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霄太子》 第一章 《玉霄太子》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第一章 青云皇帝轩辕月心地善良,爱民如子,深受百姓爱戴,就连南尚国王宇文琰杰和北溯国王慕容羽都很敬佩这位青云的明君,心甘情愿俯首称臣,唯独撒拉国王耶律楠野心勃勃,想争夺天下,他要攻打青云,于是写下战书,飞鸽传书给青云国。 ___________________ 轩辕月身穿龙袍,年龄三十出头,浓眉大眼,薄薄的嘴唇,看起来英姿飒爽。 此时,他正在安神殿,坐在椅子上,椅子前面的龙案上,放着几道奏章,还有一个砚台,他手上拿着毛笔,正在批改奏章,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报!”一个城门守卫,双手捧着信鸽,急匆匆走进安神殿,面对轩辕月,单膝下跪,说:“启禀陛下,飞鸽传书。” 轩辕月放下手中的毛笔,说:“传上来。” 听到这话,钱公公走到守门人面前,拿起信鸽脚上那张卷起来的纸条,转身走到轩辕月面前,弯下身子,伸出双手,把纸条递给轩辕月。 轩辕月接住纸条,然后对守门人说:“你先下去吧。” 守门人点头说:“是。”然后站起来,后退几步,便离开了。 守门人走后,轩辕月打开纸条一看,纸条上写着:撒拉国向青云国宣战。轩辕月吓得脸色苍白。 站在身旁的上官琳琅,感觉不对劲,立刻问:“陛下,怎么了?” 上官琳琅是轩辕月的贴身侍卫,武艺超群,对轩辕月忠心耿耿,年龄和轩辕月相仿,身穿墨色衣服,手持长剑,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白玉发冠中,看起来英姿勃发。 “撒拉国要攻打我国。”轩辕月说。 听到这样的话,钱公公和上官琳琅都大吃一惊。 这时,轩辕月心想:如果两国交战,遭殃的是黎明百姓,不能让百姓生灵涂炭。然后他拿起龙案上的纸和毛笔,写了一封信,写完后,他把龙案下面的抽屉打开,拿出一个金黄色的盒子出来,然后把盒子和信递给钱公公,说:“盒子里面是夜明珠,把信和夜明珠速速交给使臣,派使臣快马加鞭前去撒拉国和谈。” 钱公公弯下身子,接住轩辕月手里的盒子和信,说:“唯。”然后速速离开了。 钱公公走后,上官琳琅对轩辕月说:“夜明珠是我国的稀世珍宝,陛下为何……”话还没说完,就被轩辕月打断:“再好的宝物也只是身外之物,抵不过天下苍生,区区一颗夜明珠算得了什么?像耶律楠这般野心勃勃的人,不足以满足他,朕还要另加一座城池,既然和谈,就要拿出诚意。” 听完这番话,上官琳琅觉得很有道理。 上官琳琅从小就在轩辕月身边当侍卫,他最了解轩辕月是个菩萨心肠之人,一心只为天下百姓。 第二章 第二章 撒拉国。耶律楠穿一身蓝色锦织长袍,年龄四十左右,威严的面孔,流露出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此时,他正在威武殿,坐在椅子上,椅子前面的书案上放着一张打开的地图,还有一个砚台,砚台上放着一支毛笔,他正在和风笙、文亮一起讨论如何攻打青云的计策。 风笙是耶律楠身边的大将军,年龄和耶律楠相仿,武功高强。 文亮是风笙身边的副将,年龄和风笙差不多,虽说武功不在风笙之上,但也是一身功夫。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报!”一个城门守卫,急匆匆走进威武殿,面对耶律楠,单膝下跪,双手抱拳,说:“禀报大王,青云国使者求见。” “传。”耶律楠说。 “是。”守门人站起来转身速速离开了。 守门人走后,风笙自言自语道:“在这个节骨眼上,轩辕月应该准备应战才对,派使者前来做什么?” 过了一会,一位陌生的中年男子走进来,面对耶律楠,鞠躬敬礼道:“青云国使者参见大王。” “使者前来所为何事?”耶律楠问。 使者从身上掏出一个金黄色的盒子和一封信,说:“这是我国君主派使者送给大王的礼物。” “给孤传上来。”耶律楠说。 戚勤正打算走过去拿。 戚勤是耶律楠身边的奴仆,年龄四十出头。 就在这时,风笙突然说了一声:“且慢。”然后问使者:“盒子里面是什么东西?是不是暗器?难道是轩辕月想暗算我国大王?” 听到这番话,所有人都惊慌失措。 使者看了看身旁的这些人,然后微微一笑,说:“各位大臣不必惊慌。”说完,他把盒子打开。 夜明珠闪闪发光。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就连耶律楠也惊讶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结结巴巴道:“这……这是青云国的夜明珠,快……快给孤传上来。” 戚勤速速走到使者面前,接住盒子和信,转身走到耶律楠面前,把盒子和信放到书案上,然后站到旁边。 这时,耶律楠坐了下来,把盒子里面的夜明珠拿了出来,他拿在手里左看右看,夜明珠闪闪发光,耶律楠笑的合不拢嘴,说:“如此美丽的夜明珠,真不愧是青云的奇珍异宝。”说完,他把夜明珠放进盒子里,然后拿起信,打开一看,信中内容所说:朕知道一颗夜明珠不足以满足撒拉王,朕还要把青云的一座城池,拱手相让,恳求撒拉王打消攻打青云的念头,避免百姓生灵涂炭。 耶律楠看完信后,拿起纸和毛笔,回了一封信,交给了使者,让使者带了回去。 第三章 第三章 使者回国后,来到安神殿,面对轩辕月,鞠躬道:“启禀陛下,耶律楠回了一封信,托臣交给陛下。” 这时,轩辕月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专心致志地看着书,突然听到这句话,于是放下书,说:“拿过来。” “是。”使者从身上掏出一封信,缓缓地走到轩辕月面前,弯下身子,伸出双手,把信交给轩辕月。 轩辕月拿起信,打开一看,信中内容所说:青云陛下送给本王的礼物,本王很是喜欢,至于和谈一事,还需面谈,本王摆酒设宴,邀请陛下来我国一叙,不知可否赏光?轩辕月看到回信,不知所措,他心想:如果朕不去,就没有机会和平谈判;如果朕去,万一是阴谋,岂不是自投罗网。想到这儿,他打算和文武百官商议此事。 ___________________ 此时此刻,他正在神龙殿,坐在龙椅上。 朝堂下两边文武百官,双手拿着一块笏板,平举胸前,双膝下跪,异口同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轩辕月说。 群臣异口同声道:“谢陛下。”然后纷纷站了起来。 “朕有事和众卿商议,撒拉国王耶律楠邀请朕去撒拉国一叙,不知众卿觉得如何?”轩辕月问。 这时,宰相大人走出来,说:“启禀陛下,微臣觉得不妥,撒拉国是敌国,耶律楠邀请陛下一叙恐怕是陷阱。” 宰相大人说完,太尉走出来,说:“启禀陛下,微臣认为此去恐怕凶多吉少,还望陛下三思。” 太尉说完,卫离走出来,说:“启禀陛下,微臣认为陛下可以去,如果不去,耶律楠就不会和我国和平谈判,还是要攻打我国,一旦打起仗来,百姓民不聊生,所以微臣认为可以去,但要有防范之心,吃的、喝的都用银针试毒,以防万一。” 卫离是轩辕月身边的大将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年龄和轩辕月相仿。 听到卫离这番话,御史大夫走出来,说:“启禀陛下,微臣不赞同卫将军的看法,微臣认为宰相大人和太尉说的对,这关系到陛下的龙体安危,还望三思。” 御史大夫说完,朝堂下文武百官,异口同声道:“还望三思。” 听到这些话,轩辕月沉思了一会,说:“朕觉得卫爱卿言之有理,如果朕不去,耶律楠就会攻打我国,一旦打起仗来,百姓民不聊生,为了天下太平,只要有一线希望,朕也不会放弃,所以朕决定冒险一去,众卿别再劝说了。”说完,他对钱公公说:“钱公公,先去给撒拉国飞鸽传书,就说朕愿意去,再去准备一辆马车。” 钱公公说:“唯。”然后速速离开了。 钱公公走后,轩辕月对朝堂下文武百官说:“退朝。” “唯。”文武百官异口同声道。 ___________________ 撒拉国。耶律楠收到飞鸽传书后,亲自去王城门外迎接,他看到轩辕月刚下了马车,于是走过去,鞠躬敬礼道:“参见青云陛下,本王恭候陛下大驾光临。” “免礼。”轩辕月说。 “青云陛下长途跋涉,一路车马劳顿,请陛下进城歇息,本王摆酒设宴,盛情款待。” “撒拉王不必客气。”轩辕月说完后,他们一起进了王城。 ___________________ 此时,他们正在迎客殿。 耶律楠和轩辕月面对面,各自坐在椅子上,椅子前面的食案上摆满宴席。 这时,耶律楠将一只手伸向轩辕月那边的食案,说:“这些菜都是我国的美味佳肴,青云陛下可以尽情享用。” 就在这时,钱公公拿起银针把食案上的菜全部试了毒。 看到这一幕,耶律楠很不高兴,又说:“青云陛下如果不相信本王,还是请回吧!送客。” “撒拉王多心了,朕不管在哪里用膳?用膳之前都会试毒,这是朕的一种习惯,没有别的意思。”轩辕月说。 “原来青云陛下有这样的习惯,本王不知情,无意冒犯陛下,还望陛下莫怪。”耶律楠说完,然后对戚勤说:“戚勤,给孤斟酒,孤要自罚一杯。” 戚勤说:“诺。”然后缓缓地走到耶律楠身旁,弯下身子,拿起食案上的酒壶,给耶律楠斟了满满一杯酒,就在这时,耶律楠向戚勤点了一下头,给他一个暗示的眼神,于是他就明白了,故意把酒杯打翻,酒水洒到耶律楠的衣服上。 耶律楠连忙站起来,对戚勤大声骂道:“狗奴才,让你给孤斟个酒,你却把酒杯打翻,酒水洒到孤的身上,来人呐!拖出去杖毙。” 戚勤连忙双膝下跪,边磕头边说:“大王饶命啊!大王饶命啊!” 这时,门口走进来两个守卫,正要把戚勤拖走,就在这时,轩辕月突然站起来,将一只手伸向那两个守卫,说:“等一下。”然后对耶律楠说:“撒拉王的衣服上,只不过洒了几滴酒水,将衣服脱下来给下人洗干净就行了,何必将下人乱棍打死,这也太过严重了吧!” “本王和下人只是在演戏而已。”耶律楠面带笑容道。 “演戏?为何要演戏?” “人人都说青云皇帝是一代明君,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陛下对敌国的奴都这般心慈手软,就凭这点,本王愿意和陛下化敌为友。” 听到这番话,轩辕月紧绷的脸庞,终于露出了笑容,就连他身旁的钱公公、上官琳琅他们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这时,轩辕月心想:不用打仗了,朕这颗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然后他坐下来,拿起食案上的酒壶,向酒杯里斟了满满一杯酒,端起杯子,对耶律楠说:“这杯酒,朕敬撒拉王,从此我们两国化敌为友、和睦相处。” 耶律楠也拿起酒壶,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酒,然后端起酒杯,把酒喝了下去,喝完后,他说:“光有酒菜,没有美人怎么行。”说完,他把双手举到头部右侧“啪啪啪”拍了三下手掌,于是就上来一位舞姬和一位琴师。 琴师名字叫:白衣。青年人,穿一身白衣,双手拿着一把琴,披着乌黑长长的发髻到臀下,缓缓地走到琴桌那里,把琴放到琴桌上,然后坐到椅子上。 舞姬名字叫:黑蝴蝶。年龄二十出头,穿一身和服,面似芙蓉,柳叶眉,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鲜红的唇微微上扬,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斜插璧玉龙凤钗,花容月貌,倾国倾城。 突然一阵琴声响起,仿佛滔滔江水滚滚东逝。 黑蝴蝶的手和腰部,跟着琴声的伴奏,跳了起来,手上的铃铛,跟着摆动的身子,“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她的手指不停地变化,拇指扣成凤眼,中指捻成兰花,食指比成孔雀,炫舞幻影,舞裙飘起半空,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看起来美妙而不同,让人陶醉在舞曲之中。 轩辕月看得入迷,说:“好,跳的好,这般美人配这般舞姿,真是美丽动人。” 听到轩辕月对黑蝴蝶赞不绝口,舞蹈结束后,耶律楠让黑蝴蝶留了下来。 耶律楠将一只手伸向对面的轩辕月,向黑蝴蝶介绍:“那边是青云陛下。” 黑蝴蝶缓缓地走到轩辕月面前,双膝下跪,俯下身子,说:“黑蝴蝶参见陛下。” “平身。” 轩辕月说。 黑蝴蝶说:“谢陛下。”然后站了起来。 “你的名字真好听。”轩辕月夸赞。 “陛下谬赞了,民女愧不敢当。”黑蝴蝶面带笑容道。 轩辕月和黑蝴蝶聊的不亦乐乎,耶律楠在身旁听着他们谈话,他看得出来轩辕月很欣赏黑蝴蝶,于是在心里猜忌:轩辕月明明知道孤要攻打青云,却偏偏在这个时候给孤送礼物,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还是留点心眼,以防万一。然后他对轩辕月说:“黑蝴蝶是我国的‘第一舞姬’,本王看的出来,青云陛下对黑蝴蝶很是欣赏,本王把黑蝴蝶赠予陛下如何?” 听到这番话,轩辕月突然愣住了,然后在心里猜忌:好端端的,耶律楠为何要送舞姬给朕?难道是想在朕的身边安插眼线?他不是说了和朕化敌为友嘛!他到底想打什么算盘?过了一会,他问:“黑蝴蝶是撒拉王身边的人,为何要赠予朕?” “青云陛下送给本王两样宝物, 本王送一个美人给陛下,有何不可?莫非是因为陛下看不上本王送的礼物?” “当然不是,只是……”轩辕月还没说完,就被耶律楠打断:“既然不是,那就收下吧,这也是本王对青云陛下的一片心意,陛下莫要推辞了。” 听到这番话,轩辕月也不好再推辞,只好说:“好,那朕就接受撒拉王的一片心意。” 虽然轩辕月答应让黑蝴蝶留在身边,但他心里很清醒,耶律楠送他舞姬是假,安插眼线才是真。 宴席结束后,轩辕月带着黑蝴蝶和自己国家的人,一起离开了撒拉国。 第四章 第四章 轩辕月回国后,纳黑蝴蝶为蝶贵妃,安排她住在蝶舞宫,这个消息在皇宫传的沸沸扬扬,如如听到这个消息后,匆匆忙忙跑去和平宫。 如如是皇后身边的婢女,年龄二十左右。 她边跑边喊:“皇后娘娘不好了,皇后娘娘不好了。” 皇后名字叫:薛辞。年龄三十出头,身穿大红衣裙,一双丹凤眼,两弯柳叶眉,樱桃小嘴不点而赤,一头青丝梳成华髻,斜插玉龙凤钗,气度不凡,身型苗条,皮肤雪白,面容艳丽无比,美得不食人间烟火,就像仙女下凡。 她端着盖碗,坐在茶几旁边的椅子上,正在喝茶,突然听到如如的声音,接着看到如如跑了进来,于是放下手中的盖碗,从椅子上站起来,说:“什么事啊?大呼小叫。” “皇后娘娘,陛下从撒拉国带回一个舞姬,名叫黑蝴蝶,陛下还纳她为蝶贵妃,安排她住在蝶舞宫。” “什么?陛下纳妃?为何本宫却不知道?”薛辞激动道。 “奴婢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本宫要去趟安神殿。”薛辞说完,匆匆忙忙离开了和平宫。 ___________________ 安神殿里面,轩辕月坐在椅子上,正在和上官琳琅谈话,突然,薛辞走进来,面对轩辕月,鞠躬敬礼道:“臣妾参见陛下。” “皇后突然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轩辕月问。 薛辞并未吭声,只是低下头流着眼泪,一脸委屈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轩辕月有些紧张,又问:“皇后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薛辞一边流泪,一边反问道:“是不是臣妾做错什么?还是臣妾哪里做的不够好?陛下是不是讨厌臣妾了?” 听到这番话,轩辕月一头雾水,过了一会,说:“皇后今日是怎么了?你是朕的爱妃,也是后宫之主,朕怎么会讨厌你?” 薛辞用手轻轻地擦了擦脸庞的眼泪,然后走到轩辕月身侧,说:“那么陛下为何要瞒着臣妾纳妃?臣妾并不是一个爱争风吃醋的人,只是觉得陛下纳妃是大事,一定要慎重考虑,听说陛下纳的这个妃子是撒拉国舞姬,撒拉国是敌国,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听到这番话,轩辕月对站在旁边的钱公公说:“钱公公,你去门外看守,顺便把门关上。” 钱公公说:“唯。”然后缓缓地走出安神殿,把门关上了,站在门口看守。 钱公公出去后,轩辕月对薛辞说:“黑蝴蝶并非是朕自愿带回来的,而是耶律楠塞给朕的眼线。” 听到这话,薛辞大吃一惊,说:“陛下既然知道是眼线,为何还要留她?为何不把她杀了?” “杀她也要有个合适的理由,暂时也没发现她做什么对朕不利的事,总不能无缘无故杀她,要是耶律楠问起,朕如何解释?” “就算暂时不杀她,那也不能纳她为妃,把她留在身边岂不是很危险。” “朕就是要把她留在身边,这样才能时刻监视她,只要发现任何异常,立刻派人杀了她。”轩辕月说完,然后对上官琳琅说:“上官兄,立刻去通知卫将军,让他秘密训练军队,虽然耶律楠已经和朕化敌为友,但他在朕的身边安插眼线,也不知是何用意?还是留点心眼,万一哪天突然变卦?朕也要做好防备。” “微臣遵命。”上官琳琅点头说完,然后速速离开了。 上官琳琅走后,轩辕月对薛辞说:“朕纳黑蝴蝶为妃,只是一个名义,朕不会喜欢那种危险的人,朕最近公务繁忙,忽略了爱妃,要不我们现在去东宫,看望霄儿和贞儿。”说完,他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拉着薛辞的手,正要往门外走,就在这时,轩辕木槿急匆匆走进来。 轩辕木瑾是轩辕月的弟弟,封号:槿昌王。年龄二十出头,身穿墨色锦织衣袍,衣袍上绣着木槿花,腰系玉带,高挑优雅的身材,乌发高高束起凤冠,插上玉簪,一把折扇斜插后腰间,看起来风度翩翩。 他面对轩辕月和薛辞,鞠躬敬礼道:“微臣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 就时,轩辕月对薛辞说:“爱妃先回去,等朕空闲下来,再去陪爱妃。” 薛辞敬礼道:“臣妾告退。”便离开了。 薛辞走后,轩辕月问轩辕木槿:“御弟找朕何事?” “臣弟有些话不吐不快,即便皇兄不爱听,臣弟也要说。”轩辕木瑾说。 轩辕月坐了下来,说:“御弟请说。” “臣弟不明白,皇兄为何要去巴结耶律楠?” “朕没有巴结耶律楠。” “皇兄又是送宝物、又是送城池,还把撒拉国的舞姬带回来,这不是巴结是什么?耶律楠既然要攻打我国,就让他过来打,我国的将士个个英勇无畏,难道还怕他一个王?皇兄为何如此懦弱?” 听到这番话,轩辕月并没有生气,反而淡定地说:“朕不是懦弱,朕这么做自然有朕的理由。” “皇兄能有什么理由?无非就是害怕耶律楠。” “朕不是害怕,朕的心里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希望天下太平,让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 “耶律楠一日不除,天下就不会太平,皇兄口口声声说为了天下百姓,那就更应该除掉耶律楠,而不是巴结他,您越是巴结,他越是得寸进尺,难道您看不出来,耶律楠送给您的舞姬是眼线吗?” “朕当然知道,朕只是在等一个机会。” “等?等到耶律楠把我国灭了是不是?”轩辕木槿讽刺道。 “放肆,朕已经说了,朕自有安排,如果御弟没别的事,就请回吧!”轩辕月愤怒道。 轩辕木槿甩了一下衣袖,说了一声:“哼。”然后怒气冲冲地走了。 第五章 第五章 轩辕木槿回到王府,坐到椅子上,椅子前面的书案上放着一些宣纸,还放着一个砚台,砚台上放着一支毛笔。 这时,他心想:皇兄如此懦弱,青云迟早要毁在他的手里,如果本王是皇帝,本王一定会灭掉撒拉国。想到这,他心里产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他想夺下皇位,但是,单凭他一人之力是无法完成。 他在心想盘算着:皇兄这次巴结撒拉国,对本王来说,正是一个最好的机会,只要从中挑拨离间,利用南尚国和北溯国的势力,可以助本王夺下皇位。然后他拿起纸和毛笔,写了一封信,离开了皇宫,来到集市上,看到一个乞丐正在乞讨,于是走过去,从身上掏出一片金叶子,扔到乞丐的碗里。 乞丐抬起头看着轩辕木瑾,笑嘻嘻地说:“ 谢谢这位公子。” “ 如果你愿意帮我办一件事,我会给你更多的金子。”轩辕木槿小声道。 “ 什么事?” “ 这里人多,不方便说,先跟我来。” 轩辕木槿说完,往一个无人的巷子里走,乞丐跟在他的身后,来到巷子里。 这时,轩辕木瑾从身上掏出一袋金子和一封密涵,说:“ 只要你帮我把这封密涵送给南尚国王,这一袋金子就是你的。” 说完,他立刻把手里的袋子打开,袋子里装的全是黄金。 乞丐从没见过这么多金子,他死死地盯着黄金,心想:这下发财了。然后他立刻拿起轩辕木瑾手里的金子和密涵,面带笑容道:“ 你放心,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一定会把事情办妥。” 说完,他立刻转身离开,刚走了几步,轩辕木瑾突然说:“ 等等。” 乞丐停下脚步,转过身问:“ 还有什么事?” “ 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密涵里写了什么,包括你自己,否则会惹来杀身之祸。” “ 你放心,虽然我是个乞丐,但这些江湖规矩,我还是懂的。” 乞丐说完,转身离开了。 乞丐走后,轩辕木瑾还在原地,他自言自语道:“ 南尚国和北溯国是联姻关系,如果本王能够拉拢南尚国王宇文琰杰的心,那么北溯国王慕容羽肯定也会站在本王这边,等本王当上皇帝,到时候三国联合,就算耶律楠再厉害也对付不了三国联合,到那个时候就是他的死期。” 说完,他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接着道:“ 皇兄,对不起,为了青云的江山,臣弟只能出此下策,臣弟只要皇位,绝不伤害你,等臣弟灭掉撒拉国,再把皇位还给你。” 然后他长叹一口气,回到了皇宫,等待宇文琰杰能够给他好消息。 ___________________ 南尚国。宇文琰杰年龄三十左右,穿一身墨绿色锦袍,一头茂密的乌发被金冠高高挽起,不留发丝,一双剑眉,一对桃花眼,高挺的鼻子,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 此时,他正在永恒殿,坐在椅子上,椅子前面的书案上,摆放着一张大概宽五十厘米、长一米的宣纸,还放着一个砚台,他手里拿着毛笔,正在写书法,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 报!” 一个城门守卫,双手拿着密涵,急匆匆走进永恒殿,面对宇文琰杰,单膝下跪,说:“ 禀报大王,您的密涵。” 宇文琰杰放下手中的毛笔,说:“ 传上来。” 贾山走到守门人面前,双手拿住密涵,转身走到宇文琰杰面前,弯下身子,伸出双手,把密涵递给宇文琰杰。 贾山是宇文琰杰身边的奴仆,中年人。 宇文琰杰接住密涵,然后对守门人说:“ 你下去吧!” 守门人说:“ 是。” 然后站起来,转身离开了。 守门人走后,宇文琰杰打开密涵一看,密涵内容所说:我是青云国的槿昌王,我的皇兄被撒拉国王耶律楠胁迫联合攻打南尚国和北溯国,还望两国能够助我一臂之力,帮助我夺取皇位,耶律楠太过猖狂,如果我当上皇帝,到时候我们三国联合推翻撒拉国,如果大王愿意帮助我,请尽快给我回信,我定会感激不尽,我会在青云国皇城的城南方向的竹林里,等待大王的消息,就以 “ 吹口哨 ” 为暗号。 宇文琰杰曾经有一个妹妹,名字叫宇文花,后来被耶律楠爱上了,强行娶她做夫人,她不服从,结果被耶律楠害死了,这个仇恨在宇文琰杰的心里一直耿耿于怀,他早有灭掉撒拉国的想法,但是南尚国的势力薄弱,就算有北溯国的帮助,想灭掉撒拉国也并非容易,当他看到这样的密涵,先是吃惊,后心想:不管这个槿昌王说的是真是假,只要能杀了耶律楠,给妹妹报仇,哪怕是龙潭虎穴,孤也要闯一闯。然后他立刻拿起纸和毛笔,写了一封回信,回信内容:孤愿意帮你达成心愿,但是孤也有条件,孤只要耶律楠死。写完后,他把信递给贾山,说:“ 派人把这封回信,送往青云国皇城的城南方向的竹林里,就以 ‘ 吹口哨 ’ 为暗号。” 贾山接住宇文琰杰手里的信,说:“ 诺。” 然后速速离开了。 ___________________ 青云国。从那以后,轩辕木槿经常出宫,这天,上官琳琅正从安神殿里出来,打算回侍卫处休息,半路上看见轩辕木瑾。 上官琳琅正要走过去打招呼,却发现轩辕木瑾正往宫外的方向走。 上官琳琅自言自语道:“ 奇怪,这段日子,王爷为何一直出宫?都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他出宫了。” 然后他跟踪了轩辕木瑾,发现轩辕木瑾一直往城南方向走去,走进一个很偏僻的竹林里。 上官琳琅也走进竹林里,隐藏在沟渠里,远远地盯着轩辕木瑾,就在这时,轩辕木瑾吹了几声口哨。 听到口哨声,一个手持大刀的神秘人,从竹林里突然走出来,也吹了几声口哨。 轩辕木瑾看见了神秘人,并且听到了神秘人也吹了口哨,于是走过去,从身上掏出一封密涵,递给那个神秘人,说:“ 一定要小心谨慎,安全送到。” 神秘人接住密涵,点头道:“ 遵命。” 然后转身离开了。 过了一会,轩辕木瑾也离开了。 上官琳琅等轩辕木瑾走远后,立刻去追那个神秘人,追到一家客栈,刚走进客栈,发现神秘人坐在桌子旁边的椅子上,正在吃饭。 上官琳琅正打算往神秘人那边走,就在这时,店小二走到上官琳琅面前,问道:“ 客官,您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 我是来抓人的。” 上官琳琅说。 听到这话,正在吃饭的神秘人感到不妙,立刻站起来,飞快地跑了出去。 上官琳琅立刻在后面追,追了一段路,然后腾空而起,使出了踏雪无痕般的轻功,飞到神秘人前面。 神秘人还没来得及拔刀,上官琳琅一个转身,拔起剑,快如闪电般的速度,把剑架在神秘人脖子上,说:“ 把密涵交出来,饶你不死,否则立刻让你见阎王。” 神秘人吓得发抖,也不敢啃声,只能乖乖的从身上掏出密涵。 “ 把密涵撕开。”上官琳琅又说。 神秘人的命捏在上官琳琅手里,不得不听从上官琳琅的话,于是他把密涵撕开,刚把信纸拿出来,上官琳琅用最快的速度夺回信纸,打开一看,信中内容所说:大王可以先帮助我劝说,要是劝说不行就逼宫,如果我的皇兄软硬不吃,那就囚禁他,但绝对不能伤害他,等我坐上皇位,我们三国联合,杀了耶律楠,灭掉撒拉国,到时候我会亲自和我的皇兄负荆请罪。 上官琳琅看完密涵后,才知道是轩辕木瑾勾结他国密谋篡位的计划,然后他又说:“ 回去告诉你的大王,你们的计划,我国陛下已经知道了,就别在白费心机了。” 说完,就放那个神秘人走了。 ___________________ 上官琳琅来到安神殿,这时,轩辕月正在内殿休息。 上官琳琅站在内殿门口,吞吞吐吐道:“ 陛下,王爷他……王爷他…… ” 听到上官琳琅提到槿昌王,轩辕月立刻从龙床上起来,穿上靴子和外衣走出来,急切地问:“ 亲王他怎么了?” 上官琳琅从身上掏出那封密涵,递给轩辕月,说:“ 陛下还是亲自看吧!” 轩辕月接住密涵,打开一看,气得把密涵捏成一团,愤怒道:“ 岂有此理,这个轩辕木瑾越来越放肆,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说完,他匆匆忙忙往王府的方向走去。 ___________________ 上官琳琅跟在轩辕月的身后,也来到了王府,这时,轩辕木瑾坐在椅子上,正趴在书案上,聚精会神地看着兵法书。 轩辕月不声不响地走到轩辕木瑾面前,把手上捏成一团的密涵往书案上一扔,讽刺道:“ 御弟的如意算盘打的真好啊!花了不少心思吧!” 听到这话,轩辕木瑾先是看了一下那封密涵,于是便明白了,连忙站起来,解释道:“ 皇兄,不是您想的那样,您听我解释…… ”话还没说完,轩辕月愤怒地打断:“ 够了,朕不想听你解释,上官兄,将他拿下,关入刑部大牢。” 上官琳琅说:“ 微臣遵命。” 然后把轩辕木瑾带走了。 ___________________ 轩辕木瑾篡位这件事,弄得人人皆知。 此时,轩辕月正在神龙殿上朝,他坐在龙椅上一动不动,也不吭声,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许多。 朝堂下两边文武百官,双手拿着一块笏板,平举胸前,站得很整齐。 这时,御史大夫走出来,说:“ 启禀陛下,槿昌王篡位是死罪,应当处死。” 御史大夫说完,丞相大人走出来,说:“ 启禀陛下,微臣认为处死不妥,虽说璟昌王勾结他国密谋篡位,但计划并未达成,处死未免太过严重,理应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回国。” 听到这番话,御史大夫反对丞相大人:“ 璟昌王已有篡位之心,若不处死,后患无穷,难保以后不再重犯。” 丞相大人看向御史大夫,说:“ 谁没有犯过错,应该给王爷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御史大夫讽刺丞相大人:“ 丞相大人这般替王爷说话,莫非和王爷同流合污。” 听到这话,丞相大人气得发抖,他用手指着御史大夫,气愤道:“ 你…… ” 话还没说完,就在这时,轩辕月拿起龙案上的惊堂木,狠狠地往龙案上一拍,愤怒道:“ 够了,这里是朝堂上,不是你们斗嘴的地方。” 说完,朝堂下顿时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轩辕月心情平静了下来,然后问太尉:“ 太尉爱卿为何一言不发?” 太尉走出来,说:“ 回陛下,微臣认为把王爷囚禁王府最合适,永世不得踏出王府半步,陛下也能监视王爷的一举一动。” 听到这番话,轩辕月微微一笑,说:“ 朕听到现在,只觉得太尉爱卿所言甚是,朕也有此意。” 说完,他对站在旁边的钱公公说:“ 宣上官琳琅进殿。” 钱公公走出来,面对殿门口,大声喊道:“ 宣上官琳琅进殿。” 听到钱公公的声音,站在殿门外的上官琳琅,立刻走进来,面对轩辕月,单膝下跪敬礼道:“ 微臣参见陛下。” “ 平身。” 轩辕月说。 “ 谢陛下。” 上官琳琅说完,然后站了起来。 “ 去把璟昌王押回王府,从此囚禁在王府,派几个守卫看守,以防逃跑,一日三餐派人送去便可。” 上官琳琅点头道:“ 是。” 然后后退几步,转身速速离开了。 上官琳琅走后,轩辕月对朝堂下的文武百官说:“ 退朝。” “ 唯。”文武百官异口同声道。 ___________________ 几日后,轩辕月正在安神殿,坐在椅子上,查看龙案上的奏章,就在这时,舒大急匆匆走进来,面对轩辕月,双膝下跪,俯下身子,说:“ 奴参见陛下。” 舒大是轩辕木瑾身边的奴仆,中年人。 轩辕月抬起头,问道:“ 何事?” “ 陛下,王爷一直不吃不喝,想绝食自尽,奴怎么劝也劝不了,奴也没法子了,才来找您。”舒大伤心道。 听到这番话,轩辕月还没来得及开口,站在旁边的上官琳琅抢先道:“ 这个槿昌王怎么就不让人省心。” 上官琳琅说完,轩辕月对站在旁边的钱公公说:“ 钱公公,你去御膳房端些好酒好菜,朕要亲自去看望他。” 钱公公说:“ 唯。” 然后速速离开了。 ___________________ 钱公公一手拿着一坛酒,一手提着食盒,跟着轩辕月一起来到了王府。 这时,轩辕月看见了轩辕木瑾坐在床边上,于是走过去,面对轩辕木瑾。 轩辕木瑾也看见了轩辕月,但他并没有给轩辕月敬礼也没有说话,还是继续坐在床边上。 看到这一幕,钱公公走上前,怒气冲冲道:“ 槿昌王,陛下带着好酒好菜,亲自过来看你,你这是什么态度?真以为陛下不敢杀你?” “ 一个求死的人,还会在意别人敢不敢杀?” 轩辕木瑾说。 这时,轩辕月说:“ 自从先皇驾崩,朕登基以来,所有的国家大事都压在朕的身上,每日还要应付那些勾心斗角、阴谋算尽的大臣们,这么多年都是御弟在身边帮助朕,朕才能撑到现在,可是如今御弟为何要联合外人来对付朕、伤害朕?” 听到这番话,轩辕木瑾从床边上站起来,激动道:“ 你我是兄弟,臣弟怎会伤害你?臣弟只是不想看到有朝一日,青云的江山落在了别人的手里,臣弟只想和南尚国、北溯国联合对付撒拉国而已,耶律楠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向我国下战书,皇兄不会真的以为一颗夜明珠和一座城池,就能让耶律楠满足?难道皇兄不知道他要的是整个江山,是你这个至高无上的权力?” “ 朕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会不知,自打耶律楠把黑蝴蝶送给朕的时候,朕就已经看穿他的心思,早已做了防备的打算。” “ 防备?难道皇兄没有想过主动攻击?” “ 朕希望可以和睦相处,从未想过主动攻打他国,如果有人攻打我国,朕也不会让他得逞,朕有的是耐心,现在就看耶律楠有没有这个耐心和朕耗下去?” 轩辕月说完,长叹一口气,接着说:“ 朕念你篡位只是为了对付敌国,朕可以饶恕你,但是朕不能让你离开王府,如果御弟觉得无聊,朕就让霄儿和贞儿,经常过来陪你说说话。” 听到太子、公主的名字,轩辕木瑾面带笑容道:“ 臣弟好久没有看到太子和公主了,肯定长高了不少,尤其是太子,最顽皮。” “ 那你也得吃饭,如果饿死了,可就见不到了。”轩辕月说。 这时,钱公公走到食桌旁边,先把酒放到食桌上,然后把食盒打开,把菜一盘一盘地端到食桌上。 轩辕木瑾看了看食桌上酒菜,深感内疚,双膝下跪,向轩辕月道歉:“ 皇兄,对不起,臣弟一时糊涂,才会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 朕可以原谅你,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朕公务繁忙,先走一步。” 轩辕月说完,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轩辕木瑾连忙从地上站起来,送轩辕月、钱公公走出了门口,然后鞠躬敬礼道:“ 恭送陛下。” ___________________ 几日后,轩辕木瑾坐在椅子上,椅子前面的书案上,摆放着一张大概长一米,宽五十厘米的宣纸,他手里拿着毛笔,正在画着山水画,突然听见门口有几个孩子叽叽喳喳。 他连忙对站在旁边的舒大说:“ 肯定是太子和公主来了,快去迎接。” 说完,他立刻放下手中的毛笔,站起来和舒大一起去迎接,就在这时,太子、公主、上官平他们三个一起走了进来。 太子名字叫:轩辕玉霄。今年九岁,身穿蓝色锦服,锦服上绣着点点梅花,腰间系着黑色腰带,一头黑发被金冠高高挽起,插上一支玉簪,不留一缕发丝,脖子上戴着一块玉佩,这块玉佩是他出生时,他父皇送给他的,上面刻着一条龙,还刻着 “ 轩辕月 ” 三个字。 公主名字叫:轩辕玉贞。今年十二岁,穿一身橙色长裙,腰间系一条白色腰带,腰带上打着蝴蝶结,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楚楚动人,脖子上戴着珍珠项链,刘海刚刚齐眉,盘起的青丝上插了一支龙凤钗,耳边留下几缕青丝,戴上一对橙色的耳坠,活泼可爱。 上官平是上官琳琅之子,是太子、公主的贴身侍卫,今年十五岁,身穿墨色衣服,腰间绑着一根红色金缕带,三米神鞭,卷成圆圈,悬挂右侧后腰间,右腿上绑着一把短匕首,一头黑发高高盘起,插上一支木簪,不留一根发丝,看起来仪表堂堂。 看到他们三个已经走了进来,舒大连忙走过去,双膝下跪,俯下身子,说:“ 奴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公主。” 轩辕木瑾也连忙走过去,鞠躬敬礼道:“ 臣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公主。” 轩辕玉霄连忙向轩辕木瑾回礼道:“ 侄儿拜见王叔。” “ 侄女拜见王叔。”轩辕玉贞也回礼道。 敬完礼后,轩辕玉霄拉着轩辕木瑾的衣袖,撒娇道:“ 王叔这么久都不来陪侄儿玩,侄儿好想您。”刚说完,轩辕玉贞接上说:“ 侄女也想王叔。” 听到太子、公主这番话,轩辕木瑾面带笑容道:“ 王叔也想你们,只是之前太忙了,好久没去看望你们了。” 就在这时,轩辕玉贞发现了书案上的那副画,然后走过去,双手把画拿起来,仔细看了一下,说:“ 王叔画的真好,比父皇画的好。” “ 你父皇还是王叔教的呢!”轩辕木槿得意道。 “ 王叔,侄儿也要画,侄儿也要画。”轩辕玉霄拉着轩辕木槿的衣袖,一边摇晃,一边撒娇道。 “ 好好好,王叔教你画小兔子。”轩辕木槿面带笑容道。 “ 侄儿不要画小兔子,侄儿要画王叔,侄儿要画王叔。”轩辕玉霄摇头道。 “ 好好好,画王叔,画王叔。” 轩辕木槿说完,然后走到书案那里,拿了一张四四方方的宣纸,摆放在书案上,然后把毛笔拿给轩辕玉霄。 轩辕玉霄拿住轩辕木瑾手里的毛笔,然后坐到椅子上,在纸上胡乱画一遭,他先是画了一个大圆球,然后在大圆球里面画了几个小圆球,最后在下面画了几根胡子。 看到这一幕,轩辕玉贞和上官平捧腹大笑,笑完后,轩辕玉贞对轩辕玉霄说:“ 这哪是王叔啊?猫不猫狗不狗的,而且王叔也没长胡子呀!” 这时,轩辕木瑾摇了摇头,把轩辕玉霄搂在怀里,然后坐到椅子上,用手捏了一下轩辕玉霄的鼻子,微笑道:“ 霄儿最顽皮了,有你们两个陪王叔,这王府啊!从此要热闹喽!” 第六章 第六章 黑蝴蝶身穿粉色长裙,上配一件白纱衣,盘起一头青丝,插一对碧玉步摇,花容月貌,出水芙蓉。 此时,她正在蝶舞宫,坐在茶几旁边,心想:自古以来,篡位都是死罪,这次槿昌王篡位,陛下不但不杀他,还给他送吃送喝,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想到这,她正要去安神殿,打探一下消息,刚走到安神殿走廊的窗户旁边,突然听到陛下和上官琳琅正在谈话,然后她站在窗户旁边偷听。 ___________________ 安神殿里面,轩辕月坐在椅子上。 这时,上官琳琅对轩辕月说:“微臣知道陛下和王爷感情甚好,从小到大也没和王爷发生过争执,可是这次王爷是谋权篡位,就算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至少也要仗责五十。” “亲王从小娇生冠养,这么多棍打下去,不就等于要了他的命,”轩辕月说,“朕有些乏了,想休息一会,你先下去吧!” “是。”上官琳琅正要离开,刚转过身就发现窗户外面有影子,然后他又把身子转过来,面对轩辕月,故意大声道:“陛下,微臣还是不明白,槿昌王篡位是死罪,陛下为何不杀他?” 听到上官琳琅说的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轩辕月一头雾水,不知怎么回事?这时,上官琳琅对他眨了眨眼睛,于是他就明白了,并且配合上官琳琅,来个将计就计,也故意大声道:“朕不杀亲王有两个缘由,一来,他是朕的弟弟,朕念及手足之情,免他一死;二来,他是想帮助朕对付撒拉国。” 站在窗户外面的黑蝴蝶,听到陛下说要对付撒拉国,大吃一惊,连忙转身往回走,边走边想:不行,一定要想办法出宫,把这件事告诉大王,可是出宫需要令牌,虽然陛下纳我为妃,但却没有给我出宫令牌,没有令牌,如何出宫? 就在这个时候,如如手上拿着皇后换洗的衣服,正往浣衣局的方向走去,却在半路上看到了黑蝴蝶。 如如虽然没见过黑蝴蝶,但是看她的穿着打扮,就已经猜出她是蝶贵妃,因为陛下除了皇后,只纳了黑蝴蝶一个妃子。 如如心想:虽然这个黑蝴蝶不受宠,但好歹也是个妃子,还是过去给她敬个礼。想到这,她走到黑蝴蝶面前,敬礼道:“奴婢参见贵妃娘娘。” 黑蝴蝶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宫女,于是便问:“你是哪里的宫女?” “奴婢是伺候皇后娘娘的。”如如答。 听到皇后两个字,黑蝴蝶心想:竟然是皇后身边的人,那么她的身上肯定会有出宫令牌?然后她上下打量了如如一番,发现如如的腰间,有一个金黄色的令牌,被腰带遮住了一半,还有一半露在了外面。 这时,黑蝴蝶用手触摸着额头,假装头晕。 如如看到黑蝴蝶快要倒下,连忙走上前扶住她,问道:“贵妃娘娘,您怎么了?” 就在这时,黑蝴蝶用最快的速度,神不知鬼不觉,把如如腰间的令牌偷出来,藏到自己的衣袖里,然后说:“最近不知怎么了?总是头晕,可能是因为夏季的炎热,中暑了吧!本宫先回去休息了,替本宫向姐姐问个好,等过几日,本宫的身子好些了,亲自去和平宫向姐姐请安。”说完,便离开了。 黑蝴蝶回到了蝶舞宫,为了掩人耳目,她梳着宫女的发型,换上一身宫女装,来到皇城门口,然后从腰间掏出令牌,给守门人看了一下。 守门人看到令牌,连忙打开城门。 黑蝴蝶离开了皇宫,一直往城西方向走去,来到一片树林里,抬起一只手,唤了几声:“咕咕,咕咕,咕咕,咕咕。”于是便从树上飞来一只撒拉国的信鸽,落在她的手上。 之后,她从腰间掏出一张卷起来的纸条,绑在信鸽的脚上,然后放飞信鸽。 却不知上官琳琅早已站在树枝上,等待着她。 上官琳琅从腰间掏出一支飞镖,将飞镖“嗖”地一声,扔向那只正在飞的信鸽。 信鸽一瞬间掉了下来,然后上官琳琅从树上跳下来,捡起那只信鸽,把信鸽脚上的纸条拿了下来,打开一看,纸条上写着:大王,轩辕月要对付您。 上官琳琅看完纸条后,对黑蝴蝶说:“其实我和陛下早就知道你是眼线,所以我们将计就计,演了一出戏,就是为了引你上钩。” 黑蝴蝶冷冷道:“看不出来你们陛下,也是个有心机的人。”说完,她脱下外衣,里面穿的是一件黑色的衣服,腰间围绕着一把软剑。 她用手抽出软剑,指向地面。 看到黑蝴蝶身上藏有兵器,上官琳琅说:“真没想到,你还是个杀手。” “少废话。”黑蝴蝶说完,直冲前方,冲到上官琳琅面前。 眼看黑蝴蝶手中的软剑,快要碰到上官琳琅腰部,上官琳琅仰头一翻,在空中转了半圈,轻轻落地,然后拔起剑,反击了黑蝴蝶的软剑。 黑蝴蝶手一抖,手中的软剑就像蛇一样,缠住了上官琳琅的剑。 虽说黑蝴蝶的武功不在上官琳琅之下,但她却没有上官琳琅的速度快,就在这一刹那,上官琳琅将手中被缠住的剑,抛向空中,就连黑蝴蝶的软剑也被抛向空中,紧接着他们冲天飞起,各自接住各自的剑,在空中打了几个轮回,然后轻轻落地。 刚落下地面,黑蝴蝶又一次攻击上官琳琅,都没有给上官琳琅喘气的机会,就在这时,上官琳琅用剑挡了一下黑蝴蝶的软剑,双方的剑相撞,黑蝴蝶的软剑一瞬间变弯。 黑蝴蝶立刻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夹住软剑的剑尖,往自己的方向拉,软剑弯成圆形,然后轻轻一放,软剑顿时反弹回去。 眼看软剑的剑尖快要划向上官琳琅的脖子,就在这一刹那,上官琳琅将头往侧边偏移,躲开了黑蝴蝶的软剑,软剑丝毫没有伤到他。 黑蝴蝶又一次手一抖,手中的软剑正向上官琳琅脖子上围住的时候,上官琳琅闪电般的速度,低了一下头,躲开软剑,瞬间移开身子,将手中的剑掉了头,剑柄朝着胸前,剑尖朝着背后,横着划向黑蝴蝶的喉咙,鲜血顿时溅到上官琳琅的衣服上。 这时,黑蝴蝶手中的软剑,瞬间掉到地上,她双手捂住喉咙,立刻倒地身亡。 上官琳琅把手中的剑,放到剑鞘里,然后低下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黑蝴蝶,说:“的确是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可惜了。”说完,他回到了皇宫,来到安神殿,面对轩辕月,吐吐吞吞道:“陛下,黑蝴蝶已经……已经……” 这时,轩辕月坐在椅子上,一条胳膊肘搭在龙案上,手指触摸着额头,闭上了眼睛,像是在休息,又像是在想心思,听到上官琳琅的声音,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抬起了头,看到上官琳琅衣服上的血迹,就已经明白了,然后他叹了一口气,说:“派人去把她安葬了吧!毕竟她也是朕的妃子。” “是。”上官琳琅后退几步,转身离开了。 第七章1 第七章1 撒拉国。此时,耶律楠正在威武殿,坐在椅子上,叹了一口气,一副闷闷不乐、愁眉苦脸的样子。 看到耶律楠不开心的样子,站在旁边的司马笑天,问道:“ 大王为何这般愁眉苦脸?” 司马笑天是耶律楠的贴身侍卫,年龄和耶律楠相仿,身穿水墨衣,手持长剑,武功深不可测。 “ 自打黑蝴蝶跟着轩辕月去了青云,已经有数月了,到现在也没给孤带来任何消息。” 耶律楠说。 “ 会不会是因为她在轩辕月身边待久了,对轩辕月产生了感情,所以背叛了大王。” “ 不可能的,别人孤不敢保证,但是黑蝴蝶不一样,她从小无父无母,十岁就被卖到青楼,被青楼的‘妈妈’虐待,是孤把她买回来,栽培了十四年,让她成为暗卫里唯一的女杀手,对孤绝对忠诚,不可能背叛孤。” “ 会不会是因为她不小心暴露了身份?所以被轩辕月杀了?” “ 有可能。” 耶律楠说完,然后死死地盯着司马笑天许久。 司马笑天不知耶律楠为何这般看着他,然后他问:“ 大王为何这般看着臣?是不是臣说错什么话了?” “ 司马兄,你跟在孤的身边有多少年了?” “ 臣十几岁的时候,就跟在大王身边,如今已经四十出头了,有二十多年了。” “ 那你觉得孤对你如何?” “ 大王虽然看起来比较严肃,但是对身边的人都很关心。” 司马笑天说完,过了一会,接着说:“ 大王是不是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 孤知道你有个女儿,叫司马荣,孤想让她去青云,想办法混进皇宫,监视轩辕月的一举一动。” 听到这番话,司马笑天突然愣住了,他心想:原来大王想让我的女儿去敌国当奸细,这可是一件很冒险的事,一旦身份暴露,就会必死无疑。然后他说:“ 臣的小女也不会什么武功,只是会点拳脚招式,臣担心…… ”话还没说完,就被耶律楠打断:“ 孤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毕竟去敌国当奸细,是一件冒着生命危险的事,孤不会让你儿女白白去冒险。” 耶律楠看到司马笑天还在犹豫,又说:“ 如果将来孤夺了青云的江山,孤就把边疆的向阳城分封于你,并且封你为向阳王,到时候你不但拥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还会拥有权力。” 听到这番话,司马笑天很是吃惊,他在心里盘算着:大王说封我为王,也不知是真是假?不知将来会不会信守诺言?自从五年前的那件事,大王一直在悲伤里度过,再也没有纳过妃,如果让大王纳小女为妃,那我就是大王的国丈;如果小女能在大王面前得宠,那我岂不是要什么有什么。然后他说:“ 就算臣同意,也不知小女可否愿意?如果大王可以纳小女为妃,我想小女一定会全心全意为大王办事。” “ 孤和你一般大,你让孤纳你女儿为妃,恐怕不妥吧!”耶律楠说。 耶律楠看穿了司马笑天的心思,又说:“ 孤知道你让孤娶你女儿,是为了让你女儿牵绊住孤的心,好让孤将来重用你。” 司马笑天知道了耶律楠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连忙解释道:“ 自从五年前的那件事,大王一直耿耿于怀、闷闷不乐,再也没纳过妃,臣只是希望大王放下过去,从悲伤里走出来。” 提起五年前的事,让耶律楠回忆起当年的往事。 ___________________ 五年前,耶律楠正在威武殿,坐在椅子上,他手上拿着一本书,正在看书。 突然,一个城门守卫,急匆匆走进来,面对耶律楠,单膝下跪,双手抱拳,说:“ 禀报大王,南尚国冰花长公主求见。” 耶律楠放下手中的书,疑惑道:“ 南尚国今年不是在闹饥荒吗?这个时候,冰花长公主来我国做什么?” 这时,站在旁边的戚勤走到耶律楠身侧,弯下身子,在耶律楠耳边说:“ 传言说,南尚国的冰花长公主,是一个绝世的蓝眼睛美人,也不知是真是假?今日她来到我国,大王倒不如见上一见。” “ 好,那孤就一睹她的芳容,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美人?” 耶律楠说完,对守门人说:“ 传。” “ 是。” 守门人站起来,转身速速离开了。 过了一会,一个身穿蓝色衣裙,头上戴着帷帽,盘起的发丝露在帷帽顶端,发丝上插着一支发簪,被一个婢女搀扶着走了进来,面对耶律楠,鞠躬敬礼道:“ 南尚国冰花公主宇文花参见大王。” “ 冰花公主来我国所为何事?” 耶律楠问。 “ 我想大王应该听说了南尚国闹饥荒一事,冰花此前来,就是为了向大王借粮。” “ 为何来我国借粮?南尚国和北溯国不是联姻关系吗?难道北溯不愿意借?” “ 我国闹饥荒已经长达数月,北溯已经借了不少粮食给我国,实在不好意思借了,冰花见王兄心急如焚,才来撒拉国借些粮食,解我国燃眉之急。” “ 传言说,南尚国的冰花长公主,有一张绝世容颜,而且还是个蓝色眼睛的美人,不知冰花公主可否把帷帽拿下来,让孤瞧上一瞧?” “ 不管是人还是物,都没有十全十美的,哪有什么绝世容颜,传言而已,听听作罢,不能当真。” “ 孤见过的美人不计其数,不过蓝眼睛美人,倒是世上罕见,如果冰花公主肯把帷帽拿下来,让孤瞧一瞧,孤就答应借粮,如何?” “ 大王此话当真?” “ 孤是一国之王,怎会出尔反尔。” 听到这话,宇文花先是用一只手拔出头顶的发簪,然后又用一只手把帷帽拿了下来。 看到宇文花整张脸时,耶律楠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并且从椅子上站起来,说:“ 这樱桃小嘴,这高挺的鼻梁,尤其是这一双浅蓝色的眼睛,美,真美。” 说完,他走到宇文花面前,伸出手轻轻地触碰着宇文花的脸庞。 宇文花感觉有人触碰她的脸,吓得连忙后退几步。 站在宇文花身旁的丫丫惊慌地问:“ 大王,您要干什么?” 丫丫是宇文花身边的婢女,年龄二十左右。 “ 这眼睛太美了,眼中隐隐有海水之蓝意,孤从未见过这种蓝色的眼睛,所以有些失礼了。”耶律楠说。 “ 无妨。” 宇文花说。 “ 这眼睛虽美,但为何一动不动?” “ 冰花是个盲人。” “ 盲人?”耶律楠疑惑道。 “ 大王已经见到冰花的容貌,那么……借粮一事…… ”宇文花吞吞吐吐道。 “ 放心,孤既然答应借,就一定会借。” 耶律楠说完,对戚勤说:“ 戚勤,带这位随从去粮库运粮。” 戚勤说:“ 诺。” 然后带着丫丫离开了。 戚勤和丫丫走后,耶律楠吞吞吐吐道:“ 冰花公主应该二十有余了吧?不知可否婚配?或者……有没有意中人?” “ 大王为何问这个?” 宇文花问。 “ 如果冰花公主没有意中人?可否愿意留下来?” 听到这话,宇文花明白了耶律楠的意思,于是便说:“ 大王的好意,冰花心领了,只是我国的百姓饿得没饭吃,冰花只想带着粮食回国救灾,一刻也不能耽搁。” 听到这番话,耶律楠对站在旁边的司马笑天说:“ 司马兄,派人把粮食立刻送往南尚救灾。” 司马笑天点头道:“ 臣遵命。” 便离开了。 司马笑天走后,宇文花说:“ 冰花只是个盲人,而且冰花和大王才刚刚认识,大王为何非要留住冰花不可?” “ 盲人怎么了?盲人也是人,如果孤说对你一见钟情,你肯定不相信,肯定会认为孤是虚情假意,” 耶律楠说,“ 要不这样吧!孤给你一个月的期限,一个月后,如果你对孤没有丝毫感情,孤就死心了,亲自送你回国,如何?” 听到这番话,宇文花犹豫不决,不知该拒绝?还是该答应?这时,耶律楠又说:“ 你放心,孤会以礼相待,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好不好?” 看到耶律楠这么诚恳的份上,宇文花也不好再拒绝了,只好说:“ 好,那冰花先留下来。” 听到宇文花说愿意留下来,耶律楠嘴角露出了笑容,然后朝着门口,大声喊道:“ 来人呐!” 于是走进来一个婢女,面对耶律楠,问道:“ 大王有何吩咐?” “ 去把宝心宫打扫干净,再去吩咐后厨,准备些好酒好菜,送去宝心宫,孤要和冰花公主一起进食。” 耶律楠说。 “ 诺。” 婢女转身速速离开了。 ___________________ 宝心宫里面,耶律楠和宇文花坐在一张四四方方的食桌旁边,食桌上摆放着两壶酒,还有各种各样的菜。 这时,耶律楠对宇文花说:“ 花儿喜欢吃什么菜?孤给你夹。” 就在这时,屋内的婢女,走到食桌那里,对耶律楠说:“ 大王,让奴婢给冰花公主夹菜吧!” “ 不必了,花儿将来可是孤的女人,孤要亲自照顾她。” 耶律楠说。 “ 奴婢知道了。” 婢女说完,然后后退几步,站到了原来的位置。 “ 大王,冰花只是盲人,又不是废人,不用刻意照顾,这样反而显得冰花毫无用处。”宇文花说。 “ 好好好,都听你的。”耶律楠微笑道。 就在这时,于小小气冲冲地闯进了宝心宫。 于小小是耶律楠的妃子,年龄三十有余,身穿水绿色印花衣装,盘起满头青丝,头上挽了个发簪,又簪着一支八宝翡翠钗,犹如朵浮云冉冉飘现,她那精致的脸廓,明丽动人,艳惊四座。 于小小走到耶律楠身侧,说:“ 听说大王被一个蓝眼睛的狐狸精,迷的神魂颠倒,莫非这个狐狸精就是她?” 耶律楠站起来,愤怒道:“ 放肆,她是南尚国的长公主,什么狐狸精?身为王妃,这般无礼,这般口无遮拦,快向冰花公主道歉。” 于小小走到宇文花面前,正要说话,就在这时,宇文花从椅子上站起来,面对于小小,鞠躬敬礼道:“ 冰花参见王妃。” “ 吆!这南尚国是不是没男人了?跑到撒拉国抢男人。”于小小讽刺道。 “ 王妃恐怕是误会了,我国今年闹饥荒,好多老百姓被活活饿死,冰花此前来,只是为了向大王借粮,可是大王却不肯放冰花离开,并不是冰花有意留在这里,现在王妃来的正好,冰花这就离开。” 宇文花说完,正要走,就在这时,耶律楠连忙走到宇文花身旁,拉住她的手,说:“ 花儿,你不是答应了陪孤一个月吗?怎么能说走就走?孤不准你走。” 说完,对于小小凶狠道:“ 孤警告你,再敢这么无理取闹,孤就将你打入冷宫。” 听到这话,于小小气急败坏,连忙走到宇文花面前,举起一只手,正要往宇文花脸上打去,就在这一瞬间,耶律楠伸手接住于小小的手,然后把她往后一推,愤怒道:“ 你好大的胆子,信不信孤现在就休了你。” 于小小被推得后退几步,跌倒在地,哭着说:“ 大王,当初您和臣妾相好的时候,您是怎么跟臣妾说的,您说过,此生只宠爱臣妾一人,不会再纳妃,难道大王忘了吗?” “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孤是一国之王,有个三妻四妾很正常,是你爱嫉妒,是你心胸狭隘。”耶律楠愤怒道。 就在这时,招书兰走了进来,讽刺道:“ 吆!这宝心宫真热闹呀!吵得吵,哭得哭。” 招书兰是撒拉国王后,年龄三十有余,身穿桃红色修身衣装,盘起满头青丝,两边插着一对玫瑰紫的宫花,宫花下面斜插着一对发簪,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像是春日里绽放的桃花,娇艳动人。 看到招书兰走了进来,耶律楠连忙责怪道:“ 王后,你来的正好,你怎么也不管管于妃?这般无理取闹。” 招书兰走到耶律楠面前,说:“ 大王教训的是,都是臣妾不好。” 说完,她瞪着于小小,责怪道:“ 大王的贵客,就是我们的贵客,于妹妹不但不以礼相待,还在客人面前大吵大闹,成何体统?” 说完,她走到宇文花面前,拉着宇文花的手,面带笑容道:“ 传言说,南尚国冰花长公主,是个蓝眼睛的绝世美人,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 王后过奖了,冰花只是普通女子而已。” 宇文花说。 “ 冰花公主过谦了, 本宫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和你很投缘,如果冰花公主不嫌弃,可否愿意做本宫的妹妹?本宫看得出来,大王很喜欢冰花妹妹,不知冰花妹妹可否愿意嫁给大王?” “ 冰花是个盲人,怎能配得上大王?再说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是冰花一人说的算。” 宇文花说完,对耶律楠说:“ 大王,请容冰花先回国,把这件事告诉王兄一声。” “ 花儿,这路途遥远,跑来跑去多累。” 耶律楠说完,对婢女说:“ 去给南尚国王飞鸽传书,就说孤和冰花公主情投意合,一个月后完婚,让南尚王在一个月后,来我国喝喜酒。” 婢女说:“ 诺。” 然后离开了。 婢女走后,耶律楠笑嘻嘻的对招书兰说:“ 还是王后识大体,懂孤的心思。” 说完,他严肃的对于小小说:“ 哪像你,就知道争风吃醋、斤斤计较,孤真后悔当初娶你?” 听到这番话,于小小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擦了擦脸庞的眼泪,说:“ 既然大王这般讨厌臣妾,那么臣妾走就是。” 说完,正要走,就在这时,招书兰说:“ 站住,只要大王还没写下休书,你还是王妃的身份,走?走去哪?” 说完,对耶律楠说:“ 大王,于妹妹一时想不通,臣妾会好好劝劝她,请容臣妾和于妹妹借一步说话。” “ 可以。” 耶律楠说。 这时,招书兰走到于小小面前,把她拉到门口那里,说:“ 这么多年过去了,于妹妹的性子,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沉不住气。” “王后把我拉到这里,就是为了训斥我?”于小小说。 “本宫只是在劝你,”招书兰说,“于妹妹跟大王都认识十年了,难道还不了解大王?只要是大王看中的女人,大王就一定会得到,妹妹这般哭闹,能有什么结果?就算妹妹哭瞎了眼,也不可能让大王回心转意,除非让冰花公主知难而退。” “ 我看那个瞎子公主也挺喜欢大王的,怎么才能让她知难而退?” 招书兰把嘴贴近于小小耳边,小声道:“ 妹妹可以假装凑合她和大王在一起,然后想办法给大王下销魂药和幻心散,大王就会神志不清,产生幻觉,如同野兽扑食那般凶恶对她,肯定会把她吓跑。” 听到这番话,于小小想了一会,问道:“ 会不会伤害到大王?” “ 又不是毒药,怎会伤害到大王。” “ 万一那个瞎子公主不反抗呢?岂不是让她成了大王的女人。” “ 本宫能看得出来,她和那些风尘女子不同,不会那么随随便便失身的。” “ 好,妹妹听姐姐的。” 然后她们一起走到耶律楠面前。 于小小双膝下跪认错:“ 都是臣妾不好,臣妾知错了,求大王原谅臣妾这一回。”刚说完,招书兰接上说:“ 大王,于妹妹知道错了,您就原谅她这一回吧!” “看在王后给你求情的份上,孤就暂且饶你这一回,如果下次再敢这么无理取闹,孤就休了你,绝不留情。”耶律楠严肃道。 “ 臣妾知道了。” 于小小说。 “ 起来吧!” “ 多谢大王,多谢王后。” 于小小说完,然后站了起来。 “ 大王,就让我们三姐妹,一起陪大王进食吧!”招书兰说。 “ 好,王后说的算。” 然后他们一起围着食桌,坐了下来。 招书兰拿起食桌上的酒壶,先给耶律楠斟了一杯酒,再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然后放下酒壶,端起酒杯,对耶律楠说:“ 臣妾恭喜大王,遇到了这么美丽的心上人。” 耶律楠端起酒杯,说:“ 王后嘴甜,最会说话,最懂孤的心思,把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孤要感谢王后才对,这杯酒啊!孤敬王后。” 说完,把酒喝了下去,然后放下酒杯。 之后,于小小拿起酒壶,先给耶律楠斟了满满一杯酒,再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然后放下酒壶,端起酒杯,对耶律楠说:“ 臣妾恭喜大王抱得美人归。” 耶律楠端起酒杯,说:“ 希望于妃将来能和王后 、花儿好好相处,莫要争风吃醋,惹是生非。” “ 大王放心,臣妾会和姐姐 、妹妹好好相处,绝不惹是生非。” 于小小说完,把酒喝了下去。 招书兰和于小小就这样一杯接着一杯,给耶律楠灌了很多酒,眼看耶律楠快要醉了,就在这时,招书兰说:“ 大王,臣妾不胜酒力,才几杯酒下去,头就晕了,臣妾想回去休息了,就让两位妹妹陪大王继续喝吧!” “ 那王后就先回去休息吧!” 耶律楠说。 招书兰从椅子上站起来,说:“ 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说完,对于小小、宇文花说:“ 两位妹妹好好服侍大王,本宫先回去了。” 说完,便离开了。 招书兰走后,耶律楠对于小小、宇文花说:“ 来来来,继续喝,继续喝。” 然后他又喝了几杯酒下去,趴在食桌上,醉的不省人事。 这时,于小小对宇文花说:“ 大王已经喝醉了,你我一起把大王搀扶到床榻上,让大王好好休息。” 说完,她们一起把耶律楠搀扶到了床上,然后于小小朝着门口,大声喊道:“ 来人呐!将食桌撤了。” 于是走进来四个奴仆,将食桌和椅子抬走了。 此时,宝心宫只剩下于小小、宇文花、耶律楠他们三个人。 于小小对宇文花说:“ 本宫去给大王端碗醒酒茶,妹妹在这里好生照看着,本宫去去就来。” 说完,便离开了。 第七章2 第七章2 过了一会,于小小双手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碗醒酒茶,走了进来,她先是走到茶几那里,把托盘放到茶几上,从腰间掏出一瓶销魂药和一瓶幻心散,然后把药倒进醒酒茶里,之后,把药瓶塞进腰间里,然后把醒酒茶端到床榻那里,先把耶律楠扶坐起来,再把茶放到耶律楠的嘴边,让他喝了下去,然后对宇文花说:“大王已经喝了醒酒茶,过一会就会醒来,本宫也累了,想回去休息了,这里就交给妹妹了,也好让妹妹和大王好好培养感情。” 听到于小小这番话,宇文花敬礼道:“王妃慢走。” 于小小走出门外,把门关上了,但她并没有离开,只是站在窗户外面偷听里面会有什么动静。 ___________________ 屋内。耶律楠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然后从床上坐起来,边脱衣服边说:“热,好热,怎么会这么热?” 宇文花坐在床边上,听到这话,连忙站起来,问道:“大王,您怎么了?” 耶律楠死死地盯着宇文花,眼前突然出现了幻觉,然后他摇了摇头,又一次盯着宇文花,眼前还是出现了幻觉。 幻觉里出现的宇文花,一边脱衣服,一边娇滴滴道:“大王,您不是喜欢花儿吗?花儿也喜欢您,来呀!到花儿的身边来呀!” 耶律楠本来就喜欢宇文花,这时,更加控制不住,连忙从床上起来,抱住了宇文花,凶狠地把她扔到床上,然后压在了她的身上,一边撕扯着她的衣服,一边强吻。 宇文花哀求道:“大王,您放开我,放开我,您要干什么?您不是说过,对我以礼相待吗?怎么出尔反尔?您是个骗子,骗子。”然后她使出了全身力气,把耶律楠推开了,用最快的速度,从床上爬下来往门口跑,边跑边喊:“救命啊!”刚跑了几步,就被耶律楠揪住发丝,她痛得惨叫一声:“啊!” 此时此刻,耶律楠就像野兽发狂一样,已经不认识人了。 站在窗户外面的于小小,开心道:“活该,敢跟本宫抢男人,真是活该。” ___________________ 屋内。耶律楠揪住宇文花的发丝,连拉带拽,又一次把她扔到床上,压住了她,对她恶狠狠道:“自己送上门,还想逃?”然后他伸出魔抓,扒开宇文花的衣服。 眼看宇文花的上衣被扒开,露出了肚兜,就在这时,宇文花咬了一下耶律楠的手指,耶律楠立刻给宇文花扇了一个耳光,说:“贱人,孤要了你,那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还敢反抗?” 宇文花拔出头上的发簪,往耶律楠的肩上,狠狠地刺了下去,说:“你去死吧!” 耶律楠痛得惨叫一声:“啊!”紧接着,宇文花拔出那支发簪,耶律楠又一次惨叫一声:“啊!” 听到耶律楠的惨叫声,站在窗户外面的于小小,连忙推开门,跑了进去,当她看到耶律楠肩膀上的伤,又看到宇文花手中的发簪,于是便明白了,连忙走到床榻那里。 这时候,宇文花正在整理被撕烂的衣服,于小小双手把宇文花揪了下来,狠狠地给她扇了一个耳光,说:“贱人,本宫和姐姐好心好意,凑合你和大王在一起,真没想到,你竟敢行刺大王?”说完,走到门口那里,大声喊:“来人呐!快来人呐!有刺客行刺大王。” 听到有人喊有刺客行刺大王,戚勤、司马笑天、还有两个守卫,匆匆忙忙跑到宝心宫。 于小小用手指着宇文花,对守卫大声说:“她是刺客,将她拿下。” 听到这话,两个守卫正要往宇文花身边靠近,这时,耶律楠已经清醒过来,坐在床边上,有气无力道:“慢着,她不是刺客,她是孤的女人,谁敢动她?”说完,他从床边上站起来,往宇文花面前走。 宇文花手里还拿着那支发簪,听到有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连忙将发簪指向前方,惊慌道:“别过来,本宫是南尚国长公主,谁敢动本宫?” “花儿,别怕,是孤。”耶律楠说。 听到耶律楠的声音,宇文花更加惊慌、更加害怕,对耶律楠嘶吼道:“滚开,别过来,别碰我。” 这时,于小小对守卫说:“还在等什么?她是刺客,她要刺杀大王,将她拿下。” 听到这话,宇文花就像发疯似的,嘶吼道:“别过来,别过来。”然后将手里的发簪,狠狠地刺向自己的胸膛,顿时口吐鲜血。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惊慌失措。 耶律楠连忙走过去,抱住了快要倒下的宇文花,说:“花儿,你这是干什么呀!你怎么这么傻。” “大王,你之前说过,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对我……以礼相待,可……可你……言而无信,你……你就是个……骗子,你……人面兽心。”宇文花奄奄一息道。 耶律楠伤心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孤不好。”说完,他把宇文花抱到床上,然后对戚勤说:“戚勤,快去传太医。” 戚勤速速走出宝心宫,就在这时,宇文花又一次口吐鲜血。 “花儿,孤不会让你有事的。”耶律楠哭着说。 宇文花奄奄一息道:“大王,冰花只希望,大王能在……能在冰花……死后,送……送冰花……回南尚,那里……才是……才是冰花的家。”说完,闭上了眼睛。 “花儿,花儿,你醒醒啊!都是孤不好,都是孤的错,孤不该让你留在这里,是孤害了你,都是孤害了你呀!”耶律楠哭着喊。 就在这时,韦太医手上提着医箱,跟在戚勤身后,急匆匆走进宝心宫。 看到韦太医走了进来,耶律楠连忙对韦太医说:“韦太医,快,快救救花儿。” 韦太医连忙走到床榻那里,蹲下身子,将手里的药箱放到地上,然后给宇文花把了把脉,过了一会,他摇摇头,然后站起来,说:“大王,臣也无能为力。” 听到这话,于小小安慰耶律楠:“大王,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说完,对韦太医说:“韦太医,大王的肩膀上也有伤,快给大王医治。” 韦太医说:“诺。”然后对耶律楠说:“大王,请您把衣服解开,让臣看看您的伤口。” 耶律楠一听,把上衣脱下一半,让韦太医看了一下伤口。 “大王这伤口并不深,只是流血过度,涂上止痛消炎膏,再涂上止血药,连续涂三天,就会好的。”韦太医说完,走到医箱那里,蹲下来把医箱打开,拿了两瓶药和一卷纱布,走到耶律楠身旁,把药涂在伤口上,然后用纱布把伤口包扎好。 这时,于小小对韦太医说:“有劳韦太医了。”说完,对戚勤说:“戚勤,送送韦太医。” “诺。”戚勤提着韦太医的药箱,正要送韦太医离开,就在这时,耶律楠说了一声:“等等。”然后对韦太医说:“韦太医,孤觉得头昏脑涨、全身无力,给孤把把脉,看看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韦太医还没来得及开口,于小小抢先说:“大王,您最近公务繁忙、操劳过度,肯定是累的,只要多休息休息,就会没事了。” 说完,对韦太医说:“韦太医,这里没你的事了,快下去吧!” 这时,耶律楠瞪着于小小,严肃道:“孤准许你说话了吗?”说完,对韦太医说:“韦太医,快给孤把把脉。” “诺。”韦太医走到耶律楠面前,将手放到耶律楠手腕上,过了一会,他大吃一惊,问道:“大王是不是觉得刚开始发热、神志不清、产生幻觉、难受至极,甚至做出冲动的事,特别就是对女人不受控制,而现在又头昏脑涨、全身无力?” “对对对,就是这样,孤到底是怎么了?”耶律楠问。 “大王,您中毒了。” “中毒?孤怎么会中毒?”耶律楠问。 这时,于小小特别惊慌,连忙对韦太医说:“韦太医,你胡说什么,好端端的,大王怎么可能会中毒,大王只是疲劳过度,你休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听到这番话,耶律楠瞪着于小小,严肃地问:“于妃为何这般惊慌?莫非有什么事瞒着孤?” “臣妾哪有什么事瞒着大王,臣妾只是担心大王而已。”于小小说。 “韦太医,孤中的是什么毒?”耶律楠问韦太医。 “大王,您中了两种毒,一种是幻心散,此毒能让人神志不清、产生幻觉、如同野兽发狂一样,不认识任何人,还有一种毒是……”韦太医说到这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于是停下来。 “还有什么?快说呀!别吞吞吐吐的。”耶律楠急切地问。 “还有就是销魂药。”韦太医连忙说。 “什么?销魂药?”耶律楠惊讶道,“怪不得花儿说孤要非礼她,说孤人面兽心,原来孤是中毒了,可是好端端的,孤怎么会中毒?到底是谁给孤下的毒?” “大王有没有吃过什么?”韦太医问。 “孤吃了饭菜,喝了些酒。” “饭菜和酒在哪?”韦太医问。 这时,于小小回答韦太医:“本宫已经派人撤了,再说了,这饭菜和酒,本宫和王后都吃了,我们怎么没事,偏偏大王有事。”说完,对耶律楠说:“大王,臣妾觉得您一定是中邪了,要不请一个道士,给您去去邪气。” “孤从来就不相信邪魔外道。”耶律楠说完,走到于小小面前,抓住于小小的手,接着说:“于妃一会说孤疲劳过度;一会说孤中邪,莫非这毒是你下的?” 于小小一听,吓得手脚发抖,惊慌道:“臣妾爱大王都来不及,怎会给大王下毒。” “那你的手为何发抖?莫非做贼心虚?” “臣妾……臣妾觉得,就算有人下毒,肯定……肯定也是姐姐下的毒,”于小小结结巴巴道,“大王,您想想看,当初臣妾和您在一起的时候,姐姐都恨死臣妾了,如今您和冰花妹妹在一起,姐姐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凑合你们在一起,您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听到这番话,耶律楠愤怒道:“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嫉妒心强,有事没事只想着算计别人。”说着,将于小小的手,用力一甩,于小小一个踉跄,跌倒在地,藏在腰间的药瓶,一瞬间滚到了地上,于小小连忙伸出手,打算捡起药瓶,可是却被耶律楠抢先一步捡了起来。 于小小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解释道:“大王,是姐姐指使臣妾给您下毒的。” 听到这话,耶律楠伸出一只手,掐着于小小的脖子,愤怒道:“自己做错了事,还死不悔改,还说是王后指使你的,信不信孤现在就杀了你。” 于小小被掐的快要喘不过气,断断续续道:“大王,臣妾……虽然爱嫉妒,爱……争风吃醋,总是……无理取闹,惹大王……生气,可是臣妾……愚钝,根本想不出这种……方法来……害冰花妹妹。” 眼看于小小快要断气,耶律楠松开了手。 于小小瞬间瘫坐在地,双手捂着喉咙,咳嗽了几声,哭着说:“是姐姐指使臣妾给您下毒,她自己却说不甚酒力,急着离开,她是想推脱责任,让臣妾一人承担,姐姐只是假装宽厚仁慈,其实心里阴险得很,臣妾说的句句属实。” 耶律楠愤怒道:“你休要再狡辩,你可知道,花儿是南尚国长公主,如今死在我国,你让孤如何向南尚王交代?”说完,朝着门口喊道:“来人呐!将于妃打入冷宫,从今往后,孤不想再看到她。” 于小小连忙爬到耶律楠面前,双手拽着耶律楠的衣角,哭着哀求道:“大王,臣妾知道错了,臣妾不该听姐姐的,都是姐姐害得。” 耶律楠一脚踹开了于小小,气急败坏道:“你到现在还在数落王后的不是。” 就在这时,两个守卫走了进来,耶律楠连忙对守卫说:“快将于妃打入冷宫,孤不想再看到她。” 两个守卫异口同声道:“是。”然后走到于小小身旁,把于小小带走了。 于小小被带走后,耶律楠身子一软,正要倒下,司马笑天连忙走过去扶住他,说:“大王,您还好吧!您身上还有伤呢!莫要太过生气了。” “孤没事,”耶律楠说,“如今花儿死在我国,孤要如何向南尚王交代?孤真是悔不当初啊!” “要不写信告诉南尚王,就说冰花长公主在回国的路上,遭受劫匪遇刺,不幸死亡。” “南尚王又不是傻子,他不知道派人查嘛!这种谎言,骗骗小孩还差不多。”耶律楠说完,对戚勤说:“戚勤,去给南尚王传信,就实话实说,无论南尚王提出什么条件,只要孤能做得到,都会答应他。” 戚勤说:“诺。”然后离开了。 ___________________ 几日后,宇文琰杰手拿长剑,带着一群禁卫军,气势汹汹地杀进撒拉王城。 宇文琰杰站在威武殿前方,嘶吼道:“耶律楠,给本王滚出来。” 这时,耶律楠从威武殿里走出来,说:“看南尚王这气势汹汹的样子,莫不是要血洗本王的撒拉王城?” “耶律楠,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本王的王妹是个盲人,你连个盲人都不放过。”宇文琰杰愤怒道。 “花儿的死,本王也很内疚,可是已经酿成大错,本王知道南尚王心里不好受,本王的心里又何尝好受,本王在这里向南尚王赔个不是。”耶律楠说完,把身子弯下九十度,向宇文琰杰鞠了一躬,然后直起身子,接着说:“南尚王可以向本王提出任何条件,只要别太过分,本王都可以答应,无论是金银珠宝,还是城池,本王都可以拱手相让。” 听到这番话,宇文琰杰将手里的剑,指向耶律楠,恶狠狠道:“本王什么都不缺,就缺你的项上人头。” 耶律楠严肃地说:“想要本王的人头,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说完,他喊了一声:“戚勤。” 戚勤从身上掏出一个信号炮,然后把号炮盖子打开,号炮就像烟花一样,飞向空中炸开了。 紧接着就出来一群暗卫和一群禁军,围住了宇文琰杰他们,就在这时,站在宇文琰杰身旁的仇子翔,拔起刀和他们厮杀。 仇子翔是宇文琰杰的贴身侍卫,年龄和宇文琰杰相仿,身穿一件靓蓝色衣服,腰间绑着一根深蓝色花纹腰带,手持大刀,神功盖世,暗红色的头发高高扎起来,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 仇子翔左一刀右一刀,将那些暗卫和禁军杀了一大片。 这时,黑蝴蝶手里拿着软剑,对身边那些暗卫说:“此人武功高强,交给我,你们去对付其他的。”说完,她飞快地冲向仇子翔。 眼看黑蝴蝶快要冲到仇子翔面前,仇子翔腾空而起,从黑蝴蝶头顶掠过去,让黑蝴蝶扑了个空。 等黑蝴蝶反应过来转过身时,仇子翔用刀刺向黑蝴蝶。 黑蝴蝶人影一闪,躲开了仇子翔,却让仇子翔扑了个空。 紧接着,仇子翔用刀劈向黑蝴蝶,黑蝴蝶人影一闪,又一次躲开了仇子翔,就在这刹那间,黑蝴蝶手一抖,手中的软剑,瞬间缠住仇子翔的刀。 仇子翔将手中的刀抖了一抖,软剑在刀上松开了,紧接着,仇子翔用刀往黑蝴蝶身上横里劈、竖里刺,可是黑蝴蝶都躲开了,并没有伤到一丝一毫。 黑蝴蝶每次用软剑围仇子翔的脖子、手腕、腰,可是每次都落了空,只见他们打了个平手。 他们打了几个轮回也没有分出胜负,但他们谁也不死心,一直这样反反复复继续打下去。 眼看他们打得热火朝天,一片混乱,就在这时,宇文琰杰用手里的剑,往耶律楠身上刺去。 眼看快要刺向耶律楠,这就这时,耶律楠身旁的司马笑天,拔起剑和宇文琰杰打了起来。 宇文琰杰只是会点三脚猫的功夫,哪是司马笑天的对手,才打了一小会,就被司马笑天踢倒在地。 这时,司马笑天将手里的剑,往宇文琰杰身上刺去。 眼看剑快要刺上宇文琰杰的身子,耶律楠连忙大喊一声:“别杀他。” 司马笑天顿时停下手里的剑,可是宇文琰杰却钻了这个空子,给司马笑天刺了一剑,然后拔了出来。 司马笑天捂着伤口,忍住了疼痛。 看到这一幕,耶律楠连忙喊了一声:“司马兄。”然后跑到司马笑天身旁,拿着司马笑天的剑,往宇文琰杰腿上刺了一剑,宇文琰杰痛得惨叫一声:“啊!” 耶律楠凶狠的对宇文琰杰说:“敢伤我的人,本王看在你是花儿王兄的份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可你却处处紧逼,本王的忍耐是有限的。”说完,把剑狠狠地拔了出来。 宇文琰杰痛得又一次惨叫一声:“啊!” 听到宇文琰杰的惨叫声,仇子翔立刻和黑蝴蝶停止了打斗,然后跑到耶律楠面前,对耶律楠嘶吼道:“耶律楠,要杀你杀我,别杀我国大王。” “带着你们的人,给本王滚出撒拉国,否则别怪本王大开杀戒。”耶律楠愤怒道。 “本王的王妹尸首在哪?本王要带她一起走。”宇文琰杰说。 听到这话,耶律楠对戚勤说:“戚勤,派人把花儿的棺木抬出来。” 戚勤说:“诺。”然后速速离开了。 过了一会,八个人抬着棺木,走到他们身旁,然后把棺木放了下来。 宇文琰杰忍着腿上的疼痛,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棺木那里,双手抚摸着棺木,边流泪边说:“冰花,是王兄无能,没有保护好你,王兄这就带你回家。”说完,对耶律楠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杀妹之仇,总有一天,本王会向你讨回来的。”说完,对自己的人大喊一声:“走,将长公主抬回国。” 一群人异口同声道:“诺。”然后抬着棺木,离开了撒拉国。 宇文琰杰他们走后,突然有个婢女匆匆忙忙跑到耶律楠面前,哭着说:“大王,于王妃喝下了鸩酒。” 听到这个噩耗,耶律楠惊慌道:“什么?”然后飞快地跑到冷宫,看到于小小躺在床上,连忙跑过去,跪在地上,哭着喊:“于妃,于妃,你这是干什么呀!为什么要自寻短见?” 于小小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奄奄一息道:“大王,别难过。” 看到于小小睁开了眼睛,耶律楠连忙握住于小小的手,说:“于妃,为什么?为什么要自寻短见?”说完,朝着门口喊:“来人呐!快去传太医。” “大王,已经……来不及了。”于小小奄奄一息道。 “不,不,孤不准你死,你是孤的爱妃,孤不准你死。”耶律楠边流泪边说。 “大王,真的是姐姐……指使……指使臣妾……给您下的毒,您要……相信臣妾。”于小小奄奄一息道。 “孤相信你,只要你别死,孤什么都信,孤再也不骂你了,再也不打你了,都是孤伤害了你,都是孤不好。”耶律楠伤心道。 于小小奄奄一息道:“大王,别自责,臣妾……不怪你,也不怪……姐姐,只怪……只怪自己……太任性,总是给……给您添麻烦,臣妾……快要死了,臣妾现在唯一……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们的……云儿,他还小,臣妾只希望大王……答应臣妾,疼爱云儿,立他为……世子,这样就……没人敢……欺负他了,臣妾……也就死……死而无憾了,否则臣妾……死不……瞑目。”说完,她口吐鲜血,然后闭上了眼睛,泪珠顺着脸庞滑落了下来。 耶律楠一边摇晃着于小小的身体,一边哭着喊:“于妃,于妃,你醒醒啊!孤不准你死,孤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别死,孤什么都答应你,孤求求你别死,别死好吗?都是孤的错,都是孤不好。” 耶律楠哭得伤心欲绝,就在这时,招书兰匆匆忙忙走了进来,她看到于小小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于是便走过去,双膝下跪,边哭边说:“于妹妹,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呀!在姐姐的心里,早就把你当成亲妹妹一样,现在你说走就走,你让姐姐怎么活呀!” 这时,耶律楠从地上站起来,对招书兰讽刺道:“人都已经死了,你哭得这般伤心,是哭给孤看的吧!” 听到这话,招书兰从地上站起来,面对耶律楠,说:“大王,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您认为,臣妾的伤心难过是装出来的吗?” “难道不是吗?于妃虽然任性,但至少本性不坏,可你呢!表面假装贤良淑德、宽厚仁慈,背地里尽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大王此话是什么意思?” “别以为孤不知道,是你指使于妃给孤下的毒,既害死了花儿,又害死了于妃,王后这一箭双雕还真是绝招啊!就连孤都甘拜下风。” “臣妾冤枉啊!当初于妹妹得宠,在臣妾面前嚣张跋扈,臣妾的确不喜欢她,可是臣妾从未想过害任何人。” 耶律楠愤怒道:“你把话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只会让孤觉得恶心。”说完,过了一会,接着说:“哦对了,忘了告诉你,孤要将世子之位传给云儿。” “什么?您要将世子之位,传给于妃那个蠢儿子,难道大王不知,自古以来,都是嫡长子继位,”招书兰激动地说,“再说了,我们的辰儿,天资聪慧,又听话又懂事,比耶律云强百倍,凭什么把世子之位传给他?” “云儿他不蠢,他只是爱贪玩,喜欢和民间那些凡夫俗子交往,喜欢过着平常人的生活,之前孤对他的关心太少了,从今往后,孤会好好的培养他。” 听到这番话,招书兰走到床榻那里,用手指着躺在床上的于小小,气急败坏道:“于小小啊于小小,你死都死了,还夺了原本属于我儿的世子之位,本宫诅咒你,诅咒你永世不得超生。” 第七章3 第七章3 听到这番话,耶律楠走到招书兰身旁,把她拉到一边,愤怒道:“招书兰,于妃刚刚去世,尸骨未寒,你竟敢对她说出这么狠毒的话。”说完,举起一只手,正要往招书兰脸上打去。 “打呀!最好一巴掌把臣妾打死,反正臣妾也不想活了。”招书兰连忙说。 这时候,耶律楠放下手,叹了一口气,过了一会,他冷静下来,说:“孤再说一遍,孤要立云儿为世子,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孤决定的事,是不会改变的。” ___________________ 耶律楠想起这些不堪的往事,不经意地流下了眼泪。 看到耶律楠眼睛里的泪珠,司马笑天说:“对不起,都是臣不好,让大王想起了伤心事。” “无妨。”耶律楠说完,叹了一口气,接着说:“这些年来,孤对云儿百般宠爱,就算他要天上的星星,孤都可以摘下来给他,可他却始终不肯原谅孤,对孤冷言冷语,甚至连声父王都不肯叫。” “世子失去了母妃,或许还没有从悲伤里走出来,臣相信总有一天,世子会原谅大王的。” “孤也希望会有那么一天,”耶律楠说,“哦对了,你说让孤娶你女儿一事,还是看你女儿的意思吧!孤不想重蹈覆辙,至于去青云……”话还没说完,就被司马笑天打断:“大王放心,臣这就回家乡一趟,把事情告诉小女。” “那你早去早回。” 司马笑天说:“是。”然后离开了。 ___________________ 司马荣今年十七岁,穿一身淡绿色长裙,裙上是珠子穿成的牡丹花纹,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蝴蝶结,鬓发低垂,插一支风钗,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美得如此无暇。 她来到青云国,住在青云客栈,已经快有一个月了,一直没有找到混进皇宫的机会。 这天,她无精打采地走在长安街上,突然看见旁边有一群人,围城一团,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她觉得好奇,于是便走了过去,可是人太多,她在后面根本看不见,她打算挤进去探个究竟,边挤边说:“让一让,让一让。”当她挤进去之后才知道,原来是青云皇帝贴的皇榜。 她仔细看了一下皇榜,上面写着:皇宫招收一年一度宫女选拔赛,可以自愿报名,凡是被选上的人,进宫之前必须要调查身份,以防图谋不轨之人混进皇宫。 她看完皇榜后,心想:等了这么久,机会终于来了,可是皇榜上写着,凡是报名被选中的人,都要调查身份,我是撒拉国的人,万一被调查出来,岂不是必死无疑,还是先回客栈想想办法吧!想到这,她走到青云客栈门口,然后走进客栈里,来到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了,走到茶几旁边,坐到椅子上,拿起茶几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然后自言自语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可是唯一一次进宫的机会,无论如何,我也要想办法混进皇宫。” 就在这时,她听到“咚咚咚”地敲门声,她连忙问道:“谁呀?” 客栈掌柜双手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三盘菜和一碗饭,站在门外,说:“姑娘,您的午饭好了。” 听到这话,司马荣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门那里,双手把门打开,看到是掌柜给她送饭,她疑惑地问:“今日怎么会是掌柜亲自给客人送饭?店小二呢?” “店小二母亲病重,回家照顾母亲了,我代替他给客人送饭,”掌柜说,“还好这段日子客人不多,否则我一个人都忙不过来。” 听到“代替”两个字,司马荣眼珠一转,想到一个妙招,她心想:想进宫当宫女的人肯定有很多,首先我要盯上一个打算入宫的女子,对她的身份,包括家里有些什么人,都要了如指掌,然后在她去皇宫的半路上把她杀了,取而代之,不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进入皇宫。想到这,她嘴角露出邪恶的笑容,然后从身上掏出一袋银子,放到托盘上,说:“我有事先出去一趟,也许会回来,也许不回来了。”说完,匆匆忙忙离开了。 ___________________ 司马荣从青云客栈出来后,盯上一个名字叫无静颜的女子。 这天,无静颜走在偏僻的小路上,打算去报名进宫。 司马荣跟踪了她,然后抄近路拦在她的前面,当无静颜看到司马荣时,于是便问:“你是谁呀?” “和你一样,报名进宫的。”司马荣说。 “你怎么知道我要报名进宫?你调查我? “没错,我调查你很久了,你叫无静颜,今年十八岁,家住岚夕县,父亲叫无真刚,十二年前就去世了,母亲叫何久久,每日都在集市上卖菜,对不对?” “我又不认识你,为何要调查我?” “因为我要代替你进宫。”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要杀了你。”司马荣说。 听到这话,无静颜连忙转身往回跑。 司马荣从后腰间拿出弓弩,瞄准无静颜,将弓弩轻轻一按,箭瞬间穿透无静颜的身体,无静颜立刻倒地身亡。 ___________________ 司马荣就这样把无静颜杀了,代替她的身份,混进皇宫。 二十名女子,站成一排,钱公公站在她们前面,对她们说:“宫里只要十名宫女,凡是点到名字的,站到前面来,没有点到名字的,可以离开,等待明年的机会。”说完,他把拿在手中的名单打开,照着读:“苗苗、小红、美儿、笑笑、阿专、音音、小黑、田儿、朱丹、小白,你们可以留下来。” 钱公公把名单读完后,无静颜却没有被选上,无静颜心想:这可怎么办呀! “点到名字的人,你们已经入选,咱家现在带你们去领宫女服。”钱公公说完,转身就走,十名宫女跟在他的身后,就在这时,无静颜从自己的衣裙上扯下一颗珠子,然后将珠子轻轻一弹,珠子瞬间弹到小白的腿上。 小白“哎呀”一声,跌倒在地。 钱公公转过身,对小白愤怒道:“怎么回事?走路也会摔倒,留你何用,换下一个。”说完,指着无静颜,说:“你过来和她换掉。” 听到这话,无静颜嘴角露出笑容,然后缓缓地走了过去。 这时,小白却哭着离开了。 ___________________ 钱公公带着她们走到了御花园,撞见了皇后。 钱公公立刻双膝下跪,俯下身子,说:“奴参见皇后娘娘。”后面的那些宫女也跟着下跪,说:“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都起来吧!”皇后说。 他们异口同声道:“谢皇后娘娘。”然后纷纷站了起来。 这时,皇后仔细打量了十名宫女一番,然后问钱公公:“这些新招进来的宫女,身份都已调查清楚了吗?” “回皇后娘娘,都已调查清楚,全部属实。”钱公公说。 这时候,皇后走到无静颜面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家住哪里?家里有些什么人?” “回皇后娘娘,奴婢叫无静颜,今年十八岁,家住岚夕县,父亲叫无真刚,十二年前就去世了,母亲叫何久久,在集市上卖菜。”无静颜说。 “在皇宫里,可不比在家里,要懂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奴婢的职责就是服侍主子,将主子服侍好,才是奴婢的本分,至于其他的,奴婢就是瞎子,就是聋子,看不见也听不见,一切和奴婢无关。” 听到这番话,皇后把无静颜下巴抬起来,说:“这嘴挺伶牙俐齿的,长得也颇有几分姿色,要不留在本宫身边,服侍本宫吧!” “承蒙皇后娘娘夸赞,奴婢不胜荣幸。”无静颜说。 这时,站在皇后身旁的如如,问皇后:“皇后娘娘,您要她服侍您,那奴婢怎么办呀?” “那你说怎么办呀?”皇后反问道。 “奴婢不知道。” 皇后敲了一下如如的头,说:“你当然和她一起服侍本宫喽!” “哦!”如如说。 皇后看了看剩下的几名宫女,心想:今年招收的宫女都有几分姿色,万一被陛下看中,纳了妃,那该如何是好?想到这,她对钱公公说:“将剩下的几名宫女,全部送到浣衣局。” “唯。”钱公公带着剩下的宫女们离开了。 ___________________ 司马荣混进皇宫已经有数月了,这天辰时,她正要去御膳房给皇后拿些点心,走在半路上,看见了卫将军正往安神殿的方向走去。 她心想:这个时辰,陛下正在神龙殿上朝,卫将军有事找陛下,为何不去朝堂上?跑到陛下的寝宫来做什么?想到这,她跟踪了卫将军,走到安神殿门口,站在门外,环顾一下四周,发现没人。 然后她偷偷的走进安神殿,发现里面一个人影也没有,她喊了两声:“卫将军,卫将军。”也没人答话。 她自言自语道:“奇怪,刚才明明看见卫将军走进来了,怎么会没人?这么大的人,难不成还会凭空消失,除非……”说到这,她停下话语,沉思了一会,然后大吃一惊,接着道:“除非里面有密道。” 然后她在地上、墙上到处寻找密道,可是都没有找到,她心想:外殿都找遍了,也没有发现密道,难道密道在内殿里面?内殿是陛下就寝的,闲杂人等不得进入,除非得到陛下的准许,否则会被处死的。想到这,她站在内殿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壮着胆子,走了进去。 内殿里面也有一张龙案,龙案上面放着一些奏章,还放着一个砚台,砚台上放着一支毛笔。 在往里走,里面横挂着一排珠帘。 司马荣掀开珠帘,走到里面。 里面有一张很大、很精致的龙床。 龙床下面还有一个小小的台阶,是用来放鞋子的。 龙床外面两边挂着白色的纱帘。 司马荣掀开两边纱帘,走了进去,看见床上的被褥乱七八糟,心想:陛下睡的床,怎么会这么乱?密道入口肯定在龙床上,这被褥这么乱,肯定是卫将军弄得。然后她在床上到处寻找开密道的机关,找了一会,她看到卷纱帘的绳子挂在边上。 她将绳子往下一拽,瞬间从床上滚到密道里。 她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灰尘,自言自语道:“竟然还有楼梯,摔死我了。”然后她顺着密道一直往前走,走了一段路,发现密道通往两个不同的方向。 她站在密道中间,自言自语道:“密道怎么会是分开的?通往左右两边的方向,那我现在该走哪边?”她犹豫了一会,接着道:“先走右边吧!”然后她往右边方向走去。 眼看快要接近出口时,突然听到陛下和大臣们正在讲话的声音,她吓得连忙往回走,边走边想:原来这边出口,是通往陛下上朝的神龙殿。然后她往左边方向走去,走了很长一段路,才看到出口。 她从出口里走了出去,看到成千上万的士兵。 卫将军正在训练那些士兵。 看到这一幕,司马荣大吃一惊,连忙走进密道里,然后往回走,边走边想:看那成千上万的士兵,大概有二十万,好端端的,卫将军为何要训练这么多士兵?而且还是秘密训练,难道是要攻打我国?想到这,她匆匆忙忙离开了密道。 ___________________ 和平宫里面,皇后坐在茶几旁边。 如如站在皇后身旁,说:“这个无静颜是怎么回事,端个点心端到现在也不回来。” 就在这时,无静颜双手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两盘不同的点心,走了进来。 看到无静颜走了进来,如如连忙走过去,责怪道:“你怎么回事呀!这御膳房离这里又不远,端个点心端到现在,还以为你走丢了呢!” 听到这番话,无静颜连忙走到茶几那里,把托盘放到茶几上,面对皇后,双膝下跪,说:“奴婢走在半路上突然内急,去解手了,请皇后娘娘责罚奴婢吧!” “算了,你起来吧!本宫胃口不太好,反正也吃不下。”皇后说。 无静颜连忙站起来,问道:“皇后娘娘,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刚说完,如如接上说:“要不要传太医看看?” “只是有点心神不宁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传太医就不必了。”皇后说。 “要不奴婢陪您去御花园走走,散散心吧!”无静颜说。 皇后说:“好。”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外走去。 ___________________ 无静颜和如如跟在她的身后,来到御花园。 如如陪着皇后赏花、看风景,有说有笑。 可是无静颜却心不在焉,她跟在皇后身后,边走边想:陛下让卫将军秘密训练那么多士兵,肯定是要攻打我国,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离开皇宫,把这件事告诉大王,可是我要怎么离开皇宫呢?眼看中秋节快要来了,不知中秋节那天,陛下和皇后会不会出宫? 无静颜想着想着,入了神,于是停下了脚步。 如如转过头对无静颜喊道:“无静颜,你怎么走那么慢,是你说陪皇后娘娘来御花园散步的,到现在连句话也不说。” 听到如如的声音,无静颜回过神来,走到如如面前,说:“你在皇后娘娘耳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哪有我插嘴的份。” “明明就是你不想说,怎么反而怪我喽!” “是你话太多,话都被你说完了,我还说什么?” 如如生气道:“你……”话还没说完,就被无静颜打断:“你什么你,就是你话太多。” 这时候,皇后说:“好了好了,你们俩怎么总是顶嘴。” 听到这话,如如和无静颜都闭上了嘴,过了一会,皇后又说:“本宫有些累了,想歇一会,陪本宫回去吧!” 如如和无静颜异口同声道:“是。”然后陪着皇后离开了御花园。 ___________________ 中秋节这天,钱公公来到御膳房。 御膳房丁总管看到了钱公公,连忙走过去,问道:“钱公公来御膳房,有何吩咐?” “传陛下口谕,今年的中秋团圆饭在王府举办,丁总管赶紧吩咐下人们,准备宴席。”钱公公说。 “是。” 钱公公说:“陛下的话,咱家已传达,咱家就先告退了。”说完,便离开了。 “钱公公慢走。”丁总管说。 ___________________ 王府里面,轩辕木瑾正在内府床榻上休息,突然听到外面一阵阵喧哗声,然后他从床榻上坐起来,喊道:“舒大,舒大。” 听到王爷的声音,站在内府门口的舒大,立刻走进去,面对轩辕木瑾,问道:“王爷,怎么了?” “大清早的,外面怎么那么吵闹?还让不让本王休息了。” “王爷,都已经日上三竿了。” “本王问的是外面为何那么吵。”轩辕木槿不耐烦地说。 “回王爷,今日是中秋节,陛下要在王府举办中秋团圆宴席。” “什么?你是说陛下要来?” “是,还有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公主都会过来。” “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本王。”轩辕木槿连忙从床榻上起来,穿上靴子和外衣。 “是陛下不让奴叫醒您,陛下说让您多休息一会。” “什么?你是说陛下已经来过?”轩辕木槿惊讶道。 “是的。” 轩辕木瑾嘀咕了一句:“本王真是失礼了。”然后对舒大说:“你先下去吧!本王要整理一下妆容。” “是。”舒大转身离开了。 过了一会,轩辕木瑾从内府走出去,看到满桌子香喷喷的美酒美食,还有各种各样的甜点、糕点,肚子却“咕咕”叫了起来,他自言自语道:“本王睡到现在,的确有点饿了。” 就在这时,轩辕月带着薛辞、轩辕玉霄、轩辕玉贞、钱公公一起走进王府。 轩辕木瑾看到陛下他们走了进来,连忙走上前,鞠躬敬礼道:“微臣参见陛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公主。” “免礼,”轩辕月说,“御弟总算睡醒了。” “皇兄之前过来,怎么不叫醒臣弟。”轩辕木瑾说。 “朕见你睡得正熟,就没叫你了。” 轩辕木槿说:“臣弟每日待在王府,除了吃就是睡,都快闷出病来了,臣弟想……”他想离开王府,可他又不敢说出口,于是便停下了后面要说的话。 轩辕月猜到轩辕木瑾想说什么,于是便故意问:“想什么?” 轩辕木瑾挠了挠后脑勺,微笑道:“没想什么,臣弟肚子饿了,想吃饭。” 轩辕月说:“那就坐下来用膳吧!”然后他们一起围绕着一张四四方方的食桌,坐了下来。 钱公公走到食桌边上,拿起食桌上的酒壶,给轩辕月、薛辞、轩辕木瑾他们三个斟了酒。 这时,轩辕月说:“御弟,朕有三件事要和你说。” “哪三件事?”轩辕木槿问。 “第一件事就是从今日起,你可以离开王府,不过,只能在皇宫内走动,不可以出宫。” 轩辕木瑾高兴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说:“真的吗?多谢皇兄,臣弟每日待在王府,闷都闷死了。” “第二件事就是,御弟今年都二十五岁了,是不是该考虑考虑婚事,”轩辕月说,“丞相大人的千金小姐,贤良淑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如果御弟愿意……”话还没说完,就被轩辕木瑾打断:“皇兄,您怎么每年都跟臣弟说这些。” 这时候,薛辞对轩辕木瑾说:“如果亲王看不上那些大家闺秀,这宫中的宫女,个个长得都有姿色,亲王如果有看中的,不妨说出来。” “皇后娘娘,您应该给陛下纳几个妃子才对。”轩辕木瑾说。 薛辞瞪着轩辕木瑾,说:“亲王说话越来越放肆。”说完,对轩辕月说:“陛下,您这个弟弟,说话越来越不懂分寸,都是被您宠的。” 轩辕月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笑了笑。 这时候,轩辕木瑾说:“皇兄,臣弟之前有一个喜欢的女子,不过后来臣弟被囚禁了,和她已经断了来往。” “哦!是什么样的女子?”轩辕月问。 “是一个青楼女子。” “什么?堂堂一个王爷,竟然去那种地方,和那种不干不净的女人私会,成何体统。”轩辕月气愤地说。 “她是卖艺的,不是卖身的。” “不管是卖什么的,反正都是风尘女子,朕绝对不允许那种风尘女子,成为皇室的人。” “臣弟自从被关在王府,就已经和她断了来往。” “断了最好。” “那第三件事,是什么呢?” “就是朕公务繁忙,平时没什么空管教霄儿和贞儿,朕想请御弟做他们的老师。” “好,臣弟一定会尽心尽力教导好太子和公主。” 这时候,轩辕玉霄问轩辕木瑾:“王叔,那您就是侄儿的老师了,如果侄儿犯错了,王叔会不会打侄儿?” “当然会喽!”轩辕木槿开玩笑道。 听到这话,轩辕玉霄撅起了嘴。 “王叔可舍不得打你,不过你要听话哦!”轩辕木槿又说。 “侄儿会听话的。”轩辕玉霄开心道。 他们一家人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其乐融融,一起吃完了中秋团圆饭。 ___________________ 和平宫里面,如如站在门口,盼望着皇后娘娘回来,她说:“皇后娘娘去王府吃团圆饭,也不带上我。” 这时,屋内的无静颜,对如如冷冷地说:“陛下和皇后娘娘他们一家人吃团圆饭,为何要带上你?你和皇后娘娘他们又不是一家人。” 听到这番话,如如走到无静颜面前,说:“我说无静颜,你是不是和我有仇啊!” “是你和我有仇吧!每次我和皇后娘娘说话,你都要跟我顶上几句。” 如如激动地说:“你……”话还没说完,就在这时,薛辞走进来,说:“大老远的就听到你们两个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听到这话,如如连忙走到薛辞面前,说:“皇后娘娘,您可算回来了,奴婢想死您喽!” “本宫才离开没多久,就说想本宫,要是将来嫁人了怎么办?”薛辞说。 “奴婢才不要嫁人呢!奴婢要一辈子服侍您。” “哪有一辈子不嫁人的。”薛辞走到梳妆台那里,坐到椅子上,接着说:“本宫喝了些酒,头有些昏沉沉的,想休息一会,你们都下去吧!” 如如和无静颜异口同声道:“是。”然后正要走,薛辞突然说:“等一下,你们俩都过来。” 听到这话,如如和无静颜一起走到薛辞身旁。 “皇后娘娘,怎么了?”如如问。 薛辞打开梳妆台抽屉,从里面拿了一个八宝盒,放到梳妆台上。 然后把盒子打开,里面全是珍珠玛瑙、金银首饰。 她从里面拿了一对翡翠耳坠和一支金钗,放到如如手上,说:“如如,你在本宫身边服侍本宫快有八年了,今日是中秋节,这一对翡翠耳坠和一支金钗,本宫送给你。” “这么贵重的礼物,奴婢怎么能收。”如如说。 “本宫送的礼物,你敢不收。”薛辞严肃地说。 “多谢皇后娘娘赏赐。”如如连忙说。 薛辞又从盒子里拿出一个玉镯子,放到无静颜手上,说:“静颜,这玉镯子送给你的。” “多谢皇后娘娘赏赐。”无静颜说完,流下眼泪,哭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薛辞连忙问:“怎么哭了?是不是不喜欢这玉镯子?要是不喜欢,这盒子里都是金银首饰,你可以随便挑选。” “这玉镯子很漂亮,奴婢很喜欢,奴婢只是想家了,今日是中秋节,奴婢想母亲,往年的中秋节,奴婢都是和母亲一起过的。”无静颜说。 听到这番话,薛辞还没开口,如如却说:“你这么想家,当初干嘛要进宫,我看你就是想找借口出去玩。” “我和你不一样,你无父无母,没有牵挂,我家里还有母亲呢!”无静颜说。 如如正要说什么,就在这时,薛辞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出宫令牌,放到无静颜手里,说:“你进宫也有数月了,想念家人也是理所当然的,今日是中秋节,是一家人吃团圆饭的时候,你母亲肯定也想你,这是人之常情,本宫准许你回家探亲。” 无静颜连忙双膝下跪,说:“多谢皇后娘娘。” 第七章4 第七章4 “起来吧!”薛辞说,“要早去早回。” 无静颜说:“好的。”然后站起来,转身离开了。 ___________________ 司马荣出宫后,来到了撒拉国。 这时,耶律楠正在威武殿,坐在椅子上。 司马荣走进威武殿,面对耶律楠,鞠躬敬礼道:“臣女参见大王。” 耶律楠没有见过司马荣,并不认识她,于是便问:“你是谁?” 这时,站在耶律楠旁边的司马笑天,对耶律楠说:“大王,她是臣的小女。” “原来是你的女儿啊!还真是一个亭亭玉立、清秀美丽的小姑娘。”耶律楠说完,问司马荣:“孤不是让你去了青云,混进皇宫,监视轩辕月嘛!现在回来所为何事?” “回大王,臣女发现皇宫里有密道。”司马荣说。 “皇宫里有密道很正常,这没什么奇怪的。” “皇宫里有密道,的确不奇怪,奇怪的是轩辕月让大将军,秘密训练军队。” “秘密训练军队?有多少人数?” “看那成千上万的士兵,大概有二十万。” “什么?二十万?”耶律楠惊讶道。 “好端端的,轩辕月让大将军训练这么多士兵,肯定是想攻打我国。” 耶律楠气得把书案上的东西,撒落一地,愤怒道:“好你个轩辕月,表面上给孤送宝物、送城池,背地里竟然来这一出,别以为孤不知道,想趁孤没有防备之心,给孤来个一网打尽。”说完,对司马笑天说:“司马兄,快去通知风将军,让他准备军队,攻打青云。” “臣遵命。”司马笑天说完,正要离开,耶律楠突然说:“等等。” “大王还有什么吩咐?” “轩辕月有二十万士兵,我国顶多只有十万,如果和他硬碰硬,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你去告诉风将军,让他带一些士兵,先去青云抢粮,孤要断了他们的粮食,趁他们慌乱时,给他们来个致命一击。” “臣明白了。”司马笑天说完,便离开了。 司马笑天走后,耶律楠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司马荣面前,喊了一声:“荣儿。” 这一声“荣儿”让司马荣害羞的低下了头。 这时,耶律楠从腰间掏出一个香包,放到司马荣手里。 司马荣不知耶律楠为何送她香包?连忙问:“大王为何送臣女香包?” “这不是香包,这里面装的是来自西域的一种奇毒。”耶律楠说。 司马荣大吃一惊,结结巴巴道:“大……大王是想让臣女给……给轩辕月下毒。” “孤的话还没说完,”耶律楠说,“此毒名叫‘散功散’,无色无味,即便用银针试,也试不出来,如果是普通人中了此毒,就跟没中毒一样,没有任何异常,但如果是武功高强的人中了此毒,只要一运功,毒性就会进入五脏六腑,然后全身无力、功力散尽;如果强行运功,还会口吐鲜血,立即身亡。” 司马荣是个聪明人,听到耶律楠这番话,于是便明白了,连忙说:“臣女明白大王的意思,大王是想让臣女,给轩辕月身边那些武功高强的人下毒。” “你只说对了一半,此毒的确是为了轩辕月身边那些人准备的,不过,孤当然希望凭自己真本事赢轩辕月,此毒只是用来防备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最好不要用。” “臣女明白了。” 耶律楠吞吞吐吐地问:“哦对了,你父亲有没有让你……让你……”耶律楠想问司马荣的父亲,有没有让司马荣嫁给他,可他又不好意思问,于是便停下了话语。 司马荣知道耶律楠想问什么,于是便说:“大王是不是想问,臣女的父亲,有没有和臣女说过,让臣女嫁给大王。” “那你……可否愿意?”耶律楠结结巴巴地问。 司马荣害羞的低下了头,断断续续道:“荣儿心里……喜欢大王,心甘情愿为大王办事。” 听到司马荣这句话,耶律楠嘴角露出笑容,然后他双手拉着司马荣的双手,说:“荣儿,如果将来孤夺下青云,一统天下,成为天下独主,孤就纳你为荣贵妃。” 司马荣说:“承蒙大王厚爱,荣儿三生有幸。”说完,她对耶律楠笑了笑,双方对视了一会,然后接着说:“荣儿要回青云了,不能在这耽搁久了,免得被怀疑。” 这时,耶律楠放开司马荣的手,说:“那你去吧!” 司马荣敬礼道:“荣儿告退。”说完,转身离开了。 司马荣走后,耶律楠走到书案那里,坐到椅子上,把书案下面的抽屉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金黄色的盒子,放到书案上,然后把盒子打开,夜明珠闪闪发光。 他把夜明珠拿在手里,看了看,然后把夜明珠攥在手心,咬牙切齿道:“什么化敌为友、和睦相处,轩辕月,是你不仁,就别怪孤不义。” 第八章1 第八章1 这天亥时,太尉站在安神殿门前的廊道下面,喊道:“陛下,微臣有事启奏。”过了一会,没人答话,他接着喊:“陛下,微臣有事启奏。” 就在这时,钱公公从安神殿里走出来,站在廊道上面,说:“现在已经是亥时,陛下已经就寝了,有什么事,明日早朝启奏。” 看到钱公公,太尉连忙从廊道下面走上去,面对钱公公,说:“本官有十万火急的事,向陛下启奏,劳烦钱公公去禀报一声。” “太尉稍等片刻,咱家这就去禀报。”钱公公说完,走进安神殿里,站在内殿门口,小声地说:“陛下,太尉求见。”过了一会,没人答话,他接着说:“陛下,太尉求见。” 轩辕月睡在龙床上,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喊他,然后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起来,问道:“谁在外面喊朕?” “陛下,是奴。”钱公公说。 “有什么事吗?” “太尉求见。” “这么晚了,太尉来见朕,是有什么事吗?” “太尉说有十万火急的事向您启奏。” “传他进来。” “奴这就去。”钱公公说完,速速离开了。 这时,轩辕月从龙床上起来,穿上靴子和外衣,走出内殿,来到外殿的龙案那里,坐到椅子上,就在这时,钱公公和太尉一起走了进来。 钱公公站到了轩辕月身旁。 太尉面对轩辕月,正要下跪,轩辕月连忙说:“不必行礼,这么晚了,太尉爱卿来见朕,所为何事?” “陛下,今日午时,东灵县县令来找微臣,说撒拉国将军带着一群士兵,在我国挨家挨户抢粮,到处殴打百姓。”太尉说。 听到这番话,轩辕月气愤地说:“你说什么?耶律楠不是已经和朕化敌为友了吗?才半年而已,就出尔反尔。” 这时,钱公公说:“陛下,耶律楠狼贪虎视,就像王爷说的一样,一颗夜明珠和一座城池,根本满足不了他。” 轩辕月气得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这次朕不会再忍让了,他要攻打我国,朕就和他抗争到底。” ___________________ 第二日辰时,轩辕木瑾正在东宫,和轩辕玉霄一起坐在棋盘旁边下棋。 轩辕玉霄将手里一堆棋子,扔到棋盘上,生气道:“每次都是侄儿输,不玩了不玩了。” 轩辕木瑾摇摇头,有些无可奈何,面带笑容地说:“那这次王叔让你赢一次,好不好?” 就在这时,舒大急匆匆走进来,面对轩辕木瑾,说:“王爷,您还有这个闲情雅致,在这里下棋啊!” “怎么了?”轩辕木瑾问。 “昨日亥时,太尉来找陛下,说撒拉国将军,带着一群士兵在我国抢粮,到处殴打百姓,恐怕两国要战争了,陛下现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听到这番话,轩辕木瑾将手里一堆棋子,往棋盘上一扔,连忙站起来往外跑。 “王爷,您要去哪?”舒大在后面喊道。 轩辕木瑾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边跑边说:“去找陛下。” “陛下正在上朝,您不能去啊!”舒大喊道。 轩辕木瑾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上官琳琅站在神龙殿门口,看到轩辕木瑾匆匆忙忙跑过来,连忙张开双臂阻拦道:“王爷,陛下正在上朝,您不能入殿。” “本王有事找陛下,你敢阻拦本王?”轩辕木槿愤怒道。 “有什么事,等陛下下了朝再说。” 轩辕木瑾正要冲进去,上官琳琅将他轻轻一推,他被推得后退几步,差点跌倒,然后他气冲冲地走到上官琳琅面前,把上官琳琅手上的剑,拔了出来,架在上官琳琅脖子上,愤怒道:“滚开,否则本王砍了你的脑袋。” ___________________ 神龙殿里面,轩辕月坐在龙椅上,正在和大臣们上朝,突然听到门外吵闹声,他不耐烦地说:“什么人在外面喧哗?”说完,对钱公公说:“钱公公,快去门外看看。” “唯。”钱公公刚走了几步,轩辕木瑾气冲冲地跑了进来。 上官琳琅跟在身后也跑了进来,说:“陛下,王爷非要闯进来不可,微臣拦也拦不住。” 此时,轩辕月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拉长着脸,就在这时,御史大夫讽刺轩辕木瑾:“吆!这不是反贼嘛!一个反贼也敢这么正大光明进朝堂,也难怪国家要战争。” 听到这番话,轩辕木瑾愤怒道:“御史大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国家要战争,你很开心是不是?” 御史大夫并没有和轩辕木瑾继续争吵下去,反而讽刺轩辕月:“陛下,当初槿昌王篡位,陛下都可以容忍,可想而知,陛下和王爷感情甚好,知道的人呢!认为陛下娇宠亲王,不知道的人呢!还以为陛下是个傀儡皇帝,被亲王控制。” 听到这番话,轩辕月气得攥紧了拳头,他想发火又忍住了,他心想:国家即将要打仗,还是别跟自己人起冲突了。 这时,轩辕木瑾怒气冲冲地对御史大夫说:“御史大夫,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不是?敢对陛下这般无礼?我看是你想造反吧!”刚说完,轩辕月对轩辕木瑾愤怒道:“槿昌王,朕什么时候准许你进朝堂了,给朕滚出去。” 轩辕木瑾说:“陛下,微臣听说敌军侵犯我国,所以才来……”话还没说完,就被轩辕月打断:“给朕滚出去,否则杖刑伺候。”说完,他对上官琳琅说:“上官琳琅,把槿昌王带下去。” “是。”上官琳琅正要拉轩辕木瑾的胳膊,轩辕木瑾愤怒道:“别碰我,我自己会走。”说完,气冲冲地往门外走去。 上官琳琅跟在后面追了出去。 轩辕木瑾走得特别快,上官琳琅在后面喊了一声:“王爷。” 这时,轩辕木瑾停下了脚步。 上官琳琅走到轩辕木瑾面前,说:“王爷有事找陛下,可以到陛下的寝宫去。” 轩辕木瑾冷冷地说:“本来是有事,不过现在没事了。”说完,正要走,上官琳琅连忙说:“如今两国即将要打仗,陛下现在心急如焚,王爷何必在这个时候,跟陛下怄气呢!刚才您也看到了,御史大夫对陛下说话冷嘲热讽,陛下都可以忍气吞声,王爷为何不能迁就一下陛下?” “本王明白了,别再絮絮叨叨。”轩辕木槿说完,往安神殿的方向走去。 ___________________ 神龙殿里面,轩辕月对大臣们说:“今日的朝会就说到这,卫爱卿留下来,其他爱卿都退朝吧!” 群臣异口同声道:“唯。”然后纷纷离开了。 ___________________ 安神殿里面,轩辕木瑾坐在龙案那里的椅子上,低着头,自言自语道:“自己不开心,冲我发火,要不是看在你是陛下,非揍你不可。” 就在这时,轩辕月带着卫将军、上官琳琅、钱公公一起走了进来。 “御弟胆子不小啊!朕也敢揍。”轩辕月说。 听到这话,轩辕木瑾抬起了头,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轩辕月面前,摆摆双手,解释道:“不是不是,臣弟是说揍别人,臣弟是个罪臣,那些朝中大臣,都不知道在背后怎么说臣弟的坏话,恨不得将臣弟除之而后快,都是皇兄在臣弟身边保护臣弟,否则臣弟早就死了。” “看来御弟被关在王府这段日子,变得懂事了。” “怎么被皇兄说得,好像臣弟一直都不懂事一样?臣弟觉得自己很懂事啊!” “朕没看出来。”轩辕月说完,走到龙案那里,坐到椅子上,接着说:“撒拉国要攻打我国,朕要和卫将军讨论如何应付,御弟先回去吧!” “臣弟不回去,臣弟今日闯进朝堂,就是为了和皇兄商量此事。” “好,那你留下来吧!” “臣弟能不能先问皇兄一件事。” “什么事?” 轩辕木瑾说:“今日在朝堂上,御史大夫说得那些话,其实就是暗示皇兄杀了臣弟,皇兄会不会……”话还没说完,就被轩辕月打断:“不会,朕是不会杀你的。” “那臣弟就放心了。”轩辕木瑾面带笑容地说。 这时,轩辕月问卫离:“卫爱卿,朕之前让你训练的那些士兵,训练的如何?” “陛下放心,我国士兵,都是微臣和副将们亲自训练出来的,个个威武雄壮,都不是等闲之辈,”卫离说,“再说了,我国有二十万士兵,他耶律楠不过是个王国,士兵数量不可能超过我国,我国士兵就算一人杀一个,也会足足有余,陛下不用太过担心,箭和炮,微臣都已准备的充足。” “朕倒不是担心打不过他,朕担心的是那些无辜的百姓和那些士兵,他们都是有血有肉、有爹有娘的。” 听到这话,卫离从身上掏出一张卷起来的地图,走到轩辕月面前,打开地图,把地图放到龙案上,用手指着地图,说:“陛下你看,城西方向有一大片土地,那里没有人口住家,我国士兵可以把敌军引到这里,这样可以避免伤害到无辜的百姓,至于那些士兵,毕竟是打仗,既然打仗,就会有人牺牲,这是避免不了的。” 这时,轩辕木瑾走到龙案那里,死死地盯着地图看了许久,突然,他想到一个计策,然后说:“我想到了一个计策,不知皇兄和将军可否愿意听一听?” “御弟想到什么,但说无妨,朕洗耳恭听。”轩辕月说。 轩辕木瑾用手指着地图,说:“你们看,城南方向是竹林,城北方向是山岭,我国二十万士兵,不需要全部上阵,如果耶律楠有十万士兵,我国只需要派五万上阵足以,剩下的士兵……”话还没说完,就被卫离打断:“我说王爷,您不是在开玩笑吧!人人都知道王爷是出了名的爱胡闹,但这是打仗,将士们都有生命危险,王爷可不能拿将士性命来开玩笑。” “大将军,本王的话还没说完呢!”轩辕木槿说,“本王的意思是让剩下那些士兵,在城南的竹林里和城北的山岭上设下埋伏,至于怎么埋伏,请大将军耐心的听本王说完。” 这时,轩辕月对卫离说:“卫爱卿,槿昌王从小就爱看一些兵法书,对兵法略知一二,他虽然脾气不好,也总是意气用事,动不动就胡闹,但至少懂得分轻重缓急,朕相信他这次不会乱来。” “皇兄,您是在夸我呢?还是在数落我?”轩辕木槿说。 “既数落了也夸了,”轩辕月说,“御弟可以继续说你的计策。” “剩下的士兵,大将军可以挑一些,安排他们带上火油和火把到城北,隐藏在山岭上,不过,城北那条山岭小路,必须要用石头在前方将路口堵死,然后其余的士兵,带上弓箭,到城南的竹林,隐藏在竹林里。”轩辕木槿说。 “末将明白了王爷的意思,王爷派五万士兵上阵,其实就是向敌军示弱。”卫离说。 “没错,当敌军看到我国士兵这么少,肯定会得意洋洋,认为我国打不过他们,等打到一半时,我国士兵,兵分两路,往城南和城北方向逃脱,敌军肯定会认为,我国士兵是被他们打得落荒而逃,肯定会跟在后面穷追不舍。”轩辕木槿说到这,停了下来。 “那然后呢?”卫离连忙问。 “城南方向,等敌军到了竹林那条路,隐藏在竹林里的士兵们,向敌军射下无数箭,而城北方向,等敌军到了山岭那条路,隐藏在山岭上的士兵们,向山岭下的敌军洒下火油,扔下火把,将他们烧成灰烬。”轩辕木槿说。 听到这番话,卫离和轩辕月都点了点头,表示很满意。 “好,就依王爷的方法。”卫离说完,然后对轩辕月说:“陛下,微臣这就去准备。”说完,正要走,轩辕木瑾连忙补充道:“大将军,一定要跟士兵们说清楚,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逃出来,如果有少数人动作慢了些,那么只能和敌军一起牺牲了。” “末将明白了。”卫离说完,速速离开了。 卫离走后,轩辕月夸赞轩辕木瑾:“御弟真是足智多谋、才智过人。” 听到这话,轩辕木瑾双手搭在龙案上,弯下身子,把头伸到轩辕月面前,开玩笑地说:“哥,你这次总算没有数落我了,这次才算是真的夸我。” 轩辕月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 ___________________ 城门一打开,成千上万的士兵一拥而上“杀啊!”。 天空乌云密布。 两国士兵猛烈地厮杀。 战场上炮火连天,烟雾弥漫。 厮杀声,马的嘶鸣声,兵器相撞声,声声震撼人心。 倒下的人,有的被砍断了胳膊;有的被砍断了腿;有的被砍下了头颅。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尸体横七竖八躺满了一地,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青云国大将军卫离,身穿盔甲,骑着战马,一手拿长枪,一手拿马的缰绳,注视着对面的撒拉国大将军风笙,说:“耶律楠就是个言而无信的卑鄙小人,说好了和我国陛下化敌为友,才短短数月,就出尔反尔。” 风笙身穿盔甲,骑着战马,一手拿长枪,一手拿马的缰绳,注视着对方,说:“少在这里指责我国大王,我看你们陛下也好不到哪里去。”说完,他大喊一声:“驾。”马立即直冲前方。 卫离也大喊一声:“驾。”马快速地冲向对方。 眼看双方只剩下五米距离,卫离伸出长枪,直刺风笙。 风笙用手中的长枪一划,把卫离的长枪挡到一边,这时,他们已经换了方向,背对着背,双方连忙说了一声:“驭!”马立刻停下奔跑。 紧接着,他们将马掉了个头,大喊一声:“驾。”双方的马又一次冲向对方。 眼看只剩下三米距离,风笙用长枪划向卫离的脖子。 卫离将头向后方轻轻一仰,立刻用手中的长枪砍断风笙的马腿,只听马嘶叫一声,倒在地上。 风笙也跟着滚到了地上,然后他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朝卫离的方向飞去,眼看与卫离只差几步距离,他将手中的长枪直刺卫离。 卫离虽然背对着风笙,但好似后背长了眼睛似的,竟然知道风笙的长枪快要刺上他,他连忙从马身上飞到半空,凌空倒翻好几圈,轻轻落地。 此时,双方都站在地上,然后他们又一次冲向对方。 双方的长枪相撞,发出“当当当”的声音。 他们这样来来回回不知打了多少回合。 两国将士们你一刀我一刀,还是那样猛烈地厮杀着。 此时,双方士兵都已损伤一半,正在相杀的将士们,还是那样勇敢,丝毫没有害怕。 青云国飞副将飞中天,手持长枪,和撒拉国文副将文亮,单打独斗。 飞中天手中的长枪和文亮手中的长枪相交。 飞中天扬起手中的长枪往文亮脖子上划去,文亮将身子往后一仰,立即用长枪挡住飞中天的长枪,紧接着用长枪刺向飞中天。 飞中天连忙躲避,立刻反击回去。 双方不停的变换着招式,刺、划、挑,随着打斗的招式深入,移动脚步。 文亮猛攻飞中天,并且速度越来越快,飞中天快要招架不住。 这时,飞中天用长枪刺向文亮,文亮用长枪一挡,将飞中天的长枪挡到一边,紧接着将长枪横着往飞中天背后一砸,飞中天被砸飞几丈米外,然后“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摔得一脸灰尘。 文亮得意的哈哈大笑。 飞中天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脸上灰尘,看了看周围两国士兵们,死伤一大片,就在这时,他对卫离大喊一声:“大将军,我国将士恐怕抵挡不住啦!” 听到这话,卫离连忙大喊一声:“兵分两路,撤。” 紧接着,青云国士兵快速地往城南和城北方向逃去。 这时,风笙得意的哈哈大笑,说:“都说青云国将军百战百胜,原来也不过如此嘛!”说完,他大喊一声:“兵分两路,追。” ___________________ 安神殿里面,轩辕月急得转来转去。 这时,站在旁边的轩辕木瑾,说:“皇兄,您别转来转去的,转得我头都晕了。”刚说完,旁边的上官琳琅接上说:“陛下,将军他们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您别太过担心了。” “朕怎么能不担心,他们从辰时就出城了,现在都午时了,到现在连个探子也没回来给朕上报军情,也不知现在外面战况如何了?”轩辕月说。 就在这时,一个探子急匆匆跑了进来,面对轩辕月,刚准备下跪,轩辕月连忙走上前,双手扶着探子的胳膊,说:“别跪了,快告诉朕,现在外面战况如何了?” “大将军和飞副将都已经兵分两路,去城南和城北了,敌军在后面穷追不舍。”探子说。 “那死伤人数呢?” “两国士兵都死伤不少。”探子说。 听到这话,轩辕月闭上了眼睛,叹了一口气,一副伤心的样子。 这时,轩辕木瑾说:“皇兄,您别难过了,将士们为国捐躯,那是他们的荣耀,现在就看埋伏在城南、城北的那些士兵了。”说完,对探子说:“你去继续打探军情。” 探子点头说:“是。”然后转身离开了。 探子走后,站在旁边的如如,问轩辕木瑾:“王爷,去城南、城北干什么呀?” 轩辕木瑾并没有回答如如的话,反而是上官琳琅回答:“因为王爷使了计策,在城南的竹林里和城北的山岭上,布下了天罗地网,将敌军一网打尽。” 听到这话,如如微笑道:“这么说我国赢定了,我得赶紧去和平宫,告诉皇后娘娘。”说完,匆匆忙忙走出安神殿,却忘记了和陛下说告退。 ___________________ 和平宫里面,薛辞坐在茶几旁边,茶几上放着几盘糕点。 这时,站在旁边的无静颜说:“皇后娘娘,您还是吃点东西吧!您从辰时到现在都没用膳,连一口水都没有喝,奴婢担心您的身子呀!” “本宫现在哪吃得下,如如去陛下那里打听消息,到现在也没回来,也不知道现在外面战况如何了?不行,我得去陛下那里看看。”薛辞说完,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正要走,无静颜连忙阻止道:“皇后娘娘,如如没回来,就证明还没有消息,现在陛下肯定和您一样急,您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忙。”刚说完,就在这时,如如匆匆忙忙跑了进来。 看到如如跑了进来,薛辞连忙走到如如面前,急切地问:“陛下那边可有军情消息?” 如如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道:“皇后娘娘,两国士兵都死伤无数,不过好在王爷使了计谋,提前派士兵在城南的竹林里和城北的山岭上,设下了埋伏,我国士兵会将敌军引到城南、城北,将他们一网打尽,估计这一仗,我国会赢。” 听到这番话,薛辞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那本宫就放心了。” “那奴婢再去陛下那边打探消息。” “好,你去吧!” “奴婢告退。”如如说完,转身速速离开了。 如如走后,无静颜心想:真没想到,陛下他们如此狡猾,竟然设下圈套,但愿我国将士能够躲过这一劫。然后她对薛辞说:“皇后娘娘,我国将士那么厉害,他耶律楠不过是个小小的王国,也敢跟我国斗,真是不自量力,这次我国赢定了,您这段日子,吃不好睡不好,都瘦了一大圈了,奴婢都心疼死了,等这场仗打赢后,一定要好好补补。” “这些年来,陛下为了国家大事,操碎了心,本宫真是心疼陛下。”薛辞说。 ___________________ 城南方向。卫离带着士兵们,往竹林那条路奔跑,敌军在后面穷追不舍。 这时,敌军已经到了竹林,突然,竹林里出现了成千上万的士兵,向他们射下无数支箭。 数万支箭,一时发出,就像下雨一样密密麻麻,射在敌人身上。 此时,敌军已经顾不上追赶青云国士兵,他们用手里的兵器左挡右挡,可是数万支箭岂能是他们用兵器就能挡得了的? 敌军接二连三倒下,已经死伤一大半。 就在这时,风笙大喊一声:“不好,我们中埋伏啦!快撤。” 剩下那些敌军,连忙掉头往回跑。 青云国士兵们包括隐藏在竹林里那些士兵,通通跟在敌军后面穷追不舍。 就在这时,卫离使出轻功,腾空而起,从那些士兵头顶掠过。 他一边飞,一边踩着那些士兵的头顶,借用力气,飞到风笙前面,然后转过身,对风笙说:“擒贼先擒王,你今日插翅难飞。”说完,他冲向风笙,用手中的长枪往风笙身上划去。 风笙身形一晃,闪到卫离背后,立刻逃到竹林里。 等卫离反应过来,他已经往竹林里跑去。 卫离连忙追了过去。 风笙使出轻功,边跑边飞,拼命地逃。 卫离跟在后面拼命追,追了一会,他从腰间掏出飞镖,将飞镖射向风笙。 飞镖就像射箭一样的速度,插在风笙后背上。 风笙一下子摔倒在地,他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往前跑,跑了一会,眼前竟然是一条湖,然后他一下子跳进湖里。 当卫离跑到湖边上时,风笙已经游走了。 卫离虽然武功好,但他不会水性,他气得将手上的长枪扔到地上,说:“这次让你逃了,算你走运。” 剩下不到几千的敌军,看到主将都已经逃了,他们也跑到竹林里。 ___________________ 城北方向。敌军跟在青云国士兵后面紧追不舍。 当敌军到了山岭那条路时,隐藏在左右两边山岭上的士兵们,突然出现,向山岭下的敌军洒下一桶又一桶的火油,接着又扔下很多火把。 火油从高处洒下来,溅得到处都是。 此时,敌军身上都被火烧着了,有的在地上滚来滚去;有的到处乱窜;有的想逃,可是路口都被大石头堵死了,根本逃不出去,他们发出一阵阵地惨叫声。 就在这时,文亮从山下往山岭上一步一步地往上爬,刚爬了几步,就被飞中天抓住了脚,然后把他往下一拽,拽到地上,和他大打出手。 飞中天出拳和文亮猛打,文亮出拳接应。 飞中天这一拳,力道过猛,文亮后移几仗,说:“你不过是个副将而已,何必这么拼命。” “为国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接招吧!”飞中天说完,然后飞快地冲向文亮。 文亮从地上捡起长枪,直刺飞中天。 飞中天冲天飞起,从文亮头顶掠过,转身击中文亮背部。 第八章2 第八章2 文亮被击得往前一倒,差点跌倒在地,手里的长枪斜插在地上。 紧接着,飞中天又一次冲向文亮,就在这时,文亮一个转身,把插在地上的长枪往上一挑,挑出很多沙土,撒在飞中天的脸上。 飞中天顿时闭上了眼睛,就在这一瞬间,文亮将手中的长枪刺中飞中天的胸膛。 飞中天顿时口吐鲜血,然后大喊一声:“啊!”将自己的身子用力往前一刺,刺穿身体,立刻站在文亮眼前,瞬间抱住文亮的身子,推向火堆,叫道:“我和你同归于尽。” 站在山岭上的那些士兵,有的流下眼泪;有的喊道:“飞副将。”还有的说:“快走吧!大将军嘱咐我们,让我们快速离开这里。” ___________________ 安神殿里面,轩辕月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一副忧愁的样子。 这时,轩辕木瑾说:“皇兄,现在都已经酉时了,我们在这里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呀!这一整日,大家都没进食,臣弟肚子饿死了。” 轩辕月就好像没有听到轩辕木瑾的话一样,过了一会,轩辕月说:“都已经酉时了,将军他们还没回来,不会是出事了吧?不行,朕要亲自去战场上看看。”说完,他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刚走了几步,轩辕木瑾和上官琳琅同时走到他面前,拦住了他,异口同声道:“不行。” 轩辕木瑾先说:“皇兄,战场上刀剑无眼,你又不会武功,你不能去。”刚说完,上官琳琅接上说:“陛下,战场上危险,还是让微臣去吧!”说完,他转身就往门口走去,刚走了几步,就在这时,卫离走了进来。 看到卫离,轩辕月连忙走过去,说:“卫爱卿,你可算平安回来了,这场仗打得如何?” 卫离单膝下跪,双手抱拳,说:“陛下,敌军被我军打得只剩下几千人逃之夭夭,只可惜让敌军主将给逃了。” 轩辕月双手扶着卫离胳膊,说:“卫爱卿快请起,现在他们只剩下几千士兵,量他们也不敢再来了,这场仗,我国算是赢了。”刚说完,轩辕木瑾接上说:“这次耶律楠吃了败仗,不会再来惹我们了。” 突然,轩辕月问卫离:“飞爱卿呢?” “飞中天牺牲了。”卫离说。 听到这话,轩辕月非常伤心,眼睛里有泪水在打转。 这时,轩辕木瑾对轩辕月说:“皇兄,您别难过了,上战场打仗都会有人牺牲的,飞副将为国捐躯,那是光荣,再说了,大将军打赢了胜仗,您却不开心,这样大将军心里也不好受啊!” 听到轩辕木瑾这番话,轩辕月对卫离说:“槿昌王说的没错,卫爱卿凯旋归来,朕要摆酒设宴,好好庆祝庆祝。”说完,对钱公公说:“钱公公,去通知御膳房准备宴席。” 钱公公说:“唯。”于是便离开了。 钱公公走后,如如对轩辕月说:“陛下,奴婢去和平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皇后娘娘。” “好,你去吧!”轩辕月说。 “奴婢告退。”如如说完,便离开了。 ___________________ 和平宫里面,薛辞坐在茶几旁边,一只胳膊肘搭在茶几上,低着头,手指触摸着额头,闭上了眼睛,正在歇息。 就在这时,如如急匆匆走了进来,大声说:“皇后娘娘,赢了赢了,我国赢了。” 无静颜连忙走到如如面前,做了个“嘘”的动作,说:“嘘!别吵,皇后娘娘正在歇息呢!” 就在这时,薛辞缓缓地睁开眼睛,抬起了头。 如如走到薛辞面前,开心道:“皇后娘娘,我国赢了,陛下现在别提有多高兴呢!还说要摆酒设宴,招待大将军。” “本宫知道了。”薛辞面带笑容地说。 这时,无静颜连忙问如如:“那敌军是不是全军覆没?” “卫将军说敌军主将逃了,还有大概几千人逃了,不过这次耶律楠输得一败涂地,肯定不敢再来了。”如如说。 听到如如这番话,无静颜心想:还好大将军没事。然后她对薛辞说:“皇后娘娘,这段日子,您为了两国战争的事,担惊受怕,愁眉苦脸的,都憔悴了许多,这一整日,您就吃了几块糕点,都没吃一口饭,奴婢去御膳房,给您端碗渗汤来。” “陛下不是已经安排御膳房摆酒设宴了嘛!待会就要用晚膳了。”薛辞说。 “摆酒设宴又不是一时半会就弄好的,皇后娘娘难道不饿吗?”无静颜刚说完,薛辞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 无静颜和如如都笑了。 薛辞摸摸肚子,微笑道:“本宫的确饿了。” “奴婢这就去御膳房给您端碗渗汤来。”于静颜说完,便往门外走去。 无静颜离开和平宫之后,往御膳房的方向走去,她走着走着,然后把藏在腰间的香包掏了出来。 香包里面装的是毒药。 她心想:此时不用,等待何时?然后把香包塞到腰间里。 无静颜走到御膳房门口,御膳房右边是酒窖,她先走进酒窖里,看见酒窖里放满了一大缸一大缸酒水。 她用最快的速度,把腰间的毒药掏出来,把每一缸酒都撒了毒药,然后走了出来。 出来后,进了御膳房,看到里面的人,有的洗菜;有的切菜;有的烧菜,为了宴席忙得不亦乐乎。 御膳房丁总管在旁边监视他们,说:“这次大将军凯旋归来,陛下欣喜万分,摆酒设宴,招待大将军,这宴席千万不可马虎,一定要拿出你们的看家本领,做出上等的美味佳肴。” 就在这时,无静颜喊了一声:“丁总管。” 丁总管看到是无静颜,连忙走过去,问道:“什么事?” “我是来给皇后娘娘端碗渗汤的。”无静颜说。 “稍等片刻。”丁总管走到里面,过了一会,他双手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碗渗汤,走到无静颜面前,把托盘递给无静颜。 无静颜接住托盘,转身离开了。 ___________________ 欢庆殿里摆满了一排排长方形的食案,食案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美食,还有酒壶。 轩辕月坐在最上面的食案中间。 薛辞坐在轩辕月右边。 轩辕玉霄和轩辕玉贞坐在轩辕月左边。 轩辕木瑾坐在轩辕月对面的中间。 卫离坐在轩辕木瑾右边。 这时,轩辕月对站在身旁的上官琳琅说:“上官兄,你也别站着了,下去坐着吧!” “陛下,微臣……微臣不会喝酒。”上官琳琅吞吞吐吐道。 听到这话,轩辕月还没来得及开口,卫离却哈哈大笑,然后对上官琳琅说:“我说上官琳琅,你都多大的人了,连酒都不会喝啊!” “笑什么笑,我不会喝酒怎么了,我的职责是保护陛下,喝酒会误事。”上官琳琅不高兴地说。 就在这时,轩辕月也笑了。 看到陛下笑了,上官琳琅说:“陛下,怎么您也笑微臣,微臣不会喝酒,真的有那么好笑吗?” “朕不是笑你,朕今日太高兴了,”轩辕月说,“你不会喝酒,总要吃饭吧!快下去坐着吧!饭菜都凉了。” “是。”上官琳琅走到轩辕木瑾左边的食案那里,坐了下来。 这时,轩辕玉霄对轩辕月说:“父皇,儿臣也要喝酒。” 听到这话,轩辕月还没来得及开口,薛辞却说:“小孩子不许喝酒。”刚说完,轩辕月接上说:“等你长大了,父皇陪你喝。”刚说完,轩辕木瑾接上说:“等你长大了,王叔也陪你喝。” “好,等霄儿长大了,霄儿要和父皇、母后还有王叔一起喝酒。”轩辕玉霄天真地说。 这时候,轩辕玉贞看向轩辕玉霄,说:“还有我呢!” “对对对,还有姐姐。”轩辕玉霄连忙说。 就在这时,薛辞拿起食案上的酒壶,给轩辕月斟了满满一杯酒,再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然后放下酒壶,说:“大家只顾着说话,都忘了宴席了。” 轩辕月端起酒杯,对卫离说:“这第一杯酒,朕敬卫爱卿,为朕打赢了这场仗。” “陛下,这次打了胜仗,最大的功劳还是王爷,要不是王爷给微臣想出了计策,微臣现在还在战场上呢!”卫离说。 听到这番话,轩辕木瑾对卫离说:“大将军,你也太谦虚了,如果没有你,本王的计谋再好,也是纸上谈兵。” 这时候,轩辕月笑了笑,说:“你们都是朕的左膀右臂,朕缺了你们任何一个都不行,所以这第一杯酒啊!朕敬你们所有人。”然后他们一起端起酒杯,一起喝下了第一杯酒。 刚把酒喝完,上官琳琅突然说:“这酒太好喝了,又香又甜。”说完,连续喝了好几杯。 看到这一幕,卫离对上官琳琅说:“我说上官琳琅,你可别喝醉了,待会我要和你切磋武艺呢!” 听到这话,站在薛辞身旁的无静颜,心想:千万别在这个时候比武,也不知道大王什么时候才过来? 这时候,轩辕玉霄对轩辕月说:“父皇,您和母后喝交杯酒吧!儿臣想看父皇、母后喝交杯酒的样子。” “胡闹,”轩辕月瞪着轩辕玉霄,说,“霄儿这段日子跟着王叔,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胡闹了。” 轩辕玉霄低下了头,不敢说话,就在这时,轩辕木瑾诉苦道:“皇兄,臣弟可没有教太子殿下胡闹,臣弟都被殿下欺负死了。” “你一个大人,还会被小孩欺负啊!”轩辕月说。 “皇兄,您可不知道,太子殿下有多任性,多顽皮,书法写不好,摔毛笔,下棋输了,摔棋子,趁臣弟睡着的时候,在臣弟脸上画大乌龟。”轩辕木瑾说。 “王叔,您怎么可以在父皇面前,告侄儿的状呢!”轩辕玉霄对轩辕木槿说。 这时候,轩辕月笑了笑,和轩辕木瑾开玩笑地说:“霄儿这性子和御弟像极了。” 就在这时,上官琳琅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手拿酒壶,一手端起酒杯,从椅子上站起来,跌跌撞撞走到轩辕木瑾面前,说:“王爷,说句实话,之前臣不太喜欢您这性子,不过现在对您刮目相看,这杯酒啊!臣敬王爷。”说完,他把酒喝了下去,然后走到卫离面前,说:“大将军,我们喝一杯。” “上官琳琅,你喝多了,别在喝了。”卫离说。 上官琳琅摇摇头,说:“不多不多。”刚说完,就倒在卫离的胸膛上。 看到这一幕,轩辕月对站在身旁的钱公公说:“钱公公,上官琳琅喝多了,把他搀扶到侍卫处休息。” “唯。”钱公公走到上官琳琅身旁,将他搀扶着走出了门口。 钱公公他们走后,卫离说:“陛下,这次打败敌国,将士们都有功劳,微臣想带些酒回去,分给他们。” “好,御膳房的酒多了去了,通通赏给卫爱卿。”轩辕月说。 “多谢陛下。”卫离敬礼道。 ___________________ 几日后,风笙身受重伤,头发凌乱,浑身湿透,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回到撒拉国。 这时,耶律楠坐在椅子上,拿着夜明珠,气愤地说:“轩辕月看起来一副软软弱弱的样子,真没想到,孤竟然输给了他,看来是孤低估他了。”说到这,他把夜明珠往前一扔。 就在这时,风笙走了进来。 夜明珠瞬间砸到风笙的胸膛上。 风笙以为耶律楠向他发火,吓得连忙双膝下跪,俯下身子,结结巴巴道:“大……大王,臣无能,这场仗,打输了。” “孤已经知道了,”耶律楠责怪道,“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堂堂一国大将军,弄得这么狼狈不堪。” “臣受了伤,掉进了湖里,上岸后,迷了路,所以回来晚了,大王是怎么知道,我国被打败的消息?” “有两千士兵逃回来了,”耶律楠说,“你身上有伤,先回府养伤吧!等伤养好了,继续攻打青云。” 听到这番话,风笙抬起头,惊慌道:“大王,您说什么?我国现在只剩下两千士兵,轩辕月还有十几万,您这是让我们去送死啊!” “孤不会让你们去送死的。”耶律楠说到这,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这次我要让轩辕月跪在地上求我,我要让他死。” 第九章1 第九章1 几个月后,已经是冬季,外面天寒地冻。 轩辕月身披一件豹裘,坐在安神殿里面的椅子上,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这时,站在他身旁的轩辕木瑾,气愤地说:“这个耶律楠是不是有病啊!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几个月前才败了一仗,现在还敢来,这次让他有来无回。”刚说完,就在这时,一个士兵身受重伤,浑身是血,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有气无力地说:“陛下,快逃。” 听到这话,轩辕月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速速走到士兵面前,惊慌地问:“怎么会这样?卫爱卿呢?” “大将军已经战死沙场了,我国士兵都死了。”士兵哭着说。 听到这话,轩辕月身子一软,差点倒地。 薛辞、轩辕木瑾、上官琳琅他们连忙走到轩辕月身旁,扶住了他,异口同声道:“陛下。” “朕没事。”轩辕月说完,问士兵:“朕的御林军呢?他们都去哪了?为何不来保护朕?” “御林军被耶律楠的禁军纠缠住了,根本没法脱身。”士兵边流泪边说。 轩辕月激动地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国十七万士兵,耶律楠只有几千,朕不相信我国会输,朕不相信卫爱卿会死,他武功那么好,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死了,朕不相信,朕不相信。”说完,他立刻往门口走去。 他们连忙拉住了他。 这时,薛辞正要开口说话,轩辕木瑾抢先问:“皇兄,您要去哪?” “朕不相信卫爱卿死了,朕要亲自去战场上看看。”轩辕月说。 这时,薛辞对轩辕月说:“陛下,这位士兵身受重伤,浑身是血,他说的话不会有假。”刚说完,士兵接上说:“陛下,我国将士不知怎么了?和敌军打了不到半个时辰,全部口吐鲜血,倒地身亡,就像中邪了一样。” “难不成耶律楠还会妖术?”轩辕月说。 这时,如如走到轩辕月身旁,说:“陛下,这个耶律楠三番五次来招惹您,不管他会不会妖术,奴婢觉得您和皇后娘娘还是先躲一躲吧!”刚说完,无静颜走到轩辕月身旁,说:“陛下,奴婢也觉得您还是先躲一躲。” “躲?”轩辕月说,“这里是朕的皇宫,是朕的家,朕要往哪躲?” 这时,薛辞说:“陛下,要不趁耶律楠还没过来,我们先从密道里逃出去吧!” “他来了不是更好,朕要问问他,到底为何三番五次来招惹朕?”轩辕月愤怒道。 这时,上官琳琅说:“陛下,微臣认为您的安全最重要。”刚说完,轩辕木瑾接上说:“皇兄,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我们还活着,将来一定会除掉耶律楠。”刚说完,钱公公接上说:“陛下,奴觉得王爷说的有道理。”刚说完,舒大接上说:“陛下,奴也觉得王爷说的有道理。”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 轩辕月沉思了一会,说:“好,那朕就先离开这里。” 这时,薛辞说:“陛下,臣妾去东宫把霄儿和贞儿带过来。” “朕和你一起去。”轩辕月说。 这时,钱公公阻止道:“陛下,您和皇后娘娘先走,就让奴去东宫把太子和公主带过来。” 听到这番话,轩辕月想了会,说:“好,太子和公主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小心。” 钱公公说:“是。”然后速速离开了。 钱公公走后,轩辕月带着他们一起走进内殿,来到龙床那里,把床上的被褥掀开了,然后把卷纱帘的绳子往下一拽,龙床瞬间打开了,他们顺着密道的楼梯走了下去。 轩辕月带着他们一直往前方走去,走到密道中间,有两个通往不同的方向。 突然,如如问轩辕月:“陛下,这密道怎么会有两个出口?我们走哪边?” “右边是通往神龙殿的,左边是出口。”轩辕月说。 他们跟着轩辕月往左边走去,走了很长一段路才看到了出口,轩辕月带着他们一起走出了密道。 刚走出密道,耶律楠身边的那些暗卫和士兵,用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将他们团团围住。 ___________________ 东宫里面,太子、公主、上官平他们三个正在院子里,公主手拿飞镖,瞄准前方的箭靶子,正在射飞镖。 射完飞镖后,对上官平说:“平哥哥,飞镖我都已经学会了,你什么时候教我耍鞭子呀?” “公主,耍鞭子手腕要有力道才行,我让你练习飞镖,就是为了让你练习手腕的力道。”上官平说完,走到箭靶那里,把飞镖拿下来,转身走出离箭靶子大概十米的距离,然后把身子转过来,瞄准箭靶子,瞬间将飞镖射出,飞镖顿时插在箭靶上,箭靶瞬间四分五裂。 “哇!平哥哥你好厉害哦!”公主拍手叫道。 这时,坐在石凳上的太子,一双胳膊肘搭在石桌上,双手杵着下巴,对公主说:“姐姐,你一个女孩子,学什么武功呀!打打杀杀的。” 公主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说:“谁说女孩就不能学武功,等姐姐学会武功,姐姐会保护你的,以后就没人敢欺负我们了。” 太子放下杵着下巴的双手,说:“我是男孩,才不要你一个女孩来保护呢!” 就在这时,钱公公匆匆忙忙走了过来,说:“太子殿下,公主,快跟奴走。” “去哪?”太子他们异口同声地问。 “我国将士全军覆没,耶律楠他们杀过来了,陛下他们已经从密道里逃出去了,奴是来带你们走的。”钱公公说。 听到这番话,太子他们跟着钱公公一起走了。 钱公公带着他们一起走进安神殿,来到龙床那里,然后把卷纱帘的绳子往下一拽,龙床瞬间打开了。 他们顺着密道的楼梯走了下去,然后一直往前走,走到中间,有个三岔路口。 钱公公走在前面,带着他们往左边的出口走去,走了很长一段路,才看到了出口,他们正打算从出口走出去,突然听到耶律楠的声音。 钱公公连忙转过身,拉着太子和公主,躲到了旁边的石头缝里。 这时,太子正要说话,上官平连忙用手捂住太子的嘴巴,不让他发出一点儿声音。 公主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___________________ 出口外面,寒风凛冽。 耶律楠身披黑色衣裘,一副高傲的样子,对轩辕月说:“轩辕月,我们又见面了,还记得上次我们见面还是春季,现在已经是冬季了。” “你是怎么知道这密道出口的?”轩辕月问。 “朕有千里眼,你的一举一动,朕都看得清清楚楚。” 轩辕月疑惑地说:“黑蝴蝶不是已经死了吗?难不成朕的身边还有你的眼线?”说完,他对身旁的人说:“到底谁是耶律楠的人?给朕站出来。” 就在这时,无静颜走到耶律楠身旁。 看到这一幕,轩辕月身边的人都大吃一惊。 这时,薛辞走到无静颜面前,用手指着无静颜,疑惑地说:“无静颜,怎么会是你?为什么?为什么?本宫待你不薄啊!”说完,将手举起来,正要往无静颜脸上打去,就在这刹那间,无静颜用手接住薛辞的手,瞬间把她往后一推,薛辞被推得后退几步,轩辕月和如如连忙走上前,扶住了她。 这时,无静颜冷冷地说:“皇后娘娘,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只是你我各为其主。”说完,他把戴在手腕上的玉镯子,拿了下来,她拿在手里看了看,讽刺道:“皇后娘娘,这可是你送我的玉镯子,玉镯虽美,只可惜……”说到这,她将手轻轻一放,玉镯子从手里瞬间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接着说:“只可惜终究会碎。” 听到这番话,如如用手指着无静颜,气愤地说:“无静颜,你这个贱婢,耶律楠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投靠他。” 无静颜冷笑一声,说:“忘了告诉你们,我不是无静颜,我叫司马荣,是耶律楠的女人,真正的无静颜,早已经被我杀了。” 这时,耶律楠有些不耐烦,对无静颜说:“荣儿,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听到这话,司马荣转身面对耶律楠,敬礼道:“荣儿告退。”然后便离开了。 司马荣走后,耶律楠对轩辕月说:“轩辕月,你彻底输了。” “耶律楠,你到底为什么要屡次来招惹朕?”轩辕月愤怒地问。 “轩辕月,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朕要的是什么?” “你也是一国之君,你还想要什么?” “朕是一国之君没错,但这天下人只知道你轩辕月的存在,却没人知道我耶律楠,”耶律楠愤怒道,“轩辕月,你在天下人眼里是一代明君,可你在我耶律楠眼里就是个没用的懦夫。” 听到这番话,上官琳琅拔起剑,往耶律楠的方向冲去,刚走了几步,身子一软,单膝跪地,手中的剑插在地面上,立刻口吐鲜血。 轩辕月连忙走过去,扶住上官琳琅,急切地问:“上官兄,你怎么了?” “微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觉得浑身无力,手脚发抖,使不出劲,连拿兵器的力气都没有了。”上官琳琅说。 “怎么会这样?”轩辕月说。 这时,耶律楠说:“你们这群人真够蠢的,跟你们主子一样蠢,连自己中毒了都不知道。” 听到这话,轩辕月瞪着耶律楠,愤怒道:“耶律楠,你竟然下毒,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不下毒朕怎么能赢得了你?”耶律楠说,“卑鄙小人也好,正人君子也罢,只要能赢你,什么都无所谓。” 这时,上官琳琅使出全身的力气,用手中的剑,刺向耶律楠,就在这刹那间,耶律楠身旁的司马笑天,拔起剑,往上官琳琅的腹部刺了一剑,然后拔出来又刺了一剑。 上官琳琅又一次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看到这一幕,轩辕月连忙走到上官琳琅身旁,跪在地上,把他扶坐起来,靠在胸膛上,摇晃着他的身体,喊道:“上官兄,上官兄,你醒醒啊!上官兄,上官兄……” 上官琳琅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举起一只手,轩辕月连忙接住他的手。 上官琳琅奄奄一息地说:“陛下,莫要难过,此生……此生能和陛下……成为朋友,是微臣……莫大的……荣幸。”说完,他闭上了眼睛,他的手从轩辕月手里滑落了下来。 轩辕月一边摇晃着他的身体,一边哭着喊:“上官兄,上官兄,上官兄,上官兄……” 这时,耶律楠对轩辕月冷冷地说:“哭得这般伤心,朕都有点舍不得杀你了,只要你给朕下跪磕头,甘愿做个亡国奴,朕可以饶你不死。” 轩辕月瞪着耶律楠,恶狠狠地说:“耶律楠,你这个丧尽天良的恶魔,你要杀的人是朕,为何要杀这些无辜的人?” “凡是你身边的人,都不是无辜的人。”耶律楠说。 就在这时,轩辕木瑾快速地走到上官琳琅身旁,捡起他的剑,冲向耶律楠,喊道:“耶律楠,我跟你拼了。”刚走了几步,风笙用手中的长枪,刺中轩辕木瑾的腰部,然后拔了出来。 风笙刺偏了一点,轩辕木瑾立刻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但他并没有死,只是昏过去了。 轩辕月刚刚失去上官琳琅,脸上还挂着泪水,还没有缓过神来,接着看到倒在地上的轩辕木瑾,他连忙把上官琳琅的身体平放在地,然后爬到轩辕木瑾身旁,扶起他的身体,靠在胸膛上,一边摇晃,一边哭着喊:“弟弟,弟弟,不,不,弟弟,弟弟,弟弟……” 薛辞和舒大他们通通走到轩辕木瑾身旁,双膝下跪,薛辞不停地留着眼泪,喊道:“亲王,亲王,亲王,亲王……” 舒大哭着喊道:“王爷,王爷,王爷……” 如如边哭边喊:“王爷,王爷……” 这一日轩辕月不知流了多少眼泪?眼泪几乎流干了,他抱着轩辕木瑾也不知哭了多久?突然,天空下起了大雪,雪花落在他们的头发上,肩膀上,衣服上。 他用手擦了擦脸庞的眼泪,对耶律楠嘶吼道:“耶律楠,你不就是想要杀朕嘛!你杀呀!你来杀呀!” 耶律楠走到轩辕月面前,说:“朕其实不想杀你,只可惜你是皇帝,又偏偏那么受天下人爱戴,朕就是嫉妒你,就是要赢你……”说到这,他弯下身子,伸出手把轩辕月下巴抬高,接着说:“如果有来世,朕还真希望和你做朋友,和你把酒言欢……”说到这,他将轩辕月下巴轻轻一甩,然后把身子直起来,接着说:“现在你快要死了,如果有什么心愿未了,朕可以帮你完成。” 轩辕月看了看身旁的如如和舒大,然后说:“我希望你放了如如和舒大,他们只是下人。” “自己都要死了,还在担心别人的死活,”耶律楠说,“如果你愿意给朕下跪磕头,或许朕心情好,可以放过他们。” 听到这番话,如如对轩辕月说:“陛下,奴婢的命不值钱,别给这个畜生下跪。” 轩辕月就好像没有听到如如的话一样,他轻轻地将轩辕木瑾的身体平放在地,然后站起来,面对耶律楠,双膝下跪,磕了三个头。 耶律楠只是随口一说,原本以为轩辕月不会向他下跪,却没想到他真的下跪。 看到这一幕,耶律楠很是吃惊,然后说:“朕答应你,放过如如和舒大,现在你可以安心上路了。” 听到这话,一个士兵,手持长枪,走到轩辕月面前,正打算用长枪刺他,就在这时,耶律楠一巴掌打在士兵的头上,愤怒道:“你是猪啊!怎么说他也是一国君主,怎么能用兵器刺杀他?”说完,对身旁的戚勤说:“戚勤,赐鸩酒。” 戚勤双手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酒壶和两杯酒,走到轩辕月面前,弯下身子,说:“请吧!” 轩辕月端起酒杯之后,戚勤走到薛辞面前,弯下身子,说:“请。” 薛辞正打算端起酒杯,就在这时,如如抢先一步端起了酒杯,立刻把酒倒进嘴里,然后身子一软,往地上倒去。 薛辞连忙接住如如的身子,说:“如如,你怎么这么傻呀!你可以离开这里的。” 如如奄奄一息地说:“皇后娘娘,如如不要离开这里,这么多年,您对如如的好,就像……就像姐姐……对妹妹一样,如如要……要永远陪着您,就算死,也要陪您……一起……一起死。”说完,她口吐鲜血,然后闭上了眼睛。 薛辞哭着喊:“如如,如如,如如,本宫对不起你。”然后她把如如的身体放到地上。 这时,舒大从地上站起来,走到轩辕月面前,跪到地上,说:“陛下,王爷已经走了,奴也不想活着,就让奴去陪王爷吧!”说时迟,那时快,舒大把轩辕月手里的杯子,夺了下来,把酒倒进嘴里,然后倒在了地上。 此时,轩辕月憔悴不堪,双眼红肿,他低下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这时,耶律楠讽刺道:“轩辕月啊轩辕月,你看看你身边的这些人,哪一个不是因为你而死?” 轩辕月一刻也不想看到耶律楠那张丑恶的嘴脸,连忙捡起地上的酒杯,然后站起来,走到戚勤面前,伸出酒杯,说:“倒酒。” 戚勤给轩辕月倒了一杯鸩酒之后,这时,薛辞捡起地上的酒杯,站起来走到戚勤面前,伸出酒杯,说:“倒酒。” 戚勤给薛辞也倒了一杯酒。 天空还在不停地下着雪,只是由大雪变成了小雪,雪花落在了他们身上,一阵阵风吹来,吹得他们发丝凌乱。 轩辕月和薛辞面对面,各自端着酒杯,轩辕月对薛辞说:“辞儿,对不起,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辞儿不苦,辞儿一点都不苦,这辈子能和您成为夫妻,是辞儿几世修来的福分,来世辞儿还愿意做您的妻子。”薛辞边流泪边说。 听到这些感动的话,耶律楠眼睛里有泪珠在打转,他不忍心看到他们喝鸩酒的画面,于是转过身,背对着他们,心想: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个地步?想到这,他落下一滴眼泪,然后用手擦掉脸庞的眼泪,接着想:我是心慈手软了吗?不,我要整个天下,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耶律楠才是他们的君主,我是不会心慈手软的。 “我们喝交杯酒吧!”薛辞对轩辕月说完之后,然后他们手臂相互交叉,把酒杯放到嘴唇上,缓缓地仰起头,闭上了眼睛,把鸩酒喝了下去,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然后双方倒在了地上。 当耶律楠把身子转过来时,发现他们已经倒在了地上,然后他对身边的人说:“将轩辕月和他的妻子厚葬,至于其他人,随便挖个坑,通通埋了。” ___________________ 密道里面,太子他们亲眼目睹了父母被耶律楠杀死的场景。 太子脸上挂满了泪珠,他使劲地搬开上官平捂在他嘴上的手,大喊一声:“父皇,母后。” 这一声“父皇、母后”让耶律楠听得清清楚楚,他说:“密道里面还有人,肯定是太子和公主,去追,一定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听到这话,风笙大将军连忙对手下说:“全军听令,留下一些人在这里处理后事,其余的人跟我去追。” 听到这话,一些士兵跟着风笙往密道里跑去。 ___________________ 密道里面,钱公公从石头缝里走出来,来到密道出口那里,张开双臂,拦住了洞口,对太子他们说:“快带太子走。”刚说完,十几个士兵,用手里的长枪,往钱公公身上刺了又刺。 ___________________ 密道里面,上官平一手拉太子,一手拉公主,说:“走。”然后转身往回跑。 “我不走,我要父皇,我要母后……”太子哭着说。 上官平连拉带拽,把太子拽走了。 ___________________ 密道出口。钱公公被他们刺了无数刀,倒在了地上,已经死透了,这时,他们踩着钱公公的尸体往密道里追了过去。 上官平拉着太子、公主逃出了密道,皇宫里面到处都是耶律楠的人,他们也不知往哪逃?只能到处乱跑乱窜,敌人跟在他们后面紧追不舍。 上官平拉着太子、公主跑到了冷宫,这时,他们站在院子里,上官平环顾四周,突然发现墙角有一个洞口,洞口被大水缸挡住一半,还有一半落在外面。 上官平把大水缸挪开了,对他们说:“太子殿下,公主,快从洞口爬出去。” 听到这话,太子从洞口爬了出去,紧接着,公主爬了出去,最后轮到上官平。 当上官平爬到一半,只剩下一双脚的时候,就在这时,其中一个敌人看到上官平的脚,连忙道:“他们在那,快追。” 当敌人来到洞口那里,发现洞口很小,只有孩子的身躯才能爬得出去,他们都是大人,根本爬不出去,然后他们连忙掉头走正门。 ___________________ 外面寒风刺骨,雪花飘飘。 当敌人出了皇宫后,太子他们已经跑得很远了,敌人顺着他们的脚印,一路追去。 太子、公主、上官平他们三个当中,太子年龄最小,太子跟着他们一路跌跌撞撞,跑到竹林里,这时,太子甩开了上官平的手,然后停下来,说:“我跑不动了。” 公主连忙道:“弟弟,我来背你。”说完,正打算蹲下来,就在这时,敌人追了过来。 看到敌人离他们越来越近,上官平连忙道:“公主,快带太子走,我来挡住他们。”说完,他把挂在后腰间的神鞭拿了下来,轻轻一抖,神鞭就像蛇一样,弯弯曲曲落在地上。 听到这话,公主拉着太子就跑。 敌方的大将军风笙,连忙道:“给我射死他们,别让他们逃了。” 就在这时,十几个弓箭手,手拿弓箭,瞄准太子和公主,把箭射了过去,眼看十几支箭快要射中他们,就在这一刹那,上官平将手中的神鞭猛力往前一挥。 神鞭拴住了那些箭,然后举起手将神鞭从头顶转了一圈,往前一挥,神鞭上的那些箭顿时反射回去,十几支箭瞬间插到那些敌人的身上,敌人顿时倒下一大片。 这时,风笙叫道:“还有两下子。”刚说完,上官平连忙转身,对太子他们说:“快逃。”然后他们一起往前方逃去。 风笙在后面叫道:“想逃?没那么容易。”说完,他使出轻功,腾空而起,飞到他们前方,然后转过身,拦在他们前面。 敌方的目标是太子,他们死死地盯着太子,不让太子逃跑。 风笙拦在他们前面之后,用长枪刺向太子,就在这刹那间,上官平将神鞭挥向风笙,神鞭立即拴住长枪,双方用力拉着,对视对方一会,紧接着,风笙将长枪在手中转了转,神鞭立刻松开。 松开后,上官平又一次将神鞭挥向风笙,风笙瞬间躲开。 还没等风笙反应过来,下一秒,又是一鞭过来,风笙见招拆招。 上官平把神鞭耍得“呼呼”作响,并且速度超快,风笙只能躲闪,却攻不了。 这时,风笙边打边想:不行,再这样打下去,太子他们就跑远了。想到这,又是一鞭向他脖子上挥来,他连忙后仰半身,躲开鞭子,整个人前移几仗,紧接着,从腰间掏出飞镖向太子后背射去。 上官平一个转身,对太子大喊一声:“太子殿下,小心飞镖。” 听到上官平的声音,太子和公主同时停下脚步,同时转过身。 太子不会武功也不知道躲闪,眼看飞镖快要射中他,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公主张开双臂,拦在太子前面,飞镖顿时射中公主的肩膀。 公主忍住疼痛,把飞镖拔了出来,紧接着将飞镖射向风笙,风笙用长枪一档,挡到一边。 公主连忙拔出头上的龙凤钗,将钗又一次射向风笙,眼看龙凤钗快要射中风笙的头部,在这刹那间,风笙头一偏,又一次躲开。 公主连续射了两次,都没射中,便在这时,上官平腾空而起,使出轻功,飞到风笙前面,瞬间转身,将神鞭挥向风笙。 风笙用左手瞬间接住神鞭,紧接着将右手的长枪,刺中上官平腹部。 上官平左手抓住长枪,不让长枪刺深,说:“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伤害到太子。” 风笙恶狠狠地说:“那你就去死吧!”说完,一脚踹飞了上官平。 第九章2 第九章2 上官平被踹飞几丈米外,然后“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他和敌方打到现在,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现在又身受重伤,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但他强忍着身体的疲惫和疼痛,勉强站起来。 这时,太子和公主走到上官平身旁,公主说:“平哥哥,你受伤了。” 此时,太子被这种打打杀杀的场景,吓得不轻,连话都说不出,只知道哭泣。 天空还在不停地下着雪,地面上的雪越来越厚,竹枝上的雪被风吹得一点一点落了下来。 “我只要你们活着,我就算死也值。”上官平有气无力地说。 就在这时,风笙恶狠狠地说:“你们谁也活不了,这竹林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说完,他对自己的人说:“给我杀了他们。”然后一群人将他们团团围住,紧接着用长枪刺向他们,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上官平将神鞭举起来,挥向旁边的竹枝上,用力往后拉,紧接着,拉住公主的手,说:“快拉住太子。” 公主反应很快,连忙揪住太子的衣服,他们借用竹枝的反弹力,再加上上官平的轻功,飞到几十丈米外,却让敌人扑了个空。 当上官平他们从空中落到地面上时,已经离敌人很远了,然后他们拼命往前跑,敌人跟在后面拼命追。 这时,太子一不小心,脚一滑,滚到一个沟渠里,公主为了拉住太子,也跟着滚了下去。 上官平看到太子、公主滚到沟渠里,自己也跳了下去,之后,上官平突然发现沟渠边上有一个小小的洞口,他眼珠一转,想到一个妙招,连忙放下手中的神鞭,从右腿上拔出一个短匕首,挖起了洞口,一边挖,一边对公主说:“公主,快,帮忙挖洞。” 看到这一幕,公主有些疑惑,她不明白上官平为何要挖这个洞口,但她还是听了上官平的话,一双手就像猫的爪子一样,快速地扒起了洞口,不一会儿,洞口挖得又大又深,然后上官平对太子说:“太子殿下,快把衣服脱下来和我的衣服调换。”说时迟,那时快,上官平和太子三两下就把衣服脱了下来,调换穿上。 ___________________ 沟渠上面。敌人跟着他们的脚印追到这里,这时,风笙说:“奇怪?脚印怎么到了这里没有了?”然后他们到处寻找。 ___________________ 沟渠下面。上官平和太子换好衣服后,上官平对太子说:“太子殿下,快藏到洞口里。” 这时候,公主终于明白上官平为何要挖这个洞口。 “那你们呢?”太子连忙问。 “我和公主去引来他们。”上官平说完,把太子推到洞口,然后在旁边抱了一堆竹枝、竹叶盖在洞口上,最后嘱咐一句:“太子殿下,千万不要吭声,千万不要出来。”说完,他拉着公主往前方一闪而过,就在这时,沟渠上面的其中一个敌人,看见他们一闪而过的身影,连忙叫道:“他们在那,快追。” 听到这话,一群敌人往上官平他们方向追了过去。 上官平拉着公主跑起来会比较容易些,不像之前,带着太子有些麻烦。 上官平一边跑,一边用匕首划断旁边的竹子,竹子纷纷倒下,拦住了路口,此时,敌人只能绕道而行,便能让上官平他们腾出一些时间。 眼看上官平他们已经将敌人甩得很远了,原本可以将敌人甩开,可是前面竟然是悬崖。 悬崖旁边竖放着一块很大的石头,石头上写着“别恋崖”三个大字。 上官平和公主看到悬崖,立刻停止了脚步,差一点掉了下去。 这时,公主急得快要哭了,说:“平哥哥,怎么办呀!已经没有路了。” 上官平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环顾四周,根本没有其他出口,然后他走到悬崖边上,把头伸向悬崖,看了一下崖底,立刻缩了回去,说:“这悬崖太高了,跳下去也是死。” 就在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时,敌人已经追了过来,风笙追得气喘吁吁,对他们大声说:“跑啊!怎么不跑了,连老天爷都不帮你们。” 此时,上官平拉着公主的手,说:“公主,我无能,保护不了你。” “平哥哥,你已经尽力了,这是我们的命,父皇和母后都死了,我要下去陪他们。”公主流着眼泪说着。 上官平也流下几滴眼泪,说:“我父亲也死了,我也要下去陪他。”说完,他们面对悬崖,闭上眼睛,然后纵身一跃。 即便他们跳下悬崖,风笙还是不死心,对自己的人说:“弓箭手准备,射死他们。” 随后一群弓箭手来到悬崖边上,向悬崖下射下无数箭。 上官平为了保护公主,把公主抱在怀里,自己身中数箭。 这时,其中一个士兵对风笙说:“大将军,要不要下去搜山?” 风笙走到悬崖边上,把头伸向悬崖,看了一下崖底,立刻缩了回去,说:“他们身受重伤,从这么高的悬崖上跳下去,除非他们是神仙,否则必死无疑,搜山也是多此一举,经过这次打斗,大家也累了,都回去休息吧!本将军也要回去向陛下复命。”说完,带着他们转身往回走,刚走了几步,其中一个士兵突然说:“不对啊大将军,他们不是三个人吗!为何只有两个?那个手拿长鞭的人去哪了?” 听到这番话,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 “那个人被本将军刺了一刀,或许已经在什么地方死了。”风笙说。 “就算死了也要找到尸首吧!”那个士兵说。 就在这时,另一个士兵走出来,说:“那个人只是个下人,主子都已经死了,他一个下人还能干什么。” 风笙听到属下们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他有点不耐烦,说:“公主和太子都已经死了,那个人不过是个下人,或许已经死了,就算没死也翻不起大浪,大家都疲惫不堪,早点回去休息吧!”然后他们一群人纷纷离开了此地。 ___________________ 神龙殿里面,耶律楠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龙椅,然后坐到龙椅上,但他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龙椅前面的龙案上放着一些奏章,他正要拿起奏章,就在这时,风笙走了进来,面对耶律楠,单膝下跪,双手抱拳,说:“启禀陛下,太子和公主都已经解决了。” “朕知道了。”耶律楠无精打采地说。 “陛下为何看起来不高兴?” “朕没有不高兴。” “轩辕月身边那些大臣该怎么处理?” “愿意投靠朕的,饶他们不死,不愿意投靠朕的,诛九族。” 风笙点头道:“是。”然后站起来,后退几步,转身离开了。 风笙走后,戚勤双手拿着一个很精致的盒子走了进来,面对耶律楠,双膝下跪,说:“陛下,传国玉玺。” “放着吧!”耶律楠说。 “放哪?” “爱放哪放哪。”耶律楠严肃道。 听到这话,戚勤站起来缓缓地走到耶律楠面前,把盒子放到龙案上,然后站到旁边。 耶律楠看了看盒子,但他并没有把盒子打开,只是拿了一道奏章,打开看了一下,奏章里写的都是给贫穷的百姓送粮食,送衣服,送被褥,送银两…… 看完奏章后,他眼里有泪水在打转,然后把奏章放回龙案上,过了一会,将龙案上所有的东西撒落一地。 看到耶律楠情绪如此反常,身旁的戚勤和司马笑天吓得魂飞魄散,这时,司马笑天问:“大王,您怎么了?” 听到司马笑天称呼他大王,耶律楠恶狠狠地瞪着司马笑天,说:“你刚才喊朕什么?” 司马笑天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走到耶律楠面前,双膝下跪,俯下身子,说:“陛下,微臣一时忘记改口,微臣知道错了。” 耶律楠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司马笑天面前,说:“把头抬起来。” 司马笑天缓缓地把头抬了起来,这时,耶律楠举起手,狠狠地给他扇了一个耳光,说:“知道错了也要处罚。” 看到这一幕,戚勤连忙道:“陛下,司马笑天现在是您的国丈呀!” “国丈怎么了?国丈朕就不能打了。”耶律楠说。 “可您以前从来没打过他。” “以前没打过,现在朕想打就打,谁敢不服?”耶律楠严肃地说。 这时,司马笑天瞪着耶律楠,一字一板地说:“你永远都赢不了轩辕月,他心地善良,爱民如子,他深得民心,凭这点,你就已经输了。”说完,站起来转身离开了。 任凭耶律楠在后面喊道:“司马笑天,给朕站住,朕什么时候准许你离开了,给朕回来,朕不就是打了你一个耳光嘛!你什么态度……” ___________________ 竹林里,太子用手掀开拦在洞口的那些竹枝,然后从洞口里爬了出来,浑身湿透,衣服上脏兮兮的,他看了看四周,一个人影也没有。 此时,雪已经停了。 他自言自语道:“姐姐和平哥哥去哪了?”突然一只小鸟从他头顶飞过,吓得他魂飞魄散,然后他顺着脚印一直往前方走去,走了很长一段路,看到前面是悬崖。 悬崖旁边竖着一块大石头,大石头上面刻着“别恋崖”三个字,他读道:“别恋崖,这名字真好听。”然后他笑了笑,接着道:“这里是悬崖,姐姐和平哥哥肯定不在这。”说完,他正要转身离开,突然看到悬崖旁边有一个橙色耳坠,他一眼就认出那是他姐姐的,他连忙走过去,蹲下身子,捡起耳坠,自言自语道:“姐姐的耳坠怎么会在这里?”然后他看了看悬崖旁边的那些脚印,接着道:“难道他们……”说到这,他连忙爬到悬崖边上,把头伸向悬崖,看向崖底,哭着喊:“姐姐,平哥哥,姐姐,平哥哥,姐姐……” 他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流,不知流了多久?也不知喊了多久?突然,他站起来把一条腿伸向悬崖,准备往下跳,瞬间又缩了回去,自言自语道:“不,姐姐和平哥哥拼死拼命保护我,就是为了让我活下去,只要我活着,将来我要为父皇、母后报仇,我要为王叔报仇,我要为姐姐、平哥哥报仇。”说到这,他用手擦了擦脸庞的眼泪,然后转身离开了此地。 ___________________ 别恋崖山下。一个年龄大概三十出头的女子,穿一身紫色的衣服,秀丽的长发飞扬,撒落到腰间,纤长的身条,迷人的腰段,清淡的朱唇,红润的脸颊,双眼晶莹剔透,这美丽的风姿,让人看了一眼就会迷恋,此女只有天上有,不知为何落人间? 她的名字叫:段紫衣。是一名神医,医术高超,但却没有多少人知道她的存在,因为她长年居住在山崖下,钻研医术,几乎与世隔绝。 她一步一步踩在雪地上,嘴里还嘀嘀咕咕说着:“之前在山崖下面种的雪莲花,现在应该开花了吧!书上记载,雪莲花要在严寒的冬季,大雪纷飞时,才会开得旺盛,现在外面这么冷……”说到这,她打了个寒颤,接着说:“肯定开了。”然后她加快了脚步,来到山崖下,第一眼就看见了雪莲花开得又大又肥。 雪莲花长得和荷花很像,唯一不同的就是雪莲花的花瓣是彩色的,书上记载,它可以治百病,是一种很珍贵的药材。 她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双手端起花盆,说:“我的宝贝,你终于出生了。”说完,转身往回走,刚走了几步,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她“哎呀”一声,人和花都摔倒在地,她不顾身上疼痛,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双手端起花盆,说:“我的宝贝,还好你没事。”然后她转过头,打算看一下是什么东西绊倒她的。 当她转过头时,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这人是趴在地上的,后背上中了很多箭。 她连忙走过去,蹲下身子,先把花盆放到地上,再把那人翻了个身,发现他是个男孩,然后把他扶坐起来,给他把了把脉,发现他的脉搏已经停止跳动了。 段紫衣看了看他的面孔,惋惜道:“这孩子长得眉清目秀的,小小年纪就死了,真是可惜了。”说完,把他后背上的箭通通拔了出来,接着道:“还是把他埋了吧!让他入土为安。”说完,她环顾四周,准备找一块地方把他埋了,却发现不远处,又躺着一个人。 她连忙把身旁这人,平放在地面上,然后站起来,速速走到那人身旁。 这人也是趴在地面上。 段紫衣蹲下身子,把她翻了个身,发现她是个女孩,额头和肩膀上有伤。 段紫衣把她扶坐起来,给她把了把脉,然后道:“这人还活着。”说完,把她背到山洞里。 段紫衣长年住在山洞里,这山洞就是她的家,里面有桌子,有椅子,有床,锅碗瓢盆应有尽有。 桌子是长方形的,上面放着很多药草,还有一个木匣子,木匣子里面装着很多药瓶,药瓶里装的都是各种各样的药。 木匣子旁边放着好几本医书,其中有一本是“本草纲目”。 床榻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 这山洞看起来比较简陋,但下雨淋不到,大风吹不到,夏天不热,冬天不冷,住在这里比较舒适。 段紫衣把这位受伤的女孩背到床榻上躺下,把床榻上的被褥拉开,盖在她的身上,然后走到桌子那里,拿了一瓶药和纱布,来到床边上,给她处理了伤口,之后,段紫衣突然想到雪莲花忘记拿了,她说:“遭了,我的宝贝忘记拿了。”然后把手里的药瓶放到木匣子里,快速跑了出去。 段紫衣出去后,公主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四周,疑惑地说:“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然后她掀开被褥,坐了起来,正要下床,就在这时,段紫衣双手端着花盆,走了进来,当她看到小姑娘已经醒了,连忙将手里的花盆放到桌子上,然后走到床边上,说:“小姑娘,你醒了。” “你是谁?这里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里?”公主问。 “我叫段紫衣,是一位大夫,这里是我家,”段紫衣说,“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那个男孩是你什么人?他伤得太重了,已经救不活了,我已经把他埋了,只是不知道他叫什么?没有给他立碑。” 公主想了一会,疑惑道:“我叫什么名字?奇怪?我怎么想不起来我的名字?我家住哪?男孩又是谁?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说到这,她双手抱头,拼命地想,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然后他接着说:“我的头好痛,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头好痛……” 听到这些话,段紫衣知道小姑娘已经失忆了,然后她说:“想不起来就别想了,要不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公主看了看段紫衣,笑了笑,说:“好啊!” 这时,段紫衣仔细看了一下小姑娘,心想:看他们穿着打扮,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孩子。突然,她看到小姑娘脖子上的珍珠项链,然后说:“小姑娘,要不以后就叫你珍珠。” “珍珠?”公主开心的拍手叫道,“这名字好听,珍珠,我叫珍珠,我有名字啦!我叫珍珠……” “珍珠,以后你就跟着我学医吧!”段紫衣面带笑容地说。 听到这话,珍珠连忙下床,双膝下跪,双手抱拳,说:“徒儿拜见师傅。” “快起来。”段紫衣连忙扶起珍珠。 ___________________ 第二日,轩辕木瑾从泥土里爬出来,出来后,拍拍身上泥土,看了看四周,四周都是坟墓,他自言自语道:“我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这是天堂?这里这么多坟墓也不像天堂啊!难道我没死?”说到这,他用手摸了摸腰部的伤口,接着道:“这伤口还痛着呢!看来我真的没死,可是,这里是哪?难道是乱葬岗?”然后他往前方走去,走了一段路,发现前面有一个与众不同的坟墓。 别的坟墓都没有墓碑,坟土堆的很高,而这个坟墓插着一个墓碑,但地面却是平的。 轩辕木瑾走到墓碑那里,此时,他站在墓碑反面,顺着墓碑转了半圈,站到墓碑正面。 当他看到墓碑上的字时,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被惊得目瞪口呆,然后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眼泪就像下雨一样落了下来。 墓碑上写着“一代明君轩辕月之墓”,边上写着“皇后薛辞之墓”。 轩辕木瑾爬到坟墓边上,双手不停地扒着泥土,他一双手就像猫的爪子一样,不停地扒,拼命地扒,恨不得将泥土一下子掀开。 他一边扒,一边哭着喊:“哥,哥,哥,哥,哥……” 他哭得伤心欲绝,哭得天昏地暗,不知哭了多久?流泪几乎流尽了,然后有气无力地说:“哥,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我要让耶律楠死无葬身之地。”说到这,他把头仰向天空,大声喊:“哥,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然后他擦干眼泪,站起来自言自语道:“现在青云国已经是耶律楠的了,这里到处都是他的人,此地不宜久留,我要离开这里。”说完,他走到墓碑正面,用手触摸着墓碑上的字,说:“哥,我要走了,将来我会回来看你的。”说完,转身离开了此地。 天大地大,他不知该往何处去?只能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他想到南尚国,他心想:我可以去投靠南尚国,虽然我不认识南尚国王,但是之前我给他写过信,也算有些交情,或许他可以收留我。 ___________________ 几日后,轩辕木瑾来到南尚国。 此时,宇文琰杰正在永恒殿,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搭在书案上,正在和仇子翔谈话。 “青云这么强大的国,都被耶律楠给灭了,看来这个耶律楠还真不好对付。”宇文琰杰说。 “轩辕月爱民如子,为百姓造福,是一位好君主,现在他死了,真是可惜。”仇子翔惋惜道。 就在这时,一个城门守卫走进来,面对宇文琰杰,单膝下跪,双手抱拳,说:“禀报大王,城门外有位受伤的男子说要见您,还说和您是朋友。” 宇文琰杰疑惑道:“朋友?”他沉思了一会,接着说:“让他进来。” 守卫点头说:“是。”然后站起来,转身离开了。 过了一会,轩辕木瑾走了进来,双膝下跪,俯下身子,说:“参见大王。” “把头抬起来。”宇文琰杰说。 听到这话,轩辕木瑾缓缓地抬起了头。 宇文琰杰仔仔细细地看了看他,心想:这人身上有伤,双眼红肿,嘴唇发白,头发凌乱,衣服上脏兮兮的,又像病人又像乞丐,孤根本就不认识他。想到这,他问:“你是什么人?为何要说是孤的朋友?” 轩辕木瑾看了看站在宇文琰杰身旁的贾山和仇子翔一眼,这时,宇文琰杰注意到了他的眼神,猜想:难道他有什么秘密的话要和孤说?想到这,他对身旁的人说:“贾山,子翔,你们都下去吧!” “大王,此人来路不明,还是防着点。”仇子翔连忙道。 听到这话,宇文琰杰想了一会,然后对轩辕木瑾说:“贾山和子翔都是孤的亲信,对孤忠心耿耿,你有什么话尽管说,不必顾虑。” “大王可还记得,上半年青云国的槿昌王给您写过信。”轩辕木瑾说。 “当然记得,怎么了?” “我就是那个给您写信的人。”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很吃惊。 “青云国不是已经被灭了嘛!轩辕月都死了,你为什么还活着?”宇文琰杰问。 轩辕木槿答道:“我被刺了一刀,但刺得不深,我当时昏过去了,他们以为我死了,就把我埋了。”刚说完,仇子翔接上说:“大王,此人的话不可轻信,说不定是耶律楠派来试探您的。” 听到仇子翔这番话,轩辕木瑾连忙对宇文琰杰说:“大王,我真的是青云国的槿昌王,我皇兄已经死了,如今青云国被耶律楠占领,我现在无家可归,只求大王能够收留我……”说到这,他一边磕头,一边伤心地说:“我愿意当牛做马,报答大王,只求大王收留我……” “毕竟你也是个王爷,当牛做马就不必了,”宇文琰杰说,“当年孤的妹妹被耶律楠害死了,孤和你一样痛恨他,就凭这点,孤可以收留你,但你不能以真实身份出现在南尚国,以免被人发现,传到耶律楠耳边,从今往后,你必须戴上面具,改名换姓,做孤的臣。” “槿昌王已死,我叫莫忘仇,从此是大王的臣。”轩辕木槿一字一板地说。 第十章 第十章 轩辕玉霄走了几天的路程,身上又没银两,几天几夜都没吃没喝,肚子饿的“咕咕”叫,又不敢去人多的地方,害怕被耶律楠的人发现,只能在比较偏僻的地方漫无目的地走着,衣服弄得脏兮兮的,头发凌乱,就像一个乞丐一样,根本没人知道他是青云国的太子。 这天,天气晴朗。 他走着走着,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一户人家,于是走过去,站在院子门外,然后轻轻地把门推开一点点,看到院子里有个妇女正在晾衣服。 妇女身后有一条小狗,正在吃着狗碗里的饭。 轩辕玉霄死死地盯着狗碗,然后舔了舔嘴唇,肚子一直“咕咕”叫。 那条狗吃了一会,突然跑到别处去了。 轩辕玉霄看到狗已经跑了,然后悄悄地走了进去。 当他走到狗碗那里,看到碗里剩下一些饭,他蹲下身子,拿着狗碗就往外跑。 狗看到碗被人抢走了,连忙追了出去。 妇女转过身看到这一幕,也追了出去。 轩辕玉霄边跑边用手抓起碗里的饭吃,眼看狗离他越来越近,快要追上他了,他连忙把碗往地上一扔。 狗看到自己的碗被扔在地上,立刻停止了奔跑,站在碗旁边。 这时,妇女也停止了奔跑,然后走到狗碗那里,捡起碗,朝着轩辕玉霄的方向,骂道:“哪里来的野孩子?没人管教是不是,居然跟狗抢饭吃。” 轩辕玉霄跑得气喘吁吁,他虽然抢了几口饭吃了,但他并没有吃饱,肚子还是不停地“咕咕”叫着,他把腰带系紧了,然后摸摸肚子,自言自语道:“别叫了,再忍忍吧!”然后他继续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走了多久?眼看天快黑了,他又道:“好累啊!又累又饿,今夜又不知在哪休息?”说到这,他突然闻到一股香喷喷的烤肉味,他接着道:“我怎么闻到了烤肉味?”然后他一路顺着香味,来到了落花村。 走进村里后,看到两个孩子正在生火烤野兔。 两个孩子面对面,坐在火堆边上,火堆上架着野兔,大火正在烧烤,一阵阵香味扑鼻而来。 其中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他名字叫:大宝。他父亲在村里横行霸道,村里人都怕他,他儿子和他一样,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 这时,大宝对面前的小泰说:“你在这里看守,我去别处玩会,等肉烤熟了叫我。” “好的,老大。”小泰说。 小泰是大宝的跑腿,也是落花村村民,比大宝小几岁,其实他是被大宝欺负怕了,不敢不听从大宝的话。 大宝走后,小泰一边烤肉,一边埋怨道:“就知道吩咐我做事,自己什么事不干,吃的还会比我多,这兔子是我抓得,又是我烤的,凭什么给他先吃?我吃他剩下的。”说到这,他越想越气愤,接着道:“这次我要先吃,等他来了,就说被狗吃了。”说着说着,肉已经烤好了,他从火堆架子上拽下一只兔子腿,咬了下去。 咬了几口后,放到身后,又拽下第二只兔子腿,咬了下去。 第一只兔子腿,他吃了几口就放到身后,第二只兔子腿,他打算把它全部吃完。 他吃得津津有味,却不知轩辕玉霄站在他的身后,偷偷把他身后的兔子腿捡了起来,然后躲到旁边的树丛里,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当小泰把手里兔子腿吃完时,然后转过头,正要拿放在地上的兔子腿,却发现不见了,他连忙站起来,边找边说:“奇了怪了?刚才明明放这,怎么不见了?难道真的被狗吃了?” 就在这时,大宝走了过来,看到火堆上兔子没有了,然后他连忙走到小泰面前,拎起小泰前胸衣服,气愤地说:“我让你烤的兔子呢?哪去了?是不是被你吃了?” “兔……兔子跑了,”小泰结结巴巴道,“哦不,兔子被狗吃了。” “我看是被你这只狗吃了吧!”大宝攥紧拳头,正要往小泰脸上打去。 小泰连忙双手抱头,说:“别打别打,真的被狗吃了,我正在找呢!” 看到小泰一副认真的样子,大宝放下拳头,接着将拎着小泰前胸衣服上的手也松开了,然后气愤地说:“给我抓到那只狗,烤了吃了,否则我就把你烤了吃了。” 小泰连忙点头说:“是是是,我这就去找。”说完,到处寻找,找了一会,突然发现树丛里有动静,然后他悄悄地走了过去,看到一个小孩,靠坐在树旁边,双手捧着兔子腿,正在大口大口啃着吃,恨不得连骨头都吃下去,却没发现小泰站在他的面前。 这时候,小泰一把揪住轩辕玉霄衣服,把他拽起来,说:“吆!原来不是狗,还是个人。” “你放开我,你要干什么?”轩辕玉霄边挣扎边说。 “你偷吃我老大的兔子肉,我老大找你呢!跟我走。”小泰说完,将他连拉带拽,拽到火堆那里,对大宝说:“老大,我找到了偷吃肉的,就是他。” 这时,大宝看到轩辕玉霄一副脏兮兮的样子,然后他恶狠狠骂道:“原来是个没爹没娘养的流浪狗,敢偷吃我的肉,你知道我是谁吗?”说到这,他竖起大拇指,指着自己,接着道:“我是村里的老大。” “什么老大老二,你才是没爹没娘养的狗呢!”轩辕玉霄刚说完,大宝上前就是一巴掌打在轩辕玉霄脸上,接着又是一掌把他推倒在地,然后对他拳打脚踢,边打边骂:“臭乞丐,老子也敢骂,我看你活腻了。”并且吩咐小泰:“小泰,你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死这个臭乞丐。” 听到这话,小泰也左一脚右一脚,踹在轩辕玉霄身上。 此时,轩辕玉霄被打得鼻青脸肿,在地上滚来滚去,身上到处是伤痕,他被打得哭了起来,即便哭了,大宝和小泰还是没有停止,继续这样打着,他们是铁了心要把他打死。 就在这时,洛一寒拎着一只兔子,边走边说:“天天都吃素,好久没吃肉了,这次有兔子肉吃了。”说着,他高兴的活蹦乱跳,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洛一寒穿一身布衣,是落花村村民,今年八岁,头发高高扎起,插一支木簪。 他走着走着,突然看到大宝他们,正在打一个孩子,他连忙放了手里的兔子,然后加快脚步,走了过去,说:“住手,别打他。” 听到这话,大宝和小泰同时停止了。 “这不是洛一寒嘛!少多管闲事,否则连你一块打。”大宝说完,抬起脚正要往轩辕玉霄身上踹去。 洛一寒连忙走过去推开大宝,张开双臂,说:“大宝,你干嘛总是乱打人。” 大宝气愤地说:“我说洛一寒,这段日子是不是老子少打你了,皮又开始痒了,给老子滚开。”说完,又是一脚往轩辕玉霄身上踹去,就在这刹那间,洛一寒蹲下身子,拦在轩辕玉霄身体前面,替他挡了这一脚。 洛一寒被踹的倒在地上。 这时,大宝愤怒道:“洛一寒,你是铁了心要和老子作对,那就别怪老子毫不留情。”说完,对小泰说:“小泰,给我打死他们。” 小泰一听,连忙和大宝一起在洛一寒他们身上乱打乱踢。 洛一寒抱住轩辕玉霄,任凭他们在身上拳打脚踢。 他们打了一会,突然,大宝看见轩辕玉霄脖子上的玉佩,然后把玉佩拽了下来,说:“吆!你一个乞丐身上,还会有这么贵重的东西,是从哪里偷来的?” 轩辕玉霄看到玉佩被大宝拽了下去,他忍住身上的疼痛,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说:“这不是我偷的,是我父……”他差一点说出是他父皇送给他的,连忙改口道:“我父亲送给我的,快还给我。”说着就往大宝身上扑去,打算抢回玉佩。 大宝一脚把轩辕玉霄踹倒在地,说:“你偷吃了我的兔子肉,这玉佩就当作赔偿。”说完,对小泰说:“小泰,这次放过他们,我们走。”然后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小泰跟在后面屁颠屁颠,问道:“老大,你要这玉佩干什么?又不是银子。” “你真笨,拿到当铺当了,不就是银子。” 小泰一拍额头,恍然大悟,说:“对呀!我怎么没想到。” “天已经黑了,现在回家休息,明日老大请你吃肉。”大宝边走边说着。 大宝他们走后,轩辕玉霄满身伤痕,躺在地上大哭起来。 这时,洛一寒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灰尘,走到轩辕玉霄面前,说:“你没事吧!我扶你起来。”说着正要扶他,轩辕玉霄一下子把洛一寒推到一边,说:“别碰我,你和他们都是一伙的。”说完,他从地上爬起来,打算离开这里。 “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他们和我都住在村子里,我也经常被他们打。”洛一寒连忙解释道。 听到这话,轩辕玉霄仔细看了一下洛一寒,然后问:“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没有朋友陪我玩,大宝他们总是欺负我,我和他们不是朋友,”洛一寒天真地说,“我们可以做朋友吗?我叫洛一寒,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这番话,轩辕玉霄心想:我是死里逃生的人,不管这个洛一寒是好人还是坏人,我都不能把真实身份告诉他。然后他吞吞吐吐道:“我……我叫霄儿。” “我今年八岁,你几岁了?”洛一寒问。 “我九岁。” “你比我大一岁,那我以后就叫你哥哥了,天已经黑了,我家就在前面,我带你回我家吧!” “我肚子饿了,你家有吃的吗?” “有有有,我现在就带你回家。”洛一寒说完,拉着轩辕玉霄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不一会儿就到了家,洛一寒喊道:“爹,娘,孩儿回来啦!”说着推开院子围栏的门,走了进去。 听到洛一寒的声音,寒千千连忙从堂屋走了出来。 寒千千是洛一寒母亲,年龄三十左右,淡粉色布衣裹身,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寒千千走到洛一寒面前,半蹲下身子,又是担心又是责怪:“寒儿,你跑哪去了?到现在才回来,娘担心死了。”刚说完,看到寒儿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又看到他拉着一个陌生的男孩,接着道:“寒儿,你和谁打架了?这个男孩是谁呀?” 就在这时,洛飞走了过来,问洛一寒:“寒儿,你怎么鼻青脸肿的,这个男孩是谁?” 洛飞是洛一寒父亲,年龄三十出头,一张俊俏的脸,一副温文尔雅的风度,穿一身绿色布衣,头发以竹簪束起,他是酿酒师傅,长年和酒打交道,身上一股酒香味。 “被大宝他们打的。”洛一寒答道。 “爹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别去招惹他们。”洛飞责怪道。 “孩儿没有招惹他,是他们打我们的。”洛一寒委屈道。 这时,寒千千连忙拉着洛一寒的手,说:“外面风大,赶紧进屋再说。”说着他们一起进了堂屋。 堂屋摆放着很多酒坛,一排排架在一起,一股浓重的酒香味,旁边放着一张四四方方的桌子,是吃饭用的食桌,食桌四周放着木头做的又长又窄的椅子。 堂屋东边是后厨,西边有两间卧房,大一点的卧房是洛飞和寒千千住的,小一点的卧房是洛一寒住的。 家里比较简陋,日子过得比较寒酸。 寒千千和洛飞把他们带到洛一寒卧室里。 卧室里有茶几,有衣箱,有床榻。 床榻两边挂着布帘,两头放着稍微高一点的台阶,台阶上放着油灯,油灯正在燃烧着…… 寒千千把他俩拉到茶几那里,让他俩坐到茶几边上的椅子上,说:“寒儿,娘去爹的卧房拿些药过来。” “娘,我们肚子饿了。”洛一寒说。 寒千千慢条斯理地说:“娘去后厨,给你们弄些吃的。”说完,她转身走出卧房。 寒千千刚走,洛飞对寒儿说:“寒儿,爹去给你们拿药。”说完,便走出卧房。 这时,卧房只剩下洛一寒和轩辕玉霄,突然,洛一寒问:“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呀?” “我……我害怕。”轩辕玉霄结结巴巴道。 “我爹和我娘是好人,你别害怕。”洛一寒说。 就在这时,洛飞手里拿着药瓶,走进卧房里,来到他们面前,问寒儿:“寒儿,这个男孩是谁呀?” “他是孩儿的朋友,我们刚刚认识的,他比孩儿大一岁,孩儿叫他哥哥。”洛一寒天真地说。 洛飞仔细看了看轩辕玉霄,然后问他:“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你父母呢?” “我……我……我叫霄儿,我没家,父母……父母……都死了。”轩辕玉霄有些害怕,结结巴巴道。 这时,洛一寒对父亲说:“爹,他很可怜的,父母都死了,还被大宝他们打得半死,是孩儿救了他。”刚说完,洛飞对轩辕玉霄说:“霄儿,你别害怕,寒儿他没有朋友,你是他唯一的朋友,以后这里就是你家了。”说着把药瓶盖子打开,给他们擦了药。 刚把药擦好,这时,寒千千双手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两碗面和两双筷子,走进卧房,来到他们面前,先把面条端到茶几上,再把筷子架在碗上,说:“面好了,你们可以……”话还没说完,轩辕玉霄闪电般的速度,拿着筷子夹起面条就吃起来,他大口大口吃着,恨不得连碗都吃下去,不一会儿,一碗面下肚,然后他死死地盯着洛一寒那碗面。 这个场景吓得洛一寒一家人目瞪口呆。 这时,洛一寒结结巴巴地对轩辕玉霄说:“哥……哥哥,我……我不吃,你吃吧!”刚说完,轩辕玉霄连忙把碗挪到自己面前,大口大口吃起了第二碗面。 “这孩子多少天没吃饭了?”洛飞说。 洛飞说完,这时,寒千千对轩辕玉霄说:“孩子,你慢点吃,慢点吃,锅里还有呢!别急别急,大娘再去盛点过来。”说完,她转身又离开了卧房。 这时候,轩辕玉霄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放下筷子,先是打了个嗝,然后结结巴巴道:“对……对不起,我……我很多天没吃东西了,实在……实在太饿了。” “哥哥,以后你住在我家就不用饿肚子了。”洛一寒说。 “霄儿,寒儿叫你哥哥,叔叔想收你为义子,你可否愿意?”洛飞问轩辕玉霄 听到这话,轩辕玉霄感动的流下了眼泪。 看到轩辕玉霄流泪,洛飞又说:“你怎么哭了?不愿意没关系,叔叔只是随口一说。” 轩辕玉霄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双膝下跪,喊了一声:“义父。”然后擦干眼泪,接着说:“霄儿愿意,霄儿失去了父母,现在得到义父义母的关心,霄儿感激不尽。”说完,给洛飞磕了三个头。 洛飞连忙拉起轩辕玉霄,说:“霄儿快起来。” 就在这时,寒千千又一次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两碗面,走进卧房,来到茶几那里,把面端到茶几上,说:“夜已经深了,你们俩慢慢吃,吃完早些休息。”刚说完,洛飞对寒千千说:“夫人,我收了霄儿为义子,以后他就是我们的儿子了,夫人没意见吧?” “霄儿这孩子妾身也很喜欢,以后我们就多了一个儿子了。”寒千千微笑道。 洛飞笑了笑,说:“我们也回卧房休息吧!”然后他俩一起离开了寒儿的卧房。 父母走后,洛一寒边吃边对哥哥说:“哥哥,我们是一家人了,你现在有家了,以后就没人欺负你了,你也不会饿肚子了。” 这时,轩辕玉霄坐到椅子上,边吃边说:“弟弟,能够认识你,我真的很幸运。” 不一会儿,轩辕玉霄把第三碗面又吃完了,然后摸摸肚子,说:“这次吃饱了。” 这时候,洛一寒也吃完了,然后对哥哥说:“哥哥,你都吃了三碗面了,再不吃饱那你就是猪了。” “你是我弟弟,我是猪,那你就是小猪。”轩辕玉霄开玩笑道。 “我才不是猪呢!我只吃了一碗面。” “好好好,你不是猪,我是猪行了吧!”轩辕玉霄说完,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边往床榻那里走去,一边说:“夜深了,赶紧休息了。”说着,他已经到了床榻那里,坐到床边上,脱下靴子和外衣,然后躺到床榻上。 这时,洛一寒也走到床榻那里,坐到床边上,脱下履鞋和外衣,突然,他看到哥哥那双既漂亮又精致的靴子,然后他拿了一只,看了看又摸了摸,问道:“哥哥,你的靴子真好看,这布料真好,你怎么会有这么好的靴子?是不是你偷来的?”说完,把靴子放到地上,然后躺到床上。 “我才不会偷别人东西呢!” “那你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靴子?” “别人看我可怜,送我的。” “哦!”洛一寒问,“那你姓什么?姓霄吗?” 轩辕玉霄轻轻敲了一下洛一寒的头,说:“笨蛋,我姓洛,叫洛霄。” “你才是笨蛋呢!我是问你之前姓什么?”洛一寒顶嘴道。 “姓洛。”轩辕玉霄重复一遍。 “真的姓洛?”洛一寒半信半疑,然后接着说:“那……”话还没说完,轩辕玉霄连忙打断:“闭嘴,你还睡不睡觉了,天都快亮了。” 这时候,洛一寒闭上了嘴,把身子转过来,背对着轩辕玉霄,然后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可是轩辕玉霄却一直睁着眼睛,丝毫没有睡意。 现在的轩辕玉霄变得懂事多了,不再像以前那样任性了。 他看着洛一寒的背后,在心里抱歉道:弟弟,对不起,我的身份我不能告诉你,我好不容易认识你,有了义父义母,有了这个家,我害怕失去你们。想到这,他落下几滴眼泪,然后把身子转过来,背对着洛一寒,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第十一章1 第十一章1 一个月后,已经是除夕,长安街上好不热闹。 一个身穿银白色锦服,配黑色腰带,大片莲花纹在衣服上若隐若现,一根白丝带高高束起半头发丝,插上一支金钗,发丝柔顺的撒在肩下,又长又浓的睫毛,又大又亮的眼睛,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白皙的皮肤,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少年。 他一只手拿着糖人,一只手拿着糖葫芦,边走边吃。 他的名字叫:耶律云。是耶律楠的小儿子,今年十五岁。 他父亲对他百般宠爱,但他却痛恨他的父亲,因为他母亲的死…… 耶律云左一口吃着糖人,右一口吃着糖葫芦,活蹦乱跳,眼睛四处张望,看看这长安街上到底有哪些好玩的? 这时,走在他身后的小九,对他说:“太子殿下,您都玩了半日了,该回宫了。” 小九是耶律云的贴身侍卫,比耶律云大三岁,一身黑衣裹身,头顶发丝高高束起,撒落在肩下,腰间左右两侧各挂短刀,武功平平。 听到这话,耶律云停下脚步转过身,不高兴地说:“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别叫我太子殿下。” “那奴叫您什么呀?”小九问。 “叫我名字。” “耶律云。” “别叫我耶律云,我对这个名字反感。” 小九左右为难,说:“叫您太子殿下也不行,叫您耶律云也不行,那奴到底叫您什么呀?” “叫我于云。” “于……于……于……”小九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 “于什么于,你结巴吗?” 小九很为难,说:“殿下,这个名字奴真的不敢叫,要是被陛下知道了,掌嘴是轻的,搞不好脑袋搬家,奴还是叫您主子吧!” “陛下陛下,左一口陛下,右一口陛下,你就这么怕他?”耶律云生气道。 “他可是皇上呀!除了您,谁不怕他。” “哼!皇上?”耶律云讽刺道,“他先是害死南尚国公主,又害死了我母妃,现在还夺了青云国,像他那样一副坏心肠的人,还真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主子,您怎么能这么说呢!他毕竟是您的父亲呀!” “从他害死我母妃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不是我父亲了。” “于妃是自杀的,并不是陛下害死的。” 耶律云大声道:“不都是被他逼死的,就是他害死我母妃,我恨他,我恨他,我恨他。”说着,他流下眼泪,大哭起来。 这时,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都把目光看向他,其中一个人说:“这孩子怎么回事呀?今日是除夕,怎么在大街上哭了起来。” 看到主子哭了,小九连忙说:“主子,您别哭了。”说着一边掌嘴,一边说:“都是奴不好,都是奴嘴贱,惹主子不高兴,奴该死……” “别打了,我又没让你打自己。”耶律云连忙道。 听到这话,小九立刻停止了掌嘴。 这时候,耶律云擦了擦眼泪,又说:“我们继续玩。” “还玩啊!再玩天都快黑了。” “那你就别跟着我,我自己玩去,你回家去吧!”耶律云说着,转身往前方走去。 小九连忙跟在身后,边走边说:“那怎么行,奴是专门保护您的,怎么能把您丢在大街上,自己回去呢!” “那你就别啰嗦。” “好,奴闭嘴。”小九说。 小九说完,突然,耶律云看到路旁边有卖金银首饰的,然后他说:“小九,陪我去看看那些金银首饰。”说完,正要走过去。 小九连忙拉住主子的衣袖,然后在主子耳边小声说:“主子,这些珍珠玛瑙、金银首饰,皇宫多了去了,而且都是真货,这里卖的都是假的。” “我不喜欢皇宫里的东西,我喜欢民间的东西,就算是假的我也喜欢。”耶律云说完,便走了过去。 老板看到他们走了过来,连忙问:“两位想买什么?”说到这,他指着台子上的货品,说到哪指到哪:“我这里珍珠、翡翠、玛瑙、金钗、银钗、金镯、银镯、玉镯、玉坠,应有尽有,通通都是上等的货,而且价格又便宜。” 耶律云把台子上的货品通通扫视一遍,突然发现一块玉佩,这块玉佩和别的玉不一样。 别的玉看起来做工很粗糙,颜色不光亮,但这块玉佩很细腻,颜色光亮,做工很精致。 耶律云把那块玉佩拿了起来,他拿在手里看了看,看到玉佩正面刻着一条龙,他说:“这玉佩好漂亮,好精致,老板,多少钱?我买了。”刚说完,老板连忙夺回玉佩,说:“这玉佩不卖。” “什么?”耶律云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地问,“不卖?不卖你放在台子上干什么?哪有做生意不卖自己的货?” “这玉佩价值连城,你买不起,”老板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说,“就算你买得起,我也不卖。” 听到这番话,耶律云还没来得及开口,小九连忙伸出手,用力往台子上一拍,气愤地说:“我家主子什么样的稀世珍宝没见过,你敢瞧不起,信不信把你这货摊给拆了。” 即便小九发火了,老板也不害怕,理直气壮地说:“这块玉佩你们绝对没见过,这可是皇帝的。” 听到“皇帝”两个字,耶律云和小九大吃一惊,他们以为是耶律楠。 这时,耶律云对老板说:“你是说这玉佩是耶律楠的。” 听到“耶律楠”这个名字,老板气不打一处来,连忙道:“我呸,他灭了青云,害死青云皇帝,他凶狠残暴,杀人无数,算什么狗屁皇帝。” 耶律云听到老板一个劲的骂他父亲,他愣住了,不知该说什么?他心里很清楚,老板说得都是事实,但不知为什么?心中有种莫名的难过。 这时,小九气急败坏,伸出一只手拎着老板的前胸衣服,愤怒道:“你敢骂圣上,我看你找死。”说着攥紧另一只手,正要往老板脸上打去。 “住手,”耶律云阻止道,“收起你那火爆的脾气。”说完,他问老板:“难道这玉佩是轩辕月的?” “没错。”老板说。 “你凭什么肯定这玉佩是轩辕月的?”耶律云问。 老板把手里玉佩翻到反面,伸到耶律云眼前,说:“上面刻着轩辕月的名字。” 耶律云看了看玉佩,玉佩上的确刻着“轩辕月”三个字,他心想:都说轩辕月心地善良,是活菩萨,现在他死了真是可惜,这块玉佩是他唯一留下的物品,我得想个办法,让老板把玉佩卖给我,留着做纪念。 他想着想着,突然想到一个法子,可以让老板双手把玉奉上,然后他笑嘻嘻的对老板说:“老板,这块玉佩你该物归原主了。” “什么意思?”老板疑惑地问。 “我就是这块玉佩的主人。”耶律云撒起慌来,脸不红心不跳。 “孩子,你脑子没问题吧!”老板说,“我虽然没见过青云皇帝,但我知道他不是小孩,你想骗我可没那么容易。” “青云皇帝轩辕月是我父皇,我是他的儿子玉霄太子。”耶律云小声地说。 听到这话,老板大吃一惊。 这时,小九连忙对主子说:“主子,您怎么可以……” “闭嘴。”耶律云连忙打断,“我什么时候准许你插嘴了。” 小九立刻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 这时,老板结结巴巴道:“你……你……你是玉……玉……玉霄太子。” “对呀!我就是轩辕月的儿子轩辕玉霄。”耶律云为了这块玉佩,真是豁出去了。 老板连忙从台子里面走出来,正要下跪,耶律云连忙阻止道:“别别别,别向我下跪,这里到处都是耶律楠的人,你是不是想让我被他抓去呀!我差一点死在他的手里,这次要是被他抓去,难逃一死。” 听到这番话,老板恍然大悟,小声地说:“草民愚钝,差一点害了太子殿下。” “此地不安全,我来这里只是想拿回我的玉佩。” 老板一听,双手将玉佩奉上,小声地说:“太子殿下,这块玉佩现在物归原主。” “多谢老板,”耶律云接住玉佩,微笑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得赶紧离开这里,别把我的身份告诉任何人。”说完,他往回走去,边走边笑,笑完后,对小九说:“怎么样?你主子我聪明吧!一文钱没花,就得到了这块玉佩。” 小九把捂着嘴的手,放了下来,说:“主子,奴就不明白了,您干嘛非要轩辕月的东西?” “留着做纪念呗!” “干嘛要他的东西做纪念,他又不是您的父亲。” “因为他是好人,比耶律楠好几倍,”耶律云说,“哦不,好几百倍。” “您这么讨厌您的父亲,那为什么刚才老板骂您父亲的时候,奴怎么觉得您心里不好受。” “我心里哪有不好受了。” “您心里就是不好受,还死不承认。”小九和主子抬杠。 耶律云和小九你一句我一句,一边说着,一边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___________________ 皇宫里面,耶律楠正在欢庆殿,坐在一张圆形的食桌边上,板着一张脸。 食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美食,还有几个酒壶,还有碗和筷子。 食桌边上坐着司马荣和耶律辰。 这时,耶律辰对耶律楠冷冷地道:“父皇,这饭菜都凉了,您还在等谁呢?是等儿臣的母后呢?还是等您的新国丈?还是等您的宝贝儿子耶律云?哦不,应该说太子殿下才对。” 耶律辰是耶律楠的长子,今年十七岁,身穿深蓝色织锦衣服,腰系白色织锦腰带,将乌黑的秀发高高挽起,戴上白玉发冠,插一支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 耶律楠本来就不高兴,听到儿子这番话,气得将一只手往食桌上用力一拍。 食桌被拍得震动一下,其中一个酒壶倒在食桌上,酒水顺着食桌流淌下来。 所有人都被吓得魂飞魄散。 “辰儿最近胆子越来越大了,敢这样对父皇说话,”耶律楠严肃道,“当初父皇把太子之位传给云儿,父皇知道你心里一直不痛快。” 耶律辰气愤地说:“是,儿臣心里的确不痛快,耶律云不就是死了一个母亲嘛!您对他百般宠爱,把原本属于我的都给了他,而我什么都没有。”说到这,他流下眼泪,接着说:“父皇,儿臣对您百依百顺,一直都孝顺您,可您却偏心,只喜欢耶律云,这几年来,耶律云从未叫您一声父亲,您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住口,”耶律楠气愤地说,“你说够了没有。” 这时,司马荣劝说道:“好了好了,俗话说父子没有隔夜仇,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这么生分。”刚说完,耶律楠问司马荣:“荣儿,你父亲为何不来?朕早就派人去通知了,到现在都不来,莫非还在因为上次的那一巴掌生朕的气?” “陛下,父亲哪有那么小气,父亲现在是向阳王了,俗事缠身,忙得很,哪有空呀!”司马荣娇滴滴地说。 “忙得很?”耶律楠严肃道,“这大过年的都这么忙,那朕就把向阳城收回,让他当个奴才。”话刚说完,就在这时,司马笑天走了进来,说:“那微臣要感谢陛下收回向阳城。” 看到司马笑天走了进来,耶律楠责怪道:“这段日子你都干嘛去了?搞到现在才过来。” “微臣去了家乡。” “你没去向阳城?” “向阳城在边疆,太远了,微臣不想去。” “想不想去随你,”耶律楠说,“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了,今夜是除夕夜,朕通知你过来,是一起吃年夜饭的,过来坐吧!” “微臣还是站着吧!” “哪有吃饭站着的,朕命令你坐下。”耶律楠严肃道。 “是。”司马笑天走到食桌旁边坐了下来。 司马笑天坐下后,耶律楠对站在身旁的戚勤说:“戚勤,去东宫看看太子有没有回来?要是回来了,把他带过来。” “陛下,要是太子殿下不愿意过来怎么办?”戚勤问。 “那你就别回来了。”耶律楠严肃地说。 “奴知道了。”戚勤说完,往门外走去,刚走了几步,耶律楠连忙说:“等等。” “陛下,怎么了?”戚勤转过身问。 “太子心肠软,如果他不愿意过来,你就用苦肉计。” 戚勤说:“是。”然后转身离开了。 戚勤走后,耶律楠对耶律辰说:“辰儿,你去把你母后叫过来。” “母后三年前就出家了,父皇又不是不知道,如今她住在寺庙,父皇还是别去打扰她。”耶律辰说。 ___________________ 东宫里面,耶律云躺在床榻上,拿着玉佩,边看边对小九说:“玩了一整日了,快累死我了,我想休息了,你下去吧!” “奴告退。”小九说完,正要往门口走去,就在这时,戚勤走了进来,说:“太子殿下,您可算回来了。” 耶律云连忙从床榻上坐起来,把玉佩塞到腰间,问道:“怎么了?” “陛下让奴带您去欢庆殿,一起享用年夜饭。” “我已经吃过了,你回去吧!” “要是殿下不去,奴就要被赶出宫,奴都这把年纪了,要是被赶走,奴还能干什么?您就可伶可伶奴吧!”戚勤说完,双膝下跪,使劲地磕头,把头磕得“碰碰”响,额头都快溅出血了。 耶律云连忙穿上靴子下床,说:“别磕了别磕了,你额头都出血了。” 戚勤就好像没听见一样,继续磕着头。 耶律云没办法了,只好说:“好好好,我去,我去还不行吗!”说完,他对小九说:“小九,陪我一起去欢庆殿。” 小九说:“是。”然后跟在殿下身后,往欢庆殿的方向走去。 这时,戚勤停止了磕头,从地上站起来也跟在后面走了出去,边走边用手摸了摸额头,嘀咕一句:“痛死我了。” ___________________ 欢庆殿里面,耶律楠他们还是坐在食桌边上等待着。 这时,耶律辰对耶律楠说:“父皇,太子殿下太不懂得尊老爱幼,您是长辈,怎么能让您等他呢!”话刚说完,耶律云走了进来,说:“我又没让他等,是他自愿等的,哥哥怎么能埋怨我。” 听到这番话,耶律辰气急败坏,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愤怒道:“耶律云,父皇养育我们,供我们吃穿,对你百般宠爱,你却不知道感恩,还对父皇冷言冷语,真是个不孝子。” “他对我好,那是因为他害死了我母妃,所以觉得亏欠我罢了。” “你不就死了一个娘,却得到那么多宠爱,还不满足,你还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我宁愿不要这么多宠爱,我只要我母妃活着。”耶律云说。 这时,耶律楠气愤地说:“够了,今日是除夕,朕只想一家人安安静静地吃个年夜饭。” 听到这话,耶律云对耶律楠一字一板地说:“耶律楠,我是为了戚勤才来的,不是来和你吃年夜饭。”说完,他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站住,”耶律楠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走出来,愤怒地说,“朕就不相信治不了你。”说完,他朝着门口大喊一声:“来人呐!” 这时,门口走进来两个守卫,手持长棍,面对耶律楠,其中一个守卫问:“陛下,有何吩咐?” “给朕仗责小九。”耶律楠恶狠狠地说。 “是。”两个守卫异口同声地说。 听到这话,小九连忙双膝下跪,磕头求饶:“陛下饶命啊!陛下饶……” 小九还没说完,两个守卫连忙走到小九身旁,抓住他的胳膊,把他身体按下来,让他趴在地上,拿着手里的棍子,一棍接着一棍,用力往他屁股上打去。 小九痛得左一声“啊”,右一声“啊”地惨叫着。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吓得从椅子上站起来,走了出来。 这时,耶律云走到耶律楠面前,气愤地说:“耶律楠,小九又没犯错,干嘛无缘无故打他。” 耶律楠愤怒地说:“你还敢喊朕耶律楠。”说完,他对守卫说:“给朕狠狠地打,打死小九。” 听到这话,两个守卫更加用力。 小九的屁股上已经被打得溅出血了,他哭着哀求道:“陛下,饶命啊!饶了奴吧!” 这时,耶律云走到小九那里,一边推开守卫,一边说:“滚开,滚开,别打了,别打了。”说着趴到小九身上,接着说:“要打打我吧!别打小九。” 看到太子趴在小九身上,两个守卫停下来了。 这时,耶律楠对司马笑天说:“司马笑天,去把太子拉开,继续打小九。” “陛下,再打下去,小九会死的。”司马笑天说。 耶律楠瞪着司马笑天,说:“怎么?连你也不听朕的话了。” 司马笑天低下头,说:“微臣不敢。”说完,他走到太子身旁,把太子拽起来,让两个守卫继续打。 这时,耶律云连忙推来司马笑天,双膝下跪,爬到耶律楠面前,一边磕头,一边哭着哀求道:“父皇,儿臣求求您,别打小九,别打小九,再打下去,小九会死的。” “那你以后还敢不敢喊朕耶律楠?”耶律楠严肃地问。 “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耶律云哭着说。 “你以后还听不听父皇的话?” “听,只要是父皇说的,儿臣什么都听。” “没有朕的准许,还敢不敢私自出宫?” “不敢了。” 耶律楠严肃地说:“从今往后,给朕好好当你的太子,如果再敢说自己不是太子,朕就扒了小九的皮。”说完,他对守卫说:“都停下来,别再打了。” 听到这话,两个守卫停了下来。 这时,耶律云连忙爬到小九身旁,哭着抱歉道:“小九,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 小九微弱地说:“太子殿下,您别哭了,奴不痛,一点都不痛。”说完,他就晕过去了。 耶律云以为小九死了,伤心地大哭起来,他一边摇晃着小九的身体,一边喊:“小九,你醒醒啊!你怎么啦!小九,小九……” 这时,耶律楠走到耶律云身旁,说:“云儿,别哭了,小九没事,只是晕过去了。”说完,他对守卫说:“你们两个把小九搀扶下去,传太医给他医治。” 两个守卫异口同声道:“是。”然后把小九搀扶着离开了欢庆殿。 守卫他们走后,耶律云还跪在地上不停地哭着。 这时,耶律楠对耶律云说:“好了好了,别哭了,怎么哭得没完没了。”说着正要扶起云儿,突然看见云儿的腰间,有一块玉佩露出了一半在外面,这块玉佩很精致,他从未见过,觉得好奇,连忙拿过来看了看,他看到玉佩上刻着一条龙,然后他摸了摸那条龙,说:“这玉佩挺好看的。”说到这,他把玉佩翻过来,看到上面刻着“轩辕月”三个字,他吓得目瞪口呆,然后结结巴巴地问:“这……这玉佩……这玉佩从哪来的?” 耶律云从地上站起来,说:“儿臣从街上买的。” “什么街?” “长安街,”耶律云说,“父皇,您问这个干什么?” “这玉佩是轩辕月的,难道他没死?”耶律楠猜道。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这时,司马笑天走到耶律楠面前,说:“陛下,当时我们亲眼看见他喝下鸩酒,也是我们亲自下葬的,怎么可能没死?” “可这玉佩是他的,上面刻着他的名字。”耶律楠说着,把玉佩递给司马笑天。 司马笑天接住玉佩,左看右看,然后读道:“轩辕月。” 这时,司马荣走到耶律楠面前,猜道:“陛下,或许是轩辕月生前的时候,这块玉佩就已经落入民间了,又或许是民间的人留恋他,故意刻了他的名字。”话刚说完,司马笑天接上说:“陛下,要不微臣陪您去陵墓,看看他的遗体还在不在。” “不必了,”耶律楠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说,“朕不想去,朕有些累了,先回寝宫休息了。” “那这年夜饭……”司马笑天吞吞吐吐道。 “你们吃吧!”耶律楠说完,便往门口走去。 耶律楠走后,耶律云说:“本殿下要去看望小九的伤势,这年夜饭你们慢慢享用吧!”说完,便离开了。 ___________________ 洛一寒家里,洛飞、洛一寒、轩辕玉霄他们围绕着一张四四方方的食桌边上,坐下等待着。 食桌上摆放着几盘荤菜和素菜,还有四碗饭和四双筷子,还放着一个酒坛子。 这时,洛一寒对洛飞说:“爹,孩儿饿了,孩儿要吃饭。” “等娘过来一起吃。”洛飞说。 听到这话,洛一寒朝着卧房喊道:“娘,您在干嘛呢?怎么还不过来,孩儿饿了,孩儿要吃饭。” 娘说:“来了来了。”她双手拿着两件叠的整整齐齐的新衣服,衣服上放着两双新履鞋,从卧房走了出来,来到他们面前,然后对寒儿、霄儿说:“寒儿,霄儿,今夜是除夕夜,娘给你们一人做了一件新衣服和新履鞋,快试试看,看看合不合身。” 洛一寒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娘面前,拿着履鞋和衣服看了看,问道:“娘,这两件衣服和两双履鞋都一模一样,哪个是孩儿的?哪个是哥哥的?” “小的是你的,大的是哥哥的。”娘微笑道。 听到这话,洛一寒拿着小一点的衣服穿上身,然后把旧履鞋脱了,穿上新履鞋,穿好后,把剩下的衣服和履鞋拿给轩辕玉霄,说:“哥哥,你也穿上吧!” 轩辕玉霄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出来接住衣服,然后把衣服穿上身,穿好后,正要脱靴子。 这时,洛一寒又说:“哥哥,你这靴子这么好看,还是别脱了。” 轩辕玉霄一听,对洛一寒笑了笑,然后脱下靴子,穿上新履鞋,穿好后,他双手拿着靴子,说:“弟弟,哥哥浑身上下没有值钱的东西,只有这双靴子好看些,哥哥送给你。”说着把靴子递给洛一寒。 “你送给我了,那你穿什么呀?”洛一寒问。 轩辕玉霄看了看脚上的新履鞋,说:“哥哥现在有新履鞋了。” 洛一寒接住哥哥手里的靴子,说:“哥哥,我们一起穿吧!我想穿的时候我穿,你想穿的时候你穿。” 轩辕玉霄微笑道:“好,我们一起穿。”说完,他走到义母面前,双膝下跪,说:“义母,您给孩儿做的衣服很漂亮,很合身,孩儿很喜欢,孩儿谢谢您的一片苦心。” 看到哥哥给娘下跪,洛一寒也连忙走到娘面前,放下手里的靴子,双膝下跪,说:“娘,孩儿也谢谢您的一片苦心。” “快起来快起来。”寒千千连忙扶起两儿子。 第十一章2 第十一章2 这时,洛飞突然对霄儿说:“霄儿,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以后就别这么客气了,都过来吃年夜饭吧!” 听到这话,他们一起走到食桌那里。 寒千千和洛飞坐在一方。 轩辕玉霄和洛一寒坐在父母对面的一方。 这时,轩辕玉霄拿起筷子,给义父和义母每人夹了一块肉,放到他们碗里,说:“义父义母平常操劳,要多吃一点,补补身子。” 看到哥哥给爹娘夹菜,洛一寒也给爹娘一人夹了一块肉,放到他们碗里,说:“爹娘这么瘦,要多吃一点。”说完,他给哥哥也夹了一块肉,说:“哥哥也要多吃一点。” 轩辕玉霄把碗里的肉,夹到弟弟碗里,说:“弟弟也要多吃一点。” “哥哥要多吃一点。”洛一寒把碗里的肉,夹到哥哥碗里。 他们兄弟俩你谦让我,我谦让你,把肉夹来夹去。 看到这一幕,寒千千和洛飞对视一眼,笑了笑,然后洛飞对两儿子说:“好了好了,你们俩让来让去,饭菜都凉了,赶紧吃吧!” 这时,洛一寒和轩辕玉霄安安静静地吃起了饭。 洛飞和寒千千也拿起筷子,斯斯文文地吃起了饭。 过了一会,轩辕玉霄对寒千千说:“义母,您做的菜真好吃,孩儿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菜。” 听到这话,寒千千还没开口,洛一寒却说:“哥哥,这些素菜都是野菜,你连野菜都没吃过呀!那你以前吃什么?” “以前……以前吃得……也是野菜,只是没有义母做的好吃。”洛一寒结结巴巴道。 “那你爹娘是什么样的人?” “他们……他们和义父义母一样,都是普通人。”轩辕玉霄吞吞吐吐地回答。 看到寒儿和霄儿兄弟情深,洛飞说:“寒儿,霄儿,虽然你们俩不是亲兄弟,但如同亲兄弟一样,感情亦是甚好,为父看到你们两兄弟,倒让为父想起了自己的哥哥。” 听到这番话,洛一寒说:“爹,您还有哥哥呀!怎么没听您提起过?” “爹和他是拜把子兄弟,就像你和霄儿一样。”洛飞说。 “那伯父为什么没有来过这里?是不是你们闹别扭了?” 洛飞摇摇头,说:“爹和娘成亲的时候,伯父来过。” “那时孩儿还没出世呢!”洛一寒说,“现在孩儿都九岁了,伯父怎么不来看侄儿呢?” “你伯父文武双全,是个武痴,一生钻研武术,不喜欢被打扰,也不喜欢打扰别人,性格怪癖,还是个爱酒如命的人,”洛飞说,“这几年来,为父去看望过他几次,每次去都要带上酒。” “爹下次去的时候,能不能带上孩儿?孩儿想见见那位古怪的伯父。” “好,等过完年,爹带你们去看望伯父。”洛飞说。 这时,轩辕玉霄问洛飞:“义父,伯父住在哪里?” “住在神仙谷。”洛飞答道。 听到“神仙谷”这个名字,洛一寒问洛飞:“爹,神仙谷是不是神仙住的地方?伯父是神仙吗?” “傻孩子,”洛飞微笑道,“神仙谷不是神仙住的地方,只是名字叫神仙谷,不过你伯父和伯母住在那里,倒是自由自在。”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神仙谷里面,张今雷身穿一身白衣,年龄不超过四十,姿容清冷,宛如天人,如琼枝一树栽种在青山绿水之间,尽得天地之精华,又似昆仑美玉,散发着淡淡华彩。 他拿着长剑,正在后山习武。 身旁不远处有一把长刀,有一支长枪,还有一条铁链鞭,平放在地上。 从这些兵器上看来,足够证明他是个武学奇才,精通各种武器。 刚过年不久,已经是春季,百花盛开,一阵阵风吹来,一股浓重的花香味,扑鼻而来。 这后山有山有水,景色优美,也很安静,偶尔有几只小鸟“叽叽喳喳”,从他头顶掠过。 在这春暖花开的季节里,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习武,真是一种享受,要是配上一壶美酒,就是人间极乐。 他变换着各种招式,一会将长剑伸向前方偏下,左手配着右手动作,伸向后方偏上。 一会又将左手伸向前方,长剑缩回后方,指向前方,眼睛始终看向剑的方向,左右手动作相配。 一会将长剑横着划向左右两方。 一会将长剑画剑圈,整个人向后退步,速度超快。 一会将长剑指向上方,整个人冲天飞起又倒过来将长剑指向下方,长剑轻轻落地,剑尖插在地面上,整个人头朝下,两脚朝上,倒立几秒后,又翻过来轻轻落地。 招式千变万化,快如闪电般的速度,让人眼花缭乱。 几个轮回下去,他脸上汗珠一滴滴往下流,前额发丝已经被汗湿,但他毫不松弛,却越练越起劲。 突然,他闻到一股酒香味,立刻停止了动作,然后嗅了嗅鼻子,说:“怎么会有酒香味,难道是贤弟来了?”刚说完,他就听到一声:“大哥。”接着看到不远处洛飞向他走了过来。 洛飞肩挎行囊,一只手拿着一坛酒,一只手拉着洛一寒。 洛一寒拉着轩辕玉霄,他们一起走到张今雷面前。 这时,洛飞面带笑容的对张今雷说:“每次过来大哥都在后山习武。” 看到贤弟,张今雷把手里的长剑用力往地上一插,激动的双手搭在洛飞肩膀上,说:“贤弟,你可算来了,还以为你忘了大哥呢!” “你贤弟我隔三差五就来打扰大哥,怎么会忘了大哥呢!我就算忘记吃饭,也不会忘记大哥,”洛飞开玩笑地说,“倒是大哥整天忙着习武,一心钻研武术,都不来落花村看望弟弟过得怎么样。” 张今雷抱歉道:“是是是,大哥知道错了,大哥早就跟你说过,让你搬到神仙谷来住,你又不愿意。”说着,他看到洛一寒和轩辕玉霄,然后他疑惑地问:“贤弟,你上次不是跟大哥说过,你只有一个儿子嘛!怎么又多了一个儿子?” 这时,洛飞对两儿子说:“寒儿,霄儿,快拜见伯父。” 听到这话,洛一寒和轩辕玉霄同时走到张今雷面前,异口同声地说:“侄儿见过伯父。” “第一次见面,你们来的太突然,伯父没来得及给你们准备见面礼,”张今雷说,“要不这样吧!伯父教你们几招拳脚功夫,将来遇到坏人,可以防身,如何?” 听到这番话,轩辕玉霄心想:义父说伯父武功高强,精通各种武术,如果我能和伯父学会一身功夫,将来就可以给父皇母后报仇了。想到这,他双膝下跪,双手抱拳,拜师:“伯父,听义父说您武艺高强,侄儿想拜您为师,请您收侄儿为徒吧!” 看到哥哥给伯父下跪拜师,洛一寒也双膝下跪,双手抱拳,说:“伯父,侄儿也想拜您为师。” 看到这一幕,张今雷吞吞吐吐道:“这……”然后看向洛飞。 这时,洛飞对张今雷说:“大哥,寒儿是我的儿子,霄儿是我的义子,你就看在贤弟的份上,收他们为徒吧!” “收徒可以,”张今雷开玩笑地说着,“不过我可不愿意白收。” 洛飞把手上酒坛子晃了晃,说:“我怎么可能会让大哥白收,从今日起,大哥喝的酒,通通包在我身上,想喝多少都可以。” 张今雷举起一只手掌,说:“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洛飞站到张今雷面前击掌为誓。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粉色衣服,细腰以云带约束,挽起半头青丝,轻描黛眉,略施唇红,发间插一支檀香木做的发簪,缓缓地走了过来。 她的名字叫:易华。从小就体弱多病,年龄三十出头,是张今雷的夫人。 身旁跟着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孩,相同的粉色衣服。 这女孩有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润红的脸蛋,可爱极了。 她的名字叫:张非墨。是张今雷和易华之女,今年八岁。 易华带着女儿走到张今雷身旁,说:“夫君,午饭好了。”说完,她对洛飞说:“小叔子今日可算来了,你大哥天天念叨着你,说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叙旧了。” “最近有些忙,”洛飞说,“大嫂近来身体可好?” “旧疾缠身,时好时坏。”易华说。 这时,张非墨看到地上跪着两个陌生的小男孩,于是走到他们面前,疑惑地问:“这两个小男孩是谁呀?怎么从来没见过。”说着用手捏着洛一寒的脸蛋。 洛一寒用力把张非墨的手推到一边,生气地说:“你干嘛呢!你难道不知道男……男女……”他不知道那句话该怎么说,于是挠了挠后脑勺,想了一会,接着说:“男女什么来着?” 这时,轩辕玉霄接上说:“男女授受不亲。” “对对对,男女授受不亲。”洛一寒连忙说。 听到这话,张非墨不高兴地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我们都是小孩子呢!” 这时,张今雷对张非墨说:“非墨,从今日起,他们就是你的师兄了。” “我才不要这么凶巴巴的师兄呢!”张非墨说。 “我还不要你这个师妹呢!”洛一寒顶嘴道。 这时,张今雷说:“师兄妹之间不可以吵架,更不可以打架。”说完,他对洛一寒、轩辕玉霄说:“寒儿,霄儿,伯父答应收你们为徒,快起来吧!” 洛一寒和轩辕玉霄同时站了起来。 这时,张今雷对洛飞说:“贤弟,已经是午时了,我们去吃饭吧!” “大哥,弟妹还在家中等待我回去,这次我就不留下了。”洛飞说。 张今雷一听,不高兴地说:“贤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洛飞知道大哥舍不得让他走,于是开玩笑地说:“大哥,我两个儿子都交给你了,你还怕我一去不复返啊!以后我来这里的次数会越来越多,到时候你可别说贤弟啊!你怎么又来了。” 张今雷知道贤弟在跟他开玩笑,于是便说:“我巴不得你住在这里。” “下次我过来把弟妹也带过来,这次真的不能留下,弟妹会在家里担心的。” “好吧!既然你非走不可,那我也不强留了。” 洛飞把酒坛子递给张今雷,说:“大哥,寒儿和霄儿就拜托你照顾了。” 张今雷接住酒坛子,说:“你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我会好好照顾他们的,不过你下次来要多带些酒啊!” 洛飞微笑地说:“好。”说完,他对两儿子说:“寒儿,霄儿,爹要走了,你们要听伯父的话,跟伯父好好学武功,不可贪玩。” “知道了爹。”洛一寒说。 “知道了义父。”轩辕玉霄说。 洛飞摆摆手,说:“大哥再见,寒儿、霄儿再见。”说完,他往回去的路上走去,走了一段路又转过身,对他们笑了笑。 这时,洛一寒把双手举起来,摆摆双手,大声喊:“爹再见。” 紧接着,轩辕玉霄把手举起来,摆摆手,大声喊:“义父再见。” 张今雷也摆摆手,大声说:“贤弟慢走,记得下次过来带上好酒。” 洛飞在前方喊道:“知道了,下次送大哥上等的桃花酿。”说完,他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了。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皇宫里面,耶律楠躺在安神殿的龙床上休息,不一会儿就睡熟了,然后进入了梦境。 梦境里出现了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慢慢地飘到他的床边上。 梦境里的耶律楠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有个人影,他以为自己看错了,于是用手揉了揉眼睛,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可那人披头散发,发丝盖住了半张脸,根本看不清相貌,看身形只知道是个男人,他看了许久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于是便问:“你是谁?” “我和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你难道忘了吗?”男人说。 男人的声音很恐怖,听得耶律楠毛孔悚然。 耶律楠很害怕,问道:“你到底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男人把盖住半张脸的头发弄到后面,凶狠地说:“耶律楠,你灭我国,杀我的人,我是来向你索命的。”说着往耶律楠身上扑去,用双手掐住他的脖子。 这时候,耶律楠终于看清楚他的整张脸,连忙说道:“你是轩辕月,不,别杀我,别杀我……” 此时此刻,耶律楠从梦中惊醒,立刻从龙床上坐起来,满头大汗,嘴里一个劲地喊:“别杀我,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这时,戚勤连忙跑了过来,急切地问:“陛下,您怎么了?” “朕看到轩辕月了,他就站在朕的身旁,他是来杀朕的,他掐着朕的脖子,他要杀朕。”耶律楠慌张地说。 听到这番话,戚勤看了看四周,说:“陛下,这里只有您和奴两个人,没有第三个人了,您是不是做噩梦了?” “不,这不是梦。” “轩辕月已经死了。” 耶律楠说:“不,他没死,朕刚才明明看到他了,他肯定没死。”说完,他从龙床上起来穿上靴子,在屋内四周喊道:“轩辕月,朕知道你没死,别装神弄鬼吓唬朕,朕不怕你。”过了一会,没人答话。 看到陛下精神恍惚,戚勤问:“陛下,这里除了您和奴,真的没有人了,您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传太医看看?” “朕又没病,传什么太医,”耶律楠不高兴地说,“你去把司马笑天叫过来。” 戚勤说:“是。”然后离开了安神殿。 戚勤走后,耶律楠走到龙床那里坐了下来,然后把放在枕头下面的那块玉佩拿了出来,对着玉佩自言自语道:“轩辕月,你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朕刚才明明看见你了,怎么又不见了?难道真的是做梦?” 他想着想着,就在这时,司马笑天走了进来,面对耶律楠,问道:“陛下找微臣所为何事?” 耶律楠抬起头,说:“司马笑天,朕刚才看到轩辕月了,他是来杀朕的。” 听到这话,司马笑天吃惊地说:“轩辕月难道真的没死?不可能的,陛下会不会看错了。” “朕也不知道,或许是朕做噩梦了,朕叫你过来,是想让你陪朕去陵墓,看看他到底死了没有。”耶律楠说完,从龙床上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司马笑天跟在身后也走了出去。 ___________________ 他们出宫后,来到了轩辕月的坟墓。 此时,耶律楠站在墓碑前面,眼睛看着墓碑上的字,心想:轩辕月,如今这天下是朕的,你曾经拥有的一切都是朕的,可朕却希望你活着。 耶律楠想着想着入了神,这时,司马笑天看到泥土有个坑,于是便说:“陛下,这泥土好像被人挖过。” 听到这话,耶律楠回过神来,走到司马笑天身旁,看了看那个坑,激动地说:“这泥土被人挖过,难道轩辕月真的没死?快把洞口盖子打开,朕要下去看看。” 司马笑天连忙蹲下身子,放下手中的剑,双手不停地扒起泥土,不一会儿,一层泥土被扒到一边,一个四四方方的盖子出现在眼前。 司马笑天把盖子搬到一边之后,拿起剑,跳到洞口下面,仰起头,举起一只手,说:“陛下,把手伸过来,微臣拉住你。” 耶律楠蹲下身子把手搭在司马笑天的手上,往下一跳。 洞口里面不见光,黑漆漆的。 这时,司马笑天从腰间掏出火折子,使劲一吹,火折子顿时点着了。 他们一直往前方走去,走了一段路,前面有个石头门。 耶律楠走到石头门那里,伸出手掌把墙上的其中一块石砖,使劲往里一按。 石头门缓缓地打开了。 然后他们走了进去。 进去后,司马笑天用火折子把里面的火盆全部点着了。 现在里面亮堂堂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别的东西不显眼,最显眼的就是中间那一口“水晶棺材”。 这棺材很大很厚,是通明的,能看清里面的一切。 棺材很凉很凉,像冰块一样冰凉,里面有冷空气在循环,温度很低。 轩辕月和薛辞躺在里面,就像睡着了一样。 司马笑天和耶律楠一起走到棺材旁边。 看到轩辕月和薛辞躺在水晶棺材里,耶律楠心里有些难过,他说:“轩辕月真的死了。” 看到陛下有些难过,司马笑天说:“陛下,微臣知道您不希望他死,可您要的是天下,是至高无上的皇帝宝座,您和他不可能成为朋友的。” “朕知道。”耶律楠说完,然后他看着手里的玉佩,接着说:“这玉佩到底是谁的?为什么会刻着他的名字?” “或许是民间的人留恋他,故意刻了他的名字。” “如果真的是民间的人故意刻的,那倒没事,”耶律楠猜测,“如果不是民间的人刻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玉佩的主人肯定是皇室的人。” 听到这番话,司马笑天大吃一惊,说:“怎么可能,皇室的人不是都已经死绝了嘛!” “朕也只是猜测。”耶律楠说完,走到司马笑天面前,把玉佩递给司马笑天,接着说:“你去把玉佩交给风将军,让他去查玉佩的主人。” 司马笑天接住玉佩,说:“微臣遵命。”说完,正要离开,耶律楠连忙说:“等一下。” “怎么了?”司马笑天立刻问。 “不管玉佩的主人是谁,一定要生擒活捉,不可伤他分毫。” “微臣知道了,”司马笑天说,“陛下要不要和微臣一起回去?” “你先回去吧!朕想多待一会。” 司马笑天说:“是。”然后离开了陵墓。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长安街上热闹非凡,游人川流不息。 五名男子手拿着剑,骑着骏马,直往街的那一头奔跑。 其中一个跑在最前面的男子,就是风将军。 他们没有穿战袍,只是穿着平民百姓的衣服,别人不知道他们是谁?也不知道他们从何而来?要到何处去? 他们骑着骏马直冲前方,跑了差不多半天街的路程,突然,风将军说了一声:“驭!”马立刻在一个卖金银首饰的货摊那里停了下来。 这时,他从马背上跳了下去,牵着马往路旁边卖金银首饰的货摊走去。 身后四名男子是他的属下,也从马背上跳了下去,牵着马跟在他的身后走了过去。 货摊老板看到他们走了过来,以为他们是来买东西的,客客气气地问:“几位想买什么样的金银首饰?我这里珍珠玛瑙、翡翠宝石什么都有。” 听到老板一连串说了一大堆话,风将军有些不耐烦,说:“我不是来买东西的,我是来向你打听一个人。” “什么人?”老板疑惑地问。 风将军从腰间掏出一块玉佩,伸到老板面前,说:“这块玉佩的主人。” 看到这玉佩,老板大吃一惊,心想:这玉佩不是被太子殿下拿走了嘛!怎么在这个人的手里,难道太子出事了?想到这,他问:“这玉佩不是被太子拿走了嘛!怎么会在你这?你和太子是什么关系?” 风将军以为老板口中的“太子”是耶律云,连忙答道:“我是太子的人。” “原来你是太子的人,那我就实话实说了,”老板说,“这玉佩是太子殿下的。” “这玉佩不是太子的,玉佩的主人另有其人。” “是太子殿下亲口告诉我的,说这玉佩是他的。” “他是骗你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老板吞吞吐吐地说。 这时,风将军身旁的一个属下问老板:“那你这些货品是从哪里运来的?” “鬼街。”老板回答。 听到这话,属下对风将军说:“大将军,要不我们去鬼街看看。” “走,去鬼街。”风将军说完,往马背上一跃而起,牵着马的缰绳,说了一声:“驾。”马立刻冲向前方。 身后四个属下也上了马,一声“驾”,跟在风将军的后面,离开了长安街,去往鬼街。 ___________________ 鬼街虽然也热闹,但是没有长安街大,也没有长安街繁华。 这里卖的东西大多都是假货,但品种却非常多,别的地方买不到的,在这里都能买到。 在鬼街做生意的人都是来自天南地北,从这点就知道这里特别乱,但也有好处,就是这里消息灵通,不管是打听人也好,打听物品也好,只要来这里一问,就能问出个所以然来。 风将军他们来到鬼街后,牵着马在街上走着,眼睛四处张望,看看这街上有没有卖金银首饰的。 他们一直往前方走去,突然,风将军看到前方不远处有家珠宝店铺,他指着店铺,说:“那里好像是家珠宝店铺,过去看看。”说完,他往店铺走去。 属下们跟在后面也走了过去。 风将军走到店铺门口把马绳递给其中一个属下,说:“本将军过去便可,你们在门口侯着。” 属下接住马绳之后,风将军走进店铺里看到各种各样的金银首饰、珍珠玛瑙、翡翠宝石,金光闪闪的摆满了台子。 台子是一张一张分开的。 每一张台子都放着不同的货品,金归金,银归银,珍珠归珍珠,宝石归宝石,分得清清楚楚,让人一目了然。 在往里面走,里面有一张柜台,柜台那里站着一位中年男子,低着头打着算盘,正在计算。 这男子就是这家珠宝店的老板,他穿得有些奇怪,看他的穿着打扮就知道他不是本地人。 风将军走到柜台那里,用手敲了敲柜台。 老板抬起头,用外地的口音,笑嘻嘻地问:“请问你是来买货的?还是来进货的?我这里什么货都有。” “我不是来买货的,也不是来进货的,我是来向你打听一个人。”风将军说。 “打听一个人?”老板疑惑地问,“什么人?” 风将军从腰间掏出玉佩,伸到老板面前,说:“这块玉佩的主人。” 老板接住玉佩看了看,说:“这块玉佩是我从观城县芙蓉街的一个叫‘一号当铺’店里买来的,当时我看到这玉佩上面刻着皇帝的名字,觉得稀奇才买的,但我知道这肯定是商人为了做生意,故意刻……”话还没说完,风将军连忙把他手里的玉佩拿了过来,转身往门外走去。 出门后,他上到马背上,说:“去观城县的芙蓉街。”然后一声“驾”,离开了此地。 属下们也上了马,一声“驾”,跟在后面也离开了此地,去往观城县的芙蓉街。 ___________________ 观城县芙蓉街的街上,逛街的人并不多。 这街比鬼街小一半的面积,做生意的人也不多,每一家店的距离相隔有些远。 风将军他们来到芙蓉街之后,减慢了马的速度。 这时,风将军对属下们说:“这街不大,大家四处找找,看看一号当铺在哪?” 听到这话,属下们东张西望,到处寻找,过了一会,一个属下突然说:“大将军,一号当铺在那。”说着用手指着前方的左边。 这时,风将军加快了马的速度,不一会儿就到了一号当铺门口,然后下了马。 四个属下也跟在大将军的身后来到了门口。 他们刚下马,风将军就对他们说:“本将军去去就来,你们在门口看好马。”说完,就往一号当铺里走去。 走进当铺之后,看到一个中年大汉站在柜台那里。 这中年大汉就是当铺老板,一身黑色布衣裹身。 这当铺很小,不宽敞,里面光线也不好。 老板看到一名男子走了进来,连忙问:“请问这位来我这当铺要当什么东西?” 风将军从腰间掏出玉佩,递到老板面前,说:“我是来向你打听这块玉佩的主人。” 老板接住玉佩看了看,说:“这玉佩是落花村的两个小男孩的,是他们拿到我这里当的,后来被一个商家买走了。” “落花村在哪?”风将军问。 “穿过这条街向右拐,再走半个时辰向左拐,有一条巷子,穿过那条巷子就能看到落花村了。”老板说完,把玉佩还给风将军。 风将军接住玉佩,说了一声:“多谢。”然后转身往门外走去。 出门后,他对属下们说:“走,去落花村。”然后拿着马的缰绳,一跃而起,跳到马背上,说了一声:“驾。”马直冲前方,离开了此地。 属下们也上了马,跟在后面,离开了这个地方,去往落花村。 ___________________ 他们按照当铺老板说得方向来到了落花村。 进村之后,看到两个小男孩正在小溪边抓鱼。 这两个小男孩正是大宝和小泰。 这时,风将军从马背上跳了下去,牵着马走到他们身旁,喊了一声:“喂!孩子。” 听到有人喊他们,小泰和大宝同时看向风将军,然后大宝走到风将军面前,用手指着自己,问道:“你是在叫我吗?” “对。” “叫我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你。”大宝双手叉腰,摆起老大的架子。 风将军从腰间把玉佩掏出来,伸到大宝眼前,问道:“你是不是这块玉佩的主人?” 大宝死死地盯着玉佩看了许久,然后吃惊地说:“这不就是我从乞丐身上抢来的那块玉佩嘛!我不是把它当了嘛!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乞丐?”风将军疑惑地问,“乞丐在哪?” 大宝伸出一只手掌,说:“给我银子我就告诉你。” 听到这话,风将军从腰间掏出一片金叶子,砸到大宝胸膛,瞬间掉到地上。 大宝从地上捡起金叶子,死死地盯着不放,结结巴巴道:“这……这是金子。” 听到“金子”两个字,小泰连忙跑到大宝身旁拍起马屁:“老大,这人给你送金子来的,你的运气真好,这下你发财了。” 这时,风将军对大宝说:“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乞丐在哪了吧!” 大宝连忙点头说:“可以可以,我这就带你们去。”说完,他和小泰一起带着风将军他们往洛一寒家里的方向走去。 风将军他们为了找这块玉佩的主人,从辰时就出发,一路追查到这里,现在太阳都快下山了,已经快整整一天了,他们滴水未进,身心疲惫,跟着大宝和小泰来到了洛一寒家门口。 这时,大宝和小泰推开院子的围栏,走进院子里。 风将军他们把马拴在了门口的树枝上,然后走进院子里,看到院子里有个三十出头的男子,弯着身子,正在把今日酿好的酒往堂屋里搬。 这男子正是洛飞。 院子里摆放着几十坛酒,都是他今日酿的。 这时,大宝喊了一声:“洛大叔,你儿子呢?” 听到这话,洛飞把手里的酒放回原处,抬起身子看向大宝,说:“我儿子不在家,你找他有什么事?” “不是我找他,是这位大叔找他。”大宝说着,用手指着风将军。 这时,洛飞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风将军,问道:“请问你是哪位?找我儿子有什么事?” 风将军走到洛飞面前,把手里的玉佩伸到他眼前,严肃地说:“把玉佩主人交出来。” “什么玉佩主人?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洛飞一头雾水。 这时,大宝对洛飞说:“就是你儿子带回来的那个乞丐。” 听到这话,洛飞心想:乞丐?难道是霄儿?然后他仔仔细细地看了看站在他前面的这个陌生男人,心里一大堆疑问:这人手拿长剑,应该是个江湖人士,为何要找霄儿?看他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不像是个好人,他和霄儿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想着想着入了神,半天没说一句话。 风将军看到眼前这个人死死地盯着他,也不作声,让他有些反感,不高兴地说:“你儿子带回来的那个乞丐在哪?把他交出来。” 这时,一个属下对风将军说:“大将军,别跟他废话了,进屋搜。” 听到“大将军”三个字,洛飞连忙说:“原来你们是朝廷的人,我家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 听到这话,风将军严肃地说:“有没有先搜了再说。”说着把玉佩塞到腰间,然后往堂屋走去。 四个属下气势汹汹地跟在身后也往堂屋走去。 正在卧房的寒千千,听到院子里的吵闹声,连忙从卧房走了出去,边走边说:“夫君,谁在院子里吵闹?”刚说完,她就看到风将军他们气势汹汹地走进堂屋。 进屋后,风将军对属下们说:“给我搜。” 四个属下异口同声道:“是。”然后在堂屋、卧房、后厨到处寻找,到处乱打乱砸。 堂屋里放的那些酒坛子、食桌、椅子被他们砸得粉碎,酒水流淌满地都是。 看到这一幕,寒千千连忙问:“你们是谁?要干什么?”刚说完,洛飞从院子里进了堂屋,然后对风将军说:“我已经跟你说了,我家里没有你要找的人,你们这些当官的,怎么能在百姓家里乱打乱砸,还有没有王法了。” 就在这时,四个属下走到风将军身旁,其中一个属下对风将军说:“大将军,卧房、后厨都已经找过了,都没有。” 这时,洛飞气愤的对他们说:“我早就跟你们说过,我家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现在你们搜也搜了,可以滚了吧!”说着用手指着门外,意思是让他们滚出去。 听到这番话,风将军怒气冲冲地走到洛飞面前,用手拎着他的前胸衣服,愤怒道:“你把乞丐藏在哪里?给我交出来,否则别怪我把你这卧房给拆了。” “我已经跟你说了,我家里没有乞丐。”洛飞早就猜到他们找的是霄儿,但他就是死活不说。 看到夫君被这些坏人欺负,寒千千连忙跑到风将军身旁,抓住他拎着夫君衣服的那只手,在他手上边打边说:“你放开我夫君,你们这些当官的怎么这么蛮不讲理,随便欺负老百姓。” 风将军本来就很生气,现在被这妇女打来打去,他忍无可忍,一脚把寒千千踹倒在地。 看到夫人被踹倒在地上,洛飞气急败坏,抬起拳头就往风将军脸上打去。 风将军反应很快,连忙用手里的长剑一档,这一拳并没有打到他脸上。 紧接着,风将军抬起脚,一脚把洛飞踹飞几米外,然后“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洛飞不会武功,只是个普通人,被风将军这一脚踹得半天爬不起来。 看到夫君被风将军踹倒在地,寒千千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跑到风将军身旁,一把揪住他的衣服,把他往门外推,边推边骂:“你们这些欺负老百姓的狗官,给我滚出去,给我滚……”话还没说完,风将军拔出剑往她身上狠狠一刺,然后拔出来,接着一脚把她踹飞几米外。 寒千千被踹得“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动弹不得,伤口不停地流血,嘴里吐了一口血。 看到夫人被刺了一剑,洛飞连忙爬到夫人身旁,喊道:“夫人,夫人……”边喊边把她扶坐起来,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并且用手捂住正在流血的伤口,边流泪边说:“夫人,坚持住,坚持住,我带你去找大夫,我带你去找大夫。”说着正要把她横抱起来。 这时,寒千千用全身力气推着夫君,奄奄一息地说:“夫君,快走,别管我,他们都是……杀人恶魔,快走,快……”话还没说完,已经断气了,推夫君的那只手,落在了地上。 洛飞一边摇晃着夫人的身体,一边哭着喊:“夫人,夫人,你醒醒啊!夫人,夫人……” 这时,风将军用手上那把血淋淋的剑,指着洛飞,恶狠狠地说:“把乞丐交出来,饶你不死,否则你就下去陪你的夫人吧!” 听到这话,洛飞把夫人平放在地上,然后从地上拿起一块木板,站起来就往风将军面前跑去,打算用木板砸他,边跑边骂:“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禽兽,我跟你拼了。”刚跑了几步,风将军身边的其中一个属下拔出剑,砍在了洛飞身上。 洛飞瞬间倒地身亡,血不停地往下流。 这时,站在院子里的大宝和小泰,看到这些官兵杀人了,连忙往院子外跑去,边跑边喊:“杀人啦!官兵杀人啦!官……”刚跑了几步,话都没说完,风将军连忙走出堂屋,立刻从腰间掏出两支飞镖,这时,腰间的玉佩掉在了地上。 风将军掏出飞镖后,将两支飞镖一起射出去,飞镖“嗖”地一声往大宝和小泰的身上飞去。 飞镖就像射箭一样的速度,插在大宝和小泰身上。 大宝和小泰同时倒地身亡。 他们死后,其中一个属下对风将军说:“大将军,我们杀了人,现在该怎么办?” 风将军把剑放到剑鞘里,说:“天已经黑了,先离开这里再说。” “那玉佩的主人还要不要继续寻找?” “他们都死了,线索已经断了,如何寻找?”风将军说,“先回宫再说。” 这时,另一个属下问风将军:“大将军,没有找到玉佩主人,您回去怎么向陛下交代?” 风将军严肃道:“就说玉佩主人死了不就行了。”说完,他往院子外面走去。 四个属下跟在身后也走了出去。 出去后,他们各自骑着马离开了此地。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神仙谷里面,张今雷正在后山教轩辕玉霄、洛一寒、张非墨他们三个习武。 他们三个手拿木剑,站成一排,左右距离相隔有些远。 张今雷手拿木棍,站在他们前面,问他们:“为师之前教你们的剑法一式‘弓步直刺’,练得如何了?” “师父,剑法一式,徒儿已经学会了。”轩辕玉霄回答。 “寒儿,你呢?”张今雷问洛一寒。 “徒儿……徒儿……好像忘记了。”洛一寒挠了挠后脑勺,吞吞吐吐地说。 听到这话,张今雷板着一张脸,严肃道:“这是最基本的剑法步骤,你连最基本的都学不会,后面的要怎么学?” 洛一寒被师父训斥的低下了头,一句话也没说。 这时,轩辕玉霄对师父说:“师父,徒儿会尽心尽力教导弟弟。” “寒儿在武学方面,没你机智,你即是他的师兄,也是他的哥哥,理应多多指教他。”张今雷说。 “师父放心,徒儿会指教弟弟的。”轩辕玉霄这句话是对师父说的,但他的眼睛却看着弟弟,好像在用眼神告诉他“弟弟加油”。 这时候,洛一寒瞄了一眼哥哥,然后微微一笑,心里美滋滋的。 就在这时,张非墨对洛一寒说:“二师兄,我也会教你的。” 听到这话,洛一寒看向师妹,微笑道:“谢谢师妹。” 这时,张今雷对他们说:“别顾着说话了,今日为师教你们剑法二式‘回身后劈’。” 听到这话,他们站的整整齐齐,等待着师父的口令。 “左脚膝部伸直不动,右脚弯曲向前一步,上身右转同时右手木剑经过上方后劈,剑和肩膀平齐,拇指一侧在上,左手剑指由下向前弧形绕环,在头顶侧举,拇指一侧在下。”张今雷命令道。 他们听着师父的口令,摆出了动作。 这时,张今雷纠正道:“上步、转身、平劈和剑指向上侧举,必须协调一致。”说着走到洛一寒身旁,一棍子打在洛一寒的左腿上,纠正道:“左脚不要移动,剑身和剑臂必须成直线。”说完,他又一棍子打在洛一寒的屁股上,训斥道:“为师说话你听不懂吗?看你这心不在焉的样子,是不是不想学武功?”说着举起棍子,正要打下去,这时,轩辕玉霄连忙走到洛一寒身旁,然后对师父说:“师父,您别打弟弟,要打打我吧!” “打你干什么?你又不是不会。”张今雷说完,叹了一口气,然后对洛一寒说:“寒儿,为师打你不代表不疼你,如果为师不对你严肃点,你这么慢的速度,就算学个十年也学不会。” “师父,徒儿明白您的一片苦心,”洛一寒说,“今日不知怎么了?徒儿心跳得特别快,总感觉心里不舒服。” 听到这话,轩辕玉霄紧张的问弟弟:“弟弟,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心跳得特别快。”洛一寒说。 这时,张今雷说:“这段日子,为师天天让你们习武,今日让你们休假,好好玩一玩,放松放松。” “好啊好啊!”张非墨拍手叫道,然后对两师兄说:“大师兄,二师兄,我带你们去花园采花吧!花园的花,开得特别美。” “女孩子喜欢花,我们男孩子又不喜欢花。”轩辕玉霄说完,然后问弟弟:“弟弟,你想去哪玩?” “我想念爹娘了。”洛一寒说。 提起“义父义母”,轩辕玉霄说:“我也想念义父义母。” 这时,张今雷对洛一寒说:“你爹也真是的,说好了隔三差五来一次,都快一个月了,也不过来看看你们,还说给为师送桃花酿,到现在连个人影都没有。” “我爹肯定是太忙了,”洛一寒说,“师父,徒儿想回家看望爹娘,行不行?” “你一个人回家为师不放心,”张今雷说,“要不为师送你回家吧!” 这时,轩辕玉霄对师父说:“师父,徒儿想和弟弟一起回家。” “好,为师送你们俩一起回家。”张今雷说完,向女儿交代一句:“非墨,你去陪你娘。”说完,带着轩辕玉霄和洛一寒一起离开了神仙谷。 ___________________ 他们离开神仙谷之后,张今雷一手拉着轩辕玉霄,一手拉着洛一寒,走了一段路程,突然说:“霄儿,寒儿,为师带你们走水路吧!只要坐船过了湖,就到了落花村。” “这里有湖吗?”洛一寒边走边说,“师父怎么不早说,上次和爹过来的时候,都是步行的,走了三天三夜,脚都快走断了。” 张今雷摸了摸洛一寒头顶的发丝,微笑道:“傻孩子,你们又没提前给为师写信,为师怎么知道你们要过来。” “师父武功高强,难道不会神机妙算?” “为师武功再好,也是人不是神仙。”张今雷摇摇头,有些无可奈何。 这时,轩辕玉霄边走边问师父:“师父,您武功那么好,为何不自立门派,多收一些徒弟?让徒弟把您的武功发扬光大,您也可以成为一代宗师。” “为师习武只是强身健体,不是为了自立门派,”张今雷边走边说,“为师喜欢过着悠闲自在的生活,不想太招摇,免得招来麻烦。” 听到师父这番话,轩辕玉霄和洛一寒都点了点头,表示师父说的话是对的。 张今雷说完后,反问两徒弟:“那你们学武是为了什么?” 轩辕玉霄不敢说为了报仇,只好撒谎道:“徒儿和师父一样,为了强身健体。” “徒儿是因为哥哥想学,所以陪哥哥一起学。”洛一寒实话实说。 他们师徒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走到了湖边。 来到湖边之后,看到一个船家正在湖面上划着船。 “船家,这边。”张今雷向船家边招手边喊。 船家离他们并不远,张今雷只喊了一声,船家就已经听到了,然后连忙加快了速度,往他们的方向赶来,不一会儿就到了。 船家年龄五十左右,穿得衣服比较破旧。 张今雷一手拉着一个徒弟,走到船那里,然后对船家说:“船家,送我们去落花村。” “好的,”船家说,“快上船吧!” 他们师徒三人刚上了船,就听到一声:“爹,娘的旧疾复发了。”接着看到张非墨往他们的方向跑来。 张今雷看到是自己的女儿,连忙从船上走下去迎接。 这时,张非墨已经跑到了父亲面前,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地说:“爹,娘晕过去了。” “怎么在这个时候旧疾复发。”张今雷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这时,轩辕玉霄对师父说:“师父,师母旧疾复发,您还是先回去吧!徒儿现在会武功,会保护弟弟的,您就放心吧!” 听到这番话,张今雷犹豫了一会,然后走到船上,对两徒弟嘱咐道:“霄儿,寒儿,一路上要多加小心,照顾好自己。” “师父放心,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轩辕玉霄说。 “回来时记得给为师带上好酒。”张今雷提醒道。 “好。”洛一寒说。 张今雷笑了笑,然后走到船家身旁,掏出一袋银子,放到船家手里,说:“劳烦船家这一路上,替我照顾一下这两孩子,把他们安全送到落花村,这银子只是一半的酬劳,回来后再给你剩下的。” “放心吧!我会替你照顾他们的。”船家爽快答应了。 听到这话,张今雷放心了,然后从船上走下去,转身面对他们,然后对霄儿、寒儿摆摆手,说:“霄儿,寒儿,早点回来。” 这时,张非墨举起双手,向他们摆摆双手,说:“大师兄,二师兄,早点回来。” 轩辕玉霄也把双手举起来,向师父他们摆了摆双手,说:“师父再见,师妹再见,我们很快就回来。” 洛一寒摆摆手,向师父和师妹微微一笑。 张今雷和女儿看着船飘得无影无踪,然后他们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此地。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轩辕玉霄拉着洛一寒下了船之后,往家的方向走去,不一会儿就到了家门口,看到院子的门是敞开的,然后他们走进院子,看到大宝和小泰趴在地上,后背上插着飞镖,已经死透了。 堂屋的酒水流淌到院子里,酒水被血染红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这个场景惊得他们目瞪口呆。 这时,洛一寒甩开轩辕玉霄牵他的那只手,闪电般的速度往堂屋跑去,人还没到屋里,先喊了声:“爹,娘。” 当他跑进堂屋时,看到里面的东西被砸得乱七八糟;看到娘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像睡着了一样,衣服上的血迹已经干了;看到爹趴在地上,后背被砍了一刀。 他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然后爬到爹身旁,一边摇晃着爹的身体,一边哭着喊:“爹,爹,爹。”接着爬到娘的身旁,摇晃着娘的身体,大声喊:“娘,娘,你们怎么了?娘……” 听到弟弟喊着“爹娘”,还在院子里的轩辕玉霄,飞快地往堂屋跑去,刚跑了几步,“咯吱”一声,一只脚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然后他低下头,抬起脚,看到了一块玉佩,他第一眼就认出这块玉佩正是他的,他连忙蹲下身子,捡起玉佩,心想:这玉佩不是被大宝和小泰当了嘛!怎么会在这里?然后他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大宝和小泰,心里猜忌:这玉佩在这里,大宝和小泰又死在了这里,难道是耶律楠的人来了?想到这,他把玉佩塞到衣服里,然后跑进堂屋,看到屋里乱七八糟;看到义父义母都躺在了地上,已经死了。 他愣住了,泪水就像下雨一样流淌下来。 这种悲惨的场景,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此时此刻,他缓缓地走到义父身旁,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拉着义父的手,哭着喊:“义父,义父,义父……”他哭喊了一会,然后爬到义母身旁,哭喊着:“义母,义母……” 他们哭得伤心欲绝,哭得天昏地暗,不知哭了多久?也不知喊了多久? 许久过后,洛一寒躺在娘冰冷的身体上,不停地说着胡话:“娘,孩儿知道你们累了,想休息了,孩儿哪也不去,就在这里陪着你们,等你们睡醒了,孩儿有好多话要和你们说呢!” 听到弟弟说了一大堆胡话,轩辕玉霄说:“弟弟,你……”话还没说完,洛一寒连忙起身,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嘘!别吵,爹娘正在睡觉呢!别打扰他们,让他们好好休息。” 看到弟弟神志不清,轩辕玉霄双手抓住弟弟的肩膀,边摇晃边说:“弟弟,你怎么了?爹娘死了,爹娘他们已经死了。” 听到哥哥这番话,洛一寒一下子把哥哥推开,大声说:“爹娘没死,他们只是睡着了。” “弟弟,你怎么了?爹娘真的已经死了,我们把爹娘安葬了吧!让他们入土为安吧!”轩辕玉霄哭着说。 洛一寒就好像没有听见一样,还是不停地说着胡话:“爹娘没死,他们只是睡着了,爹娘没死,他们只是睡着了,爹娘没死……” 看到弟弟神志不清,轩辕玉霄实在没办法了,只好从地上站起来,走到弟弟身后,趁他不注意,一下子将他打晕,然后把义父义母的遗体拖到院子里,在院子里挖了个坑,再把他们拖到坑里,然后从卧房拿了一块布,盖在他们身上,用手捧着泥土往他们身上撒去。 此时此刻,他的泪水一滴、两滴、三滴、四滴……往下流。 他跪在地上,一边撒着泥土,一边自言自语道:“义父,义母,你们对霄儿恩重如山,霄儿此生无以为报,霄儿对不起你们,来世愿当牛做马报答你们。”说到这,他咬牙切齿地说了最后一句:“霄儿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 他把义父义母安葬好之后,从别处找了一块木板,然后把食指咬破,准备写上义父义母的名字,突然想到:不行,不能给义父义母写墓碑,万一耶律楠又过来了,义父义母岂不是不得安宁。想到这,他把木板扔掉了,然后进了堂屋,把弟弟背起来,离开了此地。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神仙谷里面,张今雷正在卧房,坐在床边上,手里还端着汤药,对躺在床上的夫人说:“夫人,喝药了。”说着把她扶坐起来。 这个被唤作夫人的人,正是他的妻子易华。 她从小就有头疼病,时不时就晕倒。 这病治不好,但不会失去生命,只是经常复发而已。 疲劳过度、伤心过度、或者受到什么刺激,都会引起病情复发。 每次复发只要喝点药,多休息,就会没事了。 易华刚刚从昏迷中苏醒,身体很虚弱,她端起夫君手里的汤药,慢慢喝了下去。 喝完后,把碗递给了夫君,然后用袖口轻轻地擦了擦嘴唇又躺下。 “娘,现在感觉好点了吗?”站在身旁的张非墨,担心的问躺在床上的易华。 “娘没事,娘好多了。”易华说完,然后对夫君说:“夫君,让你担心了。” “只要夫人没事就好。”张今雷说。 就在这时,轩辕玉霄背着弟弟走了进来。 看到两徒弟回来了,张今雷连忙起身,走到两徒弟面前,说:“霄儿,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还以为你们要在家里多待几日呢!”说着看到霄儿后背上的寒儿,连忙问:“寒儿怎么睡着了?”说着瞅了瞅门外,接着问:“你义父呢?他没跟你们一起过来吗?为师的酒呢?怎么没给为师带酒?”张今雷一口气问了一大堆问题。 轩辕玉霄从回到家,看到义父义母悲惨的场景,直到现在,一直都在流泪,他在弟弟面前,都是装着一副坚强的样子,即便流泪也不会大声哭泣,但他现在站在师父面前,再也坚强不住了,毕竟他还是个十岁的孩子。 此时,他大哭起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看到霄儿一直哭泣又不说话,把张今雷急得一身汗,问道:“霄儿,到底怎么了?你别一直哭呀!” “师父,义父义母死了,您以后再也没有酒喝了。”轩辕玉霄这话是哭着说的,声音微微颤抖。 张今雷手上还拿着碗,听到霄儿这话,惊得他手一颤抖,碗瞬间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又或者以为是霄儿说错了。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惊得他口齿不清:“霄儿,你……你……你说什么?你义父……他……他怎么了?” “义父义母死了。”轩辕玉霄重复了一遍。 这时,张今雷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好端端的,贤弟和弟妹怎么就死了……” ___________________ 几日后,洛一寒坐在床上,不吃不喝也不说话,眼睛虽然是睁开的,但眼珠却不转,就像灵魂附在尸体上一样,一动不动,跟活死人差不多。 张非墨坐在他的身旁,端着碗,拿着勺子,说:“二师兄,你吃点饭吧!你已经几天没有吃饭了,再不吃你会饿死的。”说着用勺子从碗里盛了一勺饭,对着洛一寒的嘴边,边哄边说:“二师兄,就吃一口好不好,只要你吃一口,我就带你出去玩,这饭菜都是我娘做的,很好吃的,不信你尝尝,就吃一口……” 站在身旁的张今雷,看到寒儿变成这样,心里一阵刺痛,又有一大堆疑问:贤弟和弟妹都是普通人,怎么会招来杀手?那些杀手究竟是为了什么才杀他们?如果是为了劫财,可他们身无分文,那么到底为了什么? 他想着想着,看向站在身旁的霄儿,接着想:霄儿这孩子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贤弟并没有说过他的来历。想到这,他对霄儿说:“霄儿,为师有些话想问问你。” 此时,轩辕玉霄眼睛正看着弟弟,他看到弟弟不吃不喝,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让他又伤心又心疼。 突然,他听到师父在叫他,连忙看向师父,问道:“师父,您有什么话想问徒儿?” “你和寒儿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你是哪里人?姓什么?你父母他们是什么人?有没有仇家?”张今雷问了一大堆关于霄儿身世的问题。 “徒儿……徒儿的爹娘……只是普通人,他们生了病,家里穷,没钱医治,已经去世了,他们去世后,徒儿……徒儿就成了乞丐。”轩辕玉霄紧张的双手攥紧了下衣,断断续续回答着师父的问题。 他说完后,心想:师父为何突然问我这些?难道怀疑我了?要是被师父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他会不会不要我了?要是被弟弟知道了,弟弟会不会恨我?会不会杀我?想到这,他更加紧张,更加害怕,问道:“师父为何突然问这些?” “没什么,为师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张今雷只是这么淡淡地说了一句,当他看到霄儿这么紧张的样子,已经猜出了七、八分。 他心里能感觉的出来,杀他贤弟的凶手,有可能和霄儿有关,但他怎么也猜不到霄儿的真实身份,他只知道霄儿肯定有事瞒着他。 这段日子,他和霄儿朝夕相处,觉得霄儿是个品行良好的孩子,不管是性格方面,为人处世方面,都能体现出他是个好孩子,所以张今雷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了。 过了一会,师父也没有继续追问什么,这时候,轩辕玉霄松开了那一双攥紧下衣的小手,从紧张恢复了平静,然后看向弟弟。 张非墨还是端着碗,坐在床边上,继续哄着洛一寒吃饭:“二师兄,你就吃一点吧!你平日里又听话又乖,怎么现在不听话了,就吃一口好不好。”张非墨哄到现在,洛一寒还是一口饭没吃,她急得快哭了。 这时,轩辕玉霄伸出手,对师妹说:“师妹,把碗给我吧!我来喂他。” 听到这话,张非墨从床边上站起来,把碗放到大师兄手上,然后站到了旁边。 轩辕玉霄端着碗,坐到了床边上,说:“弟弟,你吃一口饭吧!别这样好不好,你不吃不喝又不说话,你这个样子,我们都为你担心。” 洛一寒就像行尸走肉一样,还是一动不动,完全没有听到哥哥在叫他。 这时,轩辕玉霄有些生气,加大了嗓门:“洛一寒,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让你吃一口饭。”说着用勺子从碗里盛了一勺饭,放到洛一寒嘴边。 洛一寒把轩辕玉霄的手推到一边,然后躺下身子,转身背对着他们。 轩辕玉霄气得从床边上站起来,把碗摔到地上。 碗被摔得粉碎,碗里的饭溅得到处都是。 “大师兄你干什么?干嘛对二师兄发脾气。”张非墨对大师兄埋怨道。 轩辕玉霄并没有理会师妹对他的埋怨,只是把洛一寒从床上揪下来,愤怒道:“洛一寒,你以为爹娘的死,只有你一个人难过?难道我们不难过?你不吃不喝,不就是想死嘛!想死很容易,但你有没有想过,你连杀你爹娘的凶手都不知道是谁,还有什么脸去面对他们。” 轩辕玉霄这番话刺激了洛一寒,这时候,洛一寒眨了眨眼睛,然后流下了眼泪。 看到弟弟有反应了,轩辕玉霄心平气和地说:“弟弟,我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吃饭,好好活着,好好跟师父学武功,只要我们活着,只要我们学会了武功,就能给爹娘报仇雪恨。” 听到“报仇”两个字,洛一寒完全清醒了过来,然后说:“我要吃饭,我要活着,我要报仇。”然后他蹲下身子,用手抓起地上的饭吃起来,一边吃,一边流眼泪地说:“我要活着,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时间如箭,迅速流逝,一转眼已是十年后。 神仙谷的春季,鸟语花香。 早晨,显得格外美好。 花草树木随风飘动,树叶、青草上还有许多晶莹透明的露珠。 刚刚上升的太阳,照在露珠上。 露珠闪闪发光,就像珍珠似的,看起来非常漂亮。 这时,一个十八岁的姑娘,手里端着托盘,正往卧房走去。 托盘上放的是点心。 这姑娘身穿粉色衣服,腰系红色腰带,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化着淡淡的妆。 她双眸似水,似乎能看透一切。 她皮肤如雪,白里透红,似乎能拧出水来。 虽然化着淡妆,却还是那么有气质。 三千青丝简单地挽了一些,其余的垂在颈部,额前垂着一枚小小的粉色宝石,点缀的恰到好处。 头上插着一支木头做的钗子。 手腕上带着铃铛手链,时不时发出“叮咚叮咚”响声。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个大美人。 这大美人是谁呢?就是张非墨。 她走到卧房门外,举起一只手,正要敲门,门却瞬间打开了。 开门的正是轩辕玉霄。 长大的轩辕玉霄和他的父皇长得一模一样。 浓眉大眼,薄薄的嘴唇。 长得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但性格和他的父皇却完全不一样。 他性格开朗,幽默风趣,时不时的开开玩笑。 虽然背负一身血海深仇,但是他从不把悲伤写在脸上。 他喜欢独自一个人悲伤,不喜欢把悲伤带给别人。 他今年已经二十岁了,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 头顶的发丝梳在了脑后,用一根白丝带系起。 前额一边留下一缕发丝。 此时,他正站在张非墨面前,面带笑容的对张非墨打了声招呼:“早啊!师妹。” “大师兄,早。”张非墨说着走进卧房,把手里的托盘放到茶几上。 这卧房是轩辕玉霄和洛一寒住的,里面有一张宽敞的床,还有一张正方形的茶几,茶几配着椅子…… 靠近墙角那里,还有一个放兵器的刀座。 刀座是一层层的。 这刀座是专门给轩辕玉霄和洛一寒放剑的。 原本刀座上面放着两把剑,不过现在只剩下一把剑,还有一把剑被某个人带走了…… 张非墨把托盘放到茶几上之后,然后在屋里到处寻找,像是在找东西,又像是在找人。 这时,轩辕玉霄走到茶几那里坐下,然后拿起茶几上的点心吃了起来,边吃边说:“我说师妹,别找了,你二师兄不在这里。” “他去哪了?”张非墨走到轩辕玉霄面前问。 “我哪知道。”其实轩辕玉霄知道,但他就是想捉弄一下师妹。 “你和他住在一起,你会不知道?”张非墨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轩辕玉霄,瞬间把他手里正要吃的点心,给夺下了,接着说:“二师兄到底去哪了?不说不许吃。”张非墨就像审问犯人似的,对大师兄说话从来不客气。 “我起床的时候,他就不见了,我哪知道他去哪了?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轩辕玉霄一脸纳闷。 其实他说的是事实,他醒来的时候,洛一寒就已经不在房里了,然后他看到洛一寒的衣服不见了,剑也不见了,他就已经猜到八成是走了。 以洛一寒的性格,临走之前,绝对会和师父辞行的。 凭这点,他就已经猜到,此时洛一寒肯定在师父的卧房里。 这时,轩辕玉霄又拿了一块点心,正要往嘴里吃,张非墨又把点心夺下了,生气道:“你弟弟都不见了,你还有心情吃。” 自从洛一寒父母去世后,张非墨就特别关心洛一寒,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再加上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久而久之,张非墨对洛一寒就产生了感情。 这种感情不仅仅是师兄妹之情…… 轩辕玉霄看到师妹为了担心洛一寒,都快冲他发脾气了,然后他连忙说:“你二师兄应该在你爹那里。” 听到这话,张非墨一溜烟地跑了出去,跑得比兔子还快。 张非墨走后,轩辕玉霄看着茶几上的点心,感叹道:“师妹啊师妹,你竟然爱上了连火都融化不了的冰块,看来你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其实轩辕玉霄心里喜欢张非墨,但他更在意的还是洛一寒。 在他心里面,他觉得亏欠洛一寒太多太多了,就算是把自己的命还给他,都觉得不够。 他在心里发过誓,可以为洛一寒付出一切,只要是洛一寒喜欢的东西,他都不会争一丝一毫。 他在洛一寒面前,永远只有退让…… 他知道洛一寒不声不响地离开,就是想把他和师妹甩开。 在洛一寒的心里,始终认为,寻找仇人,为爹娘报仇是他自己的事情,与轩辕玉霄、张非墨无关。 但洛一寒想错了,这两个人,他是永远甩不开的…… 这时,轩辕玉霄从椅子上站起来,不知从哪拿了一块布,铺在床上,然后把自己的衣服,还有一袋银子,放到布里,打包起来,挎到肩上,接着走到刀座那里,拿着自己的剑,走了出去,边走边说:“冰块呀冰块,你想甩掉我,一个人去寻找仇人,没那么容易,现在我要把你甩到后面。” 轩辕玉霄口中的“冰块”正是洛一寒。 因为洛一寒冷得像块冰,所以轩辕玉霄给他取了个外号:冰块。 ___________________ 张今雷的卧房里面,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俊俏男子,双膝跪在地上。 他肩挎行囊,左手拿着剑。 头顶的发丝用一条长长的白丝带,高高的扎起,剩下的发丝,包括剩下的丝带,通通披在肩下。 这俊俏男子正是洛一寒,他今年已经十九岁了。 一双迷人的眼睛下面是高挺的鼻梁和薄薄的小嘴。 整体看来,五官端正。 他全身散发着魅力,却又散发着冰冷的气质,就算离他十里、八里的距离,都能被他冷得结成冰。 在他俊俏的脸庞上,永远找不到一点点笑容。 他早已经忘记了“笑”是何种滋味? 他变得沉默寡言,也不笑,永远摆着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孔。 至于他为什么变成这样?当然是从他父母去世的那一刻起…… 此时,站在他面前的张今雷,对他说:“寒儿,都已经十年过去了,难道你心中的仇恨,还没有化解吗?” 如今的张今雷,比十年前苍老了许多。 “化解?”洛一寒满脸忧伤地说,“徒儿到现在连仇家是谁都不知道,要怎么化解?” “为师是想让你放下过去。” “师父,徒儿每日每夜都梦到爹娘死的场景,徒儿放不下,徒儿这次必须要离开这里,去寻找仇人,为爹娘报仇。” 张今雷说:“寒儿,不是为师不让你走,江湖险恶,为师担心……”话还没说完,就被洛一寒打断:“师父,如今徒儿已经学会了武功,徒儿会保护自己的,您不必担心,徒儿心意已决,您就别再劝了。” 张今雷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寒儿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该说的他都说了,该劝的他也劝了,此时,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能保持沉默。 这时,洛一寒又说:“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您在徒儿心里就像父亲一样,这些年来,您对徒儿教导有方,您的养育之恩,您的大恩大德,徒儿没齿难忘,等徒儿找到仇人,报了仇之后,徒儿会回来照顾您的。”说完,他磕了三个响头。 听到这番话,张今雷眼睛湿湿的,像是有泪珠在打转,然后他扶着洛一寒的胳膊,说:“寒儿,快起来吧!” 洛一寒起来后,张今雷又说:“为师知道你是铁了心要走,为师不强留你,但你要记住为师的话,江湖险恶,什么样的人都有,能躲则躲,能避则避,和自己无关的事,不要去多管,免得招来麻烦。” “徒儿知道了。” “还有,一定要切记,不可滥杀无辜。” “徒儿铭记在心。”洛一寒刚说完,突然,门口传来一声:“二师兄,你怎么可以丢下我和大师兄,独自离开。”张非墨人还没进卧房,声音就已经传到他们耳边,接着走了进去,气冲冲地走到洛一寒面前,生气道:“二师兄,我同意你走了吗?” “非墨,在二师兄面前不得无礼。”张今雷责怪女儿。 “爹,女儿不要二师兄走。”张非墨一脸伤心的对爹说,意思是让爹留下洛一寒。 这时,洛一寒对张非墨说:“师妹,我要去寻找仇人,为爹娘报仇,这次必须要走。” “要走可以,必须带上我,否则你就别想走。”张非墨用命令的口气对洛一寒说。 洛一寒面对师妹的胡搅蛮缠,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说:“只要师父同意你跟我走,我没有意见。” 听到这话,张非墨连忙走到张今雷身旁,挽着张今雷的胳膊,一边摇晃,一边撒娇道:“爹,儿女要和二师兄一起走。” “你二师兄去寻找仇人,你去干什么?”张今雷说。 “帮二师兄一起寻找仇人啊!” “你一个女儿家,能帮上什么忙?你要是跟着,你二师兄还要保护你呢!” “女儿家怎么了?您就这么瞧不起女儿,”张非墨生气道,“女儿现在的武功,不比二师兄差。” “师妹,师父不是瞧不起你,也不是说你武功差,师父是担心你。”洛一寒帮师父说话。 张非墨走到洛一寒身旁,挽着洛一寒的胳膊,说:“我不管,反正我要跟你一起走,否则我就不吃不喝,绝食自尽。” 洛一寒很为难,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对师父:“师父,您还是让师妹跟徒儿一起走吧!否则以师妹的性子,万一……”说到这,他停止了话语。 张今雷考虑了一会,然后对洛一寒交代一句:“寒儿,非墨就交给你了。” “师父放心,徒儿会好好照顾师妹的。”洛一寒说。 这时候,张非墨从生气变成了开心,然后微笑的对洛一寒说:“二师兄,我去收拾行囊,你等我一会。”说完,走了出去。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洛一寒和张非墨骑着马,离开了神仙谷。 他们离开神仙谷后,在一条偏僻的小路上缓行。 行囊和剑都挂在马身上。 小路两旁有各种各样的花草树木,风吹得花、草、树左右摇摆,偶尔有几只小鸟在空中飞来飞去,“叽叽喳喳”地叫着。 他们顺着那条小路前行,突然,张非墨问洛一寒:“二师兄,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不知道。”洛一寒面无表情地回答着,他说话一向很简洁,能省则省,从不啰嗦。 “这天大地大,我们一点线索都没有,要去哪里寻找仇人?”张非墨问。 这个问题,也是洛一寒一直苦恼的问题,这么多年,他一点线索都没有,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他曾经发过誓,不找到凶手,决不善罢甘休,哪怕用一年、两年、三年、五年、十年、甚至一辈子的时间…… 洛一寒不知道怎么回答师妹的问题?于是沉默了。 张非墨知道二师兄无法回答,于是转移了话题:“二师兄,我们出来时,都没有告诉大师兄,大师兄肯定很生气。” 洛一寒说:“如果我们都走了,就没人陪师父师母了,就让大哥在家陪着他们吧!”话说到此,他们停止了说话,继续前行。 这条小路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别人,只听见他们骑马的声音,还有风声、小鸟地叫声…… 突然,他们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匹马停在路旁。 然后他们减慢了马的速度。 这时,张非墨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没人,她觉得很奇怪,于是指着那匹马,对洛一寒说:“二师兄,你看,那里怎么会有一匹马。” “我们走我们的路,不要管别人的事情。”洛一寒始终记住师父交代的话:江湖险恶,莫要多管闲事,免得招来麻烦。 张非墨听到二师兄的话,就没有多问什么了,然后他们继续前行,眼看离那匹马越来越近了,就在这时,突然从树丛里窜出一个蒙面人,拦在他们前面。 看身材和衣服,只知道这个蒙面人是个男人。 此时,这个蒙面人把手里的剑,搭在肩膀上,对他们说:“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说完,他奸笑一声,然后用未出鞘的剑,指向他们,接着说:“看你们的样子,就知道是个穷人,如果没银子留下,那就留下美人。” “大师兄,你无不无聊啊!”张非墨对蒙面人说,她第一眼就看出这个蒙面人,正是他的大师兄轩辕玉霄。 听到这话,蒙面人把围在脸上的布,扯了下来,说:“师妹,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们从小一块长大,我闭着眼睛都知道是你,”张非墨说,“再说了,你手里的剑和我们的剑一模一样。” “本想在你们身上捞一笔,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揭穿,看来我不适合当劫匪。” 听到这番话,张非墨哈哈大笑,边笑边说:“我说大师兄,原来你想当劫匪呀!” 轩辕玉霄看到张非墨笑了,然后又看了看洛一寒,此时,洛一寒还是那一副冷冰冰的面孔。 轩辕玉霄有些不高兴,走到洛一寒身旁,说:“冰块,师妹都笑了,你怎么不笑?笑一下你会死吗?” “大哥,你出来时,有没有和师父辞行?”洛一寒转移了话题。 “没有。” “没有辞行你也敢出来,就不怕师父担心。”洛一寒说话始终面无表情,除了冷冰冰的样子,还是冷冰冰的样子。 “你不是已经辞行了嘛!” “我是我,你是你。” “我们俩是兄弟,你辞行了就等于我辞行了。”轩辕玉霄说着走到马那里,然后上到马背上,补充了一句:“冰块,你休想甩开我。” 此时,洛一寒没有理会轩辕玉霄,只说了一声:“驾。”马快速冲向了前方。 张非墨也说了一声:“驾。”马飞快地往前方奔跑。 轩辕玉霄跟在他们后面,叫道:“冰块,你要去哪?” “寻找仇人。”洛一寒在前方应答。 “你知道仇人在哪吗?”轩辕玉霄叫道。 “不知道。”洛一寒应答。 轩辕玉霄在后面叫道:“那你就跟着我走吧!我带你去我的家乡,那里很热闹的。”说完,他对马说:“马儿马儿,你跑快一点,追上冰块,不然我就宰了你。” 说来也奇怪,这马好像真的能听懂他的话一样,竟然真的跑快了。 不一会儿就追上了洛一寒,然后他和洛一寒并肩骑着马。 张非墨也把马骑到他们身旁,和他们并肩骑着马。 这条小路虽然不宽,但是三匹马并肩骑在一块,还是可以的。 他们骑着骑着,突然,张非墨问轩辕玉霄:“大师兄,你家乡离这里远不远?” “不远,”轩辕玉霄回答,“一天一夜就可以到达。”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青云国早已不复存在了,如今是耶律楠的天下。 皇城还是和十年前一样,丝毫没有改变,唯一改变的是皇城门原来的“青云国”三个字,如今改成了“撒云国”。 皇宫里那些建筑物还和十年前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安神殿门口,那两座石头雕刻的巨大的狮子,就像真的狮子一样,永远的站在门口。 安神殿里那些物品,摆设的位置还和以前一样,丝毫没有移动过…… 此时,耶律楠正躺在龙床上,一副憔悴不堪,病殃殃的样子。 如今耶律楠已经五十多岁了,原来的满头黑发白了很多。 他现在看起来没有以前那么威风,没有以前那么威严…… 此时,他的身旁围着一群人,其中一个是韦太医,他跪在床旁边,正在给耶律楠把脉。 把完脉之后,说:“陛下,您的脉象很正常,您这是心病。” 这十年来,耶律楠的日子并不好过,宫里的人都知道他得了失心疯,都知道他是心病。 所为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 宫里的太医根本治不好他的病。 他身体毫无病痛,每次太医给他把脉时,脉象都是正常的,太医也没办法,只能开一些安神养心的药方…… 听到韦太医这话,耶律楠从床上坐起来,生气道:“韦太医啊韦太医,你每次都说朕没病,每次都说朕是心病,这十年来,朕没有一天能安心入眠,难道这不是病?” “微臣再给您开一些安神养心药。” “朕不吃了,这些年来,朕每日每夜都在吃你的安神养心药,吃到现在有什么用?” “这……”韦太医很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低下头不说话了。 “父皇,您别为难韦太医了。”站在旁边的耶律云接上说。 如今耶律云已经二十五岁了,成熟稳重,穿一身深绿色的长袍上绣着图案,腰系玉带,腰间侧边挂着一块玉佩,头上戴着束发紫金冠,浓浓的眉毛,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直挺的鼻梁,白白的皮肤,一个十足的美男子。 耶律楠听到儿子这话,然后对韦太医说:“韦太医,你下去吧!” “是。”韦太医起身拎着医箱,后退几步,转身离开了。 韦太医走后,站在旁边的耶律辰,对耶律楠说:“父皇,您这病八成就是被耶律云给气的。” 如今耶律辰已经二十七岁了,封号:辰王。 他穿一件蓝色长袍,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像是各种气质混合。 他有一双剑一般的眉毛。 他那英俊的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他从小就不喜欢他的弟弟耶律云,现在更加不喜欢他的弟弟,原因是因为他喜欢风笙大将军的小女儿风果儿,而风果儿却喜欢他的弟弟耶律云…… “辰儿,你怎么总是跟你弟弟过不去?”耶律楠说完,接着对两儿子说:“云儿,辰儿,你们俩都过来。” 这时,耶律云和耶律辰同时走到床边上,站在耶律楠身旁。 耶律楠伸出一只手,拉着云儿的手,又伸出一只手,拉着辰儿的手,然后把辰儿的手,搭在云儿的手背上,接着说:“父皇现在的身体,越来越不如以前了,你们俩是兄弟,日后要好好相处,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计较了。” “儿臣从未和大哥计较过,只是大哥他……”耶律云说到这停下了,然后看向耶律辰。 这时,耶律辰把耶律云的手甩开,然后对耶律云说:“耶律云,你夺了原本属于我的太子之位,这些我都不跟你计较了,但你最好别打果儿的主意。” “大哥,我对果儿只是兄妹之情,绝非男女之情,只是她对我……”耶律云说到这停下了。 “竟然你不喜欢她,那就离她远点。” “你放心,我是不会和你争果儿的,从小到大,我只把她当妹妹,将来我的妃子,绝对不是果儿。”耶律云说到这,举起一只手,摆出握手的动作,接着说:“大哥,我们和好吧!” “好,记住你今日说的话。”耶律辰说着将手握在了耶律云手上。 这时,耶律楠对耶律云说:“云儿既然不喜欢果儿,那就娶雪儿为妻吧!” “父皇,雪儿妹妹很少来宫中,儿臣和她也没见过几次面,生疏的很,儿臣并不喜欢她。”耶律云说。 听到这番话,耶律楠眉头紧锁,严肃道:“那你就娶果儿为妻,总之太子妃之位,必须是风将军的女儿,风将军对朕忠心耿耿,朕的江山要靠他才能撑得住。”话刚说完,风笙急匆匆走了进来,面对耶律楠,单膝下跪,双手抱拳,说:“启禀陛下,微臣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说。” 如今的风笙,看起来比十年前年轻了些。 “先说好消息。”耶律楠说。 “微臣听说,长安街有一家新开的医馆,叫‘珍珠医馆’,里面的大夫是一位姑娘,名字叫‘珍珠’,听说她医术高超,死人都能治活,也不知是真是假?” “哪有死人都能治活的?八成就是民间的骗子。”耶律楠说。 这时,站在旁边的司马笑天对耶律楠说:“陛下,不管她是不是骗子,微臣觉得,您还是把她请到宫里来,说不定能治好您的病呢!” 如今的司马笑天和十年前差不多,没有什么改变。 “朕这个病,朕心里最清楚,是治不好的,朕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梦到轩辕月来杀朕,这是心病。”耶律楠说。 这时,耶律云对耶律楠说:“父皇,您都不试一下,怎么知道治不好?说不定能治好呢!” 听到儿子这话,耶律楠想了一会,然后对司马笑天说:“司马笑天,你去长安街把那位名医请过来。” “是。”司马笑天离开了安神殿。 司马笑天走后,风笙对耶律楠说:“陛下,微臣听到民间传言,说南尚国和北塑国要联合对付您,这个消息不知是真是假?” “你说什么?”耶律楠吃惊的从床边上站起来。 这时,耶律辰对耶律楠说:“父皇,也许是民间的谣言,不可轻信。” “无风不起浪,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耶律楠说,“当年宇文花死在了朕的手里,宇文琰杰对朕恨之入骨,这个消息肯定是真的。” 这时,风笙对耶律楠说:“陛下,十年前那场战争,我国将士死伤大半,现如今兵力不足,该怎么办?” “你去民间招兵买马,只要是七尺男儿,通通买到军营,进行训练。”耶律楠说。 风笙点头说:“是。”然后站起来,后退几步,转身离开了。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长安街上热闹非凡。 那琳琅满目的商品,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那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不绝于耳;那扑鼻而来的香味,令人回味无穷。 轩辕玉霄、洛一寒、张非墨他们三个肩挎包袱,一只手拿剑,一只手牵马,走在街上。 “大师兄,这里这么多客栈,你干嘛非要找‘青云客栈’?难道‘青云客栈’是你家亲戚开的?”张非墨对轩辕玉霄说。 “不是。”轩辕玉霄四处张望,回答着师妹的问题。 “我们都走了一天一夜的路了,带的干粮早就吃完了,又累又饿的,随便找一家客栈住下不就行了。”张非墨说完,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一家“撒云客栈”,她连忙指着客栈,接着说:“大师兄,二师兄,你们看,那里有一家‘撒云客栈’,撒云和青云只差一个字,要不我们就住这家吧!”说完,正要往客栈走去,刚走了几步,突然前方来了一匹马,直往她身上冲来,差一点撞到她,她吓得连忙往边上躲去,嘴里骂道:“有马了不起啊!我们也有马,才不像你横冲直撞呢!” 这话被骑马的那人听到,骑马那人连忙把马掉了个头,来到张非墨身旁,说:“姑娘,没吓到你吧!老夫家中有病人,急着找大夫,马骑快了,老夫失礼了。” 道歉这人正是司马笑天,他只顾着和张非墨赔礼道歉,根本没有注意到身旁的其他人。 这时,轩辕玉霄看到了司马笑天,连忙用手遮住半张脸,心想:怎么会是他?这里离皇城太近了,到处都是耶律楠的人,我长得和父皇一模一样,要是被他发现,肯定能认出我。 张非墨看到向她道歉这人比他父亲还大一些,又是急着找大夫,就没计较了,连忙挥手道:“算了算了,反正我又没受伤,你走吧!” “老夫想问一下姑娘,知不知道‘珍珠医馆’在哪?”司马笑天问。 “珍珠医馆?”张非墨说着,突然看到撒云客栈的隔壁,正是珍珠医馆,连忙用手指着医馆,说:“那里不就是珍珠医馆嘛!” 司马笑天朝着张非墨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珍珠医馆,然后他说了一句:“多谢姑娘。”说完,他去了医馆。 司马笑天走后,张非墨回头一看,发现两位师兄不见了,她心里一慌,到处寻找,边找边喊:“大师兄,二师兄,你们在哪?” “在这。”洛一寒应答。 张非墨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原来他们在一个卖面具的摊位那里。 张非墨走了过去,对他们说:“大师兄,二师兄,你们两个大男人,怎么喜欢这玩意?”说着用手拿了一个老虎面具,盖在脸上又拿了下来,然后放回原处。 这卖面具的台子是一个用竹子做成的支架,支架是一层层的,每一层都挂满了各种各样的面具。 有猴子、老虎、狮子、狗、猫、猪、兔子、僵尸…… 还有遮住半张脸的面具;还有遮住上半脸的…… “我不喜欢这玩意,是大哥喜欢,非要把我拉到这里来。”洛一寒刚说完,轩辕玉霄接上说:“师妹,你大师兄我长得这么帅,要是不买个面具遮一下,你就不担心被人抢走。” 其实他买面具是为了不让耶律楠的人发现他。 “就你爱吹牛,”张非墨说,“那你选好了没有?我肚子饿了,我们还要去吃饭呢!” 这时,轩辕玉霄拿了一个遮住上半脸的面具,问老板:“老板,这面具多少钱?” “十个铜板。”老板说。 “什么?一个面具还要十个铜板。” 老板一听,不高兴地说:“公子,你是买?还是不买?要是不买就别打扰我做生意。” “当然买,不买我来这里干什么。” 轩辕玉霄说完,从身上掏出一个钱袋,然后从钱袋里掏出十个铜板,递给老板。 老板接住铜板之后,轩辕玉霄把面具戴在了脸上,然后对洛一寒说:“冰块,你要不要买个面具戴一下?” “无聊。”洛一寒说。 “你看你那张脸,都快变成僵尸脸了。”轩辕玉霄说着,从支架上拿了一个僵尸面具,盖在洛一寒脸上,接着说:“这面具特别适合你。” 洛一寒把轩辕玉霄的手推到一边,说:“你走不走?不走我们走了。”说完,往撒云客栈走去。 轩辕玉霄连忙把僵尸面具挂到支架上,追了过去。 张非墨也追了过去。 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撒云客栈门口。 门口有个马夫,是专门给客人管理马的。 马夫看到他们,连忙走过去把他们的马牵到马棚里喂食。 马被牵走后,轩辕玉霄他们走进了客栈里。 店小二看到他们,连忙走上前迎接,客客气气地问:“三位客官是住店呢?还是吃饭?” “即住店也吃饭。”张非墨回答。 “那三位客官是住‘天字房’呢?还是住‘人字房’?” “天字房和人字房有区别吗?”张非墨反问道。 “当然有区别,”店小二说,“天字房在楼上,房内宽敞,茶水饮食都是送进房内,但价格要高一些,人字房在楼下,房内比较小,茶水饮食要自己来客堂,不过价格要便宜些。” 听完店小二这番话,张非墨说:“我们要天字房。”刚说完,洛一寒对张非墨说:“师妹,我们还有很多路要走,银子要省点用。” 张非墨一听,连忙改口道:“我们要人字房。” “人字房只剩下‘人字七号房’和‘人字八号房’,可你们是三位……”店小二说到这停下了。 这时,轩辕玉霄对店小二说:“我师妹住一间,我和他住一间。”说着用手指着洛一寒。 “好的。”店小二刚说完,张非墨说:“先给我们准备些吃的。” “好的,三位客官到那边坐下。”店小二说着用手指着客堂那些桌子,意思是让他们随意坐。 他们顺着店小二指的方向,走了过去,随便找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 坐下后,他们把身上的包袱放到桌子上,剑靠在桌子旁边。 店小二也跟了过来,连忙给他们沏了杯茶,问道:“三位客官想吃些什么?” “师妹,你想吃什么?”洛一寒问张非墨。 “我随便,我现在肚子饿了,吃什么都可以。”张非墨回答。 洛一寒一听,然后对店小二说:“随便来几样荤菜和素菜就可以了。” “好的。”店小二刚说完,轩辕玉霄连忙补充一句:“再来三壶酒。” 这时,张非墨说:“我不喝酒。”刚说完,洛一寒接上说:“我也不喝酒。” “那就来一壶酒,我自己喝。”轩辕玉霄改口道。 “好的,三位客官稍等片刻。”店小二说完,便离开了。 店小二走后,张非墨用手敲了敲肩膀,又扭了扭脖子,说:“走了一天一夜的路,又在大街上闲逛了这么久,快累死我了,等填饱肚子,赶紧回房休息休息。”说完,她问轩辕玉霄:“大师兄,你干嘛要戴面具呀!看起来怪怪的。” 轩辕玉霄正要说话,这时,店小二端着托盘,走了过来,然后把菜一盘一盘端到桌子上,接着把酒放到桌子上,说了一句:“三位客官慢用。”说完,到别处去了。 看到满桌子菜,张非墨拿起筷子,端着碗,夹了些菜,就吃了起来。 洛一寒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轩辕玉霄并没有拿筷子,他只是倒了一杯酒,端到嘴边闻了闻,然后喝了下去,接着又倒了一杯,刚端到嘴边,突然听到旁边的桌子有两个青年男子,正在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 轩辕玉霄一边品尝着酒,一边听他们谈话。 “大哥也真是的,”其中一男子说,“愿赌服输,说好了谁输了谁请客,到现在也不过来,八成是想赖账。” “大哥不是这种人,肯定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我们再等等吧!”另一男子刚说完,门口就走进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来到他们桌子那里坐下。 从那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一进门,轩辕玉霄就已经看出那位“老人”是年轻人假扮的,但他没有揭穿,就是想看一下后面到底会发生什么? 这时,其中一男子对老人说:“老人家,您坐的位子是我大哥的,您去别处坐吧!” 老人一听,把头上的假发扯下来,说:“二弟,你不认识我了。” 看到这一幕,两男子异口同声道:“大哥?”你怎么穿成这样?” 被唤作大哥的男子,叹了一口气,说:“你们还不知道啊!听说南尚国和北塑国联合要对付耶律楠,耶律楠现在到处抓男子从军,就连书生也不放过。” “这个耶律楠真可恶,十年前灭了青云国,早该有人站出来对付他,他的好日子也到尽头了。”被唤作二弟的男子说。 “二弟,你小声点,这里到处都是耶律楠的人,要是被他们听见,搞不好要丧命。”被唤作大哥的男子说。 轩辕玉霄听到他们谈话,手一用力,“砰”地一声,手上的酒杯被捏碎了,碎片和酒水都落在了桌子上,鲜血顿时流了几滴下来。 洛一寒和张非墨同时看向轩辕玉霄。 “大哥,你怎么了?”洛一寒刚问完,张非墨接上问:“大师兄,你干嘛呢!”说完,她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给轩辕玉霄包扎了伤口。 “手劲大了。”轩辕玉霄淡淡地回了一句。 “大师兄,你只顾着喝酒,干嘛不吃饭?你不饿吗?”张非墨问。 “谁说我不饿?”轩辕玉霄说完,拿起筷子,端着碗,夹了些菜,就吃了起来,不一会儿,一碗饭下肚,然后说:“我吃饱了,先回房休息了。”说完,起身拿着包袱和剑,往房间走去。 轩辕玉霄走后,张非墨对洛一寒说:“二师兄,我怎么觉得大师兄怪怪的。” “不知道,”洛一寒说,“你吃好了吗?吃好了我们也回房休息吧!” “我早就吃好了,我在等你们。”张非墨说完,起身拿着包袱和剑,往自己房间走去。 洛一寒也起身拿着包袱和剑,跟在后面往轩辕玉霄的房间走去。 ___________________ 轩辕玉霄的房间里有一张正方形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他的包袱和剑。 此时,他正躺在床榻上,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并没有休息,耳边一直回荡着那三个男子的话。 这时,洛一寒走了进来,把包袱和剑放到桌子上,然后走到床那里,问道:“大哥,你刚才怎么了?” 轩辕玉霄听到洛一寒的声音,瞬间睁开眼睛,说:“没怎么呀!” “你的手没事吧?” “习武之人,一点皮外伤,不碍事。”轩辕玉霄说完,从床上坐起来,嬉皮笑脸地说:“冰块,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我什么时候没有关心你了?” “你那也叫关心?平日里连句话都不说。”轩辕玉霄说到这,突然想到:“不对呀冰块,你平日说话不超过三句,怎么今日说了这么多?不会是被我感染了吧!” 洛一寒一听,懒得搭理他这些无聊的话,然后转移了话题:“这床这么窄,怎么睡?我还是睡地上吧!” “地上这么凉,又没被褥,怎么睡?”轩辕玉霄说,“要不你睡床,我睡地。” “算了,还是挤一下吧!”洛一寒说完,坐到床边上,脱下履鞋,然后躺到床里面。 这时,轩辕玉霄也躺下了,然后说:“冰块,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最好的朋友骗了你,你会生气吗?” “当然会,”洛一寒说,“既然是朋友就应该坦诚相待。” “如果他有难言之隐,不能告诉你才骗你呢!” “欺骗就是欺骗,任何理由都是借口,”洛一寒说,“大哥怎么突然问这些?难道你有事情骗了我?” “当然没有,”轩辕玉霄坚决地说,“我只是觉得你不爱说话,找些话题和你聊聊。” “对了大哥,你为何要戴上面具?” “之前不是跟你们说了,”轩辕玉霄自夸道,“我长得这么帅,走在大街上不安全,要是被哪位姑娘看上了,把我抢走了……”话还没说完,洛一寒连忙打断:“停停停,不想听你废话连篇,我要睡觉了。”说完,转身背对着轩辕玉霄,这个场景特别像小时候…… 不知过了多久?轩辕玉霄喊了两声:“冰块,冰块。” 此时,洛一寒已经睡熟了。 轩辕玉霄看着洛一寒背后,说:“冰块,有些事情我无法告诉你,如果将来你知道了真相,你恨我也好,杀我也好,我没有任何怨言,这是我欠你的。”说完,过了一会,他心想:原来南尚王、北塑王和耶律楠也有仇,看来这个耶律楠得罪的人还真不少,如果我去投靠南尚王,或许会有机会给父皇母后报仇。想到这,他立马从床上起来,穿上履鞋,走到桌子那里,拿着包袱和剑就离开了。 第二十二章1 第二十二章1 轩辕玉霄骑着马,经过几天几夜的奔波,来到了南尚国。 他到了南尚国城门外,看到两个守门人站在门口,然后他从马背上跳下来,先把挂在马身上的包袱拿下来挎在肩上,再把剑拿下来,牵着马走到守门人面前。 这时,其中一个守门人问他:“你是什么人?干什么的?” 这两个守门人一高一矮,手持大刀,年龄大概四十左右。 “两位大哥,在下想见你们国王,能否去通报一声?”轩辕玉霄说。 “看你这身打扮,还戴着个面具,是江湖人士呢?还是躲仇家?我们大王岂是你这等人想见就能见的,”其中一个守门人说着挥挥手,“走走走,别在这里碍事。” 轩辕玉霄连忙从身上掏出钱袋,伸到他面前,说:“在下真的有事找你们国王,劳烦这位大哥去通报一声。” 守门人把轩辕玉霄的手用力一推,钱袋瞬间掉到地上。 然后,守门人拔出刀,架在轩辕玉霄的脖子上,气冲冲地说:“我可不吃你这一套,你走还是不走?” “这位大哥的脾气真火爆,在下走就是了,何必动怒呢!”轩辕玉霄说着,蹲下身子假装捡钱袋,然后趁守门人不注意,瞬间将守门人手里的刀,抢到自己手里,然后架在守门人的脖子上。 这时,另一个守门人连忙拔刀;刀只拔了一半出来,轩辕玉霄立刻抬起脚,一脚踹在那守门人的手腕上,刀立刻又缩了回去。 守门人被踹得后退几步,差一点跌倒。 轩辕玉霄不想伤害任何人,他根本就没有用功力,只是用平常的力气而已,否则那个被踹的守门人,就算不死也要吐血。 这时,轩辕玉霄对那个被踹得守门人说:“我要见你们大王,快去通报,否则我一刀砍下去,他的人头可就要落地了。” 被挟持的守门人吓得手脚发抖,连忙道:“少侠饶命,少侠饶命。”说完,连忙对被踹得守门人挥手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快快,快去通报。” 被踹得守门人一听,立刻对轩辕玉霄说:“我这就去通报,你可别伤我朋友,否则我们大王不会放过你的。”说完,转身打开城门,跑了进去。 _______________ 此时,宇文琰杰和莫忘仇正在院子里,他们面对面,坐在一个石头做的棋桌边上下棋。 莫忘仇从棋盒里拿了一颗棋子,放到棋桌上,说:“大王的棋艺越来越好了。” 莫忘仇正是当年的轩辕木槿,如今的他只是三十六岁而已,可是却满头白发。 他戴着面具;面具遮住了他整张脸,只留一双眼睛,从背后看起来,还以为他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至于他为什么从满头黑发变成满头白发,当然是因为十年前青云被灭国后,他日日夜夜在悲伤里度过…… 如今他是宇文琰杰的臣下,宇文琰杰把他当“弟弟”一样看待,处处维护他。 “还不是拜你所赐,”宇文琰杰从棋盒里拿了一颗棋子,放到棋桌上,开玩笑道,“有你在身边,想不好都不行。” 如今宇文琰杰已经四十左右,他和十年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样俊美绝伦。 “瞧大王说的,”莫忘仇说,“大王的棋艺比臣更胜一筹,每次臣都输了。” 宇文琰杰叹了一口气,说:“阿莫,孤又不是不知道每次都是你故意输的。” “这个……原来大王早就看出来了。”莫忘仇吞吞吐吐道。 “这十年来,孤把你当弟弟一样看待,私下里,就叫我大哥吧!” “大……大……”莫忘仇吞吞吐吐道。 就在这时,一个城门守卫匆匆忙忙跑过来,面对宇文琰杰,单膝下跪,双手抱拳,说:“禀报大王,城门外有位男子说要见您。” “男子?”宇文琰杰疑惑道,“是什么样的男子?” “那男子武功高强,而且还戴着面具,看样子是个江湖人士。”守卫说。 “江湖人士?”宇文琰杰疑惑道,“孤从来不认识什么江湖人士。” “大王,会不会是耶律楠派来的刺客?”莫忘仇对宇文琰杰说。 宇文琰杰沉思了一会,然后对守卫说:“去通知冷不一,让他好好招待那位江湖人。”宇文琰杰故意把“招待”两个字,加重了语气。 守卫是个聪明人,一听就明白了宇文琰杰话里的意思,连忙点头道:“是。”然后站起来,转身离开了。 ___________________ 城门外。那位被轩辕玉霄挟持的守门人,吓得手脚发抖。 “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想见你们大王。”轩辕玉霄对守门人说。 “你……你到底是谁?为……为什么要见我们大王?”守门人结结巴巴道。 “这个问题,我只能跟你们大王说。”轩辕玉霄刚说完,就在这时,城门打开了,那位进城禀报的守门人走了出来,对轩辕玉霄说:“我们大王说了,愿意和你见一面。”说到这,他朝着城门内,伸出一只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接着说:“请吧!” 轩辕玉霄把手里的刀,递给那个被挟持的守门人,抱歉道:“不好意思,得罪了,刀还给你。” 守门人接住刀之后,轩辕玉霄跟着那位进城禀报的守门人,一起进了城。 进城之后,城门就关上了,轩辕玉霄跟着那位守门人走了一小段路,突然,他觉得不对劲,然后他四处张望,心想:奇了怪了?偌大的王城,为何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然后他停下了脚步,对前面的守门人说:“这位大哥,这偌大的王城,为什么没有人看守?” 守门人一听,转过身露出邪恶的笑容,然后把一只手的食指和大拇指塞到嘴里,吹了一声口哨,紧接着就出来一群禁卫军,围住了轩辕玉霄。 轩辕玉霄看了看身旁的这些禁卫军,然后冷冷地道:“原来你们大王喜欢用这种方式招待客人。” “当我南尚王城是什么地方?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可以进来的吗?”冷不一冷冷地道,“今日让你有命来,无命回,给我上。” 冷不一是禁卫军统领,年龄四十左右,身穿锦服,头发辫了很多小辫子,又高高扎起。 他飞扬的长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闪烁着光彩。 他那邪恶的脸上,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笑容。 此时,他拔起手里的刀和属下们一起,往轩辕玉霄身上刺去。 眼看几十把刀围成一个圆圈,快要刺中轩辕玉霄,就在这时,轩辕玉霄张开双臂,飞向空中又落了下来,左脚踩在几十把刀上,右脚从左向右转圈踢在他们脸上,那些人顿时倒下一大片。 冷不一武功高强,躲开了那一脚。 紧接着又一群人挥刀向轩辕玉霄攻击。 不过这次不是一群人一起上,而是一两个上,两三个上,或者四五个上。 轩辕玉霄连剑都没有拔,第一:他根本不想伤害他们;第二:他觉得对付他们根本不需要拔剑。 便在这时,两三个人挥刀向他砍来、刺来,他身形一晃,闪到一边,说:“真没想到,南尚国王这么不分青红皂白,连好人坏人都分不清。” “民间都在传言,说我南尚国和北塑国联合对付耶律楠,而你偏偏在这个时候来我国,八成就是耶律楠派来的刺客。”冷不一说着,冲向轩辕玉霄,瞬间用刀向他身上左砍右砍。 轩辕玉霄左右晃动身子,躲开刀,不让刀砍中,他边躲闪边说:“原来你们南尚国的人,就是这样判断事情的,看来我是来错地方了。”说着,他腾空而起,飞到离他们几米外的距离,然后轻轻落地。 他刚落下地面,就往城门口的方向跑去,打算离开这里。 他只跑了几步,一群禁卫军又一次将他团团围住。 “你当我南尚王城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冷不一说。 这时,轩辕玉霄把左手的剑,平举在胸前,然后用右手缓缓地拔剑,边拔边说:“你们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放我离开,二是我踩着你们的尸体离开。” “小小年纪,口气倒不小,”冷不一冷冷地道,“我倒要看看,是你踩着我们的尸体出去,还是我们抬着你出去。”说完,冲向轩辕玉霄。 此时,轩辕玉霄已经将剑拔了出来;在他拔剑的那一刻起,一股剑气已经笼罩着他们,吓得那些人不敢前进,只有冷不一冲向他的面前,和她厮杀。 冷不一将刀向他砍去,他用剑将刀一挡,然后从头上方划了半圈到左方,接着将剑横扫冷不一,就在刹那间,冷不一身形一晃,闪到一边,下一秒,轩辕玉霄又是一剑刺向冷不一,便在这一瞬间,冷不一又一次躲开,接着用刀反击回去。 冷不一将刀横扫轩辕玉霄的上半身,轩辕玉霄反应很快,连忙将上半身后仰九十度,下一秒,冷不一将刀直刺轩辕玉霄。 轩辕玉霄还是保持后仰九十度的动作,向后漂移。 冷不一前移攻击,然后将刀劈下轩辕玉霄。 轩辕玉霄立刻将身子往侧边移开,瞬间转到冷不一背后,用剑鞘往他背后一刺。 冷不一被剑鞘的力量,刺得往前直冲,停止不了,然后他连忙将刀往地上一插,立刻半蹲在地。 轩辕玉霄原本可以用剑刺他,但他最后还是选择用剑鞘,因为他不想杀这些无辜的人,他的剑只用来杀仇人。 其他人看到冷统领被打倒了,连忙挥刀,打算往轩辕玉霄身上砍去。 就在这时,冷不一连忙站起来,转过身,大喊一声:“住手。” 一群人通通停止了打斗动作。 然后,冷不一问轩辕玉霄:“你刚才明明可以杀了我,可你为何不杀我?” “我的剑只杀仇人,不杀无辜的人。”轩辕玉霄回答。 就在这时,莫忘仇、仇子翔、宇文琰杰他们三个一起走了过来。 “好一个不杀无辜的人,”宇文琰杰说,“不知阁下来我南尚王城,所为何事?” 轩辕玉霄仔细打量了说话这人,然后问:“这位应该就是南尚国王吧?” “大胆,”莫忘仇对轩辕玉霄愤怒道,“见到国王还不下跪。” 轩辕玉霄走到宇文琰杰面前,正要下跪,宇文琰杰连忙阻止道:“不必下跪了,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来我南尚王城?” “这个问题,草民只能跟您一个人说。”轩辕玉霄说。 听到这话,莫忘仇在宇文琰杰耳边小声说:“大王,这人武功高强,他是想支开我们,对您下手,您千万不能上当。” 宇文琰杰一听,沉思了一会,然后对轩辕玉霄说:“他们都是孤的亲信,对孤忠心耿耿,阁下有什么话,尽管说,不必有所顾虑。” “大王既然不相信草民,那么草民无话可说,还请大王放草民离开。”轩辕玉霄说。 这时,莫忘仇对轩辕玉霄冷冷地道:“想要离开?你当我南尚王城是菜市场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那你想怎样?”轩辕玉霄问。 “民间都在传言,说我南尚国和北塑国联合对付耶律楠,而你偏偏在这个时候来我国,傻子也知道你是耶律楠派来的刺客。”莫忘仇说完,对宇文琰杰说:“大王,这个人一定是耶律楠派来的刺客,不能让他离开。” 这十年来,宇文琰杰和莫忘仇朝夕相处,不管莫忘仇说什么,宇文琰杰都会毫不犹豫听他的安排…… 宇文琰杰听到莫忘仇这话,丝毫没考虑,连忙对冷不一说:“冷不一,给我杀了他。” “大王,臣刚才和他交过手,觉得他不像是坏人。”冷不一连忙道。 “怎么?连孤的话你也不听了。”宇文琰杰严肃道。 “臣不敢。”冷不一说完,用凶狠的眼神看了一下莫忘仇,然后命令属下们:“给我杀了他。” 禁卫军统领冷不一,贴身侍卫仇子翔,大将军司徒尽,他们三个都是宇文琰杰身边的左膀右臂,原本在宇文琰杰身边很受宠,自从莫忘仇出现后,一切都改变了,原因是因为宇文琰杰只听莫忘仇的话。 仇子翔和司徒尽看在莫忘仇对大王忠心耿耿的份上,就没去计较了,但是冷不一不一样,他嫉妒心强,不甘心自己被冷落,不甘心莫忘仇爬到他的头上。 这些年来,冷不一时时刻刻想杀了莫忘仇,但是莫忘仇始终和宇文琰杰形影不离,他一直没找到杀他的机会…… 属下们听到命令后,通通挥刀向轩辕玉霄身上攻击。 轩辕玉霄用手里的剑左挡右挡,剑光闪烁,发出“嗡嗡”地声音,只听兵器“当当当”地相撞声。 轩辕玉霄和他们边打边说:“我的剑不杀无辜之人,别逼我。”无论轩辕玉霄说什么,他们都不退宿。 他们这样来来回回,不知打了多少回合? 一群人接着一群人向轩辕玉霄攻击。 轩辕玉霄打倒一波又来一波。 这时,一群人挥刀向他刺来,他立刻半蹬在地,右脚从左往右向四周划了一圈,将那些人通通绊倒在地,还没等轩辕玉霄喘完一口气,接着又是一群人向他挥刀砍来,他立即使出轻功,倒纵出丈余之外,避过了数十把刀。 莫忘仇看到这么多人都杀不了轩辕玉霄,然后他连忙吩咐仇子翔:“仇子翔,你去杀了他。” 仇子翔虽然不甘心莫忘仇吩咐他做事,但是他也没办法,因为大王宠信莫忘仇,为了大王,他也只能勉强听他的。 这时,仇子翔拔起刀,往轩辕玉霄身旁冲去。 眼看仇子翔的刀,快要碰到轩辕玉霄的身体,便在这时,轩辕玉霄腾空而起,飞着倒退后方,然后轻轻落地。 刚落下地面,又一群人向他攻来;冷不一也在其中,都没有给他喘气的机会。 冷不一用刀砍他下盘,就在这一瞬间,轩辕玉霄用剑将刀挡到一边,瞬间移开身子。 他们就这样攻击了轩辕玉霄无数次,任凭那些人使出什么样的毒辣狠招,轩辕玉霄都能破解。 这时,冷不一和仇子翔两大高手同时向他攻击,他见招拆招,用剑左挡右挡。 此时,轩辕玉霄将剑在冷不一手里的刀上划出火光,瞬间将剑在他手腕上转了一圈,剑立刻划破冷不一的手腕,冷不一顿时松开了手,手中的刀瞬间掉到地上。 轩辕玉霄原本可以用剑刺死冷不一,但他并没有这么做,只是一脚将他踢飞几米外。 这么多人攻击轩辕玉霄一人都赢不了,可想而知,他的武功有多高。 其他的人看到冷统领都打不过他,一个个吓得直发抖,虽然摆出打架的姿势,但是又不敢前进。 这时,站在不远处的莫忘仇,急得一身汗,嘴里不停地吩咐着那些人:“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一起上,杀了他,杀了他。” 轩辕玉霄用凶狠地眼神看着莫忘仇,心想:这人是不是和我有仇啊!就在这时,一群人挥刀向他冲来,他腾空而起,飞到空中,然后落在了别处,让那些人扑了个空。 轩辕玉霄刚落下地面,紧接着用剑往莫忘仇身上刺去。 莫忘仇不会武功,不知道如何躲闪?只能眼睁睁看着剑向他刺来,眼看剑离他越来越近,快要刺中他的喉咙,突然,轩辕玉霄将手里的剑偏移,因为他不想伤害任何人。 此时,莫忘仇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自己被刺死,这十年来,他一直活在仇恨里,日日夜夜在悲伤里度过。 他思恋他的皇兄,思恋他的侄子霄儿,思恋他的侄女贞儿,或许死对他来说是解脱…… 轩辕玉霄本来就没打算杀他,却发现他想要寻死,让轩辕玉霄对这个莫忘仇产生了好奇心,他想看看这个莫忘仇到底长什么样子?为什么和他一样戴着面具?然后他立刻用剑将莫忘仇脸上的面具往上一挑,面具被挑到半空中,瞬间落下地面。 此时此刻,轩辕玉霄和莫忘仇面对面;莫忘仇是闭着眼睛的,然后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轩辕玉霄,可是轩辕玉霄还是戴着面具,莫忘仇根本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是谁?但是轩辕玉霄却完完全全地看清楚了莫忘仇的真面目。 当轩辕玉霄看到莫忘仇真面目的时候,惊得他目瞪口呆,手里的剑瞬间掉到地上,因为这个莫忘仇不是别人,而是他的王叔轩辕木槿。 此时,轩辕玉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又或者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然后他一步步向莫忘仇靠近,并且伸出一只手,想要用手触碰他的脸,确定一下他到底是不是他的王叔? 轩辕玉霄往莫忘仇面前走了几步,此刻,他离莫忘仇大概一尺距离,眼看他的手快要碰到莫忘仇的脸庞,就在这时,莫忘仇从头上拔出发簪,往轩辕玉霄的肩膀上狠狠地刺了下去,然后拔了出来。 这发簪是他的学生宇文纯素送给他防身用的,上面抹着剧毒;中毒人只有三日可以活命,如果三日没有服下解药,那么必死无疑。 轩辕玉霄被发簪刺了之后,立刻吐血,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这时,宇文琰杰吩咐道:“把这刺客关入大牢。” 几个禁卫军走到轩辕玉霄身旁,把他扶起来,然后拖走了。 拖走之后,宇文琰杰连忙走到莫忘仇身旁,关心地问:“阿莫,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臣没事,多谢大王关心。”莫忘仇说。 ___________________ 百花宫里面,一个十七岁的姑娘,手拿铁链鞭,正在院子里耍鞭子。 这姑娘名字叫:宇文纯素。是宇文琰杰和慕容香的女儿。 她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穿一身很华丽的衣服,半头青丝用蝴蝶流苏倌起,另插几支发簪,娥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脖子上戴着水晶项链。 她皮肤雪白,长得虽然算不了倾国倾城,但是也有一张美丽的容颜。 她文武双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性格刁蛮任性。 她有三位师父和一位老师;师父是仇子翔、冷不一、司徒尽,老师是莫忘仇。 此时,她将手里的铁链鞭,噼里啪啦耍得“呼呼”作响。 院子里的几棵桃花树、梨花树,被她的鞭子打得花瓣满天飞。 身旁的几个下人,吓得躲到一边,生怕被她的鞭子抽到身上。 这时,她将铁链鞭挥向左方,随即转圈,自左至右,远远向前方挥去,就在这时,阿雕急急忙忙冲过来。 阿雕是宇文纯素的婢女,比宇文纯素小一岁。 眼看铁链鞭快要挥到阿雕的脖子上,宇文纯素瞬间将鞭子收了回来,鞭子立即反弹,差一点伤了自己,要不是她反应快、速度快,瞬间将身子偏移,恐怕她现在身上就会有一道血淋淋的鞭痕。 此时此刻,宇文纯素气急败坏,连忙走到阿雕面前,一巴掌打在阿雕的脸上,愤怒道:“本公主在习武,你难道不知道吗?还敢这么莽撞闯进来,要不是本公主反应快,你现在都躺在地上了。” 宇文纯素虽然是在责骂阿雕,但是她的话里面还掺杂着关心,别看她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其实她很关心下人们…… 阿雕用手捂着被打得脸庞,流下一滴眼泪,说:“奴婢知错了。” 宇文纯素把铁链鞭圈起来,挂到后腰间,问道:“你这么匆匆忙忙闯进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不知从哪闯进来一个刺客?要刺杀大王。”阿雕说。 “什么?刺客?”宇文纯素急切地问,“那我父王现在怎么样了?” “大王安然无恙。” 宇文纯素一听,松了一口气,然后问:“那刺客呢?” “被关进大牢。” “走,跟我去大牢,”宇文纯素说,“本公主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刺客?竟敢如何胆大妄为,敢刺杀我父王。”说着往门口走去。 阿雕跟在后面也走了出去。 ___________________ 大牢里面,轩辕玉霄张开双臂被铁链锁住了双手,双脚也被铁链锁住了。 他中了毒,此时还在昏迷中,嘴唇和眼圈都发黑,是中毒造成的。 牢房门外有两个看门的人,站在门外看守。 这时,宇文纯素和阿雕气势汹汹地往看门人那里走去。 看门的人看到是公主来了,一起鞠躬道:“参见公主。” “把门打开,本公主要进去看看,是什么样的刺客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刺杀我父王。”宇文纯素严肃道。 看门的人一起说:“是。”然后其中一个人从身上掏出钥匙,把门打开了。 门被打开后,宇文纯素走了进去。 阿雕跟在后面也走了进去。 进去后,她们来到轩辕玉霄面前。 此时,轩辕玉霄还在昏迷当中。 这时,宇文纯素用左手将轩辕玉霄的下巴抬起来,然后用右手将他的面具拿了下来,仔细看了看他,说:“长得还挺俊俏的,可惜是个刺客,就这副怂样,还敢刺杀我父王。”说着将他的下巴轻轻一甩。 “公主,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中毒了。”阿雕对宇文纯素说。 “没错,他中了我的‘三日必死毒’,”宇文纯素说,“这毒是我亲自调制的,中毒人如果在三日内没有服下解药,必死无疑。” “那他岂不是死定了。” “这么容易就让他死了,那就不好玩了。” “公主的意思是……”阿雕说到这停下了,她心里清楚,公主肯定要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 这时,宇文纯素右手从腰间掏出一瓶解药,左手将轩辕玉霄的嘴巴捏开,然后把解药倒在他的嘴里,说:“本公主要慢慢折磨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在这时,轩辕玉霄缓缓地睁开眼睛,微软地说着:“王叔,王叔……” 轩辕玉霄刚刚醒来,身体很虚弱,连说话的声音都很微弱,此时,他是低着头,根本没有看见面前的宇文纯素和阿雕。 宇文纯素她们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这时,宇文纯素问他:“你说什么?” 轩辕玉霄听到这声音是女子的声音,然后他缓缓地把头抬起来,看见眼前居然站着两个姑娘,他看了看这两姑娘,又看了看四周,问道:“你们是谁?我怎么在这里?” “这话应该我问你,”宇文纯素伸出一只手,捏着轩辕玉霄的下巴,严肃地问,“你是谁?为何要刺杀我父王?是谁派你来的?说,否则别怪本公主对你不客气。” 听到“公主”两个字,轩辕玉霄说:“原来你是公主,我不是刺客,也不是来刺杀你父王的。”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这个问题,我只能跟你父王说。” “是谁派你来的?是不是耶律楠?” “不是。” “那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问题,我不能跟你说。” 宇文纯素一听,气急败坏,愤怒道:“问你什么你都不说,好,你不说是吧!那本公主就打到你说为止。”说着将捏着他下巴的手放了下来,然后用手将后腰间的铁链鞭拿了下来,一鞭接着一鞭往轩辕玉霄身上挥去。 轩辕玉霄攥紧拳头,忍住疼痛,连吭都不吭一声,任凭鞭子在他身上抽来。 “你到底说不说?”宇文纯素边打边说。 第二十二章2 第二十二章2 此时,轩辕玉霄身上被鞭子抽出一道道血淋淋的鞭痕,他原本就受了伤,现在又被鞭打,然后他吐出一口血。 阿雕看着有些于心不忍,对宇文纯素说:“公主,这人是个倔脾气,再这样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宇文纯素一听,收起了鞭子,然后走到轩辕玉霄面前,离他大概一尺距离,对他说:“你不说没关系,本公主有的是办法折磨你。”说着从头上拔出一支发簪,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接着说:“要是在你这张俊俏的脸上,划几道痕子,会怎么样?” “我要见戴面具的那个白发人。”轩辕玉霄微弱地说着。 “见谁?”宇文纯素没听清楚,疑惑地问。 “白发人,那个戴面具的白发人。”轩辕玉霄加大了嗓门,重新说了一遍。 “见他干什么?” “我有话要跟他说。”轩辕玉霄微弱地说着。 “他是本公主的老师,你有什么话跟我说便可。” “不行,我要跟他说。” 宇文纯素沉思了一会,然后吩咐阿雕:“阿雕,去把莫老师叫过来。” “是。”阿雕转身往牢房外面走去。 阿雕走后,宇文纯素又一次将轩辕玉霄的下巴抬起来,冷冷地道:“你这条贱命现在捏在本公主的手里,最好放乖一点,别跟我耍什么花招,否则本公主让你生不如死。” “我浑身是伤,又被铁链锁着,还能耍什么花招?”轩辕玉霄说,“倒是你,我还真替你担心。” “替我担心?”宇文纯素说,“担心什么?” “你一个女孩子,心肠如此狠毒,就不怕将来嫁不出去。”轩辕玉霄被宇文纯素折磨到现在,他一肚子火气,故意说一些难听的话来气她。 宇文纯素一听,气急败坏,愤怒道:“你……”话还没说完,就在这时,莫忘仇走了进来。 阿雕跟在后面也走了进来。 当莫忘仇看到轩辕玉霄的时候,惊得他目瞪口呆,愣了半天,然后他一步一步向轩辕玉霄面前走去,此时,他的眼泪流淌了下来,他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居然和他的皇兄长得一模一样,他想用手触碰一下他的脸,确定一下是不是真的?还是他眼花了,或者说他是在做梦。 莫忘仇走到轩辕玉霄面前,激动的双手颤抖,他伸出他那颤抖的双手,抚摸着轩辕玉霄的脸庞,喊了一声:“皇兄。” 此时,轩辕玉霄也流下了眼泪,他知道王叔把他当成父皇了,于是便喊了一声:“王叔,我是霄儿。” 莫忘仇一听,结结巴巴道:“霄儿?你……你是霄儿,你还活着。”说着,他高兴地将轩辕玉霄拥抱,激动的边流泪边说:“你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你还活着……” 莫忘仇拥抱轩辕玉霄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轩辕玉霄身上的伤口,轩辕玉霄痛得哼了几声,这时候,莫忘仇才注意到霄儿身上到处都是鞭痕,他用手摸着那些鞭痕,心疼道:“霄儿,这是谁打的?谁这么狠心?把你打成这样。” 轩辕玉霄瞪着宇文纯素,一字一板地说:“最毒妇人心。” 宇文纯素一听,愤怒道:“你说谁最毒妇人心?” “谁最毒我就说谁。” “你……”宇文纯素气得直跺脚,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时,莫忘仇对宇文纯素生气道:“公主,你怎么能把霄儿打成这样。” “莫先生,学生怎么知道他是您的侄儿,学生又不是故意的。”宇文纯素说完,对阿雕说:“阿雕,你去百花宫,把金疮药拿过来。” 听到这话,阿雕还没来得及开口,轩辕玉霄却说:“不必了,谁知道你拿得是金疮药还是毒药?” 宇文纯素一听,举起一只手,想要打他,生气道:“你……” “干什么?难不成你还想打我。” 宇文纯素放下手,说了一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说完,气冲冲地跑了出去。 阿雕跟在后面也跑了出去。 她们走后,莫忘仇对看守的人说:“他是我的侄儿,过来把铁链打开。” 听到这话,其中一个看守的人,走到轩辕玉霄身旁,然后从身上掏出钥匙,将手链和脚链全部打开了,刚打开,轩辕玉霄身子一软,往地上倒去,莫忘仇连忙扶住他,说:“霄儿,叔叔背你回去,给你请大夫医治。”说着,他蹬下来将霄儿背起,往牢房外走去。 此时,轩辕玉霄趴在叔叔的后背上,用手轻轻地摸着叔叔的发丝,伤心道:“王叔,你的头发……”说到这,他停下了话语,然后流下一滴眼泪,眼泪刚好落在莫忘仇的脸上。 莫忘仇知道霄儿在伤心难过,他一边背着霄儿行走,一边安慰道:“叔叔没事,只是白了头而已,这十年来,叔叔在大王身边过得很好,倒是你,当初你是怎么逃脱的?这些年又是怎么过来的?” “这说来话长,日后侄儿慢慢跟您说。” “好。” “王叔,您现在住在哪里?” “忘忧宫。” “忘忧宫?”轩辕玉霄说,“忘记忧愁。” “这宫殿是大王赠给叔叔的,名字也是大王取得,大王想要叔叔忘记忧愁。” “王叔,侄儿有好多话要和您说,您先放我下来吧!我们边走边说。” “好。”莫忘仇说着将霄儿放了下来。 这时,轩辕玉霄拉着叔叔胳膊,边走边说:“王叔,这十年来,侄儿遇到了很多事情,认识了几个好朋友。” “说来听听。” “侄儿从头跟您说,当初侄儿和姐姐躲在密道里亲眼看见父皇母后……”轩辕玉霄说到这个场景,伤心了起来。 莫忘仇也伤心了起来。 “后来侄儿被平大哥埋在洞里,逃过一劫,不过姐姐和平大哥都跳崖了……”轩辕玉霄说到这又伤心起来。 莫忘仇听到这里,流下了眼泪。 轩辕玉霄看到叔叔流泪了,连忙道:“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说点开心的,后来侄儿来到落花村,认识了洛一寒,成了他的大哥……”说到洛一寒,轩辕玉霄嘴角露出了笑容。 轩辕玉霄就这样一边走着,一边说了很多关于他和洛一寒之间的事情,包括义父义母被杀,他们一起去了神仙谷拜师学艺等等。 他们就这样一边走着,一边说着,一边笑着,往忘忧宫的方向走去。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洛一寒和张非墨他们一手拿剑,一手牵马,走在一个用石头铺成的乡村小路上。 这乡村不大,住家的人不超过二十户。 不过这乡村景色还算不错,有花、有草、有大树、还有小溪。 小溪边上有几个妇女正在洗衣服,她们边洗衣服边聊着,也不知她们在聊些什么?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乡村?叫什么名字? 这时,张非墨一边走着,一边埋怨道:“大师兄也真是的,怎么能不辞而别呢?” “或许他有什么急事?”洛一寒猜测。 “就算有急事,也要跟我们说一声呀!或者留个纸条也可以,他什么都没说,这天大地大,我们要到哪去找他?” “或许大哥去了神仙谷?”洛一寒一边走着,一边猜测。 “如果大师兄真的去了神仙谷,那我们要不要回去找他?”张非墨问。 “不回去找他了,”洛一寒说,“神仙谷离这里路途遥远,跑来跑去多麻烦。”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呢?我们对这里又不熟悉。”张非墨刚说完,就在这时,洛一寒停止了脚步。 张非墨感觉不对劲,连忙问:“二师兄,你怎么不走了?” “我好像听到了很多马蹄声?”洛一寒说。 “马蹄声?”张非墨竖起耳朵听,果然听到了很多马蹄声,离他们越来越近。 马蹄声是从他们后面传来的,这时,张非墨正打算说话,洛一寒连忙说:“师妹,马蹄声是从后面传来的,我们赶紧躲到树丛里,探个究竟。”说完,他们牵着马一起躲到树丛里。 躲到树丛之后,他们把马绳系在一棵大树上,然后蹲到路旁边的草丛里,观察着情况。 过了一会,十几个人骑着马往这条小路上奔跑。 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拿着刀,是来抓人的,只要看到有住家的地方就停下马,然后进屋抓人。 此时,那些人经过了洛一寒他们那里。 这时,蹲在草丛里的张非墨,在洛一寒耳边小声说:“二师兄,这些人是来干嘛的呢?他们手上都拿着刀,不会是来杀人的吧?” “跟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洛一寒说。 “那我们的马呢?” “带着马不方便,马就先放在这里吧!”洛一寒说着,起身往那些人走过的方向追去。 张非墨跟在后面也追了过去。 他们追了一段路,发现那些马通通系在路旁边的树枝上,可是人却不见了,然后他们环顾四周,找了找,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一户人家,这时,洛一寒用手指着那户人家,说:“那里有户人家,师妹,我们过去看看。”说完,他往那户人家走去,刚走了几步,就看到那些人从那户人家里走出来;其中有两个人揪着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往他们停马的方向走去。 他们身后有一个妇女,妇女拉着少年的胳膊,对那些人说:“放开我儿子,你们这些人是强盗吗?怎么能随便抓人?” “如今国家要打仗,只要是男子都可以从军,你儿子年纪轻轻,说不定在军队里混个什么官职?岂不美哉?”其中一个人说。 “我儿子才十三岁,是个书生,他连兵器都拿不稳,怎么打仗?求求你们放了他吧!我给你们磕头了。”妇女说着,哭着向他们下跪磕头,边磕头边说:“求求你们放了他,放了他吧!求求你们了……” “娘。”少年哭着喊着娘。 这时,另一个人不耐烦地说:“没有国哪有家?为国效力,天经地义,你磕头也不管用,我们忙得很,别耽搁我们时间。”说完,将那少年连拉带拽,往他们停马的方向拽去。 妇女连忙从地上站起来,拉住儿子的胳膊,把儿子往回拽,他们就这样拽来拽去,这时,拽着少年的那个人,气急败坏,一脚把妇女踹倒在地。 “娘。”少年看着娘被踹倒在地上,正要过去扶起娘,可是他被那个人揪着了,动弹不得。 妇女虽然被踹倒了,但是她还是坚决不肯让那些人带走她的儿子。 那些人正打算走,她连忙爬到揪住她儿子那人脚下,双手抱住那人的脚,不让他带走她的儿子。 那人气急败坏,连忙拔起刀,准备往妇女身上砍去。 他刚把刀举起来,突然飞来一块小石头,砸在他的手背上,他手一松,刀从手里掉到地上,然后他愤怒道:“谁?谁干的?”说着,他看了看四周,发现不远处站着两个人,然后他问:“是不是你们干的?” “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妇人和一个孩子,你们还算男人吗?”张非墨说。 “原来是两个多管闲事的。”那人说完,仔细看了看洛一寒,接着说:“吆!我们正在抓男子从军,现在主动送来一个。”说着,走到洛一寒面前,伸出右手捏了捏洛一寒的胳膊,接着说:“长得还挺结实的,是个从军的料。”话刚说完,洛一寒右手抓住那个捏他胳膊的手,然后一扭,那人痛得大叫一声:“啊!” “放了那位大娘和少年,否则我就扭断你的胳膊。”洛一寒严肃道。 “我放我放,”那人连忙道,“你先放了我。” 洛一寒听后,放开那人的手。 那人被放之后,走到自己人身旁,对自己人生气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看我被欺负都不知道上吗?”说到这,他用手指着洛一寒,接着道:“给我杀了他们。” 一群人听后,连忙拔刀向洛一寒面前冲去。 眼看十几把刀快要冲向他,就在这时,他正打算反击,却没想到张非墨抢先一步拔剑,和他们打了起来。 张非墨边打边对洛一寒说:“二师兄,就这么几个人,不配你出手,我三两下就解决了,你在旁边看热闹便可。” 这时,那些人当中的其中一人说:“一个黄毛丫头,竟敢口出狂言,看老子今日怎么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说着用刀往张非墨身上刺去,一群人跟在那人后面也挥刀刺去。 张非墨见十几个汉子向她身旁围攻,她连忙上跃闪避,让那些人扑了个空,还没等那些人反应过来,张非墨用剑反击他们,便在此时,两三个人用刀直刺张非墨,张非墨一边往后退,一边用剑画剑圈,将两三把刀圈在一块,一盏茶功夫,将身子移到一边,让那两三个人往前一冲,便在这刹那间,张非墨用剑身往他们背后一砸,将他们砸飞几米外,他们连人带刀通通趴到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这时,张非墨笑了几声:“哈哈……”,连忙道:“就凭你们几个,还想教训我?”话刚说完,又四五个人挥刀向她冲来,眼看快要冲向她,她将身子左右晃动,用剑左挡右挡,接着横扫他们,他们急跃避过,紧接着,他们又一次向张非墨攻击。 村子上几个胆大的人,都来围观看热闹。 张非墨眼看那四五个人快要冲向她,她连忙反击和他们对打。 此时,她将手里的长剑一劈一削;她身手敏捷,接着将那四五个人的刀斩成两半,又接着抬起一只脚,将其中一人踢飞出去,还没等另外几个人反应过来,接着用剑划破他们的手腕,他们手一松,断刀从手里掉到地上,便在此时,张非墨瞬间用剑架在其中一人脖子上,另外两人手中没剑,连忙出拳攻击,拳头还没来得及落在张非墨身上,张非墨一用功力,连忙用左手的剑鞘横着打在他们的腹部,只听他们同时叫出:“啊!”一声,两人同时飞了出去,然后“扑通”一声,落在地上。 那两人刚落下地面,这时,张非墨问他们:“还打不打了?” “不打了不打了,”被剑架在脖子上的那人吓得直发抖,连忙道,“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 “放了那位大娘和那位少年,姑奶奶就饶了你们,否则姑奶奶砍断你们的胳膊和腿。”张非墨说。 “是是是,我们放人,我们放人。”那人点头说。 这时,张非墨将剑放到剑鞘里,严肃道:“通通给我滚。” 听到这话,那些躺在地上的人,连滚带爬,往他们停马那里跑去。 那个被张非墨用剑架在脖子上的那个人,连忙道:“是是是,我们滚,我们滚。”说着,他跟在自己人的后面,也往停马那里跑去。 张非墨见他们都跑了,然后往大娘身旁走去,却不知走在那些人后面的那人,从身上掏出飞镖,将飞镖往张非墨身上射去。 站在不远处的洛一寒,看到这一幕;洛一寒脚下刚好有一块小石头,他连忙将脚往石头上一踢,石头就像闪电一样的速度,砸到飞镖上,飞镖和石头同时落地。 这时,张非墨转身对那人气愤道:“本姑奶奶饶你们一命,你们既然找死,那我就成全你们。”说着正要拔剑,那人连忙道:“我们没有买到男子,回去也是死,反正横竖都是死,倒不如拉几个垫背的。” 听到这话,洛一寒严肃道:“买男子?我怎么觉得你们是在抢男子。” 这时,另一个人说:“抢也好,买也好,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今日没有抓到男子,明日还会再来的,你们总不能一辈子待在这里吧!除非你代替这个少年,愿意跟我们走。”说着用手指着洛一寒,意思是让洛一寒跟他们走。 洛一寒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这时,张非墨抢先说:“不行,我二师兄是不会跟你们走的。”话刚说完,那位妇女连忙跑到洛一寒面前,哀求道:“少侠,救人救到底,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他还小,又不会武功,让他去从军,不就等于让他去送死吗!大娘求求你,大娘给你磕头了。”说完,正要下跪,洛一寒连忙伸手扶住她的胳膊,说:“大娘,您别这样,晚辈答应您便是。” “多谢少侠,少侠的大恩大德,大娘永远铭记在心。”妇女说完,连忙吩咐儿子:“快过来给这位大哥哥磕头谢恩。” 少年听后,连忙走到洛一寒面前,双膝下跪,边磕头边说:“多谢大哥哥救命之恩。” “快起来吧!”洛一寒扶起少年。 “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少年站起来问道。 “我姓洛,”洛一寒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来兮。”少年微笑道。 这时,那些人当中的其中一人,有些不耐烦,说:“行了行了,你们说够了没有?说够了赶紧走。” “催什么催。”站在一旁的张非墨,连忙对那人凶道。 张非墨刚说完,洛一寒问那些人:“几位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当然是带你去见我们的大将军了。”其中一个说。 洛一寒听后,正要往那些人身旁走去,这时,张非墨阻止道:“二师兄,你真的要跟他们一起走吗?” “我答应了大娘,怎么能反悔呢!”洛一寒说。 “那我要和你一起走。”张非墨刚说完,那些人当中的其中一人说:“我们大将军只说要男子,没说要女子。” 张非墨听后,凶狠道:“本姑奶奶的武功,你们刚才都见识了,不比男子差。” “我们可没说你比男子差,我们只听大将军的吩咐。”那人说。 张非墨听后,正要开口说话,这时候,洛一寒连忙对张非墨说:“师妹,你去神仙谷找我大哥,让他过来找我。” “万一大师兄不在神仙谷呢!”张非墨说。 “他不在神仙谷还能在哪?” “好吧!我回神仙谷,那你多保重,记得照顾好自己。”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要保重身体。”洛一寒刚说完,那人催促道:“我说姓洛的少侠,再不走天都快黑了。” 洛一寒听后,转身往那些人身旁走去。 这时,那人又说:“洛少侠,你有没有骑马?如果没有,那就骑我的马吧!” “我的马在来时路上。”洛一寒说。 “那就快一点,时候不早了,别耽搁时间。”那人说着走到自己的马那里,然后上到马背上。 其他人也通通上到自己的马背上。 他们上了马之后,让洛一寒走在前面,他们通通走在后面。 张非墨他们站在那些人的后面,看着那些人离他们越来越远。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第二日,张非墨骑着马,在一个比较偏僻的树林里缓行,并且嘴里说着:“大师兄走了,二师兄也走了,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说到这,她叹了一口气,然后接着说:“这次回神仙谷,恐怕爹就不会让我再出来了。” 她就这样一边自言自语,一边骑着马,往前方奔跑,突然,她听到了哭泣声,然后说了一声:“驭!”马立刻停了下来。 马停下后,她疑惑道:“我怎么听到了哭泣声?难道我听错了?”然后她仔细听了听,这次她听得清清楚楚,她又道:“真的是哭泣声,而且还是个女子的声音。”然后她从马背上跳下来,牵着马,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过去,看到不远处有个大概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这小姑娘正靠坐在一棵大树底下,低着头,正在哭泣,不知她为了什么而哭泣?看她的穿着打扮,应该是哪个大户人家的丫环。 张非墨觉得好奇,于是走过去问:“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哭泣?是被谁欺负了吗?” 姑娘听到有人跟她讲话,于是抬起头,看到眼前站在一个,比自己大几岁的姑娘,于是便问:“你是谁呀?” “我是路过的,听到你在这里哭泣,就走过来看看。”张非墨刚说完,那姑娘又哭了起来,这时候,张非墨又说:“姑娘,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被谁欺负了?跟姐姐说,姐姐帮你教训他。” “我把我家小姐弄丢了,我已经找她几天几夜了,都没有找到,这几天我都不敢回家。”那姑娘边哭边说。 张非墨听后,问道:“你家小姐长什么样子?你们在什么地方走散的?” 姑娘从地上站起来,然后从身上掏出一张卷起来的画像,走到张非墨面前,打开画像,说:“我跟小姐是在长安街走散的,这是我家小姐的画像,我特地找人画的。”说着把画像伸到张非墨眼前,让张非墨看。 “长安街?我也是从长安街过来的,怎么没见过画中人?”张非墨说着把画像拿到手中看了看,然后又说:“你家小姐长得还挺好看的,不会是被哪家公子看中了,抢回家了吧?” 姑娘一听,吃惊道:“如果真的被人抢回家了,那怎么办呀?” “找呀!” “去哪找?” 张非墨想了一会,说:“去长安街找,你们不是在长安街走散的嘛!我觉得你家小姐还在长安街。” “长安街我都找了几遍了,如果在的话,早就找到了。” “我说你傻呀!难怪你把你家小姐弄丢,”张非墨说,“如果你家小姐被人抢回家了,你在大街上问,肯定问不到的。” “你的意思是去人家里找?” “没错。” “可我一个姑娘,怎么能善闯人家呢?”姑娘说,“再说了,人家也不可能让我一个陌生人进屋找人啊!” 张非墨想了一会,问道:“你有银子吗?” “有。”姑娘说着从身上掏出钱袋。 “只要有钱就行,”张非墨说着把画像还给了姑娘,然后跳到马背上,伸出一只手,说:“姑娘,跟我走,我帮你一起找。” 姑娘一听,伸出一只手,搭在张非墨手上,然后一跃而起,坐到马背上。 她上了马之后,张非墨说了一声:“驾。”马立刻往长安街的方向奔跑。 此时,张非墨边骑马边问姑娘:“对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总不能一直姑娘姑娘叫你吧!” “我叫归心,”姑娘说,“你呢?” “我叫张非墨,今年十八岁。” “你比我大几岁,那我以后就叫你非墨姐。”姑娘说。 ___________________ 她们就这样一边骑着马,一边聊着,来到了长安街。 长安街还像往常一样热闹,车马粼粼,人流如织,街道两旁店肆林立,阳光照在那些红砖绿瓦上、楼阁飞檐上,给长安街增添了几分诗意。 张非墨带着归心来到长安街之后,牵着马走在大街上,她们走着走着,突然,归心问张非墨:“非墨姐,我们现在要去哪里找呢?” “已经午时了,我肚子饿了,我们先去客栈吃饭吧!等吃饱了再去找。”张非墨边走边说。 “我都快急死了,哪还能吃得下饭?” “不吃饭哪有力气找?”张非墨说,“再说了,找人又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总不能一直不吃饭吧!” “好吧!”归心一边走着,一边无精打采地说。 “归心妹妹,你家小姐不会有事的,你别太担心了,”张非墨说,“我带你去撒云客栈吃饭吧!那家客栈我上次去过,饭菜还不错。”说着,带着归心往撒云客栈走去,不一会儿就到了撒云客栈门口,然后她把挂在马身上的包袱和剑拿了下来。 这时,门口的马夫看到她们,连忙走过去把张非墨的马牵走了。 马被牵走后,她们一起走了进去。 刚走进去,店小二就笑嘻嘻的走过来迎接:“这位客官好面熟啊!” “我上次来过,不记得了吗?”张非墨说。 “记得记得,当然记得,”店小二说,“上次客官和两位师兄一起来的。” “这次我来吃饭的,不住店了。”张非墨说着,带着归心一起走到客堂那里,随便找了一张空桌子就坐了下来。 坐下后,她把包袱放到桌子上,剑靠在桌子边上。 这次吃饭的人比上次还多,桌子基本上都坐满了。 店小二跟在她们身旁也走了过去,然后连忙给她们沏了杯茶,问道:“二位客官要吃点什么?” “和上次一样。”张非墨说。 “好的,”店小二说,“二位客官稍等片刻,马上就好。”说完就走了。 店小二走后,张非墨对归心说:“归心妹妹,你家小姐不会有事的,你别太担心了,等吃完饭,姐姐陪你挨家挨户找。”话刚说完就听到旁边桌子上的其中一个青年人,正在和坐在那个青年人对面的男子说:“少爷,听说‘风月楼’新来了一位姑娘,长得比花魁还要美,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本公子也听说了,”那个被唤作少爷的男子,手拿折扇,此刻,他把手里的扇子“唰”地一下打开了,一副翩翩公子的样子,一看就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等吃完饭,陪本公子去‘风月楼’看看那位新来的美人。” …… 张非墨听到他们的谈话后,然后问归心:“归心妹妹,‘风月楼’是什么地方呀?姐姐不是这里的人,对这里不熟悉。” 归心正打算回答,就在这时,店小二端着托盘走了过来,说:“二位客官,你们的饭菜来了。”说着把菜一盘一盘端到桌子上,然后把饭放到她们面前,说了一句:“二位客官慢用。”说完便离开了。 店小二走后,张非墨从筷篓子里拿起筷子,夹了些菜就吃了起来。 归心也拿起筷子,夹了些菜放碗里,然后边吃边说:“非墨姐,你问‘风月楼’干什么呀?那个地方是男人去的地方,女子不能去的。” “男人去的地方?”张非墨从小在神仙谷长大,没有见过世面,“是什么地方?” “就是……就是风花雪月的地方,”说到这,归心脸都红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男人去那里,就是为了找姑娘的,那里的姑娘,都是陪男人吃喝玩乐的。” “哦!我明白了。”张非墨这才恍然大悟。 “非墨姐,你又不是男人,问这个干什么?”归心一边吃着饭,一边问。 “刚才我听旁边的几个人说,‘风月楼’新来了一位姑娘,我怀疑是你家小姐。” 归心一听,吃惊道:“不可能的,我家小姐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 “我可没说是你家小姐自愿去的,”张非墨说,“我觉得应该是被人骗去的,或者被人绑去的?” “那怎么办呀?”归心急得快要哭了。 张非墨想了一会,说:“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先吃饭,待会你就知道了。”张非墨说着,吃起了饭。 归心也吃起了饭。 _______________ 风月楼是长安街最大、最有名的窑子,来这里吃喝玩乐的人,都是那些有钱、有地位的达官贵人。 穷人们别说进去吃喝玩乐了,就连门槛都踏不进去。 从外看风月楼,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大门顶端悬挂着黑色金丝楠木匾,木匾上面写着“风月楼”三个大字。 再往里看,里面金碧辉煌,楼上楼下,给人感觉像富丽堂皇的宫殿一样。 转过大堂是几条走廊,能通向不同的院落和房间,它们的风格都是不同的,有的一片灯火辉煌,给人一种曲经通幽的感觉。 每个房间的摆设都是不一样的,就不一一介绍了。 这风月楼是相当高级的,还没入房门就能给客人不同的感觉,毕竟来这里的人特别多,都是为了漂亮的姑娘而来的…… 在楼上的某一间房间里,有两个长得还算可以的姑娘,站在另一个姑娘的左右两旁,此时,她们正抓着那个姑娘的双臂。 那个被抓住双臂的姑娘,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长得倾国倾城,风华绝代,整个人看起来秀美如画,清丽如仙。 她身穿一袭素锦衣,黑色的秀发挽了一些,斜插一支发簪,整个人散发出淡淡灵气。 他的名字叫:风雪儿。是风笙大将军的长女。 此刻,她的面前站在一个比较胖的大妈,这大妈就是风月楼的“妈妈”。 她左手端着一碗茶;茶里下了“软禁散”,右手轻轻地触碰着风雪儿的脸庞,严肃道:“做我这风月楼的姑娘,吃香的喝辣的,有什么不好?你这姑娘的脾气,怎么就这么倔呢?都已经给了你几天时间考虑了,待会有个达官贵人要买你,你答应也待答应,不答应也待答应。” “你敢,”风雪儿生气道,“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他可是皇上身边的大将军,要是被他知道,你们把我骗到这里来,就算他不杀你,也要把你这窑子给拆了。” “大将军?”“妈妈”笑了几声:“哈哈……”然后对抓着风雪儿的那两个姑娘说:“她说她是大将军的女儿,你们信吗?” 那两个姑娘“哈哈”笑了几声,然后其中一个嘲笑道:“我还说我是皇后呢!”话刚说完,另一个道:“ ‘妈妈’别跟她废话了,把药灌下去。” “妈妈”听后,右手捏开风雪儿的嘴巴,将端在左手上的茶,倒进了风雪儿的嘴里,任凭风雪儿怎么挣扎都不管用。 风雪儿喝下药之后,过了一会,她全身发软,虽然眼睛是睁开的,但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就连胳膊都抬不起来,此时此刻,她任凭别人摆布。 “你们两个把她扶到床上,让她躺下,待会有客人过来。”“妈妈”吩咐着那两个姑娘。 那两个姑娘一起说:“是。”然后把风雪儿扶到床上躺下了。 风雪儿躺下之后,她们跟着“妈妈”一起离开了房间。 她们刚下了楼梯就看到门口走进来两位“公子”。 这两位“公子”一个手拿长剑,一个手拿折扇。 手拿长剑的那位,正是张非墨,她穿着男装,梳着男子的发型,此刻,她挺起胸膛,真有几分男子气概。 手拿折扇的那位,正是归心,她穿着与张非墨款式不一样的男装,也梳着男子发型,此刻,她用手中那把打开的折扇,遮住了大半张脸,吓得畏畏缩缩,此时此刻,她满脸通红,然后把头伸到张非墨耳边,小声说:“非墨姐,这里都是男人,我们还是走吧!” “有我在,你怕什么?你不想找你家小姐了?”张非墨小声说,“还有,叫我少爷。” “少爷,我当然想找我家小姐了。” “那你就待配合我。”张非墨刚说完,就在这时,“妈妈”走到她们面前,用手里的手帕,往张非墨身上,轻轻一甩,微笑道:“吆!二位公子第一次来吧!怎么从来没见过?” 张非墨清了清嗓子,说:“听说你们这里,新来了一位姑娘,本公子要了。” “这……”“妈妈”吞吞吐吐道,“二位公子,实在不好意思啊!这新来的姑娘,已经被人买了,要不二位换别的。”说完,她喊了一声:“梨花,带水,过来陪二位公子。” 听到这话,梨花和带水连忙小跑过来,一个站到张非墨身旁,一个站到归心身旁,嘴里娇滴滴喊着:“公子。”并且手在她们身上摸来摸去。 “别碰我。”张非墨和归心异口同声道。 她们吓得连忙把手缩了回去。 这时候,“妈妈”说:“二位公子,这梨花和带水的姿色,不比那位新来的差。” “本公子说了,要那位新来的姑娘,你是怕我没带钱呢?还是怕我钱带的不够?”张非墨说完,喊了一声:“归心。” 归心从身上掏出钱袋,递到“妈妈”面前。 “妈妈”接住钱袋,打开一看,惊得她瞪大了眼睛,然后结结巴巴道:“这……这全是黄金,还有金叶子。”说完,她拿了一个塞到嘴里,咬了一下,确定一下是不是真的,然后微笑道:“二位公子不就是想要那位新来的姑娘嘛!好说好说。”说完,喊了一声:“梨花,带二位公子去。” 梨花说:“是。”然后对张非墨她们说:“二位公子,请跟我一起上楼。”说完,往楼上走去。 张非墨和归心跟着梨花上了楼之后,走到某一个房间的门口,停下了脚步,然后梨花对她们说:“那位新来的姑娘,就在里面,她脾气有些倔强,不好驯服,二位公子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说完便离开了。 梨花走后,归心迫不及待,一下子把门推开了,然后匆匆忙忙走了进去。 张非墨也急忙走了进去。 ___________________ 屋内。风雪儿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突然,她听到有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她骂道:“你要是敢碰我,我让我爹杀你全家。”话刚说完就听到一声:“小姐。”接着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她面前,她连忙喊道:“归心?”然后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责怪道:“死丫头,你跑哪去了?为了找你,我差点被人欺负。” 这时,归心一下子扑到小姐身上,边哭边说:“小姐,我也找了你几天几夜了。” “好了好了,现在不是哭得时候,我们赶紧走吧!”张非墨对她们说。 这时候,风雪儿才注意到了张非墨,然后问:“这位公子是谁呀?” 还没等张非墨回答,归心连忙起身答道:“小姐,她不是公子,她叫张非墨,我和她刚刚认识的,是她带我来这里找你的。” 风雪儿听后,对张非墨感谢道:“多谢非墨姑娘相救。” “不用客气,”张非墨说,“归心是我朋友,你是归心的小姐,当然也是我朋友了,哦对了,你怎么不能动弹了?是不是中了软禁散?” “是的。”风雪儿说。 这时,张非墨对归心说:“归心,把你家小姐背着,我们一起下去向“妈妈”要解药。”说完,往门口走去。 归心背着风雪儿,跟在后面也走了下去。 她们下楼后,刚好“妈妈”看到了她们,“妈妈”连忙走过去,对她们说:“二位公子,在这里你们想怎么玩都可以,可是我们这里的姑娘,可不能带走啊!” “谁是你这里的姑娘?快把解药交出来,”归心愤怒道,“你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吗?等我们去了皇宫,向皇上告你一状,不但要把你这风月楼给拆了,还要诛你九族。” “妈妈”听后,笑了几声:“哈哈……”然后讽刺道:“皇宫?还诛九族?你家小姐是谁呀?难不成是公主?” “你……”归心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就在这时,张非墨连忙把手里的剑,拔了一半出来,对着“妈妈”的脖子,凶狠道:“我可没有耐心听你废话,解药你是交还是不交?” “公子息怒,公子息怒,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我交我交,”“妈妈”吓得发抖,连忙从身上掏出解药,递给张非墨。 这时,张非墨把剑塞到剑鞘里,然后接住解药,先把药瓶盖子打开,再把药倒在手里,对着风雪儿的嘴边,让风雪儿吃了下去。 风雪儿吃下解药后,对归心说:“归心,放我下来吧!我现在可以走了。” 归心听后,把小姐放了下来。 这时候,张非墨说:“我们走。”然后她们一起走出了风月楼。 走出风月楼之后,张非墨边走边问归心:“归心,你刚才提到皇宫,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 “我家小姐是大将军的长女。”归心边走边回答。 “大将军?”张非墨一听,大吃一惊,然后心想:二师兄被大将军的属下给抓去了,如果我和她们一起回去,不就可以见到二师兄了。她想着想着,入了神。 这时候,风雪儿察觉到了张非墨吃惊的表情,然后问道:“怎么了?难道你认识我爹?” 张非墨摇摇头,说:“我一个乡下人,怎么可能认识你爹?只是我二师兄昨日被你爹的属下给抓走了。” “我爹抓你二师兄干什么呀?”风雪儿疑惑地问。 还没等张非墨回答,归心连忙答道:“小姐,陛下最近派大将军到处抓男子从军,说什么防备南尚国攻打我国?” “原来是这样。”风雪儿说完,对张非墨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带你一起回去,求我爹放了你二师兄。” “真的?”张非墨开心道:“那谢谢你。” “是你救了我,应该我谢谢你才对。” “哦对了,”张非墨问,“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呢?” “我叫风雪儿,今年十八岁。” “我也十八岁,我的名字刚才归心已经跟你说了。” “以后我们三个就是好姐妹了,”风雪儿边走边说,“走,我们一起去买马,回将军府。” “小姐,刚才在风月楼,为了救你,钱都已经花完了,现在我身上,一文钱都没有了。”归心说。 “那怎么办呀?这里离将军府还有一段路,总不能走着回去吧!”风雪儿刚说完,这时,张非墨说:“我有马,在撒云客栈,我们一起去撒云客栈吧!”然后她们三个,一起往撒云客栈走去,不一会儿就到了客栈门口。 门口的马夫看到她们,连忙问:“姑娘是来牵马的吧?” “是的。”张非墨说。 “稍等一会。”马夫说完,然后去了马棚,把马牵了出来,递给张非墨。 张非墨接住马绳之后,然后跳到马背上,伸出一只手,说:“雪儿,我拉你上马吧!” 风雪儿把手搭到张非墨手上,一跃而起,坐到马背上,然后她也伸出一只手,喊了一声:“归心。” 归心把手搭到风雪儿手上,然后一下子跳到马背上。 她们上了马之后,张非墨说:“坐稳了。”然后一声:“驾。”马冲向了前方,去往将军府。 她们走后,马夫朝着她们走的风向,自言自语:“才一眨眼功夫,又多了一位姑娘,不过这些姑娘,长得都挺好看的。”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南尚国。忘忧宫里面,轩辕玉霄正在叠衣服打包。 这宫殿的地面,是用白玉铺造的,闪耀着温瑞的光芒。 墙板是用青瓦雕刻而成的,飞檐上是用檀香木雕刻而成的…… 里面有一张书案,书案上放着砚台、书、纸、笔架;笔架上挂着大、中、小毛笔…… 另一边放着茶几,茶几配着椅子,不远处还有一张花几,花几上放着一盆木槿花。 墙上挂着一副“千里江山图”和一副书法。 靠近东边方向,有一张床榻,床榻上悬挂着绣花纱帐…… 这时,站在轩辕玉霄身旁的轩辕木槿,问道:“霄儿,你这是要去哪?” “我要去找我的小弟。”轩辕玉霄一边回答着,一边叠衣服。 “我们叔侄俩好不容易才相认,叔叔不准你走。”轩辕木槿生气地说着,并且把霄儿手里的衣服夺了过来。 自从轩辕木槿真面目被人看到之后,他就已经没有继续戴面具了。 “王叔,侄儿这次是去找弟弟和师妹,等找到他们之后,还会回来的,您就让我去吧!”轩辕玉霄一边摇晃着叔叔的衣袖,一边撒娇道。 “你呀!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这么爱撒娇。”轩辕木槿说。 “王叔,不管侄儿长多大,在您面前,都是孩子,”轩辕玉霄说,“再说了,每次侄儿一撒娇,王叔什么都答应了。” “是是是,”轩辕木槿说着把衣服塞到霄儿怀里,“你就算准了叔叔会答应。” “王叔,侄儿现在的武功,在江湖上数一数二,不会有事的,您就放心吧!” “那你多保重,记得早日回来。” 轩辕玉霄说:“好。”然后把衣服和银子都打包好,跨到肩上,接着从桌子上拿起剑,转身刚要走,就在这时,宇文纯素走了进来。 当宇文纯素看到轩辕玉霄肩挎包袱,就已经知道他要离开,但不知他要去哪?于是问道:“你这是要去哪?” “我去哪需要向你禀报吗?”轩辕玉霄反问道。 这时,宇文纯素走到轩辕玉霄面前,严肃道:“你吃着我的饭,踩着我的地盘,你说你要不要向我禀报呢?” “虽然你是公主,但我也是太子,你我平起平坐,”轩辕玉霄说,“再说了,腿长在我身上,我爱去哪去哪,你管不着。” “太子?”宇文纯素讽刺道,“你一个亡国太子,如今投靠我南尚国,就是我南尚国的奴。”说到这,她往轩辕玉霄面前又走了一步,然后把头伸到轩辕玉霄眼前,此刻,她的脸离轩辕玉霄的脸,只有几厘米距离,然后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注.定.是.本.公.主.的.奴。” “我说公主,你离我这么近,莫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轩辕玉霄调戏道。 宇文纯素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太过亲密,连忙把头缩了回去,生气道:“你……”话还没说完,轩辕玉霄连忙打断:“你什么你,你很闲吗?我忙得很,没时间理你,也懒得理你。”说完将她往边上一推,并且说着:“让开,别挡道。”说着往门口走去,刚走了几步,还没走到门口,身后的宇文纯素,气急败坏,连忙转身,接着从后腰间拿出铁链鞭,挥向轩辕玉霄,并且嘴里说着:“本公主没有同意你走,你休想踏出门口半步。” 轩辕玉霄虽然是背对着宇文纯素,但他好像后背长了眼睛似的,不用转身,也不用看,直接用手接住了鞭子,然后转过身,冷冷地道:“怎么?难不成公主还要囚禁我?” 眼看他们快要打起来了,站在一旁的轩辕木槿,连忙对公主说:“公主,你这是要干什么呀?霄儿他只是出去找他的弟弟而已,他还会回来的。” “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您就别掺和了。”宇文纯素说。 这时,轩辕玉霄取笑宇文纯素:“你除了会拿鞭子抽人,还会干什么?什么纯素公主?我看叫鞭子公主得了。” “你竟敢说我是鞭子公主。”宇文纯素用尽全部力气,把鞭子往自己这边拽,同时,轩辕玉霄也把鞭子往自己这边拽。 他们就这样一起拽着鞭子,突然,轩辕玉霄说:“算了,好男不跟女斗。”说完将鞭子一放,却不知宇文纯素连人带鞭子,往后退了好几步,接着往地上倒去,眼看快要倒到地上,就在这一刹那,轩辕玉霄闪电般的速度,来到宇文纯素身旁,伸出一只手,抱住她的腰,然后两人一起转了一圈,直起了身上,此刻,宇文纯素双手抱住轩辕玉霄的腰,脸贴在轩辕玉霄的胸膛上。 他们就这样抱了许久,突然,轩辕玉霄问:“鞭子公主,我的胸膛很温暖吗?让你如此陶醉。” 听到这话,宇文纯素终于回过神来,然后一下子推开轩辕玉霄,接着一巴掌打在轩辕玉霄的脸上,生气道:“你占我便宜,你流氓。” “我占你便宜?我流氓?”轩辕玉霄被这一巴掌打得莫名其妙,他用手指着自己,有口难辩,“我说公主,你有没有搞错?明明就是你占我便宜,早知道就不该救你这个泼妇。”说完,气冲冲地往门口走去。 宇文纯素连忙跟在后面,边追边喊:“轩辕玉霄,你给我站住,你要去哪?” 这时,轩辕玉霄停下了脚步,说:“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要跟你一起走。”宇文纯素说。 “我说公主,你这么纠缠我,不会是看上我了吧?”轩辕玉霄开玩笑道。 “我……”宇文纯素激动的结结巴巴道,“鬼才看上你了呢!我不过是想借这个机会,出去玩玩而已。” “真的只是想出去玩玩?”轩辕玉霄用疑惑的眼神,看了她一眼,“那随你,想跟你就跟着吧!”说完往城门外走去。 “你还没说你要去哪呢?”宇文纯素跟在身旁边走边问。 “找我弟弟和师妹。” “你还有弟弟啊?是亲弟弟吗?” “不是。” “你师妹长得好看吗?” “反正比你好看,也比你温柔。” “你……”她气得想发脾气,又忍住了,然后心平气和地说,“不跟你一般见识。”说完,过了一会,她又问:“你的武功都是跟谁学的?你师父是谁?”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 “随便问问,不行吗?”宇文纯素说。 轩辕玉霄和宇文纯素就这样一边聊着,一边往城门外走去。 ___________________ 忘忧宫里面,轩辕木槿坐在茶几旁边,低着头,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霄儿走了,这忘忧宫又开始安静了,也不知道霄儿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就在这时,冷不一走了进来,来到轩辕木槿面前。 此刻,轩辕木槿是低着头的,还没有看到冷不一,只看到眼下站着一双脚,他以为是霄儿回来了,连忙抬起头,并且面带笑容地喊着:“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眼前站的这人不是霄儿,而且冷不一,他吓得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结结巴巴道:“冷……冷统领,你……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来?”冷不一说。 “不……不是,”轩辕木槿连忙伸出一只手,对着茶几旁边的椅子,“冷统领请坐。” 冷不一坐下后,轩辕木槿连忙给冷不一沏了杯茶,然后结结巴巴地问:“冷……冷统领突……突然来我这忘忧宫,所为……所为何事?” “平日里,有大王罩着你,我们这些人,都待听你的安排,怎么今日变结巴了?”冷不一说完,从身上掏出一把崭新的匕首,在眼前晃来晃去,并且嘴里说着:“这把匕首,是我派人从铁匠那里打造的,还没有用过,也不知道锋利不锋利?正想找个人试试,可是找谁好呢?”说完,他把匕首拔了出来,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一步往轩辕木槿面前走去。 轩辕木槿吓得一步一步往后退,并且说道:“冷不一,你可别乱来,这里是王城,你要是在这里杀了我,大王不用查,也知道是你干的,如果我死了,大王不会放过你的。” “别拿大王来压我,”冷不一冷冷地道,“你一个亡国奴,除了会琴棋书画,你还会干什么?我就不明白了,堂堂一国大王,竟然被你牵着鼻子走,若我今日不除了你,恐怕日后,这南尚王就该换成你了吧?” 此刻,轩辕木槿已经被冷不一逼到墙边上,他的后面是墙,已经无路可退了,然后他说:“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死对我来说并不可怕,你想杀我易如反掌,但我想问的是,你杀了我之后,如何向大王交代?” “怎么?你以为你拿大王来压我,我就怕了你?” “我并不是拿大王来压你,我说的是事实,”轩辕木槿说,“冷统领不如把刀给我,让我自刎在你的面前,这样一来,既如了你的愿,大王又不是怪罪于你,两全其美。” “把刀给你?你当我是傻子吗?”冷不一冷冷地道,“少说废话,受死吧!”说着正要用刀往轩辕木槿身上刺去,就在这一瞬间,轩辕木槿连忙喊了一声:“大王,您怎么来了?” 冷不一一听,连忙把头转到后面,就在这时,轩辕木槿趁冷不一转头时,瞬间将他推到一边,用最快的速度往门口跑去,他只跑了几步,就被冷不一揪住他的白发,接着一脚将他绊倒在地。 此刻,轩辕木槿被这一脚,绊得爬在了地上,他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正打算从地上爬起来,就在这刹那间,冷不一一下子跨坐在他的后腰上;冷不一用力过猛,他痛得叫了一声:“啊!”差点腰就断了。 紧接着,冷不一用手揪住他的白发,把他的头抬起,然后用刀尖抬着他的下巴,气愤道:“想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话刚说完,轩辕木槿却哈哈大笑;这个笑,不是开心的笑,而是他觉得可笑。 “你笑什么?”冷不一说,“死到临头了,你还笑得出来。” “我只是觉得可笑而已。” “可笑?”冷不一问,“可笑什么?” “堂堂一国禁卫军统领,欺负一个不会武功的人,难道不可笑吗?”轩辕木槿说,“有本事,等我的侄儿回来了,你去跟他打,在他面前,你连三招都过不了。” “再多说一个字,我就划破你的喉咙。”冷不一愤怒道。 “来呀!我等着你划破我的喉咙。”轩辕木槿大声说着,并且闭上了眼睛,仰起了头,等待着自己被杀。 他等了许久,冷不一也没有下手,这时,轩辕木槿睁开了眼睛,说:“怎么?你不是要杀我吗?怎么又不杀了?”话刚说完,冷不一连忙在他脸上划了一刀,他立刻捂住受伤的脸,鲜血一滴滴往下流。 冷不一划了他一刀之后,然后起身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冷冷地道:“今日暂且不杀你,不过我警告你,日后离大王远一点,否则我随时都可以要了你的命。”说到这,他将匕首在轩辕木槿身上擦了擦血迹,然后放到刀鞘里,又说:“这把匕首很锋利,就送给你吧!”说完,他将匕首放到地上,然后站起来往门口走去,刚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然后回头说:“你不是喜欢戴着面具嘛!从此,你就永远戴着面具吧!”说完便离开了忘忧宫。 _______________ 轩辕玉霄和宇文纯素骑着一匹马,经过几天几夜的奔波,来到了长安街。 此刻,轩辕玉霄戴着面具,牵着马,在大街上走着,身旁还跟着宇文纯素。 此时,宇文纯素在大街上跑来跑去,一会看看这里的东西,一会摸摸那里的东西,什么吃的、玩的等等,她都没有漏掉。 这时,轩辕玉霄对她说:“鞭子公主,你可别乱跑,丢了我可不找你。” “再敢叫我一声鞭子公主,我就用鞭子抽死你,”她手里拿着糖葫芦,边吃边说,“我难得出来一次,就不能让我好好玩一玩嘛!” “你用鞭子抽我又不是第一次了,我都已经习惯了,”轩辕玉霄说,“你喜欢玩,那你就慢慢玩吧!恕我不奉陪。”说完,他往前方走去。 看到轩辕玉霄走了,宇文纯素连忙追了过去,边追边问:“你要去哪?” “去撒云客栈,找我弟弟。”轩辕玉霄说着往撒云客栈走去。 宇文纯素跟着他走了一段路,突然,她问:“轩辕玉霄,你的相貌又不是奇丑无比,干嘛戴个面具?装酷吗?” “如今天下是耶律楠的,这里是他的地盘,我要是不戴着面具,岂不是很危险,”轩辕玉霄说,“还有,叫我洛霄。” “原来是躲仇人啊!”宇文纯素说。 他们就这样一边走着,一边说着,来到撒云客栈门口。 这时,站在门口的马夫,看到他们,连忙走过去,正打算牵轩辕玉霄的马,轩辕玉霄连忙说:“我是来找我弟弟和师妹的,不是吃饭的。” “就是上次和你一块来的那两位吧?”马夫说。 “对。” “他们早就走了,”马夫说,“不过,你师妹前几日来这里吃过饭,还带着几个姑娘。” “带着几个姑娘?”轩辕玉霄说,“那她们现在去哪了?” “她们朝那边走了,”马夫指着张非墨她们当初走的方向,“都走了好几天了。” 轩辕玉霄朝马夫指的方向看了看,然后说了一声:“多谢。”说完,跳到马背上,伸出一只手,喊了一声:“鞭子公主。” “你再敢叫我一声鞭子公主,我就不走了。”宇文纯素生气道。 “随你。”轩辕玉霄说完,一声“驾”往前方冲去。 “洛霄,你给我站住,你真要把我丢在大街上吗?”宇文纯素气得直跺脚,在后面喊道。 这时,轩辕玉霄说了一声:“驭!”马立刻停止了奔跑,然后他回头说:“我说公主,你能不能快一点,我敢时间。”说完,他把头转到前面,嘀咕一句:“女人真麻烦。” 宇文纯素看到马停了,然后笑吟吟地走了过去,说:“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丢下我。” “你别自作多情了,”轩辕玉霄说,“我不过是觉得,如果真把你丢了,我回去不好向你父王交代而已。” “你撒谎,明明就是在意我,还死不承认。” “行行行,我在意你在意你行不吧!”轩辕玉霄有些不耐烦,“现在你可以走了吗?” 宇文纯素伸出一只手,说:“拉我上马。” 轩辕玉霄把宇文纯素拉上马之后,然后往前方奔跑。 他们跑了很长一段路,不知跑了多久?突然,宇文纯素说:“洛霄,我饿了,我要吃饭。” 此时,轩辕玉霄也饿了,然后他说了一声:“驭!”马立刻停了下来。 马停下后,他看到不远处有一家面馆,然后他从马背上跳下去,把挂在马身上的包袱和剑拿了下来,然后牵着马往面馆走去,一边走,一边对宇文纯素说:“那里有家面馆,我们去吃面吧!” 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面馆门口,然后把马停在了门口。 马停下后,宇文纯素从马背上跳下去,跟着轩辕玉霄一起走到面馆,然后随便找了一张空桌子坐下。 这面馆不大,是专门给路过的人吃便饭的,桌子是摆在外面的。 他们坐下后,轩辕玉霄把包袱和剑放到桌子上,然后对店小二说:“小二,给我们来两碗面。” “好的,马上来。”店小二答道。 店小二刚说完,这时,宇文纯素问轩辕玉霄:“你弟弟和师妹到底在哪呀?我们都找了这么久了,连个人影都没找到,总不能这样一直找下去吧!” “我要是知道他们在哪,还需要找吗?”轩辕玉霄反问道。 “那怎么办?难不成真的要这样一直找下去?那要找到什么时候?” 轩辕玉霄沉思了一会,说:“要不把他们相貌画下来,挨家挨户找,总能找到的。”话刚说完,店小二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两碗面,走了过来,然后把碗端到他们桌子上,说了一句:“二位慢用。”说完,正打算走,这时,轩辕玉霄连忙问店小二:“小二,你这里有笔墨和纸吗?” “有,”店小二答道,“是我平日里用来上账的,我这就去给你们拿。”说完便离开了,过来一会,他手拿笔墨和纸,走到他们身旁,然后把东西放到桌子上。 这时,轩辕玉霄说了一声:“多谢!” “不用客气。”店小二回了一句便离开了。 店小二走后,轩辕玉霄对宇文纯素说:“鞭子公主,你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嘛!”轩辕玉霄说着从桌子上拿起毛笔,递给宇文纯素,接着说:“我来说,你来画。” “不许叫我鞭子公主。”宇文纯素生气道。 “好好好,不叫不叫,那你画不画?” “你求我呀!求我我就画。” “求人不如求己,你不画我画。”轩辕玉霄说完,正打算画,就在这时,宇文纯素一下子将他手里的毛笔给夺了下来,说:“你说吧!我画。” “先画我弟弟,”轩辕玉霄说,“他有一双迷人的眼睛。” 宇文纯素按照他说的开始动笔,在纸上画了起来,然后问:“还有呢?” “眼睛下面是高挺的鼻梁,鼻梁下面是薄薄的嘴唇。”轩辕玉霄说到这,往宇文纯素画得那张纸上看了一下,惊讶道:“你这画得是什么东西?我弟弟长得英俊潇洒,怎么被你画得像头猪?” “明明就是你自己没说清楚,怎么能怪我?”宇文纯素生气道。 “算了算了,我自己画。”轩辕玉霄说着把宇文纯素手里的毛笔给夺了下来,然后重新拿了一张纸,画了起来。 轩辕玉霄从小就跟着王叔学了一点琴棋书画,虽然学得不是很精通,但是画一个人对他来说不成问题。 不一会儿,纸上就出现了一个俊俏的男子。 宇文纯素看得如痴如醉,欣赏道:“哇!你弟弟长得挺帅的嘛!” “瞧你那花痴样,”轩辕玉霄说着用手遮住洛一寒的画像,“我可警告你,不许打我弟弟的主意,他是我的。” “谁稀罕。”宇文纯素不高兴地说。 轩辕玉霄画好了洛一寒的画像之后,然后重新拿了一张纸,画起了张非墨,不一会儿就画好了。 这时候,宇文纯素瞅了瞅画像里的张非墨,自信道:“你师妹长得也就一般般嘛!还没我好看呢!” “在我心里,她比你好看多了。” “你……”宇文纯素气得用手指着轩辕玉霄,“你是不是喜欢你师妹?” “不是。”轩辕玉霄一边回答,一边把画像卷起来,放到身上。 “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喜欢你弟弟?”宇文纯素取笑道。 “也不是。”轩辕玉霄一边回答,一边拿起筷子,吃起了面条。 “那你喜欢谁?” “喜欢这碗面,再不吃就凉透了。”轩辕玉霄边吃边说。 宇文纯素问了这么多,也没有问到她想要的答案,她很清楚自己已经喜欢上了轩辕玉霄,但她心里更清楚,目前为止,轩辕玉霄并不喜欢她,她相信总有一天,轩辕玉霄会喜欢她的…… 此刻,她从筷篓子里拿起筷子,安安静静地吃起了面条。 他们把面条吃完之后,轩辕玉霄从身上掏出一些碎银子放到桌子上,然后起身拿起包袱和剑,对店小二说:“小二,银子放桌子上了。”说完,往马那里走去。 宇文纯素也起身跟在他的后面。 店小二一听,连忙跑出来送客:“二位慢走。” 轩辕玉霄和宇文纯素一起走到马那里之后,这时,轩辕玉霄把包袱和剑挂到马身上,然后把身上的画像掏出来,牵着马走着。 宇文纯素也跟在身旁走着。 他们见人就问有没有见过画中人,就这样边走边问,不知问了多久?也不知问了多少个人?眼看天快黑了,他们累得精疲力尽,这时,宇文纯素说:“我觉得你弟弟他们根本就不在这里,我不找了,我都快累死了。” 此时此刻,轩辕玉霄也累得精疲力尽,然后他停下了脚步,看着画中人发呆,并且在心里想着:冰块,师妹,你们到底去哪了?当初我走得太急,没有跟你们说一声,你们肯定怪我不辞而别对不对?天下这么大,我要去哪找你们?轩辕玉霄想着想着,入了神,完全没有听到宇文纯素在跟他讲话。 这时,宇文纯素生气道:“洛霄,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啊?你说什么?”轩辕玉霄才回过神来。 “你在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轩辕玉霄说,“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见,再说一遍。” “我是说或许你弟弟他们根本不在这里,我们都找了这么久了,如果在的话,早就找到了。” “不在这里?”轩辕玉霄沉思了一会,“难道他们回到神仙谷了?” “神仙谷?”宇文纯素疑惑道,“神仙谷是什么地方?” “我师妹的家乡。” “那我们去神仙谷吧!” “不去了。” “为什么?” “如果他们去了神仙谷,那我就放心了,找不找都无所谓。”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 “回南尚。”轩辕玉霄说着跳到马背上。 “我不回去,我还没玩够了呢!” “我说公主,我们都出来数日了,再不回去,你父王会怪罪的。” “我父王很疼我的,才不会责怪我呢!” “你是他的女儿,他不责怪你不代表不责怪我。”轩辕玉霄说完,伸出一只手,接着说:“你到底走不走?要是不走,我可真要把你丢在这里了。” 宇文纯素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手搭到轩辕玉霄手上,然后一跃而起,坐到马背上,双手抱住轩辕玉霄的腰。 “公主,你能不能别抱那么紧,很不自在。” “我乐意。” 轩辕玉霄懒得理她,只说了一句:“驾。”然后离开了此地,去往南尚国。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撒云国。将军府里大概两百步的距离是影阁,前面有一块不大不小刚刚好的场地,周边摆着各类兵器,想必就是练武堂,练武堂后面是池塘…… 将军府分成两个区域,眼见绿树后面是园林庭院,便是后府,一座木制桥垮于池塘之上,成为通往后院的唯一通路,在阳光的照射下,池塘的水面上反射着金色的光芒。 池塘里的睡莲正在水中绽放,在绿树倒影的映衬下,显得细致柔和、清爽别致。 闭目聆听,流水声入耳,想必池中水是从某个地方引来的活水,令人心旷神怡。 池塘四周碧树环绕,好似人间仙境…… 此刻,大将军风笙正在会议厅和几个属下商议着事情。 风笙坐在最上方的椅子上,椅子前面有个木头做的案几,这案几不算太高也不算太矮。 案几上面放着砚台、毛笔、纸…… 会议厅中间铺着枣红色的地毯,左右两旁都放着一排椅子,椅子上面坐着几个大汉,这几个大汉都是风笙的属下,这时,其中一个属下站起来,面对风笙拱手道:“大将军,这段时日,属下们天天都在外面抓男子,已经抓了数百名男子,可他们都是白面书生,中看不中用,都已经训练他们数日了,到现在连兵器都不知道怎么拿。”话刚说完,另一个属下站起来拱手道:“大将军,前几日不是抓来了一位姓洛的少侠嘛!他武功高强,以一抵百,要是能让他当我们的副将,就算那个宇文琰杰派兵攻打我国,我们也不怕。” 风笙听到属下们提到洛一寒,然后他长叹一口气,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无奈道:“你们所说的,本将军又何尝不想?可是洛少侠性格古怪,本将军好话歹话说尽了,他始终就那么一句‘在下不过是一名江湖浪子,从不过问国家战乱之事’,还总是摆着一张冷冰冰的脸,估计他身边除了他那个师妹,也没什么朋友了。” “要不用他师妹来威胁他,如果他不同意,就杀了他的师妹。”那个属下说。 “万万不可,”风笙连忙道,“虽然这个洛少侠性格有些古怪,但本将军颇有几分欣赏他,对他另眼相看,就算他不愿意从军,本将军也想长久留住他,如果杀了他师妹,我们岂不是成了他的仇人,如今南尚国和北塑国都想要对付我们,在这个节骨眼上,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大将军深谋远虑,考虑的真周全,属下实在惭愧。”那个属下说。 “好了好了,你们都下去吧!”风笙说。 几个属下一起拱手道:“属下告退。”然后便离开了会议厅。 属下们走后,风笙从椅子上站起来,正要离开,他刚走了几步,就在这时,洛一寒和张非墨肩挎包袱,手拿剑,一起走了进来。 风笙看到他们肩上挎着包袱,就已经知道了他们是要离开,连忙道:“二位这是要离开吗?是不是府上的下人们招待不周,让二位这么急着离开?” “当然不是,”洛一寒说,“在下和师妹在府上打扰多日,实在不好意思,还请大将军让我们离开。” “什么打扰不打扰,本将军喜欢交友,心甘情愿被打扰。”风笙说。 这时,张非墨说:“您喜欢交友那是您的事,可您有没有问过我们愿不愿意。” “非墨姑娘如果不愿意留下,本将军不勉强,我这将军府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着,走与留,随你的便。”风笙说。 张非墨一听,拉着洛一寒的手腕,转身正要离开,就在这时,风笙连忙道:“站住,本将军只说同意你走,没说同意洛少侠走。” 张非墨转过身道:“我就不明白了,我二师兄既不愿意从军,也不愿意帮您杀人,您干嘛非要留住他不可?” 风笙没有理会张非墨,只是走到洛一寒面前,说:“洛少侠不愿意从军,那便不从军,不愿意杀人,那便不杀人,只要洛少侠愿意留下来,一切都随你。” “在下真的不明白,大将军为何一定要强留在下?”洛一寒问。 风笙听后,心想:看他们的样子,今日是非走不可了,待想个办法把他们留住才行。他想着想着,突然想到了一个留住他们的方法,然后他对洛一寒说:“洛少侠,本将军执意要留你,有两个理由,第一,本将军很欣赏你的武艺,如果你愿意留下来,只要本将军一有空,可以和你切磋武艺,第二,二十年前,本将军的第一个夫人在临盆时难产,她非要保住孩子,结果孩子是生下来了,却是个死胎。”风笙说到这,伤心地流下了眼泪,此刻,他用手擦了擦脸庞的眼泪,接着道:“洛少侠,如果当初我的儿子没死,那他现在也和你一般大。” “大将军,对不起,都是在下不好,让您想起了伤心事。”洛一寒说。 风笙听到洛一寒这话,让他有些吃惊,于是在心里想着:这个洛少侠,看起来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心肠却如此软弱,我就这么随便编个理由,他居然真的相信了,不如趁这个机会,认他做干儿子,这样他就永远留在这里了,虽然他现在不愿意为我办事,只要我对他好,迟早有一天,他会心甘情愿为我付出的。想到这儿,他假装哭泣,边哭边用衣袖擦眼泪,装出一副伤心的样子,并且嘴里说着:“我那可怜的儿子呀!一生下来就死了,连名字都没来得及给他取。” 看到这一幕,洛一寒也跟着伤心起来,自从洛一寒爹娘死后,洛一寒始终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他这副冷冰冰的样子,不过是他用来掩盖他的伤心罢了。 如果是年轻人在他面前哭哭啼啼,或许他会无动于衷,但眼前这个风将军已经五十多岁了,他不忍心看到那些年龄大的人,或者为人父、为人母的人受到伤害,从这一点就能看出他是一个敬老爱幼、孝顺父母的人…… 此刻,他往风笙面前走了一步,离他进了一些,说:“大将军,您别哭了,在下愿意留下来。” 风笙一听,停止了哭泣,然后道:“你又不是我儿子,就算你愿意留下来,本将来不还是想念自己的儿子,除非你愿意做本将军的干儿子。” 听到这番话,站在一旁的张非墨,不高兴地说:“大将军,您可不要得寸进尺,我二师兄刚刚才答应留下来,你就说认他做干儿子,如果干儿子认成了,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认他做女婿了?” “非墨姑娘,你可真是本将军肚子里的蛔虫,这都被你猜中了,”风笙开玩笑道,“本将军有两个女儿,小女果儿从小就喜欢太子,不过我的大女儿雪儿,目前为止还没有心仪的人,如果洛少侠愿意做我的大女婿,岂不更好。” “你好我不好,”张非墨说着拉着洛一寒的手,“我二师兄是我的,谁也别想打我二师兄的主意。” “他是不是你的,暂时还说不准,这些都是将来的事情,谁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风笙说完,走到椅子那里坐下,然后对洛一寒说:“寒儿,不管你愿不愿意认我这个干爹,总之你这个干儿子,本将军认定了。” “这……这恐怕不妥吧!”洛一寒断断续续说着。 “有什么不妥的,本将军说妥就妥,”风笙严肃道,“这段日子,你在府上熟悉一下环境,等过几日,为父带你进宫面见皇上。” “进宫?”洛一寒和张非墨同时惊讶道,然后洛一寒问:“大将军,在下只是一介平民,为何要带我进宫面见皇上?” “你怎么还叫为父大将军?私下里可以叫义父。”风笙生气道。 “义……义……义父。”洛一寒断断续续道。 “为父想把你推荐给皇上,自然有为父的道理。” “什么道理?” “你年纪轻轻,又不愿意从军,总不能一辈子这样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男人总该成家立业的,如果你能在陛下面前讨得陛下欢心,说不定陛下一高兴,封你个一官半职,岂不很好。” 听到这番话,洛一寒说:“义父,孩儿还要寻找仇……”洛一寒想说:他要寻找仇人。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风笙打断:“好了好了,就这么说定了,为父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就不陪你们了,你们两个自个在府上转转,把这当自个家,要是不熟悉,找几个下人陪你们一起。”说完,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往门口走去,也不管洛一寒和张非墨愿不愿意。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午时,阳光撒下最强烈的光线,喷吐出全部热量时,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 南尚国。忘忧宫里面,轩辕玉霄和轩辕木槿面对面,坐在一张四方形的食桌边上;食桌上摆满了一桌子菜,他们正在吃饭,吃得津津有味。 这时,轩辕玉霄对轩辕木槿说:“王叔,这南尚王城里的厨子,做的菜真好吃,味道很像以前在皇宫里吃的菜一样。” “那是当然了,这菜可是叔叔做的。”轩辕木槿边吃边说。 轩辕木槿自从被冷不一在脸上划了一刀之后,他又开始戴上面具,不过现在戴的面具不是遮住整张脸的,而是遮住了有伤疤的那半边脸而已。 轩辕玉霄一听,用筷子指着那些菜,吃惊道:“王叔,您是说这些菜都是您做的?” “怎么?你以为叔叔真的只会琴棋书画,别的都不会了?”轩辕木槿说,“这些年来,大王和公主吃得饭菜,基本上都是叔叔做的呢!” 轩辕玉霄放下筷子,说:“王叔,这十年来,您在这里生活,身边又没有亲人,应该很孤单吧!虽然南尚王对您挺好的,但毕竟这里不是自己的家,在别人的地盘上生活,难免看别人的脸色。” “叔叔刚来这里的时候,的确不习惯,每夜每夜思恋自己的家乡,思恋皇兄,思恋你和贞儿,整日整夜以泪洗脸,还有好几次想要自行了断,要不是大王及时阻止,恐怕叔叔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轩辕玉霄听着叔叔说起这些伤心的往事,他心里有些难过。 轩辕木槿看到霄儿有些难过,连忙说:“好了好了,从此我们都不许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说完,夹起一块肉放霄儿碗里,接着说:“赶紧吃饭吧!再不吃,饭菜都凉了。” 轩辕玉霄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叔叔碗里,微笑道:“王叔要多吃点肉,补补身子。”说完后,正打算用筷子夹自己碗里的肉吃,突然,他想起这个场景曾经和洛一寒也发生过,然后他立马收回了笑容。 轩辕木槿看到霄儿收回了笑容,连忙问:“怎么了?怎么又不开心了?” “王叔,侄儿想弟弟了,不知道他现在在神仙谷过得怎么样?” “等将来我们完成了复国大业,到时候,你可以封他为王,或者封他为官。” “复国大业?”轩辕玉霄垂头丧气地说,“说起来简单,做起来谈何容易。” 轩辕木槿听后,自信满满地说:“霄儿,不光是我们和耶律楠仇深似海,大王和耶律楠也有血海深仇,他始终站在我们这边,我们有大王这个靠山,还怕什么?再说了,这南尚国的王后,是北塑国王的妹妹,大王和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那么北塑王当然也会上我们的船了,我们有南尚和北塑两国撑腰,还怕完不成复国大业?” 轩辕玉霄听得一愣一愣的,夸赞道:“王叔,您好厉害呀!以前父皇总是夸您足智多谋,侄儿也挺佩服您的。” “这些都是我们将来要走的路,暂时不提,眼下我们先吃饭吧!”轩辕木槿说着吃起了饭。 轩辕玉霄也吃起了饭,他们吃着吃着,突然,轩辕玉霄问:“对了王叔,您上次不是说,现在整个王城的人都知道您长什么样子,无需再戴面具了嘛!您怎么又戴上面具?” “这个……叔叔……叔叔戴这么多年了,已经戴习惯了,突然……突然不戴有些不习惯,觉得还是戴着好。”轩辕木槿被霄儿这么一问,吓得有些紧张,吞吞吐吐道。 轩辕玉霄看出了叔叔紧张的样子,于是便问:“王叔,您怎么了?怎么这么紧张?” “叔叔什么时候紧张了?你想多了,赶紧吃饭吧!别说话了。”轩辕木槿说着夹起菜吃了起来,不再理会霄儿。 这时,轩辕玉霄看着叔叔,心想:奇怪?我怎么觉得王叔不对劲呀?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想到这儿,他故意说道:“王叔,您烧饭都把灰尘弄到脸上了。” 轩辕木槿一听,连忙放下碗筷,用手擦起脸,边擦边问:“灰尘?灰尘在哪?有没有擦掉?” “不对不对,您擦错了,侄儿帮您擦。”轩辕玉霄说着放下碗筷,从椅子上站起来,连忙弯下身子,并且伸出一只手,将叔叔脸上的面具给拿了下来。 当他把叔叔的面具拿下来之后,看到叔叔脸上有一条刀疤,惊得他瞪大了眼睛,连面具都从手上掉了下去,然后结结巴巴道:“王叔,您……您的脸……您的脸怎么会有刀疤?是谁干的?” “叔叔……叔叔在屋内走路时,不小心绊了一跤,把花瓶打碎了,被……被碎片划的。”轩辕木槿紧张的结结巴巴道。 “被碎片划的?”轩辕玉霄气愤道,“这明明就是刀伤,是不是那个冷不一干的?我听宇文纯素说过,这些年来,他一直想杀您,要不是大王保护着您,恐怕您早就死了。”说完,他气冲冲地走到刀座那里,拿起剑,并且说着:“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轩辕木槿连忙走过去,双手拉着霄儿的胳膊,阻止道:“霄儿,叔叔的伤已经好了,你就别再添乱了。” 自从青云被灭后,轩辕木槿改变了许多,以前那个爱胡闹的瑾昌王,早已经不复存在了,现在的他,变得成熟稳重,不再像以前那么冲动了…… “这个冷不一太可恶了,怎么能欺负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就算我不杀他,也要把他的手给砍下来。”轩辕玉霄刚说完就听到门口传来一声:“你要把谁的手砍下来?”接着看到宇文琰杰走了进来,身旁还跟着贾山。 宇文琰杰他们来的太突然了,轩辕木槿来不及拿面具,连忙用手遮住了脸,不让宇文琰杰看到他脸上的疤痕。 当宇文琰杰看到轩辕木槿用手遮住脸时,便疑惑道:“阿莫,你这是怎么了?见到孤,不过来迎接,还用手遮住脸。” 轩辕木槿并没有回答,反而是轩辕玉霄说:“大王,您来得正好,冷不一竟然在您眼皮底下欺负我王叔,他还有没有把您放在眼里?” 听到这番话,宇文琰杰已经明白了什么意思了,连忙走到轩辕木槿面前,把轩辕木槿遮住脸的手,拿了下来,愤怒道:“岂有此理。”说完,对贾山说:“贾山,去把冷不一叫过来。” 贾山说:“是。”然后走出了门口。 贾山走后,轩辕木槿对宇文琰杰解释道:“大王,冷统领他不是故意的,等他来了之后,您就随便说他几句就行了。” “阿莫,你难道不知道他一直都想要杀你吗?你怎么能为一个想要杀你的人求情呢?”宇文琰杰说。 “他的确想要杀臣,可他最后还是选择了没杀,”轩辕木槿说,“再说了,冷统领是您的得力助手,如果您杀了他,对您来说没有好处,只有损失,这些年来,他一直想杀臣,是因为他对臣有很多误解,他害怕您被臣所控制,说到底,他是因为您才会恨臣的,大王身边能有如此忠诚之人,是幸事啊!” “你说的这些,孤当然知道,孤和他,还有子翔、阿尽,我们从小就是朋友,孤又何尝不了解他,看在你替他求情的份上,孤可以不杀他,但必须处罚他,不然哪天,他岂不是爬到孤的头上了。”宇文琰杰刚说完,就在这时,冷不一走了进来,面对宇文琰杰,双膝下跪,俯下身子;此刻,他吓得发抖,并且结结巴巴道:“臣……臣参见大王。” 冷不一在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大王是为了轩辕木槿找他的,所以他带了一把刀,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看你这吓得发抖的样子,应该是知道了孤找你干什么了吧!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孤就不多说了,该怎么处罚,你心里应该有数了吧!”宇文琰杰严肃道。 冷不一听后,冷笑一声,说:“臣在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结果,只是臣不甘心。” “不甘心?”宇文琰杰严肃地问,“你有什么不甘心的?” 这时,冷不一把身子抬起来,生气道:“臣对您忠心耿耿,掏心掏肺,到头来,还不如一个外人,臣心寒,心寒啊!”冷不一说到这,拔起他自带的刀,准备抹脖子,就在这时,宇文琰杰瞬间将他手里的刀给夺了下来,接着踹了他一脚,气愤道:“孤本来是想杀你,不过在你来之前,阿莫替你求过情,看在阿莫的份上,孤可以饶你一命,但活罪难逃。”说到这,他将刀扔到地上,接着道:“你是怎么用刀在阿莫脸上划的,现在你就怎么用刀划自己。” 冷不一冷笑一声,然后道:“阿莫阿莫阿莫,难道在您的眼里、心里就只有阿莫吗?” “阿莫是孤的朋友。”宇文琰杰气愤道。 “他是您的朋友,难道臣就不是您的朋友?还是说,您喜欢阿莫?”冷不一凶狠道。 听到这番话,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此刻,轩辕木槿惊得后退一步,然后一个踉跄往地上倒去,身旁的轩辕玉霄连忙扶住轩辕木槿,问道:“王叔,您没事吧!” “没……没事。”轩辕木槿被冷不一说的那些话,惊得连话都说不出了,可是受惊的人又何止是他一人? 这时候,宇文琰杰从地上捡起刀,指着倒在地上的冷不一,愤怒道:“冷不一啊冷不一,真没想到,你的心思竟然如此龌龊,孤……孤杀了你。”说着,他举起刀,正要往冷不一身上砍去,却没想到自己被气得头昏脑涨,然后眼睛一闭,手一松,刀从手里掉到地上,紧接着,整个人往地上倒去。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很吃惊。 这时,贾山连忙走过去,打算扶住他,却没想到冷不一立刻从地上站起来,抢先一步扶住了他,并且说着:“大王,您没事吧?” 这时候,宇文琰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到是冷不一扶着他,连忙将他推开,并且愤怒道:“滚开。” 就在这个时候,贾山接着走到宇文琰杰身旁,将宇文琰杰扶到茶几那里坐下,然后倒了一杯水,递给宇文琰杰,说:“大王,您消消气,别生气了。” 宇文琰杰接住茶盏,将水喝了下去,然后放下茶盏,对冷不一凶道:“冷不一,你还楞在这里干什么?给孤滚出去,孤一刻也不想看到你。” 冷不一听后,从地上捡起刀;所有人都以为他捡刀是为了带上刀一起离开,却没想到,他将刀插在了自己的腹部,紧接着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就连宇文琰杰也被惊得从椅子上站起来,连忙走到冷不一身旁,将他扶坐起,大声道:“冷不一,你是不是疯了?”说完,对贾山说:“贾山,快去传太医。” 贾山一听,速速走出了门口。 贾山走后,轩辕木槿也走到冷不一身旁,然后和宇文琰杰一起将冷不一搀扶到床榻上躺下。 这时,冷不一迷迷糊糊喊了一声:“大王。”接着又昏了过去,刀还在他身上插着。 过了一会,贾山带着金太医走了进来。 看到金太医来了,所有人都站到一旁,给金太医让出一条道。 当金太医看到床上躺的是冷统领,连忙走到床边上,先是放下医箱,然后打开医箱,左手拿出一块布,右手拿出药瓶,将药倒了些在布上,接着放下药瓶,然后将冷不一的衣服解开,右手攥紧刀柄,用力一拔,血瞬间冒了出来,金太医连忙用左手上的布按住伤口,不让血往外流。 冷不一疼得从昏迷中醒过来,并且大叫一声:“啊!”然后将一只手伸向宇文琰杰,并且微弱地喊着:“大王,大王……” 这时,宇文琰杰往床边上走了几步,并且看着冷不一伸向他的那只手,但却迟迟没有伸手去接。 宇文琰杰、仇子翔、司徒尽、冷不一他们四个不仅是君臣关系,而且还是从小一块玩到大的朋友。 其实冷不一对宇文琰杰的心思,宇文琰杰心里一直都知道,小时候,他听司徒尽跟他说过,那时候,他一直都以为那是开玩笑的。 原本冷不一才是他的贴身侍卫,仇子翔才是禁卫军统领,后来他发现冷不一言行举止有些不对劲,对他过分关心,他才让冷不一和仇子翔交换了官职…… 此刻,冷不一的手伸了半天,宇文琰杰也没有牵他的手,他有些失落,然后缓缓地将手放下,把脸转到了床里面,脸上全是伤感,他心里很清楚,他与宇文琰杰之间,除了君臣关系,再无其他,甚至连朋友都已经不是了……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金太医已经将冷不一的伤口处理完毕,然后对宇文琰杰说:“大王,冷统领伤得很重,不过还好没有伤到致命的部位,再加上救得及时,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但需要一段时日养伤,暂时不能下床,还要按时换药。” “孤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宇文琰杰面无表情地说着。 金太医拱手道:“臣告退。”然后拎着医箱走出了门口。 金太医走后,冷不一掀开被褥,正要下床,站在一旁的轩辕木槿,连忙阻止道:“冷统领,金太医刚刚才吩咐过,您现在不能下床的。” 冷不一没有理会轩辕木槿,只是对宇文琰杰说:“大王,这里不是臣住的地方,还望大王给臣准备一辆马车,送臣回去。” 宇文琰杰听后,吩咐贾山:“贾山,你去准备一辆马车,送冷统领回去,孤还有事,就先回去了。”说完,他往门口走去,刚走了几步,床上的冷不一,连忙起身下床;他下床的动作太快,碰到了伤口,瞬间吐了一口血,接着往地上倒去,轩辕木槿离他最近,连忙扶住了他,并且说了一句:“冷统领,你不要命了吗?你的伤口还在流血呢!” 此时,冷不一一脸苍白,他忍住疼痛,用手捂住正在流血的伤口,对宇文琰杰冷冷地道:“大王,您当真如此绝情吗?臣伤成这样,让您送臣回去,您都不愿意吗?难道您不知道,臣一直都……”话还没说完,宇文琰杰连忙转身,打断了他的话:“闭嘴,孤刚才不是说了,让贾山送你回去,难不成你耳朵也受伤了,没听见孤的话吗?还有,你伤成这样,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又不是别人害你的。”说完,对贾山说:“贾山,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准备马车,送冷不一离开。” 贾山听后,正打算走,这时,冷不一连忙道:“不必了,臣是练武之人,这点伤算不了什么,臣走着回去就行了。”说完,他一步一步往门口走去;他每迈出一步都很吃力,此刻,他的伤口已经裂开了,鲜血一直往下流,地上都是血迹,但他却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因为他心里的疼痛比伤口更痛…… 他刚踏出忘忧宫的门槛,就倒在了地上,昏死过去了。 这时候,轩辕木槿实在看不下去了,连忙对宇文琰杰说:“大王,就算冷统领有千般个不是,可他现在都伤成这样了,您就原谅他吧!别跟他怄气了。”话刚说完,贾山接上说:“是啊大王,您就如他所愿,亲自送他回去不就行了,说到底,他也是为了您,这些年来,奴一直看在眼里,其实他对您……”话还没说完,宇文琰杰连忙打断:“闭嘴。”并且用凶狠的眼神瞪着他,然后又瞪了一眼其他人,愤怒道:“孤警告你们,从今往后,不许在孤面前提到冷不一,更不许乱说话,否则杖毙。”话刚说完,站在一旁的轩辕玉霄,忍不住笑了几声,又立马捂住了嘴,不让自己笑出声音;可他在笑第一声的时候,宇文琰杰就已经听到了,这时,宇文琰杰严肃地问他:“你笑什么?” 轩辕玉霄放下手,说:“大王,臣终于明白,为何冷不一一直都痛恨臣的叔叔,原来他是……哈哈,他是……哈哈哈,他对您……哈哈哈哈。”轩辕玉霄吞吞吐吐,实在说不出口,只能哈哈大笑。 “闭嘴,”宇文琰杰愤怒道,“轩辕玉霄,你要是再敢取笑孤,孤就将你拖出去乱棍打死。”说完,对贾山说:“贾山,和孤一起将冷不一送回去。”说完,他往门口走去。 贾山跟在他的身旁,走到门口那里,和他一起将昏迷的冷不一,搀扶走了。 他们走后,轩辕玉霄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边笑边对轩辕木槿说:“王叔,真没想到,原来这个冷不一有断袖之癖,而且还是对大王…… 怪不得他那么讨厌您,原来他是再吃您和大王的醋。” “霄儿,不许乱说话,要是被大王听到了,就算不把你杀了,也要把你打得皮开肉绽。”轩辕木槿严肃道。 “好好好,不说不说,”轩辕玉霄说,“那就说说我和冰块吧!”说到这,他吃惊道:“不对呀!我怎么张口闭口就是冰块冰块,难道我和冷不一一样?” “别胡说八道,你将来可是要娶公主的。”轩辕木槿说着走到茶几那里坐下,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 “娶她?”轩辕玉霄惊讶道,“那我宁愿被鞭子抽死。” “不娶她那你娶谁?” “娶一个像我师妹那样的。”轩辕玉霄说着走到茶几那里坐下。 “莫非你喜欢你师妹?” “喜欢是喜欢,不过师妹喜欢冰块。” “那寒儿喜欢她吗?” “冰块就是一块冰,连火都融化不了的冰,估计他连他自己都不喜欢?”说起洛一寒,轩辕玉霄又是生气,又是开心;生气的是:这些年来,洛一寒从不笑,总是摆着那张冷冰冰的脸,对任何人都一样,就连对他也不例外。开心的是:他很荣幸他有这个弟弟。 轩辕木槿听后,沉默了,这时,轩辕玉霄向轩辕木槿诉苦道:“王叔,您不知道,侄儿为了哄弟弟开心,吃了多少苦。” “说来听听。”轩辕木槿说。 “春天时,侄儿为了采花送给他,被蜜蜂蛰了满头包,夏天时,侄儿为了抓鱼给他吃,差点掉进湖里淹死,秋天时,侄儿为了偷果实给他吃,被狗追得到处跑,冬天时,侄儿为了抓野兔给他,掉进雪坑里,差点冻死,可他连一句话都不跟我说。”轩辕玉霄说到这,有些不开心。 “换成是我,我也不愿意和你讲话。” “为什么?” “因为你做的这些事,都很无聊。” “侄儿做这些无聊的事,不就是想要他开心一点嘛!义父义母是因为我才……”轩辕玉霄说到这,满脸伤心。 这时,轩辕木槿说:“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说点别的吧!” “说什么呢?” “只要别说那些不开心的,说什么都可以。”轩辕木槿说。 他们叔侄俩就这样闲聊着,一直聊了一下午。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夜空开始发亮,上边发绿色,下边是粉红色,最后成为一道金红色的光,越来越扩大。 这是一个非常新鲜幽丽的早晨,阳光晒的大地镀上金色,空气是凉爽的。 撒云国。将军府。寒冰阁里面,洛一寒刚刚起床,一个下人正在给他穿衣服。 这个下人名字叫:绿樱。性别:男。年龄:十七八岁。本来是将军府一个普通的下人,现在专门服侍洛一寒。 自从洛一寒做了风将军的干儿子之后,便成了将军府的大少爷,这寒冰阁便是他住的房间;原本这寒冰阁不叫寒冰阁,自从洛一寒住进去后,名字便改成了寒冰阁;“寒”字代表洛一寒,“冰”字代表洛一寒外表的冰冷…… 这屋内的窗,皆是细致新鲜花样,并无朱粉涂饰,一色水磨墙,下面白石台矶,凿成西香草花样,四面皆是雕空玲珑木板…… 屋内收拾得十分整洁,墙角边放了一张床榻,两头是带有花纹的帐幔,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靠壁,有椅子,还有案几…… 不远处还有花几,花几上放着很精致的花瓶,花瓶里还插着一些新鲜的花…… 总归来讲,这是一个洁净、雅致的房间。 此刻,绿樱已经给洛一寒穿好了衣服,系好了腰带,然后对洛一寒说:“风少爷,您本来就长得俊俏,现在穿这一身衣服,显得更加英俊,更加有气质。” 此时的洛一寒,穿一身十分合身的锦服,发丝用无暇玉冠了起来,眼睛很漂亮,深邃幽蓝如大海,鼻若悬梁,唇若涂丹,肤如凝脂,很迷人,不过还是那一副冷得冻死人的表情…… “我姓洛,别叫我风少爷,听着有些不习惯。”洛一寒淡淡地说。 “可您现在是老爷的义子,自然是要跟老爷同姓了。”绿樱说。 “义父只说收我做义子,没说让我改姓。” “那我叫您洛少爷?可这听着有些怪怪的。” “你就叫我名字吧!”洛一寒说着走到刀座那里,把自己的剑拿了下来,打算去义父房间。 昨日义父就跟他说了,说今日带他一起进宫,并且派人送了一些好看的衣服、头饰,让他今日进宫穿得、戴得。 “叫您名字?”绿樱说,“这恐怕不妥吧!哪有下人直接称呼主子名字的?这不合常理,我还是叫您少爷吧!” “那你就叫我少爷吧!”洛一寒说着往门口走去,他刚走了几步,就在这时,风笙走了进来。 洛一寒看到走进来的是义父,连忙喊了一声:“义父,孩儿正要去找您呢!” 这时,风笙看了看洛一寒,夸赞道:“寒儿这一身打扮,要是走在大街上,不知迷倒多少姑娘?比你之前穿得那件衣服好看多了,改日把那件衣服扔了。” “万万不可,那件衣服对孩儿来说很重要。”洛一寒说。 “好好好,那就不扔,给你留着做纪念,这样总可以了吧!”风笙说,“马车已经在外面候着,赶紧走吧!”说完,他转身往门口走出。 洛一寒跟在后面也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他们就走出了将军府门外。 门外停了一辆豪华的马车,在明晃晃的太阳下格外醒目,这马车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乘坐四五个人不成问题…… 马车旁边站着一个大汉,他是赶马的车夫,他看到风将军他们从府里走了出来,连忙将马车的布帘掀开,说:“老爷,少爷,请上马车。” 风笙正打算上马车就听到府内传来一声:“爹,等等女儿。”接着看到自己的小女儿匆匆忙忙小跑出来。 他的小女儿名字叫:风果儿。年龄:十七岁。从小就喜欢耶律云。 风果儿每次进宫,不为别的,只为能够见上心上人一面…… 她肩若削成,腰如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穿一身碧绿的翠烟衫,下配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肩披翠水薄烟纱,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风钗,显得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此时,风果儿已经从府里跑到马车那里,站在风笙面前,一副气嘟嘟的样子,对风笙说:“爹,您偏心。” “爹什么时候偏心了?”风笙被女儿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搞得有些稀里糊涂。 “以前爹每次进宫,都是带上女儿的,现在认了个干儿子,都不管女儿了,这不是偏心是什么?”风果儿说完看向洛一寒,眼神里充满了嫉妒。 “爹带你大哥进宫是有事情的,”风笙说,“你进宫不就是想见太子嘛!” “怎么?难道爹不希望女儿当太子妃?” “胡说八道,爹巴不得你牵住太子的心。” “那您干嘛不带女儿一起去?”风果儿不高兴道。 “爹有说过不带你去吗?”风笙说着上了马车,然后接着说:“你们两个还不快上车。” 听到这话,洛一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并且对风果儿说:“果儿妹妹,请。” 风果儿用嫉妒的眼神看了一下洛一寒,嘴里吐出一个字:“哼。”然后上到马车上。 紧接着,洛一寒也上到马车上。 他们上了马车之后,车夫赶着马车直奔皇宫。 _______________ 几个时辰后,便到了皇城门口。 这时,车夫下来掀开布帘,让他们下了马车。 守城门的人看到来者是大将军,连忙打开了城门,让他们进了城。 风笙和他的女儿都已经进了无数次皇宫,对皇宫并不稀奇,但洛一寒不一样,他做梦也没有想过,他一个平民百姓,竟能踏进皇宫,此时此刻,他很紧张,因为他知道皇宫里的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 进了皇宫能看到很多很多富丽堂皇的宫殿,每个宫殿都不一样…… 风笙带着他们往安神殿的方向走去,这时,风果儿对风笙说:“爹,您要带大哥去见陛下,女儿就不去了,女儿要去东宫找太子哥哥。” “皇宫你又不是不熟悉,要去就去吧!”风笙边走边说。 风果儿听到爹同意她离开,连忙往东宫的方向走去。 风果儿走后,风笙摇了摇头,边走边对洛一寒微笑道:“你这个妹妹,眼里、心里就只有太子殿下,让你见笑了。” “果儿妹妹和太子情真意切,我这个做大哥的,为她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见笑呢?”洛一寒说。 _______________ 他们就这样边走边说,来到了安神殿。 这时,风笙对洛一寒说:“寒儿,你在门外先等一会,为父先进去向陛下通报一声。” “义父,孩儿……孩儿有些紧张。”洛一寒紧张的结结巴巴道。 “别紧张,陛下为人和善,待会你见了他就知道了。”风笙说完走了进去。 _______________ 殿内。云顶檀木作梁,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七尺度的沉香木阔床边悬挂着印花纱帐。 龙床上放着香枕、衾…… 此刻,耶律楠正躺在内殿里的龙床上,身旁站着戚勤,还坐着一个姑娘,这姑娘正在给他把脉。 这姑娘的名字叫:珍珠。如今已经二十三岁了。 她是当年跳下别恋崖……轩辕玉贞。 她早已失去记忆,不知道自己是谁?只知道她叫珍珠,是一名大夫,只知道她的师父是段紫衣,其他一无所知…… 如今她长得倾国倾城,就像仙女一般美丽动人…… 她穿着一件素白色的长锦衣,衣服上绣了一些花纹,一根红色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 她一头长长的发丝用丝带绾出了发式,另插一支簪子…… 她被耶律楠请到皇宫已经有一段时日了。 自从她进宫后,每日都给耶律楠把脉、熬药,并且用讲故事来分散耶律楠的心病。 几天下来,耶律楠的病情就渐渐好转了,耶律楠一高兴,赐了她一座宫殿;宫殿的名字叫“珍珠宫”,让她长久留在这里,专为他治病。 她现在是宫里唯一的女医。 此刻,她把完了脉,对耶律楠说:“陛下,您的病已经好多了,再过几日,就能完全康复。” 耶律楠听后,正准备说话,就在这时,风笙走了进来,来到他的身旁,单膝下跪,拱手道:“微臣参见陛下。” 看到大将军,珍珠起身站到了旁边。 这时,耶律楠从床上坐起来,说:“风爱卿,你怎么来了?快起来吧!” “微臣想来探望一下陛下最近身体好些了没?”风笙站起来说道。 “朕最近好多了,基本上能睡得着了,也不做噩梦了,再过几日就能完全康复。”耶律楠说。 风笙听后,微笑道:“那太好了。”说完后,又吞吞吐吐道:“陛下,那个……微臣……” “怎么了?怎么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就说。” “微臣认了一个干儿子,把他带到宫里来了,现在正在门外站着呢!微臣……微臣想让他认识您。”风笙吞吞吐吐道。 “干儿子?”耶律楠吃惊道,“原来风爱卿喜欢认干儿子,朕跟你认识这么久了,怎么一直都不知道?” “微臣本来是抓他来从军的,可他性格古怪,死活不愿意,非要离开不可,微臣对他颇有几分欣赏,为了留住他,只能认他做干儿子了,经过一段时日相处,微臣和他倒真有几分父子情义。” “能让风爱卿欣赏的人,肯定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外表看起来冷冰冰的,但心肠软弱,又善良,陛下以前不是说过,喜欢心地善良的人吗,就像轩辕……”风笙的话还没说完,站在一旁的戚勤,连忙咳嗽几声,并且向风笙使了几下眼色。 风笙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改口道:“陛下,微臣突然想到府里还有一些事情没处理,微臣告退。”说完,他正打算转身,就在这时,耶律楠连忙道:“等一下,朕知道你刚才想说什么,朕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现在就算听到轩辕月这个名字,也不害怕了,快去门外把你义子叫过来吧!朕倒想见见他。” 风笙说:“是。”然后转身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带着洛一寒走了进来。 进来后,洛一寒双膝下跪,俯下身子,说:“草民洛一寒叩见陛下。” “平身。”耶律楠说。 “谢陛下。”洛一寒说完站了起来。 “你叫洛一寒?” “是。” “听你义父说,你不愿意从军,为何?” “因为草民不想杀人,也不想看到战场上的那些士兵厮杀的场景。” “那你会什么?” “会武功。” “你既会武功,又不愿意从军,那你还会别的什么吗?” “这个……草民……”洛一寒吞吞吐吐,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什么? 这时,风笙接上说:“陛下,臣的义子只会武功,要不您先留下他,等日后有合适的官职,可以先考虑一下他。” 耶律楠想了一会,说:“好,就依你。”说完,对戚勤说:“戚勤,带洛一寒在宫里转转,熟悉一下宫里的环境,顺便跟他说说宫里的规矩。” 戚勤说:“是。”然后对洛一寒说:“洛公子,请跟我来。”说完,他往门外走去。 洛一寒跟在后面也走了出去。 他们刚走,站在一旁的珍珠,对耶律楠说:“陛下,如果没别的事,臣也告退。” “好,你退下吧!”耶律楠说。 得到陛下的准许,珍珠缓缓地走出了安神殿。 之后,她往珍珠宫的方向走去,她走着走着,撞见了戚勤和洛一寒,然后她缓缓地、轻轻地向戚勤点了一下头,表示行了见面礼。 同时,戚勤也向珍珠轻轻地点了一下头,表示回礼。 行完礼后,珍珠接着往前方走去,就在这时,洛一寒喊了一声:“姑娘。” 说来也奇怪,洛一寒并不认识她,但不知为何会叫住她? 刚才在安神殿的时候,洛一寒只顾着跟陛下说话,没有注意到她,现在才注意到她的相貌,长得有几分像他的大哥,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让洛一寒…… 珍珠听到洛一寒叫她,于是便停下了脚步,对着洛一寒问道:“洛公子突然叫住我,是有什么事吗?” “姑娘怎会知道在下姓洛?”洛一寒疑惑地问。 “刚才洛公子和陛下谈话时,我就站在身旁,怎会不知?”珍珠微微一笑道。 “原来……原来姑娘一直都在身旁,“洛一寒有些尴尬,断断续续道,“在下第一次进宫面见皇上,有些紧张,不敢东张西望,没有注意到身旁的其他人。” “洛公子第一次进宫,紧张也是正常的,”珍珠轻声道:“洛公子还有其他什么事吗?若没事,那我先走一步。”说完,正打算走,就在这时,洛一寒连忙道:“姑娘,在下觉得你长得有点像我大哥,便叫住了你,是不是打扰了姑娘?” “长得像你大哥?”珍珠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洛一寒,然后微笑道,“这天下这么大,长得相似的人有很多,这也不稀奇。” 洛一寒听后,尴尬道:“也对,这也没什么稀奇的,可能是因为在下和大哥分离久了,有些挂念他了。” 珍珠听后,走到洛一寒面前,说:“你这人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但为人却憨厚老实,我们交个朋友吧!我叫珍珠,是宫里的一名女医。” “我叫洛一寒。” 珍珠听后,笑了笑,说:“我知道你叫洛一寒,刚才你在陛下面前说过了。”她刚说完就传来一声:“珍珠姑娘,原来你在这,我找你好久了。”接着看到耶律云带着小九走了过来。 他们看到走过来的是太子,珍珠连忙鞠躬道:“珍珠见过太子殿下。” 同时,戚勤鞠躬道:“奴见过太子殿下。” 洛一寒也跟着后面鞠躬道:“草民见过太子殿下。” “我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嘛!私下里,不必行礼。”耶律云说完,看了看洛一寒,疑惑地问:“你是谁呀?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草民是大将军的义子。”洛一寒答道。 “大将军什么时候认了个义子?我怎么没听说过?”耶律云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洛一寒,然后问身旁的小九:“小九,你听说过了吗?” 小九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这时,珍珠说:“大将军也是最近才认他做义子,今日是带他来宫中面见皇上的,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官职让他做。” “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耶律云说到这,用疑惑的眼神看了一下珍珠,又看了一下洛一寒,猜道:“你们两个不会早就认识了吧?” 听到这话,珍珠解释道:“珍珠和他刚刚才认识,刚才大将军带着他面见皇上时,珍珠也在。” “原来是这样。”耶律云说完,往珍珠面前靠近了一些,并且看着珍珠;他看得如痴如醉,微笑道:“珍珠,我是特地来找你的。” “找我?”珍珠疑惑地问,“难道殿下身体有什么不适?” “我身体的确不适。” “哪里不适?”珍珠急切地问。 “这里不适。”耶律云用手捂着心脏答道。 “难道殿下也得了心病?”珍珠吃惊道。 耶律云一听,又往珍珠面前靠近了一些,此刻,他离珍珠大概半尺距离,然后在珍珠耳边小声说:“我得了相思病。” 珍珠一听,满脸通红,害羞道:“殿下,这病珍珠治不了。”说完便要走,这时,耶律云连忙拉住她的一只手,说:“珍珠,我是因为你才得了这病,你怎么能说治不了呢?从你第一天进宫开始,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只是一直不敢告诉你。” 珍珠从耶律云手里把自己的手拽了出来,说:“太子殿下,您怎么能这么胡闹呢?您是一国太子,珍珠只是一名大夫,怎能配得上殿下?再说了,大将军的女儿对您情真意切,您莫要辜负她,陛下也说过太子妃之位非她莫属,宫中早已传开了,您现在这样,岂不是让陛下为难。” “果儿妹妹想嫁给我,不过就是为了太子妃之位罢了,如果我不当太子了,那她也没有理由嫁给我了。”耶律云刚说完,就在这时,风果儿气冲冲地跑了过来,此刻,她满脸都是泪水;因为耶律云说的那些话,她都听到了。 她跑到他们身旁之后,先将珍珠推到一旁,然后对耶律云说:“太子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果儿从小就喜欢你,每次进宫都是为了找你,宫中的人都知道,难道你不知道吗?你怎么能说我是为了太子妃之位?就算你不是太子,我还是一样喜欢你。” “那又如何,从小到大,我只把你当妹妹,是你自己一厢情愿。”耶律云凶道。 风果儿边流泪边说:“太子哥哥,你怎么会对我这么凶?”说完后用凶狠的眼神看了一下珍珠,然后用手指着珍珠,接着对耶律云说:“是因为她吧?是因为她你才会对我这么凶对吧?是因为她你才会不喜欢我……”话还没说完就被耶律云打断:“够了,本殿下跟你说过很多遍了,从始至终,本殿下都没有喜欢过你,如果你再纠缠下去,别说做本殿下的妃子了,就连妹妹你都没资格。” “耶律云,你够狠,”风果儿边流泪边说,“我今日一进宫就迫不及待跑到东宫去找你,没找到你,我又跑到陛下那里去找你,也没找到你,打算去辰王府找你,谁知在这里碰到你……”说到这,她往耶律云身旁靠近了一些,伸手拉着耶律云的一只手,接着说:“太子哥哥,我知道你喜欢她,没关系,你可以纳她做侧妃。” 听到这番话,耶律云用严厉的眼神瞪着风果儿。 这时,风果儿连忙改口道:“要不让她做太子妃,我做侧妃,这样总可以了吧!” 耶律云听后,气得一下子将她推开,并且说着:“滚开,我和你话不投机。” 耶律云用劲过猛,风果儿被推得后退好几步,接着往地上倒去,就在这时,耶律辰匆匆忙忙跑了过来,瞬间将风果儿接住了,然后对风果儿说:“果儿妹妹,你没事吧!” “没……没事。”风果儿吓得结结巴巴道,然后过了一小会,她才从惊恐中缓过神来,看到耶律辰抱着她,她连忙将耶律辰推到一边,接着转身往城门外走去,打算离开这个让她觉得毫无意义的地方。 之前她来这里,是因为这里有她爱的人,可现在她才知道,她爱的人从始至终都没有爱过她,此时此刻,她不爱他了,只是恨他们…… 看到风果儿伤心地走了,耶律辰走到耶律云面前,一拳打在耶律云脸上,愤怒道:“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欺负果儿,就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说完,他跑去追风果儿,边追边喊:“果儿妹妹,你等等我。” 不一会儿就追上了风果儿。 这时,风果儿边走边说:“辰王殿下跟过来干什么?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我怎么会看你笑话呢?我对你的心思,你不是不明白。”耶律辰边走边说。 “明白又怎样?”风果儿面无表情地说着。 “我知道你现在不愿意接受我,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接受我的,”耶律辰说,“就让我送你回去吧!” “我现在还不想回去。” “那你要去哪?” “去喝酒。”风果儿边走边说。 “喝酒怎么能少得了我?我的酒量可大了,你肯定喝不过我。”耶律辰开玩笑道。 他们就这样一边走着,一边说着,往城门外走去。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长安街。撒云客栈里面,耶律辰和风果儿坐在一张桌子上;桌子上放了十几坛女儿红,还有两个大碗。 这时,耶律辰死死地盯着那些酒,断断续续道:“果儿妹妹,这些……是不是……有点多?” “你不是说你酒量很大吗,怎么?你怕了?”风果儿说着拿起一坛酒,将盖子打开,倒在了碗里,然后放下酒坛子,端起碗一饮而尽。 其实风果儿根本不会喝酒,她只是被情所伤,借用喝酒来麻醉自己…… 此时此刻,她喝酒就像喝水一样,一大碗酒下肚,却没有味道,接着她又倒了一碗酒喝了下去。 耶律辰看到风果儿一碗接着一碗喝,他也打开一坛酒,将碗倒满,然后放下酒坛子,说:“笑话,本王怎么可能会怕?本王还闲酒不够喝呢!”语毕,他端起碗,将酒一饮而尽,接着又倒了一碗酒,然后端起碗,接着说:“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风果儿也端起碗,说:“好,不醉不归,谁先倒下谁就是小狗。”语毕,她将酒“咕咚咕咚”灌下肚子。 他们一碗接着一碗喝,甚至觉得用碗喝不过瘾,直接抱住酒坛子喝。 他们谁也不想先倒下,谁也不想做小狗。 不一会儿功夫,满桌子酒被他们喝光光,只剩下空酒坛子,还被他们打得东倒西歪,地上也有一些。 此时,耶律辰满脸通红,但他头脑还是清醒的,这时,他对风果儿说:“果儿妹妹,酒都喝完了,我们该回去了。” “我不回去,我还没喝够呢!我们接着喝。”风果儿趴在桌子上,已经烂醉如泥,连拿酒坛子的力气都没有了,此刻,她头昏脑涨、迷迷糊糊,然后她轻轻地将头抬起,看着耶律辰;她把耶律辰看成了耶律云,然后她笑了笑,并且嘴里说着胡话:“太子哥哥,果儿不回去,果儿要永远跟你在一起。” 耶律辰知道果儿将他错看成耶律云,于是便说:“果儿妹妹,你喝醉了,我是辰王。” “太子哥哥,果儿知道你想把我让给辰王,辰王是你大哥,你不想和他争,并不是你不喜欢果儿对不对?”风果儿说着留下了眼泪,并且伸手牵住耶律辰的手。 耶律辰最不忍心看到果儿伤心,只能说着:“对,我一直都喜欢你,只是不想和他争而已。”他说到这,伸手擦干了果儿的眼泪,并且微笑道:“好了好了,别哭了,看你这脸,哭得像小花猫似的,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我不回去,我要是回去了,你就不要我了。”风果儿边摇头边说。 “好,那就不回去,那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住宿,明日再回去。”耶律辰说完喊了一声:“店小二。” 店小二一听,连忙小跑过去,客客气气问道:“二位客官有何吩咐?” 耶律辰从身上掏出金子,递给店小二,说:“我妹妹喝醉了,给我们安排一间房。” “好,二位请跟我来。”店小二接住金子,转身在前面带路。 耶律辰将喝得烂醉如泥的风果儿搀扶起来,然后跟着店小二往房间走去。 _______________ 店小二带着他们上了楼,来到了“天子五号房”。 这房内的桌椅是用上好的檀木所雕成的,上面还刻着不同的花纹,竹窗上挂着紫色薄纱,转过头去,往那一边走,是珠子穿成的珠帘,再往那一边是寝室,檀香木的架子床上挂着淡紫色的纱帐,整个房间显得朴素而又不失典雅。 这时,耶律辰将风果儿搀扶到床上躺下,给她盖好了被子,然后吩咐店小二:“店小二,去打盆热水来。” “好的,小的这就去。”店小二说完转身便离去了。 店小二走后,躺在床上的风果儿,迷迷糊糊喊着:“太子哥哥,你别离开我。” 耶律辰坐到床边上,说:“好,我不离开你,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证,绝无虚假。” “那你发誓。” 耶律辰将一只手举起,对天发誓:“我对天发誓,今生今世只爱果儿一人,若有半句虚假,糟天打雷……”他的话还没说完,这时,风果儿连忙伸出一只手,放在了他的嘴唇上;意思是让他停止发毒誓,并且说着:“太子哥哥,果儿相信你。”她话音刚落,就在这时,店小二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过来,说:“客官,您要的热水。” “放桌子上吧!”耶律辰说。 店小二把水放到桌子上,问道:“客官还有别的吩咐吗?” “暂时没有了,你先下去吧!” “好的。”店小二说完后,转身离开了。 店小二走后,耶律辰起身走到桌子那里将毛巾放热水里,又拧干了,然后走到床边上坐下来,给风果儿擦了擦脸,并且说:“果儿,你以前从来没喝过酒,这次喝了这么多,肯定很难受吧?” “只要有你陪着我,再难受我都不怕,”风果儿说,“我就是觉得头好晕,好想睡一会,可我又不敢睡,我怕我睡着了,你就丢下我了。” 耶律辰伸手拉住风果儿的手,说:“不会的,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你就安心睡吧!” 听到这句话,风果儿闭上了眼睛,安心的睡着了,不一会儿,她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她看到她的太子哥哥站在一颗樱花树下,她正打算走过去,却看到珍珠抢先一步,走到太子哥哥身旁,拉着太子哥哥的手,而太子哥哥不但没有推开珍珠,还抱住了珍珠,和珍珠缠绵在一起,她忍无可忍,跑过去推开了珍珠,并且打了珍珠一个耳光,却没想到,太子哥哥为了珍珠,打了她一个耳光。 打完她后,拉着珍珠转身离开了,连头也不回,任凭她在后面哭喊着:“太子哥哥,不要丢下我,你刚刚明明说爱我的,太子哥哥,不要丢下我……” 风果儿被这个梦惊得从床上坐起来,并且哭喊着:“太子哥哥,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 “果儿妹妹,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耶律辰焦急地问着。 “我刚刚看到你和珍珠在一起了,你还为了她打我,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又跟她在一起,你是个骗子。”她说到这,用双手打着耶律辰的胸膛,边打边说:“骗子,骗子,我恨你,恨你,恨……”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在这时,耶律辰一下子将她抱在怀里,接着亲吻了她…… 不知吻了多久?他将她轻轻放床上躺下,然后关上了纱帐…… 这一夜他要了她…… 这一夜她给了他…… _______________ 第二日辰时,风果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然后轻轻地把头转到旁边,并且喊着:“太……”话还没说完,她接着大叫一声:“啊!” 耶律辰睡得正熟,被这一声鬼哭狼嚎惊醒,并且从床上坐起来,捂住风果儿的嘴,说:“你大叫什么?这里是客栈。” 风果儿将他推开,接着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骂道:“耶律辰,你卑鄙无耻,竟然趁我喝醉时对我……”她说到这,大哭起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果儿,你别哭了,我是真心真意待你的,我会娶你的。”耶律辰说到这,伸手抚摸着风果儿的脸庞,接着说:“果儿,今生今世我只爱你一人,嫁给我吧!做我的王妃好吗?我会疼你、爱你的,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好不好?” 风果儿本来就被她的太子哥哥抛弃,心里已经充满了恨意,现在又被辰王侮辱,此时此刻,她恨上添恨,然后她冷冷地道:“区区一个王妃,我还不稀罕,我只想做太子妃,你又不是太子,你想娶我?除非有一天你是太子,那我就嫁给你。” “果儿,我对你的真心,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太子妃之位吗?”耶律辰激动道。 “不是我在意太子妃之位,我说的是太子之位本来就是你的,”风果儿挑拨离间,“从小耶律云就夺了你的一切,难道你不恨他吗?” “以前我的确恨他,但他这个人,我想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他不是一个让人恨的人,不然你也不会喜欢他不是吗?”耶律辰说到这,伸出双手搭在风果儿的胳膊上,接着说:“果儿,我知道你现在恨他,也恨我,但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这是没法改变的事实,你现在不喜欢我,是因为你还没有放下他,如果有一天你放下了,你就会看到我对你的好。” 听到这番话,风果儿沉默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时,耶律辰又说:“好了好了,别生气了,生气就不漂亮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脸都成什么样了?” 风果儿一听,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脸,惊慌道:“我的脸怎么了?” “你的脸都成了……”耶律辰说到这,把脸凑近风果儿,大叫一声:“喵!”然后“哈哈”笑了几声,接着说:“成了小花猫了。” 风果儿推开耶律辰,说了一句:“讨厌,我要回家。”她说着从床上下来,穿上鞋子,往门外走去。 耶律云也从床上下来,穿上鞋子跟在后面走了出去。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南尚国。永恒殿是宇文琰杰的寝宫。 殿内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泠出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 四周的墙壁是石砖雕砌而成的,青色的纱帘随风而荡…… 这里不仅宽阔,还很华丽,真可谓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此时,宇文琰杰正在永恒殿,坐在一张既大又好看的座椅上;座椅前面是一张长方形的案几,案几上摆放着笔墨、纸之类的。 他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专心致志地看着书,身旁还站着贾山和轩辕木槿。 这时,轩辕木槿对宇文琰杰说:“大王,臣听说耶律楠最近在民间到处抓男子从军,从这一点可以看出,他现在肯定兵力不足,如果我们在这个时候对付他,岂不是容易些。” 宇文琰杰一听,大吃一惊,然后放下书,问道:“你从哪得知这个消息的?可否属实?会不会是民间的谣言?” “不管消息是否属实,臣觉得不能再等了,臣已经等了十年了,臣等不了了。”轩辕木槿激动道。 宇文琰杰听后,考虑了一会,然后拿起笔和纸条,写下了战书。 他写完后,把纸条递给身旁的贾山,说:“贾山,给撒云国飞鸽传书。” 贾山接住纸条,说:“是。”然后速速离开了。 《玉霄太子》第三十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撒云国。皇宫。欢庆殿中间铺了一条长长的大红地毯,左右两旁站了一些大臣,包括风笙大将军和洛一寒,还有一些奏乐的队伍。 此时,耶律楠坐在高高的宝座上,他的身旁坐着司马荣和一个道姑。 司马荣是耶律楠的侧妃。 而这个道姑便是耶律楠的正妻,也就是皇后招书兰,但她出家多年,早已经不再过问宫中的事情了,今日是她的儿子耶律辰大婚,耶律楠才请她过来的…… 在场的每个人都是面带笑容,尤其是耶律楠,因为今日是他的两个儿子大婚之日…… 他们每个人的目光,都注视着红地毯上的两对新郎和新娘。 第一对新郎、新娘是太子耶律云和女医珍珠。 此时的耶律云,穿一身大红色的婚礼服,满脸微笑,他的眼睛始终盯着他的新娘,他恨不得早点完成婚礼,早点能和她日日夜夜思恋的人,单独在一起…… 此时的珍珠,身穿百鸟朝凤云霞红色嫁衣,一头乌发尽数绾起,头戴金丝凤冠,她手里拿着一把毛茸茸的扇子,盖住了整张脸,看不见她的面部表情,但能猜到,此时此刻她是快乐的、幸福的…… 第二对新郎、新娘是辰王耶律辰和大将军的小女风果儿。 此时的耶律辰,穿一身婚礼服,此时此刻他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因为他终于得到了他最爱的人:风果儿。 此时的风果儿,头戴凤冠,穿一身流光溢彩的红色嫁衣,手里拿着和珍珠一样的扇子,盖住了整张脸,可是扇子能盖住她的眼泪,却盖不住她的悲伤…… 她现在已经不爱她的太子哥哥了,但她不甘心自己输给了珍珠,所以她恨珍珠…… 就在这个时候,戚勤喊了一声:“婚礼奏乐。” 那些奏乐的人,纷纷奏起了音乐。 就在这时,上来两位宫女,将珍珠和风果儿手里的扇子拿走了。 之后,两位新郎和两位新娘,跟着伴奏跳起了舞。 这两对夫妻,跳舞的动作都是一致的,也就是说他们提前就练习好了。 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舞蹈完毕。 这时候,戚勤又喊:“新郎、新娘给双方父母敬酒。” 戚勤刚喊完,两个宫女手上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几杯酒,走到新郎身旁。 此时,耶律云和珍珠一起走到耶律楠面前,身旁还跟着一个端托盘的宫女。 耶律云先将第一杯酒,端给耶律楠,说:“父皇,这些年来,儿臣一直让您受气,都是儿臣不好,儿臣不孝。” 耶律楠接住酒杯,说:“云儿,你能原谅父皇,父皇已经很满足了,说到底,都是父皇亏欠了你,过去的事就不提了,父皇现在只希望你和珍珠夫妻恩爱,幸福美满。”语毕,他将酒喝了下去,然后将杯子放到托盘上。 珍珠将第二杯酒,端给了招书兰。 招书兰接住酒杯,将酒喝了下去,然后把杯子放到托盘上。 耶律云将第三杯酒,端给司马荣,喊了一声:“贵妃娘娘。” 司马荣接住酒杯,微微一笑,将酒喝了下去,然后将杯子放到托盘上。 耶律云和珍珠敬完父母酒之后,然后走了下去。 现在轮到耶律辰和风果儿,他们走到了耶律楠面前,身旁还跟我一个端托盘的宫女。 耶律辰将第一杯酒,端给耶律楠,喊了一声:“父皇。” 耶律楠接住酒杯,说:“辰儿,父皇知道你一直都认为父皇偏心,不喜欢你,其实父皇一直都喜欢你,你又听话,又懂事,又孝顺,又聪明,父皇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呢!父皇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你们兄弟俩能够和睦相处。”语毕,他将酒喝了下去,然后将酒杯放到托盘上。 “父皇,儿臣知道您在担心什么,您是怕儿臣为难弟弟对吧!其实儿臣早就不恨弟弟了,您就放心吧!”耶律辰说完后,接着将第二杯酒,端给招书兰,说:“母后,您一个人住在寺庙,难道不孤单吗?儿臣希望您搬到宫里来,或者搬到辰王府和儿臣住在一起多好。” 招书兰接住酒杯,说:“母后早已出家多年,在寺庙里已经住习惯了,如果现在和你们住在一起,反而不清净,要是你想母后了,也可以来寺庙看望母后的。”语毕,她将酒喝了下去,然后将杯子放到托盘上。 “好,儿臣会经常去看望您的。”耶律辰说。 风果儿将第三杯酒,端给司马荣,喊了一声:“贵妃娘娘。” 司马荣接住酒杯,将酒喝了下去,然后把杯子放到托盘上。 耶律辰将第四杯酒,端给风笙,喊了一声:“岳父。” 风笙接住酒杯,说:“果儿刁蛮任性,日后恐怕要让辰王多操心了。”语毕,他将酒喝了下去,然后把酒杯放到托盘上。 “果儿的性子,正是小婿喜欢的类型,小婿日后会好好待她的,您就放心吧!”耶律辰说完后,带着风果儿一起走到耶律云和珍珠身旁。 这时,戚勤喊:“婚礼完毕,送入洞房。” 两对新郎和新娘离开了欢庆殿,那些服侍他们的人,也跟着一起离开了。 他们走后,耶律楠对身旁的人说:“朕有些乏了,想回寝宫休息一会,你们要是想去太子府、辰王府凑凑热闹,朕可以准许。”语毕,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正打算走,就在这时,一个城门守卫,双手捧着信鸽,匆匆忙忙跑了进来,面对耶律楠,单膝下跪,说:“陛下,飞鸽传书。” “传上来。”耶律楠说。 戚勤走过去将信鸽腿上的纸条拿了下来,然后转身走到耶律楠面前,将纸条递给耶律楠。 耶律楠接住纸条,打开一看,吓得他脸色苍白,接着往椅子上一坐。 站在一旁的风笙,连忙问:“陛下,怎么了?” 耶律楠将纸条递给风笙。 风笙接住纸条一看,纸条上写着:南尚国向撒云国下战书。 风笙看完后,对耶律楠说:“陛下,看来这个宇文琰杰还没有忘记当年的仇恨,要不微臣现在就去通知士兵,让他们准备应战。” “不,朕不想重蹈覆辙,这场仗,朕宁愿选择不打。”耶律楠说。 “可是现在不是我们要打仗,而是那个宇文琰杰要纠缠我们。”风笙激动道。 “当年他的妹妹死在了朕的手里,他恨朕也是应该的,如果朕能和他化解仇恨,那该多好。” “陛下,现在不是您忏悔的时候,眼下我们该怎么办?”风笙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耶律楠沉思了一会,然后吩咐戚勤:“戚勤,去把使臣叫过来。” “是。”戚勤速速离开了,过了一会,带着使臣走了进来。 进来后,使臣面对耶律楠,鞠躬道:“微臣参见陛下。” “南尚国要攻打我国,你去南尚国和宇文琰杰谈判,只要别打仗,无论他要什么,朕都可以满足他。”耶律楠说。 使臣一听,大吃一惊,然后结结巴巴道:“陛下,宇文琰杰一直对您恨之入骨,臣这一去,恐怕……恐怕就再也回不来了。”他说到这,连忙双膝下跪,俯下身子,接着道:“臣不怕死,只是臣的家中上有八十多岁的老母,下有妻儿,臣……臣……” “宇文琰杰再怎么痛恨朕,也不可能对一个使者下手吧!这违背了道德。”耶律楠刚说完,风笙接上说:“你吃着皇粮,拿着俸禄,让你做这点小事,你都推辞,我看你就是怕死。” “陛下,臣不是怕死,臣是家里的家主,臣……”使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耶律楠打断了:“够了,你不去,那就朕亲自去。” 听到这话,站在一旁的司马笑天,连忙阻止道:“陛下,万万不可。” “有什么不可?”耶律楠说,“十年前,轩辕月为了黎明百姓,向朕低头,给朕送宝物、送城池,他能做到的事情,朕也能做。” “宇文琰杰对您恨之入骨,他向我国下战书,就是为了杀您,您去了不是自投罗网吗!”司马笑天刚说完,风笙接上说:“对呀陛下,您去了就等于自投罗网,谁都可以去,就您不能去。”风笙刚说完,就在这时,洛一寒接上说:“陛下,要不让草民去吧!” “你去?”耶律楠疑惑地问,“你平日都不怎么说话,就算朕让你去了,你见到宇文琰杰,知道要跟他说什么吗?” “这个……草民……草民想去试一试,万一能说服宇文琰杰呢!”洛一寒断断续续道。 听到这话,耶律楠还没开口,风笙却说:“试一试?寒儿,你是不是脑子坏了?那可是敌国,搞不好连命都丢了,总之你不许去。” “义父,以孩儿的武功,一般人杀不了我的,您不必担心,孩儿每日待在宫里,又没有事情做,总不能一直这样白吃宫里的饭吧!”洛一寒说。 “南尚国路途遥远,要是为父让你走了,万一……万一你不回来了,那这段日子,为父岂不是白疼你了。”风笙吞吞吐吐道。 洛一寒听后,走到风笙面前,说:“义父,孩儿从小就失去了父母,好不容易才有个义父,孩儿就算死也要回来。” “呸呸呸,人还没走呢!就说死不死的,不吉利,”风笙说,“为父答应让你去,但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好,孩儿一定会平平安安回来的。”洛一寒说完后,对耶律楠说:“陛下,草民先回去收拾行李。” “好,那你去吧!”耶律楠说。 “草民告退。”洛一寒说完后,便离开了。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万里碧空,飘着朵朵白云。 这些白云有的连在一起,像海里的浪花;有的重叠几层,像层恋叠峰的远山…… 夏天的天气,闷得憋人,不仅是中午热,连下午也同样热…… 洛一寒骑着马,经过几天几夜的奔波,来到了南尚国。 此时,宇文琰杰和轩辕木槿正在永恒殿,他们面对面坐在茶几边上;茶几上放着一个茶壶和两个茶盏;茶盏里装了半盏菊花茶,正冒着热气。 这时,轩辕木槿将茶盏端起正要喝,可他又没喝,只是叹了一口气,然后放下茶盏,又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唉声叹气的,”宇文琰杰说着将茶盏端到嘴边,然后闻了闻,“这菊花茶多香啊!可是某人就是不懂品茶。”语毕,他将茶喝了一口,然后放下茶盏。 “大王,臣哪有心情品茶。”轩辕木槿说。 “你看看你现在,整天愁眉苦脸,唉声叹气,才三十多岁就满头白发。” 轩辕木槿起身走到窗户那里;此刻窗户是打开的,他仰起头,看着窗户外面的蓝天白云,感叹道:“当年,臣的皇兄收到耶律楠的战书后,也是这般愁眉苦脸,唉声叹气,那时候,臣也是像您这样说他的,时间过得真快,才一眨眼,已经过去十年了。”轩辕木槿说到这,流下了眼泪,接着说:“皇兄已经走了十年了,可仇人还活着。”他说到这,然后对着天空说了一句:“哥,我真没用,至今都没有为你报仇。”最后这一句话,他是对他的“皇兄”说的。 宇文琰杰起身走到轩辕木槿身旁,说:“阿莫,你莫要伤心难过,也莫要自责,耶律楠不仅是你的仇人,也是孤的仇人,他迟早会死的。”他话音刚落,就在这时,一个城门守卫急匆匆走了进来,面对他,单膝下跪,拱手道:“大王,撒云国使者求见。” 宇文琰杰一听,疑惑道:“耶律楠派使者来干什么?” 轩辕木槿提醒道:“大王,耶律楠诡计多端,不知他要玩什么把戏?还是防着点好。” “孤对他早有防范,”宇文琰杰说,“对了阿莫,耶律楠身边的人基本上都见过你,你还是戴上面具比较好。”语毕,他对守卫说:“你去传他进来。” “是。”守卫点头应了一声,便起身离开了。 守卫走后,轩辕木槿对宇文琰杰说:“大王,臣回去拿面具,一会就过来,还有,要不要通知冷不一?” “通知他干什么?”宇文琰杰反问道。 “万一这个使者对您不利,臣又不会武功,怎么保护您?” 宇文琰杰听后,觉得挺有道理,然后他说:“去通知仇子翔。” “是。”轩辕木槿应了一声,便离开了,过了一会,他戴上面具,和仇子翔一起走了进来。 此时,宇文琰杰坐在椅子上,右手拿着两个珠子转来转去。 椅子前面的案几上还放着一些东西…… 轩辕木槿和仇子翔进来之后,站到了宇文琰杰身旁。 就在这时,洛一寒走了进来,面对宇文琰杰,鞠躬道:“撒云国使者参见大王。” “说吧!耶律楠派你过来,究竟想玩什么把戏?”宇文琰杰懒得跟使者废话,直接进入主题。 此刻,洛一寒有些紧张,他心想:这个南尚王,怎么看起来这么严肃?想到这儿,他说:“我国皇帝……”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宇文琰杰嘲笑:“皇帝?耶律楠不过是个王,他算哪门子的皇帝?他以为他灭了青云,就能一统天下?”他说到这,“哈哈”笑了一声,然后严肃道:“真是可笑。” “大王能不能听使者把话说完。”洛一寒壮着胆子说了这么一句。 宇文琰杰一听,手里正在转动的珠子瞬间停了下来,然后他用凶狠的眼神看了一下洛一寒,严肃道:“好,你说,孤听着呢!” “我国君主说了,只要您能打消攻打撒云的念头,他可以满足您的任何要求。” “打消攻打撒云的念头?”宇文琰杰冷笑道:“当初青云皇帝轩辕月,不也恳求他打消攻打青云的念头嘛!可他打消了吗?最后不还是把青云给灭了。” “我国君主此生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灭了青云,这些年,他一直都在忏悔,他曾经说过,他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轩辕月。” 听到这番话,宇文琰杰还没开口,站在一旁的轩辕木槿凶狠道:“对不起?他灭了青云,杀了皇室所有的人,一句对不起就了结了吗?回去告诉耶律楠,‘ 对不起’三个字,让他亲自去跟轩辕月说吧!” 洛一寒听后,冷冷地道:“看来这次我是白跑一趟了,告辞。”语毕,他正要转身离开,就在这时,宇文琰杰说:“慢着。” “怎么?我不过是个传话的而已,莫非大王想杀了我不成?”洛一寒问道。 “孤怎么可能会对一个使者下手,你把孤想成什么人了?孤只是替你觉得可惜而已。”宇文琰杰说。 “替我可惜?”洛一寒疑惑地问,“可惜什么?” “你小小年纪,却跟了耶律楠,难道不可惜吗?” “或许在你们眼里,耶律楠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但在我眼里,他是个好人。”洛一寒说完后,转身往门外走去。 出门后,他往城门外的方向走去,他走着走着,突然被一个毽子给砸到了,他正打算捡起毽子,就在这时,宇文纯素和阿雕来到他面前。 此时,宇文纯素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洛一寒,并且转着圈上下打量他一番,然后断断续续问道:“你谁呀?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你?” “姑娘,在下从未见过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洛一寒疑惑道。 “不可能的,我怎么可能会认错人呢?我就是觉得你好面熟,好像在哪见过你?可我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你?”宇文纯素说着,拼命地想,边想边说:“奇怪?到底在哪见过你呢?”她想着想着,突然,脑海里出现了当初轩辕玉霄带她一起去长安街,寻找弟弟的画面,然后她吃惊道:“我想起来了,弟弟,画像。”她说到这,连忙拉住洛一寒的手,兴奋道:“怪不得我觉得你那么眼熟呢!原来你是……”她说到这,开心地笑了笑,然后接着说:“你知不知道,他都想死你了,天天都念叨着你,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叫他。”语毕,她连忙往玉霄殿的方向跑去。 阿雕跟在后面追了过去,边追边喊:“公主,您要去哪?” “去找玉霄哥哥。”宇文纯素边跑边回答。 “公主?”洛一寒站在原地,嘀咕道,“原来她是公主,不过这个公主,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真是莫名其妙?”语毕,他接着往城门外的方向走去,他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玉霄……哥哥?这名字挺好听的,挺像大哥的名字,不过大哥叫洛霄,不叫玉霄。”他说到这,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儿就出了城。 _________________ “玉霄殿”是宇文琰杰赐给轩辕玉霄的寝宫。 宫殿金顶、红门,这古色古香的格调,使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 殿内燃着香炉,青烟袅袅,淡淡地充斥着整个寝宫…… 云白光洁的大殿,倒映着泪水般清澈的水晶珠光,空灵虚幻,美景如花隔云端,让人分不清何处是实景?何处为倒影? 紫檀木书案上放着一些书、笔墨…… 木椅上套着苏绣的坐垫,椅背雕出了翻腾的浪涛…… 明黄的帘幔,遮住了床榻,投下深色的阴影…… 这寝宫很风雅,也很安静…… 靠近里边,水晶珠帘逶迤倾泻,帘后,放着一个大大的木桶,木桶装了大半桶水,水里撒了很多花瓣。 轩辕玉霄刚刚练完剑,浑身汗湿,正在桶里泡澡。 此时,他的头搭在木桶上,闭着眼睛,自言自语:“冰块,我给你寄了那么多信,你怎么一封信都没有回?你和师妹在一起,不会是把我忘了吧?”他说到这,睁开了眼睛,接着说:“好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肯定是把我忘了。”他话音刚落,就在这时,宇文纯素闯了进来。 “谁?”轩辕玉霄惊慌道,并且从木桶里站起来,正要拿衣服,就在这一刹那,宇文纯素掀开帘子跑了进来。 进来后,看到了这一幕,她连忙捂住脸,并且转过身大叫一声:“啊!” 轩辕玉霄反应很快,瞬间坐到木桶里,责怪道:“我说公主,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这么随随便便乱闯男人的寝宫?” “大白天的,你洗什么澡?赶紧把衣服穿上。”宇文纯素气愤道。 “我偏不穿,我在自己的寝宫洗澡,妨碍到你了吗?”轩辕玉霄故意和她顶嘴。 “好,那你就慢慢洗吧!待会你弟弟走了,我可不愿意帮你留住他。”宇文纯素说完后,掀开帘子往门外走去。 轩辕玉霄一听,连忙拿了一件里面穿得衣服,往身上一穿;他来不及穿外衣,只是穿上鞋子,连腰带都没有系,就飞快地追了出去,边追边喊:“纯素公主,你等一下。” 这时,宇文纯素停下了脚步。 轩辕玉霄跑到她面前,焦急地问:“公主,你刚才说什么?我弟弟在哪?”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宇文纯素生气道。 “我弟弟他是不是给我回信了?你快告诉我呀!”轩辕玉霄快急死了。 “你求我呀!求我我就告诉你。”宇文纯素趁现在这个机会故意整他。 “我说姑奶奶,我都快急死了,你能不能别拿我寻开心了,”轩辕玉霄急得一身汗,“好好好,我求你,我求你行不吧!快告诉我,我弟弟在哪?” “就在这啊!”宇文纯素轻松地说了这么一句。 “在这?”轩辕玉霄用疑惑的眼神环顾四周,“在哪?在哪?” “瞧你这紧张的样子,”宇文纯素说,“好了好了,不拿你寻开心了,我带你去找他。”语毕,她拉着轩辕玉霄往刚才来的那个方向走去,不一会儿,就到了那里,可是洛一寒却不见了,宇文纯素急得到处找,边找边说:“奇怪?刚才明明站在这里的,才一小会,怎么就不见了?” “拜托,他是人,怎么可能站在这里不动?”轩辕玉霄一个劲地责怪道,“我说你真够笨的,你见到他为何不把他带到我身边来,还让他站在这里等你,他又不认识你,怎么可能乖乖站在这里等你?” 宇文纯素走到轩辕玉霄身旁,解释道:“我一激动就忘记了。” “不对呀!我在信里没有跟他说我在南尚国,他是怎么知道的?”轩辕玉霄突然疑惑道。 “会不会是他猜的?” “猜也能猜得这么准?” “有句话叫做……”宇文纯素说到这,狠狠地敲了一下轩辕玉霄的胸膛,并且说着:“心有灵犀一点通,你天天想着他,他肯定也能感应的出来。” “懒得搭理你。”轩辕玉霄说完后,往玉霄殿的方向走去。 宇文纯素连忙追了过去,边追边说:“轩辕玉霄,你不是说教我剑法吗?” “没空。”轩辕玉霄边走边回答。 “什么没空?我看你就是不想……”宇文纯素还没说完就传来一声:“素儿。”接着看到宇文琰杰、轩辕木槿、仇子翔他们走了过来。 这时,轩辕玉霄和宇文纯素同时停下了脚步,然后宇文纯素先喊道:“父王,莫老师,仇师父,你们都在啊!”紧接着,轩辕玉霄喊道:“大王,王叔。” “霄儿,你怎么连外衣都不穿,腰带也不系,就这样到处乱跑,成何体统。”轩辕木槿责怪轩辕玉霄。 “王叔,侄儿……”轩辕玉霄吞吞吐吐,不知该说什么? 这时,宇文琰杰严肃道:“轩辕玉霄,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哪一点像太子?大白天的,穿成这样,带着公主到处乱跑,难道你们不知道男女有别这个道理吗?” “大王,您误会了,臣本来正在寝宫洗澡,是纯素公主跑来告诉臣,说臣的弟弟来了,臣一时心急,就忘记穿衣服了。”轩辕玉霄解释道。 “弟弟?”宇文琰杰疑惑地问,“你还有弟弟?孤怎么没听说过?” “就是他经常挂在嘴里的‘冰块’。”宇文纯素帮轩辕玉霄说。 “刚才的确来了一个人,不过他是撒云国的使臣,不是你弟弟。”宇文琰杰从严肃变成了温和。 “撒云国的使臣?”轩辕玉霄大吃一惊,然后疑惑地问,“他来干什么?” “来谈判的,恳求我国不要攻打他。” 轩辕玉霄一听,气愤道:“真是可笑,当初我父皇恳求他的时候,他又何从对我们手下留情过?现在求饶,已经晚了。”他说着攥紧拳头,恨不得将耶律楠五马分尸。 “耶律楠不好对付,孤和你王叔正要去将军府,找司徒将军商量对策,要不你也跟我们一起去。” “好。”轩辕玉霄话音刚落,就在这时,宇文纯素连忙道:“那我呢?” “你?”轩辕玉霄开玩笑道,“你回去睡觉去吧!” “大白天的睡什么觉?我要跟你一起去。”宇文纯素说。 轩辕玉霄听后,走到宇文纯素身旁,在宇文纯素耳边小声说:“纯素公主,你干嘛死缠着我?不会真的喜欢上我了吧!” 宇文纯素知道轩辕玉霄在故意调戏她,于是她也反过来调戏他:“玉霄哥哥,你别忘了,你都被我看光光了,我要对你负责。” “好啊!不过嘛!不是现在,你先去玉霄殿等我吧!等我回来,和你一起就寝。”轩辕玉霄以牙还牙。 “你……”宇文纯素指着轩辕玉霄,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过了一小会,她骂道:“流氓,无赖。”语毕,她气冲冲地跑走了。 轩辕玉霄嘀咕一句:“终于把这个烦人精给气走了,这下我安静多了。”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 南尚国。将军府院里有石榴树、梧桐树、探春、栀子、翠柏等等,各种鲜花,各样洋花,真有四时不谢之花,八节长春之草…… 正房五间为上,前出廊,后出厦,东西厢房,东西配房,东跨院是厨房,西跨院是茅房,还有书房,议事厅…… 往屋里一看,真是画露天机,别有洞天。 议事厅中间铺着一条长长的紫红色地毯,地毯上站着轩辕木槿、轩辕玉霄、仇子翔、司徒尽他们四个人。 司徒尽是南尚国大将军,也是宇文琰杰的朋友,年龄和宇文琰杰差不多。 他头戴银冠,身穿深蓝色带有花纹的衣服…… 他坚毅的脸庞英姿焕发,眉目间不怒自威…… 他们的前面有一张座椅,座椅上坐着一个人,这人正是宇文琰杰。 座椅的前面有一张大理石案,案上除了放了砚台、毛笔、纸之外,还放了一张地图。 此刻,他们正在讨论如何攻打撒云。 这时,轩辕木槿对宇文琰杰说:“大王,当年我青云国跟撒拉国作战时,在城南、城北设下埋伏,把耶律楠打得落花流水,如果不是他在我们身边安插奸细,给我们下了毒,他根本就赢不了。” “要不我们还采用当年的方法。”宇文琰杰说。 “万万不可。”轩辕木槿说。 “为何?”宇文琰杰问道。 “当年青云和撒拉作战时,南尚并未参与,臣猜想,耶律楠现在肯定会用当年的方法来对付我们,如果我们也采用了和他们同样的方法,那岂不是两败俱伤。”轩辕木槿说。 听到这番话,宇文琰杰沉默了。 这时,司徒尽故意刁难轩辕木槿:“早就听闻瑾昌王多谋善断,不知瑾昌王有没有想到什么妙计?” 轩辕木槿听后,微微一笑,然后看向司徒尽,说:“妙计的确有一个,就是有点冒险,不知司徒将来敢不敢冒这个险了?” 司徒尽看向轩辕木槿,讽刺道:“本将军就是吃这碗饭的,何曾怕过,不像某些人,只会靠一张嘴吃饭。” 听到这话,轩辕木槿没有反驳他,也没有生气,只是保持沉默,可是轩辕玉霄却生气道:“我说大将军,不用嘴吃饭,难道你用鼻子吃饭吗?” “你……”司徒尽的话还没说完,轩辕玉霄连忙打断了他的话:“你什么你,你是大将军就很了不起吗?别狗眼看人低。”他话音刚落,这时,轩辕木槿连忙喊了他一声:“霄儿。”并且瞪了他一眼,意思是让他别和司徒尽争吵下去了。 轩辕玉霄听到轩辕木槿喊了他一声,于是便停止了争吵,可是司徒尽却得理不饶人:“像你们这种亡国的,只能依靠别人,一辈子都要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他话音刚落,这时,宇文琰杰愤怒道:“够了,孤让你们讨论如何对付敌国,你们倒好,自己人跟自己人斗了起来,孤早就跟你们说过了,阿莫是孤的朋友,也是你们的朋友,朋友之间应该互相尊重,不是像你们这样斗来斗去的。”语毕,他对司徒尽说:“阿尽,你说话一向口无遮拦,孤了解你不代表所有人都了解你,你以后说话注意些,别失了分寸。” “臣知道了。”司徒尽说。 “对了,冷不一他最近怎么样了?”宇文琰杰问道。 “臣去看望他多数了,他的伤已经好了,前几日,他说他要回家乡,后来臣跟他说南尚要攻打我国,他又说他要留下来,等打完仗后再回去,大王如果有时间……可以……可以去看看他。”司徒尽吞吞吐吐道。 “不必了,孤不想见到他。”宇文琰杰说完后,对轩辕木槿说:“对了阿莫,你刚才说想到了一个妙计,是什么妙计?不妨说出来听听。” “臣猜想,如果耶律楠真的在城南、城北设下埋伏,我们可以派一些人快他们一步,把埋伏的那些人先解决掉,然后换上他们的衣服……”轩辕木槿说到这,沉思了一会,然后接着说:“如果能派一个机灵的人,混进他们的军队里,在他们军粮里下毒,那就更好。”他说到这,叹了一口气,接着说:“不过这种方法太冒险了,一旦被发现,就会必死无疑。” 宇文琰杰听后,沉默了,他不知该说什么?这时候,司徒尽对宇文琰杰说:“大王,臣觉得这个方法行得通,上战场打仗哪有不冒险的道理,谁知道下一刻死得会是谁?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会有危险,臣在意的并不是危险不危险,而是能不能赢。” “好,既然司徒将军赞成阿莫的方法,那就依阿莫所言。”宇文琰杰说到这,沉默了一会,然后接着说:“不过……混进敌国的军队……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的。”他话音刚落,就在这时,轩辕玉霄拍着胸膛说:“大王,这件事情包在臣的身上,以臣的武功,混进敌国军队,那太容易了。” 听到这话,宇文琰杰还没开口,轩辕木槿却说:“霄儿,你能不能别胡闹了,你整天吊儿郎当,平日里做什么事都毛手毛脚的,就算你武功再好,叔叔也不放心。” “王叔,您不放心侄儿去,那您觉得谁比侄儿更合适呢?”轩辕玉霄问轩辕木槿。 “这……”轩辕木槿被轩辕玉霄这么一问,却无法回答。 “王叔,您别看侄儿整天吊儿郎当,做事又毛手毛脚,但关键时刻,侄儿还是懂分寸的,其实侄儿的性子和您像极了,以前父皇都是这么说的。”轩辕玉霄说。 “是是是,叔叔说不过你。”轩辕木槿说。 轩辕玉霄拉着轩辕木槿的衣袖摇来摇去,故意撒娇:“那王叔同不同意侄儿去呢?” “腿长在你身上,你要走难不成叔叔拿绳子绑着你啊!”轩辕木槿故意生气道。 “那……侄儿就当王叔同意喽!”轩辕玉霄断断续续道。 “叔叔可以让你去,但必须先派一些人前去探探路。”轩辕木槿说。 “探路?”轩辕玉霄疑惑道,“为何要探路?那里本来就是我们的国土,我对那里熟得很,又不是不认识。”他话音刚落,宇文琰杰接上说:“对呀阿莫,为何要探路?” “大王,虽然那里是臣的国土,但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多多少少有所变化,”轩辕木槿说,“再说了,万一耶律楠在路途中设下埋伏等着我们,那我们岂不是中了圈套,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先探探路比较好。” 宇文琰杰听后,开玩笑道:“阿莫,你不但才智过人、多谋善断,就连心思都这般缜密,看来孤以后还是防着你比较好。” 轩辕木槿一听,吓得双膝下跪,俯下身子,惊慌道:“大王,您是臣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您,臣的这条贱命早就不在了,臣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如果您不相信臣,那臣只能以死明志。”语毕,他从头上拔出发簪,准备自杀,就在这时,宇文琰杰说了一句:“慢着。” 接着起身走到轩辕木槿身旁,把轩辕木槿手里的发簪给拿了下来,说:“你干嘛呢!孤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大王,您怎么能开这种玩笑呢!臣的胆子都被吓破了。”轩辕木槿说。 “孤怎么知道你这么经不起开玩笑,好了好了,以后不和你开玩笑了,你起来吧!别跪着了。”宇文琰杰说。 轩辕木槿起身说:“大王,要不要通知北塑国王?” 宇文琰杰想了一会,说:“暂时不告诉慕容羽,如果我国将士打不过敌国,再通知他也不迟。”语毕,他往门外走去,边走边说:“天色不早了,孤要回去休息了。” 轩辕木槿、轩辕玉霄、仇子翔他们三个,跟在宇文琰杰身后也走了出去。 这时候,司徒尽连忙道:“恭送大王。”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洛一寒骑着马,经过几天几夜的奔波,又回到撒云国。 此时,耶律楠坐在安神殿的座椅上,他的身旁站着一个人,这人正是风笙。 这时,耶律楠说:“洛一寒去南尚已经有数日了,差不多也该回来了吧?” “寒儿骑得是快马,今日应该差不多可以回来了。”风笙刚说完,就在这时,洛一寒走了进来,面对耶律楠,鞠躬道:“草民参见陛下。” “说曹操曹操到,朕跟你义父正在说你,你就来了,”耶律楠微笑道,“你和宇文琰杰谈得怎么样?他有没有放弃攻打我国?” 洛一寒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看到洛一寒摇了摇头,耶律楠就已经明白了,然后他又说:“朕就知道宇文琰杰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朕的,看来这一仗是非打不可了。”他话音刚落,这时候,风笙说:“陛下,我国目前为止有十九万士兵,就算宇文琰杰有北塑国的帮助,顶多和我国的士兵差不多,既然这一仗避免不了,那我们就打起精神来,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朕不想打仗,也不想和他拼个你死我活。”耶律楠说。 “陛下,微臣就不明白了,一个宇文琰杰就把您吓成这样,当初您对付轩辕月的时候,那种霸气、那种威严究竟去哪了?”风笙气愤道。 “朕不是怕宇文琰杰,朕只要一想到打仗,就想起当年与青云的那一战,如果当年朕没有灭掉青云,没有杀轩辕月,或许朕和轩辕月还是朋友。”耶律楠说。 听到耶律楠的这番话,风笙气得攥紧了拳头,此刻,他真想在耶律楠脸上甩几个耳光,让耶律楠清醒过来,但他不能以下犯上,只能把气咽肚子里,然后他冷冷地道:“陛下,或许在您的心里,一个死掉的人,比我们这些活人的命都重要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耶律楠疑惑地问。 “微臣什么意思难道陛下不知?”风笙生气道,“如今南尚要攻打我国,您不想着如何应付,却想着一个死人,难道一个死人,比我们这些活人都重要吗?” “兵权在你的手里,十几万士兵由你调遣,打与不打都是你说了算,朕也不过只是说说而已,难道朕连说话的权力都没有了吗?”耶律楠说。 “陛下如果想等死,那是您的事,但微臣不会坐以待毙。”风笙愤怒地说了这么一句,便要转身离开,就在这时,耶律楠连忙起身喊道:“风爱卿,你的脾气也太暴躁了吧!朕被你骂到现在也差不多了,你也该消气了。” 风笙听后,用凶狠的眼神看着耶律楠,并且一步一步往耶律楠面前走,边走边说:“如果这场仗我们能打赢,微臣第一件事就是把轩辕月的陵墓给毁了。”他说到这,已经离耶律楠不到一米的距离,然后他用双手杵着案几,把头伸到耶律楠眼前,恶狠狠地说了一句:“让您彻底忘了他。” 这么多年,风笙从未对耶律楠发过火,也从未用凶狠的眼神看过耶律楠,可这次…… 耶律楠被风笙那种凶狠的眼神吓得往椅子上一坐,然后他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风笙,结结巴巴道:“风笙,你以前……从来没对朕发过火,今日……今日是怎么了?怎么感觉……好像……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风笙把身子直起来说:“陛下说微臣变了,微臣还想问问陛下,当年那个叱咤风云的撒拉王是不是已经死了?微臣认识的耶律楠可不是像您这般懦弱。” “风笙,你到底想说什么?你今日是不是吃错药了?”耶律楠问。 “微臣想说的是这个江山是微臣打下来的,微臣有这个权力让您坐上宝座,也有这个权力让别人坐。”风笙严肃道。 风笙的这番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惊得耶律楠从椅子上站起来,并且指着风笙,断断续续道:“风笙,真没想到,原来……原来你有私心,原来你想造反。”他话音刚落,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洛一寒连忙帮风笙解释道:“陛下,您误会了,义父他不是那个意思,他……他是被气糊涂了。” 耶律楠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在被风笙这么一气,他身子一软,瘫坐在椅子上,然后他笑了起来;这个“笑”不是开心地笑,而且伤心地笑,因为他从未想到风笙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这时,风笙弯下身子,用手抬起耶律楠的下巴,冷冷地道:“如今南尚国要来攻打我国,他们就是特地来杀你的,我可以保护你,也可以不保护你。”他说到这,将耶律楠的下巴轻轻一甩,然后直起身子,接着说:“你害死那么多人,现在就算让你死上一百回也死不足惜,但你别忘了,你的两个儿子才刚刚成婚,难道你想让他们陪你一起死吗?” 耶律楠听后,连忙起身拉着风笙的胳膊,惊慌道:“风爱卿,你不保护朕没关系,但你一定要保护太子和辰王,辰王他可是你的女婿呀!” “我可以保护他们,但从今往后,你必须什么都待听我的。”风笙严肃道。 “行,从今往后,朕什么都听你的。”耶律楠说。 听到这话,风笙心里乐滋滋的,并且想着:看来用激将法还真管用,你是陛下又如何,还不是被我踩在脚下。想到这儿,他故弄玄虚地问耶律楠:“那这场仗,我们是打呢?还是不打呢?” “打,当然打,只是……要如何打?”耶律楠反问道。 “陛下还记不记得当年我国和青云的那一战?” “当然记得,怎么了?” 风笙向左右两旁走来走去,并且说着:“当年青云在城南、城北设下埋伏,将我国的士兵杀得片甲不留,如果我们现在也用这种方法来对付敌人……”他说到这停了下来。 耶律楠听到这,恍然大悟:“对呀!我们可以派一些士兵在城南、城北设下埋伏,然后兵分两路,将敌人引到城南、城北,将他们一网打尽。”他说到这,笑了笑,接着说:“风爱卿,你赶紧去安排。” “暂时不急,剑和炮的数量还不够,微臣正在准备。”风笙说。 “还要准备多久?” “还需要一段时日。” “那万一敌军过来了怎么办?”耶律楠刚说完,就在这时,洛一寒对耶律楠说:“陛下,草民这次去南尚国的时候,发现通往南尚的必经之路叫“万合大道”,敌军来我国必须要经过万合大道,草民想带几十个士兵在万合大道附近安营扎寨,阻止敌军来我国,虽然不能长久阻止,但至少能拖延一段时日。” 听到这番话,耶律楠还没开口,风笙却说:“寒儿,敌军那么多人,你只带几十个人去,为父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 “义父,以孩儿的武功,敌人想杀我没那么容易,孩儿向您保证,一定会平平安安回来的。”洛一寒说。 风笙走到洛一寒面前,双手搭在洛一寒的胳膊上,先是喊了一声:“寒儿。”然后抱住洛一寒,说:“我风笙有你这个义子,真是三生有幸。”他说到这,松开了洛一寒,然后用深情的眼神看着洛一寒,嘱咐道:“寒儿,多保重。”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南尚国。轩辕木槿和轩辕玉霄正在院子里,他们面对面坐在棋桌边上下棋。 此时,轩辕玉霄手里拿着一颗棋子,他死死地盯着棋桌上的那些棋子许久,说:“王叔,侄儿已经输了,这盘棋还要继续下吗?” “不许摔棋子。”轩辕木槿说。 “侄儿什么时候摔棋子了?”轩辕玉霄说着把手里的棋子放进棋盒里。 “小时候,你和叔叔下棋时,每次输了都摔棋子,还吵着闹着非要叔叔让你赢不可。” “那是小时候,小时候不懂事嘛!”轩辕玉霄刚说完就传来一声:“阿莫现在有霄儿陪着,反倒显得孤有点多余了。” 看到走过来的是宇文琰杰,轩辕木槿和轩辕玉霄同时起身,同时喊了一声:“大王。”紧接着,轩辕玉霄对宇文琰杰说:“臣每次和王叔下棋都是输得结局,只有大王您才有这个资格和我王叔一决高下。” “你王叔的棋艺比孤更胜一筹。”宇文琰杰说。 听到这话,轩辕木槿连忙道:“大王您过谦了,臣和您下棋基本上都输了。” “那是你手下留情,故意输的。”宇文琰杰刚说完,就在这时,一个士兵慌慌张张跑过来,他边跑边喊:“大王不好了,大王不好了……” “发生什么事了?让你如此慌张?”宇文琰杰问。 这时候,那个士兵已经跑到了宇文琰杰面前,单膝下跪,拱手道:“大王,派出去十几个探路的人,被敌人给抓了。” “什么?”宇文琰杰惊慌道。 “敌人在万合大道附近安营扎寨,阻止了我们,奇怪的是他们抓了我们又把我们放了,他们还说如果我们来十个就抓十个,来一百个就抓一百个。”士兵说。 “敌人的行为怎么如此古怪?抓了我们的人又不杀,他们到底想玩什么把戏?”宇文琰杰刚说完,这时,轩辕木槿对宇文琰杰说:“大王,臣觉得他们阻止我们,是故意拖延时间。” “故意拖延时间?”宇文琰杰猜测,“难道耶律楠怕我们,不敢和我们作战?” “耶律楠可不是这么软弱的人,或许他是兵器不够?又或者是他想到别的办法对付我们?”轩辕木槿猜测道。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宇文琰杰问。 轩辕木槿也不知该怎么办?此时此刻,他正在思考。 突然,轩辕玉霄对宇文琰杰说:“大王,要不臣带几个人去把他们杀了不就行了。” 听到这话,宇文琰杰还没开口,轩辕木槿却说:“敌人都是有备而来的,哪那么容易被你杀掉。” “他们有备而来,我也可以有备而去呀!”轩辕玉霄说。 “你又想打什么主意?”轩辕木槿问。 轩辕玉霄走到轩辕木槿身旁,在轩辕木槿耳边小声说:“打您学生的主意。” “纯素公主?”轩辕木槿说,“难不成你想带上她一起去?” “带她我还待保护她呢!”轩辕玉霄说,“她不是对毒药挺有研究的嘛!侄儿跟她拿些迷昏香不就行了。” “可是……”轩辕木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轩辕玉霄打断:“别可是了,侄儿现在就去百花宫,向纯素公主拿迷昏香。”语毕,他转身往百花宫的方向走去,也不管轩辕木槿和宇文琰杰同意不同意。 _________________ “百花宫”是宇文纯素的寝宫。 见入门便是游廊,阶下石头漫成甬路…… 寝宫里都是合着地步打就的床几椅案…… 转过身去是梳妆台,上面摆着铜镜和首饰盒…… 侧过身有一张琴桌,上面放着一把古琴…… 穿过寝宫有一条暖廊,凭窗眺望,绚丽多姿的园地景色像油画一般映入眼帘…… 出去则是后院,有桃树、梨树、柳树…… 此时,宇文纯素正在后院,她用铁链鞭正在抽打着稻草人。 她把眼前的这个稻草人当作轩辕玉霄,狠狠地打,边打边说:“臭轩辕玉霄,我让你嫌我烦,我让你躲着我,我抽死你,我抽死你……” 身旁的阿雕捂着脸不敢看,吓得躲到一边。 宇文纯素不知打了多久?突然传来一声:“原来你这么恨我呀!” 听到这话,宇文纯素手里的鞭子瞬间停了下来,然后她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看到是轩辕玉霄正向她走过来,她正要开口说话,阿雕连忙走到她身旁,抢先一步帮她说话:“公主不是恨你,她是喜欢你。”阿雕刚说完,宇文纯素瞪着阿雕,责怪道:“我怎么养了你这么蠢的人。” 阿雕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低下了头,小声说:“奴婢嘴快,奴婢知错了。”语毕,她在心里说了一句:我说的都是事实。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突然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吧?否则你也不会来找我的。”宇文纯素问轩辕玉霄。 轩辕玉霄走到宇文纯素面前,说:“纯素公主,你对我的心思,我一直都明白,只是我背负着血海深仇,我要做的事情比儿女情长更重要。” “我知道你想复国,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如果我父王帮你完成了复国大业,到那个时候,你会接受我吗?”宇文纯素说。 “这……”轩辕玉霄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有不作声了。 许久过后,宇文纯素有些失落,也有些难过,然后她淡淡地说:“我知道你现在还不喜欢我,但我相信将来你会喜欢上我的。” 轩辕玉霄听后,开玩笑道:“你就这么肯定我会喜欢你?” “我有自信,”宇文纯素说,“因为我长得比你师妹好看,性格比你弟弟有趣,你不喜欢我还能喜欢谁?” “你凭什么认定我就一定选择你?” 宇文纯素用手比划着,并且向左右两旁走来走去,边走边猜测:“如果你喜欢的是你的师妹?可你师妹喜欢你弟弟,以你的性格,是不可能跟你弟弟争一个女人,如果你喜欢的是你的弟弟?那你也只能空想,你跟他之间是不可能的,所以最后你只能选择我。” “我说你怎么不去当捕快,”轩辕玉霄说,“我没时间跟你讨论这些无聊的话题,我来这里找你,是向你拿迷昏香的。” “你要迷昏香干什么?” “对付敌人。” 宇文纯素一听,连忙吩咐阿雕:“阿雕,去屋里把迷昏香拿过来。” “是。”阿雕应了一声便离开了,过了一会,她手拿药瓶走了过来,然后她把药瓶递给轩辕玉霄。 轩辕玉霄正要伸手去接,却不知宇文纯素抢先一步,把阿雕手里的药瓶给夺了过来。 “你干嘛呢!快把药瓶给我。”轩辕玉霄说。 “别急,药瓶我会给你的,不过你要老老实实回答我一个问题。”宇文纯素说。 “什么问题?” 宇文纯素用拿着药瓶的那只手,指着轩辕玉霄,问道:“你到底是喜欢你师妹?还是喜欢你弟弟?” 轩辕玉霄一下子将她手里的药瓶给夺了过来,说了一句:“无聊。”语毕,他转身便要离开,但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然后他把头偏向一侧,说了一句:“纯素,谢谢你。”语毕,便离开了。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夏天的夜晚,星星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 夏天的夜晚,天气与白天的天气截然不同,它不会像白天那么炎热,而是徐凤习习…… 夏天的夜晚,一轮明月静静地躺在湖面,非常迷人…… 夏夜的月光,似乎格外明亮,人的影子也格外清晰,山上的树木托着长长的衣裙,好像在山坡上起舞…… 万合大道附近山水佳境,竹林清幽,溪水潺潺,青翠片片,如诗如画,风拂过竹林拂动瑟瑟琴弦,空气中能嗅到清新湿润香气…… 山谷中飘来像雾一样的烟岚,使山水、竹林、花草在虚无缥缈间灵动…… 青翠欲滴的竹林恍若仙境…… 就在这片竹林里有一大片空地,空地上扎了十几个帐篷,帐篷外是用竹子围成的栅栏…… 这帐篷有大有小,小的可以住十个人以下,大的可以住十个人以上…… 这些帐篷里都住了好几个人,只有中间的一个帐篷里只住了一个人,这人正是洛一寒。 他们住在这帐篷里已经有数日了,白天吃饭都是轮流吃饭,晚上休息也是轮流休息…… 现在是丑时,轮到洛一寒休息。 此时此刻,洛一寒躺在床榻上,他的身旁放着一把剑。 他虽然躺在床上,但并未睡着,不是因为他不困,而是因为他经历的这些事情让他难以入眠…… 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有点想念他的师父、师母、大哥。 这时,他自言自语:“师父,师母,你们有大哥陪在身边,肯定不孤单,大哥这个人幽默风趣,有他在身边陪着,肯定把你们逗得乐呵呵的。”说到这儿,他闭上了眼睛,即使没有睡意,也要勉强自己入睡,不然哪有精神对抗敌人…… 此时此刻,帐篷里所有的人都睡着了。 就在这个时刻,十几个蒙面人偷偷来到这些帐篷外面。 这些蒙面人个个手拿兵器,有的是刀,有的是剑。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蒙面人正是轩辕玉霄,此时,他用手比划着,意思是让身后的那些人分头行动…… 那些人通通从身上掏出一个小小的竹棒;竹棒里装得是迷昏香。 他们分头将竹棒插进帐篷里,然后轻轻一吹…… 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将那些人通通迷晕了,然后进去将那些人通通杀了…… 此时此刻,轩辕玉霄一步一步往洛一寒的帐篷走去。 走到帐篷之后,他从腰间掏出竹棒,轻轻插进帐篷里,然后一吹…… 帐篷里面乌漆抹黑的,洛一寒闭着眼睛躺在床榻上,他刚刚才入眠,还没有完全睡熟,突然,他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他的知觉告诉他,这是毒药的味道,然后他连忙憋住气息,假装昏迷。 就在这时,轩辕玉霄轻轻走了进来。 进来后,他一步一步往床榻那里走去,边走边想:天哪!这帐篷怎么这么黑,伸手都不见五指。想到这儿,他已经到了床榻那里,然后他拔出剑往洛一寒身上砍去。 就在这一瞬间,洛一寒睁开了眼睛,接着拿起剑将轩辕玉霄的剑挡到一边,瞬间起身闪到一边,紧接着,他拔出剑往轩辕玉霄背后刺去。 轩辕玉霄连忙闪身,躲过致命的一击,马上反击洛一寒。 洛一寒反应很快,连忙转身,再次向轩辕玉霄身上扑来。 轩辕玉霄用剑挡来挡去,只听他们的剑相撞,发出“当当当”声…… 洛一寒边打边问:“你是什么人?” “当然是来杀你的人,这还用问。”轩辕玉霄边打边回答。 此时,轩辕玉霄的剑快要碰上洛一寒,便在这时,洛一寒腾空跃起,从帐篷顶端飞了出去,把帐篷钻了个大洞。 轩辕玉霄见洛一寒飞了出去,以为他要逃跑,连忙追了出去,边追边想:这人轻功如此了得,看来我遇到对手了。想到这儿,他腾空而起,飞到洛一寒前面,转过身对洛一寒说:“想跑?没那么容易,你们的人都已经被我解决了,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你觉得你能跑得掉吗?” “谁说我想跑了,帐篷里太黑,空间太小,打起来不方便,”洛一寒说,“这里地方大,还有月光,风景又不错,适合打斗。” “既然你喜欢这个地方,那就让这里做你的坟墓吧!”轩辕玉霄说完,便往洛一寒面前冲去。 洛一寒站在原地不动,似乎在等待着对方向他冲来,眼看轩辕玉霄的剑快要刺向他,就在这一瞬间,他用剑身一挡。 轩辕玉霄的剑刚好刺在他的剑身上,只听“当”地一声。 此时,他们还继续保持着这样的动作。 轩辕玉霄用内力将洛一寒向后推。 洛一寒向后漂移几丈便停了下来,然后瞬间将身上移到侧边,就在这刹那间,轩辕玉霄和洛一寒就这样插肩而过,并且同时看着对方。 或许是他们离的太近,又或许是月光照在他们的脸上,就在这顷刻间,轩辕玉霄看清楚了洛一寒的脸…… 此刻,轩辕玉霄才知道这个和他打斗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的弟弟洛一寒,他连忙转过身,准备说话,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洛一寒和他同时转身,并且洛一寒用剑刺中了轩辕玉霄的胸膛。 轩辕玉霄痛得哼了一声,接着将脸上的黑布扯了下来,说了一句:“冰块,是我。” 洛一寒听到“冰块”两个字,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他的大哥,然后他连忙将剑拔了出来,放到剑鞘里,接着走上前扶住轩辕玉霄,吃惊道:“大哥?怎么是你?你的伤……对不起。” 轩辕玉霄捂着受伤的胸膛;鲜血正在往下流,此时,他脸色苍白,但他却假装没事:“都是练武之人,这点小伤不碍事。” “都在流血呢!还说不碍事,我还是给你包扎一下伤口吧!”洛一寒说着从衣服上撕下一条布,准备给轩辕玉霄包扎伤口。 “这里黑漆漆的,怎么包扎伤口?还是先回家再说吧!”轩辕玉霄说。 洛一寒以为轩辕玉霄口中的“回家”是回神仙谷,他连忙说:“这里离神仙谷太远了,还是先找一家客栈住下吧!” 听到这话,轩辕玉霄没有跟洛一寒解释什么,他只是拉着洛一寒往来时的路上走去,边走边问:“冰块,你怎么会在敌人的营寨里?” “敌人?”洛一寒疑惑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是撒云国的人,应该说……我是皇上身边的人。”洛一寒断断续续道。 听到这话,轩辕玉霄大吃一惊,并且停下了脚步,盯着洛一寒许久,然后断断续续道:“你是说……你在耶律楠身边?” 洛一寒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轩辕玉霄,回答道:“对呀!怎么了?” 此时此刻,轩辕玉霄脸色特别难看,他气得攥紧双手。 洛一寒手腕被轩辕玉霄攥得骨头快要断了,然后他连忙甩开轩辕玉霄的手,生气道:“你干嘛!我的手腕快骨折了。” “先回去再说。”轩辕玉霄严肃地说了这么一句,又拉着洛一寒往前方走去,这次他加快了脚步,走得特别快。 洛一寒跟不上他的脚步,生气道:“大哥你走慢一点,这里这么黑,万一掉到坑里。” 他们走了一段路,看到不远处有一匹马;这马正是轩辕玉霄骑得马。 然后他们往马那里走去。 走到那里之后,轩辕玉霄先跳到马背上,然后伸出一只手,对洛一寒说:“上马吧!” 洛一寒把手搭到轩辕玉霄手上,一跃而起,跳到马背上。 轩辕玉霄带着洛一寒离开了此地。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轩辕玉霄将洛一寒带到自己的寝宫:玉霄殿。 此时已经是辰时了。 轩辕玉霄坐在案几边上;案几上放着一些药瓶,还有纱布。 洛一寒正在给轩辕玉霄处理伤口;他一边处理着伤口,一边问轩辕玉霄:“大哥,你怎么会在南尚国?我一直以为你在神仙谷呢!” 轩辕玉霄没有回答洛一寒的问题,而是反问洛一寒:“你怎么会在耶律楠的身边?” “我是他的人,当然会在他的身边。”洛一寒很轻松地回了这么一句。 “什么叫你是他的人???”轩辕玉霄生气道,“他封你做官了?还是给你多少金银珠宝了?” 听到这话,洛一寒有些激动:“大哥,你怎么这样说我?我对官职、财富根本就不感兴趣。” 轩辕玉霄从椅子上站起来,生气道:“那你为什么要投靠他?” “我义父是他的人,我自然也是他的人了。” “义父???”轩辕玉霄疑惑道,“你什么时候有个义父?他是谁?” “撒云国大将军。”洛一寒说。 洛一寒的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惊得轩辕玉霄目瞪口呆,此时此刻,轩辕玉霄气得攥紧了拳头,并且用严厉的眼神看着洛一寒,嘴里恶狠狠地说着:“风笙???你居然认他做义父。”他说到这,一拳打在洛一寒的脸上;他这一拳打得有些重,洛一寒的嘴角被打得渐出了血。 此时,洛一寒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气得骂道:“你有病吧!莫名其妙。”语毕,他转身往门外走去,他刚走了几步,轩辕玉霄连忙拦在他的前面,问他:“你去哪?” “回撒云。”洛一寒生气道。 “回撒云干什么?” “我义父在那,那里是我家,难道我不能回家?” 轩辕玉霄又一拳打在洛一寒的脸上,愤怒道:“你一口一个义父,你知不知道他是你的仇人。” 轩辕玉霄这话,如同晴天霹雳,惊得洛一寒目瞪口呆,半天才缓过神来,然后他断断续续问道:“你……你说什么???他是我的仇人?他为什么要杀我爹娘?” 轩辕玉霄沉默了许久才回了一句:“因为我。” “因为你???”洛一寒越听越糊涂,“什么意思?” 轩辕玉霄往洛一寒面前走了几步,此刻,他离洛一寒大概一步距离,然后他反问洛一寒:“冰块,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问我姓什么?” “当然记得了,你说你姓洛,和我同姓。” “其实我不姓洛,我姓轩辕,叫轩辕玉霄。” “这和我爹娘有什么关系?” “你知不知道青云国?” “当然知道了,我还知道青云被耶律楠给灭了,可是这些跟我爹娘又有什么关系呢?” “青云皇帝轩辕月是我父皇。” 洛一寒一听,吃惊道:“你是说那个……人人敬仰的青云皇帝是你父皇?” “对。” “那你不就是青云国的太子嘛!” “对呀!” 洛一寒沉默了一会,说:“大哥,你一向都喜欢开玩笑,可你也不能开这种玩笑” 轩辕玉霄一听,严肃道:“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跟我爹娘有什么关系?我爹娘跟他们无冤无仇,他们为什么要杀我爹娘?” “他们来落花村就是为了找我的,或许是因为他们没有找到我?一气之下才杀了义父义母。” “或许???”洛一寒说,“这么说你是猜测的,你根本就没有真凭实据。” 轩辕玉霄听后,从身上掏出一块玉佩,递到洛一寒面前,说:“这块玉佩原本是我父皇的,上面还刻着他的名字,我出生时,父皇把这玉佩戴在我脖子上。” 洛一寒接住玉佩看了看;他看到玉佩的正面刻了一条龙,反面刻了“轩辕月”三个字,然后他生气道:“洛霄,哦不,现在应该叫你轩辕玉霄对吧!你知不知道从小到大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你说你姓洛,我相信了,你说你父母是普通人,我也相信了,可你现在却告诉我这些都是假的,洛霄,从小到大你都在欺骗我,现在又编这么多谎言来欺骗我。” 听到这番话,轩辕玉霄走上前,双手搭到洛一寒的胳膊上,激动道:“冰块,以前我没告诉你实情,是因为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并不是有意欺骗你的,现在不说这些了,这都不重要了,你只要记住,你我都有共同的仇人。” 洛一寒将轩辕玉霄搭在他胳膊上的双手给推到一边,愤怒道:“那是你的仇人,跟我没关系。” “什么叫跟你没关系???”轩辕玉霄生气道,“你爹娘也是他们杀的。” “你凭什么认定我爹娘是他们杀的?”洛一寒气愤道。 轩辕玉霄将洛一寒手里的玉佩给夺了过来,凶道:“就凭这块玉佩。” “一块玉佩能证明什么?” “义父义母死后,我在院子里捡到了这块玉佩,当时这块玉佩已经被大宝和小泰抢去当了,可是为何又回来了?而且大宝和小泰也死在了那里,这些足以证明是他们杀你爹娘的。” “这些都是你猜测的,你没有真凭实据就不要乱下结论,”洛一寒气愤道,“再说了,就算你说的是真的,耶律楠身边有那么多忠臣,你凭什么肯定是我义父杀了我爹娘的。” 听到这番话,轩辕玉霄用严厉的眼神看着洛一寒,说:“冰块,你是不是被他们下药了?为什么你现在宁愿相信仇人也不相信我?” “一直以来你都在欺骗我,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 轩辕玉霄听后,气得攥紧了双手,并且恶狠狠地瞪着洛一寒,此刻,他真想把洛一寒痛打一顿,可他并没有这么做,许久过后,他松开了双手,说:“不管你相不相信,反正你不能回到仇人身边。” “如果今日我一定要回去呢!” “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你现在受了伤,我不想和你打架,就算我打赢了你,也胜之不武。” “还没打呢!你怎么知道你就一定会赢?” “那我们就痛痛快快打一架,如果我输了,我就留下来,如果你输了,你就让我走,如何?” 轩辕玉霄听后,心想:我现在受了伤,如果真的和他打起来,不一定能打得过他,万一输了怎么办?想到这儿,他故意捂住伤口,假装一副痛疼的样子。 洛一寒见轩辕玉霄捂着伤口,连忙走过去扶住轩辕玉霄,问道:“大哥,你的伤口是不是又开始痛了?” “是。” “要不今日还是别打了,等你的伤好了再说吧!” “那你是不是不走了?” “当然不是,我义父在那里,我怎么可能不走?” 轩辕玉霄听后,气得将洛一寒推开,并且说着:“说了半天,你还是要走。” “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我义父在那里,那里是我家。” 听到这话,轩辕玉霄一拳打在洛一寒的脸上,愤怒道:“洛一寒,我跟你说了那么多,你竟然还认贼作父,我今日非打醒你不可。”语毕,他抬起拳头,又一拳打在洛一寒的脸上;他这一拳打得有些重,洛一寒被打得倒在了地上,吐了一口血。 此时的轩辕玉霄就像发疯似的,他将洛一寒拎起来,然后抬起拳头,准备再一次打洛一寒,可这次洛一寒并没有让他打中。 此时,洛一寒抓住轩辕玉霄打他的那只手,接着用另外一只手,使出内力,一掌打在轩辕玉霄的胸膛上。 轩辕玉霄被洛一寒的这一掌打得飞出了几米外,然后“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吐了一口血。 洛一寒的这一拳刚好打在轩辕玉霄的伤口上。 轩辕玉霄捂住正在流血的伤口,可他却感觉不到伤口的痛疼,因为他心里的伤,比伤口更痛…… 此刻,轩辕玉霄躺在地上,他用凶狠的眼神看着洛一寒,冷冷地道:“洛一寒,你为了仇人,刺了我一剑,现在又打了我一掌,你太让我失望了,如果今日你踏出这个门,你我就再无兄弟之情,下次再见,你我就是仇人,我绝对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语毕,他又吐了一口血。 洛一寒连忙走过去,扶起轩辕玉霄,抱歉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去给你找大夫。”语毕,他正打算离开,轩辕玉霄一下子抓住他的手,说:“你不能走。” “我不是走,我是给你找大夫。” “我这里有药,不需要找大夫,你先把我扶到床上吧!我想休息一会。” 洛一寒听后,将轩辕玉霄搀扶到床榻那里,让轩辕玉霄躺下了,然后他走到案几那里,拿了一瓶金疮药过来,给轩辕玉霄重新处理了伤口。 轩辕玉霄的伤口被处理好之后,突然,轩辕玉霄对洛一寒说:“冰块,你能不能留下来?算我求你了行吗?” “不能。”洛一寒毫不犹豫,立马回了一句。 轩辕玉霄用凶狠的眼神瞪着洛一寒,心想:看来他是铁了心要走了,我待想个办法留住他。他想着想着,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然后他说:“冰块,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什么东西?”洛一寒疑惑地问道。 “你把眼睛闭上,我拿给你。” “为什么要闭眼睛?”洛一寒觉得奇怪。 “因为……因为我要给你一个惊喜。”轩辕玉霄断断续续回答着。 虽然洛一寒觉得奇怪,但他还是闭上了眼睛。 洛一寒闭上眼睛之后,轩辕玉霄从床上坐起来,然后从身上掏出一瓶迷昏香,他将迷昏香倒在手心,往洛一寒脸上一吹,洛一寒立刻倒到了床上。 之后,轩辕玉霄从床上起来,得意道:“冰块呀冰块,就你这点智商,还想待在仇人身边,如果哪天你被仇人害死了,我可不给你收尸,我现在就去拿绳子把你绑起来,让你走不了。”语毕,他走到别处拿了一根很长的绳子,将洛一寒绑得严严实实。 绑好之后,轩辕玉霄坐在床边,等待着洛一寒醒来。 几个时辰后,洛一寒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被绳子绑得像个粽子似的,他使劲挣扎,拼命挣扎。 “别挣扎了,你是逃不掉的,还是省点力气吧!”轩辕玉霄对洛一寒说。 “你干嘛把我绑起来。”洛一寒说。 “你以为我想绑着你啊!只有这样你才不会离开。” “你绑得了一时,绑不了一世,难道你想一辈子都这样绑着我吗?” 轩辕玉霄听后,觉得挺有道理的,然后他说:“也对呀!我总不能一辈子都这样绑着你吧!要是天天这样绑着你,你吃喝拉撒睡都不方便,还待想个别的办法才行。”他说到这,想了一会,突然,他打了个响指,并且说着:“有了。”语毕,他把脸往洛一寒的脸庞靠近。 洛一寒见轩辕玉霄的脸离他越来越近,他吓得惊慌道:“你干嘛?你要干嘛?” 此刻,轩辕玉霄的脸离洛一寒的脸只有几厘米距离,他们就这样对视着。 洛一寒被轩辕玉霄的这个举动,吓得额头冒汗,他咽了咽吐沫,结结巴巴道:“你……你到底……想干嘛?” 这时,轩辕玉霄把脸偏到洛一寒的耳朵边,小声说:“我想干嘛!待会你就知道了。”语毕,他把身子直起来,然后从床边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洛一寒在屋里叫道:“洛霄,你到底想干嘛?你快放了我,不然我扒了你的皮。” 轩辕玉霄出门后,一直往忘忧宫的方向走去,打算去找王叔,却在半路上碰到了王叔,然后他连忙喊道:“王叔,侄儿正要去找您呢!” “叔叔听说你回来了,正要去找你呢!”轩辕木槿说完,看到轩辕玉霄衣服上有血迹,他惊慌道:“霄儿,你受伤了吗?有没有找大夫看过?要不要紧?” “没事没事,都是些皮外伤,”轩辕玉霄说,“对了王叔,您能不能帮侄儿做一件事?” “好。”轩辕木槿连问都没问就爽快答应了。 “王叔,您怎么不问问侄儿让您做什么事呢?” “霄儿让叔叔做的事,肯定都是好事。” 轩辕玉霄听后,嘀咕一句:“那也不一定。” “你说什么?”轩辕木槿没听清楚。 “没说什么,”轩辕玉霄说,“其实侄儿让您做的这件事很简单,就是让您去百花宫,把纯素公主的那些毒药啊!解药啊!全部拿给侄儿。” 轩辕木槿一听,吃惊道:“你要这些毒药、解药干什么?不会又想害什么人吧?” “就算害人,那也是害敌人,侄儿是不会害自己人的,您就放心吧!” “那叔叔这就去拿。”轩辕木槿说完,往百花宫的方向走去。 轩辕木槿走后,轩辕玉霄站在原地,自言自语:“冰块,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轩辕木槿手里拎着一个木匣子,走到轩辕玉霄身旁,把木匣子递给轩辕玉霄,说:“霄儿,所有的毒药和解药都在这木匣子里。” 轩辕玉霄接住木匣子,说了一句:“谢谢王叔。”语毕,他转身往玉霄殿的方向走去。 轩辕木槿在后面喊道:“霄儿,已经午时了,和叔叔一起去吃饭吧!” 轩辕玉霄一听,停下了脚步,心想:都已经午时了,冰块肯定也饿了。他想到这儿,转过身对轩辕木槿说:“王叔,您把饭菜端到侄儿的寝宫来,侄儿要和弟弟一起吃饭。” “弟弟???”轩辕木槿说,“原来是寒儿来了,叔叔这就去准备饭菜。”语毕,他连忙往忘忧宫的方向走去。 轩辕玉霄见王叔走了,自己也往玉霄殿的方向走去,不一会儿就到了玉霄殿,然后他走了进去。 进去后,他把手上的木匣子放到案几上,然后打开木匣子,从里面拿出一瓶药,走到床榻那里,看到洛一寒躺在地上,他连忙将洛一寒扶到床上,并且说着:“你怎么滚到地上了?” “你把我捆得像个粽子似的,我难受死了,快给我解开。”洛一寒说。 “别急,我马上就给你解开,不过在解开之前,你必须先吃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洛一寒问道。 轩辕玉霄将手上的药瓶,在洛一寒眼前晃了晃,说:“把这瓶药吃了,我就把绳子解开。” “这是什么药?”洛一寒问。 “软禁散。” “你想让我吃软禁散?你想软禁我?我不吃。”洛一寒气愤道。 “你现在落在我的手里,你吃也待吃,不吃也待吃,因为你没得选择。”轩辕玉霄说完,将药瓶盖子打开,然后把药瓶对着洛一寒的嘴边,可是洛一寒就是不张嘴,还把头扭来扭去。 “洛一寒,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轩辕玉霄气愤道。 洛一寒就像没听见一样,还是不肯张嘴。 这时,轩辕玉霄愤怒道:“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语毕,他将洛一寒的嘴巴捏来,将软禁散倒在洛一寒嘴里。 洛一寒吃下软禁散之后,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这时,轩辕玉霄将洛一寒身上的绳子全部解开了,他刚解开,又将洛一寒的双手给绑了起来。 这时,洛一寒有气无力地说着:“我都吃了软禁散了,你干嘛还要绑住我的手?” “你武功好,万一软禁散对你不起作用呢!还是绑着你比较安全。” “你……”洛一寒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好了别生气了,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轩辕玉霄说,“待会王叔过来送饭给我们吃,我们一家人可以团聚了。” “王叔???”洛一寒说,“是你的王叔,又不是我的王叔。” “你说什么傻话呢!你是我弟弟,我王叔就是你王叔。”轩辕玉霄刚说完,就在这时,轩辕木槿手提食盒,走了进来。 进来后,他走到食桌那里,将食盒打开,把饭菜一盘一盘放到食桌上摆好,然后走到床榻那里,说:“霄儿,吃饭了,寒儿呢?” “他在床上躺着呢!”轩辕玉霄说。 “怎么大白天就躺在床上。”轩辕木槿说着走上前,看到躺在床上的洛一寒,他大吃一惊,此刻,他用手指着洛一寒,结结巴巴道:“霄儿,他……他是撒云国的使臣,之前他来过这里,王叔见过他。” “他的确是耶律楠的人,不过现在不是了,他是我的弟弟,以前是,现在也是。”轩辕玉霄说。 轩辕木槿听后,连忙将轩辕玉霄拉到一边,小声说:“霄儿,你真糊涂啊!他现在是耶律楠的臣下,他已经不是你弟弟了,他现在是我们的敌人,如今我国和撒云即将要打仗,你让一个敌人留在身边很危险的,他随时都可以杀我们,难道你忘了你父皇是怎么死的吗?” “王叔您多虑了,冰块他不是奸细,侄儿跟他生活了那么多年,侄儿很了解他,他是不会杀我们的,”轩辕玉霄说,“再说了,侄儿已经给他吃了软禁散,就算他要杀我们,也没那个能耐。” “霄儿,你怎么不听劝呢!你这样会吃亏的。”轩辕木槿说。 轩辕玉霄将轩辕木槿往食桌那里推,边推边说:“好了王叔,您多虑了,我和冰块从小一起长大,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他心肠最软,他是不会杀我们的,再说了,我跟他是兄弟,兄弟如手足,他杀我就等于杀自己。”他说到这,已经将轩辕木槿推到食桌边坐下,然后他看着食桌上的菜,说:“王叔今日做的菜好丰盛啊!是特地为冰块做的吧!”语毕,他拿起食桌上的碗筷,夹了一些菜放碗里,然后端着碗走到床榻那里,将洛一寒扶起,说:“冰块,吃饭了。” “我双手都被绑起来了,怎么吃?”洛一寒说。 “我喂你吃啊!”轩辕玉霄说着从碗里夹起菜对着洛一寒的嘴边。 洛一寒张开嘴接住了菜,吃了起来,他边吃边问:“你王叔和你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只是随便聊聊。”轩辕玉霄说。 轩辕玉霄就这样一口接着一口喂洛一寒吃饭。 食桌那里,轩辕木槿坐在食桌边端着碗,拿着筷子,正在吃饭,他边吃边想:霄儿现在心里、眼里就只有洛一寒,根本就没把心思放在复仇上,而这个洛一寒又是我们的敌人,是我们复国路上的绊脚石,如果不除掉他,想复国恐怕就没那么容易,待想个办法除掉他才行,他现在中了软禁散,杀他轻而易举,可是他有霄儿保护着,想杀他必须先困住霄儿才行,可是霄儿武功高强,要如何困住他?他想着想着,突然想到软禁散,然后他又想:如果我用软禁散将霄儿软禁起来,再把洛一寒交给大王处置。他想到这儿,连忙起身走到案几那里,将放在案几上的木匣子打开,拿了一瓶软禁散走到食桌那里,将软禁散倒了一些在菜上。 床榻那里,轩辕玉霄将一碗饭全部喂完了,然后他对洛一寒说:“你吃饱了,可我还没吃呢!我快饿死了,我去吃饭了,你好好休息吧!”语毕,他起身走到食桌那里坐下来,拿起自己的碗筷,夹了一些菜就吃了起来,他一边吃,一边对轩辕木槿说:“王叔,您做的菜太好吃了,冰块一边吃,一边夸赞您的厨艺好,还说将来有机会跟您学厨艺呢!” “恐怕没这个机会了。”轩辕木槿冷冷地说了这么一句。 轩辕玉霄一听,疑惑道:“王叔,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刚说完就倒到了食桌上,动弹不得,然后他有气无力地说着:“王叔,您为什么要给我吃软禁散?” 轩辕木槿从椅子上站起来,说:“因为叔叔要杀洛一寒。” “王叔,您说什么?洛一寒他是我的弟弟,也是您的侄儿,您不可以杀他。” “他是耶律楠的人,是我们的仇人,难道你忘了国仇家恨吗?难道你要为了他放弃复国吗?”轩辕木槿生气道。 “侄儿什么时候说过要放弃复国了?” “洛一寒是耶律楠的臣下,他是我们复国路上的绊脚石,如果他不死,我们就没法对付耶律楠。” “不要啊王叔,他是您的侄儿,难道您要杀您的侄儿吗?”轩辕玉霄哭着说。 “叔叔不能杀他,但是大王可以杀他,叔叔要将他交给大王处置。”轩辕木槿说完,走到床榻那里,将洛一寒背起来,往门外走去。 轩辕玉霄在屋里哭喊着:“王叔,你们不能杀他,他不仅是我的弟弟,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求求你们放了他……”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永恒殿里面,宇文琰杰正打算往门外走去,他刚走了几步,就在这时,轩辕木槿背着洛一寒走了进来。 “阿莫,孤正要去找你,你就来了。”宇文琰杰说着,看到轩辕木槿身上背着一个人,他疑惑道:“阿莫,这个人是谁?” 轩辕木槿将洛一寒放到地上,说:“大王,您仔细看看他是谁。” 宇文琰杰仔仔细细看了一下洛一寒,吃惊道:“他是……之前来过的那个……撒云国的使臣?” “对。”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是霄儿的弟弟,是霄儿带他过来的。” 宇文琰杰一听,更加吃惊:“你说什么???他就是霄儿口中说的那个……冰块?” “是。” “好你个轩辕玉霄,居然背着孤跟敌国的人来往,”宇文琰杰愤怒道,“阿莫,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侄子吗?” 轩辕木槿连忙双膝下跪,说:“大王,霄儿也是刚刚才知道他的弟弟投靠了敌国,霄儿现在被臣软禁在寝宫里。”他说到这,用手指着躺在地上的洛一寒,接着说:“洛一寒现在中了软禁散,动弹不得,现在杀他轻而易举,我们不如趁现在把他杀了。” 听到这番话,宇文琰杰还没来得及开口,躺在地上的洛一寒抢先说:“大哥曾经跟我说过,他有个才智过人、心地善良的叔叔,原来他口中的‘心地善良’,就是这个样子???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连你侄子的救命恩人都要杀。” 轩辕木槿一听,从地上站起来,冷冷地道:“洛一寒,你别怪叔叔狠心,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投靠了敌人,你对霄儿的救命之恩,下辈子我们当牛做马报答你。”语毕,他对宇文琰杰说:“大王,洛一寒留不得,臣之前听霄儿说过,他武功高强,现在他是耶律楠的臣下,如果我们不除掉他,恐怕日后我们杀耶律楠比登天还难。” 宇文琰杰听后,考虑了一会,说:“阿莫,你说的很有道理,这个洛一寒非杀不可。”语毕,他朝着门外大喊一声:“来人呐!” 这时,门外走进来两个侍卫,面对宇文琰杰,其中一个侍卫拱手道:“大王有何吩咐?” 宇文琰杰用手指着躺在地上的洛一寒,并且说着:“他是敌国派来的奸细,把他押入大牢,让冷不一处置他。” 两个侍卫一起拱手道:“是。”然后将洛一寒拖走了。 侍卫他们走后,轩辕木槿站在原地,此刻,他的眼睛里有泪珠在打转,然后他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脸庞滑落了下来。 其实他也不忍心杀洛一寒,但为了复国大业,他必须这么做…… 这时,宇文琰杰走到轩辕木槿身旁,对轩辕木槿说:“阿莫,孤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毕竟洛一寒也算是你半个侄子,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才杀他。” 轩辕木槿睁开了眼睛,淡淡地说:“多谢大王的安慰,对了大王,您刚才说要找臣,是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找你下棋。” “可是……霄儿被臣下了软禁散,臣担心他……”轩辕木槿吞吞吐吐说着。 “那孤陪你一起去看望他。”宇文琰杰说完,和轩辕木槿一起离开了永恒殿,去往玉霄殿。 _________________ 玉霄殿里面,轩辕玉霄趴在地上,此刻,他用全部的力气慢慢地往案几那里爬去,打算拿解药。 他边爬边说:“冰块,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一定会救你的,一定会救你的……” 他就这样一边说着,一边爬着,终于爬到了案几那里,然后他伸手去够案几上的木匣子。 此刻,他一点力气都没有,每一个动作对他来说都很吃力。 他够了好久才把木匣子够到,可是木匣子太重,他拿不动,然后他使出了全部的力气,将木匣子打翻了,里面的药瓶全部滚到了地上。 轩辕玉霄趴在地上找了一会,才把软禁散的解药找到了,然后他立马把药瓶盖子打开,把解药倒到嘴里。 过了一会,他恢复了正常,然后从地上爬起来,得意道:“想困住我,没那么容易。”语毕,他打算往门外走去,准备去救洛一寒。 他刚走了几步,一脚踩到一本书上,然后他蹲下来,捡起书,翻开看了看;书上写得都是那些如何研制毒药、解药之类的,然后他说:“这个纯素公主还真细心,不但给了我这么多药,还把研制方法都传授给我了,日后有空我待好好学一学。”他说到这,看到地上有一个和别的药瓶不一样的药瓶;这药瓶比别的药瓶大一些,然后他捡起药瓶看了看,看到上面写着“假死药”三个字,他心想:这是假死药???王叔现在要杀冰块,如果我把这药给冰块吃了,不就可以蒙骗过关了,到时候我在想办法把冰块送走不就行了。想到这儿,他把书和假死药塞到衣服里,然后往门外走去,他刚走了几步,就在这时,宇文琰杰和轩辕木槿一起走了进来。 轩辕玉霄看到走进来的是大王和王叔,连忙走上前,问道:“冰块呢?你们把冰块怎么样了?” 听到这话,轩辕木槿愤怒道:“放肆,见到大王连最起码的礼仪都没有了吗?看来是叔叔平日里对你太娇宠了,把你给宠坏了。” 轩辕玉霄被轩辕木槿一顿训斥过后,然后他向宇文琰杰鞠躬道:“臣见过大王。” “孤听阿莫说你中了软禁散,所以特地过来看望你,看来你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宇文琰杰说。 “大王,冰块呢?”轩辕玉霄问道。 “已经死了。”宇文琰杰冷冷地回了一句。 宇文琰杰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惊得轩辕玉霄目瞪口呆,并且说着:“死了???冰块死了???你们把他杀了???” 此时此刻,轩辕玉霄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流,他用凶狠的眼神瞪着宇文琰杰,嘶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他既没杀人,也没害人,你们为什么要杀了他?” “他是耶律楠的人就必须得死。”宇文琰杰凶道。 轩辕玉霄冷笑道:“他是耶律楠的人又如何?他从未害过人,可你们呢?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滥杀无辜,你们这种行为跟耶律楠有什么区别?”他话音刚落,就在这时,轩辕木槿走到他面前,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愤怒道:“轩辕玉霄,你居然为了一个洛一寒顶撞大王,你居然为了他和我们作对,你让叔叔太失望了。” 轩辕玉霄走到刀座那里,拿起剑准备离开,他刚走了几步,轩辕木槿连忙拦在他的前面,问他:“你要去哪?” “我不想待在这里,我要离开。”轩辕玉霄冷冷地回了一句。 “离开???难道你不想报仇了吗?” “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不过不是现在。” “那你现在要去哪?” “去我想去的地方。”轩辕玉霄说完,往门外走去,他刚走了几步,就在这时,一个侍卫走进来,面对宇文琰杰,拱手道:“大王,牢房里的那位奸细,说要在临死前,见轩辕玉霄最后一面。” 听到这话,宇文琰杰还没来得及开口,轩辕玉霄抢先道:“冰块没死???他在大牢里?太好了太好了。”语毕,他飞快地往牢房跑去。 _________________ 牢房味道古怪,什么怪味都有,还有血腥味…… 这里常年不见天日,十分昏暗,连空气都是浑浊的…… 关在这里的人,可能一辈子也出不去了…… 这里不光有血腥味,还有一种死亡的气息…… 这大牢里有很多牢房,一间连着一间,几乎每一间牢房都有犯人…… 洛一寒也在其中的一间牢房里,他的双手和双脚都被铁链锁着;整个人被绑成了一个“十字架”形状。 他的身上被鞭子抽打了无数道血淋淋的鞭痕,左右手腕上各插着一把匕首,血一滴一滴往下流。 此刻,他低着头,奄奄一息,就差没断气。 他的前面站着一个人,这人正是冷不一。 这时,冷不一伸出左手,将洛一寒的下巴抬起来,冷冷地问道:“你跟轩辕玉霄是什么关系?为何要见他?” “他……他是……是我大哥。”洛一寒奄奄一息地说着。 “他是你大哥???”冷不一哈哈一笑,接着道:“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青云国的太子,你一个敌国的人,还想跟他攀关系。”他说到这,将插在洛一寒右手腕上的匕首给拔了出来,然后往洛一寒右肩上一插。 洛一寒痛得大叫一声:“啊!” 就在这时,轩辕玉霄闯了进来。 进来后,他看到洛一寒身上到处都是血淋淋的鞭痕,左手腕插着一把匕首,正在滴血,右手腕也在滴血,右肩上也插着一把匕首。 此刻,轩辕玉霄心如刀割,他连忙拔起剑,往冷不一身上刺去,并且恶狠狠地道:“冷不一,我杀了你。” 眼看轩辕玉霄的剑快要刺中冷不一,就在这一瞬间,冷不一身子一晃,闪到一边,解释道:“他是敌国派来的奸细,杀他是大王的意思。” “我看你才是奸细。”轩辕玉霄说着,向冷不一攻出了三剑;每一剑都是必杀之招。 冷不一手上没有刀,没有剑,只有一个鞭子,他先是躲开了轩辕玉霄那三剑,紧接着,他将手上的鞭子向轩辕玉霄身上挥去。 此刻,轩辕玉霄正站在洛一寒前面,他眼见鞭子向他挥来,他连忙躲到一边,却看见鞭子快要落到洛一寒身上,他闪电般的速度,来到洛一寒面前,用后背挡住了这一鞭。 此刻,他和洛一寒面对面,大概只有一步距离;他就这样看着洛一寒,并且伸手触碰着洛一寒身上的伤痕,流下了眼泪,抱歉道:“冰块,对不起,都怪我给你吃了软禁散,否则你也不会被他们打成这样,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 “我……我想回家。”洛一寒奄奄一息地说着。 “好,大哥送你回家,大哥现在就送你回家。”轩辕玉霄说完,用剑将洛一寒身上的手链和脚链全部劈断,然后搀扶着洛一寒,往牢房门外走去,他刚走了几步,就在这时,宇文琰杰和轩辕木槿一起走了进来。 进来后,宇文琰杰对轩辕玉霄说:“轩辕玉霄,孤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杀了洛一寒,第二,带着洛一寒和你的王叔一起滚出南尚国,就当孤没有认识你们。” 听到这话,轩辕玉霄还没开口,轩辕木槿连忙双膝下跪,对宇文琰杰说:“大王,洛一寒和复国比起来,孰轻孰重,臣相信霄儿会分得清,他只是一时糊涂了。”语毕,他对轩辕玉霄严肃道:“轩辕玉霄,如果我们没有大王的帮助,就凭你我,想复国根本就不可能,难道你真的为了一个洛一寒放弃复国吗?难道你不想为你父皇、母后报仇了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叔叔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他说到这,从头上拔出发簪,准备自杀。 轩辕玉霄见轩辕木槿拔出了发簪,连忙阻止道:“不要啊王叔,侄儿没有忘记仇恨,侄儿不会放弃复国的。” “那你就杀了洛一寒。”轩辕木槿叫道。 这时,轩辕玉霄看着洛一寒,断断续续道:“冰块,对不起,我保护不了你,因为……因为复国对我来说,比你更重要,来世……来世我们再做兄弟。”语毕,他从身上掏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对着洛一寒的嘴边,说:“把这药吃了。” “这又是什么药?”洛一寒有气无力地说着。 “你是傻子吗?我要杀你,给你吃得当然是毒药。”轩辕玉霄冷冷地道。 洛一寒一听,刚把嘴张开,准备说话,他的话还没说出来,就在这时,轩辕玉霄连忙将药丸塞进他的嘴里,然后捂住他的嘴,让他把药丸咽了下去。 洛一寒吃下药丸后,立刻倒在轩辕玉霄身上。 此刻,轩辕玉霄抱住洛一寒一直哭,边哭边说:“冰块,大哥对不起你,来世大哥让你捅一千刀、一万刀。”他话音刚落,这时候,冷不一疑惑道:“轩辕玉霄,他真的死了吗?别跟我们耍花样。” “怎么?难道你们不相信?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来检查,看看他有没有死。”轩辕玉霄严肃道。 听到这话,宇文琰杰走到轩辕玉霄身旁,将手指伸到洛一寒鼻子下面,确定一下他有没有气息,然后又把手放到洛一寒手腕上,确定一下他的脉搏有没有停止跳动。 之后,宇文琰杰说:“他的确死了。”他话音刚落,这时候,冷不一说:“既然他已经死了,那他也不知道疼痛了,不如让我在他身上再捅上一刀。” 听到这话,轩辕玉霄愤怒道:“冷不一,你不要欺人太甚,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弟弟,他现在已经死了,让逝者安息的道理你不懂吗?” 冷不一听后,正要开口说话,这时候,宇文琰杰抢先说:“行了行了,都别吵了,既然他已经死了,那就把他安葬了吧!” “大王,臣想把他送到他的家乡去,让他和他的爹娘葬在一起。”轩辕玉霄对宇文琰杰说。 “他是你的弟弟,葬在哪由你决定,孤有些乏了,就先行离开。”宇文琰杰说完,往牢房外走去。 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轩辕玉霄带着洛一寒,赶着马车,经过数日的奔波,来到了落花村。 落花村的景色,还像十年前一样。 一走进村里,能看到路边的小草铺在地上,好似一条软软的地毯…… 到处弥漫着绿色,连空气也飘着草香味,四周一片绿油油…… 一棵棵郁郁葱葱的树木,高高地站立着,在风中点头…… 蓝天的白云也挡不住太阳那温和的光芒…… 被青草围住的小溪,绿得像个无暇的翡翠…… 小溪里有很多小鱼露出水面,有的还在水面吹泡泡…… 远处有很多古朴、色彩和谐的房子,其中有一栋房子是洛一寒的家。 洛一寒的家里已经被轩辕玉霄收拾的干干净净。 以前被打碎的东西,通通扔掉了,现在又换上了新的,所有的东西都叠得整整齐齐。 洛飞和寒千千的坟墓,被轩辕玉霄移到了别处。 洛一寒的卧房里,被轩辕玉霄收拾得十分整洁。 桌子、椅子摆得整整齐齐…… 墙角边放着一张简单的床榻。 床榻两头是格子花纹的帐幔。 其中有一头的边上放着一张四方形的小桌子;这桌子是专门用来放东西的。 床榻下面放着两双鞋;一双是洛一寒的,还有一双是轩辕玉霄小时候穿得那一双靴子。 已经十年过去了,靴子已经旧了,但还是完好无损。 就在这张床榻上,躺着一个人,这人正是洛一寒。 他身上的那些伤口,已经被处理了,也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 此刻,他安安静静地躺在床榻上,一动也不动,跟死了差不多。 已经十多天过去了,他还是这样静静地躺着,不知是假死药的药效太猛了,还是他根本就不想醒来。 厨房里面,轩辕玉霄手拿一把扇子,正在生火熬药。 这厨房比较简陋,但是锅碗瓢盆什么都有…… 此刻,他一边熬着药,一边自言自语:“奇了怪了?都已经十多天了,冰块怎么还不醒来?难道这假死药有什么问题???”他想到这儿,药已经熬好了,然后他拿了一个碗,把药倒进碗里,端着碗往洛一寒的卧房走去。 他进房后,先将碗放到床边的小桌子上,然后坐到床边,用手拍打着洛一寒的脸旁,并喊着:“冰块,冰块,你醒醒,醒醒啊!你别吓我。”他喊到这,自言自语:“难道那不是假死药???是毒药???不可能的?”他说到这,弯下身子,将耳朵贴到了洛一寒的心脏部位 过了一会,他把身子直起来,自言自语:“心脏明明在跳动,为何却醒不过来???难道他不想醒过来???”他说到这,生气道:“好你个洛一寒,不想醒过来是吧!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语毕,他一拳打在洛一寒的伤口上。 洛一寒痛得大叫一声:“啊!”并从床上坐起来。 此刻,他正打算骂人,却发现这个地方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地方。 因为这不是别的地方,而是他的家。 此刻,他用深情的目光,环顾着四周,眼角里有泪珠在打转,然后他掀开被褥,准备下床。 “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不能下床的。”轩辕玉霄连忙阻止道。 “我要去院子里,看我爹娘。”洛一寒说。 “爹娘的坟墓,我已经移到了别处,不过我给他们立了牌位,我去给你拿。”轩辕玉霄说完,从床边站起来,走到别处,拿了两个牌位走了过来。 过来后,他把牌位递到洛一寒面前。 洛一寒连忙伸手接住了牌位。 此刻,他用手抚摸着爹娘的名字,眼泪一滴滴往下流。 突然,他看到牌位的边上,不止刻了他的名字,还刻了大哥的名字。 他看到牌位上“洛霄”两个字,气得牙痒痒,然后他抬起头,瞪着轩辕玉霄,气愤道:“你为何要刻上你的名字?” 轩辕玉霄听到洛一寒的这句话,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然后他反问道:“我是他们的义子,我刻上我的名字有何不妥?” “义子???”洛一寒讽刺道,“如果不是因为你这个义子,我爹娘会死吗???你有什么资格在他们的牌位上刻上你的名字?” 洛一寒的这番话,就像一把刀一样,刺穿了轩辕玉霄的胸膛。 此刻,他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因为他知道洛一寒说的都是事实。 这些年来,他不但活在了仇恨当中,还活在了内疚当中…… 他一直都认为,他这一生亏欠了洛一寒太多太多…… 他愣了许久,开口道:“冰块,对不起,我知道这些都是我的错,我知道你恨我,恨不得想杀了我,我的这条命是你救的,你可以拿回去,但不是现在,等我报了仇之后,我会把我这条命还给你的。” “好,等你我大仇得报,我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你。”洛一寒冷冷地道。 轩辕玉霄坐到床边,开玩笑道:“好,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不过像你这么软弱的人,到时候可别舍不得杀我。” “我的软弱只是对好人,对仇人我是不会软弱的。” “真的是这样吗???”轩辕玉霄讽刺道,“那你为何还要认贼作父?还一口一个义父叫的那么亲切。” “你确定是我义父杀了我爹娘吗?” “我用人格向你担保,我所说的,千真万确,不容置疑,以后不许叫他义父,听到了吗?”轩辕玉霄严肃道。 听到这番话,洛一寒没有啃声。 这时,轩辕玉霄又说:“俗话说,长兄为父,我是你大哥,就像父亲一样,以后你什么都待听我的,知道吗?”他说到这,把桌子上的碗端起来,递到洛一寒面前,接着说:“现在大哥命令你,把这碗药喝了。” 洛一寒伸手接住碗,把药一口一口喝了下去,然后把碗递给轩辕玉霄。 轩辕玉霄伸手接住碗,说:“之前跟你说什么你都不听,看来你还是受了伤才会乖,你好好休息吧!我出去一趟。” “你要去哪?”洛一寒连忙问道。 “怎么?担心我跑了?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轩辕玉霄开玩笑道。 “你跑不跑跟我有什么关系?这是我家,我为何要担心?”洛一寒淡淡地说。 轩辕玉霄听后,生气道:“既然你不担心,那我就把你丢在这里。”语毕,他从床边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轩辕玉霄走后,洛一寒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休息了。 不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这次他死里逃生,现在他虽然人活着,但身体还是很虚弱。 也许是因为他身体太虚弱的原因,让他这一觉,睡了几个时辰。 几个时辰后,已经是酉时了,太阳已经落山了。 这时候,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此刻,他肚子饿的“咕咕”叫。 他摸了摸肚子,然后从床上坐起来,喊了两声:“大哥,大哥。”没人应答,然后他又喊道:“大哥,你在吗?”还是没人应答,他自言自语:“难道大哥真的走了???”他说到这,忍着伤口的疼痛,掀开被褥,勉强从床上起来,往门外走去,他刚走了几步,就在这时,轩辕玉霄手里拎着一捆用纸包裹的药,后背还背着一个圆形的箩筐,走了进来。 箩筐里装得全是一些植物,还有爬行动物。 洛一寒看到轩辕玉霄走了进来,连忙问道:“你去哪了?我还以为你真的走了。” “我去给你买药了。”轩辕玉霄说着,走到洛一寒身旁,扶住洛一寒,接着说:“我不是让你躺着嘛!你怎么起来了?” “我又不是废人,干嘛一直躺着。” “你的伤还没好呢!”轩辕玉霄说着,将洛一寒搀扶到床边坐下。 洛一寒坐下后,用鼻子嗅了嗅,问道:“大哥,你身上怎么会有一股怪味?” “不是我身上有怪味,是这个箩筐里面有怪味。”轩辕玉霄说着,用手指着后背上的箩筐。 “里面装得是什么?怎么味道这么难闻?”洛一寒问道。 轩辕玉霄将箩筐拿下了,伸到洛一寒面前,说:“你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洛一寒往箩筐里一看,看到里面装得都是一些植物,还有蜈蚣、毒蛇、蝎子、蜘蛛、蟾蜍。 他吓得大叫一声:“啊!”并倒到床上,然后捂着嘴,恶心的差点吐了出来。 轩辕玉霄见洛一寒如此害怕,他说:“这些都已经被我弄死了,你怕什么?你就这点胆量吗?” 洛一寒一听,把身子直起来,壮着胆子说:“笑话,我堂堂七尺男儿,才不会怕这些。” 轩辕玉霄听后,坐到床边,说:“真的不害怕???” “当然不怕。” 这时,轩辕玉霄从箩筐里拿出一只死蝎子,在眼前晃了晃,然后把死蝎子往床上一扔。 洛一寒吓得大叫一声:“啊!”并连滚带爬从床上爬下来,气愤道:“轩辕玉霄,你闹够了没有?” 轩辕玉霄得意的哈哈大笑,说:“你不是说你不害怕嘛!” “这些都是有毒的,你想毒死我是不是?” 轩辕玉霄把床上的死蝎子拿起来,放到箩筐里,说:“我抓这些就是为了研制毒药的。” 洛一寒一听,惊慌道:“你真的想毒死我?” 轩辕玉霄听后,一步一步往洛一寒面前走去。 洛一寒吓得一步一步往后退,并结结巴巴道:“轩辕玉霄,你……你想干嘛!想杀我吗?”他说到这,已经推到桌子那里。 他的后面是桌子。 他被桌子挡住了,已经无路可退,所以他停下了脚步。 这时,轩辕玉霄也停下了脚步,说:“如果我真的想杀你,干嘛又要救你。” “怎么?难道你不想复国了?” “谁说我不想复国了。”轩辕玉霄说。 洛一寒正要说话,肚子却“咕咕”叫了起来。 轩辕玉霄笑了笑,说:“我去弄点吃的,你去床上休息会。”语毕,他将手上的药和箩筐放到桌子上,然后走出了卧房。 轩辕玉霄出去后,洛一寒走到床榻那里,然后躺到床上。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轩辕玉霄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两碗热腾腾的面条,走了进来。 他进来后,将托盘放到桌子上,然后端着一碗面条,走到床榻那里,坐到床边,对洛一寒说:“我煮了面条,趁热吃吧!” 洛一寒从床上坐起来,伸手去端轩辕玉霄手里的碗。 他的手还没碰到碗。 轩辕玉霄连忙阻止道:“我来喂……”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洛一寒打断:“我现在可以自己吃,不需要你喂。”语毕,他将轩辕玉霄手里的碗筷给夺了过来,然后夹着面条,塞进嘴里,又吐了出来,说:“你放了多少盐?太咸了,这能吃吗?” 轩辕玉霄一听,气愤道:“我堂堂一个太子,第一次为你煮面条,你还嫌弃我做的不好吃,不就是有点咸嘛!吃下去又不会死人,你要是不吃,那我就端出去喂狗。”语毕,他伸手去抢洛一寒手里的碗。 洛一寒连忙把碗缩回,说:“我不就随便说说嘛!你干嘛发那么大的脾气。”语毕,他夹着面条就吃了起来。 轩辕玉霄一直盯着洛一寒看,他看得入了神。 洛一寒发现了轩辕玉霄一直在看着他,然后问道:“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我脸上有字吗?” 听到这话,轩辕玉霄回过神来,吞吞吐吐道:“我……我什么时候盯着你看了,明明就是你在看我。” “我一直都在吃面,什么时候看你了?”洛一寒气愤道。 “你没看我那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轩辕玉霄说完,往桌子那里走去,并说着:“懒得和你抬杠。” 洛一寒把碗放到床边的那个小桌子上,并嘀咕一句:“怎么还有这种人?” 轩辕玉霄走到桌子那里之后,坐到了桌边,不一会儿就把面条吃完了,然后走到床榻那里,脱下外衣和鞋子,准备上床睡觉。 看到这一幕,洛一寒惊慌道:“你干嘛?” “天已经黑了,当然是睡觉了。”轩辕玉霄话音刚落,洛一寒连忙道:“你去爹娘的卧房睡吧!” “我不去。”轩辕玉霄说着,已经躺到了床上。 “那我去。”洛一寒说完,正要下去,轩辕玉霄连忙拉住他的胳膊,说:“不能去。” “为何不能去?” “因为……因为爹娘的床……被我撒了毒药。”轩辕玉霄故意欺骗洛一寒。 “我才不相信呢!”洛一寒说完,又要下床,轩辕玉霄一下子压在他的身上,并按住他的双手,凶道:“你是不是还想回到仇人身边?” “轩辕玉霄,你想干什么?”洛一寒气愤道。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是不是还想回到仇人身边?” “不是。” “那你为何不愿意和我待在一起?” “因为……因为我觉得……我们……我们还是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好。”洛一寒断断续续道。 轩辕玉霄听后,放开了洛一寒的双手,并从洛一寒的身子下来了,然后微笑道:“哦!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 “你是担心……怕我……喜……欢上你了。”轩辕玉霄断断续续道。 洛一寒听后,没有啃声。 这时,轩辕玉霄又说:“如果你是女人,或许我会……”他说到这,停下了话语,过了一会,又接着说:“你不是女人,所以你不必担心这个问题,只是……”他说到这,又停下了话语。 “只是什么?”洛一寒惊慌地问道。 “没什么,赶紧睡觉。”轩辕玉霄说完,躺了下来。 许久过后,他们还是睁着眼睛。 这时,洛一寒突然问:“大哥,你不回南尚国了吗?” “当然回去,不回去我怎么复国?”轩辕玉霄回答。 “那你为何不走?” “等你的伤好了,我把你送到师父身边,我才能安心离开。” “我的伤过几日就能完全恢复,不过,我现在还不想回神仙谷。” “那你想去哪?” “我想回到风笙身边,我想……”洛一寒的话还没说完,轩辕玉霄从床上坐起来,一巴掌打在洛一寒的脸上,愤怒道:“洛一寒,你居然还想回到仇人身边,我之前跟你说的话都白说了吗?” 洛一寒捂着被打得脸庞,说:“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我只是想帮你。” “帮我???”轩辕玉霄疑惑道,“什么意思?” “耶律楠不知道我和你之间的关系,如果我去他们身边当奸细,我们里应外合对付他们。” 轩辕玉霄听后,沉思了一会,然后说:“可是让你待在仇人身边,我怎能放心,万一被他们发现……”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洛一寒打断:“我会武功怕什么?” “可是……”轩辕玉霄的话还没说完,又被洛一寒打断:“别可是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 “我是担心你的安危,你懂不懂?” “我懂,”洛一寒说,“你欠我一条命,我还没拿回来呢!我要留住自己的命,来取你的性命,所以我不会有事的。” 轩辕玉霄听后,躺下来说:“我说冰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这可不像你啊!” “被你逼的。” “你……”轩辕玉霄用手指着洛一寒,气愤道,“好,我说不过你,算你狠,你想回到仇人身边可以,但必须等我把毒药研制出来。” “为何要等你把毒药研制出来?” “当年耶律楠就是派奸细给我父皇下了毒,才会灭掉青云的,所以我要以牙还牙。” “那你需要多久才能把毒药研制出来?” “至少也要几个月。” “几个月???”洛一寒吃惊道,“这也太慢了吧!” “我不是研制一种,我要研制很多,还要研制解药呢!”轩辕玉霄说到这,向洛一寒脸庞靠近。 洛一寒吓得连忙道:“你又要干嘛?” “你是不是急着想离开?” “是。” “为何?” “天天跟你待在一起,连饭都没得吃。” “难道你不会做饭吗?” “我当然会,只是不想做饭给你吃。” 轩辕玉霄听后,用手抬着洛一寒的下巴,严肃道:“我是太子,你必须待服侍我。” 洛一寒将轩辕玉霄的手推到一边,说:“第一,你现在是宇文琰杰的臣下,已经不是太子了,第二,我不是你的臣下,所以没必要听你的。” 轩辕玉霄听后,一拳打在洛一寒的伤口上。 洛一寒痛得大叫一声:“啊”并捂着伤口,骂道:“你有病吧!” “洛一寒,算你狠,现在我治不了你,等将来我完成了复国大业,成了青云皇帝,我一定整死了。”轩辕玉霄说完,把身子转过来,背对着洛一寒,然后闭上了眼睛,开始睡觉。 许久过后,洛一寒喊了几声:“大哥,大哥,你睡着了吗?” 轩辕玉霄睡得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叫他,然后他把眼睛睁开,正要开口说话,却听到洛一寒在说:“轩辕玉霄,你口口声声说风笙是我的仇人,难道你就不是了吗?如果不是因为你来到落花村,我爹娘也不会死,等你完成了复国大业,我定取你性命。”语毕,他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轩辕玉霄听见洛一寒的这番话,心如刀割。 此刻,他流下了眼睛。 他心里很清楚,洛一寒恨他,特别特别恨他,无论他怎么做,洛一寒对他的恨也不会减少半分…… 又过了许久,他把身子转过来,推了洛一寒几下,并喊了几声:“冰块,冰块,你睡着了吗?” 过了一会,没人应答,然后他看着洛一寒,说:“冰块,我知道你恨我,我究竟要怎么做?你才不恨我呢?”他说到这,伸手抚摸着洛一寒的脸庞。 此刻,他脑海里产生了一个荒唐的念头,然后他又说:“反正你都恨我,不如让你多恨我一点。”他说到这,把嘴靠近洛一寒的嘴。 眼看他的嘴唇快要落到洛一寒的嘴唇上,就在这时,他突然把身上抬起来,心想:我在干什么呢?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是不是中毒了?他想到这儿,死死地盯着洛一寒看了许久,然后又想:反正将来我都要死在你的手里,亲你一下应该不算过分吧!他想到这儿,又把嘴靠近洛一寒的嘴。 眼看他的嘴唇快要落到洛一寒的嘴唇上,就在这时,洛一寒翻了个身,轩辕玉霄吓得连忙转过身,捂着心脏部位,心想:吓死我了,为何……为何我的心……跳得这么快?难道……难道我真的……喜欢他???不会的,肯定是我中毒了,夜已经深了,赶紧睡觉。他想到这儿,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开始睡觉。 可他怎么也睡不着,然后他喊道:“冰块,冰块,你醒醒,我睡不着。” 此时此刻,洛一寒睡得跟死猪一样,根本听不见别人在叫他。 轩辕玉霄喊了几声,没人应答。 他见洛一寒睡得这么熟,他严肃道:“洛一寒,你想杀我是吧!那我就趁你睡着了对你……”他说到这,露出了邪恶的笑容,然后接着说:“将来我死在了你的手里,我也不吃亏。”语毕,他将洛一寒翻了个身,然后把嘴落在了洛一寒的嘴唇上,吻了下去…… 这个吻,洛一寒永远都不知道,到死都不会知道。 许久过后,轩辕玉霄把身子转过来,背对着洛一寒,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并笑了笑,然后安安静静地睡着了。 日复一日,一转眼几个月过来了。 洛一寒的伤早就已经恢复了,只是因为轩辕玉霄要研制毒药、解药,所以他和轩辕玉霄在这里生活了几个月。 _________________ 几个月后,已经是秋季。 秋的早晨是美丽的,空气是新鲜的,有一丝凉凉的惬意…… 轩辕玉霄和洛一寒各自牵着马,走在乡村的小路上。 他们的脚步声,偶尔会惊起一两只小鸟;小鸟惊叫着,盘旋着,向别处飞去…… 他们的包袱和剑都挂在了马身上。 南尚国和撒云国不在同一个方向,所以他们不能同路而行,必须要分开走。 他们走出了落花村之后,此刻,他们面对面站着。 轩辕玉霄从身上掏出一个红色的药瓶,递到洛一寒面前,说:“这是‘三日必死毒’,中了此毒的人在三日之内不会死,只是身体比较虚弱罢了,但三日之后必死无疑。” 洛一寒听后,伸手接住了药瓶。 轩辕玉霄又从身上掏出一个橙色的药瓶,递到洛一寒面前,又说:“这是‘散功散’,中了此毒的人没有任何异常,但只要一运功,毒性就会进入五脏六腑,然后功力散尽,如果强行运功,还会立即身亡,当年耶律楠就是给我父皇下了散功散,才灭掉我青云。” 洛一寒听后,又伸手接住了药瓶。 轩辕玉霄又从身上掏出一个黄色的药瓶,递到洛一寒面前,又说:“这是‘假死药’,这毒你吃过,什么滋味你知道,我就不解释。” 洛一寒听后,又伸手接住了药瓶。 轩辕玉霄又从身上掏出一个绿色的药瓶,递到洛一寒面前,又说:“这是“软禁散’,这毒你我都吃过,无需解释了。” 洛一寒听后,又伸手接住了药瓶。 轩辕玉霄正准备从身上掏药瓶,洛一寒连忙阻止道:“行了行了,你给我这么多毒药,我放在身上也不安全,万一被风笙发现,我要如何解释?你都给我四种毒药了,差不多也够了,南尚离这里路途遥远,你还是赶紧启程吧!” “冰块,我们这次分开,下次又不知何时才相见,你就没什么话要跟我说的吗?”轩辕玉霄问道。 “没有,”洛一寒说,“你还走不走了?你不走我走了。”语毕,他正要转身,轩辕玉霄连忙拉住他的手,气愤道:“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 “好,你说。”洛一寒等了许久,轩辕玉霄也没开口说话。 他只是盯着洛一寒看,却又不说话。 这时,洛一寒有些不耐烦,说:“你到底说不说?别耽搁时间了。”他话音刚落,轩辕玉霄抱住了他,说:“我等着你取我的性命,所以你必须要留住自己的命。” 洛一寒将轩辕玉霄推开了,说:“你放心吧!我会留住自己的命,来取你性命,所以我不会比你先死的。”语毕,他正要转身,轩辕玉霄连忙喊道:“冰块。” “又怎么了?”洛一寒不耐烦地说。 “珍重。”轩辕玉霄说完,然后跳到马背上,说了一声:“驾。”便往前方奔跑。 他一边骑着马,一边用手摸了摸嘴唇,并在心里乐滋滋地想着:傻冰块,我偷了你一样东西,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洛一寒见轩辕玉霄走了,自己也跳到马背上,说了一声:“驾。”往相反的方向奔跑。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轩辕玉霄经过数日的奔波,回到了南尚,洛一寒也回到了撒云。 撒云。此时,耶律楠正在安神殿,坐在案边的座椅上,正在和风笙谈话。 戚勤站在他的身旁。 这时,他对风笙说:“都已经数月了,南尚迟迟没有动静,是不是放弃攻打我国了?” “虽然南尚迟迟没有动静,但微臣觉得还是要多加防备才行,万一他们来个突然袭击,让我们防不胜防。”风笙说。 耶律楠听后,觉得很有道理,然后他说:“风爱卿言之有理,对了,洛一寒可有消息了?” “微臣派人去万合大道找了几天几夜都找不到他,他们说他死了,可是微臣始终不相信,他的武功不在微臣之下,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了?”风笙说到这,眼里有泪珠在打转,然后接着说:“之前微臣听他说过,他有师父和师母,或许他回到他师父身边去了。” “就算他回去了,也该给你捎封信,报个平安,怎么说你也是他的义父。”耶律楠严肃道。 风笙气愤道:“就当微臣白疼他了,他最好永远别回来,否则我一定要狠狠地处罚他。”他话音刚落,就在这时,洛一寒走了进来,并说着:“义父要怎么处罚孩儿呢?” 听到这话,耶律楠和风笙同时看向洛一寒。 这时,洛一寒面对耶律楠,鞠躬道:“草民参见陛下。” 耶律楠还没来得及开口,风笙连忙走到洛一寒身旁,问道:“寒儿,你去哪了?你怎么才回来?你知不知道为父有多担心你?” 此刻,洛一寒在心里想着:风笙,他日我会拿你的项上人头来祭奠我爹娘。想到这儿,他说:“孩儿想念师父师母,便回去看望他们了。” “那你为何不给为父捎封信?你知不知道为父有多担心你?以后你那也不许去,只能待在为父身边。”风笙气愤道。 “义父,您别生气了,孩儿不是好好的嘛!连根头发都没少,”洛一寒说,“对了义父,孩儿想从军。” 风笙一听,疑惑道:“你不是一直都不愿意从军吗?怎么突然又想从军了?” “这次孩儿回去把从军一事告诉师父了,师父说男儿就当为国效力,还说让我在军队里好好努力,说不定他日还能当个副将呢!” “你现在是本将军的儿子,自然也是少将军了,既然你想从军,那就依你。” “对了义父,我师妹近日可好?” “她听府上的下人说你死了,天天闹着要自杀,要不是为父把她锁起来了,她早就去阎王那里报名了。” “孩儿想回府看看她。” “为父和你一起回府。”风笙说完,对耶律楠说:“陛下如果没别的事,那微臣先行告退。” “退下吧!”耶律楠挥手道。 风笙和洛一寒一起后退几步便离开了。 他们走后,耶律楠对戚勤说:“戚勤,你去通知太子、太子妃、辰王、辰王妃,让他们过来。” “是。”戚勤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耶律云、珍珠、耶律辰、风果儿一起走了进来。 进来后,他们面对耶律楠,一起鞠躬道:“儿臣参见父皇。”然后耶律云先问道:“不知父皇召见儿臣所为何事?” “也不知南尚会在何时攻打我国?父皇想让你们去寺庙里躲一躲,如果父皇输给了宇文琰杰,你们也可以躲过这一劫。”耶律楠说。 听到这番话,耶律云说:“父皇,儿臣不走,儿臣要和您在一起。”他话音刚落,耶律辰接上说:“父皇,儿臣也要和您在一起。”他话音刚落,风果儿接上说:“父皇,这仗还没打呢!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为何要躲?” 耶律楠听后,说:“既然你们都要留下来,那就留下来吧!朕没别的事了,你们都退下吧!” 耶律云、珍珠、耶律辰、风果儿一起鞠躬道:“儿臣告退。”便往门外走去。 他们出门后,一起往城门外走去。 这时,风果儿边走边对珍珠说:“太子妃,你我成婚都有数月了,你早就有喜了。”他说到这,用手摸着肚子,接着说:“我这肚子也太不争气了,到现在连个动静都没有。” “辰王妃,你也太心急了,这种事急不来的。”珍珠边走边说。 “我想去寺庙烧香拜佛,太子妃可否愿意陪我一同去?”风果儿边走边说。 “这……”珍珠看了一眼身旁的耶律云。 这时,耶律云对风果儿说:“寺庙离这里有些远,珍珠怀有身孕,恐怕不方便去。” “不是有马车嘛!又不是走着去。”风果儿刚说完,这时,耶律辰说:“要不我们一起去吧!”他话音刚落,风果儿说:“我是去寺庙里烧香拜佛,问问菩萨我何时才能有喜,你们两个大男人跟着去,多有不便。” “可让你们两个女人去,我们怎能放心?”耶律辰边走边说。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们又不是小孩子,还怕我们丢了不成。”风果儿和耶律辰争吵了起来。 耶律辰正要开口说话,这时候,珍珠连忙阻止道:“好了好了,都别吵了,本宫愿意陪王妃一同去,顺便去看望皇后。” 珍珠和风果儿一起坐着马车,离开了皇宫。 耶律云和耶律辰也坐着马车,离开了皇宫。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耶律云和耶律辰一起坐在马车上,车夫正在赶着马车往前方奔跑。 太子府和辰王府离得不远,眼看他们快要到达,就在这个时候,后面传来:“太子殿下,辰王殿下,不好了,太子殿下,辰王殿下,快停马车……” 耶律云和耶律辰听到后面有人喊,连忙吩咐车夫:“快停下马车。” 车夫一听,连忙说了一声:“驭!”便停下了马车,然后他们一起下了马车。 之后,他们看到是戚勤骑着马向他们赶来。 戚勤来到他们身旁之后,连忙说了一声:“驭!”便从马背上跳下来,对他们说:“太子殿下,辰王殿下,不好了,太子妃和王妃一起坠下马车了。”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惊得耶律云和耶律辰目瞪口呆,这时候,他们异口同声说:“你说什么???”然后耶律云先问道:“那她们现在在哪?有没有受伤?” “太子妃头部受了重伤,昏迷不醒,王妃她……她……”戚勤说到这,用衣袖擦着眼泪。 耶律辰惊慌地问道:“她怎么了?” “她仙逝了。”戚勤答道。 耶律辰身子一软,往地上倒去,就在这时,耶律云连忙扶住了他,并喊了一声:“大哥。”然后问戚勤:“那她们现在在哪?” “太子妃在东宫,陛下请了太医正在给她医治,王妃被送到将军府,估计现在差不多快到将军府了。”戚勤答道。 他们听到这番话之后,然后耶律辰连忙跳到戚勤骑得那匹马背上,往将军府的方向赶去。 耶律云上到马车上,吩咐车夫:“掉头回宫。” 车夫一听,将马车掉了个头,赶着马车往皇宫奔跑。 _________________ 皇宫。东宫里面,珍珠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她的额头受了伤,已经处理过了。 韦太医正在给她把脉,他把完脉之后,对站在一旁的耶律楠说:“陛下,太子妃只是头部受了点伤,擦点药就行了,没什么大碍的。” “那她什么时候醒来?”耶律楠问道。 “也许过一会儿醒来,也许过几日醒来,也许……”韦太医的话还没说完,耶律楠连忙打断:“什么也许也许的,她到底什么时候醒来?” “这……”韦太医支支吾吾,半天也回答不出来。 “算了算了,你退下吧!”耶律楠挥手道。 韦太医一听,鞠躬道:“臣告退。”然后拎着医箱,便离开了。 韦太医刚走不久,就在这时,耶律云匆匆忙忙跑了进来。 进来后,他坐到床边,双手牵住珍珠的手,喊道:“珍珠,珍珠,你醒醒啊!你别吓我,早知道就不该让你去,都怪我。” 这时,耶律楠对耶律云说:“云儿,太医已经给她看过了,说她没事,只是头部受了点伤,或许过几日就会醒来。”他说到这,叹了一口气,接着说:“辰王妃她……”他说到这,流下了眼泪,然后接着说:“老天爷,这都是我造得孽,你要报应就报应到我的身上,孩子们都是无辜的。” 听到这话,耶律云说:“父皇,她们是坠下马车跌的,这怎么能怪您呢?要怪只能怪儿臣当时不该让她俩乘坐马车去寺庙。” 耶律楠用衣袖轻轻地擦了擦眼泪,说:“父皇去将军府一趟,这里就交给你了。” “您去吧!儿臣在这里等着珍珠醒过来。”耶律云说。 耶律楠走后,耶律云对珍珠说:“珍珠,你快醒来呀!上次你给我那本叫‘本草纲目’的书,我已经看完了,但我没看懂,你别睡了,赶紧起来给我指点一下,不然我怎么学的会?”他说到这,从身上掏出那本书,接着说:“你给我的东西,我天天带在身上,即使我看不懂,我也带在身上。”他说到这,将书打开,照着读:“采药分六气岁物、七方十剂、五味宜忌、五味偏胜、标本阴阳、升降浮沉、脏腑虚实标本用药式、引经报使、相须相使相畏相恶诸药、相反诸药、服药食忌、饮食禁忌……”他读到这,看了珍珠一眼。 他想看看珍珠有没有醒过来,可是珍珠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时,他接着读:“各论均以‘部’为纲,以‘类’为目分类,分为水、火、土、金石、草、谷、菜、果、木、服器、虫、鳞、介、禽、兽、人等十六部,每部之前均有简要论述……”他读到这,又看了一眼珍珠,可是珍珠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此刻,耶律云流下了眼泪,然后又接着读:“各部之下再分若干类,如草部分为山草、芳草、隰草、毒草、蔓草、水草、石草、苔类、杂草等十一类,凡六十类……”他读到这,看着珍珠,气愤道:“珍珠,我读到现在,你为何还是醒不过来?你不是说你最爱这本书的嘛!那我为何读到现在你都不醒?你要是再不醒,我就把这本书撕掉。”他说到这,准备撕书。 “别撕,”珍珠有气无力地说着,“这是我师父的心血,也是我的最爱。” 听到这话,耶律云微笑道:“珍珠,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珍珠没有理会他,只是轻轻地掀开被褥,下了床,然后环顾着屋内所有的东西。 此刻,他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屋内的案几、茶几、花几等等。 他一边抚摸着,一边流眼泪。 这里的所有东西,都和十年前一样,完全没有改变,就连东西摆设的位置,都没有移动过…… 此时此刻,她已经恢复了记忆,她知道自己不叫珍珠,叫轩辕玉贞。 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是她再熟悉不过的…… 这个东宫,曾经是她的弟弟轩辕玉霄住的…… 此刻的她,瘫坐在地上,眼泪就像下雨一样往下流,并哭笑着…… “哭”代表她的伤心。 “笑”代表可笑…… 因为她现在才知道,她居然跟自己的仇人生活在一起,更可笑的是:她居然还嫁给了她仇人的儿子耶律云,还怀了他的种…… 耶律云见珍珠又是环顾四周,又是瘫坐在地,一会哭,一会笑的,这些不正常的举动,吓得他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然后他走到珍珠身旁,半蹲在地,问道:“珍珠,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别吓我呀!” 珍珠恶狠狠地瞪着耶律云,凶道:“滚,滚啊!” 耶律云吓得倒在地上,结结巴巴道:“珍……珍珠,你……你怎么了?是……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此刻,珍珠心情恢复了平静,然后淡淡地道:“我没有哪里不舒服,你写封休书给我吧!” 耶律云一听,连忙爬到珍珠面前,双手搭在珍珠的胳膊上,惊慌道:“珍珠,你到底怎么了?好端端的,干嘛让我写休书,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唤醒,你怎么一醒来就说这些疯话呢!” “因为我想爹娘了。”珍珠流着眼睛说着。 “爹娘???”耶律云疑惑道,“你不是说你只有师父吗?” “因为我失去了记忆,不记得爹娘,只记得师父。” 耶律云听后,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现在恢复了记忆,想起了爹娘对不对?” “对。” “那他们在哪?” “已经不在人世了。” “怪不得你一会哭,一会笑,原来是想起爹娘了。”耶律云说到这,用手擦着珍珠脸庞的眼泪,接着说:“珍珠,你别伤心了,你还有我呢!我们是夫妻,以后我会好好的爱你、疼你,把你失去爹娘的那份爱也给你,好不好?”他说到这,拉着珍珠的手,一起从地上站起来,然后伸手抚摸着珍珠的肚子,微笑道:“再过几个月,我们的孩子就要出生了,我快要当爹了,你也快要当娘了,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不要我,不然孩子一出生就没了爹,他会恨你的。” 听到这番话,珍珠在心里感叹道:老天爷,为什么?为什么让我嫁给仇人的儿子?又偏偏让他这么爱我,真是造化弄人。她想到这儿,又流下了眼泪。 耶律云伸手擦着珍珠脸庞的眼泪,并说着:“珍珠,你怎么又哭了?我可不愿意写休书,也不准你写,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你要是真想离开我,那就把我杀了吧!” 珍珠听后,将头靠在耶律云的胸膛上,说:“我也不愿意写休书,也不准你写,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耶律云将珍珠抱在怀里,微笑道:”你怎么跟我学。” “是你跟我学。” “我跟你学什么了?” “学医啊!” “像我这么愚钝的人,估计要一年半载才能学的会。” 珍珠听后,离开了耶律云的怀抱,吃惊道:“一年半载???你知道我用多少年学会的吗?” “多少年?”耶律云疑惑地问道。 “十年,我用十年才学会的,”珍珠说,“像你这么愚钝的人,估计二十年都学不会。” “二十年不够,要一辈子。”耶律云说完,又将珍珠抱在怀里,并吻着她。 “别碰我肚子。”珍珠说。 “我没碰你肚子,我在碰你的嘴,你不会连嘴和肚子都分不清吧!” “讨厌。” “闭嘴。” “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呢?” “叫‘耶律石’。” 珍珠还想说话,可是她的嘴,被耶律云的嘴堵死了,根本没法说话了。 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几个月后,已经是冬季。 冬季的天气凉嗖嗖的,大地被薄雾笼罩着,像层白纱。 屋顶上、树枝上都结满了洁白晶莹的霜花,漂亮极了。 撒云。耶律楠正在院子里,坐在石桌边的石凳上,看着院子里的那些景色发呆。 就在这时,司马笑天手拿一件豹裘,走到他身旁,将豹裘披在他的身上,说:“陛下,您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 听到这话,耶律楠这才回过神来,然后淡淡地说:“已经过去十个冬天了,还记得十年前的冬天,正是我们灭青云时,那时轩辕月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死去,他哭得像个孩子似的,他为了救身边的人,给朕下跪磕头。”他说到这,流下了眼泪,然后断断续续道:“可是朕……可是朕最后还是杀了他。” “陛下,天气这么冷,您已经在这里坐了几个时辰了,还是进屋休息会吧!”司马笑天扯开了话题。 “司马笑天,你知道吗?当年轩辕月喝鸩酒的那一刻,朕为他落泪了,其实朕根本不想杀他。”耶律楠接着自己的话题说。 “陛下,微臣知道您根本不想杀他,可您已经杀了他了,他都死了这么多年了,您为何一直忘不了他呢?微臣希望您忘了他,重新振作起来。”司马笑天说。 听到这番话,耶律楠从石凳上起来,伸手搭在司马笑天的胳膊上,微笑道:“司马笑天,你是最了解朕的人。”语毕,他朝屋内走去,他刚走了几步,就在这时,一个城门守卫手拿密涵跑了过来,面对他,单膝下跪,将密涵递到他面前,说:“启禀陛下,您的密涵。” 耶律楠伸手接住密涵,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南尚国三日后攻打撒云。 耶律楠看完后,大吃一惊,然后对守卫说:“南尚国在三日后要来攻打我国,快去通知大将军。” “是。”守卫点头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_________________ 将军府。寒冰阁里面,洛一寒坐在一个比较矮的案几边。 案几上放着一个暖炉,一个茶壶,两个茶盏。 茶盏里的茶水正冒着热气。 此刻,洛一寒左手的胳膊肘搭在案几上,正杵着脸庞,右手伸到暖炉边,正在供暖炉。 风笙左手拿着一本兵法书,右手拿着一个棍子,在洛一寒身旁走来走去,正在给洛一寒讲解如何用兵之计。 现在的洛一寒已经是少将军了,但他从未打过仗,对打仗、兵法之类的,一窍不通,所以风笙正在教他。 这时,风笙对洛一寒说:“今日为父教你如何用兵,你要认真听,知道吗?” “是。”洛一寒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风笙在洛一寒身旁一边走动,一边看着书读道:“用兵之计分三十六计,第一计‘瞒天过海’,这一计是故意乘虚而示假隐真,掩盖某种军事行动,把握时机,出奇制胜,第二计‘围魏救赵’,这一计对敌人,应避实就虚,攻其要害,使敌方受到挫折,受到牵制,围困可以自解,第三计‘借刀杀人’,这一计用在军事上,主要体现在善于利用第三者的力量,或者制造敌人内部的矛盾,达到取胜的目的。”他说到这,看了一眼洛一寒,发现洛一寒正在打瞌睡,他气得一棍子打在洛一寒的后腰上。 洛一寒痛得大叫一声:“啊!”并捂着腰,边揉边说:“义父,您干嘛!痛死我了。” “你问为父干嘛???为父还要问你干嘛呢!为父跟你说了这么多,你听了几句?”风笙气愤道。 “我……我一句没听。”洛一寒吞吞吐吐道。 “你……”风笙气得举起棍子,准备打洛一寒,就在这时,洛一寒连忙双手捂着腰,阻止道:“别打别打,您下手太重了,我的腰快断了,再打下去,我就成废人了。”他说到这,从椅子上起来,把手伸到风笙面前,说:“您把书给我,我会自己看的,您不必读给我听。” 风笙听后,将书放到洛一寒手上,说:“这本书对为父来说很重要,你要好好保管,不许弄坏了。” 洛一寒接住书,不耐烦地说:“知道了知道了,您还是赶紧回自己的屋里去吧!别打扰我看书了。” “要好好学习用兵之计,别偷懒。”风笙交代一句,便往门外走去,他刚走了几步,就在这时,一个士兵匆匆忙忙走了进来,面对他,单膝下跪,拱手道:“启禀大将军,南尚国来信,说三日后攻打我国。” 听到这话,风笙大吃一惊,同时,洛一寒在心里面想着:三日后???大哥是在提醒我用‘三日必死毒’。 这时,风笙对士兵说:“跟本将军去军营准备兵器和粮草。” “是。”士兵点头应道,便站了起来,和风笙一起往门外走去。 洛一寒连忙将手上的书扔到案几上,追了出去,并喊道:“义父,我也要去。” “你去干什么?”风笙边走边说。 “我这个少将军难道是摆设品吗?”洛一寒边走边说。 “你又不会打仗。”风笙边走边说。 “我不会打仗,但我会打架。”洛一寒说完,走的比风笙还快。 风笙在后面问着士兵:“打仗和打架有没有区别?” 士兵听后,摇头道:“好像没有。”刚说完,又点头道:“好像有。” _________________ 第二日,南尚国大将军司徒尽,还有副将丽殇,带着二十二万士兵来撒云攻城。 他们不是一起出发的,而是一波一波出发。 南尚王宇文琰杰、轩辕木槿、轩辕玉霄、仇子翔、冷不一,他们一起来到了撒云,不过他们暂时住在了撒云客栈。 一场悲壮的血战厮杀,就在此刻开始。 撒云国大将军风笙,站在城楼上观察着城外两国士兵猛烈地厮杀,并吩咐着自己的人挥舞着军旗,指示着他们如何与敌人争斗。 城外两国士兵喊杀的场景,残忍的程度,都到了四处血肉横飞,惨叫声不绝,连鸟儿都被这残忍的杀戮场面,惊破了胆。 这种场面,今人为他们的英勇感到悲壮,为他们勇猛扑死拼杀的样子,感到落泪。 城外喊杀声不断,越来越猛烈。 他们就像发疯的猛兽一样,向对方疯狂反扑。 站在城楼上的风笙,眼见自己的人抵挡不住敌军的猛烈进攻,已经变得溃不成军,有的被赶杀的到处逃窜。 他一心急,挥舞着手势,一声令下:“弓箭手准备,放箭。” 身后数万弓箭手一齐放箭,万箭齐发如下雨一样地射下。 “嗖嗖嗖嗖嗖……”声音惊天动地。 此刻,洛一寒站在风笙身旁,看着城下的两国士兵就如魔鬼一样相杀,他流下了眼泪,为那些死去的人流泪。 他一边流泪,一边在心里面想着:大哥,你为何第二日来?我已经在军粮里下了‘三日必死毒’,三日后他们就会死,这样就不用打仗了,也不会死那么多人了。他想到这儿,用手指着城下的那些人,对风笙说:“义父,能不能别打了,他们都是无辜的,为何死的是他们?原来打仗这么残忍。” 此刻的风笙,只顾着查看城下的情况,根本没时间搭理洛一寒。 这一日,南尚士兵与撒云士兵展开了一场血战,南尚士兵虽然攻城猛烈,但撒云士兵英勇备战,南尚士兵一时无法攻破。 南尚士兵架云梯攻城,撒云士兵火烧云梯,用箭猛射,使南尚士兵攻了一日城,也没有攻破。 撒云士兵奋勇抵抗,顽强拼杀,南尚士兵与撒云士兵残酷地激战了一日。 南尚士兵攻城虽然猛烈,但撒云士兵勇敢拼杀,顽强不怕死的与撒云士兵共存亡。 一天的拼杀,到了晚上方才平静了下来,但双方都不敢大意,城里撒云的士兵怕南尚士兵晚上来偷袭,便加强巡逻,不敢大意,完全是一片紧张的状态。 风笙怕他们夜里来劫营,因此也不敢大意,便严加防守,加强岗哨巡逻,明岗暗岗到处都是。 即便如此,风笙还是不放心,便派一半的士兵守营,让他们保持时刻临战的状态。 此刻,风笙正在自己的营帐里,坐在桌边的椅子上。 他的面前站着洛一寒和丽殇。 这时,风笙对他们说:“今日敌军和我军都伤亡惨重,不分胜负,明日还要继续,明日我军兵分两路,将敌军引到城南、城北,我军的一部分人,早已在那埋伏了,等着将他们一网打尽,明日本将军去城北,丽副将带少将军去城南。” “是。”丽殇应了一声。 让风笙万万没想到是:埋伏在城南、城北的人,早已被敌军调包了。 这时,风笙对丽殇说:“明日还要继续,丽副将赶紧回营帐休息吧!” “属下告退。”丽殇说完,便离开了。 丽殇走后,风笙对洛一寒说:“寒儿,今日让你看了一场战争,明日你就不会那么害怕了,好了,明日还要继续呢!现在赶紧休息吧!” “这里只有一张床,我睡哪?”洛一寒问道。 “你睡床,我睡椅子。”风笙说完,靠着椅子睡下了。 洛一寒见风笙睡下了,自己也走到床那里躺下了。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 第二日辰时,两军瞬间相接,兵器相撞。 “杀啊!杀啊……”呐喊声震天。 这上万人就这样一齐呐喊,其声音震天动地,今人胆破心惊。 刹那间,两军展开了一场惨烈地肉与肉地搏杀,铁与铁地碰撞。 瞬间,见空中乌云遮天蔽日。 紧跟着,电闪雷鸣。 顷刻间,天昏地暗,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又一次展开了一场血肉激战。 撒云士兵虽然向前勇猛拼死抵抗,但很快就支撑不住南尚士兵的猛烈反扑。 此时,撒云士兵已经血染战甲,眼看快要抵挡不住,便在此时,风笙大喊一声:“兵分两路,撤。” 南尚士兵也兵分两路追去。 此刻,风笙带着一半的人往城北方向逃去。 南尚国大将军司徒尽和北塑国大将军梦浮带着一半的人,跟着风笙追去。 而另一边,撒云副将丽殇和洛一寒带着剩下的士兵往城南方向逃去。 南尚国副将申然和轩辕玉霄带着剩下的士兵往城南方向追去。 城南方向,撒云士兵逃到竹林的那条路时,隐藏在竹林里的数万人,突然冒出来,向他们射下数万支箭。 让撒云副将丽殇万万没想到的是:数万支箭一齐发出,“嗖嗖嗖……”,如同下雨一样密密麻麻射在了自己人的身上。 因为耶律楠和风笙千算万算,还是算错了一步,他们根本不知道埋伏在城南、城北的人,早已被换成敌军的人。 撒云副将丽殇见埋伏的人向自己人射箭、攻击,顿时反应了过来,连忙大喊一声:“不好,我们的人被调包了,快撤。” 撒云士兵一听,连忙掉头往回返,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他们的前方有一群南尚国的士兵,将他们拦截住了,其中有一个带面具的人,正是轩辕玉霄。 而他们的后方也被一群南尚国的士兵拦截住了,其中一个人正是南尚副将申然。 而他们的左右方也被一群南尚国的士兵拦截住了。 这些士兵都是弓箭手,个个手拿弓箭向他们射箭。 他们的前后左右都被南尚士兵围住了,他们插翅难飞,只有死路一条。 但他们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 他们个个挥舞着手上的兵器,像潮水般地向对方冲杀,展开了一场血肉激战。 但对方也像猛兽一样扑过来,他们招架不住,没有突围出去,反而被杀的压回来。 此时,轩辕玉霄用手里的剑向敌人一刺一个,一砍一大片。 他的剑落之处,血光一片。 撒云士兵勇猛地向前拼杀,却都像羔羊一样被杀。 洛一寒是轩辕玉霄的人,所以他不会杀南尚国的士兵。 他只是将他们打晕,假装与敌人拼杀的样子。 轩辕玉霄在打斗的过程中,心里还在想着:冰块,我好想你,我们马上就大仇得报了,很快就可以在一起了。他想到这儿,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可他却不知,洛一寒也在心里想着:轩辕玉霄,我马上就可以手刃仇人了,也可以取你的性命了。 此刻,撒云的数万士兵被南尚士兵杀得倒满一地,就连他们的副将丽殇也死在了血泊中。 城南方向,撒云士兵死得一个也不剩。 此刻,轩辕玉霄将最后一个敌人抹了脖子之后,然后跑到洛一寒身旁,开口道:“冰块,我们……”他的话还没说完,洛一寒连忙打断:“这里不方便说话,万一被风笙发现了,去别处说。” 轩辕玉霄一听,连忙往城西的方向跑去。 洛一寒假装追敌人一样,跟在后面追去。 轩辕玉霄跑了很长一段路,来到了城西方向的树林里停了下来。 洛一寒跟在后面也追到了树林里,他追得气喘吁吁。 他见轩辕玉霄停下了脚步,他也停下了脚步。 此刻,他站在轩辕玉霄背后,责怪道:“你不是说三日后攻打撒云吗?我已经给他们下了‘三日必死毒’,你为何提前攻打?” 轩辕玉霄转过身对洛一寒说:“三日后是耶律楠的死期,也就是明日,明日大王和我王叔一起来宫中杀耶律楠。” “明日???这么快???难道他们长翅膀飞过来?”洛一寒吃惊道。 “他们早就来了,都住在撒云客栈。”轩辕玉霄说完,抱住洛一寒,接着说:“冰块,我们分开都已经数月了,我真的好想你。” 洛一寒推开轩辕玉霄,说:“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我怎么不正经了,我说的都是心里话,难道我说心里话也有错吗?”轩辕玉霄生气道。 洛一寒懒得搭理他说的这些废话,连忙转移了话题:“我要去城北亲手杀了风笙,没时间听你废话。”语毕,他转身便要走,轩辕玉霄连忙拉住他,表白道:“我喜欢你。” 洛一寒甩开了轩辕玉霄的手,说:“你我是兄弟,你喜欢我很正常。” “我说的是超越兄弟的那种喜欢,你懂不懂?”轩辕玉霄说。 “我不懂,也不想懂。”洛一寒说完,正要离开,轩辕玉霄又拉住了他,说:“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把靴子送给你,还采花送给你,还下湖抓鱼给你吃,还……”他的话还没说完,洛一寒连忙甩开他的手,然后拔出手里的剑,架在轩辕玉霄的脖子上,恶狠狠地道:“你要是在多说一个字,我现在就取你的性命。” 即便洛一寒用剑架在轩辕玉霄的脖子上,轩辕玉霄还是没有闭嘴。 此刻,轩辕玉霄看了看洛一寒那把冰冷的剑,然后说:“我原本以为我喜欢师妹,可我从小到大心里面想的都是你,嘴上说的也是你,我……”他的话还没说完,洛一寒连忙打断:“你跟我说这些话,你对得起师妹吗?难道你不知道师妹从小到大都喜欢我吗?如果让师妹知道了你的心思,她会恨死你的。” “我当然知道师妹喜欢你,但你并不喜欢她不是吗?”轩辕玉霄说。 “谁说我不喜欢她?以前我拒绝她,是因为我心里装得都是仇恨,没心思谈论儿女情长,等我杀了风笙,然后杀了你,我就会带着师妹浪迹天涯。”洛一寒说完,用剑划破自己的胳膊。 看到这一幕,轩辕玉霄连忙走上前,捂住洛一寒的伤口,心疼道:“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够了,你干嘛要自残呢?” “我要去找风笙报仇,如果我不受点伤,他会怀疑我的。”洛一寒说完,转身往前方走去。 轩辕玉霄连忙跟在后面。 “你干嘛跟着我?”洛一寒边走边说。 “风笙也是我的仇人,我也要找他报仇。”轩辕玉霄边走边说。 他们一边走着,一边说着,来到了城北方向的山岭那里。 之后,他们看到了山岭那里到处都是尸体,有他们的人,也有敌人。 那些尸体有的被砍了头颅,有的被砍了胳膊,有的被砍了腿,有的被火烧焦了。 城北方向的敌人比城南方向的敌人死得还惨。 看到这一幕,轩辕玉霄对洛一寒说:“这里死的一个也不剩,风笙会不会也死了?” “风笙武功高强,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死的。”洛一寒说。 “那他是不是去城南找你去了?”轩辕玉霄猜测道。 “也许是,我们去城南竹林。”洛一寒说。 然后他们一起往城南方向走去。 城南方向,风笙身受重伤,此刻,他捂着伤口,到处寻找洛一寒的下落。 他边找边喊:“寒儿,你在哪?寒儿,你在哪?寒儿,寒儿……” 他一边喊,一边翻着那些尸体,看看有没有洛一寒。 此时此刻,他心里面想的都是洛一寒,根本顾不上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他一边翻着那些尸体,一边流着眼泪,嘴里还在说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义父一定会找到你的。”他话音刚落,就在这时,从他身后传来一声:“义父。” 听到这话,风笙一转身,看到喊他的是洛一寒,连忙走上前抱住了洛一寒,说:“寒儿,还好,还好你没事。” 洛一寒离开风笙的怀抱,说:“义父,我军全军覆没了。” 风笙边流泪边说:“我们输了,我们彻底输了。”他说到这,看了一眼旁边的轩辕玉霄。 此时的轩辕玉霄,带着面具,风笙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这时,风笙问洛一寒:“寒儿,他是谁?” “他是我的师兄,他是来救我的,要不是他来的及时,我都已经被敌人杀了。”洛一寒说。 风笙听后,向轩辕玉霄拱手道:“多谢少侠相救。” “令尊不必多谢,洛一寒是在下的师弟,救他是应该的。”轩辕玉霄说。 这时,风笙对洛一寒说:“寒儿,虽然这次我们输了,但你我二人还活着,为父带你逃离这里。”风笙说完,拉着洛一寒往前方走去。 他们刚走了几步,就在这时,轩辕玉霄在后面拔出剑,从风笙背后一剑刺穿了风笙。 风笙立即口吐鲜血,然后回头看了一眼轩辕玉霄,又把头转回来,看着洛一寒,断断续续道:“寒儿,他……他不是你的师兄。” 可怜的风笙,到现在也不知道洛一寒和轩辕玉霄都要杀他,他还以为是洛一寒被这个带面具的人给欺骗了。 此时,风笙还在继续说着:“他不是……不是你的师兄,快……快杀了他。” 这时,洛一寒拔出剑,站到风笙面前,从前面一剑刺穿了风笙。 此时此刻,风笙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洛一寒,并将一只手缓缓地伸向洛一寒。 此刻,他的手正在颤抖,然后他断断续续道:“寒儿,为……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杀义父???”他话音刚落,洛一寒和轩辕玉霄同时将插在风笙身上的剑,给拔了出来。 风笙立刻跪到地上,但他还没死,还有一口气在。 这时,轩辕玉霄走到风笙面前,蹲下来对风笙说:“想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杀你吗?在你死之前,我会告诉你的。”他说到这,用手将脸上的面具拿了下来。 风笙看到轩辕玉霄真面目时,惊得瞪大了眼睛,然后奄奄一息地说着:“你……你是……轩……轩辕月???你……你没死???你还……还活着。” “我是他的儿子,轩辕玉霄。”轩辕玉霄冷冷地道。 风笙一听,更加吃惊,奄奄一息地说着:“怎……怎么可能???当年……你……你和公主……跳下……跳下了悬崖,怎么……怎么可能……会没死???” “跳下悬崖的,是我姐姐和平大哥。”轩辕玉霄冷冷地道。 听到这些话,风笙终于知道了这个带面具的人,为何要杀他,可他还有一个不解之谜,然后他说:“你杀我……是……是为了报仇,可是……”他说到这,把目光看向洛一寒,接着说:“寒儿,义父这般……疼爱你,你为何……为何要杀……义父???” “因为你杀了我爹娘。”洛一寒冷冷地道。 “你爹娘???他们是谁?”风笙奄奄一息地说着。 “十年前,你为了寻找玉佩的主人,去了落花村,杀了我爹娘。”洛一寒冷冷地道。 风笙一听,大吃一惊,然后用最后一口气说着:“寒儿,义父……对不起你,义父……义父这就下去……向你爹娘……道歉,还要……还要告诉他们,洛一寒……是……是我……我的义子。”他说到这,闭上眼睛,并倒到地上,死去了。 听到风笙最后说的那些话,洛一寒流下了眼泪,然后往地上一跪,放下手中的剑,将风笙抱在怀里,哭喊着:“义父,义父,义父……”他喊了一会,把头抬起,对着天空说:“爹,娘,孩儿终于给你们报仇了,可是孩儿却失去了义父。” 洛一寒就这样抱着风笙哭了许久,眼看天快黑了,这时,轩辕玉霄对洛一寒说:“冰块,天快黑了,会有狼出来的,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 “我要把义父埋了,不然他会被狼吃掉的。”洛一寒说。 “那我去找一块好的地方。”轩辕玉霄说完,站起来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块风景比较好,也比较干净的地方,然后他指着那个地方,对洛一寒说:“冰块,那个地方风景好,要不就埋在那吧!” 洛一寒朝着轩辕玉霄指的方向看了一下,然后背起风笙往那里走去。 轩辕玉霄也跟着往那里走去。 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那里。 之后,洛一寒将风笙放到地上,然后他们一起用剑挖坑。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他们就挖出一个又大又深的坑。 坑挖好后,他们将风笙抬到坑里,然后一把一把撒下泥土。 不一会儿功夫,泥土堆得高高的。 这时,洛一寒从别处找了一块木板,插到泥土里,然后用剑刻上“大将军风笙之墓”几个字。 刻好字后,他跪到地上,磕了三个头,然后说:“义父,谢谢您这一年来对孩儿的关心、照顾,是孩儿对不起您,下辈子孩儿要和您,还有爹娘,我们一起生活。”他话音刚落,轩辕玉霄催促道:“冰块,天已经黑了,看这天气,应该要下雪了,我们还是赶紧走吧!不能再耽搁了。” 洛一寒听后,拿起剑,从地上站起,便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轩辕玉霄连忙跟在他后面,并问道:“冰块,你要去哪?” “回皇宫。”洛一寒回了一句。 轩辕玉霄一听,连忙加快了脚步,拦在洛一寒前面,阻止道:“你傻呀!撒云全军覆没,就你一个活着,你现在回宫,耶律楠不用想也知道你是奸细。” “那我去哪?” “跟我去撒云客栈吧!大王和王叔都在那里呢!” “我不去,他们都要杀我,我去了不就等于去送死。” “他们现在不会杀你了,因为我跟他们说,你投靠耶律楠是为了当奸细的。” “真的???”洛一寒半信半疑。 “当然是真的,我现在不会骗你了,明日我们一起进宫杀耶律楠。”轩辕玉霄说完,拉着洛一寒去撒云客栈。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第二日,宇文琰杰、轩辕木槿、轩辕玉霄、洛一寒、司徒尽、仇子翔、冷不一等人,带着一群士兵,一同杀进皇宫。 此时,他们站在皇城门外。 轩辕玉霄用凶狠地眼神,看着城墙上“撒云”两个字。 原来是“青云”两个字,自从青云被耶律楠灭了之后,“青云”就被改成了“撒云”。 此时此刻,轩辕玉霄恶狠狠地瞪着 “撒”这个字,心想:耶律楠,你杀了我父皇、母后,霸占了我的国土,是时候还回来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他想到这儿,对身边的人说:“拿箭来。” 这时,一个士兵拿着弓箭,走到他身旁,将弓箭递给他。 他接住弓箭,将箭放到弦上,用力拉开弦,瞄准“撒”这个字,然后一放,箭瞬间扎在了“撒”字上。 守城门的人看到这一幕,连忙拔出刀和他们打了起来。 _________________ 安神殿里面,耶律楠和司马荣一起坐在案边的座椅上。 他的身旁站着戚勤、司马笑天、耶律云、珍珠、耶律辰等人。 珍珠手上还抱着一个婴儿。 这个婴儿的名字叫:耶律石。他是珍珠和耶律云的儿子。 这时,耶律云对耶律楠说:“父皇,我军全军覆没,大将军也仙逝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他话音刚落,耶律辰接上说:“父皇,要不我们还是逃吧!”他话音刚落,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想逃???已经来不及了。”接着就是宇文琰杰等人一起走了进来。 进来后,宇文琰杰对耶律楠说:“耶律楠,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南尚王今日带这么多人进宫,是没打算放过朕了?”耶律楠说着,将所有人都扫视了一遍。 轩辕木槿和轩辕玉霄都带着面具,耶律楠根本不知道他们是谁。 听到耶律楠的这番话,宇文琰杰冷冷地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个道理我想你应该懂吧!” “冰花公主是自杀的,并非朕所为,朕当年就已经跟你说了。”耶律楠说。 “就算不是你杀的,那也是你逼死的。”宇文琰杰冷冷地道。 “那你想怎样?”耶律楠说。 “想要你的命。”宇文琰杰说。 听到这话,耶律楠还没开口,司马笑天连忙拔出剑,往宇文琰杰身上刺去,并说着:“想杀皇上,先过我这关。” 眼看他的剑快要碰到宇文琰杰身上,就在这一瞬间,冷不一和仇子翔同时拔出刀,和司马笑天打了起来。 殿内空间不够大,他们打了一小会,都跑到外面打去了。 安神殿里面,耶律楠从椅子上起来,走到案前面,对宇文琰杰说:“宇文琰杰,你说的没错,宇文花虽然不是朕亲手杀的,但也是朕逼死的,如果当年朕不强留她,她也不会死,说到底,她的死也是朕造成的,朕一个做事一人当,你想要朕偿命可以,但朕希望你放过我的孩子,还有朕身边的人,他们都是无辜的。” “那要问问本王的朋友答不答应。”宇文琰杰冷冷地道。 “你朋友???是谁???”耶律楠疑惑道。 这时,轩辕木槿和轩辕玉霄同时走上前,然后轩辕木槿先将面具拿了下来,说:“耶律楠,你还记得我吧!” 耶律楠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轩辕木槿一番,然后大吃一惊,断断续续道:“你……你是……轩辕月的弟弟……槿昌王???” “没错。”轩辕木槿说。 “不可能的???当年……当年轩辕月抱着你哭了半天,你不可能没死???莫非玉佩的主人就是你???”耶律楠疑惑道。 听到这番话,轩辕木槿还没来得及开口,轩辕玉霄抢先道:“玉佩主人是我。”语毕,他将面具拿了下来。 当耶律楠看到轩辕玉霄真面目时,惊得目瞪口呆,半天才缓过神来,然后他向前走了几步,确定一下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因为他不敢相信,这个人长得居然和轩辕月一模一样。 此刻,他对轩辕玉霄看了许久,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然后他用手指着轩辕玉霄,断断续续道:“你是……你是轩辕月???你没死???” “轩辕月是我父皇,我是他的儿子轩辕玉霄。”轩辕玉霄刚说完,就在这时,珍珠一步一步往轩辕玉霄和轩辕木槿身旁靠近,此刻她满脸泪水,手上还抱着一个婴儿。 轩辕玉霄看到珍珠向他靠近,连忙拔出剑指着她,说:“耶律楠还没死呢!你不必这么急着死。” 珍珠一听,正打算开口说话,却没想到耶律云连忙走到珍珠身旁,对轩辕玉霄说:“轩辕玉霄,父债子还,要杀你杀我。” “别急,你们一个也逃不掉,不过,最先死的是耶律楠。”轩辕玉霄刚说完,就在这时,珍珠喊了一声:“霄儿,王叔。” 听到这话,轩辕玉霄和轩辕木槿同时看向珍珠,然后轩辕玉霄问她:“你刚才叫我什么???” 珍珠边流泪边说:“霄儿,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父皇将王叔囚禁在府中,我们一起去看望王叔,王叔还教你画画,你把王叔画得特别丑,我还嘲笑你画得猫不猫狗不狗,还有卫将军打赢了胜仗,我们一起庆祝时,父皇不让你喝酒,你还说等你长大了,你要和父皇、母后、王叔、还有我一起喝酒呢!还有我们在竹林里被风笙追杀时,平哥哥为了救你,把你埋在洞里,他带着我一起引开了敌人。” 听到这些话,轩辕玉霄手一松,手上的剑瞬间掉到地上,然后他往珍珠面前走了几步。 此刻,他离珍珠不到一步距离,然后他伸出双手触碰着珍珠的脸庞,轻声道:“姐姐???你是姐姐???你还活着???” “当年我和平大哥一起跳下悬崖,我被一名医仙救活了,但我失去了记忆,后来医仙收我为徒了,我和师父一起生活了十年。”珍珠说。 轩辕玉霄放下双手,问道:“那平大哥呢?” “他伤得太重了,没有救活。”珍珠说。 轩辕玉霄看了一眼珍珠手里的婴儿,然后断断续续问道:“这婴儿……是你的孩子???” “是的,他叫耶律石,是姐姐和耶律云的儿子。”珍珠说。 轩辕玉霄一听,吃惊道:“姐姐,你怎么可以嫁给耶律楠的儿子呢!” 珍珠哭着说:“姐姐失去了记忆,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否则姐姐死也不会嫁的。” “姐姐,耶律楠杀了父皇、母后,这个仇我是必须要报的。”轩辕玉霄说。 “姐姐不阻拦你杀耶律楠,但姐姐希望你放过耶律云,他和耶律楠不同,他心地善良,他的性格像极了父皇。”珍珠说。 轩辕玉霄听后,还没开口说话,这时轩辕木槿对轩辕玉霄说:“霄儿,凡是耶律楠身边的人,都不能放过。” 轩辕玉霄考虑了一会,然后吩咐几个士兵:“你们几个过来,把耶律云抓起来,先将他关入大牢。” 听到这话,耶律云连忙下跪向轩辕玉霄磕头,边磕头边说:“轩辕玉霄,要杀你杀我,我求求你放过我父亲,他都这把年纪了,你就放过他吧!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 “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快将他押入大牢。”轩辕玉霄对几个士兵说。 几个士兵一听,连忙走到耶律云身旁,将耶律云押走了。 他们走后,仇子翔和冷不一一起走了进来。 进来后,仇子翔对宇文琰杰说:“大王,司马笑天已经被我们解决了。” 听到这话,宇文琰杰还没来得及开口,司马荣连忙拔出发簪,往仇子翔身旁冲去,并说着:“你们杀了我父亲,我和你们拼了。” 眼看她快要冲到仇子翔身旁,就在这时,仇子翔拔出刀,一刀砍在她的身上,她立刻倒地身亡。 耶律楠见司马荣倒在了地上,连忙走到司马荣身旁,跪下来将司马荣扶起,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喊道:“荣儿,荣儿,荣儿……” 他喊了一会,然后对轩辕玉霄说:“轩辕玉霄,你要杀的人是我,你就放过他们吧!他们都是无辜的。”他说到这,将司马荣平放在地,然后走到轩辕玉霄面前,向轩辕玉霄下跪磕头,边磕头边说:“玉霄太子,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他们,放过他们吧!” “当年我父皇也求过你,可你照样把他们杀了,现在你却让我放了你的人,你觉得可能吗???”轩辕玉霄冷冷地道。 “我这一辈子,做过最大的错事,就是杀了你父皇,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后悔中度过,现在该是我赎罪的时候了,可我希望你放了其他人。”耶律楠哀求道。 轩辕玉霄听后,正在犹豫要不要杀他们,就在这时,轩辕木槿一声令下:“给我杀了他们,一个也不许放过。” 听到这话,轩辕玉霄连忙道:“不许杀……”他的话还没说完,一群士兵就已经挥刀冲过来,将耶律楠、耶律辰、戚勤通通砍死了。 他们被砍死之后,轩辕木槿吩咐几个士兵:“你们几个将他们的尸体,通通扔到乱葬岗。” 几个士兵听后,一起点头道:“是。”然后将他们的尸体通通抬走了。 他们走后,轩辕木槿对司徒尽说:“劳烦司徒将军带着士兵,去风笙的府中,将府上的人通通杀光才能永绝后患。” 听到这话,司徒尽向宇文琰杰看了一眼,宇文琰杰向他点了一下头,意思是让他听从轩辕木槿的安排。 司徒尽确定了大王的意思之后,然后带着一群士兵离开了。 他们走后,轩辕木槿拉着轩辕玉霄走到宇文琰杰面前,然后一起双膝下跪,向宇文琰杰磕了三个头。 看到这一幕,宇文琰杰疑惑道:“阿莫,霄儿,你们这是干什么?” 轩辕木槿说:“大王,多谢您当年收留了我,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您的大恩大德,我永生难忘,我愿意一辈子做您的臣下。” 宇文琰杰听后,对轩辕木槿说:“耶律楠已经死了,青云已经夺回,你可以恢复你的王爷身份,从此你我就不是君臣关系了,但我们永远是朋友。”他说到这,俯下身子,一只手扶着轩辕木槿的胳膊,一只手扶着轩辕玉霄的胳膊,说:“你们快起来吧!别跪着了。” 轩辕木槿和轩辕玉霄同时站起。 这时,宇文琰杰又说:“如今我们大仇得报,孤也该回国了。”他话音刚落,就在这时,司马笑天手拿剑,从门外悄悄地走了进来。 此刻,他浑身是伤,血不停地往下流。 他被仇子翔和冷不一捅了几刀,但没有死。 他进来后,趁他们不注意,用剑向宇文琰杰背后刺去。 眼看他的剑快要刺中宇文琰杰,就在这刹那间,冷不一看到了这一幕,他闪电般的速度,来到宇文琰杰背后,用身子挡住了那一刀,然后他立刻口吐鲜血。 这时,所有人都看到了冷不一被司马笑天刺了一剑,然后仇子翔拔起刀,一刀将司马笑天砍死。 司马笑天连人带剑往地上倒去。 他的剑从冷不一身上拔出的那一刻,冷不一也跟着往地上倒去,眼看快要倒到地上,就在这一瞬间,宇文琰杰扶住了冷不一,连忙用手捂着冷不一的伤口,不让血往外流,并喊着:“冷不一,冷不一,你不能有事,孤不准你有事。”语毕,他对仇子翔说:“子翔,快去找大夫。”他话音刚落,就在这时,珍珠连忙道:“我就是大夫,快让我看看。”说时迟,那时快,珍珠连忙走到冷不一身旁,从身上掏出一包针,然后蹲下身子,用针封住了冷不一伤口边的血管,不让伤口流血,接着给冷不一把脉。 之后,珍珠从地上站起,对宇文琰杰说:“大王,他的伤太重了,奴家也没办法,奴家封住了他的血脉,你们有什么话赶紧说吧!”他话音刚落,这时冷不一对宇文琰杰说:“大王,臣快要死了,有些话……臣想和您说。” “别说,孤知道你想说什么,孤不想听。”宇文琰杰阻止道。 “好,臣什么都不说了。”冷不一说到这,伸出一只手,抚摸着宇文琰杰的脸庞,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宇文琰杰许久,然后他的手落到了地上,同时也闭上了眼睛,安静地死了。 宇文琰杰抱住冷不一,不停地流泪,此刻他在心里想着:冷不一,你的心思,孤一直都知道,可是孤没办法接受,下辈子……下辈子孤去找你。 这时,轩辕木槿走到宇文琰杰身旁,安慰道:“大王,人死不能复生,您节哀顺变吧!” 宇文琰杰擦了擦眼泪,对轩辕木槿说:“谢谢你的安慰,孤要回国了,我们就此别过。”语毕,他将冷不一背起来,然后对仇子翔说:“子翔,我们回国。”语毕,他朝门外走去。 仇子翔跟在后面也走了出去。 轩辕木槿见他们走了,连忙追了出去,边追边喊:“大王,大王……” 宇文琰杰听到轩辕木槿在后面喊他,连忙停下了脚步,便转过身。 这时,轩辕木槿已经走到宇文琰杰面前,说:“大王,日后您遇到什么困难,记得写信给我,我会第一时间去帮您解决。” “如果你解决不了呢!”宇文琰杰开玩笑道。 “那……那我就找别人帮你解决。”轩辕木槿说。 宇文琰杰哈哈一笑,然后转身往城门外走去,边走边说:“阿莫,你还是找个人帮你自己解决一下吧!你都三十六岁了。” 轩辕木槿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宇文琰杰口中的“解决”是那个意思。 此刻,他满脸通红,感觉自己被嘲笑了,然后他在后面气得大声叫道:“大王,您是在嘲笑我没人喜欢吗?我告诉您,喜欢我的人多得去了。”语毕,他嘀咕一句:“不过您说的也挺有道理的,我都三十多岁了,是该娶妻生子了。”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大片大片雪花从天上落下来,像玉一样洁白,像雾一样轻盈,被风刮得在空中打转。 雪,飘落在屋顶上,屋顶像蒙了一条银光的纱布。 雪,飘落在树上,树上像缀满了银色的小花。 雪,飘落在大地上,大地像铺满棉花一样,白茫茫一片。 那飞舞的雪花,像满天的蒲公英,又像幼小的生命,在茫茫的空中颤动、沉浮、荡漾。 风卷着雪花,在树梢上怒吼着、咆哮着。 皇宫。安神殿里面,轩辕木槿坐在梳妆台那里的座椅上。 轩辕玉霄左手拿药瓶,右手拿纱布,站在轩辕木槿身旁,正在给轩辕木槿处理脸上的疤痕。 此刻,轩辕玉霄将药倒一点在纱布上,然后用纱布轻轻地擦着轩辕木槿脸上的疤痕,他边擦边说:“王叔,这药水是姐姐给我的,是专门去除疤痕的,不管是新疤痕,还是旧疤痕,只要涂上这药水,就能恢复原状。” “霄儿,叔叔已经通知了各位大臣,明日给你举办一场登基大典。”轩辕木槿说。 “明日???这么快???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要不等过完年再登基吧!”轩辕玉霄吃惊道。 “国不可一日无君。” “好吧!您是长辈,侄儿听您的就是了。” “对了霄儿,你打算怎么处置耶律云?”轩辕木槿突然问道。 “他是姐姐的夫君,侄儿没打算处置他。” 轩辕木槿一听,从椅子上站起,惊慌道:“你的意思是放了他???” “不是放了他,是囚禁他。” “囚禁???” “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霄儿,你怎么这么糊涂呢!他是耶律楠的儿子,我们杀了他父亲,杀了他大哥,你现在不杀他,将来他会杀你的。”轩辕木槿严肃道。 “他都被我关在牢房里,怎么杀我?” “你关的了他一时,难道你能关的了他一辈子吗?难道他就不会想办法逃出来吗?”轩辕木槿严肃道,“霄儿,‘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吗?他毕竟是耶律楠的儿子,谁都可以留,就他不能留。” “可他是姐姐的夫君,我答应过姐姐不杀他的。”轩辕玉霄激动道。 轩辕木槿听后,生气道:“好,很好,你长大了,翅膀硬了,叔叔的话你也不听了,既然如此,就当叔叔没说过,叔叔还有事,就先告退了。”语毕,他正要转身离开,轩辕玉霄连忙拉住他的衣袖,说:“王叔,您别生气嘛!侄儿一向都很听您的话,可这次侄儿真的不能听您的。” 轩辕木槿气得甩开轩辕玉霄的手,并说了一声:“哼。”接着往门外走去。 轩辕木槿走后,轩辕玉霄坐到梳妆台的椅子上,将手上的药瓶和纱布放到梳妆台上,然后看着铜镜发呆。 过了一会,他看到镜中出现两个人,这两个人正是洛一寒和张非墨,此时他们肩跨包袱,手拿剑。 轩辕玉霄看见镜中的人像,是洛一寒和张非墨,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接着转过身,问他们:“冰块,师妹,你们背着包袱,是要离开吗?” 张非墨说:“大师兄,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是个太子。” “现在是不是后悔当初没有选择我,不过我现在对你没兴趣了。”轩辕玉霄开玩笑道。 “大师兄,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张非墨不高兴道。 “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轩辕玉霄说着,走到洛一寒身旁,将一只手搭到洛一寒的肩膀上,看着洛一寒,开玩笑道,“是跟某个人学的吧!” 洛一寒将轩辕玉霄的手推开了,说:“我们是来辞行的。” “这么快就要走啊!明日就是我登基了,我希望你们留下来参加我的登基大典,再走也不迟。”轩辕玉霄说。 洛一寒考虑了一会,说:“好吧!” _________________ 第二日,雪已经停了,地上的雪已经融化的差不多了,只剩少量的雪没有融化完。 天刚刚亮,太阳尚未升起。 安神殿里静悄悄的。 此时,轩辕玉霄站在离龙床不远处,张开着双臂,等待着洛一寒给他穿龙袍。 此刻,洛一寒手拿一件龙袍,站在轩辕玉霄背后,心不甘情不愿地给轩辕玉霄穿好了龙袍,然后走到轩辕玉霄面前,给轩辕玉霄系腰带,他一边系着腰带,一边说:“这种伺候人的事,你为何不叫宫女来做?” 轩辕玉霄知道洛一寒伺候他,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然后他牵着洛一寒的手,说:“冰块,从小到大都是我伺候你,今日是我登基,你就不能伺候我一下吗?” 洛一寒听后,许久没有吭声。 突然,轩辕玉霄故意将洛一寒往自己面前一拽,洛一寒被拽的往前一载,载到轩辕玉霄怀里,差一点就吻上了。 洛一寒吓得连忙推开轩辕玉霄,生气道:“你干什么?” “冰块,我喜欢你,我是认真的,如果没有师妹,你会接受我吗?”轩辕玉霄轻声道。 “不会。”洛一寒没有考虑就拒绝了。 轩辕玉霄开玩笑道:“你拒绝我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很伤人的,我的心被你伤透了。”他刚说完,就在这时,洪亮的钟鼓鸣声打破了他们之间的谈话,接着听到殿外传来脚步声,之后便是轩辕木槿通报声:“殿下,时辰到了。” “知道了。”轩辕玉霄应了一声,便往殿外走去,他刚走了几步,回头看到洛一寒还站在原地不动,他又往回走了几步,拉着洛一寒往殿外走去,边走边说:“今日你哪也不许去,只能待在我的身边。” “我凭什么听你的?”洛一寒说着,将手从轩辕玉霄手里甩开,可是轩辕玉霄攥得太紧,他根本甩不开。 “凭我是皇上,天下人都要听我的,你也不例外。”轩辕玉霄用霸道的口气说着。 洛一寒懒得和他争论,毕竟今日是他登基之日,一切都依着他。 轩辕玉霄见洛一寒没有和他继续争论下去,反而顺着他,他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轩辕玉霄拉着洛一寒走出殿外,然后往神龙殿的方向走去。 轩辕木槿跟在他们身后,也往神龙殿走去。 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神龙殿。 文武百官早已在殿外等待多时。 今日,皇宫张灯结彩,完全不同以往。 整个仪式一片欢快而轻松的气氛,礼乐飘飘。 此时,轩辕玉霄放开了洛一寒的手,然后一步一步踏着神龙殿外的廊道,往殿内走去。 官员们的视线全部落在轩辕玉霄身上。 轩辕玉霄走进神龙殿之后,坐到高高的龙椅之上。 殿外的文武百官才依官阶高低进入大殿上表道贺。 此刻,轩辕玉霄双手扶着龙椅两边的黄金龙头,在心里感叹道:自从青云被灭后,我虽然死里逃生,但有好多次差点饿死,差点被人打死,如果不是遇到了冰块,我都不知死了多少次了。他想到这儿,将目光看向洛一寒,对洛一寒笑了笑,又想:现在我却成为了万人之上的皇帝。他想着想着,想入了神,直到新任的太监尤子开始宣读诏书,他才回过神来,将心思放在了登基仪式上。 太监尤子读完了诏书,轩辕玉霄的皇帝身份便正式确认了下来,接着就是文武百官向轩辕玉霄叩拜。 神龙殿外的广场站满了百官与士兵,他们都是品级不够入殿的大臣。 文武百官叩拜完之后,轩辕木槿走到轩辕玉霄面前,将手上的一方木匣放到案上,然后走了下去,站到原来的地方。 轩辕玉霄将木匣打开,里面装得是传国玉玺,还有掌管天下军队的金符。 此时,轩辕玉霄将玉玺和金符拿出来高高举起。 众大臣又一次纷纷下跪,高呼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紧接着就是殿外的那些大臣、将士一排排跪倒在地,高呼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殿外广场上,上万人一起呼喊着,声音如同地动山摇般震撼。 这时,轩辕玉霄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即位诏,开始宣读。 所谓的即位诏只不过是一套固定的仪式,也就是登基大典的最后一项,比如:列祖列宗的名字,基业,还是就是赞美先皇,然后就是述说自己登基做皇帝的感言。 轩辕玉霄读完即位诏之后,文武百官又高呼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轩辕玉霄说了一句:“众卿平身。”然后各位大臣纷纷站起,登基大典才算完毕。 之后,轩辕玉霄对文武百官说:“众爱卿今日也累了,都回去休息吧!” “唯。”文武百官一起应了一声,然后纷纷离开了。 文武百官刚走,洛一寒也跟在后面往殿外走去,他刚走了几步,轩辕玉霄连忙从龙椅上站起,走到他面前,拦住了他,问道:“你干嘛去?” “登基大典已经完毕了,我该走了。”洛一寒说。 “冰块,你能不能不要走。”轩辕玉霄挽留洛一寒。 “你不是说等完成了登基大典就让我走吗?你堂堂一国之君,怎么能出尔反尔。”洛一寒生气道。 轩辕玉霄听后,连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现在已经午时了,要不留下来用完午膳再走吧!” “我现在不饿。”洛一寒说完,便往殿外走去,轩辕玉霄连忙拉着他的手,凶道:“和我吃顿饭你都不愿意,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我何止是讨厌你,我恨不得杀了你。”洛一寒凶道。 “既然你这么恨我,小时候为何要救我?”轩辕玉霄说。 “如果可以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我绝对不会救你了。”洛一寒说完,便往殿外走去,他只走了几步,轩辕玉霄连忙转身,抓住他的肩膀。 洛一寒连忙转身和他打了起来。 此时此刻,他们手上没有任何兵器。 洛一寒右手发出一掌,往轩辕玉霄左肩上打去,同时轩辕玉霄也右手发出一掌,往洛一寒左肩上打去。 他们同时被打得飞了出去,但他们谁也没跌倒,都只是单膝跪地,捂着被打得左肩。 站在一旁的轩辕木槿,急忙喊道:“别打了别打了,都是兄弟,有话好好说,何必大打出手呢!” 此刻,轩辕玉霄从地上站起,对洛一寒凶道:“洛一寒,你的武功还是我手把手教你的,否则以你的智商,根本就学不会师父的武功,今日我要把我教给你的东西,通通拿回来。”说时迟,那时快,轩辕玉霄右手从身上掏出一个很小很细的暗器。 这种暗器叫“封武针”,专门用来封住人的武功,将针插进人的血管里,针就会顺着血管流动,但不会伤及人的性命。 轩辕玉霄掏出封武针之后,使出了师父自创的独门绝技“幻影神步”,往洛一寒面前冲去。 “幻影神步”就是一种速度,这种速度快到让人看不清,只能看见对方的影子。 张今雷的独门绝技“幻影神步”,只有轩辕玉霄一个人学会了。 洛一寒天生笨拙,根本学不会。 张非墨速度不够快,也没学会。 洛一寒见轩辕玉霄使出了幻影神步,连忙躲闪,可他还没来得及闪开,轩辕玉霄如一阵风的速度,在洛一寒四周转了几圈,卷住了洛一寒的身子。 此刻,洛一寒根本看不清轩辕玉霄,只能看到轩辕玉霄的影子。 洛一寒被轩辕玉霄转得眼花缭乱,无从下手,然后他闭上了眼睛,向四周乱出拳。 就在洛一寒出拳的那一刻,轩辕玉霄停止了幻影神步,接着出拳攻击洛一寒,眼看他们的拳头快要碰上,就在这一瞬间,轩辕玉霄将手上的封武针插进洛一寒的手腕上。 洛一寒手一麻,松开了拳头,问道:“轩辕玉霄,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会手麻,使不出力?” “我什么也没做呀!是你技不如人,打不过我,干嘛找借口。”轩辕玉霄得意地说着,他才不会承认是自己给洛一寒插了封武针呢! 洛一寒一听,气得攥紧拳头,准备出拳打轩辕玉霄,可他的拳头还没出,手就在发抖,根本没力气,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心里能感觉的出来,肯定是轩辕玉霄对他做了什么,否则他也不会突然间使不出武功,过了一会,他问轩辕玉霄:“你是不是对我下毒了?是不是把我的武功废了?” “我没对你下毒,也没废你武功,我只是封住了你的武功而已。”轩辕玉霄说。 “封住了我的武功???那根废我武功有什么区别?”洛一寒说。 “当然有区别,封住你的武功只是禁止你用武,废你武功是要挑断你的手筋脚筋,这样你就成废人了,这么残忍的手段,我可做不出来。”轩辕玉霄说到这,用手抬着洛一寒的下巴,开玩笑道:“我喜欢你都来不及,怎会用这种手段对你呢!” 洛一寒推开轩辕玉霄的手,一副气嘟嘟的样子,也不出声。 这时,轩辕玉霄又说:“好了冰块,别生气了,现在都已经午时了,还是留下来用完膳再走吧!我们一家人好久没有在一起用膳了。” “那……那好吧!”洛一寒说。 轩辕玉霄见洛一寒答应了,连忙对轩辕木槿说:“王叔,您去吩咐御膳房,准备好酒好菜。” 这时,轩辕木槿将轩辕玉霄拉到一旁,小声道:“霄儿,叔叔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轩辕玉霄问道。 “你和洛一寒到底是什么关系?”轩辕木槿反问道。 “兄弟关系啊!”轩辕玉霄回答的很爽快。 “可叔叔怎么觉得你对他特别关心。”轩辕木槿疑惑道。 “他是……是侄儿弟弟,侄儿关心他……有何不妥?”轩辕玉霄紧张道。 “或许是叔叔多虑了吧!对了霄儿,你都已经二十岁了,也该给自己找个皇后了。”轩辕木槿说。 轩辕玉霄一听,吃惊道:“皇后???侄儿才刚刚登基,就找皇后,这也太快了吧!” “你和纯素公主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快什么?”轩辕木槿说。 听到这话,轩辕玉霄更加吃惊:“纯素公主???” “怎么了?” “她性格刁蛮任性,让她做皇后,皇宫能安宁吗?” “这么说你不喜欢她了?” “侄儿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她。” “那你喜欢谁?你师妹?” 轩辕玉霄吞吞吐吐道:“侄儿……侄儿喜欢……”他总不能说他喜欢洛一寒吧!所以只能拿她师妹做挡箭牌,“喜欢师妹。” 轩辕木槿听后,微笑道:“这有何难,敢问哪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你喜欢她可以纳她做侧妃。” “什么???纳她做侧妃?”轩辕玉霄吃惊道。 “怎么?难不成你想让她做皇后?”轩辕木槿严肃道,“霄儿,南尚王对我们有恩,这皇后之位必须是他的女儿纯素公主。” “您误会了,侄儿不是那个意思。”轩辕玉霄解释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轩辕木槿问道。 “侄儿的意思是,师妹喜欢冰块,冰块也喜欢师妹,如果侄儿强行纳师妹做侧妃,这不是棒打鸳鸯嘛!”轩辕玉霄不想娶师妹,故意找一些借口。 “什么棒打鸳鸯,你是皇上,天下没有你得不到的东西,放心吧!这件事交给叔叔,叔叔会帮你搞定她的。”轩辕木槿说。 “您不会想打什么歪主意吧!”轩辕玉霄疑惑道。 “先别问,待会你就知道了,叔叔先去通知御膳房总管,准备酒菜。”轩辕木槿说完,便离开了。 第四十六章1 第四十六章1 欢庆殿里面,一张很大的桌子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菜,有荤有素,数量大概十盘以上,二十盘以下,还有四个碗加四双筷子。 此时,轩辕玉霄、轩辕木槿、洛一寒、张非墨他们四个围绕着这张桌子坐在一起。 尤子尤公公正在给他们斟酒,斟完酒后,他又站到了一边。 这时,张非墨死死地盯着桌子上的那些菜,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此刻她舔了舔舌头,说:“大师兄,这么多菜,就我们四个人,哪能吃得完,这也太浪费了吧!” “冰块,师妹,小时候我们吃得最多的就是野菜,想吃肉都很难,还要自己动手去湖边抓鱼,或者上山打野兔子,才能有肉吃,现在有这么多美味佳肴,你们可以尽情享用。”轩辕玉霄说。 听到这话,张非墨最先拿起筷子,说:“那我就不客气了。”语毕,她夹起一些菜放碗里就吃了起来,她吃得津津有味,边吃边夸赞:“好好吃哦!这些菜太好吃了,我从来都没吃过这些菜。” 这时,轩辕木槿说:“只要非墨姑娘愿意留在宫中,天天都会有好吃的。”他故意说这些来诱惑张非墨。 “那怎么行,等吃完饭,我要和二师兄一起走。”张非墨拒绝了。 轩辕木槿在心里说着:走???等你们吃完这顿饭,恐怕就走不了了。 洛一寒见张非墨拿起筷子吃起饭,自己也跟着拿筷子,夹了一些菜放碗里,然后吃着饭。 这些菜的确好吃,洛一寒也吃得津津有味,只有轩辕玉霄没有胃口,因为吃完了这顿饭,洛一寒就要走了,此刻他两眼盯着洛一寒看,并在心里盘算着:我待想个办法把冰块留下来。他想着想着,突然眼珠一转,想到一个办法,然后他喊了一声:“冰块。” 洛一寒吃得津津有味,突然听到轩辕玉霄喊了他一声,于是停止了吃饭,问道:“干嘛!” “我现在是皇上,你是我弟弟,也就是王爷了,要不我封你为王,你这么冷冰冰的,就叫‘冰王’好不好?”轩辕玉霄说。 “我没兴趣当什么王爷。”洛一寒拒绝人从来不会犹豫。 “那你就当我的贴身侍卫吧!”轩辕玉霄说。 洛一寒放下碗筷,生气道:“我的武功都被你封住了,怎么当你的侍卫?” “那我当你的侍卫好不好?”轩辕玉霄连忙改口道。 “我不需要。”洛一寒冷冷地回绝了。 轩辕玉霄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并站起来,气愤道:“你这也不需要,那也没兴趣,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洛一寒从椅子上站起来,生气道:“我什么也不想要,我只要离开这里,离开你的视线就好。” 轩辕玉霄揪着洛一寒的衣服,恶狠狠地道:“洛一寒,你别以为你是我弟弟,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 洛一寒讽刺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现在是皇上,有权有势,天下人都待听你的,你不让我走,我就走不了,你天天把我拴在你的身边,哪也不让我去,我一点人身自由都没有,你这样对我,还不如把我杀了。” 听到这番话,轩辕玉霄放开了洛一寒的衣服,因为他知道洛一寒说得很有道理。 洛一寒是个人,他有自己的路要走,轩辕玉霄再怎么喜欢他,也不能一辈子把他拴在身边,如果强行拴住他,迟早也会逼疯他的。 这时,轩辕木槿从椅子上站起来,说:“你们兄弟俩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到一块就吵架。” 过了一会,轩辕玉霄冷静了下来,然后对洛一寒说:“冰块,我知道你喜欢自由,皇宫就像鸟笼一样,的确不适合你,你可以住在宫外,你不想当王可以,你不想当侍卫也可以,你想当个普通人我也依你,但你不能离开我。” 听到这番话,洛一寒气得发抖,他用凶狠的眼神瞪着轩辕玉霄,说:“你当了皇帝,怎么连性格也变了,你还是我认识的洛霄吗?以前的你,从来不会强迫我做不愿意做的事。” “你说我性格变了,难道你就没变吗?以前的你,很听我的话,不会像你现在这么倔强,处处和我作对。”轩辕玉霄说完,然后丢下一句:“这顿饭我没胃口吃了,你们吃吧!”语毕,他气冲冲地往殿外走去。 尤公公见轩辕玉霄走了,连忙追了出去,边追边喊:“陛下,陛下,您莫要生气,陛下,您莫要生气……” 轩辕玉霄听见尤公公在后面喊他,连忙停下了脚步,说:“你跟着朕干什么?” 这时尤公公已经走到了轩辕玉霄身旁,然后对轩辕玉霄说:“陛下,您莫要生气,这个洛一寒真不知好歹,您对他这般宠爱,他却不把您放在眼里,以奴之见,还是给他点教训,让他吃点苦头,他才会……”他的话还没说完,轩辕玉霄连忙打断:“要不要朕先给你吃点苦头,免得你在人背后嚼舌根。” 尤公公吓得连忙双膝下跪,边掌嘴边说:“奴该死,奴嘴贱,奴该死……” “行了行了,你烦不烦,”轩辕玉霄不耐烦地说着,“去寝宫把朕的剑拿过来。” 尤公公听到轩辕玉霄让他拿剑,他以为是轩辕玉霄要杀他,吓得磕头求饶:“陛下饶命啊!奴知道错了,奴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您就饶了奴吧!” “朕又没说要杀你,你求饶干什么?”轩辕玉霄被尤公公搞得有些无语了。 “那……那您让奴拿剑……是……是要干什么?”尤公公被吓得说话都口齿不清了。 “朕心情不好,想练剑,快去拿剑。”轩辕玉霄解释着并吩咐着。 尤公公连忙从地上站起来,说了一句:“奴这就去拿。”便离开了。 尤公公走后,轩辕玉霄走到御花园。 冬天的御花园不像春天那样景色优美,好多树都是光秃秃的枝干,好多花花草草都死了,只有那种四季常来的花,正在开放着。 轩辕玉霄来到御花园之后,站在一棵大树下。 此刻,他在心里想着:冰块,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你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伤害我?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难道我喜欢你有错吗?他想到这儿,气得攥紧了拳头,然后大叫一声:“啊!!!” 接着一拳打在树上,树被打得晃动几下,接着他又出了下一拳,接着又是一拳,接着又是一拳…… 他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这棵树上。 他把这棵树当成沙包一样,拳打脚踢。 许久过后,他停了下来,他的一双手不停地滴血,可他却感觉不到痛,因为他的心也在滴血…… 他喜欢洛一寒本来就是一种错误,可他已经喜欢上了,甚至爱上了,是他的“心”爱上洛一寒的,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他甚至希望能和洛一寒长相厮守,一辈子待在一起,可现实是残酷的,就算他是皇帝,也改变不了人人都要娶妻生子的事实。 就在他想得入神的时候,尤公公拿着剑走了过来。 过来后,他看到轩辕玉霄双手都在滴血,他惊慌道:“陛下,您的手受伤了,奴去传太医。” “不必了。”轩辕玉霄连忙阻止道,接着伸出右手,说:“把剑给朕。” 尤公公一听,把剑递到轩辕玉霄面前。 轩辕玉霄拿着剑柄,将剑拔了出来,然后开始练剑,他一边练剑,一边回忆小时候和洛一寒在一起的场景。 回忆:轩辕玉霄刚刚来到落花村,为了一块兔子腿,被大宝和小泰拳打脚踢,当时洛一寒看到了这一幕,备不顾身救轩辕玉霄的这个场景。 回忆:轩辕玉霄、洛一寒、洛飞、寒千千一起坐在桌子边吃年夜饭的时候,洛一寒夹肉给轩辕玉霄吃,轩辕玉霄夹肉给洛一寒吃,他们把一块肉夹来夹去的这个场景。 回忆:轩辕玉霄、洛一寒、张非墨一起在神仙谷学武时,洛一寒学不会,被师父打,轩辕玉霄心疼他,向师父求情并鼓励洛一寒的这个场景。 回忆:轩辕玉霄为了救洛一寒,给洛一寒吃了假死药,然后把洛一寒带到落花村,那一夜,他趁洛一寒睡着时,偷偷吻了洛一寒的这个场景。 …… 轩辕玉霄一边练剑,一边回忆着和洛一寒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御花园里的那些植物被他的剑砍得乱七八糟,树枝落满一地,就连尤公公也被吓得躲到一边,生怕被他的剑伤着。 尤公公见轩辕玉霄就像发疯似的练着剑,他嘀咕一句:“这哪是练剑,分明就是发泄。” 此刻,轩辕玉霄一边练剑,一边在心里说着:洛一寒,为什么你要这样伤害我?朕乃堂堂一国之君,在你面前低三下四讨好你,可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为什么?为什么?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想到这儿,气急攻心,突然口喷鲜血,接着单膝跪地,手上的剑也插到了地上。 尤公公看到这一幕,连忙小跑过去,惊慌道:“陛下,您这是怎么了?您别吓奴呀!奴去给您传太医。” “不必了,朕没事。”轩辕玉霄连忙阻止道。 “您都吐血了还说没事。”尤公公话音刚落,就在这时,轩辕木槿走了过来。 过来后,他看到御花园的植物被砍得乱七八糟,看到轩辕玉霄双手在滴血,嘴里也吐了血,他吓得差点晕过去,要不是尤公公反应快,连忙扶住了他,恐怕他现在都倒在地上了。 过了一会,轩辕木槿问轩辕玉霄:“霄儿,你这是怎么了?” 许久过后,轩辕玉霄也没回答轩辕木槿的话,然后轩辕木槿往轩辕玉霄身旁走了几步,蹲下来看了一下轩辕玉霄的脸庞,发现轩辕玉霄正在流泪,然后轩辕木槿又问:“霄儿,是不是因为你师妹不愿意留下来,所以你才会伤心的落泪?” “他恨我,无论我对他有多好,换来的都是恨。”轩辕玉霄流着眼泪说着。 轩辕木槿以为轩辕玉霄口中的“他”是张非墨,然后他从身上掏出一个青色的药瓶,递到轩辕玉霄面前。 轩辕玉霄看到药瓶,疑惑道:“这是什么?” “这叫‘销魂药’。”轩辕木槿回答道。 “销魂药???您给我这个干什么?”轩辕玉霄吃惊道。 轩辕木槿从地上站起来,说:“霄儿,并不是每个女人都乖乖顺从男人的,对付那种性格刚烈、难以驯服的女人,就要用非正常的手段才行。” 轩辕玉霄从地上站起来,说:“王叔,您怎么能让侄儿做这种事情呢!侄儿再怎么喜欢他,也不能对他做这种事情呀!这跟流氓有什么区别,这也太不道德了。” “那叔叔问你,你喜欢她吗?” “当然喜欢。” “既然喜欢又何必在意那么多,等你们生米煮成熟饭,她不愿意也待愿意。”轩辕木槿严肃道。 “如果我真的这样做了,他会恨我一辈子的,说不定我和他连朋友都做不成了。”轩辕玉霄说。 “可你要的不是做朋友,而是做夫妻。”轩辕木槿说到这,把手上的药瓶塞到轩辕玉霄手里,接着说:“叔叔在菜里下了迷魂药,叔叔已经派人将非墨姑娘送到你的寝宫去了,春宵一刻值千金,现在就看你了。” “什么???您给他们下了迷魂药?那冰块现在在哪?您不会又把他杀了吧!”轩辕玉霄吃惊道。 “瞧你说的,好像叔叔很坏似的,”轩辕木槿说,“寒儿在东宫,他安然无恙,一根头发也没少,你就放心吧!。” “那就好。”轩辕玉霄吓死了,以为洛一寒又出事了,听到王叔说他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霄儿,该做的叔叔都帮你做了,该说的叔叔也跟你说了,接下来就看你自己了,”轩辕木槿说,“好了,时候不早了,叔叔今日也累了,就先回府休息了。”语毕,他转身走了几步,回头看到尤公公还站在原地,然后他对尤公公说:“尤公公,这里没你的事了,你也下去吧!” “是。”尤公公应了一声,便和轩辕木槿一起离开了。 他们走后,轩辕玉霄看着手里的药瓶,心想:王叔啊王叔,您为了侄儿,真是煞费苦心,可您却不知,我喜欢的不是师妹。他想到这儿,便往东宫的方向走去。 _________________ 东宫里面,洛一寒躺在床榻上,双手和双脚都被绳子绑住了,此刻他已经清醒了。 他一醒来就看到自己的手脚被绑起来了,他第一反应,想到的就是轩辕玉霄干的,因为轩辕玉霄之前用绳子绑过他,这种行为在洛一寒脑海里已经留下了坏影响。 此刻,洛一寒一边挣扎着,一边骂道:“轩辕玉霄,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否则我骂你祖宗十八代。”他话音刚落,就从门外传来一声:“洛一寒,你胆子可真不小啊!连朕也敢骂,还敢骂朕的祖宗十八代,看来朕是该给你点颜色瞧瞧了,否则你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他说着,已经走到床榻那里,用严厉的眼神瞪着洛一寒,同时洛一寒也用同样的眼神瞪着他。 他们互相瞪了一会,然后洛一寒开口道:“轩辕玉霄,你放开我,你到底想怎么样?” 轩辕玉霄坐到床边,伸手触碰着洛一寒的脸庞,说:“朕不想怎么样,朕只要你乖乖听朕的话。” 洛一寒把头转来转去,不让轩辕玉霄碰他的脸,并说着:“我又不是你儿子,凭什么要听你的话。” “天下人都是朕的子民,你说你要不要听朕的话。”轩辕玉霄严肃道。 “人人都说青云皇帝轩辕月心地善良、爱民如子,可他怎么生出你这种儿子?”洛一寒嘲笑道。 轩辕玉霄气得将洛一寒从床上拎起来,愤怒道:“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堂堂一国之君,不把心思放在朝政上,却把心思放在我的身上,你还要不要脸,你不嫌丢脸,我都嫌丢脸。”洛一寒骂道。 轩辕玉霄气得一巴掌打在洛一寒的脸上,凶道:“洛一寒,朕原本没打算伤害你,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逼朕,朕的忍耐是有限的。” “我逼你???我逼你什么了,”洛一寒流着眼泪说着,“因为你,我失去了爹娘,是你让我背负一身的仇恨,现在我已经放下了,不跟你计较了,可你却死活不让我走,你口口声声说你喜欢我,可你做的每一件事都在伤害我,请问你懂什么叫作喜欢吗?喜欢一个人是要尊重对方的,不是向你这样一会对我下毒,一会把我绑起来,我是人不是畜生。” 轩辕玉霄愤怒道:“尊重你???请问你尊重过我了吗?从小到大我什么都让着你,什么都依你,我对你的好,换来的都是你对我的绝情。”他说完,许久过后,洛一寒也没啃声,也不知是洛一寒不想说了,还是没话说了。 轩辕玉霄见洛一寒一直不吭声,他又说:“怎么,没话说了吧!” “我不想和你争论,我只想离开这里。”洛一寒淡淡地说着。 听到这话,轩辕玉霄沉默了一会,然后问道:“冰块,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是一点点。” “没有。”洛一寒直接回绝了。 轩辕玉霄沉默了一会,从身上掏出那瓶药,然后看着洛一寒,心想:既然我得不到你的心,那我就……。他想到这儿,摇了摇头,又想:不行,我这样对他……是不是太卑鄙了,可是……如果我不这样对他,我又驯服不了他。他想了好久也做不了决定。 洛一寒见轩辕玉霄手拿着药瓶,他惊慌道:“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你不会……又想给我吃什么毒药吧!” “这不是毒药,这是……是销魂药。”轩辕玉霄吞吞吐吐道。 “什么???销魂药???”洛一寒惊慌道,“轩辕玉霄,你可别乱来,这种药不能吃的。” 轩辕玉霄就好像没听见洛一寒说的话一样,此刻他将药瓶盖子打开,然后伸手抚摸着洛一寒的脸庞,说:“洛一寒,如果你吃了这瓶药,会怎么样???” 听到这话,洛一寒特别害怕,他一边挣扎着,一边求饶:“轩辕玉霄,这种药不能吃的,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吧!” “我要是放了你,你就会离开我。”轩辕玉霄严肃道。 “不……不会的,你要是……不同意我走,我就不走了,我不走了行不行?你别让我吃这种药,这药不能吃的,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洛一寒吓得快要哭了,一个劲地求饶着。 “我对你那么好,你却不领情,现在你知道求饶了,可是已经晚了,”轩辕玉霄冷冷地道,“我倒要看看,你洛一寒吃了销魂药,会是个什么样子?”他说到这,使劲捏开洛一寒的嘴,把药倒进洛一寒的嘴里。 洛一寒吃下药之后,浑身发热,难受至极。 轩辕玉霄见洛一寒药效发作了,然后将洛一寒手脚的绳子全部解开了。 解开之后,洛一寒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在床上滚来滚去,但他头脑还是清醒的,他拉着轩辕玉霄的胳膊,边流泪边求饶:“轩辕玉霄,我要解药,你给我解药。” 轩辕玉霄将洛一寒推开,严肃道:“我没有解药。” 洛一寒像狗一样,又爬到轩辕玉霄身旁,拉着轩辕玉霄的胳膊,求饶着:“我错了,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放过我吧!我真的很难受,你快给我解药。” 轩辕玉霄坐在床边,将自己的腰带解开,然后脱下了外衣,接着又将里面衣服的腰带解开,露出了胸膛。 洛一寒本来就中了销魂药,控制不住自己,轩辕玉霄又在身旁诱惑他,他更加难以控制,然后他爬到轩辕玉霄身旁,伸手去触碰轩辕玉霄的胸膛,可他还没碰到,就在这时,轩辕玉霄一巴掌打在洛一寒的脸上,讽刺道:“洛一寒,我说我喜欢你,你却骂我不要脸,我还以为你有多清高呢!原来你比我还不要脸。” 洛一寒瞪着轩辕玉霄,恶狠狠地道:“轩辕玉霄,你这般折磨我,不就是想要得到我吗,我给你就是了。”语毕,他将轩辕玉霄推到床上,吻着轩辕玉霄。 轩辕玉霄连忙将洛一寒抱住,然后翻了一个身,将洛一寒压在底下,吻着洛一寒。 轩辕玉霄恨不得将洛一寒这块冰融化掉。 紧接着,他们盖住了被褥,关上了纱帐。 衣服扔的满地都是。 他们缠缠绵绵度过了这一夜。 _________________ 第二日辰时,洛一寒还没醒,此刻他睡得正香。 轩辕玉霄早已醒了,但他没有起床,只是深情地看着洛一寒的睡颜,边看边说:“冰块,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你也是我的人。”语毕,他把脸往洛一寒的脸庞靠近,打算吻洛一寒,就在这时,洛一寒睁开了眼睛,轩辕玉霄吓得连忙把身子抬起来,淡淡地说:“你醒啦!” 洛一寒一句话也没说,连忙从床上坐起,准备下床,这时轩辕玉霄连忙拉住他的手,问道:“你要去哪?” “我要离开。”洛一寒还是那句话。 “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不准你走。”轩辕玉霄用霸道的口气说着。 “轩辕玉霄,你别欺人太甚,你想要的,我都已经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洛一寒气愤道。 “我想要你的心。”轩辕玉霄说。 洛一寒沉默了许久,然后淡淡地说:“你有纯素公主,我有师妹,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如果没有纯素公主和师妹,你会喜欢我吗?”轩辕玉霄问道。 “我……我……”洛一寒这次不知怎么回事,不像之前那样直接回绝了,而是支支吾吾的,回答不出来,或许他是被轩辕玉霄吓怕了,害怕轩辕玉霄再次虐待他,又或许是他对轩辕玉霄产生了那么一点点好感。 “冰块,我怎么感觉你不对劲了。”轩辕玉霄说。 “我……我哪不对劲了?”洛一寒紧张道。 “之前你都是直接拒绝我的,现在怎么吞吞吐吐的,是不是对我有好感了?”轩辕玉霄说。 听到这番话,洛一寒更加紧张:“我……我才不会对你有好感呢!” “是吗???”轩辕玉霄说,“昨夜我那样虐待你,可今日你既没杀我,也没打我,从这点就能证明,你并不讨厌我。” “嘴长在你身上,你爱怎么说怎么说,”洛一寒说,“你放开我的手,我要起床。” “我不放,除非你答应我不离开我。”轩辕玉霄说。 “你先放开我。”洛一寒不耐烦地说着。 “我不放。”轩辕玉霄死活也不放手,洛一寒实在没办法了,只好说:“那我暂时不走可以了吧!” 轩辕玉霄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洛一寒,说:“你真的愿意留下来???不会是忽悠我的吧!”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说话不算数。”洛一寒不高兴地说着。 轩辕玉霄笑了笑,说:“冰块,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听话了,看来对付你这种倔强的人,非要下点猛药才行,要不……”他说到这,伸手抬着洛一寒的下巴,接着说:“要不我们再来一次。” 洛一寒生气道:“你敢。”他话音刚落,轩辕玉霄就往他身上扑去,他还没来得及躲闪,就被轩辕玉霄压倒,他气得骂道:“轩辕玉霄,你混蛋,你放开我。” “我不放,有种你打我呀!”轩辕玉霄吃定洛一寒拿他没办法。 “我的武功被你封住了,我怎么打你?”洛一寒刚说完,就在这时,轩辕木槿走了进来。 进来后,他看到地上有轩辕玉霄和洛一寒的衣服、腰带、鞋子,通通扔得乱七八糟,接着又看到轩辕玉霄和洛一寒都在床上,而且轩辕玉霄还是趴在洛一寒身上,他气得差点晕了过去。 此时此刻,轩辕玉霄和洛一寒都没有发现轩辕木槿进来了。 轩辕木槿看到了这一幕,气得骂道:“你们两个畜生,我……我打死你们。”说时迟,那时快,轩辕木槿连忙走到他们身旁,将轩辕玉霄从洛一寒身上揪下来,接着一巴掌打在轩辕玉霄脸上,然后又将洛一寒从床上揪下来,还没等洛一寒开口说话,轩辕木槿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往洛一寒脸上打去,边打边骂:“洛一寒,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竟敢勾引陛下,我打死你这个畜生。” 轩辕玉霄看到轩辕木槿就像发疯似的,打着洛一寒,他连忙走过去,拦在洛一寒前面,对轩辕木槿说:“王叔,是侄儿喜欢他的,要打您就打侄儿吧!” “霄儿,你怎么能喜欢他?你对得起你父皇、对得起纯素公主吗?”轩辕木槿气愤道。 轩辕玉霄双膝下跪,哭着说:“王叔,侄儿是真心喜欢冰块的,侄儿小时候就喜欢他了。” “那纯素公主呢?你要将她置于何地?”轩辕木槿生气道。 第四十六章2 第四十六章2 “侄儿只喜欢冰块,其他人侄儿都不喜欢。”轩辕玉霄刚说完,轩辕木槿连忙举起手,一巴掌打在轩辕玉霄脸上,愤怒道:“你闭嘴,你跟洛一寒之间根本不可能,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他话音刚落,这时洛一寒从地上捡起外衣和鞋子,然后将衣服和鞋子穿上身,穿好后,对轩辕木槿说:“叔叔,您别生气了,我这就离开,只要我离开这里,或许时间久了,大哥就会忘记我。”语毕,他往门外走去,他刚走了几步,轩辕玉霄连忙从地上站起来,走到洛一寒身旁,拉住洛一寒,说:“冰块,你不是已经答应了我,愿意留下来嘛!怎么你也出尔反尔了,我不准你走。” 洛一寒将轩辕玉霄推开,愤怒道:“轩辕玉霄,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你让我丢尽了脸面,让我无地自容,你还不满意,你还想怎么样?你是不是想让我死?好,那我就去死。”语毕,他往墙上撞去。 洛一寒身上没有任何兵器,就连发簪都没有,他只能选择撞墙,眼看他快要撞到墙上,就在这一刹那,轩辕玉霄闪电般的速度,来到他前面,挡住了他。 洛一寒本来是要撞墙的,却没想到轩辕玉霄拦在他的前面,墙没撞成,却和轩辕玉霄抱个满怀,他气得推开轩辕玉霄,凶道:“你为什么不让我死?难道我寻死还要经过你同意吗?” “对,”轩辕玉霄凶道,“你的人、你的命都是朕的,朕没有准许你死,你就不能死。” 洛一寒哭着说:“你既不让我走,也不让我死,那你到底想怎么样?”他说到这,一下子跪在地上,边磕头边求饶:“大哥,我求求你了,你就看在我们这么多年兄弟的情分上,放过我吧!我求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 轩辕玉霄看洛一寒如此伤心,他于心不忍,然后他蹲下来对洛一寒说:“冰块,我又不是坏人,我只是喜欢你而已,你为何如此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如果我放你走了,你会不会把我忘了?” “你是我大哥,我不会忘记你的。”洛一寒回答的很爽快。 “我可以放你走,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轩辕玉霄说。 “什么事?”洛一寒问道。 “先起来再说。”轩辕玉霄拉着洛一寒一起从地上站起来,然后接着说:“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我不准你跟师妹在一起。” “可是……可是师妹……一直都喜欢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洛一寒断断续续说着。 “我当然知道,”轩辕玉霄说,“如果下次师妹向你表白,你就说你心有所属不就行了嘛!” “可……可我不想伤害她。”洛一寒吞吞吐吐道。 “你拒绝我都那么绝情,也不怕伤害我,可你却怕伤害她,既然这样,那你就别走了。”轩辕玉霄严肃道。 “不……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天,师妹知道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她……她会怎么样?”洛一寒连忙道。 “还能怎么样,顶多大哭一场,将我们臭骂一顿,或者把我们往死里打一顿,和我们一拍两散,从此永不相见。”轩辕玉霄说。 “那……那纯素公主呢!她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样?”洛一寒问道。 “她呀!她可是个惹不起的女人,不过……我喜欢你这件事,她早就猜到了。”轩辕玉霄说。 “那她没打你吗?”洛一寒问道。 “谁说没打我,三天两头拿鞭子抽我,我在南尚国的那段日子,简直就是人间地狱,我躲她都来不及,才不会喜欢她呢!我只喜欢你。”轩辕玉霄说着,向洛一寒抛了个媚眼,就在这时,轩辕木槿气冲冲地走到他们身旁,气愤道:“你们两个在嘀咕些什么?眉来眼去的,当我是空气吗?” 轩辕玉霄开玩笑道:“王叔,您明明就是个人,怎么会把您当空气呢!”语毕,他对洛一寒说:“冰块,你先回神仙谷,等我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完,我会去找你的,到时候我们一起浪迹天涯,四海为家。” “好,只是……”洛一寒说到这,停下了话语。 “只是什么?”轩辕玉霄问道。 “只是我的武功被你封住了,出门在外,难免会遇到几个坏人,万一……”洛一寒说到这,停了下来。 “你把手指咬破,我用内力将封武针逼出来。”轩辕玉霄说。 洛一寒将右手食指咬破,指着地面。 这时,轩辕玉霄走到洛一寒背后,双掌使用内力,放到洛一寒的后背上,过了一会,封武针就从洛一寒的血管里流到手指,然后从手指落下来,之后洛一寒对轩辕玉霄说:“谢谢你,我先走了。” “路上多加小心,保重。”轩辕玉霄说。 “保重。”洛一寒说了一句,便往门外走去,他边走边想:轩辕玉霄,你害死了我爹娘,现在又侮辱我,等你处理完一切,我一定会杀了你。他想着想着,已经走出了门外。 屋内,轩辕玉霄站在原地,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外,没有人知道他有多么舍不得洛一寒离开,他恨不得用绳子将洛一寒拴在腰上,永远不让洛一寒离开,可他不能这么做,他要给洛一寒一点自由和空间,否则洛一寒不会喜欢他,反而会恨他。 这时,轩辕木槿走到轩辕玉霄身旁,生气道:“人都走远了,你还站在这里看,是打算在这里站一辈子吗?” “王叔,您别生气嘛!侄儿……侄儿是真心喜欢冰块的。”轩辕玉霄断断续续说着。 “真心???有多真???”轩辕木槿讽刺道,“他能给你什么?他能给你生孩子吗?我看你是中毒了,而且毒的不轻。” “就算中毒,那也是中了冰块的毒,天下只有他才能让侄儿中毒。”轩辕玉霄顶嘴道。 “你……”轩辕木槿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好举起手,准备打轩辕玉霄。 轩辕木槿的手还没有落到轩辕玉霄脸上,轩辕玉霄连忙道:“您打呀!就算您打死侄儿,侄儿还是喜欢冰块。” 轩辕木槿没有打轩辕玉霄,他叹了一口气并将手放了下来,轻声道:“你长大了,叔叔管不了你了,你去陵墓祭奠你父皇,看你有什么脸面跟你父皇说你的破事。” 轩辕玉霄生气道:“侄儿一没偷,二没抢,侄儿怎么没脸说???侄儿真心喜欢一个人难道有错吗?侄儿现在就去跟父皇说,侄儿不但要跟父皇说,还要跟姐姐说。”语毕,他往门外走去。 “你这个混账东西,成心要气死叔叔是不是?”轩辕木槿在后面骂道。 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 轩辕玉霄带着轩辕玉贞一起来到了轩辕月的陵墓。 此刻,轩辕玉霄手拿一坛酒,站在墓碑前面,他的身旁还站着轩辕玉贞。 这时,轩辕玉霄对着墓碑说:“父皇,母后,儿臣和姐姐一起来看你们了,父皇,小时候儿臣和您说过,等儿臣长大了,儿臣要和您一起喝酒,您还记得吗?今日儿臣带了好酒,和您一起喝。”他说到这,将酒坛盖子打开,向地上洒了一些酒,然后又自己喝了一口。 这时,轩辕玉贞对轩辕玉霄说:“霄儿,之前姐姐听耶律楠说过,父皇和母后的遗体一直都保存着。” “你说什么???父皇和母后的遗体……一直都保存着???”轩辕玉霄吃惊道。 “姐姐是听耶律楠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轩辕玉贞说。 “耶律楠应该不会开玩笑的,他说的话应该是真的,这么说……”轩辕玉霄说到这,看着脚底下,然后接着说:“我们脚下应该就是陵墓。”他说到这,然后蹲下来,放下手里的酒坛子,用手扒脚底下的泥土,不一会儿,一层泥土被他扒开,一个四四方方的铁盖子露了出来,然后轩辕玉霄喊了一声:“姐姐,你快看,这是陵墓入口。” 轩辕玉贞一听,激动道:“快把盖子打开,我们下去看看。” 听到这话,轩辕玉霄将盖子挪开了,看到里面有梯子,他疑惑道:“这下面怎么会有梯子???难道有人来过这里???” “估计是耶律楠来过吧!自从耶律楠杀了父皇、母后,他就得了心病,这十年来,他一直都在忏悔,他曾经跟我说,他后悔杀了轩辕月。”轩辕玉贞说。 “后悔???人都被他杀死了,后悔有个屁用。”轩辕玉霄生气道。 “耶律楠已经死了,我们的仇也报了,现在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先下去看看吧!”轩辕玉贞说。 “好。”轩辕玉霄应了一声,便一步一步踩着梯子下去了,接着就是轩辕玉贞一步一步踩着梯子下去了。 他们下去之后,一步一步往前方走去。 他们走到哪,里面的火盆就亮到哪。 火盆里面装得是碳,风一吹,碳就自动点着了。 他们往前方走了一段路,发现一个石头门,门旁边的墙上有一块与众不同的砖, 轩辕玉霄看到这块与众不同的砖,就已经知道这是开石门的机关,然后他将手掌放到砖上,使劲往里一按,门就打开了,之后他们走了进去。 进去后,里面的火盆全部自动点着了,这时里面亮堂堂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们看到中间有一口“水晶棺材”,这棺材是透明的,很大,可以装两个人。 轩辕月和薛辞笔直地躺在里面,他们就像睡着了一样,安安静静的。 轩辕玉霄和轩辕玉贞一起走到棺材那里,他们一个站在右边,一个站在左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棺材里的轩辕月和薛辞。 他们一边看着,一边流眼泪。 许久过后,轩辕玉霄走到棺材前面,先是下跪磕了三个头,然后说:“父皇,母后,儿臣已经为你们报仇了,你们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他话音刚落,轩辕玉贞也走到棺材前面,下跪磕了三个头,然后说:“父皇,母后,女儿不孝,女儿竟然嫁给了仇人的儿子,还生了孩子,请你们责罚女儿吧!”他说到这,使劲磕头,把头磕得“砰砰”响,额头都出血了,她一边磕头,一边哭着说:“女儿不孝,请你们责罚女儿吧!请你们责罚女儿吧……” 轩辕玉霄连忙阻止道:“姐姐,你这是干什么呀?你是因为失去了记忆才嫁给耶律云的,这不是你的错,你又何必自责。” 轩辕玉贞就好像没听见一样,继续磕头,边磕头边说:“女儿不孝,请你们责罚女儿吧!请你们责罚女儿吧……” 轩辕玉霄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对着棺材说:“父皇,母后,这十年来,姐姐失去了记忆,不知道自己是谁,她不是故意嫁给仇人的儿子,你们别责罚她,她现在也挺可怜的,一个人带着孩子,也不能跟夫君在一起,你们就原谅她吧!”他说完,过了一会,对轩辕玉贞说:“姐姐,父皇跟我说,他原谅你了。” 轩辕玉贞一听,停止了磕头,疑惑道:“你说什么???父皇他……和你说话了???” “对呀!”轩辕玉霄说。 轩辕玉贞用疑惑的眼神看了一下棺材,然后问轩辕玉霄:“你骗人,父皇什么时候和你说话了?” “我没骗你,刚才我闭上眼睛睡着了,父皇托梦告诉我的,父皇说这不是你的错,你是因为失忆了才嫁给耶律云的,这不能怪你。”轩辕玉霄就像编故事一样,说了一大堆。 “那……那母后呢?母后有没有说什么?”轩辕玉贞竟然信以为真。 “母后说让你好好教导她的外孙,培养他长大成人。”轩辕玉霄说。 “母后真的是这么说的吗?父皇和母后真的愿意接纳耶律石吗?”轩辕玉贞疑惑道。 “千真万确,”轩辕玉霄说,“不过……”他说到这停下来。 “不过什么?”轩辕玉贞惊慌道。 “不过他不能姓‘耶律’,只能姓‘轩辕’,叫‘轩辕石’,也不能跟他提起他的父亲、他的爷爷是谁。”轩辕玉霄说。 “这些姐姐都知道,等他长大了问父亲是谁,姐姐就说,他父亲早就已经死了。”轩辕玉贞说。 “现在你的问题我已经帮你解决了,可我的问题还没解决呢!”轩辕玉霄垂头丧气地说着。 “你的问题???什么问题???”轩辕玉贞疑惑道。 “我要是跟你说了,你可别笑话我。” “姐姐怎么会笑话你呢!你尽管说,说不定姐姐能帮到你呢!” “这件事你是帮不了我的,只要你别像王叔那样打我就行了。” “到底是什么事呀?姐姐怎么会打你呢!” “你确定不打我???”轩辕玉霄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轩辕玉贞。 “姐姐向你保证,绝对不打你,你尽管说吧!” “那我说啦!”轩辕玉霄说,“我喜欢洛一寒。” “什么???你喜欢洛一寒???”轩辕玉贞吃惊道,“之前姐姐在耶律楠身边的时候,和他打过几次交道,他为人憨厚老实,就是外表看起来冷冰冰的,他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说我长得像他的大哥,那时候我不知道他的大哥是你,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他???他是男子呀!”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我就是爱上他了,我天天都想他,我自己也控制不住。” “这件事情,姐姐的确帮不了你,但姐姐想说,既然你已经爱上他了,那就随心所欲吧!” “随心所欲???”轩辕玉霄说,“姐姐的意思是,让我随着自己的心意?” 轩辕玉贞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一下头,表示就是轩辕玉霄说的这个意思。 轩辕玉霄拉着轩辕玉贞的手,微笑道:“姐姐,你对我真好,才不像王叔呢!把我打得半死。”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轩辕玉贞说着,从地上站起来。 轩辕玉霄也从地上站起来,然后对着棺材说:“父皇,母后,姐姐让儿臣随心所欲,那你们呢?你们同不同意?要是同意的话,晚上托梦告诉儿臣,儿臣走了,下次再来看你们。”语毕,他对轩辕玉贞说:“姐姐,我们走吧!”语毕,他往陵墓出口走去。 轩辕玉贞跟在后面也往出口走去。 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出口那里,然后顺着梯子爬了上去。 上去后,他们把出口盖住了,然后往来时的路上走去,打算回宫。 轩辕玉贞一边走,一边对轩辕玉霄说:“霄儿,姐姐想去牢房看望耶律云,毕竟他是姐姐的夫君,姐姐现在虽然不能和他在一起,但姐姐和他见面应该可以吧!” “当然可以,”轩辕玉霄边走边说,“我陪姐姐一起去看望他。”语毕,他们加快了脚步,往前方走去。 他们走了一段路,突然看到前方站着一个蒙面人,拦在他们前面。 这时,轩辕玉霄对蒙面人说:“你是谁?为何要挡路?” 蒙面人没有回答轩辕玉霄的话,只是把脸上的面纱拿了下来。 轩辕玉霄看到他的真面目之后,还是不认识他,此刻轩辕玉霄正打算开口说话,他的话还没说出来,轩辕玉贞抢先说:“小九,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这话,轩辕玉霄对轩辕玉贞说:“姐姐,你认识他???” “他是耶律云的侍卫。”轩辕玉贞解释道。 这时,小九往轩辕玉霄面前走了几步,然后双膝下跪,边磕头边说:“陛下,草民求您放过耶律云,草民愿意用自己的命,换耶律云的命。” “你的命???你的命值几个钱?”轩辕玉霄故意刁难小九。 小九一边磕头,一边哭着说:“草民求您放过耶律云,他是好人,他从来没有杀过人,其实他很崇拜轩辕月,小时候他经常跟我说,说他长大了也要做一个像轩辕月那样的好君主。” “你起来吧!”轩辕玉霄说,“耶律云是朕的姐夫,朕没打算杀他,也没打算放他。” 小九从地上站起来,问道:“那他现在在哪?草民可不可以去看望他?” 轩辕玉霄听后,正在考虑要不要带上他一起去看望耶律云,这就这时,轩辕玉贞对轩辕玉霄说:“霄儿,反正我们也要去,不如带他一起去吧!” “好吧!那我们就一起去吧!”轩辕玉霄说完,便往前方走去。 小九说了一句:“多谢陛下。”然后跟着轩辕玉霄一起往前方走去。 轩辕玉贞也跟着轩辕玉霄一起往前方走去。 他们走着走着,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两个坟墓,他们觉得好奇,便走过去看了一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是耶律楠和耶律辰的坟墓。 坟墓的边上躺着一个道姑,这道姑正是招书兰,她的腹部插着一把匕首,看样子是自杀的。 这时,轩辕玉霄疑惑道:“这个道姑是谁?为何会死在耶律楠的坟前?” 听到这话,轩辕玉贞回答道:“她是耶律楠的大夫人,她早已出家了,一直待在寺庙里,如今她的丈夫和儿子都死了,她现在死在这里,应该是自杀的。” 听到这番话,轩辕玉霄对着耶律楠的墓碑说:“耶律楠啊耶律楠,你一个人造得孽,害死了那么多人,现在你死了,天下也太平了。” “霄儿,不管那么多了,我们还是赶紧走吧!”轩辕玉贞催促道。 轩辕玉霄听后,接着往前方走去。 轩辕玉贞和小九跟在他的后面,也往前方走去。 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八章 轩辕玉霄、轩辕玉贞、小九他们一起来到牢房。 这牢房的地面比外面的土地低矮很多,甚至比那城濠还要低,因而非常潮湿。 每一间牢房都有个小小的窗孔,可以透光,窗孔开的高高的,犯人举起手也够不着。 从窗孔里透进来的一点点天光,非常微弱。 这里昏暗潮湿,就像是地狱一般让人压抑。 几乎每一间牢房都有犯人,就算离得远也能听到他们的惨叫和哀嚎。 原本温润的月光在这里也变成了惨白而冰冷的幽光。 每一个进来的人,都不免要紧一紧自己的衣领,以抵御这里森森的阴气。 尽头有一间单独的牢房是用精铁打造而成,与外面的木牢强度完全不同。 就是这间不同于其它牢房的牢房,里面关着一个特殊的犯人。 这个特殊的犯人正是耶律云。 因为他是特殊的犯人,所以他的牢房也比较特殊,里面有桌子,有椅子,还有床。 桌子上放着几盘菜,一壶酒,还有一个酒杯。 此刻,耶律云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他的身上还盖着被褥,他一动也不动,看起来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死了。 就在这时,一个看管牢房的人带着轩辕玉霄、轩辕玉贞、小九一起走到耶律云的牢房门外。 这时,看管牢房的人从身上掏出钥匙,将门打开了。 门被打开后,轩辕玉霄、轩辕玉贞、小九他们一起走了进去。 进去后,他们看到耶律云躺在床上。 这时,轩辕玉贞走到床那里,对耶律云说:“夫君,陛下亲自过来看望你。”过了一小会,没人应答,她感觉不对劲,然后用手推着耶律云并喊着:“夫君,你醒醒啊!陛下亲自过来看望你。”过了一小会,还是没人应答,他们都感觉不对劲,这时小九和轩辕玉霄同时走到床那里,轩辕玉霄伸出手指对着耶律云的鼻子下面,发现他已经停止呼吸了,然后他说了一句:“他……他死了。” 听到这话,轩辕玉贞和小九大吃一惊。 这时轩辕玉贞一下子跪到地上,一边摇晃着耶律云的身子,一边哭喊着:“夫君,夫君,你醒醒啊!你怎么可以丢下我和孩子,夫君,夫君……”同时小九也跪到地上,哭喊着:“主子,主子,主子……” 他们哭喊了许久,然后轩辕玉贞从地上站起来,走到轩辕玉霄面前,一巴掌打到轩辕玉霄脸上,哭着说:“你不是答应了姐姐放过他吗?为什么要杀了他?为什么?他是姐姐的夫君,亏姐姐对你那么好,真没想到,你连姐姐的夫君也不放过。” 轩辕玉霄捂着被打得脸庞,解释道:“他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他。”他话音刚落,就在这时,看管牢房的人走进来对轩辕玉霄说:“陛下,在你们来之前,槿昌王带着饭菜来过这里。” “王叔???”轩辕玉霄大吃一惊,然后将轩辕玉贞头上的银发簪拔下来,接着走到桌子那里,将银发簪塞到酒壶里,然后拿出来看到发簪变成了黑色,之后他走到轩辕玉贞面前,说:“姐姐,酒里有毒。” “是谁下的毒?”轩辕玉贞问道。 轩辕玉霄想了想,突然想到前几日轩辕木槿让他杀耶律云,当时他没同意,轩辕木槿气得和他闹翻了。 这时轩辕玉霄对轩辕玉贞说:“是王叔,肯定是王叔。” “王叔为什么要杀我的夫君?”轩辕玉贞问道。 “因为他是耶律楠的儿子,我们杀了他的父亲和大哥,王叔怕他将来找我们报仇,”轩辕玉霄说,“前几日王叔叫我杀了他,但我没同意,为了这件事,王叔到现在还在生我的气呢!”他说到这,过了一会,突然吃惊道:“糟糕,王叔杀了耶律云,下一个肯定要杀耶律石。”语毕,他飞快地跑出牢房,然后往玉贞宫的方向跑去。 轩辕玉贞跟在他的后面也跑了出去。 牢房里,小九哭着对耶律云说:“主子,小九和您从小一起长大,我们之间不仅是主仆关系,而且还是朋友关系,小九不会让您孤单的,小九这就下去陪您。”他说到这,从地上站起来,走到桌子那里,拿起酒壶往酒杯里倒了一点酒出来,然后放下酒壶,端起酒杯走到床那里,接着跪到地上,将酒倒进嘴里,然后倒到床边,手里的酒杯也跟着掉到地上,他就这样安安静静地死了。 第四十九章 第四十九章 玉贞宫是轩辕玉贞住的宫殿,里面装修的风格独树一帜,既奢华却不庸俗,古典中透漏张扬、雅致却不失高贵,笔墨难以形容的富丽堂皇。 里面的桌子、椅子、梳妆台、床等等,都是檀香木做的。 床两头还挂着细纱锦罗帐。 就在这紫檀雕花床上,躺着一个婴儿,婴儿的身上还盖着厚厚的被褥。 这婴儿正是耶律石,他还没有满月,此刻他睡得正熟。 他的身旁还坐着一个人,这人正是轩辕木槿。 轩辕木槿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已经熟睡的耶律石许久,然后他淡淡地说:“耶律石,你是外叔公的外侄孙,外叔公也舍不得杀你,可是外叔公杀了你爹,杀了你的爷爷,如果外叔公不杀你,将来你长大了,肯定会为你爹和你的爷爷报仇,外叔公死不足惜,可外叔公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的舅舅,为了你舅舅的安危,为了让你舅舅坐稳皇位,外叔公只能杀了你,你别怪外叔公狠心,要怪就怪你抬错了胎。”他说到这,双手拿住被褥,然后用被褥捂住了耶律石的整张脸,不让耶律石呼吸。 此刻,耶律石在被窝里痛苦地挣扎着。 许久过后,被窝里没有动静了,一个幼小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 这时,轩辕木槿缓缓地掀开了被褥,流着泪说:“这个世界不属于你,你不该来到这个世上,外叔公把你送到你爹和你爷爷的怀抱里,从此你会很幸福,外叔公知道你现在很想念你娘,你别急,现在只差你娘了,很快外叔公就让你们一家人团聚。”语毕,他从床边站起来,往门外走去,他刚走了几步,就在这时,轩辕玉霄和轩辕玉贞一起跑了进来。 进来后,他们一起跑到床边,轩辕玉贞连忙将耶律石抱到怀里,喊道:“石儿,石儿,石儿……”她喊了一会儿,将手放到耶律石的手腕上,给耶律石把了把脉,发现耶律石的脉搏已经停止跳动了,然后她哭喊着:“石儿,石儿,都是娘不好,娘不该把你一个人丢在屋里,让你遭奸人所害,都是娘不好,娘对不起你,石儿,我的石儿……” 她哭得伤心欲绝,哭得天昏地暗。 她哭着哭着,一下子哭晕过去了,接着连人带孩子往地上倒去,要不是轩辕玉霄反应快、速度快,连忙将她抱住,恐怕她现在都躺在地上了。 此时此刻,轩辕玉霄将轩辕玉贞抱到床上,给她盖好了被褥,然后气冲冲地走到轩辕木槿面前,一把揪住轩辕木槿的衣服,恶狠狠地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连一个婴儿也不放过?为什么你变得如此狠心?”他说到这,抬起拳头,一拳打到轩辕木槿脸上。 轩辕木槿被这一拳打得倒到地上,此刻他瞪着轩辕玉霄,恶狠狠地道:“你真是长本事了,连叔叔也敢打。” 轩辕玉霄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手打了轩辕木槿,他连忙将轩辕木槿扶起来,抱歉道:“对不起,侄儿不是故意的。” “叔叔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不懂叔叔的一片苦心呢!”轩辕木槿说。 听到这话,轩辕玉霄气得将轩辕木槿推开,愤怒道:“王叔,您杀了那么多人还说为了我好???您还是我的王叔吗???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如今耶律楠已经死了,我们的仇都已经报了,您为什么还要不停地杀人呢?您现在在侄儿的眼里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您这种行为,还不如耶律楠呢!”他话音刚落,轩辕木槿一巴掌打到轩辕玉霄脸上,气愤道:“既然叔叔在你眼里是个这么坏的人,那你干脆下一道圣旨,将叔叔处死一了百了。”他说到这,走到书案那里,拿起笔和纸,然后走到轩辕玉霄面前,将笔和纸塞到轩辕玉霄手上,凶道:“写圣旨,将叔叔处死,快写啊!” 轩辕玉霄被轩辕木槿这种不正常的举动,吓得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然后他丢下一句:“疯子,您简直就是个疯子。”语毕,他转身便往门外走去,不再搭理轩辕木槿。 轩辕木槿在后面叫道:“霄儿,叔叔做得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了你好,叔叔知道你和你父皇一样,都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可是皇宫里到处都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善良的人是活不长久的。”他说到这,流下了眼泪,然后轻声地说了后面的话:“叔叔现在做得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将来,你怎么就不能理解呢!叔叔就算是丢了自己的命也要保护你的安危,所有挡在你面前的障碍,叔叔都会一一为你铲除。” 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二日后,轩辕玉霄正坐在安神殿里的椅子上。 椅子前面的案上放着一堆奏章,还有一个砚台和一支毛笔。 此刻,他手拿奏章,正在查看。 尤公公也站在他的身旁。 他看了一会奏章,突然变了脸色,接着他放下奏章,又拿了第二道奏章开始查看。 过了一会儿,他又放下第二道奏章,又拿了第三道奏章开始查看。 过了一会儿,他又放下第三道奏章,又拿了第四道奏章开始查看。 …… 他查看奏章的速度越来越快,同时他也越来越生气,因为每一道奏章都有一个共同点,这个共同点就是:处死玉贞长公主。 他将一堆奏章看了一大半,然后气得将奏章撒落一地,同时说着:“岂有其理。” 站在一旁的尤公公吓得连忙走到他面前,双膝下跪问他:“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尤公公的话,只是吩咐尤公公:“朕要上朝,招所有大臣立刻觐见,包括槿昌王。” “唯。”尤公公应了一声,然后起身速速走出殿外。 尤公公走后,他起身走到案前面,将那些奏章通通捡起来,然后抱着一堆奏章走出了殿外,接着往神龙殿的方向走去。 安神殿和神龙殿相隔不远,他大概走了一柱香的时间就已经到了。 他进了神龙殿之后,坐到龙椅上,然后将一堆奏章放到龙案上,等待着文武百官。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文武百官排成队进了神龙殿。 他们文官站一边,武官站一边,队站的整整齐齐。 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块笏板,平举在胸前,然后他们一起双膝下跪,异口同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轩辕玉霄说。 “谢陛下。”文武百官异口同声说完,然后纷纷站了起来。 “朕说话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朕突然召集众爱卿前来觐见,朕想众爱卿心里应该有数了。”轩辕玉霄严肃道。 这时,太尉走出来说:“陛下,长公主已经不是当年的玉贞公主了,她现在是耶律云的妻子,她的夫君和孩子都已经死了,她肯定会为他们报仇,为了您的安危……”他的话还没说完,轩辕玉霄连忙打断:“够了,朕不管她是谁的妻子,朕只知道她是朕的皇姐。”他说到这,用严厉的眼神看着朝堂下的文武百官并用手指着他们,接着说:“你们写得奏章都是要处死玉贞长公主,朕不相信你们的想法都是一致的,朕知道你们有一个幕后主使者,这个幕后主使者就是……”他说到这,将手指向轩辕木槿。 这时轩辕木槿走出来说:“没错,臣就是他们的幕后主使者。” 轩辕玉霄早就知道是轩辕木槿在背后操纵着那些大臣,可他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希望幕后主使者不是轩辕木槿,可他最后听到轩辕木槿亲口承认了,他失望透顶。 这时,轩辕玉霄从龙椅上站起来,走到轩辕木槿面前,生气道:“王叔,您已经杀了她的夫君和孩子,难道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杀她?她是您的侄女啊!您怎么可以连自己的侄女都要杀?” “叔叔昨日去看望她了,觉得她可怜,本来打算放过她,却发现她变得疯疯癫癫的,一会说要杀了叔叔,一会说要杀了你,”轩辕木槿说,“叔叔杀了她的夫君和孩子,理应偿命,叔叔的这条贱命随时都可以给她,可是叔叔绝不允许她伤害你。” “姐姐她失去了夫君和孩子,一时难以接受,才会那样说的,您要是怕他伤害我,把她关起来不就行了,何必要杀了她呢!”轩辕玉霄刚说完,就在这时,一个宫女匆匆忙忙跑了进来。 进来后,她面对轩辕玉霄,双膝下跪,俯下身子,哭着说:“陛下,不好了,长公主她……长公主她……” “长公主她怎么了?你快说呀!”轩辕玉霄惊慌道。 “长公主上吊自杀了。”宫女哭着说。 听到这话,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可他们吃惊归吃惊,却没有人伤心难过,因为他们一个个都巴不得长公主死,只有轩辕玉霄伤心至极。 此刻,轩辕玉霄飞快地往玉贞宫的方向跑去,他一边跑,一边流泪。 神龙殿和玉贞宫相隔不远,不一会儿功夫就到了。 他进了玉贞宫之后,看到轩辕玉贞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就像是睡着了一样,然后他一步一步往床边走去。 他的脚就好像被铁链锁住一样,每迈出一步都很吃力。 当他走到床边时,看到轩辕玉贞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只有脖子上有一条红色的勒痕,是上吊时留下的伤痕,然后他一下子跪到地上,一边摇晃着轩辕玉贞的身体,一边哭喊着:“姐姐,姐姐,你醒醒啊!姐姐,姐姐,对不起,都是我没用,没有保护好你,姐姐,姐姐,对不起,姐姐……” 他哭得伤心欲绝,哭得像个孩子似的,只差没晕过去。 许久过后,那名宫女走了进来。 进来后,她看到轩辕玉霄瘫坐在地上,上身趴在床边,正在哭泣,然后她走过去安慰道:“陛下,地上这么凉,您坐在地上会着凉的,人死不能复生,您节哀顺变,保重龙体要紧。” 轩辕玉霄就好像没有听见一样,继续哭着,宫女也没办法了,只好打算离开,她刚转身走了几步,发现了桌子上放着一张写了字的纸,她连忙走过去将纸拿起来看了看,原来是长公主留下的遗言,然后她走到轩辕玉霄身旁,将纸递到轩辕玉霄眼前,说:“陛下,这是长公主写得遗言。” 轩辕玉霄一听,连忙抬起身子,将纸拿过来看了一下,上面写着:霄儿,姐姐不能陪着你了,姐姐要去陪伴姐姐的夫君和孩子,当你看到遗言时,姐姐已经不在人世了,你不要为姐姐伤心难过,也不要自责,你也不要责怪王叔,你打理江山还需要王叔的帮忙,姐姐希望你和王叔好好相处,不希望你为了姐姐和王叔争吵,其实王叔真的很疼爱你,另外姐姐还想说一句,姐姐希望你和父皇一样,做一个受人敬仰的明君。 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 连绵起伏的大山,悠悠葱葱的树林,遮天蔽日望不到尽头。 这大山深处有一片浓密的丛林。 这丛林里死一般的安静,只留林间鸟儿的啁啾声。 冬天的太阳像月亮一样苍白无力,光线透过稠密的丛林撒落下来,成了点点金色的光斑。 就在这丛林里,跪着一个人,这人正是轩辕玉霄。 为何说他是跪着呢?因为他的前面有一个坟墓。 这坟墓埋了三个人,哪三个人呢?就是轩辕玉贞、耶律云、耶律石他们三个。 此刻,轩辕玉霄正跪在地上,手里还拿着纸钱,正在往火盆里烧纸。 他一边烧着纸,一边流泪。 现在是冬季,呼呼地寒风在丛林里打转盘旋,发出“呼呼”声。 “呼呼”声里还夹带着枯树、百草挣扎时发出的“沙沙”声,所有声音一股脑儿地灌进他的耳朵里,可他就好像完全听不到呼啸的风声一样,因为没人知道此时此刻他是什么样的心情,也没人能体会那种亲人被亲人害死的那种滋味。 他将手上的纸钱烧完后,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本书。 这本书叫“本草纲目”,是轩辕玉贞生前最喜欢的一本书。 他将书掏出来之后,然后静静地看着墓碑上的名字。 这墓碑上刻了三个名字;中间刻了“耶律云之墓”,右边刻了“玉贞长公主之墓”,左边刻了“耶律石之墓”。 此刻,轩辕玉霄满脸泪水,他就这样看着墓碑许久,突然说:“姐姐,小时候你为了救我,和平大哥一起跳下悬崖,可现在……我却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都是我没用,对不起。”他说到这,然后恶狠狠地说了后面的话:“是王叔逼死了你,我恨王叔,我恨王叔。”他话音刚落,就在这时,从他后面传来一声:“既然你这么恨叔叔,那就将叔叔处死吧!”接着看到轩辕木槿走了过来。 “我可不想背负杀死亲叔叔的骂名,但你给我听好了,自今日起,你我叔侄二人恩断义绝。”轩辕玉霄冷冷地道。 听到这话,轩辕木槿心如刀割,他愣了半天,然后轻声道:“好……一个恩断义绝。”语毕,他走到坟前,准备下跪祭奠轩辕玉贞,可他的膝盖只弯下一半,还没有跪到地上,就在这时,轩辕玉霄连忙阻止道:“你没有资格祭奠。” 轩辕木槿一听,将膝盖直了起来,然后轻声道:“叔叔的确没有资格。”他说到这,往轩辕玉霄身旁走了几步,然后蹲下来看着轩辕玉霄,说:“霄儿,叔叔知错了,你能原谅叔叔吗?” 轩辕玉霄就好像没有听见一样,一直没有啃声。 轩辕木槿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轩辕玉霄说原谅他,然后他起身说:“既然你不肯原谅叔叔,那叔叔就去找他们,向他们赔礼道歉,祈求他们的原谅。”语毕,他转身便离开了。 轩辕木槿走后,轩辕玉霄还跪在地上,过了一会,他重复着轩辕木槿最后说的话:“找他们???赔礼道歉???祈求他们的原谅???难道王叔要……”他说到这儿,大吃一惊,连忙将手上的书塞到怀里,接着从地上站起来,往轩辕木槿走的那个方向跑去。 那本“本草纲目”他是打算烧给轩辕玉贞的,可他现在来不及烧了,只好装在身上。 此刻,他一边寻找轩辕木槿,一边喊:“王叔,王叔,您在哪?王叔,王叔,您在哪?侄儿原谅您了,您出来呀!王叔……” 他一边喊,一边到处寻找,突然看到不远处有湖,他连忙跑了过去,发现湖边有脚印,他第一反应就是:“王叔跳湖了???”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下子跳进湖里,果然看到轩辕木槿正在慢慢地往湖底下沉,然后他拼命地游到轩辕木槿身旁,将轩辕木槿抱住,往岸上游,不一会儿功夫就游上岸。 上岸之后,他将轩辕木槿平放在地,然后双手放到轩辕木槿的胸口上,使劲往下按,他一边按,一边哭着喊:“王叔,您醒醒啊!侄儿已经失去了姐姐,不能再失去您了,王叔,王叔,您醒醒啊!王叔……” 他一边按着轩辕木槿的胸口,一边哭喊着,突然,轩辕木槿从嘴里喷了一口水出来,喷到了轩辕玉霄脸上。 轩辕玉霄看到轩辕木槿醒了,连忙将轩辕木槿扶起来,抱住了他,说:“王叔,您吓死我了。” 轩辕木槿将轩辕玉霄推开,接着从地上站起来,生气道:“你又不肯原谅叔叔,干脆让叔叔死了一了百了。”语毕,他往来时的路上走去。 轩辕玉霄连忙追了过去,说:“您说什么傻话呢!侄儿怎么可能让您死。” 轩辕木槿继续往前走,没有搭理轩辕玉霄,这时轩辕玉霄又说:“王叔,您要去哪?” “回宫啊!这大冬天的,你我浑身湿透,都快冻死了。”轩辕木槿边走边说。 “您刚才吓死我了,您以后可不能再这样自寻短见了。”轩辕玉霄边走边说。 “除非你原谅叔叔,不再生叔叔的气了,否则……”轩辕木槿的话还没说完,轩辕玉霄连忙打断:“好好好,算我怕了您了,我原谅您行了吧!” 听到这话,轩辕木槿笑了笑,然后拉着轩辕玉霄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二章 一周后,已经是除夕,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灯火辉煌。 大年三十是辞旧迎新的日子,到处洋溢的是喜庆的气氛,唯独皇宫冷冷清清,因为这个皇宫没有皇后、嫔妃,也没有小孩,只有陛下轩辕玉霄和槿昌王轩辕木槿,还有就是一些奴仆、侍卫、宫女。 欢庆殿里面,轩辕玉霄和轩辕木槿一起坐在桌边上。 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菜,还有一壶酒,两个酒杯。 酒杯里装满了酒。 他们正在吃年夜饭,尤公公站在他们身旁给他们斟酒,伺候着他们。 这时,轩辕玉霄对轩辕木槿说:“王叔,等过完年……侄儿……侄儿想离开皇宫。” “离开???”轩辕木槿停止了吃饭,严肃道,“你是一国君主,能离得开吗?” 轩辕玉霄也停止了吃饭,断断续续道:“侄儿……侄儿不想当皇帝。” 听到这话,轩辕木槿将右手往桌子上一拍,气愤道:“你不想当皇帝?那你想当什么?当乞丐?” “王叔,您别生气嘛!侄儿只是想……想……”轩辕玉霄想念洛一寒,可他又不敢跟王叔说,他心里清楚,要是被王叔知道了他想念洛一寒,以他王叔的脾气,岂不是要扒了他的皮。 “想什么?”轩辕木槿生气道。 “没想什么?”轩辕玉霄说。 “你不说叔叔也知道,想洛一寒是不是?”轩辕木槿严肃道。 轩辕玉霄连忙放下碗筷,摇着双手道:“不是不是,侄儿只是想念师父师母,侄儿已经一年没有见过他们了,真的很想念他们。” “皇宫是你的,你想念他们,可以将他们接到这里来住。” “那冰块呢?他能不能……住在这里?” “原来你想念师父师母是假,想跟洛一寒在一起才是真。”轩辕木槿生气道。 “对,侄儿就是想跟洛一寒在一起。”轩辕玉霄刚说完,轩辕木槿一巴掌打到轩辕玉霄脸上,愤怒道:“你想跟他在一起,除非叔叔死了。” 轩辕玉霄捂着被打得脸庞,气愤道:“您天天管着我,就算您不让我跟他在一起,我也不愿意跟您待在一起,我虽然是皇帝,可朝中大臣个个都听您的,有哪个愿意听我的?我宁愿不当皇帝,也不要当一个傀儡皇帝。” “我是你叔叔,我有权力管教你,”轩辕木槿严肃道,“我对你掏心掏肺,把你当儿子一样看待,你凭良心说,我让你做傀儡皇帝了吗?” “朝中大臣都听您的,就连我也要听您的,”轩辕玉霄愤怒道,“您天天管着我,我又不是小孩子,您不必再管着我了。” “我管着你,你都变得如此放肆,要是不管你,你岂不是要上天。”轩辕木槿严肃道。 “我不过就是喜欢冰块而已,您凭什么阻止我们在一起。”轩辕玉霄刚说完,轩辕木槿又是一巴掌打到轩辕玉霄脸上。 轩辕玉霄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气冲冲地往殿外走去。 轩辕木槿也连忙起身,边追边喊:“你去哪?” 轩辕玉霄没有回答轩辕木槿的话,只是继续往殿外走去。 这时轩辕木槿气急败坏,连忙大喊一声:“来人呐!给我拦住陛下。” 殿外几个侍卫听到这话,连忙走进来,拦在轩辕玉霄前面。 “你们敢拦朕的路,想造反吗?”轩辕玉霄对几个侍卫凶道。 其中一个侍卫说:“陛下,您就不要为难我们了。” 听到这话,轩辕玉霄指着那些侍卫,气愤道:“你们……你们都是听槿昌王的???” 几个侍卫没有回答他的话,也就是表示默认了。 这时轩辕玉霄又说:“既然你们都听他的,那还要我干什么,不如让我走,让他当这个皇帝。”他刚说完,这时轩辕木槿走到他身旁,严肃道:“你想走???除非我死了。” “您要么让我走,要么您就打死我。”轩辕玉霄凶道。 听到这话,轩辕木槿火冒三丈,然后对侍卫说:“去拿板子来,家法处置。” 几个侍卫一听,连忙跑去搬凳子的搬凳子,拿板子的板子,不一会儿功夫,他们就搬来了一个又长又宽的凳子,还有一个长长的板子走了进来。 进来后,他们把长凳子放到地上,把板子递给了轩辕木槿。 这时,轩辕玉霄看了看长凳子,又看了看轩辕木槿手里的板子,心想:小时候我那么顽皮,王叔都没打过我,看来这次王叔真的生气了。他想着想着,突然听到轩辕木槿叫道:“给我趴着。” “王叔,您……您真的要打我?”轩辕玉霄一直以为轩辕木槿不会打他的,所以才会说出那么一句“您要么让我走,要么您就打死我”,但他现在后悔说出那样的话了。 “怎么,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吗,给我趴着,听见了没?”轩辕木槿气愤道。 轩辕玉霄心里很清楚,这次他是真的逃不掉一顿皮开肉绽,如果他现在求饶,或许可以免了这顿皮开肉绽,但他真的很想离开这里,很想去找洛一寒,为了能够去找洛一寒,他宁愿被打。 此刻,轩辕玉霄走到长凳子那里,然后趴到长凳子上,做好了被打得准备。 这时轩辕木槿也走到长凳子那里,双手举起板子,往轩辕玉霄屁股上打去。 轩辕木槿一下接着一下打,边打边说:“女人你不喜欢,你喜欢男人,想跟洛一寒在一起,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轩辕玉霄被打得“啊!啊!”直叫,他攥紧拳头,忍住疼痛,也不求饶。 轩辕木槿边打边说:“我让你喜欢洛一寒,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您打吧!往……死里打,您就算……打死我,我还是……还是喜欢冰块,我喜欢冰块,喜欢冰块……”轩辕玉霄越是这样说,轩辕木槿打得越厉害。 这时,站在旁边的尤公公实在看不下去了,连忙走过去,阻止道:“槿昌王,您别在打了,再这样打下去,陛下会死的,您那么疼爱他,真的舍得将他打死吗?” 听到这话,轩辕木槿停了下来,然后吩咐侍卫:“将陛下送到寝宫,传太医给他医治。” “是。”几个侍卫连忙应了一声,然后走到轩辕玉霄身旁,搀扶着轩辕玉霄离开了欢庆殿。 第五十三章 第五十三章 几日后,轩辕玉霄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他还是躺在床上,不起来处理朝政,也不吃饭,连水也不喝,因为他要用“绝食”的方法逼轩辕木槿答应让他离开。 此刻,轩辕玉霄正躺在安神殿里的龙床上,他的全身盖着被褥,就连头也盖住了。 他的身旁站着一个人,这人正是尤公公,此刻尤公公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几盘菜,还有一碗米饭和一双筷子。 这时尤公公说:“陛下,您还是吃点东西吧!您都几日没吃东西了,您再怎么生气,也别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呀!” 许久过后,轩辕玉霄也没有回话,尤公公实在没办法了,只好说:“陛下,奴去传槿昌王过来。”语毕,他将托盘放到桌子上,然后离开了安神殿。 大概过了一柱香的时间,轩辕木槿和尤公公一起走了进来。 进来后,轩辕木槿先是走到桌子那里拿起碗筷,夹了一些菜放碗里,然后端着碗筷走到龙床那里,坐到床边,对轩辕玉霄说:“霄儿,听说你几日都没有吃饭了,赶紧起来吃饭。” 轩辕玉霄没有回话,这时轩辕木槿又说:“这几日都是叔叔帮你处理朝政的,难不成你还要叔叔喂你吃饭?” 轩辕玉霄还是没有回话,这时轩辕木槿将被褥一下子掀开,生气道:“你是聋子还是哑巴?叔叔跟你说话你听不见吗?” 轩辕玉霄一边将被褥往上一拽,盖住了头,一边说:“我不吃。” 轩辕木槿又将被褥掀开,一把揪住轩辕玉霄的衣服,凶道:“你到底吃不吃?你是不是还想挨板子?” “怎么,您又想打我是不是?您动不动就打我,就算我不饿死,也会被您打死。”轩辕玉霄边流泪边说。 轩辕木槿松开了轩辕玉霄的衣服,严肃道:“把这碗饭吃了,我就不打你。” “除非您让我走,否则我就不吃。”轩辕玉霄气愤道。 “等你什么时候纳了妃子,生了皇子,叔叔就让你走。”轩辕木槿严肃道。 “我只喜欢冰块,我是不会纳妃的。”轩辕玉霄说。 “那你就永远别想走。”轩辕木槿严肃道。 “我偏要走,我会武功,我谅您也拦不住我。”轩辕玉霄说着下床穿上鞋子,往殿外走去,他刚走了几步,就在这时,轩辕木槿连忙起身将碗筷递给了尤公公,然后从头上拔出发簪,指着自己的脖子,喊道:“轩辕玉霄,叔叔和洛一寒你只能选一个。” 轩辕玉霄一听,连忙转过身,看到轩辕木槿正拿着发簪指着脖子。 这时轩辕玉霄惊慌道:“王叔,您这是干什么?” “叔叔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就忘记洛一寒,从此好好当你的皇帝,要么你就替叔叔收尸。”轩辕木槿严肃道。 听到这话,轩辕玉霄叫道:“为什么?为什么您要这样逼我?为什么?”他说到这,一下子跪到地上,哭着说:“王叔,您为什么要这样逼我?为什么?”他说到这,气急攻心,突然口喷鲜血,一下子倒到地上,昏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轩辕木槿连忙走过去扶起轩辕玉霄,一边摇晃着轩辕玉霄的身体,一边喊:“霄儿,霄儿,你这是怎么了?霄儿,你醒醒,霄儿,霄儿。”他喊到这,然后吩咐尤公公:“快去传太医。” “是。”尤公公应了一声,然后速速离开了安神殿。 尤公公走后,轩辕木槿将轩辕玉霄抱到床上,然后他自己坐到床边,喊道:“霄儿,你醒醒,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叔叔了,都是叔叔不好,叔叔不该逼你,你醒醒,醒醒啊……” 轩辕木槿就这样喊着,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凰太医手拎医箱,跟着尤公公一起走了进来。 轩辕木槿看到了凰太医,连忙起身说:“ 凰太医,陛下突然口吐鲜血昏过去了,你快看看是怎么回事?” 凰太医一听,连忙走到龙床边,先将医箱放到地上,然后给轩辕玉霄把了把脉,之后又将轩辕玉霄的眼皮翻开看了看,接着从医箱里拿出一捆银针,然后将轩辕玉霄衣服解开,在他胸膛上插了几根银针,又在额头上插了几根银针,过了一会,又将所有的银针拔了出来,然后对轩辕木槿说:“槿昌王,陛下只是气急攻心,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轩辕木槿问道。 “两个时辰后就会醒来。” “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凰太医应了一声,然后拎着医箱离开了安神殿。 凰太医走后,轩辕木槿坐到床边等待着轩辕玉霄醒来,这一等竟然等了两日。 —————————————————————————— 两日后,轩辕木槿坐在床边喊着:“霄儿,霄儿,你怎么还不醒?凰太医不是说两个时辰就会醒吗,都已经两日了,你怎么还不醒?”他说到这,伸手牵住轩辕玉霄的手,接着说:“霄儿,你快醒过来好不好?不要再折磨叔叔了,只要你醒过来,叔叔什么都答应你,你不想当皇帝不当便是,只要你醒过来,叔叔同意你离开这里,也同意你跟洛一寒在一起,只要你醒过来,叔叔什么都依你。”他话音刚落,就在这时,轩辕玉霄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用微弱的声音说:“王叔,您说的都是真的吗?您真的同意侄儿和洛一寒在一起吗?” 轩辕木槿看到轩辕玉霄醒了,连忙微笑道:“霄儿,你终于醒了,你吓死叔叔了。” “您刚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您是不是真的同意侄儿和洛一寒在一起?”轩辕玉霄又问了一遍。 “叔叔同意……同意你和洛一寒在一起。” 听到这话,轩辕玉霄微笑道:“王叔,您对侄儿真好,等侄儿的身体好了,侄儿就写圣旨,将皇位传给您。” 听到这话,轩辕木槿淡淡地说:“霄儿,叔叔想跟你说一个关于叔叔的秘密,等你知道了这个秘密,再决定要不要将皇位传给叔叔。” “王叔还有秘密啊!是什么秘密?快说来听听。”轩辕玉霄迫不及待地想听。 “其实……其实叔叔不是皇室的人,不是你的亲叔叔,和你没有半点血缘关系。”轩辕木槿说。 “您说什么???”轩辕玉霄吃惊道,“您怎么能开这种玩笑呢?” “叔叔没有跟你开玩笑,叔叔说的都是真的。” “那……那您亲生父母是谁?” “叔叔也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叔叔只知道,叔叔是你皇祖父抚养长大的。” “那……那我父皇知不知道您不是他的亲弟弟?” “他不知道。” “我父皇都不知道,您是怎么知道的?” “你皇祖父临终前,亲口告诉叔叔的,当时叔叔并不相信,可是后来想了想,觉得你皇祖父应该不会开这种玩笑的,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当时您为什么不和我父皇说呢?” “叔叔不敢跟你父皇说,因为你父皇特别宠爱叔叔,叔叔怕他知道了我不是他的亲弟弟,会将我赶出宫,从此不要我了。” “就算您不是我的亲叔叔,可您一直教导我、宠爱我,在我的眼里,您永远都是我的叔叔,我心甘情愿将皇位传给您。” “叔叔可以做这个皇位,但叔叔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可以将洛一寒带到皇宫来住,我们一家人住在一起多好。” “我和他都不喜欢住在皇宫,我要带他一起浪迹天涯呢!” “那叔叔呢?你难道要为了他,不要叔叔了吗?”轩辕木槿生气道。 “侄儿一年回来一次行不行?” “一年回来一次???”轩辕木槿生气道,“不行。” “那半年回来一次行了吧!” “也不行。” “难不成一个月回来一次???一年十二个月,侄儿岂不是要回来十二次?那侄儿还怎么浪迹天涯?”轩辕玉霄不高兴道。 “那就两个月回来一次。” “三个月回来一次。” “别讨价还价。”轩辕木槿生气道。 “好好好,两个月就两个月,”轩辕玉霄说,“对了王叔,您怎么这么粘着我?我都开始怀疑您是不是看上我了?” 听到这话,轩辕木槿气急败坏,一边举起手准备打轩辕玉霄,一边说:“你……”他的话还没说完,轩辕玉霄连忙用被褥盖住了脸并阻止道:“您怎么又要打我?” 轩辕木槿放下了手,严肃道:“你简直就是目无尊长,没大没小。” “王叔教训的是,我错了,我错了。”轩辕玉霄说完,然后在心里说了一句:开个玩笑而已,干嘛那么较真。 轩辕木槿见轩辕玉霄向他道歉了,就没计较那么多了,然后他说:“你昏迷了两天两夜,叔叔陪了你两天两夜,叔叔现在很累,就先回府休息了,你也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没有叔叔的准许,不许乱跑,否则……”他的话还没说完,轩辕玉霄连忙掀开了被褥,打断了他的话:“否则您就打我对不对?” “对。” “这段日子,我都快被您打成肉饼了。” “你活该,谁让你喜欢洛一寒。” “我偏喜欢他,您又不是我亲叔叔,您管不着。” “你……”轩辕木槿气急败坏,又举起手准备打轩辕玉霄,这时轩辕玉霄又用被褥盖住了脸。 轩辕木槿又放下了手,然后淡淡地道:“你是皇室唯一的血脉,你不娶妻生子,等你将来老死了,我看你怎么向九原之下的父母交代。” 轩辕玉霄掀开了被褥,说:“您不也没有娶妻生子嘛!” “叔叔又不是皇室的人,又不是你亲叔叔。” “等我把皇位传给您了,您就是皇帝了,到时候您可以纳很多妃子,生很多皇子。” “你……胡说八道,叔叔累了,先回府休息了。”轩辕木槿说完,起身往殿外走去。 轩辕玉霄在后面嘀咕一句:“自己都不愿意娶妻生子,还逼着我娶妻生子。” 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四章 年后,该工作的工作,该干嘛的干嘛,一切都恢复正常了。 皇宫。神龙殿里面,轩辕玉霄穿一身白衣,用一条白丝带将头顶发丝系到脑后,前额留下几缕发丝,看起来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此刻,他正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一副严肃的表情,这是他第一次没有穿龙袍上朝。 龙椅前面的龙案上放着一个包袱、一把剑,还有圣旨、龙袍和一方木匣。 龙袍叠得整整齐齐,上面放着木匣。 木匣里装得是传国玉玺和金符。 他的身旁站着尤公公,前面站着文武百官,也包括轩辕木槿。 这时,他拿起龙案上的圣旨递给尤公公。 尤公公走过去接住了圣旨,然后面对朝堂下,打开了圣旨,大声说道:“槿昌王接旨。” 轩辕木槿一听,连忙走出来双膝下跪,俯下身子,双手放地。 这时尤公公读起了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槿昌王才智过人,有勇有谋,比朕更适合当皇帝,朕要将皇位传给槿昌王,钦此。”他读完圣旨,然后将圣旨卷起来,走到轩辕木槿面前,说:“槿昌王,请接旨。” 轩辕木槿抬起身子,伸出一双手掌,大声说着:“臣接旨。” 尤公公将圣旨放到了轩辕木槿手上,然后回到了原位。 这时,轩辕玉霄拿起龙案上的龙袍和木匣,起身走到轩辕木槿面前,弯下身子,放到轩辕木槿手上,之后扶起轩辕木槿并说着:“王叔快请起,哦不,现在应该叫您皇太叔了。” 轩辕木槿站起来用深情地目光看着轩辕玉霄,说:“霄儿,你真的要走吗?真的舍得把江山送给叔叔吗?你就不担心万一……”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轩辕玉霄打断:“您是我的叔叔,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以前父皇经常夸您才智过人,有勇有谋,父皇都那么看重您,我当然也看重您了,我相信您会像我父皇一样,也会成为一代明君。” “别把叔叔说得那么好,叔叔是人不是神,叔叔也有缺点,”轩辕木槿开玩笑道,“如果将来洛一寒敢欺负你,叔叔一定不会放过他。” “我和洛一寒从小一起长大,我很了解他,他是不会欺负我的,”轩辕玉霄说,“再说了,他的武功没我高,就算他想欺负我,也没这个本事。” “可是……”轩辕木槿的话还没说完,轩辕玉霄连忙打断:“别可是了,您怎么变得婆婆妈妈,到底还让不让我走了。”他说着将轩辕木槿推到龙椅那里,又说:“赶紧坐下来上朝吧!”语毕,他拿起包袱和剑,将包袱挎到肩上,然后转身往殿外走去。 轩辕木槿见轩辕玉霄走了,他连忙将手里的龙袍、木匣、圣旨放到龙案上,然后追了过去,边追边喊:“霄儿,记得回来。” 轩辕玉霄并没有停下脚步,他只是边走边回答:“知道了,皇太叔。” 此刻轩辕木槿停止了脚步,站在后面看着轩辕玉霄的背影离他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为止,他才转身走到龙椅那里,伸手抚摸着龙椅,在心里说着:皇兄,这把龙椅是你的,可是现在霄儿不要了,他连我也不要了。他想到这儿,然后攥紧拳头,在心里恶狠狠地说着:洛一寒,你最好不要伤害霄儿,否则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轩辕玉霄离开皇宫后,骑着一匹白马,去往神仙谷。 他的包袱和剑都挂在马身上。 此刻,他一边骑着马往前方奔跑,一边在心里想着:冰块,我真的好想你,很快我就能见到你了。 他边骑马边想着洛一寒。 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去。 他骑着骑着,突然从他后面传来一声:“轩辕玉霄,你给我站住。” 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所以并没有停下马。 这时,又从后面传来一声:“轩辕玉霄,你这个没良心的,你给我站住,不然我用鞭子抽死你。” 这时轩辕玉霄终于听清楚了,然后他说了一声:“驭!”马立刻停了下来。 马停下后,他回头看到一个女人正骑着一匹马向他赶来,这女人正是宇文纯素。 过了一会,宇文纯素来到了他的身旁,一句话没说就拿铁链鞭往他身上挥去。 他反应快,速度快,连忙伸手接住铁链鞭,吃惊道:“纯素公主,你怎么来了???” 宇文纯素将铁链鞭从轩辕玉霄手里抽了回来,然后说:“怎么,看到我很意外吗?” “当然意外,因为你来的太巧了,是不是我叔叔通知你来的?”轩辕玉霄疑惑地问道。 “我刚到皇宫找你,你叔叔说你走了,还好你是刚走,我还能追得上,要是再晚一些,恐怕我就追不上了。”宇文纯素生气道。 “那你现在已经追上我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我的确有话要说,我们边走边说吧!”宇文纯素说完,骑着马往前方缓行。 轩辕玉霄也往前方缓行,和宇文纯素并肩骑着马。 这时宇文纯素又说:“轩辕玉霄,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喜欢洛一寒。” “既然你早就知道了,为何还要喜欢我呢?”轩辕玉霄激动道。 “因为我不甘心,我堂堂一国公主,难道还比不上一个男人吗?”宇文纯素生气道,“我更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他?他有什么好的?除了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其他什么都没有,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 “我从小就喜欢他了,我和他的事,三言两语根本说不清。” “我不在乎你喜欢他,我只想做你的皇后,哪怕你不喜欢我,我也无所谓。”宇文纯素说下这番话,眼睛里已经有泪珠在打转了。 “我已经将皇位传给我叔叔了,我已经不是皇帝了。” “那我就做你的太子妃。” “可我现在不在皇宫,我现在只是一个平凡人。” “那我也做一个平凡人,我不阻止你喜欢洛一寒,但你总要娶妻生子吧!我做你的小妾,我可以不要名分。”宇文纯素说下这番话,已经泪流满面,她不是度量大,能够接受轩辕玉霄和洛一寒在一起,而是她太爱轩辕玉霄了。 轩辕玉霄看到宇文纯素满脸泪水,他抱歉道:“纯素公主,对不起,是我伤害了你,但我想说,你是堂堂一国公主,喜欢你的人数不胜数,何必苦苦纠缠我呢?” “轩辕玉霄,你当真要如此绝情吗?我都说了我不阻止你喜欢洛一寒,为什么你还是不愿意接受我呢?”宇文纯素生气道。 “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我喜欢的不是你,我劝你还是放手,不要再纠缠……”轩辕玉霄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宇文纯素打断:“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我喜欢你,我是不会放手的。” “那你做我的妹妹吧!” “我不要做你的妹妹,我要做你的女人。”宇文纯素哭着说。 轩辕玉霄摇摇头,表示很无奈,只好加快了马的速度,往前方奔跑,不再理会宇文纯素。 宇文纯素见轩辕玉霄跑了,连忙跟在后面追,边追边喊:“轩辕玉霄,你要去哪?” 轩辕玉霄没有停下马,只是一边往前方奔跑,一边回答:“去找我弟弟。” “你知道他在哪吗?”宇文纯素边追边问。 “在神仙谷。”轩辕玉霄一边骑着马奔跑,一边回答。 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六章 神仙谷位于后山处,由几座小山鼎足夹峙,中间是谷底,谷中芳草萋萋,绿草如茵,无数颗参天大树亭亭如盖,遮天蔽日。 神仙谷里有一座宅院,这宅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 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 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园锦簇,剔透玲珑,后院满架蔷薇、宝相,一带水池。 就在这宅院里的厅堂里面站着一对新郎新娘。 新郎正是洛一寒,他穿一身朱红色的新郎服衬托出完美的身材,洁净而明朗,腰间扎一条同色金丝蛛纹带,用一条同色的丝带将发丝高高扎起。 他修长的身体挺得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不过他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还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但此时此刻他是开心的、幸福的,只是不再脸上表露出来而已。 新娘正是张非墨,她穿着流光溢彩的嫁衣,嫁衣上面的孔雀羽毛仿若是画家在所描绘的一样,每一根都是鲜艳的色泽,折射在上面的光线,给它们耀出不同的光线,像是披了一件宝石的衣服,让人丝毫移不开视线。 她头上戴的凤冠镶嵌了很多颗东海明珠,像是闪着微光,华丽雍容,如同明月升起在墨云之上,更衬得她面容的俏丽美貌,不过她这俏丽的美貌被鲜红的盖头遮住了,别人是欣赏不到的。 他们的前面坐着两个人,这两个人正是张今雷和易华。 他们的两边站着一些杂七杂八的人,这些人有的是张今雷的朋友,有的是易华的朋友,有的是打杂的,还有一个比较胖的“大妈”,这“大妈”正是媒婆。 他们每个人都是面带笑容,尤其是坐在高堂之上的张今雷和易华,简直就是乐开了花,因为今日是他们的女儿和他们的徒弟成婚之日。 站在两旁的这些杂七杂八的人,有的手上还拿着花篮,花篮里装着很多花瓣,他们正在给新郎新娘撒花瓣。 突然,站在旁边的那位媒婆喊道:“一拜天地。” 听到这话,新郎和新娘同时转身朝着高堂相反的方向鞠了一躬。 他们鞠完躬之后,媒婆又喊:“二拜高堂。” 新郎和新娘又同时转身朝着高堂鞠了一躬。 鞠完躬之后,媒婆又喊:“夫妻对拜。” 这时新郎和新娘互相面对面,正要鞠躬,突然从门外传来一声:“等一下。”接着就是轩辕玉霄和宇文纯素走了进来。 在场的所有人听到“等一下”三个字,都把目光看向走进来的轩辕玉霄和宇文纯素。 他们每个人都很吃惊,但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 坐在高堂之上的张今雷和易华先是吃惊,然后看到走进来的是他们的徒弟,之后又变成了高兴。 新娘惊得自己掀开了红盖头,然后看到走进来的是她大师兄,她高兴地露出了笑容,但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的大师兄是来抢她的未婚夫。 那些杂七杂八的人看到轩辕玉霄和宇文纯素,他们除了吃惊还有就是疑惑,因为他们不认识这两个人,不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新郎看到轩辕玉霄和宇文纯素,并不吃惊,而是特别生气,因为他心里知道轩辕玉霄是来阻止他和张非墨成亲的。 这时,张非墨对轩辕玉霄微笑道:“大师兄,你来得真巧,正好赶上喝喜酒。” 轩辕玉霄没有理会张非墨,而是走到洛一寒面前,用恶狠狠地眼神瞪着洛一寒,严肃道:“洛一寒,看来我之前跟你说得话,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大哥,如果你是来喝喜酒的,我很欢迎,但如果你是来闹事的,就算我打不过你,还有师父在呢!”洛一寒说。 听到这番话,轩辕玉霄又往洛一寒面前走了几步,此刻他离洛一寒不到一尺距离,然后在洛一寒耳边小声说:“洛一寒,你别忘了你是我的人,我为了你放弃了皇位,你倒好,居然跟师妹成亲,你怎么对得起我。” 听到这番话,洛一寒正打算开口说话,轩辕玉霄却走到了张今雷和易华面前,他正要开口说话,就在这时,张今雷和易华连忙起身走到轩辕玉霄面前,双膝下跪,俯下身子,双手放地并说着:“草民叩见陛下。” 听到这话,在场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人,都大吃一惊,都嘀咕着:“陛下???他是陛下???快……快下跪。”说时迟,那时快,一个个都纷纷下跪,一起说着:“草民叩见陛下。” 见到这一幕,轩辕玉霄连忙道:“各位快请起,我现在已经不是陛下了,我和你们一样,都是平凡人。”他话音刚落,宇文纯素对他开玩笑道:“还是当皇帝好,走到哪都会有人给你下跪,当个平凡人有什么好的,吃不饱,穿不暖。” 轩辕玉霄懒得搭理宇文纯素,他连忙对那些跪在地上的人说:“各位快请起,都别跪着了。” 听到这话,那些人纷纷站了起来,同时轩辕玉霄也扶起张今雷和易华并说着:“师父师母快请起。” 张今雷和易华同时站了起来,然后张今雷问轩辕玉霄:“陛下突然过来,是来喝喜酒的吗?” “别叫我陛下,我已经把皇位传给了我的叔叔,我已经不是陛下了,您就叫我霄儿,”轩辕玉霄说,“我不是来喝喜酒的,我是来抢亲的。” 听到这番话,张今雷和易华同时吃惊道:“抢亲???”然后张今雷疑惑道:“霄儿,难道你……你喜欢非墨???” “不是,我喜欢……”轩辕玉霄的话还没说完,洛一寒连忙走过去,拉住轩辕玉霄的手,并说着:“我们出去说。”语毕,他拉着轩辕玉霄往门外走去。 张非墨连忙跟在后面追,边追边喊:“二师兄,你要去哪?我们还没有夫妻对拜呢!”她刚追了几步,就被宇文纯素拦住了。 张非墨不认识宇文纯素,于是便问:“你是谁呀?我又不认识你,干嘛拦着我?” “我本来也不认识你,不过现在认识了,其实你和我一样是可怜的人。”宇文纯素说。 “你什么意思???什么我和你一样是可怜的人?”张非墨疑惑地问道。 这时宇文纯素往张非墨面前走了几步,此刻她离张非墨不到一尺距离,然后在张非墨耳边小声说:“你和你大师兄、二师兄生活了那么多年,你难道还没看出来你大师兄喜欢你二师兄吗?” 宇文纯素的这番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惊得张非墨目瞪口呆,就连手上的红盖头也落到了地上。 —————————————————————————— 洛一寒拉着轩辕玉霄走出了神仙谷,来到了一片树林里。 这树林除了有鸟叫声,一切祥和安静。 这时,轩辕玉霄将洛一寒的手甩开,凶道:“洛一寒,你离开皇宫之前,我跟你说过,让你拒绝师妹,你不但没有拒绝她,反而和她成亲,你对得起我吗?” “我和师妹两厢情愿,你喜欢我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我没有对不起你。”洛一寒凶道。 “两厢情愿???”轩辕玉霄严肃道,“如果师妹知道了你我这间的事,她还会喜欢你吗?” “你闭嘴,”洛一寒凶道,“你对我下药,还有脸说出来,你简直卑鄙无耻。” “我卑鄙无耻???”轩辕玉霄伤心地说着,“洛一寒,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放弃了皇位,拒绝了纯素公主,我对你一片痴情,你居然骂我卑鄙无耻?” “我又没让你放弃皇位,又没让你拒绝纯素公主,怎么被你说的好像都是我的错,”洛一寒冷冷地道,“轩辕玉霄,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你还是回去好好当你的皇帝吧!我们就当从来没认识过。”语毕,他转身往来时的路上走去,他刚走了几步,就在这时,轩辕玉霄连忙走过去,抓住他的肩膀,他连忙转身,一拳打到轩辕玉霄脸上。 “你敢打我???”轩辕玉霄气愤道。 “我为什么不敢打你?”洛一寒冷冷地道,“之前在皇宫我顺从你,那是因为皇宫是你的地盘,那里有侍卫保护着你,但这里不是皇宫,也没人保护你,就算我现在杀了你,也没人知道。” “洛一寒,我如此爱你,你却如此伤我,那今日我们就在这里决一死战。”轩辕玉霄说完,连忙出拳攻击洛一寒。 洛一寒连忙出拳接应。 他们没带任何兵器,只能拳头相交。 他们拳头相碰,都被拳头的力量震得后移几米外,然后停了下来。 这时,洛一寒脚下刚好有一根木棍,他用脚将木棍往上一挑,右手瞬间接住木棍。 他们学得是剑法,此刻洛一寒将木棍当作剑使用。 洛一寒将木棍指向轩辕玉霄,双眼凝视着轩辕玉霄,恨不得将轩辕玉霄大卸八块。 轩辕玉霄见洛一寒拿着木棍,他打算去别处拿棍子,他刚走了几步,就在这时,洛一寒向他攻来,他微微一侧身,躲过木棍。 洛一寒见这一棍没打中,然后连绵不绝向轩辕玉霄攻击。 轩辕玉霄嘴上说和洛一寒决一死战,可心里根本不想和洛一寒打架,所以他只是在棍影中左躲右闪。 洛一寒一连挥了十几棍,竟连轩辕玉霄的衣服都没有碰到,然后他收住木棍,凝视着轩辕玉霄,说:“你不是说决一死战吗,为何一直躲闪?莫不是害怕了?” 轩辕玉霄被洛一寒的这番话激怒了,然后他严肃道:“这可是你让我打的,你别后悔。”说时迟,那时快,轩辕玉霄使出“幻影神步”,如风一样的速度,来到洛一寒身旁,在洛一寒身旁旋转,就连地上的那些树叶都被他转得飞了起来。 “又来这一招,你就不能换点新鲜的吗?”洛一寒一边说着,一边用木棍左右横扫,可是每次打到的都是轩辕玉霄的影子。 这时洛一寒闭上了眼睛,凭感觉判断哪个是轩辕玉霄的真身,过了一会,他将木棍往左侧打去。 轩辕玉霄左手瞬间接住木棍,同时右手出掌往洛一寒胸膛打去。 洛一寒松开了手里的木棍,整个人被打得飞出几米外,整个身子撞到了大树上,又弹出一米外,然后“扑通”一声,摔到地上,瞬间吐了一口血,还没等他从地上爬起来,轩辕玉霄又使出“幻影神步”,瞬间来到他的面前,接着一脚将他踢出几米外,他又吐了一口血,但他还是不认输,拼尽全力也要站起来,就在他快要站起来的时候,轩辕玉霄又使出“幻影神步”,瞬间来到他的面前,用手里的木棍狠狠地往他身上打去。 他被打得又一次趴到地上,然后又吐了一口血。 这次他真的没有力气爬起来了,但他还是不死心,想要爬起来。 就在这时,轩辕玉霄狠狠地踩着他的手,他痛得大叫一声:“啊!” 轩辕玉霄一边踩着他的手,一边恶狠狠地道:“洛一寒,我堂堂一国太子喜欢你,那是你的福气,可你竟敢伤害我,我会一点一点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刻洛一寒趴在地上抬起头,用凶狠地眼神瞪着轩辕玉霄,恶狠狠地道:“你有种现在就杀了我,不然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这时轩辕玉霄用脚在洛一寒身上使劲踩,他踩了一会,又用木棍在洛一寒身上使劲打。 洛一寒被轩辕玉霄打得全身都是伤,此刻他用双手护住了头,任凭轩辕玉霄在他身上拳打脚踢,而他除了吐血就是“啊啊”直叫,也没办法反抗,只能任凭轩辕玉霄这样打着他。 过了一会,轩辕玉霄打累了,然后放下了木棍,整个人一下子瘫坐在地,边流泪边说:“洛一寒,我堂堂一国太子为了你放弃了一切,宁愿做一个平凡人,可我现在才发现,你根本不值得我去放弃一切。” “那你就放过我,不要再折磨我了,也不要再折磨你自己了。”洛一寒一边流泪,一边用微弱的声音说着。 “等你的伤好了,我就放了你,不过在你养伤的这段日子里,你只能属于我。”轩辕玉霄说完,将洛一寒的衣服解开。 洛一寒吓得惊慌道:“你要干什么?这里是荒郊野外,你别乱来。” “你想多了,我再怎么喜欢你,也不会在这里对你乱来。” “那你干嘛脱我衣服?” “这一身喜服不适合你,你穿在身上真的很丑,我看着难受。”轩辕玉霄说着,已经将洛一寒身上的婚礼服脱下来扔掉了,然后背着洛一寒往前方走去。 “这个方向不是去神仙谷,你要带我去哪?”洛一寒惊慌地问道。 “带你回家。”轩辕玉霄背着洛一寒边走边说。 洛一寒以为轩辕玉霄口中的“回家”是回皇宫,然后他气愤道:“你放我下来,我不去皇宫。” “我没说去皇宫,我是说去你家。” “落花村???”洛一寒疑惑道,“你要带我去落花村?” “怎么啦!难道你不想回家?”轩辕玉霄背着洛一寒边走边说。 “不是我不想回家,只是家里没人,我觉得安静了。” “让你住在皇宫,你又不愿意,现在带你回落花村,你又说那里安静了,”轩辕玉霄背着洛一寒边走边说,“我说冰块,你比我这个太子还要难伺候。” “我只是随口说说,你说住哪就住哪。” “吆!现在怎么那么听说了,每次都要打你一顿才听话。” “我现在全身都是伤,你要是不带我回家,我恐怕就要死在这里,我可不想死在这里。” “所以你就假装听话,就像上次一样,为了能够离开我,假装顺从我,对不对?” 许久过后,洛一寒也没有回答轩辕玉霄的话,这时轩辕玉霄又问:“冰块,你真的不喜欢我吗?” “你……你永远是我大哥。”洛一寒断断续续道。 “可我没有把你当弟弟看待。”轩辕玉霄淡淡地说着。 听到这话,洛一寒没有吭声,过了一会,轩辕玉霄又问:“你是真心喜欢师妹吗?如果你真心喜欢她,我就成全你们。” “师妹从小就喜欢我,我不想辜负她。” “那你究竟是喜欢她?还是不想辜负她?”轩辕玉霄激动道。 “我……我……我不知道。”洛一寒吐吐吞吞道。 “什么叫你不知道???”轩辕玉霄激动道,“那你到底喜不喜欢她?” 洛一寒自己也搞不清楚他究竟喜不喜欢张非墨,所以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好扯开了话题:“我现在浑身都是伤,我都快痛死了,你就别问我这些问题了,等我的伤好了,再回答你的问题。” “好好好,那我走快一点,我们赶紧回家,家里有金疮药。”轩辕玉霄背着洛一寒,加快了脚步,去往落花村。 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七章 轩辕玉霄将洛一寒带到了落花村。 此刻,洛一寒正坐在自己卧房的床边。 轩辕玉霄手拿金疮药也坐在床边,准备给洛一寒擦药,他刚伸手打算解开洛一寒的腰带,洛一寒连忙道:“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给你擦药了,你以为我想干什么。”轩辕玉霄说。 “你把药给我,我自己来。”洛一寒说着将手伸向轩辕玉霄。 “你后背都是伤,你怎么看得见擦?还是我来吧!”轩辕玉霄说着又要伸手解洛一寒的腰带,洛一寒连忙捂住自己的腰带,说:“我自己脱,你先把眼睛闭上。” “我闭上眼睛怎么看得见给你擦药?”轩辕玉霄说。 “那你把药给我,我自己擦。”洛一寒说着伸手去抢轩辕玉霄手里的药瓶,轩辕玉霄将手一缩,说:“我来擦,我闭上眼睛可以了吧!”语毕,他闭上了眼睛。 洛一寒见轩辕玉霄闭上了眼睛,然后将腰带解开,脱下了上衣,露出光滑的上身,之后将身子转过去背对着轩辕玉霄。 这时轩辕玉霄睁开了眼睛,将药瓶盖子打开,然后将药往洛一寒伤口上倒了一些。 洛一寒痛得哼了几声。 轩辕玉霄一边给洛一寒擦药,一边说:“冰块,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把你打成这样,你以后不要惹我生气了,我一生气就特别冲动。” “我也不想惹你生气,可你总是纠缠我,我真的很烦。”洛一寒淡淡地说着。 “我纠缠你是因为我喜欢你。”轩辕玉霄边给洛一寒擦药边说着。 这时洛一寒回头看了看轩辕玉霄,发现轩辕玉霄是睁着眼睛给他擦药的,他连忙将上衣穿上,紧张道:“我不是让你闭上眼睛么。” “闭上眼睛我怎么看得见,”轩辕玉霄不高兴道,“瞧你紧张的,谁稀罕看你。”他说着将药瓶往洛一寒手里一塞,接着说:“你自己擦吧!我累了,我要休息。”他说着脱下鞋子躺到床上睡起了觉。 “你给我起来,这是我的床。”洛一寒气得牙痒痒,可是轩辕玉霄实在是太累了,根本不想说话,只想埋头大睡。 洛一寒见轩辕玉霄不理他,只好也躺下睡觉,可他怎么也睡不着,然后他喊道:“大哥,我……”他的话还没说完,轩辕玉霄连忙打断:“别打扰我休息。” 许久过后,他们都睡着了。 此时此刻,轩辕玉霄正在做梦,他梦见他和洛一寒被关在同一间牢房里,手脚都被铁链锁住。 轩辕木槿手拿匕首,站在他面前,对他说:“ 霄儿,你把心给了洛一寒,可洛一寒根本不想要,叔叔帮你把心拿回来。”语毕,他往洛一寒面前走去。 “不要,不要,我没有把心给他,不要,不要啊叔叔,不要杀他,不要啊……”轩辕玉霄哭喊着。 这时轩辕木槿已经走到洛一寒面前,对洛一寒恶狠狠地道:“洛一寒,你到底喜不喜欢霄儿?” “我不喜欢他,我恨他,我恨不得杀了他。”洛一寒凶道。 “那你就把霄儿的心还给他。”轩辕木槿说着一刀插到洛一寒的心脏部位。 轩辕玉霄和洛一寒同时大叫一声:“啊!” 现实中的轩辕玉霄从噩梦中惊醒并大叫一声:“啊!”瞬间从床上坐起,此刻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这时洛一寒也从床上坐起,问道:“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他话音刚落,轩辕玉霄一下子抱住了他,惊慌道:“冰块,你不能离开我,我梦见我叔叔要杀你,你不能离开我。” 洛一寒轻轻地将轩辕玉霄推开,说:“好端端的,你叔叔怎么会杀我呢?这是假的,只是你做梦而已。” “可我感觉这个梦好真实,你能不能别离开我?” “你不是说等我的伤好了就让我走么,你怎么可以反悔呢!”洛一寒生气道。 “可我总感觉你有危险。” “是你想多了,”洛一寒不耐烦地说,“我有些累了,我要休息。”语毕,他躺下休息了。 这时轩辕玉霄也躺下休息了。 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八章 几日后,洛一寒的伤势已经完全康复了。 此刻,他正在打包行李,之后将包袱往肩上一挎,转身便要离开,这时站在他身旁的轩辕玉霄连忙拦在他前面,说:“冰块,你要去哪?” “我要去神仙谷,我和师妹还没有夫妻对拜呢!”洛一寒淡淡地说。 “你真的要和师妹成亲吗?” “对。” “那我呢?” “你可以回宫,可以娶纯素公主。” “可我不想回宫,也不想娶纯素公主,我只想要你陪在我身边。”轩辕玉霄激动道。 “你什么意思?你之前不是说过成全我和师妹么,你怎么每次说话都不算数?”洛一寒生气道。 轩辕玉霄伸手拉住洛一寒的手,轻声道:“过几日就是我生辰了,要不……等我过完生辰你再走吧!” 洛一寒甩开轩辕玉霄的手,气愤道:“你说话从来都不算数,我不会再相信你了,我今日一定要走,你拦也拦不住。”语毕,他往门外走去,他刚走了几步,轩辕玉霄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将他往屋里一甩,他被甩得向后退了好几步,整个身子一下子撞到桌子上,然后他看到桌上有一个木匣子,这木匣子是敞开的,里面装了很多毒药、解药、迷昏药等等。 这些药都是轩辕玉霄去年研制的,他看到这些药,心想:我又打不过他,还是别跟他硬碰硬了,免得又要遭受皮肉之苦,这匣子里有迷昏药,我待想个办法给他下点迷昏药才行。他想着想着,突然想到一个办法,然后他走到轩辕玉霄面前,说:“大哥,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当然是真的,不然我干嘛这样纠缠你。”轩辕玉霄说。 “那我们成亲吧!” “成……成……成亲???”轩辕玉霄被洛一寒这句话惊得口齿不清。 “怎么啦!你不是说喜欢我么,既然喜欢我,为何不愿意和我成亲?”洛一寒不高兴道。 “我没说不愿意,只是……”轩辕玉霄吞吞吐吐道。 “只是什么?” “只是你一直都恨我,怎么……怎么突然说要和我成亲?”轩辕玉霄断断续续道。 “我打又打不过你,逃又逃不掉,所以我只能认输了。” “可你又不喜欢我,我可不想和一个不喜欢我的人在一起。” “轩辕玉霄,你什么意思啊?之前我不接受你,你死缠着我不放,现在我接受你了,你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你是不是故意耍我?”洛一寒气愤道。 听到这番话,轩辕玉霄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我怎么会耍你呢!我就是觉得你变得太快了,刚才你还说要和师妹成亲呢!现在又说要和我成亲,我觉得有些奇怪。” “那算了,就当我没说过。”洛一寒说完正要往门外走去,轩辕玉霄连忙拉住他的手,说:“你别生气么,我们现在就成亲。”语毕,他抱住洛一寒就亲,洛一寒连忙将他推开,凶道:“你干什么?” “不是你说成亲吗?” “我是说成亲,没说让你乱来。”洛一寒气得火冒三丈。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怎么成亲?要不我们回皇宫吧!” “不必了,只要我们喝下交杯酒就算成亲了。” “那我去买酒。”轩辕玉霄说完正要转身,洛一寒连忙说:“爹娘的房间有酒,你快去拿。” “好,那我去拿。”轩辕玉霄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轩辕玉霄走后,洛一寒走到桌子那里,在木匣子里找迷昏药,他找了一会,突然看到一个蓝色的药瓶,然后他将药瓶拿出来看了看,上面写着“迷昏药”三个字,他心想:轩辕玉霄,等我把你迷昏了,我就可以离开你了,去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从此隐姓埋名。他想到这儿,将药瓶塞到衣服里,然后走到床那里,坐到床边,等待着轩辕玉霄,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那药瓶里装得根本不是迷昏药,而且毒药。 过了一会,轩辕玉霄左手拿着一坛酒,右手拿着两个酒杯,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进来后,他走到洛一寒面前,微笑道:“冰块,等我们成了亲,你就属于我的了,我不允许你心里想着师妹。” 洛一寒将轩辕玉霄手里的两个酒杯拿过来,不耐烦地说:“我知道了,赶紧倒酒。” 听到这话,轩辕玉霄将酒坛盖子打开,向两个酒杯里倒了些酒,然后往桌子那里走去,打算将酒坛子放到桌子上。 洛一寒趁轩辕玉霄离开的时候,立刻将藏在衣服里的药瓶掏出来,将盖子打开,倒了一些在其中一个酒杯里,然后将药瓶塞到衣服里,过了一小会,轩辕玉霄走到他身旁,坐到床边,凝视着他,说:“冰块,我的心跳得好快,我好紧张。” “有什么好紧张的,上次你对我下药都不紧张,怎么这次反而紧张了。”洛一寒说着将下了药的酒杯伸到轩辕玉霄面前,接着说:“赶紧喝交杯酒吧!别耽搁时间了。” 轩辕玉霄接住了酒杯,开玩笑道:“你怎么这么迫不及待?莫非你喜欢上我了?”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这交杯酒你喝不喝了?”洛一寒不耐烦地说。 “喝,当然喝。”轩辕玉霄说完举起端酒杯的右手。 这时洛一寒用自己端酒杯的右手,挽起轩辕玉霄的右手,然后他们将酒杯放到嘴边,慢慢地仰起头,一起喝着交杯酒。 此时此刻,洛一寒在心里想着:轩辕玉霄,我终于可以离开你了。同时轩辕玉霄也在心里想着:冰块,你终于是我的了。 他们喝下酒之后,突然,轩辕玉霄吐了一口血,手里的酒杯也掉到了地上,整个人倒到了床上。 见到这一幕,洛一寒连忙喊道:“大哥,大哥,你怎么了?怎么会吐血?” “酒……酒里有毒,你……你竟然给我……下……下毒???”轩辕玉霄奄奄一息地说着。 “不,不可能的,我只是给你下了迷昏药,怎么会是毒???”洛一寒惊慌道,“解药,我去给你拿解药。”语毕,他正要走,轩辕玉霄连忙道:“没有解药,我……我还没……来得及……研制解药。” “那书呢?那本研制毒药的书呢?”洛一寒哭着说。 “在……在皇宫。”轩辕玉霄奄奄一息地说着。 “我带你去皇宫,我现在就带你去皇宫。”洛一寒说着正要抱起轩辕玉霄,这时轩辕玉霄连忙道:“已经……来不及了,冰块,你一直……一直都想要……离……离开我,这次……这次真的要……永……永别了。”语毕,他闭上了眼睛。 洛一寒一边摇晃着轩辕玉霄的身体,一边哭喊着:“大哥,大哥,大哥你醒醒啊!醒醒啊!对不起,大哥,大哥,你醒醒啊!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要带你去皇宫,我要找到那本书,我要研制解药。”他说着扶起轩辕玉霄,正要背起轩辕玉霄,突然从轩辕玉霄怀里掉下来一本书。 这时洛一寒捡起那本书看了看,书的封面写着“本草纲目”四个字,他读道:“本草纲目。”然后他翻开看了看,里面写得都是如何给人治病,如何解读,还有各种各样的药草等等。 这时洛一寒看着轩辕玉霄,激动道:“大哥,有了这本书,我就可以救你了。”语毕,他将轩辕玉霄放到床上,然后他仔细看了看这本书。 许久过后,他将轩辕玉霄手指咬破,给轩辕玉霄放血,因为轩辕玉霄的血液里有毒,必须要将毒素放出来。 之后,他放下书,对轩辕玉霄说:“大哥,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一定会救活你的,我现在就去给你买药。”语毕,他转身便离开了。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洛一寒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进来后,他走到床那里,坐在床边,拿起碗里的勺子,一勺一勺给轩辕玉霄喂药,可是轩辕玉霄根本喝不进去,洛一寒急得快要哭了,他边喂边说:“大哥,你喝呀!你快喝呀!” 此时此刻的轩辕玉霄跟死人差不多,没有任何知觉,药根本喝不进去,洛一寒连续喂了好几勺药都从轩辕玉霄的嘴角边流淌下来,洛一寒实在没办法了,只好用嘴一口一口将药喂下去。 洛一寒每天都给轩辕玉霄放一次血,每天都用嘴给轩辕玉霄喂药、喂饭,每天都用这种方法给轩辕玉霄解毒。 第五十九章 第五十九章 一个月后,轩辕玉霄还是躺在床上,跟死人差不多,一点反应都没有。 此刻,洛一寒坐在床边,牵着他的手,边流泪边说:“大哥,都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你怎么还不醒过来?你要是再不醒过来,我就去找师妹了,我要带师妹远走高飞。”他说完过了一会,轩辕玉霄睁开了眼睛。 洛一寒见轩辕玉霄睁开了眼睛,然后他微笑道:“大哥,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 许久过后,轩辕玉霄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不停地流泪。 洛一寒见轩辕玉霄只是流泪又不说话,他又说:“大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要不你起来打我吧!我保证不还手。”他说着伸手擦了擦轩辕玉霄脸庞的眼泪,可是轩辕玉霄还是不说话,只是流着眼泪。 这时洛一寒激动道:“大哥,你别一直不说话呀!我知道你现在恨我,你起来打我吧!我任凭你处置。” 这时轩辕玉霄在洛一寒手上写着:你是洛一寒吗?我看不见听不见也不会说话,我现在是个废人了,你去找师妹吧!不要管我这个废人了。 当洛一寒知道了轩辕玉霄眼睛看不见了,耳朵也听不见了,嘴也不会说话了,他惊得目瞪口呆,半天才缓过神来,然后他扑到轩辕玉霄怀里哭了半天,之后在轩辕玉霄手上写着: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把你害成这个样子,我不会不管你的,我要照顾你一辈子。 轩辕玉霄在洛一寒手上写着:洛一寒,你不必道歉,也不必觉得内疚,你爹娘是因为我而死的,你恨我是应该的,我害死了你爹娘,现在我变成了一个废人,我们之间也算两清了,你去找师妹吧!他写完这段话,然后从穿上坐起,掀开了被褥,正要下床,洛一寒连忙拉住他的手,然后在他手上写着:你要去哪? 轩辕玉霄现在是个瞎子,是个聋子,是个哑巴,他现在与人沟通只能在手上写字。 这时轩辕玉霄在洛一寒手上写着:我要回宫,那里才是我的家。 洛一寒在轩辕玉霄手上写着:我陪你一起回宫。 轩辕玉霄在洛一寒手上写着:不必了。他写完这句话,又要下床,这时洛一寒连忙拉住他的手,然后在他手上写着:大哥,我们已经喝了交杯酒了,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不能丢下我。 轩辕玉霄在洛一寒手上写着:洛一寒,我们两清了,从此以后,谁也不欠谁的。 洛一寒在轩辕玉霄手上写着:什么叫两清了?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你把我当什么了? 轩辕玉霄在洛一寒手上写着:我对你一片痴情,你却伤透了我的心,我承认我喜欢过你,但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洛一寒在轩辕玉霄手上写着:以前是你喜欢我,现在换成了我喜欢你。 轩辕玉霄在洛一寒手上写着:你没资格喜欢我。 洛一寒在轩辕玉霄手上写着:那我做你的侍卫,你不是要回宫么,你现在看不见听不见又不会说话,总要有人护送才行。 轩辕玉霄考虑了一会,然后点了一下头,表示同意了。 这时洛一寒在轩辕玉霄手上写着:我们一起去买一匹马。 轩辕玉霄又点了一下头,表示同意了。 这时洛一寒拉着轩辕玉霄一起离开了此地。 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 皇宫。安神殿里面,轩辕木槿一个人坐在茶几边,右手拿酒壶,左手拿酒杯,正在喝着闷酒,他一边喝,一边自言自语:“偌大的宫殿就好像一座死城一样。”他说到这,又连续喝了几杯,然后又说:“霄儿,你何时才能回来?”他说到这,放下酒壶和酒杯,然后走到龙床那里,坐到床边,伸手从枕头下面拿出一张卷起来的画,然后慢慢地打开了那幅画。 画上出现了一个人,一个穿着龙袍的男子,这男子正是轩辕月。 此刻轩辕木槿用手触碰着那幅画,自言自语:“十一年了,皇兄,你离开了十一年了,霄儿也长大了,他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可他走了。”他说完没过多久,尤公公突然走了进来,站在内殿门外,对他说:“陛下,殿下带着洛一寒回来了。” 听到这话,轩辕木槿连忙将画像卷起来塞到枕头底下,接着起身走出内殿,来到尤公公身旁,急切地道:“你说什么???霄儿回来了???他现在在哪?” “在东宫,不过殿下他……”尤公公说到这停下了。 “他怎么了?”轩辕木槿疑惑地问道。 “殿下的眼睛……似乎看不见了?宫中的侍卫、宫女们和他打招呼,他也不说话,奴也不知是怎么了?”尤公公吞吞吐吐地说着。 “你说什么???霄儿的眼睛……看不见了???”轩辕木槿疑惑道,“陪朕去东宫。”他说着往殿外走去。 ————————————————————————— 东宫里面,轩辕玉霄双眼用一条白色的宽丝带遮住了。 此刻,他正坐在床边,他的身旁站着一个人,这人手拿一把剑,正是洛一寒。 这时,洛一寒在轩辕玉霄手上写着:大哥,你口渴吗?我去给你倒杯水。 轩辕玉霄点了一下头,表示同意了。 这时洛一寒走到茶几那里,拿起茶壶和茶盏,倒了一盏茶水,走到轩辕玉霄面前,然后将茶盏放到轩辕玉霄手上。 轩辕玉霄喝下茶水之后,将茶盏递给洛一寒,然后在洛一寒手上写着:洛一寒,我已经回宫了,你可以走了。 洛一寒接住了茶盏,然后在轩辕玉霄手上写着:我不走,我不是跟你说过,我要当你的侍卫保护你么。 轩辕玉霄在洛一寒手上写着:宫中有那么多人保护我,我很安全,你就放心吧!要是被我叔叔知道你把我害成这个样子,他就算不杀你,也会把你打得半死,趁我叔叔还没来,你赶紧走吧! 洛一寒在轩辕玉霄手上写着:我都说了我不走,你为什么要赶我走?我知道我伤害了你,求你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好不好?洛一寒写下这段话,眼睛里已经有泪珠在打转了,因为他心里知道,他这次是真的伤害了轩辕玉霄。 轩辕玉霄在洛一寒手上写着:你不欠我什么,不用赎罪,如果你不想去落花村,你也可以去神仙谷,那里有师父师母,有你心爱的师妹,那里才是你的家。 此时此刻,洛一寒心里难受至极,他知道轩辕玉霄已经不要他了,但他不会放弃的,他要挽回轩辕玉霄之前对他的那份感情,于是他在轩辕玉霄手上写着:轩辕玉霄,我爹娘为了你失去了性命,你现在虽然变成了瞎子、聋子、哑巴,但是你仍然活着,你欠我的债还没有还清呢! 轩辕玉霄沉默了一会,然后在洛一寒手上写着:那你想要什么?想要我的命吗?如果你想要我的命,随时都可以拿走。 洛一寒在轩辕玉霄手上写着: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的人,我要纠缠你一辈子。 许久过后,轩辕玉霄也没有在洛一寒手上写字,他只是在心里想着:冰块啊冰块,我现在放你走,你却不愿意走,你不走究竟是因为喜欢上我了?还是因为内疚? 洛一寒见轩辕玉霄久久没有在他手上写字,然后他又在轩辕玉霄手上写着:大哥,其实我……我已经……喜欢……。他还没写完,就在这时,轩辕木槿匆匆忙忙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尤公公。 洛一寒见走进来的是轩辕木槿,连忙双膝下跪,俯下身子,双手放地并说着:“草民叩见陛下。” 此时此刻,轩辕木槿心里、眼里就只有轩辕玉霄,根本没有理会洛一寒,也没有叫洛一寒平身,他只是走到轩辕玉霄面前,关心道:“霄儿,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怎么了?” 轩辕玉霄压根听不见,所有没有回答轩辕木槿的话,这时轩辕木槿又问:“霄儿,叔叔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他话音刚落,洛一寒对他说:“陛下,殿下他……他看不见……听不见……也……也不会说话。”此刻洛一寒特别害怕,也特别紧张,所以说起话来也不利索。 洛一寒的这番话,惊得轩辕木槿目瞪口呆,半天才缓过神来,然后他一步一步往洛一寒身旁走去,边走边说:“你说什么???你是说……霄儿他……是个瞎子???聋子???哑巴???”他说到这已经走到洛一寒面前,然后双手将洛一寒揪起来,凶道:“是谁?是谁把他害成这个样子?” “对不起,都是我……都是我的错。”洛一寒断断续续道。 轩辕木槿咬牙切齿道:“他为了你……连皇位都不要了,连我这个叔叔也不要了,可你竟然把他害成这样。”他说着一拳打到洛一寒脸上,然后吩咐尤公公:“尤公公,洛一寒残害太子,立刻通知御林军和暗卫,将洛一寒诛灭。” 尤公公一听,连忙跑出去从身上掏出一个信号炮,然后将信号炮盖子打开,信号炮就像烟花一样,飞向空中炸开了花。 洛一寒见状,连忙往外跑去,打算离开皇宫,可他才跑了一小段路就被一群御林军和暗卫团团围住。 这些御林军和暗卫个个都是高手,就算洛一寒武功再好,也对付不了这么多人,更何况洛一寒根本不想伤这些无辜的人。 此刻,洛一寒平举着手里未出鞘的剑,扫视着那些御林军和暗卫,嘴里还在喊着:“陛下,草民愿意给殿下当牛做马,终生伺候殿下。” “当牛做马???”轩辕木槿说着和尤公公一起走了过去,然后轩辕木槿对洛一寒凶道:“你觉得你配吗?洛一寒,你连当牛做马都不配。”他说到这,恶狠狠地道:“敢伤朕的霄儿。”接着一声令下:“给朕杀了他。” 那些御林军和暗卫听到命令后,一个个挥起手里的兵器,向洛一寒攻击,恨不得将洛一寒挫骨扬灰。 洛一寒见一群人向他攻击,他瞬间冲天飞起,飞到别处落下,躲过那些人的刀啊!剑啊!然后拔起手里的剑和他们打了起来。 此刻洛一寒的剑和其中一人的刀相交,洛一寒剑一搅,那人只觉一股吸力从刀上传来,刀脱手,整个人转了好几圈,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紧接着,又是一些人向他攻击,他将手中的剑一转,“啪啪啪”地几声,击中那些人的手腕,那些人顿时握不住手里的刀,脱手而飞。 其他人见同伴吃紧,也顾不得许多,连忙挥刀抢攻。 洛一寒将剑一抖,“呼呼”横扫两剑,迫使那些人不得不回刀自救。 洛一寒将剑一转,将其中一人困在剑圈之中,那人左躲右闪,但仍在左肋,小腿挨了两下,顿时被打倒在地。 洛一寒一个人对付那么多人,而那些人都没有伤到洛一寒分毫。 这时,站在不远处的轩辕木槿愤怒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多人对付一个人都对付不了,今日你们要是杀不了洛一寒,朕就将你们处死。” 那些人一听,拼了命地攻击洛一寒,什么狠招、毒招都使出来了,就连暗器都有。 这时一些人挥刀向洛一寒砍得砍,刺得刺,洛一寒连忙躲闪,却不知另外一人手一挥,从衣袖里连续发出暗器。 此刻洛一寒手里的剑正要往其中一人身上刺去,却看到有人向他发出暗器,他眼见暗器快要飞向他,他连忙用剑左挡右挡,将暗器挡飞出去,就在这时,那个原本快被他刺中的那人反过来刺他,他见状,瞬间将身子偏移,他的左胳膊碰上那人的刀,他忍住疼痛,连忙将剑划向那人的腿,那人身子一歪,倒到地上,就在这一刹那,又一个人用刀向他后背直刺,他瞬间偏移身子,躲过这一刀。 那人速度很快,停不下来,还在往前冲去,就在这一瞬间,却看到轩辕玉霄伸着双手,摸着前方,慢慢地往那人面前走去。 那人见自己的刀离轩辕玉霄越来越近,可他速度太快,根本停不下来,只能吓得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 轩辕玉霄看不见听不见又不会说话,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根本不知道他的前面有一把刀正向他冲来,此刻他还在继续往那人面前走去,他边走边想:洛一寒,你在哪?你是不是已经走了?你不是说不走么,怎么突然就走了? 此时轩辕木槿和洛一寒都见到了这一幕,轩辕木槿向那人嘶喊道:“不要伤害霄儿。”他一边嘶喊着,一边向轩辕玉霄身旁跑去,打算替轩辕玉霄挡那一刀,就在他向轩辕玉霄身旁跑去的同时,洛一寒也在向轩辕玉霄身旁跑去。 洛一寒会武功,他是边跑边飞的,而轩辕木槿不会武功,他只能完全靠跑,所以洛一寒比轩辕木槿先到轩辕玉霄身旁。 当洛一寒来到轩辕玉霄身旁时,瞬间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那一刀,然后整个人倒到轩辕玉霄身上。 轩辕玉霄的手刚好摸到洛一寒的伤口上,轩辕玉霄吓得向后退了好几步,这时洛一寒又倒到了地上。 轩辕玉霄的手被洛一寒的伤口沾满了血,这时轩辕玉霄在心里想着:血???怎么会有血?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候轩辕木槿已经跑到了轩辕玉霄身旁,然后拉住轩辕玉霄的手。 轩辕玉霄感觉有人拉住了他,但他看不见,不知道拉住他的人是轩辕木槿,于是在轩辕木槿手上写着:你是谁?这里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有血? 轩辕木槿知道轩辕玉霄看不见听不见又不会说话,于是便欺骗轩辕玉霄,在轩辕玉霄手上写着:我是叔叔,皇宫闯进来一个刺客,御林军正在捉拿刺客,这里不安全,你赶紧回东宫去。他写完这段话,立刻吩咐尤公公:“尤公公,送殿下回东宫。” “是。”尤公公应了一声,然后走到轩辕玉霄身旁,在轩辕玉霄手上写着:殿下,奴是尤公公,奴送您回东宫。 轩辕玉霄在尤公公手上写着:尤公公,洛一寒在哪? 尤公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总不能跟他说轩辕木槿派御林军和暗卫正在刺杀洛一寒吧!所以尤公公只能问轩辕木槿:“陛下,殿下问洛一寒在哪?” “跟他说洛一寒正在杀刺客。”轩辕木槿说。 听到这话,尤公公在轩辕玉霄手上写着:洛一寒正在杀刺客,这里不安全,奴送您回东宫。 轩辕玉霄点了一下头,表示同意了,然后他被尤公公搀扶着离开了。 轩辕玉霄和尤公公走后,轩辕木槿从某个人手里夺下刀,气冲冲走到那个差点刺伤轩辕玉霄的那人面前,然后一刀捅到那人腹部,恶狠狠地道:“你明明看到走过来的是殿下,你还不收刀,你和洛一寒是不是一伙的?你是不是也想害死殿下?”他说完瞬间拔出了刀。 那人立刻口喷鲜血,倒到地上,用最后一口气解释着:“陛下,冤枉啊!臣……臣来不及……收刀。”语毕,他闭上了眼睛,死了。 那人死后,轩辕木槿拿着血淋淋的刀,走到洛一寒身旁。 洛一寒替轩辕玉霄挡了一刀,已经躺在了地上,虽然没死,但他已经爬不起来了。 轩辕木槿走到洛一寒身旁之后,然后蹲下身子,对洛一寒恶狠狠地道:“洛一寒,你知道朕为什么要杀你吗?因为你夺走了朕的霄儿。” “我和他已经成亲了,如果你杀了我,他会恨你一辈子的。”洛一寒用微弱地声音说着。 “他恨朕也好,不恨朕也罢,朕今日非杀你不可,洛一寒,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轩辕木槿说完,一刀插到洛一寒身上。 洛一寒口吐鲜血,接着闭上了眼睛。 之后,轩辕木槿从地上站起来,对自己的人说:“将洛一寒的尸体扔到乱葬岗。” “是。”一群人一起应了一声,然后将洛一寒拖走了。 轩辕木槿自从当上皇帝之后,性格就变了,变得心狠手辣,只要是跟轩辕玉霄有关系的事情,他就会失去理智。 洛一寒被拖走之后,轩辕木槿放下了刀,然后往东宫走去。 —————————————————————————— 东宫里面,轩辕玉霄坐在床边,心想:我怎么感觉不对劲?皇宫怎么突然有刺客呢?难道……。他想到这儿,突然大吃一惊,又想:难道他们杀得是洛一寒?他想到这儿,连忙从床边站起来,双手摸着前方,慢慢地往前方走去,他刚走了几步,就在这时,轩辕木槿走了进来。 进来后,他看到轩辕玉霄正要往外走,他连忙走过去扶住轩辕玉霄,然后正轩辕玉霄手上写着:霄儿,我是叔叔,你要去哪? 轩辕玉霄在轩辕木槿手上写着:洛一寒呢?洛一寒在哪?我要见他。 轩辕木槿不敢跟轩辕玉霄说洛一寒已经被他杀了,只好欺骗轩辕玉霄,于是在轩辕玉霄手上写着:洛一寒杀了刺客,立下大功,朕要封他为官,你觉得他适合做什么官? 轩辕玉霄想了一会,然后在轩辕木槿手上写着:这次我中毒是他救活我的,我觉得他对医术极有天赋,要不让他去太医院。 轩辕木槿在轩辕玉霄手上写着:你对他那么好,可他却对你下毒,把你害成了这个样子,你难道不恨他吗? 轩辕玉霄在轩辕木槿手上写着:他不是故意的,他本来是要对我下迷昏药的,他是不小心拿错了药。 轩辕木槿在轩辕玉霄手上写着:你对他那么好,他为何要对你下迷昏药? 轩辕玉霄在轩辕木槿手上写着:因为他不喜欢我,他一直都想要离开我。 轩辕木槿在轩辕玉霄手上写着:你堂堂一国太子,喜欢你的人有很多,何必苦苦纠缠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呢? 轩辕玉霄在轩辕木槿手上写着:因为我欠他的太多了,一辈子都还不清,好了,现在不说这些了,我只想见他一面,他现在在哪? 轩辕木槿在轩辕玉霄手上写着:你现在看不见听不见也不会说话,不方便去找他,朕去叫他过来,朕先扶你去床上躺着,待会他就来了。他写完这段话,将轩辕玉霄扶到床那里,坐在床边,然后给轩辕玉霄脱下鞋子,让轩辕玉霄躺下休息,接着给轩辕玉霄盖好了被褥,然后关上了纱帐,之后他自己走了出去。 他出去后,站在门外的几个侍卫一起向他鞠躬道:“臣参见陛下。” “免礼。”轩辕木槿说完叹了一口气,然后接着说:“殿下现在吵着闹着要见洛一寒,洛一寒已经被朕杀了,朕上哪去找一个洛一寒?” 听到这话,其中一个侍卫说:“陛下,臣有一个朋友会易容术,要不……臣带您去找他,让他把您易容成洛一寒的模样,骗一下殿下不就行了么。” 轩辕木槿听后,心想:如果朕易容成洛一寒的模样,那么霄儿就会把朕当成洛一寒,朕也可以借用洛一寒的这张脸得到霄儿。他想到这儿,露出了邪恶的笑容,然后对那个侍卫说:“好,那你带朕去找他。” “是。”那个侍卫应了一声,然后带着轩辕木槿离开了此地。 —————————————————————————— 东宫里面,轩辕玉霄在床上躺着躺着睡着了。 许久过后,已经是亥时了,轩辕玉霄还在睡觉,还没有醒来,就在这时,一个满头白发的男人悄悄地走了进来。 这男人虽然满头白发,但年龄也只有三十七岁而已。 他穿着洛一寒的衣服,长得和洛一寒一模一样,但他却不是洛一寒,而是轩辕木槿。 轩辕木槿进来后,走到床那里,脱掉外衣和鞋子,双手掀开了纱帐,躺到了床上,凝视着轩辕玉霄许久,并在心里想着:皇兄?你是皇兄?不,你是霄儿,你是朕的霄儿。他想到这儿,吻上了轩辕玉霄的唇。 轩辕玉霄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吻他,他第一反应就是推开了那人。 轩辕木槿被轩辕玉霄推开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他在轩辕玉霄手上写着:大哥,我是洛一寒。 轩辕玉霄连忙伸出双手,抚摸着轩辕木槿的脸庞,心道:这眉毛,这眼睛,这鼻梁,这嘴巴,的确是洛一寒,可是洛一寒为何要这样对我呢???难道还在为上次对他下药的事一直耿耿于怀?所以这次想要报复我?可是洛一寒不是一个记仇的人啊!难道他中邪了?他想到这儿感觉不对劲,连忙掀开被褥,正要下床,轩辕木槿一下子压到他的身上,又要吻他,他又将轩辕木槿推开,然后在轩辕木槿手上写着:洛一寒,你是不是疯了?我都被你害成这样了,你为何还要这样羞辱我呢? 轩辕木槿在轩辕玉霄手上写着:我不是羞辱你,我是喜欢你。他写完这句话,从自己身上抽出腰带,绑住了轩辕玉霄的双手,因为他觉得轩辕玉霄的这双手实在是太碍事了。 轩辕玉霄的手被腰带绑住了,所以他没办法写字了,他气得火冒三丈,在心里骂着:洛一寒,之前你骂我卑鄙无耻,我现在才知道,你真的是卑鄙无耻,算我看错你了,你怎么不去死啊! 无论轩辕玉霄有多么气愤,可他又不会说话,再多的气也只能憋在肚子里。 轩辕木槿再一次吻上轩辕玉霄的嘴唇,接着盖上了被褥,将衣服一件一件扔出纱帐外,地上被扔得到处都是衣服。 这一夜,他强行霸占了他,可他却认为是洛一寒犯的错。 真正的洛一寒生死未卜,而假的洛一寒还在逍遥快活着。 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一章 一个月后的某一日,轩辕玉霄正躺在东宫里的床上,他的双手和双脚都被绳子绑住了。 他的身旁躺着一个人,这人正是轩辕木槿。 这次轩辕木槿没有易容成洛一寒的模样,而是已自己的真面目,因为他不想用洛一寒的这张脸了,他要用自己的真面目得到轩辕玉霄,他想跟轩辕玉霄说洛一寒已经被他杀了,他想跟轩辕玉霄说这一个月来都是他日日夜夜陪在轩辕玉霄的身旁,他想让轩辕玉霄成为他的人。 此刻,他躺在床上,凝视着轩辕玉霄,手也在抚摸着轩辕玉霄的脸庞,恨不得将轩辕玉霄吐到肚子里,永远不放他出来。 轩辕玉霄一直都以为这一个月来都是洛一寒在虐待他,此刻他在心里骂道:洛一寒,你为何不杀了我?为何要这样折磨我? 突然,轩辕木槿在轩辕玉霄手上写着:霄儿,朕喜欢你,这一个月来都是朕陪在你身边。他写完这段话,狠狠地吻着轩辕玉霄。 当轩辕玉霄知道了这一个月来都是轩辕木槿在虐待他,他气得攥紧拳头,使出内力,一下子将手脚上的绳子给挣开了,接着将正在吻他的轩辕木槿给揪起来,一掌打到轩辕木槿胸膛上,并骂道:“你混蛋。” 轩辕木槿被这一掌打得飞出几米外,然后“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吐了一口血。 轩辕玉霄突然打了轩辕木槿一掌,这让轩辕木槿很是吃惊,可让轩辕木槿更吃惊的是轩辕玉霄居然能说话了,就连轩辕玉霄自己也很吃惊。 此刻,轩辕玉霄吃惊道:“我会说话了,我会说话了,我也能听见声音了。”他说到这,连忙将系在眼睛上的白丝带拽了下来,然后看了看四周,开心道:“我能看得见了,我能看得见了,我会说话了,也能听见声音了。” 这时轩辕木槿从地上爬起来,歪歪倒倒地往轩辕玉霄身旁走去,边走边微笑道:“霄儿,你能看得见了,也能听得见了,也会说话了,真是太好了。”他说到这已经走到了轩辕玉霄身旁,然后伸出手,正要抚摸轩辕玉霄的脸庞,可他的手还没碰上轩辕玉霄的脸,就被轩辕玉霄推开了。 轩辕木槿被轩辕玉霄那一掌打伤了,虽然他站起来了,但也是勉强撑着,他现在又被轩辕玉霄推了一下,他身子一歪,又倒到了地上。 如果是以前,轩辕木槿要是摔倒了,轩辕玉霄会毫不犹豫地扶起他,但现在轩辕玉霄不会扶起他的。 此刻,轩辕玉霄从床上下来,穿上了鞋子,然后走到轩辕木槿面前,恶狠狠地道:“轩辕木槿,你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从今往后,你再也不是我的叔叔了。” “朕本来就不是你的叔叔,”轩辕木槿凶道,“朕当初就跟你说过,让你不要把皇位传给朕,可你偏不听,现在我是皇帝了,这天下都是朕的,只要是朕想要,没什么是朕得不到的,包括你。” “我看你就是个疯子。”轩辕玉霄说完便往门外走去。 轩辕木槿见轩辕玉霄往外走,连忙从地上爬起来,问道:“你要去哪?” 听到这话,轩辕玉霄停下了脚步,把头偏向侧边,冷冷地道:“我去哪跟你没关系。”语毕,他接着往门外走去,这时轩辕木槿连忙道:“洛一寒已经死了,你永远都找不到他了。” 轩辕木槿的这句话惊得轩辕玉霄目瞪口呆,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然后她转身一步步向轩辕木槿面前走去,边走边说:“你说什么???洛一寒死了???”他说到这已经走到轩辕木槿面前,然后一把揪住轩辕木槿的衣服,恶狠狠地道:“他是怎么死的?是谁杀了他的?” “是朕杀了他的,朕一刀捅在了他的身上。”轩辕木槿刚说完,轩辕玉霄一拳打到轩辕木槿脸上,轩辕木槿被打得倒到了地上。 即便轩辕木槿倒在了地上,轩辕玉霄还是没打算放过他,这时轩辕玉霄坐在他的身上,左一巴掌右一巴掌往他脸上打去,边打边说:“洛一寒是我的救命恩人,你竟然杀了他,我恨你,我恨你……” 就在这时,尤公公走了进来,看到轩辕玉霄正在殴打轩辕木槿,他连忙朝着门外喊道:“来人呐!殿下殴打陛下,快来人呐……” 听到这话,十几个侍卫匆匆忙忙跑进东宫,然后通通拔起刀架在轩辕玉霄的脖子上。 这时轩辕玉霄停止了殴打轩辕木槿,然后从轩辕木槿身上下来了。 之后,轩辕木槿从地上爬起来了,反过来给轩辕玉霄甩了几个耳光,凶道:“你竟敢打朕?轩辕玉霄,别以为朕宠你,你就可以放肆。”语毕,他对其中一个侍卫说:“去拿绳子来,将殿下绑起来。”他话音刚落,轩辕玉霄连忙道:“你以为绳子能绑得住我吗?” “你武功好,朕知道绳子绑不住你,朕有的是办法对付你。”轩辕木槿说完,对尤公公说:“尤公公,去把宫女们通通叫过来。” 听到这话,尤公公不明白陛下为何突然叫宫女们过来,但他心里清楚,肯定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因为他知道,自从上次殿下离开皇宫之后,陛下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除了上朝之外,就是一个人躲在寝宫里喝着闷酒,而这次殿下回来了,陛下就像发了疯似的,不但杀了洛一寒,还把殿下囚禁起来,整天把自己打扮成洛一寒的模样,日日夜夜陪在殿下身旁,陛下的这些不正常的行为,早就让尤公公猜到了陛下喜欢上了殿下。 尤公公听到轩辕木槿的话之后,说了一声:“是。”然后离开了东宫,过了一会,他带着二十名宫女走了进来。 宫女们进来后,正要向轩辕木槿下跪敬礼,可她们还没来得及跪到地上,就在这时,轩辕木槿连忙从其中一个侍卫手上夺下刀,一刀砍死一个宫女。 见到这一幕,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傻了。 轩辕木槿砍死一个宫女之后,接着挥刀准备砍第二个宫女,就在这时,轩辕玉霄连忙阻止道:“住手。”接着走到轩辕木槿面前,凶道:“轩辕木槿,你怎么滥杀无辜?你怎么会变得如此残忍?” “朕变成这样都是你逼的,朕只想要你陪在朕的身边,就那么难吗?”轩辕木槿说完这句话,眼睛里已经有泪珠在打转了,然后他接着说:“朕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亲手杀了朕;第二,留在朕的身边,否则朕就杀了这些宫女。” “我和你不一样,我不喜欢滥杀无辜,所以我不会杀你的,更不会让你杀这些无辜的人。”轩辕玉霄说。 “那你就留在朕的身边,哪也不许去。”轩辕木槿凶道。 轩辕玉霄看了看身旁的这些宫女们,又看了看被砍死的宫女,然后他说:“好,我留在你的身边,哪也不去,这样你满意了吗?”语毕,他走到那个躺在地上,已经死了的宫女身旁,然后跪到了地上,给她磕了三个头,边流泪边说:“对不起,是我害死你的,对不起,对不起。” 这时轩辕木槿走到轩辕玉霄身旁,蹲下来对轩辕玉霄说:“霄儿,你别伤心了,只要你以后听朕的话,朕就不会滥杀无辜了。”他说到这伸手擦了擦轩辕玉霄脸庞的眼泪,接着说:“好了霄儿,快起来吧!别跪在地上了。”他说着扶起了轩辕玉霄,然后对那些侍卫说:“将这位宫女抬出去,厚葬了她,至于其他人都下去吧!” “是。”一群侍卫和宫女异口同声道,然后几个侍卫抬着那位已死的宫女和他们一起走了。 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二章 第二日,轩辕玉霄正在东宫,坐在茶几边,一只手的胳膊肘搭在茶几上,杵着下巴,正在想心事。 他现在哪也去不了,一日三餐都是别人送进东宫,跟囚犯差不多,没有人生自由。 此刻,他在心里想着:冰块,都是我害死你的,早知道就不该让你送我进宫,我的命是你救的,我不但没有报答你的恩情,还把你害死了。他想到这儿流下了眼泪。 就在他想得入神的时候,突然有个人悄悄地走了进来。 这人正是洛一寒,他穿着侍卫的衣服,手上还拿着一把剑,鼻子下面贴着假的胡须,他进来后一步一步向轩辕玉霄身旁走去。 此刻,轩辕玉霄感觉有人正向他靠近,但他以为是轩辕木槿,所以并没有看向那人就直接说:“我说陛下,你不用把我看得太紧,我既然答应你不离开你,就会守信用,我虽然不想留在你的身边,但我更不想你变成杀人恶魔。” “大哥,你会说话了???”洛一寒吃惊道。 听到这话,轩辕玉霄惊得从椅子上站起来,瞬间看向那人,疑惑道:“你……叫我什么???” 因为洛一寒贴着假的胡须,所以轩辕玉霄一时半会还没有认出他。 这时洛一寒将假的胡须撕下来了,说:“大哥,是我。” “冰块???”轩辕玉霄连忙走到洛一寒面前,双手搭到洛一寒胳膊上,开心道,“你没死???你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他说着一下子抱住洛一寒,边流泪边说:“陛下跟我说他杀了你,我以为你死了。” 洛一寒离开轩辕玉霄的怀抱,说:“他的确杀了我,不过阎王爷没收我,又把我送回来了。” “皇宫戒备森严,你是怎么进来的?”轩辕玉霄问道。 “我乔装打扮成侍卫,混进来的,”洛一寒说,“我进来的时候,听到宫里的下人们说了很多……关于你和陛下的事情,可我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和……陛……陛下的事情???”轩辕玉霄紧张道,“什……什么事情?” “宫里的人都在说……说陛下喜欢上了你???为了留住你,就像发疯似的乱杀人,还把你囚禁起来,日日夜夜折磨你,这些……是不是真的?”洛一寒说。 “没有……没有他们说得那么夸张,陛下的确为了我杀了人,但他没有折磨我,他对我……挺……挺好的。”轩辕玉霄紧张道。 “那你干嘛这么紧张?”洛一寒生气道。 “我什么时候紧张了?”轩辕玉霄不高兴地说,“我说冰块,你冒着危险进宫,难道是来找我吵架的吗?” “我不是来找你吵架的,”洛一寒说,“算了算了,不问你这些了,我是来带你走的。” “我不能离开这里。”轩辕玉霄说着走到茶几那里坐了下来。 “为什么?”洛一寒说着走到轩辕玉霄身旁。 “我要是走了,陛下就会杀死宫里的所有人,我不能让他滥杀无辜。” “真没想到你这个叔叔竟然如此残暴?早知道你当初就不该把皇位传给他,要不我们杀了他,把皇位夺回来。”洛一寒气愤道。 “万万不可。”轩辕玉霄连忙道。 “为何?”洛一寒问道。 “其实他不是我的叔叔,但……”轩辕玉霄的话还没说完,洛一寒连忙打断:“那就更应该杀了他。” “你别那么激动,先听我把话说完,”轩辕玉霄说,“他虽然不是我的亲叔叔,但我叫了他那么多年叔叔,多多少少也有感情,我是不会杀他的,也不会让别人杀他。” “难道你想一辈子被他控制?” “只要我听他的话,他不会为难我的。” “那我呢?”洛一寒说,“你当初不是说要带我一起浪迹天涯吗?” “可你并不喜欢我。” “谁说我不喜欢你,我要是不喜欢你,干嘛冒着危险进宫找你,其实我心里早就……”洛一寒说到这停了一会,然后接着说:“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最了解,我不喜欢把感情挂在嘴边,只要你懂我就行。” “我懂你又能怎们样?你现在跟我说这些已经晚了,我不能因为你让陛下变成一个杀人恶魔,如果我现在跟你走了,宫里的人都会遭殃,已经有一个宫女因为我死了,我不能再让那些无辜的人因为我而死。” “那你的意思是……不愿意跟我走了?”洛一寒不高兴地说着,“既然如此,那就当我没来过。”语毕,他转身便要走,轩辕玉霄连忙道:“等一下。”然后起身接着道:“我不是不愿意走,要不这样吧!我去求陛下,陛下这个人吃软不吃硬,说不定我求他,他会放我走的。” 洛一寒想了一会,说:“好吧!那我在这里等你。” —————————————————————————— 轩辕玉霄离开了东宫,来到了安神殿。 安神殿里面,轩辕木槿正坐在案边,手拿毛笔,正在批改奏章,尤公公跪在他的身旁,正在给他磨墨,突然,轩辕玉霄走了进来,来到他的面前,鞠躬道:“臣参见陛下。” 轩辕木槿放下手中的毛笔,先是对尤公公说:“尤公公,你先下去吧!” “唯。”尤公公应了一声,然后放下墨条,起身便离开了安神殿。 尤公公走后,轩辕木槿对轩辕玉霄微笑道:“霄儿,你怎么来了?之前都是朕去东宫找你,这次你亲自来找朕,到让朕很是意外。” “我天天待在东宫,也没什么事做,闷都闷死了,想找个人说说话,可这宫里的人基本上都不敢和我说话了,他们见到我就像见到鬼似的,个个都躲着我,我现在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真的很无聊。”轩辕玉霄说着流下了眼泪。 听到这番话,轩辕木槿起身走到轩辕玉霄身旁,问道:“霄儿,你恨朕吗?” 轩辕木槿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吓得轩辕玉霄连忙摇头道:“不恨不恨,您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恨您呢!” “朕知道你恨朕,你不用说这些假话来欺骗朕,朕也知道朕做的不对,可朕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其实朕也想放你走,可朕又舍不得你走,你说……朕是不是生病了?”轩辕木槿凝视着轩辕玉霄,说了这些心里话。 此时此刻,轩辕玉霄才知道轩辕木槿有多么地宠他、爱他,这时他又流泪了,但这次不是伤心地流泪,而是感动地流泪。 轩辕木槿见轩辕玉霄又流泪了,然后他伸手给轩辕玉霄擦了擦眼泪,又说:“霄儿,对不起,朕知道你喜欢洛一寒,可朕却把洛一寒杀了,朕知道你心里恨死朕了,对不起,都是朕伤害了你。” “如果洛一寒没死,您会放我们走吗?”轩辕玉霄问道。 轩辕木槿放下了手,说:“如果洛一寒没死,朕可以放你们离开,但朕也不能没有你。” “那您的意思是……让我们走呢???还是不让我们走呢???”轩辕玉霄疑惑地问道。 “只要你心甘情愿做朕的人,朕就依你。” “好,我心甘情愿做您的人。”轩辕玉霄刚说完,轩辕木槿就把脸靠近他,打算吻他,他吓得惊慌道:“陛下,您……您这是干什么?” “你不是说心甘情愿做朕的人吗?”轩辕木槿说。 “可我不喜欢别人对我乱来。”轩辕玉霄生气地说完这句话,然后转身便要走,轩辕木槿连忙拉住他,抱歉道:“霄儿,对不起,朕跟你开玩笑呢!你说的对,朕不能天天把你关在东宫,这样你会闷死的,要不……朕陪你去御花园赏花。” “陛下,其实……其实我来找您……是有事情想跟您说。”轩辕玉霄吞吞吐吐道。 “什么事?你说。” “我愿意做您的人,您能不能……让我离开这里?我向您保证,我一个月回来一次。” 听到这番话,轩辕木槿沉默了一会,然后生气道:“霄儿,朕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朕呢?” “我知道您对我好,可我喜欢自由,您整天把我关在东宫,我都快闷死了,”轩辕玉霄气得一边砸着东西,一边哭着说,“您不是说喜欢我吗?喜欢我就应该让我快乐。”他说完这些话已经将殿内的东西砸得乱七八糟,就连案上的那些奏章都被他扔得满地都是,然后他瘫坐在地上,不停地哭泣,边哭边说:“父皇,叔叔他一直都在欺负我,您回来教训他。”他刚说完,轩辕木槿走到了他身旁,然后蹲下来,将他压在身下,狂吻着他。 这次轩辕玉霄没有推开轩辕木槿,也没有反抗,更没有打他,而是任凭他吻着他。 过了一会,洛一寒走了进来,看到了这一幕,惊得他手里的剑“砰”地一声,掉到了地上,眼泪也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轩辕玉霄听到“砰”地一声,吓得连忙推开轩辕木槿,接着从地上起来,走到洛一寒面前,解释道:“冰块,你别误会,你听我解释,我和他……”他的话还没说完,洛一寒连忙打断:“你不必解释,我什么都明白,你说来求他放你走,原来你就是这样求他的。”语毕,他转身便要走,轩辕玉霄连忙拉住了他,解释道:“冰块,你先听我解释……”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在这时,轩辕木槿从地上起来,说:“霄儿,你是朕的人,没必要跟他解释。”他说完这句话,往洛一寒面前走去,边走边说:“洛一寒,没想到你的命这么大,居然还活着。”他说到这已经走到了洛一寒面前。 这时轩辕玉霄拦在轩辕木槿面前,说:“陛下,洛一寒是我的救命恩人,您就放过他吧!只要您放过他,我什么都听您的。”他话音刚落,洛一寒连忙从地上捡起剑,准备拔剑杀轩辕木槿,却被轩辕玉霄抓住了手臂,说:“冰块,你不能杀他。” “他那样对你,你难道不恨他吗?”洛一寒气愤道,“我看他就是个昏君,不如让我一剑刺死他。” “他不是昏君,他只是太宠爱我了。”轩辕玉霄替轩辕木槿解释着。 “大哥,他那样侮辱你,你怎么可以替他说话?你是不是已经喜欢上他了?”洛一寒激动道。 “我之前跟你说过,他虽然不是我的亲叔叔,但我叫了他那么多年叔叔,我和他是有感情的。”轩辕玉霄刚说完,轩辕木槿对洛一寒说:“洛一寒,朕虽然不会武功,但朕的身边时时刻刻都有暗卫保护着,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朕吗?”语毕,他拉着轩辕玉霄的手,接着说:“洛一寒,你说朕侮辱霄儿,那你问问霄儿,朕有没有侮辱过他?朕从始至终只会宠他,只会爱他,怎么就成了侮辱他了?朕知道他喜欢你,朕也成全过你们一次,可你根本不喜欢他,还下毒害他,既然你不喜欢他,又何必来……”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在这时,轩辕玉霄一声嘶吼:“够了,都不要再说了。”他说完过了一会,心情也平静了下来,然后对轩辕木槿说:“陛下,我是您的人,可是……可是冰块也是我的人,我当初说过要带他一起浪迹天涯,我不能言而无信,您就让我们出去玩一玩么,我整天待在皇宫,我都快闷出病来了,您不是说您最宠我吗,既然宠我,那就应该答应我,你看,我都那么听您的话,您也要听我的话呀!不然您让我如何喜欢您?” “如果朕让你走了,你还会回来吗?”轩辕木槿问道。 “我当然会回来,这里是我的家,”轩辕玉霄说,“再说了,您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不回来,我要是不回来,我会想您的,因为……”他说到这,把嘴贴近轩辕木槿的耳边,小声地说:“因为我喜欢您,不过……我也喜欢冰块,您和他都是我喜欢的人。” 听到这番话,轩辕木槿微微一笑,然后在轩辕玉霄耳边小声说:“你一个人喜欢两个,是不是有点贪心了。” “我是太子,喜欢两个怎么了?”轩辕玉霄在轩辕木槿耳边小声说着。 “那朕还是陛下呢!不过……你不是朕第一个喜欢的人。”轩辕木槿在轩辕玉霄耳边小声说着。 “我知道你喜欢的那个人是谁,是青楼女子对不对?我记得十一年前你说过。”轩辕玉霄在轩辕木槿耳边小声说着。 “那是骗你父皇的。”轩辕木槿在轩辕玉霄耳边小声说着。 “那您喜欢的人是谁?”轩辕玉霄在轩辕木槿耳边小声地问着。 “是你父皇,不过……他不知道。”轩辕木槿在轩辕玉霄耳边小声地回答着。 “什么???您喜欢我父皇???而且……还是您单方面的爱慕,”轩辕玉霄在轩辕木槿耳边小声说着,“那您喜欢我……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和我父皇一模一样,所以您把我当成我父皇了?” “之前是,但现在不是,朕现在只喜欢你,霄儿,”轩辕木槿在轩辕玉霄耳边小声说着。 他们就这样在耳边说着悄悄话,突然,洛一寒从他们中间将他们推开,气愤道:“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离得这么近,当我是空气吗?” 这时,轩辕木槿清了清嗓子,然后对洛一寒说:“朕刚才跟霄儿说……同意你们去浪迹天涯,不过要记得回来,最多……”他说到这竖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说着:“两个月回来一次。” 轩辕玉霄竖起三个手指并说着:“三个月回来一次。” “别讨价还价。”轩辕木槿不高兴地说。 “好好好,两个月就两个月,”轩辕玉霄说,“那我现在去东宫收拾行囊。” “朕准了。”轩辕木槿说。 轩辕玉霄得到了轩辕木槿的允许,然后拉着洛一寒离开了安神殿。 他们走后,轩辕木槿看了看那些被轩辕玉霄扔到地上的东西,然后他蹲下来捡着那些东西,他一边捡,一边在心里说着:霄儿,你终于喜欢朕了。他想到这儿,露出了笑容。 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三章 轩辕玉霄和洛一寒离开皇宫后,他们一人骑着一匹马,在某一条路上缓行。 他们的剑和包袱都挂在马身上。 他们这一路上都是并肩骑着马往前方缓行,也不吭声。 轩辕玉霄时不时地看了看洛一寒一眼,发现洛一寒眼睛只盯着前方,而且还拉长着脸,一副气嘟嘟的样子,好像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所以他偶尔清了清嗓子,故意用打嗓子来证明自己是存在的,可他已经打了几次嗓子了,洛一寒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就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压根当他不存在,他实在忍不住了,只好先开口道:“冰块,你怎么了?这一路上一句话也没说,你这一副气嘟嘟的样子,难道还在生我的气?” “你是一国太子,我只是一介平民,哪敢生你的气。”洛一寒故意说这些话来气他。 “你说话都带刺,还说自己没生气,”轩辕玉霄轻声道,“冰块,对不起,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我们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你就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你和我喝了交杯酒,可你却成了别人的人,哈哈哈,真是可笑。”洛一寒又是生气,又是讥笑。 “冰块,你非要计较这些干嘛!”轩辕玉霄说,“陛下他是一国之君,他都能接受你和我,你为何不能接受我和他?” “因为我不想和别人一起分享你,如果你是真心喜欢我的,就应该离开他。”洛一寒生气道。 “我不是已经离开他了吗?”轩辕玉霄说。 “我是让你彻底离开他,从此不要再和他见面了。”洛一寒气愤道。 许久后,轩辕玉霄也没有说话,这时洛一寒又说:“怎么,舍不得离开他是不是?那你还说喜欢我,根本就是假的。” “我对你的感情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可他对我也是真心的,我真的不忍心伤害他,”轩辕玉霄说,“再说了,他是陛下,这个天下都是他的,就算我们逃到天涯海角,他也能将我们抓回来。” “那我们就杀了他。”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是不会杀他的,更不会让你杀他。” “那我和他之间你只能选一个,你要是喜欢他就不要和我在一起了。” 听到这话,轩辕玉霄沉默了一会,然后将一只手伸向洛一寒,说:“冰块,你把手给我。” “干什么?”洛一寒疑惑地问道。 “你先把手给我,我再告诉你。”轩辕玉霄说。 这时洛一寒将手伸向轩辕玉霄,轩辕玉霄一下子抓住洛一寒的手,然后将洛一寒往自己身旁一拽,洛一寒整个人被拽到了轩辕玉霄的马背上,坐到了轩辕玉霄的前面,紧接着轩辕玉霄说了一声:“驾。”马快速奔向前方。 “我的马。”洛一寒连忙回头道。 “不要了。”轩辕玉霄回答道。 “我的剑和包袱。”洛一寒又回头道。 “也不要了。”轩辕玉霄边骑马边回答。 “轩辕玉霄,你就知道欺负我,你在陛下面前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洛一寒在轩辕玉霄的马背上挣扎着。 “这叫一物降一物,”轩辕玉霄说,“我在骑马,你别乱动,否则你我都会摔下马。” “那样不是更好,摔死了你。” “摔死我你不心疼?” “我才不会心疼呢!我巴不得你摔死。” “那你干嘛要吃醋?” “我什么时候吃醋了?” “你满嘴的醋味,还说自己没吃醋,冰块啊冰块,你就是口是心非。” “你才是口是心非呢!你要带我去哪?” “去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只要去了那里,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那不是天堂吗?” “什么天堂?”轩辕玉霄说,“我要带你去花城,那里有花海。” “在哪里?离这里远不远?”洛一寒问道。 “不远,去了你就知道了。”轩辕玉霄回答道。 轩辕玉霄和洛一寒骑着一匹马就这样一边聊着,一边往前方奔跑,不知跑了多久,突然看到前方停着两匹马,这两匹马的前面站着两个姑娘,这两个姑娘一个是张非墨,一个是宇文纯素,她们都是蒙着面的。 轩辕玉霄和洛一寒看到了这两个姑娘就已经知道她们是谁了,但他们假装不认识她们,就是想看看她们到底想干什么,所以他们停下了马,盯着她们看,也不吭声。 突然,张非墨指着路两旁的那些树,先开口道:“此树是我栽。”紧接着宇文纯素指着脚下的路,并开口道:“此路是我开。”紧接着张非墨摆出一个“请”的手势,并开口道:“要想从此过。”紧接着宇文纯素将双手掌伸向他们,并开口道:“留下买路财。” 听到她们一唱一和说完了这番话,洛一寒正要开口说话,却被轩辕玉霄抢了先:“原来二位姑娘是打劫的呀!不知二位姑娘是劫财呢?还是劫色?” 这时张非墨清了清嗓子,然后拱手道:“小女子姓张,名非墨,不劫财,也不劫色,只要二位公子愿意做小女子的师兄足矣。”紧接着宇文纯素拱手道:“小女子姓宇文,名纯素,也不劫财,也不劫色,只要二位公子愿意做小女子的哥哥足矣。” 轩辕玉霄微微一笑,然后向她们拱手道:“在下姓轩辕,名玉霄,愿意做二位的师兄和哥哥。”紧接着洛一寒拱手道:“在下姓洛,名一寒,也愿意做二位的师兄和哥哥。” 他们介绍完后,张非墨和宇文纯素都将蒙在脸上的布给拿了下来,然后她们各自上到了自己的马背上,接着宇文纯素问轩辕玉霄:“玉霄哥哥,你们现在要去哪里?可否带上我们?” “当然可以,”轩辕玉霄微笑道,“我们四个一起去浪迹天涯。”语毕,他说了一声:“驾。”马快速冲向了前方。 张非墨和宇文纯素跟着他们后面也冲向了前方。 这时张非墨边骑马边问轩辕玉霄:“大师兄,你要带我们去哪里?” “去花城。”轩辕玉霄回答着,他和洛一寒共骑着一匹马。 “在哪里?远不远?”张非墨边骑马边问着。 “不远。”轩辕玉霄边骑马边回答着。 “去那里干什么?”张非墨问道。 “赏花。”轩辕玉霄回答道。 他们四个人骑着三匹马就这样一边聊着,一边往前方奔跑。 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四章 轩辕玉霄、洛一寒、张非墨、宇文纯素他们四个骑着马一起来到了花城。 花城。此刻他们所在的这个地方是一片花海。 他们将马系在了某一棵树上,然后他们一路走走停停,目光在悠远的蓝天、绿意叠翠的大地间交替往返,一缕浓浓的馨香由远及近,向他们扑面而来。 这里蓝天白云,和风暖阳,草长莺飞,莺歌燕舞,桃红柳绿,最先见到的便是那些花,像一望无际的大海一样,看不到边。 这些花有白色的,粉红色的,绯红色的,绛紫色的…… 这些花有的已经开放了,有的正在开放着,楚楚动人婉若嫣然含笑的女子娇艳可人的柔媚,风里裹着泌人心脾的香。 这里的天空高远、洁净,片片白云轻轻飘着,像大海浮动的白帆。 这里的地上长了很多很多绿油油的小草,脚踩在上面软绵绵的,风一吹,花动了,草也动了,好像它们在跳舞一样。 来这里赏花的人有很多,此时轩辕玉霄、洛一寒、张非墨、宇文纯素他们站成一排,面对着一片花海,闻着花香,欣赏这美丽的风景,突然,张非墨在宇文纯素耳边小声说:“纯素妹妹,你有没有发觉……我二师兄这一路上一句话也没说,看他的表情……好像特别生气一样,我怀疑……他和我大师兄闹翻了。” “我也察觉到了,”宇文纯素在张非墨耳边小声说着,“我发现你大师兄时不时的盯着你二师兄看,又不说话,真奇怪?” “我觉得他们有话要说,或许是我们在身边……他们不好意思说吧!要不我们去别处玩。”张非墨在宇文纯素耳边说完这句话,然后对轩辕玉霄和洛一寒说:“大师兄,二师兄,我和纯素妹妹去那边采花。”她说着用手指着前方。 “好,你们小心点,别跑太远了。”轩辕玉霄对她们交代一句。 张非墨和宇文纯素走后,轩辕玉霄凝视着洛一寒,说:“冰块,你到底怎么了?总是板着一张臭脸,我又哪里招惹你了?你怎么动不动就生气。” “你有没有招惹我,你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吗?”洛一寒冷冷地道。 轩辕玉霄走到洛一寒面前,将双手搭到洛一寒胳膊上,对洛一寒说:“师妹和纯素妹妹都已经成全我们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洛一寒用双手将轩辕玉霄的双手推到一边,生气道:“我说的不是师妹和纯素,我说的是什么,你心知肚明。” “那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满意?”轩辕玉霄说。 “我再说一遍,也是最后一遍,”洛一寒严肃道,“我和他之间你只能选一个,如果你选择的是他,你我二人,就此别过吧!”语毕,他转身便要走,轩辕玉霄连忙拉住他,问道:“你这是要走吗?” 洛一寒将轩辕玉霄的手甩开,接着往来时路上走去,这时轩辕玉霄连忙拦在洛一寒面前,一边退着走路,一边说:“你要去哪?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行了吗?” 洛一寒一边往前走,一边说:“你说话从来就不算数,我已经被你骗了很多次了,这次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轩辕玉霄一边往后退着走路,一边举起手对天发誓:“这次我对天发誓,要是再骗你,天打五雷轰。” 这时洛一寒停下了脚步,一本正经地问道:“有些话我想问你,你必须要老实回答我,如果你敢骗我,你就被天打五雷轰。” 他们的脚下都是小草,这时轩辕玉霄坐到地上,说:“好,你问,我会老实回答你的问题,绝不会欺骗你。” 这时洛一寒也坐到了地上,然后问道:“你喜欢他吗?” 轩辕玉霄躺了下来,用双手当枕头,看着蓝天白云,回答着:“本来不喜欢,后来知道他对我是真心的,而且还那么宠爱我,所以我很感动,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 “那你干嘛还要纠缠我?”洛一寒也躺了下来,用双手当枕头,看着蓝天白云,好像在对蓝天白云说话一样。 “因为我喜欢你呀!这个问题还用问吗?”轩辕玉霄将脸偏向洛一寒,凝视着洛一寒,好像在用眼神告诉洛一寒“我一直都喜欢你,难道你不知道吗?” “你既然喜欢我,又为何要喜欢他呢?你不觉得你太贪心了吗?”洛一寒说,“当初我不喜欢你,你苦苦纠缠着我不放,现在我喜欢你了,你的心里又装着别人,我现在不求别的,只求你能让我走就行了。”语毕,他连忙从地上坐起,打算起身离开这里,这时轩辕玉霄也连忙从地上坐起,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生气道:“你又要去哪?我跟你说假话,你说我骗你,我跟你说实话,你还是不高兴,那你到底要我说什么话?我都快被你折腾死了,我已经很烦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这样折腾我了。” 洛一寒将轩辕玉霄的手甩开,凶道:“我洛一寒就是一个爱折腾的人,你厌烦我干嘛还要缠着我,他对你那么好,你干嘛不回到他的身边去?跑到我身边来受这个气。”语毕,他起身往来时路上走去,他刚走了几步,轩辕玉霄连忙从地上站起来,凶道:“洛一寒,你折腾来折腾去,不就是想要我离开他嘛!好,我离开他,我彻底离开他。” 听到这话,洛一寒停下了脚步,这时轩辕玉霄走到洛一寒面前,发现洛一寒眼眶里湿湿的,像是要流泪的样子,然后轩辕玉霄对洛一寒抱歉道:“冰块,对不起,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不该在这个时候向你发脾气,你说得对,我既然喜欢你就不该喜欢别人。”他说到这,又一次举起手对天发誓:“我轩辕玉霄对天发誓,今生今世只喜欢你洛一寒一人,若是我违背誓言,就让我不得好死。” 这次轩辕玉霄是很严肃、很认真地对天发着毒誓,他发完毒誓后,接着对洛一寒说:“冰块,我现在什么都听你的,你就不要在生气了好不好?” “好。”洛一寒淡淡地说。 听到洛一寒说了一声“好”,轩辕玉霄笑了笑,然后拉着洛一寒走到他们刚才躺下的那里,一起坐了下来,之后轩辕玉霄对洛一寒说:“冰块,我们得罪的可是陛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要不我们归隐山林,隐姓埋名。”洛一寒说着躺了下来,用双手当枕头。 “万一我们隐姓埋名还是逃不掉呢!”轩辕玉霄看向洛一寒,说了这一句。 “那你就以死相逼,他那么宠爱你,肯定不忍心看到你死在他面前。”洛一寒说。 轩辕玉霄摇了摇头,无奈道:“好好好,你是老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对了大哥,我还想问你一件事,你只要回答我-有-,或者-没有-就行了。”洛一寒说。 “什么事?”轩辕玉霄也躺了下来,用双手当枕头。 “你和他之间……有?还是没有?”洛一寒吞吞吐吐地问着。 轩辕玉霄很聪明,一听就知道洛一寒问得是什么,但他实在没办法回答,如果实话实话,洛一寒那么爱吃醋,肯定又要生气了;如果欺骗他的话,可他刚才已经发过毒誓了,不会再欺骗他了,否则就被天打五雷轰,所以他很为难,只能选择不回答,保持沉默。 轩辕玉霄迟迟没有回答洛一寒的问题,洛一寒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了,这时洛一寒又坐了起来,打算起身离开,轩辕玉霄连忙跟着后面坐了起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说:“冰块,你又生气了是不是?你这几日怎么回事呀?怎么动不动就生气?” “我没有生气,你想多了,我只是想去别处走走。”洛一寒推开轩辕玉霄的手,面无表情地说着。 “那我陪你一起去。”轩辕玉霄连忙道。 “不必了。”洛一寒冷冷地说完这一句,正要起身,轩辕玉霄又一次抓住他的胳膊,抱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我也是受害者呀!那时候我听不见看不见又不说话,他易容成你的模样,我怎么知道那不是你?”他刚说完,洛一寒连忙凶道:“你不是会武功吗?难道你不反抗?” “我当然反抗了,但我以为是你,也就没那么拼命反抗了。”轩辕玉霄委屈道。 “就算是我,你也不能这么随便吧!”洛一寒凶巴巴地说完这一句,就被轩辕玉霄扇了一个耳光。 轩辕玉霄打完洛一寒之后,愤怒道:“洛一寒,你要是不喜欢我就直接说,用不着一会折腾我一会折腾我。” 洛一寒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推开轩辕玉霄的手,连忙起身往来时路上走去,打算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人。 轩辕玉霄看着洛一寒的背影离他越来越远,然后他从地上站起来,使劲踩地上的那些花花草草,向那些花花草草撒气,恨不得将它们通通踩死,他踩了一会又跑去追洛一寒了。 洛一寒这个人冷冰冰的,对什么都很冷淡,他喜欢纯洁的爱情,他不喜欢他的爱情里掺杂着其他人,如果他的爱情里掺杂着其他人,他宁愿不要这份爱情,他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不管是对人还是对物,只要他决定不要,就不会有任何留恋,可是轩辕玉霄和他不同,轩辕玉霄这个人特别痴情,他要是喜欢上了谁,就是一辈子,即使是他喜欢的人做了伤害他的事,他也可以原谅、包容,从他们的这些优点和缺点上能证明,不是洛一寒离不开轩辕玉霄,而是轩辕玉霄离不开洛一寒,他们的性格相反,在一起会很累,但轩辕玉霄没有任何怨言,他心甘情愿这么累。 轩辕玉霄又一次跑到洛一寒面前,拉住了他,抱歉道:“冰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你的,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叫我怎么办?我除了和你说对不起,还能怎么办?你告诉我还能怎么办?” 洛一寒满脸泪水,久久也没有说话,这时轩辕玉霄又说:“要不这样吧!我给你当牛做马,伺候你一辈子,我可是一国太子啊!给你当牛做马,伺候你一辈子,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你是运气最好的一个。” 轩辕玉霄为了哄洛一寒开心,说了一大堆话,洛一寒搞了半天说了一句:“我肚子饿了,我想吃鱼。” “好,我去给你抓鱼,你在这里等我,不许乱跑。”轩辕玉霄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轩辕玉霄走后,洛一寒坐到有草的地上,躺了下来,用双手当枕头,得意道:“轩辕玉霄,是你说给我当牛做马的,那我就整死你,谁让你对不起我在先。”语毕,他闭上了眼睛,开始休息。 过了一会,轩辕玉霄手拿一根棍子,棍子上插着一条烤熟的鱼,笑眯眯地走到洛一寒面前。 此时洛一寒闭着眼睛,正在休息,这时轩辕玉霄坐到洛一寒身旁,将手里的鱼在洛一寒鼻子下面晃了晃。 洛一寒闻到了鱼香味,睁开了眼睛,然后坐了起来,接住轩辕玉霄手里的棍子,咬了一口鱼又吐了出来,说:“鱼都被你烤糊了,真难吃,我不吃。”他说着将手里的鱼伸到轩辕玉霄面前。 “难吃???我尝尝看。”轩辕玉霄接住洛一寒手里的鱼,一口咬了下去,嚼了嚼,然后接着说:“这味道还可以啊!没那么难吃呀!” “你我口味不同,我说难吃就难吃,你喜欢吃你自己吃呗!”洛一寒冷冷地道。 听到洛一寒的这番话,轩辕玉霄就已经知道是洛一寒在故意整他了,此刻他心里有些凉凉的感觉,但他还是勉强微笑道:“好好好,你说难吃就难吃,那我再去给你抓一条。” “不用了,我现在不想吃鱼,我想吃兔子。”洛一寒说。 轩辕玉霄环顾了一下四周,说:“这里哪有什么兔子呀!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怎么,你刚才还说给我当牛做马呢!才一小会就受不了了。”洛一寒不高兴道。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轩辕玉霄说,“ 那我骑马去。”他话音刚落,洛一寒连忙说:“不许骑马。” “好好好,不骑马就不骑马,我走着去行了吧!”轩辕玉霄说完,转身便往前方走去,他一边走,一边嘀咕着:“冰块啊冰块,你这样整我,不就是想要气死我嘛!气死我你就开心了是不是?我偏不生气,这辈子我缠定你了。” 他一边走着,一边嘀咕着,突然听到旁边的丛林里有动静,他惊慌道:“什么人?给我出来,别鬼鬼祟祟的。”他话音刚落,一个手持大刀的男人从丛林里走了出来。 这男人名字叫:情若尘。他是御林军统领。 轩辕玉霄看到走出来的是情若尘情统领,他吃惊道:“情统领???你怎么在这里???难道是……陛下派你来跟踪我们???” “太子殿下,您误会了,陛下没有派臣跟踪你们。”情若尘连忙道。 “那你来干什么?”轩辕玉霄问道。 情若尘从身上掏出一封书信,一边往轩辕玉霄面前走去,一边说:“陛下派臣送一封书信给您。”他说到这儿已经走到了轩辕玉霄面前。 这时轩辕玉霄接住书信,打开一看,信上写着:霄儿,朕首先跟你说一声对不起,你离开的这几日,朕想了一下,觉得朕做的不对,朕虽然喜欢你,但不该控制你的自由,也不该强迫你做不喜欢做的事,更不该用别人的性命来威胁你,朕现在放你自由,你想什么时候回宫都可以,朕知道你喜欢洛一寒,朕从此不会阻止你和洛一寒在一起,也不会强迫你和朕在一起,除非你愿意,另外朕还想说一句,朕对你的爱永远不会变,就让朕独守着这份感情吧!如果洛一寒对你不好,或者欺负你,记得回来找朕,朕依然宠爱你。 轩辕玉霄看完这封书信后,感动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流,其实他也想接受陛下对他的这份真诚的爱,可是洛一寒不同意,为了洛一寒,他也只能忍痛割爱了,毕竟他从小时候就喜欢洛一寒了,而对陛下只是亲情,他也是这段日子才知道陛下对他的这份感情,而且陛下对他的感情还是来自陛下对他父皇的感情转变到他身上的,所以他选择洛一寒,即使是在洛一寒身边碰钉子,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情若尘看到轩辕玉霄看完书信后满脸都是泪水,于是便问:“太子殿下,您怎么了?” 轩辕玉霄擦了擦眼泪,回答道:“没事,你先回去吧!” “是。”情若尘应了一声,转身便离开了。 情若尘走后,轩辕玉霄转身往洛一寒的那个方向走去。 —————————————————————————— 此刻洛一寒坐在有草的地上,手上拿着一朵花,对着花嘀咕着:“抓个兔子抓到现在也不回来,八成就是走了,还说什么给我当牛做马,伺候我一辈子?像你这种言而无信的人,说话就等于放屁。”他话音刚落,就从他后面传来一声:“谁说我说话是放屁?我说给你当牛做马就给你当牛做马。”他说完这句话已经走到了洛一寒身旁。 洛一寒抬头一看,发现轩辕玉霄手里拿的是花,而不是兔子,他问道:“我让你抓得兔子呢?” “这里只有花花草草,根本没有兔子,你让我上哪去抓呀!”轩辕玉霄说,“不过……我采了很多花送给你。”他说着将手上的花伸向洛一寒。 “我又不喜欢花。”洛一寒不高兴道。 轩辕玉霄坐到洛一寒身旁,说:“你不喜欢花那你手上干嘛还拿着一朵花,冰块,你就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嘴上说不喜欢我,心里却是喜欢我的,表面上赶我走,心里根本舍不得我走,对不对?” 洛一寒被轩辕玉霄看穿了心思,久久都没有吭声,这时轩辕玉霄又说:“怎么不说话了?被我猜中了对不对?还好我了解你,要换成别人,早就被你赶走了。” “你不走那是因为你脸皮厚。”洛一寒说。 “是是是,我脸皮厚,所以才会赖上你,”轩辕玉霄说,“那这些花你要不要?不要我扔了。”他说着举起手里的花准备扔,这时洛一寒连忙将那些花夺了过来,说:“谁说我不要了?” 轩辕玉霄笑了笑,得意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要。” “你笑什么笑?我要的是花又不是你。”洛一寒说。 这时轩辕玉霄从身上掏出那封书信,递到洛一寒面前,洛一寒疑惑道:“这是什么?” “你看一下不就知道了。”轩辕玉霄微笑道。 洛一寒将手里的花放到一边,然后接住书信,打开看了看,看完后,他心里很高兴,但嘴上却说:“不就是陛下写给你的书信嘛!有什么好看的。”他说着将书信往轩辕玉霄怀里一塞。 轩辕玉霄连忙接住书信,疑惑道:“你看了没有啊?” “看了呀!”洛一寒说。 “那你怎么还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轩辕玉霄说,“陛下他已经放弃我了,难道你不开心吗?” “你是不是不识字???陛下压根没说过放弃你,他说他要一个人独守着这份感情,还说如果我对你不好,或者欺负你,让你回去找他,他依然宠爱你,”洛一寒生气道,“这些肉麻的话,你还好意思给我看,你信不信我也去找一个爱我……”他的话还没说完,轩辕玉霄连忙推倒他,趴到他身上。 洛一寒吓得连忙推开轩辕玉霄,惊慌道:“你干什么?这里是外面,你可别乱来。” “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跟你说,这封书信你看得是后面,前面你根本没看。”轩辕玉霄说。 这封书信其实洛一寒全部看了,但他故意不说重要的,竟说一些次要的。 这时轩辕玉霄又说:“我还是读给你听吧!免得你又生闷气。”他说到这将书信拿在手里,然后照着读:“霄儿,朕首先跟你说一声对不起,你离开的这几日,朕想了一下,觉得朕做的不对,朕虽然喜欢你,但不该控制你的自由,也不该强迫你做不喜欢做的事,更不该用别人的性命来威胁你,朕现在放你自由,你想什么时候回宫都可以,朕知道你喜欢洛一寒,朕从此不会阻止你和洛一寒在一起,也不会强迫你和朕在一起……”他读到这儿停了下来。 这时洛一寒故意问道:“后面怎么不读了?” “后面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经放我自由了,我想什么时候回宫都可以,他从此不会阻止我和你在一起了,也不会强迫我和他在一起了,”轩辕玉霄说,“也就是说,只要我不接受他,他不会勉强我的,你那么爱吃醋,这下不用吃醋了。” “谁说我爱吃醋了。”洛一寒说着将身子侧躺到草地上。 “好好好,你不爱吃醋,我爱吃醋行了吧!”轩辕玉霄说着将书信塞到衣服里,然后也将身子侧躺到草地上。 “对了大哥,师妹和纯素妹妹她们去哪了?”洛一寒问道。 “她们认识了几个新朋友,正聊的开心呢!”轩辕玉霄说完过了一会,又说:“对了冰块,你还没有亲口跟我说过你喜欢我呢!” “我……我……喜……喜……欢……你。”洛一寒结结巴巴了半天才说出这几个字,而且声音特别小,轩辕玉霄压根就没听见。 “我没听见,你再说一遍。”轩辕玉霄说。 “你耳朵不会又聋了吧?”明明就是洛一寒自己声音说得太小,可洛一寒却故意说是轩辕玉霄耳朵不好。 这时轩辕玉霄心里有些难过,然后说:“算了算了,从你嘴里说出这四个字简直比登天还难,只要我懂你就行了。” 洛一寒感觉轩辕玉霄有些难过,于是便说:“大哥,我喜欢你。”这次他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轩辕玉霄听后,微微一笑,然后说:“冰块,我喜欢你。” 他们就这样面对面躺在草地上,对视对方,露出了笑容。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