐身穿淡青色长裙,轻扫蛾眉,不施粉黛,身体孱弱,面色苍白,但是却不失绝色倾城的容颜;丫鬟打扮的干净利落,容姿上乘,呵护体贴地照顾小姐,没有丝毫的怠慢。 “小姐,这里虽然是吉祥府,但是我们要到张家,还需要走很远的路,要不奴婢给小姐雇马车吧!” 小姐浅浅微笑,梨涡若隐若现,声音温婉,道:“秋季天气凉爽,我们走走也无妨!” 这三天里,牧牧已经将随身携带的物品当得当,卖的卖,身上只有大小两个包袱,行走也方便。 芒芒背着大小包袱,分量实在不轻,扯了扯嘴角,但还是高兴地点点头,道:“小姐躺了好几天了,走走也好!” “芒芒,你把包袱分给我一个吧!” “小姐的身体本就孱弱,怎能背包袱呢?” “傻丫头,我们落难至此,相互帮衬已是难得,你把包袱给我,无碍的!” “那好吧!” 芒芒将身上最轻的包袱交给小姐,主仆俩便上路了。 “芒芒,我这一病,脑子有些糊涂,有许多事情也记不清楚了,你能给我讲讲我们过往的故事吗?” “好呀……” 主仆俩走走停停,边说边笑,天色渐晚时入住客栈,芒芒算算路程,明天就可以到目的地张家了。 芒芒走了一路,还背着那么重的包袱,到了客栈,草草地吃了晚饭,便洗洗睡了。 牧牧看着因为疲惫而入睡的芒芒,心里十分喜欢这个对主子不离不弃的丫头。 秋的夜已有凉意,牧牧给芒芒盖上薄被,悄无声息地闪身进入空间,打开电脑,打开私密文档,给牧游留言,将今日行程说给牧游听。 牧游现在很忙,她也是忙里偷闲的跟牧牧说说那边的事情动态。谷底山庄已经开始正式生产并销售来自天然的香水,销量供不应求,出乎预料的好。 牧游和中医爷爷正在研制谷底山庄的蛇油膏系列产品,若是研制成功,谷底山庄已经泛滥成灾的无毒蛇便有用武之地了。 空间里的香香草和毒蛇怕怕草长势良好,为了牧游的产量所求,牧牧已经在空间扩大了种植范围。 牧牧的随身空间甚是神奇,这里的土地似乎是被老天爷吻过,种啥长啥,长势良好,牧牧甚是欢喜。 牧牧尚未来到吉祥府之前,福九便在吉祥府最繁华的吉祥大街开了几家福星铺子,并开始销售福星系列产品。 是以,牧牧来到了吉祥府,她的福星系列产品已经时家喻户晓的抢手货。因为福星系列产品的价格高得离谱,所以,寻常百姓对此产品都是望而却步,只有真正的富豪才有能力购买。 张家曾经以福星系列产品在帝都城招摇撞骗,现在,福星系列产品的正主儿用实际行动澄清此事,真真地打了张家的脸。 未晚先投宿,鸡鸣早看天。 翌日,天刚放亮,牧牧和芒芒便启程赶路了。 吉祥府是福国最富裕的地方,此地以山地为主,处处高山耸立,风光旖旎,四通八达。 吉祥县是吉祥府商业最发达的县府,而吉祥大街则是吉祥县寸土寸金最繁荣的商业街。 牧牧观察者商业林立的铺子,穿着华丽衣装过往的人群,不禁感叹,有钱人的世界就是不一样。 在众多的铺子中,牧牧看见了专属于福星铺子的店面,大红门窗的装饰古朴而典雅,未进店铺,便让人有种敬畏之感。 芒芒和小姐也是在吉祥府长大的,但是他们在致远县长大的,致远县毗邻帝都城,距离吉祥县很远,是以,芒芒从未到过吉祥县。 芒芒左顾右看,被眼花缭乱的商品和铺子吸引着目光,兴奋道:“小姐,吉祥县可比咱们的致远县还要繁荣!” 牧牧道:“爹爹曾经说过,吉祥县是吉祥府最繁荣的地方,亲临此处,咱们也算是见过世面了。” 芒芒兴奋的神情一扫而过,神情落寞道:“要是老爷不出事该有多好啊!” 牧牧心说,张员外作恶多端,他不出事谁出事啊?他若不出事,因他作孽,遭殃的人便多了啊! 张员外就算是再混蛋,他对张旗母女却是真的很好,想必张旗母女对张员外也是有感情的,从芒芒对张员外的态度上看,张员外在他们的心目中是很温和的人。 牧牧心里恨透了张员外,嘴上却说道:“希望爹爹吉人自有天相吧!” “夫人对老爷总是不冷不热的,就算是老爷出事了,我也没见夫人有多伤心!小姐,你说夫人是不是还在生气啊?” 牧牧不知所以道:“生气?” “就是啊!上次老爷回来,夫人对老爷避而不见,老爷不高兴便喝醉了,那心术不正的丫鬟去爬床,刚好被夫人撞见了,你说夫人能不生气吗?” “我娘亲做事自有分寸,那丫鬟的事也不必再提了。” “是!小姐。可是,夫人和容容回到致远县,他们会不会有危险啊!要不然,老爷怎么会让夫人小姐去投奔张家呢!” “芒芒,你想的太多了!当务之急,我们要在张家落稳脚跟,然后再接娘亲过来,你想那么多有的没的,有什么实际的意义吗?” 芒芒傻傻地笑笑,看着牧牧道:“好像是没有!哎,小姐,我怎地觉着你这几日比之前好看了很多呢?声音也不太一样了呢!” 牧牧停住脚步,神情严肃地注视着芒芒道:“芒芒,你知道什么是相由心生吗?我的家里遭遇如此变故,我的心境自然不同于往日,你还指望着我向之前那样无忧无虑的过日子吗?还有,你给我生一场大病看看,我看看你的声音会不会有变化?”。 第233章 小姐,你这是怎地了 芒芒背着几个包袱,自知话太多了,低着头卡着地面道:“小姐,芒芒知错了!” “你观察细致,体贴入微,并无过错!但是现在,我们前途未卜,我们应该把心思放在如何面对张家、如何在张家站稳脚跟这上面!至于我是否变得好看了,声音是否变了,这些话再也不要说了,若是被有心之人听到,在这上面做文章怎么办?我们是落难之人,处处都要小心谨慎,知道了吗?” 芒芒从未考虑的这么多,闻言急忙闭嘴,四下观瞧,再也不想从自己嘴里说出对小姐不利的话。 小姐说的没错,她们主仆前途未卜,说话做事都要小心谨慎,否则,在张家那样的深宅大院里,稍不留神,就会惹祸上身。 正在这时,吉祥大街上走来了几个穿着花里胡哨的纨绔子弟,他们的纨绔在于肆无忌惮,眼神在过往的少妇长女的身上打转转,不时地吹个口哨,动手动脚。 少妇长女见怪不怪地躲着他们走,或者原路返回,不与他们发生正面冲突,谁愿意出门惹一身骚呢? 正在这时,纨绔中一个纨绔中的战斗机停住脚步,目光直直地看着前方,眼中的垂涎足有三千尺,右手里的折扇敲打着左手掌心,啧啧道:“妙啊妙!好一个绝色的美人啊!” 几个纨绔停止了嬉笑,取笑道:“张大少,你看什么呢?什么美人,能够让你垂涎三尺啊?” “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何曾几回闻啊?” 几个纨绔顺着张大少的目光看过去,果真看见两个背着包袱的姑娘,小姐肌肤白皙,眉目如画,唇红齿白,虽然未施粉黛,但是容颜却美得惊为天人;丫鬟乃中人之姿,虽然不及小姐漂亮,但也算是美人中的极品了。 纨绔子弟见惯了花枝招展的姑娘,此事见了犹如梨花般干净的女孩,便觉得心里难耐,色从胆边生,见色起意,罪恶之心顿起。 穿着天蓝色长袍,鬓角插着一只海棠的纨绔不怀好意道:“张大少,此等美色可不多见啊!我见她们背着包袱,像是来投亲的,不如张大少就为她们安排安排?” 张大少色眼咪咪道:“秦大少的话,正合我意!” 牧牧和芒芒正在走路,前面的路便被几个纨绔拦住了,张大少近距离看着牧牧,更加感叹美人超凡脱俗的气质,心里的想法更加龌龊,谄媚道:“姑娘,你要去哪里啊?” 牧牧冷冷地看着纨绔道:“关你何事?” 张大少上前一步,就想抓住牧牧白嫩的小手,无耻道:“这地方我熟啊?你去哪里,我给你指路啊!” 牧牧拉着芒芒往后退了一步,不耐烦地说道:“用不着!我们认识路!”说完就转过挡住去路的纨绔,继续赶路。 秦大少见纨绔子弟丢了面子,遂怒道:“小贱人,张大少看上你,便是你的造化,你他娘的别给脸不要脸,否则的话……” 牧牧停住脚步,冷冷一笑,不卑不亢道:“否则的话怎样?” 正在这时,此时此刻,一个清冷孤傲的声音传来,道:“对啊,否则怎样呢?” 众人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不远处,一个身穿月白缎长袍的英俊男子玉树临风地站在那里,清风吹过,他层层叠叠的衣服随风而动,飘逸出尘。 此人容貌更是惊人,什么眉目如画,什么惊为天人,这些描写人物貌美的词句,用在他的身上,都不及形容他的容颜。 福九应是绝世美颜,此人亦是绝世美颜,两人的容貌各有千秋,不分伯仲。 男子轻摇折扇,缓步而行,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他的出现,让繁华的吉祥大街都安静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此人的身上。 男子声音清冷,掷地有声,“否则呢?否则怎样?” 牧牧看着男子,颜控癌晚期的她险些被色所迷,急忙收回花痴十级的目光,附和男子道:“对啊,否则怎样?” 秦大少看着美男,眼睛里的亮光闪了闪,心术不正道:“臭小子,你别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就多管闲事,我可告诉你,老子可是男女通吃的,你要是不想死相太难看,就他娘的给我滚远点!” 美男冷笑,倾国倾城,手中不是啥时候对了一枚硫磺石,不偏不倚地打在秦大少的中间部位,道:“看来你的胃口不错啊!现在,你还吃得下老子吗?” 秦大少猫着腰捂着中间部位,发出近似于鬼哭狼嚎的声音,“哎呀……疼死我了……兄弟们,给我抓住这个臭小子,老子要亲手毁了他!” 纨绔子弟在吉祥街上是霸王的存在,这些人皆是吉祥府的豪门子弟,但凡躲得过,谁愿意谁又敢招惹他们呢? 纨绔出手,他们身边的明卫暗卫便将美男包围了。 牧牧见到美男有危险,直接把他护在身后,怒吼道:“呀呀呸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当众调戏姑娘,你们还有理了?还不许人说,还不许人管了吗?” 芒芒何时见过这样的小姐,遂瞠目结舌道:“小姐,你这是怎地了?” 牧牧此时才想起自己是柔弱的小姐张旗,立时醒悟过来,心中责怪自己被色所迷,顿时收起锋芒,掩面而泣,“你们,你们太欺负人了!” 芒芒见状,才放下心来。 就在刚刚那一刻,她真的以为自家小姐被人掉包了。她家小姐说话都没大声,怎么会当众教训恶徒呢?。 第234章 美男 美男的目光落在牧牧的脸上时,顿时被牧牧的美貌吸引了,惊呆了,如此绝代佳人,世间少见啊! 少许后,美男似乎想起了什么,神情有些复杂,晦暗不明,眼中的流光溢彩逐渐地黯淡下来,因为这女子的容貌像极了福九的媳妇——牧游。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美人谁不喜爱啊?何况是牧游那种世间少有的美人啊! 但是,朋友妻不可欺。 何况,福九那个混蛋,还是他的生死兄弟。 美男躬身行礼道:“姑娘,在下冒昧,能否问问姑娘芳名?” 牧牧福身回礼,道:“我是张旗,这是我的同伴芒芒!” “张旗?你是张旗?” 美男闻言,顿时露出笑容顿时僵化了,因为牧游要乔装成张旗去张家潜伏,查询二十几年前的劫杀案,他此番离开帝都城,来到吉祥福,就是为了配合福九调查此案的啊!” 或许,此张旗非彼张旗,世间叫张旗的女子多得很,美男存有侥幸道:“在下花千树,冒昧之处,还请姑娘海涵!” 此时,纨绔之人的包围圈越来越小,花千树可能是心情大好,飞身而起,手中的飞蝗石上下左右的扔出去,不多时,这些人便倒在地上惨叫了。 纨绔的明卫和暗卫都很厉害,但是,强中自有强中手,他们算是倒霉,遇上强手了。 花千树经过不费吹灰之力的一番打斗,脸不红心不跳,对牧牧微微笑道:“张小姐,你们主仆要去哪里?不介意的话,花某可送你们一程!这些纨绔在吉祥府手眼通天,你们姑娘家家的出门在外,最好不要招惹他们!” 牧牧现在是柔弱的张旗,从理论上讲,不应该拒绝花千树的好意。毕竟花千树转头离开,这些纨绔不会放过她们主仆。 牧牧微微笑道:“如此,便有劳花公子了!” “路见不平而已,姑娘多礼了,请!”花千树做出请的手势,彬彬有礼道,“不知姑娘前往何处?” “吉祥府首富张家!” 花千树闻言张家,眉头蹙了蹙,试探性问道:“张小姐是投亲吗?” 牧牧道:“家父落难,叮嘱我去投奔张家!” 花千树刚刚存有的侥幸顿时崩塌,因为他已经确认了张旗的真实身份就是牧游。 花千树看着牧游那张绝美到难画难描的精致脸庞,刚刚还喜上眉梢的笑容淡淡地消失,心中却如万丈狂澜般波涛汹涌,狂风怒吼。 牧牧看着美男的神色在千变万化,似乎难以平静,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遂道:“花公子身体不适吗?” 花千树的心中难以平静,不过还是强压心中的狂澜万丈,道:“张家是深宅大院,争端不断,姑娘入住张家,需处处谨慎才是!” “多谢公子提点,我记下了!” “张家距离此处尚需一段距离,在二十里外的吉祥山下。” “还有那么远啊!” “坐车的话倒也不远,姑娘坐我的马车前往可好!……” 吉祥府张家 张家遭遇劫难,大难不死,锦上添花的人络绎不绝的上门道贺,完全忘记了张家落难时,他们见人祸患心生喜庆心的丑恶嘴脸。 世上向来雪中送炭君子少,锦上添花小人多,是以,张家“大人不记小人过”,大家都是走个过场,彼此寒暄,什么是君子,什么是小人,大家心里清楚,远近心里分,那么认真干什么呢? 牧牧到了张家,不便再挽留花千树,一路颠簸地从马车上下来,见到张家的高门大户,故作震惊,道:“张家真的好气派啊!” 花千树帮着牧牧把包袱从马车里拿出来,道:“这里是吉祥府的首富之家,自然气派些!我最近要在吉祥府停留一段时间,姑娘若有事,可到吉祥大街的福星铺子找我,任何一家福星铺子都可以找到我!” “福星铺子?”牧牧心说,你到我家的铺子去干吗?我认识你吗?“福星铺子是你的产业吗?” 花千树心说,福星铺子是不是我的产业,你心里没个数吗? 花千树心里有气,遂道:“福星铺子是我兄弟的产业,他身子不好,让我帮着他打理几天!” “你兄弟?” “对!是我兄弟,一个很讨厌的臭男人!” “呵呵呵……”牧牧掩面而笑道,“既是兄弟,怎地还是讨厌的臭男人呢?” “魔王在世,一言难尽啊!” 牧牧知道花千树说的是福九,强忍着笑容说:“看来你被魔王祸害的不轻啊!” “这臭小子……”花千树虽然这么说,但是语气和眼神却满是宠溺,“这臭男人很招人疼!” 牧牧知道这是福九要好的朋友,心里便有了敬重,遂俯身告辞,“谢过花公子一路相送,若有机会,再谢过花公子的仗义相救!” “大宅门里深似海,姑娘切记小心行事!如此,花某便告辞了!” 张府门前车水马龙,花千树此时说话多不如少。 花千树报出了福星铺子的命好,而且已经自报家门,想必牧游已经知晓他是何人了,旁的话,不说也罢! 花千树骑上马,白衣飘飘地策马奔腾而去。 马车夫也赶着马车离开。 牧牧看着花千树的背影,心中暗想:“东风夜放花千树,难道,花千树便是想要偷自己香香草的人吗?” 牧牧想到福九等人时常提起暴跳如雷的‘那货’便是宛若谪仙的花千树,便不由自主地笑出声音来。 他既是花千树,自然知晓牧牧是谁。 想必,花千树便是福九安排在吉祥府保护牧牧的人。 芒芒坐了一路马车,脑袋恍惚的刚缓过神来,便道:“小姐,我们走吧!张家近在咫尺了!” 牧牧看着张家豪华奢侈的门楣,心中不禁冷笑,因为她在张家的战斗已经吹响号角了。 “站住站住!” 张家门口看门的小斯气焰嚣张地拦住了牧牧和芒芒的路,“干什么的?你们是干什么?站住站住,说你们呢,怎么还往前走啊!” 芒芒见去路被小斯阻拦,遂怒道:“让开!” 小斯上下打量牧牧和芒芒,顿时被两个女孩的美貌惊艳到了。 他在美人如云的张家当差,见过的美人多了去了,自以为牧牧是上门做小妾的,遂不拿正眼看牧牧。因为他知道,这样的姑娘若是被老爷嫌弃了,在这深宅大院中,活得连个奴才都不如。 小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说道:“臭丫头,你好大的口气啊!你敢让我让路?弄摸摸脖子上的脑袋还在吗?” 牧牧把芒芒拽到身后,声音不大,但是极有威慑力地说:“我给你一刻钟的时间,你去把你们当家主事的人找来见我,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 小斯的姐姐可是老爷的宠妾,遂不可一世地跋扈道:“臭丫头!你敢威胁老子?老子可不是被吓大的!” 牧牧似笑非笑地冷哼道:“张家刚刚走出囹圄,如果你想再次把张家陷入囹圄,并且能够承担起这个责任,你可以继续嚣张!”。 第235章 干女儿 小斯深知张家得罪了人,才险些招来灭顶之灾,至于具体得罪了谁,他一个看门的怎么知晓呢? 小斯不敢多言,急忙让人“招待”牧牧主仆,自己亲自去回禀管家。 牧牧看着目瞪口呆的芒芒说:“芒芒,并非我的脾气秉性有了改变,而是为了生存,我们必须要改变自己!否则,我们还未进入张家,便被看门狗给轰走了!” 芒芒急忙点头称是,就在刚刚,她也想打死这个狗仗人势的杂碎!如果她那么做了,小姐会不会也认为她是被人掉包了呢? 芒芒此时自责不已,真是的,刚刚在街上,小姐脾气暴涨,她还以为小姐被人掉包了呢!现在想想,若非形势所逼,小姐怎会…… 世上本就如此,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难道她们脚下没有路了,前面就是万丈悬崖,为了保持以往的善良温婉,她们宁愿跳入万丈悬崖,也不愿意去抵抗世间的险恶吗? 芒芒知错就改,急忙自责地说道:“小姐你说得对,面对坏人时,我们就应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还回去,要不然,我们还不要被他们欺负死啊!” 牧牧装作柔弱,唯唯诺诺道:“芒芒,要不我们回去吧!张家连看门的都这么横,我有点害怕!” “小姐,我们不能回去啊!老爷在外得罪了人,若是那些仇家上门寻仇,我们怎么应对的了啊!” “可是这些人太坏了,我们也应对不了啊!” “小姐,谁要欺负咱,咱就拿出小姐刚刚在街上怒吼纨绔的劲头来,咱看看谁还敢欺负咱!” “可别介吧!如此,你还不认为我是被人掉包的小姐啊!” 芒芒知道自己让小姐为难了,背着包袱拱了拱牧牧道:“小姐,奴婢错了!” 牧牧笑笑,也用肩膀拱了拱芒芒,玩笑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现在唯一能证明张旗身份的人就是芒芒,是以,牧牧要让芒芒从根子上认为,她就是张旗,如假包换的张旗。 主仆俩正在说说笑笑的说话,张家的大管家神色匆匆地走过来,三分假笑七分不笑地说:“家仆怠慢之处,还请姑娘恕罪!冒昧地问一句,姑娘来张家要见哪位啊!” 牧牧上下打量着管家,见此人五十几岁的年龄,一脸的江湖,眉角眼梢都带着事故,长得很普通,穿得很富贵,遂审视其问道:“阁下怎么称呼?在张家是什么职位?” “在下是张府的管家是也!” “你是管家?那你知道小奶狗的故事吗?” “小奶狗?”管家重复了牧牧的话,脸色忽变,但是随即便恢复原样,躬身道:“原来是张小姐到了!怎不见张夫人呢?” “我娘亲路途中染病了,她不想将病气过给张家人,便回去了,待他日病情好转,再来与我团聚!” “既如此,张小姐里面请!” 牧牧不知道小花狗有什么故事,她也是为了给管家下马威,随意拿小奶狗说事,没想到诶,小奶狗的故事居然这么有用。 看门小斯见管家对牧牧主仆如此恭敬,急忙退去嚣张气焰,换上笑脸相迎,谄媚道:“姑娘里面请!” 芒芒怒视着小斯怒道:“请让一下,你挡路了!” 牧牧心说:“芒芒啊,咱初来乍到,吉凶未料,咱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成不啊!” 果不其然,小斯对芒芒的态度虽然不满,但是管家在此,他也不敢造次,乖乖地让路了。 就在两人错身见,牧牧低声说:“万事小心谨慎,若非必要,掩去锋芒!” “是!”芒芒吐了吐舌头,知道自己刚刚做错了。 做人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很明显,她得罪小人了。 牧牧主仆跟随者管家进入张家,牧牧谨记小姐的教诲,万事小心谨慎,是以,不露声色地观察四周,力求做到记住给个角落的花草树木,小桥流水,亭台楼阁。 穿堂过院,牧牧和芒芒走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被管家带到了张府一处名为“紫苑”的院子。 紫苑只是独立于张府的院子。院子并不大,但是贵在装饰典雅,极为幽静,进入院子,便给人一种温馨宁静的感觉。 管家躬身道:“张小姐,您暂时住在紫苑,这也是老爷之前就为张小姐母女准备的院子。” 在紫苑服侍的奴才见管家来了,急忙过来行礼。 管家身份贵重,是这些奴仆仰视的存在,是以,奴仆们大气不敢出,等着管家训话。 管家声音威严道:“谁是这紫苑的管事?” 一个四五十岁肥肥胖胖的婆子上前一步,俯身道:“回禀管家大人,奴才是紫苑的管事婆子——张婆子!” “紫苑现在几个人在当差。” “奴才和两个婆子、一个丫鬟、两个家丁在紫苑当差。” “紫苑有了主子,这是老爷的干女儿,你们要好生的服侍,否则小心你们的皮!” 张婆子偷瞄牧牧主仆一眼,急忙收回眼神,恭敬道:“奴才遵命!” 管家转身对牧牧说:“小姐,这里服侍您的奴才太少了,奴才在给您安排几个丫鬟婆子过来服侍您!”管家态度极为恭敬。 牧牧听闻管家刚刚说,张旗是老爷的干女儿,便知道自己在这府中的分量,是以,不输气场道:“如此就有劳管家了!” “不敢当!不敢当!这是奴才的分内之事,着实当不起有劳二字啊!小姐今天先稍事休息。” 、管家安排好紫苑的事,便转身离开。。 第236章 寄人篱下 张员外家的女眷到了,他要赶紧的通知老爷和老夫人。张员外的女儿,是他拼了命保护下来的人,是以,张家怎敢怠慢人家呢? 张婆子见管家走了,立即收起谄媚地笑容,冷冷地看着牧牧道:“哪里来的小妖精,怕死以老爷干女儿的身份,来给老爷做妾的吧!” 大宅院里,这种爬高踩低的奴才多得是,牧牧若不给她点厉害瞧瞧,日后如何在张家立足? 是以,牧牧闻言拽着忙忙就跑,眼看着追上管家了,遂装作摔倒,用求救的语气哀求道:“管家伯伯留步……咳咳咳……管家伯伯留步啊!” 管家带着几个小厮正往前走,听见牧牧求救的声音,脸色顿时沉下来。 若是张旗在张家的日子过得不好,张员外收到消息,定会将张家拖下水,如此张家就完了。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牧牧没说话,芒芒却抢着说:“管家伯伯,张婆子说我家小姐是以干女儿的身份,给张家老爷做妾的小妖精。我家小姐是清清白白的姑娘,也是我家老爷唯一的牵挂,闻言自然害怕了!所以,我们跟管家伯伯告辞,我们要回家了。” 牧牧坐在地上掩面而泣,哭得梨花带雨,边哭边咳嗽,“咳咳咳……咳咳咳……我还以为我爹爹信任的人是什么正人君子,原来却是对我怀了不轨之心的小人!我回去定当亲自问问我爹爹,他为何给我这样的安排……咳咳咳……呜呜呜……” 管家急得原地转圈,他是个大男人,又不能亲自去搀扶人家姑娘,遂对芒芒说:“芒芒姑娘,你快搀扶你家小姐起来,这地上凉,可别伤了身子啊!” 此时,张婆子见势不好,也紧跟着追出来,见到这一幕,直接吓傻了,她貌似是惹祸了,说了不该说的话。 管家见到张婆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原来,这奴才在自己面前阳奉阴违,拿着自己的话不当话听!难道自己身为张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管家,、在奴才面前,居然没有威严可言! 是以,管家怒道:“来人,将这恶奴欺主的奴才就地杖毙,以正视听!” 管家还就不信了,他的话,日后谁还敢当做耳旁风。 几个小厮是管家的狗腿子,见管家如此愤怒,知道这个婆子留不得了,是以,一哄而上,举起手中的棍子,变向张婆子打去。 牧牧见张婆子已经被打得半死了,心说这么打死她太便宜她了。这个奴才进门就给她下马威,如此便宜了她,牧牧意难平啊! 牧牧柔弱地咳了几声,道:“咳咳咳……管家伯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管家伯伯饶了她吧,切勿因为奴才动了真气啊!我刚刚到府上就闹出人命,总归会不好啊!” 管家怒道:“这个奴才妄自揣测,恶奴欺主,她就该死!” “管家伯伯,张家刚刚走出囹圄,切莫因为旗儿再生事端,否则,旗儿如何面对张家伯父啊!” 管家闻言,甚觉有理,毕竟张家落难,就是因为孽杀奴才而引起,遂挥挥手,饶过了将死的张婆子。 这婆子实在刁钻,公然违抗他的命令,是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管家将张婆子从紫苑的掌事婆子发配到柴房做粗活。 张婆子此时忍着身上皮开肉绽的巨痛,还要谢过管家大人的不杀之恩,心里却把牧牧给恨透了。 牧牧重新回到紫苑。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紫苑出了张婆子那样的刁奴,与之共事的奴才也好不到哪去。 牧牧和芒芒已经沐浴完毕,正式入住了紫苑。 晚饭后,管家亲自带着十几个人过来,让牧牧自己选择使唤的奴才。 管家见到不施粉黛的牧牧,震惊不已,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如花似玉,貌若天仙,他怎么舍得将其置于死地呢? 但是,张家若想太平无事,必须弄死身在囹圄的张员外,以及张员外的外室夫人、张旗,否则张家将后患无穷。 管家怎么想暂且不说,现在,他还是卑躬屈膝地站在牧牧面前,道:“小姐,这些是新买进府里的奴才,你挑些顺眼的留下使唤吧!” 管家老奸巨猾,他让牧牧自己选择奴才,却没有说牧牧可以选择几个奴才。 反正他把奴才带过来了,余下的事留给牧牧,看看牧牧怎么面对这个难题。 牧牧坐在梨花木雕刻精致的椅子上,扫视这些奴才,漫不经心地对管家说:“管家伯伯,我这院子里,奴才的配置是怎样安排的呢?” 牧牧是好孩子,不懂就问,扯下了管家伪善老好人的嘴脸。 管家不动声色地道:“这些奴才,小姐都留下也可以。” “人常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不过是寄居于此之人,我行我素,越过主家,如此岂不是乱了章程吗?” 管家不过是想以此试水,想要看看张旗此人的章程有几斤几两。 看来,张旗这丫头年纪不大,主意不小,不轻易上当,任凭他捧杀。 牧牧忽地掩面而泣,委屈万分,抽噎道:“管家伯伯如此待我,并不是真的心疼我,而是让我背上反客为主的骂名!咳咳咳……如此,我还是离开张家吧!” 牧牧自说自话,也不等管家说话,便起身道:“我爹身陷囹圄,我该去看看他老人家,哪怕是送上亲手做的饭食,也算是我做女儿的尽孝了!芒芒,我们走吧!” 管家见牧牧故伎重施,急忙上前道:“小姐……” 牧牧不等管家说完,便委屈地抽噎道:“咳咳咳……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我早该想到!”。 第237章 以下犯上 管家心里将牧牧骂了好几遍,这小丫头还真是不好招惹,动不动就亮底牌,哭鼻子,这谁受得了啊! 可是,人家小丫头亮底牌也好使啊,亮底牌就是管用,张旗手中有底牌在,张家就是不敢怠慢人家啊! 张家不知道,张员外除此之外,是否还有后续安排。张家怠慢了张旗母女,张员外的手下启动后续安排,张家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说白了,张员外这也算是“临终托孤”,张家这么对人家“孤儿寡母”,终究是好说不好听,若是此事传到张员外的耳中,张家担待不起。 张家在没有万全之策应对张员外余孽的情况下,张旗这个小祖宗,张家就要供着。 管家立即换上卑微的笑脸,躬身道:“小姐,按照张家嫡小姐的配置,小姐的院子里应该两个贴身服侍的大丫鬟,四个一等丫鬟,四个二等丫鬟,四个使唤婆子,四个当差小斯,余下的就是小厨房的厨娘数人,至于厨娘的数量,要有小姐的口味定制。小姐是老爷的干女儿,理应按照嫡小姐的配置安排。” 牧牧心说,张家不愧是吉祥府首富,富可敌国的大户人家,嫡小姐身边奴才的配置,都赶上皇宫里的公主了吧! 牧牧站在原地,不走也不坐下。 牧牧不走,她是给管家面子;牧牧不坐,她是给管家脸色。 牧牧既给了管家面子,也给了管家脸色。 管家老奸巨猾,还有什么看不透的呢?遂感觉尴尬,干咳两声说:“小姐,奴才不敢怠慢小姐,只是担心小姐初入张府受拘谨,凡事让小姐自己当家做主,毫无怠慢之意啊!” 牧牧也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张旗是善良柔弱之人,这一点,张家不会毫不知情,若是自己表现的与张旗的性格反差过大,反倒不好,遂善解人意道:“多谢管家伯伯的爱重。我的院子一切从简,人数减半!” 管家长出口气,微微笑道:“那就清小姐挑选奴才吧!按照小姐的要求,小姐的院子要有贴身大丫鬟一人,一等丫鬟两人,二等丫鬟两人,使唤婆子两人,干杂活的小斯两人,小厨房的厨娘人数也由小姐自定!” 牧牧重新坐到椅子上,整个人看上去娇弱无比,但是,面对如此较弱的姑娘,不管是管家和奴才,都不敢随意的招惹,因为小妮子也太矫情了! 牧牧前世也算是阅人无数,此时端详着这些奴才,扫视一眼,便可分辨善恶美丑,随手点了几个人,道:“就他们几个人留下吧!” 管家看着牧牧留下的人,气得胡子都歪了,因为这些人是他用来凑数的;他想留下的人,牧牧全都照单退货。 牧牧怎会不知管家的心思?她傻了,才会在自己的身边,留下管家的亲信和眼线。 管家也没想到张旗的眼神这么刁钻,因为他们掌握的情况是,张旗是极为温软善良的人。 牧牧也不想自己替代张旗的事,过早的被张家发觉,于是露出了自己温婉善良的一面,怯生生地说:“管家伯伯,劳烦您给我着眼看看,这些奴才可还能用?” 这些奴才是管家送来的,管家能说不能用吗? 管家心说,我说这些奴才不能用? 怎奈,心里话不能明说,遂假意逢迎道:“只要小姐看着顺眼,那就全留下吧!不过,小姐身边的大丫鬟只有一个还不够用,如果小姐不嫌弃,就把这个奴婢留下是使唤吧!她虽然年纪不大,但却是张家的家生子,也算是张家的老人了,对张家比较熟悉,小姐用起来也顺手些!” 牧牧打量下管家留下的丫鬟,便笃定这是管家留在自己身边的眼线,遂笑道:“既然是管家伯伯推荐的人,定然是不错的,那就留下吧!” 那丫鬟自恃高傲地上前一步,象征性的微微行礼,道:“奴才见过主子!” 就她这做派,好像她才是主子,目空一切,目下无人,眼中对牧牧的鄙夷之色,可不是一星半点。 牧牧端正姿态,表现得极为拘谨,甚至不敢与这奴才对视,低声说:“你叫什么名字?” “容容!” “这太好了,我的贴身侍女也叫容容,不过她要过些时日才能来府上当差。” “那又怎样?难不成小姐的侍女名叫容容,奴婢还要改名字不成?” “我没这么说!” 管家见容容如此高傲,完全忘记了自己私下里的叮嘱,遂面露愠色说:“容容,你若是不愿在此当差,就去大厨房干杂活,用不着以下犯上的坏了规矩。” 容容立即换上笑脸,道:“管家大人,奴婢不敢!” “不敢吗?” “奴婢这样说,只是不想小姐换了奴才名字而已!” “小姐是主子,你是奴才,就算小姐把你发卖了也理所应当,换个名字算什么呢?” 容容见管家动怒,急忙跪下认错,“奴婢知错了!” 容容从心里看不上牧牧,是以,便从神情上表现出来了,完全忘记了,她来到紫苑的任务是做管家的眼睛和耳朵。 容容的家人都在张府做事,她若惹恼了管家,怕是会连累家人,她越接近管家,越知道管家凌虐奴才的手段有多狠辣! 管家愠怒道:“你以下犯上的是小姐!” 容容跪趴着转过身,看见极好拿捏的牧牧,气就不打一处来,落难之女而已,凭什么高高在上的让自己去服侍呢?。 第238章 掂量 但是形势比人强,容容急忙情真意切道:“小姐,奴婢错了,小姐饶了奴婢吧!” 牧牧面慈心善地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起来吧!” 容容心说,这么废物的小姐,早晚被她拿捏在手,如此,紫苑不就是她的天下了吗? 余下几人,牧牧分别取名,两个一等丫鬟取名大兮、小兮、两个二等丫鬟,取名阿纷、阿罔;两个小斯取名阿经、阿纪;两个使唤婆子取名阿之婆、阿无婆,小厨房留下两个手脚干净麻利,厨艺极佳的厨娘、厨一娘、厨二娘。 紫苑的下人定下,管家带着紫苑原有的奴才和牧牧筛选下的奴才离开。 紫苑,牧牧对下人直言道:“你们若是有好的去处,自可以上报管家另谋高就;你们若要在我紫苑做事,我唯一的规矩就是安守本分,各司其职!” 容容颐指气使道:“小姐说了这么多,你这还不是给奴才们立规矩啊!” 牧牧微微浅笑,看向容容,道:“容容,你知道你在紫苑的职位是什么吗?” “大丫鬟喽!” “大丫鬟也是丫鬟!大丫鬟也要听从主子的吩咐,而不是尊卑不分,以下犯上!芒芒,掌嘴十下,以示惩戒!” 芒芒早就看不惯容容的嚣张气焰了,听到小姐的吩咐,上去就想掌嘴。 容容冷笑道:“小贱人,本姑娘敬重你,叫你一声小姐;不敬重你,你不过是流落到张家的落难之女,你他娘的嚣张什么?你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牧牧冷笑视之,声音冷冷道:“芒芒,掌嘴二十!” 容容用力推开芒芒,反手给了芒芒两个耳光,道:“小贱蹄子,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小斯阿经、阿纪对视一眼,然后看向牧牧,用眼神询问牧牧,要不要去把管家请回来。 牧牧不动声色地点点头,随之故作柔弱,掩面而泣。 阿经、阿纪都是二十上下岁的小伙子,身体灵敏,腿脚麻利,很快就追上了心事重重地管家,“管家大人救命啊!管家大人救命啊!” 管家本就气儿不顺,恼怒地转身,刚好看见紫苑的两个小斯,遂愠怒道:“你们不是紫苑当差的小斯吗?” 阿经长得虎头虎脑憨憨地样子;阿纪看上去便略显得清秀,他们都是近些时日才被张家买进府邸的家奴,是以,牧牧算是他们实际意义上第一个主子。 阿经跑的气喘吁吁,神情紧张,夸大其词道:“管家大人,您快去看看吧!容容以下犯上,打了小姐的贴身侍女,现在正在打小姐啊!” 阿纪补刀说:“容容不停地重复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管家的人!’小姐敬重管家大人,是以对容容极为敬重,便是如此,蓉蓉还是打骂了小姐。” “我可是管家的人!”阿纪这么说,也是从容容的话中分析出来的。 容容姿色平平,不可能是主子的人。 既然容容不是主子的人,那便是张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管家的人,是以,容容才会这么嚣张。 因为容容即便再嚣张,事情闹大了,最终也会落到管家的手里,再大的事,也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阿纪将“我可是管家的人!”这句话说出来,便堵死了容容的后路,因为管家不可能明目张胆毫无顾忌的公开他和容容的关系。 管家果然中招,气得一甩袍袖,心说容容太不自量力了,自己招灾惹祸,偏要拉着自己下水! 管家不得已,怒冲冲地再次返回紫苑。 管家会些功夫,行走如风,加之行色匆匆,脚步快上旁人一步,正在这时,一个身形诡异的黑衣人挡住了管家的去路。 黑衣人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灿若星河的眼睛。 黑衣人凑近管家,声音低沉且冷冷地道:“管家三番五次的纵容奴才苛虐我家小姐,这件事,我该不该跟我家主子禀告呢?” 管家止住脚步,立即警觉起来,道:“你是什么人?” “张员外安排照顾我家小姐的人!” “暗卫?” “暗卫谈不上。不过,我家小姐入住张家,她在张家的近况如何,我要禀告给我家主子。” 管家就知道,张员外老奸巨猾,他不可能让他最宠爱的女人和女儿独自入住张家而没有后续安排。没想到,张员外的后续安排这么快就来了。 管家也是诡计多端之人,此人是不是张员外的人,他还要确认一番,遂道:“哪里来的小贼,竟然敢在张家撒野?” “二十几年前,我家主子尚在年少之时,为张家老太爷跑腿,为时任吉祥府的知府大人的长女万安,送去一只小花狗……” “住嘴!” 二十几年前,吉祥府的知州大人游春被截杀,起源便是一只小花狗。 时至今日,知州大人万年青生死不明,张家派出黑白两道探查万年青一家人的消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件事没有结果,张家老爷寝食难安。 而小花狗这件事,鲜少有人知道。 是以,黑衣人是张员外派来的人,管家不得不相信。 管家闻言,脊背发凉,急忙道,“张家小姐的事,并非我有意为之,只是这些奴才实在刁钻,才会让小姐受了委屈!这件事,我定会严加处置,给张员外和阁下一个交代!” 黑衣人思忖一番,道:“我就相信你一次!不过日后再发生此等事件,我定当回禀我家主子!” 管家眼珠一转,试问道:“张员外在狱中可还安好?” 黑衣人反问道:“张员外在狱中是否安好,管家不知道吗?” 管家吃瘪,心中不快。 但是,管家也不敢表现出来,这都是他自找的。 官府想撬开张员外的嘴,了解张员外背后的力量,只要张员外一日不招供,官府都不能把张员外怎么样。 黑衣人道:“管家大人,我奉劝你和张家善待我家小姐,否则的话,你们自己掂量着办!” 黑衣人说完,飞身而去。。 第239章 放肆 此时,管家身后的奴才们才气喘吁吁地纷纷追上来,看见管家神情严肃,皆不敢吱声。 张家宅院不远处的一座山间凉亭里坐着几个人,王匡身穿黑衣飞身而至,道:“福九,宝宝分析的没错!当初,年少的张员外的确用一只小花狗,接近了万安也就是你的岳母,从而,引发了之后万年青家中的截杀事件。” 小奶娃在福小七的怀里老神在在地道:“我掐指一算,便料定,小花狗的荷包定有故事,小花狗定会与孩子有关。是以,我便想到了当初只有八九岁大的外婆。当初的外婆正是好玩又好动且心地善良的小丫头,也是太姥爷最最疼爱的掌上明珠。是以,有心之人若想接近外公,必须先接近姥姥,只有这样,才能快准狠地接近太姥爷!” 福小七道:“王匡,你冒充张员外的人,会不会露出马脚呢?” 福九胸有成竹道:“现在帝都城权利下场,风起云涌,皇权与权利之间的斗争已经展开!即便是隐藏的权利手眼通天,也不能完全掌控张员外的审讯细节,因为这件事是二皇子亲自下场所做之事!所以,张员外是否留有后手,不管是谁,都不能肯定。” 福小七道:“二皇兄作为钦差大臣,亲自掌管此事,即便是隐藏的权利下场,也不能左右此事!是以,张家决不能发现王匡假扮张员外的手下之事!” 福九道:“张员外老奸巨猾,他的势力范围绝不是我们掌握的这么简单,是以,张家才会对身陷囹圄的他有所忌惮!” 王匡道:“福九,你不是想利用我,将张员外的隐藏势力给引出来吧?” 福九笑道:“正有此意!你冒充是张员外的人,既能牵制张家人,也极为容易引出张员外手下在逃的真正的余孽。” 王匡鄙视福九道:“福九,你就不怕我有危险吗?” 福九卖乖地笑道:“瞎说!我怎么舍得你有危险呢?” 王匡最怕福九卖乖,不管有什么事,福九卖乖,王匡就没有不答应的。 福九今日穿的是蓝白相间的长袍,在这山水辉映中,越发显得霁月清风,俊逸出尘。 小奶娃看着说说笑笑的爹爹和王匡,老神在在地叹气,道:“娘亲在张家绝不会有危险,但是我们再不回到桃花山的土坯房,我们就有危险了,因为我们不知道娘亲啥时候回去例行检查呢!” 福九却道:“宝宝,爹爹不想回去,爹爹只想守在你娘亲的身边!” 小奶娃斜视着福九,道:“是因为花千树吗?你怕花千树伯伯将我娘亲抢走吗?” 福九做委屈状,可怜兮兮地说:“花千树比你爹我优秀啊!帝都城的四大公子排行榜,花千树排第一,你爹我排第二啊!” 小奶娃恨铁不成钢道:“爹爹,这话你可别让我娘听见!否则,我娘又要让宝宝在爹爹和娘亲中间选择一人,然后把你赶出土坯房!” 福九做贼心虚地四下观瞧,确定没有媳妇的身影后,忙不迭地说:“我们先回桃花山,余下的事,日后再议!” 真是开玩笑,如果他说的话被媳妇听到,他媳妇还指不定怎样惩治他呢! 王匡笑而不语,他这兄弟啊哪都好,就是怕媳妇。 不过也难怪,花千树出现在九奶奶的身边,还用那么深情的眼神看着九奶奶,若说福九没有吃醋,那是假的。 福国的第一号醋王,亲眼见到媳妇欣赏花千树的美貌,不打翻醋坛子才怪呢! 想必此时,花千树已经知道九奶奶的身份了。 初见九奶奶,他还以为自己遇到了红颜知己了……他那么骄傲的人呢……害,王匡都能想象到花千树的心理阴影面积多大了。 吉祥府张府、紫苑。 管家怒冲冲地走进紫苑,正看见容容薅着芒芒的头发又打又骂,“你个小贱蹄子,你敢跟我大呼小叫的?你可知道我背后的人是谁吗?” 牧牧是练武之人,她听见了管家的脚步声,故作惊吓,吓得蜷缩在椅子里掩面而泣,苦苦哀求道:“容容姐姐,日后在紫苑,你当家做主,我们都听你的,你就绕了我、饶了芒芒吧!” “放肆!”管家进来,刚好看见这一幕。 紫苑的主子被迫哀求奴才抬手放人;紫苑的奴才跪了一地,大气儿不敢出;主子的有贴身侍女被打得嘴角流血,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啊! 若是张员外的手下见此情景禀告给张员外,那么,张员外若是恼怒,选择鱼死网破,张家可就完了。 张员外对张家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只要张家能够善待他的外室夫人和女儿就好。 现在可好,张家的未来居然险些让两个奴才给毁了。 管家思及此,更是怒不可遏! 他已经答应黑衣人,此事给张员外给黑衣人一个交代。他猜想,那黑衣人就在不远处看着他怎样解决这件事,是以,他为了张家的未来,对待张婆子和容容决不能手软。 “来人!”管家身后的家奴哥哥凶神恶煞,往前站立,等候吩咐。 管家一字一句道:“早先辱骂小姐的张婆子找个好地方安排了吧!至于容容,不分尊卑,以下犯上,先打二十板子,再将她交给她的老子娘,让他的老子娘给我一个交代!” 管家的意思很明显,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张婆子找个地方埋了;至于容容,管家将容容交给她的老子娘,那意思就是说,容容的老子娘是豁出去容容死,还是全家人陪着她一起死。 在张家,奴才连蝼蚁都不如。 蝼蚁尚且偷生,在张家,奴才偷生都是妄想。 奴才的生死掌控在主子的手中,主子让奴才死,奴才才能死;主子不让奴才死,奴才想死都难。 容容听到管家的话,难以置信的看向管家,道:“管家,我可是你的……”。 第240章 福九,你爱我吗 我可是你的女人,我把清白给了你,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这样的话,管家能让容容说出口吗? 容容为了在张家站住脚,出人头地,与人合谋,算计管家中招,爬床成功。 在张家,在这些貌美如花的丫鬟里,有多少人都想成为管家的女人。如果谁他娘的爬床成功,招灾惹祸,管家的差事也就别做了。 管家被容容算计本就恼火,不等容容说完,一挥手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人带走!” 容容知道,自己回到家中,也是给爹娘添堵。 管家这样做,就是逼着她爹娘,让爹娘逼着她去死,否则的话,便是全家人一起死。 这样的事,管家做的多了,轻车熟路,得心应手,从未失败过。如此,既给了那些不听话的奴才教训,也杀鸡给猴看,管教了哪些更不听话的奴才。 容容忽地跪在地上,连怕带滚地来到牧牧面前,磕头如捣蒜道:“主子,您饶了奴才吧!奴才错了,奴才再也不敢忤逆主子了,您饶了奴才吧!” 牧牧掩面而泣,看着容容道:“今日我心善饶了你,他日你呲牙再咬我,我该向谁求助?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牧牧之意很明显,你让过我吧,别让我去做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 容容见牧牧不肯原谅自己,脸上的恶毒立现,忽地在头上拔下簪子,冲着牧牧便刺过去,要死大家一起死。 牧牧故作猝不及防的尖叫,“啊……救命啊……救命啊……” 正在这时,一只飞镖从暗处飞出来,打在了容容的手臂上,容容吃痛,簪子落地。 与此同时,管家率先制住了容容,心有余悸道:“小姐,您受惊了!” 牧牧吓得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管家听到暗处传来一个声音,声音不大,但是他却听得很清楚,“你就是这样给我交代的吗?” 管家极为熟悉这个声音,他刚刚跟这个声音打过照面,闻言毛骨悚然,不假思索道,“来人,将容容捆起来,严惩不贷!” 容容依仗着管家的势力,在张家嚣张跋扈,任性妄为,屡教不改,最终惹下杀身之祸。 牧牧许是哭多了,加之受惊,惊吓过度,昏倒了。 管家骇然,急忙命丫鬟婆子搀扶着牧牧进房休息,传府医过来看病。 此事闹大了,最终惊动了张家的主子。 天黑时,张家的家主及老太爷老夫人得到消息,假装封魔的走个以示关心的过场。 张家家主命人将容容一家人发卖了,说是发卖了,实际上就是找个地方处死了。 几个奴才而已,张家还不缺。 今天杀几个人,明天再买几个人,这不过是张家的日常,杀鸡儆猴而已。 前些时日,张家虐杀奴才被当众点破,张家因此被人算计,险些家破人亡。 是以,张家家主也学聪明了人,将人弄到外面去杀,杀了就手就埋了,绝不会留下后患。 府医过来给牧牧看过病了,说是小姐连日奔波,心力憔悴,再加上惊吓所致引起的心绪不宁,稍作休息几日,喝些汤药便无碍了。 月光如水,夜深人静。 牧牧睁开眼睛,四下观瞧,见四下无人,只有芒芒在当差,也此时睡着了。 牧牧麻利的起床,将芒芒抱到了床上,点上安神香,让她好好睡一觉,随即闪身进入空间,走出卧房,关好门窗。 桃花山半山腰的土坯房 土坯房东屋里,福九辗转反侧地睡不着觉,他想起今天牧牧看见花千树时惊艳的神情,心里就没有缘由的不安。 自家媳妇是颜控癌晚期,已经没得救了,若是自家媳妇喜欢上了花千树,那可怎么办啊? 公说公道,花千树的容貌只在福九之上,不在福九之下啊! 忽地,福九感觉身上多了个挂件,伸手摸了摸,挂件软糯无比,皮光柔滑,曲线玲珑,忧愁满面的俊脸立即笑颜如花,惊喜道:“丫头,你回来了!” 牧牧在福九的嘴角亲亲亲,之后调皮地说:“我不回来,我怕你瞎想!” 福九的耳目众多,想必她与花千树相遇之事,福九已经知晓了。 福九是死鸭子嘴硬,故做不知道:“我瞎想什么?” 牧牧拽住福九的耳朵,道:“福九,你敢说你没想什么?你敢说你没私下想,我这个颜控癌会喜欢上花千树?” 福九忽地抱住牧牧,再也不肯放开。 牧牧在福九的怀里,感受到福九的恐惧,嗤笑道:“福九,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容貌,不管你是绝世美人,还是寻常模样,我都爱你!” “可是你总是说我长得好美,你好喜欢!” “傻子,你不知道情人眼里出西施吗?我喜欢你,怎么看你都好看!何况,你是真的长得很好看啊?” “那你看花千树好看吗?” “好看啊!花千树堪称是绝世美男,不过,他好不好看与我何干?” “我怕……” “你给我住嘴,否则,后果自负!” 福九不敢再说话,只是抱着牧牧,不肯放开,生怕他一放手,媳妇就跑了。 牧牧道:“福九,你爱我吗?” 福九道:“爱你!丫头,我很爱很爱你!” “如果你遇上比我好看的女人,你还会爱我吗?” “丫头,我爱你与容貌无关!我爱你,爱的是你这个人!” “福九,我心亦如此!” 牧牧从福九的怀里,抱着福九的脸便吻起来,闻过他的唇、吻过他的眉眼、吻过他的……。 第241章 利益 福九感知着小丫头柔软的双唇在他的身上游走,深情的吻,将他内心的不安驱散。 丫头是他的丫头,此生此世,来生来世,丫头永远是他的丫头。 翌日 吉祥府张家、紫苑。 芒芒趴在牧牧床边,感觉精神饱满,红肿的脸也不再疼痛,伸个懒腰,刚好看见自家小姐睁开眼睛,兴奋道:“小姐,你可醒了!你都吓死奴婢了!” 牧牧心说,你红肿的想猪头的脸,就是我用香香水给你擦拭,你的脸才会消肿,并且越发白皙的,我不醒,能做这些事吗? “芒芒,我怎地了?”牧牧故作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我的头好痛,我怎么了啊?” “小姐,昨天容容想要刺杀小姐,小姐吓昏过去了。” “是这样啊!那么容容呢?我怎地不见容容过来当差呢!” 芒芒低声说:“小姐,奴婢听闻,容容刺杀小姐,罪不可恕,全家都被家主发卖了!” “哦!这样啊,我知道了!” 牧牧心知肚明,容容全家都让家主杀害了! 容容虽然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不分尊卑,以下放上,但是容容及其家人罪不至死。 是以,牧牧曾经去搭救容容的家人。 可是谁知道啊!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容容的爹娘愿意拿出所有积蓄,拜托杀死他们的刽子手,让刽子手去杀死张旗母女,为他们报仇。 当然,刽子手注定是拿钱不办事,容容爹娘的美好希望终将落空。 世间事有因必有果,看来有其父必有其子,容容如此嚣张,是有原因的啊! 是以,牧牧并未出手相救想要杀死她的人。 所谓自作虐不可活!如果牧牧今日救了这家恶毒之人,那么他日,定会有人死于他们的手中。 此时,丫鬟大兮和小兮端着铜盆进来,给牧牧洗漱了。 大兮小兮都是十七八岁的姑娘,大兮善谈,小兮文静。 大兮道:“小姐身子可好些了吗?” 牧牧笑道:“好些了!” “奴婢服侍小姐洗漱吧!” 牧牧不习惯被人服侍,在土坯房,尽管春烟秋一再请求,牧牧也不让她们服侍。 不过,牧牧现在的身份是张旗,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小姐。 是以,牧牧再不愿意,也要让大兮小兮服侍自己。 小兮给牧牧梳头,不住地赞叹道:“小姐,你的皮肤可真好!” 芒芒道:“我家小姐生病了,也消瘦了很多!之前,我家小姐的皮肤更好呢!” 芒芒说完就后悔了,小姐叮嘱过她,为了不让别人有诟病她们主仆的机会,她们在人前,绝不提之前的事。 大兮道:“小姐之前比现在还好看吗?” 芒芒道:“是呢。” 芒芒也纳闷,小姐的确比之前好看了很多。小姐生病后,不但比之前的皮肤好了,而且人也更漂亮了,就像是换了个人。 牧牧道:“我娘亲曾经为我买过福星系列产品的福星排毒丸,服用之后,效果显著,身体变好了,皮肤也变好了。我娘亲还给芒芒用了福星系列产品的洗脸水,芒芒的皮肤也很好啊!” 大兮小兮看看芒芒,发现芒芒的皮肤果真很好,羡慕不已。 牧牧心说,芒芒的皮肤能不好吗?我刚刚用珍贵的香香水给她擦过脸啊! 小兮道:“奴婢听说,咱府上的秦姨娘就服用了福星排毒丸,整个人年轻了好几岁,皮肤也白皙紧致了,家主现在可宠爱秦姨娘了!” 大兮道:“别说秦姨娘了,现在咱府上的这些姨娘,谁不是绞尽脑汁的想得到福星排毒丸呢?但是,福星排毒丸太珍贵了,几千两银子一粒药丸子,谁买的起啊!” 牧牧道:“我之前听闻,福星排毒丸是张家的产业,张家的姨娘怎的还买不到药丸呢?” 大兮道:“这件事,我们可没听说!” 小兮道:“张家的生意覆盖了吉祥府,据说张家富可敌国,但是张家的生意,后宅的女人却不能参与,我们做奴才的更不知道这些机密之事!” 说话间,牧牧梳洗已毕,美人如画,却难画难描。 大兮小兮对牧牧的容貌赞叹不已,好一个俊俏的美人啊! 牧牧道:“大兮小兮,你们之前在哪里当差啊!” 大兮道:“回小姐的话,奴婢之前在二夫人的院子服侍,因为被大丫鬟打压陷害,所以便被二夫人撵出了院子,回到了奴婢所重新安排差事!” 小兮道:“奴婢之前在大少爷的院子服侍,因为大少爷的通房丫头打压陷害,奴婢也被撵出了院子,回到了奴婢所重新安排差事!” 牧牧道:“我家芒芒可乖了,她从不会打压别人,是以,你们就在我这里安心的当差吧!” 芒芒道:“就是啊!我们齐心协力的服侍小姐便好,你打压我,我打压你,这样多不好啊!而且,很累的啊!” “哈哈哈……” 大兮小兮同时笑道:“芒芒姐姐,有些人为了利益,必须打压别人,才能获得利益。” 芒芒不会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遂傻傻地说:“管他们作甚!我们好好服侍小姐便是!” 牧牧道:“我饿了,早饭备上了吗?” 大兮道:“小姐身子不好,老夫人命人送来了燕窝粥,现在已经备上了。”。 第242章 饿肚子 牧牧不爱吃燕窝粥,哪怕是福九总是看着她吃,她也不爱吃。 但是,张旗的衣食住行很讲究,是以,经常吃燕窝粥。牧牧现在的身份是张旗,是以,她不能拒绝燕窝粥的存在。 “开饭吧!” 牧牧连夜从吉祥府张家回到桃花山土坯房,又连夜赶回来,这么远的路,翻山越岭的来回跑,她的确是又累又饿。 这也就是牧牧轻功盖世,否则换了别人,连夜打个来回不说,就算是走单程,也未必能够达到。 牧牧吃了两碗燕窝粥,肚子里依然感觉空空如也,又让厨房端来馒头和小米粥以及精致小菜,才算是把肚子填饱了。 芒芒、大兮小兮看着牧牧吃饭风卷残云的样子,想笑有笑不出来,谁家千金小姐这么吃饭啊! 牧牧道:“自从生病后,我就总是觉着饿,有时饿得慌,浑身都会发抖呢!” 芒芒附和道:“可不是嘛!这几日我们赶路,小姐经常浑身发抖,我就知道小姐是饿了!” 牧牧心说,可不是嘛!我若不如此,日后怎能敞开肚子吃美食呢!张旗笑不露齿,吃饭细嚼慢咽,你让我那样,还不如赐我三尺白绫呢! 牧牧忽地想起了什么,道:“你们吃饭了吗?” 大兮小兮神色有些愠怒,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两人互视一眼,大兮道:“我们是做奴才的,吃饭要到大厨房去打饭。但是,阿经阿纪去大厨房打饭时,大厨房说他们没接到管事的通知,没做咱院子里奴才的饭菜。” 牧牧知道,张旗来到张家,定会受到那些爬高踩低的奴才的冷落,因为奴才绝不会知道张旗的身份,更不知道张旗的身份对张家意味着什么,遂冷笑道:“她们还真会看人下菜碟子啊!” 小兮道:“大厨房是秦姨娘掌管着。秦姨娘现在正得宠。那些爬高踩低的厨娘就更嚣张了,从不把我们这些奴才放在眼里。我们经常饿肚子,也就习惯了。” 芒芒气愤道:“饿别人的肚子,自己中饱私囊,她们如此作为,管家不管吗?” 小兮轻叹道:“秦姨娘的靠山就是家主,管家怎会干预此事呢?何况,在张家,奴才的命如同草芥,我们能平安的活着,就感谢上苍的垂怜了,哪里还敢要求的太多啊!” 牧牧道:“让小厨房给你们做饭,我的紫苑,下人绝不可以饿肚子!” 大兮兴奋道:“谢谢小姐!” 小兮微微笑道:“不瞒小姐,我们昨晚到现在,还没吃饭呢!” 牧牧道:“你们下去吧!顺便让阿之婆和阿无婆帮着厨房做饭!” 大兮小兮闻言,急忙下去办差事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牧牧和芒芒,牧牧愠怒道:“芒芒,你可知错?” 芒芒吓得急忙跪下,撇着嘴说:“小姐,奴婢不该提及之前的事!奴婢错了!” 牧牧语重心长道:“我们寄人篱下,免不了被人欺凌!日后,你说话做事,千万要小心行事,即便是不得已提起之前的事,也要想着这话该怎么说,才不会给我们主仆招来麻烦!” “小姐我知道了!” “我爹爹陷入囹圄,自身难保,他是拼了命,才保下了我娘和我、你和容容,让我们散尽家财,只为逃命。如果因为你的冒失,毁了我们的前程,我们辜负了我爹的良苦用心不说,你我该如何自保呢!” “小姐你别说了,奴婢知道错了!从昨日起,小姐就扮柔弱,我知道,小姐是不想太露锋芒,给我们的未来增添困境。” “你知道就好!我希望日后你能好自为之,为了你,也为了我!” “奴婢知道了!” 牧牧将芒芒搀扶起来,道:“芒芒,我们虽为主仆,但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视你为姐妹,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起来吧!现在入秋了,天儿也凉了!” 芒芒起身,揉了揉酸麻的膝盖道:“小姐,三天后便是十五,是张家子孙给老夫人请安的日子,到时候,小姐也要去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也会将小姐是家主义女的身份公开。” 牧牧道:“该来的总会来的,躲也躲不掉啊!” “只怕是张家后宅的日子不好过啊!” “好过不好过都得过,我们要谨言慎行!我扮柔弱,你便柔弱;我扮豪横,你便豪横。为了生存,你要切记一句话,不管我怎样做为,你家小姐原本就是这个样子,知道吗?” “知道了!” 正在此时,小厨房里传来了争吵声,“他们这也太欺负人了,我们饿肚子还可以,我们怎么能让主子饿肚子呢!” “哎呀你别吵闹了!再闹有啥用,再闹你还能闹出来大米白面不成?” “你也不闹,我也不闹,我们要怎样?要活活地饿死吗?” 牧牧听到吵闹声,甚是疑惑。 芒芒搀扶着牧牧走出房间,芒芒道:“你们吵什么呢?” 厨一娘气恼道:“小姐,大厨房也太欺负认了,他们不给我们饭吃,还不给我们粮食自己做饭吃,难道我们这一院子的奴才都要饿死不成!” 厨一娘长得小家碧玉,三十不到的年龄,性子柔和些,做饭的手艺却是极好的。 厨二娘怒不可遏道:“阿经阿纪去讨要粮食,还被打了回来。大厨房也忒欺负人了。” 厨二娘长得五大三粗,四十不到年纪,火爆子脾气,也有一手好厨艺。 牧牧看着自己亲自挑选的奴才,绝对相信自己的眼光,这些奴才,都是可用之人。 从昨日容容闹事,这一院子奴才的表现来看,牧牧就知道,紫苑的奴才藏龙卧虎,日后定能成为自己的主力军,遂道:“厨一娘、厨二娘,你们去外面买些食材回来,我院子里的奴才,绝不能饿肚子!”。 第243章 牧牧带人逛街 大兮苦笑道:“小姐有所不知,即便是我们外出了,买回来的东西也要上交给门上,我们无权将东西带进府上。张府有专门负责采购的主办。” 牧牧笑道:“如此便更好了。大兮小兮,你们叫上咱院子里所有的下人,本小姐带着你们下馆子去。” 小兮道:“刚刚阿经和阿纪被打了,现在还哎呦哎呦的喊疼呢!” “大小伙子被打几下无碍的,你去叫上他们,咱今天就下馆子去。” 阿经阿纪昨日的表现,牧牧依然知晓,这两个小斯机敏过人,绝不简单。 张家的大门口,守门小斯瞥视辣嘴地看着紫苑的奴才,挡住了众人的路,道:“大胆的奴才,都他娘的活腻歪了吗?谁允许你们走出张家的?” 牧牧咳了几声,有气无力道:“咳咳咳……是我!” “你他娘的是……”小斯看见来人是牧牧,将骂人的话收回去了。 这些小厮不傻,昨天当值时,看到了管家对这位小姐的恭敬,是以,不敢直面的与牧牧发生冲突。 “咳咳咳……咳咳咳……我让你们让开,听见了吗?” 小斯不敢阻拦,急忙让开路,并且命人将此事上报给管家大人。 牧牧主仆走出张家,就近找了个包子铺,让众人敞开肚子吃,吃饱了,又带着众人去逛街了。 这里虽然不是吉祥大街,没有吉祥大街那般繁荣昌盛,但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因为这里是吉祥府张家的居住地,所以街道也是异常的繁华。 牧牧在布庄买了大批的料子,又在棉花店买了大批的棉花,首饰店买了首饰,粮油店买了粮油,菜市场买了食材…… 中午时,牧牧带着下人们下了馆子,大家不分主仆的美餐一顿,最后才雇了两辆马车,将所购的物品带回来。 按理说,张家有专门运输用的后门口,马车经过守门人的认可,可以直接赶进院子。 但是,牧牧就是不按常理出牌,有意给张家和管家添堵。 横竖她是新来的和尚不会念经,张家的规矩她不懂,也在情理之中,反正也没有人告诉她,张家的经书怎么个念法。 此时,管家已经在大门口等候多时了,如果仔细观察,便会看到,管家面色暗沉,神情复杂,他的一条腿瘸了。 他看见牧牧带着人回来了,急忙命人帮着紫苑的奴才搬东西,妥帖地送回紫苑去,千万不要再出了差错。 就在不久前,管家被张家家主叫去训话,说什么他管理不善,致使紫苑的奴才没饭吃,逼着张旗带着奴才外出吃饭了。 这也不怪家主,因为就在刚刚,官府来人找家主,问及二十几年前,是否参与时任知府的截杀案。 官府也是接到线报,来到张家走个过场而已,问完话,拿了辛苦费,便离开了。 官差走了,家主的心慌了。 家主知道,这是张员外的手下在提点他,如果他再敷衍了事的对待张旗,那么张家迎接的便是万劫不复。 是以,家主不敢怠慢大厨房给张旗下马威的事。 家主不舍得惩戒自己的宠妾亲姨娘,于是乎,管家变成了首选的替罪羊。 管家心说,张旗的奴才为什么没饭吃,你他娘的不知道吗?这还不是你宠得像宝贝疙瘩的秦姨娘带头给人家张旗下马威吗? 怎奈家主是主人,管家是奴才,是以,管家只有唯命是从的份,背了大黑锅,再沉也只能背着。 管家正在百转千回地抱怨自己无辜,心说他这些时日可能是没看黄历,怎地干啥事也是费力不讨好呢! 走着走着,他的左腿便被石子打中,疼得他半条腿都动不了了。 随后,管家得到了张员外势力的警告,依然是那个冷漠且无情的声音。 管家感觉黑衣人无处不在,如影随形的跟随着自己,只要稍有不慎,自己就会被教训一顿,他实在是害怕啊! 管家看见牧牧,就像是看见了救星,拖着瘸腿,上前两步,谄媚地对牧牧说:“小姐,大厨房的奴才太刁钻,奴才已经惩戒他们了!日后,他们再也不敢克扣紫苑的饭食了!” “咳咳咳……咳咳咳……”牧牧连咳几声,打断了管家的话,歉意地说,“管家伯伯,我今天累到了,咳的厉害些,你不要介意啊!” “奴才不敢,奴才不介意、不介意!” “咳咳咳……咳咳咳……我知道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这与管家伯伯无关,咳咳咳……咳咳咳……” 管家见小姐还在为他开脱,还有点小感动,“小姐,这都是奴才管理不善,出了纰漏,才让大厨房的奴才嚣张的过了头,给了小姐难堪。不过,那些不安分的奴才已经受到惩戒,大厨房再也不敢怠慢小姐的奴才了!” 牧牧心中暗笑。 张家定是认为,张员外手眼通天,他的余孽,足可以掌控张家的命运,才会诚惶诚恐。 张家且不知,张员外的“余孽”,是福九安排的人,是保证她在张家立足的根本。 牧牧拿捏到了张家的痛点,理应有恃无恐,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嚣张,便眼中含泪,委屈万分,用最软弱的声音,说出最跋扈的话,“咳咳咳……有管家伯伯在,我便不是不受待见的人。我就知道管家伯伯最心疼我了,不会让我受委屈……咳咳咳……” 牧牧言语间,便将管家当成了自己的主心骨,管家不知怎地,就对牧牧有了没有缘由的保护欲。 管家躬身道:“多谢小姐体量奴才,奴才送小姐回紫苑休息。” “管家伯伯人忙事多,旗儿不敢有劳。”。 第244章 闭关修炼 芒芒急忙给管家福身行礼,“管家若是亲自送我家小姐回紫苑,怕是有人诟病我家小姐自恃高傲,诟病管家偏私我家小姐,还请管家伯伯留步!” 牧牧眼神中有着对管家的敬重,低声道:“终归是形势比人强,管家伯伯请留步。” 管家见小姐小小年纪,还能设身处地的为他着想,真实受宠若惊。 芒芒搀扶着牧牧离开。 紫苑的奴才则紧跟着牧牧的步伐,穿过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山石林立,走过繁花似锦的长廊,走过幽静小路,才回到了紫苑。 牧牧洗漱完便,躺在床上休息,让芒芒和大兮小兮都回去歇着了。 奴才们将购买的物品登记造册,送入库房,便各回各屋歇着去了,逛了一天的大街,大家都累了。 牧牧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在想,此时此刻,如果她是张家家主,他会怎样应对此事! 首先,她要确认张旗的身份是否属实。 这一点,她能想到,福九定能想到,是以,她不用担心身份被揭穿之事。 之后,张家要确认的是,张旗母女的手中,是有毁灭张家的证据,这一点很重要。 最后,张家要确认的是,张员外余孽的力量能否撼动张家的地位。毕竟树倒猢狲散,人走茶就凉,张员外身陷囹圄,他的余孽还能前仆后继的效忠于他吗? 要知心腹事,需听背后言。 牧牧闪身进入空间,直奔秦姨娘的雪月鸳而去。 秦姨娘带头给张旗下马威,张家家主定会责怪秦姨娘。 此事,秦姨娘只要找个人出来背锅便可。但是,秦姨娘若想毫发无损,她这个床上用品定当全力以赴的讨好家主。 是以,牧牧分析,此时家主定在秦姨娘的卧榻之上翻云覆雨。 果不其然,牧牧来到雪月鸳,家主和秦姨娘刚刚结束床上搏杀,家主虽然年过半百,但是雄风不减,让年轻貌美的秦姨娘欲罢不能。 家主年过五旬,身材微胖,长相中等,保养极好,精神饱满,容光焕发。 家主有两任夫人,先夫人因病离世,后续弦年轻貌美家中有权有势的继室夫人。 继夫人因为“不守妇道,辱门丧德。”被家主休妻,现在,家主的正室虚空。 可见,张家后宅的争斗何其险恶?堂堂的当家主母,都被后宅的女人设局陷害,赶出局了。 牧牧曾经在死神的手中救出夫人母子的性命,但是,牧牧并未保住夫人母子在张家的地位,母子双双背上耻辱的罪名,被张家扫地出门。 牧牧已经知道夫人母子的遭遇,是以,她对张家的认知更是肮脏无比。 牧牧想听些背后言,但是事与愿违,秦姨娘的甜言蜜语和温香软玉,把家主哄得开心不已,并未谈及张旗的事。 牧牧离开雪月鸳,回到了紫苑。 牧牧刚刚翻身起床,就听见春烟秋袅的声音,春烟将窗幔打开,春烟道:“主子醒了吗?” 牧牧兴奋道:“醒了!” 虽然她们主仆只分开了一两天,但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此时见面,分外的亲切。 牧牧道:“你们怎么来了?” 秋袅道:“王爷放出来张员外越狱的消息,让奴婢通知主子。” 牧牧惊诧道:“张员外越狱了吗?” 春烟道:“张员外并未越狱,王爷放出消息,不过是故弄玄虚,给张家家主施加压力而已。” 张员外越狱的消息传出来,张家定会自乱阵脚,因为张员外这个丧家犬无处安身,随时都有可能来找张家的晦气、 张家定会以为是张家薄待张旗的事情传到了张员外的耳中,是以,张员外不顾一切的越狱,为的就是张旗。 张家若想永保太平,必须善待张旗,才能将丧家之犬张员外拒之门外。 牧牧笑道:“其实九爷没有必要这么做,张家的事,我可以搞定!” 秋袅道:“主子这么做也是故作迷阵,引出张员外背后的力量。” 牧牧道:“帝都城的权力下场了吗?” 春烟道:“张家的事,便让帝都城的权力下场了。不过他们很是狡猾,尚未浮出水面,便潜入水中。” 牧牧笑道:“这有何难?我既能让帝都城的权利下场第一次,便能让他们下场第二次!你们回去告诉九爷,张家的事我定会处理妥当,你们安心的对付帝都城便好!还有,务必让九爷养好身体,不要随处乱跑伤了身子,这可是重中之重。” 春烟秋袅掩面而笑,笑而不语。 牧牧不知所以,疑惑道:“你们笑什么?” 春烟道:“王妃担心的始终是主子的身体。” 秋袅道:“主子说让王妃放心,主子定会好好保养身体!” “小七和宝宝怎样?他们有没有淘气?” 春烟道:“他们没有淘气,都在西屋闭关修炼呢!” “闭关修炼?” 秋袅道:“对啊!七皇子和世子爷在家里闭关修炼呢!” 牧牧蹙眉,哭笑不得道:“回家告诉你家主子,派人把这两个小魔头给我抓回来严加管教!” 春烟秋袅面面相觑道:“王妃,您的意思是……” “他们借闭关修炼的由头,跑出去玩了!这一定是你家世子爷的主意!” 春烟秋袅难以置信王妃这样的推测,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七皇子不好管教也就算了,可是这世子爷也太顽皮了吧!简直是皇家小魔王的后起之秀啊!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芒芒的声音,“小姐,管家过来了!” 牧牧示意春烟秋袅先回土坯房复命,方才整理兴奋的情绪,有气无力道:“管家伯伯来紫苑有何指教?” “管家带着大厨房的管事给咱赔罪来了!”。 第245章 重打二十板子 牧牧心里冷笑,大厨房明目张胆的给她下马威,然后就想走个形式,赔礼道歉就算了吗?这他娘的是糊弄谁呢啊?呀呀呸的,张家还真的以为“张旗”是可以任人欺凌的落难之人吗? 牧牧声音冷冷道:“我不过是寄人篱下的落难之人,担不起‘赔罪’二字,你让他们回去吧!” 芒芒知道小姐受了委屈,不过,如此撅了管家的面子,终归是不好,遂支支吾吾道:“小姐,这,这样不好吧!” 牧牧的声音更冷了些,不悦道:“要不你交给我该怎样做事?” “奴婢妄言了,小姐恕罪!” “下去吧!” 芒芒没有见到小姐的面,也能感觉到小姐的怒意,遂匆匆转身离开。 紫苑的客堂内,芒芒对管家福身行礼道:“我家小姐身子不适,管家伯伯请回吧!” 管家还未说什么,管家身边穿戴华丽的妇人冷哼道:“你家小姐怎么那么金贵啊?在管家面前,她还要摆谱不成?” 芒芒打量那妇人,妇人装扮的华丽,容貌却不可恭维,三分像女人,三分像男人,四分倒有猪的模样,若不细看,芒芒还以为是猪成精了呢! 芒芒自小跟着张旗长大,虽说是个服侍人的丫头,但那也是千金小姐的丫头,见过世面的丫头。 芒芒不搭理那妇人,而是对管家说:“管家大人,是否我家小姐身体不适,也要强行出来见人?如若如此,奴婢便将我家小姐从床榻上拽下来!” 管家斜视着妇人,心中大大的不悦,心说:“你们他娘的办这欺负人的事,还要老子来给你们善后,你们还如此嚣张,这他娘的就是你们认错的态度吗?” 不等管家说话,那妇人高高在上,颐指气使地说道:“老娘可不管你们的小姐是不是身体不适?总之,老娘过来给她赔了不是,她受不受是她的事?” 说完,便要离开。 管家刚想说话制止妇人的嚣张,却听见女孩子身体虚弱的咳嗽声,“咳咳咳……咳咳咳……这是怎地了?谁在发脾气啊?” 芒芒见小姐出来了,急忙迎上去,道:“小姐,这妇人实在太嚣张了!” 牧牧不悦道:“住嘴!你怎么说话呢?” 芒芒满腹的委屈,有苦说不出,心说小姐啊,人家欺负人都欺负到咱头上了! 牧牧身形娇弱地走到管家面前,微微行礼道:“管家伯伯大驾光临,旗儿有失远迎,咳咳咳……咳咳咳……还请管家伯伯恕罪!” 管家吓得一身冷汗,瘸着一条腿,躬身道:“小姐折煞奴才了!” “管家伯伯是旗儿的长辈,切勿自惭形秽才是!” 妇人见牧牧对管家如此恭敬,想来也是没见过世面的人,遂冷眼旁观,鄙夷之色毫不遮掩,冷呵呵地说:“你就是张旗?” 牧牧询问似的看看管家,随后往后退了一步,声音软糯道:“你是何人?” 妇人脸上的横死肉颤了颤,凶相毕露,道:“你兴师动众的带着紫苑的奴才到外面去吃饭,让我们大厨房因此被家主惩戒,你还问我是什么人?” 牧牧故作委屈,掩面而泣,呜咽道:“我们紫苑的奴才饿肚子,我身为主子,总要让他们吃上饱饭不是?” 妇人朝着牧牧啐了一口,恶狠狠地说:“你知不知道大厨房要伺候着多少人吃饭?你们紫苑人员调动出现差错,大厨房来不及给你们做饭,饿一顿怎地了?你们咋就这么矫情呢?” 牧牧泪眼婆娑地看向管家,强忍着委屈说:“原来管家伯伯不是带人来给我们赔罪的,而是带人来向我们问罪的!既如此,我们知道错了!” 妇人趾高气扬道:“你们知道就好!” 牧牧道:“我原以为管家伯伯是管家,在张家能有些分量!真是没想到,管家伯伯在有些事情上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有些事实在难做,反倒是旗儿给管家伯伯添麻烦了!” 管家也是被妇人的嚣张叫嚣气得胸口疼,从始至终,这婆娘就没把他这个管家放在眼里! 现在的形势比人强,张家后宅,亲姨娘一人独大,奴才们都不把管家放在眼里了。 怎么地?难道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管家,连一个小小的厨房管事都不能惩戒了吗? 大厨房本就是管家的势力范围,难不成,大厨房的老大被人无视了,小鬼都可以猜他一脚了吗? 管家越想越生气,遂怒道:“放肆!” 管家的声音大了些,牧牧因此受惊,吓得眼睛一晕倒了。 芒芒知道小姐这是被吓到了,小姐的胆子小,心有疾,最怕突如其来的响动,是以,急忙笨拙地给牧牧急救。 稍许,牧牧虚弱地咳了几声,眼泪不住地滑落。 芒芒吓得半死,急忙抱着牧牧说:“小姐……小姐……你怎样了?” 牧牧咳了几声,失望地看着怒火冲天的管家,却苦笑着对芒芒说:“芒芒,收拾东西,我们走!这一次,我谁的面子都不给!” 管家见张旗对自己已经失望透顶了,心里莫名地感觉失落。 张旗小姐说,这一次,她谁的面子都被不给!那么,张旗的意思是说,之前,张旗给管家面子了吗? 张旗决不能离开张家,她便是死,也要死在张家,否则,张员外的报复来了,张家可是扛不住啊! 思及此,管家怒吼道:“来人,将这不分尊卑,以下犯上的奴才拖出去,重打二十板子!” 妇人以为管家说的人是牧牧,遂附和道:“不分尊卑,以下犯上的贱人,早就该教训了!” 管家上前,一记耳光扇过去,怒道:“老子说你是不分尊卑,以下犯上的奴才?” 妇人不知所以道:“谁呀!” 管家怒道:“你呀!” 妇人捂着脸,怒不可遏,怒声道:“管家,你打我?” “老子打的就是你!”管家对手下人说,“来人,把张管事带出去,重打二十板子!”。 第246章 小姐,您真厉害! 张管事有恃无恐地怒吼道:“管家,我何错之有,你因何惩治于我?我可是秦姨娘的人,你惩治我,如何向秦姨娘交代啊?” 管家点指着张管事道:“你何错之有?我如何向秦姨娘交代?我告诉你,就算是秦姨娘也不能辱骂小姐!” 管家的手下早就看不惯张管事对管家大呼小叫,直接将张管事拖出去,绑在了行刑架上,抡起刑杖就打。 张管事是大厨房的管事,她平日里打人骂人甚至杀人都做过,就是没挨过打。 此时,刑杖落在身上,剧痛无比,她也算是领教了挨板子的滋味了,真他娘的不好受啊! 管家余怒未消,怒吼道:“给我打!重重地打!” 牧牧见到管家惩治下人,吓得蜷缩起来,抱住芒芒道:“咳咳咳……咳咳咳……芒芒,我好害怕!” 芒芒抱着小姐,不满的眼光却落在管家的身上,道:“管家想要惩治奴才,也该换个地方,何苦吓到我家小姐呢!” 管家躬身道:“小姐,奴才无意惊吓小姐,还请小姐恕罪!只是,这奴才目无尊卑,以下犯上,冒犯了小姐,奴才定当惩治于她,以儆效尤。” 牧牧貌似被吓到了,不敢再提离开张家之事。 张旗不离开张家,管家的差事就还有的做,心说这步棋走对了。 秦姨娘和张管事不知道张旗的身份,自然不会将张旗放在眼里。 管家打张管事,说到底,都是内部矛盾。 但是,张旗若是离开张家,惊动了张员外,那么,这件事就是敌我矛盾了。 管家知道张旗的身份,是以,他不但要把张旗放在眼里,还要把张旗放在心里供着。 芒芒将惊恐的牧牧从地上搀扶起来,坐在椅子上,牧牧依然表现得很惶恐,这身娇体贵的小姐病,被牧牧演绎的淋漓尽致。 牧牧见张管事惨叫的厉害,遂好心地求情道:“管家伯伯,您要打张管事二十板子,现在已经打了八板子了,要不就算了吧!饶了她吧!” “啊?八板子?”管家感觉莫名其妙,心说:“小姐啊,你这八板子是怎么数出来的啊!刚刚明明已经打了十八板子了啊!” 但是,难得小姐数着板子,惊慌之下,数错板子也是有的,管家对着门外说:“小姐,咱说打二十板子,就打二十板子,一板子不许少?刚刚打了八板子,再打十二板子!” 张管事自己也数着板子呢,心说这二十板子就快打完了,怎地还附赠十二板子呢? 行刑的奴才都是管家的人,知道管家说一不二的脾气,是以,乖乖地为张管事补上了十二板子。 打板子是很有技巧的伙计。 有时,眼看着板子下去,皮开肉绽,但是未必有多重,总归是皮外伤,那都是糊弄人的花活。 有时,眼看着板子下去,皮肉完好无损,但是皮下却已经骨断筋折,那才是害人不露声色的花活。 张管事是秦姨娘的人,而秦姨娘的弟弟总想将管家排挤出张府,取而代之,是以,管家和秦姨娘已经是水火不容的仇敌了。 管家惩治秦姨娘的人,不管是轻打还是重打,这仇怨已经结下,不可逆转,是以,张管事挨的板子便是第二种,伤势严重,不会致命,但是她的双腿怕是保不住了。 芒芒此时简直是目瞪口呆,她原以为她家小姐柔弱可欺,原来她家小姐是不露声色的软刀子杀人啊! 她家小姐借用管家之手,惩戒了嚣张跋扈、目无尊卑的张管事,这可真是大快人心啊! 芒芒低声说:“小姐,您真厉害!” 牧牧低声道:“这也是被逼无奈啊!” 主仆脸掩面而笑,但是却发出了掩面而泣的声音。 管家的差事办完了,不宜久留,否则,张旗若在生出离开张家的念头,会生出不可预知的事端。 管家躬身道:“小姐受惊了,早些休息吧!奴才告退了!” 牧牧做出尚未从惊吓中走出来的胆怯,低声说:“旗儿恭送管家伯伯。” “小姐留步!” 管家命人驾着浑身是伤的张管事,带着他的专属护卫队,浩浩荡荡的离开了紫苑。 自从管家被黑衣人拦截、被石子打伤左腿,就开始担心自己被劫杀,是以,临时组建了护卫队。 牧牧和芒芒回到卧房,芒芒便哈哈哈大笑,“小姐,奴婢以为你又像之前那样善良过头了呢,原来,你是软刀子杀人,借管家的手惩治了张管事,可真解恨啊!” “可不是嘛!那张管事也太目中无人了,合该教训一顿。” “小姐,管家和张管事都提到过秦姨娘,这秦姨娘究竟是谁啊?” “应该是张府得宠的姨娘吧!” “我们打了她的人,她会不会记恨我们呢?” “我们进入张家,便是张家的义女,正经的小姐,身份比她尊贵。她便是再怎样经营自己的地位,她也是个姨娘,服侍人的妾侍,说白了就是奴才,无论怎样都不能与我们相提并论,是以,她早就记恨上我们了!” 芒芒担忧道:“小姐,那我们怎么办呢?” 牧牧反问道:“你害怕了?” “我才不怕呢!小姐不怕我就不怕!” “不错,这才是我的丫头!” 牧牧拍拍芒芒的脑袋说:“管家惩治了张管家,彻底与秦姨娘结仇了。张家是深宅大院,人口众多,争权夺势,争端不断。张家的内斗还忙不过来,没人会顾及我们的存在。” 主仆俩正在说话,大兮在外面敲门道:“小姐,老夫人那边来人了,送来了礼物,小姐要不要见见人呢!” 牧牧道:“请客人到偏厅吃茶,我随后就到。” 大兮下去办差事去了。 牧牧则走到了梳妆镜前,将脸上的妆容画的苍白一些,尤其是眼睛周围,画上了若隐若现的黑眼圈。 如此,娇弱无助的小美人便横空出世了。 紫苑偏厅 芒芒搀扶着牧牧走进偏厅,迎面看见了打扮得体的老妇人。 老妇人五十几岁的年纪,容貌姣好,脸上写满了历经后宅风波的精明内敛,举止有度,稳重不失威严,上位者的姿态十足。。 第247章 整治大厨房 老妇人正在优雅地喝茶,见到牧牧进来,急忙放下茶杯,起身行礼道:“哎呦,这就是张旗小姐吧!” 牧牧微微福身道:“旗儿怎么称呼您呢?” 老妇人走到牧牧的另一侧,主动的搀扶着牧牧的胳膊说:“小姐,奴才是老夫人房里的管事王婆。” 牧牧乖巧地说:“旗儿给王婆问好!” “小姐是主子,我是奴才,当不起小姐的问候!” 牧牧坐在主位上,王婆没有再坐下,而是对牧牧说:“小姐,这些是老夫人命奴才送过来给小姐的礼物,还请小姐过目!” 牧牧看着堆成小山的礼物,都是些礼盒、药材、绸缎和首饰子类的礼品,说不上贵重,也挑不出毛病,遂笑道:“请王婆回禀老夫人,这些礼物旗儿很喜欢!在家里时,我父亲也经常带给我礼物,我睹物思人,难免想起身陷囹圄的父亲,咳咳咳……咳咳咳……父亲最心疼我了,不忍心我受到丝毫的伤害,咳咳咳……咳咳咳……” 牧牧越说越激动,越激动越咳嗽,咳得停不下来,连都憋红了。 芒芒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急忙给牧牧捶打后背,她不知道这是小姐的旧疾复发了,还是小姐真的在思念身陷囹圄的父亲。 大兮小兮急忙倒茶,给牧牧喝下去,稍许,牧牧的咳嗽声才逐渐地停下来,偏厅里紧张的气氛终于舒缓了。 但是此时,王婆的神色却难看了。 牧牧在看到这些礼品后情绪激动,并且提及了疼爱她的父亲,牧牧是在用这种方式,传递她对礼物的态度。 张旗虽然是张员外外室的女儿,但是从小也是锦衣玉食中长大的千金小姐。 好东西,人家不是没见过,你张家的老夫人随便的搞点礼品过来,就算是送礼了,这是瞧不起谁呢?送礼,好歹也要有两件拿得出手的礼物吧! 芒芒也不高兴,她从小在小姐身边长大,见过的贵重物品多了去了,她一个奴才,都觉得这些礼物过于敷衍了。 牧牧擦擦眼泪,神色更显疲倦,整个人看上去弱不经风,微微对王婆颔首道:“王婆,旗儿身体不适失礼了,旗儿先行告退了。” 牧牧拭泪时,故意露出了手上的玉镯,这只玉镯晶莹剔透,质地上乘,不说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也是有市无价的珍品。 王婆是老夫人身边服侍的人,见过的稀世珍宝数不胜数,但是此时,她也被牧牧手上的玉镯惊艳到了。 芒芒拽了拽袖子,露出了自己手上的玉镯,这只玉镯是她十五岁时,夫人送给她及笄礼的礼物,也算是玉器里的珍品。 王婆今天也算是开眼了,她服侍了老夫人二三十年,手上都没有这么珍贵的镯子。 若说富裕,吉祥府张家可是吉祥府的首富啊! 但是,张旗主仆随便露一手,便让她惊艳万分,看来,她要让老夫人重新审视张旗的身份了。 王婆还想说什么,却被大兮小兮拦住了。 大兮抬起手腕,露出质地不错的玉镯道:“王婆见多识广,请王婆给奴婢看看,这枚玉镯质地如何?这是我家小姐买给奴婢呢!” 小兮也抬起手腕,露出玉镯道:“奴才的玉镯也是小姐送的,奴才没见过世面,不知这玉镯的质地如何?” 王婆看了大兮小兮的玉镯,着实吃了一惊,因为这的确是质地不错的玉镯。 紫苑,连奴才都带着质地不错的玉镯,可见张旗虽然落难,但是出手大方,难怪张旗的反应这么大呢,原来人家根本就瞧不上老夫人送来的礼品啊! 大兮接着说:“小姐给我们每个人送了见面礼,就连紫苑小厨房当差的厨娘,也有我们手腕上同款的玉镯呢!” 小兮道:“这只玉镯,要二十几两银子呢!奴才不识货,王婆着眼给奴才看看。” 大兮小兮当差,月银钱是五钱银子,一年下来,也就是几两银子,而这只玉镯,已经是她们将近两年的月银钱了。 王婆不再多留,急忙回去复命了,她就不明白,张旗不过是落难的小姐,怎地会出手这么大方呢? 王婆虽然是服侍老夫人多年的奴才,但是,张旗的身份,王婆并不知晓,甚至是老夫人都不知晓,是以,老夫人根本就没拿张旗的存在当回事。 此时已是黄昏,到了晚饭的点,小厨房的一娘二娘急得在小厨房转圈圈,因为没有小姐的吩咐,她们没有权利决定是否做出紫苑奴才的饭菜来。 正在这时,紫苑进来了几个不速之客,是几个大厨房当差的小斯,他们板着脸,神色暗沉,手里提着食盒,给紫苑的主仆晚饭来了。 牧牧得到消息,微微一笑,她在张家的首战告捷,至少,大厨房不敢公开的与紫苑作对了。 至于秦姨娘和大厨房防不胜防的小阴谋嘛,牧牧随时恭候便是。 紫苑的主仆开饭了,暗中保护牧牧的暗卫也饿肚子了,他们隐身暗处,观察者紫苑的动静,从回头看到尾,真是佩服王妃扮猪吃虎,把张家管家拿捏的死死的。 牧牧吃过丰盛的晚餐,告知芒芒和大兮小兮,自己要休息,不经传唤,不得打扰。 小姐的脾气大家都晓得了,是以,小姐若是休息,谁也不敢去打扰,否则,小姐生气得犯病,咳嗽个没完,谁也担当不起。 牧牧趁机闪身空间,闻着饭香味,来到张家的大厨房走一趟,将大厨房已经做好装入食盒的珍馐美味藏于空间,去慰劳她的暗卫去了。 至于大厨房闹“贼”,丢了已经做好的晚饭,那是大厨房的事。 但凡大厨房长点心,不跟牧牧明目张胆的作对,牧牧也不会这么整治他们!。 第248章 其中利害 牧牧和福九一样,对待手下极好的,是以,她招呼着几个暗卫去了山上的凉亭,摆上丰盛的晚餐,大家说说说笑笑的吃饭去了。 自古有人欢喜就有人忧。 大厨房丢了主子们的晚餐,厨房管事的婆子们便焦急起来,主子到时候吃不上饭,大厨房的人谁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牧牧预料到了大厨房会乱成一锅粥,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大厨房让紫苑的奴才饿肚子,牧牧就要让大厨房的人屁股上挨板子。 暗卫们吃饱喝足,很是感谢牧牧的关照,因为暗卫的日子并不好过,他们能够摊上福九和牧牧这样的主子,也是人生之幸事。 暗卫回紫苑当差去了,牧牧则将食盒里的残羹剩饭送回了大厨房,此时的大厨房早已经闹得鸡犬不宁,人仰马翻。 牧牧偷笑,心道:“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欺我一尺,我还你一丈。” 大厨房欺负紫苑奴才的事,牧牧利用空间作弊,惩治大厨房,总算是出了口气。 月色正浓,夜深人静。 桃花山,土坯房,东屋。 福九和牧牧沉着脸,看着福小七和他怀里的小奶娃。 牧牧道:“说,你们今天去哪里玩了?” 小奶娃知道自己闭关修炼的谎言骗不了娘亲,遂偷看福九,心说:“爹爹啊,这次我和七哥哥能不能过了娘亲这关,就靠你的美人计了啊!” 福九知道小奶娃在想什么,但是,他选择了站在媳妇这一边。福小七和宝宝顽劣的过分了,现在不管,怕是以后管不了了,是以,用眼神告诉小奶娃,“这一次,爹爹帮不了你!” 福小七是大人了,不能让小奶娃担责,是以,乖乖地坦白说:“九叔、九婶婶,我们今天去镇上玩了!” 牧牧愠色道:“去干嘛了?砸了人家米店的招牌也是玩吗?” 小奶娃道:“娘亲,我们的确砸了米店的招牌,但是,我们是在做好事啊!” “你砸了人家的生意,还说是做好事?” “他们往大米粒掺和石子和砂砾,这种行为何其歹毒,我们砸了他的招牌有错吗?” “你们只看到了伙计往大米里掺和石子和砂砾,你们可知道,伙计那是擅作主张,中饱私囊,老板并不知情。但是你们却砸了老板的招牌,日后,你们让人家的生意怎么做?” “九婶婶,老板不知情,这件事就和老板没有关系了吗?” 牧牧的眼神凌厉起来,怒视着福小七和小奶娃,怒道:“你们合该惩戒心术不正的伙计,但是,你们就惩戒毫不知情的米店老板老板,这是什么道理?” 福小七抱着小奶娃,自以为是道:“九婶婶怎地知道,老板和伙计不是一伙的呢?难道伙计做什么,老板不知道吗?” 牧牧跟大小魔头说话实在费劲,便说是谁摆道理道:“当初,淑媛暗中偷走咱家的药坯子,欲与金老爷交易,这件事是谁的错?难道说,淑媛监守自盗,我们土坯房就是淑媛的同党,我们土坯房就要为这件事负责吗?” 小奶娃和福小七对视一眼,感觉牧牧说的有道理,貌似,这件事,他们真的冤枉米店老板了。 福九道:“这件事的后续事宜,牧野已经处理好了。不过,你们自以为是的做好事,反倒成了害人不浅的坏事,这件事,你们怎么向我们交代呢?” 福小七和小奶娃的确是唐突了,是以,因为他们的“打抱不平”,险些酿成大祸,毁了人家米店的生意。 小奶娃道:“那岂不是白白地便宜了米店的伙计嘛?” 福九道:“米店的伙计已经赔偿了米店老板的损失,被米店老板赶走了,想必日后,也没有米店再敢雇佣如此的歹毒之徒了,这也算是给他教训了!” 牧牧道:“管中窥豹、盲人摸象,你们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便自作主张的以偏概全,好心办了坏事!原本想,趁着现在秋高气爽,让你们去吉祥府玩几天,现在看来,还是不必了吧!” 小奶娃闻言出去玩,粉嘟嘟的小脸蛋立即就兴奋起来,道:“娘亲,吉祥府好玩吗?” “很好玩!” “宝宝要带着七哥哥玩!” “你带着七哥哥在西屋面壁思过,每人写不少于二百字的检讨书,交给你爹爹过目!” 小奶娃嘟嘟着小嘴撒娇道:“娘亲通融一下!” “三百字!” 福小七和小奶娃撇撇嘴,知道这件事没得商量了,遂抱在一起惺惺惜惺惺起来,小奶娃的小嘴巴唠唠叨叨,嘟嘟囔囔,大概其的意思就是娘亲不爱宝宝了云云。 牧牧知道这件事也不能全怪福小七和小奶娃,因为那米店的伙计是店老板的小舅子,本就是一家人,是以,他们才会将伙计和店老板当成是一丘之貉;是以,才一怒之下砸了米店的招牌。 因为这件事福小七和小奶娃有欠考虑,所以,也该让他们长点教训,否则,他们手中掌握着权利,终有一天会因为以偏概全,酿成大祸。 牧牧神情严肃,郑重其事道:“你们一个是福国的七皇子;一个是福国的成王府世子。你们的手中掌握着巨大的权利,肩负着安邦定国的重任!如果你们因为错误的判断而做出错误的决定,那么,便是决定他人生死的大事,你们可知道其中的厉害?”。 第249章 夜猫子回巢 福小七和小奶娃早就意识到了这件事的重要性,是以,乖乖地低头认错,不再顽皮了。 今天,他们是以侠义客的身份除暴安良,险些毁了米店老板的生意;他日,他们以皇家子孙的身份决策朝中大事时,且不可有丝毫的偏差。 牧牧已经将《战国策》给福九看过了,福九已经熟读于心,是以,牧牧道:“今后几日,你们跟着九爷读《战国策》,不得有误!” “娘亲,《战国策》是什么书啊?” “你读完了就知道了!” 小奶娃知道娘亲稍后就要离开,实在舍不得,伸出两条小胳膊让娘亲抱抱,道:“娘亲,宝宝好想娘亲!” 牧牧抱着小奶娃软若无骨的小身子,鼻子一酸,眼泪居然流下来了,道:“宝宝,娘亲也好想你,想你想的睡不着觉!” “宝宝可以跟着娘亲去吗?宝宝很乖的,不给娘亲捣乱!” “待到你爹爹的身体好转,我们就要回到帝都城,那里的形势何其险恶,想必你七哥哥已经跟你说过了!是以,为了能够尽早的适应和融入险恶的环境中,你和小七哥哥都要变的更强大,知道吗?” “娘亲,宝宝知道了!宝宝会好好读书,好好练功,尽快的让自己强大起来,不畏惧未来的风险!” “宝宝好乖!娘亲好喜欢你!” 福小七将脑袋斜靠在牧牧的肩膀上,俊美无俦的脸上满是不舍,“九婶婶,小七也好喜欢九婶婶;小七也好想九婶婶。” “小七乖乖,等到九婶婶将张家的事摆平,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九婶婶还会给你们讲《西游记》的故事!” “好!小七和宝宝会等着九婶婶回来,给我们将好听的故事。” 福小七抱起小奶娃道:“九叔九婶婶,时辰不早了,我和宝宝去睡了。” 福小七和小奶娃知道,牧牧回来的时间宝贵,是以,乖巧地行礼告退,给牧牧和福九单独相处的机会。 福九拉着牧牧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宠溺地说:“丫头,你真的没有必要每天回来,如此,你太辛苦了!” 牧牧依偎在福九的怀里,抚摸着他日益强壮的胸膛,深情款款地说:“福九,我不怕辛苦,只怕见不到你!见不到你,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 “丫头,我也好想你!” 福九何尝不想他的小丫头呢? 但是,有些事,必须小丫头亲自去完成! 弗离、纤柔的身世至关重要,这关系到了二十几年前的劫杀案,而这场劫杀案的背后,定然隐藏着巨大的阴谋。 “你什么时候去吉祥府?” “我现在去吉祥府,只会给你添乱!待我身子再好些,我会找个合适的身份,去张家陪着你!” “什么身份?张家女婿吗?” “不许胡说,我会生气的!” 牧牧依偎在福九的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他的心跳,撒娇地说:“九爷不生气!” 沉默良久,牧牧说:“张旗母女俩是怎么安置的?” “她们母女并未因为被劫持而哭闹,相反很安静。张夫人的病情还好,张旗的病症比较严重,此时正在接受治疗。因为张旗母女分辨不出我们是敌是友,所以,对我们还是有戒心的。” “慢慢来吧!一切都会好的!” “希望如此!” 又是一阵沉默,,相爱的人彼此相拥,一切尽在不言中。 稍许,牧牧道:“你放出张员外越狱的事,帝都城有动静吗?” 福九道:“我一方面放出张员外越狱的小道消息;一方面又传达了对张员外所有消息严防死守的命令,是以,帝都城的权利想知道真相,也是千难万难!”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一个张员外,竟然能让帝都城的权利和张家如此忌惮,他也算是个厉害角色!” “张员外虽然是市井出身,但是这么多年的叱咤风云,也掌握着张家和帝都城权利的秘密,给自己留足了后路!他的家人,我们只是暂时关押,不敢轻举妄动,你说他是不是很难对付啊!” “也就是说,张员外也是帝都城权利和张家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可以这么说!问题是这根刺掌握在我们手中,他们却抓不到摸不着,干着急没办法!现在,他们有了张员外越狱的小道消息,是以,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信条,他们的力量定会加持在张家,因为张旗在张家!” “没想到张员外如此恶毒之人,这么心疼外室的女儿!” 福九笑道:“张员外很在意他的外室和女儿,看来,张旗母女的身世也不一般啊!” “我见我和张旗的容貌至少有八分相似,你说,张旗的娘亲是不是和我们家有关系呢?” “这件事我也有怀疑,我在查,有了结果,第一时间通知你!” “好!” 时光煮着寂静的夜,却依然没有将寂静的夜留住,时间在溜走,是以,牧牧不得不离开福九,回到自己的战场去作战,终究说出了那句话,“福九,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而且,这几日,我怕是不能每天回来了!” 福九忽地将牧牧柔软的身子抱的更紧了,他舍不得放开丫头,一分一秒都不舍得放开…… 吉祥府张家 翌日晨起,张家已经从安静中热闹起来,各房各院都在忙碌着,紫苑也不例外。 牧牧慧眼独具,亲自挑选的家仆都很给力,各司其职,各干各事,互不打扰,是以,虽然大家都在忙碌,但是,紫苑依然安静,丝毫不打扰夜猫子回巢的牧牧补觉。。 第250章 扮弱,还是扮强 巳时三刻,补睡的牧牧才起床。 芒芒见牧牧醒来,急忙掀起窗幔道:“小姐,你感觉好些了吗?” 牧牧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红扑扑的小脸蛋越发的好看,大眼睛宛若秋水,微微一笑,绝色倾城,看得芒芒移不开眼睛,心说她家小姐是越发的美丽动人了。 “哈……我好多了。”牧牧张个哈,有些小撒娇地笑道:“芒芒小朋友,我好饿啊!” 芒芒把窗幔挂好,小有嗔怪地说:“小姐之前从不睡懒觉。近些时日,小姐总是睡懒觉,奴婢都担心死了!” “傻丫头,病情好转才能睡好觉!”牧牧刮了刮芒芒灵巧的小鼻子说,“一个生病的人,想睡觉都是很难的事。” “这么说,小姐的病情好多了?” “那是自然,否则怎么会一觉睡到天光大亮呢?所以啊,你想让我的身体迅速好转,就要让我多睡一会儿。” “嗯!” 小姐的身体好了,芒芒自然是高兴的,是以,急忙叫大兮小兮给小姐洗漱。 大兮小兮已经等候多时,是以,服侍着牧牧洗漱完毕,又端上来早饭,不过,牧牧这早饭吃的着实晚了些。 牧牧往返于桃花山和吉祥府,“日行一千,夜行八百。”着实是饿了,加之她洒脱自如不拘小节已经习惯了,是以,吃饭时胃口大开,风卷残云,看的几个丫鬟忍俊不禁,偷偷暗笑。 正在这时,紫苑的大门外传来女孩子尖锐的叫嚣声,“狗奴才,连本小姐你也敢拦?真是找死!” 随之传来紫苑小斯阿经阿纪的声音,阿经道:“你是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不经我家小姐允许,任何人不得踏入紫苑一步!” 阿纪道:“我们是奴才,也是我家小姐的奴才;你骂我们是狗奴才,那就是骂我家小姐是狗喽?” 牧牧闻言,笑道:“阿经阿纪这口才太给力了!对了,外面扯着嗓子尖叫的人是谁啊?” 大兮翻个白眼说:“还有谁啊?张家三小姐三娘,二房的嫡小姐。” “大兮,你好像不喜欢她啊!” “在这张家,哪个奴才喜欢她啊?她这人没个准性子,生气了就打奴才,奴婢可没少挨打!” “身为嫡小姐,她这么喜欢打人?” 小兮道:“要说这三娘就是咋呼的热闹,实际上并不是心机深重之人。倒是二房的庶女七娘心机深重,把三娘当成铲除异己的工具。说白了,真正可恨的人是七娘才对。” 大兮道:“小兮说得对。有一次,东苑的奴才得罪了七娘,没两天,三娘就带着人,把那奴才打得半死。” 牧牧道:“想来此时,七娘应该在场才是!既然客人来了,我们就去会会客人。” 牧牧料定,会有张家的小姐来紫苑串门,探听张家家主义女的来历,顺便探听虚实,日后相处也好做到心里有数。 但是牧牧没想到,来的人居然这么豪横! 芒芒低声说:“小姐,咱是扮弱,还是扮强?” 牧牧道:“芒芒小朋友,此时你可随心所欲,想怎样就怎样,本小姐做你强大的后盾!” “奴婢想打人!她们都骂紫苑的奴才是狗奴才了!” “是啊!出言不逊,就该打!不过,你们只管打七娘,不要打三娘。” “为什么?” 牧牧敲敲芒芒的脑瓜说:“连大兮小兮都知道,七娘把三娘当成铲除异己的工具,二夫人能不知道吗?二夫人能不气恼吗?她巴不得有人替她出气呢?” 芒芒嘀咕着说:“奴婢听大兮小兮的意思,七娘不会主动与我们发生争执,奴婢如何打她?” “这种心机之人,定会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保护三娘,以示姐妹情深,因为她笃定我们不会也不敢动手打人。” 芒芒坏笑道:“她的笃定是错误的。” “芒芒小朋友,在此之前,你要让她认为,她的笃定是正确的,否则,你们哪有机会打她啊?” 芒芒听着外面的争吵声越发的热闹,三娘带来的人已经和紫苑的人吵得不可开交,言语越发的龌龊,气儿就不打一处来。 芒芒把小姐当成眼珠子心疼,岂容的他人如此辱骂? “吵什么呢?”芒芒搀扶着牧牧高声道,“小姐来了,都住嘴吧!” 大兮小兮跟在主子身后,原本以为有了仗势,不再惧怕这毫无德行的三娘,但是此时看见三娘,却还是从心里发怵,毕竟曾经被她打疼了。 牧牧看见紫苑的门口围着一群人,除了两位小姐,余下人全部是奴才。 大兮低声说:“小姐,穿黄裙子的是三小姐;穿淡紫色裙子的七小姐。” 牧牧打量着张家的两位小姐,三小姐容貌并不出众,身材臃肿,打扮的过于明艳,多了些妇人才有的奢华,少了些少女的灵气;七小姐容貌姣好,身材玲珑,穿戴讲究,低调而奢华。 想来,三小姐如此妆容,如此体质,如此气质,少不了七小姐常年来的“关照”和“指点”。 七小姐这个庶女把自己经营成嫡小姐,却把真正的嫡小姐经营成了一头猪。 二夫人深谙后宅,不会不会知道七小姐的狼子野心。知道又怎样,恐怕有些事,二夫人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 七小姐就像是毒药,已经融于三小姐的血液,三小姐中毒太深,怕是无药可救了。 三小姐飞扬跋扈,指着牧牧叫嚣着说:“你就是张旗?大伯父的义女?” “咳咳咳……”牧牧咳了几声,故作胆怯地说,“张旗见过小姐。”。 第251章 落难之女而 三小姐见张旗是难得一见的美人,遂吃惊地说:“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啊?你究竟是什么人啊?你来我张家的目的是什么?” 牧牧故作卑微道:“张旗乃落难之人,来到张家,只为有个栖身之地。” 七小姐上前,不知对三小姐说了什么,三小姐便对牧牧说:“你既是落难之人,寄人篱下,因何还不安分些?你来到张家,便兴风作浪,搅得张家鸡犬不宁,是何道理?大伯父容得下你,本小姐却容不下你,来人,给我教训教训这小贱蹄子,让她知道知道本小姐的规矩!” 芒芒故作惶恐,护住牧牧,恳求道:“小姐怕是误会了,我家小姐来到张家,安守本分,从未生事啊!” 七小姐对三小姐耳语几句,三小姐点点头,便是十分赞同七小姐的话,遂怒不可遏道:“我倒是说,落难之女怎地如此刁钻,原来是有刁钻的奴才在兴风作浪,来人,给我打!” 阿经阿纪站在芒芒身前,道:“谁敢?” 三小姐跋扈道:“狗奴才,给我滚开,否则,本小姐连你们一起打!” 牧牧道:“三小姐稍安勿躁,切勿动气!” “你怎知我是三小姐?”三小姐看见大兮小兮,便有了答案,遂道,“你们两个贱婢来紫苑当差,你们是来此处找死的吗?” 大兮道:“回禀三小姐,奴婢来紫苑当差是管家的安排!” “你别拿管家来压我,我是主子,他是奴才!” 小兮道:“奴才并无此意!” 七小姐又嘀咕了几声,三小姐瞬间怒气冲天道:“来人,将这两个贱婢带回去,本小姐要亲自惩治。” 牧牧似乎是受到了惊吓,支支吾吾地说:“咳咳咳……三小姐想要,想要带走我的丫头吗?” “怎么,你有异议?你不过是条流浪狗,你连自己都护不住,还想护住奴才吗?” “正是!三小姐,三小姐……”牧牧似是鼓足勇气,才说出这句话:“若想带走我的丫头绝不可以。” 三小姐见牧牧如此懦弱,气焰更加嚣张,“哈哈哈……一院子狗东西,来人,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都给我狠狠地打!” 牧牧伸出小拳头比划比划,像是柔弱的小白兔,毫无杀伤力,“三小姐欺人太甚,我……我也……我也不会客气!” “怎么着?你还敢打我不成?” “你打我,我……我就打你!” 正如牧牧所料,此时七小姐站在三小姐身前,训斥道:“三小姐乃为张家嫡小姐,岂容你外来之人欺辱?你若敢动我家三姐姐,我绝不容你!” “不容我?你要怎样?” “代表张家的家法惩治你!来人,给我打!” 牧牧较弱地往后退去,声音惶恐道:“芒芒保护我,我好怕啊!” 三小姐和七小姐对视一眼,鄙夷之色尽显无余。 三小姐一挥手,她身后的奴才便一拥而上,群起而攻之。 三小姐爱打人,爱摆排场,是以,出门必带上恶奴造声势。 这些恶奴有丫鬟、婆子、家奴组成,平日里跟着三小姐凌虐家奴,为虎作伥,一天不打人,手就痒痒的很。 此时,这群恶奴又可以肆无忌惮的打人,哪里还等得了,恨不得将这一院子人打得哭爹喊娘,跪地求饶,才算是淋漓尽致。 芒芒见七小姐挡在了三小姐的面前,已知时机成熟,便动手打人,给了最先冲上来的奴才两个耳光。 大兮小兮见状,也豁出去了,跟着牧牧动手打人,左右不过是你死我活的事,就算她们什么也不做,三小姐和七小姐也不会放过他们。 阿经阿纪见芒芒和大兮小兮动手了,知道定是得到了小姐的首肯,遂甩开膀子动手打人。 紫苑的奴才都知道一个道理,他们若是此时出手保护小姐,还能得到小姐的庇佑;若是小姐被打了,不说他们在紫苑待不下去了,就连管家也饶不了他们。 是以,厨一娘、厨二娘挥着铲子勺子从厨房冲出来,粗使丫鬟阿纷阿罔、使唤婆子阿之婆、阿无婆也挥舞着扫把冲上来加入战斗。 三小姐的恶奴不过是穷凶极恶而已,但是阿经阿纪却是有功夫在身上的人,是以,奴才与奴才的对战中,紫苑的奴才很快就占了上风。 牧牧观察着战事,惊奇地发现,紫苑的奴才似乎都是有些功夫的人,就连阿之婆和阿无婆动起手来都势不可挡。 芒芒和大兮小兮绕过人群,直奔着七小姐而去。 芒芒薅着七小姐衣服,将她拽到一旁,好一番招呼,打得七小姐呜哇的惨叫。 此时,保护三小姐和七小姐的奴才已经倒地不起,哭爹喊娘,跪地求饶,自顾不暇,哪里还顾得上保护主子呢? 若说有啥样的主子,就有啥样的奴才,七小姐的丫鬟见势不好,偷溜着去找二夫人报信去了,可想而知,她定会对二夫人说张旗虐打三小姐云云。 战事结束,牧牧看热闹也看累了,伸伸懒腰,招招手,让奴才们进屋说话…… 时间不长,二老爷二夫人和老夫人、管家……张家众人,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来到紫苑兴师问罪,可见七小姐的丫鬟口才不一般,告状的功夫绝对一流。 二老爷二夫人都是四十几岁的年纪,虽然容貌平平,但是穿着华丽,给人一种我有钱我牛逼的视觉感。 二老爷骂骂咧咧地说:“他娘的,落难之女而已,也敢反客为主,在我张家放肆!” 二夫人道:“三娘刚刚刚还在家里呆着,怎地这会儿就到紫苑了呢!”。 第252章 盛怒之下 二老爷气得怒骂道:“你他娘的还指望着她是死物,不会说话不会动不成?” “我没有!” “你他娘的给我闭嘴,再多言,老子怕了你的皮!” 老夫人气得怒吼道:“都给我闭嘴!” 老夫人年事已高,没有太高的调门表示愤怒,但是从气色上看,老夫人已经怒火冲天,怒不可遏了。 老夫人命王婆给张旗送来赏赐的礼物,遭到张旗的嫌弃,老夫人便记恨上了张旗的目中无人。 老夫人虽然年事已高,满头白发,但是保养极好,鹤发童颜,精神矍铄,不过此时,老夫人的将神状态极为不佳。 管家心不在焉,心中思量,他怎么也不相信,张旗那么柔弱的女孩子,会让紫苑的奴才虐打前去示好的三小姐和七小姐。 管家不喜三小姐,因为三小姐只把他当成奴才,呼来喝去的毫无底线。虽然管家事奴才,但是,他毕竟掌管着张家,决定着张家主仆的衣食住行。 张家人各怀心事的怒冲冲加快脚步,恨不得张开双翅,飞到紫苑去,奈何人无双翅,不能高飞。 终于,张家众人紧锣密鼓地赶到了紫苑,正要发飙。却看到紫苑的另一番景象。 三小姐和七小姐坐在椅子上,他们身后站着奴才,正在气势汹汹地教训紫苑的主子奴才。 紫苑被砸了;紫苑的奴才被打了;紫苑的主子头发零乱地瘫坐在地上欲哭无泪;紫苑满目狼藉,哀嚎遍地。 三小姐叫嚣道:“张旗,本小姐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像狗一样围着紫苑爬一圈,本小姐就饶了你这条流浪狗;第二,你带着你的奴才滚出张家,别让本小姐再看见你,否则,本小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张旗苦笑着说:“三小姐消消气,不要动怒,只要三小姐饶了紫苑的奴才,我愿意离开张家,再不踏足!” “奴才卑贱的不如蝼蚁,你有什么资格让本小姐绕了他们?” “那么,我买下这些奴才可好?” “不好!” “既然三小姐决意打死我紫苑的奴才,那就连同我一起打死吧!” “贱人,你修要挑战本小姐的耐性,来人,给我打!” 管家赶到,慌不择路地挡在牧牧身前,怒视着三小姐道:“三小姐,有奴才在此,绝不允许你伤害张旗半分!” 三小姐还没说话,二老爷不干了,怒斥道:“管家,你可知你在跟谁说话?恶奴欺主,你这个管家不想干了吗?” 管家像看傻逼一样看着二老爷,冷笑道:“我这个管家能不能干,也要家主说了算!” 言外之意,你不让我当管家了,你他娘的算个屁啊! 二老爷吹胡子瞪眼道:“放肆!” “家主命奴才好生的照顾张旗,奴才只是尽责而已!” 二老爷怒不可遏,老夫人却极为冷静,疑惑地看向七小姐的丫鬟,怒道:“你这奴才……” 老夫人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王婆低声道:“老夫人,看来这七小姐掌控者三小姐已经不满足了,她想要掌控我整个张家啊!她的丫鬟胡言乱语的说几句话,就将张家人诓到了紫苑来兴师问罪,将张家和张旗的关系搞到了不可逆转的局面啊!” 老夫人早就对七小姐不满了,但是,三小姐太过愚蠢,她也不好太迁怒七小姐,毕竟三小姐和七小姐都是他的孙女。 但是这一次,七小姐把事情闹得太大了,闹到了张家无法收场的地步,实在是太过分了。 七小姐没想到自己的丫鬟去清救兵,心中恨极了丫鬟,因为此时的局面对紫苑极为有利,但是对她来说,却极为的不利。 老夫人怒视着七小姐,眼神中再无往常的慈爱。 七小姐心说不好,脑子急转弯,想着怎么脱罪,但是,此时,她好像说什么也不好使了。 牧牧在芒芒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恭恭敬敬地给管家福了福身,声音哽咽且沙哑道:“张旗谢过管家伯伯的错爱,只是张旗无福消受,辜负了管家伯伯的关怀,咳咳咳……” “小姐……” 管家想说什么,但是嗓子眼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管家伯伯不必多言,你的心事我懂!还请管家伯伯看在张旗的薄面上,保住我这一院子奴才的性命,张旗便感激不尽了!” 三小姐见张家人来了,心里有了仗势,越发的猖狂,鄙夷道:“你的薄面?小贱人,你的薄面多少钱一斤啊?” “住嘴!”老夫人怒斥道,“三娘休得胡言,你来紫苑做什么?” 老夫人不提此事还好,一提此事,她就怒火中烧,怒道:“祖母,您是不知道这张旗有多可恶!她紫苑的奴才把我的奴才和七妹打了不说,还自己砸了紫苑,打伤奴才,还委委屈屈的哭哭啼啼,好像这一切都是我干的一样?” 三小姐此话一出,张家众人看傻逼一样的看着她,心说事已至此,你还编故事,扯谎话,你认为有人信吗? 对于三小姐的话,牧牧并不反驳,只是默默流泪,不住地苦笑,真乃伤心欲绝也! 管家冷笑道:“三小姐是说张旗自己砸了紫苑,自己打伤了自己的奴才?” 三小姐点头称是,道:“对啊!这一切,我的奴才皆可作证啊!” 众人初见张旗,皆被张旗的美貌所吸引,不禁感叹,世间竟然有如此美人。 不过,众人见张旗柔弱无比,身体孱弱,想必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 三小姐说张旗砸了紫苑,打伤奴才,众人就是昧着良心说话,怕是也不能苟同吧! 正在此时,盛怒之下的张家家主回府了。 家主刚刚被主子训斥一顿,正没好气,回到家里,又听说了紫苑的事,更是怒不可遏。 家主的主子让家主善待张旗,不要激怒身在囹圄的张员外,否则他狗急跳墙,鱼死网破,将他知道的事全盘托出,大家谁也别想好过。。 第253章 惩戒 家主怀疑张旗其人是否被人掉包,也被他的主子训斥了,如果张旗被掉包,之前,家主的主子曾经派人到张家探访,见过张旗,确认来到张家的人就是张旗其人;家主的人到张家确认张旗的身份时,遇到了张员外的余党在保护张旗,更加确认张旗的身份。 此时,紫苑的喧嚣声不曾停止,二老爷和管家之间的争吵亦未停止,而且愈演越烈,大有剑拔弩张之势。 管家怒怼主子,也算是奇闻了,而张家老夫人的愤怒,却只能是愤怒,她的愤怒,在主仆大战中,并不能改变什么。 二老爷见管家跟自己针锋相对,也不管不顾了,怒声道:“来人,将这个恶奴欺主的刁奴捆起来,交由家住处置!” 管家道:“奴才是奴才,也是听命于家主的奴才!家主命奴才照顾好张旗小姐,奴才不敢忤逆家主!二老爷若想惩治张旗,那就从奴才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张家家大业大,人口众多,沾亲带故的不计其数,许多人都盯上了管家这个肥差,巴不得管家下台,自己成为吉祥府首富的管家。 因此,针对管家的各种阴谋诡计纷至沓来,管家防得了赵钱孙李的算计,却防不住蒋沈韩杨的阴谋。 是以,管家也因此心力憔悴,巴不得得住机会,杀一儆百,以儆效尤,让那些觊觎管家职位之人退避三舍。 是以,管家对阵二老爷的嚣张毫不退让,左右不过是不成功便成仁之事。管家与其被人当成靶子算计,还不如怒放生命,以正视听。 三小姐天生愚钝,见此情形,不知收敛气焰嚣张的跋扈,而是添油加醋道:“爹爹,咱家二房,还能让奴才踩在头上吗?” 管家道:“三小姐请慎言,奴才不过是听命行事!” 正在此时,张家家主怒吼道:“在这张家,老子的命令,二房可以不遵守吗?二房不服,可以滚出张家!” 家主的话,立场很显然是偏向于管家。 管家见家主来了,急忙跪倒请罪,道:“家主,奴才忤逆二老爷和老夫人的命令,奴才犯了死罪!” 家主声音洪亮,怒火中烧,道:“你他娘的给老子站起来!你执行家主的命令,何罪之有?” 家主不愧是吉祥府首富,富甲天下之人,那气势、那做派、那穿戴,非常人所睥睨。 “旗儿……”家主快走两步,将哭得梨花带雨无依无靠的张旗搀扶起来,极为自责道,“好闺女,父亲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父亲定会给你交代!” 牧牧饰演的张旗求助似的看着家主,随后又不敢高攀的后退一步,蜷缩着身子,像是受伤的小奶狗,眼神凄凉无主。 家主见状,知道张旗是真的受了委屈,否则她便是装模作样,也装不出如此的凄凉。 家主对芒芒说:“去给你家小姐拿把椅子坐下!” 芒芒不敢怠慢,急忙在凌乱的物品中,找出一把还算完整的椅子,搀扶着小姐坐下。 家主道:“今天紫苑出了什么事?你要如实说来!” 芒芒支支吾吾地说:“三小姐和七小姐来紫苑闹事,骂我家小姐是流浪狗,还要把我家小姐赶出张家。我家小姐寄人篱下,不敢忤逆,可是奴婢看不下去,就与小姐争执几句。三小姐和七小姐因此盛怒,不但砸了紫苑,还将紫苑的奴才打伤,随后……”芒芒欲言又止。 “随后怎样?” “随后七小姐命丫鬟去请救兵,说什么三小姐要被紫苑的奴才打死了;随后,七小姐就命随身的奴才相互殴打,打出伤情;随后,老夫人和二老爷二夫人、管家等人就来紫苑兴师问罪了。还好管家伯伯奉家主之命,全力保护小姐,否则,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就……呜呜呜……” 说到此处,芒芒跪下,抽噎道:“若不是奴婢为小姐的安危着想,与七小姐争执,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奴婢罪该万死,请家主惩罚!” 家主命人将芒芒搀扶起来,道:“旗儿我的义女,岂容他人欺辱?好孩子,你做的对!” 家主看向嚣张跋扈正欲叫嚣的三小姐,怒道:“三娘,你怎么说?” 三小姐像野狗狂吠一般,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七小姐早就跟三小姐说明了此事的利害关系,是以,掐头去尾断章取义的一通诉说,将所有的罪责都推给了张旗。 家主冷笑道:“我之前有没有说过,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打扰旗儿休养身体?” 三小姐不置可否地说:“大伯父确实说过这样的话!但是,我们没有打扰张旗休息,我们就是过来看看她而已。难道姐妹之间,不应该亲密接触吗?” 家主一甩袍袖,怒道:“巧舌如簧,强词夺理!来人,将三娘带来的奴才全部带走,重大二十板子,再发买了吧!” 三小姐不知轻重道:“大伯父,这些奴才是我二房的奴才,要处置也要有我二房来处置!” 家主冷笑着对二老爷说:“你是二房的主人,你怎么说?” 二老爷没有本事,整日里吃喝玩乐,花费的都是张家公中的银子,若是二房因此惹恼了家主,断了经济来源,岂不得不偿失? 二老爷混迹于名利场多年,深知无钱寸步难行的道理,怎会不知其中利害?二老爷察言观色,见家主真的恼怒了,便躬身道:“一切听从家主的安排!” 家主怒视不知轻重的三小姐和心机深重的七小姐,怒道:“三娘忤逆家主,欺凌姐妹,无视家规,重打二十板子,禁足三个月,以示惩戒;至于七娘……”。 第254章 小姐,您可真厉害 不管芒芒怎样说,有一件事,芒芒没有说错,因为张家的诸位主子,确实是七娘的丫鬟找来的救兵。 家主掌管着偌大的家族,他不喜欢张家人勾心斗角,尤其是七娘利用三娘铲除异己之事,他尤其反感。 如今,七娘为了一己私利,惹下大祸,险些再次将张家毁于一旦,想来这丫头是不能留了,否则,后患无穷。 七小姐见家主要惩戒自己,急忙跪下道:“大伯父,都是七娘不好,没有及时劝阻三姐姐无端闹事,还请大伯父惩戒七娘。” 七小姐是庶女,她的姨娘并不得宠,若不是她深谙心机之道,将三小姐拿于掌中,张家怎会有她这个庶女风生水起的日子。 三小姐不但要挨板子,还要被禁足,气得肺都要炸了,正在怒火冲天之际,却听见七娘将所有事情推到自己身上,遂怒道:“七妹妹,不是你说我们要给张旗下马威,日后让她在我们面前安分些吗?此时,怎地就是我无端闹事了?” “三姐姐请慎言,我和曾说过这样的话?三姐姐怎能为了推卸责任,将罪责推到妹妹的身上呢?呜呜呜……” 家主总算是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原来真是这七娘在搞鬼,才搞出了紫苑的这场闹剧,遂道:“七娘,你没有劝阻三娘无端闹事,罪不可恕!” “什么……” 七小姐傻眼了,她原以为将罪责推到三小姐身上,自己可以脱罪,却没想到,原来她自己挖了个坑,埋了自己。 “七娘重打二十板子,送到庄子上去,及笄后找个农夫嫁了吧!至于七娘的奴才嘛……重打二十板子,找个地方安置了吧!” 七小姐瘫坐在地上,脑子一片空白,眼睛一番,昏死过去了。 若说此时最开心的人,莫过于二夫人,七小姐这个眼中钉肉中刺终于拔出了,她感觉身心舒畅,连空气都新鲜了。 家主惩治了三娘、七娘,重新回到牧牧身边,极为慈祥道:“旗儿,紫苑乱七八糟的不能住人了,父亲再为你安排住处可好?” 牧牧泪眼婆娑地看着家主,心里想将其千刀万剐,嘴里却违心地说出:“旗儿谢过父亲关怀!旗儿喜欢紫苑的肃静,不想离开紫苑。” “既如此,父亲命人尽快修复紫苑!” 牧牧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好孩子,今天你受委屈了!为父没有照顾好你,为父……为父很自责啊!” 牧牧看看默不作声的管家道:“管家伯伯执行父亲的命令,拼死保护旗儿,父亲将旗儿照顾得很好!” 管家闻言,微微颔首,小有感动,躬身道:“这是奴才的应尽职责!” 家主对张家众人说:“现在我正式宣布一件事,张旗是我的义女,如同我的亲闺女,一切待遇,等同于嫡女。张家任何人不得欺凌张旗,不得打扰张旗,否则,别怪我不顾亲情,严惩不贷!” 家主心狠手辣,张家人怎会不知?是以,此时连窃窃私语之人都没有。 老夫人不知道家主为何如此看重张旗,不过,她认为,家主如此作为,定有他的道理,遂道:“家主的话便是我的话,日后,张旗就是我的亲孙女,谁敢欺负张旗,就是和我老太婆过不去!” 紫苑的事总算是过去了,张旗的名字也随着此时的发酵,传遍了张家。 傍晚之时,紫苑已经收拾干净,恢复如常,老夫人和二夫人命人送来了礼物,以示安慰。其他各房各院也想往前凑活,不过被老夫人制止了。 晚饭后,芒芒给牧牧捏着肩膀说:“小姐,您可真厉害,这下子,张家的人再也不敢欺负我们了!” 牧牧笑道:“傻丫头,你想的太美了,张家人明着不敢欺负我们,就会放暗箭了。” “为什么啊?” “你身体里扎进一根刺,你觉得舒服吗?” “不舒服啊?” “不舒服怎么办?” “将刺拔出来不就行了吗?” “对啊!我们就是扎进张家人身体的那根刺,他们容不下我们,定要将我们拔除!不过是明争改为暗斗而已!” “那我们怎么办呢?” “家主有话护着我,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付我,但是,小算计、使绊子是必不可少的,是以,日后我们要事事提防才是!” “奴婢知道了小姐,日后奴婢定会谨慎行事!” 牧牧笑笑,让芒芒下去休息,她也累了,躺在床上睡着了。 牧牧累了,当然累了,她不但亲手砸了紫苑;还打了紫苑的奴才,让紫苑的奴才脸上都挂了彩;还亲力亲为的演了一天的戏。若不如此,她日后如何在张家立足呢? 这一天下来,牧牧不累才怪呢!。 第255章 珊瑚姨娘 转眼间,牧牧已经来到张家半月之久。 紫苑的生活很安静,由于张旗的身份特殊,家主保护得极好,故而无人打扰。 牧牧依然是以养病为由,白天睡觉,晚上活动,做一只往返于土坯房和张家的夜猫子,时间久了,基本上把张家的事物和人际关系摸透了。 张家分南苑、东西两苑和北苑,南苑是家主一房居住;东苑是二房居住;西苑是三方居住;北苑是老太爷和老夫人居住。 此时已经进入秋季,已有凉意,牧牧准备给紫苑的奴才做秋装了。 这一日,牧牧从午睡中醒来,便将紫苑的奴才全部都叫到了正堂,让阿之婆和阿无婆帮着大家量体裁衣做秋装。 阿之婆道:“秋天过的快,说话间就冷了,要不我们就在衣服里加上层棉花吧!” 牧牧道:“不需要,咱们现在就做秋衣,等天冷了,咱再穿上加上薄棉的衣服。” 阿无婆道:“小姐,这样会不会太浪费啊?” “这衣服做出来就是穿的,你们穿着舒服就不浪费。” 阿纷道:“小姐,咱做衣服是统一样式,还是喜欢什么样式就做什么样式呢?” 牧牧观察阿纷阿罔,发现这两个丫头很有设计服装的潜能,倒也算是难得的人才,遂道:“这衣服你们喜欢怎么设计,就怎么设计。不过有一点,你们走出紫苑,要让别人知道,你们是我紫苑的人便是。” 大兮说:“现在,我们的卖身契都在小姐的手里,这可真是我们的福气。” 张家家主为了表示三小姐事件的歉意,已经将紫苑奴才的卖身契全部给了给了牡牧。 牧牧笑道:“等你们日后嫁人了,本小姐就把你们的卖身契还给你们,风风光光的把你们嫁出去。” 小兮撅着嘴说:“小姐,奴婢才不要嫁人呢,奴婢要和小姐在一起。” “可别介啊!你们几个小蹄子不嫁人,还想讹上我不成?” “哈哈哈……” 众人大笑,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阿经阿纪互视一眼,难为情地说:“小姐,这女人们都会做衣服,我们大男人也不会做衣服,这可咋办啊?” 阿之婆道:“咱院子的活计,我和阿无婆闲着也是闲着,你们的衣服,我们来做!” 阿经阿纪急忙行礼谢过,大家又是一片笑声。 牧牧道:“芒芒,你带着大家去库房选料子,连同晚秋时穿的薄棉衣的料子和棉花一起选了。你们做完秋装,就做薄棉衣,免得突然降温了,没有衣服穿。” 紫苑的奴才虽没有说什么,但是对小姐的感激之情却都藏在心里,此生遇上这样好的主子,也是他们前世修来的福气。 紫苑的奴才兴高采烈的在库房挑选料子和棉花,张府的清凉院却满是血腥和惨叫声,刚刚被打了板子的两个丫头已经晕死过去。 掌刑的婆子恶狠狠地说:“珊瑚姨娘,奴婢也是奉命行事,得罪了!” 婆子不屑地瞥了一眼珊瑚姨娘,带着几个奴才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清凉院。 珊瑚姨娘急忙去看两个丫鬟的伤势,她们的腰臀处已经血肉模糊,人也已经奄奄一息,生命垂危。 “早春、早秋,你们怎么样了啊?’” 珊瑚凄厉的声声呼唤,唤醒了两个丫鬟,丫鬟睁开了眼睛看看珊瑚,想说什么,没能说出来,再次昏迷过去。 早婆子说:“姨娘,咱还是先把她们搀扶到房里去吧!这天儿已经凉了,可别再让她们着凉了啊!” 珊瑚摸着眼泪说:“三夫人欺人太甚,说是打二十板子,可是这群奴才足足打了三十板子,这么娇弱的姑娘,怎能扛得住啊?” 早婆子焦急地说道:“姨娘,现在的问题是,咱们院子里没有金疮药,咱怎么救治这两个丫头啊?” “那可怎么办啊?要不我再去求求二夫人,从二夫人那里讨些金疮药来吧!” “二夫人在二房光站着夫人的名分,也不能当家做主,咱去了,不但见不到二夫人,恐怕还会给二夫人找麻烦啊!” “那可怎么办啊?我不能看着早春和早秋就这样等死啊!” 珊瑚姨娘是清凉院的主子,她的院子里只有早婆子和早春、早秋三个下人。 珊瑚姨娘是三老爷的妾氏,因为相貌姣好,之前还算是得宠。后来,秦姨娘送给了三老爷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妾,名叫莲子。 莲子出身勾栏之地,最会讨男人欢心,是以十分得宠,迷的三老爷神魂颠倒,想把三房的掌家之权交给莲子。 三夫人见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怒火中烧,有气儿撒不出去,便到失宠的珊瑚姨娘的清凉院撒气,鸡蛋里挑骨头的找个错处,惩治了珊瑚的两个丫鬟。 珊瑚二十几岁,容貌较好,有个女儿,在张家排行十二娘,今年才七岁。 早婆子三十几岁,容貌平常,她是清凉院的粗使婆子,穿戴普通,十分的爽利。 珊瑚姨娘和早婆子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早春和早秋搀扶到了房间里,此时,这两个丫头已经人事不省高烧不退了。 早婆子道:“姨娘,这样下去可不行,奴婢还是出去想想办法吧!哪怕找些退烧的汤药来,也能先保住这两个丫头的性命啊!” “那就有劳你了!” “姨娘啊,话可不能这么说,姨娘得宠时,对我们这些奴才也是极好的啊!” “今日不同往日,你们还能待我如初,总该我说声对不住你们!若不是我往日得宠,三夫人也不会来找我们的晦气。” 此时,吓得不停在哭的十二娘止住哭声,抽噎着说:“你们刚刚没听见那婆子说嘛,母亲要让清凉院的主仆禁足,你们想出去想办法,你们出的去吗?”。 第256章 十二娘 早婆子道:“不管了,奴婢出去试试!” 早婆子整理一下衣装,准备出门去想办法,可是刚刚到了清凉院的门口,就被守门的婆子用棍子打了回来 早婆子身上挨了几棍子,感觉浑身疼的厉害,走路一瘸一拐的不听使唤,看来想出去是不可能了。 十二娘道:“母亲将我们院子值钱的物件都搬走了,现在,清凉院连一粒米一口水都没有,母亲就是想活活饿死我们,渴死我们。” 清凉院是个肃静的小院子,珊瑚姨娘在院子里房间里找了一通,果真家徒四壁,连被褥都没有了,更不用说是吃食和水了,遂瘫坐在地上,双目无神,绝望透顶。 珊瑚知道,三夫人是记恨自己之前得宠,现在自己失宠,三夫人巴不得让她自生自灭的死去呢,以曾经的解心头之恨! 如果她死了,若能够换来身边人活命的机会,她死又何妨? 想必她死了,三夫人的气消了,十二娘和早春、早秋、早婆子的命就保住了。 早婆子看出了珊瑚姨娘的心事,叹口气,苦口婆心地说:“姨娘,此时你可不能胡思乱想啊!三夫人小肚鸡肠,嫉妒心强,为人恶毒,她不是让你一个人死,她是让我们清凉院的主仆一起死!” 珊瑚姨娘闻言,声嘶力竭道:“终究是我害了你们,终究是我害了你们啊!” 西苑三房,花园里的海棠亭,掌事婆子张婆子道:“夫人,奴婢让人把清凉院给看起来了,为了掩人耳目,奴婢让那些人在院子里当差,不出三日,清凉院的主子奴才都得饿死、渴死、病死。只是十二娘也在清凉院,她若是死了,老夫人会不会追究呢?” 张婆子四十左右岁的年纪,长着一张天生凶恶的脸,一脸的横丝肉,一眼看过去,就知道绝非是良善之人。 三夫人四十左右岁的年纪,穿戴华丽异常,容貌不容恭维,眼睛倒是不小,只是那眼睛里,满是恶毒的算计。若不是她家是有权有势的大家族,就凭她的模样,绝对嫁不出去。 三夫人冷冷地笑道:“十二娘不过是个贱人生的小贱种罢了,死了就死了,死不足惜!” “可是府里死了小姐,老夫人绝对不会不过问啊!” “过问怎样?过问也是珊瑚姨娘把心事都用在争宠上,无心教养十二娘,才会让十二娘小小年纪便枉死了。” 张婆子知晓了三夫人的心意,谄媚道:“夫人放心,奴才定会把消息散播出去,咱就让珊瑚这小贱人吃不了兜着走。” 三夫人眼神中的恶毒,赛过了毒药鹤顶红,恶狠狠地说:“老娘就是要让那些争宠的贱人们知道,跟老娘抢男人,老娘终有一天让她们生不如死!” 三夫人的美好愿望是好的,只是有一点,三夫人忽视了,那就是得宠之人知道失宠的下场,便会千方百计的未雨绸缪,甚至是先将她这个正牌夫人拉下马,以便永保安宁。 此时已近黄昏,看守清凉院的婆子正在大吃大喝的吃晚饭,而清凉院的主仆却在生死一线上挣扎。 早春和早秋的伤势已经化脓,昏迷不醒,再不医治,怕是熬不过今晚了。 此间,珊瑚姨娘和早婆子拼着命的想冲出去想办法,但是都被心狠手辣的婆子打回来了,往返几次,皆是如此。 三夫人铁了心的让清凉院的主仆死干净了,是以,这两个婆子打人也往死里打,绝不留情。 此时此刻,珊瑚和早婆子也是遍体鳞伤,浑身疼痛,只剩下半条命了。 十二娘看着姨娘、早婆子、早春和早秋的伤势,知道她们挨不了多久了,若是再不想办法,只能等死了。 从昨天开始,清凉院就断粮断水了,此时,珊瑚姨娘极为虚弱,面色苍白,无力地将十二娘叫到身边,痛不欲生道:“十二娘,姨娘曾经与紫苑的张旗小姐在花园有过一面之缘,相谈甚欢,知道她是个好人。你若是有机会,就去投奔紫苑吧,张旗小姐定会收留你的。只有在紫苑,三夫人才不干去闹事。” “张旗姐姐认识我,知道我是十二娘。” “那就好!你准备好了,稍后,姨娘打开门,你就跑出去,出去了就再也别回头,直接往紫苑跑,知道吗?” “姨娘,清凉院的后院有一个狗洞,虽然洞口很小,但是我可以爬出去。等天再黑一点,视线模糊了,我就从狗洞爬出去,去找张旗姐姐来救你们。姨娘……姨娘……” 十二娘的话还没说完,珊瑚姨娘已经晕过去了。而在此之前,早婆子也晕过去了。。 第257章 你一定会回来的 夜色暗沉,张府逐渐的从喧嚣中安静下来。 紫苑更加的安静,女人们聚在一起设计衣服,阿经阿纪则巡视着紫苑内外,确保安全后,便回房休息了。 牧牧换好了夜行衣,进入空间,在电脑前,阅读了牧游的留言。牧游现在很忙碌,因为蛇油膏的系列产品正在研制中。 走出紫苑,牧牧准备回到土坯房,因为弗离搞得各种小作坊如雨后春笋,遍地开花,即便这样,也不能阻止福利的记忆在不断地恢复,所以,牧牧决定和娘亲好好聊聊,或许娘亲的记忆恢复,会给她提供些有用的信息。 牧牧飞身上房,翻过十几座山,越过十几道岭,牧牧就可以回到桃花山,见到福九、宝宝和小七了。 “小贱蹄子,你还敢怕狗洞,老娘打死你!”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放开你?放开你干啥?让你爬出狗洞去找救兵吗?” “张旗是我的姐姐,你们打死我,张旗姐姐不会放过你们的!” “张旗那个小贱人算是什么东西?你知不知道张家有多少人想弄死她吗?” 牧牧在张家的亭台楼宇上飞跃,听见小孩子的哭闹声和婆子的咒骂声,最重要的是,她听到了张旗的名字,张旗不就是自己吗? 夜色深深,小女孩的声调原本就高,加之哭闹,是以,声音传出去很远。 牧牧的脚下是张府的西苑,也就是三房的地界。 三老爷生性恶毒,嗜色如命,不知有多少女人,惨死于他的蹂躏中;三夫人小肚鸡肠,嫉妒心强,而且心狠手辣,是以,西苑的奴才都是在刀尖上讨生活,稍不留神,就会把小命儿弄丢了。 张府经过一场浩劫,不敢明目张胆的残杀奴才,但是,这样并不能保证奴才的生命安全。张府不在府中残杀奴才,可以将奴才带到外面去残杀。 牧牧想,每个人的生命都应该得到尊重,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 牧牧收住极速飞行的脚步,顺着声音的方向而去。 “清凉院?” 牧牧发现声音的来源来自于清凉院,而清凉院的主子正是善良恬静的珊瑚,那么刚刚那个哭闹的声音是谁呢?难道是机灵可爱的十二娘不成? 正在这时,牧牧听见珊瑚虚弱的声音,“你们放开我的十二娘,她是主子,你们是奴才,你们怎可害她的性命?” “珊瑚,你为了争宠,亲手残害十二娘,就是为了让老爷到清凉院走一趟!你失手杀了十二娘,与奴婢何干啊?” “你们……你们想利用十二娘的性命,污蔑我争宠的罪名,最后让我母女死于非命,你们的心怎可这般歹毒?” “奴婢也是奉命行事!冤有头债有主,将来命入黄泉,珊瑚可别来找奴才讨命!” 牧牧算是听明白了,这些奴才想要掐死十二娘,再把罪名推到珊瑚的争宠上,嫁祸珊瑚争宠,失手害死十二娘。 如此,十二娘死了,珊瑚也必死无疑!清凉院的奴才也会因此难逃罪责,已死谢罪。 三夫人设计一条珊瑚争宠的毒计,害死几条人命,真是好恶毒的手段啊! 牧牧不再迟疑,飞身入院。 此处是清凉院的后院,牧牧看见,一个婆子正在骑着珊瑚毒打,另一个婆子正欲掐死十二娘。 牧牧不容分说,将两个婆子踹到一边去,用为用力过猛,两个婆子直接昏死过去了。 “咳咳咳……”珊瑚被打得咳了几声,看见十二娘小小的身体躺在地上,急忙爬过去,将十二娘抱在怀里,哭喊道:“十二娘……十二娘,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牧牧道:“她并无大碍,只是晕过去了!” “你……你是什么人?” “救你们的人!” “可是我并不认识你们!” “你们认识张旗吗?” “认识!” “我是张旗的朋友,张旗得到消息,知道你们有难,特意让我来救你们!” “张旗妹妹怎么知道我们有难呢!” “你是想让我救你们的命,还是想研究张旗此人?” 珊瑚知道,家主这么忌惮张旗,定是因为张旗的来历成谜,是以不敢再问,遂恳求道:“姑娘救命啊!” 牧牧为了方便,出来时穿了夜行衣并且蒙面,是以,珊瑚并未认出眼前人便是与她有一面之缘的张旗。 一个时辰后,早婆子和早春早秋的伤势都得到医治了,并且吃下了牧牧空间里存放的药丸,这些人的性命保住了。 牧牧还往大厨房跑了一趟,带来了饭菜和水,并且告知,让她们安心度过这一夜,之后,张旗会想办法救她们。 牧牧是在花园赏花时遇到珊瑚母女的,她发现珊瑚善良恬静,十二娘机灵可爱,很是喜欢她们,遂边走边聊,相谈甚欢,并且在珊瑚的口中得知了许多西苑的事情。 牧牧回到土坯房时,福九正在房顶上等着她。 “秋天的夜已经凉了,你出来作甚?” 牧牧从空间出来,抱着福九飞身而下,回到了东屋。 东屋的土炕热乎乎的,牧牧将福九放在炕上,在空间倒了杯热水,给福九喝下去,嗔怪道:“你不在屋里呆着,出来吹夜风干嘛!” 福九撒娇地抱着牧牧,道:“我在等你!” “我若是不回来呢?” “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你的身体刚刚有些起色,你就这么糟践身体,我生气了!” “以后不会了,别生气好吗?我……我只是太想你了!” 牧牧赶夜路,身上带着凉气,遂给福九宽衣解带,放到了热乎乎的被窝里,自己则回到了空间洗个热水澡,吃干头发,才进了被窝。。 第258章 山水间 牧牧本就有体香,加之沐浴后的发香,整个人都散发着清香之气,美人出浴,芙蓉出水,福九越看越喜欢,紧紧地把牧牧抱在怀里。 “你吹了夜风,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就是感觉有点冷,抱着你,感觉好多了。” “你等等,我去给你弄点药吃,你身子弱,可别染了风寒。” 牧牧担心福九吹了凉风感冒,引起别的病来,急忙在空间给他沏了预防感冒的感冒冲剂,给他喝下去。 福九知道自己犯了错,乖乖地吃了药,像个小孩子般的乖巧,牧牧见状,也不忍心再责备他了。 “丫头,岳母今天来找过你,发现你不在,就问我你去哪里了,说有重要的事和你说。我发现岳母似乎已经恢复了记忆,就将你借养伤之际,潜伏到张家的事说了。” 牧牧正要和娘亲说这件事,并未感到震惊,因为娘亲恢复记忆是早晚的事。 “娘亲怎么说?” “岳母说,当初有个小男孩趁着她出府之际,有意接近她,并且送给她一只非常可爱的小花狗,因为这条小花狗,他们成为了好朋友,小男孩经常出入知府的府邸。那次他们全家出游原本是极为机密的事,但是,岳母却告诉了小男孩这件事。现在想想,岳母觉得,当初那个小男孩可能就是截杀她全家的同谋。” “后来呢?” “我告知了岳母,那个小男孩很可能就是张员外,岳母恨极,非要亲手宰了他!” 牧牧叹气道:“现在说想宰了他有什么用?世间万事,有因必有果,想必,当初外公也跟她说过,不要跟那个心机深重的小男孩玩!” 福九将怀里的女孩抱的更紧了,道:“你说的没错,所以,岳母因为这件事很自责。但是当初,她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千金小姐,骄傲自负,认为自己做的事都是对的,根本不听劝,否则,这一切都不能发生了。” “娘亲既已自责,咱也不能再说什么,否则,她会更加难过和内疚。对了,娘亲想起万宝的事情来了吗?” “岳母说万宝的胸前腰上有一块儿胎记,是以,岳母检查了纤柔的腰部,发现了那块儿熟悉的胎记,确认了纤柔的身份。” “原来纤柔真的是我的姨母!” “是的!我们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 “如此也好!这样,我去张家潜伏的事,就不用瞒着娘亲了。” “这件事岳父和红不棱已经知晓了,他们已经将桃花山建房的事交给了牧之地父子和高山、黄土,他们会尽快将生意做到吉祥府,配合你查案!” “如此甚好!牧判官不愧是我爹,拿得起来放得下,真有魄力!” “岳父有将相之才,日后到了帝都城,也能成为我们的助力!” “夜深了,我们睡吧!” “好!” 牧牧见福九答应的这么快,知道福九现在肯定不舒服,否则,他会淘气,不会乖乖地睡觉。 牧牧给福九诊脉,发现福九的身体并未有进展,想来是天气转凉,他的病情稍有加重了。 福九之前是将死之人,除非有灵丹妙药,否则,他的身体不可能在短时间恢复。 “福九,我们这样下去可不行,我必须亲自照顾你的身体,否则,我不放心!” “可是,我这身体不争气,我到你身边,只能给你添乱。” 牧牧想了想,她不能把福九藏在空间里,因为现在,不管是帝都城的事还是吉祥府的事,福九都不能缺席,虽然他不是主角,但是,他不能不参与。 是以,有许多事需要福九做决定,他的手下,也需要向他汇报各种事物的进展。 牧牧即便是轻功盖世,她往返于土坯房和张家也极为不便,如此,既不能安心的在张家查案,也不能安心的照顾福九。 牧牧忽地想起来,吉祥府有一处五进院落的宅院,装饰的还算是雅静,大有低调的奢华,不但依山傍水,环境极好,而且离着张家的宅院并不算远,牧牧往返于此,用不了多少时间。 思及此,牧牧道:“福九,距离张家不远处有一座宅院,名叫“山水间”,我给你留下十万两银票,你让王匡把那宅院买下来。” 福九笑道:“王匡已经将那所宅院买下来了,而且已经收拾好了,我随时可以去居住。” 牧牧惊讶道:“我去,王匡是神仙吗?他怎地知道我想要做什么啊?” “王匡说我的身体反复,你定然不放心,要不会把我带在身边;要不会放弃现在的计划,是以,他便做主,买下了那所宅子备用。” “吉祥府的宅院寸土寸金,何况那所宅院依山傍水,风景极好,他花了多少银子买下来的啊?” “五万八千两银子!” “刚好,你把这十万两银票给他,想必这五万八千两银子是他全部的积蓄了吧!” “王匡是捞钱的耙子,他可不缺钱!” “亲兄弟,明算账,你把银票交给他。还有,明天早上,我就带着你一起回去,将你亲自送到山水间,因为你身体的原因,挨不住一路颠簸,知道吗?” “好!” “家里的事需要安排吗?” “宝宝和小七留在家里坐镇,他们晚些时候再过去与我会和便好!” “好!如此甚好!” 福九身体不舒服,稍有虚弱,牧牧给他喝了些香香水,吃了一粒排毒丸,才抱着他睡去。 月光下,牧牧看着福九稍有不适的睡颜,心疼的很。这个男人,不管自己承受多少痛苦,都不会对牧牧说,他不想牧牧为他的身体担心。 牧牧知道福九不缺钱,但是,她总想着福九的钱还有大用途,是以,不管做什么事,牧牧都不让福九拿钱。 福九去吉祥府,东风、夜放、春烟、秋袅、厨房的人都要跟过去,如此,总要有个合理的说法,才不至于让别人怀疑。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小奶娃的声音,“娘亲,爹爹睡了吗?”。 第259章 相思 牧牧将福九放在炕上,盖好被子,自己也披上衣服,道:“门没上闩,你们进来吧!” 福小七抱着小奶娃来到东屋,福小七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和顽劣,小奶娃的神情也极为严肃。 牧牧感觉这两个孩子有话说,遂道:“你们这副神情怎么了?” 福小七也不卖关子,看门见山说:“今天王神医来过了。” “怎么了?” “我想九叔不会对你说,我和宝宝商量了一下,还是想将这件事告诉你,要不日后你发现端倪,定会责怪我们!” “说吧!” 小奶娃爬到了福九跟前,眼睛有些湿润,道:“王神医说,爹爹的身体出现了反复的情况,若是不仔细的医治,会落下病根子,每到冬季就会发病,极为痛苦!” 牧牧顿时间吓了一身冷汗,道:“你爹爹的身体一直很稳定,怎么会突然间犯病呢?” “爹爹不能忍受与娘亲的分离的痛苦,总想着让身体快点好起来,到你身边去,是以,时常一个人偷着练功,最终还是伤着身体了。” 牧牧怒道:“红蓝呢?他们怎么不阻止你爹爹练功呢?” 福小七怒道:“九婶婶,这件事怪不到红蓝身上,因为九叔把红蓝支出去了。红蓝知道九叔偷着练功,伤了身子,自责不已,急火攻心,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这俩人气性太大了!不过也难怪,九爷太会气人了!” 牧牧气得不知如何是好,真想把福九拽起来,狠狠地打一顿。 他在干什么他知道吗?就他这身子骨,循序渐进的恢复练功,还要有东风、夜放在身边随时待命,他居然偷着练功,他不想活了吗? 小奶娃道:“娘亲,我爹爹是万万不能离开您的,是以,王匡伯伯已经在吉祥府买下宅子,而且已经命人收拾妥当了,您还是带着爹爹离开吧,别让他一个人独自想你。” 福小七道:“九叔想九婶婶,经常黯然神伤。九婶婶不回来的时候,他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等你。他心情不好,就连我们也不敢劝他回房睡觉,充其量,只能是多给他加几件衣服,陪着他等你!后来,还是王匡不惯着他这毛病,他不睡觉,王匡就打晕他,让他睡觉。” 牧牧看着福九,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半个月的时间,她只有四天没回来,结果,这四天居然让福九相思成疾了。 牧牧总是夜里回来,对于山上建房的进度并不知晓,遂道:“山上建房的进度如何?” 福小七苦笑道:“九叔设计了一座山庄,建房的老师傅说,这山庄占据了桃花山的半座山,建成了,怎么着也要三五年的时间。” “现在动工了吗?” “正在筹备中。” “半座山而已,并不影响村民砍柴打猎,如此甚好!” “九叔已经让里正和族老会准备明年春天在山上植树的事了。九叔说十年树人,百年树木,我们植树,造福的是子孙后代。” “我们建造山庄,会不会将半座山的树木都砍伐了啊?” “不会的!九叔设计的山庄充分保住了山上的百年老树和自然风景,想必日后,这也是咱山庄最吸引人的风景。而且山庄建成后,山庄内独立的院落会修建院墙,花园的的风景,也会对村民开放。” “九爷有心了。” 牧牧想,她留给牧判官的银票怕是不足以建一座山庄和自然风景的花园,日后随着建房的进度再填补就好。 牧牧道:“既然山上要建房了,你们住在山上也不合适了。这样,我明早就带着九爷离开,到吉祥府的山水间居住。桃花山的事,你们收尾,随后到山水间与九爷会合。” 小奶娃道:“旁人问起来怎么说!” “就说我们去吉祥府做生意去了,吉祥府好几座宅子都是咱家的,没有人会愚蠢到刨根问底招人嫌。” “好,我们知道了!” “对了,这段时间,挑花村有什么事吗?” 小奶娃道:“别的事倒是没有,就是外婆开了好多作坊,许多女人都到作坊里做工去了,有的人挤不进去,挤不进去的人时常会闹事,出现矛盾。” “这些人挤不进去,自有挤不进去的道理,她们再闹事,就让你太姥姥收拾她们。你太姥姥被淑惠培训的极为刁钻,生冷不惧,教训那些闹事的妇人们最合适不过了。” “娘亲说得对!太姥姥已经联合了几个脾气相投的老太太,组成了老太太锄奸队,谁闹事,她们就收拾谁。不过都是乡里乡亲的,太姥姥她们也不好做的太过分,有些掣肘!” “如果那些人念及乡里乡亲的情面,就不会闹事!既然人家都不顾情面了,咱再顾及情面,岂不是傻子?不掣肘才怪呢!” “娘亲说得对!娘亲的话,我会转告太姥姥。” “还有别的事吗?” “纤柔姨姥姥请淑媛到作坊里做工,因为她有前科,所以不好意思再回来做工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随她去吧!” 三人又说了会子话,小奶娃才爬到牧牧的怀里亲亲亲,时间不长,便在牧牧的怀里睡着了。 福小七道:“宝宝也很想九婶婶,只是他知道,九婶婶要去做大事,是以,他强制着自己想去看你的冲动,实在想你了,就在我怀里哭一会儿。”。 第260章 好孩子,放心吧 牧牧岂会不想宝宝呢?但是家仇不报,她如何安心的过日子呢? 翌日天才蒙蒙亮,牧牧将怀里沉睡的小奶娃交给了福小七,道:“后续事宜,你们三天之内必须完成,然后去山水间与你九叔会合。至于红蓝,我一起带走。” 福小七知道牧牧有秘密基地,也不多说,只是点点头,道:“三天之内,我和宝宝必到山水间与九叔会合!九婶婶深入虎穴,也要事事小心。” 牧牧拍拍福小七的肩膀说:“好孩子,放心吧!” 牧游和福小七同龄,都是十八岁。 但是牧牧是长辈,且上辈子活到了暮年,是以,她从心里把福小七都成了孩子,而福小七在牧牧面前,也习惯了自己是个孩子。 天光大亮的时候,牧牧将福九和红蓝送到了山水间,福九已经醒来了,红胜火和蓝田生也醒来了。 红蓝不知道自己为毛到了新环境,不过面对福九的时候,两人默默无语两眼泪,福九不得不道歉认错,兄弟三人抱头而泣。 牧牧在山水间跳跃一番,发现这里的环境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好,是以很满意,叮嘱福九好好地养病,日后,他们每天甚至是随时随地都能见面了。 回到紫苑,已经是辰时三刻,而牧牧却一夜没睡。 “芒芒。” 芒芒、大兮小兮美美地睡了一觉,此时已经在卧房外面候着了,只等着主子的招呼。 牧牧稍有疲惫地说:“咳咳咳……天气转凉,我这身子不适,病情有些反复,也没睡好,咳咳咳……” 芒芒道:“小姐,奴婢去找府医过来吧!” “你去找府医干嘛?咳咳咳……府医过来,又要给我开药方,我可不想喝那苦药汤子。” “可是小姐的身体重要啊!” “我饿了,吃完饭再说!” 芒芒苦着脸说:“小姐,日后奴婢再也不说小姐睡懒觉了。” “就是,你家小姐我只有睡懒觉的时候,咳咳咳……才是身体无恙的时候,否则啊,身体有恙,想睡都不能睡呢!” 小厨房早就把饭准备好了,是以,牧牧无需等待,就吃到了香喷喷的早饭。 牧牧还想着清凉院的事,是以边吃边说:“对了,你们的衣服样子设计的怎么样了?” 大兮道:“我和小兮对设计衣服的样子是外行,我看阿纷阿罔倒是设计衣服的好手,我们就把设计衣服的伙计交给她们做了。” “让阿纷阿罔进来说话。” 时间不长,阿纷阿罔便进来了,并且拿着衣服样子,牧牧见了,感觉甚是不错,样式新颖,且安守奴才的本分,遂起了爱才之心。 如果牧牧给她们施展才华的机会,想必这两人定是服装设计师级别的人才。 想到这里,牧牧仔细打量着阿纷和阿罔,发现这两个丫头长得眉清目秀,极为端庄,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人,至于她们因何沦落成奴才,牧牧还未问及过此事。 牧牧由心而发道:“这衣服设计的不错,值得表扬。” 阿纷阿罔相视一笑,阿纷道:“多谢小姐夸奖。” “不是我夸你们,而是你们做的衣服真的很好,我也很喜欢。” 阿罔道:“小姐喜欢就好。这样简朴又不失紫苑霸气的衣服,最适合我们紫苑的人穿。” 几人哈哈大笑,说笑了一阵子。 “哦,对了。”牧牧忽地想起了什么,道,“我想起来了,前两天,我在花园遇上了西苑的珊瑚和十二娘,很是喜欢她们,稍后,你们在库房里挑几批料子送过去,给十二娘做秋衣穿。” 大兮道:“珊瑚是个好人,以前得宠的时候,还能穿上几件好衣服;现在失宠了,又被三夫人和得宠的姨娘打压,日子不好过啊!” “既如此,你们就看着挑选些药材啊、首饰啊……咳咳咳……咳咳咳……你们看着啥好就挑选些送过去。还有,看看厨房有没有糕点,有的话,一并送过去吧!告诉珊瑚,若是无事,就让她带着十二娘到紫苑来玩。” 芒芒道:“小姐这么一说,这些礼物好歹也要去几个人。” “那就让大兮小兮、阿之婆阿无婆一起去。大兮小兮是我身边的人,她们去了,足以表明我对珊瑚和十二娘的喜欢,你们说呢?” “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奴婢只听小姐的吩咐。” “就是嘛,我家芒芒小朋友最乖了。” 牧牧将事情安排好,洗漱完毕,稍事休息,叮嘱了芒芒几句话,便理所应当的躺下睡觉了。 想必紫苑的人去清凉院串门子,三夫人就是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明目张胆的陷害珊瑚和十二娘了。 否则,惹恼了张旗,三夫人吃不了兜着走。 牧牧是来张家查案的,不是过日子宅斗的。但是,牧牧也不能光在紫苑坐着啥也不干,她只有把张府的水搅浑了,才好浑水摸鱼。 这不是?牧牧搅浑张府这谭水的机会来了,戏台子搭好了,自会有人登台唱戏。 西苑清凉院 “砰砰砰……”宁静的清凉院传来了敲门声。 两个看守的婆子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昏昏沉沉的,感觉浑身疼痛,动动哪里都痛,心里烦躁的不行,正在这时,听到了敲门声,遂烦躁道:“谁啊,报丧啊,敲门敲这么大的声音!”。 第261章 什么人在西苑闹事 阿之婆闻言心中恼怒不已,暴脾气说来就来,怒骂道:“紫苑的人来敲门,你说我们是报丧的,你他娘的诅咒我家主子短命不成?你他娘的把门打开,老娘死了你的嘴!” “紫苑的?我呸!紫苑的人到这里来干嘛?你们他娘的别拿紫苑的那个小贱人说事,否则,老娘撕了你的嘴!” 阿无婆重重的敲了两下门,你骂道:“你他娘的骂谁是小贱人?你他娘的敢当着老娘的面说嘛!” “说就说,老娘就说了咋了?” 说话间,看守清凉院的婆子打开了院门,迎面便看见了紫苑的一等丫鬟大兮小兮。 大兮小兮之前就在张府当差,所以,这个婆子自然识得大兮小兮,不过看见阿之婆和阿无婆时,却觉得眼生的很。 阿之婆的暴脾气上来了,上前一脚就将看门的婆子踹了个仰八叉,怒骂道:“你他娘的说谁报丧呢?你他娘的说谁是小贱人?” 此时,另外一个看守婆子过来了,她不认识阿之婆,见阿之婆进门就打人,遂怒骂道:“拿来的没有教养的野婆子,竟敢在西苑撒野,找死吗?” 婆子虽然不认识阿之婆,但是却可以肯定,阿之婆不是西苑的人。 “你他娘的诅咒我家主子短命,咒骂我家主子是小贱人,你他娘的还想让老娘有教养不成?” 阿无婆上前两步,给了那婆子两个耳光子,怒道:“紫苑的主子其实你们这些奴才可以诅咒和辱骂的?” 那婆子凶悍无比,也不是好惹的,否则,也不会担起这害人命的差事。婆子上前,就和阿无婆撕扯在一起。 大兮小兮、阿之婆阿无婆原本手里都拿着礼物,此时已然顾不得礼物了,把手中的礼物扔在地上,加入战斗,与那两个穷凶极恶的婆子扭打在一起。 四对二,那两个婆子很快就被打趴下了,人被打倒了,嘴里却不停地在咒骂,骂出来的话即为龌龊,难听的很。 清凉院毕竟属于西苑,是以,清凉院闹事,别的院子里早就听到了风声,是以,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就掐头去尾的将此事禀告了三夫人。 掐头,掐得是挑起事件的人是清凉院的看守婆子;去尾,去得是打人的人是紫苑的人。 三夫人闻言清凉院出了事,气儿就不打一处来,心说自己的计划马上就成功了,只要十二娘已死,她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在“盛怒之下”,打死为了争宠而失手害死张家小姐的珊瑚。 现在清凉院出现了变故,岂不是坏了她精妙绝伦的计划吗?这是谁再跟她唱反调呢,是以,带着家奴便去了清凉院。 而此时,清凉院的主子珊瑚和十二娘、早婆子也从房间里出来了。 虽然他们昨晚命悬一线,不过经过牧牧的救治,已经保住了性命,但是也只是保住了性命而已。 既然那位姑娘说,是张旗让她来搭救紫苑的主子,是以,后续事宜,张旗定会插手,只是没想到,张旗院子里的人来得这么快。 时间不长,三夫人带着浩浩荡荡的恶奴已经逼近了清凉院,并且将清凉院的门口堵住,她要让闹事的人有去无回。 张婆子气势汹汹地道:“什么人在西苑闹事?” 大兮小兮站在前面,阿之婆和阿无婆站在后面,四人怒目熊熊的看着来势汹汹的人,居然毫不畏惧。 张婆子识得大兮小兮,知道他们在紫苑当差,遂吃惊道:“怎么是你们?” 三夫人疑惑道:“她们是什么人?” 张婆子低声道:“他们是紫苑张旗的一等丫鬟,很受张旗的喜爱。想必这两个婆子,也是紫苑的人。” 三夫人听说是紫苑的人,心中的怒火更胜,但是却不敢发作,因为家主千叮咛万嘱咐,各房各院,不得已任何理由任何形式与紫苑的人发生冲突,是以,她也不敢招惹紫苑的人,哪怕他们是紫苑的奴才。 正在这时,三夫人听到了最不想听到的声音,“怎么这么热闹啊?” 话音落下,管家带着人从外面进来。 因为牧牧叮嘱芒芒,让她找机会把紫苑的人去西苑的事传到管家的耳朵里。 西苑是三夫人的管辖之地,三夫人是怎样的人品,管家岂会不知?遂担心紫苑的奴才会在西苑吃亏,遂带着人过来看看,没事更好,有事就及时折损。 管家看到三夫人,急忙躬身施礼,“奴才见过三夫人!” 三夫人神情不悦,道:“管家,你怎么到西苑来了?” “奴才到西苑看看,西苑各房各院的房屋是否需要修缮,也好为三夫人解忧。” “你看过了吗?” “奴才刚到西苑,就听闻清凉院有人闹事,三夫人带人来了清凉院。奴才护主心切,过来保护三夫人。” 管家说话滴水不漏,三夫人也不好明面上与管家起冲突,毕竟管家是家主身边的红人。 三夫人皮笑肉不笑道:“本夫人没事!” “三夫人没事就好!” 管家环视四周,怒道:“什么人在西苑闹事?”。 第262章 祸水东引 紫苑的人见到管家,急忙福身行礼,大兮小兮是紫苑的一等丫鬟,分量不轻,大兮恭敬道:“管家伯伯,我家小姐与清凉院的珊瑚和十二娘相识于花园,彼此有缘,相谈甚欢,是以,让奴婢们带着礼物前来看望。可是我们敲门的时候,这院子里的奴才居然不知好歹,咒骂我家小姐是短命怪,小贱人。” 小兮道:“管家伯伯也知道,我家小姐身子骨不好,昨晚因为旧疾复发,都没睡好觉。这些奴才咒骂我家小姐是短命鬼,还骂我家小姐是小贱人,我们自然不高兴,就吵了起来。谁知她们穷凶极恶,还动手打我们,说什么打的就是紫苑的人!” 大兮小兮也是机灵,对管家的称呼从管家大人变成了管家伯伯,瞬间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阿之婆道:“大兮小兮是我家小姐疼爱的丫鬟,她们若是被人打了,受伤了,我们这两个婆子如何向我家小姐交代,是以,我也动手打人了。” 阿无婆道:“清凉院的奴才也太嚣张了,咒骂我家小姐短命鬼不说,还辱骂我家小姐是小贱人,最后还要打我家小姐的奴才,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两个婆子还想争辩什么,清凉院的人怎么会给他们争辩的机会呢? 紫苑的人不断地在说,这两个婆子是清凉院的婆子,十二娘反应快,来到管家面前,哭丧着脸说:“管家伯伯,这两个奴才不是我们紫苑的奴才,而是看守我们不得走出清凉院的奴才。清凉院已经断粮断水两天了,昨晚我渴的饿的不行,就想从狗洞里爬出去找点水喝,可是这两个奴才却要掐死我,还要嫁祸我姨娘为争宠,失手掐死我!” 管家闻言,蹙眉道:“十二娘,此话当真?” “管家伯伯,人命关天,这样的事,我怎么会妄言呢?何况,昨晚,我声嘶力竭地呼救,想必邻近的院子都能听到声音,管家伯伯一问便知。” 此时珊瑚也走过来,将清凉院这几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并且让人将受伤的早婆子、早春和早秋抬出来,将那些狰狞的伤口展示在阳光下,让人看了脊背发凉。 管家看向三夫人,低声道:“三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清凉院是西苑的地界,也是三夫人掌管的地方,这件事若说三夫人不知情,那也是装作不知情。 而且,这两个看守清凉院的婆子就是三夫人身边当差的婆子,三夫人想要抵赖,怕是不行的。 三夫人做贼心虚,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管家岂会不知这是三夫人的手笔,但是,三夫人不管是在张家,还是在娘家,都是不可忽视的存在。 事关主子三夫人和十二娘,这件事便超出了管家的管理范围,管家只要将此事上报给家主,便万事大吉了。 家主得知此事,定会从利益上着想,弃车保帅,保住三夫人,找一个替罪羊了事。 至于替罪羊是谁,那就要看谁倒霉了。 如此,管家不如送给家主一个替罪羊。 不管是三夫人还是莲子姨娘,都是管家不可忽视且强大的敌人,他们都在觊觎管家的管家职位。 三夫人的娘家有权有势,他一个管家想要扳倒三夫人,简直是痴心妄想。 秦姨娘是管家的死敌,总想着将管家搞死;而三房正得宠的小妾莲子,正是秦姨娘的人。 如今张家家主没有正室夫人,秦姨娘在后宅一人独大,她想接手管家之权,登上当家主母的宝座,以此达到彻底掌控张家的野心。 是以,管家此时面对的也是张家前院后院的群狼环伺,危机四伏。 如果让莲子掌控三房,秦姨娘等同于如虎添翼,她针对管家的阴谋算计,又多了一份力量。 是以,管家绝不会让莲子如愿以偿的得到三房的掌控权。而能够掣肘莲子的人,正是三夫人。 既然清凉院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不如借此事将西苑的水搅浑,不管是三夫人打倒莲子姨娘,还是莲子姨娘打倒三夫人,他这个看热闹的管家都能得利。 管家心里有了算计,遂靠近三夫人,低声道:“三夫人,这两个奴才是否与珊瑚有私怨,瞒着三夫人,借三夫人之口,擅自假传禁足令呢?” 三夫人疑惑地看向管家,她知道,管家如此作为,是要自己牺牲这两个奴才,保住自己。 但是,她和管家之间并无交情,而且会经常针尖对麦芒的针锋相对,管家怎么这么好心帮她解决危机呢? 管家又道:“这两个奴才效命于谁,三夫人还要严加审问才行啊!” 清凉院的珊瑚和十二娘都是懂事之人,管家对她们的印象还不错。 三夫人即便是整死清凉院的人,张家也不会把三夫人怎么样,毕竟三夫人的娘家有权有势,张家不会毫不顾忌。 既然管家不能为清凉院的主子讨回公道,那么就将祸水东引,让西苑的人狗咬狗,清凉院也好清净清净。 修桥铺路的事,管家已经做好了,余下事,就要看三夫人的手笔了。 管家本就是心狠手辣之人,何况,这两个婆子之前就是效命秦姨娘的人,之后被秦姨娘安插到了西苑当差。 容容爬上管家的床,这两个婆子可说是功不可没,是以,新仇旧恨,管家怎会放过她们呢? 管家用眼神示意三夫人,你是把这件事扛下来,还是祸水东引,将这件事嫁祸出去。 三夫人会意,微微点头,心说相对于正得宠的莲子来说,已经失宠的珊瑚简直不足为惧,如此嫁祸莲子的好机会,她怎能错失呢? 思及此,三夫人对着那两个婆子说:“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残杀十二娘,妄图嫁祸珊瑚争宠失手杀人,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张婆子见三夫人如此行事,便知其意,遂道:“来人,将这两个婆子带回去,严加审问!” 张婆子与这两个婆子也算是有些交情,她们都在张府做事,平日里免不了有利益上的往来。 不过,世上没有永恒的友谊,只有永恒的利益,以利相交,利尽则散。 那两个婆子见三夫人和张婆子为了自保,翻脸不认人,顿时怒了,傻子都能看出来,三夫人这是为了自保,将罪过全部推到她们身上了。 残杀主子,必是死罪。 她们本是奉命行事,怎会担下如此罪责? 两个婆子已经不管不顾了,声嘶力竭道:“三夫人,是你……”。 第263章 回答正确 婆子的话还没说完,张婆子上去就是两个耳光,道:“来人,将人带回去严加审问,不得有误!” 另一个婆子绝望道:“张婆子,你将罪责推到我们身上,你会有报应的……” 张婆子脸上的横丝肉颤了颤,恶狠狠地说:“为了脱罪,胡言乱语,实在可恶!”随即命人将她们带走。 这两个婆子曾经跟着秦姨娘做事,她们的手里,不知残害了多少主子和奴才的性命,如今风水轮流转,她们也算是得到报应了。 三夫人违心地安慰一番珊瑚和十二娘,言语上安抚人家,实际上,恨不得亲手掐死人家。 现在,三夫人的首要目的是除掉莲子,强敌留在身边,始终是祸患,也没有心思与珊瑚翻旧账了。 管家也安抚珊瑚和十二娘一番。 今日这事,若非管家出现,三夫人关起门来,还指不定怎么整治清凉院的人呢!是以,珊瑚和十二娘十分感恩地给管家行礼,以示谢意。 清凉院的人逐渐地散了,大兮小兮、阿之婆和阿无婆将放下的礼物再次捡起来,送给了珊瑚,并邀请她们去紫苑玩。 珊瑚和十二娘知道,今天这出戏是张旗安排的,所以,从心里感激张旗。昨晚若无张旗施以援手,今日,她们岂会还有命在? 都说大恩不言谢,珊瑚和十二娘万分感激紫苑的人之后,便忙着治伤,因为紫苑送来了上好的金疮药和调理身体的药材。 午后阳光正好,牧牧一觉睡到了未时尾。 牧牧伸了伸懒腰,招呼道:“芒芒小朋友,你家小姐睡醒了,好饿啊!” 牧牧没听到芒芒的声音,倒是听到了春烟的声音,“在这里,芒芒小朋友不在,春烟在此恭候,九奶奶需不需要啊?” 牧牧撩起窗幔,探出头来,看见了春烟正在笑着看着她,遂兴奋道:“春烟,你怎么来了?” “九爷在山水间已经安置妥当了,让奴婢来告诉九奶奶一声,让九奶奶不要挂念。” “你和秋袅都过来了吗?” “嗯嗯,我们都过来了,七皇子和世子爷将收尾的工作完成,已经过来了。” “什么?他们已经过来了?他们收尾的工作这么快就完成了吗?” “世子爷说,山上要盖房子,影响九爷休息,九爷不能在土坯房养病了,所以要搬家了,搬家之事筹备已久,今日正是黄道吉日。” “那土坯房的机关?” “九奶奶是想说土坯房的机关吗?世子爷已经将机关毁掉了,避免有人误撞,酿成灾祸。” 牧牧点点头,心说这是小奶娃的做派,这孩子啊,大事上冷静的很啊!遂道:“好吧!这是你家世子爷的做派!所以说,小七和宝宝的收尾,就是留下一句话,是不是?” “是的!” 牧牧笑道:“这两个臭小子,总是能将复杂的事简单做,不错不错!现在土坯房是谁在当家?” “土坯房由牧童少爷和牧笛小姐在打理。我们的人已经撤干净了,除了必要的物品需要携带,余下的都留在土坯房了。” 牧牧想想也是,不久后,他的爹娘等人就会将生意做到吉祥府,祝她在张家查案的一臂之力。而土坯房是她的家,必须要有最亲近的人打理,她才放心。 桃花村的奸佞已经铲除,余下的事,有里正和族老会等人坐镇,已经足够了。 春烟将话带到,遂神秘兮兮地说:“九奶奶,奴婢的轻功从山水间来到张府,只用了半刻钟的时间,想必以九奶奶的轻功往返于此,不过就是眨眼的事啊!以后,我家九爷再也不用饱受相思之苦了。” 春烟说完,便离开了。 刚好这时,芒芒在门外低声说:“小姐可是醒了?” 芒芒不经牧牧同意,绝不会私自进入牧牧的寝室,是以,牧牧从不担心,她不在房间时会被人发现。 “芒芒小朋友,你家小姐我睡醒了,我好饿啊!” “小姐感觉高些了吗?” “自然是好些了,要不怎地能睡得着呢?” “太好了,奴婢去传膳。” 时间不长,牧牧便吃到了美味佳肴,填饱了她饥肠辘辘的肚子。 芒芒看着牧牧风卷残云的样子,笑道:“小姐,您吃饭慢点行不啊?您别吃的胃疼了啊!” 牧牧道:“你说这人在什么情况下才能吃得饱睡得着呢?” “没病没灾没难的时候!” “回答正确!” “对了,今天张府有什么事发生吗?你说与我听听。我们寄人篱下的生活在张家,不管张家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要知晓,这直接影响到我们的生存环境。” “张家今天可是炸锅了!” “咋了?” “奴才也说不好,不过,大兮小兮却是知道的!” 牧牧披上衣服,道:“芒芒,你让咱院子里的人都到正堂,我们去张堂说话去。” “好咧!” 一刻钟后,紫苑大门紧闭,主子奴才的都聚到正堂说话去了。 牧牧道:“我们说说话,聊聊天,嘴动手也动,手里有活计的可别放下啊!” 阿之婆正在给阿经阿纪做鞋,遂笑道:“小姐,奴婢做活,可不耽搁折张嘴说话!” “哈哈哈……” 众人哈哈大笑,气氛便热闹起来了。。 第264章 紫苑会被牵连吗 牧牧道:“今天有什么事发生,你们谁来说一说?若是这些事与紫苑有关,我们也好做好应对的准备!” 大兮道:“我来说!我来说!” 大兮将早上清凉院的事说了一遍,又说了中午西苑发生的事情。 “那两个看守清凉院的婆子先是咬定了受莲子姨娘指使,后来事情闹到了三老爷那里,那两个姨娘却反口了,咬定了他们所作所为,皆是受三夫人指使。现在啊,西苑因为此事已经闹翻天了。” 牧牧嗤之以鼻道:“这两个婆子还真是聪明,知道罪不可恕,最后豁出死去,为三夫人铲除了莲子这个祸害,换取了家人免遭株连!” 大兮不解道:“她们已经投靠了莲子姨娘,有莲子姨娘保着她们,她们怎么会死呢?” 牧牧分析道:“这两个婆子既可以反复第一次,就可以反复第二次,是以,她们并未真的投诚莲子姨娘,他们什么时候反口,全靠三夫人的指点。三老爷宠爱莲子姨娘,是以,他的心,自然偏向于莲子姨娘。如此,三夫人岂会善罢甘休,定会将此事闹到家主那里去。” 小兮听得云山雾罩,不明所以,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道:“三夫人将事情闹到家主那里去,家主那里还有秦姨娘呢,而莲子姨娘是秦姨娘的人,秦姨娘自然向着莲子姨娘说话,是以,莲子姨娘怎么保不住自己呢?” “你们忽略了两点,其一,莲子姨娘是秦姨娘的人没错,但是,秦姨娘在事情尚未明了之前,绝不会表明自己的态度和立场,这是明哲保身。莲子姨娘没有了,还可以有莲花姨娘。但是,秦姨娘若是力保莲子姨娘,家主对秦姨娘结党营私的阴谋反感了,她可是再没有机会了;其二,此中出现了谋害小姐的事,是以,张家定会要死这件事,对这件事绝不会罢手!三夫人的娘家有权有势,莲子姨娘不过是勾栏之地的女人,你们说,张家处理这件事,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 阿经道:“两害相权取其轻!张家要惩戒的不是真正作恶的人,而是杀鸡给猴看,惩戒莲子姨娘给三夫人和三夫人的娘间看。三夫人若是再起了谋害小姐和少爷的心思,张家绝不会再手软!” 阿纪道:“既如此,这件事便不简单了。张家定会将此事的真相告知三夫人的娘家,并且为了保护三夫人,还会找个替死鬼顶罪,这个人便是莲子姨娘。如此,张家既除掉了三老爷的宠妾,为三夫人扫清后宅的女人,也能在三夫人的娘家在张家面前买个好,三夫人的娘家便在张家面前便有了短处。” 牧牧道:“阿经阿纪说的对,这就是张家的算盘。你们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了一阵子,牧牧用耳朵听着,用脑子分析着,发现这些人除了芒芒、大兮小兮,余下人分析的头头是道,很有想法,根本不像是奴才能够说出来的话,是以,牧牧对这些人的来历更感兴趣了。 芒芒道:“小姐,这件事,我们紫苑会被牵连吗?” 牧牧胸有成竹道:“这件事虽然因为紫苑的人与看守婆子起冲突而引起,但是,此事与紫苑没有关系,我们不会受到牵连。” 牧牧如此笃定,也是因为张家人把利益看得极重,是以,他们既然注重利益,就会想方设法的把紫苑在这件事情中摘出去。 不过世间万事变化多端,牧牧想了想说:“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阿经阿纪,你们是我们院子里唯一的男人,保护紫苑的职责你们义不容辞,是以,紫苑若是因此受到牵连,你们要提早想好应对之策,别让我们女人家到无能为力时哭鼻子。” 大家闻言哈哈大笑。 阿经阿纪则摸着脑袋难免羞涩,他们刚刚分析事件冒进了,此事被小姐盯上了。 阿之婆道:“你们两个臭小子大显神通的时候到了,可别的在小姐用人之时认怂了。” 阿无婆道:“否则,老娘可没功夫给你们做鞋子和衣服穿。” 厨一娘和厨二娘也表示,阿经阿纪若是没有法子应对紫苑的危机,日后就不给他们做好吃的。 “哈哈哈……” 大家又是一阵笑声。 牧牧说了会子话乏了,连着咳了几声,脸色有些苍白,神情极为疲倦,便让大家继续聊天,自己让芒芒搀扶着回房歇着去了。 小姐的身体重要,奴才也是懂事,各自回到自己的差事上,尽量保持着安静,让体弱多病的主子好好的休息。 牧牧回到房间,喝了点水,便在芒芒的服侍下躺在床榻上休息。牧牧叮嘱芒芒,她睡觉就是在养病,任何人不得打扰。 芒芒跟着小姐在张家居住,只有小姐才是她的依靠,是以,她绝对会严格执行小姐的命令。 牧牧稍做休息,便隐身空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紫苑,飞身跳跃,少许功夫,便到了与张府毗邻的大宅子“山水间”。 山水间的占地面积和装饰皆不如张家富丽堂皇,但是,山水间占据了天时地利,后院里便是一个小瀑布,小溪潺潺,纵贯了整个宅院,乃是真正依山傍水的好居所。 山水间之前的主人忍痛割爱的卖了这所宅子,也是因为这里一到夏季,蚊虫鼠蚁太多,偶尔还有无毒蛇和毒蛇出没。 王匡买这座宅子的时候,考虑到九奶奶手里有驱蚊包,针对这些自然环境产生的蚊蝇鼠蚁,九奶奶还不放在眼里,是以,不加考虑就买下了这座宅子。 这座宅子的所有家具摆设都没动,许多家具都是梨花木、红木和楠木打造,极为珍贵。尤其是在宅院的装饰上,原来的主人更是花了心思和金钱,若非万不得已,不堪蚊虫蛇蚁的侵扰,人家也不愿低价卖了几年的心血。。 第265章 不也是 牧牧来到了山水间,先是在可能藏着蛇的地方捉蛇,并且告知在山水间当差的人,毒蛇和无毒蛇的区别。若是遇上无毒蛇,直接捕捉便好;若是遇到无毒蛇,千万不要轻举妄动,等着她来解决。 现在山水间的管家就是王匡,牧牧让王匡将硫磺粉分发下去,洒在毒蛇和无毒蛇经常出没和人们居住的地方。 山水间的毒蛇和无毒蛇不可能一时间根除,所以防疫极为重要。余下的蛇虫鼠蚁,便好解决了。 福九距离牧牧居住的地方近了,随时都能看到自己的丫头,心情变好了,人也听话了,东风夜放开的药,他也好好的喝下去了。 为了保证福九的身体健康,王神医和桃花村的老中医也随着福九来到了山水间。福九为了人家能够尽早的回家与家人团聚,极为听话的配合治疗。 牧牧安抚了相思成疾的福九一番,抱抱抱,亲亲亲,总算是让福九相信,他的丫头是真的在他身边,而非在梦境中将她抱紧。 正在牧牧和福九亲近之时,紫苑的暗卫来报,张家有人在紫苑闹事,紫苑的奴才快阻挡不住了。 牧牧道:“我就知道张家会有人借此闹事!” 福九道:“你打算怎么办?” 牧牧冷笑道:“闹事的人定是秦姨娘的人!秦姨娘此番操作,既给我添堵,又能借此机会打压管家,因为谁都知道,紫苑背靠的是管家的势力。” 福九笑道:“秦姨娘不知道张旗的来历,自然不会真的忌惮与你。” “她来就来,我还在等她呢!如此,我也好借机打压秦姨娘的嚣张,为管家出口气。管家是二十八年前劫杀案的知情者,他也是我查案的突破口。” “丫头,我随你去!你可以把我藏在秘密基地!” “你给我在山水间好好养病,别的不懂事,让关心你的人寒心。” 福九恋恋不舍地抱了抱牧牧,像个依恋妈妈的小朋友,乖乖地说,“那你有时间就来看我!” “你就在我身边,我自然会来看你。福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福九舍不得放牧牧走,但是大局为重,福九抱了又抱,亲了又亲,才让牧牧离开了。 而此时,正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这对恩爱之人。 花千树在百年老树上看着福九的没羞没臊,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哀。 福九是花千树的好兄弟,他有了心爱之人,花千树真心为他高兴;而牧游则是花千树的心仪之人,初次见面,牧游那张绝世容颜和笑脸,就深深地种在了花千树的心里. 从此,牧游的音容笑貌就像个淘气的小精灵,时常的跳到花千树的心里作妖一番,搅得花千树乱了心曲。 但是,朋友妻不可欺,抢占朋友妻的事,花千树做不来。 何况,福九和牧游相识在前,他终究是迟到了一步,是以,只能压下自己对牧游的爱慕之情。 牧牧走后,福九呆呆地看着牧牧离开的方向发呆,随之释然一笑,他的丫头随时都能来看他,他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哎呦,真是没想到啊!我家九爷啥时候变成了望夫石啊!” 福九听到这个声音,脸上的愁云瞬间散尽,笑道:“花千树,你这货来了怎地不吭声啊!” 花千树从树上飘然而下,绝世的容颜笑颜如花,明亮的双眸灿若星辰,层层叠叠的衣摆随风而动,衣袂飘飘,宛若谪仙。 “我听说你小子想媳妇想得作践自己的身体,病情加重,你真是可以啊!” 福九抱了抱花千树,两大绝世美男相互拥抱,这画面足够震撼。 福九道:“我家丫头招人想,我想想不行啊!” 花千树笑而不语,心说你家丫头我也想,但是这话能说吗? 花千树道:“九奶奶那里的进展如何?” “今日过去,解决一些事,便有进展了!” “我的人已经以张员外手下的身份,混入了张员外余党的内部,只待你的命令,便随时可以将张员外这股残存的力量消灭。” “不急!现在这股残存的力量还有利用价值!” 福九让春烟秋袅上茶,想在外面与花千树说话,但是被花千树拒绝了,因为福九身体的原因,不能吹凉风,两个人便携手进屋。 花千树忙不迭的给福九诊脉,脸色随之变得暗沉,怒声道:“福九,之前东风夜放说你的身体正在往好的方面发展,现在,你的身体怎会如此糟糕呢?” 福九道:“我想和丫头在一起,背着众人偷偷练功了。” 花千树怒道:“真是胡闹!” 福九摊手道:“相思成疾,那滋味不好受!” “你和牧游才分开几天?怎地就相思成疾了?” 福九忽地注视着花千树,眼神晦暗不明,道:“你初遇丫头,不也是……”。 第266章 紫苑有人闹事 花千树知道此事瞒不住福九,因为在牧游的身边,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中保护。是以,她初遇牧游,他的每个眼神,每个笑容,都会落到福九的耳中。 花千树的确对牧游一见钟情,但是那又怎样?牧游是福九的妻,自古朋友妻不可欺。 花千树并未逃避福九审视的目光,淡淡道:“朋友妻不可欺!” 福九也知道,花千树表现出那样的神情之前,并不知道牧游是他福九的人;但是后来,花千树知道了牧游的身份,有的只有敬重,并无任何的僭越。 福九审视花千树晦暗不明的眼神变得温暖起来,因为他了解花千树是一言九鼎之人。既然他说出“朋友妻不可欺”的话,便不会对丫头有非分之想。 花千树在帝都城乃至福国,都有绝对的势力,他的势力不可估量,足以颠倒乾坤。是以,他们之间,不能有任何的嫌隙,有些话说开了比较好。 福九道:“你也见过丫头,总会知道我的相思从何而来!” 花千树道:“你既知道你的丫头万中无一,就更应该知道,如何保护自己的身体,否则你死翘翘了,你的丫头怎么办?” 福九惭愧道:“我……我太心急了。” 花千树看着不远处怒视着福九的红蓝,笑道:“你若再如此,如何向用生命保护你的人交代!” 福九看向怒气冲冲的红蓝,知道他们对自己是恨铁不成钢,遂谄媚道:“两位哥哥,我错了,咱不生气了好不好?” 红胜火和蓝田生就像是木头桩子般站在那里,脸上除了愤怒,再无别的表情。 花千树刚刚在福九这里迟了憋,总要挽回一局,遂道:“福九,我们去你的卧房。” 福九知道自己刚刚唐突了,遂紧抱双臂,后退两步,道:“花千树,你没事,去我卧房干嘛?你刚刚吃瘪,就想挽回一局吗?我可是柔弱之人,你可不要欺负我啊!” 花千树搓着手,眼神中是他专有的戏谑,不怀好意道:“进你的卧房,当然是脱你的衣服喽!” 福九就知道花千树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普天之下,除了他福九,再无人敢质问他是否觊觎别人的妻。 福九边说便后退,“你……花千树你不要脸,你脱我衣服干嘛?你想跟作甚!” 福九后退一步,花千树便上前一步,脸上戏谑的神情更加放肆,道:“福九,哥哥我不脱你的衣服,如何给你针灸治病呢?” 花千树的针灸术甚是神奇,否则,三年前,花千树也不会在死神的手里将福九救回来。 当初福九遇刺,心脉受损,筋脉尽毁,脸色灰白,如同死人,若非花千树全力相救,福九就真的死了,哪里还能等到三年后,遇上牧游,得到重生的机会呢! 红蓝闻言,急忙上前,扛起福九就往卧房走去,预备将主子扒光了,让花千树给主子针灸治病。 福九被红蓝扛着身体悬空,侧脸看着花千树更加戏谑的神情,生无可恋道:“红蓝啊,我可是你们最最疼爱的兄弟啊,你们不能助纣为虐,将我交给花千树这个妖孽啊!” 红蓝也不搭理福九的声声哀求,大步流星的向福九的卧房走去。 花千树看着福九求助无门的样子,忽然间眼睛便湿润了,他怎么也不敢相信,福九的身体可以奇迹般的好转。 福九来到桃花山之前,花千树以为福九捱不过这个冬天,每每想到福九就要离开人世间,总是以泪洗面,如果可以,他宁愿放弃自己的性命,换取福九的生命!福九离开地都城,花千树若不是要为福九守住成王府,怎定会守在福九的身边,陪他走过最后一程。 花千树虽然不在福九的身边,却将自己身边最得力的东风夜放留在福九的身边,让他们替自己照顾福九。 帝都城有四大公子排行榜,福禄寿也就是福九排第一;花千树排第二;云初起排第三;红铺径排第四。 这四大公子从小一起长大,友情非比寻常,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福九入住山水间,与兄弟们见面的机会就多了,是以,花千树为福九针灸的时候,云初起和红铺径也先后赶到,兄弟齐聚,定会把酒言欢,畅谈过去未来和现在。 而此时因为西苑清凉院的事闹到了家主那里,张家的正堂也是热闹至极。 牧牧先是在张家正堂看了一眼,真是狗咬狗满嘴毛,很是满意自己的安排,便回到了紫苑,因为紫苑有人闹事,紫苑的奴才已经挡不住来人了。 紫苑,阿经阿纪挡在两个身着华丽的妇人面前,伸手打人不是,后退也不是,此时的场面极为尴尬。 大兮小兮正在说事实摆道理的解释,大兮道:“柴姨娘、刘姨娘,我家小姐真的在睡觉,你们有事晚点来行吗?” 柴姨娘道:“你家小姐在睡觉,我们不打扰,我们只是找你们院子里的奴才去正堂说几句话,这也不行吗?” 柴姨娘长相一般,身材也不高,没有出众姿色,从她的装扮和言行举止中便可看出,此人是张家哪位姨娘的跟班,自己不得宠,便跟着得宠的姨娘混口饭吃。 小兮道:“柴姨娘有所不知,我们家小姐对奴才的管理十分严格,小姐不发话,奴才不得擅自离开紫苑!”。 第267章 嚣张 刘姨娘道:“平时紫苑的奴才穿金戴银的在府中横冲直撞,嚣张跋扈,怎地让你们到正堂说几句话,怎地就这么多的说词呢?” 刘姨娘的言辞恶劣,言语中带着攻击性,容貌更是不容恭维,不管是身材还是气质,都没有出挑的地方。 牧牧真是不明白,柴姨娘和刘姨娘这样的姿容绝不会得宠,她们是怎样在张家不休不止的后宅争斗中存在的。 “刘姨娘请慎言!”此时,一直没说话的芒芒终于开口了,怒道,“张家规定,奴才不得戴金首饰,是以,紫苑的奴才何曾穿金戴银了?我家小姐叮嘱紫苑的奴才,出门做事要谨言慎行,紫苑的奴才何曾嚣张跋扈了?” 刘姨娘见自己的话激怒了芒芒,遂更加肆无忌惮道:“你们还说紫苑的奴才谨言慎行?紫苑的奴才若是谨言慎行,就不会把张家的姨娘拦在紫苑的门外!你们恶奴欺主,还说不是嚣张跋扈吗?” “吵什么呢?咳咳咳……” 紫苑的奴才听到慵懒且柔弱的声音,看向了说话的人。她们见小姐没睡醒,睡眼惺忪的样子,就心疼的不得了。 牧牧做出头痛欲裂的样子,稍有恼怒道:“芒芒,你们在和谁吵闹呢?” 芒芒和大兮小兮见小姐被吵醒了,极为自责,芒芒上前两步道:“小姐,有人来紫苑闹事!” 牧牧道:“住嘴!来者是客,怎地说人家闹事呢?来的是什么人啊?” 大兮小兮是张府的人,自然知道柴姨娘和刘姨娘的身份,大兮道:“来人是西苑三老爷的妾侍柴姨娘和刘姨娘,她们想让紫苑早上去清凉院的奴才到正堂说话,奴婢们说不经小姐允许,紫苑的奴才不得擅自出入,他们便恼了,因此出言不逊,已经闹哄一阵子了。” 牧牧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上前两步躬身道:“原来是两位姨娘大驾光临,张旗未能迎接请恕罪。” 柴姨娘不屑地撇嘴说:“迎接不迎接的放一边,你带着你的奴才跟着我们到正堂走一趟吧!” 牧牧恭敬道:“请两位姨娘稍等,旗儿稍作洗漱,便与两位姨娘前往正堂。”牧牧说完,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冷笑,貌似忽地想到了什么,道,“不知两位姨娘是奉谁的命令来紫苑的呢?” 柴姨娘刚想说话,却被刘姨娘示意闭嘴,刘姨娘道:“我们在此等候小姐便是!” 牧牧没有理会刘姨娘的所问非所答,而是直言不讳道:“刘姨娘并未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啊!” 柴姨娘刚刚就想说话,却被刘姨娘拦住了,甚为恼火,此时听到牧牧的直言不讳,顿时恼怒,道:“我们叫你去正堂,还需要谁的指使吗?真是笑话!” 牧牧上前两步,目光如寒光乍现,逼退了嚣张跋扈的柴姨娘和刘姨娘,怒道:“也就是说,你们是私自做主,让本小姐带着奴才跟你们去正堂走一遭了?” 柴姨娘不假思索,狂妄道:“正是!” 刘姨娘却一改刚刚的嚣张,皮笑肉不笑地说:“是情!我们是请小姐随我们道正堂去的啊!小姐千万不要误会!” 牧牧看着柴姨娘和刘姨娘带来的几个奴才,观其颜,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往日里助纣为虐,不知办了多少损人不利己的事,心中对这样狐假虎威的奴才甚是厌烦。 牧牧往后退了两步,对紫苑的奴才说:“姨娘做的再风光,也不过是姨娘,也要奉家中的少爷小姐为主。柴姨娘和刘姨娘仗势欺、人藐视小姐,肆无忌惮的在紫苑闹事,罪不可恕!来人,将这以下犯上,不分尊卑姨娘和奴才给我赶出去,不得有误!” 牧牧就是告诉紫苑的奴才,她们再得宠,也不过是奴才!她们涉足紫苑,以下犯上的其凌小姐,就是犯了不分尊卑的大罪,罪不可恕,你们随便打,别客气。 柴姨娘和刘姨娘原本是秦姨娘院子里的奴才。 秦姨娘将莲子送给三姥爷做妾,担心莲子在西苑势单力薄,无缘无助,顺便将手下的奴才送给三老爷享用,这两个奴才摇身一变,就成了三老爷的妾侍柴姨娘和刘姨娘。 柴姨娘和刘姨娘从奴才变成主子,手底下也有了奴才服侍,从简入奢易,极为享受这来只容易的奢华生活,很快便进入了扶持莲子姨娘的工作。 此二人从之前的刁奴,变成了刁钻的姨娘,平日里依仗秦姨娘和莲子姨娘的名号在西苑甚至是张家大杀四方,为莲子姨娘做最忠实的马前卒。 小小的紫苑,她们根本就没放在眼里,要知道,她们背后的力量可是张家最得宠的两位姨娘。 柴姨娘和刘姨娘怎么也没想到,一项大杀四方的她们,居然在紫苑受憋,落到了被送客的待遇,遂不管不顾的撒泼,让身后的奴才教训紫苑的奴才,定要给张旗点颜色看看,让张旗知道,谁才是张家真正的主子。 牧牧让紫苑的奴才送客,就是要激怒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之人。 她们往日里嚣张跋扈,靠的是秦姨娘和莲子姨娘。 张家的人不与她们争论,也是不敢招惹在张家如日中天的秦姨娘和莲子姨娘,而并非不敢招惹她们。 是以,此二人便感觉自己有多厉害,可以在张家横着走了,闹事变闹到了紫苑。 她们大张旗鼓的到紫苑闹事,为的是让紫苑的奴才知道张家究竟是谁的天下,让紫苑的奴才先入为主的知道秦姨娘和莲子姨娘的厉害,到正堂回话时,知道怎样回答家主的问题。。 第268章 惹恼家主 她们这点小心思,牧牧早就看透了,是以,便原地激怒他们,就是让她们仗势欺人的大打出手。 牧牧的目的是搅浑张家这谭暗潮汹涌的水,而从中获利,有助查案。是以,她可不怕把事情闹大。 柴姨娘和刘姨娘做奴才做久了,心中便根深蒂固得有了奴性,严格执行秦姨娘的命令,为了保住莲子姨娘的地位,可以不择手段,与人为敌。 是以,这两位姨娘在张家大杀四方,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得罪了不少人。若是紫苑将这两个祸害除掉,便可以在张家众人的心里刷一波存在感。 牧牧看着紫苑的奴才将入侵者打得昏天黑地,叫苦不迭,心中说不出的欢喜,遂道:“芒芒,大兮小兮,你们随我到房中梳洗打扮,我们到张家的正堂走一趟!” 张家正堂,齐聚了张家人。 张家南苑、北苑、东苑、西苑的人均已到齐,就剩下紫苑的人没到了。 清凉院的事,虽然是因为紫苑的奴才和看守清凉院的奴才争吵所引起,但是聪明人都巧妙地错过了紫苑这个话题。因为他们知道,紫苑的主子虽说是外来户,但是,他们真的惹不起。 正在此时,有人禀告,道:“家主,紫苑的小姐来了!” 家主和管家对视一眼,心说不妙,他们深知张旗是安稳的孩子,若是无事,她绝不会参与张家的人和事。 家主道:“只有小姐吗?” “好像不是!”禀告的人看了看西苑的方向,低声说:“还有西苑的柴姨娘和刘姨娘。” 秦姨娘闻言,淡然的神情立马就紧张起来,这个节骨眼,柴姨娘和刘姨娘怎地和紫苑的人混到了一起呢。 秦姨娘看向正在与三夫人口舌相争的莲子姨娘,莲子姨娘也懵逼中,不知所以的看向秦姨娘,两人面面相觑,不知紫苑的人来到正堂是福是祸。 时间不长,紫苑的主子奴才便赶到了。 他们身后是被打得苦不堪言但的柴姨娘、刘姨娘以及她们的奴才,他们虽然被打得苦不堪言,但是,从外表上却看不出任何的外伤。 牧牧来到正堂,懂事地给长辈们行礼,行为端庄,举止大体,温婉中不失大家闺秀的修养,柔弱中不失千金小姐的凌厉。 牧牧道:“父亲,今日午后,女儿正在午睡,咳咳咳……” 牧牧说着说着,便不停地咳嗽起来,似乎再说下去,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 家主心中恨得不行,他张家为何要将这个病怏怏半死不活的病秧子供起来啊! 家主心中所想如此,但是嘴里却不能说出来,是以,假意慈祥道:“大兮小兮,快搀扶着你家小姐坐下说话!到底是怎么回事,茫茫你说!” 大兮小兮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小姐坐下,生怕稍一大意,小姐这幅身子骨就变成了一滩水,从此不复存在了。 众人看着柔弱到不行的张旗,连大气儿都不敢出,生怕自己不小心打个喷嚏,惊扰了张旗,她就此昏倒,驾鹤西游。 牧牧坐好后,芒芒才泪眼汪汪地说:“我家小姐正在睡午觉,就被西苑的柴姨娘和刘姨娘的大声吵闹惊醒了,事后才得知,这两位姨娘要将紫苑的主子和奴才捆起来到正堂说话。我家小姐就问问她们是受谁人的指使,她们就说是……” 芒芒说到此处,欲言又止,因为牧牧告诉她,话说到这里时要停顿,等待家主的问话再继续说。 家主闻言,怒视秦姨娘,因为家主知道,柴姨娘和刘姨娘是秦姨娘的人。近些时日,家主经常听老夫人抱怨,说什么柴姨娘和刘姨娘借助秦姨娘在后宅的一人独大,大杀四方,连正经的主子都不放在眼里。 现在可好,这二人居然闹事闹到了紫苑去,难道他们不知道紫苑是张家的禁地,任何人不准擅自出入吗? 家主怒道:“他们怎么说?” “她们说是受……”芒芒再次欲言又止,这意思是此人身份贵重,奴才不得擅言。 秦姨娘生怕柴姨娘和刘姨娘为了自保,将自己给说出去,心中十分的恼怒。 秦姨娘也是冤枉,这一次,她可真的没有利用柴姨娘和刘姨娘的嚣张跋扈而铲除异己。 既然秦姨娘没有下达命令,那么,便是莲子姨娘的命令了,是以,秦姨娘怒视莲子姨娘,嗔怪她擅作主张,生死关头,还给自己添麻烦。 秦姨娘曾经叮嘱莲子姨娘,不要去招惹紫苑那位,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的挺好,千万别一时兴起,招惹了这位小姐,因此惹恼家主,后果不堪设想。 莲子姨娘暗暗摇头,示意自己并未让她们做什么,他们如此,完全是自作主张。 就在秦姨娘和莲子姨娘“眉目传情”的时候,芒芒却道:“她们说是受三夫人指使。” 西苑人人知道,柴姨娘和刘姨娘是莲子姨娘的人。她们到紫苑闹事,却说是三夫人的指使,这分明就是嫁祸啊! 三夫人闻言刚想发飙,却在无意中看到牧牧稍安勿躁的眼神。 三夫人虽然与张旗见过一面,但是并无交集,她不明白,张旗此举为何意。 正在这时,管家也对三夫人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刚刚三夫人与莲子姨娘的争辩中,三夫人不敌巧舌如簧的莲子姨娘,正是处于下风之时。此时紫苑给她送了份大礼,她不好好收着,还上蹿下跳地做什么啊? 家主闻言,疑惑地看向三夫人,道:“三弟妹,她们到紫苑闹事,是你指使的吗?” 三夫人尚未说话,柴姨娘却抢着说:“你放屁……” 柴姨娘是想对芒芒说:“你放屁,我何时说过是受三夫人指使了,我们什么也没说好不好啊?” 柴姨娘也意识到自己说话出现了时间差,她的话,已经成功的惹恼了家主。。 第269章 事实本就如此 三夫人冷笑道:“大哥,在西苑,我可指使不了她们!” 三夫人还算聪明,家住主问什么,她就回答什么,不指桑骂槐,也不拖泥带水。 芒芒该说的话说完了,便回到了木木身边服侍。 此时,大兮小兮不停地在给牧牧捶背,因为牧牧从刚进门到现在一直在咳嗽。 芒芒心疼地看着牧牧说:“小姐,要不我们还是离开张家吧!要不然,小姐连睡个午觉都睡不成,总是被打扰,长此以往,小姐的身体怎么撑得住啊!” 芒芒不过是个奴才,这样的话不该她说!不过,芒芒是好孩子,小姐让她说什么,她就一字不差的说什么,连个错别字都没有。 家主面带愠色,因为张旗在借奴才的口威胁他,紫苑若是再被人无端骚扰,她无法正常的调养身体,她定然会离开张家。 还是管家为家主分忧,怒道:“柴姨娘正堂之上出言不逊,张嘴!” 柴姨娘依仗秦姨娘的势力,总是跟管家对着干,使绊子,是以,他们的关系有我没你,势同水火。 柴姨娘闻言要被掌嘴,怒不可遏地说:“管家,你可知道我是谁的人……” 柴姨娘的话还未说完,管家便大笑露齿道:“你倒是说说,你是谁的人?” 你是谁的人?张家谁不知道你是秦姨娘的人,在西苑效命于莲子姨娘呢?不管你说你是谁的人,谁他娘的就会因此吃不了兜着走。 家主怎会不知她们是谁的人?她们是在秦姨娘院子里出去的人,若在此时攀咬秦姨娘怎么办?他不想因为西苑的事,把自己的宠妾秦姨娘牵扯进来。 管家观察着家主的神情,知道家主不愿因此事牵连秦姨娘,秦姨娘在家主的心里圣洁无比,怎会是结党营私之人呢? 管家怒道:“你是谁的人重要吗?不管你是谁的人,也不能借机到紫苑闹事,也不能在大堂出言不逊!来人,掌嘴二十!” 管家此言,既给紫苑争了脸面,也给家主出气了,是以,牧牧的咳嗽声在喝完一杯茶水后,居然神奇地停止了。 柴姨娘还没反应过来,嘴上便被板子打了一下,她感觉到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一下便是如此疼痛,二十下要如此熬过去啊! 就在柴姨娘思虑二十下如何熬过去时,执刑的人已经噼里啪啦的打完了二十下。而此时,柴姨娘整张嘴已经血肉模糊了,想要再说话是不可能了。 管家在张家当管家这么多年也是有原因的,此时解决了柴姨娘这个狂妄之人,便后退一步,将正堂的主会场交给了家主。 家主看向颤颤巍巍的刘姨娘,愠怒道:“说,谁让你们去紫苑闹事的?” 刘姨娘有些心机,但是在此时,心机貌似不好使,因为她的所作所为,所言是否真实,根本就逃不过家主的眼睛。 不过,刘姨娘不是笨人,知道什么事识时务者为俊杰,看着不能说话的柴姨娘道:“是柴姨娘执意到紫苑闹事的,妾身碍于柴姨娘的跋扈,不敢忤逆,便随着去了!” 柴姨娘的嘴被打烂了,遂用眼中的怒火表示自己的愤怒。刘姨娘这是在做什么?欺负她的嘴不能说话,嫁祸逃罪吗? 怒视着刘姨娘,这个贱人居然在侮辱家主的智商,如此不修边幅的谎言,也拿出来欺骗家主,真是好大的胆子。 管家见家主不说话了,知道家主被这背信弃义的奴才气得不轻,急忙倒了杯茶,道:“家主,这茶水的温度正好,您请喝茶!” 家主接过茶杯,轻轻抿口水,便不再说话。 管家道:“刘姨娘,你所言为真吗?” “千真万确!” “既如此,来人啊,将以下犯上,不分尊卑,武逆家主命令的柴姨娘重达二十板子,找个地方安置了吧!” 自从张家因为虐杀奴才获罪,险些搞得家破人亡后,张家便长了记性,即便是想处死奴才,也不会在张家将奴才虐杀。 “找个地方安置了”的意思,就是打完二十板子后,到外面找个地方解决了的意思。 这是管家和他手下的暗号,管家的意思,手下明白的很,他们有直接虐杀奴才的乱葬岗,奴才死了,就地埋了,完事大吉,不会给张家招来任何的灾祸。 刘姨娘将罪责嫁祸到柴姨娘身上,柴姨娘知道自己要死了,但是秦姨娘和莲子姨娘都补位她求情,心中便有了怨恨。 柴姨娘要被活活打死,那么谁也别想好,遂用尽所有的力气嘶吼道:“管家,是莲子姨娘让我们将紫苑的主子奴才押到正堂说话……”柴姨娘好不了,她也不让别人好。 管家知道,张旗将柴姨娘和刘姨娘带到正堂,绝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她是用这两个人给管家送礼来了。 柴姨娘咬定了莲子姨娘,家主定会顺着柴姨娘的话审下去,因为清凉院的事总要有人负责,不是三夫人就是莲子姨娘,不管是谁对此事负责,对管家来说,都是少了张家争权夺势的强敌。 两权相害取其轻,在三夫人和莲子姨娘中间,管家定会选择扶持三夫人,打压莲子姨娘,如此,便将秦姨娘有力的臂膀折断了。 柴姨娘是莲子姨娘的人,她若是咬定受三夫人指使,那便是栽赃嫁祸;她若是咬定受莲子姨娘指使,那便是实话实说。 三夫人的娘家哥哥就在张家正堂,是以,张家如何处理此事,直接关系到张家与亲家的相处模式、利益关系。 管家冷笑道:“柴姨娘,你可知道随意攀咬的后果吗?” “知道!” “你还要坚持你说的话吗?” “事实本就如此!”。 第270章 因此 被诬陷的莲子姨娘气急败坏道:“贱人,你真是满嘴胡言,我何时让你去紫苑闹事了?” 面对莲子姨娘的气急败坏,柴姨娘不屑于顾,要死大家一起死,是以,她连一个眼神都不给莲子姨娘。 管家没有搭理愤怒的莲子姨娘,而是对刘姨娘说:“刘姨娘,柴姨娘说的话属实吗?” 刘姨娘若是此时说出“属实”二字,定死无疑,若是咬定之前的说法,或许还有生存的机会,是以一口咬定道:“不属实!” 此时牧牧又连续的咳嗽起来,咳嗽声虽然不大,但是却让人感觉烦扰,因为这声音实在是刺耳。 管家看向牧牧,牧牧则掩面而泣。 芒芒跟小姐对了暗号,知道小姐心意,便用自言自语的口吻说:“不管是谁指使她们到紫苑闹事的,我们紫苑不追究便是了,怎地将事情搞得这么繁琐啊!” 管家闻言,恍然大悟! 不管是谁让她们到紫苑闹事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们到紫苑闹事,罪不可恕。 柴姨娘和刘姨娘是莲子姨娘的左膀右臂,若是此二人获罪,莲子姨娘在西苑孤立无援,即便是逃过了清凉院的事,日后没有人为她马首是瞻,她也举步维艰。 思及此,管家怒道:“柴姨娘、刘姨娘到紫苑闹事,忤逆了家主的命令,惊扰了张旗小姐的休息,故而定当严惩不怠,以正视听!至于你们为了脱罪,遂意攀咬,不被采纳!来人,将柴姨娘、刘姨娘带下去重达二十板子。” 柴姨娘和刘姨娘傻眼了,就因为紫苑奴才的一句话,她们的攀咬和自保,都显得那么无力。 这一次,张府的奴才倒是麻利,上来就将二人给带下去了,不在给她们说话的机会。 柴姨娘和刘姨娘的事就像是一页纸,就这样给翻过去了,从此,不管是秦姨娘还是莲子姨娘都失去了得利的左膀右臂。 管家往后退一步,又将正堂的主会场交给了家主。而正堂发生柴姨娘和刘姨娘的事后,莲子姨娘与三夫人不休不止的争吵,明显走向了衰弱的趋势。 牧牧起身,咳嗽不停,微微福身道:“父亲,女儿身体不适,咳咳咳……回去歇着了。父亲甚是劳累,还要注意身体,咳咳咳……别介因为家事国事天下事过于操心费力。女儿虽然无能,不能为父亲分忧,咳咳咳……但是女儿绝不会为父亲增添忧愁。” 牧牧的话说的很明白,只要家主不为难我,我也不会为难家主,我们相互庇佑,互不亏欠。 家主道:“日后谁若是再到紫苑闹事,罪加一等,接不轻饶!” 牧牧微微一笑,又对老夫人、二夫人、三夫人行礼问安,便在大兮小兮的搀扶下离开了正堂。 至于在张家后宅一人独大的秦姨娘,牧牧连看都没看一眼,因为她再得宠,也不过是难登大雅之堂的妾侍。 牧牧有意买好管家,怎会给管家的死对头好脸色呢? 张家人除了大少爷,基本上都在正堂。如果说之前,他们听说家主对紫苑张旗的疼爱是传说,那么此时眼见为实,便将这个传说坐实了。 紫苑的人离开,正堂的审问和争吵继续,而此时,由于管家的拉偏架,三夫人明显占了上风。 在家主面前,管家绝不敢行私舞弊,他的言行都是被家主认可的,是以,三夫人的娘家哥哥也将此事看在眼里,对张家家主的态度也好了几分。 牧牧回到紫苑,便疲惫不堪的回到卧房。 芒芒和大兮小兮服侍着小姐卸妆休息,便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卧房,大家心照不宣的各自忙碌,尽量的不出声响,在不让小姐在梦中惊醒。 芒芒在床榻上躺了一会儿,便隐身空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卧房,回到了山水间。 山水间的二进院落“山水阁”,帝都城的四大公子福九、花千树、云初起、红铺径加之福小七和小奶娃、王匡、东风夜放、红蓝、还有很长时间没露面的雨鸣等人齐聚,大家正在给福九开批斗会。 福九知道因为自己想尽早和媳妇在一起,操之过急的恢复体力,实则是操之过急,适得其反,身体不但没有恢复,反倒将性命搭进去。是以,此事惊动了皇家,太上皇不得不把雨鸣派出来,严加管控这个险些失而复得的九王爷。 小奶娃附在福九的怀里嘤嘤哭泣,嘀嘀咕咕地控诉道:“若是爹爹不慎,病情加重,您让宝宝怎么办?没爹的孩子日子有多不好过,爹爹可曾知晓?” 福九尚未来到桃花扇之前,小奶娃就是没爹的孩子,他的名字叫做来历不明的小野种,这对心智早熟的孩子来说,是怎样的伤害啊! 就连桃花村的教书先生都瞧不起小奶娃,他束修是其他孩子的几倍。虽然福九到了桃花村狠狠地惩治了教书先生,但是,教书先生给小奶娃造成的心里伤害却是无法弥补的。 小奶娃接着说:“爹爹若是身体孱弱,不能保护宝宝怎么办?娘亲怎么办?小七哥哥怎么办?爷爷奶奶怎么办?在场的叔叔伯伯们怎么办……” 小奶娃口才极好,说了好久,连口气儿都不喘,说的福九自责不已,再也不敢轻视自己的身体了。 福九感觉,他若是死了,儿子会因此孤苦伶仃;媳妇会因此以泪洗面;天下会因此大乱;兄弟们会因此余生无望;江山社稷会因此不稳;父皇母后会因此老无所依…… 福九若是身体欠佳,那么,他的罪过就大了。。 第271章 深潭 小奶娃说累了,福小七上场,开门第一句话就是:“九叔啊,小七还是不是您最疼爱的宝宝啊?您若是身体欠佳,不能保护小七,日后小七可怎么办啊……” 福九摸着福小七的脑袋,眼睛变湿润了,是啊,他若是有个是三长两短,他最疼爱的小七可怎么办啊? 福九顿时感觉自己是个罪人,他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便罪无可恕了。 小奶娃抽噎着说:“七哥哥,宝宝的头好痛啊!” 福小七在福九的怀里抱过了小奶娃,道:“宝宝,七哥哥带着你去休息,头痛睡一觉就好了。” “宝宝不要去休息,宝宝不在,爹爹就不知道珍惜身体。” “宝宝放心,有你叔叔伯伯们在,你爹爹不珍惜身体,叔叔伯伯们会教训他的。” “真……真的吗?” 小奶娃说着说着,便头一歪,昏过去了。 福九当时脑袋就轰得一声,不管不顾道:“宝宝……宝宝……” 花千树急忙给宝宝诊脉,稍后,头上的冷汗渐渐褪去,道:“宝宝并无大碍,只是哭的时间长了,小小年纪,为了不懂事的父亲心力憔悴,体力不支,晕过去了。小七,你带着宝宝去休息吧!” 花千树给小奶娃诊脉,小奶娃啥事没有,心说小奶娃这演技高超,险些骗过他花千树。 福小七抱着宝宝离开,福九的怀里空了,突然间感觉心里少了什么,一下子变空了,“宝宝……小七……” 福小七停住脚步,回头看向福九,泪眼朦胧道“九叔,您若真的疼爱小七和宝宝,就要珍重自己的身体。九婶婶说过,‘爱妻爱子爱家庭,忽视生命等于零。’,九叔好自为之吧!” 福小七的脚步沉重,渐渐远了。 雨鸣声音低沉道:“九爷,连孩子们都知道的道理,九爷怎地就不知道呢?九爷病情加重,太上皇和皇太后夜夜难眠,恨不得身生双翅,飞到九爷的身边来照顾您,您……” 福九惭愧道:“哥哥你们别说了,我福九甚是惭愧,日后再也不会任性妄为了。” 躲在暗处的福小七和宝宝闻言,相视一笑,宝宝道:“小七哥哥,我们去哪里玩呢?” 福小七道:“山水间的府邸宽广,咱还没逛完呢,咱去看看犄角旮旯的有没有暗道什么的好不好?” “好!” 福小七抱起小奶娃脚尖点地,飞身而起,转身离开。 躲在暗处的暗卫真是心疼自家主子。 主子英明神武,但是过于自负,谁也说不了,非要尝试着拔苗助长的恢复身体,结果适得其反,让所有人担心。 这下可好,主子被自己最疼爱的侄子和儿子教训一番,终于是老实了,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好在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孺子可教也啊! 牧牧来到了山水间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一幕,心说这小奶娃苦口婆心的教训爹爹实属不易,便跟随者福小七和小奶娃去了。 至于福九,人家正在和兄弟们齐聚,她一个女人家就不打扰了。 福小七带着小奶娃在山水间逛,不多时,便来到瀑布前面,小奶娃道:“七哥哥,我们去玩水好不好?” “不好!”福小七道,“现在入秋了,不能玩水,否则会着凉了染上风寒。” “好吧!”小奶娃从福小七的怀里下来,捡起石子,往瀑布下的水潭砸去。 石头落水,很快便沉下去了。 “七哥哥,你说这水潭的水有多深啊?” “不知道,应该是很深吧!” “我们要是可以到水潭下看看多好啊!在桃花山时,娘亲就带着我到水潭下玩过,那里的水可深了。” 福小七俯身将小奶娃抱起来,宠溺道:“所以啊,九婶婶不在,我们不能随意下水。否则有个闪失,你让七哥哥怎么办啊!” 牧牧知道小奶娃爱玩水,而且水性极好,所以便从空间里闪身出来,道:“走,我们下水玩去!不过,出来后你们要吃些预防感冒的汤药,否则真的会感染风寒的哦!” “娘亲!”小奶娃看见娘亲,兴奋不已,从福小七的怀里扑倒了娘亲的怀里,抱着娘亲的美颜亲亲亲,亲亲亲,亲了好久,随后依偎在娘亲的怀里,再也不想放开。 “九婶婶。”福小七上前一步,像个小孩子般撒娇道,“九婶婶抱抱。” 牧牧伸出手,抱了抱高大英俊的福小七道:“虽然现在已经入秋,潭水冰凉,但是只要你们有足够的勇气,我可以带着你们下水玩。” 小奶娃看向福小七,可怜巴巴变地说:“七哥哥,宝宝想下水去玩。” “真是拿你门办法!不过你到了水下不能淘气,不能乱跑知道吗?” “七哥哥最好了。” 小奶娃抱着福小七的俊脸亲亲亲,随之整理衣装,随着牧牧跳入水中。 牧牧原本想给福小七和小奶娃穿上水下防护服,但是考虑到他们日后,可能遇到不可预知的危险,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福小七和小奶娃虽然身份尊贵,但是,牧牧并不想将他们养成是温室里的花朵,生而为人,他们要学会适应任何险恶的环境。 潭水果真冰凉刺骨,但是时间长了,身体便适应了潭水的温度,三人处于潜水状态,只能用手势交流,时间不长,福小七耐不住了,三人才从深水中游上来换气。 他们上来时,保护牧牧、福小七和小奶娃的暗卫正要跳下深潭,去保护自家主子,这场面,还真够壮观的。 暗卫们看见自家主子安全上来,便各自散去,隐于暗处了。 牧牧道:“你们在水下发现了什么吗?水潭有多深,心里大概有个数吗?” 小奶娃道:“水深两丈有余,并不算深,在潭底有一条水流通往别处,至于水流到哪里尚未可知。” 福小七道:“宝宝说的很对,我也很好奇那条水流通往何处。” 牧牧道:“这一次,我们节省潜水的时间,直接奔着水流而去,探知水流的大致方向。” 三人再次潜水,直接奔着潭底分支的水流而去,不过刚刚游了十几米,便又回到了深潭里,原来,这是一条循环的水流线。。 第272章 小姐的麻烦 回到房间,牧牧拿出了老中医研制的感冒冲剂,让福小七和小奶娃喝下去,并告知福小七和小奶娃,在不能确定安全的情况下,绝不允许私自探险,除非你足够强大。随后三人才分别去沐浴更衣。 牧牧不想福小七和小奶娃面对好奇的事物时,不敢去举步不前的去冒险,人生在世,还是要有冒险的精神,但是,也要适可而止,量力而行。 牧牧在空间洗了个澡,吹干头发,便将山水间瀑布深潭的事告知了牧游。 虽然牧游现在很忙碌,但是,她只要有时间,就会第一时间回复牧牧的消息。 谷底山庄的生意越做越好,牧游越来越忙碌,牧牧真是担心牧游过于善良纯正,容易遭人设局构陷,就像是上次的天然香水的事件一样。 不过还好,牧游有无名氏的帮助,应该不会出现重大的纰漏。虽然牧牧和牧游迄今为止,还不知道无名氏究竟是谁,但是他们知道,无名氏是真心帮助她们的人,这就足够了。 “娘亲,您见过最深的潭底吗?”牧牧正在给小奶娃擦头发,小奶娃好奇地说,“宝宝见过最深的潭底就是桃花山的桃花潭,足足有三丈有余呢!” 牧牧道:“娘亲也没见过最深的潭底。” “娘亲你说,世上有十几丈的深潭吗?” “应该有吧!不过,十几丈的深潭还是不要去探险的好。探险,也要尽力而为,量力而行,否则身处险境,甚至是失去生命,这是极不负责的行为,知道吗?” “知道的,宝宝不会去探寻超越自身能力的范畴,娘亲放心就好。” “宝宝乖。” “娘亲今晚还回去吗?” “回去!今晚管家会遇到危险,娘亲可以趁乱相助于管家,与管家的关系更近些。” “娘亲怎知管家会遇到危险呢?” “管家没有危险,我们可以制造危险啊!” “原来如此!娘亲是想利用张家今日的变故,制造管家遇袭的事端,甚好甚好,娘亲要注意安全才是!” 牧牧在小奶娃粉雕玉琢的小脸蛋上亲亲亲,心说这小奶娃的智商胜过自己,他的脑袋是怎么长的呢? 牧牧离开山水间的时候,福九已经回到房间休息了,他的兄弟们看着他睡着了,才离开福九的房间,各自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不管是在帝都城成王府,还是在吉祥府的山水间,只要是福九的宅院,都会给兄弟们留出属于各自的房间。 牧牧没有打扰熟睡的福九,她相信,通过这次身体反复病情加重后,福九再也不敢轻视自己的身体了,否则,用小奶娃的话说,他再轻视自己的身体,便是天下不可救赎的罪人了。 牧牧回到张家,紫苑已经灯火通明,紫苑的奴才都守在牧牧的卧房门前,神情焦灼。因为小姐睡的时间太长了,甚至没有咳嗽一声,他们心里不安稳,又不敢进屋去看个究竟。 “咳咳咳……”牧牧换好衣服,躺倒了床榻上,连咳了几声,道:“芒芒在吗?” “奴婢在!”芒芒听到小姐的呼唤,急忙进屋服侍去了。 紫苑的奴才听到小姐的咳嗽声,竟然感觉无比的踏实,至少他们知道,小姐安然无恙,相视一笑,各自散开了。 “芒芒小朋友,我睡了多久啊!” “小姐睡了两个多时辰。” “我睡的太沉了,晚上睡不着怎么办啊!” “小姐可别这么说,奴婢巴不得小姐多睡一会儿呢?” 大兮小兮端着茶水进来,给牧牧漱口、喝茶,大兮道:“小姐用饭吗?” “我肚子饿了,咳咳咳……” 小兮道:“奴婢去端饭。” 厨一娘厨二娘对牧牧的饮食很是上心,精心准备的药膳,还为牧牧熬了小米粥,晚上喝点小米粥有助睡眠。 牧牧向来不拘小节,不过她此时扮演的人是温柔恬静的张旗,行动起来,弱不经风,总是感觉很别扭。 不过,紫苑的奴才也习惯了小姐在人前人后的两面,是以,小姐有怎样的表现,他们也不足为奇。 牧牧边吃边道:“正堂的事怎样了?三夫人和莲子姨娘谁战胜了?” 小兮撇嘴道:“三夫人战胜了,莲子姨娘也没战败,她随便推出来一个替罪羊,将这件事结束了。” 牧牧笑道:“如此说,还是莲子姨娘战败了!” 芒芒和大兮小兮兴奋地说:“小姐,这话怎么说呢?” 牧牧道:“其一,莲子姨娘找了替罪羊顶罪,她也难逃管教奴才不利之罪。何况,柴姨娘在正堂上咬死了她,泼了她一盆脏水,她想洗干净,也没有那么容易;其二,秦姨娘为了自保,暂时不会启动她这枚棋子,是以,她已经成为弃子,没有了利用价值;其三。家主定会训斥三老爷宠妾灭妻,让他多多亲近三夫人,万事以大局为重。是以,莲子姨娘输定了、” 芒芒刚刚还兴奋不已,听了牧牧的分析,有有些失落,悻悻道:“不管是三夫人战胜了,还是莲子姨娘战胜了,对我们紫苑来说都没有影响。” “非也!”牧牧道,“三夫人战胜了,定会行使西苑当家主母的权利,费尽心思的打压莲子姨娘。如此,西苑将永无宁日。他们自家的事乱七八糟,谁还有精力来找我们紫苑的麻烦呢!” 芒芒闻言,便又兴奋起来,没人找小姐的麻烦,对她来说便是好日子。 大兮道:“再过几天,就是老夫人的寿辰,老夫人请小姐参加老夫人的寿辰,借寿辰之日,将小姐介绍给来宾。” 牧牧知道自己终要以张家义女的身份面对张家的四方来客,是以,并未感觉有什么不妥。。 第273章 杀你的人 小兮眼睛亮亮的,小迷妹爆棚的神情尽显,神情向往地道:“小姐,奴婢听说,家主还邀请了福星铺子的老板来参加宴会呢!福星铺子的一个药丸子就卖几千两银子,福星铺子的老板得有多少钱啊!” 牧牧不自觉地说:“我有很多钱!” 几个姑娘匪夷所思地看着牧牧,皆是瞠目结舌,芒芒道:“小姐你说啥?” 牧牧自知失言了,遂笑道:“我是说,如果我嫁给福星铺子的老板,我就会有很多钱。” 大兮的神情回归正常,悻悻道:“小姐,您想嫁给福星铺子的老板,这件事您就别想了。据奴才所知,福星铺子的老板是个小奶娃,今年才两三岁而已。” 牧牧故作惊讶道:“不可能!三两岁的小奶娃就拥有福星铺子?这也太神奇了吧!” 大兮道:“小姐,这您就不知道了。小奶娃年龄虽小,但是人家有强悍的娘亲啊,听说小奶娃的娘亲可厉害了,山上能打猎,下山能制药,除了长得丑点,简直是无所不能呢!” “这……小奶娃的娘亲长得很丑吗?” “可不是嘛!奴婢听闻,小奶娃的娘亲长得比男人还壮实,而且还有胡子,三分像女人,七分像男人啊!” 牧牧心说这是谁在作践她的容貌啊,这说的也太离谱了吧,她有那么丑吗?牧牧“嗯……”了好久,违心地说,“丑……真的很丑……大兮,这些话你是听谁说的啊!” “坊间都是这么说的,奴婢也是在府中丫鬟的嘴里听说的啊!” “那么,小奶娃的爹爹长得好看吗?” “奴婢听说小奶娃的爹爹是个病秧子,最怕老婆,他不听话,他老婆就打他。有钱怎样,真是可怜啊!” 牧牧闻言,再也吃不下去了,让人将饭菜撤下,洗漱完毕,躺在床榻上想事情去了。 一直以来,牧牧都在想外公和张家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张家会参与二十八年前截杀万年青的事件中?而张员外和张家家主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们都姓张? 如果说张员外二十八年前便已经接近了万安,那么他又没见过万夫人?如果她见过万夫人,自然谁识得万夫人的容貌。 弗离和纤柔的容貌与万夫人极为相似,张员外在看见弗离和纤柔的时候,定会联系到二十几年前的万夫人,并且上报他的主子,弗离和纤柔很可能是万年青的家人。但是,张员外貌似并未有什么反应。难道他从未见过当年万夫人风华绝代的容貌吗? 张旗是张员外最疼爱的女儿,而牧游的容貌与张旗有八分的相像,张员外在见到自己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任何反应呢? 世间之人,容貌相似并不奇怪,但是容貌相似到可以以假乱真,这就奇怪了。 有关张员外这个问题,牧牧已经想了很久了,她百思不得其解,就是没有答案。 张员外二十几年前就与弗离相识,不可能没见过当年的万夫人,也不可能不知道弗离和纤柔的身份,但是,他为什么什么都没做呢? 张员外以狡诈多端心狠手辣的手段横扫江湖,在帝都城的市井中,有着市井皇帝的名号,他在帝都城屹立不倒十几年,怎么会轻易的被云初起和红铺径逼得无路可走,最后逼退到桃花镇呢? 在攻打桃花山土坯房的战役中,张员外表现得很白痴。他的绸缪,他的手段,与帝都城市井皇帝的名号的不配为,他为什么会这么无能呢? 在这次战役后,桃树镇和桃花山的奸佞被一举铲除,得力最多的却是土坯房。 如果张员外对土坯房恨之入骨,他定会在行动失败后,启动毁灭桃树镇和桃花村的行动。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 张员外制造的混乱过去了,受到严惩的人是那些本地的作恶之人,而张员外因为掌握着重大的秘密,他的家人和手下却被保护起来。也就是说,主谋者目前无恙,而小喽啰却被赶尽杀绝。 牧牧不明白,张员外为什么要让张旗来到张家避难?依照张员外的手段,即便是张旗母女住在老宅,也不会有什么危险,那么,张员外为什么要多此一举,还要福九的人得到了这可消息呢?难道张员外笃定福九会让牧游以张旗的身份进入张家吗?那么,张员外凭什么笃定张家就会善待张旗呢?难道仅凭着二十几年前,他曾经利用一只小花狗接近了万安吗? 牧牧越想越想不通张员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动脑子这样的事,比卖力气干活还要累人啊! 牧牧不再想事情,而是招来了阿经阿纪,让他们去暗中保护管家,因为管家今日锋芒毕露,会妨碍某些人的利益。 阿经阿纪对小姐的命令唯命是从,是以,毫不迟疑的去执行小姐的命令去了。 张府的夜晚降临了,各房各院也都长起了灯笼,从院中灯笼的数量上看,就知道院子里的主人在张府的身份贵贱。 管家由两名小斯陪同,从家主的书房出来,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去。 因为家主随时都要招呼管家说事,是以,管家的院子与家主的院子并不远,走过两座宅子,就到了管家的院子。 今日,紫苑出面来到正堂,堂而皇之的除掉了管家的强敌柴姨娘和刘姨娘,这是紫苑以自己独特的身份,帮助管家铲除异己,管家怎会不知呢? 管家正在低头想事,忽地,眼前剑光一闪,管家抬头,看见了两名黑衣蒙面人。 管家惊悚不已,后退两步,道:“你们是什么人?” 黑衣人声音冰冷道:“杀你的人!” “我得罪你们了吗?还是得罪了你们背后的主子?” “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第274章 旗儿,谢谢你 婆子稍有踌躇,怒视管家一眼,转身便走。 “管家伯伯,我刚刚想起些事来。”去而复返的牧牧回来了,可能是走的急了,不住的咳嗽,“管家伯伯,上次柴姨娘和刘姨娘到紫苑闹事,砸坏了紫苑的花盆,糟蹋了正在盛开的鲜花,我的紫苑现在光秃秃的没有一点生机,还请管家伯伯命人被我送些花草去。” 管家为难道:“旗儿小姐,现在是秦姨娘在掌管后宅,你有事去跟秦姨娘说。这不是,这就是秦姨娘身边的人,你有事和她说也行。” 牧牧挑挑眉,给了管家“你看我怎么说”的神情,柔弱文静的女孩子,脸上居然现出一抹坏笑。 牧牧毫不客气地对婆子说:“我的紫苑需要黄金菊、桂花、百合、海棠花……”牧牧一口气说了二十多种鲜花,听得婆子脑子都成浆糊,牧牧连咳了几声,接着说:“这些鲜花明早……咳咳咳……明早前我要看见,咳咳咳……” 牧牧说完咳得不停,紫苑的奴才们急忙围上来给牧牧捶背顺气,芒芒神情紧张道:“劳烦这位莲妈妈回禀秦姨娘一声,尽快将我家小姐喜欢的鲜花送到紫苑去,那是我家小姐最喜欢的鲜花。我家小姐闻到花香,咳嗽就会好一些,劳烦这位莲妈妈了。” “咳咳咳……咳咳咳……”牧牧忽然间咳个不停,稍许后,这口气就是上不来,脸都咳成了猪肝色。 “小姐……小姐……” 芒芒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眼神祈求地看向秦姨娘的得力婆子,哀求道:“劳烦莲妈妈转达我家小姐的话,我家小姐的院子里真的不能没有鲜花啊!” 管家看见牧牧的脸都憋红了,心急如焚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送你家小姐回去!来人,传府医到紫苑给小姐诊脉。” 此时,刚刚冷落管家的奴才对管家的命令不敢怠慢,急忙行动起来。 管家见紫苑的人走远了,终究是放心不下旗儿的身体,那孩子咳得脸都红了,别出什么事啊!思前想后,管家放下手里的事,带着人,也一瘸一拐的朝着紫苑的方向走去。 张府南苑的雪月鸳 雪月鸳的正堂里,秦姨娘将手中的白玉杯狠狠地摔在地上,娇媚的脸上气成了猪肝色,怒火冲天道:“这小贱人就是想给管家出头,故意为难我!” 莲婆子更是气急败坏,毕竟是她被牧牧奚落了一番。莲婆子恼怒道:“主子,虽然咱们不知道这小贱人的来历,但是,奴才相信,就算是家主也不是真的待见她,只不过是迫于某种压力,不得不敬着她。” 秦姨娘瞪了莲婆子一眼,怒道:“你想说什么?” 莲婆子凑近秦姨娘低声说:“主子若是帮着家主除掉了那小贱人,家主定会更加宠爱主子的!” 秦姨娘闻言,脸色骤变道:“休得胡言!家主三令五申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已任何形式到紫苑闹事,还特意叮嘱我,不要去招惹紫苑的主子。你明明知道家主的命令,还出这找死的主意,你是想弄死她,还是想弄死我啊!” “主子息怒!”莲婆子眼中的恶毒尽显,低声道:“家主让咱都敬着紫苑那位,指不定怀了啥心思。那小贱人的容貌绝世无双,只是身体不好,不能服侍男人。等她身体养好了,可以服侍男人了,恐怕就从义女变成姨娘或者夫人了!” “信口胡言!” “主子,家主是怎样的人,主子不知道吗?” 秦姨娘闻言,倒吸口凉气。 家主是怎样的人,她怎会不知道呢?家主视色如命,若不是她手中有合欢散,能够满足家主所有的需求,她怎会留住家主的心呢! “主子,您现在刚刚拿到掌家之权,等同于当家主母,您可不能让这小贱人日后成了气候,夺了您的宠爱啊!现在东苑七娘被送到庄子上去了,这辈子算是没有出头之日了;西苑的莲子姨娘失宠了,这足以证明,女人要把权利握在手中,否则,未来的日子没有保证啊!” 秦姨娘瘫坐在椅子上,思忖良久,才道:“你有什么法子吗?” 莲婆子嘴角微勾,眼中露出难以描述的恶毒,道:“主子,现在您在张家,最大的阻碍便是管家。虽然您现在拥有了张家后宅的掌事之权,但是,大部分权利,还在管家手中。奴才有一妙计,既可以除掉管家,也可以除掉那小贱人!” 莲婆子长得不咋地,穿的很华丽,秦姨娘能从默默无闻的姨娘走到今天,莲婆子功不可没。 秦姨娘闻言,眼中立时冒出金光,兴奋道:“你说说看!” 莲婆子在秦姨娘的耳边低语几句,秦姨娘不断地点头,道:“这样做可以吗?她的卖身契可在那小贱人的手中啊!” “主子,她的卖身契在那小贱人的手中,她老子娘的卖身契还在张家。如今,张家的后宅落在主子手里,主子还怕不能拿捏她的老子娘吗?” 秦姨娘不住地点头,脸上的怒色渐渐地散去,逐渐地溢出笑容,“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只要你做成这件事,管家失势后,我就让你儿子坐上管家的职位。” 莲婆子闻言大喜,急忙跪下,千恩万谢道:“奴才谢过主子的器重。” 紫苑的花厅里 管家的腿贴上牧牧买回来的药膏,感觉舒服多了,不再那么揪心的疼痛,欣慰道:“旗儿,谢谢你!” 牧牧努着小嘴故作生气道:“管家伯伯,您在说什么呢?您再说谢谢,旗儿生气了。” 管家看向牧牧,眼神中不经意地流露出的怜爱,这个小家伙,就像是一粒种子,生长在他冰冷的心里,让他感觉到人间还有爱,来自亲情的爱。。 第275章 丫头,你想说什么呢 “旗儿,你可不能生气啊!”管家往日里恶毒的眼神已然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温暖在逐渐蔓延。 牧牧撒娇道:“管家伯伯,旗儿想吃桂花糕!” “伯伯让小厨房给你做。” “不嘛,我让管家伯伯给我做桂花糕。” “可是,伯伯不会做啊!” 牧牧好看的小嘴一撅,任性地转过脸去,低声嘟囔道:“管家伯伯不疼我,我不高兴!” “我……”管家无奈地笑笑道,“伯伯去学,伯伯去给你做桂花糕好不好?” 牧牧转过头来,做了个鬼脸,道:“旗儿就知道管家伯伯最疼旗儿了!” 阿经阿纪见状,左右各一的挽住管家的胳膊,撒娇道:“管家伯伯,人家也要吃桂花糕嘛!” “哈哈哈……” 紫苑的奴才哈哈大笑。 管家听到这样爽朗的笑声,即将走出去的脚步顿了顿,没别的,他就想听听这样没有争斗,没有尔虞我诈,没有你死我活的笑声。 紫苑安静后,牧牧说累了,想要睡一会儿。 紫苑的奴才各就各位的当差去了,紫苑安静的不得了,生怕闹出动静来,小姐不能好好的休息。 昨天小姐睡了一大觉,今天小姐的气色就很好,不是吗? 山水间山水阁 福九做完药浴,就被牧牧抱出来擦干身上的水,把他抱到了热乎乎的被窝里。 福九见媳妇沉着脸,一直没说话,便小心翼翼地说:“丫头,你怎地了?不高兴吗?” 牧牧拿起毛巾,给福九擦头发,看看福九,面无表情,并未说话。 “丫头,以后我会珍重自己的身体,再也不会乱来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牧牧看看福九,依然没说话。 福九真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轻轻抓住牧牧的纤纤玉手,慌张地说:“丫头,你怎地了?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 牧牧将福九露在外面的胳膊放回被窝,心事重重地说:“福九,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福九郑重其事道:“好媳妇,天下事我没有瞒着你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了先前皇兄赐婚的事啊?虽然那时我还小,我还没有遇上你,但是我当时就拒绝了这门婚事,真的!” 牧牧闻言,还有意外收获,遂怒不可遏道:“什么?你还有过赐婚的事?” 福九见他的丫头生气了,吓得急忙从被窝里爬出来,整个人贴在牧牧的身上,施展哄媳妇绝技,眼睛泪汪汪地说:“你……你……丫头,你说的不是这件事吗?但是除了这件事,我没有任何事瞒着你啊!” 牧牧就是没出息,看见美人出浴的福九泪光朦胧,楚楚可怜,心下立时软了,遂将福九抱在怀里,用被子给他裹起来,道:“你干啥又要哭,好像我欺负你了似的!” “咳咳咳……咳咳咳……”福九忽地咳起来,脸色憋得通红,眼泪都憋出来了,“咳咳咳……咳咳咳……” 牧牧急忙给福九诊脉,发现福九的身体的确不好,自己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把福九抱在怀里,给他捶背顺气。 过了一会儿,福九稍微好些了,委屈地看着牧牧,道:“媳妇,我真不知道啥事瞒着你了,要不你给我提个醒。” 牧牧在福九俊美无俦的脸上亲一口,实在是自责不已,她明明知道福九的身体不好,干啥要让他着急呢? 福九把头贴在牧牧的心门,一句话不说,像是被父母委屈了的孩子,可怜吧唧的依偎着牧牧。 牧牧心疼福九啊,不得不亲亲亲,抱抱抱,好言相劝的哄人家开心。害,看看自己把人家欺负的,堂堂的成王千岁都流泪了。 福九躺在热乎乎的被窝里,享受着丫头的千种柔情,万种温存,直到这丫头让他满意了,才将丫头抱在怀里,亲吻着她娇艳欲滴如红玫瑰的双唇,吻得那么霸道,吻得那么理所当然。 牧牧明知道福九在撒泼打诨的索取她的温存,但是她还是心甘情愿的被他索取,没办法啊,谁让她喜欢福九呢?谁让她见不了福九的泪眼朦胧了? 福九吃干抹净,才抱着牧牧说:“丫头,你想说什么呢?” 福九将媳妇哄好了,也不叫媳妇了,更不叫好媳妇了,而是叫丫头了。 牧牧道:“有关张员外的事,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福九无奈道:“我就知道,这件事你想明白了会来找我。我可以开诚布公地告诉你,张员外这件事,我和你一样的迷惑。” “你说张员外上蹿下跳的忙活了这么多年,筹谋了这么多年,最后居然成全了我们,你说他究竟在筹谋什么呢?” “这件事,我也一直在想,张员外搞的这场反叛行动,最后获利的居然是我们。不管是名利,还是福星系列产品的生意,获利的最终是我们。” “就是啊!我们的福星排毒丸从五百两银子,卖到五千两银子,到现在价钱还在不断的上涨,这价钱就是张员外给炒上去的啊!” “雨鸣哥哥传来消息,皇兄以土坯房铲除奸佞为名,已经下了圣旨,封你为桃花村的村主、宝宝、岳父和红不棱、牧野均有赏赐。张员外折腾来折腾去,最后获利的人确实我们,这件事,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按说张员外是帝都城的市井皇帝,他的实力和绸缪应该不可估量才是。你不觉得张员外在攻打土坯房时,表现得很白痴吗?他貌似不是在攻打土坯房,而是把桃树镇、桃花村的奸佞恶霸一网打尽了,就连如意县的县令都吃了官司。” “云初起和红铺径轻松地把张员外从帝都城赶到了桃树镇,他们也觉得事有蹊跷,因为这件事完成的太容易了,就好像张员外给他们画了一道线,让他们顺着这道线路走一样,每一步都在张员外的算计里。现在想起来,此事真是细思极恐啊!” 牧牧知道,若是福九知道事情的真相不会瞒着自己。是以,也没有再问福九有关张员外的事。。 第276章 艳压群芳 牧牧不说,福九却道:“我怀疑,你乔装成张旗潜伏到张家的事,张员外也知道。而且,他就是想用你的手,将张家铲除。” 牧牧闻言感觉心惊肉跳,蹙眉道:“此人身陷囹圄,依然能够运筹帷幄,心思之缜密,权谋之刁钻,实在可怕啊!” “丫头,不管怎样,现在这件事获利的是我们。我们小心谨慎便是,毕竟铲除张家,也是我们必须完成的事。” 牧牧点点头,将头埋在的胸膛上,抚摸着他日益强壮的胸膛,听着他均匀的呼吸。 福九对牧牧是有亏欠的啊!福九是身体原因,不能行圆房之事;但是牧牧健康且风华正茂的年纪,她的需要,福九懂,但是福九却不能满足她的任何需求。 花千树今日给福九看了许多有关床笫之欢的画册,刚开始,福九感觉那些画册龌龊至极。不过后来,想到了丫头的需求,便也安心的看下去了。 “丫头,我……我……”福九想说什么,忽地脸红成了熟透的西红柿,结结巴巴地说:“今天,我……” 福九结结巴巴地语无伦次,羞红了脸看着牧牧,美人娇羞,无与伦比。 福九不在说什么,而是霸道的吻上了牧牧的双唇,轻轻地品味着其中的柔软。 福九的吻慢慢地往下移动,虽然很笨拙,但是很热烈,吻得牧牧浑身燥热,热血倍看,瞪大眼睛,不知所措。 忽地,牧牧将福九拽起来,怒道:“福九,之前你从不会这样,是谁教你这样做的?” 福九脸红的不行,尴尬地说:“花千树给我看了些画册,我……”害,福九也没办法,此时此刻,他为了夫妻的和谐生活,只能出卖好兄弟了。 福九将愤怒的小丫头抱在怀里,继续刚刚那个吻,因为那感觉,哎呀呀,太美好了,之前他咋就没想到呢! 月上柳梢头,山水阁的卧房里传来女孩子压制的娇嗔声,牧牧的愤怒最终被福九的温柔给浇灭了…… 张家紫苑 紫苑的奴才刚刚用完晚饭,秦姨娘就派人给紫苑送来了盆栽,各种盛开的鲜花摆满了紫苑的花台上。 花房管事的说:“秦姨娘命我们三两天便为张旗小姐送上最新培育的盆栽,花房的鲜花可着紫苑供应。” 芒芒道:“各位辛苦了,留下来喝杯茶吧!” “谢谢芒芒姑娘,我们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阿经将沉甸甸的荷包送到花房管事的手里,道:“有劳几位辛苦,既然你们还有事,我们也不强留了,这些银子你们收下买包茶叶,也算是我们的心意了。” 管事拿到手里的荷包沉甸甸的,手感不是铜钱,而是碎银子,至少也有几两银子,深感吃惊。 在别的院子,主子打赏,也不过是几个铜钱或者几钱银子而已。像紫苑这样出手大方的主子还从未有过啊! 阿经做了请的手势道:“既然你们还有事,我们便不远送了,欢迎你们日后赏脸到紫苑做客。” 花房的管事和小斯面面相觑,皮笑肉不笑,不知所措地离开了紫苑。 莲婆子叮嘱他们到紫苑送花,务必小心谨慎,切勿高声,千万别惊扰了紫苑的主子。因为紫苑的主子刁钻刻薄,紫苑的奴才嚣张跋扈。 紫苑的主子刁钻刻薄呢?紫苑的奴才嚣张跋扈呢? 花房的人离开紫苑一段距离,找个僻静的地方,将紫苑打赏的荷包打开,里面竟是白花花的碎银子,还有些铜钱,这样的打赏也太丰厚了吧! 牧牧隐身空间回到紫苑的时候,便看见了紫苑花台里摆放的花盆,心说秦姨娘做事倒是爽快,午后说的事,晚上就办好了。 紫苑已经掌灯了,紫苑的奴才都在廊下边说话边做活,他们说话的声音很低,生怕惊扰了主子。 牧牧和福九今天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感觉羞羞的,但是又很贪恋那种羞羞的事情,是以,福九到天黑了,才放牧牧回来。 “咳咳咳……”牧牧换好衣服,重新躺到了床榻上,咳了几声,道,“芒芒可在!” 一如往常,丫鬟们进入卧房给小姐洗漱送晚饭。 不过,小姐今天感觉好疲倦的样子,没有和他们聊天,吃了几口饭便睡着了。 余下几天,牧牧将心思全都用在了挑起张家后院战斗的事上,不是小妾争宠,就是奴才打架,要不就是恶奴欺主,就关键的就是,各房各院的月银钱出现了纰漏,搞得张家后院闹得乌烟瘴气,新官上任的秦姨娘一个头两个大,顾得了懂顾不了西,完全没有经历操持老夫人的寿辰。 老夫人的寿诞之日近在眼前,秦姨娘却将张家搞得乌七八糟,搞得老夫人怒火冲天。 秦姨娘抢了老夫人的掌家之权,彻底得罪了老夫人。最终,操持老夫人的寿宴的事,还是落在了管家的身上。 管家重新得到操持老夫人寿宴之事的权利,真是感觉神清气爽,精神百倍。 日上三竿,紫苑。 牧牧高声道:“不行不行,还是换上那套棕色的长袍,这个颜色稳重,能够衬托出管家伯伯的屈志老成。” 紫苑的孩子们给管家买了几身衣服,管家换来换去的不厌其烦,最终还是牧牧做出了决定,道:“管家伯伯,老夫人的寿诞之日,您就穿这身衣服,绝对会艳压群芳,帅出天际。” 管家笑道:“旗儿,伯伯又不是女人,你用艳压群芳这个词儿,不太适合吧!” “哎呀呀,伯伯,人家是说您很帅,那些女人见到您,定会心猿意马,想入非非,怎地就不是艳压群芳了呢?”。 第277章 我答应了 “哈哈哈……”管家哈哈大笑,笑声爽朗,道,“我家旗儿说啥就是啥。” 管家离开紫苑时,拿走了牧牧给他买来的所有衣服。虽然他不缺银子,不缺衣服,但是这些衣服是丫头买给他的,绝对是弥足珍贵的衣服。 牧牧送走了管家,看着满园的花香发呆,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收敛,轻轻地蹙起眉头,脸上染满了怒意。 芒芒给牧牧披上斗篷,道:“小姐,天越来越凉了,您可别着凉了染啊上风寒啊!” 牧牧披上衣服,低声对芒芒说:“芒芒,你有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啊?” 芒芒尴尬地说:“小姐,我连着两天了,都是感觉身体燥热,不过喝点水吹吹凉风就好了。” 牧牧点点头,接着说:“花房的人什么时候来送花啊!” “花房的人说,花房的黄金菊已经盛开了,后天就将我们院子里的话撤了,全部换上黄金菊。” “这是花房的意思吗?” “花房的人说,秦姨娘吩咐他们决不可慢待了紫苑,花房盛开最好的花,全都给紫苑送来。现在,花房盛开最好的花就是黄金菊。” “这些花是谁在打理呢!” “这些花也不需要打理,该打理的时候,花房的人就将花搬走了,然后再送来正在盛开的鲜花。” “这些花没人动过啊!” “也不是没人动过,小兮偶尔会浇些水。” “旁人呢?” “大家没事的时候,就会聚在鲜花旁聊天。姑娘们偶尔掐朵花戴在头上也是有的,要说动,大家都动过。” “花开堪折直须折,无碍的!” 牧牧说完,也没用芒芒服侍,便回到了卧房。 大兮走进芒芒说:“芒芒姐姐,小姐怎么了,好像是不高兴啊!” 芒芒摊摊手说:“我也不知道小姐怎地不高兴了。小姐就是看着这些花惆怅了些,说什么花开堪折直须折的话,想必是惆怅花无百日红吧,小姐本就多愁善感,无碍的。” 大兮点点头,随便说了两句话,便回到下人房里去了。 不多时,大兮从下人房里出来,到小厨房沏了壶热茶,朝着牧牧的卧房走去。 张府有一座院子是柴房,在院子里当差的人全部是张府最不得待见的奴才,且都是张府的死契奴和家生子。 柴房的院门被打开,有几个身着鞭痕的奴才被人推进来,男女都有,还有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 莲婆子现在是秦姨娘身边最红火的人,原本就气焰嚣张,此时更加颐指气使,鼻孔朝天地说:“这院子的管事在哪里啊?” 柴房当差的奴才都有些木讷,有的人走路一瘸一拐;有的人身上带着鞭痕;有的人弯腰驼背……总之,这里的人看上去极为的凄惨,他们就像是生活在死亡边缘的人,生命被别人拿捏在手中随意宰杀。 柴房管事的屋子里出来一个女人,这女人四五十岁的年纪,身材肥壮,脸上的横死肉肆意张狂,容貌与西苑三夫人身边的张婆子极为相似,她就是张婆子的姐姐,人称张管事。 张管事扭动着肥壮的身子,看见颐指气使的莲婆子,脸上的肆意张狂的横死肉立即收敛起来,谄媚道:“莲姐姐,您怎么来到柴房了啊?您这可是贵足踏贱地啊!” 莲婆子冷哼一声,没给张管事好脸色看。曾几何时,秦姨娘尚未得势的时候,张管事可没少打压她。 张管事在张府当差多年,深谙爬高踩低的技巧,遂躬身讨好道:“莲姐姐,你既然来了,定是公干,妹妹我这张老脸,可不值得莲姐姐到我这柴房走一趟啊!” 莲婆子瞥了一眼张管事,趾高气扬道:“这几个奴才忤逆秦姨娘,暂时发配到柴房当差。不过,这可是秦姨娘的人,这些人还有用,你暂时不能动他们,但也不能让他们跑了!重要的是……”莲婆子凑近张管事低声说,“重要的是,不能让他们与管家见面,更不能与紫苑的人见面!” 张管事心领神会,表忠心道:“奴才从命便是!奴才可是效命秦姨娘的,至于管家,我呸!” 莲婆子知道这张管事趋炎附势的本领极强,所以,不管张家谁掌权,她都能保住自己拆房管事的肥差。 莲婆子完成了任务,便走了。 张管事命人将新来的这几个奴才带到了后院当差,她知道,这几个人是秦姨娘的人质,秦姨娘随时都会将他们提出去。 此时已经月明星稀,柴房进入了安静的夜晚,由于柴房是严禁烟火的禁地,所以,只有管事的房门外亮着灯笼。 张管事正在房里吃酒,美味佳肴美酒飘香中,夹杂着不合时宜的血腥气。 张管事的身旁,一个姑娘正抱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妇人哀嚎。 姑娘容貌平平,皮肤较黑,毫无姿色,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女孩子。 张管事吃了一口酒,声音冷冷地说:“老娘可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了!要不你从了老娘的要求,老娘拿你这清白身子换写酒钱;要不你就看着你娘被打得皮开肉绽,你自己做决定吧!” 姑娘道:“你给我些金疮药,让我给我娘治伤可以吗?” “你这意思是答应了?” 姑娘绝望道:“我答应了!” “来人,带着这贱人去客房!你他娘的给我记住了,好好的服侍我的客人,否则,我让你们母女生不如死。至于你娘的伤势,要不要给她治伤,我还要看你的表现。” 此时从外面进来两个面无表情的婆子,将生无可恋的姑娘给架出去,送到了另一个房间里。 张管事吃饱喝足,来到那满身是血的妇人身边,满脸都是恶毒和残酷,发出来自地狱般的冷笑声,“老娘就爱打满身是血的人。” 张管事拿起带血的鞭子,狠狠地举起来,抽带在妇人带血的身上,妇人发出凄惨的叫声。 正在这时,张管事的手忽然间不能动了,整条手臂都麻木了,随之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因为她的胳膊被人卸下来了。 张管事生性残忍,她的房间,每天都会传来男人或者女人杀猪般的惨叫声。是以,张管事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也未引起柴房侍卫的注意,大抵是杀猪般的惨叫声都差不多吧!。 第278章 吓死过去了 张管事的两条胳膊都被人卸下来了,人也疼的昏了过去。 刚刚被张管事折磨的妇人忽然间欣喜若狂道:“神仙来了……神仙来了……神仙真的来了,神仙快去救我的孩子,她被带到客房去了。” 牧牧暗道:“客房是什么鬼,客房在那里啊?但是她是‘神仙’,神仙怎会不知客房在哪里呢?” 牧牧在柴房环视一周,看见一间房子外面挂着灯笼,门外有两个婆子在把守。牧牧猜测,这便是客房了。 牧牧左右两掌,将把守门口的两个婆子打晕,推开门进去。 房子里灯光幽暗,有一种诡异的气氛,其中夹杂着陈年腥臭的血腥味。 房子中间有一个木桩子,一个身无遮挡的女人被绑在木桩子上,双眼被黑布蒙着,身上已经有几道醒目狰狞的鞭痕,一个人正在她身上肆无忌惮的蹂躏,而在此人的身边,竟然有各种折磨人的工具。 牧牧想看清这个禽兽的模样,但是此人却用黑布蒙面,整张脸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这双眼睛牧牧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你又想不起来,遂上前将正在兽性大发的人一脚踹到。 “哎呦……” 这是男人的声音,牧牧听着这个声音更加熟悉,但是张家这么多男人,她实在想不起来,这个声音属于谁了。 牧牧一直隐身空间,不怕别人看到她的容貌,毫不忌惮的将那男人脸上的蒙面摘下来。 当牧牧看到这张脸的时候,气得她气血翻涌,只想杀人,这个男人正是西苑的三老爷。 三老爷被人踹了,被人打了,被人揭开了面具,但是却看不到眼前有任何人,遂以为自己作恶多端遇到鬼了,吓得张口结舌的发不出声音来,脑袋一歪,吓死过去了。 牧牧一掌下去,向已经吓死过去的三老爷打过去,这下三老爷彻底的被打晕了。 牧牧回头看向那女人,看到她的遭遇后,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总之就是愤怒,无与伦比的愤怒。 柴房发生了这样的事,管家应该是不知情的,因为柴房地处张家最偏僻的地方,在张家是特殊的存在,管家胳膊再长,也伸不到这对张家来说的蛮荒之地。 翌日清晨,张府西苑的人被男欢女爱的声音惊醒,好奇的人们随着声音看过去,却在西苑花园的凉亭里发现了正在寻欢作乐的人。 这两个人正是西苑的主人三老爷和柴房的张管事,两人似乎进入了忘我的状态,旁若无人的进行着龌龊到难以入目的搏杀。 三夫人也在张婆子的搀扶下来到凉亭,当她看到与三老爷搏杀的是张婆子的姐姐柴房的张管事时,怒视了张婆子一眼,怒道:“这件事你给我一个解释。” 三夫人与三老爷夫妻多年,岂会不知三老爷是什么人嘛?即便他做出再出格的事来,三夫人也不觉得稀奇,毕竟见多了看多了也不奇怪了。 张婆子见状气得直跺脚,她知道三老爷与张管事交好,但是没想到他们还有这层关系。 三夫人瞪了张婆子一眼,让身边服侍的小丫鬟搀扶着走了,留下张婆子在风中凌乱。 西苑的事很快就传遍了张府,家主盛怒,让奴才们把嘴闭好,别的胡说八道,所谓家丑不可外扬。 张家马上就要给老夫人举办寿宴了,这个节骨眼,张家可不能传出来此等伤风败俗的丑事。 南苑书房 家主气得将三老爷打了几板子,因为老夫人的寿宴就要举办了,三老爷还要以孝子贤孙的身份参加寿宴,是以,家主现在也不能过于严重的惩戒他。 管家垂手而立,等候吩咐,看向三老爷的眼神没有表露心中任何的情绪,但是此时,管家对三老爷的行为是极为不屑的。 “管家!”家主怒道,“柴房那里,安排一个管事,至于那张管事,找个地方安置了吧!” 三老爷在柴房的那些勾当,家主不是不知道。家主也不是心善之人,他的兄弟玩死几个女人而已,为了他兄弟的那点喜好,家主对于柴房的事,他从不过问。 但是现在,张家刚刚走出虐杀奴才的劫难,此时张家若是再传出虐杀奴才的事,张家的前途便不美好了。 管家恭敬道:“家主可有柴房管事的人选吗?” “你先安排一个人先盯着柴房,等老夫人的寿宴过后,柴房的事再作定夺。” “奴才遵命!” 正在这时,秦姨娘带着莲婆子袅袅婷婷地走过来,来意不加掩饰,单枪直入道:“家主,柴房的……” 家主此时烦恼至极,焦头烂额,最忌讳提起柴房的事,遂愠怒道:“柴房的事我自有安排,你还有别的事吗?” 秦姨娘见家主心情不悦,脑子一转,便万种柔情道:“妾身是想说家主不必为柴房的事忧心,不过是一个管事而已!咱先让管家先找个人先盯着,日后有合适的人选了再换上去。” 家主见秦姨娘这么懂事,知道为自己分忧,心情便愉悦了些,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妾身不能为家主分忧,也不能看着家主烦忧啊!妾身那里泡上了家主最爱喝的茶,家主要不要到妾身那里喝杯茶,消消火啊!” “你先回去,我稍后便去!” “妾身回去等家主!” 秦姨娘的身上有一股难以言说的香味,家主每每闻到那股子香味,心里想的只有与秦姨娘云雨一番,旁的事皆可放一放。 家主对三老爷说:“这两天你给我消停些。” 三老爷知道自己与张管事那头猪有了事,恶心的不行,这两天是不想看女人的身子了,是以老老实实的点头。 家主让三老爷滚蛋,让管家去做事,自己便去秦姨娘那里了,因为身上的欲火已经燃烧起来了。。 第279章 心里不踏实 紫苑正堂 牧牧边喝茶边等着管家,两盏茶过后,管家总算是风风火火的赶来了。 牧牧见管家满头大汗的来了,知道他这腿脚不好使,这么快的速度能赶来,已经尽力了,遂道:“芒芒沏茶。” 芒芒给管家端上来茶水,便乖乖地退下去了。 管家许是真的渴了,连喝了两杯茶,才抹抹嘴道:“丫头,你找伯伯有事吗?” 对牧牧来说,管家就是她打开张家二十几年前截杀万年青一家人的钥匙。 管家生性多疑,心狠手辣,跟随张家这么多年,还能坐在管家的位置上,这绝不是寻常之人。 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牧牧知道,管家也是铁骨铮铮的汉子。牧牧若想撬开管家的嘴,用严刑拷打的手段绝对不行。 强攻不行,那便巧取。 管家没有家庭,只身一人,缺乏家庭的温暖,既如此,牧牧不如打出温情牌,以此撬开管家的嘴。 牧牧一改常态,没有撒娇,没有顽皮,没有小女孩的活泼可爱,而是眼睛红红的,看向管家的眼神水汪汪地,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忧愁地说:“管家伯伯,我听说您和秦姨娘因为管家之事争得很厉害。如今西苑有了龌龊的事,府里有传言说,那是管家伯伯管理不当所致,秦姨娘正在以此事绸缪打击您,她的手段刁钻,我总是觉得心里惶惶的,坐立不宁,惶恐不安,我有点害怕。” 管家闻言,正楞了一下,看向牧牧的眼神有些复杂,像是在审视。 牧牧故作不知,接着说:“您年岁也大了,腿脚也不好,还受到过截杀,我这心里总觉着张家不是啥好地方,要不咱离开张家吧!我爹爹给我留下些财产,足够我给你养老了!” “丫头,你说什么?” “我说我爹爹身陷囹圄,我不能没有管家伯伯,我总要有个人心疼我不是?” 管家心中五味杂陈,实在不是个滋味,因为家主昨晚还叮嘱他,让他把张旗这个丫头看好了,日后张员外倒了,他们直接把张旗杀了。 管家接近张旗,照顾张旗,给张旗父亲般的关怀,都是管家在执行家主的命令而已。 只是,不管是家主还是管家都没有想到,管家通过和张旗的相处,居然真的有了父亲般的感觉。 管家笑笑,道:“丫头,伯伯与秦姨娘的争斗已非一日,伯伯还不至于在张家混不下去,你千万不要因为伯伯的安危忧心。” “老夫人的寿宴,管家伯伯已经筹备完善,现在即便是没有管家伯伯出面,秦姨娘接手,也能将寿宴办得红红火火,从此扬名。旗儿担心,秦姨娘不会放过唾手可得的机会。” “她若真的这么做,我定将她打回原形!” 牧牧的眼眼水汪汪的,像个等候大人承诺的小娃娃,声音里带着天真地说:“真的吗?” “真的!” 管家离开紫苑,心里很乱。 管家知道,张旗在张家需要他管家的身份来照应,是以,张旗对他的关心未必是真的,他们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但是现在,他把张旗这份关心当成真的了。 如果这孩子向利用自己的身份照顾她,那么,他就把这个孩子照顾到底吧! 管家低头走着走着,前面站着一个黑衣蒙面人。 管家身后的小斯怒道:“什么人?你挡住管家的路做什么?” 黑衣人并无恶意,伸手扔过来一个白瓷瓶,道:“管家伯伯,这里有一粒药丸,关键时候,可以接你燃眉之急。” 管家听到这个称呼,知道黑衣人是张员外的人,不解其意道:“燃眉之急?何意?” “你挡住别人发财掌权的路了,你说何意?” 黑衣人说完,飞身而起,三条两条的没有了踪影。 小斯羡慕不已,张口结舌,好一阵子才道:“喔,管家大人,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吗?真厉害啊!” 管家笑笑,拍拍小斯的脑袋,道:“小六子,你喜欢练武的话,我可以把你送到张家的练武场,找个师父教教你。” 小六子跟着管家两三年了,闻言撇撇嘴道:“我才不去呢!上次我在练武场路过,被那些练武的人抓进去当靶子,差点把我打死。” 管家叹叹气,没说什么。 这件事管家知道,当时若不是管家及时赶到,将小六子从练武场救出来,小六子就真被那群人打死了。即便这样,小六子也躺了两个月,才能下地走路。 明日就是老夫人的寿诞之日,张家已经陆陆续续有人送礼来了。 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是以,远道而来的所谓亲戚已经来到张家祝寿来了。 故而,张家披红挂彩,极为的喜庆。 管家再走过一个院落,就到老夫人的万寿堂了,有些事,管家还要对老夫人交代一声。 正在这时,两个张家的蒙面家奴冲过来,手里拿着棍子,直奔着管家的双腿打来。 由于他们突然窜出来,管家和小斯猝不及防。小斯冲到管家身前,为管家挡住了一棍子,棍子打在小六子的腿上,小六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正在那两个家奴抡起棍子再打过来时,阿经阿纪突然间冲过来,手里拿着棍子,将那两个家奴的棍子挡住。 两个家奴对视一眼,扔下棍子,抹头就跑,逃之夭夭。 阿经追过去了,阿纪道:“小六子怎么样?” 小六子呲牙咧嘴地说:“哥哥,我腿疼!” 阿经俯身将小六子背起来,对管家说:“管家伯伯,我家小姐心里不踏实,今天和明天让我们跟在管家伯伯身边当差。” 管家没说话,点点头。 刚刚那两个家奴蒙着面,管家也认得出,那两个人是莲婆子儿子手下的人。 柴房的张管事犯事了,莲婆子想让他儿子顶上柴房管事的位置,结果被管家的人顶上去了。看来,有人对管家不满,迫不及待的派人报复他来了。。 第280章 你还愤怒什么呢 这条路本就幽静,奴才们又都去前院忙活去了,如果没有阿经阿纪的及时到来,管家操持老夫人寿宴的事就真的泡汤了。 阿纪追出去一段时间,让那两个家奴跑了,只能怒气冲冲的回来,怒道:“他娘的,让他们跑了!” 管家蹙眉没说话,眼中的愤怒却掩藏不住。 管家身边原本有个护卫队,但是,秦姨娘管家后,以不着边的借口,将管家的护卫队给撤了,而家主也同意了。 管家现在不但对秦姨娘恨得压根子疼,对家主也有意见。家主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管家的生命安全不重要了嘛! 阿经轻轻地拽拽管家的袖子,态度肯定地说:“管家伯伯,我们在!” 管家点点头,拦住了两个过路的奴才,让他们去请府医到管家的院子,然后让阿经送小六子回去,他带着阿纪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管家之前还受人追捧,前呼后拥。如今秦姨娘得宠,他的身边只剩下小六子一个人,心中莫名地升起一抹凄凉。 紫苑 牧牧正在喝茶,暗卫回来报,“主子,行动完成,管家对家主已经心存芥蒂。只是……” 牧牧蹙眉,“只是什么?” “只是袭击官家的人不是我们安排的人,而是秦姨娘那边安排的人!” “如此甚好!” 安卫闪身离开,牧牧也咳了几声,从卧房里走出来。 芒芒见小姐起来了,便道:“小姐,您不说想休息会儿吗?怎地又起来了?” 牧牧道:“我有些头疼,睡不着,你们把珊瑚和十二娘找来,我想和她们说说话。” 阿经阿纪不在,跑腿的事就落在了阿纷阿罔的身上。 紫苑到西苑的清凉院还有一段距离,牧牧算算,等到珊瑚和十二娘过来,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 这么长时间,她不能干等着,是以,说是再回去躺一会儿,便隐身空间,去了福九的山水间。 山水阁,福九正在暖阁里看折子,神情看上去不太好。 牧牧钻到福九的怀里,才从空间里闪身出来,吧唧在福九的脸上亲一下,道:“怎么了?你好像不太高兴啊!” 福九抱住牧牧纤细的腰肢,想起与她沐浴爱河的事就心痒难耐,抱着牧牧就想走。 “你干嘛!我一会儿还要回去呢!就是太想你了,过来看看你!你怎么了,沉着脸,好吓人啊!” 福九抱住了牧牧,怎会轻易放过她,稀罕一阵子,才蹙眉道:“我离开帝都城成王府的事怕是瞒不住了!” “帝都城出了什么事?” “有人……有人求皇兄赐婚,说什么他的女儿倾慕与我,知道我的身体熬不过今年冬天,也愿意嫁给我,愿此生与我共生死!” 牧牧冷笑道:“看来你身体康复的事真的是传出去了,他娘的,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皇兄怎么说的?” “皇兄说我已经有了成王妃,并未已经有了两三岁的儿子,他是铁打不动的成王府世子。” “那人一定说他的女儿不在意名分,他的女儿对你爱之深,愿生死相随,只要和你相守相随便好。” “差不多是这意思。” “你躺了三年,她现在才想起来爱你,这爱来的可真是及时啊!真他娘的不要脸!” “她爱的是成王爷权势和富贵,不是成王爷。” 牧牧蹙眉想事,大眼睛转了转,总感觉着哪里不对劲,忽地脑洞大开,道:“福九,你有没有觉着请求赐婚的事,里面带着阴谋啊!” 福九冷笑道:“阴谋?什么阴谋?不过是坐等荣华富贵的阴谋。” “我说的不是这些!”牧牧郑重其事道,“我问你,花千树最早看见我那么痴迷时,你心中有没有芥蒂?” “没有!” “说实话!” “一点点!” “为什么?” “花千树太美了,我担心你被色所迷!” “现在呢?” “没有!” “为什么?” “因为我相信我的兄弟也相信你。” 牧牧打了个响指,笑道:“现在,有人想要因此离间你们兄弟的情谊!不消半月,帝都城一定会传出来花千树痴迷你媳妇的传言。否则,这些人就不会在我和花千树相遇后,再去皇兄哪里赐婚。你想,你细想,他们请求赐婚的点是不是卡的很好?” 福九蹙眉,思忖稍许道:“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这么点意思。” “我是这么想的,既然帝都城有着足可以抗衡皇家的力量,那么他们定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探听有关皇家的任何消息。你也不例外。你身在桃花山时,他们可能不确定你是否身在成王府,但是你来到了吉祥府,你的行踪很容易就会被发现。” “然后呢!” “然后,那些不想做寡妇且倾慕你的姑娘,便会争先恐后如雨后春笋般的请求赐婚嫁给你。成王府的王妃只有一个,但是成王府的侧妃、庶妃、侍妾还可以有很多。阴谋家和心机女先下手为强,日后想嫁给你的人便多了。” “然后呢?” “你是成王爷,你想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可能,即便皇家允许,满朝文武官员也不允许,因为没有这个先例。” 福九正过牧牧低的脸,神色紧张道:“丫头,此生我只要你一个人足以!” 牧牧笑道:“福九,你紧张什么?你是不相信自己对我的感情?还是不相信你扛不过美人的诱惑?” “我对你情比金坚!除了你,没有人可以诱惑我!” “既如此,你还愤怒什么呢?” “他们还在请求赐婚,皇兄被他们纠缠的很烦。” 牧牧脸上忽地挂上了一抹坏笑,道:“福九,你把我的原话原封不动的告诉皇兄,他们再请求赐婚,你就让皇兄把我说的话告诉他们。” 福九兜着牧牧肉乎乎的屁股蛋儿,把他往身上抱了抱,亲昵道:“怎么说?”。 第281章 我也不知道 “成王卧病榻前,无心纳妾!” “这……这就完了吗?” “不然呢?赐婚只能是正妃,你即有了正妃,还赐婚干嘛,难道让你休妻嘛?” “可是,侧妃……侧妃也可以赐婚啊!” “正妃还未进门,侧妃着什么急?难道他们想越过正妃,先一步进门吗?堂堂的福国皇家,还有没有一点尊卑之分了!” “是也是也!不分尊卑这句话,足以让那些请求赐婚的人消停一阵子了。” “我猜想,他们也许知道我是山里的丫头,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这件事能拖便拖,拖到我们回到帝都城完婚,我定会收拾那些觊觎我男人的心机婊。” 福九眉开眼笑,眼中笑意满溢,“我就喜欢山里的丫头。” 果真,对付那些难缠的女人,还是女人的办法更合适。 牧牧看看时辰,想必珊瑚和十二娘要来紫苑了,便道:“福九,我该回去了。在紫苑,我还有些事情要做!” “明日张家老夫人的寿宴,我会给你加派人手,配合你行动。” “张家和山水间这么近,我若有需要再调人。” “听你的!” 牧牧在福九的脸上亲亲亲,看着这张绝美无双的脸,怎么亲也亲不够。 “丫头,晚上我等你!” “额……”牧牧笑了笑,这句话听起来,怎么像是在偷情呢! 紫苑 牧牧换上衣服回到床榻上,便听到十二娘在和芒芒说话。牧牧想,现在还不够半个时辰,珊瑚和十二娘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呢? 牧牧打开房门走出来,芒芒、大兮小兮赶忙着去服侍。十二娘看到牧牧,像只小燕子般张开双臂,飞奔向牧牧,“旗儿姐姐,你睡醒了啊!” “我就眯了一会儿。十二娘,你们什么时候到的啊!” “我们正要向紫苑来,半路上遇到阿纷阿罔姐姐了,我们就一起回来了。” 珊瑚过来福身道:“旗儿小姐安好。” 牧牧见珊瑚的气色好多了,精神状态却不佳,好像是有什么心事。 牧牧对芒芒说:“芒芒,你带着十二娘到库房挑一匹料子,让十二娘跟着阿纷阿罔学着设计衣服。你们都去库房,挑点料子做鞋、做帕子、做荷包,喜欢啥就做啥!” 十二娘好奇地说:“旗儿姐姐,你的库房可以让下人进吗?” “丫头,这不是我的库房,这是紫苑的库房,紫苑的人都可以进。”牧牧掐掐十二娘的小脸蛋道,“十二娘也可以进。” 芒芒知道小姐找珊瑚有话说,便带着十二娘和丫鬟们到库房挑料子去了。 牧牧看看珊瑚,笑道:“珊瑚姨娘,我们到屋里说话。” 珊瑚貌似很急的样子,牧牧说完,她便拉着牧牧的手走进屋里,低声道:“好妹妹,我有事跟你说。” 珊瑚从未来过紫苑,也没心事看紫苑的装饰,看看外面没人,关上门,拉着牧牧的手低声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这里安全吗?” 牧牧见珊瑚交集的样子,道:“安全!你说!” “好妹妹,可了不得了,你这院子里出了内奸了。” “你别急,慢慢说!” “昨天十二娘到南苑的花园玩,正在花丛里采花籽,听见莲婆子跟她儿子说,老夫人的寿诞之日,要让宾客看到管家和你……和你交欢的场面。说是紫苑的人会安排好,只待管家和你中招啊!” 牧牧闻言,并未着急,而是淡淡地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谢谢你们特意来告诉我。” “好妹妹,你可是我们娘儿俩的救命恩人啊!这件事我们知道了,怎能不告诉你呢!” “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做好应对之策。不过我找你来,是想了解三老爷此人和柴房的事。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什么事都可以说。” 珊瑚看着牧牧,心事重重地说:“好妹妹,那件事真的无碍嘛!” “我手里有人,他们会保护我。” 珊瑚闻言,才算是放心了。 是啊,旗儿小姐手里有人,什么事都能应付。不像她们母女,在张家无依无靠,生活艰难,如履薄冰。 珊瑚总结了一下三老爷的为人,叹气道:“三老爷残暴成性,被他折磨死的女人何其之多,这些事,张家人都知道。我受宠时,三老爷虽然摧残成性,但是还没有折磨人的嗜好。自从莲子姨娘来到三老爷身边,为了博得三老爷的欢心,那些折磨人的手段都是莲子姨娘想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那些折磨人的手段都是莲子姨娘想出来的呢?” 珊瑚的眼神中忽然间满是怨恨和恐惧,思量许久,才满腔愤恨地说:“有一次三老爷让我去侍寝,莲子姨娘也在。她让三老爷把我绑上,教给三老爷怎样折磨我,三老爷兴致勃勃,折磨起人来毫无人性。之后,我半死不活的在床榻上躺了一个多月才活过来,那样的痛苦刻骨铭心,我宁愿死,都不愿意承受下一次。但是,我的运气不太好,莲子姨娘见我去给三夫人请安了,又撺掇三老爷让我去侍寝,结果,噩梦又来了一次。以后,每隔两三个月,我就会被莲子姨娘抓去折磨,你不知道这个女人有多恶毒,多可怕!” 牧牧闻言,很同情珊瑚的遭遇,如果没有十二娘这个牵挂,或许她真的宁愿死,也不愿受这样无休无止的折磨吧! “其他的人呢?被三老爷害死的人去了哪里了?” “那些惨死之人的尸体怎么处理的,我也不知道。” “张家人都知道三老爷的事,管家呢?管家知道三老爷这些事嘛?” “有一次,三老爷将一个奄奄一息的人交给管家,让他处理尸体,结果管家骂他毫无人性。管家当众打了三老爷两个耳光,管家因此受罚,被家主打了二十板子。”。 第282章 恩怨分明 “其他姨娘呢?西苑其他的姨娘也和你同样命运吗?” “西苑有两个姨娘被发卖了。说是被发卖了,但是没有人看见她们走出西苑。那些来来去去的丫鬟,就更不用说了。” 牧牧想也知道,被发卖的姨娘没准已经惨死了;至于那些来来去去的丫鬟嘛,来时好好的,走时怕是体无完肤吧! 牧牧真想将三老爷和莲子姨娘这一对人间恶魔给手撕了。真的是那种手撕,见血见肉的手撕,因为这些人实在是太恶毒了,简直没有人性! “柴房呢?柴房的事你知道多少?” 牧牧提到柴房,珊瑚便感觉脊背发凉。 牧牧看到珊瑚的脸色在发白,身体微不可察的在颤抖,说话的声音也在颤抖,声泪俱下的控诉道:“柴房与其说是柴房,不如说是人间地狱。” “人间地狱?”牧牧被珊瑚的话给震惊到了,难道……难道她昨夜在柴房看见的事,是柴房经常发生的事骂? 如果那些事在柴房经常的发生,那么,柴房便真的是人家地狱了。 牧牧亲眼目睹柴房管事和三老爷残害奴才,心里便升起无端的怒火。 人世间每个生命都应该受到尊重,谁允许主子可以残害奴才的生命了? 牧牧强压着怒火道:“柴房的事,你说详细些!” 珊瑚看见旗儿妹妹脸上不可压制的愤怒,便肯定这是个有正义心的女孩,所以决定将柴房的事跟旗儿妹妹说说。 珊瑚见到旗儿妹妹时,就感觉这个女孩子是可以依靠的人。 如果旗儿妹妹出手解救柴房的奴才,她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珊瑚这样想,便决定将柴房的事,事无巨细的跟旗儿妹妹说说。 “以前的柴房就是柴房,柴房供应着张家的用柴。因为张家家大业大,用柴颇多,所以,柴房和大厨房、浣洗房一样,是使用奴才最多的地方。可是前两年,柴房的老管事暴病身亡后,柴房的管事换成了张管事,柴房便再也不是柴房了,而是人间地狱。” “暴毙身亡?”牧牧嘀咕一声,想来这柴房管事的死,也没有那么简单,遂道:“张管事是怎么爬上柴房管事的?” “张管事原是三夫人手下的奴才,也是现在三夫人身边张婆子的姐妹。柴房老管事暴毙后,张管事通过三夫人的关系,爬到柴房管事的位置。” 珊瑚见旗儿妹妹正在用心听,原本想说的话止住了。因为有些事,怕是玷污了旗儿妹妹的耳朵。 珊瑚知道,旗儿妹妹虽然柔弱,但是她有很强悍的手下。但是,这些事该不该对旗儿妹妹说嘛? 牧牧看出了珊瑚的心思,道:“珊瑚姨娘,你有话无妨直言,我只想了解柴房‘人家地狱’的真相!” 珊瑚不想旗儿妹妹知道这么残酷的事,但是,她若不说,旗儿妹妹怎么解救柴房的奴才呢? 珊瑚点点头,接着说:“三夫人生性恶毒,她见三老爷宠幸姨娘,心里就不高兴,就打虐打奴才撒气。有一次,张婆子带着盛怒下的三夫人和正在得宠的我去了柴房。三夫人就在柴房的一间屋子打得我不省人事,鞭子、笤帚……能用上的都用上了。打完了,三夫人的气消了,心情也好了。此后,柴房就成了三夫人的刑房,奴才也成了三夫人泄愤的工具,那里的奴才不会被打死,但是会被打得生不如死。” “岂有此理!”牧牧内力爆棚,拍案而起,不过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张旗的身份,便连咳了几声,喝了杯茶,少许才说,“这些事张家知道吗?” 珊瑚见旗儿妹妹咳嗽了有些着急,不过牧牧示意她没事,让她回答自己的问题。 珊瑚气恨地说:“张家怎会不知道呢?张家也没啥好人,也不拿奴才的性命当回事,知道了又怎样呢?说来可恨,三夫人的娘家知道三夫人有这喜好,经常送过来些奴才,就是给三夫人心情不好时撒气的。” “管家呢?管家掌管张家的奴才,这些事管家不知道吗?” “各房各院都把犯错的奴才发配到柴房。奴才到了柴房,管家就没有权利管了。而且秦姨娘得宠后,管家的权利在削弱,有些事,管家也是鞭长莫及。” 牧牧见珊瑚提起这些事,浑身都在颤抖,知道有些过于龌龊的事,珊瑚无法说出口,便不再提起柴房的事,聊起了别的话题。 不过柴房的事,牧牧定会深入了解,亲手毁了张家的‘人间地狱’。 牧牧不忍心珊瑚这么柔弱的人继续留在张家,指不定什么时候,她还会被三老爷或者三夫人虐打,遂道:“珊瑚姨娘,你愿意留在张家嘛?” 珊瑚苦笑道:“十二娘是张家的小姐,我不留在张家还有别的选择吗?” “如果你有机会带着十二娘离开张家,你愿意吗?” 珊瑚闻言怔愣一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旗儿妹妹是什么意思。 不过当珊瑚反应过来时,急忙跪倒,哀求道:“好妹妹,你若有法子让我带着十二娘离开张家,我做牛做马,也报答妹妹的救命之恩。” “你回去悄无声息的收拾好随身之物,等我的消息。多则半月,少则三五天,我定会将你们母女送出张家。” “可是我们走了,早婆子和早春早秋怎么办啊?他们会被三夫人送到柴房,生不如死啊!” “你不放心她们,你就带着她们一起走。离开张家后,会有人接应你们,给你们安排新的生活。” 珊瑚难以置信地说:“真……真的……真的吗?” “你若不信,当我没说!” “我信!我信!” 珊瑚不停地给牧牧磕头,慢慢地解开了自己的衣服,胸前白净的皮肤上是道道狰狞的鞭痕、咬痕……“张家就是一座魔窟,在张家的日子,我一眨眼的功夫都不想呆了,太疼了!”。 第283章 紫儿 牧牧闭上眼睛,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她真没想到,张家这样富甲天下的府邸,外表上那么金碧辉煌,内里却居然掩藏着这样的残虐。 或许珊瑚还是幸运的吧!至少珊瑚还活着! 过了好久,牧牧才道:“你们先回去吧!你们与紫苑走的近,没人敢去清凉院闹事。” 珊瑚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一面之缘的旗儿妹妹这么信任,那是发自内心的信任。 自从珊瑚在花园偶遇旗儿妹妹,她就知道,旗儿妹妹定是拯救自己走出苦海的人。 珊瑚并没有回去,而是很认真的对牧牧说:“我还有两件事没跟你说呢!” “什么事?”牧牧给珊瑚倒了杯茶,道:“你喝点水,慢慢说!” 珊瑚喝了点水,并不是因为口渴,而是因为缓解可以离开张家这个魔窟的兴奋。 平静后的珊瑚说:“这些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但是我想,你既然住在张家,住在紫苑,张家的事,你还是了解的多一点好!” 牧牧来到张家破案,不会放过张家任何细枝末叶的事,遂道:“你别急,慢慢说!” “第一件事,就是曾经住在紫苑的姨娘紫儿。紫儿十五岁就到了张家,深得家主的宠爱,家主特意为她建了这座紫苑。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两年前,紫儿出门后就再也没回来。有人说她跟着野男人私奔了,但是管家说……管家说紫儿从未出过门。” 牧牧讶然道:“管家怎么知道紫儿从未出过门?” “紫儿每次出门都要问问管家需要什么,顺便给他买回来。紫儿若是出门,管家不可能不知道。” “紫儿和管家的关系很好嘛?” “紫儿……紫儿也是称呼管家为管家伯伯,他们的关系很好,如同父女。” “既然紫儿没有出门,那么,紫儿出门的事是谁说出来的呢?” “紫儿出门的事是紫苑的大丫鬟也就是现在的秦姨娘说的。大丫鬟说,那天家主宠幸了别的女人,紫儿心情不好,说是出去走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牧牧冷笑,“那么,这件事就奇怪了!” “是很奇怪!管家好像命人找过紫儿,但是,却没有紫儿的任何消息。紫儿虽说是个姨娘,但是毕竟年纪小,才十五六岁,还是个孩子,她能跑哪去呢?” “是啊!他能跑哪去……”牧牧脑子一转,忽地想起了什么,“紫儿离开后,紫苑是否修缮过呢?” “好像是修缮过。不过紫苑修缮过之后,就再也没有主子,只是留些奴才打扫紫苑。” “那些奴才是曾经紫儿在时的奴才吗?” “应该是那些奴才吧!不过紫苑的奴才都是秦姨娘安排的,是否有变动,我也不知晓。” 牧牧整理下思绪,对紫儿失踪的是做了些推断,得出的答案是紫儿怕再也回不来了,因为紫儿十有八九被人给害死了,而且尸体就在紫苑里。 那么,是谁害死了紫儿呢? 紫儿失踪后,紫儿的大丫鬟却摇身一变,成了家主的秦姨娘。紫儿失踪的事,怕是与秦姨娘脱离不了关系。 牧牧道:“秦姨娘是什么时候上位的?” “紫儿失踪后,家主总是到紫苑去睹物思人,秦姨娘就是在那时上位了。” “秦姨娘上位后一直得宠吗?” “倒也不是。秦姨娘虽说是大丫鬟,但是年纪偏大,并为一直得宠。不过,秦姨娘手段刁钻,也很算计人,也很会争宠。自从她服用了什么排毒丸,整个人都变漂亮了,此后就是专宠了。” 牧牧心说,秦姨娘还真是厉害,害死了主子,自己上位,最后还成了专宠。嗯……好像是福星排毒丸助了秦姨娘一臂之力啊,真是造孽啊! 至于紫儿失踪的事,秦姨娘得宠的事,牧牧已经不需要了解了,大致推理,也知道个七七八八了。 牧牧找到紫苑的老人,便可以知道紫儿失踪的前因后果,这件事总会有结论的。 不过,紫儿是什么样的人,牧牧还需要了解下,这有助于牧牧下一步的计划。 牧牧道:“紫儿是怎样的人?” 珊瑚的思绪似乎陷入了某个时间段,那个时间段里,有紫儿的存在。 “紫儿是个善良的好女孩。只是她年岁小,紫苑的大小事宜都是大丫鬟做主。” “你和紫儿的关系很好嘛?” 珊瑚闻言,神色哀伤变成了默默啜泣,声音也哽咽起来,“紫儿得宠时,我也正得宠,我们经常在一起说话,关系很好。” 牧牧安慰珊瑚道:“紫儿的事我去查,你离开张家前,我给你结果!” “结果?”珊瑚听说牧牧要查紫儿的事,相信凭她的能力,定能查到紫儿的下落,急忙又给牧牧跪下了,“好妹妹,紫儿的失踪不明不白,这始终是我心中的痛啊!” 牧牧急忙把珊瑚搀扶起来,嗔怪道:“你呆不呆的就下跪很烦人你知道吗?紫儿失踪的事交给我去查,你跟我说说第二件事。” 珊瑚真心的感激旗儿妹妹,认为旗儿妹妹值得她叩拜,随之作好,说起了今日前来的第二件事。 “两个月前,我受不了三老爷三夫人和莲子姨娘的折磨,曾经带着十二娘逃跑。因为张家实在太大,又是在黑夜,我居然迷路了,机缘巧合的误入了一座荒凉的院子,那里住着人,还有人看守,我们母女险些被抓到。” 张家的宅院的确很大,牧牧飞檐走壁的看个大概,荒凉的院子也有不少,不过牧牧却从未留意过那些院子。 既然珊瑚是在迷路中看到的那座院子,想必也不知道那座院子的方位了。 牧牧道:“张家这么大,人际关系这么复杂,人走茶凉,即便是有荒凉的院子住着人也不奇怪啊!”。 第284章 你对秦姨娘了解多少 珊瑚疑惑地看向牧牧,心说旗儿妹妹这么聪明,怎地犯糊涂了呢?遂解释道:“荒凉的院子住着人自然是不奇怪,奇怪的是荒凉院子住人,为啥还要有人看守呢?” 牧牧恍然大悟。对啊,荒凉的院子住着人不奇怪,奇怪的是怎么还会有人看守呢? 牧牧想起来了,她当初发现张家继夫人和小少爷的时候,不就是在有人看守的荒凉院子里嘛? 难道说,珊瑚说的那座荒凉的院子真的关着什么重要的人物嘛? 牧牧一直在寻找张家的地牢,她总是怀疑张家的地牢关押着有关二十几年前劫杀案的重要人物。 张家这样的人家,一定会有地牢,但是牧牧来到了张家这么久,从未找到过地牢的位置,难道那座院子就是地牢的入口吗? 牧牧很快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张家地牢的入口,绝不可能是看上去那么荒凉的地方。不过,最不可能的地方也可能是最可能的地方,牧牧决定,一定要把张家荒凉的院子走一遍。 牧牧的心事不能对珊瑚说,她以为珊瑚关心的是荒凉院子里关着什么人,遂道:“这件事我派人去查,回来告诉你结果。” 珊瑚却道:“我并不想知道那里关的是什么人,我只想告诉你,张家比你想象的还可怕!”真是的,旗儿妹妹你与我心灵相通,你怎么不知道我的心思呢? 牧牧笑笑说:“你是想对我说,若是有机会,就让我及早离开张家是吗?” 珊瑚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对于珊瑚来说,张家是一座魔窟,所以,珊瑚不仅想自己和十二娘离开,也想旗儿妹妹离开。 牧牧来到张家,就是来拆了这座魔窟,她怎么会离开呢? 不过为了让珊瑚安心,牧牧还是听人劝地说:“好!有机会,我会尽早离开张家,你放心吧!” 珊瑚很欣慰旗儿妹妹会离开张家。 两个人又说了会子话,珊瑚才离开了牧牧的房间。 珊瑚此行给牧牧带来的信息量太大了,不管是紫儿失踪的事,还是荒凉院子里关着的人,对于牧牧来说都是重要的信息。 还有,张家凌虐奴才的事,也是牧牧扳倒张家的有力证据。 牧牧决定趁热打铁,现在张家柴房奴才身上的伤势尚未好转,只要牧牧稍用些手段,张家凌虐家奴的事就别想抵赖。 看来,牧牧若想了解张家,还是要在张家人身上找线索,因为他们掌握的信息量是牧牧不可估算的。 张家罪恶深重,但是,并不是住在张家的人都是罪不可恕之人。 牧牧是恩怨分明的人,张家虽然是她的仇人,但是,该杀的人她不放过,不该杀的人,她绝不滥杀无辜。 珊瑚离开后,大兮端着茶进来,低声道:“小姐,刚刚莲婆子命人把药粉给奴婢送来了。” 牧牧端起茶杯,冷笑道:“你按照她的命令去做,不要露出端倪。” “是!” “我已经请管家把你家人的卖身契拿到手了。这件事后,我会安排你们离开张家,给你们安排新的生活。” 大兮不敢置信的看着牧牧,随后跪在地上,只是磕头,一句话也不说。 “大兮,你再磕头,露出端倪,若被莲婆子的人发现,你岂不是坏了莲婆子精心策划的计谋了?” 大兮目光坚定道:“大兮是小姐的奴才,永远都是小姐的奴才,此生绝无二心。” “得了,你真肉麻,你若想感激我,不如陪我聊聊天,说说秦姨娘的事。” 牧牧想,大兮是张家的家生子,也算是张家的老人了。 张家的奴才来来走走像走马灯一般,他们一家人却在张家生存下来,定有适应环境的生存法则。 相对于珊瑚来说,出生就在张家的大兮,对张家的事会有更多的了解。 牧牧指指身边的椅子说:“大兮,你坐下说话。” 大兮没做在椅子上,而是端来了绣凳,乖巧地坐在了牧牧的面前。 牧牧道:“大兮,你对秦姨娘了解多少?” 提到秦姨娘,大兮的面色明显不好,有些抗拒。但是她看见自家小姐的笑脸,心中便升起没有缘由的安全感。 大兮不再有顾忌,道:“要说秦姨娘,就要说起另一个人。” “谁?” “这个人在张家是禁忌,不许说。不过这里只有小姐和奴婢,奴婢就跟小姐说说这个人。她叫紫儿。” 牧牧故做不知道:“紫儿?紫儿是谁啊?” 提到紫儿,大兮神情有些落寞,似乎很喜欢这个人,声音明显低沉了几分,“紫儿是家主在外面买回来的奴才,他们那一拨奴才里,还有现在的秦姨娘。紫儿天生爱笑,心地善良,长得也非常好看,家主很喜欢她,就让她做姨娘了。时间不长,家主就为紫儿修缮了一座院子,就是现在的紫苑。紫苑的大丫鬟就是现在的秦姨娘。” “可是我在紫苑怎么从来没见过紫儿呢?” 大兮叹气道:“两年前紫儿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家主因此思念成疾,经常到紫苑睹物思人,不知怎地就宠幸了紫儿的大丫鬟,也就是现在的秦姨娘。” 牧牧听珊瑚和大兮说紫儿的事基本一致,更加坚信紫儿的失踪与秦姨娘有关。 “既然秦姨娘是紫儿的人,为什么秦姨娘没有住在紫苑呢?”。 第285章 福九啊,我想你 “家主对紫儿是真的喜欢,所以,他不允许任何姨娘住在紫苑。就算是看守紫苑的奴才,平时只能住在下人房,初一十五才能进正屋打扫。” “家主既然这么喜欢紫儿,家主为什么不允许张家人提起紫儿呢?” “因为老夫人不想家主对紫儿念念不忘,所以,不允许任何人再提起紫儿的事。” 牧牧想,有关紫儿的事可能就这么多了,在了解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牧牧道:“张家没有正室夫人嘛?” “正室夫人?”大兮的声音突然间拔高,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急忙禁声。 “说到张家的正室夫人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啊?” 大兮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浅叹一声道:“张家有两任正室夫人,先夫人和继夫人。先夫人病死,虽然死因可疑,但是这件事却无人追究;继夫人人很好,从不打骂下人,还给家主生了儿子。秦姨娘上位后没多长时间,就传出了继夫人与人私通的事,而且还被家主捉奸在床。后来,府里就再无继夫人的消息,小道消息说,继夫人被家主送到家庙受罚去了。” “大兮,你这话里有话啊!你为什么不说时间,而是用秦姨娘上位推算时间呢?” 大兮气恼道:“就是秦姨娘带着家主去捉奸的,这件事和秦姨娘脱不了关系!要不然,秦姨娘怎么知道继夫人偷人呢?难道继夫人想要偷人,还要张贴告示嘛?” 牧牧心说这大兮也是嫉恶如仇之人,是个好孩子,孺子可教也! “秦姨娘挑起事端,家主不知道嘛?那么家主是怎样处置继夫人的呢?” 家主那么精明,不会不知道继夫人是什么样的人,更不会看不穿秦姨娘那么拙劣的伎俩。捉奸之事只能说想要除掉继夫人的人是家主,秦姨娘不过是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不久前,继夫人和少爷突然间出现在宴会上,他们母子浑身是伤,很是可怜。说来也怪,那天突然间出现的还有几个惨死的奴才,有的奴才刚刚被害,身体尚有余温。也是如此,张家险些摊上官司,弄个家破人亡。” 这件事是牧牧亲自做的,牧牧自然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来。只是她不太清楚继夫人和少爷的下场是什么。 “之后呢?继夫人和少爷怎样了?” “秦姨娘说少爷长得不像家主,便当众滴血认亲,结果,少爷与家主的血液不相融。可想而知,继夫人和少爷带着耻辱和悲愤离开了张家,奴才不知道他们的下落。” 牧牧想,继夫人和小爷离开张家未必是坏事,别的张家享受荣华富贵时,他们没有享福;张家获罪时,他们却跟着砍头。 至于张家的继夫人和少爷在哪里,想必王匡能够找到,日后找到了这苦命的女人,牧牧定会善待他母子,好人总要有好报不是嘛? 牧牧了解的事差不多了,不能太贪,日后再找大兮小兮聊天就好。 正在此时,牧牧听到芒芒的声音,“小兮,我说一转眼怎地找不到你了,你在小姐的门前站着干嘛呢?” “芒芒姐姐,我想看看小姐要不要喝茶?” “小姐刚刚和珊瑚姨娘聊天有些累了,大兮刚刚把茶水端过去。” “大兮在啊,那我走了,我做荷包去了!” 大兮听到小兮顽皮的声音,遂笑道:“小兮只比我小两岁,却像个天真的孩子,真是可爱啊!” 牧牧目色深沉,无波无澜,嘴角微微勾起,笑道:“是啊,小兮很可爱!” 大兮见小姐有些乏了,便搀扶着小姐进了卧房,“小姐,您要休息吗?” “我的确有些乏了,去睡一会儿,别让人打扰我。” “是!”大兮给牧牧更衣,盖好被子,放下床幔,轻声道:“小姐您好好睡一觉,奴婢定会给您把门看好,做您最会看门的小狗狗。” 牧牧笑道:“快给我滚出去,我这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哦,对了,老夫人寿诞,咱紫苑也装饰装饰,披红挂彩的喜庆点。” 大兮笑笑,端着茶盘出去了。 大兮是聪明人,她的家人被秦姨娘控制起来,威胁她做坑害主子的事时,她表面上答应了秦姨娘,暗地里却对主子坦诚相告。 事实证明,大兮做了最正确的选择。也正是她做了正确的选择,从此改变了她和家人此生为奴的命运。 她的家人虽然被送到了柴房,但是,秦姨娘的奸计尚未得逞时,还不敢把她的家人怎样。 若非大兮提到了柴房,牧牧也不会夜探柴房,也不会救了那对儿母女,也不会让三老爷和张管事出丑,柴房的管事也不会换人。 如此说,大兮不但救了自己,还救了柴房所有的奴才。 明天就是张家老夫人的寿诞之日,张家人都在忙,唯有紫苑清净。紫苑的主子貌美如花的出席寿诞并送上贺礼便可。 牧牧让紫苑的奴才把紫苑收拾下,张家张灯结彩,紫苑死气沉沉也不像话。 牧牧想回到山水间看看福九。人家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一时一刻见不到福九,就感觉过了五冬六夏。 牧牧想起她和福九不可描述的画面,便浑身燥热,粉面发烧,脸上带着羞红的笑意,心中默念:“福九啊,我想你时,你在我的脑海里可不行;我想你时,我要你在我的怀里。” 谁说思念是一种痛啊!思念是多么甜蜜的事啊!稍后看见福九,牧牧定要抱着福九亲亲亲,亲他个山无棱江水为竭。 忽地,牧牧感觉心门处没有缘由的痛。那种痛不是身体原因有病的痛,也不是受外伤撞击的痛,那是福九、福小七和小奶娃遇到危险时才会有的痛。。 第286章 福九遇袭 “福九……”牧牧总感觉福九出了什么事,瞬时间感觉心慌意乱,心痛的不行,捂住自己的胸口。 “福九、宝宝、小七……”这种不祥的预感越发的强烈,牧牧不敢怠慢,遂闪身进入空间,跳窗离开,情急之下,连房间的窗户都没关,直奔着山水间而去。 因为牧牧闪身空间离开,保护牧牧的暗卫并未离开紫苑,他们以为主子还在房里睡觉呢! 吉祥府,山水间、山水阁。 牧牧极速前进,当她来到山水间山水阁的时候,福九的山水阁正在被上百名黑衣人围攻,福九、东风、夜放、花千树、王匡、福小七、小奶娃被几十名武功高强的黑衣人围攻。 红胜火和蓝田生分别被十几个黑衣人围攻,对方皆是武功高强之人,与红胜火和蓝田生的功夫不相上下,红蓝腹背受敌,岌岌可危。 春烟秋袅亦是如此,他们分别被黑衣人围攻,很明显,再坚持小半个时辰必败无疑。 福小七和小奶娃也被围攻了,福小七单手抱着小奶娃,单手迎战。 福小七负责防守,小奶娃负责远攻。 “宝宝,三点钟方向!”福小七手中的长剑挡住了敌人的进攻,另一只手死死的抱住小奶娃不放手。 福小七错过身,小奶娃严正以待此时的战斗,小眉头紧蹙,两只小手拉动小巧玲珑的弩箭,正准着对面的人射出去。 那人手中的寒剑正要刺中王匡,关键时刻中箭倒地,没了生息。 福小七转身至极刺伤了两名黑衣人,小奶娃手中的弩箭就在福小七转身之际射出去,箭无虚发,百发百中。 敌人可能知道小奶娃虽然是个小娃娃,但却是个极为刁钻的小娃娃,所以,对他和福小七的防守也不敢怠慢。 福小七闪转腾挪,小奶娃箭无虚发,两个人很快就冲出了包围圈,成功的支援了福九等人。 牧牧真是没想到福小七和小奶娃的配合已经到了这种默契的地步,福小七的一个转身,小奶娃便知道射击的目标在哪里,实在神奇,牧牧甚是欣慰。 东风、夜放、花千树、王匡、福小七和小奶娃组成包围圈,将福九保护在里面。 牧牧很纳闷,不要说山水间,就是山水阁的的暗卫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怎地山水阁遭受攻击,不见山水阁的暗卫反击呢? 牧牧仔细观察,黑衣人的功夫普遍偏高,只有围攻红蓝的黑衣人功夫高强。 或许,这就是敌人的对战策略,高手对战高手,只要他们成功的唯独红蓝和春烟秋袅,不让他们去支援福九,他们的刺杀行动就成功了。 福九身体孱弱,不能应战;小奶娃虽说年纪小,但是这娃娃刁钻的很, 所以,现在的局面就是东风、夜放、花千树、王匡负责保护福九、福小七和小奶娃,福九、福小七抱着小奶娃负责保护东风、夜放、花千树和王匡。 福九和小奶娃的弩箭实在厉害,箭无虚发。由于福九这方的战略战术无懈可击,黑衣人虽然人多势众,暂时还没有胜算的先机。 牧牧飞身而起,借助空间隐身的便利条件,将手中的匕首挥起来,手起刀落,黑衣人的脖子被划开,鲜血涌流,死尸倒地。 黑衣人不断的有人被杀,极为诡异,正在他们怔愣间,又有几个黑衣人被杀了。 牧牧不想自己隐身空间的事被人发现,否则后患无穷。是以,她刚刚忙里偷闲,在空间换上了夜行衣,也是黑衣蒙面的打扮,混迹于黑衣人中现身了。 “他娘的,你们想杀了我男人、我侄子、我儿子、我朋友,你们问过价钱了吗?经过老娘同意了吗?” 牧牧说话间,又有几个黑衣人倒地惨死。 牧牧身法极快,快如闪电,肉如光影,一晃而过。 这些黑衣人不要说想杀了牧牧,就算是想要捕捉到牧牧的身影都无能为力。 “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想要在山水间放肆,他还没有这个本事!让他把脖子洗干净了,老娘随时上门取他的人头!” 牧牧说话的声音明明在东边,不过一霎那的功夫,西边的黑衣人便倒了好几个。 黑衣人的首领瞬间感觉脊背发凉,毛骨悚然,他的武功也算是江湖上无可睥睨的存在,但是此时,面对如此强悍的高手,他却感觉自己如此渺小,丝毫没有抵抗的能力。 如果他知道牧牧将录音放在东边,自己却在西边杀人,不知道这位首领会不会气得吐血而亡。 人的能力再强也有极限,牧牧怎会有本事瞬间挪移呢?牧牧有真本事不错,但是大多数,牧牧都是利用空间的便利条件,做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罢了。 黑衣人的首领可能是被神出鬼没的高人吓着了,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他的手下又惨死了几人,这样杀人的速度,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他那里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黑衣人在明面,而牧牧时而在明面,时而隐身空间啊! “撤撤撤……撤退……” 首领的声音几近颤抖,飞身而起,跃上高墙。余下黑衣人也飞身而起,就在他们就要跃上高墙的一瞬间,却原路返回的落在地上,脖子上已经血流如注,没了生息。 就在黑衣人皆惊悚不已时,又传来了牧牧的声音,“回去送信几个人就够了!你们既来之则安之吧!” 此时怔愣的不仅是黑衣人,还有山水阁的福九等人。小奶娃高声道:“娘亲来了,是娘亲来了!” 福九当然知道是他的丫头来了,他看着那难以捕捉的身影是那么痴迷。 就在这时,花千树飞身扑倒福九的身前,“小心!”。 第287章 兄弟 花千树挥剑挡住了从暗处飞过来的暗箭。 由于暗箭来的猝不及防,速度极快,花千树虽然挡住了一支箭,却没有挡住第二支箭,最终右肩上被暗箭射伤。 “花千树……”福九的声音还未落下,花千树却已经倒在了地上。 此时的战斗尚未结束,几人见花千树受伤了,眼中满是嗜血的杀机。 小奶娃的羽箭用完了,干脆拿出了娘亲给他量身定制的小片道,刀锋锋利,小巧玲珑。 当初,小奶娃就是用这把刀,在桃花村划伤了作恶多端的马鞭子的腿,开启了桃花村的闹鬼模式。 小奶娃急忙从福小七温暖的怀里下来,摇身一变成了福小七的腿部挂件,专攻黑衣人的下盘。 福小七掩护小奶娃,小奶娃的小片道上下翻飞,将黑衣人的腿划伤,福小七趁机攻击黑衣人的上盘,两个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由于牧牧加入了战斗,激发了众人的搏杀斗志,刚刚还难分伯仲的战斗已经明了起来,最终以黑衣人惨败告终。 小奶娃给花千树诊脉,随之小脸色瞬间变得暗沉,焦急不已道:“娘亲,花伯伯中毒了!” 正在大杀四方的牧牧闻言,再也没有心事杀人了,用最快的速度结束了战斗,回到花千树身边,而此时的花千树已经中毒昏迷。 牧牧急忙给花千树诊脉,顿时间吓得脸色苍白,道:“这毒药甚是刁钻,毒攻心脉,真是恶毒啊!” 福九俯身抱住花千树。眼见着花千树的生命在流逝,焦灼道:“丫头,现在怎么办?” 正在大家神情专注的看着花千树时,福九忽地吐出一口鲜血,因为一个倒在花千树身边装死的黑衣人起身,用尽全力在福九的后背打了一掌。 黑衣人还想打伤福九,制造混乱,趁机逃走,结果被牧牧给抓回来,扔在地上,扯掉蒙面,一拳打在他的嘴上,他嘴里的牙齿和隐藏的毒药随着鲜血吐了出来,当即断了他的筋脉。 牧牧知道福九受伤,大事不好,急忙看向福九,“福九,你怎样了?” 福九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嘴里还在吐血,可能是身体疼痛所致,嘴角扯了扯,有气无力道:“丫头,快就花千树……” 福九绝美的容颜被鲜血晕染,眼里是坚决,不容牧牧反对和质疑的坚决。 牧牧知道福九和花千树的感情。 牧牧先救福九而不救花千树,若是花千树有个闪失,福九会痛苦余生,永生不会安心。 牧牧先给福九把脉,福九原本就受损的脏腑再次受损,气血受阻,伤势严重,但不至于危及生命。 牧牧将一粒药丸放在福九的嘴里,道:“你先把药丸吃了,我先救花千树。” 福九吞下了药丸,满嘴生香,沁入心脾,但是看向花千树时,依然是满目苦楚,心痛不已。 小奶娃严肃道:“娘亲,您曾经说过,毒蛇怕怕草的汁液若是误食,便是剧毒,而且可以吸收人体内的任何毒素。既然花伯伯中的毒即为刁钻,咱何不将毒蛇怕怕草的汁液给花伯伯吃下去以毒攻毒,最后再用香香草的汁液解毒蛇怕怕草的剧毒呢?” 牧牧忽地想起来,中医爷爷家族传承的医书上记载,毒蛇怕怕草的汁液乃为剧毒,可以致命,也能救人,因为毒蛇怕怕草可以吸收人体内的任何毒药。 世上万物相生相克,毒蛇怕怕草唯一的克星就是香香草。 小奶娃说用毒蛇怕怕草的汁液吸收花千树体内的剧毒,再用香香草的汁液解毒蛇怕怕草的毒,的确是解毒最好最快的办法。 牧牧在自己随身的包包里找出了小巧玲珑的紫金瓶,里面装的是毒蛇怕怕草的汁液。 毒蛇怕怕草误食是剧毒,外伤用却是极佳的外伤药,不但能消炎止痛,而且还能极速的愈合伤口。 因为毒蛇怕怕草是世间绝无仅有的良药,所以牧牧总会准备些毒蛇怕怕草的汁液和香香草的汁液,以备不时之需。 幸好小奶娃当机立断,让牧牧尝试着用毒蛇怕怕草的汁液和香香草的汁液救人。 有了福九被偷袭和花千树中毒的事,牧牧倒是想到了给大家随身携带毒蛇怕怕草和香香草的汁液,以备不时之需。敌人近在眼前,准备工作的万全是大家保命的根本。 牧牧给花千树服下了毒蛇怕怕草的汁液,紫色的汁液一滴一滴的进入花千树的嘴里,汁液散发着胜过曼陀罗的香气。 毒蛇怕怕草的汁液进入花千树的口中,不消几分钟的功夫,花千树青紫色的脸庞变成了紫红色,这应该是毒蛇怕怕草汁液的毒性已经吸收了花千树体内的毒药。 牧牧不敢怠慢,急忙将香香草的汁液给花千树喝下去,静待其变。 福九躺在花千树的身边,他的手颤颤巍巍地放在花千树的心门,眼中含泪,声音哽咽切无力,“兄弟,你这货快好起来,快好起来,求你了,要不然……” 福九记得,三年前他昏迷不醒时,时常听到这个声音,听到花千树呼唤他的声音,“福九,你快醒来好不好?你这货不醒来,谁他娘的跟老子吵架啊……” 福九看着花千树绝美的脸庞,泪水婆娑,这么美的男人若是没了,世间还有哪个男人跟他争奇斗艳啊! “兄弟,快醒来,快醒来好不好?你再不醒来,老子就扒了你的衣服,让你像展品一样展览,你快醒来啊……” 福九在花千树的身边不停地说话,不是抱着花千树的胳膊,就是握着花千树的手,美人落泪,宛如梨花林落雨,大珠小珠落在花千树的脸上。 牧牧知道花千树没这快醒来,便让几人将福九和花千树转移到了福九的房间,急忙为花千树处理右肩上的伤势。 花千树右肩上流出了鲜红的鲜血,牧牧才长出一口气,花千树身上的毒已经解了。。 第288章 福九,我在 福九脸色苍白,虚弱无力,不停地咳嗽,浑身疼得要命,连呼吸都在痛。 有眼睛的人都更看出来,福九在强行忍受着痛苦,只想等到花千树安好的消息。 二十几年的兄弟,他们太了解福九了,他们心疼自己的兄弟,但是花千树的毒不解,福九不会老老实实的治病。 牧牧心疼福九,心疼得不得了。她知道,福九遇袭,他的身体一下子回到了过去,这几个月的努力和修养全部白费了。 万幸的事,打伤福九的黑衣人武功平平,内力不足,否则,福九这条命今天就交代了。 牧牧安慰福九道:“福九,花千树身上毒已经解了,我现在给你施针好不好?” 福九点点头,惨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惨淡的笑容,眼神逐渐的暗淡,昏迷过去。 转眼就是一个时辰的时间过去了,花千树的脸色逐渐的变得惨白,嘴角吐出来的血也变成了鲜血,花千树体内的毒素彻底清除了。 花千树是喝下毒蛇怕怕草的汁液吸收体内毒毒素,然后再用香香草的汁液解毒的第一人。 这个办法从未有人尝试,但是小奶娃却敢大胆的提出这个建议,牧牧都被小奶娃的应变能力和胆识折服了。 牧牧兴奋道:“奇迹,真是奇迹,花千树体内的毒素解了!” 小奶娃道:“花伯伯体内的毒解了,山水间有刺客的事还没解决呢?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牧牧道:“这件事,我给你们半个时辰的世间,每个人总结敌人是如何攻击山水间的。山水间防守严密,那些黑衣人是怎样通过山水间的层层防护,成功的冲入山水间的;我们的防守为什么会失手。半个时辰后,你们回到这里,我们开个讨论会。” 王匡抱起了昏迷的花千树,准备去他的房间养伤。 花千树可能是被王匡抱起来时晃悠醒了,也可能是被福九福九攥着的手攥疼了才醒的,总之,花千树从昏迷中醒来了。 花千树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还很痛,他努力地睁开沉重的双眼,看着抱着他的王匡,看看握着他的手的福九,看看衣衫不整的自己,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他娘的,你们把老子怎样了?” 牧牧道:“我给你治疗胳膊上的箭伤,你还想衣裳完整嘛!” “牧游……你……你看了我的胳膊?苍天呐,老子的清誉被你毁了。” “闭嘴!否则我让你此生没有再说话的机会!” 花千树知道福九的女人比自己厉害,不敢硬抗,撇撇嘴,极不情愿道:“是!” 王匡眼睛潮湿了,喜极而泣道:“老子现在没把你怎样,回到你的房间,老子想怎样就怎样了,反正你现在不能打不能动!” “王匡,你可别趁人之危趁火打劫啊!” “福九刚刚打劫你半天了,若说打劫,轮也该轮到老子了。” 说来也巧,福九正在此时醒过来,眼神暗沉,没有往日的灿若星辰。 花千树看看福九无大碍,心下安然,微微笑道:“福九,你趁人之危是君子所为吗?” 福九笑道:“你说的并不完善,老子趁人之危时,你他娘的身上没衣服。” “苍天啊,老子没脸见人了,你要为我负责啊!” 牧牧见这几个人刚刚走出鬼门关就斗嘴,真恨不得各打五十大板以示惩戒,怒道:“山水间的危机解除了嘛?山水间若是有内奸,这个人找到了吗?刺客背后的力量有头绪了吗?你们一个一个的刚刚捡回来一条命就斗嘴,心咋这么大呢?” 花千树绝美的脸看向王匡,可怜巴巴地说:“兄弟,我被训斥了,我好害羞,咱撤吧!” 牧牧道:“你这货的话真多,张嘴!” 花千树转过头来看向牧牧,强压住心中对牧牧的痴恋,故作顽劣道:“弟妹,你跟他们学点好行不?咱别这货这货的行不,我有名字的……” 花千树的喋喋不休被牧牧投喂的药丸子打回去了,“这是救你命的药丸,想活命就闭嘴!” “嗯……” “闭嘴!” “好!” 王匡小心翼翼地抱起了花千树,看着福九和牧牧呵呵地笑笑,劫后余生的笑容最为真挚,其中还夹杂着只有面对兄弟才会有的顽劣,“呵呵,被训斥了,好害羞,我们先撤了!” 牧牧看得出,花千树和王匡都在福九面前伪装坚强,福九的身体怎样,他们清楚。 福九也在兄弟们的面前伪装坚强,因为他不想兄弟们为自己的身体担心。 福小七抱起了小奶娃,眼泪依然没断,也没有了往日的顽劣,看着牧牧的眼神忧郁,道:“九婶婶,九叔他是不是伤得很严重?” 牧牧给福小七擦擦眼泪,安慰这位懂事的大侄子说:“好孩子,你九叔只要安心调养,不会危及生命!” “真的?” “真的!” 福小七看看身体多舛的九叔,抱着小奶娃离开了房间。 九婶婶说的没错,他要让自己变得强大,更强大,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众人纷纷离开福九的房间,福九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就从嘴里喷出来了。 福九的身体不容乐观,他的腑脏本就因为三年前受的内伤受损,现在又受损严重,若不好好地治疗,仔细的调养,后果不堪想象啊! 福九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牧牧,抱歉道:“丫头,对不起,我的身体又回到从前了!” 牧牧将福九嘴边的鲜血擦干净,心疼福九,故意的放松,若无其事道:“你的身体无碍,好好调养便是!” “你别安慰我了,我的身体我的伤势我知道!” “知道怎样?知道还不是要要给你施针嘛!日后我们依旧施针、推拿、药浴……” “有劳你了!” “闭嘴!” “好!” “刺客是哪方面势力的,你心里有个数吗?” 牧牧说完,见福九不回答,便道:“跟你说话呢!” 福九闭着嘴,就是不说话。 福九开始利用牧牧说的话插科打诨了,牧牧真是没办法,打一拳还得给个甜枣吃,遂在福九的嘴上吻了一下,笑道:“张嘴说话!” 福九依旧闭着嘴不说话,这丫头想这么蜻蜓点水的吻吻他,就想让他说话,哪有那么好说话的事啊! 牧牧见福九依旧闭嘴不说话,还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实在没办法,谁让人家刚刚受过刺杀,此时心有余悸呢? 牧牧俯身吻上福九的唇,用自己的柔软去碰触他的柔软,他的嘴里还有些许的血腥味。 牧牧忽地感觉自己吻到了苦涩的味道,原来是福九在流泪。 福九的声音低沉无力,稍有哽咽,“丫头,你知不知道,刚刚我有多可怕,我生怕自己走了,再也见不到你们!” 牧牧给福九擦去眼泪,道:“福九,我在!”。 第289章 害群之马 “丫头,我怕!” “怕什么?” “怕吃药、怕施针……” 福九的身体回到从前,又要每日何苦药汤子,牧牧心疼的不得了,“乖,不怕,我抱着你!” 牧牧把福九抱在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没办法啊,她的福九太会撒娇了。他的男人在重病期间也能顶天立地,在自己面前却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福九贪婪地闻着丫头身上特有的体香,逐渐地脑袋昏沉,昏睡过去。 牧牧知道福九在强撑着身体,生怕自己和兄弟们着急。但是牧牧是医者,福九的身体怎样,牧牧岂会不知? 福九的身体虽不及刚刚来到他身边时那般的严重,但是也不容乐观。 牧牧决定把福九放在空间藏起来,随身携带,因为福九的身体在也经不住折腾了。 半个时辰后,众人再次回到了福九的房间,见到福九睡着了,遂争取牧牧的意见,是否换个地方议事。 牧牧道:“福九不是睡着了,而是昏睡了。他的身体不容乐观,需要绝对性的静养调理,所以我决定将他带在身边,亲自照顾,你们有意见嘛?” 小奶娃知道娘亲有秘密基地,那里环境极好,美如仙境,爹爹在那里定能静养身体,没有人可以去叨扰爹爹,遂道:“也许爹爹在娘亲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福小七明白小奶娃的心思,道:“我没意见!” 王匡道:“我会在王爷的山水阁加派人手防守,再找一个身材酷似王爷的人住在山水间。王妃随身携带王爷,这件事绝不会走漏消息。” 花千树道:“横竖我也受伤了,需要养伤,不如我来假扮福九。” “我离开张家之前,会一直随身携带福九。不过有时间,我会带着福九回来跟你们见面。” 花千树想把放在牧牧身上的眼神收回来,但是无论如何也收不回眼神,因为牧牧太吸引他的目光了。 为了掩饰尴尬,花千树道:“如此,甚好!” 牧牧见众人没有意见,便决定了这件事,道:“现在说说吧,山水间进入刺客,这件事你们怎么说?” 春烟道:“我们山水间的奴才和暗卫、侍卫全部被人下了药,现在还在昏睡中。” “下药的人既然可以让他们昏睡,为什么不把他们毒死呢?因为致人昏睡的药无色无味,在常人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很容易中招。是以,下药的人是山水间的自己人!” 花千树道:“今天我们几人在山水阁开小灶了,没用大厨房的房。想来,下药的人和大厨房的人有关系。” 牧牧疑惑道:“大厨房并非禁地,谁都可以进出,不过肯定的事,今日去过大厨房的人都有危险。” 王匡道:“山水间的奴才并不多,大多数都是从土坯房跟着过来的人。” 秋袅道:“奴婢刚刚清点了山水间奴才、暗卫、侍卫的人数,并没有缺少。” 牧牧道:“人数没有缺少,并不能证明这些人就没有怀疑。” 王匡道:“山水间的奴才都是我亲自精挑细选的,如果是这些奴才有问题,便是我的失责。我罪责难逃,责无旁贷!” 牧牧道:“你挑选的奴才应该没有问题,但是这些奴才、暗卫、侍卫都脱不了祸起萧墙的干系。这件事要逐个的去查!” 花千树道:“能够同时操纵百十名武功高强的黑衣蒙面人,其背后的势力绝不简单。这不但需要绝对性的金钱支持,还需要长时间的筹谋。” 牧牧道:“论金钱,张家富可敌国;论势力,张家背后的势力不可估量,这次刺杀福九,张家脱离不了干系。” 福小七道:“看来,九叔不在帝都城的消息已经不是秘密了,这波人就是冲着九叔来的。按理说,九叔三年来不过问朝堂的事,不会成为帝都城各大势力争权夺势的绊脚石。” 小奶娃道:“如此看来,这样的势力筹谋已久,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他们或许只需要刺杀爹爹,让皇家陷入沉痛这个时机,趁虚而入,完成长久以来的谋逆。” 牧牧看看小奶娃,说话还喜欢含着手指,满身的奶香气,说出来的话却能够一针见血。 牧牧欣慰道:“宝宝此言甚是。” 大家又分析了一段时间,集思广益,很快就确定了这件事与张家脱不了关系。 从山水阁被黑衣人攻击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官府办案的官差才珊珊来迟。 接待官差的是红胜火和蓝田生。 红胜火脾气火爆,看着珊珊来迟的官差没有好气道:“吉祥府的府衙距离山水间的路程不过五六里路,你们现在才过来,不知道这是人命关天的大案子嘛?” 去府衙报案的东风夜放窝了一肚子火,东风抱怨地对红蓝说:“我们去府衙报案,他们正在玩骰子赌钱。我们已经将咱这山水间的案件往严重上说了,可是他们还不理会。后来我们气不过,掀了他们赌钱的桌子,与他们争斗一番,他们才懒洋洋的出来办案,真是气死我了。” 东风的性子还算温和,夜放的性子就暴躁些,怒道:“这群孙子,一路上骑着马信马由缰,摇摇晃晃,路上还要走走停停,你们说气人不?” 王匡在吉祥府安排了自己的人。王匡之所以公事公办,报案走寻常百姓的程序,就是要把吉祥府的害群之马给揪出来,从而拖延时间,让帝都城的人过来接管此事。 “他娘的,真是无法无天,找死!”红胜火瞪大眼睛,就要打架。 蓝田生道:“你给我站住!” 红胜火就听福九和蓝田生的话,闻言虽不满意,但是也停住了脚步。。 第290章 仅此而已 蓝田生冷笑道:“这群蠢货,人家让他们拖延办案的时间,他们居然做的这么明目张胆。” 红胜火疑惑道:“他们知道山水间的事?” 蓝田生看着张扬跋扈的草包官差的小头目,就这做派,明明就是我背后有老大我牛逼的节奏,嗤之以鼻道:“他们不知道山水间的事。但是有人告诉他们,今日一定要拖延外出办案的时间,甚至可以不计后果的嚣张。” “你怎么知道?” “我是从他们的举动和办差的态度上分析出来的!若不是我亲眼看见,我还真不相信府衙里竟然有这等龌龊之辈。” 正在这时,官差的小头目嘴里叼着牙签一走三晃地走过来,带着一身酒气,说话不清不楚,含含糊糊,不可一世地说道:“你们这院子里躺着这么多的黑衣人的尸体,有勾结江湖势力忤逆朝廷的嫌疑,来人啊,将这些人都给我带回去严加审问!” 蓝田生笑笑,笑容中的森寒吓得那小头目后退了几步,酒醉醒了几分,磕磕巴巴地说:“你……你……你想干什么?” 蓝田生伸出手,将小头目嘴里叼着的牙签给推到了他的嘴里。小头目立即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说话更不清楚了,这一次不是装逼,而是伤势所致,随之鲜血从嘴角处流出来。 蓝田生不解气,又踹上一脚,“你他娘的给老子好好说话!” 那小头目被踹的感觉五脏六腑都在叫屈,嘴里深深地扎着牙签,哪里还能说话,吓得不敢多呆,恐惧地看着蓝田生,爬了好几次才爬起来,带着人就跑了。 他们心里有数,能够住在山水间的人非富即贵,可不是他们这些当差的可以惹得起的啊! 他们不过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怠慢报案人,推延了外出办案的时间。若是因为那点钱就丢了性命,他们还不认可。 官差刚刚走到门口,便遇上了匆匆赶来的云初起和红铺径。 云初起上来就是一脚,将满嘴流血的小头目踹了个仰八叉,怒道:“你们回去自己去领三十板子,然后滚出府衙,我福国的官府不需要你们这群害群之马!还有,你告诉你们府衙当家主事的人,让他半个时辰内带着人来到山水间办案,否则的话后果自负!滚!” 小头目和官差不认识云初起和红铺径,,但是看着人家这气派,就知道是大家族世家公子,是以不敢怠慢,连爬带滚的走了。 红铺径神色慌张,焦急道:“福九和花千树怎么样?” 蓝田生道:“花千树中了毒箭,身上的毒已经解了,箭伤已经处理,此时已经无大碍了;九爷他……情况不容乐观。” 红铺径见红蓝和东风夜放都出来处理山水间的事物了,看来山水间目前是真的没人了可用了。 敌人这次攻击山水间可说是心思缜密,缜密到让山水间孤注无援,缜密到让山水间无人可用。 福九、福小七、小奶娃、花千树、云初起、红铺径、雨鸣、王匡……这些人经常出现在山水间。敌人这是知道了山水间的人员流动,才会有如此缜密的计划,他们在除掉福九的同时,还想除掉与福九相知相近的人,而这些人,不管是谁,都是不容忽视的存在。 红铺径让他和云初起的随身侍卫跟随,余下人处理山水间的事物,几人便奔着山水阁而去了。 正在此时,福九在吉祥府的外围势力也赶到了,大家知道福九和花千树的伤势已经得到控制,也不等谁吩咐,放哨的放哨,站岗的站岗,巡查的巡查。 云初起和红铺径见花千树虽然受伤,比较虚弱,但是伤势并无大碍,心里才算是踏实些。 不过他们看见福九那张惨白的脸时,心痛的像是被万箭穿心一样,齐齐地看向牧牧。 牧牧道:“虽然情况不容乐观,但是仔细的调养,还有康复的机会。” “还有康复的机会?那就是说也可能有机会,也可能没机会了?”云初起瘫坐在地上,眼泪便流下来了,他们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们的福九刚刚从死神的手中走出来,如今又被死神盯上了。 究竟是谁?究竟是谁要福九的命? 福九的命是大家的,福九的命是他云初起的。他云初起平时不敢碰不敢摸,恐怕稍不小心就会伤到福九,但是,那些人却想要福九的命。 云初起怒不可遏地嘶吼道:“他娘的,他们为什么不放过福九,为什么不放过福九……” 红铺径还算是冷静,握着福九的手默默流泪,黯然神伤道:“福九是皇家的宝贝,也是我们帝都城四大公子视若珍宝的宝贝。他们刺杀福九,就是要我们沉痛不已,陷入思念福九的痛苦中,从此无心朝政。如此,他们便可趁虚而入,完成他们蓄谋已久的霸业。” 花千树道:“我们四大公子缺一不可。为了福九不再受到伤害,我们也要把背后操纵这件事的人给揪出来。” 王匡道:“福九这个混蛋是我的命,福九在我在,福九亡我亡!” 福九是王匡的命,这一点大家都知道,否则,凭着王匡的手段和势力,足可以独成一派的创业,没必要视死如归的留在福九身边。 但是,王匡就是这样守护着福九,做福九的马前卒也好,做福九的奴才也好,做福九的兄弟也好。王匡没有什么追求,只要福九开心,他就高兴,仅此而已。。 第291章 小姐不见了 牧牧知道福九和兄弟们的感情,他相信,如果他的兄弟受到如此伤害,福九会更加疯狂的复仇。他的兄弟是他的命。 他们都是大家族的世家公子,从小一起长大,情比金坚,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福小七道:“九叔是帝都城乃至福国的小魔王。小魔王的称号一部分是皇家宠出来的,一部分是九叔手段刁钻的收拾那些仗势欺人的恶霸,自己赚回来的。自从九叔与九婶婶和宝宝相聚,九叔的牵挂多了,野性子也收了,没有主动去攻击那些隐藏的势力,他娘的,他们倒是先发制人了!” 小奶娃蹙眉,粉嘟嘟的小脸蛋一本正经道:“既然爹爹不再是福国的小魔王,那么,宝宝便继承爹爹小魔王的衣钵,宝宝要跟那些伤害爹爹的势力博弈一番。” 小奶娃的话大家毫不怀疑,因为这小娃娃虽然只有两三岁,身上还有奶气味,但是他收拾人的刁钻手段比起福九有过之而无不及。 福九再次元气大伤,不能管事了,他能够安静的修养便好,否则,这个人便真的毁了。 既然福小七和小奶娃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山水间和福九的势力交于他们打理便好。 福九专心调样身体,待到身体康复时再与那些隐藏势力决战也不晚。 牧牧不会放过打伤福九的人,牧牧绝不会放过。 牧牧看向春烟道:“打伤九爷的黑衣人怎样了?招供了吗?” 春烟道:“奴婢给他动刑了,他没招供。” 牧牧道:“他打伤了我的男人,他不能死,我要让他知道打伤我男人的代价。” 牧牧的眼神中带着万年冰川的阴寒,房间的温度似乎都降下来了,大家不用想,也能猜想到那黑衣人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牧牧抱起了昏睡中的福九,看着福九那张苍白的脸,便忍不住的眼睛含泪,声音哽咽道:“福九我带走,我要寸步不离的亲自照看。还有,打伤福九的黑衣人绝不能死,你们给我记住了。” 花千树道:“既然他们已经开始大规模的攻打山水间,那就证明,福九在山水间的事已经暴露了。所以,福九的去向我们也不用掖着瞒着了。弟妹,你把福九带走吧,好好地照顾他,余下的事交给我们兄弟!” 牧牧知道,她们现在的形式不容乐观,甚至是她以张旗的身份潜伏到张家,敌人也知晓。所以,他们在明,敌人在暗,他们才是危险的一方。 帝都城隐藏势力与皇家的博弈,自会有花千树等人去面对。 山水间的后续事宜,自会有福小七和小奶娃去处理。他们生在皇家,便要面对和承担常人所不能及的责任。 既然山水间大规模的刺杀与张家脱不了干系,那么,牧牧不也会让张家好过,血债总要血来还。 牧牧与兄弟们告别,抱着福九走出了房间,飞身一跃,衣袂飘飘,犹如踏上云端,犹如一道光影,稍纵即逝,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花千树的眼神盯着牧牧身影消失的方向,神情复杂,思绪万千。 张家紫苑 牧牧刚刚回到紫苑,还未从空间出来,就听见秦姨娘身边的莲婆子怒声道:“你们这些奴才,你们不是说你家小姐在房间睡觉呢吗?这房间里哪里有人啊?人呢?你们说人呢?” 芒芒道:“我家小姐刚刚的确在房里睡觉,我们也不知道小姐去哪里了!谁允许你们随意闯入我家小姐的闺房的?” 莲婆子道:“你家小姐不在闺房,谁知道她去约会哪个野男人?” 芒芒怒道:“你他娘的再满嘴胡言,可别怪本姑娘不客气!” 大兮气愤道:“就是啊,谁怕谁啊?” 正在这时,管家带着阿经阿纪风风火火地赶来了,一路上跑得满头是汗,焦急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莲婆子,紫苑是你能来的地方吗?你在这里撒泼作甚?” 现在管家和秦姨娘为掌家之权争得不可开交,势同水火,莲婆子自然不把管家放在眼里。 何况过了明天,管家就会中招,被秦姨娘踩在泥土里,管家的位置是她儿子的位置。 莲婆子想到这里,对未来的美好生活充满向往,更加嚣张道:“秦姨娘掌管后宅,难道这紫苑不是后宅的地方嘛?紫苑的主子说是在房里睡觉,但是现在人却不见了,不知道跟那个野男人厮混去了,坏了我张家的名声,这件事,我咋就不能管了呢?” 管家不假思索,上去就是两个耳光子打在莲婆子的脸上,怒火冲天道:“你他娘的再诋毁旗儿,老子撕了你的嘴!” 莲婆子捂着脸恼羞成怒道:“你……你敢打我?” 管家又是一脚,踹在莲婆子的肚子上,“你他娘的再诋毁旗儿,老子就不是打你这么简单了!” 莲婆子也是带着人来的,怒冲冲地对身后的恶奴说:“你们给我打,给我打回去!” “谁敢!” 阿经阿纪站在管家身前,正义凌然道:“不怕死的就上来!” 管家没时间理会莲婆子,急忙对芒芒说:“旗儿呢?” 芒芒也不知道小姐去哪里了,而且小姐不见了,莲婆子也把事情闹开了,现在说谎,很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芒芒无可奈何,真是急哭了,“管家伯伯,小姐不在房间,也没出来,但是窗子却是打开的啊!” 管家道:“快去找,快去后院找!” 牧牧目睹了这一切,听见管家说到后院找人,便回到空间。 福九还在昏迷中,牧牧安顿好福九,换上了睡觉的中衣,在后院的花丛中找个地方躺下了。。 第292章 如此放肆 不多时,牧牧听见了芒芒的声音,“管家伯伯,我家小姐怎么躺在花丛里了啊?” 莲婆子说:“我就说这小贱人去约会野男人了吧?要不然,她怎么衣衫不整的躺在乱草丛子里呢?” 莲婆子居心不良,她把穿着中衣说成是衣衫不整;她把花丛说成是乱草丛。为的就是毁掉紫苑主子的清誉。 这下不用管家动手,芒芒伸出手就打了莲婆子两个耳光,“你他娘的不穿中衣吗?你穿上中衣就是衣衫不整嘛?你们家管花丛叫做乱草丛吗?你这张嘴怎么这么欠打呢?” 莲婆子怎会把芒芒放在眼里呢?伸手就想打回去,“你个不知羞臊的小贱人,老娘撕了你的嘴,扒了你的皮!” 阿经阿纪将莲婆子肥胖的身体踹出去,莲婆子肥胖的身躯就像重物落地,随之发出疼痛后的惨叫声。 阿经道:“在紫苑撒野,你还不够资格!” 阿纪道:“紫苑可不是你想来就来的地方,这地方你来的可走不得!” 由于莲婆子带着人大闹紫苑,紫苑的人便把人扣下来了。 管家虽然在场,但是大家都知道,管家与秦姨娘的关系向来不睦,莲婆子又是秦姨娘的人,处理这件事,管家避嫌比较好。 紫苑的主子无故失踪,却在昏迷在后院的花丛里,此事甚是蹊跷,管家便派人去给家主送信。 半个时辰后,家主、老夫人、秦姨娘来到了紫苑,毕竟秦姨娘身边得利的婆子被管家和紫苑的奴才打了。 家主曾经三令五申地说过,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理由来紫苑闹事,但是不代表说紫苑的主子失踪了,掌管后宅的秦姨娘不能过问。 秦姨娘派身边得利的婆子来紫苑查看张旗失踪的事无可厚非,是以,莲婆子在紫苑却被打骂,这便不算是小事了。 此时,牧牧已经回到了床榻上,依然紧闭双眼,处于昏迷中。 家主、管家、老夫人和秦姨娘看着昏昏沉沉牧牧,大家静静地等了稍许,牧牧才从昏迷中醒过来。 家主刚要问话,却看见牧牧的眼睛四处看,好像是在找人,随后声音低沉地呢喃道:“紫儿呢?紫儿去哪里了?” 听到紫儿的名字,家主当即愣怔住了,声音紧张磕巴,整个人都不好了,“旗儿……旗儿,你……你刚刚说……说什么啊?” 牧牧看着家主,有些怨念地说:“我跟紫儿说话说的好好的,就有人把我给吵醒了,怎么这么烦啊?” “紫儿?旗儿,你……你说你看到紫儿了?” 牧牧点点头,说:“我正在睡觉,忽地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我睁开眼,看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站在我的床边,她说她叫紫儿,想跟我说说话。但是她不喜欢这个房间,想要到外面去说话。” 家主听到紫儿的名字便有些意识混乱,激动万分,神情恍惚,不再管牧牧是否安好,而是离开牧牧的房间,不停地高声喊道:“紫儿……紫儿……我的紫儿,你回来了吗?” 牧牧洋装一无所知看着张家人说道:“紫儿去哪了?” 老夫人和秦姨娘本就不喜欢张旗,现在张旗又让家主想起了紫儿,心中对张旗的怨念又多了一分。 院子里,家主焦急的声音传来,“紫儿……紫儿,你快出来,我知道错了,只要你回来,我再也不找别的女人了,紫儿……” 秦姨娘听到紫儿名字的时候,神情若无其事,搀扶着老夫人,低声说道:“母亲,旗儿因何会到后院的花园去睡觉尚不可知,醒来后却胡言乱语,惹得家主他陷入意识混乱之中,明日就是您……” 老夫人就是再讨厌秦姨娘,现在也不能发飙,毕竟秦姨娘是家主的一把利刃。明日就是老夫人的圣诞之日,老夫人也不想寿诞的前一日横生事端。 何况,紫儿这个名字是张家的禁忌,不许提啊! 张旗无故昏迷在后院,具体详情尚不可知。若是张旗想利用紫儿的事混淆视听,将自己不齿的事遮掩过去,也未可知啊! 秦姨娘笃定老夫人不会发脾气,遂道:“旗儿昏迷中醒来便胡言乱语,让家主想起了陈年往事,神情恍惚。若是明日您老人家的寿诞之日……如此可如何是好啊!” 秦姨娘三两句话,就把家主神情恍惚和扰乱寿宴的事赖在张旗身上,反正有张旗背着锅,老夫人便是追究,也追究不到她的身上。 老夫人不知道张旗的来历,也不知道家主为何如此袒护张旗。张旗留在张家,家主留得,她却留不得。 老夫人对管家道:“张旗,你虽然是家主的义女,也要安守张家的本分。如今,你做出了辱没家门的不耻之事,我张家断不能留你了,你走吧!” 牧牧斜靠在床榻上,看着老夫人的眼神冷漠不易,轻咳了几声道:“老夫人,您老人家能否解释下,我究竟怎样做出辱没家门的不耻之事了?” “你穿着中衣躺在花丛里,你还想争辩什么?” “哦,我知道了,原来我穿着中衣躺在花丛里,我便是辱没家门了?那么,老夫人不穿中衣的嘛?” “放肆!”秦姨娘怒道:“寄人篱下之人,言语攻击主人,谁给你的胆子如此放肆?” 牧牧不但不生气,而且还露出一脸欠揍的笑容,道:“我是家主承认的义女,在张家的地位等同于嫡女,也就是张家正经的小姐。你是张家的姨娘,说到底也是上不了台面的妾侍,一个妾侍,谁给你的胆子以下犯上,辱骂主子?来人,掌嘴!” 在众人的猝不及防下,阿之婆上来就打了秦姨娘几个耳光,用上了全力。 秦姨娘被打得昏昏沉沉,眼冒金光,怎么没想到紫苑的人敢打自己,这下丢脸可丢大了,遂怒不可遏地道:“反了!反了!你们连后宅的掌事之人都敢打?来人,将紫苑给我封锁起来!”。 第293章 别问 老夫人也没想到紫苑的奴才放肆到这种程度,遂怒声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紫苑给我封锁起来!” 老夫人本想将张旗直接赶出张家,但是被秦姨娘制止了。 秦姨娘还想利用张旗扳倒管家呢,她筹谋了这么长时间,张旗走了,她的筹谋便白费了。 家主此时还在满院子的找紫儿,管家只能跟着家主走,不断地安慰家主。 家主走着走着,便走出了紫苑,嘴里喊着紫儿的名字,不值前路在何方。 紫苑得罪了老夫人,管家和紫苑走的近,老夫人定会借紫苑的事给管家点教训。 秦姨娘让自己的人跟着神情恍惚的家主,让管家在老夫人身边当差。 家主不在现场,老夫人便是最高权力之人。秦姨娘也搀扶着老夫人退出了紫苑,跟随老夫人和秦姨娘的人全部退出去。 老夫人颐指气使地对管家说:“紫苑的主子奴才做出反客为主之事,而你又和紫苑的关系匪浅,定会因紫苑的事扰乱心智。明日的寿宴之事,你暂且放一放,让秦姨娘接手吧!” 秦姨娘以胜利者的姿态看向管家,鄙夷之色毫不掩饰。 老夫人的寿宴都是管家在操持忙碌,而秦姨娘却一脚将管家踹开,享受着管家辛勤劳作的胜利果实。 众人离开,紫苑被人封锁起来,门上有几个人把守,紫苑的主仆被封锁在院子里不得出入。 管家想进入紫苑看看张旗,也被门上的人阻止了。 这些奴才势利得很,大家都知道秦姨娘在后宅专宠,一人独大,已经将管家的全力架空了,所以,这些人看人下菜碟子,也不把管家放在眼里了。 管家落寞的身影离开了紫苑,心中对张家仅存的主仆之情也被淡化了。 忽然间,管家的面前出现一个蒙面黑衣人,管家停住了脚步。 “管家伯伯好,我家小姐命我给管家伯伯带句话,请管家伯伯稍安勿躁,闲事莫管,安心的陪着小六子养伤,余下的事,她会处理。” 管家苦笑,眼中却含着泪花,欣慰地说:“你回去告诉我那丫头,万事小心,若有需要,我这条命她都可以拿去!” “我家小姐还要给管家伯伯养老送终的,她要您的命作甚!” 黑衣人说完,纵身一跃,便没有踪影。 “养老送终?”管家重复着这句话,神情极为复杂,放眼看去,周围是自己极为熟悉的环境,只是此时已经物是人非了。 紫苑 紫苑牧牧的卧房里,芒芒沉着脸不说话,大家都是脸色阴沉,平日里的温馨和谐早已经不见了。 芒芒道:“莲婆子势不可挡的冲进小姐的卧房,明明是笃定了小姐不再房间。” 小兮道:“大兮姐姐,你去给小姐上茶的时候,小姐在不在房间?” 芒芒怒道:“大兮,小姐睡觉时不允许任何人打扰,你不知道吗?你去给小姐上茶作甚?” “我……”大兮想解释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此时,大家虽然都不再说话,但是大家都明白,紫苑里的奴才有了内奸,此人给秦姨娘通风报信,才会有莲婆子怒闯紫苑之事。 内奸是谁,还用说嘛?小姐不在房中,而中间只有大兮进过小姐的房间。 厨一娘说:“我去做饭。紫苑被封锁了,咱不能把肚子也封锁起来,” 小兮抹着眼泪说:“我吃不下。” 厨二娘道:“好孩子,不管出了啥事,都不能委屈了肠胃。人不是铁,人得吃饭啊!” 阿之婆道:“你们去做饭饭,这两天我们别委屈自己,想必老夫人的寿诞之后,我们就会被赶出紫苑了。” 阿无婆道:“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大家都散了吧,让小姐好好的休息休息。” 阿纷阿罔默不作声,不参加任何意见,只是眼睛有些潮湿,她们追求美好生活的梦想就这样碎了,神情复杂的看了看小姐,便离开了。 芒芒道:“你们都回去休息吧,小姐若是有吩咐,我再去叫你们。” 牧牧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在大家将要离开房间时说:“不管张家怎样处理这件事,我和芒芒肯定会离开张家,你们自己寻找出路吧!我想睡一会儿,谁也别来打扰我,我也不想喝茶。” 大兮闻言,知道小姐是在说自己,但是她却有口难辩,捂着脸跑出去了。 刚刚还人满为患的房间此时寂静的很,牧牧回到空间,见福九已经醒了,便给福九煮了些清粥和小菜,一口一口的喂给福九吃。 吃完饭,牧牧带着福九在浴室里转了一圈,教给他怎样使用淋浴器、怎样冲马桶、怎样使用燃气灶…… 福九面对这些新时代的产品很好奇,也很陌生,牧牧便用钢笔给福九写下了使用说明书。 福九很喜欢钢笔,新奇地在纸上写写画画,好奇的程度,就像是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 牧牧打开了电视机,教给福九怎样使用电视遥控器。 福九虽然贵为福国最得宠的王爷,但是确定没见过电视机,顿时被电视机的画面给惊呆了,稍稍适应后,像个小孩子似的惊喜不已,甚至有些语无伦次,手舞足蹈。 牧牧不想再隐瞒福九什么,但是,她和牧游互换灵魂之事,她还是没有勇气告诉福九,毕竟福九爱的人是牧游。 牧游不会再回来,此生此世,她便是牧游,他要努力成为福九喜欢的那个善良的牧游。 牧牧看着福九,眼中满是真挚,道:“福九,别问我从哪里来,也别问我为什么会拥有这一切,好吗?” 福九点点头。他知道他的丫头绝不寻常,他不想问东问西,不想为难他的丫头,丫头不想说,他便不问。 牧牧抱着福九的脸亲亲亲,在这无人打扰的空间里,她真想和福九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但是福九的身体,害……。 第294章 出去做事 福九的身体不好,还不至于不能说话不能动,这丫头把自己送到他的怀里,他可不能这么放过丫头。 福九解开牧牧的衣带,衣服立即松散开,露出牧牧白皙盈润的肌肤和那若隐若现的隆起。 牧牧也想和福九做点什么,但是福九的身体不允许,“福九你干嘛?你的身体不允许啊!” 福九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我想干嘛就干嘛,不可以吗?你想干嘛?” “我……” 牧牧不再说话,轻轻地抚摸着福九的头发,任由他在自己的怀里放纵。 就在刚刚,如果他晚去一步山水间,她就有可能永远的失去福九。 牧牧不敢想象,如果他失去福九会怎样?她失去小奶娃会怎样?她失去福小七会怎样?或许,牧牧失去自己最爱的人会发疯吧!会屠城吧!会大开杀戒吧!会毁天灭地吧…… 牧牧爱福九,很爱很爱,福九就是牧牧的心脏,此生不能抽离,前世今生,只此一人值得她去爱。 福九喜欢善良的牧游,那么,她就放下前世的屠刀,为了福九立地成佛。只要福九喜欢,牧牧什么都愿意去做。 福九想将牧牧抱起来,但是很吃力,人没抱起来,额头已满是虚汗。 牧牧给福九擦擦汗,心疼得不得了,“你想干嘛?” 福九很失落,也很气恼,可能是气恼自己连媳妇都抱不动吧!看向牧牧的眼神也有些躲闪,“我……我想把你抱到床上去!” 牧牧起身,将福九抱起来,走了几步,轻轻地放在床上。 福九坐在床上,有些懊恼,“丫头,我是不是很没用!” 牧牧抬脚上床,把福九抱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他的脸颊万中无一,很美很美,“福九,你不是很没用,你只是被人算计受伤了而已!我知道你曾经肆意洒脱,我知道你曾经策马奔腾,我知道你曾经仗剑天涯,血溅沙场……你很厉害,你真的很厉害!” “丫头,谢谢你,谢谢你三年前来到我的身边!” “福九,我爱你,很爱很爱你!我的生命里,谢谢有你!” 牧牧将福九放到,轻吻上他的唇,即便他的脸色依然苍白,他的唇色依然泛白。 福九推开他的丫头,宠溺道:“丫头,我什么都做不了,委屈你了。” 牧牧调皮道:“我不委屈啊!有你在身边,我就不委屈!” 福九将小丫头抱在怀里,轻轻地轻轻地吻上去,逐渐地加重了这个吻…… 牧牧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只知道去迎合她的福九,福九撒娇,她就让福九撒娇;福九耍赖,她就让福九耍赖,福九要怎样就怎样,只要福九高兴就好。 不知不觉,牧牧发现福九苍白的脸上有了红晕,泛白的双唇也有了玫瑰般的颜色。 “福九,你等等,你等等……” 牧牧将福九在她身上游动的手抄起来,给他把脉,惊喜的发现,福九的内伤不但没有恶化,而且还有好转的迹象。 神奇!真是神奇! 牧牧在紫苑还有事要做,不能总是陪着福九。在福九顽皮耍赖的要求下,她抱着福九亲亲亲,福九才恋恋不舍地放她离开。温香软玉,谁舍得放手啊! 牧牧打开了电视机,教给福九怎样使用电视遥控器,“福九,你在这里看电视,吃小吃,啥也别想,啥也别问,安心的养好身体,外面的事交给我!” 福九比谁都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实在是糟糕的不得了,说是孱弱无比,手无缚鸡之力一点也不夸张。 他此时不求别的,只有还能活着,还能让爱自己的人可以看到自己。至于外面的世间纷扰,血雨腥风,就交给兄弟们和丫头去做吧! 福九把牧牧抱在怀里,实在不舍得这个丫头离开自己的身边。他想和丫头并肩作战,他又怕自己的体力不支,永远的离开丫头,他舍不得。 “丫头,你会不会觉得我是贪生怕死的逃兵呢?” “福九,你不是逃兵,你只是养精蓄锐,蓄势待发。待你养好身体,我们并肩作战!” 福九的眼角淌下两行泪,他福禄寿何德何能,上天如此眷顾他,给他如此优秀的女人做媳妇呢? 牧牧让福九自己熟悉使用电视遥控器,不明白的再问她。 福九在山水间遇袭再次受伤,腑脏受损,入住空间,这件事牧牧要跟牧游交个底。 福小七和小奶娃的进步让牧牧刮目相看,所以,有关小奶娃的事,牧牧也事无巨细的跟牧游说了。 牧牧也收到了牧游的留言,说他和无名氏快要见面了,心里很激动。 这些日子,谷底山庄的蛇油系列就要面世了,现在各种手续还在按部就班的进行中。 蛇的身上都是宝,中医爷爷正在尽其所能的不浪费蛇的价值,总归是生命,而她们却为了利益成为杀戮者。 牧牧关闭电脑,福九已经可以将电视遥控器驾轻就熟地使用。 牧牧道:“我出去做事,你在家里看电视。如果餐桌上有饭菜,你就去吃!如果有药片,一定会有说明书,你按照说明书去吃药好吗?” “好!” “你要是看电视看累了,就打开窗户看看风景。我不回来,你不要走出这个房间。” 福九乖乖地点点头,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满是不舍。 牧牧穿好了夜行衣,黑衣蒙面,闪身出了空间,回到了紫苑的卧房,查看紫苑的情况。 芒芒已经靠在卧房的门外睡着了,眼角还有泪痕,想必这丫头刚刚哭过了。她对张旗的关心牧牧知道,这可是个好孩子。 牧牧把芒芒抱起来,走到芒芒的房间,放到她的床上,褪去鞋袜,盖好被子,把安神的香包放在她的枕边,让这孩子好好地睡一觉。 牧牧又到厨一娘厨二娘、阿纷阿罔的房间,让这几个善良的人也好好地睡觉。。 第295章 惹上杀身之祸 世间的腥风血雨,能让她们躲避就躲避吧;人心的险恶和丑陋,能避免就避免吧! 回到房间,牧牧打开窗户,刚想跳下去,却看见窗外站着四个黑衣人。 牧牧见到他们,也没有惊讶,只是笑笑道:“你们这是作甚?” 阿经道:“小姐,虽然您看上去体弱多病,但是我们看得出,您是有功夫在身上的人呢。” 阿纪道:“我们也猜得出小姐今天要有行动,所以,我们在此等候小姐差遣。” 阿之婆道:“小姐不要揣测我们的心思,我们可以给小姐交个底,我们与张家有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阿无婆道:“小姐有啥吩咐,奴才绝不辱命!” 牧牧已经是黑衣蒙面的打扮,看着四个人视死如归的跟随自己,心下很是感动。但是,他们相处时间还短,是敌是友很难分辨,遂道:“在紫苑待命!” 四人听命,将蒙面带上,蓄势待发。 牧牧飞身而起,快入光影,三下两下的就没了踪迹。 四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他们虽说轻功也不错,但是跟小姐这速度比较,简直是不值一提,很害羞的有没有。 小姐的人影都找不到了,只好原地待命! 此时,暗处传来了叹息声,“你们家小姐奔着秦姨娘的院子去了。” 紫苑有保护小姐的暗卫,他们知道,所以听到暗卫的声音并不惊讶。 阿经抱拳道:“谢了!” “你别谢我,我就是提醒你们一下,你们家小姐既然原地待命,你们就在紫苑原地待命。” 四人对视一眼,飞身而起,身形诡异,隐藏于暗处,转眼不没有了踪影。 自从牧牧听说珊瑚和大兮说了紫儿的事后,牧牧也怀疑紫儿是被秦姨娘害死了。 但是,今天牧牧提及紫儿的时候,秦姨娘不但没有冤魂索命的恐惧,还有些洋洋自得的沾沾自喜,心有成竹。是以,牧牧推断,紫儿没死,而是被秦姨娘藏起来了。 雪月鸳 秦姨娘在雪月鸳的正屋分派明日寿诞的任务,心下不得不佩服管家的管理能力,她即便是没有参与寿诞的筹备,接手时也得心应手,随即哈哈大笑,管家的忙碌,不过是给她做了嫁衣裳。 等到秦姨娘忙活完了,已经到了夜幕低垂之时,奴才们也将饭菜端上来了。 牧牧没有心事看着秦姨娘故作优雅的用饭,便在雪月鸳转了一圈,三翻两翻,便翻到了秦姨娘的小金库和几十瓶封闭很好的合欢散。 如此计量的合欢散,一瓶就可以用几年,这些合欢散如此之多,怕是一辈子也用不完。 原来秦姨娘得宠,并不服用了福星排毒丸后容颜焕发,而是这些合欢散在起作用。 牧牧再翻翻,还翻出了后宅奴才的卖身契。 家主将奴才的生死都交给了秦姨娘,难怪秦姨娘可以轻松的架空管家,取而代之,原来她掌控着别人的命运呢。 牧牧将秦姨娘的小金库扫荡一空,又将秦姨娘珍藏的古玩字画收拾起来,算算时间,秦姨娘该吃晚饭了。 莲婆子被紫苑的人打得半死不拉活的站在秦姨娘身边,咬牙切齿道:“姨娘,咱就这样放过紫苑的小贱人吗?” “放过她?老天爷放过她,老娘也不会放过她。” “可是那个小贱人提到了紫儿,管家若是洞悉端倪,在张家寻找紫儿怎么办啊?” “你急什么,今天老娘就送那个小贱人走上黄泉路。” 莲婆子红肿的脸上挤出谄媚的笑容,眼中释放无限放大的恶毒,“姨娘,这打死紫儿那个小贱人的活,您交给奴才亲自动手可好?” “今天你受了委屈,老娘就把那个小贱人交给你,抽筋扒皮都随你,就算是老娘给你的奖励。” “奴才谢谢主子。主子,处置紫儿那个小贱人需要家主的手令吗?” “老娘掌管后宅,那小贱人也是后宅的人,不需要手令!” “主子专宠,统领后宅。” “你他娘的别跟老娘耍嘴皮子,他日你惹了老娘,紫儿就是你的下场!” “奴才不敢!” “通知紫苑的人提前行动,老娘不能管家再觊觎管家之位。” “是,奴才这就吩咐下去!” 秦姨娘吃饱喝足,伸伸懒腰,道:“我乏了,准备沐浴吧,今晚还有好戏看呢!” 莲婆子被打得腿脚不好使,走路东倒西歪,吩咐下人去做事,随后服侍着秦姨娘沐浴。 秦姨娘道:“这里的事不用你了,你去送紫儿上路吧!” “奴才遵命!” 莲婆子急不可耐地带着两个奴才走出了雪月鸳,虽然腿有些疼,走路一米五一米三,但是那速度可不是盖的,那是相当的快。 牧牧知道秦姨娘对紫苑的算计要提前了,遂回到了紫苑,交代隐藏于暗处的四人一些事。 张家一座荒凉的院子里 在张家这座荒凉院子里,房间却装饰的很豪华,也很考究,摆设的家具也是楠木所制,花瓶玉器也是世间珍品,如此奢侈的整间屋子里却死气沉沉,没有一丝生机。 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孩子,透过窗棂遥望天际。初升的月亮就像是女孩苍白的脸,没有什么光泽。 女孩长发披肩,身上衣服也是最新的料子,她的的主人可能是怕她冷,早早地给她穿上了薄棉衣,但是,这种囚禁的生活却抹杀了她的青春,她的生命没有一丝的生机。 女孩不知道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她想死,早就想死,但是,她的大仇未报,她不敢死。 门外传来守门人的对话,“怎么样,进去玩会儿?” “你不想活了吧?你知不知道上次打她主意人死的有多惨?!” “不过是个小女孩而已,谁把她关在这里啊?这哪里是囚禁啊?这简直就是享福啊!” “你刚来当差,老子好心劝你一句,有关这个女人的事你别说也别问,别因为嘴欠惹上杀身之祸!”。 第296章 心里有数 “至于吗?老子可是三夫人的人,老子就是玩玩她又怎么了?” 房门打开,又被关上,看门的奴才看着女孩一脸的邪恶,“小美人,你一个人寂寞吗?我来陪陪你好不好啊?” 女孩毫无表情,坐在窗前一动不动。 “小美人,你别冷冰冰的表情好不好啊?” 奴才想去触碰女孩的衣服,忽地一把长剑抵住奴才的脖子,一步一步的将奴才逼出门外。 持剑之人冰冷的声音传来,“想活还是想死?” 奴才吓得尿裤子了,跪在地上惶恐道:“想……想……想活着!” 持剑人手腕一番,长剑一挑,奴才的两根手指落地,奴才疼的发出惨痛的叫声,鲜血顺着伤口汩汩而出。 “这道门你若再打开,小心你的皮!” 持剑人走回屋里,另一个看门的奴才急忙关上门,就像刚刚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女孩对这里发生的事漠不关心,目不斜视!痛骂?很痛!心痛的不得了! 痛又怎样?她挣扎过,逃跑过,拼命过,但是,等待她的是更加残酷的皮肉之苦,更加惨无人道的折磨。 就在这时,莲婆子的破锣嗓子从外面想起来,“把门打开吧,今天这小贱人就要上路了。” 守门的人赔着笑脸道:“有家主的手令吗?” 莲婆子不耐烦地说:“没有!” 守门人为难地说:“没有手令不能进去见姨娘!” “你他娘的瞧不起我?” “您可是张家首屈一指的这个。”奴才伸出大拇指,“好样的,奴才们跟着您混,吃香喝辣啊!怎会瞧不起您呢?” “别他娘的废话!想讨好老娘,你知道该怎么做!” “奴才知道!奴才知道!要不奴才现在就伺候您?” “等等吧!老娘现在可没有心事跟你玩!那小贱人怎样了?” “好着呢!” “开门!” “真不能开!” 莲婆子冷笑道:“你们最好别惹了老娘,否则老娘让你们生不如死!” 守门人好言相劝道:“奴才给您开了门,有什么事,奴才可不负责啊!” “你他娘,这能有什么事?再不开门,老娘扯了你的皮!” 守门人没办法,只能将门打开。 莲婆子气势汹汹地走进去,不多时,整个人就被扔出来了,持剑人声音冰冷,道:“没有家主的手令,谁也别想动她!” 莲婆子重重地摔在地上,心肝肺都在痛,喘了半天气才缓一缓,道:“你……老娘在执行秦姨娘的命令,你多此一举作甚?” “我只认家主或者家主的手令,秦姨娘的命令与我无关!” 莲婆子不敢招惹持剑人,因为他真的敢杀人,没有办法,只能极不情愿的往回走。 牧牧不知道紫儿被关在哪里,她又嫌弃莲婆子他们走得太慢,遂在几处荒凉的院子寻找。 这些院子看上去荒凉,但是近处观察却都住着人。有的人是被拘禁此处,有的人是在做工,总之,这些荒凉的院子都藏着秘密,绝不简单。 牧牧责怪自己之前没有仔细观察这些院子,否则,她或许早就得到有价值的信息了。 牧牧心里挂念着紫儿,不敢在这个时候详查荒凉院落的秘密,便飞身而起,刚好看见莲婆子气冲冲地从一个院子里出来,猜想那便是关押紫儿的院子。 正在这时,两个婆子与莲婆子擦肩而过,彼此互看不顺眼,多看两眼,差点吵起来。 这几人都在当差,此时也不是打架吵嘴的时机,你看我,我看你,几人互不相让的冷哼一声,各奔东西。 两个婆子手持家主的手令,很轻松就进入房间,不知道对持剑人说了什么,持剑人走出房间,飞身而起,身影消失在牧牧的视线里。 房间外面个人把守,牧牧随手将几块碎银子扔在了门口不远处,那个奴才看见银子,便去捡银子,牧牧趁机开门进了房间。 一个胖婆子道:“紫儿,老娘不妨直说,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别指望着你的管家伯伯来救你了,他已经自身难保了!” 身上的痛没有让紫儿吭声,管家自身难保的消息却让紫儿怒吼,“你们把管家伯伯怎样了?” “今天是你的死期,也是管家的死期,你们生不能在一起,死也不能在一起,哈哈哈……就这样!” “你们这群畜生,为什么对管家下手?” “当初秦姨娘对你下手,是因为你妨碍了秦姨娘上位;现在秦姨娘对管家下手,自然是管家妨碍了秦姨娘成为后宅之主,明白了吗?” “原来是秦姨娘让你们来杀我的?她没有这个权利,我要见家主!” “家主?家主正在和秦姨娘颠龙倒凤呢,没时间见你,你他娘的就赴黄泉吧!” “你们是魔鬼,是畜生!” “哈哈哈……紫儿,你就喊吧,你越喊,老娘越开心。让我想想,我该怎么处置你呢?扒皮抽筋,还是一刀一刀的剐了你呢?” 胖婆子上前两步,扯下了紫儿身上的衣服,看着紫儿身上白皙的肌肤,脸上露出阴狠的笑,声音更加阴狠,“老娘先扯下你的皮……” 胖婆子咬牙切齿的伸出手,长耳尖锐的指甲对准紫儿的前胸,像是要将紫儿的皮肉生生的扯下来。 紫儿手脚无力,毫无反抗的能力,无语问苍天,苍天为何要如此待她呢? 半天没说话的瘦婆子道:“你别玩了,手脚快一点,别忘了秦姨娘的交代!” “老娘心里有数!” “你别忘了,这差事办不好,我们的家人都会受到连累!你们一家子死了没关系,你他娘的可别连累我!” 瘦婆子人瘦力气大,一伸手将胖婆子推到一边,在腰间拽出一根细绳,冲着紫儿的脖子就去了。 紫儿无力反击,闭眼等死,却听见瘦婆子惨叫一声。紫儿看向瘦婆子,见她身上有一道深深的鞭痕在淌血。。 第297章 轰然崩塌 紫儿正在不知所以之际,突然间感觉头重脚轻,昏了过去。 胖婆子见屋里忽然多了一个黑衣人,瘦婆子已然受伤,感觉到极度的恐慌,像见鬼一样,声嘶力竭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来人,快来……” 对于这种以杀人取乐的人,牧牧从不留情,手中匕首上下翻飞,胖婆子便倒在血泊中。 至于瘦婆子,牧牧不杀她,她也活不了,即便是秦姨娘放过她,家主也不会放过她。 牧牧将紫儿抱在怀里,走出房间,飞身一跃,三跳两跳间,便没了踪影,只剩下守门人目瞪口呆。 牧牧料定莲婆子还走不远,便顺着回雪月鸳的路上寻去,果然看见莲婆子正在骂骂咧咧的往回走。 她骂得很难听,她身边的两个奴才也阿谀奉承地跟着骂,两人左右各一地搀扶着莲婆子往前走,不时地伸出咸猪手占点便宜。 莲婆子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说:“老娘要给那小贱人服用合欢散,老娘让你们活活的折磨死她!” 奴才应和道:“您说的对,您说啥就是啥,奴才都听您的吩咐!” 牧牧看看自己手中的合欢散,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所谓物尽其用,这些合欢散从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去。 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既然莲婆子想用合欢散折磨死别人,那就让她先尝尝被折磨的滋味吧! 秦姨娘手中的合欢散是高人所致,定然价值不菲,可口服用,可外用。 口服用混入食物或者水皆可;外用则直接从口鼻或者皮肤进入。 当然,外用的合欢散效果不如口服的合欢散效果来得快,外用的合欢散需要通过吸收,才能起效。 所谓一分钱一分货,秦姨娘的合欢散价值不菲,要省着用,还要合理使用,绝不能浪费。 牧牧悄无声息地取出一丢丢合欢散,悄无声息的吹进三人的口鼻。 用不了多长时间,莲婆子和那几个奴才机会领略到合欢散的厉害,届时,让他们先尝尝被折磨的滋味。 管家的院子 管家今天听见紫儿的名字,神情便有些恍惚。紫儿,这个美丽善良的姑娘,也是管家心里永远盛开的桃花,紫儿她究竟去了哪里呢? 以前,管家的院子奴才众多,张家的奴才绞尽脑汁的想跟着管家做事,因为跟着管家做事威风凛凛,跟着管家做事有糖吃。 之后,管家院子里的奴才逐渐的被调走,被借用,或者奴才见秦姨娘得势了,又“弃暗投明”的去投奔秦姨娘的麾下。 现在,管家的院子里只有忠心耿耿的小六子,小六子受伤了,不能走动,管家居然成了孤家寡人。 回到房间,管家心绪烦躁,躺在被垛上想事情,想紫儿,逐渐的,紫儿的笑容仿佛从管家的脑子里走出来,出现在管家的面前。 “管家伯伯,紫儿买了好吃的糕点,您要不要吃一块啊?” “管家伯伯,紫儿给您做了荷包,您喜不喜欢啊?” “管家伯伯,我出去买首饰,您喜欢什么,紫儿买给您。” “管家伯伯,家主又去宠幸别的女人了,不过这样也好,紫儿不喜欢家主,紫儿不愿意留在紫苑。” “管家伯伯,您喜欢紫儿吗?您要是喜欢紫儿,您就带着紫儿走吧!” “管家伯伯,我有好多委屈,我心里好难受,呜呜呜……” 管家想起了紫儿的音容笑貌,想起了自己与紫儿的相处,心里好痛,千种情丝萦绕心头,他知道,那是思念的感觉。 管家呜咽着倒在被垛上,捶胸顿足,痛彻心扉。 他当初若不是忠心于主子,不敢去觊觎主子的女人,多给紫儿一些关怀,紫儿的委屈是不是会对他倾诉呢? 他明知道紫儿有委屈,明知道紫儿心里好难受,明知道紫儿心里有苦说不出,他为什么还要对紫儿保持距离,让紫儿不敢靠近呢? 紫儿那么善良,那么天真,就像是一块天然的美玉,洁白无瑕,晶莹剔透。 紫儿的笑容是那么甜蜜,她的笑容灿若桃花,直入管家心底,在管家的心里种上了一朵桃花。可是,紫儿叫他管家伯伯,管家的年龄足以做紫儿的父亲了,管家就是再喜欢紫儿也要把紫儿藏在心里。管家不能因为一己私欲背叛主子,觊觎他的女人;管家不能因为一己私欲去玷污紫儿。 紫儿是管家心里无暇的美玉,是管家心里永远含苞待放的桃花。当这朵桃花盛开之时,紫儿却失踪了。 “管家伯伯,这朵花真好看,紫儿送给管家伯伯,管家可不能让这朵花枯萎哦!” “管家伯伯,你看看紫儿,你看看紫儿嘛,管家伯伯看看紫儿,紫儿就不伤心难过了!” 管家想起了紫儿那张天真无邪的笑脸,那张笑脸便跃然于他的眼前,他伸手去触摸那张笑脸,那张笑脸就像是水中月一般,一触碰便散开,当水面归于平静,那轮明月又出现了。 管家的眼泪不由的滚落下来,“紫儿,你在哪里啊?你回来好不好?我带着你走!我带着你走!” 管家好懊悔,懊悔自己没有像保护张旗一样保护紫儿。如果他时刻的关注着紫儿,或许,紫儿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失踪。 如今,就算是张旗他也保护不了了,他这个管家活得可真是窝囊啊! 正在这时,一个身形极快的奴才走进管家的房间,低声道:“管家,家主去了秦姨娘的雪月鸳。秦姨娘说,当年管家与紫儿有私情,紫儿不忠于家主是自作自受,有此报应也是活该。” “有此报应也是活该?”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了,秦姨娘能对家主说出这句话,就说明她和家主知道紫儿的下落。 这句话就像是炸雷,在管家心里轰得一声炸开,他忠于主子的心轰然倒塌。。 第298章 管家失势 紫儿正在不知所以之际,突然间感觉头重脚轻,昏了过去。 胖婆子见屋里忽然多了一个黑衣人,瘦婆子已然受伤,感觉到极度的恐慌,像见鬼一样,声嘶力竭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来人,快来……” 对于这种以杀人取乐的人,牧牧从不留情,手中匕首上下翻飞,胖婆子便倒在血泊中。 至于瘦婆子,牧牧不杀她,她也活不了,即便是秦姨娘放过她,家主也不会放过她。 牧牧将紫儿抱在怀里,走出房间,飞身一跃,三跳两跳间,便没了踪影,只剩下守门人目瞪口呆。 牧牧料定莲婆子还走不远,便顺着回雪月鸳的路上寻去,果然看见莲婆子正在骂骂咧咧的往回走。 她骂得很难听,她身边的两个奴才也阿谀奉承地跟着骂,两人左右各一地搀扶着莲婆子往前走,不时地伸出咸猪手占点便宜。 莲婆子咬牙切齿恶狠狠地说:“老娘要给那小贱人服用合欢散,老娘让你们活活的折磨死她!” 奴才应和道:“您说的对,您说啥就是啥,奴才都听您的吩咐!” 牧牧看看自己手中的合欢散,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所谓物尽其用,这些合欢散从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去。 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既然莲婆子想用合欢散折磨死别人,那就让她先尝尝被折磨的滋味吧! 秦姨娘手中的合欢散是高人所致,定然价值不菲,可口服用,可外用。 口服用混入食物或者水皆可;外用则直接从口鼻或者皮肤进入。 当然,外用的合欢散效果不如口服的合欢散效果来得快,外用的合欢散需要通过吸收,才能起效。 所谓一分钱一分货,秦姨娘的合欢散价值不菲,要省着用,还要合理使用,绝不能浪费。 牧牧悄无声息地取出一丢丢合欢散,悄无声息的吹进三人的口鼻。 用不了多长时间,莲婆子和那几个奴才机会领略到合欢散的厉害,届时,让他们先尝尝被折磨的滋味。 管家的院子 管家今天听见紫儿的名字,神情便有些恍惚。紫儿,这个美丽善良的姑娘,也是管家心里永远盛开的桃花,紫儿她究竟去了哪里呢? 以前,管家的院子奴才众多,张家的奴才绞尽脑汁的想跟着管家做事,因为跟着管家做事威风凛凛,跟着管家做事有糖吃。 之后,管家院子里的奴才逐渐的被调走,被借用,或者奴才见秦姨娘得势了,又“弃暗投明”的去投奔秦姨娘的麾下。 现在,管家的院子里只有忠心耿耿的小六子,小六子受伤了,不能走动,管家居然成了孤家寡人。 回到房间,管家心绪烦躁,躺在被垛上想事情,想紫儿,逐渐的,紫儿的笑容仿佛从管家的脑子里走出来,出现在管家的面前。 “管家伯伯,紫儿买了好吃的糕点,您要不要吃一块啊?” “管家伯伯,紫儿给您做了荷包,您喜不喜欢啊?” “管家伯伯,我出去买首饰,您喜欢什么,紫儿买给您。” “管家伯伯,家主又去宠幸别的女人了,不过这样也好,紫儿不喜欢家主,紫儿不愿意留在紫苑。” “管家伯伯,您喜欢紫儿吗?您要是喜欢紫儿,您就带着紫儿走吧!” “管家伯伯,我有好多委屈,我心里好难受,呜呜呜……” 管家想起了紫儿的音容笑貌,想起了自己与紫儿的相处,心里好痛,千种情丝萦绕心头,他知道,那是思念的感觉。 管家呜咽着倒在被垛上,捶胸顿足,痛彻心扉。 他当初若不是忠心于主子,不敢去觊觎主子的女人,多给紫儿一些关怀,紫儿的委屈是不是会对他倾诉呢? 他明知道紫儿有委屈,明知道紫儿心里好难受,明知道紫儿心里有苦说不出,他为什么还要对紫儿保持距离,让紫儿不敢靠近呢? 紫儿那么善良,那么天真,就像是一块天然的美玉,洁白无瑕,晶莹剔透。 紫儿的笑容是那么甜蜜,她的笑容灿若桃花,直入管家心底,在管家的心里种上了一朵桃花。可是,紫儿叫他管家伯伯,管家的年龄足以做紫儿的父亲了,管家就是再喜欢紫儿也要把紫儿藏在心里。管家不能因为一己私欲背叛主子,觊觎他的女人;管家不能因为一己私欲去玷污紫儿。 紫儿是管家心里无暇的美玉,是管家心里永远含苞待放的桃花。当这朵桃花盛开之时,紫儿却失踪了。 “管家伯伯,这朵花真好看,紫儿送给管家伯伯,管家可不能让这朵花枯萎哦!” “管家伯伯,你看看紫儿,你看看紫儿嘛,管家伯伯看看紫儿,紫儿就不伤心难过了!” 管家想起了紫儿那张天真无邪的笑脸,那张笑脸便跃然于他的眼前,他伸手去触摸那张笑脸,那张笑脸就像是水中月一般,一触碰便散开,当水面归于平静,那轮明月又出现了。 管家的眼泪不由的滚落下来,“紫儿,你在哪里啊?你回来好不好?我带着你走!我带着你走!” 管家好懊悔,懊悔自己没有像保护张旗一样保护紫儿。如果他时刻的关注着紫儿,或许,紫儿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失踪。 如今,就算是张旗他也保护不了了,他这个管家活得可真是窝囊啊! 正在这时,一个身形极快的奴才走进管家的房间,低声道:“管家,家主去了秦姨娘的雪月鸳。秦姨娘说,当年管家与紫儿有私情,紫儿不忠于家主是自作自受,有此报应也是活该。” “有此报应也是活该?”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了,秦姨娘能对家主说出这句话,就说明她和家主知道紫儿的下落。 这句话就像是炸雷,在管家心里轰得一声炸开,他忠于主子的心轰然倒塌。 “家主怎么说?” “家主说管家觊觎他的女人,紫儿背叛他,这对狗男女罪不可恕!后来,家主就和秦姨娘……没再说此事!” 管家冷笑,心里却尤如翻江倒海。他觊觎家主的女人?如果他真的觊觎家主的女人,紫儿会失踪吗? “还有别的事吗?” “秦姨娘将除掉您的计划提前了,紫苑的大兮已经朝着您的院子来了。” 管家冷笑道:“如他所愿!紫苑那边有什么动作吗?” “张旗会功夫,我们也是今天才发现。刚刚阿经阿纪出去了,手下人说,他们去了莲婆子儿子的院子。” “我知道了。今夜,不管出了什么事,你们都不要暴露。” “可是他们想害您啊!” “你们按兵不动便是!” “是!” 奴才打扮的人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 这个人是管家最新请来的高手,不为别的,管家就想知道,他落得如此境遇是手段不敌秦姨娘,还是秦姨娘的背后有家主在支持。 管家知道家主相信了秦姨娘的话,相信自己觊觎他的女人,相信自己罪不可恕,呵呵呵,真是可笑!真是讽刺啊! 管家当初为报救命之恩,效命于家主,二十几年忠心不二。没想到自己几十年的效命,居然敌不过一个女人的枕边风。 家主明明知道紫儿的下落,却还装作无限深情的思念紫儿,寻找紫儿,他的无耻都他娘的没有限度了。 管家走出了房门,叮嘱正在养伤的小六子照顾好自己,因为他要奔赴战场了。 家主果真对他心存芥蒂,家主果真想要除掉他,两年前,家主就想除掉他了。 “管家伯伯不好了,管家伯伯不好了……”大兮被几个人追赶着跑进了管家的院子,气喘吁吁地没说,“我家小姐病重了,您快去看看她吧!” 管家上前一步,故作紧张道:“旗儿怎么了?” 大兮低声说:“小姐让您快去紫苑,别的事别问……” 大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几个奴才抓住了,“小贱人,你跑的还挺快啊?老夫人命人封了紫苑,你找谁就你家小姐都没用!带走!” “管家伯伯就我家小姐……啊……” 几个奴才指桑骂槐的闹哄一顿,正眼都没看管家一眼,连拉带拽的将大兮带走了。 世态炎凉不过如此,管家掌权时,这些奴才在管家面前卑躬屈膝;管家失势时,恨不得每个人都要踩上一脚,却忘了管家虽然失势了,但是他依然是管家。 管家明知道这是秦姨娘的计策,就是让他违反老夫人的命令,让他为了张旗,不管不顾的怒闯紫苑。。 第299章 急忙捂住嘴 至于管家怒闯紫苑的后果,管家已然知晓。知晓又怎样?知晓就放任秦姨娘去害张旗嘛?张旗是他的孩子,不管张旗是敌是友,他都把张旗当作了自己的孩子。 不管前路是龙潭是虎穴,管家都要闯一闯,他只想要一个结果,家主怎样惩治他的结果。 如果说救命之恩大于天,他用了二十余年的时间鞠躬尽瘁的报恩;如果家主想要拿走他这条命,他不允许,因为该还的他已经还清了。 管家知道,当他踏出院子第一步的时候,家主就会得到消息。家主若想除掉他,定然会派人全天的监视他。 只是管家不知道的事,此时监视他的人正在昏昏欲睡中,每个一两个时辰,他们不会清醒。而这种半梦半醒的状态,正是牧牧需要的效果。 紫苑 紫苑,小姐不知怎地了焦躁不安,自言自语,时而发出难以压制的娇嗔声,奴才们想进去看看,却让小姐给骂出来了。 紫苑的奴才都知道,小姐的性情极好,从不骂人,也不发脾气,如此大动肝火还是第一次。 阿之婆阿无婆是紫苑奴才中年龄最大的人,她们也不知道小姐怎地了,她们也没办法,急得在院子里团团转。 大兮承蒙小姐的关照,从默默无闻的奴才成为紫苑的大丫鬟,心里感激小姐的知遇之恩,遂拼命地冲出紫苑,给管家送信去了。 紫苑被封,想来此时,只有管家可以救小姐了。 阿之婆等待着大兮的消息,越是着急,越是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可能是转累了,身上感觉莫名地燥热,没奈何,只能把领口的衣服扯开一些散热。 阿无婆也是一样,她正在院子里焦急地踱步,感觉周身燥热不堪。 今夜花台里的鲜花特别的香,这种香味不同于寻常的花香,寻常的花香更加浓郁,更加让人止不住的去闻,去索取这阵阵的清香。 两个人终于见到管家来了,阿之婆焦急地说:“管家啊,我家小姐忽地咳嗽不止,发了高烧,这可如何是好啊!”阿之婆可能是着急的原因,她的声音很大,也很魅惑,在宁静的夜里传得很远。“管家,您给我家小姐请府医吧!” “咳咳咳……咳咳咳……管家伯伯来了吗?” 管家听见小姐的咳嗽声,也听见了小姐声音里的娇媚和强行压制的难耐,心里没有缘由的着急,“旗儿,管家伯伯来了,你怎样了?” 小姐的声音没有往日的敬重,只有勾人心魄的魅惑,“管家伯伯,我也……我也不知怎了,难受……好难受啊……” 阿之婆压低声音说:“小姐让你进去,别问什么?进去之前,一定要衣冠不整?” 此时,阿无婆脸色绯红地凑过来,不断地扯着自己的衣服,将阿之婆推开,,拉着管家的手说:“管家,你到我房里去,我有话对你说。” 阿之婆也扯开自己的衣服,推开了阿无婆,去拉管家。 管家此时再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就白活了。 阿之婆和阿无婆如此作为,就是要告诉他,他给怎么做。 这两个婆子虽然行为放浪,意识不清,争抢男人,互不相让,但是,她们的眼睛却极为清明,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管家在两个人婆子的拉扯下也焦躁起来,用力地推开两个婆子,扯了扯衣裳,急不可耐的走进了张旗的卧房。 阿之婆和阿无婆没抢到男人吵了两句,身上的衣服扯得更加暴露了,已经露出了肩膀。 正在这时,阿经阿纪也不知怎了,穿着中衣疯狂地从房间跑出来,直奔着阿纷阿罔的房间而去。 两个婆子见状,分别朝着阿经阿纪跑去,连拉带扯的将他们拖进房间,不多时,房里立时发出了不可抑止的欢愉声。 管家走进牧牧的房间,牧牧对管家做了噤声的手势,让他别说话,随即扯着嗓子喊,“管家伯伯您干嘛啊?您别过来,别过来啊,啊……不要……不要啊……” 牧牧给管家使眼色,管家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高声道:“旗儿,你别跑,别推我……你别跑,再跑我生气了……” 小兮见紫苑乱做了一团,悄无声息地来到牧牧的房间,虚掩着的房门没有关,小兮大胆的走进去,走到卧房门口的时候,正看见管家扯下自己的衣服,将小姐的衣服扯下来扔到了地上,疯狂地扑到床上,随之传来小姐凄惨的叫声。 小兮邪恶地冷笑,冷笑中带着自鸣得意,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将房门反锁,打开院门,一路小跑的去了草丛深处,那里有人等待着她的消息。 小兮送信心急,走得匆忙,没有注意到紫苑的看守都或躺或坐的睡着了。只有两个人精神的很,他们不是不想睡。 秋天的夜已经很冷了,他们却无端的感觉身体燥热,身体的热血在涌动,最后集中到了一个地方肆意张狂。 正在这时,他们听到紫苑的不远处传来女孩娇弱的声音,那声音带着燃烧情欲的魅惑。 两个人对视一眼,顺着声音走过去,因为好奇心爆棚,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偏僻处的草丛。 他们看到紫苑的小兮正在草丛里扭动着身子,意识朦胧,衣不遮体,白皙的小手在身体上游动。 两人见四下无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抱起了小兮,朝着草丛深处走去。 阿经阿纪看着小兮被人抱走,心中没有一丝丝的怜惜。小兮勾结秦姨娘想害死紫苑所有的人,她何曾有怜悯之心? 稍许,阿经来到牧牧的窗前,压低声音道:“小姐,小兮把消息送出去了。” “我知道了!” 雪月鸳 秦姨娘服侍好家主,万种柔情的伏在家主的身上,声音犹如撩动心神摄人魂魄的勾魂索,“妾身虽然承蒙家主宠爱,坐上了当家主母的位子。但是,妾身宁愿做家主身边的宠儿,也不愿用管家背叛家主换来的当家主母。” 家主宠溺地说:“你若不说,我怎知管家背叛我呢?管家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也不能只听你的一面之词啊!” “管家欺上瞒下,一手遮天,人证物证俱在,这些事,妾身怎敢欺瞒家主呢?” 正在这时,秦姨娘的丫鬟敲门道:“秦姨娘,不好了……” 秦姨娘知道铲除管家的事成了,故作愠怒道:“大半夜的你叫唤什么?怎么了,怎么就不好了?” “紫苑的主子突然病重,大兮冲破看守的防线,去找管家救命了。管家闯进了紫苑。” 秦姨娘不耐烦又无能为力地说:“管家和紫苑的关系本来就好,他闯便闯了吧!你退下吧,没事别打扰家主休息。”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看守说管家开始还和小姐在门外和两个婆子说话,不知怎地,管家和两个婆子就像中邪了一样撕扯起来,后来,管家还冲进了小姐的卧房,然后就……奴婢难以启齿,姨娘是后宅之主,姨娘亲自去看看吧!” 秦姨娘故作无可奈何,自言自语道:“管家也真是的,玩弄了紫儿也就算了,如今连张旗也不放过,他想做什么啊!” 秦姨娘自知失言,急忙捂住嘴,生怕家主听见一样。 家主对于管家的言行也极为恼怒,但是眼底却藏着一抹森寒和阴毒,怒道:“更衣吧!” 俗话说捉贼捉赃,捉奸捉双,秦姨娘设计了紫苑这一出戏,就是要让家主去捉奸。不但家主要去,老夫人也要去。 她相信,此时老夫人已经得到了小兮,已经怒不可遏地从福寿堂出发了。 管家在张家当差多年,他越是当差的时间长,知道张家的秘密越是多,越是张家的心腹大患。 家主早就想除掉管家。 家主和秦姨娘设计继夫人与人私通,管家便应该被算计进去,没成想,管家却机缘巧合的逃脱了;家主和秦姨娘设计紫儿失踪,想利用管家与紫儿私通的事除掉管家,谁知紫儿是块儿用骨头,两年了,他们铲除管家的事也没成功。 这一次,秦姨娘为了设计管家就范设局,为了保险起见双管齐下。 秦姨娘以大兮一家人的性命为要挟,让大兮每天在紫苑的花丛中撒上合欢散的药粉,虽然药物的成效甚微,不至于让人中招,但是时间长了,人体吸入的药粉多了,药效便起作用了。 为了确保起见,秦姨娘启动了埋在紫苑最深的眼线——小兮。小兮只负责最重要的一个环节,那就是在秦姨娘的计划实施之时,将大量的合欢散洒在花丛中,如此,紫苑的人逃无可逃。 紫苑 此时,管家已经将衣服整理好,沉着脸与牧牧面对面的不说话。 牧牧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对管家招招手,“别说话,跟我来!” “丫头?你这是做什么?” “您马上就知道了。”。 第300章 管家安守本分 牧牧将管家带到了隔间。隔间里烛光闪烁,一个受惊的女孩蜷缩在床榻上浑身颤抖。 牧牧也不寒暄,直截了当道:“管家伯伯可知她是谁吗?” 女孩的头发凌乱,遮住了面庞,看不清容貌。 管家摇摇头道:“不知!” “管家伯伯可曾还记得紫儿?” “紫儿?” 管家预感到了什么,三步两步的上前走到床榻边,双手颤抖地拨开女孩的头发,一张苍白的面容映入眼帘,此人不是紫儿又是谁? “她是紫儿,被家主关在荒凉的院子里整整两年,期间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管家仔细地看着女孩,确定女孩是紫儿后,眼里的泪水和脸上的愤怒凝聚成仇恨,怒道:“这群畜生!” 紫儿发出虚弱的声音,声音中有恐惧也有期待,“管家伯伯,是你吗?” 管家如获至宝的把紫儿抱在怀里,万分自责地说:“紫儿,是我!是我!” 紫儿的眼里盈满泪水,仇恨和委屈同时涌上心头,在管家的怀里呜咽起来,“你怎么才来救我啊!我等了你好久好久啊!” 管家想抱抱紫儿,却又不知道自己以什么身份去面对紫儿,他若拥抱紫儿,紫儿是或否会接受呢?管家双手悬空,不知所措。 牧牧道:“今日我机缘巧合的救了她,否则她就被秦姨娘的人千刀万剐了。” 管家想知道张旗对家主的看法,遂试探道:“紫儿就在张家,家主这么找,怎么就没找到她呢?” 牧牧冷冷地说:“管家伯伯您天真也要有个限度,您认为家主真的在找紫儿吗?他利用对紫儿的思念,营造了深情厚谊的人设,但是他背后做了什么您知道吗?” “你说!” 就在这时,牧牧听到了福九来自空间的声音,“丫头,你要让管家知道,紫儿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是谁造成的?” “你给我闭眼!” “我没看,听听而已!我若看,也只看你,足以!” 福九住在牧牧的空间里,牧牧的一举一动,福九都知道;福九说的话,牧牧能听到,别人却听不到。 牧牧知道了空间的这个用途,欣喜不已。她打算日后就将福九藏在空间里,随时随地的去抱抱抱,亲亲亲,随时随地的把她的心肝宝贝抱在怀里。 哎呀呀,她这是怎么了,真的是被色所迷了吧!可是没办法啊,牧牧就是喜欢被福九迷惑,宁愿福九将她迷得她七情六欲滚滚而来,迷得她神魂颠倒忘乎所以。 福九这个妖孽总是让牧牧想入非非,牧牧从思念福九的思绪中走出来,对管家说:“我这里有些金疮药,止疼消炎的效果比较好,我现在就给紫儿上药治疗。您若想知道紫儿受了多少罪,您若想知道家主如何凌虐紫儿,你就给我打个下手吧!” 管家闭着眼说:“好!” 牧牧莫名其妙道:“管家伯伯,您这是作甚啊!您闭着眼,怎么给我打下手啊!” “你刚刚让我把眼睛闭上。” 牧牧呼出一口浊气,得,她刚刚担心福九看紫儿的身体,一时冲动,怒斥福九,失言了。 牧牧将药箱交给管家,“我是怕您看见这么狰狞的使伤口做噩梦!得了,睁开眼吧,我们开始工作了!” 管家睁开眼睛,目光放在紫儿的肩膀上,肩膀上的伤痕叠加着,伤痕在视觉上狰狞恐怖,触目惊心。 管家心中的痛在聚集。是的,他看见紫儿身上的伤会做噩梦,紫儿的噩梦便是他的噩梦。 牧牧轻声对紫儿说:“紫儿,上药会有些痛,你做好心理准备。你有什么委屈可以对管家伯伯说,分散下注意力,疼痛会减轻。你放心,有我和管家伯伯在,我们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管家道:“紫儿不怕,我在!” 紫儿看着管家,似是要将此后余生托付给管家,啜泣地说:“别离开我好吗?” 管家握住紫儿的手,把自己的答案和坚定地决心传递给紫儿,神情严肃地说:“永远不会!” 牧牧也不避讳管家,直接将紫儿身上衣不遮体的衣服脱下来。 牧牧道:“管家伯伯,从紫儿身体上的伤痕来看,这些伤差不多快七八天了,已经开始愈合了,不过,我还要给她上药消炎,这样可以减少她的痛苦。” 管家看着紫儿身上密布的伤痕,已经是怒火冲天了,整个人都要爆炸了。因为伤痕是在旧伤的基础上烙上的伤痕。 管家怒不可遏道:“是谁?谁干的?老子要扒了他的皮!” 牧牧不理会管家的愤怒,继续给紫儿查看伤痕,看着一处烫伤说:“这个烫伤时间长了,至少已经有两年了。” “这是家主给我烫的。家主让我说出管家与我有私情的事,我不说,他就打我。我还不说,他就把我烫伤了。好疼的!好疼好疼!” 牧牧看出了管家对紫儿的关心,牧牧巴不得管家和家主反目成仇,所以,她给紫儿处理每一处伤口,紫儿都会说出这处伤口的来历。 牧牧看到一处抓伤,道:“这处伤口的抓伤很深,时间很长了,这是女人的手造成的,什么人这么恶毒啊?” “这是秦姨娘抓伤的。有一次秦姨娘私自逼供,抓伤了我的肩膀,让我说出管家与我有私情的事,还让我说我身上的伤疤都是管家凌虐而成。我知道她想害管家,我就是不说!” 管家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扣进了肉里渗出鲜血也不自知。 紫儿为了保护他承受着家主非人的折磨。而他却鞠躬尽瘁的为家主效力,经常把那些貌美如花的丫鬟带回去享受,他对得起为他饱受折磨的紫儿嘛! 紫儿的伤都在肩膀处,牧牧治疗外伤的手法很快,处理完伤口。 在紫儿的诉说中,牧牧和管家已经知道了紫儿这两年的经历。 家主知道紫儿喜欢管家,也看出了管家对紫儿的喜欢,所以便想利用管家对紫儿的喜欢,给管家扣上见色起意背叛主子的罪名。 当初,还是大丫鬟的秦姨娘看出了家主的心事,便给家主出主意,给紫儿多接触管家的机会。 但是家主和秦姨娘都没想到,管家安守本分,从未背叛主子,更不敢觊觎主子的女人。 秦姨娘便让家主给紫儿用刑,让紫儿屈打成招,招认与管家的私情。从此,紫儿的噩梦就开始了。 家主给紫儿用刑后,还会给她治疗,那些金疮药极好,伤口愈合的很快。 家主就是这样,一边折磨紫儿,一边给紫儿治伤;一边让紫儿承受着折磨,一边让紫儿享受最奢华的生活。 家主这是病态的心里,只要紫儿不屈打成招,诬陷管家背叛家主、残害家主的女人,家主就不打算放过她。 秦姨娘曾经私自给紫儿用刑,抓坏了紫儿的肩膀。 此后,家主就给紫儿安排了暗卫,没有家主的手令,谁也不能接近紫儿。他有多恶毒,也没人知道了。 牧牧道:“紫儿被囚禁期间,虽然吃喝还不错,都是最好的。但是紫儿承受着折磨,心心念念着你,总也不好好吃饭,长此以往,人也瘦了,脸色苍白,浑身无力。” 就在这时,牧牧又听到了福九的声音,“丫头,激怒管家,挑起他对家主深恶痛绝的仇恨。” 牧牧看着管家愤怒到极点的脸,故意激怒他道:“紫儿是个好姑娘,为了您,饱尝了家主施加给她的折磨;您也很好,鞠躬尽瘁的为折磨紫儿的家主效命,对得起紫儿对你的深情厚谊;家主也很好,一方面营造出自己对紫儿的千种柔情,万种思念,背后却将紫儿折磨的生不如死。” “别说了!”管家坐在床边,轻轻地抚摸着紫儿苍白的脸颊,对他来说,世间最美的容颜,也比不上紫儿的笑脸。 牧牧的耳边突然传来福九的声音,“丫头,你要压住管家的火气,别让他连夜杀了家主。我跟你说,明天就是老夫人的寿诞之日,送礼的人多如牛毛,那可是不可估算的财富啊!” 福九说的没错,管家真的压不住火气,想要连夜杀了家主和秦姨娘。 牧牧道:“管家伯伯,稍安勿躁。您现在一时冲动杀了家主,未必成功,反倒会将自己的性命搭进去。您若是有个意外,紫儿怎么办?紫儿受尽折磨,不就是为了保护您吗?” 管家看看怀里的紫儿,心中恨意滔天,怒声道:“难道我就这么忍下这口气吗?”。 第301章 谁的对 “今天我有把握除掉秦姨娘,除掉家主的事还需从长计议。家主富可敌国,他身边的暗卫何其多,您若鲁莽行动,害人害己啊!” 紫儿再次抱住管家,呜咽道:“我怕,你别丢下我好吗?” 紫儿失踪后,管家才知道,一直以来,他都很喜欢紫儿,很想将紫儿抱在怀里。 管家最终重重地叹口气,将紫儿抱在怀里,双手不敢用力,怕紫儿身上的伤会痛。 牧牧道:“小兮已经把紫苑的消息送出去了,想必很快,家主和秦姨娘就会来了,这里不安全,您带着紫儿先到您那里去。紫儿失踪,家主一定会暗中搜查,紫苑是最安全的地方,明日,您便可以将小兮送到紫苑,我来照顾她!” 小兮把消息送出去,紫苑确实不安全了,管家点点头,答应先把紫儿送走。 小兮是秦姨娘的耳目,管家一早就知道,若非如此,管家也想帮着牧牧除掉小兮了。 牧牧抱着小兮离开房间,飞身跃起,跃上墙头,转眼就没了踪影。 管家见牧牧这身手倒吸口冷气,没想到这丫头的功夫这么厉害。 现在,管家相信了见到这丫头的第一感觉:“这丫头是个冒牌货,她不是张旗!” 管家不敢怠慢,飞身而起,急忙跟上牧牧。真说的,他也是有功夫的好不好啊! 张家今夜原本就喧闹,因为明日就是老夫人的寿诞,许多事都要连夜完成。 张家通往紫苑的路上有一支队伍正在前行,明亮的灯笼灯火闪烁辉煌,形成一条亮如白昼的长龙。 张家的府邸很大,但是,雪月鸳和紫苑都在南苑,路途并不算很远,穿过几个院子就到了。 明天就是老夫人的寿诞之日,寿宴摆在南苑,是以,老夫人这些日子一直住在南苑。 家主和秦姨娘、老夫人正走在去紫苑的路上,秦姨娘的丫鬟紧走两步,追上了秦姨娘,低声说了什么。 秦姨娘的脚步慢了一拍,逐渐地停下来,听完丫鬟的回汇报气得咬牙切齿,“他娘的,这个贱人,想玩男人偏要选在这个时候!” “他们好像是服了合欢散,动静太大了,声音太吵了,根本就停不下来,府中已经有好事的人循着声音找去了。” “那还等什么?还不把他们打晕,别坏了大事!” “奴婢遵命?” 秦姨娘怒不可遏,想着事后怎么惩戒莲婆子。秦姨娘心机深重,她有意地错后几步,给家主和老夫人单独说话的机会。 家主和老夫人并排而行,身边并没有奴才,暗卫也是在暗处行走,是以,他们母子说话便方便了很多。 老夫人道:“你看什么呢?” 家主道:“我看秦姨娘不急不徐胸有成竹的样子,想来,这次除掉管家的事要成了。” “哼!这一切都是她的手笔,她自然胸有成竹!这次若能除掉管家,这贱人也算立了一功。不过,贱人太聪明不是好事,别的把她这只贪得无厌的馋猫养肥了,到时候更不好对付。” “母亲,我心里有数!” “今夜,我们利用张旗除掉了管家,铲除心腹大患,你应该高兴些才是!” “母亲说得对!” “若非此事重大,我这把年纪哪有经历大半夜的往这里跑啊!” 家主和老夫人边走边说话,路边的墙头上,牧牧低声说:“管家伯伯,现在您总算是知道了吧!秦姨娘做的事,家主都知道,他才是真正想除掉您的人。他利用秦姨娘争权,削弱了您的势力,这不过是他行动的开始。” 管家没说话,只是面容阴沉,阴沉的可怕。 牧牧将紫儿交给管家,道:“管家伯伯,这里有你的人了,我也不送您了。您不用担心家主派去盯梢的人,您出来时,他们正昏睡着呢!” “丫头,你知道我的人跟着我!” “那人身手不错,可遇不可求,留着吧!你好好照顾紫儿,别再把她丢了。” 正在这时,家主的暗卫发现了这边的动静,飞身纵欲而来,“什么人?” 管家心里一惊,抱着紫儿的手紧了紧。 牧牧道:“我把他们引开,你们小心点,直接回你那里,为了紫儿,稍安勿躁!” 牧牧像狸猫一样飞身纵跃,引开了家主的暗卫,不多时,便将人引到了西苑三老爷的地界,随后甩掉暗卫。 牧牧回到紫苑,阿经阿纪和阿之婆阿无婆围拢过来。 阿经道:“小姐,莲婆子的儿子被我们抓来了。这小子还真没用我们动手,自己就服了合欢散,正在和小妾寻欢呢!” 阿纪道:“家主和秦姨娘、老夫人已经朝着紫苑的方向来了。” 阿之婆道:“小兮真的想把合欢散洒在院子里的花叶上,让我们全部中毒乱性。奴才已经将合欢散悄无声息地反噬给她了。” 阿无婆道:“大兮顺利完成了任务,并未露出端倪。” 牧牧很满意这几个人的做事质量和速度,道:“按照原计划行事!” 几人散开,分别行动,各自回到了房间。 牧牧想福九了,只要有一点时间,她都想看看福九,没办法,这见面的条件得天独厚啊! 牧牧闪身进入空间,脱掉夜行衣,整理下头发,换上中衣,准备稍后对付张家人。 牧牧看见福九边看电视,边用钢笔在纸上比比划划的写着什么。 “福九,你写什么呢?” 牧牧很好奇福九在些什么,身上带着凉气,没敢接近福九。 福九道:“丫头,这根笔很好用,这张纸也很好,我很喜欢。” “这里的东西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你喜欢就好。” 福九把一张纸递给牧牧,很气恼的样子,道:“这电视上的人有点蠢,为了一个人,牺牲了千千万万的兵将和百姓,还表现的很重情重义的样子。他喜欢的人是人,别人就不是人吗?你把他找来,本王要给他治罪!” 牧牧噗嗤笑出来,哈哈大笑道:“福九,这电视里演的都是假的,他们是想在讲述一个故事。” 福九摇摇头,道:“为了救一个人,要让一座城池血流成河,编故事的人是个白痴吧!” 福九很优秀,也很出色,见多识广,雄才伟略。但是,福九只知道这个福国的事,福国的历史,却不知道世界还很大,还有很多她未知的领域。 牧牧想让福九开阔视野,了解这个世界多点,遂道:“福九,世界很大,你可以通过电视,了解世界。” “丫头,我会学着了解你的世界!我会努力,给我点时间!” 牧牧想,福九很长聪明,他大抵知道了牧牧来自何处,遂道:“我的世界就是你的世界!你的身体怎么样?吃饭了吗?” 福九像个孩子回答家长一样,很认真地说:“哦!刚刚饭桌上突然有了一碗粥和小菜,很好吃,我吃的很饱。还有一些小药片,还有一张纸,纸上写着怎样服用小药片,我都吃了,没吃错。” “我的心肝宝贝,你可真乖!”牧牧在福九的唇上吻一下,道,“说说吧,明日寿诞的礼物能打动我吗?” 提到寿诞的礼物,福九便来了精神,道:“我不敢多说,保守着说,张家明日收到的礼物可以买下一座城池,那些礼物是真正的价值连城。而且,你还能趁机找到你心仪已久的藏宝库,何乐而不为呢?” “高!实在是高!” “你在张家可以有些小动作,但是不要让张家破釜沉舟的无路可退。现在,张家的地牢我们还没找到,很多秘密我们尚未解锁!” 牧牧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今晚我除掉秦姨娘,余下事我再仔细绸缪。你先睡吧,张家人来了,我要去做事了。” “等等!”福九拉住牧牧的手说,“丫头,如果有一天我处于性命攸关之时,你会用全城的百姓还我的性命吗?” 牧牧不假思索道:“不会!我知道你不允许!” “丫头,记住你的话!永远不要用别人的性命换取我的性命!我不允许!” “我不会给别人这个机会!你在我在!” 福九笑道:“你在我在!” 牧牧离开福九,虽然几分钟甚至是分分钟都可以见到福九,但是牧牧总会在离别的时候舍不得。 牧牧回到紫苑的卧房,老夫人和家主也到了。 家主看着紫苑紧闭的院门,院外当差的看守在睡觉,心下很是不悦。 老夫人道:“这些当差的奴才怎地睡觉了?” 深更半夜的捉奸,老夫人已经很不耐烦了。现在,她安排在紫苑看守的奴才睡觉了,心情实在不好。 正在这时,家主身边的侍卫说:“家主,属下听到了救命的声音,声音很小,好像是在前面的草丛里发出来的。” “去看看!” 侍卫领命,带着两个人走了。 时间不长,侍卫便连拉带拽的带来两个衣衫不整的奴才和一个身无遮挡的女人。。 第302章 日后处理 侍卫道:“家主,这两个人说是看守紫苑的看守。这个女人是紫苑的奴才小兮。” “小兮?”家主看着奄奄一息的小兮,鼻子里发出冷哼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家主知道小兮是秦姨娘的人,秦姨娘除掉管家的计划中,小兮是重要的一个环节。 现在小兮被人折腾的半死不活,还能做什么内奸?这次行动,怕是要打草惊蛇了。家主怒冲冲地说:“把门打开!” 紫苑的院门被反锁,侍卫在看守的奴才腰间取下钥匙,打开了院门。 紫苑很安静,安静地出奇,院子里花香四溢,沁人心脾,几盏灯笼在风中摇曳,皎洁的月光下,紫苑居然有中别样的清幽。 紫苑每个房间都暗着,没有掌灯,更没有男人女人畅快淋漓的欢愉声,紫苑的人似乎都入睡了。 家主带来的人不少,光是凌乱的脚步声都很吵,睡觉很轻的小姐咳了几声,道:“咳咳咳……芒芒可在?芒芒可在?” 小姐喊了好几声,茫茫才在睡梦中醒来,声音有些沙哑和茫然,“在……在……”芒芒张哈,稍许才道,“小姐,奴婢在!” “外面怎么这么吵啊?是不是张家要连夜将我们轰走啊!” “奴婢不知,奴婢去看看!” “外面凉,咳咳咳……你穿上件衣服。” “知道了!” 张旗和芒芒的对话声音很低,但是在宁静的夜里却很清晰。 家主和老夫人对视一眼,心说不好,难道管家不在紫苑吗? 老夫人低声说:“怎么回事?你不是说秦姨娘的计划万无一失吗?” 家主没说话,面带愠色。 不多时,芒芒睡眼惺忪地打开门出来,依然是哈气连天。 与此同时,紫苑其他的奴才也打开门出来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几人面面相觑,不谋而合地靠拢在一起。 深根半夜的,紫苑来了这么多人,不惊醒院中的人才怪呢? 芒芒见来了这么多人,吓得急忙跑回去,咋咋呼呼地说:“小姐不好了,张家真的要把我们连夜轰走了。” “吵什么?咳咳咳……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咳咳咳……收拾东西,我们现在就走!” 家主给老夫人使了个眼色,老夫人在王婆的搀扶下走进了张旗的卧房,身后还跟着两个婆子。 牧牧脸色苍白,身体孱弱,此时刚刚从被窝里钻出来,正在芒芒的服侍下穿衣服,看见老夫人进来,便道:“祖母……老夫人,您半夜来到紫苑有事吗?咳咳咳……您若是想……” 老夫人走进牧牧,装出来一副慈祥的样子说:“旗儿,祖母今天发脾气,让人把紫苑封起来。后来想想,祖母对你太严格了,心下不安,生怕有人借机闹事,便叫着你父亲过来看看。” “老夫人对旗儿严加管教,无可厚非,旗儿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你这孩子可这懂事!” “老夫人,旗儿真的没有说谎话,今天真的有个叫紫儿的姑娘来找我说话。” “那指不定是哪个坏了良心的人装神弄鬼呢,回头祖母叫人查查。” 老夫人跟牧牧说着话,眼神却落在王婆子的脸上。 王婆子和两个婆子在牧牧的房间左右看看,装作问牧牧有没有秋衣穿,连衣柜都打开了,也没见有人藏匿。 王婆子堆着笑脸说:“老夫人,您老人家大半夜的不放心,惦记着旗儿小姐,生怕有人爬高踩低的欺负她。您亲眼看见旗儿安然无恙,总算放心了吧!” “旗儿无事便好!” “老夫人,这夜深露重的,奴婢送您回去休息吧!” 老夫人确定管家不在张旗的房里,心下恨得不行,脸上却端着慈爱,“旗儿啊,你没事就好,祖母回去休息了。这门上啊,祖母再给你增添几个侍卫,有人给你看门,你安心的睡觉。” “谢谢老夫人。” 老夫人在王婆的搀扶下离开了张旗的房间。牧牧也披上件衣服送出来了,着了凉气,不断地咳嗽。 家主也让侍卫搜查了其他房间,房前房后甚至是屋顶都没有发现多余的人,更没有管家的影子。 家主目视着牧牧,心说这丫头是不是识破了秦姨娘的计划,轻松的破局了。 牧牧不住的咳嗽,巧妙地错过了家主愤怒的眼神。 家主道:“小姐这么咳嗽,你们还不伺候着!”说完,拂袖而去。 秦姨娘就站在家主的身后,家主转身,刚好与秦姨娘对面而立。 秦姨娘没说话,因为她已经懵逼了,从她刚刚踏进紫苑的大门口,她就预感事情不妙了。 紫苑的大门关上了,家主问那两个守门的奴才,有没有看见紫苑的人出去,或者有没有人来紫苑。 那两个奴才被冷风吹,被家主训斥,三魂六魄都吓跑了,面对家主,不敢胡言。但是若不胡言,定是死罪。 刚刚他们睡觉了,睡醒了去就草丛深处了,他们哪里知道紫苑的谁出来了?紫苑外的人谁进来了? 此时的情况,他们就应该见机行事,既然家主没在紫苑找到旁人,那么,最佳的答案就是咬死了无人出入,日后谁的口供不一样,谁他娘的自己负责。至少他们现在是清醒的,他们的话才有可信度。 守门的人说:“回禀家主,紫苑并无人出入!” 家主料定他们不敢扯谎,否则他们知道后果,便气恨道:“小兮是怎么回事?” “家主,小兮让我们服侍她,要不就让秦姨娘把我们杖毙!奴才还不想死……” 这两个奴才也是张家的老人了,知道怎样保命。为了保命,只能把责任推出去了,至于他们说话是真是假,在家主的盛怒下,还有谁去追究呢? 家主大半夜的不睡觉,围着张家的府邸转了半圈,原本想除掉管家,如今却扑了个寂寞,心中的烦躁可想而知。 家主怒视着小兮,道:“把这个不知检点的贱婢交给她家主子处理!至于这两个奴才嘛……日后处理!” 明日就是老夫人的寿诞,家主也不想杀人,免得找来不必要的祸端。 家主沉着脸往回走,奴才们已经将小轿抬过来,家主和老夫人上轿,败兴而归。。 第303章 明日事明日说 期间,家主得到消息,今晚管家在院子里从未离开;紫苑一直很安静,无人出入;还有一个消息,莲婆子玩男人兴致勃勃,就在老夫人院子的不远处;秦姨娘的人拿着家主的手令去杀紫儿,持剑人见到手令撤离了,秦姨娘的人一死一伤,紫儿失踪了。 这个夜晚,家主过的太充实,他真想狂吼一声,发泄心中的愤怒。 正在此时,侍卫道:“家主,前面不知怎么了,围了很多人,基本上都是明日参加寿宴的客人。” “你他娘的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不知怎么了,你跟我说,我就知道吗?” 侍卫吓得赶忙让人去查,时间不长,侍卫回禀道:“家主,前面是个杂物房,里面……里面……” “里面怎么了,你他娘再吞吞吐吐,老子割了你的舌头!” “杂物房地处偏僻,莲婆子和两个奴才正在寻欢,由于动静过大,才招来了很多人。” 家主的愤怒简直是爆棚了,他真想杀人,杀了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一时间愤怒到了极点。 这时候,王婆过来低声说:“家主,老夫人的意思是先遣散客人,再把人抓起来,事后再处置。奴才偷情,各大府邸都有的事,只要把事情压下去,再打点这些客人闭嘴就行了。” 家主怒道:“去吧!做的干净点!”家住心里有数,张家的事,谁敢乱嚼舌根子啊! 秋天的夜晚很凉,也很漫长,这是家主此时此刻的感觉。 家主以为今天的惊喜就此结束了吗?非也! 正在家主头痛欲裂的时候,侍卫再次禀告道:“家主,大少爷的通房与人私通,那个男人是大少爷院子里的奴才。大少爷将其捉奸在床怒打,那奴才被打急眼了,左右都是死,便把大少爷给刺伤了,刺在了腿上,伤势已经处理好了。” “那奴才呢?” “趁乱跑了!” “好!好啊!” “家主,我们现在要不要去看看大少爷!” 家主怒吼道:“看什么看!老子要睡觉!” “是!” 侍卫不敢再说话,心说千万不要再有什么事情发生。 怎奈啊,这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正在侍卫祈求上苍平安的度过这个夜晚时,手下人又来汇报,依然是让家主暴跳如雷的事。 侍卫想,这件事该不该告诉家主。 侍卫想啊,这件事兹事体大,他不敢瞒着,快说慢说都要被骂,便决定快说,“家主,西苑莲子姨娘因争风吃醋打了三夫人,三老爷偏心莲子姨娘,三夫人大发脾气,要让娘家人来主持公道呢。” 侍卫说完,吓得自己一身冷汗,摸摸自己的脑袋还在不在。 脑袋尚在,很好。 侍卫刚刚放松一眨眼的功夫,不好的事又来了,侍卫收到消息,他都替家主脑袋疼,但是这些事又不得不报,遂道:“家主,东苑的三小姐不愿禁足,私自外出,打伤了前来祝寿的客人。” “滚……滚……” 秦姨娘听着家主的嘶吼声,吓得心惊胆战。秦姨娘现在掌管后宅,后宅出了这么多的破事,她有管理不当之责。 何况,今夜家主和老夫人兴致勃勃的来处置管家,结果败兴而归,家主在盛怒之下不扒了她的皮就是好事。 家主愤怒的声音从轿子里传出来,声音经过夜风传送,传得很远,传到了不远处墙头上的五道身影。 牧牧笑道:“收兵!” 紫苑 紫苑的正堂上,牧牧坐在主位上,喝了一杯热茶,看着跪在地上痛哭不已的小兮,道:“你想说点什么吗?” 小兮委屈不已,哭得梨花带雨,可怜巴巴地看着牧牧道:“小姐,奴婢被人凌辱了,小姐不为奴婢做主,怎地还冷言冷语的奚落奴婢呢?” 牧牧笑了笑,眼睛里的阴沉逐渐汇集,形成一道害人的寒光,怒道:“你的主子是秦姨娘,你想要主子给你主持公道,你也要找秦姨娘才是。” “小姐,小姐你说什么呢?奴才是紫苑的人,怎地就就是秦姨娘的人了?”小兮忽地想起了什么,看向大兮道,“贱人,是你是不是?是你在小姐面前说三道四,小姐才会相信你的话?你与秦姨娘手下的莲婆子走的近,我可从没跟小姐说过。” 小兮并不知道大兮为秦姨娘做事,所以,她为了更好的隐藏自己,总是有意无意的挤兑大兮。 牧牧见小兮不见棺材不落泪,实在不明白她还在挣扎什么。 牧牧耳边传来福九的声音,“这种奴才天生恶毒,为了自己,可以牺牲任何人,也可以背叛任何人。这种奴才很会伪装,虽然不会功夫,但是却能杀人于无形,是个危险人物,千万别一时心软留在身边,否则后患无穷。 牧牧听到福九的声音,小心脏就怦然而动,这声音怎么这么好听呢?牧牧怎么听也听不够啊!” 自从福九住进牧牧的空间,牧牧随时都能听见福九的声音,那低沉浑厚带着魅惑的声音实在迷人,她的耳朵要怀孕了呢! 牧牧要回到福九的身边,抱着福九美出天际的俊脸亲亲亲,哎呀,好想啊! 不行,牧牧决定尽快结束战斗,回家抱着美男好好地睡一觉。 牧牧道:“你在大少爷身边服侍时便想方设法的爬床,早已不再是清白之身,怎奈你不得宠,总是被通房打压并送到了奴婢所。之后你被秦姨娘收买,为秦姨娘卖命,你来到紫苑当差,也是秦姨娘的安排。你原本隐藏的很好,怎奈你邀功心切,与秦姨娘的耳目接触的过于密切,才露出了马脚。你对紫苑做了什么我不追究,想必你心里也有个数。既然你被家主发现偷情,我也就留不住你了,明日一早,我会命人把你送到奴婢所,余下事,我鞭长莫及。” 牧牧张个哈,伸伸懒腰,咳了几声,让茫茫搀扶着回去睡觉,临走时道:“来人,把她捆起来,别让她因为本小姐不在房里睡觉,就去给秦姨娘告密。她不累,本小姐累!大家都散了吧,我也乏了,明日事明日说!”。 第304章 洗洗眼睛 牧牧让人把小兮捆起来,押下去,心情不是很好,毕竟他们主仆一场,此时却成为想杀的敌人。 小兮不但没有完成秦姨娘交给她的任务,而且还让小姐将计就计,摆了秦姨娘一刀,将秦姨娘、家主、老夫人当成了傻子般耍弄。 小兮跟着秦姨娘做事,她太了解秦姨娘的手断了,在秦姨娘的认知里,不能完成任务和无用之人,都不配留在她的身边,她只会废物利用的将这些人处置。 阿之婆阿无婆手里拿着绳子走过来,准备将小兮捆起来。 小兮撕下了天真可爱的伪装,眼中的凶狠暴露无遗,忽地在头上拔下发簪,刺向毫无防备的牧牧,“贱人,你去死吧!” 牧牧见小兮冥顽不灵,便将茶杯扔出去,砸在小兮的腿上,小兮吃痛,没走两步,便瘫坐在地上。 “贱人,你个有出气没进气的病秧子,你凭什么高高在上?你凭什么目中无人?而我却要卑躬屈膝的伺候你……” 牧牧冷眼看向小兮,身为奴才,却拎不清自己的身份,突然间觉得她好可怜,刚刚为她难过的心情也淡化了,声音冷冷地道:“我是小姐,你是奴才,所以你要卑躬屈膝地服侍我,这些事很难理解吗?我看在主仆一场的份上,不想将你赶尽杀绝,既然你如此恨我,那么,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罢了!” 阿之婆阿无婆原本很喜欢天真无邪的小兮,真是没想到,这丫头的天真无邪都是伪装出来的,内心里居然如此的邪恶,所以,下手时便也不留情了。 牧牧早就在小兮平时做事的细微小节上,发现了小兮出卖紫苑的端倪。 牧牧也曾在不经意间提点小兮,希望她能够迷途知返。但是,无可奈何啊,小兮忠心于秦姨娘,固执己见,冥顽不灵。 “你别为小兮那样的人伤心了。”福九见牧牧回到空间心情不好,便将身心疲惫的丫头抱在怀里,耐心的安慰道,“小兮脸上带着天使的笑容,心里却装着魔鬼的邪恶,她那样的人,不是你的关心和热情可以打动和改变的。别想尝试着去感化她,否则,受伤的人只能是你!” 牧牧曾经还想着将紫苑的奴才全部带走呢,这刚几天啊,紫苑的奴才就出了内奸了,看来,她看人的眼光还需要修炼啊! 人心的险恶,真的不是光凭面相就能洞穿的啊! 福九知道这丫头有心事,心里不舒服,也没有去刻意的去化解她的烦恼,有些事,总要她自己去想明白才好。 牧牧见识了张家的丑陋和人心的险恶,着实的脏了眼睛,遂捧起福九那张惊艳世俗的俊脸洗洗眼睛。 果真,福九那双灿若星辰熠熠生辉的眼睛闪闪发光,满满的全是爱,洗去了牧牧内心尚未生长的烦恼。 牧牧将福九抱到了床上,让他好好地睡觉,睡觉的时间就是养病的时间。 福九只想看着牧牧,不想睡觉,他想要什么,牧牧比他还清楚。 牧牧没办法,只能褪去鞋袜,抱起福九,轻轻地拍打着福九的肩背,轻轻地哼着轻柔的曲子,哄着福九睡觉。 福九闻着牧牧身上特有的清香,听着她的心跳,脸上露出了甜蜜的笑容,慢慢地进入睡眠。 牧牧给福九盖好被子,轻吻他的唇边,才穿上了鞋袜,整理好衣服,准备走出空间。 不经意地转身,牧牧发现茶几上放着两张纸,其中一张纸上写着的内容是:让牧牧通知王匡,事无巨细地详查管家和张家的渊源;其二,家主和秦姨娘之间的关系是利益关系,只要他们之间还有利益的存在,秦姨娘很难被扳倒;其三,老夫人和秦姨娘面和心不和,让牧牧挑起事端,给老夫人扳倒秦姨娘的机会。 福九伤重,牧牧不让他参与任何事情的筹谋。没想到,福九只是几句话,便将张家的利害关系言简意赅地分析出来。 以利相交,利尽则散。 不管是管家和家主的关系,还是秦姨娘和家主的关系,都是以利益相交的关系。 管家和家主之间具体是什么利益在牵扯,牧牧不知道,福九也不知道,所以说,福九需要查清管家和家主的关系,才能够对症下药,彻底瓦解他们的关系。 秦姨娘和家主的关系就是纯利益的关系。秦姨娘手段刁钻残忍,家主利用秦姨娘在张家铲除异己,而秦姨娘为家主做事,得到的是权力和富贵。 相对管家和家主的关系来说,牧牧认为,让秦姨娘和家主之间的利益断裂更为简单些。 牧牧看了福九写下的一些建议,漂亮的小脸蛋上逐渐地荡漾起了笑容。 张家雪月鸳 雪月鸳,家主将监视管家和紫苑的人叫来亲自问话,得到的结果是一样的,他们都说管家从未离开院子;紫苑除了小兮并无人出入。 监视管家的人说:“回禀家主,今日拜访管家院子的客人很多,天都黑了,客人依旧络绎不绝,管家迎来送往的很是忙碌,却未曾离开过院子。” 说实话,管家有没有离开院子,此人并不知晓,因为他们有一段时间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若是实话实说,他们不但性命不保,还会因此连累家人,所以,不如说管家就在院子里从未离开,因为他们在昏睡中醒来时,管家就在院子里,他们如此也不算是说谎。 如果说管家呆在院子里,管家就没有去过别的地方,如此的话,便免去了很多麻烦。否则的话,他们说管家曾经离开院子,那么,管家去了什么地方呢?他们压根儿也不知道啊! 暗中监视紫苑的人亦是如此算计和回答,是以,家主在这些人的口中,并没有得到有价值的消息。 秦姨娘虽然不知道今日的事哪里出了差错,导致她的计划完全失败,但是她知道,今天这件事搞砸了,家主和老夫人不会轻易放过她,岁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服侍家主和老夫人。 老夫人原本想开开心心的过寿诞,却不成想秦姨娘办事不力,不但没能铲除管家这个心腹大患,还打草惊蛇,让管家对张家有了戒备。 此次筹谋,不但没有除掉管家,也没有除掉张旗这个小贱人,老夫人是老大的不高兴,冷言冷语的招待秦姨娘是必不可免的。 老夫人迄今为止,也不知道张旗的身份和来历,她就是看着张旗独占紫苑,不把她这个至高无上的老夫人放在眼里,她心里不舒服,不出掉张旗誓不罢休。 正在这时,王婆走进来,在老夫人的身边耳语几句。 老夫人闻言震惊不已,怒道:“果真?” 王婆道:“老夫人,奴才服侍您半辈子了,以往可与您戏言?” 老夫人确定了王婆的话,脸上的神情逐渐地阴霾起来,怒视着秦姨娘,气得嘴角扯了扯,用手指点指着秦姨娘道:“你个贱人!你做的好事?” 秦姨娘自知此次办事不力,本就小心翼翼的噤若寒蝉,听见老夫人骂她,也不敢回嘴。 家主生气归生气,恼怒归恼怒,但是他还不至于相信,这件事是秦姨娘办事不力之过,想必这件事另有蹊跷。 家主一直不敢擅动张旗,就是迫于张员外和他主子的压力。但是,若是张旗行为不点,生性放浪,朝三暮四的勾引男人,最终惹出事端,那么他作为家主也无能为力,不管是对张员外还是对主子都有交代。 家主也是时运不济,眼看事情成了,不但除掉了心腹大患——管家,也出掉了张旗这个不能打骂的小贱人,可是谁知道啊…… 家主看向老夫人,面带不悦道:“母亲,明日就是您的寿诞之日,您先歇息去吧!” 老夫人怒视秦姨娘,冷哼道:“我去休息?老身就怕我休息醒来,张家就被这贱人搬空了。” 家主怒道:“母亲,您这话没头没脑的是何意?”。 第305章 别让她嚎丧了 “何意?”老夫人见此时家主还在维护秦姨娘,心中的怒气更胜一筹,“将人带上来吧!” 王婆就在旁边候着,见老夫人下令,急忙一摆手,两个婆子便领命下去了。 不大一会儿,两个婆子就押着一个男人进来了。 男人个子不高,身材偏胖,他低着头,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藏起来,他的身上只穿着中衣,还背着一个包裹。 家主见此人低着头,不知道这是谁,不知所以地看向老夫人,道:“母亲,这是怎么回事啊?” 老夫人没理睬家主,而是怒视着男人,道:“新任管家大人,别来无恙啊!” 两个婆子用力薅起男人的头发,男人那张猥琐的脸立即展现在大家面前。 王婆道:“人是在秦姨娘的床榻上发现的,当时他脱了衣服,只穿着中衣,正在床榻上数银票呢?他的手里还有家主的手令。” “秦姨娘的床榻上?”家主看看秦姨娘,再看看男人,怒道:“你到秦姨娘的床榻上去干嘛?你数的是什么银票?哪里来的令牌?” 王婆道:“家主,他哪里来的银票奴婢不知,不过这些银票数量巨大,关系甚广,所以奴才私自做主,将他抓起来,等候家主惩治!” 王婆命人将此人身上的包裹摘下来,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有一万两银票,还有家主的令牌。 在张家,奴才能够保住性命就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哪里还能积攒一万两银子?何况,家主的手令刚刚还随身携带,转眼间,手令怎么会在这男人的手中呢? 家主怒拍桌案,怒道:“畜生,你他娘的哪里来的令牌?哪里来的银票?” 男人最知道家主的残忍,更知道家主在视奴才的生命如草芥,见家主要杀人的架势,吓得普通跪在地上,随之一股子骚臭味从裤脚子流出来。 男人也顾不得什么丢人不丢人的,此时不丢人,稍后就要丢命了。 “家主,是……是……是秦姨娘让奴才拿着手令到账房取出去账房取出一万两银票,然后到她的卧房等她。” “可有此事?”家主的脸青一阵,紫一阵,红一阵,点指着男人说,“这是莲婆子的儿子,莲婆子是你自得力的奴才,他们母子都效命于你,这奴才为什么会在你的床榻上等你,你给我一个解释!” 家主可笑自己自欺欺人,这还需要解释吗?秦姨娘做事不力,生怕家主和老夫人怪罪,准备和情郎拿着银票双宿双飞了。 家主能想到的事,秦姨娘怎么会想不到呢?秦姨娘被人不露痕迹的算计了,早就懵逼了。 秦姨娘的确偷拿了家主的手令,命人去杀了紫儿,以免后患无穷。 秦姨娘担心哪一天,紫儿会顺了家主的心意,与家主联手扳倒管家,从此入主后宅争宠。如若如此,就凭着家主对紫儿不一样的感情,定会独宠紫儿。 家主对紫儿是一种病态的感情,他即想利用紫儿扳倒管家,又舍不得紫儿从此香消玉殒,所以,家主对紫儿是又心疼,又用刑,用刑之后,很快就命人给紫儿治伤,用的外伤药也是最好的外伤药,不但伤口结疤快,而且极大限度的减少疼痛。 紫儿虽然被幽禁,但是享受的生活却是最奢华的生活。 秦姨娘料定今晚定能除掉管家,所以,紫儿对家主来说,便没有存在的意义了。秦姨娘若是先斩后奏,杀了紫儿以绝后患,就算是家主事后发火,也只是暂时生气罢了,过不了多久,该过去的事总会过去的。 秦姨娘派去的两个婆子拿着家主的手令去做事,保护紫儿的暗卫拿了家主的手令,已经去找家主复命去了。 按理说,家主的手令不是在家主的手中,就是在保护紫儿的暗卫手中,怎么会在这奴才的手中呢? 秦姨娘与莲婆子的儿子的确有私情,因为有些事,秦姨娘必须利用这个奴才去做,而这奴才也没别的要求,就是喜欢秦姨娘的身子。 家主怒视秦姨娘,见她不做应答,更加愤怒道:“难怪守卫紫儿的暗卫会离开,原来是你办的好事?你想杀了紫儿,还想暗度陈仓的私藏银两?你安得什么心?” 秦姨娘被家主骂的晃过神来,急忙辩解道:“家主,妾身冤枉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妾身如今掌管后宅,乃至张家,妾身何必去做这些损人不利己的是啊?” 老夫人知道秦姨娘心机深厚,巧舌如簧,用不了几句话,就把家主给说晕乎了,遂道:“秦姨娘,你和这奴才的事瞒也瞒不住了吧?你身为我张家家主的女人,却拿着张家的银子养一个卑贱的奴才,你好大的单胆子!” 秦姨娘最恨老夫人在自己面前颐指气使的样子,时日长了,她定会铲除这个老太婆,清除自己一统张家的绊脚石。 但是现在,形势比人强,秦姨娘只得跪在地上辩解道:“母亲,妾身冤枉啊!” 老夫人掌握着这么好的时机,怎会给秦姨娘辩解的机会呢,遂没好气地说:“掌嘴!别让她嚎丧了,吵得我头疼!” 王婆平日里没少受秦姨娘的气,此时得令行事,没有忌讳,上去就狠狠地打了秦姨娘两个耳光,一雪前耻。 秦姨娘自从受宠以来,何曾受过如此羞辱?眼神中满是戾气,恨不得将王婆手撕了。 “家主,你怎么说?”老夫人怒视着家主,大有你若有戴绿帽子的喜好,老娘就打得你没脑袋戴帽子为止。 家主生性残暴,杀人成性,但是,对老娘还算是孝顺。 是以,家主也没敢明目张胆的维护秦姨娘,而是看向那奴才说:“你家里上下十几口人都是张家的奴才,你若不想他们因你而惨死,最好老实交代你和秦姨娘的关系。”。 第306章 不重要了 正在此时,已经被折磨的半死不拉活的莲婆子被人带进来,狠狠地摔在地上,她衣不遮体,身上已有几道鞭痕,犹如正在宰杀的猪一样,痛苦而绝望的在地上扭动挣扎。 莲婆子也是倒霉,无端的被人下了合欢散,迫不及待的找个杂物房和两个奴才解决问题,却不知咋滴,就被人抓了个先行,被打的半死不活、 家主指着莲婆子,对奴才恶狠狠地怒道:“你若再不说,老子就扒了她的皮!” 莲婆子的儿子看见老娘这幅模样,急忙爬过去,准备将莲婆子给搀扶起来,却没想到莲婆子的脸色苍白,面容狰狞,神情有些失控,张嘴就想咬人。 “娘……娘……你这是咋了啊?” 莲婆子看着她的儿子,眼神中满是仇恨,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指向了秦姨娘道:“你这个贱人!你这个贱人!老娘一家人为你出生入死,做尽丧尽天良的事,而你却在功成名就之际想害死我,铲除心腹大患!贱人,你个贱人,你好狠的心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秦姨娘也纳闷了,莲婆子是她的左膀右臂,她怎么会害死莲婆子呢? 莲婆子的儿子见老娘如此境遇,竟然是秦姨娘所害,立即指着秦姨娘怒骂道:“当初是你说你在张家势力单薄,甘愿以身相许,让老子为你做事!如今你名利双收,就想将老子杀人灭口了吗?你既有家主的手令,为何不自己去账房支取银票,你让我去作甚?” 秦姨娘知道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中间指不定有多少蹊跷。她秦姨娘在张家后宅呼风唤雨,一人独大,却不成想今日一时不慎,被人算计了。 此时此刻,这些事这些误会不解释清楚,不说清楚,他们雪月鸳的主子奴才都好不了,而让设局的人看了笑话去。 此时,家主盛怒,愤怒的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秦姨娘相信,家主若是冷静对待这件事,定能发现其中的端倪。 秦姨娘思前想后,也顾不了许多,此时不辩解,便再也没有辩解的机会了,遂高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清者自清……” 老夫人哪里会给秦姨娘辩解的机会?难道这件事有端倪,老夫人不知道吗? 如果老夫人在此时给秦姨娘解释的机会,秦姨娘很快就会没理搅三分,从被动便主动,遂怒道:“掌嘴!” 老夫人为了保住自己在后宅掌权的地位,就不能让秦姨娘以妾侍卑贱之为,与自己争权。 堂堂张家,吉祥府首富,若是卑贱的妾侍当家,长此以往,张家便成为尊卑不分以下犯上的典范了;如此,张家的脸就丢尽了 王婆不敢怠慢,上去就是几个耳光。反正秦姨娘已经恨上王婆子了,既然她恨,那就让她恨得彻底一点吧! 秦姨娘被打得脑发晕,眼前金光乱晃。 即便如此,秦姨娘依然咬紧牙关,看向家主道:“家主,妾身从未做过对不住家主的事,请家主明察!” 莲婆子恶狠狠地说道:“我呸!你背着家主在外面买庄子、买房、置地、开铺子、养小白脸,这还不算是对不住家主吗?” “你……你信口雌黄,胡说八道……”秦姨娘此时终于知道家主为什么要除掉管家了,因为心腹便是大患,心腹大患,不得不除啊! 老夫人对如何利用奴才除掉奴才的事上拎的很清。 管家与秦姨娘相比,两权相害取其轻,老夫人定会借秦姨娘的手除掉管家。 既然此时管家安然无恙,那么,秦姨娘的存在对老夫人来说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老夫人因为秦姨娘夺权,现在都不愿意去参加各个府邸的宴会了,她丢不起这个人啊! 老夫人在后宅的女人堆里征战若许年,岂会不知道秦姨娘的狼子野心? 若没有莲婆子母子的指正,老夫人还想亲自动手除了秦姨娘,如今得此良机,岂能错过? 老夫人见家主对惩戒秦姨娘的事上还在踌躇,怒道:“家主,夜已深了,你还要让这贱人闹腾到什么时候?” 家主也是累了,人累心也累。 管家没有除掉,日后再除,便难上加难了,因为打草惊蛇,弄不好还会被蛇反咬一口。 紫儿失踪了,若是紫儿遇到管家,将他想铲除管家的是全盘托出,那么,管家便会张家与反目成仇,再没有回旋的余地。 张旗那里也是事儿啊!秦姨娘原本想一箭双雕的除掉管家和张旗,没成想计划落空,反倒惹恼了管家和张员外。 家主凝眉沉思,若是没有秦姨娘设局陷害管家和张旗,张家也不会和管家、张员外反目成仇;若不是秦姨娘偷拿了家主手令残杀紫儿,紫儿就不会趁着暗卫不在的时候被人劫持,这一切,都是秦姨娘的错。 家主的脸色越来越沉,声音嘶哑而无情,道:“将秦姨娘、莲婆子母子暂时囚禁在雪月鸳,老夫人的寿诞之日之后再审。” 老夫人在王婆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冷哼道:“好在你没被色所迷,否则,你如何撑起张家这么大的产业啊!” 家主起身,躬身道:“儿子恭送母亲。” 老夫人道:“一起走吧!” 老夫人一点都不怀疑,若是家主留下来,秦姨娘几句话,就能将家主哄得晕头转向,哄到床榻上去。 这个女人很是厉害,也很是有手段,否则,张家堂堂老夫人也不会因此而有危机感。 莲婆子母子是否栽赃陷害秦姨娘并不重要;莲婆子母子为何这样做也不重要;秦姨娘是否冤枉更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夫人可以就坡下驴,除掉秦姨娘。 家主没有回头看秦姨娘,而是搀扶着老夫人准备离开。 正在这时,秦姨娘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间拔下头上的金簪刺向老夫人。 家主的暗卫见状,一脚踹在了秦姨娘的胸口上。秦姨娘喷出一口血,晕了过去。 家主没成想秦姨娘敢刺杀老夫人,心中对这个女人的厌恶从此时起达到了顶峰,怒道:“捆起来吧!免得她伤人伤己。” 老夫人的嘴角不露声色的扯了扯,对王婆使个眼色,那意思是你做得好。 就在刚刚,家主转过身的时候,老夫人用眼神示意王婆,让她激怒秦姨娘。 王婆趁秦姨娘没有防备之际,用簪子刺向秦姨娘。秦姨娘发现王婆要刺杀她,为了自保,拔下簪子自卫,却没成想王婆已经起身,跟在了老夫人的身后。 是以,在暗卫的角度上看,就是秦姨娘恼羞成怒的去刺杀老夫人。 老夫人暗道:“秦姨娘贪污张家的钱财,家主可以装作视而不见;秦姨娘养小白脸,家主可以为了利益,装作视而不见;秦姨娘先发制人的命人去杀紫儿,家主可以装作视而不见,但是,秦姨娘刺杀老夫人,家主便再也不能视而不见了。” 家主和老夫人众人离开了雪月鸳,各自回去休息去了。。 第307章 大兮的选择 雪月鸳的暗处,牧牧看着雪月鸳的闹剧结束,伸了个懒腰,长出了一口气。 福九说的没错,若想让家主除掉秦姨娘,最好也是直接的方式,就是将家主激怒,让他怒气冲天,失去理智,失去分析事件的能力;让老夫人得到不遗余力的除掉秦姨娘的机会,。 张家后宅,只能还有一个掌权之人。 秦姨娘以妾侍的身份,在老夫人的手中夺走了掌家之权,这是明目张胆的不分尊卑,以下犯上,老夫人不恨她才怪呢? 至于莲婆子母子的事,不管是莲婆子被打得半死不活,还是莲婆子的儿子所作所为,不过是牧牧命人以秦姨娘的名义假传圣旨罢了;至于家主的手令,牧牧想要得到家主手令,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福九给牧牧指出了道儿,让牧牧制造事端,让张家人自相残杀,如此足以!牧牧按照福九的指出的道儿走,夫唱妇随,完美的完成了任务。 不过,牧牧不相信家主就这样善罢甘休,是以,牧牧不敢怠慢,紧紧跟随家主而去,查探他之后的动态。 张家家主的寝室 家主回到寝室准备休息,侍卫来报,“大少爷吵着腿疼;西苑三夫人闹哄的厉害……” 各种烦心的事纷至沓来,家主只感觉脑袋要炸了,怒道:“这些事让管家去解决,别他娘的来烦老子!” 管家就是知道家主想要铲除他又怎样?只要他一天坐在管家的位置上,他就要尽责的做好管家之事。 家主与管家之间的明争暗斗摆在了名厨,家主再管家身边安置的人手也不再是泛泛之辈,是以,日后管家放个屁是香是臭,都瞒不过家主的耳目。 侍卫被家主的一声怒吼骂跑了,带着对家主的敬畏和恐惧去找管家了。 家主的书房没有了家主暴躁的声音,瞬时间静下来。 家主道:“紫苑的事情怎么样?” 暗中传来一个冷酷到令人发指的声音,“张旗早就知道小兮与秦姨娘勾结之事,这件事没成功,小兮脱不了干系。还有,大兮也有问题!” “怎么说?” “属下怀疑大兮已经被张旗策反了。” “有意思,真有意思!小兮不用管了,你把大兮给我带来吧!” “属下遵命!” 牧牧藏于暗处,心下有些慌乱,因为刚刚那个人的功力实在深厚,牧牧居然没有察觉到此人的存在。 也就是说,今晚家主才启动了这个深不可测的高手,为的就是看着紫苑不成? 紫苑的暗卫也是高手,此人暗探紫苑,紫苑的暗卫居然没有发现,此人的功力已经到了何种可怕的程度啊! 牧牧正在感叹和恐惧之际,忽地,家主书房的窗户无风自开,一个女孩子被人从外面扔进来,随之,窗户又被关上。 窗户被打开再关上,来回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牧牧简直是被这样的功夫和速度惊呆了,竟然目瞪口呆,张口结舌。 大兮被人扔进来有些晕晕乎乎,不知所以,但是当她看到家主和颜悦色的看着自己时,脸上居然泛起红晕,人也害羞起来。 牧牧心中暗骂:“枉我高看于你,原来你也是奴性不改。” 家主上前将大兮抱起来,像是抱着时间无双的宝物,小心翼翼地放在书桌上,像是欣赏珍贵的宝物,欣赏着大兮并不算美貌的面庞。 “大兮,今日家中发生一些事,我心情很不好,你愿意陪陪我吗?” 大兮不解其意,羞臊地说:“为什么是我啊!” 家主轻抚着大兮的脸蛋宠溺地说:“你个小妖精,我每次去紫苑,你都含情脉脉地偷偷地看我,将我的心魂都勾走了,你说是为什么是你呢?” 大兮想成为家主的女人已经很久了,此时心下狂喜,娇羞道:“我没有!” 家主立时抽回自己的手,摆出正人君子的模样,不再靠近大戏一步,“如此,反倒是我自作多情了,今日的得罪了,我即可让人将你送回去。” “我……”大兮顿时慌了,看着家主的眼神也充满了渴望,“家主,我……我倾慕家主,我有偷看家主。” 家主再次宠溺地看向大兮,再大兮的唇角轻吻一下,道:“秦姨娘惹恼了老夫人,被囚禁于雪月鸳,最近不能侍寝了。我身边缺一个知冷知热知体贴的女人,你愿意成为这个女人吗?” 大兮含情脉脉地看着家主的眼睛点点头。 “日后你成为我的女人,我定不让你明珠暗投,也定会让你享受荣华富贵,使奴唤婢过一生。不过,你要怎样对我,你想好了吗?” 家主在说话间,已经褪去了大兮的衣服,在大兮愣神之际,长驱直入的将自己和大兮融为一体。 一阵剧痛,将大兮的思绪拉回来,而此时,她已经成为了家主的女人。 大兮曾经很聪明的选择投靠牧牧,牧牧也曾经答应大兮,许下大兮和她家人光明的未来。 秦姨娘失宠了,再也威胁不到大兮及其家人了,而此时此刻,正在得宠的人是大兮自己,大兮早就将牧牧许给她的未来抛掷脑后了。 家主该做的事情都做了,在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首饰盒送给大兮,里面全是金贵的首饰。 果然识时务者为大兮,大兮不等家主问话,便将紫苑的事事无巨细地对家主说了。 家主只是冷笑一声,让大兮回到紫苑去,等到大兮帮助家主除掉管家和张旗,便用花轿迎娶大兮进门为贵妾。 牧牧被这些龌龊的事污了眼睛,也被大兮的奴性所震惊了,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将心里的奴性无限放大。 实在是可怜啊! 牧牧在心里为大兮默哀,等到大兮失去了利用价值,她的生命在家主的认知里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天作虐犹可违,人做虐不可活,脚下的路是自己走的,人生的方向是自己选择的,大兮的生命即便是千疮百孔,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与人无尤啊!。 第308章 你要乖一点 时间是世界上最公平的裁判,面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不管张家闹腾的多热闹,夜色依旧深沉,月光依旧穿堂,时间依旧从黑夜走向黎明。 牧牧回到空间洗个澡,抱起沉睡的福九,闻着福九的体香,听着福九的心跳,舒舒服服的好好的睡个觉。 自从牧牧来到张家潜伏,还从未这样心无旁骛的抱着福九睡觉,哎呀呀,这种感觉太幸福了有木有啊! 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牧牧一觉醒来,发现福九正在她的怀里上蹿下跳地淘气。 牧牧笑笑,脸上绽放初醒的倦怠美,伸手给福九把脉,发现福九的身体并未伤重而恶化,心里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福九的俊脸在牧牧的眼前放大,挤眉弄眼撒娇地说:“丫头,我好喜欢你啊!” 牧牧知道,福九这样的表情,指不定又想做啥事,遂笑道:“说吧,你想干嘛?” 福九张开双臂,一脸撒娇道:“抱抱!” 牧牧一头扎进福九的怀里,感知着福九的体温和心跳,抚摸着他的身体,道:“福九,你可真厉害!我按照你说的去做,家主果真将秦姨娘捆起来囚禁了。如你所说,老夫人真的迫不及待的想除掉秦姨娘。” 福九道:“今天,家主定会让管家继续打理老夫人的寿诞。他这样做,不是与管家摒弃前嫌,握手言和,而是制造张家家和万事兴的假象。从今天开始,管家和家主之间的明争暗斗便开始了。” “那我该怎么办呢?” “张家想要一箭双雕的除掉你和管家,可惜没成功,反倒打草惊蛇,彻底的惹恼了管家和张员外。如果我猜得没错,今天老夫人会在寿诞上宣布你是家主义女的身份,最大限度的安抚张员外。所以,今天在寿宴上,你只要做弱不经风的乖乖女就好。” “紫儿呢?紫儿怎么办?” “紫儿是管家的人。管家怕是很早以前就喜欢上紫儿了,只是碍于紫儿是家主的女人,管家即便再喜欢紫儿,也不能越雷池一步,做出见色起意背主弃义的事。如今,管家失而复得的将紫儿抱在怀里,绝不会再把紫儿丢了,所以紫儿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好的!可是我在寿宴上做乖乖女,如何去找张家的藏宝库呢?” “张家是大户人家,一般的时候,会将客人呈送的礼物展现一番,以示权力和富贵的象征,所以呢,礼物入库,也要在午时以后了。” 牧牧在福九的怀里放纵的伸伸懒腰,福九目光宠溺地看着他的小丫头,怎么看都看不够,怎么喜欢都喜欢不够。 “福九,我去给你做饭!回头你还得吃药呢!” “丫头,我想吃肉丝面,多放点肉!” “好!” “你教我做饭好吗?” “为何要学做饭?” “做饭给你吃!” 牧牧在福九的唇边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下。道:“你只要学会煮面,日后我不在时,你自己不饿肚子就行!” 福九一本正经地说:“电视里的男人就给女人做饭,男人不听话,还要跪搓衣板。男人不能藏私房钱,回头我让王匡把我的家当归拢归拢,全部交给你!” 牧牧笑道:“你看电视就看个热闹就行了,不必太认真。不过,电视里有许多栏目都很好,你可以看看,对你应该有帮助。” 福九像个求知若渴的小孩子,认真的点点头,乖巧的不成样子。 啊……哎呀呀,这样的福九牧牧怎么也喜欢不够,实际上,福九怎样,牧牧都喜欢,都是喜欢的不得了的喜欢。 牧牧拉着福九走进厨房,道:“你会用燃气灶了吗?” “会用了,怎么开的就怎么关上。” 牧牧在锅里放上水,等水开的时间,将冰箱里的猪肉解冻,再将蔬菜洗干净切开,待水开了,放入面条…… 牧牧道:“这是懒人煮面法,你只要会煮面了,日后就不会饿肚子了。你去刷牙洗脸,准备吃饭!” 肉丝面出锅时,牧牧又将小菜准备好,香喷喷的早餐便准备好了。 福九洗漱完毕,张开嘴对着牧牧吹气,顽皮道:“香不香?” 牧牧抱着福九,在他香香的嘴上亲亲亲,身体力行地鉴定一番,点点头道:“好香!” 小丫头送上门来,福九怎会轻易放过她呢,于是乎便亲亲亲,这样亲,那样亲,亲的牧牧神魂颠倒,真想将付就这个妖孽就地正法啊,以正视听。 牧牧好不容易在福九的怀里挣脱出来,道:“快吃饭吧,汤面都快凉了。” “丫头汤面没有你好吃!” “汤面能果腹。” “你秀色可餐,赏心悦目。” 牧牧拽着福九的耳朵说:“再嘴贫?” 福九坐在椅子上准备吃饭,却突然间被小丫头拽起了耳朵,而此时,小丫头胸前的高耸正对着福九。 福九眼珠一转,一脸的坏笑,哎呀呀地呲牙咧嘴,“丫头,快放开,好疼啊!” 牧牧就是要让福九的耳朵疼,不疼不长记性,遂上前一步,手上加大了力度。 福九见丫头与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遂伸出手,扯开了牧牧的睡衣,开始了没羞没臊的早餐模式。 牧牧见自己又被福九算计了,又羞又臊,哭笑不得,随之,却轻揉着福九的头发道:“福九,你乖一点,好好吃饭好不好?” 福九正在埋头用功,忙里偷闲的说道:“你喂我!” 牧牧宠溺道:“好!我喂你吃饭,你要乖一点哦!” 福九果然很乖,将小丫头的衣服整理好,像模像样地张开嘴,“啊……” 牧牧面对自己的心肝宝贝没有一点脾气,甚至没有一点点的埋怨,耐心地将面条汤放到福九的嘴里,鸡蛋、肉丝、小菜,从有到无,全都进入福九的嘴里。 福九可说是无赖小魔王,吃完饭又要喝水,还要让小丫头喂他喝水,牧牧一一照做,美得福九抱住小丫头不肯放手。。 第309章 夫人来了 “福九,一会儿你就把药吃了,今天你得输液,不能再耍赖了好不好?” “不好!我是病人,受了很重很重的伤,你是我媳妇,你要照顾我!” “乖了,你要我照顾你,你也要听话不是?” 负疚噘着嘴,转过脸去,自顾地嘀咕道:“我不高兴,不听话。” 牧牧可不敢招惹心中最爱外加重伤缠身的福九,急忙将福九的俊脸捧起来,宠溺道:“九爷,你怎地不高兴了?我怎么才能让你高兴了呢?我是给你唱支歌,还是给你抓痒痒呢?” 福九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丫头,心里喜欢的不得了,撒娇道:“我让你抱着我!” 牧牧将福九抱到了床上,给他吃了药,又给他输液,为了安抚病号,牧牧左亲亲,右亲亲,又满足福九的要求把自己送过去,让福九亲亲亲。 福九闹够了,便一本正经起来,道:“张员外这个人是个迷,不管是我还是看守他的二皇子,我们谁也看不透他。张旗在张家受了委屈,我猜想张员外依然得到了消息,今日定会有动作。” 牧牧道:“张员外真的是个谜,你越是分析他,越觉得此人深不可测,扑朔迷离。” “迄今为止,我居然看不透张员外是敌是友。若说张员外是我们的敌人,他却替我们铲除了障碍;若说张员外是我们的朋友,可是他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帮助我们,而是以身犯险呢?” “此人心机深厚,咱们一时间也看不透,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张员外总是先一步给我们划出道而来,而我们按照这条道走,获利永远是我们。” “丫头,如果我预测的没有错误,今天小七和宝宝回来到张家助你一臂之力。” 牧牧惶恐道:“吉祥府距离帝都城这么近,而且今日参加张家寿宴的人几乎都是达官贵人。小七他疯了吗?此时此刻出现,不是让别人都知道他就是七皇子吗?” “丫头,你可别小看小七。这小子虽然顽劣,但是正经事上,从不懈怠,他自有他的主意。何况,小七的身边还有宝宝,宝宝是继承我衣钵的混世小魔王,你还担心小七有危险不成?” 似的,宝宝这个新任混世小魔王出手,想必没有安全感的是张家,而不是小七。 福九思路清晰,将张家这两天发生的事做了总结,事无巨细地给牧牧分析,与张家人明争暗斗,定要让牧牧趋利避害,方才稳妥。 吊瓶里的药液顺着福九的血管流进身体,不多时,福九便在牧牧的怀里睡着了。 输完液,牧牧给福九盖好被子,在他的俊脸伤吻了吻,才开始忙碌自己的事。 牧牧看看时间,现在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张家或是山水间若是有动作,此时也该有动静了。 正在此时,牧牧听到芒芒敲房门的声音。 熟睡的福九被惊醒,睁开眼睛。 牧牧道:“若是无事,芒芒不会去敲门,你先睡觉,我出去看看。” 福九点点头道:“丫头,我与你同在!” 牧牧道:“九爷,我与你同在!” 牧牧早上尚未洗漱,身上还穿着中衣,倒也不用麻烦,随即闪出空间,躺在床榻上道:“芒芒,这么早,怎么了?” 芒芒道:“小姐,奴婢有事回禀!” “房门没有反锁,你进来说话吧!” 芒芒推开房门,脸上映着无法掩饰的笑容和喜悦,笑得好像朵花一样,“小姐,夫人来了!” “哦……” 牧牧还在想,夫人来了,什么夫人来了啊? 忽地,牧牧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道:“啥?你说啥?”牧牧开始还不以为然,等她反应过来,震惊不已,声音高八度地说,“夫人……你是说……我娘来了?” “嗯!”芒芒将窗幔挂起来,兴高采烈道:“小姐,奴婢听说夫人来了,也是很兴奋呢?这反应和您一样震惊呢?” 芒芒以为,小姐的反应跟她一样,是因为小姐惊喜所致,所以也没怀疑什么? 小姐这样的反应很正常,不是吗? 芒芒知道夫人来到张家时,她的反应更加夸张呢! 牧牧心说,你高兴了,这下我可遭殃了,当着张旗母亲的面儿玩穿帮,这样不太好吧! 福九道:“丫头,无碍的,你不用着急。夫人知道张旗在哪里,她自然也知道你是冒充张旗来到张家的人。夫人来到张家,应该是来帮助你的。” 牧牧心神不宁地说:“好!” 福九的声音带着困意,将张哈的声音拉长,“丫头,放心吧!若没有王匡点头,夫人离不开我们的地界。” “有道理。” 芒芒不知所以道:“小姐,您说什么呢?什么有道理啊!” 牧牧有些尴尬吗,呵呵傻笑道:“我在说,娘亲来了,你很兴奋有道理。我娘在哪呢?” “夫人在正堂等小姐呢!” “容容呢?容容来了吗?” “小姐,您快别提容容了!”芒芒极为恼怒道,“容容在和夫人回家养病的路上,卷走夫人的银子逃走了。若不是夫人遇到好心人相救,夫人还指不定怎样呢?” 牧牧知道容容早就尘归尘,土归土了,她有此一问,也是想知道容容不在了,夫人对此事的态度。 如此看来,夫人也知道了容容的狼子野心,随便编个故事,将容容此人给编没了。 牧牧故作神情紧张道:“怎会有这样的事呢?这个容容也太可恨了吧!” “就是!夫人说起这些事的时候,我也是气得不行。” “快给我更衣吧,我去娘亲!” “小姐倒也不用着急,夫人带来了搭救她的姐妹二人,此时,他们正在用早膳呢!” “那我更要快一点,我要去谢过恩人对娘亲的救命之恩啊!” 正堂,张旗的母亲刚刚用过早饭,此时正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呢。 小丫丫长得太好看了,好看到不行不行的好看,头发就像黑缎子黑亮黑亮的,眼睛就像万千星辰光彩夺目,那粉嘟嘟的小嘴儿最是可爱。 牧牧见到夫人,急忙抽噎着扑上去,又欢喜又难过的抽泣道:“母亲,您来了?您怎么才来啊!”。 第310章 香香姐妹 夫人抱住牧牧,轻揉地抚摸着牧牧的肩膀,低声说:“丫头,好在是你来了张家,若是我的旗儿在张家,还不让他们这群狼崽子连皮带肉的吞入腹中吗?” 牧牧见夫人已知真相,便再无芥蒂,低声道:“夫人,我也险些中招,尸骨无存啊!” 夫人心有余悸,若是她善良的女儿张旗在此,还不知道要经历怎样的磨难呢,“好孩子,难为了你!” 既然夫人知道牧牧的身份,牧牧也就不矫情了,她让夫人坐下,娘儿两个好好地说话。 此时,牧牧才仔细地打量着夫人,夫人的容貌极美,身姿婀娜,眉眼间与弗离和纤柔真有几分相似,虽然是三十余岁的半老徐娘,但是却风韵犹在,美艳动人! 夫人抱过了小女娃道:“旗儿,容容偷偷卷走了母亲的财务不知去向。母亲多亏了好心人的收留,才幸免于难。这孩子名叫香香,就是她的爹娘救了母亲。” 牧牧将目光落在香香的身上,看着香香奶里奶气的样子,险些笑出声来,这哪里是什么香香啊,这明明就是小奶娃啊,她的宝宝儿子新任混世魔王啊! “哦,还有……”夫人指着身边一位绝代芳华的姑娘说,“旗儿,这是香香姐,她们的爹娘不放心我独自上路来找你,就让香香姐妹亲自送我过来,这份恩情,咱得还啊!” 牧牧看向香香姐,见此人身穿桃红色的衣裙,身材高挑,亭亭玉立,容貌是万里挑一的好看,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犹如荡漾着一汪水,秋水微波,脉脉含情,美得惊为天人,此人不是福小七又是谁? 夫人又指着两个姑娘说:“这两个是香香姐的丫鬟夭夭和灼灼。” 这两个“小丫鬟”牧牧也认识,是福小七身边的暗卫。 得!福小七连暗卫都带上了,这是要在紫苑常驻了啊! 福九在空间张个哈,哈声还挺洪亮,牵连着牧牧都想睡觉了。 福九道:“丫头,想必这是宝宝的主意,他和小七是以此种形式与我们一家团聚来了。” 牧牧也知道,福小七太宠溺宝宝了,不管宝宝说什么,福小七都会无条件的支持。 看来,宝宝为了和爹娘一家团聚,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居然将张旗的母亲搬出来了。 这个家有爹娘、有宝宝、有小七,缺一不可,才算是完整的家。 福小七微微福身,微微含笑,朱唇轻启,道:“香香姐见过张旗姐姐。” 牧牧上前将小七扶起来,道:“好妹妹,咱以后都是自家人,毋须多礼。” 福小七趁着和牧牧的错身之际,低声说:“九婶婶,我和宝宝实在是太想您和九叔了,才出此下策,九婶婶莫怪。” “小七,这样很好!” 小奶娃也伸出手,道:“张旗姐姐,我也要抱抱。” 牧牧压制不住对儿子的思念,上前将小奶娃抱在怀里,眼中微微含泪,若非迫不得已,她如何会放下自己的宝贝儿子来完成任务呢? 牧牧将小奶娃抱在怀里,小奶娃含着手指,身上是奶香奶香的味道,说话是奶声奶气的声音,就是这样一个小奶娃,设计了与家人团聚的计划。 小奶娃道:“张旗姐姐,我叫香香,您也可以叫我宝宝,我爹娘和哥哥姐姐都是这样叫我的哦!” 牧牧在小奶娃粉嘟嘟的下脸蛋上亲亲亲,笑道:“这是谁家的小奶娃,真是可爱!” 小奶娃抱着娘亲绝美的脸蛋亲亲亲,真是的,宝宝好想娘亲的啊! 小奶娃亲亲亲之后,笑嘻嘻地说:“这有何难,您若喜欢,我就是您家的孩子啊!” “好啊!宝宝,日后你可就是我家的宝宝了哦!这小宝宝真可爱!” 小奶娃一本正经地说:“宝宝的名字可爱,宝宝也很可爱呢!” 小奶娃粉嘟嘟的小手捧起牧牧的脸蛋,粉嘟嘟的小嘴巴凑上去再次亲亲亲,真是的,宝宝多长时间没有像模像样的亲亲亲娘亲了啊! 亲够了,小奶娃才心满意足地说:“我娘亲告诉我,不许占便宜,也不许吃亏。否则占小便宜吃大亏,吃了小亏也会吃大亏,所以,姐姐亲了我,我也亲了姐姐,我们谁也没占便宜,谁也没吃亏!” “哈哈哈……” 正堂的主子奴才都被小奶娃的话给逗笑了,小奶娃这么小,这么乖,说出来的话却巴巴的,居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 牧牧不能总是抱着宝宝,否则便露出端倪了。 小奶娃何等聪明,不等牧牧说话,便伸出手,让福小七抱抱,“香香姐抱抱。” 福小七接过宝宝,急忙亲亲亲,真是的,小奶娃离开他的怀抱这么久,他早就抓耳挠腮的不得劲,也数不出哪里不得劲,总之就是感觉的心里少了什么。 小奶娃急忙安慰福小七,撅着小嘴吧亲亲亲,“香香姐,香香宝宝好喜欢香香姐姐啊!” 福小七宠溺地将小奶娃抱在怀里,虽然他没有说话,默默含笑,这笑容恰如霎时间千朵万朵桃花开,娇艳夺目,娇艳欲滴。 小奶娃对牧牧说:“姐姐,我们一路上急着赶路,没睡觉,姐姐能给我们找个地方安置了嘛,我们想睡一觉,没人打扰的睡一觉。” 牧牧知道这小奶娃迫不及待的想见爹爹了,遂对夫人说:“母亲,您现在这里稍做休息,女儿去安排香香姐妹去休息。” 夫人笑道:“无妨!她们姐妹太累了,让她们去休息吧!如果可能的话,别去打扰她们,姑娘家家的被人打扰总归是不方便!” 夫人的话虽然是对牧牧说,但是大家都知道,夫人这话是在提点大家,无事不要去打扰香香姐妹,有事也不要去打扰香香姐妹。 牧牧福身谢过夫人,转身带着福小七和小奶娃进入了闺房。 芒芒原本应该随身服侍小姐,可是芒芒看见夫人,实在是亲热得不得了,拉着夫人说话,情急之下,把服侍小姐的事给忘了。 回到房间,牧牧、福小七、小奶娃抱在一起,谁也没说话,但是谁都知道,此时无声胜有声,因为陪伴是人世间最长情的告白。 福九道:“丫头,说好的一家团聚,你们怎地将我给丢下了呢?” 牧牧抱着福小七和小奶娃进入了空间,四人抱在一起,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一家团聚。 稍许,小奶娃打破沉默说:“娘亲,我和小七哥哥担心您在张家孤立无援,所以,才以这种形式光明正大的进入张家,也好在张家助娘亲一臂之力。娘亲且莫怪宝宝私自做主才是!” 牧牧道:“好孩子们,你们来得正好,娘亲还真的是孤掌难鸣。” 福九道:“丫头,你别在这里停留太久,别的露出端倪。” “也好!我先把小七和宝宝给你留下,需要他们的时候,我再来带他们出去!” 福九在牧牧的额头上轻吻一下,道:“你放心的去做事,这里有我,我会把昨晚张家发生的事告诉他们。” “嗯!” 牧牧看着福九眼中的万种柔情,真的不舍得离开,奈何,现在不是卿卿我我恩爱缠绵的时候,遂闪身出了空间。。 第311章 不过 紫苑正堂 芒芒是满腹委屈,眼中含泪道:“夫人,小姐在张家的经历,奴婢都跟夫人讲了,夫人说张家是不是很欺负人啊!” 夫人美目圆睁,愠怒道:“张家居然如此对我的旗儿,太过分了!他们将我家老爷的托付当成什么了?” “夫人,小姐在咱家里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啊?现在,就连姨娘身边的婆子都辱骂小姐是偷人的贱人,奴婢听到这些话,心里实在是不舒服啊!夫人,您既然来了,您要给小姐做主啊!” “张家?本夫人倒是要跟他们理论一番了!” “理论什么?”此时牧牧已经回到了正堂,看见芒芒哭得梨花带雨,夫人气得怒火冲天,大抵知道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事,遂道,“芒芒小朋友,母亲远道而来,茶还没喝完一口,你就跟母亲告状了?” “小姐,奴婢只是看不惯张家这么欺负人嘛!他们大半夜的闯进紫苑,说是关心问候小姐,实际上,他们来干什么,已经用行动告诉我们了!奴婢不傻,奴婢知道他们是来搜人的!” 昨天牧牧、阿经阿纪、阿之婆阿无婆、大兮、管家上演的戏码,芒芒因为被牧牧迷晕了并不知晓,否则,芒芒此时非得气得爆炸了不可。 牧牧让其余人都去忙各自的事,也让芒芒去小厨房给夫人做点心吃,遂拉着夫人的说安慰道:“母亲,这都是小事,无碍的,女儿还应付得来!” 芒芒知道人家娘儿两个久别重逢,有许多知心话说,遂懂事的将旁人支出去,自己也去小厨房做糕点去了。 夫人见身边无人打扰,轻叹口气,低声叹气道:“好孩子,好在当初你顶替我的旗儿来到张家,否则,若是我的旗儿来到张家,不知道已经冤死过几次了!” 牧牧没有接茬夫人的话。 当初他们将张旗母女拐走幽禁,牧牧取代张旗入住张家,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提也罢。 “夫人,张旗的身体怎么样了?现在还好吗?” “王管家给旗儿找来了神医治病,旗儿的身体正在恢复,假以时日,定能康复。我们母女遇上你们,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牧牧抱歉地说:“夫人,有件事我没跟您说,是有关容容的事!” 容容狼子野心也罢,心肠恶毒也罢,她毕竟是夫人的奴才,她的去向,牧牧总要给夫人一个交代。 提到容容,夫人冷笑道:“容容这个狼子野心的东西,她居然想将我的旗儿杀死,取而代之的来到张家享受荣华富贵。我收养她多年,不求她知恩图报,却不成想她……害,真是造虐啊!” 牧牧道:“夫人已经知道了蓉蓉她……” “当初我虽然昏迷了,但是意识清晰,容容和芒芒吵架,容容所做的一切,我都清楚。这样的人心如蛇蝎,早就该死!” 牧牧给夫人斟茶,做了请的手势,道:“夫人,有关张员外的事,您方便透露一二嘛?比如说,张员外有虐杀生命的喜好嘛?” 夫人看向牧牧的眼神多了些疑惑,不知道牧牧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遂道:“我家老爷虽说不上是宅心仁厚之人,也绝不是残害生命之辈,不知道你因何会有此疑问?” 牧牧也不寒暄,直接将张家柴房的事说了出来,没有添油加醋的夸张,也没有因为血腥而修枝剪叶,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夫人,自古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张员外既然是张家的好友,我才斗胆提出此疑问,还请夫人莫怪!” 夫人怒声道:“这群畜生,怎么能如此对待奴才呢?难道奴才的生命就不是生命嘛?” “夫人还真是说对了,在张家,奴才的生命还真的不是生命,他们将奴才的生命是为草芥。” “他们这是畜生所为!” 牧牧忽地想起了什么,道:“夫人,如果张员外的手下有虐杀生命的人,张员外会加以干涉嘛?” 夫人神情肃穆道:“我家老爷虽然是市井皇帝,手下人众多,但是,决没有虐杀生命之徒。” 牧牧之所以有此问题,是因为牧牧想起了桃树镇曾经的首富柳树根。 柳树根有残杀生命的喜好,淑惠跟着柳树根混,时间久了,也有了残杀生命的喜好。 现在问题来了,柳树根怎么会有残杀生命的喜好呢?他是从何时染上如此恶习的呢? 按照桃树镇的失踪人口来分析,那些失踪人口失踪的时间并不长,也就是说,柳树根染上这样的恶习时间也不长。 牧牧道:“夫人,您可知道张员外去桃树镇的事吗?” 夫人不假思索道:“我家老爷一直都在帝都城和吉祥府两头跑,很少亲自到外面去做事。不过……”夫人欲言又止。 牧牧知道夫人口中的“不过”有故事,便道:“夫人若有难言之隐,可以不说!” 夫人似是在思忖这些事该不该说,少许片刻,夫人还是决定告诉牧牧这些事情,她想,这些事情告诉牧牧也无妨。 “几个月前,我家老爷说,他朋友的哥哥去桃树镇会朋友,之后就失踪了。他这朋友跟他相识多年,相交甚笃,感情深厚,所以,我家老爷便亲自陪着手下去桃树镇寻人。回来后,他的情绪就很不好!” “他们此行找到人了吗?” “他们并没有找到人。这个人就像是石沉大海,毫无音信,从此消失了。” 牧牧暗自思忖,桃树镇!失踪!这是与柳树根有联系的极为重要的关联词,遂道:“那么之后呢?”。 第312章 离开张家 “之后我就很少看见老爷,他来别院的时间也少了。不久前,他对我说,让我把家里的细软和财产归拢好,全部转移,家里只留些无关紧要的财务便好。如果有一天,我接到他出事的消息,就让我变卖这些无关紧要财务和家宅,遣散奴才,让我带上旗儿、芒芒、容容和一只小花狗的荷包去投奔吉祥府首富张家,余下的事,自会有人接手。” 是啊,余下事自会有人接手! 这不是嘛,牧牧和福九接手了余下事。 张员外在运筹帷幄之前,就已经预算到了福九和牧牧会接手张旗母女的余下事,这是何等的筹谋啊?何等的机关算计啊! 张员外几个月前就让张旗母女转移财产,也就是说,他很早就有了让牧牧顶替张旗潜伏到张家计划,这个张员外实在是太厉害了。 牧牧见夫人容颜绝美,张员外也很宠爱夫人,怎么想也想不到,夫人为什么会是外室,遂道:“夫人如此风华绝代,端庄优雅,张员外又如此疼爱与您,您怎么会是外室呢?” 夫人每每提到张员外,眼中总是秋水微波,脉脉含情,牧牧看得出,夫人对张员外的崇拜和爱已经深入骨髓。 牧牧提到外事,夫人叹气道:“二十几年前,我家逢变故,我便与家人失去了联系,独自无依无靠沿街乞讨,后来被拐子拐走,被人卖来卖去,最后卖到了张员外的家里。张员外对我钟情,经过我的同意,便将我养在了外院,给了我富足的生活和产业,我的日子比正头娘子还风光。” 牧牧对二十几年前这个字眼很敏感,总能与外公家的遭遇联系在一起,遂道:“二十几年前您家逢变故?那一年您几岁?您还记得您家住在哪里姓甚名谁嘛?” 夫人似乎不愿提及二十几年前的事,面带歉意道:“好孩子,有些事我不能说,也不想说,也请你不要再问了好吗?我只能告诉你,我姓万,余下事,恕我不能奉告了。” 二十几年前家逢变故?我姓万?这些关键词,都与二十几年前万家遭遇截杀有关。加之夫人的容貌与弗离和纤柔极为相似,牧牧不由自主的将夫人和万家联系再起。 “夫人,您还有亲人吗?” “我家老爷说找到了我的姐姐和妹妹,只是时机未到,暂时不能告诉我她们的下落。不过时机成熟,他会让我们一家团聚的。” “张员外身陷囹圄,如何让你们一家团聚呢?” 夫人闻言笑了,笑得很甜蜜,“丫头,你大概还不了解我家老爷。说实话,他很厉害,他说的事一定能做到,我相信他!” “如此说来,您倒是嫁了个好男人。” “他是万中无一的好男人!” 牧牧心说:你的男人是万中无一的好男人,我的男人是千古无一的好男人。 可能是牧牧与福九心有灵犀吧,牧牧正在心里攀比男人,就听见空间里传出来福九的声音,“丫头,世间好男儿何其多?咱不跟别人攀比男人好不好!” 牧牧险些噗嗤笑出声音,福九是她肚子里的虫子啊,她想什么,福九都知道。 牧牧真想回去看看,这三个男人在空间干什么,就听见福九说:“宝宝,你换个地方亲,这里你都亲了半天了;小七,你亲亲亲的能不能专业一点,你咬到我了,宝宝……你别咬爹爹,爹爹抱着你呢,没松手……” 想来,小七和宝宝正在不余遗力的抱着福九亲亲亲呢!福九不是喜欢让牧牧亲他么,不管找什么借口,总之,就是让牧牧亲亲亲。 现在好了,小七和宝宝大小魔王齐上阵,开展花式亲亲亲,这下也真够福九受的了。 夫人见牧牧愣神,便干咳两声,道:“丫头,你怎地了?” “哦……我没事,就是想想你们的甜蜜爱情走神了。”牧牧慌忙地整理思绪,道,“夫人来到张家准备陪着我常住嘛?” “我愿意陪着你共同面对张家。我想,我家老爷让我们母女来投奔张家,定有用意,我要给他一个交代。” 牧牧点点头,拉住夫人的手说:“夫人,您在张家只管貌美如花,一切有我,我不会让您受到任何伤害。” 夫人很有触动,也有些激动,点头道:“丫头,我相信你!” 正在此时,芒芒噘着嘴很不高兴地来到正堂,嘀嘀咕咕地说:“人家也不欢迎你门,你们过来干嘛啊?烦不烦人啊?” 牧牧见状笑道:“芒芒小朋友,你叨咕什么呢?” 芒芒极不情愿地说:“小姐,老夫人许是知道夫人来了,命王婆子过来传话,让您和夫人去福寿堂回话。” 夫人闻言,忽地站起来,神情变化毫不掩饰,怒道:“本夫人不是他们家的奴才,做不到她随传随到,你去回话吧!” 牧牧见夫人表面上柔弱,骨子里却倔强的很,像极了自己的娘亲,不由得对夫人生出了亲切感。 “母亲稍安勿躁,此事我来解决!”牧牧让夫人坐下,回头对芒芒说,“我这里给老夫人准备了礼物,是福星铺子的安神香,安神效果极佳。你拿着安神香交给王婆,让王婆转交给老夫人,并且告知老夫人,母亲此行是来接我离开张家,我们就不参加他老人家的寿宴了!” 芒芒顿时就懵逼了,自动忽略了主子别的话,傻傻地说:“小姐,我们要离开张家嘛?” 牧牧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木盒,小心翼翼地交给了芒芒,道:“这安神香可贵了,你别的不消息弄丢了,去回话吧!” “可是我们……” “芒芒小朋友,你的屁股疼吗?” “不疼。” “想疼吗?比如说打板子!” “小姐,奴婢错了,奴婢不想挨板子,奴婢这就去回话。” 夫人见芒芒傻傻萌萌的样子,不由得笑了,噗嗤一声笑道:“芒芒相比于之前开朗了很多。” 牧牧深有感悟道:“芒芒之前在内宅才见过几个人啊?现在,她见识了容容的狼子野心,背主弃义;见识了恶霸当街强抢民女……见识了张家的罪恶嘴脸,见识得多了,懂得多了,许多事见怪不怪了,性格也就开朗了。” 夫人亲眼见识了芒芒从小傻子,变成了萌萌可爱有些小脾气的小傻子,心里喜欢的不得了,深有感触道:“日后,我也让旗儿出来走走,见见外面的世道,增长些人生阅历。” 牧牧搀扶着夫人坐下,道:“旗儿的病好了,夫人便带着旗儿出去走走。温室里的花朵很容易受伤,姑娘家也要阅尽千帆,才能成长。” “会的,一定会的!”夫人一定会带着旗儿出去走走,等着老爷走出囹圄,他们便会去游历。 两个人正在说话,芒芒又急匆匆地跑回来了,道:“夫人小姐,王婆听说夫人要将小姐接走,没拿咱送的礼物就蹬蹬的跑了,跑得可快了。” 牧牧眼中满是戏谑,道:“那你就去收拾东西吧!还有,你去通知紫苑的奴才,有谁愿意跟着我们走,便自己去收拾东西,我们稍后就启程!” “小姐,真的?” “真的!” “我的天啊,我们终于可以离开张家了啊!” 芒芒听闻要离开张家,转身便去通知紫苑的奴才去了,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芒芒的脚步都轻松了许多。 夫人不解道:“丫头,我们真的要离开张家嘛?” 牧牧笑了笑,意味不明,只是说:“母亲定要咬定带着我离开张家,谁说也不行,除非是管家相留,我们才留下。” 夫人已经知道了牧牧在张家的经历,知道这丫头是在给管家撑场面,便道:“我知道了!” 须臾,紫苑的奴才便陆续地来到了正堂,阿之婆道:“小姐,我们真的要离开张家嘛?”。 第313章 收拾包袱 牧牧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阿之婆上前一步,低声道:“小姐,方便进一步说话吗?” 牧牧转身离开,来到避人处道:“你有话直言,我不喜欢磨磨唧唧的人!” 阿之婆道:“小姐,不是奴才不愿跟着您走,只是奴才的血海深仇尚未得报,不能跟着小姐离开。” “我不知道你们跟张家有什么血海深仇,你不说,我也不问!不过,你们若想报仇,现在就去收拾东西,别问我为什么,我是为你们好!” 牧牧说完便转身离开,留下阿之婆独自惆怅,须臾,阿之婆便离开了正堂。 “怎么样?”阿之婆回到房间,阿无婆便问道,“怎么样?小姐真的要离开张家嘛?” 阿之婆将小姐的话重复一遍。 此时,阿之婆的房间里不但有阿无婆,还有阿经阿纪。 阿经阿经低头思忖,闷头不语。 稍许,阿经道:“收拾东西!” 阿纪道:“你疯了吗?我们大仇未报,如何离开?” 阿经道:“你相信你我能报仇吗?虽说是有志者事竟成,但是,我们需要的不只是筹谋和时间,我们还需要能力,而这个能力,我们没有,小姐有!” 阿纪一拳重重地砸在墙上,用强大的意志力压制着眼中的怒火和心中的仇恨。 阿之婆道:“小姐说想报仇,就去收拾东西,那么,我们就去收拾东西,我们应该相信小姐!毕竟小姐的功夫我们有目共睹!” 阿无婆和阿纪不想离开,他们与张家的血海深仇不共戴天,绝不会放弃报仇的机会。 几个人意见不合,场面便有些沉闷和尴尬。 阿无婆道:“道不同不相与为谋,既然你们选择离开,那就请便吧!” 阿之婆道:“我们只有在一起,力量才会更大一些。” 阿无婆冷哼道:“我们现在力量大了,但是你们却要离开了,这能怪我么?我知道小姐是个好主子,但是,小姐身娇体贵,人家凭什么趟这摊浑水,凭陪着我们报仇呢?” 阿纪道:“要走你们走!既然已经决定离开了,就不要再回头了!” 阿经见这两个人定要留下来,也没强制的要求他们离开,有些事他们还未想明白,想明白了,定能巴巴地离开,跑的比谁都快。 此时,紫苑的奴才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最高兴最兴奋的当属阿纷阿罔。 阿纷阿罔将自己的包袱收拾好,兴致勃勃地在院子里待命。 厨一娘和厨二娘的家人还在张家,是以她们即便想离开,也因为牵绊无能为力。 余下人就是大兮了。 大兮将自己的包袱收拾好,整个人看上去风轻云淡,没有高兴,也没有不舍。 芒芒道:“你们把包袱收拾好了嘛?” 几个姑娘点点头。 芒芒道:“包袱也收拾好了,我们即刻启程。” 大兮道:“芒芒姐姐,我们去哪里啊?” “小姐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我们没有个目标什么的嘛?” “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大兮眼睛转了转,点点头,不再作声。 阿纷阿罔一直都很兴奋,阿纷道:“芒芒姐姐,我们帮你收拾东西吗?” “不用了,我都收拾好了。余下的就是库房的东西,小姐说紫苑的人谁不离开,依然留在紫苑,就给谁分了吧!” 大兮的眼睛往库房瞄了几眼,不舍地收回眼神,神情有些落寞。 不过,大兮现在是家主的女人,想想日后自己会拥有的更多,也就不眼馋库房的物件了。 阿经看着院子里的情形,情绪非常糟糕,声音低沉道:“你们有没想过留下来的后果?!” 阿纪道:“后果?我们不离开能有什么后果?你即离开,便山高海阔自由闯荡吧!报仇的路何其艰险,何其漫长,真的不用搭上我们所有人的性命。” 阿经道:“不是我贪生怕死,而是我相信小姐另有绸缪!你们想想,小姐为什么说离开张家是为我们好?小姐离开了,我们这些为小姐马首是瞻的人在张家无亲无故,却执意留在张家,我们以什么立场留在张家,留在张家做什么,为张家尽忠吗?还是昭告张家,我们留在张家另有绸缪!” 阿经说完,神情落寞的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 阿纪同样神情落寞道:“保重!” 阿无婆拉着阿之婆的手,眼中含着泪,声音哽咽道:“既然离开了,就别再回来了。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见,他日我随着主子去了,你若还念着多年的姐妹情,清明时,便给我烧些纸钱吧!” 阿之婆苦笑道:“我何时说要离开了?” 阿无婆诧异道:“你不是说要和小姐离开吗?” “我也说了,小姐说想要报仇,就收拾东西离开,我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 阿纪和阿无婆虽然不愿和小姐离开,但是小姐要走了,他们也要送一程。 阿纪思忖着阿经刚刚说的话,忽地茅塞顿开,恍然大悟,道:“阿之婆快去收拾东西,我们跟随小姐离开!” “阿经,你怎么了?难道你也不想报仇了吗?” 阿纪道:“这段时间,我们四人跟随小姐马首是瞻,这些事张家定然知晓。现在小姐要来开,而我们要留下来,我们这不是给张家思考我们留下来的理由吗?让张家怀疑我们的身份吗?” 阿无婆也恍然大悟,急忙去收拾东西。他们与张家有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张家怀疑他们的身份。 此时,牧牧已经将东西收拾好了,和来时一样,不过是两个包袱而已。 厨一娘厨二娘在院子里等着小姐,见小姐出来,两个人齐齐跪下,厨一娘道:“小姐,奴才的家人还在张家,奴才不能跟小姐离开,请小姐受奴才一拜。” 厨二娘道:“小姐,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见,奴才给小姐磕个头,报答小姐对奴才的关照之恩。” 牧牧亲自将厨一娘和厨二娘搀扶起来道:“厨一娘、厨二娘,你们就好好地在紫苑当差吧,我知道你们有难处,不会强人所难!” 大兮善解人意道:“是啊,你们都有牵挂,小姐不会怪罪你们的!” 牧牧转身看向大兮,若不是亲眼所见,她如何相信这么纯净善良的姑娘居然已经背叛了自己,将紫苑的奴才和管家全部出卖了,只为了家主所承诺的未来。 牧牧想想大兮昨晚与家主做的事就恶心,眼神不由自主的就多了些憎恶,神色晦暗不明,道:“大兮,你的家人还在柴房关着呢,你舍得丢弃她们,跟着本小姐离开张家吗?”。 第314章 很喜欢很喜欢 大兮神色不自然地说道:“奴婢是小姐的丫头,小姐去哪里,奴婢就跟着小姐去哪里。” 牧牧嘲讽道:“大兮,你首先是张家的奴才,然后才是我的奴才,你是不是可以离开张家,我还做不了主。” 大兮预感到了什么,神色有些慌张,不过她很快就将不安的情绪掩饰起来,跪在地上,眼泪顺着大眼睛滴滴落下,声音哽咽道:“小姐,您答应过奴婢……” 牧牧不等大兮把话说完,便将其打断,道:“本小姐答应过你什么。不过,不过从昨晚开始,什么都结束了。大兮,日后你别跟着我了,因为你不配!” 大兮闻言,扑通跪在地上,小姐既然这么说,肯定是知道什么了,小姐的身边再也容不下她了。 如此,她就失去了留在小姐身边的机会。那么,家主会不会因此嗔怪她呢?如此,家主曾经许诺她的贵妾身份,还会不会作数呢? 正在此时,今日的寿星佬在王婆的搀扶下,带着一众奴才来到紫苑。 昨晚家主特意叮嘱老夫人,决不可让张旗离开张家,绝不可以。张旗就是死,也要死在张家。 老夫人可能是走的急了,看见紫苑几个奴才已经收拾好行装,随时准备启程的架势,虽然气喘吁吁地说:“旗儿,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老夫人虽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脸色因为因为跑得急,也有些泛红,但是她依然伪装出慈祥的笑脸,笑容不达眼底,怎么看怎么别扭。 牧牧见到老夫人此种状态,这是来示好的,急忙上前两步,微微福身,将刚刚芒芒没送出去的礼物交给了老太太,道:“老夫人,旗儿在张家叨扰多日,不便再打扰。” 牧牧打定主意,她和张家的关系模式是你好我好大家好;我不好,那就谁也别想好。我好不好,不是看你的态度如何,而是看我的心情如何。 既然老夫人宁愿暂时放下寿宴的事,来到紫苑示好,那么,老夫人就不要怪罪牧牧拿乔了。 老夫人和家主把紫苑当成了什么地方?想封锁就封锁,想开封就开封吗? 夫人前来,想必家主已经没得到消息了。 夫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到紫苑被封锁的第二日,夫人来到了张家,这绝非是巧合,而是张员外的安排,也是张员外给张家的警告。 牧牧虽然不知道张员外拿住了张家的什么命脉,但是,张员外既然拿住了张家的命脉,那么,作为张员外的女儿张旗,牧牧便要在这件事上做文章了。 老夫人拉住牧牧的手,呼呼地喘了几口气,强颜欢笑道:“旗儿,今日是祖母的寿诞之日,你不留下来陪祖母祝寿,你这是要作甚啊?” 夫人恼怒地上前,将牧牧的手拉回来,夫人的话可不婉转,毫不留情地说道:“我家老爷让我母女投奔张家,不是来受气的!老夫人,您若是真的在意旗儿,就不会因为奴才的肆意诟病,就封锁了旗儿的院子!” 老夫人还想说什么,夫人却上前一步,将老夫人拦住了,“旗儿被人辱骂诟病,您身为祖母,不但不去保护她,反而庇佑奴才,将她的院子封锁起来?你夜半时分上门搜宅院,所为何事,你知我知。有些事,旗儿能忍,本夫人不能忍!” 夫人推开老夫人,拉着牧牧的手就走,“旗儿,张家容不得你,母亲还不要至于让你寄人篱下,走,我们离开。” 老夫人得知夫人到来的消息,这么大的事,她不能装作不知道,遂赔着笑脸说:“哎呦,这么美的娘子想必就是张夫人吧!” “对!正是本夫人!” “夫人远道而来,咋那么说走就走呢?” “不走作甚?难打还等着老夫人封锁了我们的院子不成?” 夫人一点面子都不给,连个好眼神都没有,拉着牧牧就走。 老夫人手下的两个婆子甚是凶狠粗暴,见夫人要拉着小姐离开,便上前一步,用力推了夫人一把,嚣张无比道:“老夫人不发话,我看谁敢离开!” 夫人被大力推到,后退两步,落在了牧牧的怀里,险些摔倒。 婆子撸胳膊往袖子,准备大干一场,教训教训胆敢忤逆老夫人的人,气焰嚣张,飞扬跋扈,“告诉你们,这个宅子姓张,岂容你们撒野?” 老夫人被夫人怒对,心情极不美好。 老夫人已经习惯了被人敬重,被人恭维,被人众星捧月,高高在上,岂容外来的夫人如此忤逆她? 既然张旗母女给脸不要脸,那么,他也就不给张旗母女脸了。 老夫人见奴才私自做主,惩戒张旗母女一二,也未加以阻拦。忤逆她的人,就该受到惩戒,如此才能彰显她尊贵的身份。 张旗母女怎么了?有什么了不起吗?只要她张家不放人,他们还不是被张家拿捏着,何惧之有? 夫人见识了张家的专横跋扈,不由得就愤怒暴涨。还在是牧游这丫头顶替了张旗来到张家,还能够凭借小聪明与张家周旋一二,若是她的旗儿来到张家,旗儿该怎样承受这么嚣张跋扈的人家呢? 夫人越想越气,手下便用了力,将牧牧的手拉紧了,怒道:“这里是张家,我们母女就要低三下四的受你们的欺凌吗?” 婆子冷笑道:“难道你不知道什么是寄人篱下吗?你在张家寄人篱下,就要依附着张家过日子!老娘还没见过反客为主到如此嚣张的人!” 牧牧将夫人护在身后,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两个婆子,道:“现在本小姐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反客为主!来人,给我教训这两个奴才!” 阿之婆阿无婆没有提前商量,只是觉得应该保护小姐,所以不约而同的上前迈一步。 可是,她们的脚步尚未落地,就看见一道黑影一闪,之后传来两个婆子的惨叫声,因为两个婆子的胳膊便被人给摘下来了。 婆子的胳膊脱臼,疼得在呲牙咧嘴嗷呜地惨叫,吓坏了原本想看热闹的老夫人。 阿之婆和阿无婆有功夫,也没看清黑衣人如何出手;没有功夫的老夫人就更看不清黑衣人如何出手了。 老夫人不曾想张旗身边有如此高人护驾,生怕张旗不高兴,让黑衣人摘下她的胳膊,不由自主的就往后退去。 这老夫人啊,越是有钱,越是享福,越是怕死,退吓得了两步,直接瘫倒在地上。 牧牧调皮地看着两个呜哇惨叫的婆子道:“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婆子哪里还敢招惹牧牧,她们是傻子此时才会说话犟嘴,倘若再说话,下巴就被人摘下来了。 空间里 小奶娃不住的点头,道:“这招好啊!这招厉害啊!无需怎样出手打打杀杀。一招就将奴才制服了。” 福九笑道:“他这功夫还是你娘亲教的呢!你想学,等你大一点,就让你娘亲教你!” 福小七坐在地上,变身福九的腿部挂件,抱着福九的腿说:“九叔,我长大了啊!我要跟九婶婶学这收拾人的招式!” 福九宠溺地看着福小七,喜欢的不得了,这小子,刚从福九的怀里出来,就抱住了福九的退,总之,就是不肯离开福九的身上。 小奶娃顺着福九高大的身躯,一路攀爬,来到了福九的怀里,道:“爹爹,我想娘亲一定会有收拾人的功夫交给我。爹爹说是吗?” 福九的怀里抱着小奶娃,腿上盘着福小七,整个人都被这两个孩子占据了,不过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很喜欢很喜欢,在他的心里,这两个孩子就是他的生命。 福九道:“山水间经过上次的围攻,你娘亲为你们准备了随身保命的暗器。不过,我还不太会用,等你娘亲回来了,再给你们示范。” 福小七抱着福九的腿,一直担心福九的身体,此时不再嬉闹,而是眼泪婆娑而下,“九叔,您的身体怎样了?”。 第315章 家主失态 “小七,九叔的身体并无大碍!若说起来,还是你九婶婶给我吃的药丸及时。” “可是,我差点失去您!” “傻孩子,你和宝宝还没长大呢,九叔怎么舍得丢下你们呢?” “九叔,以后我再也不贪玩了,我要让自己强大起来,我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您!” 小奶娃道:“对!我们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才能够保护我们想保护的人!” 空间几人的对话,牧牧听得真真切切,说实话,她很是欣慰,欣慰小七和宝宝有责任心和担当。 孩子们说的对,一个人,只有自己变得强大了,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婆子们的惨叫声不绝于耳,牧牧很是烦躁,拉着夫人就走。 阿无婆阿无婆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牧牧,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老夫人虽然不知道张旗离开张家,到底会给张家带来什么灾难,但是,家主说不让她离开张家,她张旗不能离开张家。 老夫人拉住牧牧的手,声音里带着祈求地说:“旗儿,你别走,祖母舍不得你啊!” 牧牧微微笑道:“祖母舍不得让我离开,是因为祖母想看着奴才欺凌我吗?” 老夫人被牧牧揶揄一番,一时语塞,居然哑然说不出话来了。 刚刚奴才拦住牧牧的路,老夫人可是拉着架子等着看热闹呢! 牧牧对夫人说:“母亲,您先等下,我去把香香姐妹带来,我们一起走!” 老夫人听见香香姐妹的名字,想起了王婆跟她说过,香香姐妹的爹娘是张旗母亲的救命恩人。 老夫人想,既然她留不住张旗,那就留住张旗母亲也好,遂上前套近乎,道:“夫人,老身听闻香香姐妹是你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大于天,咱要好好地感谢人家才是啊!” 夫人冷哼一声,斜睨着老夫人,冷嘲热讽道:“香香姐妹是我的救命恩人,又不是您的救命恩人,就不劳烦您老人家费心了!” 正在这时,众人听见奶声奶气的声音传来,声音加了内里,紫苑所有的人都能听得见,“你既然这么重视夫人的救命恩人,为啥一早不来感谢我们呢?您老人家虚伪也要有个限度吧!” 小奶娃说话就像小刀子扎人,单刀直入,毫不留情。 福小七道:“香香,怎么说话呢?” 福小七抱着小奶娃上前几步,来到老夫人面前,微微福身,翩然若仙,轻启朱唇道:“童言无忌,老夫人莫怪。香香姐妹给您见礼了!” 老夫人抬眼望去,在她看见福小七的时候,立即就被福小七的美貌给震撼到了。 这姑娘啊,眉目如画,难画难描,身材高挑啊,亭亭玉立,婀娜多姿,行动间没有女孩子的娇羞,反倒有风姿入骨的韵味。 如此佳人,世间少见,老夫人在这姑娘的身上看到了不可预知的利益。 如此佳人,若是通过张家的手,送与达官贵人为妻做妾,张家背后的力量岂不是又将厚重一重。 今日便是达官贵人齐聚张家的时候,真乃天赐良机。 老夫人闻到了利益的味道,断不肯让香香姐妹离开张家,当即让王婆去请家主来,说什么也不能让香香姐离开。 在姑娘群里面,张旗已经是世间少见的美人了;再看看香香姐,香香姐简直就是美人中的极品啊! 家主忙里偷闲的摆脱了客人的纠缠,大踏步的来到了紫苑。 好在紫苑也在南苑里,距离不远,否则,家主就算是再着急,怕是也是分身乏术啊。 家主见到夫人,当即就被夫人的美貌给迷惑了,如此美人,世间少见啊;家主再看见福小七,眼睛当即就直了,心中暗道:张旗母女不是落难之家,简直就是美人大聚会啊!这些美人,谁还不值个万八千两的银子啊! 家主看见的不是美人,而是这些美人将要给张家带来的利益,心中不快一扫而光,眼前是黄金万两,金银闪烁啊! 牧牧干脆不给家主说话的机会,率领大队人马勇往直前,完全忽视了家主的存在。 家主带来的人没有家主的命令,不敢擅动,牧牧等人前进一步,他们便后退一步。 家主反应过来,上前两步,拦住了牧牧的去路,尴尬地说:“旗儿,你这是干什么啊?” 家主之前没用正眼看过张旗,因为他知道,张旗再美,也不是他的菜,他若敢对张旗有非分之想,张员外真的敢越狱来将他诛杀。 不过,现在家主与张旗面对面,直接被张旗的美貌给吸引了。他拥有的女人何其多,却从未见过如此貌美的女人,这容貌,都赶上二十几年前红极一时的第一美人万夫人了。 家主想到万夫人,心中便五味杂陈,当初他穷极所有,也未能将万夫人揽入怀中,真是遗憾啊! 不过,现在张旗就站在他的面前,张旗的容貌比起万夫人有过之而无不及。何况,张旗还是尚未出嫁的大姑娘,就凭着一点,张旗就比万夫人值钱了。 家主自己不知道,他看向牧牧的眼神已经垂涎三千次了,此种形态,龌龊至极。 老夫人还不知道家主的喜好吗?但是现在是什么场合,身为家主,能如此失态吗? 老夫人不露声色的踩了家主一脚,家主吃痛,才晃过神来,尴尬地笑笑,“旗儿,别走了,留下来好吗?” 牧牧昨晚可是见识了家主欺哄大兮的手段。家主略施小计,不但让大兮心甘情愿地献出自己的清白,还将紫苑的事事无巨细地告知家主。 牧牧对家主的鄙夷和厌恶并未展露,而是捎带讽刺地笑道:“父亲大半夜的命人将大兮带走问话,可问道满意的结果了吗?” “旗儿……” 家主不知道张旗怎会知晓此事,这件事,只有黑衣人、张旗和他自己知道。 黑衣人不会将此事告知张旗,家主自己更不会说,是以,家主看向六神无主的大兮,心里已有了杀意。 昨晚将大兮带走的人是影卫高手,他出手,平常暗卫不可能发现。是以,家主断定是大兮将此事告知了张旗,大兮既然可以为了利益出卖张旗,也可以为了利益出卖自己。 大兮也冤枉啊!她昨晚莫名其妙地被人带走,禁不住家主温柔缠绵,成为家主的女人后,才将紫苑的事全部告知家主。 此事东窗事发,家主带着杀意的眼神看着他作甚?张旗知道了此事,难道还是她的错不成? 家主为了讨好牧牧,也就是家住认知的张旗,插科打诨地说:“旗儿,大兮是大姑娘了,人又长得俊俏,父亲被其美貌吸引,才会做些出格的事,你就别笑话父亲了。” “哦?父亲是否忘了,大兮是我紫苑的奴才?父亲想要女人没关系,但是父亲掳走我紫苑的奴才,不该给我个解释吗?” “当然!父亲定会给旗儿解释!不知旗儿想要什么解释呢?” “两千两银子,我把这个奴才卖给父亲,父亲认可吗?” “好!只要你高兴就好!” “父亲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这与我高兴不高兴也不沾边啊!” 牧牧在众人面前,不给家主留面子;家主也顾不得面子了,只要张旗不走,他里子面子都要不要了。 牧牧带着众人继续往前走,家主带着人紧紧跟随,场面滑稽又可笑。 “旗儿,你要走吗?你要丢下伯伯自己走吗?” 牧牧大步向前,刚好与匆匆而来的管家走个面对面。 管家道:“旗儿,伯伯孤苦无依,一直把你当作女儿看待,你若要走,就带着伯伯一起走吧!” 一炷香的时间后,管家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以真情实感演绎别离的痛苦,终于打动了牧牧。 牧牧道:“管家伯伯,旗儿愿意为您留下来。但是,日后再有奴才到紫苑闹事,我们该怎么办啊?”。 第316章 腿脚都这么利索吗 管家很为难地看向家主,征求家主的意见,毕竟牧牧口中的奴才是张家的人。 家主见牧牧不走了,顿时心花怒放,毫不犹豫道:“旗儿,日后不管是谁,只要他到紫苑闹事,你就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家主打定主意,张旗这个美人他要定了,不管用什么手段,他都要得到张旗。之后嘛,呵呵,看在张旗美若天仙的份上,他可以留张旗一具全尸。 家主的眼睛从牧牧的身上离开,游移到福小七的身上,难以自控地咕咚咽了咽口水,美人如斯,难画难描也,遂挤出一张笑脸谄媚道:“香香姐,你可许了人家吗?” 小奶娃道:“香香姐的亲事由我做主,你问她没用!” 福小七微微一笑很魅惑人,声音更是清脆动听,“家主大人,我妹妹香香虽然年纪小,但是,我的事全部是她做主,这是我爹娘给她的权利。” 家主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只是笑笑,安顿好张旗,便带着人离开紫苑,去赶赴老夫人的寿诞。 老夫人昨晚没睡好,今日起的还早,此时也乏了,让王婆扶着她回去休息,以便稍后光彩照人。 牧牧既然不走了,便将老夫人的寿礼送上,道:“祖母,旗儿送你的安神香,能够安神醒脑,稍后您就燃上吧,定能扫走倦意。” 老夫人一改常态,笑得见牙不见眼,“好!我的好孩子,祖母回去就把这安神香给燃上。旗儿啊,时间不早了,稍后你也收拾妥当了,去寿宴上招待客人吧!你可是咱自家人,别躲在紫苑偷懒才是啊!” “旗儿遵命!” “哦!夫人和香香姐妹也去,咱日后都是一家人,别外道了才是!” 夫人微微颔首,将心中的不悦全都掩饰起来。 紫苑正堂 牧牧搀扶着夫人回到紫苑正堂,吩咐芒芒沏茶,让众人回去各自安顿好。 院子里,阿纪坐在地上用小木棍在地上画圈圈,噘着嘴,老大的不高兴。 阿经道:“坐在这里干啥,还不快去当差?” 阿纪道:“阿经,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小姐不会离开紫苑!” “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愿意跟着小姐走呢?” “信任!我只是信任小姐会为我们报仇,仅此而已!” 阿纪没说话,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倒在被垛上,自己个跟自己个生气,他不知道自己是太固执了,还是太自信了,难道凭他的一己之力,真的可以报血海深仇吗? 阿纪正在反思之时,门外传来阿罔的声音,“阿纪,小姐叫你去呢!” 阿纪急忙起身道:“哦,知道了!” “你快点,小姐等着呢!” “啥事啊!”阿纪粗略地整理衣装,匆忙地走出来,“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阿纷见阿纪没精打采衣装不整的样子,扑哧地就从笑出声音来,小脸蛋红扑扑的很好看,“你去了就知道了!” 阿纪摸摸脑袋,极不自然滴说:“阿纷,你笑啥?” “我笑你太邋遢!” 阿纷笑着离开,女孩子的青春活力,让阿纪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阿纪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啥形象,抓耳挠腮地去了正堂。 正堂,阿纷阿罔给大家分发秋装,面料极好,款式新颖,只是大兮小兮的衣服再也没人来认领了。 厨一娘厨二娘、阿纷阿罔、芒芒,他们不知道大兮出了什么事,反正貌似不是什么好事。 牧牧道:“现在大家都去把自己东西收拾好,一炷香后,芒芒、阿之婆阿无婆跟着我寿宴,余下人自由活动,当然,你们愿意跟着我去寿宴,我也欢迎。” 厨一娘和厨二娘对视一眼,厨一娘道:“我们不去寿宴了,去跟着孩子聚聚!” 牧牧道:“你们的家人不管在哪里当差,你们都把他们调到紫苑来,他们的主子不同意,你们就让他们的主子找我说话。” 厨一娘道:“我姑娘在花园做洒扫。” 厨二娘道:“我姑娘在浣洗房做事。” 牧牧道:“你们去花园和浣洗房要人吧!就说我身边缺人伺候,点名让她们来服侍!” 厨一娘厨二娘闻言感激不尽,跪下就给牧牧磕头。 “不过……” 牧牧的话还没说完,厨一娘厨二娘已经跑得没影了,牧牧笑道:“紫苑的人腿脚都这么利索吗?” 芒芒见厨一娘厨二娘奔跑的速度,目瞪口呆道:“好像是这么回事!” “芒芒小朋友,你和阿纷阿罔将东屋收拾出来,日后你和阿纷阿罔就在东屋服侍我母亲。” “小姐您呢?” “我自有打算!” 小奶娃见芒芒反应这么慢,真是替芒芒发愁,遂道:“芒芒姐姐,你若是不去服侍夫人,那么,就会有人派人来服侍夫人,知道吗?” 芒芒貌似明白了小奶娃的话,立即搀扶夫人就走,“夫人,日后芒芒服侍您,咱可不能让阿猫阿狗的到咱院子里作妖祸害人!” 牧牧对福小七和小奶娃使了个颜色,几人回到卧房,关上门,悄无声息地进入空间。 “回来了?”福九正在看电视,见几人回来了,急忙起身,给几人倒茶,“丫头,你可把家主挤兑的不轻啊!” “福九,家主看见小七的眼神就像是饿狼看见了猎物,他惦记上咱家小七了,我能给他好脸子看吗?” “他看见了小七,就等于看见了未来的阳光大道,他兴许想着把小七进献给皇上做妃子呢!” “我看他是想让我家小七做他的正头娘子!” “他想得美!” 福九将水杯递给牧牧道:“我刚刚听你和夫人聊天,张员外说,他找到了夫人的姐姐和妹妹了。” 牧牧道:“夫人也姓万,难道说,夫人也是我外公万年青家里的人?如若如此,张员外口中的姐姐妹妹定是我娘和纤柔了。不过,许多事,如果她想说,自然会说;她不想细说,我也不能强问。” 福九道:“张员外在去桃树镇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结果,他到桃树镇的事绝不会那么简单。” 牧牧咕咚咕咚的喝了一杯水,用袖子擦擦嘴角,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张员外去桃树镇不是攻打土坯房,而是将如意县的赃官和桃树镇的无赖恶霸全部铲除。” 福九身上有条八抓鱼小奶娃,还有个腿部挂件福小七,行动极为不便,只能站在原地说:“帝都城那里,我让雨鸣再去查查,看看张员外最初是怎样从帝都城的市井皇帝,一步一步成为我们认知的‘白痴’的!” 牧牧道:“想必张员外在帝都城露出端倪,一步一步的退出帝都城,画着道儿的将云初起和红铺径引导桃树镇时,他针对毁灭柳树根等人的计划就已经开始了。” 福九道:“这其中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张员外和柳树根究竟是什么关系?张员外站在云端之上,他不可能直接接触柳树根,但是他却成功地成为柳树根上线的主子,这件事我们还要查。” 牧牧道:“柳树根嗜杀成性,我看他倒是像张家的人!你说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张员外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顶替了某人,成为柳树根的上线主子呢?”。 第317章 你这么美 牧牧的话倒是提醒了福九。 若真是如牧牧所言,张员外神不知鬼不觉的顶替了某人,摇身一变,成为柳树根的主子,那么,张员外顶替的人,一定和张家有关。否则,光凭着二十几年前的事,张员外不可能拿捏住张家;张家也不会如此忌惮张员外。 这件事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在这件事中,张员外扮演的究竟是什么角色呢? 其实对于张员外,福九还是有些了解的,不过那是几年前的事了。 很早之前,大约是五六年之前,帝都城大家族的奴才当街行凶,打伤路人,强抢民女,官府碍于大家族的势力不敢抓人,搞得老爸姓怨声载道。 当时,福九几个兄弟也在场,准备出手教训这些仗势欺人的奴才。 福九等人出手,那边是代表皇家、代表各大家族的势力,如此,其中的牵扯便多了。 就在福九等人准备出手时,张员外出现了,他拍拍福九的肩膀说:“小孩子乖乖的,别学着人家打架!” 那时福九还不认识张员外,而且那时心高气傲,不把别人放在眼里,遂道:“小爷做事,需要你指手画脚吗?” “小家伙,老子不让你出手,是为你好。你不晓得你们出手后的厉害关系吗?” 福九自然之道,帝都城四大公子光天化日之下出手,定会因此引起帝都城各大家族的混乱。 各大家族的势力势均力敌,明争暗斗,从未停歇。 四大公子若是出手教训大家族的奴才,说好听了是肆意洒脱,冲动行事;说的不好听,那就是想这个家族进行叫嚣。 福九不是怕事的人。 没事不惹事,有事不怕事。 现在,他们赶上了大家族的奴才嚣张跋扈,目无王法,难道他们就坐视不理吗? 很显然,张员外对福九说的话,说中了付就等人的犹豫。 福九斜睨着张员外道:“你是谁?” 张员外没说自己是谁,而是浅浅地笑道:“小家伙,你家里的人宠溺着你,外人不会宠溺你,日后行事小心谨慎,小心暗箭难防!” 张员外那时还没有很胖,身材也没走样,还是英俊洒脱的风度大叔。 张员外跟福九说话和颜悦色,面对凶神恶煞的奴才时,却横眉冷目,凶相毕露。 张员外道:“这条街叫做安民街,是老子的地盘!很不巧,刚刚你们在老子的地盘上打了老子的人。老子不跟你们说话,因为你们不配,来人,将人捆起来,送到他主子那里去!” 张员外命人将奴才捆起来,送到了大家族的府上,美其名曰,你家的奴才打伤了我的人。 大家族再风光,也不敢招惹庞大的市井势力,乖乖地惩戒了奴才,赔偿了银子。 之后,张员外将银子交给了被打得百姓和民女,让他们连夜出城,日后别再回来了。大家族惹不起市井皇帝,却惹得起老百姓。 从这些事上看,张员外不是罪恶滔天之人,至少在他的骨子里还有仗义疏财的气节,惩恶扬善的狭义。 后来福九出事了,昏昏沉沉的度过三年,对张员外的市井势力也就不关心了。 福九也不知道,三年后,张员外的名声为什么会臭大街?张员外的身材为什么会走样?这三年,张员外究竟经历了什么呢? 福九在纸上写写画画,将脑子里清晰的、模糊的思绪都记录下来,再整体分析。 牧牧将自己收拾好,稍微的梳妆打扮,便是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 福九见牧牧梳妆打扮,思绪立即从张员外的事情上抽离出来,伸手拉住牧牧,像个怨妇似得愁眉苦脸,道:“丫头,你可别忘了,你是有相公的人,你可别被人给该跑了啊!” 牧牧看着福九这委曲求全的样子,怎么感觉自己就像是外出泡妞的花花公子呢? 牧牧不能让美人落泪,遂郑重其事地举手宣誓道:“九爷,我牧游是你的人,此生绝不反悔!” 福九撇着嘴,俊美无俦的脸上满是自我嫌弃,道:“你若反悔,我就死给你看!” “噗嗤!”牧牧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没想到她的九爷居然如此天真,“九爷,我若反悔,便不会再在意你,更不会顾及你的感受,你死给我看,我看这便是,对我有什么影响吗?” “电视上就是这么演的啊!女人说你若变心,我就死给你看!” “九爷,电视那些泡沫剧你看看就行了,无需当真。我在意你,你掉根头发我都心疼;我不在意你,你失去生命,我也会无动于衷。对于不在意你的人,你也不要去在意他就对了,两个人的关系就是这么简单!” 福九很认真地说:“丫头,那你在意我吗?” “你比我的生命还重要,你说我在意你吗?” “你会喜欢别人吗?” “我喜欢的人有很多,我喜欢宝宝,喜欢小七,喜欢牧童牧笛、被看……但是我爱的人却只有你一个。” 小奶娃和福小七见两个人爱的意味这么浓烈,赶紧的闪人,要不他们两个大灯泡太碍眼了。 小奶娃道:“娘亲,我们先去外面看看,别的有人敲门,咱屋里没人。” 牧牧将小奶娃和福小七从空间里放出来,回头看着凄凄怨怨的福九,俯身将其抱起来,放到了床上,道:“九爷,你乖乖地在家睡觉,养好身体好不好?” “不好!” “你要干嘛?” “我要在你身边陪着你,我不要别人把你抢走!” “没人抢我!” “你这么美,定有人惦记你。” “我没有那么美,你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我不管,我就要在你身边陪着你!我是你男人,我要保护你!” “你就像个小太阳,我把你放出去只会阳光灿烂,光彩夺目,想杀你的人还不顺着光亮就找来了吗?” “我也可以打扮成女人。” “胡闹!这样做太危险了!”。 第318章 话多了嫁不出去 “我是病秧子,你不愿带着我,嫌弃我给你添麻烦!那你走吧!你走了,我就死给你看!” 牧牧怒极,“我什么时候嫌弃你了?” 牧牧知道福九在插科打诨,就是想随身保护自己,但是这样太危险了,她不能允许福九有任何的闪失。 福九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匕首,就往自己的脖子上捅,“丫头,我不是说笑的,我是认真的!” 牧牧回身夺过匕首,怒道:“胡闹!” “那你要我怎样?我是男人,我不能眼看着你被人抢走。可是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我的女人我都保护不了,我活着干啥!” 牧牧将匕首放起来,心说福九在桃花山住的时间长了,学会了泼妇的伎俩了。 这匕首还是牧牧没穿越前,放在床头柜防身的,没想到被福九发现了。 “过来,我看看你伤到了吗?” 福九转过脸去,不搭理牧牧。他的丫头这么美,这么迷人,万一被人盯上抢走怎么办? 今天家主看丫头的眼神就不对劲,垂涎之色昭然若揭,他怎能让丫头独自面对世间的凶险呢? 福九一拳打在床上,可能是用力过猛,胸口憋得难受,一口血吐出来。 牧牧吓得急忙给福九把脉,福九把手抽回去,眼睛里居然含着眼泪,执拗的转过头去。 福九从未发觉,自己居然这么没用,打出一拳,居然吐血。 牧牧在身后抱住福九,道:“福九,我怎么会不愿意让你陪在我身边呢?你知不知道,我随时随刻都想看着你,将你拥入怀中抱着你。可是,你也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凶险,有多少人都想要你的命,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你?” “难道说因为害怕失去,就不需要面对了吗?丫头,不管有多少人想要我的命,我都要保护你,因为我是你的男人。” 牧牧知道福九的脾气,他决定的事,你就别打算更改,没有用的,其中有他身为皇家团宠的傲娇,也有他身为男人的责任。 “九爷,我给你上装,将你打扮成惊艳世俗的绝世美女,再把你送到山水间去,让王匡给你个身份,把你送到我身边,这样可以吗?” 福九没说话,只是点点头,低头浅笑,撒泼怎样,插科打诨又怎样,不管怎样,他都可以和丫头并肩作战了。 福九依偎在牧牧的怀里,不说话,乖乖的把手探进去,去触摸那柔软,不再惹丫头生气了。 他要站在丫头的身边保护丫头,这是他身为男人的责任和担当,这和身体是否孱弱无关。 牧牧轻抚着福九肩头,任凭福九在她的怀里放纵,只要福九高兴,怎么着都成。自己的男人,自己不宠着,还要别人帮着自己去宠溺吗? 福九这点心思,牧牧看得一清二楚,她没有揭穿福九,只是想让福九玩得开心些。 福九要站在她的身边,她宠着福九就是了。不管怎样,有她在,她绝不会让福九受到任何伤害。 福九做完自己想做的事,在牧牧的怀里探出头来,脸上有些红晕,那是刚刚在牧牧的怀里放纵的太投入了,“丫头,我们上妆吧!” 牧牧捧起福九的俊脸轻吻,宠溺道:“完事了?” 福九看了看自己眷恋的怀抱,贪婪地说:“哪能完事呢?只是时间不等人啊!” “是嘛!那你继续,我给你上妆。” “好咧!” 牧牧也在想,自己如此宠溺自己的男人,恐怕古往今来,她牧牧也是第一人吧! 小半个时辰后,山水间,山水阁。 王匡和花千树看着女装的福九,哈哈哈笑得不行,花千树笑得肚子疼,“福九,就你这模样没还保护媳妇呢?你媳妇把你打扮的这么美,你不被人抢走就不错了!” 王匡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地笑个不停,喘不上气来,过了好久,才断断续续地说:“我以为九奶奶便是绝色美人了,福九啊,原来你的女装比九奶奶还美啊!” 福九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两个人,见他们笑够了,才说:“你们没看见那丫头今天上妆了吗?素面朝天就很美了,此时再上妆,已经惊为天人了。你们说,这样的丫头放出去,我能放心吗?” 花千树道:“福九,你放心吧,就算是你被人抢走,你家那丫头也不会被人抢走。诶,话说你是怎么说通你家丫头让你出来,给你上妆乔装成女人的啊?” “插科打诨,以死相逼!” “成!真有你的,真不要脸!兄弟佩服佩服!” “老子要媳妇就行了,要脸干嘛!对了,你的胳膊上的伤势怎样了?好些没?” “已经无大碍了!”花千树对外面喊道,“春烟秋袅,你们过来一下。” 春烟秋袅走进屋,看见一个惊为天人的绝世美女,再看看花千树,春烟心里老大的不高兴,神情不悦,冷冷地说道:“花大爷,您有何吩咐?” 秋袅道:“花大爷,我家九爷从不让除了九奶奶之外的女色近身,更不允许其他女人进入他的房间。” 王匡道:“春烟秋袅说得对,九爷从不让九奶奶之外的女人近身,你们把他轰出去吧!” 春烟冷着脸上前一步,做出请的手势,道:“姑娘,请吧!” 福九一巴掌打在春烟的头上,笑道:“你想把你家九爷请到哪里去?” 春烟听见九爷的声音,左右看看不见九爷,瞬间懵逼了,再看看眼前的美人,确定这是九爷后,便哈哈地笑起来,“秋袅,你快看看这是谁啊?” 花千树道:“姑娘们,你们别笑了,赶紧的给我上妆,打扮成女人,我要跟你家九爷出门!” 春烟道:“花大爷,您的伤还没好呢啊!” “别废话,话多了嫁不出去!”。 第319章 旗儿乖 福九道:“你要干嘛?” 花千树冷冷地说:“九爷,就您现在这身子独自出去,我们能放心吗?” 王匡道:“不行,你不能去,你的伤势还没好呢,有事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如何保护福九?你在家养伤,别出去走动。” “我绝不会让福九自己出去,就算是有暗卫保护,他身边也要有人随身保护。” 王匡上前几步,将正在呼呼大睡的云初起踹起来,道:“爷,起来干活了!” 吉祥府张家,紫苑。 牧牧带着夫人、小七、宝宝、芒芒等人正走出紫苑的门口,就看见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见到这么多人,也不知道谁是紫苑的主子,干脆跪在地上说:“奴才给小姐请安。” 牧牧见这小厮机灵,知道随机应变,道:“你倒是机灵,起来吧!” 小厮见牧牧说话,断定她就是紫苑的主子,也顾不得礼数,急忙说:“小姐,你们紫苑的厨娘去浣洗房,说是要带走他的女儿到紫苑当差。浣洗房的管事不允许,说什么浣洗房是西苑掌管的差事,南苑的人管不了,不但将厨娘打了,还将她女儿关起来了,说是要打板子呢!” “你是浣洗房的人吗?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名叫狗子,在浣洗房做粗活,以前受过厨娘的恩惠,所以才来给小姐送信的。” “你在浣洗房的差事怎么样?” “有时饿肚子,有时挨打,有时……奴才的日子都这样。” “你愿意到紫苑来当差吗?” 狗子听说可以来紫苑干活,兴奋地不得了,“奴才……奴才愿意!” 狗子当然愿意来紫苑做活,至少紫苑的奴才有饭吃,有衣服穿,还不用挨打挨骂,这是多好的地方啊! 可是狗子不能来,神情萎靡道:“不不不,奴才不能来紫苑当差,牛子被打了板子,奴才还要照顾牛子呢!” “牛子是谁?” “牛子也是浣洗房的奴才,因为惹恼了管事,前几天被打了板子,伤口已经化脓了,奴才要留下来照顾牛子。” “你倒是有情有义,实属难得,起来吧!” 牧牧让阿经把狗子扶起来,转身对阿之婆阿无婆说:“你们到浣洗房走一趟,将厨一娘和他的女儿、狗子、牛子都给我带到紫苑来,若是浣洗房的管事不放人,以势压人,你们就把浣洗房给砸了,把那管事给我打了!” 阿之婆阿无婆领命,转身离开,狗子见状,也给小姐磕头,跟着撒腿就跑,他还牵挂着重伤在身的牛子呢! 张家南苑正堂 今天是老夫人的寿诞之日,张家开正门,走正堂,迎贵客,南苑正堂披红挂彩,上门祝寿的客人络绎不绝,光看这些人的穿衣打扮,便知身份不凡。 难怪有句话叫做先敬罗衫后敬人,客人们穿戴华丽,服饰考究,女人们五颜六色的衣裳争奇斗艳,各有千秋,没有谁可以艳压群芳,独树一帜。 在这样的场合,牧牧很难不去比较客人的穿衣戴帽,想必各种宴会,就是达官贵人们走秀的名利场。 秋天盛开的鲜花很多,花香遍地,花色斑斓。姑娘们嘻嘻笑笑地赏花,实则是在俾倪谁更漂亮。 此时,老夫人已经来到了正堂,二夫人和三夫人也出来待客了。 二夫人循规蹈矩,墨守陈规,待人热诚,温和有礼;反观三夫人则八面玲珑,迎来送往,不在话下,各个方面都表现得压二夫人一头。 张家大房、二房、三房共有十六位小姐,牧牧只认识十二娘。 牧牧、夫人、福小七、小奶娃等人进入正堂,正堂的喧哗戛然而止。 牧牧的头发随意盘起,用一根白玉簪固定,余下头发自然披散,长发及腰,似是瀑布倾泻而下,身穿水蓝色长裙,长裙层层叠叠,无风自动,每走一步,袅袅婷婷,翩然若仙。 夫人更不用说,她身上拥有端庄优雅的气质,骨子里带出来的洒脱,让她看上别有一番风味。 福小七的女装打扮惊为天人,任何颜色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斗不过是点缀而已,因为任何颜色也压不住他与生俱来的尊贵和风姿。 福小七谁啊?以前没见过,好美啊!” “你说谁,你说谁好美啊?我看这几个人都好美,就连那小丫丫也好美啊!” “这种货色就是迷惑人的狐狸精,送到皇宫,也是祸国殃民的妖妃。” “可不是嘛!长得好看还不在家呆着,出来招摇过市,这是在勾引谁呢?” “你说什么呢?谁规定人家长得好看就该在家呆着啊!我看你也挺好看的,你咋不在家待着呢?” “你知道什么啊!长得好看的人都在家呆着,才显着她好看。你看看,我们长得丑,出来转悠,不能给谁危机感,也没夺走谁的风头。” “我呸!我跟你说话了,你接茬作甚!” “哎呦,这位小姐,我也没跟你说话啊,你接茬作甚?” “哎哎哎,你们吵架去一边儿吵去,别影响本小姐看美人。” “这姑娘真的好美,你有没有想过让她做你嫂子呢?” “……” 牧牧几人目不斜视,对来自各方面的窃窃私语和讨论充耳不闻,直奔着老夫人而去。 老夫人一改往日的尖酸刻薄,满目慈祥道:“旗儿,快过来,到祖母身边来。” 老夫人的身边围着十几个小姑娘,大多是张家的小姐,这些姑娘看向牧牧的眼神极为不善,只有十二娘看着牧牧露出真诚的笑容挂。 牧牧来到老夫人身边,微微福身道:“旗儿恭祝祖母寿诞快乐,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旗儿乖,好孩子,快过来,到祖母身边来。” 老夫人拉着牧牧的手,宠溺地拍着牧牧肉乎乎的小手对客人们说:“这是旗儿,是家主的义女,也是老身的宝贝孙女。旗儿啊,这些都是咱家的贵客,快给大家见礼吧!”。 第320章 凭什么 牧牧转过身,身姿轻盈,裙衫层层叠叠,飘飘而动,翩若游龙,宛若惊鸿,微微一笑,灿若三月桃花,娇美动人,工工整整俯身道:“诸位万福,旗儿这厢有礼了。”说完,便起身在老夫人的身边坐下。 张家的嫡女庶女可都站着呢,只有张家的义女坐在老夫人的身边,可见张家对义女的重视。 老夫人又招招手,让夫人和香香姐妹过来,介绍给大家,随后给大家见礼。 一个五十多岁的富贵夫人上下打量着牧牧,脸上现出惊艳之色,不住地点头,凑近老夫人说:“老姐姐,你家这旗儿说人家了吗?” 老夫人握着牧牧的手,像是握住了万千富贵都难以换取的宝贝,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对牧牧的喜爱之情难以言表,寒暄道:“旗儿可是我老婆子的半条命,我还没想把旗儿嫁出去呢,你可别惦记上这丫头。” 老夫人就是在想,既然她不能将张旗驯服,让她乖乖地做一个寄人篱下的避难者,那么就不如让张旗的利用价值最大化;既然张旗是家主的义女,也是她老夫人的孙女,她就有权将张旗嫁出去。 富贵夫人看着张旗是越看越欢喜,嗔怪地说:“老姐姐,都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旗儿也是大姑娘了,该嫁人了!” 老夫人一把拉过牧牧的手,将她揽入怀中,宠溺道:“大姑娘怎么了?大姑娘我张家也养得起,我家旗儿就是不嫁人,馋死你这个想做奶奶婆的人!” “哈哈哈……” 老夫人的话把大家都逗笑了,此时老夫人的脸上哪里还有一点算计和凶狠,刁钻和恶毒,那简直就是养尊处优安于后宅的老太君啊! 牧牧心下佩服佩服,原来人生是场戏,全部靠演技,这句话是对的啊! 老夫人演技一流,以实际行动演绎阴奉阳违,是实打实且如假包换的老戏骨啊! 老夫人会演戏,牧牧也要会接戏,她总不能让老夫人唱独角戏吧! 牧牧乖巧地伏在老夫人的怀里,笑得可甜了,满面都是小女儿的娇容,声音甜甜地说:“祖母这么疼爱旗儿,旗儿就不出嫁了,旗儿就在家里陪着祖母。” 哎呦喂,这丫头说话的声音甜的啊,就像是往别人嘴里塞入了棉花糖,入口即化,若糯香甜。 富贵夫人更是喜欢牧牧了,那可是打心眼里喜欢,呵呵地笑出声来,“老姐姐,你这孙女啊我要定了,我太喜欢了这孩子了。” 此时,已然有几个夫人过来凑热闹,都要跟老夫人攀亲家,要将美若天仙的牧牧取走。 老夫人欢喜的啊,不住的应承着夫人们的恭维,心里美美的,美得都快冒泡了。 你张旗傲娇如何,你不服管教又如何,你最终还不是在我张家门里嫁出去,为我张家换取利益? 老夫人正在自鸣得意时,一个小奶娃甜糯的声音传来,“儿女婚姻,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夫人要为旗儿姐姐选婿,这是要凌驾于旗儿姐姐父母之上了吗?” 小奶娃的音量原本不大,但是加入了内力,所以,他的声音还是清晰地传入了几个夫人的耳朵里。 老夫人闻言,尴尬地愣怔一会儿,才自我调解尴尬道:“这孩子也是我张家的客人,她的爹娘救了旗儿的母亲,是妻儿母亲的救命恩人。” 几位夫人转头看向漂亮的小奶娃,同时也注意到了貌美如花的福小七和温然端庄的夫人。 几位夫人看到福小七女儿装的时候,心中的惊艳不亚于看到牧牧那般震惊,美人如斯,难画难描,这姑娘真是世间少见的美人啊! 张旗的柔弱可人,犹如静静绽放的鲜花,恬静安然;这姑娘的美奔放洒脱,骨子里散发着冷艳高贵。 两个女孩子美得惊为天人,各有千秋,不分伯仲。 但是,这些夫人看到张旗母亲的时候,脸上的欢喜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嫉妒和冷漠,女人长得这么美,出来晃悠啥,不在家相夫教子,这是出来勾引谁来了啊? 老夫人笑道:“刚刚我已经介绍过了,可能刚刚来的贵客还不知道,这位夫人便是我家旗儿的母亲——张夫人。” 这些富贵的夫人心里不管怎么嫉妒貌美如花的夫人,脸上也挂着嫉妒之色,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很和谐,纷纷夸奖夫人和小七容貌惊人云云。 小奶娃的话,将夫人们说亲的事打断了,谁也不会不知趣地再提起此事。 小奶娃说的没有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人家姑娘的高堂尚在,你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老太太还能当家做主不成? 夫人们都精明着呢,不在攀附张旗的婚事,却将目光落在了张家各位小姐的身上。 而此时,张家的各位小姐才有了在客人面前一展芳华的机会。 张家前两位小姐已经嫁人了,剩下的十四位小姐年纪不等,最小的小姐尚在襁褓之中。 三小姐做完惹事,被家主强制禁足;七小姐被发配到庄子上,余下的小姐都在此。 小姐们对张旗的恨意不说有滔天的恨意,也足以达到了妒火中烧的地步。 张旗来到张家,便独住一座院子,肆意嚣张,享受她们费尽心机也未能享受的嚣张和富贵。不管是家主、老夫人、管家,都对她无比的宠爱,她寄人篱下的一个落难之女凭什么啊! 一个打扮的华丽异常的夫人说:“老夫人,这五娘、六娘娘都过了及笄之年,该说亲了吧!” 老夫人道:“我家八娘,九娘今年也及笄了,这四个丫头都到了说亲的年纪,但是我老婆子舍不得将她们嫁出去啊!” “您老人家说的这是什么话?咱们还眼巴巴地等着孩子们长大说亲呢,您把着孩子们不放手,您还让我们等多久啊!”。 第321章 住上几日 “就是啊!孩子们出嫁了,也还是您的宝贝孙女,这一点错不了!” “可不是嘛!这几个姑娘守着您这么慈爱的祖母,日后出嫁了,还有人敢小瞧了去?” “话也不能这么说,姑娘在自家那就是宝贝,到了别人家,那就是媳妇子,出嫁不出嫁,那可是两种人生呢!” “我那闺女眼看着就及笄了,我也不想把她嫁出去,说实话,真是舍不得啊!” “你们有姑娘的都舍不得嫁出去,我们有儿子的可咋办啊?望眼欲穿的等媳妇吗?” “我看这群有闺女的,就是就是逼着我们去抢亲呢!” “哈哈哈……” 一群贵妇人围着老夫人说笑,老夫人只是面带笑容,也不搭茬,听着就是,反正这些人都是逢场作戏,没话找话说,谁说的话是真的啊! 这些贵妇人虽说也是富足之家的夫人,家财之丰厚,是寻常百姓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度,但是在张家人面前,这些人不过是泛泛之辈,不足为奇。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大老远的带着厚重的礼物来拜寿,老夫人赔着笑脸应承着就是,何必去扫兴,弄得大家都不高兴呢? 此时已经是巳时三刻,按照这个时间,真正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该登场了。 这些贵妇人也不是傻子,见时辰差不多了,便自觉地离开老夫人,给那些真正尊贵的人让地方,三三两两的各自找地方说话去了。 贵妇人一大早就来拜寿,其一是为了在老夫人面前露了脸,混个脸熟;其二就是为了交朋友来了,所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这些人很快就找到适合自己的人,人以群分的去攀谈了。 这些人都退下了,牧牧等人也告辞离开了。 老夫人稍后还要接待新一波的贵宾,未必希望牧牧等人在场,所以牧牧离开时,老夫人并未挽留。 正在这时,张家的小厮来报,“老夫人,门外来了两个人,说是来找人的。” 老夫人愠怒道:“这样的事回禀管家变成!” “老夫人,那两个人说是来找香香姐妹的啊!奴才回禀了管家,管家让奴才回禀老夫人,让老夫人定夺!” 老夫人蹙眉,心下不悦。 福小七也抱着小奶娃正要离开,闻言便道:“他们可说自己是什么人吗?” 小厮想了想说:“哦!她们说是香香姐的姑姑九娘和芸娘!” 福小七用脚趾想都知道九娘和芸娘是谁,遂转身对老夫人说:“老夫人,九娘和芸娘是我姑姑,她们前来,想必是姐我们回家的,如此,我和香香就告辞了!” 老夫人笑道:“来者是客,合该是请进来才是!” 老夫人一摆手,小厮麻溜地跑了。 时间不长,小厮便带着两位美艳无双的小姐、两个丫鬟和两个小斯进来,当这几个人进入正堂时,喧哗的正堂立即安静了。 美人如斯,美人如画,美人犹如在画中走出来,美人犹如在缥缈虚无的仙境中走出来。 美人美得不可方物,小厮也是俊小伙,怕事姑娘家站在小厮面前,也要逊色几分。 两个丫鬟是红胜火和蓝田生乔装而成,两个人装扮成女人还是很好看的,毕竟人家原本就是美男子啊! 红胜火装扮的娇美可爱,蓝田生依然是深沉内敛,两个人在一起一静一动,极为和谐。 春烟秋袅穿上男人装,便是俊俏的小厮,倒是也没觉得不自在。为了主子的安危,她们之前还曾乔装成老太太呢。 福九的女人装扮是牧牧亲自完成的。牧牧使用的皆是彩妆,上妆效果极好,加之福九本就是绝世美男,稍一装扮,便是绝世美人了。 福九的唇红如玫瑰,娇艳欲滴;福九的眼如秋水,脉脉含情;福九的眉如柳叶弯弯;福九的鼻如悬胆…… 这样的大美人出现在众人眼前,让众人眼前一亮,将古典美人张旗、气质没人香香姐都给比下去了。 福九身穿着紫青色的长裙,长裙质地轻盈,走一步,便有风摆柳飘逸感,发髻也简单至极,除了一根白玉簪,再无其他饰品,如此简单的造型,居然将现场这些贵妇人和千金小姐俾倪的毫无存在感。 福九目不斜视,端着的是高贵与端庄,他的母亲、他的皇嫂都是皇后,他耳读目染取其精华,将女人的高贵与尊贵演绎的淋漓尽致。 云初起身穿的是大红长裙,一条红丝带将披散的头发固定,他的生性洒脱并未收敛,这种洒脱不羁释放在女装上,却别有一番风味。 云初起是帝都城四大公子之一,容貌不熟福九和花千树,此时经过精心打扮,这张脸绝代芳华,韵味十足。 福九端的是高贵优雅,云初起端的是洒脱风韵,两个人来到老夫人面前并未行礼,而是微微颔首,随之便将目光落在夫人的身上。 云初起掐着嗓子说:“夫人安好,可曾与张旗团聚了吗?” 夫人也不知道这两位是何许人也! 不过,夫人听闻这两位是“香香姐的姑姑”,反应也极快,微微笑道:“多谢九娘、芸娘关心,我已经与女儿团聚了。” 云初起闻言礼貌地点点头,看向福小七和小奶娃时,眼神便冷了许多,愠怒道:“既然夫人与张旗团聚了,你们的护送任务也便完成了,为何不回家复命?害得你爹娘要我们来寻你们!” 小奶娃从福小七的怀里下来,迈开小短腿哒哒哒地跑向云初起,伸手要抱抱。 依照小奶娃的功夫,他纵身一跃,就到了云初起的怀里,不过,此时他是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小丫丫啊!他可不能将自己的本领展现出来啊!他要时刻保持清醒才是啊! 云初起心说,你个小魔王,终于有一天伸出小手让小爷抱抱了? 云初起俯身将小奶娃抱起来,小奶娃则眨巴着大眼睛说:“芸娘姑姑,我们将夫人送到了张家,张家老夫人和家主特别热情,一定要我们住下,我们也是盛情难却啊!” “盛情难却就不知道往家里送个信啊?” “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吗?我们也是想参加完老夫人的寿宴就回去的啊!老夫人那么慈祥,我们怎好拒绝老寿星的邀请呢?” “下不为例!” “好的!芸娘姑姑最好了呢!九娘姑姑宝宝!”小奶娃伸出肉乎乎的小手,让福九抱抱。 福九抱过小奶娃,在他粉嘟嘟的小脸蛋上亲了下,道:“香香,你有没有很乖啊?” “九娘姑姑,想想很乖的啊!不信您问老夫人,香香有没有很乖啊?” 老夫人笑道:“九娘,香香很乖啊!我们可喜欢她了,才让她们姐妹住下来,没想到到时给你们家里添麻烦了!” 福九道:“倒是也不麻烦,只是两个孩子出门未归,我的兄嫂不放心而已!” 福九的声音动听悦耳,像是天籁之音入耳,让人心生愉悦,为之着迷。 老夫人见福九有仙人之姿,心下便有了算计,算计起福九的美貌来了。 家主暗中派人到香香姐妹说的地址详查,果真在吉祥府致远县一处山清水秀处,发现了隐世而居的云家。 云家隐世而居,除了购买必要的用度,极少与外界接触,若有上门拜访的人,在十里外便被人拦在门外了。是以,云家有绝世美人,外界并不知晓。 云家虽然隐世而居,但并不是显赫家族,各方面与张家都不在一个层次。 是以,张家人为了美人带来的巨大利益,便是明抢美人也无妨,云家若起腻,张家灭了云家也无妨。 老夫人在心中权衡了利益,心下有了主意,亲自起身,道:“今日是老身的寿诞之日,九娘、芸娘若不嫌弃,就留下来吃杯水酒如何?” 福九神情冷艳,语气清冷,道:“老夫人见谅,家中管教甚严,不许留宿在外,实在不易打扰。” “这有何难?老身命人去送个信去吧,原本理当如此!” “老夫人,九娘我的话没说清楚吗?” 三夫人见状,急忙打圆场,道:“九娘,老夫人也是爱惜香香姐妹,想要留她们住上几日。” “老夫人盛情,我等不应拒绝,但是家有家法,我等必须遵从,还请夫人见谅。” 老夫人怒视二夫人,嗔怪她不知道打圆场说话。 二夫人生性善良,不会花言巧语,说话也直接了些,“九娘,芸娘,虽说家有家法,你等必须遵从家规,但是,今日是我婆母的寿诞之日,寿星为大,想必高堂也不会因此责怪于你们。”。 第322章 比如说呢 福九柳眉微蹙,众目睽睽之下,这也是盛情难却啊! 云初起大大咧咧地说:“这倒也不难,我命小厮回家一趟,告诉爹娘兄嫂这里的事,也免得他们牵挂。” 福九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很是为难,“这……” 老夫人见事情有门,道:“备马车,送小厮回去送信!王婆,你去置办些厚礼,派得力的人一并送过去!” 老夫人明着是派人去送礼,实际上是以送礼的事查探虚实。 云初起在心里骂娘,不过心里还是欢喜的,毕竟老夫人的算计,已经在福九的推测中了。 余下的事,就让王匡去安排。 云初起想到王匡,就感觉王匡是神的存在,不管啥事,王匡出手,变简单了许多。 云初起做事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倒是对得起她这身大红的劲装,果真性格热烈,性情如火,“如此,多谢了!” 福九转身对春烟秋袅说道:“告知爹娘兄嫂,我们很好!勿念!” 春烟秋袅神色冰冷,躬身道:“两位姑娘在外小心行事,我等去去便回,勿念!” 春烟秋袅转身对老夫人说:“老夫人,我家老爷夫人在家等待消息,时间紧迫,我等需骑快马回去复命。告辞了!” 春烟秋袅就是这么高傲,什么筹备厚礼,我们不喜欢。你家的厚礼再贵重,还能贵重过成王府吗? 春烟秋袅把视钱财如粪土的高傲展现出来,丝毫不在乎老夫人准备的厚礼有多厚,转身便离开,不给老夫人脸面。 老夫人也没觉得没脸,她一把年纪了要脸干嘛,她要的是利益,要的是挥之不尽用之不绝的荣华富贵。 老夫人和颜悦色道:“既如此,我张家只能日后再叨扰了!旗儿啊,快快请贵人去休息吧!” 牧牧上前道:“贵人的救命之恩,我母女无以为报,还请九娘、芸娘随我去紫苑稍做休息。” 老夫人也道:“对对对,你们先到紫苑去休息,稍后寿宴时,务必出来喝杯寿酒。” 福九微微颔首,语气中少了些冰冷,多了些敬重,“九娘芸娘恭祝老夫人天地同寿,日月齐光。” 老夫人高兴的紧,只要九娘、芸娘留在张家,她就不担心这两个绝世大美人飞出张家的手掌心。 今天二夫人话语真诚,打动了九娘芸娘,是以,老夫人看着二夫人的眼神也和悦了些,“二房家里的,你去送送……” 不等老夫人的话说完,牧牧便道:“祖母,今日您正是用人之际,我们就不劳烦二婶相送了。” 老夫人慈爱道:“也好,那就快让九娘芸娘回去歇着吧!” 九娘芸娘微微俯身,与牧牧等人而去。 夫人不知九娘芸娘的身份底细,所以,只是有一句话每一句话的搭茬说话,生怕哪一句话说错了,引起老夫人的猜疑。 夫人虽然与老夫人接触的不多,但是她也知道九娘和芸娘是自己人。 老夫人的恶毒和算计,让她不得不防。 在老夫人面前,她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牧牧几人刚刚走出正堂,就看见了正在投壶的姑娘们,这是张家的寿宴,主持投壶游戏的自然也是张家人。 张家八娘九娘正在投壶,十之八九都中了,箭矢稳稳当当地落入壶中,引起宾客的掌声和喝彩声。 八娘见张旗等人路过,便对九娘使了个眼色。 九娘会意,阴阳怪气道:“哎呦,这不是我们张家最尊贵得宠的小姐么,这么急匆匆地去干嘛啊?” 牧牧听着这阴阳怪气的声调,根本没有心情去理会,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九娘的丫鬟上前一步,挡住牧牧的去路,“我家小姐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吗?” 牧牧止住脚步,面无表情道:“掌嘴!” 芒芒上前就是两个耳光,狠狠地打在这不知死活的丫鬟脸上,“好狗不挡道,滚开!” 九娘知道张旗嚣张,但是没想到张旗居然这么嚣张。 九娘又不敢招惹张旗,因为七娘招惹了张旗,此时还在庄子上干粗活呢,所以,她也不敢再明目张胆的去放肆了。 八娘见九娘吃瘪,丫鬟还被人打了,心里不甘心就这么放走张旗,忽然间声音哽咽道:“我和九妹只是想让旗儿姐姐玩投壶罢了,姐姐何须动怒呢?” 八娘刚刚投壶十发九中,赢得了众人一致好评,所以,在众人的心中也有了好感度。 刚刚玩游戏时,八娘、九娘可是没少在人前败坏张旗,诽谤中伤的话哪里还能有好话呢? 众人先入为主的认为,张旗寄人篱下,本应谨小慎微的行事,却应为美貌和心机,讨得家主和老夫人喜爱,此种行为实在令人不齿。 牧牧微微笑笑,笑得很甜很美,声音更加甜美,道:“八娘,你知道,我不喜欢与你玩投壶的,你何必强求呢?” 八娘心里骂娘,你他娘的什么时候跟我说过这样的话啊! 八娘颇有心计,表现的很无辜,莫名其妙道:“姐姐,你何时说话此话啊?” “今日你找我玩投壶的时候,我就跟你说了,你忘记了吗?那你的记性可不太好啊!” 牧牧随手拿起两支箭,随手一扔,连看都没看,箭矢便落入壶中。 “我说过,我玩投壶比你好,不想在人前抢了你的风头,你有何必苦苦相逼呢?” 牧牧说完转身就走,毫不理会八娘的尴尬。 九娘上前道:“你打了我的人就想走吗?” 牧牧冷笑道:“我打了你的人,的确不应该离开,所以,我们到祖母那里说说清楚。” 九娘最受不了张旗凌驾于自己头上,怒不可遏道:“你明明知道祖母宠爱你,你不要恃宠而骄!” “那你也应该知道,祖母为何不宠爱与你!”牧牧转过身,提高音量,冷若冰霜道,“八娘九娘阻碍祖母的贵客,不许贵客进门,你们好大的胆子!我倒是要看看,张家究竟是谁做主!” “怎么了这是?” 老夫人生怕张家的小姐们不知轻重,惊扰了九娘芸娘和香香姐妹,急忙让王婆出来看看,别的出了岔子。 这不是?王婆刚刚走出正堂,就看见八娘九娘在闹事。 王婆冷着脸说:“八娘九娘,你们是主子,我是奴才,本不该多话!但是,你们惊扰了老夫人的贵客,请你们到老夫人跟前说话吧!” 王婆转身面对牧牧等人道:“家中小姐不懂事,惊扰了贵客,并非老夫人之意。这件事,老夫人会给贵客交代,贵客先行歇着去吧!” 牧牧微微颔首,“有劳王婆了。” 王婆恭敬道:“奴才不敢当有劳二字,小姐折煞奴才了!” 牧牧转身离开。 福九和云初起面色不悦,不过看见王婆心意诚恳,也没有再追究此事,便跟着牧牧离开了。 王婆看着牧牧等人的背影,心说这些大美人可都是老夫人的宝贝啊! 九娘心气儿高,在众人面前被奴才驳了面子,心下不悦,怒声道:“王婆,本小姐的事……” 王婆叹气道:“八娘、九娘,你们可知自己闯下大祸了?难道你们忘记了七娘为何被发配到庄子上去的事情了吗?你们也别觉得自己委屈了,随我去见老夫人吧!” 八小姐九小姐真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罪过,不过是将张旗拦住说两句话而已,能有什么大错呢? 紫苑 牧牧等人回到了紫苑,便让福九去床榻上休息。 芒芒去东屋服侍夫人去了,云初起和福小七小奶娃表现的和牧牧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彼此总有许多话要说,一定要与牧牧住在一起。 夫人也表现的喜欢安静,虽然她没说什么,但是言行间却不愿被人打扰。 是以,九娘芸娘、香香姐妹便理所当然的住西屋的外间,与牧牧住在了一起。 牧牧回到房间,便给福九诊脉。 福九的身子弱,再经过一番折腾,的确有些劳累,人也疲惫的很。 不过,福九依然很高兴,他终于可以和丫头站在一起并肩作战了,而不是躲在空间里,理所当然地享受着丫头的庇佑。 牧牧道:“老夫人没安好心,看中了你们的美貌,想利用你们的美貌为张家谋福利。” 福九道:“看来,这样的事张家可没有少干啊!” 小奶娃道:“我最担心的就是,张家利用貌美的女孩子牟取利益,再利用她们的家人拿捏着她们,是以,张家获得的利用就不光是表面上的利益那么简单,而是更深层的利益。” 云初起道:“比如说呢?”。 第323章 何以见得 福小七没等小奶娃说话,便道:“比如说将这些美人培养成张家的细作,如此,张家所收获的就是各大府邸不为人知的秘密。” 云初起怒道:“好歹毒的算计啊!” 牧牧道:“她们张家的算计,到了我们的身上便终止了,我绝不允许张家继续作恶!” 云初起道:“九奶奶,我们现在做什么?真的要去寿宴上露面吗?” 福九的眼神从未离开过牧牧,虽然实在对云初起说话,但是眼神依然在牧牧身上,“我们无需再去寿宴上露面了,张家并不想让我们在人前露面。张家的客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大家都知道家主的义女是绝世美人,看见过美人的会夸大其词,没见过美人的更想一则芳容,不计手段!” “福九,你的意思是说,张家欲擒故纵,要拿张旗的美貌卖关子吗?” “回答正确!不过,日后请你叫我九娘。” 云初起撇撇嘴,吊儿郎当地靠在福九的腿上,道:“是,我的九娘大人!来来来,九娘大人,快让我抱抱大腿吧!” “滚!” “就不!” “滚滚滚!” “福九,你再说一句,老子就给你抓痒你信不信!” “趁人之危,臭不要脸!” 牧牧笑道:“好了,别斗嘴了,小心隔墙有耳!” 云初起嬉皮笑脸地说:“弟妹,你给我变出点好吃的呗,我饿了!” “馋嘴!你说你想吃啥?” “来点你上次给我的泡芙呗,那玩意还挺好吃的!” “你正经说错了,拿东西凉了正经不好吃!” 牧牧在空间里拿出了一堆的小吃,说白了就是垃圾食品,“去吃吧!堵上你的嘴!” “好咧!” 云初起拿起他自认为好吃的东西给福九,被牧牧骂回去了,“福九的胃不好,吃不了这些东西!” 云初起收起懒散和纨绔,怒声道:“他娘的,我家小九现在都不能吃好吃了,气死我了!” 福九知道云初起关系他,拍拍云初起的肩膀说:“没事的,慢慢都会好起来的!” “慢慢会好起来,需要多久啊!” “等我不需要你照顾的时候!” “我呸!你这话等于没说!” 云初起动了动脑袋,在福九的身上找了个舒适的地方,把福九当成枕头,就想睡觉。 “你给我起来!”牧牧揪起云初起的耳朵,道,“九爷这身子能给你当枕头吗?” 福小七道:“过来吧!小爷给你当枕头!” 云初起畏惧地看看小奶娃,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实话实说道:“算了吧!你给我当枕头,抱抱非要咬下我的耳朵!” 小奶娃依偎在福小七的怀里,声音里满是威胁,“还算你有自知之明!” 福小七道:“九婶婶,我们现在做什么,就这样干坐着吗?” 福九没用牧牧回答,自己抢答道:“稍后,老夫人会派人送来八娘九娘的惩戒结果,他们的人来了,我们不在,反倒不好!” 福小七道:“那老太婆何必多此一举呢?” 宝宝道:“小七哥哥此言差矣!那老太婆不但要将八娘九娘的惩戒结果告知我们,还会告知阖府上下,因为她不想让张家人来打扰我们。如此,我们便没有机会与张家人正面接触,东西张家的机密,这老太婆如此做不过是以退为进罢了!” 福小七揪揪小奶娃的小耳朵,宠溺道:“宝宝,你的小脑袋里装了多少算计啊!” 小奶娃嫌弃地说:“这算是什么算计啊?这不过是正常的分析而已。” 福九与云初起会心一笑,孺子可教也! 正如福九所言,工夫不大,老夫人便派人送来了八娘九娘的惩治结果。 八娘九娘因为对贵客不敬,发配到庄子上思过去了。 牧牧心说话,什么派到庄子上思过去了,不过是将八娘九娘私藏起来,学习些管家之道罢了。 八娘九娘已经及笄,到了说亲的年纪,性情如此跋扈,在婆家定会吃些苦头。 老夫人不过是借此事说事罢了,既能给紫苑一个交代,也能让八娘九娘长点记性,何乐而不为呢?。 第324章 梨园分给了紫苑 牧牧道:“九娘的身子骨一向不好,此时上了点火,又有些疲惫,就不去老夫人的寿宴上叨扰了。你回去跟老夫人捎个话吧!” 来紫苑传话的是老夫人的得力婆子,虽不及王婆受宠,但也是老夫人眼前的红人——花婆子。 花婆子不及王婆子稳重,脑子倒是灵光,见啥人说啥话,此时知道紫苑是老夫人看重的地方,说话自然恭敬些,“奴才定会转达小姐的话。奴才告退了!” 牧牧笑道:“劳烦花婆婆了!” “不劳烦不劳烦,奴才告退了!” 花婆子一直退到紫苑的门口,才转过身,带着两个小丫鬟走了。 福九看穿了丫头的心思,微笑道:“得了,看来,咱还得等着府医过来瞧病了!” 牧牧一脚将云初起从床榻上踹下去,把福九抱到了床榻上,道:“我就是要让老夫人知道你身子骨不好,别的三天两头的让人来打搅。” “如此,府医岂不是会每日上门诊脉吗?” “府医来了,我自有道理!” 云初起今天被王匡踹了一脚,惊扰了好梦;刚刚险些睡着了,又被牧牧踹一脚,这孩子真是命苦啊! 云初起刚想说话抱怨,手里便多了一把精致的弩箭,牧牧道:“云大爷,劳烦你去研究研究这东西咋用可好?” 云初起鼻子里发出抱怨的冷哼声,“九奶奶,你嫌我碍事说一声就是,何必用着玩具哄我开心呢?” “玩具?你不喜欢还给我,我当好东西给你呢!” “东西给人了还要回去,你可真下的来脸!花千树和红铺径的给了没?可别落下他们啊!” “少不了他们的!” “如此多谢了!小生告退!” 云初起从牧牧和福九的房间出来,来到了外屋。 此时,阿经阿纪已经将外屋收拾妥当了,屋里挂上了帷幔,将睡房和堂屋隔开。 堂屋原本就大,很宽敞,也空落落的,此时装饰一番,还显得温馨些。 云初起自动的住到了耳房,让福小七和小奶娃住在外屋。 牧牧会经常出去,若是有人来紫苑找牧牧说话,小奶娃足可以应对那些心机叵测之人了。 牧牧来到紫苑,住的便是西屋,因为她知道,夫人早晚会来张家,是以,东屋要留给夫人住。 紫苑有三间正房,三间正房也是分开的。东屋虽然只有一间房,但是,东屋还有里屋和耳房,夫人独住足矣了。 紫苑的奴才们忙着主子们的衣食住行,阿纷阿罔在库房里搬出来新的被褥,送到了主子们的房间里。 不多时,张家的府医果真来了,他给福九诊病后,便蹙起眉头,因为福九真的是有病,而且重伤在身。 福九道:“先生看出我有重伤在身了?” 府医点点头,没说话,说错话怎么办?他虽说是府医,但是张家的府医不知他一个,张家的差事也不好做。 “我家住在山里,经常会有那梁上君子光顾,我很不幸,被盗贼打伤了。” “原来如此!”府医将脉诊收起来,准备给福九开药。 福九道:“我爹娘找人给我开了方子,制成药丸子,先生看看可还行吗?” 府医接过药丸闻了闻,瞬间便惊喜道:“好药啊!能开出此药方的人定是高人啊!姑娘服用此药,加之精心调养,身体定能恢复如初啊!” “何以见得?” “在下拙见,想必此药中含有千年人参王,此乃世间极品,极为少见啊!” “如此,先生还要开药方吗?” “哈哈哈……在下无需开药方,日后九娘的病也无需在下打扰了。” 府医是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容貌不凡,只是眉宇间有些阴郁,长出了两道狠狠的痕迹。 “对!”王郎中压低声音说,“张家很讲究,有专门的府医院。府医院有八名府医,其中五名府医张家人。” 牧牧点点头,看来,她对张家的了解还是很少啊! “先生来到张家几年了?” “算上今年,刚好三年!” 福九见王郎中的神色中有抹阴霾,他回到府医院交差的事,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虽然此时的府医言行谨慎,行事宜谨慎,但是福九看得出,张家拿捏到了府医的痛处,因此威胁府医留在张家,为张家效命。 若是府医回去交差,说什么九娘身上有自家支配的药丸,那么,张家定不会善罢甘休,定要逼迫府医说出九娘药丸的方子来。 既然张家拿捏着府医,府医定要听命于张家,如此,终究是府医为难。 府医是好人,福九不想府医为难。 张家是张家,府医是府医,福九恩怨分明,不会让府医难做。 思及此,福九道:“先生,为了免去许多麻烦,还劳烦你三两天的就来看诊吧!该开方子开方子,该抓药抓药。” 府医闻言正愣一下,忽地跪下道:“九娘,在下谢过九娘恩德,他日有机会,定报九娘大恩!” “倒也不必!你开方子吧!” 王郎中起身开了方子,是治疗女子月事不调的方子。之后,又开了两个方子交给福九,道:“九娘,您若是手中还有千年人参王,不妨试试这个方子;您若是能找到千年何首乌,另外这张方子可助你早日康复。” 牧牧和福九也不懂什么方子,还要回到空间请教中医爷爷,是以,便仔细地将方子收好了。 王朗中从房里出来,嘱咐将其送出来的牧牧说:“九娘的月事不调,虽说无大碍,但是也不得不重视,你们还要好生的照顾她才是!我开的方子你们先给她吃下。过两天,我再来看看。小姐请回吧,在下不敢劳烦小姐相送啊!” 夫人在门外等着,见郎中出来了便问道:“先生,我家九娘如何了?” 王郎中微微福身道:“夫人稍安勿躁,九娘她月事不调,导致身体受损,日后要精心调养才是。” 夫人也是会做戏,神情紧张,自责地说道:“九娘在家时就怕寒凉,身子骨也不太好,若不是为了我,她也不会亲自出门走一趟,” 牧牧上前,安慰夫人道:“母亲,九娘出门一趟也没什么不好,这不就遇见贵人了吗?您看祖母多喜欢九娘啊?” “老夫人宅心仁厚,我们能够在张家安身,也是老夫人的庇佑才是!” “所以呢,您也别自责了,日后九娘的身体好转,这还不是您的功德吗?若不是为了您,九娘也不会来张家不是?” 夫人破涕为笑道:“瞧瞧你,你说的好像都对呢!” 王郎中见母女俩说说笑笑,便躬身道:“还请小姐差人去府医院取药!” 牧牧见阿经正在打扫院子,便道:“阿经,你随先生去抓药吧!” “是!”阿经放下手中的活计,跟着王郎中去取药了。 牧牧挽住夫人的胳膊说:“母亲,我们去看看九娘,她可是惦记着您呢,生怕您在这里住的不习惯。” “母亲在云家,最与九娘说得来,我们的关系自然是亲厚些!” 牧牧和夫人进屋,不多时,暗卫敲了两下窗户,道:“盯梢的走了。那人功夫不错,咱日后还要小心行事才是!” “知道了!虽然张家知道你的存在,不过你还是小心些。” “属下谢主子关心。” “夫人来了,张家怕事要在紫苑增加暗卫,明着说是保护夫人,暗里不过是监视而已。这件事你怎么说?” “小姐只说不需要便可!紫苑女人多,暗卫多了终究不便。张家若是真的关心紫苑,将暗卫安排在紫苑外围便好。” “好!我知道了!” 暗卫退下,再无声响。 夫人道:“你家的暗卫不错,有人情味!” 牧牧笑道:“夫人家的暗卫如何?” “我家的暗卫也有人情味。只是现在,也不知我家老爷是怎样安排的,他们已经不知去向了。” “您不是相信你家老爷吗?或许,你家老爷另有安排呢?” “我母女被你们劫持,暗卫并未出手相救,我想,这也是我家老爷的安排。” 夫人进屋,与福九和云初起对了对说辞,彼此心里有个数,便出了屋子。 不多时,花婆子便折回来了,还带了些丫鬟婆子和小厮过来。 “小姐,紫苑的奴才多了,老夫人命奴才送来些奴才,让您自己看着合适的选呢!” 牧牧笑道:“花婆婆,您看看我这紫苑就这么大,容不下这么多的奴才啊!”。 第325章 散了吧 “老夫人说紫苑旁边的梨园分给您住呢!紫苑和梨园就有一道月亮门隔着,梨园要比紫苑大,房子也多,一直有奴才打扫着,小姐直接使用便可。” 牧牧知道梨园的房子多,风景也不错,她也经常去梨园玩呢,得便宜卖乖,撒娇道:“祖母太宠着我了,这可怎么办啊!” “这可是小姐的福气。奴才也想让老夫人宠着,可是奴才没这个命啊!” “哈哈哈……” 夫人和紫苑的奴才闻言,全都哈哈地笑了。 紫苑的主子多了,紫苑是必须增加人手的。否则,便说不过去了。 牧牧知道这些奴才都是带着任务来的,没有谁是干干净净的,是以,选谁不选谁也就不重要了。 花婆子见牧牧选人为难,便道:“小姐,要不这些奴才您就都留下吧!” “会不会太多了啊!” “就这几个奴才不算多,要不然老夫人见紫苑的奴才不够用,还是要给紫苑增添人手的。” “总归是祖母的心意,那我就都收下了,还劳烦花婆婆替我谢过祖母!” “奴才遵命。” 花婆子笑得见牙不见眼,但是牧牧知道,花婆子这是在强颜欢笑,心里指不定把自己恨死了呢! 张家这些老人能活到现在都是人精子,张旗以落难之人的身份入住张家,却得到了她们奋斗几十年也没得到的尊贵,他们不恨才不正常呢!牧牧对芒芒使了个眼色,芒芒便从腰间取下荷包,递给花婆子,低声道:“花婆婆,听说您家里的小孙子很可爱,我家小姐也不知道那小宝贝喜欢啥,也没啥送的,就送他些金锞子玩吧!” “金锞子?”花婆子难以置信小姐的赏赐,也不顾及别的,急忙打开荷包,里面真的是几个金锞子,老脸立时就堆起笑容,这次的笑可是发自心里的笑,“小姐啊,这可使不得啊!” 牧牧道:“花婆婆为祖母当差,却为我的事操劳,旗儿无以回报,送些小玩意给小孩子玩,自然使得!” 所谓见钱眼开,花婆子此时事眉开眼笑,道:“如此,奴才就收下了!小姐,寿宴就要开始了,您去……”花婆子欲言又止。 牧牧知道,老夫人并不希望她去寿宴露脸。如果老夫人需要她露脸时,会命人请她过去。 “花婆婆,紫苑的事还很多,我暂时也脱不开身,就不去寿宴了。” 花婆子还不知道怎样地小姐说呢,因为老夫人吩咐,此时旗儿小姐不必露面呢!如今小姐说不去寿宴用餐了,她可是求之不得,脸上的笑容更真实了,“如此说,奴才便命人将席面送到紫苑来。” 花婆子办好了差事,还得了赏钱,心里是说不出的高兴呢! 牧牧让芒芒调教这些新来的奴才,并未让这些奴才担起服侍福小七、小奶娃、福九和云初起的差事。 牧牧用脚趾想都知道,天黑前,王匡一定会把近身的侍女送过来。 梨园分给了紫苑,夫人便搬到梨园去了。 福小七和小奶娃搬到了东屋,云初起住在了东屋的耳房,福九住在了西屋的外屋。 福小七的“丫鬟”夭夭、灼灼随身服侍主子,红胜火和蓝田生住在了西屋的耳房,也好方便服侍主子。 为了确保期间,芒芒随身服侍夫人、阿纷阿罔也升为一等丫鬟服侍夫人。 阿之婆阿无婆去浣洗房要人还未回来,牧牧便让阿纪到浣洗房走一趟,将八娘九娘惹恼了小姐,她们得到怎样的惩戒转达了浣洗房。 时间不长,阿之婆阿无婆、厨一娘和厨一娘的女儿便回到了紫苑。 府医原本是悬壶济世的游医,后来被张家“请”到了府上,此后便再未离开张家。 牧牧见府医也是个实在人,便开诚布公道:“千年人参王毕竟是奇药,若是走露风声,我家姑姑怕事有麻烦了!” 府医疑惑地看了看牧牧,不知所以道:“小姐说什么千年人参王呢?” “这药丸……” “九娘的身子骨弱些,家里给配制了随身携带的药丸,无需在下诊治。” 府医现在说的话,就是他要回禀家主和老夫人的话。 府医很谨慎,直接将福九身上有重伤的事给接过去了。 福九是男人,府医诊脉岂会不知?人家看破不说破,此乃大智慧,即保住了自己,也保住了别人。 牧牧道:“先生贵姓?” 府医后退一步,恭恭敬敬地说:“在下免贵姓王,小姐若是有需要,到府医院找王郎中便是!” “府医院?” 阿之婆说,浣洗房的管事依仗着是三夫人的人,就是拿乔,咬着不放人,跟阿之婆阿无婆对峙。 阿之婆阿无婆砸了浣洗房,三夫人身边的张婆子亲自到场,将阿之婆阿无婆控制起来。 若不是阿纪出现,浣洗房还不放人呢! 张家的小姐惹恼了张旗,都受到老夫人的惩戒,他们这群奴才再风光,还能跟着老夫人对着干吗? 牧牧让厨一娘厨二娘的女儿在厨房当差,紫苑的小厨房便不添人了。 两个女孩子虽然在厨房当差,拿的月钱却是二等丫鬟的月钱,而不是粗使丫鬟的月钱,厨一娘和厨二娘自然是感激不尽,心里念着小姐的恩情。 牧牧忙活了这一阵子,花婆子已经带着人在紫苑将席面摆上了,如此,老夫人的寿宴终于开始了。 张家的确有钱,席面是出奇的好,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无奇不有,色香味俱全,即便是福九和云初起,也对张家的席面赞叹不已,呀呀呸的,真他娘的挥霍啊! 吃过午饭,主子们要休息,新来的奴才想要往前凑活,都被阿之婆阿无婆轰走了,“小姐没分派差事之前,你们便暂时听芒芒姑娘的分派。” 有的奴才很是刁钻,不服从管教,牧牧在屋里吼了一嗓子“掌嘴!”之后,便没人再冒尖了。 小奶娃背着手对新来的奴才训话,“咱家小姐的习惯你们若不知道,那么,从现在开始,你们就要记着,小姐午休息时绝不能打扰。” 有个小丫鬟眼睛转转,一脸的算计,道:“我们来紫苑就是服侍小姐的,你不让我们近身,我们如何服侍小姐啊?” 小奶娃怒道:“掌嘴!” 阿之婆上前就打了小丫鬟两个耳光,手上加了力气,小丫鬟的脸当即就红肿起来。 小奶娃道:“我是紫苑的主子,我不让你们说话,你们就别说话,这是规矩!还有,这个奴才给花婆子退回去吧,理由是不服管教!” 小奶娃知道这些人是带着任务来的,还没开始执行任务就被退回去,可想而知,她是不能交差的啊! 不能交差,才会受到惩罚。 小奶娃也不想心狠手辣,但是他若心慈手软,别人就会对他的爹娘心狠手辣。 一个奴才已经开始挑战主子的底线了,小奶娃若不惩治她,人人效仿,不敬主子,紫苑岂不是要本末倒置了嘛! 小丫鬟知道自己唐突了,真的很后悔,便跪在地上撒泼,死活不起来,“主子,你就绕过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小奶娃不悦道:“错了就是错了!你知道错了,本小姐就饶了你,那还要规矩做什么?” 丫鬟见小奶娃不肯松口,便想吓唬吓唬她,道:“主子,你不给奴才活路,奴才就死了吧,奴才已死谢罪,也好给主子一个交代!” “你这奴才倒是刁钻的很,你这是做什么?以死相逼吗?阿之婆,你亲自将人送回去,顺便问花婆婆一声,奴才如此作为,是奴才的意思,还是奉命行事!” 小奶娃的此话一出,事情就大了,花婆子定将这个奴才的来处查清,若有异己,岂不是将其铲除的好机会嘛? 如此,拔出萝卜带出泥,之后不知要连累多少人。 丫鬟自作聪明,且不知已经闯下大祸,她所牵连的不但是自己的家人,还有背后的主子。 阿之婆将人带走。 小奶娃对丫鬟的哀求声充耳不闻,也没有就这件事说事,而是背着手迈着小短腿转圈圈。 稍许,就在奴才们认为小奶娃不再说话时,小奶娃却突然说:“九娘身体欠佳,老夫人命旗儿姐姐亲自照料,绝不允许有任何偏差。是以,主子的房间你们不要擅闯,你们犯了事,冲撞了贵人,罪责难逃。你们死不足惜,不过,你们最好想想怎么面对你们的家人,张家惩戒奴才的手段,不用我再说了吧!散了吧!”。 第326章 后患无穷 小奶娃训话绕有架势,人虽然是小了点,偶尔还会把手指还在嘴里玩,那两条小短腿走路,总是担心他不小心就会摔倒。但是,就是这样粉雕玉琢的小奶娃,让人不敢轻视,整个紫苑新来的奴才全都被他震慑了。 小奶娃扫视了众人一圈,神情严肃,目光所到之处,恰如森冷的寒光闪过,让奴才们不敢小觑,甚至……怎么说呢,他们怎么还有点害怕这个走路还不稳当的小奶娃呢? 小奶娃道:“你们都各自散去吧,你们的住处和差事,自会有人吩咐。” 奴才们面面相觑,不敢窃窃私语,迫于对小奶娃的强势压,各自的退下去,等待管事吩咐差事和住处。 牧牧、福九、福小七和小奶娃要外出行动,将镇守紫苑和梨园的差事交给了夫人和云初起。 云初起脑袋灵光,人又顽劣,插科打诨的功夫可说是无人能及,功夫更是了得,所以牧牧才会让他看家。 张家正堂,已经有专门的护卫队押送着价值连城的寿礼离开正堂,所到之处,大有生人勿近之势。 牧牧没有在押送寿礼的队伍中发现管家的身影,遂道:“家主在防着管家,藏金库的地方都不让他知道了。” 之前,牧牧初探张家的时候,也没有在押送金银的队伍中发现管家的身影,看样子,家主对管家的防备已非一日了。 福九道:“看样子,张家之前的藏金库不是转移了,就是废弃了,也就是说,之前张家的仓金库,管家是有参与的。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让管家和家主之间起了嫌隙呢?” 牧牧道:“管家对家主是忠心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他们两个人,起了嫌隙的人,应该是家主才对。至于家主为何对管家起了嫌隙,甚至要三番五次的除掉他,这件事就要从王匡调查家主和管家的渊源后才会有线索。” 小奶娃看着浩浩荡荡的车队,不由得啧啧赞叹,道:“这么多的寿礼,一个藏金库指定是放不下的啊!” 福小七道:“如果我猜想的没错,这些寿礼会分成三六九等,分别送到不同的藏金库。他们若是分道扬镳,我们怎么办,分别追踪吗?” 福九道:“小七说的有道理,这些寿礼等级不同,有的贵重,有的无奇,是以,这些寿礼定然会分别收藏。不过,如果张家有足够大的仓金库,这些寿礼应该可以放得下。” 福小七道:“张家的仓金库不过是这些寿礼暂时歇脚的地方,用不了多时,这些寿礼便会被运出去,变成金子再回来。” 小奶娃冷哼道:“真是越有钱的人越有钱,人家的钱是翻着花的往家里跑啊!” 牧牧知道小奶娃和福小七虽然年纪小,但是却嫉恶如仇。 张家的藏金库,福小七和小奶娃怕是惦记上了,这些金银若是拿去支援贫困的百姓,也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牧牧很欣慰福小七和小奶娃有一颗赤子之心。 牧牧道:“藏金库定然防守严密,层层把关,进去容易出来难,我们若是分开行动,危险性极大。为了确保起见,我们就跟着贵重物品走,要打劫,也要打劫值钱的物件。” 几人同意,便在押送寿礼队伍中一路跟随,因为几人隐身空间,所以别人看不到他们的存在。 反倒是牧牧等人发现了另有人暗中跟踪,跟踪者功夫了得,是以,押送寿礼的人并没有发现此人的行踪。 看来,另有其人在寻找张家藏金库的位置,真是树大招风啊! 正如福小七所言,押送寿礼的队伍果真分开了,因为寿礼都封在礼盒中,牧牧几人很难发现和辨别哪个队伍押送的寿礼是贵重的寿礼。 小奶娃道:“我们随缘吧!” 牧牧道:“也只好如此了!” 福九却道:“分开的队伍不必跟随,那些箱子都是空的,不过是为了混淆视听掩人耳目罢了!” 牧牧笑道:“九爷高见!” 福小七和小奶娃互视一眼,做害羞状,没办法啊,小奶娃的娘亲、福小七的九婶婶无时不刻不在崇拜她的男人,无时不刻不在宠溺她的男人,只是可怜了他们兄弟,每日吃狗粮,吃的太饱了有木有啊! 正在这时,两个花房的奴才搬着两盆花迎面走过来,押送寿礼的队伍停下来。 花房的奴才还不知道怎么了,见到队伍有人过来,低着头自动的退到一边。 押送寿礼的首领一挥手,两个侍卫上前,毫不犹豫的拧断了奴才的脖子,奴才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因为撞见了不该撞见的人丢了性命。 福小七亲眼所见如此冷酷之人,就想提着宝剑砍了几人的脑袋,如此草菅人命,真是闻所未见,骇人听闻。 福九身为福国的成王爷,福国的天下便是他家的天下,他岂容张家人如此虐杀他的臣民? 福九生气归生气,愤怒归愤怒,现在,他们的当务之急是扳倒张家,将张家的罪行公之于众,如此才能避免更多的无辜生命死于非命。 福九道:“你现在杀了他们,那两个枉死的奴才也活不过来了。我劝你还是留着力气,扳倒张家,避免更多的人枉死才是。” 福小七怒不可遏道:“他娘的,谁给他们的权利草菅人命?” 牧牧义愤填膺道:“张家不知害死了多少人命!张家不除,后患无穷!” 小奶娃的小脸蛋阴沉不已,“娘亲,我们还需要多长时间扳倒张家?如果我们能预知这些人为了钱财杀人灭口,我们是可以救他们姓名的啊!只是……” 只是,谁也没想到,在猝不及防下,这些人为了钱财,连过路的奴才都不放过啊! 牧牧道:“想要扳倒张家,需要足够的罪证,否则,就会像上才那样,罪证不足,张家依旧会找个替罪羊逃脱罪行。”。 第327章 不义之财 福九道:“前面不远处有两个奴才往这边走,我们先一步赶过去,救他们一命吧!” 牧牧往前看,真的有两个小厮说说笑笑的正往这边走,岂不知危险就在眼前。 牧牧道:“这两个小厮脚步轻盈,气息稳重,像是会功夫的人。” 两个小厮说说笑笑的往前走,不经意间,看见押送寿礼的队伍,不但没有后退,而且还大步流星的往前走,毫无退缩之意。 福九道:“这两人有备而来,他们并不是张家奴才,而是功夫极高的高手。” 牧牧有些焦急,若是这两个人拦住了押送寿礼的队伍,他们如何才能找到张家隐藏极好的藏金库呢! 令人没有想到的是,押送寿礼的队伍见到两人,很恭敬的打了招呼,寒暄几句,便在此二人的监督下,全部戴上了黑眼罩,凭着感觉,听令行事。 牧牧心道,都怪姐姐我太年轻,是神是鬼分不清啊。好险啊,刚刚好险,牧牧就要上去救人了,一时冲动,险些坏了大事。 押送寿礼的队伍有条不紊的继续赶路,时间不长,便来到了一处普通到平淡无奇的院子。 牧牧仔细打量这院子,很是熟悉,牧牧寻找张家地牢时曾经来过这里。这里不过是最普通的院子而已,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的地方,更容不下这么多的寿礼。 与此同时,牧牧也听到了打斗声,已经有两个暗卫人与跟踪寿礼的黑衣人打起来了。 黑衣人的功夫极好,隐藏的也极为隐秘,即便如此,却还是让这院子的暗卫发现了。可见,看守这座院子的暗卫绝非等闲。 牧牧念在都是同道中人的份上,出手用碎银子偷袭两个暗卫,黑衣人得空抽身,飞身而去,留下一句话,“谢了!” 牧牧听着这声音有些耳熟,手指着黑衣人离开的方向,结结巴巴地说:“他他他……”他了好久,也没想起来此人是谁。 福九对这个声音还有些印象,把牧牧伸出的纤纤玉手握在自己宽大的手掌中,道:“他是侠盗巫山!” “哎呦我去!我说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原来是下到巫山啊!他很有可能是我的表哥啊!他怎么来到张家了呢?” 福九目光深邃,晦暗不明,对于侠盗巫山的出现,心中隐隐有了猜想,侠盗巫山是否效命于那个人呢? 牧牧正在愣神间,却看见那两个人打开了什么机关,院子里出现了一道门,是通往地下的一道门,马车夫蒙着眼睛,听从指令,将马车赶进了地下入口的大门,接下来,十几辆马车鱼贯而入,押送寿礼的队伍很快就从这院子消失了。 牧牧之前想,藏金库不应该在这么容易发现的地方,所以,她见此处平淡无奇,不可能是藏金库的入口,也不可能是张家地牢的入口,所以,对这里的查探不过失过眼云烟而已。 没想到啊!牧牧没想到啊,牧牧没想到张家在玩灯下黑啊,原来藏金库的入口真的就在这么平淡无奇的地方。 地道里极为宽敞,能够容两辆马车并排而行,墙壁上有火把,把黑暗的地道照的灯火通明,牧牧跟随几人,来到了藏金库的深处。 几人又过来了两道门,都是厚重的石门,足有千斤重,若无机关掌控,以人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将石门打开。 等到最后一道石门打开的时候,牧牧几人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此处极为宽敞,一眼看不到头,此处就是张家藏金库没错,金银珠宝如海,就像是一座山,是真正意义上的山,不是石山、土山,而是金山银山珠宝山。 珍珠、玛瑙、翡翠、玉石琳琅满目,色彩斑斓,金山银山金碧辉煌,光彩夺目。 因为珍宝太多了,实在是太多了,根本做不到排列整齐,井然有序,各式各样的稀世珍宝在这里就像垃圾一样随意摆放, 福小七被眼前的情景看呆了,他从小在富贵窝长大,即便是皇家的藏宝阁,也没有这番富有啊! 福九虽然也被眼前的情景震惊了,但是还能保持理智,神情淡然道:“张家虽然富有,但是还不至于如此富足。看来,这些财宝都是不义之财,来路不明啊!” 牧牧亦有同感,道:“这些钱财的确像是来路不明的钱财,难道说张家也做打家劫舍的事情不成?” 福九道:“二十几年前,他们不就截杀了万年青一家吗?” 福九提到万年青,牧牧的心中便恨意滔天,家仇未报,牧牧有愧祖先。 这时,有几个人从暗室中被赶了出来,几人年龄不等,有的是身体健壮的年轻人,有的是年龄稍长的人。 看似像小厮的高手说:“你们既然来到了此地,就别想活着离开了。还不用说你们,就是在此关押二十几年的人,还没有活着出去呢!你们最好乖乖的干活,将这些箱子卸下来摆好,否则,老子扒了你们的皮!” 福九和牧牧闻言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在那人的话中听出了端倪,“在此关押了二十几年的人?”难道这里便是张家的地牢不成? 那人接着说:“在这里,你们的身体和生命就是老子消遣的乐趣,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界,老子就是你们生命的主宰。你们最好活的明白点,好好地活着,不要作死,弄得最后生不如死!” 有的人身上带着血,看着都疼,看来刚刚进来的时候也不甘心,结果被人打伤了。 那人说的没错,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界,消遣别人的生命,或许真的无人过问,此处不但是张家的藏金库,还是张家的地牢,更是张家的人间炼狱。 在这几人中,牧牧忽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管家伯伯。。 第328章 举止反常 牧牧看见管家伯伯被小厮扇了两个耳光,也没有动怒,只是眉头紧蹙,黯然伤神,他到了这里,恐怕是万念俱灰了吧! 福九也看到了管家,疑惑道:“管家早上还在紫苑出现过,刚刚还在正堂忙碌,怎么此时就到了这里了呢?” 牧牧仔细地想想早上与管家说话的情景,很快便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早上与牧牧说话的人,根本就不是管家伯伯,管家伯伯被人掉包了。 牧牧恼怒道:“家主这个老狐狸太狡猾了,他为了对付管家,一早就准备了管家的替身备用。弄不好,管家昨晚就出事了,我们早上见到的人并非是管家,而是管家的替身。” 福九若有所思,随后道:“是大兮!一定是大兮昨晚对家主说出了紫苑的实情,家主才采取了行动,将管家抓起来了。因为管家已经对家主有了敌意,所以,家主不会将管家这个危险人物放在身边。之前,我们还以为家主和管家会内斗,想起来真是可笑,你说是家主老奸巨猾,还是我们太天真了呢!” 家主找人取代了管家的权利和管家这个人,但是,外人并不知晓。 在外人看来,管家依然效命于家主,家主依然重用管家,主仆相互信任,彼此扶持,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主仆齐心,无坚不摧,想来,家主营造这样的家乡,也是为了稳固张家地位的手段。 牧牧道:“不是家主老奸巨猾,也不是我们太天真,是因为大兮出卖了紫苑,坏了大事。昨晚,我应该在大兮交代紫苑的事情之前就杀了她,如此我们的计划就不会落空了。家主既然对管家下手了,那么,他也不会放过紫苑!” 福九道:“此事怪不得你,是因为家主与大兮之间的事太龌龊,我让你回避了,所以才错过了重要的事情。” 福九虽然只和牧牧有过一次身体交融,但是福九可以肯定,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福九都不会对牧牧做出那么龌龊的事。 小奶娃不知道家主和大兮做了什么龌龊的事,他们做了什么事很重要吗?难道此时,他们一家人该做什么事,不应该是当务之急吗? 他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爹娘,过去的事想来做什么,咱想想现在该做什么好不好啊! 害,这可怎么办,小奶娃真是恨铁不成钢啊,爹娘如此拎不清,这可如何是好啊? “爹娘,你们现在几个意思?咱是按兵不动原路撤回呢,还是席卷了这藏金库啊?你们在那里自我悔过,可曾还记得此行目的?” 福小七道:“就是嘛!咱若是吾日三省吾身,咱换个地方成吗?” 福九宠溺地看着两个孩子,自责道:“这里的金满山银满山一时半会儿的也丢不了,我们可以随时来取。我们此时的现在当务之急,是查探张家的地牢是否在此处。” 小奶娃粉面玉琢的小脸蛋明显不悦,看向爹娘的眼神难以捉摸。 牧牧知道小奶娃有心事,遂道:“宝宝你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爹娘,我们现在应该做的事,不是应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真假管家再给换回来吗?连娘亲都没看出来假的管家露出端倪,想必家主也很难发现真假管家,是以,我们再悄无声息的将真假管家调换一下,有谁知道呢?如此,真的管家定会感怀爹娘的救命之恩,日后岂不是成为我们的得力助手吗?” 福小七赞成道:“如此,家主以为真管家是假管家,这下张家的事可就好玩了。” 福九和牧牧对视一眼,欣慰地笑了。 牧牧道:“你们谁看见启动石门的机关怎么开启的了?” 小奶娃自信道:“我记住了。不过,那机关有点重,我怕是不能操作。” 福小七把小奶娃抱起来道:“没关系,宝宝不能操作,还有小七哥哥呢。宝宝发号施令,小七哥哥完成任务,如何?” 小奶娃粉嘟嘟嘟小脸蛋绽放笑容,轻轻地抚摸着福小七的耳朵,道:“小七哥哥,宝宝看在你很乖的份上,放过你的耳朵。” 福小七在小奶娃的脸蛋上吧唧亲一口,“多谢宝宝手下留情。” 小奶娃抱住福小七的脖子道:“小七哥哥,宝宝好喜欢你啊!” “宝宝,小七哥哥也好喜欢你啊!很喜欢很喜欢!” 牧牧看着两个孩子,真是喜欢的不得了。 牧牧与福小七同岁,牧牧把福小七当成孩子看,福小七也把牧牧当成长辈,两个人相处就像是母子,极为和谐,毫无违和感。 福九道:“他们卸货还要等一会儿,我们抓紧时间吧!我们先去找到地牢的位置,看看地牢中有没有我们想要找的人。” 牧牧是空间的主人,是以,只有牧牧移动,几人才能在孔家里移动。 牧牧在藏金库转了一大圈,犄角旮旯都转过来了,也没找到地牢在哪里。 牧牧道:“看来,我们想要找到地牢,日后就要在此蹲守了,总归会有送饭的人来这里。” 一个时辰后,管家从地狱回到了人家,准备跪下给牧牧磕头。 “旗儿,你是上天派来拯救伯伯的吗?若是没有你,伯伯被关在地牢里,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啊!” 牧牧虚扶了管家一把,急忙道:“管家伯伯,您这是做什么啊?我把您当成了自家长辈,见您今日行为举止反常,才怀疑您被掉包了,找遍张家也没找到,这才冒险进入了藏金库才找到您。” 牧牧才不会愚蠢到说出真相:“我们去查张家的藏宝库,你说巧不巧,我们在那里遇到您诶!” 管家此时已经换了衣服,身上的伤口也上了药,心有余悸道:“丫头啊,那个假的管家会不会将事情说出去啊!他是假的管家,他能心甘情愿的被人关在地牢里吗?”。 第329章 多谢夸奖 牧牧道:“管家伯伯您多虑了,不管是真的管家还是假的管家,看守地牢的人都不会让他说话。假的管家说的越多,被打的越厉害,倘若有一天看守发现端倪,希望那时,我们已经将张家扳倒了!对了管家伯伯,您说哪里是地牢,我怎么没看见地牢在哪里啊!” “关押我们的房间,应该地牢是地牢的入口处。” 牧牧闻言,在心里将愚蠢的自己暴打一顿。呀呀呸的,藏金库他哪里都找了,就是错过了关押管家的那个老方。 牧牧没找到地牢不甘心,救出管家后,便开始了“疯狂的掠夺,所谓贼不走空。” 张家的藏金库实在是太大了,张家人在东边卸货,牧牧在西边将金银财宝装入空间,呀呀呸的,那么多的金银财宝丢失不见,东边的人居然没发现,可见,张家的藏金库有多大吧! 管家看着夫人、福九、云初起、福小七和小奶娃说:“丫头啊,这几位是?” 牧牧一一为管家做了介绍,就连“丫鬟”也随口介绍一下! 谁知管家闻言,神情立即紧张起来,压低声音道:“丫头啊,张家可不是美人可以呆的地方啊!你快快让她们离开张家,如果可以,你也走吧,张家这儿地方。日后不要再来了!” 牧牧故作惊诧道:“此话怎样?” 此时的紫苑多了许多的奴才,没有了之前的宁静,为防隔墙有耳,管家道:“今晚我过来,任何事等我过来再详谈!还有,那个藏金库并非是唯一的地牢,你们不要再去探险了。我在张家二十几年了,张家有多少地牢,就连我都不知道!” 管家现在要扮成假管家,做家主的狗腿子,所以,他不能在紫苑停留太久。 牧牧道:“管家伯伯,您身上有伤,行事务必注意安全,千万不要露出端倪。我伸手还算敏捷,今晚我去您那里,有啥事。咱爷俩再详谈!” “如此也好!” “对了!管家伯伯,你被抓起来了,紫儿呢?紫儿还好吗?” 管家神色黯然,凄楚无比,声音沙哑道:“紫儿下落不明,这几天,我会权利查找紫儿的下落!” 管家离开了紫苑,背影落寞。 牧牧看着管家的背影,心里不好受,因为她知道,紫儿下落不明,对于管家来说,这是最大的伤痛吧! “你们这一家子男不男女不女的可真有意思啊!” 管家刚离开,牧牧就听到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说这声音熟悉,那是因为牧牧的印象里曾经出现过这个声音;说这个声音陌生,是因为牧牧对这个声音并不熟悉。 咦?也不能说这个声音陌生又熟悉,牧牧不是刚刚还听见过这个声音说出了两个字“谢谢”吗? 牧牧随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刚好看见房顶上坐着一个人。此人英俊不凡,洒脱不急,一身炫黑色的劲装,此人不是侠盗巫山又是谁? “巫山?”牧牧兴奋地叫了一声,为啥要兴奋呢?因为侠盗巫山很有可能是牧牧的表哥。 牧牧对侠盗巫山说:“进来说话!” 巫山就地盘腿,露出一脸阳光灿烂的笑容,“我凭啥听你的话啊!” “不听话,姐姐我就打到你听话为止!” “好咧!”侠盗巫山飞身而下,自言自语道,“你厉害,我惹不起啊惹不起!” 紫苑正堂,说白了就是牧牧的外屋,福九、牧牧、云初起、福小七和宝宝,几个人正在审视着好久未见的巫山。 牧牧道:“桃花山一别,你去哪里耍了?” 侠盗巫山斜腰拉跨地坐在椅子上,拍了拍椅子扶手道:“丫头,小爷来串门,你家连口茶都不给喝,你也太抠门了吧!” “要喝自己倒,我还喂给你不成?” “哎哎哎,你这么说话就不对了,你刚刚还给福九倒茶了呢!你还巴巴地为给人家喝茶呢!” “你跟他能比吗?他是我男人!” “我还是你……”我还是你表哥呢!这句话,侠盗巫山终究是没说出来,“我饿了,我要吃饭。”巫山嘚嘚咕咕地说! 牧牧笑了笑,在门口吩咐一声,丫鬟红胜火便去吩咐小厨房做饭了。 不久,厨一娘的女儿便端着一碗热面汤送进来,看见这满屋子的大美人,真乃赏心悦目啊,不由得就笑了。 巫山道:“你这小丫头,你笑啥呢?” 这丫头也不怕,笑道:“这一屋子的大美人可真好看啊!” 巫山沾沾自喜道:“多谢夸奖!” “奴婢又没说你!” 小丫头说完,便笑嘻嘻的走了。 巫山吃瘪,嘀嘀咕咕道:“哎哎哎,不带这样的啊,你们这是一家子什么人啊,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牧牧道:“吃饭也堵不上你的嘴!” 巫山端起热汤面便吃起来,赶紧的堵嘴,这丫头牙尖嘴利,他可是惹不起。 牧牧见侠盗巫山吃完饭,又亲自给他沏茶,道:“说吧!你干啥来了!” 巫山纳闷道:“丫头,你说话总是这么直接这么冲的吗?” “只是针对你!” “哎呦我去,凭啥啊!” “自家人说话无须客气!” “自家人?” “难道不是吗?” 巫山笑了笑,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巫山道:“小爷这次来……” “好好说话!” “我又怎么了?” “你是谁的小爷?” “我……游丫头,你别太多事啊!要小心牙尖嘴利的嫁不出去!” 福九搭言道:“她已经有我了,我会娶她!” 面对偶像的承诺,巫山微不可查地点点头,表妹嫁给自己的偶像,他也就放心了。 巫山将手虚握起来堵住嘴干咳两声,道:“游丫头,刚刚你说的紫儿,我知道在哪里?” 牧牧惊喜道:“你知道紫儿在哪里?” “家主把她藏在了秦姨娘的院子。” “秦姨娘?家主不是与秦姨娘反目了吗?” “游丫头,你天真也要有个底线好不好?家主和秦姨娘反目,那都是假象而已。”。 第330章 宝宝不哭 牧牧听闻真相,呀呀呸的,真是有些受挫,她自以为自己精于筹谋,甚至因此沾沾自喜。却原来,自己在老奸巨猾的家主面前,幼稚的像个蹒跚学步的小娃娃,真是可笑,真是讽刺。 福九记得牧牧刚刚还救了巫山,便道:“你来到张家多长时间了?” 巫山哪怕是面对自己敬重的偶像,依旧是一副洒脱不羁的样子道:“偶像,你在山水间遭遇围攻,我接到任务就来了,奉命负责保护你们。谁知道你们都扮成女人在我眼前晃,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现身出来!” 几人听巫山这话,皆是面面相觑,听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福九道:“你接了谁的任务?” 巫山见状,反倒是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几个人,“我去!不是吧!你们现在还不知道我接了谁的任务吗?你们不是一早就有怀疑了吗?” 福九看向巫山,在他戏谑的眼神中,福九看出了答案,悠悠地叹口气道:“是他!” “是他!” “他为什么要你保护我?” “我去!不是吧!我的偶像啊,你从帝都城一路向桃花山,这一路上,你以为是谁在暗中保护你啊?” “他即保护我,为何还要策划进攻桃花山的事?” “若非如此,你还在桃花山上享受安逸的生活呢!偶像啊,你在桃花山生活的肆意洒脱,你知不知道他在帝都城为你扛下了多少阴谋啊!” “既如此,他对我的关心因何不对我说!” “偶像啊!几年前他为了阻止你们这些意气风发的少年冲动行事,以身犯险,得罪了大家族,这件事你不会忘记了吧!” 巫山的两条大长腿交叠着,虽然是洒脱不羁的样子,但是,他的脸上已然是蒙上了气恼之色。如果福九忘了张员外当初为他挡墙的事,那么,福九也不再是他侠盗巫山的偶像了。 福九知道那件事,那也是福九唯一一次见过张员外英俊不凡的样子。 福九道:“我没忘!” 巫山闻言,长出口气,福九果真是他的偶像,许多年前的一面之缘,他果真记得。 巫山接着说:“自从那件事后,大家族便联手对付他,集结了江湖势力,将他打击的他不起头来。三年前,他得到消息,大家族联手请来了江湖高手,想要将帝都城四大公子铲除,此事是真是假尚无定论,但是此事非同小可,他便去给他的主子送信。谁知道送信的路上刚好遇见你被截杀,他不顾生死的去救你,结果受了重伤。你养了三年,他养了两年。” 福九记得,当初他被截杀时,的确有一个功夫不咋样,却倾尽全力保护他的人。那个人,在福九倒下之前,已经身中数剑,即便如此,还是为他挡了一剑,才在他面前倒下去。 因为那人蒙面,福九并不知道他是谁,他醒来后几经查找,也没找到他的下落,更不知道他是生是死,原来那个人居然是张员外。 福九惭愧道:“我欠他一条命!” “偶像,他若知道你这么说,一定会生气的。” “为什么?” “一个关心你的人,不管他为你做什么,他都认为值得,你若是觉得自己欠了他,他会生气的。远的不说,你若对王匡说你欠他的,你说他会不会生气?” 云初起说:“王匡自然不会生气,王匡会把他绑起来暴打一顿!” 熟悉王匡的人都知道,王匡对福九的关心超越了主仆、超越了朋友、超越了兄弟,福九就是王匡的命。 此时此刻,大家都知道了巫山所说之人便是张员外。听了巫山说了这么多,大家也都知道了张员外对福九的关心。 福小七不解道:“张员外现在不是已经身陷囹圄了吗?他如何对你发号施令啊!” 巫山看着福小七,啧啧啧地乍舌,“福小七,我的福神七皇子,你好歹也是皇家子嗣,你说话前能不能过过脑子啊!” 福小七怒道:“你给我住嘴!小爷说话怎么就不过脑子了?” “得得得,我的小爷,我不说了行吧!你这么能过脑子,啥事你都自己去想去,别问我!” 福小七也是纨绔子弟中的战斗机,平日里都是别人恭维他,他何时如此被人怒对和无视过啊! 福小七将小奶娃交给了福九,怒道:“你他娘的会说人话吗?走,出去,我们打一场!” 巫山就是看不惯福小七趾高气扬高高在上的样子,他的脾气也是点火就着,起身怒道:“打就打,谁怕谁啊?” 小奶娃从福九的怀里蹦下来,小身子骨纵身一跃,扑倒了福小七的怀里,揪着福小七的耳朵说:“小七哥哥,你胆子大了,出去打架想丢下我,谁给你的勇气啊!” “宝宝,宝宝,手下留情,疼……疼啊!” “不疼你不长记性!”小奶娃揪耳朵的手加大力度,福小七疼得哇哇直叫,险些叫出了男人的声音,须知,现在福小七可是女装啊! “宝宝,宝宝,小七哥哥错了,下不为例好不好?你饶了小七哥哥吧,别揪耳朵了,疼……疼啊……” “你以后还擅自做主丢下我不?” “不会,绝对不会!” 小奶娃看见福小七真疼了,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才放开了福小七的耳朵,眼泪却大颗大颗的滴落下来,“我们曾经说过,永远不抛弃对方;我们也曾说过,小七哥哥会一直抱着宝宝,一直到宝宝长到小七哥哥这么高。可是,刚刚小七哥哥丢下宝宝了,小七哥哥变心了,宝宝生气了,呜呜呜……” 福小七对小奶娃才是真爱啊!不管自己的耳朵有多疼,还是抱着小奶娃哄起来,“宝宝不哭,宝宝不哭,小七哥哥错了,小七哥哥再也不会丢掉你!” “我不听,小七哥哥骗人,小七哥哥不要宝宝了,呜呜呜……”。 第331章 笑得不行 巫山见状,坐回原位,一副看热闹的神情,“我去!这可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啊,福小七,原来你也有怕的人啊?我还一直以为,你只怕我偶像一个人呢!” “你给我闭嘴!” “就不闭嘴怎样?” “巫山,你别找不自在!” “小爷我就找不自在了你怎样?你要我啊?” “这可是你自找的!” 福小七的大手兜住小奶娃的屁股蛋儿,轻轻地拍打着小奶娃的后背,看向巫山的眼神却有些幸灾乐祸,那意思是,你丫的,你自找的不自在,可别怪小爷不留情面了。 “宝宝,小七哥哥要和巫山打架,若是带着你,巫山会说我们人多势众,以众欺寡,这话说出去不仗义啊!你也听见了,他叫嚣着让我要他,你说我这么大的人了,能去咬他吗?” 小奶娃止住哭声,鼻涕眼泪的在福小七美丽动人的脸上蹭了蹭,声音哽咽道:“小七哥哥,宝宝听着你这话,怎么感觉你在说关门放宝宝咬人啊!” “我们是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是不是?既然人家提出要求,叫嚣着要咱咬他,那么,暂时不是要满足人家的要求呢?” “是的!”小奶娃搂住福小七的脖子泣不成声,“小七哥哥,宝宝好喜欢你!” “宝宝,小七哥哥也好喜欢你!” “哪种喜欢!” “你是小七哥哥的命!” “以后还丢下宝宝吗?” “再也不会!” “小七哥哥亲亲!” 福小七给小奶娃擦擦眼泪,在他哭得粉嘟嘟的小脸蛋上吧唧吧唧亲了两下。 小奶娃摸着福小七的耳朵说:“还疼吗?” 福小七疼的不得了,但是宠溺地说:“不疼!” “小七哥哥,放我下来!” 福小七看看看热闹的巫山,笑道:“祝你好运!” 小奶娃迈着小短腿哒哒哒地走向巫山,脸上再也没有在福小七怀里的娇滴滴,而是透露出不该属于这个年龄的深邃,“侠盗巫山,就是你要求被咬的?你怎么会有这样的要求呢?” 云初起看向巫山时,眼神中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忽地捂住自己的脸,善意地提醒道:“巫山,宝宝咬人很疼的,祝你好运啊!” 这些人中,云初起是被小奶娃要的最多的人,小奶娃的咬功功力深厚,既能让被咬之人疼得抓心抓废,又能让人喜欢的不得了,不忍心将这个软绵绵的小宝宝推开,因为那种痛是可以承受也很享受的痛。 巫山知道小奶娃很厉害,但是却不知道小奶娃有多厉害,正在他怔愣之时,小奶娃忽地轻点脚尖,脚上用力,小身子骨蹭地蹿起来,扑倒了巫山的身上。 巫山猝不及防,怀里便多了个小人儿,他刚想好好地抱抱日思夜想的小外甥,便感觉自己的脸上被两片柔软的小嘴唇叼住。 那种感觉啊,实在是太美好了,就像是春回大地春暖花开,整个人沐浴在春日的暖阳下,让人忘记所有的烦恼和忧虑。 正在此时,小奶娃并不齐整而且还未长全的牙齿便开咬了。 巫山只觉得脸上传来痛感,那时小牙齿咬住脸庞的感觉,很痛,却又在疼痛的承受范围之内,只让人忍受着痛苦,却又不忍心把小奶娃推开。 巫山感觉着宝宝的小牙齿咬着皮肉的痛,时间长了,开始求饶了,“宝宝,别咬了,很痛啊……痛……很痛啊……” 小奶娃抬起可爱的不要不要的小脸蛋,用肉乎乎的小手擦了擦哈喇子,道:“一般的情况下,我们都会满足挑战者的要求。你既然发起了挑战,我们就要满足你的要求!” 小奶娃休息一会儿,再接再厉,再次开咬。 巫山亲昵地兜住小奶娃肉乎乎的屁股蛋,生怕他从自己的怀里掉下去,不过,脸上是真疼啊,不过这种疼又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很疼,也很享受,毕竟,咬他的人是他的宝贝小外甥,“宝宝,疼……疼啊……疼……” 福小七坐在地上,笑得不行,笑的肚子疼,“宝宝,咬他,满足他的要求!” “福小七你别得瑟,咱俩的事没完!” “你来啊!小爷怕你啊!” 小奶娃的小嘴巴咬着巫山,小手丫伸向了巫山的耳朵,用力一拧。 “哎呦,宝宝,你放手行不,好疼……好疼啊!” 可惜,小奶娃既不放手,也不放嘴,巫山疼得直蹦,却依然兜着小奶娃的小屁股蛋,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 云初起开始还能矜持一点,此时也坐在地上,与福小七一起哈哈大笑,笑得肚子疼,小奶娃出手,可是有够巫山受的了。 直到小奶娃累了,才放开了巫山,大眼睛闪闪发光道:“你发起了挑战,我们的应战你还满意吗?” 这下,连福九和牧牧都没忍住,扑哧地笑出声音来。 “你们这都是一家子什么人啊?还懂不懂怜香惜玉啊?” 小奶娃捧起巫山的脸,认真地说:“请你正面回答问题!如果你不满意,我们可以继续!” 巫山在小奶娃的小脸蛋上亲了两口,没亲够,再亲两口,道:“满意,很满意!” 小奶娃也吧唧吧唧回亲了巫山两口,道:“不打不相识,我们交个朋友吧!” 当小奶娃柔软地小嘴唇亲在巫山的脸上时,巫山的心都被萌化了,那种感觉美好到无与伦比。 巫山抱住小奶娃,轻揉着他柔若无骨的身体,这是血浓于水,从此再也不舍得放开。 小奶娃道:“现在我们继续刚刚的话题,谁也别在横生事端了,否则,我就会让他知道宝宝咬功的厉害!” 云初起和福小七捂住自己的脸,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悄无声息地回到座位上。开什么玩笑,他们可不想被小奶娃咬,很疼的又不有啊! 巫山不舍得放开小奶娃,又怕福小七将小奶娃抢走,低声道:“宝宝,我可以抱抱你吗?” 小奶娃搂住巫山的脖子,在巫山的脸上亲亲亲,道:“可以!” 这一刻,巫山感觉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第332章 好人 小奶娃施展无敌的宝宝咬功,萌化了巫山犹如冰山般寒冷的心,也化解了巫山和福小七的剑拔弩张。 巫山和福小七虽然并无牵扯,但是两个人谁都知道谁,谁也不服谁。 巫山凭一己之力闯荡江湖,劫富济贫, 惩奸除恶,赢得百姓的赞誉,称其为侠盗巫山。 福小七生来便是皇家子嗣,从小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自己不需要做什么,便拥有了巫山此生都不能拥有的尊贵和地位。 巫山瞧不起福小七,那是因为,巫山如果有福小七这样的身份和地位,定会为家国做些事,而不是顽劣不稽,毫无作为。 福小七瞧不起巫山,那是因为,福小七如果有巫山这样自由自在的身份,可以毫无顾忌的闯荡江湖,他会比巫山更有作为。 巫山不知道,身为皇家子弟,福小七有太多的无奈和压力;福小七也不知道,巫山闯荡江湖,会有多少腥风血雨。 所以呢,巫山和福小七并不知道对方的心酸,只看到对方的光鲜,是以,谁也看不上谁,谁也不服谁,一言不合,便要剑拔弩张。 福小七怒视着巫山,真不要脸,他抢走了福小七的小奶娃。 福小七的怀里没有了小奶娃柔软的小身子骨,感觉生命中缺失了什么,小奶娃是他的,谁也不许跟他抢。 此时的巫山哪里顾得上福小七是什么表情?此时他怀里抱着小奶娃,便拥有了全世界,小奶娃身上香香的味道,让巫山烦躁的心情平静下来。 “宝宝,回到小七哥哥的怀里来!”福小七苦大仇深的看着巫山,因为他抢走福小七的小奶娃。 巫山将小奶娃抱在怀里,舍不得放开,怒视着福小七说:“宝宝是我的小外甥,凭啥回到你的怀里去?” 福小七不甘示弱,“呀呀呸的你要不要脸?宝宝是我的宝宝,你别瞎认亲戚!” “福小七,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血浓于水?宝宝是我妹子的孩子,他身上流着我们万家的血!” “巫山,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血浓于水?宝宝是我九叔的孩子,他身上流着我们福家的血。” 这两个人一言不合又吵起来了,巫山抱着小奶娃沾沾自喜,福小七的怀里没有小奶娃急得抓耳挠腮,偏偏巫山又抱着小奶娃跟他叫嚣。 小奶娃看看福小七,又看看巫山,眼珠一转,遂道:“小七哥哥你过来!” 福小七兴奋的走过来,伸出手想要抱小奶娃,谁知道小奶娃伸出两只小手,一只手拽住巫山的耳朵,另一只手拽住福小七的耳朵,奶声奶气道:“吵架很好玩是嘛?吵啊,你们吵啊,小爷让你们有嘴吵架,没耳朵听。” 说话间,小奶娃的手上加大力度,巫山和福小七也惨叫连连,这一次,小奶娃真的用力了,毫无怜香惜玉之心。 “疼啊……疼啊……疼……” 巫山和福小七呲牙咧嘴的齐声喊疼。 云初起见状却幸灾乐祸,哈哈大笑,看热闹不怕事大地说道:“宝宝,你这小手丫有多大力气啊?他们不会疼的啊!用力,快用力,要不然他们好了伤疤忘了疼,一会儿又吵起来了?” 小奶娃看着云初起冷笑道:“我的小手丫有多大力气?要不然你尝试尝试?” 云初起幸灾乐祸的神情陡然间僵住了,随后急不可待地捂住自己的耳朵,乖乖地坐在福九身边,再也不敢说话了。 小奶娃若是施展无敌咬功、无敌掐耳功,那可真够忍受的啊! 小奶娃出手收拾人,说疼吧,也不算疼,那是你可以承受那种疼;说不疼吧,害,还真是挺疼的,那可真是抓心抓肺的疼。重要的是,你忍着疼,还真心舍不得去推开小奶娃啊! 小奶娃出手收拾你,那就是恩赐,你不但要心甘情愿的接受,而且还要赔上一张笑脸,关键是要笑容真诚,因为小奶娃金贵的很,可不是谁都能抱在怀里的小人儿。 福九斜睨着云初起道:“老实了?” 云初起伸出拳头,做出要打福九的动作,低声道:“我呸!福九,你这是说话呢,还是看热闹呢?敢情你没被你儿子咬过,没被你儿子揪耳朵吧!” “对!” “你……” “怎么了?” 云初起真是被福九气得倒憋气,又不敢发作,生怕惹恼了小奶娃,下一个喊疼的人就是他了。 福九挑起云初起的下颌,送上一张欠揍的笑脸,“云爷,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福九你找打还是找抓痒啊!” “我身体不好,你别欺负我!” 云初起扶额,忽地抬头,看向福九的眼神带了些许的戏谑。 福九太熟悉云初起这个眼神了,云初起释放这个眼神之后,不是给福九抓痒,就是抱着福九的俊脸吧唧亲一口,很恶心的有木有啊! 福九求助地看向了自家丫头,撒娇道:“丫头,云初起想要欺负我!” 牧牧看向福九笑笑,笑容意味深长,那意思是你欺负我家男人试试! 云初起惹不起牧牧,认怂地收起戏谑地眼神,碎碎念道:“你们是一家子什么人啊?” 福九和牧牧同时道:“好人!” 云初起再次吃瘪,险些吐出一口老血,嫌弃地看看福九和牧牧,“我嫌弃你们!” 福小七虽然认为九叔九婶婶以多欺少不仗义,但是他可没时间搭理长辈们的说笑,怒视着巫山道:“宝宝是我的心头肉,你把我的宝宝还给我!”。 第333章 万家的经历 巫山怒视福小七道:“你生来就得到我偶像的宠爱,轻而易举的可以抱我偶像的大腿,可是我这么努力,也很难见我偶像一面!你抢了我的偶像,还想抢我的宝宝不成?” 两个人疼得呲牙裂嘴的依然怒目而视,针锋相核对,谁也不服软,谁也不让着谁。 福九拍拍自己的大腿笑道:“巫山,小七抱了一条大腿,我这里还有一条大腿,你要不要抱住啊!” “偶像,你说什么?你允许我抱大腿?” “你敢!九叔是我的,九叔的大腿也只能我抱!” “福小七,你要不要这么霸道?” “小爷就这么霸道怎样?九叔是我的九叔,宝宝也是我的宝宝,我谁也不让给你!” “我偶像是我妹夫,按理说,你是小辈,你以下犯上,不分尊卑,你可知罪?” “你是长辈怎样?你是长辈你也是为老不尊的长辈!” 小奶娃见两个人都是硬汉子,疼痛并不能让他们服软,便灵机一动,软软糯糯的小嘴巴便亲了上去,那感觉就像是温暖的春风轻拂而过,柔柔的,软软的,甜醉了两个人的心,就这样,喧闹的房间立时就安静了。 须臾,小奶娃回到了福小七的怀抱,巫山如愿以偿的抱上了福九的大腿,成功地成为了福九的腿部挂件。 福九道:“巫山,你此次前来,除了要保护我,还有别的任务吗?” 巫山看了看屋里的人,生怕重要消息走漏,坏了大事。 福小七的两个暗卫和红蓝自动地走出房间,将房间看护起来,以防隔墙有耳,让主子们安心的说事。 巫山重新回到座位上,扫视一圈众人,见这些人皆是可以信任的人,便豪不隐瞒道:“爷爷让我告诉你们,万家被劫杀的始末,而且,他已经和张员外在筹谋着除掉张家了。” 牧牧直言不讳道:“你能不能把话说的明白点?张员外不是和张家是一丘之貉吗?他为何要除掉张家?而且,你说福九是你的妹夫,小奶娃是你的小外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游丫头,我的好表妹,你不是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吗?我是你的表哥巫山啊!” “你把话说明白能累死你啊!” 巫山也不恼怒,长话短说道:“二十几年前,张员外被张家家主利用,用一只小花狗与大姑姑万安相识,并且获知了万家出行的信息。家主那时还只是市井市侩,为人卖命,为了富贵险中求,参与了截杀万家之事……” 巫山便简单扼要的将万家经历的事说了出来,众人谁也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倾听。 当年,万家春游途中遭遇截杀,车夫和侍卫为保护主子逃生,拼死抵抗,最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知去向,传言,他们当年为主子尽忠了。 万年青携带家人逃走,被追杀时受重伤,万夫人为保护万年青,为万年青挡了一剑,也受了重伤。 好在我年少的万幸自幼习武,功夫上乘,脑袋也灵光,他不但将重伤的爹娘藏在了草丛中,还将两个年幼的妹妹藏起来,只身一人对抗众多的杀手,坚持到师父巫云楚前来带人来救援。 那时候,万安和万宝还只是小孩子,她们原本藏在安全的地方。万安看见我爹娘受伤了,不肯藏在安全的地方避难,非要带着万宝去找爹娘,结果被人杀手发现。 万安为了不把杀手引到爹娘身边,便带着万宝逃向了另外一条路,此后便再也没有消息了。 当时万年青和夫人皆已昏迷,否则,便是拼死,也不会让两个幼女独自离开。 巫云楚将万年青和万夫人带到了安全的地方进行治疗,一晃就是半年,万年青和万夫人才先后在昏迷中醒来。 此间,巫云楚和万幸分别带人寻找万安万宝和马车夫、侍卫,怎奈茫茫人海中,却没有他们任何的消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次截杀来者不善,巫云楚去找皇上讨说法。当时的皇上也就是现在的太上皇被奸妃所害,昏迷不醒,皇家子嗣却在此时争夺储君之位自相残杀。 朝堂动乱,朝臣结党营私,各大家族的势力蠢蠢欲动,无人出来为万家主持公道。 与此同时,追杀万家的人遍及四方,明里暗里的到处设防,为了确保起见,巫云楚带着万家人隐居山林,从此隐姓埋名。 后来,皇上因为身体原因退位,新皇登基,肃清了朝堂内外的动乱。新皇也在太上皇的授意下,彻查万家被截杀的案子! 巫云楚得知消息,便去见了太上皇,那时的太上皇已在弥留之际,叮嘱巫云楚,在没抓到截杀案的策划者之前,不让万家人出世,免得招来无妄之灾。 巫云楚敬重太上皇光明磊落,便留在皇宫为太上皇治病,直到太上皇身体无恙,才回到万年青等人的身边。 没过几年,张员外机缘巧合下遇到了万年青和万夫人,对于曾经的年少无知很是自责,正是因为他透露了万家的行踪,才会导致导致了万家的灾难。 张员外惹下大祸,跪下来忏悔是自己当时不懂事,任凭万家人惩罚。 万年青恩怨分明,原谅了当时年少的张员外。 万年青知道,即便是张员外不透露万家的行踪,万家的劫难也在所难免。世间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人家想杀你,你防是防不住的啊! 那时候,张员外已经在市井混出了名堂,有了一定的势力,被市井称为市井皇帝。 万年青为了报仇正在招兵买马,张员外便头靠在万年青的门下,从此为万年青卖命。 万年青还告诉了张员外一件万家鲜为人知的事,那便是万安有一个双胞胎的姐姐,名叫万福,从小过继给万年青的兄长。 万家遭难后,万年青的兄长便携家眷避难去了,万福也就没有了音讯。万年青希望通过张员外的势力,找到万福。。 第334章 家仇未报 张员外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外室,容貌像极了万夫人,万年青夫妻便前去认亲,确认了张员外的外室便是万福。 为了万福的安全,万年青夫妻并没有认下女儿,因为他们知道,追杀万家的人一直存在。 万幸长大成婚后有了儿子,为了能让孩子平安长大,万年青给孙子取名巫山,跟了好友好友巫云楚的姓,也将巫山过继给了巫云楚。 巫云楚、万年青万夫人跋山涉水地走遍福国,最后在桃花村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万安和万宝,只是可惜,姐妹两个失去了记忆,虽然住在一个村子,却相见不相识。 巫云楚留在了桃花村教给牧野、牧游武功,且不成想,牧游是骨骼精奇天赋异禀的练武奇才,尤其是轻功一点就透,非常人能及。 牧游还很有天赋,也很厉害,学功夫无师自通,还自创了对付野兽的功夫,身形在闪躲腾挪见快如闪电,这功夫对付山中猛兽绰绰有余,何况是对付人呢? 牧游的功夫之高,力气之大,无人能及,巫云楚很是欣慰。 巫云楚是江湖高手,虽然是易容出现在桃花村,但是也不敢在桃花村停留太久,生怕给万安万宝带来无妄之灾。 万安万宝都有了自己的家庭,巫云楚不能将她们带走,只能让她们在小山村艰难度日,唯有这样,才不会把杀手引到桃花村。 之后的事,牧牧等人都知道了,原来,所有的事都是万年青在幕后安排。 牧牧听完,声音哽咽道:“原来我的师父真的是巫云楚;原来我的家人还都在,真是太好了。” 小奶娃道:“那么现在,太姥爷还没找到当年策划截杀万家的幕后策划者吗?” 巫山道:“已经确定是帝都城的大家族了,至于是那个大家族,目前还没有定论。” 福九道:“你们可真会玩,连本王都给骗了!” 巫山很是无辜啊,“偶像,骗你的人是你老子太上皇啊!因为帝都城的大家族已经知道你到了桃花山,各方势力均已出动,为了你的安全,太上皇和我爷爷不得不提前行动啊!” “那么,张员外是顶替了谁的名义,成为了柳树根的主子呢?” “偶像,你这个问题问得好啊!” “好好说话!” “是!”巫山收起了嬉皮笑脸,一本正经道:“偶像,张员外顶替了谁的名义,你心里有个数吗?” 福九斜睨着巫山,不加思忖道:“张家二爷?” 福九将张家人分析一遍,最后将怀疑的人定在了张家二爷身上。 家主财大气粗,将注意力集中在张家的财力和人脉上,没有时间去做些浪费时间浪费精力的事,虐杀人命,那是很耗费经历的啊! 张家三爷生性残暴,视色如命,他只喜欢女人,而他的后院,那些女人足够他享受了。 只有张家二爷,表面上默默无闻,对家主的吩咐唯命是从,闲来无事便跟着妾侍们寻欢,实则,他才是最为残暴的人。 巫山闻言,扑通跪在地上,跪走几步,抱住福九的大腿道:“偶像,你猜对了!” 福小七怒道:“放开我九叔!” “就不放!”巫山抱着福九的大腿对福小七叫嚣道,“你还没出生的时候,福九就是我的偶像了,我比你来得早,我为什么要放手?” “你可真不要脸!” “我要偶像就行了,要脸干嘛!” 福九见两个人又要吵嘴,神情严肃道:“说正事!” 福小七见九叔严肃起来,立马闭嘴。 巫山也不敢嬉笑,正色道:“张家二爷有虐杀生命的嗜好,曾经让柳树根为他找资源,供他虐杀。柳树根只是受张家二爷的庇佑,并未见过张家二爷真容。张员外得知此事后,便冒充了张家二爷,骗取了柳树根的信任。桃花山的事成后,张员外‘身陷囹圄’,将张家二爷虐杀人命的证据交给了张家家主,是以,才有了夫人和小姐投奔张家的事。” 牧牧道:“张员外的事我们知道了,那么,山水间遭遇围攻的事,你们知道吗?” “爷爷查了山水间遭遇围攻的事,也是帝都城大家族的手笔,但是具体是哪个家族便不得而知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大家族与张家有关系。” 福小七踌躇片刻,碎碎念道:“你……我……我们刚刚看见你被人攻击,二打一,对方实力不俗,你……你受伤了吗?” “托你的福,我没受伤!” “我不是关心你,我就是随便问问!” “没关系,我也是随便回答!” 小奶娃奖励福小七一个亲亲,道:“小七哥哥,你有进步了啊!” 福小七抱住小奶娃,嫌弃地看了巫山一眼,这小子可别乘人不备,抢走小奶娃啊! 福小七和巫山打打闹闹,说说笑笑,不过是顽劣罢了,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上的过节。 牧牧了解福小七,他不过是嘴硬心软罢了;巫山亦是如此。 牧牧看向巫山道:“咱家里还有什么人?舅舅只有你一个儿子吗?” “爷爷奶奶后来又生了两个孩子,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年龄跟我差不多;我还有弟弟妹妹,他们比你小。不过,我娘现在又有了身孕,不久后,没我们家还会再添新丁;再有就是张旗母女和张员外;余下的就是大姑姑和小姑姑你们两家人了!” “你成亲了吗?” “家仇未报,哪有脸成亲啊!” 是啊,家仇未报,哪有脸成亲啊! 牧牧知道外公家人一切安好,也便不再提家里的事了,而是将话题转到了张家。 “管家说张家地牢不止一处,你们说地牢里关的是什么人啊!” 巫山道:“爷爷说,张家来钱太容易,发展的太快,地牢大有来头,没准啊,里面还关着什么大人物呢!”。 第335章 他的唇 福九需要为皇家延绵子嗣,牧牧可以为福九生孩子,牧牧可以为福九做任何事,只要福九喜欢就好。可是,牧牧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与别的女人分享福九。 爱是自私的,爱是不能分享的,牧牧怎能接受福九把别的女人抱在怀里呢? 福九是她牧牧的福九,三年前是,永生永世,福九都是牧牧的福九,谁也不能把福九抢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是三年前牧游将自己交给福九时许下的承诺。 牧牧不能把福九弄丢了,福九丢了,牧牧怎么跟牧游交代啊? 可是现在,抢走福九的不是别人,而是福九的娘亲,当今皇太后,皇太后狗给福九的后院塞满了女人。 或许,皇太后认为成王千岁就应该妻妾成群,是以,皇太后做主给福九纳妃;或许,皇太后并不中意牧游这个山里来的成王妃,是以,皇太后就是成王妃进府前,给她点厉害瞧瞧,让她知难而退;或许,皇太后就只是一个平凡的母亲,她希望儿子有很多女人为他开枝散叶,延绵子嗣。 牧牧不敢多想,不敢再想。 牧牧不管怎么想,已经既定的事实都不能改变。牧牧不能失去福九,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把这些女人赶走,让她们离开福九的世界。 如果这些女人背景强大赶不走,那就连根拔起殊死搏斗好了,为了福九,牧牧愿意为爱而战。为了福九,牧牧愿意去做任何事。 牧牧滴落的眼泪落在福九的脸上,福九在牧牧的眼泪中醒来,嘴角含着血,眼神迷离且惶恐地看着牧牧,“丫头……” 福九说出两个字,便再也说不出来话了,他伸出手,为牧牧擦拭眼泪。 牧牧转过头,错开了福九的手,福九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茫然失措。 牧牧抽泣道:“你还好吗?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福九用尽所有力气坐起来,伸出大长腿从床榻上下来,毫不犹豫地跪在牧牧面前。 福九是皇家的团宠,他此生只跪过父母,连皇上皇后都没跪过。福九的膝盖太金贵了,他的屈膝,没有人承受的起。但是此时,福九给牧牧跪下了。 牧牧哭了,福九也哭了。 牧牧泪水盈眶,福九也是泪水盈眶。 福九就这样跪在牧牧的面前,他吻着牧牧的手,拉起牧牧的手抚摸他的脸颊,他的眼神除了悲凉,便是恐惧。 那是一叶孤舟身处无边汪洋中,无助无援无照应,随时等待被巨浪吞噬的恐惧,恐惧无边无涯,独断地扩散。 对与福九来说,牧牧离开福九,便是福九是此生最无法承受的恐惧。 福九惶恐地看着他的丫头,生怕他的丫头下一秒就会离开,丫头离开了,他该怎么办?没有丫头,他该怎么活? “丫头,请你相信我好吗?这些事我不知情,我真的不知情!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牧牧只是流泪,没有说话,因为她不会离开福九,她深爱福九,她舍不得福九。 福九见牧牧没有说话,他慌了,他真的慌了,他慌张的不知所措,“丫头,我可以放弃成王的身份,放弃所有的荣华富贵,我只要我们在一起,我只要我们在一起,求求你,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藏起来……” 福九哭了,他在抽泣,他甚至是在讨好牧牧,他不要离开他的丫头,除非他死。 这一次,皇太后做的事太荒唐,福九知道。但是,福九还做不到去指责自己的母亲。 母亲前半生被父亲冷落,被奸妃打压,行事小心谨慎,如履薄冰,人过中年才得到父亲的宠爱,生下福九。 母亲是那么善良,那么疼爱福九,她不会去坑害福九。母亲老了,也更加仁慈了,母亲被人利用也是有的,福九怎么忍心去指责自己的老母亲呢! 福九不能指责母亲,也不能失去他的丫头,如果丫头离开他,他不用去寻死,因为他会心痛而死。 “丫头……丫头……” 福九那张美得不像话的脸被泪水打湿,泪水顺着脸颊流进发丝。 此时的福九还是女装,他比女人还美,美得惊艳世俗,美得无与伦比,美得让世间万物失去光华;此时福九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动人,哭得牧牧心生涟漪。 美人是用来宠的,尤其是牧牧的美人,牧牧更是宠溺地不行,牧牧怎么忍心看着美人落泪呢?福九落下的每一滴泪水,都是牧牧心上的一把刀啊! 牧牧俯身,捧起福九的脸吻了起来,吻干他脸上的泪珠,那泪珠的味道是苦涩的,落在嘴里,实在不是个滋味。 牧牧吻着福九嫣红的唇,探索唇内的柔软,福九是牧牧的福九,福九的一切都是牧牧,她可以肆无忌惮的掠夺福九的一切,包括他的唇,他的每一寸肌肤。 福九很乖很乖的迎合牧牧,他想说话,他想说谢谢你丫头,谢谢你没有离开我。 但是,福九的话被牧牧吃了,牧牧吃得津津有味,吃掉了福九担忧,吃掉了福九的惶恐。 牧牧捧起福九的脸,宠溺道:“傻子,谁跟你说我要离开了!” 福九抱住牧牧,像个孩子般哇哇地哭起来。“我以为你会离开我……”。 牧牧将福九抱起来放在了床榻上,为他擦干泪痕,为他精心梳妆。她的福九这么美,她要把福九打扮的更美,好好地欣赏,然后再一寸一寸地去享受他,享受他的一切。 门外传来小奶娃的声音,“娘亲,你们的事情解决了吗?宝宝的腿跪麻了,很痛!” “你跪着干嘛!” 牧牧想出去看看,福九伸出手撒娇道:“丫头抱抱!” 福九这个妖孽太美了,他眉目含情,微微一笑,眼泪盈满眼眶,恰似一汪秋水微微荡漾,撩人心魄,动人心魂。 牧牧按捺不住对福九的爱,趁机索吻,亲吻福九的一汪秋水,亲吻福九嫣红盈润的双唇,牧牧的吻深情而绵长,霸道而野蛮。 这个时候的福九很乖很乖,他去迎合他的丫头,被丫头狂吻,这感觉还蛮不错的! 房门打开,牧牧打横抱着福九走出来。 “哎呦我去,你们这是干什么?组团吓人吗?” 此时,牧牧的目之所及,云初起、巫山、福小七、小奶娃、红蓝都跪在地上。 牧牧知道,他们是在为了福九而跪。他们害怕福九因为伤心过度心痛而死,能够让福九伤心的人,只有王妃。 云初起见牧牧抱着福九走出来,知道危机解除了,蹭地就站起来,指着福九说:“福九,小爷为了你都给王妃跪下了,你小子欠小爷一个屈膝,你给我记着。” 福九轻咳几声,做痛苦状,“咳咳咳……咳咳咳……好痛……” 云初起神色立即紧张起来,“福九,你怎么了?哪里痛?” “听你说话,老子的耳朵痛!” 云初起被福九戏弄了,宠溺地在福九饿脑门上打个脑壳,“你还嘴欠不?再嘴欠小爷还打你!” “丫头,云初起打我!” “谁让你嘴贱!” “丫头替我打回去!” 牧牧笑道:“滚!再打福九,老娘就替福九打回去!” “哎哎哎,别介啊,你们两口子组团欺负人咋地啊!” 牧牧单手抱着福九,将一个小瓷瓶扔给云初起,道:“这是香香水的精华!” “哎呦喂,这可是好东西,小爷可以拿着它泡妹子去了。” 云初起为福九担心,如果福九的媳妇一怒之下走了,云初起可以肯定,福九定会心痛而亡。 为了兄弟,云初起屈膝给牧牧跪下了。 巫山、福小七和小奶娃见到这两个人没事,也相互搀扶着站起来。 红蓝也站起来,啥话没说,每人在福九的脸上掐了一下,便自动的出去站岗了。 主子在,他们就在;主子死,他们就随着主子离开;主子不在了,他们活着也没乐趣了。 牧牧知道,这些人,每个人的屈膝都重如泰山,但是为了福九,他们屈膝了,这份情谊,牧牧记下了。。 第336章 这可是秘密 正在这时,房门打开,从外面闯进来一个惊慌失措的人,此人正是王匡,进来便给牧牧跪下了,急切道:“王妃,有关成王府任何的消息,你都不要着急,也不要因此离开福九,求求你千万不要离开福九,我这就起身去帝都城,宰了这群趋炎附势的贱人。” 牧牧知道王匡是为了福九来的,遂道:“王匡,你起来吧!成王府的事是我后院的事,这些事我自己解决。你放心,我不会因此离开福九!” 王匡闻言,便知道福九夫妻已经知道了成王府的消息,见这夫妻俩相安无事,便知道危机解除了,笑道:“福九,你知道了成王府的事,是不是?你害的老子给王妃下跪,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匡蹭地从地上站起来,在福九的腰上掐了一把,福九痒的不停地笑,脑袋往牧牧的怀里钻。 云初起道:“别闹他了,他刚刚吐血了。” 王匡立时紧张起来,“我的爷,你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福九眨眨眼,得瑟道:“有媳妇在,我哪里都舒服!” 福九还能说笑,定无大碍,王匡便放心了,心无牵挂,便嬉笑起来,“福九,今天的话你给我记着,日后等你康复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福九撒娇道:“丫头,他想欺负我!” 牧牧笑道:“欠下的债总要还的。” 福九和他兄弟们的事,牧牧才不会插手呢!福九的兄弟对福九的关爱不亚于牧牧,这份关爱弥足珍贵,牧牧才不会去破坏呢! 福九闹够了,便道:“花千树怎样了?” 王匡道:“花千树怕王妃知道这个消息会离开你,他想去杀人,杀了那些趋炎附势的人。我一掌把他打晕了。咱们兄弟,要牺牲,只一个人就够了。” 是的,只一个人就够了,为了福九,王匡一个人牺牲足矣。 这些女人披着倾慕福九的华丽外衣,无所不用其极的想要嫁进成王府,花千树对之嗤之以鼻,他恼怒,他想杀人。 花千树是福九肝胆相照的兄弟,花千树深知福九有多在意王妃,福九不能没有那丫头,否则,福九的生命将会干涸。还有一点,花千树喜欢牧牧,他绝不允许有人伤害福九和牧牧。 相比之花千树的愤怒,王匡还算是冷静,他尚能分析判断福九和牧牧的感情,以及彼此的信任依赖和不离不弃。 王匡痛恨这些心急叵测的女人毁掉福九的幸福。在这世上,任何人不得伤害福九,是的,任何人都不许伤害福九,因为王匡不允许。 王匡来到紫苑,就是想知道福九和牧牧知道成王府的消息后会有什么波澜。 如果王妃真的因此离开福九,王匡真的会去杀人,王匡不用亲自动手,他只要发号施令便可以了。 牧牧对福九这些兄弟的想法真是不解,难道在他们的心目中,她福九的感情就这么不堪一击吗?难道她会因为福九身边的十里桃花而放弃福九嘛! 牧牧道:“你回去告诉花千树,成王府后院的事我自己解决,否则我德不配位,也不配坐在成王妃的位子上!还有,你们以后做事别冲动,你们出事了,福九怎么办?我知道你们在意福九,难道福九就不在意你们吗?” 王匡挺直腰板道:“是!属下遵命!”随后又笑嘻嘻地对福九说,“福九,你在意我们不?” 福九很认真地说:“在意!我在意你们每一个人!” 王匡在福九的脑壳上弹了一下,宠溺地笑道:“真乖!” 福九娇憨地笑笑,在兄弟们面前,他大多都是撒娇的,因为他知道,兄弟们喜欢看他笑,喜欢看他笑得没心没肺。 王匡刚刚离开,门外就传来红胜火掐着嗓子娇柔的声音,“什么人?来紫苑作甚!” 牧牧知道紫苑来了外人,便将福九放在地上,为他整理好衣装,笑道:“这姑娘可真俊啊!” 云初起站起来,挺了挺不知道什么东西做出来的高耸,像只骄傲的花孔雀,“我去,小爷不好看吗?” “丫头,咱不看他,他太丑,咱别伤了眼睛!” 几人说说笑笑,各就各位,侠盗巫山则藏到了暗处。 这时,门外传来花婆子讨好的声音,“请姑娘给旗儿小姐回个话,老夫人请小姐去正堂呢!” 红胜火脑袋灵光,在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拿出了一支成色较好的玉簪,道:“原来是花婆婆啊!花婆婆此时正当年,但是你打扮的太素气了,我看这支玉簪蛮适合你的。” 花婆子刚刚得了小姐的赏赐,此时又得了丫鬟的赏赐,心里美得不要不要的,伸手接过玉簪,也不等红胜火问话,便低声说:“正堂的小姐公子们正在比试才学呢!有人听说张家新收了义女,还是个美人,大家都想一则芳容呢!老夫人盛情难却,请小姐去正堂凑个热闹。” 牧牧听见花婆子说话,知道她是个贪财的,也知道她因何需要钱,便道:“请花婆婆进来说话!” 红胜火微微福身道:“花婆婆请!” 花婆子进屋说话,小姐少不了赏赐,急忙进屋说话去了。她在低头时,眼中的深邃带着寒芒,那寒芒犹如利刃,可令人胆寒。 花婆子的脚步进入房间,花婆子眼中的寒芒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贪婪。 屋里都是美人,各个美得惊世骇俗,娇艳动人,花婆子进屋险些被美人亮瞎了眼。 牧牧笑道:“花婆婆,祖母有什么吩咐!” 花婆子似是为了拿到赏钱而拿到赏钱,态度极为谄媚,便将正堂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比如说哪位书生作诗惊艳全场、哪位小姐跳舞惊为天人、哪位小姐的歌声绕梁三日,花婆子说的是声情并茂绘声绘色。 牧牧知道花婆子需要银子,便赏了花婆子几锭银子,足足有五六十两银子。 花婆子是老夫人身边得力的人,牧牧若想知道老夫人的事,花婆子就是突破口。花婆子贪财是好事,只要她有需求,牧牧就能让她张嘴说话,牧牧有钱,穷得只剩下钱了。 花婆子说了几句话就得了五六十两银子,心里美得不行,要知道,别的主子打赏不过是几个铜钱而已。 “花婆婆留步!”花婆子笑嘻嘻地转身就想离开,牧牧却道。“我母亲有几件首饰不喜欢了,花婆婆若是不嫌弃,就给你屋里的人拿着玩去吧!” 这些首饰有金镶玉的发簪、玛瑙镯子,翡翠耳坠,可都是价值不菲的好东西啊! 花婆子是奴才,不能戴这些名贵的首饰,但是她可以拿去换钱啊!这些首饰可值不少钱呢!这可比几十两银子还值钱啊! 牧牧提到花婆子屋里的人,花婆子眉头一蹙,眼中寒芒乍现,但是很快便消失不见。 “小姐,这些首饰太贵重了,使不得啊!”花婆子虽是这样说,却把收拾揣在了衣襟里,实在是贪婪的很。 牧牧又拿出了一个小瓷瓶,悄无声息地放到花婆子的手里,低声道:“这药瓶子的药水极为金贵,价值万千,你那木盆子的药汤子里,滴入一滴,足以!” 花婆子此时有些惶恐,深色暗沉,周身释放的威压险些逼退牧牧,声音低沉且冷酷,“小姐,你都知道些什么?” “花婆婆,有时候一粒小石子打在人的腿上,就能引发一些小事端,争取一些世间,您说是不是呢?” “难道说那天的人是你?是你在暗中相助!” “是我!那些女人被绑成粽子也是我干的,如此,岂不是更真实更能彰显您凌虐女人的变态心理嘛?” “你想怎样?揭发我嘛?” “我想帮你!” “为何?” “替天行道需要理由吗?” 牧牧表明心迹,我知道你在替天行道,而我在帮你。 花婆子想解释什么,却又不好开口,结结巴巴地说:“小姐,我……我只是给她们治伤,我……我没有……没有欺负她们!” 牧牧俏皮地笑了笑,对花婆子耳语几句,花婆子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羞恼道:“你这丫头,怎地有这么多龌龊的想法?” 牧牧又对花婆子耳语几句,花婆子这下子更加羞恼了,哭笑不得,险些失态,生怕别人发现端倪,神情立即恢复了奴才的贪婪和谄媚。 花婆子低声对牧牧说:“小姐,这些日子您可别去山脚那边的院子去晃悠,老夫人特意交代我们几个人,说那里是不能踏足之地,若是误入,格杀勿论。这可是秘密,奴才只跟小姐说,小姐留意些才是。” “谢谢花婆婆提醒,您没事就来紫苑跟我说话,旗儿很喜欢和花婆婆说话呢!” 花婆子对牧牧有了些好感和信赖,道:“奴才遵命!”。 第337章 小妹,这姑娘是 牧牧给花婆子的打赏出手大方,轻则几十银子,重则是金锞子,要不就是不俗的首饰,这也是有缘由的,牧牧和花婆子的缘分早就开始了。 若说牧牧与花婆子还真是有一段渊源,也是如此,牧牧在日后铲除张家的路上,才得了花婆子这么一员大将。 在不久前,牧牧便借助空间,帮助了花婆子做了很多事,只是牧牧在暗,花婆子在命,花婆子并知不道而已。 牧牧曾经听管家说,若说这张家还算有人性的人,花婆子算是一个,她虽然心狠手辣,手段残忍,但是她的手下没有冤魂,也没有枉死之人。 自从管家对牧牧说了花婆子的事,牧牧就知道,管家有意让牧牧拉拢花婆子,是以,牧牧特意观察了花婆子此人。 明面着看一个人你看不透,因为每个人都可以在明面上戴上面具,伪装自己,大家都带着面具,谁也看不透谁。 是以,牧牧决定暗中观察花婆子。 花婆子从张家最低贱的奴才,凭借着趋炎附势和心狠手辣,一点一点爬到了主事婆子的位置。 传言,花婆子不喜男人,却贪恋女色,她的房里有好几个女宠,传言是否属实,无人知晓。 人们不需要事实的真相,而是需要编造添油加醋的真相,以满足传播谣言的快乐和享受传播谣言的乐趣。 相传花婆子有一间刑房,里面都是折磨女人的型架和工具,也有人听见过那屋里传来的惨叫声,很是毛骨悚然。 是以,谣传满天飞,花婆子的心狠手辣和变态的嗜好也震慑了很多人,就连府里的小姐少爷的见到花婆子都有些胆怯。 牧牧要在张家潜伏,只拉拢管家是不够的,毕竟势单力薄,是以,她需要拉拢老夫人身边的得力婆子,比如说,管家提起的花婆子。 半月前,牧牧曾经亲自去过花婆子的院子,也听到了屋子里传来的惨叫声,叫声凄厉,令人毛骨悚然。 牧牧听到女人凄厉的叫声,便知晓谣传舒适,不再想拉拢花婆子,而是想替天行道,杀了花婆子。 牧牧悄无声息的来到“刑房”,却意外的发现,花婆子不是在折磨人,而是在救人。 女人躺在人字形长条椅上,身上不但有道道鞭痕,还有咬伤掐伤,伤痕从头到脚,遍及全身。 花婆子边给女人清洗患处,边怒不可遏道:“真是造孽啊!这堂少爷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怎么能把人折磨成这个样子呢?” 女人生无可恋道:“花婆婆,让我死了吧!” “别说傻话了,好死不如赖活着!我把伤给你治好,你就先留在我的院子,日后有机会再寻个出路。” 牧牧隐身空间,看着眼前的情景,这长椅的造型,这女人的姿势,再加之花婆子再给女人清洗伤口,不知真相的人远远看去,可不就是认为花婆子在凌虐女人嘛。 牧牧刚好看见“刑房”的窗户趴着两个人,正在偷窥刑房发生的事。 “我就说吧!这老东西心狠手辣好女色,她就这样把女人放在刑架上折磨,太可怕了!” “咱回去回禀老夫人吧!” “这花婆子真恶心真恶毒!” “别说话,小心她把你绑在刑架上折磨!” 这两个人是老夫人派来监视花婆子的人,这老东西,随时随地的都要监视手下的奴才,她要随时掌控奴才们的一切。 何况,有关花婆子凌虐女人的谣传满天飞,老夫人也需要真相,是以才派人来查看,不是派暗卫来,而是派出了两个婆子。 可见,暗卫传回的消息是真的,花婆子就是有凌虐女人的真相。但是,老夫人却听到了另外的声音,是以,再让得力的婆子亲自走一趟。 牧牧回到“刑房”,花婆子正在给奄奄一息的女人上药,这女人被折磨的很惨,依仗着花婆子的药汤子清洗伤处效果不佳。 不过有点药汤子清洗患处,患处至少不会恶化,有声却无,人也不会活活疼死。 牧牧使用熏香将花婆子迷晕,隐身空间,亲自为那女人治伤,从头到脚,里里外外的上药,最后喷上了消炎止痛的药水,才将花婆子用凉水弄醒。 花婆子恍恍惚惚地晃晃脑袋,以为自己只是打个盹儿,见手里的药水都用完了,女人身上的伤势明显好转,很是欣慰,便给女人披上衣服,搀扶到房间去了。 在别人看来,花婆子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把人折磨的半死不活的,再搀扶着人家回房间休息。 花婆子的房间的确还有几个女人,而且都是被折磨的很惨的女人,不过牧牧可以肯定,这些人并非是花婆子折磨的人,而是花婆子救治的人。 这些女人伤势轻重不同,有的女人已经伤势好转,可以自由的行动;有的女人伤势正在好转,还需要人照顾。 花婆子安顿好那个女人,便用药汤子给伤势严重的女人清洗伤口,虽然效果不佳,伤愈缓慢,但是终归是能救人的啊! 牧牧在花婆子调制的药汤子中加入了一滴毒蛇怕怕草的汁液,日后花婆子再给她们清洗伤口,效果便会明显很多。 牧牧在花婆子与这些女人的谈话中得知,有两个女人都是堂少爷院子里丢出来的人。 堂少爷是家主堂兄的儿子,此人趋炎附势,死乞白赖的住到了张家,并且为家主做了几件露脸的事,他便堂而皇之的成为了张家的堂少爷。 牧牧想去会会这个恶魔堂少爷,便离开了花婆子的院子。 堂少爷的院子在张家较为僻静的地方,房里的奴才不多,月银钱的用度也是张家庶子的用度,不过,即便这样,他的生活也好过了平常人家的少爷。 牧牧来到堂少爷的院子时,堂少爷正在和管家吵架,因为堂少爷不经管家同意,就私自在奴婢所要来了两个丫鬟。。 第338章 你何必如此 管家知道堂少爷残暴没有人性,这两个丫鬟落到堂少爷手里凶多吉少,两个妙龄女孩子不能就此凋谢,便跟着过来要人了。 最终,管家以势压人,将两个被绑在床榻上的丫鬟带走了,搞得堂少爷颜面尽失,极为恼怒。 堂少爷嗜色如命,没有女人他活不了。他房里的两个丫鬟都被他折磨的奄奄一息扔出去了,此时身边没有女人,他暴躁的快要疯掉了。 他实在受不住欲火焚烧,便将院子里干粗活的婆子抓进了房间。 婆子年纪大了,皮肤粗糙,身段和相貌也不好,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激发想要拥有她的性质。但是,终归是个女人,此时堂少爷欲火焚烧,饥不择食,便不再挑挑拣拣。 婆子干粗活有把子力气,他知道落在堂少爷的手里没好,便用力挣扎,甚至于拼命与堂少爷搏杀,想要逃出堂少爷的魔抓。 堂少爷是个健壮的男人,身上有些功夫,很快就七手八脚的将婆子绑了,准备对婆子进行惨无人道的折磨。 牧牧不会让堂少爷再祸害女人,便隐身空间,拿出银针扎在堂少爷的小腹上,只是眨眼的功夫,堂少爷那东西便吐白沫了,日后这东西也不能用了。 牧牧见堂少爷的床榻上还有些龌龊的工具,就是这些龌龊的东西,将那些女人折磨的生不如死,牧牧想起那个女人的伤势,便怒火中烧。 因为是牧牧亲自为那个女人上药,所以,她知道那个女人的伤势有多严重,更知道那个女人在受到伤害的时候,承受了多少痛苦。 婆子被绑上了,若无人相救,再无逃走的可能,极为恐惧的怒吼道:“你这畜生,你还要折磨死多少人才肯罢休?你扔出去的那些半死不活的人不算,你就说在这院子里,你埋了几个好姑娘啊!” 堂少爷所有的欲火在瞬间全部消失,此时正在痛苦和懊恼中,暴躁的他怎会容许婆子骂他,他便拿起鞭子,准备抽死婆子。 牧牧夺过鞭子,抽在堂少爷的身上。 若是可以,牧牧不想杀人,但是牧牧知道堂少爷把人祸害死,直接就埋在院子里,便知道此人不能留了,因为他手上有了人命。 人命关天啊,人世间,每个生命都应该得到尊重,他凭什么为了自己的残忍就夺走别人的生命? 牧牧好恨啊!她痛恨这些摧残别人的生命而换取自己快乐的人,这些人都是魔鬼,牧牧要亲自送他们回到地狱,不要再祸害人间。 牧牧也不知道自己抽了多少鞭子,就知道她停下的时候,堂少爷已经骨肉分离死透了。 婆子见鞭子无人操作自己动,活活将堂少爷抽死,便以为是闹鬼了,声嘶力竭的哭喊道:“姑娘们,我知道你们死的凄惨死得冤,你们是死不瞑目回来报仇了吗?” 牧牧苦笑,原来这婆子是以为冤魂复仇来了。是啊,鞭子自己抽动,任谁也会往鬼神上想。 牧牧用刀划断了婆子身上的绳子,王她怀里塞了几十两银子,变声道:“你在张家还有牵挂吗?” 婆子此时神情恍惚,她刚刚亲眼看见了最恐怖的画面,此时与“鬼神”对话,也不觉恐惧了,“家里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我在张家没有牵挂了。” 牧牧想,这婆子没有牵挂就好,没有牵挂,便可以逃离张家这个魔窟。 堂少爷院子里的丫鬟都被堂少爷折磨死了,就地埋在院子里。此时堂少爷死了,院子里唯一的婆子定会被追责。 牧牧点燃了堂少爷的床榻,不多时,堂少爷的院子便火光冲天,牧牧带着婆子离开了张家。 “你手里有银子,只要勤奋谋生,日后也能好好过活。有关张家的事,你最好只字不提,否则,张家人找到你很容易!你走吧,逃命去吧!” 婆子一直以为这是冤鬼报仇,不是鬼神,正常人哪有隐形和在半空飞的本事啊! 婆子也是心善之人,对着空气说道:“姑娘们,我知道你们死不瞑目死得冤。不过现在堂少爷也死了,你们的仇也报了,从此尘归尘,土归土,你们去该去的地方,切勿害了好人的性命啊!” 牧牧没想到这婆子其貌不扬,倒是个慈悲之人,倒是不后悔自己救了她。婆子抱着银子逃跑了,牧牧便回到了紫苑。 堂少爷害死人命,张家也有所耳闻,是以,堂少爷的院子着火,大家都在说堂少爷遭了天谴,死有余辜。 张家并未深究此事。因为堂少爷在外面抢来了一个女子,此后那女子便在张家失踪了,刚好官府有了线索来查案,家主便说张家查无此人,便将事情接过去了。 没两天,牧牧再次来到花婆子的院子,花婆子不在,当差去了,院门紧锁着,牧牧不需要开锁,翻墙而入。 花婆子的房间里,几个女人正在吵架,“花婆子好心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出卖花婆子,你怎么这么恶毒啊?你就该死在男人的床上!” 那个被骂的女人,正是那日花婆子救治的女人,为了她,牧牧还是用了上好的药物喷剂,那可是很值钱的药物啊!金贵着呢! 那女人说:“花婆子也不是啥好东西,她明着是给我们治伤,实际上还不是对我们下手,在我们身上摸来摸去的?” “你真是不识好人心啊!花婆子不碰你不摸你,你的伤怎么能好?难道你要让花婆子直接将药水泼在你的身上吗?你知道那些药水是用来救命而不是用来浪费的嘛?” “那是因为我伤的本就不重!我再养几天就能复宠了,我还能得到堂少爷的宠爱,谁让她多管闲事,把我弄到这里来?我被花婆子碰了身子,以后……” “堂少爷作恶多端,已经遭天谴了,你还想着得到堂少爷的宠爱?至于以后,以后你就该死!以后你再伤重,也不会有人管你!” 另一个女人说:“你们别吵了,现在还是想想我们该怎么办吧!我们若是以女宠的身份留在花婆子的院子,我们还有人护着,否则,我们的出路在哪里?” 一个女人哭着说:“就怪她,就怪她恩将仇报,告诉前来探听消息的人真相。如果花婆子因此受到牵连,我们该怎么办啊!我什么苦什么罪都收受过了,我可不想死啊!” “我们有四个人,只要我们认定是花婆子的女宠,这贱人的话便不可信了。” 女人们都是被折磨的濒临死亡的人,也都是死里逃生的人,如果她们失去花婆子的保护,再次落入魔鬼的手里,那才是落入了人间炼狱,生不如死。 四个女人是个小团体,她们在想着怎样保住花婆子,保住了花婆子,也就保住了自己。 而出卖花婆子的人却恩将仇报,沾沾喜喜,探听消息的人答应她,只要她的证词能够扳倒花婆子,就能给她个好去处。 此时,花婆子当差回来,给女人们带来了饭菜。所谓饭菜,也不过是剩菜剩饭而已,花婆子在奴才圈里位高权重,她也只是奴才而已,她没钱养这么多女人。 花婆子进屋便感觉气氛不对,疑惑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一个女人哭着说:“刚刚有人来查问我们是不是你的女宠,那女人说我们不是你的女宠,还说你没有凌虐女人的嗜好,你明着披着凌虐女人的名声,暗中却在治病救人,为了救人而救人,为的是居心不良的搜寻张家凌虐奴才的证据” 花婆子闻言,手里的饭菜便落在地上,怒视着出卖她的女人,怒声说:“你何必如此?” 那女人也是没人心,不知感恩,反倒横眉冷目道:“我这伤没几天就好了,谁让你多管闲事把我救回来?现在我成了被你玩弄的女人,多恶心啊,我还有啥前途啊?我没有前途,咱们谁也别想好!” 牧牧闻言大怒,心说你的伤势好得快,那是我给你用了珍贵的药物啊?若非如此,你两个月能下地,那就是你的造化啊!。 第339章 坐实 花婆子毕竟是老谋深算之人,刚刚的确惶恐,此时却冷静下来,看向别的女人说:“我把你们留在这里,你们是怎么想的?” 一个女人感激地说:“花婆子,你救了我的命,你不把我留在这里,我早就不知道死哪里去了!我以后就跟着你,做你的女人也无妨。” 花婆子怒道:“放肆!休得胡言!” “是啊,以后你给我口饭吃就行,我身子好了就给你,反正我的命都是你的?” 余下两个女人也如是说,都是感激花婆子的救命之恩。 花婆子救人是出于人道,她不愿意看见如花的姑娘就此凋谢,在张府偏僻的犄角旮旯痛苦的死去。 花婆子若真的喜欢女人,以她在张家的地位,找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相伴左右,岂不美哉?何至于为了嗜好,而冒着生命危险收留这些残花败柳呢! 这些女人的伤势好转,是人是鬼尚未可知。此时形势比人强,花婆子也没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彰显自己的善良,毕竟救人是她的本意,她不愿看着这些姑娘惨死而已。 有些事是不可预料的,花婆子怎么也没想到,这四个女人感激花婆子的救命之恩,日后为奴为婢的跟定了花婆子,帮助花婆子铲除张家,成为花婆子最得力之人。 此为后话,日后提及。 那个出卖花婆子的女人极其恶毒,对其他女人对花婆子的感激嗤之以鼻,“你们都是贱人!贱人!稍后就会有人来揭穿花婆子的凌虐女人的假面具,她会死得很惨,你们也会死得很惨!” 是啊!花婆子是披着凌虐女人的外皮,才能将这些女人留在院子里,别人也不会怀疑什么,只能在背地里议论她龌龊而已。 至于花婆子给她们治伤,那也无可厚非。花婆子把这些女人捡来,不给她们治伤,她玩什么啊! 但是,此时花婆子遇到了危机,那女人揭露花婆子若是为了救人而救人,为的是搜集张家凌虐奴才的证据,那么这件事的性质就不一样了,张家很有理由怀疑,花婆子此举别有用心。 张家的家宅多么龌龊,外面的人却不得而知,因为张家的消息严防死守,传不出去。 是以,花婆子若不是传说中有凌虐女人的嗜好,张家绝不会允许花婆子将这些女人救治并且留在身边,因为这些女人就是张家人凌虐奴才活生生的证据啊! 张家不会冒险留下花婆子这个危险人物,可用的婆子可以有很多,张家却只能有一个。 花婆子房里的女人都在哭泣,因为她们知道,花婆子为了救人而救人的事情败露,花婆子会死得很惨,她们也会死得很惨。 最终,一个女人不再哭泣,她擦干眼泪说:“花婆子,现在为今之计,就是我们用实际行动证明这个贱人说的是谎言。既然她说你从不凌虐女人,那你现在,你就开始凌虐女人,坐实了你凌虐女人的事。我来这里半年多了,我身上的伤也好了,我来吧!” 那忘恩负义的女人见状,瞬间慌了神,如果她们证明花婆子有凌虐女人的嗜好,那么就说明她在说谎,她岂不是要因此倒大霉嘛? 她知道花婆子明里是心狠手辣的奴才,实际上是心怀若谷义薄云天之人,滑坡自觉不会做出凌虐女人的事。 花婆子不会做的事,不代表那些女人不会做。如果他们想保住花婆子也保住自己而奉献自己,那么,事情就糟糕了。 女人心念一转,嘴角一扯,她何不用最肮脏的话让花婆子和这些女人安守本分呢?思及此,女人嘲讽道:“贱人,你让男人糟蹋了还让女人玩,你恶心不?你咋那么不要脸呢?你娘把你生来就是要女人祸害的吗?花婆子,你不是为了救人而救人嘛?你现在为了保命玩女人,你个贪生怕死的贱人,你算什么东西?” 其他三个女人实在容不下这个女人了,群起而攻之的去教训这忘恩负义之人。虽然她们身上还有伤,导致行动不便,但是三个打一个,足以! 花婆子没搭理那女人,只是觉得刚刚那个女人说的话有道理,因为她也是这么想的,为今之计,只能坐实了她凌虐女人的事,否则,这一屋子的人都得死。 伤势好转的女人说:“花婆子,你别犹豫了,再犹豫,咱谁也活不了!” 其他三个女人也说:“花婆子,我们也行,虽然我们的伤还没好,但是我们不怕,只要能保全你,我们死不足惜!” 牧牧见这几个女人还算是有良心,便替花婆子安慰几分,否则,牧牧会替花婆子杀了这几个忘恩负义之人。 这世间,最可恨的事农夫与蛇的事。牧牧绝不允许狡猾恶毒的蛇,伤透了农夫的心。 牧牧是练过功夫的人,听到不远处已经传来了纷乱的脚步声,而且人数还不少,看来,抓花婆子的人已经到了。 这几个女人已经意识到危机就在眼前,她们知道,花婆子是正人君子,绝不会动手伤害她们。 正因为花婆子是好人,她们才不能连累花婆子,即便是她们死了,也要保全花婆子的命,因为她们欠下花婆子一条命。 “花婆子,你别犹豫了,再犹豫,谁也保不住你了。” 一个女人扯下自己的衣服,扑向了花婆子,正在这时,花婆子的院门被人从外面撞开了。 牧牧也不知道怎样为花婆子解决困局,她能做的,便是为花婆子争取点时间,坐实了花婆子凌虐女人的事,让她成为张家的一丘之貉,至少应该让张家这样认为。 牧牧怎么也没想到,老夫人居然亲自来了,连奴才带婆子足足来了十几人,声势可谓浩大。 牧牧手腕一抬,一粒石子打在王婆的腿上,力道不大,王婆只是感觉到痛,并不是不可忍受的痛,不得不的停下来缓缓。 老夫人道:“怎么了?” “奴婢崴脚了!这花婆子院子里怎地这么多石子啊,她平素不打扫吗?” 王婆身边打扮花哨的婆子说:“人家宅心仁厚,每天忙着救人积德行善呢?哪里有时间洒扫庭除啊?” 王婆和花婆子的关系还不错,平素里,王婆会让花婆子私下里为王婆当差做事,每件事,花婆子都能做的很好,王婆都很满意。 王婆斜睨着花哨婆子说:“花婆子倒了,也轮不上你取而代之,你得瑟什么?” “花婆子狼子野心,居心不良,我只是实事求是的将实情回禀主子而已!你跟花婆子关系好,也不能因此打压我啊!”。 第340章 奴才知罪 老夫人怒道:“王婆是我身边的人,谁给你的狗胆如此冒犯她?掌嘴!” 老夫人很烦气这个婆子,就是这个婆子说找到了花婆子为了救人而救人居心不良的证据,说什么让老夫人亲临现场,亲眼见识花婆子对张家的狼子野心。 前两日,老夫人已经派人来查探,奴才回禀,她们亲眼所见,花婆子的确有凌虐女人的嗜好,而且手段残忍,令人发指。 暗卫如是说,奴才如是说,老夫人对花婆子的嗜好已经确信不疑。 老夫人是很现实的人,她看重的是花婆子为她办事的能力,有许多事,需要花婆子这样心狠手辣的人去做。至于花婆子有什么嗜好,她才不愿意搭理呢? 但是,现在这婆子说出了另一件事,说什么花婆子不过是披着凌虐女人的名号,暗中救人,搜集张家凌虐奴才的证据而已。 花婆子是为了救人而救人,救了人还养在院子里,实在是居心不良,危险至极啊。 倘若花婆子真的是在搜集张家凌虐女人、虐杀生命的证据,那么,花婆子绝不能再留了,这就是毁灭张家的隐藏炸弹啊! 捉拿花婆子的队伍耽搁了一会儿,再接着走,便为花婆子争取一点时间。 正在此时,花婆子的“刑房”里传来女人凄厉的叫声。 老夫人最先止住脚步,蹙眉道:“怎么回事?” 王婆纳闷道:“是啊,怎么回事啊!” 怎么回事?这是花婆子在凌虐女人的声音,就是这么回事。 老夫人怒道:“花婆子也是老身的得力之人,你们把事情搞明白了吗?就让老身来抓人?” 花婆子的确是老夫人的得力之人,老夫人也不相信花婆子会背叛老夫人。 老夫人搞不明事情真相,就来抓人,岂不是伤了花婆子的心? 主子拿捏奴才要恩威并济,伤了得力奴才,你知道她啥时候咬你一口啊!得力奴才那可都是有些本事的啊! 打扮花哨的婆子被掌嘴,牙齿有些松动,说话也不清楚,支支吾吾地说:“都都都……都是假象,推开门一看便知。” 老夫人瞪了花哨婆子一眼,心说这奴才若是坏了老夫人和花婆子的主仆情分,老夫人就将这个奴才送给花婆子享用算了。 “刑房”的房门被打开,里面的场景让人脊背发凉,触目惊心,真是的,这他娘的是人干的事吗?太残忍了吧! 花婆子把女人结结实实地困在长椅上,正在兴致勃勃的做自己喜欢的事,由于神情专注,极为兴奋,院子里进来人,花婆子居然没有发觉,直到“刑房”的门被打开,冷风吹进来,花婆子才发觉有人进来了。 花婆子转头时,吓得老夫人和王婆都后退了两步,这神情说不出是兴奋还是狰狞呢?太变态了吧! “老夫人!”花婆子看见老夫人,神情才慢慢恢复正常,接踵而来的是极度的恐惧。 花婆子吓得急忙跪倒,跪爬几步,来到老夫人面前,磕头如捣蒜道:“老夫人饶命啊!老夫人,奴才就这么点嗜好,不想惹恼老夫人,奴才有罪,奴才有罪,老夫人饶命啊!” 老夫人没说话,王婆道:“花婆子,你在做什么呢?” 花婆子匍匐在地上不敢抬头,声音惶恐,身子不断地在颤抖,这是惊恐过度的表现,“奴才自知有罪,请主子惩戒!” 说话的是王婆,花婆子却称王婆为主子,这就证明,在花婆子心中,已经将王婆看作是主子了。 王婆忽然间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毕竟她与花婆子在老夫人身边是平起平坐的地位。 花婆子平素做事谨慎,从不与王婆争功,因为她知道,王婆在老夫人身边是不可取代的存在。花婆子很敬重王婆,甘愿做小伏低的服侍王婆,王婆很是欣慰。 王婆道:“你何罪之有!” 花婆子颤抖的更加厉害了,说话也越发的不清晰,“奴才虽然尽心尽力的为主子做事,那也是奴才的分内之事。但是奴才不该私自养几个女人在院子里磋磨,奴才有罪,奴才有罪!” “这些女人是哪里来的?” 花婆子才不会说这些女人是她捡来的,否则后患无穷。 “这些奴才都是被主子赶出来的人,主子不要,奴婢所不收,奴才便以势压人,将她们诓来磋磨,奴才有罪!” “你放屁!”花哨婆子怒吼道,“这些女人明明是你救回来的,老娘可有人证,你可别想狡辩!” 花婆子刚刚还颤抖的不行,此时闻言,知道说话的不是老夫人和王婆,居然抬起头来怒吼道:“这些奴才都是被主子惩戒的奴才,奴婢所给她们治伤还要花费银钱,拒绝接收,老娘才把她们诓回来。老娘没钱养女人,偏还有就这点嗜好,老娘不偷着诓回来几个人,老娘玩啥?玩你吗?” 此时,被花婆子绑在刑架上的女人哀求道:“救命啊!救救奴才吧,花婆子不是人,她是魔鬼啊!” “你给我闭嘴!” 花婆子上去就是一顿暴打,连打带抓,接着就停不下来了,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起了她喜欢做的事,神情也由惶恐逐渐地变成了狰狞,“再说话,老娘割了你的舌头!” 花婆子貌似是上瘾了,女人的惨叫声让她越忙活越兴奋,如果无人制止,她便停不下来了。 老夫人毕竟是后宅之主,在外面也有宅心仁厚的好名声。 在张家,也不是所有的奴才都知道张家凌虐奴才的事,是以,老夫人作为张家的后宅之主,必须严惩奴才凌虐奴才的事,愠怒道:“真是放肆,还不把人放下来!” 花婆子听见老夫人说话,似是晃过神来,急忙跪下爬到老夫人的身边,凑近老夫人低声说:“主子,奴才还没玩够呢!” 老夫人低声说:“你多少有个分寸,你说你这算是什么事?此事传出去,我张家还要不要做人了?” “奴才绝不会让她们活着走出这院子!” “那也不行!你这院子这成天里呜哇乱叫的成何体统?” “主子,奴才以后有点分寸,不让她们叫唤了。好主子,奴才就这点嗜好!要不主子杀了奴才,要不主子成全奴才!” “你还有理了?” “奴才知罪!” 花哨婆子想听听老夫人和花婆子的对话,但是她伸长耳朵也听不到,自以为是花婆子在为自己狡辩,道:“老夫人,您可不能听花婆子的一面之词,她的屋子里还有几个女人呢?老夫人也要听听她们怎么说才是!” 花婆子听见花哨婆子说话,立即站起来,像疯狗一样扑向花哨婆子,“你个贱人,主子让你说话了嘛,谁给你的胆子在主子面前私自开口!” 花哨婆子猝不及防的被花婆子打了两个耳光,还被花婆子薅着头发往墙上撞。 老夫人就是喜欢花婆子维护主子的忠心,只要有花婆子这样心狠手辣的奴才在,余下的奴才就无人敢冒犯主子,否则花婆子会让他很难看。 花哨婆子这奴才为了打压花婆子,居然多次忤逆主子,真是岂有此理,老夫人定然是容不下她了。 不过老夫人既然说出来了,也要装装样子,不能对奴才的话置若罔闻,怒道:“其他人在哪里?” 花婆子神色慌张,急忙道:“老夫人,奴才的屋子阴暗,您别去看了吧!” 花哨婆子被打得像猪头,依然洋洋自得,心说看你这次怎么解释,我买通的人就在屋里面,直接揭穿你的真面目。 花哨婆子且不知,绑在型架上的女人正是她买通的人,由于花婆子将她的头发弄乱,遮住了脸庞,花哨婆子没看清她的面容。 花婆子的房门被打开,里面像包粽子一样捆住几个女人,洒落在地上的饭菜早已毁尸灭迹。 “怎么回事?”花婆子纳闷啊,绳子哪里来的,女人是谁绑的,她刚刚将那女人押出去的时候,这些女人可没被绑着啊! 老夫人怒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花婆子见老夫人发怒,急忙跪倒道:“主子,奴才怕她们出去乱说话,坏了奴才的名声,奴才平时就捆着她们,用时才解开绳子。” 王婆道:“你他娘的还知道名声?” 花婆子凑近王婆低声道:“主子,奴才……奴才也是在意名声的,奴才就这么点嗜好,还请主子成全。” “放肆!”王婆低声道,“谁是你的主子!” “奴才早已把您当成主子,为您效命,奴才愿为主子马首是瞻!”。 第341章 亦正亦邪 王婆知道了花婆子的心意,心里便有了算计。她手里有了花婆子这个得力的奴才,她与其他婆子的争斗便有了胜算。 张家就是不缺奴才,奴才为上位,奴才之间的争斗很是残酷,能够混到花婆子这个地位着实不易。 是以,作为张家最有权势的奴才,王婆的地位不知多少人觊觎着呢!王婆需要花婆子这样得力的奴才为她铲除障碍。 花婆子算透了王婆此时在想什么,几不可闻地说:“主子,您就成全了奴才吧!主子您若喜欢,有这样的嗜好,奴才以身相许也行啊!” “滚!你别恶心我了!” 王婆上前两步,来到老夫人身边,低声道:“老夫人,这世间嗜好啥的都有,咱若是因为几个奴才就惩治了花婆子得不偿失啊!” 老夫人道:“现在证据就摆在眼前,她就是凌虐奴才了,你说现在咱如何保她?” “老夫人刚刚也说,花婆子不过是凌虐奴才而已!” 老夫人知道王婆话中的意思,要给花婆子定罪,那就是凌虐奴才的罪,如此才能保住花婆子。 老夫人怒视花婆子,低声怒道:“你这奴才,就会给老身惹事!” 花婆子跪下摇尾乞怜,“奴才求主子成全!奴才此后余生效忠主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花婆子与老夫人说话,眼神瞥了一眼王婆,这句话也是在对王婆表忠心呢! 老夫人对花婆子的事早已有了定论,高傲抬起头不可一世,她是张家老夫人,何其尊贵?余下的事,交给王婆去做就好。、 王婆道:“花婆子,你凌虐奴才该当何罪?” “奴才再也不敢了!奴才有罪!” “我张家绝不允许有凌虐主子之事,你自己去刑房领板子,以儆效尤!另外,罚你一年的月钱,你可有意义?” “奴才听从主子惩戒!” “既然你把这些奴才诓来,她们也算是与你有缘,这些奴才就赏给你了,日后就在你的院子里当差吧!” “奴才谢主子恩典!” 老夫人和王婆都知道,花婆子若是不能一举打死,日后必是大患,因为她的能力在那摆着呢,让人不能忽视。既然花婆子有能力,那么就让她死心塌地的为自己做事,岂不双赢。 花哨婆子见花婆子的事轻轻松松地就接过去了,不甘心地说道:“这……这……这就完了?” 花哨婆子与另一婆子眼神交流时,眼中带着恶毒,这是要一计不成再生一计的节奏,今日非要弄死花婆子取而代之。 花哨婆子野心勃勃,而且是王婆和花婆子的死敌,她若得势,对王婆有百害而无一利。 何况,与花哨婆子对眼神的婆子非常厉害,在老夫人面前也有说话的位置。 老夫人就是培养这么几个奴才,让她们相互争斗,相互仇视,相互牵制,势均力敌,以保证老夫人高高在上的权利。 王婆若想立于不败之地,就必须除掉要花哨婆子,如此,与王婆势均力敌的婆子断了臂膀,便威胁不到王婆。 老夫人的心还是向着王婆,何况,这一次老夫人亲自出手,也是被那婆子蛊惑了,她被当成了奴才争权夺势的工具,想想就窝火。 因为这个花哨婆子的靠山与王婆是死敌,所以,怎样处置她,王婆要避嫌不便作主。 老夫人怒声道:“放肆!你这奴才屡次忤逆主子,是谁给你的胆子!” 花哨婆子背后的人不敢说话,因为她错信了花哨婆子的话,蛊惑老夫人大张旗鼓的除掉花婆子。 她已经惹得老夫人恼怒,她再也不敢说话了,为了自保,只能舍弃花哨婆子。 王婆心里这个痛快啊!兵不血刃,就除掉了花哨婆子,打击了劲敌,真是今天天气好晴朗啊! 花婆子为表忠心,上去就将花哨婆子按在地上,怒吼道:“主子让你说话了吗?你屡次三番的忤逆主子,你是何居心?” 王婆上前说道:“你的手可真够黑的啊!” 花婆子怒不可遏道:“这奴才不把主子放在眼里,奴才定不容她!奴才打死她,大不了把命赔给她罢了!”花婆子说完,有低声说,“主子,您别扰了奴才的兴致!” 花婆子推开了王婆,扑向了花哨婆子,花哨婆子的叫声更加凄厉了。 花婆子的确有凌虐女子的嗜好,那蛊惑老夫人的婆子看得清楚,真是气得咬牙切齿,心说这花哨婆子信息不准,为了上位,沉不住气,她有此劫难,也是自作自受。 花婆子此时兴致正浓,几近疯狂的状态,下手毫不留情,惨绝人寰,何况,她这是在排除异己! 花哨婆子婆子以身试法,很好的葬送了自己,而老夫人对花婆子的信任又增加了几分。只要花婆子为她卖命,花婆子那点嗜好算个屁。 花哨婆子被花婆子凌虐的奄奄一息,王婆才怒道:“花婆子,你这板子还没打身上,就要再犯不成?” “奴才不敢!” 花婆子嘿嘿地笑,眼中是嗜血的兴奋,“奴才就该对主子唯命是从,这奴才忤逆主子,奴才容不下她!” 王婆故作怒不可遏,指着花婆子的“刑房”说:“来人!将花婆子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我砸了!” 几个奴才冲进去,噼里啪啦的砸了“刑房”,绑在刑架上的女人也被扔出来,此时已经没有了气息,她死了! 谁都能看出来这女人已经死了,但是老夫人不说她死了,那么她就是活着的,不过是奄奄一息而已。 老夫人道:“花婆子,你也不用到刑房领班子了,现在就行刑吧!若是别的奴才也如你一般群起而效仿,我张家的奴才还如何管教?” 王婆对身边的奴才使个眼色,那几个奴才便将花婆子就地按到,偷偷地在花婆子的衣服里放个垫子,噼里啪啦地打了二十板子,便是完事了。 老夫人虽然对花婆子院子里发生的事都没有说啥,比如说此事不可外传云云,但是眼见为实的奴才却不敢把花婆子这里的事说出去。 正是主子没发话,奴才们更不敢妄言了,主子对花婆子的宠爱太明显了,谁嫌命长,谁嫌舌头长,冒着生命危险去嚼舌根子呢? 王婆搀扶着老夫人走了,奴才们也战战兢兢地走了,他们谁也不敢多留,谁看着花婆子的“刑房”心里都犯怵啊。 所有经过,牧牧全都看在眼里。 那个女人就是被牧牧拧断脖子弄死的,既然她恩将仇报在前,日后必成大患,这样的人活着,只能害死更多的人。 牧牧不敢肯定花婆子是好人还是恶人,但是牧牧知道花婆子很喜欢银子,也很贪婪,因为她需要钱给这些女人治病。 之后几天,牧牧暗中观察花婆子,她对她屋里的女人极为尊重,依然为她们治伤,给她们力所能及的差事做,也给了她们新的生活新的生命。 牧牧看不出花婆子的秉性,更看不出花婆子的心思,她为了完成主子的任务会杀人灭口;也会暗中帮助被打板子、被惩戒、被排挤、被打压的奴才,给他们致伤,给他们生存下去的勇气。 花婆子亦正亦邪,她是怎样的人牧牧不敢肯定,姑且将她视作好人,所以说,牧牧才会打赏花婆子,希望她有钱买药,能够救助更多的人。。 第342章 丫头,我好喜欢你 牧牧回到了座位上,福九不高兴,看向牧牧的眼神有些哀怨,遂笑道:“福九,你怎地了?怎地不高兴啊?” 云初起道:“那谁家的丫头你还说啊?你刚刚抱着人家姑娘的腰肢,你家福九吃醋了!” “是吗?”牧牧笑笑,“那只是个姑娘,你吃醋作甚!” 福九板着脸,像是受气的小媳妇般低垂着头,小声嘀咕道:“姑娘的腰肢抱着很舒服吗?” “九爷,你不是吧?真吃醋了?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不帮她,那姑娘所有的努力白费了,而且还会被人耻笑她舞技不佳,这对一个姑娘家来说多重要啊!” “那你就抱她的腰肢?” “要不然怎么办?难道我把她扛起来不成?人家还不说我强抢民女啊!” “反正我不高兴!” “九爷,我的爷,你不高兴,你说咋办你才高兴?我是抱着你的腰肢跳个舞,还是我给你颗糖块吃?” 福九的脸上露出一抹坏笑,道:“丫头你过来。” 牧牧赶紧的把脸凑过去,听听人家福九说什么。没办法啊,他是牧牧的男人啊,牧牧得宠着他啊! 福九凑近牧牧耳语几句,得瑟地看着牧牧,一脸坏笑。 “这样你就高兴了?” 福九点头笑。 “成!你说啥都依你,只要你高兴就行!” 云初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低声说:“你们两个不要脸的人,撒狗粮就不能回屋再撒啊!小爷我刚刚吃的狗粮还没消化呢,你们又开始强喂狗粮,撑死我怎么办?你们的人性呢?” 福小七见怪不怪道:“你非要张嘴吃狗粮啊?你跟他们在一起,不但要学会见怪不怪,还要学会拒绝吃狗粮拒绝秀恩爱,否则,他们撒的狗粮活活撑死你!” 福小七本就是天生的美人,美得气死世间万物,美得不让万千星辰。 福小七的女妆更是绝美无双,风华绝代,比福九张扬,比云初起含蓄,正是此时不经意的微笑,逼退了世间秋日的秀色,撩动的男人魂牵梦绕。 云初起碎碎念道:“哎呀,没人性啊!小爷再也不看你们了!小爷要学会拒绝狗粮!” 他们几个人的位置离着老夫人很近,虽然说说笑笑的热闹非凡,但是声音却很小,别人只能看见他们在说笑,却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是以,这几个绝世大美人笑靥如花胜似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男人贪恋,女人嫉妒,而他们几人对此却心无旁骛,视若无睹。 张家想用他们换利益。 好啊,他们就随了张家的心意。 他们要让张家将她们这些无价之宝困在府中,待价而沽,如此,他们便可拿乔,在张家肆无忌惮的横行霸道。 牧牧微微浅笑,娇憨的很,既有女人的妩媚动人,也有小女孩的懵懂,低声道:“你给我闭嘴!” 牧牧很美,很美,美得不可方物,美得动人心魄。但是,福九、福小七、云初起却更美,美得惊心动魄,美得让人心魂荡漾。 云初起洒脱自然,不拘小节,美艳无双,骨子里带着不可驯服的不羁,让人看了,就想要拥有他,驯服他。 云初起眉目含情,顾盼生辉,低声道:“就不闭嘴怎样?” “你试试呗!” “小爷不试试!小爷闭嘴行了吧!” 牧牧在空间拿出一袋爆米花,这可是云初起最爱吃的零食。 果真,云初起得到爆米花,急忙和福小七小奶娃分着吃去了,剩下的交给了红蓝和暗卫。 牧牧能用一袋爆米花能解决的事,绝不废话。 福九唇边浅笑,柔美旖旎,眼中那一汪秋水含情脉脉,一笑倾国,再笑倾天下,最是那眼中的温柔,不知夺走了多少男人贪欲的心。 福九看着牧牧是一脸的得意。 牧牧就在想,呀呀呸的,她是不是让福九给算计了啊! 福九的后院还有三千佳丽等着他呢,而牧牧不过是揽住姑娘的腰跳了支舞而已,关键是她在救人啊!救这姑娘的青春好年华不被诟病而已。 福九轻咳两声,意得志满,在云初起的手中抢来几粒爆米花放在嘴里,慢慢咀嚼。 牧牧在福九的腰上拧了一下,笑道:“福九,你算计我?” “没有!”福九如是这样说,脸上绽放的笑意更加绚烂,笑容覆盖了福九的绝世容颜,那股子得意出卖了他。 牧牧真想把福九拽到空间里教训一番,这福九啊,真的是太坏了! 牧牧跟老夫人坐的地方不远,老夫人暗中观察,宾客中的男人都将眼神定在了牧牧几人身上,在他们看来,姑娘们私下的说说笑笑便是世间最美的风景。 老夫人很是满意这样的结果,因为这些男人非富即贵,除了银子,穷得什么都没有了,为了抱得美人归,他们会一掷千金。 老夫人笑道:“旗儿,宾客们刚刚看你跳舞没看够,他们请你……” 牧牧人畜无害地笑道:“祖母,我拒绝宾客的任何邀请!” “这……”老夫人当众被拒绝,瞬时间感觉没脸,场面有些尴尬。 牧牧接着说:“旗儿只听祖母的吩咐!” 老夫人和众人都笑了,老夫人也在牧牧的顽皮中把脸给找回来了。 老夫人道:“旗儿啊,你是咱张家的女儿,身为本家,你要不要跳个舞,或者展示点才能什么的,给祖母的寿辰助兴啊!” “好说好说!今日是祖母的寿辰,祖母喜欢什么,咱就做什么!” “哈哈哈……旗儿啊,那你就跳个舞,给祖母祝寿吧!” “好咧!” 牧牧起身,在空间里打开了音响,音响的声音她能听到,别人却不能听到,在别人看来,她就是在没有琴声的情况下翩翩起舞。 牧牧踩着节凑,脚步轻盈,舞姿翩跹,身段妖娆,瞬间将众人的目光聚集在一起,正在宾客准备一饱眼福的时候,牧牧的舞蹈却在宾客的意犹未尽中谢幕了。 牧牧跳完舞,便跟老夫人告辞离开,因为牧牧知道,老夫人此时并不想让牧牧等人留下,更不希望任何人去紫苑打扰他们。 老夫人老奸巨猾,太了解人性,这美人啊,想看就能看到就不值钱了,可望而不可求才更珍贵。 牧牧等人回到紫苑,巫山已经去梨园休息去了,有牧游在,福九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 云初起、福小七和小奶娃也歇着去了,牧牧和福九回屋后,便吩咐红蓝,张家任何人来了,也不能打扰他们休息,除非是山水间的人有要事向福九禀报。 回到空间,牧牧把福九放在床榻上,亲自为他洗手洗脸,给他吃了每日定量的药丸子。 福九的身体依然很糟糕,此时只是依靠着中医爷爷特质的药丸子牵制着病情,福九若想身体康健,牧牧还要想办法找到千年的何首乌配药。 府医说了,福九的病必须使用千年何首乌才行,并不是千年的何首乌比灵丹妙药还珍贵,只是对症下药而已。 “九爷,你的身体怎么样?今天有没有累到啊!” 福九轻抚着牧牧的小脸蛋,眼中满是爱意,“丫头,我怕你因为成王府的事离开我,我今天吓到了,很害怕很害怕!” “你的膝盖金贵着你,以后不许再跪,要不我会生气。” “对我而言,你无比金贵!” “我从未想过要离开你!可是你怎么会想到我会离开你呢?你看,就连你的兄弟、小七和宝宝都认为我会离开你,为什么啊?” “王府后宅不能没有侧妃和侍妾,母后这样做并没有错,母后错在她私自做主,没有跟我商量。” “如果母后跟你商量又如何?” “我传位给宝宝,成王府留给宝宝,我跟着你回到桃花山,去过只有我们的生活。” “成王千岁的万千尊贵不要了?” “万千尊贵哪里有你重要!” 牧牧伏在福九的胸前,脸上的笑容满溢,福九的话很打动她,即便福九是骗她的,那么她就让福九骗到底吧! 福九轻抚着牧牧的肩头道:“丫头,我好喜欢你!从三年前第一眼看见你,我就喜欢你,我就想让你做我的王妃。” 牧牧闻言,眼睛忽地就湿润了,她紧紧地抱住福九,生怕福九知道真想,因为福九三年前见到的人并不是牧牧,而是牧游。 牧牧很爱很爱福九,她不能离开福九,更不能让福九离开她。倘若有一天,福九知道她是个窃贼,知道她取代了牧游的身体,福九会不会离开她呢!。 第343章 荒凉的院子 牧牧的眼泪低落,落入福九的胸膛,福九惶恐道:“丫头,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牧牧好害怕,害怕有一天福九知道真相,会离开自己,故而更加伤心,更加恐惧,紧紧地抱住福九,再不肯放开。 福九起身,看见他的丫头无端地哭泣,大泪小泪的哭的好可怜,噗嗤笑出声音来,“丫头,你怎地了?为什么要哭啊!” “九爷,若是有一天……我不是……你会不会离开我!” “傻丫头,你在担心什么呢?我为什么要离开你?” “我不知道!” 牧牧将头扎进福九的怀里,呜呜地哭起来,恨不得把福九的胸口钻个洞,把自己装在里面,从此与福九生命相融,再也不分离。 “丫头,你杀了我好吗?” “为什么?我怎么会杀死你呢?” “因为我不死就永远不会离开你啊!” “你好坏啊!” 福九薅着牧牧散落的头发,低头吻上牧牧的唇,这妖孽太坏了,她总是有办法哄老婆不哭。 牧牧的担忧被福九的吻驱散,搂住福九的脖子,贪婪地索取负疚赋予她的醇香。 牧牧的担忧没有了,整个人就放松了,忽然间呵呵地冷笑,把不知所以的福九吓得直往后退,“丫头,你咋了?你要干嘛?” 牧牧扯开自己的衣襟,挑起福九绝美到无可挑剔的下巴,一脸坏笑道:“九爷,今天你利用我帮助跳舞的女孩算计我?” 福九心虚道:“没……没有……” 福九就是嗔怪丫头揽住那姑娘的腰,故作生气,趁机要求丫头做点什么,他就是趁火打劫了。 “我的爷,你刚刚不高兴,现在高兴吗?” “我……我……我高兴……” “好啊!你高兴,我们就做点让你更高兴的事!” “我不高兴!” “那我们就做点让你更不高兴的事!” “你想干啥?” “想干啥干啥!” 牧牧在福九的唇上吻了一下,一种来自牧牧骨子里的娇媚便释放出来,“九爷,你可真美啊!你这么美,不是让我情难自控吗?那我们就做点不能自控的事吧!” 福九就知道不该得罪这丫头,因为这丫头疯狂起来不是人啊! 福九双手抱臂,护住自己,可怜巴巴地道:“丫头,我身体不好,你别欺负我……” 福九还想说什么,却被牧牧温热的双唇堵住了嘴,牧牧轻轻地吻逐渐加重,直到福九不能呼吸,牧牧才肯放过福九。 “九爷,你给丫头笑一个呗!” “本王卖身不卖笑!你想要什么,拿去!” “爷,丫头让你卖身,就让你卖笑,你给丫头笑一个!” “就不笑,我不高兴!” “让我想想,我怎么才能让你高兴呢?” 牧牧轻轻地抚摸着福九俊美无俦的脸颊,吻上他的眼睛,高傲的鼻子,顽劣道:“爷,丫头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给丫头笑一个,丫头不要敷衍的笑,丫头要你千娇百媚的笑。” 忽地,牧牧放肆的身体僵住了,四肢不能动了,一时大意,她被福九点穴了。 福九将牧牧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上,像是把稀世珍宝珍藏起来。 福九笑了,笑得千娇百媚,笑得活色生香,呵呵,他的傻丫头又被他算计了。 “小丫头,爷在封神混世小魔王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牧牧睁大眼睛看着福九,眼中是闪闪发光的流光溢彩和娇媚,她爱福九,福九在牧牧的眼中看到了那份炽热的爱。 福九俯身吻上丫头娇嫩柔软的唇,轻声宠溺道:“丫头,你是我的菜,在这静谧的空间里,爷要一寸一寸细细地品尝你这道菜。丫头给爷笑一个……” 太阳西斜,金色的阳光洒在紫苑,给紫苑披上了金色的光晕,紫苑极为安静,静谧无声。 牧牧洗个澡,吹干头发,换好衣装,给熟睡的福九盖好被子,在福九的唇上吻一下,再吻一下。 福九累了,很累很累,牧牧这个小妖精太累人了,福九究竟有多疲惫,只有牧牧知道,牧牧舍不得叫醒他。 牧牧走出空间,敲了两下门,红胜火打开外屋的房门,道:“王妃有何吩咐?” “小厨房的饭做好了吗?” “小厨房的饭早就做好了,我们都用过饭了!” “很好!” “张家的人来送饭了吗?” “还没呢?” “张家送来的晚饭谁也别吃,切记!” “是!” “不管什么人来了,你们都不要让他们进入屋,就说九娘身体不适歇下了。” “是!” 牧牧将一个荷包交给红胜火,“若是花婆子带人来送饭,你就把这个给她,这是咱福星系列的驱蚊包。就说秋后的蚊子更毒,让她小心蚊虫叮咬。” “是!王妃要出去吧!” “我要出去查找张家的地牢,带上你家主子,你们放心吗?” “放心!” “王妃,需要派人……”红胜火想说的话还没说,王妃就身形一闪消失了。 牧牧叫上了福小七和小奶娃,几人隐身空间,直奔山脚下的院子而去。 今天花婆子故意把这个院子的可疑之处告诉牧牧,其中定有用意。 以花婆子在老夫人身边的地位,她一定会知道张家鲜为人知的秘密,比如说这十几座荒凉的院子,牧牧猜不透花婆子将她引到此处的用意。 山脚下有十几座院子,都是土坯房,以前是村民居住的民房,后来张家买下了这座山,村民拿了安家银子,各奔东西,这里便成了张家的地界。 这十几座院子极为荒凉,似是被人遗忘了,搁置了很久很久,墙头的荒草都老高了。按照常人推算,这里定会全部推了,重新建房,或者建一座花园。 荒凉院子随处可见张家贴出的告示:危房危险,即将拆除,切勿靠近,张家。 张家这是在宣示主权,这里的危房是张家的产业,闲人免进。 小奶娃指着一座荒凉的院子说:“娘亲,那座房子有炊烟升起,是不是有人家啊!” 福小七道:“这么荒凉的院子若是有人住,这可就奇怪了。” 牧牧道:“我们去看个究竟!” 福九道:“此处极为诡异,小心行事!” 牧牧听到福九的话,急忙回头,见福九已经睡醒了,头发有些凌乱,伸出长臂保住了牧牧,低声道:“你个小妖精可真累人啊!”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想你了,睡不着!” “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累!” 牧牧俯身,反手将福九抱在怀里。 福九说累,牧牧便不会让福九站着,福九是她的宝贝,宝贝就要好好珍惜才对。 牧牧虽然身在空间,但是行动依然小心翼翼,因为这里实在是太荒凉了,太诡异了,每座院子都是空的,没有一个人影。 没有人影指的是没有正常人的人影,但是在暗处,却能发现暗卫的影子。 福九道:“这些暗卫都是功夫上乘之人,按照他们隐藏位置的推算,此处还应该有更厉害的暗卫潜伏,只是我们不能发现而已。” 牧牧道:“看来,此处还真是张家重地!” 张家的藏金库不在此处,那么这里究竟有什么秘密,才能让张家如此重视呢? 牧牧来到升起炊烟的院子,这院子靠边,应该是没有什么防守的重要性,是以,这个院子中只有两个暗卫在值守,且功夫平平,没什么杀伤力。 牧牧刚刚来到院子,就听见一个女人尖锐刺耳的声音,“贱人,谁让你点火的,你找死吗?” “十二娘她发烧了,我想给她烧点水喝!” “十二娘就是死了,那也是张旗那个贱人害死的,她死了做了冤鬼,也要她去找张旗报仇!” “旗儿妹妹是为了十二娘好。十二娘才几岁啊,你们就让她去搔首弄姿的去跳舞,你们安得什么心啊!” “老娘就是要把十二娘卖给老鳏夫做小妾,她若不搔首弄姿,如何让老鳏夫喜欢?” “十二娘才几岁,你们就要把她送去做妾,你们的心是黑色的吗?” “哈哈哈……老娘的心是什么颜色的你是看不见了,不过,你的心是什么颜色的,老娘想看就看!” 牧牧听着声音,就知道说话的人是珊瑚和莲姨娘,遂飞身而起,走进了那座院子。 暗卫料定此处无人光顾,防守便松懈了,因为在不远处,还有一批暗卫在值守。 牧牧隐身空间而来,并没有惊动暗卫,反而使用迷魂香,让暗卫昏昏沉沉,欲睡不睡,意识朦胧。 让牧牧吃惊的事,这座院子很荒凉,屋子里还算是干净,屋子里的人不只有珊瑚和莲姨娘、三老爷,还有几个奴才。 珊瑚被抽了鞭子,身上还躺着血;十二娘小小的身子骨满是鞭痕,鞭鞭见血,是死是活,尚不可知。 牧牧急忙走过去,发现十二娘虽然还活着,但是已经奄奄一息,再不救治,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第344章 作茧自缚 牧牧急忙拿出一粒药丸给十二娘服下,又在她身上喷了消炎止痛生肌的外伤喷剂,这款喷剂是中医爷爷用毒蛇怕怕草为主要药材,研制的药物喷剂,治疗外伤的效果极好。 不过嘛,这款喷剂因为原材料极为珍贵,是以,这款喷剂也足够珍贵。 为了救十二娘,牧牧不得不使用这款药物喷剂,虽然她每喷一下,就心疼的不得了,真是感觉肉疼,但是,药物就是用来救人的,否则就失去了药物本身存在的意义。 福九道:“这是畜生,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下得去手呢!” 牧牧道:“既是畜生,便不做人事!” 牧牧曾经答应过珊瑚,会安全的将她们送出张家,给她们全新的生活。他的诺言尚未实现,珊瑚母女却遇到了劫难。 珊瑚点的火被人熄灭了,莲姨娘命人将尚未安全熄灭的炭火仍在珊瑚的身上。 小奶娃见状,恼怒的浑身使劲,他怎么也不敢想象,一个女人可以狠毒到这种地步。 莲姨娘伏在三老爷的身上,娇滴滴地说:“老爷,你想不想闻闻炭火灼伤皮肤的味道?” 三老爷沉着脸说:“你玩得差不多了就行了,别玩得太久,要是家主知道我们来了荒宅,非处置我不可!” “老爷,人家还没玩够呢嘛!要不是老夫人今日寿宴,在家玩不方便,人家也不会跑出来玩啊!” “你就知道玩!你玩痛快了,家主知道我们来到这里,你就永远在这里玩吧!” “老爷,珊瑚姨娘欺负我您也不管,您可真偏心啊!” “你说打的她皮开肉绽,我让人打了,你还想怎样?” “老爷想怎样?老爷还想让她们回去不成?” “十二娘今天还出现在寿宴上,若是失踪,定会惹起老夫人的怀疑。” 莲姨娘冷哼道:“什么十二娘啊!刚刚滴血认亲您又不是没看见,这小贱人与您的血不相融,她还指不定是谁的野种呢!” “她不是我的种,也要老夫人定夺她的生死才是!现在人已经半死了,我回去已经不好交代了,你别再玩了!” 莲姨娘不敢惹恼三老爷,便对着奴才怒吼道:“炭火怎么还没扔在那贱人的身上?” “主子,炭火已经熄灭了!” “那就在点上火,老娘今天一定要让炭火灼伤她的皮肤!” “你找死!”三老爷起身就踹了莲姨娘一脚,怒吼道:“你怕家主找不到我们是吗?你若不想走,你就永远留在这里吧!来人,带着珊瑚和十二娘离开此处!立即!马上!” 三老爷起身就走,奴才们抱起珊瑚和十二娘就跟上三老爷的步伐。 莲姨娘气得跺跺脚,不得已,跟着三老爷走了。 福小七道:“这莲姨娘真是恶毒,不但要让十二娘去作妾,还陷害十二娘并非张家的种,世间怎会有如此恶毒之人呢?十二娘去作妾,她才几岁啊!” 福九道:“丫头,咱不能让莲姨娘再回到张家,否则,珊瑚和十二娘的性命不保啊!” 牧牧道:“此时动手吗?” “此时!” 牧牧将福九轻轻地放在地上,“九爷,你们在这里关敌,我去去就来!” 牧牧飞身而起,出了空间,在另处院子一闪而过,暗卫惊觉,立即行动起来。 三老爷一行人步履匆匆地离开了院子,再走几步,便离开了荒宅,离开荒宅,他们便安全了。 就在这时,莲姨娘忽然惊恐道:“蛇!怎么会有蛇呢?救命啊……” 三老爷见状,吓得急忙跑,但是已经晚了,荒宅的暗卫已经闻声赶来了。 三老爷也顾不了许多,拼命地跑,因为他知道,荒宅的暗卫不能走出荒宅,荒宅以外的事,不归他们管。 奴才们也不傻,拔腿就跑,慌忙中竟然忘记扔掉珊瑚和十二娘。 奴才们经常干活腿脚快,三老爷贪恋女色,身子早就被掏空了,最终是腿脚麻了点,前脚走出荒宅的范围,后脚刚刚抬起来,就被暗卫横刀一砍,整只脚便留在了荒宅里。 暗卫无需问三老爷是怎么进入荒宅的,总之他进来了,就不能出去。出去了,暗卫便不多话。 不过,这些暗卫是在别的院子赶过来的,是以,三老爷等人刚刚呆过的院子,那两个值守的暗卫是活不了了。 三老爷之前曾经到过荒宅,荒宅因此损失两名暗卫。是以,驻守荒宅的暗卫对三老爷的仇视已非一日。 暗卫怒视着鬼哭狼嚎的三老爷,啥也没说,转身离开。 他们知道这是张家三老爷,那又如何?家主三令五申地说过,荒宅生人勿进,进者必杀,三老爷也不行。 一个暗卫盯着嗷嗷嚎叫的莲姨娘说:“头儿,这女人怎么办?” 莲姨娘亲眼看见三老爷的叫被人砍下来,她吓坏了,惊恐地尖叫声,招来了另外几个暗卫。 暗卫小头目说:“因为三老爷擅闯荒宅,我们又要损失两名兄弟了。你们把这女人给那两个兄弟送去,享受够了,就送兄弟上路吧!” 莲姨娘此时反应过来,恐惧已荡然无存了,叫嚣道:“我是三老爷的宠妾,你们谁敢动我?” 暗卫头目冷笑道:“你害死我的两名兄弟,你他娘的还敢叫嚣?带走!” 暗卫拖着莲姨娘走了,三老爷抱着腿嚎叫,奴才们不敢怠慢,背起三老爷就走,没了腿总比没有命好。 福九沉思道:“所谓荒宅防守如此严密,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呢?” 牧牧道:“花婆子将我引到这里,她用意何在呢?” 小奶娃道:“我猜想,花婆子曾经来过这里,并且成功逃脱了。花婆子有功夫,却深藏不露,这个女人不简单!” 福小七道:“花婆子既然知道这里危机重重,还九婶婶来这里探险,难道她想借助暗卫的手除掉九婶婶不成?” 小奶娃道:“小七哥哥,花婆子不是想除掉娘亲,她是想与娘亲结盟,共同铲除张家。她抛出荒宅这条线,不过是投诚罢了!” 福小七疑惑道:“是这样吗?九叔?九婶婶?宝宝说得对吗?是这样的吗?” 牧牧拍拍福小七的脑袋说:“小七,要不你用脑袋想想?” “哎呀呀,九婶婶,你几个意思啊?难道你认为我是用膝盖想问题的吗?” “好孩子,膝盖里脑子近一点,我看你是拿脚趾想问题的!” 福小七立即耷拉了脑袋,有些沮丧,他明明使用脑子想问题的好不好啊! 福九道:“小七,你回去将今日所见所闻分析一下,睡觉前将你的所获心得说与我听!” “是!九叔!” 牧牧将一块巧克力送到福小七的嘴里,道:“好孩子,花婆子想除掉我,不会把我引到这里。她即抛出了这条线,便冒了泄露机密的生命危险,为了除掉我,实在不值得。” 福九抱了抱自己宠溺的侄子道:“关键时刻,错误的分析会害人害己!今日之事,便要总结!” “知道了九叔!” 小奶娃捧起福小七颓丧的脸,吧唧亲一口,道:“小七哥哥,我们一起总结经验,我好喜欢小七哥哥啊。” 福九看着此时已经夕阳西下,就要落日了,道:“丫头,我们一座院子一座院子的排查,别贪多,慢慢查,天黑了我们就回去,决不能打草惊蛇。” “嗯!” 牧牧点点头,她坚决听从福九的意见,福九说什么都是对的,福九不但是牧牧的心爱之人,还是牧牧的偶像。 很快,牧牧几人便来到了荒宅的第一座院子。院子里有两个暗卫在把守,由于刚刚三老爷的事损失了两名暗卫,此时暗卫们已经提高警惕。 院子里有人说话,牧牧凑过去,见说话的人正是刚刚被牧牧用迷香迷得昏昏沉沉之人。 暗卫小头目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暗卫道:“三老爷拿着家主的令牌,我们不敢不放行!” “令牌!” “是的,我们检查过了,确定是家主的令牌!” “令牌在何处?” “三老爷拿走了!” “你们刚刚昏昏沉沉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三老爷他们点了火,我们闻到烟味,便昏昏沉沉了!” 暗卫小头目没说话,静坐沉思,片刻后,才道:“既然有家主的令牌,这件事便不是我们的责任,张家的事让张家自己解决去。不过,此事最终还是要家主作出决定,你们的生死,我也不敢保证!这女人留给你们享用吧!” 另一个暗卫怒视着莲姨娘,上去就是两个耳光子,“这女人恶毒的很,若不是她再三蛊惑,三老爷也不会拿出令牌,强入荒宅,我们兄弟也不会因此送命!” “这贱人害我兄弟性命,我不会让她好死!” 暗卫小头目道:“别让她出声音!”随后带人离开。 福九道:“咱不管他们怎样,咱们就从这个院子查起。”。 第345章 芸娘 此时那两个暗卫已经将莲姨娘的嘴堵上,随后便疯狂的暴打莲姨娘,莲姨娘害得他们丢了性命。 牧牧在空间里,做不到大家四处查看,所以只能聚堆查看,而且不能出声,否则打草惊蛇,便坏了大事。 牧牧道:“这屋子的摆设是村民原家庭的摆设,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啊!” 福九道:“没有异常便是异常!别着急,慢慢找!” 几人在屋子院子转了好几圈,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就连柜子、水缸、桌子牧牧也轻拿轻放的搬动,并无暗道。 福九看着这间屋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因为没有异常,就是不对劲啊! 屋子干净整洁,一尘不染,证明经常有人来,也经常有人收拾。这里没有热茶,却有水果,证明随时要招待客人…… 忽地福九明白了什么,拉着牧牧的手说:“要吐,你有没有一种窃听器。” 福九这几天总看电视,知道了什么叫窃听器。 “九爷,你是说这里是招待家主或者客人的地方?” “既然这里没有任何异常,且又干净整洁,有水果有糕点,那就一定是招待客人的地方。我们若是知道他们说什么,破解荒宅的秘密便迎刃热解。” “九爷,你真是我的爷,我爱你!” 牧牧找出来两支录音笔,藏在柜子下面。古人不知道有录音设备,是以,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说话会被监听。 福九道:“三老爷出了事,家主一定会加强荒宅的防护,也会对张家进行暗中查访,看看有多少人知道三老爷进入荒宅的事。我们与十二娘和珊瑚的关系近,家主定会派人到紫苑暗探,看看我们在不在,是以,我们马上回去!” 小奶娃说:“珊瑚姨娘和十二娘知道了荒宅的事,他们会怎样?” 福九道:“除了三姥爷,她们几人都得死,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 “我们就看着珊瑚姨娘和十二娘惨死嘛!” 三老爷的脚被人砍断,奴才们只顾着救主子,定会丢下珊瑚和十二娘,因为他们此事还意识不到荒宅的最重要性。 按照时间推算,珊瑚和十二娘应该还在回府的路上。 “我们去救人嘛?” “如果她们死了,便永远的摆脱了张家的枷锁。丫头,你有假死药嘛?” 牧牧道:“假死要没有,不过我们可以研制!珊瑚和十二娘不用假死,我可以救出她们!不过,珊瑚院子里的奴才我恐怕是鞭长莫及了。” “今天是老夫人的寿宴,张家大门打开了,进进出出那么多人,几个奴才偷偷溜出去也不足为奇。” “九爷,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西苑清凉院,牧牧将早婆子、早春、早秋打晕,带入空间,带着昏迷的珊瑚和十二娘离开张家,送入了福星系列的铺子。 牧牧等人回到紫苑时,刚好有人请旗儿小姐说话,红胜火正在与之周旋。 牧牧从窗户进屋,将几个人从空间里放出来,福小七抱着小奶娃打开了房门,“宝宝,我就说你睡迷魂了吧!现在太阳刚刚下山,你怎就说天黑了呢?” “人家睡了好久,以为天黑了吗?” 红胜火见福小七和宝宝回来了,便知道主子也回来了,与张家人周旋的语气也强硬了。 红胜火掐着嗓子扭捏着说:“这位小哥哥,你也不说你是谁,在哪个院子当差,上来就说要找小姐说话,你说你让我们怎么跟小姐禀告啊!小姐若说来着姓甚名谁,我可怎么说啊!” “姑娘,我找小姐真的有急事,请你通传一声,见到小姐,我自由门交代!” 红胜火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帕,不是地瞟一眼来着,不急不缓地说:“小哥哥,真不是我为难你,你若是不报出姓名,我可真没办法给你通传。” “通传什么?”牧牧从屋里搀扶着福九出来,稍有恼怒地说,“九娘身体不好你们不知道吗?吵吵吵,你们吵吵啥呢,就不能让九娘好好休息吗?” 来者看见牧牧,便推开红胜火,大步向牧牧走去。但是,他并未与牧牧说话,而是低声对福九说:“王爷,太上皇命属下送信,张家的实力深不可测,让你们做事千万小心,不要露出痕迹,否则打草惊蛇,前功尽去。” 福九掐着嗓子怏怏地说:“你说什么呢?小女子听不明白啊?” 来者不动声色道:“王爷,属下以致远县云家小厮的身份来到张家,以助王爷一臂之力。” “旗儿,这人是不是有病啊?我云家可没这号小厮,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小贼,冒认亲戚,实在可恶!” 牧牧怒声道:“来人,把这乱认亲戚的人给家主送去!你来张家闹事,就没打听打听在张家闹事是啥价钱嘛?” 来者也不气恼,只是提高声量道:“九娘,老夫人让奴才来接您回去,您若不回去,就让奴才留下来照顾您。九娘贪玩没关系,您可别把奴才赶走,如此,奴才怎么跟老夫人交代啊!” 牧牧道:“滚滚滚,我管你怎么交代?” “九娘,您若不回去便会惹恼了夫人,夫人生气了,便会答应那门亲事,这可如何是好啊!” 福九怒道:“你还没完了是吧!我才不管什么亲事不亲事的呢,我好不容易出来玩,我才不会去呢?” “九娘不回去便留下奴才可好?” “不留不留,快走快走,我的事我知道怎么做,你别废话了行不?” “九娘,你们这是吵什么呢?”此时家主踱步过来了,看向福九的眼神满是垂涎之色,“旗儿气色不错啊!” 牧牧微微福身道:“父亲安好!这人是九娘家的小厮,奉命接九娘和芸娘回去呢!” 家主看着小厮,道:“你回去告诉你家主子,九娘和芸娘在张家做客,我张家还养得起客人!” “怒才给家住见礼!” “不必多礼!” “家主有所不知,我家主子说如果姑娘们不回去,就让奴才留下来服侍姑娘们。” “我张家还不缺奴才使唤,你回去复命吧!若是可以,请你家主子到张家做客!” “如此奴才就告辞了!”小厮看向福九道,“九娘,你身子不好,要把自己照顾好了。还有还有,虽然家主热情好客,但是你们也要醒着神儿,切勿客比主大,让主家生出反感!并非奴才大胆,这些话是奴才传达老夫人的话,奴才告辞了!” 小厮转身离开,自言自语嘀嘀咕咕地说道:“两边家主我都惹不起,差事做不好回去又要挨骂了!张家这么有钱,却容不下一个奴才!” 小斯走了,牧牧继续家主的话说:“今日午后,旗儿和九娘睡了一觉,刚刚醒来,故而气色很好。旗儿就是怕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呢!” “秋天的星星亮,晚上睡不着叫就数数星星。” “旗儿和九娘的身体都不好,您还让我们晚上吹冷风,父亲出的主意可不好!” “哈哈哈……如此,父亲应该出什么主意呢?” “父亲晚上来和旗儿下棋好不好?旗儿困了,父亲再回去!” “你睡觉让父亲回去?你这主意也不好啊!” 牧牧魅惑地看了家主一眼,险些把家主的魂儿给勾走了。牧牧立即收回眼神,家主眨眨眼,以为自己看美人太专注了,看花了眼,产生错觉了。 家主拍拍牧牧的肩膀说:“好了,父亲看看你们就回去,顺便告诉你们,晚上去给你祖母请安,老人家寿辰心情好,就是想和你们这群孩子说说话。” “祖母今日劳累了一天了,劳累的很,祖母才不会晚上找我们去说话呢!我看就是父亲想找我们说话,父亲说是不是?” “你祖母虽是累了,但也想看看你们。不过你说的也对,你祖母毕竟年岁大了,劳累也是有的,不如就让他老人家早些休息,你们改日再去请安!” 牧牧的肩膀像是吸盘,家主的手放在牧牧的肩膀上,便不想再拿开。美人就是美人,这触摸肩膀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家主来了!”云初起袅袅婷婷地从梨园走来,他本就是洒脱的性子,扮成女人也不拘小节,走路行云流水,衣袂飘逸,层层叠叠,似是踏月而来的仙子,“家主来了怎地没人通知我啊!” 牧牧道:“谁让你搬到梨园去了?” “小丫头,在家时,我和夫人的关系最好,我当然要和夫人住在一起了!” “芸娘!” 家主和云初起打招呼,目光落在云初起的脸上便移不开了。。 第346章 丫头,你过来 紫苑这一院子的美人,各个惊为天人,她们在寿宴上露脸后,便引起了宾客的轰动,居然有人出三万两银子,希望带走一个美人为妾。这几个大美人就是家主的金山,家主是咋看咋喜欢。 家主之前不喜欢张旗,那是因为张旗的出现给他带来了危机,所以,他总是想兵不血刃的除掉张旗;现在情况不一样了,现在张员外对张家已经没有任何威胁,家主不想除掉张旗,从此张旗母女就是张家的鱼肉,而家主就是刀俎。 家主要把张旗母女卖了换钱,换很多钱;或者,他把张旗母女据为己有,此后余生享受她的美丽。 是以,家主不再以慈父的身份出现,而是以恶狼的身份出现,张旗就是饿狼的猎物,恶狼会呲出獠牙,随时扑向猎物,吞噬入腹。 张家就是张旗等人的牢笼,只要她们进来了,就别再想出去,以张家的实力,将她们捏死易如反掌。 荒宅出了岔子,家主是来查探紫苑是否有动静的,荒宅的事,决不能让紫苑的人知道。 从紫苑出事到现在不过是短短的小半个时辰的时间,若是紫苑的人去荒宅探险,就算她们是大罗神仙,这么短的时间内也赶不回来,是以,家主就放心了。 家主再看看这几个大美人,越看越喜欢,拿他们换钱,家主还有点舍不得。张家不缺银子,家主不需要用美人换银子,他需要用美人换来享受。 家主离开后,福九的脸色突然暗沉,眼中满是杀意,独自回到了屋里。 云初起就是福九肚子里的蛔虫,福九的一个神色,福九的一个眼神,云初起便可在此中参透福九的心意。 “内谁家的小丫头,你家的福九生气了。”云初起接过了福小七怀里的小奶娃,拉着福小七的手转身离开,“走吧孩子们,我们到梨园避难去!” 福小七知道,福九发脾气时不是暴风骤雨,不是电闪雷鸣,而是隔绝世间所有,独自静坐,谁说话他也不搭理。 福小七为牧牧默默祈祷,“九婶婶,祝你好运!” 牧牧从未见过福九发脾气,此时见云初起和福小七忙不迭的避难去了,知道今天的日子不好过啊! 家主拍了牧牧的肩膀上,福九是以大局为重,才没直接将家主的手砍下来,再将他千刀万剐。福九恼怒啊,他福九的女人岂容他人染指? 这个仇,福九记下了. 这个仇,牧牧也记下了。 在牧牧的心里,牧牧是福九的牧牧,她的一切都属于福九。 家主拍了牧牧的肩膀,这是对福九的侮辱。牧牧因此痛恨家主,也会给福九一个交代。 牧牧与家主是有家仇的,仇恨滔滔不绝的涌来,新仇旧恨,不共戴天。 牧牧放眼看去,紫苑新来的奴才有了住处和差事,此时都在忙碌着,已然没有了紫苑往日的安宁。 这两日,紫苑和山水间发生了太多的事,牧牧感觉自己过得太充实了,貌似很多事,都抱团的聚集在了这两天。 张家在吉祥府已经是庞然大物般的存在了,而今天,牧牧又收到了消息,张家的背景雄厚深不可测,呵呵……这可真是最糟糕的消息。 天边,最后一缕晚霞被灰暗的天空掩埋,灰蒙蒙的天色将紫苑笼罩,夜幕就要降临了。 牧牧回到房间,福九就静静地椅子上,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像是完美的雕像,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刻。 牧牧跟福九说话,福九眼也不眨,好像没听见,也没看见,毫无反应。 牧牧去触碰福九,福九亦是如此。 牧牧趁机卡油,捧起福九的脸便亲吻起来,寸寸斟酌,细细品尝。 福九依然不动,神情没有变化,身体没有变化,貌似牧牧刚刚吻了雕像,即便是牧牧竭尽全力,福九依然没有反应。 牧牧知道福九的愤怒;“知道福九心中的怒火快要把他燃烧了。福九在接力的控制自己,不让怒火燃烧,否则,他会不顾一切的去杀了家主。” 牧牧现在啥也不能说,不管说啥,都不能熄灭福九的怒火。 天色暗下来,牧牧在房间里点燃了烛火,烛火闪烁,烛火的光晕萦绕下,女妆的福九是那么美。 牧牧爱福九,福九笑时,牧牧喜欢;福九面无表情时,牧牧依然喜欢。 牧牧俯身把福九抱紧了空间,在浴室里,牧牧给福九卸妆洗澡,吹干头发,轻轻地放在床上,让他好好地睡一觉。 福九一直不说话,也不看牧牧,眼神木然,沉默的犹如万年冰川。 牧牧今晚有许多事要做,她的时间很赶。但是,美人在侧,牧牧放不下她的福九,她要去感知福九,否则,她什么事也做不下去。 牧牧去吻福九,福九不拒绝,也不回应。 牧牧多坏啊,满肚子坏水都在微微荡漾,她把福九当作是奶油蛋糕,一寸一寸的去品尝,味道醇香,回味无穷。 福九这块奶油蛋糕被牧牧吃干抹净,牧牧吃得很满足,感觉周身都是说不完的力量,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牧牧现在可以去做飞檐走壁的夜猫子了。 牧牧才给福九盖上被子,轻声地说:“九爷,我爱你,很爱很爱你!我会先把他的手砍下来,再杀了他,给你一个交代!” 终于,福九有反应了,“让我来!” “好!我们一起来!” 福九的愤怒是一把梭,牧牧则是打开这把锁的钥匙,她知道怎么才能打开这把锁。 牧牧之所以不去开锁,她只是想解锁新的方式去品尝福九,这种感觉着实不错。 福九岂会不知道这小丫头在想什么? 丫头品尝他那么尽兴,福九不过是成全丫头而已。 现在这丫头吃饱喝足就想走?福九面前,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啊! 福九的声音醇厚中略带沙哑,在暧昧的气氛中,充满了不可抵抗的诱惑力,“丫头,你过来!”。 第347章 还是离开 牧牧听到福九能让耳朵怀孕的声音,浑身的骨头都酥了,急不可耐的去吻福九的唇,去捕捉那令人陶醉的声音。 福九声音是找不到了,牧牧便在福九的醇香中流连忘返,直到福九感觉呼吸困难,牧牧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福九。 “哎呦喂,我的爷,您这金口说话不容易啊!” 福九把牧牧拥入怀中,轻声道:“别贫嘴,我问你点事!” “九爷,你说!” “你说我要是吃亏了,要不要找补回来?” “那当然了,吃亏一定要找补回来啊!这还用问吗?” 福九起身将牧牧压在身下,气息有些粗重,“丫头,你把我吃干抹净,我要是不找补回来,岂不是吃亏了吗?” 牧牧立即炸毛,“福九,你个混蛋,是你自己愿意让我占便宜的,你现在想找补回来,你这是插科打诨不讲理你知道吗?” 福九放开了牧牧,躺在牧牧身边,声音带着极具诱惑力的慵懒,“丫头,你心里有别人嘛?” “哎呦我去,福九,你你不是在给我挖坑吧!我心里只有你啊!” “既然你心里只有我,那么你为谁守身如玉呢?” 牧牧就知道,她就知道,福九给她挖的坑,她就是绕八百圈,最终也会掉下去。 “福九,你有点损啊!你知道吗?” “你是在表扬我吗??” “我呸!我是在说你给我挖坑,挖出八百个坑等我跳下去!我说你损,你很坏你知道吗?” “那就是说,我挖出把个坑等你跳下来,我还是不能留住你吗?” “你巧舌如簧?强词夺理?” “巧舌如簧?不错!我若不让你深刻体会这四个字的含义,就对不起你对我的夸奖了!” “你想干嘛?” “你知道的!你想拒绝嘛?如果你想拒绝,我尊重你!” “福九你个混蛋!” “我是混蛋!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爱上混蛋呢?” 牧牧不能跟福九都醉了,仔细品味,福九每句话里都是坑,福九再挖坑,牧牧就真的掉在坑里出不来了。 牧牧笑了几下,找出最能让福九心猿意马的笑容,声音娇媚无比,手指在福九的胸膛上似有若无的轻轻滑动,“九爷,我的爷,丫头是一道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美人在侧,秀色可餐,丫头请您品尝可好?” 福九真想把这小妖精饱餐一顿,但是他知道,这小妖精刁钻的很,一不小心,福九就会被她反客为主的反噬。 福九故作矜持,不被这小丫头迷惑,将下丫头的手移开,道:“态度不真诚!” 牧牧轻吻福九的唇,千娇百媚道:“九爷,丫头急不可耐地等待您宠幸,来嘛!人家等不了了呢!” 福九再也忍不下去了,呵呵地笑起来,翻身把牧牧压在身下,宠溺道:“丫头乖吗?” “乖!” 牧牧败在了福九的臭不要脸无赖下,乖乖地等着福九这样亲,那样亲。 牧牧稍有不乖,福九就会有无数个坑等着牧牧自己跳下去,牧牧从福九的坑里爬出来,又落到另一个坑里,最终服软,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只能更乖。 夜色降临,福九将怀里的小丫头吃干抹净,累得大汗淋漓,心满意足地斜靠在床头。 “九爷你吃药吧!吃完药就睡觉,好吗?” “不好!” “为什么?” “我睡觉你去干嘛?” “我有很多是要做!” “我陪着你!” 牧牧下地倒水,沉着脸,将药丸放在福九的嘴里,“福九,不是所有的事我都能惯着你!你把药吃了睡觉,别惹我生气!” “你嫌弃我是累赘嘛!” “我嫌弃我不能更好的保护你!你把药吃了,身体才会逐渐的好起来。” “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吃药!” “九爷,宝宝一个人太孤单了,你不想宝宝有个弟弟妹妹嘛?你不愿意我给你生孩子吗?” 福九想想自己的身体实在是糟糕,很多时候,丫头欲求不满,而他却不能满足丫头的需求,丫头很难受,他很自责。 福九吃下药丸,乖乖地躺在床上,盖上被子睡觉。 牧牧知道福九那点臭毛病,牧牧不在福九身边,福九睡不着觉。是以,牧牧上床将福九抱在怀里,有了丫头的温香软玉,福九很快便睡着了。 牧牧给福九把脉,发现福九的身体还不错,只是一天的功夫,病情便减轻了,被重击造成的脏腑受损,也没有往更坏的方向发展,牧牧很是欣慰。 福九的睡颜很美,长长的睫毛浓而密,高挺的鼻梁,殷红的唇,五官无一处不精致,这哪里是人啊,这是天上的谪仙下凡了啊! 牧牧决意尽快解决张家的事,回头进山,就算是走遍千山万水,牧牧也要为福九找到千年何首乌,为福九治病。 牧牧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爱福九,没有理由,就是爱,简单到只有爱。 忽然间,牧牧听到小奶娃的声音,“我还是听不到声音啊!他们可能不在屋里吧!” 云初起道:“算了吧宝宝,你爹得生气,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没办法! 福小七也说道:“九叔生气,方圆百里,寸草不生!” “是吗?我没觉得啊?”牧牧突然间出现,吓得听墙根三人组差点跳起来。 牧牧将瓷瓶子交给三人,道:“这是卸妆水,你们现在各自回去卸妆,洗漱睡觉。” 福小七担心九叔的身体,急忙道:“九婶婶,九叔他怎样了?” “吃药睡觉了!” 云初起难以置信地说:“不会吧!福九生气,三五天不带晴天的啊!” “那是因为他的身边没有他的丫头。” “我去,九奶奶,天黑了,咱不撒狗粮了行吗?” “行!我出去办事,你们回去睡觉,任何人敲门,只要不是自己人,你们都可以不搭理,咱在张家就可以这么嚣张,咱的美貌,就是在张家嚣张的资本。” 牧牧说完,飞身上房,隐于空间,消失在夜色里,留下听墙根三人组望夜空兴叹。 今日花婆子说,十二娘的事她来处理,那么她一定知道,十二娘和珊瑚被三老爷和莲姨娘带到了荒宅。 如果花婆子是重诺之人,即便她知道荒宅是刀山火海,她也会去把十二娘和珊瑚救出来,给牧牧一个交代。 事实证明,花婆子并没有完成自己的许诺,那么就只有两个原因,其一,花婆子负伤而归;其二,花婆子并非重诺之人。 牧牧来到了花婆子的院子,院子里极为安静,偶尔传来女人低沉的啜泣声,而在院子的不远处,就有两个暗卫,看样子,他是来这里探听消息的。 在张家,不管是家主还是老夫人,他们都不能全然的相信身边的奴才;他们时常会暗中监视奴才的举动,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尤其是花婆子。 张家曾经怀疑过花婆子有搜集张家凌虐奴才证据的行为,是以,花婆子是真救人,还是真有凌虐女人的嗜好,张家都要随时跟踪调查。 花婆子若是真救人,为救人而救人,那么,张家绝不会放过花婆子,张家不需要供着普度众生的菩萨;反之,花婆子若是真有凌虐女人的嗜好,张家反倒会对花婆子放松警惕,毕竟鱼找鱼虾找虾,这样的花婆子跟张家才是一丘之貉。 按照花婆子的嗜好,此时此刻,这院子应该有点动静才对,不管是女人的惨叫声,还是女人的欢愉声,或者是花婆子发泄欲望的打骂声,这些声音应该存在才正常。 很显然,花婆子的院子太安静了,这样的安静对花婆子极为不利。 牧牧悄无声息地进入花婆子的房间,只见花婆子胳膊上有血迹,鲜血染红了衣裳,她流了很多血,此时已经昏迷了。 几个女人围着花婆子正在低声啜泣,她们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 牧牧见状,有些恼怒,从空间里出来,道:“你们在做什么,想害死花婆子嘛?” 牧牧突然间,几个女人吓得不轻,抱在一起,上牙嗑打下牙,吓得说不出话来。 牧牧怒道:“现在这院子有人监视着花婆子,他们为什么监视花婆子,想必你们比谁都清楚。” 四个女人点头没说话,可能是受到惊吓,失去了说话的功能。 牧牧接着说:“此时此刻,如果这个房间没点动静,就等同于坐实了花婆子救你们是为了救人而救人的事。我不管你们使用什么办法,现在、立即、马上的发出点声音来,逼真一点,给监视花婆子的人传递信息,告诉他花婆子现在在干什么?” 几个女人还没反应过来,不知道牧牧是啥意思,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牧牧从窗户的缝隙中,看见监视院子的黑影有些踌躇,貌似是在商量着应该留下再监视一会儿,还是离开。。 第348章 这丫头啊 牧牧顾不得许多,在一个女人的身上掐了一把,女人受疼,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还需要我动手吗?你们谁也不是黄花大姑娘,别他娘的告诉我,你们不知道怎么发出被人凌虐的声音。” 这几个女人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不多时,花婆子的房间便传出了女人或者凄厉、或者欢愉的声音。 花婆子有凌虐女人的嗜好,这个院子,在这个时辰,在张家人看来,有了女人发出的各种声音,才是正常的事,这个院子原本就该如此。 花婆子的屋里时而传出声音来,时而又会很安静,时而又会有凄厉的叫声,但是很快又被欢愉声取代。 牧牧再看看窗缝,那黑影依然还在,但是他貌似是在分析着什么,两个人在比比划划地交谈。 牧牧悄无声息地跳出窗子,隐身空间,来到两名暗卫跟前,想听听他们子在讨论什么。 原来,这两个暗卫是在讨论,这屋子里传出来的声音太假了,太过矫揉造作,似是有意为之。不过他们也不敢肯定,便决定再听听动静,也好跟主子复命。 牧牧在远处听听这声音,的确是太假了,假的不需要去分析,用脚趾想都知道这声音是装出来的。 牧牧的鼻子都快气歪了,他娘的,这几个女人想害死花婆子不成? 牧牧重新回到屋里,对几个女人怒声说道:“逼真一点,继续,不必太过牵强,似有若无便好!如果发不出逼真的声音,那就做点逼真的事!” 牧牧不是善男信女,她的血液里有牧游的纯真善良,也有她前世的心狠手辣,她只是稍稍动手,那几个女人的声音便真实的不像话了。 牧牧不再担心黑衣人回禀主子的消息,这院子此时此刻的动静,足以让张家满意了,张家对花婆子搜集证据的芥蒂也能减少一份。 花婆子胳膊上的伤势很严重,胳膊被刀剑划开了四五寸长的伤口,血肉外翻,伤口已经感染。 花婆子还没来得及处理伤口,人便昏过去了。她之所以能够回到院子,没有留下血迹,是因为她之前将伤口绑的太严实了,献血流不出来,导致伤口更加恶化。 牧牧感叹啊!花婆子真是个好人啊! 花婆子冒死回到院子,是想用尽所有的力气将这几个女人救出去,可惜形势比人强,花婆子回来便晕倒了。 牧牧不敢怠慢,急忙给花婆子清洗伤口。 昏迷中的花婆子被疼醒了,睁开眼睛看了看牧牧,再看看那几个女人,大抵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张家人不信任她,派人来监视她了,否则这些女人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花婆子有气无力,声音沙哑且颤抖,“小姐,您怎……怎么来了?” 牧牧见花婆子醒了,急忙给她吃了消炎药和止痛药,然后继续清理伤口、消炎,缝针、包扎一气呵成。 由于牧牧给花婆子用了消炎止痛的喷剂,花婆子的胳膊已经没有那么痛了。 牧牧又给花婆子扎了几针抗生素,才放心了,长出口气,“明天我给你上药,七天后拆药线,伤势便无大碍了。你流血过多,得补补身子啊!” 花婆子很感激牧牧,她从伤口疼痛的感觉上就知道,牧牧给她用了上好的药,这药啊,指不定多金贵呢! 花婆子很自责地说:“小姐,您不应该救奴才,奴才食言了,没能把十二娘和珊瑚姨娘救出来。” “你能从那里逃出来就是奇迹了。别的话别说,我懂!” 牧牧郑重其事地对花婆子和那四个女人说:“现在那黑衣人听到了屋里的动静,定会回去向他的主子回禀。” 花婆子如释重负道:“如此便好!” “你别高兴的太早,有一句话叫做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老夫人生性多疑,定要黑衣人眼见为实。” 花婆子怒道:“怎么眼见为实?难道我还真的欺负她们不成?” “你可以不欺负她们,但是,你比谁都清楚,你不欺负她们,便不能保住你自己。你死了,她们怎么办?曾经受过的伤害再承受一遍甚至是千百遍嘛?” “我做不到!” “当初你敲起锣鼓,现在你就得唱戏。你也有另外一种选择,你把她们都杀了,一了百了。” 花婆子沮丧地低着头,眼中含着泪,这个坚强的女人即便是身受重伤,也没留下一滴泪。 “那里出了事,家主怕是要抽查他怀疑的几个人,你能确定自己不在他的怀疑名单里吗?我相信,你知道怎样兵不血刃的让他的人离开这个院子。” 花婆子扶额,很懊恼的样子,忽地想起了什么,道:“小姐,你去了那里了?” “我去了!十二娘和珊瑚姨娘被我救出来,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 “谢谢小姐,否则奴才会自责终生!” “您能别自称奴才嘛?私下里,我可以叫您姑姑吗?” “姑姑?”花婆子极为触动,眼睛湿润。 “姑姑,您的血衣和这些带血的纱布我都带走,留在您这里太危险。还有,现在别问我是谁,时机成熟,我会告诉您!” 牧牧将花婆子的血衣抱起来,又交给花婆子一个箱子,里面是堂少爷箱子里的工具。不过,堂少爷的工具箱子太血腥了,牧牧将这些工具装在了这个箱子里,而堂少爷的箱子已经葬身火海了。 花婆子已经背上了凌虐女人的骂名,总要有这些东西做做样子,牧牧发现这些工具的时候,便顺手牵羊了。这些东西害人,但是摆摆样子的话,还能救人。 牧牧对那四个女人使了个眼色,便转身离开。 牧牧飞身上房,刚想离开,便看见了管家带着几个人匆匆而来,看着便是来者不善。 管家还是管家。 但是,管家现在要扮作那个假管家,而假管家是家主的狗腿子,汇报的情况必须真实,因为还有旁人在呢,所以消息不能作假。 管家和花婆子的关系还不错,应该知道花婆子身上有功夫,是以,管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想必是给花婆子传递消息呢。 一个个子不高有点佝偻的奴才边走边说:“管家大人,奴才的院子紧挨着花婆子的院子,奴才好奇女人怎么凌虐女人,便去偷着爬窗户,却意外的看到花婆子受伤昏迷了,胳膊上有好多血,那些女人还围着她哭呢!” 管家怒道:“花婆子在张家的地位是你这奴才不能企及的高度,倘若你话中有假,有意栽赃,本管家定会上报家主。” 上报家住的后果这奴才应该知道,是以,管家无需说明白。 “管家大人,那是奴才眼前看见的事,不会有假啊!若是奴才消息有假,甘愿受家法处置。” 张家的家法有很多,最普遍的就是打板子,至于打多少板子,就要看主子的心情了。 这几人眼看就到花婆子的院子了,牧牧不敢怠慢,急忙飞身而下,重新回到了花婆子的屋子,“姑姑,坏事了,有奴才举报您受伤昏迷,管家已经带着人过来了!” “有人举报?”花婆子思索着何人这么恶毒。 “是个子不高有些佝偻的奴才?” “他娘的,是狗三!” “姑姑,你若不想继续留在张家,我可以带着你们离开!” 花婆子像上了弦似的怒吼道:“不行,大仇未报,我不能离开张家!” 牧牧猜的没错,花婆子跟张家果然有仇,就像是阿之婆阿无婆、阿经阿纪一样,他们与张家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牧牧瞬间便有了志同道合的同盟,心里还有些小冲动,兴奋道:“姑姑,原来我们是同道中人!既如此,何去何从您自己决定!我就藏在暗处,若是激战,我可以助您一臂之力。” 牧牧飞身离开,看的花婆子眼睛都直了,她不敢相信这丫头的功夫居然这么好。 一个女人打开了牧牧拿来的箱子,看到里面的东西,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没有任何的恐惧感,“这姑娘心细如发,考虑周全,真是个好姑娘啊!” 其他三个姑娘也凑过来看个清楚,结果也是噗嗤笑出声来,随之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花婆子蹙眉道:“里面是什么,把你们笑成这个样子?” 几个女人把盒子送到花婆子面前,花婆子看了便哈哈地笑起来,“这丫头啊,她可真是坏啊!好在我是她的奴才,不是她的敌人,要不然,我不知道得死的多惨啊!” 说话间,管家几人已经到了花婆子的院门口,有人翻墙而入,打开门栓,几人便悄无声息地走进院子。。 第349章 真有此事 秋夜的风轻轻吹动,带着丝丝寒意,夜凉如水,枯叶飘落,花婆子的屋里点着蜡烛,烛光摇曳,人影绰绰,女人压制不住的欢愉声传出来,偶尔夹杂着一两声惨叫声。 听到这个声音,管家悬着的心落下了,不动声色地擦擦额头的冷汗。 狗三不信邪,蹑足潜踪的走到窗户处,扒着缝隙往里看,却不是原来他看见的场景。 家主的亲信将狗三像拎小鸡一样扔到一边,好奇的往里看。 狗三摔疼了,哎呀一声,惊动了正在忙碌的花婆子。 花婆子转过身,家主的亲信见状,噗嗤笑出声来,想压制都不能压制的笑声在秋夜里传出去很远。 管家道:“放肆,你笑什么?” 亲信将管家拽过来道:“你自己看!” 管家现在扮作的是另一个人,有些事,他不想做也要做,便扒着缝隙看了一眼,这一眼,把管家看得噗嗤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哈哈……” “什么人?他娘的,来老娘这里听墙根,不想活了吗?” 女人道:“你干了什么事不知道吗?你还嗔怪别人听墙根吗?” “你都他娘的给老娘住嘴!怎么了,老娘服侍不好你嘛?你们喜欢什么,这样吗?” “啊……好疼啊,饶命啊……” 管家一挥手,几人哈哈大笑地离开了花婆子的院子,还很贴心的把大门给关上,从里面拴上了,再翻墙而出。 走出老远,这几人还在哈哈大笑。 管家也在笑,忽地,耳边响起了牧牧的声音,“管家伯伯,我在狗三的衣襟里藏了几颗金锞子,您看谁不顺眼,就诱导狗三将其招出来,顺便铲除异己。回头您回您的院子,我会去找您,时间不能肯定,但是肯定是今夜。” 管家转头看看,那里还有丫头的身影,但是丫头温热的气息还尚在。 管家知道牧牧的意思,狗三看见了花婆子受伤,这个奴才绝对不能留了,否则,随时都能给花婆子带来身命危险。 既然丫头已经给管家搭了戏台,那么管家只管唱戏就好,既能除掉狗三,也能铲除异己。 管家和亲信去给家主复命,见到家主,两人便哈哈大笑。 家主让他们去查名单上的人,看看这些人胳膊上有没有受伤,他们这么兴奋作甚? 家主愠怒道:“你们笑什么?” 亲信对家主耳语几句,随后家主也笑了,“真有此事?” “真的!奴才亲眼所见!” “那还真是有意思!对了,花婆子的胳膊受伤了吗?” “没受伤没受伤,那家伙啊,给她忙活的啊,胳膊动来动去的可带劲了。” 管家不经意地说道:“我们原本想先去刘婆子的院子,就快到的时候,狗三把我们拦住了……” 之后,家主亲自夜审狗三,并且在他的衣襟中发现了几颗金锞子,重刑之下,按照管家的暗中提示,狗三招出了背后之人是老夫人身边的刘婆子,招供画押,免受酷刑,最好得了个好死。 果真啊,不找死就不会死!狗三这就是作死心术不正,存心作死。 牧牧并没有回到花婆子的院子,她知道,只要有人打开她拿去的那个箱子,花婆子的困局便算是解了。 牧牧之所以让花婆子假戏真做,也是想看看这几个女人对花婆子是否忠心,是否有人趁机内乱,若是再出现一个恩将仇报的人,牧牧定会杀了她。 张家南苑的夜晚亮如白昼,老夫人此时还在和留宿的女眷们说话,还是王婆怕老夫人的身子受累,才婉言劝退了远道而来祝寿的女眷。 老夫人洗漱已毕,见王婆不住地在笑,便好奇道:“王婆,你在笑什么呢?” 王婆对老夫人耳语几句,老夫人噗嗤笑道:“果有此事?” “手下人回禀,没有错!” “这也是件有趣的事儿,看来,这花婆子还真是好这口儿!不过,上次咱去闹了那一回,花婆子会不会心有芥蒂啊!” “明日奴才让人把花婆子的院墙加高,门窗修缮,再给她些上好的药材和绸缎,说话就冷天了,咱给她些棉花,送过去几床被褥,补上一年的月钱,如此也就行了。” 王婆给老夫人的鞋脱了,服侍着老夫人躺下,盖好被子,道:“花婆子原本就是个忠心的,她有这嗜好,咱就赏给她几个人折腾去,她感激主子的恩泽还来不及呢,怎会心生芥蒂呢!” “这些事你明日就办了,别拖着了,咱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花婆子这样的奴才不可多得啊!” “奴才遵命!” “现在朝廷已经注意到张家了,为谨慎起见,张家也不能再往外面运尸体了。你吩咐下去,让主子们下手轻点,女人就不要玩死了,这人差不多的时候就给花婆子送过去治伤,等她们伤势好了,再给主子们送过去,这风口浪尖上,可别再生事端。” “还是老夫人有高见,如此,既能保住主子们的货源,又能收买花婆子。如此,奴才就命人给花婆子送去些好药材。” “好药材给她送过去,补品也跟上,那些女人再给主子们送回去时,还是要有几分姿色才是,别让主子们倒胃口。” “是!老夫人,张家的风向舆论要不要……”王婆欲言又止。 王婆与花婆子要好,也不过是利用花婆子为自己打江山。奴才之间争权夺势,谁还能跟谁真的好啊! 王婆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她会出面保住花婆子,买花婆子的好,让花婆子日后为她卖命。 倘若花婆子与张家之间有了利益出头,王婆定会选择张家,灭了花婆子,因为王婆需要依附张家,才能保住荣华富贵。。 第350章 再无旁人 既然朝廷已经注意到了张家,定是因为上次张家虐杀奴才事。是以,王婆想将张家虐杀奴才的罪名引到花婆子身上。 老夫人明白王婆的意思,道:“当然要!张家若有事,总要有个人出来背锅不是!” “奴才知道怎么做了!” “日后花婆子那里你盯着些,吃穿用度和药材别亏了她,多给她点时间去做她爱做的事。日后她为张家尽忠,咱也不算委屈她。你也下去休息吧!今儿啊,你也累了!” “老夫人寿辰,奴才心里高兴,不累!” 老夫人张哈流泪的是困了,刚想闭眼睡觉,忽地貌似想起了什么,“说是福星店铺的人来祝寿,他们来了吗?” “来了个掌柜的,寿礼福星排毒丸,价值五千两银子呢!还算是出手大方。” “找人盯着他们,这么好的生意,咱得搞到手才是!还有,就算是把福星店铺灭族,也要找到福星系列产品的秘方。” “奴才已经派人去了。” “如此便好!你也去吧!早点休息,明日还当差呢!” “是!老夫人,今天还要人来服侍吗?” “不要了,改日吧,老身累了。对了,老太爷那边有消息吗?” “老太爷参见完您的寿宴,便回去了,他那边很好!” “是啊!那么多小贱蹄子用不过来,怎会不好啊!” “老夫人宽心才是!” “我心里想什么你都知道,还是你了解我啊!你要是不累就陪我说说话吧!” “是!” 牧牧见王婆脱鞋上了床榻,放下床幔,里面传来老夫人和王婆说话的声音,心说王婆还真是把毕生都献给了服务行业。 老夫人还真是恶毒,为了福星系列产品的秘方,不惜将福星店铺灭族,这样的事,张家不是第一次做吧! 牧牧坐在空间里蹙眉思忖,张家老太爷是怎么回事?那么多的小贱蹄子用不过来是怎么回事?她来张家这么久了,从未见过老太爷啊! 看来啊,牧牧是小瞧了老夫人了,在张家,老夫人才是掌舵之人,而老太爷不过是拿着张家的钱享受人生罢了。 离开了老夫人的院子,牧牧又去了家主的书房,想看看家主在做什么。 家主刚刚还在书房,现在却不在书房,张家这么大,深更半夜的,牧牧再想找到家主就不容易了。 牧牧转身离开,身后却传来开门的声音,牧牧回头看过去,却见一排书架左右打开,里面还有暗间,家主从暗间里走出来。 随之,两个侍卫从里面抬出来一个女人,这女人身上没有流血,但是皮下淤血却触目惊心,才是人已经奄奄一息了。 家主嫌弃地说:“张家暂且不要往外运尸体,你们给她找个地方治伤,治好了,再给老子送回来。” 牧牧对眼前这个女人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如果不是她出卖紫苑,管家也不会被抓起来,险些永不见天日。此人不是见异思迁忘恩负义的大兮又是谁? 大兮有气无力,声音极为痛苦,“主子,您……您就放过……放过奴才吧!” 家主冷笑道:“贱人,你出卖了秦姨娘、出卖了紫苑、你还出卖了老子,今生今世,老子也不会让你好过!带下去!” 大兮神情痛苦,极为懊悔,如果她当初没有背叛小姐,就不会落到如此境遇。 想来,大兮想要已死了解生命,从此解脱吧!但是,她想死都死不了,家主不让她死,家主恨她! 侍卫将大兮带下去,家主坐在桌案前想事情,不多时,暗门里边出来两个人,对家主说什么筹划的事差不多了,随后便离开了,回到了暗门便消失了,随之,暗门便关上了。 家主的书房,至少有六个暗卫在值守,稍有风吹草动,便会被察觉。 牧牧也不敢乱翻东西,翻东西会出声音,出声音就会被暗卫发现,暗卫发现就会打草惊蛇,从而引发蝴蝶效应。 侍卫低声问家主:“主子在哪里就寝!” 家主折磨人累得不轻,伸伸懒腰道:“老子累了,就在里屋歇着了。” “要谁来服侍嘛?” “服侍个屁!老子快累死了!” 侍卫打开暗门,家主回里屋睡觉去了。 牧牧不敢耽搁时间,急忙朝着荒宅而去,那里放了窃听器,牧牧想知道窃听器有没有收获。 “丫头,我渴了!” 牧牧正在背着空间赶路,此时福九却睡醒了。 牧牧给福九倒了杯温水,福九许是渴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的全喝了。 “你是睡醒了还是渴醒了?” “渴醒了!” “那就接着睡吧!” “你不睡吗?” “我把窃听器取回来就睡!” “我陪你!” 牧牧没说话,脱鞋上床,将福九抱在怀里。福九依偎在温香软玉里,不多时就睡着了。 自从福九找到了日思夜想的丫头,睡觉时便再也离不开丫头的怀抱。 牧牧伸手给福九诊脉,一切如常,而且还有点小惊喜。 牧牧发现新问题,福九只要高兴,他的身体就会恢复的特别稳定。牧牧知道,她怎样做,怎样才能让福九高兴。 牧牧将福九小心翼翼地放好,真想吻他,又怕把他吵醒。 牧牧就这样看着沉睡中的福九,福九就在牧牧的眼前,可是牧牧却好想福九,好想福九。 牧牧最终还是俯身,在福九的唇上轻吻,喃喃低语,“九爷,我爱你!很爱很爱你!”牧牧不能只是想福九,她要随时随刻的感知福九,拥有福九。 夜晚的荒宅格外的寂寥,风吹草动,带着冷意,牧牧取出了窃听器,又放入新的窃听器,准备离开。 忽然,牧牧听到了说话的声音。 此处只有暗卫在值守,再无旁人,但是说话的声音却真实的存在。 牧牧有些紧张啊!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遇上了同样拥有空间的穿越客了吗?否则,这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第351章 我想给她幸福 牧牧随着声音的方向找过去,她感觉这声音就在耳边,却无论如何也不能确定声音具体的方向,也没能找到说话的人。 牧牧不甘心,屏气凝神,竖着耳朵听声音,却还是听不清这声音说的是什么,就像是来自远山的回音,空荡而遥远。 这里没发现,牧牧便朝着另一个院子而去。这院子也是两名暗卫在值守。 牧牧隐身空间四处转了转,表面上看,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月光穿堂,光线昏暗,牧牧看见房间里的家具已经蒙尘,房梁上也结网了,只有其中一个房间还算干净,看起来是暗卫轮班休息的地方。 牧牧不敢触碰任何东西,稍有动静,暗卫就会发现,如此便打草惊蛇了。 是以,同样的院子牧牧走了三座,这些院子大致相同,只有一间屋子干净可以住人。院子里荒草丛生,连只耗子都没有。 牧牧在空间里拿出了一条无毒蛇,悄无声息地放在草地上,无毒蛇很快就消失在草丛中。 忽地,一支暗器飞过来,无毒蛇便停止了爬行,与世长辞了。 牧牧额头上立马冒出冷汗,好危险啊! 牧牧就是不明白,张家在这荒宅里究竟有什么秘密啊?什么秘密值得这么强大的暗卫来值守啊? 牧牧屏气凝神,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继续观察这些院子。 她发现,越是靠近山脚的院子,暗卫防守的越为严密,连张家的藏金库防守的都没有这么严密。可想而知,这里的秘密比张家的藏金库更为重要。 牧牧坐在暗卫的身边,想在暗卫说话时,听点有用的信息。但是,这些暗卫的专业素养太高了,根本不说话啊! 夜已经深了,牧牧在这里没有什么收获,也不好让管家伯伯久等,便朝着管家院子的方向去了。 牧牧来的时候,管家还没睡,意外的是,牧牧在管家的房间看见了熟睡的紫儿。 牧牧惊喜道:“紫儿怎么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啊?” 此时牧牧才注意到,管家的脸上有道血口子,血口子不长也不深,鲜血一点一点的往外渗血。 牧牧道:“怎么回事?” 管家宠溺的看看熟睡的紫儿,苦笑道:“家主说你可能知道紫儿的存在,如果你知道紫儿的存在,而紫儿不在假的管家身边,就会引起你的怀疑,怀疑管家不是真的管家。故而,家主把紫儿送给了假的管家,以防你问起时,假的管家无言以对。” 管家轻轻地抚摸着紫儿带着泪痕的脸,低声怒骂道:“他娘的,家主就因为‘可能’二字,就把紫儿送给假的管家糟蹋!如果不是你把我换回来,我的紫儿可该怎么办啊?” 牧牧感觉自己真是败给了家主,家主从管家和张旗的关系上,就可以怀疑张旗知道紫儿的事。 家主为了让假的管家在张旗的面前表现的更加真实,居然将紫儿送给假的管家,真是恶毒,其心可诛啊! “我听说,紫儿在秦姨娘的雪月鸳里,你说这个紫儿会不会是假的呢?” 管家没说话,而是将紫儿的衣服解开,一层一层的脱下来,露出紫儿光洁皮肤上的几道伤痕,没有流血,都是掐痕。 “秦姨娘派人将紫儿抓去了,她亲手在紫儿身上掐,掐的遍体都是这种掐痕,” “这女人怎地如此恶毒?” “紫儿被送回来时疼的抽搐,人已经半死不活了。我把你给我的药给紫儿吃了,否则我怕她疼死!” “家主不是惩治了秦姨娘嘛?” “那都是家主演给老夫人看得!秦姨娘对家主来说极为重要,家主在惩治她之前,必须有人可以取代她,所以她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牧牧坐在紫儿身旁,也不避讳管家,将紫儿的衣服脱了,在掐痕上喷了消炎止痛喷剂。之后没给她穿上衣服,而是直接盖上了被子。 “管家伯伯,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紫儿以为我是假的管家,拼命的想要杀了我,说假的管家杀了我,紫儿要为我报仇。” 牧牧纳闷道:“假的管家身份何其重要,家主怎会让紫儿知道这么重要的事呢?” “紫儿深爱我,一眼便看出来管家是假的管家,从那时起,她就想杀了假的管家。后来你把我换回来,当我站在她面前时,她还要杀我。” “紫儿既然知道那是假的管家,为什么不去找我求助呢?” “假的管家把她锁在屋里,捆上手脚,她跑不了。秦姨娘派人来抓走紫儿时,紫儿就被捆着手脚,人送回来时,还被捆着手脚。他娘的,这群畜生啊!” 牧牧见管家情绪激动,正是可以探听消息的时候,便把管家叫到外屋。 “管家伯伯,您也看出来了,如果张家不除,您和紫儿都没好日子过。您还好些,皮糙肉厚的被打能承受住,紫儿怎么办呢?我们谁也想象不到,明天秦姨娘会怎么折磨紫儿。您还想让紫儿为您承受多少痛苦啊!花婆子那里的女人您也应该知道吧?那些女人受的伤不致命,不会死,但是那种痛苦是常人不能承受的啊!难道有一天,您也想让紫儿承受那样的痛苦吗?” “旗儿你别说了!”管家不断地摇头,神情复杂,怒不可遏,“家主将我囚禁在藏金库,让我不见天日,活活被折磨死的时候,我对家主的忠心便彻底的死了。我欠紫儿太多太多了,往后余生,我想给她幸福。” 牧牧在想一件事,她想要让别人对自己坦诚的时候,自己是不是也要坦诚一点呢? 管家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此时已经对张家深恶痛绝了。 管家为了许给紫儿幸福的未来,他也要扳倒张家,否则管家即便是带着紫儿逃出张家,以张家的势力,管家和紫儿也无处藏身!。 第352章 睡醒了 思及此,牧牧不再犹豫,直言不讳道:“管家伯伯,其实有件事我一直瞒着您,我不是真正的张旗!因为我家与张家有血海深仇,所以我才借助了张旗的身份入住张家。” 管家闻言并未震惊,而是倾耳听下文,因为管家早就怀疑,这女孩不是真正的张旗了。 “管家伯伯不震惊吗?” “早就参透的事何须震惊!” 牧牧急忙拍马屁,“管家伯伯您洞悉万物,厉害啊!” “旗儿,日后在伯伯面前就不用拍马屁了。” “嘿嘿嘿……”牧牧拍马屁的被人揭穿,笑得有些尴尬,“伯伯,我们可以开诚布公的谈谈吗?” “可以!” “您和家主是怎样结缘的呢?” “当初我家在县城也是有权有势的大家族,后来却被江湖帮派洗劫,人财两空,家破人亡。我重伤逃脱,遇到了家主,是家主救了我的命,此后我就一直跟着家主做事。这么多年过去了,家主对我的救命之恩,我也偿还了。” “有句话我不知道当将不当讲!” “旗儿但说无妨!” “管家跟着家主这么多年,想必也知道些张家鲜为人知的事。家主就没有想过,当年洗劫你家的江湖帮派就是家主策划的嘛!” 管家蹭地站起来,道:“你说什么?” 牧牧不急不缓道:“想必当初你与家主相遇时,家主还是默默无闻的市侩吧!那么,是不是不久后,家主的财产就像天上掉馅饼似的,张家的财产在不断的突破新高呢?在这时间,除了打家劫舍,可没有赚钱这么容易的生意啊!” 管家被牧牧的话惊得目瞪口呆,整个人都啥了。 “管家伯伯,我虽然没有参与过打家劫舍,但是我知道,打家劫舍,生人勿进,寻常人不会靠近去找死啊!何况那时你身负重伤,您能跑到哪里去呢?定时就在你家附近啊!您就没想过家主当时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吗?” 管家沮丧地垂下头,将双手插进头发里,他在想那天家破人亡的事,他极为的痛苦。 牧牧见管家马上就要崩溃了,决定再添一把火,“如果您没有没有头绪,我倒是可以给您提供些线索。您姓张,名叫张狂,二十几年前,您由于才华出众,善于经营,您父亲给了您三间铺子打理,却不成想,一年后,您的三间铺子变成了六间铺子,您的父亲很是欣喜,决定将张家的继承权交给你。您同父异母的哥哥因此心生愤恨,勾结了家主打劫了你的家,杀了与你有关的亲人。至于后来,您也应该知道,张家人继承了您父亲的遗产,张家重新崛起,只是那个张家,再无你的亲人。” 牧牧看着几近崩溃的管家,放下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家主对您起了杀心,不是因为您不忠心,而是他知道您一直在查灭门惨案。还有,当初紫儿爱上您,并不是紫儿身为家主的女人不守妇道,而是家主不把她当人看。紫儿小小年纪受尽折磨,她想有个人救她出苦海,她选择了您,而您却为了忠心于灭门仇人,让紫儿陷入了人间炼狱。” 牧牧起转身离开,留下一句话,便消失在夜幕中,“如果您想手刃仇人,夺回家产,我在紫苑等您!” 月儿像柠檬,把浩瀚的夜空装点得很美,夜风吹过,穿过窗棂,吹到管家身上,管家感觉好冷,浑身上下透心凉的冷。 管家的心里却翻起了巨浪滔天,原来,他找了二十几年的仇人近在眼前,最讽刺的事,他居然尽职尽忠地为仇人效命二十余年。 牧牧回到空间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福九很乖,他抱着牧牧的睡衣还在睡觉,大抵是睡衣上有牧牧的味道吧! 牧牧洗个澡,吹干头发,打开电脑,查看牧游的留言,并且跟牧游说这边的情况,说道整蛊花婆子的时候,牧牧附上个小笑脸。 忙活了一天,牧牧很累,将今日之事做个总结,吾日三省吾身后,便抱着福九睡觉了。 对于牧牧来说,福九就是她的血液,福九维系着她的生命,她拥抱福九,便拥抱了全世界。 牧牧回来时已经是半夜时分,黑夜已不再漫长,很快晨曦就逼退了黑夜,新的一天到来了。 一觉醒来自然醒,牧牧伸伸懒腰,感觉到福九正在她的怀里孤军奋战,笑道:“九爷,睡得好吗?” 福九抬起头,俊脸在牧牧的眼前放大,吻上牧牧的唇。 牧牧感觉福九很兴奋,他的眼里带笑,还带着些许的嘚瑟,便笑道:“九爷,你怎么这么高兴啊!” 牧牧担心福九有心里压抑,抱住福九去吻她的唇,这丫头摄人心魄闻之酥麻的娇嗔声尚未退去,轻轻呢喃地跟福九说着什么。。 第353章 旗儿生气了 福九抱住他的小丫头不肯放开,将小丫头按在自己的胸膛,轻吻她被汗水打湿的发丝,汗水打湿了福九的胸膛,化作一江春水,流入福九的心。 福九眼中含泪,却不愿意让这小丫头看见他的流泪,福九感谢天感谢地,他福九何德何能啊!竟然能得到小丫头如此炙热的爱啊! 牧牧乖乖地伏在福九的胸膛,小手似有若无地在福九的胸膛画圈圈,时不时地吻上去,撩拨的福九心神徜徉。 “九爷,我爱你!很爱很爱你!即便我把你抱在怀里,我也会很想很想你!我想做点我自己想做的事,你就不能成全我吗?” 福九没说话,他知道他的小丫头在安慰他。他是男人,他什么都做不了,还要丫头去完成他的任务,最后还要丫头来安慰他。 福九不能帮着丫头做什么,不能帮助皇家做什么,那么只能多挖几个坑,让张家自己跳进坑里,从此将张家埋葬。 若不是福小七和小奶娃以女装的扮相来到紫苑,福九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这么整蛊张家的损招。 福九筹谋的美人计,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张家已经大步流星的走向了福九的坑。 至于张家要不要往坑里跳,那就不是张家自己能决定的了。福九的坑已经挖好了,即便张家不跳坑,福九也会助他们一臂之力。 福九拍拍小丫头的肩膀说:“丫头,我们起床,去通知我们的人立即离开张家,你和夫人留在张家便好。” 牧牧疑惑道:“就这么突然间离开吗?九爷,你决定收网了吗?” 福九很是欣喜,笑道:“丫头,你知道我在筹谋什么嘛?” “美人计啊?夫人、小七和宝宝来到紫苑,你看见家主和老夫人对待美人的态度,你便决定实施美人计了,不是吗?” “你个小机灵,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我不了解你,凭什么爱你啊!” 福九掐掐牧牧的鼻子,宠溺地说:“云家也是大户人家,隐居山林,实力不容小觑。昨天云家来人接我们回去,被家主以势压人阻止了,如此定会惹恼云家。云家盛怒下派人接走我们,就算是家主知道了也无可厚非!” 牧牧对张家的行为极为鄙夷,张家还想将云家的女儿换钱,真是白日做梦,气愤地说:“云家的姑娘各个貌美如花,张家知道拿美人当宝贝,云家就要将美人送给张家嘛?张家若想到云家要人,不过是给自己增加强抢民女的罪证而已。” 福九胸有成竹地说:“放心吧!张家不敢到云家要人,不过张家会绸缪一场阴谋,到云家抢人,顺便打家劫舍。” 两个人将计划在仔细地研讨一番,美人计的计划便更加完美了。 牧牧伏在福九的耳边低语几句,随后小脸蛋绯红,像是个邪魅横生的小妖精,眼中的妩媚摄人心魂。 福九闻言嘚瑟地笑了几声,小丫头有事求他,他也不拿乔,只是索取小丫头这样吻、那样吻,之后,才开始帮着小丫头做事。天知道,福九有多喜欢做这些事情。 两个时辰后,紫苑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几十个黑衣人从天而降,将云家几个貌美如花的姑娘给接走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没有留下一点点痕迹。 家主、老夫人闻言赶来的时候,夫人正在低声啜泣,“云家说我恩将仇报,他们好心让女儿送我来到张家,我却拐了云家的女儿,呜呜呜……我辜负了云家的信任,我该怎么办啊!” 夫人长得原本就美艳,虽然三旬有余,但却绝代芳华,别有一番韵味,此时哭得梨花带雨,娇弱的犹如风中凌乱的花朵,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保护她。 紫苑的大美人都跑了,家主的肺都要气炸。美人啊,那可是世间难寻的美人啊,家主还没在这些美人身上获得利益,这些美人便忽然间消失不见了。 好在啊好在,紫苑还有夫人这个韵味十足的女人,还有张旗这个绝色美人,家主不会再让这两个美人离开紫苑,离开他的掌控。 家主安慰道:“这件事是我极端了,我只想让云家的女儿留下来陪你几天,没成想闹成这么大的误会。我会亲自上门,将此事与云家说清楚,不会再让云家误会你。” 夫人抬起眼眸,眼中盈盈的泪水在阳光下闪着光,将夫人的美貌点缀的更加美丽,无与伦比。 夫人看向家主的眼神有些依赖,有些崇拜,说话时也有些娇羞,“真的吗?” 家主见过的女人太多了,多到没有数量可以估算,但是像夫人这般别有风韵的美人,家主还从未见过,家主的脐下三寸的热流在涌动,声音有些激动道:“真的!” 夫人眉目含情,声音似有若无,“可是现在误会尚未解开,我怕云家的人来教训我!” 家主想要听清楚夫人的声音,不得不俯身与夫人说话,“不用怕!我会在梨园增加暗卫保护你,任何人不会伤害到你的!” 夫人目光中满是诱惑力,“那也未必!家主要来梨园,有谁拦得住呢?”家主俯身,阻挡了旁人的视线,夫人的脸,夫人的声音只有家主能听到,“我是夫人,也只做夫人!” 家主闻言,心花怒放啊! 夫人这是在做什么,夫人在引诱家主,她依赖家主,崇拜家主,她想嫁给家主,她想做家主的夫人,她的话说的这么直白。 家主想,夫人定是知道张员外倒台了,此生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夫人还惹恼了云家,云家夫人也回不去了。 夫人无路可走,便开始为自己想出路了,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夫人真是聪明的女人啊! 家主起身,心情大好,“来人,送夫人回梨园休息。夫人是梨园的贵客,用度上决不可怠慢。” 芒芒吩咐阿纷阿罔将搀扶起来,自己来到家主身边福身道:“多谢家主厚待我家夫人!” “芒芒啊,你回去要好好地照顾夫人,手下的奴才们若是怠慢夫人,直接杖毙!” “芒芒遵命。”芒芒凑近家主低声说,“我家夫人说我长大了,要给我说门亲事,可是我只想留在夫人身边服侍!” 家主心想,芒芒这话说的有蹊跷啊!这小贱人在对家主暗示什么嘛? 夫人离开,回头再看一眼家主,真乃是回头一笑百媚生啊! 云家的美人飞走了,家主的身边又有美人投怀送抱,家主的心情好的不得了,心中的愤怒便减少了一半儿。 牧牧将家主的心思看得明白,不只是该说家主精明,还是该说家主愚笨。 人在冲动的时候,总会做出错误的决定,比如说家主。家主只想着将夫人占为己有,却未想过,对张家来说,比夫人更有价值的人是张旗。 如果家主敢动夫人,张旗定会与家主拼命,甚至是搞个鱼死网破,张家便不能拿捏张旗了。 只有张旗成为张家的棋子,再没有回头的余地,家主才能为所欲为的占有夫人,并且用夫人拿捏着张旗,让张旗更好的为张家做事。 家主很快就会民明白,家主此时不但不能去招惹夫人,还要将夫人像祖宗似的供着,直到张旗顺利的为张家换取巨大的利益。 牧牧看着家主对夫人的垂涎三千尺,真想将家主的眼睛给挖出来。夫人是牧牧的亲姨母,牧牧怎么会让家主染指夫人呢? 戏台已经搭好了,主角也要进入角色,牧牧声音有些小恼怒,嘀嘀咕咕地说:“父亲就知道安慰娘亲,也不知道安慰旗儿,父亲偏心,旗儿生气了!” 家主看完夫人那张别有风韵的脸,再看看张旗这张年轻且绝世无双的脸,心中的占有欲便汹涌而来,呵呵笑道:“旗儿,父亲可没有偏心,你说你喜欢什么,父亲送给你便是!” 牧牧满是小女孩天真无邪的娇态,“父亲骗人!旗儿喜欢祖母,父亲舍得把祖母送给旗儿嘛!” 老夫人哈哈笑道:“你这小猴子,若是再撒泼,老身就让人打你板子!” “祖母……”牧牧将祖母的声音拉的伸长,“云家派人来将人都带走,黑衣人铺天盖地地落下来,旗儿也害怕啊!” “好啦!祖母让人给你送过来些物件把玩,给你压惊,这样可好!” 牧牧挽住老夫人的胳膊撒娇道:“好啊好啊!就是祖母最疼旗儿了!” 老夫人离开后,心有疑虑地对王婆说:“张旗母女对张家的态度,你是怎么看的啊?” 王婆道:“张旗母女没有了看山,她们在张家是真正的寄人篱下之人。她们母女如此谄媚,不惜勾引家主,不过是想在张家讨个安生罢了!”。 第354章 为紫儿报仇 “你说张旗这丫头这么精明,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呢?” “张旗的身子骨不好,昨半夜咳嗽了好久,还偷偷地哭着来呢,想必是知道她在外面的靠山倒了,从此无依无靠了吧!” 老夫人眼睛深邃,像是无底的深渊,看不清楚她在想什么,“张旗这丫头看似柔弱,实则却刁钻的很,好在她还有些姿色,能够为张家牟取利益,就先像个猫儿狗儿似的养着吧!找人盯着她,不管有任何蹊跷,都随时禀告。” 王婆颔首,点头称是,随后稍有顾虑地说:“夫人那里怎么说?奴才看她有意勾引家主啊!” 老夫人鄙夷地冷笑道:“丧家之犬,无所依靠,她不勾引还能有别的选择吗?不过是个贱人而已,不足为惧。” “夫人那边的用度怎么安排呢?” “先厚待她吧!回头告诉家主,先不要去招惹夫人,等张旗那个小贱人的去向有了着落,再让家主对夫人动手。到那时,张旗不管走多远,她母亲都被我们拿捏着!” “可是,奴才看家主……” 老夫人拍拍王婆的手,笑容中满是阴毒,“王婆,你多虑了!家主是我的儿子,他想要的东西,我都会给他,不管是张旗母女,还是云家那几个小贱人,我都会给我儿子弄到手。” 牧牧看着老夫人和王婆的背影,王婆搀扶着老夫人慢慢地走,两人极为亲密,与其说是主仆,不如说是多年的挚友,她们彼此相依,结伴而行。 正在这时,管家身边的小六子来到紫苑,他看上去笑脸绽放,仔细看却是神色慌张,“旗儿小姐,管家有急事相求。” “怎么了?” “紫儿姑娘快要不行了,紫儿想看旗儿姐姐最后一眼。” 牧牧脑子忽地就炸了。 紫儿昨晚吃了药,身上的伤痕也处理过了,怎地突然间人就不行了呢? “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到!” “小姐快点啊!” 小六子走后,牧牧回到房间,闪身进了空间。 一大早,牧牧把福九折腾狠了,福九此时正在睡觉,睡得很香甜,牧牧没有打扰她。 “阿之婆!” 牧牧叫了一声,阿之婆推门进来,芒芒和阿纷阿罔去服侍夫人,现在是阿之婆在服侍牧牧。 牧牧原本把阿之婆和阿无婆都派去了梨园,但是阿之婆不放心牧牧身边有旁人服侍,便亲自来服侍牧牧了。 “小姐,怎么了?” 牧牧上前拉住阿之婆的手,着急地说:“阿之婆,事情紧急,我长话短说!我问您,如果一个女孩子被人折磨,没有内伤,外伤已经治愈,但是她突然间就要死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的主子啊!你也说了那是个姑娘……”阿之婆在牧牧身边耳语几句,“这些事在深宅大院时有发生,你都不知道,深宅大院的女人能狠毒到什么程度!” “这群畜生!”牧牧一拳打在花梨木的茶几上,茶几碎成了渣,“我去救人,从后窗出去,任何人求见都说我在睡觉,不许打扰!” “小姐快去吧!救人要紧啊!” 牧牧从后窗跳出,随即闪身出了空间,片刻的功夫便到了管家的院子,此时,小六子连跑带颠儿的还没回来了。 牧牧看见紫儿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有气无力,人已经快不行了。 管家焦急地说:“我早上看着紫儿明没啥事,还挺好的,可是我刚刚回来,就听见紫儿说疼,我检查了她身上的掐痕,掐痕已经消退了很多,我不知道她哪里疼啊!” 紫儿看见牧牧想说什么,却没有力气说出来,只是在流着眼泪喊姐姐,“姐姐……姐姐……” 紫儿很痛苦,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牧牧急忙给紫儿喝了点香香水,又给紫儿针灸扎了几针,稍许,紫儿的精神好些,张了半天嘴只说出了一个字,“疼……” 牧牧看着紫儿痛苦的样子,心疼得不得了。 紫儿是美丽善良的女孩,她是坠落人间的天使,她应该得到世间的温柔以待,但是,世间的魔鬼却让她承受了无边的痛苦。 “紫儿乖,你先睡一觉,睡醒了就不疼了,姐姐保证!” 牧牧给紫儿针灸,不多时,紫儿便处于深度昏迷,所有的疼痛都不再与她有关。紫儿拉着牧牧的手垂下去,此时已经昏迷了。 管家守在紫儿身边,人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一下子老了好几十岁,声音沙哑干涩,像是干涸的河床,“旗儿,紫儿她怎么了?” 牧牧揪起管家的衣服,将管家从床榻上拽起来,狠狠地一拳打在管家的胸口上,“混蛋、畜生、懦夫……我跟你说,你别问紫儿怎么了,因为你不配!” 紫儿快死了,紫儿死了,管家也不活着了,管家被打得吐出一口血,人也被牧牧打晕了,不知所以地说:“旗儿,怎么了?” 此时的管家都懵了,他不知道张旗为什么打他! 牧牧怒道:“怎么了?我也是刚刚请叫了阿之婆,我才知道怎么了!” 紫儿所在的房间极为隐秘,因为管家担心紫儿再次被人抓走,所以便将紫儿藏起来了。 牧牧不再说话,而是脱了紫儿的衣服……管家也不知道牧牧在哪里拿出来奇奇怪怪的工具,借助这些工具,牧牧在紫儿的体内取出了足以让紫儿致命的异物。 牧牧做事也不避讳管家,她就想让管家知道,紫儿曾经遭受怎样的痛苦?管家口口声声说他爱紫儿,可是他为紫儿做了什么? 管家目睹了木木取出紫儿体内异物的全过程,此时的管家已经疯了,声嘶力竭道:“畜生……畜生……”他要去杀人,他要去将秦姨娘千刀万剐。 牧牧的声音冰冷道:“紫儿我带走!我把紫儿给你留下,你除了有本事把她送给别人折磨,你什么本事都没有。” 牧牧这说诛心啊! 牧牧就是在指责管家无能,管家懦弱,管家认贼作父,管家不能保护自己深爱的女孩子。 管家亏欠紫儿的套多了,他不能失去紫儿,紫儿承受了这么多痛苦,他绝不能失去紫儿,他要保护紫儿,用生命保护紫儿。 牧牧要把紫儿带走,那就一定会带走,管家阻止不了。论功夫,管家打不过牧牧;论谋略,管家不及牧牧。 管家想留下紫儿,忽地给牧牧跪下了,声泪俱下的乞求道:“旗儿,把紫儿留给我好吗?求求你,求求你把紫儿留给我,求求你!” 牧牧冷哼地嘲讽道:“我把紫儿留给你,你再把紫儿送给你的主子折磨吗?你就没有别的本事去讨好你的主子吗?你知不知道紫儿承受了多少痛苦?我问你,这些东西放入你的体内,你承受得了吗?管家,你像狗一样忠心你的杀父仇人,那是你的事;但是你用紫儿去谄媚你的主子,你不觉得恶心吗?” “我没有!旗儿,我已经知道我的杀父仇人是谁了,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旗儿,求求你把紫儿留给我吧,求求你,求求你!” 管家相信,张旗把紫儿带走,他今生今世都不会再见到紫儿,张旗说得对,他不配。 管家知道,他要投诚张旗,总要拿出点正经东西来,遂道:“旗儿,我知道张家的几处地牢在哪里,但是我不敢肯定地牢现在有没有更换地方;我在哪个院子都有耳目,我可以为你提供信息……旗儿,我张狂从此认你为主,从此为你马首是瞻,为你效命,我只求你把紫儿留给我……” 管家害怕了,真的害怕了。 紫儿承受这么多痛苦,管家是怒火冲天的愤怒,所以管家了解张旗的愤怒,因为他比张旗还愤怒。 管家不能失去紫儿,再也不能失去紫儿,为了保护紫儿,管家要手刃仇敌,为灭门惨案报仇,为紫儿报仇。 管家不住地磕头,不住地磕头,他知道,紫儿的痛苦虽然不是他造成的,但是也与他有关,若是他昨日便像张旗表明投诚的心迹,共同抵抗张家,或许,他就不会因为一时大意和侥幸而被家主算计。 张旗曾经说,天亮前他会把紫儿接走,但是管家相信自己有能力保护紫儿,却没成想,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被管家关进了暗无天日的地牢。 牧牧亲自为紫儿处理体内异物,她此时心烦气躁。她知道,秦姨娘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也不是最后一次做这这样的事,多少人因此惨死于秦姨娘的恶毒中。 铲除张家的事不能再等了,在张家这座庞然大物的宅子里,牧牧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牧牧突然觉得花婆子好高大,她虽然忍辱负重的背负着骂名,但是依然用自己的方式去救人。这么多年,不知有多少人因为花婆子的救治而保住了生命。 相比于花婆子,管家的愚蠢和优柔寡断连个女人都不如。。 第355章 九爷何出此言 牧牧不想再看见管家,她也不知道,此时此刻,她为什么这么厌恶管家,她宁愿放弃这么长时间培养的这条感情牌,也不再想看管家一眼。 既然管家想要紫儿,牧牧把紫儿留给管家好了,想必紫儿在昏迷中醒来时,她的决定也是留在管家身边吧!谁让这傻丫头爱上管家这么恶心的人呢? 牧牧声音冰冷道:“紫儿我给你留下可以,倘若紫儿再遭遇不测,我会杀了你!还有,有件事你必须明白,我将紫儿带走,不是威胁你为我做什么事,而是因为你保护不了紫儿。虽然我铲除张家势在必行,但是我不需要你的效命,你不配!” 牧牧转身离开,刚刚要打开暗室的门,管家便跪趴着来到牧牧面前,声音颤抖道:“主子,张家为了得到大批的奴才,他们会制造灾难,让百姓无家可归,流离失所,从中获利。” 牧牧听到这个消息并不震惊,因为福九在分析张家奴才的来源时,已经给牧牧分析,张家的奴才主要来源便是难民。 管家生怕自己的消息不能打动张旗,刻不容缓地接着说:“张家每年都会购买海量的奴才,但是留在张家的奴才却不是很多,至于余下那些奴才的去向,奴才也不知晓。” 管家说的这些事,福九在查看荒宅后,便分析,荒宅的背后拥有巨大的秘密,没准就是与张家的奴才有关。 牧牧看出了管家的诚意,管家在张家掌管家宅这么多年,他知道张家的秘密太多了,否则家主也不会连夜的将其关入地牢。 牧牧的怒火消了些,语气也和缓了些,“你能找到张家购买奴才的花名册吗?” “奴才只能为主子提供奴才手中的花名册,奴才有备份!” 管家连爬带滚的打开一个暗格,里面有好多的账本,管家搞不犹豫的将所有账本拿出来,随后献宝似的交给牧牧,“主子,这些都是奴才的备份,主子都拿去吧,或许主子会用得到!” 牧牧深吸口气啊!她得到管家的第一手资料,对铲除张家有很大的帮助。 牧牧看着管家那可怜吧唧的样子,噗嗤声笑了,“管家伯伯,您这是干嘛啊?您很喜欢做奴才吗?” “主子,日后奴才只做主子的奴才!” “你这样的奴才愚笨的很,我才不要呢!” “奴才以后不会再愚笨了!” “好了!住嘴!您若是再一口一个奴才的称呼自己,我就缝上您的嘴!还有,紫儿的伤势我用的是最好的外伤药,金贵的很,那些药水涂抹一次就行,你别在自作主张的给她上药了,等她醒来,便无大碍了。” 管家哭得像个孩子,千恩万谢的给牧牧磕头,弄得牧牧哭笑不得。 牧牧回到紫苑,便告知阿之婆自己回来了,人也救回来了,她要在屋里想些事情,不要让人来打扰。 牧牧回到了空间便洗个澡,想起紫儿的遭遇,心情便极为低落,仇恨便极为高涨。 牧牧围着浴巾,此时浴巾早已滑落了,她的体香遮掩了沐浴露的清香,阵阵飘进福九的鼻息里。 福九还在睡觉,牧牧给福九诊脉,甚是奇怪,早上到现在,这么短的时间,福九的身体居然在恢复当中,苗头甚好啊! “丫头,你回来了?” 福九闻到丫头的体香,知道丫头回来了,睁开惺忪的眼睛,有些慵懒,头发有些凌乱,零零散散地盖住了福九的脸,像是初入人世间妖孽,那么美,那么邪魅。 这样的福九美得惊心动魄,让牧牧更加宠爱,牧牧抵不住美人的诱惑,扑上去便吻上福九嫣红饱满的唇。 福九抱着他的小丫头,迎合着小丫头的吻,直到福九喘不过气来有些窒息,牧牧才放过了福九。 福九喝了两杯水,吃了药,便有些困倦,“丫头,我想睡觉!” 牧牧希望福九多多睡觉,牧牧发现,福九睡眠充足,身体恢复就特别的好。 牧牧把福九抱在怀里,哄他睡觉,福九却毫无睡意,他的手在牧牧的冰肌玉骨上游动,嘟着嘴儿,可怜兮兮地说:“丫头,我睡不着!” 牧牧有些紧张,她最害怕的就是福九身体不舒服,“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嗯!” 牧牧吓坏了,福九却卖关子,牧牧急忙给福九诊脉,“九爷,你究竟哪里不舒服啊?” 福九抽回自己的手,把手放在牧牧的娇躯,坏笑道:“这样就舒服了!” 牧牧知道福九想干啥,但是他说他不舒服,存心吓唬牧牧,牧牧很生气,“九爷,你不能拿身体不好说事知道吗?我会生气的!” “以后不会了!”福九知错就改,异常的乖,一脸的坏笑,“我心情好,身体就好,你想让我身体好吗?” “想!” “那你现在知道怎么做吗?” 牧牧掐掐福九的脸颊,宠溺道:“你咋这么坏呢!还坏的这么理直气壮!” “福九不坏,丫头不爱!” 福九轻轻地触碰着牧牧的玉体,他知道怎么折腾这小丫头,才能听到小丫头让人骨酥肉麻的娇嗔声。 牧牧的金屋藏了福九,随时随地都能把福九抱着亲昵一番,牧牧感激老天爷给了牧牧无所不能的随身空间,更感激老天爷将福九赐予她,她爱福九,很爱很爱。 “累吗?”牧牧亲吻福九的唇,轻声问,“九爷,谢谢你!” 福九将小丫头抱在怀里,神色有些复杂,道:“丫头,我能感觉的到,我的身体在逐渐的恢复,等我身体彻底恢复了,我什么都能满足你!” 牧牧紧紧地贴在福九的怀里,眼睛含着眼泪,但是她强忍着眼泪,没让眼泪落下来,她害怕福九会自责。 福九总是招惹他的小丫头,但是等到她的小丫头欲求不满时,他因为身体的原因,最终会无能为力。 每次房事,都是以小丫头强忍着欲火中烧而告终,每一次惹祸的福九却总是得到小丫头的安慰。 福九以为自己的身体还好,他总想着能够给小丫头最好的满足,但是每一次,福九都在高估自己的身体,心有余而力不足让福九自责,福九深感惭愧。 “九爷,我很满足,真的很满足,我的生命,有你足矣!” 牧牧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将管家的事对福九说了,福九拿着铅笔在纸上画圈圈,感觉哪里不对劲儿的时候,再用橡皮将圈圈擦掉吗,之后再重新画圈圈,知道福九用一根线把这些圈圈串联在一起,才满意的放下笔。 “九爷,你有计划了吗?” 牧牧指着圈圈,给牧牧分析管家提供的线索,并且告知牧牧每个圈圈的意义,“丫头,这些事让王匡去做;这些事让云初起和红铺径去做;这件事让雨鸣去做;这件事让岳父、姨丈和牧野去做;还有这件事,让花千树去做;这件事让小七和宝宝去做,剩下的事,我们自己完成,我们每半个月在山水间碰一次面,彼此交换信息,不得有误。” 牧牧听着福九的分析,瞪大眼睛,崇拜地看着福九,眼睛里释放着流光溢彩,道:“九爷,我的爷,你只是下了一盘多大的棋局啊!这里面究竟有多少坑啊!” 福九亲吻着小丫头的唇,微微一笑很倾城,“丫头,我的棋局里只有你一个人,此生把你困在我的棋局,便是为夫所愿。” “九爷何出此言?” “你知不知道成王妃的地位有多吸引人吗?” “知道!” 福九摇摇头,神色中满是无奈,“我们在一起将要面对的艰险是不可预知的艰险,我们也许会被算计的体无完肤,也许会被算计的彼此产生误会,也许会有很多未知的也许,前路渺茫,遥遥无期,我害怕,你会离我而去。” “九爷,为了你,我愿意面对所有的艰险;为了你,我愿意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人。” 福九抱住牧牧不肯放手,因为这小丫头太天真了,身为成王妃,她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处境,她不得而知,所以才会无知者无畏。而福九太爱他的小丫头了,他明明知道他的前路有多危险,他却不肯放开小丫头的手,他太自私了。 牧牧给福九诊脉,当时就震惊了,因为福九的身体在迅速的好转,便是说一日千里也不为过啊! 福九困了,依偎在牧牧的怀里乖乖地睡了。牧牧给福九盖好被子,将管家的账本放在床头柜上,福九睡醒了可以看。 福九累了,牧牧要给福九补补身子,便吩咐小厨房准备些滋补汤,并且将千年人参的须子放在滋补汤里。 牧牧回了一趟山水间,将福九交代的任务分配下去。小七和小奶娃抱着牧牧,不肯放牧牧离开,牧牧没办法,又跟两个孩子玩了一会儿,让他们执行任务时注意安全。。 第356章 关你啥事啊 走出空间,牧牧将阿之婆叫到外屋,也就是紫苑的正堂,道:“阿之婆,大家族后宅女人争斗的手段,您能给我讲讲吗?” 阿之婆给牧牧倒茶,之后在牧牧的示意下,坐在牧牧的身边说:“小姐,奴才还是给你讲讲我家主子的故事吧!” 阿之婆感激的擦擦眼泪,说起了大家族的事,“若说我家主子也是高门低嫁,那男人贪心不足,拿着我家主子嫁妆挥霍,又在后宅里纳了几房姨娘和通房丫头。可惜啊,我家主子命运多舛,没几年的光景,就被姨娘害死了,那姨娘便是张家的庶女。” “这后宅的女人啊,多残忍多恶毒的手段都有,奴才知道的就有针扎,大针小针的往身上扎,活活能把人疼死;还有就是掐,掐痕在身上,不流血,却疼得人抽搐……做奴才的人命贱,死的多惨的人都有啊!” “我家主子宅心仁厚,杜绝后宅凌虐奴才,她发现一个姨娘被张姨娘折磨的快要死了,就好心将她救治,惩戒了张姨娘。可是谁知道啊,那姨娘恩将仇报,联合张姨娘,污蔑我家主子与奴才私通,还说我们这些奴才都知道实情,暗地里帮着主子偷人。” “张姨娘得宠,家主仰仗张家,对张姨娘的话深信不疑,大半夜的将我们主仆包围诛杀。我家主子将两个孩子交给我们,拼着命的保护我们逃走,我们逃了,我家主子死了!” 阿之婆说到此处,再也忍不住地抽噎,她的手在颤抖,指甲镶嵌到皮肉里,鲜血从皮肉中渗出来,她却不自知。 “阿经阿纪便是你们的小主子吗?” 阿之婆点点头,哭得更伤心了。 “我家主子惨死后,张家庶女便抢占了主子的嫁妆。张家虽然没有明里追杀我们,却在暗中派人追杀我们,我们无处可逃,便隐姓埋名,将两个小主子养大,让他们学功夫、识文断字,就是想有朝一日为我家主子报仇。” “你们的功夫呢?你们的功夫是怎么来的?” “我家小主子练功,我们也跟着练功,心里有仇恨,对自己就狠一点,我们的功夫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牧牧理解阿之婆阿无婆、阿经阿纪的仇恨,这样的人事情,她听了都恨得想杀人。 牧牧决定要替阿经阿纪夺回属于他们的财产,严惩负心人渣、忘恩负义的姨娘还有张姨娘。 张家是财大气粗的庞然大物,其中的与各方面的势力盘根错节,相互依附,想要铲除张家,定是长久之事。 既然张姨娘是张家的庶女,手中又掌管着掌家之权,平日里定会依仗张家,做些欺行霸市的事情。 牧牧要将张姨娘先除了,力求做到为张家修枝剪叶,铲除张家的爪子,逐渐的缩小张家的势力。 牧牧道:“阿之婆,现在,我是说现在,你家主子救得那个姨娘还活着呢吗?” 阿之婆眼中杀意尽显,咬牙道:“那贱人还活着呢!活的好好的,卑躬屈膝的在张姨娘身边为虎作伥,助纣为虐!” 话说到这里,牧牧就明白了。 阿之婆和阿无婆、阿经阿纪不能直接找张姨娘报仇。因为他们杀了张姨娘,张家也不会放过他们。 他们想的是铲除张家,让张姨娘无所依靠,再夺回主子的财产,将阿经阿纪送回自己的家。 牧牧自言自语道:“你们认为铲除张家后,你们再杀回去铲除张姨娘,就像是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是吗?” 阿之婆起身,恭恭敬敬地跪下道:“小姐若能助我们为主子报仇,奴才此生愿肝脑涂地为小姐效忠。” 牧牧很是敬佩阿之婆和阿无婆,她们不过是奴才而已,居然为了主子的临终嘱托,牺牲了自己的人生。 牧牧道!“你家主子有你们这样的仆人,是你们的荣幸,也是你家主子的荣幸。” 阿之婆却道:“身为奴才,不就是应该效忠主子吗?” 牧牧道:“既然你们现在效忠我,我件事我需要你去做……” 牧牧还没说完,阿之婆便起身跪倒,道:“奴才万死不辞!” 既然现在大家都是同盟,有些事,牧牧也不想瞒着阿之婆她们,遂道:“我带你去管家处,你帮助我照顾一个人,两日便好!” “小姐,是照顾那个女孩吗?” “那女孩的问题我已经解决了,但是,我还是希望她多休息两天。若是有人问起你,我就说我娘今日受到了惊吓,吩咐你近身服侍去了。” “是!奴才定会尽心尽力的照顾那姑娘!” 阿之婆不在,牧牧身边也要有人服侍。 牧牧便在紫苑的丫鬟中,挑选了两个看样子还算机灵的小丫鬟近身服侍。 “叫什么名字?” 牧牧喝着茶,问那两个小丫鬟。 一个胖乎乎蛮可爱的小丫鬟说:“回禀小姐,奴婢名叫小胖丫,不过奴婢到了小姐的院子,就要请小姐赐名了。” 牧牧看了看表面上没心没肺的小丫鬟,感觉她还挺有意思的,笑道:“小胖丫?你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 “因为我胖,我吃的不多,还是很胖,所以主子就叫我小胖丫!” “你以前是服侍哪个主子的?” “二夫人!” “你犯错了吗?二夫人为什么把你赶出来了呢?” “我这么乖,才不会犯错呢!不过……” 小丫鬟欲言又止,眼里喊了泪花,至于“不过……”什么,小丫鬟便再也没说出来。 牧牧看向另一个容貌清丽的丫鬟说:“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鬟有些高傲,道:“奴婢叫什么名字不重要,奴婢到了主子这里,主子给奴婢赐名便是!” 牧牧感觉真可笑,奴才这么怒对主子,干什么啊,这是新奴才上任三把火,她是在给主子立规矩吗? “你总是这么和主子说话吗?” “主子希望奴婢怎么说话,奴婢顺了主子的心意便是!” “你以前服侍哪个主子?” “奴婢的来自奴婢所,主子想知道奴婢从哪里来,主子到奴婢所查问便是!” 牧牧也不生气,对小胖丫说:你一点也不胖,日后别再叫小胖丫了,日后你就叫绿萝吧! 小胖丫貌似很喜欢绿萝这个名字,兴奋道:“绿萝,绿萝这个名字好听,奴婢喜欢!” “绿萝,你今年多大了?” “奴婢十三岁了呢!” “很好!日后你就在我屋里服侍吧!” “小姐,奴婢在您的屋里服侍,奴婢算是大丫鬟吗?” “算!” 绿萝胖乎乎地小手丫捧着胖乎乎地小脸蛋,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放着金光,极为兴奋,模样俏丽,调皮可爱,“啊……真是太好了,奴婢也可以做大丫鬟了,我好高兴啊!” 那丫鬟冷哼道!“真是贱人,高兴什么,大丫鬟还不是个奴才!” “你说什么呢?我是大丫鬟,我就高兴,关你啥事啊?” “关我啥事?你这么大声音吵到我了!你说关我啥事!” “我声音大,小姐还没说我呢!” “咱这小姐就是喜欢说话声音大的人,但是我不喜欢,明白吗?” 牧牧见这个丫鬟来者不善,但是此人的智力嘛,不是一般的愚蠢,而是十分的愚蠢,她这态度,就是求挨打的节凑啊! 自从张家因为凌虐奴才、残害奴才而吃了官司,走出囹圄后,便吩咐张家各房各院不能再凌虐奴才,否则定当严惩,绝不纵容。 是以,张家的主子们现在不敢明目张胆的凌虐奴才,而是暗地里凌虐奴才,只要是事情做的隐秘,张家自是睁一眼闭一眼。 如果此时传出紫苑的主子凌虐奴才之事,此事就会在张家发酵,紫苑也会背上凌虐奴才的罪名,日后为张家凌虐奴才的罪行背锅。 这个丫鬟就是来紫苑找打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在向紫苑的主子叫嚣。主子惩戒奴才,自会有人将此事闹大;主子忍气吞声,日后便要在奴才面前低头。 牧牧还是没搭理那些丫鬟,对绿萝说:“绿萝,你们新来紫苑的这群奴才,谁是你们的管事啊!” “阿经哥哥是我们的管事;阿纪哥哥是梨园的管事,这是管家早上派人过来吩咐的事!” “那你出去,把阿经叫过来。” “是!” 绿萝很没心没肺的样子,蹦蹦跳跳的就朝着门口跑去,在门口就高声喊道:“阿经哥哥,小姐叫你有事呢!” 牧牧扶额,我的天啊,原来大丫鬟就是这么当差的啊! 不多时,阿经便来到牧牧的身边。 “小姐有什么吩咐?”阿经躬身行礼道。 “早上管家来紫苑了吗?” “管家派小六子过来,说是紫苑来了这么多的奴才,总要有个管事的,就吩咐奴才掌管紫苑;阿纪掌管梨园。”。 第357章 强词夺理 “你现在既是紫苑的管事,那么就把这个奴才送回奴婢所去,问问奴婢所的管事,这个奴才以下犯上忤逆紫苑的主子,任意欺凌紫苑的大丫鬟,这些行为是这奴才的个人行为,还是奴婢所的授意?” 阿经听了小姐的话,就知道,小姐想要惩戒这个奴才,但是,小姐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也不想脏了紫苑的院子。 阿经把紫苑主子的话传给奴婢所,奴婢所自会惩戒这个奴婢,毕竟紫苑的主子在张家是不可冒犯的存在。 阿经颇有礼貌地说:“走吧!” 这丫鬟想过紫苑的主子会打她骂她,坐实紫苑的主子凌虐奴才的事,之后,她就可以回去找主子交差去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紫苑的主子对于她的挑衅,不但不气恼,而且还要把她发送回奴婢所去。 难道说奴才冒犯了主子,主子不是应该就地惩戒吗?紫苑的主子怎地不按常理出牌,怎地不直接打她板子呢? 牧牧看出了这丫鬟的疑惑和慌张,遂在她的慌张上再加把火,道:“阿经,你把紫苑余下的奴才都送回奴婢所去,告诉奴婢所,如果奴才不会说人话,就不要再送过来了!” “奴才遵命!” “也别都带走,绿萝留下!” 牧牧正发愁不能将紫苑这些新来的奴才赶走呢,现在这丫鬟可给牧牧提供了机会,牧牧定会充分的利用这机会。 阿经是聪明人,差事办完了,他再带回来的奴才,差不多就是可以用的奴才了。 这些奴才都送回奴婢所,就相当于斩断了各房各院主子们的眼睛和耳朵,想来,这自命不凡的丫鬟日后可有好果子吃了。 那丫鬟傻眼了,她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结局是什么,吓得急忙跪倒,跪爬两步扑向牧牧求饶,结果被阿经揪起来,扔出去了,怒道:“大胆的奴才,居然暗杀主子?你受何人指使?” 牧牧见状直撇嘴,心说阿经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你不要太恶毒啊! 丫鬟又傻眼了,她咋感觉她的罪行变成了高利贷,翻着翻的往上涨啊! 此时丫鬟才意识到,她错了,真的错了,不如听从主子的安排,先在紫苑韬光养晦,有了绝佳的时机再行动,坐定紫苑凌虐奴才的事。 阿经带着紫苑新来的奴才浩浩荡荡的离开紫苑,在路上,余下的奴才便群起而攻之的围殴那个奴才。 张家的奴才日子不好过,每天能够吃饱饭很难,不是张家养不起奴才,而是大厨房的管事层层盘剥,那些饭菜能够到奴才的嘴里就极为稀少了。 这些奴才在紫苑不但可以吃饱饭,衣食住行也是她们不敢想象的好,好日子谁不想过啊,现在居然让着奴才给毁了。 奴才们的行为和德行,阿经全部看在眼里,紫苑能够留下哪些奴才,阿经心里有数了。 小姐说得对,人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才会暴露真实的自己,这句话没错的。 紫苑 牧牧让绿萝跟自己出去走走,秋季花开妖娆,花香飘逸,空气极好,牧牧边走边说:“绿萝,二夫人对你好吗?” 绿萝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很好看,婴儿肥的小脸蛋很招人喜欢,“二夫人对奴婢可好了!” “二夫人对你很好,怎么会舍得让你到紫苑来了?” 绿萝闻言,眼睛忽地盈满泪水,呜呜地哭起来,情绪有些激动,支支吾吾地说:“而老爷要将我抢走做妾,二夫人喜欢我,不放人,而老爷就打了二夫人。二夫人想带着我逃走,刚好看见奴婢所往紫苑送奴才,二夫人就让我混入了奴才的队伍。” “二老爷经常打二夫人吗?” “嗯!” 余下事。牧牧没有再问,因为她知道,张家二爷有多恶毒,多残忍,不过张家二夫人如此维护一个丫鬟,牧牧倒是很奇怪。 “绿萝,你来张家当差多久了?” 牧牧只是随便说句话,绿萝又大泪小泪地哭起来了,“我是在张家出生的奴才,我很小的时候,就在二夫人身边长大,二夫人待我如亲人。” “如果你和三小姐发生矛盾,二夫人会心疼谁呢?” “三小姐欺负我,我不会告诉二夫人。我是奴才,三小姐是主子。” 张家有许多家生子,大兮小兮都是张家的家生子,所以,牧牧先入为主的认为绿萝也是张家的家生子。 正在此时,二老爷带着二夫人和几个奴才来到紫苑。让牧牧意外的是,三小姐也私自解除禁足,来到了紫苑。 二老爷表面上看去是个和事老,在家主面前卑躬屈膝,在二夫人面前却霸道的很,很有一家之主的霸气。 牧牧看着二夫人好像是被人打了,用脚趾想也知道,这是二老爷的杰作。 三小姐上前两步,气焰依然嚣张,怒气冲冲地对牧牧说:“张旗,小胖丫偷了我的金簪,畏罪潜逃,你把这个奴才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牧牧见状,心说张家七娘可能回到了张家,否则没人给三娘出主意,上门讨要奴才还出师有名。 牧牧知道三娘缺少心机,她不过是七娘的傀儡而已,便试探道:“哎呦,原来是三娘来了,七娘怎么没跟你来啊?” 三小姐冷哼着说:“七娘才懒得理你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三小姐此言一出,牧牧便知道七娘回来了,家主曾经对七娘的惩戒成了一纸空文。 绿萝听闻七娘的名字,悄悄地拉住牧牧的手,声音里满是惶恐地说:“小姐,奴婢不要回去,七娘打人很疼,奴婢害怕!” 牧牧掐掐绿萝的胖嘟嘟的小脸蛋说:“别怕,你家小姐在呢!” 三小姐见牧牧不放人,还跟小胖丫很亲密的样子,便怒吼道:“张旗,我让你把奴才交出来,你没听见吗?” 牧牧道:“我听见了!” “那你还不交人?” “你让我交人我就交人,你是我的谁啊?” “你放肆!” “三娘啊,你说话的声音很大啊!说实话,我家的狗都不会这么叫唤!” “你骂谁是狗?” “谁是狗谁捡骂喽!” 紫苑和梨园是一体,只隔着一道月亮门的距离,阿经听到紫苑有争吵声,便带着人来支援了。 阿经看着三小姐,真想把她给撕了,躬身对牧牧说道:“小姐,要将他们赶走吗?” 牧牧对阿纪耳语几句,阿纪闻言瞪大眼睛,低声说:“小姐确定这么做吗?” 牧牧反问道:“你先说你能不能做到!” 阿纪道:“三老爷的脚被人剁了,此事西苑乱哄哄的,谁也顾不了谁,奴才浑水摸鱼,可以做到!” “那就去吧!” 阿纪看了看三小姐,心说这丫头,又要倒霉了。都说不作死就不会死,三小姐却在作死的路上一路狂奔啊! 紫苑这里,三小姐独自叫嚣,牧牧也不搭理她,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让绿萝泡上茶,就这样边喝茶,看着三小姐唱独角戏的耍猴。 厨一娘厨二娘和她的孩子们来到牧牧身边,手里拿着锅碗瓢盆,只要小姐一声令下,她们便动手打人。 二老爷看着绿萝肉乎乎的小脸蛋就喜欢的紧,他是长辈,不好上前跟牧牧要人。 牧牧也没拿他这个长辈当回事,不但没请他坐下喝茶,甚至没跟他打招呼,二老爷也很尴尬。 二夫人看着绿萝则眼中含泪,看向牧牧时,眼中多了些祈求,她祈求牧牧可以保护好绿萝。 二老爷想让二夫人说话,又不好当中开口,就抬脚想不动声色的提示二夫人一声,谁知道他的脚还没落下,便感觉他的脚被什么东西砸中了,疼的紧,便只顾着脚疼,把别的事忘了。 牧牧将手上的水珠再次弹出去,二老爷的另一只脚也疼的紧,双脚疼痛站立不稳,普通就跪下了。 不多时,阿纪回来了。 阿纪不动声色的示意,小姐的交代的任务他已经完成了。 从始至终,阿纪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因为三小姐的叫嚣吸引眼球,谁也没注意到阿纪曾经离开过。 牧牧心里有数,便玩心大起,“二叔,您老人家可别给我跪下,长辈大礼,旗儿承受不起啊!” 二老爷极为尴尬,恼羞成怒,“张旗,你既知道我是你二叔,你因为慢待二叔?” “二叔此言差矣!三娘在我门口叫嚣,堵住了门口,我总要等她把想说的话说完,才能招待客人啊!” 二老爷吹胡子瞪眼,“你这是强词夺理!” 牧牧摇晃着食指不急不躁地说:“非也非也!我看二叔还是查查典故,看看强词夺理是什么意思才是!” 二老爷怒视着牧牧,脑子里却想着用什么办法将她折磨死。 正在这时,二老爷的侍卫匆匆赶来,虽然是动用了轻功,但还是跑得满头大汗,神色慌张地对二老爷耳语几句。。 第358章 擦擦冷汗 二老爷闻言大怒,“果有此事!” “人赃俱获,三夫人将七娘绑起来了,说是要找老夫人主持公道呢!” 二老爷气得直跺脚,怒道:“回去回去!”随之拉着二夫人道,“还不快回去,家里出事了,你这婆娘是怎么管家的啊!” 二夫人兴许是想让牧牧知道她在东苑的处境,希望牧牧看在她无能为力的份上保护绿萝,怒声道:“我这个正室夫人每天要给妾侍敬茶,听从妾侍立规矩,我何来管家之说!” 二老爷怒不可遏地低声说:“贱人,你再说一句话,老子就扒了你的皮!” 二夫人想到扒皮那血淋淋的场面,吓得浑身颤抖,再也不敢说话,甚至不敢回头再看牧牧一眼,仓皇地跟着二老爷走了。 牧牧知道,二老爷在人前就喜欢摆出与世无争的样子,背地里却猪狗不如。 三娘正在叫嚣着,却发现后方失守,身边除了丫鬟,一个人都没有了,嚣张的气焰全无,转头就跑了。 三小姐离开了紫苑,心里总算是踏实些,她可知道上次在紫苑闹事,她得到了怎样的惩戒。 正在此时,三小姐身边的丫鬟惊呼道:“小姐你怎么了啊!” 三小姐正在心有余悸,听到丫鬟惊呼,怒道:“我怎么了?” 丫鬟惊恐地指着三小姐的双腿,惊恐地不敢说话。 三小姐低头看在自己的腿,忽地惊呼起来,“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了啊!” 紫苑在南苑的边缘,这里位置偏僻,往来的人极少,三小姐四下看看无人,便扯下丫鬟的外衣,围在自己的腰上,随之一路狂奔。 丫鬟目瞪口呆,三小姐吓得尿裤子了。 紫苑没有了三小姐的狂吠,顿时便安静了。 没多久,紫苑便听到东苑传来的消息。 七娘去给三夫人请安,看望断脚重伤的三老爷,顺手牵羊,偷拿了三夫人的首饰,被三夫人当场捉赃。 七娘在庄子难捱艰苦,便求人给三娘传话,希望三娘将她给接回去。 三娘在没有七娘的的日子里,就像是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是以,三娘未经任何人的同意,便将七娘在庄子上接回来。 七娘很会做人,回来后便以罪人之身,去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对自家的孩子多有疼爱,叮嘱她在西苑好好的眯着,别去招惹紫苑的主子。 七娘又去拜见了表面上失宠的秦姨娘和西苑的三夫人,没想到,却因此出了事,三夫人丢了贵重的首饰,却在七娘的衣襟中找到了首饰,人赃俱获,三夫人盛怒。 与此同时,阿经办差回来了,带回来的奴才都是在紫苑离开的奴才,她们在紫苑的日子很好,绝不想再去别的主子那里当差。 至于那个丫鬟,阿经撇撇嘴,她刚刚被送回奴婢所,就被之前的主子带走了。 阿经道:“这丫鬟之前的主子是东苑的姨娘,听说最近刚刚得宠。” 牧牧只是笑笑,让奴才们继续当差,牧牧选了两个丫鬟做二等丫鬟,赐名春花,秋月,她随身的丫鬟只有阿之婆和绿萝足矣! 回到空间,福九还在睡觉,牧牧在福九的唇上吻了许久,也不见福九醒来,福九睡意深沉。 牧牧不经意地福九诊脉,陡然间瞠目结舌,因为福九的身体正在飞速的好转,这速度难以想象。 牧牧再不敢怠慢此事,苦思冥想这两天发生了什么事,福九的身体怎会恢复的这么快呢? 很快,府医来给福九诊脉时,告知牧牧,千年的何首乌对于福九的病情属于对症下药,是以,牧牧便断了用千年人参制成的药丸,而换成了何首乌制成的药丸。 牧牧曾在桃花山获得价值不菲的何首乌,据王神医和东风夜放分析,此何首乌至少有几百年的造化。 难道说…… 牧牧在空间找出了尚未使用完的何首乌,转身出了空间,去找府医。 因为三老爷断脚重伤,张家的府医都在西苑当差,王府医也在西苑,所以牧牧便直接去了西苑。 由于牧牧隐身空间,西苑的暗卫没有发现紫苑的主子来了西苑。 西苑放出了消息,莲姨娘和珊瑚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珊瑚带着十二娘连夜逃离张家,清凉院的奴才不知所踪。 三老爷和莲姨娘担心珊瑚和十二娘的安危,连夜外出寻找,不成想被珊瑚买通的杀手暗算,三老爷断脚保命,莲姨娘惨遭毒手。 是以,张家已经报官,缉拿勾结江湖势力的珊瑚和十二娘。 牧牧心说,真他娘的会编故事。 三老爷的断脚止痛很是问题,府医们没有办法让三老爷没有丝毫的疼痛,三老爷则大发雷霆,要将几位府医杀了。 家主有很多事要做,忙里偷闲到紫苑看看美人还行,至于三老爷这里嘛,三老爷拿着家主令牌擅闯荒宅,家主留他一条性命就不错了,哪里有时间管他是否疼痛。 是以,西苑里,三老爷疼得嗷嗷地交换,不是摔东西就是骂人;三夫人则命人将七娘打得半死,让人将其送到老夫人那里去。 二老爷到了西苑,却被三夫人拒之门外。 东苑西苑向来不和,七娘又在西苑偷首饰,是以,三夫人不但把二老爷二夫人拒之门外,还指桑骂槐的奚落一番。 这些事情都是牧牧让阿纪搞出来的,牧牧就是要让张家家宅不宁,日后啊,这样的事情还多着呢。 牧牧从空间闪身出来,悄无声息地将王府医拉到一边,等王府医惊恐过后,才拿着何首乌给王府看,“王府医,您看看,这何首乌可有千年的寿命?” 牧牧突然间出现在王府医的身边,王府医险些吓死,此时顺了气,擦擦冷汗,才仔细地端详着何首乌,随之眼睛发亮,闪闪发光,压制不住的惊喜跃然于眼底,“小姐啊,这何首乌你在何处所得啊!” 牧牧也不隐瞒,如实相告,“这何首乌和千年人参,都是我在桃花山所得!”。 第359章 远走高飞 王府医哭笑不得道:“小姐啊,吉祥府不知道有多少座桃花山,你说的是那座桃花山啊!” “如意镇桃树镇桃花村桃花山。” “哎呦,那可是做宝山啊!若说起桃树镇,我还有个徒弟在桃树镇……” 王府医说着说着,便不再说了,他不想说自己的徒弟是谁,以免徒弟也惨遭张家劫持,从此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 牧牧见王府医欲言又止,也没说什么,人家不愿意说,自有难言之隐。 王府医把何首乌还给牧牧道:“这何首乌足有千年以上,是世间罕见的珍品,有市无价,价值连城啊!小姐啊,你那美人有救了!” 牧牧很感激王府医的实言相告,想为他做点什么,道:“王府医,您想离开张家嘛?如果您想离开张家,我可以救您出去。” 王府医摇摇头,脸上现出凄苦之色,眼中也含了泪花,“小姐,不瞒你说,我在张家还有一个女儿,我走了,她怎么办啊!” “您不是说,当初您是只身被张家劫持的吗?您在张家怎么会有一个女儿呢?” 王府医见四下无人,扑通就给牧牧跪下了,牧牧低头再看王府医,王府医早已泪流满面,“小姐,我听说我的女儿已经到紫苑当差去了,还请小姐善待我的女儿啊!” “您的女儿?她叫什么名字?” “小胖丫?” 牧牧忽地笑了,真实无巧不成书啊,“什么?小胖丫是您的女儿?” “正是!小姐,二老爷那个畜生正在打小胖丫的主意,还请小姐施以援手,救救我的孩子啊!” 牧牧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小胖丫在二夫人的身边长大,难道说王府医和二夫人的关系匪浅嘛? 牧牧疑惑道:“小胖丫是您的女儿,此时还有谁知道?” 王府医面露难色,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低声道:“只有二夫人知道!” 牧牧闻言,脑袋都大了,这是什么神剧情啊?难道说王府医和二夫人他们两个曾经那啥了吗? 王府医看出了牧牧的疑惑和惊讶,知晓了牧牧心中已有猜测,他想让人家帮忙照顾孩子,总要以诚相告,遂自责道:“那是我被张家掳来的第二年,接到任务,去东苑给二夫人治病。” “当时我看见二夫人就吓坏了,她被二老爷打得面目全非,遍体鳞伤,她身上有好多血,她很痛苦,她求我让她速死。” “那两个婆子也是刁钻之人,不但对二夫人没有丝毫的敬重,还对二夫人大打出手,我当时就怒了,背着药箱子就走,说这人再打就活不了了,我不给他们背锅。” “当时家主和老夫人来了,他们不想闹出人命,便惩戒了那两个婆子,并让我全力救治二夫人。我说二夫人这伤势,想要保命,最少让静养三两年。其实我是藏了心思,不想在这三两年里,二夫人再被二老爷凌虐。” “之后,我就成了二夫人的专职郎中,每日负责给二夫人治病,时间长了,便日久生情。由于二夫人需要静养,住在偏僻的院落,身边的奴才也不尽职,更不知道二夫人已有身孕。那天二夫人临产,我迷晕了两个婆子,亲自为她接生。” “孩子生下来很胖乎,二夫人给她取名叫小胖丫。再后来,我们通过一点小算计,让二夫人公开的收养了这个孩子。” “二老爷院子里有几房小妾。小妾心肠歹毒,算计二夫人,二夫人盛怒之下,打了小妾一个耳光,二老爷宠爱小妾,就在所有小妾面前……” “之后,那些小妾打击二夫人时,就会说二夫人不穿衣服的样子怎样怎样来羞辱她。再后来,二老爷为了得到小妾的欢心,直接让二夫人给小妾敬茶,让小妾给二夫人立规矩。” “我知道二夫人心里苦,她忍辱负重的活着,就是为了我和孩子,可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我曾经不露声色的除掉了二老爷的几个小妾,也曾经让二老爷不举,可是我没想到,二老爷因此性情更加暴躁,对二夫人的手段更加毒辣。” 牧牧百思不得其解,道:“二老爷如此凌虐二夫人,二夫人的娘家不管吗?” 王府医苦笑道:“二夫人的娘家全依仗着张家的照拂,才能日进斗金。他们明明知道二夫人过的是什么日子,却总是对感激二老爷对二夫人宠爱有加,若非如此,二老爷也不会如此的不计后果。” 牧牧听了王府医的话,也不知道是否该不该责备王府医趁人之危。 二夫人有再多的不幸,王府医也应该以正确的方式去为她解决问题,而不是冲破人性的道德底线,与命运多舛的二夫人有了首尾。 牧牧也不知道该不该责备二夫人不守妇道。倘若二夫人安守妇道,她的生命十几年前就香消玉殒了吧!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利,所谓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若经他人苦,未必有他善,面对别人的人生,牧牧没有任何权利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去指责别人。 王府医接着说:“二老爷贪恋女色,想把魔爪伸向小胖丫,二夫人万般无奈,才会带着小胖丫去逃命,意外的将小胖丫混进紫苑的奴才当中,送到了小姐的身边。” 牧牧也不想管王府医和二夫人这对儿野鸳鸯的事,不过她却会善待小胖丫,因为小胖丫继承了二夫人的善良和懦弱,也继承了王府医的善谈。 牧牧道:“您放心吧!我会善待小胖丫的。哦,我不知道小胖丫名字的由来,所以给她取名绿萝,对不起啊!” 王府医磕头道:“多谢小姐为小女赐名。” “我走了,你回去当差吧!” 牧牧刚想转身离开,王府医却跪趴着来到牧牧面前,哭着说:“小姐宅心仁厚,还请小姐救救二夫人吧!” 牧牧疑惑道:“二夫人刚刚从紫苑离开,她很好,我救她干嘛?” “小姐若能掀开二夫人的衣袖,便知分晓。二夫人身上有伤,二老爷不给她传府医,她的伤就得不到救治啊!二老爷不顺心就会打二夫人,何况这次,二夫人放走了二老爷看中的人呢?” “你很在意二夫人嘛?” “我苦学医术,立志学成之后,悬壶济世……妻女牵绊,我如此形如蝼蚁的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妻女?你把二夫人当成妻子?” 王府医看着牧牧,思量着是否能信任此人,最后咬咬牙,做了做了此生最大最重要的决定,“我正在筹划谋杀二老爷,带着妻女逃离张家,从此隐姓埋名,我会给她正妻的身份,从此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你……”牧牧实在是不理解王府医的脑回路,人家的媳妇,他却自认为是自己的妻子,这是什么逻辑啊! 不过王府医想要谋杀二老爷,他有这样的大胆想法,简直是把牧牧震惊了。 “张家的实力远远在你的认知之外,你不要贸然的谋杀二老爷。我正在筹划着搬到张家,你不要在我的计划中跳出来捣乱。我若需要你做事时,会让人通知你。” “小姐,在下还有些医术,也算是有用之人,在下求求小姐救救二夫人,此后余生,在下愿为小姐马首是瞻,鞠躬尽瘁。” “想要鞠躬尽瘁,你也要有命在才是!”牧牧交给王府医一把极为袖珍的匕首,做工精细,小巧玲珑,“这个你拿着防身,用不了多久,你们就会一家团聚,远走高飞。” 等到王府医缓过神来的时候,牧牧已经不在了,空气中上有她身上散发的淡淡清香。 紫苑的主子想要铲除张家,这对王府医来说,犹如乌云密布的天空响起一个惊雷,把黑暗的天空炸开了一道裂缝,让身陷囹圄的他看到了希望和光明。 牧牧想去看看二夫人,却意外的看见了花婆子带着人来西苑办差。 花婆子恶名在外,尤其是那些容貌姣好的女人,看见花婆子就像是看到了瘟神,无人敢靠近。 三夫人知道花婆子在老夫人跟前得宠,也不敢跟在她面前嚣张。 花婆子将恶奴的形象演绎得令淋漓尽致,板着一张冰山脸,怒视着闹事的三夫人和二老爷,怒道:“奴才传老夫人的话,将七娘送回庄子上,此生不得回到张家,以此惩戒!” 三老爷的脚断了,老夫人原本就生气,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心疼得不得了,是以,三夫人也不敢到老夫人面前戳霉头。 事情解决了,花婆子命人将七娘捆起来带走,七娘哭哭闹闹,二老爷也没阻拦。 七娘是庶女,二老爷并没有宠爱三娘那么宠爱她。七娘回来就惹事,二老爷也是头痛,心说七娘留在家里,早晚是祸害,走边走了吧! 如此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第360章 可怜可怜她,救救她 花婆子往回走的路上,牧牧扔了一粒小石子,花婆子感觉有异,急忙四下观瞧,正看见牧牧在不远处等着她,便寻了个由头,让婆子们押着七娘先走。 “主子,奴才正找您呢!”花婆子看见牧牧,极为欢喜。 牧牧笑道:“请老老人家好好说话行不?” 花婆子心里认了主人,便不会再有更改,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低声道:“大兮被人送到我那里去了。” “由于她的背叛,紫苑和管家险些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您若想死,就把自己的真实意图告诉她,我保证您会死得很惨!” “谢谢主子指点,奴才心里有数了。” 牧牧真是拿花婆子没办法,也就不浪费时间跟她说主子奴才的事,反正张家铲除后,牧牧都会给她们很好的未来。 牧牧心里惦记着王府医的事,遂道:“花婆婆,您那里治疗外伤的药汤子是哪里来的,说实话!” 花婆子沉思一会儿,抱歉地说:“主子,奴才不能出卖他啊!” “那人王府医,是吗?” 花婆子登时紧张一下,随后神情便恢复正常,装作若无其事。 花婆子就是那稍稍的紧张,便被牧牧捕捉到了,牧牧心里有数,不必再问。 不过,牧牧是很佩服花婆子的隐瞒,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花婆子若是为报效主子,出卖王府医,牧牧还就真的瞧不起她。 牧牧道:“你有这喜好,日后往你那里送的人便多了,你的真实情况,千万不要泄漏,至于怎样保护自己,希望你以大局为重。” 花婆子知道牧牧是为她好,点头应是。 “你先去当差吧!晚上我到你那里去!” 花婆子点头,就是这点头的功夫,牧牧便没有了踪影。 牧牧先是去管家处看了紫儿,紫儿已经醒了,脸色也好了很多,看见牧牧便抱住了牧牧,哭着说:“姐姐,我以为我要死了!” 牧牧掐掐紫儿的小脸蛋说:“好孩子,不怕,姐姐在呢!” 紫儿苍白的脸已经有了血色,精神也好了很多,只是没精神。 阿之婆不让紫儿坐着,急忙让紫儿躺下道:“哎呦,好孩子,你可不能坐着,快躺下。” 阿之婆的眼睛红了,牧牧看得出,阿之婆刚刚哭过了。 紫儿是好孩子,天真无邪,经历那么多的摧残和磨难,依然保持着善良的心,实属不易。 “紫儿,姐姐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爆米花和吃食,你要好好养病知道吗?” 阿之婆将吃食接过去,嗔怪地看着牧牧道:“她现在还是少吃点吧!等以后身子好了,你再给她吃!” 牧牧撇撇嘴,做了个鬼脸道:“紫儿的伤势已经好了,无大碍了!” “那也不行!去去去,你该干啥干啥去,你没事干嘛!” 紫儿咯咯笑道:“阿之婆像个娘亲,紫儿也要阿之婆疼紫儿。” 阿之婆心疼紫儿,刚刚抹了半天眼泪了,“紫儿乖,阿之婆最疼你了!” 牧牧惹不起阿之婆,原来阿之婆生气很可怕的啊!牧牧在阿之婆的脸上吧唧亲一口,道:“遵命!” 牧牧答应王府医去看望二夫人,便会信守承诺,直接奔着东苑去了。 二老爷回到东苑时怒火冲天。 三娘已经换了衣服,知道七娘出事了,龟缩在房间里也不敢出来说话,毕竟七娘是她私自做主接回来的啊! 二老爷怒道:“让三小姐在房间禁足,不得与任何人联系,否则老子扒了你们的皮!” 看守三小姐的侍卫不敢怠慢,急忙给三小姐的房门落锁。 二老爷直接去了夫人的院子,对身边的随从说:“把姨娘们都叫来,让她们速速赶来,否则日后就别站着走路了!” 随从是二老爷使唤多年的奴才,他平日里不跟三老爷外出当差,只有二老爷在东苑时,他才会在二老爷身边当差。 不多时,二老爷的小妾们时神情慌张地来到夫人的屋子,各个战战兢兢,大气儿都不敢出。 二老爷见小妾们都来了,将奴才们都轰出去,转手就给二夫人两个耳光。 二老爷当着小妾打夫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当着小妾的面凌辱夫人,也不是一次了,二老爷认为,二夫人不听话,他如此凌辱夫人,是对二夫人最严厉也是最残酷的惩罚,因为他已经将夫人的尊严践踏到了泥土里。 牧牧赶到东苑时,看见奴才们都在夫人的院子,就知道夫人定是出事了。 牧牧隐身空间,悄无声息地进屋了夫人的房间,直接被眼前的情形震撼了,二老爷在众小妾的面前,用最龌龊的方式在折磨二夫人。 牧牧从不敢相信,二夫人脸上光光滑滑的保养的很好,身上却遍布着新伤旧痕,触目惊心。 “啊……” 二夫人的惨叫声将牧牧从震惊中惊醒,牧牧转身出去,在院子里放了两条蛇,不多时,院子里就传来奴才们的惊叫声。 二老爷心烦之际,心中有火发泄不出去,带着一群小妾走了,留下二夫人瘫坐在地上,目光无神,生无可恋。 牧牧现身,俯身将二夫人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上,道:“二夫人,那您别害怕,是府医院的王郎中拜托我来看你的!” 二夫人很震惊,啜泣着说:“旗儿小姐,我们的事您都知道了吗?” 牧牧点点头,便给二夫人查看伤势。 王郎中说的没错,二夫人的伤痕很多,虽不致命,但会很痛,伤得最重的则是二老爷刚刚制造出来的伤势。 牧牧顾不上把二老爷诅咒千百遍,急忙让二夫人躺好,拿出药水和洗液,为二夫人清洗伤势,最好上了药。 二夫人的妇科病很严重,二老爷不会和二夫人行房,所以对她的折磨便无后顾之忧了。 牧牧给二夫人处理好伤势,心里虽然同情二夫人,但是对于她曾经出轨的事,还是心有芥蒂。 二夫人躺着不敢动,动一下就疼得要命,那种痛无以言表,只能承受。 “你很瞧不起我是吗?没关系,我也瞧不起自己!”二夫人的声音沙哑哽咽,没有任何的情愫,冰凉而无助。 牧牧道:“给我讲讲你的事吧!如果你愿意!” 二夫人拍拍床榻,道:“坐吧!” 二夫人拉住牧牧的手说:“旗儿小姐,请您善待小胖丫,来时结草衔环,我也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接着,二夫人便对牧牧讲起过往。 二夫人刚刚嫁到张家时,张家尚未发达,二老爷也知道安守本分的过日子。 有一次,二老爷喝了酒,打了二夫人,二夫人便抱着孩子回娘家了。 二夫人的娘家不算富有,他们为了讨好张家二爷,不但没有责怪他打媳妇,还将二夫人的孩子留在娘家抚养,以此拿捏二夫人,让二夫人牺牲自己,成全娘家人的富贵。 二夫人的娘家为了表达对二老爷的忠心,还将二夫人的侄女送到了张家做人质,那便是三小姐。 从此,二老爷心情不好就打媳妇,下手更重,更加的肆无忌惮。 二夫人实在是受不了二老爷的毒打,拼死跑回了娘家,脱了衣服,让娘家人看看她的遍体鳞伤,希望娘家人看在骨肉亲情的份上可怜可怜她,救救她。 二夫人没想到啊,她的娘家人得到了张家的照拂赚了钱,为了荣华富贵,他们不但把二夫人送回来了,还为了让二老爷消气,送给了二老爷一根鞭子。 鞭子是特制的鞭子,被打的人会很痛苦,但却不会流血。更可气的事,二夫人的娘家人还当着二老爷的面,打了二夫人几鞭子,算是娘家人对二夫人私自回娘家的惩罚。 此后,二老爷得了照拂媳妇娘家的美名,二夫人的娘家也在外宣扬二老爷如何的宠爱二夫人,真是翁婿一家亲的代表人物。 许多姑娘嫁人,都想嫁给二老爷这样的好男人,不但能都得到丈夫的宠爱,还能给娘家带来无上的荣耀。 二老爷在外名利双收,在家对二夫人的摧残更加肆无忌惮,有一次,二老爷差点把二夫人打死。 张家也不愿二夫人死的不明不白,让二老爷好丈夫的美名得到诟病,便让府医来给二夫人治病。 二老爷见二夫人打也没法打了,便让她住到了最偏僻的院子,派两个偷奸耍滑的婆子去服侍她。 二夫人与府医日久生情,生下女儿,又通过郎中的安排,公开的收养了孩子。 二老爷明面上老实厚道,实则残虐至极,他曾经让二夫人亲眼看着,他是如何将小妾胳膊上的皮给剥下来的,并以此威胁二夫人,她若忤逆丈夫,下一个被剥皮的人就是二夫人。 小妾的惨叫声,血淋淋的画面,让二夫人每每想起来都会不寒而栗。 二夫人若是不听话,二老爷就会在小妾的面前凌辱夫人,让夫人没有脸做人。 二老爷还让二夫人感激他的不杀之恩……二夫人说完时,早已经哭成了泪人。。 第361章 一家人团聚 牧牧无需再听二夫人的故事,从她身上的伤势情况来看,牧牧就知道,这些年,这个女人是在炼狱中生活。 “你说可笑不可笑,三小姐不但是我的娘家侄女,还是我娘家人送给三老爷的礼物,实际上,他是三老爷的小妾,不过此事二老爷隐瞒的比较好,外人并不得知。” 二夫人指着身上最新的针眼说:“这些针眼是三娘扎的,因为她要我给她解禁,我没同意。” 牧牧惊讶道:“三小姐是你的娘家侄女,她也动手打你吗?” “我娘家人说,我做出任何伤害张家与我娘家的事,就让三娘私下里教训我,我娘家不能因为我的自私,失去现有的荣华富贵!” “何为你的自私?” “我被二老爷和三娘打骂,不得有任何的反抗和不满,否则就是自私,他们随时会因为我的自私而惩罚我的孩子。” “恨你娘家人嘛?” 二夫人苦笑,“孩子在他们手上拿捏着,我不敢恨!” 牧牧思忖良久,道:“我可以帮你教训你的娘家人。” “没用的,我的娘家人聪明的很,娘家有任何的风吹草动,我就会更遭罪。” “你的娘家人还真是人间魔鬼啊!” 牧牧也没安慰二夫人,便离开了,这么多年的非人折磨,肉体和精神的双重伤害,她现在还能活着,拥有意识和理智的活着已经是个奇迹了。 牧牧离开了二夫人的屋子,便直接去教训二老爷去了。 二老爷的屋子外,远远地就听到了女人的惨叫声和毫不掩饰的欢愉声,牧牧心中陡然间便怒火冲天,这个男人刚刚用最无耻的方式凌虐妻子,现在却在这里和几个小妾寻欢作乐,真是人间恶魔啊! 牧牧明明可以此时此刻就杀了二老爷,但是,二老爷罪恶滔天,他的命属于福国的律法,属于所有被害人的家属。 不管怎样,牧牧都不能让二老爷继续凌虐二夫人了,是以,牧牧进入了世间最龌龊的房间,将合欢散点燃。 二老爷为了满足欲望,已经服下了合欢散,此时再吸入合欢散,便超出了人体所能够承受的药性,即便是可以释放合欢散的药性,这个人也就算是废了,从此如同行尸走肉。 二老爷自己作死,牧牧推波助澜,如此除掉了二老爷,这也算真是天时地利人和。 三娘被禁足,七娘被遣返会庄子,其他主子不足为据,此后,二夫人便是东苑的主人,没有二老爷撑腰,奴才们也不敢再忤逆二夫人了。 牧牧想到三娘小小年纪居然这么恶毒,便要给她点厉害瞧瞧,悄无声息地给三娘用了软骨散,十天半月的,她无法直立行走。 牧牧离开了东苑,心情很低落,她从不敢相信,在这世上,还有二夫人娘家这么恶毒的人;也从不敢相信,世间有二老爷这么道貌岸然的魔鬼;更不敢相信,世间竟然有三娘这么恶心的贱人。 “小姐,您睡醒了吗?”牧牧闪出空间从屋里出来,绿萝看见紫儿便兴奋道,“小姐睡了好久,绿萝很乖的,没有打扰小姐呢!” 牧牧捏捏绿萝胖嘟嘟的小脸蛋说:“绿萝好乖!” “小姐喝茶吗?” “好啊!” 绿萝给牧牧端上茶水,便乖乖地站在一旁,大眼睛很漂亮,忽闪忽闪地不知道再想什么。 忽地,绿萝就毫无征兆地给牧牧跪下了,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跪爬两步抱住牧牧的腿,可怜巴巴地哭起来,“小姐,你把我送回去吧!要不然,二老爷会打死二夫人,二老爷打人好疼啊!” 牧牧把绿萝搀扶起来,让她坐在椅子上,道:“你知道你回去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吗?” “我知道,我不怕!” “为什么不怕?” “我会找机会杀了二老爷,日后,二老爷再也不会打二夫人了。” 牧牧闻言,倒是被这小妮子的勇气惊呆了,倘若二夫人有玉石俱焚的勇气,也不会遭罪这么多年。 “小姐就让我回去吧!要不然,二夫人的娘家还会给二夫人送来手指,二夫人还会声嘶力竭的痛哭。” “小手指?”牧牧疑惑道,“什么小手指?” “就是二夫人娘家让二夫人听话的手指,手指上带着血,二夫人看见手指就晕过去了,醒来后就痛哭不已。” 牧牧瞠目结舌,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好久不能平息心中的怒火。 二夫人的娘家人真是泯灭人性啊,居然用二夫人的骨肉威胁二夫人,这是什么娘家人啊?就算是绑匪也不会这么残忍吧! 牧牧从怔愣中清醒过来,让绿萝陪着她出去走走,不知不觉间,牧牧便带着绿萝来到了东苑。 绿萝见到二夫人便抱着二夫人哭起来,母女连心啊,如此动容的场面,牧牧也不禁流下眼泪。 二夫人祈求地看着牧牧,声音哽咽道:“旗儿小姐……” 牧牧伸出手,制止二夫人再继续说下去,随后让哭得梨花带大到暴雨的小胖丫昏睡过去,道:“二夫人,带血的手指是怎么回事?” 二夫人闻言,便又哭起来,道:“我娘家人威胁我时,就会折磨我那可怜的孩子。二老爷想要小胖丫做通房,我不同意,我娘家人就砍了那孩子的手指,威胁我再不同意二老爷的要求便后果自负。” “你那骨肉是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我每年只能远远地看她一眼。” “她叫什么名字?” “柴扉。” “你娘家姓柴嘛?” “嗯。” 牧牧现在就想点燃一根烟,然后吞云吐雾的排解烦恼。 柴扉是女孩,这孩子再那样没有人性的家族生活,她的命运如何,牧牧不敢想象。 稍许,牧牧道:“二老爷点着合欢散行房,稍有不慎,就会被合欢散反噬,后果不堪设想。你既是张家二夫人,表面上的体面,张家还要给你,是以,日后你要坚强地站起来,不露锋芒的掌控东苑。” “可是二老爷他……” “你掌控了二老爷,便掌控了东苑。” 二夫人对二老爷有着滔天的恨意,也有着深入骨髓的恐惧。 有许多事,二夫人没对牧牧说,因为实在难以启齿,所以,即便是承受再多的折磨和羞辱,也不能进对人言。 牧牧知道二夫人在担心自己的骨肉,因为她还在娘家人的手中掌控着。 牧牧道:“今晚我命人夜探柴家,将您的孩子救出来,然后让你们母女见一面,我就把她藏起来。待我铲除张家后,我会成全你们一家人团聚。” 二夫人闻言,忽地看向牧牧,她不了解牧牧,她不知道牧牧的话能否兑现,神色中带着企盼,声音中带着颤抖,“真……真……真的吗?” “今夜子时前,我把柴扉带到你的面前,不过,她在柴家经历了什么,我们谁也不知道,所以,我希望你在看见她的时候能够保持平静。” 二夫人用力的点头,像是点头的机器,没有思想,没有灵魂,只有对今夜子时的企盼。 牧牧带着绿萝回到紫苑的时候,绿萝眨巴着大眼睛说:“小姐,二夫人为何哭了又笑,笑了又哭呢?” “你要回到二夫人身边,二夫人就生气哭了;你听话回到紫苑,二夫人高兴就笑了。” “真的是这样吗?” “那你说是怎样?” “好像是这样!” 牧牧叫阿经过来,让阿经带着绿萝和春花、秋月去库房挑选料子,准备做冬衣;并且通知小厨房给绿萝加餐,绿萝正在长身体,营养必须跟上去。 紫苑新来的奴才面面相觑,不知道在紫苑还有做棉衣的福利。张家虽然富有,但是棉衣也不是每年都给做新棉衣。 夕阳西落,夜幕降临,紫苑逐渐地安静下来,秋夜已凉,寒意袭来,奴才们躲到了房间里无所事事。 之前在别的院子当差,这个时辰还在忙碌,而此时却我在屋子里休息了,这种生活,他们很不习惯。 紫苑现在有阿经、阿之婆、绿萝,两个一等丫鬟,两个二等丫鬟、两个婆子、两个小厮,再多的人,牧牧不需要了。 下人房里,胖婆子正在吃着花生米吃酒,对身边的瘦婆子说:“我说姐姐,你说紫苑这主子是不是心术不正啊!她让我们做奴才的享福,是不是在筹划着什么啊!” “主子能有什么筹划?即便是主子有筹划,我们逃脱的了吗?” “说的就是这话……” 胖婆子还想说什么,瘦婆子已经铺好被褥,钻进被窝睡觉了。 胖婆子白了瘦婆子一眼,心里把人家骂了几十遍,接着喝酒,她见瘦婆子睡着了,便偷偷摸摸地走出了房间。。 第362章 紫苑出事了吗 紫苑很静,很安静很安静,院子里有两盏灯笼在风中摇曳,微亮的光可以忽略不计。 胖婆子悄悄地凑近牧牧的寝室,在窗根下听声,主子可能已经睡了,屋子里没有任何动静。 胖婆子在衣襟中拿出来一个纸包,偷偷摸摸的放在牧牧的窗根下,随之又偷偷摸摸地回到了屋子,不多时,她屋子里的烛光便灭了。 阿经目睹了胖婆子的所有举动,枉那胖婆子还自以为神不知鬼觉的沾沾自喜,且知这世上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阿经冷哼一声,将胖婆子放下的纸包打开,里面竟然是煎煮过的药渣子。 小姐早上就告诉阿经,这胖婆子眼睛贼溜溜的乱转,定不是什么好东西,阿经真是佩服小姐的观察入微。 阿纪悄无声息地来到阿经身边,低声道:“什么东西?” “药渣子!”阿经道:“小姐一早就看出这婆子有问题,才吩咐我兜兜转转的再把她带回资源,没想到,这奴才还真是不安分。” 阿纪道:“我去找王府医看看这是什么药渣子。” 阿经道:“一起去吧!” 两个人悄无声息地飞身而起,时间不长就到了西苑。 牧牧曾经对阿经阿纪说过,府医院的王府医是自己人,是以,两人遇到药渣子的事,定要找王府医了解清楚。 由于西苑的三老爷断脚,府医都在西苑扎堆呢。 三老爷的脚疼,此时正在骂人摔东西,府医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听之任之,实在不行的话,就让他昏睡。 王府医的脚边悄无声息地落下石子,知道有人找他,遂对身边的府医说是如厕,偷偷地溜出来,见到阿经阿纪道:“怎么了?紫苑出事了吗?” 阿经阿纪将药渣子交给王府医道:“先生给看看这药渣子。” 王府医蹙眉,借着灯笼昏暗的光看看药渣子,将药渣子捡起来闻闻,道:“保胎药。” 阿经阿纪震惊道:“保胎药?” 阿经道:“对!紫苑都没有人煎药,他们搞这些把戏作甚!” 阿纪道:“话也不能这么说,九娘的身体不好,昨天还在喝药呢!” 王府医道:“他们既然准备了保胎药的药渣子,定会让被害人的肚子疼,随后找相熟的府医,捏造事实的栽赃陷害。记住,紫苑若是请府医,你们就找我去!” 阿经阿纪经过王府医的提点,基本上就知道了对方的算计,是以告知王府医,这件事他们会提早预防,将计就计,让王府医不要因为此事担忧,便悄无声息地回到了紫苑。 紫苑 牧牧洗完澡,看见福九还在睡,似是百年沉睡的美人,不管世间风云如何变化,都不能影响他深沉的睡眠。 牧牧不经意地给福九诊脉,当时就怔愣了,因为福九身体恢复的速度,简直是难以置信,匪夷所思,这也太让人震惊了。 牧牧不敢怠慢,换好衣服,便去西苑找王府医去了。 王府医告诉牧牧,福九之前服用的千年人参制成的药丸,由于身体原因,并未完全吸收。 福九被人重击一掌,无形当中加速了药性的吸收,再加之千年何首乌制成的药丸已经起效,福九的身体自然会以一日千里的速度恢复。 王府医叮嘱牧牧,如果福九睡觉,千万不要吵醒他,他渴了或者饿了,会自然醒来。对于福九来说,睡觉对身体恢复有着极为重要的作用。 王府医还拜托牧牧给花婆子送去一些草药,这些草药熬制后,药水可以清洗伤口用,并且有消炎止痛的作用。 王府医把事情交代完,难为情地说:“旗儿小姐,你去看过二夫人了吗?” 牧牧道:“我去看过二夫人了,还给她处理伤势了,您放心吧!” 王府医急忙躬身施礼,很是感谢。 王府医提到二夫人,牧牧便想起了二老爷,想到他在作死的路上一路狂奔,很快就要油尽灯枯,遂调皮地坏笑,道,“您现在回去就睡觉,能睡一会儿就睡一会儿。” 王府医不解道:“为什么?” “因为你们府医很快就会从西苑转战东苑了。” “为什么?” “因为那里有你喜闻乐见的事!” 王府医不知道这丫头说话的是什么意思。府医转战东苑,定是东苑的主子出了事,对于王府医来说,这的确是喜闻乐见的事。 王府医知道这丫头在算计二老爷,再看这丫头黑曜石般的眼中泛出几丝阴毒,便觉得不寒而栗。 牧牧安慰王府医道:“回去睡觉吧!我怕您稍后太兴奋,兴奋的三五天都睡不着觉。” 牧牧说完便飞身而起,转眼便消失在王府医的视线里。 王府医可不知道牧牧有这么好的功夫,当时就正愣住了。 稍许,王府医才缓过劲儿来,也学着牧牧的样子脚尖着地,纵身一跃,却是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屁股墩儿。 花婆子的院子 牧牧来到花婆子的院子时,花婆子正在给大兮处理伤势,大兮正在绞尽脑汁的想套出花婆子的话。 牧牧将草药交给花婆子,并告知花婆子,如果想死的快,对大兮可以毫不设防。 花婆子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她本就对大兮有防备,再加之大兮心术不正,花婆子便有了对付她的办法。 吉祥府柴家 柴家便是二夫人的娘家。 据说,柴家当年不过是小门小户,自从张家发达后,张家二爷便处处提携岳丈家,没几年,柴家便从默默无闻的小门户,一跃成为富足之家。 张家二爷不但宠溺娇妻,还与岳丈家守望相助,很快就成为了吉祥府好丈夫的不二人选。 牧牧隐身空间,来到柴家的宅院。 柴家是三进院落,加之东西跨院,便显得宅院宽广,楼台林立。 此时已经是入夜时分,柴家人已经就寝,护院组成的巡逻队在巡逻。 牧牧来到正院,正院的正堂内人影绰约,有几个人正在议事。 正堂坐在主位的老者年近花甲,穿戴华丽,由于保养极好,精神状态极佳;老者身边是白发老夫人,梳妆打扮极尽奢华。 余下便是三个男人,他们坐在下垂手,正在和老夫妻议事。 柴家柴家大郎说道:“爹娘,张家二爷可是发话了,他就要小胖丫那个奴才去服侍,可是四娘死活就是不肯放人,这可如何是好啊?如果惹恼了张家二爷,后果不堪设想啊!” 柴家柴家大郎穿戴张扬,似乎在故意的彰显富贵,明明是个大男人,长的却像是老太太,容貌不像柴家老爷子,也不像柴家老太太。 老夫人盛怒,眼眉都快竖起来了,怒道:“柴扉那小贱人的手指不是已经给四娘送去了嘛?难道她为了一个奴才,连自己的骨肉都不顾及了吗?” “爹娘啊,这样下去可不行啊!四娘若是不再受我们掌控,我们就失去张家二爷的庇佑了啊!” 老夫人怒拍桌案,将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怒吼道:“这个贱人!她太自私了,为了自己的利益,居然不顾整个家族未来,我柴家怎会有这样不肖的女儿?贱人生的贱种,贱种就是没有好东西!” 老者心烦气躁道:“夫人,你就消消气吧!你若是不消气,就把那贱人找来抽两鞭子,可别气坏了身子啊!” 老夫人怒道:“来人,把尤姨娘带来!” 柴家柴家大郎道:“娘,您消气归消气,您这消气不等于有办法啊!” 柴家柴家三郎道:“我看咱就把柴扉那个小贱人的手给砍下来,给四娘那个贱人送去,我看她是要亲骨肉,还是要保住奴才!” 柴家柴家三郎三十几岁的人了,衣装打扮却像是个纨绔,行为举止跋扈道欠揍。他的相貌与柴家大郎的相貌大相径庭,自成一派。 柴家柴家二郎道:“四娘这么多年也不容易,你们只是无穷无尽的索取,可曾想过四娘的艰难?” 柴家柴家二郎极为稳重,穿衣戴帽略显斯文,眉宇间有着难以抹去的凝重,相貌与柴家老爷子确有几分相似。 老夫人手边的茶杯扔了,便拿过老者的茶杯砸向柴家二郎,怒骂道:“你个贱人生的贱种!你吃我柴家的粮,穿我柴家的衣,你却向着那个贱人说话?贱种就是贱种,没有出息的东西!” 柴家二郎争辩道:“柴家今日的富贵都是四娘忍辱负重换来的!” 柴家三郎冷哼道:“二哥,你若是吃不惯柴家的粮,你就别再吃了。我看你啊,这么有本事就净身出户吧,别再张家混日子了!” 柴家二郎的怒火被柴家三郎激发,怒道:“柴家三郎,你好歹也是四娘的哥哥,柴扉是你的外甥女,你说你都做了些什么畜生行径?你违背人伦啊!你连畜生都不如!”。 第363章 隐藏了功夫 柴家三郎不但没生气,还呵呵冷笑,气焰嚣张道:“我是四娘的哥哥?呵呵呵……真会开玩笑!”柴家三郎转头对老夫人说。“娘,我是四娘的哥哥嘛?” 老夫人冷哼道:“贱人生的贱种连猪狗都不如,怎么配做你的妹子?” “你们……” 柴家二郎气得脸色发白,坐在椅子上不再说话。 老夫人怒视老爷子,怒道:“老东西,都是你非要留下这猪狗不如的东西辱没门庭,一个庶子,也敢跟当家主母犟嘴,你说咱柴家还有没有规矩了?” 柴家老爷子道:“咱们现在说张家二爷的事,你跟柴家二郎较啥劲啊?” “你他娘的你没长耳朵还是没长眼睛啊?是他跟我较劲,不是我跟他较劲!这件事你给我个交代,否则……” 柴家老爷子禁不住老夫人的咄咄相逼,遂道:“柴家二郎啊!虽说柴家的生意一直是你在料理,但是,真正运筹帷幄的人却是柴家大郎。明日起,你就不要去铺子了,你带着你那一房去老宅子住吧!至于吃穿用度嘛,你也长大成人了,自己想办法吧!” 柴家二郎难以置信道:“爹爹,您这是在驱逐我吗?” 柴家三郎鄙夷道:“要不然呢?你是庶子,不知道自己在柴家的分量吗?难道你还想和大哥争夺家产不成?” 柴家二郎对柴家没有任何的眷顾,啥话也没说,一甩袍袖,转身离去。 不多时,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被带到了正堂,她穿戴破旧,身材佝偻,走路蹒跚,整张脸被岁月摧残的不成样子,看上去像是个年逾花甲的老太太。 老夫人看见这个女人便怒吼道:“贱人,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都是你生的贱种自私自利,为了自己,毁了柴家的未来!来人,把这贱人带下去打二十板子!” 柴家老爷子道:“夫人,她前几天刚刚挨了板子,再挨板子怕是要打死了!” “死就死!这贱人早就该死!” “夫人慎言!她死了,你如何拿捏四娘呢?难道你就想凭着柴扉去拿捏四娘嘛?” 老夫人见这尤姨娘还有些用处,便烦躁地说:“那就打几鞭子出出气吧!” 老夫人身边的婆子拿着鞭子走过来,面目狰狞的举起鞭子。 哎呦嘿!牧牧隐身空间真是气死了,柴家嚼着四娘母女三代的血肉发家致富,却不给人家活路,这都是一家子什么人家啊! 牧牧也不想等了,瞬间闪身出了空间,身穿夜行衣便出现在正堂,飞身一跃,老夫人头上的金银首饰便消失不见。 紧接着,牧牧夺过奴才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打狗仗人势的奴才,鞭鞭见血,打得奴才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柴家之前是小门小户,偏偏柴家老爷子生性好色,花钱买了两个通房,时间不长,这两个通房便有了孩子,一个是柴家柴家二郎;一个是柴家四娘。 柴家与张家攀上亲家后,依仗着张家二爷的照拂,家族很快就壮大起来。根据柴家与张家二爷的协议,柴家每年收入的四成,都要孝敬给张家二爷。 柴家人见有刺客行凶,猝不及防下各个抱头鼠窜,场面混乱,谁也顾不了谁。 牧牧将尤姨娘打晕,扔到了空间里,随后便走出正堂,追上了愤怒离开的柴家柴家二郎。 牧牧开诚布公道:“我受二夫人之托,前来营救尤姨娘和柴扉,还请先生指条明路!” 柴家二郎上下打量了牧牧一番,见她黑衣打扮,黑布蒙面,也无暇顾忌她说话是真是假,苦笑道:“我若是知道柴扉在哪,我早就将她救出去了!” 柴家二郎说完,怒火冲天的离开,“我真想烧了这宅子!这宅子里都他娘的是罪恶!” 牧牧道:“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好好的宅子你烧了干嘛?” 柴家二郎闻言停住脚步,再次审视牧牧,不敢肯定她是什么人,思量许久,道:“只有柴家大郎和柴家三郎知道柴扉在哪里!” “你刚刚说柴家三郎是畜生行径,这是怎么回事!” 柴家二郎闻言,再次怒火冲天,几乎是咆哮道:“他连畜生都不如,早晚有一天,我要亲手杀了他!亲手杀了这个畜生!” 柴家二郎说完便走了,脚步沉重,背影更加沉重,他的愤怒已经到了极致,随时都能燃烧,怒火中留下一句话,“柴家有暗卫,你小心点!” 牧牧也算是看明白了,柴家像防贼一样防着柴家二郎,在柴家,他的存在和奴才没有什么区别。 牧牧返回到正堂,抓打了正在逃窜的柴家三郎,一刀下去,割了他的一截耳朵,“柴扉在哪里?我只问你一次!” 此时柴家的暗卫已经到了,自命不凡的围攻牧牧。 牧牧也没拿正眼看他们,手中的几个铜钱扔出去,不是打在暗卫的胳膊上,就是打在暗卫的腿上,暗卫吃痛,自身难保,哪里还能顾得上保护雇主呢? 这些暗卫并不是真正暗卫组织的人,不过是柴家的高级护院而已。 暗卫也是练武之人,平心而论,他们绝不可能一出手,便同时打伤好几人。暗卫自知遇到了高手,心下便有了忌惮。 几人面面相觑,他们在想,目前的形式是选择拼命保护雇主,还是逃命。最终,几人在眼神的交流中有了答案,相互搀扶着逃走了。 牧牧专门跟暗卫打交道,知道这些人不过是攒鸡毛凑掸子会些功夫混饭吃的人,打伤他们给点教训便罢了,并未大开杀戒。 柴家柴家三郎见暗卫都跑了,吓得当时就瘫了,张嘴喊“来人啊……”,闭嘴喊“救命啊……” 牧牧毫不客气,手起刀落,柴家柴家三郎的的耳朵只剩下三分之一,“柴扉在哪?你再他娘的插科打诨,老子活剐了你!” 老夫人见柴家三郎的耳朵快没了,立即母爱泛滥,胆大包天,指着牧牧大骂道:“四娘那个贱人让你来找柴扉的是吗?那个贱人自私自利,为了一己私利,不顾家族利益,真是该死啊!你回去割她的耳朵,她给你多少钱?我双倍给你!” 牧牧笑道:“三百两黄金,你拿钱吧!” “什么?三百两黄金?你他娘的糊弄谁呢?” 牧牧手指一弹,一个铜钱便飞出去,打穿了老夫人的耳垂,翡翠碧绿的耳环便落在地上。 老夫人疼痛难忍,加之惜命,昏了过去。 牧牧一不做二不休,将老者和大朗的耳垂也穿了一个洞。 柴家三郎的头上血流如注,疼得死去活来,再不敢隐瞒,也不知道是疼得还是吓得,哆哆嗦嗦地说:“柴扉在三进院落柴房的暗室里。” 牧牧手起刀落,剁掉了柴家三郎的一只手指,道:“剁手指的感觉怎么样?若说你们也真是荒唐,你以为一截手指就能够让二夫人低头吗?” 柴家三郎疼得除了惨叫,再没有别的声音了,他真是懊悔啊,当初他应该剁掉柴扉的整只手,如此,四娘害怕,就不敢忤逆张家二爷了。 牧牧走向昏迷的老夫人,一脚把她踹醒,道:“老夫人,我的黄金呢?” 老夫人原本就贪生怕死,看着柴家三郎的惨状,不敢耍花腔,磕磕巴巴地说:“黄金在……在二进院落东……东厢房的暗室里,开关是墙……墙上的烛台!” 牧牧跟老夫人说话的时候,柴家大郎拿着把剑,悄悄地靠近牧牧,从背后袭击牧牧,牧牧转身,反手将宝剑刺进了柴家大郎的腿上,随之传来柴家大郎杀猪般的惨叫声。 牧牧转身离开,将目之所及能够看到的奴才全部扔进了正堂。 牧牧原本不是乱杀无辜之人,但是这些奴才刚刚在看见尤姨娘的时候,谁都想上来打一棒子踩一脚,这些奴才心肠实在歹毒。 此时柴家老爷子还算是清醒,他忍痛高声道:“阁下因何屠杀我柴家?” 牧牧前世便是杀手,因为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为了伪装身份,她会毫无痕迹的转换男声,以此混淆视听。 自从牧牧在柴家说话,牧牧用的便是男声。 牧牧冷笑道:“你们得罪了谁不知道吗?人呢,长耳朵是用来听人说话的,不是用来忤逆主子的!” 柴家人不傻,听了牧牧的话,大概其知道了是谁要杀他们。 柴家只是没有完成张家二爷交代下来的任务,张家二爷便要将柴家灭门,张家二爷也太狠毒了吧! 看来啊,张家二爷是要把柴扉掳走,直接用柴扉去威胁四娘,而不是通过柴家的手去威胁四娘了。不听话的狗,养来何用啊! 牧牧纵身一跃,几个跳跃,便跳出了柴家正堂。 牧牧为了隐藏身份,不但隐藏了声音,还隐藏了功夫 不久后,柴家正堂火光冲天,柴家人相互搀扶着逃出了火海。 牧牧故意让他们逃出火海,否则的话,他们怎能在牧牧的残杀下存活呢?。 第364章 贸然打扰 柴家是二夫人的娘家,二夫人要怎样惩戒柴家,那是二夫人的事,牧牧不会为二夫人做决定,决定柴家人的命运。 柴家和张家二爷维系关系的不只是金钱,还有二夫人对张家二爷的唯命是从。 二夫人忤逆了张家二爷,便触动了张家二爷容忍柴家的底线。 张家二爷又不缺钱花,不需要柴家每年四成盈利的进贡,也无需再与柴家维系双赢的交易,是以,便给柴家人点厉害瞧瞧,主子之命不可违抗。 柴家太了解张家二爷的秉性了,也了解张家二爷的狠毒,正是因为了解,所以认定了这是张家二爷要给他们点教训,小惩大诫。 相比于世人,柴家人更知道张家二爷的残酷和嗜杀成性。张家二爷只是给他们点教训,没有将他们赶尽杀绝,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牧牧笃定,柴家被人洗劫,会自作聪明的以为是张家二爷做的事,是以不敢声张。 柴家二进院落的东厢房,牧牧转动墙壁上的烛台,一道暗门便打开了,里面是一间暗室,柴家的藏金库便在这里。 柴家的藏金库比起张家的藏金库简直是不值一提,不过,这些财宝若是用到正途上,足可以让一座县城脱贫致富。 牧牧有了清空藏金库的独门绝技,是以,没不费吹灰之力,这些金银珠宝就乾坤大挪移的到了牧牧的空间里。 牧牧顺手牵财物,能拿什么就拿什么,反正柴家这些钱财也不是好来的,所谓黑吃黑,越吃越肥。 柴家三进院落柴房的暗室里,牧牧找到了蜷缩在床榻上的女孩。 这间暗室不过是柴房的梢间而已,屋子只有纸张床榻,一个梳妆台,吃喝拉撒都在这间屋里。 柴扉的脸色苍白,目光呆滞,她的手包裹着纱布白布,上面有斑斑血迹。 牧牧真不敢相信这个憔悴不堪的女孩就是柴扉,试问道:“你是柴扉?” 柴扉孩没有回答,而是目中无神地反问道:“你是谁?” “二夫人拜托我来救你!” 女孩呆滞的目光中忽地有了光泽,声音哽咽且沙哑道:“我娘还好吗?” 牧牧也不隐瞒,直截了当道:“之前,她的处境比你想象的糟糕;之后,她的处境会越来越好。” 女孩如释重负,眼中含泪,似乎是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看到了一抹亮光,似是在低声自语,“我是柴扉!” 牧牧将包扎柴扉手上的白布打开,断了的手指已经发炎了,而且已经开始溃疡。 牧牧很心疼这个孩子,她的伤势必须立即处理,轻声安抚道:“我给你处理伤势,你忍着点,会很疼,不过很快就会好!” 柴扉点头,好像对疼痛没有感知,所有的疼痛都不能让她感觉到痛了。 柴扉的另一只手已然有了半截断指,那断指是陈年旧伤,想来年月已经久远了。 牧牧给柴扉处理伤口时,为了分散柴扉疼痛的注意力,便与柴扉说话。 柴扉对自己的事也不隐瞒,毫不掩饰曾经的屈辱,告知牧牧,在她十二岁的时候,柴家三郎就夺走了她的清白,时至今日,柴家三郎也没有放过她。 柴扉身上是遍体的伤痕,牧牧精通外伤,从这些伤势上来看,牧牧便知道柴扉曾经承受过怎样的折磨。 原来,尤姨娘、四娘、柴扉祖孙三代,都在承受着柴家非人的折磨。 二夫人曾经跟牧牧说过拆家的事。 尤姨娘是柴家买来的奴才,虽然是主子的通房,却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 柴姨娘生下四娘后,她的主子便把四娘抱走,以此威胁尤姨娘对主子唯命是从,尤姨娘的主子就是柴家老夫人。 四娘十二岁,老夫人授意柴家柴家三郎夺去她的清白,说四娘是贱人生的贱种,贱种猪狗不如,贱种就要被践踏。 其实牧牧看得出来,柴家三郎那长相绝不是柴家老爷子的种,柴家三郎侵犯四娘,也不算是兄妹乱了伦常。 柴家柴家三郎与张家二爷是狐朋狗友,张家那时刚刚起步,还不算是富甲天下的大户人家,那日在柴家醉酒后,强了容貌姣好柴家四娘。 柴家柴家三郎见状,就作伪四娘的落红,成功的把四娘嫁给了张家二爷。 谁也不成想,张家在短时间内便有权有势,柴家三郎与张家二爷再也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之后,柴家为讨好张家二爷,便有了二夫人祖孙三代更为悲惨的命运。 牧牧很快就为柴扉处理好了伤口,并为她重新包扎,由于毒蛇怕怕草汁液治疗外伤有奇效的原因,柴扉断指上的痛好像是被隔绝了。 柴扉手指上的痛被隔绝了,心里的痛还在,心中的仇恨已经被点燃,熊熊之火正在然绕。 牧牧将柴扉迷晕,放入空间,再给已经昏迷在空间的尤姨娘治伤。 牧牧给尤姨娘处理完伤势,心里像是装了秤砣般沉重。她不知道,人性的丑恶怎么会如此阴暗?人的心理要扭曲成什么样子,才会这么折磨一个女人? 柴家正堂的火焰还在燃烧,柴家人无心救火,而是忙着治疗伤势,忙着商量着怎样讨好张家二爷,及时止损。 牧牧知道柴家人不会逃走,他们太过贪婪,贪婪到欲壑难填。他们还想重新巴结上张家二爷,他们想要得到的更多。 张家东苑,子时三刻。 二夫人祖孙三人抱头痛哭,她们明明是最为亲密的人,却活生生的被柴家人拆散,用最恶毒的手段拿捏着她们,踩着她们的血肉,走向荣华富贵。 牧牧也不忍心打断她们的团聚,见时辰差不多了,便将尤姨娘和柴扉带走,叮嘱二夫人好好休息,因为很快,她就有的忙了。 牧牧将尤姨娘和柴扉安置到了福星铺子,让铺子的人好生的照顾她们,答应明日再来给她们治伤。 牧牧还忙里偷闲的看了珊瑚和十二娘,她们的伤势已经得到救治,人已经脱离了危险期,早婆子和早春早秋正在不遗余力的照顾她们。 牧牧回到空间时已是凌晨,她有些累了,洗个澡吹干头发,见福九还在睡觉,便没去打扰他,很快便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牧牧被福九的猛烈进攻给闹醒了,福九就像是觉醒的雄狮,疯狂而有力的压着小丫头驰骋,一发不可收拾。 牧牧分外惊喜,“九爷你……” 福九不让小丫头说话,而是落下一吻,开始深沉绵长,而后野蛮霸道,伴随着他强而有力的进攻,彻底征服了属于他的小丫头。 牧牧第一次得到了满足,她勾魂摄魄的娇嗔声和极其享受的娇颜,激发着福九一次又一次加大力度的进攻,直到小丫头身体挨不住了求饶,福九才算是放过了她。 福九抱着小丫头,极尽温柔的给小丫头洗个澡,喂小丫头吃了饭,把小丫头照顾的体贴入微,无微不至,便抱着小丫头回到了床上。 牧牧预感到了福九想要做什么,因为她触碰到了福九的结实坚硬。 牧牧脸色绯红,欲拒还迎,“九爷,你想干嘛!” 福九满脸的痞笑,他不说话,只是吻上了牧牧的唇,吻上了牧牧的锁骨,吻得牧牧娇嗔声连连…… 福九给小丫头挖了个坑,让他的小丫头不知不觉的掉进坑里,成为他的俘虏,然后如愿以偿享受着小丫头千般的讨好他,万种柔情的祈求他,他才开始了行动,一鼓作气,攻城略地…… 福九睡得着,牧牧却睡不着,牧牧给福九诊脉时,再次震惊了,福九的身体几乎完全恢复了。 “砰砰砰……” 牧牧的房门被敲响,牧牧生怕惊醒沉睡的福九,急忙闪身出了空间,打开房门,愠怒道:“干嘛这么大声敲门?” 牧牧打开房门时愣住了,阿无婆站在门外,怒不可遏,福身行礼道:“小姐,若非有急事,奴才不会贸然打扰。” 牧牧不解道:“怎么了?” 此时的牧牧心情很美好,身体却很无力,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干,就想抱着福九,依偎在她宽阔的胸膛里。 阿无婆得到小姐的允许,进屋服侍小姐洗漱,给小姐梳妆打扮,声音恼怒到不行,跟牧牧说了紫苑早上发生的事情。 早上,粗使婆子瘦婆子打扫院子时,在小姐的窗根下发现了一个纸包,便问那纸包是谁丢的东西。 当时没人认领纸包,阿经就让人把纸包打开,结果一看,里面全都是金锞子、碎银子和铜钱。 这时候,另一个粗使婆子胖婆子非要说纸包是她的纸包,想要抢夺银子,如此便和阿经争夺起来了。 那婆子泼辣的很,所以闹哄的格外的热闹,阿无婆在梨园闻讯从跑来,不得已惊动了紫苑的主子。 牧牧梳妆后便用了早饭,然后安安稳稳地坐在外屋的主位上,把紫苑的奴才都叫进来了。。 第365章 气势十足 牧牧的眼神在阿无婆、阿经阿纪的脸上扫了一眼,看到他们笃定的眼神,知道这是他们的筹谋。牧牧交给他们的任务,他们已经完成了。 “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牧牧的声音虽然无波无澜,但是让人听了,就是有一种不寒而栗、不可忤逆的感觉。 粗使婆子瘦婆子道:“早上奴婢打扫院子的时候,在主子的窗根下捡到包裹着东西的纸包,奴婢问这是谁的纸包,没人应声,管事阿经就将纸包打开,里面全是碎银子、金锞子还有铜钱,于是乎,胖婆子就站出来,说那个纸包是她丢的。就因为这些事,紫苑大早起就吵起来了。” 牧牧道:“胖婆子,你说这纸包是你的纸包?” 胖婆子谄媚地说:“小姐,这纸包就是奴才的啊!” “你之前在哪里当差?” “奴婢之前在莲姨娘的院子当差,因为犯了错,被莲姨娘送到了奴婢所。这不是,兜兜转转的,奴婢就到了紫苑当差了。” “莲姨娘出事了你知道吗?” 胖婆子惺惺作态地擦擦眼泪,表示对旧主的哀悼,“奴才听说了!” 牧牧嘴角微弯,道:“看来你也是念旧主的奴才。人都走了,你也不要太过伤心了。” 胖婆子见紫苑的主子这么好说话,心里对主子的防备就少了。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纸包里的药渣子变成了金银,不过她却知道,金银比药渣子值钱。 “小姐,奴婢的纸包可以还给奴婢了吗?” 牧牧对阿经说:“这些钱财既然是胖婆子的,那就还给胖婆子吧!” 胖婆子手里捧着这么对的金银,眼睛都快掉进去了,早已经忘记了她的新主子交代的任务。 主子让她在小姐的窗根下放保胎药的药渣子,只给了她二十几个铜钱;现在她金子银子都有了,谁还会在意二十几个铜钱呢? 正在这时,管家带着几个人来到紫苑,见到紫苑的主子也不寒暄,道:“旗儿小姐,东苑的主子被人算计了,身体有恙,家主有令,详查昨天到东苑去过的人。紫苑昨天有人去过东苑吗?” 牧牧道:“我昨天带着绿萝去看过二夫人。” “什么时间?” “午后!” “只是去看过二夫人吗?” “对!” 管家问过话,便转身对阿经说:“紫苑的奴才昨日都在干什么?” “昨天奴才带着紫苑的奴才去了奴婢所,午后放才回来。” “中间有人离开过吗?” 阿经疑惑的看了胖婆子一眼,但是没有说话。 管家严肃道:“此事关系重大,尔等若有隐瞒,格杀勿论。” 阿经似是受惊,指着胖婆子,慌不择言道:“昨天紫苑的粗使婆子曾经离开奴婢所,之后跟随紫苑的奴才回到紫苑,至于她去了哪里,奴才不得而知。” 那个时间,胖婆子的新主子将她叫走,给她安排任务,是以,胖婆子当时不在奴婢所。 管家了解阿经阿纪,他们做事稳妥知轻重,不会将紫苑的奴才置于险境,他们既然这么做了,定有这么做的原因。 管家厉声道:“东苑的事情事关重大,不允许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来人,带走!” 阿经将那纸包上交给管家,“管家伯伯,这是胖婆子的物件。” 管家现在扮演的是假管家,是以,他既要扮演自己的老练,还要扮演假管家的心狠手辣。 管家打量着懵逼的胖婆子,声音冰冷道:“一个奴才,你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金银?” 胖婆子不懵逼才怪呢,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与东苑的事牵扯上了联系,她找谁惹谁了啊! 胖婆子不知道的事,当她起了陷害紫苑的心思时,她就招惹了她几辈子都不该招惹的人。 管家一挥手,随从们便将胖婆子和那纸包带走了。 牧牧要让二老爷此后躺在床榻上,不能再肆无忌惮的折磨二夫人。 东苑的主子性命堪忧,很明显是被人算计了,这件事总要有人负责。 牧牧就吩咐阿经阿纪将这件事栽赃在胖婆子身上,顺便将她身后的主子揪出来,此人想暗算紫苑,定然留不得。 牧牧兵不血刃,一举两得就除掉了东苑的主子和隐藏的敌人。 中午时,紫苑便得到消息,东苑的主子二老爷纵欲过度,身体虚弱,已经处于深度昏迷当中,张家的府医们已经从西苑转战东苑,全力抢救二老爷。 家主和老夫人坐在东苑正堂,怒视着低头不语的二夫人。 二老爷和二夫人是怎样的关系,家主和老夫人比谁都清楚,是以,打死二夫人,二夫人也不敢暗害二老爷。 张家家主、二老爷、三老爷都是老夫人的亲骨肉,三老爷断脚、二老爷生死未卜,老夫人即便是老谋深算,此时作为母亲,她的心也乱了。 正在这时,王府医匆匆地跑来见家主和老夫人,由于情况紧急,也顾不得表面上的礼数,直言不讳道:“二老爷生命垂危,唯有千年人参入药,方能保命!” 家主对于王府医的医术不容置疑,否则,当初他也不会将王府医绑架到张家,从此只为张家服务。 许多年前,二夫人被二老爷打得遍体鳞伤,不是形容词遍体鳞伤,而是实际意义上的遍体鳞伤。 二夫人生命垂危,眼看就要咽气了,王府医接手治疗,没两年的时间,二夫人便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张家人的面前,是以,张家对王府医的医术绝对遵从。 老夫人急忙道:“咱家可有千年人参吗?” 王府医道:“千年人参虽然是世间珍品,有市无价,可遇不可求,但是若无此物,二老爷性命难保,还请家主和老夫人想想办法!” 王府医说完便跪下了,因为他知道,二老爷如果死了,必要要有府医为二老爷陪葬。 做戏做全套,王府医将此时的恐惧演绎的淋漓尽致,同时也让家主和老夫人有了危机感。 “老夫人,二老爷的时间不多了,十二个时辰没有千年人参,二老爷就……” 王府医匍匐在地上不再说话,他的表现就是没有千年人参,他就死罪难逃的恐惧。 家主对刚刚到东苑的管家说:“竭尽所能,动用张家的全部关系,也要得到千年人参,快去!” 管家此时要表现成以往的自己,是以什么也没说,带着人转身就走。 此时,张家的少爷小姐也都到了东苑,哭哭啼啼地添乱,气得家主把他们都给骂走了。 牧牧带着绿萝和春花、秋月来到了东苑,神情严肃,面带不悦,也顾不上礼数,一个小丫头的气场碾压了老夫人和家主,厉声道:“二叔昨天还到紫苑去了,怎地今天就生命垂危了呢?” 老夫人抹着眼泪道:“旗儿,你二叔被人算计了,这可怎么办呢?” “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敢暗算二叔?” “现在还没查出来了?” “管家伯伯早上带走了有嫌疑的婆子,那个婆子在哪里呢?” 二夫人道:“管家带来了很多有嫌疑的人,那些人都在院子里候着呢!” 牧牧怒骂道:“他娘的,谁这么大胆?找死吗?” 牧牧怒冲冲地走出正堂,去审问那些有嫌疑的人。 三夫人凑近二夫人道:“她这么着急干啥?” 二夫人道:“旗儿是家主的义女……你说她着急干什么?” 二老爷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身为张家义女的张旗就要为其守孝,错过出嫁的最佳年龄,张旗能不着急吗? 牧牧坐在院子的正中央,气势十足,让人不敢直视,对审问的嫌疑人更是手下不留情,牧牧的狠辣,让那些有嫌疑的人胆战心惊,人人自危。 牧牧审问过五个人后,终于审问到了紫苑的胖婆子,牧牧毫不避嫌道:“大胆的奴才,你手中的金银财宝是哪里来的?如实招来!” 胖婆子心说,我也不知道这些金银财宝是哪里来的啊?我就是想站点小便宜而已啊! 胖婆子若是不知道什么是占小便宜吃大亏,想必现在已经深有体会了。 牧牧怒声道:“闭口不言是为何意?来人,打!” 之前,牧牧审问的几个奴才都是上来就打,是以,现在开门见山就打胖婆子,别人也不会有所怀疑。 胖婆子不知道的事,牧牧手下的人打别的奴才,使用的是三分力,打她时用的却是十二分的力。 胖婆子禁不住疼,便开始随意攀咬,在执行人的提示下,供出了原来的主子,并且承认是自己给二老爷的香炉里加了合欢散的药性。 执刑人提示胖婆子,如果她认罪,可以得个好死,否则,定会让她尝尽世间酷刑。 胖婆子也算是个明白人,知道她为了占点小便宜吃了大亏,是以,痛痛快快的选择了速死,若有来世,她再也不敢招惹紫苑的主子。。 第366章 我骗你作甚 胖婆子身后的主子是张家八娘的姨娘,她想设计陷害紫苑的主子未婚先育,毁了紫苑主子的名节,所有筹谋都已经筹划好了,没想到计划尚未实施,自己便品尝了恶果。 张家八娘挑衅牧牧,自食恶果,被老夫人惩戒,是以,八娘的姨娘便怀恨在心,勾结了张家府医院的几个府医,准备给好万全之策。 牧牧知道了此人的计划,便借力打力,将她的算计嫁接到了东苑,是以,她没有任何防备,猝不及防,便被牧牧扣上了谋杀二老爷的罪名。 至于姨娘的作案动机,牧牧也给她安排好了,姨娘以色事人,勾引二老爷,二老爷抱得美人归后便始乱终弃。 这些事都是胖婆子供出来的,家主的姨娘想抵赖也抵赖不了。 牧牧审案,老夫人和家主就在旁边听审,将所有的事情都看在眼里,老夫人盛怒,怎么会详细查问此事呢? 家主被自己的小妾戴了绿帽子,满脑袋都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盛怒之下,当即就发落了妾侍,并将八娘发配到家庙,此生不得离开家庙半步。 时至此时,牧牧审案完毕,用时两个时辰,在这两个时辰之内,张家寻找千年人参毫无消息。 老夫人急得捶胸顿足,家主急得在正堂里转圈圈,二夫人则默默地落泪,三夫人自顾喝茶,牧牧给那些涉嫌的奴才安排后续事宜, 正在这时,梨园的主子在丫鬟婆子的陪伴下风风火火地来到东苑正堂,匆匆给老夫人行礼问安,便对家主说:“老爷,二老爷是怎么回事?” 家主听闻夫人称呼他为老爷,心里莫名地便暖了些,因为只有夫妻,夫人才会称呼丈夫为老爷。 家主道:“二弟被人谋害,生命垂危,需要千年人参救命呢!” “有了千年人参就能救命吗?” “王府医是这么说的,这也是所有府医的诊断。” 夫人拿出帕子给家主擦擦额头的汗,轻声安慰道:“如此老爷便不用着急了,妾身……”夫人自称妾身,便认定了自己是家主的女人,她自知失言,脸色绯红,低头含羞道,“对不起,我失言了。我那里刚好有一截千年人参,虽然不多,但是救命应该够了!” “夫人,你说什么?”家主闻言,甚是惊喜,“你那里有千年人参?” 夫人深情地看着家主,含羞带笑道:“我那里刚好有一截千年人参,是张员外留给我保命的宝贝。既然老爷需要,我拿给老爷便是!” 家主深有感触,激动道:“夫人,你为我割爱,我定不会辜负你!” 老夫人闻言,也是欣喜的很,很感谢夫人的慷慨解囊,毕竟人家救了二老爷一命。 两个时辰后,王府医亲自煎药,亲自喂二老爷喝药,并悄无声息地取下扎在二老爷脖子上的银针,不多时,二老爷便睁开了眼睛。 二老爷无需用千年人参入药治病,夫人拿出的也不是千年人生,但是牧牧就是人要让张家欠下夫人天大的人情,牧牧需要这份人情彻底扳倒秦姨娘。 老夫人见二老爷死里逃生,喜极而泣,老夫人也高兴地舒展眉梢。 而此时,王府医却叹气道:“二老爷虽然救回来一条命,但是由于纵欲过度,此生不能再举。更严重的事,二老爷身体严重受损,日后怕是要在床上度日了。” 王府医的话说得很含蓄,那意思就是说二老爷瘫痪了,此生不能下地行走,更不能再祸害女人了。 老夫人闻言,心疼儿子,复又伤心地哭起来。 王府医道:“老夫人,世上之事无绝对,二老爷吉人天相,定能得到苍天厚爱。在下不才,愿在二爷榻前服侍,亲自照料,还请老夫人恩准。” “王府医,我知道你的医术高超,你有几分把握让我儿恢复健康啊!” “在下尽力!只是……”王府医面露难色,“只是会使用到一些珍贵药材。” 家主道:“不管什么药材,你只管下单子,我张家会竭尽全力的为你提供药材。” “二爷需要药浴减轻身体的痛苦,是以需要大量的药材。” “我会让管家为你提供所需药材,你只要全心全意的救治二爷,为二爷减轻痛苦,张家绝不会亏待于你!” “药浴的药方是府医院所有府医研制,在下不敢贪功。” “既如此,府医院的府医全部有赏。” 府医院的人都知道,救活二老爷是人家王府医的功劳,药浴的法子也是人家王府医想出来的,但是人家王府医却不贪功,将功劳分摊给大家,是以,从心里感激王府医。 王府医又在府医院找了一个府医做助手,此人是王府医的至交,可以信赖。当初若无此人相助,王府医也不能把小胖丫送到二夫人处抚养。 牧牧回到紫苑,紫苑的奴才都战战兢兢的不敢直视牧牧,因为他们已经得知了胖婆子的下场。 牧牧没有心情搭理她们,告知绿萝、春花、秋月她要休息,不要打扰。 绿萝、春花、秋月知道主子很厉害,也知道主子很累,是以,便吩咐紫苑的奴才,无事不要去打扰主子,有事也不要打扰主子。 牧牧回到空间,看到福九还在睡觉,不忍心去打扰她,便直接去了花婆子的院子。 这个时辰,花婆子正在当差,应该不在院子。但是,花婆子的院子有个龌龊之人,此人就是个祸害,不得不防。 花婆子的院子 大兮与几个女人讲述自己的遭遇,十句话有把八句话都是谎话,她伤心地抹着眼泪说:“事情就是这样,我们都是苦命人,好在有花婆子救了我们,我们不至于再受凌辱。” 正在这时,牧牧到了。 牧牧心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她若是再晚来一会儿,这些女人就被大兮的谎言骗了,定会将花婆子为了救人而救人的事说出来。 大兮知道自己的价值,她若是不能为家主提供有价值的消息,家主就不是把她折磨的生不如死,而是直接折磨死。 大兮不想死,她很聪明,她知道,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牧牧隐身空间,不露痕迹的在大兮的后颈打了一掌,大兮瞬间便昏迷了。随之,牧牧又从门外走进来,装作刚刚到来的样子。 牧牧给几个女人拿来了糕点和零食,有意无意地讲了大兮此人的心机和恶毒。 几个女人闻言面面相觑,后怕不已,就在刚刚,她们险些就把大兮当成自己人。 牧牧告诉她们,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因为秘密不能分享。她们若是放松警惕,与大兮分享秘密,就等同于自掘坟墓。 牧牧神色冰冷,声音更加冰冷,冷冰冰地说:“你们想死,我可以成全你们,可以让你们毫无痛苦的死去;你们若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害死了花婆子,我会用最残忍的方式让你们死。” 几个女人知道牧牧的厉害,也知道牧牧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牧牧管教她们时下手很重,她们对牧牧的恐惧已经深入骨髓。 牧牧不想吓唬这几个女人。 不过,这几个女人都是奴才出生,没有什么心机和智谋,很容易被人欺骗或者利用,是以,牧牧才会经常的提点她们。 “花婆子拜托我给你们送些好吃的,你们尝尝,这些糕点的味道还不错。花婆子虽然不在你们身边,但是心里还惦记着你们呢!你们啊,可是遇到了好主子啊!” 对待奴才,牧牧总是恩威并济。 这几个女人虽没有心机和智谋,但是也不是白痴,牧牧的恩威并济她们看得懂,也知道日后该怎么做,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保护花婆子,不辜负牧牧的良苦用心。 牧牧离开花婆子的院子前,将昏迷的大兮弄醒了。大兮心术不正,就要承受心术不正的后果。 经过牧牧的一番调教,想必这几个女人知道应该怎样招待大兮了。 牧牧担心尤姨娘和柴扉的伤势,又去了趟福星铺子。 福星铺子不光是买卖铺子,还是牧牧的信息网和秘密基地。 牧牧见到柴扉,便问道:“怎么样了?手还疼吗?” 柴扉长得很秀气,小家碧玉,很耐看。 柴扉不只是手上有上,身上也有伤。 柴扉感激地说:“旗儿姐姐,我的手好多了,不疼了!” “你要乖乖地在这里养伤,这里照顾你的姑娘若是反应你很乖,我就会带着你去见你娘!” “真的吗?” “我骗你作甚!” 牧牧把门窗关好,再次给柴扉治伤,示意柴扉躺着别动。 柴扉这个姿势很尴尬,伤势不治又很痛,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牧牧也尴尬,她堂堂的冷面杀手,现在居然沦为了妇科大夫,她找谁说理去啊!。 第367章 规矩 牧牧给尤姨娘治伤的时候,心里总是很沉重,只要能够减少尤姨娘的痛苦,牧牧用药也不心疼。 尤姨娘声音沙哑干涩,“你是不是很可怜我?” 牧牧真的很可怜她,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牧牧恨她太过软弱。 牧牧没答话,尤姨娘自古地说:“我是山里人家出生的孩子,我娘生了四个女儿,我奶奶和我爹总是打骂我娘,因为她不能生儿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爹理所当然的纳妾,小妾的肚子很争气,给我爹生了两个儿子,所以,小妾在婆家的地位比我娘还高。” “我们长大后,大姐二姐三姐都嫁人了,奶奶生气我是赔钱货,经常打骂我,还饥一顿饱一顿的不给饭吃。小妾就蛊惑我爹卖了我。很快买主就来了,柴家老爷到我家,看上了我,拿出二十两银子,把我买走了。” “柴家老爷让我服侍他,我不肯,那年我才十三岁。柴家老爷就到我家里告状,要把我退回去。二十两银子对我爹来说是巨款,我爹爱财如命,怎会同意退人呢?小妾就蛊惑我爹,让我爹把我娘绑在树上,我要是不从了柴家老爷,我爹就会活活的打死我娘。就在我的家里,我成了柴家老爷的女人。” “我娘不想连累我,想要悬梁自尽,我爹就说,我娘若是敢死了,我爹就杀了我大姐二姐三姐和她们的孩子,我娘知道我爹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她不敢死……” 牧牧不知道尤姨娘还有这样悲惨的命运,忽地就很可怜她,而不是恨她软弱。 尤姨娘的一生都在柴家老爷掌控,想必柴家在用尤姨娘威胁四娘时,尤姨娘也是想死而不敢死吧! “柴家老夫人不把我当人看,在她面前,我连畜生都不如,所以,她也像对待畜生那样对我。我娘在我爹的手中掌控,我稍有不听话,柴家老夫人就会押着我回娘家,让我亲眼目睹我娘被打,所以我不敢不听话,无论是什么事,只要她说,我就要去做……” 是的!尤姨娘遭受过什么,牧牧比谁都清楚,她身上的伤痕骗不了人。 牧牧也不知道怎样去安慰尤姨娘。 现在,尤姨娘的娘亲老了,四娘和柴扉的生命也不会再受到威胁,她此生了无牵挂,说不定想不开,便先走一步了。 尤姨娘苦尽甘来,若是因为无法面对往日的凌辱,一时想不开可怎么办啊! 牧牧要给尤姨娘活下去的希望,遂道:“你刚刚说你爹去世后,你同父异母的弟弟接替了你爹的鞭子?” “是的!” “他们现在还活着呢吗?” “活着呢!只是我娘年纪大了,他们不敢打我娘,生怕打死我娘,不能在柴家老夫人面前买好。因为我娘活着,柴家就可以拿捏我,而娘家便可在其中获利。” “真好!” “什么真好?” “你可以报仇啊?你的仇人除了你爹死了,你同父异母的弟弟还在啊!他们接过了你的鞭子,你娘因此没少遭罪,柴家、娘家,你就不想报仇吗?” 尤姨娘浑浊的眼中现出金芒,是啊,她不能死,她要死,也要报仇之后再死,否则她对不起自己来到世上走一遭。 牧牧回到了空间,福九还在睡觉,睡得很沉,日光西斜,转眼便是黄昏。 一夜无话。 早上牧牧醒来时,福九还在睡觉,牧牧真想去吻福九,但是她控制住了自己,因为福九睡觉的时间就是养病的时间。 牧牧就这样看着福九,静静地看着福九,她爱福九,很爱很爱。 牧牧伸伸懒腰,刚想起床,就被强壮的身体压住,猝不及防,福九就把自己送给了牧牧,全身心投入,不遗余力,力度随着牧牧的娇嗔声而加大,即便挥汗如雨,也没有停下来。福九知道自己欠这丫头太多了,此后余生,他要把欠下这丫头的加倍奉还。 “九爷,我好累……你要了我几次啊!” “三次!” “你还是不是人啊?你居然要了我三次,你还要不要我活啊?” “丫头,我只要了你一次。那两次,可是你求着我给你的啊!” 牧牧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害羞地钻进了福九的怀里。 福九就喜欢他的小丫头欲求不满,那时的丫头像是摄人心魂的妖精,她能让福九心甘情愿的奉献自己。 福九在牧牧肉乎乎的屁股蛋儿上打了一下,道:“丫头,我饿了!” 牧牧依偎在福九的怀里耍赖,不想起床,撒娇道:“你饿了就出我吧!我把自己奉献给你。” 于是,小丫头的戏言,成功的让福九要了她第四次。 牧牧和福九用饭时,刚好赶上午饭,小厨房将牧牧吩咐的药膳端上来。 牧牧和福九在空间用饭,不多时,福九便睡了。 此时的福九面如冠玉,皮肤白里透红,容貌比之前更胜一筹。 牧牧在福九的唇边轻吻,舍不得放开福九,福九睡得很沉,不管牧牧怎么折腾,福九依然处于沉睡当中。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绿萝压低的声音,“小姐,老夫人身边的花婆子来了,说是来传老妇人的话。” “我知道了!你让花婆子到东屋稍等。” 牧牧整理妆容,又在福九的唇上吻了吻,走出空间,推门出来。 绿萝瞪大眼睛,跟牧牧做噤声的手势,凑近牧牧,低声说:“小姐,花婆子的脸色不好看,很凶的样子,吓得春花秋月都不敢去上茶呢!” “为什么啊?” “小姐不知道吗?花婆子好女色,春花秋月怕花婆子把她们抢走呢!” “紫苑的奴才谁敢抢?你把春花秋月叫来!” 绿萝见小姐生气了,怏怏地说:“小姐……我是不是话多了啊!” “去叫人!” “我知道了!” 绿萝吓得小跑着就走了,小姐发脾气怎么这么吓人啊! 不多时,春花秋月就来了,两个人说说笑笑,说的都是花婆子好女色的事。 春花福身道:“小姐,您叫我们?” 牧牧愠色道:“你们说什么呢?” 春花秋月正说着花婆子的事,是以此时便肆无忌惮的说起了花婆子的事,比如说花婆子四处抢人圈养起来,比如说花婆子把折磨死的人埋在院子里…… 牧牧打断了她们的话,“这些事你们亲眼所见吗?” 秋月道:“奴才们都是这么传的啊!” “没有事实根据的话,你们就胡乱的编排传谣,是何道理?我的紫苑不需要嚼舌根子的人,你们离开紫苑吧!” 春花秋月当时就怔愣了。她们不过是凑凑热闹传瞎话而已,小姐至于这么动怒吗? 牧牧不再搭理春花秋月,而是对绿萝说:“把花婆子请来。” 绿萝吓得福神,急忙出去当差了。 真是吓死了,小姐发脾气怎么这么可怕啊! 很快,花婆子就来到了牧牧的外屋,见到牧牧便谄媚道:“旗儿小姐,奴婢给老夫人传个话,老夫人夸奖小姐临危不乱,抓到了谋害二老爷凶手,老夫人很是欣慰。老夫人已经吩咐下去,张家任何人不许打扰紫苑和梨园的主子,让小姐安心休养身体。” 牧牧笑道:“祖母疼爱旗儿,旗儿自当为祖母分忧,都是一家人,本应如此。”牧牧做了请的手势,道:“花婆婆若无事就坐下来喝口茶吧!” 花婆子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将谄媚进行到底,“旗儿小姐客气了!那奴才可就不客气了!” 牧牧也坐到椅子上,道:“绿萝上茶!” 绿萝很是乖巧,给花婆子倒上茶,只是不敢正眼看花婆子。 牧牧道:“绿萝,你去吧阿经叫来!” 绿萝知道小姐想要干什么,不敢忤逆小姐,还是站在门口喊道:“阿经哥哥,小姐叫你呢!” 花婆子刚喝下去的一口噗地茶吐出来,哈哈大笑道:“这丫头就是这么当差的吗?” 牧牧也跟着笑道:“这是我们紫苑大丫鬟的特色。” 两个人相视一笑,花婆子对牧牧使了个眼色。 阿经的大长腿三步两步就到了牧牧面前。阿经见有客人,先跟花婆子行礼问安,随后才对牧牧说:“小姐有何吩咐?” 牧牧面无表情道:“你把春花秋月送回奴婢所!” 阿经不解道:“理由呢?” 牧牧道!“传谣!” 花婆子知道这两个奴才在议论自己,不过小姐说得好,你当初既然打起了锣鼓,现在你就得唱戏,是以,别人怎么说她议论她,他也不在意。 阿经当即就知道了小姐的意思。小姐不是因为她们谈论花婆子的是非,而是身为紫苑的奴才,就不能谈论是非,这是紫苑的规矩。 俗话说得好,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是以,牧牧最讨厌有事没事论人是非的人。 紫苑的奴才进入紫苑,就要遵守紫苑的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紫苑既然制定了规矩,便不允许破坏。。 第368章 感激涕零 春花秋月还算是勤快,当差也尽忠尽责,没有办法啊,就是这张嘴出卖了她们的本性。本性暴露,丑陋至极,她们不配留在紫苑。 阿经将春花秋月带走了,绿萝便在外面值守,屋里只剩下了花婆子和牧牧。 花婆子压低声音说:“主子,秦姨娘不能留了,想想办法将其除了吧!” “姑姑,您怎地又是主子长主子短的了?咱好好说话行嘛!” “奴才遵命!” “您……我当您是长辈,您何必妄自菲薄?您在主子奴才的说话,我就真生气了!” “好好!奴才好好说话!” “气死我了!” 花婆子不跟牧牧斗嘴,低声说:“昨晚秦姨娘院子里有女人的惨叫声,奴才便去看了看,刚好救了个人。当时……当时她们把那女人打晕了,扔到了张家西墙根的角落里。” “为什么把人扔到哪里去呢?” “张家现在不让往外运尸体,所以,张家人现在也不敢把奴才往死里打。不过啊,张家太大了,张家究竟有多少奴才都没有定数,那些主子也不把奴才当人,打的快不行的时候,就扔到西墙根,然后就会有府医院的人去救人。” “这些奴才到了府医院会怎样?” “还能怎样?不死不活的熬着呗!” 牧牧怒道:“也就是说,张家的西墙根事被虐打的奴才的中转站?” “中转站?奴才不知道中转站是什么意思,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那人你救下了?” “救下了是救下了,只是那女人被折磨的太惨,此时已经发烧了,怕是不行了。” 牧牧知道秦姨娘的恶毒和手段,她在张家后宅一人独大,张家的奴才都是她的泄愤工具,她从不把奴才当人看。 牧牧安慰花婆子道:“您别着急,稍后我去看看!” 花婆子对牧牧的信任毋庸置疑,主要牧牧答应的事,她都能办到。 牧牧凑近花婆子,与花婆子耳语几句……“怎么样?做得到吗?” 花婆子笑道:“这么简单的事,奴才定不辱使命。” 牧牧已经为除掉秦姨娘铺好了路,现在只要秦姨娘自己往死路上走。 牧牧让花婆子做的事,就是要推秦姨娘一把,让她在作死的路上一路狂奔。 花婆子办完差事,拿着紫苑主子的赏赐欢欢喜喜地离开了,那份谄媚和卑贱,将奴才的卑微演绎的淋漓尽致。 牧牧则让绿萝在外屋做针线,不要让人打扰她休息。 绿萝知道小姐爱睡懒觉,而且不愿被人打扰,这些都是芒芒对绿萝说的悄悄话,绿萝谨记于心。 牧牧隐身空间,来到花婆子的院子,为那女人处理伤势后,便嘱咐花婆子屋里的女人不要与此人交流,总归形势比人强,万事小心为妙。 这些女人是死里逃生的人,自然不会再去做死,是以,她们知道日后的事情该怎样做。 牧牧回到紫苑后,便装作刚刚睡醒,简单的整理妆容后,便带着绿萝去了东苑。 东苑的二老爷瘫痪在床,生活不能自理,东苑的所有事宜都落在了二夫人身上,二夫人成了东苑名副其实的当家主母。 绿萝看见二夫人,便伸出两只胖乎乎的胳膊,保住了二夫人撒娇,依偎在二夫人的怀里不肯离开。 王府医得知牧牧来了,也放下手中的活计来到了正堂。 牧牧对绿萝说:“绿萝乖,你去东苑的花园里给二夫人采鲜花可好?” 绿萝很想去,又惧怕二老爷,有些踌躇地噘着嘴,心说二夫人和小姐不懂她的心思。 牧牧怎会不知道这小妮子的心思呢?她就像是被看一样,所有的心思都条分理析地在脸上写着呢? 牧牧笑道:“暗卫!” 牧牧话音未落,暗卫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众人面前,“主子有何吩咐?” 牧牧将一个纸包扔给暗卫,“你爱吃的零食!稍后陪着绿萝去东苑的花园玩!” 暗卫接过纸包很高兴,“属下遵命!”身形一闪,人便没有了踪影。 牧牧揪揪绿萝肉乎乎的耳垂道:“绿萝小乖乖,现在你还怕有人伤害你吗?” 绿萝兴奋地挑起来,拍着巴掌说:“绿萝不害怕,绿萝要去出去玩!”说完,便小燕子飞似的跑出去玩了。 二夫人很是欣慰,“旗儿小姐,您还真是宠溺她!” 牧牧道:“这孩子很乖,我很喜欢她!” 王府医也很欣慰,只是并没有说话。 男人的感恩之心不是表现在语言上,而是表现在行动上。 牧牧道:“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二夫人道:“我们现在说话安全吗?” 牧牧道:“绝对安全!” 二夫人便道:“那些与二老爷欢愉的姨娘都被我抓起来了,严刑逼供下,有个姨娘招出了二老爷有一间密室,但是密室在哪里,她并不知道!” 牧牧是以牙还牙之人,遂对二夫人道:“这些姨娘平日里对您并不友善,极尽羞辱,您可以加大力度的严刑逼供,或许会有新的收获。但是,密室的事就不要在追查了,在张家人眼里,您不成大器,千万不要因小失大,反倒让张家人怀疑您别有用心。” 那些姨娘对二夫人做了什么,只有二夫人最清楚,二夫人绝不会轻易放过她们。 牧牧接着说:“您对三小姐还有亲情吗?” 二夫人心中的愤恨随着牧牧的话被点燃,一字一句道:“我恨不得亲手撕了她!那里还有亲情的存在?” 牧牧道:“既如此,这个人便除了吧!她毕竟占着东苑嫡女的身份。” 二夫人有些木讷,她不知道怎样除掉三小姐。 牧牧笑道:“这件事我来安排吧!” 二夫人并未做声,似是经过片刻的挣扎,少许才说:“还是让我来吧!我的仇,我来报!” “也好!不过,除掉三小姐不要脏了您的手!” “此话何意?” “二老爷病倒,柴家若想巴结张家,定会与三小姐联系。您只要在其中传递虚假消息,借刀杀人便可!” “好计策!” 好一个借刀杀人! 二夫人要仔细地筹谋一番,她要利用三小姐,将柴家、二夫人的姥姥家一网打尽,为一生受尽凄楚的姥姥报仇。 二夫人从未见过姥姥,只知道柴家老夫人经常会押着姨娘去姥姥家,回来时,姨娘就会很听话。 牧牧太了解二夫人为人,根本就没指望她可以除掉三小姐,她那点少的可怜的计谋可以忽略不计,搞不好,就会被对方反噬。 二夫人现在掌管了东苑的大权,如果她还是任人欺凌,拿不起当家主母的尊贵,这个人就真的废了。 牧牧看向王府医道:“王府医,您那里怎样了?” “二老爷现在是求死不能,每日经受着万虫蚀体的痛苦。他现在耳聋眼花,意识模糊,痛感增强,我们也是尽力而为,药浴为他减轻痛苦而已。” “他是罪有应得,随他去吧!他有招出密室的入口吗?” “他现在只知道痛,那种痛苦,让他无暇顾及别的事情了,至于密室什么的,他似乎是失去了记忆。” “既然妾侍也知道密室,证明密室并不是什么难以查找的秘密基地,我亲自去二老爷的寝室和书房查看。” 王府医道:“我陪您去!” 牧牧道:“东苑现在虽然是二夫人当家,但是主控权还在老夫人手里,是以,遇到任何事情你们都不能轻举妄动。尤其是您,您是二老爷的专用府医,如果长时间不在二老爷身边服侍,定会引起张家的注意。” 王府医闻言极有道理,犹如醍醐灌顶,急忙称是。 牧牧对二夫人说:“东苑的奴才和主子都是二老爷的人,不会对您言听计从。您只要记住,您是当家主母,任何人不听从您的吩咐,您都可以惩戒他,只要不打死,万事皆可!为了出师有名,您只要给那奴才扣上谋害二老爷的罪名即可。” 二夫人宅心仁厚,心地善良,没有害人之心,也没有防人之心,这样的人是好人,但是不适合在尔虞我诈的世间生存, 二夫人很快就会失去东苑的掌控权,只留下当家主母的名头,而这一切都是牧牧安排的,是以,牧牧希望二夫人在失去权力的时候,也能以二夫人这个身份保护自己。 牧牧担心二夫人宅心仁厚,对奴才心慈手软,反倒被奴才拿捏住,如此,二夫人就会失去东苑的掌控权。 牧牧心里惦记着二老爷的密室,是以,便道:“让绿萝在这玩儿吧!晚饭前我再来接她!至于那个暗卫,我已经吩咐他,让他随身保护绿萝的安全。至于密室的是,你们不要在追查了,免得露出端倪,招来无妄之灾。” 王府医和二夫人对牧牧的相助感激涕零,两人互视一眼,彼此安慰。。 第369章 不寒而栗 二老爷的密室里,牧牧隐身空间而入,让牧牧意外的事,这里居然有暗卫在值守。 牧牧没有确定的把握找到密室的入口,更不想惊动值守的暗卫,准备等到有人来打开密室。是以,她便在空间与牧游聊天。 福九的身体恢复了,牧游很高兴,同时牧游也有担心,担心皇家薄情,在皇家族谱上抹去成王妃牧游、成王府福星的名字。 成王的身体恢复,不知道有多少权贵在盯着成王妃的位子,是以,她们会不遗余力的去破坏成王的婚事。 皇家之所以会同意成王的临终嘱托,那是因为成王命不久矣,皇家不愿让成王走的有遗憾。 现在是此一时彼一时,成王的身体康复,满朝文武会建议皇家对成王妃的人选仔细斟酌,毕竟这里面还有成王世子的存在,权贵中,定会有人以此事做文章。 牧游叮嘱牧牧,此后余生,不管遇到什么事,遇到什么阴谋诡计,都希望牧牧相信福九,相信福九对牧牧的爱,千万不要被人算计而不自知,怒发冲冠,失去理智,与福九反目为仇,造成千古遗恨。 牧牧和牧游聊了很多。 牧牧和牧游聊天,就等同于与自己聊天,因为牧牧和牧游本就是一个人,而牧游比牧牧更加善良,更加纯善。是以,牧游想不到这么多事,更加不能预测未来,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知道了牧游和牧牧灵魂互换的事。 至于是谁知道了牧牧和牧游灵魂互换的事,牧牧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那人定是无名氏。 在牧牧的心中,无名氏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他既然能让牧牧的芳心涌动,也能够打动牧游的心。 牧游接手牧牧的生活,也接受了牧牧的感情世界,是以,牧游就会爱上无名氏;正如牧牧接手了牧游的生活,也接手了牧游的感情世界,是以,牧牧会爱上福九是一个道理。 牧牧可以将福九带入空间,牧游也可以将无名氏带入空间,牧游和牧牧在面对自己深爱的人时会倾尽所有,毫不隐瞒。 牧牧走出了房间,躺在山庄的草地上看着蓝天,心中荡漾起阵阵痛楚,如果牧游的预测真实存在,那么,她该怎么办呢?小奶娃的身份受到质疑时,小奶娃又改怎么办呢? 牧牧爱福九,很爱很爱,她不知道,如果福九真的迫于朝堂的压力离开她和宝宝,她和宝宝该怎么办? 空间里四季如春,没有晚秋的寒凉,可是牧牧却觉得好冷好冷,她抱着自己,不知不觉眼泪已经爬满脸颊。 如果牧牧知道,她历尽千难万险把福九的身体治好,不是与福九长相厮守,而是失去福九,她宁愿什么事都不做,不去复仇,不去赚钱,她只要安心的照顾福九便好,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牧牧也知道,福九是翱翔于天空的雄鹰,不是她牧牧的金丝雀,福九应该有属于他自己的天空。 忽地,牧牧听见有人说话,那声音来自三老爷的书房,牧牧赶忙的集中精神,看看出了什么事。 暗卫说:“主子,这里的密室确定要封上吗?” 家主道:“二爷身体不济,终身不举,这间密室对他来说也没有意义了,反倒是容易被人发现端倪!” “家主是说二夫人吗?” “那女人蠢得像猪,何惧之有?” “家主担心的是谁呢?” “山水间的刺杀失败了,福九定会将此时与张家扯上关系。福九诡计多端,心肠歹毒,不得不防啊!” “密室封锁了,里面的人怎么办呢?” “从地道转移出去,暂时送到三爷那里!三爷脚疼,心情烦躁,总要有点事分分心,为其减轻痛苦。” “要说荒宅的暗卫也够歹毒的,干啥非要砍掉三爷的脚呢?” “他那是咎由自取!老子若不是看在同胞兄弟的份上,早就把他宰了!” 暗卫见家主心情不悦,不再说话,而是拧动机关,打开了书房密室的门。 牧牧没有看见家主进入二老爷的书房,却看见家主出现在此处,当即便明白,家主是从密室里进来的,这里应该有一条纵横于张家宅院的密道。 家主道:“这里收拾得怎样了?” “家主放心,二爷从不会把重要物品和信件放在书房,这间书房也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 “我离开后,你们依然在此值守,用不了多长时间,便会有人来此探秘。” “若有人来呢?” “杀无赦!” 家主说玩,便走进密室。 牧牧见状,丝毫不敢迟疑,迈步进入了密室。牧牧所不抓紧这次机会,怕是日后再找到进入密室的机会,是比登天啊! 张家的密室里果然另有乾坤,暗道安静而整洁,墙壁上的火把发出幽暗的光,虽不明亮,却也能照亮暗道的路。 暗道里差不多一百米的地方,就有一个侍妾在把守,他们看见家主微微颔首,没有过多的主仆礼节。 牧牧发现,暗道的确是纵横交错,四通八达,像是一个小型的城镇,不但空气流通极好,而且没有潮湿发霉的味道。 家主大步流星的走,对于这里很是熟悉。 牧牧则没有跟着家主走,而是四处看看。 在暗道的一间密室里,牧牧听到了打骂声和女孩子的惨叫声。 牧牧随着声音看过去,看见密室的门打开着,里面点着几个灯笼,灯光不算明亮,也不算昏暗。 密室很宽敞,里面有一个通铺,被褥凌乱,梳妆镜也有几个,余下便再无别的物件。密室还有个里间,想必是吃喝拉撒的地方。 密室里面关着十几个貌美如花的女孩子,这些女孩年岁大的不过十七八岁,年岁小的不过十二三岁,她们身上披着透明的轻纱,没有衣服遮体。 牧牧看到,两个婆子正在呵斥这些女孩子,“二爷日后不能宠爱你们了,你们去服侍三爷,谁他娘的不听话,老娘就扒了他的皮!” 姑娘们都蜷缩在一起,相互拥抱取暖,她们非常害怕,非常恐惧,对婆子的话不敢质疑,拼命地点头同意。 牧牧在想,她是不是应该进去看看,因为她不敢保证,密室的门关上了,她是不是能出去。 不过牧牧想想,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这些姑娘们很快就会被转移走,她无需担忧安全问题。 牧牧不再犹豫地走进密室,密室有两个里间,牧牧猜测的没错,其中一个里间是姑娘们吃喝拉撒的地方,另外一个里间却是刑房,是二老爷享受和折磨这些女孩子的地方。 婆子手里拿着掸子厉声道:“三爷的脚断了,心情不好,服侍三爷的贱人已经死了好几个了,你们要想活着,就尽心地去服侍,别的惹恼了三爷,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看样子,这两个婆子是管理这些姑娘的人,相对于张家二老爷说,这些姑娘更加惧怕这两个婆子,毕竟二老爷不常来,而这两个婆子却常在。 牧牧决不能让这些姑娘们去服侍三老爷,这等同于去送死,虽然她们现在的日子也生不如死。 两个婆子互视一眼,她们在姑娘们的身上大量一圈,便拽出了两个姑娘进入刑房。 余下的姑娘们吓得瑟瑟发抖,浑身战栗,只有彼此拥抱,才不至于让自己吓死。 牧牧跟着去了刑房,那两个姑娘已经被婆子绑在了刑架上,就在刑架的不远处,便挂着一张完整的人皮。人皮诉说着杀戮和血腥,让人看上去脊背发凉,不寒而栗。 婆子露出狰狞的笑声,准备对姑娘们实施凌虐,姑娘们的哀求声和无助声,婆子恍若未闻。 这些姑娘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落入张家的手中,此后便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等待着永无休止的折磨。 牧牧心中的恨意如波涛汹涌而来。牧牧不知道,这些姑娘年岁大了,她们的身体不能再吸引张家二老爷,她们将要何去何从,张家绝不会让她们活着离开这里! 姑娘的惨叫声惊醒了牧牧的沉思,婆子已经开始了对姑娘的凌虐。 在这里,婆子就是天,她们有权利决定这些姑娘的生死。 生而为人,她们生活在这暗无天日的地道里,生活了无情趣,折磨这些女孩,便是她们唯一的乐趣了。 牧牧不能现在还不能将这些女孩子救出去,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安然离开,也不知道这暗道里究竟隐藏着多少兵力。 牧牧在空间把自己打扮一下,披散着头发,穿上大红的长袍,脸上带着狰狞的面具,在灯笼的闪烁的微光中现身再隐身,如此反复,很快就引起了玩心正浓的婆子的主意。 “好疼啊……把我的皮还给我吧……” 婆子当即怔愣,随后惊恐,停下折磨姑娘的手,嗷呜嗷呜地尖叫起来。 牧牧飞身来到婆子身边,声音幽冷凄凉,“疼啊……疼啊……”。 第370章 真他娘的烦人 两个婆子做了亏心事吓得拔腿就跑,两个姑娘则直接吓死过去了。 牧牧想要达到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想必这两个婆子不敢再折磨人,便将两个姑娘从刑架上放下来。 暗道里闹鬼了,两个婆子也不敢把事情闹大,否则闹鬼的事会闹的人心惶惶,在这不见天日的暗道里,恐惧会让人失去理智,后果不堪设想。 两个婆子惊恐之后,后遗症便是双腿颤抖,浑身战栗,再不敢进入那间刑房,也没有力气将这些姑娘转移到三老爷那里。 牧牧需要尽快的将张家的事解决,因为她不能让更多的姑娘遇害。地道里运送尸体不会惊动任何人,这些被困之人死了便死了,这是牧牧绝不允许的事情。 “啊……痛快,孙子儿,再给小爷来一鞭子,孝敬孝敬你小爷,哈哈哈……” 忽然间,牧牧听到了侠盗巫山的声音。 牧牧很是震惊,又有些惊恐,她不知道巫山怎么会被关进了暗道里。 牧牧顺着声音找过去,看见巫山被绑在大字型的刑架上,身上有几道鞭痕,鲜血染红了衣裳。 两个穿着侍卫衣服的人,正在挥着鞭子往巫山的身上招呼,两鞭子下去,巫山疼的咬牙,却还是哈哈哈大笑,“孙子,你可真听话啊!这么孝敬你小爷啊!哈哈哈……” 因为这间刑房的门没有关,牧牧便进入了刑房,当她看见坐在椅子上观看行刑的人时,整个人都懵了,此人竟然是她自认为的乖乖女阿纷。 阿纷喝了口茶,缓缓地站起身来,将烧红的烙铁拿起来,不急不缓地走向巫山,冷笑道:“说吧,是谁安排你混入梨园?是夫人吗?还是张旗?” 巫山不但不惧怕火红的烙铁,还肆意洒脱的嘲讽行凶者,“小丫头,你才多大啊就这么心狠手辣?小心日后嫁不出去啊!” 阿纷眼神森寒,面目狰狞,完全没有往日的温婉娴静,道:“你是谁?为什么混入梨园?你和夫人是什么关系?你和张旗那个贱人又是什么关系?只要你如实招来,本姑娘可以让你免遭皮肉之苦!” “哈哈哈……”巫山哈哈大笑,嚣张至极,“哎呦喂,你不知道让多少男人睡过了吧!就你这种货色,谁给你的勇气自称姑娘啊?哈哈哈……” 巫山的话让阿纷恼羞成怒,阿纷也不再废话,举起烙铁就伸向了巫山的胸口。 “哈哈哈……来吧!小爷要是眨眨眼睛,小爷就不算是好汉!” 阿纷面目狰狞,就等着看巫山被烙铁灼伤的血肉模糊,闻着皮肉被烧焦的味道。 正在这时,阿纷发出一声惨叫声,她手中的烙铁居然落在了阿纷的胸口,阿纷惨叫后,便等得晕过去了。 那两个侍卫手中的鞭子也不知道怎地就抽在了他们自己身上,时间不长,两个侍卫便不再惨叫,不知道是被打死了,还是昏死过去了。 牧牧一直以为阿纷阿罔是好孩子,日后还打算让她们到铺子里做工,再为她们准备嫁妆,风风光光地将她们嫁出去,也算了了这份主仆情。 牧牧真是没想到,大兮小兮都暴露了,阿纷居然隐藏的这么深。 巫山也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口齿不伶俐地说:“这是哪位神仙救我巫山啊?还请神仙现身,受我巫山一拜!” 牧牧心说:“你个蠢货,怎地就被人抓起来了呢?” 牧牧一掌将巫山打晕,给他解开绳索,再给他喷药治伤,随后便将其放到了空间里,他是怎么回事,日后再详聊吧! 牧牧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觉着哪里不对劲,因为牧牧救下巫山的时候,此人身上有陈年旧伤,而巫山身上并没有旧伤痕。 牧牧在空间里再打量这人,空间光线极好,牧牧仔细观察,此人虽然看上去长得像是巫山,但也不是特别的像,年岁要比巫山年长些,身形也比巫山健硕。 此人练的是硬功夫,身上的肌肉强而有力,胸前七七八八的都是旧伤,刀伤或者剑伤。 此时牧牧才能确定,此人不是巫山,而是声音像巫山,相貌也像巫山,在昏暗的暗室里视线不好,能见度低,牧牧先入为主的便认为此人是巫山。 牧牧也不知道此人是谁,左右不过是与梨园有关,那么就等着此人醒来后再问详情吧! 牧牧不担心此人失踪后会引起暗道内的惶恐,因为审问他的人担不起丢失犯人的罪名,否则,他们的下场比犯人更惨。 在这暗无天日的暗道里,几乎每天都在死人,有人被折磨死,有人病死……是以,有人死于酷刑也无可厚非,是以,审问此人的侍卫和阿纷自会找一个合理的理由搪塞家主。 何况啊,这暗道几十年也不曾发生无缘无故的有人失踪,此事一旦被闹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牧牧继续往前走,暗道错综复杂,牧牧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方,不过是能救人就救人,能敛财就敛财,兜兜转转,不知疲倦。 现在的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四点多,是该接绿萝回紫苑的时候了,牧牧有点着急,生怕自己到时候不去接绿萝,绿萝哭闹起来,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在这没头没尾的暗道里,牧牧找不到出路,而时间一点一点的在流逝,牧牧也着急,脚步便加快了速度。 “他妈的,那几个被关了几十年了,老东西死就死了得了,主子还非要给他们治病,真是麻烦!” “这人多耳杂的你别说了,这话落到主子的耳朵里终究不好!” “好不好的这辈子也走不出去这暗道,不过是早死晚死的事,早死早托生罢了!” “你若好死也就行了,问题是你想死却不能死,所以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巴!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两个人说着说着便没有了声音,牧牧随着声音走过去,刚好看见两个人走在前面,一个背着药箱的郎中走在后面。 牧牧很好奇那几个老东西是谁,便跟着他们的脚步走,不多时,就来到一处地牢,其中一人说:“这几个老东西怕是不行了,你看看吧!” 郎中上前诊脉,稍许便道:“这几人怕是不行了,就算今天吃了药,他们也活不到明天。” “家主让治病,你就给治病,他们能够活到哪天也是他们的造化。” 郎中不再吱声,打开药箱,拿出了几粒药丸给他们吃下去。随后又拿出了银针,为几人针灸,折腾了这番功夫,便收拾药箱道:“该吃的药吃了,该想的法子也想了,是死是活,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 郎中说完便离开了,那两人踢了几个人两脚,见几人还活着,便道:“今天的差事就这样了,咱兄弟也歇着去吧!等明儿他们死了,咱还得扔尸体去,真他娘的烦人啊!” “你那张嘴就消停点吧!” 两个人说完便关上了地牢的门,走了几步,便到了他们休息睡觉的地方,看来,他们的任务就是看守这地牢里的老人。 牧牧将二人迷晕,拿着钥匙,打开了地牢的门,仔细观察几人的面容,大概都在五六十岁的年纪,因为长期看不见阳光,他们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形容枯槁,奄奄一息。 牧牧不忍心几位老人家被关了几十年,最后还不得善终,便想将他们救出去。 张家恶贯满盈,他们关押的人定是好人,是以,牧牧给这几个人诊脉,发现他们身体的器官功能已经衰竭,怕是不久于人世了,便毫不犹豫,给他们每人吃了一粒药丸。 药丸是福九吃的千年人参丸,极其珍贵,但是相对于生命而言,再珍贵的药不用在病人身上,便失去了自身的价值。 牧牧将小心翼翼地将几人放在空间里,关好牢门,再把钥匙还回去,而那两人依然在昏迷中。 牧牧猜想,地牢关押的犯人失踪了,家主定会追究责任。这两个守卫最好的解释就是说犯人死了,他们及时的处理了尸体,而绝不会声张犯人失踪了,否则他们担不起责任。 牧牧继续赶路,走到拐角处,听到了家主的声音,牧牧心下就是惊喜,因为跟着家主走,定能走出暗道。 牧牧顺着家主的声音找来,再次看到了密室里关着的女子,这些女子的年龄不等,都是绝色佳人。 家主刚刚整理好衣服,对身边的婆子说:“仔细地治伤,别敷衍,否则你知道后果!” 婆子浑身战栗地点头称是,不敢抬头看家主。 牧牧再向里看,眼睛便湿润了,因为有几个女人倒在了血泊中,人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 牧牧刚刚就听见女人的惨叫声,找了好久,因为暗道的地形极其复杂,没找到声音来源的方向。 牧牧现在找到地方了,看到如此惨状,心里实在是难受。。 第371章 我自己去查 家主身边的侍卫踹了婆子两脚道:“现在人源不好找,你们他娘的小心的伺候着,若是死一个美人,老子剥了你们的皮!” 这密室里有四五个婆子,婆子们战战兢兢匍匐在地上,那些绝色佳人更是颤抖的厉害。 牧牧看见通铺上还躺着几个女人,身受身受重伤,正在养伤,看上去很痛苦。 家主把衣服整理好,便迈步离开。 牧牧也跟着离开,否则,凭她自己胡乱的乱走乱撞,不知道啥时候才能走出暗道。 牧牧跟随家主的脚步走,听到家主说:“这些女人该换换了!” 侍卫道:“这些女人的去向怎样安排?” “让她们五官受损,然后扔到暗园子去。” “是!” “新货色还没到,即便是到了也禁不住折腾,真是麻烦!” “家主可以将这些女人留下,那些新货色不能满足家主时,家主也有消遣的货色不是?何况,这样的美人也不好找啊!” 家主沉思稍许,道:“就先这样吧!都他娘是福九那个畜生,害得老子玩女人都不能尽兴。” 牧牧真是想把家主给乱刀剁了,他一个人关着几十个女人折磨,还说玩女人不够尽兴,他娘的他还想做什么啊!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不能玩女人,把错误都怪在福九的身上,这是什么道理啊? 福九是堂堂的皇家成王爷,难道成王会纵容你这么糟蹋他的臣民吗?真他娘的,家主这是什么逻辑啊! 牧牧跟随者家主走出了暗道,暗道出口竟然是荒宅的古井,而且是牧牧存放窃听器的那所荒宅。 这个古井牧牧也曾下来过,不过没有发现任何端倪,却不成想,古井的井壁居然是活动的,那便是地道的入口。 难怪牧牧在这些宅子没有发现任何的端倪,原来,并不是荒宅本身有古怪,而是荒宅的地下有古怪。 走出暗道,此时已经是黄昏,牧牧的眼睛视物有些困难,说白了就是在暗道里呆的时间久了,突然间看见亮光有些不适。 家主走出暗道后并没有停留,而是直接离开了。 牧牧的眼睛适应光亮后,便飞身离开,来到了张家东苑,果不其然,绿萝不见小姐来接她,有些不高兴。 “绿萝!”牧牧叫了一声。 绿萝看见小姐回来了,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涌出泪水,“小姐不要奴婢了吗?” “你个小妮子,你说你想二夫人,你家小姐就来带你看二夫人,你委屈什么?” “老夫人说二老爷重病,让二夫人多陪陪二老爷,派来了专门管理东苑的人,那人不喜欢我,还哼我了呢!” 牧牧给绿萝擦擦眼泪道:“老夫人派谁来掌管东苑了?” “是我!”说话的人气焰嚣张,声音尖锐。 牧牧转过身去,居然看见了秦姨娘。 牧牧心中就是一愣,心说花婆子真是老狐狸,牧牧交代花婆子的事,花婆子这么快就办好了,厉害啊厉害! 老夫人不信任二夫人,因为她知道二夫人对二老爷深恶痛绝,不可能将东苑的掌事之权交给二夫人,给二夫人报复二老爷的机会。 牧牧便让花婆子在老夫人面前进言,启用秦姨娘掌管东苑,如此便兵不血刃的收了二夫人的掌家之权。 秦姨娘是老夫人的眼中钉,两人的关系形同水火,老夫人把秦姨娘放在管理混乱的东苑,随时都能找出错处来惩戒秦姨娘。 只要老夫人设下陷阱,诱导秦姨娘掉入陷阱,等到时机到了,再彻底除掉秦姨娘也不在话下。 秦姨娘未必不知道老夫人的“良苦用心”,但是秦姨娘若不抓住这次机会,恐怕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老夫人惩戒秦姨娘,家主也假意逢迎的惩戒秦姨娘,但是在吃穿用度上,家主却从未亏待秦姨娘,甚至给她不可见光的势力。 秦姨娘是是野心勃勃之人,她不会甘心安于后宅,她想要的是做后宅之主,她想要的是有一方天地可以兴风作浪。 牧牧料定,秦姨娘定会借助掌管东苑的契机打翻身仗,是以,秦姨娘能依靠的人就只有家主。 秦姨娘要依靠家主,就要争宠,为家主修枝剪叶,除掉家主身边的女人,梨园的主子便首当其冲成为秦姨娘的死敌。 牧牧已经为秦姨娘在作死的路上铺好路,只要秦姨娘采取行动,牧牧定将她打入万丈深渊。 秦姨娘不知道牧牧的计划,心情不错地扭动腰肢,上前两步,睥睨着牧牧道:“旗儿小姐,妾身有礼了!”秦姨娘说是有礼了,可是却没有行礼的意思。 牧牧冷笑道:“秦姨娘禁足久了,刚刚解禁,就如此忙碌,果然是秦姨娘的做派。秦姨娘之前掌管后宅绰绰有余,现在掌管东苑定是得心应手,不辜负秦姨娘的旷世奇才!” 秦姨娘对牧牧的冷嘲热讽也无所谓,只是微微颔首,反唇相讥,“妾身听闻你的母亲很是体贴,对家主关照有加呢!” “秦姨娘的信息错了方向,应该是父亲很是体贴,对家母关照有加。” 秦姨娘鄙夷道:“以色事人而已,很值得骄傲吗?” 牧牧不动声色地就掌掴了秦姨娘,既然下手,便不留情,“你最好先把以色事人这个词弄清楚是什么意思,再来本小姐面前张狂。” 秦姨娘的脸很疼,疼得脑袋嗡嗡的,捂着脸怒骂道:“贱人,你敢打我?” 牧牧摆活着自己白皙的手指,斜睨着秦姨娘正色道:“秦姨娘你记住了,不管你多么风光,充其量,你只是妾侍,而我是小姐,是张家的名正言顺的主子。你诋毁家母,辱骂主子,本小姐随时都能惩戒你!” 牧牧转转手腕,好像随时都要抬手打人,吓得秦姨娘后退一步。 秦姨娘身边的丫鬟婆子都上来,护住了秦姨娘,同时怒视着牧牧。 牧牧呵呵冷笑,笑得声音清脆洪亮,“奴才怒视主子,干嘛啊?造反吗?暗卫,给我教训这几个奴才,告诉他们什么是规矩。” 牧牧话音刚落,暗卫便从暗处窜出来,只是转身的功夫,就把那几个奴才打趴下了,想站也站不起来,疼得呜哇的乱叫。 牧牧拉起了绿萝的手,鄙夷地看着惊恐不已的秦姨娘,道:“奴才呢就是奴才,奴才不分尊卑,以下犯上,那就该教训!” 秦姨娘气得咬牙切齿,看着牧牧远去的背影心中恨极,若没有牧牧,秦姨娘也不至于被老夫人嫌弃,更不至于失去千辛万苦得来的掌家之权。 秦姨娘与牧牧的仇结下了,不死不休,她发誓要将牧牧的名节搞臭,让张家放弃这个义女。 牧牧没有张家义女的身份,秦姨娘再想收拾牧牧,易如反掌。 牧牧带着绿萝回到了紫苑,让小厨房给绿萝加餐,她则回到房间休息去了。 绿萝知道小姐生气了,声音怯懦地说:“小姐不吃饭吗?” 牧牧道:“你吃饭吧!乖一点啊!别打扰我,我想静静!” “静静是谁?奴婢把她找来吗?小姐想静静,小姐不想绿萝吗?” “绿萝,你去问你阿经哥哥,他会给你答案好吧!别打扰我了,乖一点啊!” 牧牧真是可以了,她面对被看、面对紫儿、面对绿萝,居然没有脾气! 牧牧不敢怠慢,将貌似巫山之人和地牢里救出来的人都送到了山水间。 山水间现在是东风夜放看家,刚好他们医术精湛,牧牧将这几人交给东风夜放也放心。 牧牧见王匡、花千树、云初起、红铺径和雨鸣、春烟秋袅、红蓝等人都不在山水间,便有些奇怪,便不经意地问道:“王匡他们没有消息传回来吗?山水间怎么这么安静啊?” 东风闻言,神色有些慌乱,支支吾吾地说:“王妃……这……没,没什么!” 夜放的脸色也不好,声音有些干涩,“他们去执行九爷的任务去了。” 东风夜放花千树,这三人性情豪放,肆意洒脱,不是扭捏含蓄之人。 牧牧见两人神情憔悴,人也消瘦了,对牧牧的问题遮遮掩掩的样子,心中忽然间就有种不详的预感。 牧牧神情冷冽逼人,道:“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 东风不敢正视牧牧的眼睛,声音低不可闻,“这……我们……” 夜放也眼中含泪,转过脸去。 “你们不说,我自己去查!” 东风夜放同时道:“不要!” “那就说吧!是不是成王府又有了新的变化!” 东风夜放对视一眼,知道此事瞒不过牧牧,便将帝都城发生的事知无不言的说了一遍。 就在牧牧和福九等人权力应对张家的时候,皇上的乾坤殿发生了一件事。。 第372章 娘亲,宝宝好伤心 乾坤殿是皇上的寝殿,也是皇上下朝后接待朝臣的地方。 皇太后的母族连氏家族是福国的皇亲国戚,是以,连氏家族对九爷成王的婚事极为关心和负责。 由此,连氏家族派人到连花村详查牧游此人,结果得知,牧游依仗着有出神入化的功夫,不但欺压百姓,而且私生活极为混乱。 牧游在山上独居三年,经常有不明身份的男人到山上与牧游寻欢,败坏了桃花村的风化,村民因此不耻。 奈何牧游放浪成性,不知检点,更是疯狂报复村民的指指点点,村民敢怒不敢言。 福九到桃花村寻亲,发现自己寻找的人不是牧游,而是与牧游相貌极为相似的牧草。 牧游知道福九的身份后,不但将福九监禁起来,还横刀夺爱,残忍地杀害了牧草…… 乾坤殿上,连家将桃花村的村民带到了殿上,这些村民有小奶娃曾经的教书先生、有牧游的二婶、四婶……这些人居然有百十来人,众人言之凿凿,痛斥牧游的放浪罪恶,简直是罄竹难书。 至于牧游的孩子,连家人也将福小七和小奶娃抓走,让小奶娃与太上皇滴血认亲,太上皇和成王是亲父子,是以,太上皇和小奶娃的滴血认亲,血液定当相融。 岂料,小奶娃与太上皇的血液不但没有相融,而且极为排斥,彻底证明了小奶娃并非成王的亲生骨肉。 连家主张并权力追杀牧游,皇上却不允许,不管怎么说,怎样处理牧游和小奶娃还要由福九做主。 百官逼迫,村民作证,皇家血脉不容置疑,是以,皇家迫于无奈,将成王妃牧游和成王世子的名字除去。 皇上以孩子无辜之名义,全力保住了小奶娃的性命,让皇后亲自照顾小奶娃。 连家绝不允许皇上有恻隐之心,定要当场诛杀小奶娃。福小七当即与连氏家族反目,拼死抱着小奶娃逃出了乾坤殿。 王匡、花千树、云初起、红铺径、雨鸣、春烟秋袅、红蓝……等人接到消息,第一时间回到帝都城,想要为牧游伸冤,却被早就埋伏好的人抓住,全部投入大牢,因为他们有联合牧游,谋害成王之嫌。 现在,所有的福星系列产品的铺子都被封锁了,只有福九的福星铺子没有受到波及。 东风把话说完了,再也忍不住的大哭起来,“王妃,我们怎么办啊!” 牧牧很平静,没有哭,没有闹,而是冷笑道:“看来张家背后的人已经坐不住了!” 牧牧一早就想到了会有这些事情发生,所以,牧牧在预测到这些事情的时候,心中便掀起了惊涛骇浪。 是以,这些事情真实的发生了,牧牧反倒是相当的平静。 海浪翻滚,巨浪滔天,牧牧就是要乘风破浪,去勇敢的挑战和面对未知的风险。 夜放疑惑道:“王妃是说,连家是张家的幕后之人?” “连家不过是想让自家人成为福九的正妃,真正的幕后人不会自己跳出来,他不过是在暗中布局之人。” “王妃,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牧牧递给东风夜放纸巾,笑道:“大男人的哭哭滴滴成何体统?” 东风道:“王妃,您还有心事说笑!” 牧牧道:“从始至终,太上皇只是配合连家滴血认亲,对于连家搞出来的事没有丝毫的质疑。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东风夜放不知所以,不住的摇头,哭红的眼睛让人心疼不已。 “太上皇就是纵容这些人胡闹,因为这些人只有在争夺利益的时候,才能彻底的暴露出本性!帝都城的势力四分五裂,皇家虽然贵为皇族,却要被各大家族拿捏,这样的局势对皇家极为不利。太上皇就是要按兵不动,等着帝都城隐藏的力量自己跳出来,再一网打尽。” 东风夜放不懂皇权与权贵的争斗,是以,他们便听从王妃的安排。 牧牧道:“山水间是福九的地界,连家既然打着万事为福九着想的幌子,就不会对福九的安危于不顾,定会派人保护山水间,名为保护,实则监视,是以,山水间暂时还算是安全的,你们也是安全的,只是这几个人却不能留在山水间了。” “他们伤的伤,病的病,不易挪动,需要静养才是。他们不在这里,王妃要把他们安排到哪里去呢?” 牧牧没有回答东风夜放的问题,而是拿出了几个急救包交给了东风夜放,道:“你们每人手中都有这样的急救包,至于急救包的功能和用途,我就不多说了。我再次赠送你们急救包,是因为万事皆有变数,你们拿着急救包也万无一失。” 东风道:“王妃,山水间保不住了,我们怎么办啊!” “你们把山水间的事情安排一下,明日启程回帝都城,到成王府与福九会和……” 牧牧将东风夜放安置好,就在东风夜放低头思索事情的时候,牧牧已经将几个人放入空间离开了。 牧牧知道,云家是王匡的人,是以,牧牧将几人送到了云家。 牧牧回到紫苑回到紫苑,让小厨房准备夜宵。牧牧很饿,只是因为心里不好受,吃不进东西。 紫苑的奴才知道小姐睡醒了,也知道此时此刻,小姐就在紫苑,背后的主子问起时,他们也好如实交代。 草草吃了点东西,牧牧表现得很是烦躁。 紫苑的人也知道小姐因何烦躁,那是因为小姐与秦姨娘吵架了,心情自然不好,是以,没有人敢去打扰小姐休息。 阿经阿纪知道,小姐如此,定是有是要做,是以,他们轮流休息,确保小姐安全出行,安全回归,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小姐。 牧牧在空间沐浴时,眼泪和花洒落下的水混淆在一起,随后任其流走。 吹干头发,牧牧便打开电脑,打开私密文档时,便看见牧游的留言,只有一句话:任何时候,相信福九! 牧牧心情不好,她不想自己的心情影响到牧游,只是回复了四个字: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因为你相信福九,所以我相信你,我也会相信福九。 福九还在睡呢,睡得深沉。 牧牧不想去打扰福九,她只轻轻地吻福九,轻轻地吻福九,不去打扰他。 忽然间,牧牧感觉心里好空。 太上皇曾经派人来保护福九,此人遇到家主时,却自称是云家人,云家派他来接福九回家。 此人离开后,福九便给牧牧分析了此人此行的目的,福九说:“帝都城风云变幻,此时怕是有变了。父皇让此人接我回云家,想告诉我,我们遇到危险时,云家人可以信赖。” 正是有了福九的分析,牧牧才将自己救的人送到了云家。 福九知道帝都城风云变幻,但是福九依然留在牧牧身边,运筹帷幄,准备将张家和张家背后的力量一网打尽。 张家背后的力量定然是嗅到了危险的味道,才会釜底抽薪,让对付张家的福九和牧牧远离张家,去忙活自己的烂摊子。 牧牧绝不会让这些阴谋者心想事成。 既然张家是阴谋者的逆鳞,他们想尽办法,也要保住张家,那么,牧牧绝不会让他们顺心如意。 不过,现在对牧牧来说,刻不容缓的事情不是铲除张家,而是找到在外逃亡的福小七和小奶娃。 牧牧转头看看福九,福九还在睡觉,牧牧不忍心打扰他,便起身出了房间。 月光惨淡,夜凉如水,晚秋的夜风吹过,吹来阵阵寒意。 在山水间不远处的山脚下,有一座不起眼的院落,牧牧敲了两下门,不多时,里面有人咳了两声,牧牧低声道:“秋季易感风寒,先生需要良药吗?” 之后,牧牧听到门栓打开的声音,开门的人正是牧判官。 “娘亲……” 小奶娃看见牧牧,便跑过来,飞扑到牧牧的怀里呜呜地哭起来,“娘亲,宝宝好伤心!”、 福小七也扑倒牧牧的怀里,眼泪汪汪地说:“九婶婶,小七也好伤心!” 牧牧左手轻抚着福小七的肩头,右手抱着小奶娃,这种把亲人抱在怀里的感觉真好,“小七乖、宝宝乖,不哭了,娘亲在,娘亲不会让你们在遭受委屈了!” 小奶娃搂着牧牧的脖子,将头埋在牧牧的颈窝里,很是伤心地说:“娘亲,宝宝心里不好受!” 牧牧亲亲小奶娃粉雕玉琢的小脸蛋说:“宝宝是因为桃花村的村民栽赃陷害娘亲而不好受吗?” 小奶娃点点头,声音哽咽,“我们都对村民那么好了,他们还是要陷害我们,人心难测啊!” “因为人心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所以说,不是人心难测,而是人心不可测,知道了吗?” “宝宝知道了,可是宝宝还是很伤心!”。 第373章 爱福九胜过爱自己 “我们不应该为这样的小人伤心难过,而是应该用正确的办法去揭露那些村民的谎言和栽赃陷害。如此,被千夫所指的人便不是我们,而是那些应该受到惩戒的村民。如此想想,宝宝还伤心吗?” “宝宝不伤心了。宝宝为那些小人伤心不值得!” 福小七毫不忌讳牧牧与他是同龄人,他依偎在牧牧的肩头默默流泪,在福小七心里,牧牧就是他的九婶婶,是他福小七的长辈。 牧牧拍拍小七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小七,每个人在成长的路上都会遇到不可预知的风险。所以呢,我们平时要积蓄力量,强大自己,在面对困难的时候,我们才能无惧艰难,勇敢的去面对。这次,小七做的就很好啊!你还哭什么啊!” “九婶婶,我没能扭转危机,我很自责!” “小七,你父皇和皇家都没有着力去扭转危机,你干嘛要一意孤行的去扭转危机呢?” “那是因为父皇不了解九婶婶和宝宝。” “非也!你父皇和皇族是想让九婶婶光明正大的杀到帝都城,为自己争取王妃的地位。如果这些事九婶婶都不能应对,如何坐上成王妃的位子呢?” “真的吗?” 福小七抬起头,眼睛被泪水洗过,晶莹剔透,波光潋滟,美得不可方物。 牧牧真心喜欢福小七,轻轻为福小七抹去泪水,道:“小七,任何事你要着大局去分析,而不是光顾着你在意的事情去分析。你也要学着去了解你的父皇,如果你足够了解你的父皇,就会知道你父皇的良苦用心。” 福小七点点头,并不是他明白了牧牧的话,而是他愿意相信牧牧,认真的去分析这件事。 福小七依旧将头依靠在牧牧的肩膀上,撒娇道:“九婶婶抱抱!” “九婶婶抱抱,小七乖啦!” 牧牧就这样静静地抱着福小七和小奶娃,良久,福小七才在牧牧的怀里抱过小奶娃,让牧牧与家人说说话。 牧判官和牧野都在,他们也是沿着小奶娃留下的暗号找到了这里。 牧牧好久没看见爹爹和哥哥了,在这种情况下亲人相见,免不了相互宽慰。 牧牧道:“这件事的策划者卖给了连家一个大礼包。这件事成功了,连家可以争取到成王正妃的地位;这件事失败了,连家也是被桃花村的村民欺骗,有罪的人是村民,连家也不过是受害人而已,没有任何的损失。” 牧判官道:“这件事,岳父也是这么分析的。” “爹爹,您和外公见面了吗?” “对!我见过了岳父岳母!” “这件事,我外公怎样说?” “岳父说,成王妃的位子你若想要,谁也抢不走,因为成王不给;宝宝是成王的亲骨肉,骨头相连,谁也不能通过卑劣的手段而更改。是以,你们该干什么便干什么,无需对帝都城的事而分心,不能成全了张家背后力量的釜底抽薪。” “花千树和王匡他们怎么办?他们被关在了大牢里啊!” 牧判官笑道:“我的傻闺女,他们不被关入大牢,怎能让张家背后之人放松警惕呢?” 牧牧不解道:“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牧野已经不是之前的山里汉子,他成熟稳重,更加多了些男人痞帅的魅力,这样的魅力,足以迷倒万千少女。 牧野笑道:“傻丫头,你以为你家男人是吃素的吗?帝都城可能发生的事,福九早就预测到了,所以,之前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有这样,打草惊蛇,那些阴沟里的老鼠才会受惊,纷纷跳出来勾搭连环的保护自己。” “那我怎么不知道啊?” “你的男人不想让你太操劳,他心疼你呗!” 牧牧含羞带笑,甜蜜不已。 牧判官知道这丫头爱福九,爱福九胜过爱自己。 是以,作为父亲,牧判官也曾和福九秉烛夜谈,福九向岳父保证,牧游是他福九今生唯一的女人,只有唯一,没有之一。 牧牧到张家潜伏后,福九不能每天看见牧牧,那时他对牧牧相思成疾,这些事,牧判官都看在眼里。 牧牧经过与父兄的交谈,才知道,不管是太上皇,还是外公,他们都在想尽办法,将帝都城的隐藏势力挖出来。 他们努力了这么久,都不如福九的明修栈道,打草惊蛇,这不是嘛,帝都城的阿猫阿狗都跳出来唱大戏了。 牧牧噗嗤的笑出声来,她还自作聪明的让东风夜放去帝都城成王府与福九会和,且不知现在山水间按兵不动,才是正经。 牧判官上下打量着牧牧说:“丫头啊,爹爹知道你会变戏法,爹爹饿了,你给爹爹变出碗面来成不?” 牧牧憋着笑,最后没憋住,还是笑出声音来,回到空间煮了一锅肉丝面,端出来,拿出碗筷大家一起吃。 牧判官边吃边说道:“你可知道你在张家暗道里救出来的人是谁吗?” “我哪里知道?我不过是感觉与他们有缘而已,顺便将他们救出来!” 牧野拿着筷子在牧牧的脑袋上打了一下,道:“他们是谁,你应该知道!” 牧牧吃了喝了一口汤,道:“谁啊?” “长得像巫山的人是师父……不对,他因该是沃恩的师公,那人是师公的徒弟,名叫巫步,从小和巫山一起长大,两人性情相投,关系极好,潜移默化中,彼此的声音很响,形貌也很像,师公说这是相由心生;至于你在暗道里救出来的几位老人家,正是二十几年前,外公一家遭遇截杀,拼命抵抗劫杀者,从此失踪的马车夫和侍卫。” “哇塞!我一不小心把自家人给救了?” “正是!因为你给他们吃了灵药,他们的性命算是保住了,日后精心调治,还有十几年的寿命呢!” “我是把这些人送到了云家,而爹爹和哥哥却却知道那几个人的事,那是不是说,云家就是外公的家呢?”。 第374章 别来这套 牧野为牧牧解惑道:“云家不是外公的家,但是云家是外公一早就安排好的地方,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对付张家用。” “外公可真是厉害!走一步看三步,我啊……望尘莫及啊!” 秋夜添了几分寒意,小屋里却温暖温馨。一家人说说笑笑,丝毫没有因为家庭变故而愁眉不展。 牧牧见哥哥长得这么好看,指不定要迷死多少女人呢,遂好奇地问道:“哥,你会为了一个女人从一而终吗?” 牧野想了想,随后笑笑,笑得纨绔而洒脱,“傻丫头,这世上的男人,不是每个男人都是福九!你哥哥我可以为我的女人负责,但也不会让喜欢我的女人落泪。” 牧野虽然没有正面回答牧牧,但是也侧面的回到了牧牧的问题,牧野不是福九,他做不到从一而终。 一家人说说笑笑,转眼便是深夜了。 牧牧道:“爹。您和哥哥有什么打算?” 牧判官说:“岳父的意思是让我们从明处转为暗处,如此便是敌在明,我在暗。” “小七和宝宝呢?你们有什么打算?” 福小七说:“九婶婶,我和宝宝商量好了,我们想跟着姥爷和舅舅历练历练,我们长大了,不能总是躲在您的羽翼下生存。” 牧牧很是欣慰,欣慰福小七和宝宝没有被阴谋诡计吓到,而是能够迎难而上,历练自己。,牧牧欣慰道:“好孩子,你们果真是长大了。” 牧牧在空间拿出了诸如弹弓啊、弩箭啊、飞镖啊、等各种暗器,这些暗器小巧玲珑,容易隐藏在身上,而且不易被人发现。 之后,牧牧又将几个急救包送给了家人,如此,即便是自己不在他们身边,他们也能更好的保护自己。 “这是千年人参丸,你们每人服下一粒,余下的分发给咱的家人。等着忙完了张家的事,我会进山,再寻找些珍贵草药,制成丸药,以备不时之需。” 牧判官道:“傻丫头,这些药丸子太珍贵了啊!” “不珍贵我送给你们干啥?” 牧判官倒也不客气,当即就吃下一粒千年人参丸,“老子现在要养活三个女人,老子的身体可不能倒了啊!” 福小七和小奶娃闻言不知所以,牧野和牧牧却哈哈大笑起来。 夜已深沉,夜色凄凄,牧牧恋恋不舍得告别了家人,她要回到自己的战场去。 牧牧先是去了山水间,让东风夜放按兵不动,随后才回到紫苑。 奔波了一夜,牧牧好累,好歹的洗个澡,便钻进被窝睡觉了。这一天,牧牧哭了笑了,她实在是累了。 睡梦中,牧牧梦见福九轻轻地亲吻她的唇,吻得深沉而绵长,她感觉很好,便去迎合福九。 逐渐的,福九的吻变得野蛮而暴力,福九的手在牧牧光洁的皮肤上加大力度,随着,牧牧便感觉到了福九近似于疯狂的进攻,牧牧陡然间惊醒,这不是梦,这是福九睡醒了。 牧牧醒来,觉得好痛,也觉着好委屈,声音哽咽道:“九爷你干嘛?你弄疼我了!” 福九的手扣住了牧牧的脖子,脸色极其阴沉,愤怒让他面红耳赤,“你是不是抱了别的男人?” “我抱了小七和宝宝!” “你身上不是小七和宝宝的味道!” “我也抱了爹爹和哥哥。” “这也不是岳父和牧野的味道!” 福九不再听这丫头解释,一下一下的加大力度,他在用自己的方式惩罚这丫头。 牧牧真的感觉到疼了,她真的很委屈,此时想起来,她救人时,需要把那些人抱到空间里。 牧牧哭了,真的哭了,是伤心,也是疼痛,她用力地推搡福九,但是福九的力气很大,他推不动。 牧牧推搡福九,反倒是惹恼了福九,福九用力地桎梏住牧牧,疯狂野蛮地惩罚着牧牧。 牧牧挣扎无效,最终崩溃地哭喊道:“我去张家的暗道了,在那里救了几个将死之人……”牧牧哭得伤心欲绝,哭得撕心裂肺,所有的委屈在此时如滚滚江水汹涌如来,牧牧声嘶力竭道,“福九,你怀疑我,你惩罚我,我恨你……” 福九的动作慢慢地停下来,他从冲动中清醒过来,再看怀里的小丫头已经哭成了泪人,而他的手,还在狠狠地抓着这丫头最柔软的地方。 福九松开手,牧牧白皙的肌肤上印着福九的手印,那些手印如同这丫头撕心裂肺的哭声,声声控诉着福九的野蛮和暴力。 “丫头……丫头……” 福九吓坏了,小心翼翼地去抱他的小丫头,小丫头却抓起被子把自己盖起来,哭得更凶了,“福九,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福九熟识这丫头身上的味道,即便这丫头洗了澡,福九也能闻到这丫头抱过别的男人留下的味道。 原来这丫头进入了张家的暗道,这是很危险的事,丫头是怎样全身而退的啊! 丫头救人,不把人抱起来,放入空间,她如何能把人救出来呢? 福九一直在睡觉,小丫头没有为了让他安心养病,孤军奋战。丫头身处险境,遇到危险时,这丫头是怎样破解危险的啊! 福九的理智回炉,忽然感觉他的心好疼,那时小丫头委屈哭喊的疼,那是小丫头说“我恨你……”的痛。 “丫头……对不起……”福九视图把丫头身上的被子撤下来,小丫头却把被子拽的更严实了。 被子里传来小丫头的哭诉声,“我没名没份的跟了你这么久,你凭什么怀疑我,你凭什么惩罚我……呜呜呜……” 福九的心被牧牧的话攥了一下,好疼,好痛,是啊,这丫头没名没份的跟了他这么久。丫头为了他身入深山采药、捉毒蛇、背回来大黑熊,就是为了他能够吃上熊掌…… 小丫头为他付出了那么多,几次深入险境,九死一生,而他因为不知名的愤怒就惩罚她。是啊,他福九凭什么啊? 福九想给丫头道歉,只要丫头能够原谅他,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福九的声音颤抖而自责,卑微而真诚,“丫头,对不起,原谅我一次好吗?” 小丫头委屈至极,越哭越委屈,“你心里有事别憋着,你可以跟我说,可是你为什么要惩罚我,为什么要折磨我,……呜呜呜……” 这丫头费尽千辛万苦,才让福九恢复了健康,可是福九恢复健康后,第一件事就是折磨惩罚这丫头,这丫头此时定是恨透了福九吧! “我再也不想看见你……”这句话像一把利剑穿透福九的心。 福九后悔不已,心痛不已,哪怕是利箭穿心,也不会有这么痛吧! 这丫头藏在被子里哭得伤心极了,哭声惊天动地。 福九的手顺着被子的缝隙伸进去,轻轻地触碰着这丫头光洁柔嫩的肌肤,她的肌肤极好,胜过这世上最光滑的绸缎。 这丫头也不知道是哭得太厉害,还是没感觉到福九的抚摸,她毫无反应,只是哭得更凶了。 福九的手顺着丫头光滑的肌肤往上走,轻轻地抚摸着那抹柔软,像是抚摸世间最珍贵的宝贝,那么精心呵护,那么小心翼翼。 福九就这样慢慢地掀开小丫头保护自己的被子,看着哭得满头大汗,满脸泪水的小丫头,真是啊,心疼极了。 “丫头,对不起!”福九轻轻地为小丫头抹去泪水。 小丫头转过脸去,抽泣着说:“你以为我真的推不动你吗?我是怕我用力推你,弄伤了你。” 福九听了小丫头的话,心里便如温暖的春风习习吹过,瞬间吹来了春暖花开,一股暖流涌入心田,福九的心便甜透了。 “丫头,你刚刚虽然没用力推我,但是我也受伤了。” 小丫头立即止住哭声,紧张道:“你伤到哪里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推你的!” “丫头,你说你再也不想看见我,我伤到了心里,我的心很痛很痛,我怕是命不久矣!” 牧牧哪知道这是福九在犯坏啊,她顾不得哭了,便想给福九把脉,“福九你别吓我,你究竟怎么了啊?” 福九顺势将小丫头抱在怀里,轻吻她的泪痕,他的唇落在丫头的脸上柔软温厚,“丫头,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这样对你了!” 丫头撇着嘴又要哭,“我不想理你!” 福九将小丫头的脸板正,他的眼中荡漾着笑意,微波涟漪,流光溢彩,美得超乎人的想象,美得惊天动地,“丫头,你想好怎么安葬我了吗?” “我为何要安葬你?” “你不想理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啊?” “滚!你别给我用美人计,我不吃这套!” “是吗?” 福九轻轻地闻着小丫头的唇,细细地咀嚼着她的甘甜,小丫头将他推来,倔强道:“别来这套,我才不理你呢!” “咳咳咳……” 福九忽地咳起来,吓得小丫头立马停手,舍不得再推开福九,气得转过脸说,“好了,我不推你了便是!”。 第375章 你怎么知道 福九嘿嘿地坏笑,开心地把小丫头抱过来,这样亲,那样亲,这样那样的摆弄小丫头,小丫头乖乖的,再也舍不得推开福九。 福九终于志得意满,像是狡猾老练的猎人,尽情地享受自己的猎物,此生唯一的猎物。猎物也被猎人征服了,心甘情愿地让猎人猎取。 福九知道这小丫头往往是欲求不满,是以,福九费劲所有力气,才满足小丫头的需求。 小丫头累的睡着了,福九则端来温水,小心翼翼地给小丫头擦拭玉体。 “九爷……” 小丫头再梦中呢喃,梦中喊着福九的名字,紧接着便有泪珠从眼眶中滑落,乖巧懂事地藏在小丫头的秀发里。 福九轻吻小丫头的眼眶,让小丫头的泪珠流入他的嘴里,泪珠极为苦涩,福九知道,这是小丫头的委曲求全。 这丫头深爱福九,胜过爱自己,她受了委屈,埋在心里,她宁愿委屈自己,也不追究福九的过错。 “九爷……我爱你……” “丫头,对不起……” 福九自责的泪水滴落,与小丫头的眼泪汇集在一起,眼泪安静地低落,被福九的吻截取,深藏在福九的心里。 福九把他的丫头抱在怀里,仔细思量着丫头的话,“我没名没份的跟了你这么久……”,是啊,这丫头没名没份,想必此时,丫头的名字也在皇家的族谱中抹去了吧! 福九在小丫头的唇上轻啄,似是自言自语,似是低声呢喃,似是给小丫头许下承诺,“丫头,你若不是成王妃,那么,世间便再无成王。走遍天涯海角,为夫与你同在!” “九爷……好疼……” “丫头,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知道你舍不得责怪我,但是我不会原谅自己,今天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牧牧一觉睡醒,眼角犹见泪痕,“九爷……九爷……” 牧牧伸手,没有摸到身侧的福九,吓得急忙起身,看到福九坐在床上,背对着她,“九爷,你干嘛呢?” “睡醒了?” “嗯!你干嘛呢?” “没什么?” “你转过身来!我想看看你!” “张家的事还很多,你去忙吧!” 牧牧像条小虫子似的爬过来,俏皮道:“九爷,人家就想看看你……” 牧牧看向福九,却看见福九的胸前有一道两寸长的血痕,那是锐器划伤留下的血痕。 伤口已经止血了,但是伤口依然狰狞恐怖,像是睁大眼睛的恶魔,想要张开嘴,吞噬所有。 牧牧当即就慌了,她的福九受伤了,这是她绝不允许的事情,“九爷……你……你这是怎么了?” 福九微微笑道:“昨夜的事,我要给你一个交代!” 牧牧一个耳光打在福九的脸上,“谁要你的交代了?谁允许你伤害自己了?” “每个人做错事都应该受到惩罚,你不舍得惩罚我,我不能因此沾沾自喜。” “你就是个混蛋!” 牧牧立即毒蛇怕怕草的汁液给福九清洗伤口,只有又给福九包扎伤口。 牧牧的眼泪不断的流,她很懊悔,懊悔昨夜不该发脾气。 她爱福九,福九怎样做她都喜欢,只要福九喜欢,福九怎样折腾,她都愿意接受。 可是为什么昨天就不可以呢,难道就是因为她知道她不再是成王妃,从名义上说,她不再是福九的女人了吗? 牧牧痛哭不已,他舍不得福九受伤,哪怕福九手上扎根刺,她都要心疼好几天。 福九将小丫头抱在怀里,给小丫头擦着眼泪,道:“丫头,别哭了好吗?” “你是混蛋吗?是谁允许你伤害自己的啊?” “我无端怀疑你抱了别人,这是不可原谅的错误。” “我没有怪你!” “我不能因为你对我的爱而去伤害你!” “我愿意!” “傻丫头!你的爱应该被尊重,而不是被践踏!我错了,我就要惩罚自己!我每次低头,看见这道伤疤,我就会记着曾经对你的伤害,我会告诫我自己,同样的错误不能有第二次。” 小丫头心疼她的福九啊,闻言哭得更凶了,“我就愿意你伤害我,我愿意,我不允许你伤害自己!” 福九抱着小丫头,心里暖暖的,这丫头深爱福九,福九知道,可是,福九又何尝不是深爱小丫头呢? “丫头,你给我讲讲,张家地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牧牧抽泣着,便将张家暗道的事说了一遍,“事情就是这样,张家暗道,其实就是张家地牢,是张家三兄弟折磨女人的地方。” 福九立即否认道:“丫头,你想错了,张家暗道绝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今天我们再去看看!” “不行!王府医说这几天让你睡觉,你睡觉的时间就是养病的时间,否则,你若强行运功或者过于劳累,你的身体会反复,得不偿失!” “可是我现在根本就睡不着觉啊!” “我让小厨房把饭端上来,你吃完饭就睡觉,这件事没得商量。” 牧牧擦擦眼泪,高声道:“绿萝,我饿了。” 门外响起绿萝清脆兴奋的声音,“小姐,奴婢命人传膳。” “我睡了这么久,紫苑有事吗?” “倒也没有别的事,就是阿经哥哥从奴婢所带来了两个丫鬟,等着小姐过目呢!” “阿经怎么说?” “阿经哥哥只听小姐的吩咐。” “那就传膳吧!等我有精神了再说。” “好咧!” 牧牧听到绿萝没心没肺哼着小曲儿的声音。 牧牧穿上了中衣,等着小厨房的人把饭端上来时,牧牧已经整理好了衣装。 “你们把托盘交给我们吧!” “你们还没经过小姐同意留在紫苑呢,就迫不及待的等着当差了吗?” “我们是大丫鬟,你们不过是厨房的粗使贱人,凭什么抢我们的差事做!” 牧牧听到了门外的争吵声,便打开房门,看见两个打扮艳丽的丫鬟在与厨一娘厨二娘的女人争执。 牧牧不耐烦地说:“吵什么呢?” 两个打扮艳丽的丫鬟看见牧牧,对视一眼,急忙福身行礼道:“奴婢见过小姐!” 牧牧没搭理她们,对厨房的丫头说:“把饭菜端进来吧!” 打扮艳丽的丫鬟伸手挡住路,道:“小姐,这应该是我们的差事!” 牧牧对绿萝说:“小妮子,把你阿经哥哥叫来!” 绿萝一如往常,扯着嗓子喊,“阿经哥哥,小姐叫你呢!” 不多时,阿经便迈着大长腿跑过来,“小姐,怎么了?” 牧牧道:“这两个丫鬟怎么回事?不经紫苑的主子同意便自主当差,此乃一错;无端招惹是非,打压厨房的丫头,此乃二错;不尊重主子,以下犯上,此乃三错!阿经啊,你是怎么当差的,怎么给你家小姐找两个主子过来了?你是让她们服侍我,还是让我服侍她们呢?” 阿经急忙道:“小姐息怒,奴才这就去奴婢所退货!” “快去吧!你家小姐不会服侍人,回去你把我的话告诉奴婢所的管事。顺带着告诉她,他的差事不想干了直接说,无需三番两次的搞事情!” “奴才遵命!” 这两个丫鬟过于嚣张,留在紫苑终究是祸害,牧牧不会让这样的人留在紫苑服侍。 两个丫鬟不服气,急赤白脸地争辩道:“小姐,我们做错什么了,你就要将我们赶走?” “掌嘴!” 阿经上来就打了两个丫鬟两个耳光,“你们做错什么了?你们僭越了,知道了吗?” 牧牧让绿萝上茶,之后端着饭菜和热茶进了空间。 吃过饭,牧牧给福九吃了药丸,道:“九爷,你要乖乖地睡觉,好吗?” 福九吃下药丸,道:“丫头,帝都城有消息传来吗?” 牧牧不想瞒着福九,因为这就是福九的筹谋,便道:“有消息了……” 福九很满意的点点头,道:“这群阴沟里的老鼠终于窜出来了!”此时,福九也明白了小丫头为何这么伤心,原来是皇家的决定让小丫头没有了归属感。 这丫头爱福九,很爱很爱,她不但想要拥有福九,还有有一个名分,那就是福九的妻子,福九正经八百的妻子。 福九是寻常百姓也好,福九是成王也罢,不管福九是谁,她只想做福九的妻子。 福九拉住牧牧的手,郑重其事地说:“丫头,你永远是我福九的妻,此生此世,我是你唯一的归属。” 牧牧知道,福九的承诺重于泰山,是以,这丫头所有的委屈都溜走了,唯一留下来的是牧牧对福九的眷恋。 “九爷,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想来,此时王匡等人已经巧妙地逃过对手的眼睛,悄无声息的进行我的计划了。” “你怎么知道?” “我父皇、我皇兄都在对手面前服软了,他们在权贵面前妥协了,皇家现在只要自保,便知足了。是以,权贵之间的争斗便会悄然兴起,谁还会把皇权当回事呢?”。 第376章 小妮子,鼻涕好吃吗 “所以说,王匡和花千树他们便可以钻了大家族之间明争暗斗的空子,继续你之前的计划吗?” “是也!” “九爷,你威武!” “你在夸我吗?” “我在崇拜你!九爷,你睡觉好吗?你的身体正在恢复的关键时刻,千万不能前功尽弃啊!” 福九耍赖道:“丫头,你知道的,没有你,我自己睡不好!” 牧牧知道福九的臭毛病,只能抱着福九,将他拥入怀中,哄着他睡觉。 福九身上有伤,但并未伤及筋骨。福九依偎在这丫头的温香软玉里,不折腾一番,他怎会乖乖地睡觉呢? 牧牧算是怕他了,把自己送给他,任其折腾,他喜欢怎样就怎样,只要他喜欢,牧牧也喜欢。福九折腾累了,他也就乖乖地睡觉了。 牧牧亲吻着福九的睡颜,真心感叹啊,她辛辛苦苦的整日奔波;福九整日的睡觉调养身体,到头来,牧牧没啥收获,福九却能掌控全局。 牧牧走出空间的时候,绿萝端上来葡萄,葡萄颗粒饱满,味道极佳。 牧牧道:“现在过了葡萄丰收的季节,这个季节还有葡萄呢?” 绿萝嘴里放入一颗葡萄,一说话,葡萄汁就顺着嘴角流下来,这孩子赶忙的拿手去接,再把葡萄汁放入嘴里。 “哈哈哈……” 牧牧看着绿萝憨态可掬的样子,止不住的大笑起来,这孩子可是太可爱了。 绿萝又把一颗葡萄放在嘴里,边吃边说:“厨一娘说,葡萄保存好了,可以保存很长时间呢!” “奴才们都吃到葡萄了吗?” “每个人都分到了葡萄,小姐放心吧!” “今天府里有啥新鲜事吗?” “府里有没有新鲜事奴婢不知道,不过咱院子里却有新鲜事呢?” “哦?怎么了?” “厨一娘的女儿偷着哭了,哭得好伤心呢!” 牧牧想想,厨一娘的女儿是在浣洗房出来的,当时还废了一番功夫,紫苑才把人给抢过来的。 牧牧道:“你把厨一娘和她的女儿叫来。” “好咧!” 牧牧原以为绿萝会在门口扯着嗓子叫人,却不成想绿萝像模像样的当差,去小厨房叫人了。 牧牧呵呵直笑,原来绿萝这丫头只有在喊阿经哥哥的时候,才会兴奋的扯着嗓子喊啊! 不多时,厨一娘便带着她的女儿进来了,母女俩给主子行礼便站到了一旁。 牧牧打量厨一娘的女儿,见她姿容一般,却把自己收拾的干净双利,是个会过日子的好姑娘。 牧牧道:“说说吧!为什么哭?紫苑亏待你了吗?” 厨一娘母女吓得赶忙跪下,厨一娘抽泣着说:“小姐对奴才恩重如山,小姐何曾亏待了奴才啊!” “那就解释一下吧!” 厨一娘看着自家孩子,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啊!你有啥事快手吧!你有啥话不说出口,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帮你啊!” 原来,厨一娘也不知道她女儿出了什么事! 牧牧看着这丫头哭的厉害,就是不说话,便道:“厨一娘,你把她送走吧!从哪里来的再送回哪里去!” 奴才要服从主子的命令,主子发话了,厨一娘便是舍不得,也要把孩子送走。 厨一娘知道,只要这孩子把心里的为难事说出来,主子定会出手相助。可是,这孩子死活就是不松口,她这做娘的也没办法啊! 此时,厨一娘的女儿才哀求道:“小姐,求你别把我送走!” 牧牧起身,让绿萝把厨一娘母女请出去,便回到了里屋。 厨一娘知道,小姐只要进入里屋,大概其就是休息了,小姐身体不好,需要静养,不需要谁去打扰。 厨一娘回到厨房,便捶胸顿足的哭起来,“你这丫头是怎么回事啊?你受了啥委屈你说出来,你这闷葫芦的不说话,除了哭就是哭,你让我这做娘的可怎么办啊!” 厨一娘的女儿哭得死去活来,抱着厨一娘的腿说:“娘,您别哭,您别哭啊!” “你在这紫苑吃得好、住的好、穿的好,你说你到哪里才能有这么好的主子啊?你命贱啊,非要回到那作践人的地方去遭罪啊!” 厨二娘母女见状也是咳声叹气,厨二娘苦口婆心的说:“我说你这丫头也真是忒气人,你说你心里有事,你倒是说出来啊?你这么哭哭啼啼的哭,为难的不过是你亲娘而已!你和你亲娘有仇啊?你这么气着她!” 厨一娘的女儿依然不说话,还是不住地哭,而且哭的越发的伤心。 绿萝来到厨房说:“小姐休息了,你就消停点吧!厨一娘,小姐让你把她送走呢,她在紫苑这哭闹,这算是怎么回事啊?” 厨一娘抹着眼泪说:“我再问你一遍,你为啥哭?” “我……” 厨一娘的女儿欲言又止,最终没有说出来为啥哭。 厨一娘心想,不管她女儿受了什么委屈,只要她豁出去这张老脸去求小姐,小姐定位为她们主持公道。 但是这丫头死活不说话,厨一娘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将她送走了。 她这么有主意,啥事就让她自己去面对吧! 厨二娘的女儿看不惯厨一娘的女儿,一个耳光子打在她的脸上,怒道:“我原以为你是个有主意的,原来你还真是个有主意的,你的主意就是怎么把你的亲娘气死吗?” 绿萝怒道:“你们还有没有完啊!非要激怒小姐,把你们都给赶出去吗?” 厨二娘的女儿把厨二娘拽到一边,怒道:“她还真是有本事!凭一己之力,把紫苑搞得鸡飞狗跳!” 厨二娘也没办法了,这丫头哭得昏天黑地,死活就是不说为什么,连小姐都问不出来她的委屈,厨二娘甚至怀疑,她是在紫苑哭丧呢! 厨一娘被这丫头气得急火攻心,一口气没上来,气得昏死过去了。 “娘……” 厨一娘的女儿急忙上去,却被厨二娘一脚给踹开,怒道:“我这老姐姐命苦啊!居然养了你这么个嚎丧鬼!” 厨二娘的女儿道:“你喊你娘干啥?把她喊醒了,再活活地气死她吗?你可是真孝顺啊!” 厨一娘的女儿见状,不但没有停止哭声,反而哭得声音更大了,似乎是心里埋藏着巨大的委屈。 绿萝也是被她气死了,心里有团火正在燃烧,急得是满屋子乱转,真想狠狠地打她一顿,怒道:“要不你就说你为啥哭?要不你就离开紫苑!你说咱紫苑也没死人,你这么哭丧干啥啊?” 厨二娘的女儿怒道:“咱紫苑是没死人,不过啊,这东西两苑的主子可都不太好!你就嚎丧吧,等你嚎丧把老夫人给激怒了,就等着咱紫苑的奴才给你陪葬去吧!” 厨一娘刚刚喘过来一口气,闻言,又被这句话给吓死了。 绿萝没办法了,她原本也不是有啥办法的人,是以,只好回去给小姐交差去了。 此时,厨一娘的女儿不再哭了,而是连怕带滚的跟着绿萝,来到了牧牧的外物,也即是紫苑的正堂。 绿萝见状,鼻子都歪了,叉腰跺脚地怒道:“我家小姐好好的,你要哭就出去哭,别哭我家小姐!” 牧牧在屋里说:“绿萝你出去,让她留下吧!” 绿萝闻言就气哭了,因为这女人成功的把小姐给吵醒了,噘着嘴说:“我家小姐被你吵醒了,你知足了?你知不知道我家小姐身体不好,她需要休息?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人,你要敢气着我家小姐,我跟你拼命!” 绿萝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哭鼻子,边哭边唠叨,“这是什么人啊?有事不说,就会哭,这下把小姐吵醒了,小姐生病了怎么办?我家小姐生病了,谁心疼我家小姐啊?” 牧牧真是被这丫头的萌萌哒打败了,将一盘子瓜子递给她,道:“小妮子,吃点瓜子,堵上你的嘴巴!” “我不知,我生气!” 牧牧坐在绿萝的身边,搂住绿萝的肩膀说:“好孩子,乖啊!” “我不乖!” “有时间我们去看二夫人,你乖不乖啊?” 绿萝的脸上露出惊喜,一吸溜,将流出来的鼻涕又吸回去了,道:“绿萝乖!” “哈哈哈……”牧牧将帕子递给绿萝,笑道:“小妮子,鼻涕好吃吗?” 绿萝斜睨着牧牧说:“鼻涕不如瓜子好吃!” 于是乎,绿萝便跟一盘子瓜子较上劲了,所有的烦恼忧虑都没有了,地上凉,人家直接回屋了。 牧牧回到外屋,做到主位上,神情冷漠,道:“你要么说话,要么滚出去,你在我这里哭,你就和你娘一起离开紫苑吧!” 厨一娘的女儿不哭了,而是很平静地诉说了自己的遭遇,“小姐,并非奴才不懂事,非要气得娘亲急火攻心的昏迷,实在是奴才有难以启齿的苦衷……” 厨一娘和女儿因为家乡闹灾荒,家里人死的死,离散的离散,只有母女俩相依为命,怎奈,最后连口冷饭都吃不上了。。 第377章 直接哇塞了 那是刚好赶上张家买奴才,没有活路的厨一娘母女就卖身到了张家做奴才。 厨一娘被分派到大厨房做工,每日被厨房的婆子打骂,还要被厨房的管事糟蹋,日子过得苦不堪言,却无处诉苦。 厨一娘的女儿被送到了浣洗房做工,来到张家的第二天,她就被人蒙上眼睛,捆住手脚,不知道被人送到了什么地方。 之后,她不但失去了清白,还遭到了连日的折磨,被送回浣洗房的时候,人已经剩下了半条命。 当时是浣洗房的管事给她治伤,后来她的伤势好了,管事也不放过她,经常作践她不说,还会把她送给奴才糟蹋,从中获利。 这样的日子一直在持续,直到厨一娘去浣洗房接她来紫苑,这样的日子才算是结束了。 她原以为自己摆脱了管事的魔爪,但是那管事却威胁她,如果她不乖乖地回到浣洗房,那么浣洗房的管事就会让绿萝接替她。 她很喜欢无忧无虑天真无邪的绿萝,不想绿萝被人糟蹋了;她又不想回到那种被人作践的生活,故而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牧牧道:“我记得浣洗房的管事是个女人吧!” “她虽然是女人,但是折磨起女人来,心狠手辣的程度胜于男人!浣洗房有好几个姐妹都被她掌控,稍有忤逆,就是打骂,那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牧牧道:“你别哭了,也不用回到浣洗房,更不用担忧绿萝的安全。紫苑有主子,你家主子不才,还能护住你们。你回去当差吧!” 厨一娘的女儿得到了主子的护佑,磕头谢恩,便回到了厨房当差,不再哭泣。 这孩子懂事,即便自己受多少苦,也不对自己的娘亲说,因为她知道,娘亲的日子过的更加凄苦。 如今她们母女能够在紫苑当差,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这样的差事,她无论如何也不会丢掉。 牧牧打开门,没看见绿萝,心里便是一惊,道:“绿萝!” 绿萝闻声从下人房里跑出来,道:“小姐,奴婢在呢!” “没有你家小姐的命令,你不能离开紫苑,否则大灰狼把你叼走!” “要是二夫人让人来接我呢?” “除非是二夫人亲自来,否则谁来,你也不能跟着她离开,知道了吗?” “奴婢知道了!” “去玩吧!别离开紫苑!” “奴婢知道了!” 绿萝守在紫苑的门口,望眼欲穿的模样,牧牧知道,这小妮子是在等着她的阿经哥哥呢! 牧牧对正在打扫院子的婆子说:“你去梨园把阿纷阿罔找来,我们快做冬衣了,让她们过来挑料子,设计衣服的款式。” 打扫院子的胖婆子犯事走了,紫苑的院子就是瘦婆子在打扫。 “你一个人打扫院子累吗?” 瘦婆子躬身道:“小姐,咱紫苑的院子不大,奴才一个人打扫不累,还能在清闲时做做活计呢!小姐不嫌弃,奴才就给小姐做点活计。” “看你这毛遂自荐的样子,你做活计还不做哦?” “奴才最拿手的是做鞋!” “你回头去库房挑料子,回头给我量了尺寸,我今年就穿你做的鞋!” 瘦婆子难以置信道:“真的?” “骗你作甚?紫苑打扫是两个人的活计,你若是一个人把活计干了,就拿两个人的钱。” 瘦婆子高兴极了,将到梨园找人去了。 不多时,瘦婆子就回来了,回禀牧牧说,“阿纷说是有事,昨天就请假了;阿罔今早也请假了。” “你去忙吧!既然她们请假了,做冬衣的事你们就群策群力吧!” 牧牧现在可以确定,不但阿纷是家主的人,就连阿罔也是家主的人,想必阿罔是去照顾受伤的阿纷了。 阿纷阿罔平日里少言寡语,极少与紫苑外面的人联系,看来啊,越是高明的细作,隐藏的越好啊! 牧牧回到空间,在本子上记上了浣洗房,因为在张家,柴房、大厨房、浣洗房,这三个地方,都是奴才遭罪,管事逍遥的地方。 由于假管家的事,柴房的管事已经换了,柴房再次回到了三夫人的手中,柴房的奴才又回到了水深火热之中。 想到了三夫人,牧牧就会想到三老爷为了缓解断脚的痛苦,居然害死人命的事。 牧牧恨极了三老爷,遂去了西苑,她不能再让三老爷害死人命了。 牧牧到了西苑,便直接奔着三老爷养伤的院子去了,有一名府医专门照顾他。 此时府医站在外面,来回的踱步,心烦气躁的不能安静下来,而三老爷的房间里,传来女人的惨叫声。 牧牧隐身空间,闯入三老爷的房间,看见三老爷躺在床榻上也不安分,神情兴奋道变态,眼看那女人就不行了。 牧牧悄无声息地给三老爷服下了软骨散,不多时,三老爷便瘫软在床榻上,被她折磨的女人也昏迷过去。 那府医听见三老爷的叫声,急忙走进屋子,道“三老爷有何吩咐?” “我……我怎么了……我怎么不能动了?” 府医急忙给三老爷诊脉,稍许便一本正经地说:“三老爷刚刚可能是玩高兴了,兴奋过度,身体承受不住,故而会有瘫软的症状。待过几日,您的情绪回归正常,身体自然会慢慢好转,三老爷切勿焦虑!” 牧牧闻言,府医这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啊!三老爷中了软骨散,这府医就查不出来吗? 府医说完,还谄媚道:“三老爷,这女人伤得不轻,在下给她治伤如何,待您的身体好了,您在接着享用。” 三老爷不耐烦地说:“去吧去吧!老子要休息会儿,玩女人,太他娘的累人了!” 牧牧见这府医不是歹毒之人,定会给这女人治伤,便放心的离开了。 牧牧来到三夫人的院子,三夫人身边得力的张婆子在外面守门,对院子里当差的奴才们道:“你们做伙计都他娘的利索点,别的晃来晃去的搞出动静,影响夫人休息。” 这些奴才都是有眼色的,见状赶忙离开,这院子很快就安静了。 牧牧见状,怀疑这屋里有猫腻,便悄无声息地进入三夫人的寝室,结果看见不雅的一幕,三夫人虽然一把年纪,却和三个年轻的漂亮小伙子共赴云雨,战场激烈。 三夫人为了提高性质,还点上了合欢香,几个人的战事跌宕起伏。 牧牧故伎重施,加大了香炉当中合欢香的用量,为的是让他们玩得尽兴,不死不休。 三夫人的娘家有钱,家主和老夫人也最疼爱三老爷,是以,西苑应该有钱才对,所谓“贼不走空”,牧牧既然来了,断然不会空手回去。 西苑的面积比东苑大,也比东苑富有,牧牧在东苑找了好几圈,里里外外犄角旮旯都找遍了,也没找到西苑的藏金库。 三老爷的钱财会藏在暗道里,但是三夫人的藏金库会在哪里呢?三夫人的娘家富有,是不亚于张家的大户人家,三夫人有钱毋庸置疑啊! 牧牧想起来了,三夫人的屋里有个柜子,她还没打开看呢,是以,复又回到三夫人的屋里,不可避免地欣赏激情燃烧的画面。 三夫人现在一对三忙得很,怎会留意有人打开她的衣柜呢? 牧牧打开衣柜,仔细研究,果真在衣柜的夹板中发现端倪,最终找到了她最喜欢的藏金库。 牧牧走出三夫人的屋子时,三夫人欢愉的声音传遍了院子。她大白天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寻欢作乐,肯定不是第一次,若说三老爷不知道,那只能说三老爷是故意装糊涂。 院子里,张婆子在张家是极有分量的奴才,此时正在教训两个漂亮的小厮。 张婆子心术不正,两个小厮也是极尽谄媚,媚眼横飞。 牧牧向来成人之美,是以,既然人家有需要,便成全人家;既然有需要,那就不死不休算了。 张家东苑 东苑正堂,秦姨娘颐指气使地对二夫人说:“老夫人让我来掌管东苑,我定不能辜负老夫人的信任,所以呢,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别的自作聪明的下绊子,那样对你没好处!” 二夫人冷声道:“我是东苑的当家主母,我有权知道你要怎样掌管我的家,难不成在我的家里,我还要听你的吩咐不是?” “你要明白,我管教你呢,那是老夫人的意思!” “那你就让老夫人亲自对我说吧!我男人生病了,我要去照顾我的男人,你若是我的家里搞得人心惶惶,乌烟瘴气,我绝不容你!” 牧牧见状,直接哇塞了,原来二夫人也有好强势的时候啊,牧牧简直膜拜了。 秦姨娘被二夫人训斥一番,心情不好,是以,牧牧为成人之美,便会让她的心情更加不好;是以,牧牧让她满头贵重首饰,全部摘下来,这些首饰价格不菲。 牧牧忽然间想到,秦姨娘人在东苑,她的院子便无人尽心尽力的值守了,正是洗劫的好时机。。 第378章 你怎地不舒服了 半个时辰后,牧牧在秦姨娘的院子收获不菲,满载而归。 回到紫苑,牧牧便被紫苑的情景惊呆了,紫苑的奴才跪了一地,其中还有阿经。 牧牧在洗手间简单地洗个澡,见福九谁的香甜,便轻吻福九,给福九盖好被子。 福九经过这次睡眠后,身体便彻底的恢复了,牧牧深深感叹,对症下药很重要啊! 牧牧换好了中衣,回到了紫苑卧房的床榻上,刚躺进被窝,便感觉到了困倦,真想睡一会儿。 不过,紫苑的奴才跪了一地,牧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便伸个懒腰道:“绿萝!” 绿萝听见小姐的招呼,蹭的站起来,“小姐,奴婢在呢!” 绿萝打开房门,道:“小姐要喝茶吗?” “上茶吧!” 绿萝端着热茶进屋,目光有些躲闪,道:“小姐请喝茶!” 牧牧着实渴了,喝了口茶,茶香四溢,味道不错,心情也不错,道:“小妮子,你怎地了,咋不敢看我呢?” 绿萝善良纯直,不会撒谎,闻言吓得急忙跪下,噘着嘴说:“小姐,奴婢犯错了,小姐会不会把奴婢赶走啊!” “犯错了?咱紫苑的房子还在,没被你给烧了,你能犯什么错啊!” 绿萝吓得往前跪爬几步,可怜不识见的看着牧牧,低声说:“奴婢犯了错,不想回东苑,奴婢回东苑,就要给二老爷做妾!” 牧牧将茶杯交给绿萝,顺便掐了掐绿萝的肉乎乎的小脸蛋,“小妮子,先说你犯了什么错!” 绿萝起身把茶杯放在桌子上,没有了犯错的担忧,而是侃侃而谈,“刚刚浣洗房来了几个人,凶神恶煞的,说是要把厨一娘的女儿带走。奴婢就问了,你们为何要带走她呢?她是我们紫苑的人啊!那人就说,小贱人,你再多话,老子连你一起带走。” “正在这时候,阿经哥哥刚好回来了。阿经哥哥就问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谁允许你们在紫苑闹事的?那人就说,老子在哪儿闹事,还要你同意不成?” “之后呢,我的阿经哥哥就把那几个人打得稀里哗啦,都吐血了。那几个人也不再骂人了,一瘸一拐地逃走了。奴婢就说啊,我们是不是给小姐闯祸了啊?我们一商量,就跪在地上请罪了,奴婢的腿都跪疼了……” 绿萝很有表演天赋,学别人说话,学的很像,声情并茂,绘声绘色。 牧牧真是喜欢这孩子,笑道:“更衣吧!” 须臾,牧牧坐在外屋的主位上,让紫苑的奴才进屋说话。 “阿经,听说你打人了?” “奴才冲动了!” “把人打得怎样了?” “教训一番,打得鼻青脸肿罢了!” “下次再有人到紫苑闹事,直接把腿打折了,要让闹事的人知道,紫苑的门坎不好进。” “奴才遵命!” 牧牧拿出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扔给了阿经,“打人把手打疼了吧!让厨一娘厨二娘给你做点好吃的补补。记住,下次打架拿棍子,咱家又不是没有,何苦来打疼自己的手呢?” 阿经就知道,今日这场架,他若是吃亏了,小姐定要去给他讨回公道;他若是打赢了,小姐定会奖励他,是以,身上也多了些力气,高声道:“奴才遵命!” 说实话,若不是绿萝怕小姐生气跪下,阿经才不会跪下呢,因为小姐不喜欢。 “我听绿萝说,有人骂了来人是混蛋,谁骂的?” 瘦婆子道:“那人要拉绿萝的手,奴才就上前挡住了绿萝,奴才骂他们是混蛋!” “下次再有人敢动绿萝,你就别骂了,直接打!记住了吗?” “奴才记住了!” “遇到危险首先要保护自己,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要勇于上前,你做事倒是稳妥,有赏!” 瘦婆子当即就懵逼了,她真是没想到,自己就是出于本心的想保护绿萝,居然被主子奖赏了。 余下的,牧牧论功行赏,紫苑有难,奴才们挺身而出,值得表扬。 牧牧道:“阿经,你知道那些奴才是谁吗?” “奴才之前没见过那几个奴才!” 厨一娘的女儿却满眼含泪,极其愤恨地说:“奴才知道,他们是柴房的恶奴!” 牧牧突然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些恶奴是来找厨一娘的女儿的,他们想干什么,不言而喻。 牧牧用眼神示意,让这丫头不要害怕,也不要担忧,既然她在紫苑,便无人可以伤害她。 “厨一娘,你那丫头有点虚弱,想来是哭累了,这两天就不要让她当差了,让她好好歇歇,养养身子,你给做些鸡汤什么的补补身子,月钱照发。” 牧牧知道这孩子被人糟蹋了,身子定然是吃不消的,好好补补身子才是。 厨一娘母女千般感谢,都被牧牧回绝了。 正在这时,阿之婆回来了,福身行礼道:“小姐,夫人的身体已无大碍,不需要奴才随身服侍,奴才便回来当差了!” 阿之婆是打着照顾夫人的名义去照顾紫儿的,想来紫儿想在已无大碍了,管家才让阿之婆回到紫苑,毕竟紫苑也正是用人之际。 牧牧道:“阿之婆,辛苦您了!您回来的刚刚好,咱紫苑差点让人给砸了!” 阿之婆立即就恼怒了,“谁啊?” “柴房的恶奴!” “呀呀呸的,老娘不在紫苑,他们就当我紫苑没人了吗?” “可不是嘛!我们家阿经打人,手都打疼了呢!” 阿之婆那是非常心疼阿经阿纪的,阿经阿纪既是阿之婆阿无婆的主子,也是阿之婆阿无婆的心肝宝贝,阿之婆怒道:“奴婢找他们算账去!” 牧牧很是欣慰,阿之婆一点就透,真是上道儿啊,笑道:“阿之婆,你可别学着阿经用手打人,咱不办那傻事,咱家有棍子。” 阿之婆知道小姐想做什么,无非是借机砸了柴房,挑起事端,把柴房的管事换成自己人,免得柴房大部分奴才遭罪。 此次事件,原本就是柴房的恶奴挑事在先,紫苑上门讨个公道,也无可厚非。既然紫苑上门讨公道,自然要找柴房的管事说话。 阿之婆虽然是女人,又因为报仇沦为奴才,但是她却嫉恶如仇,她也看不惯柴房的管事虐打奴才,遂义正言辞道:“小姐放心,奴婢记下了!” 牧牧点头,很是欣慰,阿之婆懂她。 牧牧既然承诺会保护厨一娘的女儿,就要断绝了浣洗房的管事再给予她。那管事敢挑唆人到紫苑来闹事,也该给她点教训了。 牧牧伸伸懒腰,张哈流泪的好不讲究,一身病病怏怏的虚弱模样,道:“阿经、阿之婆,你们从柴房回来后,再去趟浣洗房,告诉浣洗房的管事,她若是再挑唆人到紫苑来抢人,你家小姐就让她没法做人!” 阿经阿之婆领命就去打架了,奉命打架,斗志昂扬,紫苑的奴才就是这么张狂。 “你们都去当差吧!厨一娘厨二娘,你家小姐好饿啊!” 厨一娘厨二娘心情好的不得了,急忙去做饭。 尤其是厨一娘,她那丫头的事解决了,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心情再好不过了。 奴才们都退下了,绿萝懵逼了,神情娇憨可爱,“小姐,这事就完了?” “你要怎样?” “小姐不打奴才的板子吗?小姐不把奴才关在屋子里折磨吗?” 牧牧闻言,心下一沉,知道绿萝在东苑长大,见多了残酷和无情,已经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牧牧掐着绿萝的肉嘟嘟的小脸蛋说:“这世间并非全是罪恶,这世间也并非全是美好。绿萝啊,你要学着去认识这世间的美好和丑恶,而非将自己禁锢在残酷的阴影中,知道吗?” 绿萝眨巴着大眼睛一知半解道:“好像知道,又好像不知道!” “你见识多了,有了阅历,就会知道了。面对罪恶时,你要保护自己,惩罚罪恶;面对美好时,你要释放爱心,拥抱美好!” 牧牧让绿萝去休息,她也要休息一会儿。 回到空间,牧牧见福九已经醒了,顿时感到不妙,急忙上前给福九诊脉,见福九的身体并无异常,才知是虚惊一场。 福九笑道:“丫头你在还怕什么?” 牧牧扑倒福九的怀里说:“九爷,你之前睡觉会睡很久。今天你睡的时间不长,我以为你病情反复了,故而惶恐。” 福九在丫头的唇上轻啄一下,满脸痞笑道:“丫头,我的确不舒服。” 牧牧吓得惊慌失措,急忙看着福九说:“九爷,你怎地不舒服了。” 福九抓住丫头的手,让她的手去触碰他的身体,轻咬着牧牧的耳廓,声音绵软轻柔道:“它不安分,你说该怎么办?” 牧牧推开福九,愠怒道:“九爷,我说过,日后你不许拿身体不好说事,你忘了吗?” “丫头,你在想什么啊?我说过我的身体不好了吗?”。 第379章 我,没有 “你说你的确不舒服!” “我说我的确不舒服,我没说我身体不舒服啊?” “你插科打诨耍无赖,我不理你了!” 福九不再搭理牧牧,而是躺在床上,对着自己身上的隆起说:“兄弟,你被丫头嫌弃了啊!” 牧牧被福九给气笑了,没有搭理福九,而是悄无声息地翻窗而出,隐身空间,直奔着东苑而去。 福九还想着做点什么呢,见小丫头出屋了,便羞赧道:“丫头,咱这是去干嘛啊!” “好好呆着!” “哦!” 张家东苑 牧牧很容易便将王府医单独叫出来,找到背人处,牧牧将福九从空间里放出来。 王府医大步流星地走过来,笑脸相迎道:“旗儿小姐,您来了!” 牧牧微微俯身,道:“王府医,有劳您为我的朋友诊脉!” 王府医颔首,上前给福九诊脉,随后笑道:“原来这位公子就是那位美貌佳人啊!” 牧牧笑笑,点头称是! 王府医道:“这位公子的身体已经恢复正常了,甚至比之前的身体还要强壮。” “千年何首乌的药丸还要吃吗?” “若是有的话当然要接着吃。等到他的睡眠恢复正常,便可停药了。” “王府医,借一步说话。” 王府医见牧牧神情有些羞赧,便上前一步倾耳听。 福九没听见牧牧对王府医说了什么,只见王府医点头,然后又说了些什么,随后,这小丫头的脸变红了。 牧牧在随身携带的小包包中,拿出了一包草药,道:“王府医,我也不知道您需要什么,就给您打包了些草药,您看您用得上吗?” 王府医先是闻闻草药香,随之面露惊喜,打开纸包,当他看见纸包的草药时,眼前便金光闪耀,激动地说:“哎呀呀,我的小祖宗,这可都是珍贵草药,可遇不可求啊!” 王府医没听到应声,急忙抬头看,再看眼前,哪里还有人啊!是以,急忙将草药包好包好藏起来,人逢喜事精神好,脚步便轻松了很多,脚尖点地,纵身一跃,不出意外的又摔了个屁股墩儿。 福九抱着牧牧的小蛮腰,轻咬着牧牧的耳垂道:“丫头,你和王府医说什么了?” 牧牧羞赧道:“没……没说什么?” “我看他蹦蹦跳跳很高兴的样子!” “他是大夫,得到珍贵草药自然高兴了!” “丫头……” 福九的脸沉下来。 牧牧最害怕福九阴沉着脸,不是从心里怕,而是心疼他,不想他被世间琐事而烦恼,岁叫喊道:“好了,我的爷,我告诉你还不行吗?” 牧牧低语几句,脸色逐渐的红润,看向福九时,眼中有微波荡漾,美目流转间顾盼生辉。 “丫头,这些话你也敢问?” “讳疾不忌医,你有病,不能瞒着大夫不是?” “我的身体我知道,你多此一举了!” “才没有!” 牧牧飞身而起,顺便去柴房看看,阿经阿之婆的战况如何。 张家柴房 牧牧和福九到了张家柴房的时候,刚好看见柴房的管事带着几个恶奴,围攻阿经阿之婆。 柴房的管事换了个相貌猥琐的中年男人,身穿着棕色锦缎长袍,头上带着员外帽,身材肥胖,个子不高,怎么看都像是头棕熊。 “你们紫苑的主子再厉害,也不过是寄人篱下的贱人。她们母女想在张家站稳脚跟,还不是要靠着谄媚家主,以色事人吗!” 阿经怒道:“你敢诋毁我家主子?” 管事皱眉,啧啧啧地咋舌道:“贱人就是贱人,还需要诋毁吗?你们紫苑没听说嘛,张旗母女为了巴结家主,都主动现身了,可是真不要脸啊!” 阿之婆不再听他说话,抡起手中的棍子就动起手来。 “助手!”正在这时,牧牧从空间走出来,高声道:“阿经阿之婆,你们压着他,让他把刚才的话,在家主或者老夫人面前再说一遍。日后再听谁嚼紫苑的舌根子,你们就直接将那人的舌头割了,回头你家主子有赏!” 管事看到牧牧,整个人都惊呆了,美人如斯啊,这张旗也太好看了吧! 管事垂涎的口水都流出来了,眼神想钉子般,死死地钉在了牧牧的身上,言语猥琐道:“小姐,你若是想在张家站稳脚跟,你巴结我也行啊!”说话间,就想伸手去触摸牧牧的脸。 福九动怒,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将他打出去一丈远,尤未解气。 牧牧道:“阿经阿之婆,你们动手吧!若有人抵抗,暗卫从中相助。” 小姐身边暗卫的厉害,阿经阿之婆知晓,是以,再无后顾之忧。 牧牧说完,便带着福九离开了。 柴房的管事算是完了,他这张嘴胡说八道,拿着夫人对家主的“深情”当笑话说,足以要了他的命,或者要了他的舌头。 回到紫苑,牧牧便问道了小厨房飘来的饭菜香,对福九说:“九爷,我饿了!” “饿了?” “嗯!”牧牧真的是有点饿了,她整日里奔波,很费体力的啊! 福九把牧牧抱进浴室,亲自为他的小丫头洗澡,水珠落在她洁白莹润的肌肤上晶莹剔透。 “九爷你干嘛?” “你不是饿了吗?” “是啊!” “饿了可不好,时间长了伤身子。” “那就开饭吧!” 牧牧和福九说的不是一个意思,牧牧是真饿了,福九也饿了;牧牧想吃饭,福九想吃他的丫头。 “九爷,你早上刚刚才……” 牧牧见福九行为不轨,刚想制止,他的话就被福九吃了,福九吃得细嚼慢咽,津津有味,直到小下头放弃挣扎,彻底成为福九的盘中餐…… 福九俯身小心翼翼地给小丫头涂抹药膏,要不然,因为他纵横驰骋,小丫头真的快承受不住了。 “九爷,你很无赖你知道吗?” “知道啊!” “你总是跟我耍无赖,你可真坏!” “那怎么办啊?你说过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我收回这句话可以吗?”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你真讨厌!” “讨人喜欢,百看不厌!” 牧牧跟福九斗嘴,她总是失败的那个人。 福九的身体恢复后,他的顽劣逐渐地的释放出来,牧牧都快招架不住了。 福九抱着小丫头,轻轻地吻着她的唇,轻声呢喃道:“丫头,你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你男人厉害不?” “不搭理你!” “你说厉不厉害?” “厉害怎样?不厉害又怎样?” “你先回答我,我再给你答案!” “你……”牧牧刚想说你好厉害,可是转念一想,便羞赧地捶打福九的胸膛,“九爷,你有给我挖坑了是不是?” “哈哈哈……” 福九抱着他的小丫头哈哈大笑,声音醇厚爽朗,摄人心魂。 牧牧乖乖地伏在福九的胸膛,闻着他的体香,倾听他的心跳,轻声呢喃,“九爷,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福九的大手扣住丫头的头,轻吻她的秀发,丫头独有的体香便进入他的鼻息,他好想对丫头说,他很爱很爱他的丫头。 “丫头,我身体已经恢复了,我该出去做点事了。” “出去!” 牧牧知道,福九的身体恢复后,他定要出去做他想做的事。牧牧没有想到,福九这么快就要离开她的空间。 牧牧已经不再是成王妃,从名义上讲,她已经不再是福九的妻子。牧牧好害怕,害怕福九离开她的空间,便会被觊觎他的女人抢走,从此,福九再也不属于她。 牧牧哇的一声便哭出来,死死地抱着福九,她想在福九的胸口钻个洞,她要钻进福九的心里,她宁愿在他的心里沉沦,从此无法呼吸,她也要和她的福九在一起。 “九爷……不要走好吗?我会乖乖的听话,再也不惹你生气,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牧牧哭了,福九笑了。 “傻丫头,谁说我要离开你?你要谋害亲夫吗?” “我死都不舍得让你死!” “离开你,我活不了,你说你是不是在谋杀亲夫?嗯?” 牧牧不再说话,只是死死地抱着福九,福九要离开她的空间,她的心便被复旧攥住,再也不属于自己了。 “丫头,那些人想尽办法要把成王妃的位子抢走,为的就是釜底抽薪,让我放弃调查张家的事。人家处心积虑,也不容易,所以说呢,我们也要让人家看到机关算尽的成果,你说是不是?” “之后呢!” “之后呢,你可以去帝都城把我接回来,我们继续调查张家的暗道。帝都城需要我的时候,你再把我送回去。” “那就是说你不会离开我了?” “刚刚还说你会很乖,怎么又开始说胡话了?” “我,没有!” “没有是什么意思?你是不乖呢?还是……” 福九的话还没说完,牧牧便吻上了福九的唇,牧牧的吻绵长深切,带着眼泪的苦涩。 “傻丫头,你这么好,我怎么舍得离开呢?你不但是我的心爱之人,还是我的娃儿他娘啊!”。 第380章 滴水落入大海 牧牧轻抚着福九胸口上的伤疤,心下便有了主意,“九爷,你的身体恢复了,伤势还没好,要不你等着伤势好了在走行吗?” 福九知道,他若是贸然的离开,这小丫头定然接受不了,是以,便点点头。 福九暂时不走,牧牧开心极了,肚子也开始打鼓了。 “九爷,我饿了!嗯……我是肚子饿了?” “哈哈哈……” 福九起身,亲自为他的小丫头穿衣服,他的丫头啊,这么好,真可爱,这要是被人抢走了可怎么好啊! 福九深爱他的小女人,爱的爱不释手! 太阳在天上慢慢地走,转眼便到了日影西斜的时候。 张家荒宅 牧牧想带着福九进入张家暗道,她在古井的井壁上看了好久,也没看出任何端倪。 牧牧隐身在空间道:“这里是我唯一知道的暗道入口和出口,不过,打开暗道的门定会发出声响,引起暗卫的注意。重要的是,我不知道打开进入暗道的机关。” 福九道:“我看看!” 福九在井壁上观察一会儿,道:“丫头,你看这里。” 牧牧顺着福九修长白皙的手指看过去,在井壁垒砌的石头中,相比于生了苔藓的石头,有一块石头比较光滑。 福九的手指轻轻一按,井壁上一道暗门便打开了,声音沉重,并未引起暗卫的注意。 福九道:“暗卫深谙荒宅的秘密,他们确信,只要院子不进人,古井中便是安全的,是以,他们的注意力反而不在古井里。” 牧牧在福九的脸上吧唧亲一下,崇拜道:“九爷威武!” 牧牧和福九轻而易取地进入暗道,暗门自动的关上了。 福九拽着牧牧,大手扣住牧牧的后颈,深沉的吻便落下来,牧牧没有丝毫的防备,“丫头,谁给你的胆子撩拨我!” 牧牧错愕,她只是无心之举,何其无辜啊,“九爷,我……我没想撩拨你!” 福九此时已经呼吸紧凑,激吻像雨点般便砸下来。 这小丫头不知道自己的唇有多撩拨人嘛?她的唇有多柔软多诱人嘛? 牧牧轻轻地推着福九,让福九冷静一点,她的声音娇媚,捎带着娇嗔,越是如此,越是让福九感觉到她欲拒还迎,福九的吻便是越发的野蛮。 牧牧问过王府医,福九对男女之事过于渴求,这样算不算是正常。 王府医道,福九若不是这样,才不正常。 福九之前吃了太多的千年人参丸,那时候因为身体原因,药性并未完全吸收。 福九被人偷袭,受到重击一掌,没成想却因祸得福,体内的药性得到吸收,是以,这种表现再正常不过。 福国福九有了这种需求,得不到释放的话,对他的身体反倒是不好。 牧牧见福九的身体已经被点燃了,索性便随着福九去了,他的身体需要释放。 福九还好,身体燃烧的欲望没有让他失去理智,他检查这丫头的身体能否经受他的猛烈攻击。 还好,这丫头的身体极好,似是老天爷为他量身定做的女人,福九不知道是该感激老天爷对他的偏爱,还是应该感谢自己找到了命中注定的女人。 福九确定这丫头身体无碍,最后的理智也消失了,他疯狂吻着他的小丫头,疯狂的掠夺她的万种柔情,直至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福九为小丫头涂抹药膏后,把小丫头抱在怀里,有些懊恼,“对不起丫头,我有时控制不了自己!” 牧牧此时已经瘫软了,没有什么力气,福九时而让她飘上云端,时而让她意乱情迷,她此时忘记了全世界,她只想拥有福九才能给她的激情四射。 牧牧依偎在福九的怀里,浑身都软绵绵的,似是踏上云端,这种感觉,嗯……真好,“九爷,不要说对不起,我……” 福九抚摸牧牧的手突然间滑落,牧牧吓得赶忙的坐起来,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不告而别,牧牧当即清醒了,“九爷……九爷,你怎么了?” 福九的身体瘫软,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呼吸微弱,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生机。 福九刚刚还生龙活虎,进攻的力道不可抵挡,此时却成了一滩没有生机的烂泥。 牧牧急忙给福九诊脉,福九的脉象正常,正常的毫无瑕疵,可是,此时福九却像是个死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牧牧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脑袋轰的一下,像是炸雷在脑子里炸开。 牧牧此时只有一个念头,福九死了,她的世界崩塌了,牧牧只感觉气血逆行,自己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一头栽倒,昏迷过去…… “丫头……丫头……” 牧牧好像是听见了福九的声音,她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只感觉头好痛,努力几次,终于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逐渐清晰,福九那张绝代芳华的脸便出现在牧牧面前。 牧牧看见了福九,她好高兴,嘴角微弯,眼中含泪,她想说话,可是嗓子就像是干涸的河床,干涩的很,疼痛难忍,发不出一点声音。 福九吻她,清凉甘甜的水入喉,犹如琼浆玉液,沁入心脾,牧牧知道,这是香香水,是福九嘴对嘴的为她喝水。 牧牧想抬起手来,去抚摸福九的脸颊,可是她的手似是千斤重,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 “九爷,真好,我们死……死也能在一起!” 福九的眼泪决堤而下,他呜咽着说:“丫头,你可算是醒了,你吓死我了!” 牧牧心想,“醒了?我不是死了,而是睡着了吗?” “丫头……”福九像个孩子般扑到牧牧的怀里,呜呜的哭起来,“你害得我日夜难眠,食不下咽,你说你该怎么补偿我?” 牧牧的嗓子好多了,说话也不干涩了,她抚摸着福九的肩头说:“九爷,我还活着吗?” 福九掀开牧牧的衣服,轻吻她的肌肤,自上而下,直到牧牧发出闷哼声,牧牧才知道,这种感觉是真实的,她真的还活着。 “九爷,这是怎么回事?” 福九起身,不多时便端来了一碗米粥,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喂给牧牧吃,米粥的香味,勾起了牧牧的食欲。 福九道:“我睡了整整两天,我醒来后,便看见你昏睡在我身边,你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因为我的精疲力尽吓坏了,气血逆行,昏死过去了。之后,你一直昏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每天嘴对嘴的喂你喝香香水。” “我现在昏迷几天了?” “我醒来后,今天是你昏迷的第五天。” “这么说,我们岂不是七天不在紫苑了?这样,张家人会怀疑我们的?” “我们现在就在紫苑,你也躺在你的卧房中。” 牧牧惊讶道:“我是怎么回来的?你可以随意出入我的空间了吗?” 福九依然在流泪,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落,她是害怕了,真的是害怕了,福九为牧牧解惑,道:“我抱着你,便可以带着你的空间随意行走,我醒来后,我们便回到了紫苑。” “那你为什么还在空间里?” “我虽然可以把你放在紫苑卧房的床榻上,但是而我却不能从空间里走出来。还好,我可以在空间里抚摸你,抱着你,给你喂水。” 牧牧的身体有了些力气,她吃力地抬起手,想摸摸福九的脸颊,福九握住牧牧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 牧牧哭了,眼泪低垂,她从不知道,福九对她这么重要,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九爷,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 “呜呜呜……” 福九呜呜地哭起来,哭的好可怜,从小到大,他从未如此无助。 这时,外面传来绿萝的声音,“阿经哥哥,我刚刚好像听到小姐说话了。” “王府医说,小姐会昏迷很长时间。” “我刚刚真的听见小姐出声了,小姐好像是哭了,我要去看看小姐。” 说话间,绿萝便推门进来,看见躺在床榻上的小姐正在默默流泪,怔愣一下,随即尖叫道:“阿经哥哥,小姐醒了……” 福九哭笑不得道:“这丫头可真闹腾!” 绿萝着嗓子,把紫苑的奴才都给喊起来了,奴才们纷纷涌入牧牧的房间,看见小姐真的醒了,居然呜哇的哭起来,哭声响亮,感天动地。 这场面,不像是小姐醒了,反倒像是小姐去了。 牧牧哭笑不得,身上没什么力气,说话的音量也不高,“你们是干嘛呢?” 牧牧的声音被奴才们的声音掩盖,想是一滴水落入大海,无声无息,便消失了。 福九道:“王府医过来说,你这是急火攻心,气血逆行,伤心欲绝,导致昏迷,是以,暂时不会醒过来。老夫人问起为什么会这样,阿经阿之婆便将柴房和浣洗房的事说了,说得添油加醋,老夫人盛怒之下,严惩了他们。”。 第381章 两人一起笑 “老夫人知道了?” “老夫人知道了,家主也知道了。” “山水间呢呢?山水间知道了嘛?” “花千树和王匡已经潜回了山水间,他们见你没和山水间联系,便过来看个究竟,结果发现你昏迷了。” “完蛋,他们没惹事吧!” “他们见你昏迷了,又看不见我,当时就疯狂了。我情急之下,写了字条放在你的手里,他们看见纸条,便离开了。” “九爷,你的字条写的什么?” “张旗貌美,权贵求亲!” “你这是逼着张家重我啊!” “是也!” 紫苑的奴才们只顾着喜极而泣,却不知道福九依偎在牧牧的怀里,两个人甜甜蜜蜜地说话呢! 终究是阿之婆理智些,怒声道:“小姐醒来是好事,你们都哭啥?” 绿萝咧着嘴叽里咕噜的说着啥,谁也听不清她说的是啥话,大概意思是小姐醒了,我高兴才会哭。 阿之婆道:“阿经,你快去东苑把王府医请来!” “诶!”阿经虽然答应,但是眼睛还在盯着小姐,“小姐,咱不昏迷了,咱不吓人了成不?” 牧牧哭笑不得,点点头,“你们先出去,我想躺一会儿,等我好些,我们一起哭行吗?” 奴才们看见小姐哭了,奴才们便笑了,紫苑的天回来了,奴才们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了地,纷纷地抹着眼泪出去了。 牧牧握着福九的手说:“谁来提亲了?” “帝都城的权贵来了一半!” “我去!九爷,你这是大手笔啊!” “你昏迷不醒,我担心张家对你不利,我这也是乱中取胜,没旁的法子了。我若是带着你走也可以,不过姨母和紫苑的奴才就会被牵连,我不忍心他们枉死。” “你做的对!你的身体怎样了?” “我睡了两天两夜,醒来后,身体彻底恢复了。我想,我之前像个死人般昏睡,应该就是破茧成蝶的过程。不过,我身体好了,见你昏迷了,我差点就吓死了!” 牧牧相信福九的话,因为她就是“吓死的”啊! “九爷,恭喜你!” “别叫九爷,我是你的福九!” 福九端过来香香水,一口一口地喂给牧牧喝,“我对苍天许愿,只要你能醒来,我福九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现在你醒了,你是让我当牛?还是让我做马?不管你让我走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牧牧感激涕零,“我只想让你做我的男人!” “我就是你的男人!不过,我还想在为你做点什么?” “九爷,我此生不为妾,你能为我做到吗?” “丫头,你是我的妻,我此生不纳妾!” 福九依偎在牧牧的怀里,一如他重病时,静静地依偎在牧牧的怀里,历经生死,福九才知道,这丫头的怀抱才是他的依靠。 牧牧轻抚着福九的脊背,轻声道:“九爷,你想什么呢?” “想你!” “这几天,张家发生了什么事嘛?” 福九噗嗤笑出声来,道:“你还别说,西苑还真是发生了点骇人听闻的事?” 牧牧不假思索道:“三夫人的事?” 牧牧知道,三夫人和张婆子肯定会出事。,因为牧牧的助人为乐,已经让三夫人和张婆子在寻欢作乐的路上乐无边了。 福九道:“三夫人同时与三男求欢,三夫人身体受损,三男精尽而亡;张婆子与两男求欢,三人皆死于欲求不满,死状不堪且惊悚。这些消事被张家压制了,还没有扩散出去呢!” “如此便好!至少这样,三夫人近些时日自顾不暇,便不能害人了。” “三夫人和张婆子的事是你做的吗?” “是!” “做得好!”福九点了点牧牧灵巧的鼻子说,“东苑、西苑的主子不给力,只要我们的人不露声色的执行任务,东西两苑定会处于瘫痪状态,这对我们铲除张家来说,等同于事半功倍!” 牧牧张嘴含住福九的手指,舍不得放开。 福九把手指抽回来,把嫣红莹润的双唇送过去辗转缠绵。 稍许,牧牧喘不过气来,离开了福九的唇齿留香,道:“张家还有别的事情发生吗?” 福九道:“张家大少爷来看过你,之后就吵着说要娶你,刚好这时候帝都城的权贵组团来求亲,大少爷要娶你的事就被家主压下去了。” “这畜生还想娶我?等我好了,我非得废了他!” 牧牧忽地想起了什么,道:“九爷,你把这些权贵招惹过来,是不是有什么计划啊!” “嗯……” “什么计划?” “不急,等你好了再告诉你!” 此时,外面传来喧嚣声,绿萝高声道:“王府医来了,王府医来了!” 牧牧道:“王府医的腿脚这么快吗?” 福九道:“想必是阿经阿纪把王府医给背回来的吧!” 果真,王府医进来时脸色苍白,双腿还在打颤,看见牧牧便告状道:“旗儿小姐,你院子里的阿经阿纪实在不像话,他们飞檐走壁的把我架过来,我呀,我吓死了啊!” 牧牧笑道:“王府医,没事的,您慢慢习惯了就好了!” “你这丫头,老子看在你大病初愈的份上不与你计较,不过,你得让这俩小子给我赔罪!” 阿经阿纪给牧牧做鬼脸,调皮的很! 牧牧道:“我看赔罪就免了,我把阿经阿纪赔给你做儿子如何?” “可是戏言?” “绝非戏言!” 阿经阿纪心思灵巧,见状直接跪下,齐声道:“儿子给爹爹磕头了!” 王府医高兴极了,白捡了两个大儿子,急忙把阿经阿纪搀扶起来,立马就得瑟起来,“他娘的,我王某人也有儿子了!” 牧牧伸出手,王府医急忙拿出脉诊,沉稳下来,给牧牧诊脉,随之惊喜道:“小姐破茧成蝶,身体比之前更受一筹啊!” 牧牧让阿经阿纪出去,趁王府医转头目送儿子之际,牧牧把福九从空间里拽出来,道:“王府医,劳烦您给他诊脉。” 福九几天没合眼了,整个人憔悴的很,也有些邋遢,王府医也没仔细看他。 王府医也不奇怪福九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反正他见识过暗卫的本领,人家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啊! 王府医给福九诊脉,脸色逐渐地阴沉下来,随后蹙眉,看向牧牧的眼神便有些复杂。 牧牧紧张道:“怎么了?哪里不对吗?” 王府医看向牧牧,神色晦暗不明,语重心长道:“丫头啊!男人讲究三妻四妾,咱是女人,可不能朝三暮四啊!” 牧牧不解道:“何出此言?” 王府医耐心地解释道:“此人身体精壮,骨骼精奇,身体素质,非常人所及啊!而你上次……” 福九知道,王府医把他当成牧牧的小白脸了,便道:“王府医,别来无恙啊!” 王府医此时才仔细打量福九,一拍大腿,惊喜道:“奇迹啊奇迹,真是奇迹!这位爷,恭喜您脱胎换骨,重新做人啊!” 福九和牧牧对视一眼,心说:这是好话,可是听着,咋就这么别扭呢? 王府医不能表现的与紫苑过于亲密,否则会引起张家的怀疑,是以,便叮嘱牧牧注意休息,无需用药,随后便离开了。 当然,王府医对张家定是另一番说辞,开方抓药,必不可少。 牧牧呵呵地笑,看着福九说:“九爷,恭喜您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福九也笑,抱住小丫头,两人一起笑。 不多时,老夫人得到消息便来了。 牧牧急忙把福九从进空间里。 老夫人坐在牧牧的床前,笑得慈祥,拉着牧牧的手关心道:“旗儿啊,你觉得怎样了?” 牧牧知道,她是因为受了委屈才气晕的,所以,委屈的泪水便流下来,声音哽咽道:“祖母……” “好孩子,别伤心了,祖母已经惩戒了那些奴才!” “谢谢祖母为旗儿做主!” “你是祖母的心肝宝贝,祖母当然要为你做主了!” 老夫人虽然有钱,富可敌国,但却依然是唯利是图之人,此人见到利益,便可抓住。 是以,现在牧牧是帝都城权贵求娶的对象,牧牧当然是她的心肝宝贝了。 “王府医是怎么说的啊?” “祖母,王府医让旗儿卧床休息,不易走动,最……”牧牧欲言又止。 老夫人道:“最什么啊?” “最怕被人打扰,因为我气大伤身,所以,经不起任何的言语刺激!” “这是自然!”老夫人郑重其事道,“旗儿,你就安心的在紫苑养病,日后谁再敢来紫苑闹事,祖母绝不饶他!” “多谢祖母!” 老夫人真真假假地关心一番,留下些补品和药材,并叮嘱紫苑的奴才行动谨慎,切勿高声,不经容许,不许打扰主子休养身体,便离开了。。 第382章 人心难测 牧牧迫不及待的隐身空间,热切地与福九拥抱在一起,福九不但身体康复了,而且身体更加精壮,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福九抱着小丫头,真想要她,可是小丫头刚刚从昏迷中醒来,她舍不得去索取她的身体。 福九抱着小丫头洗个澡,吹干头发,才将小丫头放回到床榻上。 阿之婆敲门道:“小姐,您睡醒了,这铺的盖的奴婢给您换换吧!” “好啊!” 阿之婆和绿萝进来,手脚麻利的给牧牧换了被褥,阿之婆道:“小厨房把米粥煮好了,小姐喝点粥再睡吧!” 牧牧撒娇道:“阿之婆,人家不想吃粥,想吃好吃的……” 牧牧的话还没说完,阿之婆便沉下脸道:“小姐晕了好几天,小厨房给你喝点粥就不错了!你给我好好的养两天,过后你想吃啥,奴婢亲自下厨给你做去!” 牧牧拿被子盖住半张脸,“我不高兴!” “我的主子,你身体不好,我们都不高兴!” 绿萝做了个鬼脸,道:“小姐不乖,绿萝也不乖!” 牧牧也做个鬼脸,“小姐喝粥,绿萝也喝粥!” 绿萝抱住阿之婆,可怜不识见地说:“阿之婆,绿萝要吃红烧肉!” 阿之婆拉着绿萝肉乎乎的小手说:“阿之婆给绿萝吃红烧肉!” 绿萝伸出舌头,摇头晃脑,活泼可爱,“走喽,吃肉肉去喽!” 福九抱着牧牧回到空间,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强忍住身体的冲动,不去吃这秀色可餐的小妖精。 福九道:“我们跟王府医接触的多了,我才发现,绿萝开朗活泼的性子,像极了王府医;心地善良又像极了二夫人。” 牧牧道:“王府医和二夫人都是苦命之人,希望他们日后组建小家庭,平平安安地过日子吧!” 福九忽地想起了什么,道:“忘了跟你说了,柴家人想巴结二老爷,送进来两个豆蔻年华的女孩。家主盛怒,将人赶出去了,没两天,柴家便被灭门了,家产被洗劫一空,只有柴家二郎被柴家驱逐,方才免于劫难。” 牧牧道:“真是罪有应得,就让他们死了,算是便宜他们了!” 福九道:“也不算是便宜。他们死状惨不忍睹,死无全尸,可见家主对他们的恨意堪比滔天!” 牧牧道:“那也是他们找死!二老爷形如枯槁,家主心疼自家兄弟,柴家却自作聪明的送来小美人,他们啥意思啊?故意磕碜二老爷吗?家主不发脾气才怪呢!” 福九嘲讽道!“柴家出事后,家主命管家带人彻查此事,说什么也要为柴家讨回公道,给二夫人和亡者一个交代。柴家的后事,也是张家操办的!家主不但铲除柴家,出了恶气,洗劫钱财,还落下吉祥府好亲家的名声!” 牧牧冷笑道:“这样也好,管家也算是重温了他家被灭门的事。想必此时,管家对家主的恨意更多一重了吧!” 两个人说了柴家的事,牧牧告诉福九,柴家和尤姨娘的渊源;并且告诉福九,柴家大郎、三郎都不是柴家老爷子的亲骨肉,是以,他们不但糟蹋了年少时的二夫人、柴扉,还糟蹋了尤姨娘。 他们糟蹋豆蔻年华的二夫人和柴扉,为的是享受少女的身体;他们糟蹋尤姨娘,则是享受践踏生命和尊严的快乐,他们罪恶滔天,罪不可恕! 福九并不知道柴家许多细节上的事,知道实情后,也是恨得咬牙切齿,这种人死有余辜,死了真是便宜他们了。 说道柴家,两人便说到了尤姨娘的娘家。 福九道:“尤姨娘的娘家也出事了。” “哦?怎么回事?” “尤姨娘他爹并非病死,而是那小妾联合奸夫,将其杀死,因为小妾生的儿子,是那奸夫的种。几天前,旧案彻查,那小妾和奸夫的事情败露后,小妾骑木马游街,她的奸夫和两个儿子因为……已经被押入监牢,不日问斩。” 福九没有说出那奸夫和两个儿子做出了什么事,那件事实在是过于龌龊,难以启齿。 福九不说,牧牧也能猜出来他们做了什么畜生不如的事。官府会保护受害者,不会将此事公布罢了。 不过,他们本就是地痞恶霸,欺凌乡里,无恶不作,手上有人命,就凭这点,官府足以将他们收监问斩。 何况,这件事是谁授意,官府比谁都清楚。此事既让家主解了恨,也让官府披上了为民做主的好名声。 不管怎样,这也算是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福九接着说:“老夫人得知此事,命人给尤姨娘的老娘送去银两和生活用度,还买了个婆子去服侍她老人家,乡里乡亲的都说老夫人宅心仁厚呢!” 牧牧感叹道:“害!有什么办法,人家就会用银子买名声,这也算是生存手段吧!” 福九道:“这就是四天前的事。他们家也是活该,平日里仰仗着柴家的鼻息过日子,柴家出事,他们不受到牵连才怪呢!” 两个人相依相偎的躺在空间里,门外传来绿萝小心翼翼且怯懦的声音,“小姐,管家伯伯来看您了,您睡了吗?” 牧牧闪身出了空间,故作声音虚弱道:“请管家伯伯进来吧!” 管家这已经是第三次来看牧牧,牧牧从昏迷中醒来,管家也算是放心了。 紫儿知道牧牧昏迷了,她也昏迷了,哭哭啼啼已经好几天,非要来看看牧牧。 管家见屋里再无旁观人,便将近期事情的进展告诉牧牧,“柴房和浣洗房的管事都换了自己人,他们会不动声色的拉拢奴才,等到牧牧行动的时候,若有需要,这些奴才可以暴动造势。” 牧牧闻言蹙眉道:“告诉我们的人切勿轻举妄动。” 管家不解道:“主子,咱为何不能轻举妄动?这是机会啊!” 牧牧真是恨铁不成钢,看向管家的眼神冰冷寒芒,晦暗不明,很有深意。 管家知道牧牧自有打算,急忙起身跪下,低头道:“奴才还请主子明示!” 牧牧没说话,而是委屈地抽泣起来,吓得管家直抖落手,不知如何是好,“主子息怒,奴才听命便是!” 牧牧将床头的水果砸向管家,抽泣道:“管家伯伯你好坏,谁是你的主子?你是谁的奴才?您欺负我不分尊卑是不是?” 管家要认牧牧为主,那就是从一而终的事,主子他认了,主子认不认他,那是主子的事,不是他的事。 “奴才不敢!” “管家伯伯,咱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管家的神情毫不妥协,郑重其事道:“奴才洗耳恭听。” 福九把这个一切都看在眼里,比起牧牧,福九更加了解管家的心意,说白了,男人更加了解男人,遂道:“丫头,管家也是条汉子,他既已认你为主,断不会更改初中,你们的谈话还要继续,你就随他去吧!” 牧牧无奈,只好顺着管家的心意说:“管家伯伯,您看咱的紫苑,这才几个奴才啊?咱看着这些奴才都很好,掏心窝子的真诚以对,最后还是出了大兮小兮、阿纷阿罔这样的细作。由此可见,人心难测,是以,咱的人谋到管事的差事不容易,切勿上任便爱心泛滥,被奸佞之人看出端倪,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啊!” 管家闻言,犹如醍醐灌顶,脊背发凉,抬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牧牧接着说:“奸佞之徒,欲壑难填;良善之辈,渴望世间的温柔以对。管家伯伯,奴才也是一人一面,千人千面,如何管理奴才,这也是门学问,咱手下的人,您还要亲自提点啊!” 管家躬身,“奴才遵命!” 牧牧一脸坏笑,“管家可愿人我为主?” 管家郑重其事道:“奴才愿为主子马首是瞻!” “那就好,现在我不需要您马首是瞻,您站起来说话便是!”牧牧撒娇地皱起小鼻子,调皮地说,“我生病了,我需要疼爱我的管家伯伯,我不需要唯命是从的奴才!” 管家起身,这是主子的命令,他不能违背,管家还是心疼牧牧的,关心地说:“旗儿,你可好些了吗?” 牧牧眨眨眼睛,眼神清澈,流光溢彩,“管家伯伯,我可好着呢?要不要我带着你出去‘飞’一圈?”。 第383章 深吻他的小丫头 管家见牧牧身体无恙,呵呵地笑,心下已经了然,便与牧牧研究了日后管理奴才的走向,彼此有了纲常,便起身告辞了。 家主并不知道,真假管家已经瞒天过海的偷梁换柱,在家主的认知里,现在的真管家就是他安排的假管家,是以,这对管家行事非常有利。 花婆子那里也传来了好消息,花婆子屋里的那四个女人很有用,不但治好了那些被主子凌虐的丫鬟婆子,还让她们相信,花婆子就是凌虐女色之人。 如此,那些丫鬟婆子伤势好转后,因为暂时不能当差,就在花婆子的院子里调养,她们居然为了争宠,发生口角,花婆子俨然成了她们的主子。 花婆子身为奴才,不敢把事情闹大,看着那些伤势好转的丫鬟婆子,就让她们回去当差。 她们离开时,心里都是美美的,至于花婆子用了什么手段,怕是只有花婆子和那四个女人知道了。 对于花婆子院子里的事,老夫人也是睁一眼闭一眼,毕竟那些身上有伤半死不活的女人,都是老夫人安排过去的。 牧牧和福九吃过饭,牧牧要休息了。 阿经阿之婆知道小姐出去有事要做,是以,暗中看好小姐的门,不让任何人打扰。 牧牧和福九再次到暗道探险,这一次,牧牧不需要以救人为主,而是全力以赴的探查暗道。 牧牧和福九经过连续五天的探查,终于知道了暗道真实的秘密,也知道了张家大量购买奴才的秘密。 张家大量购买奴才,极少数的奴才留作府中当差,余下的奴才各有分配。 豆蔻年华的少女,首先经过二老爷的挑选,因为二老爷就喜欢这个年纪的少女。余下的女孩便送到张家经营的烟花柳巷,为张家赚钱。 年岁不等的女人,相貌出众的女人会被家主留下,家主喜欢的女人不分年龄,首先来说,人要漂亮。 余下的女人再由三老爷挑选,三老爷不挑人,他就是喜欢折磨人,只要是女人就行,容貌不重要。 家主和三老爷挑剩下的人,便被送到张家老太爷处挑选,老太爷身边的女人经常更换,以旧换新。 老太爷处更换下来的女人,都被送到暗园子去,在那种腌臜龌龊的地方为张家赚钱。 所谓暗园子,就是张家匿名为那些有虐待倾向的人提供的场所,张家为他们提供女人或者男人虐待,他们付给张家金钱。 至于男人,最年轻漂亮的相貌出众的男人,去服侍老夫人,余下的相貌姣好的送到暗园子去,从暗园子刷下来的男人也有去处,他们的去处就是去张家的金矿做工,或者是在暗道做工。 张家荒宅就在山脚下,那座山便是座金山,张家购买的奴才大部分在金山做工,过着不见天日不断劳作的生活。 张家暗道关着的人,福九和牧牧也都了解的七七八八,大多都是张家为帝都城权贵收押的人。 这些人被关进地牢后,看到的只是地牢那一方天地,至于暗道什么的,他们关进来时蒙着眼睛,离开时也会被蒙上眼睛,什么也看不到。 暗道里有郎中,他们生病了,郎中会为他们治疗,不管是郎中还是管事,他们都是死也不能离开暗道的人,是以,不在意以真面目见人。 是以,张家地牢总会有人被关起来,也总会有人被放出去,至于他们曾经被关在什么地方,他们只知道是地牢,仅此而已。 福九掌握这些情况后,原本想回到帝都城操控全局,但是牧牧昏迷后,福九实在是舍不得离开小丫头,决定与丫头并肩作战。 吉祥府山水间 按照规定,初一十五是福九与兄弟们会合的日子,福九的身体彻底恢复,兄弟们自然是相互拥抱,喜极而泣,感概万千。 兄弟们止不住心中的喜悦,福九被兄弟们拽过来拽过去的抱抱抱,感觉身体都要被兄弟们拽散了。 王匡抱着福九,眼泪汪汪,感激涕零,又哭又笑,“福九,你个混蛋终于回来了!” 福九刚想挣脱,却被王匡抱的更紧了,“混蛋,再让我抱抱!” 福九故作促狭,“我是混蛋,混蛋不让抱抱!” 王匡泪水涟涟,声音哽咽,醇厚沉稳,“再乱动,老子打断你的腿!” 福九终究是挣脱了王匡,反手抱住王匡,“好兄弟,我福九回来了!” 王匡像个孩子般呜呜地哭起来,他是喜极而泣,是啊,他很高兴,因为福九回来了。 花千树、云初起、红铺径、红、蓝,几人相拥在一起,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男人的感情就是这样,没有太多的表达,只有真心以对。 几人退去,雨鸣才张开双臂,把福九抱在怀里,拍拍福九的脊背,“福九,好兄弟,你回来就好!” 福九知道雨鸣不善言辞,更不善表达自己的感情,他张开双臂拥抱福九,这份关怀,足有千斤重。 雨鸣眼角含着泪,他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来,但是眼泪很顽皮,不听从主人的控制,跳跃着就夺出了眼眶。 福九轻轻擦拭雨鸣的眼泪,含泪带笑,“哥哥……” 两个大男人相对无言,唯有泪千行。 雨鸣给福九擦拭眼泪,嗔怪道:“多大了,还流泪?” 福九也给雨鸣擦泪,撒娇道:“有哥哥在,我们不愿长大!” 雨鸣锤了福九一拳,“你们这群泼猴,别的用好话哄我!你们都长大了,再惹祸,老子可不给你擦屁股!” “哈哈哈……” 兄弟几人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中带着眼泪,福九的身体康复了,福九回来了,积压在心中的巨石终于落下了。 雨鸣道:“你快去看看小七吧!你身体康复了,那孩子高兴坏了,直接晕过去了,此时刚刚醒过来!” 福九看向牧牧怀里小七和小奶娃,张开双臂道:“小七、宝宝,过来!” 福小七抱起了小奶娃,就像是走向阳光般走向福九,福小七已经成人了,身形和福九一样高大伟岸,帅气逼人。 福小七与福九四目相对,眼泪婆娑落下,眼中葳蕤潋滟,“九叔,小七还是您的小棉袄吗?” 福九把福小七抱在怀里,声音坚定有力,“永远都是!” 一如往常,小奶娃像是八爪鱼般,伏在福九的怀里;福小七依然是福九的腿部挂件,福小七哇哇地哭起来,“九叔身体好了,可以给我当家做主了,以后小爷又可以肆意洒脱了。” 牧牧不想留在山水间,因为人家兄弟相亲相爱,说说笑笑,有她在,势必会破坏男人感情抒发的气氛。 牧牧将空间里的白酒、红酒倒在坛子里,让他们兄弟开怀畅饮,不醉不归,遂道:“张家还有事情,我回去处理一下,美酒给你们留下,别喝太多!” 福小七道:“九婶婶,你要回到张家嘛?” “嗯!” “九婶婶抱抱!”福小七高大微微俯下,将头埋在牧牧的肩膀上,“九婶婶行事谨慎,切勿冒进!” 牧牧知道小七长大了,很是欣慰,“小七乖,九婶婶记住了!” “娘亲!” 小奶娃从福九的怀里下来,纵身一跃,小小的身子骨就像离弦的箭,扑到牧牧的怀里,“娘亲,宝宝好喜欢娘亲!” 牧牧在小奶娃的粉雕玉琢的小脸蛋上亲亲亲,“宝宝乖,娘亲也很喜欢宝宝啊!” 福小七争宠,眼神哀怨的看着牧牧,牧牧刮刮福小七高挺的鼻子,“小七乖,九婶婶也很喜欢小七啊!” 云初起见状,高声道:“王妃,我们也很喜欢你啊!” 牧牧丢过去一个白眼,“滚!” 福九走过来,在他的兄弟们面前抱住牧牧,深深地吻上牧牧嫣红莹润的双唇,缠绵悱恻,深情款款……因为,她是福九的女人。 福九捧着牧牧绝美无双的小脸蛋说:“丫头,今天就要除掉秦姨娘嘛?” “除掉张家前,必须除掉秦姨娘,此人心肠歹毒,在张家的势力不容小觑。” “万事小心!” 牧牧让福九的吻撩拨的春心荡漾,眼含秋水,波光潋滟,呼吸有些错乱,“九爷,我晚上接你回去吗?” 福九的手从牧牧的肩头往下滑,俯身吻上牧牧的耳廓,撩拨的牧牧心神荡漾,不能自已。 福九的声音低沉醇厚,极具诱惑力,“丫头,我要!” 云初起正在抱着小奶娃转圈圈,余下人哈哈大笑,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男女牧牧闪身进了空间。 福九迫不及待地深吻他的小丫头,他想索取这丫头无尽温柔,一分一秒都不能等。 福九认为,这丫头就是老天爷为福九量身定制的宝贝,老天爷将丫头赏赐给他,便是对他最大的恩赐。 福九曾经尝试摸索,他们翻云覆雨时,这丫头的承受底线在哪里,他要做到心里有数,不能越过底线,以免伤害到丫头。。 第384章 果有此事 牧牧给福九洗了澡,看着他精疲力尽的样子很是心疼,又很满足,精心地为福九吹干头发。 福九依偎在牧牧的怀里,真舍不得和这丫头分开,哪怕是短暂的分离也舍不得,“丫头,铲除张家后,我们就在空间里住一段时间好吗?” “好!”牧牧也舍不得福九,她贪恋和福九共处的每一个瞬间,“九爷,你的身体吃得消吗?能喝酒吗?” 福九坏笑,笑容直达眼底,“要不再来一遍,看看那你男人的实力!” “再来也是我来,我舍不得你受累。” 福九笑了,笑得很甜蜜,陪衬着他的绝世容颜,风光绮丽,潋滟无双。 “九爷,我把你送回去,你要照顾好自己,答应我,好吗?” “好,你亲亲我,我就答应你!” “怕了你!”牧牧在福九的额上落下一吻,“九爷,我爱你!” 福九在牧牧的唇上印下一吻,顽劣道:“丫头,你知道,我从不占便宜。” “咯咯咯……”牧牧笑了,笑声清脆悦耳。 福九道:“稍后针对铲除张家的推演和绸缪,我会让小七和宝宝参加,你的意见如何?” 牧牧道:“别把他们当成孩子,他们需要成长,也要对他们的决定负责。” “放心吧!我会对他们严厉一些。” 牧牧抱着福九,恋恋不舍地把福九放在他的兄弟们身边,“九爷……我爱你……” 牧牧把福九放下,转身离开,张家的战场还在等着她,铲除秦姨娘的号角已经吹响了。 张家紫苑 牧牧回到紫苑的卧房,闪身出了空间,懒洋洋地躺在床榻上。 牧牧很累,也很疲惫。 牧牧与福九翻云覆雨,福九一展雄风,野蛮霸道,折腾的牧牧周身酸软,她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快被福九给拆了。 “九爷……” 牧牧看看空间的床榻上,不再有福九修长且无可挑剔的身影,心里总觉得空空的,她的心像是长了翅膀,飞到了福九的身边。 算算时间,花婆子就要来了,趁着这段时间,牧牧想闭上眼好好地歇歇。 女人的身体不适铁打的,牧牧经受福九的狂风暴雨,她也会累,她也会痛,但是她还是会去迎合福九。 牧牧对福九的爱就是这么卑微,只要福九喜欢,她什么都可以付出,什么都可以放弃。 被窝里暖暖的,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牧牧蜷缩在被窝里,身上疼的难受,不得已,回到空间,在痛处抹上药膏。 牧牧疼得咧咧嘴,打了个激灵,不过想到福九畅快淋漓的模样,牧牧笑了,笑得很甜蜜,她的福九幸福,这比什么都重要。 “绿萝啊,你家小姐歇着呢吗?” “花婆子来了?我家小姐歇着呢!” 牧牧听到花婆子的声音,闪身出了空间,躺回到被窝里。 阿之婆见花婆子来了,便支开绿萝,“绿萝,你去玩吧,我去看看小姐睡了没!” 绿萝这孩子头脑简单,若是推门看见小姐不在,她不知道掩饰,被人套出话来,可就不好了。 阿之婆对花婆子使个眼色,两个人一起进了屋。 花婆子进屋就看见牧牧的气色不好,脸色苍白,心下就惶恐的很,“主子,您这气色不好啊!哪里不舒服吗?” 牧牧送上如沐春风的笑脸,是以阿之婆和花婆子坐下说话,道:“我这大病初愈,您还指望着我起色多好啊?” 花婆子还是不放心,眼中的担忧骗不了人,“真的没事?” “真没事?要不我给您跳个舞或者唱个歌儿什么的证明一下?” “小祖宗,您还是好好歇着吧!” 阿之婆给花婆子沏茶,又给牧牧倒了杯热茶,“小姐,您真没事吗?” 牧牧故作轻松,笑道:“真没事!你们怎么了,我的脸上写着有事呢吗?” 阿之婆把茶盏递给牧牧,摸摸她的额头没事,便放心了。 花婆子喝了杯茶,便开始说正事道:“老夫人那边的意思是不想留秦姨娘了,这女人善于绸缪,心狠手辣,野心勃勃,老夫人担心她百年之后,张家的家业会落在秦姨娘手里。” 牧牧道:“秦姨娘在后宅一手遮天,绝不允许家主有正室夫人,她定然容不下对家主示好的梨园的主子。老夫人让禁足的秦姨娘去掌管东苑,就是想借助我们的手除掉秦姨娘。” 花婆子道:“老夫人就是这个意思!” “你那里安排的怎样了?” “按照主子的计划,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 “这个时候很关键,千万不要出了差错!” “是!” 牧牧看向阿之婆,“母亲那里怎样了?准备好了吗?” “夫人已经准备好了。” “管家那里呢?” “管家恨透了秦姨娘,他那里已经准备充分了!” “二夫人那里怎样?她生性善良,关键时刻,她那里不能出现纰漏啊!” 阿之婆总感觉小姐的身子不舒服,见小姐的茶水喝完了,复又倒了杯茶,神色有些担忧,道:“小姐放心吧!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牧牧喝下茶炊,心里和胃里都暖暖的,给了花婆子和阿之婆安心的眼神,调皮地笑笑,还做了个鬼脸,“通知母亲开始行动,我会在暗中相助!” 花婆子和阿之婆起身,分别行动,两个人出门前,又担忧地看看了牧牧。 牧牧撒娇道:“哎呀,你们干嘛啊?我没病也让你们看出病来了!” 两人离开,关好门。 牧牧立即闪身回到空间,脱掉衣服,看着雪白肌肤上的红痕,说实话有点痛,不过这些红痕是福九留下的,想到福九,牧牧便不觉得痛了。 今天是铲除秦姨娘的大日子,牧牧必须提高警惕,精神集中,是以,这些让牧牧感觉到痛的红痕还是要处理一下。 张家东苑 东苑正堂,二夫人呵斥秦姨娘道:“你不过是个姨娘,老夫人让你掌管东苑,可没让你掌管二爷的吃喝拉撒和活下去的权利!二爷若是因此早夭,你承担的起责任吗?” 秦姨娘稳坐钓鱼台,坐在主位上,阴阳怪气地说:“二夫人,我怎样掌管东苑,那时我的事,你只要服侍好二爷,那就是你的本分!掌管东苑,我若是事事都想你请示,我还做这个管事干什么啊?” 二夫人不甘示弱道:“你怎样掌管东苑我不管,总之二爷的事,我绝不允许你插手!” 夫人看着秦姨娘和二夫人吵架,她的处境很尴尬,便道:“二夫人,要不然我先回去吧!等哪天家主过来,我在跟着过来吧!” 秦姨娘闻言,立马炸毛,怒不可遏道:“你算是什么东西?你是狗屁膏药吗?不贴在家主的身上,你就没有价值了吗?” 夫人不会与人呈口舌之快,气得脸色绯红,怒道:“秦姨娘,请你慎言!” 秦姨娘意识到刚刚的行为过激了,顿时将暴怒的情绪归位,言语不乏嘲讽道:“夫人,我慎言不如你慎行,你说是吗?” “秦姨娘,我一再忍让,你不要咄咄相逼!” “夫人忍让的可真是不少呢!你要是再让啊,就把家主让到被窝去了吧!” “你……你太过分了!” 夫人掩面而泣,转头就走,一头撞进一个男人的怀里,“夫人,你怎么了?” 家主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夫人,蹙起眉头,道:“哭什么谁招惹你了?” 二夫人上前道:“家主,夫人惦记着二爷的病过来瞧瞧,被秦姨娘给阻止了,不但如此,还言语羞辱夫人,夫人受辱,故而哭泣!” 管家在家主身边低声道:“昨晚,秦姨娘派人去梨园给夫人立规矩,奴才听梨园的阿无婆说,夫人跪了两个时辰,最后晕倒了。夫人晕倒前,还在喊着家主的名字。” 家主恼怒道:“果有此事?” “秦姨娘是后宅之主,后宅的女人都归秦姨娘管。夫人虽然是张家的客人,但是也住在张家后宅啊!秦姨娘给夫人立规矩合情合理,夫人不敢违命也是有的!” 家主的脸上乌云密布,怒视秦姨娘。 秦姨娘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见家主,摆出了万种风情的笑容。。 第385章 情急之下 秦姨娘的万种风情过于做作,夫人的梨花带雨魅惑众生,家主毫不犹豫,想要伸手去搀扶夫人,夫人却吓得连连后退,看向家主的眼神波光潋滟,含情脉脉,让人怜惜。 二夫人上前搀扶住夫人,叹气道:“家主,夫人这是吓住了!” 夫人看向家主,既想得到家主的欢心,又害怕因此被秦姨娘打压,真是敢怒不敢言啊! 美人落泪,乱人心曲,家主的心顿时就疼了一下,心中是五味杂陈。 家主喜欢漂亮的女人,他折磨的女人也都是绝色佳人,不过像夫人这么貌美的女人,家主还从未见过。 “老爷……不不,家主……我……” 管家在家主身边说:“看来夫人是吓坏了,说话都语无伦次了。你喊您是老爷,这不是妻子对丈夫的称呼吗?您说她是不是吓得不知所以了?” 家主知道,夫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称呼他了,夫人这样称呼他,不过是一种暗示而已。 二十几年前,家主错过了天下第一美人万夫人,家主为此遗憾了半辈子;此时,他不想再错过夫人,夫人的容貌不输当年的万夫人,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家主想到这个女人被自己这摸时,他发出的惨叫声,她的苦苦哀求声,家主的气息就有些粗重。 秦姨娘见家主看着夫人,眼睛里在冒火,心里便有了不详的预感,也学着夫人的样子示弱,东施效颦的泪水涟涟。 牧牧知道,再完美的计划也赶不上变化。 秦姨娘心机深厚,而且她足够了解家主,知道怎样在最短的时间内安抚家主。 牧牧不可否定,只要给秦姨娘喘息的机会,这个女人便可以抓住重点,反败为胜。 牧牧隐身空间,手里拿着一粒石子,手指一弹,石子落在秦姨娘的鼻梁骨上,秦姨娘疼得要命,尖叫一声,“啊……谁砸我?” 此时,站在不远处的王婆道:“老夫人,时间差不多了,您现在过去,火候正好!否则这女人再次得势,后果不堪设想啊!” 老夫人不急不缓地迈开脚步,脸上的笑容逐渐地阴险,“让花婆子去吧!现在是用到她的时候了!” 王婆对身边的花婆子递了眼色,道:“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花婆子会意,带着她屋里的四个女人便走向了秦姨娘。 秦姨娘鼻梁骨疼得厉害,嗷嗷地叫唤,家主疑惑地看过去,道:“你怎么了?” 秦姨娘忽地跪下,哭得梨花带雨,“家主,妾身好疼啊!有人要暗害妾身啊!” 家住怒道:“人都在这里站着呢,再本家主面前,谁敢出手暗害你啊!” 牧牧心说:“我啊!” 牧牧伸手,在秦姨娘的脸蛋子上狠狠地掐了一下,秦姨娘疼得又是一声惨叫,“是谁?是谁?是谁在暗害我啊!” 秦姨娘知道,她的惨叫声会让家主失去理智,抱着她就走了。只要家主落在她的手里,她就有办法复宠。 夫人见时机到了,也故做惨叫道:“啊……谁咋打我啊!” 相对于秦姨娘杀猪般的惨叫声,夫人经过艺术加工的惨叫声和惊恐的神情,立即就吸引了家主的注意力。 家主现在可以肯定了,夫人就是她想要的女人,他想听的就是这样的声音,他想要的就是这样的神情。 正在这时,花婆子带着四个女人走过来,上来就要带走夫人。 管家怒斥道:“花婆子,休得无礼!” 家主怒道:“狗奴才,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花婆子不知所以,委屈地很,见家主动怒了,吓得急忙跪倒,“家主,不是您说要把夫人赏给奴才想用,现在就把人带走吗?奴才奉命行事,家主因何动怒啊!” 管家低声对:“这两日,花婆子和秦姨娘走的近,关系甚好。花婆子知道秦姨娘也好女色,还把她屋里的两个女人送给秦姨娘享用呢!” 家主更加愤怒了,“放肆!” 家主都气死了,夫人这样的大美人,他还没享用呢,他脑袋坏掉了,才会把夫人赏给花婆子去祸害。 秦姨娘见状,鼻梁骨也不疼了,脸蛋子也不疼了,因为她嗅到了更加危险的味道。 果然,花婆子转身看向秦姨娘,满脸惶恐,低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秦姨娘脑袋嗡的一声,倒吸口凉气,她与花婆子这两天建立起来的战略联盟,瞬间瓦解,怒道:“花婆子,你看我干嘛?你知不道是怎么回事,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花婆子身边的女人说:“秦姨娘,你刚刚让奴才给花婆子送信,说是让花婆子过来把夫人带走,你把夫人赏赐给花婆子享用了,您可别贵人多忘事啊!” 秦姨娘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此时再也保持不了冷静了,气急败坏地嘶吼道:“我何时让你去送信了?你……” 秦姨娘欲言又止,脑子在飞快的转动,此时此刻,她终于知道花婆子为何主动与她示好,为何把自己的奴才送给她,原来是花婆子早就挖好了坑,就是等着她往里跳呢! 现在,给花婆子送信的人是就是花婆子自己的人,而此人听命于秦姨娘,秦姨娘对奴才的指正是百口莫辩啊! 花婆子给夫人使了个眼色,夫人便痛彻心扉的看向家主,豆大的泪珠便滚落下来,“家主,这是真的吗?您真的要把我赏给女人去祸害吗?” 家主也冤枉啊,他怎会将夫人送给花婆子去祸害呢? 家主见夫人泪如雨下,楚楚动人,这神情,这眼泪,家主可是太喜欢了啊,一时激动,忘了回答夫人的问话。 夫人见家主不做反应,凄凉苦笑,万念俱灰,“也罢!家主,承蒙您的关照,我想,张家怕是容不下我们母女了!” 夫人转过身看向气急败坏暴跳如雷的秦姨娘,释然道:“秦姨娘,如你所愿!” 夫人的意思很明显,这一切都是秦姨娘筹划的,坐实了秦姨娘为铲除情敌,无所不用其极。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秦姨娘被夫人的故作无辜给气疯了,她终于尝到了被人算计的滋味,这滋味可是不好受,盛怒之下,拔下头上的金钗就刺向了夫人。 夫人受自我保护意识的驱使,转身扑向了家主,而秦姨娘的金簪也冲着家主刺过来。 夫人装作慌不择路的逃走,情急之下崴脚了,猝不及防下瘫坐在地上。 秦姨娘的金簪是冲着夫人来的,夫人摔倒,秦姨娘冲向夫人的惯性却没守住,她手中的金簪就冲着家主的面门刺过来了。 管家手疾倍“看”小说,上前一步,护住家主,金簪刺入了管家的胳膊,顿时鲜血便流出来了。 事情发生的太快,人们来不及分析,人们看到的就是秦姨娘发疯地刺杀家主的面门,管家舍身相救,家主幸免于难,最后误伤了管家。 这时候,主持大局的老夫人终于到了。 老夫人怒道:“你是家主的宠妾,老身看见家主的面子上,给你重新掌权的机会,还让花婆子相助于你,而你是怎么回报我的?你居然恩将仇报,刺杀家主,你好大的胆子!” 秦姨娘受惊了,情急之下,将扎在管家胳膊上的金簪拔下来,管家的胳膊血流如注。。 第386章 百感交集 秦姨娘被一系列的突发事件打击的情绪失控,而与这一切相关的事都与夫人有关,秦姨娘咬牙切齿地看向夫人。 夫人遭遇秦姨娘的毒手,此时吓得瑟瑟发抖,犹如身临绝境,眼神落在秦姨娘身上时惊恐不已,敢怒不敢言;夫人的眼神落在家主身上时又眼泪汪汪,欲语还休。 家主的眼里就是美味佳肴,秀色可餐;夫人的举止落在秦姨娘的眼里就是弄虚作假,惺惺作态。 秦姨娘彻底崩溃了,怒火冲天地怒吼道:“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老夫人怒道:“真是作茧自缚,自作虐不可活!” “老妖婆,你给我住嘴!” “放肆!” 花婆子向来维护老夫人的尊严,是以,不等老夫人吩咐,花婆子像饿虎扑食般扑向秦姨娘,伸出爪子就薅住秦姨娘的头发,随即大打出手。 家主、老夫人、管家都在,秦姨娘身边的奴才吓得瑟瑟发抖,谁还敢在此时去帮助秦姨娘解除困境呢? 花婆子下手有轻重,把秦姨娘打老实了,便骂骂咧咧地收手了。 秦姨娘被打得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狼狈至极,她看向家主,却看见家主正半跪着去安抚梨园的主子,心下顿时就结冰了,她知道,她完了,她彻底被家主抛弃了。 秦姨娘终于冷静下来,彻底的冷静下来,从头到尾,把整件事情整理一遍,思路整理清楚,忽地笑了,笑得凄惨,因为她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此时此刻,秦姨娘方才明白,表面上看去,想要除掉她的人是老夫人;实则,真正想除掉她人却是家主。 若是往常,秦姨娘与二夫人、甚至是老夫人发生冲突,管家都会为了打压秦姨娘,、在家主身边煽风点火。 那时,家主需要秦姨娘的谋略铲除异己,是以,无论管家怎样调拨,也动摇不了家主维护秦姨娘的决心。 现在,秦姨娘被二夫人和夫人算计、被花婆子的奴才构陷,家主却在管家的煽风点火下,对姨娘的下场装傻充愣,视若无睹。 之前,老夫人就想除掉秦姨娘,奈何家主表面上惩戒秦姨娘,实则暗中保护她,她除了失去了管家的权利,衣食住行依然是张家最富贵的女人。 秦姨娘是老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得已安心。是以,老夫人把秦姨娘从她的安乐窝里请出来,给秦姨娘安排了一出好戏。 今日之事,不管是二夫人、夫人、家主、管家、花婆子、老夫人,他们每个人出场都有安排。 秦姨娘与二夫人吵架,有恃无恐;秦姨娘羞辱夫人,肆无忌惮,秦姨娘面对懦弱,越战越勇,丝毫不会考虑前方是否有危险,放松警惕,一步一步走进牧牧设计的圈套里。 家主出现,偏向于夫人,如此便激怒了秦姨娘,让她失去理智;而牧牧暗中的小动作,让秦姨娘的愤怒达到了顶点。 之后,花婆子和管家的一唱一和,才是真正击垮秦姨娘的策略,让她在崩溃的路上越走越远。 秦姨娘拔出金簪刺杀夫人时,她已经为自己放上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第一次。秦姨娘用金簪刺杀老夫人;第二次,秦姨娘用金簪刺杀家主,秦姨娘被牧牧步步算计,秦姨娘再无活命的机会。 秦姨娘是牧牧铲除张家的最大的阻力,现在秦姨娘彻底倒台了,再无回旋的余地,因为家主的心事不在秦姨娘身上了。 至于老夫人和家主怎样惩治秦姨娘,牧牧已经不关心了,反正管家在现场,管家绝不会轻饶了秦姨娘。 牧牧回到紫苑,躺在床榻上,思索着铲除张家的事。 秦姨娘除了,东苑、西苑不攻自破,已经不成气候了,张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张家防守的壁垒已经不在牢靠了。 家主和老夫人若是将注意力放在后宅的稳定上,并将全力整顿后宅,加强防护,如此,牧牧行事就掣肘了。 是以,牧牧会给家主和老夫人找点事做,比如说冲喜。 思及此,牧牧便决定将权贵求亲的事扩大影响力,让老夫人和家主将张旗出嫁的利益最大化,无暇顾及后宅。 吉祥福山水间 福九和兄弟们经过今天的商议,总结各路人马的收获,经过推演和筹谋,终于已经有了铲除张家的方案。 张家背后的力量潜水太深,福九决定放弃追根溯源,直接铲除张家。因为张家存在一天,就会有人惨死于凌虐。为了揪出张家背后的力量而罔顾人命,得不偿失。 牧牧将张家地上地下的地形图交给了雨鸣,由雨鸣上交二皇子,行动当日,二皇子亲自带兵围剿张家。 张家为了获得奴才的紫苑,已经使用毒计,让一个县的百姓遭受天灾人祸,百姓深受其害,流离失所。 张家会趁机购买奴才,如果这些奴才进入张家,就等同于迈进了人间地狱,牧牧和福九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此时的张家,正在热情地接待帝都城权贵求亲的事,且不知剿灭张家的号角已经吹响了。 福九当初设计这些权贵求取绝世美人张旗,就是让唯利是图的张家忙碌起来,而忽略张家内部的改变。 家主和老夫人怎么也想不到,张家重要的管事婆子,已经是管家手下的人。 管家为了收买和窃取各房各院的情报,也算是无所不用其极。 管家在张家声望极高,虽然他心狠手辣,老谋深算,但是对委身于他的女人,他都是呵护有加,口碑还不错。 那些丫鬟婆子不知道张家已到了末路,为了往后的日子有个依靠,便想尽手段巴结管家,不惜以身相许,否则,绝不说出自己掌握的秘密。 管家不想做对不起紫儿的事,但是家仇不报,张家不除,他如何给紫儿未来平稳的生活呢? 是以,家主牺牲了色相,得到了张家至关重要的秘密,为铲除张家,管家和花婆子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半个月后,张家广发喜帖,张家家主订婚,前来参加订婚宴的权贵纷至沓来。 家主和老夫人打得好算盘。 张旗若是以张家义女的身份出嫁,身份地位终究不及张家嫡女尊贵;张旗若是以张家嫡女出嫁,身份地位便上得了台面,将来为张家谋取的福利不可想象。 那么怎样才能让张旗成为张家嫡女呢?那就是家主迎娶张旗的母亲,如此,张旗便成为张家名正言顺的嫡女了。 帝都城权贵与吉祥福权贵经过翘首期盼,终于迎来了张家家主的订婚宴。 张家披红挂彩,门庭若市,高朋满座,一派喜庆热闹的景象。 张家家主真的很喜欢夫人,这么多年来,家主经手的女人无计其数,而且都是貌美如花的绝色佳人,但是,没有哪个女人可以让家主另眼相待,夫人便是万千女人中,被家主爱慕的女人。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家主订婚宴上神采飞扬,招待贵宾更是热情,满脑袋都是佳人入怀的期待,且不知张家就在此时已经走向灭亡了。 张家紫苑 牧牧、阿经阿纪、阿之婆阿无婆、福小七、小奶娃、福九等人齐聚,牧牧神情严肃道:“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阿经道:“东苑已经被王府医和二夫人控制了;柴房和浣洗房、花房、奴婢所、各房各院的奴才已经被管家掌控了。” 阿纪道:“张家的少爷小姐都去前宅参加订婚宴了,后宅空虚,我们的人已经做好防守,只待小姐下令行动了。” 阿之婆道:“花婆子在老夫人身边服侍,暂时不能脱身,现在代替花婆子行动的是她屋里的女人。” 阿无婆道:“梨园和紫苑是宾客最为关注的地方,宾客中的女眷会过来与夫人和小姐攀谈拉近关系。如此,更有利于我们的行动。” 福九道:“我们这边已经万事俱备,张家行动起来后,二皇子和雨鸣就会带兵包围张家,正式围剿张家。” 小奶娃道:“我和小七哥哥跟外祖父一组,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待命。” 牧牧点点头,确定万事俱备后,看着身边的貌美如花的姑娘说:“旗儿,孤军奋战,你怕吗?” 这姑娘便是真正的张旗,她今日现身,为的是顶替牧牧,出现在张家众人面前,确保牧牧等人的行动顺利完成。 张旗是个很温柔的姑娘,她温柔,不代表她软弱,她笑的很甜,眼中却是滔天的恨意,“姐姐,家仇未报,我何惧之有?” 花千树看着张旗,再看看牧牧,忽地百感交集。 牧牧是花千树生命中永远开不败的最美的花,但是,这朵花已经被福九采撷了,花千树此生再无机会折枝,只能默默地欣赏花的美丽。 但是张旗则不同,张旗花开正艳,美得不可方物,花千树发誓要采撷这朵鲜花,小心呵护,让她花开不败,馥郁清香。。 第387章 摧毁了他们的粮食 张旗无意间瞥见花千树炽热的眼神,微微一笑,绝色倾城,眼中波光潋滟,害羞地低下头。 花千树紧紧地握住福九的手,低声道:“福九,帮我!” 福九的声音低不可闻,道:“换个称呼!” “臭小子,你趁火打劫?” “那好吧!我没空!” “九爷!” 福九闷着偷笑,“求我!” 花千树真想将福九拽过来,使劲的抓痒,让福九求饶才行。 但是现在牧牧在这里,花千树其敢造次?奈何有求于人,低声道:“九爷,兄弟求你帮帮兄弟!” 福九嘚瑟道:“行,九爷帮你!” 花千树和福九交谈的声音很低,但是牧牧还是听见了。 牧牧的嘴角微弯,笑容直达眼底。 此时,瘦婆子小心翼翼地端着热茶上来。 初冬寒凉,喝些热茶暖胃倒也不错,众人对热茶自然是热烈欢迎,同时也对瘦婆子表示感谢。 瘦婆子老实厚道,为人热情,办事沉稳,她主动申请为客人烧茶递水,牧牧也没反对。 阿之婆道:“小姐放心,我和阿无婆会随身保护旗儿小姐。” 时至今日,此时此刻,阿经阿纪、阿之婆阿无婆才看到真正的张旗,可见牧牧平日里伪装张旗多么成功。 牧牧扫视众人一眼,郑重其事道:“现在是辰时三刻,巳时三刻,听我指令,正式行动。” 众人都有事做,关键时刻,不敢小觑,各自忙碌去了。 张旗也带着绿萝、阿之婆阿无婆去了梨园,她们母女的任务艰巨,今天的行动能否成功,就看她们能不能入戏套牢张家人。 牧牧将福九、福小七、小奶娃带进空间,他们要在铲除张家的行动前,将张家的藏金库洗劫一空。 福国朝堂动荡,皇家不能一家独大,张家的财产若是落到官府,最后会流入哪里,便不可而知了。 张家的藏金库、地道的藏金库、金山的藏金库已经被牧牧等人洗劫一空,而此时也已经打了辰时三刻。 张家梨园 张旗为母亲装扮完毕,帝都城和吉祥福的夫人小姐已等待多时, 夫人在张旗的陪伴下出现在贵宾们面前,母女俩都是绝色佳人,如此容貌,世间少见。 这些贵妇人和千金小姐不知道夫人是何等角色,直教家主大肆操办订婚宴,今日一见,果然姿色不凡。 夫人与贵宾们寒暄几句,便对张旗说:“旗儿,你到花房去采些花山茶花回来,送到你正堂去,你父亲最爱山茶花了。” 夫人说完,含羞带笑,像是自己痴恋家主的心思被人看出来了。这一笑千娇百媚,便是女人见了也是心生涟漪。 张旗微微俯身道:“母亲,女儿已经命人将山茶花才回来了,送给了父亲,父亲很喜欢呢!” 夫人羞赧地看着张旗,嗔怪道:“谁让你多事?” 夫人这个年纪,做出羞赧的表情有些做作了,但是夫人羞赧的表情恰到好处,不但不会做作,还会恰到好处,风韵独特,韵味十足。 正在这时候,家主带着管家神采飞扬地走进梨园,与贵妇人们稍稍寒暄后,便迫不及待的走进夫人,眼中的宠溺和眷恋释放了十分,“夫人,山茶花很美,我很喜欢!” 夫人娇滴滴地转过头,绝美的侧颜更加迷人,声音温润,媚人心魂,“山茶花很美,你去和山茶花订婚吧!” 家主控制不住心潮澎湃,抓住夫人的纤纤玉手道:“夫人,我们今日订婚,我今天就想要你,你答应我好吗??” 夫人看向家主,眼睛里潋滟芬芳,撒娇道:“是山茶花美,还是我美?” “夫人国色天香,人比花娇,自然是夫人美!” 夫人媚笑,眼睛里长了钩子,迷惑的家主心猿意马,声音几不可闻道:“老爷……今夜我等你!” 家主狂喜,看向夫人的眼神炽热无比,他不敢想象,夫人被他折磨时将是怎样的感觉…… 张旗袅袅婷婷地走过来,低声道:“父亲,您这是在干嘛?人家都看着呢?” 家主在情难自禁地在众目睽睽之下秀恩爱,让这些被后宅之事烦扰的贵妇人们羡慕不已。 家主自知失态,急忙躬身行礼赔罪,语无伦次道:“此时山茶花盛开,山茶花很好看,呵呵……很好看!” 管家为给家主遮羞,急忙道:“此时虽然已经入冬,但是张家的花房依然百花齐放,家主的意思是说,诸位夫人可以去花房转转,欣赏花开正艳的山茶花!” 家主道:“正是正是!” 此时,老夫人也在众星捧月中来到了梨园,看到家主在此,哭笑不得,“家主,正堂还有贵宾在,你到后宅来干嘛!” 张旗急忙搀扶着老夫人的胳膊说:“祖母,我们正要去花房赏花去呢,您要不要去啊!” 老夫人笑道:“刚刚你命人将山茶花送到了正堂,这些夫人都夸奖山茶花开得好呢,那我们就一起去吧!” 老夫人、夫人、张旗以及各位夫人小姐,众人浩浩荡荡地赶往花房,三三两两地跟着相熟之人攀谈,华丽的衣装美丽了初冬的风景。 管家的人和福九的人已经在花房埋伏好了,所谓花开正艳的山茶花,不过是牧牧要将贵宾女眷引来花房的噱头。 花房有一处通往张家暗道的入口,牧牧就是要让这些贵妇人进入暗道,由她们的口去传播张家暗道的罪恶。 而在暗道中防守的人,正是巫云楚、万年青、巫步、巫山、牧判官、牧野、红不棱等人,他们带着大队人马,在管家和牧牧的掩护下,已经成功地进入暗道隐藏起来,蓄势待发。 山茶花盛开的地方,正是地道的入口附近,正在众人潜心欣赏繁花似锦的时候,花婆子伸手一掌,将老夫人和王婆打晕。 花婆子此举就是花房行动的信号,花房埋伏的人一鼓作气,顺利的将猝不及防下懵逼的贵妇人们赶进了暗道。 暗道已经被福九的人掌控,为的就是迎接暗道的第一批游客。 与此同时,喧闹的正堂中,管家伸出一掌,将家主打晕,埋伏在正堂的暗卫开始行动,福九、花千树、红蓝、春烟秋袅皆在于此,如此,张家暗道迎来了第二波游客。 巳时三刻,铲除张家的号角正式吹响,隐藏于吉祥福的官兵收到指令,迅速集合,英武不凡的二皇子和老练沉稳的雨鸣率领官兵全速前进,包围了张家。 张家柴房、浣洗房、花房、奴婢所、各房各院的奴才在巳时三刻正式暴动,与二皇子的队伍里应外合,屹立在吉祥府的首富张家的防护壁垒崩塌,这个让人望而却步的庞然大物就此沦陷。 铲除张家,余下的事交给了二皇子、雨鸣、吉祥府、巫云楚、万年青……牧牧和福九等人则马不停蹄地赶往受灾县,他们要尽最大可能的去安抚百姓,救灾赈灾,还给百姓宁静祥和的家园。 吉祥府有三个大县,吉祥县、如意县、致远县,余下的小县城因为占地面积相当于大城镇,并未被列入吉祥府的重要县城。 吉祥府笔筒县便是吉祥府名不见经传的小县城,其中包括三个小城镇和八个村庄。 三个城镇分别为笔直镇、笔锋镇、笔算镇。笔直镇有两个村庄,分别是一笔村、勾销村;笔锋镇有两个村子,分别是一了村,百了村;笔算镇有四个村子,分别是落花村、流水村、走马村、观花村。 牧牧和福九等人马不停蹄地赶到了笔筒县,此时,已经有百姓陆陆续续地离开家园,四处谋生去了。 张家为了获奴才的资源,狠毒到一把火烧了村民即将收成的庄家。 没有了庄稼,农民没有粮食吃,城镇依靠着买粮食的百姓也没有粮食吃,笔筒县的百姓陷入缺粮的恐慌中。 笔筒县县令无作为,不但不开仓放粮,而且鼓励百姓背井离乡,如此,他便能得到张家极其丰厚的回报。 牧牧和福九到了笔筒县,便占据了笔筒县的县衙,笔筒县的县令当即被抓捕归案,送给二皇子和雨鸣,配合调查张家虐杀奴才的罪行。 现在,在笔筒县县衙当家主事的人是福小七和小奶娃,因为笔筒县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所以官差也衙役也是福九在军中调来的精英。 县衙的后宅责备福九、牧等人占据了。 小奶娃将一纸文书交给牧牧道:“娘亲,这是我和小七哥哥奉命购买的粮食,这些粮食正在陆陆续续地运往笔筒县。” 福小七道:“九婶婶,这里还有我和宝宝奉命购买的救灾物资,这些物资正在陆陆续续地运往笔筒县。” 牧牧在前往笔筒县的时候,看见很多流离失所的难民,因为烧毁庄稼的大火,不但摧毁了他们的粮食,还摧毁了他们的家园。 福小七和小奶娃购买的粮食和物资,大多是由商家负责送货,期间若是遇到难民和山匪抢劫,这些物资便不能顺利的运往笔筒县。。 第388章 吓得不敢恋战 那么,他们此行的救灾等于便起不到根本的作用。 牧牧的心思被福九看在眼里,福九道:“丫头,云初起和红铺径应分别带人去押送粮草和物资了,你放心,这些救命的粮草和物资定能顺利抵达灾区。” 牧牧心里的石头落地,了然道:“如此便好!” 小奶娃道:“娘亲,我想和小七哥哥去灾区看看,现场了解灾区的实际情况!” “去吧!你们小心些!” “娘亲放心吧!人心险恶,宝宝岂会不知?小七哥哥若是犯傻,宝宝就揍他!” 福小七抱起小奶娃,大手兜住他肉乎乎的屁股蛋儿,吧唧在脸上亲一口,“宝宝,你说谁犯傻?” 小奶娃捧起福小七俊美无俦的脸,老神在在地叹气道:“小七哥哥,你总是那么傻傻地可爱,宝宝都不想揭穿你了呢!” “谁傻谁傻谁傻?”福小七给小奶娃抓痒,小奶娃拧动着小身子骨咯咯地笑,“小七哥哥饶了我吧!好痒啊……我快笑死了……” 福小七抱着小奶娃出去了,边走边说:“你还嫌弃小七哥哥傻不?” “不嫌弃不嫌弃,哎呀痒死了,宝宝都不敢说实话了呢!” “你还说……” 福小七一袭月白缎长袍,身材高大伟岸,已经是很英俊的男人了,大长腿大步流星,带起一股风,叠叠层层的衣袂翩跹,宛若谪仙,就像是福九的翻版。 小奶娃长高了很多,穿着棉衣棉裤,带着保暖的虎头帽,上蹿下跳,像是飞驰下山的小老虎,气势凶猛,不可阻挡。 兄弟俩说说笑笑地走远了,留下笑声一片。 入冬的天气已经很冷了,枝上的叶子相继枯黄,寒风吹过,片片飘落,给原本就命运多舛的县城增添了一份萧条。 福九拥着牧牧进入房间,余下的事交给王匡和红蓝、春烟秋袅去处理。 福九给牧牧洗了澡,迫不及待地将他的小丫头拥入怀中,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热烈的吻便落下来,野蛮霸道地攻城略地,横冲直撞地去索取探求丫头的柔软。 牧牧被福九桎梏,她没有反抗、更没有挣扎,而是顺从着福九的心意,任他随心所欲。 自从铲除张家的号角吹响,牧牧和福九便忙碌的脚不沾地,没有时间相亲相爱,卿卿我我。 如今张家已经铲除,牧牧和福九总算是可以歇歇了,是以,牧牧尽全力地迎合着福九的需求。 云雨一番,翻云覆雨,福九畅快淋漓,汗流浃背,依偎在牧牧的怀里享受着温香软玉,“丫头,我有点累!” 牧牧真是心疼福九,她想替福九分担些劳累,可是福九的身体恢复后,所有事都要亲力亲为,累并快乐着。 牧牧轻吻福九的额头,宠溺道:“九爷,我给你洗澡,你睡会儿好吗?” “一起!” “好!一起!” 福九抱起他的小丫头,小心翼翼地给她冲洗玉体,牧牧白皙肌肤上的片片吻痕,憨态可掬,让已经结束战斗的福九难以自控,复又抱起他的小丫头回到床上,又是一番情难自控的折腾。 牧牧神人心魄的娇嗔声不断,时而感觉上天,时而感觉入地,时而紧紧地抱住福九予取予求,两人激情似火,燃烧岁月。 福九终于累得一塌糊涂,一如三年前遇到他的小丫头那天,他的骨头都软了,人也被他的丫头掏空了。 牧牧打来清水给福九擦身上,回头简单地冲个澡,便抱着福九睡觉了,这一觉,两人睡得昏天黑地,睡到空间无日夜。 时间不急不缓地消逝在白天与黑夜的交汇中,牧牧和福九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张家铲除后,厨一娘厨二娘和她们的女儿便跟随者牧牧来到笔筒县,牧牧给厨一娘的女儿取名桃红,给厨二娘的女儿取名柳绿。 桃红柳绿倒也应景,桃红穿着桃红色的衣裙;柳绿穿着淡绿色的衣裙,两个人离开了张家那个魔窟,露出二八年华的少女该有的明媚笑容。 紫苑的奴才也跟着牧牧来到了笔筒县,瘦婆子不再是粗使婆子,她在小厨房做事,现在的名字叫做厨三娘。 紫苑的两个小斯也跟过来了,现在也是管理小厮的头,牧牧给他们取名厮一、厮二。 牧牧和福九走出空间时,小厨房的早膳已经准备好了,牧牧一口气喝了两碗粥,四个肉包子,两个豆包,一盘子果子狸的腌肉。 牧牧还想吃,柳绿把牧牧的碗抢过来,嗔怪道:“主子您别吃了,吃撑了怪难受的!” “你个小蹄子,你想饿着你家主子嘛,你存了啥心思?” “再吃!吃得撑得慌,肚子疼,走不动路,你说奴婢存了啥心思?” 牧牧见天穿了浅蓝色的衣裙,发髻随意挽起,余下头发自然垂下,仿若流瀑,映衬的雪白的肌肤更加妖媚动人。 牧牧起身动动,真的感觉吃得太饱了,她的小肚皮都鼓起来了,看得福九哈哈大笑,伸手去摸牧牧的肚子。 桃花也过来把牧牧拽到一边去,对福九说:“姑爷,您还笑呢,您就不知道让我家主子克制着点嘛!” 福九今天也穿了浅蓝色的长袍,跟牧牧的衣服是情侣服,宽大的袖子尽显洒脱,行云流水的行动间,层层叠叠的衣袂无风自动,飘逸之际,宛若仙人。 福九笑道:“丫头想吃就吃呗,我也不是养不起媳妇儿!” 桃红柳绿真是那这两人没办法,收拾桌子不搭理他们了。 牧牧和福九整日里秀恩爱,晒狗粮,桃红柳绿吃狗粮都吃胖了。 牧牧和福九身边服侍的人还是春烟秋袅、红、蓝,桃红柳绿只在府邸服侍,她们不会功夫,带在身边反倒成了累赘。 此时,王匡风风火火地赶回来,抄起桌子上的水壶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壶水,道:“笔筒县现在十室九空,很多人家都在卖宅子,我们转着圈买下了几十座宅子,除了给兄弟们落脚之外,余下的宅子都当做存放物资的库房之用。” 王匡穿着淡青色的长袍,行动潇洒,风度飘飘,自从福九的身体恢复后,王匡也恢复了之前的顽劣不羁,市井做派尽显。 福九道:“笔筒县地广人稀,空余的宅院本就多,你们今天也别干旁的事,就致力于买宅院就好,只要有人卖宅子,你们就卖宅子,有多少买多少。” “福九,你知不知道买宅子要花钱啊?现在半个县城都在卖宅院、店铺,难道咱都买下来不成?” “对啊!就是这么回事啊!” 牧牧坐在福九身边,挑衅地看着王匡,道:“王匡,你去命人赶两辆马车过来!” 王匡不解道:“作甚?” 牧牧瞪眼:“你去不去?我跟你说,上次你在九爷身上抓痒,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王匡往后跳出一大截子,“福九,不带你们这么欺负人的,上次抓痒的可不止我一个人啊!” 牧牧起身,拳头攥起来咔咔响,吓得王匡摸头就跑,他可惹不起牧牧这个九奶奶。 时间不长,王匡带着人赶来了两辆马车,大步流星地走过来,道:“桃红柳绿,你家大哥哥还没吃饭呢!” 桃红绿柳闻言,稍许便端着早饭上来,不敢多看王匡几眼。 王匡虽然在福九和牧牧面前像个跟屁虫,但是在外人面前,却是不可污泥的存在。 王匡吃过早饭,便等着福九和牧牧的吩咐。 福九道:“哥哥,你要不要找几个人押车呢?毕竟你带着这么多钱买宅子,还是做好防护比较好!” 王匡嗤之以鼻,斜睨着福九道:“福九你几个意思?笑话你家哥哥没见过银子嘛?” 王匡转身离开,来到院子里,掀开马车棚子的帘子,顿时惊呆了三步两步的后退,随即跑回屋子,惊讶道:“我的祖宗,你们咋有这么多黄金啊?我的天啊,这得有多少钱啊!” 福九嘚瑟道:“哥哥,你老人家带着这么多金子去买宅子买店铺,你需不需要带着人押车呢?” 王匡炸毛,把福九按在椅子上,伸手给福九抓痒,道:“福九,你说谁是老人家?谁老了?你给我说清楚!” 福九痒的哈哈大笑,笑得喘不过气来,不得已求助道:“丫头救我!” 牧牧从房间里走过来,看着福九和王匡打闹,也没管他们的事,任由他们打打闹闹。 两个人闹够了,牧牧才对王匡说:“你屋子里我给你放了些黄金白银!” 王匡道:“你给我黄金白银作甚!” 牧牧道:“我家的金银太多了,丢了怪可惜的,所以送给你了!哥哥,我这样回答你觉得还可以吗?” 牧牧往前走了两步,架势逼人,就好像王匡再说什么,牧牧就会撕了他一般,“这是九爷给你们发的月钱,当然,你们可以拒绝。” 王匡见牧牧的脸色不好,吓得不敢恋战,抹头就跑,边跑边说:“白给的黄金老子为哈不要?”。 第389章 闭嘴 牧牧气得叉腰,怒道:“王匡,你给我回来,你是谁的老子?” 王匡跑出老远,还害怕牧牧会突然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他做好进可攻退可守的准备,道:“我回去?我才不会去办呢!我回去你家帝都城醋王还不酸死我啊!” 福九哈哈地笑,从后面抱住牧牧的腰,闻着她身上的体香,轻吻牧牧的耳廓道:“丫头,王匡回来我收拾他!” “你怎么收拾他?把自己送过去让他抓痒吗?” “我掉一滴眼泪能吓死他!” “你还是别吓他吧!你病了三年,王匡整日里为你提心吊胆,你没吓死他,就算他命大了!” “那你还生气吗?” “我又没生气!是你认为我生气了!” 福九顽劣地坏笑,“从今天开始,我们就要忙碌了。” “忙碌又怎样?” 福九加重了抱着牧牧力道,低声呢喃,“要不我们忙里偷闲做点什么?”福九抱起了牧牧,朝着后宅走去。 红胜火在暗处嘀咕道:“臭不要脸!” 福九抱着丫头的脚步没停,道:“蓝田生,让他闭嘴!” 红胜火炸毛道:“福九,真有的你,你要不要这么狠啊!” 红胜火此生最怕的事,就是蓝田生让他闭嘴。红胜火最怕蓝田生,兄弟们都知道。 蓝田生低沉浑厚的声音传来,“是你自己闭嘴,还是我让你闭嘴!” 红胜火强制自己闭嘴,捂住自己的嘴巴,怨声载道地看着蓝田生,敢怒不敢言。 福九的脚步并未停住,人却欠揍地得瑟,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红胜火,你咋不说话了呢?” 红胜火气得直跺脚,想说话,又不敢说话,可怜巴巴地看着蓝田生。 蓝田生最看不了红胜火这幅模样,道:“福九,你别得瑟可行?” “老子有媳妇罩着,就得瑟了咋地,哈哈哈……老子还要肆无忌惮地嘚瑟!” “你的脸呢?” “老子要媳妇就行,要脸干嘛?” 福九不要脸,牧牧也没脸了,把头埋在福九的怀里,害……怎么办啊,实在没脸见人了。 福九和红胜火、蓝田生是主仆关系,但是福九从未拿他们当成奴才或者是下属,只当他们是兄弟! 福九把牧牧抱进房间,便迫不及待地让牧牧带着他进入空间,做起了没羞没臊的事情。 晚饭后,外出的人基本上都回来复命了。 福小七和小奶娃深入灾区,现场考察,收获匪浅,并且制定了救灾的初步计划。 王匡有了金子,拿着官府的印章,遍地撒网,基本上把笔筒县正在出售和预备出售的宅院和铺子买空了。 云初起和红铺径押送粮食和物资回到了笔筒县,并且已经入库了。虽然在押送粮食和物资的过程中有些小插曲,但是有正式的官兵押送,抢劫的事情就变得简单了。 抢劫粮食的劫匪不是百姓组成,而是训练有素的官兵伪装,所以,这些“劫匪”已经被云初起和红铺径关起来了,劫匪祸害百姓,公事公办。 云初起和红铺径知道笔筒县半个县城都已经被福九夫妻给买下来了,真是给震惊住了。更让他们震惊的事,福九给他们发了月钱,而且是黄金。 晚饭时,云初起纳闷道:“福九,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啊?笔筒县的半个县城你都买下来了,你要干嘛?” 云初起一袭天青色的长袍,行动间洒脱不羁,肆意顽劣,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痞帅。 福九道:“这是我家丫头要买的,我家丫头有钱,你管得着吗?” 云初起哼哼冷笑,欠揍地说:“我去!我吃饱了撑的才管你们!” 红铺径倒是有不同意见,道:“我觉得王妃的做法是正确的!你们看,虽然笔筒县现在受灾,经济萧条,看上去没有什么价值,但是这里先天的地理条件好啊,毕竟这里是物宝天华,风光旖旎之地! 红铺径依然是枣红色衣袍,行为举止深沉稳重,谈笑不拘小节。 福九道:“我家丫头是在给自己找退路呢!” 红铺径道:“何解?” “帝都城那边的权贵为了成王妃的位子,闹出了那么大动静,他们就不怕我家丫头找他们算账吗?是以,他们必定会先下手为强,将我家丫头斩尽杀绝!” 红铺径重拳落在桌子上,“他们敢!” 云初起总算听明白了,原来福九夫妻是想占地为王,遂兴奋道:“我去!福九,你们不是想占山为王吧,算我一个呗!” 牧牧拽着云初起的胳膊,拎着他,把他扔出去了,“滚!” “哎哎哎……九奶奶,你力气大欺负人啊!你把我拽疼了好吧!” 牧牧斜靠在门框上,斜睨着云初起,“你还说荤话不?” 云初起美人如斯的脸上极尽谄媚,嬉皮笑脸,“不说了不说了!九奶奶,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是不是啊!” 云初起边说,便从牧牧的眼前小心翼翼地溜着边儿的进屋,随之快速扑向福九告状,“福九啊!你的女人实在不像话,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她与小爷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啊!” 福九笑容温润,起身给云初起整理衣装,一本正经道:“俗话说男女从授受不亲,这丫头跟你拉拉扯扯的确不像样?” “哼……就是嘛!”云初起得瑟地看着牧牧,挑衅道:“怎样?”小爷就是让你看看,福九是跟兄弟近,还是跟媳妇亲。 牧牧预知到福九接下来会做什么,快速闪身,把门口让出来,双手合十,道:“云初起,祝你好运!” “哈哈哈……啥好运,小爷的运气好着呢!” 云初起正在嘚瑟时,福九已经将他打横抱起来,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口,双臂用力,将云初起扔出去了。 云初起正在享受着福九的抱抱,身体突然间悬空,急忙在半空中调整身体,平稳落地,“我去!福九你干嘛,你谋杀兄弟啊!” 福九俯身把牧牧抱起来,眼神里不灵不灵的闪着爱的光芒,抱着牧牧回到了座位上。 云初起的大长腿三步两步地迈进来,抱怨道:“福九,你见色忘义……” 红铺径蹙眉,“闭嘴!” 云初起不敢招惹红铺径,不高兴地噘嘴,悻悻地进屋,回到座位上。 “占山为王”的话题接就此过去了。。 第390章 为何 牧牧道:“小七和宝宝购买的粮食和物资有多少?” 云初起道:“粮食装满了三座院子,数量充足,近期足够用了;至于物资嘛,满满当当的装了十几座院子,已经泛滥成灾了。我说九奶奶,你们买这么多东西,这得花多少钱啊!” 福九再次得瑟,道:“我家丫头穷得就剩钱了!” 云初起翻白眼,“嘚瑟!” 牧牧一挥手,春烟秋袅各自背着麻袋,放在地上,不怀好意地看着云初起。 牧牧道:“这麻袋里装的是碎金银,你再说话,我就让春烟秋袅用金银砸你!” 春烟秋袅呵呵地笑,解开麻袋,拿出金子,就等着云初起说话了。 云初起见春烟秋袅的态度不似作伪,不再得瑟,认怂地躲在红铺径身后。 福九噗嗤笑出声来,把云初起拽过来,修长的胳膊搭在云初起的肩膀上,道:“这两麻袋金子是给你和红铺径的零花钱。” 云初起嗫嚅道:“那你还拿金子砸我呗?” 福九云淡风轻道:“金子你拿走就不砸你了!” 云初起得瑟地长出一口气,道:“早说啊!吓死我了!” 春烟秋袅重新沏茶,大家谈话继续。 牧牧道:“笔筒县不作为,县城乱得不成样子,百姓生怕钱庄的老板携款逃走,纷纷堵着门口去取钱。是以,钱庄的老板正在严防死守,防止百姓抢钱。我已经在外面的马车上装满了金银珠宝,明天你们便将金银珠宝存到钱庄去。钱庄有了钱,百姓就会知道笔筒县来了巨有钱的人,钱庄不会倒,是以,兵不血刃,便能稳定笔筒县混乱的局面。” 云初起知道牧牧开始说正经事了,便不再玩闹,道:“笔筒县混乱不堪,怕是有人兴风作浪啊!” 福九道:“你和红铺径大张旗鼓的运送粮食和物资,早就打破了兴风作浪之人原有的计划,是以,他们现在的注意力在粮食和物资上,而不是在经济上!” 小奶娃道:“爹娘,我们是否要开仓放粮呢?” 牧牧道:“不可!” 小奶娃不解道:“为何?” “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稳定笔筒县混乱的局面!” “笔筒县之所以成为受灾县、之所以混乱,就是因为缺少粮食。” “我们可以开设粮油店,只要有粮食吃,就不会闹饥荒,百姓就会安定下来,余下的事便好解决了。” “开设粮油店和开仓放粮有什么区别吗?” “在粮食饥荒成灾的情况下,开仓放粮容易引来更大的混乱!开设粮油店的铺子,意义便不一样了!” 小奶娃若有所思,分析开仓放粮和开设粮油店的区别在哪里。 福小七道:“宝宝,笔筒县依山傍水,物宝天华,虽不算是富庶之地,但此地百姓也能衣食无忧。是以,百姓损失一年的粮食收成,还不至于闹成百姓流离失所的混乱局面,这其中定是有人推波助澜。” 小奶娃凝眉思忖,稍许眉头舒展,道:“我们若是开仓放粮,定会有人趁机造势,后果不堪设想;我们若是开设粮油店,那便是因地适宜的赚钱做生意,其一稳定人心;其二让造势之人无从下手。他们若是顶风作案,必定会忙中出错露出端倪!” 福小七亲亲小奶娃,以示鼓励。 牧牧道:“所有粮油和物资都以铺子的形式往外出售,这件事由小七和宝宝负责。记住,所有铺子都挂上福星店铺的牌子,比如说,‘福星店铺一二三……号店铺,按照顺序排列。你们任务重压力大,有困难吗?” 福小七和宝宝摇头,表示没有困难。 福九道:“王匡依然负责统筹管理,小七和宝宝缺少人手,便跟王匡要人,切勿本着‘我可以、试试看’的心里去做事,否则会误了大事。” 福小七和宝宝就是这么想的,心事被人看穿了,有些羞赧。 “云初起、红铺径,你们依然负责外围,缺人缺物直接找王匡补给。” 云初起和红铺径在正经事上绝不玩闹,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福九看向王匡说:“哥哥,这次还是要辛苦你做治理笔筒县的大管家!” 王匡温润地对福九笑笑点头,面对福九,王匡总是那么的春风化雨。福九如沐春风,兄弟俩笑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福九道:“红蓝!” 红胜火隐身暗处,不咸不淡地说:“干啥!” “再不出来,老子拿金子砸你了啊!” 蓝田生慵懒的声音传来,“有话就说!” “你们在笔筒县做临时县令!” 蓝田生蹭地现身出来,恼怒道:“福九,你几个意思,你要把老子拴在笔筒县啊!老子跟你有仇啊?” 福九一挥手,春烟秋袅又扛着两个麻袋过来,重重地放在地上,手里把玩着金子。 蓝田生和红胜火对视一眼,红胜火呲牙道:“福九,你仗势欺人!” 福九不搭理红胜火,而是热情地示意几人喝茶,道:“这茶还不错,是我家丫头弄来的呢!晚饭还有酒,那酒的滋味醇香无比,甜醉心头啊!” 牧牧道:“何止啊!我还有啤酒呢,你们谁想喝?咱今夜不醉不归!” 宝宝道:“娘亲,我和小七哥哥的酸奶还有吗?” “当然有!你喜欢啥口味的啊?” 小奶娃意有所指,沾沾自喜道:“终于有人出局,没人跟我抢酸奶喝了,那就啥口味都来点吧!” “好咧!” 红胜火闻言,俊美的脸上染上恼怒,苦大仇深地看着蓝田生,道:“蓝蓝,他们这是说风凉话啊!” “奇也怪哉!”福小七纨绔上身,恢复了原本的顽劣模样,道,“红胜火,九叔让你们做笔筒县的县官你们不做,你们能看着把笔筒县的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而置之不理,两句风凉话你们却听不了了?” 蓝田生无言以对,看向福九,遂道:“九爷,你是想……” 福九知道蓝田生想说什么,便打断了他的话;“哥哥,我与你们同在!” 蓝田生和红胜火只要不离开福九,便万事大吉,只要福九在,让他们干啥都行。 红胜火往蓝田生跟前凑凑,捎带着撒娇地低声说:“蓝蓝,我想喝酸奶!” 蓝田生道:“九奶奶,你的酸奶给红红一份!小七和宝宝有的,红红也要有!” 牧牧笑道:“好的!” 众人哈哈大笑,福九道:“那两袋子金银是给你们的零花钱!另外,我家丫头单独给你们三千两白银,二百两黄金,给你们做官用,尽可能的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此时,桃红走进来道:“主子,现在开饭吗?” 牧牧道:“稍后东风夜放花千树回来再开饭!” 就这样,几个人时而斗嘴,时而说笑,时而谈论政事,时光就这样缓步而行,夜幕降临时,东风夜放花千树如约而至。 吉祥府、笔筒县 牧牧来到笔筒县十天后,笔筒县笔直镇、笔锋镇、笔算镇大街小巷中,出现了大大小小的福星店铺,福星店铺从壹号开到了二百多号,也就是说,笔筒县出现了二百多家福星店铺。 福星店铺不但经营柴米油盐酱醋茶,还有百姓日常所需的日用品,只要你有钱,日子总能挺下去,无需担忧饥荒的到来。 百姓没钱怎么办?百姓没钱也没关系,福星店铺招收各种手艺人,只要百姓有一技之长,只要百姓有与众不同的价值,此人都会成为福星店铺的员工。 被福星店铺录取的百姓,都要与福星店铺签订契约,每人至少在福星店铺做工五年以上,方可选择日后是自主离开,还是另攀高枝;若是员工偷奸耍滑,当差不用心,或是有偷盗行为,福星店铺有提前解约的权利。 当然,五年内的违约者,依照合约,要对福星店铺进行赔偿;相对来说,福星店铺若是无端违约,也要对签订契约人进行赔偿。 签订契约后的百姓可以拿到五两银子的签订契约费。签订契约费,五年合约期满后,福星店铺不予收回。。 第391章 只有我是土匪 至于签订契约人的月钱,福星店铺承诺,每个签订契约人,只要你在福星店铺踏踏实实地做工,你的月钱最低是五钱银子。 对于贫困县来说,五两银子足可以让一家子节衣缩食的过小半年了,这是可以救命的钱啊! 何况日后做工,每月都有钱拿,百姓谁愿意错过这样可以养家糊口的机会呢! 百姓留在家里可以活命,谁又愿意流离失所的流落他乡呢? 是以,笔筒县有点手艺的人都会到福星店铺去当差,手续过关,身份确认,便可在家人的陪伴下与福星店铺签订契约。 为了保证签订契约人的身份属实,签订契约人必须拿着官府的身份认证和直系亲属的陪伴才能签订契约。 百姓不管是否与福星店铺签订契约,都主动的去官府认真身份,册立户籍。 由于认证身份的百姓较多,官府在各个村镇设立了身份认证点,只要经过本地里正认定身份,便可在身份认证点册立户籍。 百姓册立户籍还有一个好处,因为每一本册立户籍,都能得到官府分发的粮食和铜钱,户籍上有几个人,便能得到几斤粮食和几个铜钱,大米白面随百姓自主挑选,若是选择粗粮,还能现场折价,多拿几斤粮食。 如此,笔筒县百姓从没有粮食的恐慌中走出来,都忙着挤着去册立户籍了。 册立户籍不但能被官府认真身份,还能得到官府分发的粮食和铜钱,最重要的是,还有机会去福星店铺去做工,一举数得,何乐而部位呢? 如此不足两个月,福星店铺每天都会有粮食入库,笔筒县闹灾荒的谣言不攻自破,福星店铺的生意日益红火,百姓的生活回到正轨,牧牧就这样兵不血刃的解决了笔筒县的危机。 众人不禁感叹:有钱真好! 牧牧之前在东家打劫、西家打劫,辛辛苦苦地做金钱的搬运工,为的就是老百姓有钱能够过上好日子。 福国国运昌隆,百姓安居立业,这就是牧牧的心愿。 笔筒县、县衙 此时已是冬天,天气开始寒冷起来,冷风吹起时寒风虽不刺骨,但是却能让人蜷缩起来,躲避风寒。 冬日清晨,县衙后宅。 云初起喝下一杯热茶,再添一杯热茶,兴奋道:“九奶奶,你也太厉害了,兵不血刃,你就解决了笔筒县的饥荒啊!” 牧牧正在给福九梳头,抬眼看向云初起道:“你高兴啥劲啊?笔筒县的危机解除了,我的危机才刚刚到来!” 云初起愣怔,“何意?” “字面意思!自己想去!” “帝都城来人了?” “还不算笨!” “谁啊!” “你老子?” 云初起以为牧牧在说笑,稍有不悦,“你说啥呢?你老子才来了呢!” 福九道:“我们刚刚得到消息,你父亲奉命来到笔筒县剿匪!” 云初起不解道:“剿匪?” “因为朝堂有朝臣参奏牧游不满皇家的作为,故而叛逆朝堂,在笔筒县占山为王,危害百姓。如此,你父亲就来了!” 云初起重重地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咆哮道:“他娘的,咱没日没夜的忙活,忙活的小爷连女人都没碰过,咱他娘的怎地就成土匪了呢?” 牧牧道:“只有我是土匪,你们不是土匪!” 云初起脸色暗沉,恼怒道:“我去!九奶奶你说啥呢?你他娘的你瞧不起谁啊?小爷就跟着你做土匪了,怎么地了?” 牧牧把福九的头发梳好,吧唧在福九脸上落下香吻,丝毫不在意云初起和红铺径、就在眼前,狂撒狗粮。 云初起翻白眼,冷哼道:“九奶奶你够了没有?小爷吃过早饭了,你还要给小爷强撒狗粮,你的人性呢?” 牧牧不急不缓道:“云初起,你知道什么最可怕吗?” “什么?” “生而为人,却没人性!” “说人话!” “朝中奸佞!你品,你细品!” 云初起对朝堂的事厌烦至极,随怒拍桌子,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红铺径道:“看来,张家被铲除,张家背后的主子坐不住了,时刻想要除掉九奶奶,以免她到帝都城搅弄风云。想必现在,他们已经知晓九奶奶以张旗的身份潜入张家并且铲除张家的事了。” 福九道:“丫头以张旗的身份潜入张家是绝密。在张家,只有最后参与决策之人,才知道丫头的真实身份。” 红铺径恼怒道:“那就是说,参与最后决策的人有细作?” 福九安抚云初起和红铺径,“此人已经除了!” 红铺径怒道:“是谁?” 福九卖关子,“你想想!” 红铺径苦思冥想,忽地想到了什么,怒道:“厨三娘?” “正是!” 厨三娘便是紫苑的老实厚道为人热情的瘦婆子。 牧牧自责道:“这件事是我大意了!我当初见她老实厚道,为人热情,不像是张家安插在紫苑的人,便对她极为信任。没想到她却是大有来头,真是画皮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福九道:“好在丫头心思缜密,仔细排查,最后把疑点落在她的身上。她被发现时,正在给他主子上报笔筒县的情况呢?” 牧牧道:“虽然当时她并没有资格参与决策,但是她却主动申请负责茶水供应。真是没想到,我们的谈话倒是让她听出了名堂,这也是我大意了。” 福九道:“好在我们当初在紫苑的防守严密,她没能把消息送出去,否则,我们这么长时间的筹谋不但会夭折,而且还会被敌手将计就计。我们真是险中求胜啊!” 牧牧道:“一个臭鸡蛋毁了一锅汤,现在我算是知道臭鸡蛋的威力了!” 福九道:“铲除张家,我们帝都城四大公子、王匡、雨鸣、二皇子功不可没;丫头及其娘家人不但无功反倒有过,说什么动机不纯,公报私仇,有谋逆之罪!我身为成王,都不知道这些罪名是怎么来的!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红铺径坐靠椅背,按揉眉心,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如此,便是遇到难题了! 云初起暴跳如雷道:“真是可以了,这些朝臣想要干什么?玩弄超纲,架空皇帝吗?” 福九苦笑:“说出来作甚!” 几人说了会子话,话题又回到了云初起的父亲剿匪之事上。 此时,王匡、红蓝、福小七和小奶娃也过来了,大家准备开饭。 新的一天,从丰富的早餐开始了。 饭后,福九对王匡、红蓝、云初起、红铺径、福小七、小奶娃道:“我们今日回帝都城,丫头留在笔筒县!” 云初起炸毛道:“福九你够可以的,大难来时,劳燕分飞是吧!” 牧牧道:“闭嘴!” 红铺径比云初起沉稳的多,遂道:“云初起,你认为你父亲是滥杀无辜之人吗?” 云初起骄傲道:“我老子征战沙场,杀人无数,手下却没有冤魂!” “如果皇上真的想要剿匪,也会把敌手的力量派来,而不是把国之重臣安定候派来。皇上这是让安定候为他相看弟媳妇儿呢,你清醒点好不好嘛?” 云初起虽然恍然大悟,但是人却惶恐起来,说话语无伦次,“我去!你们说话弯弯绕绕地干啥,有话说明白点好不好?你们几个意思啊!” 红铺径搂住云初起的肩膀说:“几个意思?意思就是你老子来了,你吓得脑子混乱了,不会用正常的思维思考问题了!” 云初起感觉脑子装满了浆糊,怎么地也不能安静下来思考事情。 这也难怪,云初起就怕他老子,他老子来了,他能冷静才怪呢!。 第392章 把自己当成了孩子 福九深情款款地看着牧牧,随之将牧牧拥入怀中,道:“丫头,我听你的话,回到帝都城;你也要信守承诺,你要到帝都城去看我和宝宝、小七!” 牧牧舍不得福九离开,但是事与愿违,有些事,必须福九亲自去做,“九爷,我会信守承诺!我回去看你,把我自己送给你。” 福九落下一吻,“乖!” “九爷,你还记得怎样恢复宝宝成王世子的身份吗?” “放心吧!我记得!” 牧牧恼怒道:“到时候我亲自到场,我要让太师府把泼出来的水再收回去!他们欺负我可以,欺负我儿子不行!” “对!他们欺负我儿子和我的小七不行!欺负我媳妇儿更不行!” 牧牧依偎在福九的怀里,实在不舍得让福九离开。 兄弟们见这场面,都把脸转过去,他们知道福九对这丫头的依赖,不忍心目睹离别。 小奶娃把福九推到一边,他和福小七抱住了牧牧,“娘亲,宝宝会乖乖不打架,别人欺负宝宝,宝宝也不打架!” 牧牧噗嗤笑出声来,在小奶娃的脸上亲亲亲,“儿子,不管在哪里,不管在何时何地,谁敢欺负你,你就给我欺负回去!若是当时不便收拾他,事后再收拾他时,就要下手狠一点,咱总得收点利息不是?” 小奶娃抱住牧牧的脸亲亲亲,兴奋道:“知我者娘亲也!娘亲的话宝宝记住了!宝宝好喜欢娘亲哦!” 牧牧也是心疼儿子,更舍不得儿子离开自己;正因为牧牧疼爱儿子,牧牧才不能把儿子养在温室里,牧牧知道,小奶娃要经历生活的洗礼,再经历暴风骤雨时,才能踏平坎坷,抵御风雨。 牧牧亲吻小奶娃粉雕玉琢的小脸蛋,亲昵道:“娘亲也好喜欢宝宝呢!” 福小七争宠,撇着脸不高兴。 牧牧拍拍福小七的肩膀说:“小七,男人应有容忍之量,前提是,你能容忍的必须是个人,知道吗?” 福小七俊美无俦的俊脸依偎着牧牧的肩膀上,不舍得说再见,“九婶婶,小七记住了!小七好喜欢九婶婶!” 此时福小七方才感觉自己声音哽咽。 是的,福小七舍不得离开九婶婶,他虽然与九婶婶同龄,九婶婶却给了他缺失了十几年的母爱。 牧牧笑得很温馨,有一种慈祥的温暖,这种慈祥与她的年龄极为不符,“小七乖,九婶婶也好喜欢小七呢!” 云初起对福九说:“福九,咱家这位爷在九奶奶面前温顺的像只猫啊!” 福九道:“小七把他九婶婶当成长辈,自然就把自己当成了孩子!” 皇家亲情不能像正常百姓家庭那般抒发,皇后母仪天下,高高在上,自然不能直观地给福小七寻常人家母亲的关爱;而福小七从小缺失的母爱,却在牧牧身上找到了。 福九一行人启程了,牧牧恋恋不舍地送出了很远,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别离的感伤自然是凄凉。 牧牧神情落寞地回到了笔筒县后宅。 红蓝眼与福九随行,故而,牧牧已经把阿经阿纪找来帮忙,暂代笔筒县令的职位。 阿经阿纪已经熟悉了几天,对于审案问案,倒也有些心得,红蓝离开后,两人便直接上任了。 张家垮台,阿经阿纪趁热打铁,很快就将张家庶女极其党羽铲除,将始乱终弃残杀妻子和幼子的父亲送进了监牢,夺回了家业,终于大仇得抱。 阿经阿纪没有了母亲,又亲自将父亲送进了监牢,所以,他二人将忠仆也是他们的恩人阿之婆阿无婆奉为义母。 牧牧刚刚进屋,绿萝就蹦蹦跳跳地过来,抱着牧牧的胳膊说:“姐姐,绿萝想要‘飞’!” 绿萝是跟着阿经来的,此时阿经升堂了,绿萝没意思,就磨着牧牧抱着她“飞”两圈。 绿萝穿着桃红色的锦缎棉衣棉裤,衣服比较厚实,让她看上去像个天真烂漫肥肥胖胖的的小兔子。 牧牧最惹不起绿萝,人家撒撒娇,就能把牧牧的心给萌化了。 牧牧抱着绿萝在县衙的房顶上“飞”了两圈,因为天气寒冷,牧牧“飞”起来会带着寒风,生怕把绿萝冻坏了,提早结束了‘飞行’。是以,牧牧把绿萝放下后,很容易满足的绿萝就蹦蹦跳跳地玩去了。 二夫人和府医因为福九的保释,并未因为张家的事受到牵连。 牧牧在笔筒县买了宅院,便请他们带着绿萝、尤姨娘母女、柴扉来笔筒县暂时居住。 王府医也在牧牧的帮助下开了医馆,因为其医术高超,有真本事,没多长时间便在笔筒县闯出了名声。 “姐姐……” 牧牧听到了柴扉的声音,转身看过去,正看见柴扉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厚厚的披风。 柴扉把披风给牧牧披身上,因为刚从屋里出来,有些冷,不免打了个激灵,“外面冷,姐姐回屋吧!” 柴扉身上的伤势已经痊愈了。 柴家人凌虐柴扉,属于畜生行径,不会摆在明面上说,是以,柴扉已非清白之身,旁人并不知晓。 牧牧进屋便道:“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柴扉将小手炉放在牧牧的手里,牧牧感觉冰冷的双手暖和多了,思念福九的心情也逐渐地明朗起来。 柴扉道:“阿经阿纪要升堂问案,没人跟小胖丫玩,我爹娘担心小胖丫到处跑,给姐姐添麻烦,就让我过来看着她。” 二夫人和王府医的关系公开了,尤姨娘母女、柴扉、小胖丫都从心里祝福她,毕竟二夫人的人生历尽磨难,命运多舛,有个好男人愿意接受她,呵护她,这便是她的福分。 二夫人和王府医的人生从此拨开云雾见月明,牧牧也为他们高兴,遂关切地问道:“你爹的医馆忙吗?” 柴扉开心地说:“我爹的医术高超,医馆的生意忙得很!我爹说,医馆的生意忙碌不是好事,那就证明生病的人多,普天下谁愿意生病呢?可是医馆没有生意,我爹又不能养家糊口,我爹可真矛盾啊!” 牧牧感叹道:“医馆的生意就是这样,身为医者,既不想有生意,又不能没生意,的确矛盾!” 柴扉忽地给牧牧跪下,吓得牧牧从椅子上站起来,“你个小蹄子要做甚?” 柴扉泪光盈盈地看着牧牧,眼波流转间满是感激,“姐姐,就是因为有你,我们一家四代才走出人间地狱,才有了重新获得新生的机会!大恩不言谢,我从未正式的感激姐姐的救命之恩,今天就让我给姐姐磕个头,聊表心意吧!” 柴扉恭恭敬敬地给牧牧磕了三个头,态度真诚,毫不作伪。 牧牧倒是很感动,上前把柴扉搀扶起来,道:“你个小蹄子事儿可真多,什么救命之恩的事,日后就别提了,怪恶心人的!” “救命之恩大于天,柴扉不敢忘怀!” “得!你又来这话!这话很煽情,让人起鸡皮疙瘩你知道吗?” 柴扉笑了,眼中含泪。 正在这时,绿萝噘着嘴过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豆大的眼泪便落下来。 牧牧笑道:“小妮子,你刚刚还蹦蹦跳跳地撒欢,怎地现在就掉金豆子了。” 柴扉急忙拿出帕子给绿萝擦眼泪,“你怎地了!为何要哭啊?” 绿萝不高兴,拧着身子不好好说话。 牧牧沉下脸,干咳一声。。 第393章 功在千秋 绿萝吓得立马站起来,小声地嘀嘀咕咕,大概意思就是“姐姐发脾气好可怕……”之类的话。 牧牧也不理她,招呼着柴扉喝茶,两个人你有来言,我有去语,说说笑笑,好不热闹,把耍小性子的绿萝晾在了一边。 绿萝见没人搭理自己,便觉无趣,乖乖地坐在牧牧的身边,抱住牧牧的胳膊,委屈地说:“姐姐,阿经哥哥说让我自己先玩一会儿,稍后再跟我玩,他是不是不搭理我了啊!” 牧牧拽起绿萝如宝石般的耳朵,“你个小妮子,你的阿经哥哥在审案,那是公务,如何跟你玩?你若是不懂事,总去打扰他,他可真的要生气了!” “哇……”绿萝被吓到了,哇的一声哭起来,“姐姐,我惹阿经哥哥生气了怎么办?阿经哥哥会不会再也不理我了啊……” “你日后不要去打扰阿经审案,你的阿经哥哥还会和你玩的啊!” “绿萝乖乖,绿萝再也不惹阿经哥哥生气了。” 正在这时,阿经掀起棉门帘子进来,带进来一股寒风。 阿经见绿萝哭了,便上前两步,焦急道:“绿萝,你怎地哭了?” 绿萝胖乎乎的小脸蛋着实可爱,像个小包子,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捏捏她的腮帮子。 绿萝水汪汪的大眼睛泪光盈盈,抽噎着说:“阿经哥哥,日后绿萝乖乖,不惹阿经哥哥生气了,阿经哥哥不要不理绿萝好不好?” 阿经见绿萝哭得大泪小泪的,想要安慰她,又无法去触摸这个小妮子,顿时慌了手脚,举足无措。 绿萝扑到了阿经的怀里,哭得更加大声,“阿经哥哥,绿萝知错了,阿经哥哥不要不理绿萝!” 小胖丫入怀,阿经顿时就懵逼了。 绿萝虽然穿着厚厚的棉衣,但是阿经依然能感觉到绿萝柔软的身体,那种柔软的感觉极好,像是一股暖流,瞬间便贯穿阿经的四肢百骸。阿经感觉奇妙,无以言表。 阿经的手悬在半空,他不能趁人之危,趁机去抚摸这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 牧牧急忙给阿经解围,把绿萝拽到自己身边,道:“你不审案,出来作甚!” 阿经尴尬地说:“主子,我刚刚看绿萝噘着嘴离开,我不放心,便休堂片刻,过来看看绿萝。” 牧牧与柴扉相视而笑,因为在阿经的心目中,绿萝比他的公务还重要。 不过阿经的这种行为却不容恭维,牧牧怒道:“岂有此理!简直是胡闹!” 阿经自知理亏,吓得冷汗涔涔,知道这样做不好,急忙道:“主子,奴才错了,不会再有下一次!” 牧牧怒道:“好好说话!” “主子……” “找打是吗?” 绿萝冲到阿经跟前,张开肉乎乎的双臂,乞求地看着牧牧,咧开嘴便哭了,“姐姐不打阿经哥哥……” 柴扉善解人意,对阿经微微福身,算是尽了礼数,道:“阿经,我们都知道你感恩姐姐对你们的好,感恩姐姐为你们报仇雪恨。但是恩情归恩情,友情归友情,你总是把恩情当作友情,姐姐会很难做人啊!” 柴扉的话,阿经甚觉有理,犹如醍醐灌顶。的确,他们把恩情当作友情,主子真的很难做人,便道:“小姐,阿经知错了!” 阿经叫小姐,小姐还是主子,不过是换个称呼而已,如此,大家都好做人。 牧牧是阿经阿纪、阿之婆阿无婆的恩人,这是无可厚非的事。 救命之恩大于天,今生今世,牧牧都是阿经的恩人,阿经不敢忘怀。 阿经看看哭哭泣泣的小胖丫,当阿经有危险时,这小胖丫便会不假思索的站在阿经面前保护他,这份关爱,阿经记住了。 阿经宠溺地看着绿萝道:“绿萝,阿经哥哥去当值,你自己玩,下堂了,阿经哥哥送你回家好吗?” 绿萝再次扑倒阿经的怀里,“阿经哥哥,绿萝会乖乖听话。” 牧牧笑笑,低声对柴扉说:“我咋有一种要嫁女儿的感觉呢?” 柴扉也低声道:“同感!” 阿经身上有功夫,能够听见牧牧和柴扉的窃窃私语,忽地感觉周身热血倍看。 阿经发誓要建功立业,只为有一日,可以有资本赢取这个傻得可爱的小胖丫。 阿经很喜欢小胖丫,很喜欢很喜欢,从小胖丫第一次喊他“阿经哥哥”时,那张胖乎乎肉嘟嘟明媚的笑脸和流光溢彩的大眼睛便如春日阳光,照进阿经的心田,阿经对小胖丫的喜欢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冬日并未因为人情冷暖而停下脚步,冬日风夹带着刺骨的寒意,枝头的枯叶已落尽,光秃秃的枝头闹寒风,寒冬的脚步近了。 福九离开笔筒县已经一个多月了,牧牧也曾去探望福九、小七和小奶娃,一家人在空间团聚。 福九依旧是不放过他的小丫头,得到机会,便抱着小丫头全力以赴地折腾一番,将没羞没臊进行到底,不把自己折腾成一滩泥决不罢休。 而此时,安定候到笔筒县“剿匪”也回来了,如实向皇上和百官回禀了笔筒县的现状。 安定候说笔筒县就是福国太平盛世的缩影,牧游依然成了笔筒县百姓心目中的“笔筒之母”,何来匪患之说! 在朝堂上,皇上大发雷霆,痛斥上奏牧游是占山为王的官员。 朝堂上有了变故,总要有个倒霉蛋出来做替罪羊。 是以,安定候笔筒县一行虽然为牧游正名,但是并未将真正暗算牧游的人给揪出来。 二皇子和雨鸣负责查审张家的后续事宜,确定铲除张家,牧游功不可没。 张家私开金矿、虐杀奴才奴才、残害女性……其罪行天人共愤,罄竹难书。 牧游为铲除张家,深入虎穴,功在千秋。 是以,皇上当机立断,大笔一挥,写下圣旨,钦封牧游为“笔筒之母”。 朝堂上,朝臣和皇家尊严的抗衡中,由于帝都城四大公子坐镇,外加雨鸣和王匡这两座神的神助攻,皇上终于当家做主一次,真有扬眉吐气的感觉啊! 吉祥府笔筒县 张家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至于怎样处置张家人呢,那是朝廷的事,不是牧牧应该关心的事。 管家、紫儿、花婆子、以及管家和花婆子信得过的人,已经拉家带口的投奔了牧牧。 管家的家仇已报,夺回家产,但是他还是愿意追随着牧牧,家业则交给了信得过的人打理。 花婆子之前就没有家业,她之所以找张家报仇,就是因为张家杀害了她的男人。 张家铲除后,牧牧才得知,原来花婆子就是许多年前,江湖上小有名气的女侠花蝴蝶。 花婆子给牧牧斟茶,心有感触道:“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女侠花蝴蝶,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牧牧特别敬重花蝴蝶,敬重她为亡夫的报仇忍辱负重,敬重她胸怀大志,心系苍生。 牧牧道:“姑姑,我听外公说起过花蝴蝶,我外公说江湖对您的评价还很高呢!” “主子,不瞒您说,我男人被张家杀害后,我这只花蝴蝶便被斩断翅膀,再也飞不起来了!” 又是主子,牧牧现在是听到这两个字就脑袋疼。 “姑姑,咱能好好说话吗?” “好!主子有何吩咐直言便是!” “咱以后别主子长主子短的称呼了好不好?我听着心里不舒服!” 花蝴蝶笑道:“我心里舒服就行了!” 牧牧也是没办法,一个两个的都这样,她有什么办法呢? “姑姑,当初为了稳定民心,我在笔筒县的钱庄存进了两马车的黄金。现在笔筒县已经安定下来了,我会陆续的把黄金都取出来。” “主子吩咐奴才做什么?” 花蝴蝶不是矫情,她就是感觉做牧牧的奴才心里踏实。 牧牧听闻又是主子奴才,怒道:“姑姑,您现在出门口左拐,直接出大门,恕不远送!” 花蝴蝶深解其意。因为牧牧敬重花蝴蝶,所以在牧牧心中,她只能是牧牧的长辈,而不是奴才。 花蝴蝶心有感触,牧牧这么好的孩子,恐怕事件再难寻觅了,她能遇上牧牧,也是三生有幸了。 花蝴蝶谄媚地说:“小姐,你让姑姑做啥去啊!”。 第394章 不是做善事的 牧牧终于笑了,笑出了晚辈的调皮可爱,“姑姑先去钱庄取出二百两黄金,您和管家伯伯各自一百两黄金,各自安置跟随你们的人。既然人家追随你们,你们也不要委屈了人家,咱也不是没钱!” 花蝴蝶陡然间瞠目结舌,惊掉了下巴,心说要不管家这个老狐狸宁愿放下家业,也要跟随着主子呢! 主子出手就是二百两黄金,恐怕管家的家业,加起来也不值二百两黄金吧! 牧牧敲敲桌子,敲醒了瞠目结舌的花蝴蝶,将金票放在桌子上道:“姑姑,您想什么呢?快去当差好不好啊!” 花蝴蝶大仇得报,从张家出来,也想肆意潇洒的过日子。 花蝴蝶屋里的四个女人为奴为婢也要跟着她,女人闹腾起来不过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花蝴蝶也是怕她们了,便将她们带在身边。 花蝴蝶的钱都用来救人了,她本身没有积蓄;现在有钱了,她也能善待她的姐妹以及追随她的人。 管家和花蝴蝶都住在牧牧买的宅子里,为了彼此有个照应,他们住在隔壁。 笔筒县地广人稀,由于官府鱼肉百姓,加之奸人筹谋的粮食饥荒,本就人烟稀少的笔筒县便更加荒凉了。 牧牧大规模的在笔筒县购买房屋、地产、店铺,就是要在笔筒县建立自己的根据,所谓世事无常,牧牧需要有属于自己的大后方。 牧牧还打算在笔筒县盖新房,让笔筒县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回家时,有家可归,有枝可栖。 不管百姓已经离家多久,最终要落叶归根,笔筒县永远是他们的家。 笔筒县的贫困是因为当地官府无作为,而非地处荒凉所致。相反,笔筒县是物宝天华之地,若是用心建设,此地便会成为传说中的世外桃源。 寒冬时节,北风呼啸,滴水成冰,从初冬到寒冬,笔筒县的百姓已经彻底走出了饥荒的惶恐,生活步入正轨。 笔筒县笔算镇 牧牧带着柴扉出来转转,她俨然将笔筒县视为自己的领地,毕竟她在这里投入了不可估算的财力和物力。 牧牧也在笑话自己见识浅薄,因为之前,她在柴家和三夫人那里洗劫来的银子,她认为这些金银财宝,足可以带领一个县城走向富强。 当牧牧真的向挽救一个县城的时候,才知道,那些财财宝对于拯救一个县城来说,简直不值一提,寒酸的可以。 若是牧牧没有得到张家富可敌国的财富,她还真没本事在短时间内就将笔筒县治理好。 笔算镇每条街上都有福星店铺,不但生意红火,做工的人更是勤奋,自从他们拿到了福星店铺的第一笔月钱,便决定此生效忠福星店铺。 百姓在福星店铺当差,不但管饭,而且吃的还是大米白面;不但不拖欠月钱,而且每一笔月钱都有明细。 许多人在福星店铺招人的时候都在观望,生怕自己吃亏上当,被福星店铺骗走做奴才,是以,错过了当差的最佳机会。 事实证明,福星店铺不但是正经的买卖家,而且对做工的人极好。 是以,此时的百姓都希望能在福星店铺做工,如此不但解决了自己的生计问题,月钱也能补贴家用。 牧牧和柴扉穿着厚厚的棉衣,带着帽子和手套,身上穿着御寒的衣服,再也不畏严寒。牧牧和柴扉的穿戴也是福星店铺独家出售的保暖衣物。 虽然都说有钱大家赚,但是别家做出帽子、手套、耳套出售时,不是因为价格太高无人问经,就是因为保暖效果不好,被买家弃若敝履。 牧牧曾经名言,福星店铺的物品必须保真,每出售的一件产品,都要对得起顾客,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是以,别家为了赚钱,偷工减料;为了追活计,做工粗糙,做出来的东西自然不比福星店铺的产品好;是以,百姓想要买御寒衣物,也就认定了福星铺子。 柴扉搂着牧牧的胳膊说:“姐姐,我们找家铺子吃饭吧,我有点饿了!” 牧牧很是疼爱柴扉,遂道:“好!前面不远便是我们的饭庄,姐姐带你吃饭去!” 寒冬出来的人虽然不多,饭庄的生意却热闹红火,牧牧带着柴扉走进饭庄时,饭庄座无虚席,牧牧便带着柴扉坐到了角落处。 角落处放着小桌子,只能供两人吃饭,牧牧和柴扉刚好是两个人。 牧牧高声道:“小二,拿来菜单看看!” 牧牧是按照现代饭店的经营模式经营的饭庄,饭庄的饭菜都是家常饭,不但味道极佳,而且物美价廉,便是一家人出来吃饭,几十个铜钱便能饱餐一顿了,故而生意非常红火。 小二是二十几岁的年轻小伙子,穿着福星店铺活计统一的服装,见到客人来了,便热情地招待,端着托盘过来了,“两位姑娘,先喝点热水暖暖胃吧!” 牧牧很满意这活计的服务态度。 服务行业嘛,就要服务热情,给客人宾至如归的感觉。 伙计边沏茶边说:“这天气啊越来越冷了,两位姑娘喝点热茶暖暖身子!我们饭庄的饭菜啊味美价廉,姑娘可以看看菜单再做决定!” 牧牧随意地翻翻菜单,点了石锅鱼和饼子和红烧肉和两个炒菜,另加两碗鸡蛋汤。 “姑娘稍等!”小二离开,随即返回来,“姑娘,这是小店为您提供的小吃,您慢用!” 伙计和蔼可亲,笑容可掬,很是讨喜。 牧牧道:“小二哥怎么称呼?” “大家都叫我王二!” 牧牧微微颔首,“辛苦了!” 王二躬身道:“咱干活挣钱养家,做的不过是分内的事,不辛苦!” “小二……”饭庄里有人喊小二,王二便小跑着离开了。 不多时,牧牧的饭菜便上桌了。 牧牧和柴扉吃得津津有味,边吃边说,很是热闹。 柴扉羞赧地说:“姐姐,我好像是吃太多了,有些撑得慌!” 牧牧笑道:“你瞧你这点出息,就好像你姐姐我平日里不给你饭吃是的!” “这不是别人家的饭菜香嘛!” 姐妹俩哈哈地笑,的确啊,终究是别人家的饭菜香,牧牧也吃撑了。 牧牧还打算到别的铺子转转,便准备起身离开,正在这个时候,出了点意外。 寒风呼啸中,饭庄的门外走进来一个满身污秽的乞丐婆,乞丐婆腿脚不便,身上的衣服单薄蜷缩着身子,冻得牙齿直打颤。 掌柜的见状,急忙怒吼道:“哪里来的臭乞丐,滚滚滚,快给老子滚出去,否则老子打断你的腿!” 乞丐婆腿脚不便,艰难地跪下,苦苦哀求道:“大爷,您行行好,给点吃的吧!” “你他娘的,你进来,别人还要不要吃饭啊!王二,把她赶出去!” 王二道:“掌柜的,咱这里还有些剩菜剩饭,不如就送给她吧!天寒地冻的,也好让她充饥才是!” 掌柜的从柜台里走出来,狠狠地踹了王二一脚,“你他娘,老子的饭庄是用来赚钱的,不是做善事的!”。 第395章 真的乏了 乞丐婆道:“大爷,求求您赏给我口吃的吧!我爹娘还没吃饭呢,求求您行行好吧!” 牧牧听着乞丐婆的声音有些熟悉,一时间有没想起来是谁的声音,便准备看看掌柜的和王二怎样解决此事。 掌柜的说:“你爹娘没吃饭,你跟我说不上!王二,你还不快把她赶出去?否则,你就给老子滚蛋!” 王二没办法,便在自己的钱袋里拿出了几个铜钱,道:“你走吧!前面不远处有一家福星店铺的包子铺,这些钱,你拿着买包子吃吧!” 听到福星店铺,乞丐婆明显的怔愣一下,申请悲凉,随后急忙跪下磕头,千恩万谢,转身离开。 “站住!”吃饭的客人道:“乞丐婆,你打扰了老子用餐的雅兴,你怎么说?” 这人四十上下岁的年纪,中等身材,穿着富贵,举止轻狂,他这话是对乞丐婆说的,却是给掌柜的听的。他吃饭的雅兴被乞丐婆打搅了,掌柜的总要给个说法吧! 掌柜的立即堆起来一张笑脸,谄媚道:“这位客官休要动怒,这乞丐婆打扰了您用饭的雅兴,小店再给你增加点雅兴如何?” “此话怎讲?” 掌柜的与客人耳语几句,客人连连点头,笑容中多了些兴奋,看向乞丐婆时,眼睛里多了些猥琐,“乞丐婆,抬起头来,大爷看看你的模样!” 王二见状,心说不好,急忙对乞丐婆说:“走走走,快走吧,你看你把店里弄的乌烟瘴气的,还不快走!” 乞丐婆倒也机灵,见势不好,连爬带滚就往外跑,由于腿脚不便,边走边摔跟头,看上去极为痛苦。 客人对王二的举动极为不满,道:“掌柜的,你家的伙计是怎么回事啊!” 掌柜的怒视王二,随后对另外的伙计耳语几句,伙计得令,转身离开。 不多时,饭庄的外面传来乞丐婆的呼救声,“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救人啊……谁来救救我……” 王二闻声,便匆匆地出去了。 牧牧大抵知道掌柜的和这客人达成了什么协议。 掌柜的为了讨好客人,为了一顿饭钱,居然把乞丐婆送给客人去糟蹋,而这样龌龊的事情,居然发生在福星店铺! 乞丐婆虽然穿着脏兮兮的满是污秽,但是、从外形上看,乞丐婆的容貌也是个不错的美人。 若是乞丐婆落到这样龌龊的人手里,被糟蹋后,是否还能活着便不可而知了。 牧牧站在饭庄门口,看见王二正在和另一名伙计争执,牧牧便道:“王二,你把那位乞丐婆给带过来!” 王二见牧牧穿戴整齐,容貌绝美,是正经人家的闺女,便从心里生出了信任感,带着乞丐婆便走进了饭庄。 客人和掌柜的看见了牧牧绝美的容貌,当时就惊呆了,互视一眼,心中便起了歹念。 客人离开座位,伸手就想去抓牧牧的手,“小娘子,你……” 客人的“你”字还没说完,牧牧快如闪电的转身,他的胳膊便被牧牧给卸下来了,疼得呜哇的叫唤,声音尖锐刺耳,让人心烦。 牧牧一掌打在他的后颈上,他便晕倒了,叫嚣便安静下来。 也正在这个时候,王二已经将乞丐婆搀扶进来了,并安抚她她道:“你别怕,这里有贵人跟你说话呢!” 乞丐婆没有再下跪,也没有抬头看人,只是决绝道:“你们收起糟蹋人的心思吧!我便是死了,也不会任由你们糟蹋!” 牧牧越听这个声音月觉得熟悉,可是就是想不起来这是谁的声音,还真挺着急,遂道:“抬起头来!” 乞丐婆听到牧牧的声音,整个人都怔愣了,不知是激动的,还是吓得,周身抽搐了一下,随之缓缓地抬起头来。 牧牧仔细打量这个乞丐婆,忽地震惊不已,声音哽咽且颤抖道:“婶子?是你吗?” 乞丐婆听到声音,感觉此人便是牧游;当她真真切切看到牧游的时候,先是难以置信地怔愣一下,随后整个人便激动起来,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哭声,“游游,我终于找到你了,你要为我做主啊……我冤枉啊……” 人声鼎沸的饭庄顿时安静下来,人们将目光聚集在牧牧、柴扉和乞丐婆的身上。 牧牧看到她,心里是五味杂陈。 她曾经背叛牧牧,她也曾将功折罪,牧牧也给了她活路,并未惩戒她。 牧牧怎么也想不到,她和她的爹娘居然落到了沿街乞讨这种地步。 此人正是桃花村的淑媛,曾经是红不棱的外室,因为为了与金老爷联盟,偷走了牧牧的药坯子、曾经背叛了红不棱的信任、曾经欺凌纤柔,而被牧牧赶出了土坯房。 淑媛说她有冤情,想来是真的有冤情,否则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 如果淑媛真的有冤情,那么只能说桃花村有奸佞,桃花村并不太平。 桃花村的人有奶便是娘,为了蝇头小利,不远帝都城路途遥遥,就是为了在皇上面前诽谤重伤牧牧,而牧牧却那么关照过他们。 牧牧已经离开桃花村很久了,想来是该回去看看了。 牧牧搀扶着淑媛,性情沉重,“婶子你别哭,咱有话慢慢说,你爹娘哪里呢?” 淑媛都得直打颤,说话都不利索。 牧牧急忙脱下自己的斗篷,给淑媛披上,并问清淑媛爹娘的所在地,让王二将他们接到了饭庄。 掌柜的还想说什么,牧牧却拿出了福星店铺大掌柜的令牌,直接将掌柜的给辞退了,由王二接替掌柜的职位。 饭庄的客房里,沐浴过的淑媛恢复了原本的模样,说不上是美貌,依然还是相貌不错。 淑媛及其爹娘吃饱喝足后,其爹娘便去休息了,连日的沿街乞讨,他们真的乏了,也累了。 牧牧给淑媛处理了腿伤,那是逃避恶狗追咬,逃跑时摔伤所致。 牧牧给淑媛一杯热茶,道:“婶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与我说说清楚。” 淑媛不说话,只是哭。 柴扉曾经历经苦难,对淑媛的遭遇有种同病相怜的同情。 淑媛不说话,柴扉比她还着急,道:“这位婶子,你不说话,我姐姐怎么帮你啊?” 牧牧不耐烦道:“既然你不想说,那就别说了。你们可以暂时住在饭庄,等你腿伤好了,去留随意!柴扉,我们走!” 牧牧起身就走,柴扉不会忤逆牧牧,遂起身准备离开。 淑媛见牧牧要离开,停止了哭声,抽噎着说:“游游,这件事关系到纤柔姐姐,你能为我做主吗?” 牧牧停住脚步,蹙眉道:“纤柔?” “是的!就是因为这件事关系到纤柔,我才不想说,因为我知道,说了也没用。” 牧牧重新坐下,神情严肃道:“你只有一次机会,而我想听实话,明白吗?” 淑媛太了解牧牧的脾气了,她发火时六亲不认,遂声泪俱下的诉说了事情的原委。 牧牧离开桃花村后,牧判官、牧野、红不棱相继离开桃花村,为报家仇,赶往吉祥府吉祥镇,帮助牧牧铲除张家。 毕竟铲除张家是旷日持久的事。 不久后,弗离、莲花、荷花也相继离开桃花村,赶往吉祥府吉祥镇。 如此,桃花村正经主事的人便只有牧童牧笛了。 因为牧家铲除桃花村、桃树镇恶霸有功,破获了桃树镇的人口失踪案,所以朝廷论功行赏,皇上钦封牧游为桃花村的村主,并且将桃花村赏给牧游作为封地。 桃花村的村民并未因为皇上的封赏而民心大振。 皇上封赏的并不是村民,而是牧游,村民却要因此沦为牧游的臣民。 牧游有喜庆,村民生出了祸害心。 由此,桃花村的村民分成了两个极端,一部分村民支持牧游;一部分村民抵制牧游。 牧童牧笛不过是有些小聪明,却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他们才六岁,面对村民的险恶用心,表现出了力不从心。 而在这时,桃花村还发生了一件事,那就是淑媛受人凌辱,红不棱挺身相助,并且重新接受了淑媛。 淑媛重新成了红不棱的外室,真心感激上天的垂怜,发誓此生为奴为婢,服侍好红不棱和纤柔。 淑媛成为了成衣加工作坊的管事,做事自然尽心自责,淑媛的爹娘也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家里的生活日益好转。 一日,纤柔将一套成衣交给淑媛,并交给淑媛一枚红宝石,让淑媛将红宝石镶嵌在衣服上。 淑媛对弗离的吩咐不敢怠慢,很快就将衣服做好,交给了纤柔。 淑媛的命运也就从此时发生了改变。 客人验货时,发现衣服上的红宝石是假的,当即大发雷霆,淑媛百口莫辩。 由于淑媛之前有过前科,故而,纤柔便命人搜查淑媛的房间,果真在梳妆柜子里找到了真的红宝石。 此事闹到了牧童牧笛那里,牧童牧笛对纤柔有绝对的信任,那么就必然的怀疑淑媛以次充好,包藏祸心。 淑媛没有鸣冤。。 第396章 管家险些吐血 倘若事情查的水落石出,纤柔傻媳妇的名誉必将受损。是以, 淑媛遵从民意,为了维护纤柔的名誉,带着耻辱、带着冤屈、带着对红不棱的无限眷恋、带着爹娘,净身出户地离开了桃花村。淑媛说完,跪在地上,声泪俱下,无妄之灾铺天而来时,她也没有如此痛彻心扉。 淑媛相信,纤柔不会害她,不过是有人借了纤柔的手排除异己而已。 “游游,我相信纤柔姐姐无心害人,她是被人利用了。游游,既然老天爷让我遇到了你,你要为我做主啊!” 牧牧凝眉沉思,让柴扉将书院搀扶起来。 稍许,牧牧声音略带沙哑道:“现在桃花村是不是有很多女人爱慕红不棱?” 淑媛痛心疾首,痛哭不止,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淑媛哭着哭着好像想起了什么,打了两个哭嗝,止住哭声,道:“游游,现在村子里的女人不是爱慕你父兄,而是爱慕红不棱。你父兄的身份今非昔比,村里的女人高攀不起;红不棱则不同,他有凌辱女人的前科,女人都往他跟前凑合。” 牧牧蹙眉,感叹淑媛见识浅薄。 女人可以往红不棱身边凑合,但是能够指使纤柔做事的人,又有几个呢? 淑媛接着说:“村里已经知道了福九的身份,村里的姑娘们都在想着给福九做妾。即便是给福九做妾,那也是成王爷的妾,那也是破天的富贵啊!” 柴扉搭言道:“帝都城想给成王做妾的千金小姐都排到了吉祥府,桃花村的姑娘们啊,怕是没戏了!” 牧牧摇摇头,嘴角扯出一抹邪魅的弧度,“那也未必!只有有心人用心绸缪,不但可以成为福九的妾,而且还是宠妾!” 柴扉的小脸蛋顿时就僵住了,所谓如临大敌当如是,“姐姐,那你岂不是……”那你岂不是危险了吗? 牧牧冷笑,笑容冷的像冰。 看来桃花村的高手云集,牧牧要回到桃花村练练手去了。 三天后,牧牧将笔筒县的事情安排好,便带着的大队人马启程了。 牧牧特意交代管家这个老狐狸,让他全力以赴的清除福星店铺存在的“毒瘤”,不能公报私仇的栽赃陷害,也不能为一己私利安插自己的人手。 管家对牧牧既敬重又惧怕。 牧牧都能把张家这个庞然大物铲除,铲除他,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 是以,管家定当是全力以赴的做事,不敢有丝毫的疏忽。否则,牧牧的顶级小迷妹——紫儿,也不会放过管家。 紫儿经过王府医的治疗,身体已经痊愈,精心调养,还能有做母亲的可能。 管家巴不得紫儿给他生孩子,每日抱着紫儿努力耕耘,把自己累成一滩泥也心甘情愿。 管家带着紫儿为牧牧送行,管家低声对牧牧说:“主子,您在桃花村有需要,就给奴才捎个话,奴才定会亲自前往,助主子一臂之力。” 管家手段老辣狠厉,只有在牧牧面前,他才会收起防御的铠甲,心甘情愿的效忠牧牧。 管家今天穿了棕色棉袍,保暖措施做的很好,周身都是福星店铺生产的商品,成了福星铺子保暖商品的活招牌。 牧牧翻个好看的白眼,愠怒道:“管家伯伯,您现在是我儿管家,您能好好说话不?您很喜欢做奴才吗?” 管家压低声音,“奴才只想做您的奴才!” “滚!” “主子,奴才的小娇妻在此,主子给奴才点面子,别让奴才滚了!” “管家伯伯,我发现您是个老泼皮啊!” “奴才只敢在主子面前撒泼而已!” 牧牧知道管家老奸巨猾,他若诚心臣服于牧牧,定有他的目的。 牧牧唇角翘起,俏皮可爱,眼中清澈荡漾,带着女人难画难描的妩媚,声若蚊呐,“管家伯伯,您老人家不是爱慕我吧!” “奴才此生效忠主子,也算是全了奴才的爱慕之心。所谓说破不看破,主子当给奴才留点颜面才是!” 牧牧脸色骤变,再无玩笑,愠怒道:“那么紫儿呢?紫儿在您的心里是什么位置?” “往后余生,奴才的卧榻之侧,只有紫儿一个女人!” “您若辜负紫儿,我定不容您!” “主子这辈子是看不到奴才辜负紫儿了!主子想看热闹,奴才熬瞎了主子的眼睛!” 管家若是有尾巴,此事定当翘起尾巴转起来,围着牧牧转圈圈。 牧牧哈哈大笑,肆意洒脱。 紫儿照在两人身旁,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是以,紫儿把管家推到一旁,拉着牧牧的胳膊说:“姐姐,姐姐抱抱紫儿!紫儿舍不得姐姐离开!” 牧牧很疼爱紫儿,是以,把紫儿抱在怀里,宠溺道:“紫儿乖乖,姐姐很快就回来!” “姐姐若是男人,紫儿就嫁给姐姐!” “噗嗤……”牧牧笑出声音来。 紫儿穿着水红色锦缎厚厚的棉衣,像是包裹的很好的水蜜桃,眼眸清澈,天真可爱。 牧牧看得出,管家把紫儿照顾得很好,否则就凭紫儿的智商,怕是不能很好的照顾自己。 管家搂住紫儿的肩膀,轻轻地吻上她的脸颊,意味深长道:“紫儿,我们的生命中有很多可望而不可及的念想,就像是天上的月亮,她那么明亮那么美,她却属于夜空,不属于欣赏她的人。而我们呢,我们都是凡人,我们要珍惜自己心爱之人,彼此呵护,好好地过日子,这就是人生!” 管家的话是说给牧牧听得。 管家自始至终都很疼爱牧牧。 管家以为他把牧牧当成了自己的孩子那般宠爱,可是时日久了,管家才知道,他始终是爱慕牧牧多一点。 管家虽然爱慕牧牧,但也有自知之明。 牧牧对他而言,就像是天上的月亮,美则美已,而他却可望而不可及。 管家也是很现实的人,他珍惜眼前人,对紫儿万般地宠爱,紫儿才是属于他生命的人,是他实实在在拥有的人。 紫儿听懂了管家的话,上前搂住牧牧的胳膊,道:“姐姐就是我的心爱之人,我们彼此呵护,好好地过日子,这就是紫儿想要的人生!” 紫儿天真无邪,说话百无禁忌。 牧牧哈哈大笑,管家险些吐血。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 牧牧要回到桃花村锄奸,管家也要回到笔筒县,为牧牧解除后顾之忧。 北风呼啸,寒气逼人,寒风裹挟着枯枝败叶肆意张狂,让严冬更加的萧条。 牧牧带领着她的队伍,艰难地在寒风中前行。 若是牧牧自己走山路,飞檐走壁,很快就能到达挑花村。 可是现在,牧牧还要带着淑媛及其父母、甩不掉的小尾巴——柴扉、绿萝,誓死追随者花蝴蝶主仆五人,还有在笔筒县新结识的两个姑娘…… 桃花村的事态如何,牧牧不敢断定,因为奸人的阴谋诡计,不会因为牧牧的断定而发展。。 第397章 主子放心 牧牧一众人艰难地前行,路上萧条荒芜,方圆十几里地没有烟。 北风呼啸,肆无忌惮地将寒冷强加给行路人,枯藤老树在寒风中颤栗,昏鸦悲鸣,天将暮,已是黄昏。 花蝴蝶冒着寒风骑着马过来道:“小姐,这方圆十几里路没有人烟,暂时不能投诉。我们是继续赶路,还是就此安营扎寨呢?” 花蝴蝶穿着牧牧精心为其设计的青蓝色的棉衣棉袍,行动洒脱,不受拘束,倒是有些女侠的飒爽英姿。 牧牧看看四周了无人烟,天黑了赶路显然不是明智之举,便道:“就此安营扎寨吧!” “是!”花蝴蝶调转马头,安排安营扎寨。 队伍随行的有二十几人的护卫队。 牧牧不打算把队伍搞得这么壮大,但是有些事,牧牧能不能自己在做主,比如说阿经阿纪派出了亲随、管家派出了亲随、福星店铺的总管派出了亲随、福九留下的暗卫必须跟随,是以,队伍东拼西凑,便壮大起来了。 牧牧坐在马上,傲视漫山遍野的荒无人烟,心中在盘算着一件事。 如果牧牧能够在此处建一座村庄、镇店,那么再有行路人,便不会有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惶恐和落寞了。 不管前世今生,牧牧出行都是用“飞”的,她从不知道长途跋涉会这么辛苦。 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牧牧总算是领略了古诗中冒着狂风暴雪赶路的真实写照,只是现在自由狂风,没有暴雪。 不多时,花蝴蝶再次禀告,“小姐,风太大了,侍卫们无法搭起帐篷啊!” 牧牧道:“我来!” 花蝴蝶震惊,“什么?” 牧牧严肃道:“我来!” 牧牧从马背上飞身而起,两个跳跃,便在侍卫手中拿起支起帐篷的铁杆,没有在地上打出洞眼,直接用力一戳,铁杆便稳稳当当地深插在冰冻的地下。 如是乎,几十个铁杆围绕着队伍形成了一个圆,像是坚强不屈的钢铁士兵,守护着夜行人。 花蝴蝶在马上都看傻了,短短的时间,牧牧便完成了几十人都没能做成的事情。 花蝴蝶瞠目结舌,“我的主子啊!您可真厉害啊!” 此时此刻,夜幕降临,随行队伍从目瞪口呆中清醒,急忙将帐篷的帆布绑在铁杆上,不多时,一个巨大的帐篷便搭好了。 帐篷巨大,既不是整体,也不是分体;既能抵抗寒风,又能保证人员和财产安全,大家又能抱团取暖。 大家各自忙碌,就地取材,很快便燃起了篝火,帐篷里也变暖和起来。 因为出行前,管家便预料到会有露营的时候,所以,管家便安排了火头军,没想到现在还真的用上了。 这一夜,要用掉很多柴火,花蝴蝶安排人专门负责拾柴。 花蝴蝶身边的四个女人也帮忙做饭,她们专门负责服侍主子们,主子便是牧牧、花蝴蝶、柴扉、绿萝。 淑媛的爹娘不敢偷闲,也从马车上下来,帮着侍卫拾柴,所谓术业有专攻,人家老夫妻拾柴,抵过了十几个人的劳动成果。 牧牧道:“姑姑,您看守营地,我去山上看看,能不能打来点野味。” “主子……小姐,眼看就入夜了,山里危险重重,咱也不是没吃的,您就别去了吧!” “姑姑,您放心,山上就是有只老虎,我也能给它背下来!” 花蝴蝶还想说什么,牧牧已经飞身而起,不见了踪影。 花蝴蝶身边的四个女人离开了张家,花蝴蝶给她们取了新的名字——春夏秋冬四只蝴蝶,是以她们便是花婆子生命中不可缺少的四季。 春碟给花婆子披上了厚斗篷,道:“夜深了,越发的寒凉了,你别冻着了!” “我晓得!” “晓得还冻得流鼻涕!” “我是被主子的绝世武功惊呆了,故而忘记了寒冷!” “你第一天认识你家主子吗?” “倒也不是!” 夏碟、秋碟、冬碟纷纷拿来热茶和小手炉,将花蝴蝶给武装好了,四个人才去忙碌别的事情。 春夏秋冬四只蝴蝶最害怕的人就是牧牧,牧牧的手段和狠辣,想必没有人比她们更清楚。 花蝴蝶以为牧牧进山会很晚才回来,没想到就是短短的功夫,牧牧便背着一头野猪回来了。 花蝴蝶大振,不知道是受到了惊吓,还是受到了牧牧绝世功夫的刺激,直接给牧牧跪了,“主子啊,我想要膜拜您啊!” 牧牧笑道:“废话那么多!” “主子啊,奴才求抱大腿啊!” 牧牧快走两步,呵呵笑道:“姑姑,您好恶心啊!” 春夏秋冬四只蝴蝶见牧牧背着野猪回来,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对于她们来说,牧牧比野猪更可怕。 牧牧调侃道:“你们躲着我干啥?怕我啊!我能吃了你们是咋地啊?” 春夏秋冬四只蝴蝶极为敬重地躬身行礼,心说主子啊,你是不吃人,可是你的手段能把人吓死啊! 几百斤的野猪在牧牧的背上,牧牧依然能飞檐走壁,可见牧牧的功夫和力气已经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 帐篷里处处篝火,人们围着篝火欢声笑语,锅灶里,已经传来了炖肉的香味,此时夜已深沉。 翌日,队伍吃过早饭,拔营起债,继续赶路。 队伍前行了十几里路,才见人烟,是一个只有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子。 正值中午,牧牧便让队伍在此处安营扎寨,补充水源。 经过了解,牧牧才知道这个村子没有名字,也没有里正,只有村民推举的村长当家主事。 村长热情地招待了牧牧一行人,并告知牧牧等人无需安营扎寨,村子里有空余的房间给提供。 牧牧拱手抱拳,道:“村长爷爷您高寿啊!” 村长爷爷穿着带补丁的粗布衣裳,衣裳已经泛白,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个子不算太高,人也有些佝偻,胜在精神矍铄,神清气爽,是个和蔼可亲的小老头。 村长爷爷捋着花白的胡须笑呵呵地说:“小老儿不敢自称高寿,今年六十有八了!” 牧牧恭维道:“人生七十古来稀,您啊,这就算是高寿啦!我祝您身体康健,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村长爷爷哈哈大笑,小的眉目舒展,看来,人啊,不分贵贱,不论贫富,谁都爱听好话啊! 村长的儿媳妇过来说:“爹爹,贵人的房间都收拾好了,可以住人了!” 村长爷爷转过身去,在钱袋里拿出了一块碎银子,低声道:“你让大郎二郎拿着这些钱到镇子上买些吃食,招待客人!” “爹,这可是您的棺材本钱啊!” “好孩子,你让爹爹活着高兴,比你给爹爹一副好棺材还孝顺,知道吗?” “爹爹,儿媳知道了!” 牧牧功夫极好,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但是并动声色。 村长的儿媳妇转过身来,眼睛有些湿润,却依然微微福身道:“姑娘远道而来,安心住下便是,晚饭时,我们再摆上席面,招待客人。” “婶子可有名讳?” “我闺名叫做杜鹃,现在大家都称呼我为张二嫂子。” 牧牧心说,张姓可真是大姓,走到哪里都能遇到。 牧牧道:“张二婶子,我们远道而来,需要补充些物品,能不能麻烦您带路?” “我家大郎二郎刚好要去镇上。” “那可真巧!您稍等,我安排一下!” 牧牧回到队伍,对几个侍卫耳语几句,将钱袋交给侍卫,“此次出行,你做队长,务必把我交代的事情做好,明白吗?” 侍卫躬身领命,“主子放心!” 这位小姐可是他们主子的主子,人家的身份可金贵着呢! 几个侍卫骑着马去镇上,得知张家大郎二郎也会骑马,便又牵来了两匹马,一行人策马奔腾而去,留下阵阵黄沙。 牧牧的队伍埋锅造饭,很快便饭香四溢。 牧牧请村长爷爷喝茶,乖巧的很,“村长爷爷,这个村子叫什么名字啊!” 村长爷爷神情复杂,深邃的眼眸中深埋着悲凉,道:“这个村子原本就是荒村,之前住在这里的村民耐不住贫寒,纷纷离家出走了,我们落难至此,捡了个便宜,就在这里住下了。” “之前的村民没有来讨要房产和地产吗?” 村长爷爷叹气道:“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应该是没错的!” 村长爷爷喝了杯茶,想来是想压住内心的愤怒,接着说:“出走的村民提出条件,要么到官府告我们强占民宅之罪;要么让我们买下这个村子。最后,他们还把杜鹃给绑了,我们若是不同意买下这村子,他们便要当着我们的面糟蹋了杜鹃。我们没办法,就把全部家当给了村民,换来了平安!” “贪婪无度,欲壑难填,想必那些村民也会经常来骚扰你们吧!” “可说不是呢!”村长爷爷看向牧牧,苍老的眼眸中泛出金芒,似是惊喜牧牧小小年纪,却能够洞穿人心。。 第398章 小蹄子,你笑啥呢 “他们都是什么时候来?” “他们随着心情来,心情好了,就来折腾一番。” “他们可曾犯下作奸犯科之罪?” “强占寡妇算不算是作奸犯科呢?” “当然算!” 村长爷爷深色肃然,语气明显等待了恼怒,道:“我们在此落脚后,便收留了些流民,让他们暂时在此栖身,日后有了好的着落再离开。村西头住着个寡妇,那些畜生来了,就去糟蹋那寡妇,还扬言,若是寡妇离开村子,他们就会报复,烧了我们的村子……害,真是畜生不如啊!” “他们如此胡作非为,官府就不管吗?” “这里本就是三不管的地带,官府也不愿招惹恶霸啊!” 牧牧没再说话,而是让侍卫陪着村长爷爷下棋,她则要去村子里逛逛。 “姑娘……” 牧牧听见有人说话,转身看去,正看见张二嫂子摘了几支腊梅花,正朝着她走来。 “这寒冬腊月的也没啥好东西招待你们,我就寻思着上山摘几枝梅花,给你的房间增加点生机。” “婶子,谢谢您!不过这天寒地冻的,您就别忙活了!” “倒也不忙活!”张二婶子穿着带补丁粗布衣裳,笑起来依然很好看,只是住在山里,貌美的容颜被岁月摧残了去,“这山上冬天有梅花绽放,春天有桃花开放,倒是座宝山呢!” “山上有猎物吗?” “前山没有猎物,都是些山鸡、兔子……之类的小动物,后山才有猎物。” 牧牧接过梅花闻闻,清香馥郁,清寒冷冽,牧牧很是喜欢。 “你们平日里怎样生活?”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呗!” “如此岂不辛苦?” 张二嫂子没有缘由的落寞,声音哽咽道:“习惯了就好了!” 牧牧不做声,没有搭言,也没有问什么,有些话,人家自己说出来和别人问出来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牧牧道:“婶子,我想在村子四处走走。” 张二嫂子转身拭泪,随即依然是笑脸盈盈,“姑娘,这村子的人口不多,村子倒是不小,还是我陪着你走走吧!” 牧牧微微躬身,“那就有劳婶子了!” “姑娘请!”张二嫂子做出请的手势。 “娘亲……” 牧牧刚刚转身,便从不远处跑来貌美如花的姑娘。 姑娘二八年华,长得极美,身上带补丁的粗布衣裳,并未能掩饰其天生丽质。 “娘亲,不好了,那群畜生又来了,直接奔着咱的客人去了!”姑娘神色惶恐,惴惴不安。 张二嫂子怒声道:“这群畜生想做什么?咱的客人里可有貌美如花的小姑娘啊!” 张二嫂子不知道是急得,还是气得,或者是恐惧,周身都在颤栗,脸色逐渐地苍白起来。 牧牧不以为意道:“婶子,您无需为此事着急!我那队伍里啊,随便一个人都能自保,无碍的!” 张二嫂子见牧牧无所谓的样子,倒是对她的话信了几分,不过担忧还是有的。 牧牧为了让张二嫂子放心,便决定让张二嫂子眼见为实,忽地抱住张二嫂子的腰肢,脚尖点地,飞身而起。 张二嫂子只感觉身体腾空,惊恐不已,随之又感觉像腾云驾雾一般,感觉极好! 牧牧轻轻落地,没有生息,只有张二嫂子的语无伦次声。 牧牧为张二嫂子整理着衣装,道:“婶子,这下放心了吗?” 张二嫂子可能是冷的,也可能是吓得,或者是惊喜,总是她打了个激灵,说话不太利索,“放放放……放心了。” 当然放心了,这人会“飞”啊,会飞的人能不厉害吗?她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呢? 姑娘看傻了,目瞪口呆,大眼睛眨巴眨巴地放出流光溢彩,羽睫很长,忽闪忽闪的很美,“姐姐,姐姐,我也要!” 于是乎,半空中传来姑娘的惊恐声和惊喜声,清脆悦耳,天籁之音,不过如此。 牧牧落地,笑道:“姑娘可告知名讳?” 姑娘尚未从惊喜走出来,说话的音量还在高八度上,“我叫张寒梅?” “为何要叫寒梅?” “我娘说梅花耐寒,迎着风雪绽放,冰肌玉骨,自是坚强!” “好!很好!寒梅,真是好名字!” 寒梅收拾起兴奋的心情,再次陷入恐慌中,“姐姐,那些畜生也是有功夫的啊!他们穷凶极恶,您的人扛得住吗?” 牧牧嚣张道:“他们若是扛不住几个地痞恶霸,就不用跟着我混了!” 寒梅兴奋地捧起来自己貌美的小脸蛋,眼睛里不灵不灵地泛着光,一脸迷恋外加崇拜地看着牧牧,“姐姐,你好强势,我好喜欢啊!不对,不是喜欢,我是敬慕啊!” 牧牧见寒梅跟自己自来熟,也不矫情做作,倒是也很喜欢她,遂开玩笑道:“寒梅,你呢,若是想做我的小迷妹,你可得排队了,我可不允许你加塞哦!” “哈哈哈……” 牧牧自我迷恋的精神可劲儿地释放,这下连张二嫂子都笑了。 三人说说笑笑,便沿着村子走,忽然间就听到了呼救声。 张二嫂子攥紧拳头,怒火冲天道:“是村西头的寡妇,这群畜生又在糟蹋人了!”过了会儿,张二嫂子疑惑道,“不对啊,之前,那寡妇没有这样呼救过啊!” 牧牧道:“你们现在回家,立即马上!暗卫,护送她们回家!” 牧牧飞身而起,几个跳跃,便不见了人影。 暗处突然窜出来两个人,躬身道:“在下护送两位回家。” 寒梅母女见状猝不及防,他们哪里见过大变活人啊,着实是吓坏了,一翻白眼,便昏过去了。 两个女人昏迷了,暗卫把她们送回去,便会生出事端。暗卫无奈,为避瓜田李下之嫌,只好将她们带回了队伍。 村西头,牧牧循着惨叫呼救的声音,找到那寡妇的家。 牧牧踹开门,正看见两个男人在蹂躏那女人,手段残暴到令人发指。 那两人的兴致被打扰,便放下了半死不活的女人,看见闯进来的是个美人,对着绝世小美人露出了猥琐笑意,“小娘子,自己送上门来了?” 牧牧见惯了丑恶,还没见过这么猥琐的人,凌空就是两脚,“我送你们去地狱!” 两个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身体的中间部位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还没来得及惨叫一声,人已经疼得晕死过去了。 牧牧上前两步,对寡妇说道:“你怎样了?” 寡妇指指自己在流血的身体,身上连抓带咬的没啥好地方了,随之也疼得晕过去了。 牧牧见寡妇伤势惨重,顿时头大,骂天骂地,骂自己命运何等不堪,牧牧又他娘的要做妇科大夫了。 牧牧扛着寡妇回到院子时,那几个自命不凡的入侵者已经被打得头破血流,在寒风的呼啸中,横七竖八的躺在院子里。 可能是他们的惨叫声太过恼人,此时已经被人打晕了,打晕了,就不会再叫唤了。 花蝴蝶见牧牧扛着受伤的女人回来,不解道:“主子,这女人是怎么回事?” 牧牧叹气道:“命苦之人而已,我已经给她治好伤了,找个房间让她休息吧!” 花蝴蝶给女人铺好被褥,见女人伤成了这个样子,对于牧牧的阴郁深解其意,恼怒道:“真是造孽!那祸害人的畜生呢?” “已经被我解决了,现在已经晕倒了,这么冷的天气,怕是醒不来了!” “这么糟蹋人,他们就该死!” “该死也不能死,我还有话问他们呢!” 牧牧安顿好女人后,大家便开饭了,村长爷爷、张二嫂子和寒梅也留下来吃饭了。 厨师今天做的午饭是大米饭和红烧肉,外加解油腻的小菜,食材是昨晚剩下的野猪肉。 村长爷爷吃了很多,也不矫情,很有感触道:不瞒你们说,小老儿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了,真香啊! 牧牧吃过饭,便借故离开。 寡妇的家里,那两个昏迷的人已经醒了,连疼带冷,难受得紧,正在哆哆嗦嗦地往外挪步。 “别走了,谈谈吧!” 牧牧挡住了门口,那两人吓得瘫在地上,只叫姑奶奶饶命。 牧牧直截了当,语气冰冷,“想活想死?” 两个猥琐男此时犹如身在地狱,面对的是阎王爷,魂魄都吓跑了,围着脑子转,就是不敢回到身体里,这女人太可怕了。 “说说吧!你们糟蹋寡妇,不过是图个快乐罢了,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 “我们……”两人对视一眼,有些踌躇。 牧牧把手里把玩的石子丢出去,刚好砸在猥琐男的脑门上,疼的俩人嗷嗷叫唤。 “想好了?是说还是被打?” 猥琐男不敢迟疑了,生怕第二颗石子落下来,急忙道:“有个女人让我们折磨这个寡妇,只要不把人弄死就行。” “什么人?” “我们也不认识!”。 第399章 不必如此 “不认识?我们头儿吩咐我们,听着女人的话,我们就跟着来了。那女人让我们按着寡妇,她折磨那寡妇,她累了,就走了,告诉我们随便玩,只要不玩死就没事!” “那女人是谁?是这个村子的吗?” “我们不知道啊!” 牧牧想想,他们可能真的不知道,毕竟他们也是奉命行事!看来那女人,跟这群山匪恶霸有联系啊! 这两个猥琐男想转移牧牧的注意力,把所有的罪过都转移到那女人身上。 牧牧进来时,他们正在糟蹋那女人,他们的罪过,怎么转移都转移不了。 牧牧让猥琐男大概描述了那女人的形貌,便离开了。那两个猥琐男想走,却再也站不起来了,不知啥时候起,他们的腿已经不能动了。 牧牧回到营地,跟张二嫂子说话,说了那女人的形貌特征,问张二嫂子认不认识那个女人,张二嫂子的脸色有些不好,借故离开了。 寡妇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别的房间,身上不堪承受的痛减轻了,她的身边,有两个女人正在照料她。 秋碟道:“主子给你缝针了,你的伤势已经无碍了,再静养几天,拆了药线就没事了。” 女人疑惑道:“主子?” “对!她就是主子!” “你们的主子?” 冬碟道:“她是我们主子的主子!” 主子的主子,寡妇好像有点乱,不再说话,闭上眼睛,想着伤心事。 秋碟和冬碟见她醒了,并无大碍,便将饭菜端上来,道:“你饿了就吃点饭,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寡妇忽然说:“妹子,有主子有什么好处吗?” 秋碟说:“别人的主子怎样我们不知道,反正我们就死心塌地的跟着我们的主子;我们的主子也会死心塌地的跟着她的主子!至于好处啊,有好多好处啊!” 寡妇听说有好处,脸上有希冀闪过,“有主子的话,会有饭吃吗?会有衣服穿吗?” 秋碟和冬碟闻言哈哈大笑,“姐姐,你看我们像是没饭吃没衣服穿的人吗?”说完便出去做事了。 牧牧刚好进来,问道:“那位大嫂怎样了?” 秋碟看见牧牧心里就犯怵,目光有些闪躲,她声音有些颤抖,说话也不利索,“大大大嫂已经醒了。” “醒了便好!” 牧牧得知那寡妇已经醒了,便离开了。 秋碟和冬碟吓得险些瘫软。 谁知道牧牧突然间停住脚步,戏谑道:“我很可怕吗?” 这下秋碟和冬碟不是吓得瘫软了,直接就跪了,“主子您不可怕吗?” 牧牧托起秋碟的下颌,戏谑道:“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没有我,你们还能活到今天吗?” “主子是要我们报恩吗?我们不能以身相许了,我们给主子当牛做马可好?” “好好的人不做,当牛做马干啥?” 牧牧笑着离开,身影肆意洒脱。 柴扉和绿萝正在房间里摆弄梅花,见牧牧回来了很是喜欢,“姐姐回来了!” 柴扉见牧牧回来了,急忙上茶,随之对牧牧使个眼神,两个人到里屋说话。 绿萝年纪还小,心思纯洁,有些话,不适合当着她说。。 第400章 我们也有个说辞 柴扉和绿萝正在房间里摆弄梅花,见牧牧回来了很是喜欢,“姐姐回来了!” 柴扉见牧牧回来了,急忙上茶,随之对牧牧使个眼神,两个人到里屋说话。 绿萝年纪还小,心思纯洁,有些话,不适合当着她说。 柴扉端着托盘,走进里屋,便压制不住的笑了起来,边给牧牧倒茶边笑。 笑声是可以传染人的,柴扉笑个不停,牧牧也笑了,“小蹄子,你笑啥呢?” 柴扉笑得不可压制,低声说:“今天不是来了几个自命不凡的恶霸么。他们来了,不是抢东西,而是直接抢女人,而且抢的是花蝴蝶。春夏秋冬四只蝴蝶当即就急眼了,直接跟那伙人拼命。她们许是跟花蝴蝶学了些拳脚功夫,愣是把那群恶霸打得哭爹喊娘!” 牧牧闻言也笑得不行,“姑姑是春夏秋冬四只蝴蝶救命恩人,也是她们的主子,更是她们的命。那群恶霸想要她们的命,她们自然要拼命了!” “姐姐,我也想学些功夫防身,你能教我吗?” “好啊!姑娘家有点功夫防身是不错的主意!今天我就教你,你先学扎马步,很辛苦的哦!” “姐姐,我不怕苦!” 这时,绿萝进来,听到牧牧和柴扉在说扎马步,便很有心得地说道:“扎马步不辛苦,真的不辛苦!我扎马步快支持不住的时候,阿经哥哥就会扶住我的腰,说‘绿萝乖乖,再坚持一下下就好了。’阿经哥哥的手好暖和,我靠在阿经哥哥的怀里好幸福,我好喜欢扎马步了呢!” 牧牧掐掐绿萝肉嘟嘟的包子脸笑道:“小妮子,你不是喜欢扎马步,你是喜欢扎马步快支持不住时,你的阿经哥哥抱着你的感觉!” “可是阿经哥哥的怀抱好温暖,我好喜欢啊!” 柴扉道:“你的阿经哥哥什么都好,你的阿经哥哥放屁都是香的!” 绿萝立即反驳道:“阿经哥哥放屁可臭了,可是我不嫌弃!” “哈哈哈……” 牧牧和柴扉笑得不行,可是绿萝却不知道她们在笑什么,怔愣的神情超级可爱。 几人正在说笑,寒梅便进来了,“这么高兴?笑什么呢?” 柴扉急忙给寒梅倒茶,便把绿萝迷恋她的阿经哥哥的事情接过去了。 绿萝道:“寒梅姐姐,谢谢你娘送来的梅花,我好喜欢好喜欢呢!” 寒梅道:“那有啥?山上啊,有好大一片梅林呢!现在这个时节,正式梅花绽放的时候,若是再下场雪,梅花傲雪凌霜,那才应景呢!” 绿萝对梅花似有执念,像个小包子似的抱住牧牧,撒娇道:“姐姐,绿萝好像上山去看梅花哦!” 牧牧掐掐绿萝的小包子脸,戏谑道:“想去看梅花吗?讨好我,讨好我我就带你去!” 绿萝在牧牧的脸上亲了一下,撒娇道:“姐姐,你就带着我们去看梅花吧!好姐姐,好姐姐嘛,姐姐最好了……” 绿萝撒娇,简直无敌。 牧牧掐掐绿萝的包子脸,笑道:“好了,姐姐怕了你!你去把姑姑叫来,就说我找她有事!” “遵命!”绿萝给了牧牧大大的熊抱,蹦蹦跳跳地走了。 不多时,花蝴蝶便进来了,带进来冷风,着实有些冷,还以为牧牧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吩咐,“主子,您有吩咐吗?” 牧牧亲自给花蝴蝶倒茶,示意她喝杯热茶再说。 热茶下肚,花蝴蝶感觉暖和了很多。 “姑姑,您让您的春夏秋冬四只蝴蝶穿的暖和点,咱带着她们赏梅花去!” “好啊!太好了!”花蝴蝶谄媚至极,就差围着牧牧转圈圈了,“我的主子啊,您咋知道我心里想啥呢!” 花蝴蝶不多停留,送给牧牧大大的熊抱,屁颠儿屁颠儿地就走了。。 第401章 九爷,我好想你 牧牧亲自给花蝴蝶倒茶,示意她喝杯热茶再说。 热茶下肚,花蝴蝶感觉暖和了很多。 “姑姑,您让您的春夏秋冬四只蝴蝶穿的暖和点,咱带着她们赏梅花去!” “好啊!太好了!”花蝴蝶谄媚至极,就差围着牧牧转圈圈了,“我的主子啊,您咋知道我心里想啥呢!” 花蝴蝶不多停留,送给牧牧大大的熊抱,屁颠儿屁颠儿地就走了。 巍峨高山上诉说着枯荣的时光,万物萧条的冬天,唯有山脚下的一片梅林生意盎然,梅花凌寒开放。 张二嫂说:“这座山也没有个名字,我公爹在这里种植了梅林,就给这座山取名梅山。” 牧牧道:“梅山这个名字好,很有意境!” “我公爹说这是做宝山,具体好在哪里,我公爹也说不出来!” 牧牧道:“安逸是福!如果没有那群畜生的骚扰,你们在依山傍水之地避世而居,享受世外桃源般的生活,这里可不就是座宝山嘛!” 张二嫂恍然大悟,犹如醍醐灌顶,时至今日,张二嫂才知道,她公爹辛劳一生,最后想要的不过是宁静的生活而已。 牧牧拿出了相机,将这美人赏梅的画面拍下来,她要将这么宁静美好的瞬间分享给牧游。 最近这段时间,牧游完全被无名氏给征服了,两人还没见面,牧游就已经坠入爱河了。 牧牧祝福牧游获得爱情,也真心诚意的恭喜牧游实现了她当年未曾实现的事。 当年,牧牧也是深爱未曾谋面的无名氏,爱的不能自拔。 日影西斜,天光不早了,牧牧便招呼着众人回去了。 因为这些梅花是村长爷爷种植的梅花,所以女人们很乖,没有任意折枝,只是给淑媛、淑媛娘和那寡妇折了几支梅,便踏歌而行的下山了。 山上欢声笑语,山下却起了硝烟。 山下,那些刁钻的村民集结了山匪路霸,已经将牧牧的队伍包围了。 牧牧下山时,正好看见恶霸在叫嚣。 山匪路霸见到这么多花枝招展的女人,眼睛心里都不安分了,垂下之态毫不掩饰。 牧牧回头,看着寒梅,戏谑道:“你看看,我给你们招来祸事了,我可不是啥好人,你还要做我的小迷妹嘛!” 寒梅沉着脸,怒火冲天,“这群恶霸总是骚扰我们,这件事,也该有个解决的办法了!” 张二嫂知道了公爹喜欢宁静安逸的晚年生活,没有实现来人的心愿,总觉得对不起公爹。 张二嫂道:“今天就是今天了,咱若是不能将他们赶走,那就拼个鱼死网破吧!” 寒梅拉着牧牧的袖子说:“姐姐,是我们不好,没能保护好你们。” 牧牧比寒梅的个子高些,不低头就能看见寒梅的头顶,居高临下,拍拍寒梅的肩膀说:“好孩子,看看姐姐怎么收拾他们!” 春夏秋冬四只蝴蝶上前,春碟福身道:“主子,我们也学了些砸石子的功夫,您能让我们试试准头嘛!” 牧牧退后一步,做了请的手势。 花蝴蝶站在牧牧身边,道:“这些功夫,还是她们在张家的时候学的呢!手上的功夫不咋地,却总想着卖弄,真是没办法!” 牧牧在花蝴蝶的身边耳语几句,花蝴蝶先是爽朗地大笑,之后便猝不及防的给牧牧下绊子。可惜,花蝴蝶没能绊倒牧牧,却让牧牧反手给绊倒了,寒风凛冽中,两人哈哈大笑。 春夏秋冬四只蝴蝶也完成了任务,虽然手上的准头不容恭维,但是石子确定都打在那些山匪恶霸的身上了。 因为她们的手头不准,力度较小,所以,不但没能击退这些人,反倒是激怒他们了。 春夏秋冬四只蝴蝶原来都是张家的侍妾,能让张家人看在眼里的人,模样定然是一等一的好。 山匪恶霸看见美人,早已控制不住欲望了,身上被石子砸了,不疼不痒的,阻止不了他们擒获美人的脚步。 春夏秋冬四只蝴蝶见自己献丑了,抱歉地看看牧牧和花蝴蝶。 花蝴蝶自己动手,便能将这些人解决掉,根本没拿这些人当回事,遂安抚春夏秋冬四只蝴蝶道:“没事,你家主子搞定他们!” 牧牧和花蝴蝶没有商量,便同时飞身而起,不过是飞身跳跃,两个转身落地借力的功夫,那群人便倒在地上喊疼了。 柴扉、绿萝、寒梅、二夫人、春夏秋冬四只蝴蝶,还有几个随行的婆子,都被两人神乎其神的功夫惊呆了,眼睛不灵不灵地放光彩。 花蝴蝶道:“主子,这些人怎么解决?” 牧牧道:“他们受伤了,直立行走的离开是不可能的,只能连怕带滚的逃命去了。如果他们有后台,差不多天黑时就到了!” 花蝴蝶看着牧牧嘚瑟道:“老娘可不怕什么后台不后台的,老娘也有后台!” 牧牧道:“姑姑,你就不怕你的后台倒了吗?” 花蝴蝶肆意洒脱地笑,笑容中是无比坚定的决绝,道:“我花蝴蝶会倾尽此生,也要护住我的后台!倘若我的后台倒了,那么,世间便再无花蝴蝶了!” 牧牧楼主花蝴蝶的肩膀,深有感触,“姑姑,您不必如此!” 黄昏时,张家大郎二郎和牧牧的侍卫们购物回来了,村长爷爷和村民都惊呆了,确确地说,该是惊掉了下巴! 张家大郎二郎和侍卫们赶回来八辆马车,不多不少,每人一辆马车,车队浩浩荡荡地进入了小村庄。 大郎二郎急匆匆地走到父亲面前,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急忙跪倒,大朗道:“爹爹,这些物品都是客人买来的,说是送给我们的,我们拦也拦不住啊!” 二郎道:“这些马车、这些马匹、这些货物,都是客人送给我们的,并非是儿子贪得无厌,实在是儿子无能,挡不住客人的慷慨解囊啊!” 张家大郎二郎皆是身材高大之人,相貌虽不出众,但是贵在身宽体壮。粗布衣衫,没能阻挡他们身上男子汉的气质。 村长爷爷疑惑地看向牧牧,道:“丫头,你这是何意啊?” 牧牧道:“爷爷,这是缘分啊?我这人呢,敬重您老人家的热情好客!您把我当成自家人招待,我也要把您当成自家人孝顺,如此有什么不妥吗?” “可是这也……” “村长爷爷,咱再不卸货就黑天了。”牧牧小手一挥,高声道:“卸货!” 牧牧说要卸货,其他村民立即来帮忙。 让牧牧意外的是,这些村民不是卸货干活,而是赶着马车往自己家里走。 侍卫道:“哎哎哎,说你们呢!你们这是干嘛呢?” 村民理所应当道:“干啥?卸货啊!这些货物不就是送给我们的嘛?” “我们何时说这些货物是送给你们的了?” “要不然呢?你们在我这里白吃白喝,我们还没跟你们收钱呢?你们吃水不收钱啊?你们打伤了这群大爷,日后人家不跟我们算账啊!” “就是啊!你们走了可以,把那几个小娘子留下,日后这群大爷来寻仇找事,我们也有个说辞!” “哎呀,你说你们这些外来客啊,你们简直就是土匪恶霸,我们拿自己的东西怎么了,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 牧牧见这些村民穷凶极恶,刚要发脾气,就见又冲过来几个村民。 这些村民冲过来,便于那些穷凶极恶的村民争夺马车,狭路相逢勇者胜,后来者居上。 胜者为王,他们赶着马车回到牧牧跟前,道:“这位姑娘,每个地方都有害群之马,您人美心善,千万别介意啊!” 牧牧见这几个村民倒是也有些功夫,应付那些地痞、恶霸、山匪应该不在话下。可是,牧牧不明白的事,村子里有这么精壮的男子,这个村子怎么会经常有人来闹事呢! 牧牧脑子里想着事,没说话,只是微微颔首。 寒梅凑近牧牧低声说:“他们几个人会些功夫,也挺厉害的!可是他们上山打猎,出去就是两三天,他们不在,那群坏人就来闹事,你说巧不巧!” 牧牧道:“那可真是够巧的!巧的不能再巧了!” 牧牧用脚趾想都知道,这村子里有人跟那群杂碎勾搭连环,暗通款曲,那些杂碎就是挑着村里没有人能抵抗他们时,他们才敢来闹事。 牧牧忽地想到了什么,道:“寒梅,我怎么没见你大伯娘呢?” 寒梅低头不语,明显不愿提起此人。 牧牧道:“不方便说吗?” 寒梅不经意地抬起头,看见一个人,变色变暗沉下来,声音里带着厌烦,道:“那不是?我大伯娘来了!” 牧牧抬头看去,看见不远处走来皮肤稍黑,相貌普通,打扮俏丽的妇人,在张家人里,这时唯一身上不带补丁的人。 大冬天的,这人也不怕冻手,手里还抓着把瓜子,边走边嗑瓜子,一走一扭搭,“哎呦,咱老张家这是要发财了吗?买了这么多的好东西啊!”。 第402章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牧牧见到这女人,就想到了猥琐男描述的那个女人,原来是她,糟蹋折磨寡妇的人居然是她。 寒梅噘嘴不高兴,道:“这些东西,她又要据为己有了,我们什么也剩不下!” 牧牧噗嗤笑了,“她想据为己有就能据为己有嘛?” “我们二房有啥东西,她都要抢走,我们不给,她就哭天抹泪的闹哄。我爹娘怕我爷爷被她气死,啥事都依着她。” “你大伯父呢?你大伯父不管她吗?” “我大伯父倒是想管她,每次管她,她都拿根绳子在我爷爷屋里上吊,说我们一家子欺负她,她活不了了。她闹腾完了倒是没死,该吃吃该喝喝,我爷爷倒是被气得半死,故而,我们家没人敢招惹她!” “他没有儿女吗?儿女也不管她吗?” “我大哥二哥被她气得去镇上做工了,就她这样,谁受得了她啊!” 牧牧把手打在寒梅的肩膀上,道:“小妮子,想不想让姐姐教训她!” “姐姐你快教训她吧!她实在太可恶了!她……” 寒梅欲言又止。 “有关她的事,你还有事没说是吗?” 寒梅貌似难以启齿,气得跺脚,不知从何说起。 张二嫂子接话道:“姑娘有所不知啊!我大伯哥讲义气,乐于助人,那天见村西头的寡妇在河边打水,我大伯哥就帮着打水。这原本就不算是什么事,可是这之后,我大嫂就到那寡妇家把人家拽出来,脱了人家的衣服打,说她……害,从此后,我大嫂气儿不顺,就去打那寡妇,那些杂碎来了,就去糟蹋那寡妇,实在可恨啊!” 张二嫂子说者无心,牧牧听着有意,牧牧在只言片语中,便察觉到,原来张家这位大嫂子,跟那群杂碎还有联系,真是可恶啊! 张家人是当事者迷,看不清这女人的真面目。 牧牧想想那寡妇伤成那样,必须缝针,才能止血,怕也是这张大嫂子的手笔吧。 牧牧往前走了两步,在侍卫的手中接过马鞭,凌空一甩,响声震天,吓坏了正在抢马车的张大嫂子。 张大嫂子利益熏心,见利起意,打定主意要这八辆马车的货物,谁抢跟谁急,遂破口大骂道:“小贱人,你想干什么?” 牧牧一鞭子抽出去,打在张大嫂子的嘴上,她的嘴唇瞬间便出现一道血口子,鲜血如注。 牧牧闲庭信步般走到张大嫂子身边,听着她连疼带喊的惨叫声,低声道:“你指使人去糟蹋那寡妇,你他娘的还亲自动手,你真的是因为你深爱你的丈夫嘛?不是的,那是因为你生来就邪恶,给自己找欺负人的借口罢了!你若是真的深爱你的丈夫,就不会与土匪恶霸勾搭成奸!这么多男人你都睡过了吧!你的胃口还真不小呢!” 张大嫂子闻言整个人都懵了,像是看怪物似得看着牧牧,嘴唇在冒血,嘴里含糊不清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牧牧气死人不偿命道:“我猜的,所以我不敢确定!现在你亲口承认了,我便确定了你的罪行!你啊!真该死,就该让你死在那群土匪恶霸的手里!” 牧牧大步流星地走到村长爷爷面前,道:“村长爷爷,您知道为什么村里的壮劳力不在家时,那些土匪恶霸才会到村子里来吗?那是因为你家大儿媳妇与他们有染,给她们通风报信呢!” “你胡说!”说话的不是村长爷爷,而是两个年轻人中的其中一人。 寒梅急忙上前道:“姐姐,这两位是我的堂兄!想必是我爹和大伯去镇上购物,买的东西太多,惊动了镇里的人,也惊动了我在镇上做工的两个哥哥,故而才回来的。” 牧牧点头,示意自己知晓此事了。 年轻人依然在大发雷霆,“你不要信口开河,你污蔑我娘与土匪恶霸有染,你有证据吗?否则,你在这里造谣生事,我不会让你走出这个村子!” “你想要证据嘛?”牧牧冷笑,随后指着正在艰难爬行,匍匐前进的那些土匪地痞,鄙夷之色尽显,“你去问问那些匍匐前进的人,有谁没上过你娘的床?你去问,我等着你,等你有了答案再来质问我!” 年轻人怒火中烧,伸手就要打牧牧,“你放屁!你污蔑我娘,我要杀了你!” 在这世间,生而为人,最难容忍的就是有人当面辱骂自己的娘亲吧! 正在这时,土匪恶霸强忍着双腿的疼痛,怒骂张大嫂子道:“你个贱人,这些人这么有本事,会功夫,你他娘的咋不跟爷爷说呢?” 张大嫂子做贼心虚,被牧牧套出了实情,不小心泄露天机,自身难保,哪里还会管这些人的死活啊! 这些人眼见着双腿受伤,难堪大用,何不趁此机会与他们划清界限,明哲保身呢? 张大嫂子的心机都写在了脸上,土匪地痞看出她的心思,怎能让她虽心如意呢? 若不是她消息不准,错漏了这些人功夫极高的信息,他们兄弟也不会损失惨重吧! 自古利益相交,利尽则散。 山匪恶霸与张大嫂子不过是自取所需罢了! 山匪恶霸要的是村民的财富和女人;张大嫂子要的是与男人承欢的快乐。 山匪哈哈大笑,言语尽是辱骂,“你他娘在床上叫的不是挺欢嘛,怎地现在不说话了!” “是啊!你他娘的让爷爷加把劲的时候,你咋那么大声音呢?” “……” 山匪恶霸打定主意,反正他们受伤了,不能走出这村子,既然他们不好,那就谁也别想好,他们要极尽侮辱张大嫂子,就算是让他们的家庭因此分崩离析,那也算是胜利吧! 说话间天已经黑了。 山脚下的寒风更加凛冽,寒风怒吼,那些山匪恶霸经不起冻,自己连怕带滚的找地方避寒去了。 张大郎和他的两个儿子皆万念俱灰痛心疾首地坐在地上,像是风中的石头,不惧风吹雨打。或者,他们内心经手的打击,要比寒风裹挟的寒意更加寒冷吧! 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张大朗父子对张大嫂子的为人和行为举止不是没有认知,不过是自己欺骗自己而已。 张大嫂子与山匪恶霸有染的事不公开,那便是秘密,是秘密别人便不会知晓,别人不知晓,家丑便不会外扬。。 第403章 不过,他喜欢 此时此刻,张家大房所有的丑陋都昭然若揭,在无法隐瞒,是以,张大朗父子才会痛心疾首,不是为了尊严,而是因为家丑外扬,家已不成家了。 牧牧不去管张大朗父子,他们是该得到教训,清醒清醒,清楚地知道生活不是自我欺骗,而是自强不息。 村长爷爷知道了真相,心情糟糕到极致,几度昏迷,就近再牧牧的营地休息了。 张二郎不放心父亲,陪着老父亲说话去了,这时候,家人的陪伴才最珍贵。 张二嫂和寒梅帮着牧牧弄晚饭,心情倒是没有张家父子那般沉重,至少她们才是张大嫂撒泼打诨的直接受害人。 “这大冬天的也没啥新鲜菜肴,我们就做的猪肉炖粉条,村长爷爷吃点吗?” 牧牧端着饭菜放在村长爷爷的面前,耐心地劝解道:“人呢,身上长了疖子会很痛,疖子化脓时,就要将疖子切开引流,脓栓剔出,使用药物治疗,直到痊愈。不管是疖子从身体里长出来,还是疖子被清除,这个过程总是痛苦的,疼痛过后,一切如常,生活不会再被疖子困扰。村长爷爷,我不知道我的话您能不能接受,但是我希望您能够明白,张大嫂子祸害的不只是你们张家,还有许多无辜的人。比如说那寡妇,张大嫂子以寡妇勾引她丈夫为由,几次把寡妇的衣服脱了打,甚至联合山匪恶霸糟蹋她,这是多么恶毒的人才能做出来的事啊!对于此事,您是选择大义灭亲,还是选择助纣为虐,这都是您的权利!” 牧牧说完把饭菜放下就走了。 张家的事牧牧不敢参与,但是此事涉及到村西头的寡妇,这件事牧牧就不能不管了。 如果村长爷爷关起门来解决问题,那么,被人长期凌辱和折磨的寡妇怎么办?这世间谁能给她公道呢? 牧牧亲自给那寡妇缝针,知道那寡妇伤的有多重,她遭了多少罪!这件事,牧牧管定了! 牧牧离开后,张家二郎低声道:“我家里的说,村西的寡妇伤得很重,若不是救治及时,怕是要被折磨死了,爹,好歹那也是条人命啊!” 村长爷爷蹙眉道:“二郎啊,你想说啥啊!咱爷俩说话,你说话就别转弯了!” 二郎想和父亲开诚布公的谈谈,所以说话便直接了,“是大嫂指使人去糟蹋寡妇的。寡妇无依无靠,大嫂便起了坏心思,不把人家欺负死誓不罢休!大嫂也经常欺负我家里的,经常用掸子打她,还不许她说出来,否则大嫂就要到您跟前来闹腾。我家里的被她打得浑身是伤,疼的睡不着觉,可是白天她还是那么懂事的孝顺您。大嫂看准了她孝顺,不是打她,就是让她跪着,好好的人,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爹爹,您若是再纵容大嫂,我就要带着妻女离开了,你们可以把我的妻女当成奴才,但是我不能把她们当成奴才,她们是我的宝贝!” 二郎说完,便起身离开。 是的,他的妻女是他的宝贝,怎能让大嫂无休无止的欺凌呢? 如果作为公爹,纵容作恶的儿媳妇,助纣为虐的欺凌孝顺的儿媳妇,这样的老人还值得孝顺吗? 说实话,张家二郎心中是有怨气的。 大房欺凌二房,大房父子不是不知道,但是他们却选择了装聋作哑,如此便等同于助纣为虐了。 “他爹,去吃饭吧!”张二嫂子打着灯笼过来,搂住二郎的胳膊,道,“寒梅跟游游玩的很开心,我好长时间没见她笑过了!” “那姑娘名叫游游?” “牧游!” “真好听的名字!” “累了一天了,去吃饭吧!白菜粉条子炖肉,白米饭,可真香啊!” 张二嫂子不经意地话,像是利刃穿透了二郎的心,身为男人,他不能保护自己的妻女,他心中有愧啊! 张二嫂子被大嫂欺凌也就罢了,可怜她连顿饱饭都吃不上,何谈衣食无忧呢! 二郎眼中含泪,深有感触,语气里满是亏欠,“娘子,你可埋怨过我吗?” 张二嫂子笑了,笑得很美,“你说啥呢?你是我男人,我干啥要埋怨你?” “你是我男人……”这句话刺激到了二郎,因为他不是好男人,更不配拥有这么好的女人。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便到了牧牧的野营地。 “你吃的像小花猫,你的脸都吃花了!” “你才是小花猫,喵喵喵!” “你们两只小花猫刚吃饱,别跑了,别的跑得肚子疼!” “我不是小花猫,寒梅姐姐才是小花猫,喵喵喵!” “好好好,寒梅姐姐是小花猫,喵喵喵。我们绿萝不是小花猫。” 二郎听着女儿开心的笑声,心里本应高兴,可他却莫名的生出了罪恶感,身为丈夫,身为父亲,他的妻女连笑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夜深沉,夜漫长,天上星星点点,地上的人百转愁肠。 牧牧躺在空间里,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她好想福九,想得发疯,想得周身的细胞都在痛,“九爷,我好想你啊!” 牧牧真是没出息,念着福九的名字,眼泪便顺流而下了,心里的思念如潮水般袭来,她再也忍受不了相思之苦了。 帝都城,成王府。 福九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没有他的丫头,福九简直是寝食难安;没有丫头的温香软玉,他无法安然入眠。 福九就是命好,他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正想着丫头,他的唇便被丫头吻上了,香吻绵长缠绵,似是在诉说着相思之苦。 小丫头唇齿缠绵,吐气如兰,“九爷,我好想你!” 牧牧的话就像是控制洪水的闸门,闸门打开,洪水泛滥,福九从未有过的激动和缠绵、野蛮和暴力齐头并进而来。 千种相思,万种萦绕,牧牧紧紧地抱着福九,任由福九猛烈进攻,她也不放手,她要珍惜与福九在一起的每一分钟。 牧牧的爱卑微吗?那就让这份爱继续卑微下去吧!为了福九,牧牧可以倾覆所有,卑微又算是什么呢? “丫头,谢谢你来了,要不然漫漫长夜,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度过。” “九爷,人家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是我却觉得一日不见,如隔三年,一日的时间好漫长啊!” 牧牧轻吻福九的唇,福九的锁骨,每一寸轻轻地吻,这是她的福九,福九的体香馥郁,无与伦比。 牧牧喜欢清香扑鼻,沁人心脾。 福九在牧牧的怀里睡着了,可是牧牧却要启程了。 寒风呼啸,宛若雄狮在咆哮,山上几度枯荣,枯枝树木再寒风中瑟瑟发抖。 夜深风不静的群山峻岭间,牧牧飞檐走壁,走过千山万水,只为见上福九一面,拥有福九的耳鬓厮磨。 福九每一次浴汗奋战,都会竭尽全力,他吃干抹净的睡觉了,牧牧还要带着腰酸腿疼趁夜赶路。 在牧牧和福九的爱情里,默默付出的人只有牧牧,牧牧知道,但是牧牧心甘情愿。 牧游爱上福九,此生无憾,忠贞不渝。 牧牧接手了牧游的人生,也接手了牧游对福九深切的爱;就像是牧游接手了牧牧的人生,也接受了牧牧对无名氏深切的爱。 寒风肆无忌惮地扫荡着漫山遍野,枯枝被折断,咔嚓一声脆响,像是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狂风一直在刮,风卷残沙,似是不可睥睨的利剑,叫嚣着在山间飞舞。 风太大了,阻止了牧牧的脚步。 牧牧着实是累了,腰酸腿痛的厉害,福九留在她身上的吻痕和掐痕还在兴风作浪,隐隐作痛,不得已,牧牧便找个被风的地方隐身空间,休息片刻。 牧牧洗了个澡,那些吻痕和掐痕更加清晰,像是长在冰肌玉骨上面的妖怪,妖怪作乱,张牙舞爪的叫嚣。 睡梦中,忆昔往事浮现在牧牧的心头。 曾几何时,福九是那么温润,温如如玉,他与牧牧缠绵间,落下的吻痕重一点,他都会自责不已,他轻吻她的痛处,他是那么体贴入微。 可是现在,福九每次与牧牧翻云覆雨,都会竭尽全力,他疯狂、他野蛮、他甚至是残暴,他的丫头不再是他的心头肉,而是他承欢的工具。 “九爷……我好痛……” 是心痛,还是身体在痛,牧牧不知道。 两行清泪滑落,牧牧的嘴角却微翘。 痛就痛吧,这些痛是福九留下的,她爱福九,爱的这么卑微。 “丫头,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对你的!我……我错了,我真错了,我错误的以为你的承受能力没有底线,却原来,是你对我的爱没有底线,丫头对不起,对不起……以后我会小心些,请你原谅我好吗?” 牧牧梦见了福九在吻她的眼泪,她梦见福九的眼泪落在她的脸上,她梦见了福九在忏悔,她梦见了福九轻吻她的痛处…… 牧牧在梦中喃喃自语,她笑得很甜,也很幸福,“九爷,没关系的,只要你。 第404章 您老人家还在世啊 “傻丫头,你痛苦,我怎么会喜欢呢!” “不痛,真的不痛!我的体质异于常人,明早一觉醒来,啥事也没有了,真的……” 这丫头梦见福九,笑得就像是个白痴,确确地说,因该是像个花痴。 一觉好梦,牧牧伸个懒腰,满血复活。 “啊……” 牧牧刚想起身,胸上便是一痛,疼得牧牧倒吸凉气,低头看去,她身上有个挂件,福九一如往昔,依偎在她的怀里。 “天啊……九爷,你怎么会在这里?” 福九被牧牧吵醒了,长臂一伸,将丫头搂紧在怀里,声音沙哑哽咽,却带着不可抗拒的魔力,“丫头,让我抱抱!” 牧牧顿时就懵逼了。 牧牧昨夜离开的时候,福九明明还在成王府,此时怎地就到了空间了呢?那么昨晚的梦,这……好尴尬啊! “九爷,你怎么会在空间里呢?” “你以为我那么没心没肺,会让你一个人翻越千山万水的回去吗?” “我去!九爷你装睡?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顽皮了?” “我不是顽皮,我是混蛋,天下最无耻最白痴的混蛋!” “九爷,我喜欢天下最无耻最白痴的混蛋!来,让我看看我们家的混蛋!” 牧牧板起福九的脸,却见福九眼睛红肿,好想哭了很长时间的样子。 牧牧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她的福九哭了,她都不曾让福九落泪,谁他娘的让福九哭了,谁把福九欺负的这么惨啊! “九爷,你跟我说,谁让你难受了,我去宰了他!” 牧牧想杀人,真的想杀人,福九是他的宝贝,是他的心头血,她的福九,不能被别人欺负了去。 福九抱紧他的丫头,难以自控的呜咽起来。 丫头为他付出了全部,可是至今为止,他还没能给丫头名分,给丫头体面的婚礼。 “丫头,对不起,对不起……” 福九的呜咽拉长了,逐渐地变成了低声啜泣,直到牧牧吻上了他的唇,“九爷,没关系的,我很好,不是吗?” “我是混蛋!” “我就是喜欢你这么混蛋,这可怎么办啊!” “你这喜好可不好!”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 “好了别哭了,我送你回去!要不然,王匡找不到你,非把成王府给拆了!” “我和兄弟们有独特的暗号,他们看见我的暗号,就知道我和你在一起!” “你们的暗号我怎么不知道?” “那暗号不是留给你的!但却是为你而留下的!” 对于牧牧来说,唯一的祈愿便是家门和顺,岁岁平安,国富民强,永远的和福九在一起。 牧牧反手保住了福九,一如福九重病时,那般的温柔,那般的体贴。 温香软玉入怀,福九便不安分了,他极尽温柔,张弛有度,时而将他的丫头送上云端,时而再把他的丫头拽回来厮磨…… 牧牧带着福九回到小村庄时,小村庄却发生了惨绝人寰的事情。 牧牧脸色阴沉,怒道:“怎么回事?” 花蝴蝶脸色不好,有些苍白,也有些自责,“天刚刚蒙蒙亮的时候,秋碟和冬碟去照顾那寡妇,却发现他已经不再房里了。那寡妇身上有伤,行动不便,她能到哪里去呢?于是,秋碟和冬碟就出去找了,结果……” 结果,那寡妇被张家大嫂子带走了,折磨的奄奄一息,身无旁物的挂在了树上。 张家大嫂子自己犯了罪,却鸡蛋里挑骨头,将所有的事都怪罪在寡妇身上,说什么寡妇被人糟蹋时若是不喊不叫,就不会打扰贵人,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 牧牧怒不可遏,满嘴芬芳,“卧槽,他妈的,他这是什么奇葩逻辑啊!” 花蝴蝶也是怒火中烧,她也算是阅人无数,却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愤愤不平道:“这就是自己犯罪,让别人背锅的逻辑!” “此事村长爷爷和张家大房怎么说?” “老爷子说张大嫂子交给官府查办!张家大房赶出张家,从此断绝来往!” “这关张家大房什么事?” “我的主子啊!您说张大嫂子凭什么把寡妇悄无声息地从屋里弄出去啊?又凭什么把人折磨成那样啊?又凭什么把人挂在树上啊?这是她有帮手啊!” 牧牧疑惑道:“怎么确定帮助张大嫂子的人就是张家大房呢?姑姑,您可别忘了,在这村子里,还有几家子白眼狼呢!他们跟张大嫂子之间可不清白啊!” 花蝴蝶想起昨晚卸货的事,的确有几个村民抢夺马车,他们跟张大嫂子的确是眉来眼去的啊! “姑姑,您让春碟和夏碟去和村长爷爷交谈此事!就事论事,咱不能委屈了好人,也不能让恶人逍遥法外!” “姑姑晓得了!” 花蝴蝶边走边骂街,她啊,真的是被气坏了。 村子里出了这样的事,绿萝肯定是吓坏了,牧牧不敢怠慢,急忙去看绿萝了。 果真,绿萝抱着牧牧便不再松手,吓得胖乎乎的身子还在战栗,“姐姐,我们回家好不好?绿萝好怕,绿萝好怕啊!” 二夫人虽然生活在地狱,但却把绿萝养在温室里,绿萝不曾经过世间丑恶,见到那样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自然是惊恐万分。 牧牧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小胖丫,等到她哭累了,睡着了,牧牧才将她抱到床上,让她好好地睡一觉。 柴扉小心翼翼地给小胖丫盖好被子,看着她哭红的双眼很是心疼,担忧地说:“姐姐,小胖丫她不会……” 牧牧知道柴扉想说什么,遂打断了柴扉的话,语重心长地说:“你们一家四代人,都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人,见识了地狱的黑暗,才会更加珍惜人世间的阳光。” 若说地狱,没有人比柴扉知道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若不是牧牧从天而降,将她从地狱捞出来,她都不敢想象,她还能像个人似的活着。 “你们比谁都清楚,人世间不仅有阳光灿烂,也有阳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而阴暗和罪恶是并行的!” 牧牧搭着柴扉的肩膀走出这屋子,给柴扉整理混乱的思绪,“你不能总是也没有本事总是让小胖丫生活在阳光的沐浴下,她有权利知道,这世间还有阴暗和罪恶。历经苦难和磨难,尝遍了人间百味,她会成长,也会增强责任感,对生命的敬畏,对生命负责的责任!”。 第405章 让牧游放心 柴扉对曾经深有体会的事,非常同意牧牧的建议。 小胖丫现在生活在阳光下,谁能保证她此生不会走进阴暗呢?既然谁也不能保证小胖丫此生安枕无忧,那么,让她见识到人世间的丑恶和罪恶又何妨呢? 时间不长,春碟和夏碟便回来了。 春碟说:“村长爷爷知道自己错怪了大房,也很自责。不过,张大嫂子是要交给官府处理的,她作恶多端,罪行昭然若揭,罄竹难书,张家不再姑息她了!” 牧牧点点头,心说村长爷爷还算是明白人,没有一再的纵容张大嫂子,否则…… 牧牧这样想,“否则我也不会放过他吧!” “那些作恶的村民怎样解决?”牧牧问道。 夏碟说:“参与残害寡妇的村民交给官府查办,其家人逐出村子。” 说白了,这村庄是人家老张家买来的村庄,人家有权决定村民的去留。 夏碟接着说:“村长爷爷说,如果主子同意给他撑腰,他也会把常年骚扰村子的山匪恶霸交给官府,他们在村子抢男霸女,罪恶深重,尊长爷爷不会放过他们!” 牧牧若有所思道:“这里究竟归属哪里管辖?” “村长爷爷说这里是三不管地带,其中的三不管,就有笔筒县,这里是笔筒县的边界。” 牧牧想到了什么,一拍手,兴奋道:“你们去告诉村长爷爷,这件事我牧游帮他到底。” 春碟和夏碟还不知道主子因何兴奋,有些怔愣。 花蝴蝶老奸巨猾,猜中了牧牧的心思,遂笑道:“主子是想给阿经阿纪建功立业的机会!” 春碟夏碟恍然大悟,会心一笑。 花蝴蝶道:“主子,这件事需要我亲自跑一趟吗?” “姑姑,您留在我身边做事!术业有专攻,跑腿的事,就让暗卫去吧!” 花蝴蝶听指挥守纪律的颔首,便出去做事去了。 牧牧交代暗卫一番,暗卫拿着牧牧的信物闪身离开。 牧牧回到空间,看见福九还在睡觉呢! 牧牧的要求很高,福九又不敢再用力,如此缠绵悱恻,福九快被牧牧这个予取予求的小妖精累死了。 牧牧静静地看着福九的睡颜,福九这张脸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咋就这么好看呢?牧牧再看一万年,那也看不够啊! 走出空间,花蝴蝶正在有条不紊的安排着对伍的事宜,还要抽出时间帮着村长爷爷去处理村子里的事,忙的不亦乐乎。 “主子?”花蝴蝶看见牧牧站在门口,便忙里偷闲的走过来,“主子有何吩咐?” 牧牧撒娇地靠在花蝴蝶的肩膀上,嗫嚅着说:“姑姑,人家累了,也困了,想去睡一会儿呢!” 花蝴蝶是极其宠爱主子的,遂道:“主子,您就去休息吧!只要天不塌下来,奴才就不去打扰您!” “姑姑,那我真的去偷懒啊!” “去吧去吧去你的吧!” “嗯……” 好话咋就不好听呢! 牧牧相信花蝴蝶的能力,即便是给她千军万马,她也能挥军南下,何况是这么点小事情呢!花蝴蝶定能处理的妥妥的呢! 回到空间,牧牧迫不及待地扒掉自己的衣服,抱着福九便孤军奋战,福九是这世上最美的食物,牧牧要仔细的品尝,细细地品味。 福九被牧牧折腾醒了。 福九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醒来时,牧牧已经把自己累的大汗淋漓,她乐在其中,用帕子蒙住福九的眼睛,继而风起云涌,狂风暴雨…… 福九像是受气的小媳妇,乖乖地伏在牧牧的怀里,有些羞赧,也有些意难平,“丫头,我是男人,你不能这么对我!” 牧牧霸气侧漏,道:“九爷,你是男人,也是我的男人,我怎样对你都不过分!” 福九服了,未动一兵一卒,他却瘫软成泥。 论力气,牧牧若是不让着福九,福九不是牧牧的对手;论功夫,牧牧若是不让着福九,福九也不是牧牧的对手;论顽劣,牧牧若是不让着福九,福九更不是牧牧的对手。 于是乎,牧牧是刀俎,福九是鱼肉。 福九终于尝到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那感觉有点甜,有点咸,有点刺激,有点野蛮,不过,他喜欢。 “九爷,帝都成的事怎样了?” “对方太狡猾,我们还没寻到机会!” “没关系,慢慢来,慢到他们过度防御迎战当前,却对后方的防御松懈!” “丫头你是说……”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我地乖乖,这可是好办法啊!他们防备着我们为你和宝宝的身份翻盘,绝不会防备我们趁虚而入,让他们后院起火啊!” “我在明,敌在暗,不把他们从阴沟里拽出来,我们永远都是被动的,所以我们不但要打草惊蛇,还要引蛇出洞!” “我回去就安排!” “小七和宝宝怎样了?” “小七长进了很多,父皇和皇兄很是欣慰。小七依偎在皇嫂的怀里说‘母后,小七好喜欢你’时,皇嫂喜极而泣,抱着小七哭了好久。皇嫂很喜欢宝宝,说宝宝像极了我小时候,还说,宝宝比我小时候顽劣多了,是名副其实的混世小魔王!” 牧牧宽慰道:“如此便好!” 牧牧从未想过要给小奶娃铺出一条康庄大道,小奶娃喜欢什么,就要自己去争取。 牧牧的教子方式就是散养。 牧牧认为,母爱是小奶娃的港湾,而不是小奶娃的拐杖,母爱也不能如影随形的跟着小奶娃,小奶娃必须认清这一点,才能茁长的成长,长成他自己想要的模样。 福九说起来小七和小奶娃,便打开了话匣子,意犹未尽,“小七带着宝宝去父皇哪里请安,宝宝拔掉了父皇的胡子,还说什么祖父的须发掉了可以再长,岁月走了却追不回来,提醒祖父珍惜幸福的晚年生活,因为时光一去不复回啊!你没看见,父皇那么高高在上上的人,在小七和宝宝面前,就像个可怜虫,任由他们折腾!” 小奶娃啥样,牧牧比谁都清楚,这小子的顽劣,足足甩出福小七十条街。 福九接着说:“巫云楚和外公也很喜欢小七和宝宝。巫云楚老英雄德高望重,受江湖儿女膜拜;外公更是家喻户晓的传奇人物,可是呢,他们却心甘情愿地给宝宝当马骑。” “咱的宝宝这是要大杀四方吗?” “对!哦,还有,巫云楚老英雄亲自指点小七功夫,巫山做陪练,小七的功夫现在与日俱增,厉害的很啊!” 牧牧好奇道:“小七和巫山不吵架了吗?” 福九笑道:“怎么不吵啊!他们不吵架,巫云楚老英雄和外公都觉着日子索然无味,非要看着他们吵架,老人家才觉着活着有滋有味。” 牧牧知道,福小七和巫山的误会都解开了,两个人惺惺惜惺惺,早就成了交心的好友。 他们吵架,不过是给老人家的晚年生活增添点乐趣罢了。 牧牧用脚丫子想都知道,福小七和巫山吵架,一定是为了争抢抱老人家的大腿而引发,这两个孩子啊,太懂事了。 牧牧忽地想起了关在地牢的马车夫和侍卫,便道:“关在地牢的老人家怎样了?” “一切安好!外公与他们的家人有联系,他们也算是一家团聚了,大家都很好。” “大家好就好!” 牧牧抱着福九,体内便点燃了一团火,这团火快速升温,很快便抵达四肢百骸,将牧牧焚烧的欲火中烧。 牧牧轻吻福九美得不像话的脸颊,娇嗔道:“九爷,所有的事你回去再安排,我们现在安排眼前的事!” 牧牧看着福九的眼神放出金光,熠熠生辉,流光溢彩,强烈的占有欲丝毫不加掩饰,她如玉般的小手在福九的身上撩动。 福九求饶,讨好她的丫头,“丫头,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你让我缓缓行吗?” 牧牧的笑容妖媚动人,与生俱来的野性美勾人的魂魄,她的身子像游蛇,撩拨的福九心神荡漾,所有的不可能都变成了可能。 于是乎,福九又成了牧牧的掌中物,所有的求饶和讨好都徒劳无功。 当福九真的变成一滩泥时,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时,牧牧才善心大发,放过了福九,抱着他沐浴,给他说干头发,拥他入眠,岁月静好,安详静谧。 牧牧再次走出空间时,就听见绿萝欢快的笑声,牧牧知道,阿经来了。。 第406章 你敢 阿经阿纪收到消息,便组织人马,快马加鞭的赶过来了。为了保险起见,阿经阿纪还请来了管家坐镇。 管家和花蝴蝶都是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他们若是对阵,牧牧还真不敢肯定谁能胜出。 “主子!” 管家。阿经阿纪见到牧牧,起身行礼。 都是自家人,牧牧也不跟他们客气,至于称呼嘛,随他们去吧! 牧牧道:“阿经阿纪,此事办好了,对你们的仕途极有帮助!” 阿经道:“主子,我们知道此事的重要性!所以,我们也把干爹请来了!” “干爹?”牧牧恍然大悟,心说这两个臭小子也太睿智了吧! 两个老狐狸管家和花蝴蝶成了干爹干娘、干练狠辣的忠仆阿之婆阿无婆成了义母、成王的女人成了主子、神医成了未来的亲家,如此,这两个臭小子何愁前途无望呢? 不过,牧牧还是很欣慰,阿经阿纪若是不忘初心,定是造福百姓的好官,也将会成为牧牧的助力;当然,阿经阿纪若是作奸犯科,牧牧也绝不会姑息。 牧牧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你们都知道了吗?” 阿经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们已经了解了,我们准备就地办案,对作奸犯科者严惩不贷,主子意下如何?” 牧牧道:“这群人作恶,指定不是骚扰这一个村子既是就地办案,那就张贴告示吧!如此,可能会引来更多受其迫害者,扩大此事的影响力。” 牧牧扩大此事的影响力,可稳定阿经阿纪在官场的声望。 成王千岁钦点的县令大人,足可以确定他们登堂入室的身份了。 阿经阿纪没有想到张贴告示,扩大影响力,但是牧牧想到了,兄弟俩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希望,有主子在,他们的希望就在。 阿经阿纪需要办案,便没有与牧牧闲聊。 牧牧亲自给管家斟茶,道:“管家伯伯,您来了,紫儿谁在照看呢?” 牧牧这话说的没毛病,紫儿天真单纯,对人不设防,的确需要人照顾。 当初家主和秦姨娘为了栽赃管家,用尽办法折磨紫儿,终究无效。 紫儿脑子里只有一根线,她喜欢管家伯伯,要用自己的办法保护管家伯伯,所以,家主和秦姨娘的任何手段,都不能让紫儿妥协。 紫儿如此坚强,如此维护自己的爱人,并不能证明她是有心计的人。 提到紫儿,管家便是满满的幸福,“紫儿和王神医夫妻在医馆帮忙呢!紫儿想给我生孩子,王神医需要给紫儿调理身体。” 管家对紫儿的感情,亏欠和感恩大于爱。 管家爱的人是谁,管家心里知道,否则,当初他也不会明知道紫苑有陷阱,还要一脚踏进去,他就是死,也心甘情愿地死在那个女人手里。 爱,是深程度的喜欢,让人不由自主的付出的感情,以此得到期待的感情。 管家不是十几岁情窦初开的少男,他知道怎样处理自己的感情才是正经。 天上的月亮再美,也不属于管家,只有实实在在并且深爱她的紫儿,才是真正属于他的人。 珍惜眼前人,还是望月兴叹,管家知道如何取舍。 管家不是好人,甚至可以说是恶人,至少在管家遇到牧牧之前,他是恶人,罪恶中带着善良,亦正亦邪,老谋深算。 管家曾经在张家呼风唤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张家的丫鬟婆子为了能够得到管家的护佑,不惜以身相许。 与管家承欢的女人,也都是他千挑万选出来的美人。管家得到快乐,女人得到护佑,这是交易,没有感情。 管家现在有了紫儿,便是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他也不要,因为不真实。 牧牧能洞悉管家的心思,也敬重他拿得起来放得下,男人嘛,若是自己的感情问题拎不清,难成大业啊! 牧牧道:“王神医怎么说,紫儿生育的希望有多少!” 牧牧给紫儿诊脉,紫儿的生育能力等于零。 秦姨娘当初迫害紫儿的时候,下了狠手。 管家面带忧色,面沉入水,“王神医说,紫儿不能生育!可是紫儿想给我生孩子,我就和王神医商定,给紫儿吃些补药,骗她说给她治病!” “日后骗不下去了怎么办?紫儿其不是更伤心吗?” “主子,生孩子不是紫儿一个人的事,对不对?” 对啊!生孩子不是女人的事,也有男人的事,管家可以说是他自己的毛病,他不能生育,从而减轻紫儿的心理压力。 “管家伯伯,难为你了!” 管家了然,“倒也不难为,什么香火相传,我不在意。我只要我的紫儿开心幸福的度过此生,我便此生无憾了!” 管家此生效忠他爱的女人,娇宠爱他的女人,便此生无憾了。 牧牧忽然间想到了秦姨娘,便道:“秦姨娘和她的爪牙怎样了?” 管家伪装的和善退去,露出了邪恶的狠厉,“他们每个月都是经历肌肉被撕裂的痛苦!她们当初施加给紫儿的痛苦,我会加倍的还给她们!” 对于罪恶多端的秦姨娘来说,这样的惩罚还不算惨重,因为张家被抄家的时候,秦姨娘的院子里搜出来了十几具尸体,男女有之,都是被秦姨娘折磨而死,其中还不包括尸体被运出去的枉死之人。 提到秦姨娘,话题便沉重了。 牧牧转变话提道:“管家伯伯,这个村子的村长爷爷也姓张,跟您是本家呢!” 管家饶有兴致道:“我正想去拜访他老人家,主子方便同行吗?” “走着!” 牧牧让管家稍等,她去加件衣服,其实是去空间看看酣睡的福九。 福九被牧牧折腾惨了,现在还在睡呢! 福九的温柔似水让牧牧着迷。 牧牧打定主意,等到福九醒来绝不放过他,不折腾到天昏地暗,决不罢休! 村长的家里 村长爷爷和管家面面相觑,彼此怔愣,许久后,管家忽然跪下,涕泪横流,“二叔啊,您老人家还在世啊!” “狂……狂儿,你是狂儿?” “二叔,我是张狂,我是张狂啊!” 叔侄俩都以为对方已经不在人世了,没想到此生还有见面的机会。 叔侄千言万语,倾诉离别之苦,旁观者心生动容。 牧牧怎么也没想到,她不小心,帮着管家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二叔,或许,这既是缘分吧! 通过叔侄的交谈,牧牧才得知,张狂的二叔在历经家族动荡后,便逐出家门,携带老小,四处流浪,如今到了这个村庄,已经有了几年的光景。 “二叔,在那次灭门的洗劫中,我四弟也侥幸活下来,不久前,我们才相认。现在,就是我四弟在主持家务!” “小四……小四也活着呢?” 老人家说话声音颤抖,整个人都在颤抖,劫后余生啊,亲人终究是再相逢了。 “二叔,小四还活着,我给他捎信去,让他给您老人家磕头来!” “祖宗护佑!祖宗护佑啊!我大哥没有断后啊!” 如此,牧牧等人,有重新以新的身份给村长爷爷见礼,关系更是亲近几分。 两日后,阿经阿纪在村子开设公堂,就地审案。 由于阿经阿纪张贴告示,是以百姓多来围观,也有百姓当面指认曾经迫害过他们的人。 原本三不管的地带,这次审案,三个县令均已到场,其他两个县令皆想在成功后分一杯羹。 当他们知道那个貌美绝伦的姑娘便是扳倒张家的姑娘时,审案尚未结束,那两位分羹的县官就借故跑得无影无踪了。 开什么玩笑,这是皇上钦赐圣旨嘉奖的人,他们有几个胆子,跟这样的姑奶奶分羹啊! 阿经阿纪根据百姓提供的线索,乘胜追击,彻底铲除了,百姓欢欣鼓舞,阿经阿纪大功一件。 十五日后,村子的事全部解决了。 应村长爷爷的亲自邀请,牧牧给小村庄取名梅村。 梅村不相干的村民已经被驱逐了,留下来的都是经过村长爷爷首肯的人,也不过是几户人家。 牧牧八辆马车的货物有了用武之地,梅村被牧牧装饰一新,此后这里不再有山匪恶霸的骚扰,村长爷爷也可以安享晚年。 寡妇是昏迷三天后才醒来的,当她知道恶人得到惩治,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她时,她抱着牧牧大哭一场,感谢上苍将牧牧送到她的身边,帮她走出了无边无涯的苦难。 管家的四弟也是携家带口的过来与二叔团聚,日后常来常往,不必再提。 牧牧带着队伍离开梅村的时候,阿经阿纪也传来消息,阿经被皇上钦赐为笔筒县县令、阿纪被皇上钦赐为药石县县令,原药石县县令因鱼肉百姓贪赃枉法被免职候审。 牧牧也因为铲除作恶多年的山匪恶霸有功,在专属于牧牧的功劳簿上又记上一笔。 “姐姐,日后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送别的路上,寒梅抱着牧牧不肯放手。。 第407章 小心无大错 寒梅很想跟着牧牧的队伍走,出去见见世面,可是她又不能帮助牧牧做些什么,感觉自己是个累赘。 柴扉也算是神医的女儿,跟在牧牧身边,心甘情愿的服侍牧牧;绿萝年纪还小,她是牧牧的开心果。 寒梅自问,她跟在牧牧身边能做什么呢? 她若服侍牧牧,不是抢了柴扉的差事吗? “姐姐……”寒梅思量很久,终于勇气说出这句话,“姐姐,我舍不得你走!” 将近一个月的相处,牧牧的人格魅力征服了寒梅,他也很想自强自立,成为姐姐这样的人呢! 村长爷爷、张大朗父子、张二郎夫妻皆在送行的队伍。 村长爷爷道:“千里搭凉棚,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啊!” 老人家微微躬身,给牧牧行礼。 牧牧吓坏了,急忙上前还礼。 老人家把大房的两个孩子叫过来,道:“小姐啊,你这两个不争气的哥哥需要历练啊!寒梅也应该出去长长世面!” 张家这两个不成器的小子上前连忙点头,牧牧心说,他们的确需要历练。 “狂儿说您此行多则三五月,少则一两月便可回转,您若是不嫌弃,就带上他们出去历练历练吧!” 牧牧可不敢带着这样脑袋不健全的人出去啊! 人生在世,福祸难料,牧牧可不敢保证面面俱到的照看他们,倘若有意外,牵扯的事情和人便多了。 村长爷爷看出了牧牧的心事,遂意味深长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倘若他们是短命的人,即便是在我身边,我也留不住他们啊!这两个孩子是性子,小姐也看到了,小姐说他们这样,可能支撑门庭?” 因为他们不能支撑门庭,所以才需要出去见见世面,历练历练。 牧牧心说,您的大侄子就是老狐狸,您让他们都老狐狸身边历练,终有成就小狐狸的那天。 牧牧转念一想,在心里骂了管家七千八百遍,不用说,让这两个不成器的人跟着牧牧历练,定是管家的主意。 管家相当于牧牧的大管家,权利不说通天,也足以震慑笔筒县。 这两个小子跟着管家历练,狗屁都历练不出来,搞不好还会历练成仗势欺人的恶霸。 管家那张嘚瑟的连出现在牧牧眼前,那张脸很慈祥,却暗含着狠厉。 牧牧伸出手,借助空气,将管家那张嘚瑟脸给压下去了。 牧牧也不想管家伯伯的后人如此无能,能帮帮,就帮帮吧,遂道:“寒冰寒冷,你们跟着我出行,不但要严格服从命令,还要经得起吃苦耐劳,你们可能接受!” 寒冰寒冷郑重其事道:“主子,我们服从命令,也不惧吃苦耐劳,我们愿意跟随主子出行。” 牧牧扶额,得,又来了两个讨厌的人。 干啥啊? 她脑门上明明写着“福九的女人”五个字,可没写着“主子”两个字啊! 牧牧不知道的事,他的所作所为不但惩恶扬善,还挽救了张家,大恩不言谢,人家是心甘情愿认她为主啊! 人家叫她一声主子,她就要为人家负责,她也很累的好不好啊! 北风呼呼地刮,雪花飘飘洒洒,风雪中,村长爷爷精神矍铄,不再佝偻,腰身挺拔,似是风雪中耐寒的青松。 张大朗张二郎兄弟健壮如山,巍峨耸立,历经苦难,有了人到中年的担当和霸气。 风雪中,张二嫂子迎风而立,历经岁月的磨难,她坦坦荡荡,自有芳华,她是那么美。 余下村民也在风中送行,感激之情,都在默默无语的送行中。 严冬就像是纨绔子弟,嚣张张狂的不成样子,偶尔也会有温顺的时候,牧牧的队伍离开梅村的第二天,花销的寒风便鸣锣收兵了,太阳出来了。 这些日子,牧牧偶尔会带着福九回到帝都城处理公务,也会把福小七和小奶娃带到空间浪一圈,或者是将巫云楚老英雄的胡子揪下来,放在他的鼻子里作妖。 队伍还有几个村子就到桃树镇了,到了桃树镇就到家了。 其实牧牧想要回到桃花村,一天能打几个来回,牧牧的速度堪称光速,当你看到她的身影时,她已经消失额无影无踪。 但是有队伍就不一样了,队伍人多,吃喝拉撒的太麻烦,如此折腾来折腾去,把时间都折腾没了。 牧牧很不耐烦,队伍里的人却很开心,尤其是春夏秋冬四只蝴蝶和柴扉、绿萝和寒梅,这些人把出行当成了旅行,哪里好玩,就要玩一会儿,冬天昼短夜长,真正赶路的时间并不多。 牧牧想福九了,看看空间,福九躲到了种植香香草的院子里,闻着花香,睡觉去了。 空间里四季如春,温度适宜,福九睡得很美,料定他的丫头找不到他。 可怜的福九不知道啊,牧牧看空间不是靠飞檐走壁,而是靠意念,她的意念到哪里,手就能伸到哪里,否则,牧牧在空间拿取物品,怎会得心应手呢? 福九这些日子被他的丫头折腾苦了,在丫头的空间里,他躲又没处躲,藏有没处藏,时时刻刻的被丫头抓起来,洗干净,饱餐一顿。 牧牧与花蝴蝶骑着马并驾齐驱,牧牧道:“姑姑,我出去玩一会儿,您盯着队伍!” 花蝴蝶意味深长地看着牧牧道:“主子,您不是要去帝都城偷腥吧!” “姑姑,福九是我的男人,我才没有偷腥呢!” “去吧!反正您这速度,往返帝都城就跟闹着玩似的!害,姑姑啊,是真羡慕您这身功夫啊!” “姑姑,到了桃花山,我就叫您一套轻功心法怎样?” “真的?” “骗您作甚?” “哎呦,我的小祖宗啊,这可太好了啊!” 对于花蝴蝶来说,她最渴望的就是有一身好轻功,这才与她花蝴蝶的名号应景呢! 牧牧从马上飞身而起,几个跳跃,就不见了踪影,可是把花蝴蝶和随行人员羡慕死了啊! 牧牧并未走远,闪身进了空间,伸手将福九抓过来,洗干净,这样那样的饱餐一顿。 可怜福九啊,求饶没用、讨好没用,牧牧这个妖精总能让福九从求饶的人变成强势的进攻者。 福九刚刚从一滩泥变成一个人,此时又从一个人变成了一滩泥。 福九瘫软在牧牧的怀里,委屈至极,“丫头,你好坏啊!” 牧牧拨弄着福九被汗水打湿的长发,轻吻他的眉宇,“九爷,我需要你!” “又来?” “我想!” “那你来吧,我真的不行了。” 牧牧的身材曲线优美,凹凸有致,似是魅惑众生的妖精,轻轻扭动腰肢便是万千风华;温柔缠绵间,媚入骨髓,眨眨眼睛,顾盼生辉,福九便沦陷。 于是乎,说着自己不行的福九被他的丫头撩拨的犹如困兽出笼,凶猛无比…… 牧牧吃干抹净,终于放过了福九。 福九洗香香后,便在牧牧的怀里酣睡了,嘴角带着甜蜜的笑。 牧牧的体质异于常人,虽然她腰酸腿疼的也很疲惫,但是稍做休息,便能满血复活。 牧牧拥着福九进入梦乡,美人入怀,时光清浅。 牧牧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是被人给吵醒的,想来是队伍遇到情况了。 许多事,牧牧无需亲自处理,要不那么多人用来干嘛?再不济,群策群力,也能解决问题吧! 牧牧穿好衣服,给福九盖好被子,便打开电脑,跟牧游留言去了。 牧游提醒牧牧,新年将至,帝都城可能会有行动,最刁钻的计谋,不过是离间牧牧、福九、小七和宝宝之间的关系;帝都城四大公子、王匡、雨鸣、二皇子的关系。 防患于未然,牧游提醒牧牧,无论怎样,无论至亲至近的人做出什么事,都不要拿眼睛去看,要用脑子去想,千万不要被人当成小白鼠,成为敌对方挑拨离间的试验品。 牧牧回复牧游,她会记住牧游的叮嘱,让牧游放心。 牧游依然不放心,还是提醒牧牧,不管她跟亲近之人发生什么矛盾,都不要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尤其是对福九,牧游让牧牧多给福九些信任。 “无论如何,你都不要做出不可逆转的事情来。切记!” 这是牧游再三提醒和叮嘱牧牧的话。 牧牧感觉牧游能够预知未来,因为牧牧说的话,是很笃定某件事情要发生一样。 实践的阴谋诡计何其刁钻? 不管怎样,小心无大错。 牧牧就是牧游,牧游就是牧牧,她们本是一体,牧牧必须相信牧游。 牧牧下厨,为福九做了一顿丰盛的美餐,福九那么累,需要补补身子才是!。 第408章 我才不允许呢 福九这一觉还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牧牧便先用饭了,美味佳肴,也不急福九秀色可餐啊! 牧牧看向福九,压制了拥有福九的欲望,福九累了,他该好好休息,牧牧也舍不得福九过于劳累,毕竟爱情不是耳鬓厮磨,而是天长地久。 外面的争吵声变成激烈的打斗声,貌似有人受伤了,牧牧听到了姑娘们刺耳的尖叫声。 牧牧的随行队伍乱作一团,因为有老鼠在营地里四处乱窜,而柴扉惧怕老鼠,这是被关在暗室时留下的恐惧。 柴扉尖叫,绿萝也随之尖叫。 尖叫是可以传染的,是以,寒梅也尖叫起来。 老鼠身形小,行动快,受到惊吓会发出唧唧的叫声,最恐怖的事,它不经允许,就窜到人的身上。 三两只老鼠不可怕,可怕的是,目之所及,营地到处都是老鼠。 春夏秋冬四只蝴蝶还算冷静,就地取材,正在与老鼠对阵,十几只老鼠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没死的老鼠,也不能兴风作浪了。 花蝴蝶则与十几个村民打斗。 花蝴蝶没有下狠手,村民的铁锹和铁镐落下来时,可是毫不留情。 牧牧在空间拿出了灭鼠药,并未走出空间,便以飞行的速度,将灭鼠药洒向营地的各个角落,老鼠闻之,快乐的死去。 老鼠成百上千的出现在营地,这不是巧合,而是蓄谋已久的阴谋。 倘若牧牧没有随身空间,倘若牧牧没有现成的灭鼠药,倘若牧牧没有出神入化的功夫,那么这场阴谋,便可成功的摧毁牧牧的队伍。 营地里有老鼠成灾,营地里有村民围攻花蝴蝶,真是好算计啊! 花蝴蝶心里还存着善念,不会杀害无辜百姓,至少她认为,这些村民时无辜百姓。 牧牧胸怀天下,嫉恶如仇,若说善良,无人睥睨。 牧牧也绝非良善之辈,就算是老天爷惹恼了她,她也能毁天灭地。 没办法,造物主给了牧牧异于常人的体质,异于常人的能耐,异于常人的机缘巧合,异于常人的随身空间,随身空间我有,天下任由我走。 牧牧飞身而至,将正在打斗的花蝴蝶抄起来,另一只手抛出铜钱。 铜钱像是饥饿已久的吸血虫,更像是长了眼睛,纷纷寻找自己的宿主,穿过厚厚的棉衣,镶嵌进村民的体肤。 村民被铜钱打中,当他们感知到疼痛的时候,鲜血已经染红了棉衣。 牧牧揽着花蝴蝶的腰身飞身落地,所有行动,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 牧牧出现,营地的喧嚣骤然停止。 老鼠莫名其妙地死了,刁钻野蛮的村民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哀嚎。 牧牧怒道:“简直胡闹!” 花蝴蝶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奴才知罪!” 牧牧气得浑身打颤,呼呼喘气,“姑姑,若是在战场,您也这样心慈手软吗?您知不知道您对恶人的心慈手软,就是对良善之人的惩罚?恶人不会因为您的心慈手软而重新做人,他们会更加肆无忌惮的作恶,那些良善之人必将受到伤害!” 牧牧指着营地说:“您在这里跟刁民大流水账,营地的人却快被老鼠吃了!您是一军统帅,岂能如此糊涂?” 花蝴蝶懊悔至极。 她若知道自己被围攻的同时,有数量庞大的老鼠围攻营地,她早就把这群村民给宰了。 宰了他们,易如反掌。 牧牧接着说:“自古慈不掌兵,义不掌财,姑姑若是心慈手软,高风亮节,便回家享受齐人之福去吧!” 花蝴蝶愕然,主子这是在赶她走吗? 花蝴蝶既已认主,便会生死追随,单膝跪地变为双膝跪地,高声道:“主子息怒,奴才知错了!” 牧牧忽地眼含着泪,怒吼道:“打斗中姑姑处处留情,刁民咄咄相逼,倘若您的心慈手软被刁民利用,被刁民所伤,所杀,姑姑可有性命说出‘错’字吗?您既已认我为主,您的性命就是我的,谁允许您如此作践自己的性命了?” 花蝴蝶心有余悸啊! 村民利用队伍不会诛杀村民的心里,肆无忌惮的实施阴谋诡计,若不是牧牧即使出现,消灭老鼠,打伤村民,这场阴谋,还不知道会造成怎样的结果呢! 牧牧上前把花蝴蝶搀扶起来,眼神里既有愤怒,又有心疼,声音里更是带着哽咽和沙哑,“姑姑,为了我,为了您,保护好自己好吗?” 花蝴蝶的眼泪婆娑而下,在严冬时节瞬间凝结成霜,神情极为复杂,更多的感动。 “主子……” 牧牧给花蝴蝶擦拭眼泪,打住了花蝴蝶的话,语重心长地说:“姑姑,您去看看春夏秋冬四只蝴蝶吧!她们吓坏了!她们既已认您为主,您就是她们的天,您若有个闪失,她们怎么办?” 花蝴蝶看向春夏秋冬四只蝴蝶,她们还保持着打老鼠的动作,此时齐齐看向花蝴蝶,眼中满是失去她的恐怖。 牧牧接着说:“咱的队伍几十人,没有了将领,他们怎么办?绿萝和寒梅还是小姑娘,倘若落入贼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啊!您的责任是什么,您现在知道了吗?” 花蝴蝶险些因为善良错付,将自己人陷入险境。 花蝴蝶简直无地自容,自行惭愧,险些因为善良错付成为千古恨。 罪恶面前,善良就是笑话。 罪恶之人会利用他人的善良,反手将善良之人毁灭,花婆子一世英名,险些毁在“良善”二字。 人之初,性本善。 善良是人类的本性,善良也要因人而异。 面对刽子手高高举起的屠刀时,善良则毫无价值。 花蝴蝶道:“主子,奴才让您担心了!” 牧牧知道花蝴蝶外表凶悍,内心良善,否则当初在张家,她也不会冒着生命的危险去救助那些被折磨的将死之人。 当初若不是牧牧相助,花婆子早就死在生性多疑的家主和老夫人手中了。 有些事情足以表明,盲目的善良真的会害死人,害死别人,或者是害死自己。 牧牧若不是给花蝴蝶下一剂猛药,花湖得的性子终究会坏了的事! 牧牧看着春夏秋冬四只蝴蝶说:“姑姑,您看她们美吗?” 花蝴蝶面带笑意,甚至是有些得意,“美!很美!” 不得不说,春夏秋冬四只蝴蝶很美,真的很美,是那种被男人瞧上一眼,就想做点什么的美。 因为命运改变了她们的生活轨迹,她们的美是独特的,独特到无与伦比。 “如果您今日被刁民杀了,她们会是怎样的下场呢?您还指望着这些穷凶极恶的刁民怜花惜玉吗?” 花蝴蝶从小便在街头流浪,不知道父母是谁,不知道有没有兄弟姐妹。 花蝴蝶被师父带上山习武,之后闯荡江湖,闯出了花蝴蝶的名号,而且觅得知音,双宿双飞。 花蝴蝶的师父早年就离世了,男人也死了,春夏秋冬四只蝴蝶是她唯一的亲人。 牧牧接着说:“姑姑若是不想要她们了,可以送给我,我可以把她们折磨的面目全非!” 花蝴蝶怒道!“你敢!” “我不敢,行,我不敢!可是姑姑能保证她们落在刁民手里,刁民会对他们做什么吗?” 春夏秋冬四只蝴蝶是花蝴蝶的逆鳞,打蛇打三寸牧牧的药量够了,花蝴蝶此生不会在战场上心慈手软了。 所谓醍醐灌顶当如是。 牧牧言归正传,郑重其事道:“姑姑,此处是什么地界?” “药石县!” “药石县不就是阿纪的地界吗?” “正是!” “派人到药石县传话,让药石县县令来见我!” “是!” 花婆子看了看春夏秋冬四只蝴蝶,神色复杂,给了她们安抚的眼神,便去当差了。 那些穷凶极恶的村农民还在惨叫,队伍的人开始清理死老鼠。 柴扉、绿萝、寒梅害怕的紧,不敢靠近死老鼠。 淑媛的腿伤已经痊愈,正准备帮着姑娘们清理死老鼠,淑媛可是活着的无毒蛇都不怕的主儿啊! “婶子,你不在的时候,谁帮她们?” 淑媛助人为乐,却被牧牧呵斥了。 牧牧将清扫工具丢在地上,神情严肃道:“你们若不亲自清除老鼠,你们就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你们连死老鼠都怕,日后如何应对阴沟里的老鼠,如何迎战阴沟里老鼠的阴谋诡计!” 淑媛便是被阴沟里老鼠的阴谋诡计所伤,不想这些姑娘们步她的后尘,便给牧牧福身行礼,退下去了。 三位姑娘面面相觑,第一个拿起清扫工具的人确实绿萝,“老鼠要咬我们,我才不允许呢!我爹娘养我不容易,他们想让我好好地活着,绝不是有朝一日成为老鼠的美餐!” 牧牧掐掐绿萝的包子脸,心生欢喜,“孺子可教也!” 寒梅和柴扉极为惭愧,有些事,她们还不如绿萝通透。。 第409章 大题小做 牧牧高声道:“现在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就地安营扎寨,埋锅造饭!” 埋锅造饭,不能让死老鼠倒胃口,于是乎,全体总动员清扫老鼠。 至于那些穷凶极恶的村民,牧牧理也不理,问也不问,因为这样的机会她想留给阿纪。 阿经阿纪是有为青年,他们需要机遇扬名立万,而现在,机会就在眼前。 村民哪里来的老鼠,老鼠为什么会攻击牧牧的队伍,这都是未解之谜。 是以,牧牧派出暗卫通知阿经,随时准备支援阿纪。 阿纪新官上任,人生地不熟,磨难颇多啊!冬天的天气顽劣且无情,刚刚还是暖阳高照,此时却是乌云遮日。 太阳隐退,呼啸的寒风席卷着黄沙迎面扑来,似是利刃,吹得人脸疼。 狂风大作,牧牧的队伍安营扎寨成了泡影,面对自然界的喜怒无常,人类的能力很是苍白。 此地不能说荒无人烟,附近就有荒芜的村落。 牧牧查看过,村庄里没有人,连只流浪狗都没有。 牧牧率领队伍迎风而上,进入村庄。 那些穷凶极恶的村民却惶恐至极,说那村子里闹鬼,已经枉死很多人了。 牧牧和牧游被动的跨时代互换灵魂,并且拥有共同的随身空间,这样的事,科学不能解释,片面地说,牧牧就是鬼,鬼是不怕鬼的。 村庄衰草枯杨,房舍的布局没有规则,七零八落,随遇而建。 房舍里尘土覆盖,门窗破旧不堪,蜘蛛网结满屋梁。 “房屋是土质较好的土坯房,很坚固,居住没有问题。” 牧牧相中了座大院子,从土坯房里出来,如是说。 队伍便安排在了此处。 院子分前宅后宅,女眷全部安排在后宅的正屋,东西厢房安排了暗卫和侍卫,余下侍卫则安排在前宅。 院子里的柴草历经风雨摧残,已腐朽成渣。 冬日不生火会冻死人的啊,于是乎,众人拾柴柴火焰高。 所谓术业有专攻,不多时,寒冰寒冷两兄弟便砍下许多树枝。 砍柴是山里汉子必备的技能,让身负武功的侍卫们望尘莫及。 随行的婆子们打扫房间,清扫蛛网,点上炉灶。炉灶非常好用,土炕很快就热乎了,有潮起,也有暖意。 灶上的铁锅早已锈迹斑斑的露底了。 牧牧便让婆子们接着烧火,不能当铁锅用,那就取暖用好了。 房舍里的家具摆设皆俱在,柜子里还有破旧的衣裳,水缸里已经没有水,水瓢在缸盖上倒扣着,摸一下,全是土。 牧牧把寒冰寒冷找来,派给他们四名侍卫,让他们去附近寻找水源。 曾经有人居住的地方,也会有水源。 既然寒冰寒冷是出来历练的,那就先历练户外生存的技能吧! 寒冰、柴扉、绿萝三人自己的事情也要自己做。 平日里,虽然牧牧很疼爱妹妹们,但是疼爱不等于溺爱。 姑娘们出来历练,就要有个历练的样子。 牧牧希望她们自己照顾自己,而不是把生活假手于人。 “需要帮忙吗?”淑媛忙活完了自己和爹娘的事,便出来帮忙了。 牧牧道:“你若闲来无事,便去灶上帮忙吧!” 淑媛对牧牧的话言听计从,福身告退。 “姐姐,我终于弄好了,我好累啊!” 绿萝收拾完房间,立即求抱抱,脏兮兮的样子很可爱。 牧牧便抱抱她,夸奖她恨乖,“绿萝乖,去洗洗手脸,稍后就有好吃的了!” “真的吗?” “真的啊!” 牧牧将一块糖放到绿萝粉嘟嘟的嘴巴里,绿萝是个小吃货,有好吃的就不磨人。 随行队伍有一辆水车,遇到水源便加水,暂时用水还不是问题。 牧牧让姑娘们把房间装饰一下,反正队伍里的物件齐全,只要不怕辛苦,生活便可丰富多彩。 于是乎,防雨布用来遮挡门窗,青纱帐慢用来装饰,梳妆台擦洗干净,摆上了胭脂水粉,便有了闺房的模样。 牧牧很满意姑娘们的劳动成果,道:“我们是为了生活而赶路,也不能为了赶路而忘记生活。” 三个丫头围着牧牧求抱抱,牧牧便给三人熊抱,奖励她们认真对待生活。 牧牧不过比寒冰和柴扉大两岁,但是在寒冰和柴扉面前,牧牧更像是妈妈。 牧牧言近意远道:“老鼠攻击队伍不是小事,这件事需要调查,也需要有个结果。是以,队伍免不了要停留几天。往后几天,你们住在自己布置的房间里,你们会感谢自己今天付出的劳动。” 绿萝干活意犹未尽,道:“姐姐,我们现在做什么啊!” 牧牧拿出了几个纱巾,将姑娘们的脑袋给蒙上,又披上了厚厚的披肩,戴上手套,道:“你们出去捡柴火吧,别走出这个院子。” 姑娘们高高兴兴的去捡柴,寒风吹来,有了纱巾的遮挡,风沙不打脸,也不眯眼。 过了许久,寒冰寒冷等人回来了。 他们在村西头找到了水井,水井里有水,但是辘轳头、支架、井绳、水斗都老化了不能用。 寒冰寒冷倒是手艺人,加之队伍带的工具齐全,在他们的巧手下,水井已经可以正常使用了。 浮水很脏,有些冰碴,打出了好多水,井水才可以使用。 不得不说,寒冰寒冷甚至是寒梅的户外生存能力都很强,多加历练,必定成才。 天近黄昏的时候,阿纪带着人赶来了。 牧牧猜的没错,阿纪新官上任,在县衙受排挤,他带来的人不过是寥寥数人而已。 好在不久后,阿经也带着人马来支援阿纪,所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阿经阿纪远道而来,牧牧的队伍已经为他们准备了晚饭,主仆相聚,相谈甚欢。 审案的事,牧牧不打算插手,因为阿经阿纪需要历练,需要成长, 五天后,阿经阿纪交上了满意的答卷。 这些村民饲养老鼠,用的是专用的食物,村民有人负责将食物投放在行路人的身上,再放出饲养的饥饿的老鼠。 老鼠不是攻击人类,而是人类的身上有老鼠的食物。 行路人被老鼠攻击,村民趁乱打劫行路人的财务。村民安全撤离后,老鼠会循着食物回到饲养地。 村民就是用这样的办法,肆无忌惮地打劫行路人,百试百灵,没想到栽到了牧牧的手里。 阿经阿纪破案有功,满载而归,仕途的路上,他们给自己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牧牧和花蝴蝶送走了阿经阿纪,牧牧语重心长地对花蝴蝶说:“姑姑,日后不管怎样,都不要让陌生人混进咱的队伍,任何理由,任何方式,都不可以。我希望您能以此为戒,下不为例。” 牧牧已经看过村民的供词,他们之所以能够轻松的将老鼠的食物投放在队伍人员的身上,是因为有醉汉借助撒酒疯,混入到了队伍里。 花蝴蝶没说话,只是蹙眉。 牧牧分析花蝴蝶的神情,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拍拍花蝴蝶的肩膀说:“姑姑,我错怪您了!您让寒冰寒冷到我房里来,也叫上寒梅、柴扉和绿萝。” 牧牧知道,队伍的人对花蝴蝶的命令言听计从,这是规矩。 在这队伍里,唯一不懂规矩也不守规矩的人,只有寒冰寒冷兄弟。 花婆子被主子误会,也不觉得委屈,说到底,身为队伍的领头人,她对寒冰寒冷的自作主张,有管教不严之责。 时间不长,寒冰寒冷、寒梅、柴扉和绿萝便来到了牧牧的屋里。 因为是听训,花蝴蝶也让春夏秋冬四只蝴蝶也来长长见识;淑媛得知消息,也不请自来,牧牧小小的房间便拥挤起来。 牧牧怒道:“寒冰寒冷,你们可知错!” 寒冰寒冷原以为牧牧会夸奖他们,因为这几天,所有人都在夸奖他们吃苦耐劳能干活。 寒冰奓着胆子说:“主……主子,我们我们怎么了?” 牧牧最讨厌这种人,他们愚蠢的行为让别人陷入险境,却不自知。 “我问你们兄弟,当初那个醉汉为什么会进入我们的队伍?” “原来是这件事啊!”寒冰不以为意道,“他喝醉了,行事鲁莽,我们也不能跟他一般见识啊!这条路我们可以走,人家也可以走,我们就没拦他。” “糊涂!”牧牧怒不可遏,怒道,“这条路那么宽,他为何要在我们的队伍里通过?” “他……他不是喝醉了吗?酒令智昏,我们干啥跟他计较?” “你们不跟他计较很有理吗?她若是趁着醉酒,钻进姑娘们的马车怎么办?岂不是坏了姑娘们的名节?他若是身揣迷药存了害死我们的心思怎么办?” 寒冰没说话,认为主子大题小做。 寒冷对牧牧天马行空的设想很不满意,不屑道:“主子,您也说是若是,这世上哪有这么多的若是啊!” “那你们可知老鼠为什么会攻击队伍吗?” 寒冷觉着主子貌似是在针对他们兄弟,老鼠攻击队伍确实可恶,可是,这和他们兄弟有什么关系呢?。 第410章 她想骂人了 寒冷语气不善,勃然大怒,道:“难道说老鼠还是我们招来的不成?” 寒冰闻言,亦有此意,看向牧牧的眼神极为不满,甚至是带着愤恨。 牧牧压住火气,强制自己把他们扔出去的冲动,道:“你们认字吗?” 寒冰明显有些不耐烦。 他认为,队伍被老鼠攻击,总要有人承担责分,而主子选择了他们兄弟做替罪羊。 寒冰思及此,语气便生硬地说:“认字!认字怎样?我们又没写字把老鼠招来!” 花蝴蝶将阿经阿纪的审案供词拿出来,这份供词是抄写下来的。 寒冰寒冷很是不满,耐着性子看着供词,结果越看越心惊,看到最后,额头冒出了冷汗,再无颜抬头看牧牧了。 牧牧道:“现在我跟你们说,你们错在了哪里。你们自作主张,自以为是,不服从领队花蝴蝶的管教,私自放醉汉进入队伍,置姑娘们和兄弟们的安危于不顾,不计后果,错在其一;你们罪不可恕,却不自知,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错在其二……你们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却不服从管教,你们的罪行我便不追究了,你们走吧!姑姑送客!” 寒冰寒冷自知罪不可恕,没脸再面对大家,就是因为他们的自以为是,险些将大家置于险境。 若不是主子回来及时,消灭老鼠,后果如何,不堪设想。 花蝴蝶道:“两位请吧!” 牧牧下逐客令了,寒冰寒冷惭愧之际,也没脸留下。 寒梅知道,两位堂兄如此回家,定会将爷爷气得半死,人生也不会再有建树,急忙跪下,跪走几步,乞求道:“姐姐,我两位兄长知错了,您就给他们一次机会吧!” 花婆子见状叹气。 寒冰寒冷若是知错,也是他们自己要机会,寒梅替他们要机会算是怎么回事呢? 花蝴蝶能看透的事,牧牧岂会看不透? 是以,牧牧怒胜一筹,怒道:“送客!” “姐姐……”寒冰还在求情。 绿萝悻悻地叹气道:“寒梅姐姐,犯错的又不是你,你求情算是怎么回事啊?比如说,我肚子饿了,你替我吃饭,难道我就不饿了吗?” 绿萝的比喻恰到好处,起到了一针见血的作用。 寒冰寒冷犯错不知错,反倒任由堂妹为自己求情,这样的人连认错的态度都没有。不认错就意识不到错误,意识不到错误何谈更正错误呢? 绿萝的话浅薄确有道理,寒梅犹如醍醐灌顶,不再祈求,而是地擦擦眼泪,站在牧牧身旁。 是啊!寒冰寒冷不知错,日后便不会吸取教训,还会犯错;他们若是知错,求情的应该是他们自己,而不是寒梅。 绿萝说的没错,别人的肚子饿了,轮不上寒梅替人家吃饭。 寒梅虽然跟着牧牧的时间短,但是也知道牧牧的脾气。牧牧一项赏罚分明,从不拖泥带水。 世间事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既然有规矩就要遵守,这便是规矩存在的意义。 寒冰寒冷臊得不行,没脸再见众人,转头就走了。 “哥哥,咱就这么走了吗?”寒冷边收拾东西边说,“咱是出来历练的,闯出来这么大的祸灰溜溜地回去,咱怎么和爷爷交代啊!” 寒冰把包裹扔在地上,五指深深地插进头发里,抱着脑袋,懊悔不已,“咱不走,怎么跟队伍的兄弟姐妹交代啊!咱自大自负,自作主张,却不自知。咱愚蠢至极,难怪爷爷要让咱们出来历练呢!” “哥,你说既然是历练,是不是允许犯错呢?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咱这次错了,咱下次便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这不就是咱们历练的成果吗?” 寒冰抱着脑袋坐在炕上,恨不得把脑袋埋起来,从此不再见人,“咱是在拿队伍几十号人的性命在历练啊!几十号人、几十号人,那是几十号人的性命啊!” 寒冷也坐在炕上,背靠着枪,双手抱膝,满面愁容。 他们不离开队伍,没法跟主子和兄弟们交代;离开了队伍,回家没法跟爷爷交代,真是头疼啊! 沉默许久,寒冰道:“当初我们亲眼看见娘亲打骂寡妇,我们没有阻止娘亲,因为我们认为娘亲是正确的。可是事实证明,娘亲是胡搅蛮缠,那寡妇才是受了屈辱的人。” 寒冷长叹,用拳头重重地捶打脑袋,神色痛苦,“那寡妇找过我,她跪下求我,让我跟娘亲说说,她从未勾引爹爹,求娘亲不要再找人糟蹋她了。当时,我不相信娘亲那么恶毒,我还说她污蔑娘亲,我……我打了她!” 寒冰道:“当初我们亲眼看见娘亲背叛爹爹,我们不愿意承认娘亲是放浪之人,更不愿意去面对,我们选择了逃避!” 寒冷道:“正是因为我们当初逃避了现实,才导致娘亲更加的肆无忌惮,最后害人害己!其实现在想想,我们当初的逃避,何尝不是对娘亲不耻行为的支持和默许呢?” 又是沉默。 良久。 寒冷打破沉默道:“哥,要不咱们逃走吧!咱去闯荡江湖,闯出名堂,再回家!” 寒冰苦笑,拍拍寒冷的脑袋,“你傻了吧!我们自大自负,胸无城府,江湖最不缺的就是我们这种白痴!何况,我们如何闯荡,才能闯荡到成王妃的身边呢!” 寒冷不知所措,很茫然,“那我们怎么办啊!反正我是没脸留下了,也没脸回家了!到了家里,爷爷知道咱做的愚蠢事,非打死咱啊!” 此时,院子里的侍卫已经开始准备晚饭了,过了今晚,队伍明早启程,晚间便可到达目的地了。 可是这个队伍,再也不属于他们了兄弟了。 寒冷掀开窗帘,似是自言自语地说:“开始做晚饭了!我们若是不出事,我还能给厨子烧火。” 寒冰颓丧地蹲在地上,满脑袋都死浆糊,粘稠的不成样子,乱作一团,用力地捶打着脑袋。 忽地,寒冰脑袋里的浆糊裂开一条缝,一句话出现在寒冰的脑海里,绿萝曾经说:“我肚子饿了,你替我吃饭,难道我就不饿了吗?” 寒冰犹如醍醐灌顶,瞬间精神振奋,用力地推着同样颓丧的寒冷,道:“寒冷,绿萝那丫头说的没错啊!她肚子饿了,寒梅替她吃饭,难道她就不饿了吗?我们犯错了,寒梅替我们认错,难道能替代我们认错吗?我们错了,就要勇敢的承认错误,而不是把认错的希望寄托在寒梅身上,更不能逃避错误!我们曾经逃避的太多了,这一次,我们不能在逃避了啊!生而为人,谁能无过?我们错了,我们改过,我们勇敢地面对自己的错误,这不就是历练吗?” 寒冰说了一堆的话,不但不累,而且越说越兴奋,越说越有理,“寒冷,你说哥说的对不对啊!” 寒冰不敢肯定自己的想法对不对,所以去征求寒冷的意见。 兄弟俩讨论了很久,分析错误,一二三的列举错误,日后怎样防范错误,随后,兄弟俩勇敢地进入了牧牧的屋里。 牧牧屋里人的依然很多,还是那些人,只是少了寒冰寒冷,而此时,寒冰寒冷推门进来了。 不久后,兄弟俩笑着从牧牧的屋里出来,神采奕奕,意气风发,加入了做晚饭的队伍。 成长不是横冲直撞,成长是磨去棱角,向阳生长。 牧牧回到空间,福九不在,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福九要回到帝都城,帮着皇后筹备新年宴。 牧牧百无聊赖,打开电脑,查看牧游的留言。 牧游的生意遇到了挫折,因为他们天然香水的秘方被窃取了,而对家也制造出了天然香水,而且市场价格低于谷底山庄的十倍。 也就是说,对家虽然没有香香草,但是却找到了香香草的替代品。 谷底山庄的天然香水在各大商场面临下架,形势堪忧,牧游、无名氏、中医爷爷正在为此事而忙碌。 牧牧气得差点把电脑砸了,急忙给牧游留言,“游游啊,你脑袋是不是进水了啊!你真的是当局者迷,你的脑袋锈掉了啊!你不知道谷底山庄生产的天然香水是可以喝的吗?对家用化学产品制造出来的天然香水能喝吗?” 牧牧正想接着敲打键盘,对话框里却出现两个字,“能喝!” 原来牧游也在线上。 这下轮到牧牧脑袋进水了,难以置信道:“怎么会?” 牧游回答:“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牧牧气得站起来,在屋里蹦了好几下,他妈的,她想骂人了! 人在愤怒时会失去理智,牧牧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牧游那边发来了消息,“谷底山庄被记着围堵了,我出去一会儿,大概需要晚上才能跟你说话!” 牧牧回答:“千万不要愤怒,愤怒会让人失去理智!” 牧游不在线上,牧牧的心也静不下来。 谷底山庄生产的纯天然香水真是历经磨难,命运多舛啊!。 第411章 本姑娘滚也 牧牧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跟花蝴蝶报备一下,便飞身离去,去找她的药了。牧牧焦躁时,福九就是她的药。 牧牧到了帝都城成王府,把正在跟兄弟们喝酒的福九抓起来就走,“兄弟们,你们家福九我借用一下哈!” 牧牧才不会顾及别人的目光和看法,她把福九抓进空间洗干净,痛痛快快地饱餐一顿,加餐一顿,夜宵一顿,才算罢休 可怜福九啊,那么绝代芳华的美人啊,却被牧牧折腾成了一滩泥。 牧牧不放心福九,生怕福九没有自保的能力,三年前刺杀的事件重演,便隐身空间保护福九。 牧牧也在反思,她对福九是不是太狠了些,她这是在报复福九曾经对她的暴力和野蛮吗? 牧牧冷静下来了,也能静心思考问题了。 谷底山庄生产的天然香水的秘方被窃取,问题究竟会出现在哪里呢? 福九懒得像一滩泥,依偎在牧牧的怀里,见牧牧心不在焉,便问道:“九爷,你说若是别人可以生产出福星排毒丸,而别人并没有香香草为原料,你说他们是怎么生产出同样的福星排毒丸呢?” “那还疑惑什么啊?肯定是他们拥有香香草的原材料吧!” “不可能啊!香香草只有我的空间可以生长啊!” “丫头,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你看电视里,克隆人都有,何况是克隆草呢?” 牧牧哑然。 香香草既然可以在特定的环境下成长,香香草便不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存在。 牧牧感叹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香香草丢失,怕是祸起萧墙啊!” 是啊!香香草失窃,定是祸起萧墙之祸。 牧牧轻抚着福九结实的肩膀说:“九爷,他家生产的排毒丸,比我家的排毒丸低于十倍的价格在市场销售,我家排毒丸的销售受到冲击,面临下架的危险,你说出了这样事,我们该怎么办呢?” 福九终于抬起头,结束了在牧牧怀里的孤军奋战,美人面有些潮红,越发的风华绝代。 福九欠揍地嘚瑟,顽劣地坏笑,帅出天际,“丫头,你求我!” 牧牧抱着美人面亲亲亲,撒娇道:“九爷,人家求你了!” “丫头,你这么求我可不行啊!” “那要怎样?要不我给九爷唱个曲儿?” 福九拿乔,双手抱头,躺在牧牧身边,志得意满的欠揍神情,“你想要挽救危机呢?这么敷衍我可不行?” “九爷,那你要我怎样吗?危机当前,我很急啊!” “真的很急吗?” “真的很急!” “求我!” “怎么求?你说,我做!” 牧牧知道福九足智多谋,他的主意,没准能够挽救谷底山庄的危机,是以,百般地讨好她的九爷。 完事,牧牧羞赧地说:“九爷,你趁火打劫,真不要脸!” 福九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丫头,我不要脸就是为了要你啊!我要你就行,要脸干嘛!” “我不管,人家怪难为情的,你就是不要脸!” 福九轻轻地吻上牧牧的锁骨,印下娇憨的草莓,予取予求,这感觉不错,轻轻地扳过牧牧羞红的脸,威胁道:“小丫头,你现在可别得罪我,要不然就前功尽弃了哦!” “九爷……”牧牧真是拿臭不要脸的福九没办法,乖乖的送上香吻,“九爷,我错了!” “知道错了就乖点……” 福九这些日子可是让小丫头折腾惨了,现在可以报仇,他怎会轻易放过这丫头呢? 牧牧有求于人,听之任之,反正是自己的男人,怎样做也不算是丢人。 福九吃饱喝足,将小丫头抱在怀里,如是说,“丫头,你将你们的产品增加十倍的价格出售,而且警告那些预备下架你们产品的商家,倘若商家下架你们的产品,你们将永远终止与他们的合作。还有,你们要发出公告,由于产品原材料紧缺,近期不会有相同产品生产。” “增加十倍的价格?那这产品的价格便高的离谱了,会有人买吗?” “你们面对同样的产品,不但不降价,而且增高价格,为什么呢?因为你们的产品货真价实,不可替代!” 牧牧想想也是,香香草生长缓慢,还要供应牧牧和牧游同时使用,的确是原材料紧缺,这也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好吧!我试试!” 牧牧走到电脑前,对牧牧说了福九的想法。 牧游说:“真巧,无名氏也是这么说的!” “你的决定呢?” “反正都是死!试试吧!” 牧牧回到床上哄着福九睡觉,脑子里想着谷底山庄的事,丝毫没有睡意。 福九在牧牧的温香软玉里很快就睡着了,牧牧轻轻地把福九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才去看牧游哪里的消息。 牧游貌似正在忙,忙里偷闲的回复,“消息连夜发出去了,暂时没有动静。” “买家有人抗议,说我们的价格飞涨,要去物价局告我们哄抬物价。” “买家听说产品原材料紧缺,暂时不会有新产品出售,已经开始有人囤货了。” “谷底山庄的天然香水连夜涨价,此事已经轰动了。” “产品告急,货源紧缺……”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牧牧也不必再关心谷底山庄的事了,因为这些事已经不是事儿了。 翌日,福九大梦初醒满血复活。 牧牧便吻别了福九,回到队伍当中去了,今天再走一天的路,就能到达桃花村了。 牧牧也是头大啊。 对于牧牧来说,桃花村和笔筒县就是一天几个来回的距离;对于浩浩荡荡的队伍来说,那边是千山万水的距离。 “姑姑,队伍可以开拔了吗?” 牧牧回来了便找到花蝴蝶,问队伍何时? 花蝴蝶却答非所问,心有余悸地说:“主子,这宅子昨晚闹鬼了!” 牧牧不惊反笑,“啥?闹鬼了?” 花蝴蝶让牧牧坐下,给牧牧倒茶,神色明显有些惶恐道:“主子,昨晚大概……” 昨晚半夜,院子里寂静的很,除了站岗值守的侍卫在执勤,余下的人都睡觉了。 昨夜,后宅刚好是寒冰寒夜值守,两个人看见一团白影飘来飘去,甚是惊奇,便追踪白影,奈何白影时隐时现,速度极快,无法捕捉。 两个人都看见了白影,证明那不是幻觉,又不相信人类有那么快的速度,是以,不敢轻举妄动,吵醒沉睡的人,便屏气凝神,仔细观察。 没有多久,两个人便听到哭声,哭声低沉,悲痛欲绝,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什么人?”寒冰寒冷没有侍卫专业训练的素质,也未看到人影,只听到啜泣声,便怒声道,“什么人别装神弄鬼,大半夜嚎丧!” 男人的哭声停顿片刻,貌似自言自语,“装神弄鬼?呵呵呵……哈哈哈……” 随后,男人便发出瘆人的笑声,笑声凄凉,毛骨悚然,闻之让人心惊胆战,不多时,便将后宅的沉睡的人吵醒了。 花蝴蝶虽然从未见过鬼神,但是对于鬼神之说,却信则有不信则无的态度。 花蝴蝶之所以有花蝴蝶的绰号,证明她的轻功极好,否则当初在张家荒宅,她也不能逃脱荒宅暗卫高手的追杀。 白影飘忽不定,犹如光影,刚刚出现,转瞬即逝,花蝴蝶轻功卓绝,也不是人家的对手,甚至是连人家的影子都追不上。 是以,花蝴蝶断定,此人不是人,人不可能有这样的速度。 此后,白影或哭得凄凉,或笑得惨然,折腾了半夜,才讪讪地离开。 “就这样?”牧牧不足为奇道,“这就算是闹鬼了?” 木木心里话啊,姑姑啊,您老人家是没见过我闹鬼啊!您见过我闹鬼,您再见白影,便不会大惊小怪了。 “主子,这还不算是闹鬼啊?就他那速度,就像是闪电啊,一闪就没了啊!” 牧牧喝了杯茶,不以为意道:“小小把戏,何足挂齿?我今晚等他,只要他赶来,我就会抓住他,给姑姑开开眼界。” 花蝴蝶心里存了疑惑,明显底气不足,“主子,您……您真的能抓住他吗?” “姑姑,我若抓住他怎么办?要不我们赌一局?” “赌什么?” 牧牧坏笑,戏谑味道十足,“姑姑附耳过来!” 花蝴蝶于是好奇,便附耳过来。 牧牧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花蝴蝶羞赧地说:“主子,您这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啊?您怎么这么坏呢?” 牧牧斜靠在破旧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纨绔上身,放荡不羁,“姑姑,您就是您敢不敢赌啊!” 花蝴蝶愠怒道:“滚!” 牧牧伸个懒腰,不怀好意地看着花蝴蝶,“好嘞!本姑娘滚也!”牧牧哈气连天地走出花蝴蝶的房间,边走边说,“姑姑,您要叮嘱寒冰寒冷增强侍卫的职业素养啊!他们当差,太差劲了啊!”。 第412章 主子自有论断 寒冰寒冷昨晚执勤,此时正在睡觉呢,否则,牧牧就找他们谈谈了,大概会说:“咱不说干一行爱一行,至少也应该有也最基本的职业素养吧……”之类的话。 春夏秋冬四只蝴蝶正在外间屋帮着收拾东西,她们看见牧牧,就像老鼠见到猫,齐齐地福身行礼,不敢正眼看牧牧。 “哎呦,几位姐姐,忙着呢?”牧牧讨人嫌的打招呼,看着几人的眼神意味深长,把几个女人看的毛骨悚然,双腿打颤,牧牧见状,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里屋,花蝴蝶怒吼道:“还不快滚!找打啊!” “姑姑,您别急嘛,我滚!我滚!哈哈哈……” “你个妖精!” “我是妖精,姑姑您就是妖精的姑姑,您就是这么骂自己的吗?哈哈哈……” 牧牧欠揍的声音渐行渐远,花蝴蝶则气得哭笑不得,这小妮子啊,她咋这么坏呢! 牧牧回到宅子,队伍惶惶不安的心便恢复正常,牧牧就是他们的主心骨。 牧牧回到空间,累得不行。 她昨晚翻山越岭的去找福九,先是把福九折腾的半死,后来福九又把她折腾得半死。 大半夜,她还要担心谷底山庄的事,保持着跟牧游聊天,掌握谷底山庄的动态。 天蒙蒙亮,她又要腰酸腿疼翻越千山万水的回来,真是累啊! 牧牧打开电脑,并未看见牧游的留言,而是在网络上了解到谷底山庄已解除危机。 “睡觉!”牧牧换好睡衣,扑到床上睡觉。 队伍要在此处停留,人吃马喂的消耗极大,队伍要补充补给,花蝴蝶便命人去附近的镇子上采购货物了。 春夏秋冬四只蝴蝶嘀嘀咕咕,随后,春碟奓着胆子说:“主子,我们想去镇上玩玩!” 花蝴蝶不悦道:“天儿没那么冷的,你们出去干啥?好好回屋呆着去!” “主子……” 花蝴蝶凝眉,神色阴沉,吓得春碟心惊胆战,不敢再说话。 花蝴蝶转身时瞟一眼,看见春碟的裙摆扯开了,虽然用针线缝补了,但还是很明显。 “你的衣服怎么了?” 春碟把裙摆往旁边拽了拽,低声道:“昨天捡柴坏破了,无碍的!” “伤到没有?” “没!” 花蝴蝶再看看其他几只蝴蝶,衣服上都有划破的地方,都经过缝补。 春夏秋冬四只蝴蝶既要服侍花婆子,还要服侍小主子们,实在辛苦,可是她们并无怨言。 花蝴蝶道:“你们不是有换洗的衣服吗?怎地总穿着这一身啊!” 春碟道:“干活时难免划破衣服,不如就可着这身衣服造了。” 花蝴蝶不愿她们出去,外面刮风,天又冷,出去也是遭罪。 不过,她们也都是姑娘,爱玩爱美是天性,总不拘着让她们出去玩玩,倒也憋坏了。 花蝴蝶把宅子里的事交代好,亲自赶着马车,带上两名侍卫,对春夏秋冬四只蝴蝶说:“外面冷,你们挨冻了,可不能哭鼻子啊!” 四只蝴蝶相视而笑,蝴蝶飞似的上了马车。 侍卫主动驾车,让花蝴蝶上车棚里去。 马车卷起黄土,伴着风沙,逐渐远去。 马车里传来了女人们的欢声笑语,让寒冷的冬天也有了温度,侍卫赶马车也轻快了很多。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时间不长,马车就到了离着村庄最近的镇子。 镇子并不大,也不算富足,只有两家布庄,没有成衣铺子,更没有像样酒楼饭庄。 春碟走在花蝴蝶的身边低声说:“主子,这镇子有点穷啊!” 花婆子没说话,事实上,她跟四只蝴蝶的话并不多,她想给四只蝴蝶自由,可是四只蝴蝶不愿离开她。 这镇子的确萧条的很,可能是天寒地冻的原因,行人稀少,偶尔看见三两个人,也是衣裳褴褛,行色匆匆。 花婆子在布庄看看,布料大多是粗不了,颜色也不鲜亮,就没给四只蝴蝶买。 “这镇子怎么给人很压抑的感觉啊!”秋碟胆子小,抱紧花蝴蝶的胳膊四处张望,“主子,咱买完东西快走吧!奴才感觉很压抑,快要喘不上气来了。” 花蝴蝶知道秋碟胆子小,便让春碟跟她走。 春碟心思活泛,主意多。 当初扳倒秦姨娘,春碟功不可没。 这镇子属于药石县管辖,阿纪是药石县的县令,镇子如此贫困,不好管理,花蝴蝶真是替阿纪捏把汗啊! 此时,侍卫赶着马车过来了,“姑姑,咱需要补充的粮食没买到。” 花蝴蝶疑惑道:“没买到粮食?为什么啊?” “我们买的粮食太多,米店没有那么多的粮食。” 花蝴蝶心里藏着心事,忧心忡忡地说:“那就回去吧!” 花蝴蝶担心阿纪年纪轻轻地治理不好药石县。 自古穷山恶水出刁民,阿纪在这贫穷险恶之地做官,孤军奋战,无助无援,日子怕是不好过啊! 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花蝴蝶决定将药石县的现状告诉牧牧,让牧牧给阿纪加派人手才是。 花蝴蝶正想着事情,四只蝴蝶已经上马车,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女人的呼救声和男人女人的叫骂声。 “救命啊……救命啊……” 花蝴蝶转头看去,不远处的巷子里跑出来一个衣裳凌乱的女人。 女人身上的衣服被撕得七零八落,衣不遮体,露在外面的胳膊上,还有狠狠捆绑的痕迹,严寒里,她冻得瑟瑟发抖,蜷缩着,腿脚不听使唤。 随即,巷子里追出来两个人,男人身材高大魁梧,女人彪悍壮实,眼看着就要追上步履蹒跚的女人了。 彪悍女人手里拿着掸子,追上女人,将其按倒在地,掸子狠命的往女人身上打,“贱人,我让你跑,我让你跑,我看你还敢跑吗?” 魁梧男人朝着女人的肚子踹了两脚,嘴里骂骂咧咧的,随后薅着女人的头发就给拖走了。 “真是可怜啊!”路过的两个百姓说,“她爹娘也真够狠的,为了几两银子,就把姑娘卖了,卖到他家,也算着女子倒霉了,命苦啊!” 花蝴蝶见有人议论此事,便道:“两位小哥儿,这是怎么回事啊?” 那两人见是陌生人,也不答话,转身就走。 花蝴蝶从荷包里拿出了两串铜钱扔过去,道“就是好奇,还请朋友解惑!” 二人捡到钱,眼前金光闪闪,看看四下无人,对花婆子使个眼色,示意背后说话。 花婆子还没上马车呢,便随着二人进入背人的巷子,经过交谈,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二人说了事情原委,便把铜钱揣在怀里,像是捡到宝贝似的跑了。 事情是这样的,彪悍女人和魁梧男人是夫妻关系,男人是这个镇子的镇长,人称瞪眼霸,二人在这镇子上是恶霸,不是形容词的恶霸,而是实际意义上的恶霸,抢男霸女,无恶不作。 被打的女人是瞪眼霸朋友的临终托孤。 朋友将家产倾囊相送,也将年幼的孩子托付给瞪眼霸照顾。 瞪眼霸那时还是名不见经传的市井混子,人人夸他豪情壮志,义薄云天,否则人家也不会在弥留之际临终托孤。 瞪眼霸接手了朋友的财产,从贫穷走向富裕,但并未善待朋友的遗孤。 这姑娘身子还没长成,就被瞪眼霸糟蹋了。 瞪眼霸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跟狐朋狗友聊天时,时常炫耀那感觉有多好。 那些狐朋狗友心痒得很,经过商议,给了瞪眼霸钱,就可以去糟蹋那尚未长成的孩子,从此那孩子便成了瞪眼霸赚钱的工具。 孩子长大后,便存了逃跑的心思,三番两次的逃跑,都被那家人给抓回来,之后对她的管控更加严厉。 那两人也曾拿钱去看过那女人,说是那对儿无恶不作的夫妻为了招揽客人,还做出了更加令人发指的事。 花蝴蝶闻言,就想去救那女人,左右想想,还是决定将此事禀告主子。 毕竟瞪眼霸是这个镇子的镇长,花蝴蝶救人一时,不如救不了一世,倘若想救人,必须除掉作恶之人。 花蝴蝶上马车,四只蝴蝶已经吓得抱团取暖了,她们曾经的过往,正在有人经历。 花蝴蝶知道她们害怕,不想现在训斥她们,便道:“这件事我会禀告主子,主子自有论断!” 秋碟泪眼汪汪地看着花蝴蝶,泫然欲泣道:“主子,求求您别再赶我们走了,除了您,谁还能真心待我们呢?” 春碟道:“主子要是赶我们走,不如杀了我们,好死也比或者受罪好!” 花蝴蝶不耐烦地说:“我何时说过赶走你们了?我就算让你们走,也会给你们找到好出路,不会让……” 花蝴蝶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四只蝴蝶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四只蝴蝶嫣然成了惊弓之鸟,接下来的话,她终究是没说出口。 马车来时欢声笑语,回去时沉闷异常,寒风呼啸中,马车终于回到了村子。。 第413章 人家稍稍指点 “主子,您说这事咱管吗?”花蝴蝶回到宅子,就将镇上的事跟牧牧说了,“奴才不敢擅自做主,还请主子示下。” 牧牧刚刚睡醒,睡意昏沉,意识有些朦胧,便让花婆子去忙别的事,等她睡醒了再说。 花蝴蝶自知犯了主子的忌讳,打扰了主子睡觉,很是懊恼,便乖乖地退出去了。 花蝴蝶回到房间,四是蝴蝶跪成一排,她们在等她。 花蝴蝶不耐烦地说:“你们想干嘛?” 四只蝴蝶也不说话,集体给花蝴蝶磕个头,起身边走。 花蝴蝶不解其意,道:“你们干啥去?” 春碟道:“主子认为桃树镇桃花村怎样?” “那是主子的家乡,也是富庶之地,挺好的呀!” “那里的确是富庶之地,可是淑媛姐姐却在那里被人算计的沿街乞讨。” 花蝴蝶听出话里有话,直截了当道:“你们想说什么,只说便是,不绕圈子了。” 春碟道:“我们姐妹四人曾经受尽折磨,心甘情愿的留在主子身边,只求主子护佑,得以偷生。若是主子实在为难,我们姐妹便留在这个村子里,守着山守着水,守着我们的辛勤劳作,总不会饿死。” 花蝴蝶扶额,心中异常沉重。 四只蝴蝶太好太懂事,花蝴蝶想给她们寻找属于她们自己的未来,为她们准备丰厚的嫁妆,嫁人生子,儿孙满堂,那才是女人该有的人生。 可是啊,四只蝴蝶都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人,离开了花蝴蝶,她们没有安全感,她们害怕,害怕再次落入歹人之手,重复曾经的过往,重新回到地狱。 四只蝴蝶不知道的事,花蝴蝶也有自己的主子,她的主子是她的救命恩人,她随时做好准备为主子尽忠。她死了,谁老照顾四只蝴蝶呢? 春碟道:“主子,您的主子神通广大,武艺超群,她只需要主子效命,不需要主子卖命。倘若主子真的为您的主子尽忠了,我们定会走在您的前面。若是如此,主子还不愿留下我们,我们便做好留下来的准备了!” 四只蝴蝶为了留在花蝴蝶身边,也是费尽心机,之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花蝴蝶是重情重义之人,看在曾经的情分,花蝴蝶留下了她们。 四只蝴蝶虽然留在花蝴蝶的身边,但是她们不是为了短暂的停留,而是长期的陪伴,现在便开始使用迂回战术,疲惫战术,以退为进的战术,总之,她们会想尽办法留在花蝴蝶的身边。 花蝴蝶斜靠在被垛上,头有点痛,有些焦头烂额,她想让四只蝴蝶嫁人生子,她想给四只蝴蝶最好的未来,可是四只蝴蝶要的却是与她共进退。 人类的感情真的很复杂,有人付出,有人索取,人货两清,事情便好办了;若是彼此双方都在付出,这件事就难办了,世间最难还的是人情,期间若是掺杂了感情,那便剪不断理还乱了。 花蝴蝶为了四只蝴蝶,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只有协助主子变得更强大,如此,在主子的羽翼下,她才能更好的保护四只蝴蝶,给她们想要的未来。 虽然这样的未来对四只蝴蝶来说是心之向往,但是对花蝴蝶来说却极为沉重。 花蝴蝶是有担当的人,狠辣毒辣的人,也是杀伐果断的人,只不过,她所有的棱角都被主子给磨光了,她现在没有仇恨,向阳而生。 牧牧给了花蝴蝶无尽的财富,她可以让她肆意洒脱的度过余生。 牧牧曾经说过,花蝴蝶若是不喜欢四只蝴蝶的纠缠,牧牧会为她了解后事。 四只蝴蝶在铲除张家的事上是有贡献的人,牧牧承诺,她会给四只蝴蝶足够富足余生的财富,过上向阳而生的生活。 倘若四只蝴蝶心甘情愿的留在花蝴蝶的身边,那就让花蝴蝶留下四只蝴蝶,不让花蝴蝶考虑四只蝴蝶的未来,或许四只蝴蝶能够留在花蝴蝶身边,就是她们想要的未来。 “姑姑,当初你给她们取名春夏秋冬四只蝴蝶,不就是默许了她们追随您吗?人世间便是如此,命运是很难掌控的东西,有时会不经意间改变我们的生命轨迹。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您说是不是呢?” 花蝴蝶与主子聊天时,主子曾经这样说。 是啊!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花蝴蝶嘴角微弯,露出浅浅笑意。 花蝴蝶若说不喜欢四只蝴蝶,又觉得满心的喜欢,她们貌美如花,姿容绝色,二八年华,正是花儿般的年纪。 因为她们从地狱里走出来,品味到了旁人不曾品味到的痛苦,所以她们向阳而生,更懂得珍惜现在的美好生活 虽然她们虽然人比花娇,但却比最美的鲜花还美丽,她们绽放的是不屈不挠的生命。 她们懂事,懂得照顾主子,懂得照顾自己,懂得照顾身边的人。 花蝴蝶若说喜欢四只蝴蝶,四只蝴蝶无形当中成了花蝴蝶的“拖油瓶”,她们让花蝴蝶背负了责任和担当,这种喜欢,多么无奈啊! 想到了主子,花蝴蝶便想到了自己。自己不也是像狗皮膏药是的粘上主子,从此不放手吗? 或许,主仆之间的感情没有那么负责,主仆之间的感情也需要经营,而牧牧把主仆之间的感情处理的很好。 想了许多,花蝴蝶如释重负,低声道:“你们随意”,便和衣而睡了。 “你们随意”的意思很广泛,四只蝴蝶可以选择留在村子生活,也可以选择留在花蝴蝶身边。 四是蝴蝶选择了给主子盖好被子,让主子好好地睡一觉,有主子在,她们的未来就在,此生不悔。 花蝴蝶和四只蝴蝶不知道的事,他们去镇上,由于赶着马车,招摇过市,已经把镇上的混子恶霸给招来了。 村庄的不远处,十几个猥琐的身影隐藏在寒冷中,鬼鬼祟祟,嘀嘀咕咕,似是在商量着什么。 他们虽然穿着棉衣棉裤,但是棉衣棉裤却不能抵御风寒,不久后,蜷缩着身子,揣着袖子,顶着寒风离开了。 “九奶奶,九奶奶,我去,九奶奶,小爷招呼你半天了,你老人家应声哈不好啊!” 村落里,或者说是牧牧的队伍所在的宅子里,传来了云初起清澈洪亮略带着魅惑人心的声音,“九奶奶,福九来了,你若再不出来,小爷可就吧福九带走了!” “来都来了,还走什么?” 牧牧听到云初起的声音时已经睡醒了,闪身从空间出来,酣睡一场,满血复活。 “娘亲!” 牧牧才推开房门,小奶娃便纵身一跃,像是离弦的箭,速度极快,犹如光影,飞扑到牧牧怀里,“娘亲,宝宝好想娘亲啊!” 小奶娃抱着牧牧绝美无双的美人便亲亲亲,亲的牧牧满面是哈喇子,好想好久不见的样子,久别重逢,画面感人。 事实上,两天前,福小七和宝宝还和牧牧见面,在牧牧的随身空间里浪了一圈。 “娘亲,宝宝好喜欢娘亲啊!” 小奶娃今天穿的是水蓝色棉衣棉裤,据说是皇后娘娘亲手做的,粉雕玉琢的笑脸的冻得有些绯红,噘起粉嘟嘟的小嘴巴,在牧牧的脸上吧唧吧唧的不知亲了多少下,随之依偎在牧牧的颈窝里,攫取母亲的温暖。 “九婶婶,小七也很想九婶婶,九婶婶抱抱!” 福小七历经历练,成长了很多,少了少年的顽劣不堪,多了成年人的稳重和担当,比起牧牧初见福小七美人如斯,福小七更加玉树临风,痞帅痞帅的英气逼人,蓝白相间的长袍,水蓝色的大氅,兜帽下的福小七周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小七过来!” 牧牧一手抱着小奶娃,一手抱着福小七。 福小七的个子很高,他乖巧的像个孩子,微曲双腿,把俊美无俦的美人面放在牧牧的肩头。 “你们怎么来的?” “翻山越岭!” “冷吗?” “有点!” “走,就婶婶带你们回屋暖和暖和。” 牧牧放开福小七,抱着小奶娃,转身进入房间,便带着福小七和小奶娃进入了空间。 福小七从牧牧怀里结果小奶娃,莞尔一笑,美人如斯,“九婶婶,你去忙吧,我们玩去了!” 牧牧哭笑不得,好笑不笑地抱怨道:“你们想去浪就去浪,还说想我做什么?” 此时福小七的身影已经远去,哪里还能听到长辈的絮絮叨叨。 福小七和小奶娃遇到巫云楚老英雄后,轻功以一日千里的速度进步。 巫云楚老英雄练就的就是绝世轻功,人家稍稍指点,学艺者便受益匪浅。 “丫头,我想你了!”福九今日穿的是天青色的长袍,天青色的大氅,兜帽下的福九风姿卓越,风华绝代,看向牧牧的眼神温润无比,情色动容,“丫头,过来!”。 第414章 做事要靠自己 牧牧与福九卿卿我我缠绵悱恻了一夜,刚刚与福九分开,便又害了相思病,此时看见福九,犹如神仙天降,哪里还管得了旁人的目光,张开双臂,抱住福九,“九爷,我好想你!” 福九犯坏,在牧牧身上抓痒,痒的牧牧高声道:“啊……九爷,别抓了,好痒啊!” 与此同时,宝剑的寒光破空而来,花蝴蝶听到牧牧的喊叫声不知所以,前来护驾,剑锋直指福九。 当花蝴蝶见到来人是福九时,原地来了两个三百六十度回旋,全力飞奔而来的力度骤减,轻巧落地,花蝴蝶的功夫名不虚传。 花蝴蝶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请罪道:“王爷,奴才唐突了。” 福九没有怪罪,而是极为欣赏地说:“姑姑,您这功夫又长进了啊!” 花蝴蝶自知冒进了,不敢抬头,“主子教的好。” 福九俯身,虚扶花蝴蝶,“姑姑请起,本王恕您无罪!” “奴才谢王爷恩泽!” 花蝴蝶起身抱拳,随之告辞。 牧牧感激道:“姑姑,谢谢您?” 花蝴蝶的脚步顿了顿,并未回头,抬起手跟牧牧做了告辞的手势。 花蝴蝶今天穿的是青紫色棉衣棉裤,外罩同色小袄长裙,但并不显臃肿,反倒是显得她英姿飒爽,洒脱自在。 之前在张家,花蝴蝶为了成为合格的婆子,生生的把自己吃胖了,适合狗长人势奴才的人设。 张家被铲除后,花蝴蝶恢复了之前的状态,身材曼妙,武功卓绝,容姿是三四十岁女人形象的标杆人物。 云初起咋唬着往前走了两步,看着花蝴蝶的背影啧啧称奇,“九奶奶,你家花蝴蝶这原地转身的功夫太厉害了,不但洒脱漂亮,而且很实用,你跟她说说,教教我呗!” “行!”牧牧痛快的答应,“不过那是人家花蝴蝶的独家绝学,你若想学,可是要拜师哦!” “拜师就拜师,我拜师就是!” “你拜师可以。不过花蝴蝶的功夫只传女,不传男!” “我去!牧游,你耍我是吧!” 福九和牧牧同时道:“耍你怎样?” 云初起今天穿的是福九同款衣服,美人如斯,不过如此,俊美无俦的脸上略显怒意,“我去!牧游,你跟福九学点好行不?你俩属狗吧!说咬人就咬人啊!” 牧牧调皮道:“咬你怎样?汪汪汪……我咬死你!” 云初起惹不起牧牧,所谓好男不跟女斗,认怂道:“你……你厉害,小爷我惹不起!福九,你叫小狗到处咬人,你不管啊!” 福九笑得云淡风轻,说起话来气不死人,“管啊!我家小狗要不死你,还有我,咬你,我比较有经验!” 云初起伸出拳头想打福九,又被牧牧手中准备抛出的石子吓了回去,说话明显底气不足,“人要没皮,所向无敌,小爷服了好吧,臭不要脸的狗男女!” 花千树和红铺径上前两步,拱手抱拳,给牧牧躬身施礼。 牧牧莞尔,福身回礼。 花千树看着牧牧的眼神深邃复杂,有种用是我爱的痛处,但是很快就掩去了那么凄楚,道:“这地方环境不错,怎地没没有人烟呢?” 牧牧道:“这一路走来,村子里几乎是十室九空,有的村子甚至没有人烟,比如说这个村子。具体原因,我们也不知晓。” 红铺径道:“我发现这种情况只发生在药石县,这件事,我们得管!” 牧牧道:“屋里说话吧!” 几人也不寒暄,纷纷进屋。 不多时,王匡便来了。 王匡这些时日很忙,忙着福九所有的事,他似乎就是为了福九活着,福九每天穿啥衣服穿啥鞋,都要王匡亲自测试温度后才能决定,这一点,牧牧都不敢跟王匡硬抗。 王匡进屋后,跟兄弟们打好招呼,便问福九:“九爷,你冷吗?” 福九赶长路,翻山越岭,怎会不冷呢?俊美无双的脸都冻红了。 福九不想让王匡担心,道:“不冷!” 王匡在衣袋中取出暖手炉,放在福九的手中,关切道:“先暖暖手!喝茶了吗?” 福九乖巧道:“还没!” 牧牧急忙道:“上茶!” 云初起脱了鞋,斜靠在被垛上,把脚伸进红铺径的大氅下,抱怨地说:“王匡哥哥最偏心,我就不见你这么心疼我!” 王匡坏笑,不怀好意道:“来!哥哥心疼心疼你!” 王匡上前把云初起按到,朝着他隆起的屁股就打了两下,“乖乖,哥哥这么心疼你够了吗!” 云初起的功夫不及王匡,力道也不及王匡,他与王匡对战,吃亏的永远是他,“我去!王匡你打我屁股,你没人性啊!红胜火,咱还是联盟不,咱打他行不?” 暗处传来红胜火慵懒的声音,“小爷没心情!” 众人哈哈大笑,王匡也放开了云初起。 进来上茶的柴扉,柴扉见屋里多了这么多漂亮的不像话的美男,真是大开眼界,下巴都快惊掉了,端着茶盘又走了,走到门口觉着不对劲,把茶盘放在炕桌上,转身就逃走了。 小姑娘的羞赧,把美男给逗笑了,笑声似有魔力,爽朗不羁,传出去很远。 柴扉的遭遇几个人并不知道,都把她当成牧牧的妹妹看待。 队伍里来客人了,天寒地冻的也没啥好招待的,牧牧便拿出些零食,让客人们稍等,她说出去一会儿。 婆子们在灶上添了柴,屋子里很快就暖和起来,几人边聊天边喝茶,时间就这样悄悄溜走了。 牧牧回来时,身上背着两个大包裹,寒气逼人的进屋,道:“我回来了!” 云初起上前打开包裹,好奇道:“九奶奶,你带回来了啥好东西啊!我去!有猪头肉,我喜欢啊……我去,这是什么,炖肘子?我喜欢啊……我去,这里还有啊……” 牧牧笑道:“小爷,这些饭菜要热热才能吃,你都倒腾出来,我还得再装回去,你就别翻腾了,稍后就等着吃饭吧!” 红铺径看出了云初起的心思,道:“你是不是饿了?” “嗯!早上你们说出来,我还没吃饭呢,就跟着你们出来了!” “再等等,马上就开饭了。” “好吧!” 牧牧得知他们早上就出来了,此时才到这里,大冷天的甚是辛苦,便道:“来人!” 两个婆子进来,道:“主子,有何吩咐!” 牧牧指着两个袋子说:“这两个袋子的食物拿去灶上热热,咱今天中午加餐!” 两个婆子上前,去背两袋子食物,用了半天的力气,也不见袋子动地儿。 牧牧道:“我来吧!” 牧牧伸出手,拎起两个沉甸甸的袋子就走,就像是拎起来轻飘飘的一块布。 婆子也不觉得害羞,她家主子厉害,岂是她们这些凡人可睥睨的呢? 婆子倒也有眼力见,给主子们续上新茶,便俯身告退了。 这时,绿萝掀起帘子进来,大眼睛眨啊眨的看着众人,微微俯身,粉嘟嘟的小嘴巴巴巴地说:“柴扉姐姐说屋里来了美男,我来看看,你们的确很好看,就是不像我的阿经哥哥好看。你们好看是别人的,阿经哥哥好看却是我的,所以说你们好看不好看的跟我没关系,我看完了,我走了!” 以绿萝的身份,还不足以接触到这群身份贵重的世家子弟,她只认识福九,因为福九是牧牧的男人。 绿萝自顾自的说完,便自顾自的离开,不在乎别人是什么神情,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议论她。 绿萝的出现,绿萝的语出惊人,把几个美男给整懵了,好了好久,几人才反应过来,哈哈大笑。 云初起道:“这小妮子蛮可爱的,我弄回去怎样?” 福九踹了他一脚,道:“丫头拿她当妹子,你感动她,丫头就敢动你!” 云初起急忙收起心思,有些受惊,“我去!那还是算了吧,小爷还不想被你家丫头废了呢!” 红铺径愠怒道:“你没听人家说,我们都不及他的阿经哥哥好吗?人家女孩子心里有人了!” “我去!哪个阿经?以前张家紫苑的阿经吗?” 福九点头称是! 云初起对阿经阿纪的评价很高,道:“阿经阿纪都不错,是值得提拔的好苗子!” 王匡道:“药石县之前的县官贪赃枉法,鱼肉百姓,加之街头混子恶霸横行,百姓的日子苦不堪言,药石县已经十室九空。现在阿纪接管药石县,怕是前路凶险,举步维艰,咱既然到了这里,就拉他一把。阿纪是不是值得提拔的好苗子,就看他是不是值得提拔了!” 阿纪若是值得提拔的人,做事要靠自己,旁人只能是协助;阿纪若不是值得提拔的人,便是做事靠别人,自己坐享其成。 王匡的话极有分量,大家都会鼎力支持。 花千树一直有心事,斜靠在被垛上装打盹。 花千树的脑海里出现牧游的身影,那个无所不能,那个绝美无双,洒脱四溢的身影。。 第415章 不久后 花千树曾经对貌似牧游的张旗动心,不是对她这个人动心,而是对她酷似牧游的容貌动心。 花千树在福九的帮助下,曾经和张旗相处过一顿饭的时间。 花千树发现,牧游和张旗的容貌相似,但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因为牧游不可取代。 尘世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也没有两个相同的牧游,尘世上只有一个独一无二的牧游,而她属于花千树最好的兄弟。 花千树任由牧游的身影在脑海里更换画面,不知不觉的嘴角微勾,放在长袖里的手紧紧地攥住。 不多时,牧牧端着饭菜上来了,饭桌上的零食和茶水被撤下,丰盛的饭菜摆上了桌子,有种在桃花村土坯房吃饭的感觉,几人感觉分外的亲切。 牧牧拍拍花千树的额头说:“花爷,别睡了,吃饭了。” 花千树感知到了牧牧的手拍在额头的温度,原来她的手那么细腻,那么柔滑,那么温暖,那股暖流从额头顺流而下,顺着血液,传遍了四肢百骸。 这一时刻,花千树真想摸摸那只玉手,那只手从花千树的额头轻轻一点,便抽走了,也抽走了他的灵魂。 但是很快,花千树便扼杀了自己龌蹉的想法,牧游是福九的女人,福九是他花千树的生死兄弟,他堂堂七尺男儿,光明磊落,怎能去觊觎兄弟的女人呢? 云初起不知道花千树心里想啥呢,兴奋道:“花千树,这里有你最爱吃的烧鹅,你这货今天可有福了!” 花千树调整心态,恢复了之前的放浪不羁,洒脱四溢,踹了云初起一脚,“没大没小!” 他们兄弟闹腾,牧牧便在空间寻找福小七和小奶娃的身影,见他们正在养蛇的圈子浪,伸手将两人抓出来,做出他们刚刚从外面跑着玩回来的假象,让他们们洗手吃饭。 炕桌就那么大点地方,饭菜又多,于是乎,牧牧在土炕上放了遮雨布,饭菜便随意摆在炕上,大家坐在热炕头开启了别样的农家吃饭模式。 红胜火和云初起吃饭也不老实,边吃饭边斗嘴,场面热闹极了,满是欢声笑语,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讲究,都他娘的哪远哪去吧! 寒冰寒冷经花蝴蝶的提点,决定提高身为侍卫的职业素养,此时跟侍卫们同时用反,大碗吃饭,大碗吃肉,饭菜丰富,味道极美。 有识货的侍卫说,这是吉祥府聚仙酒楼的饭菜,饭菜味道好,价格也好,短时间内,只有主子的脚程才能打个来回,把做好的饭菜背回来,主子有心了。 寒冰寒冷对视一眼,彼此心里有了决定,此生跟定了牧游这个主子,这样的主子对待下属,犹如春风般温暖,对待背叛者,确如寒冬般冷酷无情,这才是主子敢爱敢恨的真性情。 侍卫们边吃饭。边给寒冰寒冷讲述身为侍卫的注意事项和必须懂得的规则,寒冰寒冷认真听取意见并虚心接受批评。 花婆子的房间,花婆子自顾地吃着饭,四只蝴蝶说说笑笑,彼此欢快地聊天,她们之间抱团取暖,从不设防。 她们知道,她们若想生活的美好,生活的阳光灿烂,必须姐妹同心,其利断金,共同扶持主子更加强大,倘若她们之间因为鸡毛蒜皮的事情内斗,花蝴蝶便再也容不下她们了。 她们说话的内容,大多是之前在张家时,主子怎么折磨她们,那些痛怎么刻骨铭心,说的花蝴蝶心疼她们心疼得不得了。 花蝴蝶道:“以后,我不会让你们受到伤害,除非我死了!” 春碟的筷子伸进嘴里,忘了拿出来,心里高兴极了,泫然欲泣道:“主子……” 四只蝴蝶有许多话想跟主子说,在这激动的时刻,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花蝴蝶道:“吃饭吧!别的不好好吃饭,人家还说我虐待你们!” 眼泪就着饭菜的滋味不是很好吃,有些苦涩,但是四只蝴蝶的眼泪却止不住的留下来。天知道,昨天她们亲眼看见那个女人被打时,心里有多恐惧。 她们怕啊,曾经皮肉被撕裂的痛苦,她们不想再承受第二次。她们曾经被恶魔折磨的奄奄一息,生命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游走在生死边缘时,花蝴蝶救了她们的命,只有在花蝴蝶身边,她们才能感觉到温暖,才会感觉到安全感。 你护我周全,我为你效忠,生而为人,此生再不入地狱,这是四只蝴蝶的心声和心愿,仅此而已。 “眼泪就着饭菜好吃吗?”花蝴蝶如是说。 四只蝴蝶急忙摇头。 “不好吃就别哭了好吗!” 四只蝴蝶急忙点头。 牧牧的营地饭菜飘香,充满着欢声笑语,人间冷暖也是有的,不过在牧牧的眼皮子底下,谁也不敢造次而已。 药石县药方镇 药方镇便是花蝴蝶等人早上来的镇子,这个镇子属于药石县独立的镇子,因为药方镇有个无恶不作的恶霸——瞪眼霸。 瞪眼霸之所以获得这样的诨名,不仅是因为他的眼睛大,犹如铜铃,还因为此人瞪眼,便会作恶,既然作恶,无恶不作。 前任药石县的县令和瞪眼霸也算是狐朋狗友,私自将药石镇划为瞪眼霸的领地,让他在此做土皇帝。 瞪眼霸生性恶毒,残暴至极,致使药方镇的百姓深受其害,苦不堪言,为了避难,十室九空,有点活路的人,谁也不愿留下来受其残暴统治。 瞪眼霸住的宅子是他抢来的宅子,宅子的原主人已经被瞪眼霸夫妻赶走了,撤下人家之前“福雅居”的牌匾,堂而皇之的挂上了“容府”的牌匾。 宅子分五进院落,装饰讲究,别有特色,花园长廊,楼台亭阁,小桥流水,无所不有,再附庸风雅方面,极具特色。 可惜,这样的宅子住进了恶霸,便不再是从前附庸风雅的味道了,少了些优雅,到处都是恶贯满盈的痕迹。 容府三进院落的厢房里,瞪眼霸的婆娘人称悍妇的容氏坐在椅子上,手里的掸子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地上被打得满身是血的女人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了,像条死鱼躺在地上,时而身子会抽动,极为痛苦的样子。 厢房里还跪着几个女人,她们受到了惊吓,匍匐在地上,像条等待被扒皮的狗,浑身颤抖的不行。 容氏手里的掸子重重地落在旁边的桌子上,已是惊弓之鸟的女人们发出惊恐的骇然声,恨不得把地面刨个坑,把自己装进去,藏起来,再也不出来了。 容氏的声音尖锐刺耳,恶毒狠厉,“你们几个贱人给我听好了,谁他娘的再不好好地服侍客人,谁他娘的再想着逃走,这个贱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女人们忙不得的连连点头,确确地说,应该是在磕头,身上颤抖的厉害,手脚都不听从使唤了。 容氏高声道:“来人!” 这时,房门打开,一个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女人扭着身子进来,声音极尽谄媚,“主子有何吩咐啊!” “音容,外面有客人来吗?” 音容刚想说话,眼睛不怀好意地转了转,冷声道:“主子,这些贱人自命清高,不好好服侍客人,客人谁还来取乐啊?” 容氏怒道:“这群贱人!” 被骂为贱人的女人们抖得更厉害了。 音容俯身,嘴角扯了扯,居心不良道:“主子,这群贱人需要调教。主子若不嫌弃,奴才替您调教她们,保管她们各个听话,尽心尽力的服侍客人?” 容氏起身,伸伸懒腰,她打人打累了,便准备回去休息,“你给老娘按按胳膊腿儿,稍后再教训她们。他娘的,老娘累死了,还没打死这贱人!” “贱人就是命贱,且死不了呢!” “找人给她治伤,伤养好了给让她给老娘赚钱!” 音容伏低做小的搀扶着容氏出了屋子,不久后,郎中提着药箱进来,见到血肉模糊的女人也不惊奇,也不恐惧,手脚麻利地给其处理伤口,就像是在面对一块石头,眼神里没有任何神情。 与此同时,三进院落的另一间厢房,三个男人心满意足的提着裤子出来,门外值守的人进屋看看,随后叫来另一个郎中进屋了。 容府的正堂里,几个背着包裹的百姓跪在地上,吓得尿了裤子,瞪眼霸将其中一人的腿打折了,以此震慑余下人。 瞪眼霸气势汹汹道:“今天老子饶你们不死!倘若你们再敢逃出老子的地盘,老子把你们砍了喂狗,滚!” 百姓千恩万谢,架起了被打得半死的同伴,腿脚不听使唤地走了。 “爷,奴才给您物色了个小白脸,这小子长得可真俊俏,您看看吗?”瞪眼霸的狗腿子神情猥琐,他可是瞪眼霸最得力的狗腿子,“这小白脸奴才给您带来了。”。 第416章 我亲自解决这 瞪眼霸喝了口茶漱口,随后吐在地上,皮笑肉不笑地说:“还他娘的看什么?直接给爷爷送到房里去!” “奴才遵命!” 瞪眼霸为祸一方,抢男霸女,无恶不作,天下的恶事,几乎被他做绝了。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瞪眼霸的宅子却成了人间炼狱,处处充斥着罪恶。 与此同时,药石县的县衙正堂,一对儿中年夫妻正在告状,男人声声泣血道:“大人啊,草民所言属实,倘若有半句谎言,草民愿受千刀万剐之酷刑啊!” 阿纪身穿官府,坐在大堂上,堂堂正气,器宇轩昂,勃然大怒道:“来人!带上原告夫妇,本官要亲自到药方镇走一趟!” 药石县的师爷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冷哼一声,不动声色,看向阿纪的眼神满是鄙夷。 师爷不动,官差和衙役便不懂。 阿纪身边,只有他从笔筒县带来的人听从阿纪的命令。 阿纪怒道:“你们拿的是朝廷的俸禄,还是师爷的俸禄?” 衙役大个子说:“大人,爷爷拿的是朝廷的俸禄,却要听师爷的差遣,你奈我何?” 阿纪被人挑衅,岂能容他,怒道:“来人!重打二十板子!” 衙役手里拿着水火无情棍,上前几步,不是打压抑大个子,而是打告状的中年夫妻。 师爷和衙役大个子放声大笑,毫不忌讳。 阿纪带来的人只有四个人,他们上前,跟行凶的衙役们对战,解救被打的中年夫妻,县衙顿时乱作一团。 围观的百姓有人欢喜有人忧,有的百姓趁机闹事,往大堂上扔鸡蛋,扔烂菜叶子,口口声声道:“无用官员,滚出大堂……” 阿纪拍案,飞身而起,将不服从命令的衙役制服,怒道:“你们在公堂公然违抗本官的命令,按照福国律法,你们触犯了忤逆罪,轻则当堂问罪,重则株连九族!” 衙役不服气,像看傻子是的看着阿纪,无赖之极,令人愤恨,“就凭你?单枪匹马,也敢跟我们较劲?你他娘的别以为是县令大人,就可以为所欲为,老子就是触犯忤逆罪了,你当如何!” 阿纪飞身回到堂上,正襟危坐,郑重其事道:“捕快顶天立地、安身立命何在?” 跟随阿纪的四人名字分别叫顶天、立地、安身、立命,他们是笔筒县的百姓,会些功夫,怎奈生不逢时,壮志未酬。 牧牧来到笔筒县后,他们便投奔了牧牧,衣食住行和差事,统归管家管理。 管家见这四人不但有功夫,而且还有谋略,年纪都在二十多岁,相貌出众,堂堂正气,正是血气方刚的好年华,便安排在了笔筒县做捕快。 阿纪到药石县做官,管家便将顶天立地、安身立命四兄弟派给了阿纪,对阿纪的帮助会不可估量。 顶天立地、安身立命上前一步,犹如四座移动的高山,巍峨耸立,坚韧挺拔,声如洪钟,齐声道:“属下在!” 阿纪一拍惊堂木,正气凛然道:“堂上衙役公开藐视公堂,叫嚣我福国的律法,触犯污泥之罪,本官明你们将尔等当堂处死,不得有误!” “属下遵命!” 刚刚那几个衙役还在叫嚣,见阿纪动真格的了,便公然的骂娘,抡起棍子就想打人。 顶天立地、安身立命奉命行事,动用了功夫,三五个照面,便将几人就地正法。 顶天抱拳拱手道:“回禀大人,忤逆者已经就地正法。” 阿纪道:“忤逆乃背叛朝廷的重罪,累及家人,罪不可恕!罪犯既已伏法伏法,九族便免去株连;虽然免去株连,但是不可不罚!传令下去,罪犯九族之人,五年不得科考,十年不得经商,财产六成,上缴官府,以此惩戒,以儆效尤!” “是!” 顶天立地,安身立命虽然只有四个人,但是声势浩大,气势恢宏,很快就震慑了闹事的百姓。 师爷见状,蹭地站起来,怒吼道:“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也敢在爷爷面前造次?” 阿纪不慌不忙的铺开皇上的圣旨,手持圣旨,将圣旨搞搞举过头顶,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任命本官为药石县县令,圣旨为证!师爷辱骂本官,是在质疑皇上识人不明吗?” 师爷见到圣旨,早就吓得跪在地上颤抖了,哪里还能说话啊?他应该是用嘴说话还是用鼻子说话都忘了! 正在这时,药石县的大堂外一阵混乱,十几个身穿统一服装的侍卫进入大堂,为首之人正是寒冰寒冷。 寒冰寒冷在笔筒县梅村见到过阿经阿纪,也曾共同做事,随单膝跪倒:“大人,成王千岁听闻药方镇镇长欺男霸女,残害百姓,民不聊生,勃然大怒!成王千岁心系百姓安危,特命属下寒冰、寒冷及众兄弟协助大人办案,严惩恶霸镇长!” 寒冰起身,将成王千岁的令牌交给阿纪,“这是成王千岁的手令,见令牌者,如见成王千岁。” 阿纪手持令牌,高高举起,双膝跪倒,高声道:“下官叩见成王千岁千千岁!” 顶天立地、安身立命同时下跪,高声道:“属下叩见成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百姓都傻眼了,这又是圣旨又是成王手令的,这毛头小子究竟是什么来路啊! 百姓随即反应过来,见到令牌,如见成王,遂齐齐跪倒行国礼,“草民叩见成王千岁千千岁!” 师爷怎么也想不到阿纪这小子不但有皇上的圣旨,还得到了成王千岁的支持,吓得翻白眼,昏死过去了。 在昏迷过去的前一秒,师爷已经意识到,他在药石县二十几年的经营全部泡汤了! 师爷吓昏了,树倒猢狲散了,那些仗势欺人的差官和衙役,吓得匍匐在地上,恨不得就此隐身,再不出现在阿纪面前。 他们在公堂上公开与阿纪叫嚣,甚至肆无忌惮的违抗阿纪的命令,辱骂阿纪,他们的罪行,罪不可恕啊! 牧牧的营地 牧牧为花千树等人安置了房间,便抱着福九云雨一番,真是年轻啊,精力超人,乐此不疲。 福九在牧牧的怀里自娱自乐,忙里偷闲道:“寒冰寒冷靠得住吗?他们能担得起协助阿纪的重任吗?” 牧牧道:“这两个孩子在母亲的恶毒下长大,也在父亲的忠厚老实下长大,生命里有善良的一面,也有罪恶的一面。他们会将善良送给善人,罪恶送给恶人,他们会成为阿纪有力的助力。” “可是我听闻他们自大自负,自我为是啊!” “有些错误,必须要经过刻骨铭心的教训,才会悔悟!虽然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是自大自负自以为是不是他们的本性,而是一时的善念所致!” “丫头,你要知道,用人不当的后果,你要自己承担啊!” “九爷你就放心吧!我既然委以他们重任,也定会相信他们能够圆满完成任务,我不会拿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百姓开玩笑!这个玩笑涉及成千上万百姓的性命,我开不起啊!” “如此便好!” 福九不再说话,开始忙碌,不多时,便燃起了牧牧体内的热流。 牧牧轻吻着福九的法香,轻声呢喃,“九爷,我想要!” “求我!” “啥?又来?还让我求你?我求你大爷!” 牧牧强势地桎梏住福九的手,福九想要挣扎,奈何没有牧牧的力气大,挣扎徒劳无功。 在牧牧不断抓痒的酷刑下,福九沦为了听之任之的劳动力,心中的不甘化为力度,挥汗如雨。 完事,牧牧给福九洗澡,吹干头发,福九的长发如瀑,铺在枕头上,更显得福九的绝代芳华惊天动地。 “九爷,稍后我要去药方镇走一趟!” “姑姑不是带人去了吗?” “姑姑说昨晚有‘鬼’,身形极快,姑姑轻功虽好,却捕捉不到他的身影。如果那‘鬼’是对方的人,姑姑绝不是他的对手。” “我们夫妻并肩作战!” “你在我的空间里,也在我的生命里,我们夫妻随时随刻都在并肩作战!” 牧牧抱着福九睡觉,福九知道牧牧有事,很乖的没折腾,不多时便睡着了。 牧牧知道,福九既然已经来到了药石县,他就是来治理药石县的。牧牧所经之地有危险,福九怎会放心牧牧独自面对呢? 福九整日和牧牧耳鬓厮磨,并非牧牧贪恋美色,也并非福九贪恋女色,他们不过是在显色的环境中,忙里偷闲罢了。 牧牧的营地有王匡和四大公子坐镇,牧牧不用担心营地的安全,遂对王匡报备下,便离开了营地。 牧牧转过身去时,王匡道:“福九跟着你去吗?” “是的!我会照顾好九爷!” “最近一段时间,皇太后给福九的压力很大,他快撑不住了!” “皇宫的新年宴,我亲自解决这件事!” “我和雨鸣会替你做好前期准备!” “哥哥,谢了!”。 第417章 还谢什么 “你都叫哥哥了,还谢什么!哦,你那洗发香波给我来点,我的用完了!”牧牧将事先用酒坛子装好的洗发香波拿出来,交给了王匡,还附赠了王匡两卷卫生纸和护发精油。 药石县药方镇 药石镇容府 瞪眼霸将被他折磨到半死的人交给狗腿子,道:“给他治好了,过两天老子还要用。” 狗腿子命人将人抬下去好生治疗,便不怀好意道:“主子,奴才听说扳倒老鼠党的那支队伍,里面住的都是超级大美人啊!” “哼!赶路人而已,美人能有多美?” “我的主子啊!手下人回禀,那些美人美得不得了啊!她们还来过镇上,去了布庄看布,布庄老板说,他看那些美人,眼睛都快看花了,实在是太美了啊!” “他娘的,老子在药方镇雄霸一方,老子啥样的美人没见过?啥样的美人没玩过?你他娘的跟老子谈美人?滚!” 狗腿子弓着身子走两步,将狗腿子的谄媚发挥到了极致,“我的主子啊!奴才真的没骗您,奴才这就把看见美人的人给带来,您亲自问话可好?” 瞪眼霸哈哈大笑,回身坐在床榻上,一挥手,“来人,伺候着!” 几个女人弓着身子走过来,小心翼翼地给瞪眼霸按揉着身子。 “问话就免了,你们直接把人抓了吧!” “奴才遵命!” 狗腿子领命下去了,狗腿跑的特别快。 “你他娘的用点力,你他娘的没吃饭吗?” 瞪眼霸将一个女人拎起来,打了两个耳光,扒了衣服,用力的磋磨起来,“你没力气,老子给你点力气,哈哈哈……” 女人的惨叫声越大,瞪眼霸的笑声就越大。 余下的女人吓得瑟瑟发抖,不敢说话,生怕稍不留意,被折磨的人便是她们。 不多时,女人不在喊叫了,瞪眼霸见状,嫌弃地把女人扔到了一边,“真他娘的不禁折腾,这就昏过去了?” 于是,瞪眼霸又把另外的女人拎起来。 药石镇有一座山,山上有一处深不见底的悬崖,悬崖下面,是瞪眼霸处理尸体的地方。 瞪眼霸占据药方镇,长得好点的女人和男人都是他的掌中物,被他折磨死的,直接填了悬崖;没被他折磨死的就给治疗,治好了接着折磨,直到把人折磨死为止。 瞪眼霸认为,药方镇的百姓都是他的奴才,药方镇的财产不管属于谁,那都是他的财产、 瞪眼霸为了赚钱,将镇上有点姿色的女人和男人抓起来,在容府的三进院落设立了刑房,招揽隔壁镇的有钱人来玩。 他给那些有钱人提供女人、男人和工具,供那些有钱人消遣,他们把供人消遣的人叫做“狗”。 狗被玩死了多少钱?狗被玩的伤到啥程度多少钱?瞪眼霸都有明码标价! 死在刑房的狗直接填了悬崖,没死的有口气的狗就给治伤,治不好的狗废物利用,低价出售,被人折磨死,还是填了悬崖。 瞪眼霸虽然作恶多端,但是保密措施做的很好,别人只知道他丧尽天良的凌虐朋友遗孤,却不知道他私下里是杀人恶魔。 瞪眼霸担心镇上人口失踪会引起公愤,为防止他的罪行被外人知晓,他把药方镇管控的死死的,凡是逃走的百姓,不是被打死,就是在被打死的棍棒中,很少有人被打折了腿,还能留下性命的,除非他能让瞪眼霸品尝到快乐。 正因为瞪眼霸将他的罪恶滔天隐藏起来,外界才不知道药方镇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牧牧来到容府的时候,花蝴蝶带着人还没赶到呢! 不是每个人都有高来高走飞檐走壁的本事,大多数人还要依靠骑马代步。 “你想救人吗?省省吧,没用的!”牧牧正在屏气凝神,想着先救厢房里发出惨叫的人,却听到似有若无忽远忽近极为飘渺的声音,“你想救人的话,就要把所有人都救了,否则的话,你救了一个人,会害死很多人。你身边的花蝴蝶就很聪明,没有选择冒失的救人,而是从长计议。” 这个声音非男非女,飘忽不定,空灵中带着魅惑人心的苍凉,又有几分情话般的缠绵。 牧牧猜想,此人就是昨晚在营地“闹鬼”的人。 花蝴蝶说的没错,此人的行动能力堪称鬼影,飘渺不定,难以捕捉,非常人所及。 不过,这个人再厉害,牧牧也不会把他放在眼里,是以,便出声嘲讽道:“怎么?你大白天的不是应该好好睡觉,等到晚上出来装神弄鬼吗?” “装神弄鬼?呵呵呵……哈哈哈……我需要装神弄鬼吗?我就是鬼!” 牧牧是穿越之人,她的灵魂生活在牧游的身体里,她就是鬼! 牧牧不怕鬼,何况,说话之人并不是鬼,不过是轻功不错的小贼罢了! 他之所以能够装的神出鬼没的,不过是像牧牧一样,有个随身空间罢了! 既然他有随身空间,就说明此人身份不平凡,要么是穿越者,要么是重生者,要么就是有某种奇遇的人。 牧牧遇到了同行,心下有了打算,非要把他比出来,不管是敌是友,都要在功夫上见分晓,便言语鄙夷道:“算了吧!你给鬼提鞋都不配!你若是有种,你就从你那龟壳里出来见人!既然你缩在龟壳里不敢出来,你就是装神弄鬼,我没委屈你吧!” “哎呦我去!老妈,您挺厉害啊,一眼就看穿我了啊!” 说话的人不再躲躲藏藏,闪身出了“龟壳”,坐在了牧牧的身边。 牧牧此时正坐在高耸入云的古树上,转头看看来人,吓得险些从树枝上摔下来,“哎呦我去,小祖宗,你是人是鬼啊?” 那人慵懒地斜靠在树杈上,他很美,美得不可方物,好色的女人看见他,就会有犯罪的冲动。 他唇角带着邪魅的笑,悻悻地说:“老子前天还是人,昨天晚上变成了鬼,就酱紫了!” “你丫的咋变成鬼了呢?谁弄死你的啊!” “还能有谁,和你互换灵魂的人呗!” 牧牧惊诧,道:“你还知道什么?” “老妈,我又没把您怎样,您叫唤什么啊?” “小崽子!你有找打是吧!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前因后果,事无巨细,一字不落的给我说明白!还有,你是怎么诓着游游说出实情的?” “老子不高兴,不伺候您!” “你觉得这么很好玩是不是?” 小祖宗历时炸毛道:“卧槽!老妈,若不是你跟牧游那个傻逼互换灵魂,老子却浑然不知,把她当成你,老子怎么会枉死呢!” 牧牧知道牧游太过善良,可能有些事被人欺骗,被人利用,且不自知,便道:“小祖宗,别耍脾气了,你把事情给我说清楚,我们看看还有没有挽回的可能!” 小祖宗忽地扑倒牧牧的怀里,呜呜地哭起来,“老祖宗,老子不想死,老子还没娶你呢!” “再胡闹我抽你!你乖一点!别耽搁时间了!” 牧牧打算把她最珍藏的药丸给小祖宗吃下去,保证他的性命不死。 小祖宗却把药丸给推回来了,“老妈,牧游已经给我吃过药了,我再吃也是浪费。” 牧牧要把小祖宗送回二十一世纪,可是要怎么把他弄回去却是个问题。 小祖宗是牧牧从小养到大的孩子,谁知这孩崽子长大了要追求牧牧,牧牧打了他一顿,他便离家出走了。 牧牧也没想到,这孩崽子凭着身上的功夫,竟然混成了职业杀手。 牧牧知道后,把他给得回来,打得半死,抹去了他所有的杀手信息,就让他在谷底山庄安家,让他在谷底山庄做保安队长。 小祖宗在牧牧的怀里哭了一会儿,才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谷底山庄的危机,小祖宗就觉得是自己人做的,他怀疑是牧牧最信任的助力祸起萧墙,他凭着杀手的敏锐力暗地里查她,果真发现了端倪。 小祖宗不知道牧牧不再是牧牧,就跟牧牧说助理的事。 结果,牧游认为小祖宗是草木皆兵,就跟助理说,“小祖宗现在是草木皆兵,连你都怀疑了,你说是不是很好笑!” 结果当天晚上,小祖宗就被人偷袭了,钝器所伤,伤在头上,及时送到医院抢救才保住了性命。 小祖宗出事后,无名氏便在网上训斥了牧游,说她不相信小祖宗的判断力和忠诚,无端地害了小祖宗的性命。 小祖宗出事后,助力等于不打自招,谷底山庄自然不会放过她。 牧游内疚不已,便在昏迷的小祖宗的病床前,说了自己和牧牧互换灵魂的事,希望小祖宗责怪他,而不是责怪牧牧。 第二天,“老妈,我心里想着你,一觉醒来,就到了你的营地,我当时吓得蒙蔽了,又哭又笑,我想找到你,却找不到你。我等了一夜,您才回来,我看见你,心里就踏实了!” “奇也怪哉!你又不知道我在这里长成啥样?你怎么知道我是我呢?”。 第418章 她真恶心自己 “直觉!老子是在你怀里长大的人,你的灵魂再转三百六十隔圈,老子也认识你!可是现在,你的怀里有别的男人了!” “那是我男人!” “老妈,你图他啥?图他长得好看吗?老子可比他好看!” “他在我心中不可取代,无论容貌,我爱的是他的人!” 小祖宗不跟老妈斗嘴,便将牧游拽到了自己的随身空间,这里是牧牧把小祖宗打得半死的地方。 “老子在这里差点被你打死!不过,我知道你是为老子好,老子不怪你!” 牧牧答非所问,道:“你的随身空间怎么会是这里呢?” “我躺在病床上,可是我脑子想着这里啊!老妈,您还记得吗?那天,就是在这里,我差点被您打死,我却觉得很幸福,因为老妈那天抱我了,紧紧地把握抱在怀里。” 牧牧牧牧没心情跟小祖宗煽情,道:“你脑子里想着这里,你就到这里了吗?” “是啊!我脑子里想着你,我就到了你的营地!我脑子想这里,我就到了这里!” 牧牧坐在房间里,看着外面的青青草地,百花丛生,心里不是个滋味。 这里是谷底山庄的别院,是牧牧心烦气躁时,才会来的地方。这里是牧牧的心灵世界,可惜,牧牧的随身空间,却偏偏的缺少了这里。 牧牧想到了什么,是有关瞪眼霸的事情,便道:“你刚刚说不让我救人是啥意思?” 小祖宗抱着牧牧不肯放手,就像儿时,他被人欺负,牧牧抱着他去找人家算账,让他欺负回去一样,牧牧的怀抱,就是他最为温暖的港湾。 小祖宗道:“就在刚刚,我刚好看见有人去五进院落送饭,那里管着百十来号人,我猜想那是瞪眼霸的人质!倘若官府来抓他,他就把人质推出来,弄个鱼死网破!” 牧牧做到了心里有数,“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妥善解决!不过你现在要回去了,要不然,你在这里呆的时间长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我不要回去,我要和你在一起,我爱你!” “你爱个屁!知道个屁!你知道什么是爱吗?你会爱上你的妈妈吗?我和你妈有什么区别?” 小祖宗耍赖,赖着牧牧说:“我不管,我不要回去!更不要离开你!” 牧牧抱着小祖宗哧哧地笑,这小东西,只要牧牧一句话,他自己就乖乖的回去了,“调查助理的资料还在你那里?你不拿出资料,不能将助理送上商业法庭,谷底山庄就不会赢得商业战,就不能打败对家居心叵测的阴谋,你说你要不要回去呢!” “你……”小祖宗气急败坏,狠狠一头撞进了牧牧的怀里,“我的妈妈啊,你总是有办法让老子妥协!” 小祖宗紧紧地依偎在牧牧的颈窝,默默流泪,“老妈,让我再抱抱你!” 牧牧抱着小祖宗,默默流下眼泪,今日一别,便是永恒啊! 这个孩子,牧牧一直把他当成儿子疼,他在谷底山庄也有个绰号——“义子干殿下”,因为牧牧是谷底山庄的主人,小祖宗便是义子干殿下。 “老妈,日后我们怎么联系呢?” “若是天注定,我们还可以联系!若是天公不作美,你就把牧游当成妈妈!我就是牧游,牧游就是我!” “老妈,我舍不得您!” “乖!老妈也舍不得你,可是你必须回去啊!!” “可是我怎么回去呢!” “好孩子,你试着想想你的病床!你知道你的病床在哪里吗?” “我知道!” “孩子,屏气凝神,想着你的病床!孩子,走吧!妈妈爱你!” 不久后,牧牧的怀里空了,牧牧的脸上已经布满泪痕。小祖宗走了,此生此世,再无相聚。 牧牧回到空间,打开电脑,急忙搜寻有关小祖宗的消息。谷底山庄将小祖宗被暗杀的事封锁的很好,外界搜索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牧牧很郁闷,也很着急,牧牧不知道小祖宗是否成功的回到二十一世纪,她若是流落在别时空,那可怎么是好啊! 牧牧正在愣神时,福九在后面抱住了牧牧,捂住了牧牧的眼睛,给她深吻,绵长缠绵,轻柔甜软,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福九才轻吻牧牧的耳廓,声音低沉魅惑,“丫头,我爱你!我的爱没有变,我永远永远爱你!” “九爷……你……” 牧牧担心刚刚她和小祖宗说话,福九听到了什么,比如他会听到此牧游非彼牧游的事。 福九依偎在牧牧的怀里,轻声呢喃,“丫头,我没事,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爱你!我曾经对你说过,我会永远爱你!” 牧牧感觉福九的话有些奇怪,耐人寻味。 牧牧再想想,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因为她关闭空间,福九什么也没听到。 但是,还有但是的存在啊! 但是,牧牧在关闭空间之前,福九就知道了此牧游非彼牧游的事,这可如何是好啊! 牧牧只怪自己想多了,打横抱起了福九,道:“九爷,你还睡吗?” “头疼,还想睡一会儿!” “好!” 牧牧抱着福九回到床上,抱着福九睡觉。 “丫头,我爱你!很爱很爱你!自从和你初见面,我就爱上了你,永生永世,我的爱都在我们初相识的地方等你!” 福九说着说着,便呜咽起来,他的话像是对牧牧说,又像是对自己说,或者是对另一个人说。 牧牧心里惦记着小祖宗的事,便未细想福九的反常,声音轻柔道:“乖!九爷,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爱你,你睡觉好吗?睡醒了,头就不疼了!” 福九情绪有些低落,睡觉时双眉紧蹙。。 第419章 她也算是偿还了 这些日子,皇太后给福九的压力很大,想来,福九是在为这些事犯愁吧! 牧牧轻抚着福九的眉头,低声道:“九爷,啥事也别犯愁行吗?不管何时何地何事,我在!我永远在你身边!我会陪着你走过风风雨雨,不离不弃!” 许是福九听见了牧牧的话,他的眉头舒展了,只是眼角静默无声淌下了眼泪。 牧牧轻吻福九的眼泪,轻声低语,“九爷,我爱你!永远永远爱你!可是我好怕,我好怕有一天,我会丢了你!” 福九的手攥紧了,又缓缓地放开,想要放在牧牧的腰间,踌躇一下,却又放在了床上。 牧牧见福九睡着了,急忙去看电脑,打开网页,这一次,网上出现了爆炸性的新闻,谷底山庄金交椅助理祸起萧墙,监守自盗…… 另外劲爆的消息就是,谷底山庄“义子干殿下”小祖宗发现金交椅助理监守自盗,并获得了助理出卖谷底山庄的证据,助理为自保杀人灭口,导致小祖宗重伤昏迷,此时已经醒来,正在接受进一步治疗…… 牧牧捂住脸,忍不住呜咽起来,喜极而泣,道:“儿子,好儿子,我的小祖宗,你终于回家了,你还活着啊,真好!好儿子,妈妈爱你,你永远是妈妈的骄傲!” 福九躺着没动,任由眼泪悄无声息地低落,再悄无声息地流进他的发间。 牧牧带着眼泪给牧游留言,“我们都要好好的,我爱你!” 牧牧相信,牧牧经过这次的事件,对人对事,会有新的认识。 小祖宗再无生命之忧,牧牧总算是放心了。 或许这就是天意,小祖宗此次前来,就是给牧牧送来了牧牧随身空间里,谷底山庄缺失的别院吧! 至于谷底山庄的别院对牧牧的随身空间意味着什么,牧牧并不知晓。牧牧尚未穿越前,虽然谷底山庄那么广阔,但是对于牧牧来说,只有别院才是家。 牧牧以为福九睡觉了,便没去打扰福九,直接去容府的三进院落了。 牧牧离开后,福九坐起来,抱着双膝哭了好一阵子。 虽然,福九爱的那个女孩还是那个女孩,她的相貌、她的身体、她的声音……还是那个女孩。但是,他爱的那个女孩再也不是他的女孩了,他的女孩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再也不会回来了。 福九呜咽起来,像个孩子呜呜地哭,他从未感觉现在这么恐惧,这么无助,“丫头,你去了哪里啊!我要怎么才能找到你啊!” 福九的丫头纯净善良;福九的丫头眼睛明亮,眼中如有星辰大海;福九的丫头眼中有秋水,秋水荡漾,脉脉含情,楚楚动人;福九的丫头欲求不满时是那么的让人欲罢不能,那么令人迷醉,让人销魂。 福九知道,住在丫头身体里的灵魂也很爱他,很爱很爱他,但是,她终究不是福九的丫头,她是另一个人。 福九的思绪很乱,他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样处理自己和丫头的感情。 他既然已经知道那个人不是他的丫头,他还能一如既往的去爱另一个人吗? 福九感觉自己移情别恋了,他的爱给了别人,而不是他朝思暮想的丫头。 他的丫头那么爱他,他却爱上偶尔别人,他对不起丫头对他的爱啊! 福九抱着脑袋哭,这次,他是真的头疼了。 福九的丫头不在了,眼前的丫头却不是福九的丫头,福九该怎么办呢?责怪她欺骗自己的感情吗?但是,那丫头却为福九付出了那么多! 福九应该继续爱眼前的丫头吗?可是他的丫头怎么办?他不能违背曾经对丫头许下的诺言…… 牧牧当然不知道福九在想什么,她已经来到了容府三进院落。 三进院落没有动静,二进院落全传来了“男女混合双打”的声音,声音毫不掩饰,放浪骇然。 牧牧循着声音找过去,寒风中,两个二十几岁的男人守在门口,虽然穿着棉衣,但是依然冻得直哆嗦。 房门虚掩着,牧牧闪身进屋,屋里很暖和,里间屋传来了“男女双打”的动静。 牧牧百无禁忌,想看看这真实的画面和三两个人就能演的电影有啥区别。 虽然牧牧已经见识了很多了,但是牧牧也不忌讳新的画面。 牧牧看了两眼,因为主演的身材相貌不容恭维,牧牧懒得看,画面依然是龌龊至极!画面依然是猥琐不堪! 牧牧知道,这女人定是瞪眼霸的老婆,这形象与花蝴蝶描述的一般无二。 是以,最坏不过牧牧的牧牧,干了一件令人发指和难以言表的事,牧牧扔掉了一次性手套,呀呀呸的,她真恶心自己。 这下好了,瞪眼霸的老婆算是遭罪了,就算是她害死了多少人命,这一下,她也算是偿还了。 牧牧在容府里转转,发现瞪眼霸正在房间里折腾人,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好几个人,男人女人都有,他还在兴致勃勃的折腾人。。 第420章 九爷,快让我亲亲 牧牧从空间现身,言语讥讽道:“镇长好雅兴啊!” 瞪眼霸听到声音,把手从女人的身体里拿出来,看着牧牧,当时就傻眼了,这么美的女人,他的确没有见过。 瞪眼霸眼如铜铃,慢慢放大,严重的残忍和狠辣便从眼睛里流露出来,垂涎的哈喇子都流出来了,“小美人,老子还没去抓你,你就自己来了!” 牧牧微微一笑,娇美动人到无与伦比,“是的呢,本姑娘迫不及待的就想来找你了呢!” “哈哈哈……小美人,快过来,快过来啊……” “我来了……” 牧牧伸出纤纤玉手,她的手白皙如玉,柔滑细腻,他的手正在伸向瞪眼霸。 瞪眼霸三步两步跨过横七竖八躺着的人,迫不及待的冲向牧牧,“快来啊美人,爷爷等不了了,哈哈哈……美人啊……美人……” 牧牧显得很甜,温顺的像只小白兔,只见她的纤纤玉手落在瞪眼霸的胳膊上,瞪眼霸的胳膊便咔嚓咔嚓地响了好几下,随即,瞪眼霸便发乎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牧牧不急不还地说:“瞪眼霸,你说我把你的骨头一节一节的捏短,我需要付多少钱啊!在你这里折磨人,你这里不是明码标价的吗?” 牧牧的嘴没闲着,痛斥着瞪眼霸的罪行,手也没闲着,转瞬间,瞪眼霸又肥又壮的胳膊便没有了支撑,被牧牧捏成了煮熟的面条,随意地耷拉着。 瞪眼霸早就疼得昏过去了,周身已经被汗水打透了。 刚刚被瞪眼霸放开的女人瘫在地上,身上没有衣服,却有遍体的伤痕,她惊恐地看着牧牧,再看看牧牧的身后。 牧牧转过身去,看见十几个大汉手里拿着砍刀,正在步步向牧牧逼近。 牧牧不急不缓道:“你们帮着瞪眼霸做了不少坏事吧!残害生命,助纣为虐,你们比瞪眼霸更加可恶,罪不可恕!本姑娘就先废掉你们一条腿,至于官府怎样治罪,就全屏官府定夺吧!” 十几个彪形大汉,怎么会把娇美如花的女人放在眼里呢?何况,这还称不上是女人,充其量是个姑娘而已。 这些人正在盘算着,抓着这小姑娘怎么取乐呢! 是以,牧牧说话,他们便当做牧牧自说自话,丝毫没有防备。 牧牧数了数有多少人,拿出了多少铜钱,随后飞身而起,两个转身落地借力,牧牧是真狠啊,铜钱全部抛出时,十几个大汉的腿已经被铜钱打穿了。 瞬间,牧牧便听见刀剑落地的声音和彪形大汉痛苦惨叫的和声,声音彼此起伏,真不好听,是以,牧牧离开了。 小祖宗说容府的五进院落里关着人质,牧牧便飞身离开,去了五进院落。 牧牧来到时,正有彪形大汉押着百十来号人往前院走,这些人形容枯槁,身上皆有旧时留下的伤痕,身体虚弱,恨不得风一吹就倒了。 牧牧对付这些彪形大汉,无需隐身空间,直接废了他们的腿,让他们逃无可逃便可,因为稍后会有人收拾他们。 “你们不用怕,稍后会有人解救你们。”牧牧对那些形容枯槁的人说,“外面冷,你们暂时回到房间去!” 这些人已经有些呆滞了,反应极慢,牧牧说了好几次,他们才听明白,相互搀扶着进屋了。 牧牧现在要找到瞪眼霸的书房。 牧牧相信,瞪眼霸对于来消费的客人,肯定会偷偷地留有记录,此乃小人行径,而瞪眼霸就是不折不扣的小人。 牧牧在容府奴才的口中,得知了书房的位置,辛苦半晌,终于找到暗格,在暗格中发现了瞪眼霸记录的名单,也没细看,随手扔进了空间里。 书房里还有两间暗室,暗室里有些书信,牧牧不假思索,便把书房里所有的书信都搜集起来,扔到了空间里。 不多时,牧牧又找到了瞪眼霸的藏金库,很是富足的藏金库,牧牧想,整个药方镇的财产都在这里了吧! 牧牧只拿了多一半的金银珠宝,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余下的留给阿纪交差。 虽然这些金银珠宝阿纪的县衙留不住,最终的流向是哪里,牧牧也不知道,但是,牧牧还是要给阿纪留点财宝让他查抄,否则,阿纪会因为没在恶霸的府中搜到财宝而让人笑话,日后在官场也会被人诟病。 “主子……” 牧牧出来时,阿纪、顶天立地、安身立命、寒冰寒冷、花蝴蝶等人已经赶到了,见到牧牧,急忙行礼。 “姑姑您怎么了?”牧牧见到花蝴蝶受伤了,急的不行,“出了什么事?” 花蝴蝶道:“主子,我们来的路上遇到截杀,好在有惊无险。” “截杀?姑姑,能够让你手伤的人,绝非等闲之辈,看来药方镇大有文章啊!” “奴才也是这么想的!那些人功夫怪异且高超,奴才险些抵挡不住!” “伤势如何?” “奴才用了主子送的急救包,伤势已无大碍!”花蝴蝶开玩笑说,“主子,看来,您要给奴才补发急救包了!” “要不要回去休息?” “奴才今晚就在这休息了!” “也好!” 牧牧和花蝴蝶聊了会儿,便跟阿纪说了会子话,听了阿纪在药石县公堂的事,很欣慰阿纪的果断和决绝。 牧牧见到正在忙碌的寒冰寒冷,道:“寒冰寒冷,你们觉得怎么样,见这么多人流血,还能坚持吗?” 寒冰寒冷气色不好,不是为别的,只为自己不会“飞”,因为阿纪、顶天立地、安身立命、好有好多兄弟都会“飞”。 寒冰道:“主子,我们很惭愧,在罪恶面前,我们的功夫和头脑很难为受害者伸张正义。” 牧牧语重心长道:“虽然功夫和头脑对一个人来说重要,但是,相对伸张正义正义而言,为民除害凭的是一腔热血,知道吗?” “知道了!” 寒冰寒冷相视一笑,茅塞顿开,原来他们的热血,便是为民除害的钥匙。 顶天立地、安身立命站在旁边,等着和牧牧说话呢!他们是牧牧亲自提拔的人,是以,他们从心里感激和敬重牧牧。 “主子!” 四个年轻人高大威武,站在牧牧面前,简直是四座移动的高山。 “怎么样?还习惯吗?” “习惯!” 四个大男人跟跟说话时有些腼腆。 “好好干!他日,我希望你们刚正不阿,侦破要案,为民除害,成为造福一方百姓的四大名捕!” 四个大男孩相视一笑,对四大名铺的未来充满了向往,四人齐齐高声道:“主子,奴才定不负您所望,定会成为造福一方的四大名捕。” 阿纪走过来,依然很敬重牧牧,道:“主子,咱的人都在这里了,您有什么吩咐示下吗?” 牧牧点点头,负手而立,严肃且认真道:“日后我再听谁叫我主子,自称奴才,谁就拿着自己的舌头来见我!” 寒冰寒冷相视一笑,高声道:“主子,属下遵命!” 这俩臭小子依然称呼主子,不过是把奴才改成了属下,如此,便不用拿着舌头来请罪了。 余下人俱如此。 牧牧想发火都没出发去,因为这群臭小子已经去做事了。 牧牧跟花蝴蝶报备,说是去约会福九,便离开了。 年轻人需要成长,需要历练,这里有花蝴蝶坐镇就够了,牧牧没必要留下指手画脚。 “九爷,我回来了!”牧牧回到空间,先是把外面的衣服脱了,在浴室洗个澡,吹干头发才扑倒床上,“九爷,你想我了吗?我可想死你了!” 福九已经睡醒了,眼睛有些红肿。 福九流泪,牧牧心疼的不得了,那眼泪,简直就是在牧牧的身上割肉啊! 牧牧心疼地说:“九爷,你别伤心了,帝都城的事,我可以搞定!真的,请你相信我!” 牧牧说完,去吻福九的唇,“九爷,我的爷,快让我亲亲,我想死你了!” 牧牧撒娇,福九却错开了,牧牧的吻扑空了。 牧牧不以为意,以为是福九心情不好没心情激吻,抱住福九的脸说:“九爷,我都想死你了,快让我亲亲!你让我亲亲,我把自己送给你,让你挥汗如雨好吗?” 福九依然有些冷漠,看向牧牧时,眼神没有往常那么炽热。 “哎呀,九爷,我的爷,请你相信我,帝都城的事我真的可以搞定,你就别因为这些事烦心了好不好?说实话,皇太后若不是咱老娘,我能玩死她!”牧牧做个鬼脸,调皮道,“九爷,我瞎说呢,我哪能玩咱娘呢?嘿嘿嘿……九爷你别生气啊!” 牧牧抱着福九,妖娆玲珑的身子往福九的身上窜,“九爷,快让我亲亲,在不让我亲,我可来强的了啊!”牧牧给福九抓痒,嘻嘻嘚瑟地笑,“九爷,你怕不怕?怕不怕?嘻嘻嘻……” 福九依然面无表情,神情冷漠,错开了牧牧送上来的吻,抱着牧牧纤细的腰肢的说:“丫头,我也很想你,让我吻你好吗?”。 第421章 爱的深入骨髓 “好!”牧牧噘起粉嘟嘟的小嘴巴,抱住福九的腰,因为噘着嘴,说话含糊不清,“嗯嗯嗯……九爷亲亲,九爷快亲亲亲,人家等不了了呢!” 福九轻抚着牧牧的脸,深情凝望,稍许轻声道:“丫头,你闭上眼睛好吗?” 牧牧听到福九的话,脑袋里嗡的一下,炸开了一道缝,怕是天雷滚滚落在牧牧的头上,牧牧也不会有如此的冲击。 福九知道了,福九什么都知道了。 福九流泪不是因为来自帝都城的压力,而是福九知道了真相。 福九知道了牧牧不是牧游,福九知道牧游不在这具身体里了,福九再也找不到再找不到他的丫头了。 牧牧好怕这一天的到来,这一天却这么快就来了,来的猝不及防,来的毫无征兆,来的牧牧没有防备。 福九爱的是他的丫头,三年前与他云雨一度的丫头,那个丫头是生长在桃花村的牧游,而不是穿越而来的牧牧。 牧牧做了这么长时间的爱情窃贼,现在终于原形毕露了。 牧牧终于要失去福九了,眼泪不由自主地就流下来,随之,她的灵魂也被眼泪抽走了,她的灵魂永远地随着福九而去了。 牧牧爱福九,很爱很爱,爱到那么卑微,爱到那么痴情,爱到那么热烈,这么长时间以来,牧牧都是在用生命去爱福九,因为福九就是牧牧的命。 可是福九爱的人是牧游,不是窃贼牧牧。 既然福九知道真相了,既然福九爱的人依然是牧牧,那么,他们的关系便没有必要维系了。 福九面对牧牧,就会想起牧游。 牧牧虽然住在牧游的身体里,但是,她终究不是牧游。故而,福九见到牧牧,就会思念牧游,想得到却又怕失去,这样的思念对福九来说太残酷了。 牧牧爱福九,牧牧痛苦,好过福九痛苦。 牧牧最终松开了抱住福九的手,她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似是在瞬间万箭穿心,痛得她无法呼吸。 牧牧的声音颤抖哽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甚至是说不出一个字。 牧牧强制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许久,牧牧道:“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我闭上眼睛,便关闭了你眼中的我,你看见的便不是我,而是你的丫头牧游,是吗?九爷?” “不……不……” 福九有些慌了,福九不知道这丫头会这么伤心。 福九的确想让牧牧闭上眼睛,牧牧闭上眼睛,福九看到的便是牧游的脸,而不是牧牧的灵魂。 福九深爱牧游,他只想重温三年前亲吻牧游的感觉。牧游是福九的爱,世间无人可以取代。 福九只是想感觉牧游的吻,并没有想伤害牧牧。 但是,福九让牧牧闭上眼睛的时候,伤害便已经存在了。 福九想解释什么,他想解释,他并没有想伤害牧牧,他想去吻牧牧,可是这一次,拒绝的人却是牧牧。 牧牧回到电脑前,在电脑桌里拿出一包烟,轻轻点火,狠狠地吸了两支烟,才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些。 “九爷请坐,我们聊聊!” 福九有些慌了,他不知道牧牧想说什么,平心而论,他也很喜欢这个丫头,毕竟她的身上和行为举止上有牧游的影子。 福九心慌意乱地走在牧牧身边,他感觉到了牧牧的疏离,也感觉到,他自己闯祸了,这个丫头要离开他了。 福九的手无处存放,不知道放在那里,他已经慌乱到失态了,他的脸色在泛白,他的心在狂跳,好似下一秒,他的心就要跳出来暴打他一顿了。 “丫头……” 福九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心里的懊恼和悔恨编织成痛苦,在心头和鼻尖形成一条线,酸涩的不行。 牧牧用手抹了把眼泪,吸了两口烟,突出大圈套小圈的烟圈,眼圈很好看,很有立体感。 香烟美人,烟雾缭绕,这样的丫头有几分风尘的韵味,也有几分冰寒入骨的绝色冷艳,,这样的丫头一个眼神,便可勾人心魂,魅惑动人,福九看美人简直看呆了。 牧牧开诚布公道:“九爷,我的事之前没跟你说,那是因为这是惊天的秘密,不是我不想说,而是因为我不能说!现在我跟你说,我的话出我的口,入你的耳,别再让旁人知道,包括小七和宝宝。” “我的名字叫牧牧,我来自另一个时空,你在电视里见到过那里,哪里属于我,属于我的二十一世纪。我之前是杀手,杀人无数,后来厌倦了杀手生涯,抹去了身为杀手的所有信息,退隐山林。你所在的这座谷底山庄是我退隐后亲自督建,也是我的私有财产。” “我上一世活到了六十多岁,这是我六十岁生日时,我干儿子给我拍的照片,我干我儿子有个很拉风的绰号——小祖宗。” 牧牧把一张照片递给了福九,照片上是二八年华的少女,貌若仙人,明艳动人,岁月没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现在你的丫头也就是牧游,她就住在我的身体里。我和牧游机缘巧合下互换了灵魂,我们拥有彼此的记忆,所以,牧游有多爱你,我就有多爱你。” “我想我们能够互换灵魂,大抵是彼此的生命走到尽头了。我的生命走到了尽头,或许是因为寿终正寝;牧游的生命走到尽头,是被牧老太太和淑惠逼死的。我们互换灵魂后,给了彼此新的生命,也拥有了共同的随身空间,你在空间里吃的现成的饭菜,都是牧游给你做的。” “九爷,我知道我是个窃贼,我盗窃了牧游对你的爱。但是我也没办法,我拥有牧游的所有记忆,我们彼此感知着彼此的痛苦和快乐。” “流水下滩非有意,白云绣出本无心,九爷,我无意做窃贼,可是牧游的记忆属于我,牧游的爱在哪里,我的爱就在哪里,所以我爱你。我宁愿做爱的窃贼,我做不到把你从我的身边推出去,请你原谅我的自私。” 牧牧此时已经泣不成声,福九也怔愣了,他不知道,原来他爱的牧游还是他的牧游,他的丫头一直都在深深的爱着他。 可是,他却因为听了牧牧和小祖宗的对话,误以为牧牧是牧牧,牧游是牧游,她们是两个个体,却从未想过,她们是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 牧牧万分绝望,因为失去福九,她就等同于失去了自己。 可是,他们的关系,福九已经做出了选择,再继续,真的没有意义了。 “九爷,我的事你都知道了,我的话也说完了。宝宝是牧游冒着生命危险给你生下的孩子,他是你儿子,你可以带着他走。至于我,我们分手吧!” “分手!”福九思绪混乱,整个人都懵了,他意识到要失去丫头,晃过神来,便扑向牧牧,紧紧地抱住牧牧,“丫头,我们不能分手,我爱你!我爱你!” 牧牧并没有推开福九,而是感知着福九的身体,牧牧是那么迷恋福九的身体,福九的每一寸肌肤,都是牧牧道最爱。 牧牧想到即将要失去福九,她的身体就止不住地在颤抖,颤抖到福九紧紧地抱着她,也不能阻止她越发激烈的颤抖。 牧牧的人在颤抖,心在颤抖,声音也在颤抖,颤抖到每个音调都泣不成声,“九爷,你那么聪明,你总该知道什么是弓开没有回头箭吧!你拒绝了我的吻,你吻我,却让我闭上眼睛,这样,你吻的人便是牧游,而不是我牧牧!九爷,我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了,何必自欺欺人呢?” “丫头,不是这样的……” 即便牧牧不是牧游,牧牧也为了福九付出了全部,她是那么爱福九,爱得那么执着,爱得那么卑微,爱的失去了自我,这样的热烈的爱,福九怎会感知不到呢? 福九还想解释什么,却被牧牧打断了,“九爷,我现在送你回营地!到了营地,我会公开我们新的关系,从此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再无瓜葛!我希望你能善待小七和宝宝,否则我会杀了你!” 牧牧向来果断,既已决定的事,便绝不反悔,即便她爱福九爱的死去活来,在提出分手后,她也会当断则断,绝不拖泥带水。 牧牧背着空间飞身而起,速度之快,犹如光影,无可睥睨。 福九知道,倘若这丫头带着他离开空间,那么他此生都没有机会再进来了;福九也知道,这件事是他错了,从头到尾都是他错了。 三年前,福九爱的人是牧游没有错,那种爱刻骨铭心,深入骨髓,爱到深处,不能自拔;三年后,福九爱的却是眼前的这个丫头,他依然爱的刻骨铭心,爱的深入骨髓。。 第422章 设计算计他的丫头 现在福九知道了事实,事实就是牧游和牧牧原本就是一体,牧游是福九深爱的女孩;牧牧更是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孩。 既然老天爷阴差阳错的把牧牧送到福九身边,福九便再也不会让她从自己的身边离开。 倘若福九离开牧牧的空间,福九再也没有机会拉住牧牧的手,此生无缘再续前缘。 福九知道错了,就要改正错误,至少在还有希望的时候改正错误。 牧牧和福九提出分手,福九同意分手。 既然已经分手了,牧牧也可以原谅福九了,杀鸡不过头点地,福九已经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了代价。 那么现在,福九要为自己争取重新开始的机会。 福九和牧游的爱情结束了,福九要求追牧牧,福九需要追求牧牧的权利。 福九看着牧牧的背影,只想说对不起,因为接下来,福九会做一件极度危险的,福九会用生命赌明天。 由于药方镇和营地的距离并不远,牧牧很快就到了营地,牧牧拉着福九走出空间,回到房间。 云初起不知道怎么惹到小奶娃了,小奶娃正爬在云初起的肚子上,抱着云初起俊美无俦的脸亲亲亲,咬咬咬,云初起的手逗着小奶娃肉乎乎的屁股儿蛋儿,杂乱无章的蹬着两条大长腿,正在生无可恋的喊救命。 牧牧刚想拉着福九走出空间,却感觉身体没有丝毫的力气,没有力气再支撑自己的身体,像是一滩泥,瘫软在福九的怀里。 牧牧恼怒道:“福九,你对我做了什么?” 福九阴沉着脸,看不出任何神情,俯身把牧牧打横抱起来,扔在了床上,“我没做什么,不过是给你用了软骨散!” “你想做什么?” “要你!” “我们已经分手了!” “是啊!我现在正式通知你,我同意分手!” 牧牧闻言,心痛直达眼底,眼泪婆娑而下,福九同意分手,居然没有丝毫的迟疑。 牧牧以为分手,福九会像她那样伤心,哪怕是伪装,也好过这样直截了当吧! 福九扯开自己的衣服,露出精壮的胸膛。 福九的身材很好,宽肩窄臀,笔直修长的大长腿,他站在牧牧面前,牧牧有种壁立千仞的感觉。 福九捏住牧牧的嘴,轻轻吻上去,绵长深沉,随之变得霸道而强烈,强烈到要将牧牧整个人吞入腹中。 福九的吻有条不紊的往下走,停留在牧牧的锁骨处,声音里带着不可违逆的霸道,“牧牧,如你所愿,我和牧游分手了!现在我要追求你,我需要追求牧牧的权利。” 牧牧恼羞成怒,眼中含泪,“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权利!” 福九像是在看着可怜虫,手似有若无的再牧牧的身上游动,“你不给我这个权利,你可以反抗!你既然不反抗,你就是默许了我拥有追求你的权利!” “你给我用了软骨散,你让我如何反抗?” “所以说,我掌握了先机!” “你卑鄙!” “丫头,你第一天认识我吗?我很卑鄙,卑鄙到让你爱我爱的死心塌地!” 福九俯身,轻吻牧牧的柔软,那个吻似有若无,撩拨的牧牧不能自已。 福九挑起牧牧的下颌,无耻到极致,却也痞帅到极致,“丫头,想要吗?” 牧牧转过头,不去看福九那张帅破苍穹的脸。 福九可真不是东西,他明明知道牧牧喜欢他痞帅痞帅的样子,却还要将痞帅进行到底。 “哼哼哼……”福九轻声冷笑,笑容中是志得意满的得意,却又带着撩人心魂的魔力,“没关系,你不想要,我可以等,等到你想要为止。” 牧牧是他的猎物,他要驯服他的猎物,他要他的猎物乖乖地听话,他要让他的猎物此生都不敢再说出“分手”二字。 牧牧忍不住了,有些反应它就在那里,嘴硬没有用的。“福九,你个混蛋,你给我滚开!” 福九吻上牧牧的唇,玩味地说:“美味佳肴,秀色可餐,我饿了,我需要你,我为什么要滚开。”福九卡住牧牧的脖子,牧牧的呼吸不够顺畅,“丫头,说你需要我!” “我需要杀了你!” “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你没有杀我的机会!” “以后会有!” “以后你或许会有机会,可是你不会那么做,因为你爱我!” “你无耻!” 福九呵呵地笑,轻吻上牧牧的唇,含糊不清地说:“丫头,大家都知道我无耻,你怎么才知道啊!既然你说我无耻,我只有无耻到底了,否则对不住你对我的夸奖。” 福九和牧牧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他最清楚这丫头喜欢什么,需要什么,他乐此不疲的撩拨着他的猎物。 “福九……” “乖乖,你想说什么?想要吗?” “我想要!”牧牧别过脸去,羞恼不已。 “你想要,这态度可不行!” “那你要怎样!” “叫九爷!” “九爷!叫了怎样,以前又不是没叫过!” “哈哈哈……”福九就喜欢这丫头被他折腾的无可奈何的样子,“我的权利呢?我可以拥有追求你的权利吗?要不然,我们名不正言不顺,我怎么给你呢?” “福九你大爷!你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程度!” “丫头,你不该说我无耻,你应该知道无耻背后的代价是什么?” 不久后,牧牧再也无法忍受,泫然欲泣道:“九爷,我给你追求我的权利!” “哈哈哈……丫头,我可真是喜欢你!” 此时福九才知道,这么长时间以来,她有多喜欢这丫头,不管她是牧游,还是牧游,他都喜欢,喜欢到情不能自控,喜欢到情不能自已。 福九将他的喜欢发挥到极致,他满足了他的丫头所有的需求,他让他的丫头酣畅淋漓。 “福九,你那把刀做什么?” 完事后,福九给牧牧洗了澡,吹干头发,她的头发又黑又亮,像是铺在水里的海藻。 牧牧身上软骨散的药性还没过,她身上依然没有力气。 福九拿着牧牧的手术刀,毫不犹豫的在胸前划开一道血口子,胸前顿时血流如注。 “丫头,不管你是牧游,还是牧牧,你都在用你的生命在保护我,用你的生命在爱我,而我却执着于三年前对牧游的一往情深,伤害了你的爱,辜负了你的爱!丫头,我知错了,我愿意为我的错误付出代价,我只求你给我重新爱你的机会。” “福九,不要,不要伤害自己!我从未抱怨过你,我提出分手,不是我不爱你!福九,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你爱我,我却伤害了你,这是多么讽刺的事!我服就何德何能,能担得起你如此的爱恋!” 福九在那道伤口上加大了力度,皮肉外翻,血流如注,福九随之倒下,鲜血染红了床垫单,蔓延到牧牧的身边。 牧牧周身无力,无论怎么用力,也不能站起来,去看看福九怎样了。 福九自知有错在先,他在用这种方式给牧牧谢罪,他在用这种方式告诉牧牧,没有牧牧,福九的生命便再无意义。 “福九……福九……你怎样了?” 牧牧想去拿软骨散的解药,但是牧牧身在空间,不能随意取物,不能伸手就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福九身上还在流血,生死未卜,而牧牧就这样眼看着福九流血,却无能为力。 “福九你个混蛋,你故意的是不是?你在威胁我,让我此生不敢说出分手两个字是不是?我告诉你没用的,我们现在就分手,我不会给你……” 不会给你什么?你死了,我什么都不能给你啊! 半个小时后,牧牧身上的软骨散药性消散。 “九爷,你觉得怎样了?” 福九从昏迷中醒来,看见了牧牧哭红的双眼,“丫头,对不起……” “九爷,别说了好吗?” “丫头,让我再说一句话,我爱你!很爱很爱……” 福九陷入第三次昏迷。 福九是精于算计的人,他算计到了牧牧对他的爱和不离不弃;他算计到了伤口怎样才不会伤及根本,即便牧牧不救他,他也不会因为失血过多伤势过重而死去;他算计到了牧牧身体恢复的时间。 福九就是让这丫头知道,这丫头对福九意味着什么,这丫头是福九的命,没有丫头了,他要性命做什么? 福九不是怕死,才设计算计他的丫头,福九死了,便再也不能爱他的丫头了。 福九也嘲笑自己太过无耻,他算计着小丫头至死不渝的爱他,同时也把自己算计进去了,他也至死不渝的爱上了这个丫头;福九也嘲笑自己太过卑鄙,他利用牧牧对福九的爱威胁牧牧,此生都不要离开福九。 这丫头啊来自另一个世界,在她的世界,相爱的人不爱了是可以分手的,但是在福九这里,爱是永恒,不能分手。。 第423章 脸色不好 牧牧是牧游,她有牧游的记忆,她有牧游的喜怒哀乐。福九爱的是牧游,他没有违背当初许下的诺言;福九爱牧牧,因为牧牧就是牧游,他也没有违背当初许下的诺言。故而,福九会把这份爱爱进行到底,而在这其中,这丫头不管是牧游还是牧牧,她都不能缺席。 牧牧对外伤很有研究,她知道,福九的伤势很有技巧,不是绝顶高手,做不到制造这么精巧的伤口,伤口很吓人,但却无大碍,不会致命,更不会导致昏迷,只是流些吓人鲜血而已。 牧牧知道,福九很无耻,福九也很卑鄙,他在用自残的方式吓唬牧牧,威胁牧牧,因为他坚信牧牧爱他,牧牧会心甘情愿的接受他的威胁,从而更加卑微的去爱他,爱他爱到骨头里。 真正让福九昏迷的是福九认为他会永失我爱,才会痛彻心扉,伤心欲绝,急火攻心,才会昏迷。 外伤可以控制,内伤却可以要命。 福九可以算计牧牧,却不知道,他的短板也因此暴露出来了,他才是深爱牧牧爱到骨头里的人,牧牧和福九谁更爱谁,已经显而易见了。 牧牧轻吻福九苍白的面颊,轻吻福九的锁骨,正如福九所料,此生此世,牧牧宁愿卑微的爱着福九,再也不敢提出分手了。 福九的嘴角微弯,巧笑嫣然,他的丫头向他臣服了,此生此世,这丫头的心,这丫头的人,这丫头的每一个细胞,都将属于福九,就像福九的全部都属于这丫头一样。 福九无耻卑鄙的算计成功了,他用生命为赌注,赢得了他和丫头的未来,此生此世,不离不弃。 “丫头,过来!” 福九声音虚弱,低不可闻。 “九爷,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福九在牧牧耳边低语几句,牧牧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答应的那么急切。 福九唇角微扬,眼眸深邃,看向牧牧时,眼中如有星辰大海,淡淡清辉,流光溢彩,“丫头,我爱你!” 牧牧没有说话,只是低下了头,她没有说“九爷我爱你!”她有多爱福九,福九比她清楚。 牧牧终于被福九驯服了,从身体到灵魂,她彻底被福九征服了。 牧牧吻上福九的唇,爱意浓郁,爱意绵延,绵延到牧牧和福九的四肢百骸,他们的爱将无限延长。 生命有尽头,爱意无尽头,他们要把这个吻延续,延续到天荒地老,延续到海枯石烂。 “福九,你可回来了!” 牧牧抱着福九进屋,云初起从炕上跳下来,“我去!你家宝宝差点把我吃了,你们还管不管啊!” 小奶娃正在福小七的怀里看书,闻言蹙眉,“云初起,你还敢告状?” 云初起急忙伸出双手投降,“我的小爷,我错了,我不该告状!”云初起美人如斯的脸靠在红铺径的肩头,满腹委屈无处倾诉,“哎呀俩,红铺径啊,我的命好苦!” 红铺径伸出长臂,搂住云初起的肩膀,斜睨着云初起道:“被宝宝亲亲亲,咬咬咬是你的福气,你要再接再厉,多让宝宝咬你几回!” “红铺径,你睁开眼睛看看小爷的脸,你看看这些小牙印子,很疼的好不好啊!” “福气总要有些印记。” “我去!红铺径,你还是不是我的好兄弟了?” “是!” 云初起白了红铺径一眼,急忙冲向福九,“福九,你脸色不好啊?怎么了?” 福九意味深长地看看牧牧,大言不惭道:“累得!” 王匡就是个人精,他看见福九的脸色不好,眼睛微红,知道福九定是出了什么事,便对牧牧说:“九奶奶,我想和福九单独说两句话可以吗?” 牧牧把福九交给王匡,王匡抱着福九,走进里屋。 王匡轻轻地把福九放在土炕上,土炕很热乎,福九躺上去很舒服。 王匡轻抚着福九的额头,担忧道:“福九,你伤得怎么样?” 福九知道,他什么事也瞒不住王匡,不管他是开心,还是难过,他的任何表情都逃不过王匡的眼睛,便直言相告,“哥,我伤的不重,只是划伤而已!” 王匡凝眉深思,稍许便愠怒道:“你划伤自己,威胁牧游了?” “嗯!”福九在王匡面前不敢说谎,因为说谎没有意义,“哥,我做错事了,丫头伤心欲绝,我差点失去那丫头!” “福九,你虽然贵为皇家子弟,但是你扪心自问,你福九何德何能,能拥有牧游这么绝世无双的女孩子啊?你为什么要让她伤心,你因何糊涂至此啊!” 福九知道错了,这顿骂甚至这顿打是逃不过去了,故而,认错态度极好,“哥,你别骂我了,我知错了!” 王匡勃然大怒,伸出手想打下去,可是看见福九那张苍白的脸,却无论无何也下不去手,却依然有些气急败坏,“你简直是混蛋!” 福九拉住王匡的手,撒娇道:“哥你别生气,我以后不敢了!” 王匡见不得福九撒娇,满腔怒火瞬间消散了,“你们现在怎样了?” “我们已经和好了!不过这丫头野性难驯,我还要乘胜追击,彻底征服这丫头!” “你这身子不行,你可别乱来!” “哥,我不乱来,你放心吧!” “以后不许让牧游伤心,只此一次,下不为例,知道吗?” “哥我知道了!” 王匡抱起了福九,叹气道:“臭小子,你笃定我舍不得打你是不是?你又逃过了一劫!” 福九得便宜卖乖,故作深沉道:“何意百炼刚,化为绕指柔。” 王匡拿福九没办法啊!王匡疼爱福九,故而被福九拿捏着呢,福九的一滴眼泪,足可以让王匡心疼的为他肝脑涂地! “哥,你真好!” 王匡把福九交给牧牧,复旧如是说。 王匡看向牧牧有些歉意,他是在替福九亏钱,“九奶奶,你带着福九去休息吧!” 牧牧接过福九时,两厢低头,牧牧低声说:“哥,你放心,我没事!” 牧牧和王匡都是懂福九的人,也是真心实意关爱福九的人,他们之间不需要太多语言的沟通,一个眼神,便已足够。 牧牧这声“哥”,似是一股暖流,流进了王匡的心田,经过王匡的心,流向四肢百骸,从此刻起,王匡发誓,这个妹子他王匡认定了。 牧牧回到空间,便给福九做饭,主要以大补为主。 牧牧在厨房忙着做饭,福九在床上躺着,算计着怎样彻底驯服这丫头。 “九爷,吃饭了!” 牧牧抱着福九到餐桌前,两个人的晚餐滋滋有味。 牧牧且不知道,福九算计她的小手正在伸向她,让她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翌日,福九醒来时,脸色已经有了红润,人也精神许多,美人初醒,绝代风华。 福九的丫头还在睡觉,睡得很香甜,睡得憨态可掬,偶尔,粉嘟嘟的小嘴儿还吐个泡泡。 福九爱极了他的丫头,福九的奸计得逞,这个野性难驯的丫头,已经毫无遗漏的被他驯服了。 福九伸出手,将小丫头吐出来的泡泡戳破,这丫头啊,真是太可爱了,福九不由得笑出声来,吃掉了丫头吐出的另一个泡泡。 牧牧和福九在空间沐浴爱河,空间外面,药方镇的战斗并未结束,王匡也派人支援了阿纪。 “药方镇的情况怎样了?” 牧牧出了空间,把福九交给了王匡。 王匡道:“我们看阿纪还坚持得住,我们便没有出手。” “哥,我去看看,你们在家就好!小小的药方镇,还不至于让你们出手。” 这声哥,牧牧喊得那么自然,那么亲切,毫无违和感,也喊得王匡心里暖暖的,很暖很暖。 “妹子,出门在外,暗箭难防,你小心点!” “哥我知道,你放心吧!” 牧牧起身离开,把福九留给了福小七、小奶娃和他的兄弟们。 药方镇何德何能,能够让帝都城四大公子和王匡那座大神出战? 应对他们,牧牧足以。 牧牧突然间出现在容府的正堂,众人并未惊奇,大家都知道牧牧轻功盖世,神出鬼没,神龙见首不见尾,真没啥惊奇的啊! “主子!” 阿纪躬身行礼。 牧牧径直的走到主位上坐下,阴沉着脸说:“寒冰,你把阿纪的舌头给割下来!” 阿纪反应多快啊,直接行礼,“小姐辛苦,属下未曾远迎,还请赎罪!” “无需远迎,何罪之有?” 余下众人齐声喊小姐,再无人敢生成主子。 牧牧看向花蝴蝶道:“姑姑的伤势怎样了?” 花蝴蝶脸色有些苍白,道:“还好!” 牧牧却道:“我看您不好,至少脸色不好!” 牧牧对阿纪等人说,“你们把昨日当差的进展总结一下,稍后给我!姑姑,我送您回去休息!” 花蝴蝶还没说不用休息,她的腰已经被牧牧抱住,脚尖点地,纵身一跃,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寒冰羡慕道:“我的天啊,我啥时候能有主子这样的功夫啊!”。 第424章 主子,您看好看吗 寒冷道:“哥,我也想要这样的功夫。” 阿纪道:“你们已经成年了,再练轻功,难度极大,不如你们练练流星步,虽然不至于飞檐走壁,不过跑得快却没的说!” “哥哥,我找谁去练啊!” “我可以教你们啊!” “真的?” “真的啊!” 几人说着,便开始走流星步的步法,步法极为诡异,也很难学,就在这个时候,牧牧回来了,飞身而至,稳稳地坐在主位上。 正堂内的年轻人噼里啪啦的倒了一地,他们是被牧牧的速度吓得,这才多上时间啊,牧牧就从药方镇和营地之间打个来回啊! 寒冰反应快,急忙起身,蹭蹭地跑出去,不多时便端着热茶进来,“主……煮了热茶,小姐尝尝!” 牧牧忍俊不禁,笑道:“你们谁都算着,想要保住舌头,都给我好好说话!” 牧牧喝了杯热茶,不得不感叹瞪眼霸的茶叶不错,茶香四溢。 “寒冰,你先说说你的工作总结!” 寒冰寒冷、顶天立地、安生立命、最后是阿纪,做了工作总结了。 牧牧轻轻品茶,脑子飞转,想了很多事情,忽地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遂在空间拿出了瞪眼霸的记录名单,在第四页,她发现了熟悉的名字赫然在列。 此人居然光临了容府三进院落五次,三次要的男人,两次要的是女人,折磨人的手段残忍,记录上记录着被折磨人的受伤程度,此人可谓是恶毒至极。 “真没想到啊!原来是你!居然是你!” 想到此人,牧牧还要回去找淑媛谈谈,想必淑媛不知道背地里害她的人是谁,选择性的隐瞒了与此人有关的信息。 牧牧感觉眼前豁然开朗,萦绕在她脑海的阴霾瞬间消散,原来,截杀花蝴蝶的势力为的是阻止牧牧回到桃花村。 牧牧道:“瞪眼霸夫妻还活着吗?” 阿纪道:“瞪眼霸还活着,不过因为胳膊被捏碎了,活着也只是苟延残喘了!瞪眼霸的老婆死了,她不停的抓挠自己的身体,谁也拦阻不住,最后……惨死!惨不忍睹!不忍直视!” 牧牧心说啊,她惨死算是便宜她了,她手上有多少人命啊! “这院子的奴才都审了吗?” “奴才审了!被关押的受害人也审了,在受害人口中,我们也得知了几个罪大恶极之人!” “人呢,无论是谁,犯罪就要承当责任,定要严惩不贷!” “阿纪遵命!” 牧牧又想了想说:“容府可能有地道,派人去查!” 这些事是寒冰寒冷在负责,闻言领命当差去了。 “可在容府发现藏金库了吗?” 阿纪道:“已经查到了,正在清点封箱!” 牧牧装腔作势道:“查出的金银再多,那也属于国库,你的药石县也不能公款私用。” 牧牧将身后的包袱解下来,放在桌子上打开,里面是真金白银,都是牧牧在瞪眼霸藏金库拿出来的银子,“阿纪,我知道你的药石县很穷,拿不出银子来安抚药方镇的百姓。我私人捐助你黄金五十两,白银二百两,你先拿去急用,安抚百姓要紧啊!” “奴……阿纪谢过小姐!” “去吧!用钱你就说话,你家小姐别的没有,就是有钱!哦,对了,我让寒冰寒冷给我办的事,他们办好了吗?” “小姐放心,药方镇二十几家铺子,都是福星店铺的铺面了。” 牧牧小小的身子靠在宽大的太师椅上,翘起二郎腿,摸着下巴,一副顽劣不堪的样子,“阿纪,你说你家小姐这么做事,是不是有趁火打劫之嫌啊!” “小姐,您不是有趁火打劫之嫌,您就是在趁火打劫!” “闭嘴!” “是!” “他娘的,我是不是不太厚道啊!” “小姐,您才知道您不厚道啊!” “闭嘴!” “是!” 牧牧在太师椅里打个滚,太师椅上铺的是虎皮,很暖和,牧牧不想起来了,来回的打滚玩,此时的她,才像是这个年纪的小姑娘。 牧牧玩够了,才说道:“既来之则安之,我会尽快派人把福星铺子开起来,先把药方镇的经济搞起来再说!” “小姐英明!” “英明你个头!” “小姐说得对,英明我的头!” “阿纪,你学会贫嘴了!” “都是小姐教的好!” “哈哈哈……”牧牧哈哈大笑,“你再贫嘴,我指定不让你娶上媳妇!” 阿纪贫嘴事业正在上升期,便在牧牧的威胁下夭折了。 “阿纪,我把寒冰寒冷先留给你用,你就按照你的治理方案,大刀阔斧的大干一场!你要钱咱有钱,你要人咱有人,只要你能和兄弟们集思广益,能保一方百姓安居乐业,你就是我牧游的好兄弟!” 牧游的话把阿纪和在场的年轻人说的热血倍看,干劲十足,恨不得分分钟就将贫穷落后的药石县治理好,严惩恶霸,还百姓安居乐业。 阿纪也是热血倍看,壮志在胸。 他的主子不愧是他的主子,他的主子世间仅有,独一无二。 阿纪躬身道:“小姐,阿纪遵命!”阿纪给兄弟们随时逃命的眼神,遂眯起眼来呵呵地笑,“小姐,阿纪还有肺腑之言,可否……” 阿纪故意把“否”字拉长音,往下的话就是不说,记得牧牧没奈何,便道:“你说!” 阿纪和兄弟们对了眼神,大家齐声喊,“主子!”说完就跑。腿脚的都挺麻利。 牧牧回到营地,把药方镇的事情对王匡说了一遍。 王匡也会尽快派人,把药方镇的福星店铺开起来,尽快把药方镇的经济搞起来。 至于怎样治理药方镇,怎样严惩恶霸,那都是阿纪的事,阿纪和几十个兄弟夜以继日的奋战在铲奸除恶的第一线,百姓看得到,百姓也感知到未来幸福生活正在向他们靠近。 福九因为受伤了,王匡亲自下厨给他做饭,花千树给他按腿,云初起给他唱曲儿,红铺径给他讲故事,红蓝给他喂水喂饭,福小七和宝宝不是上蹿下跳的抱大腿,就是上蹿下跳的亲亲亲。 这群人把福九宠的不成样子,福九则得瑟的不行。 “丫头,我疼,这里疼!”福九看见丫头回来了,急忙指着自己受伤的地方说:“这里好疼!” 牧牧哪里知道福九在犯坏啊,焦急道:“不是好多了吗?怎么还会疼啊?” “不知道,就是好疼!” 云初起仰房顶长叹,“我去!我说九奶奶,你快把福九带走吧!这大男人说话嗲嗲的,我这鸡皮嘎的都窜出来了!” 牧牧也感觉福九说话嗲嗲的有点矫情,急忙把他抱走了。 到了空间,病号福九要撒娇娇,要洗手手,要喝水水,要他的小丫头这样那样的抱抱。 逐渐的,毫无防备的牧牧就落入福九的拳套,病号小绵羊,变成狡猾大灰狼,这样那样的折腾他的小丫头,直到心满意足为止。 营地,花蝴蝶的房间 牧牧去看望花蝴蝶,花蝴蝶的伤势显然是有点重,还在发炎,好在并没有发烧。 牧牧又给花蝴蝶的伤势缝针,重新处理一遍,牧牧阴沉着脸说:“姑姑,您可知罪吗!” “奴才……姑姑知罪!” “罪犯那条?” “不该隐瞒伤势!”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姑姑能做到吗!” “能!姑姑能做到!” “张嘴吃药!” 花蝴蝶乖乖地张嘴吃药,在牧牧生气的时候,花蝴蝶不敢有任何的造次。 “四只蝴蝶!” “在!”“你们好生的服侍你家主子,不得怠慢!” “是!” 四只蝴蝶看见牧牧就怕得要命,那是真的很怕,又真的很敬重。 牧牧对着门外说:“你们进来吧!” 四个婆子背着四个包裹走进来,放下包裹,便离开了。 “送给你们的,看看喜欢吗?”牧牧起身离开,往花蝴蝶的手里塞了样东西,道:“我还有事,先走了,姑姑好生的养伤,别让生气!” 花蝴蝶无奈啊! “主子,谢谢你!” “姑姑,注意言辞,小心你的舌头!”牧牧在花蝴蝶的耳边轻言几句,花蝴蝶羞恼得很,气得用另一只胳膊打牧牧,“你个小蹄子,你咋这坏呢?” “哈哈哈……她们都知道我坏,您才知道啊!您是不是傻啊!” 牧牧哈哈大笑的离开,身影曼妙,洒脱不羁。 花蝴蝶看着牧牧的背影,眼眶湿润,喃喃自语,“主子,谢谢你!” 此时四只蝴蝶已经打开了包裹,里面是几套加厚的棉衣棉裤,款式新颖,颜色适中,面料舒适,还有些价格不菲的首饰。 女人哪有不爱美的,四只蝴蝶很是兴奋,比划着自己换衣服,“主子,您看好看吗?” 花蝴蝶偷偷看看手里的东西,悄悄地藏起来,微微点头,“好看!” 牧牧给花蝴蝶的金银财宝了,足够花蝴蝶挥霍几辈子了。可是牧牧还是会在许多事的细枝末节上为她着想,花蝴蝶怎会不感动呢!。 第425章 院子的主人回来了 营地,淑媛一家的屋子。 牧牧不请自来,让淑媛的爹娘去厨房帮工。 老人家知道牧牧有话对淑媛说,便叮嘱淑媛有啥说啥,对救命恩人,不能有任何隐瞒。 牧牧坐在炕上,淑媛便自觉的站在地上。 牧牧开诚布公道:“婶子,我只对你说一句,你必须老实回答,桃花村的事,你对我隐瞒了什么?” 淑媛稍作迟疑,牧牧起身就走。 淑媛急忙跪下,抱住牧牧的腿,可能是她要说的触动了伤心事,此时已经泣不成声,“主子你别走,我说,我全都告诉你!” 牧牧重新做回炕上,道:“我说什么,你说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能做到吗?” “能!” “你起来说话吧!” “主子就让我跪着吧!” “我管不了你了是吧!” 淑媛不敢忤逆牧牧,急忙站起来,毕恭毕敬地站好。 “她是怎么盯上你的?” “我爹在山上摔了,我没钱给我爹治病,刚好遇上她,她给我钱,让我给我爹治伤。” “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请我爹娘去镇上逛街,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她说要,我没同意,她就说会让我爹娘意外死去!她在桃花村手眼通天,她说得出也做得到,我没有办法……” 接下来,淑媛便把那人逼迫她的事,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哪怕是小小的细节,她也说的很清楚。 牧牧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起身,她要了解那人的喜好,甚至是细枝末节,如此才能分析她这个人的心理状态,怎利用她的心理状态去打败她!。 牧牧已经有了下一步计划,便道:“害你背上偷盗之名的人就是她!我说你什么好呢?你啊,真蠢啊!为了她,自己连活路都没有了。” “主子!” 淑媛忽然跪下,抱住牧牧的腿,哀求道:“主子收我为奴吧!我真的没有活路啊!我爹娘老了,我得养他们啊!” “回到桃花村,我会给你出路,让你丰衣足食的赡养双亲。倘若你再作奸犯科,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奴才不敢!再也不敢了!” “婶子,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我帮你是情分,你别再主子奴才的称呼了,我听了心里不舒服,你还是称呼我游游吧!” “游游,谢谢你!” “不谢!” 牧牧说完,便离开了。 牧牧找到福九,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猜测,“我对她的了解也不多,不知道她的狼子野心隐藏的这么好!” 福九早就看出了她的狼子野心,看戏不怕台高,奚落小丫头道:“我跟你说过,提防祸起萧墙,你那时不信,还跟我抬杠呢!” “容府的三进院落,她去过五次,三次要的男人,两次要的女人!” “那只能说,她和瞪眼霸暗通款曲,他们效忠的是一个主子。” “九爷,你说纤柔姨母和被看会不会有危险呢?” “这个嘛……很难说诶!”福九躺在床上,顽劣地看着牧牧,欠揍地说,“这件事很难说,丫头,你想知道答案吗?” “当然想,我心急如焚啊!” “过来讨好我!” “福九,你丫的你又来!” “丫头,把你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 “九爷我错了!我嘴欠,你别生气好吗?” “可是我已经生气了!” 牧牧赶紧的讨好人家,百依百顺,再也不敢惹这位爷生气了。 福九心满意足,痞笑着说:“她还要狭天子以令诸侯,把纤柔和被看当成傀儡摆布,她们暂时没有危险。” “我还是不放心,我要回去看看!” “丫头,你当我们过来是干哈来了?”福九把他的丫头抱在怀里,给他分析说:“早就在桃花村的百姓去帝都城作伪证时,我们便开始调查这件事了,很快就查到了她的身上!” “怎么会?你怎么直接去查她呢?她隐藏的那么好!” “傻丫头,那只是你认为她隐藏的很好而已!王匡时什么人啊,他在桃花村呆了那么长时间,桃花村到处都是他的眼线,就连桃花村的村民去帝都城闹事,我们也了如指掌!” “你没跟我说过!” “丫头,有些事需要男人去处理!你是我深爱的女人,我怎能让你的家乡有奸佞存在呢?我们不打草惊蛇,不过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而已。” “现在钓到大鱼了吗?” “她身后的大鱼我们还没钓到,不过,我在云家为张家挖的坑,已经有人掉下去了。” “可是张家已经铲除了啊!” “所以啊,这条鱼才有价值啊!” 福九岔开了话题,牧牧却不自知。 桃花村铲除奸佞,福九不想让这丫网开一面,所谓近乡情怯,这丫头太善良,容易坏事。 这丫头定是要去桃花村的,不过在去桃花村之前,福九需要给这丫头做点功课,若有需要,福九需要施展美人计。 王匡、帝都城四大公子、红蓝、福小七和小奶娃整日里嘻嘻哈哈,打打闹闹,暗地里做的事,每件事都惊天动地的大事。 福九说的没错,有些事需要男人去做。 故而,牧牧做了什么事,福九一目了然;而福九做了什么事,牧牧知道的却是冰山一角。 牧牧只看到福九在床上挥汗如雨,在牧牧看不到的地方,福九却在用生命维护牧牧的尊严和家国天下的太平。 牧牧只是跟福九比起来,像个没头没脑的傻蛋,牧牧自己也是有思想的,是以,牧牧抱紧福九,低声呢喃,“九爷,你在必要时施展美人计,不能接吻,不能上床,你能做到吗?” “嗯……丫头,你猜到了?” “你们兴师动众的从帝都城到桃花村,不会只是对付一颗棋子吧!想必此时,其他势力也已经上路了啊!” “丫头,说起来,此人是对家很重要的棋子,这件事还非要在桃花村解决。有人不希望我们解决此事,故而要快马加鞭的来捣乱。” “我做什么?” “做你喜欢做的事!” “我就喜欢你!” 牧牧在福九的怀里撒娇。 福九把牧牧拿捏的死死的,不管是身体上的需要,还是感情上寄托,牧牧都离不开福九。 福九把小丫头抱在怀里,胸口的伤还有些隐隐作痛,不能做什么体力活,才慈悲为怀,决定放过这丫头。 可是这丫头主动的投怀送抱,她的皮肤细嫩柔滑,微微触碰,酥麻入骨,福九哪里能忍受啊!这丫头可是个媚人心魂妖精啊! “丫头,你惹祸了!” “我不觉得啊!”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觉得我惹祸了啊!我觉得很好啊!” “几个意思?” “九爷,你听说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福九感觉不好,可是已经晚了,他的丫头点住了他的穴位,他动也不能动。 “九爷,欠下债总是要还的,你说是不是啊!” “丫头,你真是欠收拾啊!这次可不是我算计你,是你自己送上门的,九爷我就不客气了。” 牧牧得瑟地坐在福九的身上,身上的雪白一览无余,“你动也不能动,不客气又怎样呢?” “那你说,你要把我怎样?” “今天我要让你服服帖帖的听话,也让你尝尝任人摆布的滋味!九爷,你就等着看,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福九蹭地坐起来,反手把小丫头压在身下,痞笑道:“丫头,如你所愿!” “你……你……你怎么能动?我明明给你点穴了啊!” “那又怎样?” “九爷,你想干啥?” “干你喜欢的事!” 于是乎,牧牧又让福九给收拾服帖了,乖乖地依偎在福九的怀里说:“九爷,我爱你!” “爱我吗?讨好我?” 牧牧轻吻福九的唇,“九爷,这样讨好你可以吗?” “不可以!” “这样呢?” “也不可以……” 时间漫不经心地就走过了十天。 福九和花蝴蝶的刀伤用了毒蛇怕怕草的汁液敷药,早已痊愈。 花蝴蝶养伤时,管家带着珊瑚、阿经、阿之婆阿无婆、王神医四娘……好多人都来看望花蝴蝶,他们在艰难困苦中并肩作战,建立起来的感情无比深厚。 药方镇的福星铺子全部开起来了,由于货真价实,物美价廉,深受百姓的追捧。 百姓的生活看见了光明和希望,便不愿意再回到黑暗和无助,于是,百姓阻止了反抗瞪眼霸联盟,将百姓中隐藏的瞪眼霸的党羽全部揪出来,交于官府处置。 牧牧他们暂住的村子也有了住户,大多是之前的老住户回来了,能够在家园生活,谁原意背井离乡的到处漂泊呢? 牧牧等人也不得不离开村子,因为院子的主人回来了。牧牧还拿了二十两银子当作房租,那住户感激的涕泪横流,直说牧牧是活菩萨。 牧牧的队伍还要去桃花村,便直接住进了在药方镇买的宅子,三座三进院落的宅子、两座五进院落的宅子都是相连的,挨得很近。。 第426章 买下了张家宅院 “我们在张家和大眼霸家,见识了那些被人折磨的面目全非的人。不管是您还是我,我们都不想再有这样的人间地狱,铲奸除恶,扶危救困,弘扬正义,我们义不容辞!老天爷给了我们非凡的本事,我们就要替老天爷替天行道,不让世间再有生命被残害,不让作恶的人逍遥法外!” “姑姑,四只蝴蝶已经从地狱里爬出来了,您就不要再把她们送回去了!您的丈夫离世后,您不会再嫁人;四只蝴蝶失去了嫁人权利,往后余生,你们主仆相互照顾,抱团取暖,共赏春花秋月,共度美好时光,这不是很好吗?” “……” 牧牧一连说了好多话,说得花蝴蝶茅塞顿开。 此时,花蝴蝶才止住了眼泪,狠狠地抽了自己两个耳光。是啊,四只蝴蝶已非常人,当初若不是王府医冒死相助,亲自为她们缝合伤口,亲自配药为她们治疗,她们也不会活到今天。 即便是在治疗中,慢慢的恢复过程,她们又承受了多少痛苦啊!四只蝴蝶曾经凄厉的哀嚎,曾经因为伤口感染疼痛难忍,几度昏迷,都在花蝴蝶的脑海中浮现。 “她们已非常人,我怎么会生出让她们嫁人的心思呢!我真是混蛋!” 牧牧笑道:“姑姑,那是因为您太在意她们。” 花蝴蝶没有否认的点点头。 牧牧见花蝴蝶将此事看开了,也放下一桩心事。 四只蝴蝶从地狱里爬出来,那是死里逃生啊!多少女人,惨死于张家的手中,而她们却侥幸的活下来,她们有多恐惧回到地狱,花蝴蝶不会知晓。 在四只蝴蝶的心中,世间之人,唯有花蝴蝶不会伤害她们,因为花蝴蝶是把她们从地狱里救出来的人。 花蝴蝶是哪根筋抽错了,要把四只蝴蝶嫁出去啊?当事者迷,却不知好人办坏事啊! 花蝴蝶是牧牧身边最得力的助手,此人属于亦正亦邪之人,对于好人,她便是好人;对于恶人,她便是恶人。 花蝴蝶不但武功高强,轻功卓绝,做事也狠辣异常,够狠够辣够毒,牧牧身边需要这样的人。 牧牧把手搭在花蝴蝶的肩膀,说出了自己长久以来的心愿,“姑姑,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不知道您是否感兴趣!” “主子,您说!” “我想有一天,我们可以游历山水,领略各地的风土人情,在路上,哪里有不平,我们就将不平铲平;哪里有罪恶,我们就铲除罪恶!我们可以畅游山水,我们可以劫富济贫,我们可以惩奸除恶……姑姑,那是我想要的旅行,人生不走这一遭,我心有不甘啊!” 花蝴蝶本就是江湖儿女,牧牧的梦想对花蝴蝶而言,那就是虎入山林,龙归大海,花蝴蝶的热血立即就被点燃了。 花湖得郑重其事地站好,恭恭敬敬地跪下叩首,“主子,花蝴蝶此生愿为主子马首是瞻,生死相随,肝脑涂地,决不反悔。” 牧牧将花蝴蝶搀扶起来,正经没有两秒钟,便道:“姑姑,您可别跟我生死相随,您这服身板,我可消受不起!” 花蝴蝶不解其意,愣愣神,忽然反应过来,主子在和她开不正经的玩笑,这丫头咋啥都敢说啊,便追打牧牧,“你个小蹄子,正经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你是不是找打啊!” 牧牧比花蝴蝶跑得快,边跑边笑边嘚瑟,“哈哈哈……姑姑您打不着,我急死您!” “小蹄子,你给我站住!” “姑姑,我们让花蝴蝶重出江湖好不好?” 花蝴蝶嗓音洪亮,响彻云霄,“好!” 牧牧不是跟花蝴蝶闹着玩,而是要先一步到达花蝴蝶的院子,有些话,她该敲打四只蝴蝶。 花蝴蝶不但是牧牧的长辈,也是牧牧的得力干将,更是牧牧的奴才,花蝴蝶的生活琐事,关系到花蝴蝶是否能安心为她做事。 花蝴蝶虽是女人,但却正义凛然,义薄云天,她的人生应该是繁花似锦,而不是乌云满天。 牧牧来到花蝴蝶的院子,四只蝴蝶正在养伤,几个人窝在炕上做衣服,看到牧牧来了,急忙下来。 牧牧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四只蝴蝶见牧牧气色不好,吓得浑身颤抖,不由自主就跪下了,想起来都站不起来。 牧牧直接了当道:“我只问你们一句话,你们要老老实实的回答,不要妄图在我面前弄虚作假,因为你们不是对手!” 四只蝴蝶抖得更厉害了,匍匐在地上,哪里还能说话啊?应该怎么说话都忘记了。 “你们是否真心实意留在姑姑身边,决不反悔!” 四只蝴蝶用力点头,支支吾吾的想说话,却没有一句话说出口。 “你们既然愿意留下,那就要效忠你们的主子,尽心尽力的服侍主子,那是你们的本分!倘若你们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我会亲自送你们一程!” 听话听音,四只蝴蝶闻言,忽然间就不抖了,面面相觑,神色莫名。这是主子的主子为她们做主,让她们留在花蝴蝶的身边了! 四只蝴蝶得偿所愿,激动不已,不知是惊喜,还是伤心,几只蝴蝶抱在一起哭起来了。 牧牧不高兴了,好好的哭啥,好像她欺负人似的,“哎哎哎……你们作甚?你们哭什么,就好像我欺负你们了似的,我很冤枉有木有啊!” 四只蝴蝶喜极而泣,重新给牧牧跪下叩首,这一次的叩首很有仪式感,郑重其事中带着严肃,“奴才此生誓死效忠柱子,决不反悔!” 四只蝴蝶见牧牧不说话,偷偷抬头,哪里还有主子的影子啊!主子过来,就是提点她们来了:既然心甘情愿的做奴才,那就要尽到做奴才的本分,别的生出旁的心思,否则主子不会放过她们! 主子刚刚跟她们开玩笑了,主子只有跟自己人才开玩笑,开玩笑没大没小,啥话都敢说,主子是当她们是自己人了。 春碟哭得最厉害,哭着哭着就笑了,“咱主子的主子发话了,咱的主子不敢不从,咱们可以留在主子子身边了!” “我们在瞪眼霸的三进院落,看见那些被折磨的女人,我就吓得浑身发抖,我就会想起曾经的过往,好可怕啊,没有主子在身边保护我们,我没有安全感啊!” “这下主子不敢赶我们走了,我们有家了;主子再赶我们走,我们就到主子的主子那里告状去!” “是啊是啊,主子不会赶我们走了,我们有家了,主子在哪,咱的家就在哪!我从没想过,我会为了做奴才这么开心!” 春碟掐掐冬碟的脸蛋说:“你个小蹄子,你以为谁都能给咱主子做奴才吗?咱给主子做奴才是天大的福气!” 秋碟抹着眼泪说:“人家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咱的福气就是给主子做奴才!” 花蝴蝶站在门口,听着四只蝴蝶的对话,脸上现出了笑容,那种笑容真诚纯净,不含杂质,那是历经风雨的打磨,才历练出来的魅力。 吉祥府吉祥镇 吉祥镇曾经因为有个首富张家而文明吉祥府,甚至是帝都城。 张家已经被铲除了,张家罪行累累,罪恶昭彰,官府对张家案件的审理依然在进行中。 张家的生意全部被封,张家的宅院已经被官府请查了几百遍了,再无隐秘可言,可以出售了。 官府出售张家的宅院,所得银两,用于补偿张家残害百姓的补偿。 曾经门庭若市的张家宅院,已经随着张家的没落而没落,物是人非,曾经的辉煌已经不在,只有空落落的院子,在诉说着张家残害生命的罪恶。 腊月初一,官府将在张家宅院门前举行盛大的张家宅院售卖活动,欢迎各界人士光临惠顾。 福国有钱人纷纷来到吉祥镇,希望可以买下张宅,毕竟这座宅子的装饰奢华,达到了金碧辉煌的程度。 大多数人认为,张家宅院死了很多人,价钱定会便宜,谁都想花最少的钱,买最好的宅子,于是乎,有钱人从西面八方赶来了。 在福国众多的有钱人中,福星店铺算是后起之秀,而且比许多有钱人更有钱。 张家门前,明码标价,张家宅院三十万两黄金。 张家也不过是五进院落,不过是扩建了东苑、北苑、西苑,那些都是跨院,不值钱,如此,连盖房再买地,再加上金碧辉煌的装饰,二十万两黄金便足矣复制两个张家宅院了,谁愿意用三十万两黄金买死过无数人的院子呢?这不是冤大头才会做的事吗? 有钱人纷纷后退,冤大头终于上场,牧牧小手一挥,三十万两黄金,买下了张家宅院。 美其名曰,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谁都知道,铲除张家,牧游功不可没,人家出力了:买下张宅,人家甘愿做冤大头,人家出钱了。 三十万两黄金,官府将用于被张家残害百姓的补偿。。 第427章 您比谁都清楚 花蝴蝶和四只蝴蝶外加两个粗使婆子、淑媛及其爹娘住在了五进院落;王匡兄弟住进了三进院落、寒梅、柴扉、绿萝、牧牧福九住进了三进院落,侍卫们住进了五进院落,还有一座三进院落,给阿纪他们打短用。 若说买宅子,还有个小故事。 牧牧原不想买宅子,不过她又想帮助那些穷苦百姓,便说想要买宅子。 百姓都有三两座宅子,那么多的宅子也没用,为感激牧牧除害,便想将宅子送给牧牧。 牧牧说想要买连着的宅院,百姓主动腾出来宅院,送给牧牧。 牧牧以打扰百姓正常生活为由,硬是花了两倍的价钱,买下了百姓闲置的院子。 百姓都是穷苦人家,见不得好,直给牧牧跪下磕头。牧牧也见不得好,心甘情愿的破费,给百姓发了压岁钱。 空间里,福九用尽了三十六计,成功的将小丫头的喜好摸清楚了,投其所好,小丫头兵败如山倒,再不敢跟福九玩反败为胜的把戏了。 “丫头,还要不要跟我玩反败为胜的把戏啊!” 福九一展雄风,大获全胜,抱着他的小丫头,心情好的不得了。 “九爷,我不敢了!” “哈哈哈……” “你啊……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福九爱极了他的丫头。 福九看过之前的照片,那是牧牧六十岁时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既有二八少女的容貌,又有女人历尽芳华的风情万种,那是世上最美的女人,她的容貌比起牧游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福九虽然是钟情之人,但是他看到那张照片时,他是动情了的,他无端的感觉自己与照片上的美人前世有缘,他见到那个人,就有种与生俱来的亲切感,那种感觉很奇妙,奇妙到不能用言语描述。 “九爷。”丫头呢喃着喊着福九的名字。 “怎么了丫头?”福九担心自己太过粗暴,这丫头承受不住,心里有些慌张,“丫头,你是不是感觉哪里不舒服?” 牧牧把自己藏在福九的怀里,羞赧地说:“九爷,我爱你!太爱你了,这可怎么办啊?” 福九抱着他的丫头,轻抚着他的冰肌玉骨,轻吻着她的秀发,他何尝不爱他的丫头呢?在他和丫头的爱情里,真正沦陷在爱河里的人是他福九啊! “九爷,如果你当初遇到的人不是牧游,而是前世的我,你会爱上我吗?” “会!”福九不做任何迟疑,“如果我当初遇到的是前世的你,我会疯狂的爱上你,爱的不能自拔?” “那么现在呢?现在你还会爱上我骂?” “丫头,我爱你!很爱很爱你!你若不信,我把心挖给你!” “我信!” 福九压倒他的丫头,轻吻她的唇。 福九拥有了这丫头的前世今生,拥有她所有的美丽,此生便再无所求。 两人亲昵一番,终究是没有再继续。 他们刚刚经过一场激战,彼此的承受能力都达到了极限,他们需要休息,满血复活后再决战。 “九爷,这两天你们忙活着什么呢?” “王匡在桃花村的眼线回报,那人正在全面集中力量,准备控制桃花村。” “我去宰了她!” “你把她宰了就不好玩了!” “你有筹谋?” “瞧好吧你!” “好!” 福九已经学会了吸烟,他点燃一根烟,吐出两个漂亮的烟圈,那份举止,那份洒脱,看得牧牧如痴如醉,意乱情迷。 牧牧像条虫子,爬到福九的怀里,轻轻地把脸贴在他结实的胸膛,宁愿年华就这样老去,往后余生,他们为对方奉献着自己。 “丫头你想啥呢?” “想你!” 福九强忍着压下冲动,把这缠人的小妖精抱在怀里,道:“腊月初一,吉祥府公开出售张家的宅院,所得银两,全部用于补偿张家残害生命的补偿!” 牧牧伏在福九的怀里,似有若无地抚摸着他精壮的胸肌,知道福九意有所指,便道:“九爷,你需要我做什么?” “丫头,我需要那天,你不管通过什么办法,一定要提高你的知名度!” “好名声恶名声都可以吗?” “好名声为主!若有必要,恶名声便做的更恶些!” “我尽力!” 时间像是窃贼,在人们的漫不经心中,便偷走了几天的时间。 牧牧通知花蝴蝶,明日到吉祥府做事,当天去当天回。 花蝴蝶找到牧牧,主仆俩说些心里话,谈了很多,谈论花蝴蝶必须面对的问题和烦忧。 花蝴蝶抱着牧牧的腿哭了好久,那么坚强果断的女人,声泪俱下的把自己哭成了狗。 当初,四只蝴蝶被张家人折磨的奄奄一息,扔在处理尸体的地方,只待张家处理尸体的奴才将她们运走,从此变成真的尸体。 花蝴蝶将她们先后从死亡线上救回来,用王神医调制的药水给她们治伤,伺候她们吃喝拉撒,悉心照顾她们。 在铲除张家的战斗中,她们并肩作战,不离不弃,生死与共,在四只蝴蝶遇到危险时,花蝴蝶拼着命的救她们,以命换命,花蝴蝶无怨无悔。 在岁月的累积中,她们产生了深厚的感情,这种感情超越了生死,超越了任何界限。 而现在,四只蝴蝶已经离不开花蝴蝶,离开花蝴蝶,往日的噩梦就会萦绕她们,让她们恐惧,让她们心惊胆战,毛骨悚然。 花蝴蝶是四只蝴蝶的药,没有药,她们会被恐惧活活的折磨死。她们生死相随,也留在花蝴蝶身边。 五天前,花蝴蝶喝了酒,酒令智昏,她借着酒劲,暴打四只蝴蝶,毫不留情地赶走了四只蝴蝶。 四只蝴蝶都是花儿一般的年纪,花儿一般的貌美,她们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年轻时嫁人生子,年老时享受天伦之乐,这才是她们应该有的人生。 花蝴蝶是有功夫人的人,手劲大,打人狠,四只蝴蝶被她打得半死,被她像垃圾一样丢出去,她们还会跪着爬着的回到花蝴蝶身边,只要不死,就不会离开花蝴蝶。 花蝴蝶酒醉,受伤没个准头,生生的把四只蝴蝶打晕了,她们便是晕倒的时候,还在保持着跪着的姿势,她们此生别无所求,只求花蝴蝶这把保护伞,给她们需要的安全感。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酒醒的花蝴蝶含着眼泪把四只蝴蝶抱回房间,小心翼翼地给她们的伤痕涂药,一如从前,她们之间没有距离。 花蝴蝶决定此生照顾四只蝴蝶,但是她觉得自己是个畜生,利用四只蝴蝶的感恩和恐惧,骗她们成了自己的奴才。 牧牧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把哭成一滩泥的花蝴蝶抱起来,放在椅子上,等到花蝴蝶冷静下来,牧牧才跟花蝴蝶聊天。 “姑姑,你有没有尝试过身上遍体鳞伤,躺在冰凉的土地,不但要承受身体重创的折磨,还要承受无边的恐惧?那种境地,那种恐惧,那种痛苦,那种无法呐喊的歇斯底里,那种对生命的渴求,非亲自尝试,不能体会!” “这时候,您来了,您把他们从无限疼痛和无限恐惧中解脱出来。您给他们治伤,伺候她们的吃喝拉撒,让她们在没有自理能力的时候,感觉到您的温暖,她们对您的依赖,已经是世间万物都换不来的依赖。” “她们伤在哪里,您最清楚,您在给她们治伤的时候,你们之间早已经没有距离了。您不但是她们的救命恩人,还是她们摆脱恐惧和活下来的希望。” “您希望她们能嫁人生子,享受美好人生。可是您有没有想过,当初折磨她们的人就是往死里折磨的啊,手段何其残忍?她们没死是因为她们遇到了您,但是曾经的伤害却无法挽回了,经受那样的折磨,她们还能享受正常人的生活吗?” “您好心好意的让她们离开,去寻找自己的生活。可是,在她们不能生育孩子的时候,她们的婆家和丈夫会怎么对待她们?当她们的男人发现她们曾经留下的伤痕时,又会怎样折磨她们?您认为您是好心给她们自由,您有没有想过,您可能再次把她们推向地狱?” “姑姑,她们虽然貌美如花,但是她们已非常人,这点,您比谁都清楚!她们的伤是您亲自治疗,她们伤愈后是怎样的情况,您比谁都清楚,您认为那个男人会真心实意的接受她们呢?” “四只蝴蝶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离开您,她们无异于重新回到地狱,那种恐惧,会活活把她们吓死,所以说,她们宁愿终生为奴为婢,终生跪在您面前,也愿意留在您身边,因为这世间,只有您能给她们安全感!”。 第428章 你不应该招惹我 牧牧当即还拿出了三万两银票,以福星店铺的名义,捐赠给官府,用于被张家残害百姓的补偿。 此时此刻,围在张家门前的人,不只有来自各地的有钱人,还有众多看热闹的老百姓。 张家残害生命,此事与许多被残害的家庭息息相关,故而,官府出售张宅,便成了全民话题。 福星店铺在百姓中出尽了风头,可是牧牧穿的却福星店铺平价衣装,颜色适中,简洁大方,物美价廉,尤其是帽子、手套、口罩,更是引起了百姓的追捧。 牧牧受到百姓的追捧,便有人看着牧牧不顺眼了。 两个衣装华丽的姑娘走到牧牧身边,她们穿得没有牧牧暖和,因为她们要把头上名贵的首饰露出来,没办法戴帽子,冻得鼻子尖都红了。 她们是张家三夫人的娘家侄女。张家出事后,三夫人的娘家便斥巨资上下打点,表明了早已和张家三夫人断绝关系,并有官府断绝关系的文书为证,才没有因为张家抄家灭族而受到牵连。 三夫人的娘家便是吉祥府不次于张家的大富之家,权势和财力都不亚于张家。 张家虽然有钱,但是并无人做官,故而,只有买通有权有势的权贵,保证张家在吉祥府站稳脚跟。 刘家则不同,刘家有两人做官,而且都是帝都城的大官,故而,刘家和张家的实力相比,刘家更胜一筹,否则,三夫人也不会依仗着娘家的势力在张家那般嚣张。 刘家的两位小姐生在权势之家,自视高人一等,不但不把牧牧放在眼里,从心里瞧不起山里来的野丫头,而且更加痛恨牧牧潜伏张家,里应外合,最后扳倒张家。 她们嚣张骄纵的小姐,更是不允许别人的能力强过自己,是以,不管是各种复杂的心情还是攀比能力的骄纵在作怪,她们今天就是盯死了牧牧,非要当众打她耳光,让她当众出丑。 两位姑娘来势不善,扭动着腰肢站在牧牧面前,阴阳怪气道:“你就是牧游?果真是个会勾人魂魄的小贱人!” 姑娘仗着家里有钱,平日里仗势欺人惯了,见到牧牧,便肆无忌惮的骂人,至于家里叮嘱她们,千万不要招惹牧游、遇到她绕着走的话,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们家里有钱,她们是痛恨牧游的,因为她们就是张家三夫人的娘家侄女,可以说跟牧牧有着深仇大恨! 由于那姑娘说话的声音很大,骂人的话又尖酸刻薄,顿时引来了无数目光看向这里。 花蝴蝶带着四只蝴蝶就在不远处,有人当众辱骂牧牧,花蝴蝶怒不可遏,遂起了杀心。 对于花蝴蝶而言,牧牧不但是她的救命恩人,还是她从心里认下的主子,主子是神圣存在,花蝴蝶不允许任何人辱骂主子。 这两个姑娘张嘴骂牧牧时,牧牧就脑筋急转弯,见机行事,有了生财之道。 牧牧生怕花蝴蝶动怒,坏了她赚钱的好事,示意花蝴蝶稍安勿躁。 花蝴蝶得到指令,不敢造次。 花蝴蝶虽然没动手,但是这口气,花蝴蝶绝对咽不下,这两个姑娘敢骂她的主子,那就定要付出代价。 花蝴蝶可不是什么好人,看着那俩姑娘嚣张欠揍的嘴脸,花蝴蝶心下便有了算计,故而嘴角现出一抹狠毒。 牧牧走向那女孩,托起那姑娘的下颌,啧啧啧地咂巴嘴儿,像是看个死人似的看着她,惋惜道:“瞧瞧,这花儿一样的姑娘,可惜就要破财了啊!” 另外的姑娘咄咄逼人道:“贱人,你说什么?信不信我弄死你!” 牧牧冷笑道:“不信!” 姑娘怒急,咬牙切齿道:“不信?那好,你不信,本小姐就打到你信为止!来人,给我打!” 牧牧负手而立,柳眉轻抬,眉梢眼角是数不尽的万千风华,提高音量道:“辱骂我一句,你们的钱财就断送了!现在还想打我,你们拿什么什么赔给我呢?” 另一个姑娘道:“好猖狂的贱人!”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牧牧身上,自然也有这两位姑娘的家人。 这两位姑娘是傻逼,她们的家人可不傻,见势不好,急忙去给家主送信,因为刘家要迎来灭顶之灾了。 围观者窃窃私语,说什么的都有。 有的人为牧牧说话,因为她仗义疏财,心系百姓;有的人为那两个姑娘说话,因为臭味相同。 福九和王匡也在围观人群里。 福九搂着王匡的肩膀说:“哥,你说这丫头得坑这两个姑娘多少银子?” 王匡胸有成竹道:“目前来说,三万两黄金,十万两白银!” 福九震惊,幸灾乐祸道:“不会这么多吧!” 王匡反问,“你的丫头你不了解吗?” 福九想了想,肯定道:“她好像没这么多的心机啊!” 王匡翻个白眼,往福九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她爱你,在你面前,从不展露心机罢了!” 福九怎会不知道他的丫头爱他,他有这么爱他的丫头,总要得瑟得瑟,遂欠揍地说:“哥,你咋知道我的丫头爱我啊?” 王匡后退一步,又在福九的屁股上踹了一脚,“臭小子,得瑟是吧!” 福九坚决得瑟到底,捂着屁股说:“哥,你别踹我屁股,我长大了,都有爱我的丫头了呢!” 红胜火在身后接茬道:“你既知道那丫头爱你,就不要招惹她伤心;你他娘的再惹那丫头伤心,老子也打你屁股!” 福九再次捂住了自己的屁股,委屈地说:“我招惹那丫头是我错了,我都给丫头跪下了,我就差跟她叫娘了,你们还想我怎么样啊!” 红胜火道:“你跪下我们又没看见!你若有诚意,当着我们的面,再给那丫头跪一次!” 福九举起手做打人状,“我跪丫头凭啥让你看啊!红胜火你找打啊!” 红胜火往后退两步,极度委屈,“蓝蓝,福九想打我!” 蓝田生阴沉着脸,声音依然低沉浑厚,“你打一个试试!” 福九收起手,做投降状,“两位哥哥,我错了!暗卫做到你们这么强势,我服了!” 蓝田生斜睨着福九,冷哼着说:“你服了?你服啥?” 福九把手搭在蓝田生的肩膀上拍马屁,“哥!我啥也不服,我就服你!” 王匡不动声色地环视四周,他要保证福九的安全,福九若有事,福九是他的命啊! 王匡环视四周,最后将目光落在牧牧的身上,牧牧这么乖,却是他王匡的妹子,王匡从心里喜欢牧牧,喜欢的不得了。 牧牧在众人的注视下负手而立,她身材极好,相貌极好,仙女下凡,不过如此。 牧牧不急不缓地慢慢踱步,声音不高不低,由于加了内力,很远的地方都能听见,“张家出事,你家里怕受株连,托人托到了帝都城,才保住了你家。” 那姑娘倒也巧舌如簧,傲慢道:“我家清者自清,何惧株连?” 牧牧觉得好笑,美眸中泛出冷光,“姑娘巧舌如簧,颠倒是非,啥话该说,啥话不该说,你心里没个数吗?你出门,你娘亲没告诉你要带上脑子吗?” 福九闻言,噗嗤笑出声来。 福九暗想,日后空间行事,他要让这丫头的伶牙俐齿调节情趣,这太搞笑了有木有啊? 王匡笑道:“福九,我妹子怎样?” 福九撇嘴道:“丫头跟你叫声哥,看把你美的!我叫了你十几年的哥,也没见你这么美!” “我看我妹子高兴,我就愿意美,我就愿意笑得跟朵花儿似的,你管得着吗?” 福九左边搂着蓝田生的肩膀,右边搂着王匡的肩膀,讨好地对王匡说:“哥,愿你美得花开不败!你尽兴的笑!” 福九跟兄弟们说笑,牧牧也在说笑,不过她是边说边笑,笑得有些阴寒,给寒冬腊月增添了寒意。 “你家和张家那些苟且勾当倘若详查,就算是皇上也保不住你家!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就应该知道我掌控者你家的命脉,你还敢跟我造次?谁给你的胆子啊!” 那姑娘见牧牧说中了她家的痛处,便想起了家里人的嘱咐,牧游手里可能有张家与刘家生意上不干净的账目。 故而,家主叮嘱刘家人,任何情况下,千万不要去招惹牧游。待刘家铲除了牧游,才是刘家扬眉吐气的时候。 俩姑娘想起了家里的嘱咐对视一眼,心说不好,转身就想闪人,却被牧牧薅住了头发。 “今天你做错了两件事,其一,你不应该穿着华丽的出现在这里,想必你家也让你们避嫌了吧!其二,你不应该招惹我,你家里人没告诉你,刘家人见到我要躲着走吧!” 牧牧说的两件事,都是那姑娘家里嘱咐的事,这下她们是真的有点惊慌了。 牧牧挑起华丽姑娘的下颌,很是惋惜,道:“姑娘,你们在辱骂我之前和想打我之前,为什么不先问问价钱呢?”。 第429章 也有些害怕 那姑娘可能是家里骄纵的有些狂妄,也可能是天生有点傻,说话就说话吧,还偏偏要提高音量,“你说,打你多少钱?骂你多少钱?本小姐有钱,赔给你就是!” “姑娘,大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因为你赔不起!” “我赔你就是!” “不急!你们姐妹这么出风头,引起这么多目光,想必你家大人很快就来了!” “贱人!你……” 那姑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两个耳光打回去了,“你这挨千刀的小贱人,你知道你闯祸了吗?” 来人是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材适中,相貌平常,穿着富贵,骨子里带着不可侵犯的威严,此人正是刘家家主。 牧牧微微见礼,举止有度,不失体统,“刘家主别来无恙啊!” 牧牧曾经以张家以女的身份,与刘家家主正是的见过面,那时候,牧牧还亲切地喊他一声舅舅。 刘家主见到牧牧,就想手撕了她,恨从心头起,恨她恨得指甲盖都疼。 刘家主毕竟是一家之主,心里的恨意有多强烈,表面还是和颜悦色,躬身还礼,却言语讽刺,“原来是凭一己之力除掉张家的牧游姑娘!牧游姑娘为民除害,大快人心,失敬失敬!我听闻你买下了张宅,难道你是想要故地重游吗?” 言外之意,就是在骂牧牧恩将仇报! 刘家主不是莽撞的人,相反平日里很沉稳,不过此时见到牧牧,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故而失去了理智。 “多谢夸奖!”牧牧巧笑嫣然,微微躬身,低声道:“既然刘家主知道我凭一己之力铲除张家,也应该知道,我手里拿捏着刘家与张家那些苟且之事的证据吧!” 刘家主此时才意识到自己莽撞了,稍有悔意。 牧游手里有多少刘家的把柄,刘家并不知道。 刘家可以肯定的事,牧牧手中有刘家的把柄,不过,刘家相对于张家而言,钱财方面少些,权势更大些,牧游暂时不能扳倒刘家而已。 刘家与张家明着做生意,暗地里做买卖人口的生意,缺德做损的事做多了,他自己都没有账目了,但是张家肯定有记录,因为张家倘若有难,刘家还是依仗,故而,张家要留有拿捏刘家的把柄。 牧牧看着刘家主,眼里是鄙夷,神情是挑衅,低声道:“张家被铲除,张宅卖了三十万两黄金;不知刘家败了,刘宅能卖多少黄金呢?” 刘家主故作冷静,面色阴沉,语带威胁,“牧游,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个王八羔子别抬高自己了,我欺负人是有价钱的,你不出钱,就想让我欺负你,你想得美!” 牧牧环视四周,看见福九那张绝代风华的美人面,不自觉的就笑了,笑得天地黯然失色,逼退世间万千芳华,现场的人都给看傻了。 神仙下凡,不过如此吧! 牧牧看向刘家主,笑容并未收起,看得刘家主忘记了仇恨,心神荡漾,心说难怪张家家主会败在这个丫头手里,这丫头是媚人心魂的妖精啊! 牧牧看见刘家主垂涎的神情,立即收起笑容,冷冰冰地说:“半年前,刘家给张家三夫人送去了五个奴才,三男两女,后来这五个人皆死于非命,刘家有参与张家残害生命之嫌;七个月前,三老爷三夫人去刘家赴宴,刘家给三老爷提供两个侍妾供其玩乐,此二人被三老爷折磨死,被你们扔到了乱葬岗。刘家给三夫人提供两个男宠,此二人死于精尽人亡……还有啊,刘家主的男宠相貌也不错,要不要我把他们从暗室里带出来见见阳光呢?” 刘家主想知道牧游知道刘家多少把柄,故而并未打断牧牧的话,可是他越痛越害怕,急忙让牧牧闭嘴,“你住嘴!你住嘴!” “我还没说完呢,干啥让我住嘴!你急什么啊?三年前,刘家觊觎别家布庄的生意……” 这可是大事,传出去刘家会被满门抄斩,刘家主的眼睛都吓直了,“住嘴住嘴……” “你让我住嘴我就住嘴!凭什么啊?” 牧牧现在是小声说话,便吓得刘家主心惊胆战。若是牧牧将这些事公之于众,刘家就真的完了。 刘家主认怂了,态度就软了,低声道:“牧游,你想做什么?你想要什么?” “你家姑娘骂我四声贱人,一声贱人一万两黄金;你家另一位姑娘想要打我,想打我,十万两白银。刘家主想解决事呢,就拿出诚意来,否则,我不敢担保哪一天就买了你刘家的宅子!” 那姑娘被打耳光不长记性,怒骂道:“贱人!你狮子大开口,你值那么多钱吗?你想得美!” 牧牧微微含笑,微微颔首,“谢谢惠顾生意,再加一万两黄金!” “贱……” 那姑娘的贱人还没出口,就被人捂住嘴巴往死里打了,都是她不知情轻重的惹恼了牧游,才会给刘家招来灾祸。 牧牧见刘家主不认同掏钱,便不紧不慢道:“两年前,刘家与富商结亲为名,摸清富商底细后……” 刘家主闻言,吓得浑身的汗毛都炸开了。 牧牧说的这件事,刘家得了几十万两黄金,那家人却家破人亡,这样的事不能说出来啊,遂气急败坏,厉声呵斥,“牧游!住嘴!” 牧牧低声道:“你打劫人家几十万两黄金,我可没见你住手啊!” “你想怎样?” “破财免灾!刘家主意下如何?” “你说个价钱!” “五句贱人五万两黄金;想打我十万两白银;你刚刚出言不逊羞辱我,外加十万两白银!” “你……” “你可以选择不给金银,你也可以选择抄家灭族!反正选择是你的事,要怎么做是我的事!” 刘家主头疼啊!脑袋都大了! 五万两黄金,二十万两白银,这可不是小数目啊! 牧牧的脚尖在地上画圈玩,神色无波无澜,语气却冰冷至极,“刘家主,一个时辰之内我拿不到钱;两个时辰后,我保证你抄家灭族!当然,你可以不信,大可观望,只要你愿意赌,我们就豪赌一场,无碍的!” 刘家主的家当何止千百万两黄金啊!他可不想因为三万两黄金,闹得满门抄斩。 刘家主的主家曾经对刘家主说,千万别去招惹牧游,否则后果自负。 刘家主叮嘱刘家人是东躲西藏,就怕跟牧游走个对脸,怎奈家门不幸,他家姑娘把牧游送到他身边了。 刘家主思前想后,权衡利弊,咬牙切齿道:“行!我给你黄金!” 牧牧气死人不偿命道:“既然愿意拿钱,那就高兴点,别沉着脸,像是死了娘,多不吉利啊!来来来,给本姑娘个笑脸瞧瞧!你不高兴没事,我若不高兴了,事儿可就大了!” 刘家主心中恨意滔天,脸上却不得不赔笑,笑得比哭还难看,“牧游姑娘,黄金我给您送到府上,您意下如何!” 牧牧鄙夷道:“还行!态度不错!” 刘家主带着人怒气冲冲地走了,那两个惹事的姑娘被打得半死,是被人在地上拖着走的。身 刘家主前脚刚走,牧牧欠揍的声音便想起来,“诸位请注意,本姑娘郑重声明,谁骂本姑娘一声贱人,价码是一万两黄金;谁想打本姑娘,价码是十万两白银;谁打了本姑娘是一百万白银。现在本姑娘已经成交了一笔生意,价格合理,绝不讨价还价!本姑娘郑重承诺,本姑娘做生意公平合理,童叟无欺,欢迎惠顾!” 福九见丫头嘚瑟的样子这个笑啊!笑成了傻子! 他的丫头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现场有个女人羡慕嫉妒恨地啐了一口,“我呸!猖狂的小贱人,不定被多少男人睡过了,这么喜欢钱!老娘没有一万两黄金,老娘就骂你贱人了,你要怎样!” 女人的声音不大,身边人听到,远处的人却听不到,刚好,这句话让牧牧听见了。 牧牧缓步走过来,看着女人微微俯身,道:“谢谢惠顾!” 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长得却不容恭维,一脸的尖酸刻薄,她见牧牧听见了她的话,有些吃惊,也有些害怕! “你骂了我是贱人,两声贱人,两万两黄金;你辱骂本姑娘行为不端,一万两黄金,你是出钱呢,还是出人呢?” 牧牧的气势不是谁都能招架的,女人吓得浑身发毛,后退两步,说话都不流畅了。“我……我没钱!我……我没骂你!” “人呢做错事就要承认,回避或者逃避都不能解决问题!我再问你一遍,你是出钱,还是出人!” “我……” 女人见势不好,转身就想跑! 牧牧不急不徐,不慌不忙道:“你欠着我三万两黄金,你能跑到哪里去呢?” 四只蝴蝶,身段窈窕,貌美如花,站在那女人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四只蝴蝶能给主子的主子当差,正得瑟着呢,心里美得不得了。。 第430章 百姓关心的是 这人啊,人逢喜事精神爽,四只蝴蝶心情美好,面带微笑,容貌更为惊人,招来了许多男人爱慕的目光女人嫉妒的目光。 牧牧踱步到女人身边,声音似利剑,听到耳朵里,能穿透耳朵,让人不敢去听她的声音,“你拿出三万两黄金,我们相安无事!你拿不出三万两黄金,那就要从你的亲人到你的九族开始凑,何时凑出三万两黄金,何时算完事!我不着急,我可以等!” 女人见跑不了,便怒骂道:“你……你仗势欺人!”女人坐在地上就开始哭,意图引起百姓的同情,“哎呦啊,福星店铺欺负人了啊……” 这女人并非真哭,而是想借机闹事,趁乱逃走。 四只蝴蝶上去就是拳打脚踢。 她们是花蝴蝶的奴才,啥样的主子培养啥样的奴才,花蝴蝶那样的主子,能培养出啥好奴才啊! 正在这时,两个侍卫跑过来,交给牧牧一张纸,道:“主子,此人名叫刘氏,是富商刘家的远房亲戚,经常到刘家打秋风,与刘家关系极好!此人在半月前逼良为娼,那被逼良为娼的女人愿意出面作证,揭露她的罪行!” 牧牧看了看纸上的文字,便将那张纸交给了视为,高声道:“那就移交官府吧!事情上升到触犯福国律法的事,本姑娘的生意就不做了!哦,通知官府,像这种逼良为娼的人,定会有团伙作案,其家人也要严格审查,一定要拔出萝卜带出泥,严肃国法,以正视听,不再让良家妇女受到侵害!” 两个侍卫后退两步,躬身施礼道:“属下遵命!” 牧牧对着围观百姓拱手抱拳,道:“本姑娘做生意价格合理,一句贱人一万两黄金,一句辱骂一万两黄金,绝对做到童叟无欺,欢迎惠顾!” 百姓见识了牧牧的实力,谁还敢叫嚣啊! 短短的时间,人家就把这女人的信息查个底儿朝天,谁还敢没事儿找事啊! 那女人闹腾这段时间,时间也在慢慢地流逝,不知不觉间,半个时辰就过去了。 百姓看热闹不怕事大,看戏不怕台高,在寒冷的天气里,他们在寒风中冻得哆嗦,不断地窃窃私语,各抒己见,也要看刘家是不是真的送金银来。 不多时,刘家便有人赶着马车,拉着几十个沉甸甸的大箱子来了,马车的队伍浩浩荡荡,极为壮观,一眼看不到头。 看热闹的百姓顿时就惊呆了,原来,牧游的生意真的做成了,刘家主真的把金银给送来了,我的天啊,五万两黄金,十万两白银,这得是多壮观的场面啊!。 牧牧站在张宅的门前,张宅她已经买下了,从山水间调来的仆人已经开始打扫宅院了,此时大门敞开,像是狮子张开了大口,准备迎接金满箱银满箱。 牧牧高声道:“姑姑,验货!” 花蝴蝶带着四只蝴蝶打开箱子验货,金光闪闪,耀人耳目,那是真正的黄金白银,不来掺假的啊! 花蝴蝶每打开一口箱子,黄橙橙的金黄色便跳跃出来,而此时,就会引起百姓抑制不住的唏嘘声和倍看声。 拉着金银的马车无边无际,源源不断地进入张宅,来自百姓的各种声音也源源不断地传来。 正在这时,两个身材稍胖,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走过来,走到牧牧跟前便跪下,眼泪说来就来,哭得极为凄惨,“牧游姑娘,你有这么多钱就行行好吧!我家日子都揭不开锅了,你就送给我们一些钱应急吧!” 百姓的倍看声停止了,自由马车运送沉重金银的吱呀声响起,场面居然在瞬间寂静了。 百姓都在观望,看看牧游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牧游若是宅心仁厚的送给这两个妇人钱,那么百姓也可以到牧游面前去哭穷去要钱,张张嘴就能的道歉,张口三分利,谁不要钱谁是傻子。 牧牧冷笑,心说这世间啥人都有,这金银还未进家门,黑吃黑的就来了。 牧牧道:“你家揭不开锅了吗?” 妇人道:“可不是嘛,我家都揭不开锅了,还请牧游姑娘周济一二。” 牧牧慷慨道:“好!” 牧牧这声好,吓坏了王匡和福九,心说这丫头不会爱心泛滥,被这两个泼妇给坑了吧! 牧牧道:“来人!” 张家的宅院里出来两个侍卫,躬身道:“主子有何吩咐!” “这两位妇人家里的锅揭不开了,你们去官府备案,在官府的见证下把她们家的锅给揭开。” 两名妇人对视一眼,心生恼怒,心说牧游这不是装糊涂吗?谁不知道揭不开锅的意思是出不起饭了啊,谁让你把锅给揭开了,把锅揭开,这日子还能过吗? 妇人怒道:“牧游你不要装糊涂,你知道,我们说家里揭不开锅了,那就是吃不起饭的意思,谁让你去我家把锅揭开了?把锅揭开,我家的日子还能过吗?” 牧牧故作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你加吃不起饭了啊!” “可不是嘛!” “我不是你娘,也不是你婆婆,你家吃不起饭了你跟我说啥!” 妇人想要骂街,又不敢骂街,毕竟人家这么有钱,弄死她们是简简单单的事,便故作可怜地说:“牧游姑娘,你这不是有钱嘛!您宅心仁厚,就出手帮帮我们穷苦人家吧!” “你们穿金戴银的,你们还穷苦?看来我们福国真是国富民强啊!” “我们这不也是用点首饰撑门面吗?” “你们说的没错,过日子啊,门面一定要撑起来,所以说我的金银也要藏好了,用来撑门面用。” 这两个妇人心术不正,这就是来闹事的啊! 她们给牧牧要钱,牧牧若是给钱了,所有百姓都要过来找牧牧要钱,不要白不要,白要谁不要、牧牧若是不给钱,牧牧就会落下为富不仁的骂名,是以将被百姓指指点点,此生不能脱掉为富不仁的骂名。 百姓谁都想占点便宜,谁都有仇富的心里,牧牧无端的发了横财,百姓谁都想占点便宜,是以,不用这两个妇人拉帮结派,就已经获得民心了。 王匡和福九为牧牧捏把汗,这事情不好解决啊! 相对于王匡和福九的紧张,牧牧却神态自若,牧牧高声道:“按你说,我有钱就应该给你钱是吗?” 妇人眼睛里藏着奸计得逞的阴毒,道:“牧游姑娘,您不是给我们,您是慷慨解囊,周济我们些过日子钱!” 牧牧恍然大悟,笑道:“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原来我有钱就应该慷慨解囊啊!” “您宅心仁厚不是?” 牧牧道:“你说的有道理!” 两个妇人奸计得逞,百姓跃跃欲试,都想着箱子里白花花的银子,黄橙橙的金子,这些数不尽的金银有自己一份。 却不成想,牧牧却道:“来人!” 两个侍卫上前一步,等候吩咐! 牧牧道:“今日售卖张家的宅院,事关重大,朝廷和官府的官员皆已到场,此时还在谈论公事,并未离场!” 百姓已经开始撸胳膊挽袖子,准备开抢金银了,不知道牧牧提官府干嘛,遂面面相觑,不敢轻举妄动。 牧牧买下张宅,那可是自认冤大头,官府感激牧牧的慷慨解囊,以示嘉奖。牧牧跟官府的关系非同一般,是以,牧牧搬出了官府,百姓便不敢造次了。 牧牧接着说:“你们去官府,找到朝廷来的官员,让朝廷给咱颁发一块牌匾,戳在咱家门口。牌匾上就写:‘牧游有钱,理应宅心仁厚,慷慨解囊,周济穷苦百姓!’朝廷若是不发给我这块牌匾,我就收回买张家宅院的银子!去吧!” 长眼睛、长脑袋的人都知道,这两个妇人就是明目张胆的打劫牧牧的金银,明目张胆的败坏牧牧的名声,别人都知道的事,牧牧岂会不知? 吉祥府是有官府的地方,牧牧被人打劫了,自然要报官;牧牧特意提到了买张家宅院的事,这件事官府不管,不去详查,牧牧就会收回买张家宅院的三十万两黄金。 牧牧宅心仁厚没有错,但不是被人打劫和明目张胆的起伏的,谁欺负牧牧,谁就要付出代价。 这两个妇人挑起的事端可大可小。 此事往大了说,牧牧拥有财富,却不愿帮助弱小,牧牧会背上为富不仁的骂名,日后不管牧牧做多少利国利民的事,牧牧依会背着为富不仁的骂名。 因为牧牧没有慷慨解囊,百姓不能趁乱占到便宜,加之百姓的仇富心理,在百姓口口相传牧牧为富不仁的同时,定会添油加醋,将牧牧的名声一败涂地。故而,牧牧做过的所有利国利民的事,都会被有心之人渲染成弄虚作假。 百姓不在乎牧牧做的事是不是利国利民,百姓关心的是,百姓本身有没有得到利益,至于利国利民,管百姓什么事! 这样的阴谋,何其歹毒啊!。 第431章 你血口喷人 牧牧有检查了花蝴蝶的轻功,不足的地方给与指点,随后又给花蝴蝶补发了救命药丸和外伤药水,连同四只蝴蝶的急救包都没落下。 两个人又说了会子话,牧牧欺负花蝴蝶心疼她,不会真打她,没正经的开玩笑,花蝴蝶被牧牧气得追着打她。 牧牧嘻嘻哈哈地闪身进入空间,突然间消失,花蝴蝶才知道主子有多大的本事,那是她此生都望尘莫及的本事。 花蝴蝶回到院子时,四只蝴蝶正抱成团瑟瑟发抖,回到旧地,旧日的噩梦来袭,让她们惊恐不已。 “怎么了?” 花蝴蝶把手中宝剑放在桌子上,看着她们瑟瑟发抖的样子,知道她们又做恶梦了。她们是花蝴蝶捡回来的,她们经受了什么,花蝴蝶最清楚。 屋内烛火摇曳,光线暗淡,花蝴蝶褪去裹挟着寒意的披风,拖鞋上炕,给四只蝴蝶盖好被子,然后就给她们讲起了江湖上的故事。 四只蝴蝶就像四只受到惊吓的猫,蜷缩在一个窝里,彼此信任,彼此取暖。她们的守护神就这里,所有的噩梦都走远了。 花蝴蝶离开后,牧牧便将刘家送来的金银箱子移到了空间,将金银全部都倒出来,再将空箱子原丝不动的放回去,里面装上了石头还有蛇! 翌日清晨,牧牧等人离开了张宅,从山水间调来的奴才也都回去了,张宅成了空宅,只有装着“金银”的几十个大箱子孤零零地摆在院落中,承受着寒冬腊月的风吹雨打。 药石县药石镇 牧牧等人刚刚回到院子,阿纪带着顶天立地、安身立命就来了。 牧牧见到阿纪心事重重,便道:“你不用升堂吗?” 屋子里只有牧牧在,阿纪见没有外人,急忙跪下叩首,“属下给主子请安!” 阿纪跪下了,顶天立地、安生立命也跪下了。 牧牧见这臭小子怎么说也不听,非要主子的称呼,他们之前就有主仆的情分,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便随他去了。 “起来吧!” 阿纪起身后,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怎么了?”牧牧问道。 “主子,瞪眼霸禁不住酷刑,招出了背后的主子!” 牧牧稍有震惊,疑惑道:“背后的主子?他背后的主子不就是前任药石县的县令吗?” 阿纪微微躬身,低声道:“瞪眼霸招出来,他背后的主子是……” 阿纪有些迟疑,欲言又止。 牧牧见状,就知道瞪眼霸背后的主子与自己有关,便道:“说!” 阿纪的眼睛盯着牧牧,注意着牧牧细微的神情,一字一句道:“桃花村的红不棱,红爷!” 牧牧怒道!“胡说!” “这是瞪眼霸亲自招认,属下疑似有诈,便来通禀主子了!” 红不棱是牧牧的亲姨父,此事关系到了牧牧最重要的人,牧牧不敢怠慢,“瞪眼霸招出红不棱是你们亲自审问出来的吗?” “不是!瞪眼霸招出红不棱是牢头误打误撞审出来的!” “好一个误打误撞!” 牧牧往外走,道:“暗卫! 两名暗卫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牧牧面前,牧牧地暗卫说了几句话,暗卫飞身离去,各自行动。 牧牧对阿纪说:“带我去看看吧!” 牧牧来到药石县的牢房,牢头正在拷打犯人,知道县令大人带着牧牧来看瞪眼霸,便冷冰冰地说:“这位姑娘,你与红不棱关系不一般,总该避嫌吧!” 牢头四十左右岁,长得像是大野驴成了精,在监牢里,他是老大,也是前任县令的追随者,死在他手中的犯人无计其数。 牧牧看也不看他,便道:“将这牢头和所有的狱卒全部抓起来,严加拷问,无需留情,死了直接埋了,其家眷亦抓入牢中,以待后审!” 牢头自然不满,怒火冲天道:“凭什么?” “就凭你刚刚说的话?”牧牧上前两步,气势逼人,牢房里的气压骤然降低,“你从未见过我,你怎么知道我是谁?你都不知道我来牢房干什么,你便说我与红不棱关系不一般,让我避嫌!好小子,你知道的也挺多啊!” 牢头在牢房里嚣张惯了,也从不把新来的县令放在眼里,故而,牧牧扮作弱小进到牢房的时候,他就当牧牧是空有其名的傻逼,才会不设防的信口胡言,因为他知道,这女人进来了,就在也出不去了! 牧牧上前,三下两下,将其胳膊拧碎,牢头痛苦哀嚎。 “行动吧!” 正在牢头准备喊人时,几个黑衣人闯进了牢房,将牢头和所有狱卒拿下,五花大绑,关进了牢房,随之充当了临时牢头和狱卒。 顶天立地、安身立命当时就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了,他们一直跟主子在一起,主子不过是对视为说了几句话,便安排好了所有事情。 试问,就算是主子有能力安排好这些事情,又怎么会知道牢房的牢头和狱卒、乃至他们的家人有问题呢! 主子这份心机,他们望尘莫及啊! 良禽择木而栖,他们算是摊上好主子了! 阿纪低声道:“这算什么?你们还没看见主子智斗张家的画面,那画面简直叫绝啊!” “大人,我们已经想象到了!主子给了我们太多的想象力!” 牧牧坐在刚刚牢头坐的位子,道:“别拍马屁了,把瞪眼霸带来吧!” 时间不长,瞪眼霸就被带上来了,之前强壮无比的他,此时已经瘦得不成样子,加之被严刑拷打、恐惧、折磨,整个人已经油尽灯枯,就等着伸腿闭眼见阎王了。 瞪眼霸是重犯,就算他想死,官府也不会让他死,案件不结束,他就得生不如死的活着。 “瞪眼霸!别来无恙啊!” 牧牧轻轻地拍打着桌子,节奏有一下没一下,在这令人毛骨悚然的牢房里,这种声音令人惊恐不已。 瞪眼霸看见牧牧,恐怖瞬间袭来,没出息的吓得直接昏过去了。 牧牧对瞪眼霸的“胆小怕事”嗤之以鼻,他娘的,他折磨死了那么多人,不见他心生怜悯;他被折磨时却吓得要死要活,他可知,被他折磨死的人,当时是怎样的恐惧和无助呢? “真没出息!用凉水泼醒他。”牧牧语气冰冷,像是冰锥,将现场的气氛冰冻到了极点。 此时的现场不只有晕倒的瞪眼霸,还有其他与瞪眼霸相关的犯人,更有甚者,是刚刚还在这个牢房耀武扬威的老头和狱卒。 顶天立地二人端来一盆水,泼在瞪眼霸身上,瞪眼霸从昏迷中醒来,再看见牧牧时,竭尽全力地往后蹭,声嘶力竭地咆哮,“你是魔鬼……你是魔鬼……” “我是魔鬼吗?”牧牧冷笑道,“看来你还不知道魔鬼的厉害!” “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知道事实真相,如果事实真相我不满意,我会陪着你共度美好时光,比如说让你受尽酷刑,却活得很健康!” 牧牧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虽然牧牧会对瞪眼霸用尽酷刑,但是不会让他死,而是让他生不如死。 瞪眼霸时折磨人的魔鬼,多少人死在他的手中,他自然之道,我为刀俎,人为鱼肉,那种绝对悬殊的环境下,鱼肉在刀俎的利刃下,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可是,瞪眼霸若要将实情告诉牧牧,他的女儿怎么办啊,他的女儿还在哪个女人的手中拿捏着啊! 牧牧看出了瞪眼霸的心事,遂鄙夷地笑道:“那个女人带来的女孩子不是你的女儿,这一点,我比你清楚。那个女孩今年只有十四岁,而那个女人离开你已经十六年,你见过哪个女人怀胎两年之久啊?” 瞪眼霸闻言,忽地弄吼道:“那是我的女儿,那就是我的女儿!” “啧啧啧……”牧牧冷笑着咂舌,“别人播种,那就是别人的孩子,与你无关,你别自作多情了!那丫头尚未及笄,身子还尚未长成。你瞪眼霸糟蹋了那么多女孩子,你真的没看出那女孩子的身量有没有长成吗?” 瞪眼霸见过的女孩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这女孩子的身量有没有长开,他怎会不知道呢?他若有所思道:“她说那孩子从小生活条件不好,营养不良,所以才会……” “你快得了吧!她的生活条件不好?”牧牧像看傻逼似的看着瞪眼霸,毫不掩饰不屑的神情,“她跟过的男人比你糟蹋过的女人还多,你说她的生活条件不好?你他娘的骗鬼呢?你有没有问问她,她可知道那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啊?” “你……你血口喷人!” “老娘对你这样的将死之人,有必要编造故事糊弄你吗?来人,动刑!”牧牧将火炉上烧得通红的烙铁扔在地上,“就用这个吧!” 顶天从地上捡起了火红的烙铁,故作惊恐地说:“主子,真的用这个吗?这也太残暴了吧!”。 第432章 九爷,我好想你 此事往小了说,牧牧慷慨解囊的给了这两个妇人钱,百姓会有样学样的跟牧牧要钱,百姓哄抢金银,会造成大规模的混乱,若造成人员伤亡,都是牧牧的责任。 这些钱牧牧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 故而,牧牧把官府和朝廷搬出来,解决这件事。 这么阴毒的阴谋,官府若不管,牧牧绝对会收回自己的三十万两黄金,从此不跟朝廷和官府共事,因为不值得。 官府得到消息,便会知道牧牧的心思,是以,定会追根寻源的详查此事! 这件事有没有主谋没关系,反正这两个妇人及其家庭是别想好了。她们公开的使用阴谋诡计算计帮助官府和朝廷的功臣,官府和朝廷就算是用欲加之罪,也不会让他们此生再出来祸害人。 两个妇人想过牧牧给钱或者不给钱,却从未想过牧牧会报官,是以,她们也知道此事报官的重要性,找机会就想逃走。 她们算计了牧牧还想逃走,简直是痴心妄想,四只蝴蝶早就准备好了,只要她感动,四只蝴蝶就敢打她。 牧牧稳定心神,尽量让自己冷静些,对处于观望的百姓说:“乡亲们,我的一颗福星排毒丸可以卖到五千两银子,而且有价无市,我牧游有钱没有错,我福星店铺有钱也没有错!” “位卑不敢王国,我福星店铺用来做善事的黄金超过了十万两,白银超过了一百万两,我们让贫困的饥荒县走向繁荣,我们让流离失所的百姓回到家园,我们让老人老有所依,我们让孤儿小有所养,为国为民的善举,我福星店铺绝不含糊!” “我有钱,那也是我福星店铺无数员工夜以继日奋战劳作在第一线赚来的,我的每一个铜钱都来的干干净净,走的清清白白!” “我有钱,不是为了满足心术不正之人的欲壑难填,我有钱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借口。” “乡亲们,你们生活在富足的吉祥府,你们吃穿不愁,丰衣足食,你们可知道,世间还有多少人处于饥寒交迫之中?当落难的流民敲开你的家门时,你可曾念及他饥寒交迫,施以援手?你可曾倾囊相授,让他度过危机?” “没有!是不是?面对比你们贫困的人,你们没有施以援手,你们也没有倾囊相授呢?没有!是不是?你们选择了目不关心!你们选择了明哲保身!你们都是普普通通的百姓,各扫门前雪,你们做的没有错!” “我们都是第一次来到这个世上,我们都是第一次做人,我们同样面对的是人心的险恶,世道的残忍!试问,生而为人,你们做不到的事,你们凭什么要我去做?” “今日之事,我给了这两个妇人钱,你们将会怎么做,我便不说了,说出来丢了你们的脸面,伤了我的心!今日之事,我若是不给这两个妇人钱,我便背上了为富不仁的名声,从而我做的每一件善事,都会变的别有用心,故而,我会因此放弃做善事,做一个真正为富不仁之人。” “倘若我不去做善事,等待我援助的人就会望穿双眼,就会生活在无边的苦难中,而这些人的苦难,又是谁造成的呢?是你们!是你们生性凉薄,助纣为虐;是你们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的自私自利!” “那些等待救援流离失所之人何错之有,我出资出钱出人出力的去援助他们何错之有?” “……” 牧牧滔滔不绝的说出了自己的道理,明着暗着的骂了这些冷漠的百姓,语言慷慨激昂,振振有词,逐渐地唤醒了有良知的百姓! 百姓的议论声悄然倍看,纷纷指责两个心术不正的妇人和趁火打劫的百姓。 正在这时,官府的人匆匆来了! 张家残害生命的事影响恶劣,那些受害者尚未得到补偿,如果牧牧现在撤走三十万两黄金的补偿款,官府一时间去哪里筹备这些黄金呢? 官府来人,了解事情始末,当场审案。 两个妇人禁不住惊吓,招出了他们的同伙。 两个妇人在前面跟牧牧要钱闹事,同伙在百姓中煽风点火,为的就是利用百姓的利益熏心,制造事端,制造百姓哄抢金银闹出人命的混乱;制造牧牧为富不仁的名声。 那些被煽风点火意图哄抢金银,或者借故毁坏牧牧的百姓被旁人异样的目光看着,纷纷指指点点,纷纷指责,五十步笑百步的画面便出现了。 官府将两个妇人及其同伙带走了,声明定会严加审查,对幕后指使绝不姑息;那些意志不坚被煽动的百姓上蹿下跳的闹腾的太厉害,也被人举报,以煽动闹事的罪名带走了,可谓是一时贪念招来了无妄之灾。 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百姓也那懂事的人,纷纷安慰牧牧不要因为小人行径伤心。也有家境富裕的人,他们也愿意出钱出力,追随者牧牧做些善事。 牧牧当即给了几个有志青年但家境贫寒之人差事,让他们在福星店铺做事,并且预支了三个月的月银钱,以解家中的当务之急。 老百姓看着张家将装满金银的箱子运到张宅,真是羡慕不已,羡慕中带着嫉妒和恨意。 旁人被骂,大多选择有仇当场就报了。 牧游被骂,却选择别的方式找补回来,要不就是黄金万两、要么就是牢狱之灾、要么就是家破人亡。 牧游被骂,这是要惊天动地啊! 太阳西行时,寒风也呼啸起来,百姓看完了热闹,耐不住寒冷,便纷纷退场了。不过牧牧慷慨激昂的话语,却在吉祥府不胫而走,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美谈。 张家装满金银的箱子都放下了,马车也赶走了。 牧牧抓起来拿出一块布,包了一堆银子,足足有百十来两白银,交给花蝴蝶说:“姑姑,您带着四只蝴蝶逛街去!” “主子,这里还有事,我们先做事,闲暇了,奴才再带着她们玩去!” “金满箱银满箱已经运到咱得宅子里,我大门一关,二门上锁,还有啥事啊!您就带着她们浪去吧,想买啥就买啥,咱也不是没钱,咱也不是没有生意做!” “咱也不是没有生意做!”这句话不知吓破了多少人的胆子。 四只蝴蝶避开花蝴蝶,又哭又笑的围着牧牧说些什么。牧牧闻言,摸摸脑袋,直嘬牙花子,很为难地样子,随后释然地笑道:“我想想办法!” 四只蝴蝶很是满意牧牧的回答,尝试着往牧牧跟前凑凑,见牧牧没有反感,便大胆地抱了抱牧牧,千恩万谢的话也没说,只说句“谢谢主子!”彼此相视一笑。 “说啥呢?这么高兴!”花蝴蝶走过来,飒爽英姿,豪气云天,“主子,奴才好久没见您这么高兴了!” 牧牧的所作所为,花蝴蝶早已见怪不怪了,不管她的主子时善时恶,她也会追随主子,永不反悔。 牧牧故作委屈告状道:“姑姑,您的四只蝴蝶欺负我!” 花蝴蝶笑道:“我的蝴蝶欺负人是收费的,主子付费了吗?” 牧牧故作震惊,往后蹦了一下,做出开战的手势,“我去!我说姑姑,你们这是什么人家啊?得便宜卖乖啊!” 花蝴蝶看着四只蝴蝶,满眼是笑意。 花蝴蝶再看向牧牧时,目光深邃,满是得瑟,得便宜卖很乖,“没办法!我的主子教得好!” 花蝴蝶对牧牧做个鬼脸,一把年纪了,笑得很幸福,很甜蜜,开心的像个孩子。 牧牧摆手,送客道:“去吧!去吧!去浪吧!” 花蝴蝶看着牧牧的眼神深邃,感激之情全在深邃的眼眸中,对牧牧微微颔首,随之对四只蝴蝶道:“孩儿们,走了,主子带你们浪去!” “浪去!”这两个字,花蝴蝶是跟牧牧学得,现在说起来倒也得心应手。 此时福九、王匡、红蓝也过来了,众目睽睽下,福九伸出长臂,把他的丫头抱在怀里,在额头落下一吻,极为甜蜜。 福九的相貌是一等一的好,不说他的身份,就是他站在那里,微微一笑,就足以让寒冷的冬天温暖如春,见其容者如沐春风,心生涟漪。 福九和牧牧都不知道,福九这一抱惹了多大的祸,福国上下,兴起了抢女婿和抢媳妇的风暴,而这个女婿、媳妇,便是福九和牧牧。 牧牧没有刚刚的伶俐,此时,她就是个思念情郎的小女孩,依偎在福九的怀里,娇滴滴地说:“九爷,我好想你!我已经有半天没见到你了,时间好长啊!” “是啊!时间好长啊!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你,那么多臭男人在垂涎你,我真的很害怕,怕我会丢了你!” “九爷,你知道的,我的心里只有你!” “你们差不多得了,撒狗粮也不看看地方,脸呢!”红胜火把福九拽过来,推到了院子里,“九爷,咱进院子里在秀恩爱,咱的狗粮太贵了,不给别人吃!”。 第433章 奴才谨记主子教诲 王匡伸出手,拽着牧牧的后衣领,像是拎个小鸡子,把牧牧拎起来,进入宅子后,把牧牧放在福九的怀里说:“九爷您尽兴!” 蓝田生从福九和牧牧身边经过,停住脚步,道:“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的脉脉含情多诱惑人啊!你们是嫌惦记着你们的人太少,非要展示美貌,让更多的人都惦记你们吗?” 福九和牧牧什么都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福九抱起牧牧,飞身而起,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来到空间,福九响起他的丫头慷慨陈词的小模样,心里喜欢的不行,疯狂的拥吻着他的丫头,他告诉自己要对丫头温柔些,可是因为太激动,他失控了。 云雨奋战,战况激烈,福九发出野兽般的嚎叫后,结束了不能自控的疯狂,可是他的丫头……“丫头?丫头?” 牧牧已经变体是或轻或重的吻痕和掐痕,柔若无骨地瘫软在福九怀里,微微地睁开眼睛,声音有些沙哑,没有一点力气,“九爷,我没关系,你可以继续!” 福九把丫的丫头抱在怀里,他不知道说了多少对不起,他和丫头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这是第一次,他没有控制好自己。 福九检查丫头的身体,还好还好,丫头没事。 “丫头,你觉着哪里不舒服吗?” “心里不舒服?” “对不起!我再也不会再也不会……” “傻子!”牧牧捏捏福九好看的鼻子说,“我心里不舒服,那是因为你克制了这么长,我居然不知道!” 福九自责道:“我就是畜生!” 牧牧抱着福九的脸,轻吻他的唇,撒娇地呢喃道:“九爷,我就喜欢畜生,你说怎么办啊!” 福九紧紧地抱着他的丫头,眼眸湿润。 谁的身体都不是铁打的,谁的身体都有能够承受的极限,丫头也有她能够承受的极限,但是他的丫头对他的爱却没有极限。故而,她为了福九,承受了太多。 牧牧担心他的福九逃过自责,便若无其事道:“九爷,没事的,我的体质异于常人,不管今天怎样,明天就满血复活了!” 牧牧太爱太爱福九,不管福九对她做什么,她都会没有原则的去接受。不管福九给他的是温柔还是粗暴,她都照单全收,只要他的福九高兴,这才是自重要的事。 福九自责,当然自责,他对丫头做了什么,他心里清楚。没有控制好自己不是借口,骨子里难以控制的最原始的兽性,才是他犯错的缘由。 福九轻吻丫头的唇,极尽温柔道:“丫头,别说话,让我抱抱你!” 牧牧依偎在福九的怀里,轻抚着他条理分明的胸肌,有些羞赧地说:“九爷,你是傻子吗?我就是老天爷送给你的礼物,你就该好好享用,别辜负老天爷的美意。” 丫头睡着了,福九却抽打自己几个耳光,他在做什么?他在利用丫头对他爱,在丫头身上肆无忌惮的掠夺索取吗? 福九太累了,抱着丫头进入睡眠。 福九不知睡了多久,他是被丫头折腾醒的,他醒来时,丫头正在孤军奋战,她大抵是得不到满足,不得已叫醒了福九。 美人在怀,激情难抑,福九再次情难自控,此时起,山呼海啸,地动山摇。 “这天都黑了,你俩还知道回来啊!”红胜火看着满桌子的山珍海味,絮絮叨叨,“大家都在等着你们吃饭,落座吧,我的主子!” 福九和牧牧饿得不行,哪管得了红胜火的絮絮叨叨,毫无矜持的大吃大喝,彼此给对方夹菜,视旁人为无物。 蓝田生摇摇头,对身边的王匡说:“哥哥,这才是最高级别的撒狗粮!” 王匡叹气道:“吃狗粮的人多了,他们的麻烦就来了,两个不省心的东西!” 蓝田生举起酒杯,与王匡碰杯,“铲狗粮,咱兄弟有的忙了!” 王匡道:“摊上不省心的主子,有什么办法啊!” 蓝田生放下酒杯,长臂一伸,搂住王匡的肩膀,“好歹那丫头叫你一声哥哥,你也不亏!不行,他不管我叫哥哥可不行!” “还有我还有我!”红胜火凑过来道,“哥哥,那丫头叫你哥哥,我都馋死了!” 那丫头吃饱喝足,打个饱嗝,道:“我的哥哥们,王匡哥哥、蓝蓝哥哥、红红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啊?” 红胜火被丫头叫哥哥,顿时间便精神大振,“妹子,你说啥时候启程就啥时候启程。” 蓝田生与王匡对视一眼,眼带笑意,这丫头叫他哥哥了,蓝田生美得都快翘尾巴了。 王匡道:“药方镇那边也没啥事?咱明天再回去,你们先歇着去吧!” 牧牧呲牙笑道!“哥你真好,你真疼人,我还真累了!” 王匡拽起牧牧的耳朵,笑道:“知不知羞?” “我知道哥哥们疼我就行了,我知羞干嘛,我又不认识他!” “哈哈哈……” 蓝田生那么稳重的人,也不禁哈哈大笑。 牧牧抱起了知羞害羞又没羞没臊的福九,转身离开。福九看着哥哥们,嘚瑟的做出了鬼脸。 张宅,花蝴蝶的院子 花蝴蝶带着四只蝴蝶回到了之前的院子,这里已经有仆人打扫过了,崭新的被褥,屋里烧着炭火很暖和。 重归旧里,花蝴蝶和四只蝴蝶都有恍如隔世的感觉,花蝴蝶对四只蝴蝶无微不至的关怀,就从这里开始,却没有从这里结束。 四只蝴蝶在街上买了很多东西,大多是给花蝴蝶买的衣服和日用品,至于鞋子,四只蝴蝶每天都在给花蝴蝶做鞋,真的不需要了。 “主子,我们穿桃红色的衣服好看吗?” “你们穿啥都好看!” 主子说好看,四只蝴蝶高兴的不得了,一会儿试试衣服,一会儿试试首饰,开心的不得了。 花蝴蝶看见有个包裹,她们从未打开,便道:“那个包裹怎地不打开呢?” 春碟道:“主子,我们在瞪眼霸哪里营救的女子,她们也很苦,但是她们没有主子照顾她们,她们很可怜。我们买了些衣服和首饰,准备回去了送给她们。” 花蝴蝶把四只蝴蝶叫到身边,道:“你们记着,你们的好心可能会被人利用,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你们可以将这些物品送到官府,由官府出面赠予,你们不要亲自去。” 四只蝴蝶想起来前不久的事,她们帮助了两个姑娘,那两个姑娘就赖上了她们,衣食住行还要有人服侍,最后还是主子的主子出面,将她们送到了官府。 主子原本可以将她们赶走了解此事!可是主子说,这样的人心术不正,不知感恩,反而趁机碰瓷,这样的人太可恨了,身后没准就有旧案,交给官府处理才是正经。 想到此处,四只蝴蝶心有余悸。 花蝴蝶有些不悦,沉着脸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冬天的夜风极为刁钻,顺着窗户的缝隙就钻进来了,花蝴蝶给四只蝴蝶盖好被子,换好了夜行衣,悄无声息地出了院子。 不久后,花蝴蝶来到了紫苑。 “姑姑,您过来做什么?”牧牧和福九见花蝴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紫苑,找个隐蔽的地方藏好,便从空间里出来,“大半夜的您不睡觉,出来做什么?” 花蝴蝶见主子来了,便从暗处闪身出来,因为福九也在,所以便单膝跪倒,道:“主子,刘家不会白白地将这些金银送给您,定会派人行不轨之事,奴才不放心,过来看看!” 牧牧把福九送到空间里,低花蝴蝶说:“姑姑,我与您说些事情,您就回去吧!我需要您出手时,我会通知您!日后您不能擅自行动,这是命令,不得卫康,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奴才遵命!” 牧牧忽地蹙眉道:“姑姑,你身上怎会有血腥味?你去干嘛了?” 花蝴蝶单膝跪倒,躬身请罪,“主子,您知道,奴才是绝不允许有人嘛您的,绝不允许?” “然后呢!” “奴才还就没开荤了,手有点痒!” “你把她们两个怎么了?” “她们被刘家主打了板子,心中有气,就拿身边服侍奴才出气。那两个小厮才会十一二岁……奴才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姑姑您做得对!这事儿让我赶上,我会比您做得狠!对了,留下痕迹了吗?” “没有!” “好样的姑姑!不过日后不经我的允许,不得擅自行动,你可记下了!” 花蝴蝶知道,她的事情已经做了,主子不是不生气,只是不忍心责怪她,但也已经警告了她!主子的好,花蝴蝶知道! 花蝴蝶不敢抬头看主子,低头道:“奴才谨记主子教诲,下不为例!” 牧牧上前把花蝴蝶搀扶到屋里,让花蝴蝶坐好,自己又给花蝴蝶行了晚辈礼,两个人细声细语说了些什么,说到最后,花蝴蝶追着打牧牧。。 第434章 才能将牧牧击垮 牧牧道:“瞪眼霸不但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给别人家的孩子做父亲的人!这份不怕死的精神,这份广阔的胸怀,怎会畏惧烧红的烙铁呢?” 顶天拿着烙铁走近瞪眼霸。 瞪眼霸刚刚昏迷,身上还有泼醒他的水迹,顶天将烙铁的一端放在水迹上,发出令人恐惧的声音,可见,这烙铁放在人的身上,会有怎样的后果。 此时惊恐如瞪眼霸,他感受到了烙铁逼人的热度,也亲眼所见水迹倍看的瞬间,吓得早就魂飞天外了,哪里还顾得上那个从未谋面、从未叫他父亲的女孩是不是他的女儿啊! 瞪眼霸的眼中满是惊恐,用力的往后蹭,似乎是往后蹭一些,就会远离伤害,可是不管他怎么往后增,那烙铁的热度都与他保持着同样的距离,如影随形,挥之不去,吓得他所有的防线都崩溃了,嘶吼道:“姑奶奶,我招,我招,你问啥,我都招!” 牧牧道:“为什么要诬陷红不棱是你的主子?” “那女人说,红不棱就是畜生,他糟蹋了我的女儿,让我为孩子在主持公道!” “我呸!你的女儿?你问问那女人知道那孩子的父亲是谁吗?” 瞪眼霸不说话,心里却在骂娘,想来他真的被那女人骗了! 牧牧看出了瞪眼霸游离的眼神,知道他心里的防线已经崩溃,遂斩钉截铁地说道:“说说吧,你把你污蔑嫁祸红不冷的经过详细复述一遍,否则,老娘扒了你的皮!” 瞪眼霸整个人的精神世界都崩溃了,不敢隐瞒,将女个女人如何进入牢房、如何让瞪眼霸看见自己的“女儿”、如何痛诉红不棱糟蹋女孩的罪行……之后,瞪眼霸便把他如何污蔑嫁祸红不棱的事说了一遍,最后签字画押, 如此,红不棱是药方镇瞪眼霸主子的事,尚未发酵,就被牧牧给销毁了。牧牧的手中,却有了那女人污蔑嫁祸红红不棱的证据。 牧牧心想啊!真是知人之面部之心啊!牧牧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这么恶毒,想要把红不棱甚至是与红不棱相关之人置于死地。 牧牧对瞪眼霸说:“瞪眼霸,你可知道那个女人是怎么混进牢房的吗?” 瞪眼霸摇头,他哪里知道那女人是怎么混进牢房的啊! 牧牧戏谑地笑道:“来人,将牢头给带过来吧!” 不多时,牢头就被带来了。 牢头的身上有伤,想来是刚刚太过嚣张跋扈,被牧牧的人揍了。 牧牧道:“牢头,说说吧,那女人是怎么混入牢房的?你若不说,牢房管理不当之罪,便是渎职之罪,你承担的起这个后果吗?” 牢头心思倒是通透,知道现在牢房已经不是他的天下,。人为刀俎,他为鱼肉,他随时会成为人家的盘中餐,遂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不再猖狂,不再天地间唯我独尊,而是乖乖地招供,免受皮肉之苦。 “那个女人找到我,给我很多银子,让我严刑逼供,让瞪眼霸招出其背后主使之人是红不棱,之后将其杀人灭口。可是,牢房里有官府的内线,他阻止我屈打成招,我没有完成那女人的任务。那女人就让我带着她和女孩进入牢房见瞪眼霸,我知道瞪眼霸是朝廷要犯,这样做违反律法,极为冒险。为此,她陪着我睡了五天,还让那女孩赔了我两天,我才答应她……” 牢头招供,签字画押,随后被人带回牢房,严加看管。 牧牧讥笑不已,对目瞪口呆的瞪眼霸说:“瞪眼霸,你的女儿还真是成才啊,这么小的年纪便已经开始陪客了!” 瞪眼霸像是蒙受了奇耻大辱,暴躁、怒吼、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他聪明一世,却“一世英名”毁于轻信女人言的耻辱泼出来,像是泼去心里、灵魂甚至是身上的脏水,“她不是你的女儿!”吼声震天,震得阴森恐怖的牢房久久回荡着“她不是你的女儿!”的回声。 牧牧表面上是善解人意的肯定那女孩不是瞪眼霸的女儿,实际上则是撕开瞪眼霸的伤口,大把大把的往伤口上撒盐,“她当然不是你的女儿,否则也不会让你坑害红不棱,随后买通牢头将你杀人灭口,世间怎会有如此狠毒的女儿呢?好在瞪眼霸你慧眼识珠,识破了她的阴谋诡计!” 瞪眼霸雄霸一方许多年,经手糟蹋的女人无数,却被曾经玩弄过的女人算计了,心里过不去这道坎,恼怒至极。 牧牧将瞪眼霸彻底击垮,为的就是要瞪眼霸彻底崩溃,失去所有的防线,如此,牧牧便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秘密。 牧牧狡黠地说:“瞪眼霸,现在呢,你有两种选择……” 瞪眼霸疑惑地看向牧牧,极为震惊,脑子里转了三百六十个圈圈,也不知牧牧葫芦里卖得的是什么药,他尚且不知,他身陷囹圄,还能有别的选择。 牧牧道:“不错,瞪眼霸,你没有听错,此时你有两个选择,你要不要听听?” 瞪眼霸急忙道:“你说来听听!”有选择,总是好事,瞪眼霸很清楚这一点。 “其一,你把我想知道的事情全部招出来,我不需要谎言,我需要的是真相,如此,我可以给你条活路;其二,你严防死守你的秘密,我用尽所有酷刑,让你招出你的罪恶,最后将你千刀万剐,以解民恨!” 瞪眼霸的老婆是怎么死的,他可是亲眼所见,恐怕世上最残酷的罪行,也不如他老婆死时的惨状。 更加恐怖的是,他老婆死的那么惨,却是她自己动手弄死了自己,如此酷刑,令人毛骨悚然啊! 可见,眼前这个女人恶毒到了什么程度! 瞪眼霸到现在了,也不想效忠谁,更不想硬抗着了,可以活着,谁愿意死呢?故而,瞪眼霸高声道:“我选其一!” 牧牧满意地笑笑,道:“还算你聪明!” 于是乎,牧牧问一句,瞪眼霸答一句,很快就将瞪眼霸的幕后黑手给揪出来了。瞪眼霸在供词上签字画押,牧牧给他吃下保命药丸,让人将他待下去了。 阿纪不解道:“主子,您真的要给瞪眼霸活路啊!” 牧牧意味深长的看着阿纪,微微笑道:“阿纪,活着呢,有很多活法。如果有天,瞪眼霸自己不想活了,那就不管我们的事了。” 阿纪、顶天立地、安生立命吓得直缩脖子,心说,主子定会实现诺言,给瞪眼霸活路,但是,这种活法未必是瞪眼霸想要的活法。 活着或者怎样活着都是学问,每个人追求生活的方式各有不同,怎样活着的概念也各有不同。 主子这是以退为进,她给瞪眼霸活路,却不是瞪眼霸想要的活路,主子这是要把瞪眼霸给逼死啊! 顶天立地、安生立命几人对视一眼,各自在彼此的眼中看出了敬畏,此生此世啊,他们不能作奸犯科,千万不能落到牧牧这位故奶娘的手里,否则,后果很严重啊! 顶天立地、安生立命不知道牧牧有多可怕,他们的确不知道牧牧有多可怕,因为牧牧在审问瞪眼霸的同时,已经命人审问了狱卒。 众狱卒对牢头的残忍冷酷和猖狂恨之入骨,已经招认了牢头利用职权徇私枉法和施行酷刑的罪行。 牧牧让人把牢头重新带上来,将狱卒的供词对牢头系数,证据确凿,牢头不可抵赖,牧牧让牢头自己交代其罪行。 牢头为免皮肉之苦,招待了自己的罪行,比如说牢头威胁犯人的妻女,若想犯人在狱中不受酷刑,就要委身于他,供他享用;比如说牢头利用职务之便,将狱卒困在牢房,他则将狱卒老婆占为己有;比如说狱卒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给狱中犯人动用酷刑…… 牢头的罪行累累,罄竹难书。 牧牧有样学样,让牢头供出了与牢头八竿子打不着之人,毫不相干之人,成了牢头背后的主子,牧牧这是现学现用,与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药石县是阿纪的地界,牢房该怎样管理,那是阿纪的事,旁人无权插手,是以,牧牧用了一天的时间,为阿纪拔除了隐藏在牢房的黑暗势力。 如此,药石县已经全部落入了阿纪的掌控范围,日后如何治理和管控药石县,那就要靠阿纪的本事了。 阿纪若有真本事,牧牧稍微拽拽,阿纪就成才了;阿纪若是没有真本事,牧牧就是在拽着也无济于事。 牧牧回到院子,花蝴蝶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姑姑……” 牧牧想说什么,却被忧心忡忡的花蝴蝶打断了。 “主子,奴才有要是回禀!” 牧牧撒娇地依偎在花蝴蝶的怀里,撒娇娇道:“姑姑,您也算是老谋深算的老江湖了,什么事让您这么紧张?” 花蝴蝶把在她怀里撒娇的小丫头拽出来,神色焦灼,面色阴沉,“主子,您可知九爷在哪里?”。 第435章 这都是无稽之谈 牧牧不以为意道:“九爷和王匡他们准备开始处理桃花村的事了,这些日子忙得不可开交。我手里掌握了桃花村重大的秘密,不日我们也要启程,姑姑您在紧张什么?” 花蝴蝶忽地双膝跪倒,礼数这样正式,牧牧见状,就知道出事了。 花蝴蝶之前给她见礼,都是单膝跪倒,花蝴蝶行此大礼,怕是有大事发生了。 牧牧预感到花蝴蝶说的事与福九有关。 这世上,只有福九相关的事,才能将牧牧击垮,才能触动牧牧的痛感,花蝴蝶才会如此的紧张。 牧牧很紧张,努力地稳稳心神,才道:“姑姑你起来说话,究竟出了什么事?” 牧牧将花蝴蝶搀扶起来,花蝴蝶却跪着不起来,心疼地看着牧牧,思量好久,花蝴蝶才咬牙道:“主子,奴才得到消息,九爷和一个妙龄女孩在原张宅幽会,两个人卿卿我我,搂搂抱抱,相互亲吻……主子,奴才听闻那人便是九爷最疼爱的小表妹,九爷疼她疼得像眼珠子,而这个小表妹,现在的名分是成王的贵侧妃,等同于正妃啊!” 牧牧闻言,脑袋疼得嗡嗡作响,像是炸雷,在牧牧的脑海炸响,如此重大的冲击波,让牧牧一时间出现了大脑短路的错觉,整个人都木讷了。 “主子……主子……” 花蝴蝶起身抱住牧牧,将牧牧抱在怀里,轻轻顺着牧牧的脊背,满是心疼啊,声音哽咽,“主子,主子,没事的,没事的啊,有姑姑在,有姑姑在呢!” 牧牧早就知道,福九对他的小表妹连翘心疼的不行,说福九心疼连翘,心疼的像眼珠子也不过分。 在福九心中,福小七和连翘都是他的心肝宝贝,不管是福小七还是连翘,都是福九的半条命,福九爱他们,胜过爱自己。 有关福九小表妹的事,牧牧是只晓得,正因为知晓此人的行径,牧牧才会多次在福九面前提及此人,让福九与她保持距离。 可是牧牧每次提到此事,福九都会以他的办法惩戒牧牧,让牧牧要有容人之量,不要跟不谙世事的孩子争风吃醋。 在福九的认知里,牧牧总是提及,让福九和小表妹保持距离,就是在吃醋,就是没有容人之量,牧牧的“小肚鸡肠”就要受到惩戒。 在牧牧与福九的爱情里,牧牧就是无底线付出的那个人,无论福九怎么对她,她依然深爱福九,爱得那么卑微,爱得那么小心翼翼,爱得没有了自我和尊严。 福九答应过牧牧,他不会让小表妹嫁进成王府,对福九而言,小表妹在他的怀里长大,小表妹就像是他的孩子。 福九很在意小表妹,正是因为在意,所以很容易被小表妹利用算计。 福九看到的小表妹不谙世事,懵懂无知,善良美好,天真无邪,圣洁的像是无暇的美玉,世间任何词语,都不能形容小表妹在福九内心深处的美好。 牧牧看到的小表妹则是心狠手辣,龌龊猥琐,男宠成堆,女宠成行,每天最开心的事就是怎么折腾院子里的奴才们,上演各种龌龊猥琐的戏码,场面不堪入目。 小表妹那么利益熏心的人,那么向往权力的人,不会只甘心做福九的贵侧妃,她要做的是成王正妃,只有这样,权势通天,她才能更加肆无忌惮的为所欲为。 如果小表妹坐上了成王正妃的位子,她必然权利通天,那么她的罪恶就会翻倍的增长。 到那时,成王府很可能会成为第二个张家。成王府的奴才乃至更多的延伸,会变成什么样子? “主子您怎么了?”花蝴蝶见牧牧紧锁双眉的想事情,便唤醒牧牧,免得她进入可怕的梦魇。 牧牧经过惶恐和焦虑后,此时的脑袋才开始思索事情,分析福九这阵子的变化。 自从皇太后做主,将皇太后娘家的外甥女也就是福九的小表妹许给福九做贵侧妃,福九与牧牧共浴爱河时,就开始加大力度的野蛮和暴力,他从前的温存消失不见,而是没有底线的再牧牧身上索取再索取。 福九使用苦肉计,让牧牧死心塌地的爱他,死心塌地为福九肝脑涂地,没有底线的贡献着自己。牧牧被福九折腾的死去活来,哪怕福九一次比一次更过分,牧牧依然无怨无悔心甘情愿地接受。 牧牧不但为福九铲除异己,而且凭着无与伦比的本事为福九树立威望,让他成为朝堂中不可取代的存在。 依照福九的能力,福九足可以使用智谋,恢复小奶娃成王世子的身份,恢复牧游成王正妃的身份,可是福九并没有那么做,而是利用皇太后施加压力的假象,敷衍牧牧的追问。 牧牧此时才恍然大悟,或许福九真正爱的人并不是牧游或者是牧牧,而是他貌美如花的小表妹。 福九之所以跟牧牧在一起,不过看中了牧牧的特殊体质,不管福九怎么折腾牧牧,牧牧一觉醒来,便会恢复如初。如此,福九便可以没有底线的享受牧牧的身体。 一直以来,福九都是在牧牧的帮助下建功立业,不但在朝堂上的地位无与伦比,不可睥睨,就是在百姓的心目中,福九也是人人敬仰的成王千岁。 一直以来,牧牧是为福九马首是瞻的马前卒,是福九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没有名分的玩物。 牧牧这样想,她便把福九想象的卑鄙无耻,忘恩负义,过河拆桥,龌龊不堪,却在愤怒下,忘记了牧游叮嘱她的话:无论任何时候,请你相信福九对你的爱! 人在愤怒的时候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别人如此,牧牧亦如此。 人啊!就是这样!容易胡思乱想,无端的将自己的疑惑和怀疑无限的放大,将身边人不好的一面无限的放大,从而将两个人的距离越拉越远,彼此生疏,最后成为彼此怨恨的两个人。 莫待是非来入耳,从前恩爱反为仇,大抵就是这个样子吧! 牧牧的情绪稍稍稳定后,便对花蝴蝶说:“姑姑,你去找管家伯伯,现在就去!你们把福国境内所有的福星店铺,都写在宝宝的名下,不要写福星的名字,而是要写牧无名的名字,姑姑知道什么意思嘛?” 花蝴蝶老谋深算,自然之道牧牧的意思。 福星店铺写上福星的名字,那就是成王府的产业毕竟福星是福九为小奶娃取得名字,而小奶娃当时是成王府的世子爷。 福星店铺是小奶娃的产业,也是成王府的产业。 现在,小奶娃的身份被皇家否认了,牧牧经营的福星店铺的生意不但没有停止运行,而且还在不断的扩大。 福星店铺是成王府的生意,这一点毋庸置疑,毕竟福九是福星店铺的创始人。可是福星店铺的生意管理和金钱付出,福九可什么也没插手,没出人没出力。 福九的小表妹身受福九宠爱,如果她跟福九撒娇,想要空手套白狼,白得了去福星店铺的生意,福九定不会拒绝,福九会将福星店铺的生意送给小表妹。 可是凭什么啊! 之前牧牧对福九不设防,她全身心地爱着福九,她认定自己是福九的妻子,是以,她将自己和自己的所有都给了福九。从始至终,福九却从未对牧牧付出过什么。 不是牧牧对福九起了异心,也不是牧牧无事闲来搅弄风云,而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事小心无大错。 若是福九认小奶娃这个儿子,承认小奶娃是成王府的世子,那么,小奶娃更名福星后,福星店铺依然是成王府的产业。 倘若福九不认小奶娃这个儿子,那么,小奶娃依然还是牧牧的儿子——牧无名,福星店铺记在小奶娃的名下,福星店铺与成王府便再也没有关系。 福星店铺在最早是福九所创,就像小奶娃是福九的儿子,福九除了赋予给了福星店铺和小奶娃生命,却从未关心活福星店铺和小奶娃从此后是死是活! 花蝴蝶知道牧牧防患于未然的良苦用心,便安慰了牧牧片刻,起身离开了,她要和管家、王神医夫妻、阿经阿纪、阿之婆阿无婆联手,为主子保住和小主子保住福星店铺。 牧牧瘫坐在地上,脑子乱的厉害。 她想不明白,或者是不想弄明白,在福九心目中,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牧牧想不明白,便不再去多想,许多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有关福九和小表妹的事,牧牧要眼见为实。 思及此,牧牧飞身而起,冒着严寒,用尽了所有力气,来到了张家旧址,也就是牧牧新买的宅院。 牧牧来到紫苑,果真听到福九熟悉的声音和小女孩娇俏的声音,两个人正在说笑。 “九哥哥,人家要九哥哥亲亲吗?” “连翘,你已经长大了,是大姑娘了,九哥哥不能亲亲你了。” “人家长大了也是九哥哥的女人,人家可是九哥哥指腹为婚的媳妇,九哥哥不能反悔。”。 第436章 最爱我的人 “九哥哥现在有媳妇了,你不能再嫁给九哥哥了!” “九哥哥,你媳妇就是那个一点朱唇万人尝的贱人吗?九哥哥知不知道别人都怎么说她啊?大家都说她人尽可夫,是个男人要她都行!而且她还贪恋女色,糟蹋了很多小姑娘呢!” “你在哪里听说的这些闲话?这都是无稽之谈!” “九哥哥,你看看你,你听到这些话都没有愤怒,你说这说明什么啊?是不是你也怀疑,牧游那个贱人在这三年里行为不端呢?” “连翘,不许胡说!你再胡说,九哥哥要生气了!” “我不嘛!我就要说!九哥哥你当牧游那贱人为何要死心塌地的跟着你,那还不是因为你是皇家的成王爷吗?她是贪图九哥哥的富贵,才和九哥哥在一起!” “住嘴!别再说了!” “我不说也可以,九哥哥就把我的嘴给堵上吧!” 牧牧远远地听见两个人的对话,心中恼怒至极! 连翘这么败坏牧游的名声,福九居然没有动怒!相反,若是有人在福九面前如此诋毁福九,牧牧定会杀了他! 牧牧隐身空间,进入房间,正看见福九和小表妹抱在一起,小表妹叉开双腿,坐在福九的身上,举止极其暧昧。 小表妹长得极美,容貌上不输牧牧,身材发育的极好,哪个男人看见如此撩人的身材,都会有占有她的心思吧! 小表妹撒娇的往福九的怀里钻,胸前撩人的高耸紧紧地贴在福九的胸前,“九哥哥,你抱抱人家嘛!” 福九的呼吸有些急促,气息不稳,道:“连翘乖,九哥哥这不是抱着你呢吗?” 连翘搂着福九的脖子,将嫣红的双唇凑过去,吻在福九的唇上,福九居然没躲,还紧紧地将连翘抱在怀里,强压住体内正在燃气的火焰。 连翘的声音娇嗔,娇媚到摄人心魂,“九哥哥,人家早晚都是你的人,九哥哥今天就要了人家吧!九哥哥,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否则,我也不会姑娘家家的从帝都城赶来,就为了见你一面!” “连翘你乖乖的,先回去休息!” 连翘的翘臀在福九的身上扭了扭,福九的身体被翘臀触及,发出难以自控的闷哼声,随之将连翘从身上抱下去,轻轻地放在地上,“连翘,你僭越了!” 牧牧现身,拍手鼓掌,语气里不仅有醋意,还有被福九背叛的伤心,“成王千岁好雅兴啊!” 福九转身看见牧牧,神色既不自然,又有些惶恐,有些不安,“丫头……你……你来了多长时间了?” “连翘姑娘说我是一点朱唇万人尝的贱人时,我就来了!成王千岁听到别人这么诋毁我的话,还能稳坐钓鱼台,拥着美人入怀,真是好耐力!” 连翘站在福九面前,鄙夷地看着牧牧,斥责道:“你就是我九哥哥的玩物吗?果真有几分姿色!我九哥哥比起你那些男人,谁更出色啊?或者说,谁更能让你满意呢?” 福九眉目低垂,呵斥道:“连翘,住嘴!” 连翘转过身去,撒娇地搂住福九的脖子,将整个人挂在福九的身上,“九哥哥,人家哪里说的不对吗?人家就不闭嘴嘛!” “你先下去,九哥哥还有事!” “有事干嘛?玩弄她的身体吗?九哥哥,你都玩了她这么长时间了,该收手了!” “放肆!”福九举起手,想打连翘。 谁知连翘张着嘴就哭起来,哭得很有分寸,既不会因为哭闹激怒福九,也不忍心让福九落下巴掌,“九哥哥,人家哪里说的不对吗?九哥哥喜欢女人,成王府有那么多的黄花大姑娘等着九哥哥宠幸呢!九哥哥为何非要玩这个贱人呢?是不是因为这个贱人够下贱,能够让九哥哥随心所欲啊!” 到此时,福九依然没有强制的制止连翘对牧牧的辱骂,而牧牧此时也知道了,自己在福九心中的位置不过是个玩物而已。 牧牧爱福九爱的没有底线,福九可以随心所欲的索取牧牧的身体,甚至是粗暴,甚至是凌虐,甚至是折磨,牧牧总是默默地忍下痛,去满足福九的需求。 可不是嘛!男人对于自己的玩物,不就是毫无顾忌的为所欲为吗? 如果此时福九站在牧牧的立场上为牧牧着想,如果福九假装着训斥连翘,给牧牧点面子,牧牧也不会痛彻心扉。 此时的福九就像是与牧牧无关紧要的看客,他不但没有训斥连翘对牧牧的人身攻击,而是好言相劝,让连翘安静些,回去休息。 福九如此做派,可曾考虑过牧牧的感受?可知牧牧的心正在滴血! 既然连翘家里大人不去管教不良青年,牧牧便要出手了,毕竟连翘每一句话都在辱骂诋毁和攻击牧牧。福九可以装作充耳不闻,牧牧却做不到无动于衷。 牧牧上前将连翘拉过来,上去就是几个耳光,愤怒已经到了极点,“小姑娘,你爹娘没告诉你,在家没人管教,出门就会因为缺少教养而遭受社会毒打吗?” 令牧牧没有想到的事发生了,福九上前给了牧牧两个耳光,把连翘护在怀里,“牧游你不要太过分,你跟孩子较劲干嘛?她才多大啊?她还是个孩子啊!孩子这么小,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她知道什么啊?” 牧牧从未想过,福九会因为别的女人而扇她耳光,故而心血翻涌,伤心欲绝。 牧牧含着眼泪说:“九爷,十五六岁的女孩子还算是孩子吗?我十五六岁时,就已经给你生儿子了!” 连翘哭喊着说:“谁知道你生的是谁的儿子?那个孩子已经跟皇家滴血认亲,他根本就不是九哥哥的孩子!否则,九哥哥明明有机会证明这小野种的身份,为何不愿意为那孩子验明正身呢?” 牧牧震惊道:“你说什么?明明有机会?明明有机会是什么意思?” 连翘依偎在福九宽厚结实的怀里,转悲为喜,气死人不偿命地说:“太上皇做主,让九哥哥和那小野种滴血认亲,九哥哥拒绝了,你知道那这代表什么吗?代表九哥哥从心里就不认同这个野种!” 牧牧面色阴沉的看向福九,福九眼神中的不安和慌乱出卖了他,他的确有机会证明小奶娃的身份,但是他没有那么做! 福九也是心里有苦说不出,因为那次的滴血认亲就是阴谋,不但不会成功,而且还会彻底的毁了小奶娃,所以福九才会拒绝那次的滴血认亲。 这件事福九瞒着牧牧,并非有意隐瞒,而是没有必要告诉牧牧,对于小奶娃的身世,福九总是报喜不报忧。 福九相信,有一天,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澄清小奶娃的身份,让小奶娃名正言顺的成为成王府世子爷,但是这需要天时地利的机会。 福九刚刚打了牧牧耳光,此时已经懊悔不已。他看见牧牧伤心欲绝,对自己彻底失望的神情,便想过去抱住牧牧。 连翘看出了福九的心理变化,她决不能让福九和牧牧再有亲近的机会,便抱住福九撒娇道:“九哥哥,你抱抱人家嘛!牧游这个婆娘好凶啊!人家好怕怕啊!” 连翘还是个孩子,没长大的孩子知道什么啊?牧牧已经初为人母了,上辈子还活到了六十岁,她干嘛跟个孩子过不去啊! 孩子嘛!孩子知道什么啊,别人说什么,孩子就说什么,人云亦云,孩子哪里有什么主见呢? 牧牧跟孩子置气,这本身就是牧牧不对! 福九抱着连翘说:“连翘乖,九哥哥在呢!” 连翘见福九没有责怪她说的话,便接着说:“贱人,你还有脸说你十六岁就给九哥哥生了孩子?呵呵呵……那又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你生性放浪,肚子里怀了谁的种都不知道吧!” 牧牧怒急,又想上去打人,却被福九拦下了,“牧游,连翘还是个孩子,她知道什么,你跟她叫什么劲?你不要太过分!” “孩子……”牧牧绝望的冷笑,声音冰冷至极,“福九,你们家的孩子就可以为所欲为的败坏和诋毁我的名声吗?养不教父之过,福九,有关这孩子的行为,你不应该给我解释嘛!” 面对牧牧的愤怒,连翘伏在福九的怀里莹莹哭泣,吓得浑身颤抖,“九哥哥,人家好怕!九哥哥,九哥哥,你抱抱人家嘛!” 福九怒视着牧牧,眼中寒意弥漫,怒声道:“牧游,你给连翘道歉,现在,立即,马上?” “凭什么?” “同样的话我不会说两遍!” “如果我偏就不道歉呢?” “我们的关系就此结束!牧游我告诉你,我不会与你这么恶毒的人携手人生,因为你不配?” 正在这时,红胜火和蓝天生从暗处闪身出来,红胜火的脸气得比西瓜瓤子还红,怒声道:“王爷,您过分了!” 福九像看着阶级敌人般看着红胜火,怒急恨极,怒道:“滚!”。 第437章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蓝田生道:“王爷,您之前告诉过我们,任何时候,都不要去伤害最爱你的人!” 福九余怒未消,怒道:“最爱我的人?牧游她如果爱我,就不会跟连翘过不去,连翘就像是我的女儿,她跟连翘过不去,就是跟我过去不!” 牧牧气得浑身颤抖,声音哽咽道:“福九,你会跟你的女儿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的嘴对嘴嘛?” 福九反唇相讥,“你把小七抱在怀里吻他的额头时,你不也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吗?” 福九奋笔疾书,累的满头是汗,脑子清醒了些,可是依然有些混沌,看见成王印就在自己手中,便有些疑惑,扶额道:“连翘,我刚刚是不是写了什么东西啊!” 连翘将其他文书藏起来,拿出了福九转让福星店铺的文书交给福九,“九哥哥,牧游亲手毁了我的清白,九哥哥觉得过意不去,就把成王府名下的福星店铺转赠给了我。九哥哥若是反悔,现在收回去也行,连翘不会生气,也不会觉得委屈!” 连翘说这不委屈,委屈的泪水便夺眶而出,声音哽咽道:“九哥哥,他日连翘嫁入成王府,若没有落红,九哥哥不要嫌弃连翘才是!” “我把福星店铺转给了你?”福九脑袋嗡的下子就炸开了锅,福星店铺是那丫头的心血啊!他福九未出一兵一卒,他凭什么把福星店铺转给连翘呢? “九哥哥!”福九见连翘泪水涟涟,心有不忍,便不在去向福星店铺的事,而是把连翘抱在怀里。 连翘依偎着福九的怀里嘴角微扬,委屈地说:“九哥哥,清白没有了为什么会那么痛呢?我都快痛死了,牧游就是不肯停手,我都求她放过我了,可是她说绝不会放过我!九哥哥,我和九哥哥洞房时没有落红,九哥哥会不会嫌弃我呢?” 福九现在满脑子都是牧牧毁了连翘清白的事,她为了报复连翘的无知,竟然用这么恶毒的手段对付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她于心何忍呢? 福九轻轻地把连翘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宠溺道:“好孩子,你先睡一会儿,这件事,九哥哥会给你交代!” 福九转身,正好看见侍女的手里拿着摆弄马鞭,顺手拿过马鞭,怒冲冲地冲出了房间。 侍女和连翘相视而笑,侍女狡黠地说:“小姐,您这招可真是够狠的,不但可以除掉牧游那个贱人,而且您还稳稳地坐上了成王正妃的位子;您不但白得了日进斗金的福星店铺,而且还将您早已没了清白的事遮掩过去了,小姐真是高明啊!” 连翘的脸上那里还有小女孩的无知和娇羞,满眼里装的都是恶毒,“牧游那个贱人还想跟我斗,她就是找死!” “小姐,若是王爷和牧游三堂会审,得知真相怎么办?毕竟牧游没有做这样的事情啊!” “那又如何?只要你我咬定那人就是牧游便无碍!那人是真的牧游还是家的牧游我们也不知道,横竖我们看到的人就是牧游!” “小姐高明!” 紫苑西屋,牧牧刚刚从昏迷中醒来,正在喝水压惊,就看见福九手里拿着鞭子冲进来,不由分说就往牧牧身上抽,“贱人,你怎可恶毒到这种地步!” 福九用足了力气,他的鞭子抽下去,牧牧的身上就是一道带血的鞭痕,福九连抽了三辫子,牧牧的身上已经满是鲜血。 红胜火和蓝田生知道牧牧受了委屈,见福九这么欺负牧牧便急眼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主仆情分?动手和福九打起来! 福九是他们的主子没有错,可是牧牧叫他们哥哥,他们答应了,牧牧便是他们的妹妹。福九没有底线的欺负他们的妹妹,他们怎能袖手旁观呢? 福九与红胜火和蓝田生动手,弄冲冲地骂道:“你们想要造反吗?” 红胜火和蓝田生冷静下来收手了,不再搭理福九,而是去查看牧牧的伤势。 福九看向牧牧,怒火中烧,怒道:“贱人,你生性放浪也就算了,你连那么纯洁善良的连翘都不放过,你还是不是人?你简直就是畜生不如的东西!” 蓝田生闻言怒吼道:“福九,你他娘的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蓝田生的眼睛冒火,足以燃烧内心的愤怒了。 福九冷笑道:“蓝田生,你想干什么?你要为了这个贱人背叛你的主子吗?你喜欢这个女人是吧!行,这个贱人老子玩腻了,赏给你了!” 福九的话被刚刚闯进来的王匡和花千树听到,话音未落,王匡就狠狠地打了福九两个耳光,怒骂道:“放肆!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嘛?” 王匡和花千树径直地看向牧牧,牧牧此时面无血色,眼中的泪水变成了血水,浑身急速地颤抖,随之嘴里喷出了鲜血,直挺挺地倒下去了。 花千树见势不好,急忙冲向前给牧牧把脉,随之瘫坐在地上。 福九被王匡打了两个耳光,沉甸甸的脑袋清醒了很多,继而感觉心里好痛,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心里抽走了。 王匡和红胜火、蓝田生冲上前,围着不省人事的牧牧焦急不已,同时看向花千树。 花千树面色苍白,眼中含泪,声音颤抖道:“丫头伤心欲绝,气急攻心,血液逆行,筋脉尽断,人怕是不行了!” 王匡吓得抱起了牧牧,紧紧地把牧牧抱在怀里,从不见流泪的王匡哇哇地哭起来,“妹子,你快醒醒,你别吓唬哥哥啊!你有委屈跟哥哥说,哥哥给你做主啊!” 花千树抚摸着牧牧身上的血迹,看着皮肉外翻的伤口,发出野兽般的吼叫声,“福九,你个畜生!” 福九现在虽然脑子混乱,但是对自己说过的话和做过的事还有印象,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些抽在丫头身上流血的鞭痕、那些伤害丫头和兄弟的话,那些畜生都不如的事是他福九做的。 福九看着丫头流血的伤口,听闻丫头血液逆行筋脉尽断,整个人都傻了,不管兄弟们骂他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了,他只感觉心中痛得厉害,因为他的丫头走了,离开了他的心。 王匡和花千树进来得及,没有关房门,呼啸的寒风从门口吹进来,寒风刺骨,却没有此时房中人的心更冰凉,更刺骨。 王匡怀里的人软软的,温热的身子逐渐冰凉,生命在她正在冰凉的身体里抽离,无论王匡怎么哭喊,也没能阻止牧牧的身体继续冰凉。 福九踉踉跄跄地走到牧牧身边,扑通跪倒,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牧牧,那张是熟悉那么美,让他如此眷恋,可是此时此刻,那张绝美的越发惨白,鲜活的生命正在从这张脸上抽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福九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声,声音悲凉,似是动容天地的悲鸣。 福九咆哮着,嘶吼着,痛哭着,没有人能够听懂他在说什么,王匡等人只知道福九陷入了绝望的悲痛中。 忽然间,福九在自己的心脉间重击一掌,随之喷出一口血,眼中的泪水变成血水,整个人似是没有了生命的支撑,瘫倒下来,扑倒了牧牧的身上。 “丫头,你若走了,福九岂能苟活?丫头你要乖乖的,等等我……等等我……生则同衾,死则同穴。这一生,有你足矣!” 福九用尽生命最后的力气,吻上了牧牧的唇,将他仅存的微弱的气息传递给了牧牧。 “生则同衾,死则同穴。这一生,有你足矣!”这句话是福九三年前初见牧游时,牧游中了合欢散之毒,失去意识前,抱着福九,对福九说的话,“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你!就是看见一眼,便再也忘不掉的那种喜欢!生则同衾,死则同穴,这一生,有你足矣!” 花千树当时就吓傻了,发出了透支生命的嘶吼声,“福九……” 花千树连怕带滚的爬到福九身边,抓起福九手给他诊脉,他的手剧烈地颤抖着,几乎摸不到脉了。 稍许,花千树陷入了绝望的痛苦中,看着王匡说:“哥,福九筋脉尽断,他快不行了!” 王匡和福九的生命是联系在一起的,福九走了,王匡绝不会独活,王匡刚刚失去了妹妹,此事又失去了福九,痛苦就像海啸般袭来,王匡没有丝毫阻挡的能力,吐出一口鲜血,便陷入了昏迷。 正在此时,晴朗的天空忽然变天,天际被乌云遮盖,本就昼短夜长的冬季提前进入黑暗,狂风大作,卷起了乌云。 天色骤变,狂风席卷着乌云滚滚而来,黑云压低,浓密的乌云似乎要压住了房顶,似乎要毁天灭地,似乎伸手就能触碰到乌云。 与此同时,紫苑传来了人们的惊叫声,都说人多力量大,人们歇斯底里的惊叫声从很远的地方传到紫苑。 乌云滚滚,吉祥府的上空,乌云压城城欲催,人们惊慌着、尖叫着、奔跑着……整个吉祥府在瞬间乱成一团。。 第438章 心里却暖暖的 忽然间,浓密的乌云中闪过亮光,一道炸雷穿破乌云,响彻云霄,随之天雷滚滚,乌云散开,吉祥府的天空恢复了平静。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这是牧牧爱上福九的誓言。 “冬雷震震!”福九原本就苍白的脸上布满泪痕,“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如今冬雷震震,丫头,我与你共赴黄泉?” 蓝光闪过之后,炸雷惊动天地,王匡怀里的女孩身体逐渐地有了温度,体内的血液正常运转,筋脉自动恢复,身上的能量在百倍的生长,身上的伤口不治自愈。 牧牧感觉自己伤心欲绝,她的心和她的人已经死了。蓝光闪过之后,炸雷惊天动地,牧牧的生命似乎被唤醒了,她感觉自己破茧成蝶,涅磐重生,她重生的生命更有力量了。 虽然牧牧也不能解释自己的生命与天地变化有何关系,但是牧牧知道,自己和牧游跨时空互换灵魂,这本身就是科学不能解释的事情。 是以,牧牧不管经历了什么,她都不再震惊。 牧牧的生命是老天爷给的,至少牧牧是这样认为的。牧牧认为,她的第二次生命或者说是第三次生命都是老天爷赐予的,老天爷给了牧牧新的生命,老天爷就是她爸爸啊! 故而,牧牧更加坚信了替天行道以尽笑道的决心。 牧牧缓缓地睁开眼睛,福九吻着她,此时正在睁大眼睛看着她,并且加重了这个吻,似乎这个吻跨越了整个人生。 牧牧用力地推开福九,满面怒容,“福九,你个混蛋!” 福九被牧牧推倒在一旁,当着兄弟们的面儿被媳妇骂,福九感觉很光荣,还有些小小的羞涩,面颊潮红,可真好看! 福九刚刚以为自己要死了,他的生命就要从身体里抽离时,忽地冬雷阵阵,他媳妇来自体内强大的气息便传到了他的体内,传入他的四肢百骸,似有神力,修复了他所有的伤痛。 牧牧醒来后的五官更加精致,精致到难画难描,精致到美轮美奂,她不但拥有女人的千娇百媚,而且还有男人英武霸气,她身上聚集了男人和女人所有的美貌。 风华绝代,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貌似嫦娥,都不能形容牧牧的美丽。牧牧的眼睛明亮而有光辉,映照出霞光万道,流光溢彩,胜过万千星辰。 昏迷的王匡抱着牧牧和福九,即便是昏迷了,他的双臂也紧紧地抱着牧牧和福九,从未松手。 冬雷震震,就在窗外炸响,似乎随时随刻都会破窗而入,激昂这间房子给掀翻。 花千树、红胜火、蓝田生不约而同的扑倒牧牧、福九和王匡的身上,既然兄弟们没有生在同时,那就死在同时吧! 故而,冬雷阵阵之后,他们都感受到了四肢百骸都涌动着巨大的能量,几人面面相觑,居然不知道这股强大的能量来自哪里? 直到他们看见了“死而复生”的福九和牧游,才知道,巨大的能量来自牧游和福九,他们为了保护福九和牧游,一不小心,占了大便宜。 牧牧抱住王匡,在他的额上轻吻,“哥,谢谢你一直抱着我,从未放弃我,把我从阎王爷的地狱里给呼唤出来。哥,你是最好的哥哥,妹妹爱你!” 王匡抱着牧牧呜呜地哭起来,哭得像个傻子,又像个孩子,“好妹妹,日后你可别这么吓唬哥哥了,你可把哥哥吓死了!” 牧牧拍拍王匡的肩膀说:“哥你放心,日后不会这样吓唬你了!” 兄妹俩说了会子话,牧牧又抱住了蓝田生,同样在蓝田生的额上轻吻,“哥,谢谢你保护我这个傻妹妹,谢谢你相信我不曾做出违背良心的事。哥,你也是最好的哥哥,妹妹爱你!” 失而复得,喜极而泣,蓝田生抱着牧牧,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下,有感而发,“我妹妹虽是女儿身,但却是光明磊落之人!好妹妹,哥哥相信你,也相信自己没有看错人!” 牧牧又抱起了抹眼泪的红胜火,同样轻吻红胜火的额,“傻哥哥,你咋总是那么傻呢?我这个傻妹妹哪里好,值得你用生命去保护?傻哥哥,你也是最好的哥哥,傻妹妹爱你!” 红胜火抱着失而复得的好妹妹,咧着嘴哇哇地哭,“臭丫头,日后你再装死吓人,哥哥就打你屁股!” 牧牧像是哄小孩子,轻轻地拍打着红胜火的脊背,直到给红胜火打出了两个哭嗝,才泪中带笑地说:“臭哥哥,日后臭丫头再也不敢吓唬臭哥哥了!” 红胜火依靠在蓝田生的肩膀上,呜呜地哭起来,“蓝蓝,我刚刚以为,这臭丫头真的死了,我都吓死了,呜呜呜……” 牧牧抱住花千树的时候心情复杂,她在花千树的额上轻吻,吻的时间长了些,长到了牧牧和花千树都流下了眼泪。 牧牧为花千树擦干眼泪,复又轻吻花千树的额,“花千树,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知道,这世上有个人为我伤心,为我流泪……你永远都是最好的花千树!花千树,日后请你不要执着于爱与不爱,不管什么爱情,也禁不住岁月的敲打和考验,余生若是遇到合适的姑娘就娶了吧!别委屈自己,也别辜负了别人!” 花千树流泪点头,他和牧牧都知道,他们有缘无分,此生错过了相遇的时间! 花千树伸出长臂,将牧牧抱在怀里,闻着牧牧身上浓郁的体香,低声道:“丫头,你的好属于你,我不会强求!若有来世,请你放慢脚步等等我!” “来世之事来世说!花千树,请你答应我,今生今世好好的爱自己!” “我答应你!” 牧牧下跪,跪这些宁愿违抗主子,也要护她周全的好哥哥们,“哥哥们,大恩不言谢,请受妹妹一拜!” 几人相对无言,流着眼泪,受了牧牧这一拜。往后余生,他们的关系会更加亲密,因为他们有了共同的妹妹。 最后,牧牧看向已经成为傻逼的福九,微微笑道:“成王千岁,我曾经对你许诺,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如今你污我名声,害我性命,令我伤心欲绝,死里逃生。我们从此一别两宽,恩断义绝。如今冬雷震震,或者这就是天意。成王千岁,我们就此别过!” 牧牧走出房间,看着暮色四合,天已近黄昏,王匡、花千树、红胜火、蓝田生都出来送牧牧,最后福九也出来了。 牧牧高声道:“成王千岁,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张家旧址是我福星店铺买下的宅子。您与我福星店铺再无关系,请您尽快搬离此处,否则我会报官,告您非法强占民宅!” 牧牧拱手抱拳,“哥哥们,我们后会有期!” 说完,牧牧飞身而起,转瞬间,快如闪电的身影便消失在天际。 牧牧的功夫更高了,高到了深不可测;牧牧的轻功更快了,快过了一闪即逝的光影;牧牧的声音更好听了,阴阳难辨,极有磁性,人随离去,却余音绕梁。 牧牧的身影不见了,王匡几人便回到了房中。 王匡手里拿着马鞭,怒视着福九,怒不可遏道:“福九,你就是拿这马鞭抽打丫头了?” 福九不置可否,懊悔地点点头。 “跪下!”普天之下,让主子跪下的奴才,恐怕只有王匡一人了。 福九不敢违命,乖乖地跪下。 王匡举起鞭子,狠狠地抽了福九三鞭,直抽得福九皮开肉绽,鲜血直流,却没有吭声。 以往,福九就算是手上划个口子,王匡都会心疼的难以入眠。可见,福九这次做的事太过分,简直没有人性,王匡不得不教训他了。 普天之下,敢拿着鞭子抽主子,主子却不敢吱声的奴才,怕是这有王匡一人了。 王匡把鞭子扔在了地上,怒道:“福九,你可知罪?” 福九跪的身子笔直,高声道:“福九知罪!” “即之罪,你知道该把鞭子交给谁了吗?” “知道!” 福九起身,捡起马鞭,走到红胜火和蓝田生面前,扑通跪倒叩首,“两位哥哥,福九知罪,请两位哥哥惩罚!” 蓝田生接过鞭子,狠狠地抽了福九三鞭,这三鞭子,蓝田生替妹妹还给福九,随后又把鞭子扔在地上。 福九又把鞭子捡起来,交给了红胜火,“哥哥,福九知罪,请哥哥惩戒!” 红胜火接过鞭子,不留情面抽了三鞭。福九鞭抽牧牧如此狠辣,红胜火鞭抽福九,便如此狠辣。 红蓝既然以奴才的身份惩戒了主子,便不会在主子需要他们时,离主子而去;倘若红蓝没有举起鞭子,那么,他们主仆的情谊便走到头了,兄弟也没得做了。 此时的福九已经是遍体伤痕,鲜血染红了衣衫。。 第439章 九爷,你消气了吗 虽然福九很疼,但是心里却暖暖的,毕竟他的哥哥们没有在他做出畜生行径时离开他,而是以哥哥的身份惩戒他。 王匡心疼归心疼,生气归生气,可是孩子犯了错就要教训,否则今日念他是初犯从宽处理,下次他就会更加放肆! 王匡知道这件事诡异的很,福九那么爱牧游,怎么会忍心去伤害牧游呢?遂问道:“今天出了什么事?” 蓝田生便把今日的事说了一遍。 王匡怀疑福九被人暗算了,遂道:“花千树,给他诊脉吧!” 花千树应是,上前给福九诊脉,稍后才道:“哥哥,福九中了迷幻散的毒!这种毒药刁钻的很,会迷幻人的心智,让人失去自主意识,跟随下毒人的思想走。也就是说,他的行为举止被下毒人拿捏。” 众人闻言,皆震惊。 红胜火恍然道:“我说福九今日的行为怎么这么反常呢?原来是被人控制了意识啊!” 蓝田生怒道:“福九从未离开我们的视线,我们没看见谁给福九下毒啊!” 王匡怒道:“你们两个蠢货,现在还不知道是谁给福九下毒的吗?” 红胜火和蓝田生对视一眼,红胜火恍然大悟道:“福九稀罕连翘,稀罕的跟眼珠子死的!他知道连翘从帝都城过来看他,便屁颠屁颠地来来与小表妹幽会!我看牧游总是翻越千山万水的来看他,他也没这么高兴!他哪里想得到,他稀罕的跟眼珠子似的小表妹会给他下毒啊!” 王匡道:“牧游那姑娘傻,把自己和自己的心都给了福九,全心全意的为福九冲锋陷阵,全心全意地为福九卖命,没名没分地跟着福九这么长时间,牧游把自己自己送上门,福九便无需珍惜她!如果牧游也是在福九病危时悔婚,福九身体恢复后求婚,福九同样也会珍惜牧游,毕竟虚情假意更能打动我们这位爷!” 王匡的话让福九臊的低下头,王匡这是在表明了骂福九拿着煤球当元宝,不知道谁是真情,谁是假意。 花千树开始给福九处理伤势,便给福九擦药边说:“日后这么好的外伤药是用一些少一些了!牧游那傻丫头走了,我们的外伤药用完了,再也没有人跟我们补充急救包了!” 蓝田生冷笑道:“怎么没有啊!我们可以去找妹妹啊,攸关生死,妹妹能不管我们这些哥哥的死活,我们又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红胜火道:“我们自然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妹妹救过我的命,而且不止一次,我绝不会用鞭子抽我妹妹,辱骂我妹妹,伤了我傻妹妹的心!” 红蓝的冷嘲热讽就像是利刃,寸寸刺穿了福九的心,偏偏福九又不能反驳。如果不是他笃定牧牧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他,他也不会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与小表妹见面。如果没有这次见面,今天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在福九的心里,小表妹是那么阳光、善良、纯真、圣洁、不染凡尘,她就像是福九的眼珠子,让福九稀罕得不得了。 正是这个圣洁的姑娘,利用她在福九心中的圣洁,利用福九对她的毫不设防,居然使用毒药,伤害福九,最后伤害了牧牧。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福九若是把牧牧放在心尖疼,而拎清他和小表妹之间的关系,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福九的小表妹是福九的贵侧妃,他们之间的关系本就暧昧,福九不知避嫌,钻进了人家的圈套,自食恶果,怪得了谁啊! 王匡也是恨铁不成钢啊!可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他做了错事,王匡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嘲讽也嘲讽了,他还能怎样啊? 王匡愤怒的情绪冷静下来,道:“福九,你知道我和花千树去哪里了吗?” 福九失魂落魄地摇摇头。 福九现在没有感觉,感觉不到身上的痛,感觉不到兄弟们的冷嘲热讽,他什么都感觉不到。 不久前,福九和牧牧在空间翻云覆雨。 完事后,牧牧告知福九,让福九对他的小表妹定要敬而远之,因为他的小表妹看上去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所以防人之心不可无。 福九认为牧牧在说小表妹的坏话,她容不下小表妹的存在。既然福九答应牧牧娶她为正妻,并且不再纳妾,牧牧真的没必要对天真无邪的小表妹咄咄相逼。 两人因此意见不合,便吵了起来。 福九认为牧牧针对他天真无邪的小表妹,所以决定给牧牧点教训。 福九捆住牧牧的手脚,见牧牧不能动弹,任其摆弄,便失去控制,野性爆发,整整折磨了牧牧两个小时,以示惩戒。 他心满意足了,牧牧却奄奄一息了,即便这样,也没有责怪福九,只是规劝福九好自为之! 福九想起这么长时间以来,他是怎样对牧牧的,牧牧又是怎样对他的,两厢对比,丑恶立现。 作为相爱的两个人,福九和牧牧之间,只有牧牧在没有底线的付出,而福九在没有底线的享受牧牧的身体,野蛮、暴力、没有底线的折磨,这些畜生行径福九都做了。 可是牧牧呢,受到伤害的牧牧却一次又一次的原谅福九,依然那么深深地爱着福九。 爱的天平,牧牧付出了百分之九十九,福九只付出了百分之一,爱的天平早就已经倾斜了,不过是牧牧为了这份爱,孤军奋战地在苦苦支撑这份感情罢了。 王匡的话把福九从思绪中拽出来,王匡道:“福九,今天我们去帝都城,获取了你最爱的小表妹的过往,你想不想知道?” 福九冷冷地说:“她不过是个孩子,被人蛊惑给我下了毒,她那么天真善良,能有什么过往呢!” 王匡说:“福九你该醒醒了,如果你执着地认为你的小表妹天真善良,我们的谈话便没有继续的必要了!自古良禽择木而栖,我王匡才疏学浅,怕是辅佐不了成王千岁了!” 福九此时才抬起头,看着王匡,他知道,所有人都会骗他害他,王匡也不会骗他害他。 王匡是拿性命效忠他的人,是这个世上最疼爱福九的人,如果福九不明是非,一意孤行,王匡心灰意冷的选择了离开,那一定是他福九不值得留恋了! 福九不再坚持他的小表妹是世上最天真无邪的人,道:“哥,有些事情我未知全貌,不该坚持己见,我错了!” 王匡摇摇头,道:“福九,如果牧游的离开还不能让你走出你小表妹的天真善良,那么你真的可以去死了!” 王匡提到牧牧,福九的心就痛得不行。 福九想起那天他折磨牧牧时,牧牧因为疼痛发出的声声惨叫。牧牧求他,如果他喜欢如何如何,改天再继续,今天且放过她吧! 可是那时的福九正在气头儿上,牧牧叫的声音越凄惨,他便越兴奋。因为牧牧容不下福九天真无邪的小表妹,所以福九必须要牧牧得到教训。 “九爷,你消气了吗?” 这是福九放开手脚时,牧牧说的话。 即便如此,牧牧也没有责怪他,而是问他消气了没有。一个女人的爱要有多深切,多卑微,在经历爱人的折磨后,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啊! 福九自言自语道:“我真该死!我自己就觉得我该死,我是畜生不如的东西!” 此时福九还在保持着跪着的姿势,他跪的是他对哥哥们的无理和伤害,跪的是对牧牧的亏欠。福九日后无需再叫福九了,他应该名叫负疚,如此才应景呢! 王匡道:“福九,我劝你还是留点力气再死吧!因为稍后,你会觉得沐猴而冠,都比你有人性!” 随之,王匡将一份文书交给福九,“这是我的手下冒死得来的消息,消息真实可靠,有据可查,你自己看看吧!” 福九心事重重地翻开了王匡递过来的文书,开始还不经意,后来便震惊了。 王匡道:“手下能力有限,只能查到连翘十二岁之后的事。连翘十二岁,便已经有了三个男宠;十三岁之后,连翘的男宠增加到了七个;十四岁后,连翘不但将男宠更新换代,而且还在院子里养了几个女宠,连翘小小年纪便男女通吃了!” 福九看完了文书,听了王匡的话,整个人都傻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他天真善良的小表妹,居然是如此放荡之人她才多大啊?到现在为止,她还是个孩子啊!可是,这是多么可怕的孩子啊! 王匡接着说:“连翘和连家人虽然将此事隐瞒的很好,连翘如此行径,外界不可知!但是,我的手下还是在细枝末节上查到了蛛丝马迹。” 得知真相的福九彻底惊呆了,此时想起来连翘诬陷牧游毁了她的清白,福九就浑身打颤。 连翘如此设局,不过是借牧游毁掉她清白为借口,来掩盖她早已没有清白之事。。 第440章 也是个小奶娃 如此,连翘既能让愤怒的福九亲自除了牧游,又能让自己没有清白却百无禁忌地嫁到成王府,连翘真是好算计啊! 王匡接着说:“福九,这只是表面的数据,还有暗地里的数据,你再看看吧!” 王匡又交给福九一份文书。 福九仔细阅读文书,震惊的脑袋都大了。 连翘在院中有暗室,暗室便是她享受人生的地方,她享受男人给她的快乐,同时又折磨女孩子,以此得到快乐,她的手中有人命,具体数据不详。 花千树看着福九被现实鞭挞的失魂落魄的样子,便怒不可遏道:“福九,你也不是没见过女人和女孩,不知道女人和女孩的区别!你看看,你天真可爱的小表妹除了脸上伪装出来的天真可爱,她身上,哪里还有小女孩的影子啊?她还是不是清白的女孩,我们都能看得出来,而你却看不出来,我看你不是眼瞎了,你是心瞎了!也难怪,在这世上,谁也叫不醒装睡的人!” 福九想起牧牧略带痞坏的笑容,再想想小表妹伪装出来的天真可爱,真是啊,天使与魔鬼不过如此! 牧牧是天使! 小表妹是魔鬼! 福九把天使的翅膀折断了,让她不能展翅高飞;却给了魔鬼装上了翅膀,让她继续作恶! 福九把牧牧的福星店铺转给了连翘,不就等同于折断了牧牧的翅膀,送给了连翘巨大的财富嘛! 此时福九不敢隐瞒,如实将福星店铺转赠给连翘的事招认出来,反正实事摆在面前,瞒是瞒不住的啊! 众人闻言,像看傻逼似的看着福九。 福九不仅要在身体上将牧牧置于死地,还要在精神上摧毁牧牧的意志。福九知不知道,福星店铺对于牧牧和小奶娃意味着什么啊! 花千树已经被福九气得不行了,他甚至怀疑,这么多年来,他是不是认识了假的福九,而此时无情无义的福九,才是真正的福九。 花千树怒不可遏,不想再看福九一眼,多看一眼,他都嫌脏了眼睛,遂起身,拱手道:“成王千岁,若说忘恩负义,过河拆桥、恩将仇报,你福九自认天下第二,没人敢认天下第一!我花千树虽不是正人君子,但也不会将自己的救命恩人和亲生骨肉逼向绝路,所谓道不同不相与为谋,我们就此别过吧!” 花千树对福九的薄情心灰意冷,这样的人既能毁了妻子和儿子的未来,也会有一天辜负兄弟的情谊,这样凉薄之人,他花千树不会再交往。 虽然福九被人下毒了,意识不受自己控制,这并不是福九的错,但是福九若不是背叛牧游,偷偷摸摸的与小表妹见面,就不会被小表妹下毒,做出这些畜生不如的事!说白了,追本溯源,这还是福九的错。 花千树气冲冲地往外走,正和急冲冲进来的人撞个满怀,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福小七。 福小七远道而来,脸上带着疲惫,由于天气寒冷,而且他没有带着保暖衣物,比如说福星店铺出品的帽子啊、耳罩啊、口罩啊、手套啊…… 福小七此时只穿着家常衣服,薄而宽松,基本没有御寒的厚度,他的脸、鼻子、耳朵冻得通红,似乎是用手轻轻碰一下,他的耳朵和鼻子就会掉下来。 福小七此时冻得浑身颤抖,或者说是气得浑身颤抖,进屋也不看谁在屋里,一眼便看见浑身是血迹的福九跪在地上。 福小七盛怒之下,就往福九的脸上打了一拳,怒道:“福禄寿,你他娘的你还算是人吗?牧游那么无底线的爱你,可是你是怎么对待牧游的?但凡你把牧游给你的爱还给牧游一分,你心里有牧游一点点的位置,你就不会做出这么畜生不如的事!” 在这屋里,谁都知道,福小七和福九的关系早已穿越了叔侄和父子的关系,那是性命相交的关系,那是把彼此的生命交给对方的关系。 福小七如此愤怒,啥话不说,直接打了福九,想必是福九做了天地不容的事,把一向敬重他的福小七都给激怒了。 王匡心想,能够让福小七愤怒的事,除了牧游的事,就是小奶娃的事,别的事,根本不会触及这位小爷的愤怒,他不高兴,直接把人宰了,谁能气得他失去理智呢? 花千树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蹙眉道:“小七,究竟出了什么事?” 福小七盛怒未消,又给了福九一拳,怒道:“福禄寿,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说?” 福九以为是将福星店铺转给练翘的事,悔恨不已地说:“这件事,我会给丫头交代!” 福小七气得要死,一脚踹在福九的胸膛上,怒吼道:“交代?福九,你做出这样的事,你是畜生吗?以后你让牧游怎么活,你让宝宝怎么活?牧游千辛万苦的救了你的命,你却用最卑劣的手段要将她置于死地,你他娘的……” 福小七气得不知道用什么话来骂福九,一时间竟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了。 福九自知理亏,低声道:“小七,福星店铺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福星店铺?”福小七不知道福星店铺怎么了,疑惑道:“福星店铺怎么了?” 花千树见福小七的愤怒与福星店铺无关,便知道,福九做了把福星店铺转赠给连翘更让人愤怒的事,便给福小七解惑道:“福九慷慨解囊,将福星店铺转赠给连翘了!因为牧游把自己的心和自己的所有都交给了福九,所以啊,福星店铺也记在了成王府的名下。我们的成王千岁未出一兵一卒,便可决定福星店铺的去留,真是古今第一牛逼的人啊!” 福小七气得要死了,一蹦三尺高都不解气,见福九浑身是血,又不忍心再福九,气得打了自己两个耳光。 福小七原地转圈,抓挠自己的头发,拼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他做不到啊! 最终,福小七像吃人的狼崽子,露出獠牙,怒吼道:“你凭什么啊?连翘那个贱人能给你的快乐,牧游不能给你是吧?九叔啊,你要多么无耻,才会拿着牧游的心血去讨好连翘那个贱货,你他娘的怎会如此无耻呢?” 福小七在屋里来回转圈,身上都出汗了,气得跺脚抖落手,组织了半天语言,也没能说出适合指责福九的话,最后指着福九的鼻子说,“你还真会有样学样啊?牧游没有底线的爱你,而你又没有底线的去爱你的小表妹,九叔啊,你无师自通啊!” 王匡知道福星店铺的事,却不知道福小七为何而来,为何愤怒,便道:“小七,外面究竟出了什么事?你怎会如此气恼?” 福小七气得呼呼喘气,觉得胸口憋得慌,吐出来一口血,顿时觉得呼吸畅快了许多,道:“福九亲笔写下文书,认定他天真善良天下最好的小表妹连翘为成王正妃,口说无凭,文书为证,不但有签字画押,而且还有成王印为证,这事儿就是到天皇老子那里说理,也不能改变既定的事实!” 王匡气得差点翻白眼,看向福九的眼神已经带了杀意,福九如此行径,等同于彻底断送了他和牧游的关系。 福九闻言,脑袋都炸了,嘶吼道:“不可能,我不可能写下这样的文书!” 福小七嘶吼的声音更大,“九叔,你不但写下了认定连翘为成王正妃的文书,最可气的事……不不不,应该是最可恨的事,你还写下了牧游生性放浪,行为不端,人尽可夫,与牧游彻底断绝关系并否认宝宝身份的文书,这些文书皆是你福禄寿的签字画押和成王印,你如何否认!” 这下不光是王匡傻了,所有人都傻了,福九能做出这样的事,大家所料未及啊! 此时最为震惊的人便是福九,福九此时才想来,当时连翘让他写下了很多东西,但是具体写的什么,他全部都忘记了。 王匡忽地想起了什么,便问道:“小七,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啊!” 福小七气得只搓手,想说话却说不出来,转悠了好几圈才说:“帝都城皇家张贴告示的地方,那里贴着我们成王千岁的亲笔文书,那书法苍劲有力,洒脱豪放,成王千岁签字画押,盖有成王印!现在,帝都城权贵在一瞬间都知道了这件事,已经有人去连府贺喜了!帝都城都知道的事,我怎会不知道呢?”。 第441章 哥哥说得对 王匡道:“你和宝宝形影不离,你来了这里,宝宝呢?” 王匡提到小奶娃,福小七便坐在地上,抱着花千树的大腿呜呜地哭起来,“宝宝得知此事后,便对我说,‘我们此后若是兄弟,你就是我牧无名的兄弟,此后福神福星再不是兄弟!你心中有福禄寿,就不能有牧无名,福禄寿与牧无名有辱母之仇,此仇不共戴天!’宝宝说完这话,就去找他娘了。你们说他再厉害,也是个小奶娃,这路上出点啥事可咋办啊!” 福九得知小奶娃自己走了,瞬间心急如焚,焦急道:“小七,你怎能让宝宝自己走呢?这多危险啊!” 我去!九叔,你要不要脸啊?是谁说牧游人尽可夫,是谁说宝宝不是你的种啊?你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你的慈悲给谁看呢?” 王匡笔直的脊梁终于被福九的无耻压弯了,他考虑的事要比别人长远周全,他越是考虑周全,越是心灰意冷,越是万念俱灰,道:“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福九啊,你彻底把牧游、宝宝、乃至其家人都给毁了,同时,你也毁了你父皇与巫云楚老英雄几十年的情谊,怕是此后,他们坚不可摧的兄弟情要被你毁于一旦了!福九啊,你凭一己之力毁了牧游的所有,就像是牧游凭一己之力把你从死亡线上拉回来,你们两人还真是像啊!” 福小七道:“我皇祖父那里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皇祖父若是知道此事,怕是要联合巫云楚老英雄办法朝廷和江湖联手的追杀令了,九叔的脑袋能不能保住还两说着呢!牧游那边还不知什么情况呢?” 花千树道:“还能什么情况?福九已经公开和牧游断绝关系了,至少想要追求牧游的人现在得到消息,巴不得都去追求牧游了!” 福小七道:“既然牧游现在是孤苦无依的单身,要不我们也去碰碰运气,万一牧游看中我们的相貌,愿意与我们结成连理呢?” “此话有理!” “走吧!” 福小七和花千树说走就走,留下了生无可恋的福九和更加生无可恋的王匡、红胜火和蓝田生。 王匡怒道:“你们都给我安分些!要追求牧游,大家都有份,凭什么你们先去啊!” 花千树和福小七吓得直缩脖子,站在那里,不敢吱声了。 福小七忽地想起了什么,在紫苑正堂也就是西屋的堂屋翻箱倒柜,找出了一个大包袱,高兴地说:“这是我九婶婶给我准备的衣服,不管是在笔筒县、药石县、山水间……我九婶婶都给我准备了御寒的衣服,她说我大大咧咧的不知道照顾自己,怕我冻着,就给我准备了好多衣服!” 福小七说着说着就哭了,“呜呜呜……九婶婶被九叔赶走了,以后再也没有人像娘亲那样疼爱我了!我刚刚找到母爱,我的母爱便走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红胜火抹着眼泪说:“你以为救你命苦啊?以后没有妹妹给我雪中送炭的送炖肘子,送美酒佳肴,送急救包,我和蓝蓝就不命苦吗?” 福九闻言,心都碎了,那种心被揉碎的感觉实在痛苦,那是永失我爱,撕心裂肺的痛啊! 福九忽然间想到了什么,赶忙的起身去东屋找连翘算账,可是东屋,那里还有她无比圣洁天真无邪的小表妹啊! 福九失魂落魄的回到西屋,自言自语道:“都是算计,都是算计,处心积虑的算计啊!我为了自认为善良的人,伤害了真正善良的人,我该死!我该死啊!” 福九说着自己该死,便吐出两口血,昏死过去了。 不久后,福九醒来,思绪回炉的王匡道:“福九,你没事把成王印带在身边干嘛?” 福九自知自己的罪行昭彰,罪不可恕,也想极力挽回损失,便如实回答道:“我舅舅说,我只身在外,有成王印在身边做事不掣肘,所以我出来,就将成王印带在身边了。” 王匡道:“福九,这是有人借你的手,兵不血刃便除掉牧游一族。牧游一族虽然来自山中,却能力非凡,势不可挡,会成为朝廷最有利的利刃!” “哥,现在我该怎么办呢?” “这个计划最重要的环节就是你天真无邪的小表妹,如果你对牧游的感情真挚,就像牧游对你的感情真挚那般,你就不会去私下里去见你的小表妹,之后的事情也不会发生。是以,这件事,归根结底的错误在你自己,你不出面解决这件事,别人谁也帮不了你!” 福九心想,牧牧有随身空间,她若想进入连翘的院子,几乎是畅行无阻。是以,牧牧早就知道了连翘在家中养男宠和女宠的事。 因为福九很喜欢他的小表妹,所以牧牧不能直言小表妹的所作所为,只能婉转地说让福九与小表妹保持距离。 倘若那时福九就尊重牧牧的意见,小心谨慎的对待这件事情,认真的去了解他善良无邪的小表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究其原因,追本溯源,这件事无论怎么说,都是福九的错。 你说吧!牧牧牧牧回到院子,福九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福九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该怎样去解决这件事情,抱着脑袋便痛哭起来,如果牧牧在这里,牧牧会为他解决好一切。可是,牧牧被他气走了,媳妇走了,儿子走了,福九一无所有了。 王匡此时也没啥好办法,因为此时,福九若是心理还惦记着他的小表妹,做事处处掣肘,这件事,谁也帮不了他。 王匡能想到的事,福九怎会想不到呢?福九的小表妹利用福九对他的疼爱,不但下毒害得福九名声扫地、害得牧游、小奶娃乃至全族背负千古骂名、害得太上皇和几十年的兄弟反目成仇,害得朝堂动荡…… 福九若是此时还念及他与小表妹的情分,那么,福九便是被千刀万剐五马分尸都不过分! 福九现在就要表明态度,这是给所有兄弟交代、给受害人交代,也是给牧牧交代! 福九不能失去牧牧,历经此事,他越发感觉不能失去牧牧,他爱牧牧,很爱很爱,他发誓此生对牧牧温柔以对,再不做畜生做的事,他要此生做牛做马,做牧牧的畜生,以此还债,偿还他亏欠牧牧的爱情的债。 福九稳定心神,声音坚定沉稳,道:“花千树、福小七,你们到大理寺鸣鼓,就说成王莫名失踪!同时组织人手寻找成王,并且扩大此事的影响力。” 成王失踪,成王的亲笔写下的文书便藏了玄机,不能做真!朝堂和帝都城权贵乃至百姓若想知道文书的真伪,就只能等找到失踪的成王千岁,由成王千岁亲自证实! 花千树和福小七闻言,不敢怠慢,福小七现在穿得暖和着呢,不惧寒冷,说话间,便飞身离开紫苑,余下事,便由他们去操控了。 福九看向红蓝,双膝跪倒,“两位哥哥,这次要委屈你们了!” 红蓝只是笑笑,便知道了福九的意思。 王匡知道福九在筹划什么,遂道:“你认为在什么地方最合适?” 福九道:“吉祥府和帝都城的交汇处有做山庄,那是连家的产业。不过,连家产业众多,也好久没在那里居住了,那里只有几个老仆人在打理。” 王匡道:“越是看上去安全的地方越是危险,你还是换个地方吧!” 这时候,牧牧报着小奶娃从外面走进来,道:“哥哥说得对,越是安全的地方越是危险。” 王匡和红蓝怎么也没想到,牧牧和小奶娃这个时候会出现,而且花千树和福小七也被牧牧截回来了。 小奶娃伸出胳膊,笑道:“王匡舅舅抱抱!” 可好嘛!从前是王匡伯伯,现在是王匡舅舅,小奶娃从对王匡的称呼上,已经将福九踢出局了。。 第442章 各生欢喜的和离书 牧牧道:“哥哥,现在连家正在志得意满的庆祝连翘成为正妃之事,所以说,你们把这件事赖在连家,毫无用处,反倒是帮助连家巩固了连翘正妃的位子。你们想,你们能想到成王千岁被绑架,不得已写出违心的文书,连家就不能想到这点吗?故而,他们在之前就已经走好了充分的防范准备,你们此举,不但不会成功,而且还会自己打脸,被世人所耻笑!连家费尽心思布局,如今大功告成,怎会将唾手可得的胜利放手呢?” 王匡倒是没想到这点,此时仔细思量,细思极恐,“妹妹,这件事可怎么是好啊!” “这件事倒也不难!”牧牧看向福九,道:“只是这件事若想解决,尚需成王千岁首肯,不知道成王千岁可愿听民女说道说道!” 福九再次看见牧牧,恍如隔世,激动到无以复加,“丫头你说!” 牧牧后退一步,躬身行礼,“成王千岁,民女牧游,叩见成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牧牧双膝跪倒,行国礼叩拜! 牧牧这是在和福九撇清关系,福九的心立即心如刀绞,寸寸碎裂,搅成了齑粉。 那种痛,比世间任何痛苦都痛,那是一颗心被生生撕裂的痛,而这样的痛却是福九自找的。 福九将这样的痛原封不动的送给了牧牧,他现在有多痛,牧牧就有多痛,牧牧的痛要比福九痛上几百倍,几千倍。 福九往后退了几步,他的丫头不再属于他了,他的丫头与他划清界限了,他的丫头与他对面不相逢了。 “牧游平身,请你起来说话!”福九说出这句话,足有千斤重,生生的将福九所有的骄傲都压碎了。 牧牧起身说话,福九却再也站不住了。 牧牧道:“为今之计,就是成王千岁再写一份文书,证明成王千岁与牧游乃为和离,他们的儿子牧无名由牧游继续抚养便可。如此,既能说明成王千岁已经和牧游和平分手,也不改成王千岁的初衷;不会因为成王千岁文书的反复无常儿闹得满城风雨,更不会因此激怒连家。连家布局坑害成王千岁,捡了大便宜,自然之道进一步鱼死网破、退一步海阔天空的道理,所谓穷寇莫追,这件事他们会选择沉默!不知成王千岁意下如何?” “不!我不写!” “那么,成王殿下就是存心让我牧游背上人尽可夫的骂名,成全你和你小表妹的美好婚姻吗?” “我没有!” 王匡等了福九两眼,眼珠子都快翻出来了,“你给我住嘴!” 福九知道自己说出什么都是错的,黯然神伤的闭嘴了,只是眼睛死死地落在牧牧的脸上。 以往,福九就是扎根刺,牧牧都会给他吃下救命丸,在牧牧的认知里,福九扎根刺,就已经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了。 此时,福九满身的血痕,牧牧却没有任何的表情,就好像福九和牧牧之间是从未相识的两个人,更没有感情或者关心可言。 “丫头,我把你弄丢了!”福九自言自语,却没人理会他。 早前牧牧就跟福九说过,“我的体质异于常人,不管你今天怎么折腾我,明天我依然可以满血复活!九爷,你伤了我的身子没关系,只是别让我伤心就好!” 今时今日,福九不但伤了牧牧的身子,还伤了牧牧的心!如此虐妻,千古第一奇才,非福九莫属啊! 王匡道:“牧牧,即便是福九写下与你和离的文书,可是我们怎样将新写的文书和已经张贴的文书进行更换呢?” 牧牧笑道:“哥哥,这样的事,对于你们来说,可能有很大的难度,但是对于我来说,倒是很简单。只是,我不敢确定,成王千岁是否愿意放过我,不让我背负人尽可夫的骂名!对了,既然我人尽可夫,你们这群美男今晚谁来陪我,或者一起来也没关系,我这人卑贱,身体承受得住!” “住嘴!”福九咆哮道,“丫头,我错了,求求你别再往我的伤口上撒盐了!” “奇也怪哉!”小奶娃冷嘲热讽道,“成王千岁既然让我娘亲背上人尽可夫的骂名,又不想为我娘亲洗清罪名,却又要我娘亲为你守身如玉,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耻呢!” “宝宝……” “成王千岁,草民牧无名!” 福九苦笑,涕泪横流,媳妇不认他了,儿子不认他了。追本溯源,是他不认媳妇和儿子,是他毁了妻子和儿子。 “我写!”福九在思路清晰时说出这样的话,简直比泰山压顶还要沉重。 “文书是成王千岁亲笔写的,成王千岁既能写一封文书,也能写两份文书,是以,连家人防备着我们更换文书,用的是特殊材料制成的纸张。” 牧牧在空间里拿出了两张纸,道:“这些纸张是连家人特制的纸张,成王千岁用这张纸写,连家人就是再机关算尽,也想不到我们用他们自己的武器打他们的脸。他们想借用成王千岁的手,让我牧游背上人尽可夫的千古骂名的毒计,怕是要夭折了!” 福九含泪写下,他与牧游有实无名的婚姻三年有余,二心不同,难归一意……最后写下一别两宽,各生欢喜的和离书。。 第443章 娘子,咱爹咋说的啊 福九还在和离书上附加一句,“成王府及成王府名下所有财产将作为牧无名的抚养费用,牧无名成年前,财产暂时交予牧游保管!” 福九如此,可见他对牧牧和小奶娃的亏欠和疼爱! 成王府此后空有虚名,连翘嫁给成王,等同于嫁给了身无分无连立锥之地都没有的成王。 而此后,成王千岁除了一具躯体和成王的身份,什么都没有了! 牧牧手里拿着和离书,心里五味杂陈。 牧牧知道,福九是在用这种形式表示自己对牧牧母子的亏欠和内疚。可是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福九的小表妹只有在福九的心里是天使,在别人的心目中呢,他的小表妹就是恶魔,杀人见血的恶魔。 小表妹从小在福九的怀里长大,福九宠爱她宠爱的不行,大家都以为福九是在宠爱自己未来的娘子,只有福九知道,他只把小表妹当成妹妹甚至是女儿宠爱。 在福九的印象中,小表妹天真活泼,纯洁善良,不谙世事,这样的印象封印在福九三年前的记忆。 福九重伤初愈,便忙着命人寻找牧游的下落。 福九从重伤昏迷到重伤初愈,期间也再没见过不谙世事的小表妹。 或许,福九真的不知道,士别三年,他的小表妹早已不是当初的小表妹,他印象里天真活泼的小表妹,已然是人世间祸害人的小恶魔啊! 倘若,倘若福九听从牧牧的劝告,对他的小表妹有所戒心,或许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所谓你有千条妙计,我有一定之规。 即便连家再精心布局,最后没有小表妹成功的将福九搞定,连家的布局也不会成功。 表面上看,连家是福九的外祖家,当朝皇太后的母族,他们如此布局,不过是为圆了小表妹从小立志嫁给福九的梦想。 即便这些布局被福九识破也无妨,连家左右不过是不满皇太后懿旨赐婚连翘为成王贵侧妃的位分,费尽心机,谋了本该属于连翘成王妃正妃的位分而已。 可是这件事的后果却牵扯了整个朝堂,牵扯了皇宫内外的利益链,牵扯了牧游母子的名声和福星店铺的未来发展…… 倘若福九日后追责,连家对此,唯一的解释也只能说是无心之过而已! 连翘是福九指腹为婚的准娘子,可是福九却爱上了别人,对连翘来说,这本身就是背叛! 福九可以否定这门婚事,福九并没有这样做,也正是由于福九对真们婚事的由于和彷徨,才给了连翘嫁给福九的希望。 连翘认定自己是成王妃,最后却阴差阳错的成为了成王贵侧妃,人家孩子心有不甘,家大人帮着谋划,夺回本该属于连翘的成王正妃之位,有什么不对吗? 即便福九就此事追责,他能追究到什么呢? 这原本就是他背信弃义,违背指腹为婚的约定啊! 连家若是反咬福九一口,福九也是有理说不清啊! 说来说去,福九和连家关起门来都是一家人,开着门也是一家人,说来说去,都是自家事,在家里讲理,谁又能讲得清呢? 连家正是看中这一点,才会如此精心布局,结果福九这个不听劝的蠢货,就这么毫不提防的成了局中人。 牧牧心里是惊涛骇浪,表面上却不露痕迹,她没有再看福九,而是看向王匡道:“哥哥,我之前追随你们征战四方,是因为我自认为是成王千岁的女人,我为成王千岁扛起巩固江山的重任,无怨无悔!而现在,我就是普通的山村妇人,带着没爹的孩子过日子,征战四方,出师无名,实在不能追随哥哥冲锋陷阵了,还请哥哥谅解。” 牧牧的意思已经很明白,牧牧跟成王不再有关系,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不能站在统一战线一起玩耍了。 “还有,福星店铺的老板是牧无名,而不是成王府的世子爷福星。故而,福星店铺与成王府再无关系,想必成王千岁疼爱的小表妹,若是想要打福星店铺的主意,她是占不到福星店铺的便宜了,成王千岁要失望了。” 福九得知牧牧已经在最快的时间内,将所有福星店铺的生意转到了小奶娃的名下,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回归原位了。看来,连翘想要空手套白狼的梦想也夭折了,福九心中感觉莫名的痛快。 福九上前握住牧牧的手,眼神里有兴奋也有喜欢,更多的是自豪,他福九的女人就是厉害,未卜先知,窥探天机啊! 福星店铺失而复得,让福九很欢喜,福九上前握住牧牧的手,激动地说:“娘子,你干得好!” 福九熟悉的温度从牧牧的手中传入身体,传入牧牧的四肢百骸,牧牧身子不由得颤了颤,曾几何时,这双手曾经触摸牧牧的每一寸肌肤! 牧牧忽地意识到,福九再也不是他深爱的福九,眼前的福九用最恶毒的话辱骂她,笔伐口诛,在天下人面前,把她说成是人尽可夫的贱人。 福九苍劲有力“人尽可夫”的字,挥之不去地出现在牧牧脑海里。 牧牧忽地心痛的厉害,脸色煞白,眼泪便夺眶而出,狠狠地在福九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成王千岁,民女是您笔伐口诛的人尽可夫之人,还请成王千岁不要靠近,请您自重!” 福九悔不当初,双膝跪倒,声声哀求,声音颤抖,“娘子,我错了!” “成王千岁,您的娘子是你天真善良,圣洁高贵的小表妹,而不是我这个人尽可夫的贱人,成王千岁请慎言!” “娘子……” 牧牧的话句句诛心,就像是钢刀扎在福九的心上,让福九没脸见牧牧,匍匐在地上痛哭不止。 王匡担心牧牧挤兑死福九,便出言打断牧牧的话,“妹妹,连翘得不到福星店铺的生意,定不会善罢甘休,日后你的生意怕是不好做了!” 王匡的担忧不无道理。 连翘得不到福星店铺的生意,定会恼羞成怒,将其摧毁,堂堂的太师府想要搞垮民间的生意,简直易如反掌。 何况,福九将成王府以及成王府名下所有的财产都给了小奶娃作为抚养费,小奶娃成年前,成王府暂由牧游代为打理。 福九如此作为,不但证明他认定小奶娃是他的儿子,也认定牧游在儿子未成年之前,能够把成王府搭理好。福九以此种形式告知世人,牧游和小奶娃才是成王府真正的主人。 福九也以此种形式告知世人,成王千岁从此孑然一身,身无分文,这不是狠狠打了身为成王正妃连翘的脸和外祖家太师府的脸吗! 从此以后,牧牧母子和太师府就是不共戴天的死敌,太师府背后有皇太后撑腰,太师府能够放过牧牧母子吗? 牧牧知道王匡会有此一问,不过是在为福九解围。 牧牧的本事王匡知道,牧牧还真没把太师府放在眼里,遂道:“我只是普通百姓,没有成王府作为靠山,生意如履薄冰。故而我刚刚进宫,跟太上皇谈谈笔生意,日后我的生意就有太上皇罩着了!” 福九哭着哭着,听闻此言,便抬起满是泪水的脸,道:“娘子,咱爹咋说的啊!” 牧牧就当福九在放屁,根本不会他,而是接着说:“我不但谈成了生意,还恰好阻止了太上皇和巫云楚老英雄剑拔弩张的你死我活,原因是成王千岁将我牧游‘人尽可夫的本来面目’告知天下,两位老人家各自维护自己的孩子大打出手。成王千岁凭一己之力,让太上皇和巫云楚老先生几十年坚不可摧的交情险些断交,实在让人佩服啊!”。 第444章 所谓‘贼\’不空手嘛 福九闻言,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祸,捅了多大的篓子。而连家阴谋的背后,还有多少未知的凶险不可估算,思及此,福九感觉自己万死难辞其咎,再次痛心疾首,捶胸顿足的痛哭起来。 牧牧接着说:“我也是赶来这里时,遇上了独自赶路的宝宝!夜黑风高,三两岁的孩子独自翻山越岭的寻找娘亲,实在可怜!” 牧牧是在告诉大家,连翘想要空手套白狼得到福星店铺的生意,简直是痴心妄想,牧牧已经先一步将福星店铺的生意过在了牧无名的名下,而非成王府的名下。 牧牧和太上皇谈生意,那就是说,太上皇和巫云楚老英雄之间可能产生的隔阂,已经让牧牧化解;福九和牧牧和离,牧牧的族人也不会背负牧牧人尽可夫的千古骂名。 宝宝独自赶路,那么小的孩子赶夜路有多危险,想必大家谁都知道。牧牧就是让福九知道,你的自私自利,你的识人不明,你的拈花惹草,招来了多少未知的凶险! 连家布局,动用人力物力,费尽心机,所有的阴谋连家想通过步步为营的算计败坏牧牧的名声,扰乱超纲,在福国上下掀起惊涛骇浪,大范围的影响福星店铺的声音, 可是呢,连家的算计都被牧牧一一化解,最后,连家只剩下了连翘正妃的位子罢了! 而对连家而言,或者此番算计唯一想要得到的就是成王正妃的位子,他们布局夺回属于自己孩子的婚姻,出师有名,没有人刚说些什么! 连家正准备庆祝喜悦的时候,却发现他们的算计全部成空,最后只剩下成王正妃的位子,二成王已经一无所有,故而,连家还成了京城的笑话,不知道回事怎样的额心情。 牧牧从王匡怀里接过了小奶娃,告辞道:“哥哥,阿经阿纪还需要历练,若是可以,还请几位哥哥提点一二。我现在是寻常百姓,无需操劳利国利民之事,我将帝都城的文书更换后,便带着我的人回桃花村了。几位哥哥若是有时间,欢迎你们到桃花村做客!” 牧牧走出房间的时候,福小七就追出来了,哭着喊着的让九婶婶抱抱,牧牧抱着福小七说:“小七乖,你以后可以叫我姑姑,别再叫我九婶婶,你如此称呼,无异于用刀子戳我的心!” “姑姑!” “小七最乖!”牧牧在福小七的额上轻吻,道,“日后好好照顾自己,缺钱花了就去找姑姑,姑姑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好咧!”福小七不再哭,而是嬉皮笑脸地说,“日后我福小七就抱着姑姑的大腿了!” 小奶娃很欢喜,便在福小七的脸上亲亲亲,“小七哥哥保住,来日方长,我们他日再见!” 牧牧抱着小奶娃与众人辞别,纵身一跃,风驰电掣般,便没有了踪迹。 花千树回到屋里,便躺在床榻上,心有感触道道:“牧游这丫头一来,所有难题都解决了,我若是有这么好的娘子就好了!好在啊,我虽然没有这么好的娘子,但是我有这么好的妹妹啊!” 王匡踹了花千树一脚,警告他别挤兑福九了,随后让大家都去休息,静等明日帝都城传来的消息。 帝都城连太师府 连太师府是正经八百的皇亲国戚,也是当今皇太后的娘家,府邸占地宽广,占据了太师府大街的半条街,装饰张扬且奢华,亭台楼阁,雕梁画栋,琼楼玉宇,不过如此。时时刻刻提醒着人们,此处主人的身份尊贵。 连太师府正堂烛火高照,亮如白昼,国舅爷连敖送走最后一批登门祝贺的人心情大好,毫无睡意,他真是没有想到,连翘居然这么容易就将他筹谋已久的阴谋画上了句号。 连太师已经仙逝。 现如今,太师府是国舅爷连敖在太师府当家做主,国舅府和太师府都是连敖的府邸。 国舅爷今年才人到中年,身材臃肿,相貌上乘,是皇太后年龄最小的弟弟,从小生在富贵窝里,享尽了荣华富贵,尚未成婚,院子里的通房丫头便有好几人。 太师府真是双喜临门,其一,连翘要嫁给成王,将是成王的正妃,甥舅亲,亲上加亲,国舅爷怎么会不兴奋呢?其二,成王亲手写下痛诉牧游是人尽可夫的贱人,今日之后,将天下皆知! 之后的事呢,就会顺理成章地进行,太上皇几十年的好兄弟巫云楚,将会因为成王辱骂牧游而反目;牧游与成王会反目,而牧游的福星店铺也将成为连翘的生意,连翘兵不血刃,就得到了富可敌国的财富…… 都说啊,人逢喜事精神爽,连敖深夜畅然,举头看明月,脑子里想着未来美好的生活和将要图谋的大计,心里是说不出的畅快。 今日天现异象,可能就是他筹谋的大业即将成功的前兆吧! 钦天监对今日天现异象的解释是凤女涅磐重生,凤女会辅助皇家力王狂澜,治理天下,福国将结束皇权被各大家族挟持的命运。 虽然这些都是皇家米不外传的秘密,但是连敖的姐姐是当今皇太后,皇家的秘闻,连敖是最早得到消息的人。 连翘今日通过自己的聪明才智,成为成王正妃,而非是成王的贵侧妃,这不就等同于是凤女涅磐重生吗? 今日的凤女,明日的公主,而他将成为福国的天子,他日君临天下,何等的风光啊! 哈哈哈……日后,只要他精心绸缪,将来,福国都是他连家的天下。 连敖越想越兴奋,大步流星地往后宅走。 连敖想自己将来是要做皇上的人,行上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故而,连敖也给自己搞来了很多美人供他享受,提前过过当皇上的瘾。 正在这时,连敖的密探匆匆跑来,也不知道是跑得累了,喘不上气来,还是身体不好,感觉不舒服,总之密探的脸色苍白,原本就相貌不佳的脸上,更加不好看了。 “主子……主子……不好了,出事了!” 连敖心情正好,正想着找几个小妾庆祝喜事,便听到密探说了不顺心的话,遂停住脚步,微微转过身,怒道:“怎么回事?” 这个密探是连敖的心腹,若无大事,他不会急成这个样子,看来事儿不小,这密探的脸都吓白了。 密探最基本的素质就是临危不乱,任何情况下,不能暴露自己的喜怒哀乐,更不能暴露自己密探的身份。 很明显,这个密探此事已经乱了分寸。 密探有些心慌意乱,满面的不可思议,吓得单膝跪倒,抱拳拱手道:“主子,成王千岁亲手写的文书被人掉包了,原本写着牧游是人尽可夫的文书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 连敖闻言,气得整张脸都白了,怒吼道:“你们几十个人,看着贴在墙上的两张纸,怎地就让别人给掉包了呢?” “主子,我们几十个人奉命看护成王亲手些的文书,怎会让人去掉包呢?问题是我们没有看见任何人接近文书,文书就像自己会变戏法一样,一眨眼的功夫就换成了另一张啊!” 连敖气得浑身颤抖,也没有心思去找小妾了,深更半夜,赶往事发地,他要亲眼去看看被更换后,成王亲笔文书的内容。 最重要的事,成王的亲笔文书若不是他太师府的专用纸张,他依然有机会翻盘。 “娘亲,我们现在干什么呢?”小奶娃和牧牧隐身空间,看着气冲冲走远的连敖,道,“我们既然来到了太师府,不顺走点什么宝贝吗?” 牧牧笑道:“那是当然,所谓‘贼’不空手嘛!” 母子两人心意相通,哈哈大笑。 小奶娃心情有些低落,道:“娘亲,您真的不打算原谅爹爹了吗?”。 第445章 福九身上有伤 牧牧叹气道:“他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 “可是他已经及时补救了啊!” “宝宝,有些伤害既然已经造成了,便再也不能补救了!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福九也一样!” 小奶娃吧唧在娘亲的脸上亲一口,以示安慰娘亲,“不管怎样,我和娘亲站在一起!” 牧牧抱着小奶娃粉雕玉琢的小脸蛋亲一口,道:“宝宝,你会原谅他吗?” 小奶娃老神在在道:“以后会不会原谅他,我不知道!但是目前我不会原谅他,因为我受伤的心还在痛!” 牧牧很伤感,眼睛热乎乎的,有泪水在眼中凝聚成滴,渐渐滑落,“宝宝,我们可以像以前那样的生活,娘亲上山打猎,你在家里读书识字!” 小奶娃伸出小手,为娘亲拭泪道:“娘亲,我们已经走到了现在,娘亲知道,我们已经再也无法回到从前了!娘亲说过,天生我材必有用,您死而复生,有了更强大的能力,娘亲的强大不能私藏,不是吗?” 牧牧笑笑,很是欣慰,欣慰小奶娃的懂事和格局,“天生我材必有用!老天爷给了我第三次生命,老天爷就是我亲爹啊!所以我决定孝顺我亲爹,为他老人家替天行道!” 小奶娃吧唧吧唧亲了娘亲好几口,以示奖励。 小奶娃如此激励娘亲,并不是想让娘亲背上替天行道的重任,而是不想让娘亲在爹爹伤害后,沉溺在痛苦中。 自古母子血脉相连,心心相通,牧牧紧紧地抱着小奶娃,体内热血没有缘由的便涌动起来,身上的力量在丹田聚集,已经形成了一股气流,似乎是要破体而出。 小奶娃感受到娘亲体内滚烫的体温,以为是娘亲心情不好发烧了,烧得浑身滚烫,故而紧紧地抱着娘亲,用他的小脑门贴着娘亲的脑门,想用自己给娘亲降温。 不知过了多久,娘亲的身体不再滚烫,小奶娃很欣慰自己能为娘亲做点什么,整个人都觉得轻松了很多,浑身都是力气,恨不得纵身一跃,就能上天了。 “宝宝,娘亲之前来过太师府,知道太师府有一处半隐秘的藏金库,虽然藏金库的金银数量不惊人,但也算是金满仓银满仓了,我们去把那些金银端走一部分,你意下如何?” “端走一部分吗?”小奶娃蹙眉,小脑子里转起了弯弯,稍许,小奶娃似乎想明白了娘亲的意思,道,“太师府半隐秘的藏金库,定然是公用藏金库,有了对牌,谁都可以去支取金银。若是我们端走部分金银,藏金库的账目便对不上了,定然会引起太师府的关注,从而严查此事。太师府人与人之间便会因此相互怀疑,产生矛盾,自乱阵脚,娘亲可是如此考虑吗?” “是也!” 母子相视一笑,小奶娃道:“娘亲,咱走起吧!” 冬夜漫长,寒风呼啸,时间在冷飕飕的夜风中漫步到了黎明,月亮逐渐地失去了光泽,太阳在东方升起,一天之计在于晨,新的一天开始了。 吉祥府张家旧址。 紫苑。 王匡清晨起来,便接到了来自帝都城的消息。 消息有二。 第一个消息是好消息,成王千岁签字画押盖上成王印亲笔文书,堂而皇之的帖子皇家张贴公文的墙壁上,最吸引人们注意的不是连翘成为了成王正妃,而是成王承认了长子牧无名的身份,并且将成王府及成王府名下所有财产赠与长子,作为长子的抚养费。 因为当时,张贴皇家公文的地方,方圆五里地都是碎银子和铜钱,人们得知消息后,大半夜的不睡觉,高挑灯笼的捡钱,最后捡到了张贴皇家公文的地方,看到了成王千岁张贴的亲笔文书。 成王千岁的和离书,成王千岁对娘子的眷恋和对长子的宠爱都写在了一纸文书上,父爱无极限,爱妻无极限,一家人难舍难离,真是感天动地,如此父爱,如此夫君,这样的成王千岁被大多数百姓敬重。 人们再看到成王千岁把小表妹连翘立为正妃的文书时,基本上已经明白了,成王千岁为什么要与爱妻爱子分开,原来小表妹是小狐狸精啊!她不知凭着什么手段,拆散了成王千岁尚未被认可的婚姻! 当国舅爷连敖气冲冲赶到现场时,现场的百姓已经集聚了几百人之多,他就是在想做点手脚,也不可能了。 王匡知道,百姓半夜不睡觉,挑着灯笼出来捡钱,最后将百姓引到张贴皇家公文的地方,为的就是让百姓亲眼目睹成王亲笔文书,不给太师府毁灭文书的时机。 短时间内能拿出这么多碎银子和铜钱,并且能在短时间内,将铜钱和碎银子撒满方圆几里地的人,除了牧游,再无旁人。 就算是别人有这样巧妙的心机,也不会这么强大的行动力和财力。 第二个消息则与昨日的天现异象有关,钦天监传出消息,天现异象,风女涅槃重生,拯救苍生。 若说风女虐磐重生,别人不知道凤女是谁,王匡等人却清楚的很,因为昨日天现异象,凤女虐磐重生,就重生在了王匡的怀里。 王匡感叹啊:“牧游啊,我的好妹妹啊,你是老天爷的亲闺女吗?要不然,老天爷为何如此偏爱你呢?” 大家都知道了帝都城传来的消息,极为兴奋,都为牧游非同寻常的手段和能力大力称赞。 一个人能在短时间内反败为胜,扭转死局,如此雷霆手段,打得太师府措手不及,除了凤女牧游还有谁啊? 虽然太师府是福九的外祖家,也是福九曾经认为是亲情最为浓厚的地方,但是自从外公外婆相继离世后,福九在太师府已经感觉不到浓厚的亲情,而是感觉到太师府对福九的步步算计。 福九希望小表妹的天真无邪和不谙世事,不要被太师府机关算尽的环境所污染。 福九原本还对年幼时的小表妹存着美好的幻想,幻想着小表妹依然是他天真善良的小表妹,依然是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小女孩…… 事实却用最残酷的现实告诉福九,小表妹这块美玉已经不再纯净,而是周身长满了瑕疵,满身都是浊物,不但让人厌恶,而且让人恶心。 福九因为错信了小表妹,所以被小表妹下毒,险些害死牧牧,故而被王匡、红蓝打得伤势严重,需要休养两天。 于是乎,王匡安排大家各忙各的事,所有事情按照原计划进行,不要被太师府的阴谋诡计所耽搁。 太师府设计这些阴谋,不就是要釜底抽薪,分散福九的注意力吗?福九和王匡偏就不让他们顺心如意。 福九受伤了,哥哥们也原谅了他犯下的罪过,毕竟他也是被人算计了。 何况,福九自断筋脉,只求与牧游生则同衾,死则同穴的壮举,深深地打动了兄弟们。更何况,他们在保护牧游和福九时都沾了光,感觉到自身的能力增强,武功高涨,捡了大便宜呢! 福九身上有伤,又开始了撒泼打诨的生活,他被哥哥们抽了鞭子,他肉疼;他娘子不要他了,他心疼,故而,福九没事就折腾哥哥们搂他抱他亲亲他,让哥哥们想办法,帮着他把娘子追回来。 吉祥府、如意县、桃树镇、桃花村、桃花山。 桃花上山修建的第一批山庄竣已经工了,装饰完毕,就等人主人入住了。 牧牧抱着宝宝,站在新建的山庄里,闻着冬日凛冽寒冷的气息,心情却好的不得了。。 第446章 冬雷震震之后 山庄共有几十间房子,十几个小院落,小院落既是共通的,也是独立的,设计山庄的人可真是个天才,而这个天才,正是把牧牧伤害的体无完肤之人。 “游游啊,这是我们完工的第一个山庄,第二个山庄,正在建设中。”说话的是牧之地,建设山庄的事,牧判官交给了牧之地,牧之地父子便认真对待,不敢马虎,“当初你说这土坯房不拆除,所以我便私自做主,在土坯房附近盖了几排小房子,房子没有院子,独立幽静,不会影响土坯房原有的风貌。” 牧牧看见了那些房子,每排房子都是三间,一明两暗的格局,房子还有耳房、隔间,设计的非常巧妙,牧牧很喜欢。 牧牧真心感谢道:“伯伯,辛苦您了!” 牧之地憨厚地笑笑道:“我这是拿着钱做事,都是应尽职责,不辛苦!” “伯伯,我既然回来了,大家总要聚聚!明日中午,您操持几桌酒席,找上我们的亲戚朋友,我们畅饮几杯,不醉不归!” “游游……”牧之地欲言又止,思索良久,最后还是说,“游游,咱村里去帝都城作证的事,我们已经听说了!你也知道,那些人原本就不是啥好枣,你可别因为他们的行为难过啊!不值得啊!” “伯伯,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牧牧神色明显不悦,道,“想必你们已经接到圣旨了,皇上将桃花村和桃花山都赏赐给我了,我便是桃花村和桃花山的主人!您说,我既然回来了,还能让他们这些人渣继续留在桃花村作乱吗?” “游游,不管你做什么决定,伯伯都会支持你!” “谢谢伯伯!”牧牧高声喊一嗓子,“姑姑您过来!” 花蝴蝶和四只蝴蝶正在选自己喜欢的院子,老远的听见牧牧叫她,便纵身一跃,踏着房顶过来,“主子有何吩咐!” 牧牧给花蝴蝶介绍道:“姑姑,这位是我本族的伯伯牧之地,也是给我建造山庄的总负责人。日后你门当差,会经常合作,你们认识一下吧!” 花蝴蝶往后退了两步,抱拳拱手道:“牧大哥,花蝴蝶这厢有礼了!” 牧之地还没跟江湖儿女打过交道,也不知道跟人家怎样打招呼,只能躬身还礼。 牧牧又对牧之地说:“伯伯,这位花蝴蝶是我的姑姑,也是我的随身管家,我的钱财,都交由姑姑管理。日后您有需要用钱的地方,拿着对牌,直接找姑姑支取金银即可!” 牧之地退后两步,躬身行礼道:“花姑姑,牧之地有礼了!” 花蝴蝶听闻花姑姑这个称呼,很是新奇,兴奋道:“花姑姑?好,这个名字我喜欢!” 几人寒暄几句,牧之地好奇地说:“游游,这随身管家是什么意思啊?” “伯伯,不管我走到哪儿,姑姑都会跟随我,所以是我的随身管家;我还有个大管家,他负责管理我所有的产业和事物!” 牧之地若有所思的点头,很是羡慕。 牧牧看穿了牧之地的心思,心中好笑,感觉牧之地像个爱吃醋的小孩子,遂笑道:“伯伯,我现在给您增加一个新身份可好?” “什么?” “我任命您为我们第一座山庄的管家,您看怎么样?” “哦……好……啥,又有你说啥?”牧之地从开始的心不在焉,到后来的惊喜不已,整个人都不一样了,“游游,你说我是第一座山庄的管家?” “对!” “伯伯也是你的管家了?伯伯也可以给你管家了吗?” “对啊!不过您若是不愿意担任管家之职,您可以拒绝!” “你这丫头向来说一不二,你这说出来的话怎能收回去呢?说话不算,人家会笑话你啊!” 牧牧和花蝴蝶相视一笑,花蝴蝶道:“牧大哥,你让这丫头给算计了!你也许不知道,管家是费力不讨好的差事啊!” “啊?”牧之地忽地怔愣了,他没当过管家,他哪里知道管家是费力不讨好的是啊! “哈哈哈……”牧牧和花蝴蝶哈哈大笑,牧牧道,“伯伯,您跟姑姑相处久了,您就会知道,姑姑很直爽,也很爱开玩笑。” 牧之地恍然大悟,有些局促。 此事有人把牧之地叫走了,花蝴蝶也陪着四只蝴蝶选院子去了,牧牧便抱着小奶娃回了房间,随之闪身进了空间。 牧牧把刚刚在山庄录像的视频发给了牧游,并且将昨天发生的事对牧游说了。 牧游并不在线,牧牧给牧游留言完毕,刚想关闭电脑,就看见了牧游的回复。 “姐姐,你昨晚经历了怒磐重生,而我也遭遇刺杀,经历了破茧成蝶。我们相互穿越互换灵魂后,我们经历了同样的劫难!” 牧牧在牧游的字里行间看出了问题,牧游在昨天也经历了死而复生的事。 急忙打字,她写道:“怎么回事?你事无巨细的对我说!” 于是,牧游就给牧牧讲述了她昨天经历的生死一线。 谷底山庄经历了来自天然的香水风波后,外界便传来了谷底山庄庄主与干儿子之间有私情的事,影响极其恶劣,外界都在辱骂牧牧老牛吃嫩草,牧牧是臭不要脸的老妖婆。 小祖宗受不了有人辱骂牧牧,便去查这条谣言的来源,最后查到了是一家专门设计搞垮公司和明星的水军组织。 小祖宗是高级黑客,便进入了水军组织总部的网络,将他们坑害公司明星的证据发到了网上,很快,哪家水军公司便被查封了。 牧游生怕小祖宗被人报复,便派人跟着小宗族。 小祖宗最新交往了新的朋友,牧游见此人虽然年少,但是却老成得很,很有心机的样子,牧游便警告小祖宗,尽量少和他来往。 小祖宗认为牧游对他的朋友有偏见,偏要与其交往。那人非要请小祖宗去参加生日宴,小祖宗原本是拒绝的,因为他很在乎牧游,关键时候,不远惹牧游生气。可是,小祖宗禁不住朋友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去了生日宴。 牧游听闻消息,便第一时间去了生日宴,想把小祖宗给接回来。 小祖宗在生日宴上被人算计喝醉了,并且意识混乱不清,大冬天的,他就穿着内裤在宴会上跳舞,不但丑态百出,而且有人正在现场直播。 小祖宗的不雅视频瞬间传遍网络。 牧游见状,便去抓小宗族,结束这荒唐的宴会。 就在牧游接近小祖宗的那刻时,牧游感觉到了不安和前所未有的恐惧,因为牧牧感觉她身上的力气正在流失。紧接着,小祖宗便扑到了牧游的身上,大庭广众之下,欲行不轨之事。 牧游想要挣脱小祖宗的桎梏,却发现自己浑身没劲,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任由小祖宗的吻暴雨般的落在牧游的脸上,而且,这个吻还在往下走。 也正在此时,直播牧牧和小祖宗的不雅视频已经登上了热搜,引起全网的倍看。 牧牧看着大屏幕现场直播中的自己,感觉到了奇耻大辱,她亲手养大的小奶狗终于开始呲牙咬人了,遂伤心欲绝,急火攻心,便晕过去了。 随着天气骤变,冬雷震震之后,牧游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倍看,周身蓄满力量。 关键时刻,牧游及时的制止了小祖宗更进一步的动作,并且凭一己之力掌控了现场所有人并且报警。 小祖宗冷静下来后,知道自己当众侵犯了牧游,懊恼至极,险些杀了自己。 警方在小祖宗喝酒的杯子中发现了大量的兴奋剂,并在其体内也发现了兴奋剂,并且有不明药物,此药物能让人产生幻觉,意乱情迷。 牧牧和小祖宗的不雅视频影响恶劣,全网都在等着谷底山庄庄主在公众面前道歉。。 第447章 将他举起来了 警方对此类案件没有懈怠,投入到紧张的工作状态,积极调查取证,最后还证明了牧游和小祖宗被所谓的朋友算计了。 主谋者为了让牧牧失去力气,不能反抗小祖宗的进攻,居然丧心病狂到让大部分人吸入失去力量的药粉,所以牧牧才会在面对小祖宗的侵犯时,没有还手的余力。 谷底山庄庄主和小祖宗被人算计暗害的案件,五天后便破案了,主谋是牧牧商业上的合作伙伴,他之所让牧牧身败名裂,不过是想吞掉牧牧参与合作的产业而已。 牧牧和小祖宗是被害人,无需向公众道歉,但是那些无良直播的主播,不是被封号,就是被请到了警局说话,网络因此开启了净网活动。 牧游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对牧牧做了汇报,并且将小祖宗禁足,让他知道,轻易相信别人,会给自己和家族带来多大的危害。 “姐姐,我们生活在这险恶的世界里,免不了被人算计陷害。深受其害的我们,便不要再去与我们的相爱的人彼此伤害了。” “姐姐,无论如何,你要相信福九对你的爱!不要认为他伤害了你,害死了你,倘若你转念去想,其实让你涅磐重生的人恰恰是福九。” “福九是人,不是神仙,是人就会犯错,福九也不例外。” 牧游还说,她很喜欢桃山庄的建筑风格和建筑格局,她希望牧牧和小奶娃可以以开心快乐的生活,不要被沉痛的往事所折磨。生活已经太累了,别再岁月的蹉跎中再跟自己过不去了。 “娘亲,您在和我的娘亲说话吗?”小奶娃爬到了牧牧的身上,亲亲牧牧,道,“娘亲,我娘亲他还好吗?” 牧牧历经生死,领悟到了很多道理,故而,牧牧和牧游互换灵魂的事,便事无巨细地跟小奶娃说了。 小奶娃得知此时真相,并未因此震惊。 小奶娃说,自从娘亲第一次与牧老太太顶嘴,小奶娃就知道,娘亲虽然还是娘亲,但是娘亲已经不是娘亲了。 娘亲愚孝,永远不会跟长辈顶嘴,正是娘亲的愚孝,才将娘亲和小奶娃的生活逼到了绝路。 娘亲越是愚孝,被娘亲孝顺的人越会肆无忌惮的欺负娘亲,没有办法,这是人性的劣根性。 牧牧的手兜起小奶娃肉嘟嘟的屁股蛋,在他粉雕玉琢的小脸蛋上亲亲亲,道:“宝宝,你想看看你娘亲吗?” 小奶娃想了想,很懂事地说:“方便吗?” 牧牧宠溺道:“方便啊!” 牧牧开启了视频聊天,牧游半边很快便接通了,牧游在视频里看见了小奶娃,登时眼睛就红了,呜咽着说:“宝宝……” 小奶娃看见视频里的美人儿,兴奋地对牧牧说:“娘亲,这个美人是谁啊?她好美啊!她比娘亲还要美啊!” 牧牧耐心地解释说:“宝宝,这个人就是我!不过,现在是你娘亲的灵魂住在我的身体里,就像是我住在了你娘亲的身体里,明白了吗?” “明白了!”小奶娃兴奋的点点头,对着视频里的牧游说,“娘亲,你住进了娘亲的身体里,你可捡了大便宜,因为娘亲很美啊!” “臭小子!你就知道你娘亲是美人,你娘亲我就不是美人吗?” “咦?奇也怪哉!娘亲啊!您好像是会吵架了啊!” “你娘亲那么会吵架,我就是学个凤毛菱角,现在也会吵架了!” “这样才好嘛!您平日里太过软弱,很容易被人欺负了去!” “你个小东西,谁告诉你做人太豪横就不会被人欺负了?” “嘻嘻嘻嘻,好像是这么回事啊!” “我听你娘亲说,你现在很厉害是吗?” “我老娘厉害,我自然厉害了!别人有一个娘亲,我有两个娘亲,我有得天独厚的优势,自然会厉害些!” 牧游母子聊得很开心,不过最后话题转变了,大多是小奶娃叮嘱娘亲,做人不要太实在,别人用拳头打你,你就要用锤子给打回去云云…… 牧牧回到桃花村,直接将淑媛一家人安排在了他们之前住的宅子,让他们先将生活安顿好,属于他们的公道,牧牧自然会还给他们。 时间就像是上了弦,转眼就临近过年了。 按照牧牧的要求,牧判官、弗离、荷花、莲花、牧野、红不棱等人先后回到了桃花村。管家、紫儿、王神医、四娘等人也先后到了桃花村。 正当牧牧要解决事情的时候,福九、红蓝、福小七、雨鸣、王匡、花千树、东风、夜放、云初起、红铺径等人也到了桃花村。 这一次,福九没有隐瞒身份,而是正经八百的摆着成王千岁的架子来的,其威严之势,吓坏了山里人。 “你想干嘛?”福九想入住桃花山第一座山庄,被牧牧拦在了外面,“成王千岁,这里是私人住宅,闲人免进。” 福九穿的是牧牧亲手做的棉衣棉裤棉斗篷,帽子耳套手套都是牧牧亲自做的,天青色将福九包围,更显得福九器宇轩昂,王者风范。 福九嬉皮笑脸道:“娘子,大冬天的你不让我进家,你想冻死我啊!” “成王千岁请慎言!您的娘子是太师府小姐连翘,如果您忘了,我给您提个醒!” “娘子,你让我娶那个小恶魔?你想做甚?谋杀亲夫吗?” “娘子是你自己选的,与我何干?”牧牧往后一步,道:“四只蝴蝶,关门送客!” 牧牧伸手将福九推出去,所有人都让进山庄,就是不让福九进山庄。 福九笑而不语,纵身一跃,便翻墙而过,落在了牧牧身后,伸手抱住牧牧的腰肢,亲昵道:“这道门防君子不防主人,为夫是这里的主人,娘子,你说你防得住为夫吗?” 牧牧转过身去,笑语嫣然,眼睛勾人,魅惑众生,勾得福九神魂颠倒,意乱情迷,想入非非,立即感觉周身燥热。 福九的小心脏啊,心潮澎湃,心想这小妖精想要做什么,在诱惑他吗?遂张开双臂,准备美人投怀送抱。 牧牧微微一笑很倾城。 福九正在心花怒放之际,却感觉身体陡然间凌空,原来是牧牧伸出手,将他举起来了,“成王千岁,这里是我的家,不是你的家!而我的家并不欢迎您大驾光临!好走不送!” 牧牧用力一扔,便把追妻的福九从山庄里面扔到了山庄外面。 福九哈哈哈……的大笑,借助高墙凌空转身,复又回到了牧牧身边,嬉皮笑脸道:“娘子,我又回来了!” 牧牧还要将福九扔出去,可是福九有了防备,他穿梭在众人的身边,东躲西藏,巧妙闪躲,牧牧还就真的得不住他。 福九边跑边高声喊,“来来来,看看看,福九的娘子追着福九跑啦,大家上眼看啊!否则过这村儿没这店儿喽……” 牧牧忽地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在追着福九跑,遂停下了脚步,怒道:“成王千岁,请你……” 牧牧的话还没说完,福九便接着牧牧的话说:“娘子,我的娘子啊!你请为夫进屋是不是?为夫遵命!” 福九说完,就往牧牧住的房间跑。 刚到门口,就被儿子小奶娃给挡住了。 小奶娃沉着脸怒声道:“成王千岁请留步!” 福九伸手抱起儿子,大手兜住他的小屁股蛋儿,吧唧吧唧在小奶娃的脸上亲了好几口,宠溺道:“儿子,为了家庭和睦的和谐发展,你现在应该站在爹爹身边!”。 第448章 小七这样都是为了我 “成王千岁,草民牧无名,是我娘亲的私生子,草民没有爹爹!” “宝宝,你爹爹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你说你跟个死人叫啥劲啊!” 小奶娃听福小七说了,牧牧筋脉尽断后,福九也亲手震碎了自己的筋脉,跟着牧牧殉情了。 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两个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亲吻了,福九将自己仅存的气息给了牧牧,刚好此事冬雷震震,两个人就感觉体内热血流动,体内有股巨大的能量传遍了四肢百骸,之后,两个人便身体康复,安然无恙了。 小奶娃知道爹娘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遂觉得爹爹也算是对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了。 这些日子,小奶娃都是在和娘亲睡觉,娘亲梦中呓语,总是喊着爹爹的名字,随后哭醒,便再也睡不着觉了。 小奶娃知道,娘亲即便是被爹爹伤的死过一次了,娘亲的心里也装着爹爹,从未将他放下。 娘亲对爹爹的爱之深,爱到了骨头里,就算是身上的血流干了,娘亲对爹爹的还在,除非敲骨吸髓,否则,娘亲对爹爹的爱永生永世都不会改变。 小奶娃长吁短叹,心说他的娘亲啊!为啥要爱他的爹爹啊?爱他长得好看吗?难道花千树和福小七不比爹爹好看吗? 小奶娃就这么走神的功夫,福九便在小奶娃的颈窝亲亲亲,把小奶娃亲的哈哈大笑,对福九失去了防备,福九趁机进入屋子,追娘子首战告捷。 众人见状,各回各屋,谁也不多事! 福小七抱着牧牧的腿,撒泼打诨道:“九婶婶,宝宝我没有银子花了,好拮据啊!九婶婶给大侄子点银子花吧!” “九婶婶?”牧牧立即炸毛,怒道,“福小七,谁是你的九婶婶?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以后叫我姑姑,不许再叫九婶婶!” 福小七眼珠转了转,想起来前两天在帝都城与纨绔子弟打架,胳膊上有些乌青,便呜呜地哭起来,像是跳大神的,边哭边唠叨,“九婶婶,你现在是真不心疼小气了!小七被人揍了,九婶婶也不心疼小七了……” 福小七将袖子挽起来,小臂处果真有块儿乌青,乌青不大,大概有铜钱大小。 牧牧看见福小七胳膊上的乌青立即就炸毛了,刚想问问福小七是怎么回事,福小七便又呜呜地哭起来,眼泪就着北风,很快就结成霜了,“呜呜呜……没有九婶婶的小七像根草,有九婶婶的小七像个宝啊……九婶婶不心疼小七了,小七变成干吧草了,赶明儿啊,小七就要被人插上草给卖了啊……” 福小七这碎碎念的功夫堪称一绝,这绝世碎碎念神功,像极了年轻时的福九,把王匡和雨鸣笑得肚子疼,若说是谁继承了福九的臭不要脸,福小七当属首屈一指。 牧牧没有听到福小七说什么,福小七碎碎念的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牧牧听到福小七说的一句话,“小七被人揍了……” 牧牧把腿部挂件给拽起来,用袖子给福小七擦擦眼泪,眼泪已经结霜,加之福小七的鼻子都冻红了,脸蛋儿也冻红了,出气儿那些雾气随风而动,看起来可怜极了! 这孩子啊!冻得都打哆嗦了! 牧牧把福小七抱在怀里,福小七顺势把美人面放在牧牧的肩头,接着呜呜地哭,“九婶婶,小七没人心疼了,小七被人揍了也没人管,小七好可怜啊!” 牧牧气得长出气,他娘的,谁敢打福小七,牧牧就敢拆了那人的骨头,“小七,你别哭了,你告诉姑姑,是谁把你揍了?” “我有事只跟我九婶婶说,不跟姑姑说!” “你不说,我怎地知道是谁揍了你啊!” “九婶婶,我怎地觉得好冷啊!”福小七说着说着,便瘫软在牧牧的肩头。 牧牧吓得急忙摸摸福小七额头,福小七的额头好烫啊!这孩子发烧了,而且还是高烧。 牧牧急忙把福小七打横抱起,纵身一跃,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王匡雨鸣等人见状面面相觑,心说福小七为了帮着福九谁娘子,也算是拼了,连生病的招数都想出来了。 几人眼神交流,眉目飞转间,便有了共同的心意,当务之急是帮着福九追娘子,否则福九自己追不上娘子,非把他们折腾死不可。 福九见福小七晕倒了,急忙抱着小奶娃过来,道:“娘子,小七怎么了?” “小七病了,发烧了!” “这可真么办啊?” “现在的问题不知道小七为什么发烧!” 此时云初起急匆匆地跑进来,道:“小七想抱着福九追媳妇儿,所以使用苦肉计,大冬天的穿着中衣在夜里站了半宿,直到感染了风寒,才回屋里睡觉了!” 牧牧怒道:“真是胡闹!还有你!云初起,你知道他作践自己的身体,你就由着他来啊!” 云初起被一顿骂,委屈极了,急忙争辩,道:“大姐,我可没看见小七作践自己,否则,我怎会允许他胡闹呢?这些事,是他自己觉得很牛气,是他自己得瑟,跟我说的啊!” 牧牧瞪了云初起一眼,不满道:“大姐?你才是大姐呢?” 云初起知道牧牧不喜欢大姐这个称呼,急忙知错就改,谄媚道:“你不是大姐,你是我大奶奶行了吧!” 福小七微微地睁开眼睛,微微笑道,“九婶婶不是大奶奶,是你九奶奶!” 云初起在福小七的额头上摸摸,真的好烫,遂生气道:“福小七,你真能得瑟,居然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你不是福小七,你是我祖宗哦!” 牧牧怒道:“日后再胡闹,老娘撕了你!” 福小七烧得厉害,昏昏沉沉,还伸出手,呓语道:“九婶婶抱抱,小七好难受!” 小奶娃从福九的身上下来,跑出去了,时间不长便抱着一颗大白菜回来,将白菜帮子掰下来,找了片干净的白菜帮放在福小七的额头上,道:“我小时候发烧,我娘亲就这样给我退烧!” 云初起抱起小奶娃,把小奶娃冻得红肿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给他暖手,随之胸膛传来刺骨的寒意,可见这小奶娃小手已经凉透了。 云初起干脆将小奶娃过载了自己衣服里,亲亲他的小脸蛋儿道:“宝宝,你说你小时候,你发烧了,你娘亲就这样给你降温!试问一下,您现在高寿啊?” “快三岁了!” 牧牧给福小七试表,体温居然高达三十九度多,马上就四十度了,急忙道:“福九,把小气的衣服解开,露出屁股来!” 福九知道牧牧要给福小七打针,急忙将福小七的衣服解开,露出外臀部,牧牧对好针剂,便给福小七打了一针。 福九担忧道:“娘子,需要给小七打吊瓶吗?” 牧牧道:“能够退烧的话,就不需要打吊瓶了。” “娘子,要不你把小七带进空间吧!这里太冷了,我担心小七受不住啊!” 牧牧怒道:“守不住也得受!他娘的,日后他再敢这么作践自己,老娘飞给他撕成两半!” 云初起和小奶娃面面相觑,眼神交流,两个人很有颜色地退出屋子,关上门,盯着寒风跑打了雨鸣的房间避难去了。 牧游生气,她可以把自己气得筋脉尽断,老天爷啊……牧游生气,谁敢站在牧游身边啊! 福九惭愧地说:“小七这样都是为了我,其实他真的没有必要这样做,这孩子太傻了!” 牧牧想起福九办的事便面色阴沉,怒道:“滚!” 福九跪下,真心实意地乞求道:“娘子,求求你让我陪陪小七行吗?等小七好了,你若真的让我滚,我滚便是,此生再不出现在你面前!”。 第449章 与你何干 “你……”福九说,此生再不出现在牧牧面前,牧牧的心便被刺痛了一下,居然没有再说“滚”这个字,只是说,“你在这里陪小七也可以,但是别再叫娘子了,民女有名字,名叫牧游!” 福九低头,几乎匍匐在地上,声音哽咽道:“牧游姑娘,我记住了,日后不会再胡乱称呼了!” “你……”牧牧被福九气哭了,也不知道为啥生气,就是感觉心里空空的,怎么着都不舒服,看着福九因为呜咽颤抖的肩膀道:“你起来吧!别跪着了,地上凉!” “牧游姑娘,不管我是跪着,还是站着,这都是我的事!我只求借你一方宝地,陪陪我的侄子,还请牧游姑娘行个方便!” “你……你……”牧牧说了好几个你,也没你出什么来,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流出来了。 福小七悄无声息的竖起大拇指,心说九叔你还真不是个东西啊! 福九没有再搭理牧牧,而是转身握住小七的手,神色哀伤道:“小七,你快好起来吧啊!以后别做这些啥事了!”福九说着说着便呜咽起来,伤心难过啊,“九叔做错了事,不值得原谅,九叔也不奢望把媳妇追回来了,你也不要再为九叔伤害自己了,九叔不值得你付出这么多啊!呜呜呜……小七,快醒来好不好?你别吓唬九叔啊!” 小七的手再福九的手里画圈圈,心说福九你再做戏,小爷就真的醒来了。 此时牧牧已经端来了水,用小勺子喂给福小七喝,道:“小七,这是香香水!我们的香香水很珍贵,你可别吐出来啊!” 福小七感觉自己的喉咙就像是干涸的河床,嗓子疼得都要冒烟了,听说有香香水喝,便迫不及待地配合着牧牧的喂水动作。 福小七为了真实的演绎昏迷之人水米不进的戏码,福小七愣是把香香水含在嘴里,没有咽下去。 牧牧担忧地说:“小七不喝水可不行?” 福九道:“那怎么办?” 牧牧道:“嘴对嘴的灌下去!是你来还是我来!” “牧游姑娘姑娘治病救人,何须争取我的意见?我的意见对牧游姑娘很重要吗?” “你的意见对我当然不重要,既如此,我来!” “牧游姑娘为救人不计得失!福九替侄儿记下了,他日定当加倍奉还!” 福小七想想,这谁来嘴对嘴的给他喂水也不行啊! 九婶婶嘴对嘴的给他喂水,九叔还不要撕了他的嘴啊!九叔给他嘴对嘴的喂水也不行啊,恶不恶心啊! 福小七想想,权衡利弊,自己便咕咚一下子将香香水喝下去,由于猝不及防的将含在嘴里的水喝下去,加之福小七现在还躺着,福小七活活的没把自己给呛死,剧烈的咳嗽后,就真的晕倒了。 “小七?”牧牧抱起福小七焦急道,“不是喝到了气管里才好!” 牧牧就这样抱着福小七,摸摸他的额头还是有些烫,便道:“不行,他还得喝水!” 牧牧给福小七喂水,一滴一滴地给福小七喂下去,又给福小七物理降温,时间不长,福小七便醒过来了,说话无力,道:“九婶婶,我浑身的骨头节都疼,这难受!” 牧牧怒道:“活该!” 福小七生无可恋,“让我去疼吧!反正没人心疼我!” 牧牧把福小七平放在炕上,再给福小七试表,此时已经降温了,三十八度多一丢丢。 福小七此时只穿着里衣,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嘚瑟道:“小爷好久没睡热炕了,真舒服!” “很舒服吗?”牧牧道,“相比大小王神医的药汤子就快来了,喝完苦药汤子,你会更舒服!” 福小七抱住牧牧的胳膊,把美人面靠在牧牧的胳膊上,嗲嗲地说:“九婶婶,你不是说急性风寒打针来的比较快吗?” 牧牧掐着福小七的鼻子说:“你已经打两针了!屁股疼吗?” 福小七闻言震惊,顿时怔愣了,稍后便嗷嗷地哭起来,“九婶婶,人家还是小男男啊,你怎么能看人家屁股呢?” 牧牧笑道:“小七,你再矫情,我就把你的裤子扒了,前后都看!” 福小七认怂,噘着嘴巴喃喃道:“九婶婶你威武,我怕了!此生再九婶婶面前绝不矫情了!” “你喝水吃药,晚上在打两针,差不多就没事了!” “九婶婶,小七不要吃药,好苦!” “不苦!” 牧牧把几片药放在福小七的手里,道:“会吃药吗?” 福小七此时才露出笑脸,道:“会吃药,九叔教过我!” 天黑前,福小七就已经能够退烧了。 牧牧又给福小七打了两针,再吃两天药就没事了。 吃过晚饭,牧牧对福九说:“我给你铺了被褥,晚上你和小七一起睡吧!” “牧游姑娘去哪里呢?” “明知故问!” 牧牧开门走出房间,刚把门打开,门就让福九给关上了,福九道:“我抱着小七回自己的房间,牧游姑娘留在房间休息吧!” 牧牧道:“小七不能着凉,否则感染风寒就麻烦了!” 福九也不说话,只是做了请的手势,“牧游姑娘请!” “你……我怕你了!”牧牧气得直翻白眼,道,“你们就在这里睡吧!我会空间睡!” 牧牧闪身进了空间,没想到福九也跟着进来了。 牧牧道:“你进来干什么?” 福九也不搭理牧牧,直接奔着洗手间去了,边走边说:“洗澡睡觉!” “凭什么?” “就凭我不要脸!” 牧牧没办法,只能将这间卧室交给了福九。 反正谷底山庄那么大,牧牧随便找间房子睡觉就行了,于是乎,牧牧在隔壁院子的卧室洗澡睡觉了。 牧牧睡得不踏实,总感觉福九在吻她。 牧牧想,自己可能又在做梦了。 福九在别的房间,他没有这个房间的钥匙。 牧牧清楚地记得,她睡觉锁门了,福九不可能进来,所以这肯定是梦,是她思念福九成疾的梦。 在梦里,牧牧经常梦见福九吻她。 于是乎,牧牧便在梦中抱着福九激吻起来,委屈极了,伤心极了,抱着福九流着眼泪说:“九爷,我好恨你!我又好想你!” 牧牧在梦中享受着福九的温存和福九的野蛮,乖乖地听话,她不想惹福九生气,福九生气了,就走了,福九走了,梦醒了怎么办…… 一夜好梦,欢爱一场,牧牧伸了伸懒腰,发现自己依然穿着睡衣,身上也没有吻痕,便知道,自己昨晚真的是做梦了。 不过,这傻丫头若是想起来自己的体质特殊,即便是有吻痕,甚至是掐痕咬痕,一觉醒来,她的身上什么也剩不下。 牧牧洗漱完毕,便来到福九的房间。 福九明显有些疲劳,有些困倦,瘫在床上,不愿起来,他故意的露出胸膛,上面是各种形状的吻痕和几排整齐的压印。 “你……你……”牧牧含着眼泪说,“你身上怎会有吻痕?什么时候留下的?是谁给你留下的?” 福九盖上被子,神情冷漠道:“与你何干?” 牧牧痛心不已,流着眼泪嘶吼道:“出去!滚!你别带着别的女人留下的脏东西睡在我的床上?滚……滚……”最后两个滚字,牧牧已经透支了生命,几乎是撕心裂肺般喊出来的! 福九忽地把牧牧拽到自己的胸膛前,戏谑道:“牧游姑娘,请你张开嘴,露出牙齿,比对一下,这是谁的压印?还有这些各种形状的吻,你比对一下嘴型,看看这些吻是谁留下的?”。 第450章 你没必要知道 牧牧刚刚被福九身上的吻痕气疯了,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所以才会情绪失控,暴露了自己有多在意福九。 此时仔细查看福九胸膛前自己留下的吻痕和咬痕,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哎呀呀,福九的身上怎么会有自己留下的印记呢? 福九道:“牧游姑娘,我不过是在贵宝地借宿一晚,你便趁我熟睡之际,潜入我的房间,百般羞辱与我!我是你什么人?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让我日后怎么见人呢?” 福九可不说他潜入道牧牧的房间,趁着牧牧半睡半醒意识朦胧之际,享受了一顿美人盛宴,吃干抹净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福九知道,牧牧身上的吻痕很快就会消失,等同于牧牧自己“毁尸灭迹了”,足够福九插科打诨的耍赖,不但能够套出牧牧的心里话,也能借机碰瓷,再饱餐一顿! 福九看着这丫头羞红的脸,心里喜欢的不得了,但是面上依然冷冰冰地说:“牧游姑娘,你经常这样半夜爬上我的床吗?” “我没有?” “既然没有,你昨晚做的事,是不是应该给我交代呢?你凭什么占我便宜?你若是不能给我满意的交代,我便要去官府告状了,反正我身上有你的吻痕和咬痕!”福九指着自己的胸膛说,“你看看,这可都是你占我便宜的罪证啊!” 牧牧怒道:“你还要去打官司?” 福九一本正经的耍无赖道:“我不是你的谁?你也不是我的谁?但是你却对我做出了侮辱之事,这件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我要去击鼓鸣冤,为自己讨回公道!” 福九说完,就开始穿衣服,只穿裤子不穿上衣,还得瑟地说:“我就这样去县衙,边走边说,这是你侮辱我的证据!” “你……你不是真的吧?你真的要去告我吗?” “自然是真的!” “这件事还有商量的余地吗?” “没有!” “那……那我让你亲回来行吗?” “不行!你亲我时,我可是很听话的啊!” “我……我也可以很听话!” 福九奸计得逞,顺势压到了他的娘子。 两个小时后,福九大汗淋漓地躺在床上,指着自己的胳膊说:“娘子,到我的怀里来!” 牧牧被福九吃干抹净,偏自己又不能拒绝,被他占尽了便宜,人都丢尽了,遂羞恼道:“谁是你的娘子?” “你啊?你是我的娘子啊?刚刚你相公都叫了啊!” “那时你让我叫的!我让你叫你就叫啊?来来来,在叫两声我听听!” “你……你是无赖!你是混蛋……” 福九看着牧牧羞红的小脸蛋,语无伦次的骂人,毫不掩饰的哈哈大笑,“娘子,你知道壁立千仞是什么感觉吗?” 牧牧不解道:“什么壁立千仞?” 福九拿着牧牧的手放在自己身上,笑道:“壁立千仞不为过吧!” “无耻!”牧牧骂了一声就想逃,结果被福九按住了,强势来袭的暴风骤雨中,牧牧不知道叫了多少声相公。 “你怎么那么傻?为什么要殉情?”牧牧依偎在福九的怀里说,“以后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好吗?” “娘子,对不起,终究是我负了你!也是我伤害了你!” “想必是那药性太刁钻,并非是你本意!我师父说你的定力非常好,否则换做常人,后果不堪设想!” “这是什么药?怎么会如此霸道呢?” “师父说是江湖上拍花子常用的药,不过是加以改良了!此药能控制人的心智,太危险了!” “这些日子,我们就是在忙活这件事情!我们捣毁了太师府的炼药房,并且将连治好的药全部带走了,交给了巫云楚老英雄,其中就有这款乱人心智的药粉!” “很辛苦吧!” “不辛苦!” 福九吻上牧牧的唇,道:“娘子,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 牧牧流泪,心里不舒服,难道此生她就只能为妾了吗?牧牧不想为妾,但是她又不能离开福九,她爱福九,即便是她死在福九的手里,她依然会爱福九。 福九看出了牧牧的心思,抱紧了牧牧说:“新年的时候,我会将连翘给解决了!成王的正妃只能是牧游,不能是旁人!” “谈何容易啊!她毕竟是你的亲表妹,你母后不会同意你那么做的!” “母后?娘子,实话跟你说,我母后再也不是从前的母后了,我的事,她参与了太好多,却从不考虑我的感受!” “解决连翘不是小事,你要三思而行!你若是不记恨我,我可以让连翘自愿放弃成王正妃的位子,不过要用些小手段!” “娘子,连翘真的不能留了,必须除掉!她虽然是我的表妹,可是被她害死的人,他们也有亲人姐妹啊!” “她害死人的事你知道了?” “知道了!我舅舅在她的院子里给她修建了暗室,就是供她玩乐所用!王匡那里有了探子最新上报的消息,连翘第一个祸害的人便是她的乳娘,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如何留在世间继续害人?” 牧牧想了想,思前想后,有了定夺的主意后才说:“九爷,这件事你不能插手,否则你没法跟你母后交待!何况,你想出来铲除她的办法,未必简单直接的快准狠将她一举中的!更何况,她想抢走我的男人,夺夫之恨,不共戴天!我不会放过她!” “好!听你的,你不管需要什么帮助都跟王匡说,别的不敢说,调动二十万人马,王匡都没问题。” “王匡大哥好厉害!” “王匡真的好厉害!如果他爱上你,他会悄无声息地将你从我身边带走!他就是这么厉害?” “王匡大哥会爱上我吗?” “不会!” “为什么这么肯定?” “王匡心里有深爱之人!” “谁?” “你没必要知道!” 福九抱着牧牧,时间长了,便又不安分了,道:“娘子,再来一次好不好?” “还来?你身体吃得消吗?” “我的身体告诉我,我太想你了!” 桃花山第一座山庄开午饭的时候,牧牧和福九才从房间里走出来,看着他们脸上满意的幸福和微微的倦意,大家就知道他们这半天在忙活什么了! 酒席设在了第一山庄的正堂,正堂可以放下八张八仙桌,容纳百十来人同时进餐,而此时,桃花村的重要人物都到齐了。 酒桌上牧牧不会扫兴,是以,大家觥筹交错,举杯共饮,酣畅淋漓地饱餐一顿,珍馐美味,美酒飘香,正堂是少有的欢乐气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宾主尽欢,牧牧才命人撤下桌子,留下椅子,端上来小茶几,也端上来茶香满溢的茶点。 宾客的座位都是有讲究的,比如说,牧判官父子、红不棱、牧之地父子、高山黄土坐在一起;弗离、牧童牧笛、纤柔母女、红茶娘母女、牧大家里的母女坐在一起;里正、几位族老、老中医、大小王神医坐在一起;管家、花蝴蝶等人坐在一起…… 大家都坐定后,牧牧的神色立即严厉起来,女子绝美的容颜下,透着男人的威武霸气,怒拍着暗道:“牧童牧笛,你们可知罪?” 牧童牧笛不知道出了啥事,不过,大姐姐发怒必有原因,是以,急忙的迈开小短腿一溜小跑,很快就来到牧牧面前,双双跪倒,牧童是男孩子,有担当,拱手抱拳道:“牧童牧笛不知身犯何罪,还请村主明示!” 牧牧现在是桃花村的村主,整个桃花村都是牧牧的,包括桃花村的土地和村民。。 第451章 纤柔乖乖 虽然牧童牧笛也只是几岁的小孩子,但是他们却不是非同寻常的小孩子。他们从记事起就过着被奶奶圈养的生活,对人世间的心酸和苦难有着更深层的理解和感知。 他们经过混世魔王成王千岁的指点和教导,跟着小魔王小奶娃潜移默化的学习进步,故而,他们对于人世间险恶的认知要强于成人。 牧童牧笛穿的是新棉花做的棉衣棉裤,牧童是深红色的棉衣棉裤,牧笛是浅红色的棉衣棉裤,两个小娃娃长得粉雕玉琢的没那么再好看的,就像是观音座前的散财童子。 牧童牧笛很了解大姐的脾气,如果不是他们做错了事,大姐不会发脾气。 牧童牧笛知道,他们还小,做错事在所难免,做错事不可怕,知错而不能改才可怕,故而,小心翼翼地跪好,不敢有半分的忤逆。 牧牧怒拍桌案,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怒道:“牧童牧笛,大姐离开桃花村,将桃花村的管理权交给了你们,你们可曾做了仗势欺人之事? 牧童小身子板贵的笔直,知道大姐由此发问,必有缘由,便恭敬道:“牧童牧笛愚钝,不知罪犯哪条,还请大姐明示!” 牧牧道:“你们可曾见过红宝石吗?” 牧童有预感,大姐把淑媛一家人带回来,就是为了真假红宝石的事情来得,故而,实话实说,不敢有任何的欺瞒,道:“牧童未曾见过红宝石!” 牧牧将一块红宝石扔给了牧童,牧童飞身跃起,接住红宝石,将红宝石交给牧笛,两个小孩子像模像样的观察着红宝石,讨论了片刻,道:“大姐,这可是真的红宝石?” 牧牧没有回答,而是又将一枚红宝石扔给了两人,这一次,是牧笛飞身跃起,接住了红宝石。 两个人又仔细观察一番,相比之下,这枚红宝石质地上乘,晶莹剔透,呈紫红和褐红色,光线下可折射出光色,倒像是真的红宝石了。 牧笛道:“大姐,这枚红宝石是真的,刚刚那玫红宝石是假的!” 牧牧道:“何以见得?” 牧笛道:“直观而已! “牧笛,我现在要求你的鉴别,而非直观,因为真假红宝石关系到了淑媛是否偷盗宝石的案件!” “大姐……”牧笛有些为难,“大姐,我们也不努力能分辨真假红宝石啊?” “既然你们不能分辨真假红宝石,又如何坚定淑媛偷盗真的红宝石,并且证据确凿,而将其一家人逐出桃花村呢?理由是什么?证据是什么?就凭着你们的直观,就行使你们的权利,枉顾别人的生命和尊严吗?” 牧童目的闻言,知道自己当初犯下了大错,急忙跪好,高声道:“这件事,我们兄妹有详查不严之过,请大姐惩罚! 牧牧见这两个小家伙认错态度较好吗,又乖巧懂事,故而,心中的恼怒已经消了三分,道:“你们在未知事情真相的情况下便人云亦云的判了淑媛的罪,如此草率,与草菅人命有何区别?大姐撵你们被人蛊惑,且是初犯,特惩戒你们每人打十板子、跟随小七学习珠宝鉴定、熟读福国律法,你们可认罚吗?” 牧童牧笛齐声道:“认罚!” 他们虽然是小孩子,而且是没很小很小的小孩子,但是,他们认错的态度却很端正,认错的声音嘹亮,让人不敢轻视! 牧牧道:“牧无名,你亲自行刑,不得顾亲情而在行刑中放水!” 小奶娃郑重其事道:“是!” 小奶娃只有两三岁,他的小手丫只能拿着比炒菜铲子还小的板子,故而,他抡起板子,用了百分之一的力气,十板子打完了,牧童牧笛舒服的险些睡着了,这种按摩方式太舒服有木有啊! 小奶娃打完板子,擦擦脸上的汗,累的不行啊!怎会不累呢?百分之一的力道很难掌控的好不好啊! 真是可怜啊! 小奶娃打完了板子,还要将牧童牧笛搀扶起来,躬身道:“小舅小姨,无名公务在身,不得徇私枉法,无名得罪了!” 牧童上前将小奶娃搀扶起来,道:“无名身为掌刑人,公务在身,何来得罪之说?” 三个小屁孩加起来不过十一二岁,相互寒暄后,便坐到一旁。 牧牧见三个小屁孩如此可爱,心里喜欢的不得了,真想把他们抱过来亲亲亲。 不过现在是牧牧做事的时间,至于亲亲亲小屁孩嘛!此事只能错后了! 牧牧怒拍桌案,看向貌美如花的纤柔道:“纤柔,你可知罪?” 纤柔琢磨着这件事就要找到她了,吓得从椅子上滑下来,瘫坐在地上,看着牧牧冰山般沉着的脸说:“知……知……知罪?” 纤柔现在是红不楞的心尖宝贝,红不楞不在纤柔身边,就拜托红茶母女照顾纤柔。 纤柔现在的日子过得可好了,身体保养的也好,皮肤白皙,紧致细腻,五官更加精致,虽然已经三十几岁,但却依然是貌美如花的国色天香之姿。 纤柔今天穿的是紫红色的棉衣棉裤,外罩着青紫色的棉裙,虽然棉衣笨拙,但是依然能显出她曼妙的身材。 牧牧看着自己美得不像话的亲姨母啊,既心疼又生气!心疼纤柔这个傻姨母被人利用而不自知,生气纤柔做下错事而不自知。 牧牧道:“纤柔,你可知道你烦了什么罪过吗?” 纤柔瞪着大眼睛,左想想,右猜猜,最后有了决断,道:“草菅人命?” 牧牧被纤柔气得鼻子差点歪了,哭笑不得道:“你倒是说说,你究竟是怎么草菅人命了?” “不知道!” “不知道还说自己草菅人命?草菅人命是说着玩的吗?姑姑,您亲自动手,打纤柔十板子,以示惩戒!” 纤柔握着自己的屁股,求助的看向弗离,咧着嘴哭起来了,“呜呜呜……打板子好疼的,姐姐救我!” 牧牧道:“自己做错事自己承担,我看今天谁敢救她?” 纤柔还想哭,被牧牧的怒吼声给吓回去了,可怜巴巴地说:“游游,换宝宝打板子可行吗?” “不行!” 纤柔求助无门,最后撒娇,看着身边的红不楞说:“楞哥哥,纤柔怕疼!” 牧牧道:“这次知道疼,下次就不会犯错误了!” 红不楞那里敢提纤柔说话啊!他这个傻媳妇啊!啊呀呀,可是惹大祸了呢! 纤柔知道躲不过去了,使出了杀手锏,大眼睛眨啊眨的,看着花蝴蝶道:“姑姑打板子不用力,挨板子好疼啊!” 花蝴蝶笑笑说:“好!” 纤柔似乎是看到了希望,道:“真的?” 花蝴蝶宠溺道:“真的!” 自从花蝴蝶带着四只蝴蝶入住桃花山第一座山庄,纤柔、牧大媳妇、春山娘……这些妇人们,每日都追着花蝴蝶玩,让花蝴蝶抱着她们“飞”,短短几天的功夫,花蝴蝶已经成了中年妇女的“姑姑”了呢! 花蝴蝶穿着青蓝色长衣,戎装偏中性,加之其特有的冰冷气质,整个人看上去英姿飒爽,英武非凡。 纤柔伸出两只白玉般的小手,撒娇道:“姑姑抱着去打板子!” 花蝴蝶没办法,只得宠溺地笑笑,将纤柔抱起来,轻轻地放在长凳上,道:“纤柔乖乖,不乱动,姑姑就不绑你了!” 纤柔用力地点点头,道:“好!” 花蝴蝶抡起板子,板子刚刚落到纤柔的屁股上,纤柔便机械性的大叫起来,“好疼啊……” 花蝴蝶笑笑,用力的举起板子,复又轻轻地把板子落下。。 第452章 小傻子,小傻子 戏精纤柔知道花蝴蝶打板子放水了,故而极为默契地配合着板子的起落,好疼好疼的叫个没完,直到十板子打完了,纤柔也喊累了。 花蝴蝶把纤柔抱回去时,纤柔居然依偎在花蝴蝶的怀里睡着了。 花蝴蝶不动声色的看向牧牧,牧牧示意花蝴蝶将纤柔弄醒了 纤柔的事还没解决完呢,她倒是心大,居然睡着了,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花蝴蝶将纤柔给叫醒了,放在牧牧跟前。 纤柔醒来时,睁开漂亮的大眼睛,眼前不是姑姑花蝴蝶,而是牧牧那张惊艳世俗的冰美人的脸,登时吓得倒吸口凉气,一口气没上来,吓昏过去了。 牧牧真是没办法,无奈啊,便让花蝴蝶给纤柔抱下去,纤柔的事只能私下里再说了。 纤柔傻,纤柔有理,纤柔怕谁啊! 被看跟绿萝、柴扉、寒梅等小姐妹玩嗨了,知道大姐姐不会为难娘亲,故而,被看只顾得玩,直到牧牧叫她,她才傻傻地看着牧牧,不敢说话。 牧牧道:“被看,你可知罪?” 被看紧紧地攥着衣襟,紧张不已,说:“知罪!” 被看穿的是深红色的小袄长裙,白色兔毛毛围着她精致到无与伦比的小脸蛋,那比例均匀的身材凹凸有致,便是最优秀的雕塑师,也雕刻不出这样完美的身材和美貌。 小美人初长成,便已经美得不可方物了,尤其是那双灿若星河的大眼睛,眨啊眨的,似是深海漩涡,看一眼,便被那旋涡吸引了,再也不想移开眼睛。 牧牧看了被看一眼,便被被看的美貌给吸引了,“何罪之有? “柴扉姐姐说我没有看顾好娘亲,故而娘亲被人利用了,才导致淑媛姨娘被赶出桃花村,流落他乡受罪!” “既然知道错了,该如何改正呢?” “我会帮助淑媛姨娘讨回公道!” “你是做你应该做的事,而不是帮着淑媛做事!淑媛的无妄之灾是你们母女造成的,淑媛何错之有?需要你帮着她讨回公道?” “大姐姐,被看知错了,被看会为淑媛姨娘澄清事实,将整件事情的真相公之于众,为淑媛姨娘讨回公道!” “好!那么大姐姐就静候佳音喽!” “好!” “退下吧!” 被看微微俯身,道:“谢谢大姐姐!” 福小七被三个小屁孩缠着,左手抱着牧童,右手抱着牧笛,肩膀上扛着小奶娃,此时眼睛还盯着越发美貌的被看,还有时间说话,“小傻子,你应该感谢你自己,你感谢你大姐姐干嘛?” “你叫谁小傻子?”被看闻言,越长越美的小脸蛋现出怒容,“福小七,你说谁是小傻子?” “小爷你是小傻子啊?” 被看瞪大眼睛,伸出小粉拳,愠怒道:“我才不是小傻子!你再叫我小傻子,我就打你!” 被看的眼睛已经足够大了,加之她气恼下瞪大眼睛,这双眼睛便更大了,大大的眼睛荡漾着一汪秋水,眉目含情,楚楚动人,别提有多好看了。 福小七盯着被看的眼睛看,深深地陷进去那双美丽眼睛的漩涡中不能自拔,不由自主的咽下继续沉沦的渴望,漂亮诱人的喉结轻轻滚动,顽劣道:“你来啊!过来打啊!小爷就叫你小傻子了怎么样?小傻子小傻子小傻子……” 小奶娃见事不好,蹭地从福小七的肩膀上跳下来,很仁义的叫上了牧童牧笛,道:“小舅小姨,这里要成为被看小姨怒打七哥哥打架的灾难现场了,快逃啊……” 牧童牧笛瞬间从福小七的怀里逃离,与此同时,被看的拳头已经到福小七眼前了。 福小七错身闪开,大手攥住了被看的小手,戏谑道:“小傻子,你真打啊!” 被看的小手光滑细腻,柔软温暖,福小七握住了被看的手,感觉非常舒适,故而,便再也不想放开了。 被看见福小七握住了自己的手,便委屈的哭起来,“大姐姐说,女孩子的手不能让男人摸!我是女孩子,你是男孩子,你摸了我的手,你让我日后如何见人啊!” 福小七看着被看水汪汪的大眼睛,犹如看见了自己心中的那片海,海水清澈,捎带着小小的旋涡,那漩涡似有魔力,将福小七少男情窦初开的心卷了进去,沉溺在那片海,再也不想出来了。 福小七见被看哭了,心疼的不得了,急忙说:“袖儿,你别哭,你别哭,你要是觉得没脸见人,日后你就只见我好了!” 被看哭的梨花带雨,抽泣道:“春天的时候你就摸我的手;夏天的时候你还摸我的手;秋天了,你大老远的过来摸我的手;现在冬天了,你还摸我的手,我的名字叫被看,不叫四季袖!” 福小七顽劣道:“小傻子,你别哭了好不好?你再哭……” 福小七威胁被看,被看吓得急忙抽回自己的手,立即止住哭声,恼羞成怒道:“登徒子,我讨厌你!” 福小七道:“很好啊!原来我福小七讨人喜欢,百看不厌啊!” “臭不要脸!” “小傻子,你会不会说话啊?你到底是想说我臭,还是想说我不要脸啊!” 被看的大眼睛眨啊眨,没好气地说:“难道臭不要脸不可以直接说嘛?非要我说你狠臭,再说你不要脸吗?” “对啊!你是想说我臭,还是想说我不要脸啊!” 牧牧见福小七又开始欺负被看了,而被看就喜欢让福小七欺负,便道:“你们两个换个地方讨论臭不要脸的事可好?” 被看攥着衣襟,看着福小七那张惊艳世间的美颜,低头说:“小七哥哥,我们不吵架了行吗?” 福小七上前一步,身上男人特有的气质扑面而来,“你说吵架就吵架,你说不吵架就不吵架,你当我福小七是什么人啊?” “我……我……被看往后退了两步,含羞带笑,低声道,”日后小七哥哥再摸我的手,我不骂小七哥哥了可好!” 福小七答应的没那么在干脆的,“好!”随后还悄无声息地握住被看的手,低声道,“小傻子,你的手就是我的手,从此以后,你不能再让别的男人摸手知道吗?” “为什么?” “因为你的手我已经摸过了,别人不能再摸!” “我的手卖给你了吗?” “卖给我?” “卖给我也行,多少钱?” “不卖钱!” “那你卖什么?” 被看忽然间变了脸色,泪珠再次盈满眼眶,三分委屈,七分愤怒,道:“不对你说!” 被看抹着眼泪转身离去,留下懵逼的福小七。 福小七将身边的三个小屁孩叫来,交代几句,三个小屁孩斜睨着福小七,像看傻子一般,随后迈着小短腿蹦蹦跳跳地离开,剩下福小七肚子寂寞。 “小傻子……”福小七请求三个小屁孩救援被拒,只得亲自上场,叫住了转身离开的被看,“小傻子,小傻子……” 被看的手上满是泪水,将泪水撒在福小七的脸上,啜泣道:“我才不是小傻子,我讨厌你叫我小傻子!” 福小七将被看甩在脸上的泪水抹了抹,放在嘴里品了品,味道有些苦涩,又有些女孩家难以言表的羞涩和无奈。 被看哭了,福小七笑了。 牧牧斜睨着福小七,愠怒道:“小七,你别去招惹被看了!” “九婶婶,我……” 福小七刚刚想贫嘴,可是看见福九愠怒的脸,便住嘴了,乖乖地坐回到福九的身边,想着怎样去讨好小傻子,再去摸摸她光滑柔嫩的小手。 牧牧原本想今天就把事情给解决了,可是经福小七这么闹腾后,便再无心情再做事,遂让里正伯伯继续处理剩下的事情。 与此同时,桃树镇街市上一家布匹行被官差包围,布匹行的老板娘被官差戴上了枷锁,从布匹行里押解出来,罪名是她手里有一颗皇宫被盗的红宝石。 这个女人便是污蔑淑媛偷换她红宝石的女人,牧牧不过是用了同样的办法,将她手中的红宝石换成了皇宫被偷盗的红宝石。 至于这个女人背后的指使之人,牧牧知道是谁,不过牧牧还要用她钓出大鱼,暂时没有去动此人而已。。 第453章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桃树镇的百姓围观了布匹行老板娘被官差带走的全过程,也知道她手中有皇家被盗的红宝石,至于她手中为什么会有皇家被盗的红宝石,百姓便不得而知了,不得已的交头接耳,想在别人的口中得知真相,以满足内心的好奇。 布匹行老板娘知道,牧牧回来了,她倒霉的日子就来了,因为牧牧这个人邪门的很,厉害的很,她的手段电钻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这个人很有本事,就算是说她能够偷天换日也不过分。 此时,在布匹行老板娘经过的地方,有两个百姓正在说话,“真是何必呢?她家布匹行的生意也算是红火,何必去偷盗皇家御用的红宝石呢?这件事定罪了,那可是超灭九族的大罪啊!” “我听说,这妇人偷盗了皇家红宝石,还到挑花村嚣张了一阵子,具体原因咱也不详,就知道她利用红宝石栽赃陷害,把人家好好的妇人给撵出了桃花村呢!” “偷了皇家御用物品,怕是不能独善其身了!我们桃树镇啊,又要出现被满门抄斩的大事了!” “可不是嘛!上次桃树镇首富柳老爷犯了暗杀成王千岁的大罪,现在又有人敢偷盗皇家御用红宝石,这可真是胆大包天啊!” “那时候,我们有谁知道,桃花村住着成王千岁啊!” “现在我们都知道桃花村的牧游嫁给了成王千岁,可是这布匹行的老板娘还敢到桃花村闹事,你说她是不是……” 官差押解布匹行老板娘经过此二人时,放满了脚步,让布匹行的老板娘将此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布匹行的老板娘的确将此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越是清楚,越是明白,越是感觉到恐惧,超灭九族,如此大罪,她扛不起啊! 这人啊,不能贪心不足啊! 她不过是贪了些许的银两,想交个有权有势的朋友,才为朋友两肋插刀,设了局,做了坑害淑媛的事,让淑媛背负了偷盗的罪名,不得已带着父母,背井离乡。 现在淑媛被牧牧带回来了,她就知道,事情要不好了。可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牧牧会用同样的手段坑害她,而且是坑害她的九族啊! 牧牧这可真是啊,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她的报应,来的可真快啊! 忽然间,就在此时此刻,一把飞刀带着破空的声音向着布匹行的老板娘而来,老板娘心知大事不好,因为有人不想让她说出事实真相,想要杀人灭口了。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官差手起刀落,挡住了来势凶猛的飞刀,金属与金属的撞击发出刺耳尖锐而恐惧的声音。 官差不动声色地嘀咕道:“臭小子,打飞刀的功夫又精进了!” 桃花村桃花山第一座山庄,女人的怒吼声穿透领命的破晓,飘荡在桃花山第一山庄的上空。 牧牧在空间听到花蝴蝶的怒吼声,瞬间从睡梦中惊醒,与同样惊醒的福九四目相对,知道山庄出大事了,否则花蝴蝶不会如此愤怒。 花蝴蝶啊!那可是个祖宗啊!她若是发怒,连牧牧也压不住她啊! 牧牧和福九来到花蝴蝶的院子时,院子里正有一个男人瘫坐在地上,疼得哎呀哎呀的叫唤着,此时已经被花蝴蝶打得只剩下半条命了。 “姑姑,怎么了?”牧牧上前,握住花蝴蝶气得颤抖的手说,“发生了什么事?让您如此动怒?” 花蝴蝶没说话,牧之地却惭愧地说:“丫头,这件事是伯伯的错!” 牧牧疑惑道:“伯伯,这件事与您何干?” “害!”牧之地气得直拍大腿,指着瘫坐在地上的男人,懊悔道,“此人是咱村里的村民,家里兄弟众多,生活不慎富裕,他找到我,想在第一山庄找份差事做,我念在都是乡里乡亲的份上,就给了他在山庄打杂的差事。没想到……没想到他居然趁着当差的便当,去花姑姑的院子爬窗根,惊扰了花姑姑!” 牧牧知道事情闹大了,否则花蝴蝶不会这么恼怒,遂道:“姑姑,您需要我怎么做?” 花蝴蝶微微躬身道:“主子,奴才倒是没什么,只是春碟受到了惊吓!” 牧牧知道,四只蝴蝶都是花蝴蝶的掌中宝,尤其是春碟,她跟着花蝴蝶的时间最长,花蝴蝶与张家暗中斗法时,春碟就被花蝴蝶救治,一直养在身边,那种情谊的珍贵,旁人很难品味。 “春碟,你怎样?”牧牧转身看向春碟,春碟默默流泪。 牧牧恼怒地看向牧之地,道:“伯伯,将此人送往官府,罪名是私入民宅!” “这怎么就是私入民宅了?”此时一个穿戴整齐的妇人进入花蝴蝶的院子,嚣张且跋扈道,“他在这屋里当差,四处查看是他的职责,这怎么就成为私入民宅了呢?” 牧牧算算时间,自从花蝴蝶愤怒的吼声响起,到现在为止,也不过是一盏茶的时间,就算第一山庄的人,闻知此事,也未必在短时间内能赶到此处,何况是外人穿戴整齐的出现,这若不是有备而来,怕是地洞里的老鼠都不相信了。 牧牧挡在那妇人跟前道:“你是何人?” 那妇人指着瘫坐在地上的男人说:“我是他老婆!” “你进入第一山庄,进过谁的同意了吗?” “这里又不是你家的地方,老娘想来就来了!” 牧牧狠狠地两个耳光扇过去,怒道:“整个桃花村和桃花山都是我的地盘,这里怎地就不是我的地方了?你他娘的在我面前自称老娘,谁给你的自信啊!来人,将这个女人送往官府,罪名是擅闯民宅!日后若再有擅闯第一山庄者,先打一顿,再送往官府!” 此妇人拿了钱,还想再做点什么,还没开始站撸才能呢,就已经被人制服了,或许她还不知道,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她若是知道,她得吓死! 此时,牧之地的儿子牧放走过来,躬身道:“游游,还是我亲自押解此二人去官府吧!” 牧牧不动声色地看向春碟,春碟摇摇头,暗示自己只是受到了惊吓,并未被偷窥。 牧牧道:“牧放哥,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牧放道:“放心吧妹子!” 牧放小伙子长得好看也精神,由于从小就跟着牧之地山上打猎,下地干活,身上又有些功夫,小伙子精装的很。 牧放亲自把人带走,牧之地却有些沮丧。 牧牧拍拍牧之地的肩膀说:“伯伯,您从未做过管家,许多事上还需要积累经验!管小家容易,管大家难啊!” 牧之地惭愧地说:“游游,伯伯我不称职……” 牧牧打断了牧之地的话,道:“伯伯,您也几十岁的人了,难道还要以不称职的说辞推脱责任吗?您既然知道自己不称职,日后就要尽职,而不是把管家的职责给我撂下!这样吧,此事您有管理不当之责,您稍后去管家房领十板子,再罚您十两银子,您可有异议?” “没……没有!” 小奶娃和牧童牧笛已经赶过来了,牧牧看见牧笛,便道:“牧笛,你是第一山庄的主人,管家的过错,你亲自执行,打十板子,一板子都不能少!” 牧笛挥着自己的小拳头道:“大姐姐放心吧!” 牧牧对牧笛说:“牧笛,新年将至,你去清算一下,我们该给谁家拜年,拜年礼是什么,这些事你亲自去做,不要假手于人!” 牧笛眨巴着大眼睛说:“牧笛遵命!嘿嘿嘿……”牧笛傻笑,心说这么大的事,大姐姐你不让我假手于人,开什么玩笑啊! 牧牧看穿了牧笛的心思,便道:“你若是藏了别的心思,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是吧!大姐姐,你真的不让我假手于人啊!你好歹给我个帮手吧!” 牧牧想了想,的确该给牧笛配置两个帮手,便道:“你去找你牧心姐姐,让牧家大伯娘和牧心姐姐帮你!不过,她们只负责帮着你走门串户,至于细节上的事,还要你自己拿主意!” “大姐姐真是强人所难,我才多大啊!” “你再说一句?” 牧笛的小嘴巴撇了撇,对牧牧做个鬼脸,戴上了小口罩,蹦蹦跳跳地走了。 牧牧笑道:“功课别丢下!” 小丫头清脆的声音传来道:“知道了!”。 第454章 几多凄楚,几多悲凉 第一山庄小小的风波过后,牧牧让牧之地加强了山庄的防范和庭院及房价的修缮,杜绝偷窥事情的发生。 牧之地被牧童打了十板子,舒服的补了回笼觉,醒来后便抓紧时间完成庄主交代的任务,心中对牧牧的感激更胜一筹。 午饭时,牧牧将花蝴蝶和四只蝴蝶叫来,大家一起用用饭,说说笑笑许久后,牧牧才让四只蝴蝶回去休息,留下了花蝴蝶说话。 牧牧和花蝴蝶说话说的好好的,不知怎么地,牧牧就惹恼了花蝴蝶,花蝴蝶一怒之下,满山庄的追着牧牧打。 牧牧跑到了花蝴蝶的院子,交给花蝴蝶一包东西,便哈哈大笑着离开了。 花蝴蝶打开包袱,看见里面的东西,便忍不住笑了,“臭丫头,你咋这么会体贴人呢?” 又过了两天,牧牧在第一山庄的正堂开会,牧判官、牧野、红不棱、以及他们各自的朋友参加了聚会。 牧判官道:“张狂在接到你的命令后,第一时间带着紫儿、小六子、小王神医夫妻等人赶往帝都城,此时已经入住了成王府。王匡的人在成王府接应,张狂此时已经在成王府坐稳了管家的位子。五天前,寒冰寒冷兄弟已经赶往成王府,助管家一臂之力!” 既然福九将成王府及成王府所有财产都给了小奶娃,小奶娃成年前,牧牧暂为搭理,牧牧就不会当作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故而,牧牧命管家伯伯亲自赶往成王府,担起管家的重任。 成王府的管家依然还是王匡,管家伯伯不过是明修栈道而已,如此,王匡才能腾出手来去暗度陈仓。 管家伯伯不但有王匡的人暗中扶持,还有侠盗巫山从中相助,想来在成王府很容易就站稳脚跟。 至于连家想要在管家伯伯手中占到便宜,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管家伯伯只是在牧牧面前柔弱的像个小羊羔,实则此人心狠手辣,手段老练。 帝都城的是有太上皇、巫云楚、外公外婆、舅父舅母和二皇子、雨鸣、张员外、王匡的人坐镇,牧牧无需操心帝都城的事,更无心操心连家能翻出什么水花来。 更何况,牧牧让牧判官在帝都城掌管全局,为的就是让父亲在帝都城站稳脚跟,以便他日,牧牧入住帝都城,父亲能够祝他一臂之力。 牧野道:“吉祥府张家旧址,按照你的命令,已经改成了牧游山庄,山庄的院落和房舍在年前便可完成修缮。还有,那些装金子的箱子的确被盗了,是刘家两个二货私自做主做的蠢事,按照我们之前的布局,我们成功的用满箱子石头,换取了十万两黄金。” 吉祥福的事,牧牧全权交给了牧野去搭理。 牧野带着自己从山里带出去的兄弟,已经在吉祥府打开了局面,不管是吉祥富的生意,还是吉祥府的各种事宜,牧野都搭理的井井有条。 修缮张家旧址之事,也是牧野在操办,张家旧址变成了牧游山庄,将来也是牧牧在吉祥府的住处。 虽然吉祥府有牧牧给福九买的山水间,但是,山水间毕竟只是三进院落的宅子,不足以撑起福九和牧牧的扎根之所。 红不棱道:“据帝都城道上的兄弟说,太师府这些时日很乱,她们命人去成王府宣示主权,结果被张狂给打出来了。现在,成王妃连翘已经带着人赶往桃花村,明面上是来接成王回家过年,实际上,就是以势压人,怕是千里迢迢来给你难堪了!一路上,她大张旗鼓的鸣锣开道,用的可是成王妃的身份!” 红不棱是混子和恶霸出身,红不棱所做的事,别人绝对做不来,是以,牧牧让红不棱进入帝都城的黑道,在张员外的帮助下在帝都城的市井站稳脚跟,掌控帝都城舆论的走向。 牧放道:“桃花镇最近出现许多外来人,大过年的,这些人不回家过年,在外面闲逛什么呢?还有那对夫妻,在官府招供后便被释放了,不过,此时已经入土为安了。” 牧牧看了两眼牧放,心说此人心细如发,做事很辣。此人若是朋友,可看重用;若是敌人,防不胜防啊! 牧放将那对儿夫妻的供词交给了牧牧,之后,牧放以那对儿夫妻背后主使之人的身份,果断地杀了那对儿无良的夫妻。 他们胆大妄为肆无忌惮的在牧牧的地界撒野,牧放绝不会放过他们! 虽然他们罪不至死,但是在牧放的心里,他们想要陷害牧牧,给牧牧找不自在,他们就该死! 至于那对儿心术不正的夫妻,下场可谓是凄惨。 里正道:“我已经吩咐了桃花村的族老们,若是本族有外人入住或者有远亲入户,都要与族长备案!” 里正做事,依旧是不露声色的狠厉,当初他凭一己之力与四大族老抗衡,可见能力非凡。 “……” 牧牧听完所有人的回报,对未来局势的发展也就有了主张,便重新吩咐了任务,让大家继续去做事,年前回来,大家还要一起过年呢! 回到房间,牧牧面色阴沉,绝艳冰冷,斜靠在土炕上,褪去了厚重的棉衣,只穿着大红色的里衣,手里拿着一壶酒,就着惆怅和郁闷独自饮酒! “娘子!”福九与王匡等人议事回来,看见绝艳风华的牧牧微微地睁着眼,在独自饮酒,那姿态绝冷无比,慵懒无比,看得福九如痴如醉,漂亮的喉结不由自主的滚动。 福九看见牧牧这幅姿态,知道牧牧不会搭理他,只能没话找话,道:“娘子,怎地独自饮酒?” 所谓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牧牧此时已经有了几分醉意,转过头,微带着醉意的眼眸灿若星辰,其中装着数不尽的为去和万种风情。 红唇美眸,美人如斯,不过如此,“成王千岁,听闻您的成王妃已经出发北上,千里寻夫?” 福九就知道牧牧得提这件事,下的急忙跪下,跪趴着来到牧牧身边,千般讨好,万般谄媚道:“娘子,我的小祖宗,这件事,为夫定会处理好,给娘子一个交代?” “哼哼哼……”牧牧冷笑几声,醉眼微醺,万般迷人,朱唇轻启,带着浓郁的酒香,语态冰冷,媚态十足,自嘲道:“成王千岁,您的娘子正在寻找您的路上,而我是人尽可夫的贱人,不是你的娘子!”牧牧咕咚咕咚喝了几口酒,伤心欲绝地冷笑,几多凄楚,几多悲凉,“哈哈哈……我是人尽可夫的贱人……我是人尽可夫的贱人……福九,你怎会如此辱骂与我?好狠的心肠啊!” 福九跪在地上,悔恨交加,可惜世间没有后悔药,否则,他便是下火海,上刀山,承受千刀万剐的切肤之痛,也要把这后悔药买回来,抚慰这丫头伤痛的心。 伤害已经铸成,福九对自己的曾经已经毫无回天之力,往后余生,他能够做的,只能是加倍的呵护这丫头,加倍的去爱他,以弥补自己曾经给这丫头造成的伤害。 福九起身,抱起了醉意深沉的娘子。 这丫头心里有多痛,福九知道,否则,当初这丫头也不会伤心欲绝,筋脉尽断,命悬一线。 “九爷……”牧牧手中的酒葫芦落地,残留的葫中酒在酒葫芦里晃了晃,由于剩的酒太少,就睡最终没有溢出来。 “九爷……”牧牧抱住福九的脖子,轻吻福九的唇,情深呢喃,“九爷,我好想你啊!” 这是牧牧骨子里深爱福九的互换,而非牧牧此时的自主行为。 福九轻吻女孩殷红的唇,低声道:“娘子,我们回空间行吗?” “好啊!” 牧牧带着醉意,紧紧地抱着福九,闪身进入了空间,期间,不停地疯狂地拥吻着福九。 回到空间,牧牧就像是黏人的小妖精,更像是条美女蛇,死死地纠缠着福九,让福九享受着人世间美誉伦比的盛宴,依然百般难舍,欲罢不能。。 第455章 窗外大雪纷飞 当牧牧从宿醉中醒来时,看见福九精壮的胸膛不是咬痕就是吻痕,最可怖的是,怎么还有道道抓痕呢? 牧牧看到福九如此模样,立即炸毛,怒吼道:“卧槽!福九你个混蛋你去干嘛了?怎地弄得这幅模样回来?你他娘的你还敢让我看见你这幅尊荣,神给你的胆量吗!” 福九看着这个能让他欲仙欲死的小女人,心里喜欢的不行不行的,长臂一伸,将牧牧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道:“牧游小朋友,你借着醉意蹂躏我,这件事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我去!”牧牧推开福九,炸毛说:“我就是喝断片了,也做不出这样的事,你可不要污蔑我!还有,这次真的不是我做的,你想要去衙门喊冤,我不拦着你!” “不是你做的吗?”福九不怀好意地戏谑道,“小丫头,我给你自我反省和自我验证的机会,机会只有一次,你最好好好把握,否则后果自负!” 牧牧晃了晃昏沉的脑袋,看着那些憨态可掬的吻痕和咬痕,调皮可爱的抓痕……这,貌似真的好熟悉啊! 牧牧睡醒一觉,身上的吻痕和咬痕已经自动的毁尸灭迹,否则,牧牧就会知道,福九留在她身上的印记桁架密集。 福九翻身将小丫头压在身下,沉着脸说:“小丫头,你也是光明磊落之人,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做事敢做不敢当了呢?” “我……我……我好像喝多了,我做了什么事……” 福九不能这丫头解释,便怒声道:“你喝多了就可以蹂躏我吗?你可知道,我的背后还有什么痕迹?” “什么痕迹?” 福九在牧牧的耳边低语几句,牧牧立即炸毛,“不可能!我怎么会做出那么畜生不如的事呢?” “不相信吗?你要不要亲眼看看!”福九起身,将强壮且肌肉线条明了的后背给牧牧看,道,“难道这是我自己弄上去的吗?” 牧牧登时瞪大眼睛,哑口无言,白玉般的小手堵住了嘴巴,不敢再犟嘴或者在倔强了。 自从福九写出她是人尽可夫的贱人的话之后,他与福九的房事,就多了这个嗜好,因为只有这样,只有让福九感知到痛,他的心里才会舒服些。 不过,这下下手好像是狠了点,福九的背后貌似见血了啊!这下手也太……太他妈的狠了吧!当时她的心里,定会爽翻了吧! 福九转过身,依然是冰山脸,目光深邃似是不见底的深潭,怒道:“你不经我同意,擅自占有我,蹂躏我,你该当何罪?” “我……” 牧牧不知道,福九说这话之前,他早就将牧牧蹂躏的不成样子,吃干抹净后,还要恶人先告状。 牧牧难为情地说:“九爷,你……你想怎样?” 福九毫不掩饰心中的欲望,戏谑道:“明知故问!” 牧牧将自己的藏在枕头下面,丢下一句话,“随你吧!” 牧牧再次醒来,像个睡袋熊般依偎在福九的怀里,福九身上那里还有什么痕迹啊!此时此刻,牧牧才知道,自己又被福九算计了! 牧牧想想自己被迫,被福九折腾的死去活来的画面,真想一拳捶死这个臭不要脸的男人,他怎可居心叵测的算计自己臣服于他的怀抱呢? 可是,牧牧舍锤死这个男人吗? 牧牧宁可自己死,也用用尽最后的力气保护这个男人周全,她怎么舍得让这个男人死呢! 一直温暖的大手轻抚着牧牧光滑的玉臂,声音低沉厚重,动听且撩人道:“娘子,你是上天送给我福九的礼物吗?” 牧牧忽然间泪湿眼眶,声音哽咽道:“成王千岁阅人无数,何必贪恋人尽可夫的贱人呢?” “娘子,这件事日后咱不提了行吗?” “行!” 牧牧推开福九,准备起身。 福九用力将牧牧揽入怀中,道:“娘子,你每次提及此事,我都会感觉无地自容!我知道我错了,此生此世,我回用尽所有力气补偿我的过错,请给我机会好吗?” 牧牧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委屈,撕心裂肺的哭了好一阵子,直到哭得精疲力尽,昏沉地睡去。 时间过得可真快,眼看就要到年根了。 牧之地命人将桃花山第一山庄装饰的披红挂彩即为喜庆,里里外外地忙碌着,前脚后脚的不着地,身上疲惫,心里却高兴得很。 第一山庄的正堂,王匡抱着福九给他讲故事,因为福九染了风寒,身上不舒服,是以,就千般万般的折腾王匡。 东风、夜放、花千树、云初起和红铺径回帝都城过年了,他们都是家中不能或缺的人物,倘若不在家过年,家里就没有过年的气氛了。 福九依偎在王匡的怀里,撒娇道:“哥哥,我头疼,你给我唱个曲儿听听!” 暗处传来红胜火嗤之以鼻的声音,“你不是脑袋疼就是屁股疼,你那里不疼啊?” 福九嚣张道:“红红,我的腿疼,你过来给我捶腿!” “没空!” “我就知道哥哥不疼我了!我的命好苦啊!呜呜呜……” “得了,你别嚎丧了,烦不烦人啊!”红胜火嘟嘟囔囔地从暗处闪出身来,拽过来一把椅子,给福九捶腿。 福九得便宜卖乖,接着招呼蓝田生,道:“蓝蓝,我的胳膊疼,你给我捏捏胳膊!” 蓝田生从暗处闪身出来,踹了红胜火一脚,道:“你不知道他啥德行啊?你招他干啥?” 红胜火委屈地说:“蓝蓝,我就是看不惯他得瑟嘛!” “噗嗤……”暗处传来其他暗卫的嗤笑声。 别人家的主子都把暗卫当成死侍使唤,他家主子啊,把暗卫当成祖宗供着! 福九享受着王匡给他按揉脑袋,蓝田生给他按揉胳膊,红胜火给他按揉腿,其他暗卫给他合唱小曲儿,嘚瑟的没边了,不久后便依偎在王匡的怀里睡着了。 “咱这位爷啊!也是没谁了!”春烟秋袅拿来了毯子给福九盖上,“他生病了,还把自己当成是小孩子!” 王匡看着福九的安静的睡颜,宠溺地笑道:“有我们几个哥哥在,他啊,永远都是小孩子!” 红胜火和蓝田生见福九睡着了,重新回到暗处,暗卫们停止了哄主子入眠的大合唱,春烟秋袅悄无声息地退下,王匡背靠着椅背,抱着福九眯眼打盹,窗外大雪纷飞,屋内静谧安然。 牧牧在空间看着这美好的瞬间,心中是无限感慨,福九前世大抵是拯救了银河系吧!否则的话,怎么会有这么的好兄弟心甘情愿的为他抛头颅洒热血,心甘情愿的去疼他去爱他呢? 牧牧闪身出了空间,将福九从王匡的怀里接过来,让王匡休息一会,便把这福九回到卧房,放在热乎乎的炕头上,让他好好地睡一觉。 福九这些日子在全力地讨好媳妇,他有多累,他有多虔诚,牧牧知道,故而,牧牧也好想让福九歇歇,好好地睡一觉。 福九长得很好看,是那种让人看一眼,便再也移不开眼睛的好看,皮肤白皙中且透着英雄本色,长长浓密的羽睫,嫣红的朱唇……而这个男人他属于牧牧,此生此世,牧牧不会再让福九属于别的女人。 门外传来小腿退走路的声音,牧牧知道是小奶娃来了。小奶娃很懂事,平日里不会道福九的卧房来,此时此刻,小奶娃奔着这里来,定是有重要的事。。 第456章 真的不能去吗 牧牧给福九盖好被子,点上了安神香,让他好好地睡一觉,补补身子,便离开房间,迎着小奶娃的方向去了。 “娘亲!”小奶娃看见娘亲,纵身一跃,到牧牧的怀里,道:“娘亲,那女人与帝都城的人联系上了。您猜得没错,那女人的主子的确是连家人!” 牧牧抱着小奶娃并未停下脚步,而是接着说:“连翘的队伍到哪里了?” 小奶娃道:“我们得到的最新消息是连翘的队伍原路返回了!具体原因不详!” “帝都城有什么消息吗?” “小七哥哥刚刚从帝都城回来,说是连太师府老太师夫人也就是连翘的奶奶病重,老人家怕是过不了年了!老夫人心善慈祥,长期在太师府后院的斋堂里念佛吃斋,不参与任何的争斗。” “清心寡欲能有什么重病?想来是不想让连翘大过年的叨扰福九罢了!连翘是她的孙女没错,但是福九也是她老人家的外孙子啊!” “不管怎么说,连翘回帝都城了,那女人想要借机成事,独霸桃花村的野心也破灭了!” “既然我们的客人打道回府,那么我们就只有关门打狗了!” “娘亲,儿子知道怎么做了!” “此事,你让你小七哥哥当家主事,你和你小舅小姨从旁协助!” “明天就是腊月二十八,我们在明天关门打狗,娘亲您就瞧好吧!” “好!加油啊!” 牧牧放开了小奶娃。 小奶娃离开牧牧的怀抱,似是离弦的箭,速度之快,犹如光影,转瞬即逝了。 牧牧也没有停住脚步,而是飞身离开,去了花蝴蝶的院子。 此时正是午后,没有阳光,天上飘着大雪,无忧踏雪寻梅,摘了很多梅花,推开了花蝴蝶的房门。 花蝴蝶有些疲惫的靠在被垛上打盹,看见牧牧来了,也没起来,只是看着牧牧将梅花插入花瓶,随后坐在花蝴蝶的身边,身上满是寒气。 “主子,大中午的,您咋不眯会儿呢?”花蝴蝶伸出长臂,将牧牧揽入怀中,长了个哈,“主子有啥吩咐吗?” 牧牧笑道:“姑姑,你看你张哈流泪的,快睡会儿吧!” “嗯嗯,我真得睡一会儿!” 花蝴蝶说是说,也真的事睡着了,可并没有放开牧牧,左手抱着牧牧,右手却做好了防御的准备,连睡觉都要防御着,这是花蝴蝶多年形成的习惯。 牧牧只是笑了笑,捏了捏花蝴蝶的鼻子,花蝴蝶呼吸不顺畅,张大了嘴巴呼吸,逗得牧牧哈哈大笑。 花蝴蝶呼吸不顺憋醒了,笑道:“你个小蹄子笑甚!” 牧牧在花蝴蝶耳边耳语几句,气得花蝴蝶给她抓痒,牧牧痒的厉害,笑得像个小傻子。 花蝴蝶困倦的很,跟牧牧闹了一阵子,又睡着了。 牧牧给花蝴蝶盖好被子,想和四只蝴蝶说几句话,可是四只蝴蝶像是一窝子小奶狗,彼此依偎着睡午觉,牧牧也没忍心叫醒她们,想说的话只好咽回去,有机会再说了。 离开花蝴蝶的屋子,牧牧飞身上房,对值守的暗卫道:“怎么样?有人来刺杀姑姑吗?” 暗卫道:“没有!” 牧牧在空间拿出来两个汤婆子交给值守的两个暗卫,道:“冰雪雪地的值守,真是辛苦你们了!姑姑若是睡醒了,你们便回屋歇着吧!” 暗卫道:“谢谢主子关心!” 暗卫的话音未落,牧牧已经飞身离去。 这两个暗卫是牧牧在张家招揽的暗卫。 以前在张家时,张家拿她们这些暗卫当做死侍,只要他们去完成任务。 暗卫完成任务,苟且地活着;任务失败,不是被敌手杀死,就是被主家杀死。 身为暗卫,他们何曾有过如此被敬重的待遇呢? 牧牧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下去,自己做甩手掌柜,不为别的,只为自己的亲人可以快速成长起来,不管在面对任何风雨时,都可以顶风冒雪的独当一面,在这险恶的世间与罪恶搏击。 桃花村 原来红氏族老的宅院,正堂,纤柔正在和几个媳妇子剪纸,一把剪刀,可以剪出别出心裁的图样子,贴在窗户上,很是好看。 “红茶,你娘怎地没过来啊!”纤柔边剪纸边问道,“这两天不见你娘亲的身影,她在忙什么呢?” 红茶已经不是当初的山里丫头,此时可是土坯房各大作坊的主管,权利非比寻常,待人接物也更加成熟,所谓相由心生,这丫头啊,越发的成熟内敛了。 红茶说话的声音很好听,婉转清灵,“姨娘,我娘亲这两日染了风寒,身体不适,在家中休养呢!” 纤柔蹙起好看的眉头,道:“哎呀,你娘病了啊!你咋不早说呢?我去看看你娘亲吧!” 纤柔说风就是雨,放下剪刀,就想去看病号。 春山娘按住纤柔说:“你这一出去,免不了把寒冷和冰雪带进人家家里,还不是让红茶娘病上加病么?你这从暖和屋里出去,若是染了风寒,牧游那丫头大眼睛一等,跟咱们说怎么照顾的你,你让咱们这些媳妇子怎么回答那小祖宗啊!” “哈哈哈……”牧大家里的说,“纤柔啊,你啊,你就好好的在家里待着吧!红茶娘不过是染了风寒而已,你不去看人家,人家可能今天就好了!你若是再把风寒过给人家,人家可能病情加重了呢!” 红茶道:“可不是咋地!我娘亲就说,她喝两幅汤药,捂出一身汗,在养两天,这毛病啊就好了!” 纤柔还是不放心,大眼睛左看右看,想找一个支持者,支持她去看病,可惜,这屋里就没人理会她这茬。 “怎么了?看什么病啊?谁病了?”牧牧从外面裹挟着寒冷走进来,道:“大冷天的,谁要出去啊!” 纤柔看见牧牧来了,吓得急忙低头,加大力度的降低存在感,好像她低着头,牧牧就看不见她了。 哎呀呀,牧牧这心里啊,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她这个傻姨母,他能怎么办呢? 柴扉见状笑道:“姐姐,红茶妹子的娘亲饶了风寒,在家养病呢!纤柔姨母想要去看病,大家都怕她去看病时裹挟了风寒,家中病人的症状,所以都劝她不要去探病呢!” 牧牧笑道:“是吗?姨母?” 纤柔见躲不过去了,泪眼汪汪的看向牧牧,点点头,嫣红的小嘴巴撇着,说哭就能哭一场的样子,真是既可爱又可爱! 牧牧道:“冰天雪地的路难行不说,您这样出去也容易导致风寒,你就先别去探病了好吗?” “真的不能去吗?” “您有可能加重人家的病情呢!” “那好吧!” “这就对了!姨母若是乖乖听话,过了年,游游就带着姨母去吉祥府玩好不好?” “真的?”纤柔兴奋的睁大眼睛,高兴的像个小傻子,实际上,她也是个小傻子,“游游真的带着姨母去吉祥府玩吗?” “真的!当然是真的!游游骗姨母作甚?” 纤柔想了想,想到了花蝴蝶,便道:“姑姑也去吗?” 牧牧犯坏道:“姨母乖乖听话,我就带着姑姑去吉祥府!” 纤柔拍着手兴奋道:“姨母要听话!姨母要听话!姨母要跟姑姑玩!” “好!” 牧牧心说啊:“姑姑啊!你他娘的怎么混的啊!咱就把桃花村的媳妇子迷得昏天黑地啊!这些媳妇子都喜欢和您一起玩啊!” 春山娘道:“游游,开春了,我们也想去吉祥府玩两天,你那里有住的地方吗?”。 第457章 不好 牧牧道:“别等开春了!过了年,你们走完亲戚,我们一起出发去吉祥府,你们在吉祥府多玩几天,你们的开销,我全部负责!吉祥府我有十几座宅子,你们可以挑着住呢!” 春山娘惊喜道:“我的小祖宗啊!你说的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 躲在角落里干活,一直没说话的淑媛说:“春山主子在吉祥府真的有十几座宅子,而且还都是装饰奢华的大宅子,依山傍水的宅子就有几处,主子真的没骗您!” 牧牧怒视淑媛道:“你给我闭嘴!倘若再让我听见你说出‘主子’这两个字,要么你给我滚出桃花村,要不我就撕了你的嘴!” 淑媛笑了,虽是笑了,眼中却含着泪,“我知道了小祖宗!” 淑媛的案子已经结了,因为那个女人已经招供,她诬陷淑媛用红宝石以假乱真的事是无稽之谈,淑媛是被冤枉的人。 淑媛历经人世沧桑,世态炎凉,早就看穿了这世间的丑态,加倍珍惜现在最美好的生活。 在牧牧的撮合下,红不棱和淑媛已经再续前缘。 淑媛现在不再是红不棱的外室,而是红不棱的小妾,淑媛及其父母,都住在红不棱的宅子里。 红不棱现在的宅子是牧牧送的,里里外外的几进院落,足够他们这一大家子居住了。 经过讨饭生涯后,淑媛的爹娘倍感幸福生活来之不易,每天都在劳作,不是整理柴禾,就是给孩子们烧炕,孩子们暖暖和和的过日子,他们心里就高兴。 纤柔怒视着牧牧,像是炸毛的斗鸡,噘着嘴不高兴,“游游要撕了淑媛妹妹的嘴!游游是坏孩子,姨母不高兴!” 大家被纤柔突然间的不高兴惊呆了,事后反应过来,皆是哈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正在这时,王匡手下的侍卫寻找牧牧,来到了正堂,拱手抱拳道:“九奶奶,绿萝哭闹着想要见您,寒梅姑娘和柴扉姑娘怎么也哄不好,主子让您回去看看呢!” 牧牧道:“你想行一步,告知你家主子我随后就到!” 侍卫抱拳告辞,闪身就没有了踪影。 春山娘道:“绿萝这丫头可不咋了?” 牧牧笑道:“她八成是说午觉了,睡醒了不见我,就要哭鼻子,这是在张家养成的毛病!害,这丫头的毛病啊,都是我惯出来的啊!” 牧牧虽是这么说,但是眼中却满是宠溺! 牧牧挑选了些剪纸,又和媳妇子们说了几句话,不动声色的看了红茶两眼,便起身离开了。 牧牧得到消息,连翘许给了红茶成王庶妃的位分,难得她此时拥有如此尊荣,还能不动声色的坐在自己面前谈笑风生,可见此人城府之深,超出牧牧的想象。 红茶早就眷恋福九,牧牧虽然看在心里,但是并未表露不满,毕竟福九站在那里,没有那个女孩子不被他英气的外表所打动,更没有哪个女孩子不会为他尊贵的身份而动心。 但是红茶为了自己能够嫁给福九,就暗中勾结连翘,与连翘勾搭连环的想要害死牧牧,已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这就有点不厚道了。 连翘原路返回的事,依照红茶和红茶娘的消息来源,怕是还不知道他们的主子原路返回吧! 红茶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一跃成为成王庶妃的美梦即将破碎,她自己还不知道吧! 牧牧离开红家,红茶的嘴角露出微不可察的弧度,或者在她的认知里,她的主子连翘来到桃花村时,就是牧游势力灭亡的开始吧! 这世上的事啊!真的是啊,有时想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红茶或许还不知道,福小七、小奶娃、牧童牧笛为她布下的天罗地网已经撒开了。 牧牧回到桃花山第一山庄,绿萝抱着牧牧呜呜地哭起来,边哭边数落,“姐姐,我做梦,我做梦梦见你筋脉尽断而亡,我再也没有姐姐了,呜呜呜……” 牧牧心说,傻妹妹啊,你这不是做梦啊,这是真实存在的是啊! 绿萝午睡醒来,没有见到牧牧,以为梦境是真的,牧牧已经死了,所以才会痛哭不止。此时见到牧牧,又呵呵地傻笑,要东西吃,要酸奶喝,撒娇娇地让牧牧抱抱亲亲。 柴扉点指着绿萝的额头说:“你个小丫头,我们怎么哄也哄不好你,以后我们再也不管你了!” 绿萝噘着小嘴巴争辩道:“才不是呢!我要是梦见姐姐死了,我也会哭得啊!你们都是我的姐姐,我谁都心疼啊!” 嗯……牧牧心说,这句话听着怎么像是说:“你们都是我的孩子,就像是我的无根手指头,五个手指头伸出来,我碰碰哪个不心疼啊!” 牧牧、寒梅、柴扉三人哈哈大笑,绿萝则没心没肺的大吃大喝,一会儿吃块面包,一会喝口酸奶,小腮帮子塞得满满的,小嘴边吃边说话,可爱的不得了。 此时窗外的大雪越下越大,积雪已经有半尺厚了,大雪照这么下下去,明早就要大雪封山了。 牧牧看着窗外的白雪皑皑,心里有心事啊! 眼看就要过年了,虽然桃花村已经有土坯房的生意,百姓的生活比较富裕,但是,还有很多村庄,百姓还处在没钱过年的窘迫中啊! 这世上的是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就在这时,里正冒着大雪来到姑娘们住的的“绿萝园”来找牧牧。 “里正伯伯,怎么了?”牧牧将忙迎出去,为里正打扫身上飘落的大雪。 柴扉急忙沏茶,道:“里正伯伯,您先喝口热茶,有事慢慢说!” “柴扉姑娘,辛苦你了!”里正接过热茶,并没有喝,而是用热茶杯暖手。 柴扉见状,又拿来了汤婆子给里正暖手,里正才喝下杯中茶,对柴扉的懂事表示感谢。 数九寒天,大雪纷飞,真的是很冷啊! 里正虽然穿戴整齐,但是依然冻得打哆嗦,可见天气寒冷到了常人难以承受的程度。 里正道:“游游,我们的隔壁村子,也就是翻过桃花山的那座村子,因为山上的树木常年被砍伐,所以已经不足以支撑百姓今年冬天的烧柴过冬,许多百姓没有柴烧,发生了冻伤孩子的事件,你说这件事,我们要不要管啊!” 牧牧道:“里正伯伯,既然您大雪天的来到这里找我,您就是想伸出援手,帮助他们。不过,您想好了帮助他们的方式方法了吗?我听说那个村子的人穷凶极恶,不太好相处啊!” 里正道:“话说回来,这个村子现在搞得没柴烧,也算是咎由自取,因为他们常年在山上砍柴,拿到镇上去贩卖,你说这山上能有多少柴火,能经得起这么砍伐啊!” “里正伯伯,现在大雪封山,我们去给他们送柴显然不现实,您说说您是怎么想的?” 里正叹气道:“三十几年前,我和你爹我们还是毛头小子,那时我们去隔壁村玩,我在路上被毒蛇咬伤,生命垂危之际,是那个村子打猎的猎人施以援手,我才保住了性命!现在那老猎人已经年逾古稀,膝下有两个儿子,现都已成家,但是都不甚孝顺,不管那老猎人的死活,所以我想把老猎人接过来,到我家里来过冬,你看可好?” “不好!”牧牧毫不思索道,“老猎人不是孤寡老人!你把人家老猎人接到您家里过冬,说的好听些您是报恩心切,说的不好听,您是啪啪打人家儿子的脸呢!人家儿子不管老父亲,那是人家的家事,别人怎么嘲笑他们,那也是人家的事!但是您若是把老人家接到你家里来住,老人家的儿子就会因此作恶,生些事端,您想想,到时候您承担的起吗?”。 第458章 整个人都惊呆了 牧牧的话,提醒了里正,里正如醍醐灌顶般恍然大悟,大冷的天儿,惊出了一身冷汗。 牧牧道:“今年夏天,我们村里的村民到隔壁村卖鸡蛋,不但贝那里的村民抢走了鸡蛋,还被人打了一顿回来。虽然我们不能说隔壁村的村民全是无赖恶霸,但是隔壁村大部分村民品质不好,我们若是主动去帮助他们,还会被他们讹诈上。虽然隔壁村的无辜百姓我们可以帮,但是,我不赞成您主动去帮助他们!” 里正心里记挂着救命恩人老猎人,又不知道怎么去帮助被儿子嫌弃的老人家,很是为难,道:“游游啊!我该怎么去做呢?” “附耳过来!”游游在里正耳边耳语几句,里正闻言瞪大眼睛,笑道:“我滴个乖乖,我的小祖宗啊,这样也可以啊!” “里正伯伯,只要您按照我说的去做,用不了晚上,老猎人不孝顺的两个儿子就会把老猎人给您送过来,想必到时候怎样做,您应该知道吧!” “知道!”里正也不多留,穿上外袍,顶着风血就走了。 果真,天快黑的时候,老猎人的两个儿子果真顶风冒雪的把老猎人送到了里正的家里,并且与里正立下字据,也就是文书,从此以后,他们的老父亲生死五轮,与他们再无关系。 第二天,里正将老猎人送到了桃花山第一山庄居住,牧牧已经给老人家安排了一座独立的房子,是一座小木屋,里外两间房,这是福九的设计的小木屋,也是牧游山庄独有的特色。 牧牧和牧之地特意带着礼物来拜访老猎人,牧牧道:“老人家,您好啊!” 老猎人虽然老了,但是精神尚佳,离开自己两个不孝顺的儿子儿媳,不但没有伤心欲绝,而且精神矍铄,貌似,他早就想离开自己不孝顺的儿子了。 “外面冷,快进屋吧!”老猎人打开房门,让两人快进屋,道,“大冷天儿的,你们这些主人家来拜访我一个老头子,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牧之地道:“老人家,当初您对里正哥哥有恩,也就是对我们兄弟有恩。日后这就是您的家,一日三餐有人给您送,您若是吃不惯我们做的饭菜,您就自己到大厨房取食材,这里锅碗瓢盆都有,您若是不嫌累,就自己做饭吃!” 老猎人哈哈大笑,捋着花白的胡子自嘲地说:“当初我不过是救了救了里正那小子,你们竟然愿意为我养老,我啊,真是不知道说啥好了!我救得人都知道报恩,而我用生命和汗水养大的孩子,却将我丢弃,弃如敝履啊!” 牧之地道:“老伯,可是活神仙,我们给您养老是我们的福气,我们还要沾您的光啊!” “臭小子,你就别拿话哄我了!牧判官那臭小子去哪儿了,他怎么不来见我啊!” 牧牧道:“老人家,我爹爹外出公干,今天中午能回来,我爹回来,我就告诉我爹给您磕头来!” 老猎人盯着牧牧看了看,道:“牧判官是你爹?” “是!” “你是牧游?” “正是呢!” “我滴个小祖宗啊!你都长这么大了啊!” “可不是嘛!我儿子都快三岁了呢!” “听说你嫁给了成王,是吗?” 牧牧神色有些难堪,无奈点头道:“就算是吧!我儿子也是成王的儿子!” 老猎人也是猴精的人,看出了牧牧的为难,遂道:“好孩子,不管啥事,不管啥日子,慢慢都会好的!” 牧牧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 老猎人忽然间想起了什么,道:“孩子,你有没有听说过桃花山一个久远的传说啊?” 牧牧想了想,貌似是听爷爷他们说起过有关桃花山久远的传说。 相传桃花山的一处峭壁上,长着一棵寒梅,每当大雪封山的时候,寒梅就会开放,发出奇异般的清香,花开馥郁,幽香深渊,很是稀奇。 由于桃花山的峭壁就有七八处,每个峭壁都是直上直下,不但没有上下的山路,而且极其危险,平日山高林密时,上下峭壁的人都没有几个,何况是在大学封山的时候,想要到峭壁寻找寒梅,那就更不容易了。 牧牧道:“我以前听长辈说过大雪封山峭壁生香的奇闻。虽然我当初也曾在大雪封山时寻找过寒梅,但是却徒劳无功,从未见识过传说中的寒梅。” 老猎人道:“孩子,你们给我养老,我总要送给你们见面礼才是,我老头子可不会在你这里白吃白喝啊!” “老人家您……” 老猎人伸出手,打断了牧牧的话,道:“孩子,你跟我来!” 老猎人披上了外袍,来到外面的雪地上,手里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出了桃花山一座峭壁的地形图,最后在峭壁上点了一个点,道:“如果没错的话,寒梅就长在这个地方!相传,寒梅沏茶,延年益寿啊!不过啊,这里的峭壁异常的陡峭,就连动物都不能行走啊!我们年轻时也曾冒险去过,不过,我们失败了,我的两个兄弟陈述案断了腿,虽然现在还活着,也是苟延残喘的活着,儿女不孝,生不如死啊!” 牧之地道:“老伯,今日天黑前,您就可以看见您的两个兄弟出现在您的眼前!不过民谣给我们提供些您两个兄弟的信息和住址,免得我们就错了人啊!” 老猎人闻言有些激动,连胡子都在随着下颌的颤抖而颤动,“臭……臭小子……你可别诓我老头子啊!” “老伯,您的兄弟就是我们的长辈,我们诓您作甚啊!” 牧牧道:“老人家,恐怕您不能在这里住了,因为您的兄弟来了,您这里怕是住不开了,我给您换个大点的院子吧!” 老猎人难为情地说:“这……这……会不会太打扰你们啊!” 牧之地和牧牧笑了笑,让老人家先回屋歇着,稍后会有人给他搬家。 果真,不过是两炷香的时间,就过来了两个村民,他们给老猎人问安后,边带着老猎人去了一座小院子,院子里只有一明两暗三间房,东西厢房和柴房,刚好可以住下三个老头子。 所谓搬家,般的不过是老猎人的一套换洗的衣服,因为在第一山庄,每个房间的家具摆设都是齐全的,那可是真正意义上的拎包入住。 今天是腊月二十八,也是福小七、小奶娃、牧童牧笛关门打狗的日子,这些事牧牧无须插手,她可以放心的教给孩子们去做。 桃花山的峭壁上,牧牧飞身跃下,踏雪寻梅,按照老猎人指点的地方,找到了传说中的寒梅。 让牧牧意外的是,峭壁上盛开的寒梅与其他地方的寒梅没有什么区别,这里的寒梅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而真正特别的是,在寒梅下方十几米处,盛开着一片蓝色的花。 蓝色花的叶子如松叶,花儿共有六朵花瓣,花香奇异,悠远深长,能够传出去上百米。 前世今生,牧牧都没有见过这种六朵花瓣的蓝色花,尤其是这种娇艳无比的蓝色花,甚感新奇,也不知道有没有毒,出于好奇,边采了一朵叶子放在嘴里尝了尝。 牧牧胆子够大,学着神农尝百草,结果尝了个寂寞。蓝色花虽然奇香无比,但是放在嘴里品尝确实苦涩的味道。 牧牧吐出花瓣,感觉嘴里实在不是滋味,便回到空间去漱口。当牧牧站到洗漱台前刷牙漱口后,整个人都惊呆了,因为牧牧原本就白皙无比的脸更加莹润了,整个人年轻了好几岁,就算是说牧牧现在是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也不为过。 更加神奇的事,牧牧感觉自己身上的力气又增长了,体能也增强了,想必轻功也更胜一筹了。 牧牧正在兴奋自己得到了世间最为珍贵的返老还童的草药,却忽然感觉周身疼痛的厉害。 刚开始,牧牧还能承受这种疼痛。 时间长了,牧牧感觉自己承受着脱胎换骨扒皮抽筋的疼痛,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撕裂了,那种被撕裂的感觉,让牧牧无法承受,最后昏厥过去了。。 第459章 忽略了对连翘的监视 牧牧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长时间,当她醒来的时候,只感觉神清气爽,精神百倍,身体轻盈,再看看身上的肌肤如白雪般晶莹滑润,细腻如玉,身上与生俱来的体香也越发的浓郁。 站在镜子前面,牧牧看着自己的模样简直是看呆了,镜中的自己宛若出水芙蓉,娇艳欲滴,十八九岁的年龄,十五六岁的面容,真的是人比花娇啊! 牧牧就在想,这种蓝色花的药理作用是什么? 想来,隔壁村的老猎人和他的几个兄弟,年逾古稀,却依然身体健壮,精神矍铄,想来是与当初闻到了蓝色花的花香有关。 如果牧牧没有猜错的话,这种蓝色花真的有延年益寿返老还童的功效。只是蓝色花不畏严寒,生长在寒梅的下方,让人们误以为蓝色花发出的香味是寒梅发出的香味,故而,桃花山才会传出这么神奇而古老的传说。 重整衣装,牧牧穿戴整齐,重新回到了生长蓝色花的地方,蓝色花如同寒梅,不畏严寒,傲雪凌霜,香气扑鼻,闻之便能让人精神矍铄,心旷神怡,神清气爽。 在这世间啊!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蓝色花开得再美,也有凋谢的时候。 此时此刻,蓝色花已经过了最美的花期,眼看着就要凋谢了,既如此,牧牧决定将这些蓝色花采摘,让这些蓝色花孕育生命,蓄发带来年。 牧牧在空间里专门腾出来一个冰柜,将这些蓝色花小心翼翼地采撷,复又小心翼翼地存放在冰柜里,让这些蓝色花在冰柜里保持着盛开时的样子。 蓝色花已经采撷了,蓝色花的奇怪的叶子嘛……牧牧想了想,连同蓝色花的叶子也采了下来,单独存放。 牧牧发现了貌似花子的种子,小心翼翼地收藏起来,一部分放在了冰箱储存箱里保存,一部分种在了空间里,想看看这些种子究竟是什么花的种子,会不会是蓝色花的种子。 牧牧将蓝色花和蓝色花的叶子拍成照片,在网上搜索了好久,也没找到有关蓝色花的相关信息,想来,这也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好东西。 牧牧将其功效告知了牧游。只要牧牧看见自己的留言,就会在冰柜中发现蓝色花,也可以利用蓝色花制造药材,造福人类。 不过,牧牧也会告知牧游,蓝色花无比的珍贵,不同于香香草和毒蛇怕怕草可以在空间种植,故而,蓝色花是用一点就少一点,没有补充。 峭壁上的寒梅虽然只是普通的寒梅,但是寒梅常年吸收蓝色花的香味,受其侵染,寒梅便也不再是寻常的寒梅了。 牧牧采了些寒梅,放在背篓里,冒着风霜雪雨,飞檐走壁,回到了桃花村桃花山第一山庄。 牧牧猜想的没错,吃了蓝色花,牧牧不但身体素质大有提升,就连轻功也有了很大的进步,虽然牧牧的轻功已经很厉害了,但是牧牧此时的轻功更加厉害了。 牧牧满心欢喜的回到了第一山庄,回来时,却发现山庄的气氛不对,因为花蝴蝶与她心有灵犀,所以只要她外出回来,不管花蝴蝶在做什么,都会跑出来与她会面,看看她有没有去惹事,有没有弄伤自己。 可是此时,牧牧教了几声姑姑,花蝴蝶也没见出来,四只蝴蝶也没出来,这样嘛……好像是不太对劲啊! 牧牧想了想,忽地噗嗤笑出声来,直接地奔着花蝴蝶的院子去了,她想搞恶作剧,去给花蝴蝶搞破坏,她甚至能猜想到花蝴蝶现在在做什么! 可是牧牧来到花蝴蝶的院子,却感觉到些许不详的预感,因为花蝴蝶想要做什么,院子里不会这么情境。 “暗卫!”牧牧喊了两声暗卫,暗卫并未吱声,如此,牧牧的心里便更加的惶恐了,高声道,“来人!来人!” 来人?呵呵……哪里有人啊……院子里的狗倒是叫了两声,叫声还有些焦躁。 此时,大黄狗疾风突然间窜出来,它身上有血痕,很显然是受伤了,冲着牧牧发出悲鸣声。 大黄狗疾风是极为通人性的,它就是不会说话,倘若会说话,那智商相当于十二三岁的少年了。 牧牧与大黄狗疾风的感情极好,她从未把疾风当成狗养,而是把疾风当成是自己的孩子养。 大黄狗疾风受伤了,牧牧心疼的不行,急忙俯身呵斥道:“疾风,你现在趴好别动,我给你处理伤势,处理好伤势,你曾能为我效命知道吗?” 牧牧此时已经在空间拿出了小药箱,将毒蛇怕怕草的汁液直接滴在疾风的伤口上。 疾风受的是剑伤,皮肉外翻,伤势严重,牧牧只得用最快的速度给疾风缝针治疗,由于时间紧张,牧牧没有给疾风用麻药,而是直接消毒缝针。 好在毒蛇怕怕草的汁液本身就有麻醉的作用,加之疾风紧咬牙关的忍受,缝针的环节很快就完成了。 牧牧手疾倍“看”小说的为疾风包扎伤口,又给它吃下了一颗救命的药丸子,把药箱放进空间,才道:“疾风,带我去吧!” 大黄狗疾风发出只有牧牧和小奶娃才能听懂的咆哮声,因为那是危险来临的信号声,随之,大黄狗蹭的就窜出去了。 当初牧游黑大黄狗取名疾风,就是因为疾风喷跑的速度很快,就连轻功超群的牧游都追不上大黄狗,故而,牧游才会给大黄狗取名疾风。 后来牧牧研制的各种福星系列产品,疾风都是首批的受益者,故而,现在的大黄狗已经不是普通的大黄狗了,在狗群中,大黄狗疾风相当于有了“半仙之体”。 大黄狗在前面跑,牧牧在天上“飞”,一狗一人配合默契,很快就来到了桃花村村口的大槐树下。 冰天雪地的恶劣环境下,桃花村的村民被迫集中在风雪中冻得瑟瑟发抖,大约有近千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在村口把手。 老槐树下已经架起了帐篷,点起了篝火,帐篷下面,是装扮到华贵非凡的成王妃——连翘。 牧牧看到了连翘,就知道自己的人被连翘的声东击西给骗了,看来了,父亲的青铜段位在连翘王者的段位面前,着段位还是不堪一击啊! 最终,由于牧牧的大意,最后自己还是败在了连翘刁钻的手段下。 这段时间,牧牧因为福九的事伤心欲绝,回到了桃花山;福九千方百计的想着追妻的事,忽略了对连翘的监视。 如此,连翘才有机会悄无声息地暗中钻营,成功的使用了瞒天过海声东击西的策略,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避开了牧牧所有的耳目,悄无声息的进入了毫无防备的桃花村。 连翘穿着保暖的棉衣棉裤,披着纯白色的狐皮大氅,将那张“天真无邪”的小脸蛋露在外面,看上去,她就像是人畜无害的可爱至极的小狐狸。 只是嘛!这只小狐狸看似人畜无害,实则是恶毒至极,她轻轻地摆弄着怀里抱着的汤婆子,眼睛扫视桃花村的百姓时,人畜无害的双眼中却隐藏着深渊般的恶毒。。 第460章 大黄狗疾风 连翘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此时安静得出奇,落雪可闻,所以她说的话还是清清楚楚地落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乡亲们,本王妃将你们叫到此处,除了有几件事情要宣布之外,还有成王府赠送的礼物奉上,还请乡亲们不要嫌弃,毕竟你们照顾了我家成王这么久,于情于理,我这个成王妃都要说声谢谢才是!” 人群中,牧牧的二婶谄媚地说:“可不是嘛!成王妃恩怨分明,赏罚分明,我们的确要生说声谢谢呢!” 牧牧一直以为,他的二婶四婶和桃花村春夏秋冬四朵花会因为柳老爷的事受到牵连,受到重罚,但是,却从未听闻她们受到严惩的消息,原来啊,保着他们的人居然是太师府的人。 看这意思,太师府早就盯上了桃花村,只是时机尚未成熟,人家不屑于搭理牧游罢了。 这么长时间,太师府不动声色的收买了挑花村的村民,保住了最能兴风作浪的几个女人,而此时这几个女人正是用武之地,故而,太师府便启用了这几枚棋子。 牧牧的四婶也说:“现在,我们桃花村也出了一名成王的庶妃,两名成王的侍妾,我们桃花村里也飞出了金凤凰啊!” 牧牧闻言,朝着连翘的身边瞧去,果真看见了红茶穿上了成王庶妃的宫装,高贵而优雅的坐在连翘的身边。 红茶的身边,是红茶平日里交好的姐妹,此时也是盛装出现在百姓面前,想必她们就是成王的侍妾吧! 红茶果真是心机深沉,知道自己是山里的丫头,平白的做了成王的庶妃,到了帝都城难免会被人诟病瞧不起,所以找了两个帮手,共同面对来自帝都城未知的险恶。 牧牧摇摇头,轻声感叹,对大黄狗疾风说:“疾风,你说一个人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欲望呢?” 大黄狗斜睨了牧牧一眼,看在主子刚刚为它治伤的份上,没有理会主子这么白痴的感叹。 此时现场的环境是,王匡、红胜火、蓝田生和王匡的几个随从被吊在了老槐树上。 桃花村村口的老槐树很粗壮,枝干也粗壮,故而,吊上去几个人,粗壮的树干依然纹丝不动。 福九和福小七坐在了太师椅上,很显然,他们此时被人下药了,脸色极为不好,身上也没啥力气,尤其是福九,面色极为不好,还有几分懊悔! 小奶娃、牧童牧笛被人侵泡在大木盆中,冰凉的水侵袭着他们小小的身体。 牧牧的爷爷奶奶、牧牧残废了的二叔和四叔、牧牧的大姑小姑以及她们的孩子们,牧大的爹娘、牧大、牧大家里的以及牧心,弗离、莲花、荷花三姐妹,纤柔、被看,绿萝、寒梅、柴扉,里正、牧之地父子…… 这些与牧牧极为亲近的人被单独的看押着,虽然她们没有被绳子捆绑,但是牧牧却看得出,即便是他们不被绳子捆绑,他们也走不出一步,因为他们此时皆是瘫坐在冰凉的雪地上,身上没有一点力气。 连翘迎合着牧牧四婶的话说:“是啊!这人啊!有上要有有罚,赏罚分明,才能赢得人心!” 福九听到赏罚分明这四个,已经愤怒到了极致,怒吼道:“连翘,你不觉得,这世上最该受到惩罚的人是你吗?” 连翘微微一笑,道:“九哥哥,你看看你又说胡话了?你啊,真的是被牧游那个人尽可夫的女人给关糊涂了啊!” 百姓中,传来春山娘愤怒的声音,“牧游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孩子,你凭啥说牧游是人尽可夫的贱人?你是成王妃没错,但是成王妃也不能信口胡言,随意诽谤诟病别人!” 连翘厌烦地扶额,极不耐烦地说:“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好吵啊!” 此时,两个大力嬷嬷走进人群,将春山娘从人群里拖出来,暴打一顿,扔进了牧牧最亲近的人群里面。 桃花村春夏秋冬四朵花此时便有了用武之地,编排着说牧游怎样的下贱,怎样的被人搞大肚子,还将罪名扣在了成王千岁的头上……牧游怎样依仗着美貌勾引男人,甚至是勾引他们的男人,将牧游人尽可夫的事情描绘的就像是真的一样。 就在桃花村春夏秋冬四朵花口若悬河的信口胡言之际,春夏秋冬四朵花的丈夫站了出来,将一纸休书扔在了他们的脸上。 如果牧牧没有记错,这已经是桃花村春夏秋冬四朵花的丈夫第二次往他们脸上扔休书了。 想必是这一次,春夏秋冬四朵花强势回归,他们的丈夫不得已接受她们回家。但是此时,他们的丈夫怕是宁死也不愿再与她们有半点关系了吧! 坐在帐篷里从未发言的成王庶妃红茶道:“我桃花村向来民风淳朴,绝不允许有伤风败俗的事情发生。现在,春夏秋冬四朵花冒着生命危险,说出了牧游人尽可夫的实情,你们身为丈夫,不但不与自己的妻子站在统一战线,而且还用休妻的手段威胁当事人说出实情,包庇牧游的恶名声,你们该当何罪啊!” “我呸!什么叫你的桃花村,桃花村与你这个小贱人有什么关系?”人群里,走出来几个身体硬朗精神矍铄的老太太。 牧牧认识,这几个老太太之前是牧老太太的死敌,后来牧老太太知错能改,痛改前非,这几个老太太便和牧老太太成了好姐妹,还组成了老姐妹组合,专门在桃花村惩戒那些恃强凌弱之人。 当然,土坯房有人作妖闹事,他们也首当其冲,去教训那些居心叵测之人。 几个老太太也不等别人动手,直接走到了牧老太太身边,道:“老姐姐,咱都活到这把年纪了,咱们跟着老姐姐同生共死,死而无憾了!” “放肆!”红茶刚想发飙,就被连翘阻止了。 连翘冷笑道:“现在不是你发威的时候,你现在应该做的事,是想办法坐实了牧游那个贱人人尽可夫的事实!否则,你这点能力都没有,你凭什么进入成王府做庶妃呢?” 连翘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其实满是威胁,这既是对红茶能力的考验,也是给红茶的下马威,明明白白的告诉红茶,你虽然是成王的庶妃,但是在我面前,你卑微的可以忽略不计。 红茶是有野心的人, 连翘的心机算计,红茶明白。 不过,红茶为了能够让自己的人生走向辉煌,暂时的屈辱和打压,她都可以接受。 所谓啊,有朝一日毛长齐,凤是凤来鸡是鸡,将来谁才是成王府的主人还不一定呢!。 第461章 疾风,谢谢你 红茶故作毕恭毕敬,谦卑温顺,道:“主子请放心,奴才定会将此事做好,当做敬献给主子的礼物!” 红茶自称奴才,将连翘称为主子,这是她自以为的忠诚。且不知,正是红茶自以为是的忠诚,已经让连翘对她有了杀机。 连翘想要利用红茶为自己做事,怎会不去了解红茶的为人和能力呢?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既然红茶是绝对有能力和有心计的人,却故意在连翘面前表现得前辈恭顺,一点脾气都没有,这不就是在主子面前降低存在感,以便暗箱操作,等待时机成熟时蓄势待发,取而代之吗? 连翘只是笑而不语,心中却打定主意,红茶这个女人极其危险,她绝不能将其带回帝都城,在自己身边留下不可预知的隐患。 红茶娘就坐在帐篷的角落,她也算是老奸巨猾之人,虽然她看出了红茶和连翘的心思,但是她并未声张,因为她有自己的算计。 虽然成王千岁的确是人中之龙,但是成王千岁身边的女人也是人中之风,龙凤相争,她的女儿占不到便宜。 如果她们母女掌控了桃花村,她们母女就是桃花村的主人,是一方富庶之地呼风唤雨的土皇帝。 到那时,她们母女可以享受女皇般的奢靡生活,多好看的男人不能玩弄啊,玩够了是杀是剐看心情,何必要在成王千岁这棵树上吊死呢! 红茶娘不动声色的喝了杯茶,继续留意着此时事态的发展,任何细节,她都会仔细的分析,不会错过。 红茶收敛了对连翘的卑微,端的是自以为是的雍容华贵,高声道:“来人,将花蝴蝶和四只蝴蝶带上来!” 此时,已经有侍卫押着浑身是伤的花蝴蝶和四只蝴蝶上来,花蝴蝶伤的尤为严重,此时已经奄奄一息。 红茶声音冷冷滴说:“花蝴蝶,只要你们招认牧游勾引男人,与王匡勾搭成奸,人尽可夫的事实,本妃可以开恩,免你们一死!” 花蝴蝶啐了一口,吐出了一口鲜血,声音微弱,但是气势十足,“我呸!你还本妃?你算是什么妃子?不过是个玩物而已!” “哼哼哼……”红茶发出了一阵冷笑生,不屑于与花蝴蝶废话,道:“来人,将四只蝴蝶的衣服扒了,给我打,狠狠地打!” 四只蝴蝶此时已经是衣不遮体状态,现在却要被人脱了衣服,感觉这样的侮辱无法承受。 春碟道:“姐妹们,主子武功高强,就是因为我们的拖累,她才会心甘情愿的放弃了反抗,被那些贱人折磨至此!如果我们的存在是给主子带来灾难,那么,我们的存在意义何在?” 夏碟道:“我夏碟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人,不管生死,我都会效忠主子!如果的我生会给主子带来威胁,我宁愿去死!” 秋碟道:“若是没有主子,不管是我还是你们,早就惨死于惨无人道的折磨了!死,我不怕!” 冬碟道:“今生今世,我们姐妹能够相偎相依,生死与共,这便是我们的福分!若是有来生,我们还做最好的姐妹,服侍我们最好的主子!” 春夏秋冬四只蝴蝶相视一笑,对着花蝴蝶的方向跪下,深深地磕了个头,脸上含笑,眼中含泪,高声道:“主子,您再也不要为奴才委曲求全了,奴才们先走一步!主子,奴才尽忠了!” 花蝴蝶包括现场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春夏秋冬四只蝴蝶为了花蝴蝶,可以义无反顾的选择死亡。 “不要啊……”花蝴蝶一时间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吐出来。 四只蝴蝶也是会功夫的人,虽然功夫不容恭维,但是想要杀死自己还算是简单的事,几人相视一笑,四人的脑袋用尽全力的向一起撞去。 倘若四个人的脑袋撞在一起,由于用力过猛,定当脑浆迸裂,当场死亡。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光影一闪而过,将求死的春夏秋冬四只蝴蝶分开,避免了即将发生的惨案,随之听到牧牧的怒吼声,“你们死了,你们让姑姑如何自处?如何独立于世间?真是胡闹!” “主子?”四只蝴蝶因为一心求死,所以都用尽了全力去撞头,此时强行被人分开,由于用力过猛,脑袋还晕晕乎乎的,不过,她们却清晰地听到了牧牧的声音,遂兴奋道;“主子,主子,是您回来了吗?” 牧牧恼怒道:“我可没有你们这样不负责任的奴才!” 牧牧的声音留下了,人却不见了踪影,很快,花蝴蝶便被人抱起来,轻轻地放在了四只蝴蝶身边,同时,花蝴蝶的嘴里被放入了救命的药丸子,身上的伤口被人用药水清洗,手里多了把削铁如泥的匕首。 稍后,小奶娃和牧童牧笛被人从冰凉的水里捞出来,同时嘴里被人放入了救命的药丸子,裹上了暖和松软的棉被,将人放在了弗离、莲花、荷花的面前。 之后,王匡、红胜火、蓝田生……等人也被人从树上放下来,同时嘴里被人放入了救命的药丸子,手里多了把锋利无比的宝剑。 这些事情,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速度之快,让人还没看清楚事情的进展,救人的事便已经结束了。 牧牧手里拿着酒葫芦,抱起了手上的花蝴蝶,还贴心的给花蝴蝶喂了一口酒,道:“是谁打了我的姑姑?不管是谁,只要你现在站出来,承认是你打了我的姑姑,我只惩戒你一个人,绝不牵连你的家人!否则的话,我定让你家破人亡!” 刚刚打了花蝴蝶的人不是连翘带来的侍卫和大力嬷嬷,而是狗仗人势的桃花村春夏秋冬四朵花和牧牧的二婶和四婶。 她们之所以敢对花蝴蝶下手,就是因为她们有红茶这个成王府的庶妃做依仗。 春夏秋冬四朵花站出来,不屑于牧牧的威胁,气焰嚣张道:“牧游,你个人尽可夫的贱人!花蝴蝶和四个小贱人就是我们打的,你要怎样呢?” 春夏秋冬四朵花的话音刚落,人们就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音和女人杀猪般的惨叫声,之后,连杀猪般的惨叫声都没有了,只有女人发不出声音的呜呜的悲鸣声。 稍后,人们才看见,春夏秋冬四朵花已经被人将胳膊捏碎了,舌头拔下来了,剧烈的疼痛让她们躺在地上抽搐着,发出微弱的悲鸣声,形状惨不忍睹。 牧牧抱起了花蝴蝶,给她喂了一口酒,道:“姑姑,身上还疼吗?” 花蝴蝶笑道:“主子,奴才不疼了!” “四只蝴蝶您打算怎么处置?” “主子的意思呢?” 牧牧在花蝴蝶的耳边耳语几句,随后戏谑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四只蝴蝶,发出意味深长的笑声。 花蝴蝶掐了掐牧牧的脸蛋,笑道:“小蹄子,你咋这么坏呢?” 牧牧赖皮道:“姑姑,您第一天认识我啊!” 花蝴蝶端详着牧牧,道:“小蹄子,姑姑怎地觉着你变年轻了,还好看了呢?还有啊,你身上的香味越发浓郁了!” 牧牧憋着坏笑说:“姑姑,我本就年轻啊!至于您嘛!害,再不疯狂,您就老了啊!” 牧牧怕挨打,说完便飞身离去,留下嚣张且洒脱的笑容。 花蝴蝶本想追着牧牧暴打一顿,但是想起四只蝴蝶还在地上跪着,便道:“你们起来吧!” 春夏秋冬四只蝴蝶精明的很,几人对视一眼,有春碟作为代表说:“主子不撵我们走,我们才会起来!” 花蝴蝶哭笑不得道:“我哪里是你们的主子啊!你们都可以决定自己的生死了,你们是我的主子啊!” 四只蝴蝶此时才敢站起来,本想与看押她们的侍卫拼死一搏,却看见,她们身边的侍卫已经站在风雪中成为雕塑了。 花蝴蝶看出了四只蝴蝶的担忧,四只蝴蝶不愿这些人被活活的冻死,他们不过是听命行事的侍卫,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 花蝴蝶说:“他们被主子点了穴道,一炷香之后,穴道会自动解开。虽然他们不会变成冰雕,也不会被冻死,但是会因此遭些罪罢了,这也是主子对他们的惩戒!” 四只蝴蝶也是恨透了这些恃强凌弱的侍卫,就在刚刚,还有个侍卫心术不正,偷摸了四是蝴蝶。 不过啊,这些侍卫大多数人还算是正人君子,对身陷囹圄的四只蝴蝶敬而远之,没有趁机卡油。 花蝴蝶这边的事解决了,花蝴蝶带着四只蝴蝶回家穿衣服,正在这时,大黄狗疾风冲过来,对着花蝴蝶摇晃着尾巴,“汪汪汪……”地叫了几声。 花蝴蝶俯身拥抱大黄狗疾风,道:“疾风,谢谢你!” 疾风伸出舌头,舔了舔花蝴蝶的脸,便晃着尾巴跟随着花蝴蝶几人离开了。。 第462章 福九啊福九 牧牧又来到了王匡、红胜火、蓝田生……几人跟前,将几个酒葫芦扔出去,道:“几位哥哥,喝点酒暖暖身子,余下的事,你们不用管,做个看客就好!” 王匡苦笑道:“妹子,这次是哥哥我对不住你,我他娘的被连翘给算计了!” 牧牧笑道:“想必这一次,连翘用的是以亲情为主题的苦肉计吧!” 王匡喝了两口酒,没有说话,自嘲地点点头。 牧牧拍拍王匡的肩膀,安慰道:“哥哥,所谓兵不厌诈!连翘之所以能够骗过你们,就是因为她太过了解你们,这一次你们败走桃花村,不是因为你们无能,而是敌人太狡猾,这与你们无关!” 王匡咕咚咕咚的将一壶酒全部喝完,张开双臂,将牧牧抱在怀里,低声道:“妹子,这件事始终是哥哥对不住你!” 牧牧却道:“哥哥,这一次,你不要再为福九背锅了!有些事天注定,或许我和福九的缘分就到这里了。” 牧牧知道,王匡此人心狠手辣,连翘那么拙劣的演技根本就骗不了王匡,但是却能骗过与她有亲情牵扯的福九。 连翘的奶奶也是福九的姥姥,他们有着割舍不断的血浓于水的亲情,而这不带单纯是福九与练翘的事,也是整个家族的事,福九被亲情所困,稍一疏忽,就会被连翘给算计了。 王匡也知道,有些事根本就瞒不住牧牧,牧牧从福九懊悔的神情中,十有八九就会猜出来事情的真相。 王匡怕是知道自己这一次真的保不住福九了,遂流下眼泪,祈求说:“妹子,你再给福九一次机会行吗?” 牧牧斩钉截铁道:“不行!” 王匡抱着牧牧的手松开了,如果此时不松开,他怕自己再也舍不得松开抱着牧牧的手。 牧牧道:“哥哥,福九注重亲情,这一点很好!但是福九因为注重亲情,却伤害了别人,这一点也很不好!这世间,不只是他福禄寿有亲情,那些被他间接伤害的人也有亲情,也有生命!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亡,桃花村这场劫难,福禄寿他脱离不了干系!” 王匡道:“福九的确是注重亲情之人,正是因为他注重亲情,才会被所谓的亲人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在这其中,福九的痛苦你我都不能体会。” 牧牧道:“明者见危于无形,智者见祸于未萌。虽然福九明知道他的亲人会利用他注重亲情之事,去做伤害他甚至是伤害他身边之人的事,但是福九却总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他的亲人对他释放的是亲情,而非奸计,从而一次又一次的将他自己和身边的人陷入险境,他这样做值得别人去同情吗?他的错误,凭什么要别人为他买单?” 想必这世上最了解福九的人是福九,而非牧牧,故而,牧牧说出这番话,王匡也没反驳,只是嗫嚅的说了声,“别伤害福九行吗?” 牧牧喝了口酒,苦笑道:“我与他从此分道扬镳,这算是伤害他吗?” 王匡知道,事不过三,牧牧真的不会再原谅福九了。但是,福九的感情问题,他还不能做决定,便道:“妹子,这是你们的事,我无权做主。” 王匡感觉自己是个混蛋,他什么事都为福九考虑,可是谁又能为受到伤害的牧游考虑呢?福九这事办的啊,一次两次三次,他伤害的牧游体无完肤,谁来为牧游当家做主呢? 王匡忽然间想到了什么,道:“妹子,连翘说你被暗卫伏击,已经被暗卫擒获了,你是怎么脱险的呢?” “暗卫伏击我?”牧牧哈哈大笑,洒脱不羁,“哥哥,你也不想想,什么样的暗卫可以伏击我啊!再者说,我去做什么,她的暗卫怎么会知道呢?” 牧牧真是艺高人胆大啊! 说话这般的洒脱不羁,想来除了牧牧,真的不敢有人这么说话了。 牧牧接着说:“连翘之所以这么笃定暗卫会擒获我,不过是因为她在桃花村安排了天罗地网,只要我出现,她的人就可以将我擒获。她啊,怎么说呢,她还真是天真啊!” “贱人,你在说谁天真呢?”突然间,牧牧身后传来了连翘的声音,“贱人,你贪图成王千岁的美貌,擅自扣押成王千岁,满足你不为人知的欲望,你该当何罪?” 牧牧转过身时,却被连翘手中的物件给吓到了,因为连翘的手里有一把手枪,来自现代社会的热兵器。 既然牧牧可以穿越到福国,想必别人也可以穿越过来。 不管此人是怎么穿越过来的,魂穿或者是真人穿,总之,牧牧遇到了穿越客,否则,现代社会的热兵器不应该出现在连翘的手里。 不过……牧牧看着连翘手中的这把枪怎么这么熟悉呢? 连翘既然知道怎么拿枪,就应该知道怎么使用这把枪,若不是有人专门培训或者教过她,连翘绝不会这么有自信,可以用一把枪伤害到牧牧。 牧牧唇边划过一抹冷笑,身影一闪,连翘还没来得及使用手枪,扣动扳机,连翘手中的手枪已经到了牧牧的手里。 牧牧把玩着冷冰冰的手枪,忽然间,神情就不对了,她的心被人狠狠地攥了一下,让她感觉很疼很疼。 这把枪是牧牧到张家潜伏,不放心身体尚未恢复的福九,生怕他遇到危险不能自保,故而,才将这把枪交给了福九,并且教给福九怎么开枪,怎么瞄准射击,怎么换子弹。 福九学开枪学得很快,很快便能够得心应手的使用了。牧牧告知福九,若非不得已,千万不要使用这把枪,以免招来无妄之灾。 张家被牧牧等人铲除后,牧牧问过福九,那把枪是否保管完好,福九当时有些踌躇,磕磕巴巴地说,那把枪他保管的很好。 牧牧当时并未多想,此时想来,福九不知什么时候,便把这把枪交给他的小表妹保管了。 福九啊福九,你知不知道这把枪若是面世,这对牧牧来说是什么样的打击吗?若是有人问起,牧牧要怎样解释这把枪的来历啊! 牧牧心痛不已! 牧牧心痛的是,福九为了讨好疼爱的小表妹,居然把牧牧视为生命的手枪交给小表妹保管;福九知不知道,牧牧要有多重视他,才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将另一个时空的热兵器给他防身啊! 这把手枪的威力,福九不是不知道,倘若连翘若使用这把手枪伤人,那么连翘造下的恶果谁来承担责任呢?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若是连翘用这把手枪杀了人,那么,到底是应该有将热兵器带到福国的牧牧去偿命,还是由将热兵器转交给连翘的福九去偿命呢? 连翘手中的手枪被牧牧夺走了,整个人都懵逼了,因为她曾经尝试过,这东西只要是扣动一下,就连轻功最好的暗卫,也会毫无抵抗能力的丧命。 可是……可是牧游是怎么将这东西给夺过去的呢! 牧牧拿着手枪,来到福九身边,重重地将手枪放在福九的面前,道:“成王千岁,你给了你的小表妹几发子弹?” 福九此时已经不敢隐瞒,老实地交代,“手枪里共有十二发子弹,我教她射击,用了五发子弹,现在手枪里,应该还有七发子弹!” 牧牧将手枪里的子弹取出来,一颗一颗的放在福九的面前,一共是五发子弹,牧牧冷笑道:“成王千岁,想必你应该知道,消失的那两发子弹去了那里吧!” 福九是聪明人,自然之道那两发子弹去了哪里,一定是连翘为了证明手枪的威力,用那两颗子弹去见证奇迹了。 牧牧将手枪和子弹放入空间,高声道:“牧放听令!”。 第463章 因为你傻啊 此时牧放已经服用了小奶娃分发给大家的解药,大家已经从软骨散的困扰中走出来了。 牧放高手道:“村主,牧放听令!” 牧牧高声道:“牧放,我命你去成王府,通知管家伯伯,撤回我们在成王府的势力和人力,从此后,我土坯房与成王府再无任何瓜葛!” 牧放忿忿的看着福九,心中的怨气无处发泄,只能高声回应,“牧放遵命!” “牧放,你通知管家伯伯带着我们的人回来过年!今天是腊月二十八,腊月三十之前,我要看见管家伯伯回来过年!” “是!” 牧放的回答满是对福九的不满,这个男人,拥有了牧游这么好的女人,居然还不满足,还要在外面沾花惹草,给桃花村带来了无妄之灾,真不知足啊! 牧放挑选了两个小兄弟,骑上快马,马不停蹄地赶路了。 牧放知道,牧牧让他们去通知管家伯伯,不过是牧牧的虚晃一招,牧牧如此做,不过是啪啪打脸福九罢了。 故而,牧放也只是带着兄弟们围着桃花村转了两圈,彻查是否还有人在暗中埋伏。 牧牧在空间里拿出了一道圣旨,道:“里正伯伯,宣读圣旨!” 里正虽然没有见识过传说中的圣旨,但是里正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遂好整以暇的整理衣装,跪接圣旨,随后才起身,打开圣旨,高声朗读道:“牧游接旨!” 牧牧恭恭敬敬地跪下,道:“民女牧游接旨!” 圣旨到,如皇上亲临,故而,所有人都跪下接旨。 里正想要宣读圣旨,可是眉头却不由自主的动了动,似笑非笑,后来便直接的噗嗤声笑出声来,与此时的庄重极为不符。 里正稍稍整理情绪后,便宣读道:“哎呀呀,牧游丫头啊,你说你擅闯朕的御书房,算不算是死罪呢?你说不是死罪就不是死罪,反正朕也惹不起你,朕不如好事做到底,恕你无罪!你说你想在桃花村桃花山做女大王,朕准了!日后啊,你就是桃花村的女大王,一方的土皇帝!不过啊,朕命你将桃花村桃花山建设成世外桃源,让百姓安享太平,丰衣足食,否则,朕会收回成命!牧游丫头,日后不管是谁,擅闯你的领地,你都可以将他赶出去,不管是谁,任何人都可以!不过啊,除了朕的父亲太上皇除外,朕的父亲想出去玩,朕也拦不住,朕的父亲,朕得宠着啊!牧游丫头,你看朕的圣旨这样写,你还满意吗?” 里正宣读完圣旨,便再也忍不住的笑出了声音,原来啊,皇上的圣旨,是牧牧擅闯皇上的御书房,逼着皇上写的,看样子,皇上被逼,还很高兴的样子。 牧牧手持圣旨,高声道:“除了桃花村的村民之外,其他外来客请尽快离开桃花村,否则,本大王就要亲自动手,请你们出去了!” 连翘在这时,恨极了牧牧。 虽然连翘此时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离开桃花村,但是,连翘知道皇上的脾气,如果连翘胆敢抗旨不遵,牧游将事情闹到皇上那里去,皇上还指不定惩治她呢! 现在朝堂的局势极不稳定。 虽然皇家内部并无争斗,但是,朝臣之间的尔虞我诈,拉帮结派却相当的残酷,太师府也参与在朝臣的争斗中,如果此时皇上借机生事,公报私仇,太师府也很难保住连翘的以势压人。 连翘此次前来桃花村,是连翘自己的主意,所有的事情都是连翘自己策划的,如果他的父亲借此问罪,连翘也无法污泥父亲的责罚。 连翘心不甘情不愿地咬牙切齿道:“所有人,撤!” 红茶闻言,也想跟着连翘走。 牧牧却道:“红茶,你是桃花村的人,你的事还没说清楚,你不能离开桃花村!” 红茶抬起高傲的头,嘲讽道:“牧游,你在以什么什么身份和我说话?你充其量是桃花村的主人,而我却是成王千岁的庶妃,本妃不治你不分尊卑以下犯上之罪,已经给足了你的面子,你可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福九声音冰冷道:“本王怎么不知道,本王还有你这样的庶妃?如果你真的是本王的庶妃,那么本王现在通知你,你现在与成王府没有任何的关系,成王府的奴才都比你尊贵!” 红茶闻言,看向心情烦躁的连翘,道:“王妃,这件事,您不应该给成王千岁一个解释吗?” 连翘没好气地说:“解释什么?解释你这只草鸡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嘛?你想做成王的庶妃,也不看看你自己的德行?” 连翘自知,日后想借助有桃花村的力量搞垮牧游,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故而,她埋在桃花村的暗桩暂时不能启动,但是像红茶母女这样暴露的明桩,便舍弃算了。 更何况,红茶母女心怀叵测,连翘不如借助牧游的手除掉红茶母女,以此解决这两个让自己心神不宁的麻烦。 连翘看着红茶冷哼道:“现在是什么年月啊?怎么阿猫阿狗的都想嫁进成王府做妃子呢?” 红茶闻言,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不但不惶恐,而且还呵呵……地冷笑道:“成王妃,你能豁出去鱼死,我就能豁出去网破!我们走着瞧!” 红茶娘道:“茶儿,不必跟她废话,我们只要将她交给我们的任务上报给牧游,余下的事借牧游的手去做便可!” 红茶和红茶娘的满是威胁,明显着事豁出去鱼死网破了。 如果红茶娘能够掌控桃花村,那么,她绝不允许让红茶跟着连翘嫁入成王府。但是现在,连翘自身难保,根本不能将桃花村交给红茶娘掌控。 红茶娘和红茶若是落在牧游的手里,她们母女的后果可想而知。故而,红茶娘和红茶都知道,她们若想活命,只能此时借助连翘的势力离开桃花村。 人这一辈子啊,胜败乃兵家常事,红茶娘和红茶坚信,只要老天爷给她们重新来过的机会,她们不但要将牧游铲除,而且还要将连翘铲除。 人这一辈子啊,想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面对红茶和红茶娘的威胁,连翘讥讽地说:“你们母女怎么这么幼稚啊?就凭你们,也想威胁我?你们是怎么想的啊!” 红茶娘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不能红茶娘说完,连翘便冷笑道:“你以为本王妃有那么笨吗?”连翘的话很明显,你们以为本王妃有你们那么笨吗?让你们做什么事,本王妃还会留下证据吗?连翘挑起红茶的下颌说,“你们啊,想要栽赃嫁祸呢,最好专业一点,否则的话,栽赃污蔑皇亲国戚,那可是诛灭九族的死罪啊!” 红茶娘想了想,好像是连翘给他们布置任务,都是有人亲口相传,并未留下书面上的证据,故而,红茶娘和红茶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愤恨。 连翘欠揍地凑近红茶,嚣张道:“对了,本妃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你已非清白之身,如何加入成王府?难道你不知道,嫁入成王府的女人是要经过宫里面专业嬷嬷验身的吗?” 红茶的脸原本就被连翘气红了,此时更加愤怒,怒道:“你既知如此,何苦许下我庶妃的名分?” “因为你傻啊!”连翘将白狐毛的披风紧了紧,挡住了呼呼刮来的北风,兴高采烈道,“你这么好骗,这么好利用,本妃不利用你不骗你,本妃岂不是比你还傻吗?成王庶妃的位子,帝都城的千金小姐挤破头都挤不进去,你不过是落毛的草鸡,凭什么去做成王庶妃呢?” 连翘说完,再也没回头。 几个大力嬷嬷,上前挡住了红茶和红茶娘的去路,威胁她们,倘若再向前,惊扰了太师府的千金小姐也是成王妃,大力嬷嬷便可以将她们先斩后奏,因为皇权不容践踏。。 第464章 春暖花开,我会回来 红茶娘和红茶原本安安分分地在桃花村生活,红茶娘通过钻营,不但红不棱有了首尾,成为桃花村数一数二的女人,还成为土坯房作坊的管理者,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别提多滋润了。 可是啊!可叹啊! 人心不足蛇吞象,贪心不足屯太阳,红茶母女最终因为欲壑难填,禁不住连翘连番的金银轰炸,最后做出了背叛桃花村的决定。 弓开没有回头箭,红茶母女自从走上坑害牧牧和土坯房的那天起,就等同于走上了死路,她们不过是连翘的棋子,棋子废弃了就会被吃掉,这时常人都知道的道理。 牧牧下了逐客令,王匡、红胜火、蓝田生、福小七都和牧牧恋恋不舍地告别。 牧牧道:“哥哥们,你们不回房收拾东西吗?” 红胜火立即炸毛道:“这里是我妹子的家,哥哥们想啥时候回来就啥时候回来,我们收拾东西干嘛,妹妹你要与我们划清界限吗?” 蓝田生在牧牧的脑袋上拍了一下,假装愠怒道:“臭丫头,再说错话,哥哥就打你的屁股了!” 王匡则是伸出长臂,抱住了牧牧,牧牧的身体柔软,体香四溢,抱在怀里朕的很舒服,再也不舍得放开了。 牧牧抱着王匡说:“哥哥,在你的心中,终究是福九重要些!” 王匡道:“这一次,福九若是不将帝都城乱七八糟的亲戚关系处理好,他是不会回来见你的!” “哥哥你知道,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傻丫头,你嘴里说的和心里想的永远不是一码事!否则……”否则什么,王匡没有说,大家都是聪明人,说多了没有意义。 大家都是聪明人吗?也不全然是吧!至少牧游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傻丫头,她爱福九那么深,可是福九对她的伤害也是那么深! 福九也深爱着牧牧,福九究竟有多爱牧牧,王匡比谁都清楚。 福九虽然深爱牧牧,但福九却深陷亲情的困惑中,最后被亲情所困,做出了既伤害自己也伤害牧牧和更多无辜生命的愚蠢事。 福小七哭得稀里哗啦的抱着牧牧,声音哽咽道:“九婶婶,你真的要把小七赶走吗?” 牧牧宠溺地拍着福小七的肩膀,道:“臭小子,你若再叫九婶婶,老娘就拔了你的舌头!” 福小七看着同样哭得稀里哗啦的被看,眼珠一转,正经八百道:“日后我叫你大姐姐可好?” 牧牧看穿了福小七的心思,也是正经八百地说:“你知道,被看是我亲妹子,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包括你!” “大姐姐,我对被看是用心的啊!” “臭小子,你对被看是否用心,要看你怎么做,而不是怎么说!” “我知道!多谢大姐姐给我追求被看的机会!对了,话说你又漂亮了很多,体香也浓郁了很多,你可别再漂亮了,你若是再漂亮,我都快对你动心了!” “信不信我把你的舌头和那朝三暮四的东西一起拔下来?” “我信是信!不过,日后你家被看的幸福可就没有了!” “找打!” “我可没找打!” “还嘴硬?” 福小七一脸的坏笑道:“大姐姐,你知道为什么我抱着你或者你抱着我,我都没有任何的杂念吗?” “为什么?” “因为自始至终,我从未看上你!对我而言,你只是长辈而已,因为和我家小傻子相比,你太丑了!” 福小七说完就跑了,牧牧却起得炸毛了,“福小七你个小混蛋,你给我过来,你信不信老娘打残了你?” 福小七回过头,露出阳光灿烂的笑脸,笑脸在白雪皑皑中如沐春风,胜过十里桃花同时绽放,顽劣道:“不信!” 牧牧秒认怂,道:“好吧!你赢了!” 如沐春风的笑脸啊!绝世美男啊!自己视为孩子的人啊!也可能成为自己未来妹夫的人啊!牧牧怎么舍得去打残了他呢! 何况,福小七说的也没错,牧牧和被看相比,牧牧的容貌朕的是弱爆了啊!不是牧牧长得丑,实在是被看长得太美了啊! 被看哭得泪流满面,小脸蛋都哭红了,抽泣着说:“小七哥哥,日后你还来桃花村吗?” 福小七伸出手给被看擦泪,犯坏道:“小傻子,你日后允许我叫你傻小子不?” 被看哭着点头,泣不成声,“允许!” “那你的手给我留着不?” “留着!” “给别人摸不?” “不给!我的手只给小七哥哥摸!” 福小七伸出长臂,将被看拥入怀中,宠溺道:“小傻子,小七哥哥要陪着九叔回到帝都城处理些事情,事情处理好了,小七哥哥就回来看你好吗?” “需要多久?过两天就回来吗?” “说你是小傻子,你就是小傻子,九叔的事很棘手,没有那么快的啊!” “不管多久,我都会等着小七哥哥回来看我!” “那你要乖一点知道吗?” “我会很乖!” 被看说着,便翘起脚,在福小七的下颌处轻吻了一下,羞涩道:“小七哥哥,这是一吻定情,我喜欢你!”被看说完,便哭着跑了。 小奶娃、牧童牧笛站在福小七身旁。 小奶娃老神在在地负手而立道:“害!只见痴情的女孩子,不知道她的心悦之人,是否也同样喜欢她呢?” 福小七抱起了小奶娃亲亲亲,道:“宝宝,你要把你未来的七嫂子照顾好,知道吗?” “我去!”小奶娃从温暖的小手套里伸出手,摸着福小七的额头道:“小七哥哥,你不是认真的吧!” 福小七正经八百地说:“认真!我长这么大,从未向此时这么认真!” “好吧!小爷就相信你一次!” “臭小子,你是谁的小爷?” 牧童蹙眉道:“长辈面前,打打闹闹,成何体统?” 福小七长臂一伸,将小奶娃扛到了肩膀上,同时抱起了牧童牧笛,几个人玩的很嗨,哈哈大笑。 福九自知由于自己的失误,险些让桃花村和牧牧的亲人陷入万劫不复之中,此时已经懊悔不已。 福九与牧牧四目相对,却相对无言,最终是牧牧打破沉寂,道:“成王千岁保重!” 福九面沉入水,看着牧牧这张越发年轻精致的脸庞,心中泛起阵阵涟漪,道:“你何苦断绝我与的任何联系?你明明知道,成王府赠与宝宝的事,你我都不能改变!” 牧牧道:“你既知道我有心与你断绝任何联系,你又何苦为难我又为难你自己呢?” 福九冷笑道:“不管你是牧牧还是牧游,你都是我福九深爱之人!你给我记住,此生此世,来生来世,你都是我福九的女人,永生永世,你都别想逃离我的怀抱!” 牧牧回赠福九同样的冷笑道:“福九,即便你的怀抱带给我的只有伤害,你也死死地抱着我不放手吗?” 福九伸出长臂,抱住了牧牧,承诺道:“给我点时间好吗?太师府的事情不解决好,我绝不会来见你!” “每个人的生命都是有限的!难道你让我用有限的生命,去等待你无限的承诺吗?” “春暖花开,我会回来!” “你不回来,我就嫁人!” “好吧!”福九此话一出,牧牧的心便滴血了,难道她要嫁人,福可以都答应的这么痛快吗? 刚刚福九还在说,永生永世,牧牧都逃不出他的怀抱,现在怎么了,眨眼的功夫,福九的谎言便撑不住了吗?。 第465章 因为毫无意义了 牧牧伤心欲绝,不由自主的便呜咽起来,双肩剧烈的颤抖。 牧牧就是嘴硬心软,不管她怎么说,怎么想斩断她与福九的关系,在牧牧的心里,福九永远是别人不可取代的人。 牧牧深爱福九,爱到了骨髓里,小奶娃说得对,牧牧除非是敲骨吸髓,将福九的名字和身影在牧牧的血液中抹去。 否则,牧牧永远不能忘记福九,因为福九已经和牧牧的生命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了。 福九将怀里的女孩报的紧紧地,就像当初他初经人事,他看着牧牧笨拙的享受牧游的身体,就像是他第一眼看见牧游,便被牧游那双清澈的双眸所吸引,牧牧同样也存在于福九的血液里,牧牧与福九的生命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了。 福九轻吻着牧牧的秀发,闻着牧牧的体香,宠溺道不行的说:“傻丫头,既然你决定嫁人了,我成全你便是!春暖花开之时,我福禄寿定会亲自来迎娶你,我的王妃!” 福九的话,就像是春天的风,瞬间变温暖了牧牧逐渐冰冷的心,所谓春风化雨,便是如此吧! 牧牧真想将自己活活打死,心说自己咋就这么没有出息呢?明明知道自己不会离开福九,明明知道自己离不开福九,干嘛还要装逼,将福九给赶走呢? “傻丫头,我是你的男人,我自当斩断所有给你带来伤害的未知凶险!亲情也罢!友情也罢!” “你又骗我!你明明知道我舍不得离开你,你又骗我!” “我骗你干嘛?”福九紧紧地抱着牧牧,自责道:“你我都知道,手枪里消失的两发子弹去了哪里?难道无辜的生命,还不能唤醒我对亲情的贪恋吗?”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桃花村险些毁于我的大意和仁慈,难道这样的事情,我还会允许再发生第二次吗?” “事不过三!你已经伤害我三次了,我还能相信你吗?” “我因为亲情的困惑,伤害你和你身边的人只有两次,事不过三,我的罪行还没达到第三次!” “狡辩!” “没有!” 在众目睽睽之下,福九忽然间就给牧牧跪下了,虔诚道:“主子,我福禄寿愿意永生永世做你最忠诚的奴仆!” “噗嗤!”牧牧喜极而泣,最终还是败给了福九的恬不知耻。 即便牧牧不把福九赶走,福九也没脸呆在桃花村了,毕竟桃花村这场劫难,是他福禄寿给带来的! 福九认为,有些事,是该彻底解决了,否则,他对牧牧的爱便不再是爱,而是伤害! 连翘的队伍灰溜溜地走了,当初来时有多嚣张,此时离开便有多狼狈。 福九的队伍也走了,福九与连翘的战斗,也随着连翘第三次利用亲情伤害福九,正式的来开了帷幕。 也就是从此时此刻起,福九正式像自己的外祖家——太师府正式宣战了。 桃花村只剩下桃花村土生土长的人,当然,还有曾经的外来户红茶及红茶娘。 牧牧道:“红茶娘,你曾经去药方镇瞪眼霸的府邸,第三进院落,以客户的身份,要了三男两女,这些人被你折磨的生不如死,故而,你等同于瞪眼霸残害人命的同伙,你该接受怎样的惩罚,药石县会做出公平的审判!” “你联合桃树镇布匹行的老板娘陷害淑媛头偷换红宝石的案子,布匹行的老板娘已经招供了!至于你为什么要残害淑媛,我便不说了,给你留点尊严!” “你暗中驱使桃花村的村民去帝都城伪造我人尽可夫的证据、害得我失去了成王妃的身份;你为了肚子掌控桃花村,摆脱红不棱,你不惜伪造事实,联合瞪眼霸,陷害红不棱于万劫不复的境地;你驱使桃花村的村民在土坯房的作坊里搞破坏、在桃花村的村民中制造混乱;你驱使村民到桃花山第一山庄当差,故意制造事端……” 牧牧将红茶做的事全部说出来,等同于昭告桃花村,令得知真相的桃花村的村民震惊不已,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真是没想到啊!红茶娘贤良淑德,红茶温婉可人,背地里居然是如此恶毒之人。 牧牧接着说:“红茶娘、红茶,你们触犯的是福国的国法,自会有福国的律法惩治你们!我之所以回到桃花村按兵不动,就是给你创造条件,将你们的主子引到桃花村。你们两个棋子不足为据,但是我要知道我真正的敌人是谁!” 牧牧一挥手,几个侍卫便冲上来,将红茶母女给押下去了。红茶母女并没有反抗或者哭闹,因为毫无意义了。 牧牧又拿出了一张纸,上面写着与红茶母女相勾结的村民的名单。铲除桃花村隐藏的毒瘤,这些事,牧牧交给了高山黄土去解决处理。年轻人想要成长,需要证明自己能力的机会。 大雪纷飞,寒风刺骨,但是村民依然聚集在村口的老槐树下,谁也没有离开。 牧牧对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的村民说道:“今天是腊月二十八,后天就是腊月三十,桃花村的里正、各大族老皆可去牧之地管家那里,去支取三百两银子,各大族老以家族为单位,各自组织族人开开心心的过大年。没有家族管理的村民,跟随里正过年!” 在桃花村,一个家族,十几两银子就能进行一次聚餐,牧牧却给了各大家族三百两银子的费用过年,这可真是让村民快快乐乐的过大年啊! 陡然间,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村民便倍看起来,有村民高声道:“村主,老子想吃你们曾经弄得烧烤,那滋味,可馋死老子了!” “村主,我想吃肉,吃大锅肉,肥得流油的大锅肉!” “村主,我想穿新衣服……” 一时间,村民的议论声和欢呼声便塞满了牧牧的耳朵,牧牧真是无奈啊,只好飞身上树,高声道:“乡亲们,你们想吃什么,跟你们的族长和族人商量去,你们想吃啥都跟我说,你们这么多人,一人一道菜,我要听到明天早晨去,想累死我啊!” “哈哈哈……”村民不管男女老少,哈哈大笑。 并非每个人都真心感谢牧牧的慷慨劫难,不过是牧牧出钱给他们出钱,他们不吃白不吃,大过年的,谁还不想捞点油水啊! 不过,大部分村民,但凡有点良心的村民,还是真心感谢牧牧的慷慨解囊! 牧牧接着说:“在桃花村,凡是六十岁以上的老人,不管男女,都可以到我爷爷奶奶处领取一两银子的压岁钱;凡是八岁以下的小娃娃,不管男女,都可以去我弟弟妹妹那里领取一两银子的压岁钱;凡是八岁到十五岁的少男少女,都可以去我妹妹被看和牧心处,领取一两银子的压岁钱……领取银子的日期仅限于腊月二十九那一天,过期不候啊!” 总之,牧牧说完,整个桃花村的村民,不管男女老少,都有地方去领取属于自己的压岁钱,家里人口多的人家,几乎可以领到十几两银子的压岁钱。 相对于往年,村民之间给孩子三两个铜钱的压岁钱,一两银子的压岁钱简直就是天文数字,村民自然是欢呼不已。 虽然现在桃花村的村民人均生活水平都不低,但是,村主给每个人都发了压岁钱,这可是天上掉馅饼般的好事啊! 有时候就是这样,钱不在多,主要是图个心情,图个喜庆。如此,桃花村的百姓有事一阵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和呐喊声。 在村民的欢呼雀跃中,牧牧及牧牧的家人狼狈逃窜,否则啊,他们被村民包围起来,再想逃离可就难了。 在欢乐的气氛中,牧牧及家人回到了桃花山第一山庄。。 第466章 她并不在意 按照约定,牧判官、牧野、红不棱等人腊月二十八会回到桃花山第一山庄过年,故而,牧家人也全部聚集在第一山庄,等待着一家团聚。 清雅苑是是牧判官的院子,装饰主要以清雅肃静为主,因为弗离、荷花、莲花都喜欢肃静。 清雅苑是一明两暗的格局,牧判官和弗离住在东屋,荷花和莲花住在东厢房,后院是柴房和下人房。 荷花和莲花乃至弗离都是穷苦人出身,她们不习惯使用侍女或者婆子,在牧牧的强烈要求下,清雅苑也只有两个婆子和两个小斯在服侍。 弗离将新做好的棉衣抖落抖落,犹自感叹道:“咱的男人穿衣服不知当心,今年冬天都穿坏了三身棉衣了!以前棉衣穿坏了,缝缝补补还能穿;现在啊,咱只能背地里缝缝补补了,还不能让别人发现,要不然,让那些有钱人看见了,还以为咱的男人穿不起新衣服呢!” 荷花笑道:“姐姐,咱家爷从小节俭惯了,咱要是逼着他传新棉衣,扔掉旧棉衣,他又要吹胡子瞪眼的生气了?” 弗离取笑荷花道:“怎地了,他生气,你还怕了?我怎的记得,你从来不怕他呢?” “姐姐!”荷花羞臊地低下头,羞赧道,“姐姐可别说我,我才不怕他呢!” 莲花缝着棉衣,穿针引线,新棉花松软的很,很好缝制,边缝衣服边笑道:“你说你怕你家男人,你能丢脸是咋地啊?” 荷花撒娇地坐在炕沿上,嘀咕着说:“姐姐!你也说我!” 弗离和莲花对视一眼,随之哈哈大笑,因为以前荷花有多不怕牧判官,现在就有多怕牧判官。 其实,牧判官不是狼不是虎,荷花怕牧判官作甚,不过是因为太爱了,荷花深爱牧判官,爱到了骨头里。 弗离和荷花、莲花各自为牧判官做了一身棉衣,因为牧判官这个人不老实,整日里上蹿下跳的像个野小子,经常将棉衣刮坏了,露出棉花,实在是不好看。 荷花抱着她给牧判官做的棉衣,含羞带笑,痴痴地发呆,眼神里装的满满的都是爱,沉浸在幸福之中。 弗离和莲花对视一眼,两个女人不露声色的接近荷花,忽地同时出手,将荷花压在炕上给她抓痒,痒的荷花咯咯地笑,笑声清脆,明亮动人。 弗离和莲花都年长荷花,荷花才二十几岁,她虽是寡妇,但是跟牧判官圆房时,可是清白之身,新婚之夜,确实是她的洞房花烛夜。 三个女人打打闹闹的纠缠在一起,正在这时,牧牧推门进来了,见状便笑道:“我要不要给你们关上门,拉上窗帘,让你们几个女人好好地亲近亲近啊!” “去你婆婆的尾巴的!”弗离正骑在荷花身上抓痒,见女儿来了,便放开了不断求饶的荷花,道,“闺女,你咋来了,不是很忙吗?” 牧牧故意卖弄道:“我在桃花山得了宝贝,乃为寒梅,梅花泡水,喝之美颜。你们看看我吹弹可破的小脸蛋,既是喝下寒梅水的效果,你们几个女人要不要喝些寒梅水呢?” 弗离接过牧牧手中的茶壶,到了三碗水,三个女人碰杯,一饮而尽,随后才道:“闺女,好闺女,你可真孝顺啊!好孩子,真是好孩子!” 弗离说完,又骑在荷花的身上抓痒,抓的荷花怎么求饶也不行,完全忽视了亲闺女、好孩子、牧游的存在。 牧牧感觉自己进错了房间,这里不是娘亲的房间,而是陌生人的房间,否则的话,自己怎么会受到如此忽视呢! 这人啊,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 不过在牧牧看来,她的娘亲和两个姨娘之间的关系可不是三个女人一台戏,而是三个女人三个桩。 所谓一个篱笆三个桩,牧判官是那个篱笆,弗离、荷花、莲花是三个桩,三个女人为了自己深爱的男人紧密地与团结在一起,正妻包容大度,妾侍安守本分,三姐妹相亲相爱,相偎相依。 有时候,牧牧不得不佩服自己娘亲的睿智。 因为,弗离曾经说过,牧判官总有一天会加官进爵,妻妾成群。故而,弗离在牧判官还是山野村夫的时候,就为他纳了两个貌美如花的妾侍,并用自己所能给予的最大的排场,亲自迎娶妾侍进门,给足了妾侍面子。 弗离成全了荷花和莲花对牧判官深深的爱,也成全了牧判官对荷花和莲花的眷恋,弗离成了牧判官、荷花、莲花的恩人和生命中的贵人,更加成全了自己后院坚不可摧的团队。 牧牧深深地感叹娘亲的高瞻远瞩和未来可期。 女人啊!你的名字不是弱者,你的名字叫做为了爱所以爱!没错的,弗离深深地眷恋着着牧判官,二十几年,女人对男人不变的眷恋。故而,弗离联合了两个深深眷恋的两个女人荷花和莲花,组成一个坚不可摧的三个桩,将牧判官这个篱笆紧紧地包围起来,如此,此生此世,再也没有哪个女人可以走进牧判官的心里。 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但是,弗离却用自己的包容和睿智改变了这句话,她让贫贱夫妻走向了欣欣向荣。 牧牧曾经以为娘亲是个傻得,那么多年承受着牧老太太和淑惠的欺凌。 到现在,牧牧才真正的知道,娘亲不是傻得,娘亲睿智无比,不过是大智若愚而已。 娘亲深爱着爹爹,正是因为深爱,所以更加了解父亲,故而,娘亲用自己在婆家的遭遇,在爹爹心里写下了妻子为了爱,宁愿陪着爱人承受风吹雨打的经历。 正是娘亲和孩子们有了非比寻常的经历,牧判官才会在大彻大悟后,更加珍惜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牧牧猜想,若不是她穿越而来,改变了牧家人的现状,她的娘亲也要采取行动了,因为在那个春暖花开的时节,是娘亲采取行动的最佳时节。 不过呢,这个好时机被穿越而来的牧牧抢了先机,故而。筹备已久的弗离从计划的实施者,变成了推波助澜的始作俑者。 牧牧感叹了娘亲的伟大和隐忍,心情大好,遂隐身空间,将牧牧对母亲的感慨写下来,发给了牧游。 就在刚刚那一刻,牧牧才将连翘来到连花村作恶的事,告知了牧游。 牧游回复给她的还是那句话,“不管到任何时候,请你相信福九对你的爱;不管到任何时候,都不要对福九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牧牧就是因为相信牧游,所以才会与福九做出恩断义绝的决定后,为了自己和福九,她都会留有后路。 牧牧离开了清雅苑的院落,还能听到三个女人嘻嘻哈哈的嬉闹声。 哎呀呀,牧牧心说啊,这正妻娘亲也太没溜了吧!公然公开的欺负小妾啊,真是简直了! 牧牧又去了纤柔的房间,纤柔和淑媛可没有那么活分,两个人安静的很,真有一种时光静谧,岁月静好的感觉。 纤柔坐在炕上翻着话本,有不认识的字就问淑媛,淑媛就会耐心的给纤柔解释这个字的意思,并且准备好笔墨纸砚,教会纤柔写这个字。 牧牧进屋时,纤柔正噘着嘴不高兴,因为她不想写字。 “姐姐,你乖乖的好不好?我们今天把这个字写会了,再复习昨天学会的几个字,只要姐姐把这几个字会写了,我们今天就不再写字了好吗?” “好妹妹,我不想写字!” “好姐姐,会写字是很有意思的事啊!日后姐姐会识字了,那些有钱的妇人们,就再也不敢说我们山里人不识字了啊!” “我不会写字,是不是很丢人!” “不丢人!” “你骗我!我不喜欢你!” 淑媛无奈,只能耐心地说:“姐姐,日后呢,我们的日子只能越过越好,你这个当家主母不识字,就会有奴才在这方面欺负你!” “我不做当家主母,你来做当家主母!” “姐姐,当家主母只有正妻才能做!难道你不喜欢你的楞哥哥,不想做他的正妻了吗?” 纤柔想了想,只好坐在桌案前,像模像样的写起字来。 纤柔不喜欢写字,但是纤柔喜欢她的楞哥哥,她要做楞哥哥的正妻,所以她就要学会写字。 牧牧见状,真是哭笑不得,她的亲姨母啊!一如既往的傻,傻得也太可爱了吧! 牧牧把寒梅水给了姨母和淑媛,并且着重说明,此水可以美颜美容,高兴的纤柔一滴不剩的都喝了。 淑媛虽然也喝了寒梅水,但是她为的不是美容美颜,而是为了牧牧的一片心意。 淑媛此生为了赎罪,发誓为奴为婢的服侍纤柔,故而,身为奴才,她的容貌是否美丽,她并不在意。。 第467章 错不再九爷 牧牧离开后房间后,淑媛便追了出去,把牧牧拉倒背静处,低声道:“主子,连翘来到桃花村,曾经派红茶娘与我联系,策反我背叛主子!我想,连翘那个女人既然可以联系我,也可以联系别人,故而,桃花村也能有她埋下的暗桩,主子应当早作防范才是啊!” 牧牧微微笑道:“你为什么没有接受策反呢?” 淑媛自嘲道:“主子对我恩重如山,倘若我再次背叛主子,恩将仇报,我担心受到老天爷的惩治!” 牧牧语重心长地说:“姨娘,你没有接受连翘的策反,不是因为我对你的恩情,而是因为我们是一家人!” 牧牧转身走了,淑媛却泪水盈眶了,像她这样曾经背叛主子,心术不正,凌辱纤柔的人,能够活着便是上天的恩赐了,她怎么有脸成为主子的家人! 牧牧听到淑媛的抽泣声,停下脚步,但是并未回头,道:“姨娘,脚下的路是自己走的!你脚下的路不管是步步泥泞,还是步步生花,那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如果脚下能够步步生花,谁愿意步步泥泞呢? 淑媛从心里感激牧牧的恩情,感谢牧家的帮衬,感谢被看的接受,感谢纤柔的大度,感谢红不棱的不计前嫌……淑媛怀着感恩的心回到了房间。 淑媛曾经经历过千夫所指的日子,曾经经历过带着爹娘沿街乞讨的日子,曾经经历过与野狗抢夺食物的日子,也曾经经历过拼命保护自己不被男人侵害的日子。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如今,淑媛总算是他乡遇故知,遇到牧游为她洗刷冤屈,遇到牧牧给了她新的生命,新的生活,让她可以在堂前尽孝,让她可以赎罪,她怎会不去珍惜现在来之不易的生活呢? 淑媛感叹,正如牧游所言,这人啊,脚下的路是自己走的,倘若脚下的路能够繁花似锦,谁愿意将双脚踏进泥潭呢? 牧牧自然不知道淑媛的诸多感慨,她原本想去看看花蝴蝶,但是想想,今日四只蝴蝶做的糊涂事,便没有去打扰花蝴蝶惩治四只蝴蝶。 毕竟,这一次啊,四只蝴蝶真的把花蝴蝶给吓死了。这可真是啊,真是什么啊,牧牧也不知道,只知道四只蝴蝶做的事虽然糊涂,虽然欠揍,但是却可歌可泣。 “游丫头……” 牧牧听见有人叫她,便转过身去,刚好看见隔壁村的老猎人爷爷向他走过来,便应和道:“老人家,您叫我有事吗?” 老猎人指着不远处自己的院子说:“游丫头,老夫想和你说几句话,你看方便吗?” 牧牧知道,人老了精,老猎人爷爷不是无事生非或者是无理取闹的人,他若找牧牧说话,毕竟是有正事说,便道:“好!” 老猎人的院子原本就很干净,但是经过老猎人自己的收拾,院子里怎么就有一种烟火气呢! 牧牧忽然间感觉到,自己从吉祥府的富贵窝里回来后,忘记了自己是山里丫头,也忘记了山里人的烟火气。 牧牧心里怒骂自己忘本了,故而,狠狠地在心里谴责自己贪恋他想的富贵,忘记了自己的本来面目,真是可恶啊! 老猎人回到屋里,便在炉火上拎起了温水,给牧牧泡了茶,就是牧牧送给老猎人的寒梅。 老猎人的屋里很暖和,被窝整理的也很整齐,牧牧四处看看,居然发现,在山里生活了一辈子的老猎人,貌似居然是个有洁癖的人,物件的摆放啊,真的是井井有条,排列有序。 “游丫头,喝茶!” 老猎人爷爷将茶水递给了牧牧,不卑不亢,满目慈祥。 牧牧喝了口茶,居然发现,同样是寒梅茶,老猎人爷爷沏茶的手法却高明很多,不但保留了寒梅的清香之气,而且口感极好,沁人心脾,不由得赞叹道,“好茶!” 老猎人慈祥地笑笑,道:“还是游丫头得来的寒梅好!” 牧牧也不寒暄,开门见山道:“老人家,我们都是自家人,您有话不妨直言!” 老猎人也开诚布公道:“游丫头,有些事,我想你有权知道,是关于九爷的事情。” 牧牧没想到老猎人爷爷会说道福九的事情,便道:“您请直言!” “连翘来到桃花山第一山庄的时候,老夫刚好在九爷的房间,所以目睹了连翘是怎样利用亲情,做出了坑害九爷的事……” 牧牧外出寻找桃花山峭壁上相传已久的寒梅时,福九便命人找来了老猎人爷爷,问及一些桃花山的许多年来的趣闻。 正在这时,有人来报,说是有个乞丐姑娘想要福九说话,说什么来人是福九的小表妹连翘。 福九并没有接见连翘的意思,手下人去执行福九的命令,很快便回来了,说是连翘带来了太师府老夫人的遗言,练翘是来报丧的啊。 太师府老夫人不但是连翘的奶奶,也是福九的外婆,是这世上最最疼爱福九的老人家。 福九怎么也不敢相信,外婆她老人家已经离世了,便亲自将前来报丧的连翘请了进来,详细闻讯外婆离世的详情。 连翘先是抱着福九痛哭,说什么奶奶走了,再也没有人心疼她了云云。 连翘的话,每句话都是在哀悼奶奶她老人家,实际上,却每句话都扎在了福九的心里,因为福九也同失去了最疼爱自己的外婆。 太师府老夫人离世,相信任何人都不相信有人会用这样的事做文章,故而,福九对连翘的话深信不疑。 连翘抱着福九哭得伤心欲绝,痛彻心扉,因为他们都失去了自己最敬重的人,这世上最慈祥的老人家。 福九此时只当连翘是自己的小表妹,是失去奶奶疼爱的小孩子,故而,紧紧地抱着练翘,对连翘没有任何的防备。 连翘为了给福九报丧,一个人骑着马穿过千山万水,福九很心疼连翘,便让连翘躺在床榻上休息一会儿,福九将桃花山的事情安排一下,就带着连翘回到帝都城,参加外婆的葬礼。 可是就在这时,福九感觉自己周身瘫软无力,像是一滩泥,瘫倒在地上,同时瘫倒的还有距离福九最近的王匡、红胜火和蓝田生,当然,还有连翘自认为的老奴才,也就是连翘并不认识的老猎人爷爷。 之后,连翘便利用福九和王匡作为人质,让第一山庄的所有暗卫自动服下软骨散,束手就擒…… 老猎人爷爷语重心长地说:“游丫头,你说说看,如果有一天,被看那丫头对你说,你外婆她老人家过世了,你会相信吗?” 牧牧知道老猎人爷爷的良苦用心,道:“我相信!因为没有人会用这样的谎言欺骗自己最亲近的人!” 老猎人不住的叹气,用力地敲着桌子,怒声道:“我们谁也不会相信,至亲至近的人会用长辈离世的事做文章,但是,连翘就这样做了,这女孩子才多大啊,她怎地如此恶毒啊!” 牧牧想想当时福九痛失亲人极为悲痛的心情,就从心里心疼福九,心疼得不得了。 牧牧也生气,自己在未知事情全貌的情况下,就给福九“判了重刑”,即便是福九对连家人千防万防,也预防不到,连翘会用奶奶离世的事,算计福九吧! 福九注重亲情,而且是太过注重亲情,故而,经常被亲人算计,不但伤害负疚,而且还伤害了福九身边的人。 正是因为如此,牧牧才会知道福九再次被连翘算计后,起得伤心欲绝,火冒三丈,却不知道,福九在被连翘算计的时候,承受着怎样痛失亲人的痛苦。 牧牧有感而发,道:“老人家,这件事是我错怪福九了!” 老猎人的目的达到了,便意味深长地说:“游丫头,老夫我虽然是个山野村夫,但是也是苟活了几十年的人,我知道,有些人,尤其是自己深爱的人,一旦错过了,便是错过了啊!福九虽然身份尊贵,尊贵的是福国的成王千岁,但是他却平易近人,没有皇亲国戚的官架子,对你的用心也是全身心的投入,这样的年轻人不好找啊!能珍惜便珍惜吧!” 牧牧感觉老猎人的话里有话,怎么想,他都感觉老猎人是有故事的人呢!确切地说,他老人家是有爱情故事的人啊! 过来人嘛!自己错过了此生最爱,便不想别人也错过此生最爱,毕竟那种永失我爱的感觉并不好受! “老人家,您的良苦用心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亲自找九爷谈谈!这件事,错不再九爷,是我错怪他了!” 老猎人看到了牧牧的态度,便不再说话了,而是端起茶杯饮茶,大有用实际行动送客的意思。。 第468章 危机重重啊 牧牧心说,这老人家,可真是有意思啊! 牧牧告辞,脚步轻快地往外走。 忽地,牧牧想到了什么,停住脚步,并未回头,道“老人家,我从山上回来,离开第一山庄去村口老槐树时,看到第一山庄到村口老槐树的路上,有许多被人打晕的暗卫,您知道这些人是谁解决的吗?” 老猎人也不隐瞒,道:“我中了软骨散,后来被人扔到了雪地里,想要活活的冻死我。我刚好不怕冷,不但吃了白雪,借助白雪的冰寒之气解了软骨散的毒性,还利用熟悉的地形条件,就地取材,打晕了那些准备伏击你的暗卫。” 牧牧在大黄狗疾风的带领下,去了村口老槐树下,路上便看见了许多躺着的横七竖八的暗卫。 这些暗卫不是第一山庄的暗卫,但是却是被第一山庄的物件打晕的人,比如说有人是被锄头打晕的,锄头还横在那人的身边;有的人是被瓦片子砸晕的,瓦片子都砸碎了;有的人是被花盆砸晕的,花盆安然无恙,那人的脑袋却流血了…… 牧牧是猎人出身,她用眼看,就知道这手法是猎人攻击野兽的方式。因为猎人在打猎的时候,弓箭会用完,为了自保,猎人会就地取材,用尽身上最后一丝力气,也要与猎物战斗到底。 在老槐树下,牧牧从未见到隔壁村老猎人爷爷的身影,那时她就想,这些暗卫被人偷袭,很可能就是隔壁村老猎人爷爷的手笔。 牧牧抬起手晃了晃,道:“老人家,谢了!” 老猎人爽朗道:“咱都是一家人,谢什么啊!” “咱都是一家人,谢什么啊!”这句话,听起来,嗯……怎么就这么亲切呢! 牧牧回到自己的院子——福居堂,便看见绿萝、柴扉、寒梅、牧心、被看等人在院子里等她了。 姑娘们过来,是找牧牧告状的,因为大黄狗疾风不愿意跟她们玩,还冲着她们狂吠,气死她们了。 姑娘们要告状打官司,牧牧就要升堂问案。 牧牧吹了个口哨,不久后,大黄狗疾风洒脱不羁,凶猛无比,线条流畅的身影就出现在姑娘们和木眼前。 姑娘们趴在窗口,看着大黄狗疾风的身影,齐声欢叫,“疾风好帅啊!” 大黄狗疾风听见姑娘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很是厌烦,嫌弃地看了他们一眼,便自己极不情愿地走进屋子,乖乖地卧下,依偎在牧牧的脚边,对姑娘们的夸奖和称赞,选择了漠视。 牧牧跟大黄狗疾风亲密接触,不是抱抱大黄狗疾风的脖子,就是亲亲大黄狗疾风的鼻子,大黄狗疾风在主人面前,乖巧的像只兔子,任由牧牧怎么抱怎么亲,真的是乖得不行,毫无怨言。 绿萝奓着胆子走到疾风面前,极为不满地说:“疾风,你这狗可不讲理,你为啥要姐姐抱抱,却不让我们抱抱呢?” 大黄狗疾风看见绿萝接近自己,几位防备的低吼一声,露出獠牙,做好了进攻的准备。 绿萝气得直摔手,恼怒道:“哼……疾风,你欺负人!” 牧牧却道:“你们知道疾风身上的是谁造成的吗?”牧牧看了姑娘们一眼,自问自答道,“疾风身上的伤是红茶造成的啊!当初啊,疾风就是很信任红茶,不但让她抱抱,还让她亲亲,疾风对红茶极为信任,毫无防备。可是啊,红茶恶毒至极,却利用疾风对红茶的信任,险些要了疾风的命啊!” 此时,姑娘们都沉默了。 红茶此人,城府极深。 若不是连翘来到桃花村,红茶露出了心机婊的真容,姑娘们还拿红茶当成亲姐妹呢! 牧牧之所以没讲红茶的恶毒告知姑娘们,就是想让姑娘们知道,站在你面前的好姐妹,可能是你的好姐妹,也可能是索取你性命的恶鬼。 有些人,有些事,必须亲身经历,才能真正的成长,是以,牧牧用亲身体会的方式,给姑娘们上了一课,识人不明,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伤害。 就连这些姑娘们都被红茶骗了,更何况是大黄狗疾风呢?疾风再聪明,再懂事,疾风也只是一条狗,她不是人啊! 被红茶欺骗的最惨的人便是被看。 被看经过了红茶的欺骗,也彻底结束了小傻子的生涯,因为红茶用实际行动给被看上了此生最为生动的一课,红茶让被看知道了人性最为阴暗恶毒的一面,让被看不会再轻易的相信任何人。 大黄狗疾风的伤势还很严重,牧牧问问疾风,伤口痛不痛,疾风低吼两声,告知牧牧伤口很痛。 牧牧给疾风吃了消炎药,让它在自己自己身边好好休息。好好养伤,并且亲自下厨,给疾风做饭去了。 姑娘们除了绿萝不会做饭,大家都会做饭,故而,除了绿萝陪着大黄狗疾风说话,给大黄狗疾风讲故事,大家都去做饭了,而此时,天色已经昏暗了。 姑娘们将饭做好,大厨房的饭菜也送到了,几人围坐一起吃饭,再炕桌的另一侧,专门给疾风留了位置。 疾风很嫌弃的将自己的饭盆挪到了一边,自己孤独而高贵地用餐,根本不理会姑娘们的偷看和窃窃私语。 牧牧看到疾风,便想到了一个人,牧牧咋感觉着疾风的性格和老猎人爷爷有些相似呢! 天色彻底黑下来的时候,风雪夜归人,牧判官、牧野、红不棱等人踩着风雪,踏着夜色,风尘仆仆地回到了桃花山第一山庄。 姑娘们见大人们都回来了,他们要见牧牧,有重要的是要谈,姑娘们便懂事的离开,给大人们谈正经事。 牧判官等人身上还披着白雪,看这些白雪落在身上的厚度来看,他们是马不停蹄的赶路回来的,风雪天气,大雪封山,一路艰辛,想来这一路上遭了不少的罪。 牧判官直截了当道:“帝都城的状况不是很好,皇家倒是紧密团结,尽力保住皇权,但是各大家族和各大世家却极不安分,渐渐地露出了咬人的獠牙!” 牧牧蹙眉道:“太上皇、师父和外公怎么说?” 牧判官正义凛然道:“岳父说,如果可以,希望我们今早进入帝都城,助岳父一臂之力!丫头啊,你说过,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现在福国的皇权被人觊觎,岌岌可危,我们身为福国臣民,不能坐视不理啊!” 牧牧道:“虽然当年截杀外公一家的帮凶张家已经被铲除了,但是当年截杀外公一家的幕后黑手还没找到,我们怎能善罢甘休呢?帝都城,我们一定要去的!” 牧判官长出口气,欣慰道:“丫头,有你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 连翘来到桃花村的事,福九已经跟牧判官说过了,也承认了自己被亲情所困,几次被亲情算计的事。 福九在帝都城的日子并不好过,前有给予福国江山皇权的各大家族各大世家伸出的獠牙,后有家族亲情的忌惮和束缚。 福九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势力,他再也不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宝了,他前有狼,后有虎,危机四伏,群狼环伺,举步维艰。 还好啊,还好,还好牧游这丫头不计前嫌,愿意前往帝都城,帮助太上皇、巫云楚老英雄、万年青冲破阴霾,与邪恶势力作斗争。 牧判官忽地站直了身子,恭恭敬敬地在怀中取出了一封密函,好整以暇道:“牧游,接旨!” 牧牧见爹爹这样重视这纸密函,想必这是皇上的手笔,遂道:“爹爹,您直接宣读圣旨吧!” 牧判官知道女儿的性子,自从今年开春,女儿的性情大变后,以前温顺懂事的女儿没有了,却有了不惧邪恶,洒脱不羁的女儿。 这丫头见到皇上都不下跪,你让她跪一张纸,实在万难,便直接宣读皇上的简易圣旨,道:“游丫头,镇想你了啊!你这丫头说过两天来看镇,朕等了好几天,你也没来啊?你啊,你咋能骗朕呢?皇宫正月初五会举办宫宴,到时候,你一定要带着你的姐妹或者亲人来参加,你带多少人都行,百八十个人也行,只要你来就行,好吗?游丫头,朕会命人在正月初五以前派人去给你宣读圣旨,你可要来啊!听话啊!” “噗嗤!”牧牧笑出生来,道,“爹爹,我咋觉得皇上像个怨妇啊!” 牧判官道:“福国整体看上去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但是,实际情况是,抹去太平盛世的假象,福国上下满目疮痍,内忧外患,危机重重啊!皇上看中了你的功夫和胆识,希望你能助他一臂之力,保住江山社稷,为了讨好你,他可不就是怨妇吗?” “哈哈哈……”牧牧哈哈大笑,牧判官也笑了。 皇上暗中会见牧判官,以九五之尊与他平民百姓称兄道弟,究其原因,竟然是因为他是牧游的父亲,当时,牧判官就笑了。。 第469章 您于心何忍啊 牧判官不知道是笑女儿牧游薅起皇上的头发吊打,还是笑皇上被牧游吓住了或者是震慑住了,以极其卑微的态度,主动与他这个山野村夫攀交情。 红不棱说:“就在今早,张员外险些遭遇了刺杀,虽然巫山奉命暗中保护他,才保护住了他的性命,但是,张员外依然受伤了。” 牧牧闻言,怒火冲天道:“姨父伤的怎样?有生命危险吗?” “游游你别急!张员外他只是受了皮外伤,不过你也知道,他的身体一直不太好。还有,他的夫人和孩子又经常去张旗家闹腾,说些难听的话,所以说,张员外最近的状况实在不佳啊!” “姨父有什么指示吗?” “张员外让我尽快回到帝都城,保住他在帝都城市井界打开的局面,否则,他这个市井皇帝的地位就保不住了,因为已经有人觊觎这个位置很久了。” “好!很好!”牧牧怒不可遏道,“姨父,您可知道觊觎姨父位子的人是谁吗?” “那些人狡猾的很,不到最后时刻,绝不会抛头露面,木秀于林的被人当成靶子打!” “那么也就是说,姨父现在被人当成靶子打了?” 红不棱不愿承认,但是也必须承认,张员外现在的处境真的是不太好! 红不棱已经知道了红茶母女的事,他真是不敢相信,哪个千方百计爬上自己床的女人,居然那么恶毒,居然联合瞪眼霸,险些将自己害得死无全尸。 红不棱越是知道真相,越是对牧牧的敬重更胜一筹,前世今生,牧牧都是他生命中的贵人啊! 牧野终归是年轻,将吉祥府的事处理的很好。 吉祥府,牧牧有十几座宅院,像是原张家,现在牧游山庄那样的宅院,牧牧就有两三座。 而这些宅院,牧野已经监工修缮完毕,果真就在年底交活了,这样的速度,牧牧很满意。 牧牧拿出了一万两黄金的金票和五万两银票交给牧判官,道:“爹爹,过年了,这几天您也歇几天,带着娘亲和荷花姨娘、莲花姨娘到镇子上、县里、或者是吉祥府乃至帝都城去玩玩,别委屈了您的女人,他们很爱您,很爱很爱您!还有,那些跟随着您出生入死的兄弟,您也别委屈了他们,大过年的,谁都需要拿着钱回家过年!” 牧判官拿着金票和银票感叹道:“闺女啊!你可是真有钱啊!” 牧牧自豪且骄傲地说:“可不是嘛!你闺女我的钱,那可是凭这本事自己赚回来的啊!” 牧牧说的没错,牧牧的钱的确是她凭着真本事赚来的啊!她即便是去偷去抢去碰瓷去讹诈,也要有去偷去抢去碰瓷去讹诈的本事啊! 牧牧又分别给了红不棱和牧野每人一万两黄金和五万两银票,因为他们不但要过年,而且,他们手下还养着人,他们手下的人也要有钱过年不是? 牧牧得瑟地说:“你们谁缺钱了,直接跟我说!说实话,咱家实在是太穷了,除了钱,什么都没有,你们说这可咋办啊?” 牧判官起身就走,红不棱和牧野也起身就走,害,家里有这样嘚瑟的人,真是太狂妄了,真是的,这可咋办啊! 红不棱回到家里,淑媛刚刚服侍着纤柔睡下了。 淑媛看见红不棱风尘仆仆的回来,急忙跪下,道:“主子,您回来了!” 红不棱上前将淑媛搀扶起来,道:“柔儿呢?” “姐姐刚刚睡下了!” “我去看看他!” “我去给主子准备沐浴!” 红铺径去看纤柔,昏暗的烛光下,纤柔像只小白兔蜷缩在温暖的被窝里,嘴里吐着泡泡,白里透红的小脸蛋带着笑意,好看极了。 红不棱有些等不及了,真想扑上去,将纤柔给吃了,可是…… 红不棱强压下身上猛然见燃烧起来的浴火,去沐浴了。 淑媛很贴心的服侍着红不棱沐浴,毕恭毕敬,卑微的就像是个奴才,不敢正眼去看红不棱。 红不棱对淑媛的怨气还是有的,不过想想红茶娘对自己做的事,利用自己的权利坑害淑媛和桃花村的事,淑媛曾经那些事也就算不上什么了。 淑媛服侍着红不棱沐浴完毕,便不适时宜地说:“主子,姐姐来了月事,恐怕主子不能……” 红不棱掐指算算,纤柔这两天这的是在月事上,遂看向了站在自己身边,卑微到尘埃里的女人。 淑媛站着不敢动,她要等着主子去休息了,自己才能去休息。 虽然现在,纤柔身边有婆子和丫鬟服侍着,但是,淑媛还是习惯自己去服侍纤柔,毕竟纤柔是个傻得,若是被那些奴才欺负了可咋办啊! 红不棱挑起了淑媛的下颚,看着淑媛那张卑微到不敢正视自己的脸,忽然间将淑媛扛起来,向淑媛的房间走去。 红不棱不在,淑媛都是睡在纤柔的房间里,以便随时照顾纤柔。 今天淑媛听说红不棱回来,才命人将自己房间的土炕烧烧,准备回自己的房间睡觉,没成想,红不棱大半夜的回来了。 红不棱是啥德行,淑媛比谁都清楚。 今夜,淑媛也做好了被红不棱折磨到半死的准备,却不成想,红不棱却是格外的温柔,不但没有往死里折磨她,而且还很体贴的照顾她的感受,淑媛感动的真是一塌糊涂。 相对于红不棱回到家中闯红灯,牧判官便顺利多了,一路绿灯,畅通无阻,战斗力极强的将深爱他的三个女人折服,最后,抱着自家媳妇睡着了。 大雪还在飘落,不过已经小了很多,下了两天的雪,终于有了停下来的意思。 窗外白雪皑皑,寒风呼啸,牧牧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却怎么也睡不着觉。 小奶娃和牧牧睡在一起,他像条小泥鳅般钻进了牧牧的被窝,善解人意道:“娘亲,说实话,连翘实在是太刁钻太狡猾了,今日的事,跟爹爹真的没关系,爹爹真的就是被连翘给算计了!” 牧牧将小泥鳅抱在怀里亲亲亲,亲够了,才道:“宝宝,你这是在替你爹爹说话吗?” 小奶娃老神在在地说:“您说啊,这做晚辈的人,怎么能用长辈离世的谎言欺骗自己的亲人呢?可是连翘就是这么做了,我爹爹那是防不胜防啊!” “这件事,我已经听隔壁村老猎人爷爷说过了!” “娘亲,人家老猎人爷爷有名有姓的好不好?我们都叫他郭爷爷。” 牧牧很欣慰儿子的本事,不管是谁,是敌是友,他很快就可以用自己的方式与人家交谈起来,这种本事,牧牧还真是望尘莫及。 “娘亲,您若是想爹爹,就去看看他吧!爹爹现在面对的是内忧外患,他实在是不容易啊!” 牧牧也真的是想福九了,她听完老猎人的叙述后,就像飞奔而去,去看望福九了。 小奶娃依偎在牧牧的颈窝里,极有感触滴说:“娘亲身上的体香就是比小七哥哥身上的体香好闻,嗯……真香啊!” 牧牧保住小奶娃,大手兜住小奶娃软乎乎肉嘟嘟的屁股蛋道:“宝宝,娘亲哄你睡觉!” “得了吧!娘亲还是去哄你的男人吧!娘亲啊,您在那么多人面前不给我爹爹脸,我都难为情了!您看我爹多爱您啊!宁愿跪着给您认错,也不站着与您辩解,真是可惜啊!” “可惜什么?” “可惜这么好的男人,险些就被您给摧残了!辣手摧花,娘亲啊,您于心何忍啊!”。 第470章 丫头,我的王妃 牧牧不由自主的笑了,抱着小奶娃道:“睡觉!” 小奶娃吧嗒吧嗒小嘴巴道:“宝宝是该睡觉了,明天啊,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小奶娃张哈,伸了个小懒腰,把粉雕玉琢的小脸蛋依偎在牧牧的颈窝里,很快便吐着泡泡睡着了。 过了好久,牧牧把小奶娃放在炕上,盖好被子,左亲亲,右亲亲,吧唧吧唧亲了好几口,才闪身进入空间,换好夜行衣,奔着帝都城的方向而去。 夜黑风高,到处都是白雪皑皑,牧牧翻山越岭,速度极快,风驰电掣,如光影闪过,电光火石间,便已经翻阅了几座山,此时便已经到了吉祥府了。 “你们快点,就他娘的把这臭小子埋在雪堆里,活活地冻死他!” “这小子看样子身份不凡,可别是帝都城大家族的公子啊!” “他娘的,让你们干啥你们就他娘的干啥,老子没给你们辛苦钱吗?不要说他是大家族的公子,他娘的,他就是成王福禄寿,老子也照样活埋了他!” “得得得!这位爷,我们就是干这营生的,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不过,这位爷,这小子还没死呢,活埋了,我们便种下了阴鸷,这罪过可就大了,要不您再给加点银子吧!” “你他娘的,价钱早就说好了,你们他娘的还要坐地起价是吗?” “这位爷,您看您这话说的,这埋死人和埋活人,他能是一个价钱嘛?再说了,这眼看就要过年了,谁愿意做这大埋活人的事啊!” 牧牧在极速飞行中,听到有人说话,便停下了脚步,刚好听到这段对话,也看见一个二十几岁俊美非常的年轻人被人打晕了,而这些人却要把此人活埋了。 牧牧仔细打量,见此人的五官和福九、福小七乃至只见过一面的皇上都很相像,便没有缘由的对此人有了亲切感,正在那几人商议着埋活人的价格时,牧牧便将此人藏在了空间里,将那几个害人性命的恶人打晕了。 在这荒山野岭的,这几个人就在这里好好地睡一觉吧!这一觉能够醒来,便回家过年;这一觉不能醒来,便去阴间过年吧! 他们不死,死的就是这位俊美的美男。既然他们存了杀心,那么不如让他们尝尝,被人活埋在白雪里活活冻死的滋味。 帝都城,成王府。 牧牧在帝都城转了好几圈,也没找到福九和王匡他们,不知道福九他们去干嘛了! 牧牧实在是没找到福九,呆着也没意思,就想着去皇宫看看,将皇上从龙床上叫起来,聊聊天,秉烛夜谈什么的! 此时已经是半夜三更,但是皇宫却灯火通明,人影攒动,每个人的神情都不太好,在影影绰绰的人群中,牧牧看到了全副武装的福九。 福九精神疲惫,神情紧张,眼中有红血丝在张狂,这样的福九,牧牧心疼的不得了,便过去看看,想知道皇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正在这时,双眼猩红的福小七飞身而来,焦急道:“九叔,有探子说,今天在吉祥府看到过大皇兄,不过之后,大皇兄便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人见过他的踪迹。” 这时,牧牧才知道,原来是过年了,大皇子要回皇宫与家人团聚,没想到,这个人走到吉祥府,便消失了。 按说,大皇子身边肯定有侍从或者暗卫跟随,大皇子不应该失踪才是!但是,这世上啊,世事无常,什么事都能发生,发生什么事也不奇怪。 牧牧想起来了,自己在来时救得那个人,长得很像皇家人,与大皇子的年龄和长相特征也有几分相像,立即闪身出了空间,道:“九爷,小七,我在来的路上救了一个人,长得有点像你们,你们要不要看看,此人是不是大皇子啊!” 牧牧突然间出现,吓得福小七抱住了福九,惊恐道:“九婶婶,您出现时吭一声行吗?你这大半夜的闹小鬼儿玩,人吓人,吓死人啊!” 牧牧宠溺地抚摸着福小七的后脑勺,道:“日后九婶婶先吭一声,再出来,别害怕了啊!” 福九听见牧牧自称是福小七的九婶婶,心里高兴得很,这个丫头啊,嘴硬心软,总是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 牧牧在空间里抱出了自己救得那个美男,道:“他被人迷晕了,险些被人活埋!我来时,恰巧救了他!” 福九和福小七看着牧牧打横抱着的美男,心里那块不安交集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福九惹不住吻了牧牧的唇,兴奋道:“娘子啊,你顺路救了你的大侄子啊!” 皇宫乾坤殿 皇上守在昏迷的大皇子身边,看着大皇子缓缓地睁开眼睛,忍不住地哭了起来,哽咽道:“臭小子,你日后再敢出去跑,老子打断你的腿!” 大皇子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牧牧简直是看呆了,这个男人啊,长得咋这么好看呢? 福九吭了声道:“有夫之妇,盯着别的男人看干嘛!你的男人不好看嘛!” 牧牧撇撇嘴,心说道:“人家就是看两眼美男也不行吗?你这厮看别的小美人,我说过什么嘛?” 福九低声道:“不许腹诽!” 得得得! 牧牧收回了强烈欣赏美男的目光,把目光落在福九这厮的脸上,低声道:“九爷,我看你行吗?” 福九满意地说:“行!” “自家侄子的醋你也吃!小心撑死你!” “自家侄子?我的大侄子,他和我的年龄一样大啊!” “好吧!云初起和红铺径的年龄也和你一样大!” “他们能有我的大侄子好看吗?” 牧牧想了想,倒也是,大侄子嘛!那可是真的很好看,好看的不得了的那种好看。 福九心中忿忿不平,心说啊:“娘子啊,我的媳妇啊!你长得多好看你不知道嘛?你不对别人笑时,你的眼睛就是秋水微波,含情脉脉了,你对别人笑时,眼睛能把别人的魂魄给勾走了!” 福九也是纳闷,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牧牧到桃花山踏雪寻梅,回来后整个人都年轻了很多。 原本他也不过是十八岁,不过现在嘛,她也就是十四五岁的样子,皮肤白皙,细嫩光滑,吹弹可破,水汪汪的大眼睛那么美,体香越发的浓郁,他媳妇这是闹哪样啊! 看来,他这媳妇啊,他得好好地教训教训了,否则的话,被人骗走了,他可亏大了。 此时此刻,太上皇、皇太后、皇后娘娘都已经来到了乾坤殿,大皇子险些被人活埋,这件事已经在皇宫传开了,这是多么凶险的一件事啊! 福九已经派人去牧牧说的那座山去抓人了,想不不久后,那几个想要活埋大皇子的人就要给抓回来了,不过,这件事,不需要福九管了,所有的事,交给二皇子和雨鸣去做就好了。 福九为了避免牧牧和清醒的大皇子接触,便拉着牧牧的手匆匆告辞了,将身后追上来和牧牧说话的皇上、太上皇、皇太后、皇后娘娘丢下,踏着月色,飞身离去,气得皇上跳脚骂人,“福九,你个混蛋,你走可以,你把游丫头给我留下啊!” 牧牧带着福九回到空间,福九便去洗澡了,说实话,福九认为,还是在牧牧的空间里洗澡方便。 牧牧洗完澡,刚刚把头发吹得半干,就被福九抓过来,狠狠地扔在了床上。 牧牧噘着嘴说:“九爷,你这么粗鲁,你要干嘛?” “粗鲁?”福九俊美的脸在牧牧的眼前放大,愠怒道,“牧牧,你知道你是有男人的女人嘛?你是有夫之妇,你知道吗?” 牧牧痛痛快快地回答,道:“不知道!我男人是谁啊!” 福九看着牧牧那张精致美貌到不可方物的小脸蛋儿,闻着牧牧身上浓郁的体香,狠狠地撤掉了自己身上的浴巾,道:“九爷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你的男人是谁?” 于是乎,牧牧在福九挖的一个又一个的坑里沦陷,这男人啊,真卑鄙啊,牧牧心里这样想,嘴里却不敢说出来,她自己跳进了福九给她挖的坑里,没有福九,她自己出不来了啊! 最后的最后,牧牧瘫软在福九的怀里,乖乖地说:“九爷,我是有夫之妇,我是有男人的女人,你就是我的男人!” 福九将他的小丫头拥入怀中,笑得嘚瑟且得意,这个小女人想要逃出他福九的手掌心,下辈子,下下辈子,再下下辈子都不行。 “九爷,我爱你!很爱很爱你!”福九的小丫头轻声呢喃着,嘴里吐着泡泡,已经睡着了。 “丫头,我的王妃,我也很爱你,很爱很爱你!”福九将牧牧柔若无骨的身体抱在怀里,盖好被子,闻着女孩子让人极为舒适的体香,进入了睡眠。 腊月二十九,牧牧回到桃花村还有很多事要做,便没有再回到皇宫去看望大皇子,而是给福九放下了十万两黄金的金票,直接告别了福九,回到了桃花村。。 第471章 苟延残喘的活下来了 福九和王匡手下养着很多很多人,大过年的,每个人都需要钱过年,故而,不管是王匡还是福九,此时都是需要用钱的时候,牧牧送来的黄金,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王匡有心事,站在王府的长廊下默默走神。 牧牧来了,特意来看他,给他放下了很多他最喜欢的东西,还有红胜火最喜欢喝的酸奶。 牧牧把王匡当成哥哥,但是此时,王匡却不能全然的把牧牧当成妹妹看待了。对,王匡不能把牧牧当成妹妹看待,他要将牧牧当成亲妹妹看待。 福九忽然间出现在王匡面前,幽怨的眼神中满是惶恐,“哥!你喜欢丫头了,是吗?” 对福九而言,在世间,谁都可以去喜欢他的丫头,只有王匡不行。 别人跟他福九抢媳妇,福九会毫不犹豫的宰了他,唯有王匡不行,福九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王匡去死。 王匡蹙眉,他怎么也想不到福九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在他福九眼里心里,他王匡就这么不堪吗?王匡会喜欢兄弟的女人嘛? 王匡怒极,怒视福九,攥紧了拳头,正在想是不是要暴打这臭小子一顿! 害!王匡看着福九那张脸,自己心疼了十几年的脸,想了想,终究是舍不得打福九,故而,用冷漠回答福九。 王匡的冷漠,却让福九误会了。 福九误会王匡的冷漠回答是无声的默认,默认王匡喜欢那丫头,故而感觉心潮翻涌,犹如海啸袭来,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最亲近的人喜欢他的丫头,他该怎么办啊! 福九默默地注视着王匡,默不作声,默默地落泪了,感觉所有的失望和痛苦从四肢百骸流入胸膛,随后吐出来一口血,跌跌撞撞地转身离开,没走几步,便晕倒了。 “福九!”王匡见状,吓得急忙上前,抱起了昏迷的福九,飞身离开。 王匡抱着福九,心神不宁地回到了福九的寝室,心说刚刚还不如暴打他,痛骂他一顿,痛骂他怎么会怀疑自己的兄弟觊觎他的女人,如此,他便不会胡思乱想了,也不会因此产生误会了。 红蓝也吓坏了,问明情况,红蓝对视一眼,决议福九身体恢复后暴打他一顿,福九如此,欠打啊! 昏迷中的福九高烧不退,只是不断地重复着一个字,“哥……” 王匡对福九来说太重要了,重要到不可失去,不能失去,重要到王匡想要谋害他,他就把自己送上去,不让王匡费尽心机的去谋害他,免得王匡受累。 但是现在,王匡要和他抢媳妇啊!他最信任的人,他视之为生命的人,怎么能和他抢媳妇呢?心痛啊!心好痛!好痛啊! 御医提着药箱从房间出来,低声对王匡说:“九爷的伤在心里,他的身体就像是内忧外患的国度,稍不留神,气血攻心,这人可就不看好了!” 王匡失魂落魄的回到了福九身边,听着福九不断发出的呓语,“哥……”只是这一个字,就把王匡的记忆带回了十年前。 十年前,十五岁的福九正是年少轻狂,顽劣不羁的时候,他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对自己的管家王匡亦是如此。 有一次,福九喝了酒,耍酒疯,被王匡教训了一顿。 福九喝多了,酒令智昏,失去了正常思考的意识,指着王匡的鼻子骂,各种骂,并且让王匡滚蛋。 王匡看见这样的福九很失望,很心痛,也很听话,心灰意冷下,转身就走了。 福九酒醒后,知道自己骂走了王匡,遂追悔莫及,满世界的去寻找王匡,终于在皇宫找到了探望爷爷的王匡。 王匡的爷爷是太上皇的贴身侍卫,也是太上皇最为亲近之人。 在一次战役中,太上皇曾经用自己的身体,给王匡的爷爷挡了一枪,伤势过重,险些丧命。 此后,王匡的爷爷便发誓,王家祖孙三代给皇家为奴,最皇家最忠诚的侍卫。 福九醉酒,做了糊涂事,被太上皇惩戒。 福九接受惩罚后,真诚地请王匡回去。 王匡可不是谁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之人,面对福九的会很,王匡选择不原谅,也不愿回去,就这样,主仆两个便有了短暂的分离。 王匡不在的日子,福九才知道,他的生活离不开王匡的照料,这世上,只有王匡才知道怎样去照料他。 两个月后,太上皇和王匡的爷爷准了王匡要去闯荡江湖的请求。 王匡此一去,归期不定。 福九得知此消息后,当时就傻了。 王匡是福九的管家没错! 不过,王匡此人的本事,足以超越了帝都城所有自称才俊之人,年纪轻轻,便成为同等年龄中的敬畏之人。 福九打架惹事,都是王匡出面处理。 即便是福九等人年轻气盛,一言不合,失手打人,王匡也能通过争辩,将过错折罪到另一方的头上,保住福九少年英才的名声和混世小魔王的名号。 王匡对福九来说,像是父亲、像是朋友,像是兄长,唯一不像的就是仆人。 就在王匡启程去闯荡江湖的那一天,王匡的爷爷、太上皇等人亲自送行。 也就是在那一天,福九以成王千岁之尊,当着帝都城众多百姓的面,给仆人王匡跪下了,不但跪下了,而且叩首,负荆请罪。 王匡最终没有去闯荡江湖,而是选择留下来照顾福九,从那以后,福九管王匡叫哥。 福九用了半年的时间,在王匡面前撒娇装病,不是脑袋疼,就是腿疼,要不就是走路多了脚疼;再不济,福九也会说喝水少了嗓子疼,水喝多了肚子疼,故而,病号福九不是让王匡抱着,就是让王匡背着,睡觉也要王匡哄着讲故事。 在那半年的时间里,福九把王匡训练成了一级厨师、一级护卫、一级管家、一级故事大王…… “哥……”福九的呓语声将王匡从回忆中惊醒。 王匡从回忆中走出来,擦了擦眼泪,拉着福九的手说,“福九,哥在呢!” 王匡在心里骂了自己一万遍,当时干嘛不暴打福九一顿,不痛骂福九一顿,如此,福九就不会误会了。 他娘的,福九对王匡说出那样的话,他不该打不该骂吗? 难道说,福九不知道,他王匡心里有自己喜欢的人吗?这么多年了,王匡深深地爱着那个人,从未改变,难道因为他王匡会移情别恋了吗? 嗯……王匡想,现在打福九一顿,算不算是欺负人呢? 福九啊!昏迷中的福九啊!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句话拉了多少仇恨值啊?想打你的人已经排成队了啊! 王匡在雪地上抓起一把血,轻轻地放在福九额头上的湿巾上,就这样,悉心地呵护着福九,直到傍晚时,福九从昏迷中醒来。 福九有气无力道:“哥……辛苦你了!” 王匡在福九的额头上谈了个脑壳儿,道:“臭小子,日后你再这么吓唬老子,老子宰了你!” 福九笑了,王匡也笑了。 “哥,我好冷!” “哥给你加床被子!” “不!我让哥抱着我!” “我去!福九你别不要脸行吗!你儿子都会跑了,你还用这招撒娇啊!” “我儿子那也是你儿子!你我都有儿子,我咋就不能撒娇了?” 是啊!可不是嘛!小奶娃叫王匡干爹,那可不就是他王匡的儿子吗? 王匡命人拿来一床被子给福九盖好,拿着小厨房熬得粥喂给福九吃,之后又给福九讲故事,直到福九睡着了。 “臭小子!你就会欺负我!”王匡宠溺地笑道,“你在欺负老子,老子该打人了!” 王匡刚准备离开,却发现福九虽然睡着了,他的手却紧紧地攥着王匡的衣袍,王匡的心当即就春风化雨了。 一如十年前,福九跪在帝都城的长街上,跪在王匡的面前,紧紧地攥着王匡的衣袍,不让王匡离开。 那一天,福九把自己哭成了狗,“哥,求求你别走了!你想闯江湖,我就是你的江湖,你别离开我好不好!你走了,别人揍我怎么办?我好怕疼啊!” 王匡宠溺地笑了笑,他笑福九一语成真。 十年了,王匡最终没有走出福九的这个江湖。 桃花村、桃花山,第一山庄。 此时的桃花村极为热闹,桃花村的村民都得到了一两银子的压岁钱,家里人口多的,得到了十几两银子的压岁钱。 此时此刻,虽已入夜,桃花村却灯火通明,每个家族,都支起了锅灶,架起了炉火,大锅肉的香味飘出去老远,整个桃花村都是欢欢喜喜过大年的气氛。 有史以来,桃花村第一次全民大聚餐,百姓的兴奋之情无以言表,故而架起了篝火载歌载舞,年轻人堆雪人,小孩子们跑跑跳跳,在这欢乐的气氛中,这时有人欢喜有人忧啊! 桃花村春夏秋冬四朵花被牧牧捏碎了胳膊,拔下了舌头,却因为牧牧的救命药丸保住了性命,苟延残喘的活下来了。。 第472章 一失足成千古恨 说是拔下了舌头,牧牧还没有那么狠毒,不过是让她们的舌头受了些伤,暂时不能嚼舌根子祸害人罢了。 由于她们已经被婆家休妻,娘家人又不肯接受,最后,四个人落在了里正的手里,里正无奈,只好把她们安排在村口废弃的茅草屋里,派人轮流着照顾她们。 桃花村春夏秋冬四朵花,此时不但要承受身体上无法承受的痛苦,还要承受被家人抛弃的痛苦,这种人不喜欢狗不爱的感觉,真的很痛啊! 她们的胳膊被牧牧碾碎了,此时已经被固定上了,村里的老郎中说,她们的隔壁日后就算是长好了,下雨阴天的也会痛,不能提重物,这个人啊,算是残废了;若是胳膊长不好呢,她们的胳膊就像没有一样,什么都做不了,那就是真正的残废了。 老郎中心地善良,念在乡里乡亲的份上,算是免费给她们治疗,也没用啥好药物,所以嘛,她们的胳膊恢复到痊愈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了。 现在啊,桃花村春夏秋冬四朵花的状态凄惨无比,她们做了天怒人怨的缺德事,不但被牧牧捏碎了胳膊,拽伤了舌头,还被愤怒的村民群殴,被愤怒的家人抛弃,此时浑身是伤,苟延残喘,生不如死。 “大娘,这大过年的,你们去吃饭吧,我们来替换你们!” 说话的是桃花村不务正业偷鸡摸狗的混子疙瘩脸和麻子脸,这两个人因为穷,因为好吃懒做,因为偷鸡摸狗,所以,不但去不上媳妇,而且是臭名远扬,人人避而不及。 现在照顾春夏秋冬四朵花的人是桃花村的两位大娘,说来说去,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若是盘盘道,说不定还是没出五服的亲戚呢,故而,她们照顾春夏秋冬四朵花也算是尽心尽力。 春夏秋冬四朵花现在不但是不能说话,而且是不能发出声音,身上再痛,也只能是发出动物濒死前的悲鸣声吗,那种痛苦,真不是人能承受的痛。 两位大娘知道疙瘩脸和麻子脸不是啥好东西,不相信里正能派他们来照顾春夏秋冬四朵花,故而质问道:“你们确定,是里正派你们来照顾春夏秋冬四朵花的吗?” 疙瘩脸说:“大娘,这话能有错吗?我们若是说谎,您看见里正的时候,顺便问一句,不就知道了吗?” 两位大娘将信将疑,又问了些细节,这两个人对答如流,两位大娘也就相信了,将春夏秋冬四朵花交给他们照顾,自己去家族的大锅饭吃饭了。 春夏秋冬四朵花看见了疙瘩脸和麻子脸,知道这两个人没安好心,急忙发出呜呜的悲鸣声求救。 但是因为她们伤势太重,疼的厉害,经常发出这种声音,故而,两位大娘并没有将这种声音往心里去,只当是她们又是因为疼痛发出的声音。 两位大娘离开后,疙瘩脸和麻子脸便发出近似于魔鬼的笑声,疙瘩脸道:“春夏秋冬四朵花,你们的主子,尊贵的红茶娘让咱们向你们问好呢!” 麻子脸说:“只要你们死了,牧游那个贱人便逃脱不了虐杀生命的罪名!你们用生命效忠主子,也算是你们为主子尽忠了!” 春夏秋冬四朵花此时才明白,她们不过是红茶娘的棋子而已,被利用的时候,她们尽心尽力,被抛弃的时候,她们众叛亲离,最后,还要在承受着难以承受的痛苦时,用自己的生命去陷害那个原本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 牧游是不是好人,她们现在知道了,因为刚刚那两位大娘在闲聊天时,聊得都是牧游的好,比如说牧游请全村人吃饭,比如说牧游给全村人发压岁钱,比如说牧游的土坯房产业,带动着桃花村的村民逐渐的走向富裕…… 牧游是不是好人与她们没有关系! 既然牧游与她们没有关系,她们又何苦听从别人的命令去陷害栽赃牧游呢? 淑惠还活着的时候,她们听命于淑惠,不但要被淑惠的男人糟蹋,还要被淑惠糟蹋,自己什么好处得不到不说,还落了个家破人亡锒铛入狱的下场。 淑惠死了,红茶娘成了她们的主子,她们依然在重复着以往的命运,每日都是在被人糟蹋中度过。人家高兴了,不过是玩玩而已,人家不高兴了,就往死里折磨她们,就算是这样,她们依然得不到啥好处,还死乞白赖的为人家卖命,她们是不是啥啊! 通过淑惠和红茶娘的两任主子,春夏秋冬四朵花不但失去了家庭的温暖,失去了孩子的尊重,失去了父母的疼爱,失去了村民的相敬如宾,她们什么都失去了,最后,连生命都失去了。 疙瘩脸嫌弃地看着身受重伤的春夏秋冬四朵花,鄙夷道:“若不是主子发话,让我们活活的折磨死你们,老子都懒得碰你们!你们啊,被千人骑万人跨,实在是太脏了啊!” 疙瘩脸随时这么说,还是将动也不能动的春夏秋冬四朵花的衣服扒开,对将死之人,开始了惨无人道的折磨。 桃花村的红氏家族,刚刚照顾春夏秋冬四朵花的两位大娘回来,另外的两位大娘就说:“我们还没去换班呢,你们怎地就回来了?” “里正派疙瘩脸和麻子脸去照顾春夏秋冬四朵花了,她们接班,我们就回来了!” “里正派我们去照顾春夏秋冬四朵花,工钱都给我们了,里正不可能再派人去照顾她们啊!” 两位大娘也纳闷了,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啊?疙瘩脸和麻子脸为什么要说谎呢?” 正在红氏家族路过的花蝴蝶闻言,心说不好,若是春夏秋冬四朵花出事了,首当其冲,被问责的人定会是牧游。 花蝴蝶思及此,便飞身而去。 几位大娘也感觉要出事了,急忙叫上几个人,朝着废弃的茅草屋而去。 茅草屋里,疙瘩脸和麻子脸可算是玩嗨了,因为把人往死里玩,故而,下手自然是下死手,越玩越开心,越玩越兴奋,居然忘记了主子交代的快刀斩乱麻的事! 正在春夏秋冬四朵花求速死的时候,花蝴蝶披星戴月而来,踹开了茅草屋紧闭的房门,冲了进来,直接将正在施暴的疙瘩脸和麻子脸点穴了,如此,他们此时保持的就是糟蹋人的动作。 不多时,闻信赶来的里正也带着人来了,看见着惨不忍睹的一幕,也是惊骇不已。 “她们还活着吗?”听到消息的牧牧坐在第一山庄的正堂里,恼怒不已,怒火中烧道,“她们连将死之人都要糟蹋,他们是畜生吗?” 里正怒道:“她们连畜生都不如!” 小奶娃道:“现在的问题是,红茶娘的消息是通过什么手段传出来的,我认为这才是这件事的重中之重!” 红不棱道:“这件事我亲自去查!” 小奶娃道:“姨姥爷,这件事您还是避嫌的好,毕竟红茶娘和红茶都曾经是你的女人!” 红不棱恼怒的坐回去,用拳头狠狠地捶打自己的脑袋,真是啊,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啊! 牧牧道:“牧放,这件事你去查,有把握吗?” 牧放道:“通过疙瘩脸和麻子脸的招供,这件事,我八成分析到了问题出在了哪里!我有把握将这件事查出来!” “这件事你带人去做!” “牧放遵命!” 牧牧很欣赏牧放的能力,就比如说,昨天牧牧虚张声势,让牧放去帝都城成王府去传话。 牧放就可以参悟到牧牧说话的真假虚实,带着人围着村子转了两圈,不但抓回了两个身份不明之人,而且还成功的给连翘传递了虚假信息,故而,牧牧对牧放的能力很满意。 牧牧对红不冷说:“姨父,看来关键时刻,桃花村的安保问题,还要劳烦您亲自出手安排具体事宜了!” 红不棱严阵以待地拱手抱拳道:“红不棱遵命!” 红不棱的安保,有他自己的队伍,这也是牧牧对红不棱放养的原因。 红不棱之前毕竟是地痞恶霸加混子,故而,他接触的人也都是这样的人。这样的人若是去其槽粕,取其精华,倒是也能组织成一支强大的安保队伍。 牧牧托腮思索,稍许,忽地对花蝴蝶说道:“姑姑,您说春夏秋冬四朵花还能拯救吗?” 花蝴蝶道:“主子,您曾经说过,在这世间,每个人的生命都应该受到尊重。桃花村春夏秋冬四朵花虽然有罪,但是罪不至死。何况……” 何况,她们身上有着重要的秘密,要不然,红茶娘就算是身陷囹圄了,也要弄死她们。 牧牧点点头,同意花蝴蝶的观点,对牧之地说道:“伯伯,您负责将桃花村春夏秋冬四朵花接到第一山庄来养伤,随后通知桃花村的老郎中为她们治伤,全部用好药,所有费用,我第一山庄担负!”。 第473章 我送您回去 牧之地坐在椅子上不高兴,像个小孩子似的噘着嘴说:“游丫头,你忘了她们曾经怎样对待你了吗?” “伯伯……”牧牧知道牧之地在为她打抱不平,遂笑道,“伯伯不要耍小孩子脾气哦?”牧之地没办法,不能去忤逆牧牧,便极不情愿的去当差了。 隔壁村老猎人爷爷感叹道:“游丫头,你这孩子,能容常人之不能容,忍常人之不能忍,你是做大事的人啊!” 牧牧撒娇地看着老猎人,做了个鬼脸,道:“郭爷爷,不许说实话哦!” “哈哈哈……” 老猎人爷爷哈哈大笑,笑声爽朗。 忽地,老猎人将手中的茶杯砸向了偷偷摸摸窥视正堂的人,将那人咋的额头流血,道:“孩子,这里有人窥探,抓起来审问吧!” 牧牧忽地变脸,面色阴沉,指着老猎人爷爷怒吼道:“我年纪你对里正有过救命之恩,让你在第一山庄养老,而你却自视功高,反客为主,在我第一山庄为所欲为,你该当何罪?” 老猎人也吹胡子瞪眼地说:“牧游,你别欺人太甚!老子住在这里,凭的是对里正的救命之恩,而不是看你的脸色!” 牧牧怒拍桌案,怒道:“既如此!姑姑,送客!” “送客?哼哼哼……臭丫头,你不知道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吗?” 花蝴蝶还不知道除了什么情况,就见这刚刚还好好聊天的两个人便翻脸不认人,反目成仇了。 正在这时候,刚刚出去的牧之地带着两个衣裳寒酸的男人和两个妇人进来,正好看见花蝴蝶和老猎人爷爷剑拔弩张的短兵相接,两个人打在了一起。 花蝴蝶一个不小心,便被老猎人爷爷打了一掌,一口鲜血吐出来,整个人便倒下去,昏死过去了。 牧之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吓得不知所措,又不好上前搀扶花蝴蝶,急得原地打转。 牧牧怒道:“姓郭的,你可别给脸不要脸,在老娘的地盘倚老卖老,老娘还不吃你这一套!” 老猎人爷爷不甘示弱道:“老子吃的是资本,也不吃你这一套!” 牧牧气得脸都白了,怒吼道:“来人,到隔壁村子将他的家人给我看起来!倘若我的姑姑有任何差池,老娘让她的家人陪葬!” 小奶娃老神在在地说:“娘亲,好歹您也是皇上颁发圣旨的人,成王千岁的心爱之人,若是姑奶奶有何差池,他怎么着也要诛灭九族才对,怎地随随便便陪葬就能了事呢?” 牧之地想想自己带来的几个人,再想想牧牧、花蝴蝶、老猎人之间的变化,加之小奶娃话中有话的提醒,牧之地恍然大悟,道:“村主,刚刚好,这几个人便是老猎人的家人!他们还想陪着老猎人在桃花山第一山庄尽孝呢!” 小奶娃的话就是在提醒牧之地,现在的形式是怎样的,他说的话,要向那个方向发展,故而,牧之地不负众望的接茬说话了。 牧牧怒道:“真是来得好不如来得巧!他们来得正好,给我拿下!” 老猎人的两个儿子和儿媳妇从不去看望老猎人,也不去孝敬他老人家,老猎人就像孤寡老人一样,自己生活,自己打猎,自己砍柴。 里正按照牧牧的小妙招,成功的将老猎人的两个儿子的对金钱的欲望激发,他们果断地断绝了与老猎人之间的父子关系,并且立下文书,从此与老猎人再无瓜葛。 不过,他们在隔壁村听闻,老猎人被第一山庄视为上宾,吃好的,穿好的,还想办法,将自己的两个相好了一辈子的两个残疾好兄弟弄到了第一山庄养老。 贪婪之人往往是贪欲不足,哥两个商量一下,便坐不住了,这么好的事,不能只便宜了老头子一个人,便拉家带口的来到第一山庄蹭吃蹭喝。 没想到啊,他们雄心壮志的想在第一山庄干一番作为,将来将第一山庄据为己有,刚到这里,就赶上了老猎人失手杀人的事。 牧牧的威压,小奶娃骇人听闻的话,老猎人的懊悔,桩桩件件,都让老猎人的儿子儿媳儿孙毛骨悚然,尤其是她们知道,牧游受到了皇上的邀请去皇宫做客的时候,那就更害怕了,她们害怕被诛灭九族啊! 几个人一商议,自己做是自己当,他们已经和老爷子再无关系了,即便是诛灭九族,也找不到他们了,遂当即决定,将他们与老猎人断绝关系的文书拿了出来,白纸黑字,还有官府的官印,这张文书做不了假。 牧牧道:“这张文书撕了,便不能再证明你们与老猎人没有关系了!你们想逃脱责任,没门!” 老猎人的长媳说:“另一份文书在这老东西的手中!” 老猎人吹胡子瞪眼道:“你们可别胡说,我手中可没有断绝关系的文书!你们最好想办法带我离开这里,要不然,咱就一起死!” 老猎人的二儿媳颤颤巍巍地将老猎人那份断绝关系的文书拿了出来,道:“这份文书在我手里!你与我们再无关系了,你死你一个人去死,可别连累我们,我们可不认识你!” 牧牧接过属于老猎人的那份断绝关系的文书,不动声色的对老猎人点点头。 老猎人的儿子相信了老猎人的老房子里,埋着一坛子银子,故而,他们便将老猎人骗出去,果真在老猎人的院子里发现了上了年月的醋坛子,想来里面装的是银子。 正在这时,老猎人曾经救治的人找上了老猎人,想要认作老猎人做义父,并且给老猎人养老送终,此人正是桃花村的里正。 老猎人很高兴,便答应了里正的要求,并且承诺,自己百年之后,将自己宅院送给里正。 老猎人的两个儿子一商议,这事儿苦不能便宜了里正,要不然里正为啥早不来晚不来,一定要等着传出了老猎人有藏银的时候才来呢?这不就是为了银子来的吗? 老猎人的儿子尚在,老猎人却要认个义子养老,这不是在啪啪打脸亲儿子吗? 两个人便装作盛怒之下,失去理智,将老猎人送到了里正的家里,并且带着里正去了官府,办理了与老猎人断绝关系的文书。 老猎人与儿子断绝关系的文书有了,但是,刁钻的儿媳妇生怕老猎人命好,那一天发达了,自己占不到便宜,故而骗走了老猎人手里的文书。 现在呢,属于老猎人与儿子断绝关系的文书到手了,便是万事大吉了,同时,牧牧也看清了老猎人两个儿子和两个儿媳的嘴脸。 正当老猎人的儿子儿媳儿孙彻底澄清了自己与老猎人毫无关系的时候,花蝴蝶忽然间从地上站起来,嗔怪地说:“老人家,咱不过是一言不合而已,您打人下手也太重了,差点打死我!” 老猎人也自我检讨地说:“谁说不是呢?我这脾气啊,真是的,确实是不好,下手也没个轻重,你可别跟我老头子一般见识啊!” “也怪我不对!我脾气也不好,我若是不顶撞您,您也不会动手打我!”花蝴蝶看也没看老猎人的儿子,上前搀扶着老猎人说:“您老人家也消消气,赶明儿啊,过年了,我给您烫两壶酒喝,炒俩小菜,我呀,我给您赔罪!” “行!我老头子明天就等着你的酒菜下肚了哦!” “那是必须的!老人家,天黑了,我搀扶着您回去休息吧!” “没关系,老头子我走夜路习惯了,我自己回去!” 牧牧道:“老人家,我们给您那两个退游残疾的兄弟做了特制的拐杖,明天一早就能送到,日后啊,你们可以一起在第一山庄散步了!” “好孩子!老头子我替我那两个兄弟谢谢你们啊!” “咱都是一家人,谢来谢去太麻烦,很烦人啊!” “哈哈哈……” 老猎人转身离开,最后看了两个儿子和孙子一眼,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 小奶娃坐的方向,刚好可以看见老猎人的神情悲凉沧桑与心痛。 “郭爷爷,我送您回去!” 小奶娃纵身一窜,便窜上了老猎人的怀里,老猎人的大手兜住了小奶娃的肉乎乎的屁股蛋,抱着小奶啊便走了。 牧牧看着了人家落寞的背心,心里总不是个滋味,被自己的儿子抛弃,老人家的心里要有多凄凉啊!遂不客气地道:“来人!送客!” 此时此刻,老猎人的儿子儿媳才知道自己上当了,老猎人与第一山庄上演了苦肉计,为的就是要骗走属于他的那份断绝关系的文书。 他们想要撒泼,但是看见人家这里的侍卫如此强壮,便不敢造次了,也打消了想要占有第一山庄的异想天开,便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 他们在想,如果他们当时选择与父亲同甘苦共患难,那么现在,他们又会是怎样的结局呢?。 第474章 哥你累了吧 老猎人的儿子儿媳离开第一山庄,刚好看见,被折磨的没有人样的桃花村春夏秋冬四朵花,她们痛苦不已,苦不堪言,却因为不能说话,不能发声,只能强忍着身上的痛,被人抬进了第一山庄。 当他们知道,这四个人是因为得罪了牧游才会落得如此下场时,再也不敢多停留,再也不敢谈及入住第一山庄的事,生怕言语不当得罪了牧游,自己也落得如此似人非人的下场。 养儿防老,积谷防饥。 老猎人为人爽朗,仗义疏财,一生光明磊落,受人敬重,却没想到,两个儿子听从媳妇的谗言,不但不孝顺老猎人,而且还想尽办法的搜刮老猎人的财产。 今年刚刚入冬,老猎人染了风寒,他的儿子儿媳不但不在堂前尽孝,还在老猎人生病难以行动的时候,将老猎人一生积攒的兽皮和积蓄全部拿走。 生而为人,百善孝为先,老猎人的两个儿子各怀心事,两个儿媳尖酸刻薄,唯利是图,最终伤害了老猎人孤独的心。 牧牧和老猎人都是有功夫的人,相对于常人,他们的耳力也强于常人。 故而,老猎人的儿子儿媳闹闹哄哄的来到桃花山第一山庄,想要借着老猎人的关系在第一山庄入住时,牧牧和老猎人便听到了他们的吵闹声,两人在毫无预兆的配合下,演了这出戏,让老猎人的儿子儿媳丑恶的嘴脸原形毕露。 牧牧敬重老猎人,不想让老猎人好逸恶劳的儿子儿媳堂而皇之的啃老,啃老不敬老,这时牧牧根本就不能允许的事情。 至于老猎人的儿子儿媳因何不孝,是老猎人的儿子生性卑劣也好,是老猎人养不教父之过也好,这是老猎人的家事,牧牧不想干涉。 牧牧敬重老猎人的光明磊落,故而,她希望老猎人能够老有所养,这是牧牧的事,故而,牧牧才会出手惩治在灾难面前,为了自保,不认亲生父亲的不孝子。 此时,桃花村春夏秋冬四朵花已经被人抬入了第一山庄的正堂。 牧牧看着此时被牧牧教训、被村民暴打、被疙瘩脸和麻子脸折磨的惨不忍睹的春夏秋冬四朵花,心里终究不是个滋味。 春夏秋冬四朵花虽然可恶,虽然猥琐、虽然龌龊,但是她们此时此刻遭受这样的折磨,也算是得到报应了。 淑媛活着时,春夏秋冬四朵是淑媛手中的工具,不但让她们去做嚼舌根子中伤诽谤的事,还让她们称为淑媛拉拢人脉的工具。 淑媛死后,红茶娘接收春夏秋冬四朵花的管理,相比于淑媛,红茶剥削春夏秋冬四朵花的手段更加残酷。 牧牧看着尚有一口气的春夏秋冬四朵花,清了清嗓子,道:“你们啊,你们的生命真是有价值啊!” 牧牧的话不多,春夏秋冬四朵花却深知其意!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若是春夏秋冬四朵花此时能说话,相比唯一想说的一句话就是求速死吧!若有来生,她们也不愿意重复此生此世的人生吧! 牧牧对手下人一挥手,道:“第一山庄西北角有一座小院子,你们把她们送到那里好生治疗照顾吧!” 手下人嫌弃看上去就恶心的四个人。 说实话,这四个人此时的形状看上去,能分辨出这是人的形状,已经算是不容易了。 否则的话,老猎人的儿子儿媳也不会看到春夏秋冬四朵花的惨状,吓得毛骨悚然,再也不敢招惹牧牧了。 春夏秋冬四朵花先是被牧牧教训。 牧牧下手教训她们,手上也有分寸,终究是在她们能够承受痛苦的范围之内。 花蝴蝶是牧牧的姑姑,是牧牧最为敬重的人之一,而春夏秋冬四只蝴蝶却是花蝴蝶的命。 春夏秋冬四朵花狗仗人势,趁机暴打春夏秋冬四只蝴蝶,牧牧怎会忍下这口气,怎会不去教训始作俑者的春夏秋冬四朵花呢? 之后,春夏秋冬四朵花身上的伤是愤怒的村民打得,她们吃人饭不办人事,尽做些出卖家乡父老乡亲,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之事,她们这不是找打吗? 最后,将她们伤害的最深的就是疙瘩脸和麻子脸,他们想把春夏秋冬四朵花活活的凌虐而死,最后嫁祸牧牧,让牧牧承当虐杀村民的罪恶。 可想而知,此时此刻,春夏秋冬四朵花伤势严重到了何种程度啊? 春夏秋冬四朵花,秋花算是长得好看的人,故而,不管是淑媛还是红茶娘,她们用秋花去送礼、去拉人脉、去做奖赏的时候最多。 故而,秋花也是四朵花中,承受痛苦最多的一个,不是被人凌虐,就是走在被人凌虐的路上。 这种被人凌辱、被人肆无忌惮的凌虐的日子;这种每日心惊胆战,不知道下一个人会用怎样的方式折磨的恐惧,她也很害怕,她也不想过这样没有光明的日子。 只是可惜啊!当初错走一步,此生便再也没有回头路了,再多的懊悔,再多的悔不当初,又能改变什么呢? 秋花被人用担架抬下去的时候,眼睛死死地看着牧牧,像是有话要说,那是一种想要忏悔的渴望;那是一种想要走出炼狱,获得新生的渴望。 可是,现在她的手不能动,口不能言,想说什么话,想写什么字,都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事情,都成了想要倾诉的奢望。 桃花村春夏秋冬四朵花的伤势看着严重,没个人形,但是说到底,也不过是皮外伤而已。伤得最重,不过就是被牧牧捏碎的胳膊罢了。 牧牧有信心,三天之内,春夏秋冬四朵花的伤势会消炎,不再红肿,伤势会大大的减轻。到那时候,她们除了胳膊不会动也不能动之外,其他伤势基本上已经可以恢复,说话的功能也就能恢复了。 如果春夏秋冬四朵花在伤势恢复后还有话想对牧牧说,她们自然会主动找到牧牧,交代她们曾经罪恶;如果她们认为在第一山庄养伤是理所当然之事,并且胡搅蛮缠,反客为主,牧牧会让她们看上去像个人的时候,送他们与淑媛在阴间再续前缘。 此时已经入夜人,桃花村的村民还在篝火下狂欢,寻常百姓,丰衣足食,便是晴天,他们不需要去承受来自各方面的威胁和压力,因为有人负重前行,为他们阻挡了处于萌芽中的灾难。 帝都城成王府 福九在深更半夜时醒来,身上的痛没有了,也不发烧了,身体的各种机能恢复了正常,福九再次死里逃生,他福九又活了。 福九醒来,发现自己的手死死地攥着王匡的衣袍,害得王匡不得不像个弓着身子的虾米一样,将高大修长的身躯蜷缩起来,跟他挤在一张床上睡觉。 王匡的眼眶有些深陷,面容疲惫,即便是睡着了,依然可以看出他紧缩的眉头满是担忧。 “哥!辛苦你了!” 自从十年前,福九自知因为年少轻狂骂走了王匡,之后又在长街上给王匡跪下,虔诚地痛哭流涕,负荆请罪,挽留住了王匡,他们便成为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王匡用自己的生命和忠诚守护着福九,福九又何尝不是用自己的生命和忠诚守护着王匡呢? 不管福九有什么事,闯什么祸,只要叫一声“哥”,所有事,王匡都会为福九摆平。 不管王匡有什么事,闯什么祸,福九都会背着王匡,为他将障碍扫平。 所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说的便是福九和王匡的友情吧! 在这世间,福九可以将他的所有送给王匡,包括他的生命、他的财富、甚至是他的王位,唯一不能拱手相送的,便是福九深爱的丫头。 王匡为了福九,可以放弃他的所有,包括他的生命,他的锦绣前程…… “哥!你咋这么好呢?”福九笑着笑着就哭了,手动去抚平王匡紧锁的眉头,“哥,你舒展眉头,眉开眼笑好不好?” 王匡感觉福九在动,忽地打了机灵,“福九……” 王匡睁开眼睛,看见福九那张放的大俊脸在自己眼前,急忙去摸福九的额头。 福九攥住王匡的手,哽咽道:“哥,我没事了!我好了,我福九又活了!” 王匡确定福九没事了,便沉下脸,愠怒道:“你好了,我们是不是该谈谈了?” 福九装作糊涂,回避话题,“哥你累了吧!” “我好像记得,你这次气血攻心而晕倒,好像是因为我要抢你的媳妇,是吗?” 福九插科打诨,“没有的事!我哥怎么会跟我抢媳妇呢?”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跟你想媳妇呢?” 福九知道,王匡喜欢牧牧这件事,他们兄弟必会有正式的交谈,便也不在回避,“哥哥,你真的喜欢那丫头吗?” 直到现在,福九还在误会,误会王匡。 第475章 所有的花儿 王匡气得脑袋疼,浑身都不好受了,真想一拳下去,将福九的俊脸打成丑脸,遂故意气着福九,道:“对啊!我喜欢那丫头,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我要用生命去保护她!” 福九闻言,简直伤心欲绝。 终归,他的哥哥还是要跟他抢媳妇吗? “哥,你知道,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唯独那丫头不行!” 王匡伸出手,扣住福九的喉咙,怒道:“福九,我跟你抢那丫头了吗?” 福九的喉咙被掐住,脸都憋红了,呼吸不畅,很是难受啊!不过,福九意识清晰,瞪大眼睛,用力摇头,否认王匡跟他抢那丫头,因为王匡真的没跟他抢那丫头。 嗯……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 “你今日有此一问,是想让我出手,跟你抢那丫头吗?” 福九摇头。 害!这误会闹大了,这可咋办啊! 福九知道,他今天这一问,彻底惹恼他哥了。 王匡怒道:“福九,你知道的,我把那丫头当成亲妹子疼爱,但是你呢……” 王匡狠起来,那是福九都害怕的人啊! 此时此刻,王匡发狠了,王匡怒吼道:“福九,你呢?你呢?” 王匡扣住福九的脖子有些用力,福九的脸憋红了,呼吸不畅,不住的咳嗽,只要王匡稍一用力,王匡就把福九给掐死了。 暗处出来蓝田生的声音,“哥,你再用力,福九就被你掐死了!福九欠打,罪不至死啊!你掐死他,你可别哭啊!” 红胜火道:“掐死他?王匡舍得掐死福九吗?” 蓝田生道:“我和红红去房顶赏雪,你们有话慢慢说,好好说,都是自家兄弟,下手别太狠啊!” 是啊!王匡再用点力,福九就死了! 福九死了,他们也没法活了!他们不需要谁追究责任,给他们治罪,或者是他们保护主子不利,以死谢罪!他们想念福九那货,思念成疾,就能把自己想死了啊! 蓝田生是非常公平公正的人,这件事,的确是福九找打,福九真是欠揍啊! 就算是王匡不教训福九,蓝田生也会教训福九。 故而,这件事,蓝田生支持王匡,并没有阻止王匡教训福九。 说实话,红胜火和蓝田生也喜欢牧牧那丫头,像是哥哥喜欢妹妹那种喜欢。 对于福九而言,牧牧那丫头是福九的媳妇;对于王匡、红胜火、蓝田生而言,牧牧那丫头是妹子,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啊! 福九见红蓝闪身离开,从喉咙里发出来几个字,“没人性,没仁义……” 蓝田生道:“我们的确没人性,没仁义,不过相对于你而言,我们自愧不如!” “混蛋……” 福九骂红蓝是混蛋,王匡也骂福九道:“你也是个混蛋!” 福九知道,完了,真的完了,红蓝生气了,王匡真的生气了。 王匡这货生气,毁天灭地,福九他现在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啊! “哥……哥……”福九无奈啊,只好使出了杀手锏,拼命地喊“哥”。 福九喊几声哥哥,王匡就怂了,见福九的脸憋得够红了,教训的也差不多了,便松开了手。 福九咳咳咳地磕了好一阵子,摸着自己重新获得自由的脖子,嘀嘀咕咕地唠叨说:“哥你打我,你咋这霸道呢?你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霸道?我没有王法?”王匡看着福九,神色昏暗不明,“福九,现在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霸道,什么叫做没有王法!” 福九见王匡又生气了,吓得急忙从从床榻上下来,双膝跪倒,抱住王匡的腿做可怜状,“哥我错了,我发烧了,我混言乱语,哥你别生气了……” 福九作为王匡的腿部挂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梨花带雨的哭了一阵子,终于哭的王匡松开了紧握的拳头,没有暴打福九 终究,王匡舍不得打福九! 危机解除,福九从王匡的腿部挂件,成功的变成了舒展身躯的瞌睡虫,几不可闻地说:“搞定!” 搞定吗? 王匡刚刚从愤怒中解脱出来的脸庞,再次覆盖了愤怒。“搞定?福九,你真的搞定了吗?” 成王府的夜色极美,白雪皑皑,静谧无声。 成王寝殿的屋顶上,红胜火和蓝田生冒着寒风,举杯对饮,男人之间的友情很简单,只是一杯酒,一个眼神,便奠定了此生不放弃不抛弃的友情。 “哥……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成王的寝殿里,传来福九哭喊着求饶的声音,不过,这种求饶貌似没用,因为王匡真的是生气了。 红胜火和蓝田生相视一笑,碰杯共饮,这世间啊,有人欠揍,就绝不能轻饶,比如说福九。 冰天雪顶,夜凉如冰。 皇宫的夜晚虽然被白雪覆盖,但是却没有白雪那般的静谧,大皇子此时已经恢复健康,并且亲自审问了那些想要将他置于死地的人。 经过审问,大皇子已经可以肯定了,那几个人想要弄死他,完全是看中了他随身携带的财富,还有他惊艳世间的容颜。 这人啊!太有钱被人惦记,谋财害命;长的太好看遭人嫉妒,也招人记恨。 大皇子命人将这些杂碎及其相关人员全部抓起来,谋害皇家嫡子,未来储君,这些人会有什么下场,大皇子会让他们知道! “主子,这便是牧游也就是您的九婶婶的全部过往!”大皇子坐在书案前,看着随从呈上来的文书,这文书上面,全部是有关牧游的信息,“那日,牧游正是翻山越岭的前往帝都城看望成王千岁,才恰巧遇上有人活埋大皇子,牧游出手相救,才救了主子一命啊!!” “牧游……”大皇子俊美无俦的俊脸,灿若星辰的双眸,在烛光中,现出灿烂夺目的光彩,“牧游……九婶婶……真是命中注定,造化弄人啊,那个人为什么是我的九婶婶呢?” 大皇子垂眸闭目,眼角眉梢,现出难以抑制的凄楚,记忆中那柔软的身体,那浓郁的体香,她属于自己的九皇叔福九。 静默过后,大皇子拿起了另外的一份文书,阅读后,温润如玉的面容渐渐地布满阴霾,声音冷冽,道:“这就是太师府和太师府的连翘三番两次的在谋害牧游过程吗?” 大皇子身边的近侍随风道:“当初,连翘利用药物控制成王千岁,让成王千岁在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写下了连翘为成王正妃的文书。同时还有两份休妻弃子的文书,其中一份文书,是成王千岁辱骂牧游是人尽可夫的贱人,并将其弃如敝履的文书。不过,那份文书当天晚上就被更换了。当时还有捡钱的众多百姓在场作证,太师府无法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更换的文书做手脚。” 随风见大皇子对捡钱之事疑惑颇多,便为其解惑,将那晚百姓相互招呼,走出家门,沿街捡钱的事解释一遍,大皇子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随风是大皇子的贴身侍卫,那日,大皇子派随风进宫,告知父皇,他两日内定会会家过年。 不料啊!随风离开帝都城,前往吉祥府后,便再也没见过大皇子,为了安全起见,随风没敢隐瞒大皇子失踪之事,迅速地回禀了皇上,才有了皇宫出兵,连夜寻找大皇子的事。 随风道:“这件事,大家都怀疑是牧游做的!能够有强大的财力、武力、速度,在一两个时辰完成这么大的事,除了牧游,再无旁人。” 大皇子闻言,嘴角微翘,眉眼间是写不尽的万种柔情,“牧游,你究竟是怎样的人啊!” “阿嚏……阿嚏……”桃花村桃花山,牧牧躺在热乎乎的炕头上,忽然间打了两个阿嚏。 小奶娃在牧牧的怀里睡得正香,忽然间被牧牧响亮的阿嚏声惊醒了,小嘴巴张个哈,呐呐自语道:“娘亲啊,是不是有人在念叨娘亲啊!” 牧牧用纸巾擦擦鼻涕,再无睡意,笑道!“兴许吧!” 小奶娃知道娘亲不睡了,便翻个身,吐着泡泡接着睡去了。 牧牧回到空间,打开电脑,看看牧游那边,中医爷爷祖传的医书上,对蓝色花有没有记载。 果不其然,牧游给出了牧牧有关蓝色花的答案。 中医爷爷祖传的医书上,对蓝色花的记载只有一句话的解释,“延年益寿,美容养颜。” “姐姐,蓝色花并非是世间绝无仅有的珍贵花种,也算是世间绝无仅有的珍贵花种。据史料记载,曾经有人在峭壁上发现了这种蓝色花,但是并未是在寒冬腊月时发现的此花,而是在盛夏时节,发现的此花。遗憾的是,这种花虽然也是蓝色花,也长在峭壁上,但是,并没有任何的中药成分,它只是长得好看而已!” 牧牧只回了牧游几个字,“所有的花儿,都只为我们开放!” 牧游牧牧哈哈大笑。。 第476章 便急得抓耳挠腮 牧牧说的没错,“所有的花儿,都只为我们开放!”这句话有错吗?不管是香香草,还是毒蛇怕怕草,还是蓝色花,这些花,哪种花不是为了牧牧和牧游单独开放的呢? 牧牧知道了蓝色花延年益寿美容养颜的作用,也在牧游的提示下得知,蓝色花的一片叶子可以兑一泳池的水来配置使用,制作美容制品和口服液。 牧牧可笑啊! 当时她发现蓝色花的时候,胆子没那么再大的,直接吃了一片叶子,结果,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拆开重组了,那种疼痛,险些要了她的命。 牧游告知牧牧,蓝色花的叶子,才是真正的药材,能够起到消炎和麻醉神经的作用,可以制作成消炎止痛的外伤药。 牧牧感觉自己见到宝贝了,想着明日一早,便去山上采些蓝色花的叶子回来,加工制作成消炎止痛的麻醉散。 深更半夜,毫无睡意,牧牧便去收割香香草,她的香香水不多了,她要连夜熬制香香水,制作排毒丸的药坯子。 福星系列产品虽然价格昂贵,但是很畅销,一颗福星排毒丸卖到了五六千两银子,依然是供不应求。 红茶娘在管理福星系列产品的制作时,许多秘方都被红茶娘泄露了。 虽然福星系列产品的秘方泄露了,但是因为秘方中缺少至关重要的香香水,所以,拥有秘方的人也不能制作出福星排毒丸,更不能复制福星系列产品的辉煌。 这两天的事很多,牧牧也没时间去看福九,只能在家里安排各种事宜。 有关红茶娘身陷囹圄,依然能买通外面的人杀人灭口,嫁祸牧牧之事,牧放已经有了调查结果。 红茶和红茶娘被关在县衙的牢房里,红茶娘利用美色,勾引狱卒,已达到狱卒为她传递消息的事。 红茶娘很有远见,也很有心计,她把许多散碎的银子藏在了桃花村不起眼的地方,除了她和红茶,旁人并不知晓。 故而,狱卒在牢中不但可以享受红茶和红茶娘的身体,在外面还能得到红茶娘藏起来的银子,故而,为了获得更多的银子,狱卒便死心塌地的给红茶娘效力。 牧放已经严惩了狱卒,对牢房加以管理,对无良的牢头和狱卒进行审核,心术不正之人和残暴乱用刑法之人全部惩戒,大大改善了牢房人间地狱的传说。 腊月二十九,牧牧手中除了正经八百的大事,别的小事,牧牧能压下的就压下,不能压下的事就交给初出茅庐的新人去做,给他们锻炼成长的机会。 桃花村热闹非凡,桃花山第一山庄也很热闹,人们步履匆匆,各自忙碌,处处都是节日欢乐的气氛,转天,便是腊月三十了。 第一山庄清雅苑 牧判官终于闲下来了,也有时间陪着妻妾承欢了,一妻两妾,不争不吵,其乐融融,牧判官可真是享尽了齐人之福。 用过早饭,牧判官闲庭信步,喝着热茶,看着三个女人在炕上打打闹闹,说说笑笑,他倒是乐见其成,偶尔出手,不偏不向的加入打闹的行列,结果是被三个女人按在炕上,狠狠地收拾一番。 巳时,牧判官带着妻妾来到了第一山庄正堂。此时此刻,这里已经人满为患,热闹非凡,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能够出现在第一山庄正堂的人,都是可以信赖之人,也都是牧牧可以放手去执行命令的人。 红不棱已经命人铲除了疙瘩脸和麻子脸相关之人,连夜拔出了桃花村隐藏的毒瘤,桃花村的村民能够开开心心的过大年,红不棱功不可没。 桃花村已经架起了炉灶,大锅炖肉,大锅蒸米饭,整个村子,村民都聚集在各自家族的地界,开开心心的做饭,开开心心地说说笑笑。 里正和几大族老几乎走遍了整个桃花村,将里正和族老对村民的新年祝福,送到每个家族中,忙忙碌碌的一早起,此时已经巳时三刻了。 “这位老兄,打扰一下!” 里正见有人跟自己说话,急忙转过身去,看见了一群正在赶路的人。 这些人有的人骑马,有的人坐轿,一行人组成浩浩荡荡的队伍,不像是千里奔波之人,倒像是回家过年的样子, 跟里正说话的人四五十岁,相貌较好,身体强健,笑容可掬,深邃的眼眸装满了岁月沧桑和狠辣,礼貌地弓着身子,和颜悦色,道:“老兄,桃花山第一山庄怎么走啊!” 里正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来路,不过看上去,这些人都有一种归心似箭的急切,并无恶意,便疑惑地说!“你们到第一山庄干什么?” 问路人恭敬道:“回家过年!” “回家过年?”里正重复了问路人的话,仔细打量此人,莫名的有种熟悉感,便问道,“贵客贵姓啊!” 问路人后退一步,抱拳拱手,道:“在下免贵姓张,名叫张狂?” “张狂?”里正凝眉思忖,张狂这个名字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呢,想啊想啊,忽地,里正眼前一亮,兴奋道,“张狂!你是游丫头的管家伯伯?” 管家笑道:“正是在下!” 里正也兴奋地有些小激动,见到管家,居然有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管家伯伯,在下是桃花村的里正。我代表桃花村的村民,欢迎你们回家过年!” “你就是里正伯伯?”管家上下打量着里正,这人品,这谈吐,虽是山里汉子,但是这气势却不输达官贵人,从心里便生出了敬重之情,遂恭敬地躬身行礼,“里正伯伯恭谨谦顺,名不虚传,张狂久闻大名,这厢有礼了!” 里正还礼,与管家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高声道:“管家哥哥,咱都是自家人,无需客套,无需寒暄,走,我们回家了!” 第一山庄的正堂,牧牧正在安排着过年的一些细节,忽然间一个紫色的身影扑到了牧牧的怀里,“姐姐,紫儿好想你啊!” 牧牧忽地正愣住了,瞬间蒙蔽了,稍许,才反应过来,兴奋道:“紫儿,你们回来了?” 紫儿抱牧牧,由于天冷,冰凉的小脸蛋依偎在牧牧的颈窝里,喜极而泣道:“姐姐,紫儿回来了!紫儿好想姐姐啊!姐姐抱抱!姐姐抱抱!” 牧牧抱着紫儿,欣喜地不得了,抱着紫儿亲亲亲,抱抱抱,“紫儿,姐姐也好想你啊!” “姐姐不想紫儿,只有紫儿想姐姐。”紫儿说话的声音哽咽,像是受了委屈,抱着牧牧忽地呜咽起来,“姐姐,紫儿受委屈了,紫儿好想姐姐!” 紫儿性格倔强,虽说智商缺斤短两,但却不是认输服软之人,紫儿此等状态,那肯定是受了委屈。 不过,现在也不是说委屈的时候。 紫儿来了,那么管家伯伯一定是带着大部队来了。 牧牧正在想大部队的事,却听见正堂传来整齐却洪亮的声音,“奴才见过主子!” 牧牧把紫儿抱在怀里小心安慰,看向正堂时却吓了一跳,险些就跳起来了,正堂上,黑压压的跪了一群人,为首之人正是牧牧的大管家张狂是也! 牧牧把紫儿交给了绿萝、柴扉、寒梅几人,便亲自上前,将管家伯伯搀扶起来,道:“管家伯伯,欢迎回家过年!” 对于管家来说,牧牧在哪里,哪里就是家,他就要追随着牧牧回家过年。 小年的时候,管家就收到家里和梅村的消息,说是他们收到了牧游送过来的丰厚年货,年货之多,物品之全,种类之多,正正将库房给装满了。 管家知道后,真是感激至极,因为牧牧给家里送去年货时,是以管家侄女的身份送去的,也就是说,在牧牧的心中,真的已经把管家当成了自己的伯伯了。 对管家而言,牧牧不仅是他的救命恩人,牧牧还是还是帮助他铲除家中奸佞,为他夺回家产,登堂入室,重新位列族谱之人。 牧牧帮助管家找到了紫儿,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叔父,为他验明真身,扬名立万,名满天下,牧牧就是管家的再生父母啊! “主子……”管家与牧牧平日里各忙各的,很少见面,此时主仆见面,颇有感触,一时激动,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此时,阿之婆阿无婆上前,把管家给挤一边去了,阿之婆道:“这一路上就你慌慌的厉害,说这么想主子,那么想主子,感情你见到主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阿无婆道:“好歹你也是个大老爷儿们,怎地这么没出息呢!” “我……”管家一着急,便急得抓耳挠腮,真的不知道说啥了,几人哈哈大笑,笑声爽朗。 阿经阿纪、顶天立地、安生立命、寒冰寒冷等人也带着兄弟们给牧牧磕头,结果让牧牧三拳两脚的把人给打散了,都是朋友,平白无故的磕头做什么啊!。 第477章 可说是无妄之灾 牧牧把这些人当成是朋友,却不知道自己已经给了这些朋友再造之恩,如果没有牧牧,这些人此时此刻在做什么还没个着落呢! 小王神医也带着妻子四娘、丈母娘尤氏与牧牧见面,大家都是老相识,也都是在张家险恶的环境中,相互依附相关关照的老战友,关心亲密,非比寻常。 此时,听到消息的花蝴蝶也带着四只蝴蝶匆匆赶来,亲人相见,久别重逢,分外亲切,大家相互拥抱,互诉分离之苦,想念之情。 里正经常听说,牧游在张家潜伏时,结交了众多生死与共的朋友,如今看见人家如此久别重逢,如此亲密的画面,自己却不知道,他已经被这样激动人心的画面,感动的涕泪横流,淋漓尽致了。 牧之地悄无声息地来到里正跟前,递给里正一个帕子,说话的声音鼻音很重,看这样子,他刚刚也被牧牧这些朋友给感动了。 所谓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啊!他们的牧游丫头啊,交了一群推心置腹的朋友啊! 牧之地好处颇深地说:“哥哥,下次游丫头出去玩,咱也跟着,出去见见世面去!” 里正闻言,一脚踹在牧之地的屁股蛋子上,嗔怪道:“咱走了,谁给游丫头看家啊?难道你让她出去玩一圈,回来家没了吗?这丫头,她就是飞多远,她也得回来,因为这是她的家!我们的任务就是给游丫头把家看好,让她毫无后顾之忧,欢迎她随时回家!” 牧之地虽然很想出去跟牧牧见见世面,但是想想,自己的任务就是给牧牧看家,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是山里汉子,很少走出大山,自问,走出大山,他还能干什么?他有人家张狂那么在世面上叱咤风云的本事吗? 此时,牧判官和红不棱也带着自己的妻妾与众人见面,弗离、纤柔的绝世容颜,真真的惊艳了众人。 牧牧将接待客人的任务交给了里正、牧之地等人,牧判官和红不棱代表第一山庄,参加桃花村首届桃花村盛大的村宴。 第一山庄福居堂 牧牧将一直在默默抹眼泪的紫儿叫到身边,神色不悦,心疼地说:“紫儿,你别哭了,把你的委屈告诉我!” 紫儿不是胡搅蛮缠的人,她不甚聪明,却不傻,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故而停止了啜泣声,抽噎着说:“姐姐,管家伯伯要娶新媳妇了,而这个人不是我!” 牧牧早就怀疑,紫儿哭得这么伤心,指定和管家有关系。怀疑是一回事,确定是另外一回事,当牧牧确定管家伯伯另有新欢时,整个人就不好了,怒道:“说重点!” 四娘也在,四娘轻叹口气,道:“主子,这件事就有我来说吧!您让紫儿说,紫儿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更不知道怎样说!” 四娘是张家曾经的二夫人,她和紫儿并没有什么直接接触的机会,只是因为紫儿是管家的女人,故而,她们在笔筒县接触的时间比较多。 四娘道:“事情是这样的……” 四娘将紫儿遭遇的事情说了一遍,牧牧反倒是不生气了,说到底,这件事要怪只能怪紫儿,怪紫儿轻如易举的相信别人,将自己的遭遇讲给别人听,最后被人家钻了空子,登堂入室。 紫儿在笔筒县认识了一个贫苦家庭的女孩子,那姑娘长得眉清目秀,温婉可人,善解人意,是非常懂事也非常可信的姑娘。 紫儿以为自己和人家成了最好的姐妹,将自己的首饰和布料,不要钱的送给了那姑娘;同时也在那姑娘的善解人意中,将自己的遭遇将给了那姑娘听。 那姑娘也因为认识了笔筒县大管家的女儿,在笔筒县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在不足两个月的时间内,便带领着家族从贫穷走向富裕,成为笔筒县不可忽视的存在。 有一天,那姑娘算计了对她毫无防备的紫儿和管家,在管家醉酒回家休息时,误以为床上躺着的人是紫儿,做了此生都不能原谅自己的事情。 之后,那姑娘便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便通过几个混子的口,将紫儿遭遇的经历大加渲染,添油加醋,很快,笔筒县的百姓便知道了笔筒县大管家的遭遇,因为他的女人是人尽可夫的贱人。 传言更加离谱的事,因为这个贱人对管家有过救命之恩,便赖在管家身边,所以管家在找到心中所爱的时候,却不能爱我所爱,受制于那贱人的掌控之中。 四娘长叹道:“我们知道这件事出自那姑娘的手笔时,整件事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程度了。” 紫儿哭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有懊悔,有痛恨,也有无能为力,“管家伯伯跟我说,不让我跟柴扉玩,说那姑娘心术不正,担心我被她算计。可是我不听话,结果还真是被她算计了!” “柴扉?”牧牧知道那个女孩也叫柴扉,便开玩笑道,“此柴扉非彼柴扉,我家柴扉这么乖,才不是那种心怀叵测之人呢!” 柴扉乖巧地坐在牧牧身边,笑而不语,神情晦暗不明,看不出她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牧牧对紫儿说:“这件事的错误,紫儿占了百分之九十,也就是说,这件事,紫儿担负九成的责任。” 紫儿掩面而泣,知道自己错了,但是已经晚了。 牧牧看出了紫儿的心思,也没去安慰她,这孩子啊,也该敲打敲打了!这孩子啊,不管对方是人是鬼,对谁都那么好,难道他不该敲打吗? 紫儿自顾地哭,哭够了,便道:“姐姐,我不要失去管家伯伯,我该怎么办啊!” 牧牧笑道:“怎么办呢?当然是杂拌喽!紫儿,你是我牧游的妹妹,这件事,哪怕你要占九成九的责任,你姐姐我也会公然的袒护你,让对方承担九成九的责任!” 紫儿道:“可是,这件事真的是我错了!我这是遇人不淑,识人不明,日后,我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紫儿后知后觉,懊悔不已,勇敢的承认自己的错误,而不是明知自己犯了错误,还要扬长避短的加以狡辩,这样的紫儿,牧牧还很欣慰。 笔筒县是牧牧的根据地,牧牧大部分的财产都投入到了笔筒县。 但是现在,柴扉居然利用自己的小聪明,想要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嫁给管家伯伯,替自己掌控笔筒县,牧牧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所谓柴扉,二八年华,她若不是有所绸缪,有所图谋,干嘛要嫁给比他爹还要年长的男人呢?难道是为了爱情吗? 狗屁! 为了爱情,他为什么不去设计阿经呢?阿经是笔筒县的县令大人,他的权势还不够吗? 柴扉之所以选择管家伯伯作为猎物,其中愿意很明了。首先,紫儿不够聪明,比较好欺骗,好得手,她可以很容易的就得手,爬上管家的床。其二呢,管家虽然只是管家,但是明眼人都知道,管家的权势通天,绝不是笔筒县的县令能够相比拟的啊! 柴扉觊觎紫儿的男人,罪不可恕;柴扉觊觎管家的权势,罪不可恕;柴扉觊觎牧牧的领域,不可饶恕!故而,牧牧绝不会放过这个柴扉。 帝都城的权势手眼通天,想必已经知道了柴扉的手段。这么好的棋子,帝都城的权势怎能放弃利用呢? 故而,柴扉的身价绝非是笔筒县的姑娘,想必此时此刻,她已经是帝都城某权贵的义女,或者是某权贵“遗失”在民间的女儿,此时已经认祖归宗了。 柴扉若是能够嫁给牧游的管家,便有机会窥探牧牧的财产和重要抉择,甚至是有机会策反管家。如若如此,管家背叛,对牧牧的打击便是不可逆转的打击,牧牧痛失管家,相当于痛失臂膀,牧牧还能跳蹬多久呢? 这件事,不管是四娘还是别人,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看不到更深层的利益链;但是,不管是管家,还是阿经,都已经预知了此事的危险性。 故而,管家和阿经虽然全方位的掌控着笔筒县,却依然按兵不动,没有去对付柴扉。 牧牧心说,紫儿啊紫儿,你这丫头啊,你可知道你热了多大的祸吗? 阿之婆阿无婆对视一眼,得到彼此的信息,微微点头,阿之婆道:“主子,咱不如让孩子们说说话吧!孩子们聚在一起不易,咱就别跟着人家捣乱了!” 牧牧知道,阿之婆这是有话对自己说,便道:“你们玩玩吧!我们也去看看衣服料子!” 绿萝、寒梅、紫儿是没啥城府的人,长辈们有事想看不出有事来,故而答应的痛快,几个姑娘聚在一起说话去了。 柴扉不动声色的走到牧牧身边,低声道:“姐姐,这件事没有看上去的这么简单,是吗?” 牧牧低声道:“可说是无妄之灾!” “我们需要启程去笔筒县吗?”。 第478章 那咱就省事了 “暂时不要!” “放长线钓大鱼吗?” “对!” 柴扉不再说话,微微福身,便懂事的去和姑娘们说话了。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此柴扉要更多的了解彼柴扉,才能蛇打七寸,抓住彼柴扉的命脉。 牧牧几人来到了福居堂的偏厅,都是自己人,牧牧说话也就不客气了。 牧牧道:“谁有话也别瞒着,说吧!” 此时在屋里的人都是女眷,有花蝴蝶、阿之婆阿无婆、四娘、四娘的娘亲尤氏。 尤氏道:“自从紫儿和那个柴扉结交,我就命人在暗处调查这个柴扉,居然发现,这个柴扉不但已经不是清白之身,而且,她还有个两岁的女儿。不过,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并为将此事透露给任何人,只是今天见了主子,才如实回禀这件事!” 尤氏已经不是当初在柴家百般受虐的尤氏,她现在有自己的铺子,自己的生意,由于身体调养的好,气色也不错,几十岁的人了,身后还有了追求着呢! 牧牧心说啊! 真是人老了精啊! 尤氏下手早,才能了解到柴扉的那些秘密,如果是现在去调查,怕是啥也查不出来了啊! 牧牧点头,很是欣慰道:“外婆,您做的很好!” 牧牧跟尤氏叫外婆,是因为柴扉和绿萝跟尤氏叫外婆。 为了两个柴扉的名字混淆,牧牧决定,她们的柴扉叫做此柴扉,那个柴扉叫做彼柴扉,如此,此柴扉和彼柴扉的名字就不会混淆了。 尤氏道:“我也是看着那姑娘心术不正,也曾明着暗着提醒紫儿多加防备这个姑娘,可是紫儿被人家拿捏的妥妥的,根本不听劝啊!” 牧牧道:“这个紫儿,经此一事,日后交友就会谨慎了!” 四娘道:“彼柴扉的家族因为彼柴扉爬上了管家的床,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此时在笔筒县已经嚣张无极限了,甚至是以管家岳丈家的身份,参与我们福星店铺的生意了。” 牧牧冷笑道:“真是小家子气,她们啊,也就是芝麻大的格局了!想必他们背后的主子定会让他们韬光养晦,伺机而动,可惜啊,他们不听话啊!凭实力作死啊!” 四娘闻言也笑了,笑得意味深长,道:“管家对与他家的嚣张不但不去制止,而且还大力支持,不知道的啊,还以为笔筒县是他们家的天下呢!” 牧牧哈哈大笑道:“管家伯伯做得对!想要让他死亡,就要让他猖狂!” 阿之婆郑重其事地说道:“我们已经在暗中调查,暗中联系彼柴扉的人的确是帝都城的权贵,主子想知道她们是什么人吗?” 牧牧想了想,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帝都城连家人?” “正是!” 牧牧道:“连家人还真是不厚道啊!” 阿无婆道:“当我们知道帝都城连家人与彼柴扉暗通款曲时,我们便蛰伏起来,不动声色,就等着连家人公然的与彼柴扉扯上关系,如此,我们才能关门打狗,给连家人致命的一击!” 阿之婆和阿无婆是很厉害的人,她们在原主人蚕丝时,小主人年幼时,便担起了小主人的抚养义务,其中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阿之婆阿无婆带着小主人,舍生忘死义无反顾地进入张家,寻找机会报仇雪恨,这份担当,这份胆量,这份忠诚,便是常人所不能及的啊! 牧牧很感激阿之婆阿无婆默默无闻地为她走了这么远的路,为她做了这么多事,真心感激道:道:“两位姑姑,辛苦你们了!” 阿之婆阿无婆斜睨着牧牧,也不搭理她,自顾自的喝茶去了。 牧牧也感觉很尴尬,都是自家人,客气啥啊,遂巧舌如簧地笑道:“我又没说谢谢,两位姑姑怎地还矫情起来了呢?” 阿之婆见牧牧玩赖,甚觉好笑,把刚刚喝进去的头吐出来了,“你个小妮子,你有开始贫嘴了是吧!你是不是欠揍了啊!” “欠揍倒是没有!不过啊,姑姑要想揍我,我等着便是!” “哈哈哈……几个人哈哈大笑,牧牧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不管什么时候,她都能把大家给逗笑了。” 大家说说笑笑好一阵子后,花蝴蝶道:“主子,我们什么时候去笔筒县?” 牧牧道:“管家伯伯和阿经阿纪、在座诸位,谁也不是吃素的!你们暂时离开笔筒县,想必已经做了完全的安排,故而,彼柴扉一时半会儿,还翻不了天。这样,我们在家过完正月十五,便启程,重返笔筒县!” 花蝴蝶也是这样想的,正常时候,她和牧牧的思想基本上可以同步,故而很是欣慰,只是点头颔首,并没有再说什么。 牧牧把早就已经准备好的寒梅茶端上来,道:“这是桃花山相传已久的寒梅茶,有延年益寿,美容养颜的作用,你们每人喝一杯茶,不说能够返老还童,至少也能让皮肤光滑紧致,年轻三两岁呢!” 花蝴蝶指着自己的脸,立即做起了推销大师,极为自信地说道:“你们看看我的脸,是不是比之前光滑细腻了很多?我就是喝了主子的寒梅茶,我这叫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花蝴蝶说完,自然而然地喝下寒梅茶,喝完还得瑟道:“我每天都能喝些寒梅茶,怎么样,羡慕吗?” 阿之婆也把寒梅茶喝下去了,真心感觉不错,这味道,除了有沁人心脾的茶香四溢,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真的不错呢! 阿之婆道:“主子,我们离开时,怎样带走寒梅茶?” 牧牧道:“带走寒梅茶不易,不过啊,我可以给姑姑们带走寒梅,你们回家自己泡茶去!” 花蝴蝶见状,没得得瑟了,干脆斜靠在椅背上放赖,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牧牧看着尤氏心情不错,遂道:“外婆,你那里现在怎样?生意怎样了?还赚钱吗?” 牧牧是尤氏祖孙四代的救命恩人,尤氏的娘亲、尤氏的女儿、尤氏的外孙女、包括尤氏自己,都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中被牧牧救出来,不但给了她们新的生命,也给了她们新的生活,让她们的新生活充满向往。 尤氏恭敬道:“主子,我的生活好得很呢!我不但可以照顾娘亲,让她老人家安享晚年,还能自己做些生意,保证收入来源,我们的生活好得很啊!” “可是我听说,现在有人在追求您,您有过再走一步的想法吗?”。 第479章 因为好人卡的原因 “没有!我这辈子不容易,前辈子受尽折磨,后半辈子只想安稳的好好生活。再走一步,免不了接受没有必要的烦恼和麻烦,而我不喜欢任何没有必要的烦恼和麻烦!” “很好!您怎样想就去怎样做,无论如何,我都会站在您身边支持您!” 尤氏很感谢牧牧在百忙之中还能想着她,故而很感动,与很激动,但是更多的是欣慰,欣慰牧牧这孩子懂她,没有逼迫或者建议自己再往前走那一步。 正在这时,荷花敲门进来,给大家见过礼后,对牧牧说:“游游,村里的村宴快开始了,里正哥哥问问你,我们是在第一山庄用饭,还是去村里吃大锅饭!” 牧牧想也不想道:“第一山庄已经开始准备饭菜了,我们在第一山庄用饭!还有,让爹爹和姨父代表第一山庄与村民热闹热闹就行了,还是让他们回到第一山庄用饭吧!” “好!”荷花年轻漂亮很懂事,说话不张扬不羞怯,微微福身时身材轻盈,笑容可掬,“你们聊,我去做事!” 花蝴蝶道:“我也出去看看,这是过年的饭,咱可不能疏忽了!” 阿之婆阿无婆对视一眼道:“一起吧!” 几人想想,也没啥重要的事可以聊了,不如一起去第一山庄转转,能帮着干些啥就干些啥,大家说说笑笑的还有意思。 牧之地已经给远道而来的客人安排好房间,不过,女眷们并没有住到牧之地安排的院子去,而是跟着牧牧住在了福居堂,反正福居堂的院子大,房间多,大家打着滚儿地住,都能住的开呢! 第一山庄的大厨房,两位牧老太太正在忙碌,指挥长厨娘们做饭,她们也撸胳膊挽袖子的忙碌,说说笑笑,把大厨房的气氛活跃起来。 牧老太太道:“蒸米饭的事交给小厨房去做吧!咋这里还忙着炖肉呢,哪有炉灶蒸米饭呢!” 厨一娘道:“老夫人,刚刚村里大锅饭的米饭出锅了,每个家族都给我们送来了蒸好的米饭和白面馒头。” 牧老太太高声道:“那咱就省事了!给人家跑腿钱了吗?大过年的,可别让人家白忙活。” 厨一娘厨二娘和她们的女儿们已经 “您老人家放心吧!主子早就把赏钱给备下了!” 在桃花山第一山庄当差了,她们也没啥别的追求,唯一的追求就是跟随着主子走,主子去哪里,她们就去哪里,总之有她们在,主子就不会饿肚子! 此时大厨房真的是忙碌的很,担柴、送柴、劈柴、添火的,挑水、打水、运水、洗菜的,端盘子、端碗、罗列配盘的……每个人各种忙碌,偶尔传来两个牧老太太的命令声和嘻嘻哈哈的说笑声,大厨房到处都充满着节日的气氛。 第一山庄的正堂,已经排好了几张桌子,桌椅摆好,整齐有序,就等着主人一声令下,起灶炒菜开饭了。 隔壁村的老猎人和他的兄弟们早就来到了第一山庄的正堂,此时正在和两个牧老爷子和红老爷子说话聊天,几个老人家喝茶聊天,高高在上,看着孩子们欢乐喜庆忙碌的身影,儿孙绕膝,别提多高兴了。 家门和顺,妻贤子孝,这对年长之人来说,应该是最幸福的晚年生活吧! 第一山庄西北角一座小院子里,桃花村春夏秋冬四朵花已经被人妥善安顿。 牧牧既然想救人,便不会虚以委蛇,而是真真正正的去救人,经过桃花村老郎中的精心调制,经过尚好药材的滋养,经过一夜的恢复,春夏秋冬四朵花的伤势渐轻,看起来像个人了,而不是突然间看上去,像是不明生物,让人感觉恐惧。 “这是村主亲自给你们熬制的寒梅茶!”负责照顾春夏秋冬四朵花的几位大娘态度极为不好,连说带骂,“你们知道这寒梅有多珍贵吗?寒梅有多么的来之不易吗?我们真是想不明白,村主为什么给你们这么珍贵的茶水喝?就凭你们办的那些事,村主就算把你们千刀万剐都不为过,更何况是用珍贵的药材救你们呢?” “你们忠心效命的主子想要用世间最残忍的方式杀了你们,然后再嫁祸给全心全意就只你们的人!你们倘若是个人,是从你们娘亲肚子里爬出来的人,日后啊,你们就长点心吧!不求你们弃恶从善,只求你们别在坑害村主就了!” “老太婆我活了这把年纪了,说实话,也没为桃花村做点什么有价值的贡献!今天我就把话放着,这四朵花伤势好转后再他娘的作恶,老娘我就亲自宰了她们,为民除害!” “你们跟她们说话干啥?说实话,你们跟这么恶毒的人说话,还不及对你弹琴呢!那牛啊,好歹是畜生,可是她们啊,连畜生都不如!” 这几个大娘是牧老太太曾经的敌对者,现在的追随着。她们不排斥弃恶从善的人,但是,她们排斥屡教不改,坑害百姓的人。 很显然,桃花村春夏秋冬四朵花非常符合她们排斥之人的行列,屡教不改,坑害百姓。 说话间,几个大娘已经已经将寒梅茶给四朵花喂下去了。这茶有多好,她们知道,因为她们已经喝过了。 大过年的,她们在这里照顾四朵花,牧牧于心不忍,每人每天给她们十两银子的辛苦费,说实话,这服务费的工钱的确是高出天际了。 桃花村春夏秋冬四朵花喝下了寒梅茶,感觉非常舒适,茶香四溢,沁入心脾,像是甘甜的清泉水,滋润着她们已经干涸的河床。 春夏秋冬四朵花当中,秋花不但是好看些,而且还算是比较聪明的人。她知道,这寒梅茶绝不简单,其中肯定是掺杂了珍贵的草药,否则不会起到这么立竿见影的作用。 春夏秋冬四朵花从地狱般的炼狱中走出来了,此时内心掀起的波澜是何等的巨浪滔天,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就在她们被疙瘩脸和麻子脸往死里折磨时,她们不能说话不能动,只能承受着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那一时刻,她们多么苛求死亡啊! 就在花蝴蝶犹如天神般出现在四朵花的眼前时,她们对花蝴蝶的仇恨瞬间烟消云散,甚至是,她们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痛恨花蝴蝶,可笑的是,她们就这样在没有缘由的情况下,不但痛恨花蝴蝶,而且因此迁怒四只蝴蝶,做出了人神共愤的事情。 春夏秋冬四朵花痛恨之人在关键的时候,就在千钧一发中出现,成了她们的救命恩人;而她们的主子却要在她们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想要用世间最残忍的手段摧残她们的生命,肆无忌惮的利用她们死去的价值,去嫁祸污蔑污蔑牧游那个丫头。 四朵花仔细想来,很久以前,牧牧还跟四朵花叫声婶子呢! 就在这时,几位大娘忙活完了,坐下来休息会儿,便说起了闲话,说是稍后就要开饭了,桃花村首届庆祝新年的村宴就要开始了。 秋花闻言,总感觉事情不妙,好像要有什么恐怖阴谋的事情发生,故而,她想说话,可是嗓子疼,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秋花没办法,既然不能说话不能动,那就拼命的扭动着身体,发出动物濒死前痛苦的悲鸣声,以此吸引几位大娘的注意。 如果是秋花一个人在动,一个人在呜咽,正在聊天聊得热火朝天的几位大娘或许不会发现,但是,当四朵花同时拼命的拧动着身体,拼命的发出呜咽声时,这动静可就不小。 桃花山第一山庄的正堂,牧牧刚想去和几位老人家打招呼,便有人慌里慌张的过来回禀,说是桃花村春夏秋冬四朵花发现异常,情况不对,像是有话要说。 牧牧停住脚步,略一思忖,便转身不动声色的离去,她倒是要看看,春夏秋冬四朵花到底想要干什么。。 第480章 在猝不及防时 花蝴蝶、阿之婆阿无婆见状,也跟着离开。 她们都是有功夫在身上的人,飞檐走壁,不在话下,可是羡慕死了四娘,四娘也想一闪身就在一丈开外,可是啊,四娘做不到啊! 牧牧来到了桃花山第一山庄西北角的小院子,带着一阵寒风,走进了温暖的房间,正看见四朵花像是蛆虫一样,拼命地扭动着身子,发出凄凉凄楚的悲鸣声。 牧牧见状,怒道:“他娘的,老娘花巨资就你们的命,用最珍贵的药材给你们治伤,你们就他娘的这么作践老娘的心意吗?你们很想死吗?想死老娘成全你们便是!” 秋花见到牧牧,不知道什么原因,眼泪不要钱的倾泻而出,用尽所有力气,说出了三个字,“有坏人!” 是啊!有坏人! 那些人在桃花村是微不可察的存在,他们在人前表现得是那么老实厚道,贤良淑德,但是他们确实淑惠和红茶娘的爪牙。 他们每次立功,淑惠和红茶娘都会把桃花村春夏秋冬四朵花送过去,当成奖品,任他们肆无忌惮的享用。而他们折磨人的手段,又是那么的残酷,四朵花亲身经历后,才知道什么是女人的人间炼狱。 牧牧不知道四朵花是良心发现,想要说实话,已报牧牧的救命之恩;还是屡教不改,依然选择做出罪恶滔天之事。 秋花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牧牧,眼泪流了一串又一串,她很想说,自己宁愿以死明志,希望牧牧相信她,此时此刻,她说的每句话都是实话。 可是啊! 造化弄人啊! 平日里四朵花做了那么多为虎作伥,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此时此刻,她又凭什么让牧牧相信,她说的是实话呢! 秋花想到了自己的爹娘和孩子,想到了婆家和丈夫,他们可都是桃花村土生土长的人啊! 那些人,那些老实厚道的男人,贤良淑德的女人,他们隐藏在桃花村庆祝新年的村宴上,如果他们暗中执行命令,做出损害桃花村百姓的事,那么,她的亲人也在被害者中间啊! 如果桃花村庆祝新年的村宴发生毒杀百姓的惨案,作为村主,牧牧首当其冲,要对这件事负责,如此的话,牧牧毁了,桃花村也毁了! “淑媛……”秋花拼命的好出了两个字,“淑媛!” 牧牧当即就懵逼了,秋花喊出淑媛的名字做什么啊!牧牧可是淑媛的救命恩人,淑媛沿街乞讨,被人调戏,那可是牧牧在淑媛濒临绝境的时候救了淑媛,难道淑媛还要恩将仇报,害他不成? “柴刀!”牧牧又听见了柴刀的名字,但是这个声音却不是秋花发出来的,而是春花发出来的! 柴刀是桃花村的村民,为人忠厚老实,话语不多,夫妻感情和睦,孝顺老人,疼爱孩子,是桃花村为数不多的好男人。 紧接着,又有两个人的名字从四朵花的嘴里说出来,虽然她们的嗓子和舌头伤势严重,说话不甚清晰,但是,经过牧牧几番确认后,牧牧还是知道了几个人的名字,而这些人,都是牧牧比较熟悉和信任的人。 比如说柴刀,因为好人卡的原因,所以现在在第一山庄的大厨房担任主管的职务,权利之大,不亚于第一山庄的管家牧之地。 牧牧几乎无法跟四朵花进行正常的交流,也不知道四朵花把这几个人的名字说出来干什么。 四朵花反复地重复着淑媛的名字,她们咬着淑媛做什么呢? 淑媛以前的确是做过背叛红不棱、背叛牧牧的事。 但是现在,淑媛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和劫难后,已经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心甘情愿的为纤柔和红不棱做牛做马,为奴为婢。 淑媛的变化和改变,牧牧是亲眼见证的,故而,牧牧从未将淑媛与罪恶联系在一起。相对四朵花来说,牧牧更加相信淑媛,因为四朵花心机叵测,害人非浅,牧牧很难相信她们的话。 正在这时,花蝴蝶突然想起了什么,陡然间,面色变得阴沉,道:“主子,淑媛沿街乞讨时,能够在人海茫茫中找到您,这种相遇,表面上看上去是他乡遇故知,让人没有丝毫的怀疑,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不可挑剔。但是此后,您不觉得我们做什么什么事都是被人牵着鼻子走的吗?若水没有内奸,谁相信呢?” 牧牧的脑袋轰的一下子炸开了,是啊,花蝴蝶的话提醒了牧牧,淑媛与她他乡遇故知的桥段,是不是太巧合了呢? 淑媛当初沿街乞讨,怎么就那么巧合地进入了牧牧吃饭的饭庄?怎么就那么巧合的被人调戏?怎么就那么巧合的与自己相认,这些巧合,真的只是巧合吗? 自从淑媛留在牧牧身边,便恰如其分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的存在,似有若无,任何事,从不冒头;任何事,从不参与,她只是履行自己的承诺,安安分分的做一个奴才,尽心尽力的在牧牧身边服侍,做了奴才本就该有的本分。 在梅村,那个寡妇被人侮辱凌虐,她的惨状,被淑媛看到,让淑媛感同身受的想起自己的遭遇,故而,更加乖巧懂事,增加了别人对她的同情,减少了被人对他的怀疑。 之后所有事,不管是福九被连翘算计的事,还是红不棱被红茶娘算计的事……这些事发生的是那么巧合,巧合到理所当然,巧合到让人不会对淑媛产生任何的怀疑。 此后牧牧等人不管做什么事,都是掣肘于人。牧牧知道身边出了内奸,有了别人的眼线,牧牧苦苦暗中观察,从未找到真正的潜伏之人。 花蝴蝶接着说:“我们把桃花村的内奸查出来,那个人就是红茶娘。您想想,我们既然查出了桃花村的内奸是红茶,红茶娘的主子和红茶娘却毫无察觉,这样并不正常啊!唯一的解释就是,红茶娘并不知道自己即将身陷囹圄,依然按部就班的完成主子交给她的任务!换句话说,有人想让她死,继续让她各种作,只要她把自己作死了,自然会有人取代她的位子,彻底的掌控桃花村。” 牧牧扑通一下坐在椅子上,脑袋真的不够用了,难道淑媛真的是利用自己的善良,为了别人,为了她淑媛的利益,而肆无忌惮的在坑害牧牧吗? 如果这一切设想都是真的,那么,淑媛被人陷害是假的,被千夫所指是假的,迫不得已也是家的,唯一真实的,就是淑媛以最悲惨的命运和最残酷的现实伤害到体无完肤时,遇上心地善良的牧牧,从而达到接近牧牧,成功的成为了淑媛的眼睛和耳朵。 淑媛曾经和牧牧说过,连翘来到桃花村时,淑媛曾经跟牧牧说过,连翘派人收买她背叛牧牧,但是被淑媛拒绝了。 现在想来,连翘真的派人跟淑媛联系过,不过这件事被人发现了,淑媛怕这件事被人发现,便将这件事坦白出来。 如此,她不但能够让牧牧提防桃花村的村民中有连翘的暗桩,从而取得牧牧的信任,还能彻底的取得牧牧的信任,肆无忌惮的潜伏在牧牧身边,伺机而动,在猝不及防时,将牧牧打击的一败涂地。 春夏秋冬四朵花死死地咬住淑媛,怕也是曾经被淑媛凌虐过吧!她们对淑媛的那种刻骨铭心的恐惧,不是装出来的,那是真实存在的啊!。 第481章 今天我遇到刺杀了 牧牧想了好多好多,想的多了,明白的事情也就多了,她没有发火,没有发飙,没有暴跳如雷,而是冷笑道:“淑媛做的很好,不枉我如此信任于她!我们彼此扶持,我们的信任才能走到现在坚不可摧的地步!我们彼此的信任,不会因为任何的事而改变!” 花蝴蝶蹙眉,不明白牧牧心里在想什么? 牧牧这丫头这是怎么了?被淑媛的背叛冲昏头脑了吗?是啊!淑媛一次又一次的背叛,怕是谁也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吧! 牧牧看着春夏秋冬四朵花,看出了她们心中的恐惧,那是四朵花对淑媛的恐惧;那是四朵花对她们说出的名字的恐惧。 那些名字,那些人,就像是恶魔,随时都在四朵花的记忆力肆意嚣张的提醒她们,她们曾经经历了怎样凌虐! 花蝴蝶不知所以,欲言又止,“主子……” 牧牧打断花蝴蝶想要说出来的话,道:“四只蝴蝶提及淑媛,不过是她们善意的提醒而已!你我都知道,淑媛陪着我们走过风风雨雨,我们不能因为旁人的几句话,就去怀疑淑媛怎么着怎么着,这是最不明智的做法!姑姑试想,如果有人在淑媛面前说三道四,说出我们的各种不好,淑媛若是也相信了,那么,我们的路该怎样走下去呢?朋友之间,彼此信任最重要,姑姑您说是吗?” 一路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花蝴蝶绝不相信淑媛是值得信任的人,但是牧牧这么说了,花蝴蝶也不反驳,遂道:“我们的确应该彼此信任,彼此扶持,否则闲言碎语听多了,我们主仆也不能相互扶持的走到今天!” 牧牧心中在膜拜花蝴蝶,花蝴蝶忍着心中的愤怒,配合着自己说出如此的违心之言,实在不易啊! 牧牧强压住心里的怒火,对四朵花露出了笑容,最后将目光落在了花蝴蝶的身上,道:“姑姑,春夏秋冬四朵花身受重伤,倍受打击,不想再承受这样的痛苦,所以才向我投诚,才会想起来曾经背叛我的淑媛,让我小心提防才是!她们已经向我投诚了,只是她们投诚的资源太单薄,单薄到只有微薄的提醒而已!不过,这份真诚我已经收下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句话真的没有错!不过,她们在知错能改的情况下,却有意无意的离间了我们和淑媛的感情,这样的投诚,这样的知错能改,我们真的能够接受吗?” 春夏秋冬四朵花闻言,感觉着哪里不对劲儿,牧牧好像是在嗔怪她们,多管闲事了! 果真,还没等四朵花从牧牧的反应中琢磨出什么,便被牧牧一掌打晕了。 牧牧连发四掌,结束了四朵花的“性命”,怒道:“这四个女人是真的没有拯救的价值了!她们想要投诚,想要痛改前非,却要牺牲淑媛和桃花村的几个好人声誉,这不是踩着别人的鲜血重获新生吗?” 花蝴蝶以为真的打死了四朵花,震惊道:“主子,您冒进了!” 牧牧也很痛心,但是两权相害取其轻,遂痛心疾首道:“姑姑,淑媛一路走来不容易啊!如果四朵花的话传到淑媛耳中,传到村民耳中,别人会怎样去琢磨淑媛呢?难道我们真的眼看着淑媛被不明真相的村民去诟病去误会吗?姑姑,为了保住淑媛,保住四朵花说出的那几个叔叔婶子,我没有别的选择,不是吗?” “害!您说的对,不过这也是四条活生生的人名啊!” “易涨易退山溪水,易反易覆小人心!姑姑,我们不能准确地判断四朵花投诚的真诚性,但是我们却明白一件事,四朵花在离间我们和淑媛、村民的关系啊!” 花蝴蝶心情不是很好,有些压抑,也有些痛苦,极不耐烦地说:“您是主子,您说了算!” 牧牧脸色也不好看,大抵是因为花蝴蝶当众忤逆她的决定吧! 牧牧和花蝴蝶的愤怒都写在脸上,就在两个人彼此看着不顺眼,擦肩而过时,牧牧的声音低不可闻地说:“姑姑,你命人好生的照顾她们,别让她们再遭罪了,她们遭的罪已经够多了!” 花蝴蝶闻言,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愤怒还在,骨子里的傲气还在,只是,心里却明白了牧牧的良苦用心。 花蝴蝶没有说话! 因为别人听不到牧牧说话,所以,花蝴蝶也不需要回答牧牧什么,之后的事情怎样做,花蝴蝶心知肚明,没必要说出来了! 牧牧看着几个照顾春夏秋冬四朵花的大娘和几个无意间闯入的村民说:“春夏秋冬四朵花伤势过重,不治而亡,厚葬!” 其他人谁敢忤逆牧牧的心意啊! 有那反应快的,急忙应和着牧牧的话茬说:“春夏秋冬四朵花伤重不治,村主也不要因此伤怀,毕竟您已经尽力了!” 牧牧拍拍那人的肩膀,苦笑道:“多谢理解!” 那人毕恭毕敬地说!“村主,我们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 说实话?你大爷!你现在说实话,不过是想借此机会接近村主而已! 四朵花在第一山庄西北角的小院子养伤,很少有人知道这件事!你们他妈的好巧不巧的在四朵花想要交代什么的时候出现在这里,这是巧合吗?你们这是自投罗网知道吗? 柴刀此时出现在这里,已经算是不打自招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牧牧若是还不知道春夏秋冬四朵花的良苦用心,那么她就是真的白吃了。 牧牧心里骂人,嘴上却说:“既如此,你们受累帮忙下葬吧!不管怎么说,四朵花也是桃花村的村民,你们也送她们最后一程吧!” “那是自然!” 说话的人正式春夏秋冬四朵花曾经提及的柴刀,桃花村的首席好男人! 牧牧此时心力憔悴,脆弱不堪,毕竟是她亲手杀了四朵花,那心情能好吗? 牧牧将眼神落在花蝴蝶的身上,道:“姑姑,我有些不舒服,想回房间去休息会儿,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 花蝴蝶冷嘲热讽道:“哎呦,主子啊,您还知道不舒服吗?” 牧牧阴沉着脸说:“姑姑,您僭越了!” 牧牧说完,便带着愤怒离开了! 花蝴蝶见主子走了,怒不可遏道:“他娘的,这好歹是四条人命啊!” 余下事,花蝴蝶会亲自解决,自然不会真的将四朵花下葬,否则的话,主子设局,撒网钓鱼,便不好玩了啊! 牧牧说是回房间休息,那就是要出去做事,一时半会儿的也回不来,故而,为了不露出端倪,牧牧需要花蝴蝶为她看门。 牧牧刚刚想离开,却忽地想起了什么。 牧牧总感觉隔壁村的老猎人爷爷不简单,故而,她想了解老猎人爷爷的究竟有多大本事,春夏秋冬四朵花这里的事,他究竟知不知道? 就连在大厨房的柴刀都知道了这件事,老猎人不应该不知道这件事,否则的话,他就不是牧牧敬仰的老猎人了。 当然了,老猎人爷爷即便是普普通通的老人,就凭着他当初救了里正的性命,牧牧也会对他老人家敬重有加,养老送终。 牧牧尚未回到正堂,却被隔壁村老猎人爷爷挡住了去路,老猎人爷爷神情凝重,面色阴沉,道:“今天我遇到刺杀了!知道为什么吗?”老猎人貌似没指望牧牧说出答案来,便自打自问道:“因为连翘那天准备血洗桃花村的时候,我看到了淑媛亲自与连翘见面了!” 老猎人说话的时候不急不缓,极为稳重,遭遇刺杀这件事发生,似乎是无伤大雅的事,接着说:“我想有一天,淑媛会以此事借刀杀人,离间我们之间的关系,目的是让我们自相残杀!”。 第482章 自信满满 老猎人的说的这些事,为的不是说淑媛怎样怎样,而是侧面地说:“牧牧杀了春夏秋冬四朵花,牧牧杀错认了,因为淑媛本就不是好人!” 淑媛亲自与连翘见面,这件事倒是超乎了牧牧的预料!淑媛能够亲自与连翘见面,那就说明,淑媛与练翘的关系,比红茶娘跟练翘的关系更加亲近。 故而,连翘为了保住暗桩淑媛,宁愿“自断臂膀”,斩断她与红茶母女的关系。红茶娘母女死翘翘了,牧牧再也查不出来暗桩淑媛的事。 如果没有春夏秋冬四朵花在关键时刻幡然悔悟,痛改前非,说出了淑媛的真实身份,恐怕,今天过年,包括第一山庄、管家等客人、桃花村的村民,就都被淑媛给算计了。 当然了,淑媛想要算计这么多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毒,让一部分人中毒而亡,当然了,这部分人自然是与牧家相交甚好的人;一部分人中毒昏迷,除了解药便安然无恙,这部分人,定时淑媛暗中培养的人。 最后,淑媛奸计得逞,罪名还要落在牧牧的身上。 桃花村新年大聚餐,这建议是牧牧提出来的,聚餐上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牧牧来负责,不是吗? 因为牧牧是桃花村的村主啊!他不负责谁负责啊! 牧牧的势力倒台了,连翘定会在帝都称联合连家的联盟,彻底的打压牧牧的势力,夺走福星店铺的生意,亲自将牧牧踩踏到尘埃里。 牧牧土坯房的势力彻底瓦解后,淑媛便可以登堂入室,堂而皇之的入驻桃花山第一山庄,成为桃花村的主人,彻底的掌控桃花村,成为一方霸主。 真是啊! 红茶娘被连翘和淑媛练手干倒了,极为有效的让牧牧放松了警惕,完全想不到,平静如水的桃花村会发生重大的中毒案件,这样的事,果真是让牧牧猝不及防啊!牧牧对淑媛有着绝对性的信任,怎会怀疑淑惠会生出异心,带头造反呢? 牧牧想了很多,但是不想老猎人爷爷误会自己杀了四朵花,便道:“桃花村春夏秋冬四朵花并没有死,我这样做,不过是掩人耳目,让淑媛放松警惕,自己暴露出来,我们抓个现行而已!” 老猎人想了想,忽地想起来,牧游这丫头不是如此冒进之人,遂不动声色的暗笑道:“老夫做些什么呢?” 牧牧道:“今晚,您还真是不能闲着,您要帮着里正伯伯做些事情,您要出现在他们最需要的时候,没事的时候,也不要暴露出来,您老人家可以做到吗?” “没问题!”老猎人和牧牧说话,只是用了错肩而过的世间,说白了,也就是擦肩而过的时间。 牧牧有事,需要问问管家伯伯,得到真实有效的答案,遂在众人的簇拥下,找到了善谈的管家伯伯,低声道:“梅村的寡妇现状如何?” 梅村,那是管家亲二叔的地盘,管家的二叔和管家一直有联系,寡妇的生活如何,管家定会知晓。 管家闻言,不假思索的说:“你们离开不久后,那媳妇就离开了梅村,说是要去她娘家人带她回家了。人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 牧牧冷笑,果然如此的神情。 管家实在是太了解牧牧了,他看见牧牧这个眼神,便知道出大事了。 牧牧是隐身空间跟管家说的话,故而,只有管家能够感知牧牧真实的出现了,但是别人却看不到牧牧的身影,也不会知道,牧牧曾经来过这里。 牧牧将淑媛的事对管家说了一遍。 管家震惊,大怒,但并未表现出来,而是对周围热情招待他的村民抱以歉意,不能喝酒便认怂,确定喝不了酒了,村民才肯放管家离开。 桃花村出事了,出大事了,管家此时要陪着牧牧尽心尽力,马首是瞻,肝脑涂地才是啊! 桃花村的村民正在村子里准备开桌,大吃大喝的吃顿好饭,却不知道,连翘毁灭桃花村的计划已经在悄无声息的进行中了。 老猎人爷爷带着几个人,负责给春夏秋冬四朵花“下葬”,花蝴蝶腾出手来,带着春夏秋冬四只蝴蝶去配合管家捉奸,阿之婆阿无婆、阿经阿纪、四娘小王神医……也从动起来,各就各位,各自准备好,时刻准备着,等待牧牧的召唤。 牧判官和红不棱、牧野、牧放知道淑媛才是桃花村最为腹黑的人之后,气得真想将淑媛碎尸万段,这个人心肠歹毒,屡教不改,屡救不改,她的心肠是不能挽救的黑心肠啊! 红不棱的宅院 牧牧悄无声息的来到红不棱的宅院,宅院里寂静的很,因为宅院的人都去参加村宴了,纤柔也和弗离在一起,故而,淑媛便无需再照顾纤柔,淑媛也是叔氏家族的人,此时已经陪着爹娘去桃花村的村宴帮忙了。 因为淑媛曾经背叛红不棱和牧游,所以村民并不不待见淑媛。不过,自从淑媛得到了红不棱和牧游的谅解之后,村民便逐渐的与淑媛恢复了往日的笑容,彼此的关系也缓和了很多。 淑媛在村宴上帮忙,却不知道后院已经被牧牧掘地三尺的给翻过来了,也没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牧牧懊恼道:“怎么没有呢?难道是我想错了?我的思路方向出现错误了吗?” 牧牧把红不棱宅院的房间都找过来了,淑媛父母住的院子也全部都找遍了,怎地就没有找到那个人呢? 牧牧转念一想,淑媛可能会把那个人藏在他们之前住的地方,故而,飞速前进,很快就来到了淑媛之前住的院子。 院子收拾的很干净,说是一尘不染也不为过,物品摆设的井井有条,摆列整齐,不要说这里藏着一个人,就算是藏着一只老鼠都很容易被发现啊! 牧牧就纳闷了,如果那个人是淑媛带走的,那么,淑媛定会随身携带此人,以便随时享用,可是,活生生的人,淑媛能够藏在什么地方呢? 既然找不到人,那么牧牧也就不想在这里耽误会见了,转身便离去,放弃了招人的念头。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阻止连翘埋在桃花村的暗桩暗中行动,借着村宴的事制造事端,彻底的毁了桃花村,也毁了牧家,当然,连翘的最终目的是毁了牧牧。 牧牧返影入人群,却在桃花村的村民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而这个人便是牧牧一直在找的人。 牧牧发现此人,说不清是高兴还是难过,或者是憎恨,遂在众人不注意的情况下将此人掳走,悄无声息地掳走。 桃花山上,阳光正好,牧牧将那人轻轻地放在了地上。 不出意外,此人晕“飞行”,再牧牧风驰电掣般的飞檐走壁中,此人被强行飞行,呕吐不止,停下来时,呕吐的便更加厉害了。 当那人停止呕吐后,便用力地捶打自己的前胸,让自己在极度恐惧中走出来,此时此刻,她已经吓得浑身没有力气,腿脚不听使唤了。 “主子,您这是做什么啊?不是每个人都像您一样能飞啊!”那人对牧牧的行为也些不解,也有些不满,嗔怪道,“我们都是常人,常人不能像主子那样飞来飞去啊!” 牧牧见这人伶牙俐齿,不比之前的唯唯诺诺,便冷笑道:“你现在倒是巧舌如簧,伶牙俐齿了啊!” 那人也不知所以地笑道:“主子,不是您说我要坚强的活下去吗?我现在活得很好,有爹有娘有妹妹,有了生活下去的勇气,主子怎地还说我伶牙俐齿呢?” 人家的笑容极为开朗,笑容真诚,春光满面,没有被人关押或者这么的痕迹,反倒是自信满满,对未来生活充满了向往。 此人正是梅村曾经被人肆无忌惮凌虐的寡妇,被牧牧从恶徒的手中救出来后,一直在牧牧的营地里养伤,照顾她的人不但有四只蝴蝶,还有淑媛及其娘亲。 “我听说你回娘家了?”牧牧打量着完全不一样的寡妇,说话不温不火,猜不出端倪。。 第483章 那个人是淑媛 寡妇笑道:“主子,我可不就是回娘家了吗?您不知道吗?我有娘了啊!” 牧牧像是被寡妇的话撞了一下腰,这话锋有点狠,有点猛,险些把牧牧给撞倒了,“你……你说啥?你有娘了?谁是你娘啊?” 寡妇看着牧牧,也觉得莫名其妙,“主子,那时候,不是您对我说,要我对生活充满向往吗?” “对啊!我是说过!” “您怕不是忘了吧!那时候,您把我干娘送到我身边,说让我认干娘,有了干娘,日后就有人心疼了,生活也就有奔头了!” 牧牧想想,对啊!当时为了让寡妇勇敢的活下去,牧牧把淑媛娘介绍给了寡妇,让她认干娘啊! “然后呢?”牧牧想知道后来的事,不想知道从前的事啊! 是啊!然后呢? 寡妇情绪有些低沉,便说起了然后的事,“然后我娘家人找到了我,说是要带着我回家去,实际上是想把我卖到暗园子去!” “你娘家人要把你卖到暗园子去?他们还是不是人啊?” “他们不是人,他们是畜生!”寡妇说到此处,已经恨得咬牙切齿,“他们把我带到暗园子的时候,暗园子刚好抬出来一个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人,说是要把人扔出去,否则人死在暗园子,事情便不好办了!我求他们放过我,他们不同意,我……” 寡妇此时的情绪极不稳定,有些激动,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几个深呼吸后,寡妇接着说:“我说我有钱,我把我自己买了行吗?结果她们把我身上的钱给搜走了,最后还是把我卖到了暗园子去!我想活着,我想好好地活着,我不想再被人凌虐了,便拼尽全力逃出来了。” 牧牧心说啊!姐姐啊,你骗谁呢?暗园子那是什么地方啊?是你想逃就能逃出来的吗? 的确,暗园子不是想逃就能逃出来的地方,所以,寡妇接着说:“暗园子也不是想逃就能逃出来的地方,正在暗园子那些人想将我抓回去的时候,我干爹干娘和妹妹去暗园子附近买东西,刚好遇见我,就花钱把我从暗园子里赎回来了。之后,我就一直跟着我干爹干娘和妹妹在一起!” “你……”牧牧跟寡妇也不熟悉,不知道寡妇说的话是真话还是假话,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寡妇呢!可能是脑回路不太正常,见牧牧说话欲言又止,便以为牧牧是关心她,生怕别人打她骂她,故而,为了证明自己生活的很好,居然解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光滑洁白的肌肤,道:“主子,我干爹干娘和妹妹对我很好,今天还带着我来见见村民,正式的将我介绍给村民呢?” 牧牧听寡妇说话越来越迷糊了,她一直跟着淑媛一家人,这一路上,她和花蝴蝶怎的就没发现呢? “你一直跟着淑媛一家人赶路,我怎么不知道呢?” “我离开了暗园子,我干爹干娘生怕我娘家人来抢人!故而,他们把我藏得很好,一路上小心谨慎,就是怕我娘家人发现我的踪迹,把我给抓回去再卖了!我干娘说,我们到了桃花村就是到家了,就算是我娘家人来抢人,她也不会让我娘家人把我带走,还说要在桃花村给我落户呢!” 寡妇说的没心没肺,做事没心没肺,难道说这大冬天的脱了衣服不冷吗? “你和淑媛的关系好吗?你们有没有……”牧牧想说的话,实在难以启齿,说不出来啊! 寡妇善解人意道:“我和妹妹的关系可好了!我们从没有吵过架!” “淑媛的遭遇你知道吗?” “知道啊!我的遭遇淑媛也知道啊!” 得了,牧牧感觉真的不能再跟寡妇说话了,这相当于对牛弹琴啊! 淑媛如果有凌虐四朵花的恶习,那么,近水楼台,她不会放过一路随行的寡妇!不过现在看来,淑媛并没有凌虐过寡妇,那么…… 牧牧脑袋很乱,不想继续跟寡妇说话了,实在是太累了,干脆把寡妇送回村宴中,也免得寡妇离开的时间长了,引起旁人的注意。 牧牧把寡妇放下,刚刚想离开,就听寡妇说:“主子,您知道那个和我家妹子长得很像的人吗?她总是偷偷看我,那眼神有点吓人,我还有点害怕!主子是村主,您能不能罩着我点啊!别的再因为谁不高兴了,再把我给轰出去啊!” “哦,那个和淑媛长得很像的人啊……”牧牧不经意地说,却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石化了。 是啊!那个和淑媛长得很像的人啊? 桃花村的确有个和淑媛长得很像的人,尤其是那眉眼,相似度很高啊!不过她要比淑媛年长几岁,儿子都快二十岁了呢! “牧放娘?”牧牧想起来了,牧放娘与淑媛长得很像,尤其是眉眼,长得就更像了啊! 忽地,牧牧的思绪好像完全的清晰起来,在这一刻,貌似什么事情都有了清晰的脉络。 牧牧费尽力气吗,终于找到了她想要找的寡妇。在牧牧看来,只要她能够找到寡妇,就能找到淑媛凌虐寡妇的证据。 有凌虐恶习的人,不会停止凌虐,因为那是一种病,心里既不正常的疾病;如果淑媛有凌虐的恶习,那么她就会悄无声息的将梅村无依无靠的寡妇带走,悄无声息的带在身边,在常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实施凌虐。 很显然,寡妇果真是跟着淑媛一家人在一起,而且也是淑媛一家人把寡妇藏在队伍里。淑媛一家人带着寡妇,不是为了凌虐,而是为了保护。 既如此,淑媛便不是有凌虐恶习的人;既如此,便是有人在凌虐春夏秋冬四朵花时,假借了淑媛的身份,肆无忌惮的实施凌虐,那么这个人是谁呢? 牧放娘? 难道那个人真的是牧放娘吗? 牧之地是脚踏地头顶天之人,牧放也是义薄云天之人,至于牧之地的媳妇,也就是牧放的娘亲,牧牧就不敢恭维了。 牧放娘说不上是贤惠,也说不上是泼辣,更说不上是圆滑,这个人不受人欺负,也不去欺负人,高兴了与人为善,不高兴了便吵闹的四邻不安。 牧放娘的容貌与淑媛的容貌有些相似,相似度高达六成,但是眉眼之间的相似度足以高达八成。 如果是牧放娘借助淑媛的身份凌虐四朵花,那么,被凌虐的人绝对不敢直视凌虐人的眼睛,加之凌虐人的各种暗示自己是淑媛,四朵花自然而然的便认为那个人是淑媛。 牧牧虽然在脑子里有了清晰的脉络,但是这些脉络却不能连接在一起,总是在某个地方断开了,断开的地方,是牧牧无论如何也连接不起来的脉络。 当务之急,牧牧虽然不能肯定淑媛就是连翘在桃花村埋得最深的暗桩,但是也不能否认淑媛的身份,倘若牧牧在不知全貌的情况下私下定论,后果则不可设想。 如果淑媛不是连翘埋在桃花村的暗桩,而连翘却要让牧牧自以为淑媛是连翘埋在桃花村的暗桩,那么,连翘一系列的算计便成功了。。 第484章 我会安排时间 牧牧因为思绪不能将已经清晰的脉络连接起来,她的思绪越发的混乱,淑媛、牧放娘、柴刀、红茶娘、淑惠……这些人全部在牧牧的脑子里打转转,像是放映电影一样,每个人的面庞和过往都出现在牧牧的脑海里。 淑媛、红茶娘、淑惠……这些人对于牧牧来说太熟悉了,熟悉的不成样子。但是牧放娘、柴刀……这些人牧牧却并非熟悉。 柴刀是桃花村人尽皆知的好人,好儿子、好丈夫、好父亲、好邻居……柴刀的好,人尽皆知。 柴刀是好人。 牧牧前往四朵花养病地方,想知道四朵花究竟想对牧牧说什么时,柴刀恰如其分的出现在那里。 现在,问题来了,柴刀怎么知道自己前往了第一山庄的西北角去看望四朵花呢…… 牧牧飞身而起,用鸟儿的鸣叫声发号施令,让所有跟随自己的人停止对淑媛的盯梢和抓捕行动。 牧牧虽然不能将自己思绪的脉络整理清晰,但是牧牧知道,连翘给自己设置了一盘脉络复杂的棋局。 牧牧想到了柴刀,也就想到了牧放娘,想到了那个让人看不到的女人。牧牧对牧放娘的了解不多,故而,只能去找了解牧放娘的人去谈谈了。 桃花山第一山庄的大厨房 两个牧老太太已经处处留意柴刀的行为举止了,若是柴刀稍有不利于第一山庄的小动作,躲在暗处的人就会将柴刀抓起来,彻底揭露柴刀伪好人真恶人的真相。 正在此时,牧牧忽地出现在两个牧老太太的身边,说了会子无关紧要的话,便说到了牧放娘和四朵花的过节上。 原来啊,这件事还要从十几年说起呢! 牧放娘生下牧放没两年,就又怀上了一个孩子,可是春夏秋冬四朵花生性歹毒,尖酸刻薄,见不得别人好,到处去胡说八道,说什么牧放娘怀的是牧之地的孩子,而是与牧之地相交甚好牧判官的孩子,制造这种谣传,真是可恶啊! 后来桃花村谣传四起,不但毁了牧放娘的声名,而且还毁了牧判官和牧之地兄弟间的情义,兄弟反目成仇,不相往来! 牧放娘难以承受无妄之灾,咽不下这口气,到处去骂人,却骂也骂不过来,压下这个人的嘲笑,却压不下那个人的鄙夷,万般无奈,只好拉着始作俑者春夏秋冬四朵花去跳河了。 春夏秋冬四朵花抢了几口水,倒是没事,在家躺了两天就好了;只是可惜啊,牧放娘的孩子小产了,更加可悲的事,她日后也不能生娃了! 就这样,牧放娘与春夏秋冬四朵花的仇怨便结下了,也结下了牧之地牧判官与春夏秋冬四朵花的仇怨,仇怨无解,不死不休。 牧牧知道了牧放娘与春夏秋冬四朵花的仇怨,便知道,牧放娘若是真的去凌虐春夏秋冬四朵花绝对与连翘没有关系,那是单纯性的泄愤报仇! 可是现在问题又来了,不管是淑惠还会红茶娘,她们掌控者春夏秋冬四朵花,把她们当中畜生供人凌虐,这样的行为,定不能公之于众。 既如此,牧放娘是通过什么渠道去凌虐春夏秋冬四朵花的呢?很显然,凌虐春夏秋冬四朵花的人不是牧放娘,可是为什么,春夏秋冬四朵花又咬定了淑媛呢? 那个人不是淑媛,也不是长相酷似淑媛的牧放娘,那么,那个人会是谁呢? 此时此刻,马上就到了村宴开始的时间了,午时到了,敲锣打鼓,之后就到了村宴开始的时间了。 现在已经到了巳时三刻,马上就到午时了。 牧牧飞身上树,心思烦乱,急得只捶打自己的脑袋,之间是真他妈的凌乱啊,凌乱的牧牧就是抓不住连接不上的脉络。 这时,小奶娃、牧童牧笛正在哄劝两个吵架的小娃娃,那两个小娃娃正在因为一只小黄鸡争吵。 小娃娃甲在打闹中,不小心踩死了女娃娃乙的小黄鸡,两个小娃娃因此吵了起来,谁也不甘示弱。 小娃娃甲做了错事哇哇大哭,女娃娃乙死了心爱的小黄鸡也哇哇大哭。 小奶娃便在大厨房的鸡舍里抱出来一只小黄鸡,让小娃娃甲还给小娃娃乙,小娃娃甲说:“无名,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这只小黄鸡不是她的小黄鸡啊!” 小奶娃老神在在地说:“小黄鸡长得都差不多,只要没有特殊的标记,谁也辨别不出来这是不是她的那只小黄鸡!” 小奶娃的话似是一阵春风,春风化雨,吹开了牧牧思绪中烂七八糟的东西,思绪的脉络逐渐的清晰起来。 牧牧将淑媛和牧放娘娘两个女人从思绪中剥离出来,而是将一个虚拟的人物放置在不能连接的脉络上。 很快,牧牧不能连接的脉络便连接起来,而连接这条脉络的线正是这个虚拟人物——连翘安置在桃花村的假淑媛。 “原来如此!”牧牧冷笑,嘲笑自己的大意和愚蠢,嘲笑连翘小女孩的小聪明。 真是的啊! 连翘的小聪明果然不错,她将一个容貌与淑媛酷似之人,悄无声息地安排在桃花村。 有了这个人的存在,也便有了红茶娘和布匹行老板娘联手陷害淑媛以假换真红宝石的事。 淑媛蒙受冤屈,带着爹娘背井离乡,开始了沿街乞讨的生活,并且在有人精心的安排下,让无依无靠的淑媛及其爹娘遇到了牧牧。 之后的事,牧牧便知晓了。 淑媛和牧牧回到桃花村后。 真的淑媛痛改前非,以婢女的身份,马首是瞻的服侍红不棱和纤柔,很少出现在村民面前,更不会公开露面。 而此时,假的淑媛变回打好时间差,时不时的出现在村民面前,以淑媛的身份与村民交往,掌控着连翘埋在桃花村的暗桩。 假淑媛总是非常谨慎,为了分散牧牧的注意力,免得让桃花山第一山庄发现她存在的端倪,不惜长袖善舞,各种钻营,让身陷囹圄的红茶娘对春夏秋冬四朵花下了死手,为的就是嫁祸牧牧。 果真啊! 牧牧这段时间把全部精力用在了审查红茶娘买通恶贼的事上,没有任何经历去关心淑媛的事,也就包括了淑媛的各种出现。 假淑媛与连翘会面,被人发现,这也是连翘和假淑媛共同商议的毒计 连翘要让牧牧认为淑媛是为不保的饿狼,随时随地,制造淑媛背叛牧牧的时段,最终目的不过是让牧牧和淑媛反目成仇,而在牧牧的思绪最为混乱的时候,他们才能狗浑水摸鱼。 连翘千算万算,没有算计到假淑媛是个凌虐狂,她会肆无忌惮的以势压人,疯狂的凌虐春夏秋冬四朵花,以至于在四朵花痛改前非的时候,咬死了淑媛是练翘的人。 若非如此,牧牧也不会彻查淑媛此人,最后恍然大悟,让连翘精心布置的暗桩浮出水面。 想通了一切,牧牧飞身而起。 桃花村迎接新年的村宴已经罗列杯盘,很快就要开席了,而此时,红不棱却将正在忙碌的淑媛拽到了一遍,狠狠地一个耳光扇过去。 淑媛被打,虽然委屈,但还是乖乖地给红不棱跪下了。不管为什么,红不棱打她总有原因。就算是什么原因也没有,只要红不棱想她打,她也无怨无悔,自己选择的路,就算是跪着也要走完。 正在这时,牧牧闪身出现,语气冷静道:“连翘在桃花村安排了与淑媛长相极为相似之人,她的任务是利用淑媛的身份,为连翘做事,坐实了淑媛是连翘暗桩的罪名!” 红不棱和淑媛闻言,皆是一愣! 红不棱知道自己委屈了淑媛,急忙伸手将淑媛拽起来,抱在怀里,各种安慰。 牧牧道:“婶子,稍后呢,我会把假淑媛给拽出来,与她对薄公堂的事就交给你亲自完成了。红茶娘之所以设置了真假红宝石的冤案,就是逼你离开桃花村,而让此人悄无声息的进入桃花村,等待指令随时启用。” 红茶娘与淑媛的恩怨纠葛,牧牧心知肚明,红茶娘利用淑媛的爹娘,强迫威逼淑媛做的那些事,若说淑媛心中没有怨恨是不可能的! 淑媛之所以没有去落井下石的报复红茶娘,那是因为牧牧没有发话。既然她从心里认牧牧是主子,便所有事都挺主子的安排。 牧牧拍拍淑媛的肩膀道:“我会安排时间,让你去牢中落井下石,去做你想做的事!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别客气!” 淑媛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故而,眼含热泪的给木木跪下了,“主子,淑媛得报此仇,此生此世为您马首是瞻!” 牧牧笑道:“婶子,马首是瞻的事咱暂且不提,你现在要一马当先,高调的出现在乡亲们面前,不给那个假淑媛兴风作浪的机会!”。 第485章 等到大年初二 牧牧又对红不棱吩咐道:“姨父,现在您的任务艰巨!你要高调的宠妾,不让假淑媛有在人前出现的机会!我们把她逼急了,她就会从阴沟里钻出来!否则,我们在明,她在暗,我们处于被动状态,这对我们打地鼠极为的不利!” 牧牧在空间里拿出了一顶獭兔毛的帽子,这是现代产品,这个时代绝无仅有,短时间之内不能仿制,这顶帽子便是真淑媛的标志。 牧牧把事情交代好,便将此消息用最快的时间通知相关人员。 稍许过后,桃花村百姓都知道了一件事。 新年即将来临,牧游送给了淑媛一顶亲手缝制的獭兔毛的帽子,帽子做工精细,品质上佳,独一无二。 至于牧游为何对淑媛这么好,村民也是各种猜测,有人说是因为淑媛痛改前非,得到了牧游的认可,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也有人说,淑媛认了牧游为主子,牧游对淑媛特殊对待,不过是主子奖赏奴才而已;还有人说,淑媛是牧游的女宠,当然,说出这样话的人,很快就被牧游的暗桩盯上了。 与此同时,桃花村隐蔽的角落里,假淑媛气急败坏地说:“该死的!牧游那个贱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赏给了淑媛一顶帽子呢?没有那顶帽子,我怎么混进灶台去下毒呢?” 假淑媛的身边有几个人,有的是桃花村的村民,有的是连翘指派给假淑媛的暗卫,这些人正在畅想着如何取得今晚的胜利,如何在桃花村自立为王的好事,他们的计划,却受到了牧游一顶帽子的阻挠。 当牧牧带着花蝴蝶出现在这隐蔽角落的时候,花蝴蝶疑惑地说:“我的个乖乖,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啊?” “怎地了姑姑?” “我的主子啊!我刚刚分明看到柴刀在大厨房前呼后拥地忙活着,怎地现在就出现在这里了呢?难道他的轻功比我们还厉害吗?” “连翘既然能够安排一个假淑媛,为什么不能安排一个假柴刀呢?” “他娘的,这样也行啊!” 牧牧凑到花蝴蝶的身边说:“姑姑,您说我要不要在您的身上留下点什么痕迹呢?否则的话,连翘要是给我安排个假的花蝴蝶在我身边,我可怎么办呢?” 牧牧将花蝴蝶的下颌挑起来,一副戏谑的模样,还夸张地做了一个吞口水的动作。 花蝴蝶气得哭笑不得,把牧牧推倒一边,“臭丫头,你想怎样?” 说实话,花蝴蝶并没有多好看,放在弗离、纤柔面前,几乎可以说是没法看。 但是呢,花蝴蝶正义凌然,义薄云天,英姿飒爽,目光锐利,气质独特,中性打扮,别有一番独有的魅力,那也是万千男人倾慕的对象,万千女性膜拜之人。 牧牧在花蝴蝶耳边低语几句,说完还得瑟地哈哈大笑,把花蝴蝶挤兑的无的放矢,追打欠揍的牧牧。 这边的打闹声惊扰了假淑媛等人,假淑媛几人立即隐藏起来,降低存在感。 花蝴蝶抱着牧牧纵身上树,声音阴沉冰冷而凌厉,“假淑媛,你他娘的别藏了!花蝴蝶在此,你还逃得了吗?” 这些村民不知道花蝴蝶这三个字代表着什么。但是江湖人士和稍稍有些地位的人都知道,沉寂了多年的花蝴蝶重出江湖,便做了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花蝴蝶这三个字,代表的事正义的化身! 牧牧明明可以自由行动,可是她就是放赖,坐在花蝴蝶的腿上偷懒,拿出了两个酒葫芦,与花蝴蝶对饮。 如此嚣张,不把敌手放在眼里便罢了,还口出狂言道:“姑姑,花蝴蝶的名字不能乱报!” 花蝴蝶玩味地说:“为什么?” 牧牧喝了一口酒,肆意洒脱地说:“这里可是一堆臭狗屎,骚臭的很,我可不愿意跟着你这只花蝴蝶低空飞行,臭死了!” “既然臭死了,姑姑带着你远离这些腐臭的东西,免得你恶心!” 假淑媛知道自己逃不了了,已经被人家发现了,便怒骂道:“臭贱人,你说谁恶心?” “哈哈哈……”牧牧纵身从树上跳下来,寒风萧瑟中,牧牧像是寒冬绽放的红梅,美得不可方物,体香清香怡人,“首先呢,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你安排人在红烧狮子头的锅里放得毒药,已经被我替换成了寒梅粉,大过年的,本村主也要给百姓发点福利不是?至于你……淑媛会与你清算总账,本村主就不奉陪了!” 牧牧仰头喝了两口酒,纵身一跃,坐在了树杈子上,被靠着大树冷冷地说:“你骂我姑姑是贱人,你可知你触犯了我的禁忌?所以呢,我会让你变成真正的贱人,让你知道,辱骂我的姑姑,你应该得到怎样的惩罚?” 假淑媛终于舍得从暗处出来了,呵呵呵呵……这容貌,居然和淑媛有八分的相似,实属难得,真是难为了连翘的良苦用心啊! 假淑媛倒也是个强横的人,看到牧牧不但没有蜷缩起来求饶,而且还上前两步,指着牧牧辱骂道:“牧游,你个人尽可夫的贱人……” “啪!” “啊……” 假淑媛的话还没说完,腿上就被牧牧的一颗石子砸中,整个人便瘫倒在地上,嗷呜的痛苦哀嚎。 “人尽可夫?真有意思!”牧牧哼哼冷笑,笑声阴森恐怖,魅惑阴毒,“来人!” 在这隐蔽僻静的无人之地,忽然间就出现了几十个人,为首的正是牧野牧放。 牧牧审视着不知死活的假淑媛,冷笑着说道:“先找几个人伺候她,让她知道什么是人尽可夫的贱人!哦,别玩太过分了,徐徐图之便好,别耽误淑媛婶子审案!记住,她的往后余生,本村主都要让她时时刻刻地知道,她是个贱人!” 假淑媛冷冷地看着牧牧,眼中毫无惧怕之一,或许,她现在还在妄想着她的主子连翘可以从天而降的来救她吧! 真是可怜可悲可笑啊! 假淑媛的任务完成了,她会死得很惨,确切说,使他们这群人都会死得很惨! 练翘是板上钉钉的成王妃,她怎会允许这些人掌控着连翘曾经害人性命的证据呢? 假淑媛的任务不能完成,她们也会死得很惨,杀人灭口,可是连翘的必杀技之一。 故而,日后呢,假淑媛带着她的手下踏上了人尽可夫的旅程,直到她每天被世间最肮脏的人凌虐时,她才知道,牧牧今日说的话不是戏言,而是事实,可是那时候,她知道并且承认这些事实的时候已经晚了。 余下的事,自会有人去做,下毒的人也好,与假淑媛暗通款曲的人也好,自会有专人去处理这些事情。 此时巳时三刻已到,桃花村传来了敲锣打鼓的声音,锣鼓声震天,在这欢乐喜庆的气氛中,桃花村首届迎新年辞旧岁的村宴正式开始了。 百姓不知道,在他们欢庆节日的时候,在他们的身边,发生着怎样惊心动魄的事情。 在这桃花村啊!哪有什么太平盛世,国泰民安,不过是有人负重前行,为百姓筑起一道不可撼动的长城。 百姓现在不知道没关系,等到大年初二,桃花村公审之时,桃花村的百姓就会知道,他们的平安幸福,有多少人在付出时间和生命去守护!。 第486章 剑拔弩张 过年是辞旧迎新的日子,辞别旧岁,迎接新的希望。 桃花的村民热热闹闹的过大年,老人们欢笑,孩子们欢跳,男人们往火堆里添柴,女人们坐在一起刷碗,村民围在一起说说笑笑,到处充斥着欢乐的气氛。 大年初一头一天,桃花山第一山庄准备了堆成山的碎银子和铜钱,只要有孩子们给桃花山第一山庄给老人们磕头拜年,老人们和长辈们都会给孩子们分发压岁钱。 在锣鼓喧天中,桃花村的村民相互走亲访友拜大年,孩子们跟着家大人出门入户,口袋里的瓜子花生恶化压岁钱都装满了。 桃花村的村民,不管相识的不相识的,大家都是相逢点头笑,开口说声好,这就是桃花村新年的氛围。 桃花山第一山庄清雅居,弗离、纤柔、荷花、莲花……十几个穿戴着喜庆红火的姑娘们和妇人们聚集在清雅居,女人们说说笑笑,无需忌讳着什么,欢乐的气氛,欢快清脆的笑声传出去很远。 桃花山第一山庄最高的房顶上,牧牧与花蝴蝶举杯共饮,身居高处,一览众山小。 当然了,她们也听到了清雅居传来了姑娘们嘻嘻哈哈的笑声。 花蝴蝶依然是英姿飒爽的中性打扮,她此时面容冰冷,喝了两口酒,似有借酒浇愁愁更愁之感,并未被节日欢乐的气氛所感染,声音彼此时的天气还冷,道:“主子,清雅居住进来的姑娘可是越来越多了呢!” 牧牧举起酒葫芦,刚刚喝了两口酒,听闻和花蝴蝶的话,心中立即生出不好的感觉,因为她在花蝴蝶的冰冷的话语中,听出了危险的气息。 牧牧与花蝴蝶的感情不是母女,胜似母女。 牧牧与花蝴蝶之间的感情非常的奇妙,超越了亲人、朋友,超越了世间任何一种感情,她们之间心意相通,能够感知到彼此面临的危险气息。 故而,花蝴蝶说话意有所指后,牧牧便不假思索地说:“姑姑,怎么了?” 花蝴蝶心情不悦,稍有踌躇,仰头喝了两口酒,道:“昨晚的大年夜,四只蝴蝶在清雅苑不但被人当成奴才使唤,而且还被打被骂被罚了!” 牧牧闻言,感觉危险的气息越来越浓,她几乎感觉到了花蝴蝶此时充满了弑杀的危险,急忙道:“姑姑,您别急,把事情详细地对我说说行吗?” 四只蝴蝶可是花蝴蝶的宝贝,花蝴蝶带着四只蝴蝶相互扶持,走南闯北,风雨同舟,患难与共,四只蝴蝶为了保全花蝴蝶,连死都不怕啊! 现在四只蝴蝶受了委屈,而且是在牧牧的地盘受了委屈,牧牧总要给花蝴蝶一个交代啊! 真实的,牧牧对四只蝴蝶还要像小祖宗一样的供着,更何况是别人呢? 花蝴蝶声音低沉,道:“昨晚你在清雅居,四只蝴蝶跟荷花、莲花一起包饺子,后来就被几个妇人来回来去的使唤,还骂她们是奴才贱人!春碟争辩了几句,便被一个妇人扇了耳光,其他三只蝴蝶见状便急眼了,与那几个妇人争辩起来,结果……” 花蝴蝶欲言又止,结果怎样,最终没有说出来。 牧牧知道当时荷花和莲花也在,但是并未出面制止那几个妇人的放肆,原因差不多只有一个,因为她们的身份不足以出面制止那几个妇人。 如果连荷花、莲花都无法出面制止的人,那么,除了弗离、纤柔、就只有牧老太太了。 牧牧的脸色也阴沉下来,喝了口酒,心情不悦,声音低沉,道:“结果怎样?” 花蝴蝶想了想,最终还是说出了事情的结果,“你奶奶让四只蝴蝶出门罚跪去了!大冷的天儿,四只蝴蝶在寒风中跪了一个时辰,直到你娘亲带着纤柔回到清雅居,才将四只蝴蝶给搀扶进屋里去了。” “我奶奶?”牧牧听说这事儿是自己的奶奶做的,便知道是什么原因了,不用想也知道,那几个惹事的妇人肯定是自己作死的二婶和四婶。 牧牧的二婶和四婶在连翘准备血洗桃花村时,公然的与牧家人对抗,公开的辱骂牧牧,可谓是助纣为虐,恶事做绝。 连翘离开桃花村后,牧牧的二婶和四婶便跪在牧老太太面前求原谅,毕竟她们给牧家留下了血脉,故而,牧老太太便出面求情,求牧牧原谅她们最后一次的放肆,并且请求牧牧,给她们与孩子们过个团圆年。 牧牧原不想也不会原谅二婶和四婶,何况有她们已经是牧家的弃妇了,再也不是牧家的媳妇,也不是牧牧的二婶和四婶。 不过,牧牧看着已经残疾的二叔和四叔,用祈求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堂弟和堂妹,便违心地答应了奶奶的请求。 二婶和四婶曾经被连家请到帝都城的皇宫,在百官面前,污蔑诽谤牧牧是人尽可夫之人,牧牧的孩子也不是成王的孩子。 连翘在桃花村杨武扬威时,二婶和四婶也曾公然的污蔑诽谤牧牧,鞭打春夏秋冬四只蝴蝶,其罪行罄竹难书,让人愤然不已。 这些事,二婶和四婶做的这些伤害牧牧的事,奶奶不是不知道,但是奶奶还是出面,让牧牧原谅二婶和四婶。 好吧!牧牧看在奶奶的份上,答应了奶奶的请求,不过呢,与此同时,奶奶在牧牧面前,也用光了奶奶在牧牧心中的好感。 或许奶奶只考虑着孙子孙女需要母亲陪着过年,却不曾想,她的孙女牧游,险些被这两个女人害死;或许啊,在奶奶心中,牧游终究不如她的其他孙子孙女重要吧! 牧牧可以原谅奶奶直接的或者间接的伤害自己,但是奶奶伤害四只蝴蝶却绝对不行。 牧牧将葫中酒饮尽,将酒葫芦扔出去,小脸蛋因为微醉的原因红扑扑的,很好看,道:“姑姑,我们走!” “主子!”花蝴蝶也将葫中酒饮尽,将酒葫芦扔出去,飞身来到牧牧身边道,“你喝多了吗?” “姑姑,我没喝多?” “我看你已经有醉意了!” “我看见姑姑就醉了!” “你还贫嘴!” “嘿嘿嘿……” 牧牧露出顽劣的笑容,但是眼睛却已经盈满了泪水,许多年来,牧游在奶奶手中承受的那些委屈,便萦绕心头,心里实在是不好受。 牧游是个孝顺孩子,如果牧游知道,牧牧将要代替牧游惩罚她的奶奶,牧游是否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呢?牧游若是想忤逆奶奶,又何必隐忍那么多的磨难,最后活活的把自己的憋屈死了呢? 牧牧要为四只蝴蝶讨回公道,必将惩罚始作俑者,心说啊,“牧游,我的好妹妹,对不起,你的奶奶实在是糊涂,如此必将坏了大事,我不能再纵容你奶娘的无知和放肆了!” 可是呢! 世事无绝对啊! 有些事,有些人,并没有牧牧想象的那么糟糕,牧牧也感觉自己再心里的感伤有些提前了,因为牧牧和花蝴蝶来到清雅居的时候,看到了另一番她们不曾想象的景象。 嗯……他这个……哎呀呀……牧牧和花蝴蝶对视一眼,并未出现在人前,而是隐身躲在了暗处,举杯对饮,看一出好戏。 清雅居的院子里,牧老太太,哦,准确地说是两个牧老太太,她们迎着寒风,并排的坐在椅子上,椅子上垫着厚厚的棉垫子,看起来很暖和的样子。 清雅居的院子里已经没有了妇人们的欢声笑语,取而代之的是妇人们的短兵相接,剑拔弩张。 此时此刻,两个牧老太太身后站着一群妇人,以弗离。荷花莲花和纤柔、淑媛、四只蝴蝶、牧大家的、春山娘、牧放娘等人为主;另一群人便是牧牧的二婶、四婶和往日里她们与相交甚好的妇人。。 第487章 大姐姐救救我 两拨人此时已经成了对立面,彼此仇视,面红耳赤,彼此的争吵和打斗不过是瞬间的一言不合而已、。 牧老太太气势压人,看着牧牧的二婶、四婶眼冒凶光,愤怒不已,怒道:“你们两个恶毒的妇人,你们以为老娘让你们回来过年,就真的是让你们回来过年的吗?” 牧牧的二婶道:“老东西,若不是你求着我们回家过年来,我们能回来过年吗?” “哈哈哈……”牧老太太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笑声爽朗,似乎是在用笑声抒发心中的积怨已久的怨气,“老娘让你们回来过年,不过是想利用你们的贪婪无厌,将你们交好的这些贱人给引出来一网打尽!” 牧牧闻言,喝进嘴里的噗嗤吐出来,笑得不得了,“姑姑,我还真没看出来,我奶奶还有这样的引蛇出洞瓮中捉鳖的计谋呢?” 花蝴蝶也笑了,虽然她没有说什么,但是牧牧知道,花蝴蝶对昨晚四只蝴蝶受的委屈已经释然了! 这件事,还真的要四只蝴蝶出场,才能将这些恶毒妇人的劣根性激发出来,并且召集更多的同类来欺负四只蝴蝶。 昨晚,那些妇人依仗着牧老太太的支持,肆无忌惮的再第一山庄横行霸道,凌辱打骂四只蝴蝶;今早,这些人又人以群分,组团来第一山庄作威作福,欺负四只蝴蝶,却不知道,她们已经中了牧老太太引蛇出洞瓮中捉鳖的妙计、 这些人来的容易,想走,可就难了。 牧老太太道:“你们到帝都城做伪证,坑害污蔑我的大孙女;你们在桃花村制造谣言,败坏我大孙女的清誉;你们在外地侵入我桃花村的时候助纣为虐,与虎谋皮,残害乡里乡亲……你们的罪行罄竹难书,还想在桃花山第一山庄作威作福?谁给你们的胆子啊!” 牧牧的二婶对牧老太太对于她的指控毫不畏惧,哈哈大笑,道:“老不死的,老娘就是作威作福了怎么了?你还敢把老娘抓起来是怎地?你就不怕你的亲孙子亲孙女记恨你嘛!” 这时候,传出来男孩子充满愤怒坚定的声音,“我奶奶确实不能抓你,因为想要抓你的人不是我奶奶,而是我!” 花蝴蝶见到这个意气风发的男孩子道:“主子,这是谁啊?” “我二叔的儿子!曾经,他被他亲娘捅了一剑,险些送命!” “他娘还真是挺狠啊!” “哪里是挺狠啊!那是非常的狠啊!” 两个人说话,眼神却盯着清雅苑的动态。 男孩子看向自己的母亲,眼里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有的只是无边的恨意,“你们到帝都城做伪证,污蔑诽谤我大姐姐,你们可知道?如果你们的污蔑诽谤成立,我们牧家就要背上欺君的罪名,那可是诛灭九族的罪名啊!” “我呸!”牧牧的四婶啐了一口,道,“你们牧家都是些什么东西啊?你们发财了,却把我们姐妹净身出户的赶出家门,你们还有良心吗?我们姐妹便是载恶毒,还有你们恶毒吗?” “强词夺理,不可救药啊!”男孩子心灰意冷的招招手,道;“将这些恶妇全都带走,拔出萝卜带出泥的严加审问,要借助她们,挖出桃花村隐藏的暗桩!” 就在男孩子的话音落下时,清雅苑便从西面八方闪出来很多人影,七手八脚的将这些恶毒的妇人绑起来了。 牧牧的二婶咆哮道:“你个小畜生,你这是为了利益大义灭亲啊?你为了谄媚牧游那个贱人,你连亲娘都不要了吗?” “就在我娘挥剑将要我性命的时候,我就已经没有娘亲了!” “那你妹妹呢?你的亲娘你不要了,你的亲妹妹你也不要了吗?你他娘的敢把老娘抓起来,你这辈子就别想见到你的妹妹了!” “我看你是想多了!”男孩子凄然一笑,笑容凄凉,没有一丝温度,“你为了讨好连翘,你把妹妹送给了连翘做奴才,却不知道,连翘的队伍还没离开桃花村,大姐姐就把妹妹给救回来了吧!” 静默。 清雅苑出现了暂时的静默,因为此时,牧牧的二婶已经懵逼了,她想利用亲女儿作为人质,掌控拿捏牧游那个贱人的计划破灭了。 “带走!” 男孩子一声令下,几个恶毒的妇人便被带走了,虽然她们心有不甘,但是,这也是她们此生最后一次心有不甘了。 牧老太太见这些恶毒的妇人被带走了,心里是说不出的感慨道:“总算啊!我们桃花村的这些毒瘤总算是被铲除了!” 清雅苑再次传来女人们的欢笑声,大家没有被刚刚的事情影响心情,纷纷的迎接新年去了。 牧老太太道:“弗离,你带着荷花和莲花去看看四只蝴蝶吧!今天的事情能成功,四只蝴蝶功不可没啊!害,她们叫老身一声干娘,老身却……” 此时,四只蝴蝶已经过来给牧老太太问安来了,刚巧没赶上刚刚牧老太太智除奸佞的事,听闻她们成为锄奸的重要环节后,再也不觉得自己昨晚受了委屈。 牧牧在空间拿出了烧烤架和炭火,将冰箱里存放的各种烤串拿出来,此时已经和花蝴蝶在房顶上吃上烧烤了。 花蝴蝶虽然不知道牧牧从哪里变出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但是她从来不问,不过问,也是一种尊重。 牧牧将香喷喷的烤串递给花蝴蝶,自己也吃了一串,心情有些压抑,道:“姑姑,您知道我堂妹现在怎样了吗?” “我没看见她出来说话,怕是不太好吧!” 牧牧吃完肉串,点燃一支烟,吐出来一个漂亮的烟圈,但是烟圈尚未成型,便被寒风给吹散了。 此情此景,让牧牧心情更加压抑。 牧牧声音哽咽道:“由于我堂弟堂妹受我叔叔婶婶不良的教导,长成了纯正的歪瓜裂枣,故而,我和我堂妹的关系一直不好。不过,当我看见她被……她才十三岁,她看见我去救她时,她说‘大姐姐救救我,我好疼!’” 牧牧说着说着,便忍不住心里的痛楚,呜咽出声音来,“姑姑,您知道吗?我堂妹是被她亲娘当成礼物送出去的啊!她被人糟蹋,她怎会不恨?怎会不怨呢?当她抱着我痛苦哀嚎时,我原谅了她曾经所有的过错!” 花蝴蝶接过了牧牧手中的香烟叼在嘴里,将赏心悦觉的牧牧抱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她因为痛苦而颤抖的双肩。 寒风吹过,肆无忌惮的摧残着世间万物,唯有温情,在寒风的凛冽中慢慢升温,温暖了寒冬。 桃花村锄奸的事,已经不是牧家的事,而是全体村民的事。 里正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在桃花村迎新年的村宴上,把营造桃花村世外桃源的设想描绘出来,到那时,村民家家丰衣足食,不再受贫穷所困,畅想着未来生活的美好画面。 村民大多还是善良的,明事理的,听着里正描绘的美好前程,身为桃花村的村民,有谁不向往锦绣前程呢? 在里正的带动下,桃花村的村民对建设世外桃源般的山村充满了向往,也是因此,桃花村的村民为了自己的利益,再也容不下那些破坏世外桃源的祸害了。 大年初二,桃花村开展了有史以来,首届公审大会。 当假淑媛和假柴刀被人带上来时,蒙在鼓里的村民才知道,原来在桃花村,一直隐藏着两个神秘人,一个是假的淑媛;一个是假的柴刀。 而在这场公审大会上,还出现了四个村民不曾想象的人,那便是桃花村春夏秋冬四朵花,她们虽然伤势严重,还需要被人用担架抬着出来,好还,她们已经可以说话了,虽然说话不甚清楚,但是仔细分辨,还能听个七七八八。。 第488章 又转了一圈 桃花村有史以来的首届公审大会,吸引了太多的迅敏来观看。 虽然今天是大年初二,但是依然有其他几个相邻村子的村民来看热闹。 牧家人不会长在桃花村居住,所以牧牧便将公审大会的事宜交给了如意县官府来审理,里正、几大族老协助,还有牧牧的堂弟牧场、牧放、高山黄土……维持现场秩序。 桃花村村口的老槐树上,牧牧和花蝴蝶坐在树干上便饮酒,边看审案。 寒风吹过,两人却不觉寒冷,相谈甚欢中,大有千杯不醉之感。 牧牧给花蝴蝶喝了蓝色花泡的水。 花蝴蝶喝完水之后,明显者年轻了好几岁。 花蝴蝶历经生活的千锤百炼,自有她独有的风骨,再加之气浩然正气的无限光彩,义薄云天的洒脱奔放,更让她拥有了平常女人不比睥睨的气质。 “主子,紫儿的事您打算怎么办?”花蝴蝶心里还是惦记着紫儿的事。 紫儿是管家的女人,而管家和花蝴蝶在张家那么险恶的环境中培养起来的感情,是世间最为珍贵的感情,足以让人用生命去维护。 牧牧斜靠在花蝴蝶的肩膀上说:“既然有人给我们摆下棋局,我们总要让人家笃定我完胜后再出手。要不,好像我们欺负人似的,多没意思啊!” “我们需要去做些什么吗?” “不需要!”牧牧胸有成竹地笑道,“彼柴扉依仗着小聪明,骗过了小傻子紫儿,但是却骗不过我们老奸巨猾的管家伯伯。彼柴扉千般算计,爬上了管家伯伯的床,管家伯伯怎会轻易放过她呢?你我都了解管家伯伯的真实实力,我们都知道,彼柴扉此后余生,要接受怎样的生活。” “可是帝都城的势力……” “姑姑,我们不怕帝都城的势力此处蔓延,如此,我们便能见到一股势力,便斩断一股势力,只要帝都城的势力雄厚,就让他们放手过来,反正我们什么也不怕!” 花蝴蝶宠溺地看着牧牧微红的小脸蛋,脸上绽放舒心的笑容,不管什么事,只要主子发号施令,她必定会全力以赴的去执行。 此时,桃花村的公审已经接近了尾声。 桃花村春夏秋冬四朵花被人抬上来,她们当中指出了那些曾经与淑惠和红茶娘有所勾搭连环之人。 不管是淑惠和红茶娘,她们都把春夏秋冬四朵花当作是卑贱的共有财产,只要是淑惠和红茶娘有需要,就会把她们送到别人的手中,至于她们承受怎样的作践,那不是淑惠和红茶娘考虑的问题。 春夏秋冬四朵花也是人生父母养的身体,不是铜铁打造的不坏之身,他们被人往死里折腾,她们也知道疼,不过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无回头的就会罢了。 经过春夏秋冬四朵花的指认,桃花村又有二十几人被抓了起来,有男人也有女人。 这些人真是没有想到,他们有一天会栽倒在春夏秋冬四朵花的手中。毕竟那时,这四朵花在他们的眼中连猪狗都不如。 桃花村的公审大会宣布结束,至于桃花村还有没有隐藏的暗桩,那就要慢慢的去发现了。 假淑媛和假柴刀没有交代出背后指使之人,牧牧也没让官府的人追问。他们可以逃过官府的制裁,但是却逃不过牧牧的制裁。 至于牧牧的二婶和四婶和追随她们的那些恶毒的妇人,以及曾经追随淑惠和红茶娘的旧部,都被官府带走了严加审问。 如意县桃树镇一座极其普通的宅院里,一个劳累了一天的车夫敲开了宅院的大门,问道:“有新货色吗?” 开门的人东张西望的左右看看,见周围没有可疑之人,便急忙让车夫进去,一脸猥琐的说:“这位爷,您还别说,咱这院子里还真有几个新来的货色,男女都有,供您选用!” 宅院里在一个幽暗的房间,假淑媛刚刚从恶魔的手中逃离,便又迎来了新的客人。她感觉身体都快被撕碎了,但却没有人怜香惜玉,那些低贱的客人都有着不同的喜好,而她却不得不去满足人家的需求,否则,她将面对的折磨会更加惨烈。 假淑媛为了少遭些罪,极尽下贱的去谄媚取悦低贱的客人。 人尽可夫?假淑媛笑了,此时此刻,她终于体会到了人尽可夫的真实感受,真他娘的恶心啊! “如果有一天,你想说实话了,你还有走出地狱的机会!”这句话是牧牧曾经对她说的话。 可是,她最终错过了获得新生的机会。 此后,日复一日的重复着人尽可夫的生活,便是她的此后余生。 桃花山第一山庄 大年初二的黄昏,当夕阳染红半边天时,牧家的家宴已经开席了,已经残疾的牧家二郎和四郎终于鼓起勇气,走出了自己不可饶恕的过往,以全新的面貌迎接新的一年。 牧牧看着家门和顺,心中自然是欢喜。 牧判官带着一妻两妾,给家人敬酒拜年。 红不棱带着一妻一妾参加宴席,妻妾和睦,其乐融融,红不棱欢喜得很,笑得都可以看见后槽牙了。 在这换了的气氛中,只有牧心沉着脸,一脸的不高兴,她愤怒的神情与现在欢乐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寒梅看着阴沉着脸的牧心,低声对牧牧说:“姐姐,牧心怎么了?” 寒梅跟牧心挺合得来的,寒梅来桃花村后,牧心经常带着寒梅出去玩。 寒梅今天穿的事水红色的衣裙,身上披着水红色的斗篷,头上戴着白毛毛的兜帽,远远地看去,小姑娘美得不像话,像是正在盛开的梅花。 牧牧看着牧心阴沉的脸,噗嗤一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丫头啊,有心事了!” 牧心和寒梅相见恨晚,姐妹情深,寒梅穿红,牧心穿绿,小姑娘看上去,像是正在开放的海棠花,虽然说不上是貌美如花,但是很耐看,越看越好看。 寒梅看着牧心阴沉着即将滴水的脸,下的打个激灵,不解其意道:“女大当嫁。牧心心里有了情郎哥哥,不是应该含羞带笑嘛!这牧心沉着脸是怎么回事啊?” 牧牧指着哥哥牧野的方向说:“你看见在我哥哥身边忙碌的女孩子了吗?” 寒梅顺着牧牧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像那姑娘有毒一样,立即沉着脸说道:“那个姑娘啊?”寒梅笑靥如花的脸顿时冷起来,嫌弃地说,“姐姐,我不喜欢她!” 牧牧早就看出了寒梅和牧心的心思,一脸坏笑地说:“寒梅,你也不认识她,你为啥不喜欢她啊?” 寒梅放下筷子,噘着嘴说:“她就好像是牧野哥哥的夫人,总是围着牧野哥哥转圈圈,那无微不至的关怀啊,真的很烦人!” “也不尽然!我的哥哥有人照顾,我觉得挺好的啊!” “姐姐……”寒梅瞪了牧牧一眼,皱着小鼻子,很不高兴的样子,“可是牧野哥哥并不喜欢她在身边照顾啊!” 牧牧把手搭在寒梅的肩膀上,刮刮寒梅皱起来的小鼻子,一脸坏笑道:“这个姑娘名叫柴米,曾经与我哥哥有婚约。后来,她家在镇上给她找到了好人家,她家就与我家退亲了,她也嫁到了镇上富贵人家。” 寒梅震惊地说:“啥?我的娘啊!她已经嫁人了啊!” 牧牧道:“我们也以为她是到富贵人家做正室夫人去了,没想到啊,她只是一个妾。她今天回娘家拜年,知道了我哥哥现在是身价几十万黄金的有钱人,便恬不知耻的在我个身边转悠,还咬着与我哥哥婚约的事,让我哥哥去她家提亲去呢!” “她都嫁人了,还要牧野哥哥去她家提亲啊!她咋这么不要脸呢?” “她要的是钱,她要脸干嘛?” 寒梅怒气冲冲的小脸蛋垮下来,不高兴地说:“要不牧心看着她生气呢!我看着她也生气!” “你看看,有多少人都看见她恬不知耻的行为了就你们两个小傻子生气!” “我生气她不要脸!要是牧野哥哥被她骗了,去她家说亲去可咋办啊!” “你看我哥哥就那么傻啊!” “牧野哥哥才不傻呢!” 牧牧的眼珠转了一圈,又转了一圈,一脸坏笑道:“我说傻妹妹啊,牧心生气,那是因为她从小就喜欢我哥哥!可是你为什么生气啊!” “我……我……”寒梅想说,我喜欢牧野哥哥可以吗? 牧牧看出了寒梅的心事,也没揭穿她,拍拍她的肩膀说:“快吃饭,别的乱想了!一会儿,你们就看着我怎么收拾她!”。 第489章 柴米走了 由于天寒地冻,饭菜凉得快,所以有专人负责给大家热菜吃,基本上都能保证大家能够吃上热乎的饭菜。 依照牧牧的意思,大家都在第一山庄的正堂用饭便好,但是大家都喜欢在外面吃大锅饭,牧牧也便随了大家的心意。 牧牧已经让牧之地负责建造饭厅了,日后,大家聚餐,就在饭厅用餐,咱也不是没钱,咱也不是盖不起饭厅。 牧牧放下碗筷,安慰安慰暗恋牧野的寒梅,又拍拍暗恋牧野的牧心的肩膀,大步流星的走向了正在吃饭喝酒的牧野。 篝火跳跃下,庭院并不算寒冷,加之人们吃饭喝酒划拳的喜悦气氛,大年初二的家庭聚餐分外的热闹。 牧放坐在牧野的身边,看见牧牧来了,自觉地往旁边挤了挤,给牧牧让出了一个位置。 牧牧倒也不客气,给自己倒了一碗酒,端起碗道:“哥哥兄弟们,来,喝酒!” 小伙子们都喜欢牧牧,不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喜欢,那是兄弟姐妹从小长大的情分。 牧牧敬酒,小伙子们便与牧牧举杯共饮,热闹非凡。 牧牧看着在牧野身边倒酒夹菜的柴米,微微笑道:“柴米姐姐,你嫁人后,可比以前还漂亮了呢!” 虽然牧牧说话的音量不高,但是因为加了内力,说话的声音却传出去很远,大家都能听见。 柴米的脸皮可真厚,知道自己家人,知道自己是有夫之妇,还没羞没臊地撒娇说:“牧野哥哥,你看看我是不是比之前还漂亮了啊!” 牧野曾经把这个姑娘当成自己的媳妇喜欢,可是呢,人家却因为嫌贫爱富,舍弃了他,宁愿做妾,也要嫁入高门大户。 如今由于土坯房生产的系列产品畅销,牧野的身价也在翻着倍的增长,这嫌贫爱富的女人,又恬不知耻的围着牧野转,像只缠人的苍蝇,赶都赶不走。 牧野看也没看撒娇献媚的柴米,毫不留情地说:“游游说你是因为嫁人了,所以看上去比以前还漂亮了!既然你已经嫁人了,你也变漂亮了,你应该把你的漂亮给你的男人看,你让我看,不太合适吧!” 牧野都这样说了,柴米但凡要点脸,也会掩面而逃了。 可是啊! 柴米不但不知羞耻,而且还大言不惭道:“牧野哥哥,你可别忘了,我们是有婚约的啊!” 牧野面沉似水,声音冷冷地说:“柴米,我们之前的确有婚约!不过,你家嫌贫爱富,为了把你嫁入高门大户,你家已经与我家解除婚约了!” “牧野哥哥,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有过婚约的人,你不是想说,你现在有钱了,就不把我们的婚约当回事了吧!” 牧牧端起酒碗,将碗中酒全部都泼在柴米的脸上,怒极反笑道:“柴米,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脸在哪啊?你若不知道你的脸在哪,我给你洗洗脸!” 柴米被泼了一脸酒,顿时间恼羞不已,怒吼道:“牧游,你想干啥?难道说你家现在有钱了,就想否认我们曾经有婚约的事嘛!” “我家没钱时,你们家嫌贫爱富,取消婚约;现在我家有钱了,你他娘的又拿着曾经的婚约说事!你他娘的你当我家是被你牵着鼻子走的傻逼是吧!” 牧牧上前,狠踹柴米一脚,怒道:“来人!把他家男人带进来,让他家男人把他带走!” 就在这时,两个年轻的山里小伙子带着一个中年男人进来,这个中年男人便是柴米的男人。 牧牧对中年男人说:“我说这有钱人,你是没有男人满足女人的功能,还是没有钱养小妾啊!你让你的小妾跑到别的男人身边,索取不存在的婚约,你们这是闹哪样啊!” 有钱男人看见牧牧害怕的很,站着的时候双腿打颤,站都站不稳,最终跪下了,磕磕巴巴地说:“姑奶奶,我……我……我回去好好教训这个贱人,您老人家别生气,千万别动气啊!” 柴米指着中年有钱人道:“你骂谁是贱人?我告诉你,我和牧野哥哥是有婚约的,我要嫁给牧野哥哥,再也不跟着你回去了!” 有钱男人看到牧牧害怕,看到柴米却怒目圆睁,怒道:“你他娘的你还敢谈及婚约?当初是谁拿着与牧家解除的婚约,到我家说亲,哭着喊着给我做妾的啊?” “那时候牧家没钱,老娘才会委身于你;现在牧家有钱了,老娘自然要旅行婚约,嫁给牧野哥哥了!” 有钱男人气得直抖落手,转着圈的骂道:“哎呀呀,我的娘啊,这世间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要脸的贱人啊!” 牧牧对有钱男人还有些了解。 有钱男人的老婆不能生育,男人便想纳妾,生个一儿两女,也算是膝下有子,对得起祖宗。 柴米家就是听闻了这个消息,才迫不及待的跟牧家解除了婚约,把柴米嫁过去,索取重金彩礼。 柴米嫁到有钱男人家,新婚之夜,人家发现柴米已经不是完璧之身,想要退货。 柴米家撒泼打诨的胡搅蛮缠,一哭二闹三上吊,有钱男人惹不起柴米家,只好吃个哑巴亏,但是却不会让柴米生养孩子了。 柴米颐指气使地指着有钱男人说:“你个穷鬼,赶紧的在老娘面前消失,别耽误我和牧野哥哥破镜重圆!” 牧牧仰天长叹啊! 前世今生啊,牧牧见过不要脸的人,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啊! 牧牧若是放纵着这个贱人胡搅蛮缠,牧野非要背上始乱终弃的骂名,故而,牧牧也不再顾及乡里乡亲的颜面,遂道:“柴米以解除的婚约在此混搅蛮缠,扰人清誉,威胁到当事人牧野的生命安全!为了保护牧野的声誉和生命安全,还是将柴米送到官府问案吧!” 有钱男人闻言,也指着柴米说:“你为了钱财,以残破之身以次充好,冒充清白姑娘嫁入我家,我也要告你一状!” 牧牧哈哈大笑,道:“这位仁兄,都说择日不如撞日,不然咱就一起去告状吧!” 有钱男人做了请的手势,毕恭毕敬道:“姑奶奶,您老人家先请!” “请!” 柴米是为了钱不要脸,她可不是傻子,见牧野铁了心的不能接受她,便不再胡搅蛮缠,拉着有钱男人就想走。 柴米不知道的事,只要她跟着有钱男人回去,她此生就没有好日子过了,哪个男人能允许自己的女人当中给自己带绿帽子呢! 有钱男人带着柴米走了。 此时此刻,除了柴米不知道以外,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柴米穿金戴银的好日子被自己作死作到头了。 通过柴米这件事,牧牧意识到,牧家人随着身份的改变,许多事都在悄无声息地改变着,比如说牧野的婚事、比如说牧判官和红不棱推脱到累的纳妾之事…… 牧家人的婚事,嫁娶都不能马虎,很可能就因为家族中混入别人的眼线,而在毫无防备下坏了大事。 夜凉如冰,随着黑夜的到来,桃花村已经安静了,桃花山第一山庄也安静了。 牧牧坐在第一山庄的房顶上独自饮酒,想着牧家人的婚事,思绪有些烦乱。 管家飞身来到牧牧身边,看见牧牧心不在焉,心疼地说:“主子,您是不是有心事啊!” 牧牧点点头,毫不避讳地说:“牧家人的婚事!” 管家语重心长地说:“主子您多虑了!牧家人谁也不傻啊!谁的事谁做主,您就别当大家长了,会很累人的啊!” 管家与牧牧是忘年之交,两个人在危难中建立的感情坚不可摧,彼此都是彼此生命中不可取代之人。 管家就是这样,他总是可以出现在牧牧心烦郁闷的时候,以长辈的身份,给予牧牧温暖,以朋友的身份,给予牧牧保护。 真正的朋友真的不需要说谢谢,说声谢谢,真的就外道了。彼此相扶,拼死相助,足以! 牧牧笑笑,很欣慰管家伯伯能够实话实说。 是啊! 牧家人谁也不傻,牧家人的事,谁的是谁做主吧! 管家跟牧牧聊了会儿,见夜深了,便道:“主子,桃花村和第一山庄有人坐镇,您不必任何事都亲力亲为!您若是想九爷了,就去看看吧!” 牧牧的确是想福九了。 人常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牧牧只是几天没看见福九,她感觉已经好久好久没见过福九了,心里想念的很,便与管家告别,飞身离开,去看福九了。 帝都城成王府 虽然此时已经入夜,但是成王府依旧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帝都城有身份的富家子弟,都在成王府把酒言欢呢。 在这些人中,有的人是真的来和福九、王匡叙旧的,有的人是来攀交情的,也有的人是来找茬闹事的。 福九遵照夫人的命令不敢喝酒,王匡要随时醒着神掌控全局,不敢喝。。 第490章 还不是为了你吗 牧牧飞檐走壁,穿越千山万水来到帝都城成王府时,成王府的宴会已经结束了。 王匡是按照这些人的身份,逐一安排他们的去留。 福九和王匡真正的朋友,肯定会留在成王府过夜;那些想要攀附成王府的人,酒席散了,便自动地离开了,想要攀附,就要给人家留个好印象;至于那些想要在成王府找茬闹事的人,王匡也派人送他们回家了,认好家门,以便日后收拾他们时找错门口。 “哥哥!”王匡忙碌完,已经有些疲累,听见牧牧的声音,惊喜地回过头,刚好看见牧牧站在自己身后。 小美人笑颜如花的看着王匡,伸出手把王匡抱起来转了两圈,道:“哥哥,我想你了,你想我了吗?” 王匡看见牧牧,有些尴尬,就像是做了啥亏心事,笑容都不自然了,说话也不甚清晰,“想……哥哥想你了!” 牧牧在王匡面前毫无防备,大大咧咧,没看到福九神情微不足道的变化,“哥哥,成王府今天有宴会吗?我看着好像是刚刚结束的样子啊!” “成王府每年都会有宴会,宾客主要是帝都城的富家子弟!” “那可热闹了!有没有心怀鬼胎的人在此闹事啊?” “帝都城的富家子弟鱼龙混杂,想要闹事的人肯定会有,不过,能不能把事闹起来,可就不是他们说了算了!” “哥哥霸气!” 一直都是没这么霸气! 牧牧在想,如果不是福九这厮拴住了王匡,王匡会有怎样的作为! 王匡喝了些酒,稍有醉意,知道牧牧来到成王府是来看福九的,便道:“福九在寝殿呢!” 牧牧微笑着点点头,将一个刮胡刀和两盒刮胡刀片交给王匡,道:“新年礼物!” 牧牧教给王匡怎样使用和更换刀片,确定王匡可以独立使用后,便飞身离去。 牧牧送的新年礼物,王匡真的很喜欢,看向了牧牧一闪即逝的背影,目光中满满的全是喜欢。 福九的寝殿 牧牧隐身空间,来到了福九的寝殿,刚好看见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扭着腰肢,走进福九的寝殿。 春烟秋袅将两个女人拦在了寝殿之外,毫不客气地说:“两位姑娘,成王千岁已经就寝了,请勿打扰!” 打扮的花红柳绿的女人不耐烦地说:“贱婢,我们是成王妃送给成王千岁的侍妾,奉命服侍成王,你算什么东西,胆敢拦着我们的去路?” 春烟跟在福九身边当差,得到的都是谄媚和尊重,何曾被两个来路不明的人辱骂? 春烟本就脾气暴躁,她绝对不给什么妾侍的物种让路,反唇相讥道:“这里是成王千岁的寝室,不是成王妃的寝室,你们想要效忠主子,便走错地方了,这里可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贱婢!” “你说我们是贱婢,也就是说我们的贱人的婢女!你们辱骂我家主子成王千岁是贱人,你们该当何罪?” 春烟秋袅与这两个侍妾吵了好一阵子,也不见福九说话,直到春烟说出这句话,便听福九搭话道:“杖毙!” 两个侍妾原本想通过侍寝,从此更上枝头变凤凰,此时正在想入非非,听到福九说出“杖毙”二字,吓得撒丫子就跑。 侍寝不侍寝的是小事,若是因为侍寝而丢了性命,那就是大事了。 春烟秋袅将此二人送走,真心疲累了,瘫软地坐在地上,春烟用小粉拳捶着腿,心神疲累地抱怨道:“主子啊!您什么时候把牧游王妃给取回来啊!奴才今天,已经打发走十几个侍妾了,您说您咋这么多的侍妾啊!” 秋袅也是累极了,瘫坐在地上有气无力,没好气地发牢骚,“这些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啊?他们想要巴结高攀咱家主子,送金送银不好吗?送这么多貌美如花的侍妾来做什么啊!” 福九也是有气无力,在里屋搭话道:“送侍妾做捣乱之用!” 春烟翻个白眼,生无可恋,声声呼唤,“牧游啊!我的主子啊!奴才累啊!您快来救命啊!” 秋袅靠在春烟的身上,望穿秋水的盼望着说:“主子来了,再也没人敢骂我们是贱人了!” “哼哼哼……秋袅啊……我好想主子啊!” “你以为就你想主子么!我也想啊……哼哼哼……主子啊……您不在啊,奴才被人骂了啊……” 两人正在心力憔悴的唠叨时,忽地就听到了主子的声音,猝不及防的声音想起来,吓得两个人抱在一起,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这是你家主子新得的寒梅茶,可以喝,也可以用来擦脸护肤。可是呢,千万别用来洗脸啊,这寒梅茶很珍贵啊!” 春烟秋袅看见牧牧悄然而至,将两个瓷瓶递给她们,立即从地上爬起来,瞬间精神百倍,“主子,您来了!” “这谁可以喝,可以保养皮肤,可以涂抹伤口……总之呢,简直是无所不能,就是不可以浪费,啊……额……福九,你干嘛?” 牧牧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听见动静的福九给抱走了。 春烟秋袅相视一笑,她家主子啊,有算是有王妃陪伴了,心中顿时舒畅起来,把门关好,回房间研究寒梅茶去了。 福九欣喜不已地抱着牧牧回到寝室,两个人又进入牧牧的空间。 小别胜新婚啊,福九抱着心心念念的丫头,急不可耐、不管不顾地进入正题,战斗开始,火力全开,精力十足。 两个人的战争持续进行,即便是牧牧想要偃旗息鼓,福九也会趁胜追击,绝不给牧牧逃跑的机会。 两个时辰后,持续作战的福九最终弹尽粮绝,不得已缴械投降,结束了这场挥汗如雨的战争。 战争没有硝烟,却枪林弹雨的激战一夜,此时黑夜已经过去,天空已经放亮。 两个人从睡眠中醒来时,冬日的暖阳已经高高的挂在了天空,今天可真是好天气啊! “娘子,我好想你啊!”福九爱不释手地抱着牧牧,一时一刻都不舍得放开手。 牧牧刚刚醒来,小脸蛋红扑扑的,大眼睛眨啊眨的,嫣红的双唇娇艳欲滴,整个人就像是熟透了的果实,等待福九采摘呢! 福九吻上小丫头的唇,在小丫头主动的配合下加重了这个吻,很快便攻城略地。 “娘子,我们再来一次好吗?” “福九,你要干嘛?你又来?” “你讲点理好不好?我只来了一次,余下的那几次,都是为了满足你好吗?” “那……那也是很多次啊!” “但是我只要了一次,我吃亏了!” “然后呢?” “你给我补上!” 好吧! 牧牧不得已,答应了福九再来一次的要求,否则,福九急得快要哭了。 “九爷,这两天你有好好照顾自己吗?”激战结束,牧牧依偎在福九的怀里,抚摸着强壮结实的肌肉线条,“这两天我没休息好,心里总是想着你,怕你酗酒,照顾不好自己!” 福九心里苦啊! 此时此刻,福九看见了自己的媳妇,可算是看见亲人了,委屈地说:“娘子啊,你说对了,我真的没有照顾好自己!我好苦啊!” 牧牧蹙眉,急忙起身查看福九的身体,看看他有没有受伤,“你怎么了?被人揍了吗?” 福九苦着脸,像是在外被人欺负的小孩子,咧着嘴说:“娘子啊,为夫真的被人揍了!” “是谁!”牧牧刚刚还娇羞的小脸蛋立即阴沉起来,一字一句道,“告诉我他是谁?” 福九摊摊手,长臂一伸,将自家媳妇揽在怀中,很无奈很憋屈的样子,“告诉你怎样?你以为你能把他怎样?” 牧牧凝眉苦想,心说谁啊?谁他娘的打了福九,牧牧不能那他怎样啊? 牧牧左思右想,貌似有了答案,道:“是王匡哥哥打你了吗?” “我若是不作死,你猜他舍得打我吗?” “红蓝吗?” “他俩谁有空搭理我啊?” “那是谁啊?” “皇上!福小七他老子!我的皇兄!” 牧牧震惊,难以置信,“我去!皇上不是很心疼你吗?他作甚打你啊!” 福九抱着他的娘子,委屈至极,一副代人受过的模样,“还不是为了你吗?” “为了我?”牧牧觉得真是不可思议,“我在桃花村过年,你们在帝都城过年,你们兄弟打架,与我何干啊?” “皇兄怪罪我,没有把你这个游丫头留下,在宫里陪着他过年,没完没了的唠叨,都把我都唠叨烦了!我这暴脾气啊,怎能允许他没完没了的唠叨呢,一言不合,便吵了起来!” “吵架怎么会动手呢?”。 第491章 准备好压岁钱了吗 “我皇兄撒泼啊!”福九很感兴趣地说,“我跟你说,我皇兄虽然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也是插科打诨撒泼打滚的祖宗!他说不过我,就打我!我若还手,非打伤他,为了兄弟和睦,我就只能等着他打喽!” “疼吗?” “他不舍得真打我!不疼!” “真没想到啊!你福九也有被人打得没话说的时候啊!” “有什么办法啊!皇上撒泼,咱是真的惹不起啊!” 两个人洗完澡,收拾完毕,准备走出空间的时候,福九拉着牧牧的手说:“娘子,要不今天你去看看皇兄吧!他真的很想你啊!” 牧牧不解道:“他是兄长,想我这个弟媳妇干嘛啊?” 福九搂着牧牧的杨柳腰意味深长地说:“现在福国表象上国泰民安,其实早已经千疮百孔,各地势力暗自发展,加之帝都城的权力分散,朝堂动荡,福国上下岌岌可危,你说在这个时候,他想你做什么?” “你不如说的明白点,就是说皇兄他想我这身功夫,为他岌岌可危的天下效命罢了!” “娘子,看破不说破?可好?” “好!” 两个人相视一笑,又被情难自控的拥吻连接在一起,正在这时,传来春烟秋袅的惨叫声。 牧牧蹙眉,怒道:“怎么回事?春烟秋袅好像在被人打板子!” 福九道:“还有王匡与人吵架的声音!” 两个人说这话,便已经走出了寝室,推开寝殿房门的时候,居然被眼前的阵势给震惊了。 此时此刻,连翘带着成王妃的仪仗队,高高在上的坐在太师椅上,太师椅铺着厚厚的棉垫子,看上去很暖和的样子。 连翘穿的也很暖和,厚厚的狐皮斗篷将其包裹起来,挡住了清晨的寒风凛冽。 余下众人,皆是气势汹汹凶神恶煞的架势,身为奴才和侍卫,居然不把成王府的大管家——王匡放在眼里。 王匡护住了正在被打板子的春烟秋袅,怒视连翘,“连小姐,你在太师府如何撒野,那是你的事!但是在成王府,还容不得你撒野!” 连翘依旧是天下我最大,永远傲视众人,不可侵犯地说:“王匡,本王妃是成王妃,怎地就不能在成王府撒野了呢?” 牧牧听见连翘如此狂妄的话,刚想上前暴走她一顿,便听见一个奶声奶气极为霸道的声音,“你还真没有在成王府撒野的资格!” 牧牧和福九对视一眼,相视一笑,他们知道,小奶娃来了。 牧牧轻吻福九,欣慰地说:“九爷,儿子为你保驾护航来了,我就先闪人了哈!” 福九也很欣慰小奶娃突然间的出现,回吻牧牧,“好!你就在我身边,别离开我!” “好!”牧牧闪身空间,将独战连翘的机会让给了儿子。 牧牧和福九虽然不知道小奶娃是什么时候来的,跟谁来的,但是他们知道,小奶娃来到成王府,一定是发现了娘亲不在第一山庄,千里迢迢的与爹爹约会来了。 让牧牧和福九惊奇的事,小奶娃的身边,还有两个小娃娃,男娃娃虽然长得粉雕玉琢,极其好看,但是看上去却深沉内敛,没有小娃娃的天真可爱;女娃娃长得粉雕玉琢,一双大眼睛极为灵动,很是古灵精怪的模样。 三个小娃娃站在一起,居然有种强势压人的气势。 福九笑道:“牧童牧笛也来了呢!” 牧牧道:“儿子这是带着小舅小姨见世面来了!牧童牧笛的轻功刚刚起步,功夫还算不上是高深,他们此时到了成王府,怕是大半夜就起身赶路了!” “孩子们的轻功需要锻炼,我看这样很好!” “对!我当初连轻功的时候,也是跟着师父穿山越水,在锻炼中积累经验,不断进取,才练的出能拿出手的轻功。” “同感!” 小奶娃和牧童牧笛虽然气势汹汹,但是却难以掩饰长途跋涉的粉尘噗噗。 三个孩子在寒夜里赶路,小脸蛋儿懂得红扑扑的,周身带着森寒之气,倒是有种生人勿进的既视感! 小奶娃看见王匡,急忙跪下磕头,“儿子无名给干爹磕头!” 牧童牧笛也跪下磕头道:“牧童牧笛给干爹磕头!” 王匡快三十岁了也没成婚,没孩子,故而,小奶娃和牧童牧笛都跟她叫干爹。 “我的小祖宗们啊!你们怎么来了啊!”王匡说着话,已经上前将三个小娃娃揽入怀中,千年的冰山脸顿时春风化雨,温暖无比,“你们冷不冷?累不累?” 小奶娃抱着王匡的脸上连咬带啃的亲近完毕,才嘟嘟着小嘴巴说:“干爹,我们又冷又累又饿!赶了夜路回到家,居然看见有人在我的家里撒野,真是放肆!” 小奶娃的加了内力,声音很大,每个字都清晰地落在了连翘的耳朵里。 连翘从小在万千宠爱中长大,生性狂妄,无法无天,怎能容得下小奶娃当众打脸,声嘶力竭地怒吼道:“小贱人生的小野种,你说谁放肆呢!” 小奶娃脱离了王匡的怀抱,埋着小短腿和坚定的步伐,站在连翘的不远处,负手而立,老神在在地说:“这位姑娘,你娘生你时,把你生在粪坑里了吗?不然的话,你说话怎地这么臭呢!” 牧童牧笛也走到小奶娃身边,负手而立,三个小娃娃站在一起,居然有种天下任我行的霸气。 牧童蹙眉,小脸蛋阴沉的很,怒斥小奶娃,道:“无名,休得胡言!有些事看破不说怕,看穿不揭穿,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知道嘛!” 牧笛小脸蛋红扑扑的,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啊眨的,轻挑小眉头,一脸的坏笑,“无名还是年纪小,总是说实话,这样不好不好!” 噗嗤! 王匡和好多人都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小奶娃说连翘她娘将她生在了粪坑里,所以她说话才是这么臭! 牧童牧笛则是以批评小奶娃的口吻,坐实了小奶娃的说法,更加肯定了小奶娃的说法。 连翘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辱骂她,气得整张脸都狰狞了,怒吼道:“来人,把这三个小野种给我杖毙!” 小奶娃并未因为连翘的愤怒和嚣张而生气,而是不疾不徐地说:“连翘姑娘在我的家里撒野!要在我的家里将我杖毙!借问一句,这是谁给你的用啊!” “这里是成王府,本王妃是成王妃,成王府怎地就是你的家了?” “借问一下啊!谁能证明你是成王妃呢?” “哼哼哼……”连翘一阵冷笑,“成王千岁曾经把本王妃是成王妃的文书,张贴于皇家张贴皇榜处,此事帝都城皆知,你装什么糊涂?” “哈哈哈……”小奶娃不是冷笑,而是朗声大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成王千岁也将成王府及成王府名下所有财产,都赠与的形式,当做抚养费,赠与给了他的长子,也即是我牧无名!此时轰动整个帝都城,连翘姑娘不会不知道这件事吧!” “你……”连翘用手指着小奶娃,气得面色发白,浑身颤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小奶娃微微颔首,彬彬有礼,道:“连翘姑娘,成王妃殿下,我说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连翘身边的嬷嬷在连翘的身边耳语几句,连翘的愤怒明显缓和了许多,冷笑道:“贱民!你是成王府的主人又如何?你见到本王妃,还不是要行国礼下跪叩首吗?” 小奶娃冷笑着摇摇头,故作叹气道:“连翘姑娘怕不是忘了吧!成王千岁将你迎娶进门,你才是成王妃!此时此刻,你不过是太师府的千金小姐而已,你让成王府的主人下跪叩首,拜见你一个千金小姐?真是可笑,太师府连家已经凌驾于皇族之上了吗?” 这一次,连翘还没说话,她身边的嬷嬷便冷嘲热讽道:“小野种,你是成王府的主人又如何?你是成王府的主人,你与皇族又有什么关系呢?” “成王千岁承认我是其长子,我便是成王千岁的儿子,当今皇上的侄子,我怎地就不是皇族了呢?难道我是不是皇族,还需要你来认定吗?” 小奶娃的声音落定,福九便大步流星的走过来,怒道:“真是好笑!我成王的儿子是不是皇族,还需要你一个奴才来肯定嘛?来人,将其送往大理寺严加审问,问问她凌驾于皇权至上,该当何罪!” 王匡一挥手,几个侍卫便将那嬷嬷押走了。嬷嬷不知道的是,她招灾惹祸的嘴,居然将她送上了绝路。 “送客!”福九看着连翘怒吼道,“王匡,传令下去,成王府拒绝连翘姑娘出入,违反命令着,斩立决!” 王匡亲自带人,将愤怒达到顶点的连翘众人轰出去。连翘兵败如山倒,真的很解恨啊!。 第492章 小舅舅高见 “爹爹……”小奶娃纵身一跃,扑倒福九的怀里,“爹爹,宝宝好想爹爹啊!” 福九的大手兜住小奶娃肉嘟嘟的小屁股蛋儿,顿时有了拥抱了全世界的感觉,任凭小奶娃在他脸上连咬带啃的表示亲切。 “姐夫,牧童牧笛给姐夫见礼!”牧童牧笛恭敬地给福九行礼,“姐夫过年好,准备好压岁钱了吗?” “哈哈哈……”众人闻言哈哈大笑。 牧牧已经悄无声息地闪出空间,坐在福九寝殿的房顶上哈哈大笑,飞身而下,落在福九的面前,俏皮地伸出手,道:“成王千岁,你的压岁钱准备好了吗?” 这时,大厨房在王匡的吩咐下已经做好了饭菜送过来,护送三个小娃娃的暗卫已经在偏殿用饭了,三个小娃娃和牧牧、福九则在正殿用饭,一家人团聚,说不尽的其乐融融。 春烟秋袅刚刚被打板子,还没到皮开肉绽的程度,此时已经在侍女的搀扶下,给主子们问安行礼,回去休息养伤去了。 牧牧拿出了蓝色花侵泡的止疼水,让侍女给她们擦拭伤处,效果立竿见影,感动的春烟秋袅热泪盈眶。 牧童牧笛平日里虽然也练功,但是却没有走过这么远的路,大半夜的翻山越岭,视线本就不好,要提高警惕,才能在飞速前行的情况下找到准确正确的落脚位置,故而,此时的他们很是疲累,吃完饭,便去休息了。 福九守着妻儿在一起,便将成王府所有的事宜交给了王匡去处理,毕竟在成王府,还有那么多留宿的兄弟需要招待和安顿。 正在福九左手抱着牧牧,右手抱着小奶娃,一家三口聊家常的时候,福九的随身暗卫之一的暗影十一突然间闯进了福九的寝殿。 暗影队伍由王匡亲自组建并管理,从暗影一到暗影十一,由十一个武功高强的暗卫组成,平日里隐藏暗处,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 牧牧和小奶娃都认知并且熟悉暗影十一,正因为他们熟悉暗影十一,所以很了解暗影十一此人,如果不是出了天大的事,暗影十一不会大白天的现身于外人面前,更不会以下犯上的私自推开竹子的房门。 福九更加熟悉暗影十一,见到他惊恐不已的神情,就知道出大事了! 福九蹙眉道:“十一,怎么了?” 十一单膝跪倒,神情越发的惶恐,“主子,队长出事了!” 十一口中的队长,说的就是王匡。 王匡出事了,相当于成王府的半边天都塌了,这可真的是出了天大的事啊! 牧牧从福九的怀里走出来,边走边说:“说重点!” 十一不敢怠慢,简单扼要地说:“队长去招待昨晚留宿在府中的客人,其中有个客人说是闹肚子,病的很厉害,队长也没多想,便去了客房!可是……” 福九在十一的屁股上穿了一脚,道:“快说!墨迹什么呢?” 十一知道现在什么话都得说,便不加隐瞒,也不敢隐瞒地说:“队长进屋后,好久都没出来,直到屋里传来惨叫声,有人进屋看个究竟,就看见了队长把那客人给……给强了!” 福九怒吼道:“不可能!” 牧牧想要去杀人了。 很显然,小奶娃不知道“强了”是什么概念,故而还算是看冷静? 不过,小奶娃也知道,“强了”不是好事,一定是坐实了王匡某种罪行的用词,便道:“有谁亲眼看见了吗?还是说,只有第一个进屋的人,先入为主的给了人们这种错觉呢?” 听了小奶娃的话,愤怒的福九和牧牧陡然间冷静下来,互视一眼,再看向十一时,十一也在莫名其妙的看着二人。 是啊! 王匡“强了”客人,有谁亲眼看见了呢?总不能凭着人云亦云,就给王匡定罪吧! 冷静下来的福九和牧牧智商立即上线,稍稍思忖,便知道有人胆大包天的在成王府陷害王匡。 小奶娃老神在在地说:“爹爹、娘亲,此时此刻,我们应该相信干爹的为人,而不是相信人云亦云!我们的态度,决定了这件事情的走向!” 十一看向小奶娃的眼神多了些敬重,对自己听信于人云亦云也深感愧疚。 是啊! 小奶娃才多大啊!他都知道在这件突发的事件中,首先要相信王匡此人,而不是相信人云亦云,而他却相信了人云亦云,他是个连三两岁孩子都不如的混蛋啊! 小奶娃看出了十一的心思,负手而立,老神在在地说:“那些人既然千方百计的陷害干爹,就是要所有人都相信‘眼见为实’,所以这件事,你也不要怎怪自己。当务之急,我们要为干爹澄清事实,而不是自乱阵脚,自我反省!” 成王府的客房 成王府的客房在成王府西北角一处独立的院落。 因为福九好交,往来的客人比较多,故而,便在府中专门的准备了一个院落,作为招待客人之用。 客房的院落虽然处于西北角,但是依然属于前宅,取名迎客轩。 客房分里外屋,里屋是卧房,外屋是客堂。 福九和牧牧、小奶娃、十一来到迎客轩的时候,迎客轩的客人已经将一间客房给包围了,里外屋都站满了客人,显得十分的拥挤。 被众人包围其中的人,还有神情沮丧懊恼衣冠不整极其狼狈的王匡。 牧牧走到王匡身边,抱了抱狼狈的王匡,道:“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客人中,一个身穿着扎眼的天蓝色衣袍,长得不容恭维的年轻人说:“你是什么人啊?成王府的事,你他娘的跟着掺和什么啊?” 牧牧闪身,在众人猝不及防中,一拳将此人打得满脸是血,牙齿混合着血水,噼里啪啦地落了一地,鼻子打趴了,嘴唇打得扯开了,眼睛当时就红肿起来,不能睁开了。 客人们被牧牧这一拳打出来的惨状给惊住了,瞬时间,居然没有人敢说话了。 如此就算是惨状了吗? 就在人们无比震惊和惊恐中,牧牧一脚将其踹飞了出去。 当人们听到重物落地回头看的时候,只看见那多嘴的人已经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痛哭不已,连呼救和悲鸣的声音都没有了。 如此就算是惨状了吗? 牧牧在众目睽睽之下,怒声道:“来人,将其送入皇宫,让皇上告诉他,我牧游是谁!” 这些客人,能够出现在成王府的迎客轩,自然都是帝都城豪门贵族的富家子弟。 当他们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福九的女人,小奶娃的娘亲,皇上嘴里经常念叨的游丫头,现场顿时安静了。 众人在心里为刚刚那位多嘴之人点上了蜡烛! 所谓祸从口出,这位仁兄啊!怕是要祸及家人了啊! 皇上整日里念叨着的人,他竟然敢对其出言不逊,这不是找死吗? 牧牧之用一拳一脚,就让纷乱的现场安静下来,也让这些富家子弟知道了她是谁! 现场的客人中,大多是王匡和福九的至交好友,所以,大多数人都相信王匡不会做出畜生不如的事。 现场安静下来,牧牧才把沮丧的王匡安顿好,让他坐下来休息,在空间拿出了精品的蓝色花茶,道:“哥,你想喝茶,冷静冷静,余下的事交给我来处理!” 众人眼看着牧游的手中多了一杯茶,正在难以置信的时候,福九端着茶壶过来,道:“哥,喝完这杯茶,兄弟在给你倒一杯!” 夫妻俩合作的天衣无缝,很巧妙的掩人耳目了。 这时候,牧牧才后知后觉,自己刚刚为了安慰王匡,焦急之间,竟忽然把空间之物不能展现于人前的事给忘了。 小奶娃为了进一步让人们忘记茶水的事,纵身一跃,扑倒王匡的怀里,端起茶杯道:“干爹,这是可是宝宝亲自泡的茶呢!宝宝的手都烫了一个水泡呢!” 小奶娃伸出来粉嘟嘟肉乎乎的小手丫,做出了手上有水泡很痛的样子,可怜巴巴地说:“好疼啊!干爹给吹吹!” 王匡含着眼泪给小奶娃吹吹小手丫,仰头饮尽蓝色花茶,茶香四溢,沁人心脾,极有安神的作用。 这时候,牧童牧笛也在春烟秋袅的陪伴下,来到了客房。 牧童牧笛毕竟是曾经凭一己之力,掌管两三千人的桃花村,其上位者的霸气不言而喻。 牧童蹙眉,沉着能滴出水的小脸蛋说:“无名,出了什么事?” 小奶娃看了看现场的环境,端着肩膀,摊摊手,做出很无奈的表情,“听说干爹‘强了’客人,但是我却不知道‘强了’是什么意思?” 牧童纵身一跃,坐在了王匡的胳膊上,以上位者的姿态傲视着现场所有客人,道:“无名,我想我们会知道所谓‘强了’是怎么回事?因为很快,帝都城的大街小巷,都会知道这两个字的含义了!” “小舅舅高见!”。 第493章 王匡无罪 牧笛也纵身一跃,坐在了王匡的腿上,双手环胸,做出不屑一顾的神情,小小年纪,粉雕玉琢,说出来的话却冷冰冰让人脊背发凉,“那就拭目以待吧!” 王匡平日里可真没白心疼这三个孩子啊! 王匡没成婚,膝下无子女,福九和牧判官便把自己的儿女送给王匡,跟他叫声干爹! 此时牧牧和福九已经坐在了客房的主位,福九怒道:“在这间客房,究竟出了什么事?” 客房的受害客人此时依偎在被窝里,神情惶恐不安,在众人的注视下,恼羞成怒地说:“我昨夜贪杯,多喝了几杯酒,早上没有起床,想多睡一会儿!可是……可是没想到,王匡突然间闯进了我的房间,就把我给……给……给强了……” 牧牧打量此人,二十几岁的年纪,相貌还不错,只是眼神中是难以掩饰的恶毒。 王匡怒吼道:“你休得胡言!” 客人做出了被人侵害的恼羞成怒,怒骂道:“王匡,你平日里道貌岸然,我这么想到,你居然是个畜生!” 福九听见有人骂王匡,就想杀人,根本不能冷静下来面对问题。 所谓当事者迷! 现场客人大多都猜出了这是蓄谋已久的阴谋,故而都在劝说福九要冷静,绝对要冷静。 所谓当事者迷! 此事涉及到了王匡,福九只想杀人,不管朋友们怎样劝说,福九就是冷静不下来。 福九不知道,他这种愤怒,正是设计之人的筹码。福九不能保持冷静,就不能冷静的解决问题。 帝都城,只要是了解福九的人,都知道王匡是福九的命,倘若王匡被人陷害,福九绝对会在盛怒下失去理智,怒不可遏的暴跳如雷,举刀杀人。 如此,王匡被人陷害的事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福九盛怒之下杀人的事。 很显然,阴谋策划这起事件的人并非是老奸巨猾之人,而是有些小聪明而且了解福九和王匡兄弟感情大人。 不管是福九还是王匡,他们二人,随时随刻都会为了对方,牺牲自己。故而,他们兄弟情比金坚的感情就这样被利用了。 此时,盛怒之下失去理智的人不止是福九,还有红胜火。 福九盛怒,是因为有人在自己的地盘,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陷害王匡,这回事多不把他放在眼里啊! 红胜火盛怒,那是因为王匡是他的哥哥,谁想陷害他哥哥,他就会砍下谁的脑袋。 牧牧看着这两只下山猛虎,此时已经伸出了利爪,亮出了獠牙,随时随地都会挥剑杀人,中了人家给他们量身定做的奸计,遂对蓝田生是了个眼色。 蓝田生虽然也在盛怒之下,但是他还能保持着冷静,理智依然在线,看到了牧牧投来的眼神,瞬间领悟其意,啪啪两掌,将盛怒至极的福九和红生活给打晕了。 可能设计之人做梦也没想到,就在他精心策划的计谋下,牧牧来到了福九身边。 牧牧命人将盛怒之下的福九和红生活安顿好,设计之人的人饿奸计便不能得逞了。 设计之人咬牙切齿,牧牧却极为冷静,道:“口说无凭,谁能证实正是你说的话呢?” 这时候,第一个闯入房间的人说:“我进入房间的时候,看见了王匡衣冠不整地趴在了受害客人的身上!” 此人相貌稀松平常,衣冠整齐,可能是担心小瞧了他去,所以在衣装上的打扮尤为注重,腰间垂下的玉佩极为醒目,整体装扮,几乎挑不出任何的瑕疵。 有些人啊! 越是缺少什么,越爱显示什么。 故而,牧牧断定此人并非是帝都城名门望族的富家子弟,而是名门望族富家子弟的追随者。 牧牧转身看向十一,十一低声说:“此人是跟随‘受害客人’而来,到成王府蹭吃蹭喝的,以他的身份,还不足以在成王府登堂入室!” “说他们的具体身份!” “‘害受客人’是太师府国舅爷的庶子——连山,在家族中并不受重视。成王府设宴,连山恬不知耻的不请自来,大家都是亲戚,王爷和队长也不好把他撵出去!这个作证的人,正是连山的跟班,也是帝都城新兴家族的子弟,名叫连亲,他家与太师府连家还算是远亲呢!” 牧牧点点头,心里有了算计。 牧牧再看向练琴时,目光锐利,犹如利刃,实质般的射向了连亲,质问道:“然后呢!王匡趴在‘受害客人’的身上能证明什么呢?” “这位姑娘,你这么说话,可就有偏袒之嫌了!” “照你这么说,有人趴在另一个人的身上,就算是‘强了’是吗?” “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吗?” “也就是说,你看见王匡做什么了?” “你个姑娘家,怎么什么话都能说出来呢?” 牧牧环视众人,道:“这位客人的话,你们有谁认同吗?” 有两个客人当时也叫嚣着说是看见了王匡“强了”客人,但是此时在牧牧不可抗拒的威压下,当了缩头乌龟,不敢出声了。 福九的朋友也不是吃素的,上前一脚,把两人给踹出来了,“当时不是你们说,你们亲眼看见王匡哥哥‘强了受害客人么’,他娘的,怎地现在不说话了呢!” 这两个客人支支吾吾地重复着刚刚气焰嚣张的话,但是此时已经没有了叫嚣,只剩下不敢肯定了。 牧牧打了个响指,十一上前一步,牧牧对十一耳语几句,十一点点头,便飞身离去了。 牧牧对现场的客人说:“诸位,这件事呢,我们还需要四个重要的证人出面证实事情的原委!不过呢,这四位客人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愿意出面作证,所以这段时间呢,大家可以先用早饭。” 此时,成王府大厨房的笑死已经将早餐送到了客房。 牧牧接着说:“成王府为大家准备了丰盛的早餐,不过,因为诸位都是这件事的知情者和目睹者,所以只能委屈诸位,暂时留在客房用饭!成王府招待不周之处,他日定当赔罪!” 这些留宿的客人,大多是福九和王匡的至交好友,大家都相信王匡的为人,也相信牧牧由掌控全局的能力,便就地找地方潦草的吃饭。 小奶娃、牧童牧笛亲自喂干爹吃饭,感动的王匡不要不要的,时不时的流滴眼泪。 大约过去了半个时辰的时间,迎客轩的客房才有了动静,亲眼看见王匡“强了”连山的客人连亲,家里有人送来了十万火急的消息。 消息的内容就是一句话,连亲的父亲携亲眷外出拜年,不小心摔倒,趴在了过路妇女的身上。 当时连亲的父亲衣冠不整,整体趴在了过路夫人的身上,过路夫人狠狠地拽着其父,不让其起身避嫌。 由于这一幕被路人所见,路人认定其父“强了”对方,其父是此时已经被官府的人带走了。 连亲闻言,怒不可遏地怒吼道:“真是荒唐!我父亲不过是趴在了那妇人的身上,怎地会被人认为是‘强了’对方呢!” 回报消息的人也是这么说的,但是人家说了,一个人趴在另一个人的身上,就是“强了”对方,这是连亲在成王府迎客轩的观念,此事已经在帝都城传遍了。 故而,连亲的父亲首当其冲,成了此事件第一个受害者。 时间不长,那两个咬定王匡有罪的人,其父亲、母亲、兄长、姐妹、甚至是妻子,都因为趴在别人的身上,被当作是“强了”对方的人,被官府给带走了。 就在那两个人懊悔不已痛哭流涕的时候,太师府也传来了消息,国舅爷在招待客人的时候,趴在了右丞相的身上,被右丞相指控为动机不纯,被官府的人给带走了。 大年初三的早上,帝都城就被成王府大管家王匡有不良嗜好的事炸翻了天。 接下来,帝都城便是一宗又一宗荒唐且不能再荒唐的案件,究其原因,是这些犯罪之人的家人认定,一个人男人趴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上,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是犯罪。 成王府迎客轩 牧牧对早已经失魂落魄的四人组——连山、连亲、两个曾经一口咬定王匡“强了”连山的人,此事已经吓得尿裤子了。 他们自以为他们的计策很高明,只要利用王匡激怒福九,让福九盛怒之下失去理智,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就能够达到他们预想的效果,得到丰厚的赏金。 可是没想到啊! 福九尚未发怒,就被人打晕了,随后的事态的发展,便不受他们控制了。 牧牧闲适地喝了两杯茶,等来了另一拨人,这些人是大理寺的官员、官差、仵作和皇宫的太医。 大理寺的仵作,医学常识胜过皇宫的太医。 既然有人说亲眼看见王匡“强了”连山,总要有太医和仵作验明真身,才能定罪! 事实证明,连山并没有受到任何的侵犯,也就是说,王匡无罪。。 第494章 你是成王府的主人 大理寺的官员现场问案,王匡说明了事情的原委。 王匡负责接待成王府赴宴留宿的客人,听闻太师府的庶子——连山闹肚子,生病了,想要当面跟王匡说明病情,以便尽早的解决突发病情带来病痛。 王匡别无他想,便去看望连山。 王匡怎么也没想到,就在他接近连山的时候,却被死死连山拽住,猝不及防下的变故,王匡没有防备。 就在在同一时间,连山发出了一声惨叫声,门外立即就冲进来三个人,他们一口咬定,王匡“强了”连山。 后来进入房间的人却又不同意见,并且也可以确定,当时王匡只是趴在了连山的身上,原因是连山死死地拽着王匡不放手。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王匡是否做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事有人算计王匡,福九就会怒火冲天。 他们的目的不是要咬定王匡做了什么,而是在污王匡的情况下,第一时间激起福九的愤怒。 只要福九怒不可遏,做出了不可逆转的事,他们的任务便完成了。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事结果。 他们曾经设想过,如果发生意外事件怎样补救,他们甚至设置了外援,若是意外事件他们不能搞定,在意外发生时,还会有人接盘。 只是啊! 这世上啊! 人算不如天算,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在他们简单粗暴的计划中,会出现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在福九尚未愤怒之前,就命人打晕了福九,故而,改变了他们所有的计划。 连山、连亲还算是有些算计,遇事也算是沉稳,不骄不躁,想着怎样在世间的缝隙里找到脱罪的理由。 可是啊! 这世间是啊! 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连山连亲的两个同伙人却没有硬骨气,更没有绞尽脑汁的算计,乖乖地交代了他们诬陷王匡的罪行。 至于他们为什么诬陷王匡,原因很奇葩,因为他们气恨王匡在福九身边是无法取缔的存在。 至于连山连亲陷害王匡的原因,他们只说是自己是福九的亲戚,不能取得福九的信任和中用,因此记恨王匡博取了福九的信任,心中有意难平的嫉妒。 此四人只交代了他们诬陷王匡之事,却不肯交代是受人指使。既然不交代受人指使之事,那么呢,所有罪行都要他们自己担着,最后被大理寺的官差带走了。 牧牧进入客房后,就发现了他们诬陷王匡的伎俩有多拙劣,此时延伸下去,便可以顺理成章的延伸到福九的身上。 这么拙劣的伎俩,牧牧都能看出来,福九看不出来吗? 不过啊,所谓当事者迷! 福九越是看出了其中端倪,才会越生气,故而便会愤怒发火,做出不可逆转的事情。 牧牧正是看出了问题所在,所以才会非常理智的解决这件事,兵不血刃的解决了傻缺四人组诬陷王匡的事。 都说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 成王府迎客轩的事,像是长了翅膀,很快便传遍了帝都城的各个角落。 成王府刚刚发生迎客轩王匡怎么着怎么着客人的事,帝都城的大街小巷就都在议论了此事。 此事影响恶劣,百姓议论纷纷。 迎客轩的事还未掀起满城风雨,帝都城就出现了更多荒唐的事,某人趴在某人的身上,这便是居心不良的犯罪,究其原因,这是迎客轩证人的证词。 就算是百姓是白痴,通过这些荒唐事的写照,也能猜出了成王府迎客轩发生什么事,并且处于观望的态度,等待最后的真相。 成王府迎客轩的事故很快就有了真相,真相传播的速度更快,很快便以势不可挡的气势,碾压了坊间对于成王府迎客轩不良的传闻。 成王府迎客轩的事,孰是孰非,百姓自有论断。 而此时,处于风口浪尖的便是太师府。 因为连山是太师府的庶子,连亲是太师府的远亲,另外两名证人是太师府的门客。 更加可悲的事,太师府的国舅爷因为不小心趴在了右丞相的身上,有居心不良的侵略之嫌,此时已经被官府的官差带走了。 成王府正堂 成王府的客人在正堂欢聚一堂,这些富家子弟亲眼见证了牧牧的冷静和处理事故的手段,心里是真为福九有这样的媳妇而高兴。 从昏迷中醒来的福九已经恢复了理智,说道自家媳妇时得瑟的不行,满眼满脸都是笑意和宠溺。 此时此刻,富家子弟才明白,为什么千年铁树福九为何为了牧游而开花,那是因为爱啊! 皇宫乾坤殿御书房 皇上怀里抱着小奶娃喜欢的不行,彻底被小奶娃的亲亲亲、啃啃啃、咬咬咬的绝世神功给征服了。 皇上长得可真好看,大概啊,福小七再过二十年,就长成这样子吧!皇上王者霸气的威严中,带着说不出的温情,那是面对儿子时,父亲的慈祥吧! “九婶婶抱抱!”在皇上、大皇子、二皇子、雨鸣的注视下,福小七撒娇地扑到了牧牧的怀里,“九婶婶,小七好想你啊!” 牧牧像往常那样抱抱福小七,宠溺地说:“小七啊,九婶婶也好想你呢!” 两个人的拥抱彼此尊重,就像是母亲拥抱儿子,不会让人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牧牧在随身的小包包里拿出了一沓子金票,道:“小七,过年了,你又长一岁了,这是九婶婶给你的压岁钱!” “我去!九婶婶,你给我多少压岁钱啊!”福小七打开了金票,一张一张的翻看着,看到最后,兴奋地跳起来,道:“哇哇哇……九婶婶,你给我一百两黄金的压岁钱,出手真大方,这可是真爱啊!” 福小七就差翘起尾巴摇摇摇,围着九婶婶转圈圈了,把自己俊美的不像话的脑袋伸过去,让牧牧摸摸他的脑袋,这是福小七讨好牧牧的标配动作。 “小七乖啊!长大一岁了,日后可要懂事了哦!” “遵命!” 大皇子和二皇子互视一眼,觉得自己不伸手要压岁钱,是不是就亏大了啊。 大皇子的命是牧牧救得,大皇子对牧牧有着不一样的情愫,究竟是什么情愫,他也说不清楚。 只是,大皇子很想念牧牧,想看见牧牧明媚阳光板的笑脸,想听见牧牧犹如清泉纯净澄澈的声音,而他相间的人,偏偏是他的九婶婶。 大皇子和二皇子同时伸出手,道:“九婶婶,我们都是大侄子,你可不能偏心啊!” 牧牧笑道:“不偏心!不偏心!” 牧牧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金票,道:“每人一百两金票,不偏不向!” 大皇子乖巧地伸过来自己的脑袋,让牧牧摸摸。 牧牧别无他想,柔若无骨的小手放在大皇子的头上,道:“乖啊!” 大皇子感觉着牧牧手中传来的温度,她的手是那么柔软,那么温暖;她的体香是那么馥郁清香,沁入心脾。 当牧牧的手拿开的时候,也抽走了大皇子的灵魂,这一刻,大皇子脑海里春暖花开般美好画面突然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没有任何颜色的单调与茫然。 二皇子并不喜欢让别人抚摸自己的脑袋。 不过,他若是不脑袋伸过去,让九婶婶摸摸脑袋,以示获取九婶婶的疼爱,那么,大皇兄的举动就显得太突兀了。 故而,二皇子也伸过脑袋,让九婶婶摸摸。 不过,在九婶婶温暖的小手放在他头上的时候,他的确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或许,这就是母爱吧! 难怪福小七这臭小子那么粘着九婶婶,原来,九婶婶身上散发的母爱让人难以抗拒啊! 欢乐的气氛仍在继续,小奶娃仍在上蹿下跳的 折腾皇上,直到在皇上的下颌揪下来几根胡子,才头也不回的回到了牧童牧笛的身边。 小奶娃把胡子分给了牧童牧笛,饶有架势地说:“小舅小姨,这可是皇伯伯的胡子!日后啊,我们有了皇伯伯的胡子,就再也没人敢欺负我们了!” 皇上闻言蹙眉,不悦道:“宝宝,你是成王府的主任,难道还有人敢欺负你不成?” 小奶娃立即把粉雕玉琢的小脸蛋攒起来,偏偏小嘴巴还撇着,大眼睛水汪汪的,就是不敢让眼泪掉下来,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声音哽咽地说:“皇伯伯,没有人……没有人……敢,敢欺负我们!嗯哼……嗯哼……呜呜呜……” 小奶娃忽地呜呜地哭起来,像是个小炮弹,飞一般地扑倒皇上的怀里,把委屈的皱巴巴的小脸蛋埋在皇上的颈窝里,“呜呜呜……皇伯伯,没有人……嗯哼……没有人欺负我们,呜呜呜……” 哎呦喂! 这声音啊,奶声奶气的可真好听啊! 皇上都想把这声音收藏起来,攥在手心里,可别的被风吹走,否则,这将是对着声音多大的伤害啊! 可是! 皇上怎么感觉这场景这么熟悉呢! 许多年前,福九好像也是这样,扑进皇上的怀里哭诉委屈啊!。 第495章 成交生意 牧童牧笛知道小奶娃有算计, 这俩孩子多聪明啊,故而,急速低配合着小奶娃低声啜泣起来,那表情就是我被人欺负了,但是我懂事!我不说! 皇上不太了解小奶娃的秉性,更加不了解牧童牧笛的秉性,故而,还真的是摸不准,这三个孩子究竟是受了委屈,还是像当年的福九那样,只是用受了委屈的假象,在自己的手中骗走了象征皇家权威的皇家金牌。 皇上不了解小奶娃,福小七却是了解小奶娃的,啊!故而,他一眼就看出开小奶娃想要的是什么了! 在诸多皇子中,皇上最疼爱的皇子就是福小七。 此时此刻,福小七也坐在地上,抱着牧牧的腿,呜咽着哭起来,“九婶婶,你不要离开小七好不好?要不然,小七挨欺负了,可没有人给小七做主啊!” 大皇子不解其意,以为福小七在外面真的挨欺负了,立即炸毛,想去给福小七主持公道。 二皇子伸手拽住了愤怒的大皇子,装作若无其事。 牧牧轻轻地抚摸着福小七的头说:“小七乖,谁他娘的敢欺负你,你跟九婶婶说,九婶婶定然要去惩戒他!我们家小七啊!可是有人心疼的孩子啊!” 牧牧的话,臊的皇上无言以对啊! 这家伙! 福小七在外面挨了欺负,不敢跟父皇说,只敢跟九婶婶说,他这个父皇啊,做得到底有多失败啊! 小奶娃眼见着皇上的神情有了变化,便收敛了哭声,转为呜咽的抽泣声,与福小七的委屈一唱一和,相互辉映。 皇上的大手兜着小奶娃肉乎乎胖嘟嘟的小屁股蛋儿,看着委屈的皱巴巴的小脸蛋,哎呦喂,皇上这个心疼啊,心疼实在是不得了啊! 皇上想也不想,便道:“玉树!” 玉树手持拂尘,上前一步,微微躬身道:“皇上,奴才在呢!” 牧牧好像是听福九说过,这个玉树和皇上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实打实的发小。 玉树十几岁的时候被人算计,喝了合欢散。 中毒后,意气风发的玉树宁折不弯,不愿去应承阴谋者的算计,不是顺理成章的与阴谋者安排的女人滚床单、让阴谋者如愿以偿,而是跳入了湖水中解毒。 当时正是阳春三月,湖水冰凉,玉树被热血燃烧的身体被冰凉的湖水侵入。刺骨的冰凉通过四肢百骸传入五脏六腑,很快便解了玉树的合欢散之毒,也彻底的毁了玉树的身体。 从此,玉树的家人请便天下神医,甚至是请来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巫云楚,即便如此,也没能再让玉树的兄弟抬起头来…… 玉树的身体毁了,从此不能娶妻生子,万念俱灰之后,便放弃了仕途,心甘情愿的留在皇上身边,做起了皇宫中最为特别的大“太监”,也是随身护卫。 玉树为什么叫做玉树呢? 玉树是非常阴毒之人。有人说,他就像是瘟疫,不管走到哪里,都是杀伤力破坏力极大的人。 牧牧打量着玉树,发现玉树看上去很年轻,大概三十几岁的样子,并没有到中年的富态,身材中等,目光深邃锐利,长得还很好看,有种别样的气质。 那种气质不是身居深宫中的太监争权夺势的阴毒狠辣,也不是男人的英勇威武,而是男人的俊美无俦里,带着说不出的万种风情。 玉树算是皇上的贴身侍卫,装扮却是总管大太监的装扮,可能在官方,玉树就是总管大太监的存在吧! 牧牧对玉树总结的印象是,玉树是那种你看他一眼,不是被他的凶狠吓到,就是被他的帅气迷倒的那种人。 正在牧牧愣神间,便听到皇上说:“玉树,把朕的皇金牌取来!” 玉树闻言,目光落在了小奶娃的身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风情万种……不对不对,不是风情万种,应该是风华绝代……也不对,总是是很好看的笑容。 不多时,玉树拿来了一个做工精良的金质盒子,交给了皇上,拿出皇上一枚皇金牌乐呵呵地说:“宝宝,这是皇家圣物,也是权力的象征,有这块儿皇金牌在手,如朕亲临,谁也不敢欺负你!” 小奶娃手里摆活着皇金牌,心中甚是欢喜,他哭哭闹闹,为的就是这块儿皇金牌。 皇金牌比市面流通的铜钱大小无异,纯金打造,做工精细,正面写着百官退让,反面写着如朕亲临,周围还有些细小的文字和纹路,大概是用来使用时鉴别真伪之用吧! 皇上又给了福小七一枚皇金牌,很铁不成钢地说:“都这么大了,在外面挨挨欺负,丢不丢人!” 福小七和小奶娃对视一眼,相视一笑,大有奸计得逞的意思。 不过嘛,这样的笑容落在皇上的眼中,怎地有一种……嗯,肯定地说,怎地有一种被这两个家伙戏耍的感觉呢? 也罢! 皇上最疼爱的两个臭小子,只要他们不被人欺负,至于别的,随他去吧! 之后,皇上又送给了牧童牧笛两枚皇家银牌,这是皇家皇亲国戚的象征,也是皇上对其身份认可的象征,皇家银牌的作用就是,持有皇家银牌的人,都是被皇上罩着的人。 正在这时,有个小太监来到玉树的身边,神色不悦地耳语几句。 玉树闻言,面无表情,只是让他先退下,继续当差去。 皇上见状,道:“怎么回事?” 玉树冷笑,在皇上身边耳语道:“太师府的连翘姑娘进宫了,仪仗是成王妃出行才会有的依仗!” 皇上神情明显不悦,不动声色看了看牧牧,生怕牧牧看出端倪。 玉树道:“皇太后若是召见王妃,王妃是见还是不见?” 言下之意,他们心目中的成王妃若是见了未来婆婆,还不让未来婆婆给拿捏死啊! 牧牧便是武功再高,也不能在婆婆跟前放肆吧! 皇太后心目中的准儿媳是连翘,即便是皇太后知道连翘用卑鄙的手段得到这个身份,皇太后也未有半分的指责,这就是默认的态度啊! 皇上看着风轻云淡的牧牧,心中便有了无限的心疼之意,这是自己的弟媳啊,他可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权势欺负他的弟媳——他最最疼爱的游丫头、小奶娃的母亲、福小七的九婶婶。 很明显,牧牧并未注意到皇上和玉树的对话,而是看着福小七抱着小奶娃和牧童牧笛,四个人把玩着金牌银牌嘻嘻笑笑的嘚瑟。 牧牧看着孩子们开心,自己也开心,便道:“皇上,新年之际,我带着孩子们唐突进宫,也没给您准备礼物,这样吧,我送给您五万两黄金,您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如何?” “啊……五万两黄金的礼物?”皇上闻言目瞪口呆,玉树闻言也目瞪口呆。 皇上和玉树以为这样就完了吗? 没有! “土坯房作坊是福星店铺系列产品的生产厂家,如果皇上不嫌弃,我送给皇上土坯房作坊和福星店铺各两成的红利。而之前,我已经送给了太上皇他老人家和我师父巫云楚老英雄每人两成的红利。” “游、游、游丫头,土坯房和福星店铺两成的红利是什么概念啊!” “目前来说,如果我的生意正常发展,没有误差,您就会收到很多分红!” 皇上和玉树两人叽里呱啦的低声议论一番,皇上使劲的点头,哈哈大笑,笑得嘛,有些谄媚,“好啊好啊!” “好!我这里已经起草好了合约,我们当即签字画押,成交生意!” 玉树感觉不妙,道:“成交生意?” 牧牧请君入瓮的奸计得逞,微笑以对,笑得有些嘚瑟,“是啊!日后皇上成为我生意的合作伙伴,自然也有有人出人,有力出力,否则的话,我们的生意在强大的威压下,哪能正常发展呢?” 皇上和玉树的交谈,牧牧已经听得七七八八了。 正是因为牧牧得知皇太后对自己没怀好意,就要预防皇太后在自己的生意上做手脚,如果有了皇上的支持,那就不一样了。 皇上立即炸毛,叽叽歪歪地叫嚷道:“我就说嘛!我就说嘛!游丫头怎么会这么好说话啊!” 皇上炸毛,牧牧顺毛,“皇上,两成红利可不少,就算是用来填充国库或者是拿来哄媳妇也好啊!” 听到哄媳妇,皇上炸起来的毛很快就被牧牧捋顺了,福国的皇上不好当,媳妇也不好哄啊! 皇上与玉树再次用手捂着嘴,几不可闻地议论着什么,随后,玉树在牧牧的手中接过合约,皇上签字画押。 牧牧没有注意到的事,皇上的龙书案上,还躺着一张已经写好的圣旨。 合约一式两份,皆大欢喜。 就在这时,太上皇身边的大太监海公公前来传话,说是皇太后听闻牧牧进宫了,让牧牧到皇太后的福宁宫说话。 皇太后想见牧牧,却让太皇上身边的海公公来传话,很显然,皇太后在拿太上皇的身份压牧牧。。 第496章 奴才不敢妄言 可能皇太后还不知道吧! 牧牧追着太上皇满地跑,为的就是薅下太上皇的胡子之事,皇太后就不会这么嚣张了。 海公公是见过牧牧的,此时嘚瑟地看着牧牧,因为他没有胡子,不怕牧牧薅他胡子。 海公公是太上皇身边的得力太监,今年也就是四五十岁的样子,长得很喜庆,天生就是一张笑脸,人称笑面虎。 牧牧听闻巫云楚说,这家伙可不太好招惹啊! 太上皇身边之前的老太监太老了,便在皇宫颐养天年了。老太监是海公公的师父。故而,老太监退休后,海公公便全面上线了。 牧牧看着嘚瑟的海公公,不动声色的拿出来一枚石子,手指稍稍用力,便弹了出去。 海公公正在头摇尾巴晃的得瑟呢,忽地胳膊被石子打中,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是牧牧搞得鬼,顿时炸毛,“游丫头,你个臭丫头,你敢砸咱家?” “噗嗤!”牧牧笑出生来,“海公公,您老人家不是被蝎子咬了吧!要不一惊一乍的作甚!” “咱家就是被你这个臭丫头砸了,你别不承认!” “我承认!” “你……”海公公不但没生气,还笑了,“你个臭丫头,你知不知道你被人盯上了啊!” “知道!那又怎样?谁让我貌美如花,招蜂引蝶呢?” “你……你用词不当!” “大概意思对了就行了,那么认真干嘛?” 大皇子和二皇子、雨鸣一直听着俩人吵架。 几人看着这样的吵架,怎么有种极度舒适的感觉呢?好温暖的画面有木有啊! 这时,皇上高声道:“牧游接旨!” 牧游看见皇上,也只是礼节性的福身行礼,也没有跪拜行礼。此时此刻,皇上让她接旨,她也不得不跪拜行礼,虽然不知道接旨接的是什么旨,但还是高声道:“民女牧游接旨!” 玉树走到龙书案前,高声道:“游丫头,朕啊甚是疼爱你,又不知道送给你点啥东西。朕想了想啊,还是决定,封你为如意县主,将如意县和笔筒县送给你做封地,我们就这样愉快的决定吧!还有,皇宫任何人召见你,你都由拒绝的权利!钦此!” 牧游听完玉树宣读圣旨,整个人都懵逼了。不是因为自己突然间成为如意县和笔筒县的主人而懵逼,也不是因为自己突然间得到县主的封号和封地而懵逼,而是因为皇上奇葩的圣旨而懵逼啊! 皇上的圣旨不是应该很郑重吗? 比如说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然后非常严肃非常文字化的说些圣旨内容吗? 可是,皇帝这圣旨这么儿戏,这是闹哪样啊? 牧牧记得,皇上把桃花村送给牧游,圣旨的内容如出一辙,也很奇葩啊! 难道说,皇上所有的圣旨都是这么奇葩吗? 想想也不对,皇上可能是非常偏爱牧牧,故而,给他颁发的圣旨也偏爱于随意吧! 海公公知道了生孩子的内容,也不问牧牧是不是愿意去皇太后的福宁宫,就主观的意识到牧牧不会去见皇太后,愉快的回去复命了,脚步明显特别的轻快啊! 牧牧也很高兴,与皇上告别时,还发给了大皇子和二皇子在福星店铺购物的八折卡。 王匡、红蓝、云初起、红铺径、雨鸣、东风夜放花千树……等人,在土坯房作坊最初成立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福星店铺的八折卡了。 福小七瞬间化身牧牧的腿部挂件,“九婶婶,小七还没有福星店铺的把这卡呢!小七不高兴了!” 牧牧无奈啊,轻抚着福小七的头发说:“小七,你喜欢什么,九婶婶不是直接送给你啊?” “我不嘛!我也要有福星店铺的八折卡,以后小爷可以在那群傻臭小子面前装逼啊!” “小七乖了,九婶婶给你便是了!” 其实,牧牧送给他们八折卡,也不是为了让他们去消费,真正的目的,就是让他们在同伴面前去装逼的啊! 就凭云初起、红铺径、红蓝和东风夜访花千树那几个货,他们想要啥不是直接张嘴要啊! 雨鸣、王匡倒是不直接张嘴要,可是,禁不住牧牧直接往人手里送啊!这样神仙级的老大哥,牧牧珍贵的很呢! 牧牧出门时,随手抛出了两张福星店铺的八折卡,用了五成的力道,为的是测试玉树的功底。 果不其然,玉树精准无误的接住了牧牧跑过来的打折卡,只是因为牧牧的力道太大,玉树接住卡的时候,身子往后退了两步。 “谢了!游丫头!” “功夫不错!” 牧牧带着小奶娃。牧童牧笛离开了皇上的御书房。 皇上笑语盈盈的面容立即阴沉起来,道:“太师府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大皇子道:“父皇,您不觉得现在最不像话的人是皇祖母吗?” 皇上怒道:“放肆!” 大皇子没有被皇上的气势所压倒,而是言辞激烈道:“父皇,你们整日里守着皇祖母,可能留意不到皇祖母的变化!但是儿子远游归来,却发现皇祖母真的变了很多,之前的皇祖母慈祥有爱,疼爱儿孙;可是,现在的皇祖母却是只疼爱连翘,只关爱太师府啊!” 二皇子深有其感,复议道:“皇祖母的变化的确很大!” 皇上叹气道:“之前呢,母后碍于小九病重,不得已同意了小九的‘临终遗言’,封牧游为成王妃,小奶娃为成王世子。但是现在,小九的身体好了,母后便不能接受山里丫头成为小九的正妃了,她很顾忌门不当户不对的事啊!” 久未说话的雨鸣道:“当初,九爷的身体已经形如枯槁,命不久矣!王妃与九爷初见面,就给九爷服下了她自己用于保命的药丸,相当于王妃用自己的命,救了九爷的命!为了九爷,王妃冒着生命的危险去山上采药、捉毒蛇、取熊掌……在此期间,王妃发现了世间少见的香香草和毒蛇怕怕草,并且用此奇药,稳定了九爷的病情。王妃对九爷的好,我们都看在眼里,怎地九爷的身体好了,王妃就不配站在九爷身边了呢!” 雨鸣的身份极为特殊,所以,雨鸣在皇家人面前说话,无需任何的小心翼翼。 福小七也抹着眼泪说:“在土坯房,我每天都和九叔在一起。别人不知道,我却知道,九婶婶深爱九叔,爱的是多么的卑微!凭一次两次,多少次,九叔深陷危机,不是九婶婶出手相助啊!凭什么九婶婶救了九叔的命,九婶婶却不能站在九叔的身边呢?” 大皇子道:“父皇,儿臣已经听闻,连家为了证明小奶娃不是九叔的儿子,做出了极为卑鄙无耻的事!连家在九叔病重卧榻的时候,并无嫁女之意;现在九叔病情康复,连家便使劲各种阴招,只为让连翘坐上成王妃的位子,他们怎可如此无耻呢!” 二皇子道:“当初桃树镇发生谋逆造反之事,儿臣亲自前往桃树镇,并且暗中与九叔会面。儿臣可以作证,虽然儿臣没有与九婶婶正是会面,但是儿臣却能在九叔的生活状态下看出来,九婶婶把九叔照顾得很好,非常的好!” 皇上听着孩子们的话,没有回答任何一个人的话,而是凝眉思忖,稍许,才字正腔圆地吐出来一句话,“如果游丫头不能搞定连翘的阴谋诡计,那么,她也没有资格坐在成王妃的位子上!玉树,你说呢?” 玉树道:“奴才看,王妃不是搞不定连翘。王妃只是等待时机,搞定太师府和皇太后!” “那游丫头的野心可不小啊!” “若非如此,王妃就是搞定了连翘,还会有皇太后认可的很多个连翘前仆后继的顶上来。王妃若是不搞定皇太后和皇太后身后的势力太师府,王妃怕是永远也不能坐上成王妃的位子。” “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们要等了!” “皇上明鉴!奴才不敢妄言!”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皇太后最近的变化真的很大,喜怒无常,各做作妖,让人感觉不可理喻,真的很让人反感,不但是太上皇反感,皇上也是非常的反感。 皇太后有时作妖,让人恨得牙根子疼;有时病弱,虚弱不已,又让人心疼的不得了。 真的是让人恨也不是! 真的是让人爱也不是! 太上皇不能把皇太后怎样,毕竟曾经对发妻有所亏欠啊!皇上也不能把皇太后怎样,毕竟高堂在上,皇上不能以下犯上啊! 故而,皇上和和太上皇便决定,把皇太后这个难题交给牧游去处理。 他们相信,牧游既然能够救了福九的命,也可以救治皇太后的“病”。 至于太师府嘛! 最近啊! 太师府的各种操作,都是对皇权的各种挑衅。 如果太师府利用皇亲国戚之便,被人利用或者本就是敌对势力的帮凶,从而做出危害皇权的谋逆之事,皇家觉不会念及亲情,弃车保帅。。 第497章 剪不断理还乱 太上皇说得好,太师府是过河的车,危害性极大,弃了也就弃了,只要在弃了太师府的情况下,能够保住皇太后这个“帅”和太师府尚有良知的亲眷,这件事便完美了。 究竟怎样完美的解决这个难题,太上皇和皇上挑灯夜谈,最后决定,将这个难题交给游丫头,那孩子啊,本事大着呢! 皇家和太师府是几十年不可分割的亲戚,正经的姥家,老太师在世时,把太师府管理的很好,从不因太师府是皇亲国戚而以势压人。 老太师离世后,太上皇和皇上、福九……对太师府还存在着浓厚的亲情,这种亲情深埋心底,斩不断理还乱啊! 虽然太师府今非昔比,物是人非,皇家与太师府浓厚的亲情已经单薄,越走越远,但是皇家与太师府引燃还存在着血浓于水的亲情。 皇太后的嫡母尚在,虽然年事已高,风烛残年,但是她的存在依旧是连接皇家与太师府的桥梁,太师府每个主子拽出来,都与皇上有着血脉至亲。 这些所谓的亲人已经张凯獠牙,想要撕咬皇家的权威,故而,皇家绝不允许皇权受到威胁,又不忍心对亲人痛下杀手。 皇家不忍心下手严惩亲情,皇家便看中了牧牧,这丫头的能力非凡,绝对可以在不伤害皇家与太师府的亲情同时,严惩太师府这些吃里扒外的亲戚。 皇上有皇上的算计,牧牧也有牧牧的算计。 牧牧从皇宫回到成王府,与福九和王匡告别后,便回到了桃花村,并未与旁人谈及皇上钦封县主之事。 桃花山第一山庄。 过年、初一、初二,第一山庄接连待客三天,大年初三,第一山庄已经不在待客了。 冬日的夜晚寒风刺骨,谁没事也不出来逛了,早早地关好门,躲在房间里避寒了。 福居堂。 牧牧的寝室里,小奶娃依偎在牧牧的怀里张哈,显然是困了,打盹儿了。 牧牧抱着儿子,宠溺地说:“宝宝,你要不要睡觉啊!” 小奶娃张哈说:“娘亲,宝宝困了,我们睡觉吧!” “在屋里睡还是去空间睡!” “在这里睡吧!我要适应的是空间以外的环境,而不是空间的环境!” 这小家伙啊,话里有话,牧牧笑了笑,将小奶娃放到了温暖的被窝里,说:“小家伙,说说吧!你想对娘亲说什么?” 小奶娃翻山越岭的回到桃花村,说实话,真的很累。 他们午饭后从成王府往回赶,想要走直线,抄近路,就必须翻山越岭的走山路,可以避免很多弯路,也会以最快的速度到达目的地。 当然了,中途实在太累了,牧牧就捎他们一程。 牧牧有随身的私密空间,不是谁都知道,所以说,牧牧将牧童牧笛和暗卫带入空间以前,基本上会将他们打晕的,否则秘密泄露,后果不堪设想。 小奶娃累的精疲力尽,困得眼皮子打架,很想和牧牧说说话,可是实在是撑不住了,只说了一句话,“皇上不对太师府动手,依然念及亲情。” 牧牧在儿子粉雕玉琢的小脸蛋上亲吻着,亲亲亲,怎么着也亲不够,道:“太师府和皇族的关系,说白了还是剪不断理还乱的亲情关系!所以说,皇族不对太师府下手,娘亲也不会对太师府下手!当然了,针对他们的小动作还是要有的,否则,他们非要害死我不可!” “对啊!皇族和太师府的事是家事!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滩浑水,咱就别淌了,免得这水越搅越混,咱到最后难以脱身!” “这摊浑水,咱不能淌,否则最后人家都上岸了,咱还在浑水中走不出来!宝宝,娘亲知道了,你睡觉吧!” “娘亲,宝宝好喜欢你!” “宝宝,娘亲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你!” 牧牧和小奶娃都看出来了皇上的心思。 皇上想让牧牧去解决太师府的事,并非是想利用牧牧,而是这件事,只有牧牧才能完成。 但是他们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剪不断理还乱的亲情的问题。 倘若牧牧出奇制胜,将太师府的事情解决了,太师府的人该杀杀,该抓抓,府邸没收,财产充公,家眷为奴,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是大快人心,但是以后呢? 毕竟太师府的每个主子,都是皇族实打实的亲戚,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戚。 倘若有一日,皇族团聚少几人的时候,那时候,皇族对亲人的思念、伤感和无能为力,是常人很难承受的事情。 比如皇太后、不如说福九,比如说皇上……他们是最注重亲情的人,故而,太师府连家即便是各种作妖,皇族也不过是小惩大诫,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去惩治或者说是警告。 由此可见,皇族念及亲情,不是在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去感动连家,而是皇族的退让和不忍,只能让连家不思己过,乘胜追击,将皇家逼上绝路。 皇族念及亲情、皇族不忍心对亲人对手,哪怕是他们的亲人已经伸出了利爪,想要杀了他们,他们也在想着,怎样才能感动他们,感化他们。 所以说,牧牧正是看明白了这一点,才不回去淌太师府这摊浑水,等到这摊浑水清澈了,水落石出了,皇族才能看清这摊水的原本面貌。 牧牧打开了电脑,看到了牧游的留言,牧游说中医爷爷已经用蓝色花泡出来的水制作了养肤水,效果非常好。 这些时日,由于谷底山庄已经有太多惊艳世间的产品问世,引起里国内化妆品产业的注意,故而,蓝色花的养肤水便不再问世了。 牧游将养肤水的成品给牧游放在了房间里,日后呢,谷底山庄依然会生产蓝色花的养肤水,这些成品养肤水只给牧牧提供。 牧牧很感谢中医爷爷和牧游无底线的付出,并且将这几天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牧游说了。 牧游依然在告知牧牧,不管到任何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牧牧相信,福九对牧牧的爱是真诚的,万古不变的,千万别在一时情急之下,办出来不可逆转的事。 连山连亲利用王匡算计福九,这么拙劣的算计,随便一个人都能看穿,当事者福九却不能看穿。 为什么呢? 因为福九太在意王匡,所以看到王匡被人陷害,自然会怒气冲天再冲天,根本就不会冷静下来思考问题。 故而,如果有人如法炮制的想要陷害福九或者牧牧,他们两人,不管是谁,都很可能中招,情急之下,做出不可逆转的事情来。 阴谋诡计可怕,这种简单粗暴的轨迹更加可怕,不得不防啊! 夜已深沉,夜色凄凄。 牧牧伸伸懒腰,关闭电脑,回到寝室,见小奶娃的小脸蛋睡得红扑扑的,甚是可爱,便钻进被窝,将儿子抱在怀里,甜甜地睡去了。 翌日,用过早饭,桃花村的客人便要离开了。 管家要带着紫儿回到成王府,以牧牧的名义,去帮助王匡管理成王府,有些事,王匡不好说话,管家却可以做到铁面无私。 阿经阿纪要带着顶天立定、安身立命回到任上。 药石县还有太多尚未解决的问题,说实话,阿纪肩膀上的担子很重。 在桃花村这段时间,阿经阿纪交了很多年轻的朋友,他们很想走出山村去县衙当差,故而,阿经阿纪离开的时候,队伍也是浩浩荡荡的很气派。 笔筒县已经是牧牧的封地了,牧牧将此事告知了阿经,阿经自然是欢喜不已,回到任上,自然要大刀阔斧的大干一场,替主子管理好笔筒县。 至于笔筒县的彼柴扉,根本不足为据,正月十五后,牧牧会亲自到笔筒县走一趟,铲除这个心机女和其身后的势力。 阿之婆阿无婆也要回去为阿经阿纪掌管家业,小王神医和四娘要回去治病救人,尤氏也要回去忙活自己的小生意……打架都在忙碌着。 绿萝抱着爹娘和阿经,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跟着亲人回到笔筒县,她也害怕啊,若是哪天冒出来个女孩子堂而皇之的抢走阿经哥哥可咋办啊! 寒梅也决定跟着哥哥寒冷寒冰回到梅村,出来的时间太长了,过年了,她总要回家看看爹娘和爷爷了。 寡妇给村长爷爷做了身新衣服,拜托寒梅给村长爷爷带回去,等到春暖花开之时,她一定会去探望村长爷爷。 管家等人来到桃花村的时候,礼物就带了浩浩荡荡的十几马车;管家等人离开桃花村时,他们只是骑上快马,快马加鞭的离开了牧牧的视线。 虽然每个人离开时,心情都是不一样的,但是,心情更加郁闷,神情更加落寞的人是牧牧。 朋友聚少离多,从此各自忙碌,大家能有多长时间聚在一起,把酒言欢呢? 花蝴蝶看着身边神情落寞的小丫头,意味深长地说:“过年了,新的一年有了新的希望,也有了新的麻烦!主子,您准备好了吗?”。 第498章 守护家园,人人有责 牧牧笑笑,还好,还好她的身边还有姑姑,“姑姑,初五我们要到皇宫赴宴,今日我们也要启程了!” “主子,你说咱啥时候,咱就啥时候走!不管你在哪里,姑姑都会站在离你最近的地方!” “姑姑,谢谢!” “谢什么?” “谢谢我身边有你!” “哎呦!” “怎么了?” “恶心!” “恶心什么?” “你不觉得你的话很恶心吗?” “哈哈哈……”两人骑着马在寒风中哈哈大笑,笑声爽朗奔放,传出去很远。 牧牧和花蝴蝶回到第一山庄,便准备出发了。 牧判官和红不棱带着女眷们已经和牧野带着人先行出发了,吉祥府还有很多的事需要牧野去解决。 村民村妇想要到吉祥府见见世面,也都准备了简单的行装,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发,给他们带队的是牧放和牧心的哥哥牧群。 正在牧牧骑上马准备出发的时候,侍卫来报,说是假淑媛想要见牧牧,她禁受不住折磨,准备招供了。 牧牧想了想,冷笑道:“你回去告诉她,她已经错过了招供的最佳机会,我们已经不需要她的供词了!” 假淑媛不是简单的人物,那是看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啊!这么几天的功夫,她就禁受不住折磨了?想要招供?开什么玩笑? 或许,假淑媛有一天会招供,但不是现在,而实她的主子彻底的放弃她,甚至是对她杀人灭口,以除后患,她才会在心灰意冷的时候招供,那时候的供词才可信了。 侍卫对牧牧的话言听计从,领命便往回走。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道:“主子,桃树镇有家暗园子抬出来一具尸体。官府的人得到消息去抓人时,暗园子的人已经转移了,只留下一所房子,听说,那所房子也是租来的!” 牧牧闻言怒道:“他娘的,官府不是早就三令五申的禁止暗园子的存在了吗?桃树镇,怎地还会有暗园子的存在呢?” “官府加大力度的搜捕暗园子,可是暗园子依旧是屡禁不止!” “你们那里怎样?” “我们那里说白了是刑房,关在我们那里的人,谁不是万恶不赦之人啊!” “你那里也关了吧!你们把犯人转移到官府的监牢去!” “主子,关在我们那里的人,还有红茶娘等众人呢!若是将他们转移到官府的监牢,岂不是给了敌对之人杀人灭口的机会了吗?” 牧牧闻言,反倒是不明了,“红茶娘不是在官府的监牢关着么?怎地转移到你们哪里去了呢?” 侍卫也是很无奈地说:“主子,红茶娘和红茶等众人在监牢险些被烧死,官府无奈,才把人转移到了我们那里啊!” 牧牧怒道:“又是杀人灭口!” 侍卫声音变得暗沉,道:“险些牵连旁人啊!官府的监牢,关的大多是轻罪行的犯人,他们有罪,但是罪不至死,那场火灾若是烧起来,会要了牢里所有人的命啊!” 牧牧闻言,暴怒道:“此是我怎么不知晓?” “那晚红爷不放心,亲自去监牢去检查防守是否严密,刚好赶上了那场火,便亲自带人灭火,并且命令将红茶娘等众人转移到我那里。” 侍卫口中的红爷,说的便是红不棱。 牧牧想起来了,红不棱的确跟她说了监牢起火并且转移犯人的事,当时她诸事缠身,只是将这件事交给红不冷去处理了。 思及此,,牧牧道:“你那里做好防护,决不能给了对方杀人灭口的机会!” “是!” 侍卫说完,不再停留,三五个纵身跳跃。便没有了人影。 花蝴蝶一直在牧牧的身边。 侍卫离开后,花蝴蝶道:“主子,您认为红茶娘母女和您曾经的二婶、四神、假淑媛、假柴刀等人该不该死?” 牧牧想也不想就说道:“他们罪大恶极,自然该死!不过,他们都是淑惠在世时的手下,知道的秘密要超乎我们的想象啊!” 花蝴蝶斩钉截铁地冷漠道:“那是不是说,只要他们吐出了秘密,就可以格杀勿论了呢?” 牧牧看向花蝴蝶,猜不出花蝴蝶的想要做什么,便道:“姑姑,你想说什么啊?” “逼供的事交给奴才!杀人灭口的事也交给奴才!奴才今天就动手,我们帝都城会和,可好?”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这么着急呢?” “帝都城那边的势力,不惜烧毁如意县的监牢,也要除掉这几个人,只能说明,这几个人掌握着帝都城不为人知的秘密。尤其是你的二婶和四婶,她们掌握得秘密,应该超乎我们的想象啊!” 牧牧想了想,的确是这样子的啊! 淑惠还在世时,为柳树根效命,刘树根为张家二老爷效命,而张家二老爷在蓄谋张家的财产,故而,他身后的势力绝对不是张家家主的势力。 淑惠原始的手下除了桃花村春夏秋冬四朵花就是牧牧的二婶四婶等人;淑惠死后,这些人便归为了红茶娘的管理,而淑惠和红茶娘是不是有勾结,牧牧便不可而知了。 帝都城皇宫正月初五的宫宴,皇上邀请了牧牧及其加人参加宫宴已经不是秘密了,如果帝都城的势力想要通过宫宴对付牧牧,牧牧在毫无目标的预防下,处境定当艰难。 花蝴蝶想在正月初五之前解决了这些害人精,想来也是想知道他们背后的主子是谁,让牧牧有所防备罢了。 牧牧思忖良久,道:“姑姑,我们按时启程,你想做什么,半路上去做便可!” 花蝴蝶知道,牧牧是担心身边有帝都城的眼线,故而,才会虚晃一招,故作迷阵,遂点点头。 牧牧下马,对送行的里正、各大族老、牧之地、隔壁村老猎人爷爷……拱手抱拳道:“诸位,桃花村就拜托你们了守护了,牧游告辞!” 里正欣慰地笑道:“傻丫头,桃花村不是你一个人的家,守护家园,人人有责!” 是啊! 桃花村不是牧牧一个人的家,身为桃花村的村民,守护家园,人人有责。 何况,这个新年,村民有了钱,有了欢乐,有了前所未有的团结精神,为了建设更美好的家园,谁会允许自己的家园被他人践踏呢? 马蹄远去尘飞扬,牧牧一行人离开了桃花村。 快马加鞭,寒风呼啸,队伍中少了两个人,不管是队伍中的人还是路人,谁也不知道。 桃树山第一山庄西北角的院落里,已经可以说话的春夏秋冬四朵花正在说话,她们虽然可以说话了,但是因为伤重,暂时还不能正常的自由活动。 春花说:“里正去问过我男人和婆家,还愿不愿意接受我,我男人和婆家回答的很干脆,他们不愿意再接受我,就算我孩子,也以有我这样的母亲而感到羞辱。” 其他三朵花也纷纷点头,因为她们也被家庭彻底的抛弃了。 秋花说:“若不是经历生死一线,我也不敢相信,我会为我曾经的行为感到羞耻。我虽然想过,主子可能会杀人灭口的除掉我们,但是,我从未想过,主子会用那么残酷的手段杀死我们。” 夏花说:“我们若是真的那么死了,死了都是一种侮辱!女人那样的死法,会让整个家族蒙羞!” 冬花说:“主子让我们那么痛苦的死去,不但可以杀人灭口,而且还可以嫁祸牧游,让牧游背上虐杀生命的罪名。” 几个人说啊说,越说越生气,越说越感觉自己或者就是一种侮辱,一种罪过。 许多年来,她们污蔑诽谤栽赃陷害,害了多少人,她们自己都不知道,最后,意外的成了淑惠的走狗,而且是被人凌虐作践的狗。 此时,在她们的房间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你们知道吗?游丫头去帝都城参加皇家举办的宫宴去了。” “郭大叔!”四朵花看向来人,此人正是隔壁村的老猎人爷爷。 “在帝都城,有那么多的人想要游丫头死,而游丫头却不知道敌人是谁!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游丫头此行福祸难料,你们倘若还念及游丫头的救命之恩,倘若还念及游丫头给你们的止痛药,为你们解决了皮肉撕裂的痛苦,你们就不要眼睁睁地看着游丫头此行有去无回!” 春花道:“郭大叔,我们知道的事都已经说出来了,您还想让我们说什么啊!” 老猎人冷呵呵地说:“游丫头若是有去无回,桃花村没有了守护神,桃花村就没有了,第一山庄也没有了,你们也没有了容身之地!到那时,你们即便是想说什么,也没用了!” 四朵花对视一眼,再想那么秘密的事该不该说出来,倘若说出来了,她们的家人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呢?。 第499章 还是小心为妙 桃花村春夏秋冬四朵花虽然被家族驱逐了,但是那也是她们咎由自取,与人无尤,不作死就不会死。 若是四朵花因为自己的秘密而威胁到家人,那就得不偿失了。 四朵花虽然已经痛下决心,痛改前非,但是她们却不敢确定,村民还会不会接受她们,原谅她们曾经天理难容的罪过。 正在春夏秋冬四朵花抽搐的时候,老猎人说:“由于你们的指认,我们查到了假淑媛和假柴刀的事。在你们主子的黑名单里,你们早就是死人了。此时此刻你们还能活着,不是因为你们命大,命不该绝,而是因为游丫头派人夜以继日的保护你们!” 四朵花想想也是,她们的主子并不知道她们究竟掌握着多少秘密,为了秉持宁杀错不放过的原则,主子一定会杀了她们,而不在于她们是否掌握秘密,或者是否透露秘密。 老猎人看出了四朵花的顾忌,她们估计的不是死,经历了生死,死亡便不可怕了;她们顾忌的是生,她们被丈夫嫌弃,儿女嫌弃,婆家娘家嫌弃,家族嫌弃,她们活下来,日后的路在哪里呢? 老猎人为了牧游尽早掌握帝都城的势力,也为了打消四朵花往后余生的顾虑,便道:“老夫和几个兄弟身边没有个人照顾,多有不便!如果你们不嫌弃,等伤好了后,就老照顾我们几个老不死的吧!我们都是风烛残年之人,只要你们不嫌弃就行!” 老猎人是牧牧视为上宾的人,他们几个老兄弟的身边,怎会没有人照料呢? 老猎人这样说,不过是给四朵花日后的生活找个着落点罢了! 四朵花互视一眼,相视一笑,再看向老猎人,怎么感觉这精神矍铄的老头子在闪闪发光呢…… 桃树镇一座极不起眼的民宅里,花蝴蝶快准狠的审问了红茶娘和牧牧的二婶四婶等人,至于假淑媛、假柴刀,呵呵……既然他们宁死不屈,那么此后余生,生不如死吧! 就在花蝴蝶走出房间时,假柴刀禁不住酷刑,终于是招供了,心满意足的如常所愿的速死了。 假柴刀的供词已经有了,假淑媛的供词便毫无价值了,为了避免她日后再有机会冒充淑媛,花蝴蝶毁了她再冒充淑媛的机会。 假淑媛想和花蝴蝶和牧牧斗智斗勇,最后斗败了,最终惨淡收场,永远再无翻身的机会了。 牧牧和花蝴蝶悄无声息的离开队伍,又悄无声息的回到队伍,在春夏秋冬四只蝴蝶的掩护下,居然没有人发现。 牧牧见现在已经到了桃树镇最繁华的街市,便道:“姑姑,快中午了,我们就近用饭吧!” “好!”花蝴蝶勒住马缰生下马,对四只蝴蝶说:“孩儿们,准备吃饭了!” 若是牧牧和花蝴蝶赶路,他们用轻功翻山越岭走直线就好了。可是四只蝴蝶和柴扉跟着,那就极为不方便了。 “公子,这家酒楼就不错,我们在这里用饭吧!”柴扉看着还算气派的酒楼说,“还真别说,我还真饿了呢!” 能不饿吗? 牧牧和花蝴蝶暂时离开,她和四只蝴蝶骑着马,要做好掩护任务啊! 牧牧笑道:“啊咧,你说这里就是这里!” 牧牧和花蝴蝶是男人装的打扮。 她们虽然是貌美如花风华绝代的女人,但是身上也有着男人都不曾拥有的英武之气。 牧牧和花蝴蝶都是如此,既有女人的阴柔之美,又有男人的洒脱不羁。 桃树镇的酒楼前来了两个帅破天际的男人,几个貌美如花的女人,登时就引起周围人的注意了。 酒楼门外负责接待客人的伙计跑上前,热情地招待,“几位各官,您几位是打尖还是住店呢?” 牧牧道:“吃饭!” 伙计急忙召唤伙伴,把几匹马牵进后院。 牧牧此行,还有两个侍女和小斯。 出门在外,牧牧让两个侍女和小斯一桌吃饭。 花蝴蝶把伙计叫来,道:“好酒好菜给爷爷摆上来,别给爷爷省钱!”说完,还拿出了两锭遂银道,“上菜快着点儿,这是爷爷赏给你的茶钱!” 伙计看见有钱人,自然是谄媚的很,热情的招待者,生怕怠慢了客人。 现在还没到正经的饭点,故而上菜很快。 牧牧边吃饭,便搂着柴扉,给柴扉喂菜。 花蝴蝶则更加放肆,左拥右抱,潇洒的很。 “主子,我们两个想去……”饭席间,牧牧的两个侍女想要去如厕,又不好说出口。 牧牧善解人意道:“小二哥,你带路,我的小美人要去入册!” 两个侍女没想到牧牧这么快人快语的就说出来,羞涩的有些脸红。 牧牧可能是遇到的纨绔子弟多了,将纨绔子弟的浪荡模样演绎地淋漓尽致,入骨三分,道:“不就是想尿尿吗?人有三急,害羞干嘛?” “主子!”侍女害羞,还是跟着伙计出去了。 时间不长,伙计在给牧牧上柴的时候,几不可闻地说了几句话。 牧牧不动声色地点点头,依旧举杯畅饮,肆无忌惮的将纨绔子弟的令人厌烦演绎至完美。 酒足饭饱,牧牧和花蝴蝶都喝多了,无法继续赶路,便在酒店的上房歇下了。 在牧牧花蝴蝶不远的房间里,牧牧随行的两个小厮和侍女已经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时间不长,花蝴蝶的房间里传来了打骂声,声音很大,惊动了酒楼的伙计,老板和正在用饭的客人。 “他们吵什么呢?” 两个客人正在用饭,听见动静,便跟酒楼的伙计打听,“我说,这住店的人怎的还打打骂骂地啊!光天化日,成何体统?” 伙计正是跟牧牧传话的伙计,他看见这两个客人穿着富贵,像是有钱人,说话的语气就热情和谄媚了许多。 “两位爷,您不知道,今天啊,咱酒楼来了几个赶路人,气派的很啊!手里有大把的银子啊!只是……” “只是什么?”客人都是三十几岁的男人,长相中等,穿着富足,随手扔了几个铜钱,道:“快说!” 在桃树镇,有钱人给伙计赏钱也不是赏银子,赏钱些铜钱就不错了! 伙计拿起铜钱的时候,嘴角不动声色地扯了扯,道:“那两位客人啊!好像很好女色,吃饭的时候就搂搂抱抱的不成体统!刚刚那位爷闹哄,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 “欲求不满!现在这位爷啊,正在打骂他的女人没用呢!” 两个有钱的客人互视一眼,相视一笑,露出了猥琐的神情,打发了伙计,密切注意上房的情况。 不多时,牧牧和花蝴蝶男装出现,这纨绔败家子的气势,还真不是装的呢! 花蝴蝶整理着衣服骂骂咧咧地说:“这几个贱人真他娘的没劲,老子找到合适的玩物,非把她们买了不可!” 牧牧道:“叔叔,咱出门在外,身边不能没人啊!等咱找到合适的货色,能和您心意的货色,咱再把这几个小贱人给卖了!” “他娘的,玩都玩不痛快,气死我了!” “叔叔您消气!侄儿听说这桃树镇还有家花楼呢!那里的姑娘可不错哦?” “是吗?” “伙计刚刚说的,没有错!” 花蝴蝶搂住牧牧的肩膀笑得一脸猥琐,道:“那就走着?” “必须的!走着!” 牧牧话花蝴蝶的言行也没避人,两个男人长得这么好看,问题是还有钱,玩玩女人嘛,谁还能侧目不成? 牧牧和花蝴蝶刚刚走出酒楼,那两个客人也跟了出去。 不多时,牧牧和花蝴蝶的身边就出现了两个穿着花红柳绿的妇人。 大冬天的寒冷无比,她们的打扮倒是有几分春天的气息,不过嘛,看上去,这两人怎么感觉有些恶心呢? 妇人的脸涂抹的像个白面鬼,偏偏又涂上了大红的红嘴巴,笑的猥琐,一脸谄媚,“这两位爷看着眼生,是从外地来的吧!” 花蝴蝶下意识的握住了腰间的荷包,道:“你们想干啥?” “两位爷,我们不想干啥?” “不干啥离爷爷远点!长得好像吊死鬼,可真丑!” 花蝴蝶说完,拽着牧牧就走。 “这位爷,您看着我们长得丑,我们家里啊,可有长得好看的姑娘啊!” 牧牧一把推开妇人,力道极大,不耐烦地说:“你家有姑娘管我们啥事啊?” 说完,牧牧和花蝴蝶的脚步就加快了。 两个妇人也快跑几步,跟上了牧牧和花蝴蝶的步伐,边走边说:“两位爷,出门在外,找两个姑娘说说话不打紧!” 牧牧道:“我们不需要姑娘,你们别跟着了!” 牧牧和花蝴蝶对视一眼,感觉自己遇到麻烦事了,顿感不妙,撒腿就跑。 两人气喘吁吁跑过了一个胡同,花蝴蝶跑得很累的样子,拍着胸口说:“可算是把这两个人给甩掉了!这都是啥人啊?上来就问咱要不要姑娘,咱就是想要姑娘,也不能跟着陌生人走啊!咱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为妙!”。 第500章 您究竟是谁 牧牧也气喘吁吁地说:“可不是嘛!叔叔高见!” 两个人跑得昏天黑地,靠着墙根蹲下来休息。 牧牧靠着花蝴蝶说:“叔叔,要不咱还是回去吧!拿手里那几个小贱人虽说不中用,但有总比没有强啊!” “也罢!” 两个人探头探脑的看着周围没有人,便相互搀扶扶起来,步履蹒跚的往前走。她二人可能是跑得累了,故而,腿脚有些不便,走起路来有些吃力。 正在二人转过胡同口的时候,就看见了两个花红柳绿的妇人和她们身后的两个身材魁梧极为彪悍的男人。 “叔叔!”牧牧见到几人,惶恐地说,“叔叔,这是怎么回事啊?” 花蝴蝶见到几人,也是即为惶恐,把牧牧护在身后,边走边退,故作镇定,举起胳膊说:“你们……你……你们别过来,爷爷……爷爷可是会……会功夫的啊!” 牧牧和花蝴蝶本就是女人,穿上男装后,虽然有男人阳刚之气,亦有女人的阴柔之美。 此时此刻,两人表现出来的惶恐和自我保护意识的可怜楚楚,别有一番别样的气质,这气质……嗯……很难得啊! 妇人掩面而笑,笑声就像是从山谷深处传来的鬼叫声,那么瘆人,又那么的让人厌恶。 “老娘原本想的是做你们的生意,赚几个钱。不过啊,老娘现在改变主意了,老娘要把你们变成赚钱的工具,就你们这雌雄难辨的小模样,不知道要给老娘赚来多少钱呢!” 花蝴蝶兴许是恐慌到了极致,说话都不利索,也不甚清晰了,“爷爷刚刚看见你们,就知道你们不是好人,你们是看中了爷爷的银子是不是?” “是啊!老娘就是看中了你们的银子!” “咱打个商量好不好?你要银子,爷爷给你银子,你们让个道儿,让我们叔侄俩过去!” “哈哈哈……老娘银子也要,人也要!” “我告诉你!我家有的是钱,我那几个小贱人见我们久久不回去,就会报官找我们。你们识趣点,放我们离开,爷爷定当既往不咎,绝不追究。” “你家有的是钱?哈哈哈……”妇人哈哈大笑,肆无忌惮,“既然你家有的是钱,老娘就更不会让你走了,老娘做生意,赚的就是钱!来人,将这两个美男子给老娘带走,哈哈哈……” 两个妇人相视一笑,那笑容中满是龌龊,总之,就是猎物到手,如何拿捏,就看他们的心情了。 时间不长,花蝴蝶和牧牧被人带到了桃花镇极不显眼的院落,院落不算大,不过是前后院的样子,是桃花镇最普遍的宅院建筑,正房、厢房、门房和庭院。 桃花镇,很多装饰豪华的院落,都是牧牧的产业,比如说曾经柳老爷的宅院,比如说曾经金老爷的宅院…… 这座院子虽然不是牧牧的产业,但是这院子的不远处,便是牧牧的产业,那里有连座的五处宅院,都是牧牧的产业。 牧牧故作惶恐的依偎着花蝴蝶,环视四周,双腿打颤,声音亦是颤抖地说:“你们带我们来这里干啥?这里这么寒酸,可不及我家的名门大院啊!” 妇人冷笑,挑起牧牧精致的下巴说:“美人,到了这里,你们可就别想逃出去了!等老娘玩够了,再让你给老娘赚钱,哈哈哈……”、 正在这时,厢房里传出来女人被压制的惨叫声和男人志得意满的欢愉声……牧牧飞身而起,一脚踹开了房门。 房间里是龌龊不堪的画面,牧牧是穿越而来的人。 在前世,她虽说是清白之身,但是也看过三两个人的电影,电影里再污秽不堪的画面,也不及此时此刻的画面惨不忍睹。 牧牧上前,将正在做贱女人的男人给扔出来,狠狠地摔在地上,随后飞身而至,一脚踩在男人的手上,顿时便传来男人凄惨的叫声。 牧牧打了一个响指,响指落定,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从这座宅院的四面八方,陡然间出现了十几个黑衣人,为首的人正是蒙面的老猎人。 老猎人虽然年老了,但是这伸手还真是不错,飞身从房顶上跳下来,虽然动静挺大。有些声响,不过嘛,并没有摔坏,稳稳当当地站在了地上。 牧牧与老猎人商议好了,由老猎人负责审问四朵花,这老头儿啊,可不简单,可不白给啊! 牧牧看见老猎人来了,心中自然是高兴的,上前问道:“郭爷爷,您那里进展如何?” 老猎人慈祥地笑道:“老夫幸不辱使命!” 牧牧有些意外啊! 春夏秋冬四朵花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啊!第一山庄想要撬开她们的嘴,并非易事啊! “郭爷爷,您对他们酷刑了吗?” 老猎人哈哈大笑地说:“老夫用的是美人计!为了你帝都城之行凯旋而归,老夫和我的兄弟们牺牲了色相啊!” “哈哈哈……”牧牧笑得前仰后合,“郭爷爷,真有您的啊!” 牧牧在空间拿出了一个小瓷瓶,交给了老猎人道:“郭爷爷,这可是我和王神医和小王神医新近研制的强身丸,我家福九已经使用过了,效果还不错!此药除了能强身健体之外,还能……” 还能什么? 大家都懂,说那么明白干什么? “郭爷爷,这药丸子,我准备投放市场了,初定的价格是六千两银子!您老几位试试药效,回头给我回馈,我再具体的拟定价格!” “行!我们试试!”老猎人凑近牧牧低声说,“老夫的残年自身还不至于便宜那几朵花啊!老夫的晚年幸福,可就要拜托游丫头费心了啊!” 得! 老猎人已经后者脸皮让牧牧给他和他的兄弟们找老伴儿了! 牧牧笑了,先是低声浅笑,随后是哈哈大笑,“郭爷爷,您放心,我定当尽心安排,让您和您的兄弟们的晚年生活有滋有味,幸福美满!” “游丫头啊!你可别那话哄我们啊!” “不会的!哦,对了,郭爷爷,您对晚年幸福有什么条件吗?” “人干净心干净就行!年龄上嘛,别我老就行!” “您这要求可够苛刻的啊!年纪轻的,人都是干净,可是谁愿意守着您这个老人家过日子啊!年岁大的,但是愿意跟您过日子,可是……” 老猎人知道牧牧想要说什么,遂打断牧牧道:“嫁过人没关系,带孩子也行,就是不能是那种太随便的人呢!” “我懂了!牧游保证完成任务!” “好孩子!老夫等你的好消息!” 老猎人的老伴儿离世后,也有人给老猎人提亲续弦,可是老猎人没有续弦之心,一直自己过日子。 老猎人现在衣食无忧了,也想要个人在身边陪伴了,看来啊,他老人家是真的想安心过日子了。 就凭老猎人这身体条件,他就是再生两个儿子,牧牧都不带怀疑的啊! 牧牧对老猎人说:“郭爷爷,暗园子的事您就多费点心,您代表第一山庄,配合官府,一定要彻底铲除桃树镇的暗园子!” “游丫头!你放心吧!”老猎人靠近牧牧,非常严肃地说,“帝都城云家,你要小心!” “云家?这怎么可能?”是啊,云家是云初起的家,云初起怎么会害牧牧呢? “孩子啊!第一山庄是不是你的家?” “是啊!” “可是你能保证,第一山庄的每个人都效忠你嘛?云家也一样啊!云家不光只有云初起,还有想把云初起弄死,取代他成为安定候世子之位的人啊!” 牧牧觉得老猎人说的话很正确,正确到他无言以对,但是问题来了,老猎人怎么会知道帝都城的事呢? 牧牧陡然间沉下脸道:“郭爷爷,您究竟是谁?” 老猎人并没有因为牧牧的突然变脸而愠怒,而是神情宁静而肃然,抬头望天,似是在回忆很久远的事情。 少许后,老猎人才悠悠然道:“年轻的时候,老夫和兄弟们也曾背井离乡,远涉江湖,带着雄心壮志,想要闯出一片天地来。奈何江湖险恶,我们兄弟几人中了江湖人的阴招,险些埋骨他乡。” “那时候,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侠巫云楚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我们,并且给了我们盘缠,让我们回到家乡务农耕田,不要在险恶的江湖中闯荡,因为这是一条不归路。” “我们回到家乡,便以打猎为生,后来都各自娶妻生子,日子就这样日复一日的过来了,没有大灾大难,没有大喜大悲,就是这样,今天重复着昨天的日子。” “就在几年前,巫云楚老英雄突然间找到我们,问我们还有没有年轻时的理想抱负!如果有,就让我们养精蓄锐,蓄势待发,以待时机成熟,老英雄会给我们安排任务!” “这些年,老英雄派人暗中与我们联系,我们虽不出门,却知道帝都城的事态发展。游丫头,你若问老夫是谁,老夫只能告诉你,老夫是巫云楚老英雄的人!”。 第501章 我有些冷 原来师父他老人家早在几年前,就为自己的前途铺路了。 都说老马识途。像是老猎人这样有过江湖阅历的人,有着不凡功夫的人,有着山里生活经验丰富的人,对于牧牧来说,拥有这样的后备军,这是怎样的帮助啊! 牧牧也没再说说么,只是拍拍老猎人的肩膀说:“谢了!”顺手解下自己的荷包,里面是黄金白银,“都说有钱好办事,这些银子您拿着,不够的话,去找牧之地伯伯那里支取银两。郭爷爷,您就大刀阔斧的干,别给我省银子,我有的是钱!” 是啊! 牧牧有的是钱! 不说自己的土坯房作坊和福星店铺赚多少钱?就说牧牧利用空间,巧取豪夺来的金银财宝,他的财富就足以称霸天下了。 何况,牧牧被人骂了几声贱人,就换来了五万两黄金,十万两白银,此事已经在福国上下传遍了。 故而,牧牧有钱,福国的百姓都知道了。 牧牧将如意县的事交给了官府。 因为如意县已经成为了牧牧的封地,牧牧是如意县的县主,这件事,如意县的县令已经接到消息了,所以说,如意县的县令是在给县主做事当差。 桃树镇的暗园子屡禁不止,自然是有独特的生存方式,各种关系,盘根错节,其中组成部分包括拐子拐来的女人和孩子、还有无良父母为钱卖儿卖女、更有甚者是各大府邸发卖的小妾和丫鬟。 老猎人作为县主的代表,奉县主之命,参与了如意县的管理事宜,更主要的事,老猎人负责彻底清除害人的暗园子,并且妥善安排受害者的后续事宜。 俗话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牧牧信任老猎人,便做了甩手掌柜,与老猎人等人告辞,带着人继续赶路了。 牧牧和花蝴蝶体质特别,身体强壮,不畏严寒,可是柴扉和四只蝴蝶因为受过严重的伤害,身体素质欠缺一些,禁不住寒冷的侵袭。 牧牧和花蝴蝶心疼这几个女人,便在镇子上买了三辆马车,牧牧和柴扉坐一辆马车;花蝴蝶和四只蝴蝶坐一辆马车;两个小厮和两个侍女坐一辆马车。 赶车的则是牧牧高价请来的车夫。 牧牧承诺,只要车夫将牧牧一行人送达帝都城目的地,牧牧不但会付给马车夫工钱,还会将三辆马车,白送给三个车夫。 故而,车夫心情大好,赶马车的速度不但快,而且稳。他们也不惧严寒,因为牧牧在高价聘请他们的同时,还同时给他们配置了保暖御寒的棉衣棉裤棉帽子棉手套。 马车的车棚很严实,虽然不能彻底的挡住寒风,但是车棚里有炭火,也能御寒。 “柴扉,你怎样了?”牧牧摸摸柴扉的额头有些热,这是发烧的症状。 “姐姐,我有些冷!”柴扉身上穿着棉衣棉裤,披着薄被,还是感觉好冷。 牧牧知道,柴扉这孩子的身子虚弱,禁不住严寒,她有些懊悔,不应该让柴扉骑马跟随,这孩子啊,真的扛不住寒冷啊! 牧牧又拿出了一条厚被子给柴扉盖上,给她吃了感冒药,若是稍后还发烧,就只能吃退烧药了。 柴扉侧身躺着,她的头枕着牧牧的腿,可能是发烧感冒浑身痛的原因,她一直拧着眉头,很痛苦的样子。 牧牧知道柴扉生病了,故而买了好多的被子,把整个马车棚都铺上了被子,这样就可以让柴扉整个人躺在马车里。 柴扉的头很痛,有些昏沉,闻着牧牧身上的馥郁清香,有莫名地感觉温暖,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柴扉走进了梦想,回到了在柴家的日子。 柴老太太把年仅七岁的小柴扉带到了柴房,看着柴房被打成血人的奴才说:“小贱人,你给我看好了,你要是不听话,老娘就这么打你!” 说完,柴老太太还在小柴扉的脸上掐,用的很大的力,掐的她很痛,她感觉她的脸已经不在了,彻底的麻木了。 之后的之后,小柴扉在柴老太太和两个舅舅的强迫下,做了很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可是她不做,她就会被拴在柴房的狗笼子里,像狗一样的活着。 直到有一天,小柴扉知道了两个舅舅不是自己的亲舅舅,直到两个舅舅对她伸出魔爪…… “不要……不要……好痛好痛……放开我放开我……” 牧牧正在合眼打盹儿,忽地听见柴扉在梦中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哭声,急忙睁开眼,看见柴扉浑身都是冷汗,紧紧地闭着眼,不停地喊叫,双手不停在在挣扎。 “柴扉……柴扉……” 牧牧试图叫醒柴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孩子像是被梦魇困住了,根本就不能从梦中醒来。 牧牧紧紧地抱着在绝望中挣扎的柴扉,“柴扉醒醒,姐姐在呢!姐姐在呢!姐姐救你!姐姐救你!” 牧牧知道柴扉的经历,那一年,她那么小,她的身体还没长成呢,就成了畜生的猎物。 终于,柴扉从噩梦中醒来,但是那种痛苦,那曾经的羞辱,却一股脑的侵占了柴扉的脑海。 柴扉抱着牧牧,低声呜咽,身体因为痛苦而颤抖不已。 “柴扉,你看见了,你看见了是不是?曾经欺负你的人,他们死得很惨,死的很惨,死无全尸,你看见了是不是?他们得到报应了,你看见了是不是?” 柴扉不说话,只是强压制住内心的痛苦低声呜咽,有些羞辱,有些经历,她不能对任何人说,不是不能说,而是难以启齿。 牧牧紧紧地抱着柴扉,不敢放手,倘若牧牧此时放手,那么,柴扉抓住的生命中唯一的稻草就没有,柴扉会在痛苦的回忆中彻底崩溃。 不知过了多久,柴扉才冷静下来,因为牧牧给她打了一针安定剂,所以此时的柴扉是真的睡着了,只是偶尔还抽泣一下。 牧牧还能清晰地回忆起来,她在柴房的暗室里发现柴扉时,柴扉的惨状。 那是多么无助恐惧的女孩啊! 那是经历了多少残害还渴望着生存的女孩啊! 牧牧的眼角喊着一滴泪,不由自主地握住柴扉的手,抚摸着娜姐断指,她发誓,此生此世,她不会再让任何人去伤害这个可怜的女孩。 此时天已近黄昏。 所谓未晚先投宿,鸡鸣早看天。 牧牧让随行人员下车吃了晚饭,随后带上了些女人们购买的物品和干粮,便再次上路了。 牧牧一行人已经离开了如意县,不过距离帝都城还有很远的距离,牧牧决定,日夜兼程,走到下一个县城再投宿。 夜幕降临时,牧牧让车夫点起了灯笼。 在寒风呼啸中,灯笼的烛火几次被风吹灭了。 不得已,牧牧把应急灯放在了灯笼里,如此,即便是在打的风,也不会将灯光吹灭了。 此时,柴扉的情绪已经恢复了正常,也已经退烧了,牧牧又给她吃了药,让她躺在车棚里休息。 “姐姐,是不是我耽搁你的行程了?”柴扉抱歉地说,“都怪我!要不然,姐姐此时早就到了帝都成了!” “嗯……你说的不错呢!你的确是耽搁我的行程了,你说你怎么补偿我呢?” “我……我以后给姐姐做奴才,永远都在姐姐身边服侍姐姐!” “得了啊!你可别恶心我了!你还是赶紧的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姐姐是容不下我了吗?” “你是不是找打了?” “没有!” 柴扉依偎着牧牧合眼休息,脸上带着甜甜的笑,有姐姐在,她再也不用担心被人欺负了。 “姐姐,你说那两个侍女会不会泄露我们的行程呢?” “当然会了!” “难道我们……” “我们需要她们的通风报信!她们的主子只有相信她们,日后才会更加重视她们提供的信息!” “姐姐的意思是想把她们养肥了再吃吗?” “是以!是以!” 在马车的颠簸中,牧牧和柴扉逐渐地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总之是睡着了,睡沉了。 牧牧不知道的事,在他进入失眠中,花蝴蝶和暗卫已经击退了三次暗杀,对方来势汹汹,人数之多,叹为观止。 说实话,这三个车夫也不是白给的,他们经常跑远路,也会经常碰上打劫之人,故而,为了生存,他们居然锻炼出来了一套鞭法,手里的马鞭上下翻飞,左右攻击,生生地逼退了几个人冲进牧牧的车厢。 天光见亮的时候,牧牧的车队已经到了帝都城的郊区,可见,牧牧亲自挑选的马车、马车夫、马匹都是不俗的存在。 “暗杀?黑衣人的攻击?”牧牧听闻花蝴蝶的诉说,还真是长见识了,“他娘的,还真敢有人暗杀我牧游啊!” 花蝴蝶明显有些疲累,由于一夜没睡,有些黑眼圈,不过这种狼狈,更加像赶长路长途跋涉的人了。。 第502章 保暖措施做的很好 花蝴蝶捏着牧牧的小脸蛋说:“我来你的车棚里看了,看你睡的像条狗,哈喇子都流出来了,我也没舍得叫你起来打架!” 牧牧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睡得那么沉! 后来才想起来,她给柴扉喝的水里面加了安神散,柴扉喝剩下的水,她给喝了,由于药效显著,她这下可真是安神了! 牧牧笑道:“草率了!” “哈哈哈……” 正在几人哈哈大笑的时候,赶车的车夫道:“东家,咱的路本人拦截了!” 花蝴蝶在第一辆马车,牧牧在第二辆马车,仆人在第三辆马车。 此时给牧牧赶车的车夫说前路被人拦截了,那就证明,第一辆马车已经停住了。 牧牧道“姑姑,您歇着吧!回去睡一会儿,我去会会劫道的人!” “一起吧!” 牧牧和花蝴蝶从马车上下来,却看见三个马车夫站在马车前。 这三个马车夫都是四十多岁的汉子,由于经常赶马车,风吹日晒的,皮肤较黑且粗糙,身上那股子阅历沧桑的气质,很有男子汗的刚强。 牧牧从马车上下来,见这架势,便笑道:“马车夫叔叔,你们这是要作甚啊!” 其中一个马车夫说:“东家,不瞒您说,我们知道您在桃树镇是说得上话的人,也有很强大的实力,当初雄霸桃树镇的柳老爷就是您给拿下的!我们就实话实说了,我们兄弟日后想跟着您当差,不知能成不?” 牧牧看着这几个马车夫,倒是几条铁骨铮铮的汉子,便道:“我牧游可不收无用之人!” “有用没用,还要看了再说!” “哎呦,挺有自信啊!” 满车夫有些拘谨地说:“还好!就是……” 牧牧见他有话想说,却又欲言又止,便道:“有话尽可直言!” “我们赶车的还有两个兄弟,因为东家只要三个人,所以他们没跟来!如果我们还有用,能否请东家也手下我的两个兄弟呢!” 牧牧见这三个马车夫还挺够意思,自己掏差事,还能想着自己的兄弟,遂道:“那就把你们的本事给我看看吧!” 此时,春夏秋冬四只蝴蝶正在跟拦路打劫的人战在一起,明显着有些招架不住了。 花蝴蝶笑道:“主子,您看我这四只蝴蝶的功夫有长进了吗?” 牧牧伸出大拇指点赞道:“长进不小!” 三个马车夫手里拿着马鞭,步伐整齐的走向打斗人群道:“四位姑娘暂且退下吧!” 春夏秋冬四只蝴蝶没有高强的功夫,也不恋战,虚晃一招,便退出了打斗。 此时是天刚刚蒙蒙亮的时候,路上的行人稀少,虽说有几个起早赶路的人,看见这边拿刀拿剑的打斗,早就吓得魂飞魄散,远远地躲开了。 刀剑无眼,谁也不想大过年的因为看热闹而丢了性命。 对方是十几个人,春夏秋冬四只蝴蝶是四个人,以少胜多,足以说明春夏秋冬四只蝴蝶的功夫长进不好了。 三个马车夫同时举起马鞭,凌空一甩,甩出了震动天地的响声,随之,马鞭飞舞起来,冲向了敌对人群。 刚开始,那些人还在应付敷衍三个马车夫。 时间长了,他们便发现,这三个马车夫的马鞭没有套路,完全就是随心所欲的进攻和防守,你出什么招,人家便有什么马鞭的套路应付你,这他娘的,这也是绝技啊! 最后,对方人群不愿恋战,对着牧牧说:“王妃啊,我们接到的情报不准啊!情报上可没说,王妃的身边还有会使马鞭子的人啊!” 牧牧听出了这声音,这是成王府王匡手下的人,看来,他们是来接人的,结果被马车夫和四只蝴蝶误会了,所以打了起来。 牧牧高声道:“你们回吧!” “我们奉命接王妃回府!” “你们再奉命回去吧!就说我们已经到了帝都城,不会耽搁皇宫正月初五的宫宴!” “王妃,今天就是正月初五,宫门已开,已经开始迎接客人了!” “我知道!你回去通知你家主子,我们宫宴上见。还有,我身边还有两个小厮和侍女,劳烦你们带回府中好生安顿,我带在身边不太方便!” “得令!” 敌对方几个人拜托了马鞭子的纠缠,轻松的脱身,飞身离去。 余下四人留下,顺势赶走了两个小厮和两个侍女乘坐的马车,跟牧牧挥挥手,便扬长而去了。 这些都是王匡调教出来的人,精明的很,听话听音,就知道王妃带着奴才不便的意思是什么! 王妃有些事比较机密,不适合让这些奴才知道,至少在这几个奴才里,有别的势力埋下的暗桩。 王妃让他们好生安顿的意思又是什么! 王妃还需要利用这些人去传递消息,故而,还需要好生的安顿,别的斩断暗桩,也斩断了输送消息的人。 马车逐渐的远去,现场恢复了平静,路过的行人探头探脑的看两眼,随后也快速离开了。 牧牧很满意三个马车夫的伸手,更加满意他们随心所欲随机应变的鞭法,遂道:“你们暂时每人每月是三两银子的工钱。实习期一个月,过了实习期,你们每人每月是五两银子的工钱。这就是你们当差的工钱,你们对当差的工钱可还满意吗?” 马车夫难以置信地瞪眼道:“什么?三两银子?五两银子?五十两银子?东家,您不是开玩笑吧?” 牧牧难以捉摸他们的心事,值得认为他们嫌弃工钱少,便道:“现在,跟着我当差的人,都是这个工钱!工钱要长也要一起长,不能单独给你们加工钱啊!” 三个马车夫相互拥抱,喜极而泣,“东家啊!真的是太好了,我们也可以赚钱,让婆娘过上好日子了!” 牧牧此时才明白,他们不是嫌弃工钱少,而是感觉工钱多,感觉自己可以赚钱让自家婆娘过上好日子了而喜极而泣。 害! 牧牧没看错人啊! 这几个马车夫还真是好汉子啊! 牧牧感触之余,便道:“你们那两个兄弟也是一样的待遇!你们若没有别的事和条件,现在就可以返程了!当初答应你们送给你们三辆马车,现在只能给你们两辆马车了,剩下那辆马车,我会兑成银子给你们!” 三个马车夫期待地看者牧牧说:“东家!不不不……主子,我们以后算是土坯房的人了吗?” 牧牧道:“不算!” 三个人期待的脸庞立即垮下来。 牧牧道:“你们就是土坯房的人了!” 三个人兴奋的相互拥抱,击掌庆祝。 牧牧交代了三人一些事情,便与三人挥手告别。 牧牧怎么也没想到,这三个马车夫外加另外两个马车夫会成为桃树镇的马车夫五虎,成为了桃树镇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牧牧看者远去的马车,对花蝴蝶道:“姑姑,我们就进找一家客栈休息,您和四只蝴蝶需要休息,调养身体!” 花蝴蝶点点头,表示同意。 “我们手拉着手,不管发生什么事,谁也别松下手。现在听我口令,集体闭眼,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睁开眼睛!” 牧牧见几人已经手拉手,便闪身空间,极速前进,时间不长,便到了最近的一家客栈。 当几人奉命睁开眼时,还感觉耳边有风声在呼啸,她们实在不敢相信,牧牧的轻功究竟到了什么恐怖的地步。 几人分好房间,简单的洗漱后便休息了。 一夜未睡,花蝴蝶几人很快便进入睡眠。 牧牧也让柴扉去睡觉,等到柴扉也进入睡眠时,牧牧给几人点上了安神香。 皇宫的宫宴正经是在午时开餐,故而,牧牧几人巳时三刻进入皇宫就来得及。 帝都城皇宫 此时已经是巳时三刻,进入皇宫的皇亲国戚和官员家眷已经陆陆续续的进入了乾坤殿。 由于进入皇宫参加宫宴是非常严谨的事情,故而,不管是谁,进入皇宫都需要严格的检查,说白了就是验明正身和搜身,绝不允许来客带着武器和药品进入皇宫。 牧牧来到皇宫的时候,一直等待的小太监急忙谄媚地带着牧牧等人进入皇宫,看得那些排队等待进入皇宫的女眷既羡慕又嫉妒。 牧牧和柴扉今天穿的是水红色的棉袍,带着同色系设计简洁大方的棉帽子,保暖措施做的很好,没有别的女眷为了美丽而冻人的装扮。 花蝴蝶和四只蝴蝶穿的则是水蓝色的棉袍,也是设计简洁大方的棉帽子。花蝴蝶是中性装扮,价值其特有的气质,很快就引起了宾客的注意。 由于四只蝴蝶长得极美,即便是保暖措施做的很好,也难以掩饰她们的绝色容颜。 小奶娃一直在空间里玩,打游戏啊、看动画片啊、刷网页啊,来到宫宴上,牧牧才把小奶娃放出来。 “九婶婶……”福小七大老远的看到牧牧和小奶娃,便疾风死地冲过来,抱起了日思夜想的小宝宝亲亲亲,“宝宝,小七哥哥好想你啊!”。 第503章 母后请慎言 福小七今天穿的是骚包的大红色衣袍,这身行头啊,可真是真鲜艳啊! 小奶娃今天穿的是红袄绿裤子,小小的人,穿着厚厚的棉衣,看起来胖呼呼肉嘟嘟的极为可爱,粉雕玉琢的小脸蛋,好像是个红透了的大苹果。 小奶娃被福小七亲的满脸是口水,肉乎乎的小手捧起福小七的俊脸说:“小七哥哥,你可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胡说八道!小爷明明是一日不见如隔九秋好不好啊!你说,你想小七哥哥了没?” “小七哥哥有多想宝宝,宝宝就有多想小七哥哥!还有,宝宝偷偷地对小七哥哥说,我发现了超好看的电影哦!” “有多好看?打枪呗!” “打枪!而且是双枪哦!” “那我得看看!” “我们还要有好吃哦!” “是也!是也!” 福小七年方十八,过了年就十九岁了。 这么俊美的皇子尚未娶亲,这可是帝都城名门望族的小姐们争相求嫁的第一人啊! 可是现在,七皇子怀里抱着个可爱漂亮的小奶娃,这是什么节奏啊! 福小七立即成为乾坤殿内众人瞩目的焦点,谁都想知道这个好看的小奶娃是不是福小七的私生子。 “九婶婶!”福小七抱着小奶娃,把脑袋伸过去,“九婶婶,小七好想九婶婶呢!” 牧牧宠溺疼爱地摸摸福小七的后脑勺,道:“小七乖,九婶婶也好想小七呢!” “姑奶奶好!”福小七知道花蝴蝶在牧牧心中的地位如何重要,便讨好地在众人面前叫了花蝴蝶一声姑奶奶,无形当中提高了花蝴蝶的身份,“小七好想姑奶奶呢!” 花蝴蝶可没被福小七的糖衣炮弹打倒,带着四只蝴蝶和柴扉恭恭敬敬地行礼,“民女叩见七皇子!” 福小七急忙做了请起的手势,道:“免礼平身!” 牧牧、柴扉、花蝴蝶、四只蝴蝶,这些陌生的面孔出现在宫宴,本就是宾客瞩目的焦点,此时看着他们与七皇子的关系如此亲密,便更加疑惑她们的身份了。 这时候,大皇子和二皇子也步履翩翩而来。 大皇子一身白衣,二皇子一身青衣,一青一白,让皇家的大皇子和二皇子更加显得清冷孤傲,素雅端方。 “九婶婶!”两人同时喊了九婶婶,同时伸出脑袋。 牧牧笑笑,灿若春花,春风化雨,伸出白嫩的小手,摸摸两人的后脑勺,宠溺道:“乖啊!” 两人很满足的笑笑,又觉得有些羞赧,便大声笑起来,笑声爽朗,开心至极。 随后,大皇子和二皇子又在牧牧的介绍下,与柴扉、花蝴蝶、四只蝴蝶相互见礼。 他们开心了,便有人不开心了。 牧牧不知道,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成为了宴会上所有女人的公敌。 要知道,她们不要说摸摸几位皇子的后脑勺,就是靠近几位皇子五步之内,那都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啊! 大皇子二皇子去招待别的官员和朋友去了,福小七抱着小奶娃玩去了。 牧牧见这些宾客中,没有熟悉的身影,便坐在了长椅上喝茶。 牧牧和花蝴蝶表现出来的独特气质,真是气死那些较弱无比的娇小姐了。 牧牧和花蝴蝶说这话,两人明明笑得很自然,很洒脱,却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气场,这种王者的霸气,让诸多想要上前找麻烦的人退避三舍,再也不敢上前说话了。 柴扉和四只蝴蝶乖乖地坐在一旁,眼神不会四下观瞧,只是低声说着话,但是她们倾城的容貌,依然一起现场男人们的垂涎。 此时此刻,皇太后的福宁宫。 福宁宫位于皇宫的东北角,是皇太后养老的地方,故而此地很僻静,也很安静,若无皇太后的召见,任何人不可私自进入福宁宫。 之前,福宁宫的装饰以素雅古朴为主。 现在,福宁宫增添了些奢华的铜臭气,相比之古朴清幽的风貌,整体看起来嘛,真心话啊,有些不伦不类。 福宁宫的正堂,皇太后高高在上的坐在主位上。 皇太后的之前座椅是古朴的紫檀木制作,现在的座椅是纯黄金打造,甚是奢华,甚是尊贵,那是正经八百的铺张浪费。 皇太后虽然六十多岁了,因为身体保养得较好,所以看上去不过是五十岁出头的样子。 自从土坯房生产的福星系列产品的滋养,皇太后保养的更加年轻了,原本就风华绝代的容颜,经过岁月洗礼,绝对拥有着母仪天下的雍容华贵。 皇太后沉着脸对福九说:“小九,本宫再说一遍,今日宫宴,你就要和连翘把婚期定下来!” 福九和王匡跪在地上,在皇太后的气势下,谁也不敢说话。 皇太后生下福九时已是高龄产妇,实属不易,险些丢了性命,故而,福九非常敬重自己的母后,从不敢忤逆母后的旨意。 不过,皇太后要福九与连翘定下婚期,那就是对牧牧的背叛,故而,福九亦是沉着脸说:“母后,儿子有自己喜欢的女人,除了她,儿子绝不取旁人!” “放肆!婚姻大事,自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允许你私自做主?” “婚姻大事是我自己的事!我怎就不能做主了!” “小九,难道你要忤逆你的母亲不成?民间百姓,还有母慈子孝之事,本宫贵为皇太后母仪天下,难道就没有得到儿子尊重的体面了吗?” “母后息怒!儿臣不敢!” 此时,坐在皇太后身边的连翘说:“姑母,您息怒啊!您若是生气了,就不好看了!” 皇太后看向福九时,眼神里满是愤怒;看向连翘时却眉目含笑,宠溺道:“好孩子,快坐到姑母的身边来!” 皇太后往旁边坐了坐,腾出个地儿来,让连翘坐下,“翘翘,过来,离着姑母做的近一些!” “姑母!”连翘娇滴滴地坐在皇太后身边,依偎在皇太后的怀里,“姑母,连翘好想姑母啊!” 连翘原本娇羞的小脸蛋娇艳无比,此时却没有征兆地委屈起来,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 皇太后见状,心疼得不得了,道:“翘翘,你也别伤心,别难过,那些对你指指点点的贱人,姑母定会收拾她们,还给你公道!” 连翘抽泣着说:“姑母,我没事的,我没哭,我只是想念姑母,因此喜极而泣而已!” 连翘嘴上说着没哭,说着没事,眼睛却哗啦哗啦的流眼泪,从绵绵小雨到大到暴雨,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大小姐受了多少委屈呢? 人家连翘多懂事啊! 人家连翘受了委屈从不告状,就算是委屈的痛彻心扉,也是说那是思念姑母的眼泪。 连翘抽泣着,抽泣着,强制着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此时看见了心疼自己的姑母,便再也冷静不了了。 皇太后不再去哄劝连翘,而是对福九怒骂道:“福九,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今日你若不与连翘定下婚期,本宫就死给你看!本宫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了,本宫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人世间?本宫如何母仪天下,做天下女人的表率!” 福九叩首道:“母后请慎言!” “慎言!你还让本宫慎言?”皇太后狠狠滴将白玉杯砸在地上,怒吼道,“福九,你为了不与连翘成婚,居然联合王匡,陷害太师父的庶子、亲戚和门生,你可知罪?” 福九道:“母后,那件事是……” 皇太后不等福九说完,便将一纸文书仍在福九的脸上,怒吼道:“这是连山连亲和那两门门生的供词,他们交代,是王匡、牧游买通他们,上演着一出好戏,为的就是离间你和姥家的关系!你可倒好,你像个傻子被王匡和牧游耍的团团转且不自知,你把我们皇家的脸面都给丢光了!” “母后,这件事不是这样子的……” “大理寺审案,白纸黑字的供词,岂容你随意地狡辩?” 王匡道:“皇太后,奴才……” 王匡刚刚说话,皇太后就打断了王匡的话,冷冷地说:“王匡,你也知道你是个奴才吗?身为奴才,勾结山里村姑陷害主子,你犯下了诛灭九族的死罪你知道吗?你联合牧游,制造事端,在帝都城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恶劣影响,你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能挽回皇家的颜面!” 皇太后这些欲加之罪,把王匡给砸晕了。 皇太后居然用诛灭九族,来威胁王匡乖乖听话。 王匡世代忠良,九族之内,皆在帝都城生活啊! 福九有多珍惜王匡,谁也不知道,故而,福九从未像现在这般不理解自己的母亲。 “来人!带上来!”皇太后忽然间说道。 福九和王匡不知所以,抬起头来,看见了王匡白发苍苍的奶奶和母亲被人五花大绑的带进来。 “祖母!母亲!”王匡再也顾不了礼节,起身来到祖母和母亲身边,怒视皇太后道,“这是怎么回事?您想干什么?”。 第504章 他手中有实权 王匡的祖母年逾花甲,长得慈眉善目,年轻时一定是难得一见的美人;王匡的母亲四十有余,由于保养得好,长得也好,看上去,也就是三十几岁的模样。 婆媳俩穿戴是低调的奢华,远远地看上去,让人有种很想接近的亲切感。 皇太后冷笑道:“本宫好心请你的母亲和祖母进宫做客,可是她们尽然胆大包天的偷盗本宫的财物,你说本宫应该怎样处置她们呢?” 王匡也冷笑道:“我王家虽说不上是富可敌国,但是也说的上是资产丰盈,我祖母和我母亲怎会偷盗皇宫的物品呢?” “是吗?你王家很有钱吗?你王家既然有钱,那就在国库空虚之时,奉献点财富吧!” “我王家可以将资产充盈国库,但是却不能承担下偷盗皇宫财务的罪名!” “偷盗皇宫财富的罪名是否成立,还要通过大理寺的审理来决定!” 就在这时,太上皇带着王匡的爷爷闯进来,对皇太后吼道:“你闹都了没有?” 太上皇年逾古稀,精神矍铄,是很好看很帅气的小老头,周身散发着王者的霸气,“你为了拆散小九和游丫头的婚事,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太上皇息怒!”连翘见太上皇来了,见势不好,便哭着起身跪倒道:“王匡的祖母和母亲偷盗公众财物乃为现场捉赃,绝非姑母无端生事,太上皇明鉴啊!” 连翘还没等太上皇说话,便接着说:“太上皇未知事情全貌,便相信他人的一面之词,愤怒之下,委屈姑母为了拆散九哥哥的婚事无所不用其极!此事若是传出去,姑母日后如何自处啊?” 谁也没想到,连翘忽然间起身,朝着殿中的柱子扑过去,道:“也罢,九哥哥的婚事因我而起,我去了吧!” 大家眼看着连翘的脑袋就要撞到柱子上了,忽地闪身出来一个暗卫,拽住了连翘。 连翘被暗卫拽住后,便昏迷过去了。 皇太后怒吼道:“好你个不知好歹的老头子啊!我好歹与你是结发夫妻,年轻时,我遭受了你多少冷遇啊!现在老了老了,你居然开始构陷我使用阴谋诡计了?我若是会用阴谋诡计,我能被你的那些妃子挤兑的没有活路……” 皇太后撒泼的哭闹着,把前几十年的委屈一股脑的倒出来,骂的太上皇颜面无存,转头想离开。 “你个老东西你给我站住!”皇太后撒泼地拦住了太上皇的路,声嘶力竭地怒吼道,“王匡的祖母和母亲偷盗公众财物人赃俱获,人证物证俱在,你若不相信,可以将此事交由大理寺处置,看看我究竟有没有使用阴谋诡计!” “还有!还有!成王府的管家张狂他算个什么东西啊?他凭什么掌管我儿子成王府的府邸啊?他把成王府搞得乌烟瘴气,鸡飞狗跳,天怒人怨,我告诉你,我已经把张狂那个狗东西和他的狗腿子都抓起来了,至于如何处置他们,就要看成王府的主人了!” 福九看向自己的老母亲,他感觉自己的老母亲好陌生啊! 福九甚至怀疑过,自己的母亲是不是被人掉包了?这个刁钻难缠的女人不是自己的母亲? 可是现实很残酷啊! 福九眼前这个满心算计,使用阴谋诡计的女人就是自己的母亲!福九的此生此世,唯一不能忤逆的母亲! 福九已经可以预料到,他若是不答应母亲的要求,他的母亲会依仗权势,残害王匡的家人,残害牧游的家人,残害福九所在意的每一个人。 此时的福九已经万念俱灰,冷笑道:“母后,我答应今天定下与连翘的婚期!” 福九的一席话,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已经“昏迷”的连翘嘴角划过不易察觉的弧度! 皇太后以为自己听错了,追问道:“小九,你说什么?” 福九面无表情道:“我说我同意今天定下与连翘的婚事!” 皇太后笑了,连翘笑了,躲在空间看这场好戏的牧牧也笑了。 皇太后一句话,加之福宁宫宫女的配合,王匡的祖母和母亲偷盗宫中财务是误会,当即就释放了王匡的祖母和母亲,并且以皇太后之尊,给二人道歉,严惩了真正偷盗公众财物并且嫁祸之人。 至于在成王府被抓起来的管家等人,只要他们自愿离开成王府,并且从此再也不踏足帝都城,皇太后可以网开一面,放了他们。 太上皇笔直的脊梁忽然塌下来,心事重重地转身离开,不知道什么原因,忽然间便步履蹒跚,需要王匡的爷爷搀扶着,才能失魂落魄的离开。 福九对王匡说:“哥,你送奶奶和老娘先回家吧!” 皇太后却假慈悲地说:“小九啊!今天是母后听信谗言,委屈了我的老姐姐和侄儿媳妇,母后的心里啊,实在是过意不去啊!这样吧,母后就把我的老姐姐和侄媳妇留在福宁宫住几天,算是母后赔罪了!等你连翘的大婚之日,母亲再和老姐姐和侄儿媳妇一起去参加你们的大婚,也好热闹热闹!” “昏迷”的连翘知道,皇太后是想拿王匡的祖母和母亲做人质威胁福九。 不过这样,皇太后不但不会威胁到福九,而且还会逼迫的福九和王匡狗急跳墙,后果不堪设想。 思及此,连翘在适当的时机清醒过来,闲话几句,故作刚刚知道皇太后的决定,遂有气无力道:“姑母,今天王老夫人和王夫人被奴才栽赃构陷,已然受到了惊吓!老人家受到惊吓,都愿在自己的家里修养,人家不说,那是人家对您的决定表示尊重啊!” 果真,皇太后什么事都听连翘的,故而赔上一张笑脸道:“王匡,本宫糊涂了你也糊涂了不成?还不快送你的奶奶和母亲回家休息!本宫给老姐姐和侄儿媳妇赔罪的礼物,随后就送到!” 王匡跪下,磕头谢恩,心说你猫哭耗子假慈悲给谁看呢?敢情啊,在你的心中,别人都是傻子不成? 忽地,王匡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只属于牧游的体香,馥郁清香。 果真,王匡听到了牧游的声音,“哥,别中了老太婆的离间之计!” 王匡听见了妹子牧游的声音,却没看见牧游的人,他甚至是感觉自己出现了幻觉听错了呢! 福九也闻到了牧牧的体香,但是他左右张望的时候,却没看见牧牧的身影,也没听见牧牧跟他说话。 牧牧在乾坤殿的正堂没看见福九和王匡,想想也知道他们在哪里,故而才跟花蝴蝶请了假,闪身空间,来到了福宁宫,没想到看了一出好戏。 牧牧没有责怪福九,作为听话懂事的妈宝男,福九是很成功的妈宝男,故而,牧牧不回去责怪福九。 牧牧只是伤心,伤心自己在福九的心目中并没有那么重要,以至于在选择自己的婚姻时,他在短暂的争执后,便服从了母亲的安排。 实话实说,皇太后不过是皇宫中退出宫斗的女人,一把年纪了,她手中能有什么实权?还不是他的一句话,有连家人为她挥拳头嘛? 这一点,牧牧一个妇道人家都能想到,福九想不到吗? 福九是福国的成王爷,他手中有实权,王匡的手中也有实权,皇太后的势力和福九根本无法抗衡。 只要福九愿意为了牧牧,真的跟皇太后翻脸,皇太后那点是上不了台面的伎俩,真的能兴风作浪嘛? 或许在福九的心中,不管是牧牧、小奶娃还是王匡,都没有他的母亲重要。 牧牧不反对福九的选择,毕竟百善孝为先,朋友可以有很多个、女人可以有很多个、儿子可以再生,而母亲却只有一个。 最终,福九选择了顺从母亲,放弃了牧牧,可能是因为真的不爱吧! “不爱吗?”牧牧忽地想起了牧游的话,“不管什么时候,你一定要相信福九对你的爱!” 牧牧想到了牧游的话,陡然间便怔住了。 是啊! 牧牧在干什么呢? 在生气嘛! 在愤怒吗? 她在愤怒之下,如何理智的思考问题呢? 牧牧冷静下来,考虑问题,最终发现,福九答应母亲的要求太过于冷静了,这种冷静,便不寻常了。 牧牧分析,福九答应的这么痛快,怕是憋着后招呢吧!比如说利用婚期的时间差,该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 或许福九该做的事 情都做完了,婚姻还未开始,便已经结束了。 牧牧回到乾坤殿正堂,此时皇上皇后已经来到了乾坤殿,宾客已经行了叩拜大礼,接下来,便是宫宴正式开始的时间。 之后呢,便是郎才女貌才子佳人的各种比拼,帝都城新一届的才俊和才女,也会在今日产生。 牧牧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收敛了自己极度不好的心情,坐在了花蝴蝶的身边。。 第505章 险些自尽 “怎么了?”花蝴蝶问道,“不高兴咱就干!你别委屈自己!” “姑姑我没事!我还好!” “我们需要实现转移柴扉和四只蝴蝶嘛?宝宝呢,要不要先藏起来呢?” “我们什么都不需要做!” “好!” 此时,小奶娃蹦蹦跳跳地跑到了牧牧怀里,低声说:“还好!娘亲没有崩溃!” 小奶娃没头没尾的话,别人兴许不明白,牧牧确实知道的,便道:“你已经听说了吗?” “很多人都听说了!” “宝宝怎么看?” “缓兵之计!爹爹不过是利用婚期的时间差,做点破坏婚姻的事情而已!” “你怎可如此笃定?” “他是我老子!我是他儿子!” 牧牧兜住了儿子肉乎乎的小屁股蛋儿,心里莫名的心安,把儿子抱在怀里,心里踏实多了。 小奶娃道:“娘亲,稍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从容面对,并且相信爹爹对你的爱!千万别被连翘激怒,而做出不可逆转的事情。” “好!” “娘亲真乖!” “哎呀!家里有这么懂事的小奶娃,娘亲很是幸福呢!” “娘亲咱在正式场合,好好说话成不?” “成!” 小奶娃跟娘亲说完话,好整以暇的坐好。 三两岁的小奶娃,居然有种王者的霸气。 哦! 不对! 小奶娃不再是三两岁的小奶娃了。 过年了,小奶娃长一岁了,现在小奶娃已经四岁了,不再是两三岁的小屁孩了。 牧牧是皇上亲自邀请的嘉宾,故而,牧牧的位置与皇上的位置比较近。 皇上刚刚环视四周,没看见牧牧,却看见牧牧的位置做了几个美人,知道牧牧这是出去了。 不过,皇上看见牧牧回来时有些不高兴,心里便犯了嘀咕,心说游丫头这是怎么了呢? 正在这时,玉树给了皇上答案,他凑近皇上说:“主子,皇太后他老人家把王匡的奶奶和母亲抓起来了,罪名是偷盗宫中财物!不过此时,人已经放了!” 皇上怒道:“怕是母后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吧!” 玉树颇为愤怒地说:“九爷已经答应皇太后,今日在宫宴宣布与连翘的婚期!” “小九想要做什么啊?他这是缓兵之计吗?” “或许吧!因为九爷不可能娶连翘,所以,这肯定是九爷的缓兵之计!” “那么你猜,小九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呢?” “奴才愚见,九爷会端了为皇太后效命的大理寺!” “呵呵……他爱干什么便去干什么!他娘的,他不娶我的游丫头,老子还有好几个儿子呢?” “皇上您失言了!” “可不是嘛!” 皇上和玉树说话的声音很小,小到几不可闻,自信不会隔墙有耳。 如果他们知道,有人可以把自己隐藏起来,随时随地的偷听他们的话,他们再次说话时,就会小心翼翼了。 牧牧听闻皇上和玉树的对话,便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福九这么听话,答应母亲尖酸刁钻的要求,可能就是为了让母亲对他放松警惕。 如此的话,福九才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比如说端了颠倒黑白的大理寺,王匡讨回公道;再比如说,福九会利用他与连翘婚期未至之前,解决了连翘,让这段婚姻无疾而终。 正在这时宴会上传来了太监尖锐的声音,“太上皇嫁到!皇太后驾到!” 宾客起身叩拜行礼,各种繁琐之后,大家才重新落座。 太上皇简单地说了几句祝福的话,余下就是皇太后母仪天下的演讲,给人以聒噪的感觉。 最后,皇太后说:“今日宫宴,我们还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成王和成王妃连翘的婚期已经定下来了,就在今年的四月二十八!” 百官假装封魔的表示祝贺,说实话,谁不想自己的女儿成为成王妃呢? 皇太后接着说:“成王大婚三日后,侧妃进入成王府……” 皇太后把成王的后宅安排的满满的,成王妃入住成王府与侍妾进入成王府的时间,相差了一个月呢! 不管别人听到这个消息是何反应,牧牧都是巧笑倩兮,不急不恼,似乎此事与自己毫无关系。 皇上在此,连翘还没傻到当中去羞辱牧牧! 何况,连翘也不敢确定,当众羞辱牧牧,他会不会占到便宜。 不过,连翘当众打脸牧游,足够酸爽了! 此时,国舅爷连敖举杯道:“小女大婚之日,还请诸位赏光!” 连敖因为趴在右丞相的身上,被当作居心不良被官府抓走。此案经过大理寺的审理,确定是冤案,大理寺卿便亲自把人给送回了太师府,连敖可谓是风光无限啊! 宾客举杯,觥筹交错。各种祝福和奉承。 连敖喝了两杯酒,大抵是喝多了,竟然举杯,对着牧牧的方向说:“牧游姑娘可愿意赏光,参加小女的大婚嘛!” 乾坤殿的正堂,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牧牧的身上,各种目光都有,道道目光,恰似寒光,统统落在牧牧的身上。 连翘故作嗔怪,埋怨父亲道:“父亲,人家牧游已经为人母了,您怎么还称人家是姑娘呢?” 连敖多做愧疚地说:“这……这都是父亲失言了!” 这爷俩啊! 你一句我一句的讽刺牧游,在众人面前,把牧游贬低的一文不值。 直到这父女俩意识到在众人面前,不能表现的太过分,才意犹未尽的住嘴了。 他们住嘴了,牧牧却说话了。 在诸多的宾客面前,只有连家父女练手羞辱牧牧多没意思啊!双方打架,不是应该你有来言,我有去语嘛! 正在诸多宾客嘲笑牧牧的时候,牧牧却说道:“连翘姑娘,你关心我是不是姑娘,还不如关心你自己,大婚之日,你要嫁到哪里去!” 连翘故作柔弱,嘴唇微翘,眼底是掩藏不住的喜悦和阴谋,这两种神情同时出现,可见人家控制表情的能力深不可测。 连翘收敛了嘲讽,道:“本妃自然是嫁到成王府去了!” 牧牧却讥讽地说:“连翘姑娘年纪轻轻,怕不是已经忘记了,成王府已经是成王长子牧无名的府邸了吧!你嫁到成王府,也要问问我儿子同意不同意!” 小奶娃掷地有声地说:“小爷不同意!” 小奶娃的声音落定,便有宾客窸窸窣窣的低笑声。 连翘平日里假装娴熟,实际上嚣张跋扈的不得了,加之她抢了成王妃的位子,故而,在这宫宴上,记恨连翘的人多了去了! 皇太后见连翘吃瘪了,便道:“成王府是成王的府邸,合适成为一个野孩子的产业了?” 牧牧毫不畏惧的怒对皇太后,道:“皇太后口中的野孩子,他是福九的儿子!” “这个野孩子可不是福九的儿子!” “何以见得?” “太上皇与小野种已经滴血认亲了!小野种不是皇家的血脉!” “滴血认亲,不是应该父母和孩子滴血认亲吗?这里面,关乎祖父什么事呢?” “血脉相传,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血脉相传,何以见得福九就是太皇上的血脉呢?” “放肆!” “放肆不放肆的,何不当场滴血认亲呢?” 牧牧这是给皇太后挖了一个坑啊! 倘若父子滴血认亲,中间出了什么差错,那事情可就大条了啊! 只要滴血认亲,出了差错,这将是皇族最没体面的事了!这个责任,谁也担不起啊! 现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恐怕朝野上下,还没有人敢如此怒怼高高在上的皇太后吧! 太上皇默不作声,就等着皇太后答应滴血认亲。 皇太后这么能作,那就让他作去呗! 反正滴血认亲出了差错,太上皇当即就把连家诛灭九族! 什么亲情啊? 这种亲情,太累人了啊! 皇家没有人说话,大抵是都同意现场滴血认亲。 就在这时,福九起身道:“既然母后怀疑宝宝不是儿臣的骨肉,我们现场滴血认亲可好!” “好什么好!”皇上怒吼道,“小奶娃就是你的儿子!不是你的种,长得能这么像你嘛?你他娘的还滴血认亲》你的眼睛瞎了吗?” 皇上一怒之下,这是把亲娘都会给骂了! 不是别的,主要是皇太后实在是太作了! 皇太后退隐后宫多年,最近居然以势压人,夺走了皇后的凤印,整日里各种给皇后立规矩。 堂堂皇后,居然被皇太后在冰天雪地中罚跪,还要让皇上的嫔妃观看,这算是什么事啊! 如此也就罢了! 皇太后还要皇后亲自给连翘布菜,给连翘捶肩捏背,皇后稍有不悦,皇太后便在奴才面前给皇后掌嘴,让皇后禁足,逼得皇后险些自尽。 就因为皇上不敢忤逆皇太后,就因为皇上不敢为皇后说话,皇上和皇后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就这样土崩瓦解。 就在今早,连翘要入宫,皇太后让皇后亲自去迎接连翘,凤辇要让连翘来做,皇后只能步行,这真是成何体统啊!岂有此理啊!。 第506章 便有些愤怒 皇上若是再不为皇后做主,皇后明日就要被皇太后逼得发送了,就是死了,活活的憋屈死了,当婆婆的这样作践儿媳妇,这谁受得了啊! 皇上对皇后得无动于衷,让皇后失去了安全感!原本夫妻刚刚建立起来的和平相处,也随之烟消云散。 皇上夫妻和睦的梦想,怕是要永久的破灭了! 皇上的怒吼声立马就管事了,谁也不敢说话了,就连皇太后也老实了。 皇太后此时的老实了,不是惧怕皇上,而是惧怕滴血认亲,如果太上皇与福九的滴血认亲出现一丁点的偏差,那将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啊! 皇太后百分百的肯定,福九是太上皇的儿子,可是那又怎样呢? 小奶娃也百分百是福九的儿子,可是在滴血认亲的时候,他们做了手脚,不就否认了小奶娃皇家血脉的身份了吗? 此时,大理寺卿举杯道:“成王千岁大婚之日……” 大理寺卿的话还没说完,就听福九道:“本王名下所有产业,都赠予了我的儿子牧无名!本王一无所有,大婚之日,怕是不能请大理寺卿喝杯喜酒了。” 大理寺卿自知无趣,尴尬地笑笑,打着哈哈,做回自己的位子。 现场又是死一般的寂寞。 此时此刻,谁说话,谁找死,毕竟皇家这几位主子谁都不高兴。 别人不说话,牧牧却说话道:“皇上,牧游有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上阴沉的脸立即谄媚起来,道:“试问皇上,在皇宫不分尊卑,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罪行严重者,交由皇宫的问刑司处置!” “奴才打皇后娘娘的耳刮子,算不算是罪行严重呢?奴才让皇后娘娘学狗爬,算不算是罪行严重呢?” “你说什么?”皇上怒拍桌案,将手中的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怒吼道:“游丫头,你可知道,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啊?” 牧牧道:“巳时三刻,在皇太后的福宁宫,皇太后嫌弃皇后娘娘捏肩的手法不舒服,命令身边的嬷嬷掌嘴皇后娘娘。” 连翘急忙反唇相讥,“巳时三刻,我一直在姑母的身边,我怎地没看见皇后娘娘给姑母捏肩?我怎地没看见姑母命人掌嘴皇后娘娘呢?” 牧牧嘲讽道:“如果我是你,我就会选择闭上嘴,否则稍后打脸,你会很疼!” “难道说,本王妃就这么看着你肆无忌惮的构陷姑母凌虐皇后娘娘不成?” “我呵呵……你们姑侄两人都这么不要脸不成?” 皇太后怒道:“山里的野丫头,你可知道你刚刚说的话实属辱骂皇族,已经触犯了王法,你可知罪吗?” “呵呵呵……”牧牧起身喝了杯酒,不屑地看着皇太后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堂堂的福国皇太后,做事敢做不敢当,你还怕别人说你不要脸不成?” 此时,国舅爷连敖的夫人起身怒吼道:“来人,将这个没有家教的贱人给我带下去杖毙!小小贱民,竟敢冒犯皇太后?谁给你的胆子啊?” 花蝴蝶此时正在喝闷酒,此时见到有人要把她的主子杖毙,遂不动声色地在酒杯中取了一滴酒,手指一弹,一滴酒就像是利剑般冲向了国舅爷的夫人。 “啊……”国舅爷的夫人惨叫一声,嘴上鲜血直流。 在座众人也想在此时说话,讨好皇太后。 可是此时,他们看见了国舅爷夫人的惨状,谁也不敢开口了。 虽然众人不知道是谁出的手,打伤了国舅爷的夫人,但是大家都知道,现场有高人,而且是传说中千里能取人首级的高人。若不然,国舅爷的夫人突然间嘴唇被打,血流不止,而他们连个人影子都没看到该怎么解释呢? “抓刺客!抓刺客……”国舅爷高声喊着抓刺客,还没来得及说别的话,就在他高声喊着抓刺客的“刺”字时,忽地门牙便掉了下来,门牙带着血“离家出走”了。 又是一场流血事件啊! 宾客先是哗然,而后没有人再说话,因为谁都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大家都懵逼了。 全场寂静,噤若寒蝉,不过如此吧! 皇上见状,不足为奇,她的游丫头在此,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如果皇上知道,这是花蝴蝶所为,恐怕又要千方百计的讨好花蝴蝶了。 对皇上而言,只要是谁有真本事,只要是谁效忠朝廷,谁都会成为她的座上宾。 朝堂被群狼环伺,处于危机四伏之中,皇上需要人才,需要人品端正,武功高强,飞天遁地的人才啊! 皇上见国舅爷和国舅夫人受伤了,不但没有丝毫的同情,而是不悦道:“朕念在你是朕的舅母,不追究你参与皇家内部的家事之争!若再开口胡言乱语,朕定会如你所愿,将你杖毙!”不过这毕竟是皇上的亲舅舅和舅母,依旧是不忍他们血溅当场,道,“请太医!” 皇上已经言明,人家现在说的是家事,无关者都闭嘴吧! 现场即便是有百官及其家眷,也不敢参与争论,毕竟谁也没傻到把自己对皇家的不敬,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皇家面前。 当然,国舅爷的夫人除外。 牧牧也不愿与皇太后这个老太婆打嘴仗,将一片湿巾丢给了皇上,直截了当道:“皇上,如果您擦去皇后娘娘脸上的浮粉,仔细查看,您就会发现皇后娘娘的脸上,还有很明显的手掌印!您可以对着手掌印,寻找掌掴皇后娘娘的奴才!” 皇上见牧牧不像是开玩笑! 如此重大正式的场合,牧牧特敢在皇上面前开玩笑! 皇上并未注意皇后的脸上是否有红手印,听闻牧牧这么说,便拿湿巾去擦皇后娘娘的脸。 此时,福九、大皇子、二皇子和福小七也忧心忡忡地走过来,生怕自己的母亲真的受了委屈。 如果母亲受了委屈,他们三兄弟绝对不能忍受;如果是九婶婶开玩笑,他们又当如何面对九婶婶呢? 皇上从未见过湿巾,但见湿巾质地柔软,水润轻柔,不会伤害到皇后的肌肤,便轻轻地用湿巾擦去皇后娘娘脸上的浮粉,随之,皇后娘娘白皙细嫩的肌肤上,现出了清晰的手掌印。 “卧槽!”福小七当时就炸毛了,整张脸是恐怖是狰狞,对着牧牧怒吼道,“九婶婶,是谁打了我母后?” 皇后娘娘真的被人掌掴了,福九、大皇子、二皇子、七皇子炸毛了,皇上则一脚踹翻了桌子。 牧牧端端肩膀摊摊手很无奈地说:“我说了,皇后娘娘被人掌掴了,被人罚跪了,你们不信!现在你们信了,打人的人却跑了,我也没办法!” 皇上怒视着皇太后道:“封锁皇宫,擅自出入者格杀勿论!母后,现在你能够不能告诉儿子,是谁掌掴了我的老婆!” 东风、夜放、花千树、云初起、红铺径……这些人出门时,都被家里人严重警告过,今日宫宴,能多低调就多低调,不要木秀于林的出风头。 故而,这几个人都很听话,不敢公然地违背自家老子的命令,将自己的存在感降至最低,乖巧的不像话。 不过此时,这几个人听说掌掴皇后娘娘的奴才跑了,也不顾自家老子苦口婆心的谆谆教导了,不约而同的起身便离开了。 连翘护住了惊慌失措的皇太后道:“皇上,姑母她没有指使人掌掴皇后娘娘啊!您为什么宁愿相信人尽可夫的贱人,也不相信自己的母亲呢?” 花蝴蝶闻言,飞身而起,身姿轻盈,像一只展翅飞翔的蓝蝴蝶,只是一个转身的功夫,便把连翘的脸打成了猪头脸。 花蝴蝶的身手获得了满堂私底下的喝彩,这快如闪电的身手,这轻盈曼妙的身姿,简直就是蝴蝶仙子下凡间了啊! 连翘被打,发出气愤懊恼仇恨的尖叫声,但是她的声音,已经淹没在皇家的气愤中。 连翘被打不能说话了,皇太后便左右的看看,见自己身边的嬷嬷不在了,便有些愤怒,关键时刻,这个行凶者怎地不见了呢? 皇后娘娘端庄高贵,母仪天下,她是福国的当家主母,天下女人的表率,如果皇后娘娘被奴才掌掴了,那么这件事可就算是真的闹大了。 福九对自己的老母亲怒吼道:“母后,皇嫂的脸,是不是您指使人打的啊?” 老嫂比母,小叔子是儿,福九对皇后娘娘的感情,不亚于自己的母亲皇太后啊! “本宫没有!”皇太后色厉内荏,故作矜持,“皇后是本宫的儿媳,本宫怎会命人去伤害她呢?” 福九的语气逐渐的冰冷,因为她已经看穿了母亲的真实人品,他曾亲眼见过,皇太后当众给皇后娘娘立规矩,此时却不承认了“不忍心伤害嘛?” 皇上怒道“母后……”皇上是孝子,想要说这么,面对自己的老母亲,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第507章 有本事,你过来啊 本应推出后宫舞台颐养天年的皇太后,不但公然地抢走了皇后娘娘的封印,而且还在后宫嫔妃和奴才们的面前,肆无忌惮地给皇后娘娘立规矩。 这些事皇上知道吗? 皇上自然是知道的! 皇上虽然心疼自己的媳妇,但是母命不可违,面对母亲对自己媳妇过分的举止,皇上也只能旁敲侧击的提示母亲,并没有真正的站在自己媳妇的利益和处境考虑问题。 毕竟啊! 皇上的身边有那么多女人围着她转,流连于温柔乡,皇上早就把皇太后苛待皇后的是给忘记了。 任何事情,都要有度。 很显然,皇太后和皇上做事都过度了。 此时此刻,现场的气氛尴尬了。 皇太后便是有再多的不是,皇家人也不可能在百官及其家眷的面前,过度的指责皇太后。 何况呢,婆媳之间的矛盾是千百年来不可解决的难题,贫寒百姓家如此,皇家亦如此。 要么说,还是连翘的反应快。 连翘顶着一张猪头脸,上前搀扶起皇太后,委屈的大泪小泪一起流,像是受尽了百般委屈地说:“姑母,您不必为您没做的事解释什么!翘翘搀扶您回宫歇着吧!” 皇太后巴不得赶紧的离开此地呢,急忙顺应着连翘的请求,起身就想离开。 太上皇和皇上都想关起门来解决这件事! 毕竟皇后娘娘被奴才掌掴,可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决的小事。 此时此刻,皇家的脸丢的还不算多吗? 可是有人偏偏不让皇家和连翘如愿以偿,牧牧高声道:“连翘姑娘是想让皇太后背上凌虐儿媳的骂名吗?” “放肆!”连翘的侍女怒吼道,“你不过是人尽可夫的贱人,怎地有资格和我家王妃说话?” 现在连翘的是侍女说话,牧牧自燃不能跟她争辩,否则便掉了身价。 自认是牧牧侍女的柴扉起身,端的是温婉娴静,微微带笑,不急不躁,身姿轻盈,如花般的美貌吸人眼球。 柴扉走到连翘侍女的面前,伸出白玉般的小手,狠狠地打了连翘的侍女几个耳光,义愤填雍道:“连翘姑娘出身名门,清流之后,身为连翘姑娘的侍女,你怎可以满嘴污秽之词辱骂我家主子?你满嘴脏话肆意张狂,你可知道你毁坏的可是连翘姑娘的清誉?” 柴扉说完,对连翘微微福福身道:“连翘姑娘,你的侍女当中辱骂我家主子,我已经替你教训她了,不用说谢谢!” 连翘可是以成王妃的身份参加宫宴的,身边带着的奴才着实不少,只要连翘发话,这些奴才便会教训柴扉。 可是啊! 连翘不敢啊! 现在是皇家的宫宴,皇家的主场,何况她此时的处境比较尴尬,她若闹事,后果不堪设想啊! 她的侍女也是,在这样郑重的场合,身为主子的连翘说一句话,还要左右的思量,而她的奴才居然当中辱骂牧牧,这奴才就不知道,现在牧牧可是皇家的香饽饽,不能招惹吗? 连翘就是连翘,分析完利弊,便有了主张,怒声道:“将这满嘴污秽之言的奴才带下去掌嘴!” 柴扉很满意连翘的态度,再次福身,飘然离去。 柴扉的举动,再次吸引了现场宾客的目光。 花蝴蝶是火辣辣的美,柴扉是静悄悄的美,这两个女人啊!怎地就可以这么美啊! 此时宾客的状态是这样的,男人们看见牧牧、柴扉、花蝴蝶、四只蝴蝶,大家都是垂涎三千尺的心态;女人见了她们,都是羡慕嫉妒恨的心态。 被众多女人羡慕嫉妒恨的牧牧微微一笑,看着柴扉是掩饰不止的赞许,“小蹄子,不错啊,没给你家姐姐丢人!” 牧牧的笑容既有男人的阳刚洒脱,也有女人的柔情似水,美人一笑,倾国倾城。 宾客中,终于有人耐不住欣赏,拍案叫绝,“美!真的很美!” 福九闻言,寒冰眼看过去。 谁他娘的不想活了,夸他福九的女人美? 如果是福九一个人的寒冰眼,不足以引起宾客的注意,那么,大皇子、二皇子、七皇子、雨鸣、皇上、玉树的寒冰眼同时看过来时,那宾客吓得一翻白眼,吓得昏过去了。 牧牧不以为意,道:“连翘姑娘,我劝你还是让皇太后坐下来休息,静候佳音比较好!” 太上皇对老妻近些时日的举止很是反感,他之所以没有横加阻拦,也是因为皇太后身为皇后时,经常受到宠妃的陷害和打压,堂堂的一国皇后,母仪天下,日子过得还不如嫔妃,所以,太上皇在心里感觉亏欠老妻很多。 但是,皇太后做事若是太离谱,太上皇也不会纵容他。 太上皇知道,游丫头不会当众给皇太后难堪,也不过是因为皇太后做事太无理,游丫头要给皇太后点教训吧了。 何况,皇太后总是想着怎样拆散福九和游丫头的婚姻,游丫头心里也是有怨气的啊! 太上皇知道,游丫头既然能够将这件事挑起来,就能够完美的将这件事圆回去。 太上皇思及此,遂怒拍桌案道:“都他娘的给老子坐下!” 皇太后太上皇的脸色都是青白色了,知道太上皇在压制着心中极度的愤怒,也不敢造次了,乖乖地坐下了。 太上皇分析的没错,牧牧挑起这件事,就是为了给皇太后一点教训。 皇太后不让牧牧高兴,牧牧也不让皇太后高兴,反正牧牧就是这样的人,“我不高兴呢,那就大家谁也别高兴!” 牧牧的确要给皇太后教训,但是也不是让皇太后没脸,要不然,在皇太后强大的孝子贤孙的最佳男团的围攻下,她也讨不到好处。 故而呢! 牧牧针对皇太后的教训点到为止! 为了表示自对皇家的尊重,牧牧起身站起来,走到距离皇上两米远的地方停住,负手而立,道:“众所周知,皇太后是贤良淑德,慈祥和善的老人家,其雍容华贵,端庄稳重,爱民如子,深受百姓爱戴!可是,这么慈祥善良的老人家为什么会苛虐自己引以为荣的儿媳妇,你们在场的各位,就没有想过是为什么吗?” 皇家人闻言,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皇家人都是人尖子,此时此刻,听着牧牧的言辞,这就是美化皇太后的节凑啊!这就是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红枣吃的接节奏啊! 这就对了,所谓家丑不可外扬! 皇家亦是如此,咱有啥事关起门来说,可别的闹得满城风雨,谣传四起,那就不好了嘛! 牧牧环视四周,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所有人的神色,以便做到心中有数,接着说:“如果可以的话,我建议皇家请太医给皇太后诊脉,皇太后体内是否有迷幻散之类的药剂,否则,根本就无法解释,慈祥和善的老人家为何会变得如此不可理喻!” 牧牧的话,提醒了福九,福九当初不就是中了迷幻散之毒,才中了连翘的奸计,险些亲手杀了牧牧吗? 皇太后身边的奴才在不经意间,从里到外都换了,这可不是正常的事啊!也就是在皇太后身边的奴才更换之后,皇太后才日渐变得不可理喻啊! 最近,福九因为皇太后的变化,不愿进宫请安,所以错过了皇太后的宫中,奴才已经被替换之事。 如果皇太后真的中了迷幻散之毒,那么,下毒之人肯定是连翘无疑;皇太后身边的奴才也是连翘的人无疑。 福九看向自家媳妇,看这丫头的意思,她要把下毒的事怪在奴才的身上,而不是直指连翘,这丫头在想什么呢? 所谓女孩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福九也猜不明白她的媳妇在想啥呢! 牧牧在想啥呢? 牧牧在想,如果登时就让皇太后知道,是她最疼爱的侄女给她下毒,皇太后陡然间知道这个消息,非得气死不可。 不如呢! 皇太后体内的毒素清楚之后,亲自去查这件事,在调查的过程中,让连翘丑恶的嘴脸逐渐的走进她的心里,让她受伤的心有个接受的过程! 牧牧和福九对视一眼,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顾盼生辉,暗送秋波,俏皮的不成样子。 福九喜欢这丫头喜欢的紧啊,只觉得身体开始燥热,真想此时此刻就把这惹事的小丫头押入空间,就地正法,以正他福九惩戒妻子不容质疑的纲纪。 牧牧猜透了福九在想什么,发眉飞色舞的摇头晃头饰,那意思是:“你要怎样?你要怎样?有本事,你过来啊!” 好吧! 福九没本事! 福九乖乖地转移了目光,否则,他的小丫头再这样得瑟,他就要把这小妖精抓起来打屁股了。 大皇子看着牧牧俏皮可爱的样子,不由得嘴角微弯,宠溺地笑起来,他真想捏捏这丫头的小脸蛋,这丫头怎就这么可爱呢?。 第508章 惊不惊喜啊 二皇子看着皇兄痴情的神态,心中没有缘由的悲凉悲起来!皇兄的性命是九婶婶救回来的,可是皇兄却因此对九婶婶有了爱慕之心,这样的爱慕有悖常理,终究不会有结果啊! 二皇子轻轻地拽了拽大皇子的衣袖,低声道:“皇兄,你看这太医神色恍惚,其中定有蹊跷啊!” 很显然,二皇子成功的转移了大皇子的注意力。 此时,太上皇已经命人请来了太医。 太医共来了五个,其中有三个太医是经常给太上皇和皇太后诊脉的太医,另外两个太医不过是太医院普通的太医。 很显然,经常给皇太后诊脉的三位太医在经过诊断之后,确认皇太后身体较好,注意保养便是。虽然他们也是心神不定,惴惴不安,但是依然坚持自己的意见。 然而,另外两名太医却给出了不同的诊断,他们说,皇太后体内有积存已久的迷幻性药物。 这种药物,不但能让皇太后多疑善变,而且会有被害的恐惧,故而,会不计后果的保护自己。 人类在药物面前很脆弱,贵为皇太后也不能抗拒药物的侵害! 五个太医,两种诊断,五人各持己见,争论不已。 太上皇也不敢肯定究竟谁说的对,于是乎,声如洪钟的怒吼道:“东风夜放花千树!你们还不给老子滚过来!” 此时,东风夜放花千树和云初起、红铺径等人,刚刚把福宁宫逃走的奴才抓回来。 东风夜放花千树听闻太上皇让他们滚过去,不敢怠慢,三人躺在地上一路滚,滚到了太上皇面前。 怎么说呢! 这人长得好看了,就在躺在地上滚,动作也是行云流水,洒脱奔放,看得宾客唏嘘不已,尤其是女宾,欣赏美男的痴情眼,眨啊眨的,从含情脉脉变成了闪闪发光的星星眼。 太上皇见三个人真的是滚过来的,起得起身,在每人的屁股上踹了一脚,怒道:“他娘的,快去给你们的皇奶奶诊脉!” 三人见太上皇吹胡子瞪眼的怒气冲天,也不敢顶嘴找不自在,捂着屁股滚起来,乖乖地给皇太后诊脉去了。 结果,三人给出统一答案,皇太后体内有积存已久的迷幻性。 花千树给出准确的答案,皇太后体内的迷幻散已有半年之久。药物消除后,皇太后会有痴傻的后遗症。 皇太后被奴才下药,皇后娘娘被奴才掌掴,之后的事情怎样做,皇家怎样处置这些奴才,怎样挖出背后的主使者,那就不是牧牧所担心的了。 总之,自此以后,皇太后不再是牧牧和福九在一起的阻力了。 至于成王妃连翘,呵呵,她们两人最后谁能成为成王妃,就看是谁的能力和造化大了。 宫宴出了意外事故,并未影响之后的活动,毕竟,帝都城每年的才俊和才女的评选,可是通过宫宴才能选举出来呢! 牧牧几人吃完饭,没有去准备宫宴上需要演绎的节目,毕竟她们无心参选什么帝都城第一才女,更没有心情与众多的女孩子争强斗艳。 帝都城皇宫慈安宫 慈安宫是皇后娘娘的宫殿,宫殿建筑雄伟,雕梁画栋,古香古色,给人种不容侵犯的威严感。 此时的皇后正在寝殿休息,她赶走了丈夫和孩子们,今日受辱,内心受创,她谁也不愿意看见,也不愿意让别人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 身为皇后本应雍容华贵,母仪天下。 可是事实呢? 皇后娘娘早年被皇上宠爱,之后被皇上厌弃,皇上有三宫六院,嫔妃之多,怕是皇上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少个老婆。 皇后娘娘被皇上的宠妃算计构陷,皇上不为皇后娘娘做主,反倒是嗔怪皇后娘娘身为后宫之主,没有掌管后宫的能力。 甚至一度,皇上被宠妃所惑,意乱情迷,疏于朝政,险些废除皇后。 若不是福九进宫,追打皇上,皇上吓得满宫跑,或许,皇后之位真的易主了。 二十几年的夫妻,却从未有过情深,对于皇后娘娘来说,这也算是一种悲哀吧! 在这世间啊! 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后宫佳丽三千,谁都想成为后宫之主,皇后娘娘左防右防,终究是家贼难防,皇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皇后娘娘的母族也来参加宫宴,知道皇后娘娘的遭遇,男人去找皇上讨个说法,女人则带着给终目的来“关心”皇后娘娘,毕竟姑嫂姐妹,并不是谁都是真心关心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婉言拒绝了娘家人的关心,选择了避而不见,因为心里的伤痛和脸上掌印,皇后娘娘不想让疼爱自己的人看见。 关心皇后娘娘的人,她不愿看见皇后娘娘流泪,而不关心皇后娘娘的人,愿意看见皇后娘娘倒霉。 故而,皇后娘娘选择了避而不见,也是最简单的办法了吧! 此时,皇后娘娘正在榻上休息,脸上的红掌印冰敷后,已经缓解了很多。 皇后娘娘身边的容嬷嬷来到皇后身边,见皇后正在闭目养神,压低声音说:“娘娘,牧游姑娘抱着小奶娃、带着她的朋友们来给您请安了!” “游丫头?小奶娃?她的朋友们?”皇后娘娘想起了牧游的嫉恶如仇,想起了她最最疼爱的小奶娃,想起了温婉娴静的柴扉,想起了雌雄莫辨的花蝴蝶,想起了貌美如花的四只蝴蝶,心中莫名的就有一种亲切感,急忙道:“请!” 慈安宫不远处的宫墙下,巷子里,皇上、福九、几位皇子都在担心皇后会一时郁闷想不开,做出什么啥事来。 他们想去看望皇后,结果皇后避而不见,这下子可把几人给心窄坏了。 于是乎,福九、大皇子、二皇子、七皇子都把气撒在皇上身上,因为皇上没有保护好自家媳妇,所以皇太后才会有机会苛虐皇后娘娘。 皇上被福九追着打,玉树和雨鸣也不管。 反正玉树和雨鸣认为,皇上太过于孝顺老母亲了。 自古母慈子孝。 首先来说,母慈,才能要求子孝;母不慈,却要求儿媳妇服帖孝顺,并且利用儿媳妇的孝顺肆意苛虐儿媳妇,这样的话,好像怎么着也说不通吧! 皇上功夫欠佳,年龄稍大,皇上他啊,打不过福九;论腿脚上的功夫,皇上也跑不过福九,结果被福九逮住了,狠狠地在皇上的屁股上打了几巴掌。 皇上也委屈啊! 皇太后也不是皇上一个人的老娘,关爱老年人的生活,关心老娘脾气秉性的日常变化,也不是皇上一个人的责任啊? 故而,皇上凭着巧舌如簧,没理搅三分,终于反败为胜,说的福九服软认输,又在福九的翘臀上讨回来几巴掌。 大皇子、二皇子、三皇、雨鸣、玉树懵逼的看着臭不要脸到极限的皇上,心说啊,皇上啊,高高在上的万岁爷啊,您这么不要脸您好意思吗? 几人打完了,没能分辨胜负,没奈何,便去福宁宫去看望被人下毒的皇太后了。 皇太后被人下毒,这是皇家的耻辱啊! 虽然大家都知道,下毒之人是连翘安排的,因为好像只有连翘,才有这种祸害人的药物。 福九记得,他曾经和王匡捣毁了连翘储存迷幻散的药房,福九不明白是的事,为什么连翘的手中还会很有迷幻散这种祸害人的毒药呢? 虽然皇家知道是连翘在作妖,但是呢,皇家暂时也不能拿下连翘。 皇太后体内的毒素若是清除,便有变成痴傻的危险,因为服药过久,痴傻是服药过久的后遗症。 这也就说明了很重要的一个问题,问什么皇太后有时做事会不可理喻,有时又为什么会蜷缩在床榻上病体痒痒了,可见,迷幻散对人体的伤害有多大。 皇太后体内的毒素若是不完全被清除,练翘就还有掌控皇太后的可能。 皇太后原本是很慈祥和善的老人家,不管是谁,都不会让她变成痴傻之人,故而,皇家也不敢擅动连翘和连家。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皇太后不中毒,不被连翘掌控,皇太后的心里也是亲近连家的,所以,无论如何,皇家为了皇太后对连家厚重的感情,暂时也不会把连家怎样。 虽然皇家暂时不能把连家怎样,但是连家对皇家已经张开了獠牙,伸出了利爪,皇家也不会伸出脑袋来任其宰割。 尤其是福九,他心里只有牧牧一人,他绝不会娶连翘为妻。故而,福九与连翘三月婚期到来之前,一定要将连家的事情解决。 皇上几人即将踏入福宁宫时,收到消息,牧游已经带着柴扉和花蝴蝶、四只蝴蝶成功的进入了慈安宫了。 福九嘚瑟了好久,因为谁也见不到的皇后娘娘,他的媳妇就能见到,诸位啊,惊不惊喜啊? 皇宫慈安宫 不多时,小奶娃迈着小短腿,哒哒哒滴跑到皇后娘娘的怀里,吧唧吧唧的亲亲亲,亲了好一阵子,才撒娇地说:“皇伯母,宝宝好想您呢!”。 第509章 他感觉啊 皇后算算,初三到初五,好像也没多长时间,她怎么也很想小奶娃呢? 牧牧带着朋友们给皇后娘娘见礼,中规中矩,皇后娘娘心里很高兴,也很感激,因为牧游这丫头,看见皇上都不见礼。 牧牧也不寒暄,直接拿出了一个小瓷瓶道:“皇嫂,这是去除余痕的药水。我给你擦擦脸,脸上的余痕很快就会消失!” “好啊!”皇后娘娘知道游丫头是土坯房作坊的主子,她手上可是有“神药”啊!“游丫头,辛苦你了!” 牧牧打了个立正,调皮道:“为皇嫂服务!” “你这丫头!”皇后娘娘宠溺地说,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容嬷嬷见皇后娘娘笑了,喜极而泣,抹抹眼泪,招呼着宫女们招待客人。 牧牧小心翼翼地给皇后娘娘用药水擦脸,意外的发现,皇后娘娘的皮肤就好,不但细腻有弹性,而且白润细腻的不得了。 牧牧想,皇后娘娘怎么着也是人到中年的年纪了,这皮肤这身材,保养得很太好了吧! 皇后娘娘早年被宫妃各种算计打压,现在又被皇太后各种立规矩,皇后娘娘也是受够了,与生俱来的棱角被磨平了。 女人啊!失去斗志,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忽然间,牧牧有种想法,有种让皇后娘娘出席今日午后的宫宴,惊艳出场,艳压群芳的想法。 皇后娘娘已经拒绝参加午后的宫宴了,牧牧要想办法激起斗志,主动要求去参加今日午后的宫宴。 牧牧给皇后娘娘擦完脸,羡慕地说道:“皇嫂,你的皮肤可真好!” 于是乎,柴扉和四只蝴蝶齐上阵,小嘴叭叭的各种夸,把皇后娘娘夸得粉面发烧,都不好意思了。 牧牧道:“皇嫂,你这么好的皮肤给我玩玩呗!” 皇后娘娘和容嬷嬷都笑了,皇后笑道:“你这小妮子说啥呢?我的皮肤怎么给你玩啊!” “我给皇嫂上妆啊!”牧牧抱着皇后娘娘的腿撒娇道,“皇嫂,可不可以嘛!” 皇后也是被牧牧的撒娇打败了,笑道:“好!” 于是乎,牧牧开始用现代的化妆品,给福国的皇后娘娘化妆,各种程序完成之后,又开始做头发。 化妆完毕你再看,这可真是雍容华贵端庄威严的皇后娘娘,雍容华贵中不缺乏小家碧玉,端庄威严中不失风情万种。 花蝴蝶啧啧称叹,道:“皇后娘娘就应该出席午后的宫宴,就这倾国倾城的容貌,这就风情万种的绝代芳华,绝对秒杀皇宫中那些自命不凡的妃子们。” 牧牧却有不同意见,颓然道:“都说天生丽质难自弃,皇嫂已经被宫中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给打败了,不愿再面对那些庸脂俗粉了!” 柴扉道:“皇宫的宫妃自然都是美人,故而自觉是沉鱼落雁之容,羞花闭月之貌,她们之所以如此自信,那是因为,她们从未见过国色天香的美人,比如说皇后娘娘!” 春碟道:“皇后隐藏了自己的美貌,却成全了宫妃的花容月貌!” 夏碟说:“我从不掩饰我的美,我爹娘给我的美貌,我为啥要藏起来了?” 秋碟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或许皇后娘娘隐藏自己的美貌,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冬碟说:“女人就像花一样,却又不同于鲜花。花无百日红,而女人却永远可以绽放自己的美丽。” 牧牧道:“说到底,皇嫂不远绽放自己的美丽,只能孤芳自赏了!” 皇后娘娘噗嗤笑出声来,道:“你们你一句我一句的意有所指,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啊!” 容嬷嬷怎会不明白牧牧等人的心意呢? 容嬷嬷语重心长地说道:“娘娘,今天您若是不参加午后的宫宴,那么主持宫宴的事,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亲贵妃的头上。如此,亲贵妃在百官及其家眷心中的地位就不一样了!” 牧牧道:“不一样就不一样呗!难道说,她还能长双翅膀,越过皇后娘娘后宫之首的地位不成?” 容嬷嬷道:“成王妃啊,话也不能这么说。皇后娘娘光拥有后宫之首的地位不行,还要有后宫之首的权利!秦贵妃也有儿子,她巴不得拥有掌管后宫的权利呢!秦贵妃可是皇太后最看好的人啊!” 牧牧道:“为母则刚!秦贵妃能为自己儿子的未来考虑,真乃女中豪杰也!” 花蝴蝶道:“人这一生啊!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其中还要经历七灾八难,谁活着都不容易,这要是再委屈自己,人这一辈子就获得太憋屈了!” 牧牧道:“人都说啊,退一步海阔天空,其实也未必,或许,退一步未必是海阔天空,而是追杀的当头一棒!” 皇后娘娘在牧牧的腰上掐了一下,嗔笑道:“你个小妮子,直接说让我去参加宫宴,别向那些心机妃嫔妥协不就行了说句实话,会累着你呢!” 牧牧闻言,夸大其词道:“哎呦喂,皇后娘娘,您说话不应该称呼自己为本宫吗?这怎地还我啊我的啊!” “哈哈哈……”众人哈哈大笑。 牧牧又给柴扉和花蝴蝶几人补妆,就连容嬷嬷也让牧牧涂上了口红。 现代社会生产的口红,要比福国自产自销的唇脂莹润有光泽,颜色更加鲜艳多样化,涂上鲜艳的口红,这人啊,也更加会让人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没办法,人家牧牧穿越过来,自带随身空间,人家拥有这样的便利先进的条件,人家为啥不利用呢?要不然,不就辜负了老天爷的恩赐了吗? 与此同时,皇宫的福宁宫 花千树给皇太后针灸治病,控制了住了皇太后体内的迷幻散,皇太后的意识便清晰起来。 皇太后看着身边的儿孙们,脸上却没有露出欣慰的神情,不悦地蹙眉道:“小九啊,王匡那臭小子怎地没和你在一起啊?” 福九闻言,心里呐喊,“我的娘啊,您刚刚险些把王匡给逼死啊!” 福九心里苦,福九不说。 福九抱着清醒的老娘,心里怎地都不是滋味,因为他想起了当初自己也被连翘下药了,自己也做了那么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所以此时此刻,她的心里不是滋味。 “母后,王匡有事回家了!”福九如是说,老娘说话,他不能不回答。 “今日宫宴,他的家人都来参加宫宴,他回家干啥?” 福九心说,“难道您真的忘记了王匡回家干啥去了吗?” 福九记得,他被连翘下药后,有些事的确不记得,但是有些事却记得很清楚啊! 皇太后忽的蹙眉,感觉头痛的很,脑袋里昏昏沉沉的意识不清,怎么感觉今天她好像看见过王匡呢? 花千树见状,急忙道:“皇奶奶,王匡在吉祥府给您买了礼物,他是回家给您取礼物去了!” 皇太后闻言,情绪才逐渐地稳定下来,看来是她自己的记忆出现偏差了,她今天还没看见王匡呢! 皇太后慈祥地笑了笑,道:“你们这几个臭小子看看王匡,再看看你们,你们啊,可都没有王匡孝顺!” 几人闻言点头,心说您老人家啊,是专挑着孝顺您的人整治啊!想必王匡啊,现在连跳河的心都有了吧! 皇太后看看四周,又疑惑道:“翘翘怎地不再啊?今日宫宴,翘翘没来参加宫宴吗?” 福九试探性的说:“连翘在准备婚事呢!” “哦!”皇太后点点头,释然道:“你的婚事有着落了吗?你去山里有段时间了,你把媳妇找回来了吗?”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看来啊,皇太后清晰的记忆,还停留在福九去山里找媳妇呢! 正在这时,小太监进来禀告,“皇太后,牧游姑娘给您请安来了!” 皇太后宫里的奴才都被骂换掉了,现在在福宁宫当差的奴才,都是福宁宫原本当差的奴才。 “牧游?”皇太后扶额,感觉头痛的厉害,脑子里又开始乱起来了,就好像是两个人在打架,一个人说,牧游是人尽可夫的贱人;一个人在说,牧游是自强自立的好人。 花千树见状,轻轻地给皇太后按揉着太阳穴,低声说:“皇奶奶,您不是总想见见牧游吗?” “是吗?”皇太后潜意识里,好像也觉得牧游是个好孩子,便道,“那就让牧游进来吧!不过,牧游是谁啊!” 福九自动忽略了老娘的后面的话,而是对小太监道:“友情牧游姑娘!” 不多时,牧游靓丽的身影便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花千树见到自己的女神,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他感觉啊,他的魂魄都飞到牧游的身上去了。 花千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自己的魂魄给抓回来,暴打一顿,故而,此时的花千树是极为冷静的啊! 福九见到自家媳妇,刚想起身去抱抱,他要在这群臭男人面前,尤其是在大侄子和花千树面前宣示主权。哼哼哼!大侄子和花千树爱慕自家媳妇,别以为他福九不知道!。 第510章 此时的乾坤殿 皇上先福九一步,起身拽起牧牧的衣袖道:“母后,这就是游丫头,您看着喜欢吗?” 皇太后看见儿子这么喜欢牧游,心里也有了几分喜欢,便道:“好孩子,过来,让皇奶奶看看你!” 牧牧与福九眉目传情一阵子,才来到皇太后面前,叩拜行礼,“民女叩见皇太后!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哈哈哈……好孩子,快起来,皇奶奶可活不了一千岁,活一百岁就是上天护佑了!” 牧牧拉住了皇太后伸过来的手,笑得甜甜的,说话也甜甜的,软糯糯的,“皇奶奶,您可得好好地保养身体,您的儿孙呐,还等着您给他们哄孩子呢?” “孩子?”皇太后脑袋又开始乱起来,他怎地感觉自己有个活泼聪明的小孙子呢? 皇太后的脑袋乱了一阵子后,复又清醒过来,还是觉得牧游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对于皇太后而言,应该是很重要的人。 皇太后想了想说,“孩子,你嫁人了吗?” 牧牧看看福九,笑道:“我嫁人了了,孩子都有了!” “这样啊!我还想把你和我的匡儿说说呢!那孩子好啊,快三十了,还没娶媳妇呢!” 福九闻言,脸色阴沉,五官因为愤怒挤在一起,像是啊,大写的“囧”字。 牧牧知道皇太后这种状态是被药性控制的状态,也是真心欢心王匡。 但是啊,牧牧真的不能再让老太太说了,再说啊,福九的五官就要开展战斗了。 遂笑得天天地说:“皇奶奶,您的牙上好像是有菜叶子,您别动,我把菜叶子给您取下来!” 皇太后心说,这下可是糟糕了,在孩子面前仪容不整,怕是要被孩子们嗤笑了吧! 可是牧游这丫头直接说出来,好像也不是很有礼貌吧! 牧牧拿着一个蓝色的小瓷瓶说:“皇奶奶,您闻闻,这水香不香啊?” 皇太后闻了闻,这水啊,果真是清香无比,是她从未闻过的馥郁清香,真真的沁人心脾啊! 皇太后和皇上、大皇子、二皇子、玉树等人不知道这时什么香水,但是福九和花千树、云初起、红铺径、雨鸣、福小七却知道,这香水啊,是能够解百毒的毒蛇怕怕草的汁液。 花千树和福九几人对视一眼,一脸的懊恼,他们怎会忘记了牧牧手中,还有这等神奇的解毒药水呢? 牧牧自动忽视了几人欠揍的表情,对皇太后说:“皇奶奶,这可是土坯房的作坊最新研制的漱口水,您要不要试试啊?” “这是漱口水?” “嗯呐!” 皇太后被牧牧骗的欣喜不已,自己拿着小瓷瓶就把解毒药水喝下了,由于解毒药水清甜无比,沁入心脾,皇太后不自觉的就把解毒药水咽下去了。 大功告成,牧牧对几人笑道:“皇太后解毒期间,不能受到任何干扰!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守在皇太后身边,绝不要发生任何意外!” 牧牧又拿出了一个蓝色的小瓷瓶道:“皇太后醒来后,你们第一时间,把这个药瓶的药水给皇太后喝下去。之后呢,皇太后会因为药性的原因,周身疼痛,大约是一炷香的时间,这是服药的正常反应,你们不必担忧,也不要害怕,” 大皇子、二皇子、雨鸣、东风、夜放、花千树自告奋勇,他们留在福宁宫,守在皇太后身边,余下人呢,去参加宫宴。 皇家今天已经在宫宴上丢脸了,午后的宫宴上,皇家总要找回点面子才是! 此时,太上皇得知牧牧来了福宁宫,把审问福宁宫奴才的事扔下,便带着老伙计王总管来看牧牧了。 太上皇进来时,刚还听见牧牧说:“皇太后彻底醒来时,身体会比较虚弱,你们需要提前准备好饭菜。还有,皇太后彻底清醒后,很可能忘记在中毒期间所有的记忆,这只是一种可能,我也不敢肯定。” 牧牧对毒蛇怕怕草和蓝色花的药性不能定论,皇太后服用完毒蛇怕怕草,之后在服用蓝色花,究竟会出现什么未知的风险和惊喜。总之,皇太后的病情不会更加恶化,这一点,牧牧是可以肯定的哦! 太上皇闻言,真是大喜过望,激动不已,“游丫头,你想到治好你母后的办法了吗?” 牧牧没有回答太上皇的话,而是苦笑着说:“父皇,我已经叫了半天的皇奶奶了呢!” 至于皇太后的病情是否好转,只要太上皇守在皇太后的身边,他会亲眼见证。 牧牧还要去午后的宫宴,她要去给皇后娘娘撑腰呢!而福九和皇上也要去宫宴,他们也要给自己的媳妇撑腰呢! 未时三刻,午后宫宴正式开始。 此时已经是未时多了,皇后娘娘还未出现在宫宴之上,想来,皇后娘娘是不会出席今日的午后宫宴了。 大家都在谈论,从今往后,后宫究竟是谁的天下? 魏皇妃宠冠六宫。 秦贵妃在后宫资格深厚。 而此时此刻,魏皇妃和秦贵妃已经来到了宫宴现场,两人不甘示弱,奇虎相当,分庭抗礼;两人在帝都称的皇家贵胄中,也同样拥有自己的拥护者。 就在大家猜测着后宫的未来趋向,小声议论纷纷时,小太监尖锐刺耳的声音传来,“皇后娘娘驾到!” 魏皇妃宠冠六宫也好,秦贵妃资格深厚也罢,两人在皇后娘娘面前,再不情愿,也要起身行礼。 皇后娘娘驾到,大家只顾着叩首行礼,谁也不敢说话,谁也不敢抬头直视皇后娘娘。 待到行礼已毕,大家齐齐看向皇后娘娘时,一时间,都被皇后娘娘的容貌给惊艳住了,大家齐声唏嘘,皇后娘娘今天可真是太美了啊! 魏皇妃震惊了。 秦贵妃震惊了。 就连刚刚进入宫宴的皇上也震惊了,这个国色天香中带着绝艳风华的女人、这个雍容华贵中带着妖艳的女人,真的是自己的发妻吗? 皇上驾到,宾客正准备叩见行礼时,却被皇上制止了。皇上直勾勾地看着皇后娘娘,心里的占有欲和爱意,眼中的垂涎之意已经明显到不去掩饰。 皇上有自己的位置,但是他却不请自来的坐在了皇后的身边,在现场所有宾客的注视下,握住了皇后娘娘的手,眼睛也长在了皇后娘娘的脸上,高声道:“宫宴开始!” 皇上如此反应,魏皇妃怒了;秦贵妃怒了;准备选秀进入皇宫改变命运的官家小姐也怒了。 皇后娘娘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不耐烦地看了皇上一眼,满眼满脸都是算计。 “柴扉,送客!”皇后娘娘朱唇轻启,“本宫不想看见这位先生!” 牧牧为了给皇后娘娘撑场子,把柴扉、花蝴蝶、四只蝴蝶都送给了皇后娘娘。 当然,仅限于近日。 皇后娘娘说的是这位先生,而不是皇上,故而,皇后娘娘给出的信息量便大了。 柴扉上前一步,低声道:“这位先生,我家皇后娘娘心情不悦,先生请自便!” 皇上自认为是这位先生,他自动会离开皇后娘娘身边;皇上若是以万岁至尊压人,皇后娘娘也没办法了。 皇上看着柴扉,讨好地说:“你个小东西,老子是皇后的丈夫,你不知道吗?” 柴扉小声嘀咕,“原来皇上还知道您是皇后娘娘的丈夫啊!皇后娘娘被奴才掌掴时,皇上可没这么豪横呢!” 皇上感觉没脸面,气哄哄地说:“闭嘴!” 柴扉斜睨着皇上说:“我家主子可不这么认为!” 好吧! 皇上看向柴扉,还想说点什么,可是皇上看见花蝴蝶雌雄莫辨阴沉的脸时,却不敢在说什么了。 皇上惹不起柴扉的主子,更惹不起花蝴蝶,只得乖乖地坐在皇后娘娘的身边,不敢再动手动脚了,只得讨好看热闹不怕戏台高的小奶娃。 牧牧和福九回到宫宴上。 福九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座位,云初起和红铺径,福小七作陪;牧牧则回到了自己的位子,柴扉也回到了牧牧的身边。 宫宴已经正式开始了,写诗作画的才子佳人、弹琴吟唱的才子佳人、翩翩起舞的才子佳人,投壶射箭的才子佳人……总之,这就是一场才子佳人展示才艺的大比拼。 参加比拼的才子佳人首先通过专业人士的评选,通过复选之后,才会在殿前参加帝都城才子佳人的最终评选,评选者便时皇上和皇后娘娘。 才子佳人的评比有时间限度,总不能你画一幅画,作一首诗,为了精益求精,全世界的人都等着你。 故而,最终进入殿前比拼的才子佳人站到皇上皇后娘娘面前时,已经快到戌时了。 冬日里昼短夜长,没有人注意到,此时的乾坤殿,已经灯火辉煌了。 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投壶射箭的比拼一目了然,赢了的人就是赢了,不会有任何的非议。。 第511章 高兴得不得了 但是文采方面的比拼,可就难以选择了,才子佳人各显神通,不分秋色,皇上皇后很难在比较优秀的才子佳人中评选出最佳人才来。 这时候,就有人出幺蛾子了。 魏皇妃满脸算计地说道:“皇后娘娘身边的几个姑娘,也算是参加宫宴之人!既然皇上皇后不能评选出最佳的才子佳人,不如就让这几位姑娘献上歌舞,缓解时间,以便给皇上皇后多一点时间思考啊!” 皇上眉飞色舞的看着皇后娘娘,不时地还抛出星星眼讨皇后娘娘欢心,魏皇妃看着都气死了啊! 皇后娘娘这个老女人啊,干嘛把自己打扮的这么美啊!皇后的雍容端庄稳重自持都去哪里了啊! 魏皇妃年轻漂亮,才二十几岁,正是风华正茂体态丰腴的好年纪。 魏皇妃十几岁进宫,从才人做起,凭着母族的支持和自身的手段,在后宫的位分不断飙升,给皇上诞下儿子后,没几年的光景,位分便飙升至皇妃。 魏皇妃知道,四只蝴蝶以前是张家的奴才,充其量是不关紧要主子的小妾,就凭她们这样的出身,还能登堂入室的展现才艺吗? 呵呵呵! 开什么玩笑啊! 魏皇妃打定主意,她不能让皇后娘娘难堪,就给皇后身边的人难堪! 总之,她不高兴,大家谁也别想高兴! 很难得,秦贵妃不声不响的看好戏。 秦贵妃巴不得皇后娘娘和魏皇妃整一个你死我活,不管谁死,不管谁活,作为得利者,她总归是有利可图。 魏皇妃说话了,作为魏皇妃的支持者,自然会有人去捧着魏皇妃的话去说,说来说去,不过是说让皇上身边的四只蝴蝶展现才艺。 毕竟,宫宴嘛,不管是谁,展现才艺不过是大家图个喜庆而已。 大家都知道,四只蝴蝶虽然站在皇后的身边,但是她们却是牧游的奴才,四只蝴蝶丢脸了,也就相当于牧游丢脸了。 宾客都看见了牧游在人前赚足了脸面,还没看见牧游在人前丢进了脸面,所以在羡慕嫉妒恨的驱使下,几乎全场的宾客都在邀请四只蝴蝶展现才艺;更有甚至,直接邀请牧游和花蝴蝶一起展示才艺。 有说话的,就有起哄的,故而,牧牧、柴扉、花蝴蝶、四只蝴蝶被现场宾客的各种要求,不得不去殿前展示才艺。 牧牧对这种小把戏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讲真! 人家牧牧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啊! 人家既然来参加宫宴,平时能一点准备也没有吗? 牧牧不以为意道:“借问魏皇妃,我们参加才艺展示,算是怎么回事?我们是算参加才子佳人的评选呢?还是单纯的为诸位表现才艺呢?” 魏皇妃就是挤兑着牧牧说话呢! 牧牧说话了。 魏皇妃便摆起了皇妃高高在上的权势,怒声道:“牧游,你可知罪?” 牧牧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和冷笑,道:“呵呵!魏皇妃你有话尽管直言,说话别掖着瞒着的说一半!你这样,我很容易怀疑你有语言障碍症!” 在皇宫,牧牧与皇后娘娘做朋友,自然就成了这些妃嫔既定的敌人!既然是敌人,牧牧也没有必要去谄媚,阿谀奉承的去与敌人搞好关系! 因为啊,太他妈的恶心了! 福九是皇后娘娘最疼爱的小叔子,自然而然,也被魏皇妃规划成了自己的敌人。 福九与皇贵妃没有正面的冲突,甚至平日里与礼相待,但是大家都知道,礼貌不过是大家的遮羞而已。 牧游是福九的女人。 魏皇妃打了牧游的脸,也便是打了福九的脸。 终究是有遮羞布在,福九便是被打脸了,又当如何呢? 魏皇妃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牧游根本就不给她脸。 魏皇妃从未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名不见经传的臭丫头打脸,丢了颜面,故而怒道:“区区贱民,你与本还给说话,不知道叩拜行礼吗?你可知罪?” “就为这啊!”牧牧短短肩膀摊摊手,脸上的不屑都快飞出去了,嚣张地说,“不好意思,皇上给我特权,无需叩见任何人,包括皇上!” 皇上巴不得讨牧牧欢心呢! 皇上讨得牧牧欢心,不但能够能够与福九。王匡增进兄弟感情,还能与大皇子、二皇子、七皇子、云初起、红铺径、东风夜放花千树、雨鸣、红蓝更加融洽的相处。 何况,魏皇妃这点小伎俩,皇上怎会看不穿呢? 近一年来,皇上对待妻妾之事大彻大悟。 近一年来,皇上在追妻的路上已经小有成效。 若不是因为皇太后给皇后娘娘各种立规矩,皇上未能保护皇后,致使皇后娘娘被奴才掌掴,伤心欲绝,对皇上失去了信任和依赖,或许啊,皇上就已经爬床成功了。 正在追妻的路上一路狂奔。 魏皇妃却要给皇后娘娘点颜色看看。 皇上怎会让魏皇妃如愿以偿呢? 妃子要宠。 媳妇也要追啊! 故而,皇上大力支持牧牧的口出狂言,高声道:“牧游是朕的游丫头!朕基于其特权,不管是谁,只要她不想跪就可以不跪!” 在场宾客皆震惊。 如此便震惊了吗? 正在这时,皇太后身边的大太监来传话,并带来了皇太后赏赐的凤钗。 大太监高声道:“皇太后懿旨!” 皇太后懿旨,连皇上都要叩拜行礼。 大太监走到了牧牧面前,高声道:“牧游接旨!” 牧牧也不知道皇太后现在是什么情况?体内毒素是否清除?病情是否好转?记忆是否受损? 牧牧正是因为一无所知,所以才不知道皇太后的懿旨是什么内容,故而,双膝跪地,高声道:“民女牧游接旨!” 大太监年事已高,虽然满眼满脸都是算计,但是却极为喜欢牧牧。 若不是牧牧将皇太后被掌掴的事说出来,他们这些被福宁宫赶出去的太监宫女,此时还在问刑司遭罪呢! 大太监心里高兴,说话的声音就高了,声音高亢嘹亮,尖锐刺耳,“牧游为皇家产下血脉有功,皇太后特别赏赐牧游皇家凤钗,凤钗在手,如皇太后御驾亲临。” 皇太后给出的信息太强大了啊! 第一,皇太后承认了牧游为皇家诞下血脉之事。 第二,皇太后赏赐了牧游皇家凤钗,这是与皇家封印齐名的权利,专属于皇太后的权利。 在场宾客,各个都傻眼了。 宾客在中午吃饭时,皇太后还和牧游针锋相对,怎地还没到晚饭呢,皇太后就赏赐了牧游至高无上的权利,这算是怎么回事啊? 牧游是福九的女人,大家都知道。 牧游的身份虽然被皇太后承认了,但是已经有成王妃的存在,牧游充其量算是个妾。 身为妾室,牧游凭什么得到皇家凤钗的殊荣和权利啊! 正在此时,大太监再次高声道:“牧无名接旨。” 小奶娃听到自己的名字,急忙好整以暇的整理衣装,神情严肃,迈着小短腿,走着庄重的步伐,走到了大太监的面前,双膝跪倒,高声道:“牧无名接旨!” 大太监强烈控制自己去抱抱抱、亲亲亲小奶娃的冲动,声音洪亮道:“牧无名乃为福禄寿与牧游之子,乃是皇家血脉,从即日即时起,牧无名更名为福星,择吉日祭拜祖先,列入皇家族谱,恢复其成王世子的身份!” 小奶娃神情没有任何波动,高声道:“福星接旨!” 如果说皇太后的懿旨不够分量,那么,皇上的圣旨足够分量了。 玉树在皇上的示意下,声音嘹亮宣读圣旨。 就在刚刚,皇上已经挥毫拨墨,将皇太后的懿旨原封不动地写在了圣旨上。 宫宴上,皇家的作为就像是巨雷炸响,雷声滚滚,雷声滚滚,直接把现场所有人都被炸蒙了。 小奶娃成为成王府的世子,那就说明,牧游就是成王府的正妃。而连翘的成王妃之位,已经岌岌可危了。 皇家的天雷来得快,走的也快,轰隆隆的把人给炸的成懵逼状态时,又急速的恢复了平静。 福宁宫的大太监走了;玉树宣读完圣旨退回原位了,若不是牧游的头上插着皇家凤钗;若不是小奶娃的怀里抱着圣旨,宾客还以为,刚刚的事情只是一场梦呢! 福九不知道福宁宫发生了什么情况?老母亲的病情如何?他也没成想老母亲承认了牧牧的身份,恢复了小奶娃的成王府世子身份,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得瑟地拍拍手,道:“儿子,到父王这里来!” 小奶娃精明的紧,不愿在众人面前展示自己的实力,故而抱着圣旨,迈着小短腿,哒哒哒滴奔向父亲,奶声奶气地说:“父王抱抱!” 这时小奶娃第一次称呼福九为父王,这家伙啊,给福九美的啊,得瑟的不成样子。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心事重重,谁还有心事挤兑牧牧等人展示才艺啊!。 第512章 母后起驾喽 不过牧牧却心情大好,对皇后娘娘说:“皇后娘娘,牧游虽然愚笨,但是也会弹几支小曲儿。既然宾客想看我们的才艺展示,我们便献丑了!” 不多时,牧牧坐在了古琴前面,弹起了一首曲子,曲调悠扬舒缓,婉转动听,不知不觉,便把人带入了空灵美好的意境。 柴扉则跟着悠扬的曲调,唱起歌儿,歌声悠扬顿挫,余音绕梁,“蝴蝶飞啊蝴蝶飞,化茧成蝶你最美,蝴蝶追啊蝴蝶追,穿过花丛……” 琴曲悠扬,歌声婉转,花蝴蝶飞身而起,体态轻盈,张开双臂,犹如大自然的舞姬,飞身落入场中,翩翩起舞。 四只蝴蝶围绕着花蝴蝶翩翩起舞,像是四只展翅飞翔的蝴蝶,身姿曼妙,舞步轻盈,人美舞美,瞬间吸引了宾客的目光。 花蝴蝶和四只蝴蝶穿的都是水蓝色的衣服,五只蝴蝶犹如蓝色妖姬,妖孽而娇媚,将女人风华绝代的美丽演绎的淋漓尽致。 一曲完毕,鸦雀无声。 不知过了多久,云初起等人拍手叫好,宾客才随之拍案叫绝,如此美妙的曲调。如此美妙的歌声、如此美妙的舞蹈,宾客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魏皇妃想要为难牧牧等人,借此打脸皇后娘娘,却没想到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啪啪打脸自己,真他娘的疼啊! 皇上皇后对牧牧等人的才艺展示给予高度的认可,并且真心感谢牧牧、柴扉、花蝴蝶和四只蝴蝶给宫宴带来的视觉盛宴。 由于牧牧等人不愿参加才子佳人的评选,故而,今年的才子佳人另有其人。 随着新一年才子佳人的问世,皇上皇后给予奖赏后,今天的宫宴便结束了。 今日的宫宴变化无常,皇家狠狠砸下来的“彩蛋”都是重型炸弹,看成可以毁灭一切的原子弹。 这样的宫宴,简直就是皇家为牧游量身动作的宫宴,这是牧游的主场,牧游毫无争议的成为这场宫宴的王者。 对于宾客和百官来说,这场宫宴是百官及其家眷改变未来认知的宫宴。 小奶娃成了帝都城年纪最小的世子爷。 这就说明,牧游即将成为正式的成王妃,而连翘哪个成王妃,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牧游成了皇家认可的儿媳妇。 牧游手中不但有皇上赏赐的皇家金牌,而且还有皇太后赏赐的皇家凤钗。换句话说,牧游的权力之大,不可厚非,牧游成了全天下,身份齐名皇后娘娘的人。 或许,有了绝对权势的牧游,是百官及其家眷的忌惮;对于皇家来说,牧游和小奶娃的身份得到皇太后的认可,却是完美圆满的收官。 福九和牧游、小奶娃……等人,不知道福宁宫发生了什么事,能够让皇太后对牧游和小奶娃改变看法,故而,还是亲眼看看皇太后的状态才安心啊! 福宁宫,太上皇、大皇子、二皇子、雨鸣、东风、夜放、花千树……等人,捏呆呆地坐在正堂里,神色度不是很好。 牧牧和福九纳闷啊! 皇太后改变了对牧游和小奶娃的认知,这不是好事吗?大家都哭丧着脸,这是几个意思啊! 牧牧走到太上皇面前,微微福身道:“父皇,现在母后怎样了?” 太上皇无奈摇头,神色痛苦,很是悲凉,叹息道:“我们谁也没想到,皇太后解毒后,记得她中毒后做的所有的事情!” 牧牧点点头,便是自己已经知道了。 福九闻言,神色立即紧张起来,道:“如此,母后岂不是会很痛苦吗?” 事啊! 皇太后会很痛苦! 如果她解毒后,什么事都不记得了,反倒是极好的,至少,她不必为曾经做过的事而痛苦,而承受无法承受的心理负担。 如果皇太后是恶毒的老太婆也就算了,至少,恶毒之人做什么事,都不会觉得不安心。 可是呢! 皇太后中毒前,她是那么慈祥和善的老人家,她怎能做出那么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呢? 此时此刻,皇太后把自己关起来,想必是没脸见人了。 太上皇等人哭丧着脸,想必是担忧皇太后的余生里,只能在痛苦和内疚里生活了。 牧牧想到了种种,噗嗤一笑,“父皇,我可以去看看母后吗?” “臭丫头,你还笑得出来?”太上皇点着牧牧的额头说,“我那老婆子若是心眼小,想不开,走进极端,你就没有婆婆了!你还笑得出来!” “有我在,母后怎能想不开呢?”牧牧俏皮地眨眨眼睛,环视四周道,“你们给我一盏茶的时间,我保证,一盏茶之后,我绝对能还给你们乐观慈祥的皇太后!” 大家都知道,皇太后把自己关起来,不但是为了她在中毒期间,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更多的是因为连家,连家是皇太后心心念念的母族。 连家如此作妖,连翘连亲姑姑都敢下毒。这证明,皇太后把连家当成亲人,而连家却把皇太后当成了随意利用的工具人。 皇太后此时此刻是何种心情,大家心知肚明!那种被族人亲人利用抛弃的感觉,皇太后一把年纪了,怎能接受呢? 大家都知道的事,牧牧不会不知道,故而,牧牧自有办法,让皇太后走出曾经、走出心理阴影。 福宁宫的寝室内,皇太后独自坐在梳妆镜前,看着自己明显年轻了许多的脸,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皇太后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最最疼爱的小侄女,天真可爱的连翘,居然会给她下毒。 连翘明明知道,她明明知道迷幻散会让皇太后精神紊乱,疯狂暴力,变成痴傻人,甚至会危及生命,但是,连翘还是给皇后娘娘服下了迷幻散。 或许,皇太后的生命攸关,对于连翘来说,无关紧要吧!或许,皇太后对于连翘甚至是连家来说,都是很好的利器,既然是利器,就要转变成工具加以利用吧! 都是假的啊! 连家丢皇太后无微不至的关怀是假的,连翘在皇太后面前表现的天真可爱是假的,对于母族,皇太后看到的一切啊,都是假的啊! “母后,我进来了哦!”牧牧悄无声息地走进了皇太后,给了皇太后一个大大的拥抱,吧唧在皇太后的脸上亲一口,“嗯嗯,不错,这小脸蛋光滑莹润的啊,味道好极了!” “噗嗤……”皇太后笑了,“你个有丫头,你咋这坏呢!” 牧牧跪在地上,把自己的脸放在皇太后的手里,故作委屈地道:“母后,人家儿媳妇都有婆婆给做的新衣服,就我没有,我好可怜啊!” 皇太后心说,老娘中毒期间,险些弄死你,你还认我这个婆婆啊! 牧牧不管皇太后怎样想,自顾地接着说:“其实,我不怪母后的,反正母后也不会做衣服,更不会做棉衣!” “谁说老身不会做衣服了?皇上和福九穿的衣服,好多都是老身做的呢!” 皇太后如是说,牧牧更委屈了,噘着小嘴巴抱怨道:“哦!原来母后会做衣服啊!母后会做衣服,却不给我做,我好可怜啊!”牧牧想了想,更加委屈地抱怨道,“母后好像也没给宝宝做过衣服!奶奶不给孙子做衣服,孙在在人前很没面子的啊!” 皇太后想想,自己还真的没给牧游和小孙子做过衣服,心里还真的亏欠小孙子很多。 皇太后倒是给连翘做过好多衣服,可是啊,人家连翘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想弄死她。 皇太后看到了牧牧,看着孩子丝毫没有埋怨她的意思,这心里啊,倒是安心了很多。 “母后,谢谢您赏赐给我皇家凤钗!谢谢您承认了宝宝的身份!这日后啊,我看谁敢欺负我们母子?我们也是有母亲疼爱的人呢!” “孩子,那时你应得的啊!” “那是婆婆赏赐给我的呢!所以啊,日后我要好好地孝敬婆婆呢!” 牧牧就扑在皇太后的怀里撒娇,皇太后闻着牧牧身上馥郁芬芳的体香,心里莫名的就安静下来,所有不安的情绪,在这一刻,居然消失了。 既然有些事已经发生了,不能改变了,那就尽量的去弥补吧!好在她没有铸成大祸,好在她还有时间! 皇太后慈爱地说!“游丫头,走走走,咱啊去库房,母后带着你调料子去,母后给你和宝宝做衣服!” “好!”牧牧起身,为弓着身,抬起手,示意皇太后把手放在牧牧的手上,俏皮地说,“母后起驾喽!” 福宁宫正堂。 大家都把说服皇太后的重任交给了牧牧。 因为大家都曾经尝试过了,谁也不能劝说陷入深深自责和愧疚的皇太后。 正在大家忧虑重重的时候,皇太后在牧牧的搀扶下,有说有笑地走出来。。 第513章 老身也罚了 嗯……全场寂静无声。 这……这是什么节奏啊? 牧游这丫头是怎样在算时间内,让陷入痛苦无法自拔的皇太后走出愧疚的呢? “皇奶奶……”小奶娃与娘亲对视一眼,很快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像个小青虫似的趴在皇太后的身上亲亲亲,“皇奶奶,您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啊?宝宝过年的新衣服,皇奶奶还没给宝宝做呢?” 皇太后在小奶娃粉雕玉琢的小脸蛋上亲一口,手里兜着小奶娃肉乎乎的小屁股儿,就好像抱着儿时的福九一样,哎呦喂,这心情啊,百转千回,美妙的不想话呢! “宝宝,今天是破五,明天开始,皇奶奶就给你做衣服!” “哎哎哎……”福小七化作树袋熊,抱住皇太后,俊美武丑的脸上满是委屈,“皇奶奶,您可不能偏心啊?我的新衣服您也没给我做呢!我还是不是您最疼爱的宝宝啊!” 二皇子道:“皇奶奶,您老人家可不能厚此薄彼,孙儿的衣服,您可不能给忘了!” 大皇子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皇奶奶,孙儿游历在外,远途归来,孙儿的衣服您可不能了啊!” “滚滚滚……”福九把几个人给哄到了一边儿,嬉皮笑脸地说,“我才是母后最疼爱的小宝宝呢?母后您说是不是啊?” “福九你行了,你可够不要脸的啊!”皇上把肩膀放在皇太后的肩膀上,讨好地说:“按大小个儿,母后也应该先疼爱我才是!” 皇后娘娘也上前,道:“母后,儿媳给您问安了!” 皇太后把臭不要脸的儿子孙子都哄到一边去,一只手抱着抱着小奶娃,一只手抚摸着皇后娘娘的脸说:“孩子啊,还疼不?” 皇后娘娘眼中含泪,“不疼!” “你今天怎地这么好看啊!” “今天是小九媳妇给儿媳上的妆。” “不错,真不错!” “母后,冒昧的问一句,儿媳的新衣服呢?” “你等着,母后给你做!” ‘儿媳陪着母后一起做!’ “好!” 此时,东风夜放花千树、云初起、红铺径、雨鸣、红蓝、加之刚刚来到福宁宫的王匡,大家一起冲过来要衣服,场面一度热闹非凡。 “他娘的,都给老子滚蛋!”太上皇吹胡子瞪眼道,“你们一个一个的来,都他娘的要新衣服,你们想累死我老伴儿啊!滚……都给老子滚蛋!” 大家都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此时此刻,皇太后最需要的是太上皇的理解和谅解,故而,皇后娘娘和牧牧微微福身,携手离开。 所有人,包括小奶娃,大家都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嗯……滚了,是真的滚出去了。 福宁宫恢复了宁静。 皇太后不敢直视太上皇的眼睛,这是低着头道:“老头子,对不起啊!” 太上皇虽然一把年纪了,但是人家老当益壮啊!老当益壮也是老了,可是皇太后貌似又年轻了很多。 太上皇想,他也要跟游丫头要点那个蓝色的水喝,皇太后就是喝了蓝色的水,才看上去年轻了很多。 其实皇太后还是原来的模样,就是呢,看上去皮肤细腻了些,光滑了些,白嫩了些,故而看上去年轻了些。 太上皇拉起老妻的手,心疼得不得了,他怎么感觉,自己弄丢了媳妇,又捡回了媳妇的感觉呢? 太上皇语重心长地说:“老婆子,我的心疼!” 皇太后紧张地说:“怎地会心疼呢?” 太上皇一脸顽劣,瞬间秒变老无赖,道:“老婆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丢了你啊!” 皇太后怎地感觉,太上皇在撩她呢? 一把年纪了,羞不羞人啊? 皇太后对上太上皇老不正经的笑容,羞得老老脸通红,“你个老东西,老不正经,你一把年纪了,你还学着年轻人那样哄人的把戏,我看你是找打了啊……” 太上皇身边的王总管、皇太后身边的大太监,两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不约而同走出了正堂,将大门关好。 福九等人滚出了福宁宫正堂,便站起身来,满脸的阴沉,因为他们已经得到了消息,福宁宫那些奴才全部死了,是被人毒死的,也就是说,皇家无法在特们的口中得知幕后的指使者了。 下毒的人已经自己站出来招认罪行,他是福宁宫原来的太监,重新回到福宁宫当差后,痛恨这些奴才欺骗谋害皇太后,故而牺牲自己,毒死他们,给他们以惩戒。 下毒之人招认罪行后,没过多久也死了,因为他自己也服毒了,这就是他正义凌然所说的,他用一条命,换取几十条命,值了。 下毒之人自认为值了,皇上可不这么认为,故而,皇上下令,将这些中毒而死之人的五族贬为奴才,世代为奴,不得更改。 当然,其中包括了“大义凛然”的下毒者。 这些人想的可真好啊!谋害了皇太后就像一死了之,难道他们就没想过他们谋害皇太后的后果是什么吗? 如果他们谋害皇太后的事,因为一死了之,便一了百了了,那么日后,阿加还不排着队的等待莫海皇太后啊! 皇家没有罪证,就不能治罪与连翘和连家。 连翘手中有迷幻散,真的是十分的危险。 连翘曾经把迷幻散给福九用过,也给皇太后用过,那么接下来,谁会是连翘的猎物呢? 牧牧不去想,接下来,谁会是连翘的猎物。 因为牧牧有自己的打算,所以牧牧决定,带着福九、福小七和小奶娃,去太师府连家寻找答案。 帝都城,太师府连家,老太君的院子。 老太师的夫人算是老寿星了,都说七十古来稀,老太君已经七十多岁快八十岁了,依然耳聪目明,精神矍铄,满目慈祥。但是在慈祥的背后,确实满眼的算计和深邃。 这老太太啊!一生经历了太多的波折,干倒了老太师后宅的小妾,干倒了帝都城觊觎太师府权势的人。 如今,那些与老太君分庭抗礼的人都已经作古了,老太君还依然健在。 太师府的国舅爷是老太君的长子,皇太后是老太君的长女,都是自己的儿女,老太君都喜欢,也都疼爱。 国舅爷有自己的府邸,自从老太师离世后,国舅爷就带着家小住在了太师府,理所应当的掌控了太师府的大权,这一点,老太君极为不满。 老太君年老了,人可不糊涂。 故而,国舅爷一家子打得是啥主意,老太君哪里有不明白的道理呢? 国舅爷一家在皇家宫宴上丑态百出,此时此刻,正在老太君面前诉苦呢,说什么皇家一心讨好牧游,不顾亲戚关系,全力帮着牧游打压连家云云。 老太君已经被国舅爷一家子闹腾的烦透了,他老人家也累了,故而,心情很不好,面色逐渐阴沉。 连翘的猪头脸依然还在,只是时间长了,猪头脸缩小了几分而已。 连翘哭红了眼睛,扑在老太君的怀里委屈地说:“祖母,牧游太欺负认了!天下男儿那么多,她为什么非要和我抢九哥哥呢?为了得到九哥哥,她简直使劲各种阴谋算计,不达目的,不择手段啊!” 老太君的脸上毫无表情,没有愤怒,也没有悲伤,更没有生气。 皇太后体内毒素清除后,便派出自己的心腹,亲自到太师府走一趟,将皇太后被人下毒前前后后的事,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 皇太后的心腹着重说出了很重要的一点,这些时日,连翘几乎都住在皇太后的寝宫里,更换皇太后身边的奴才,也是连翘的主意。 连翘更换皇太后宫中奴才的原因很简单,在练翘看来,那些服侍了皇太后几十年甚至是几年的奴才,当差当得奸猾了,心事不在差事上,而在争权夺势上,故而,他们不能更好的服侍皇太后。 皇太后对连翘的话言听计从,不管连翘说什么,皇太后都相信。 故而,福宁宫的奴才勾线王匡的祖母和母亲盗窃宫中物品时,皇太后也是相信的,并且做出了相应的处罚。 老太君闻言,并没有什么反应。 老太君不糊涂,连翘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得到福九而已。孩子小,有些小聪明,想要争取爱情,没有用对方式方法而已。 当皇太后的心腹说出来,连翘为了取得福九的信任,曾经以太师府老太君驾鹤西游为名,骗取了福九的信任,险些将福九、王匡、红蓝和整个村子两三千村民都害死之事,老太君终于有了反应,那时愤怒的反应。 此时此刻,连翘不管咋哭,老太君依然岿然不动,没有反应,连翘的心里有些不安的感觉,她感觉自己抱着的不是祖母,而是冷冰冰的石头。。 第514章 算计 不知过了多久,老太君终于说话了:“连敖,你是福国的国舅爷,你有属于你自己的府邸,你总是住在太师府,着实不成样子!过了正月十五,你们就搬回国舅爷的福地吧!否则宅院空置,时间久了,皇上把府邸给你收回去就不好了!” 连敖怎么着也没想到,他的老娘不但不为他做主,而且还要将他们一家子赶出太师府,这是什么操作啊! 这是什么? 这是直白的威胁啊! 国舅爷过了正月十五不搬走,老太君就要让皇上把国舅爷的府邸给收回去了。 老太君咳了两声,两个稳重的嬷嬷急忙起身,将老太君搀扶起来,老太君道:“此时快入夜了,老身也罚了,你们啊,都退下吧!” 国舅爷不敢忤逆老娘,只好躬身相送,不动声色地给连翘使个眼色。 连翘福身,道:“翘翘恭送祖母……” 连翘的话还没说完,娇小的身子摇了摇,晃了晃,便晕倒了。 “翘翘……”国舅爷夫人冲过来,忍者嘴唇的疼痛,呜咽道:“翘翘,都是母亲不好!都是母亲没有本事!你被人当众打脸,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母亲却不能保护你!你已经是成王妃了,可是成王却被牧游你活了心智,处处与你为敌,呜呜呜……母亲无能,母亲无能啊……呜呜呜……” 国舅爷站在一旁干着急,记得用脚跺地,“翘翘……翘翘……” 此时此刻,国舅爷和国舅夫人的嘴唇因为着急,大声说话,甚至是张嘴呜咽,嘴唇上已经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流出血迹。 两人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惨状无以言表。 不说国舅爷和国舅夫人、成王妃身份贵重。 就算是普通百姓在皇家宫宴上受到如此羞辱,那也是难以承受的事啊!脸面全都丢光了,日后怎样见人啊! 不管怎么说,国舅爷是老太君的儿子,连翘是老太君的孙女,他们在宫宴上受辱,那就是在打太师府的脸。 真乃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何况,老太君知道的事情,都是国舅爷和连翘让老太君知道的事;老太君应该知道的事,国舅爷饿连翘绝不会让老太君知道。 故而,皇太后派心腹给老太君传话,老太君也是半信半疑。 老太君不完全相信皇太后的话,也不完全相信国舅爷和连翘的话,故而,他也有自己的算计。 “大朗,你通知福九,从明日起,让他到太师府陪我老婆子煮些日子!我这把老骨头啊,活一天就少一天,他若是孝顺啊,他要是心里还有我这个外婆,就让他给我滚过来!” 国舅爷心中暗喜,老太君啊,这是要给连翘当家做主,让福九过来受训呢!连翘和福九的婚事,有了老太君的参与,十有八九就要成事了! 国舅爷高兴不过几秒钟,就听见老太君接着说,“还有啊,让他带上他的儿子和给他生儿子的女人!老身到时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让老身的福九念念不忘!” 老太君说完走了。 国舅爷和连翘却笑了。 老太君十五岁嫁给老太师,多年无子。 老太君因此,没少被婆家奚落谩骂,甚至逼迫老太师休妻另娶,毕竟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 怎奈老太师与老太君伉俪情深,老太师担心媳妇在婆家受气,干脆的另起炉灶,带着媳妇自己过日子去了。 说来也怪,老太师不顾世俗的眼光,冒着莫你祖宗的骂名,带着媳妇另起炉灶后,他的媳妇却像开挂了一般,给他生了一堆孩子。 老太师因为“离家出走”,故而也算是净身出户,自生自力的创业,通过赶考,做了官员,并且一路高升,直到女儿嫁给了皇上,成了皇后娘娘。 都说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老太师被皇上封为太师后,老太师多年不联系的七大姑八大姨都上门认亲戚,谄媚的嘴脸尽显势力。 一晃过了几十年,老太师离世了,老太君年事已高,也就是凭着不可冒犯的身份,镇压者那些觊觎太师府财产的人。 老太君老了,但是不糊涂,她倒是要看看,她的儿子、她的女儿,她的外孙,她的孙女,究竟是谁在跟她唱大戏。 国舅爷、国舅夫人、连翘离开了老太君的重建居,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便开始绸缪福九、牧游、小奶娃来到太师府后,他们怎样算计此三人,怎样让牧游和小奶娃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牧牧让福九、小奶娃,福小七先睡了,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连翘什么时候有行动,故而,大家先换着休息,别都把经历放在连翘的身上。 故而,老太君说放福九带着牧游和小奶娃暂住太师府的事,他们并不知晓。 牧牧冷笑,不就是太师府嘛,来就来,谁怕谁啊! 老太师离世后,国舅爷一大家子几十口人,算是借住在太师府,美其名曰,陪伴老母亲度过幸福的晚年。 国舅爷抛家舍业的尽孝,在别人看来,也不过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国舅爷哪里是为了尽孝啊!他明明是奔着太师府的财产来的啊! 国舅爷还有弟弟妹妹,他追上门口觊觎兄弟姐妹财产,他的兄弟姐妹那里就能让他顺心如意呢? 故而,太师府看上去繁荣昌盛,实际上啊,其中的斗争早就吹响了号角了呢! 大家族的争斗啊! 牧牧如是叹息。 连翘在爹娘的院子逗留了很久,几人说的事,正是牧牧关心的事。 连翘遗憾地说:“迷幻散剩余的药剂,都在姑母那里!可是姑母现在根本就不想见我,我没有机会把剩余的药剂拿回来!如果能把剩余的药剂拿回来,给祖母和福九用上,我们推翻福家,取而代之的大业便成功一半了!” 国舅爷愣愣地说:“皇太后真的以为,他已经把我们安排在她身边的人都清理干净了吗?他真的是太天真了啊!” 连翘立即有了精神,道:“父亲,难道说我们还有拿回药剂的机会吗?” “哼哼哼……那简直是手到擒来!” 国舅爷因为冷笑,忘乎所以,一不小心,扯动了嘴唇上的伤口,疼的直嘬牙花子。 国舅爷没有注意到,连翘的眼中,那一抹狡黠的笑容。 牧牧想,连翘这么聪明,她不会将迷幻散离身存放,故而,她说迷幻散留在了皇太后的福宁宫,不过是想知道,国舅爷的真实实力。 如果说在这种情况下,国舅爷还能够在皇太后的身边安插人手,只能说,国舅爷的势力的确也通天了。 连翘离开爹娘,回到自己的院子。 连翘的院子原本是太师府三小姐的院子。 连翘来到太师府,便依仗着父亲的权势和祖母的疼爱,抢占了这个院子。 小姑娘家家的,院子的装饰不说是金碧辉煌,也算是极尽奢华。 连翘刚刚回到房间,便急不可耐道:“你在吗?” “在呢!”房间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啊?” 连翘道:“明天,福九会带着牧游和小野种住到太师府,你有把握杀了牧游吗?” “怎么杀?” “正常的意外死亡!” “牧游神出鬼没,我没有把握!而且,我怀疑牧游和我一样,另有来路!” “那又怎样?像你一样另有来路的人,你不是已经杀过两个人了吗?” “虽然那两个人在遇到危险时,可以龟缩起来,但是想要杀他们,不是没有机会!而牧游不一样,牧游武功盖世,想要杀她,有些棘手啊?” 正在这时,连翘的房间里凭空出来一个男人,三十几岁的年纪,长得很普通,普通到看一眼,很难记住的模样。看这打扮,像是来自未来世界的人,应该是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人,职业嘛,应该是那个时代的官员吧! 连翘抱住那个人,把这个人都挂在了那人的身上,撒娇地笑道:“你想做皇上,又不想做事,你很狡猾哦?” 男人抱住连翘,呼吸变得紧张,“我不要做皇上!我只要你!” 连翘的声音逐渐变得呢喃,配合着恰到好处的呼吸,在男人的耳边低声道:“想要我,就替我杀了牧游!记住,我只给你明天一天的时间!” 男人疯狂的亲吻着连翘,开始脱连翘的衣服,整个人便处于亢奋中,“好!我答应你,明天我会杀了牧游!” 男人的胸前挂着一枚蓝宝石。 蓝宝石是多边形,镶嵌在纯金的项链中,借着烛火之光,闪闪发亮,夺人眼目。 连翘注意到,这个男人的手放在蓝宝石上,男人就会凭空消失,再出现时,定会给她带来惊喜的礼物。 男人很重视这个蓝宝石,故而,他在跟连翘亲热时,总会把蓝宝石放好,连翘根本就没有机会得到。 此时此刻,男人急切地想得到连翘,忽视了保护蓝宝石,连翘见有机会得到蓝宝石,急忙伸手去哪,所谓机不可失啊!。 第515章 心情好得很呢 就在连翘的手就要抓住蓝宝石的时候,男人忽地将蓝宝石摘下来,放在了连翘够不到的地方,愠怒道:“小美人,你不要去妄想得到不属于你的东西!” 连翘假装生气地说:“我太师府什么宝贝没有啊?本小姐觊觎你的宝石干什么?只是嫌这东西碍眼罢了!” 男人貌似不相信练翘的话,急不可耐的开始行动,动静可真够大的啊! 牧牧也在观察这没蓝宝石,看样子,的确是个好东西。 男人抱着连翘正在努力的作战,整个人的注意力都在连翘的身上,无暇看顾蓝宝石。 牧牧隐身空间,便将蓝宝石拿起来仔细观瞧,她倒是要看看,这个男人有什么本事杀了她! 牧牧的指腹轻轻地抚摸着蓝宝石,蓝宝石是多边形,牧牧在蓝宝石的凸起面,抚摸到了一条裂纹,正在牧牧准备仔细观察裂痕是怎么回事时,牧牧忽地感觉身体忽地一飘,便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怎么回事?”牧牧极度紧张,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环视四周的环境。 “好美啊!”牧牧目之所及,是一座山庄,山庄是古代的建筑,古香古色,雕梁画栋,湖光山色中,观赏绵延起伏的群山峻岭,山庄隐藏于大山深处,足以免于战乱之苦。 牧牧在山庄里悠闲地闲逛。 因为牧牧不敢肯定山庄是否有人可以看见她,或者说,她的出现,会不会给别人带来恐慌,故而,牧牧依然是隐藏于空间。 月儿像玉盘,高高的挂在天上,月亮如冰,寒风肆虐,月光下的山庄犹如沉睡在深山中,极为精密。 牧牧飞身而起,落在雕梁画栋的阁楼上,俯瞰山庄全景。山庄沐浴在月光下,居然没有一点闪耀的烛火。 作为金银财宝的搬运工,牧牧决定不能空手离开,因为她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机会自此来到这个世外桃源。 就在牧牧准备行动的时候,听到了男人的嘶吼声,“小贱人,你觊觎我的蓝宝石很久了!你把蓝宝石还给我,我可以既往不咎;你若是私藏我的蓝宝石,可别怪我不客气!” “我没看见你的蓝宝石!也从来没有觊觎你的蓝宝石!” 至于两个人后来说了什么,牧牧也没有兴趣听了,不用想也知道,是男人和连翘激战后,男人发现蓝宝石不见了,误以为是连翘拿走了。 对于想要杀掉自己的人,牧牧毫无怜悯之心,不如就让他们相互误会的吵个够,吵得你死我活,那才过瘾呢! 至于蓝宝石嘛! 牧牧既然已经拿到了,便觉不会再放回去的,绝对不会。 牧牧还不敢肯定,蓝宝石是不是打开这座山的钥匙,但是牧牧已经来到这座山庄,就不会空着手回去。 大体看看,这座山庄也有百十间房子,十几个小院落,这黑灯瞎火的,牧牧要怎样毫无目的的寻找宝藏啊! 牧牧原本想“起飞”,却因为连翘和那男人吵架耽搁了,故而,牧牧不想起飞了,而是坐下来,在月光下看着熠熠生辉的蓝宝石。 月光如水,寒意逼人,牧牧感觉有些冷,忽地想起来,自己刚刚被吵架声惊醒,已经闪身出了空间,难怪会这么冷呢! “救命啊……救命啊……”忽然间,牧牧听到了女人有气无力的呼救声。 “哎呀妈呀!”牧牧拍拍自己的胸口,着实吓得不轻,作为好人一枚,牧牧顺着女人呼救的声音而去。 牧牧飞身而下,顺着呼救声,来到了庭院厢房的门前,呼救声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隐身空间的牧牧老人家做起了听墙根儿的事,因为她听到,呼救的人不只是一个女人,因该是两个女人、 牧牧想要确定她们是什么人,倾听背后言极为重要。 果真,屋里传来女人虚弱的声音,“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那个畜生不会来,我们就只能死在这里!” “那畜生真是混蛋!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他带到了这里!” “我也是啊!我正在跟我家主子赏梅,不知不觉间,就到了这里,就是一晃神的事!” 牧牧点点头,“原来如此!” 想来,这两个女人是被那男人绑来的,穿越者的随身空间,常人真的只是一晃神的事功夫,就会被空间的主人带进空间。 牧牧也有随身空间,而且是很牛逼的随身空间,但是,牧牧从未用随身空间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 充其量,牧牧会利用随身空间,做些盗取他人钱财的事,但是那应该是黑吃黑吧!好人家的钱,她可是一个铜钱都没有拿过啊! 想来,这座山庄也是那男人的随身空间。 想来,这男人也是刚刚接手这个空间没多久,故而,空间还没得到破坏呢! 牧牧绝不会把空间还给那男人,因为嘛,如果男那人得到这个随身空间,以他的恶毒和暴力,足可以将这样美好的山庄变成是人间地狱。 牧牧无法去问这两个女孩是哪里人士?如此,牧牧便会暴露自己。 牧牧是好人没有错,但是牧牧还没有圣母到牺牲自己,去帮助素不相识的人。 现在是深更半夜,牧牧把她们放出去,会不会有危险呢?可是,牧牧若是白天把她们放出去,自己会不会有危险呢? 牧牧再想想,她该不该救人,也要看看这两个女人值不值得救啊!若是恶人呢?恶人也救嘛! 牧牧悄无声息地走进厢房,看看二人的遭遇的确可怜。这两个人呢,可能是被那男人掳来的,看着身上的衣装尚且完好,应该是还没被男人糟蹋吧! 或许那男人把女人掳来想做点什么,有事临时耽搁了,没想到啊,却再也回不来了。 思来想去,牧牧还是决定此时此刻将她们放出去,至于她们日后的境遇如何,那就要看她们自己的造化了。 牧牧并声色的将二人弄晕,随后将二人带到了比较安全的地方,分别将两人放在地上,留下了两个爆头,几两碎银子。 不多时,两个人分别醒来,先看见的是馒头,先吃了馒头,随后捡起了碎银子,很是茫然的样子,整楞了好久,才不知所措地离开,消失在牧牧的视线里,而此时,已经有挑担子卖早饭的了。 牧牧以为此时是深更半夜呢! 没想到啊,现在已经是凌晨了! “卧槽!”牧牧忽地想起来,她为了救人,已经走出了那座山庄,他娘的,她怎么回去啊! 牧牧想起那枚蓝宝石,便将蓝宝石拿出来抚摸,呵呵……抚摸了,也没能进入那座世外桃源般的山庄。 直到牧牧的指腹触碰到蓝宝石的裂纹时,牧牧再次回来了,回到了那座山庄。 如此反复九次,牧牧已经可以得心应手的出入这座山庄了。 牧牧尚不知这座山庄的危险性在哪里,故而,牧牧把蓝宝石存放在了谷底山庄的别院,这里,除了牧牧,没人可以进来。 如此,也就避免了福九、小奶娃、福小七误入山庄遇到危险的事了。 牧牧没有心情去关心连翘和幽静山庄前主人此时怎样了,总之呢,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而牧牧作为渔翁得利者,白白的的了一座山庄,心情好得很呢! 牧牧心情好呢,就要做点高兴的事! 于是乎,牧牧回到了空间洗个澡,把被小奶娃和福小七抱着的福九给解放出来,抱回自己的卧室。 牧牧呢,心情美好,美色当前,垂涎三千尺的看着熟睡的福九,呵呵……福九长得是真好看啊!就连沉睡的样子,也是这么好看! 福九是被牧牧孤军奋战给弄醒的,原本睡意十足,不过看见牧牧孤军作战,努力奋进的小模样,抚摸着牧牧粉嘟嘟的小脸蛋,瞬间睡意全无,加入战斗。 两个人翻云覆雨的折腾半宿,直到两个人都是精疲力尽时,才勉强的放过了自己。 “什么?外婆要我们去太师府住几天?”福九和牧牧洗完澡,福九给牧牧擦着头发,道,“其实我外婆并不糊涂,可是她怎么会被舅舅和连翘欺骗了呢?” 牧牧道:“不管怎么说,国舅爷也是老太君的儿子。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对于老太君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老太君谁都心疼!与其让兄弟姐妹生了间隙,不如老太君出面消除间隙,毕竟都是一家人,大家还是和睦相处为好!” “外婆调节舅舅和母后的关系,让你和宝宝到太师府居住干嘛啊!” “还不是为了你和连翘的婚事吗?既然母后不能成全你们的婚事,那就只能老爷太君亲自出面,成全你和连翘的婚事了!一个是亲孙女,一个是亲外甥,你们都是老太君心尖上的人,而我是你和连翘婚事的破坏者,老太君自然会给我点颜色看看,让我带着儿子知难而退了!”。 第516章 没有什么蓝宝石 若说之前,福九对连翘还有些亲情。 现在,福九对连翘连亲情都没有了,有的只有仇恨。 福九真是越想越生气道:“无论是谁,也不能伤害的老婆和孩子!” 牧牧听到福九的话,并没有什么感动之类的感觉,而是感觉,福九说的话太满了,因为福九根本就不清楚,自己对亲情有多眷恋。 太师府的老太君是福九的亲外婆,就算是老太君对牧牧和小奶娃做什么,福九充其量会去阻止老太君的行为,却绝不会去忤逆老太君。 牧牧太爱福九了,正是因为太爱福九了,所以牧牧要学会保护自己和孩子。 如果有一天,福九把牧牧的耐心和爱耗完了,牧牧还会不会用难而上,为了福九,忍受所有不公平的待遇。 福九不是不爱牧牧和宝宝,相反,福九很爱很爱牧牧和宝宝。福九对牧牧和孩子的爱太过真诚,从未考虑过他们会离开自己。 牧牧现在不想考虑太多,毕竟自己刚刚把人家福九吃干抹净,想想人家福九那么乖乖听话的份上,牧牧总要对福九有些责任和宽容。 牧牧吹干头发,便回到了成王府,将福小七、小奶娃放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也把福九给扔出去了,原因很简单,福九知道他外婆的要求后,第一时间不是拒绝,而是选择怎样去应付。 牧牧就在想,难道说,福九为了自媳妇和孩子,就不能在长辈面前说声“不”字嘛? 牧牧深爱福九。 牧牧也相信,福九同样深爱着自己。 不过嘛! 在这些古人的观念里,孝大于天,亲情尤为珍贵,反倒之夫妻之间的感情,排在了亲情之后。 其实,福九为了牧牧守身如玉,牧牧已经很满足了。 如果福九向云初起一样,整日流连花丛间,牧牧还真的可以气死。 亲情呢,是一个人生下来不可抗拒的关系,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亲情她就在那里。 福九注重亲情,牧牧便陪着福九揭下所谓亲人丑陋的面具,透过现象看本质,让福九知道,这世间,不是每一种亲情都值得亲近。 凌晨了,参加战斗后的福九几位疲惫,此时早就睡着了,那睡颜可是真好看啊! 牧牧知道福九此时疲累,故而,虽然把福九从空间里扔出来了,但是牧牧还是收在了福九的身边,随时随地保护福九的安全。 害! 牧牧叹气,牧牧爱福九可是真爱的,没有自我的那种爱啊! 牧牧打开电脑,将偶尔发现幽静山庄的事和明日要入住太师府的事告知牧游,并且说,这件事然后详谈,因为她太累了,也困乏的不行,所以呢,现在就是想睡觉。 牧牧张哈流泪的关了电脑,却不知道,二十一世纪的谷底山庄已经被不明事理包围了。 谷底山庄的占地面积是半座山,若想把谷底山庄包围,可想而知,需要多少人力。 现在社会不同于古时候,对方想要毁掉一座山庄,只需热武器便可以完成。如果对方是恐怖分子,那么,谷底山庄就真的岌岌可危了。 牧牧闪身出了空间,抱着他们极美极美的福九,进入深沉的睡眠。 “这是哪里啊?”牧牧进入梦乡,只身来到了一座巨大的山庄,这里的建筑和环境古朴又显出风貌,怎么有种熟悉感呢? “小姐,您快走吧!逃命去吧!”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抱着一个三两岁的女娃娃道,对一个长得极美的小姐说,“小姐,不管您平时与姨娘有多少恩怨,但是这毕竟是你的妹妹啊!生死攸关的时候,您带着她逃命去吧!” 牧牧看到,这些人都是古代的打扮。 “姐姐!”女娃娃很懂事地依偎在男人的怀里,声音软糯糯的说:“王管家,姐姐一个人逃命已经不易,不能带着牧牧逃命,如此,姐姐和牧牧都会有危险。” 原本那小姐还犹豫,逃命要不要带上妹妹。 可是妹妹这么懂事,小姐还是做不到看着妹妹落在敌人手里,后果可想而知,故而抱起妹妹就跑。 小姐不知道跑出去多远,此时已经精疲力尽了,再也卖不开步子了,便道:“牧牧,姐姐不行了,你自己逃命去吧!师傅还能活着,就看你的造化了!” “姐姐……姐姐……”小牧牧哭喊着扑在小姐的身上,“姐姐不要丢下我,姐姐不要不行了……” 小姐苦笑,在怀里拿出了一枚心形的蓝宝石,有气无力道:“牧牧,你别哭,你听姐姐说……”小姐艰难地抚摸着小牧牧哭花的小脸蛋,泪眼婆道,“这枚蓝宝石是我们牧家的传家之宝,如果你看到同样之地多边形的蓝宝石,持有那枚蓝宝石的人,那就是我们的敌人,死夺走我们宝石山庄的敌人!” 牧牧也听娘亲说过,蓝宝石是牧家的传家宝,心形蓝宝石和多边形蓝宝石结合在一起,会现出神奇的图案,而那个图案,就是打开宝石山庄的钥匙。 不过,牧牧的爷爷曾经说过,那不过是异想天开的美好幻想而已,心形蓝宝石和多边形蓝宝石不过是牧家祖上相爱之人的作品而已, 心形蓝宝石代表的是女人,多边形蓝宝石代表的是男人,女人将深爱之心给了男人,男人则让自己变得强大,从各个角度能够看到并且保护他的女人。 蓝宝石不过是美好的爱情故事,没有什么旁的传说,更没有什么图形之类的传说。 小牧牧只听说过家族遗传的蓝宝石,却没有见过蓝宝石长得是什么样子。 小牧牧听娘亲说,三小姐爱上了山庄以外的人,并且在山庄偷走了多边形的蓝宝石,送给了那个人,故而,才会给隐秘在深山老林的山庄招来了灭族之祸。 小姐死了,小牧牧将蓝宝石藏好,独自踏上了未知风险的旅途。 几十年过去了,小牧牧成为了不老女神,从杀手起家,最后做了生意,建造了谷底山庄…… “牧牧……牧牧……”山庄里,一个绝美的女人被几十个人包围着,绝美女人把金簪对准自己的喉咙,“牧牧,你若有奇遇,定要为我传承了几百年的谷底山庄报仇,为我谷底山庄枉死的几百口人报仇啊!” 绝美女人笑容凄美,毅然决然,为了守住清白,自尽而亡。 “娘亲……” 牧牧从梦中醒来,身上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牧牧终于知道了自己的来历,原来她不是无人疼爱的野孩子,她曾经有先和的家族,曾经有疼爱他的爷爷奶奶,娘亲、姐姐、王管家……还有很多很多的亲人。 牧牧起身,飞身来到了谷底山庄的别院,将自己拥有的心形蓝宝石和新得到的多边形蓝宝石合并在一起。 果真,爷爷说的没有错,两枚蓝宝石合在一起,并没有什么奇幻的图案。 牧牧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想起牧氏家族的灭门之祸,想起自私自利不服管教的三姐姐,如果没有三姐姐,或许她的家族就不会覆灭了。 牧家祖上,在深山老林中建造了谷底山庄,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局势不定,牧家人带着家族之人避难于此。 他们的生活保持着祖上遗传的传统,不管时间风云怎么变换,他们都保留着古代生活的传统,这是牧家人对祖上的尊重。 可是啊,几百年的传承,却毁在了牧家傻缺三小姐身上。 牧牧手里拿着家族传承的两枚蓝宝石,她终于见到牧家祖上遗传的蓝宝石了,但是,她的祖上却被灭族了。 牧牧想,如果她能够回到从前该多好,回到家族尚未被覆灭之前,她提前杀了罪人三小姐,或许,牧家祖上的灭族之灾就可以避免了。 牧牧想着想着,就进入了梦乡。 梦境里,牧牧坐在一块山石上,看着含情脉脉的牧家三小姐穿好衣服,依偎在野男人的怀里,在发髻里去除了多边形的蓝宝石。 野男人看到了心仪已久的蓝宝石,不容分说,一刀抹了三小姐的脖子,三小姐至死,都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野男人。 同样,牧牧一刀抹了那野男人的脖子,夺回了家族的蓝宝石,将心形蓝宝石和多边形蓝宝石放在爷爷的书房里。 而此时,谷底山庄所有人都在恐慌中,因为三小姐盗走了家族遗传的多边形蓝宝石。 后来的事,牧牧也不记得了,她只记得她梦醒后就躺在福九的身边,而她手中也没有什么蓝宝石。 牧牧在想,她自己今晚就一直在梦中,从未走出过梦魇。她的世界,从来没有过什么多边形的蓝宝石和心形的蓝宝;从来没有过记忆中的谷底山庄和那些相关的记忆;没有三小姐那个傻缺,为了爱情,毁了谷底山庄几百年的基业;没有管家,没有姐姐……更加没有见过连翘身边,那个拥有多边形蓝宝石的男人。。 第517章 人工呼吸 牧牧被困在梦魇中,感觉浑浑噩噩,头晕脑胀、意识昏沉、周身酸痛、毫无力气,不管她怎么努力,无论如何,她也找不到走出梦魇的路。 “王妃高烧不退,真的很危险!” 牧牧听得出,这回事春烟焦急的声音。 “当务之急是给王妃退烧,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牧牧听得出,这是秋袅焦急的声音。 “我们发烧生病,王妃总是可以救治我们;王妃生病了,我们却无能为力!” 这还是春烟的声音。 “我这里还有王妃给的小药片,说是可以退烧的,要不然我们试试吧!” 这还是秋袅的声音。 “我这里还有九婶婶给的香香水,我们給九婶婶喝下去吧!” 这是福小七惶恐的声音。 “你们都别吵了!你们没看见娘亲在梦呓,这是在做噩梦吗?” 这是小奶娃的声音!还是她的宝宝了解她多一点啊!处于梦魇中的牧牧表示很欣慰。 “我妹子这么强大,有什么事会让她恐惧呢?” 这是王匡的声音。王匡相信牧牧的实力。 “那有什么?还不是因为她深爱的那个混蛋呗!” 嗯……这个声音吗,当然是欠揍的红胜火了。 “住嘴!” 这是蓝田生警告的声音。 “好吧!” 这是红胜火认怂的声音。 “娘子,你怎么了?你醒来好不好?我在呢,你别怕,不管出了什么事,不管我们面对的是谁,我都会保护你!” 好吧!牧牧心说,她终于听到了福九那个混蛋的声音。 刚刚福九没有说话,他应该是很焦急的吧! 牧牧感觉自己很明白,很明白,她能清晰地分辨朋友们的声音,她能分析他们此时此刻的焦虑,但是,她就是睁不开眼睛,走不出自己的梦魇。 “娘亲醒醒!娘亲醒醒!娘亲不醒来,宝宝好害怕啊!”小奶娃扑在了牧牧的怀里,柔软的小嘴巴巴巴地亲着牧牧的脸,“娘亲醒醒啊!宝宝亲亲娘亲了,娘亲不亲亲宝宝,宝宝就出亏了啊!” 牧牧真想从梦魇中醒来,兜着小奶娃肉乎乎地小屁股蛋儿,在他粉雕玉琢的小脸蛋上亲亲亲。 牧牧很用力,她睁开了眼睛,但是目之所及,依然是那座熟悉又陌生的山庄。 此时此刻,艳阳高照,山庄里已经有人行走了,牧牧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牧牧同父异母的姐姐,关键时刻,用生命保护自己的姐姐。 “姐姐……”牧牧叫了一声。 姐姐回过头,看着牧牧笑了笑,道:“姨娘,牧牧那个臭丫头又不知道跑那里去了,我正在找她呢!这孩子啊,骨骼精奇,天赋异禀,爷爷说啊,这孩子啊,没准更能够再创曾经老祖宗的辉煌!” “姨娘?”牧牧疑惑道,“姨娘是什么梗啊?” 姐姐亲切地搂住牧牧的胳膊,还将她漂亮的小脸蛋放在牧牧的肩膀上,撒娇道:“姨娘,之前都是我不懂事,有事没事的总是针对你!不过日后啊,我再也不会针对你了,我也会好好地照顾牧牧!” 牧牧简直是懵逼了,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啊! “娘亲……娘亲……” 此时,年幼的牧牧像个小猴子,蹦蹦跳跳地打远处跑过来,蹿到了牧牧的怀里,“娘亲……有人在山坡上看到了三姐姐的尸体,爷爷也已经在书房找到了两枚蓝宝石,爷爷宣布,谷底山庄的危机解除了呢!” 牧牧心想,年幼的自己和年老的自己对话,这画面,太拉风了吧! 可能是啊! 牧牧的样子很像是娘亲的样子,所以,小牧牧和姐姐,都把牧牧当成了牧牧的娘亲吧! 谷底山庄的危机解除了,小牧牧的生活也不用发生改变了。 如果小牧牧的生活不会发生变化,那么,牧牧她是是谁呢?牧牧的生命还会不会存在呢? 如果自己的生命依然存在,小牧牧也有了自己的生命轨迹,那么,这是不是很好的结局呢…… 如果牧牧的消失能够换来谷底山庄几百年的基业和几百人的生命,那么,为了所有,就让牧牧消失吧! 牧牧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瘫软,在瘫软,瘫软到自己保不住怀里的小牧牧了,看不清眼前的姐姐了,更加看不清古香古色世外桃源的谷底山庄了,目之所及,一切都渺茫了…… 帝都城成王府福九的寝殿,此时躺在福九床榻上的牧牧已经没有了呼吸。 太医诊断,痛心疾首,因为王妃去了。 这个消息,犹如一道惊雷,简直是把成王府还给炸翻了,也把守在守在牧牧身边的人给真傻了,过了好久,人们才反应过来。 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是小奶娃,忽然间失去娘亲的打击,把小奶娃给惊呆了,过了好久,小奶娃才哇哇地哭起来,“娘亲……娘亲不要走,娘亲不要走啊!”小奶娃扑在了牧牧的身上,此时,牧牧已经没有呼吸了。 小奶娃趴在牧牧的身上,哭得撕心裂肺,“娘亲说过,永远不会丢下宝宝!娘亲说过的,娘亲不能说话不算话啊!娘亲醒醒,娘亲醒醒啊!” 此时此刻,聪明顽劣的小奶娃,才像是可怜巴巴的小奶娃;此时此刻,人们才相信,小奶娃真的只有三岁。 “娘子,娘子……”福九将牧牧抱在怀里,此时此刻,没有一种语言可以形容福九失去牧牧的心情,福九苦笑着说,“娘子,没有你,我福九不会独活!” 福九伸出手掌,想狠狠地打自己一掌,筋脉尽断,结束自己的性命。 王匡握住了福九的手,怒吼道:“福九,你想想,牧游在逃避什么?为什么她宁愿被梦魇困住,也不愿意面对这件事呢?” 王匡对牧牧的感情,就是哥哥对妹妹的感情,不掺杂任何杂质! 牧牧意外“离世”,王匡痛心疾首。 王匡是个明白人。 王匡相信,牧牧如此惊恐,不愿在梦境中走出来,她一定是在逃避着什么! 福九忽地想起来,牧牧跟他说,明日太师府老太君也就是福九的外婆,让福九带着牧牧和小奶娃去太师府暂住。 想来,牧牧虽然嘴上说没事,但是心里依然在抗拒着此事吧?否则,牧牧怎么会发生今天这种情况呢? 自从太师府参与了牧牧与福九的婚姻,牧牧就一直在被太师府算计,一直处于被动状态,被害的状态。 倘若牧牧不是顾忌福九的感受,牧牧可能早就将太师府铲除了。 不管任何事,牧牧首先想到的便是福九!而福九呢?福九简直成了间接支持太师府伤害牧牧的工具。 牧牧走了,福九也不愿独活。 福九想啊! 福九他自己真的是个混蛋啊! 既然福九宁愿为了牧牧殉情,那么,福九为什么不能在牧牧活着的时候好好的保护她呢?福九连死都不怕,他还会怕什么呢? 正在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福小七非常冷静地说:“你们有没有听九婶婶说过,有一种死叫做假死,也叫休克,只要嘴对嘴的吹气,就会把假死的人就回来啊!” “人工呼吸?”福九和小奶娃忽地想到了人工呼吸。 福九、福小七、小奶娃都看过电视剧,他们知道什么是人工呼吸。 福小七把人工呼吸说的这么含蓄,大抵是因为有外人在场,而这些外人,便是没有进过牧牧空间的人。 福九按照自己掌握的急救方式,把牧牧的身体放平了进行急救。虽然救人的手法很笨拙,但是也很专业。。 第518章 君子无罪,怀璧其罪 时间在福九救人的汗水和焦急中度过,牧牧依然没有反应,没有呼吸。 红胜火此时已经哭成了泪人,他最疼爱的妹子死了,他该怎么办啊! 红胜火突然间跑到了院子里,跪在地上,仰望苍天,声嘶力竭道:“老天爷啊,求求你打个雷吧!你打个雷,我妹子就醒了啊!” 上一次,牧牧和福九筋脉尽断,巨雷响过之后,牧牧和福九便都活过来了。 红胜火哭了,蓝田生也哭了,在场所有人都哭了。 王匡瘫坐在地上痛心疾首,不停地在重复着说:“妹子啊!你告诉哥哥,你在逃避什么?你在逃避什么?” 正在这时,太师府已经派人过来了,说是太师府老太君有请,请成王带着牧游和小奶娃,到太师府小住几日,老太君很久没见过外孙子了! 王匡终于知道,他的妹子在逃避什么了! 王匡失望地看着福九,语气冰冷道:“福九,这件事,你和游游提早就知道是不是?你宁愿游游在抗拒中死去,也不愿出面保护她是不是?” 福九无言以对,他想反驳王匡的话,却又无从反驳。 福九和皇上都有通病,那就是啊,他们兄弟太孝顺了,已经到了愚孝的地步。 故而,对于长辈的命令,他们不说是言听计从,也绝不会去忤逆,如果长辈的命令过于苛刻,他们会想办法解决问题,而不是站在长辈面前说个“不”字。 很显然,皇上的愚孝险些害死皇后娘娘。 福九的愚孝已经害死了牧牧! 福九明明知道牧牧心里很抗拒太师府,那么,福九为什么不在牧牧面前表态,他会直接拒绝外婆的邀请呢? 如果牧牧是福九的王妃,外婆的邀请便是善意的。 可是牧牧不是福九的王妃,而且在牧牧惩治了国舅爷一家之后,这样的邀请便不怀好意了。 牧牧为了福九,可以忍受外婆的苛责和刁难,但是小奶娃怎么办?福九对外婆唯命是从,如果外婆刁难小奶娃了怎么办? 如若如此,牧牧是应该顺应外婆的心意,任由外婆去伤害小奶娃;还是忤逆外婆的不怀好意,去公然的与外婆决裂呢? 如若如此,牧牧母子又该如何面对福九呢? 王匡是在是太了解福九了。 王匡了解福九的孝顺,所以,王匡不会去责怪福九的孝顺。 福九在外公外婆的疼爱中长大,那是旁人无法取代的温暖记忆。如今,福九的外公去世了,福九孝顺外婆没有错。 可是,福九为了孝顺外婆,却让牧牧处于无法抵抗的无奈,而深陷噩梦不能醒来时,福九就错了。 小奶娃愤怒地看着福九,眼中是不可原谅的绝望。 小奶娃的力气很大,他试图将娘亲抱起来,带着娘亲离开成王府,离开只顾亲情不顾爱情的父亲。 在父亲的心中,儿子和妻子究竟是什么存在?是不是儿子和妻子与福九的亲人发生矛盾时,儿子和妻子是随时随地可以放弃的存在? 小奶娃的力气,或许可以抱起娘亲! 但是呢! 小奶娃的个子太小了,她抱起娘亲,由于双手不能将母亲环抱起来,不小心,便把母亲给摔在地上了。 “宝宝,你干嘛?谋害亲娘啊!” 牧牧被小奶娃摔了一下,终于从梦魇中走出来。 如果那个梦境是真的,牧牧在无形当中,拯救了自己的家族,不管怎样,谷底山庄没有被大火吞噬,族人也没有被敌人灭族,一切还都是世外桃源的生活,如此,不是很好嘛! 如果这只是一场梦,那么,这场梦也算是美梦吧! 毕竟,梦境的结局很好,不是吗? 呀呀呀呸的,活在现实的感觉太好了。 牧牧从地上爬起来,抱起了哭得昏天黑地的小奶娃,将这个小东西抱在怀里亲亲亲,啃啃啃,咬咬咬,“小东西,娘亲好想你哦!娘亲好喜欢你哦!” 牧牧兜着小奶娃肉乎乎胖嘟嘟的小屁股蛋儿,儿子在怀,便拥有了全世界,这感觉可真好啊! 众人看见牧牧醒了,就像是自己也死里逃生了一般,相互拥抱,喜极而泣。 福小七抱着牧牧的腿大哭起来,“九婶婶,小七若是知道把你扔在地上,就可以让你醒过来,小七早就把九婶婶给扔在地上了!” 福小七啊!刚刚看见九婶婶“死了”,他都吓死了,魂魄都吓丢了,他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自己在外漂泊的魂魄给抓回来。 福九想,此时此刻,最没有资格拥抱牧牧的人就是他了,福九认为,都是因为福九没有坚定的立场,没有保护好牧牧,牧牧才会抗拒外婆的邀请,最终进入了走不出来的梦境。 实则,福九并不知道,她的丫头被梦境困住,是因为她的丫头真的被困在了梦境中,而非是因为他愚孝的原因造成的啊! 福九下定决心,为了老婆孩子,他要对亲情的无理要求说出“不”字。 故而,牧牧命人去通知太师府,他拒绝外婆的邀请。 正当王匡、红胜火、蓝田生、春烟秋袅感觉主子有了护妻狂魔护子狂魔的霸气时,却听到牧牧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些事躲过一时,却躲不过一世,所以呢,该面对的便去面对,逃避和回避毫无意义!” 嗯…… 王匡几人宠爱地看着王妃,他们还是真心地感觉,王妃比王爷更霸气呢! 小奶娃对娘亲的决定没有意见! 小奶娃打定主意,他不会再让娘亲受到委屈! 爹爹的亲情拎不清,小奶娃可以不要爹爹,但是小奶娃不能不要娘亲,因为娘亲在任何亲情和感情面前,都能拎得清。 “九婶婶,你若去太师府,我也跟着你去!他娘的,到了太师府,小爷看看谁敢欺负你!” “宝宝复议!” “王匡复议!” “……” 帝都城太师府 福九的装饰的像个小宫殿的豪华马车,已经进入了太师府。 马车里只坐着福九、福小七和小奶娃,因为牧牧需要隐身空间,去探听消息。 牧牧为什么没有带着小奶娃等几人呢?因为牧牧需要到连翘的寝室去证明一件事,连翘房间里形迹可疑的男人还在不在?如果那个男人在,他脖子上带着的多边形的蓝宝石是否还在! 果真啊! 连翘她没有让牧牧失望。 因为在连翘的寝室里,那个形迹可疑的男人不但在连翘的寝室里,而且是死状凄惨的死在了连翘的寝室里。 究其原因,大抵是君子无罪,怀璧其罪吧! 连翘那么聪明,连翘肯定是发现了男人多边形蓝宝石的神奇之处,故而,想用美色,据为己有。 连翘怎么也想不到吧!多边形的蓝宝石已经和心形的蓝宝石,在牧牧的美梦中已经团聚了呢! 牧牧不想再追究男人手中多边形的蓝宝石来自何处,或者是这个男人是不是自己的族人,不管怎样,两枚宝石团聚了,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如果这个男人是牧牧前几百年或者后几百年的族人,那么他做出了背叛家族的事,做了抢夺女人的事,他就已经不是牧牧的牧牧族人了,而是牧牧的仇人。 牧牧甚至认为,那个梦境是真的还是假的都不重要了。如果没一定要牧牧定论这个梦境是真是假,那么,牧牧就论定这是个真实的梦境吧! 太师府老太君的院子,老太君打量着牧牧,见这丫头一身正气,英姿勃发的样子,便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意气风发,不由得感叹,她这一辈子啊,算是要画上句号了。 老太君看见了粉雕玉琢的小奶娃,便。 第519章 会演戏啊 小奶娃虽然不喜欢爹爹这些极品亲人,但还是从福小七的怀里蹭下来,迈着小退团,哒哒哒步履稳健地走向老太君,像模像样的双膝跪下,叩首行礼,“福星叩见外曾祖母!” 小奶娃明白很多道理,娘亲也给小奶娃讲过很多道理。比如说,福九像小奶娃这么大的时候,就生活在亲人的包围中和宠爱中,二十几年的亲情陪伴,事犰的记忆还中不能删除的记忆。 而在这段记忆中,不管是牧牧还是小奶娃都时缺席者。 故而,不管是牧牧还是小奶娃,都不能因为福九注重亲情而埋怨福九,因为他们缺席了福九成长中最珍贵的经历。 两个人相爱,不能只是以爱的名义去索取,而是要去面对他所要面对的一切,包括她的亲人和朋友。 牧牧和小奶娃商量过,他们不会主动或者被动的去对付太师府,天真的为皇家扫清障碍,最后在皇家思念亲人伤春悲秋时去做猪八戒,照镜子时里外不是人。 不过,现在的情况是太师府要强制性的把牧牧和小奶娃请到了太师府,那么,事情要怎样发展,就不是牧牧和小奶娃可以掌控的了。 老太君看着小奶娃有模有样的小模样,真心的很喜欢,那是从心眼里往外的喜欢。 当初的福九,也是这样,看似装腔作势,实则可爱的紧呢! “好孩子,快起来,快起来,快到外曾祖母这里来!”老太君看见外曾孙粉雕玉琢的小脸蛋,笑得那是慈祥万分。 这种喜欢怎么形容呢?就像是老太君活了几十年,终于见到了自己心仪的宝贝! 小奶娃伸手不打笑脸人,乖巧地走到了外曾祖母面前,张开双臂,伸出小手,道:“外曾祖母抱抱!” 老太君闻言,收敛了笑容,脑子里在转圈圈啊转圈圈。 按理说,牧游和小奶娃对太师府有着敌意。 按照常理分析,牧游和小奶娃对太师府的老太君,不是应该有防备的吗? 小奶娃怎么会主动让老太君抱抱呢? 老太君太喜欢小奶娃,不去多想,想那么多干嘛?太师府对人家牧游和小奶娃做了什么,太师府的人不知道吗?难道人家对太师府不能有敌意吗? 老太君虽然年事已高,苍老的很,但是抱着个小奶娃还没有问题呢? “抱抱,你身上好香呢?这是什么香味啊?”老太君抱着小奶娃,就闻到了馥郁芬芳的清香。 要不然啊,福小七那个小祖宗总是不离手的抱着小奶娃啊!原来啊,他抱的不是小奶娃,而是小香娃啊! 老太君闻着小奶娃身上的香吻,感觉清香四溢,呼吸顺畅,整个人都舒服了很多呢! 小奶娃很认真地回答道:“外曾祖母,我的父亲有体香,我的母亲也有体香,故而,我生下来就有体香。您闻到的味道啊,是我身上的体香呢!” “是吗?”老太君好奇地将小奶娃抱紧了些,仔细地闻了闻,确定了是体香无疑。 福九有体香,老太君是知道的啊! 那时候,大家都抢着抱着福九,就是为了闻闻他身上与生俱来的体香。 对于大家来说,一个人生下来就有体香,这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新奇事呢! 那时候,老太师在世时,还开玩笑说,福九的童子尿可以收起来当香料用了呢! 老太君想到了已故的老伴儿,神情难免落寞,轻叹一声,不经意地自言自语,“老东西,你若是再多活几年,也能抱抱外曾孙了啊!” 忽地,小奶娃柔弱香香的小嘴巴,吧唧一声落在了老太君的脸上,两只小手捧着老太君苍老的脸说:“外曾祖母,如果外曾祖父还在世的话,他不愿看见您伤心!” 老太君凝眉,苍老的脸上皱纹堆积,却掩不住慈祥,她的脑袋又开始转圈圈啊转圈圈。 老太君听闻,小奶娃刁钻顽劣,四六不分,小小年纪,便在帝都城兴风作浪,惹是生非,搅得帝都城不得安宁,嗯……她怎么看,也看不出懂事的小奶娃是那样的人啊! “害!想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啊!”老太君心想,“我把牧游和小奶娃叫到身边来,不就是像近距离的了解他们母子,为外孙子的婚事把关吗?” 老太君心里高兴,也在小奶娃的脸上亲了一口,一老一小,四目相对,彼此微笑。 岁月把襁褓中的婴孩,历经岁月变迁后,变成脸上堆满皱纹的老人。 新的生命和苍老的生命四目相对,新的生命看到的是岁月,苍老的生命看到的崭新的生命。 “外曾祖母,您这喜新厌旧的爱好可不好啊!您喜新厌旧的太明显了好不好啊!”福小七习惯性的成了老太君的腿部挂件,撒娇地说,“外曾祖母,小七失宠了呢!” “哈哈哈……你个福小七啊!”老太君笑得开心不已,慈祥不已,“老身抱你抱了十几年啊!老身刚刚抱了小福星才一会儿,你就要争宠,你这是多容不下我的小福星啊!” “外曾祖母,咱说话就说话,咱别挑拨是非好不好啊!” “那你还争宠不啊?” “得得!说来说去,我还是失宠了!” “不失宠不失宠,老身啊,宠溺的你都不像话了!” 牧牧和福九对视一眼,相互思忖,我去,老太君慈爱爆棚,这是要唱哪出戏啊! 很快,牧牧和福九就知道老太君要唱哪出戏了! 此时,太师府的人陆陆续续的来了。 就连曾经在成王府迎客轩陷害王匡的连山和连亲也来到了。 连翘也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来了,只是连翘的气色和精神都不太好。 连翘为了衬托自身的憔悴,穿了一身青白色的衣裙,越发的显得她,面色苍白,憔悴不已。 牧牧知道,连翘昨晚为了得到神秘男人的多边形蓝宝石,使尽全身解数讨好神秘男人,结果呢,多边形的蓝宝石无缘无故的消失不见了。 于是乎,两个人呢,各怀鬼胎,最后一言不合,或者说是几言不合,两个人大打出手。 最后呢,神秘男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被土著居民连翘联合手下奴才,将其打死,嗯……确切地说,是严刑逼供的活活折磨死。 忙活了一整夜,连翘的精神状态和气色指定不好,可是人家连翘会演戏啊! 人家连翘利用自己的一夜的疲劳,成功的演绎了在宫宴上因为受气,因为被打压,因为被当众凌虐,而造成的伤害难以言说的苦楚。 “咳咳咳……咳咳咳……”连翘用帕子不停地咳嗽。 连翘手中洁白的帕子上,绣着盛开的粉色牡丹,粉色牡丹上,有一块鲜红的血迹,那是连翘因为咳嗽,咳出来的鲜血。 “连翘给祖母请安!恭祝祖母咳咳咳……咳咳咳……”连翘咳得很厉害,厉害到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老太君看着孙女病的如此严重,不禁蹙眉,皱纹绽放的脸上遍布了阴郁,愠怒道:“翘翘,一夜的功夫,你怎地病得这么厉害了啊!”。 第520章 牧牧的自言自语 没等连翘说话,连翘的丫鬟便双膝跪倒道:“老太君,我家小姐因为在宫宴受辱,昨晚伤心欲绝,彻夜未眠,又到门外廊下独自发呆,故而染了风寒!” 丫鬟还提醒似的,看了牧牧一眼,那意思就是说,我家小姐如此境遇,都是你害得啊! 丫鬟既然看向牧牧,牧牧就不能装作没看见。 昨晚在连翘身边服侍的丫鬟可不是这个丫鬟,如果牧牧没有记错,昨天晚上,这个丫鬟不但没有当值,而且还在房间里与男人厮混呢! “哎呀!”牧牧就惊呼一声,故作震惊,吸引了现场众人的目光和注意力,很紧张地说,“姑娘,你脖子上是生疮了吗?怎地那么红啊?你若是生疮了,还是提早报备为好,别的得了不干净的病,再传染上主子可就不好了!” “贱人!你胡说什么呢?”小丫鬟用手点指牧牧,气焰嚣张地嘶吼道,“这里是太师府,不是你的穷山沟,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小丫鬟在连翘的身边时日久了,兴许是琢磨着自己这只草鸡也变凤凰了,平日里颐指气使,嚣张跋扈,竟然忘了,这是在老太君的面前打野呢! 牧牧心里冷笑,面上委屈,故作弱态,小声嘀咕道:“原来太师府的奴才都这么猖狂啊!我头上还带着皇太后赏赐的皇家凤钗呢!你是在辱骂我是贱人,还是辱骂皇家凤钗无足轻重啊!” 牧牧看似小声嘀咕,实则啊,她说的话,能保证现场所有的人都能够听见。 一个奴才,指着戴着皇家凤钗的人是贱人,谁给她这么大的胆子肆无忌惮啊! 谁给的胆子啊? 现在是在太师府,奴才是太师府的奴才,用脚趾想也知道,是谁给了这奴才肆无忌惮的胆子。 福九怒道:“外婆,这奴才如此辱骂我儿子的娘亲!这件事,是您解决,还是外孙亲自解决呢?” 福九刚刚险些失去了心爱之人! 从那时起,他就决定要做媳妇的护花使者,护妻狂魔,不管是谁,谁欺负他媳妇也不行! 更何况!现在指着他媳妇辱骂的人,竟然是个身份下贱的奴才! 对于连翘身边的奴才如此狂妄,老太君也始料未及! 毕竟在老太君的记忆中,连翘是那么温柔可爱心地善良的小女孩!她身边的奴才,怎地如此嚣张放肆呢? 老太君听明白了牧牧的话,这丫鬟的脖子上生了疮!究竟是疮还是皮肤病,还要检查一下为好,别的真的是皮肤病,再传染给主子就不好了! “来人!请太医!请太医看看这奴才身上是生的疮,还是皮肤病!”太师府是皇亲国戚,府里有太医当差。 丫鬟听闻请太医,便慌神了。 这一切,都怪牧游这个贱人多嘴! 如果太医检查出她身上见不得人的痕迹,她定当受到处罚,因为太师府,严禁奴才之间私相授受啊! 丫鬟狠命地瞪了一眼牧牧,对老太君哀求道:“老太君,奴才身上没有生疮,您不要听从这个贱人胡说八道啊!” 福九动怒,被牧牧一个眼神给瞪回去了! 现在这奴才越作,稍后死的就越惨! 福九出手教训这奴才,事情没准就发生变化了呢! 何况! 这里是太师府,老太君还没说话,福九就要出手教训人。在这种情况下,福九把老太君的威严放在哪里啊! 牧牧母子和福九再连家人身上可没少吃亏,关键时候,总要让老太君看见,连翘的奴才有多猖狂。 连翘的奴才如此猖狂,老太君还会全然的相信连翘小白花的人设么?连翘的天真烂漫心地善良,怕是再也不是她走向成王府的通行证了。 牧牧能想到的事,连翘自然能想到。 连翘见势不好,急忙撇清关系,咳咳咳地咳嗽个不停,不知是咳出来的眼泪,还是委屈的眼泪,总之是泪眼婆娑地说:“你这奴才,怎地如此猖狂?咳咳咳……是谁指使你……咳咳咳……” 连翘说话说一半,说一半,让人猜一半,让人猜一猜,这奴才是谁派来辱骂牧游,坏了连翘对奴才管理不善的名声! 老太君不糊涂,她知道这奴才一直跟着连翘当差,若非她本性如此,谁能指使她如此针对牧游呢? 平常这奴才倒是活泼可爱,大抵是因为没有遇到牧游吧!这奴才见到牧游便肆无忌惮的辱骂,这是骂惯了嘴啊! 小奶娃肉乎乎的小手轻抚着老太君的脸,轻轻地亲一口,体贴地说:“外曾祖母不生气,气出病来没人替!” 老太君愠怒的脸,在得到小奶娃的安慰后,便从寒冷的冬日变成了春暖花开。 老太君发话,不多时,太医就来了。 太医是大夫,大夫的任务就是检查病情。 丫鬟是拒绝太医检查身体的,但是在婆子的帮助下,太医还是成功的检查了丫鬟身上的红印子,最后给出了答案,这是男女欢愉造成的印记。 众人皆是震惊,窃窃私语的议论声,不过是在关心这奴才的相好是谁! 现场的议论纷纷中,只有牧牧似是无意地自言自语,小声嘀咕着说:“这丫鬟与人欢愉,还能看见她家小姐彻夜未眠,难道她是在她家小姐眼皮子底下,明目张胆地与男人欢愉的吗?” 牧牧的话虽然是自言自语,但是她的本事就是能让所有人都听见。 连翘生病,要不就是装出来的,要不就是另有隐情,反正不是自爱宫宴上被人打脸,伤心欲绝的彻夜未眠。 连翘不能接受牧牧的自言自语! 这女人啊,说是自言自语,还不如说是含沙射影,这就是在说连翘没病装病嘛! “咳咳咳……牧游,你……咳咳咳……”连翘的脸色更加苍白,天真活泼的小女孩此时已经憔悴不堪,虚弱的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第521章 你在做什么呢 连翘就是有些损人利己的小聪明,加之她身边的奴才刁钻,想出来些坑人的损招,才能让连翘人生的路上毫无障碍的索取。 此时,连翘身边的奴才都噤若寒蝉,没有人去提点连翘此时该说什么,做什么。 故而,连翘想说牧游什么,又担心自己的话不适时宜,只能把话说到一半儿,装咳嗽掩饰尴尬。 此时此刻,现场既有太医待命。 老太君没有让太医现场给连翘诊脉,就是给连翘流血脸面。真是开玩笑,老太君活了一辈子了,干翻了那么多的敌人,还能被连翘的没病装病骗过去吗? 连翘是老太君最为疼爱的孙女,没有之一。 老太君这一辈子啊,生活的经历丰富多彩,历尽艰辛,真是自生自力的励志故事书啊! 老太君在娘家时并不受宠,与众姐妹的争斗中,她因为善良,经常会成为姐妹争斗的炮灰。 老太君嫁到婆家后,因为未能生育儿女,所以被婆家各种指责和打骂,在婆家各种复杂险恶的环境中求生存。 后来,老太是老太君夫妇另起炉灶,历经千辛万苦,干出了一番家业,拥有了权势,女儿也成了当朝皇后,夫妻俩的生活也走向了巅峰。 可是谁承想啊! 富贵来敲门时,各种阿谀奉承也来敲门了,不能拒绝的特殊礼物也抬进了太师府,那就是美貌的佳人,迷人的小妾啊! 不得已,老太君好日子还没过几天,就要各种接招斗小妾…… 可以说,老太君这一辈子都在摸爬滚打,见识了各种小伎俩,故而,连翘的小技俩在老太君面前,简直不值一提了。 之前呢,连翘把自己伪装的太好了,各种天真烂漫、各种心地善良、各种小女孩的小任性,这样的连翘,老太君是真的很喜欢。 但是呢,现在的连翘,老太君有点看不明白了,她不明白,是单纯善良的连翘是真是的连翘,是有些小聪明切损人利己的连翘是真的连翘。 皇太后已经把连翘在皇宫的各种恶习,派人与母亲说了。故而,若说让老太君相信女儿皇太后的话,那绝对不可能,因为皇太后为了福九,也可以骗她;但是你,若说是让老太君全然的相信连翘是无辜的,老太君也不可能绝对的相信。 在皇太后的心中,她对连翘的慈爱已经被皇太后和福九,练手撬开了一道缝。 故而,老太君的心里对连翘有了疑问,连翘做的每一件事,老太君都会用心去想,他的目的是什么?故而,也算是间接的离间了她们坚不可摧的祖孙情。 老太君春风化雨的面庞再次阴沉,用苍老的手捂住了小奶娃的耳朵,怒道:“来人,将这辱骂贵客,与人苟且的奴才待下去,交给审奴所严加审问!” 奴才进了审奴所,出来后,要么是去做最低贱的奴才,要么就是去死,或者被主子发卖。不管是哪一种处置,这个嚣张跋扈的奴才此生都没有机会再嚣张了,等待她的将士最严厉的惩罚。 老太君出发了恶奴,又把连翘身边那些奴才都换了,免得这些奴才心术不正,教坏了连翘。 “翘翘,你身子不好,先回去歇着吧!奶奶再给你两个丫鬟,你先用着吧!”老太君虽然看穿了连翘的小伎俩,毕竟是看破没说破。 连翘聪明的很,见祖母给自己台阶下,咳嗽着行礼退下,恶狠狠地看着自己那几个心腹奴才,警告他们说话小心,因为他们的家人,孩在连翘的手里拿捏着呢! 连翘离开,国舅爷和国舅夫人露露脸,也以身体不适为由,便借口离开了。 老太君给家里人介绍了小奶娃和贵客牧游。 大家彼此认识后,象征性的寒暄几句,便告退了。 “贱人!这是什么地方?这是祖母的院子,你一个贱人来这里干什么?”一个穿着华丽的女孩子,一脚踹倒了身着朴素的年轻女子,骂骂咧咧地说,“还不快滚?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老太君怒道:“三娘,你在做什么呢?” 华丽女孩忿忿不平地看着老太君道:“祖母,这贱人又来您的院子了?” “她怎么着也是你父亲的妾侍,你别总是贱人见人的挂在嘴上!你如此无礼,深究下去,你说你妈的是你爹识人不清,还是骂你爹只配拥有贱人呢?” “奶奶,您就是护着这些狗奴才!” 祖孙俩的话没说上两句,华丽女孩便扭动着身子,迈着嚣张的步伐,离开了老太君的正堂。 临走时,还含情脉脉地看了福九一眼。 被那女孩成为贱人的女人身材高挑,容貌说不上是俊俏,但是也不难看,唯唯诺诺地弓着身子离开了。 老太君平日里啊好清净,也不会让府里的人来自己的院子里闹腾,若不是今日贵客临门,让他们见见,老太君才懒得见他们一面呢! 吵闹的人都走了,老太君跟牧牧说了几句话,便专心的跟小奶娃玩了。 若说小奶娃还真是本事,他那甜甜蜜蜜的小嘴巴啊,说话巴巴的,能说出来一大堆甜言蜜语的话,哄得老太君别提多高兴了。 失宠的福小七怔愣地看着外曾祖母和小奶娃聊得不亦乐乎,心里的西北风已经狂飙到了十二级,忍无可忍的抱怨道:“外曾祖母啊、宝宝啊、你们说话聊天带身上我行吗?甜言蜜语,我也会说啊好吧?我不说话,你们还真当我是腿部挂件的啊!” 小奶娃给福小七指了明路,道:“那里有椅子,你可以坐在椅子上啊!你总是充当外曾祖母的腿部挂件,你不累,外曾祖母还累呢!” “福星!你知道你得罪谁了吗?你那都嘟嘟胖乎乎的小屁股蛋儿,是找打了吗?” “外曾祖母面前,岂容你无?” 小奶娃玩笑,福小七炸毛,“我说宝宝,你不要恃宠而骄好不好?” “如你所愿!” “哈哈哈……哈哈哈……”老太君见自己最疼爱的两个外曾孙吵架,福小七的隐忍,小奶娃的奶熊,可是把老太君给笑死了,太开心了有没有啊! 福九心说啊:“我的外婆啊!您老人家啊,您是让这两个臭小子给您算计了!您也太不了解他们的感情了啊,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们也不会吵架啊!” 老太君年事已高,抱孩子也会累,故而便早早地回去休息了。 牧牧福九也带着小奶娃,回到了福九在太师府自己的院子——福九居! “我的院子是福九居,小七的院子是小七居,还有大皇子和二皇子,在太师府,他们都有自己的院子。”。 第522章 不止那几人 昨晚牧牧陷入梦境中,怎么走也走不出来,不但自己没有休息好,折腾的身边的人也没休息好! 大家回到了福九居,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都草草地洗漱睡了,大家都很累,也都很疲惫,睡觉休息,养精蓄锐是当务之急。 牧牧等人休息了,却有人气急败坏的在发脾气。 练翘的院子里,寝室中,连翘恼怒至极,发疯的摔东西、打人,甚至是进入了她的秘密基地去折磨人,若是不把愤怒和羞愤发泄出来,她真的要被自己逼疯了。 国舅夫人看着被连翘折磨的血肉模糊的尸体,见怪不怪地说:“抬出去吧!埋在老地方!” 连翘身边两个心腹奴才道:“夫人,那地方埋不了人了!再埋人,容易被人发现啊!” 国舅夫人怒极,拍桌子,摔杯子,怒吼道:“老娘养着你们是干什么的啊?那个地方埋不了人了,你们再开辟一个地方不就行了吗?怎么那么多废话呢?是不是老娘的关照太多,你们的家人日子过得太舒心了啊!” 国舅夫人说话时,嘴唇的伤口便隐隐作痛。 太医说过,避免过度说话,牵扯到伤口,便不易恢复了。 可是呢! 国舅夫人是个暴脾气,又是个狠毒恶毒之人,在她认为,这些奴才就是最低贱的人,她可以随意的拿捏和残杀。 国舅夫人有权利,有势力、有金钱,她拥有的越多,越是目中无人,故而,在购买奴才时,买进的奴才都是死契奴,而且大多是一家子在一起的死契奴。 对于国舅夫人来说,死契奴就是她随意虐杀的乐趣,死契奴也是她实现权威的工具。她会利用死契奴的亲属关系,掌控者死契奴的生死和利用价值。 比如说眼前这两个奴才,他们不但是连翘的心腹,也是连翘召之即来呼之即去的玩物。 生而为人,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尊严,但是呢,连翘最喜欢的就是将别人的尊严踩在脚下。 两个奴才听到国舅夫人的威胁,下的不敢犹豫,急忙将尸体打包收拾好,去开辟新的埋尸之地。 他们做这丧良心的事做多了,人也麻木了,不麻木怎么办啊!他们不麻木,不顺应主子的心意去做事,没准啊,下一个被折磨死的人就是他们的亲人。 缺德事做多了,阴鸷的报应总是有的,日后下十八层地狱也好,下油锅也好,所有的罪孽都让他们背负吧!只要他们的家人能够平平安安便好。 两个奴才带着愧疚和无奈,在连翘院子的后花园开辟了新的埋尸之地,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埋死人。 可是他们又不能明目张胆地堆出个坟包出来,只能说是奉命建一座假山,说白了,就是尸山。 之前,在这座院子里有口枯井,枯井很深,可笑的是,那么深的枯井,居然被尸体给填平了。 冬天里天寒地冻,两个奴才想要在冰冻的土地上开工干活,实属不易,废了好半天的功夫,才挖出了井口那么大的坑。 在太师府,国舅夫人想要明目张胆的埋一个人,也不是易事,故而,她让人封锁了后花园,理由是后花园破土动工,不易走动。 两个奴才带着复杂的心情飞舞着铁锹,心里真的不是个滋味。 就在昨天半夜,他们刚刚杀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杀人后,他们还要满足小姐的需求,费尽力气,本就体力不支,还要将男人的尸体处理掉。 此时此刻,他们也疲累啊! 奈何啊! 他们想到家人,又不得不坚持,不坚持,要不自己变成尸体,要不家人变成尸体,而且是受尽折磨的惨不忍睹的尸体。 “救救我……救救我……” 两个人正在费力的干活,忽地听见了女人似有若无的呼救声。 恶事做多了,两个人以为是冤魂索命来了,陡然间吓得魂飞魄散,毛骨悚然。 “救救我……救救我……” 两个人停下了手里的活计,仔细听,声音是尚未埋葬的“尸体”发出来的,“救救我……救救我……”的声音逐渐地清晰起来。 “闹鬼了……”两个人呢,第一感觉就是闹鬼了,因为他们刚刚已经确认,这个女人的确已经死了。 连翘虐杀人的手段何其残酷啊? 她的手下,怎能有生还之人呢? 夜路走多了总能遇上鬼,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呢?罪孽深重啊!报应总算是来了! 两个人刹那间的失神后,也在刹那间缓过神来,继而疯狂的逃窜。 逃? 他们能够逃到哪里去呢? 后花园已经被封锁了,他们若不能完成任务,怕死还不能走出后花园。 此时此刻,他们说闹鬼了,诈尸了,这么荒诞的话,有谁信呢? 两个人躲在了一棵大树后,探出脑袋来偷看。 不看还好,这一看,他们的脊背更加发凉了,因为他们看见打包的尸体自己飘起来,慢慢地移动,慢慢地飘远,慢慢地飘出了他们的视线范围。 惊恐到极致,两个人一翻白眼,吓得昏过去了。 牧牧将尸体放入了空间,用冷水将两个昏迷的人唤醒。 两个人醒来,见到的不是自己移动的尸体,而是一张鬼脸。 是的! 这两个奴才没有看错,他们看得到的是一张鬼脸!为什么说是一张鬼脸呢?因为这张脸没有身体,却可以自动的移动。 如果这两个人知道什么是随身空间呢,他们就会知道哦,牧牧不过是把身体留在空间,只是把脑袋探出空间而已。 “你们只有一次活命的机会!是你们自己活命的机会,也是你们的家人活命的机会!” 两个人的眼中满是惶恐和惊惧,惊恐至极的反应便是,他们吓得尿裤子了。 为了表示对鬼脸的绝对服从,两个人拼命地点头。 “以前的尸体埋在了哪里?” “枯井!枯井用尸体填满了!现在,枯井的上面是一个花坛!” “具体位置!” 两个奴才连爬带滚的爬到一个花坛跟前,这个花坛是刚刚修好的,做工很粗糙,还没有来得及进一步的修缮呢! 他们为了表示自己的绝对忠诚,还告知牧牧,枯井最后一具尸体,埋得便是那个不知来路的男人。 两个人眼巴巴地看着鬼脸,身体颤抖的厉害,就在两人的目不转睛中,鬼脸就在他们的注视下消失了。 昏迷吧! 如此惊悚的画面,不昏迷,就违反人类对恐惧的自然规律了。 牧牧回到了空间,便抱着“尸体”走进密室,打开包裹,给奄奄一息的女人处理伤势。 看到女人黯淡无光且惊恐绝望的眼神,牧牧心里十分复杂啊,因为牧牧在这样的眼神中,看到了女人对生命的渴望,对活着的渴望。 牧牧想到,当初花蝴蝶把四只蝴蝶捡回来时,他们可能就是这样的绝望吧!她们忍受着常人不能忍受的折磨和痛苦,却依然渴望着生命。 牧牧蒙面,伤者看不清牧牧的面容,经过麻药的麻醉后,伤者的各种情绪被闭上的双眼淹没了。 伤者皮肉受伤,却没有流血,身上全部都是淤青,造成瘀青的方式多样化,又鞭打、掐伤……虽然没有伤及内脏,但是这种折磨,足可以把人活活的疼死啊! 牧牧将其麻醉,不是治疗需要,而是想减少她的痛苦。 原本呢! 牧牧是跟着福九和小奶娃一起休息的! 如果牧牧不休息,福九和小奶娃绝不会休息。 故而,牧牧假意入眠,才骗得福九和小奶娃进入睡眠。 牧牧用脚趾想也知道,连翘小白花的人设被老太君识破,她定会气急败坏。 这种人,气急败坏后会干什么呢?自然是摔东西、打人、发泄内心的愤恨。 故而,牧牧在福九和小奶娃进入深度睡眠后,便隐身空间,来到了连翘的院子,刚好看见两个奴才抬着一个大包裹出去了。 房间里,还在不断地传出来奴才们惨绝人寰的惨叫声,牧牧不能公然的组织连翘害人,便将连翘和夫人都给迷晕了。 连翘随身的心腹奴才都被老太君没收,送到了审奴所去审问。 不过呢,连翘的随身奴才也不止那几人。 连翘和夫人被迷晕后,有个被打的浑身颤抖的奴才,便趁着其他人不注意,悄无声息地离开,来到连翘床榻上,在床榻靠墙的位置,打开了一道暗门。。 第523章 不详的预感 这样就对了嘛! 牧牧心说,连翘总要留这几个心腹为她看守秘密,这个秘密,就是连翘藏药的地方。 暗门打开,里面是不许五米见方的小暗格,四面墙壁上,摆放着药房里才拥有的药橱,满屋里,都是各种草药散发的药香的味道。 暗室光线极好,看样子,此处并不是全封闭的暗室。可想而知,光线的来原处,定是常人不能所及的地带。 在房间边上,放着一把梯子,大概是用来拿去药橱上方药材之用;在房间的中间,放着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很显然,这里是制药者工作的地方。 制作草药的工具应有尽有,切药刀、锉、碾槽、冲筒…… 与其说这里说是暗室,还不如说是一件隐秘的药房。那么,是谁在这里制造出的迷幻散呢? 牧牧震惊了,这里的确是连翘藏药的地方,不但有各种各样的药粉,还有各种各样史上罕见的珍贵药材,其中就包括牧牧的香香草和毒蛇怕怕草。 虽然牧牧不知道香香草和毒蛇怕怕草是怎样落入连翘手中的,但是牧牧可以肯定,这些草药,是牧牧刚刚得到时,并不知道此种草药的珍贵,并没有严厉控制此草药的外流。故而,才给了连翘得到这些草药的机会。 牧牧还可以肯定的事,连翘盯着自己土坯房的时间,远远早于牧牧和福九认知的时间。 原来啊! 人家连翘桥早就注意着土坯房的进展和福九身体恢复的进展呢!被人窥视着,牧牧和福九却一无所知,这是牧牧和福九的警惕性太疏忽了,还是连翘的手段太高明了呢! “迷幻散?”牧牧在各种小药瓶中,看到了贴着迷幻散的小药瓶。 迷幻散的药瓶还有很多,余下的,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药粉,大多都是无色无味的毒药。 牧牧很是好奇,连翘怎会拥有这么多的药粉呢?这些药粉,连翘是在哪里得到的呢?难道这些药粉就是连翘亲自制作的吗? 连翘今年才十五岁,就算是连翘在娘胎里就开始学着制药,也不可能在十五年里,学到如此高深莫测的制药技术啊! 就比如说牧牧的轻功。 不管是牧游还是牧牧,她们都是骨骼精奇之人,故而,他们都拥有着常人所不能及的功夫,这是天生父母给的天赋异禀,可说是万中无一。 那么练翘呢?连翘也是天赋异禀的制药高手吗? 那奴才正在药瓶中寻找止疼的药粉,可惜,这里什么药粉都有,就是没有止疼的药粉。 真是开玩笑,大恶之人,怎么会给人准备止疼的药粉呢?他的目的,就是要给别人制造痛苦啊! 想要止疼,还不容易吗? 牧牧用迷香迷晕了奴才,这下子,他便不会痛苦了。 牧牧很调皮的将迷幻散从药瓶里倒出来,换成了同样无色无味的醒脑药粉。如此呢,连翘再用迷幻散害人的时候呢,被害的人不但不会被迷幻,而且还会极为清醒,很容易么就揭穿了连翘的阴谋诡计。 其他药粉,牧牧也更换好,分文别类的放置在自己的药瓶里,就在牧牧悄无声息的操作下,连翘堪称稀世珍宝的药材和已经制成的药粉,都成了牧牧的囊中之物。 在暗室的药橱中,有一个不起眼的抽屉,却有着很明显的痕迹。 说是抽屉不起眼,是因为抽屉摆放的位置不起眼;说是抽屉有很明显的痕迹,是因为抽屉的拉手,已经被磨得锃光瓦亮,很显然,这个抽屉经常会被人打开。 牧牧出于好奇,很想打开这个抽屉,但是,她有不想自己发现稀世珍宝的时候,被人打扰,故而,他将昏迷的奴才扔到了外面,融入奴才的惨叫声。 之后呢,又将这些奴才全部迷晕! 如此呢,牧牧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牧牧心满意足的回到暗室,将暗室的暗门关好,如此呢,即便是连翘大小姐突然间进来,她也可以隐身空间,不被人发现。 出于好奇心,牧牧将那让她即为好奇的抽屉打开。 抽屉打开了,与此同时,牧牧打开的不只是抽屉,还有一扇暗门。暗门是药橱伪装成的暗门,牧牧是偷盗高手,居然没有发现,此处居然还有一道暗门。 “有意思!真是另有玄机啊!”牧牧隐身空间,毫不犹豫地走向了暗门。 牧牧顺着暗门走下去,越往里面走,越是黑暗,牧牧打开了应急灯,才能看清脚下的路。 这里是地下通道,大概是二十几阶台阶后,牧牧便来到了宽阔的通道。 “他娘的,这里怎地有种熟悉感呢?”牧牧的感觉没有错,这里的确有种熟悉感。 想了想,牧牧才想到,这里的地下结构和张家的地下结构很是想象,几乎是完全一致的。 看样子,这里的地下构造,至少已经有十几年了。 也就是说,地下通道和暗室属于这院子的原主人,而非是连翘。 这里的原主人是谁呢? 福九跟牧牧说过,这里的原主人是太师府三小姐,而三小姐今年不过是十几岁的年纪,她总不能刚刚出生,就拿着铁锹挖地道吧! 不管了!管那么多干嘛?牧牧想知道的事,这个地道存在的意义是什么?难道是连翘的养男宠和女宠的地方,呜呜呜……这些龌龊的事,牧牧想想都觉得惊悚,干脆不想了。 地道也是有隔断的,隔成了类似牢房的暗室,有的暗室里还有刑具,刑具上有陈年留下的血痕,血痕已经干涸,却在诉说着尘世上惨绝人寰的罪恶。 牧牧再往前走,便走不动了。 这世间有什么东西可以让牧牧停住脚步呢?那肯定是牧牧最为喜欢的金银财宝了!牧牧的目之所及,是庞大的仓金库啊!黄金土里埋,大抵就是这个意思吧! 牧牧真想将这些黄金全部运走,搬运到自己的空间里。 牧牧和花蝴蝶约定,他们要去闯荡天下,扶危救困,做好事,没有金银怎么能行呢? 何况,牧牧现在是有封地的人。 牧牧要建设自己的封地,把笔筒县和如意县变成实际意义的世外桃源,让她的老百姓,过上五谷丰登,安居乐业的日子,并且建立自己的军队,这些事,都需要金银的支持啊! 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牧牧现在还不能将连翘给拿下,故而,牧牧也不能动这些金银财宝,免得引起连翘的注意。 从那经常被拉动的抽屉上就可以看出来,连翘经常来到这个暗道,至于为什么,牧牧还要继续往前走,才能找到答案。 也罢! 再等等!再等等吧! 牧牧管住了自己的手,没有伸向随意堆放的黄金,努力地迈开了定住的脚步,继续往前走。 再往前走,便看见了幽幽的烛光。 牧牧急忙将手中的急灯关闭,摸着黑,悄无声息地往前走。 “父亲,我好饿啊!”女孩子娇弱无力的声音传来,声音很好听,也很干净。 “看来啊!我们一家人要被饿死在这里了!”这是男人苍劲却屋里的声音。 “死到是不可怕!但是我们死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我心有不甘啊!”女人的声音很柔软,柔然到想让人去保护。 “父亲母亲,你们说九哥哥会不会发现其中端倪,来营救我们呢?” “小九不是重伤昏迷了吗?我们就是在接到小九重伤昏迷的消息,慌忙的去看望他,身边没有带暗卫,才被这群畜生给抓起来的吗?” “希望小九早日康复!我们啊,就是这命了,可是小九,可不能遭遇不测啊!” “母亲!九哥哥不会有事的,他一定会好起来的,您别伤心了好不好啊!” “那孩子是在我和你皇嫂的怀里长大的啊!他身上的香味,我现在还记得呢啊!” “……” 可能是说话的人实在是太饿了,饿到了说话都没有力气了,以至于牧牧再也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了。 忽地! 牧牧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第524章 重点就在这里 牧牧加快脚步,纵身一跃,来到了烛光的闪烁处。 这里是一间还算是夸大的房间,房间的环境虽然幽暗,但是还算是整洁,生活用具一应俱全。 让牧牧惊吓的不是这个房间是否整洁,而是房间里住着三个人,他们虽然很饥饿,但是依然仪容整洁,身陷囹圄,也没能抹杀他们身上散发的尊贵气质。 他们分别是国舅爷、国舅夫人和连翘小姐,他们穿的很暖和,大抵是因为阴谋者怕他们冻死或者冻伤,所以才会给他们保暖的措施,避免因此带来的麻烦吧! 此时此刻,牧牧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外面的国舅爷、国舅夫人和连翘,都是冒牌货,真正的国舅爷、国舅夫人和连翘小姐,被人关在了暗无天日的地道里了。 此时此刻,牧牧终于明白,福九为什么在面对国舅爷、国舅夫人和连翘时,总是怀着恻隐之心! 福九面对如此挚爱的亲人,面对属于他们共同的记忆,福九怎能痛下杀手呢? 牧牧在空间里煮了三碗粥,闪出空间,道:“吃饭了!” 三个人见送饭的人换人了,也没多问,左不过是假练翘的人,故而,拖着虚弱的身体,端起粥,吹着热粥的热气,小心翼翼地喝着粥,即便如此,也举止高贵,没有阶下囚的萎靡。 喝完粥,人家便回到了床榻上,放下了床幔,休息去了,根本就不把送饭的人放在眼里。 牧牧也不想让他们看出端倪,便急速地离开了暗道。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啊! 牧牧真的是气愤至极啊! 三年多了! 三年多了啊! 难怪王匡、福小七、花千树、云初起和红铺径几个人,都在说一件事,连翘从十二岁之后就不单纯了,从天真活泼心地善良的小姑娘,变得矫揉造作,不可理喻。 亲人之间的变化,熟悉的人可以看出来,不熟悉的人却不能发现。 可是亲人之间,即便是看出了连翘性格的变化,也看不出她是被人替换了啊! 那些时日,福九正在昏迷期间,怎会想到,他昏迷的同时,最最疼爱他的舅父舅母和小表妹,也遭受着生不如死的折磨啊! 那么乖巧懂事的小表妹,那么高贵可爱的小表妹,不要说福九喜欢,就连牧牧也喜欢的不得了啊!好不好啊! 牧牧离开地道,连翘躺在床榻上说:“我们要重见光明了吗?” “是的!” “应该是吧!” 以往,连翘或者国舅夫人给三人送饭,总会是详问一些有关太师府和福九的事,然后是一顿恶意的奚落和谩骂,最后才给他们写餐饭吃。 更换恭桶时,也是谩骂不断,奚落不断,甚至还会对连翘动手动脚,如果不是三人以死相抗,他们三人都会沦为玩物了。 而今天送饭的人很漂亮,漂亮的没有道理。 她送来的粥事药膳粥,他们都是吃过山珍海味的人,药膳粥,他们都能吃得出来。 往日里,吃完饭,连翘都要他们跪上一会儿,以此满足他的虚荣心。而今天送饭的人,不但没有让他们跪下,而且还乖乖地离开了。 这些不正常的事,不得不让三人有了重见天日的希望。 三人不敢相信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故而呢,此时的心情是极为复杂的啊! 心情复杂的人还有牧牧呢! 牧牧走出了暗室,把暗室的暗门关好,做到好不露出痕迹才离开。 堂堂的国舅爷、国舅夫人、国舅爷的千金小姐被人不露痕迹的更换了,这绝对不是一个人或者一个势力可以做到的事。 在这个阴谋的背后,肯定是不可告人的阴谋! 牧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在想,这件事,她应不应该告诉福九。 突然间,牧牧觉得自己亏欠了福九好多好多! 连翘那么可爱的女孩子,他在福九的怀里长大,福九怎不喜欢呢? 如果真的连翘对福九释放爱意,福九便是拒绝,也会非常婉转的拒绝吧! 牧牧没有经历福九之前的生活,牧牧怎会知道福九对亲人的执着呢?那么好的舅父舅母,牧牧怎么会逼着福九去与他们决裂呢! 现在的国舅爷、国舅夫人和连翘,他们若要融入皇亲国戚,定会借助某件事,来遮掩自己言行举止的不同于往日,这件事就是老太师的离世和福九遇刺的昏迷。 这两件事,给了他们替代原主人生活的天时地利人和,而他们的成功,也是隐藏势力的大力支持。 铲除国舅爷、国舅夫人、连翘容易,但是想要挖出他们背后的势力,那就难办了。 思前想后,牧牧还是决定将这件事告知福九,因为福九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福九和小表妹连翘是有婚约的,如果小表妹重见天日,会不会跟牧牧争抢福九呢? 害!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来莫强求,婚姻之事,就交给天注定吧!如果牧牧和福九真的有缘分,那么他们就是天生的一对儿,不管什么人,什么力量,都不能把她们给分开。 “你说什么?”福九、福小七、小奶娃的脑袋里炸开了一个响雷,炸得他们脑袋嗡嗡的,这真相啊,他娘的让人震惊了吧! “我就说,小表妹不是那么恶毒的人!小表妹那么善良,那么天真,她怎么变,也不能变得那么恶毒啊!” 福九重拳打在桌子上,可见其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点。 福小七也懊悔不已,“我发现小姑姑的举止有异时,就详查此事,或许……” 或许早就揭穿了他们的假面具了吧! 牧牧善解人意道:“当时,正是九爷重伤昏迷之时,皇家人所有的经历都在九爷的身上,自然没有人去注意小女孩潜移默化的变化。” “天时地利人和啊!”小奶娃老神在在地说,“现在的问题有两个,阴谋者是为了让假的国舅爷、国舅夫人和连翘成功的取代原主,而有意刺杀爹爹,制造事端,给了阴谋者偷梁换柱的机会?还是爹爹遇到了刺杀,阴谋者临时起意,量身定做,制造了偷梁换柱的机会?” 福小七道:“就算他们时量身定做,制造了偷梁换柱的机会,也要事先做好准备啊!” “重点就在这里!”小奶娃经过认真分析,剖析其中利弊,认真地说道,“如果阴谋者事先准备好了替代者,只待时机的话,那么即便是没有爹爹遇刺重伤昏迷的事,他们也会制造这样的事端,吸引皇家的注意力,为的就是成功的偷梁换柱,给皇家在潜移默化中接受他们的机会。” 牧牧顺着小奶娃的话说:“九爷秘密的前往桃花村与我母子团聚,这件事,不能瞒着国舅爷。而那时的国舅爷已经在成功的走入了皇家的认知!” 几个人分析了事情的经过和结果。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牧牧取代张旗混入张家,此事的保密措施做得极好,才能够避过了“国舅爷”的耳目,成功的铲除了张家。 这件事,福九也跟王匡商议过了,王匡也很迷茫,不知道是直接营救真正的国舅爷一家人,还是通过此事,揪出来背后的条大鱼。 这件事,像雾像雨,把几个人陷入了迷茫的沉思中,几个人很想将困在囹圄的国舅爷一家人救出来,又想借助此事,将背后之人揪出来。。 第525章 就地审问 几番思量,几个人还是没有主意。 小奶娃叹气说:“爹娘,有件事,宝宝想争取你们的意见!” 大家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落在了小奶娃的身上。 小奶娃郑重其事地说:“如果有一天,我和小七哥哥遇到同等的境遇,你们是第一时间救出我们,还是以我们做饵,钓出制造阴谋的大鱼呢?” 这还用说吗? 当然是第一时间救人了啊! 揪出制造阴谋的人总会有机会,若是阴谋者察觉端倪,杀人灭口,事情便再无转机! 经过紧急商议,牧牧回到连翘的寝室,时刻保护国舅爷一家的生命安全,福小七和小奶娃去请老太君,王匡去请太上皇和皇太后,春烟秋袅去请皇上皇后,红蓝找大皇子、二皇子、雨鸣,云初起、红铺径、东风、夜放、花千树,以及他们的父亲。 如此惊天动地的时刻,总要有人见证才是! 百官齐聚太师府,总要有个名目才是! 故而,福国唯一的皇家诰命夫人——太师府老太君病危的消息也传了出来。 两个时辰后,太师府老太君、太上皇皇太后、皇上皇后、朝中重臣,十几个人站在了连翘的闺房里。 国舅爷、国舅夫人、连翘以及它们的心腹也被人绑起来,做好了保护,做到了绝不会有人暗杀的措施。 至于他们口中藏着的毒药,也被人取下来了,他们想死,没那么容易了。 而此时此刻,牧牧已经急不可耐地将几座金山收入囊中!那不然,见到金山不搬走,她的手痒啊! 现在呢,福国虽然是福家人的天下,但是也不尽然,故而,牧牧才不会将这些金子充公呢! 即便是福家人可以将这些金子物尽其用,帝都城那些大家族和朝臣,未必是这么想的啊! 与其让这些金子制造君臣的矛盾,牧牧不如辛苦些,将这些金子据为己有,去建造她的世外桃源,去行侠仗义,扶危救困,将金子用在实处,岂不快哉? 当国舅爷、国舅夫人、小表妹连翘重见天日,与亲人团聚时,这场偷梁换柱的阴谋终于浮出水面。 至于水有多深,就要看皇家潜水的本事了! 这场阴谋,并未在帝都城掀起波澜,因为皇家不会将这么丢人的事爆出来,朝臣更不会多嘴多舌。 毕竟,国舅爷与他们共事多年,国舅爷这么大的变化,他们都没有发现,还有什么脸面到外面瞎比比这件事呢? 其实,按照福小七的主意,他们可以将计就计,将假的国舅爷一等人关起来,让真的国舅爷偷梁换柱,与阴谋者周旋。 但是呢,福小七的将计就计被小奶娃给当场否认了,他们既然决定救人,就不能把国舅爷一家人放在火上烤,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真假国舅爷的事已经让人震惊不已了! 当侍卫兄弟在枯井中挖出来几十具尸骨时,这件事,彻底的震惊了皇家和朝臣。 假的国舅爷、国舅夫人、连翘及其心腹、他们使用的奴才和曾经使用过的奴才,就地审问,连翘的院子就是皇家办案的秘密基地。 当然了,与他们交往过密的官员和官员夫人,谁也别想明哲保身。 此案由二皇子和雨鸣主审,涉及到的官员,必须无条件的配合调查,否则,后果自负。。 第526章 对谷底山庄的贪欲 由于这条地道和张家的地道极为相似,牧牧建议,让二皇子和雨鸣联合张家的案件一起审,兴许还有意外的收获。 大皇子也想参与审案,却被皇上拒绝了。 大皇子以后是要接手江山的人,他的任务更加艰巨,掌控全局,才是他应该做的事! 皇上的身体正当年,大皇子也已经二十六岁了,他不想接管江山,他想将重任交给二皇子或者福小七。 结果呢,大皇子被福小七抱着哭了好半天,求求大哥哥放过他,江山重任太沉了,他福小七真的扛不动啊! 二皇子的态度更加直接。 如果大皇子认为他有接管江山的才能,那么,他会不遗余力的毁掉自己的才能,彻底的断了大皇子将江山拱手相让的念想。 何况,二皇子并非是皇后娘娘所生! 福国有大皇子这个皇家的长子嫡孙,大皇子却要让庶子接管江山,这决定也太不负责了! 二皇子和福小七软硬兼施,各种压力,各种大帽子给大皇子戴上。 大皇子身上的担子重了,推脱不掉,乖乖地接下了储君之位。 朝堂上,有的朝臣用户大皇子登上储君之位,有的朝臣持反对意见。反对的朝臣认为皇上正当年,没有必要过早的设立太子,储君之位,不宜操之过急。 福国允许百官参与储君之位的决策,而大皇子不管从哪方面,都符合登上储君之位,入主东宫的条件。 朝堂上的争论自然是拥护者大于反对者,反对者心术不正,狼子野心都暴露出来了,自身难保,还有勇气反对吗? 皇上则走下龙椅,质问反对者,是不是在觊觎皇位?如果是,皇上立即让贤! 皇上有了储君儿子,自认为捡了个大便宜,故而,太子殿下被皇上抓到了御书房批阅奏章。 太子殿下批阅奏章,皇上干什么啊! 皇上当然是高举追媳妇的旗帜,追媳妇啊,追媳妇啊!媳妇不好追,不下点功夫可不行啊! 皇上的舅舅被阴谋者幽禁三年,皇上心痛啊,皇上需要安慰,需要来自亲人的安慰,亲人变包括了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和国舅夫人不但是最好的朋友,还有些亲戚的渊源,分别几年,他们有好多的话需要说。 故而,皇上也便对舅母送上来自大外甥的爱心,趁机接近自己的媳妇,尽可能的保证双进双出。 国舅爷、国舅夫人、连翘的身体虚弱,大病小病的有一堆,太医说,这病啊,需要慢慢的调养。 可是呢! 太医每次给几人诊脉,他们病情的恢复,都会给太医意外的惊喜。太医知道啊,他这是遇上高人了。 真人不露相,太医只能旁敲侧击的点明此事。 实际上啊,除了太医,国舅爷、国舅夫人、连翘都知道,他们服用了牧牧送来的汤药,那些汤药啊,都是稀世珍宝的草药啊! 牧牧不但是“仙药”的输送着,还是国舅爷、国舅夫人、小表妹连翘的救命恩人呢! 牧牧连续几天忙活着太师府的事,却在忙碌中忽略了谷底山庄的事。 当牧牧打开电脑,发现牧游的留言时,整个人都懵逼了,因为谷底山庄被不明势力包围,已经有两天了。 不明势力包围谷底山庄? 可是为什么啊? 牧游的留言很仓促,甚至还有错别字。 牧牧在牧游的流言中,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谷底山庄是牧牧一生的心血,那是她亲自监督完成的建筑,耗时好几年的时间。 谷底山庄就像是牧牧的孩子,何况,谷底山庄除了牧游,还住着老中医和小祖宗呢! 牧牧病急乱投医,她想在网页上了解有关谷底山庄的消息,但是,网上没有谷底山庄近期的消息。 牧牧注意到,有关网上谷底山庄最早的消息,便是牧游在拍卖会上,拍卖了一枚心形的蓝宝石。 “心形的蓝宝石?”牧牧疑惑至极。 不久前,牧游的确在拍卖会上,买下了一枚价值可观的蓝宝石。 当时呢! 牧牧也曾看过牧游发过来的图片,心形蓝宝石就躺在图片里,让人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种熟悉的感觉牧牧有,牧游也有,故而,牧游看到这枚心形的蓝宝石时,便不遗余力的拍了下来。 拍卖会上,价高者得,因此呢,牧牧是志在必得! 谷底山庄不缺钱,故而,牧牧支持牧游使劲花钱,要不然,赚那么多钱干嘛啊? 牧牧把那枚心形的蓝宝石的图片找出来,越看越眼熟,最后肯定,那是她梦境中,姐姐濒死前,送给她的心形蓝宝石。 心形蓝宝石?你究竟是一场梦,还是梦境中的现实啊! 牧牧有个习惯,她习惯把拍卖会得来的拍卖品,单独存放在别院的展示厅里。 故而,牧牧急不可耐地来到展示厅,却没有找到那枚心形的蓝宝石。 不明势力包围谷底山庄,究竟和心形的蓝宝石有没有关系呢? 牧牧飞身上了别院的楼顶,心里惦记着谷底山庄,她可真希望啊,自己可以回到二十一世纪的谷底山庄,去守护自己的家园。 人啊!最痛苦的是应该是无能为力吧! 牧牧坐在别院的楼顶,眼泪不住地流下来,逐渐地,泪水成行,变成了哭泣。 前世,牧牧即便是经受再多的不行和艰苦,也从不流泪,她强迫自己去坚强,去拼搏,去奋斗。 今生,牧牧明明知道谷底山庄有危险、明明知道牧游、中医爷爷、小祖宗、甚至是无名氏有危险,可是此时此刻的牧牧,却不能跨时空去帮助自己最为亲近的人。 牧牧不知道自己应该属于那个时空,究竟今生是前世,还是前世是今生,总之啊,牧牧心里好苦,恨不得自由的行走时空,去解救自救最亲近的人。 “娘亲,娘亲……” 牧牧方才想起来,她是带着小奶娃进入空间的,此时小奶娃找不到她了,故而才会四处寻找她! “娘亲怎么了?怎么哭了?”小奶娃看着哭的像个孩子的娘亲,急忙安慰娘亲啊,“娘亲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事说出来好吗?” 牧牧想了好久,才说:“谷底山庄被不明势力包围了,你的娘亲随时随地都有危险,而我什么也做不了!” 小奶娃摸摸牧牧的脑门,见脑门并不发热,便老神在在地说:“娘亲,我刚刚跟娘亲聊天了,那些不明势力的人是谷底山庄的人……算了,我说也说不明白,您还是跟我回去,看看娘亲是怎么说的吧!” 牧牧伤心欲绝,小奶娃却开心不已,蹦蹦跳跳地拉着牧牧回到了房间,做到了电脑前。 “娘亲,我可能说不明白,您自己看看吧!”小奶娃指着电脑屏幕说,“我娘亲刚刚留言,这文字还热乎着呢!” 牧牧看了看牧游的留言,留言果真是几分钟之前的,简单扼要地说明了谷底山庄与不明势力的渊源。 牧牧年幼时从家族走失,这一走就是几十年。 几十年来,牧牧的牧师家族一直在寻找牧牧,直到他们发现了骨骼精奇的冷面女杀手,疑似是他们想要找的人。 牧牧退出杀手界那么容易,也是牧师家族的势力在暗中相助,否则,牧牧一个人,如何在杀手界全身而退呢? 之后牧牧的容貌保持青春不老也好、牧牧做生意也好、牧牧建造谷底山庄也好、谷底山庄发展神速也好、谷底山庄遇到各种危机也好,都有牧氏家族的势力在暗中相助…… 牧氏家族是福国千百年来传承的大家族,相传,牧氏家族的大本营在深山野林中的一座山庄——谷底山庄。 谷底山庄是一座财富的宝藏,医学传承的宝藏,武功秘籍的宝藏…… 谷底山庄越是神秘,觊觎谷底山庄的人越是多,有的人穷其一生,也没有发现传说中谷底山庄的一砖一瓦。 觊觎谷底山庄的人没有发现传说中的谷底山庄,却发现了新兴起的谷底山庄,谷底山庄展现出来的非凡的力量,无不吸引着觊觎者对谷底山庄的贪欲、 牧氏家族为了保护牧牧和牧牧建造的谷底山庄,更是为了消除牧牧和谷底山庄敌对势力的隐患,不惜使用牧氏家族的镇族之宝——心形蓝宝石做饵,让觊觎牧牧和谷底山庄的势力浮出水面,铲除后患。 故而,牧氏家族为了保护牧牧和心形蓝宝石,才高调现身谷底山庄,彻底铲除了觊觎牧氏家族的隐患。 牧氏家族为牧牧铲除隐患后已经撤了,也带走了镇族之宝心形蓝宝石。 牧氏家族希望牧牧有时间就回家看看,更希望牧牧能够认祖归宗,重回牧氏家族,当然,决定权在牧牧的手中。 神秘的无名氏也现身了,他和中医爷爷老夫妻都是家族派来保护牧牧的人……。 第527章 谁也没捞着便宜 几十年前,牧师家族风云变幻,家贼难防,祸起萧墙,家族险些覆灭,幸亏有高人暗中相助,家族才得以保存。 牧氏家族的老族长说,帮助牧氏家族脱离险境的人是牧氏家族的老祖宗,也是谷底山庄的建造者——牧游。 虽然牧游老祖宗已经离世千百年了,但是牧氏家族相信,牧游老祖宗的英魂还在谷底山庄,守护着谷底山庄,从未离开…… 老祖宗留下的谷底山庄已经传承了千百年,家族从未停止修缮山庄,故而,谷底山庄依然保留着千百年前的原貌。 牧牧看完了牧游的留言,心里那块石头也回到原处。牧牧支持牧游认祖归宗,毕竟那是自己离开许久的家,或许,爸爸妈妈还在,亲人还在,曾经的缺失还能够弥补。 “牧游,为了我也为了你,为了我们深爱的人,让我们先保护好自己……” 牧牧给牧游留言完毕,喜极而泣,抱起了小奶娃亲亲亲、啃啃啃,牧牧可以肆无忌惮亲亲亲小奶娃的时候也不多。 过两年小奶娃长大了,当娘的是不是就不能这么肆无忌惮亲亲亲、啃啃啃了啊! 害! 牧牧再想想啊! 牧牧自己这么可爱的小奶娃会逐渐的长大,当娘的会大公无私的将长大小奶娃送给另一个女人,组成新的家庭,哎呦喂,牧牧怎么觉得有点酸酸的呢? 牧牧抱着小奶娃亲亲亲、啃啃啃,今朝能亲能啃,这是她做母亲的权利呢! 这个权利啊,多少年之后呢,就属于另一个女人了啊! “咯咯咯……哈哈哈……娘亲啊,宝宝好痒啊……” 小奶娃咯咯咯的笑声欢快清脆,天真无邪,在娘亲的怀里,这个小奶娃只是小奶娃,没有城府,没有算计,没有老神在在的装腔作势,他只是娘亲的小奶娃,娘亲的小宝贝! 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就到了正月十五。 国舅爷、国舅夫人、连翘被人偷梁换柱的事,最终还是流出去了,从官府到民间,从街头巷尾到茶楼酒肆,这件事随着传言的不断渲染,最终到了不可控的状态。 国舅爷、国舅夫人、连翘被人偷梁换柱,这件事原本无需保密。不过呢,此事不保密,牧牧就找不到制造此事件的幕后之人。 此事一出,有人想压着此事,有人想散播此事,两厢对抗,必有一输,故而,赢得哪一方面,便在无形当中暴露了自己。 “媳妇儿啊,今天你就是我福九的王妃了。”福九抱着羞涩的牧牧,轻吻着她的唇和脸颊,“母后会宣布你是我福九的成王妃,两个月后,我们完婚了!” 牧牧此时还沉醉在身为成王妃的喜悦中,从今天开始,福九就是她牧游的男人了,官方承认的男人。 牧牧这个小妖精啊! 心情好的时候主动进攻的欲望很强烈,故而,已经改变呼吸状态的福九,正在情难自控时,被牧牧打横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上。 美人已经当前,秀色足以可餐,至于美味的福九嘛,牧牧在想着怎么吃,味道会更好些。 “媳妇儿啊,你想干嘛?你的眼神很邪魅你知道吗?”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九爷,你看到了我的心,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随心所欲!” 好吧! 福九的话就像是一根火柴,点燃了牧牧体内正在蠢蠢欲动的火焰,火焰燃烧起来时,福九已经成了牧牧的囊中之物。 福九成了牧牧的囊中之物,国舅爷、国舅夫人、连翘刚刚走出阴谋者的算计,不再是阴谋者的囊中之物。 “母亲,您让福九和牧牧、宝宝、小七来家里住,是不是已经发现假连翘的端倪啊!”国舅夫人给老太君整理着发髻,插上一支深绿的玉簪,给老太君的庄重增加了些温馨,“我看啊!牧游那丫头是个有真本事的人,若不是她神通广大的发现端倪,我们一家三口,怕是永无重见天日的机会了!” “游丫头是个好的!”老太君提到牧牧,掩不住心里的欢喜,“当我发现那连翘有所端倪的时候,就毅然决然的让小九带着孩子老婆过来住几天!那连翘还以为我要整治游丫头,也未横加阻挡,如此,游丫头才有机会在太师府闲逛,也有了解救你们的契机!” 国舅夫人微微叹气,毫不隐瞒心中的怨念,“在阴暗的地道里被关久了,我们还以为再也出不来了呢!还好,苍天有眼,把游丫头送到了我们的身边!” 这句话,足以证明了国舅夫人心中的怨念,三个大活人突然间被换掉了,怎会没有丝毫的端倪呢? 老太君知道国舅夫人的心里有怨言,可是这是阴谋者精心的算计,不是亲人的错啊! 国舅夫人若是整日里以这些经历怨天尤人,用刀子嘴伤人,这很容易伤了亲人的心啊! 阴谋者选择了福九在重伤昏迷的时候采取行动,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的先机,在亲人们处于深切的痛苦、忧伤和期待不确定的希望时,谁还能注意到身边的亲人,已经被阴谋者偷梁换柱了呢? 国舅爷、国舅夫人、连翘的性格发生潜移默化的变化,身边的人很难发现其中有端倪,所以也不存在难以接受,因为更加难以接受的是福九的生死未卜。 当一个人的性格在潜移默化中逐渐形成时,身边的人却很容易接受其中的变化,因为一个人的性格发生变化时,往往是经历了人生大喜大悲的打击。 老太师的离世、福九的重伤,足以让深爱福九的亲人脾性发生变化,从而在悲痛中逐渐地改变自己。 老太君慈爱地看着大儿媳,轻轻地拍拍她的手,意味深长地说:“大朗媳妇啊!这人啊,谁都要经历个三灾五难的事!既然灾难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别的一言不中,伤了亲人的心啊!” 国舅夫人是心思细腻的人,她总是想,如果她身边的人性情发生改变,她肯定会发现其中端倪。 她也不想想,阴谋者若是这么轻易就人发现其中端倪,人家精心布局为的是什么嘛?这其中,还有多少隐藏的势力,在阻止他们身边的人发现其中端倪啊! 好在国舅夫人也不算糊涂,发发老骚也就罢了! 这几天啊,他们三人重见天日,也在分析这件事,也分析到其中有很多因素在作怪,所以这件事才得以在亲人的身边隐瞒下来。 发牢骚的人也不止是国舅夫人。 比如说,福九此时也在发牢骚,因为他和牧牧的战斗中,一直处于被动状态,想要一展雄风的机会都没有。 “还生气呢?”牧牧此时已是大汗淋漓,戏谑地看着噘着嘴的福九,“让你轻松点,你还闹脾气啊?” “我不想轻松!”福九怒气冲冲地看着牧牧。 说是怒气冲冲,眼神中却是无尽的宠溺。 “九爷,我错了!要不我给你一展雄风的机会?” “以后再收拾你!”福九心里盘算着事儿,嘴角的窃喜出卖了他的心思。 福九啊,这是在偷偷地憋大招呢,故而转怒为喜。 牧牧看着他这些不经意露出来的小心思,嗯……她怎么越看越欢喜呢? 果然,牧牧在猝不及防间被福九捕获,成了福九的俘虏,天色蒙蒙亮时,福九征服牧牧的战斗吹响了号角、 正月十五的这一天,寒风与春风打了个照面,相互撞了一下腰,谁也没捞着便宜。 故而呢,今天的天气还算是不错,没有太冷,也没有很暖和,可说是风和日丽,春天抵抗者严寒最后的挣扎,已经迈着脚步走来了。 太阳当空照时,福九和牧牧手牵手地走出了空间,出过早饭,出现在太师府老太君的院子里。 福九和牧牧是来告辞的,国舅爷、国舅夫人、连翘的身体已经在恢复期了,与之相关的事也解决了。 国舅爷、国舅夫人、连翘暂时住在太师府,这是老太君的要求,母子分开这么久,老太君自知时日不多,就想和孩子们多呆些日子。 福九和牧牧要回到成王府准备婚事了。 牧牧说是准备婚事也只是借口,因为过了正月十五,就到了牧牧与管家约定的日子,笔筒县还有个彼柴扉需要解决,所以呢,牧牧还要去笔筒县走一趟。 牧牧听说,这个彼柴扉已经借助管家伯伯的势力,在笔筒县呼风唤雨,俨然把自己当成了笔筒县的主人。。 第528章 你若不嫌弃 “游丫头,快过来,让外婆看看你!”老太君把牧牧叫到身边来,咱看咋喜欢,“这就回去了?不多住几天了?” “外婆,太师府离着成王府也不远,我们随时都可以过来看您!” “游丫头,你说的倒是轻巧,你能保证隔个三五天就来看看我老婆子吗?” “绝对保证!” “你说话不算话,老婆子我可要派人抓你回来!” “外婆没那个机会!外婆想我时,我就来了呢!” “哈哈哈……我的游丫头,就是讨人喜欢!” 此时此刻,正是太师府的晚辈给老太君晨起请安的时候。 老太君年事已高,往日里也不见晚辈。 刚好今天是正月十五,老太君心情也好,便把晚辈们都请来,也好见见。这年事已高,也算是看一眼少一眼了。 老太君喜欢牧牧,就有人不高兴,“老太君,您眼里就只有成王妃了,我们还在呢!”三小姐说这话,还厌烦地瞪了牧牧一眼,“成王妃也该知进退,别的只缠着和老太君说话,却让老太君把我们晾在一边儿啊!” 这话说的,就像是牧牧死乞白赖的缠着老太君,不让老太君搭理其他小辈一般。 害!这帽子给牧牧的扣得啊,真大啊! 这话不但是扣帽子,而且还带节奏。 很快,太师府其他小辈也跟着窃窃私语起来,言表着牧牧抢了他们亲近老太君的机会。 牧牧见过这女孩一次,那一次,这女孩穿着华丽,正在打骂她父亲的妾侍,故而,牧牧对她的印象并不好。 女孩名叫连枝,是老太君三儿子的嫡女。 因为连翘是国舅爷国舅夫人晚年得女,连枝是其父早年得女,所以连枝比连翘还您长一岁。 连翘以前名叫连翘壳,两年前,有所谓知名大师指点,说什么连翘壳的名字不吉利,故而更名连翘。 说白了,就是假的连翘不喜欢连翘壳这个名字,才想方设法的把名字改成连翘。 小表妹连翘就坐在老太君的身边,她就看不惯这些小辈说话不分场合,不知轻重,故而沉着脸说:“三娘,你怎么说话呢?” 三小姐冷眼看着连翘,故意的用帕子捂着鼻子,嫌弃地说:“小姑姑,您怕是在地道里呆的时间长了,扯着嗓子喊得时间长了,说话不会小声了是吧!您啊,说话还是小点声,别的吓到我,我胆小啊!” 三小姐说话直白,不知道是真的没轻没重,还是有意蔫损坏,故意说些戳人家心窝子的话。 不管怎么说,这三小姐算是招惹了牧牧。 连翘起得面色苍白,真想起身动手打人。 牧牧拍拍连翘的肩膀道:“小表妹,稍安勿躁!” 牧牧救了连翘的命,牧牧也是连翘的九嫂嫂,牧牧的话,连翘言听计从,不敢造次。 牧牧看向老太君,小心翼翼地说:“外婆,游游给这三娘些教训,您可……” 老太君春风化雨的笑容已经收敛,取而代之的是寒风凛冽,连枝当众揭开连翘壳的伤疤,这种行为,极为下作,这算是公然的羞辱,还是公然的挑战呢? 连翘一家被幽禁的地道,太师府三老爷已经被列入怀疑对象,若不是国舅爷注重亲情,鼎力相助,三老爷怎能独善其身呢? 如今三房尚在官府的怀疑中,三房不但不知收敛,而且还如此嚣张,三房的眼中是没有太师府,还是没有老太君啊! 老太君没等着牧牧说完,便恼怒道:“三娘是该教训教训了!” 牧牧得到了老太君的认可,又与福九对视一眼。 牧牧若是不出手,福九也出手教训连枝了。 牧牧示意福九稍安勿躁,坏人她来做。 “翘翘,过来!”牧牧把连翘叫到自己的身边,亲昵地说,“你被幽禁三年,虽然这三年过得度日如年,但是并不影响的你的年龄增长,三年过去了,你也是十六岁的大姑娘了。” 连翘点点头,这也是连翘必须面对的问题。 连翘和福九是有婚约的,现在福九有了媳妇,连翘也不想紧咬着婚约不放,所有姻缘天注定,谁也强求不得。 “你日后呢总要嫁人,嫁妆的事呢,总不能马虎!作为你的九嫂嫂,我和你九哥哥呢,先送给你白银十万两的嫁妆,虽说寒酸了些,但你若不嫌弃,也算是全了我和你九哥哥疼爱你的一片心意!” 震惊! 全场震惊! 最为震惊的是老太君,“游丫头,你是不是说错数字了啊!”。 第529章 既如此,便二罪并罚 牧牧微微一笑很调皮,“外婆,是不是十万两白银太少了啊?我也觉得太少了,确实是拿不出手!” 老太君嗔怪道:“游丫头,老婆子的意思是十万两白银太多了!” “外婆,十万两白银的嫁妆并不多!十万两白银,是我和九爷送的一些心意,并不是成王府送的嫁妆!” 这就是说,连翘成婚时,成王府会额外再送给连翘旁的嫁妆。 连翘不敢收九嫂嫂十万两白银的嫁妆,不过她还是很激动,“九嫂嫂,十万两白银的嫁妆实在是太多了!” “那就是说,你不嫌少了?”牧牧再随身的小背包里翻找一番,拿出了一沓子银票,“这是十万两的银票,怎么使用,你自己决定!” “九嫂嫂,这些银子太多了,我不能收啊!” “你把九嫂嫂这三个字留下,余下的字都扔出去!” 牧牧又在背包里拿出了一张小卡片道:“这张卡片是福星店铺的八折卡,也就是说,不管你走进福国哪一家福星店铺购物,都可以使用这张八折卡!比如说,你购买一千两银子的物品,有了这张八折卡,你就只需要使用八百两银子购买!” 连翘兴奋地接过八折卡,似乎已经向往已久,激动地说:“九嫂嫂,这就是福星店铺的八折卡嘛?小七的手中也有一张,可是羡慕死我了呢?” 国舅夫人感慨也说:“我也听旁人提起过这张八折卡,这可是福星店铺购物者身份的象征啊!” 牧牧又拿出了一张八折卡,送给国舅夫人,“舅母,欢迎惠顾福星店铺!” “哎呀,我也有啊!”国舅夫人连拒绝的寒暄都没有,直接接过八折卡,“游丫头,谢谢你啊!舅母带着别人去福星店铺购物,可以使用这张八折卡嘛?” “您必须亲自去!因为客人在使用这张八折卡时需要验证身份,所以呢,别人拿着这张八折卡去福星店铺购物不行,还请舅母谅解!” 牧牧就差说舅母啊,有了这张福星店铺的八折卡,您就可以在贵妇人中显摆显摆了。 此时啊,这所谓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啊! 太师府没嫁人的姑娘可不止连翘壳一人,凭什么连翘壳有十万两银子的嫁妆,别人却没有呢?为什么连翘可以有福星店铺的八折卡,别人却没有呢? 偏偏这时候,福小七抱着小奶娃从外面进来,给老太君请安后,小奶娃便像条八爪鱼,挂在老太君的身上。福小七依然是老太君的腿部挂件。 福小七撒娇地伸出手,一脸的调皮,“九婶婶,我和宝宝下午去逛大街,九婶婶给钱花不?” “多少?” “随便!反正我和宝宝没钱了,您老人家看着办吧!” “八千两银子够不够?” “八千八百两银子,还吉利些!” 牧牧打了个响指,不多时,春烟秋袅过来,将八千八百两银票交给福小七。 “我去!一两银子都不多给啊!” “吉利!” 福小七手里拿着银票,却对老太君说:“外曾祖母,您外孙媳妇也套抠门了,您也不管管!” 老太君笑得见牙不见眼,刚刚的不快一扫而空,“哈哈哈……老婆子管管你还差不多!” 小奶娃接茬道:“小七哥哥,平心而论,有宝宝在,你到福星店铺买东西,啥时候拿过银子啊?” “哎呦喂……我呵呵,我的小宝宝,你就是福星店铺的老板,有你在,我去购物,还要花钱,小爷我不是白混了吗?” 兄弟俩一唱一和,逗得老太君开怀大笑。 此时此刻,老太君终于知道,牧游这丫头这一手好算计,就是不把连枝激怒,也会把连枝气疯,连枝这丫头啊,今天算是碰到硬茬子了。 果不其然,急功近利的连枝早就禁不住金钱和福星店铺八折卡的利诱了,说话的声音里都带着愤怒,“牧游,太师府没出嫁的姑娘可不止连翘壳一个人!” 牧牧闻言,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不急不缓道:“春烟秋袅,皇家贵胄,直呼成王妃的名讳,该当何罪?” 春烟道:“皇亲贵胄对王妃不敬者掌嘴!” 秋袅道:“皇亲贵胄对皇家凤钗不敬者,轻者棒打二十,重者交由皇家严办!” 牧牧道:“连枝当众直呼王妃名讳,对皇家凤钗的持有者视而不见,既如此,便二罪并罚,棒打二十,掌嘴二十,立即执行!” 这里是太师府,有老太君在,便是棒打也好,便是掌嘴也好,也就是走个形式,要不然,刺激到老太君怎么办呢? 行刑完毕,行刑的力度就相当于打了两个耳光子,打了两板子,行刑为辅,教育为主。 连枝还不老实,还想闹腾,大抵是没有打疼吧! 老太君怒视连枝,“三娘,你还没闹够吗?” 连枝她是急功近利,见便宜就占,见老实人就挤兑,见身份低微的人就欺负,可是她不愚蠢,知道此时此刻的势头不利于自己,便也消停起来,也算是能屈能伸。 不过,她对牧牧和连翘壳的仇恨却从此时埋在了心里。 牧牧嫁给了福九,而福九是她连枝看中的男人,她和福九在一起,那是亲上加亲! 连翘壳得到了牧牧的庇佑,拥有了连枝可望而不可及的财富,这是连枝绝对不允许的! 在连枝看来,连翘壳所拥有的一切都应该属于她,而连翘壳只能像老鼠一样,窝在幽暗的地道里,受尽苦难地度过余生。 连枝正在隐忍着愤怒时,身边想起了柔软娇弱的声音,“三姐姐冒进了!来日方长,你急什么?” 连枝看了看身边的小姑娘,两人互视一眼,相视一笑,不再说话。 是啊! 来日方长,急什么! 太师府也是帝都城的大家族。 老太师共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 老太师的大女儿是福国当朝的皇太后,小女儿以皇家公主的身份和亲,远嫁北番。 大儿子便是国舅爷,另有国舅府居住。 假国舅爷在拥有了国舅的身份后,,按照主子的吩咐,回到了太师府生活,为的是得到太师府的产业,美其名曰,陪伴老太君度过幸福的晚年生活。 国舅爷有六个儿子,三个女儿,长子次子是家中嫡子,余下四子,皆是庶子;三个女儿,只有小女儿连翘壳是嫡女。 太师府的二老爷三老爷也各有家室。 连枝便是三老爷的孙女,三房的长房嫡女。 老太师在世时,对三个儿子纳妾之事管得很严,对纳妾的标准也严格要求。 老太师离世后,假国舅、二老爷、三老爷无人管束,便疯狂的纳妾。 现在啊,太师府的子孙大多成家立业,老太师的孙子都已经妻妾成群了。 太师府的后宅啊,可真是够热闹的! 老太君想让牧牧在太师府住些日子,管理乱象横生的太师府。 不过啊,牧牧认为,国舅夫人的身份,足以掌管太师府乱七八糟的事!如果国舅夫人需要帮助,牧牧会及时出现,帮助国舅夫人掌管太师府。 正月十五,太师府家宴,太上皇皇太后、皇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二皇子、雨鸣也赶过来赴宴,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其乐融融,吃了顿不算团圆的团圆饭。 为什么说不算团圆呢? 因为老太君的小女儿远嫁北番,所以呢,每次家宴,都有一个缺席的人。 牧牧看到老太君想念小女儿的忧伤之情时,总有一种遍插茱萸少一人的感慨。 笔筒县县衙 正月十六就算是出了正月,已经没有了过年的气氛,老百姓也从过年的慵懒中走出来,开始了正常的劳作生活。 此时是辰时三刻,艳阳高照,笔筒县县衙已经升堂问案了,由于原告过于伶牙俐齿,而被告的口齿又不甚伶俐,故而搞得观看审案的百姓议论纷纷。 县令大人年轻英俊,刚正不阿,惊堂木一拍,严肃法堂、壮官威,喧闹的正堂便安静下来。 阿经正襟危坐,目光中似有利剑,穿透跪在堂上原告被告的灵魂,威慑力十足,声音中加了内力,洪亮而稳重,“原告,你接着说!”。 第530章 您就疼疼奴才 原告巧舌如簧,说事实摆道理,“大人,这个人在大街上闲逛,在我不注意的时候,抢了我的荷包就跑,我的荷包可有沉甸甸好几两银子呢?” 不过他说的是不是事实,讲的是不是道理,原告的话还有第商榷。 被告闻言,愤怒至极,很想说话辩解,却又因为生来口吃,说话费劲,急得大冬天汗珠子往下落,结结巴巴地争辩道:“没……没……没抢,抢……抢……抢荷包!” 原告很是无赖,指着被告手里的荷包说:“你还说你没抢?你没抢,你身上的荷包是哪里来的?” 被告也是个暴脾气,想说的话说不出来,跪在地上,急得用手捶地,似乎是想要解释,“爹……爹……” 原告知道被告口吃,却不怀好意地打断被告的话,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哈哈哈……你别叫爹,叫爹老子也当不起!” 被告很是不满,很愤怒,也很委屈,用力推了一下原告,随后把手中的荷包举起来,道:“爹……爹……爹给的!” 原告不屑一顾地冷哼着,身上散发的的是老子天下第一的狂妄,撇石蜡嘴地说:“你可别叫爹,老子可没给你银子花!你叫爹,老子就不让你还钱了嘛?” 阿经手中的惊堂木用力一拍,声音里带着怒气,“来人!原告喧闹公堂,打十板子,以儆效尤!” 原告听见自己要挨打,不但没有惊慌,而且还陡然间从地上站起来,怒吼道:“大人呐,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想打我?你当得起这个后果吗?” 阿经在县官的位置上已经做了几个月,什么穷凶极恶的人都见过,还真是没有人敢当着阿经的面,去质疑阿经的命令。 “二十板子!”阿经见原告叫嚣,也不动怒,只是给原告加了十板子,“在这笔筒县的县衙公堂,无论是谁,喧闹公堂,本官照打不误!” “好!”围观百姓中,不知是谁,声音嘹亮地喊了一声好,“恶霸欺行霸市,强抢他人财产,大老爷为百姓做主啊!” 老百姓就是这样,没有人带头,即便是心有不满,也不敢站出来说话,生怕惹祸上身。 现在有人牵头说话了,老百姓的愤怒和积存已久不满也暴露出来了,纷纷指责原告是街头无恶不作的市井恶霸。 老百姓的愤怒声和咒骂声、声讨声,最终点燃了原告的愤怒之火,他撕下了伪装失主的面具,恶霸本性暴露,一挥手,围观百姓里便出现了几个小地痞,对围观百姓大打出手。 阿经的手下也不是白吃饭的,四个人飞身而起,落入人群,不多时,便将几个正在行凶打人的小地痞给扔在县衙公堂,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 阿经阿纪没进入张家之前,也曾闯荡江湖,结交了一些江湖朋友,这四个人便是来投奔阿经的江湖朋友,闯荡江湖,总要有些真功夫,才有生存的价值。 阿经跟从牧牧的指导方针,给江湖朋友取了作为差官的名字,五谷、丰登、国泰、民安。 四人不但功夫不错,脑袋转的也快,从阿经给他们取的名字就可以看出来,阿经对他们的未来寄予厚望,从此拜在阿经的旗下,做了笔筒县第一批办差官。 四人闯荡江湖,为的是除暴安良,也曾斩杀恶霸,也曾被人追杀。虽然他们的生活很艰辛,但是心里怀穿着扶危救困的梦想,便是再苦,他们也在坚持走江湖,行好事。 现在四个人有了稳定的差事,稳定的收入,可以通过自己的官职去惩奸除恶,自然是格外的珍惜现在生活和差事。 五谷丰登虽然稍有脾气急躁,但是也知道刚则易折的道理,能够控制自己不乱发脾气,这一点很可贵。 国泰民安则似乎用理智和智慧思考问题的人,知道怎样以柔克刚,处理事务思维缜密,故而,四个人相处的极为融洽, 原告见自己的兄弟被人打了,愤怒之下,直接亮出了自己的底牌,“狗官,你知道老子是谁吗?动了老子的人,你这个官怕是当到头儿了吧!” 阿经再拍惊堂木,声音里加了内力,洪亮而有威慑力,“打!三十板子!” 笔筒县衙门里当差的差役不管原告是谁,他们端的是福国的饭碗,听的是知县大人的指挥,再猖狂的人到了笔筒县的县衙,也得安分几分。 差役提着水火无情棍冲上来,两个差役控制住原告的身体,两个差役负责行刑。 几个差役刚打了十几棍子,原告就疼得胡天寒地的喊救命,就在这时,救他命的人终于到了。 “助手!”女人嚣张狂妄的声音响起来,“阿经,你好大的胆子!干娘的人你也敢打?” 女人相貌姣好,身材普通,穿着华丽,不过是十几岁的年龄,却有着几十岁女人才有的气势。 阿经见到此人,厌恶的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他只是个无赖恶霸,本官怎的就不能打了?” 女人坐在手下人准备的椅子上,翻翻白眼,颐指气使地冷哼道:“他是我的人!” 阿经言辞讥讽,正义凌然,“你的意思是,你替他受过嘛?” 女人叫嚣道:“阿经,你别给我装糊涂!我告诉你,这是我的人,你赶紧的给我放人,否则的话,你可别怪我不客气!” 围观百姓中,牧牧轻声对紫儿说:“紫儿,你看见了吗?当时就是你把她当成是好姐妹,对她毫无防备心,才让她成功爬床,成了管家伯伯的女人,也成了笔筒县的祸害!日后啊,你该长点心了,知道吗?” 原来啊,这个猖狂的女人就是紫儿的“朋友”彼柴扉。 紫儿气得要疯了,几次想要拨开人群冲上去,撕了这个女人的脸,因为她实在是不要脸。 “姐姐,你别拉着我,我要打死这个贱人!”紫儿因为遇人不淑,竟然酿此大祸,心中愧疚不已啊!“姐姐……” 紫儿的力气没有牧牧大,自然不能摆脱牧牧的掌控,万般无奈之下,扑到了牧牧的怀里哭了起来,“姐姐,我没脸做人了!” 牧牧宠溺地捧起紫儿的小脸蛋儿,玩笑道:“我看看,我们家紫儿的脸去哪了呢?” “姐姐你还逗我!” “傻丫头,姐姐没逗你,姐姐是要把你的脸给找回来啊!” “真的可以吗?” “你个小蹄子不相信姐姐?” “相信!” 紫儿扑倒牧牧的怀里寻找安全感。 牧牧则感叹,紫儿这个呆瓜啊,有姐姐在,真的是吃凉不管酸啊! 牧牧拉着紫儿的手拨开人群,进入笔筒县的公堂,身后跟着花蝴蝶和四只蝴蝶、柴扉、寒梅、绿萝、牧心。 花蝴蝶和四只蝴蝶、柴扉几人,一直跟在牧牧的身边,寒梅、牧心商议好,正月十五在笔筒县紫儿的家里会面,绿萝本就在笔筒县。 寒梅和牧心是想见恨晚的朋友,两个姑娘互诉衷肠,才知道她们爱上了同一个男人——牧野。 两个姑娘都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她们不可能嫁给牧野,因为牧野对她们只有敬重和疼爱,却没有娶妻之意。 故而,两个姑娘惺惺惜惺惺,知己惜知己,为了寻找爱情的幸福,携手共进,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真是好大的口气!”牧牧上前,将彼柴扉拽起来,狠狠地扔出去,自己则坐在椅子上,气势逼人道,“他娘的,谁给你的勇气在衙门撒野?你以为衙门是你们家的热炕头,想怎样就怎样嘛?” 阿经见到主子,欣喜若狂,起身走到牧牧面前,跪倒叩首,“下官笔筒县知县阿经,叩见县主大人!” 阿经都跪下了,五谷丰登和国泰民安也跪下叩首,声音嘹亮道:“属下叩见县主大人!” 牧牧道:“都起来吧!” 阿经率先起身,却不动弹,抓耳挠腮地说:“主子,您疼疼奴才呗!” 牧牧一看,这是有事求人,遂笑道:“说!” 阿经难为情地说:“奴才要娶亲了呢!您给奴才做证婚人可好?” 牧牧闻震怒,“阿经,你要娶谁?你怎可做始乱终弃之事?” 牧牧生气,当然生气。 绿萝今年才十四岁,当然了,女孩子十四岁也可以嫁人,可是绿萝并没有说过要成婚的事啊! 绿萝是个非常可爱的小呆瓜,那可是牧牧的小宝贝呢!阿经想要娶别人,牧牧自然会愤怒。 阿经急得原地转圈,撒泼打诨地说:“主子啊,奴才岂是始乱终弃之人啊?可是,您不给奴才做证婚人,我岳父岳母不肯将绿萝嫁给我啊!您就疼疼奴才,答应了吧!” 绿萝轻轻地拽拽牧牧的衣角,含羞地说:“姐姐,绿萝想嫁给阿经哥哥,不想等了!我爹娘说,我可以嫁给阿经哥哥,但是要等到我十五岁后,才能考虑生孩子的事!”。 第531章 你很猖狂啊 阿经见绿萝说话没说到重点上,接茬说:“不过我岳父岳母心疼绿萝,生怕绿萝嫁给我会受气,故而请主子为我们证婚!若是日后我对绿萝不好,就让主子这个证婚的人教训我!” 牧牧呵呵地笑起来,这小王神医两口子可真会算计,直接的把绿萝今后的幸福交给牧牧了。 “阿经,你想娶妻,可准备好彩礼了吗?” “主子,奴才是万事俱备,只欠您这股东风啊!” “好!我答应了!” 阿经跪地磕头嘣嘣响,“奴才谢主子疼爱!” 牧牧踹了阿经一脚,笑道:“你他娘的快给我滚起来,现在还在审案呢!” 县衙里,所有差役和五谷丰登、国泰民安面面相觑,这个知县大人怕不是假的吧? 那个坐在公堂之上,明镜高悬之下,刚正不阿,面沉似水,不苟言笑的知县大人,就是这个会撒娇、会撒泼打诨儿的知县大人吗? 直到阿经做回公堂之上,又恢复了刚正不阿的冷峻,身后上方的匾额上,明镜高悬的四个大字似乎在闪闪发光,就像是知县大人的眼睛熠熠生辉。 阿经将惊堂木重重地一拍,怒道:“什么人在公堂之上,肆意喧闹!” 彼柴扉被牧牧扔出去,感觉骨头架子都散了,内脏都移位了,整个人疼得都痉挛了,说话也没有力气了,再不复刚刚的猖狂。 原告见状,指着牧牧说,“贱人,你惹事了!你惹大事了!来人,把笔筒县的管家大人请来!” “不用清,我来了!”管家摆着稳健的步伐走进公堂,恭恭敬敬地走到牧牧面前,跪下叩首,“奴才张狂,见过主子!” 牧牧起身,亲自把管家搀扶起来,“管家伯伯,别来无恙啊!” 自从管家在成王府受挫,不得不屈服于权势后,便知道,自己的能力不够强大,不足以保护主子,故而发愤图强,誓言壮大自己的力量,只为效忠主子。 “主子请坐!”管家微弓着身,请牧牧坐下,“主子,余下事,交给奴才去做!” 管家看见紫儿哭红了脸,知道她又为遇人不淑自责了,遂掐了掐她的小脸蛋说:“紫儿乖,不哭了,好不好?” 紫儿转过脸去,不搭理管家,人家紫儿还生气呢哈不好啊! 自从管家从帝都成回来,就经常去宠幸彼柴扉和她的小姐妹。虽然管家每晚都会回到紫儿身边,但是紫儿依然感觉感觉失宠了。 紫儿生气啊!真的很生气啊! 紫儿有道理。 紫儿却不知道管家这个人有多恶毒!多残忍! 管家效忠牧牧,那是牧牧收服了管家这头猛兽;管家疼爱紫儿,那是因为管家喜欢紫儿。 管家对朋友以诚相待,那是因为他们曾经在最艰苦的岁月,在生死线上相互扶持,才建立起来的情谊。 可是,管家如地对待主子、爱妻和朋友,并不代表管家是个好人,管家也不是对谁都好! 管家的残忍不在亲人朋友面前展示,不代表他不是残忍之人。 管家回到了笔筒县,彼柴扉便以妾侍的身份扑上来,各种讨好献媚,为了稳定地位,还将她的狐朋狗友送到了管家的床上。 管家是什么人啊?他在张家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那些丫鬟婆子削尖脑袋,也要爬上管家的床,为的仅仅是能够活着,也让家人活着。 这么多年来,管家经手的女人何止千百之多?彼柴扉异想天开的在管家面前耍大刀,她瞧不起谁呢? 故而,管家对彼柴扉和她送来的女人照收不误,物尽其用,直接把那些女人从人间送到了地狱。 那些身为女人为了追求钱权,不知自爱,主动献身,管家怎会去怜香惜玉呢?管家不让她们知道什么是人间地狱,她们还真的以为一步登天,步入天堂了呢! 县衙的公堂上,管家一脸的坏笑,糟老头子也疯狂啊,众目睽睽之下,在紫儿的嫣红的唇上吻了一下,“你个小东西,不想搭理我是吗?那么,你做好永远不搭理我的准备了嘛!” 撩啊! 老男人撩人,紫儿抵挡不住啊! 尤其是有能力有魅力的老男人撩妹,紫儿更加抵挡不住啊! 紫儿深爱管家,哪里会真的生气啊! “人家不生气了!”紫儿低着头,羞红了脸。 “小东西,人家不生气了,与你何干?” 紫儿翘起脚,在管家的老脸上轻啄一下,“紫儿就是人家吗?” 管家一脸的满足,笑得春风得意啊,“原谅你了,你个讨人喜欢的小东西!” 围观百姓中,几个俊美异常的美男子震惊不已,福九和王匡、红蓝此时已经目瞪口呆,原来啊,撩妹高手竟然是管家伯伯这个老男人啊! 之前啊,几人失敬了呢! 小奶娃转过身,捂住小脸蛋儿,扑在福小七的怀里说:‘哎呀呀,少儿不宜,没脸看了啊!’ 福小七想到了她的小傻子,那个小傻子啊,不知道现在做什么呢? 福小七学到了撩妹新技能,想到小傻子袖袖那双明亮澄澈的大眼睛,不由得笑了。 管家撩妹完毕,心情大好,看向叫嚣的原告时,脸色陡然间晴转阴,道:“你找的人是我嘛?”。 第532章 牧牧很欣慰 “管家大人,他们欺人太甚,虐待您的宠妾啊!”原告祸水东引,将公堂的主话题引到了彼柴扉的身上,“管家大人,您……” 管家沉着脸说:“你是干啥的?喧闹公堂,你可知罪?” 阿经见干爹说话了,怒道:“接着打!” 差役在阿经的身边,又放了一把椅子,请管家坐在了阿经的身边。 打完了三十板子,原告已经皮开肉绽,昏昏沉沉,只剩下一口气了。 管家道:“原告,你很猖狂啊?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猖狂的资本是什么嘛?” 原告想说,我的表妹是笔筒县大管家的宠妾,可是现在,他的表妹就躺在地上痉挛,可是大管家却没有给他的表妹一个眼神。 此时此刻,原告那里还有猖狂的资本啊! 之前他使用笔筒县大管家的名义,不管做什么坏事,都百试百灵,怎地现在,到了关键的时候,反倒是不灵验了呢? 原告不知道的事,管家之所以惯着他们猖狂,不过是想让他们人以类聚,等到时机成熟时再一网打尽。 这是牧牧请君入瓮关门打狗的计策,管家自然会鼎力支持,故而,原告之类,不管他们怎么猖狂,都做不出伤害人命的事,因为这是管家的底线。 “自古杀人偿命!你的家人,不要闹出人命,老子都兜得住!”这是管家对彼柴扉说的话。 彼柴扉虽然被管家这么的要死要活,不过得到管家的支持,他的家人便可以在笔筒县耀武扬威,胡作非为,她认为值了。 此后,管家把她折磨的想要寻死时,想想折磨之后的利益,便也能接受这种非人的折磨,从未想过,这其中还有旁的端倪。 彼柴扉为了在笔筒县做女皇帝,不惜投奔了来自帝都城的势力,只要她有机会在笔筒县掌控全局,杀了管家,帝都城的势力便会支持她,在笔筒县做一方的土皇帝。 笔筒县之前是哀鸿遍野的贫困县,自从牧牧来到了笔筒县,自从福星店铺入住笔筒县,笔筒县已经在短时间内富足起来。 彼柴扉野心勃勃,也正是看在这一点,才勾结外贼,实现炙手可得的梦想。 可是此时此刻,彼柴扉已经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了,她不再想做土皇帝,她只想活着,没有痛苦的活着。 原告没有了猖狂的资本,终于浑身的剧痛中,认栽认怂的昏了过去。 人世间啊,自有公道,原告作恶太多,余下的事,任凭命运的安排吧! 他的命运,就是要为他的作恶多端买单! 审案继续,被告经过磕磕巴巴的叙述,终于将事情的原委说清楚了。 原来啊,被告拿着爹爹给的银子来买药,路遇原告的手下明目张胆的抢荷包。 被告执着,不愿把装着银子的荷包放手,双方便动手打了起来,故而激怒原告,便发生了两个人打官司的事。 或许,原告以为笔筒县是他们家的衙门,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颠倒黑白,指鹿为马,操纵知县大人的执法方向。 原告却不知道,他们如此猖狂,不过是牧牧撒的网太大了,大到了他们这些臭鱼相互召唤,不请自来的进入网中。 过了正月十五,正月十六就是牧牧收网的日子,网中鱼除了最后的挣扎,便只能束手就擒了。 正月十六,收网开始,所有与彼柴扉有所相关的人,在不同的地方被官府抓获。 或许,彼柴扉的亲戚也好,朋友也好,巴结者也好,他们在这个新年出尽了风头。 他们可以猖狂的肆无忌惮,他们可以呼朋唤友,共同分享权利带给他们的便利。 这可真是,鱼找鱼,虾找虾,一群乌合之众,就在彼柴扉的带领下,成群结队的来自笔筒县的四面八方,为了成为笔筒县的元老,走到了一起。 正当他们怀着雄心壮志,准备将笔筒县列为囊中之物的时候,却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却是身陷囹圄。 他们跳的再欢腾,也是在一张网中。 牧牧收网,一网打尽。 “主子啊!你这妙计高啊!只是悄无声息地撒下网,就让这些杂碎自己进入网中。否则的话,我们要在笔筒县清除这些隐藏的势力,谈何容易啊!” 管家在接待主子的酒席上,恭恭敬敬地喝下一杯酒,他对主子的敬重,永远都是最真诚的啊! 管家对牧牧的感情,有七分的敬重,三分的爱慕,牧牧永远是管家心中最明亮的月亮,他的月亮是那么美,却又让他永远都遥不可及。 酒席上,阿经和绿萝的婚事也定下来了,就在三天后。 牧牧答应做阿经和绿萝的证婚人,如果日后阿经对绿萝不好,牧牧是要担责的啊! 牧牧做主,也把管家和紫儿的婚事定下来,日期也在三天后,阿经和绿萝、管家和紫儿的婚事定在了同一天。 紫儿没有娘家人,牧牧便是紫儿的娘家人。 作为紫儿的娘家人,牧牧对管家是有要求的,管家婚后可以纳妾,但是,管家若是起了宠妾灭妻的念头,牧牧绝不答应。 管家自然不会亏待了紫儿,紫儿为管家付出了太多,管家也是从心里喜欢紫儿。 不过,这世上最了解官家的人就是牧牧了。 牧牧了解管家,了解他无论任何时候都不会委屈自己,往后余生,管家不可不能不纳妾,就算是管家不会主观的纳妾,也会有人把女人送到他的身边。 故而,牧牧先给管家打了预防针,他纳妾可以,倘若因此薄待了紫儿,后果自负。 管家对牧牧是绝对的服从,故而,他不会薄待了紫儿;便是管家的心里来说,他也不会薄待了紫儿。 为了紫儿,管家可以不纳妾。 但是有些事,并不是管家想怎样就怎样,这个尘世间啊,不可抵抗的因素太多了。 不要说管家,就连福九,都不能抵抗纳妾的命运。 不过妾侍进了门,怎样对待妾侍,男人是可以做主的,比如说福九、比如说管家、 彼柴扉的势力树倒猢狲倒。 牧牧在收网时,没有漏网之鱼。 网中鱼呢,也有选择,其一为自己的罪恶买单,其二呢,被贬为奴,逃避牢狱之灾。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网中鱼都有成为奴才的资格,比如说彼柴扉和他的心腹,他们要交代的事情还有很多,想成为奴才,呵呵呵,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牧牧撒网,总不能殃及池鱼,这是牧牧的底线。 曾经被彼柴扉行凶作恶造下的孽,经济财产受到损失的百姓,也得到了官府相应的补偿。 笔筒县没有了彼柴扉一众人的作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百姓的生活回到原点,安居乐业,便是如此吧。 三天后,阿经绿萝、管家紫儿大婚,他们的婚事以简朴为主,没有大操大办。 管家和阿经在笔筒县的身份地位,已经不需要通过大婚来证明,反对婚事铺张浪费的大操大办,却得到了老百姓的祝福和认可。 牧牧不但要给阿经和管家出彩礼,还要给两个小呆瓜紫儿和绿萝出嫁妆,这么一摆活,花销着实不少。 于是乎,牧牧就在想,她应该四处去转转,去得到些不义之财。 “主子,你带上我吗?”管家想要跟着牧牧去笔筒县的村镇转转,但是被牧牧拒绝了,故而有些颓然,“主子,我就跟你去两天可好?” 牧牧在管家的屁股上踹了一脚,笑道:“滚回家陪着紫儿去!” 阿经偷笑,他就很聪明,知道主子不会带着他,干脆不吭声,免得屁股被踹一脚。 害!阿经想想,被主子踹一脚也不错,那感觉,应该很好吧!那证明是主子在意的人,那是主子最佳的奖赏啊! 阿经正在走神,屁股上也被主子踹了一脚,“你也给我滚回去,这些日子,定会有各个村镇的事需要你处理!” 阿经被主子踹一脚,心情美好啊,遂把身边的帅气大叔给推出来,道:“主子,这位是笔筒县心上人的县丞大人,她会随您前往各个村镇,不管有什么事,他都可以代表笔筒县现场解决!” 这办法不错,牧牧很欣慰,就像是自己养大的孩子终于成才了,不住地点头,“不错!不错!臭小子,你有心了!” 管家也把小六子给推过来,道:“主子,您不让奴才跟着,就让小六子跟着去吧!不管是生意上的事,还是财务上的事,小六子都可以代表我做决定!”。 第533章 也比你个怂货强 管家已经把小六子当成了自己的干儿子,相对来说,阿经阿纪都是管家的干儿子,但是,在管家的心里,还是小六子亲近些。 管家和小六子在张家时,管家不管是风光无限,还是举步维艰,小六子都会守在管家的身边。 即便是张家家主打压管家最厉害的时候,小六子也留在了管家的身边不离不弃,甚至是为管家用身体去挡箭。管家能活到今天,小六子功不可没。 小六子还是老样子,见到牧牧,说话还是会紧张的不能自已,“主子,奴才乖乖听话,奉命行事,您就带着奴才去吧!要不我干爹会担心主子!” 牧牧知道管家的心思,他就是不在牧牧身边,也会找个信得过的人,替他照顾牧牧。 这份关心,牧牧不能拒绝,道:“好!” 牧牧的身边只带上了花蝴蝶和柴扉,福九和王匡、小奶娃和福小七,另外就是官方的县丞,钱箱子小六子。 红蓝则带领暗卫对走暗路跟随,开玩笑,成王千岁、成王妃、成王世子、七皇子出行,没有暗卫队保护,王匡就要把脑袋交给皇太后,任其处置了。 牧牧等人出发,笔筒县的建设就交给阿经和管家了。笔筒县是主人的封地,他们巴不得把笔筒县建设的繁荣长深呢! “姐姐,这个地方有点穷啊!”柴扉马车的帘子,往外张望,看着破旧的村子,心里不是个滋味,“笔筒县已经富裕了,这里咋还这么穷啊!” 笔筒县是牧牧的封地,牧牧就不能让自己的封地有死角,故而,她要在笔筒县的村镇都看看,避免村霸欺凌相邻,造成不可避免的隐患。 牧牧知道柴扉是善良的女孩,拍着柴扉的肩膀说:“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花蝴蝶依然是中性打扮,她看着破落的村子也是嘬牙花子,心说了,这地方这么穷,村民怎地过日子啊! 之前,管家和阿经都在笔筒县的村镇私访过,也给当地的里正和村民留下些银钱、物品和粮食,村里有了银子,再穷也不能穷到这个份上吧! 花蝴蝶自从跟着牧牧当差,她有多少钱,多少财产,她自己都不知道,反正四只蝴蝶说,她很有钱,很有钱。 花蝴蝶本就是嫉恶如仇之人,她见不得百姓生活困苦,遂道:“主子,你说这是什么情况啊?咱把银子散出去了,可没见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啊!” 牧牧一行人,六辆马车,牧牧、花蝴蝶、柴扉做一辆马车,福九、小奶娃、福小七、王匡做一辆马车,余下车辆是财物,这是啊,有钱人家大搬家呢! 赶车人是暗卫乔装。 这支队伍的行程是这样的,牧牧和福九带着侄子、儿子衣锦还乡,王匡是随从,花蝴蝶是侍卫,柴扉是丫鬟。一家子赶路,说不上是太富有,也说不上是很寒酸, 县丞和小六子也做在马车上,他们要与主子保持一定的距离,等主子需要他们出现的时候,他们才会及时地出现,而且是以官府官员微服私访的形式出现。 牧牧安慰花的蝴蝶,“姑姑,您下别着急,我们很快就会知道答案了!” 另一辆马车上,福小七已经开始骂人了,“他娘的啊!上次小爷和宝宝亲自跟着阿经微服私访,阿经那傻小子给了村里五百两银子啊!二十两银子就能盖三间房,五百两银子,足可以把这坡村子收拾收拾了!” 小奶娃叹气啊,老神在在地说:“小七哥哥,这五百两银子若使用在村子里,虽然不算太多,但是却可以改善村民的生活;若是五百两银子被人独吞了,这件事啊,就不好说了!” 福九跟着出来,就是为了媳妇儿,媳妇儿要建设封地,福九自然鼎力相助。 就眼前这村子的状况,依照福九的脾气,肯定是先将独吞银子的人拉出来砍了,再说旁的事。 王匡亦是如此,先杀俩人,杀鸡儆猴,在详查这村里是什么情况。 马车正在前行,忽地停下。 马车已被被人强行拦路了,柴扉没有防备,没有坐好,险些摔倒,被牧牧伸出长臂揽住腰身,否则,柴扉非要可在车壁上。 牧牧和花蝴蝶都是有功夫在身上的人,站如松,坐如钟,应付突发事件,没有问题。 “姐姐,这是怎么了?”柴扉有些受惊,靠着牧牧,惶恐地王外面看。 外面传来女人聒狂妄的声音,“这里不能往前走了,再往前走,就是我们的村子了。” 暗卫道:“大嫂,我们是举家回乡的过路人,这不是嘛,路上为了逃避山匪路霸,一不小心,就迷路了。” “你们迷路,也不能进我们村子啊?” “大嫂,你看我们这人生地不熟的,您就给行个方便吧!我家的丫鬟染了风寒,病的不轻,我们在村子里休整两天就离开。” 暗卫拿出钱袋,先是拿出了几个铜钱,后来想想,又拿了碎银子,极其肉疼不舍地说:“大嫂,劳烦您行个方便吧!那丫鬟是我的……大嫂,您说她若是病重了,我不就没媳妇了嘛?” 那妇人看见马车夫手里的钱袋子,眼睛就不想离开了,总想着再多拿些铜钱活着银子,毕竟这里可不是她一个人,好几个妇人呢,这点钱也不够分啊! “咳咳咳……咳咳咳……”车厢里传来女孩子不停地咳嗽声。 紧接着,便传来女人不耐烦且嫌弃的声音,“你这小贱人,带着你出门真是麻烦,再找不到落脚的地方,老娘就把你扔出去!” “咳咳咳……咳咳咳……花婆婆,您就饶了我吧,我也不想生病啊!” “好你个小贱人,你他娘的白吃白喝啥活不干,你还学会顶嘴了?看我不打死你?” “啊……好疼啊,花婆婆饶了我吧……” 马车夫明显者很愤怒,冲着马车里怒吼道:“花婆子,你他娘的别太过分!” 花蝴蝶掀开车帘,伸出脑袋,怒吼道:“我呸!若不是你遇事惊慌,走错了路,我们能迷路嘛?你他娘的你还凶,你凶啥啊?有本事,你就带着这小贱人滚蛋,老娘再找个赶车的,也比你个怂货强!” “好!好!花婆子,我们走着瞧!” 马车夫将钱袋子的钱倒出来一捧,足足有一百多个铜钱,讨好地对妇人说:“大嫂,您就行行好,让我们在村子里休息两日吧!舟车劳顿,我那女人承受不住啊!” 妇人想了想,想来这车厢里的女人和这几车的货物,心里就高兴的不得了,这可是白白送上门的银子啊! “你先等等!你们能不能进村子,还要等里正决定!”妇人说话间,已经和几个妇人分了钱,有两个妇人回村送信去了。 大概是两炷香的时间,送信的妇人回来了,允许车队进村子,但是要在指定的院子休息,不能四处乱转。 车队进了村子,村子里的状况更让人头疼。 村子里,有的村民住的是破旧的茅草屋,有的村民住的是低矮的土坯房,有的村民住的是青砖瓦房,有的村民住的却是高门大户的宅院。 这村子里,贫富分化太严重了啊! 几个妇人跟着车队走,妇人走的并不快,车夫为了表示对几个妇人的恭敬,也不敢快走。 有路过的妇人觉着新鲜,便问道:“张老三家里的,这是哪里来的人啊?看上去很有钱啊!” 带路的妇人很猖狂,不屑一顾地说:“贱人,闭上你的嘴!闭上你的眼!啥话该说,啥话不该说,你应该清楚!滚!” 那路过的妇人也不敢多说多看了,撒开腿就跑,因为慌不择路,还摔了两个跟头。 有了前车之鉴,旁人便不敢上前搭话了。 很快,车队便进入了一个大院子,更准确地说,这里是一处大宅子,没有人居住的大宅子。 “里正说让你们先在这里住下,院子里有水井,余下事,村子便不管了。哦,对了,你们不能白白地住在这里,住客栈还得花钱呢是不是?里正说了,你们住在这里,一天一百两银子,” “啥?”马车夫明显很震惊,“一天一百两银子,我们不住了,太贵了!” 马车夫赶车就想走。 “咳咳咳……咳咳咳……”车厢里传来了女子痛苦的咳嗽声。 妇人故作贴心地说:“小伙子,住下来,花钱的是你的主子,得力的却是你的女人,你这么着急干啥啊?” 马车夫恍然大悟,连忙点头,对妇人也有了几分敬重,“大嫂说得对,我糊涂了!不过啊,一天一百两银子实在是太贵了,我得请示主子啊!”。 第534章 手电筒 小奶娃蹙眉道:“暗卫有两个人,我们被其中一人发现了。而我们在没有感觉到那人接近时,那人却把字条放在了我的手中。你们说,这人的功夫要多厉害啊!” 福小七道:“刚刚暗卫发现的是我们!如果没有我们,暗卫大哥就不会被发现了。” 暗卫道:“你们马上离开这里,把这里的情况反映给主子。” “暗卫叔叔,你呢?这里有高手,很危险啊!” “我换个地方便可,无碍的!” 小奶娃低头看着纸条,就是这一眨眼的功夫,暗卫便在他的眼前消失了。 暗卫之间,也是有较量的,或许,暗卫叔叔是在给自己找场子吧! “宝宝,你确定你没感觉到有人接近,纸条便已经到了你的手里了?”牧牧难以置信地说,“这也太神奇了吧!” 福小七感觉自己的功夫烂透了,因为他见识了真的很厉害的暗卫,那功夫啊,真的是出神入化啊! “九婶婶,虽说你的功夫也是出神入化,但是你有空间可以作弊。人家的功夫,可是实打实的功夫,真的很恐怖啊!” 福小七也不想说九婶婶作弊,可是福小七不说,就不会引起九叔和九婶婶的注意。 不注意呢。就会有危险,有危险呢,就会受伤。故而,福小七便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小七,你说得对,我若是没有空间作弊,我可能不是他的对手。可是我有空间,我为什么不用呢?” “嗯……九婶婶,你说的对!” 此时,村民帮忙,已经把午饭做好了。 牧牧出钱,村妇帮着做饭,各取所需,谁也不吃亏。 张大嫂也找到小马哥,说村里的郎中不在家,故而不能过来诊脉。 不过,郎中的家里有配置好的咳嗽药水,问小马哥要不要? 小马哥千恩万谢,在张大嫂子的手中,买了一碗咳嗽药。 “逃吧!”张大嫂子跟小马哥错身的时候低声说,“逃命要紧,物品就别要了!” 小马哥吃不准张大嫂子的话,故而,聪明的小马哥装作没听见,该咋地咋地。 张大嫂子说话的声音那么小,别人听不见,无可厚非吧! 张大嫂也当作什么也没说,干脆也厚着脸皮留下来吃饭,“里正让我招待你们,这几天啊,你们有事就叫我,我啊,随叫随到!” 张大嫂不把自己当外人,那几个妇人也不拿自己当外人呢,坐下就吃饭,吃相很不好看! “妹子,你们这是从哪里来啊?到那里去啊!”张大嫂跟牧牧说话,探寻的味道十足。 牧牧真想双手合十说:“贫僧从东土大唐而来,去往西天拜佛求经,路过宝刹,借宿一宿……”这样说,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 既然不可以说西游记的桥段,那就只有编瞎话了,“我们从吉祥县而来,到致远县而去,途中遇到劫匪,仓皇逃走时迷路了。故而,路过宝村,借宿几日。” “你们拉家带口的这是搬家呢嘛?” 花蝴蝶接过话茬说:“我们这是衣锦还乡,可不是搬家呢!” “哎呦,衣锦还乡,这是赚大钱了吧!” “我家老爷在吉祥府做生意,赚了些钱……” 花蝴蝶注意到自己说错话了,尴尬地笑笑,连忙改口道:“我们可没钱,就是穷赶路的迷路了而已!” 花蝴蝶避免自己再说错话,干脆闭嘴是吃饭,再也不说话了。 大家各怀心事,谁也不说话,好在这顿饭是吃完了。 牧牧等人吃饱了,暗卫还饿着肚子呢啊! 村里人就这么盯着牧牧等人,饭菜也被他们扫荡一空。 牧牧看着残羹剩饭,没有办法,只有给暗卫吃些好的了! 牧牧说累了,要回房休息,让张大嫂等人自便。 花蝴蝶给牧牧打掩护,牧牧飞身离开,给暗卫兄弟送午饭去了。 牧牧这边忙得厉害,还有比牧牧更忙的人呢! 在村子的东头,有几座大宅院。 其中一座宅院的正堂里,小姐看着自己后宅的男宠,咋看咋也不顺眼,想要做点什么,实在没有兴趣。 自从她看见福九,她就看谁也不顺眼了。 小翠眼珠儿一转,便是一个主意,“小姐先别着急,等到老爷查清了这些人的来历,小姐便知道,可不可以留下那几个美男子了!” 小姐不厌其烦地说:“父亲都查了一个时辰了,还没查到消息呢!” “小姐就再等等吧!” “等什么啊?等消息等的本小姐心浮气躁啊!” 小翠不安好心地说:“小姐等的不耐烦,就让这些男宠服侍小姐消磨时光啊!” “没心情!” “若是奴才让小姐有心情呢?” 小姐立即来了精神,催促道:“小翠,你最有主意了,你快说,你又有啥好主意了?” 小翠在小姐的耳边低声说着什么,小姐的心情明显的好了起来,不管怎样,等待的时间里,她有的玩了! 小姐挑选了几个男宠,回到房间享乐去了。 余下的两个男宠,便赏给小翠了。 小翠命人将这两个男宠带走。 不多时,这两个男宠跟随小翠穿屋过院,来到了另一个房间。 房间里,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惶恐地说:“小翠,你又想做什么?” 姑娘很虚弱,脸色苍白,也很疲惫。 “我想做什么?当然是想看着你遭罪了!”小翠上前两步,将姑娘的衣服扯开,“本姑娘给你找来两个男宠服侍你,不用说谢谢!” “恶毒!你怎可如此恶毒?”姑娘痛心疾首,泪流满面,“我在冰天雪地里救了奄奄一息的你,你却如此待我?如此待我的家人?你于心何忍啊?” 小翠听这样的话都挺累了,也听腻了,不由自主的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我的小姐,你没听说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吗?你就是那个愚蠢的农夫,而为就是那条毒蛇!我也不想恩将仇报,可是恩将仇报就是我的本性啊,哈哈哈……” 小翠在说话间,已经对小姐做了人神共愤的事,她心满意足后,才将受尽屈辱的小姐送给两个男宠,“你们两个贱人若是听话,本姑娘还能留你们一命,否则,你们的下场,你们自己最清楚。” 两个男宠没有骨气,为了活命,只能听从命令,他们的任务,就是极尽所能的凌辱小姐。 小翠欣赏着小姐的惨状,心情很好,不由自主地笑起来,右手一晃,便有了一杯葡萄酒。 小翠喝着红酒,欣赏的是惨绝人寰的画面。 牧牧喝着红酒,却觉着这个村子邪门的很。 这里是笔筒县内,笔直镇的管辖之地。 笔直镇地广人稀,笔直镇有两个村子,一笔村和勾销村,一笔村是笔筒县最大的村子,占地面积方圆二十几里,牧牧的脚下,就是一笔村。 “主子,这个村子邪门的很啊!”花蝴蝶在衣襟中拿出来个新奇的玩意儿,“主子,你看看这个东西,这是什么,我从未见过啊!” 牧牧接过来那新奇的玩意儿,脑袋里便有一道雷轰隆隆的呼啸而过,接下来,便是排山倒海般的震惊,呀呀呸啊,牧牧这下可真的遇到穿越客了。 这新奇的玩意儿是一把手电,这东西,在福国不可能存在。这把手电是八十年代,百姓家中必备的家用电器,也就是说,穿越客很可能来自八十年代。 这个穿越客既然有手电筒,也可能有别的物品,比如说热兵器。 牧牧神色沉重,声音有些沙哑,郑重其事道:“姑姑,迅速撤回我们的暗卫,让他们与县丞和小六子等人会合,立即返回笔筒县原地待命,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决不可轻举妄动!”。 第535章 暗卫来报 车厢里传来女子柔弱的声音,“不用请示了,一天一百两银子太贵了,我们住不起啊!这样吧,五天一百两银子,我们还能接受,也能让我的丫鬟好生的养病,还请大嫂周旋周旋。”车厢里伸出白皙的手,手里的铜钱太多,还掉地下两个,“这些铜钱,算是小妇人给大嫂个跑路钱!” 妇人见钱眼开,毫不客气地接过铜钱,“行!我可以去问问,不过价钱我可不能做主!” 妇人脚步轻快的离开,不多时,变回来了,说是可以,一百两银子住五天,不过要先交银子。 女子想了想,道:“大嫂,您看这样行么,我们先付五十两银子的房钱,我们离开时,再付五十两银子。总之我们在你们的地界里,人吃马喂的,也不能逃跑了不是?” “行!这件事我们能做主!你拿银子吧!”反正你们来得容易走的难,想离开,可没那么容易。 车厢里递出了一锭银子,五十两没有错。 几个妇人见到一锭银子,争抢着看,说说笑笑的离开了。 几个妇人离开了,看热闹的人却没离开,几个小混混小无赖还在这里打转呢! 这几个妇人穿戴不算好,但是在村子的整体经济实力来说,她们的穿戴,算是华丽了。 牧牧掐着嗓子说:“小马哥,我们就在这里休息吧!” 马车夫像是得了圣旨,兴奋地说:“奴才遵命!” 牧牧、柴扉、花蝴蝶相视一笑,这村子啊,怕是要搞独立为王的把戏了。 在福国的土地上,这村村镇镇的若是都自立为王的关起门来过日子,不让旁的人进进出出,国将不国也啊! 福九等人逐一的跳下马车,就在福九跳下马车的那一瞬间,看热闹的人群中,一个姑娘的眼睛便看直了,这尘世间啊,怎地有长得真么好看的男人啊! 虽然王匡和福小七长得也都是惊世美颜,但是呢,王匡少了福九的邪魅,福小七少了福九的稳重,乍看起来,还是福九的俊美超群,惊天动地啊! “小翠,我们走!”姑娘嘴角含笑,眼中有了算计,她可不管这个男人是谁,只要她看上了,这个男人就是她的了,“叫人盯紧了,这些人既然来了,就别想再离开!” 这姑娘有野心啊! 她不但看上了福九,也看上了王匡和福小七,一着急,那几个俊美的马车夫,她也可以填充后宅。 小姐的穿戴华丽,便是在笔筒县,她这穿戴也算得上是高贵了。小姐穿戴的好,长得却稀松平常,整体气质,遇美人扯不上半点关系。 “是,小姐!”小翠对小姐毕恭毕敬,对旁人狗仗人势,对身边的小混子们说:“一群狗东西,把人看好了,否则小心你们的皮!” 小翠长得还说得过去,说不上好看,也说不上丑,眼睛周围都是黑眼圈,看样子是纵欲过度的呈现。 一群狗东西不敢违背小姐的命令,还不敢违抗小翠的命令吗?皆是装作没听见的不以为然,反正没人去搭茬。 小翠并不气恼,只是冷冷地说:“你们可以不听我的话,不过没关系,你们大概还记得,不听我的话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小翠说完,追上了小姐的脚步。 余下小混子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地说:“我呸!千人骑的玩意,猖狂个什么?” “行了,你别吵了!这话到了她的耳朵里,村口拴着的那条‘狗’就该换成你了!” “她在小姐跟前得势,咱不要去招惹她!” “就是啊!咱们快乐快乐嘴儿无碍的,大不了咱也逃走闯江湖去!可是啊,咱还有家人在呢!咱走了,家里人可咋办啊!” 几个人沉默,谁也没说话。 最为沉默的人,应该是最初骂小翠的小伙子,因为她被小翠选定,今晚去服侍小翠,一想到小翠那恶心人的放浪,小伙子就恶心的想吐。 这小伙子想吐,被小姐看上的几个男人却心情好的很,说说笑笑的说话聊天。 此时,那几个妇人又回来,问问牧牧等人是否需要帮助,说是帮助,其实是帮着她们的主子盯梢来了,因为这几个人,谁也不能离开。 牧牧见到那能当家做主的妇人,便主动打招呼说:“这位大嫂怎么称呼?” “村里人都叫我张老三家里的,你就叫我张大嫂吧!” “张大嫂,刚刚我们看过房间了,有点乱啊!您看能不能找人给我们清理一下,做做卫生,我们给钱!” 牧牧在荷包里掏出了一把铜钱,道:劳烦张大嫂费费心,给安排安排,要不然真的没法住人啊! 所谓见钱眼开,张大嫂拿过钱,就对看热闹的几个妇人说:“你们几个过来!” 几个妇人和村民不敢怠慢地走过来,听候吩咐,“你们把这院子和房间打扫一下,收拾干净点!记住,管好你们的嘴,否则,你们就把村口拴着的‘狗’给换回来!” 村民闻言,战战兢兢,不敢反抗,乖乖地收拾院子和屋子去了。 这些村民如此畏惧,又何必来看热闹呢?这还不是被村里的里正逼的吗? 村里的里正做了两手准备,其一,如果查清这些人只是没有背景的过客,便人财兼得;其二,如果这支队伍有背景,那么,这群人便该来来,该走走,不能让他们发现村子的秘密,故而,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此时正是中午,到了该吃午饭的时候了,马车夫小马哥便对张大嫂说:“大嫂,我们在村子里买些米面可好?这都中午了,大家都饿了!” “没问题!”张大嫂痛快地答应,“我们村子里呢,有米有面,也有土豆、大白菜、红薯、各种佐料,张屠夫的家里还有肉,不过这些食材,都要在别人的家中去买,价格要高些。” “大嫂,能把食材买来就行,需要我跟着你去吗?” “你们就在院子里呆着吧,别乱跑!” “为什么啊?我怕张大嫂子辛苦啊!” “我都不怕辛苦,你怕啥?”张大嫂极为防备地说,“我们村子啊,地广人稀,你们别的出去了,迷路了啊!” “哦!那就辛苦大嫂了!”小马哥把需要买食材的银子交给张大嫂,有凑近了些,低声说,“大嫂,你能不能帮我找个郎中来,我女人那病拖不得了!” 张大嫂对小马哥从未放弃警惕,分析着小马哥说的每一句话,想了想说:“我们村子倒是有个郎中,不过他经常出诊,他在不在家我不敢肯定。我去他家看看,回头给你消息!” “辛苦大嫂了!” “倒也不辛苦,不过是跑跑腿的事!对了,你女人是啥毛病啊?” “我女人染了风寒!”小马哥故作恼怒地说,“不瞒你说,我们随行的那个婆子太恶毒,总想把我女人丢下,这次我女人要是养不好病,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你家主子做主,他也答应把你女人丢下嘛?” “我们都是做奴才的,奴才的生死,主子哪里会真的在意啊!队伍少个累赘,少个负担,主子也会从她的利益考虑,我们也没办法!” “兄弟,你也别着急,我去郎中家里看看,回头我给你个信儿。” 张大嫂拿着银子走了,心里还分析着小马哥的话,不知不觉便走远了。 这些村民干活倒是爽利,几间屋子,很快就收拾完了。 他们充当着聋子哑巴,对牧牧等人说的话装作听不见看不见,不会搭话,更不会主动的搭话,干完活,像是做了贼似的便走了。 “娘子,这个村子有古怪啊!”福九抱着牧牧的小蛮腰说,“你看,我们还未进村子,就被人给盯上了,不但不让进村子,就是从村子通过都不行。” 牧牧也疑点重重,道:“何止如此啊!你没见那些收拾屋子的村民们,他们干活倒是爽利,却不敢正眼看我们,极其畏惧与我们说话,他们在怕什么呢?” “暗卫已经去查探了,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了。”福九真是神预言,说话间,暗卫来报。 “主子,这个村子很大,人口很多,人物关系极为复杂。村子里有几座大宅子,形成一片区域,那里很富有,也有功夫高深的暗卫防守,我们的功夫与之不分伯仲,不敢贸然行动。还有,村西口有颗树,那里……” 暗卫说道此处噤声了,不是不想说,是因为声音哽咽了,想说话,说不出来。。 第536章 暗卫的声音 牧牧知道,这暗卫看到了很恐怖的事情,让他心生畏惧或者极度的反感,他才会有如此反应。 暗卫的差事就是打打杀杀,战争之后,幸存的活下来,便接受新的任务,战争中死了,就死了,没有人为止祭奠或者流泪。 暗卫的结局很难善始善终,死后能够入土为安,便是运气好的了;运气不好,被人抓住,就会被人严刑逼供,受尽折磨而死。 福九的暗卫跟随福九当差,也是幸运。 福九不会逼迫暗卫执行极度危险的任务,福九的暗卫队执行任务,都有周密安排,王匡会把伤亡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这世上,能够让杀人不眨眼的暗卫都感觉恐怖的事,绝不是血腥的事,而是比血腥更加无法接受的事。 牧牧给暗卫倒了杯茶,让他稳定情绪,润润嗓子。 暗卫情绪稳定后,才神情阴郁地说:“村西口的大树旁,拴着一个四肢着地的女人。她的旁边,有个只有一米高的小窝棚,像是狗窝,村里把她当成狗养,有人经过时,她要学狗叫,否则就会被打。” 福九俊美的脸上染上寒霜,对牧牧说:“媳妇,咱直接端了这个村子吧!” 虽然牧牧也很愤怒,但是还能保持冷静,毕竟牧牧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古今多少事,她都知晓,故而,还不至于被这些违逆自然规律的事情震惊的失去理智。 牧牧耐心地对福九说:“九爷,一个村子的力量能有多少?” “他们的力量足以把人当成狗养!” “可是,她们的力量是从哪里来的呢?一个村子而已,至于动用暗卫来守护嘛?” “他们有暗卫,我们也有暗卫!” “然后呢,我们让暗卫去硬碰硬吗?如果,他们的暗卫手中,有我们的暗卫不能躲避的武器呢?” “你是说……” 福九的愤怒被理智打败了,他终于冷静下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个村子,藏着巨大的秘密啊! 牧牧见福九冷静下来,便给福九分析道:“几个月前,阿经曾经到此微服私访。九爷,你说这些村民是怎样瞒过阿经的呢?” “有些事不能隐瞒,除非阿经……”福九忽地想到了什么,难以置信地看着牧牧,“媳妇,你是说阿经来微服私访时,这个村子还没发生这样的事?” 牧牧点头,事情就是这个样子。 阿经可不是善男信女,不要说事一个村子有啥端倪,阿经发现不了。 残忍、奸诈、恶毒如张家,阿经也能在张家粉饰太平的伪装下,发现隐藏在张家极力掩饰的罪恶。 “九爷,我们端掉这个村子很容易。不过,我们不知道对手是谁,对手的实力如何,我们怎能贸然行事呢?” 福九坐回到椅子上,整个人都归于平静了。 暗卫却道:“主子,您说这村子里,怎么会有这么贵重的桌椅呢?” 福九还没来得及欣赏这屋子的摆设,闻言,也用心地观察,居然也惊讶地说:“臭小子,眼光不错啊!” 暗卫的眼光的确不错。这些桌椅摆设是正宗的金丝楠木所制,不要说这里是个村子,就是在帝都城,这么珍贵的金丝楠木都少见啊! 牧牧前世的谷底山庄,在客厅里,也有一张金丝楠木的茶几,就是一张茶几,花费了牧牧一大笔钱。 牧牧看着这些金丝楠木的家具和桌椅摆设,真的是兴奋不已,与福九四目相对时,两人相视一笑,牧牧有了做盗贼的冲动。 这些金丝楠木的家具摆设,牧牧可以直接的放进空间里,臭不要脸的占为己有,可不可以啊! “主子,没准啊,咱能在这村子钓条大鱼!”暗卫跟着福九的时间久了,都不把自己当外人,跟牧牧要了些零嘴,便出去当差去了,“王妃,这天儿挺冷的,你们休息啊,要注意身体。” 暗卫出去当差去了,牧牧将不要脸的精神坚持到底,不容分说,就把一张金丝楠木的桌子放进空间里,“九爷,你说牧游那臭丫头看见这桌子,她得多高兴啊!” 牧牧就是牧游,牧游就是牧牧。 牧牧有多喜欢金丝楠木的家具,牧游就有多喜欢。 牧牧高兴,福九就高兴;牧游高兴,福九也高兴,“媳妇儿,咱们再去别的房间转转,没准还有宝贝呢!” 牧牧这个小财迷啊,求财欲爆棚,拉着福九的手,蚌埠给你跳跳的就去寻宝了。 “九爷,你说村子的人这么霸道,为什么不把这些贵重的家具搬走呢?” “可能是不敢吧!” “可是这里是空置的宅院,他们怕什么呢?” “你想想,这里为什么成为空置的宅院,你就知道,村里的人怕什么了!” 福九边走,边对牧牧说:“这座宅院虽然建在了村子里,却是极为讲究的建筑。不管是从建筑格局上说,还是从建筑的装饰上来说,这都是难得一见的大手笔,若不是宅院的主人拥有博学素养,就不会有这座宅子。” 牧牧也是建设过谷底山庄的人,自然之道,这座宅子虽然建在山村,却是大家之作,布局和装饰讲究的很呢! 两个人正在说话,就被几个彪形大汉挡住了去路,“站住,这里不是你们的地方,别乱走乱闯,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牧牧见这宅院有人看守,便知道,其中的端倪大了去了,便故作无知地说:“我们花了一百两银子住在这里,怎地就不能随便看看了?” 几个彪形大汉正在玩骰子,没看清牧牧和福九的容貌,说话狂妄的很,“他娘的,让你走你就走,别等着老子把你扔出去!” 当其中一个彪形大汉不经意地抬起头,看见牧牧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时,整个人都震惊了,眼中的垂涎毫不掩饰,“小美人,你想去哪里啊?哥哥带着你去好不好啊?” 福九把牧牧护在身后,故作惶恐,“我们不去哪里玩,我们这就回去!” 福九拉着牧牧走,彪形大汉跟在后面追。 话说福九和牧牧跑的也不快,可是这群彪形大汉就是追不上二人,这距离呢,总是差那么一点点,真是急死人啊! “真是蠢货!”小奶娃鄙夷的眼神啊,真不是瞧不起他们,“小七哥哥,他们追不上爹爹和娘亲,就不会静下来想想为什么嘛?” 福小七笑道:“因为他们是蠢货啊!” “走吧!小七哥哥,我们进去看看去!” “走着!” 福小七抱着小奶娃,兄弟俩悄无声息地飞身上房,来到了二进院落,找到合适的地方,迅速把自己藏起来。 “两位主子,这天寒地冻的,你们喝两口不?”突然间出现一个声音,福小七吓得脚下一滑,险些摔下去。 福小七确定这是自己人,才松了口气,“我去!人吓人吓死人啊好吧!” “学艺不精,还发牢骚!” “小爷怎地就学艺不精了?” 小奶娃道:“你若是比暗卫叔叔的功夫好,你还能被人家吓到啊!” “谁说……”好吧,福小七认怂了。 小奶娃说的没错,他若是功夫好,怎会发现不了这里有暗卫藏身呢? 这若是敌手的暗卫,福小七和小奶娃就真的摔下去了。 福小七呢,向来是输人不输阵,总要找回点场子,“你们值守啊,还敢喝酒是吧!” 暗卫笑道:“主子,这是王妃送来的热奶茶,让属下暖暖身子!” “你……”福小七认怂地瘫坐在房顶上,靠在暗卫的肩膀上,“大哥,你厉害,我错了!” 忽地,暗卫长臂一揽,将福小七和小奶娃护在怀里,身子一侧,屏住呼吸,另一只手的暗气已经准备好了。 “有发现吗?” “没有!” “他娘的,老子刚刚的确看到了人影晃动,跳来跳去的,难道说我看错了?” “这里没人,我们撤了吧!别的让外来人发现端倪!” “他娘的,真的是见鬼了!” 这是两个暗卫的声音。 暗卫离开,小奶娃的手中却多了一张两指宽的字条,正面写着“逃”字,反面写着“救”字。。 第537章 真是可怜了这些人才 花蝴蝶知道,牧牧这是遇到大事了! 牧牧的功夫深不可测。 如果牧牧紧张的事,定是决定生死的大事,故而不敢怠慢,通知暗卫,火速离开。 笔筒县 笔筒县县衙公堂,阿经经过深思熟虑,决定去一笔村支援主子。 “你给我站住!”管家怒极,“遇事焦躁,成何体统!” 阿经明知牧牧有危险,怎能无动于衷呢?“义父,主子她现在有危险!” 管家一脚踹翻了椅子,怒吼道:“阿经,你看看,这些退回笔筒县的暗卫,谁的功夫不比你好?主子连他们都退回来了,为什么?” “因为危险!” “主子面对的敌人十分危险!倘若你一意孤行,被敌人抓获,敌人用你威胁主子,你让主子怎么办?” 阿经信誓旦旦道:“我会小心谨慎的!” 管家看着阿经,感觉好陌生,他现在怀疑,阿经是真的傻,还是假装傻,他怎能说出这么弱智的话,几乎是歇斯底里地怒吼道:“你会小心谨慎和你能不能做到小心谨慎是两回事!强敌面前,岂容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做不到小心谨慎,威胁到主子怎么办?威胁到笔筒县怎么办?你知不知道,你所谓的小心翼翼会害死很多人!” 一个暗卫看不惯阿经的自大和我行我素,冷冷地说:“知县大人,您现在处于小心翼翼的防备中吗?” 阿经知道话中有意,“你想说什么?” “大人,属下给你三十个数的时间,这个时间里,你能保证处于小心翼翼的状态吗?” “可以!” “好!我现在退到你的十米之外,就与你面对面,我让你看着我,我也给你时间,让你进入小心翼翼的状态!当你数到二十个数的时候,我会将你擒获!” 暗卫走出了十米的距离,与阿经面对面的站着,做了请的手势,“大人请!我的手落下,你就开始数数。” 暗卫的手落下,大家异口同声的开始数数,而阿经也进入了紧张防备的状态!他的眼睛盯着暗卫,面对面,暗卫稍有行动,他就可以采取行动。 “……十六、十七、十八……”大家数道十八的时候,暗卫还站立不动,大家数道十九的时候,暗卫飞身而起,快如闪电,“……二十!” 大家数道二十的时候,暗卫已经扣住了阿经的咽喉,“大人,我们每个人都担心主子,并非是只有你担心主子!效忠主子,首先是忠诚和服从,而不是狂妄自大,我行我素!否则,你会害了别人,也会害了自己!” 暗卫放开了阿经,再难听的话,暗卫没有说。 有必要吗? 如果阿经聪明,则一点就透;如果阿经愚笨,则朽木不可雕也! “兄弟,谢了!” 阿经心有余悸,胆战心惊,倘若一意孤行,贸然行动,后果不堪想象啊! 笔筒县,一笔村。 夜深人静时,牧牧将王匡、柴扉、花蝴蝶、随行的几个马车夫全部迷晕,放入空间,在温暖舒适的房间好好地睡一觉。 福九、小奶娃、福小七都知道牧牧有随身空间,故而,牧牧想要做什么,可以随身携带他们! 牧牧已经进入了战斗状态,对几人说:“我们开始行动!” 牧牧几人在暗卫安全的撤退后,便窝在空间里饱睡一觉,养精蓄锐,以精神饱满的状态,去迎接未知的危险。 牧牧争取福九的意见,“九爷,我们从哪里开始查起!” “后院!” 没错!是后院! 因为小奶娃和福小七去后院玩,险些发生危险,有惊无险后,还意外得到一张纸条。 纸条上的“逃”和“救”两个字意味深远啊! 穿信人的意思,牧牧理解为,正面写着“逃”字,那就是直白的预警,赶紧逃;反面写着“救”字,那就是说,如果不能逃,那就要自救。 这宅院的后院有什么猫腻,牧牧并不知道。 所以说,牧牧就要亲自前往,搞搞清楚,总不能十几个人,处于怎样的环境和危险下都不知道吧! 所谓呢,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于是乎,牧牧已经背着随身空间,潜入后院。 这宅院很大,足足有五进院落。 在村子里,建造五进院落的宅子,而且宅院的各个方面都极为讲究,牧牧想,其中有两个原因,其一高管衣锦还乡;其二,有钱人的外室。 或者……或者还有很多原因。 牧牧躲在空间里,别人听不见她的声音,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牧牧感叹啊,随身空间,神一般的存在啊! 好像有点得瑟哈! 有木有! 牧牧笑了,她就是有点得瑟啊! 老天爷于万千人中,选中了牧牧和牧游跨时空互换身份,这种几率,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难道说,她不可以得瑟嘛! 得瑟是嘚瑟。 不过嘛! 牧牧已经自认为是老天爷的孩子,老天爷就是她的爸爸,故而,牧牧要替天行道,以示尽孝。 现在,牧牧孝敬她爸爸的机会来了! 牧牧刚刚跃上房顶,就看见两天隐藏在暗处的身影,红胜火和蓝田生。 这两个人是福九的属下,也是福九的奴才,但是更多的时候,这两个人的身份是福九的哥哥,也是福九找惹不起的祖宗。 即便是所有暗卫都撤退了,红蓝也违抗命令的留下来。 红蓝的生命和福九联系在一起,福九生,他们生;福九死;他们死。 这不是什么生死条约,而是:追随! 红蓝的忠心,主子收下了。 牧牧和福九相视一笑,迷晕两个祖宗,送进空间睡觉觉。 牧牧从一进院落来到后院,经过了二十个暗卫。 这些暗卫的功夫皆属上乘,不在红蓝之下,不好对付啊! 小奶娃感觉莫名其妙,“娘亲,这些暗卫不是村子能拥有的吧!” 福小七道:“有这样伸手的暗卫,就是在帝都城,也要有九叔这样实力的人,才能拥有!” 福九也感觉这里的事,阴谋的意味太浓厚。 这些暗卫已经是恐怖的存在,这些暗卫的主人嘛……不可小觑啊! 福九想想,帝都称能够这样实力的人,除了皇亲贵胄,就是商贾之家,比如说,之前的吉祥府张家。 福九道:“这支暗卫队伍的实力,不亚于王匡的暗卫队,可想而知,他背后的势力何其雄厚!” 牧牧想的不是这些暗卫背后的势力,而是这些暗卫的真实实力。 暗卫不过是听从命令的武器。 如果牧牧可以将这些暗卫收为己用,纳入王匡的暗卫队,或者说把他们重新组成一支暗卫队也行啊! 牧牧那点小心思啊!在福九的面前,从不掩饰。 福九猜透了牧牧的心思,心说他的媳妇啊,起了爱财之心,真是天真啊,笑着说:“媳妇儿,暗卫呢,一生只忠于一个主子!” 牧牧有些不死心,“必须这样吗?” 福九斩钉截铁:“必须!” “真是可怜了这些人才!” 福九抱住他的小丫头,语重心长地说:“暗卫不能选择主人,这是他们的命!” 牧牧无奈,真想挽救他们,“可惜了啊!” 福九想,他的小丫头可能不知道,也不太明白暗卫这个行业,便打比方说:“你想想,如果有一天,收买王匡,有人收买红蓝,他们会同意吗?” “当然不会!” 所以呢……人家暗卫也不会背叛主子啊! 牧牧背着随身空间继续前行,转眼来到了后院。 真是啊! 牧牧想,真是胆大妄为限制了牧牧的想象。 后院里,也就是五进院落的最后一进院落,在漆黑的夜晚,这里却灯火辉煌,亮如白昼。 “我去,这里咋这亮堂啊!小爷真是开眼了啊!” “小七哥哥,你出来时没带脑子吗?难道你不知道这亮堂堂的灯,就是娘亲空间里的灯嘛!” “这是电灯!不过,比起你娘亲空间的电灯,这里电灯的样式老旧了些!” “对!”牧牧也被眼前的仗势给震惊了。 这里的灯便是电灯,而且灯泡贼亮。 牧牧震惊! 便是此时,她的头顶上有惊雷炸开,也不会让她如此震惊。 此情此景,让牧牧认识到很严肃的问题。 牧牧将要面对的穿越客,实力与牧牧不相上下。 此时此刻,牧牧躲在空间里。 没准啊,那个穿越客也躲在空间里。 牧牧神情严肃,郑重其事地说:“九爷、宝宝、小七,这一次,我遇到强敌了!”。 第538章 福九没说话 三人齐点头,他们已经意识到危险的味道了。 不过,这里再危险,只要他们不出去就行,他们会当面嘲笑危险。 牧牧飞身入院,来到正堂。 五进院落的正堂,装饰的风格比较张扬,张扬中带着浓厚的乡土气息。 如若分析,这里的主人既喜欢肆意嚣张,有喜欢浓郁的乡土生活,故而才有了这种装饰风格。 当然! 这时牧牧对装饰风格的分析。 五进院落的家具摆设,大多是紫檀木打造,古香古色,很是温馨。 正堂中,主座上坐着的是蒙面人。 既然是蒙面人,那么,只要他不说话,是男是女便不能肯定了。 蒙面人的身边,坐着的是依然是蒙面人。 正堂的左右两边,分别有几把椅子,坐着的基本上是这个村子里的人、 周围嘛! 周围当然是暗卫和侍卫,不管是暗卫和侍卫都蒙面。 真实的,干坏事就是心虚嘛! 坏人不敢以真面目见人。 其余人只是存在。 让牧牧注意到的人是个姑娘。 姑娘的姿容不过是一般般,不过她眼里流露出来的恶毒,却令人毛骨悚然。 姑娘的坐姿不规范,说不上是随意,而是放肆,“大人,福九这个人我要定了!你想杀他可以,我不拦着,不过嘛,你要等我玩够了再杀他!” 蒙面人看不惯小翠的嚣张,也不敢招惹小翠,采用了软硬兼施的威胁,“小翠姑娘,你知不知道福九的女人有多厉害?多邪门?我怕你还没抓到福九呢,就被福九的女人给抓住了!” “哈哈哈……”小翠哈哈大笑。 忽然间,小翠手里便多了一把手枪,一枪打在一个侍卫的身上,正中胸口。 侍卫应声倒地,当时就死了。 小翠吹吹枪口,嚣张地说:“大人,你说福九的女人有多邪门啊?” 大人明显是受到惊吓了,大冷的天儿,汗珠子把蒙面。 蒙面人哪里见过手枪这么恐怖的存在啊! 好在他见多识广,否则啊,恐怕就要吓得尿裤子了。 蒙面人没吓得尿裤子,倒下的侍卫临死前,却被吓尿了,人死了,也尿湿了。 蒙面人缓了一会儿,看向小翠的目光有些恐惧,磕磕巴巴地说:“福九的女人,没有小翠姑娘厉害!” 小翠得意道:“那么,这事就这么定下了!福九那几个人我都要,我要填充后宅!这些臭男人我玩够了,你们要杀要剐随便!” 蒙面人讨好地说:“福九的女人怎么办?” “那女人和那个不男不女的女人,我会抓起来送给你们!至于那个柔弱些的姑娘嘛,我也要了!” “好好!一切听从小翠姑娘的安排!” 牧牧算是看出来了,原来,这里的老大是小翠,而不是蒙面人。 小翠代表的事他自己,而蒙面人代表的是他的主子。 可是,他的主子似乎谁呢? 小翠想要福九,玩够了还要杀了他! 呵呵! 她当福九是水中浮萍没主儿的人嘛? 福九可是她牧牧的男人!任何人不可以染指的好吗? 福九急忙表忠心,“媳妇儿,我就是死,也会为你守身如玉!” 牧牧笑了,“你当我是死的啊!” 福九抱住牧牧,再表忠心,“我当你是我的命!” 福小七愤愤不平道:“他娘的,小爷的清白还给我家小袖袖留着呢!小爷被她玷污了,小爷还有脸做人嘛!” 小奶娃攥紧小拳头,保护欲爆棚,“小七哥哥,宝宝保护你!” “你们听我说!”牧牧非常严肃地说道,“我现在遇上了和我一样的穿越客,她也拥有随身空间。如果她有随身空间,可以利用随身空间造福百姓也就罢了!但是,她用随身空间乱杀无辜,为所欲为,这性质就不一样了!” 福九说:“我们现在怎么办?直接杀了她吗?” 牧牧道:“她拥有随身空间,我们想要杀死她除非一招致命!否则稍有差池,她就会躲进随身空间,我们再想对付她,可就不容易了!” 小奶娃道:“我们若是能进入了她的空间就好了!” 牧牧叹气道:“谈何容易啊!” 是啊! 谈的容易啊! 牧牧走进小翠,观察小翠是如何在空间拿取东西的! 可是现在,小翠没有在空间拿取东西的欲望,所以,牧牧也不能发现什么! 就在这时,门外进来几个人。 其中一人,人高马大,眼观像,这人大约有一米九的身高,大冬天的袒胸露背,身上的刀疤密密麻麻,像是十几只蜈蚣趴在他的身上,好恶心啊! 让牧牧恶心的不止是他的刀疤,还有他的脸,这张脸,好像还没经过人类进化,可真丑啊! 他身后的几个人也不咋地,衣冠不整不说,还他娘的满脸的猥琐。 大高个子丑男小的猥琐,呵呵地满脸堆笑。 不笑的时候吧,勉强看得出来是个人;这笑起来吧,便是三分像人,七分不像人了。 “小翠姑娘,那几个小娘儿们哥几个都玩够了,你给兄弟换两个小美人成不?我们看着,今天住进来的那三个小妞就不错!” 要不这几个人看上去衣冠不整且猥琐呢! 原来啊,是没干好事! 福九闻言暴怒,“他娘的,找死!” “九爷!”牧牧赶紧的送上香吻一枚,“九爷息怒,我在呢啊!” 福九干脆把牧牧抱在怀里,他的媳妇儿,谁敢觊觎,谁就得死! 人长得好就是没办法,到哪里都有人惦记! 君子无罪,怀璧其罪啊! 再说觊觎牧牧的大个子,想起牧牧如花似玉的美貌,就垂涎的流口水。 小翠不耐烦地说:“行!老娘会把那几个贱人交给你们!不过啊,玩够了,就必须杀了他她们,决不能留活口!” 大高个子丑男与余下几人连忙点头,“谢谢小翠姑娘赏赐!” 小翠收起了戏谑,脸色变得阴沉,“让你们做的事怎样了?” 大高个子丑男为难地说:“小翠姑娘,那暗卫的骨头硬,我们实在没办法啊!” “废物!他娘的,你们把精力都用在了玩女人上,正事却做不好!” “我们啥法子都用了!可是……” 蒙面男道:“小翠姑娘,暗卫都经过训练,一般的酷刑撬不开他们的嘴啊!” “哼哼哼……”小翠哼哼冷笑,眼中残忍之气更浓,“把人带来,我倒是看看他的骨头有多硬!” 小奶娃紧张地说:“坏了坏了!他们说的暗卫,不会是给我们传递消息的暗卫叔叔吧!” 福九蹙眉,心中紧张,如果这个暗卫真的是给小奶娃送消息的人,那么他一定是王匡派出去的眼线。 “媳妇儿,如果这个暗卫是自己人,我们能救人,嘛!” 牧牧知道哦,福九有多重视他的暗卫兄弟,肯定地说:“当然能救!我们现在就去救人!” 牧牧说完,便跟着大高个子丑男走了。 在五进院落的后院是柴房和马厩。 柴房有三五间,马厩里拴着马,还有两辆马车。 女人凄惨的叫声从柴房里传来,其中从掺杂着打骂声。 大高个子丑男打开柴门,对看管女人的恶妇说:“给老子找个漂亮的,老子玩玩!” 恶妇长得也丑,不但丑,还好打扮,花枝招展,咱看咋不顺眼,谄媚地说:“刀疤爷爷,这些女人啊,不能动了,好歹得让她们养两天,要不就真的玩死了!” 丑男一脚把恶妇踹倒,“你他娘的别废话!老子就是玩死女人,老子喜欢,要你管?你怕她们死,要不你来?” 丑男身边的兄弟说:“老大,咱先干完差事再玩吧!惹恼了小翠姑娘,咱担当不起啊!” 大高个子丑男权衡利弊,道:“你个贱人,赶紧的给她们治伤!老子没得玩,就玩你!”说完,便走出柴房。 牧牧紧随其后,鄙夷道:“这种人天生就是作死的命!他要是不死,天地不容!” 小奶娃道:“留着恶人为害人间,那就是对善良之人的残害!” “宝宝,你说得对!小爷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小爷非得亲手宰了他不可!” 福九没说话。 那些女人伤得太重,有的人身体已经化脓,能不能活下来很难说,可见这几个人的残忍达到了那种程度! 故而,只是一刀就杀了他们,反倒是便宜他们了! 牧牧知道福九在想什么,拉着福九的手说:“九爷,你放心,我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福九宠溺地在牧牧的头发上落下一吻。 此时,大高个子丑男已经走进了另一间茶房,远远的,牧牧几人就闻到了血腥味。 柴房里,简易的木架上帮着一个人。 此人被人绑成了大字型,脚下踩着小板凳,脖子上勒着绳子,只要此人脚下的板凳倒了,此人就会被吊死。。 第539章 不管怎样 鞭打、火烧、烙铁烫……此人都经受过了。 整个人就像是一块破烂不堪旳布,身上没有一块好皮肤,遍体鳞伤,大抵就是这样子吧! 暗卫的脸被凌乱的头发挡住,看不出面貌。 大高个子丑男薅起了安慰的头发,如此,暗卫的面容便露出来了。 “影七!”福九认出了暗卫就是暗影队的影七,心疼的犹如万箭穿心,直接昏过去了。 “影七叔叔!”福小七和小奶娃也晕过去了。 王匡的暗影队有十一人,从影一到影十一。 牧牧知道此人是影七,心疼的也想晕过去,可是啊,不行啊,影七兄弟还等着她去营救呢! 大高个子丑男几人,已经把影七松绑,连拉袋拽的往外走。 这样拉拽,影七还到不了五进院落,就被他们给拽死了。 牧牧不能抢人,只能巧取,情急之下,只能上演美人计了。 牧牧把自己整理下,从关着女人的房间跑出来,曼妙的身姿闯入大高个子丑男的目光,随之受惊,转头便跑。 大高个子丑男没看见牧牧的容貌,不过啊,牧牧曼妙的身姿便已经惊艳世间。 不出所料,好色的人见色起意,把影七扔下,去追美人。 美人身影朝着黑暗处跑去,身影一闪,便消失了。 大高个子丑男哪能轻易放过,几人分散寻找,却不知道,影七已经失踪了。 牧牧回到空间,三脚两脚,把福九、福小七和小奶娃踹起来,道:“起来干活了!” 几个人从流着眼泪心疼影七受的罪,又从悲愤中走出来,经过紧急抢救,终于把影七的伤势处理好, “输液的药剂已经配好了!要有人看着,交给宝宝和小七负责!” 牧牧伸伸老腰,左右换手的敲打肩膀, 牧牧啊,是真的累坏了。 小奶娃拿着消毒棉球,小心翼翼地给影七叔叔处理不算严重的伤口,心疼的啊,眼睛都哭红了。 以前在土坯房的时候,小奶娃和福小七想出去玩,都是影七跟着去,他们之间,各种玩的友谊,刻骨铭心啊! 福小七还能控制情绪,声音也是哽咽的,“九叔九婶婶,影七叔叔交给我们,你们放心吧!” 牧牧和福九也很累,非常累! 救人需要集中思想,一丝不苟,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相结合,能不累吗? 累了! 累了怎么办? 恶人尚未抓住,牧牧、福九还需努力啊! “啊……饶命啊……” 牧牧和福九刚刚进入五进院落,就听到了大高个子丑男几人的惨叫声。 他们啊,把影七这么重要的人犯给弄丢了,他们不挨打,谁挨打啊! 大高个子丑男编瞎话,说是人犯自己跑了。 暗卫的回禀却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暗卫说,他们是看见了美人人影晃动,才丢下了人犯,去追美人了,故而,暗卫才踉踉跄跄的跑了。 暗卫受伤,只是皮肉伤,伤不到骨头,伤不到筋脉,只要暗卫的功夫底子在那里,拼命的跑也是可以的啊! 深更半夜,黑灯瞎火,这么大的村子,跑了一个人,藏在避人的地方,他们去哪里找啊! 这世间啊! 恶人还要恶人磨! 大高个子丑男几人,此时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遍体鳞伤,浑身是血,命不久矣啊! 蒙面男几人的心情都不太好! 逃走的暗卫,若是不死,定能知晓他们的身份。 蒙面看不到人,难道说还听不出声音吗? 除非呢,此人的身份低微,接触不到他们这个层次的人。 除非呢!也只是除非。 故而,这几个人如坐针毡。 他们啊,着急啊! 寻找逃犯的暗卫回来,他们顺着血迹找,发现血迹到了二进院落,进入房间,血迹就消失了。 也就是说,逃犯并未走远,而只是走进了二进院落,那就是说,他受伤严重,体力不支,根本就不能跑远。 那么问题来了。 一个身受重伤的暗卫,他是如何逃过暗卫的层层防护,逃进二进院落的呢? “混蛋!”小翠恼怒之下,怒吼道,“逃犯逃跑,所有暗卫出去抓人,二进院落何来防护?” 蒙面男道:“灯下黑!好一个灯下黑,看来啊,这人不但功夫深不可测,也是胆大心细之人啊!” 小翠说:“他一定是在二进院落自我疗伤,之后才逃走了。码的,我们在四处抓人,他却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治伤!” 蒙面男道:“他能自我疗伤后逃走?呵呵……”蒙面男冷笑,脸上鄙夷之色尽显,“小翠姑娘,看来你的手下做事,真是心慈手软啊!” 得! 满面男一句话,成功的离间了小翠和手小的关系。 可不是嘛! 如果逃犯身受重伤,怎会逃走呢! 小翠看着这几个人,没事的时候玩女人挺凶,有事的时候,还想着玩女人,坏了她的好事,她哪能不生气啊,她都气死了啊! “打!给我狠狠地打!” 打就打呗! 打人的人奉命行事,下多重的手,他们也不疼,那是毫不留情。 大高个子丑男几人惨啊! 开始的时候,还能惨叫几声,后来啊,连惨叫的声音都没了。 牧牧想,他们死的骨肉分离,也算是死状凄惨,也算是罪有应得了吧! 小翠可能是嫌弃他们死得不够惨,道:“把他们的尸体,挂到村子里的树上去!明日天一亮,我要看到村民吓得心惊胆战!我要让他们知道,忤逆我的下场是什么!” 小翠咬牙,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逃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走,这是在向她挑衅吗? 忽地,小翠想起了什么,拍拍脑袋说:“这些尸体,要离小姐远一些,别的惊扰了小姐,否则小心你们的皮!” 蒙面男装模作样的点头称是。 大家都知道,小翠虽然很敬重小姐,也很心疼小姐,实际上,小翠才是主子,至于小翠为什么心甘情愿的做奴才,那只有小翠知道了。 这时,有人来送信,说是小姐睡醒了,在找小翠。 小翠毫不迟疑,把所有人撂下,自己走了。 小翠走了,该散的就散了。 牧牧自然是跟着小翠走,小翠进入空间的秘密和途径,牧牧还不知道呢! 如果小翠进入空间离开,牧牧就找不到小翠了。可是小翠太会显摆,大半夜的出行,还要摆着架子,前呼后拥,犹如众星拱月。 “怎么了小姐?”小翠回到小姐身边,的确换了一副面孔,温柔的不行。 “亲爱的,我想要福九服侍我!” “福九跑了,还没抓到呢?” “怎么会跑了呢?” “福九的女人很邪门!大半夜的,不知使了啥法子,几个人全都跑了!” “怎地不让人看着啊!” “我的小祖宗,不是没人看着,就连暗卫也没看住啊!” 小姐躲在小翠的怀里,公主病犯了,反正就是一阵子耍脾气,最后还是闹累了,才睡下了。 从始至终,小翠都是耐着性子的哄着小姐,不厌烦、不恼怒,甚至是卑微到了极点! 看到如此场面,牧牧在想,她们啊,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看样子吧! 两个人是情人关系,可是…… 他们是什么关系,牧牧不去想。 二人都睡了,牧牧便用些安神香。 待两人和身边服饰的奴才也睡下,便开始进一步的行动。 首先,牧牧要知道小翠进入空间的渠道。 如果,小翠进入空间的渠道是灵魂控制,那就麻烦了。 牧牧从小翠的头发开始触碰,直到最后触碰到脚指甲,也没能找到进入其空间的渠道。 如果能进入小翠的空间,没准还能扫荡点什么有价值的物品。可是现在,没希望了,进不去啊! 既然不能进入小翠的空间,那就直接杀了她得了,一了百了。 不管怎样,这恶毒的女人存在,就是对平民百姓的威胁。。 第540章 我爱你个头 牧牧看着小姐,怎么感觉好熟悉呢? 好熟悉!好熟悉! 在福国,牧牧可定没见过这位小姐,那么就是说,牧牧在上辈子见过这位小姐了! 上辈子,牧牧前半辈子都在杀人,杀的人多了,牧牧也记不清了,就是感觉好熟悉。 正当牧牧准备出手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小翠和小姐忽然间凭空消失,这件事可就闹大了。 如此,小翠定会怀疑偷袭者也有私人空间。 牧牧决不能让小翠由此怀疑。 不多时,小翠的房间外面,便想起了“抓刺客……”的声音。 小翠抱着小姐再次现身,怒骂道:“踏马的,老子还以为遇到同行了呢?” 牧牧心说:“杂碎,你他娘的就是遇到同行了!” 牧牧让福九现身,从小翠的房间破窗而出,搞出动静后,复又被牧牧抱到了空间里。 如此作为,不过是消除小翠遇到同行的疑惑。 牧牧不知道小翠是怎样想的,不过牧牧却很担心遇到穿越客,那是未知的恐惧。 大家都是穿越客,那客人是好人还是坏人;是有空间,还是没有空间;或者,客人是否有什么超人类的本事! 在对客人毫无了解的情况下,谁都会把对方当成是假想敌。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牧牧不知对方实力,没有安全感啊! “媳妇儿,你说她会怀疑吗?”牧牧有些担忧。 牧牧给福九解惑,“她可能怀疑!也可能安慰自己疑神疑鬼!毕竟,古往今来,穿越客并不是很多,而是绝无仅有的存在!” 这都快天亮了,福九也累了。 牧牧让福九先睡一会儿,福九想要陪着牧牧,结果被牧牧一枚香吻,送入了梦想。 牧牧又去看了影七,血压正常,心跳正常,很好。发烧没问题,刚刚高烧,此时体温已经下降了。 牧牧让小奶娃和福小七轮换着休息,这样,在精神饱满的情况下,可以更好地照顾影七叔叔。 接下来的事呢,肯定会险象环生,牧牧不想让福九担心。 从来报喜不报忧,对于亲人和朋友,牧牧永远都是这样。 大家都很好! 对于牧牧来说,大家好才是最重要! 为了让自己精神状态良好,牧牧挥霍地吃了一点点蓝色花的花叶。 一点点,真的是一点点! 一点点蓝色花的花叶,足以有神奇的效果。 牧牧再次面对小翠,已经是精神饱满! “小翠姑娘,刺客跑了,我们没追上!” 向小翠汇报的人是暗卫! 如果连暗卫都追不上的人,那人的功夫肯定在暗卫之上。 小翠冷笑,“福九的人,有点意思!” 小翠得到消息,来到一笔村的人,就是微服私访的成王福九、福九夫妻、福九的儿子和福小七,小翠整个人便兴奋了。 福九是福国最美的男人。 小翠想要的人就是福九,为了得到福九,她可以不惜一切。 福九、牧牧、小奶娃、福小七、王匡……这些人实在是太扎眼了,看到他们的人,只要精神正常,就会知道,他们不是普通人。 何况,在一笔村,还住着福九的死对头,人家在暗处观看,就知道福九这尊大佛来了。 “严加防范!不得有误!”小翠吩咐,谁敢不听啊!“我和小姐需要休息,若不传唤,不许打扰!” 虽然小翠不怀疑有穿越客的存在,但是危机意识她还是有的! 故而,小翠决定到空间去睡觉,毕竟啊,全世界,只有他的空间是最安全的吧! 这一次,牧牧抓到了机会,悄无声地拽住了小姐的手。 为什么要拽住小姐的手呢? 两权相害取其轻啊! 相对来说,小姐的防备段位,肯定没有小翠的防备段位高啊! 而且啊,牧牧拽住小姐的手,小姐还以为是小翠拽着她呢,故而呢,毫无防备啊! “我去!我去!他瞄个蛋的啊,这里是什么情况?怎么感觉好熟悉呢?” 牧牧跟着小翠,进入了小翠的空间。 可是,这里呢,牧牧好熟悉啊! 小翠和小姐进了空间,便去洗澡了。 牧牧则在自己的空间里,观察着别人的空间,越看呢,牧牧就越觉得熟悉。 当牧牧在床头柜上看见一张照片时,牧牧当时就正愣住了。 相框的照片很甜蜜,他们是热恋中的一对情侣,女孩温婉恬静,男人成熟稳重。 “阿强!”牧牧想起来了,照片中的男人名叫阿强,女孩是阿强的女朋友。 牧牧拿起了照片,看了好阵子,轻轻地抚摸着阿强的笑脸,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珍珠留下来。 陈年往事,也随着牧牧的伤悲出现在脑海里。 “阿姐,等干完了这一单,我就有钱了,我回去就可以娶阿香了。”阳光帅气的男孩子笑着说,“我女朋友名叫阿香,是个非常温婉恬静的女孩子。” “你很缺钱吗?”牧牧虽然是杀手,但也是古道热肠的杀手,笑道,“我手里有钱,花不完的钱,干完这一单,我给你娶媳妇,你退出这一行吧!” 阿强立即反驳,“那怎么行啊?你的钱也是用命换来的!” 牧牧身为杀手,她知道,作为杀手,有今天,没明天,遂认真地说:“干咱这行,今天有命,却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你想娶媳妇,就要对人家负责,要让人家看见明天的太阳!” 阿强也认真地考虑此事,想了好久,做了决定,说:“啊姐,我听你的!” “阿强,你结婚,姐给你包个大红包!” “有多少?” “足够你们余生不愁吃穿可好?” “好!” 在牧牧面前,阿强像是个没长大的大男孩。 牧牧一行人,十几个人,他们要穿越一片森林,去森林解救人质。 经过几天的相处,牧牧和阿强的感情越发的浓厚,战争中,姐弟俩的情谊不断升温。 完成任务后,阿强便带着牧牧来到了这里,这里是阿强的家。 牧牧看到这么大的院子,真的是很震惊,“你的家很宽敞,这得有十几间房子吧!” 阿强指着自己的大院子说:“阿姐,我家共有十几间房子呢!” “你和你父母一起住吗?” “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院长说,我有父母,他们离异后,都有了新的家庭,谁也不要我!” “对不起!” “没关系!”阿强把牧牧抱起来,转了两个圈,哈哈地笑,笑声爽朗,直达心底,“阿姐,以后你就是我的亲人,我再也不是孤儿了!” “好奥!我也有弟弟了,我也不是孤家寡人了!” 阿强亲自下厨,姐弟俩边吃边聊,吃了顿丰盛的午餐。 牧牧打开随身携带的皮包,里面都是钱,“阿强,这阿姐给你的红包!” 阿强看着这么多钱,整个人都震惊了,“不是吧!阿姐,你不是把家底都给我了吧!” “你小子啊,还不至于让阿姐倾家荡产!”牧牧叼了根烟,扔给阿强一根烟,“我跟你说,以后啊,阿姐想盖一座山庄,占地面积有半山腰那么大的山庄。山庄建好了,阿姐就把你和你媳妇接过去,一起住!” “好奥!”阿强嬉皮笑脸地凑到牧牧身边,欠揍地说,“阿姐,你不是爱上我了吧!” 牧牧哈哈大笑,“臭小子,我爱你个头!” 阿强把头伸过来,“给!”。 第541章 牧牧哭得厉害 牧牧笑道:“干嘛!” 阿强认真道:“我让阿姐爱我的头啊!” 牧牧宠溺地揉揉阿强的头,两个人笑的不行。 此后两年,牧牧偶尔会去看阿强。 不过,不知什么原因,阿强虽然退出了杀手界,但是却一直没结婚。 感情的事,阿强不说,牧牧也不便问。 “阿姐……” 有一次,牧牧去看阿强,阿强欲言又止。 牧牧看阿强精神颓废,借酒消愁,便知道阿强遇到麻烦事了。 “阿强,你有心事?” 阿强点头,眼中有泪。 “说!” “阿姐……”阿强扑倒牧牧的怀里,哇哇地哭起来,哭的很伤心,也把自己的事跟牧牧说了。 阿强有了自己的钱,也有了牧牧给的钱,就去找阿香提出结婚的事。 可是阿香总是支支吾吾的推辞着结婚的事。 有一天,阿香来找阿强借钱,说是她的家里做生意,需要资金周转。 阿强毫不犹豫,就给了阿香钱。 两个人呢,亲密的关系也从牵牵小手,发展到了拥抱接吻的阶段。 之后几次,阿香总是以同样的借口要钱,阿强也豪不防备的给了阿香钱! 终于,阿香来找阿强,说出了阿香要钱的实情。 原来,经常跟阿强要钱的人,不是阿香,而是阿香的姐姐阿甜。 阿甜要钱,不是为了做生意,而是为了给她丈夫还赌债。 阿甜不但有丈夫,而且还有孩子。 阿甜经常被丈夫打骂,有时还会为了还丈夫的赌债,被迫陪着男人去过夜。 阿香和阿甜是双胞胎,长得很像。 阿甜知道阿香跟阿强谈恋爱,就想办法让阿香受伤摔断了腿,她扮成阿香的样子跟阿强交往,在阿强的手中拿走了很多的钱。 知道真相的阿强暴怒不已,去找阿甜理论时,险些阿甜的丈夫送到了派出所,说阿强插足他们的婚姻生活。 虽然阿香总是陪在阿强身边,但是阿强还是很羞恼,想去杀了阿甜夫妻。 阿强恼羞成怒地说:“阿姐,我想杀了他们,我咽不下这口气!” 阿强曾经是杀手,为了解气,重操旧业,也在情理之中。毕竟,阿甜夫妻真的是欠杀。 牧牧既然已经让阿强退出杀手界,就绝不会让他再去杀人。 阿强虽然曾经是杀手,但是那也是生活所迫,阿强这个杀手很无奈啊! 牧牧知道阿强的经历,便道:“你想什么时候动手?” “我知道,阿香的丈夫两天后有个大赌局,我想去赌局上杀了他!这样,警方就会怀疑是因为赌债引发的凶杀案!” 若是赌债的数额过高,总是欠钱不还,真的能引发凶案。之前,牧牧就经常接到这样的单子。 阿甜的丈夫是啥人,阿强已经很详细地说了。 牧牧快速地分析了此人的做事风格,给出答案,这种人就是欠打欠杀的烂人。 “阿甜的丈夫是个烂赌鬼,还是个烂酒鬼,生活作风还很混乱,强占别人的老婆,酗酒滋事、拖欠赌债,简直就是个烂人!他死有余辜!” “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 牧牧抱着阿强说:“阿强,你既然已经退出了杀手界,双手就不要再沾血了!你的事,阿姐来做!” “阿姐……” “叫我一声啊姐,就不要废话!” 那天,牧牧住在了阿强家,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 牧牧像是母亲一样,抱着阿强,两个人什么事也没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就在那一天,两个人的姐弟情,进化到了母子情。 牧牧决定杀了烂人,便离开了阿强的家,说是明天回来。 因为牧牧想给阿强弄些防身的武器,比如说热武器,冷不是冷兵器。 隔天,牧牧来到阿强家,便觉着哪里不对劲儿,空气中散发着血腥气。 牧牧提着一箱子武器,浑身都在颤抖,飞速的去了阿强的房间。 房间里,阿强的双腿中枪,被砍了十几刀,鲜血染红了阿强的衣服,染红了房间的地面。 牧牧拼命的呼喊阿强,却看到阿强傻笑,指着自己的胸口说:“阿姐……如……如果有……来世,我做你的……儿子,我这里有……红,红心。” 阿强走了,他死了,死得极其惨烈,那是牧牧此生永远无法抹去的痛苦。 牧牧把阿强葬在了他的院子里,这里是阿强的家,阿强就应该待在家里。 房间里还有一男一女两具尸体,那应该是阿强反抗时杀死的人! 牧牧抓到了阿甜。 严刑逼供下,阿甜招认。 昨天,她以阿香的身份,偷偷地潜入了阿强的家,听到了牧牧和阿强的谈话。 没等牧牧去杀人,阿他甜的丈夫就带人就把阿强给杀了。 之后,牧牧把该杀的人都杀了。 这些人杀了阿强,他们就要偿命! 阿强是怎么死的,他们就要怎么死,而且会死得更惨,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后来,牧牧看到了阿强的日记。 在日记里,阿强写道:“我是小七!孤儿院里,我是老七,我年纪最小,所以叫小七!” “我爸爸不要我,我也不要爸爸,那我姓什么呢?我好想有福气,有福气是我的梦想,小爷日后就叫福小七!有福的小七!” “他妈的,孤儿院出来的人不是人啊!孤儿院出来的人就不能有工作吗?” “我又被人揍了!” “他妈的,车间主任想跟我搞对象!卧槽,他是个男人好不好?这是逼着老子发疯吗?” “不上班了!要不被女人缠着,要不就被男人缠着,老子要疯了!” “我有了新的工作!” “我赚钱了!我……” “两年过去了,我改名字了,我不再叫福小七,我叫没福气!” “今天我遇到了很漂亮的姐姐,她很美,对我很好,她要是我妈妈多好啊!” “漂亮姐姐名叫牧牧,我叫她阿姐!” “我受伤了,阿姐给我包扎,我还想受伤,真没想到,手上还能这么好!” “今天阿姐抱我了!我好想感觉到了妈妈的味道!” “我退出杀手界,想结婚,阿姐支持我,我真高兴!” “阿姐给我好多钱!嘻嘻嘻,这么多钱……这是阿姐给我出的彩礼吗?” “我真是个傻子!居然被姐妹俩玩得团团转!他妈的,姐妹俩谁也不是好东西,没有人真心待我!我好想阿姐啊!” “阿香谈恋爱了,那个人不是我,因为阿香不喜欢穷光蛋!我想杀人!” “我再看看阿姐吧!我想让阿姐抱抱我!我好想知道,被妈妈抱着是什么滋味!” “……” 最后一页纸被撕掉了,牧牧始终不知道,阿强被妈妈抱着是什么滋味! 牧牧买下了阿强的院子,让人常打扫,但她却不去,因为睹物思人会心痛。 往事走远,三十几年前的事,牧牧想起来了,还会心痛!牧牧就算是有无限的财富,她的兄弟阿强也享受不到了。 牧牧看着阿强的照片,不停地念叨着阿强的名字,心里疼啊,疼的厉害。 忽地,牧牧感觉相框的后面,好像藏着什么东西,打开相框,发现一张牧牧和阿强的合影,照片的后面写着:“今天,阿姐抱着我睡觉了,我终于感觉到了妈妈的味道!妈妈的味道是那么温暖,那么幸福!”日期是阿强惨死的前一天。 牧牧在这里哭得厉害。 牧牧每每看到福小七,就会想到阿强! 阿强这辈子,实在是太苦了! 阿强的父母离异,为了未来的生活,宁愿把阿强送到孤儿院,都不愿把他带在身边抚养。 牧牧希望,如果阿强有来生,他能够有福气,不要没福气。 牧牧哭了好久,为了她的阿强而哭;为了没机会叫她一声妈妈的阿强而哭。 牧牧哭得厉害。 正在忙活的小翠和小姐也忙的厉害,两个人的动静不小,让牧牧极为厌烦。 牧牧不知道,这两个人为什么会在阿强的房间里呢?换句话说,阿强的家怎地成了她们的随身空间呢? 过了好久,俩人忙活完了。 小翠点燃一根烟说:“真没想到,咱死后,还能捞着这么个东西,以后啊,咱就指着来去自由的空间升官发财了!”。 第542章 福九懵逼了 小姐厌烦地说:“你臭美什么?阿强的家里可没几把枪?” 小翠吐出个烟圈,洋洋得意道:“那又怎样?咱是用那几把枪吓唬人,不是用把几把枪打天下!你想想,只要我们能够指挥别人去打仗就行,咱干啥非要自己去扛枪打仗呢?” 小姐也笑了,笑得很下贱,“阿强死的那么惨,咱却得了他的家,他啊,怕是死不瞑目了吧!” “哈哈哈……”小翠在小姐的身上拧了一下,小姐娇嗔,真是下贱。 小翠奸笑,“以后呢,天下的男人随便你玩,天下的女人和男人,老子都要!踏马的,往后的日子啊,想想都痛快。” 此时牧牧才知道,原来啊,小翠和小姐大有来头,他们便是死在阿强屋里的那对男女。 很显然,小姐是那个女的,小翠是那个男的,他们两个魂穿到了这里。 看来穿越,真的是看时间和运气。 他们都死了三十多年了,此时才穿越过来,难道说,时空打了个盹儿,让他们的穿越延迟了? 要不然,牧牧感觉这小姐看着好熟悉,原来啊,这小姐长得像阿香啊! 小翠得意洋洋地说:“当时,我往阿强的腿上两枪,他娘的,那小子还能扑上来杀了我!” 小姐也得瑟地说:“亲爱的,你说若不是你机缘巧合得了阿强的鲜血,在身上形成怪异的图案,刚好小翠身上也有相同的图案,我们怎能借助图案随意出入阿强的家呢?” 小翠举起手背,瞬间,手背上现出有一块儿奇异的图案。 图案是鲜血流淌形成的图案。 图案随着小翠的意识逐渐的变红,又逐渐地暗下去。 小翠欣赏着手背上的图案,很得意很自豪的样子。 牧牧总算是明白了其中端倪。 原来,小翠的手背上有一块胎记,算是比较奇异的图案吧!图案平时并不显现,只有在小翠想要出入空间的时候,图案才会显现出来。 小翠手背的图案是天生的;那死人身上的图案,却是阿强的鲜血形成的。 牧牧知道了出入空间的症结所在,便安心了。 牧牧静静地等,静静地等,在等待中,准备了长刀一把。 等到小翠手背的图案颜色变深,牧牧便拽住了小姐的手,跟着小翠出了空间。 此时,牧牧还在自己的空间,小翠手上图案的颜色尚未褪去。 对! 就是现在! 牧牧下手利落,手起刀落。 小翠的手被牧牧砍下来,断手落在了牧牧的手中,手背上的图案,还是那么红艳艳,被牧牧我在了掌心里。 小翠进出空间的渠道没有了。 那么呢,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因为牧牧握着带血的手,手背上尚未褪去的图案对着牧牧的手心,所以说,图案便印在了牧牧的手心里。 牧牧扔掉了小翠的断手,像扔垃圾似的扔在了地上。 而小翠断手的手背上,却再也没有图案了。 猝不及防的事情就发生在一瞬间。 震惊的不只是小翠和小姐,还有臣服于她们的任何人。 牧牧震惊的事,自己意外的得到了阿强的家,此后便时自己的随身空间。 牧牧在想! 是天意吗? 不管是不是天意,牧牧都想尝试一下,当她想要进入阿强的家时,她手上的图案就会变深,随之,牧牧进入了阿强的家。 至于小翠和小姐的兵荒马乱,牧牧漠不关心! 她啊,此时牧牧的心情好着呢! 牧牧握住小翠的手,她的手上也全是血。 故而,牧牧干脆洗了个澡,换上了三十年前,自己放在阿强家的衣服。 牧牧心情沉重地在阿强的坟前上香,痛哭不已,“阿强,妈妈来看你了!” 坟前放着一束鲜花,牧牧想,这是牧游派人送来的。牧牧穿越后,牧游接过了守护阿强院子的任务。 如今房地产搞得这么风风火火,牧牧还是保住了阿强的房子。 不就是房改吗? 牧牧没钱吗? 早在几年前,牧牧为了留下了阿强的家,就花巨资买了这块地皮,建了农家庄园,把阿强的家,包围在庄园里。 小翠和小姐两个祸害已出,牧牧要安心睡觉去了。 牧牧回到自己的空间,福九已经睡醒了,幽怨地看着牧牧。 牧牧大获全胜,心情极好,张开双臂扑向福九,“九爷,妾身陪圣驾来了!” 牧牧的温香软玉入怀,福九再大的脾气也没有了。 福九知道,牧牧不想让福九面对危险,才去孤军奋战。难道说,夫妻一体,两个人不应该共同面对危险吗? 福九见牧牧的眼睛红肿,心疼地说:“媳妇儿,你哭过了?” 牧牧点头,“嗯!想起许久前的往事,伤心了!” 福九不知道,媳妇儿想起了什么,不过福九知道,媳妇儿肯定是很伤心,抱住牧牧,心疼地说:“媳妇儿,我在!” 牧牧刚刚真的很伤心,因为她想起了没福气的阿强;不过现在嘛,牧牧心情好多了,因为什么,美人在怀呗! 啊哈!福九身上的味道可真好闻啊! 牧牧快看看福九惊艳世俗的俊脸,赶紧的洗洗眼睛吧!刚刚小翠和小姐那一幕龌龊的画面,好脏啊! 牧牧贴近福九的耳朵说悄悄话,“九爷,外面没有危险了!” 福九惊喜,“我就睡了一觉的时间,外面的危机就解除了?” “嗯呐!”牧牧搂住福九的脖子求亲亲,“九爷,我是不是好厉害啊?” 媳妇儿求亲亲,福九立马发放奖励,各种亲亲亲,直到他的媳妇儿呼吸困难,才放过自家媳妇儿,“我的媳妇儿啊!你不是好厉害,你是太厉害了啊!” 外面没有危险了,那就是说,空间的人可以运出去了!十几个人排排放,很碍眼的有木有啊! “九爷,外面安全了!” “他们睡了好长时间,也该出去舒舒筋骨了!” “诶呦!” “这主意不错啊!” 牧牧和福九把王匡、花蝴蝶等人运作出去。 等他们醒来,牧牧告知他们,危机解除,一切安原计划行事。 原计划,那就是要把暗卫请回来,大家继续上路,替天行道了! 继续上路之前嘛! 一笔村的事要先解决好才是正经! 虽然一笔村的危险人物解除了,但是危险还在,牧牧的队伍,何时惧怕危险了呢? 王匡和花蝴蝶忙什么,做什么,牧牧和福九不管了。 牧牧只是凡人,不是神仙,所有事都自己做,王匡和花蝴蝶等人的才能,岂不是埋没了吗? 凡人牧牧与福九四目相对。 美色当前,牧牧可是吃荤的啊! 牧牧张开樱桃小嘴,去啃食福九这道美味佳肴,真乃秀色可餐也!秀色可餐也! 可是啊! 牧牧今天不在状态,几番激战后,牧牧求饶了,“九爷,我不行了!” 牧牧感觉自己真的不行了,求饶的态度诚恳真切到不行! 牧牧战败,举手投降。 福九却是越战越勇,媳妇儿的求饶嘛,呵呵,没办法,装作没看见! “九爷……福九你个混蛋!呀呀呸的,老娘说了不行了!” 牧牧从骁勇善战的战士,变成了逃兵;从逃兵,变成了无力抵抗;从无力抵抗,变成了一滩泥;从一滩泥,变成了一滩水。 福九则享受占胜利者的喜悦,抱着他的小妻子洗澡澡。睡觉觉。 此次战役,完美! 牧牧和福九睡醒后满血复活,两个人四目相对,满目深情,你侬我侬,情意浓浓。 两个人总是深情对望是不行的啊! 影七受了重伤,不知现在怎样了! “已经退烧了!影七这小子的身体素质还不错!”牧牧给影七做了检查,已经退烧,身体各项体征正常。 影七还在昏迷中,牧牧建议,影七在空间养伤,毕竟外面吉凶难料嘛! “九婶婶抱抱!”福小七扑倒牧牧的怀里,默默流泪。 福小七也不知怎地了,今天晚上,他就是特别的想九婶婶,没有缘由,就是很想。 “小七你怎么了?”牧牧感觉小七这孩子的情绪不对啊!这怎地还哭了呢?“小七,你说说你怎么了?九婶婶在呢!九婶婶在呢!” “九婶婶,我没事!”福小七抱着牧牧,不愿放手,“九婶婶,我就是想抱抱你!不不不,我想让九婶婶抱抱我!” 牧牧宠溺地说:“为什么啊!” 福小七声音哽咽,“九婶婶的身上有母亲的味道!” 牧牧闻言,身体颤了颤。 她想起了阿强在照片上写的文字:“今天,我终于感觉到了妈妈的味道!妈妈的味道是那么温暖,那么幸福!” “阿强!”牧牧低声呢喃,泪湿眼底。 如果阿强有来生,他就是福小七该多好啊! 阿强给自己取名福小七,在经受社会的各种艰辛后,他又给自己取名没福气。 阿强是那么向往幸福的生活,他要经历多少苦难,才会嘲笑自己没福气啊! “小七哥哥,你抱着娘亲,已经抱了好久了!”小奶娃不满地说,“你不觉得,娘亲应该让给我抱抱嘛!”。 第543章 半夜的时候 牧牧抱过来小奶娃,也抱着福小七,三个人居然抱头痛哭。 此时屋里有五个人。 影七昏迷了,福九懵逼了。懵逼的福九直搓手,这是什么状况啊! 福九想,要哭大家就一起哭把! 福九伸出长臂,抱住了牧牧、小奶娃和福小七,福九一哭,世界变安静了。 “福九、妹子、你们在吗?出事了!” 牧牧和福九听见王匡焦急的声音,急忙闪身出了空间。 牧牧道:“哥,怎么了?” 王匡惶极为惶恐,指着地上躺着的两个人说:“他们正在值守时,不知从哪里传来砰砰两声,他们就倒在地上了,身上都是血,止血都止不住啊!” 地上的人的确满身是血,看上去极其危险,抢救不及时,人就不行了。 王匡知道,牧牧有些秘密不能公开,故而,他把人放下就出去了。 “妹子,我就在外面!” “哥!你放心,我会尽全力救人!” “拜托了!” 王匡是暗影队和暗卫队的队长。 暗影队和暗卫队是王匡养着,保护的人却是福九。 福九曾经跟牧牧说过,五年前,有几个暗卫队的兄弟被人收买了,背叛了王匡。真是可笑,背叛的暗卫,接受的命令就是刺杀王匡。 不出意外,暗卫的人任务失败了,被新主子挑断筋脉,抛到荒郊野外,任其自生自灭,或者被野狗蚕食。 王匡带着人赶到时,几条野狗正在撕咬栋也不能动的背叛者,几人已经奄奄一息了。 那时,背叛的暗卫,心中有的不只是对死亡的恐惧,还有对曾经的背叛痛悔不已! 的确痛悔不已! 他们死不瞑目! 王匡带人把背叛的暗卫埋葬后,心情极为沉重。 后来,王匡对暗影队和暗卫队的兄弟说:“你们可以背叛我,也可以凭实力暗杀我!但是,在执行任务之前,你们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哪怕是速死,也比被人折磨死强!记得保护好自己,要不然我会心疼!” 可见! 王匡很在意自己的兄弟。 即便是背叛他的兄弟,他依然亲自送他们入土为安。 两个时辰后,手术结束了。 牧牧在两个人的身上,发现了两枚子弹,好在没伤到要害,只是流血过多,挺吓人的。 牧牧很疑惑。 小翠的空间已经被牧牧没收了,她应该没有手枪使用了才对,可是这伤人的手枪是从哪里来的呢? 福九负责去和王匡解释两个兄弟的伤情。 两个兄弟没事,不过受伤了,并未伤及要害,需要休息几天,让王匡不要担心。 福九刚想问问村子里的情况,就听说,村子里乱了,小翠姑娘和一拨蒙面人打起来了。 小翠姑娘的手没有了,小姐和小翠两个人不知为啥闹崩了。 小翠跑了,小姐手里有黑乎乎的暗器,去追杀小翠了,那暗器杀人,可厉害了! 牧牧想,小翠和小姐的关系并不是坚不可摧的!否则的话,他们若是深爱对方,在男女之事上,不会各玩各的! 若说爱,可能小翠更爱小姐些,毕竟小翠的身体住着的是男人。 以利相交,利尽则散啊! 小翠没有利用价值了,还少了一只手,小姐自然不会留个废物在身边。 小姐想杀了小翠,小翠跑了,无可厚非。 故而,蒙面人选择了和小姐战队,统一战线,追杀小翠。故而,小翠的存在就没有意义了! 如果是小姐断手了,小翠会不会放弃小姐呢? 这世间啊,什么都可以去考验,唯独不能考验的就是人心。 别人的事嘛,牧牧不管也罢!管那么多干嘛! 现在的当务之急,牧牧要知道,小翠给了小姐几把手枪防身! 两个暗卫并未伤在致命的地方,做完手术,牧牧便把两人从空间运出来了。 牧牧可以输液的事,王匡、花蝴蝶、柴扉都知道。 暗卫输液,柴扉看着就行。 柴扉可是有大用处的人,既可以服侍牧牧,又可以充当护士呢! 偶尔,柴扉打架,还能打头阵呢! “姐姐,你小心点!”柴扉拉住牧牧的胳膊,她知道外面有危险,很着急,急得眼睛潮湿。 “你个小蹄子,把自己照顾好就行了!”牧牧掐掐柴扉的脸蛋儿,满眼心疼地说,“乖哦!” 柴扉不想放牧牧走,又担心耽误大事,心里很矛盾,最后还是放开了牧牧的胳膊。 柴扉很聪明,她知道哦,有些事,她不能拖后腿。 牧牧笑道:“放心吧!真乖!” 很显然,柴扉的懂事,牧牧很欣慰。 如果柴扉任性妄为,不知轻重,牧牧不会随时带着她出门,平心而论,谁愿意身边带着麻烦啊! 牧牧、福九出去做事。 王匡、花蝴蝶等人看家。 村里的人已经知道了福九的身份,福九他们住的房子啊,也没人敢来混个脸熟了。 半夜的时候,倒是有人来过,不过是来杀人的!可惜,前院里外都翻遍了,人也没找到。没想到天一亮,这些人又出现了。 合着福九夫妻俩带来的人是属鬼,半夜去阎王殿当差,早上大公鸡打鸣,人就回来了! 福九的女人邪门,大家都知道。。 第544章 生命多可贵啊 看来啊!福九的女人是真的邪门,人家藏起来,谁也找不到啊! 别人怎么想,当事人牧牧可不管。 牧牧带着福九飞速前进,去村里转悠,不得不说,这村子是真不小,占地面积之广阔,真乃浪费土地啊! 牧牧大老远就看见了小翠和小姐,遂道:“在那里呢!” 原来啊! 小翠和小姐并没有闹翻,而是两个人知道没有了可以装逼嘚瑟的空间,没有神秘感了,又怕露馅了被人追杀,故而想离开了。 不离开怎样?坐下来还不是等死啊! 他们穿越到了一笔村两月有余,缺德事可真干了不少,抢人豪宅,抢男霸女,把人当成狗养,这些伤了阴骘的事,可都是他们做的啊!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他们把一笔村搞得鸡飞狗跳,兵荒马乱,一笔村的村农,谁不想杀了他们呢? 小姐和小翠想逃走,也不是没有准备。 小姐的手中还有把枪,关键时候可以保命啊! 想来,小姐和小翠失和的事,一定是蒙面男传出来的,此人居心叵测啊! 小姐的手中拿着枪,蒙面男手下的暗卫不敢上前,谁都知道这暗器的厉害,谁也不行去送死。 所谓不知者无畏。 不知道手枪厉害的人,面对两个弱女子,自然会勇往直前,倘若有机会,也不想放弃立功的机会。 这些无知无畏者,都是一笔村的村民,小混子或者是无赖。 他们以前跟着小翠和小姐混,如今小翠和小姐失势了,他们却成了喊打喊杀的人,之前的曲意逢迎,谄媚讨好,摇尾乞怜,早就随着寒风走远了。 对于背叛者,小姐下手绝不留情。 枪声响起,人影倒地,现场安静了。 现场的人除了震惊还是震惊,没有人可以抗拒不知名暗器的威力。 小翠的手已经包扎了。 失手之痛,让小翠疼得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小翠忍着巨痛,对小姐说:“这样下去不行,子弹打没了,我们没有空间的秘密就暴露了!” 小姐前世也是杀手,作为主导现场的强者,她还能保持理智和冷静。 小姐没说话,此时多说多错,说到不如做到。 牧牧看着两人的相互搀扶,不离不弃,牧牧真是搞不明白了。既然两个人这么好,好到了生死不弃,为什么,在男女之事上,不能对不放弃的人忠诚一些呢? 牧牧决定不去想,不去猜,别人的世界,她猜来猜去还是个糊涂蛋。 “你过来!”小姐把枪口,对准了躲躲闪闪的蒙面男,“大人,别来无恙啊!” 小姐这是要劫持人质了。 小姐很聪明,即便是子弹打完了,她们手中还有人质,有人质,总有希望逃离。 小翠平时太作,太过狂妄。 故而,得罪人是必不可少的事。 小翠失去出入空间的奇异图案,也失去了随身空间。 故而,通过小翠的关系,才能亮堂起来的电灯,也随着小翠失去了空间而灭了。 蒙面男使用了电灯后,便不再想使用烛火,便命人请小翠把电灯点亮。 烛火之光,怎能与明亮的电灯争辉呢! 只是可惜,小翠受伤了,蒙面男也不好逼得太紧。 小翠的伤势得到治疗后,她所拥有的神奇力量却随之消失了。 蒙面男不是笨蛋。 经过几番测试后,蒙面男发现,小翠已经失去了神奇的力量,风光不再。 小翠没有了神奇的力量,却还保持着嚣张跋扈的态度,依然对蒙面男各种不屑和谩骂。 故而,蒙面男恼羞成怒,与小翠反目成仇。 此时此刻,小翠和小姐要拿蒙面男做人质。 要死大家一起死,小翠和小姐就打定了这个主意。 暗卫和蒙面男等人,不知道手枪的子弹有定数,故而,他们认为,小姐手中的暗器,会发出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暗器。 牧牧和福九只顾着看热闹,反正是狗咬狗一身毛,他们坐收渔翁之利就好了。 “媳妇儿,咱现在干什么?”福九看热闹不怕事大,手脚的便不老实了。 他们在空间,行动便利,福九总想做些便利的事情。 “九爷,咱今天消停些好嘛!我担心你的身体啊!” 福九笑笑,不在强求,虽然有些东西属于自产自销,但是也要量力而行,毕竟身体重要。 “九爷,咱回去吧!这里的事再热闹,也伤害不到老百姓!当然,有人找死,咱也不拦着。” 由于掌控一笔村的两股势力自相残杀,胜负难料,一笔存已经大乱,人人自危。 此时老百姓早就藏起来了,谁活够了,往这地方凑活啊! 福九也不想看热闹,没意思,他向来最听媳妇儿的话,乖乖地跟着媳妇儿走了。 牧牧福九回到宅院的时候,大批的暗卫已经返回,隐藏起来了开始当差了。 晚上点灯时,小翠和蒙面男的僵持有了结果。 蒙面男等人同意放小翠和小姐离开。 蒙面男等人惧怕的是小姐手里的暗器,这玩意儿一想就死人,太可怕了。 其实啊,蒙面男是很想继续和小姐和小翠合作的,毕竟,他们手中的暗器太厉害了,若是用来对付福九和他的女人,他们主子的敌对力量便消弱了。 可是啊,小姐和小翠不是蒙面男,她们知道,她们的手枪很快就没子弹了,很快,他们一无所有的戏码就被拆穿了。故而,他们想的是逃命! 不管是蒙面男等人还是小姐和小翠,他们都忽视了一件事和一个人,那就是福九的存在和福九这个人。 一笔村不是蒙面男和小翠两股势力,还有牧牧和福九的势力。 蒙面男同意放人离开,牧牧可没同意放人离开。 蒙面男惧怕小姐威力无比的暗器,牧牧却不害怕。 故而,在蒙面男和小翠两权相害后,牧牧坐收渔翁之利,不但轻松地活捉了小翠和小姐,而且免费为蒙面男极其属下使用软骨散和迷幻药,把这两股势力全部抓获。 为了预防蒙面男及其手下人服毒自尽,牧牧很贴心,把他们隐藏在口腔中的毒药全被取出来。 生命多可贵啊! 好好的活着不好吗? 有事就自杀,咋那么想不开呢? 说实话,牧牧的成功,完全是借助了随身空间的便利,随身空间我有,简直是开挂人生啊! 牧牧也感觉利用随身空间去做事,悄悄地使用软骨散去抓人,这种操作有些下作,实在是下作。 可是没办法啊! 蒙面男手下的暗卫太霸道,简直就是王者,福九和王匡的暗卫稍逊一筹,武功干不过人家,打架打不过人家,打仗不作弊,难道去送死吗? 趁热打铁。 福九审问蒙面男。 “原来是你!”蒙面男的面纱被强制地摘下来,这张脸,福九了太熟悉了。。 第545章 总之就是各种骂 这个人,福九真的是太熟悉了。 三十几年前的寒冬腊月,在帝都称的街道上,就是这个人,他当时是七八岁的小男孩,身穿单薄的衣服,蜷缩在墙角处避寒。 老太师问他从哪里来,他说不知道;老太师问他到哪里去,他也说不知道。 天寒地冻,此人衣着单薄,老太师动了恻隐之心,把他带回了太师父,收为家奴。 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此人在太师府长大,从一无所知的孩童,成长为太师府的管家。 福九没想到啊! 就是这个管家,居然想要杀了福九、牧牧、小奶娃、福小七和王匡! 如今,太师府的老太君依然很信任他,总是委以重任,可是他啊,哼哼,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牧牧早就看不惯这个白眼狼了。 牧牧见福九说话这么稳重,真是想跳脚,遂急不可耐地在旁边插话道:“你开口说话时,我就知道你是谁了!你说你说话的声音这么特别,说话掐着一半儿的嗓子,辨认读这么高,你还蒙着面干啥?你这么自欺欺人的欺负人,你他娘的你磕碜谁呢啊!考验谁的智商呢?” 连管家冷眼看着牧牧,上下打量着牧牧,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牧牧此时应该不是与之对峙,而是数数,这家伙的眼神刀砍了她几道了。 “哎呦!不对啊!就你他娘的眼神会杀人呢啊!”牧牧把心中的不满说出来,随后就后悔了,她这不是告诉人家说,“你的眼神很可怕,我好怕怕啊!” 连管家冷笑一声,不掩饰其对牧牧的不屑,“牧游,你可真是个贱人!” 牧牧坐在梨花木的椅子上,身子靠着椅背,双脚放在另一把椅子上,不像是成王府的成王妃,反倒是像市井的无赖混子。 “连管家,你呢很聪明!你选择了用辱骂我的形式,逼着我在盛怒之下杀了你!”牧牧伸出手,轻轻地摇着手指,欠揍地说,“我跟你说,你想错了,我不会因为你的辱骂而愤怒!因为,你要为你的言行负责!来人,掌嘴!” 花蝴蝶上前,就是几个响亮的耳光! 若不是牧牧审案时,还需要他张嘴说话,花蝴蝶真想撕了他的嘴。 牧牧扔给了花蝴蝶一块小板子,心疼地说:“姑姑,掌嘴呢,千万别用手,你的手疼了,我的心也疼了你!” 花蝴蝶笑笑,虽然她没说哈,牧牧也知道,花蝴蝶在说她真乖。 真的是这样的吗? 花蝴蝶微笑之后,给出了答案:“你个小蹄子,气人的功夫日渐增进啊!” 牧牧翻了个漂亮的白眼,继续审案。 “连管家,你还骂我吗?你想骂就骂,没关系,你骂我,我打你,我们等价交换,谁也不吃亏!” 真的是谁也不吃亏吗? 连管家的愤怒告诉了牧牧,吃亏的人明明是他好吗?他的脸好疼的好吗? 管家闭嘴了,心里却在骂牧牧是个贱人,各种辱骂,各种龌龊言语,在心中骂了牧牧千百遍。 牧牧看着连管家的面色变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明骂改变成了暗骂,这他娘的也不行啊! “姑姑!在他的胸口踹一脚!他在心里骂我也不行。” 花蝴蝶还没等连管家说什么,一脚踹过去,连管家应声倒地,一口鲜血吐出来了。 牧牧很满意花蝴蝶的速度和胆识,这样的人才是她牧牧的好帮手,好姑姑啊! 牧牧极为嘚瑟,没有丝毫的恻隐之心。 三十几年前,有恻隐之心的人,给了连管家美好的人生,而连管家却恩将仇报。 故而,农夫与蛇的故事,东郭先生与狼的故事,在牧牧这里绝不会上演,牧牧绝不会有恻隐之心。 牧牧骂人骂在明面上,好心好意地提醒说:“连管家,咱有事说事,你可别骂我了!别的快乐快乐嘴儿,却让腮帮子受疼,真不值啊!” 连管家的心理状态不好,怒火该让他然绕起来了,怎奈身在屋檐下,在风光的日子,也成了过去,只能认栽,闭上他的嘴。 牧牧见连管家老实了,急忙好整以暇地坐好,巧笑嫣然地看着福九,眉眼弯弯地谄媚道:“九爷,您继续审案?” 福九盯着自家媳妇看,心说,媳妇啊,咱可以先干点别的事吗?大庭广众之下,你公然的讨好你男人,此乃不适时宜也! 牧牧看出了福九的心思,嘿嘿嘿,有些不好意思呢! 好害羞的有木有啊! 牧牧俏皮地笑笑,做个鬼脸,眼睛不灵不灵的闪亮亮,调皮又可爱,活像个古灵精怪的小妖精。 “咳咳咳……”福九干咳了几声,低声说,“小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 牧牧嘟嘟嘴,做可怜状,“九爷,求放过!” 福九笑了,美人一笑百媚生啊! 牧牧看傻了,毫不吝惜痴迷的目光。 福小七和小奶娃对视一眼,捂着肚子哎呦哎呦,“哎呦!哎呦!” 很显然,两个小东西的举动引起了牧牧和福九的注意,暂停了眉目传情。 “怎么了你们?”牧牧问道,有些紧张。 福小七捂着肚子,疼得咧着嘴,说:“我和宝宝吃狗粮吃的太多了!我们也不想吃,可是有人大把大把的撒狗粮,我们避之不及啊!” 牧牧没人一脚,把两个调皮的小东西踹出去,再看看别人,花蝴蝶、柴扉、王匡、红蓝…… 这些人的表情可真有意思,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来,憋着笑,这……闹哪样? 连管家的脸被打肿了,被踹一脚吐血后,嘴角的血痕还在,他的笑容反倒是有些奇怪,因为那真的就是想笑却笑不出来,憋得难受。 而他的眼中,明显有些宠溺! 福九和牧牧看着连管家,忽地感觉到了什么,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连管家此人有问题,问题很大。 福九和牧牧对视一眼,心里有了算计。 福九接着审案,怒道:“连管家,未免皮肉之苦,我劝你说出背后指使之人!” 连管家冷哼一声,“我的背后指使之人,就是你的女人牧游!” “放肆!” 管家冷笑,“我的背后之人,就是你最信任的人!怎地了,老子说出来,你接受不了了吗?” “我的背后之人,就是你最信任的人!” 这句话的信息太大了。 聪明如福九,很快就嗅到了不停寻常的味道,因为连管家在提醒着福九什么,却无法说出口。 还是连管家老奸巨猾,在用这种方式跟福九打迂回战术呢? 福九是聪明,牧牧是机灵。 机灵鬼牧牧脑洞大开,瞬间脑补了许多画面,比如说连管家临危受命,为了打入敌人内部,卖主求荣。 或者说,连管家贪欲不足,太师府的管家之位,已经不能满足他的贪欲,他要的不是管家之位,而是太师府的掌权之位。 连管家的家小都在太师府,小妾就有三四个,孩子也有一大把,他想让家人从奴才变成主人,故而卖主求荣,而非临危受命。 福九经常说,连管家也算是福九的长辈,他给福九的关爱,已经超越二舅舅和三舅舅。 在福九的心里,连管家是慈祥的长辈。 可是,福九敬重的连管家,却要为别人卖命,杀了福九。 牧牧盯着连管家,想要用目光穿透连管家的皮囊,看看他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他究竟是怎样的人? 连管家见福九和牧牧都懵逼了,故而哈哈大笑,肆无忌惮,“福九,怎么样啊?老子的答案你满吗?” 福九没说话,牧牧却气得跳脚,那不是形容词,形容牧牧跳脚,牧牧是真的跳脚了,飞身而起,来到连管家的面前,直接锁喉,“呀呀呸,老娘疯了吗?要啥我男人?老娘,也不用找你做抢手吧!”牧牧想想,哪里不对,她干嘛说“就算是想杀我男人呢”,这话说出来太白痴了吧! 牧牧难为情地看着福九,急忙解释,“九爷,我就是打个比方哈!我那么爱你,你知道的哈!” 这……呀呀呸的,牧牧很是恼火,她怎么有种越描越黑的赶脚呢? 这件事的起因啊,都怪连管家公然的挑拨离间,真的是太可恶了! 牧牧看着连管家,满目寒霜,“都是你!你这个混蛋!” 连管家被锁喉,说话断断续续,有一句每一句,他说了啥,谁也听不清,总之就是各种骂? 福九见连管家快不行了,快被他媳妇儿掐死了,急忙制止失去理智的媳妇儿,“媳妇儿,你消消气儿,你别掐死他!” “不行!”牧牧坚持,绝不放手。 牧牧手上用力,紧紧地扣住连管家的喉咙。 连管家喘不上气来,难受得紧,四肢乱动,双脚乱踹,挣扎了好一阵子,眼看着就不行了,牧牧才把人放开了。 牧牧把人放开了,连管家也不动了。。 第546章 你还有什么不敢 “呀呀呸的,你他娘的算是什么东西?贱人……”牧牧依然不解气,狠狠地踹了管家一脚。 管家毫无动静,那张牙尖嘴利的嘴啊,哼也没哼一声,静静地躺着,像个死人。 “我去!你他娘的还装死是吧!”牧牧气急败坏,余怒未消,“你他娘的胡说八道,这是你应得的教训!你再胡说八道,老娘真的掐死你!” 花蝴蝶感觉事情不妙,疑惑地上前,俯身探其鼻息,为其诊脉,继而蹙眉道:“主子,连管家死了!” “哈玩意儿?”牧牧难以置信,炸毛道;“连管家,你他娘的别碰瓷啊!老娘就是给你点教训,你至于的装死吗?” 花蝴蝶郑重道:“主子,他真的死了!” 王匡也上前,为其做检查,随后给出结论,连管家真的死了。 牧牧看向福九阴沉的脸,有些惶恐,急忙给自己找借口,“大家都看见了,我就是随便掐住他的喉咙,我没想杀了他,是他自己闭气而死,无我无关啊!” 牧牧是越解释,越掩饰,现在,她在说什么,也不能否认事实真相了。 大家看到的和牧牧说的可不是一码事! 牧牧说的是随便掐住他的喉咙。 大家看到的却是,牧牧是狠命的掐住连管家的喉咙,她就是要把连管家给掐死。 福九不是瞎子,牧牧做了什么,福九岂会不知? “够了!牧游,你无理取闹也要有个限度!”福九看着激励争辩的牧牧,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声,“你掐死了连管家,连管家死不足惜!可是你同时也掐死了人证?没有他的供词,本王如何得知其背后指使之人呢?” 牧牧也委屈,泪眼汪汪的看着福九,指着连管家的尸体说:“你没听见他说什么吗?他说是我指使他,是我想要杀了你!你自己说说,我会杀了你吗?” 福九冷笑,“就算你想杀了我,也不会假手于人是吗?” “福九你几个意思?” “你杀了他,本王便无从得知,究竟是谁想要暗杀本王!往后的日子,本王提心吊胆的生活,却不知道敌手是谁,你说本王几个意思?” “我又不是故意的想杀了他!那不过是失手而已!” “失手而已?失手而已!”福九面容冷漠,森寒无比,“牧游,你的失手而已恰到好处啊!” 牧牧怎么也没想到,福九居然说出这么绝情的还,此时是什么感觉,心凉如水,还是心凉如冰呢? 福九的面色森寒! 福九不过是面色森寒,谁不会呢? 牧牧面色森寒地看向福九,不知不觉,眼泪便落下来。 牧牧是伤心吗? 牧牧是难过吗? 牧牧想,大抵都不是,而是绝望。 “福九,你的意思是说我与连管家合谋,为的就是杀了你是吗?现在我和连管家东窗事发,我要杀人灭口是吗?” 牧牧眼中的绝望深入骨髓,缓步走到连管家的尸体旁,歇斯揭底地怒吼道:“福九,我不但要杀人灭口,我还要毁尸灭迹!” “牧游,你想干什么?”福九见势不好,急忙对王匡和花蝴蝶说,“快去阻止她!” 花蝴蝶和王匡对视一眼,明白对方想法,彼此点点头,飞身来到连管家的尸体旁,要抢走连管家的尸体。 牧牧气急败坏,不管不顾,便与花蝴蝶和王匡打了起来,混乱间,把花蝴蝶腰间的酒葫芦摘下来。 酒葫芦里的酒,都倒在了连管家的尸体上,火星子一闪,连管家的尸体便燃烧起来。 王匡和花蝴蝶的功夫不及牧牧。 故而,他们打不过牧牧也无可厚非。 他们并不是不尽心,而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而已! 牧牧看向福九,挑衅道:“福九,你看见了?我不但杀人灭口了!还毁尸灭迹了!你满意了吗?” 福九怒极,愤怒之余,将茶杯摔在了地上,“牧游,你不要太过分!” “我就过分了!你要怎样?” 小奶娃羞红了脸,躲在阿强的怀里,小声地嘀咕着,“这两人的演技可真好啊!宝宝差点就被他们骗了!” 福小七胸有成竹道:“我们能看穿,别人也能看穿!现在这种状态刚刚好,可以收场了!” “好吧!小七哥哥,该我们上场了!” “宝宝,你先登台!” “好咧!” 正在大家震惊的时候,忽然间,传来小奶娃奶声奶气的哭声,“哇哇哇……爹娘吵架了,宝宝好害怕啊!” 福小七抱着小奶娃,恼怒地站起来,恼怒地说:“九叔,不管怎么说,连管家是太师府的背叛者,他的家小,定会在他人的手中掌控着!就算是九婶婶不掐死他,你认为他会招供吗?您为此跟九婶婶生气,值得吗?” 王匡也微微躬身,低声说:“九爷,您消消气!我相信,掐死连管家这件事,九奶奶不是有意的,她只是失手伤人而已!” 花蝴蝶走到牧牧身边,苦口婆心地说:“主子,您也消消气!夫妻俩共事,难免有些误会,哪有不生气的啊!” 此时的现场,不但有福九的人,而且还有连管家的人。 连管家等人都是阶下囚,没有什么危险,有危险的事,是此时在场的村民和暗卫。 由于一笔村的事情尚未明了,村民的心事和目的很难猜,所以不得不防。 关键是,王匡告诉牧牧,此时此刻,正有两个武功极高的暗卫在监视着福九审案。 暗卫来了,自然是受人指使。 故而,牧牧和福九才上演了夫妻失和的戏码。 夫妻失和是小事,鱼目混珠的更换了连管家的“尸体”,才是正经。 因为福九和牧牧都发现了一件事,连管家此人的身份大有问题。 福九想要探索连管家的身份,定当引起其背后主使者的注意。 故而,心有灵犀的福九和牧牧,才心照不宣地飙演技,联合上演了滴水不漏的戏码! 连管家活着,他的身份会让很多人惴惴不安。 连管家死了,也会让很多人放松警惕。 牧牧夺过了花蝴蝶的酒葫芦,将酒水洒在了“连管家的尸体”上,在别人无从注意下,牧牧也将易燃的酒精掺和其中。 那具尸体也不是连管家的尸体,不过是暗卫的尸体。 连管家和暗卫穿的都是黑衣服,那么混乱的时候,会有谁能注意到,牧牧已经真假尸体调换了呢? 那具尸体已经烧的杀不多了,即便是再高明的仵作,也分辨不出来,此人是否真的是连管家了。 牧牧是聪明人,也是谨慎之人。 牧牧不会找个与连管家身高悬殊的尸体来偷梁换柱,故而,此番操作,彻底地让连管家在众人的视线下不存在了。 演戏呢,就要有始有终,不能半途而废。 此时此刻,现场的人皆是震惊不已,议论纷纷,若说这件事,也不能说是谁对谁错,好像是谁也没对,谁也没错! 谁说谁也没错了? 牧牧就认为福九错了,牧牧指着福九俊美无俦地脸说:“福九,我讨厌你!” 说完,就跑了! 花蝴蝶摇摇头,心说主子啊,你这是闹哪样啊?你把事情闹得这么僵化,以后咋收场啊! 花蝴蝶担心小辈感情生活,坚定了立场,坚决战队主子,遂跟着牧牧跑了出去。 “娘亲,我要娘亲!”小奶娃哭,福小七闹,搞得福九焦头烂额。 福九狠狠一脚,踢碎了一把椅子,气急败坏地怒吼道:“王匡,你命人将这些杂碎送到帝都城,交由二皇子和雨鸣审问,本王是不能审问了!” 王匡开始,还真的让福九和牧牧给骗过去!聪明如王匡,他太了解生气的福九了,生气的福九不是这个样子滴! 演戏嘛!有主角出场不行,总要有两个跑龙套的人,王匡甘愿做龙套小弟,临时加息,适时出场,道:“主子,这些人咱不审问了吗?何必舍近求远,费时费力地送到帝都城呢?” “审?怎么审?”福九用手指着牧牧离开的方向,怒吼道,“本王再审案,你知道那个祖宗还要掐死多少人?” 王匡不以为然地说:“死就死呗!死个杂碎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难道这些人谋害成王千岁,不该死吗?” “他娘的,你也知道他们要谋害本王?因为那个祖宗出手掐死了杂碎,老子连背后主使之人都不知道!” “那……” “那什么?那你被那个祖宗收买了吗?” 王匡见福九快发疯了,急忙躬身认错,“属下不敢!” 福九拽起了王匡的衣服,恶狠狠地说:“不敢吗?老子的命令你都质疑了,你还有什么不敢?” 福九气得发狂,伸手想打王匡,终究是没下手,只是脸色更加阴沉,“你负责把这些人送到二皇子的手中,否则,你就去那个女人……”福九提到那个女人有些惧怕,直嘬牙花子,真心的惹不起啊,遂改口道:“否则,你就去那个祖宗那里去当差!”。 第547章 花蝴蝶进入空间 这就是形势比人强。 实话实说,大家都知道,牧牧的功夫高强,远远高于福九的功夫。 福九这是又想要男人的面子,王爷的尊严,又想要媳妇儿的敬重。 此时此刻,福九的面子丢了,尊严没了,对媳妇的敬重还有,福九啊,这是要偷摸的给媳妇儿赔礼去呢! 福九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找媳妇赔礼去了,惹不起人家,躲着也不是事儿啊! 为了增加赔礼道歉的诚意,福九还抱起了小奶娃,领着福小七。 谁都知道,小奶娃是牧牧和福九的儿子;福小七是福九的侄子,却是牧牧的宝贝疙瘩。 福九认怂了,带着满满的诚意道歉去了。 王匡惨了,余下乱七八糟的事儿,都要交给王匡去做。 王匡能怎么办啊? 福九是王匡的命,牧牧是王匡的妹子,王匡啊,掂量掂量哪个都心疼,谁也惹不起。 “哥!”王匡耳边,传来牧牧的声音,“这些暗卫,都是难得一遇的人才,若能争取,就别放弃。在押送他们的途中,若是路遇暗杀,你们抵挡不住,你就给这些暗卫解药,解了他们身上软骨散的毒。” 王匡低声说:“好!” 暗卫的确是一生只忠于一个主子,但是首先来说,他们的主子要值得他们忠诚。 暗卫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也知人间冷暖。 牧牧是真的看中了这些暗卫的功夫,也相信他们归顺福九,会有更好的未来。 牧牧想要得到这些暗卫,就要费些功夫,这些事怎样做,那就要看王匡怎样去规划了。 出卖影七的暗卫,已经被其他暗卫给杀了。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在这些暗卫中,还有可以拯救之人。 牧牧说完,人影一闪,快入光影,王匡还没捕捉到牧牧的身影,人家便消失不见了。 啥叫快如闪电啊! 牧牧的功夫就是快如闪电! 王匡怎样组织人,将蒙面人和暗卫送走,这是王匡的事,牧牧就不管了。 连管家是蒙面人和暗卫的头儿,连管家此时已经“毁尸灭迹”,这群人群龙无首,消极的很,加之中了软骨散之毒,身体和身心受到极大的伤害,却无法反抗,谁的心里都难受的很! 王匡走过暗卫身边的时候,横七竖八躺着的暗卫中,传来极其虚弱的声音,“你们若是找到逃走那兄弟,麻烦您告诉他,他的兄弟给他报仇了!” 王匡知道,他说的逃走那兄弟,说的就是影七。 王匡俯身,蹲下对暗卫说:“他的兄弟?” 暗卫蒙着面,看不清其面容,王匡却看得出来,此人在笑,“他的兄弟就是我!他跟我叫小跟班!他对我很好,教我功夫,教我轻功,还他娘的偷着给我买吃的东西!” “兄弟,你告诉我这些事,你的主子知道了,会杀了你,你不怕吗?” “怕?”暗卫的声音很悲凉,“我们任务失败,不是被主子杀了,就是被问案人杀了。自从任务失败那时起,我们就是死人了!” 王匡拍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起身离开。 “哥哥!”另一个暗卫叫住王匡,王匡的脚步顿了顿,停下来。 “我有些银子,麻烦你送到一户人家行吗?那户人家,救过我的命!” 王匡没答应,也没拒绝,抬脚离开了。 在王匡的心里,也有户人家,那也是王匡的牵挂。如果王匡濒临绝境,或许,王匡也会找信得的人,去替自己照顾他们吧! 王匡自身就是暗卫,从暗卫转明卫,需要的不只是高强的武功,还需要勇气和筹谋。 在帝都城,暗卫界,王匡的名字如雷贯耳。 身为暗卫,没有人不知道王匡是谁! 王匡此人光明磊落,义薄云天,他在暗卫界的地位无人能及,无可睥睨。 “哥哥!”暗卫不死心,又叫了一声,语气中,多了一丝祈求。 王匡停住脚步,但并未回头,“你自己求死,却将身家性命丢给我,你认为合适吗?”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暗卫自以为是钢铁心肠,无欲无求,但是面对那双无助绝望的眼睛时,他冰冷的心柔软了,之后呢,便有了感天动地的故事。 “你自己求死!”暗卫重复着王匡的话,心中百感交集,倘若能活着,谁愿意死啊!不为自己,只为等待他的人! 王匡的能力无可衡量,量来量去,你会发现,你可以找到开端,却永远也找不到尽头。 牧牧不管王匡了,从五进院落,气冲冲地回到前院。 “小蹄子,你说你和九爷炒什么啊!”花蝴蝶揪着牧牧的耳朵说,“那么多人,你就不能给九爷留点面子嘛?” “哎呦好疼啊!”牧牧疼得呲牙咧嘴,“姑姑,您听我说啊!” “你说!” 牧牧压低声音,“姑姑,这是偷梁换柱之计!” “偷……” 花蝴蝶刚说出一个字,就急忙闭嘴,同时放开了牧牧的耳朵,捂着自己的胸口说:“我的娘啊!原来你们没吵架啊!” “吵架?我们这么恩爱,蜜里调油,怎么会吵架呢?我们吵架,是给别人看的啊!” “别人看懂没看懂,我是不知道,反正我是被你们给唬住了!” “那只能说明我们演技高,进入状态了!” 花蝴蝶也怀疑此时有蹊跷,但是她见牧牧的真的生气了,便信以为真了。 牧牧这丫头生气时,不就是那个样子吗? 既然牧牧和福九闹这一出,骗过了花蝴蝶,那么,肯定可以骗过别人。 花蝴蝶知道,此时此刻,她应该回避下。 牧牧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花蝴蝶不会上前去问。虽然花蝴蝶问了,牧牧会说,但是花蝴蝶想等一天,牧牧自己说出来。 “你忙吧!”花蝴蝶说,“我出去看看柴扉!” “姑姑!”牧牧喊住了花蝴蝶,道,“姑姑你来,我带你去个地方!闭上眼睛!” 花蝴蝶对牧牧的命令绝对服从,牧牧说带她去个地方,花蝴蝶不会说我不去,这就是无底线的服从,即便那里是刀山火海,花蝴蝶也敢闯一闯。 “姑姑,事先跟您说,您到了那里别惊讶!” “好!” 牧牧想,她有空间的事,不能总是瞒着王匡和花蝴蝶,有些时候,自己的秘密也该适时地展现出来,这是对兄弟的信任,也是对朋友的考验。 故而,牧牧在空间里开辟出来了一间房,说的更准确些,就是简易的手术室。 手术室里,牧牧可以处理些外伤的伤者,而这些人,指定是牧牧的亲近之人。 手术室的旁边,是简易的超市,这里有牧牧在生活中不可缺少的物品,有些物品,牧牧也会送给王匡和花蝴蝶等人。 简易超市里面带有卫生间,洗漱的问题便解决了。 手术室和简易超市是独立存在的,也就是说,牧牧带进来的人,只能在这个范围内活动,无论无何也进入不了谷底山庄,因为牧牧已经将这里和谷底山庄分开使用了。 而此时,牧牧就怕花蝴蝶带进了手术室,昏迷的连管家,便躺在手术室的手术台上。 “他死了吗?” “他只是昏迷了!他太疲倦了,需要休息!至于他的身份是忠是奸,就让福九来探寻吧!” 花蝴蝶问,羡慕地看着牧牧,“我说你咋忽地一下就不见了,原来你是到这里来了?” “嗯嗯!姑姑,这是我的秘密!”牧牧能把这么重大的秘密告诉花蝴蝶,足见牧牧对花蝴蝶的信任。 花蝴蝶道:“好孩子,姑姑誓死,也会保住你的秘密!” 牧牧抱住花蝴蝶,撒娇地说:“姑姑,我有您真好!真是我的福气呢!” 花蝴蝶警惕地捂住牧牧的嘴,压低声音说:“小祖宗,你小点声,别的让人听见!” “哈哈哈……姑姑,您放心,您就是喊破喉咙,外面的人也听不见!” “我的娘啊!这么神奇吗?” “嗯呐!” 牧牧带着花蝴蝶环游小空间,“姑姑,这里是我的手术台,专门给受伤的人做手术,就是治疗外伤!当然,能够上这台手术台的人,都是我们自己人。这里还有药材,中西药都有。” “西药是啥玩意儿啊!” “姑姑,日后我慢慢解释给你听好吗?” “好!” 花蝴蝶看着花花绿绿的药盒,感觉非常好奇,但是却没有问东问西。 “以后呢,我会教给姑姑和四只蝴蝶打针输液,这样的话,如果有危重病人或者大批病人,即便是我一个人忙不过来,还有你们给我帮忙呢!” “好!” 花蝴蝶认为,牧牧说什么都好! 牧牧又带着花蝴蝶去看超市,“这些架子上摆着的东西,您可以随便拿,随便吃!不过吃完了要‘毁尸灭迹’别的让旁人看出端倪!” 花蝴蝶停在了摆放酸奶的地方,缓缓地止住脚步,停下来。。 第548章 我说我想外公了 牧牧好奇地说:“怎么了姑姑?” 花蝴蝶笑道:“四只蝴蝶爱喝这东西!” “等您见到她们,您让她们喝个够!” “这东西,你总给她们喝,她们没少解馋!这群小东西啊!都是小馋猫!” 牧牧笑笑,搂住了花蝴蝶的胳膊,“姑姑,养猫累不累啊!” “养猫不累!养主子倒是挺累的呢!” “姑姑,我是您的宝宝!不是您的主子!” “小祖宗,你是我的命啊!” 两个人说说笑笑,就把简易超市逛完了,“这里是卧房,可以休息睡觉。这里是洗手间,可以洗澡。” 牧牧给花蝴蝶讲解了马桶和淋浴器怎么用,没啥事了,两个人呢便走了空间。 花蝴蝶拉住牧牧的手,想跟牧牧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正在花蝴蝶犹豫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媳妇儿,你消气了没?”福九求和的声音传来,“你消气了没啊?” “老娘没消气呢!滚!” “天寒地冻的啊!你让我往哪里滚啊!” “地上都长小草了,天上有被归雁了,怎地还天寒地冻的啊!你来求和,没点诚意吗?” 两个人俩回的呛话,牧牧占上风,认怂的自然是福九。 福九心想,他的小丫头,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在地上滚,除非是…… 福九想到了什么,偷偷地笑。 忽地,福九感觉到了什么,嘴角轻扯,心说:“这暗卫的功夫真的是不错,就连红蓝,都没发现他们的存在!” 天上有北归雁了! 牧牧这句话就是提醒福九,他们的身边啊,有轻功犹如燕子般的高手呢! 反应快入福九,再说了两句求和的话。 牧牧依旧不松口,反倒是很不耐烦,根本就不理会福九的求和。 福九丢了面子,抱着儿子,领着福小七,转身就走了。 时间不长,牧牧打开了房门,指着福九的背影说:“真是奇怪了!求和有你这么敷衍的吗?真诚呢?你求和真诚的态度呢!” 福九自顾地走,没有回头。 牧牧气得暴跳,将门口放着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踹得东倒西歪,高声道:“不就把一个该死的人掐死了吗?你至于这么生气吗?” 说完,砰的一声关上门,回屋了。 就在牧牧的屋顶上,两条身影飞速地离开。 牧牧躲在了空间里,紧随两个暗卫的身后。 不得不地说,这两个暗卫的速度很快,快得出奇,当然了,没有牧牧的速度快。 不多时,牧牧便跟着两个暗卫回到了笔筒县,笔直镇。 笔直镇是笔筒县管辖的村镇。 笔直县包括了一笔村和勾销村。 两个暗卫回到的地方不是一笔村,也不是勾销村,而是笔直镇的镇上。 在笔直镇一座建筑古朴的五进院落的宅院里,两个暗卫来到了二进院落的正堂。 “爷爷,我们可能被游丫头发现了!您说这丫头怎么就这么精怪呢?” 暗卫摘下面巾,面容英俊洒脱,帅气逼人。 牧牧见状,险些叫出声来,呀呀呸的,这人不就是他的表哥侠盗巫山吗? 另一个暗卫也摘下面巾,长出口气,“自从游丫头把我从暗道里救出来,我就知道,游丫头不是平常人!这丫头啊,本事大着呢!” 牧牧一看,这人也认识,正是巫云楚老英雄的徒弟,也是巫云楚老英雄的义子——巫步。 正堂上坐着的人,正是牧牧的外公万年青。 万年青虽然已经年近花甲,但是精神头十足。这小老头长的啊,可真好看啊,五官分明,轮廓精致,精神矍铄,眼中是深不见底的深邃。 万年青捋着花白的胡子,笑意深沉,自豪地说:“你们能被游丫头发现,证明游丫头比你们的功夫高,这是好事儿!” 侠盗巫山说:“爷爷,我们被表妹发现了,会不会影响表妹的计划啊!” “她的计划,就是把笔筒县治理好,不会影响她的计划!” “这些事,表妹找人作就好了,何苦自己用心做呢?” “这里可是游丫头的封地,她不用心谁用心啊?” 巫山坐在地上,背着靠也有的双腿,直入主题地说:“我们不帮帮表妹吗?” 万年青抚摸着孙子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孩子啊!你要明白一个道理,救人呢,讲究救急不救穷;帮人呢,也要量力而行,适可而止!游丫头已经长大了,以后的路,她要自己走完,我们谁也不能永远守在她的身边!游丫头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们出手相助,但是也仅限于出手相助而已。我们把游丫头的事都做了,她做什么?她不经历艰难,又如何成长呢?” 巫步走过来,自己到了两杯热茶,自己喝一杯,另一杯给巫山,“爷爷,您别搭理他!他就是看着福小七抱着小奶娃眼馋!” “巫步,你干嘛?告我状吗?小奶娃是我外甥,我想抱抱我外甥怎么了?有本事,你也生个小奶娃,让我抱抱啊!” 万年青听到小奶娃的名字,急忙护住自己的胡子,左右的看看,生怕小奶娃蹭的跳出来,揪他的胡子。 巫山巫步见状,感觉好笑,便哈哈大笑。 “你们作甚?”万年青搂着自己的胡子说:“你们别打我胡子的主意,我的胡子,还给我的小外曾孙留着呢!” 牧牧见状,眼泪便留下来。 外公总是这么默默地帮她,帮她度过一个有一个的难关,却从不跳出来表功劳。 万年青不放心一笔村的情况,心有焦虑,“你们倒是说说,一笔村的事情怎样了?那个很邪门的小翠,怎样了?” 巫山好像是打开了话匣子,道:“爷爷,您说这也奇怪!我们跟踪调查小翠快半个月了,不但没有进展,还损失了两名兄弟。可是游丫头到了一笔村,没出一夜的时间,就把小翠逼得无处可走了!爷爷,您说这小翠和游丫头,谁更邪门啊!” “什么?巫山,你说什么?小翠被逼的无处可逃了?” “对!爷爷,您没听错,小崔就是被逼得无处可逃了!” 巫步也耐心地解释说:“小翠的手被人砍断了,我估计是游丫头干的!没有手的小翠,一点都要不可怕,她神奇的力量也消失了!” “你们是怎么发现,小翠神奇的力量消失了的啊?” “连管家院子里的灯突然间灭了。连管家命人请小翠通过神奇的力量电灯。传话的人见到小翠才发现,小翠断手后,再也也不能点灯了,所有的神奇力量也随之消失了!” 万年青一拍大腿,既惊喜,又遗憾,“老夫总想着,在游丫头发现小崔之前,帮着游丫头铲除小翠这个祸害。看样子啊,我这老头子是想多了,游丫头啊,比我们的本事还大着呢!” “可不是么!我的本事大着呢!” 万年青没发现多了一个人说话,还以为是巫山在学着牧游说话,便接茬道:“就是啊!我的游丫头,你是比你们两个臭小子厉害!” “爷爷!爷爷!”巫山兴奋地跳起来,“爷爷,您有听见表妹说话吗?” 万年青吹胡子瞪眼道:“你表妹忙得很,他哪里有时间到这里来啊?何况,游丫头也不知道,我们在这里还有房产啊!” “我怎么不知道?我不知道您在这里有房产,我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这下子,不光是巫山,就是万年青和巫步,也听到牧牧的声音了。 “游丫头,你来了?你来了就出来,别躲躲藏藏的不敢见外公,成何体统?” “外公来到笔筒县,都不来看我!哼!我生气了,我才不要出来见外公呢!” “你说啥?老头子上了年岁,耳朵不好用了?” “我说我生气了!” “你说你生啥了?” “我说我生气了!” “你说谁生气了?” “我说我生气了?” “啊……你说啥?” 牧牧你不过外公,气冲冲地从房梁上下来,叉腰噘嘴脚跺地,“外公,我说您来了笔筒县不来看我,我生气了!” “外公……” 牧牧上前,抱住外公的胳膊撒娇娇,“外公,人家好想您啊!” “人家想外公,与你何干啊?” “外公!”牧牧立即炸毛,提高声音分贝,“我说的人家就是我!我说我想外公了!” “哈哈哈……”万年青开怀大笑。 牧牧和巫山巫步见礼,谈话便进入正题。 “外公,你们是通过什么渠道,发现一笔村的小翠有问题的啊!” 万年青想了想,叙述事情经过的事,还是交给小辈去做。 于是乎,不善言语的巫步,便成了叙事事情经过的人。。 第549章 我做好准备了 自从皇上把笔筒县和如意县封赏给牧牧做封地,如意县和笔筒县就成了有心之人的众矢之的。 他们在此埋伏了人马,以备不时之需,待时机成熟时,将此地夺下,据为己有,建立独立的王国。 在牧牧不知情的情况下,万年青一直在为牧牧扫清这些埋伏的人马,不允许牧牧的封地,有任何的隐患。 就在半月前,万年青得到消息,一笔村出了一个神奇的人物,此人不但能徒手变出福国从未见过的东西,而且还能拿出极其恐怖的暗器。 最为神奇的事,此人有特殊的本事,那就是用特殊的物品,点亮黑夜。 万年青能够得到的消息,万年青的对手也能得到,故而,对手先一步找到神秘人,并且掌控了一笔村。 神秘人便是小翠。 万年青带人去夜探一笔村时,被小翠的暗器打中,当时就有两个兄弟遇难了。 万年青宠溺地说:“我们正在想办法铲除小翠,就得知你们到了一笔村。我们担心你们与小翠正面接触,所以在暗中保护你们。” 之后的事,牧牧便知道了。 牧牧真没想到,外公到哪里都有房产,遂笑道:“外公,您究竟有多少房产啊?” 万年青想了想,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巫山。 巫山想了想,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巫步。 可怜巫步,不管什么事,最后收尾的都是他,遂伸出手,数手指,碎碎念地说:“一百、二百、三百……具体数字我也不知道,我知道的就有四百多处房产!” 牧牧感觉自己震惊了,受到了惊吓,急忙按住人中穴,提前抢救自己,这数字啊,太惊人了吧! 牧牧感觉自己的房产就算多的了,没想到啊,他跟外公一笔,她的房产,简直就是毛毛雨啊! “外公,您哪里来的那么多钱?”牧牧很是好奇,外公有这么多的房产,买房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呢? 巫山嗤之以鼻道:“表妹,你以为小爷侠盗巫山的名号是摆设吗?” 巫步却说:“游丫头,你别听他瞎咧咧。爷爷的钱,有一部分是巫山所得,另一部分,是爷爷带着万家,安分守己的做生意赚来的!” “巫步!你啥意思啊?哼是就我偷盗,你就干净了?” 巫步大言不惭,道:“老子那不是偷盗,老子那是明抢!” 得! 牧牧拱手抱拳,失敬失敬,她啊,在偷钱的路上啊,绝不孤单了! 孩子们说说笑笑一阵子,万年青也不打扰。 万年青见时辰差不多了,才说道:“游丫头,你准备怎样处置那些暗卫啊?” 提到那些暗卫,牧牧还挺可惜的,“那些暗卫都是功夫超强之人,若是能争取过来,那就最好了!” 若说暗卫,对于暗卫最为熟悉的人便是巫云楚。二十几年前,巫云楚的手中便有一支暗卫队伍。 只是可惜,当时有个人背叛了巫云楚,带走了一批暗卫,那人名叫纳叛。 纳叛带走的暗卫执行任务,七七八八的都死了,而纳叛却还活着。 万年青说了巫云楚暗卫队的事,牧牧着实很气愤,不是气愤,是愤恨,“纳叛在哪里做事呢?” “张家覆灭后,纳叛就失踪了!” “看来,他和张家一样,都是有主子罩着的人!” “纳叛异常狠毒,残酷无情,他的存在,就是暗卫界的灾难!” 巫步想起了什么,好像是怕想起来的事情,一转眼就忘了,急忙说:“六年前,纳叛派暗卫追杀我!当然,暗卫追杀失败了!纳叛当时恼怒不已,残杀了一名暗卫,以此威胁任务失败的暗卫,此人实在是残忍至极啊!” 万年青说:“纳叛在哪,我们并不知晓。我们在明,他在暗,我们便处于被动之中,如此对我们来说,是极为不利的事情!” “外公,纳叛躲起来,不可能没有行动!我们可以从纳的行动轨迹上,找出此人的藏身之地!” “也只有如此了!” 爷孙俩说了这么多事,最后话题还是说到了牧牧手中那些暗卫的身上! 万年青道:“那些暗卫,大部分人都可以争取。暗卫不是铁疙瘩铸成的人,更不是铁石心肠,他们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不过有几个暗卫,你们需将其处死,否则,你想保留的那些暗卫,你谁也留不住。” 牧牧很好奇,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外公,“外公,你很了解那些暗卫吗?” “打交道多了,多少有些了解!” 万年青说的打交道,那就是暗卫与暗卫之间,你死我活的战斗,狭路相逢勇者胜。 暗卫之间的战斗,没有谁对,也没有谁错,因为暗卫不过是执行命令的武器而已。 暗卫与暗卫的打斗中,谁心狠手辣,谁尚未泯灭良知,在交手中便有了解了。 巫步道:“那些暗卫中,几个暗卫心狠手辣,喜欢折磨对手,并且以此为了!” “这就有意思了!”牧牧想到了什么,神秘兮兮地说,“外公、巫山、巫步,你们说,那几个心狠手辣的暗卫,会不会是纳叛的手下呢?” 几人面面相觑,他们好像从未将这几个心狠手辣的暗卫,跟纳叛联系在一起。 牧牧见时辰也差不多了,自己也该回去了,便道:“外公,笔筒县的事我自己来处理,你们回家吧!” “丫头啊,你能行吗?” “我身边还有福九、王匡、姑姑……我怎么就不行了?” “也好!小翠已除,也没啥危险可言了!” “哦!外公,您对连管家怎么看啊?” “现在帝都城的形式扑朔迷离,老夫也认不清此人的真实面目!你既然把他藏起来了,那就藏好吧!” 牧牧已经将连管家的事说了。 万年青很是震惊牧牧的本领,这丫头啊,做事的手段是越来越老练了。 “外公,我在东屋房给你们留了些金银和急救包,你们自己收拾吧!我先回去了,爱你们,么么哒!” 牧牧说完,人影一晃,三晃两晃,人就晃悠的消失在视线里了。 巫山和巫步最珍爱的就是牧牧送的急救包。 当他们打开东屋的房门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牧牧这哪里是留了些金银啊,她是留下了一座金银山啊! 牧牧回到一笔村,便将纳叛的事和暗卫的事,都说给福九、王匡、红蓝、福小七、小奶娃、和花蝴蝶了。 牧牧的愤怒都写在脸上了,那是怒不可遏的愤怒,“当年,纳叛背叛我师父,带着暗卫叛逃,我师父肯定很愤怒!我师父怒火冲天时,我不能为师父做些什么,我很遗憾!故而,我必须把这个纳叛抓起来,交给师父!否则我没脸去见我师父!” 小奶娃道:“纳叛带着暗卫叛逃,定会给师公和万家带来毁灭性的打击。故而,此人当年的叛逃,至少毁了师公和万家十年的奋斗,不管是财产,还是人力,都是不可估算的损失!” 王匡想了想,也说道:“当年,暗卫界确实有过血雨腥风的风波,不过这阵子风波并未持续很久,便平息了。” 小奶娃道:“我们大家可以分析纳叛的残暴行径,在总结下,近些年来,可有哪些被害之人,是被人残忍的折磨死的!我相信,只要我们顺着线索查下去,定会有收获!” 福小七道:“我和宝宝道大理寺和京兆尹走一趟,可能就有收获了呢!” 大家商议一番,最后决定,牧牧、花蝴蝶、柴扉、福小七、小奶娃、小马哥和两个暗卫留在一笔村;福九、王匡、红蓝等人,押送暗去帝都城。 当然了,押送暗卫途中的弯弯绕绕就多了,没准还能引出来叛贼纳叛呢!否则,福九和王匡就不会亲自随行。 五天后,大家在一笔村集合! 牧牧送走了福九,便回到了一笔村。 “姑姑,我们去看看被当成狗养的人!” 牧牧真是好奇,这个村子的人,怎么可以把人当成狗养呢? 如果是小翠作妖,做出这样人神共愤的事,那么现在,小翠已经被抓了,这“狗”也该放了吧! 花蝴蝶没动,看着牧牧发呆。 “姑姑,您怎地了?” 花蝴蝶没说话,柴扉却道:“姑姑,我没事!” 牧牧记得,曾经柴扉也是被人当成狗养的啊! 正是因为牧牧记得这些事,牧牧才要让柴扉知道,世上不幸的人,不只是柴扉一人。 有的人,生活境遇,比柴扉更凄惨。 柴扉经常被噩梦惊醒,醒来后浑身颤抖,满身虚汗,神智昏乱,那样无助又绝望的柴扉,牧牧很心疼。 “姐姐,我做好准备了!”柴扉拉住牧牧的手说,“姐姐,你不要丢下我好吗?” “好!” 牧牧很欣慰,柴扉能够迈出这一步。 相对于之前,柴扉看见女人遭罪,就会吓得浑身颤栗,此事柴扉的坚强,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第550章 自作孽不可活 看到了柴扉走出惊恐的第一步,花蝴蝶便想起了春夏秋冬四只蝴蝶,那四只小奶狗啊,经历过地狱般的折磨,现在想起来,还会在噩梦中惊醒呢! 故而,花蝴蝶很了解柴扉的绝望和恐惧。 一笔村真的是很大很大,房子都是东一处,西一处的胡乱建造,毫无规则。 柴扉停住脚步,停在了一处破旧的茅草屋跟前,茅草屋里,传来女人的哀求声和男人的怒骂声。 柴扉是个心地善良,爱管闲事的姑娘。 牧牧若是不让她去看看怎么回事,柴扉晚上都睡不好觉。 推开房门,地上跪着衣服凌乱披头散发的女人,男人正在穿衣服,还往女人身上吐口痰,“老子玩你,是瞧得起你!你他娘的别不识抬举!” 男人的个子很高,身强体壮,脸上横丝肉极为抢眼,更为抢眼的是眼睛,铜铃般的眼睛,露出想要毁灭一切的凶光。 “不识抬举,你要怎样?难道你凌辱女人,还要把你供起来不成?”柴扉推门进来,便很怼一句。 有两个牛人在身边,说话就是有底气啊! 咦? 柴扉左右看看牧牧和花蝴蝶,偷偷一笑,有些羞赧,怎么回事,她怎么有种仗势欺人的感觉呢? 牧牧宠溺地笑笑,“去吧!有事了,你还有姐姐和姑姑呢!” 柴扉啊,最看不惯女人遭罪,遇到这种事,她就会暂时性的失去理智,就想上去管闲事。 柴扉刚刚迈开腿,便听停住了脚步,仔细观察这茅草屋。 茅草屋破旧的程度可说是破烂不堪,房顶大大小小的十几个窟窿,不要说住人,就是老鼠俺家,也不会挑选这样的地方。 若是阴天下雨,下雨漏水,雨水冲了老鼠洞,很恼人啊! 仔细看,男人不是在穿衣服,也不是在脱衣服,而是正在做准备脱衣服的动作。 女人虽然衣服凌乱,披头撒发,呜咽抽泣,但是仔细看去,怎么看,这个女人,都不像是受过凌辱的样子。 这两个人明明没有发生什么,却要表现的女人受尽凌辱,男人玩完还要穷凶极恶的嘲讽,这样的画面,怎么看都有阴谋的味道。 柴扉用心分析,马上就有了算计,拉住牧牧和花蝴蝶,就从破旧的茅草屋里走出来。 “唉?你们是什么人啊?怎地还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呢?”柴扉想走,茅草屋的男人却不让他走,“这里是一笔村,不是帝都城,你们他娘的到了一笔村,就要守着一笔村的规矩!” 胡蝴蝶冷嗤一声,冷笑道:“哦?一笔村是什么规矩啊?” 男人穿好衣服,吊儿郎当地说:“擅闯民宅,非奸即盗,是要受处罚的,这既是一笔村的规矩!” 牧牧拉住花蝴蝶,不让她说话。 很显然,破旧茅草屋的这场景,就是一场局,而三人不小心,便成了局中人,真是有意思。 牧牧冷笑道:“你说的倒是冠冕堂皇,有理有据,不可辩驳,这样的规矩,自当遵守。” 男人听了牧牧的话,露出鄙夷的奸笑,“知道遵守规矩就好!” 牧牧有样学样,也露出鄙夷的奸笑,而牧牧的笑容充满着邪恶,“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擅闯民宅,非奸即盗,是要接受处罚的啊!” 牧牧把男人的话,还给了男人。 男人自信满满的神情,有了恼意,脸上的横丝肉跳了跳,似乎在表示男人的愤怒。 花蝴蝶移形换影,上前一步,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花蝴蝶抓起来。 花蝴蝶本想将这个男人扔出去,可是事与愿违,这男人太沉了,花蝴蝶没有尝试把他扔出去,力量有限,能力不足,在他娘的演砸了! 故而,花蝴蝶临时改变策略,抓住男人,用力一拽,把男人拽到,又像拖死狗一样的给拖出去了。 总之,花蝴蝶完成了预想的任务,不过是把空中的抛物线,变成了地面上的拖拽线。 男人羞恼至极,也想反抗,可是花蝴蝶的手,就像是铁钳子,他怎么挣脱,也挣脱不掉,双腿双脚用力的乱踹,双手胡乱的抓狂,拼命地嗷呜嚎叫。 “你太累了,歇歇吧!”花蝴蝶将男人扔在了空地上,嘲讽地说。“如你所愿,感觉怎么样?” 男人骂人的话龌龊至极,实在难听。 花蝴蝶岂能听他骂人?上前一脚,踹在其肚子上,任谁上去,都感觉肉疼。 男看人疼得把身体蜷缩起来,在地上打滚,总算是给他踹老实了。 牧牧跟了出来,却不见柴扉。 花蝴蝶道:“柴扉呢?” 牧牧端端肩膀,摊摊手,露出难以描述的笑容,笑得很邪恶,“柴扉学坏了!” 继而,茅草屋里传来女人的惨叫声,而不是刚刚惺惺作态的求救之声。 现在啊,这女人是真的在求救了啊! 时间不长,柴扉骂骂咧咧地走出了茅草屋,一副解气泄愤的满足感,“他娘的,想坑害我们?你们还嫩点!” 牧牧递给柴扉一包湿巾和一个塑料袋,让她擦手,笑着说:“怎么样?有收获吗?” 柴扉接过纸巾,擦了手,还很乖巧的将湿巾装进塑料袋,以便牧牧垃圾回收。 “当然有收获!”柴扉在随身的小包包里,拿出了一包药粉,“这是那女人交出来的。” 牧牧接过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冷笑道:“这要粉是合欢散。” “那女人交代,我们若是动了恻隐之心,进去救人,男人就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女人则负责给我们下药。” “然后呢?” “然后还能怎么办?男人玩够了,就把我们身无一物的吊在树上,供村民观看。” 花蝴蝶面色阴郁的吓人,冷笑道:“如他所愿!” 花蝴蝶最痛恨的事,就是有人利用好人的恻隐之心,反手坑害好人的事。 很显然,这两个人,一对儿狗男女,触犯了花蝴蝶的底线。 花蝴蝶接过牧牧手中的合欢散,拽着男人,一路返回,回到了茅草屋。 牧牧摇摇头,仰望苍天,自言自语道:“他们不该算计我们,因为他们算计不起。” 花蝴蝶是什么人? 她能够在张家那么恶劣的环境下存活下来,而且混得风生水起,她还能是好人了? 之前在张家,王婆是老夫人的智囊,花蝴蝶就是为老夫人铲除异己的利器,她的狠毒,可想而知。 柴扉听闻过花蝴蝶的经历,遂在心里为其二人点上蜡烛,求死的路那么多,他们选择了捷径。 不多时,茅草屋里便有了动静。 此时,正是斜阳夕照之时。 夕阳染红了半边天,也给一笔村披上了金色的余晖,寒风夹杂着春风,已经不再是寒风刺骨的凛冽。 “冷吗?”牧牧问柴扉。 “不冷!”柴扉笑道。 两个人在空荡荡的空地上踱步,孤独而破旧的茅草屋,传来女人惊天动地的惨叫声。 “自作孽不可活!”牧牧不由自主的感慨,“若不是你发现的早,识破了这对儿狗男女的奸计,现在这么惨叫的人,就是我们了!” “自作孽不可活!这是他们自作自受,与人无尤!” “这样的事,他们指不定做了多少了。” “今天,他们的罪恶算是画上句号了。” 两个人说这话,夕阳便已经下山了。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夕阳很美,只是停留在天空的时间太短暂了,少不留神,夕阳便消失不见了,带走了人世沧桑,带走了笑语欢颜。 花蝴蝶走出茅草屋时,脸上的阴郁消失了几分,脸上的狠辣残忍,在看见牧牧时,也消失不见了。 “解气了?” 花蝴蝶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尘世间,谁若是想伤害牧牧,除非时花蝴蝶死了。倘若花蝴蝶有一口气尚在,绝不允许有人做出伤害牧牧的事。 三人离开时,破旧的茅草里,依然传出来男人女人疯狂的声音,那是男女欢愉的畅快,也是生命走向地狱的嚎叫。 一笔村很宽广,三人靠走路,天黑时也到不了目的地,于是乎,三人选择了低空飞行模式。 一笔村的村西口,有棵老树,树身很粗,树下,拴着一条铁链子,铁链子很粗,锈迹斑斑,很显然,这条铁链子经手风吹雨打,已经有些时日了。 生锈的铁链子拴着一个人,从形状上看,是个女人。 老树的不远处,有一座小房子。 小房子的窗口,刚好对着数下被拴着的女人。 外面天气寒冷,小房子人却人影绰绰,传来男人女人的欢声笑语,炊烟升起,传来了饭香味。 女人四肢着地,看见牧牧几人接近时,便疯狂的扭着屁股,汪汪汪地叫起来,这哪里是人啊,明明就是被人驯化成的“狗”。。 第551章 对!就是那里 女人的身边,是一个低矮的狗窝,狗窝盖得很好,把狗洞盖上,足可挡风避雨。 女人的身前扔这两个破盆子,里面有冰凉的肮脏的水还有残羹剩饭。 柴扉此时已经浑身颤里,此情此景,她何其熟悉?曾经的经历涌入脑海,许久前,他又何尝不是柴家圈养的“狗”呢? 女人的身边,是一个低矮的狗窝,狗窝盖得很好,把狗洞盖上,足可挡风避雨。 女人的身前扔这两个破盆子,里面有冰凉的肮脏的水还有残羹剩饭。 柴扉此时已经浑身颤里,此情此景,她何其熟悉?曾经的经历涌入脑海,许久前,他又何尝不是柴家圈养的“狗”呢?“姐姐,救她!”柴扉艰难地说出一句话,便晕了过去。 花蝴蝶说:“把她救醒吧!” 牧牧毫不迟疑的拿出银针,实施急救,不多时,柴扉便醒过来了。 牧牧急救柴扉的时候,花蝴蝶已经去救女人了,可是铁链子太粗,花蝴蝶想要徒手将铁链子拽开,她还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牧牧郑重其事地对柴扉说:“柴扉,那个女人需要救助!她需要你!” 是啊! 那个女人需要救助,有谁比柴扉知道,那种需要救助的心情有多迫切? 花蝴蝶用力拽不开的铁链子,被牧牧轻松地拽开。 而且,牧牧拽开的还是在女人脖子上的铁链子。 铁链子断开,女人没有被勒死,证明牧牧是用两根手指,直接将铁链子断开。 铁链子紧紧地环绕着女人的脖子,几乎没有空余的量。 牧牧若是把手伸进铁链子,铁链子必将因为拉拽的原因,而勒住女人的脖子。 牧牧仅用两只手的中指和食指,就将铁链子断开,足见牧牧的力气之大,已经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 花蝴蝶就在想,牧牧长得这么美,她的力气是从哪里来的呢? 牧牧的力气是老天爷给的,牧牧已经把老天爷当成她“爸爸”了。 胡蝴蝶看着小房子影影绰绰的人,由于龌龊言语而引发的笑声,气就不打一处来,怒道:“想必那间小房子的人,就是看着这条‘狗’的人!” 柴扉的情绪此时已经稳定了很多,擦擦眼泪,对牧牧说道:“姐姐,他们欺人太甚!” 正在这时,小房子里,不知谁高声喊道:“他娘的,是谁他娘把那条狗给救了啊!” 瞬间,小房子里便涌出了好几个人,有男有女,有的女人衣衫不整,整理着衣服就跑出来了! “他娘的,什么人啊?赶在老子的地盘闹事,不……啊……” 骂骂咧咧的人是个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男人,长得不怎么样,声音倒是挺大,手里拎着根扁担,首当其冲的跑在前面。 男人穷凶极恶的面相,看在牧牧眼里,怎么看,都是被地狱使者召唤的人。 从某个程度来说,牧牧就是不拿工资的地狱使者,免费的为地狱输送罪恶滔天之人。 男人正在往前跑,正在骂人,就感觉双腿巨痛,“啊……啊……”惨叫之后,就瘫坐在地上。 男人虽然不能冲向前了,不能骂人了,但是不影响他因为双腿的疼痛,声嘶力竭的嚎叫, 花蝴蝶抛出最后两枚石子,从小房子冲出来的人,全部倒地,抱着双腿,嗷呜的嚎叫。 几个人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不绝于耳,牧牧很烦,心情极度不好。 花蝴蝶见状,便让他们在寒风中进入了昏迷状态。 夜幕低垂,晚风满载着新见识的故事,慢慢地走远了。 小房子里很暖和,土炕也很热乎。 土炕上有现成的被褥,灶上还有烧开的水,桌子上有刚出锅的饭菜,水缸的水满着呢,锅碗瓢盆应有尽有,可以看出,这里就是长期有人生活的屋子。 牧牧把女人放在土炕上。 柴扉则兑了一盆温水,准备给女人擦身子。 花蝴蝶拿着酒葫芦,带上一包烟,跃上房顶,站岗执勤。 女人的身子很脏,满是泥垢,身上还有鞭痕,虽然没流血,但是却有淤血。 牧牧在空间里拿出了搓澡巾和香皂,忙活了好一阵子,才把女人的身子洗干净了。 至于头发,实在是太脏了,满脑袋头发乱糟糟,脏兮兮,粘连在一起,没有清洗的必要了,牧牧干脆把头发给她剃了。 焕然一新的女人很美,哪怕是没有头发,看上去依然很美,不是化妆品营造出来的美人,而是真的很美。 “谢……”女人很想表达谢意,却说不出一个字。 柴扉笑着对她说:“你身上有伤,我给你处理伤口,可能会很痛,你忍一忍好吗?” 女人想笑,却笑不出来,只是点点头,眼中满是感激之情。 柴扉给女人治疗伤势。 牧牧则给女人喝了两杯蓝色花泡的水。 女人喝了清甜之水,甘之若饴,似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女人尘封已久的故事。 “哇……”女人终于发出人类的声音,哇哇地哭起来。 牧牧出门,把门关好,飞身跃上房顶,带着花蝴蝶进入空间,两人心情沉重,抽着香烟,吐出漂亮的烟圈,却相对无言。 柴扉也没有去打扰女人,而是给女人的上药治伤,全身无死角的检查之后,柴扉确信已经给女人治疗完毕,才洗手完事。 “吃点东西吧!你可了这么久,身体受不住!”柴扉拍拍女人的肩膀,安慰她说:“不管什么事,都会过去!” 终于,女人说了第一句话。 “你们走了,他们还会这么对我,他们不会放过我!” 女人此时很平静,声音很好听,只是泣不成声。 “他们是谁?” “村里恶霸!” 柴扉很会开导人,坐在女人的身边说:“姐姐,我很想听听你的遭遇,也很想帮你!你先吃点东西,我们再慢慢说,好吗?” 女人看着身上干净暖和且舒适的新衣服,又看了看柴扉,想了一会儿,点点头。 之后,女人便给柴扉,讲述了自己的遭遇。 女人名叫明胶,娘家是一笔村坐地户,两老口就一个女儿,嫁给了村里的后生。 村里有个恶霸,大家都忘记了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叫恶霸。 一笔村地广人稀,也有二百多户人家,几百口人,恶霸带领着一群无赖泼妇,在一笔村各种打砸抢,搅得一笔村人心惶惶,四邻不安。 日子就这样过去了,没有因为村民的怨声载道而停住脚步。 一年前,恶霸相中了村里有名的美人樱桃,想要据为己有。 以前,恶霸相中哪个女人,不过是玩玩而已,恶霸的媳妇呢,也就得过且过了。 现在,恶霸相中了樱桃,想要据为己有,恶霸的媳妇就不干了,带着一群泼妇,就把樱桃给打了。 恶霸知晓此事,也没跟媳妇计较,照常命人把樱桃给抓来糟蹋了。 恶霸媳妇气不过,就把樱桃的男人给抓来,把樱桃的男人给睡了。 恶霸和恶霸的媳妇自己玩自己的,谁也碍不着谁,彼此相安无事。 可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发生了,樱桃带着爹娘趁着夜色跑了,离开了一笔村。 樱桃的男人便把此事告知了恶霸夫人,恶霸夫人又将此事告知了恶霸。 恶霸想要樱桃时,说一句,手下人就会把樱桃抓来,供其享用。 樱桃跑了,激怒了恶霸,也挑战了恶霸的权威,便亲自带着人连夜将樱桃一家人抓回来。 此后两个月,樱桃都在经受着恶霸的折磨;恶霸玩够了,就把樱桃送给手下人糟蹋。 直到樱桃的身体受损,恶霸才发善心,让樱桃的爹娘将其领回去。 恶霸媳妇却说,恶霸在一笔村有权有势,统领着二百多户人家,几百口人。 樱桃连夜逃走,已经挑战了恶霸的权威。 若是人人相仿此举,恶霸的威严何在? 于是,在恶霸媳妇的建议下,便把樱桃拴在了村西口的老树下,改了狗窝,当成狗养,以此警示村民,谁若忤逆恶霸,樱桃便是他们的前车之鉴。 “我怎会心甘情愿的被人当成狗养呢?可是我那男人告诉恶霸媳妇,说我最孝顺,我不听话,就把我爹娘抓来,在我面前毒打……呜呜呜……” 柴扉把樱桃抱在怀里,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分散他的注意力,道:“樱桃姐姐,你知道村东头那座五进院落的主人是谁吗?” 柴扉想了想说:“你说村东头那座很大的宅子吗?” “对!就是那里!” “那里以前住着的是为老先生,后来恶霸相中了那宅院,强据为己有。老先生被恶霸赶到了村里的土坯房居住了。” “村里那几座连座的豪宅呢?” “那里都是恶霸的房子!恶霸一家人和他媳妇的娘家人都住在那里!” “小姐和小翠你知道吗?”。 第552章 九爷,你长大了 “小姐是恶霸的女儿,小翠是小姐的丫鬟。不过我听说,小姐喜欢小翠,两个人在床上不干不净的,恶霸夫人就命人把小翠杖毙。小姐拼命保护小翠,俩人谁也没死。不过当小翠和小姐醒来后,两个人就不一样了,小翠有很厉害的暗器可以杀人,恶霸夫人再也不敢为难小翠了。” 柴扉又问了樱桃几个问题,樱桃就不知道了。 樱桃的情绪稳定后,牧牧和花蝴蝶便现身了,几个人一起回到了村东头的大宅子,此时已经是入夜时分。 牧牧去看福小七和小奶娃,福小七抱着小奶娃睡得可香了,看到两个孩子,牧牧莫名的心安,遂把二人转移到空间。 牧牧走出空间,迎面碰上前来找她的花蝴蝶。 花蝴蝶对牧牧说:“刚刚我去看茅草屋过了,那俩人像是被人救走了。” “救走也活不了!”牧牧笃定地说,“想害死我们的人,我岂会有机会让他们活着?” “你是说?” “姑姑,我带你看看去!” 牧牧不敢肯定,这一笔村里还有没有高人在,便将小马哥、两名暗卫、柴扉和樱桃放入空间,有安神香在,他们可以好好地睡一觉。 一笔村,恶霸的家里。 恶霸的家也是五进院落的大宅子,装饰的极为豪华,有的地方装饰的画蛇添足,大有土鳖只为显摆的意思。 此时虽然已经入夜,恶霸的家里缺极为热闹。 院落的正堂,主位上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穿着很富贵,是那种张扬嚣张的富贵。 这男人长得很有特点,把他扔水里去,很容易被人误当成是鲶鱼。 此人就是一笔村的恶霸,也是一笔村的里正。 阿经还曾经跟牧牧开玩笑说,一笔村的里正长得好像是条鲶鱼,那时牧牧还不相信,人就是人,怎么会长得像鲶鱼呢? 今日一见一笔村里正的阵容,果真名不虚传啊! 恶霸的身边,坐着的是五十多岁的女人,女人长得不像鱼,因为任何一条鱼,都比她看着顺眼。 女人的身边,坐着的是个年轻的后生,一脸的算计,这位可能就是樱桃的男人。 余下的人,有身份的人坐在椅子上,没身份的人就站着,或者是席地而坐。 在正堂的角落,茅草屋的男人还在做剧烈地运动,不过是换了个女伴。 而那个女人,尸体就在不远处,死状甚惨,用脚趾想都知道,这女人死于折磨,而非合欢散。 这屋子里,男女老少加起来,居然有二百多人。其中一百多人,是训练有素的侍卫。 牧牧和花蝴蝶就躲在空间里,两个人涮着火锅,边吃边看,懒得看了,就拿耳朵听。 “主子,这女人是被人折磨死的!” “是!” “为什么?” “这女人办事不力,才会被恶霸折磨死!” “杀鸡给猴看?” “对!恶霸在警告手下人,有谁办事不力,这女人就是他们的下场。” “真够歹毒的啊!” “恶霸嘛!不是恶霸,何来歹毒之说!” 花蝴蝶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吐出来漂亮的烟圈。 牧牧笑道:“姑姑,你吃饱了?” 花蝴蝶摸摸自己的肚子,笑道:“吃太撑不好干活,这样刚刚好!” “那我收拾了!” “我来!” 两个人七手八脚,很快就把桌子收拾好。 刷碗的事,花蝴蝶抢着干。 这种用自来水洗碗的事,花蝴蝶感觉很新鲜,也很好玩。 花蝴蝶边洗碗边说:“干干净净的自来水,可以冲洗任何污垢,却不能洗涤肮脏的灵魂。” “那也未必!”牧牧拿条干净的毛巾,给花蝴蝶擦手,“咱可以把肮脏的灵魂毁灭!” “好啊!” 牧牧和花蝴蝶在恶霸的宅子周围转转,居然发现,恶霸的宅院,居然有暗卫在防守,这就有意思了。 牧牧靠在花蝴蝶的肩膀,两个人说着话,看着恶霸还有什么害人的伎俩。 花蝴蝶道“主子,这恶霸背后的人,究竟是谁呢?” 牧牧道:“这世上,没有谁会无缘无故的去帮助另一个人!恶霸背后的主子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事,他的主子为什么要支持他,他的目的是什么?” “笔筒县之所以成为是笔筒县,就是因为此地多山,群山环绕,把一座县城圈在其中,故而称为笔筒县。我想,恶霸背后的人,看中的就是笔筒县特殊的地理位置。” “若是占山为王,这里还真的是个好地方!” “主子,你就是这里的山大王!现在啊,有人惦记上了这里得天独厚的好地方,来跟你抢地盘了!” 牧牧故做惶恐状,扑在花蝴蝶的怀里,“姑姑,人家好怕怕啊!” 花蝴蝶宠溺地哈哈大笑,“哈哈哈……主子,这世上,还有你害怕的事吗?” 牧牧噘着嘴,羞赧看着花蝴蝶,“姑姑,人家现在就好怕怕啊!” 花蝴蝶把牧牧抱在怀里,宠溺地说:“不怕,姑姑在呢!” “这就对了嘛!人家也是有姑姑保护的人呢!” “你个小蹄子!” 两个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可不影响她们观察外面的动静。 此时已经有人来回禀情况了,“村主,村东头的宅子都翻遍了,没有那几个人的踪迹!” 送信人长得也很有特点,臭就是他的特点,中等身高,皮肤稍黑,脑袋大,身子小,像是扩大版的香菇。 恶霸一拳砸在椅背上,怒吼道:“几个大活人,怎的就不见了呢?” 送信的人也是个二货,不知道害怕,直接刚,“不知道!” 恶霸怒骂,“他娘的,你知道什么?” 送信人实言相告,“村主,我知道村西头拴着的‘狗’被人救走了,小屋子的人也都被打断了双腿。” 很显然,这个消息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打在了恶霸的头上,他感觉脑袋嗡嗡的响,若不是坐在椅子上,恐怕就摔倒了。 恶霸让自己冷静了好一阵子,才爆发起来,歇斯底里地怒吼道:“他娘的,怎么刚刚过来禀告?” 送信人很坦然,“我们也是刚刚知道!” “噗嗤!”牧牧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姑姑,他们可真好笑!” 花蝴蝶也笑道:“这送信有意思!” “不知道樱桃被人救走,恶霸有啥反应!” “樱桃的事,就是恶霸权利的象征!樱桃被人就走,恶霸的权利被人挑衅,他的反应……恐怕是暴跳如雷吧!” 果真,恶霸暴跳如雷了! “给我搜!一家一户的给我搜!” 送信人不慌不忙,慢条斯理的说:“村主,您不是说,那个小美人是成王妃吗?就算是我们把人找出来了,我们还能怎样呢?” 恶霸忽然间哼哼冷笑起来,笑得“鲶鱼头”都在晃悠,满脸的残忍,让人不寒而栗,“哼哼哼……成王千岁此去便再无归期,老子还在乎什么成王妃吗?告诉兄弟们,抓住那个小美人,爷爷玩够了,就赏给兄弟们玩!” “是!”送信人答应的痛快,走出两步,有停住脚步,谄媚地说:“村主,那小美人您玩够了,可不可以线上给我玩啊!” 恶霸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地砸向送信人,“滚!” 送信人还算是身体灵敏,闪身躲过了茶杯的突然袭击,嬉皮笑脸地走了,“是咧!” “姑姑,九爷会不会有危险啊?” “不管他们有没有危险,我们都要跟过去看看!” 两个人决定追上福九,又担心这些人去扰民,便点上了熏香,让这些人被动的进入睡眠。 牧牧道:“大脑袋带人去扰民了!” 花蝴蝶道:“那就让他们睡一觉。” 很显然,牧牧和花蝴蝶想多了,他们看见了“大脑袋”把一行二十几人都迷晕了,自己也装模作样的躺在地上。 可能是因为天寒地冻的太冷了,他还在别人的身上扒下棉衣,盖在自己身上,然后呢,他就躺在了别人的身上。 “姑姑,她这是什么节凑啊!”牧牧感觉这“大脑袋”实在是有意思,这操作,看不懂啊! “蒿草之下也有兰花香!我看这大脑袋,也未必是恶人。” “反正他们也不能作恶了,咱走吧!” 笔筒县赶往帝都城的路上,必不可少的就是山路,因为福国,就是山地国家,所以,随处可见的是高山峻岭和大河滂沱。 夜深时,赶路的福九等人已经安营扎寨,背靠着高山,也不能阻挡寒风呼啸。 “九爷,歇下吧!”福九的帐篷里,王匡给福九铺好被褥,“能睡会儿就睡会儿,敌人指不定啥时候就来了!” “红蓝呢?让他们先睡会儿吧!” “他们就在马车上睡饱了!” “那也让他们先歇着吧!” “已经安排他们歇下了,你放心吧!” 王匡啊,真不容易啊,出门在外,他是又当爹又当妈,生怕照顾不好福九。 福九拉住王匡撒娇娇,“哥,你抱着我睡,我睡不着!” “九爷,你长大了!自己睡好不好?” “不好!”。 第553章 这是主子的命令 王匡惹不起这个祖宗,躺在地铺上,把福九抱在怀里,轻轻拍打着福九的肩背,宝剑就放在身旁。 帐篷里的烛火忽明忽暗,福九的面容也时隐时现,王匡看着熟睡的福九,想起了年少时的福九,不由得笑出声来。 山林间的夜晚并非冷清,山风呼啸,偶尔传来远处村庄的犬吠声。 王匡闭上眼睛,进入轻度睡眠,一只手抱着福九,一只手握着宝剑。 王匡的队伍也算是大部队了。 途径笔筒县的时候,阿经带着五谷丰登,国泰民安跟随上路,若有变故,也能尽一份力。 故而,王匡的队伍虽然是大部队,却都是高手中的高高手组成,安全防护,可以保证。 暗卫也都有自觉性,换着轮休,大家谁都能睡一会儿、若是冷了,还能点着炭火暖暖手。 僻静的山路上篝火燃烧,正在往篝火里添柴的暗卫耳朵动了动,吹起了王妃送的哨子。 该来的总会来的,这不是,偷袭队伍的敌人来了!他们来了,漫山遍野,人影晃动,人数的数量,超乎了福九和昂框的预想。 “九爷!”王匡听见动静,抱着福九便窜了起来,“他们来了!” 与此同时,就在两人转身的功夫,福九和王匡已经全副武装,佩戴好宝剑和暗器。 “九爷!” 红蓝全副武装的出现,将福九保护起来。 福九、王匡、红蓝冲出帐篷,就看见漫山遍野暗卫正在围攻王匡的队伍。 福九没想到,敌人居然派出了这么大阵仗的暗卫,还真是瞧得起他福九。 “一群杂碎!”福九抽出宝剑,幽深的黑夜,福九的眼睛亮若星辰,微微冷笑,“你们把手枪都带好了吗?” “带好了!” “丫头说了,一把枪十二发子弹。生死关头,最后一发子弹,留给自己!” “记住了!” 王匡的队伍充其量是百十来人,而敌人却又千百来人,敌我悬殊过大,就算是福九几人手中有枪,子弹也有数,胜算的几率太小了。 战争一触即发,山风呼啸中,传来了刀剑的对打声和男人的厮杀声。 一千多人的暗卫,不能各个都是高手。 保护福九的人,却都是高手。 高手过招,高下立现。 功夫底子差的人,也不去找高手过招,只找与自己奇虎相当的人过招。 虽然福九这里的人数少,贵在都是精品,远比敌手凑人数的队伍强悍,战争开始,福九的队伍占了上风,越战越勇, 福九也在战斗之中。 福九见敌手派来的暗卫虽然人数较多,但是高手却不多。 这些暗卫来做什么?他们是来刺杀或者解救被福九抓获的暗卫?还是来刺杀福九啊! 这些暗卫在红蓝跟前,分分钟便命丧黄泉了,简直就是送死。 不过,他们来送死是小事,红蓝杀人杀累了就是大事了! 福九忽地想到了什么,面色阴郁,阴沉的可怕,心中冷笑,原来如此啊! 战斗正在激烈时,福九声音里加了内力,高声道:“高手休息!” 红蓝和王匡、暗影队、暗卫队全部停手,将战场交给了随行的暗卫。 五谷丰登、国泰民安可没参加过这样的战斗,几个人在战斗中吸取经验,越战越勇。 福九高声喊“高手休息”时,大家就都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敌人这是疲劳战术。 敌手先行派出功夫普通的暗卫,来消磨福九身边暗卫的体力。 福九身边的暗卫体力不支时,敌人再派出暗卫高手,与福九的暗卫对决。 到那时,福九的暗卫便是再强悍,也吃亏在体力不支上。 福九正是看透了一点,才没有中招。 福九看透了这一点,也无济于事。 福九随行的暗卫人数有限。 敌手的人数太众多。 从双方人数悬殊的对战中,福九随行暗卫总有体力不支的时候,那时,福九的暗影队、暗卫队还是要冲上去。 福九看透了形式,不由得蹙眉,看了看王匡、红蓝,“我们有四把枪,四十八颗子弹,而敌手的精悍暗卫未必有四十八人。也就是说,即便是我们体力不支时,也能与敌手的精悍暗卫对决,我们未必会输。时刻观察,随行暗卫兄弟顶不住了,暗影队暗卫队先上,我们几人,应对最后的高手!” 王匡对红蓝说:“关键时刻,知道怎么做吗?” 红蓝点点头,蓝田生道:“我们拼死,也要护送九爷安全离开!” 福九怒道:“是兄弟生死与共,我福九岂是怕死之人!” 王匡、红蓝观察战士,根本没听福九说话,就当福九放了个屁! 是兄弟自当生死与共! 福九死了,他们谁也不会独活! 王匡的队伍,有二十几人埋伏在前方五里外,他们的任务,就是接应福九。 暗卫的纪律严明,即便他们知道这里起了战士,也要在原地待命,这就是王匡的纪律。 “有人来了?”接应福九的暗卫,发现几条身影由远而近,速度极快。 一个暗卫凑近另一个暗卫说:“头儿,队长不让咱离开这儿,可没说不让咱杀人啊!这几人,若是敌手的后备力量,咱可不能放他们过去啊!” “先看看!” 暗卫头儿集中精神,等待那几条身影的到来。 他们的藏身之地,是一个前后都有山路的山,包进可攻退可守,是个极好的藏身之地。 山包上,落下几条人影。 “干娘,前方有火光闪烁,九爷怕是遭遇伏击了!” “孩子们!九爷是咱主子的男人!咱就是剩下最后一口气,也要保护九爷的生命安全!” “我们在这里歇歇脚,养精蓄锐。稍后加入战斗,便要全力以赴了!” “阿经、五谷丰登、国泰民安这几个孩子不知怎样了?” “干娘您放心!阿经他们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九爷有危险,阿经还知道给我们的送信,他有心了!” 这几人正是阿纪、顶天立地、安身立命、阿之婆、阿无婆,阿经知道福九亲自押送暗卫前往帝都城,便给阿纪和干娘传递了消息。 几人连夜赶路,刚好在这里歇脚。 不多时,几人继续赶路。 暗卫目送几人离开,行了注目礼,感叹道:“我的天,原来这是九奶奶的人啊!真他娘的义气!” 暗卫头儿道:“刚好,九奶奶是九爷的人!” 他们的任务时在此接应九爷,不管前方战事如何,他们都不能离开原地。 是的,前方战事并不看好。 福九的随行暗卫,已经见体力不支的迹象。 就在这时,敌手的正在进攻的暗卫,忽然间倒了几个,随后传来女人高亢的声音,“他娘的,大老远的来找死,赶着去投胎吗?” 福九和王匡相视一笑,这是阿无婆的声音,救兵倒了。 阿无婆阿之婆近一年来,都在苦练暗器,他们发现,用铜钱当暗器是非常不错的主意。 “九爷,您还好吗?”这是阿纪的声音。 “本王好得很!”福九回答,他是说给阿纪听,也是说给敌手听。 阿纪真是个坏小子,一来就给敌手下马威,你们攻击能力不行啊?你们以多欺少,我家主子还好得很啊! 阿纪几人的到来,从实际上来说,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但是,新加入的人员,他可以鼓舞士气啊! 福九的队伍反扑,敌手的队伍往前冲,正在这时,押送暗卫的帐篷里,却悄无声息地闯进来两个暗卫。 当然,他们是敌手的暗卫。 “为了把你们送上西天,老子废了老大的力气了!”说话的人咬牙切齿。 这些暗卫都瘫软无力,连三岁的孩子来了,都能杀死他们。 影七的兄弟苦笑着说:“为什么一定要杀了我们?只要你给我们解药,我们可以随你杀出去!” “执行任务失败,你有什么资格跟老子谈条件?” “兄弟一场,可以放我们一条生路吗?” “兄弟?暗卫的心都是铁做的,暗卫之间有兄弟情吗?” “你当真要赶尽杀绝吗?” “也不是!你藏起来的女人、老子会玩够了再杀!” “这是主子的意思吗?” “这是主子的命令!” 影七的兄弟不再说话,而是悄无声息地在腰间摸出一把匕首。 这时候,有个暗卫说:“主子,我有重要线索汇报!” 敌手暗卫冷冷滴说:“线索有用,饶你一命!” “我们这里有内奸!” “是谁?” “是我!”影七的兄弟站起来,一把匕首刺入敌手暗卫的后心,“为什么要逼我们?我们是人,不是铁,我们也想活着!” 与此同时,二十几人的暗卫俘虏,呼啦啦站起来十几人,他们身上的软骨散早就解了。 临上路前,王匡就把解药交给了影七的兄弟,“如果我们遭遇伏击或者截杀,那就是你们的主子要将你们杀人灭口了。同是暗卫,我不愿看着你们惨死,这解药你拿着,啥时候用,你自己决定!” “哥哥,你就不怕我们服用解药,戴罪立功,将你们反杀吗?”。 第554章 老娘成全你 “你随意!” 这些暗卫,在战事起来时,便已经服用了解药。 他们没有行动。 他们在等。 他们在等主子是解救他们,还是杀人灭口。 最终,他们等到了答案。 二十几个暗卫,只有十几个人再站起来,余下的人便不用说了,有人出卖消息求生,有人一生只忠于一个主子,任务失败,追求速死。 自古道不同不相与为谋。 谁的生命谁做主,影七的兄弟,带着自己十几个兄弟,决议投奔自己的偶像王匡。 谁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人,在这段时间的接触中,福九怎样对王匡,王匡怎样对暗卫兄弟,他们都看在眼中。 为了救两个暗卫,王匡冒着生命危险,带着人,把受伤的暗卫给救回来。 而在他们的队伍里,暗卫受伤,便只有放弃,被自己的队友杀死。 如果他们受伤,也会偷着自己治伤,不敢让主子知道,否则隐瞒伤情,会死得很惨。 影七的兄弟与影七的关系好,起因,就是影七的手中有一种外伤药,可以消炎止痛。 他们受伤了,大家相互隐瞒,用上影七的神仙药可以止痛,混杂在暗卫中,主子根本看不出来。 王匡的暗影队和暗卫队并不和睦,但是他们对于网框确实绝对忠诚的。 王匡,值得任何人忠诚以对。 他们投奔王匡,不算是丢人吧! 影七的兄弟看着其他依然躺着的暗卫,道:“自古道不同不相与为谋,你们选择死,我们选择生。同为暗卫,我送你们最后一程!” “能活着,谁愿意死啊!”有两个暗卫从地上站起来,“我们没有解药,我们是凭着内力,把毒药逼出来的!” “你们……”影七的兄弟汗颜了,因为人家的功夫,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人家想要杀他们,他们早就死翘翘了。 暗卫拍拍影七的兄弟道:“兄弟,啥也别说了,我们跟着你干,投奔王匡!我看王匡不错,不过我们更中意小奶娃和福小七。” 另一个暗卫说:“他喜欢小奶娃,说什么非要掐掐小奶娃的小脸蛋!” “要走就一起吧!”地上又站起来三个人,活动活动筋骨,“主子不杀我们,我他娘的会誓死效忠主子!可是主子居然要杀了我们,为什么啊?我们只是主子指哪打哪的武器,主子要杀人灭口,前提是,我们能知道什么秘密啊?” 余下人,躺在地上,既没有解药,也没有自己解毒的本事,还想出卖消息和线索,换取活命的机会。 他们活命的机会是没有了,还可以选择死的机会。 被俘虏的暗卫,杀了主子派来的人,便彻底与主子决裂了,主子成了敌手。 当他们走出帐篷的时候,外面的战士已经发生了变化,敌手的精悍暗卫队出手了。 敌手的强悍暗卫出手,福九、红蓝、王匡的暗影队和暗卫队便出手了。 他们出手是出手,不过功夫上说,他们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刚刚开展,暗卫队就有几个兄弟受了重伤。 “他娘的,这些人还是人吗?太他娘的强悍了吧!”红胜火的腿上被人刺出一个窟窿,无法保护福九离开,“你们先走,老子对付他们!” “要走一起走!”福九也想举枪伤人,却没有机会,因为这些人的速度太快了,福九手中的枪还没举起来,人家就到跟前了。 正在敌手的强悍暗卫包抄福九等人的时候,被俘的暗卫已经赶到了。 影七的兄弟道:“王匡哥哥,兄弟们前来报道!” 王匡没有惊喜,也没腾出时间跟他们寒暄,只说了一句话,“注意安全!” 这些暗卫本就是敌手的暗卫,他们的级别,却不是敌手暗卫中,级别最高的暗卫。 他们加入战争,不过是拖延一些时间而已,想要取得胜利,很是艰难。 “九爷,快走!”王匡见现在是带着福九离开的最佳时间,便对蓝天生说:“老蓝,九爷交给你了!” 蓝田生郑重地应答道:“放心吧!” 福九道:“滚!” 王匡道:“由不得你!” 蓝田生看着受伤的红胜火,眼中是悲凉和不舍,“红红,九爷安全了,我回来找你!” 红胜火笑道:“老子可不想见你!走吧!” 正在这时,敌手的强悍暗卫已经包抄过来了,被俘的两个暗卫,为了保护王匡,也被刺伤了,腹部出了个血窟窿,人怕是不行了。 “福九,别来无恙啊!”黑暗中,传来男人低沉阴冷的声音,声音不大,却森寒无比,“你抛下自己的兄弟去逃命,啧啧啧……原来传说中为兄弟赴汤蹈火的福九,是个贪生怕死但小鬼啊!” 福九猜想,此人就是纳叛,便道:“纳叛?” “正是鄙人!” 影七的兄弟从未见过纳叛,但是他听过纳叛的声音,这个纳叛,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啊! 被俘暗卫,听到纳叛的声音,都不由得颤栗起来,因为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王匡道:“纳叛,你这个王八蛋还敢从阴沟里出来?你是来送死的吗?” “王匡啊?年轻人,不错啊!”敌手的暗卫从两边侧开,纳叛大摇大摆地走出来,“王匡,你年纪轻轻,在暗卫界,便与我齐名,不得不说,你也是个人才。只要你愿意投靠于我,你的地位……” 纳叛这的人吧,长得怎样不必说,就说他身上的狠辣阴毒,残忍冷酷,胆子小的人,就得吓死。 刚好,王匡是个胆子大的人。 王匡怒吼道:“我呸!爷爷行的正走的端,岂会与你这样卖主求荣的贱人为伍?” “那你就是不同意了?” “你做梦去吧!” “呵呵呵……”纳叛冷笑,声音穿透人的恐惧,让人不寒而栗,“王匡啊,你看看,这漫山遍野都是我的人!而我想要杀了你,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你还敢跟我犟嘴,你真的活腻了吧!” “真是大言不惭!纳叛,你就这么有信心可以杀了我吗?” 纳叛使了个眼色,一个暗卫便跪爬在地上,纳叛好整以暇的坐在暗卫的背上,翘起二郎腿,跟王匡谈起了条件,“你利用这些暗卫,诱导我出来,自认为你不下了天罗地网,你可真好笑!王匡,你以为你的天罗地网能困住我吗?现在,我给你两条路走,一呢,你把福九交给我,你放心,我肯定不杀他,我要他成为我最得宠的男宠,这条件不错吧!二呢,你可以和福九一起服侍我,你们放心,我绝对会做到雨露均沾,怎么样?这两个条件怎么样啊?哈哈哈……” 福九站出来,挡在了王匡前面,皎洁的月光下,福九俊美无俦的俊脸更加好看,美人如斯,眼中闪烁着星河。 纳叛心说:美!福九真的是很美! 福九护住王匡,不屑地说:“纳叛,你他娘的你想啥美事呢?老子就是喜欢男人,也喜欢我哥这样的男人!你那头畜生,老子看不上啊!” 两军对垒,这形式不太好。 现在,福九和纳叛的处境就像是一口锅,福九他们处于锅底的地段。 纳叛看着福九,美人啊美人,越看越喜欢,“福九,老子会让你臣服在我的裆下,哈哈哈……” 红胜火的暴脾气来也,他怒不可遏地怒吼道:“我草你大爷!老子宰了你!” 红胜火受伤了。 原本是一条腿受伤,不幸的是,他为了保护蓝田生,现在两条腿都受伤了,他是在暗卫的搀扶下,才勉强地站着,鲜血顺着裤子往下流。 纳叛一挥手,身后两位强悍暗卫上前一步,纳叛声音冰冷,“杀了他!千刀万剐!” 蓝田生上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红胜火,举起枪,刚想开枪,手枪便被强悍暗卫抢走了。 这时,红胜火的手枪开火了,两名越界的强悍暗卫,倒在了血泊中。 红胜火再想开枪的时候,另外两名暗卫已经到了近前,新的战事就这样开始了。 “呀呀呸的啊!纳叛老贼,你卖主求荣在线,抢我男人在后,你他娘的当我牧游是死的吗?” 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震得山林抖了抖,牧牧抱着花蝴蝶出现在半空中,衣袂飘然,飒爽英姿,像是神兵天下降,震惊所有人。 花蝴蝶的飞刀出手,正中强悍暗卫的后心,“他娘的,是个阿猫阿狗都惦记我主子的男人,谁给你的胆子?你他娘的当我花蝴蝶是摆设吗?” 牧牧抱着花蝴蝶落地,嘲讽地看着纳叛,讥讽地说:“怎么着啊?纳叛老贼,你是打算单打独斗呢?还是打算群殴呢?你是弱者,你选择怎样死,老娘成全你!” 纳叛见过美人,却没见过牧牧这样的美人。 之前在宫宴上,纳叛就想把牧牧掳走,怎奈时机不成熟,他不敢轻举妄动。。 第555章 越描越黑 此时再见牧牧,他的垂涎便不可掩饰了,他在想,若是福九和牧游一起服侍他,那感觉定然不错,故而哈哈哈大笑,“牧游,老子选择让你在上面,你成全老子吗?” “好奥!老娘成全你!”牧牧话音未落,便人影一闪,啪啪打了纳叛两个耳光,复又回到原地,“老娘刚刚在上面了,你感觉怎样?” 牧牧是如何出手的,没有人看见。 大家只听见啪啪两声打嘴巴子的声音。 牧牧回到原地,纳叛就变成猪头了。 可见牧牧身形之快,用力之猛。 “小小畜生,你也敢在老娘的面前撒野,好大的胆子!老娘现在给你五个数的时间,五个数后,老娘定要斩杀你的五个暗卫!” 牧牧话音落下,人却不见了。 五个数后,牧牧回到原地,纳叛身边的暗卫,齐刷刷地倒下了五个。 这些事,只是出现在一瞬间。 一瞬间的时间,纳叛被牧牧打成猪头,纳叛身边的暗卫,被牧牧斩杀了五个,而且,那五个暗卫,都是纳叛身边的强悍暗卫。 过了好久,纳叛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好久,大家猜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无影?”纳叛极为震惊,难以置信地说,“你练成巫云楚那老贼的轻功绝技‘无影’了?” 牧牧冷嗤一声,“真没见识!‘无影’的轻功,我十三岁的时候就练成了!”牧牧嘲讽意味十足,用可怜的眼神看着可怜人,“‘无影’这功夫这么简单,我姑姑都学会了,你是我外公的亲传弟子,却没学会,那只能说你是笨蛋?” 花蝴蝶为了证明牧牧的话确信无疑,身形一闪,打了纳叛两个耳光,眨眼的功夫便回来,“这么简单的轻功,你都没学会,怪不得你要背叛师门,卖主求荣!” “不可能!‘无影’是巫云楚的轻功绝学,你们怎么可以学会呢?” 纳叛刚说完,在毫不防备下,两条胳膊就被牧牧卸下来了,等他知道疼的时候,牧牧已经站在原地了。 牧牧叉着腰,叫嚣着说!“纳叛老贼,你说吧,咱是单打独斗,还是群殴?你他娘没有决定,老娘就替做出决定了!” 纳叛的两条胳膊耷拉着,身边的暗卫急忙把胳膊给他接上,咔咔两声,结束痛苦。 与此同时,牧牧和花蝴蝶已经冲上前,新一轮的作战开始了。 红胜火还想去打仗,结果被蓝田生一声怒吼给吼住了。 这一次,福九、王匡、红蓝不用亲自作战了。 福九得瑟的不行,“哥,你看我媳妇厉害不?” “厉害!你媳妇不来,咱都要葬身山谷了!” 蓝田生拿出急救包,给红胜火治伤。 王匡帮忙,福九站岗,兄弟四人,极为默契。 其实吧,福九和王匡设计的很好,他们利用被俘的暗卫,将纳叛引出来,引蛇出洞,总要有些饵吧! 于是乎,福九就主动承当了蛇饵,并且在此地设下了天罗地网。 很显然,福九和王匡的计划成功了。 可惜啊,计划不如变化快。 福九和王匡怎么也没想到,纳叛的手中,居然有这么多的暗卫,其中还不包括精悍暗卫,怕是帝都城的暗卫加在一起,也没有纳叛手中的暗卫多啊! 纳叛以暗卫人数,实力碾压福九和王匡的计划,若不是牧牧及时出现,福九、王匡、红蓝、暗卫队、暗影队、随行暗卫……就要全部遇难,埋骨于此了。 战事初起,由于有牧牧和花蝴蝶的加入,牧牧、花蝴蝶、阿经阿纪、阿之婆阿无婆等人,天衣无缝的配合默契,战事明显着以碾压性的进度进行。 纳叛的暗卫人数众多没有错,但是大多数暗卫的功夫,并不算是高手。 这些暗卫,上了战场,可能会大杀四方,因为一般的士兵,没有暗卫的功夫好,甚至是不堪一击。 在只有暗卫的战场上,这些功夫平平的暗卫,就不吃香了,要么举手投降,要么意思抵抗,没有第三种选择。 许多暗卫,虽然没有见过纳叛本人,却听到过纳叛的声音,纳叛残杀任务失败的暗卫,手段残忍到令人发指。 故而,大多数暗卫对纳叛的统治是惊恐,而非敬重,倘若有机会离开纳叛的统治,暗卫谁愿意处于生死线上啊! 牧牧等人大杀四方,步步紧逼,不想投降的暗卫拼死抵抗,真该到死的时候,又后悔了。 其实,他们也算不上是拼死抵抗,就是琢磨着自己有些功夫,不服牧牧的功夫,总想着较量较量,较量之后,技不如人,死了。 时间不长,由于大批的暗卫投降,这战争也没法打了。 纳叛是被牧牧活捉的,牧牧对他的恨意滔天,敲碎了他的腿骨和肱骨。 “贱人!此生此世,你都不能站起来走路,动手打人了。你现在,还想让福九做你的男宠吗?” 牧牧朝着他的下腹部狠踹一脚,断了他的根,看他还打福九的主意不? 纳叛承受着常人不能承受的痛苦,可他却不抗拒,反而对这样的惩罚习以为常。 纳叛是极其残忍之人,他折磨任务失败的暗卫,手段比这些痛苦,还要残忍一百倍。 纳叛的手段便是,所有暗卫围成一个圈,看他如何惩罚任务失败的暗卫,那种折磨人的手段,足以震慑其他暗卫。 如此狠毒之人,对别人很,对自己更狠。 “小贱人,你就不想知道,当年我为什么会叛逃巫云楚吗?”纳叛所问非所答,脸上应为疼痛而扭曲的脸,极为狰狞,“你不想知道原因,你外公,你师父也不想知道原因吗?” 牧牧明知道纳叛在耍花腔,明明还知道他在寻找活命的机会,却还是不由自主的说出口,“为什么?” “哈哈哈……”纳叛哈哈大笑,果然如此的神情,强忍着痛苦,却非常得意地说,“巫云楚没告诉你是不是?哈哈哈……这样的事,他不会说出来,否则,他的老脸都没了!人呢要脸,树呢要皮,巫云楚做了没脸没皮的事,偏偏被我遇上了,我不叛逃,还有别的选择吗?” 纳叛可没安好心。 纳叛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几年的经营化为虚无,可是他不甘心,他也不认输。 此时此刻,不要说他东山再起,就算是再站起来几率都没有了,他不能为自己报仇。 故而,狡猾多端的纳叛,便利用牧牧想知道真相的急切心理,设计了这场给巫云楚泼脏水的骂名。 至于当年纳叛叛逃的真相,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做了不该做的事,他若不叛逃,必死无疑。 巫云楚不会知道纳叛叛逃的真相,在巫云楚心里,曾经是那么的信任纳叛。 现在呢,纳叛抛出了重磅消息,他的消息是真是假,无从查实。 但是呢,大家现在也明白了一件事,纳叛当年叛逃,那是因为巫云楚的脸面啊! 那么呢,这件事的信息量就太大了,现场所有人都会打开脑洞,脑补一些江湖上的神奇人物——巫云楚老英雄丢脸的事。 很显然,纳叛的奸计得逞了。 此后过去多少年,大家都会想,巫云楚老英雄究竟做了什么见不得的事,竟然逼得得知真相的纳叛不能忍受,宁愿叛逃。 这个噱头,足以被有心人利用,大加渲染,添油加醋,最终改变剧本,毁了巫云楚老英雄几十年来树立的正义化身的形象。 聪明如福九,仗义如王匡,二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也想不出为巫云楚老英力证清白的办法。 纳叛这种先入为主的毒计啊,太狠毒了,真是杀人于无形的! 纳叛一句话,就毁了巫云楚老英雄的清誉。 此时此刻,大家都认为这是个死局,就算是巫云楚老英雄出现澄清,那都是越描越黑的解释。。 第556章 奴才就应该这么帅 只可惜啊! 叛逃的奸计虽然狠毒,但是无奈啊,他面对的人是牧牧。 牧牧可不是按照常理出牌的人,他对敌人残酷,对自己人却春风化雨,何况是对自己的授业老恩师呢? 大家怎么想,牧牧可不管。 大家是代词,是众人的意思,是指一定范围内的人。 牧牧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她永远不属于大家,她属于自己。 纳叛正在得意时,却听见牧牧加了内力的声音,声音清脆,宛若夜莺,空灵悠远,给人以润物细无声之感。 牧牧的声音传来,现场的浮躁和猜疑变得静默了,因为没有人会拒绝,倾听这么美妙的声音。 只有纳叛除外。 “纳叛,你说的没错,人呢要脸,树呢要皮!当年我师父把你从被人嫌弃、被人打骂、被人屠杀的‘畜生’,一路精心养育,一路精心栽培,把你从‘畜生’变成了人,而你偏偏喜欢做‘畜生’啊,这正是你的本性难移!我师父给你脸,你不要脸,这就是你所说的不要脸!” “我师父为认命你为暗卫队第十七小队的小队长,这是我师父对你的栽培和重用。而你却条丧心病狂的毒蛇,是条没有人性的恶狼,你利用职务之便,残虐手下暗卫。” “我师父是浩然正气之人,岂容你败坏门风,伤害他人?你知道我师父对你动了杀心,你才带领手下叛逃!” “我师父巫云楚老英雄器重你这样的暗卫,有愧天地,自然没脸!你说你我师父没脸,也不算是委屈他老人家,因为他老人家的脸,都被丢尽了!” 纳叛看着牧牧,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牧牧说的是什么话啊? 巫云楚到现在为止,也就只有五个暗卫小队,什么时候有第十七暗卫小队了?他又何时成为十七暗卫小队的队长了? 牧牧这么睁着眼说瞎话,就真的脸不红心不跳吗? 纳叛感觉自己就是世间最无耻之人,今日却看到比自己还无耻的人了,这人啊,撒谎都不带打草稿的,这是张嘴就来啊! 纳叛被牧牧的谎言砸的还没反应过来,牧牧的重磅打击又来了,而且是声情并茂,对纳叛罄竹难书的罪行摆在了明面上。 “纳叛,你叛逃我师父后,被‘驯兽师’收留,因为你就是畜生,畜生就是野兽,需要驯兽师的训话,驯兽师就是你的主子。而你这头没有人性的畜生,也得到了你的主子的重视!你成为你主子的暗卫总队长,从此开始你的畜生行径!” “你对执行任务失败的暗卫从心里到身体,极尽所能的各种羞辱,继而将他们残杀。最为令人发指的事,你还让其他暗卫围观你的‘杰作’!世间若有恶魔在世,也要稍逊你一筹吧!” “你嗜酒成性,嗜色成性,只要是你看上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你都要弄到手,先是享受,后是折磨,不死不休。” “你狂妄至极,嚣张跋扈,老天爷若是能下来走两步,你都要让老天爷向你低头。你助纣为虐,为虎作伥,恶事做尽,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畜生!当然了,说你是畜生,都是对畜生的侮辱!” 牧牧不但轻描淡写的揭穿了纳叛对巫云楚老英雄的栽赃,而且还将纳叛的畜生行径大白于天下,有的没的说了一大堆。 反正人生如戏,全靠演戏。 既然纳叛打好了戏台,大家就一起演戏被,也利用演戏,给了纳叛重磅三连击。 有些事,纳叛做过和没做过,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事,大家已经相信了纳叛就是牧牧描述的那种人,就像是纳叛给巫云楚老英雄泼脏水,无极可查啊! “纳叛!你看看天,看看地,你看看你身边,这些为你浴血奋战的暗卫兄弟!他们执行任务成功,没有任何奖励,不过是保住自己的性命而已!执行任务失败,你就会将他们用世间最残忍的手段,将他们杀杀害!” “暗卫也有血有的人!他们的胸腔,也装着为生命跳动的心脏!他们知冷知热知道痛苦,不是你手中没有生命的冷冰冰的刀剑!” “我听说,你有一条破规矩,暗卫在执行任务时,如果受伤,被你发现,轻则,你会在伤口上撒盐;重则,你会将暗卫的伤口撕开,折磨致死!” “纳叛!你放眼看看,漫山遍野,都是为你浴血奋战的暗卫!此时此刻,你看看,还有几个暗卫毫发无损的站在你的面前?如果你今日胜利还朝,那么,这些受伤的暗卫,他们的命运是什么?是被你在伤口上撒盐,还是被你撕开伤口,活活的折磨死?” “你这样的恶毒之人,天地难容,人神共愤,人人得而诛之!如果还有人拥护你,还有人效忠你,那就说明,他不配做人,连做畜生的资格都没有!” “……” 牧牧巴拉巴拉地说了好一阵子,说的天地动容,手的纳叛想要反驳,却无从反驳,因为牧牧不会给他反驳的机会。 此时此刻,牧牧是胜利者,处于主导地位;而纳叛是阶下囚,就应该接受审判。 那些已经受伤的暗卫,不是乖乖地蹲在地上,等着做俘虏,而是相互搀扶着,拜倒在福九和王匡的身前,心甘情愿的投靠福九和王匡。 牧牧说的对。 纳叛的暗卫执行任务时浴血奋战,任务失败时会被纳叛残杀致死,这样的事,他们亲身经历,亲眼看过,绝不是虚言。 暗卫受伤,则视为无能,伤口会被纳叛撕开,虽不致死,但却是人类不能承受之痛。 福九和王匡不能肯定这些暗卫有多少人是真心投靠,有多人是另有玄机。 总之,王匡做主,这些暗卫照单全收,日后挑挑拣拣,总能收获值得信任的暗卫。 大丈夫做事,不能前怕狼后怕虎的顾忌太多。 牧牧说过一句话,王匡颇有感触:“难道说,听喇蝲蛄叫唤,还就不种地了吗?你什么事都怕,那就什么事也不要做喽!” 王匡看着牧牧,眼带笑意,这丫头,他是真的喜欢啊!如果没有这丫头在千钧一发间出现,今天会出什么事,王匡不敢想象。 此时天光已经见谅,不远处来了一支队伍,几十匹快马极速而来,为首之人,正是管家和四只蝴蝶。 管家见到牧牧,急忙下马,单膝跪倒,双手抱拳,“主子,奴才收到你的命令,便急赶慢赶的赶来了!” 此时的牧牧活蹦乱跳,像是个不经世事的小女孩,已经不再是那个杀人见血女魔头,也不是舌灿莲花决战纳叛的毒舌。 牧牧上前,亲自把管家搀扶起来,兴奋道:“我去!我说管家伯伯啊,您老人家简直神速,您是好样的啊!” 管家看着安然无恙的牧牧,悬着的心,终于回归原处。 今日是暗卫界史无前例的决战,如果牧牧手伤,管家不知道该怎么办? 管家宁愿自己受伤,他宁愿为主子抛头颅洒热血,就是不希望主子受到任何的伤害。 不过主子说管家是老人家,他却有些不服老,他虽说长得不好看,但也想在主子面前,让主子感觉赏心悦目啊! 管家干咳两声,“主子,奴才很老吗?” 牧牧噗嗤笑出声来,拍拍管家的肩膀,“管家伯伯,您不老!绝对不老!您这么帅,就像是黑夜里的明灯,不灵不灵,自己就会发光发光;您总是让人眼前一亮,您怎么会老呢?” 牧牧一顿乱拍,终于拍马屁成功,管家欣喜若然,笑道:“应该的!奴才就应该这么帅!” 牧牧可以拍管家的肩膀,管家却不能拍牧牧的肩膀。 牧牧步入正题,“管家伯伯,您带好药材和纱布了吗?” “主子放心,奴才带上了充足的外用药和纱布!” “管家伯伯,辛苦你了,那就救人吧!” 管家为什么会带人赶来呢? 牧牧来到了这里,就发现受伤的暗卫很多,牧牧便让顶天立地、安身立命去笔筒县,让管家伯伯组织一支急救队,备好充足药材和纱布,立即出发,前来救援! 牧牧也没想到管家来得这么快。 不用说,管家已经提前做好准备,只待牧牧一声令下,随时出发呢! 福九和王匡亲自押送被俘暗卫,此间危机重重,管家未雨绸缪,做好准备。。 第557章 为夫定当守身如玉 此时战况已经明了,福九大获全胜,却也已经精疲力竭。 牧牧看着自己的男人,真是啊,心疼的不得了啊! 现场有王匡、有管家、有花蝴蝶、有阿之婆阿无婆、有阿经阿纪……这些各个都能独当一面的大拿,牧牧便无心操心这里的残局。 红胜火的伤势还挺重的,牧牧把红胜火带入了手术室,给他输液治疗。 福九担心地说:“媳妇儿,红红的伤势很严重,他已经发烧了啊!” 牧牧安慰福九道:“红红的伤势虽然严重,但是伤处不在要害,不会危及生命。你放心,红红会退烧的啊!” 过了两个时辰,红胜火果真退烧了,熬过了危险期,才经不住疲倦,趴在了红胜火的病床上。 “九爷,红红已经熬过了危险期,你去休息,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吧!” “媳妇儿,红红真的安全了吗?” “真的安全了!” 福九舒心地笑了,整个人便昏睡过去了。 “九爷……” 牧牧抱起了福九,抱回了卧房。 福九太累了,真的是太累了。 牧牧给福九洗澡,擦干头发,福九丝毫没有知觉,睡得沉沉的,就连呼噜声,就比平时高出一个分贝。 牧牧抱着福九,安然地说去。 福九累,牧牧更累。 牧牧是被福九铺天盖地的吻给吻醒的,满血复活的福九犹如下山猛虎,强壮无比,战斗力极强,当牧牧从睡梦中醒来时,福九早已经攻城略地的开始了激战。 毫无防备,牧牧失去了先机。 牧牧和福九的激战刚刚开始,外面的抢救战斗,也接近了尾声。 不管是福九随行的暗卫,还是纳叛带来暗卫,只要是手伤的暗卫,全部得到了救治。 王匡清点下,他的暗卫队和暗影队有人受伤,却没暗卫殉职;福九和王匡的随行暗卫,更是传来捷报,随行暗卫不但没有暗卫殉职,就连是手伤的暗卫,大多也是轻伤,有十几个重伤的暗卫,已经得到了妥善的治疗。 至于纳叛的暗卫,死的死,伤的伤,漫山遍野,都是尸体,实在是凄惨无比。 纳叛时刻都在经受着痛苦的折磨,此时已经被监管起来。他的性命,他的生死,除了巫云楚老英雄,无人可以决定。 王匡命令身体无碍的暗卫兄弟,埋葬了敌手暗卫的尸体。 同是暗卫,王匡不让其他暗卫暴尸荒野,这是对死者的尊重。 纳叛的暗卫,见识了纳叛残虐暗卫的场面,不管什么时候想起来,那都是不能走出来的噩梦。 有的暗卫,摆脱了纳叛的掌控,不愿再从事暗卫这个危险的职业,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当福九和牧牧结束战斗,走出空间的时候,外面的战场已经清理干净了。 此时是艳阳高照,今天太阳公公很给力,温暖的阳光直射下来,是个难得的温暖舒适的早晨。 昨夜,身下笔筒县的尤氏和四娘就得到消息,九爷的队伍遭受伏击,小王神医已经联合笔筒县的医馆的郎中,随着管家连夜出发了。 尤氏和四娘也没闲着,发动街坊四邻的大半夜的埋锅造饭,谁家出了人力,谁家出了肉食……四娘都让人一一记下了,江湖救急,这些心中有大义的人,四娘要做到心里有数。 等到福九随行暗卫感觉饥渴时,四娘和尤氏母女,已经带着人,赶着十几辆马车,迎着阳光而来,浩浩荡荡的队伍飘着饭香味,来到了福九的队伍中间。 “四娘,好样的!”牧牧抱住四娘一顿亲,真是啊,饿肚子了就有饭吃,真幸福啊! 四娘拉住牧牧,上下打量,“我的小祖宗,你受伤了没?” 牧牧原地转了个圈,像个灵巧的小猴子,“四娘,我没受伤,就是肚子饿了!” 四娘见到牧牧安然无恙,也很欣慰,眼中的担忧还是没隐藏好,感动的牧牧不要不要的呢! 花蝴蝶、阿之婆阿无婆和四娘是肝胆相照的好姐妹,曾经生死与共,今日守望相助,姐妹几人拥抱在一起,默默无言,却泪水涌动。 中午的时候,牧判官、牧野、云初起、红铺径、东风、夜放、花千树也带着人,先后的到达。 大部队再次启程的时候,已经是上万人的兵马,大部队会在吉祥府修整,再从吉祥福启程,返回地都城。 阿经阿纪、阿之婆阿无婆、四娘尤氏、管家王神医、四只蝴蝶……分别带人离开,各回各家、各干各事。肝胆相照,守望相助,在这些人中展现的淋漓尽致。 四只蝴蝶执意想留在花蝴蝶身边,却让花蝴蝶给骂走了。四只蝴蝶也是有仗势的人,直接去找牧牧说情了。 牧牧看着四只蝴蝶,她们忙活了一夜,参与到救人的行列大军,此时已经是疲惫不堪,甚是心疼,道:“一笔村的现状比你们想象的还要险恶,你们确定要随行吗?” 四只蝴蝶不改初衷,用力点头,这世上,哪有奴才不跟着主子的道理啊? 牧牧看穿了她们的心思,此乃是忠仆的不二人选呢,便非常认真地说:“你们受伤了怎么办?” 春碟作为代表,态度坚决道道:“如果真的有危险,我们更要守在主子的身边。” “你们……”牧牧想说,你们留在主子的身边,或许会给你们的主子拖后腿。 牧牧想想,还是算了。 牧牧出行,带着柴扉,身边总算是有个人服侍。 姑姑身边,是真的没人服侍。 牧牧看见花蝴蝶自己打水洗漱,真的很心疼,便决定让四只蝴蝶随行。 四只蝴蝶现在已经会些功夫了,而且脚程很快,已经达到了低空飞行的程度了,应该可以应对个把的小毛贼。 若遇高手,牧牧把她们藏起来便是了,为了姑姑,一切冒险都值得! 牧牧思前想后,确定自己可以保护她们,便笑道:“你们留下吧!” 四只蝴蝶能留下自然高兴,花蝴蝶也高兴,让她们先回笔筒县修整,回头再去接她们。 成王千岁遭遇伏击,这是震惊朝野的大事,朝中大臣也在私下猜测,这是谁做的事。 遭遇伏击的福九,不能记挂着儿女情长,只得跟随大部队返回帝都城,查清究竟是谁想要他的脑袋。 不过嘛! “媳妇儿,你最多不得超过三天去看我!”福九抱着小媳妇舍不得放手啊! 牧牧也舍不得跟福九分开啊! 一分一秒也不想分开好吗? “九爷,我三天之内,指定去看你,绝不虚言好不好?” 就算是福九就在她的身边,她也是只有抱着福九的时候,才确定自己拥有着福九。 福九这妖孽长得这么好,身世又这么好,这样的福九多招人待见啊! 就算是福九愿意为了牧牧守身如玉,也保不定有人投怀送抱的各种算计啊! 牧牧想啊想,若是福九移情别恋了,牧牧会疯掉,不是撒泼耍混,那是要毁灭世界的疯掉啊! 福九看着小媳妇的这股子狠劲儿,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他那么了解他媳妇儿,怎会不知他媳妇儿想啥呢? 福九抱起了小媳妇亲亲亲,“媳妇儿,为了天下苍生不被你的怒火波及,为夫定当守身如玉!不但守身,而且守心,我福九的心,只为你一人跳动!” 牧牧感觉好害羞啊!。 第558章 有钱有势的朝臣 怎么不小心,就让福九看出了自己心思呢? 牧牧羞红了脸,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满目羞涩,福九是越看越欢喜,决意不放过自己的小心肝儿,反正有大把时光,他已经做好了拉锯战的准备。 从队伍出发,到队伍安全的抵达吉祥府,牧牧被福九折腾的求饶没用,反击战没用,福九已经把他的小心肝儿折腾成了乖乖宝,稍不听话,就会被福九身体力行地教训一番。 “九爷……”睡了一觉的牧牧满血复活,抱着福九,怎么着都不舍得放开,“九爷,我爱你!” “媳妇儿,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你!”福九按住牧牧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上,那里有福九心跳的声音。 两个人不能总是情情爱爱,家国天下,还需要皇家人去守护,而她们便是不折不扣的皇家人。 牧牧想起了一笔村的事,越想越有蹊跷,“一笔村的恶霸在一笔村作恶多端,所犯罪行,罄竹难书,他是哪里来的实力,可以掌控着一笔村几百名村民?或许,我们挖出恶霸的背后之人,会与帝都城的某位朝臣有关。” 福九笃定道:“恶霸背后的势力,即便不是帝都城的朝臣,也是帝都城朝臣旗下的势力!” 牧牧想起了连管家,便联想到连管家来到一笔村的目的,“连管家联系的人不是恶霸,而是恶霸的女儿和小翠。而连管家之所以联系小翠,也是听闻了小翠有超凡的本事。也就是说,连管家背后的势力,并不是恶霸背后的势力,但是他们之间,又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否则,天高皇帝远,连管家怎么会知道一笔村发生的事呢?” “连管家现在已经是死人了,连管家背后的人却不知道这一点!或许,我们还有机会,再连管家的口中,得到我们想要的答案。我们现在可以肯定的事,连管家和纳叛背后的人,肯定是一个人。” 牧牧掐着手指算算,惊呼道:“九爷,这个人把势力铺张到了小山村,你说这个人要有多少金钱的支持,多人人力的支持啊!不说别的,就算是纳叛的暗卫,就需要多少金银来供养啊!” 福九看着自己的媳妇儿,噗嗤笑出声来,提到金钱,这丫头就兴奋,“媳妇儿,你说当初纳叛背叛了巫云楚老英雄,去投奔谁才最安全呢?” “当然是……”牧牧想说,当然是去投奔巫云楚的敌人了? 可是,话到嘴边有咽下了。 几年前,想要处心积虑干死巫云楚的人,不正是巫云楚的敌人吗? 巫云楚和万年青是一体,巫云楚的敌人就是万年青的敌人,那不就是万家的敌人吗? 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当年策划万年青家人被截杀的凶手啊! 牧牧稳定情绪,强制让自己稳定情绪。 仇人当前,她不能让自己的心绪复杂。 良久,牧牧道:“九爷,此人不但是朝中位高权重的朝臣,而且是有钱有势的朝臣。” “这样的朝臣,在帝都城一抓一大把,我们很难确定此人的身份!” “可是谁更有钱呢?” “此人处心积虑,即便有钱,也不会四处炫耀。” 牧牧点燃一根烟,又给福九点燃一根烟,随之吐出一连串漂亮的烟圈。 “媳妇儿,你想啥呢?” “我在想张家!吉祥府首富张家!如果张家曾是那人的钱袋子,张家覆灭了,谁又是他的钱袋子呢?” “福国上下,有钱人都可能是他的钱袋子,当然,除了我们的土坯房的作坊和福星店铺的铺子。那人把水搅浑,却撤走了鱼,我们浑水摸鱼,都不能成,你说他的手段有多高明?” 是啊! 他若是泛泛之辈,就不能在万家失势后,在太上皇、巫云楚和万年青联合的明察暗访中,还能稳坐钓鱼台二十几年。 牧牧不再纠结这人是谁,而是做好眼前的事。 牧牧相信,她和福九解开那人层层叠叠的面纱,到最后,还是不能将其揪出来。 牧牧争取福小七和小奶娃的意见后,他们决定跟随福九回到帝都城,身为皇家子孙,他们有义务维护皇家的尊严。 连管家既然是个死人,那便不要露面了。 牧牧在自己的另一个空间,也就是阿强的家里,隔绝出两间房一个小院子,连管家就被困在了那个院子里。 牧牧和花蝴蝶回到一笔村,将空间里昏睡的人放出来。 大家以为自己只是睡了一觉,完全不知道,他们被动的参加了暗卫界史无前例的血战。 “姐姐,我有些头晕。”柴扉醒来,便感觉天旋地转。 牧牧只说是柴扉睡得多了。 柴扉赖在牧牧身边玩赖,就说是头痛,不想起来。 小样儿的! 碰瓷啊? 牧牧捏着柴扉精致的下巴说:“小蹄子,你不想去看看樱桃怎样了吗?” 柴扉闻言,蹭地站起来,对啊,她就说啊,总感觉脑袋晕乎乎的,像是忘记了什么事情,她把樱桃给忘记了啊! 花蝴蝶呵呵地笑,“这孩子,真的是睡傻了吧!” “她是从最痛苦的记忆中走出来了!她没有被记忆的惊惧打败,神志恢复,着实不易!” “每个人都不能生活在过去的回忆中。她能走出来,是她的福气!” 牧牧挽住花蝴蝶的胳膊,“走吧姑姑!咱也看看樱桃去!” 花蝴蝶和牧牧去看樱桃,身后跟着懂事乖巧的四只蝴蝶。 春碟知道了樱桃的遭遇,很是同情,毕竟同样不幸的经历,她们也有过,“樱桃,你要相信,一切都会好的!” “就是嘛!天地好轮回,恶人定会得到报应!” “我要是你,就不会自甘颓废,而是奋起报仇,手刃仇敌!” “我们大家都可以帮助你!首先呢,你要自己站起来!” 牧牧看着体贴入微的四只蝴蝶,感觉带着她们来到一笔村,真是正确的选择,这简直就是心理疏导专家啊! “姑姑,您的作品不错!你培训养了四个心理上疏导专家呢!” “闭嘴!” “好的!” 闭嘴不过一秒钟,牧牧道:“姑姑,村里不知道是啥状态了,我们去看看?” “好!”花蝴蝶扔给了四只蝴蝶一支哨子,叮嘱道:“你们留下照顾樱桃,不要分散行动,必须待在一起!遇到危险,就吹哨子。一声哨子不能解决问题,就多吹两声!我的话,你们听明白了吗?” 四只蝴蝶急忙点头,开什么玩笑,主子的话若是听不明白,那就别跟着主子混了,丢人啊! 牧牧和花蝴蝶围着村子转了一圈,意外的发现,村民都被集中在村西口的大树下。 春寒料峭,村民背都得瑟瑟发抖,小孩哭,大人闹,现场乱七八糟。 恶霸夫妻坐在小房子里,百十来个全副武装的侍卫看守,周围还有暗卫在潜伏。 一笔村的恶霸有这样的操作,牧牧毫不意外,原因有二,其一,恶霸在一笔村根深蒂固,他不会离开一笔村重建威望,他没有这个经历和本事;其二,恶霸要用几百名村民的行为为要挟,与成王府的人谈条件。 恶霸的条件未必很苛刻,应该是成王府随随便便就可以答应的条件。 如果成王府不答应条件,那就是不把村民的性命放在眼里。 恶霸被激怒,诛杀几名村民泄愤,所有村民都会记恨成王府,而忽略把村民逼上绝路的恶霸。 在村民看来,成王府举手之劳就能答应的条件,为什么不答应?成王府这样做,与草菅人命有何区别? 村民看中的是自己的利益,不会考虑成王府的利益,成王府的利益与村民无关。 恶霸欺凌相邻,村民可以忍,因为村民惹不起恶霸! 成王府不答应恶霸的条件,那就是成王府的不对,因为成王千岁是皇家人,皇家不就应该爱民如子吗?。 第559章 开什么玩笑 恶霸顶着鲶鱼头般的脑袋说:“乡亲们,我们已经和成王府的人交涉过了,可是成王府并没有答应我们的条件!我们不过是要求成王府放过我们,不要计较我们村民之间的恩恩怨怨,难道我们村民之间的恩怨不能自己解决吗?” 村民中自然要有恶霸安排的口舌,故而接着恶霸的话说:“成王府多管闲事干什么?他们应该抓走的人,已经抓走了,他们还想做什么?” “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在村里的事,不就是咱的家务事是吗?成王府跟着掺和什么啊!” “成王府是乔庄来抓那些穿黑衣的人,却没事找事,管起了我们村子里的事!真他娘的是多管闲事!” 村民中有带头而闹事的,就有跟着凑热闹的,村民便开始了自以为是的议论纷纷。 因为有人带节凑,村民的舆论便跟着节奏走了,忘记了恶霸对他们的欺压,而是大力宣扬恶霸为村民出头,抵抗成王府草菅人命的行径。 村民里,也有常年受恶霸欺凌的人。 他们对恶霸的仇恨比海深,故而,在大是大非面前,大部分村民选择了默不作声。 恶霸用一笔村村民的生命为要挟,向成王府提出条件,为的是保住他自己。 恶霸保住了自己,还会继续凌虐村民,如此,便形成了死循环,最终受到伤害的人,还是村民。 恶霸观察着村民的表情,谁是拥护他的人,谁是反抗他的人,他一目了然。 牧牧和花蝴蝶隐身空间,看着这场闹剧,道:“姑姑,你说恶霸会向成王府提什么条件呢?” 花蝴蝶道:“这杂碎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你说他凭什么跟成王府谈条件啊?” 牧牧摇摇头,否认了花蝴蝶的观点,“姑姑,这恶霸不是不跟成王府谈条件,而是他自己营造的条件水到渠成,他才会通过她主子的力量施压,再向成王府提条件。” “水到渠成?几个意思?” “意思就是说,他在向成王府提出条件时,一定会发动村民仇视成王府,继而,他会将村民对成王府的仇视,转嫁到我身上!” “你和成王府本就是一体,他将村民的仇恨,转嫁到你身上,有什么必要呢“”” “姑姑此言差矣!” “何解?” “我是成王府的准王飞,又是笔筒县的县主,而一笔村又在笔筒县的管辖之内。最后,恶霸要谈条件的人不是成王府,而是我!” 花蝴蝶好像是明白了牧牧的意思,恍然道:“村民跟成王府谈条件,成功的几率太小;而跟你谈条件,成功的几率却很大!如此,村民也容易接受,毕竟恶霸的条件顺利达成,村民的生命便不会受到威胁了。” 牧牧点点头,事情就是这么回事。 恶霸先利用村民的性命为威胁,欺骗村民说,他们与成王府谈判的事失败了。 在村民的认知中,成王府根本就不在意村民的生命是否会受到威胁。 恶霸威胁,百姓擅动,自然会引起村民对成王府的仇恨,就算是他们被恶霸杀了,那也是成王府罔顾人命之过。 若在此时,恶霸说出来,他们可以和笔筒县的县主谈条件,成功率会达到七成,村民定会全力拥护,因为谁也不想死。 恶霸残杀村民,村民会把这笔账记在笔筒县县主的身上,如果县主答应恶霸的条件,村民就不会死。 虽然这样的逻辑狗屁不通,但是恶霸却可以利用这样狗屁不通的逻辑,达到自己的目的。 一笔村的村民被恶霸掌控,男人为恶霸卖命,女人被恶霸糟蹋,也不安全是恶霸的过错。 恶霸在有人支持之前,便已经在一笔村形成了气候。而恶霸在形成气候之前,却没有村民站出来,敢与恶霸正面刚。 或许有那么三两个村民,曾经与恶霸反抗过,却因为势力单薄,没有援助,最后被恶霸打压下去了。 恶霸只有几个人,而村民却有几百人。 倘若村民联合起来,消灭恶霸,一笔村何至于有今日孩子过呢? 一笔村的村民都太聪明了,因为与他们不想自己或者家人,成为恶霸打击的对象,所以,在面对恶霸欺凌的时候,他们选择了沉默。 花蝴蝶可不笨,牧牧把恶霸的奸计分析一遍,花蝴蝶便知道了恶霸的下一步该怎么走了。 “真是异想天开啊!”花蝴蝶嘲笑道,“难道恶霸以为,走出了一笔村,谁都是一笔村这么愚蠢的村民吗?” 牧牧冷笑道:“一笔村的村民不是愚蠢,而是太聪明了,聪明的人自认为只要保护好自己,余下的事,与自己无关!” 果不其然,正在村民议论纷纷时,恶霸抬手,示意村民安静,故作心情沉重地说:“乡亲们,我也没有别的要求,我只想我们的一笔村,还属于我们自己,成王府不要来这里捣乱。只要成王府答应我的条件,我就开仓放粮,让村民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 村民大声嚷嚷说:“成王府这样的条件都不答应,太过分了吧!” “我们的一笔村归属笔筒县管理,我们去找县主说理去!” “笔筒县已经是成王妃的封地了,成王妃也不想眼看着成王府罔顾人命吧!” “里正的要求也不高,不过是自己关起门来,解决自家的事而已,成王府这都不答应,他们想干什么?” “哈哈哈……”牧牧和花蝴蝶不愿在看戏,太他娘的恶心了,“一笔村解决事,你们为什么找成王府谈条件?” 牧牧和花湖得飞身落在了小房子的房顶上,两个人拿着酒葫芦,碰了一下,畅快地喝了几口酒。 牧牧飞身而起,将擅动村民的几个人从人群里揪出来,狠狠地扔在了地上,将那几人摔得七荤八素,疼得哇呜的叫喊。 “有刺客!”有人高声喊,侍卫便把小房子包围起来。 花蝴蝶把喊有刺客的人抓起来,抛在半空,让他自由体落地,嗤笑道:“还他娘的有刺客,你他娘的你以为你是谁啊?” 侍卫虽然把小房子包围起来了,自认为可以保护恶霸,却不敢上房抓人。 侍卫可以在地上跑,人家可以在天上“飞”啊! 恶霸还算是镇静,端起茶杯喝口茶,一是自己现在跟冷静,不以为意地冷笑道:“暗卫!” 暗卫的功夫可不是盖的啊! 即便是来人有功夫,有本事,也不过是两个女人而已,有什么可怕的啊! 会“飞”? 呵呵,开什么玩笑,暗卫把哪个拽出来,人家不会“飞”啊! 暗卫也没见识过牧牧和花蝴蝶的真功夫,毕竟人家行动,都是在空间就完成了。 自古都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何况,这些暗卫连自己有多少功夫,都未必清楚。 这些暗卫若真的是功夫高强,他们的主子怎会舍得把他们下放,来保护小山村里的恶霸呢? 暗卫自认为功夫还不差,听到现任主子的召唤,便从暗处闪身出来,四面包抄的去围攻牧牧和花蝴蝶。 有花蝴蝶在,牧牧无需活动筋骨。 花蝴蝶随随便便,便将几个暗卫给控制住,问道:“想死还是想活?” 暗卫的攻击尚未开始,便已经结束了,面子上过不去,没有回答问题,而是怒骂道:“老子想……” 老子想做什么还没说出来,那暗卫便被花蝴蝶扔出去,挂在了干枯的树枝上,树枝刺穿了胸膛,鲜血滴滴答答地流下来,惊悚的场面令人毛骨悚然。。 第560章 几颗老鼠屎 呼啦啦,树下的树下的村民散开,慌不择路的四处逃跑。 这些村民太聪明了,他们知道怎样做才能明哲保身,故而,逃走后,自认为找到了安全的地方藏起来,静观其变。 如此,恶霸与女人之间的争斗,不管是谁赢谁输,都与他们无关,他们只服从于胜利者。 打仗不能决定是谁好人,谁是坏人,却能决定,谁能在打仗中存活下来。 故而,在村民的心中,能够存活下来的人,便是他们服从的人。 暗卫队伍中,暗卫殉职是常事! 但是暗卫似的这么迅速,战争还没开始呢,就代替春天,给枯树枝染上了颜色,这种事,还从未发生过呢! 余下的暗卫觉得吧!那个暗卫惨死,是因为他大意了,是他学艺不精。 不过嘛,当五六个暗卫都被挂在树上,并且死状甚惨的时候,所有暗卫都吓傻了。 他们这些暗卫,并不算是正经八百的暗卫,不过是主子拿他们当成暗卫,来保护个二傻子而已。 现在他们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哪里还能保护二傻子呢?几人商议一番,有了决断,纵身一跃,逃之夭夭了。 花蝴蝶见状,骂骂咧咧地说:“他娘的,老娘杀人还没杀痛快呢?这群孙子就逃之夭夭了!” 牧牧笑道:“暗卫跑了,这里不还有侍卫吗?” 在侍卫眼中,暗卫既是找惹不起的祖宗。 现在祖宗跑了,他们给谁卖命,都要丢掉自己的命。人生苦短,他们何苦来为了别人,牺牲自己呢! 鸡蛋碰石头的战争,为什么要开始呢? 侍卫见势不好,组团就逃跑。 所谓人多力量大,大家组团跑,也好商议着解决事情的办法。 没有合理的理由逃离做逃兵,他们也是找死啊!左右都是死,真他娘的要命啊! 牧牧看着这些攒鸡毛凑掸子组成的侍卫队,便觉得好笑,高声道:“兄弟们,不想死就回来吧!只要你们不与官府做对,官府定不会与你们为难!” 攒鸡毛凑掸子组织起来的队伍,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扛起枪,就装大尾巴狼,这样的队伍,还能指望着他们做什么呢? 不与官府做对? 开什么玩笑,他们帮着恶霸做事,就是与官府作对好不好啊! 牧牧的话音落下,这些人跑的更快了,逃命的脚步,的确是冲刺的脚步啊! 恶霸瞬时间没有了依仗,暗卫跑了,侍卫跑了,追随她吃喝玩乐的兄弟也跑了。 牧牧飞身而下,落在小房子前,此时的小房子,房门早就关上了。 不关上干嘛! 不关门,恶霸夫妻等着牧牧和花蝴蝶扭断脖子么! 此时,许多村民都跑了,却有几个中年人和年轻的小伙子站在门前,手里拎着家伙,是铁镐和铁锹。 牧牧抱拳道:“几位大叔大哥,你们这是何意啊?” 其中一位浓眉大眼的大叔说:“报仇?” “大叔贵姓?” “免贵姓刘!” “刘大叔啊,失敬失敬!” 刘大叔疑惑地看着牧牧,道:“你是什么人?” “你们刚刚说的笔筒县的县主,便是鄙人!” “你是成王妃?” “正是!” 几人面面相觑,眼神交流,随之放下手中家伙,齐齐跪倒,高声道:“草民叩见王妃千岁千千岁!” 牧牧虚服了几人,道:“免礼平身!” 牧牧是成王妃,自然要接受百姓的叩拜,这是皇家的特权,牧牧也不能免俗! 牧牧语重心长地说:“恶霸作恶多端,罄竹难书,你们想要报仇的决心呢,我很理解!不过这恶霸触犯的是福国的律法,自有福国的律法来惩治他!” 刘大叔再次跪倒,道:“一笔村请成王妃为村民主持公道!” “刘大叔请起!” 刘大叔倒也是讲理的人,不等牧牧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刘大叔便站起来,听从牧牧的安排。 花蝴蝶一脚踹开小房子的房门,里面便伸出来一把寒刀,“贱人!你们不要仗势欺人,欺人太甚?” 花蝴蝶把寒刀夺过来,扔给了刘大叔,“拿着玩去吧!” 随即,花蝴蝶把恶霸夫妻从屋子里扔出来,指着老树下说:“你们把人当成狗养时,你怎地就没有仗势欺人的觉悟呢?” 一笔村里老树下,村民重新寄聚在一起,加下踩着暗卫的鲜血。 暗卫已经入土为安了,鲜血依然还在,诉说着这里刚刚的厮杀。 恶霸夫妻已经被牧牧捏断了骨头,免得有他们说什么成王妃仗势欺人。 在恶霸的人生理念里,他欺男霸女,把人当成狗养,就是合情合理的事。 官府为村民做主,铲除恶霸,就是仗势欺人。 合该着恶霸就是太阳,谁都应该围着他转,只要他不满意,别人就是仗势欺人。 牧牧真想知道,恶霸他娘是怎么教养他的?是不是曾经告诉他,这世间万物都应该属于你,不属于你,那边是不合理的言论啊! 牧牧不是他妈妈,自然不会惯着他,该他接受的惩罚,一丁点都不会少了他! 此时已经是未时三刻,笔筒县的县丞和小六子已经到位,当然,他们到位,正规的侍卫军也到位了。 牧牧宣布,之前被恶霸强占的房产地产,归还原主人;曾经被恶霸凌辱的女人,只要愿意站出来揭发恶霸的罪行,官府对揭发者有一“锭”的补偿,今日为限,过时不候。 官府会在一笔村盖房子,为的是让村民集中居住,余下空地统一管理。 村民入住新宅,并每年缴纳五两银子的房款,缴纳十年,房子便归属村民个人所有。 村里需要盖多少房子,村里要有个基数,此事交给刘大叔去做,并任命为刘大叔为一笔村的里正…… 牧牧这是在下达命令,不是在争取村民的意见,村民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无奈啊,他们都很聪明,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谁也不愿意做出第一个说话的人。 牧牧给村民介绍了县丞和小六子,打官司告状找县丞,想要向官府借钱找小六子。 牧牧还交给县丞、小六子、刘大叔很重要的任务,规划土地,为建房选址。 已经拥有正是院落的村民,院落暂时不动。 牧牧很清楚,一笔村只有一处不需要动的院落,那就是牧牧她们现在住着的院子。 余下的院子,都是恶霸及其亲眷的院子,他们犯事了,院子归属官府所有,不接受所谓的亲戚瓜分的事件发生。 “大妹子……大妹子……”牧牧见有人叫自己,便顺着声音看过去,看着张大嫂子向她招手。 牧牧往也不拿乔,前走了两步,道:“张大嫂子有何贵干!” 牧牧记得小马哥说过,张大嫂子说要我们快逃,主子您说,张大嫂子是几个意思啊?、 当时牧牧还不知道张大嫂子是几个意思? 不过,当牧牧看到小翠手中的手枪时,便知道张张大嫂是几个意思了。张大嫂子的意思,就是要她们逃走,越快越好。 张大嫂知道牧牧的身份,也没有表现的有多卑微,也没多讨好,而是像两个相熟的人,正常聊天一样,只是压低了声音说:“这村子里的人啊,您要多瞅瞅,多看看,了解多一点,您就会知道,什么是几颗老鼠屎,回了一锅汤!” 牧牧笑笑,心说这张大嫂子可真有意思,有话直说不行吗? 张大嫂这意思,就是让牧牧自己去发现老鼠屎喽! 牧牧想想,张大嫂这么说,也是有自己的考量,她若是直接说谁谁谁不好,怎么怎么着,便有了让牧牧对此人先入为主的厌恶感。 说人是非,不就是如此吗?。 第561章 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多人少挑拨是非,成功率极高,不就是挑拨是非的人,给了别人先入为主的错觉吗? 牧牧微微一笑,让张大嫂子很安心。 原计划,牧牧要在一笔村停留五天。 但是现在看来,牧牧还真的要多停留几天,把一笔村恶心人的老鼠屎挖出来。 一笔村是牧牧的地盘,她可不能让这几颗老鼠屎,再培养出几个恶霸来。 现在的事,有县丞和小六子、刘大叔操持,牧牧带着花蝴蝶回到了宅院。 牧牧回到宅院时,宅院的主人已经回到了住处,那是一位非常儒雅的老人,头发花白,面容憔悴,穿的也是粗布衣衫。 “五年前,老夫就在这里盖下了宅院,以便养老之用。谁知道,老夫刚搬进来没几个月,就被恶霸给赶出去了。” 老人名叫王昔时,原是金陵府青史县的主播,因遭人陷害,辞官返乡,却不成想,在自己家里,被人给欺凌至此。 王老先生跟牧牧说着自己的遭遇,叹气道:“我随身服侍的婆子和随从,见我遇难都跑了,只剩下我孤家寡人,遭了罪啊!” 牧牧见王老先生孤家寡人,便道:“老先生,冒昧地问一句,您的夫人她……” 王老先生隐去心中的悲伤,道:“她走的早,已经有几年了!” “您的孩子……” “两个儿子都从军去了,很少回来与我团聚!女儿也嫁给了边关的副将,几年也见不到一面!” 牧牧且不知,王老先生是军属。 福国的兵将守卫边关,老父亲却在家乡受尽欺凌,如此,如何让身在边关的将是安心保卫国土呢! 既然这件事涉及到了军属,牧牧便必须还给便边关的将士一个交代! 牧牧托付张大嫂子在村子里,找两个可靠的妇人和年轻壮汉,暂时过来服侍王老先生,工钱日结。 女人负责给王老先生洗衣做饭,打扫房间;男人负责为王老先生看家护院。 张大嫂子倒是痛快,时间不长,便带来了几个人,女人干净利落,男人年轻力壮,其中就有刘大叔的儿子——柱子。 牧牧出手大方,女人的工钱是三十个铜钱,男人的工钱是五十个铜钱,不是一个月,而是一天。 做工的人自然是欢喜万分,张大嫂也很快就把消息给散播出去了。 果真,晚饭过后,两个女人下工的时候,每人得到了三十个铜钱的工钱。 晚上,张大嫂又登门了。 牧牧在偏厅接待了张大嫂子。 张大嫂子热情地说:“大妹子,你还需要干活的人不?” 牧牧笑道:“怎地了?” 张大嫂子难为情地说:“乡亲们听说你这里给的工钱多,都想跟着你干活!” “张大嫂子,我暂时还不需要干活的人,等我需要人时,我会联系你!” 张大嫂倒也痛快,没有胡搅蛮缠,起身便要告辞。 牧牧道:“张大嫂子,你的工钱还没领呢!” 张大嫂止住脚步,惊喜地转过身,“我还有工钱?” “你替我做事跑腿,就是给我当差,自然有属于你的工钱。” 柴扉把一个荷包交给张大嫂子,道:“张大嫂子,这里是六十个铜钱,你先收好了!以后你的工钱似乎不定数的,或多或少,最少也是六十个铜钱!” “真……真的啊!” “当然喽!” 张大嫂子拿着铜钱,眼睛有眼泪打转,激动地对牧牧说:“大妹子,我有钱了,可以去镇上逛逛不?” 牧牧疑惑地说:“张大嫂子,你去镇上有事吗?” “去抓药!” “谁生病了吗?” 张大嫂把荷包揣起来,藏好了,便把袖子往上拽了拽,露出一片淤血,“有点疼,我想买点药,解解疼也好!” 牧牧和花蝴蝶对视一眼,感觉这张大嫂子有故事啊! 花蝴蝶上前一步,冰山脸沉着,道:“张大嫂,借一步说话!” 这人啊!不男不女,冰冷的可怕,哪有一点女人的温柔? 张大嫂子看见花蝴蝶就吓得肝颤,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 花蝴蝶抓着张大嫂的后衣领,像拎着件衣服,就把张大嫂子给拎里屋去了。 张大嫂被花蝴蝶扯开衣服,露出肌肤时,几个人都惊呆了,张大嫂子身上布满了掐痕,还有几处咬痕。 柴扉急忙拿出药膏,给张大嫂子涂抹伤痕。 牧牧阴沉着说:“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张大嫂子身上的药膏吸收的很快,疼痛也减轻了很多,默默地穿好了衣服,情绪还算是稳定,未语泪先流,声音哽咽,道:“我男人几年前摔断了腿,行动不便,家里全靠这着支撑着……” 张大嫂的男人几年前上山砍柴时,摔断了腿,失去了劳动能力,家里只有张大嫂子支撑。 张大嫂只有两个女儿,女儿又都是二八年华的好模样,说亲的人络绎不绝。 半年前,恶霸在村里有了势力,身边有十几个侍卫,还有穿黑衣服会“飞”的人保护,俨然就成了一笔村的土皇帝。 恶霸的手里有村民的花名册,谁家有几个女儿,恶霸比谁都清楚。 恶霸先是对村里的媳妇子下手,只要是他看中的人,就要抢走糟蹋,他看着顺眼的人,还要多糟蹋两天。 恶霸的手段就是抢走女人,绑了男人,女人不听话,他的男人就会被毒打,打死打残的却不是没有。 被打的男人,还要被吊在村西口的大树上接着打,知道女人跪在地上求着恶霸,随叫随到的服侍他,男人才得以活命。 时日久了,女人不愿自己的男人被打,被恶霸点到名的女人,自己就送上门去。总之是逃不过去,又何必搭上自家男人的性命呢? 有那贞烈女子,被恶霸点到名,就上吊自尽了。女人死了,男人也没脸活了,一个家,就这样散了。 时间长了,恶霸玩女人玩够了,就开始糟蹋未出阁的姑娘,有那家里把姑娘藏起来的,恶霸就毒打姑娘的爹娘,直到姑娘自己出来。 张大嫂子被恶霸糟蹋了,不想自己的孩子也被恶霸糟蹋,便求到了恶霸媳妇那里。 结果,张大嫂子答应了恶霸媳妇的无理要求,只要是能保住孩子的清白,她什么都愿意做。 张大嫂子身上的伤痕,就是恶霸媳妇亲手掐的,“一笔村就像是一座大牢笼,被恶霸牢牢地掌控。恶霸在一笔村无法无天,胡作非为,视人命为草芥,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想杀就杀,他一手遮天啊!” 牧牧道:“恶霸最初胡作非为时,村民为什么不反抗呢?” 张大嫂子苦笑道:“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几颗老鼠屎做的好事。当初,恶霸刚刚开始在一笔村行凶的时候,刘大叔就组织了一伙人,要与恶霸开展。得知消息的老鼠屎给恶霸送了消息,后果可想而知。” 牧牧恍然道:“原来是这样!” 原来啊,一笔村不是没有人反抗恶霸,只是最初有勇气反抗恶霸的人,通过老鼠屎的传递消息,已经被恶霸重点打压了,比如说刘大叔之辈。 牧牧给张大嫂子安排了新活,让她找几个手脚勤快的女人,暂时给牧牧当差。 现在县丞和小六子带来的人,加之牧牧这些人,解决吃饭的问题也是当务之急。 与此同时,一笔村村东头一座土坯房里烛火摇曳,在王老先生这里当差的媳妇子——张氏,跪在地上,正在被她的婆婆打骂。 张氏是张大嫂没出五服的堂妹,容貌普通,性格温柔,干活却麻利。 张氏的婆婆个子不高,嗓门挺高,手里的掸子打在张氏的背上,恶狠狠地说:“你说你个贱人,你去那老不死的那里干活,有没有做出对不起我儿子的事?” 张氏疼得冒冷汗,却不敢吱声,只得低声下气地说:“娘,我没有!” “你没有?你没有,人家会给你那么多钱?那可是三十个铜钱啊!你说把你卖了才值多少钱?”。 第562章 苦命人 “那钱是王妃给的,不是王老先生给的啊!” “王妃凭啥给你那么多钱?” 张氏的男人摆活着手里的铜钱,一个一个的数着,越输越欢喜,看着自己的婆娘,却欢喜不起来,嫌弃道:“娘,你管这贱人的钱是怎么来的干啥?反正她把钱拿回来,还不是给你儿子我花吗?” 张是的婆婆坐回到炕上,对她的宝贝儿子说:“儿子啊,这贱人啊,你就得敲打着,要不她就要造反了!” “娘你放心吧!这贱人让我敲打的老实着呢!” “她光老实还不行,你还得让她听话。” “娘,你咋不相信呢!这贱人,让我收拾的服服帖帖,她干不听话,我就打到她听话!” 张氏的婆婆也不过是三四十岁的女人,人称刘媒婆。 她有两个儿子,张氏的丈夫是长子——耗子、次子二耗子。 刘家为什么给儿子取耗子的名字呢?因为耗子不劳而获偷着吃啊! “我也罚了,去歇着了,教训这贱人的事就交给你了!”刘媒婆嫌弃的瞪了张氏一眼,“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这只不会下蛋的鸡,不能给我生儿生娃,你就是我们刘家的罪人!” 刘媒婆回到屋里,听见了耗子屋里传来张氏的惨叫声,才安心的熄灯了。 “孩子们的事,你总管啥?”刘媒婆的丈夫小心翼翼地说,“村子里住进来一个王妃,你就不能消停些吗?” “你个窝囊废,老娘想干啥,还要你同意不成?你多啥嘴?” “我……我就是说说!” “你说也不行?我让你多嘴!” 刘媒婆摸着黑,给自家男人几个耳光。 翌日,张氏照常来上工,还是把自己收拾的利利索索的。若是细看,就可以看到她脸上巴掌印和眼睛红肿的痕迹。 宅院的正堂,牧牧和王老先生聊天,聊来聊去,就聊到了王老先生的金丝楠木。 “王先生,您这些金丝楠木的家具……” 王老先生没等牧牧说完,便道:“你若喜欢,这些家具就送给你吧!” “这可不行啊!这金丝楠木可金贵着呢!” “再贵重的身外之物,也没有性命值钱!你救了我一条命,我送给你的却是身外之物,无碍的!” “这金丝楠木来源是……” “我儿子守在边关——南境,这是他托人给我送来的!” “南境!”牧牧自言自语。 牧牧又和老先生说了会子话,两个人说说笑笑,重新决定了宅院的名字——“南林远斋”。 牧牧命人去制作牌匾。 王老先生又带着牧牧去了自己的藏书阁,遗憾地说:“好些藏书都被抢走了。”遗憾过后,王老先生又自我安慰道,“说是藏书,也算不上是什么藏书,不过是自我喜好罢了!” 牧牧道:“自我喜好的藏书,便是最为珍贵的藏书。我会尽力,把那些藏书给您找回来!” “会不会很麻烦啊!” “不会太麻烦!能不能找到,我也不敢肯定,但是我会尽力!” 两人走出了藏书阁,前面便到了樱桃养伤的地方。 王老先生自觉止步,微微躬身道:“王妃,老夫还有些事做,就此告辞了!” 牧牧回礼,便去看樱桃了。 樱桃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只是四肢着地时间长了,站起来时,胳膊腿的还会很痛。 “感觉怎样了?”牧牧关心地说,“身上的伤还疼吗?” 樱桃的伤,大多是冻伤,余下被打的伤痕也很多,真是个可怜的人啊! 樱桃想给牧牧见礼,被牧牧给制止了。 花蝴蝶道:“这孩子的冻伤严重些,还要多调养几日。余下的伤,调养几日也就康复了。” 花蝴蝶又给樱桃检查了身体,发现她身体恢复的很好,也很欣慰。 牧牧道:“樱桃,我让张氏来跟你作伴,让她来照顾你好吗?” “张氏?”樱桃听闻张氏,脑袋嗡嗡的,一个可怜女人的形象,就出现在樱桃的脑海里,不由得问了一句,“哪个张氏啊!” 牧牧想了想,道:“好像是耗子媳妇!” “是不是张大嫂子把张氏介绍来的?” “对啊!” 樱桃的脸色明显不好,没有了刚刚的喜形于色,声音暗沉道:“张氏也是个苦命人!” 牧牧和花蝴蝶对视一眼,很是疑惑,道:“你说说看!” 樱桃毫不隐藏的说出了张氏的事,“张氏是张大嫂子没出五服的堂妹……” 张氏的娘亲早亡,爹爹也不务正业,是个烂酒鬼,几个哥哥也嫌弃张氏事赔钱货,对她非打即骂! 张氏八岁就被爹爹卖给刘媒婆家当童养媳,到了婆家也是挨打受骂,吃不跑穿不暖,还要去下地干活,伺候着一家子吃喝。 张氏十四岁就和耗子成亲了,成亲三年,也没孩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张氏因为没有孩子,成了刘媒婆打骂她的理由。 有一次,二耗子酒醉归来,借着酒劲,爬上了张氏的床。刘媒婆不但不责怪自己的儿子胡作非为,反倒是打骂张氏勾引小叔子。 二耗子得了便宜,哪里还能收的住手,隔三差五,就去祸害张氏。 刘媒婆看见就当没看见,反正张氏有孩子了,也是她家的种。 张氏也是人,经不住兄弟俩的祸害,有次经不住祸害,就跑了出来,大伙才知道她的遭遇。 张氏给刘媒婆丢脸了,刘媒婆就往死里打张氏,直到把张氏打得不敢反抗了,才肯放过张氏。 花蝴蝶怒道:“张氏的娘家就不管张氏吗?” 张氏的娘家更乱,几个哥哥都娶了媳妇,整日里吵吵闹闹的不消停,谁还管已经卖出去的张氏啊!不提也罢! 牧牧道:“也就是说,张氏是被亲爹卖给刘媒婆的?” “是!而且是死契奴!就是说张氏被刘媒婆打死了,也不过是打死个奴才而已!” 牧牧捏着下巴沉思,稍许,便道:“春碟,你把张氏叫来!” 春碟也是在愤怒状态,气哄哄的,就去找张氏了。 张氏见到牧牧就跪下了,吓得浑身颤抖,不敢说话。 樱桃说:“她这是害怕自己做错事了,你把她哄回去!她这么回去,刘媒婆非打死她不可!” 花湖得不容分说,就脱了张氏的衣服,身上被打的痕迹就显露出来了。 四只蝴蝶给张氏上药,嘴里念叨着,这些伤痕带在身上,这得多疼啊! 正是因为四只蝴蝶知道这伤痕有多疼,才会感同身受的同情张氏! 张氏虽说是个媳妇子,也不过是十七岁的女给孩子而已。 柴扉从心里,有一万个不舒服,张氏的经历,和柴扉何其的相似啊! 柴扉忧心忡忡地说:“姐姐,我们走了,张氏怎么办?她还会无休无止的被刘媒婆打。刘媒婆不按时他的婆婆,还是她的主子啊!” 牧牧道:“你想张氏今后怎样有怎样的生活,你和四只蝴蝶就去安排这件事!” “姐姐把这件事交给我们做吗?” “对!” 柴扉和四只蝴蝶叨咕叨咕的好一阵子,最后有了主意,几个人笑嘻嘻的极为神秘,却不知她们的小心思早就被牧牧和花蝴蝶看穿了。 柴扉拉着张氏的手说:“张家姐姐,我们想帮助你脱离苦海,不过啊,你可能要受点委屈!” 张氏与这些人不熟,乍一听,人家要帮助自己脱离苦海,就好像听说,明天的太阳能从西边出来一样,压根没去相信。。 第563章 你说我图啥啊 张氏信命。 张氏她爹说,她娘死的早,是被她克死的,她就是罪人,罪人就要赎罪,她受的苦,就是在赎罪。 春碟见张氏不以为意的样子,急了,大嗓门就猴急起来,“你这女人,真是可笑!我们姐妹想要就你出苦海,你咋还不以为意的样子,你是喜欢过那种那人祸害被人打骂的日子吗?” 张氏苦笑,“我不但是刘媒婆的儿媳妇,我还是刘媒婆的奴才!你们想救我,咋就?替我赎身吗?你们替我赎身,刘媒婆就会狮子大开口,非活吞了你们不可!” “我们怎么就你,那时我们的事!我就问你,你想不想离开你婆家?” “想!” 当然想! 张氏没有隐瞒心中所想。 倘若能好好地活着,谁愿意生活在地狱之中呢! “离开你婆家,你受点委屈行不?” “行!” 牧牧和花蝴蝶相视一笑,牧牧给姑娘们留下了一兜子银子,便离开了。 这群丫头,想搞出什么名堂,就随着她们去吧!就算是她们把天凿出俩窟窿,牧牧和花蝴蝶也能给堵上。 牧牧挽着花蝴蝶的胳膊,往大门口走,“姑姑,我们出去走走!” 花蝴蝶笑道:“去干吗?去挖老鼠屎吗?” “是也是也!” 牧牧拉着花蝴蝶纵身一跃,三跳两跳便隐身空间。 牧牧的跟随两个暗卫把主子跟丢了,也不恼怒,返回原地待命去了。 恶霸的宅院已经被牧牧封锁起来了,里面的人,全都抓起来,等待审问。 审案的事,有县丞在,牧牧并不过问。 如果事事都要牧牧操心,县丞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花蝴蝶道:“这是连坐的四座院子,新建造的院子,实际使用不足半年!” “我去!姑姑,你太厉害了!这你都知道啊?” “很奇怪吗?” “奇怪!” 两个人在恶霸的院子开转,前宅后宅的走个遍,也没发现什么仓金库什么的! 牧牧遗憾地说:“姑姑,你说这恶霸家咋这么穷呢?连个仓金库都没有!” 花蝴蝶捏了捏牧牧翘起来的小嘴巴,笑道:“这么大的府邸,没有仓金库,总该有库房!这恶霸还没开始做生意呢,金银财宝,应该很少,即便是抢来的好玩意儿,也都贡献给他的主子了。” 牧牧翘起大拇指,道:“姑姑,您这分析,精辟!” 牧牧恍然大悟,她就说嘛,恶霸家咋没有啥值钱的物件儿,原来是送人了啊! 恶霸走向作恶多端,正处于起步阶段,他想要逃避官府的制裁,就要去给投靠的主子送礼,以此获得更大的利益。 牧牧说说笑笑的,忽然间停住脚步,低头想事情。 花蝴蝶道:“主子,你想啥呢?” 牧牧蹙眉道:“姑姑,你说这恶霸的家里会不会有暗室密道什么的啊!比如说,恶霸为他的主子做事,会不会帮他的主子监禁几个人啥的啊?比如说,张家曾经在暗道里,为他的主子拘禁过政敌!” 花蝴蝶认真地想想,道:“恶霸现在应该还处于扶持期,得不到他主子的完全信任,说白了,就是势力单薄,他的主子不会将看押重犯的任务交给他!不过,地道或者暗室嘛,应该是有!” 牧牧低声说:“姑姑,有暗卫!高手!刚到!” “主子,你说,咋办?” “撤!” “好!” 两个人不动声色,说说笑笑地离开。 牧牧说的没错,刚刚的确来了两个暗卫,也是高手。 牧牧和花蝴蝶离开后,他们便潜入了后宅,进入了东厢房。 东厢房挂着的一幅字画摘下来,扣动墙壁上的烛台,一扇暗门便打开了。 两人分开行动,一个人进去,一个人看守门口。 进去的人点燃了蜡烛,沿着一条暗道往里走,走出三五米的距离,还有一道暗门,再将暗门打开,里面是一间暗室,暗室里面,关着一个垂垂老矣的老者,头发眉毛均已苍白,人也已经奄奄一息。 暗卫举起手掌,冷冷地说:“老东西,你的死期已经到了,上路吧!” 老者不怒自威,临死不惧。 “原来你是来杀人的啊!我还以为你是来偷金子的呢!” 忽然间,逼仄的暗道里传来女孩子的声音,声音清脆悦耳,听到暗卫的耳朵里,却令他毛骨悚然。 暗卫惶恐地说:“什么人?” “好人!” 暗卫左右看看,只见声音不见人。 暗卫感觉头皮发麻,吓得毛骨悚然,“你是人是鬼?” “说是人也行,说是鬼也可以!” 那声音就在暗卫的耳边,一字一句,都落在暗卫买的耳朵里,那声音说:“现在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是想做人,还是想做鬼!” 暗卫擦擦脸上的冷汗,此时方才感觉到,自己已经汗流浃背,他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小小的空间里,有人说话,却不见人,真的好恐怖好不好啊? “你感觉是在做梦嘛!” 忽然间,暗卫感觉胳膊被人扎了一下,钻心的痛,他确信,他不是做梦,这就是现实,他遇上“鬼”了。 “你要是想活着,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你的任务完成了,人已经杀了;你若想死,就呆在这逼仄的暗道里慢慢等死,或者,你若觉得孤单寂寞,我可以找些蛇虫鼠蚁的来陪伴你!” 暗卫尝试下再去攻击老人,却感觉手掌被人抓住,力度之大,随时可以将其的手掌捏断。 暗卫也是人,万不得已,没人想死。 暗卫尝试着收回手,对方很配合地放开了他的手。 暗卫扭头便走了,他也有他的主意,即便有事有一天,这老者重新面世,与他何干?他接到主子的命令,要他到指定地点,杀了白发老人,毁了他的容貌。 至于暗道里关着的是不是主子说的白发老人,是不是主子想要杀死的人,就不是他的事了。 总之,他的任务是完成了。 “怎么样?”门口的暗卫见同伴出来了,问道,“干的彻底吗?” “你先我做事不彻底,你去验证一下?” 两人闹了个不愉快,把暗道的门关好,重新挂好那幅画,悄无声息地离开。 牧牧将老者带入了手术室,先给老者吃下了救命的药丸子,只要老这不是将死之人,这救命的药丸子就会救了老者的命。 这老者的身体还算健康,再活个三两年也没关系。 牧牧尝试着跟老者说话,老者就是不说话,什么都不说。 牧牧有些不耐烦了,揪揪老者的胡子胡子说:“小老头,嗯……不对,你这把年纪,应该是老老头,你说你长得慈眉善目的,怎么这么不好说话呢?一句话都不说,真是倔老头儿!” 花蝴蝶点点牧牧的额头说道:“他被人关着,也不知关了多长时间,突然间出现两个陌生人救了他,是敌是友都不知道,你让人家怎么说话?难道一点防备都不给人家吗?” “哼!人老了精!”牧牧点点老者的额头,学者花蝴蝶的样子说,“难道一点防备都不给人家吗?哼哼哼……你防备我干啥?我救了你,又不能吃,又不好看,你说我图啥啊?” 老者斜睨着牧牧,一脸的不屑。 牧牧被老者斜睨着,这是在瞪她啊,立即炸毛,“哎呦呵,你个小老头……不对不对,你个老老头,你斜睨着我干啥?你这脾气又臭又倔,一点亏都不和蔼,也不慈祥,就欠教训!” 牧牧毫不客气,拔下老者两根雪白的胡子,疼得老者直呲牙咧嘴。。 第564章 也是你家的人 花蝴蝶难得见牧牧像个小女孩这么可爱,宠溺地说:“主子,老人家这把年纪了,兴许是耳聋了,你跟他计较啥?” “对啊!”牧牧抓抓脑袋,不自在地说:“姑姑,我把这点给忽略了!我忘了,人老了会耳聋!” “你以为谁都像老太君那样,到了那把年纪还耳不聋眼不花啊!人活七十古来稀,人活到这把年纪,着实不易!” 牧牧从花蝴蝶的身后,抱住花蝴蝶的腰,把小脸蛋儿靠在花蝴蝶的肩膀上,“姑姑,我好喜欢你,你不要老去好不好!” 花蝴蝶拍拍牧牧白玉般的小手,顺势握住牧牧的手,宠溺地说:“小祖宗,奴才护主,此生不移!奴才老了,走不动了,也要拿根拐杖,守在主子的身边保护你!” “好咧!咱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比一定要保护我到老!我不老!你不老!” “好!” 牧牧淘气,给花蝴蝶抓痒,两个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完全忘记了,这里还有个老者呢! 终于,老者说话了,“我……我渴了!” 老者可能好久没说话了,语言功能有些障碍,说话不甚清晰,不过分析着听,还能听清楚。 “哎呦喂,这位老祖宗,您终于说话了!”牧牧随时这么说,还是给老者倒了杯茶,“给你,这可是好茶,来自雪山之巅呢!” 牧牧说完,做了个鬼脸,“反正你也听不见,算了,再好的茶,你也不知道!” 老者喝完茶,感觉这茶水果真不错,清甜可口,生津润喉,故而,道:“再来一杯!” 牧牧嘀咕着说:“得!耳聋了,人不傻,知道这是好东西!不错!不错!” 老者心里说,你才聋了你! 小小年纪,不敬重长辈,成何体统?也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孩子,不讲礼貌! 不过嘛,这女娃娃还蛮可爱的嘛! 这女娃娃长得好看,心地善良,嘴巴刁钻,他就喜欢这样的女娃娃,太死板的女娃娃,倒是寡淡的很。 这丫头,要是嫁给他的外孙就好了。 牧牧把茶杯递给老者,老者毫不客气,咕咚咕咚的喝下去,一滴没剩。 “老祖宗,您老人家口渴了,肚子饿了没?”牧牧尝试着偷袭,到底看看这老老头是不是真的耳背了。 事实证明,牧牧的偷袭失败。 老者没理会牧牧的话,开始闭目养神了。 牧牧偷袭失败,感觉好失望啊,“我的天啊!原来还真的是个耳背啊!” 牧牧善解人意,点燃了安神香,不多时,老人就睡着了。 牧牧分析恶霸的宅子里有暗道,藏着重要人物。 牧牧的分析,却被花蝴蝶否决了。 此时此刻,恶霸宅子里不但发现了暗道,还发现了“重要人物”,花蝴蝶被啪啪打脸,疼的很啊。 花蝴蝶难为情地说:“主子,奴才刚刚草率了!” 牧牧拍拍花蝴蝶的肩膀,得瑟道:“姑姑,没事!你只是低估了恶霸和他背后主子的人性!现在呢,你有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要不要呢?” “说!” “恶霸的库房还没找到呢,你知道,我爱财啊!” “走着!” “好嘞!” 这一次,两个人没遇到暗卫,也没有找到库房。 牧牧很是纳闷,按说她和花蝴蝶都是“入室抢劫的惯犯”,怎地还找不到恶霸家的库房呢? 忽地,牧牧敲敲脑袋,想起了什么,“姑姑,五进院落,我们还没细看呢吧!” “是啊!之前五进院我们随意地看了一眼,果真没细看!” 五进院落,牧牧和花蝴蝶左右看看,没发现库藏,最后,还是牧牧有经验,走进二房,推开一道暗门,才发现了库房。 “贼不走空!”牧牧自嘲地笑笑,将库房的一应物品洗劫一空。 “主子,这只是恶霸的小库房,都是些金贵的物件。大库房和粮仓我们还没找到呢!” “不找了,等他们自己招出来吧!” “我们现在找出来,就能现得力,可以收买人心啊!” “走起!” 县丞审问恶霸正在进行中,由于恶霸受了重伤,人又极其狡猾,审问陷入了僵局。 小六子倒是个机灵的,给县丞出了好多主意。 县丞决定,暂时不考虑审问恶霸,而是审问恶霸的相关人员,比如说恶霸的狗腿子。 县丞审问恶霸,是在老树下公审,村民随时可以围观,刘大叔拉起一支队伍,负责衙役的差事。 牧牧有意培养县丞和小六子,故而审案的事,牧牧并不插手。 两人顺利的找到恶霸极其亲友的库房和粮仓后,便凯旋而归,回来时,正看见柴扉和四只蝴蝶打架呢! 一座破旧的土坯房前,柴扉声音不高,但是言语犀利地说:“你不能否认的是,张氏是你家的人,这一点没错吧!” 刘媒婆怒吼着说:“这小贱人是我家的人怎地了?这小贱人做的事,你们找小贱人算账去,老娘可不跟你们扯皮。” 柴扉站的笔直亭亭玉立,面对刘媒婆的嚣张,毫不畏惧,道:“张氏摔碎了王妃最喜爱的玉镯,价值三万两银子,你们要不赔钱,要不坐牢!” “你个小贱人!你算是什么东西啊?你说一个破镯子值三万两银子就值三万两银子啊?你咋不去抢呢?” “这玉镯值多少钱,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我们去官府打官司,看看这玉镯究竟值多少钱?我家王妃是笔筒县的县主,我们去笔筒县打官司,算是欺负你!你说咱去哪里说理,咱就去哪里说理!” “你个小贱人……” 刘媒婆还没说完,就被春碟打了一个耳光,“你骂的人是王妃的近身侍女,你辱骂王妃的人,你可知罪?” “你他娘的别拿王妃吓唬我!王妃咋了,王妃就该欺负百姓,草菅人命吗?” “就凭你辱骂王妃,你就该被掌嘴,被诛灭九族!” 春碟一挥手,几个全副武装的侍卫便走向前,手里拿着枷锁,顺势就要把刘媒婆给锁起来。 刘媒婆撒泼打诨的欺负老实人行,若是真的跟官府叫板,他还真的没那个胆量。 正在这时,围观村民说:“刘媒婆,你家那小贱人不过是个奴才而已!你把她交出去,她打碎的玉镯值多少钱,与你何干啊?” 刘媒婆想想也是,这小贱人惹了祸,为何要连累家人呢?故而不假思索,进屋就找到了张氏的卖身契,决议与小贱人撇清干系。 柴扉道:“张氏是你家的奴才,也是你家的人,你拿个卖身契给我,我也不能买她啊!我只要玉镯的赔偿,我可不要人!” 刘媒婆经人提醒,说是县里的县丞就在村子里办案呢。 刘媒婆可不管柴扉说什么,薅着张氏的头发就走。 张氏被刘媒婆连拉袋拽,在地上拖着走,张氏疼的怎么求饶也不行。 张氏的衣服都磨破了,头发被薅掉了一大把,路上有人看着不公,前去阻拦,都被刘媒婆给骂跑了,走出去好远,才到了县丞办案的地方。 县丞就是为百姓办事的,暂停了审案,给张氏恢复了自由身,张氏与刘媒婆家再无关系。 张氏没有娘家可以,没有婆家可要,户籍无法落户。 “吵什么呢?这么大阵仗?”张氏彻底摆脱了婆家,牧牧才现身说话。 柴扉急忙道:“王妃,张氏不小心打碎了您价值三万两银子的镯子呢!” 柴扉难得一见的叫牧牧是王妃,而非姐姐,这丫头是要将公事公办进行到底呢! 牧牧故作认真地想想,点点头,似乎是有了决断,“那就让她卖身为奴还债吧!”牧牧看向其状甚惨的张氏道:“张氏,卖身为奴还债,你认可吗?”。 第565章 搞不清福九在想什么 张氏跪下,匍匐在地,心中的感激无以言表,“奴才认可!” “县丞,你亲自起草一份卖身契……” 所有手续办完,张氏就成了牧牧的奴才,牧牧为其取名可心,惟愿日后,人生顺意,万事可心。 其实,牧牧可以还给张氏自由之身,不过考虑到张氏的爹爹和哥哥嫂嫂,都是贪得无厌之人。如果张氏过上了好日子,还不够这些亲戚盘剥的呢。 张氏的这些亲戚,曾经看着她被凌虐的生不如死,不但不去保护张氏,而是像两世旁人一样的看笑话,那是因为,他们认为张氏被卖了,与他们再无关系。 倘若张氏的日子过好了,这些所谓的亲戚就会像狗皮膏药一样的贴上来,因为在他们的认知里,有钱的张氏,就是他们的亲戚。 故而,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牧牧想要给张氏自由,还需将张是这些极品亲戚解决好。 柴扉拉住可心的手说:“可心,日后你跟着王妃当差,我们便是好姐妹了。” 可心感激地看着姐妹们,感激的话千言万语,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春碟把碎玉收起来,看见花蝴蝶正在看她,急忙做出了小鬼脸。 牧牧道:“姑姑,这小蹄子用这碎镯子,坑了几个人了?” 花蝴蝶笑笑,笑得很无奈,也很宠溺,“这丫头心思多,她拿着这碎镯子,不知道碰瓷几个人了!” “好!”牧牧道,“只要这几个丫头兜得住,碰瓷几次都没事!” “她们兜不住,还有我呢!” “对!姑姑兜不住,还有我呢!” 两人相视一笑,主子这么宠着奴才,真的好吗! 好! 这是两人的共识。 余下时间,牧牧自己活动,把花蝴蝶还给四只蝴蝶。 要不然,四只蝴蝶碰瓷成功,主子不在,她们向谁去嘚瑟呢? 刘媒婆看着被人簇拥着离开的张氏,怎地觉着,自己被人给算计了呢? 刘媒婆想想日后没有可以呼来唤去的小贱人,没有随意打骂的小贱人,她心里就觉着窝火。 这以后啊,她家的媳妇谁洗?饭菜谁做?家务谁做?两个儿子没有女人,漫漫长夜,怎地熬过? 刘媒婆越想越窝火,就想把小贱人还给抓回去,可是她刚刚迈出一步,就被侍卫拦下了,“你家不用赔偿玉镯了?你辱骂王妃的事,咱还得要个说法呢?” 就这样的害群之马,还想离开? 开什么玩笑! 这样的人,官府抓一个,一笔存就少一个祸害!祸害一笔村的老鼠屎,先抓住一个。 刘媒婆是刘大叔的堂妹,正经的亲戚。 正因为是正经的亲戚,刘大叔想要对付恶霸的事,才没背着刘媒婆。 可是谁想到啊,刘媒婆知道刘大叔等人的计划后,居然向恶霸告密了。 一笔村的灾难,也就是从刘媒婆的告密才开始的,她可是一笔存不折不扣的罪人。 刘媒婆哪里会等着被抓,插科打诨的破口大骂,她却不知,她骂的越多,承担的罪行就越多。 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一天就结束了。 今晚,在“南林远斋”下工的人,都领了铜钱回家了,那时开开心心的回家啊! 张大嫂子也领了铜钱离开了。她身上的伤痕得到了处理,也不张罗着去镇子上了,光想着给她的女儿攒嫁妆呢! “姐姐,我可真开心!”柴扉猫在被窝里,露出一张漂亮的小脸蛋,很有成就感啊,“姐姐,我们出来,不但救了樱桃姐姐,还救了可心,我可真开心啊!” “开心就睡觉!”牧牧捏捏柴扉的小脸蛋儿,吓唬她说,“你若不好好睡觉,皱纹早早就找上你,看你丑不丑!” 柴扉做了个鬼脸,抱着牧牧的胳膊睡着了。 牧牧啊牧牧! 牧牧感觉自己好圣母,居然升级为睡前讲故事的好姐姐。 柴扉睡觉,还要牧牧讲故事给她听。 牧牧也没办法啊! 柴扉这两天遇见的事,都会让她感同身受,她心中的惊悚总出来溜达一圈,柴扉这孩子也会做噩梦啊! 牧牧算算,今天是离开福九的第二天,她要去找福九,她很想福九,很想很想怎么办啊! 帝都城成王府 被牧牧很想很想的福九,此时可遭罪了,兄弟几个喝酒,他又成了被虐的那个,云初起正在给福九抓痒痒呢! 小奶娃看不惯云初起“欺负”亲爹,没奈何,那是人家兄弟的事,他个小屁孩看不惯,又能怎么着啊! 小奶娃只看见了云初起“欺负”亲爹,自动忽略了亲爹怎么“欺负”云初起,相对来说,还是他亲爹更过分吧! “七哥哥,我想喝酒!” “啥?宝宝,你说啥?” “我说我想喝酒!” “我说你找打!” 福小七在小奶娃肉乎乎的小屁股蛋儿上拍了两下,“还喝酒呗?” 小奶娃认怂,“好了好了不喝了!” 小奶娃跟着福小七上蹿下跳的跑了一天,也困了,不多时,就在福小七的怀里睡着了。 福小七撇下了一群长辈,抱着小奶娃回到自己的院子睡觉去了。 “七哥哥!”小奶娃突然间醒来,吓得福小七一激灵,“宝宝你干什么?” “七哥哥,你不觉得爹爹他们很奇怪吗?” “怎么奇怪了?” “你不觉得,他们在避讳我们吗?” “避讳我们什么啊?” 小奶娃的小拳头打了福小七几下子,“我们现在回去,听话听音!悄无声息地回去,不要响动!” 福小七的脑袋反应的慢,便乖乖地抱着小奶娃,悄无声息地返回去。 此时,福九和云初起不再打闹,大家都郑重其事地说事情,表情极为严肃。 福九道:“根据我们审案的进程和我们得到的消息,我们基本上可以推断,我外公很可能还活着!如果他老人家现在还活着,那么,他老人家现在身在何处,我们却没有头绪!” 福小七和小奶娃闻言,脑袋都打了,两人打了个手势,极速撤离了。 这消息,太劲爆了吧! 这消息引发的震动,绝对强大过五雷轰顶的力度了! 大人的事,留给大人去做吧! 他们是小孩子,小孩子只要做好自己,就是好孩子,不要请求自己去做力所不能及的事,否则啊,伤人伤己啊! 王匡道:“老人家离世前,身体一直很好,我怎么着也不敢相信,他老人家说走就走了。” 花千树道:“那时,我想给老人家诊脉,却被人拦下了,我就感觉此时有蹊跷!” 福九道:“不管怎么样,既然我们已经得到了这个消息,不管这消息是真是假,我们都必须去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我外公若是还活着,我绝不允许他老人家流落在外!绝不允许!” “说什么呢?”牧牧从天而降,福九欢喜,花千树也欢喜,“游丫头,你冷不?” 花千树一张嘴,瞬间冷场了。 “不冷!” 牧牧回答,干净利落。 福九抱着牧牧,捧着她的小脸蛋儿,落下一个两个三个吻。 花千树这货在跟前,福九要随时宣示主权。 花千树转过脸去,告诉自己,老子没看见。 “九爷,我跟你们说,我在恶霸的家里,找到了一个地道,这地道我是怎么找到的呢,是这份样子滴……” 牧牧便把她和花蝴蝶追踪暗卫,找到地道,救出白头发白眉毛白胡子的老头儿说了一遍。 “这老头儿哪里都好,就是耳背,我说话他听不见!” 福九、王匡、蓝田生、云初起、红铺径、东风、夜放、花千树、躺在床榻上的红胜火、影七,都傻傻地看着牧牧,震惊之色,包含着半喜半忧。 “我去!你们这么深情款款地看着我干嘛?”牧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为甚,大家都用这种情意绵绵的眼神看着她,故而难为情地傻笑,“虽然我貌美如花,但我也是名花有主的人!我只能嫁给福九,对你们,我只能说抱歉了!” 牧牧的自作多情,结束了众人的震惊,福九把媳妇抱在怀里,激动的浑身都在发抖,声音急切,却因为紧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牧牧真的是懵逼了,搞不清福九在想什么,“九爷,你怎地了?你是不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不敢面对我啊!” 福九强烈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尽量的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缓,道:“媳妇儿,你把那老者放在哪里了?” 福九知道牧牧有空间,或许,牧牧就会把老者随身携带呢! “你说那脾气又倔又臭的老老头儿吗?你问他干嘛?你跟他说话,他也听不见!” “我想见见他!” 牧牧心疼自家男人。 福九想见老者,那就让福九见喽! 牧牧让奴才和随从们都撤下去,确定屋里都是自己人,便道:“你们都闭上眼睛有商量吗?” 有商量! 当然有商量! 牧牧在众人闭眼的那一瞬间,便把老者给抱出来了,放在椅子上,“登登登……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哥哥兄弟们,睁开眼睛吧!”。 第566章 老夫我不同意 几个人齐齐的睁开眼睛,看着老者,老者虽然是坐着呢,但却还在沉睡中,气色还好,整体上看上去,都很好。 牧牧与这老老头素不相识,却莫名的感觉亲切,才毫不犹豫地给他吃下救命丸。 害! 救命丸很珍贵的好不好? 救命丸虽然不是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那夜绝对是有神奇药效的救命药啊! 牧牧好心疼救命丸啊!自己嘀嘀咕咕地唠叨着,“我可是给老老头儿吃了救命丸,你们不知道,那救命丸有多珍贵!我还给他喝了……” 几个人怔愣了许久,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肯定眼前的一切是真实还是幻觉。 云初起神色复杂,人类所有的情绪在他的脸上转变,最后狠心地在自己的手上咬一口,“啊……好痛,小爷没做梦啊!” 云初起的一声惨叫,惊醒了所有人。 片刻之后,所有人都给牧牧跪下了,恭恭敬敬的叩首,包括福九,包括王匡…… 床榻上的红铺径和影七重伤在身,不能跪拜,也是抱拳拱手,行注目礼。 牧牧瞬间就懵逼了,这……这他喵的是怎么回事啊? 继而,所有人跪在老者的面前,殷切地期盼着老者从梦中醒来。 他们希望,老者从梦中醒来后,睁眼就能看见,他曾经最疼爱的孩子们。 牧牧总算是明白,福九他们跪自己,是因为这个老老头儿。可是,这老老头儿是谁啊? 乖巧如牧牧,牧牧也跪在福九身边,压低声音,“九爷,这老老头儿是谁啊?” 福九惊喜万分,感激涕零道:“媳妇儿,你不小心,救了咱的外公?” 牧牧的外公是万年青。 福九说的咱的外公,不就是太师父的老太师嘛!可是,老太师不是几年前就死了吗? 牧牧将疑问脱口而出,“福九,你外公不是几年前就过世了嘛?” 福九耐心解释,“那是一场阴谋!我们也是刚刚有了模糊的消息!” “哎呦我去!这剧情太狗血了吧!”牧牧扑通跪坐在地上,看着沉睡的老者,憋着笑说:“福九,我揪了你外公的胡子,他不会生气吧?” 福九很郑重地说:“会!” 王匡、花千树……几人面面相觑,那神情是难以置信,那神情是不可思议。 云初起兴奋道:“哎呀呀……九奶奶,你做小爷想做却不敢做的事啊!” 牧牧无端的打了个冷颤,缩了缩脖子,“九爷,这件事很严重吗?” 福九郑重地点头,“应该是!” 牧牧垂头丧气。 牧牧若是知道随随便便就捡个老老头儿回来,而这个老老头就是福九的外公,她何苦来揪他的胡子玩啊! “咳咳咳……”牧牧干咳两声,尴尬的很,“九爷,虽然我很想你是吧,但是我招惹了你外公,剧情发展的不甚美好,那我就先撤了哈!” 牧牧抱着福九轻吻,真舍不得放下这美人啊! 美色当前,秀色可餐,牧牧本想着饱餐一顿。 害! 牧牧闪身就像撤,却被福九拽住手,两人同时进了空间。 福九抱着牧牧,热烈激吻,走到床边,不等牧牧有所反应,福九就像一头凶猛的巨兽,发出巨兽般的低吼声,吞噬着自己的猎物。 福九兴奋啊! 牧牧是牧游也好,牧游是牧牧也好,她们都是老天爷派来拯救福九、拯救福国的救兵。 “媳妇儿……媳妇儿……” 福九的低吼声结束了,他不停地喊着媳妇儿,他的媳妇儿是他的命。 瘫软的牧牧深呼吸,她想确定的是,她是不是还活着? 福九的从未有过的野蛮、疯狂,哎呀……好害羞啊,她还想要啊! 福九沉重的呼吸平静下来,整个人也平静下来了,“媳妇儿,你把外公带走吧!或许,外公在你的空间里最安全!” 连老太师还活着,这绝对是福国足以震惊天地的事!想害死连老太师的人,毕竟会全力以赴的追杀他;制造连老太师假死的阴谋者,得知此事,阴谋败露,也定会狗急跳墙,不知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故而,连老太师尚在人世的消息必须遏制,而连老太师在牧牧的空间里,也最为妥当。 两个人收拾妥当,牧牧需要休息,调养身体。 福九带着从头到脚的爱意浓浓,从空间里出来,加入了王匡等人的队伍。 当然了,兄弟们来四面八方探究的眼神落在福九的身上。 尤其是花千树,他的眼神,正在实质性地落在福九的身上,一层一层剥去福九身上的爱意浓浓,那些爱意,似乎牧游的爱意啊! 求而不得?不是,牧游是福九的女人,花千树再喜欢,那也是求都不能求啊! 所谓朋友妻不能欺! 他花千树喜欢朋友的女人,他算是什么东西啊? 花千树收起凄然的眼神,也收起凄然的心,牧游注定不是他的良配! “咳咳……丫头,水!” 连老太师睡醒了,这是跟牧牧要水喝呢! 牧牧从空间窜出来,手中凭空多出了一个茶杯,恭恭敬敬地把水送到老太师的手里。 老太师闭着眼,准确地把茶杯送到嘴边,咕咚咕咚地喝完一杯水,“再来一杯!” 老太师连喝了三杯水,道:“丫头,老夫饿了!” 牧牧讨好地说!“那您老人家想吃什么,我给您做去!” 连老太师不说话了,自顾地闭目养神。 牧牧小心翼翼地说:“老人家,您想吃什么,不是要我来猜的吧!” 好吧! 雷打不动! 连老太师重新变成了雷打不动的老祖宗,再也不说一句话。 牧牧向大家做了摊手的手势,就是这个酱紫,你们看见了? 福九见连老太师醒了,跪爬到老太师的身前,趴在老太师的腿上,声音哽咽,泣不成声,“外……外公,我是福九!” 连老太师的身子猛然间震了震,忽地睁开眼睛,看见的是福九那张绝美的俊脸和布满俊脸上的泪珠滚滚。 “小九?小九?”连老太师的震惊铺天盖地,或许是眼前的情景太过震撼,老太师感觉不适,一口鲜血便吐出来。 花千树飞快的爬过来,没错,的确是爬过来的,情急之下,他忘记了纵身一跃的速度更快一些。 “无碍!这口血吐出来,对外公的身体反倒有益!”花千树给老太师诊脉,长出一口气。 “小树?”连老太师自言自语? “外公,还有我,我是小起!” “你个小猴子!” 几人纷纷在老太师面前露了脸,连老太师欣慰不已,几人说了会子话。 连老太师知道家里还好,老伴儿还活着,也算是欣慰些。 连老太师问东问西,知道自己的老伙计有的已经去了,遗憾不已,感叹岁月无情,人心不古。 言归正传,老太师说起了自己的事。 “我就是睡了一觉,睡醒了,就到了陌生的地方,被幽禁起来。前不久,我被送到了一个地牢里,没几天,有人要杀了我,我却被一个丫头给救了!” 这些年,连老太师过得好不好,遭没遭罪,看他这精神状态,便已经有了答案:连老太师真的是没遭罪! 兴许是阴谋者想着,有朝一日还能用得上连老太师,故而,在他的阴谋没有彻底成功之前,他还要善待连老太师,像祖宗一样供着,因为只有活着的连老太师,才能发挥最大的价值。 福九等人还想在连老太师的口中,得到些线索,却没想到,他们得到的不过是几句话而已,连老太是也是一头雾水,怎么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连老太师真知不知道,自己几年前已经“死”了。 连老太师的遭遇和国舅爷的遭遇如出一辙,都是在不知不觉间被人算计了。 真正的阴谋者就是这么高深莫测,即便被害人被幽禁重见天日,也不能提供任何线索。 连老太师左右地看看,没见到牧牧,便自言自语道:“唉?那丫头呢?” 牧牧就站在老太师的很厚,噘着嘴不高兴呢! 原来连老太师根本就不是耳背,而是压根就不想搭理她。 连老太师左右看看,身边的环境又换了,没有任何的惊讶。 这些年,连老太师居住的环境被人换来换去,他都习以为常了。 连老太师给乖外孙子擦擦脸上的泪珠儿,别的事先放放,他惦记着的事却不能放下。 “小九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可娶妻啊?”连老太师生怕说娶妻了。 “外公,我很快就娶妻了。不过……” “没娶妻就好!”老太师长出口气,欣慰不已,“你娶妻,不管娶谁,都先放放,老夫我不同意!” 福九当时就怔住了,王匡几人也怔愣住了,连老太师这是几个意思啊? 福九的脸都吓白了,这可咋办,关键时刻,外公可不要拆散好姻缘啊,“外公,为什么啊?我和我媳妇儿……” 连老太师面色阴沉,打断了福九的话,“小九,外公给你找到了更好的媳妇,那丫头哪儿都好,还敢揪我的胡子,我就看上那丫头了!” 。 第567章 你找死,老娘成全你 福九想了想,好像外公重见天日,唯一见过的丫头,就是他媳妇儿吧! 牧牧闻言,立即炸毛,“你个老老头!本小姐好心救您,您跟我装耳背也就算了,你还要拆散我的姻缘?” 连老太师看见牧牧,一把抓住牧牧的手,生怕牧牧跑了,指着牧牧,对福九说:“小九啊,外公看中了这个丫头,你要娶,就娶她,娶了旁人,我谁也不认!” 福九闻言,一颗心落地,把牧牧揽入怀中,笑道:“外公,这丫头给我生了个乖儿子,她早就是您的外孙媳妇儿了!” “早就是我的外孙媳妇儿了?”连老太师品着这句话,想了想,忽地变脸,怒道,“小九,你有媳妇了还娶亲?我不同意!除了这丫头,你娶谁也不行!” 福九开始玩赖,抱着媳妇儿,对外公说:“那行!那我不娶妻了!就让这丫头没名没份的跟着我吧!” 连老太师又开始琢磨福九说的话,他咋感觉自己真的老了呢?咋听句话都听不明白了呢?“你说你要娶的是这丫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乱呢?” 福九说不明白,连老太师听不明白,牧牧可真是着急,猝不及防地揪下连老太师的一根胡子,吓得王匡几人直缩脖子。 牧牧这是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嘴里拔牙啊! 连老太师疼的呲牙咧嘴,却没有动怒,而是哈哈大笑,“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好丫头,你是我家小九的媳妇儿!” 可不是嘛! 放眼整个福国,除了福九,谁敢拔下连老太师的胡子啊! 牧牧盘腿坐在连老太师的面前,手里把玩着连老太师白花花的胡子,道:“外公,事情是这样的!我呢被我三叔三婶陷害,服用了合欢散,机缘巧合下……” 牧牧简单扼要地叙述了整件事的过程,而连老太师也明白了自己被幽禁后,帝都城发生的各种事情。 福九想让牧牧保护连老太师,连老太师却拒绝了,他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要回到太师父去,结果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牧牧道:“我在外公的茶水里放了些许的安眠药,他能安稳的睡上几个时辰。老人家究竟留在哪里,九爷,你有决定了吗?” “媳妇儿,我还是决定让外公跟着你走,因为你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好!” 王匡几人看着老人家身上脏兮兮的,决定先给老人家沐浴梳洗,再让牧牧带着老人家离开,毕竟牧牧是女孩子,服侍老人家有所不便! 这人啊! 真是人靠衣装,连老太师焕然一新,一身白衣,这可真是慈眉善目的老寿星啊! 此时已是深夜,福九王匡几人都舍不得老人家离开,暂时的分离也舍不得,失而复得,才更显珍贵。 牧牧拍拍王匡的肩膀说:“哥,你们若想外公安稳度日,就要铲除谋害他的人!你们若是不保重自己的身体,没有足够的经历,如何去与敌手作战呢?” 王匡觉得牧牧说的话有道理,故而让兄弟们去睡觉。 花千树、红铺径几人还算是听话,云初起噘着嘴,舍不得丢下外公,结果被福九在屁股蛋子上踹了一脚,不情不愿地回去睡觉了。 福九和王匡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牧牧也把外公放回空间,三人开始议事。 牧牧郑重其事地地对王匡说:“哥,稍后我会带着你去一个地方,不管你看到什么,都不要问我为什么可以吗?” 王匡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同样郑重其事地点头,“可以!” 牧牧想起了连管家道:“你们说,连管家若是看到外公,会有什么反应?” 连管家被牧牧圈进起来了,被关到了一座小院子里。院子的布局与福国普通百姓的住宅无异。 连管家拥有极为优厚的待遇,房子柴米油盐酱醋茶、果蔬肉食、应有尽有,想吃饭,自己动手,连管家知道,这是要长期幽禁的节奏啊。 王匡听从牧牧的命令,闭上眼睛,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到了一座极为普通的小院子。 小院子普通,王匡倒是不稀奇。 王匡稀奇的事,他妹子一眨眼,就把他带到了这么普通的院子,这才是稀奇的事。 牧牧看向王匡,王匡微微一笑,他接受他妹子带给他的所有惊喜。 “福九,你小子能娶到我妹子,你可真有福气!” “哥!你羡慕不?” “我不羡慕!我是欣慰!” 是啊! 王匡是欣慰! 福九这小子能好,能有牧牧这样的媳妇,王匡也只有欣慰! 王匡不知怎的,鼻子一酸,他感觉自己养大的仔真的长大了,总有些失落感! 善解人意如牧牧。 牧牧搂着王匡的肩膀说:“哥,福九是我的男人,也是你的兄弟你的仔!他的心里,他的身边,永远有你们兄弟的位置,我不干预!” 牧牧可不想福九跟她结婚了,就必须安守本分的跟她过日子。 福九跟他结婚,不是卖给了她,福九依然可以有朋友,有兄弟。 福九也搂住王匡撒娇道:“哥,你酸啥呢?我媳妇儿有本事,没错!可是同时,他也是你妹子,你妹子有本事,也没错啊!” 王匡心里苦,王匡不说。 合该他的兄弟、他的妹子凑成一对儿,他这个当哥的,当大舅哥的,就该孤家寡人。 牧牧分散王匡的失落感,道:“我们去看看连管家大人吧!” 虽然牧牧也不知道王匡为什么会失落,但是他就是感觉到王匡失落了。 王匡刚到桃花山的时候,在福九面前,左一个奴才有一个奴才的自称,骗的牧牧好苦,牧牧还真的以为王匡只是个奴才呢。 现在牧牧可看清楚了,王匡哪里是福九的奴才啊!王匡简直就是福九的半个爹,也是福九的逆鳞。 牧牧清楚地记得,皇太后被假连翘害的吃下迷幻散时,想对王匡出手,利用王匡的家人掌控王匡,福九眼中已经有了杀意。 可见,王匡在福九的心中有多重要。 牧牧悄无声息地打开连管家的房门。 连管家已经熟睡,眉宇间有解不开的结。 牧牧略施小计,就把熟睡的连管家给弄醒了。 连管家昏昏沉沉,意识不清,揉揉惺忪的眼睛,看见房门开了,也没多想,以为是自己睡觉没关好门,便起身去关门。 就在连管家起身去关门的时候,却看见不远处躺着一个人。 这院子,连管家想尽办法,也没能走出去,此时看见一个人,也觉得好奇,便径直地走过去。 好熟悉的身影啊! 脚步越近,身影越清晰越熟悉。 连管家屏住呼吸,缓缓地接近那人,当他看清那人面容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是连管家的主子,也是连管家的义父,帝都城太师府的连老太师。 是惊喜吗?是做梦吗?什么都不是!不过是想象之中,预料之外的事! 连管家眼中含着泪,扑通跪下,扣手行礼,喊了句“主子!”声音沙哑哽咽。 正在这时,牧牧手中拿着宝剑追踪而至,剑尖指着连老太师的咽喉,怒道:“老贼,你一把年纪了干什么不好?偏要乔装改扮已经死了的人“”你找死,老娘成全你!” 牧牧举剑,刺向了连老太师的咽喉。 连管家伸出手,护住了连老太师的咽喉,而他的手,却被剑尖刺中,鲜血滴滴答答地流下来,“王妃,他老人家不是乔装改扮,他就是我的义父连老太师!” “你放屁!连老太师几年前就已经过世了,他乔装改扮的出现爱我面前意欲何为?” “王妃,几年前过世的人才是乔装改扮之人!” 牧牧收回宝剑,震惊不已,“你说什么?” 连管家在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草草地包扎了伤口,起身整理衣装,才俯身抱起了连老太师。 “王妃随我来!您想知道的一切,我都可以告知于你,但是,你不能伤害我的义父,一丝一毫都不行!” 牧牧的宝剑归鞘,跟随着连管家回到房间。 连管家小心翼翼地将连老太师放在床榻上,盖好被子,确定他只是昏睡而已,并未其他伤处,才安心了。 牧牧以为连管家会说什么,却见连管家道:“王妃请稍等片刻。” 连管家将外衣穿好,好整以暇地坐在牧牧面前,道:“从从小流落街头,是我义父收留与我,我虽然为奴,却不敢忘记义父的知遇之恩。义父入殓时,我曾偷偷地去看义父的遗容,却没看见义父耳后的红痣。我再看,死者与我义父的身高有异,当时我就怀疑了。” “之前外公病重时,你没在床前服侍嘛?” “当时义父病重,连国舅爷都不能床前尽孝,我不过是个奴才,怎能去床前尽孝呢?” “当时,是谁在外公身边服侍呢?” “老太君和三老爷!” 牧牧想,阴谋者可能就是三老爷了。 老太君面对重病的老伴儿,伤心欲绝避免不了,偶尔昏厥也是有的。 。 第568章 小七也好想九婶婶 连管家当时也是这么想的,故而,他用了几年的时间去暗中调查三老爷,却没有查出丝毫的端倪。 “王妃是不是觉得这件事,三老爷的手笔呢?” “难道不是吗?” “不是!” “你这么笃定?” “我查了三年!如果这件事是三老爷所为,我不会查不出来!不过,我却查到了一个人极为蹊跷!” “谁?” “三老爷的夫人,三夫人!” 连管家没有具体地说三夫人怎样,因为王妃会自己去查。 连管家接着说:“我现在假意效命于三夫人,目的就是揭穿义父‘已故’的真相,在这次执行任务时,被你们抓到了。” “你效忠于三夫人,你知道纳叛此人嘛?” “纳叛?”连管家想了想,摇摇头,道:“闻所未闻!不过我知道有个‘黑影’,此人心狠手辣,杀人如麻!” “黑影为谁效命?” “不清楚!” 牧牧和连管家聊了许久,最后得到的答案,也不过是到了太师父三夫人那里。 至于三夫人背后的人,连管家便不知道了。或许以后有机会知道,但是现在,连管家在没有机会了,他已经“死”了。 “水!丫头,水!”此时,天光已经放量,连老太师已经睡醒了。 牧牧急忙把蓝色花泡的水给连老太是喝下去。 连老太师连喝了三杯水,才舍得睁开眼睛。 “王妃,这……”连管家看出端倪,不解地问。 牧牧为避免尴尬,急忙将连老太师搀扶起来,殷切地说:“外公,您睡醒了?” “嗯……”连老太师伸个懒腰,精神状态很好,“睡醒了!这……这咋又换地方了?” 牧牧呵呵傻笑,“外公,再换地方,这也是咱的地方!” “义父……” 连管家跪地叩首,泪水盈眶,“奴才给义父扣头了!” 连老太师从床榻上下来,亲自将连管家搀扶起来,激动之情,无以言表。 牧牧还有事要做,也不耽误他们主仆叙旧,留下一壶蓝色花泡的水,道:“外公,连管家,你们就在这里修身养性,有事大叫三声,最多一盏茶的功夫,我就会出现在你们的身边。” 连老太师的神色有些痛苦,牧牧急忙道:“外公,您怎地了?” 连老太师神情有些尴尬,说话却不尴尬,“丫头,你啥时候走啊?老子想解手,老子快憋死了!” 牧牧抱拳拱手:“得!祝您接受愉快,丫头告退!” 牧牧走出房间,纵身一跃,消失在连老太师的视线里。 “我的娘啊,这丫头还会功夫啊?” “功夫好着呢!” “小连啊,快带我去茅房!” 福九和王匡躲在暗处,看着连老太师一身轻松地从茅房出来,主仆俩相谈尽欢,从离别之苦,到分析连老太师“已故”的案情,两人才放心地离开,跟随牧牧回到福九的房间。 牧牧道:“我们以后查案有了方向,那便是太师父的三夫人,至于三老爷是否完全无辜,那就要看我们查案的本事了!不过,我事先告诉你们,三夫人身后的人,我们未必查得到!就像是我们可以铲除张家,却不能查到张家的背后之人是同样的道理!” 福九道:“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 王匡道:“我累了,去睡一会儿,你们随意!” 酸王又开始泛酸了,因为稍后,他妹子就要离开了。 人家小夫妻小别胜新婚,分别一两天,那也是分别啊! 大家都是一夜没睡,都累了。 牧牧抱着福九回到空间,倒头便睡。 福九作妖,孤军奋战,侵略性十足,惹得牧牧不堪其扰,发动反攻。 牧牧休息的时间又延时了,等她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巳时。 “娘亲来了是不是?”牧牧听到小奶娃质问福九的声音,“娘亲还在不在这里?” 牧牧满血复活,看见福小七和小奶娃像斗鸡一样,跟福九对峙,笑得她不行。 她的小七和小奶娃咋这么可爱呢?怎么看也看不够啊!怎么喜欢也喜欢不够啊! 牧牧伸手把福小七和小奶娃拽进空间。 “娘亲,宝宝好想娘亲啊!”小奶娃冲进了牧牧的怀里,小嘴巴亲亲亲,啃啃啃,惹得牧牧哈哈大笑,兜着小奶娃肉乎乎胖嘟嘟的小屁股蛋儿,幸福的不得了,“宝宝,娘亲也好想宝宝啊!” 福小七把俊脸放在牧牧的肩膀上,撒娇地说:“九婶婶,小七也好想九婶婶啊!” “小七好乖,九婶婶也好想小七呢!” 福小七可没想这么放过九婶婶,撒泼打诨的求抱抱,直到牧牧把福小七和小奶娃都抱在怀里,这两个孩子才算是消停了。 。 第569章 这哪里是熊孩子啊 牧牧神秘兮兮地说:“孩子们,我带着你们去见一个人好不好?” 福小七和小奶娃对视一眼,瞧牧牧三分卖弄,七分神秘的样子,想必想要见的人非同凡响。 两人私下交流,想起福九他们昨晚说起,连老太师或许在世之事,便异口同声说:“是外曾祖父嘛!” 牧牧的关子还没卖出去,就被这俩机灵鬼给识破了,十二分无趣,同时有感叹这俩孩子的聪明才智。 俩孩子看出了牧牧关子没卖出去的失落,便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复又扑倒牧牧的怀里撒娇娇,求抱抱。 “外曾祖父……”福小七看真的到连老太师时,失而复得的惊喜和曾经失去的痛苦,这种亦真亦幻的感觉,让他百感交集,飞扑到外曾祖父的怀里,“呜呜呜……外曾祖父,小七以为再也见不到外曾祖父了,呜呜呜……” 连老太师不成想,曾经的泼猴子如今已经挺拔英俊,一表人才,也是感慨万分,失而复得,老泪纵横。 等到连老太师和福小七的情绪都稳定些时,小奶娃才上前行礼,“福星给外曾祖父见礼!” “福星?”连老太师已经听福九说起过儿子的名字,现在见到这粉雕玉琢的小奶娃,就是福九儿时的翻本,故而爱屋及乌,喜欢的不得了,张开双臂,“好孩子,快过来,快让外曾祖父抱抱!” 就凭小奶娃的天下无敌的亲亲亲,啃啃啃,再加上他奶声奶气的声音,三寸不烂之舌,不多时,便把连老太师哄得开怀大笑,抱着柔若无骨的小奶娃,怎么着都不舍得放手了。 牧牧让连老太师亲近俩孩子,也是让他老人家拥有良好的心态,对未来生活充满向往,儿孙绕膝,不就是老年人最渴望的生活吗? 何况,福小七和小奶娃这样的孩子,可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好孩子啊!这样的孩子,值得拥有啊! 牧牧回到一笔村时,已经是正午时分,‘南林远斋’已经开饭了。 ‘南林远斋’的饭菜丰盛,饭香味飘出老远,吸引了好多村民来围观,尤其是熊孩子,已经肆无忌惮的到饭桌上抢饭吃了,吃不完兜着走。 “站住!”牧牧刚回来,就看见长相刻薄的熊孩子,端着一盆炖肉出去,立即呵斥,“谁让你把这盆炖肉给端走的呢?” 熊孩子瞪着牧牧,肆无忌惮地骂道:“滚开,小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想管小爷,小爷打断你的腿!” 这时,张大嫂子从屋里追出来,急火火地从熊孩子的手里夺过了那盆炖肉,骂骂咧咧地说:“这是十几口人要吃的东西,你凭啥给端走啊?” 熊孩子嗤之以鼻,“小爷想吃就拿,你管我?” 张大嫂气得啐了一口,怒骂道:“我呸!小兔崽子,你这哪里是拿啊!你他娘的这是抢你知道嘛?” 熊孩子踹了张大嫂子几脚,上前去抢那盆子肉,“小爷想抢就抢,你敢管小爷,小爷打断你的腿!” 牧牧看看这情形,原来这是个想抢就能抢的小无赖。 “张大嫂子你进去吧!”牧牧把熊孩子给拽开,让张大嫂子进去。 张大嫂子半天没看见牧牧,此时看见牧牧,极为亲切,急忙解释说:“主子……哦,不是,王妃啊,这盆子肉是烩白菜用的,这小畜生说也不说端着就走,实在是不像话!他娘的,天底下还王法了咋地啊!” “你们先去烩白菜,回头给我留一碗。” “王妃,咱等着您吃饭!” 张大嫂端着肉回去了,临走,还瞪了一眼熊孩子。 熊孩子冲上前,就想去打张大嫂子,嘴里更是不干不净地骂道:“你个贱人,小爷打死你,活埋了你,扒光了你,用鞭子抽死你……” 牧牧心想,这哪里是熊孩子啊! 这简直就是没长大的恶霸啊! 牧牧也不想去找熊孩子的父母来教训。 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就凭熊孩子这德行,她的父母也好不到哪里去。 与其牧牧去找熊孩子的父母理论,不如让熊孩子的父母来找牧牧闹事,自己送上门来,等待牧牧除暴安良。 故而,牧牧拽着熊孩子的后衣领子,一甩手,把熊孩子给扔出去了,“记住!日后再敢踏进此地一步,我让你一步都不能再走!” 牧牧的力气多大啊! 熊孩子被扔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口气没传上来,过了好一阵子,才哇哇地大哭起来。 牧牧想的没错,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不多时,熊孩子的爹娘就带着熊孩子来找牧牧讨说法了。 。 第570章 姑姑,你是率领队伍的 他们好像忘记了,牧牧是成王妃,岂是他们想见就能见的人? 故而,他们直接被侍卫带走了。 在一笔村,不怕村民无端的闹事,不管谁闹事,县丞都能武断的先绑起来在说话,这是牧牧的命令。 牧牧和大家一起吃饭,大锅的炖猪肉烩白菜,还真的是好吃,大家一起吃饭,热热闹闹,说说笑笑,真是满堂的欢声笑语。 “主子,你吃完饭要不要歇歇啊!”吃完饭,花蝴蝶低声说,“现在也没事,有事奴才也兜得住,你去歇歇吧!” 牧牧靠在花蝴蝶的肩膀撒娇道:“姑姑我没事!” 花蝴蝶捏着牧牧的鼻子说:“小祖宗,奴才能看出来你累了,听话,去休息一会儿!” “姑姑,你好烦啊!您怎地又奴才奴才的啊,好烦人啊!” 招人烦的花蝴蝶打横抱起了牧牧,走回牧牧的房间,把牧牧扔在了床榻上,道:“睡觉!” 牧牧撒娇娇,拽住花蝴蝶的手说:“姑姑,我有话跟您说!” 花蝴蝶沉着脸说:“睡醒再说!” 牧牧嘟着嘴,大眼睛一闪一闪的亮晶晶,“不嘛!” 花蝴蝶惹不起这小祖宗,脱鞋上床,抱着牧牧说:“说吧!” 牧牧神秘兮兮地说:“姑姑您可知道,咱在地道里救得白胡子老头是谁不……” 牧牧把连老太师尚在世的事,告知了花蝴蝶。 花蝴蝶的下巴都要惊掉了,“我的娘啊!这世间还能有这样的阴谋诡计啊!” 牧牧心有余悸地说:“可不是嘛!若是那狼子野心之人,不是为了留后招,留下外公的性命以防后患,外公这把年纪,不要说还活着,早就被他们折腾死了。” 花蝴蝶激动地语无伦次,“这可真是……唉,那句话怎么说,就是吉人天相是吧!” “姑姑,我带您给外公磕头去!” “我要不要梳洗一番再去啊!这样不太礼貌吧!” “你梳洗一番还能怎样?您还带朵花不成?” “你个小蹄子,找打!” “哈哈哈……” 夜幕降临时,花蝴蝶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她要去亲自审问恶霸,有关白胡子老头的事。 可能恶霸都不知道,他藏起来的白胡子老头究竟是谁? 牧牧来了月事,身体不适,躺在床上懒得动弹。 柴扉把小手搓热了给牧牧捂肚子,小手热热乎乎的,放在小腹上还蛮舒服的。 柴扉依偎着牧牧说:“姐姐,张大嫂子回家给你熬鸡汤去了!” “熬鸡汤干啥?我这是来月事,又不是坐月子……”牧牧感觉自己说错话了,有些尴尬,以为柴扉和紫儿、四只蝴蝶,恐怕今生都不能生娃了。 当初,柴家人为了满足一己私欲,强行给柴扉服避子药,柴扉小小年纪,此生都不能生娃了。 “柴扉……”牧牧欲言又止,有些局促。 柴扉的美人脸依偎在牧牧的臂弯,泪眼婆娑,“姐姐,不能生娃的事,我不介意,姐姐知道我介意什么嘛?” “什么?” “我此生所愿,就是留在姐姐身边!只要姐姐不敢我走,我什么都不介意!” “傻丫头,你日后总要嫁人啊!” “我不要嫁人!” 牧牧想,柴扉尚未在曾经的炼狱中走出来,暂时不能接受爱与被爱的感情。 牧牧希望,柴扉日后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姐妹的关系再好,也不如有情之人的天长地久。 柴扉依偎着牧牧睡了,花蝴蝶也回来了。 牧牧给柴扉盖好被子,带着花蝴蝶进入了空间。 “他娘的,真是气死我了!”花蝴蝶咕咚咕咚喝了半壶水,心情压抑的很,骂骂咧咧地说:“主子,你说这恶霸是咋说的?” 牧牧笑道:“他不会说他啥也不知道吧!” 花蝴蝶气得跺脚,道:“你是说对了,‘这鲶鱼’头死活不承认,自家的房子里有金银财宝!” 牧牧笑道:“这下可好!打草惊蛇了吧?” 花蝴蝶自知草率了,懊恼地说:“他娘的,一气之下,头脑发热,不管不顾地冲动了!” 牧牧拍拍花蝴蝶的肩膀道:“姑姑,你是率领队伍的人,也就是说,您将来是号令千军万马的将帅!您今天可能是率领十几个人,明天可能率领几百个人,日后可能会率领千军万马,您如此冲动,不管不顾,倘若意气用事,做出错误的决定,损伤的便是您身边的人,是与您抛头颅洒热血征战沙场的将士兄弟,您知道吗?” 花蝴蝶也知道自己因为冲动,打草惊蛇了,直接影响的是福九等人在帝都城是否安全。 。 第571章 牧牧又该范怀了 因小失大,花蝴蝶知错了,可是是不是已经晚了了?错误已经铸成,还能挽回吗? 花蝴蝶用手打着自己的脑袋,打的砰砰响,真的是懊悔不已,“主子,我他娘的……害!惭愧啊!” 牧牧忽地抱着脑袋喊疼,好疼的声音夸张到了极致,“姑姑,我的头疼,好疼啊!” 花蝴蝶吓坏了,急忙抱住牧牧说:“主子怎地了?” 牧牧嬉皮笑脸,“姑姑打我的脑袋,打的好疼啊!” 花蝴蝶知道自己被牧牧戏弄了,心有余悸,朝着牧牧的翘臀就打了几下,“我的小祖宗,我打我的脑袋,你疼啥啊?” “姑姑就是我的心灵感应!姑姑打自己的脑袋,我就感觉到疼喽!” 花蝴蝶真是没办法啊! 自己的主子爱玩闹,怎么办?宠着呗! 两人说笑一会儿,花蝴蝶道:“主子,这件事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牧牧故意打岔,“什么事啊?” “奴才冲动之下审问‘鲶鱼头’的事!” “那算什么事啊?” “怎的就不算事了呢?” “不算事!不算事!”牧牧嬉皮笑脸,没个正形。 花蝴蝶捏着牧牧的鼻子,“好好说话!” 牧牧只是做派没个正形,说话却一本正经,“我的姑姑啊!您突然间就去审问‘鲶鱼头’,指定会被暗中盯着我们的人看出端倪!不过呢,还算是您聪明,您审问的是恶霸的家里有没有隐藏的金银财宝,任何之前的物品,任何有用有价值的东西,话锋一转,及时止损,虽然打草,但却未惊蛇!” 花蝴蝶不解地说:“主子,咱怎地就打草却并未惊蛇呢?” 牧牧此时已经坐好,沏上热茶,示意花蝴蝶喝茶,坐下说话。 牧牧好整以暇地做好,给花蝴蝶分析此事,“姑姑,您说阴谋者想要在我们内部挖个地道,藏个人,您说,阴谋者会先收买谁?” 花蝴蝶认真地想想,道:“我!” 牧牧道:“对啊!阴谋者想要在恶霸的地盘,挖个地道藏个人,他首先先要收买的是姑姑,因为不管姑姑做什么,大家都会以为是我的命令,因为没有人去怀疑,姑姑会‘假传圣旨’!” 同理,阴谋者想要做什么,未必会通过恶霸,因为恶霸风头太盛,引人注目,想要做什么隐秘的事,他未必是最好的人选。 恶霸最为信任的人,而且是在恶霸身边有一定权威的人,才是阴谋者最好的选择。 花蝴蝶想了想,究竟谁是恶霸身边极为信任又拥有一定权威的人呢? 牧牧也不打扰花蝴蝶,只等着她自己去分析。 稍许,花蝴蝶笑道:“原来是他!” “谁?” “樱桃曾经的男人!” 牧牧拍拍花蝴蝶的肩膀说:“对!就是他!” 这个男人是樱桃的丈夫,他为了讨好恶霸,将妻子拱手让给恶霸,并且趁机与恶霸的老婆勾搭成奸。 为讨恶霸老婆的欢心,渣男提议把樱桃当成狗养,以表示自己投诚的忠心。 恶霸身边,最为亲近的人便是他老婆。 恶霸虽然凶狠,却是个怕老婆的人。 可以说,恶霸的老婆,才是一笔村最有权势的人。 而恶霸的老婆,最信任的人,就是她的小白脸,也就是樱桃曾经的男人。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阴谋者在了解恶霸和一笔村的情况后,最后看中的人未必是恶霸,而是有能力却又心狠手辣的小白脸。 如此,即便是恶霸有朝一日被绳之以法,他也不知道背后的主子是谁,而知道背后主子是谁的人,未必会被官府注意。 故而,阴谋者在与恶霸勾搭连环时,同时与小白脸单独走了一条线。 恶霸在前面兴风作浪,小白脸则隐藏在恶霸的背后,保存好自己,与阴谋者联系,做些偷偷摸摸避讳着恶霸的事。 花蝴蝶看明白了这些算计的事,真是恨得咬牙切齿,大呼阴谋者和小白脸太不要脸了,还他娘的来了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花蝴蝶道:“主子,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牧牧道:“阴谋者会使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事,我们就把阴谋者的明道改成暗道,暗道改成明道。” “怎么说?” “很简单!” 牧牧狡黠地笑笑,花蝴蝶知道,牧牧又该范怀了。 果不其然! 牧牧道:“我们日后把审问恶霸夫妻的事,转为秘密审问。放松对小白脸等人的审问,并且放松对他们的看守,甚至可以让他们在特定的范围内自由活动,只是时间不确定,但是却要有可以推算出来的规律。” 。 第572章 玩得嗨起来 “放风的时间不定,但是放风的时长,要有固定的时间。” “就是这样!” 在外人看来,小白脸不过是恶霸夫人的男宠而已!殊不知,他才是一笔村背后真正的主人。 故而,恶霸在被官府缉拿的时候,会背上所有的罪恶;而小白脸迫于无奈,‘逼良为娼’,却很值得人同情。 这就是小白脸背后之人的高明之处。 小白脸的身份隐藏的很好,没有人会注意到,小白脸明着里是恶霸媳妇的男宠,暗着里是坚守恶霸和一笔村的人。 恶霸不过是个傀儡,真正支配恶霸傀儡的人,就是这个存在感极低的小白脸。 小白脸在一笔村的名声并不好,因为他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卖了自己的媳妇,并且为讨好恶霸媳妇,还提出了把自家媳妇当成狗养的建议。 恶霸媳妇的男宠很多,小白脸不过是其中一个,不过是,小白脸比其他男宠,更加得宠罢了。 通过小白脸的所作所为,不难发现,小白脸之所以得宠,不是因为他长得好,而是他损人不利己的馊主意很多。 恶霸媳妇可能还不知道,她和恶霸统治了这么长时间的一笔村,已经成了小白脸的天下了。 牧牧就是要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她不需要设下天罗地网,等待着敌手自投罗网。 牧牧的计策很简单,她就是要自己跟自己玩,一步一步,玩得嗨起来,然后再让敌手放松警惕,大摇大摆的和她一起玩。 太师府的连老太师年事已高,却被小白脸关在了地道里。 牧牧不需要知道,小白脸的幕后之人死谁! 牧牧只想知道,小白脸把连老太师关起来,他的任务是什么? 很显然,敌手很在意连老太师的健康,所以,敌手不可能让连老太师长期的关在地道里。 可是问题来了,敌手兴师动众的把连老太师关在一笔村的地道里,他想要干什么?有什么事,比暴露连老太师尚在人世的事还重要呢? 这件事牧牧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牧牧很快就会有答案了,因为一笔村的隔壁村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给了牧牧答案! 世间事,真的是无奇不有,现在奇迹,正在向牧牧靠近。 或许是机缘巧合,或许是天意吧! 牧牧在一笔村驻扎,隔壁村的勾销村,却发生了一件事情。 正是因为这件事情的发生,才在牧牧需要帮手的时候,有人站出来,给牧牧解惑了。 春已至,寒未退。 在一笔村的隔壁村勾销村,崔旺夫和女儿夏青穿着厚重的棉衣,背着两担柴,相互扶持,艰难地走在已被春雪覆盖的山路上,若有闪失,便有坠崖之险。 走过一个弯道,崔旺夫险些失足坠崖,被夏青及时拽住,“爹……” 崔旺夫命悬一线,危在旦夕,若没有女儿的神力相助,他必葬身于此。 雪天路滑,父女两个小心谨慎的迈好每一步,跋涉而行,才步履蹒跚地回到勾销村,崔家。 此时,崔老太却在暖房中嗑着瓜子,与家人扯东扯西地扯闲篇,“娘您喝水。”三房媳妇凤凰讨好地给婆婆敬茶,“娘越发的精神焕发,把我们这些儿媳都比下去了。”凤凰心术不正,精于算计,知道怎样讨好婆婆,在崔家获取最大利益。 随即,经几个儿子儿媳、孙子孙女的一番吹捧,崔老太接过茶盏一饮而尽,儿孙绕膝,不免得意,笑意间,眼角眉梢的皱纹可以挤死五、六只蚂蚁。 “娘,大哥和傻子回来了!”二房媳妇金莲的一句话大煞风景,众人立即收起笑容,做出高高在上且嫌弃地神情。 崔旺夫带着夏青到崔老太的房中回话,身上的雪花尚未扫去,借着一阵风,给暖房带来一股寒意,找来暖房众人的鄙视。 “娘,今天春雪突降,儿子和夏青没有打到猎物,只砍了两担柴回来!”崔旺夫品貌端正,淳朴憨厚,性宽和,寡言语,从不敢忤逆崔老太。 崔老太不满地把茶盏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怒道:“没有打到猎物你回来干啥?你家夏雪拒婚损失崔家几百两银子,你不打猎,你拿啥补偿崔家的损失?你若是再打不来猎物换得银两,老娘就把夏雪卖到楼里去!” 金莲赶忙狗腿地跑去给崔老太捏肩捶背,“娘您老人家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咋办啊!”随后看着崔旺夫说:“夏雪那丫头私自拒婚,毁了她的名声,丢了崔家的脸面,娘也只是小惩大诫的教训她一番而已,大房不知感恩娘的宽厚也就算了,怎地还忤逆娘不去打猎啊!娘若是气出病来,你担得起不孝的罪名吗?”金莲一向讲究浑水摸鱼,趁机捞点小便宜。 。 第573章 大有随时晕倒之势 崔旺夫闻言垂头不语。 崔老太欲把夏雪嫁给年逾五旬的鳏夫,夏雪才自毁容颜拒婚,那几百两银子本就是那鳏夫老儿的聘礼,婚配不成自然讨回,与大房何干?再说夏雪拒婚何曾毁了名声,丢了崔家的脸面?崔老太只是小惩大诫的教训夏雪一番而已,时过一月,夏雪被打的伤势尚未痊愈!如此这番,大房还要感恩崔老太的宽厚,担起赔偿鳏夫老儿几百两聘礼的责任,这是什么混账逻辑! 崔旺夫默默地攥紧拳头准备反击,最终碍于一个“孝”字,慢慢放开拳头,逼迫自己压制心中不满。 他本就有克死亲娘的丧门星之嫌,在这个亲如冰炭的家里,何苦自取其辱? 崔旺夫如是这般思索,夏青则毫无顾忌地与金莲对视,指着金莲的女儿夏天说:“她,嫁人,老儿,换银子。”夏青的意思是把夏天嫁给鳏夫老儿换银子,可惜她是个傻儿,不能完整地表达自己的心意。 夏天吓得漂亮的小脸蛋满是豆大的泪珠,“奶奶救我,二姐姐要把我嫁人!”夏天娇弱地扑进崔老太的怀里,她是崔家的掌上明珠,何曾受过这般委屈。 “傻子,老娘打死你!”崔老太的牛眼瞪得溜圆,“夏天是崔家的掌上明珠,啥时候要你把她嫁出去了?你再不服从管教,老娘连同你一起卖到楼里去。你救个野男人藏在家里的事人尽皆知,你让人家脏了身子,失了清白,为崔家招来多少骂名?你个小娼妇,卖了你,老娘倒是落得耳根子清闲。”崔老太边骂夏青,边心疼地给夏天擦眼泪。 “他好人,青儿干净……”夏青救了一个将死之人在家中养伤,明明是救人是好事,怎地自己就成了小娼妇了?夏青很想表明自己的委屈,却不知怎样说出来,急的直蹦。 夏雪夏青是双生胎,年方十六岁,虽为崔家生计奔波,却被崔家不喜。 夏天十五岁,虽对崔家毫无贡献,却被崔家视为掌上明珠。 她们同是崔家女儿身,命运却有云泥之别。 崔旺夫明知崔老太实在过分,奈何他堂堂七尺男儿被一个“孝”字所牵绊,被“丧门星”三字所禁锢,被“忤逆父母”四字所压制,便说:“娘,你别说了,荣华去打猎便是!”说完,拉着夏青便走。 崔老太补充道,“你去打猎,叫上冬风一起去,相互间也有个照应。” 崔旺夫蹙眉,“娘,冬风染了风寒还在发烧呢!” “他发烧咋了?他发烧不是还能吃、能喝、能动么?他能吃、能喝、能动咋就不能去打猎呢?”崔老太阴阳怪气道。 夏青听了崔老太的话发疯地“嗷嗷嗷”地叫了几声,声若巨雷,势如奔马,指着崔老太说:“你们,能吃,打猎。” 估摸着夏青的意思是:你们一屋子的人能吃能喝又能动,咋就不能去打猎呢! 崔家人接触夏青的时日多了,不用翻译也知道,夏青想表达的意思是让他们上山打猎,崔老太把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我呸!臭傻子,你再说话犯浑,老娘打断你的腿!” 夏青气得呼呼喘气瞪大眼睛,不甘示弱地把身边的板凳用力给掰开,分成几根木棍和一个平面,狠狠地摔在地上,“打、打、你们,腿!”夏青心中所想大抵是,姐姐赏你们每人一根棍子,绝无偏颇,雨露均沾地打断你们的腿。 崔老太气得血压飙升涨势良好,险些晕过去。 金莲赶忙给崔老太捶背掐人中,“大哥,你是咋管教傻子的?左右你不说话,倒是教会傻子忤逆娘了,你安的啥心思啊!” 这时,崔家的男丁站起来怒视夏青,大有剑拔弩张之事。 夏青则捡起地上的板凳腿砸向崔家男丁,把他们当成山中猛兽,手下毫不留情。崔家男丁呼啦倒下一片,疼痛地嚎叫声不断。 “反了反了造反了!崔旺夫,老娘要到衙门告你忤逆父母大不孝之罪!”崔老太自己掐着人中,大有随时晕倒之势。 冬青见崔老太大有晕倒之势,却左也不晕,右也不晕,急得她上前帮忙,一把推到崔老太,崔老太依然顽强地没有晕。 。 第574章 所以出现幻觉了 “算了,你们闹够了没有?”一直没有说话的崔五崔喝彩厉声喝道:“娘,你冰天雪地的让大哥去打猎不是强人所难吗?如此也好,我陪着大哥一起去打猎,大哥若有啥闪失,娘不要后悔才好!”喝彩是崔家唯一的正能量,小伙面貌英俊,仪表堂堂,高大伟岸,年逾二十,已有妻室。 崔喝彩说完,便想拉着崔旺夫和崔夏青出去。 夏青却像一头倔驴看着崔老太,任凭喝彩和荣华怎样拉拽也毅然不动,嘴里不断地发出渗人地吼叫声,大有崔老太不晕誓不休的架势。 哦!你想晕就晕,不想晕就不晕,敢情你这晕不晕的是自己控制,没事拿来吓唬人的啊! 崔老太见夏青狰狞的面孔,心脏漏停一拍,真的晕过去了,夏青才满意地收工,跟随爹和五叔出去了。 暖房里传出众人的喊叫声和被夏青打伤之人的哭嚎声。 崔家大房以砍柴打猎为业,收获颇丰,崔家也有余钱在镇上开了一家铺子,跻身于勾销村富人的行列。 但是,崔家若没有大房打猎的经济支持,依然入不敷出。所以,这就是典型的吃爷喝爷不谢爷、如假包换的白眼狼一族。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千山万径没有人影的深山,崔旺夫、崔喝彩、崔夏青在深山中险些迷路。 崔家对大房实在苛责,崔喝彩若不是在冰天雪地中亲自体会一番,怎知道大哥在冬日猎到一头狼,要历经多少艰难? 崔家卖了猎物数银子,可知大哥是在虎狼口中铤而走险? 春寒料峭,春雪飘飘洒洒,山里呼啸,不问归期,凶残地把寒冷带给在山中艰难跋涉的人。 山里的温度很低,也很冷。 催旺夫一脚走空,摔下陡坡。 陡坡下面,就是悬崖。 崔夏青跳下陡坡,拽住了正在往悬崖滚落的催旺夫。 催旺夫的脚可能是摔骨折了。 他用尽力气想站起来,却因为双脚用不上力气,一直往下滚落。 崔夏青拽住爹爹的时候,催旺夫半个身子,已经落入悬崖。 “夏青,放手!”催旺夫焦急地说,“好孩子,快放手,我们父母不能都落入悬崖,至少要保住一个人。” 山坡上有积雪,积雪很滑,崔!夏青一只手拽着爹爹,另一只手拽着山坡上的小树。 即便这样,崔夏青的身子,也因为趴在雪地上,也在往悬崖下滑落。 “青儿!听话!放手!”催旺夫整个身子落入悬崖,只有一只手臂被崔夏青拽着。 “青儿不放手,青儿……青儿要爹爹。”最夏青拽着爹爹不放手,坚强而执着,只要她把自己的身体稳住,她就可以把爹爹拽上来了。 崔喝彩见大哥和夏青此时此刻极其危险,也顾不得山坡陡峭危险,纵身一跃,便跳下去。 有时,有些事总会事与愿违。 崔喝彩跳下山坡,由于山坡陡峭,白雪覆盖,他刚刚跳下去,就被山坡覆盖的树枝了刺伤了大腿,鲜血染红了洁白的雪地。 崔喝彩顾不得自己的伤重,艰难地爬起来,爬向崔夏青,想要助侄女一臂之力。 正在此时,崔夏青拽着的小树发出“卡”的一声,应声而断。 随着小树断裂,崔夏青的身体也随之滑落悬崖。 “大哥……青儿……”崔喝彩声嘶力竭地嚎叫,他拼尽全力地想救大哥和青儿,终究还是晚了一步,眼看着大哥和青儿坠入了万丈悬崖,“大哥……青儿……” 春寒冻人,寒冷无比。 空谷的山峦中,空荡荡的让人遍体生寒,只有崔喝彩的哀嚎声穿出去很远,悲凉而无能为力。 崔喝彩捶胸不能顿足,此时此刻,他恨不得生出双翅,把坠落悬崖的大哥和青儿救上来。 如果母亲不逼迫大哥和青儿上山打猎,大哥和青儿也不会在大雪纷飞的山上,知足落入悬崖。 崔喝彩真的是恨! 他痛恨崔家的无情无义,痛恨崔家的冷酷无情……大哥和青儿的死,总要有人负责。 崔喝彩发誓,他此生都要脱离崔家,此生此世,不再给崔家赚来一个铜板,崔家是死是活,也与崔喝彩无关。 “五叔……五叔你咋哭了?”忽然间,崔喝彩听见了青儿的声音,“五叔的脚摔得很痛,所以z……所以五叔才会疼哭了吗?” 崔喝彩正在埋头痛哭,忽地听见了青儿的声音,急忙抬起头,正看见大哥和青儿站在他的面前,两个人居然安然无恙。 不对啊! 崔喝彩晃悠晃悠脑袋,以为自己是想念大哥和青儿,太过痛苦,所以出现幻觉了。 。 第575章 救什么人 崔旺夫俯身,去摸摸崔喝彩的额头,道:“老五,你这是咋地了?” 崔喝彩感觉到大哥手上的温度,可能,大哥真的没有摔死,意外的得救了,故而,狠狠地朝着自己的手上咬一口,“啊……好疼啊!” “五叔,你又不是小孩子,怎地咬手啊?咬手,咬手玩很不好啊!” 崔喝彩悲喜交加,喜极而泣。 崔喝彩知道青儿是个小傻子,跟她说话有些费劲,便对大哥说:“大哥,刚刚是怎么回事啊?我亲眼看见你们滑落了万丈悬崖,怎么会安然无恙的出现在我面前呢?”崔喝彩看看大哥的脚,心里的疑问更胜,“大哥你的脚无碍了嘛?” 崔喝彩没有等到大哥的回答,便听见小傻子青儿说:“五叔,我和爹爹是落入悬崖了。不过呢,我们遇见神仙了,是神仙姐姐救了我们,还给我爹爹治好了脚。我爹爹的脚不但不痛了,还能走路了!” “神仙姐姐?” “对啊!就是神仙姐姐!” 崔喝彩左右看看,的确在不远处看见了神仙姐姐。 神仙姐姐长得极美,身穿素衣,站在雪地里,就像是白雪娘子,美的不可方物。 神仙姐姐很有亲和力,她往前走了两步,笑道:“你的脚没什么事,可能就是崴脚了。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帮你!” 崔喝彩看着漂亮的神仙姐姐,都不知道怎么说话了,张口结舌,目瞪口呆,整个人的状态,就是懵逼的状态。 神仙姐姐让崔喝彩躺好,俯身为他正骨,“你试试,看看能走路了吗?” 崔喝彩看着神仙姐姐绝美的容颜,憨憨地笑着,像个笨拙的狗熊般爬起来,他不但脚不疼了,浑身上下都不疼了。 “嘿嘿嘿……嘿嘿嘿……”崔喝彩嘿嘿嘿地傻笑,不说话,或许是忘记了说话,“嘿嘿嘿……嘿嘿嘿……” “五叔,你是傻子吗?怎地就知道嘿嘿嘿啊!” “嘿嘿嘿……嘿嘿嘿……真好看!” 好吧! 这一次,崔喝彩多加了三个字,“真好看!” 是啊! 神仙姐姐真的是太好看了,崔喝彩也算是走过江湖的人,见多识广,却从未看见过神仙姐姐这么好看的人。 青儿像看傻子般看着五叔,一拳打在崔喝彩的肩膀上,打得崔喝彩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五叔,你……你莫不是真的傻了吧?” 崔喝彩晃了晃神,忽地感觉刚刚自己失礼了,急忙重新地站好,感谢神仙姐姐的救命之恩。 青儿呵呵一声,不屑地说:“五叔和爹爹真没见识,你们看见神仙姐姐都会张口结舌,眼睛都长在神仙姐姐身上了,真没羞!你们看看,我就没事!” 崔旺夫和崔喝彩互视一眼,这一次,是他们像看傻子般看着青儿,当然,青儿就是小傻子,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事,小傻子看神仙姐姐跟他们大男人看神仙姐姐的感觉能一样不? “耶耶耶……”小傻子青儿列咧嘴,心说爹爹和五叔这是什么眼神啊? 难道她看见神仙姐姐没有张口结舌,就不对吗? 好吧! 小傻子青儿转头看向神仙姐姐,做出了张口结舌的神情。 这一下,换成崔家兄弟和神仙姐姐的哈哈大笑。 哎呀! 这可怎么好啊? 这小傻子可是太可爱了啊! 小傻子青儿走到神仙姐姐身边,蜡烛拉住神仙姐姐的手说:“神仙姐姐,你会救人,你帮着我就一个人好不好?” 神仙姐姐很喜欢小傻子青儿,就像喜欢红儿和紫儿、绿萝一样的喜欢。 她就在想,她的身边,怎么有这么多善良可爱的小呆瓜呢? 神仙姐姐笑道:“救什么人?” 这下子,小傻子青儿犯愁了,大眼睛眨啊眨的,脑袋有些混乱,道:“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他穿着黑衣服,脸上还带着黑面罩,我就叫他黑衣人吧!” “黑衣人?”装了半天神仙姐姐的牧牧蹙眉。 黑衣服黑面罩,这不是暗卫的标配嘛? 难道说青儿这个小呆瓜不小心,救了一个暗卫嘛! “那人在哪啊?”牧牧问道,因为牧牧不敢肯定,小呆瓜青儿救得人,是不是自己人。 “就下山下破旧的草房子里。之前我把他藏在家里,我奶奶容不下,我就把他藏在山下破旧的草房子里了。” 好吧! 你说藏就是藏吧! “山下破旧的草房子?”牧牧闻言,咧咧嘴,颇有兴致地看看小呆瓜青儿。 山下破旧的草房子,谁都可以进去歇歇,你确定那是藏人的地方吗? 。 第576章 神仙姐姐 小呆瓜的小脑壳啊,估计只有瓜子仁那么大,牧牧也不寻思小呆瓜的脑回路了,寻思多了,还挺累。 牧牧跟随者青儿来到了山下破旧的茅草屋,居然发现,被青儿救得黑衣人,居然是那天在地道里,刺杀连老太师的黑衣暗卫。 牧牧认识黑衣暗卫,黑衣暗卫却不认识牧牧,因为那天牧牧隐身空间,只是说话有声音,却根本就没有露面。 黑衣人伤得很重,胸口被人刺中一剑,万幸的事,没有刺中心脏,此人还有得救。 牧牧道:“青儿,这个人要送到医馆治疗,否则他会因为伤重死掉的!” 青儿哇的一声哭出来,“神仙姐姐,我没钱,可怎么送黑衣哥哥去医馆呢?” 牧牧给黑衣暗卫吃了药丸,喝了香香水,黑衣人此事醒过来,刚好看见小呆瓜青儿张嘴哇哇地哭哭。 黑衣人眼中的冰冷森寒已经没有了,有的只是赶集和宠溺,他的声音很好听,很浑厚,也有磁性,“青儿……咳咳咳……青儿别哭……” 牧牧看见青儿张嘴大哭的样子,像极了紫儿、红儿和绿萝,遂起了疼爱之心,拍拍青儿的肩膀,疼爱地说:“青儿你别哭了!你若是相信姐姐,姐姐帮着你把你的黑衣哥哥送到医馆治疗好不好?” 青儿从小在崔家没有人情味的家里长大,除了爹娘和姐姐、五叔关心她,就再也没人关心她。 现在从天上掉下个神仙姐姐,不但长得好看,而且心肠还好,还很关心青儿,青儿就感觉心里暖暖地,扑倒牧牧的怀里说:“青儿相信……相信姐姐!” 牧牧和崔家兄弟、青儿下山,大致了解了崔家的情况,知道崔旺夫和崔喝彩也是被愚孝困住的男儿郎,故而很同情他们的生活。 一路上,牧牧潜移默化地给崔家兄弟讲了些道理。 人生在世,百善孝为先。 孝顺是母慈子孝。 母亲不慈,儿子再孝顺也是白扯。 总之,牧牧已经把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崔家兄弟能不能参透,就要看崔家兄弟的选择了,因为在这世界上,没有人可以唤醒装睡的人。 人生在世,生而为人,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和决定负责。 一个人选择怎样的生活,要看他决定自己选择怎样的生活。 人啊,这一生三十不豪、四十不富、五十相将回头路。 人生活成黄金,还是活成烂铁,都要看自己曾经的走过的路,人生的路,每一步都算数。 牧牧给崔旺夫兄弟留下些银子备用,便打横抱起了黑衣暗卫,准备离开。 青儿上前拉住黑衣暗卫的手,眼泪汪汪地说:“黑衣哥哥,你以后伤势好转,会回来看青儿吗?” 黑衣暗卫果断地说:“会!” 黑衣暗卫很喜欢青儿这个小呆瓜,这丫头虽然傻傻的,憨憨的,却超级可爱。 小呆瓜青儿把黑衣暗卫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小姑娘情窦初开的眼泪,浸湿了黑衣暗卫宽大的手掌,也温暖了黑衣暗卫冰冷的心。 小呆瓜青儿抽泣着说:“黑衣哥哥,我等你回来!” 黑衣暗卫看见青儿水灵灵的大眼睛,像是一汪清泉,真的好纯净,好美,清澈如沐,动人心扉,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保护小呆瓜的欲望。 黑衣暗卫道:“青儿,你要等我回来!不要离开!我怕我回来找不到你!” 牧牧棒打鸳鸯道:“青儿,你再这么依依不舍,你的黑衣哥哥就会因为伤重不治死翘翘了!” 青儿放开了黑衣哥哥的手,眼巴巴地看着牧牧纵身一跃,消失在他们的面前。 过了许久,崔喝彩才反应过来道:“大哥,青儿,你们有没有发现,神仙姐姐会飞啊!” 牧牧离开崔家人的视线,便将黑衣人迷晕,放入空间,进入手术室,给黑衣人做手术。 牧牧原本是去帝都城与福九约会,没想到顺便救了崔家人,还捡个黑衣暗卫回来。 牧牧不用想也知道,暗卫一定是被自己人给杀人灭口了。 好在这个暗卫命大,遇上了小呆瓜青儿,才苟延残喘地支持到现在,最后让牧牧给救了。 牧牧给黑衣暗卫做完手术,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牧牧不是医生,不会按照一声的精细步骤给暗卫做手术。牧牧会的东西是简单粗暴的包扎技术,因为杀手在执行任务时,经常会受伤,简单粗暴的包扎,及时止血,反倒是会救人一命。 牧牧不知道别的杀手会不会向她一样,用这种方式去处理伤口,因为牧牧好像生来就会用这种方式处理伤口。 牧牧是隐秘家族谷底山庄走失的孩子,谷底山庄便是医术传承的世家,牧牧会这些医术,可能也是天赋异禀吧! 做完手术,牧牧感觉很累,便稍做休息,一觉醒来时,满血复活,起身去了帝都城,把黑衣暗卫交给了花千树。 黑衣暗卫醒来,倘若他尚有良知,便会将他知道的事告知福九;如果他保持沉默,牧牧也不会责怪于他,毕竟牧牧是为了救人,而不是绑架别人的良知。 牧牧与福九等人去空间看望了连老太师和连管家,大家一起吃过晚饭,便回到了一笔村。 牧牧路过勾销村的时候,想了想,还是决定去崔家看望了青儿。 勾销村崔家。 夜色深沉,春寒交替,夜里的寒风依然呼啸,肆虐着早春的大地。 按理说,村里的人起得早,睡得早,这个时间,大家应该都睡了。 可是呢,此时此刻,崔家却灯火通明,人影绰约,热闹非凡。 村民大半夜的不睡觉,都聚集在崔家看热闹,因为崔家有热闹可看啊! 崔家被村民包围的水泄不通,人头攒动,议论纷纷,可真是够热闹的啊! 牧牧隐身空间,坐在崔家的房顶上,看着崔家的热闹,鼻子险些气歪了。 牧牧从村民的议论中和崔家正在发生的事情中,整理出来了崔家热闹的来龙去脉。 原来,崔旺夫和崔喝彩回到崔家,是被村民抬回来的,因为他们“摔断了腿”倒在山脚下,路过的村民发现,才将他们送回了崔家。 好心的郎中听闻此事,急匆匆地赶来为崔旺夫兄弟俩治伤,说什么治伤需要几十两银子,即便是伤势好转,也只能是瘸子,不能从事重体力的劳动。 说白了,崔家最能挣钱的两兄弟崔旺夫和崔喝彩,后半辈子就是没用的废人了。 崔老太太讲话,崔家不养闲人。 崔老太太不问两个儿子的身体状况,伤势如何,及时的请郎中为两个而日子治伤,而是急不可耐地将两个儿子赶出了崔家。 崔旺夫和崔喝彩就被亲娘像垃圾一样,丢出了崔家,仍在了崔家不远处的茅草屋里。 崔旺夫愚孝了几十年,却不成想自己的生身母亲,居然狠心至此,见自己没用了,便将自己弃如敝履,不再管他是死是活,真的是被母亲寒透了心。 崔旺夫愚孝,崔喝彩却是个通透的人。 崔喝彩让自己的媳妇去找里正,请里正出面,让崔家给他们兄弟拿钱治伤,毕竟他们兄弟也是为崔家打猎,才会摔伤了腿,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工伤吧! 里正到崔家为崔旺夫和崔喝彩讨公道,不出意外的被崔老太太骂个狗血喷头,说到底,崔家不会给崔旺夫和崔喝彩兄弟俩出一个铜钱治伤。 崔旺夫曾经还满怀希望,希望母亲只是一时糊涂,才会做出糊涂的事。 没想到啊! 崔旺夫没有想到,他的母亲就是这样的不近人情,残忍冷漠,宁愿看着他们兄弟自生自灭,也不愿意救救他们的性命。 既然如此,崔旺夫也就不跟自己的母亲客气了,他被人抬着来到了崔家,道:“娘,您一天没和我和喝彩断绝关系,您就是我们的娘亲,您就应该为我们出钱治治病!您要是没钱,咱家里还有牛马,可以卖了换钱!” 金莲闻言,立马就急眼了,不能着崔老太太说话,便道:“崔家的牛马可不是你大房的牛马,你们大房摊上事儿了,自己去解决问题,你可别打崔家牛马的主意!” 青儿啥傻憨憨的,也知道护着自己的老子,她见金莲对爹爹大呼小叫,上去就打了金莲一个耳光,“你是坏人!崔家的牛马是爹爹打猎赚钱买来的牛马,爹爹为了打猎摔伤了腿,怎地就不能卖了牛马,给爹爹换钱治伤了呢?” 金莲捂着被打得生疼的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崔夏青,她真是不敢想象,这个臭傻子,居然有胆子敢打她! 金莲恼羞成怒,怒骂道:“你个臭傻子,你敢打我?” 崔夏青啐了一口,嫌弃地说:“打的就是你!因为你是坏人!” 金莲起得浑身颤抖,怒吼道!“你个小贱人,你要造反啊?你娘呢,你把你娘给我找来,我定要与他说道说道!” 崔夏青的娘亲容貌姣好,她走过来了,把女儿护在身后,道:“你找我干啥?” 。 第577章 是个普通人而已 金莲平日里借助崔老太太的气势,狐假虎威,颐指气使,欺负大房已经习惯了。 故而,习惯成自然,此时此刻,金莲不分场合,不顾众说纷纭的村民围观,指着大房媳妇夏氏怒道:“你个贱人,你养的好女儿……” 夏氏和金莲站在一起,夏氏就像是盛开的鲜花,金莲就像是枯黄的野草,两个人的容貌,真的就是云泥之别,而不是好像是云泥之别。 夏氏平日里孝顺公婆,对妯娌礼遇有加,不曾计较妯娌之间的明争暗斗,急功近利,她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 俗话说啊!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夏氏的容忍和宽宏大量,不但没有得到妯娌的敬重,反倒是妯娌对她的欺凌和各种瞧不起,外加着相对的辱骂。 若是之前,或如夏氏能忍则忍了。 不过现在嘛,大家都撕破脸了,也没啥好说的,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夏氏不能用嘴不能讲道理,那就只能用拳头说话了。 故而,夏氏一拳打在金莲的脸上,都说打人没好手,夏氏打人就真的没有好手,打得金莲嘴里鼻子里的往外窜血。 “贱人,好一张臭嘴!”夏氏揪住了金莲的头发,上去有事两个耳光,“老虎不发威,你真的当老娘是病猫啊!老娘平时不搭理,是不屑于搭理你,现在搭理你,是因为你他娘的欠抽,你知道嘛?” 若说金莲,也算是个狠角色,那是勾销村出了名的泼妇,打架骂大街,那可是把好手呢! 不过此时嘛! 金莲却成了病猫,任由夏氏打骂! 不是金莲认怂了,也不是金莲没有还手的余地,而是金莲彻底的懵逼了。 在金莲的意识中,夏氏不争不抢,柔弱可欺,平日里只要她欺负夏氏的事,何时轮到夏氏打她骂她了啊? 崔老太太见状,鼻子都气歪了,两个儿媳妇在村民面前动手撕打,成何体统? 崔家的脸,都被她们丢进了。 “夏氏,你个小贱人,你给我助手!”崔老太太上前偏拉一把,分开了正在厮打的两个儿媳妇,顺势给了夏氏两个耳光,“你个丢人现眼的贱人!我崔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夏氏可以与金莲扭打在一起,却不能对崔老太太动手,但是积压在心中的怒气,却越发的汹涌,逐渐的燃烧,随时都会破体而出。 “行!”夏氏看向崔老太太的眼神阴恻恻的,吓得崔老太太打了个寒颤,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色厉内荏道:“夏氏,你个小贱人,你想做什么?” 青儿冲到了母亲跟前,怒视着崔老太太,确切地说,是怒视着崔家所有人,怒声道:“哎呀呀,你个不分青红皂白的崔老太婆,你骂我娘亲是小贱人,你就这么顺口吗?那么,要是我骂你是老贱人,你爱听吗?我告诉你,你们崔家,我们大房不要了,跟你们在一起生活,还不如躲进狼窝里打个盹儿舒服!” 金莲此时刚从懵逼中反应过来,此时再看向夏氏和青儿,那还是咋看咋不顺眼。 在金莲的认知里,在崔家,只有她能够欺凌夏氏,她是主子,夏氏是奴才,这样的思想在她的心中已经根深蒂固。 夏氏那么好欺负,她为什么不欺负呢? 若是夏氏;离开了崔家,她的衣服谁洗?她的房间谁来打扫?她闲来无事时,如何欺负夏氏取乐呢? 夏氏离开崔家,崔家的家务事就要落在其他几房的手中,掐着手指算算,这几个媳妇子,谁他娘的是干活的人啊! 金莲左思右想,怎么着也不能让夏氏离开崔家。夏氏离开崔家,崔家不就少了个洒扫的婆子吗? 思及此,金莲抢先说:“臭傻子,大人说话,你他娘的少插嘴!” “我不是臭傻子!”青儿气鼓鼓,上去就给了金莲两个耳光,“你是傻子,你是傻子,我不是傻子!” 金莲今天兴许是时运不佳,嘴巴子可遭罪了啊! 青儿这丫头的力道极大,她打两个嘴巴子,相当于夏氏打个三五十个嘴巴子那么痛,痛的金莲脑袋嗡嗡的,脑袋顿时间放大了,成了猪头,顿时感觉天旋地转,晃悠晃悠脑袋,只感觉脑袋都散架了,故而,翻个白眼,便昏过去了。 “身边少了个臭苍蝇,真清净!”青儿嫌弃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金莲,又看看没有胡子可吹,却死死地瞪着眼睛的崔老太太,怒道,“你再骂我娘是贱人试试?我就问你,你给我爹和五叔治腿不啊?” 崔老太太也不知道是被青儿的神力吓得,还是被气得,总之是浑身颤抖,抖得厉害,还依然死鸭子嘴硬,“臭傻子,你做梦!” “那好,你不给我爹和五叔治腿,我就把崔家的牛马卖了,房子卖了,若是钱还不够,本姑娘就把你们打包卖了!只要我爹和五叔还是崔家的人,你们就得为我爹和五叔治病!你们……你们……神仙姐姐,下一句是什么啊我没听清楚啊!” “神仙姐姐?”村民正在纳闷正在想,青儿这个小傻子,怎么就这么会说话了? 村民对此议论纷纷,原来呢,她的身边有个神仙姐姐相助啊! 不过,神仙姐姐在哪里呢?小傻子看得见,他们怎地就看不见呢? 神仙姐姐牧牧掩面而笑,我滴个天啊,她躲在空间里,一字一句地交给青儿怎么说话怎么做,怎地青儿脸学舌都不会啊! 害! 有什么办法啊! 青儿这个小呆瓜啊! 牧牧还能指望着她做什么啊? 难道说,牧牧还要指望着小呆瓜凭着自己的力量,摆脱崔家吗? 崔家这是明显者把重伤的崔旺夫和崔喝彩赶出家门,留下她们的儿女和媳妇,继续为崔家卖命,这世间,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啊! 牧牧隐身空间,飞身上房,闪出空间,以仙女下凡的仙姿,飞身而下,黑夜中,她就是九天的仙女下云霄。 “神仙姐姐!”青儿看见现身的牧牧,兴奋的手舞足蹈,上前抱住了牧牧,完全不介意,自己不过是与神仙姐姐刚刚相识,鼓鼓着小脸蛋儿说:“神仙姐姐,青儿好想你!” 牧牧掐掐青儿的小脸蛋儿,宠溺地说:“青儿,姐姐帮着你解决你家的事情可好?” “好!”青儿答应的痛快,“姐姐要给我爹和五叔要钱,她们需要治腿!” 青儿说完,还凑近牧牧说:“姐姐,我告诉你个秘密,我爹和五叔的腿没有摔伤,这是我五叔的主意!” 牧牧笑着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牧牧看向崔老太太道:“崔老太太,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其一,你给崔大和崔五拿钱治腿,因为你们是一家人,崔大和崔五的腿是上山打猎摔伤的,而上山打猎赚的钱,他们要交到公中,这是给崔家赚的钱,所以,他们的腿伤,必须崔家来担负!其二,你们崔家与崔大崔五断绝关系,再无往来!你自己做出选择吧!” 崔老太太看见牧牧,就已经傻眼了,她错把牧牧当成是神仙。 不是神仙,谁会飞啊? 不是神仙,谁长得这么好看啊! 不但是崔老太太傻了,就连在场的村民也傻了,他们怎么都不敢相信,有生之年,他们还能遇上神仙。 崔老太太是偏心眼子,是嚣张跋扈,是就地起幺蛾子,她不是傻,傻得胆敢在神仙面前耍威风。 神仙怒极,施展法术,那可怎么办?她惹得起儿子,惹不起神仙啊! 崔老太太低声下气地说:“神仙姐姐,我给我两个儿子花钱治伤,日后再也不敢欺负我的大儿和五儿了,我也会善待我的儿媳妇!” 牧牧冷笑道:“我可以相信你吗?” 崔老太太不敢在神仙面前扯谎,急忙表示忠心,“神仙姐姐,您可以相信我!我若是说话不算话,您还能施展法术,教训我不是?” “施展法术?”牧牧笑笑,因为可笑,遂道:“我不是神仙,我只是和你一样,是个普通人而已!青儿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妹妹,我不希望此后,有人叫她小贱人!我也不想再看到,他们父女,冒着风霜雪雨,进山打猎!” “不会不会,真的不会!日后,我会好好地照顾青儿,她也是我的亲孙女啊!” 牧牧想起了青儿说过的事,是有关崔夏雪的事,便道:“我听说,你把夏雪,卖给了五十多岁的鳏夫?有这件事吗?” 崔老太太就怕神仙姐姐提起这件事,吓得急忙摇手说:“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我会把鳏夫的钱退给鳏夫!不把雪儿嫁给鳏夫了!” “说实话,你把雪儿买了多少钱?” “五在……五十两银子!” 牧牧负手而立,夜色下,她的貌美更添姿色,微微冷笑着,目光如炬地看着崔老太太,道:“五十两银子,你就把雪儿卖了?” 崔老太太急忙说:“不是卖!是嫁出去!可是现在,我们不嫁了!肯定不嫁了!” 。 第578章 你会伤害我吗 牧牧真是佩服崔老太太这种见风使舵的人,风向不对,立即转舵,怎么着也不能翻船。 崔旺夫是个孝子,牧牧也不太想参与人家的家事,适当的干涉一下,便可以了。 如果崔旺夫执意要离开崔家,此时,崔旺夫就会上前说话,表明立场。 而崔旺夫并未上前说话,没那就说明,崔旺夫并不是很想离开崔家。 牧牧看向崔旺夫,崔旺夫也在挣扎着是否离开崔家。既然挣扎,那么,不管崔旺夫如何决定,都是痛苦的决定。 牧牧想,或许,崔旺夫认为,他的母亲若是真心悔过,或许,他们母子的关系,还有缓和的机会。 都说家和万事兴,清官难断家务事,既然当事人都不能做出正确的决定,牧牧凭什么替人家做出决定呢? 牧牧走到崔旺夫面前,在空间取出了五十两银子道:“不管你是否离开崔家,这些银子你先拿着,总有花销能够用上!” 崔旺夫手把着沉甸甸的银子,真的好感动,看向牧牧时,眼睛里有泪光闪动,“神仙姐姐,我要怎么谢谢你?” 牧牧道:“我不是神仙姐姐,我是笔筒县的县主牧游!我很喜欢青儿,她是个好孩子,希望你能照顾好她!” 牧牧说完,便飞身而起,几个闪身,便消失在了村民们的视线里。 静! 很安静! 就是在众多村民站立的地方,村民们皆是瞠目结舌状,寂静的夜晚,落针可闻。 不知过了多久,崔老太太忽地跪下,高举双手,虔诚膜拜,“神仙保佑,神仙保佑,神仙姐姐保佑我崔家兴旺发达啊!” 继而,好多年长者,也都跪下了,高呼神仙保佑。 崔老太太起身,看着自己的二、三、四,三个儿子,怒声道:“你们三个王八蛋,还不快去把你大哥和五弟抬回来,请郎中给她们治病!” “那大哥手里的银子呢?不交公吗?”金莲从昏迷中醒来,盯着猪头脸说:“娘,那可是好几十两银子啊!” “你个不分尊卑的小贱人!崔家的事,啥时候轮到你来做主了?”崔老太太指着金莲的猪头脸说,“我告诉你,日后呢,你自己的衣服自己洗,自己的房间自己收拾!” “娘……我,我把伙计干了,大嫂干嘛?” “你大嫂是我崔家的媳妇儿,不是你的奴才!” 崔老太太看着牧牧离开的方向,嘴里念着神仙保佑,生怕她有违神仙的心意,神仙会在愤怒之下,千里之外,取她的项上人头。 崔老太太对儿子们说:“今年,咱家的田地分成五份,谁家的地,谁自己种,若是没有收成,就自己饿肚子,谁他娘的也别指望着别人帮着你去种地!” 崔老太太有咳嗽的旧疾,只要是咳嗽,胸口处就疼的难受,憋闷的难受。 可是这么长时间,她就没有咳嗽,胸口不疼,也不憋闷,舒坦的很。 崔老太太想,这就是神仙保佑的结果,陡然间觉得,自己在处理家事的上面,做了正确的选择,他不在咳嗽,就是神仙赐予她的福报! 崔老太太心情大好,对青儿说:“青儿,你力气大,你背着你爹回房休息!” 青儿冷哼道:“我爹还治伤不?” 崔老太太道:“当然治伤了!我们给你爹爹和五叔请郎中治伤!” “钱谁花?” “公中花!” 青儿还算是满意,背起爹爹救走。 青儿啊,可真是喜欢神仙姐姐啊!奶奶变化这么大,这可都是神仙姐姐的功劳啊! 神仙姐姐回到一笔村,便回房睡觉了,不睡觉干嘛,大家都睡了。 “姐姐,你回来了?”柴扉翻个身,抱住了牧牧,“我还以为你明早回来呢!” 牧牧吓了一跳,掐着柴扉的小脸蛋说:“小祖宗,你怎的在我房里睡啊!” “不然呢?” “好吧!” 柴扉挤在牧牧的床榻上睡觉,已经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若果红儿、紫儿、绿萝知道了这件事,这几个小呆瓜要闹成什么样子,还不一定呢? 柴扉没跟牧牧说几句话,就睡着了,睡得很安心,没有了梦中惊悚的尖叫声。 这两天,牧牧在空间整理一些资料,牧游有时间,两个人就聊聊天。 牧游已经去隐世家族‘谷底山庄’认祖归宗了,家族的族老很重视牧游,向她讲述了‘谷底山庄’很多秘密。 牧牧心里不是个滋味,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儿时,从家族走失,但是她知道,她错过了家族几十年的发展。 “我和无名氏订婚了,是家族的族老亲自赐婚,我也是第一次看见无名氏的尊荣,我把照片发给你,会让你震惊到山本地裂。” 无名氏是‘谷底山庄’家族派来保护牧牧的,中医爷爷在明面上保护牧牧,无名氏在暗地里保护牧牧,为牧牧架起了天衣无缝的保护网。 牧游知道无名氏的身份后,曾经见过无名氏,但是由于家族势力的干涉,无名氏戴着口罩和墨镜,牧游未能见到无名氏的真容。 牧游和无名氏订婚后,牧游总算是见到无名氏的真容了,当时她震惊的天崩地裂。 故而,牧游把无名氏的照片发给了牧牧,相信牧牧也会在看到无名氏的照片后,震惊的天崩地裂。 果然,牧牧看到了无名氏的照片,嗷呜一声,真的就是震惊的天崩地裂。 “我说好妹子,这他喵的是怎么回事啊?福九怎地去二十一世纪了?” “姐姐,这个男人今天都六十多岁了,他的名字叫福念妻,不是福九!不过此人虽然六十多岁了,但是却长了一张三十几岁的脸,他的相貌,绝世无双,比福九的貌美,多了些许的沧桑感,那韵味独特,秒杀任何自称美男的男人!” “可是,世上怎会有如此相像之人呢?” “再相像,他们也不是一个时空的人!” “臭丫头,你在吃醋?” “你说呢?” “好吧!命运待你不薄,你深爱福九,命运就送给你一个福念妻,恭喜你!” “嘻嘻嘻……” 牧游还发过来福念妻的视频,这厮,一颦一笑,简直就是福九的翻版,若不是福念妻是在二十一世纪,牧牧会以为,那个人就是年长的福九无疑。 牧游发来了视频通话,便接了起来,没想到,视频前面的是一张帅破天际的俊脸——福念妻,福念妻微微笑道:“牧牧你好!” 牧游见到福念妻,她的心怦怦乱跳,因为她确定,这个男人就是她的福九,没有错,她的男人,她不会认错! “牧牧?你怎么了?” “我没事!” “我长得很想你的福九对不对?” “对!” “牧牧,请你记住我的话,无论发生任何事情,请你相信,福九对你的爱,任何情况下,都不要做出无可逆转的事情!”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曾经失去过,感慨颇多!” “所以,你的名字叫念妻吗?” “对!好在上天对我不薄,我找到了我的妻子!” 福念妻在牧游的脸颊上轻吻一下。 福念妻俯身去吻牧游的时候,他的吻,就是福九的招牌动作。 牧游被福念妻吻得有了反应,急促地说:“姐姐,念妻对你说的事,你上点心,别的在冲动之下,走出不可逆转的事情!” “好!” “切记!” “好!” 牧游关上视频通话的同时,牧牧听到了福九轻声呢喃的声音,“丫头,我爱你……” 牧牧关上了电脑,闪身除了空间,对花蝴蝶说了一声,便去帝都城了。 牧牧好怕,好害怕失去福九。 如果福九真的穿越到了二十一世纪,她该怎么办?没有福九的日子,牧牧真的会疯掉。 此时已经有了春意,田间地头,已经有了刚刚冒出头来的小草。 小草青青,嫩绿嫩绿的,在荒芜的土地上,显得尤为的春意盎然。 对于新绿,牧牧虽然喜欢,却毫无兴趣,因为牧牧知道,世间所有的美好,都不及福九重要。 牧牧翻山越岭,“极速飞行”,没有心情贪恋风景,福九在牧牧的心中,足以逼退万千迷人的风景。 “娘子,你怎么了?”牧牧在帝都城看见福九的时候,整颗心都放下了。 牧牧不管此时此刻是什么场合,抱着福九离开,两个人闪身回到空间,牧牧就抱着福九吻了起来,吻得浓情蜜意,强劲霸道。 接下来,不想说,不用想,福九被牧牧扒光,各种折腾,吃干抹净,才放开了福九。 “你怎么了?”福九被牧牧搞得云里雾里的,不知道牧牧这是怎么了,除了什么事情! 牧牧依偎在福九的怀里,轻轻地抚摸着他完美的肌肉线条,喃喃道:“福九,你爱我吗?” “爱!” “你会伤害我吗?” “不会!” 福九想了想又说:“娘子,我的丫头,这世间有很多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相信我对你的爱,千万别在冲动下,做出不可逆转的事情!” 。 第579章 这是便宜他了 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福九担心的事,他的身边,不知有多少饿狼环伺,危机四伏,各种机关算计在等着他呢! 如果对方用上了美人计,福九的小丫头若是醋坛子打翻了,做出傻事,福九可就亏大发了。 牧牧听过了牧游的叮嘱,又停了无名氏福念妻的叮嘱,现在又听见了福九的叮嘱,她就记住了一句话,不管怎样,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她都会相信福九,相信自己,不管在任何时候,任何形式下,都不会在愤怒下,做出不可逆转的事情。这世上啊! “九爷,我知道了!”牧牧举起胖乎乎的小手,郑重其事地发誓道,“九爷,我发誓,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选择相信你,绝不会在愤怒之下,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牧牧就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啊,身上全是胖乎乎的肉肉,像是个小婴儿,皮光柔滑,细腻滑溜。 福九喜欢牧牧喜欢的不行,就是很喜欢很喜欢,福九喜欢自己的媳妇,胜过自己的性命。 福九吻了又吻他的小丫头,苦口婆心地说:“媳妇儿,我们是人,不是神仙,我们也可能被人算计,被人算计的体无完肤!如果我们被人算计了,中间有了矛盾,或者彼此不信任,最后发生不愉快的事情,那么,我们不就是中了别人的奸计吗?” 牧牧最爱福九,也最听福九的话。 牧牧总有有一种预感,预感着牧牧和福九会面临一场劫难,一场考验他们真情的劫难,而在这场劫难中,牧牧做出了错误的选择,做出了不可逆转的事情。 牧牧想到了福念妻的千叮咛,万嘱咐,方知,自己可能会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不管怎样,牧牧下定决心吧!不管在何种的形势下,牧牧都会相信福九,相信福九对她的爱。 而福九呢? 福九会不会在任何时候,都相信牧牧对福九的爱呢? 福九…… 好吧! 牧牧笑笑,宠溺地看着怀里的福九。 福九开始作乱了,不老实了,不需要牧牧配合,便开始了义无反顾的孤军作战,战鼓已经敲响,牧牧除了应战,还能怎样呢? 牧牧就是担心福九的身体,这么高强度的体能消耗,福九的身体能行吗?扛得住吗? 很显然,牧牧的担忧多余了! 福九的身体杠杠的啊…… 牧牧和福九走出空间的时候,王匡过来说,牧牧救得黑衣暗卫已经醒了。 黑衣暗卫也交代了,他去一笔村刺杀连老太师,是太师府三夫人的命令,他就是效命与太师府的三夫人。 福九得知消息,静坐无声,静思凝神的想事情,过了好久,福九方才说出一句话,“三夫人谋害外公的证据确凿,便收网吧!三夫人背后的人,我们查不到的!此人啊,藏得太深了,他已经舍弃了三夫人这颗棋子!” 福九的话刚说完,花千树便风风火火的赶来了,见面第一句话就说:“福九,你三舅母过世了!” 福九冷笑道:“他娘的,这人可真够谨慎的,稍有风吹草动,便要杀人灭口了吗?”福九看向花千树,道:“三夫人可留下什么遗言吗?” 花千树坐下来,自顾地喝起茶,瞥了福九一眼,阴阳怪气地说:“人家遗言说的明白,多年前,她做了错事,因为记恨老太师的严格管教,故而做出了……所以啊,老太师尚在人世的传闻,已经人尽皆知了。” 牧牧却冷笑道:“九爷,三夫人背后之人是谁,也未必没有丝毫的线索!你也知道,一笔村还有个小白脸呢!” 福九宠溺地闻着牧牧的额头,道:“娘子,等你回到一笔村,你就会知道,小白脸已经被杀人灭口了!三夫人的背后之人,连三夫人这样的人物都能舍弃,还会留下小白脸那样的小人物吗?” 牧牧怒骂道:“他娘的,真是很辣狠毒!” 福九道:“他不但放弃了三夫人,还放弃了纳叛,可见此人的心狠手辣,已经超越了我们的想象!” 牧牧道:“已经暴露的人,他都会放弃,真他娘的残忍啊!” 花千树却说:“我刚想跟你们说纳叛的事!” 福九道:“纳叛怎么了?” 花千树道:“毒发身亡!巫云楚老英雄说,纳叛早就被人下毒了,下毒之人计算好了纳叛的死亡时间。故而,巫云楚老英雄也没能在纳叛的身上,审问出什么来!” 牧牧怒吼道:“那老小子就这么死了?这是便宜他了!” 花千树撇撇嘴,谈谈手,做出惊恐状地说:“那老小子死的才叫一个惨,可说是惨不忍睹,惊悚害人!不管怎么说,纳叛也曾经是巫云楚老英雄的徒弟,他就那么惨烈地死去,老英雄却无能为力,老英雄心里也不好受啊!” 。 第580章 宝宝,你是元帅 牧牧闻言,简直是暴跳如雷,事情涉及到巫云楚老英雄,她怎么着也安静不了,怒骂道:“他娘的,那人就是拿着纳叛这个老贼,去恶心我师父去了!可恶!可恶!实在是可恶!” 福九抱住了暴跳如雷的牧牧,堵上她的嘴,深吻之后,牧牧总算是安静下来了。 福九道:“那人派出纳叛来刺杀我们,若是纳叛成功,他会悄无声息地给纳叛服下解药,他给纳叛下毒的事,纳叛也不会有所察觉!若是纳叛的行动失败,他就用纳叛的惨死,去刺痛巫云楚老英雄的心!如此,不但可以将纳叛杀人灭口,而且还可以恶心我们,真是好算计啊!” 福九看向半晌没说话的王匡,道:“哥,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王匡凝眉沉思,听到福九的话,才抬头看向福九,眼中的光闪烁如星河,满眼都是宠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福九看向王匡的眼神,满是崇拜和敬重,还有那么多的调皮,点头道:“好主意!” 花千树不干了,蹭地站起来,道:“王匡,福九,你们两个说什么呢?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怎么着就是好主意了?我没听懂,九奶奶,你听懂了吗?” 牧牧点点头,看向花千树的眼神,也有那么点小得意,“我听懂了!你没听懂吗?” 好嘛! 牧牧有点小得意不说,还奚落花千树一番。 此时,刚刚进屋的福小七和小奶娃也笑话花千树。 小奶娃可怜兮兮地看向花千树,道:“明修栈道,就是我们把三夫人的事画上句号,把外曾祖父的‘死因’查清楚,给福国上下一个交代!暗度陈仓就是,我们在彻查三夫人的时候,拔出萝卜的带出泥,继续彻查三夫人的背后之人。” 花千树原地转圈,指着王匡说:“王匡,你能不能别把话说得这么深奥啊?你就说,我们接着查此事,不就得了吗?” 福九冷嗖嗖滴看着花千树,道:“你刚刚叫我哥什么?” “滚!谁与你说话呢?”花千树没搭理福九,而是抱住王匡撒娇,道:“哥,我错了!” 花千树好像想起了什么,指着福九说:“福九,你自己说,在桃花村的时候,你是不是还把我哥当成小厮使唤了?” “我没有!” “你有!你在桃花村放几个屁,我都知道!你怎么对待我哥,我能不知道吗?王匡王匡,你叫我哥的名字,可不是一回啊!” “那时……” 王匡在福小七的怀里抱过了小奶娃,在他粉雕玉琢的小脸蛋上亲亲亲,便带着福小七和小奶娃离开了屋子。 王匡这个宠福九的狂魔,不忍心看着福九与花千树斗嘴战败,花千树那货,斗嘴可是高手啊! 牧牧见状,也把连老太师和连管家从空间里请出来,观看福九和花千树如何斗嘴,便也走出了房子。 连老太师尚在人世,这件事已经瞒不住了,牧牧再藏着连老太师,已经没有必要了。 若是此时,云初起也在,福九、花千树、云初起三人斗嘴,那才应景呢! 王匡语重心长地对牧牧说:“连老太师的事是大事,短时间内,很难捋清来龙去脉。这段时间,我们先把太师府的事情处理好,你把笔筒县的事情处理好,在你和福九的大婚之前,我们要处理好这两件事情!” 牧牧对王匡的吩咐,永远只说一个字,“好!” 王匡对小奶娃和福小七说:“太师府的事,你们兄弟挂帅!小七是大人了,宝宝也不是一两岁的小孩子了,这件事,就交给你们去做,有问题吗?” 福小七道:“没问题!” 小奶娃道:“有问题也不怕,我们还有父王和干爹这样强大的后盾呢!” 福小七捏捏小奶娃的小脸蛋说:“将在其外,君命有所不受!这一次,我们是挂帅的大元帅,做事不能指望着别人,知道吗?” “哦!知道了!”小奶娃撇撇嘴,因为他和福小七独立做这件事,终究是没有底气,所以也缺少信心。 福小七看穿了小奶娃的心思,道:“宝宝,你是元帅,你可以调兵遣将啊?” 小奶娃的眼睛亮了亮,欢喜地点点头,就是嘛,他是元帅,他可以调兵遣将啊! 。 第581章 真是细思极恐啊 “谢谢干爹!”小奶娃抱着王匡的脖子,在王匡的脸上亲亲,“干爹真好,给宝宝和小七哥哥一个大便宜!” 可不就是便宜吗? 福九和王匡等人,已经把大部分事情做了,最后的收尾工作,给了小奶娃和福小七,所有的功劳也给了福小七,这就是在给小奶娃和福小七赚功绩呢啊! 皇家子弟,小小年纪就有了功绩,终究是好事! 牧牧感激地看了王匡一眼,没说什么,只是心里感恩而已! 牧牧回头看看,福九和花千树上蹿下跳的吵得厉害,连老太师和连管家看的津津有味,也没去打扰福九。 “娘亲抱抱!”小奶娃伸手,让牧牧抱抱,在牧牧的脸上亲亲亲,啃啃啃。 牧牧每次来到帝都城,被他的大宝宝福九亲亲亲,就要再被小宝宝福星亲亲亲,然后就是被福小七抱抱抱。 小奶娃现在的功夫,足可以应对几个暗卫了! 因为他是孩子,身量小,骨骼精奇,行动机敏异常,进攻手段刁钻恶毒,千奇百怪,让人防不胜防,所以,即便是武功高强的暗卫,对付小奶娃,也要加倍小心才行。 否则,暗卫不知什么时候,小奶娃手中的绣花针,就会刺入暗卫的肌肤,而且会精准的刺在穴位上,那是真的很疼啊!甚至会失去行动力,承认任人宰割的案板鱼肉。 这就是天赋异禀骨骼精奇的孩子,与正常孩子的区别,何况,小奶娃的聪明才智,远胜于常人。 小奶娃亲亲亲娘亲,之后呢,便依偎在娘亲的怀里,不知怎么滴,就委屈起来,泪光盈盈,就那么依偎着娘亲,也不说话,就是很委屈的样子。 “宝宝,你怎么了?” 牧牧抱着小奶娃柔若无骨的身体,看见小奶娃委屈至极的模样,这个心疼啊! 怎么不心疼? 小奶娃可是牧牧的宝贝疙瘩啊!是她和牧游生命的延续啊! “娘清……”小奶娃在撒娇,故意说话咬舌,吐字不清,他说的是娘清是——娘亲哦! 牧牧兜住小奶娃肉嘟嘟的小屁股蛋儿,宠溺道:“宝宝,你说话从来不咬舌,更不会吐字不清,你给我好好说话。” 小奶娃轻轻叹息一声,他喵的,因为他说话吐字清晰,就连说话含糊不清,都会被揭穿。 小奶娃也是小孩子,还是个奶娃娃,他怎么就不能撒撒娇,扮嫩了? 他是小孩子! 他是小孩子诶! 有没有注意到,他是个还不满三周岁的小孩子诶! 牧牧看穿了儿子的这点小心思和小委屈,便抱着小奶娃在屋子里转圈圈,像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哄着他玩,哄着他睡觉觉。 小奶娃开始还觉得很好玩,实现了他也是小奶娃,他也需要娘亲温暖怀抱的呵护,他感觉好满足啊! 可是! 他怎么感觉这样做很幼稚呢? 他已经不是襁褓中的婴儿了,他也不是一两岁的小孩子了,他马上就满三周岁了好不好啊? 哎呀呀! 好害羞啊! 小奶娃的小脸蛋忽地红嘟嘟的,不好意思地说道:“得了!娘亲,我已经不是强暴婴孩了,我已经长大,我们这个游戏,可以结束了!” 牧牧笑了笑,直接把小奶娃扔给了福小七,道:“臭小子,说吧,你委屈什么?” 小奶娃红嘟嘟的小嘴巴张张合合,欲言又止,思忖之后,也不拐弯抹角,直接了当地说:“娘亲,七哥哥已经十八岁了,就该娶妻了,可是他还没有自己的府邸,自己的生意啊!” 福小七的事有些特殊! 之前,福小七是太子人选,故而,将来是要入主东宫的人。 福小七放弃了东宫之位,皇上皇后又舍不得福小七离开皇宫,独自开府,故而,暂时还没有自己的府邸。 福小七不知道小奶娃在为自己考虑,感动之余,又不想给九婶婶添麻烦,急忙说:“九婶婶,父皇日后会为我开府,我也有皇子的俸禄,您不必为我的事奔忙……” 牧牧抬起手,制止了福小七的话,道:“宝宝,你就说朝中官员,你看谁不顺眼了?” 小奶娃神情严肃,眼神冷漠,郑重其事道:“当朝左丞相!” “秦丞相?”牧牧在脑子里寻找秦城此人的相关记忆,迅速有了具体的认知。 秦丞相此人为官,老奸巨猾,与云初起的父亲安定候朝政不合,经常在朝堂上争论,对安定候的未来发展极为不利。 安定候是清正廉明的官员,不但为官清正,而且嫉恶如仇,与老奸巨猾的秦丞相成为鲜明的对比。 小奶娃严肃地说:“这世上只有千日做贼的人,没有千日防贼的人!现在,秦丞相已经把毁灭安定候府的苗头,指向了安定候!而安定候是云初起叔叔的父亲,安定候若被陷害,云初起叔叔必将会成为池鱼!故而,我们要在安定候尚未被害之前,除掉秦丞相,永绝后患!” 牧牧道:“宝宝,你怎么知道秦丞相已经将毁灭安定候府的苗头,指向了安定候?这些事,我们可没发现啊?” “大人和小孩子看事情不在一个关注点,有些细节,你们看不到!不过,我想,当事人安定候,肯定能感知得到,危险即将来临,他不会毫无所知!” “那你可以告诉娘亲,你这样做,是为了安定候,还是为了你的云初起叔叔?” 小奶娃坚定地说:“孩儿敬重安定候是为国为民的好官,这样忧国忧民的官员,应该受到皇家的保护!身为皇家子孙,我不能让小人得志,安定候却受到无妄之灾!云初起是我的叔叔,他疼我爱我,也是我敬重之人!覆巢之下,安能偷生?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云初起叔叔!” 牧牧点点头,非常欣慰,儿子能够洞察先机,将,而且识大体,明是非,知道感恩,将来定能撑起成王府的重任,遂道:“好!这件事,我会和你父王、干爹尽快操办起来!也好给你的小七哥哥,找到现成的府邸!” 小奶娃的心思,牧牧岂会不知? 小奶娃就是想一举两得,即除掉心术不正的秦丞相,又给福小七找个现成的府邸! 福国的朝堂,有左右丞相。 左丞相的府邸占地广泛,已经超出了官员府邸应有的面积。 秦丞相倒了,还会有新的左丞相入住丞相府。 不过,在此之前,小奶娃会把丞相府分割起来,丞相府的府邸归于丞相府,而丞相府之外的府邸,小奶娃会单独开辟出来,给小七哥哥作为府邸。 如此,小奶娃不但为小七哥哥得了个装饰豪华的府邸,而且还未皇上皇后分忧了,开府建府,不用动用国库花银子吗? 小奶娃如此算计,何乐而不为呢? 王匡在福小七的手中,接过小奶娃,在小奶娃的小脸蛋上吧唧亲一口,真是欣慰啊! 左丞相已经把毁灭安定候的苗头指向了安定候府,王匡和福九都没有发觉,小奶娃却先知先觉的发现了危险。 王匡总结一下左丞相针对安定候的蛛丝马迹,处处都显露着危机,如此想来,真是细思极恐啊! 王匡和牧牧相视一笑,彼此会意。 此时此刻,正在算计着怎样除掉安定候的秦丞相,怎么也想不到,他已经被小奶娃这条毒蛇给盯上了。 没错的! 小奶娃是亲人的保护神,但是对于敌人来说,小奶娃就是毒蛇,剧毒无比,被他盯上的人,命已休矣啊! 屋子外面,红铺径和云初起面面相觑,两个人脸上带着笑,眼中含着泪。 刚刚小奶娃的话,两个人都听见了。 红铺径一个眼神,云初起便知何意。 两人悄无声息地飞身而起,离开了成王府,他们要做的事,是提醒安定候提高警惕,小心提防被秦丞相的奸计。 牧牧知道有人来了又走了,也知道来人是红铺径和云初起,不过,他们有没有听到小奶娃的话,牧牧就不知道了。 牧牧是人,不是神仙,她的能力也有极限。 不过,两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匆忙离开,想必是听见了小奶娃的话! 福九和花千树停止了斗嘴,两个人席地而坐,彼此依靠,真的是吵累了。 牧牧进屋,与大家告别,由于福九吻别,便离开了成王府。 至于铲除秦丞相的事,王匡会和大家说明白,并且制定铲除奸佞的计划。 牧牧只要负责去执行计划变好。 有些事,常人不能做到,而牧牧却能做到。 牧牧回去一笔村的路上,先去勾销村看看。 牧牧到了勾销村,里正正在带着村民清理村里的私搭乱建,村民也积极地配合里正的决策,大家准备整体规范的建设勾销村。 勾销村可是神仙姐姐光顾的地方,勾销村是被神仙眷顾的地方,怎能是脏乱差的存在呢?那要是世外桃源的存在,才是回报神仙姐姐该有的态度。 牧牧见到了青儿,告知青儿,她的黑衣哥哥正在养伤,伤势好转,就会来勾销村找她。 。 第582章 倘不问,即为偷 青儿想念黑衣哥哥,知道黑衣哥哥安然无恙,便很知足,这个小呆瓜的知足感就是这么简单。 “青儿,你奶奶现在对你们大房怎么样?”牧牧关心地说。 青儿嘿嘿地傻笑,满脸都是知足的感觉,“神仙姐姐,我奶奶现在不针对我们大房了,而是针对二房、三房、四房。” “为什么啊?” “他们总让我和我娘去干活,给她们收拾屋子、洗衣服,不高兴了还打我们。现在我奶奶让他们自己干活,谁的活谁干,不许再叫大房的人干活!” “你奶奶变好了吗?” “神仙姐姐,我奶娘不是变好了,而是不再咳嗽了。我奶奶说,她不在咳嗽,说是有神仙相助,她若是再做亏心事,神仙就会惩罚她,他再也不敢做亏心事了。我奶还说,我遇见了神仙,我也不傻了,不再是傻丫头了呢,呵呵呵……” 牧牧也感觉青儿不是小傻子了,就是偶尔的,会冒傻气。 牧牧又过问了崔旺夫和崔喝彩的伤势,得知他们的伤势并无碍,而是夸大其词的虚张声势,也就明白他们的用意了。 他们呢,不过是以自己受伤的方式,去检测崔家对他们的感情,很显然,他们已经得到了答案。 崔老太太并不重视他们的身体,甚至是与他们的生命,崔老太太到最后,最为重视的便是自己。 崔旺夫已经决定分家了。 崔家这样的人家,他不需要了,他想要的是阖家欢乐,很显然,崔家不能给大房这样温馨美好的生活。 牧牧去见了里正,告知这个外表奸猾内里厚道的中年男子,自己便是笔筒县的县主。 里正想要建设勾销村,牧牧大力支持,并且给里正拨款两千两银子,用以建设勾销村之用。若果建设勾销村超过了两千两银子,里正可以向县里申请拨款,只要是合理要求,县里绝不会拒绝。 里正一再保证,五千两银子已经足够建设勾销村了,如果还有剩余的钱财,里正还想在村里建个学堂,让村里的娃娃有地方可以读书。 牧牧很欣赏勾销村里正的高瞻远瞩,让里正有困难的话,就去找崔旺夫和崔喝彩帮忙,建设勾销村,不是里正一个人的事,也不是里正一个人的责任和义务。 牧牧又和勾销村的村民聊了会儿天,大家对建设勾销村,都有自己的想法,牧牧很欣慰。 牧牧告别村民时,便飞身而起,三跳两跳,人影便走远了,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村民眼见着神仙姐姐“飞走了”,故而,确信县主就是老天爷派来拯救村民的仙人。 牧牧回到了一笔村,一笔村已经乱套了。 福九设想的没错,小白脸在一笔村果真遇上了刺杀,不过被花蝴蝶给救了。 花蝴蝶救下小白脸,不是想救小白脸的性命,而是不想小白脸救这么死了。 小白脸作恶多端,他就这么死了,真的是便宜他了!自古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小白脸那么坑害樱桃儿,把樱桃当成狗养,这件事救这么算了吗? 倘若如此,天理何在? ‘南林远斋’的牌匾,已经挂在了‘南林远斋’的大门上方,王老先生的家,也有了名字。 “丫头啊,老夫听闻您喜欢这些楠木家具,您若不嫌弃,这些楠木家具,老夫就送与你了!” 王老先生的心情看起来不错,大抵是樱桃的伤势已经养好了,出现在已经能够下地走路了。 牧牧的确很喜欢这些楠木家具,但是他也不能夺人所爱啊! 牧牧恭敬地说:“王老先生,这些家具极为珍贵,我……” 王老先生止住了牧牧的话,说:“丫头,钱财乃为身外之物,老夫并不稀罕!这些家具虽然珍贵,但是对于我来说,这些家具也不过是家具而已,并没有什么真贵不珍贵之说!丫头若是嫌弃我的家具不好,不愿接受,那就说明,这些家具的确不好,不如一把火烧了痛快;丫头若是担心夺人所爱,而不愿意接受这些家具,那么丫头就多虑了,这些家具,我并没有多珍爱啊!” 王老先生已经表明了态度,这些楠木家具,牧牧喜欢就拿走;牧牧不喜欢,那么,王老先生就会一把火烧了这些家具。 王老先生这是打定主意,非要把这些家具送给牧牧不可啊! 花蝴蝶道:“主子,要是我说,王老先生愿意把这些家具送给你,你就收下!你可以在送给王老先生更为珍贵的东西!” 花蝴蝶最了解牧牧,她知道,牧牧最喜欢这样的楠木家具,喜欢到不行。不过是,牧牧不愿夺人所爱罢了。 牧牧没有说,她已经偷偷滴把一张楠木的茶几藏在了空间里。 这话牧牧能说吗? 用人物,须明求;?倘不问,即为偷,牧牧偷拿了人家的家具,这种行为即为偷,太丢人了吧! 。 第583章 村子里还有恶霸的余孽 最后,牧牧便盛情难却,收下了王老先生送给他的楠木家具。 同时,牧牧也送给了王老先生一粒救命丸,当场给王老先生服用下去,这粒药丸虽然不能达到长生不老的效果,但是延年益寿,长命百岁,应该没有问题。 想来,生命比任何有价值的珍贵家具,都更有意义,王老先生自己说,他现在是真的赚到了。 “王妃……” 此时,樱桃在柴扉的搀扶下,来见牧牧了。 牧牧见到樱桃,整个人都愣住了。 为什么呢? 因为樱桃长的太好看了。 樱桃的身材,樱桃的容貌,简直就是无可挑剔。 当然了,樱桃在好看,也没有红儿好看,因为牧牧就没有见过比红儿还好看的人。 牧牧的外婆曾经是天下第一美人,那么红人,便是现在的天下第一美人。 牧牧关心地说:“樱桃,你感觉身体怎样了?” 樱桃微微一笑很倾城,道:“回王妃的话……” 牧牧不等樱桃说完,便道:“我们都是姐妹,你王妃长王妃短的,把我们的关系都给说远了!” 樱桃眼中含泪,说实话,是被牧牧感动到了,她一个被人当成狗养的人,何德何能,能与王妃这样的人互称姐妹呢? “姐姐……”樱桃叫了一声姐姐,果真感觉姐姐这个名字很好,很有安全感,便道,“姐姐,我的身体好多了,现在已经可以直立行走了。” 樱桃的话,让大家想起了樱桃的遭遇,都感觉到心痛。 樱桃自知失言了,急忙更正了自己说的话,道:“我现在已经好多了,中午还吃了肉呢!” 牧牧道:“你好好养伤吧!过去的事情忘了吧!不美好的事,咱就不去想,咱要畅想美好的未来,知道吗?” 王老先生也说:“这这一辈子,都会经历些挫折和磨难!这路啊,再荆棘再艰难,咱也走过来了,走过阴霾,便是晴天啊!” 樱桃看向王老先生,眼中有种别样的情愫。 樱桃在被小白脸当成狗养时,这么多的村民里,只有王老先生敢仗义执言,痛骂恶霸夫妻和无情无义的小白脸。 王老先生的好,樱桃记下了。 人在最为艰难的时候,哪怕一句话暖心的话,都能让深陷绝境的人,存有活下去的勇气。 可心现在也在‘南林远斋’做事,她的任务就是照看王老先生的生活起居。 这两日,可心吃得饱睡得着,不用担心被婆婆打骂,不用担心被丈夫和小叔子糟蹋,她啊,精神状态好了,身上也长肉了,人也变漂亮了。 牧牧发现,一笔村的风水好,真的是出美人啊! 大家欢聚一堂,正在聊天,春夏秋冬四只蝴蝶带着张大嫂子一群人从外面回来了。 “主子?”春夏秋冬四只蝴蝶见到牧牧,便像小蝴蝶一样,扑倒了牧牧的身边。 春碟道:“主子,奴才好久没见过主子了!” 牧牧宠溺地掐掐春碟漂亮的小脸蛋说:“你这不就见到你家主子了吗?说说,刚刚去做什么了?” “奴才带着姐妹们打架去了!” “战况如何?” “大获全胜!” “做得好!你们做你家主子的奴才,可不能做吃亏的事!知道吗?” “奴才知道!” 花蝴蝶宠溺地看着春夏秋冬四只蝴蝶,笑道:“主子,你把他们都给惯坏了!” 牧牧看向花蝴蝶,呲牙咧嘴吐舌头的做出一个小鬼脸,“姑姑,只要你的四只蝴蝶不造反,我就宠着她们,把她们宠到天上去!” 四只蝴蝶相视一笑,看向花蝴蝶,叽叽喳喳地说:“主子,我们才不会造反呢!” “哈哈哈……” 牧牧和花蝴蝶闻言哈哈大笑。 是啊! 四只蝴蝶不会造反! 四只蝴蝶更不会造花蝴蝶的反! 张大嫂子也看着主仆几人说说笑笑,得到机会了,才说道:“主子,村子里还有恶霸的余孽,已经被我们全数抓获了,这些人怎么处理啊?” 牧牧想了想一笔村的事,应该交给一笔村的人来处理,便道:“刘大叔是怎么说的啊?” 张大嫂噗嗤笑出声来,想来是想说很好笑的事,“刘大叔说,山里的路该修修了,让他们戴罪立功的去修路!” 。 第584章 孩子,你想说什么 牧牧闻言,也极为佩服刘大叔的决定,庆幸自己在选择人才上,没有选错人,刘大叔还真是适合做里正的人选。 牧牧笑了,王老先生笑了,花蝴蝶和春夏秋冬四只蝴蝶笑了、柴扉和樱桃笑了……大家都笑了。 牧牧笑着说:“要想富,先修路;要想富,先种树。修路种树,是村民致富的根本,也是关键!刘大叔这个办法好,既能惩戒他们的罪行,又不至于的让他们承受牢狱之灾!此举应该得到赞许,妙哉妙哉!” 可心之前的丈夫、小叔子、娘家的几个兄弟,都是恶霸的余孽。 以往,恶霸作恶,他咱们这些人也仗势欺人,什么坏事都做过了,真是人神共愤,罄竹难书。 故而,在一笔村修路,他们这些人首当其冲,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是曾经在一笔村作恶的路上走一遭,便难逃修路的下场。 张大嫂子有说了些村子里的其他琐事。 一笔村的村民,大多数都去修路了。 为什么说是大多数人呢? 倘若一笔村的村民齐心协力,对抗恶霸,恶霸也不会嚣张跋扈的至此,成为朝中逆臣的爪牙。 张大嫂子说:“刘大叔说了,这些罪人该上工上工,该回家回家。上工时,中午村里管饭;下工时,自己回家吃晚饭。只要这些罪人的表现好,不寻衅挑事,村里也会有些适当的补助;若是这些人想要做些不利于自己,不利于村子里的事,那就只能将他们送到官府的监牢了。” 牧牧闻言,心说刘大叔的决定没毛病。 就算是监牢里的犯人,监牢也会管饭,犯人也有休息的时间。 这些一笔村的罪人,一笔村有办法处理他们的罪行,倒是给官府解决了大问题。 否则,这么多的罪人,恐怕官府的监牢,也装不下啊! 思及此,牧牧叮嘱道:“在罪人劳作的管理上,万不可出现打骂罪人、用尽手段,侮辱凌虐女罪人的事情,把修路的现场,变成人间炼狱!否则,笔筒县的官府会介入此事!” 张大嫂说道:“主子,这件事您放心!咱村子刚刚从恶霸的祸害里走出来,绝不会再培养出一个新的恶霸出来!” 大家正在谈笑风生,不和谐的事情便发生了。 正在此时,有人来报,说是可心的娘家人来‘南林远斋’闹事了。 牧牧知道这些欲壑难填的人不会消停,道:“走吧!我们出去看看!” ‘南林远斋’的外面围满了村民。 这些村民不是来看热闹的,而是来打架的!跟谁打架?自然是跟前来‘南林远斋’闹事的人,可心的娘家人打架了! 可心娘家人的男人,都被抓走了修山路去了。 前来‘南林远斋’闹事的人,是可心娘家的嫂子们。 围观村民,对可心的嫂子们恨得是深恶痛绝,这些婆娘,心术不正,在恶霸横行霸道时,他们可没有跟着少作恶啊! 若不是刘大叔看在她们有孩子需要照顾,早就拉着她们去修路了。 牧牧走出了‘南林远斋’,目之所及,是几个穷凶极恶的女人,带着大大小小几个孩子,正在‘南林远斋’门前,哭爹喊娘的闹事。 此时刘大叔也在现场。 刘大叔只要一说话,那些女人就会袒胸露臂的冲向刘大叔,吓得刘大叔不敢直视,只得退避三舍。 故而,这件事才会惊动了牧牧。 牧牧没去搭理那几个妇人,而是看向了那几个孩子,那几个孩子倒是老实,而且,对母亲的所作所为,极为不满。 牧牧与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目光对视时,小男孩恭恭敬敬地跪倒叩首,道:“王妃千岁,我的小姑姑现在可好啊?” 牧牧看了一眼可心,可心站出来,整个人都变样子了,穿戴整齐,美丽漂亮,充满自信。 小男孩见到可心,便安心了,只是眼中盈满了泪水,声音哽咽道:“小姑姑,有些话我不该说,我些事我不该做。可是我还是个孩子,有些事我心有余而力不足,我无能为力!” 可心看着自己这个侄子,眼泪也跟着流下来。 这个孩子,曾经凭一己之力,与可心之前的婆婆扭打起来,就是因为,他看见了可心之前的婆婆打了可心。而可心,是他的小姑姑。 可心声音哽咽地说:“孩子,你想说什么?” 。 第585章 有些话我不该说 小男孩拉着三个年幼的小女娃,跪在地上,哀求地说:“小姑姑,我的妹妹和堂妹,她们年龄还小,是我娘和婶母口中的赔钱货!她们摊上无良的父母,未来的命运如何,尚未可知!侄儿只请罪小姑姑能收留她们些时日,待我有能力抚养她们时,在将她们接过来抚养!小姑姑,您也不想几个妹妹重复您的人生吧!只要小姑姑收留几个妹妹,他日,侄儿做牛做马,结草衔环,也会报答小姑姑今日的收留之恩!” 可心想起自己的遭遇,就是真的想收留自己的三个侄女。 可心的爹爹不是人,哥哥嫂嫂不是人,因为与他们不做人事。可是他们的罪行,不能牵扯到无辜的孩子身上啊! 可心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也是寄人篱下的生活,如何帮衬自己三个可怜的侄女呢? 此时,可心的大嫂子见状,拽起来自己的儿子,就像暴打一顿,这孩子啊,小小的年纪,就想造反不成? 可心的大嫂子还想把这三个赔钱货卖了呢! 现在可好,她的儿子想把这三个赔钱货托管出去,这不是断了他的财路吗? “你干什么?你不能打孩子啊!”王老先生刚说了一句话,想要阻止可心的大嫂子,可心的大嫂子便解开衣服,袒胸露背的冲向王老先生,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骂咧咧,“你个老鳏夫,臭不要脸的老东西,你他娘的强抢民女,欲行不轨,该当何罪?” 王老先生想说什么,最终没有开口。 王老先生是古道热肠之人,但是若是为了管人家的家事,弄个晚节不保的名声,也得不偿失! 说到底! 成王妃还在这里,这里还轮不上他强出头。 张大嫂子曾经跟牧牧说过,可心娘家这几个嫂子,各个的不是东西。 不久前,这几个女人还把村里的媳妇子绑走,绑到了自己的家里,供自己的男人享用……那媳妇子从张家出来时,整个人被折磨的都脱相了。 之后,这几个女人还在人前炫耀此事! 此行此举,真是天怒人怨,罪不可恕啊! 可心的侄子见到娘亲的举动,居然无动于衷。 事实上,不是他无动于衷,而是他认为,他的娘亲应该死去,这是他的娘亲罪有应得。 他的娘亲究竟做了多少缺德事,亏心的事,祸害人的事,别人不知道,他却清楚的很! 他的娘亲就算这辈子死了,下辈子再活一世,千刀万剐,也抵不上她今生犯下的罪行。 人之所以是人,便是有理智有思想的人。 生而为人,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但是他的娘亲,把不该做的事都做了,她不管受到什么惩罚,都不能抵消他的罪行。 “堂哥哥……”小女孩扑倒小男孩的身上,吓得浑身颤抖,抖如筛糠,“堂哥哥救我……” 牧牧是什么人啊? 牧牧看到眼前这一幕,看见小男孩眼中的无边的仇恨,看见小女孩的惊悚,大致就知道了,张家的这位大嫂子,曾经做了什么畜生不如的事。 就在此时此刻,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八九岁的小男孩,突然间起身,在大家的猝不及防中,在侍卫的腰间抽出了寒光闪闪的长剑,刺向了自己的娘亲。 他的娘亲难以置信地看着小男孩,眼中满是恨意,嘶吼道:“小畜生,你竟然敢弑母?早知今日,那天,老娘就该弄死你!” 小男孩咬牙切齿,压低声音说道:“为什么?就是因为我看见你和爹爹做了天怒人怨的事吗……你们罪恶至此,毫无人性,畜生不如,罪不可恕,你们早就该死,千刀万剐也不足以弥补你们的罪恶!” 小男孩的声音很低,许多话,已经低到了几不可闻,旁人根本也听不到。 或许,因为小男孩压制着的愤怒和理智,她的声声控诉,只有他自己能够听得到。 作为武功超越常人的牧牧和花蝴蝶对视一眼,因为她们听得到! 故而,牧牧和花蝴蝶认为,这个女人就这么死了,真是便宜她了,即便是千刀万剐,都不能为她的罪行赎罪! 小男孩抽出了宝剑,带着鲜血的宝剑,宝剑滴滴答答地流着血,看着自己即将咽气的娘亲说:“我杀了你!也毁了我自己!我用我的生命,为你保住了生命中最后的尊严!或许你不在乎被人看见你的身子,但是我在乎,毕竟你是我的生身母亲!” 小男孩的娘亲死了,被自己年近八九岁的孩子杀了,她死不瞑目啊! 她死不瞑目,或许是因为她生来就是恶人,恶事尚未做尽,就这么死了,心不甘,情不愿吧! 小男孩转身,眼中的怒火和杀意都要流出来了,看向自己的几个婶婶,声音沙哑嘶吼,根本没有这个年龄孩子该有的童真,嘶吼道:“你们还想作甚?” 。 第586章 谁说你该死了 小男孩的几个婶母不想作甚,只想跑! 现在个时候,她们面对滴血的寒光闪闪的宝剑,不想闹事,只想逃命。 作甚? 活着比死了好! 她们只想活着,不想死啊! 小男孩冷笑,原来大人也怕死! 倘若他早就知道,大人也怕死,大人也会惧怕滴血的宝剑,那么他…… 算了! 不想了! 再想又有什么用? 还不是徒增烦恼吗? 小男孩的神情冷漠,在众人的注视下,扔掉了手中滴血的宝剑,跪在牧牧面前,高声道:“草民弑母,罪无可恕!” 牧牧倒是很欣赏小男孩的英明果断。 如果小男孩不杀了他的娘亲,牧牧也会杀了他的娘亲,因为这个女人该死。 这个女人虽不是村里的恶霸,却做了恶霸更加可恶的事情,她是典型的仗势欺人,她是恶贯满盈的罪人。 可心见状,急忙跪倒小男孩的身边,道:“王妃千岁,奴才愿为侄儿顶罪!” 小男孩却拒绝道:“小姑姑已经被张家逐出家门了!你不再是我张家人,你以什么身份,为我顶罪?” 小男孩不想小姑姑为自己顶罪,用最冷漠的语言,诉说了他想表达的温情。 牧牧还真的蛮欣赏小男孩,遂笑道:“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临危不乱,条理清晰地说:“草民不想再随父姓,也没有名字!” “为何?” “我的父亲是罪大恶极之人!” 长大嫂子走到牧牧身边,低声说:“主子,这孩子的爹爹,也就是可心的大哥,之前净做些偷鸡摸狗的事!强占着村里的寡妇,打骂村里的孤寡老人,是个十足的无赖恶霸!后来村里有了恶霸,他就投靠了恶霸,缺德做损的事,做的就更多了!” “说重点!” “他曾经看上了村里的几个村妇,便到村妇家里做不轨之事!如此也就罢了,他还把村妇的丈夫绑起来,看着他强占人家的媳妇!” “还有吗?” “恶霸喜欢折磨人!那些被恶霸折磨死的人,都是被他们夫妻掩埋的!人若是死了,就埋了;人若是没死,就丢进山崖,活活摔死,他们真的是无恶不作啊!” 张大嫂子说的这些事,县丞在审案时,贪生怕死的村民,为了减少自己的罪行,便举报他人的罪行,已经招认了可心大哥大嫂的罪行。 故而,张大嫂子说的这些事,牧牧都知道。 张大嫂曾经为了保住女儿的清白,在恶霸夫妻那里受尽了屈辱,也被迫做了恶霸夫妻的‘走狗’。 不过张大嫂也用‘走狗’的身份,保护了许多村妇,尽可能的不让她们受到恶霸夫妻的摧残。 张大嫂子也知道,自己说的事,牧牧都知道,便说了牧牧不知道的事,她凑近牧牧,耳语几句,神色间满是愤怒。 牧牧蹙眉,点点头,脸上写满了愤怒,虽然没说话,但是也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牧牧结束了与张大嫂子的谈话,转头对小男孩说:“生而为人,不能没有姓氏!你不随父姓,总要有个形式才对啊!” 小男孩的眼中满是凄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着弟弟妹妹们,声音里事这个年龄不该有的苍凉,“将死之人,还要姓氏做什么?” 牧牧笑道:“谁说你该死了?” 牧牧的声音柔和,丝毫没有问责的意思。 小男孩毫无畏惧地说:“我弑母了!罪不可恕!” “那你认为,你的母亲有罪吗?” “她罪恶昭彰,恶贯满盈,万死不辞其咎!” “既然你的母亲该死,你也不过是杀了该死之人,何罪之有?” “可是她是我的母亲!对我有生养之恩,她给了我生命!” “她给了你生命没错!她同时又残害别人的生命,这就错了!不管任何人,都没有残害别人生命的权利,你的母亲,也不例外!” 小男孩闻言,看向牧牧,眼睛里出现了希冀的光芒。 牧牧同时也捕捉到了这个眼神,知道这孩子并不想死,不过是有种杀人偿命的认知而已! 而且,这孩子虽然痛恨自己的母亲,但是依然感怀母亲的养育之恩。 牧牧不知道,这么小的孩子,要如何承受这种复杂而又诛心的情感。 牧牧道:“你的母亲罪恶昭彰,触犯了福国的律法!也就是说,即便你不杀了你的母亲,她也会接受福国的律法,走向断头台!你不过是大义灭亲而已,何罪之有?” 小男孩沉默了好久! 现场的气氛也沉迷了好久。 不多时,小男孩经过深思熟虑,斩钉截铁地说道:“王妃千岁免我于死罪,犹如我的再生父母,从此后,我便跟随王妃的姓氏,姓牧!可行?” 牧牧见小男孩不想再随父姓,也不强求,或许在他认为,父姓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侮辱。 小男孩弑母时,对母亲咬牙切齿说的话,牧牧和花蝴蝶同的清楚。 就说小男孩有这样的父亲和母亲,真的是人生中最大的不幸! 倘若小男孩再强壮些,可能早就挥刀,斩杀自己的父母了!他的父母做的事,便是死了千百回,都不能为自己赎罪。 当然,他们的罪行,小男孩和当事人知道知道就行了! 这些事,牧牧不会再提及,这也是对小男孩和他的堂弟堂妹,最好的保护! 牧牧道:“你随意!” 小男孩铿锵有力道:“从此后,我有了新的名字——牧奴!此生此世,我为王妃千岁做牛做马,以报王妃千岁的不杀之恩!” 牧牧却道:“我倒认为,这个名字不妥!你既然有了新生,不如就叫新生,你说怎样?” 小男孩的嘴角露出了笑容,脸上也有了这个年龄才有的童真,笑得露出了豁牙子,道:“奴才谢主子赐名!” 得! 牧牧说了半天,等于白说了,人家根本没就不听,认定了这个主子了。 牧牧无奈啊! 这些人啊! 干嘛这么喜欢叫自己主子呢? 人家叫一声主子,牧牧就要为人家负责的好不好啊! 比如说很多人,她们都自称是奴才,却没有奴籍,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只是一个称呼没什么,有什么的事,牧牧要为人家负责的好不好啊! 牧牧看着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的一群小家伙,挑挑眉,平复自己的心情,稍许,才道:“新生,你和你堂弟堂妹日后的生活,由村里负责。村里会有人照料你们的生活,直至你们成年!” 几个小孩子面面相觑,对视一眼,齐齐地跪地磕头。 虽然他们没说话,但是牧牧却看到了她们的诚意和感激之情。 孩子再小,也有感情。 孩子再小,受到伤害时会知道痛;孩子再小,受到恩惠时,会知道感激。 牧牧道:“张大嫂子,日后村里成立一所托管所吧!这些失去父母的孩子,都交由托管所照看,此事你来负责!!费用嘛,就由县里拨款,所有账目,都必须清晰明了!” 张大嫂子被委以重任,激动不已,过了少许,才反应过来,高声道:“奴才遵命!” 牧牧扶额! 好吧! 你爱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吧! 这可真是‘强扭的瓜不甜’啊! 牧牧想让人家爱改编称呼,也要看人家愿不愿意啊! 牧牧对刘大叔说:“这几个孩子的母亲,就目前来说,触犯了福国的律法——遗弃罪!” 刘大叔义愤填雍地说道:“何止?她们的罪行,可不止是遗弃罪这么简单!” 牧牧道:“那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去抓人啊!” 几个小家伙此时兴奋不已。 常人听到自己的母亲被抓,绝不会是这个反应;孩子有这样的反应,接受的也绝非常人的生活。 此时围观的村民,都在眼巴巴地看着牧牧,他们希望得到的事,是牧牧对一笔村未来规划的决定。 就连刘大叔,也没有迅速的去抓人,他也在等,等带着牧牧的一个决定。 花蝴蝶提醒牧牧道:“主子,日后这些村民的未来,需要你怎样决定规划一笔村的建设啊!” 牧牧恍然大悟。 现在啊! 一笔村已经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了。 换言之,不管是恶霸夫妻,还是小白脸,他们的主子已经放弃他们,他们就像是落水狗,再也没有什么价值了,死不足惜了。 牧牧思及此,也就知道,一笔村之行,也该画上句号了,便道:“刘大叔,一笔村的奸佞之徒,定要除恶务尽,但是不能带着个人恩怨的伤及无辜!一笔村百废俱兴,官府会配合一笔村的建设,你们一笔村也要配合官府的规划,力争将一笔村建设成康宁之家!日后,土坯房的作坊,也会入驻一笔村!” 村民面面相觑,思量着牧牧刚刚说的话,沉默无声,用眼神交流,不解其意。最后,大家把眼神投向了新任里正——刘大叔! 刘大叔知道村民的疑问,因为他自己也有此疑问,故而,奓着胆子,磕磕巴巴地说:“王王王妃,我们一一一笔村,没没没银子啊!” 。 第587章 建设世外桃源 牧牧见状,与花蝴蝶对视一眼,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继而哈哈大笑。 原来啊,这些村民还以为官府建设一笔村,是由一笔村出银子呢! “主子,我们一笔村有一座土山,阻挡了我们去镇上的路。我们要去镇上,还要绕过那座土山,绕过很远的路。”刘大叔试探性地对牧牧说,“故而,我们村民有过商量,想把那座土山的土作为建房之用,把那座土山铲平,从此不需要再绕山而行了!” 牧牧也是这么想的啊,遂道:“好主意!” 刘大叔几十岁的人了,听闻王妃夸他的主意是好主意,居然有些羞赧,脸都红了,手足无措的抓耳挠腮,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一笔村之所以闭塞,就是因为有那座土山阻挡,故而,才成就了恶霸横行一笔村的劫难。 倘若把那座土山铲平,用于建设一笔村,的确是一举两得的好法子。 据说他做土山的泥土结实,建房之用,不亚于青砖瓦房,甚至是更胜一筹。 一笔村的村民,守着一座土山,却不能建房之用,大多的原因,是因为一笔村的里正是承袭制。 故而,每届一笔村的里正,都出自一家。 里正家族,把土山奉为是私家财产,故而,村民没有挖土建房的资格。 一笔村刚刚经历一场浩劫,家家户户都被恶霸扫荡一空,连个值钱的物件都没有,哪里有银子建造新村庄呢? 恶霸在村民的手中,抢夺来的财宝,大多贡献给了他的主子,也就是连太师府的三夫人。 而三夫人,又不知道把这些值钱的物件,流失到了哪里。 牧牧不是神仙,不能把已经流失的宝贝,再为村民找回来。 故而,牧牧手中现有的宝贝,暂时还不能还给村民。 否则,归还的宝贝,你有我没有,会在村民中产生矛盾。 不过呢,村民流失了财宝,牧牧会以另一种形式,偿还给村民。 牧牧与县丞、小六子、刘大叔商议过后,有了补偿条例。 官府将对一笔村,投资两万两银子,作为建设一笔村之用。 至于恶霸以及起亲属的府邸,牧牧已经通过官方手段,买了下来。 笔筒县是牧牧的封地,牧牧希望,自己在每个村庄,都能有一套房子。 恶霸的府邸,留做是牧牧的府邸。 余下府邸,作为一笔村的托管所和托老所、学堂、药房、土坯房连锁作坊……之用。 学堂的堂主,由一笔村德高望重的王老先生担任;药房的主管,由一笔村的郎中担任、托管所和托老所的所长,由张大嫂子担任、土坯房连锁的作坊,土坯房会派人来指导建设,由樱桃和可心担任主管! 一笔村现在面临的是建房和春耕的双重压力,不过,一笔村的村民为了建设自己的家园,真的是卯足了劲儿,干劲十足。 何况! 何况,一笔村还有那么多‘服刑’的劳工。他们往日里作恶多端,现在给了他们重新做人的机会,他们若是不好好干活,怕是要真的进牢狱去吃牢饭了。 至于恶霸等重刑犯,一笔村的村民向牧牧提出了要求,要求有一笔村的村民,来制裁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牧牧和花蝴蝶商议后,同意了村民的要求,而且花蝴蝶认为,村民的要求,并不过分。 试想! 这些村民,每个人没有被恶霸夫妻折磨过?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被恶霸夫妻看上,那就要被恶霸夫妻绑走,折磨够了,才会把人放回去。 被绑走的人,能够回到家的人,已然是万幸;那些被恶霸夫妻折磨死的人,便再也回不了家了啊! 一笔村,整个村庄,除了张大嫂子的两个女儿,还是清白之身,便再也找不到清白之身的姑娘了。 张大嫂子为了保住女儿,她又承受了多少折磨呢? 这其中,枉死的村民,还不包括小姐和小翠,当初为了练习枪法,残忍杀害的村民。 又两日。 一笔村的建设步入了正轨。 由于有现成的府邸,只要稍加改造,便可使用,故而,失去亲人的孩子们和老人们,已经入住了托管所和托老所。 村民忙着建设一笔村,家里孩子无人照看的,也全都送入了托管所,由张大嫂子和托管所的当差的村妇代为照料。 托管所的学堂,也已经开学了,进入学堂学习的不只有孩子,还有老人。 一笔村的药房也已经开始营业了,诊费免费,药费就要村民自己掏腰包了。 否则,药费免费,药房很快就会被村民抱走了。 生米恩斗米仇。 牧牧时刻牢记这句话的真谛,故而,做任何事,牧牧都会适可而止。 土坯房作坊连锁也派来了的人,也已经与樱桃和可心接洽,教授她们土坯房作坊的建设和一些管理条例…… 。 第588章 崔家的变化 一笔村劫后余生,整个村庄的建设已经如火如荼的进行,而这时,牧牧和花蝴蝶等人,也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南林远斋’,离开了一笔村。 牧牧相信,不就得将来,一笔村,一定会成为村民亲手建造的世外桃源。 勾销村 牧牧和花蝴蝶等人来到勾销村的时候,勾销村的里正,正在带领着村民建设家园。 勾销村自发的建设了托管所的托老所,学堂和药房,完全按照一笔村的建设标准,来建设自己的村庄。 有闹事的村民,想要自己多沾点儿便宜,都让崔老太太给骂走了。 崔家最终也没有分家。 究其原因,崔老太太不允许分家。 父母在,家不分,这是崔老太太铁打不变的座右铭。 崔老太太也在里正和大房的面前,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日后大房不管赚多少钱,都归大房所有。 崔家其他几房也一样,谁有本事赚钱,谁的地谁种,谁赚来的银子,谁自己拿着,无需再交公。 到年底时,崔家每房交给崔老太太二两银子的养老钱就行。 崔家日后吃饭,也无需吃大锅饭,自己在自己的家里做饭吃饭就行,想吃啥吃啥,崔家决不干涉。 崔家其实已经分家另过了,但是从实际意义上说,崔家又保住了没有分家的名声。 崔老太太对外宣扬,崔家现在事家和万事兴!不得不说,崔老太太也是个厉害人物。 “姐姐,我爹说这样挺好的!我爹是孝子,说实话,他也不想分家,他只是不想我娘、哥哥、姐姐还有我,再跟着他的愚孝遭罪!” 青儿抱着牧牧的胳膊,小嘴吧叨咕叨咕的巴巴巴的,把崔家的事说了一遍。 牧牧看得出,现在的青儿很喜欢自己的家!包括崔家! 既然崔家谁赚的钱谁花,牧牧便给了青儿二百两银子,留作她和姐姐的嫁妆;牧牧又给了青儿好多的布料和首饰,姑娘家家的,总要打扮打扮才好。 花一般的年纪,总要打扮的像花儿一样,才对得起自己花一般的年纪。 牧牧叮嘱青儿,道:“青儿,你娘也受了多年苦,日后啊,你给你娘多做几身衣服,别再委屈你娘了!” 青儿这个小呆瓜眨巴着瞪大眼睛说:“姐姐,我娘打扮的好看了,会不会被人抢走了啊!” 牧牧捏捏青儿的鼻子说:“丫头啊,你娘打扮的好看了,先会被你爹抢走!有你爹保护你娘呢,你怕啥啊!” 二房的夏天看着大房得了这么多的好东西,便去找他娘,想要抢走这些见所未见的布料和首饰。 没成想,他们还未走到大房,便被崔老太太的给拦截住了,连打再骂的把她们赶走了。 二房的夏天,也从崔家的小公主,便成了崔家二房的劳动力。 崔老太太不再娇宠着夏天,真的就是对大房的态度改变了很多,甚至是身体力行的在保护大房。 牧牧也送给了崔老太太几匹布料和金银首饰,可是把崔老太太乐坏了,这可是神仙姐姐赐予的宝贝啊! 牧牧离开勾销村时,又给里正留下了五千两银子。 牧牧不缺银子,但是勾销村想要是建设成为世外桃源,却还需要些银两。 里正也把这两天建设勾销村的账本,交给了牧牧。 勾销村的村民确认了牧牧不是神仙,而是他们的县主,真的是激动不已,跪送牧牧的队伍离开。 “贱人……你个偷人的贱人,老娘非打死你不可……” “我没有偷人……我们有偷人……” “你他娘的长得这么好看,你不偷人,谁信啊……” 牧牧的队伍正在往前行,就听见了女人聒噪的打骂声和女人凄厉无助的哭喊声。 “什么情况?什么逻辑?”柴扉正在车里打盹呢,听到女人的打骂声,便睁开了眼睛,“姐姐,女人长得好看,就要偷人吗?这是什么逻辑啊?” 牧牧蹙眉,心说这他娘的真的不是正常人的逻辑。 此时,牧牧已经听到了四只蝴蝶的声音,她们正在和女人争辩着什么。 牧牧道:“柴扉,我们下去看看吧!” 牧牧和柴扉下了马车,目之所及,是一座新的村镇。 暗卫乔庄的车夫道:“主子,这里是笔直镇,也就是管辖一笔村和勾销村的笔直镇。” 。 第589章 此话怎么说 牧牧知道,笔直镇直接管辖一笔村和勾销村。 故而,牧牧对笔直镇的印象并不好。 倘若笔直镇的镇长尽心尽力的管理一笔村和勾销村,有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直接上报给笔筒县,一笔村的村民,也不会遭受恶霸的摧残那么长时间。 话说回来,笔筒县也有不查不过。 笔筒县原本就是个问题县,如果不是牧牧接管了笔筒县,笔筒县的百姓早就流离失所,笔筒县也变成了一座荒无人烟的县城了。 这么短的时间,管家和阿经把笔筒县管理的这么好,牧牧已经个很知足了。 牧牧让暗卫乔装的马车夫小马哥去看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稍后,小马哥回来,怒气冲冲地说:“主子,前面有几个妇人,围着一个貌美的女子殴打,说什么那女人长得太好看,她们的男人,过来过去的总看那女人。那些妇人就说,那貌美的女子,勾引她们的男人,故而围攻那个貌美的女子!” 牧牧侧脸看向柴扉,柴扉的脸都气红了,气得这孩子鼓鼓的,愤愤不平的样子。 牧牧拍拍柴扉的肩膀说:“孩子,去吧!这件事的是非曲直,总要有个前因后果!这件事你调查清楚,惩恶扬善的事,姐姐就交给你了!” 柴扉终于笑了,在小马哥的保护下,便向着大家的几人走去。 围观人群看见了柴扉和小马哥来者不善,自动的让开了路,让她们走进去了。 牧牧隐身空间,也隐入了人群。 此时,地上躺着的女人,已经被人打得狼狈至极,头发被人剪得凌乱不堪,脸上也有两道血印子,那是被人抓伤的,身上的衣服已经衣不遮体,地上扔着的衣服七零八落。 女人蜷缩着身体,身体在剧烈的颤抖,呜咽着啜泣,却不敢放声大哭。 打骂女人的几个妇人,则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对周围的围观群众说:“大家伙看见了吗?这个女人就是个贱人,人尽可夫的贱人!” “她勾引我们的男人,让我们的男人回到家里,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做梦都说着她的名字!” “大家伙说说,这个女人是不是祸害人的狐狸精?她是不是最下贱的贱货?她该不该打啊?” “我们打她!教训她!那就是为民除害!大家伙说是不是啊!” 春碟义愤填雍地冲上前,真是气得呼呼的,大眼睛瞪得啊,就要从眼眶里冲出来了,啐了一口,怒道:“我呸!我呸!我呸呸呸!你们几个妇人,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说这家美少妇勾引你们的男人!证据呢?有证据吗?” 此时,秋碟已经在马车上拿出来一条毯子,给女人盖在身上,随后把女人抱在了怀里,“大嫂,快起来,别在地上躺着了,地上多凉啊!” 秋碟抱着女人,明显者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抖,也感觉到了她的无助和凄楚。 秋碟怒视着几个妇人,怒道:“福国是有律法的国度!谁允许你们在光天化日之下,扒光别人的衣服,肆意羞辱?” 一个妇人身材胖胖的,就像是水缸成精似的,就是胖的上下一边宽,圆滚滚的身子,走起路来,身上肉的嘟噜嘟噜的上下左右的晃悠。 这妇人胖就行了,长得还奇丑无比,三分像人,七分像野猪。 她说话的声音很大,大抵是气力过人吧! 胖胖的妇人恶狠狠地说:“她勾引老娘的男人,老娘就打她了,怎么了?谁让她长得好看呢?长得好看就没好人,都是勾引人的狐狸精!” 这世间,肥胖的女人多得是,谁也没因为自己胖,就责怪貌美之人的存在,就是错误。 很显然,这个女人就是在嫉妒人家女人长得貌美如花,她的心里和眼里,甚至是在她的认知里,都不允许这么美好的人存在! 柴扉负手而立,说话的声音不高,伤害性不打,侮辱性却极强,说话的语气,满带着讽刺,“这位大婶,你的丈夫可真是好人啊!” 春碟眼睛眨巴眨巴,狡黠地笑道:“此话怎么说?” 柴扉笑道:“她的丈夫,以一人之力,扛下了所有男人的噩梦,可不就是好人吗?” 看人闹的围观群众里,有人说道:“姑娘,你们是从外地来的吧?你们可能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个寡妇,她没有丈夫,她的丈夫被她睡觉的时候压死了!” 牧牧就站在花蝴蝶的身后,抱着花蝴蝶的腰,脑袋搭在花蝴蝶的肩膀上。 别人看不到牧牧,花蝴蝶却能感觉到牧牧的存在。牧牧有空间的事,花蝴蝶已然知晓,故而,花蝴蝶知道,牧牧现在就隐身在空间里,跟着她一起看热闹呢! 。 第590章 这女人名叫水滴 牧牧听闻这个女人没有丈夫,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人家美人勾引她丈夫,便怒道:“姑姑,若是确认这个女人没有丈夫,便命人把她绑了,交由官府处理!” 花蝴蝶对春碟使了个眼色。 春碟心领神会,对看看热闹的人说:“大婶子,这个女人真的没有丈夫吗?” 中年女人气愤地说:“可不是嘛!她的丈夫被她睡觉时,活活的压死的啊!她婆家人还让她偿命来着……这件事,也不知怎么说的,最后变不了了之了!” 旁的人说:“这女人偷人,由于身形过胖,行动不便,被她丈夫发现了!她丈夫因此与她闹别扭,没几天,她的丈夫就被她睡觉时压死了!” “这女人就不是啥好东西,还在这里贼喊捉贼,真是害人不浅啊!” “……” 看来,这个女人不但奇丑无比,肥胖过度,而且还不是个安分的人。 没有丈夫的女人,硬生生地说,人家貌美如花的女人,勾引她的丈夫,这他娘的不是无的放矢吗? 春夏秋冬四只蝴蝶也是气急眼了,上前,就把这个女人给捆了起来。 春夏秋冬四只蝴蝶也算是练过功夫的人了,常人,谁能是她们的对手呢? 奇丑无比的女人高声怒骂,越是骂人,越能表现出她的无理和跋扈,故而,四只蝴蝶根本就不搭理她。 还是看热闹的围观群众,嫌她吵闹的厉害,遂在她的身上,扯下了一块布,把她的嘴给堵上了。 柴扉对余下的几个女人说道:“你们的丈夫呢?现在,你们把你们的丈夫找来,我们在现场三堂会审!可好?” 其中一个妇人,见肥胖女人被捆起来了,就知道这群人来者不善,心里做了亏心事,眼神有些闪躲,想要趁机溜走。 俗话说得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这妇人做了亏心的事,天不遂人愿,她刚想逃走,就被围观群众给堵住了。 说话的依然是那位敢说敢做的大婶,“你丧夫多年,你哪里来的丈夫?你生活不知检点,到处发情,人尽可夫!试问,人家美人儿,勾引的是你的那个丈夫啊?” “哈哈哈……”围观群众哈哈大笑,“就是啊!你那么多的男人,你说人家美人儿,勾引的是你的哪个丈夫啊?” 花蝴蝶一个眼神,春夏秋冬四只蝴蝶便心领神会,又将这个女人给捆上了。 到最后,这几个说貌美如花的女人,勾引她们的丈夫,都是无稽之谈,因为这几个人都是寡妇,哪里来的丈夫啊? 牧牧和花蝴蝶打定主意,这件事让柴扉和四只蝴蝶去处理,故而,她们便做起了甩手掌柜,啥也不管了。 柴扉不再搭理那几个被捆起来的女人,而是对貌美如花的女人说:“这位大嫂,你家住哪里?姓甚名谁?因何被几个寡妇围攻?” 此时,女人已经在四只蝴蝶的帮助下,穿好了衣服,整理了妆容,再看上去,这的确是个难得的美人。 女人也不隐瞒,便把自己的身世和经历说了。 这女人名叫水滴,从致远县而来。 水滴十五岁就嫁人了,确切地说,水滴是被娘家人给卖了,卖到了兄弟众多的婆家。 水滴丈夫是个痨病鬼,一年后,水滴丧夫。 水滴的婆婆说水滴是丧门星,进门就把丈夫给丧死了,没有给丈夫留下后人。 之后,水滴便在婆家当牛做马整整五年。 这五年里,水滴成了几个小叔子的玩物,不管水滴怀了谁的孩子,那都是她婆家的种。 可是五年过去了,水滴依然没有怀孕,她的婆婆便不愿再留着水滴了。 谁来说去,水滴是婆家花钱买回来的媳妇儿。 说是媳妇儿,不如说是奴才。 既然是奴才,那边可以进行买卖。 水滴的婆婆,便把水滴卖给了暗园子,水滴又在暗园子,被人折磨了三年。 暗园子被官府给端了之后,水滴得到了五十两银子的安置费和身份自由的文书。 水滴生怕自己被解救的事,被婆家人知道,再次把她卖了,便四处流浪,刚刚流浪到笔直镇,就被这几个寡妇给盯上了。 这几个寡妇有个暗园子,在暗园子做生意的人,也不过是他们几个人。 她们这几个人的相貌,实在不敢恭维,故而生意冷落,无人问津,偶尔冒上来几个人,还是不想花钱,来占便宜的人。 。 第591章 你们摊上事了 这几个女人无意间发现了水滴,暗中跟踪了水滴两日,发现水滴不但是个美人儿,还是个孤苦无依之人,便动了坏心思。 她们想把水滴带到暗园子赚钱去,水滴见势不好,想要逃走,故而,就发生了刚刚的事情。 那几个女人心术不正,想要彻底的毁了水滴的清白,让无依无靠的水滴没脸见人,无处藏身,日后任凭她们的摆布。 牧牧搞清楚了这几个人的动机,知道此事,柴扉和春夏秋冬四只蝴蝶已经不能处理了,便趁人不注意时,从空间闪身出来。 柴扉正在发愁。 这件事的影响实在是太恶劣了。 这几个妇人若是不严惩,旁的女人也群起而效仿,呆不呆的一言不合,就在大街上,众目睽睽之下,扒光了别的女人的衣服,这成何体统啊! 牧牧拍拍柴扉的肩膀,示意柴扉稍安勿躁,对周围群众说:“诸位,我们每个人都有母亲和妻子,姐妹和姑嫂,试问,如果现在你们的亲人被扒光衣服,仍在大街上,你们会怎么办?” 还是刚刚那位大婶子说:“女人被扒光衣服,还不如直接杀了她好!这样的羞辱,谁他娘的能够承受啊!” “女人的清白都被毁了,身子都被人看了,还不如去死了算了,或者都他娘的现眼!” “你说的是什么话?照你这么说,这女人就活该倒霉吗?恶人作恶,恶人还有理了?” “说到底!还是这几个妇人太恶毒!心肠太坏了,若不严惩,日后别人也这样做,这世道可怎么得了啊!” “这几个恶毒的女人若不严惩,这世道若是乱了,那也是官府的事!” “……” 现在是福国,是封建的男尊女卑的朝代。 在这样的大环境中,女人的地位本来就不受重视,女人的清白和名节却很受重视。 女人生存已然不易,若是再被人如此践踏,女人便真的没有活路了。 牧牧看着议论纷纷的人群,那个主张让水滴去死的人,还在强词夺理,声声怒骂道:“这女人长得好看,就不该在大街上晃悠……” 他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就被牧牧打了一拳,顿时鼻子和嘴便窜出血来,一张嘴,混着血水,吐出来几颗牙,整张脸也红肿起来了。 男人被打懵了,缓过神来,怒骂道:“你他奶奶的,你干什么?” 可能是他的牙齿掉了,嘴唇也受伤了,故而,说话口齿不清,深化不甚清晰,但是大概也能听得明白! 牧牧纨绔上身,吊儿郎当的模样,用帕子擦擦手,之后嫌弃的扔了帕子,就是表明了,牧牧嫌他脏! 牧牧哼哼冷笑,讥讽地说:“你他娘的长得这么丑,本公子看你不顺眼,打你了怎么了?” 牧牧还是男装的打扮,现在是俊美无俦的美少年一枚。 “你……你他娘的放……放屁,你这是什么逻辑啊?” “我的逻辑,不就是你的逻辑吗?”牧牧又补上一脚,将此人踹翻在地,“你的逻辑不就是如此吗?恶人作恶,不被惩戒,被伤害的人,便要自己去死!你他娘的不过就是这个逻辑吗?” 男人被牧牧踹了一脚,感觉五脏六腑都被牧牧摔碎了,整个人像是煮熟的虾米一样弓着身子,整个人都在不停地颤抖。 看人闹的大婶子说:“这个无赖就欠收拾!平日里作恶多端,就觉着作恶没人说,没人管,就以为作恶是正经事了!” 得! 牧牧有了答案! 原来这人是个无赖,否则,怎会宣扬作恶有理,被欺凌活该的理念呢? 好吧! 平常这个无赖作恶,没说没管,那么现在,牧牧就要亲子教训他,让他知道知道,作恶的后果是什么? 牧牧看了看柴扉和春夏秋冬四只蝴蝶,一脸的坏笑和宠溺。 牧牧一挥手,五个漂亮的女孩子便向着那无赖冲过去,一阵的拳打脚踢。 五个人里,只有柴扉的功夫若些,但也绝不是没有功夫,只是相对于春夏秋冬四只蝴蝶,功夫弱了些而已。 故而,五个会功夫的女孩子,用花拳绣腿,围殴一个受伤的男人,也算是这男人倒霉了。 五个女孩子下手打人,手上都掌握着力度,故而,这个男人被打得丢了半条命时,女孩子们才住手,回到了主子的身边。 牧牧对着围观群中说:“乡亲们,你们有人自告奋勇,把这几个妇人和这无赖,送到镇公堂去吗?” 围观的大婶子说:“我去!他娘的,老娘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这几个混蛋,可是咱们笔直镇的祸害啊!” 又有几个男人站出来,道:“我们也可以跟着去!老子这是惩恶扬善,为民除害!” 无赖被打得丢了多半条命,那几个妇人因为太吵,被人堵上了嘴。 故而,这几个人在被押往镇公堂的时候,引起了众多百姓的围观和跟随,在口口相传中,大体知道了这些妇人,做了什么缺德事。 在福国,只有如意县和笔筒县,才有镇公堂。 牧牧设置镇公堂,为的是更好的服务百姓,百姓有些不值得去县衙打官司的事,在镇公堂就解决了。 牧牧怎么也没想到,在笔直县,竟然有人敢钻镇公堂弊端的空子,把镇公堂,当成了自己掌管笔直县的工具,肆无忌惮的欺压百姓,鱼肉乡邻。 “你们都他娘的是干什么的啊?谁他娘的给你们的权利,让你们乱抓人了?” 笔直镇的镇长坐在公堂上,骂骂咧咧地看着牧牧和花蝴蝶,气焰嚣张地说:“你们别他娘的依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就他娘的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否则,别怪老子让你们这些小白脸有来无回。” 围观群众把镇公堂都给堵上了,就想看看镇长,如何解决这件事。 很显然,她们又要像平时那样,正义得不到声张,铩羽而归了。 “什么镇公堂?这他娘的就是镇长的一言堂!” “人家笔锋镇的镇公堂就不这样!我听说,笔锋镇的镇长做人做事,刚正不阿,把笔锋镇管理的很好!笔锋镇的百姓啊,可比咱们幸福多了!” “我听说县令大人,经常出来微服私访,他在就不来咱们笔直镇看看呢?” “我听说啊,县令大人来过一次,被镇长做表面功夫,给骗过去了!没准啊,镇长表面功夫走得好,这县令大人啊,还认为咱的镇长啊,是个清官呢!” “你说这话,有蹊跷啊?县令大人啥时候微服私访,镇长怎么知道呢?” “那就不行,县令大人的身边,有镇长的眼线啊;那就不行,人家眼线,事先的给镇长通风报信啊!” “你这想法可够丰富的,你咋不去茶楼说书呢!” “……” 牧牧听着百姓的议论纷纷,那真是越听越生气,与花蝴蝶对视一眼,便有了主意。 牧牧和花蝴蝶走上前。 牧牧伸出手,将坐在公堂上的镇长薅起来,甩出去,一气呵成。 牧牧坐在公堂的主位上,惊堂木一拍,和喊道:“你他娘的算是什么镇长!” 那镇长被牧牧扔出去,也算是倒霉了,他被摔得浑身的疼,感觉啊,整个人都摔碎了。 镇长的相貌普通,穿着却华丽,这行头不像是镇长,反倒像是土豪劣绅。 不过,镇长被牧牧摔得昏天黑地后,由于疼痛,五官似乎都集中在一起。 那是啊,疼的呲牙咧嘴。 过了好一阵子,镇长才缓过气来。 镇长说话的力度,不在强悍,也不是一张嘴,就是“他娘的……”怎么怎么样了,用颤抖的手指着牧牧和花蝴蝶,有气无力道:“来来来来人……把把把这些小白脸,都都都给我抓起来。” 镇长在笔直镇猖狂至此,身边不能没有爪牙。 故而,公堂上,几个衙役,或者说,是几个穿着衙役服装的无赖,气势汹汹地看着牧牧和花蝴蝶。 “你们瞅啥?”花蝴蝶就站在牧牧的身边,看到几个不服气的衙役,便是一声怒吼,“他娘的,再看,老子挖了你们的眼睛!” 花蝴蝶杀人的气势,那要强于牧牧。 牧牧不会随便杀人。 花蝴蝶却不一样,只要此人是祸害,花蝴蝶不但会随便杀人,还会让祸害痛苦的死去。 这也就是说,当年年纪轻轻的花蝴蝶,能够在江湖上穿出名堂来的原因。 花蝴蝶的存在,就是为了惩恶扬善。 花蝴蝶若是纵容祸害存在,何来的铲奸除恶之说呢! 牧牧故作惊愕状,瞪大眼睛,张开嘴,一副受惊的小模样,捎带慌张,举止更加夸张地说:“你们摊上事了!你们啊,可真的是摊上大事了!你们敢瞪他,她可真的敢把你们的眼睛给挖下来哦!” 不得不说,花蝴蝶的威慑力十足。 花蝴蝶一瞪眼,吓得那几个多为的衙役,真的就是止步不前了。 春夏秋冬四只蝴蝶看着痴迷地花蝴蝶,小迷妹立即上身,托着脸,眯着眼睛,嘴角微翘,陶醉地说:“主子好帅啊!” 。 第592章 这就是强盗行为 花蝴蝶看向四只蝴蝶,眼中的戾气没有了,却多了些的宠溺。 衙役见花蝴蝶也会笑,并不是万古不化的冰疙瘩,便又壮起胆来,冲向了花蝴蝶,准备进攻花蝴蝶。 柴扉和四只蝴碟见状,直接呀呀呸的骂起来,冲向了衙役们,施展花拳绣腿,将平日里助纣为虐的衙役打倒一片。 花蝴蝶笑着嗔怪道:“你们几个不争气的小妮子!打架不知道抄家伙吗?把手打疼了,这可怎么得了啊!” 花蝴蝶不说还好点,这一说,可了不得了,四只蝴蝶齐齐地举起了白玉般的小手,娇滴滴地说:“主子,奴才的手好疼啊!” 花蝴蝶知道她们无碍,就是撒娇而已。 奴才撒娇,主子这怎么办? 主子宠着奴才呗! 花蝴蝶飞身而起,抄起了衙役们扔在地上的水火棍,便狠狠地打在衙役的身上。 衙役也是倒霉,刚刚已经被柴扉和四只蝴蝶打得满地找牙,现在又挨了板子,感觉着要板子和双腿,都要被打折了,故而惨叫声连连。 花蝴蝶也没想打死他们,打个半死不活就行了,故而扔下了水火棍,对撒娇娇的四肢蝴蝶说:“记住了吗?日后打架,一定要抄家伙!” 花蝴蝶是中性打扮,既有女人的飒爽英姿,又有男人英武气质,故而,花蝴蝶很快就引起了围观百姓的注意。 “我的娘啊!这是男人还是女人啊!” “打扮像男人,说话像女人!” “没有喉结像女人,做事的果断像男人!” “身材像女人,还挺好看的!出手打人像男人,还挺很辣的!” “这就是个长相不错的女人,就是个男人的打扮而已!” “她要是男人的打扮,还带耳环干啥?” “要是我说,这八成就是个不男不女的人。” “……” 花蝴蝶无所谓围观群众的议论纷纷,站在了牧牧的身边,柴扉和四只蝴蝶,则站在了牧牧和挂蝴蝶的身后。 牧牧怒拍惊堂木,道:“来人,把罪犯带上来!” 不多时,无赖男人和那几个恶毒的妇人,便被愤怒的群众押上来。 愤怒的围观大婶子说:“这位公子,这几个人的罪行累累,大家都知道,您可不能轻判啊!” 牧牧笑道:“大婶子,您知道我是谁吗?您就让我认可我来审案啊?” 大婶子说:“我不知道您是谁!但是我知道,这位大侠,就是大名鼎鼎的花蝴蝶!” 花蝴蝶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花蝴蝶?” “刚刚那几个漂亮姑娘说的啊!” “她们说什么了?” “她们说,‘花蝴蝶重现江湖,还能让你们这些杂碎作祟?’” 花蝴蝶宠溺地看着四只蝴蝶,笑道:“你们几个小蹄子,就会说大实话!” 春夏秋冬四只蝴蝶崇拜地看着花蝴蝶,四张笑脸,笑靥如花,“主子好帅啊!” 花蝴蝶再次面向大婶子,脸色变得暗沉,哪里刚刚还有甜到骨髓的宠溺啊! “这位大嫂,你认为,这些杂碎应该怎样处置!” 大婶子长得很普通,穿得也很普通,骨子里却有股子英气,说是飒爽英姿谈不上,就是有种不属于女人的刚强的劲头。 大婶子刚正不阿道:“我认为,怎样处置这几个人,应该听听百姓的意见!”大婶子转身,面向围观群众,高声道:“乡亲们,现在是我们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的时候了!谁有冤屈,不如就站出来,不但能为自己报仇,还能为笔直镇铲除祸害!” 百姓闻言,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大婶子可不管他们怎样想,直接跪倒在地上,道:“公子,我有冤情,能说不?” 牧牧和欣赏大婶子的仗义执言。 说实话,今天这件事,若没有大婶子敢站出来,第一个揭穿几个妇人的嘴脸,水滴这件事,还就真的不好解决呢! 牧牧鼓励大婶子说:“大婶,您有任何冤情,尽管直言!” 这时候,半天没言语的镇长,突然间就说话了,对着牧牧说:“你你你他娘的……你算算是是是什么东东西?” 镇长的脸红肿的厉害,不是猪头,赛过猪头,牙齿脱落,说话不甚清晰,说出的话不中听,倒是很滑稽。 柴扉手里有个石子,中指一弹,便将狮子弹出去,正中镇长的眉心,疼得他嗷呜一声惨叫,自顾不暇,也管不了公堂上的事了。 大婶子见镇长不再作妖,立即怒道:“这位公子,我家里是开布庄生意的,祖上传下来的生意,生意一直很好!” 围观群众有人附和道:“她说的没错,她家布庄的生意的确很好!” “人家生意好不说,价格也公道!” “人家从不让顾客花冤枉钱,卖出去的布料,可都是精打细算出来的啊!” 围观群众,微微赞许大婶子家的布庄。 越是这样,大婶子越是委屈,指着那几个妇人说:“可是这好几个妇人,每天到我家布庄闹事,趁机偷走布料!” 围观群众又说:“她们谁家不偷啊?不但偷东西,还偷人,大街上的小孩子,她们都敢设计着偷走,真是缺德啊!若不是人家孩子聪明,自己偷跑出来,回到了家,说不定啊,就被她们给毁了!” “她们每天不在包子铺,肆无忌惮的顺走几个包子啊!人家做点生意,还不够她们祸害的呢!” “何止包子啊?卖烧饼的老汉,每天不得给他们上供啊!” “……” 围观群众义愤填雍,同仇敌忾,越说越生气。 大婶子也是越说越生气,歇斯底里地说:“我家相公与她们理论,将此事闹上了镇公堂。谁知到了镇公堂,这几个妇人却说,我家相公见色起意,对她们有龌龊的心思。镇长偏听偏信,相信这几个妇人的话,就把我家相公抓起来,下牢了,布庄的铺子也封了,所有布料,都给拉走了啊!” 镇长这他娘的哪里是在断案啊!这就是强盗行为,这是在明抢啊! 。 第593章 牧牧在镇公堂升堂了 这时候,人群里窜出来两个中年女人。 这两个妇人虽然年华已去,却是有几分姿色之人,不管从哪方面说,都是中等之姿的人。 两个妇人也跪在地上,对牧牧说,她们的男人与这几个妇人勾搭连环,吃喝嫖赌的恶习,全都染上了,好好的家,就这么给毁了, 他们的男人黑了心肠,通过这几个妇人的介绍,把她们卖给大户人家做妾,说是做妾,还不是成了大户人家随意作践之人。 好在她们的娘家尚有良知,通过各种手段,才把她们从大户人家赎出来。 那时候,他们已经被大户人家的大老爷,折磨的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了。 围观群众,有了第一个站出来说话的人,余下的人,也变不再沉默了。 这几个妇人与镇公堂勾结,净做些伤天害理的事,缺德做损的事,她们做过的不计其数。 这几个妇人开设的暗园子生意不好,他们就会想办法,让生意做好。 比如说,暗园子的客人相中了那个女人,这几个妇人,就会把那个女人绑来,供给客人享用。 女人的清白被玷污了,也不敢声张,只能吃个哑巴亏,受了侮辱,苦水只能自己吞下去。 即便如此,女人还要被这几个夫人威胁恐吓,时不时的就要给他们接客,否则,就把她被玷污的事说出去。 时日长了,女人的丈夫发下此中端倪,接受不了她脏了身子的事,直接就休妻了。 如此,这几个妇人更不会放过她,多她的剥削也更为残酷了。 女人投诉无门,去镇长那里告状,反倒被镇长给玷污了,简直就要被她们逼死了, 故而,也不顾廉耻了,站出来,把此事给揭穿了。 还有,这几个女人爱财如命,还做些拿着银子去骂人的行当,被她们辱骂的人,是个有八个,不被气死,也被气疯。 围观群众群雄激愤,不管是谁,对这几个女人都是恨之入骨,对他们的罪恶行径,罄竹难书。 牧牧示意围观群众冷静些,继而对花蝴蝶说:“姑姑,你带着四只蝴蝶搜集证据,明天一早,把证据交给我;柴扉,你给这些受害人做些笔录,捡着重要的笔录整理出来,明日早上交给我!小马哥,你负责把镇长和衙役看押起来,严加审问,明日一早,将审问结果交给我!” 牧牧吩咐完,便让百姓散了,告知百姓,明日巳时三刻,镇公堂会公开审理几个妇人和镇长及衙役们坑害笔直镇百姓的案件。 翌日天明,花蝴蝶、柴扉、小马哥都把自己整理的文书交给了牧牧。 牧牧相信自己的人,也相信他们整理的文书。 巳时三刻,牧牧在镇公堂升堂了。 这一次,在镇公堂听审的围观百姓,闻信而来,人数之多,数以千计。 牧牧再出现,依然是女人的打扮,并且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是笔筒县县主的身份。 镇长、衙役、无赖男人、几个妇人犯罪的证据确凿,尤其是这几个女人侮辱水滴的事,罪不可恕。 牧牧当众宣布,这几人罪不可恕,数罪并罚,斩立决。 。 第594章 何止包子啊 “这位大嫂,你认为,这些杂碎应该怎样处置!” 大婶子长得很普通,穿得也很普通,骨子里却有股子英气,说是飒爽英姿谈不上,就是有种不属于女人的刚强的劲头。 大婶子刚正不阿道:“我认为,怎样处置这几个人,应该听听百姓的意见!”大婶子转身,面向围观群众,高声道:“乡亲们,现在是我们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的时候了!谁有冤屈,不如就站出来,不但能为自己报仇,还能为笔直镇铲除祸害!” 百姓闻言,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大婶子可不管他们怎样想,直接跪倒在地上,道:“公子,我有冤情,能说不?” 牧牧和欣赏大婶子的仗义执言。 说实话,今天这件事,若没有大婶子敢站出来,第一个揭穿几个妇人的嘴脸,水滴这件事,还就真的不好解决呢! 牧牧鼓励大婶子说:“大婶,您有任何冤情,尽管直言!” 这时候,半天没言语的镇长,突然间就说话了,对着牧牧说:“你你你他娘的……你算算是是是什么东东西?” 镇长的脸红肿的厉害,不是猪头,赛过猪头,牙齿脱落,说话不甚清晰,说出的话不中听,倒是很滑稽。 柴扉手里有个石子,中指一弹,便将狮子弹出去,正中镇长的眉心,疼得他嗷呜一声惨叫,自顾不暇,也管不了公堂上的事了。 大婶子见镇长不再作妖,立即怒道:“这位公子,我家里是开布庄生意的,祖上传下来的生意,生意一直很好!” 围观群众有人附和道:“她说的没错,她家布庄的生意的确很好!” “人家生意好不说,价格也公道!” “人家从不让顾客花冤枉钱,卖出去的布料,可都是精打细算出来的啊!” 围观群众,微微赞许大婶子家的布庄。 越是这样,大婶子越是委屈,指着那几个妇人说:“可是这好几个妇人,每天到我家布庄闹事,趁机偷走布料!” 围观群众又说:“她们谁家不偷啊?不但偷东西,还偷人,大街上的小孩子,她们都敢设计着偷走,真是缺德啊!若不是人家孩子聪明,自己偷跑出来,回到了家,说不定啊,就被她们给毁了!” “她们每天不在包子铺,肆无忌惮的顺走几个包子啊!人家做点生意,还不够她们祸害的呢!” “何止包子啊?卖烧饼的老汉,每天不得给他们上供啊!” “……” 围观群众义愤填雍,同仇敌忾,越说越生气。 大婶子也是越说越生气,歇斯底里地说:“我家相公与她们理论,将此事闹上了镇公堂。谁知到了镇公堂,这几个妇人却说,我家相公见色起意,对她们有龌龊的心思。镇长偏听偏信,相信这几个妇人的话,就把我家相公抓起来,下牢了,布庄的铺子也封了,所有布料,都给拉走了啊!” 镇长这他娘的哪里是在断案啊!这就是强盗行为,这是在明抢啊! 。 第595章 落花村 笔筒县是牧牧的封地,牧牧便是笔筒县的主人,她若想宰人,无需通过州府审批,秋后问斩,她有权将罪大恶极之人斩立决。 笔直镇,还没有杀人脑袋的菜市口,以前没有,以后也没有,因为镇长没人杀人的权利。 不过现在不一样,牧牧是笔筒县的县主,她绝对有权,决定谁的生死。 世间之事,大多都有牵扯。 故而,与这些人有牵扯的人,也都被牧牧抓起来,足够杀头的人,绝不放过;足够坐牢的人,绝不姑息。 在福国这个封建社会,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牧牧,在这里,在笔直县,展开了整肃律法的行动,稍稍有罪的人,便绝不姑息。 午时三刻,镇公堂门前,共有二十几人被斩首;共有百十来人,被押往笔筒县的监牢。 未时三刻,被斩首的人尸体被处理,在野外直接给火化了,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下。 镇长的家、所有被斩首之人的家,都被官府抄没了,所得钱财,归属官府所有,用于笔直县的建设。 牧牧做事的狠辣和冷酷,真的是震惊了众人。 笔直镇的老百姓从而了然,只要他们安分守己的过日子,不能善终的人,自然是那些不能安分守己的人。 又一日,笔直镇的百姓,自主地推选出德高望重的长者,坐镇镇公堂,成为信任镇长。 百姓也推选了信得过的人,做镇公堂的衙役,镇公堂的衙役共有八人,这是百姓通过谈论,得出的结果。 笔直镇重新进行了户籍造册,水滴也成为了笔直镇的百姓,并且在牧牧的帮助下,得到了自己的一所小宅院。 小院共有三间房,还是比较牢固的土坯房,没有东西厢房,没有门房,就是三间房和一座小院子,不过这对于水滴来说,已经足够了。 布庄的大婶子伸张正义,不但严惩了恶霸地痞和无赖,还赢得了百姓的尊重,布庄的铺子解封了,她的丈夫也回家了。 大婶子为了表示对牧牧的感激之情,便让水滴在自己的布庄做工,也算是了了牧牧的一桩心事。 笔直镇的镇长上任的第一天,便废除了镇上铺子,每月上缴保护费的条例,受到百姓的热烈拥护。 牧牧也在镇上,增添了几家福星店铺。 牧牧知道,随着笔直镇的发展,商业前景定然乐观,故而,她才会在笔直镇开设福星店铺的生意。 当然,这些事不需要牧牧亲自去做,管家会派人来开铺子及后期的所有工作。 百姓们没有镇长的鱼肉,没有了地痞恶霸和无赖的欺凌,都在开始新的生活。 就在百姓忙着新生活的开始时,牧牧已经带着自己的车队,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笔直镇。 笔直镇余下的事宜,将有县丞和小六子完成。 县丞代表的是阿经,那是笔筒县权力的象征;小六子代表的管家,那是财神爷的象征。 牧牧没有去笔锋镇,因为牧牧拍暗卫去笔锋镇暗访过,回报说,笔锋镇的镇长是管家的亲戚,故而管理笔锋镇尽心尽责。 笔锋镇的治安极好,不管是笔锋镇,还是笔锋镇下属的一了村和百了村,都是夜不闭户的村子。 牧牧和花蝴蝶也曾亲自去了一趟笔锋镇,对笔锋镇的治理,的确是非常的满意。 牧牧命暗卫给笔锋镇送去了两千两银子,用笔锋镇镇公堂的建设,并且单独奖励了镇长五百两银子,证明牧牧对镇长差事的认可。 笔筒县共有三个镇,笔直镇、笔锋镇和笔算镇。 笔直镇和笔锋镇,牧牧都已经走过来了,就差这笔算镇了。 笔算镇共有四个村子,落花村、流水村、走马村、观花村。 牧牧和花蝴蝶乔装成了两个乞丐婆,正在慢慢地靠近落水村。 柴扉和春夏秋冬四只蝴蝶、小马哥等人,不急不忙地缓缓前行。 落花村何为落花村? 相传,落花村原是果园村,每年春季,桃花、杏花、梨花……竞相盛开,复又纷纷凋谢,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故而取名落花村。 落花村是像一笔村一样的大村子,不过实际占地面积,要比一笔村小些,是笔筒县的第二大村子。 “哎哎哎,乞丐婆,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啊?”几个妇人正在村口处晒太阳,看见了两个乞丐婆过来,便道,“你们想要讨饭呢,可别进落花村,我们落花村可不让乞丐进村啊!” 花蝴蝶拄着一根棍子,背着破包袱蹒跚而行;牧牧则背着个包袱,藏在了花蝴蝶的背后,装出了恐惧的神情。 花蝴蝶现在可不是花蝴蝶,而是花猫,整张脸埋汰的很,满是污垢,身上散发着股子臭味,别提多脏了。 花蝴蝶伸出脏兮兮讨饭的碗,讨好地说:“这位大嫂行行好,给口吃的吧,我们娘俩儿啊,一天没吃东西了!” 说话的人是为大嫂,身材高大,说话的嗓门也高,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长得很耐看,穿的衣服虽然破旧,但是却很干净。 大嫂在荷包里,掏出了几个铜钱,低声说道:“乞丐婆,我好心提醒你!你啊,最好离着落花村远着些,没你的亏吃!这钱给你,赶紧走!” 另外几个妇人见状,急忙忙阻止道:“孙嫂子,这两个乞丐婆既然来了,你就让人家进村子被,你把人家轰走,这算是怎么回事呢?” 孙嫂子边示意花蝴蝶和牧牧赶紧离开,边对那几个妇人说:“这两个乞丐婆太埋汰了,脏死了,让她们进村子干啥啊!” 但凡明白点的人,都能看出来孙嫂子的心意。 孙嫂子的好心,花蝴蝶和牧牧不是没有收到,只是这两个人啊,揣着明白装糊涂,孙嫂子也没办法啊! 有两个妇人走过来,把花蝴蝶手中的棍子抢过去,扔到了一边儿,架起了花蝴蝶和牧牧就走边走边说:“这人脏没事,洗洗就干净了!” 两个妇人转头对孙嫂子说:“你们在这里看着车队,若使有马车队经过,赶紧地汇报给里正。” 孙嫂子点点头说:“知道了!” 孙嫂子貌似知道,这两个乞丐婆被带进村里,会有啥命运,故而,脸上露出了遗憾的神色。 牧牧将孙嫂子的遗憾看在眼里,但是并未吱声,而是顺从地被妇人给带走了。 不多时,花蝴蝶和牧牧被带到了一间屋子,屋子很小,里面摆放着几个大浴盆,看样子是个洗澡间。 妇人和善的嘴脸立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原形毕露的凶恶,“你们两个乞丐婆,快进去把自己洗干净喽,要是偷懒,老娘就扒了你们的皮。” 花蝴蝶故作惶恐道:“我们想离开可以吗?” “你他娘的说什么呢?想离开?”这妇人在墙上摘下了马鞭,冲着花蝴蝶就抽过来,“来到了落花村,你他娘的就别想离开了!” 花蝴蝶故作害怕摔倒,巧妙地躲过了妇人手中的鞭子。 “你们身后的架子上,有干净的衣服。你们洗干净了,穿上干净的衣服,就他娘的赶紧得滚出来,否则,就等着老娘手中的鞭子伺候!” 花蝴蝶吓得蜷缩起来,说话也不利索了,“是是是……知道了!” 正这时候,外面进来个汉子,进来便说:“刘婶子,听说你捡来了两个乞丐婆?还有个年轻俊美的小乞丐婆?是不是啊!” 刘婶子长得圆脸大眼,一脸的凶相,努努嘴儿说:“这不就是在这里吗?张老三,你想做啥啊?” 张老三看着牧牧,眼睛有了垂涎之色,道:“这小乞丐婆长得不赖,让我玩玩呗!” “这么脏,你也下得去手?” “洗干净了,不就不脏了吗?” “那你也先等等,等他们洗干净了再说!” 张老三的个子不高,黑瘦黑瘦的,眼睛里透着凶残,这个人,不简单。 张老三气急败坏地说:“他娘的,老子要等她们洗干净,那得等多长时间啊?不行,老子等不了了!” 张老三不容不说,连拉袋拽的把刘婶子带进了里屋。 张老三才三十几岁,刘婶子已经四五十岁了。 张老三可不管那么多,进到里屋,就迫不及待的扒了刘婶子的衣服。 “张老三你个畜生,你连老娘的身子都敢碰?” “你他娘的给我闭嘴,乖乖地伺候着老子,否则老子弄死你!” “你敢……啊……” 牧牧急忙对花蝴蝶是了个眼色,一脸坏笑地说:“姑姑,咱看热闹去!” 两个人说话间,已经隐身空间,走到了里屋。 牧牧和花蝴蝶来到里屋,便怔愣住了。 里屋不但没有牧牧和花蝴蝶想象的窄小逼仄,而且非常的宽敞,墙壁上挂着铁链子,各种刑具,还有烧红了的烙铁。 张老三已经把刘婶子绑在了木桩子上,先是把骂骂咧咧的刘婶子暴打一顿。 刘婶子被打的老实了,张老三便开始行动了。 牧牧和花蝴蝶在空间里说话,张老三和刘婶子听不见,故而,她们便对张老三的行为展开了评论。 。 第596章 金矿山 “姑姑,你说这间房子是干啥用的?” “很显然,这是刑房!” “山里人,他们准备刑房干什么?” “祸害人呗!” “祸害人?谁给他们的权利啊?” “我看啊!落水村和一笔村有一拼,都他娘的是封锁着庄子!既然他们把庄子封锁起来,那就说明,这庄子定有蹊跷!” 两个人正在说话,却听见张老三说:“刘婶子,只要你好好听话,老子定少不了你的黄金!” 此时,张老三已经把刘婶子,从木桩子上放下来了,两个人正在进行剧烈地运动。 刘婶子也不反抗了,顺从地服侍着张老三,不屑地说:“金矿山刚出金子,你能得到几块金子啊?” 张老三用力一挺,成就感十足,“老子可是金矿山的监工,想要得两块金子,还不是举手之劳的事吗?” 刘婶子疼得哇呜地叫了一声,“你他娘的轻点!” 张老三又进一步,奸笑着说:“贱人,有了金子,你还怕疼嘛?” 至于张老三怎么折腾刘婶子,无忧和花蝴蝶也顾不得了. 现在啊,有什么事比金矿山,还能让两人兴奋呢! 落水村只有一座山,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山。 比如说,一笔村和勾销村的山,虽然说不上是宝山,但是靠山吃山,绝对没有问题。 因为那两座山盛产草药,这对村民来说,便是无形的财富,所以说,也算是宝山。 落水村的山,真的是名不见经传,没有盛产草药,没有密林野兽,没有繁花似锦,就真的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山。 牧牧和花蝴蝶怎么想也想不到,在这做名不见经传的山上,居然藏着金矿。 两个人隐身空间,欢天喜地的来到了山上。 无忧背着空间,在山上转了一大圈,居然没有发现一个人影,这可就奇怪了。 “姑姑,你说张老三说的金矿,是不是不在这座山上啊!” “可是,落花村只有这一座山啊!” “他们在哪里挖金矿,会不会在山洞里啊!” “有可能!” 两个人这一次,把注意力放在了寻找山洞上,可是,她们依然一无所获。 正在俩人惆怅时,忽然听到男人的惨叫声,“啊……啊……” 两个人对视一眼,朝着惨叫声的方向而去。 惨叫声越来越大,两个人才发现,这里有个山洞,而山洞却被树木挡住了。 这些树木,明显是人为所致,因为这些树种在了大花盆了,若是不到跟前看,根本就不会发觉。 牧牧和花蝴蝶进入山洞,目之所及,是众多的村民在被迫干活,刚刚发出惨叫声的男人,就是偷着休息一会儿,就被监工的人给打了。 在这里,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老人还是孩子,都在干活,不是力所能及,而是负重干活。 有的女人背着襁褓中的孩子,还在被迫干活,抡起铁锤砸石头 监工不但监视者村民干活,而且看着哪个大姑娘小媳妇长得好看,干脆拽到了被人的地方,现场就把拿龌龊的事给办了。 随时随地,真的就是随时随地,都能听见皮鞭子抽人的声音,继而是男人或者女人的惨叫声。 牧牧跟花蝴蝶隐身在空间里,看着这人间地狱,心里怎么着都不是个滋味。 山石后面,有个监工正在祸害小姑娘,小姑娘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他还不肯放过人家。 牧牧拿出银针,在监工的腰间扎了一下。 监工正在剧烈地运动,忽地感觉,就不行了,真的就是不行了,那东西就像面条,再也不能用了。 监工扫兴,抽起裤子就走人,没走两步,就被另外的监工绊个跟头,脑袋刚好摔在石头上,当时就脑袋开花,鲜血喷发,死尸栽倒在地。 牧牧趁乱,急忙给那小姑娘检查身体,冲洗伤处,上药治疗,穿上衣服。 小姑娘已经昏迷了,牧牧为其治伤,她根本就不知道。 牧牧和花蝴蝶不管这里有多乱,先是在山洞里转了一群,结果还遇上了有人在交易。 在山洞深处,有一道石门,打开石门,里面全是黄金,金光闪闪的黄金,像碎石头一样,堆在了山洞里。 牧牧也不管他们交易的筹码是什么,她与花蝴蝶合力,用一张大网,将所有的金子网住,瞬移到了空间里。 至于他们怎么交易,呵呵呵…… 他们怎么交易,与牧牧何干? 当这些人正准备将黄金运走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储藏黄金的山洞里,竟然没有一块儿黄金。 。 第597章 村民获救 他们以为是开错了石门,故而又打开了一道石门,石门里面,依然是堆成山的黄金。 牧牧和花蝴蝶相视一笑,又用同样的办法,将这些黄金存放到了空间里。 花蝴蝶也是纳闷,这些黄金这么多,空间明显放不下,可是牧牧就真的把黄金放进了空间,至于牧牧把黄金放置在了哪里,花蝴蝶便不可得知了! 反正牧牧有本事,这一点,花蝴蝶最清楚。 不管黄金藏在哪里,总是黄金在牧牧的空间里,花蝴蝶就放心了。 这一次,牧牧和花蝴蝶不管这些人怎样的震惊!怎样的目瞪口呆!而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只要是石门,她们就打开,有黄金,她们就拿走,接连的大满贯,她们很兴奋,山洞里的主人很震惊。 牧牧抱着花蝴蝶的腰,兴奋地说:“姑姑,想必这山洞里,没有金子了吧!” 花蝴蝶也兴奋地说:“应该是没有了吧!” “姑姑,我们去看看我们的劳动成果!” “好!” 牧牧抱着花蝴蝶飞身而起,“姑姑闭眼!” 花蝴蝶很乖的闭上眼睛。 稍许,牧牧道:“登登登登……姑姑睁开眼睛!” 花蝴蝶睁开眼睛,眼睛险些被这座金山给晃瞎了,什么是黄金堆积成山,就是酱紫啊! “姑姑,这就是我们今天的劳动成果哦!” “我滴个乖乖,我们搬来了这么多的金子啊!” “对啊!” “这下子可赚大发了!” “姑姑没你若喜欢,这些金子都给你!” 花蝴蝶脸上露出喜色,道:“主子,你说这些金子,我们可以救多少人啊!” 牧牧道:“不可估算!” 牧牧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道:“姑姑随我来……” 一炷香的功夫,牧牧和花蝴蝶面面相觑,四目相对,随后哈哈大笑。 花蝴蝶说:“主子,你咋这么坏呢!” 牧牧调皮地说:“没办法!这都是我姑姑教得好啊!” “哈哈哈……”两个人哈哈大笑,确切地说,是两只“鬼”在哈哈大笑。 “闹鬼了……” 山洞里顿时间乱作一团,人们慌乱逃窜。 不过,渐渐地,人们发现,这两只“恶鬼”只撕咬监工和山洞主人,受苦受难的村民,那两只“恶鬼”并不追赶。 两只恶鬼穿着的皆是血衣,面目狰狞,看不出是男还是女,就知道她们飞来飞去,撕咬监工。 村民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乡亲们,这是恶鬼索命来了啊!我们可没做亏心事,也不怕鬼敲门,我们快趁机逃命去吧……” 不管是山洞的监工,还是山洞的主人、还是与山洞主人交易黄金的人,都被“恶鬼”撕咬的血肉模糊,有的人,身上被撕咬了好几处,献血滴滴答答地往下流。 不多时,山洞里的人便全部跑出来了。 恐怕此后,这座山的山洞,也无人再敢问津了吧!毕竟这里出现了“恶鬼”,这可是大家亲眼所见的事啊! 不是恶鬼,怎么会撕咬人类呢! 如果被撕咬的人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们的确是被“恶鬼”撕咬了。 不过,撕咬他们的不是人的嘴,而是类似于人嘴的抓子,抓子的张合程度,有手指控制,十分的锋利。 被“撕咬”的人,是被“恶鬼”咬伤的,恶鬼的獠牙,十分的锋利,他们可是亲眼所见啊! 牧牧和花蝴蝶检查了一遍,确定山洞里没有人了,才把刚刚摔死的男人也扔了出来。 牧牧和花蝴蝶在山洞里拿起了锤子,将山石砸碎,堵住了山路,算是用这种方式,把金矿山的山洞给封死了。 福国有规定,不允许民间私自采矿,故而,落水村的村民私自开矿,依然触犯了福国的律法。 翌日,得到消息的县城和小六子,亲自带着大队人马来到了落水村,解决落水村的事。 牧牧和花蝴蝶则带着柴扉、四只蝴蝶、小马哥等暗卫,前往了流水村。 落花村和流水村毗邻而居,村村相连,这么近的距离,落花村有金矿的事,流水村的百姓,居然毫不知情。 流水村的生活水准还算是不错,里正按照县主的规定,给每户村民,都入了户籍,村里又是多少人,村里的户籍册记录的清清楚楚。 流水村的民风极好,小小不言的争吵避免不了,大多人都是很懂事,不会因为争吵,而将事态发展成动手打架的程度。 牧牧刚刚得了金山,也不能乱花钱,否则会乱了章程。 故而,牧牧也给流水村留下了五千两银票,用于流水村的建设,只要就是医馆、学堂、托管所、托老所的建设和危房改造。 。 第598章 你都知道了 如此,牧牧和花蝴蝶有走了走马村和观花村,发现这两个村子建设的非常的好,牧牧和花蝴蝶满意的不行。 牧牧同样给两个村子各留下五千两银票,用于村子的建设…… “姑姑,笔算镇的镇长可真是个人才啊!出了落花村,其他几个村子,他管理的都很好啊!” “的确如此!” “只是落花村出了这么大的事,镇长怎地救不知道呢?” “笔直镇、一笔村和落花村出了这么大的事,阿经身为笔筒县的县令,他怎地救不知道呢!” “好像是啊!” 牧牧知道,笔算镇的镇长不是神仙,阿经也不是神仙,他们都在尽力的挡拆办事,让老百姓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 那些善于作恶的人,不会把丑恶的嘴脸写在脸上,故而,不管是镇长还是县令,都有被蒙骗的时候。 就连牧牧在紫苑住着的时候,身边也住着别人的眼线,她也是在人家犯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身边,出了奸细。 牧牧亲自见了笔算镇的镇长,将镇长的私人奖励和镇上建设的银票,送到了镇长的手上。 三日后,牧牧在笔筒县的县衙开会。 笔筒县所管辖的笔直镇、笔锋镇、笔算镇的镇长全部参加,其中他们所管辖的村子,村长也就是里正,也应邀参加了会议。 让牧牧和花蝴蝶意外的事,落花村的里正是个女人,正是曾经组织她们进村的孙嫂子。 牧牧开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一句话,“大力发展建设自己的家乡!每个村子,每个镇、都要有自己的账本!你可以花钱建设家乡,但是不能做假账!” 最振奋人心的事,牧牧宣布,笔筒县的百姓,三年无需纳税…… “姐姐,我想跟着你走行吗?”紫儿抱着牧牧的胳膊,不舍得放手。 “姐姐,我也想跟着你走,可以吗?”绿萝抱着牧牧的另一只手,不舍得放手。 牧牧宠溺地看着一左一右两个小呆瓜,道:“过不了多久,就是我和九爷大婚的日子,到时候,你们还要去帝都城参加我们的大婚呢!” 两个小呆瓜抱着牧牧不放手,“可是我们现在就想跟着姐姐走!” 管家和阿经把自己的媳妇打横给抱起来,宠溺地哄哄哄,才让这两个小呆瓜安静下来,乖乖地送牧牧一行人离开。 四娘叮嘱着柴扉,让柴扉照顾好牧牧。 四娘知道,柴扉就想跟在牧牧的身边,故而,她也不强留女儿在自己的身边。 牧牧给笔筒县留下了一万两黄金的建设费用,小小的县城,这些黄金,足可以让笔筒县“银装素裹”了。 牧牧与送行的管家说:“管家伯伯,有些事能放下就放下吧!所谓夜长梦多,迟则生变,这个道理,你应该知道吧!” 牧牧说的是啥事,管家自然知道,故而点点头,“奴才回去,就将那个贱人弄死!这么长时间了,她该偿还的债,也该还清了!” “这件事紫儿不知道!您也不要让她知道!” “奴才遵命!” 牧牧和管家说的事,是张家秦姨娘的事! 秦姨娘折磨了紫儿那么久,管家早就说过,要为紫儿报仇,绝不会放过秦姨娘,管家做到了。 秦姨娘心机歹毒,非常人能比,故而,牧牧说尽量将她处理了,以免此人再生事端。 “主子……”管家欲言又止,还是说出了心里的话,“主子会经常回来吗?” “自然会!我和姑姑还想找你们来喝酒呢!” “好!” 管家的目光深邃,满是温情,“主子,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你要记住,在笔筒县,还有一颗心脏为你跳动!” 牧牧有些不自然,也有些难堪,“管家伯伯……” “主子,你的话不要说出来!”管家注视着牧牧,关怀胜过深情,“记住,照顾好自己!” “管家伯伯,我记住了!我会照顾好自己!我要是被人欺负了我,我就回来找管家伯伯,为我出头!” “好!”管家展开双臂,给了牧牧一个拥抱。 “主子,保重!”阿经也给了牧牧一个拥抱,“主子,闲暇时,常回家看看!” 牧牧拍拍阿经的肩膀说:“你把家给我看好了,可不要让我无家可归啊!” 阿经郑重其事地说道:“阿经愿为主子鞠躬尽瘁!” 牧牧一行人,好几辆马车,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地离开了笔筒县。 笔筒县的道路两旁,是笔筒县感恩的百姓,她们高声喊着,“县主常回家看看!” 大家都知道,牧牧不但是笔筒县的县主,而且还是成王府的王妃。 牧牧此行,虽然是去完婚,但是大家都知道,牧牧将要面对的危险,才刚刚开始! “姐姐……姐姐……”忽然间,牧牧听到了由远而近的马蹄声,骏马上,坐着的是穿着一袭青衣的女孩,女孩长的极美,身材极好,虽是女孩子,却飒爽英姿,有着一身正气,“姐姐……姐姐……” “青儿?”牧牧与花蝴蝶对视一眼,“青儿怎么来了?” 青儿骑马靠近了,从高头大马上跳下来,双膝跪地道:“姐姐,青儿奉命,保护姐姐一路进入帝都城,直到姐姐大婚完毕,青儿再返回!” “奉命?你奉谁的命?” “全体勾销村的村民,命令我随身保护姐姐!因为我奶奶说,我们村里,只有我的力气最大,所以,就派我来保护姐姐!” 牧牧见这孩子已经来了,也不好再将其赶回去,就只能带上她了。 青儿这个小呆瓜,拉着柴扉和四肢蝴蝶说话,了的可热闹了,小姑娘们叽叽喳喳,嘻嘻哈哈,清脆的笑声,很快就传得很远。 牧牧和花蝴蝶对了个眼神,两人暂时让小马哥带队,两人便飞身而起,几个跳跃便闪身,进了空间。 笔筒县 紫儿舍不得牧牧离开,见青儿跟着牧牧去了帝都城,紫儿也吵着跟着牧牧走,央求着管家,哭哭啼啼的没个完。 管家豁出去自己这把老骨头,才把自己的小娇妻服侍好,哄着小娇妻睡觉了。 紫儿许是因为运动过量,所以睡得很甜,也很香,就是沉沉的睡去了。 管家命暗卫保护紫儿,自己则起身,离开卧房。 管家的府邸名为“归来居”,五进院落,院子宽敞,房屋多得很,却只住着管家和紫儿两个主人。 管家的亲戚和朋友偶尔会造访,也不过是小住几天而已,大家都很忙,小聚已经不易。 牧牧说,让管家尽早处理了秦姨娘,以免夜长梦多,恐生事端。 秦姨娘此人的心机,实在是难以捉摸。 当初若不是牧牧和姨母、管家、小王神医、四娘、花蝴蝶……等人巧设连环计,让张家家主中招,对秦姨娘产生怀疑,她们恐怕还不能除掉秦姨娘。 牧牧等人能够除掉秦姨娘,也不过是钻了个缝隙,才能成功而已。 可想而知,秦姨娘的心机深重,已经到了何种程度! 管家已经将自己的性命交给了牧牧,牧牧的话,管家岂能污泥? 管家走过了三进院落,来到了五进院落的后院,走进西厢房,打开了西厢房的暗道,顺着台阶走下去。 五进院落的西厢房,便是管家的地牢,里面关着几个女人,这几女人就是秦姨娘和她的奴才们。 当初在张家,就是这几个人,时不时的就折磨紫儿,险些用最阴毒的手段,把紫儿折磨死,导致紫儿终身不孕。 看管秦姨娘等人的看守,是两名护卫,也是管家在张家带出来的兄弟,兄弟们相处多年,情义深重,管家认为,这俩兄弟是绝对可靠的人。 地牢内,墙壁上点着蜡烛,虽然蜡烛很多,但是此处依然是灯光昏暗。 昏暗的灯光下啊,秦姨娘以及她的奴才们,已经被管家折磨的不成样子,七分像鬼,两分像人,一分像怪物。 秦姨娘哪里还有在张府时的光彩照人? 此时的她,就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脸上布满了疤痕,整张脸,就像是蒙上了蜘蛛网,满面狰狞,恐怖吓人。 秦姨娘的奴才也一样,她们比秦姨娘的状态还要凄惨,当初就是她们,一次又一次的祸害紫儿。 管家说过,他不会放过任何伤害紫儿的人。 管家对两名兄弟说,“兄弟们,今天你们的差事结束了。” 护卫是五大三粗的人,满脸的络腮胡子,初见,会有很吓人的印象;另外一名护卫,长得很壮实,国字脸,不爱说话,面无表情。 络腮胡不知所以,便道:“哥哥,你这话是啥意思?” 管家不走心地说道:“字面上的意思!” 络腮胡蹙眉,有些惶恐,随后便瞪起眼来,言语冰冷,道:“你……你都知道了?” 管家狐疑,不知所以,道:“我知道了什么?” 络腮胡想,想来是自己多虑了,急忙赔着笑脸说:“我以为哥哥已经知道,我们想念哥哥的事了!哥哥,这地牢,你可有日子没来了!” 。 第599章 多思无益 管家也没多想,更没注意络腮胡的表情变化,心里并未因此生出疑窦,只是因为太相信这俩人了,遂笑道:“这些时日忙,顾不得这里!” 络腮胡脸上赔着笑脸,手却放在了剑柄上,“哥哥,你说比我们不在这里当差了,你是要把我们调离这里吗?” 管家道:“这几个人今天就宰了吧!不留了!” “为什么啊?” “夜长梦多啊!” 秦姨娘的想说什么,奈何她此生再也不能说话了,只得用手掌,对络腮胡比划着什么。 秦姨娘为什么是用手掌比划呢? 答曰:秦姨娘的十根手指,已经不复存在了。 不光秦姨娘十根手指不复存在了,她的奴才们亦是如此! 当初,她们不就是用十根灵巧的手指,使用各种手段,来祸害紫儿吗? 秦姨娘和她的奴才,不但十根手指没有了,就连满口的牙齿也消失不见了。 因为当初在张府,秦姨娘和她的奴才曾经用牙齿,咬得紫儿遍体鳞伤。 秦姨娘长期在昏暗的地牢里,眼睛已经不太好用了,故而,她只能看见人影晃动,却分不清楚那个人是大胡子。 管家在秦姨娘的眼神里,似乎明白了什么事,故而,转头看向了络腮胡,道:“兄弟,她好像很依赖你啊!” 终于,管家都知道了。 想来管家不在这里的时候,秦姨娘在不能说不能看的情况下,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已经成功地勾引了络腮胡。 这段时间,想必络腮胡没少享用秦姨娘和这几个奴才的身体。 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络腮胡可以为所欲为肆无忌惮的享受几个女人的身体,自然就产生了唯我独尊的心里。 络腮胡主导者这些女人的生活条件,这些女人,为了一口吃的,为了能吃饱肚子,心甘情愿的成为络腮胡的狗,他的奴隶。 故而,络腮胡舍不得杀了她们。 在张府,络腮胡可是看见过秦姨娘的光鲜亮丽,想必他在玩弄秦姨娘时,会有足够的成就感吧! 当初在张府,秦姨娘是高高在上的主人,络腮胡不过是卑微的护卫,他哪里有机会,去触碰秦姨娘的身体呢? 络腮胡也不隐藏自己的心事,直截了当道:“哥哥,这几个女人你别杀了,留给我们兄弟享受可好?” 管家道:“你要女人,我可以给你,但是他们不行!如果你喜欢这种感觉,你也可以把那些女人带到地牢,随心所欲!” 络腮胡想了想,点了点头,道:“好!” 络腮胡要的是女人,别的金银财宝,他概不喜欢。 秦姨娘往日的光鲜亮丽,不过是往日而已,现在的她,不过是非人非鬼的存在。 络腮胡放弃了秦姨娘。 另一名护卫却抽出了腰间佩剑,指向了管家,“秦姨娘你不能杀!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管家没成想自己的兄弟,为了一个女人,居然用剑尖指着自己,遂怒道:“为什么?” 护卫看向秦姨娘,眼中满是仇恨,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女人曾经折磨死了我的女人!你可以放过他,我却不能放过她!” 管家知道这件事。 当年在张家,秦姨娘在花园游玩,看见了年轻貌美的小妇人,便起了坏心思,将那小妇人带回了雪月鸳。 在雪月鸳,秦姨娘和她的奴才们为了消遣时光,整整折磨了那小妇人多半天。 小妇人被雪月鸳的奴才扔出来时,已经奄奄一息,不久后,便高烧不退而亡。 秦姨娘作恶段段,死在他手中的女人,何止是护卫的女人呢? 管家理解护卫的心情,道:“兄弟,她必须死!她怎么死,你来决定好吗?” 护卫想了很久,真的是认真的想了很久,最后才不情不愿地说:“好!” “不好!”络腮胡不满地说,“你把她杀了就行了,搞这么多的幺蛾子作甚?” 管家蹙眉,再看像落腮胡时,眼神已经带了杀意。 络腮胡想要玩女人,定然不会让同是护卫的护卫,去折磨秦姨娘。 护卫心中的懊恼,想必已经积蓄了很长时间了吧! 络腮胡想来是脑子糊涂了,转身站在秦姨娘的身前,叫嚣着说:“你要折磨她,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管家冷冷滴说:“好!” “好”字刚出口,络腮胡的尸体便倒在了血泊中,身中数剑,相当于凌迟而死,死状凄惨。 秦姨娘是管家和护卫的仇人,她心肠歹毒,为了消磨时间,害死了多少无辜的生命啊! 络腮胡却为了一己私欲,想要成为秦姨娘的保护神,他不是自己作死吗? 管家对着络腮胡的尸体啐了一口,怒骂道:“他娘的,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护卫道:“这狗东西在这地道里,活得可滋润了呢!” 这句话,可是极具嘲讽啊! 络腮胡为什么活得滋润? 不就是因为可以肆无忌惮的玩女人吗? 管家不再去想络腮胡的事,人已经死了,多思无益。 “兄弟,你需要多长时间?” 管家的意思是,护卫弄死这几个女人,需要多长的时间? 。 第600章 姑娘过去喝两杯酒 护卫想起妻子惨死时的情景,便恨意滔天,“无绝期才好!” “好好说话!” “两个时辰可以吗?” “可以!” 管家起身,离开了地道,坐在西厢房喝茶,看着时光慢慢移走。 两个时辰后,管家走进地道,发现护卫将秦姨娘等人杀死后,自己也自尽了。 管家知道,护卫给爱妻报仇了,心愿已了,去找爱妻“团聚”了。 秦姨娘只剩下了一颗脑袋还算是完整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死的不甘心啊! 忽地,地上的尸体碎块很快便化成了灰,这地牢里,除了血腥味,再也没有人类的事故存在了。 管家怔了怔,恍然间,想到了什么,“主子,是你吗?” “不是我是谁啊?除了我,谁给你收拾烂摊子啊!管家伯伯,你等了这么久,日后看我怎么罚你!” “主子……主子……” 管家没有听到牧牧的回音,他知道,主子给他收拾了烂摊子,便离开了。 从始至终,主子都不放心他,暗地里保护他,生怕他被秦姨娘暗害了。 想来,真正杀死络腮胡等人不是他,而是主子,若非主子,谁能在瞬间,用宝剑剐了一个人呢! 主子就是主子! 主子说的没错,秦姨娘的事再拖下去,怕是真的会出乱子了,现在想来,络腮胡不就是乱子的源头吗? 善恶终有报,善恶有轮回。 秦姨娘残害了那么多的生命,随后,她也落下了死无全尸的报应。 花蝴蝶道:“主子,这些尸体怎么处理啊?” 牧牧笑道:“这些尸体已经化成灰,当成肥料还不错!” “太恶心了吧!” “我觉得还好!” 这一次,花蝴蝶又长见识了,她陪着牧牧,把这些骨灰埋在了空间土地下。 此时夜幕降临,星光点点,牧牧和花蝴蝶在空间里吃饱喝足,伸伸懒腰,洗了个澡,便赶路了。 此时,小马哥带着队伍,已经到了致远县,在致远县的一家客栈住下来了。 这家客栈很大,三层楼,房间很多,存放车马的地方也宽敞,生意自然也好。 小马哥带队,住在了二层楼。春夏秋冬四只蝴蝶住在一个大房间,青儿和柴扉住在一个房间,小马哥和其他几个“车夫”住在一个房间,其他几个车夫,也是暗卫乔装。 还有一个房间是队伍的随行暗卫,居住的房间。 春夏秋冬四只蝴蝶住的房间大,有独立的浴室,故而,青儿、柴扉在四肢蝴蝶的房间洗完澡,才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客栈的房间很多,客人也很多,青儿和柴扉走出了四肢蝴蝶的房间,说说笑笑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就在这个当口,对面房间的两个男人,看见了两个美貌的佳人。 柴扉并不算是美人,关键在气质,柴扉的气质很好,也很独特,很能吸引男人的目光。 青儿就是长得好,就是正经八百的小美人,不但长得好,而且身材好,好的不得了的那种好。 青儿和柴扉的房间一直走,绕过一个圆形,就是那两个人的房间。 那两人的年纪不过是二十几岁的样子,可能是过于沉迷于酒色,小小的年纪,身体可不像年纪一样朝气蓬勃,就像是枯萎的树叶,风一吹,就散了。 带着黑眼圈的男人说:“张兄,这两个小美人难得一见,咱兄弟收了如何啊?” 面色苍白的男人说:“刘兄,如你所愿!” 这两人都穿着扎眼的大红色的衣袍,从穿着上,就可以看出来,此二人有多招摇。 不多时,青儿和柴扉的房门被人敲响,客栈的伙计小心翼翼地说:“两位姑娘,对面房间的两位公子,邀请两位姑娘过去喝两杯酒!” 柴扉见多识广,她知道怎么处理这些问题,便不动声色地笑道:“我们不是陪酒女,还请对面房间的客人自重!还有,再有这样的话,小二哥不要再传达了,退下吧!” 伙计的小心翼翼,在看见柴扉时,真真的是被震惊住了,这样的美人,难得一见啊! 。 第601章 这几位美人 伙计有那两个公子撑腰,便肆无忌惮伸出手,想要去拉柴扉的纤纤玉手,嘴里不干不净地说:“他娘的,小娘子,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柴扉往后退了一步,反唇相讥道:“你给的脸,我不要,还给你,反正你也没脸!” 伙计闻言,怒不可遏,在这个客栈,还没人敢这么对他说话。 所谓狗仗人势! 这伙计仗着两位公子,胡作非为,助纣为虐,狐假虎威,也把自己当成了人上人,而忘记了,他不过是一条狗而已。 故而,他猖狂至极,跋扈至极,不再好好地说话,而是想动手打人。 就他这种货色,虽然会些三脚猫的功夫,还真的到不了柴扉的近前。 故而,三拳两脚,这伙计啊,就被柴扉打得惨叫连连,认怂的叫“娘”了。 “怎么了?”青儿过惯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此时早就困得不行了,已经钻进了被窝。 青儿听见门口有动静,急忙起身,披上衣服就冲出来了,“柴扉姐姐,怎么了?” 柴扉打完人,居然气定神闲,看着对面的房间,冷静地说:“这伙计是来传话的!因为我们对面房间的客人,想请我们去喝两杯酒!” 青儿是个呆瓜,所谓呆瓜,就是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不去考虑后果。 以前在崔家,青儿也是个愚孝的孩子,故而,崔老太太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因为她认为,听奶奶的话,就是好孩子。 后来,青儿知道了,愚孝并不是正确的事,故而,她奶奶再让她做什么,她就便不做什么,因为她不想做愚孝的孩子。 此时此刻,青儿认为,对面房间的客人请她们喝酒,就是对面房间客人的不对。 她们并不认识对面房间的客人,凭什么陪他们喝酒呢? 柴扉和青儿的房间,要绕过一个圆形的阳台,才能到对面的房间。 可是青儿是个急脾气,根本就不想去绕圆圈,而是选择了直径的方式,直接去对面的房间。 青儿看看,这直径的距离,自己的轻功根本就过不去,真真的是惆怅了一下。 不过呢! 神仙姐姐曾经告诉过青儿,遇到困难时,要就地取材,因地制宜,见机行事,想办法解决事情。 青儿看见了被打的伙计,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她们住的是二楼,人掉下去,摔死的几率很低,不过,会不会摔残,那就不可而知了。 思及此,青儿把那伙计扔出去,自己也飞身而起,借助伙计的脑袋,轻点一下,很轻松的就到达了对面的房间。 而那悲催的伙计嘛,他给青儿做了垫脚石,便重重地落在了地上,摔得够惨的,那可真是惨叫连连,的确是没有摔死,至于有没有摔残,那就不可而知了。 柴扉和青儿出了事,暗卫已经现身,不过是藏在了暗处,伺机而动。 春夏秋冬四只蝴蝶也从房间里出来,刚想问问柴扉除了啥事,就看见青儿把两个穿着大红衣服的男人,从二楼扔了下去。 两个红衣公子从二楼上被扔下去,摔得凄惨,感觉浑身都摔散了,疼得在地上打滚,惨叫连连。 青儿看着楼下的男人,气哄哄地说:“我们跟你说了,我叫青儿,不叫小娘子,你们听不懂人话吗?” 青儿也随之从二楼上跳下去,走到两位惨叫连连的公子身边,讲起了道理,“我说了,我的婚事许给了黑衣哥哥!我是有男人的人,我是黑衣哥哥的媳妇儿,谁允许你们对我搂搂抱抱了?你们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嘛?真是成何体统?” 青儿从小在山上长大,从小跟随爹爹学习打猎,时日久了,就学会了快速爬山的本事,相当于常言所说的“飞檐走壁”。 飞檐走壁是轻功才能达到的效果,而青儿,自有自己自创的本事,也能实现飞檐走壁的效果。 故而,青儿自创的轻功,有五分的天赋,五分的后天努力。 在这家客栈住下来的人,有本地人,也有外地人。 因为这家客栈的姑娘很多,还做着其他不干净的生意,故而,住在这里的客人,都是来找姑娘的。 路过的客人,也会有伙计介绍姑娘,故而,远途奔波的人,也不在乎花俩钱,找个姑娘共度春宵。 小马哥带队,见这家客栈高端大气上档次,不会委屈了姑娘们,才选择了住在这家客栈,他那里知道,这家客栈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啊! 如此,误入打着客栈旗号的花楼,才会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此时,店老板跑过来,看见在地上打滚的两位公子爷,吓得魂飞天外啊! 店老板是个胖子,只是正常的胖子,而不是肥胖。店老板最为明显的就是一双充满算计且阴毒残忍的小眼睛。 “来人!来人!快来人啊……”店老板吓得脸色陡然间就变了,变得面色苍白,仓惶间不知所措,声音都在颤抖,“快来人啊!快请郎中……快快快,快来人,快来服侍两位爷啊!” 小马哥见这两位公子的身份特殊,不但没害怕,反而有些惊喜。 惊喜的是,他家主子,又能铲奸除恶了。 这两位公子呆着没事,瞧着陌生的姑娘长得好看,就让人家陪他们喝酒,还嘴里不干不净,对人家姑娘动手动脚的搂搂抱抱。 这样的人,能是什么好人呢! “慢着!”小马哥从二楼,抱着柴扉飞身而下,轻轻地把柴扉放下,帮着柴扉整理好衣服,才对老板说,说:“这两位公子叨扰了我家妹子,这件事,总要有个说法吧!” 老板真是被小马哥给气死了,看向小马哥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气急败坏地说:“你还想要说法?你他娘的你知道你得罪谁了嘛?你还要说法?今天你们这群人,谁他娘的也别想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柴扉被小马哥抱着,感觉到小马哥身上男人的气息,感觉着小马哥强壮的怀抱,不知怎么地,就有点脸红心跳,这可是柴扉从未有过的感觉啊! 柴扉见小马哥孤军奋战,将上前一步,气势不输店老板,果断回击道:“好大的口气啊!” 青儿也也走到柴扉跟前,指着店老板的鼻子骂,气鼓鼓地说道:“你是我的胳膊腿儿嘛?你说不让我们活着走出,我们就不活着走出去,我们咋那么听你的话呢?” 店老板见这是个小傻子,气得不得了,指着青儿说:“你……你这算是啥话呢?” 青儿可怜兮兮地看着店老板,眼神中,居然有一丝怜悯。 店老板心说,你个小傻子,你这是什么眼神啊?你要他娘的几个意思啊? 很快,店老板就知道青儿这是什么眼神了! 青儿道:“我说的是你的话啊?你听不明白吗?你怎么这么笨呢?真是个傻子!” 店老板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谁是傻子啊! 我们俩人,究竟谁是傻子啊? 店老板正想说什么,就看见春夏秋冬四只蝴蝶出现在青儿的身边。 美人! 绝对的美人! 店老板看看四只蝴蝶,看看青儿,再看看柴扉,心中不知怎地,竟然窃喜起来。 若是这些美人留在客栈接客,那么,他客栈的生意,还不火爆了啊! 思及此,老板的心情居然美好起来,似乎已经看到,几位每人接客,客人接踵而至,白花花的银子,像雨点般落下来的场景。 春碟看穿了老板的心事,随手在随身包里拿出一颗石子,轻轻地弹出去,打在了店老板的脑门子上。 店老板正在畅想美好的未来,脑门就感觉疼痛不已,故而,思绪立马回炉,重新面对这几位美人。 春碟道:“我不管这两位公子是谁!既然她们叨扰了我们的姐妹,他们就要道歉,否则,此事没完!” 春碟可是张家主子丢出来的女人,她的容貌,不说倾国倾城,也算是正经的美人了。 那两位正在号丧的公子,看见了春夏秋冬四只蝴蝶四只蝴蝶,只感觉着身体的某个部位积极地活动起来,身体也感觉不到疼痛了。 两人对视一眼,决议要把这四个美人带入府中,日夜享用,这将是多么美好的享受啊! 带着黑眼圈的公子说:“老板,你将这几个闹事的人给我抓起来,小爷定当有赏!” 面色苍白的公子说:“不但要抓起来,而且还要绑起来!你们的人不中用,就到官府报案抓人,总之,这几个人,必须给小爷抓住!否则,你的客栈就别开了!” 面色苍白的人看出来了,这些人有些腿脚上的功夫。可是那又怎样,这些人到了他们的地盘,就算是有再高的功夫,也别想逃离这里! 面色苍白的公子是致远县县丞的儿子。 带着黑眼圈的公子是致远县县令的儿子。 在致远县,他们可是跺跺脚,致远县都要颤三颤的人,他们怕过谁啊! 店老板听话听音。 闻言,老板就知道,公子让他去县衙搬救兵。 。 第602章 青儿愤怒 故而,店老板急忙对身边的伙计吩咐几句。 伙计得令,转身离开办事去了。 老板有人撑腰,则底气更足了。 这几个小美人,他志在必得。 这几个小美人,暂时落不到他的手上,他也不着急,他可以等,慢慢地等。 两位公子嗜色如命,便是看上了这几位小美人,也有玩腻的一天。 到时候,这几个小美人,不还是会落在他的手中吗? 店老板看着姑娘们,咽了咽垂涎三尺的口水,阴阳怪调说:“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给脸不要脸,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敬酒不吃吃罚酒,惹恼了这两位爷,老子看你们怎么收场?” 青儿在村子里,每日做的事,不是背着弓箭上山打猎,就是拿着斧头去砍柴,要不就是扛着锄头去下地,干的都是力气活儿。 此时此刻,青儿认为,她有力气,必须要捡着力气活儿干。 在大家猝不及防下,青儿像只猛虎,冲向了店老板,伸出手,将店老板肥胖的身体薅起来,把店老板的话还给了店老板,指着店老板的鼻子,怒斥道:“不知死活的东西!” 青儿想了想,刚刚店老板还说了什么话,可是她脑子不甚好使,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忘记了店老板都说了什么话。 柴扉虽然跟青儿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也了解青儿,知道青儿是个小呆瓜,脑袋笨的可以,急忙笑着提醒青儿道:“给脸不要脸!” “对!”青儿在店老板的脸上啪啪打了几个耳光,“给脸不要脸!那你就别要脸了……”说完,又打了店老板几个耳光子。 春碟笑道:“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青儿想了想,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这句话应该怎样表达出来,想了想,有了主意。 青儿记得,以前她在山上打猎的时候,曾经射伤了一匹狼,这匹狼就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无奈之下,青儿便拉着他走。 狼的皮肉在地上拉扯,疼得不行,便乖乖地跟着青儿走了。 虽然那匹狼后来还是死了,但是青儿却记得,当时她是怎么对付那匹狼的。 青儿上前一脚,把店老板的腿给踹上,疼得老板不能走也不能退,便拽着店老板走。 “哈哈哈……”店里的客人见状不管笑,但是柴扉和春夏秋冬四只蝴蝶却笑的厉害。 如此表达牵着不走打着倒退,青儿可实在是太好笑了。 接下来。 青儿又用店老板,表演了什么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可把店老板给折腾惨了。 在这段时间,不是没有人上来直至此事,不是没有人过来抓走小马哥等人,不过,都被小马哥等人给打跑了。 小马哥等人,这些跟着牧牧的暗卫,都是王匡和福九亲自选出来的暗卫,那可都是高手啊! 皇家暗卫,气势地方势力养出来的暗卫,可以睥睨的呢? 青儿干点力气活,还有自信,若是动嘴吵架,那就不是对手了。 青儿教训完目中无人的店老板,用帕子擦擦手,嫌弃地把帕子扔在店老板的身上,回到了队伍里。 动手的事完成了,那就剩下吵架的事了。 吵架的事,春夏秋冬四只蝴蝶最在行,故而,四只蝴蝶便开始了吵架模式。 店老板被人打了,老板娘听到消息,带着几个丫鬟婆子匆匆赶来。 丫鬟婆子的手里,都拿着东西,比如说擀面杖、掸子、鞭子…… “谁这么大胆子?敢打我男人?”老板娘长得很凶,身材微胖,三角眼满是凶光,快步走到店老板跟前,看到店老板被打得惨不忍睹,立即暴怒起来,“他娘的,谁动的手!” 青儿是敢说敢做之人,对凶神恶煞般的老板娘,没有丝毫的畏惧,站出来,叉着腰,不屑地说:“这畜生是我动手打的,咋地了?你也想被达成这个样子吗?” 店老板见到青儿如此猖狂,顿时叫嚣起来,“你个小贱人?原来是你打了我的男人?老娘扒了你的皮!” 青儿不高兴了,蹙眉说:“你是生气了这样说,还是真的会扒了我的皮?” “怎地了?你害怕了吗?”老板娘气焰嚣张,凶相毕露,冷笑着说,“老娘扒了你的皮,就会扒了你的皮!老娘说到做到!” 青儿听了老板娘的话,感觉很不舒服。 平日划个口子,青儿都会很痛,不知被扒皮,会有多痛。 故而,青儿没有缘由的痛恨起了老板娘,质问道:“那你以前扒过谁的皮吗?” 。 第603章 “报应”很快就来了 老板娘想说,老娘当然做过! 可是想想,这样的事,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便道:“与你何干?” 青儿的小脸蛋因为愤怒,已经变得发白,怒吼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凭什么扒了别人的皮?你做了忤逆苍天的事,就关我的事!” 老板娘觉得青儿这丫头猖狂的很。 青儿得罪了她,自身难保,还敢猖狂?这不是作死吗? 不过仔细看看,青儿这丫头长得可真好看,身材也是极好的。 故而,老板想,她可以把青儿抓起来,让她接客,等这丫头没有利用价值了,再扒了她的皮! 老板想的想想很丰富,却不知道,就在此时,青儿已经像只凶猛的小老虎,冲到了她的面前。 可想而知,老板娘被青儿打得有多惨。 春碟刚刚去了房间,此时已经回来了,就这么个档口,青儿就已经把老板娘达成了“猪头”。 春碟叹气,埋怨自己的腿脚太慢,否则,兴许还能赶上青儿动手前,讹诈老板娘一笔。 不过既然已经跑了一趟,那么就不要白跑,故而,春碟飞速地上前拉架,顺势将帕子包裹的碎玉镯扔在了地上。 春碟不知道用这碎玉镯,碰瓷多少人,不过春碟碰瓷的人,大多是十恶不赦之人。 “哎呀……哎呀……”春碟捡起了地上散落的玉镯,顿时惊恐不已,怒吼道,“我好心拉架,你怎地不知好歹,打碎了我的玉镯?你知道我的玉镯多珍贵吗?” 老板娘被青儿打蒙了,哪里知道什么玉镯的事? 青儿倒是让春碟吓坏了,当时就懵逼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知所措地看着春碟。 春碟跟青儿眨眼睛,使眼色,示意青儿你继续,这和你没关系。 春碟忘记了一件事,青儿算不上是正常人,她可是个小呆瓜。 小呆瓜青儿看着春碟说:“春碟姐姐,你的眼睛怎么了,很疼啊?干嘛不停地眨眼啊!” 春碟闻言,险些没笑出声来,强压住想要笑出来的冲动,故作委屈地说:“青儿,刚刚我拉架,老板娘把我的玉镯给打碎了!” 青儿信以为真,薅起老板娘的头发,怒吼道:“赔玉镯!” 此时,看热闹的客人议论纷纷,看不过眼去了,便有人站出来说话道:“你们打人就打人,干嘛拿一个碎镯子讹人呢?” “这个姑娘长得这么好看,怎地心肠这么歹毒的呢?拿着已经碎了的镯子讹人,真是坏透了!” “真是恶毒啊!把人打了还不行,还想讹人?” “……” 春碟百试百灵的招数,这一次失手了,看来是演技不在线啊!讹人的技术在倒退啊! 夏碟见春碟失手了,急忙上前道:“几位,你们哪只眼睛看见,我姐姐拿着碎玉镯恶讹人了?” 有那怀里抱着女人的客人说道:“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这客人是这家客栈的常客,怀里搂着的女人,也是这家客栈的姑娘。 这种人说话,都带有目的性,他的目的,就是偏向于老板娘。 故而,他的话,不能完全的信任。 夏碟道:“我若是你身边的人,就离你远一点!因为你说谎,做了亏心事,雷劈你的时候,你身边的人会受到牵连!” 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春碟和夏碟的身上,没有人注意到秋碟和冬碟。 秋碟和冬碟的手中各拿一块散碎的银子,朝着那客人的脸上打过去。 由于角度问题,打出去的银子出现了偏差,故而,没有打到客人,却打到了客人身边的人。 被银子打中的人,顿时就懵逼了,不知所以的左右看看,心说报应来得太快了,赶紧的离那客人远一点。 其他人也担心被牵连,纷纷离开了那客人,走得慢的人,很不幸的被银子打中。 秋碟和冬碟之所以用银子砸人,那是因为,即便有人发现银子,也会以为这是别人遗失的银子,悄悄地收藏起来,不会怀疑,这就是打人的暗器。 秋碟和冬碟若使用石子打人,被人发现石子,就太突兀了,很容易就会被人发现暗器伤人。 小马哥和几个暗卫见状,也在身上摸出碎银子,朝着客人中兴风作浪的人打过去。 专业打暗器的人和非专业打暗器的人,最大的区别在于,专业打暗器的人,暗器打在人的身上,真的会很痛。 客栈里,看热闹的客人乱作一团,谁也顾不得什么碎玉镯的事,纷纷自顾自的离当事者远些,尽可能的闭嘴保命,独善其身。 二层三层的客人,通过露台往下看,静静地观看,没有人再窃窃私语,否则,“报应”很快就来了。 。 第604章 姨父怎么来了 此时此刻,最为愤怒的是被打的老板夫妻,而是自认为肆意专横,跋扈嚣张的两位公子。 他们知道,今天啊,他们提到了铁板上,少不了伤筋动骨,援兵未到之时,不敢再猖狂,而是选择了闭口不言。 若说援兵,来的也快,在众人的猝不及防中,客栈就被官兵包围了。 穿着官府的县令大人吹胡子瞪眼的走进来,破口大骂,“他娘的,谁干的,谁敢打我的儿子?” 致远县的县令大人身量不高,矮挫胖,一脸的横死肉,来到客栈,就给人一种压迫感。 县令大人的身边,跟着致远县的县丞。 “爹……”两位公子见父亲大人都来了,便将事实真相扭曲,现场颠倒黑白,把罪过都推到了别人的身上,自己是无辜被虐打之人。 现场围观群众面面相觑,虽然不敢说话,但是却用眼神交流,心说真的是这么回事吗? 县令大人选择性的偏听偏信,怒吼道:“来人,把这些刁民都给我抓起来!” 县令大人带来的人,不只是致远县的官兵,还有县令大人自己养的暗卫,可谓是来势汹汹,全力以赴。 小马哥带领着队伍,大的方向,大家还是要听从小马哥的命令。 小马哥知道,这些姑娘们都会些功夫,就连看上去柔弱的柴扉,对付几个官兵也没有问题。 春夏秋冬四只蝴蝶更不用说,她们可是参加过混战的人。 何况,姑娘们当中,还有下山猛虎青儿。 这些姑娘,只要能够做到自保就行,打架的事,交给男人就好。 至于暗卫的力量,小马哥有信息,他们这些暗卫,足以撂倒这些官兵和县令大人自认为的暗卫了。 小马哥刚要宣布开战,就听见一个阴阳莫测的声音想起来,“县令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这声音不大,由于加了内力,有一种穿透感,现场所有人,都能听到这个声音。 县令大人有些三脚猫的功夫,听到这个声音的穿透力,就知道非常人所为,他今天遇到高手了。 故而,不由自主的倒吸口冷气,往后退了两步,做好了防御。 就在大家在满客栈寻找发生的人时,客栈的三层楼上,飘然而落两个人。 此二人器宇不凡,阴阳难辨,年长的人三四十岁,年轻的人十几岁,两人皆是男装,却英姿飒爽,美貌异常。 天上掉下来两个人,现场顿时发出一阵唏嘘声,震惊,实在是太震惊了,因为这两个人会飞啊! 小马哥等人看见此二人,便都安稳下来,主子来了,所有的事,都有主子来安排。 牧牧抱着花蝴蝶轻飘飘地落地,眼神落在了县令大人的身上,道:“你是什么人?冒充官员,你可知所犯何罪?” 县令大人知道自己惹不起这两个不男不女的人,不过那又怎样呢?自己是官,他们的功夫再好,还敢明目张胆的袭击官员不成? 县令虽大人然色厉内荏,但依旧是官威十足,沉着脸说:“本官乃是致远县的县令!你是什么东西,经质疑本官的身份?” 牧牧冷笑道:“何以为证?” 小马哥找来了一把椅子,让牧牧坐下说话,自己带着队伍的人,站到了牧牧的身后。 县令大人见这气势,没有缘由的有些胆怯。 这些人,都是什么人啊? 这种气势,真的就是压倒性的气势,他身为县令大人,都接不住这种气势啊! 牧牧伸出手,在花蝴蝶的手中接过了致远县公堂的官印,高高举起,道:“致远县的官印在此,你何以为证,你就是致远县的县令大人?” 县令大人在自己的身上摸了摸,存放官印的衣襟中,官印已经不翼而飞了,立即就惶恐起来。 从始至终,他的官印从未离身,也从未有旁人接近他。 他不知道为什么,致远县的官印,为什么会在牧牧的手中。 他之所以把官印带出来,就是想现场办公,严惩欺负他儿子的人。 牧牧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一副洒脱不羁的坐姿,此乃纨绔子弟完美无缺的版本。 春夏秋冬四只蝴蝶急忙上前,谄媚地笑着,赶紧的给这位爷捏肩捶腿,用行动表示,此人是她们的主子。 牧牧优哉游哉地说道:“一个官印都没有的人,竟敢说自己是县令大人?如此,是不是阿猫阿狗穿上官府,都可以说自己是县令大人呢?” 县令大人的官印被盗,颜面尽失,心说自己养的暗卫,都他娘的是吃屎的吗? 有人偷走官印,他们这些自命不凡的暗卫却毫无察觉! 县令大人怒不可遏道:“你偷走本官的官印?你可知你罪无可恕?” “偷走你的官印?”牧牧摆弄着官印,呵呵地冷笑,“一个官印都保不住的官员,有何颜面自称本官?” 牧牧环视着客栈,看着客栈里被迫接客的姑娘们,心中便是愤怒不已。 想必这些姑娘,也是被这两位公子和店老板,通过非法手段,被强留在这里接客。 柴扉?春夏秋冬四只蝴蝶、青儿,这些漂亮的姑娘,有她和花蝴蝶做主。 可是这些无权无势的姑娘们呢? 她们在受到官府和恶势力的胁迫时,谁给她们当家做主呢? 正在此时,客栈外发生一阵骚乱,继而传来打斗声,刀尖击打的声音,被伤之人惨叫的声音,混杂在一起。 牧牧一个眼神,小马哥便出去打探情况。 不大的功夫,小马哥便回来了,禀告道:“主子,来人是您的衣服红不楞!” “姨父?”牧牧怔愣了,“姨父怎么来了?” 牧牧正在怔愣时,红不楞已经带人闯进来。 红不楞带来的人没有受伤,身上却有血迹,很显然,他们是把别人砍伤了。 “游游,你怎么在这里?”红不楞看见牧牧和花蝴蝶时,因为装扮的事,他还没认出来。 直到他看见了柴扉和春夏秋冬四只蝴蝶,才想到,这女扮男装的两个人是牧牧和花蝴蝶。 “哎呦我去!”牧牧也是震惊不已,道:“姨父,你们这是什么情况?怎地还公然的与官兵开战了呢?” 红不楞怒不可遏道:“红儿、牧心与寒梅约好了,她们在这家客栈集合,然后去笔筒县找你去!可是谁之,这家客栈他娘的是家黑店,红儿、牧心和寒梅,险些身陷此处!还好牧心和寒梅心思多,红儿手里又有你给的暗器,她们才从这狼窝里逃出去!” 可想而知,红儿、寒梅和牧心逃回去之后,是多么的心有余悸,红不楞得知情况是多么的愤怒。 红不楞在已经不是当初在桃花村的无赖了。 红不楞现在腰缠万贯,有权有势,拥有娇妻美妾,享尽齐人之福的红不楞。 红不楞是“市井皇帝”张员外的得意门生。 红不楞在牧牧的指引下,牧判官的调教下,在“市井皇帝”的谆谆教诲下,人家红不楞已经有了将相之才,下一任“市井皇帝”的接班人。 “游游你在这里刚刚好!”红不楞高大的身躯单膝跪倒,先给牧牧行了国礼,“这件事,你说怎么处理?” 牧牧、花蝴蝶等众人,又给红不楞行了家礼,毕竟红不楞是牧牧的长辈。 牧牧把致远县的官印交给了红不楞道:“姨父,致远县暂时由你管理,等到九爷委派新的县令大人过来接任,你再离开。” 牧牧知道,红不楞的志向不在官场,而是在天下。 故而,牧牧也不勉强红不楞,只让红不楞暂时管理致远县,而不是让他在此任职。 致远县的县令见状,肺都气炸了,毫无节操的怒吼道:“他娘的,你们当本官是死的吗?” 牧牧看向致远县的县令大人,目光深邃,眼神凌厉,怒道:“你罪责难逃!一个死字,怎能抵消你的罪过?” 致远县的县令也不笨,知道牧牧此人大有来头,故而,他决议不让牧牧活着离开这里。 至于目睹今日之事的人,要么闭嘴,要么永远的闭眼。 既然已经决定了,县令大人怒吼道:“来人!将这些刁民拿下,有反抗者,杀无赦!” “你敢杀我的神仙姐姐,我跟你拼命!”青儿的脑回路跟别人不一样,别人还在把县令大人当成傻子看时,青儿已经像猛虎般,冲向了县令大人,噼里啪啦的打了县令大人十几个耳光,“你是坏人,我要杀了你!” 青儿在暴打县令大人的时候,县令大人身边的官兵和暗卫,不是没有出手制止,不过都被小马哥等人的暗器打伤了。 故而,青儿才能肆无忌惮的暴打县令大人。 牧牧笑道:“青儿回来!” 青儿此时正在猛踹县令大人,听闻牧牧叫她,抬起的脚都没有放下,便把脚收回去,蹦蹦跳跳地回到了牧牧身边。 红不楞看着青儿有些眼生。 不过,红不楞看着青儿长得好俊俏,大大的眼睛会说话,性格直爽,毫无心机,像极了他家红儿,便问道:“这位姑娘是……” 。 第605章 倒像是个橙子 “姨父,我叫青儿!”青儿毫不认生,对红不楞有种亲切感,自我介绍说滴说道,“我们村里的人命令我,让我给神仙姐姐做小跟班,就是让我保护神仙姐姐!我奶奶说,我们村里我的力气最大……” 青儿把自己的来龙去脉介绍个透彻,生怕遗漏什么。 红不楞很喜欢青儿,宠溺地摸摸青儿的脑瓜子说:“我有个女儿,她叫红儿,我想你们可以称为好姐妹。” 当然了,红儿和青儿都是小呆瓜,当然可以称为好姐妹了。 不多时,牧判官也带着牧野等人杀过来了。 牧判官听闻了红儿、牧心和寒梅的事,便知道,红不楞会在怒不可遏地冲动下,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故而,牧判官和牧野才追过来,给红不楞善后来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了牧牧。 牧判官、牧野、红不楞等人,已经准备进入帝都城准备牧牧和福九的婚事了。 谁也不成想,就在这家客栈,红儿、牧心和寒梅,险些被人强行扣押,在此接客。 牧判官在桃花村,便是人中龙凤,经此一年的历练,牧判官身上散发的强者气势,已经无可睥睨。 牧野更是如此,原本就俊美异常的牧野,此时更是一表人才,英武不凡。 难怪牧心和寒梅对牧野倾心! 牧野这样的好儿郎,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牧判官、牧野、红不楞等人,现在负责吉祥府土坯房和福星店铺的生意,过了年,他们就在吉祥府忙碌了。 致远县也有土坯房和福星店铺的生意,故而,他们对致远县还算有些了解。 五天后,致远县新任的县令已经到任。 此人是福九的朋友,也是福九的信赖之人,为人才智多谋,颇有才华。 牧牧、牧判官等人,安排好了致远县的事,便带人离开了致远县。 那家客栈,已经归属在牧牧的名下。 牧牧把那家客栈稍作改造,便成了致远县土坯房连锁生意的作坊。 那些被强迫接客的女孩子,都不愿回家了。 这个男尊女卑的朝代,姑娘家家的有过接客的生活经历,便被视为辱没家风之人,会给家族带来耻辱,被家族所不容。 故而,姑娘们都愿意留在这里做工,用洁白的手,赚干净的钱,自强自立,自己赚钱,自己养活自己。 终于致远县的前县令大人、县丞以及众多的杂碎,自由吉祥府的府衙处置。 “主子,我们在致远县又得了一笔财富啊!”花蝴蝶看着空间里堆积的财物,稍有感慨,“这么多财务,堆积在咱这里,都成了垃圾了。” 致远县的县令大人鱼肉百姓,贪赃枉法,搜刮民财,搜刮了许多的民脂民膏。 县令大人府中的财宝,已经被牧牧和花蝴蝶搜刮一空。到最后,县令什么也没捞着,只连打带着家族,捞着了一身囚服。 县令大人不作为,致远县与县令大人相勾结的乡土豪绅,地痞恶霸,有权有势的大财主,定不会安分的支持新县令为官,指不定会搞出些什么事情来。 故而,牧牧和花蝴蝶便辛苦一趟,三天三夜之间,将这些为富不仁之人的财产洗劫一空,就连县里的各大钱庄,也被牧牧洗劫了。 那些人家的财物被盗,不但没有报官,反而将此事压下了。 为什么要压下来呢? 比如说,一家劣绅的府邸,夫人惩戒小妾,险些把那小妾虐打致死。 夫人不想放过小妾,命恶奴打死小妾,结果呢,夫人和恶奴就被两条白绫掉在了房梁上,活活的吊死了。 当时府邸的老爷和几个恶奴都在现场,目睹了这不可思议的事情。 故而,他们认为这件事蹊跷的很。 财务凭空消失,并非人为的能力可以做到,这件事不能深究,倘若深究,那就说不清楚了。 那些被洗劫的人家,谁家也不干净,谁家还没有几条冤死的人命呢? 牧牧才不管那些丢了财物的人怎么想,她只管搜刮钱财,随后给致远县新上任的县令,留下了十万两银票和两万两白银,用于建设致远县之用。 吉祥府共有四个县,吉祥县、致远县、如意县、笔筒县、药石县,其中如意县和笔筒县是牧牧的封地。 若为唇亡齿寒。 故而,致远县和吉祥县的发展如何,那便与如意县和笔筒县息息相关。 致远县和吉祥县,还有很多的豪门世家,这些人家,牧牧暂且没动,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蝴蝶效应。 帝都城 帝都城东城,顺着王府大街往东走,走到头,边有一座建筑雄伟的宅院。 这座宅院是异姓王老王爷的宅子,老人家离世后,他的后人没有承袭王位,而是把宅子还给了皇上,举家回乡居住了。 以前,这座宅子就叫王府,因为异姓王就姓王,故而,府邸也成为王府。 王府门前的这条街,便是王府大街。 半个月前,牧牧进宫见皇上的时候,用一百万两黄金,买下了这座宏伟的建筑。 说实话,这座府邸不值一百万两黄金。 牧牧就是黄金太多了,空间里面没地儿放,便在买宅院的时候,给了皇上一百万两黄金,为的是给皇上点儿私房钱。 “姑姑,我们到家了!”牧牧从马上跳下来,指着门楼子上的牌匾说,“‘牧游山庄’,这就是我们在帝都城的家!” 花蝴蝶惊喜道:“主子,这就是你说的宅子?” “嗯!怎么样?还喜欢吗?” “我的个乖乖,我哪里是还喜欢啊?我真的是太喜欢了!” 牧牧想对花蝴蝶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打算明天带着花蝴蝶去看看,给花蝴蝶一个大大的惊喜。 花蝴蝶对青儿、柴扉、春夏秋冬四只蝴蝶高声道:“孩儿们,我们到家了!” “牧游山庄”已经有奴才在此等候了,管家是福九派来的人,名叫福清。 福清也算是皇家子弟,因为出身低,是个不受宠的庶子,处处被人排挤,生出了自尽的心思。 年少的福九正在春游时,遇上了同样年少,正欲跳崖的福清,几番劝说,便将其带回了成王府。 福清经过王匡的几番训练,此时已经成为非常优秀的管理人才,王匡不在成王府,都是福清在打理成王府。 “属下福清,迎接王妃!”福清带着一百多号奴才,在牧游山庄的大门前,迎接主子回家。 牧牧与福清已经很相熟了,私下里跟着福九,喊福清为堂哥。 福清年纪比福九大些,快三十岁了,为人低调,沉着冷静,不善言语,长得一表人才,看上去很斯文,实际上功夫很好。 牧牧刚忙的把行礼的福清搀扶起来,笑道:“堂哥,别来无恙啊!” 接下来,牧牧把众人相互介绍一下。 大家相互认识后,纷纷进入牧游山庄,余下的奴才跟随。 福清带着牧牧往前走,穿堂过屋,走过抄手游廊,来到了二进院落,“王妃,你住在二进院落‘福居堂’!” 福居堂的院子很大,大的有些离谱,整座院子,比正常人家的两进院落还大,花鸟鱼虫,假山小溪,流水潺潺,花园小桥,曲径幽深,应有尽有,就像是正常人家的后花园。 “屋子里的家具摆设,都是小少爷和七皇子亲自置办,说你一定会喜欢。” 牧牧等人在福居堂转了转,皆是惊叹二进院落的风景宜人,来到二进院落,此中的幽静,便有屏气凝神的作用。 福清给牧牧介绍了二进院落的奴才,牧牧随便看看,也没留意,总之人不错就行,别存了啥不该有的心思就行。 三进院落是小奶娃和福小七居住的院子,院子的格局与二进院落大致相同,只是在装饰的细节上更贴心。 福清同样介绍了三进院落的奴才,牧牧见了这些奴才,并没有摆出未来王妃的架子。 因为三进院落住的人是小奶娃和福小七,牧牧对这个院子的奴才,还是很上心的,问了几个问题。 牧牧问了一个圆脸的小丫,平易近人地说:“你叫什么名字?这院子共有多少个奴才?” 小丫鬟也不认生,行礼道:“奴……奴才名名名叫苹果,苹果的名字,是是是小七哥哥哥给我去的名字!” 牧牧很好奇,也很好笑,很感兴趣地说:“哦?她为什么给你取名字叫苹果呢?” 苹果噘着嘴,很无奈的样子,鼓起脸说:“小七哥哥说我长的像苹果!” 牧牧心说,姑娘家家的的名字,叫什么苹果啊? 这名字也不好听啊! 牧牧看着苹果圆圆的脸蛋儿,倒像是个橙子,遂笑道:“我看你啊!圆圆的小脸蛋儿,长得像橙子,日后啊,你就叫橙儿吧!” 橙儿有了新名字,终于可以不叫苹果了,遂兴奋道:“橙儿?橙儿这个名字我喜欢,这好歹像是个女孩的名字呢!” 小丫鬟圆圆的脸盘子,脸上有肉嘟嘟的婴儿肥,大大的眼睛,深深地酒窝,容貌说不上是好看,但是看上去很可爱。 。 第606章 高度的无奈 牧牧很喜欢橙儿,又和橙儿说了几句话,通过了解,感觉橙儿就像红儿、青儿和紫儿、绿萝一样,是个十足的小呆瓜。 牧牧很喜欢橙儿,就是从心里感觉喜欢的那种喜欢,故而和橙儿又说了会子话,便带着众人离开了。 正在这时,牧牧听到一个极其不和谐的声音。 虽然这个人说话时,尽量的压低声音,但是这尖酸刻薄的声音,还是被牧牧听到了。 “多嘴多舌的小贱人,谁允许你去巴结主子了?主子身份尊贵,岂是你能巴结的吗?” 听到这个声音,牧牧回过头,看见橙儿很委屈很憋屈的样子,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眼泪在眼眶自理打转,却没有落下来。 在橙儿的身边,一个打扮的和妖魅的丫鬟,她训斥橙儿的神情尚未褪去,脸上还带着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牧牧是什么人啊! 牧牧一看便知,这个丫鬟,是他娘的有靠山的人! 所以,她和橙儿同为丫鬟,才能既有优越感的训斥橙儿。 这丫鬟打扮的妖里妖气,浓妆艳抹,穿的衣服袒胸露背,不但没有身为丫鬟的安分,而且还有种身在红尘的妖媚,看上去让人很不舒服。 牧牧暗想,这样的人,服侍她的小奶娃和福小七,还不把这两个孩子,服侍成纨绔子弟啊? 思及此,牧牧虽然愤怒,但却不动声色地笑道:“堂哥,这个丫鬟是什么人!” 丫鬟说了什么,福清并没有听到,以为牧牧也很喜欢这个丫鬟,便殷切地介绍道:“这个丫鬟是‘双福居’管事的堂妹。” “双福居”便是小奶娃和福小七居住的院子,院子的名字已经取好了,只是牌匾还未挂上去。 牧牧道:“双福居的管事何在?” 牧牧的话音刚落,一个洪亮的声音便想了起来,“奴才在!” 随之,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中年男人,从几个奴役中走出来,“奴才高度,拜见王妃!” “是你?”牧牧看了看此人,竟然是老熟人。 高度曾经是王匡手下的兵,也曾随从福九,前往如意县桃树镇桃花村追妻。 高度非常忠厚,是可信赖之人,否则,也不会接受随军保护福九的任务。 牧牧见是老熟人,便给了他几分面子,道:“你的堂妹在双福居,很有优越感啊!” 高度脸上的神情,有种奸计得逞的既视感,低着头,音量压低,道:“堂妹自小娇生惯养,的确很有优越感!” 牧牧便是个傻子,此时也能看出来,高度堂妹在双福居的优越感,是高度有意培养出来的啊! 想来啊!高度的堂妹,能够来到牧游山庄的双福居当差,是威逼利诱高度的关系,才得以进来的。 因为高度是双福居的管事,平日又有意纵容堂妹的嚣张跋扈,故而才将堂妹的优越感培养出来。 高度不是在心疼堂妹,高度这是在捧杀堂妹啊!高度心中的苦楚,怕是只有自己知道啊! 高度不管在哪方面,都不能惩戒堂妹,可能其中又不可言喻的苦衷。 牧牧作为主子,却可以光明正大的惩戒堂妹,这是高度在不动声色的“借刀杀人”。 牧牧了解高度的心思后,虽然不满意高度的“借刀杀人”,但是很欣慰,高度能够把自己的无奈展示出来,以免堂妹日后仗势欺人,做出更加不可理喻的事来。 牧牧愠怒道:“高度,这里是牧游山庄的双福居,不是你们高家的门第!你们高家娇生惯养的孩子,不能在我的牧游山庄撒野!你今天就让她离开牧游山庄吧!否则,你也跟着离开!” 高度下的急忙跪倒,同时给了牧牧感激的眼神。 牧牧心说,今日暂且放过你,来日在跟你算账!他娘的,你算计人算计到主子的身上,真是好算计啊! 牧牧再想想,高度若是真的想算计主子,还能让主子看出来不成,故而,心中的怒气也消减了几分。 此时此刻,谁也没想到,高度的堂妹嗷呜的一嗓子,冲着高度喊道:“堂哥,你敢让我离开双福居?你别忘了,你是怎么答应我娘亲!” 如此也就罢了! 谁也没想到,高度的堂妹转身冲着牧牧怒吼道:“我做错什么了?你竟然让我离开双福居?还逼迫我的堂哥离开双福居?牧游,你仗势欺人,也要有个度吧!” 这堂妹可真是足够嚣张了,嚣张到以下犯上,尊卑不分了,看来啊,她真的是足够嚣张了。 橙儿闻言,甚是恼怒,上前安慰牧牧一番,让牧牧千万不要生气,“姐姐,你不生气,暂且退在一旁,你看我怎么收拾这个小贱人!” 牧牧和花蝴蝶对视一眼,相视一笑,就等着看橙儿,怎么收拾高度的堂妹了。 橙儿转过身,怒视着表妹,气鼓鼓地说:“你这妹子,真是嚣张,跟主子也敢这么说话?你如此猖狂,难不成你认为你是主子,主子还要听从你的指令不成?” 高度的堂妹想要伸手打人。 她的手,却被高度给攥住了,高度怒气冲冲地说:“够了!你以为这里什么地方?岂容你来撒野?” 高度这种训斥堂妹的方式,就是明摆着重申一件事,高度的堂妹在撒野。 牧牧没搭理高度的堂妹,而是对一路跟随的福清说:“这丫鬟是什么来路?是来牧游山庄当差的,还是来牧游山庄主子的?” 福清可不惯着高度堂妹是什么来路,上前就给高度的堂妹一个耳光,怒斥道:“大胆的奴才,你还要翻天了不成?来人,将其送入诫奴所,告诉她,应该怎么做好一个奴才!” 福清看向高度时,没有看到高度神情上的愤怒,而是看到了另一种表情,那是仇人得到教训的神情。 这…… 福清和牧牧对视一眼,越发的觉着这高度有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 难道说,高度与她的堂妹有仇不成? 高度的堂妹怒视高度,威胁道:“堂哥,你……” 福清没等她把话说完,便怒吼道:“高度,你管教奴才不利,是否有资格再做双福居的管事,还有待商榷,也去诫奴所走一趟吧!” 高度毫不迟疑,坚决服从领导的安排。 高度和她的堂妹被带走后,刚刚还叽叽喳喳的橙儿却鼓起嘴巴,大眼睛含着泪珠儿,为高度打抱不平道:“高度管事可是好人,呜呜呜……” 牧牧见橙儿哭了,没有缘由的感觉到心疼起来,就像是看见了红儿和紫儿流泪,真的就是心疼的不得了。 牧牧拉起橙儿肉乎乎的小手说:“橙儿,你想不想跟着我们去玩啊!” 橙儿的小手很软,柔若无骨,手感极好,牧牧心说,这丫头啊,傻乎乎的,却是个有福的人。 橙儿撇着嘴说:“姐姐,橙儿没有心情去玩!” 牧牧笑道:“为什么呀!” “高度管事是好人!姐姐不了解高度,姐姐都不知道高度有多好!” 牧牧低声说:“高度管事是好人。你愿不愿意高度管事被人威胁呢?” 。 第607章 蝴蝶谷 橙儿的大眼睛转了转,转了好几圈,脑子里把牧牧的话消化了好几遍,真的就是消化了好几遍。 忽地,橙儿想到了什么,像是发现了什么重大的秘密,兴奋地眨着大眼睛,眼睛很亮,像是天上的星星,凑近牧牧,故作神秘地说:“姐姐把高度管事叫到诫奴所,高度管事就不会被他的堂妹威胁了吗?” 牧牧揪了揪橙儿额头的碎发说:“你说呢?” “我说就是这么回事!”橙儿真的是不认生,忽地抱住了牧牧,感动地说:“姐姐你可真好啊!” “嗯……”牧牧心说,“小丫头,你的胆子可真够肥的啊!你也太不认生了吧!” “嗯呐!”橙儿更不认生的动作来了,橙儿在牧牧的脸蛋儿上吧唧亲了一口,“姐姐,我好喜欢你!” “嗯……”牧牧看着花蝴蝶,心说,我就这么讨人喜欢吗? 接下来,福清带着牧牧和花蝴蝶等人,看了四进院落和五进院落。 四进院落也很大,都是花蝴蝶、四只蝴蝶、柴扉……等人的房间。 五进院落都是巫云楚、万年青、牧判官、红不楞、牧野、巫山等人的房间。 东跨院是客房,西跨院暂时闲置。 牧游山庄很大,大家逛完了,都很累,牧牧就让大家各自回去休息了。 橙儿也回到了双福居。 大家都看到了王妃对橙儿的喜欢,谁也不敢再冷言冷语的奚落橙儿了,否则,真的会到诫奴所报道啊! 福清则去见了高度。 高度究竟是怎么回事,福清还要弄清楚呢! 大家各自回去休息了,牧牧对花蝴蝶说:“姑姑,我带着你去个地方!” 花蝴蝶见牧牧神秘兮兮的样子,笑道:“什么地方!” 牧牧抱住了花蝴蝶的腰身,甜甜地一笑,“姑姑,到了你就知道了!” 不等花蝴蝶说话,牧牧已经飞身而起,隐身空间了。 不多时,牧牧和花蝴蝶来到了一座建筑在半山腰的山庄,道:“姑姑,我们到了!” 花蝴蝶远远地看着半山腰上的建筑,那座建筑宏伟高端,红墙碧瓦,没有雕梁画栋繁琐工序,却又有一种古朴清雅的既视感。 一条从山上鹏腾而下的瀑布,像一条玉带,蜿蜒盘旋于建筑的周围。 这座建筑群,不管是从建筑上来说,还是从风景上来说,或者说是从风水上来水,都是极佳建筑的作品。 花蝴蝶见到这座建筑,没有缘由的有了一种归宿感,震惊道:“主子,这是什么地方?” 牧牧道:“蝴蝶谷!” “蝴蝶谷?”花蝴蝶震惊地说,“主子,难道说……” 牧牧拉住花蝴蝶的手,她与花蝴蝶从相识到相知,最后到生死与共的主仆情深,像过电影一样,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感触颇深道:“姑姑,我是我送给你的家,你喜欢吗?” “主子……”花蝴蝶很喜欢这样的家,喜欢的不得了,她很感谢牧牧对她的厚爱,感动之下,居然说不出话来了。 牧牧懂! 牧牧懂得花蝴蝶的感觉,懂得花蝴蝶的心中所想,故而,有些话没必要说出口。 牧牧抱住了花蝴蝶的腰身,善解人意地笑道:“姑姑,我们回家!” 这座建筑在六十年前就已经完成,是一位不问红尘畅游天下的女侠所建。 女侠游历天下,一生未嫁,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地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 女侠今年已经一百多岁了,依然鹤发童颜,精神倍棒,吃嘛嘛香,只是垂垂老矣,身边没有个子孙,感觉有些没落。 偶有一天,牧牧发现了这座建筑,很感兴趣,便来探究一番,结果与女侠不打不相识,成了忘年之交。 牧牧知道了女侠的晚年凄凉之后,便说了花蝴蝶的事,“我的姑姑亡夫过世后,便决定终身不再嫁人,因为这世上,再没有人值得她穿上嫁衣……” 于是,牧牧就给女侠讲了花蝴蝶是事迹。 花蝴蝶如何年少成名,与丈夫行走江湖,行侠仗义之事;花蝴蝶的丈夫被张家所害离世后,花蝴蝶如何卖身为奴,潜藏于张家,伺机为亡夫报仇之事;又说了花蝴蝶重情重义,收留了春夏秋冬四只蝴蝶的事…… 牧牧骄傲自豪地说:“老祖宗,您说说,我姑姑是不是像您一样,恩怨分明之人?” 牧牧口中的老祖宗,便是女侠。 女侠沉思了好一阵子,似乎是在想这什么,想了好久,才说:“游丫头,你去问问那花蝴蝶,她可曾还记得,江湖上,曾经有一只黑蝴蝶啊!” “黑蝴蝶?”牧牧惊喜地说:“我姑姑知不知道黑蝴蝶,我不知道!不过,我师父可知道黑蝴蝶呢?” 女侠好奇地问道:“你师父是谁啊?” 牧牧再次骄傲自豪地挺直腰身,道:“我师父他老人家,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巫云楚老剑客!” “巫云楚?”女侠听到巫云楚的名字,忽地就笑了,笑的像个孩子,道,“游丫头,你带着巫云楚来见我吧!” 牧牧也不知道女侠是谁,不过还是顺从地带着师父他老人家,来见了女侠。 谁知道,巫云楚见到女侠,扑通就跪下了,抱着女侠的腿便呜呜地哭起来,哭的像个孩子,“恩师,原来您还活着啊!” 却原来,女侠居然是巫云楚的师父,难怪女侠的功夫高深莫测,一百多岁了,还是那么精神矍铄。 之后,牧牧也跟花蝴蝶提起过黑蝴蝶。 花蝴蝶听到黑蝴蝶的名字,便坐在地上呜呜地哭起来。 花蝴蝶说,她是妾侍所生。 娘亲不得宠,故而,花蝴蝶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就经常的被当家主母打骂。 有一次,花蝴蝶险些被当家主母打死,刚好被一个路过的女侠相救。 女侠自称是黑蝴蝶,见小女孩骨骼精奇,是块儿练武的材料,在征得小女孩的同意后,从此传授其武功,黑蝴蝶成了小女孩的师父。 之后十几年,小女孩在师父的教导下,学会了一身绝技功夫,此后下山,师父赐名——花蝴蝶。 牧牧得此震惊脑壳的消息,急忙去黑蝴蝶女侠的面前,讲述了花蝴蝶的经历。 黑蝴蝶稍有感触地说:“这个倔强的丫头, 她还记得我啊!她离家太久了,也该回家了!” 牧牧花蝴蝶讲述了黑蝴蝶的故事,说话间,两个人已经来到了宏伟建筑的大门前,“蝴蝶谷”的牌匾,赫然于眼前。 花蝴蝶以为师父已经死了。 江湖传言,黑蝴蝶十几年前,便已经在一次决战中离世了。 此时,花蝴蝶知道师父尚在人世,激动万分,扑通跪倒在蝴蝶谷的大门前,高声道:“师父,不肖徒儿花蝴蝶回家了……” 时间就像是愤怒的暴走者,不知不觉间,大地已经花开似锦,距离牧牧和福九的婚期,还不足半个月了。 “媳妇儿……”福九将手附在牧牧的光洁的肚子上,道,“你啥时候再给我生个小宝贝啊!” 牧牧早已经瘫软成泥,此时处于半梦半醒之间,听了福九的话,有意无意喃喃地说:“九爷,我不就是你的小宝贝吗?” 好吧! 福九看着牧牧绝美的睡颜,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唇,这可是这丫头自己找爱,与人无尤啊! “九爷,没你想干啥?” “亲近亲近我的小宝贝!” “我好累!” “那你休息!” “我去!九爷,你这是什么逻辑啊?你丫的撩我,我能休息吗?” “你可以装作不知道!” “福九你个混蛋……” 牧牧无力的求饶声,在秀色可餐的福九面前,简直就是无用功。 福九轻吻着他的小宝贝,从头到脚,无一处遗漏…… 这些时日,福九和王匡、大皇子、二皇子、雨鸣、云初起、红铺径、东风、夜放、花千树……等人忙碌的很。 他们不但要帮助小奶娃和福小七解决太师父的事,还要预防着云初起的家族,被秦丞相迫害的事。 总之,福九真的就是很忙,忙的可以,难得抱着媳妇儿亲近亲近。 此时美人在怀,福九岂能放过牧牧? 牧牧累了,福九还有精神。 而且,福九的精神状态极佳呦! 。 第608章 王匡和福九见面 牧牧和福九的婚事从半个月到了八天,也就是说,八天之后,就是牧牧和福九的婚期了。 可是就在这时,还是出了点小状况,太师府的收尾工作,遇到了难题,小奶娃和福小七已经到了无能为力的境地,只能请母亲大人出山了。 “娘亲……”小奶娃软软的,香香的,柔若无骨的小身子以为在牧牧的怀里,委屈地说,“娘亲,宝宝无能,不能解决这个难题。” 牧牧心疼自己的儿子啊,抱着儿子好一番的亲近,左亲亲,又亲亲,说事实,摆道理,才把自责不已的小奶娃劝服。 牧牧兜着儿子的小屁股蛋儿说:“宝宝,你跟娘亲说说,你们遇到了什么困难呢?” 小奶娃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泪眼婆娑道:“我们在三夫人的院子里,发现了一条地道,深入地道查看的人,共有三个,都是有去无回。干爹亲自去查看地道,现在还没回来呢!” 牧牧听到王匡进了地道,尚未归还,真的是担忧之际,道,“宝宝,娘亲带着你去地道探险,你敢去吗?” “敢!” 福小七道:“九婶婶,我也去!” 牧牧心疼的看着往日帅炸天的福小七,真是心疼的不得了。 现在的福小七因为地道的事,连着两天两夜没合眼了,黑眼圈都爬上俊脸了,真的是狼狈至极。 牧牧道:“好!” 福九搂住了牧牧的肩膀说:“媳妇儿,我也跟着你去!” 媳妇儿涉险,福九怎能坐视不理呢? 何况,福九的生死之交就在地道里,生死不明,这两天,福九担忧王匡,已经彻夜难眠了,不思饮食了。 太师府,直到有这条暗道的人并不多。 故而,太师府发现暗道的消息,至今还没传出去呢! 连老太师舍不得自己最心疼的孩子们去涉险,几番阻止不成,便也无力阻拦,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千万小心谨慎,遇到危险,及时返回。 这些时日,花蝴蝶留在蝴蝶谷与恩师叙旧,故而,并未跟随牧牧。 由于太师府发现神秘暗道之事,本就是保密之事,故而,这件事,旁人并不知晓。 三夫人院子的后花园,有一处假山。 在假山石中,有许多不起眼的烛台,这些烛台会在夜晚点上蜡烛,用以照明。 福小七抱着小奶娃在假山石中玩耍,小奶娃无意间碰到了烛台,假山石中,便有一座假山石自动的打开,里面便是一条神秘的暗道。 连老太师眼看着牧牧几人进入了地道,虽执鞭消失不见了,便知道,牧牧是绝世高人,他真的无须担心了。 连老太师已经回到了太师府,此时虽然在帝都城引起了轩然,但是很快就平息了,因为三夫人的死前,已经交代了,迫害连老太师,这便是她的阴谋。 牧牧的随身空间里,牧牧、福九、福小七、小奶娃皆是屏气凝神,在应急灯的强光下,注视着暗道里的每个角落。 牧牧指着地道的墙壁说:“你们看,这条暗道入口处的墙壁里,已经长满了苔藓,也就是说,这条暗道,已经很长时间无人打开了。” 福九说:“可以判断,这条暗道已经多少时间,无人打开了么?” 牧牧道:“地道里的空气有些污浊,换气条件不好,也就是说,这条暗道已经产生了霉气,至少有些年头没有打开了,具体时间,我也推断不出来。” 福九道:“太师府,之前的住户是前任左相的府邸!前任左相被满门抄斩后,府邸便空置出来,知道我母后被封为皇后,我外公入住此处,更名太师府,到现在,已经有四五十年了。” 牧牧道:“看来,这条暗道真正的主人,应该是前任左相了!左相之后,这条地道有没有被弃用,那便不得而知了!不过从地道的使用情况来看,这个地道的入口,应该很长时间,没有被启用过了!” 牧牧几人再往前走,便看见了前面有几道分叉,也就是说,牧牧他们遇上了岔路口。 岔路口共有三条,每条岔路口,都是一道前途未卜的路。 小奶娃指着最左边的岔路口说:“娘亲,那里有个几号,好像是干爹留下的啊!” 牧牧顺着小奶娃的手指方向看过去,果真就看见岔路口的入口处,画着简易的小人儿, 小人儿有一个圆圈,两条直线,两条斜线组成,这是王匡特有的记号。 牧牧在小奶娃粉雕玉琢的小脸蛋上吧唧亲一口,脸上洋溢着自豪和骄傲,亲昵道:“宝宝,你可真厉害!” 几人毫不迟疑,向着王匡走过的路,走了进去。 福九道:“我听父皇说,许多年前,福国也出现了一位奇女子。此人精通诗画音律,有许多脍炙人口的作品,深受百姓和多情公子的爱戴。可是突然有一天,那位奇女子就从这世间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就像她当初从天而降,也没有带来任何线索。” 牧牧想了想说:“你说的这位奇女子,可能是有机缘巧合的机会,从别的时空真人穿越过来的;又因为机缘巧合,真人穿越回去了。这种事,虽然稀奇古怪,但也并不稀奇。” 因为牧牧几人边走,便看着地道两旁,有堆积的尸骨,甚为恐怖,几人便各自找着话说,以此减轻因为不良的环境,而造成心里不适。 转眼间,几人便停住了脚步,因为此时,他们的前面已经无路可走了。 牧牧几人的面前,是二十几平米的地牢,各种早已经锈迹斑斑刑具一应俱全,这里遍地堆积着尸骨,曾经的鲜血早已干涸,环境恐怖至极,令人胆寒。 福九神情阴沉道:“这条地道走到头儿,几乎是每走一步路,就会有一具尸体!这么多的人,一定是站岗执勤时,被人杀死的!” 牧牧道:“想来,地道的主人要杀人灭口,是要隐藏天大的秘密!” 福九怒道:“不管隐藏什么秘密,也不要用别人的生命作为代价,这样太残酷了。” “干爹不在这里!”小奶娃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干爹不在这里,干爹会在哪里啊!” 牧牧急忙抱着小奶娃哄劝道:“宝宝,不要伤心,不要着急,我们会找到你干爹!这里都是死人,我们找不到你干爹,你应该高兴才是啊!” 小奶娃的哭声戛然而止。 是啊! 这里都是死人,干爹不在这里,才是好事啊! 福小七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急忙道:“九婶婶,我看见了熟悉的物件,我要去尸骨堆里看个究竟!” “熟悉的物件?”福九和牧牧、小奶娃同时讶异地说,“什么物件啊?” 福小七道:“九叔,你还记得几十年前失踪的三爷爷吗?我皇爷爷说,三爷爷的手上戴着的碧玉扳指,那扳指和我父皇的扳指是一块玉石打造出来的!而我现在,看见了那枚扳指!” 福九听父亲说过,当年的三皇子,也就是太上皇的三弟,忽有一日突然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福九顺着福小七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真的看见了碧玉扳指,那和父亲手上戴着的一样的扳指。 “难道说三爷爷突然失踪,与前左相有关吗?否则的话,三叔的碧玉扳指,怎么会出现在这山洞里呢?” 牧牧道:“我们去看个究竟!” 牧牧穿上了防毒服,闪身出了空间,在众多堆积的尸体中,找到了那枚碧玉扳指的主人。 “九爷,你三叔的身高是多少?”牧牧问道。 “身高八尺!” 牧牧疑惑地说:“身高八尺,也是个大高个儿了!可这碧玉扳指的主人,从骨骼上看,怎么看都是个小矮子,根本就不是身高八尺的料儿啊!” 小奶娃道:“那只能说,有人抢走了三爷爷的碧玉扳指,戴在了自己的手上!这就是个强盗!” 福九说:“很有可能!当然三叔突然间失踪,本身就有诸多的蹊跷之处!” 牧牧在空间外面,福九、福小七、小奶娃在空间里面,故而,牧牧说话时,就像是在自言自语。 忽地,牧牧的肩膀上多了一只手,在这尸骨遍地的地方,令人毛骨悚然! 牧牧吓出了一身冷汗,刚想反手攻击,就听见王匡说:“是我!” “哥哥?” 牧牧惊喜地转过身,看见了安然无恙的王匡。 “哥哥,你刚刚藏在哪里了?” 王匡看见了牧牧,自然是高兴得很,道:“妹子,我们有话出去说吧!” “好!” 牧牧把王匡带进了空间。 王匡和福九见面,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生死兄弟,煽情何用? 牧牧还想去旁的岔道看看,考虑到福九等人的安全,便放弃了这个念头,还是先把福九等人带出去吧! 到了地道的外面,王匡便急不可耐地说:“我有些私密话,我们私下说!” 。 第609章 牧牧遇到穿越女 故而,牧牧几人尚未走出空间,便在空间里聊了起来。 王匡郑重其事地说:“你们知道几十年前突然失踪的奇女子吗?你们知道几十年前,突然失踪的三皇子吗?” 几人点点头,刚刚他们还在聊起这个问题。 王匡道:“我在地道里晕倒了,醒来后,发现我躺在宽敞明亮的房间里,也看见了失踪几十年的奇女子和三皇子!” 牧牧不经思索地说:“那奇女子也有随身空间吗?” 王匡点点头,肯定地说:“奇女子和三皇子相知相爱,却因为前左相的阴谋,被困在了地道里几十年。他们一直在空间里生活,并且养儿育女,生活富足,基本上是春种秋收,自给自足的生活。” 牧牧有些激动,兴奋地说:“哥哥,我可以见见她吗?” 王匡道:“她刚好也想见见你!” 在另一个人的随身空间,牧牧见到了几十年前的穿越女,她来自民国时期的大家闺秀,偶然的机遇,真人穿越至此,随身空间,便是她家后花园一亩三分地。 几人聊了很久,之后,三皇子和穿越女不想离开自己的温馨的家,只是把子孙托付给了福九。 他们在地道里困了很久,人生的日子不多了,他们想去各方游历,欣赏家国天下的无限风光。 当然,在此之前,他们要去看看皇兄,那个曾经疼爱他的大哥。 后来,他们提及了前左相的恶性,那是个十足的恶魔,在府邸设置刑房,肆无忌惮的虐杀政敌和奴仆,穿越女和三皇子若无随身空间的保护,早就遭其毒手了。 至于那枚碧玉扳指,三皇子笑笑,那是背叛他的奴才,在他手上摘走的碧玉扳指。 那日,左相抓来了十几人来屠杀,其中就有三皇子和奇女子。 后来左相派人来查看过,看见死人堆里有一枚碧玉扳指,便确信是三皇子已经死了。 那背叛十三皇子的奴才,怎么也没想到,他背叛主子的奖励,就是惨死于地道之内。 至于那些尸体,并不是三皇子的人,大多都是左相的护卫和奴才。 左相得知三皇子和奇女子已经离世的消息,便关闭了地道,活活的饿死了跟随他的护卫和奴才…… 牧牧又去看了另外的地道岔口,走进去,里面全部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刑房。 同时,牧牧也发现了之前进去查看地道的兄弟,很遗憾,他们中了机关,已经遇难了。 “父皇,前任左相是秦氏家族的,左相伏法后,之后十年,福国都没有左相之职!现任左相,也是秦氏家族的人,我们私下里查过,他便是当年左相满门抄斩的漏网之鱼……” 回到了皇宫,福九便把前任左相的恶行和现任左相的恶行,摆在了太上皇和皇上的面前。 从二十几年吉祥府知府万年青被陷害。被劫杀……到福九被偷袭、连老太师死亡”、国舅爷一家被偷梁换柱、三夫人……都是左相在暗中指使。 太上皇见到了已经你年老三弟和奇女子,见到了三弟的子孙,得知了前左相的恶行,得知了现任左相,便是前任左相的子孙,真的就是肺被气炸了。 皇上见老子动怒了,急忙派出了皇宫的最强团队,孤注一掷的查探左相的在所作所为,所得信息,令人更加愤怒。 五日后,作恶多端的左相被满门抄斩,这一次,左相家族,必不能有漏网之鱼。 朝堂与左相关系密切的官员,全部被打入天牢,官员是否有罪,是否参与左相的各种阴谋,还要有朝堂定罪。 又两日,便是牧牧和福九的大婚之日。 锣鼓喧天中,牧牧正在牧游山庄梳妆,却见橙儿气哄哄地跑来,鼓着脸说:“姐姐,橙儿不高兴!” 牧牧正在上妆,见状便笑道:“怎么了你?” “姐姐,高度管事好无趣!” “怎么了?” “他问我何时嫁给他?” 高度对橙儿的心事,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只有橙儿这个小呆瓜看不出来。 牧牧犯坏,笑道:“你是不是不想嫁给高度管事啊!没关系,回头,我给高度管事说个媳妇儿!” 橙儿跺着脚说:“姐姐,你好坏!” “我怎么坏了?你不嫁给人家,还不许人家娶媳妇儿啊!” “可是……可是……”橙儿急得小脸蛋儿都憋红了,“我只有你一个姐姐,可是他还没向你提亲呢啊!” 牧牧闻言,哈哈大笑。 橙儿傻吗? 橙儿不傻啊! 橙儿可找到了付过最有本事的女人做姐姐呢! 红儿、牧心、紫儿、张旗、柴扉、绿萝、寒梅、青儿、橙儿、春夏秋冬四肢蝴蝶……牧牧的小姐妹,赤橙黄绿青蓝紫,几种颜色全都凑齐了,他们要送姐姐出嫁了。 不出多日,这些未嫁的姑娘,也要嫁人了。 红儿和福小七已经被皇上赐婚;张旗和花千树也已经被皇上赐婚;牧心和寒梅已经和牧野订婚了;柴扉在牧牧的鼓励下,接受了小马哥的追求;青儿如愿以偿的等到了黑衣哥哥的求婚;橙儿也答应了高度管事的追求,至于春夏秋冬四肢蝴蝶,她们至死追随主子花蝴蝶,此生绝不弃主,至死不渝。 弗离、、荷花、莲花、纤柔、淑媛、……忙里忙外,只有花蝴蝶守在牧牧身边。 牧牧的外公家,全员参加牧牧的婚礼。 “姑姑……”牧牧欲言又止,眼中含泪,“姑姑,左相已除,朝堂再无动荡,我身边也再无危险,你……” 牧牧想让花蝴蝶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花蝴蝶想要的生活,无非是行走江湖,行侠仗义,铲奸除恶,扶危救困,伸张正义…… 花蝴蝶明白牧牧的心意,但是,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花蝴蝶道!“主子,我花蝴蝶曾经发誓,主子在哪儿,奴才就在哪儿,此生此世,绝不弃主!” 此时,如意县、笔筒县、致远县、吉祥县、吉祥府……只要是受过牧牧恩惠的百姓,都派出了代表,来到帝都城参加牧牧的婚礼。 如意县的老猎人带着如意县马车夫五虎也已经赶到了。 牧牧听闻,老猎人把如意县管理的很好,遇到无赖地痞,就派出如意县马车夫五虎对阵;遇到泼妇,就派出春夏秋冬四只朵花应战……总之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老猎人在牧牧的婚礼上,遇到了牧牧曾经救下的水滴,两个人年龄相差甚远,却一见钟情,这倒是牧牧预料之外的事情。 福九带着王匡、福小七、小奶娃、春烟、秋袅、红蓝、大皇子、二皇子、雨鸣、云初起、红铺径、东风、夜放、花千树、张员外……来接亲。 帝都城的权贵公子,全都成了福九的娶亲团,美男聚会的盛大场面,成了帝都城女人的福利。 巫云楚、万年青、牧判官和红不楞、牧野、牧童牧笛、巫山、巫步、……所有万家人、牧家人,为牧牧保驾护航。 管家带着从张家的龙潭虎穴走出来的阿之婆、阿无婆、阿经阿纪、四娘小王神医、尤氏母女……为牧牧送嫁。 “媳妇儿……” 福九见到牧牧,准备了好多话,想对牧牧说,可是此时此刻,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紧紧地抱住了牧牧,万千情话,被拥抱所取代。 成王府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成王妃进门,这是何等的喜事啊! 就在这时,出现了一个极为不和谐的人,她的出现,让欢乐的气氛跌至谷底。 此人的容貌像极了牧牧和张旗,不过却要比牧牧和张旗年长一些。 女人二十几岁,花容月貌,却装作是柔弱无助的小姑娘,楚楚动人地看着福九,泪光盈盈道:“福九,你即便是对我念念不忘,也不要找来一个与我相貌相似的女人为妻啊!” 可能牧家人、万家人、许多人都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可是皇家人、帝都城的权贵,却都知道此人是谁,此人便是当年帝都城的第一美人,帝都城公子们曾经的梦中情人。 此女失踪已经几年了,怎地突然间出现在这里了呢? 福九当时就呆愣在原地了。 福九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会突然间出现,而且是出现在他的婚礼上,这他娘的不就是明目张胆的砸场子吗? 牧牧的耳力好,在人们的窃窃私语中,知道了这个女人的身份。 欢乐的气氛顿时冰冷,牧牧冷眼看向了福九,道:“九爷,难道在你的心目中,我就是个替代品吗?” 。 第610章 大结局 福九的脸都吓白了,急忙解释,“媳妇儿,你听我解释……” 牧牧刚想转身离去,就听见空间里牧游焦急的声音,“姐姐,你不要从动,千万不要冲动啊!你答应过我,你要相信福九对你的爱,任何时候,都不要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牧牧深深滴爱了一场,最终却是别人的替代品,牧牧怎能冷静呢? “你知不知道无名氏是谁?” 牧牧不知道牧游怎地突然间提到了无名氏,便停住了脚步。 “无名氏就是福九!你离开福九后,福九找了你二十年!或许是上天的眷顾,他机缘巧合的真人穿越到了你们共同创建的谷底山庄……” 牧牧恍然间想起来,无名氏为什么那么像福九! 原来,无名氏就是福九。 如果牧牧现在离开,福九的命运便会重启,之后的事,便是福九成为无名氏的过程。 要不然,牧游总是在提醒牧牧,任何时候,都要相信福九对她的爱;任何时候,都不要做出不可逆转的事情。 牧牧转过身,看见福九已经苍白到窒息的脸,上前去,抱住了福九,轻吻他的唇,“九爷,我爱你!” 福九忽然间像个孩子,哇的一声哭出来,顺着牧牧的身子滑下去,众目睽睽之下,抱着牧牧的双腿,呜呜地哭着说:“媳妇儿,你千万别离开我,我这人没出息,没有媳妇儿,我活不了啊!” 福九哭了,现场的宾客都笑了,喜极而泣啊! 牧牧看向那个心机女道:“一盘菜,放凉了,都没人吃了,即便是回锅再热热,也没有了原本的味道!你他娘的拿着一盆子馊粥剩饭,想在老娘这里换成山珍海味,谁给你的逼脸啊!” 女人不急不闹,只是轻轻地笑笑,连嘴里露出的牙齿,都带着算计,“福九选择你,就是因为你长得像我!” “我呸!你从哪儿借来的逼脸,说话这么不着边际啊!你是当年帝都城的第一美人,也是公子哥儿们心中的大众情人。你既然是那么多人的情人,被人玩烂了,凭啥要碰瓷我家福九啊?” “你……” “你什么你?来人,将这自作多情的人贱人给绑起来!”牧牧看向想要杀人的花蝴蝶,低声笑道,“姑姑,好久没开荤了吧!” 花蝴蝶冷冷地说:“这贱货,老娘下不去手!” 此时,来自桃花村的春夏秋冬四只朵花跑过来,上来就暴打此女一顿,之后像拽死狗一样的给谁拽走了。 二皇子和雨鸣已经离开,查案去了。 太上皇皇太后、连老太师、老太君、朝中官员、皇亲国戚都气坏了,这他娘的人家结婚呢,你来添堵,这是什么事儿啊? 福九大婚,有人闹事,这还了得?背后指使之人不揪出来,皇家、朝堂何以给牧牧解释呢? 新婚之夜,福九拿出了一对儿蓝宝石,“媳妇儿,这颗心形蓝宝石是你,这颗多边形蓝宝石是我!” 牧牧看到这对儿蓝宝石,当时就惊呆了,因为这对蓝宝石是谷底山庄的镇宅之宝啊! “媳妇儿,你是我的心,我想从不同的角度看见你!所以,你的蓝宝石是心形,我的蓝宝石是多边形,这样,我不管在哪个角度,都能看见你!” 牧牧和福九的新婚之夜,从绵绵细语,到山呼海啸,颠龙倒凤,翻云覆雨,一夜未眠。 半月后,天气渐暖,牧牧和福九决定游历天下,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将国库给填满了。 皇后娘娘不搭理皇上,皇上现在还在追媳妇儿,朝中政务,全都交给了大皇子。 如今,朝堂上的奸佞已除,各大家族不再浑水摸鱼,而是选择了安分守己。 皇家出了个成王妃、小魔王,这些大家族,真的是惹不起人家啊! 至于皇宫那些莺莺燕燕,谁敢闹事,皇上直接摘了她的脑袋,谁想阻止他追媳妇儿,那是万万不能够的事情。 杨柳依依,清风习习,阳关大道上,一队马车缓缓而行,马车内,传来了男人女人的欢声笑语。 正在这时,路上跑来了一个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的女人,边跑边喊救命,“救命啊……救命啊……” 不多时,女人身后,便出现了一群穷凶极恶的村民,他们各拿家伙事,追着女人怒吼道:“贱人,哪里逃?” 马车里,小奶娃道:“近些时日,当地出现了多起女子失踪案,不知道和这些刁民,有无关系!” 福小七道:“我们查案,就从这里开始吧!” 此时,春夏秋冬四只蝴蝶已经救下了女人。 那些刁民上下打量着四只蝴蝶,不禁的发出唏嘘声,眼中的垂涎之色,显而易见,“小娘子,你们长得这么漂亮,别管闲事,也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花蝴蝶飞身而至,冷冷地说:“多管闲事又如何?” 几个村民看见花蝴蝶,便心生蹊跷,窃窃私语,“此人不男不女,雌雄莫辨,想必他就是传言中的花蝴蝶?” “花蝴蝶身边,还有四只蝴蝶,不会就是这几个小娘子吧!” “花蝴蝶是保护‘双福侠’的人!可是这里并没有双福侠啊!” “双福侠是什么侠客啊!” “双福侠就是一大一小两个小魔王!你若是看见大魔王抱着小魔王,那就是双福侠!” 福小七抱着小奶娃飞身而至,肆意洒脱,光彩照人,“你们是在说我们吗?” “……” 福九和牧牧不屑于管这些事情,两人进入空间,相拥激吻,两人已经进入了造人计划的模式。 若是明年,他们还不能生下小魔女或者小魔王,朝堂内外,福国上下,都不会放过他们。 福九轻吻着牧牧嫣红的唇,轻声低喃,“媳妇儿,我们在桃花山的谷底,建造的谷底山庄已经开工了,你怎么奖励我啊!” 牧牧紧紧地抱着福九,热烈地回应着福九的激吻,“九爷,小女子以身相许可好!” 微风清扬,阳光正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