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传奇》 引言 天地玄黄,末世之洲,名基山。处处一番锦绣荣华,几乎没有人再记得千年前那场让人类濒临灭绝的惨剧。 西元一三八年,在一个边远僻静的茅草屋里,一个年轻貌美的少妇刚生产下一个女婴,就虚弱而急切的对产婆说:“快,快送到平凡人家,记住孩子起名影!快,快送走!” 第一卷 第一章 生日 现年十八岁的陈景姗,似乎从小就是一个幸运儿。并不富裕的家庭,总是尽最大的努力给她最好的一切,不管她遇到什困难,在关键的时候总有人伸出援手来帮助她。“顺利的成长让她养成了乐观,豪爽的性格。 初春,三月二十五。夜。 “景姗,你还好吧?” “恩。没事。” “还说没事?你喝了那么多酒…….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干吗和男生一样拼酒,你的身体……..” “好了,好了,水珠,你别像老太婆一样碎碎念了,你不烦 我都烦了,” “好了,好了,以后我回注意的啦。今天是我的生日耶。你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管了我十八年,今天就让我放纵一下吧,ok?” “今天要不是你的生日,我早就拦住你呢。说你两句,你还说我像老太婆,好心没有好报。” “水珠,有时候我真觉得你好像我妈哦。你确定你和我同年?” “景姗,……” “什么啊?我有说错吗?我真的怀疑阿姨把你的出生日期搞错了,……” “景姗……” “拉什么拉?有话说啊,你拉我衣服干吗?” “景姗,你看前面……” “恩?前面?前面有鬼不成?” “啊——,鬼——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回响在夜空。 在景姗面前,静静的立着一个白衣女子,一身飘飘长裙盖住了脚踝,隐隐可见她赤着双足,长齐后腰的头发掩盖了大半的容颜,最让人感到恐怖的是她双脚离地,悬浮在半空之中。 “你好!再见!”景姗飞快的丢下两个简单的词汇,拉着水珠的手掉头就跑。 …… “呼,呼,水珠,现在,应该把她甩了吧?你回头看看。” “景,景姗,我也不敢看啊,我跑不动了。停,停一下吧!” “好。”景姗放开水珠的手,一屁股坐在地上,“水珠,你说,那真的是鬼啊?” “我不知道,也许吧!” “你说,鬼干吗找我们啊?我们又没有做亏心事,其实不用怕的,是不是?” “水珠,水珠?“连叫过几声没有人应答,景姗疑惑的看向水珠,只见水珠双目呆滞,张着大嘴,看者前方。景姗顺着水珠的目光方向看去,那女鬼在他们并不远的地方静静的悬着。白色的衣角随着夜风不听的摆动,仿佛随时都能随风飘去。在那女鬼的面容之上,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景姗,看的景姗心中一阵阵发寒。景姗忙调离视线,不敢在看那女鬼的脸,无意之中,看到地上有女鬼的淡淡的影子,立觉心中大安。鬼是不应该有影子的啊! “你是人是鬼?干吗跟着我们?” “属下水环参见影少主。”随着话音,女鬼莹莹下拜,跪在了景姗面前。 “你?你快起来,这是干吗?”景姗吓的从地上一跃而起,手忙脚乱的想去扶起自称属下 的水环,可又不敢伸出手去,急的原地打转。 “起来。快起来啊!你不要这样,我真的不认识你啊,也不是你说的影什么少主。你认错人了。” “影少主,请你不要这样讲,属下是水月宫第三十六代护法弟子,名水环。现在执行主母的命令,在少主十八岁的时候接少主回宫。” “你在讲什么啊?我一句都听不懂。你先起来啊,起来好好说。” “请少主随属下回宫。” “水珠,现在我确定她不是鬼,是个精神短路的家伙。我决定,我,要走了,你呢?”景姗几乎不着痕迹的挪到水珠的身边,拉起她的手,附在耳边轻轻的问道。 “景姗,哦,不,影少主,属下水月宫第三十六代护坛弟子,执行主母的命令,协助环护法,请少主回宫!”水珠的话音未落,人已跪在景姗的身侧。 “你们?你们?水珠,你搞什么飞机啊?你和那个谁串通一气来诓我的是吧?我知道了,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们借这个给我一个惊喜,是吧?我喜欢,够刺激,可你们也太搞了吧,玩笑也不用这么认真啊。还跪?快起来。” “请少主随属下回宫。” “晕,起来啊。” “请少主随属下回宫。” “那你们慢慢跪。我先走了,拜拜。”景姗边说边退,想从这两个莫名其妙的人身边逃离。她突然觉得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样简单。 “少主,既然这样,请原谅属下的冒犯!对不起拉!”水环的动作比她的言语要快,一记手刃早已砍在景姗的后颈之上。“珠儿,扶着少主,回宫!” “是!弟子遵命。” 第二章 身世 “唔。好痛!”陈景姗用手按住后颈,使劲的摇摇头,“怎么这么痛?这就是宿醉吗?真tmd难受啊!” “少主,您醒啦?” “少主,请您注意您的言语!” “水蝶,快去禀告主母。少主已醒。” “水叶,打水替少主梳洗,更衣。” 一霎时,各种问候和命令在景姗周围此起彼落,景姗惊奇的睁开眼睛,望着身边这些忙进忙出的人,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使劲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证实不在梦中,一向机灵的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任由那些穿着白衣,留着长发,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姑娘七手八脚的替她梳洗,更衣,连什么时候被扶出了房间也不知道。 “少主,少主。” “恩?水珠?“景姗感觉有人在轻扯她的衣服,不由从呆滞中回过神来。 “少主,坐在大殿之上的就是主母,还不快拜见?”和景姗从小玩到大的水珠立在景姗一侧,轻声催促道。 “水珠?”景姗疑惑的盯者水珠的一袭白衣打扮,时尚的卷发不知什么时候还原成了一头笔直,乌黑的长发温顺的披在肩后。“你怎么这样打扮?我都不认识你呢。” “少主,快拜见主母啊。”水珠见景姗只顾盯着她瞧,对座上的主母不理不睬,着急的给景姗使着眼色。 “影,欢迎回家!”坐在座上的主母出声了。声音温和而慈祥。“恩?”景姗这才将目光从水珠身上调离,看向座上的主母。好一个美丽而不失庄严的妇人,精致的五官略施粉黛,皮肤光滑细腻,一头乌发盘成高高的宫鬓。一袭同样的白衣将身形笼罩,在若隐若现中反而更好的衬托出玲珑的身材。 “家?”景姗疑惑的重复着着一个词,低声的呢喃着。“回家?” “是的,影,欢迎回家。回到你自己真正的家。” “回到自己真正的家?”景姗茫然的抬头,打量四周:不止这里是哪个年代就有的建筑,风格非常独特,除主母所坐的正椅外,所有的结构都为木制结构,在正椅的两侧立有两尊奇怪的雕像。左为一手托明珠,闭目微笑的半裸女子。她裸露出的皮肤,除面部外都被纹上了鱼鳞般的细纹,甚至整个大厅的左侧,所有的建筑结构上都被纹上了这种鱼鳞般的和水波纹般的图案;右为一手举尖镰,怒目圆睁的半裸男子,其肌肉脉络清晰,大小适中,给人以力量的感觉。在他的身上乃至厅堂的右侧,都被纹上了火焰的图案。着一阴一阳,揉和在一起,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又是那么的和谐。在明珠和尖镰上不知名的金属发出的光的共同映照下,主母的全身被笼上了一层光晕,似幻似真。在主母座椅的正上方,挂着一块斑驳的古牌匾,写着篆体“水月洞天” “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说这里是我的家,也许您找错人了。请您送我回家。” “影,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 “可你必须听。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但你必须接受。因为这是你必须肩负的责任!”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所谓的责任为何要我来肩负,我和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们本就没有交集,相互也不了解,我不想负这个责任。我现在只想回家。送我回家。”景姗越来越觉得压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向她逼来,熟悉而又陌生。逼的她喘不过气来,逼的她想逃离。她竭力的抗拒着,排斥着。 “……明镜如心,心止水,透水而望,水为尊,月映水中,月为辅,尊水合月,是为天。……” 景姗听到主母念的这段话,如雷击般的怔住。这几句?这几句话?在景姗有记忆开始,这几句话就如刀刻一般记在她的心里。她一直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也没有和任何人提过,只是凭着本能将它牢牢记住。为什么主母会知道? “你不用怀疑,这本就是水月宫的宫旨。也是水月宫三十代主母的预言,是每个水月宫的传呈都知道的。你。陈景姗,景姗,和而为影。的的确确是水月宫第三十七代宫主传人。这是你推卸不了的责任啊!” 第三章 预言 “我……” “你等都退下。”主母摒退所有的弟子后,接着说:“影,请你听我说完,你看。”主母用手指了指左侧。景姗顺着方向看去,左侧的墙体上不止什么时候出现了若干暗格。每个暗格里都供有一幅人物画像。主母走下正椅,拉着景姗的手来到第一幅画像前,说:“这就是水月宫的第一代宫主,水静姑。” 景姗惊异的发现,这幅图上的女子和左侧的雕塑赫然是一模一样的,不同的是图中没 有明珠而已。“她本不姓水,单名静姑。是古老的氐人族的祭司,因和同样古老的钥族世子相爱,而引起轩然大波。氐人族世代依水而居,掌管着水源;与掌管着火种的钥族人真正是世代仇敌,一直为了水火的争用而互不相容,他们的族人根本不允许这样的爱情存在。为了反抗这种宿命,他们相约而逃。族里为了维护本族的尊严,派出了族中本事最高强的高手追杀。也是机缘巧合,在他们最绝望无助的时候,他们得到族中失落了近千年的圣物——凝水珠和尖月镰,在得到圣物中的力量后,他们击退了族人一次又一次的追杀。为了保护自己还创建了属于自己的力量。随着势力的扩大,也便于管理,划分出女系和男系。虽然族里还在持续对他们的追杀,他们还是想让后人记住自己的本源,遂女系以水为姓,男系尊月为名。这就是水月宫的最前身。” 主母又拉着沉浸在故事中的景姗来到第二幅画前,“这就是水月宫的第二代宫主。水出月。”景姗看了看图中的女子,惊怔片刻,立即又走到第一幅图前看了看,疑惑的看向主母。主母笑了笑,示意景姗继续看下去。景姗又走大第三幅,第四幅……甚至于最后一幅,每张画像上的人物神态,神韵各不相同,可是她们都是同一张脸。 “这……?” “是的,你不用怀疑,也没有画错。的确,所有的宫主都是同一张脸。” “为什么?” “随着岁月的流失,静姑宫主在为了没有后裔传承发愁时,无意间发现圣物会自己择主。圣物会在幼童中挑选自己满意的新主人。一旦它选择了新的主人,它就会分出一半的灵力吸附于其身,保护新的主人,并会逐渐的将前宫主的力量全部转移到新主人的身上,连带的也会将新主人的容颜变的和老主人的一模一样。同时老主人会因为力量的流失逐渐衰竭。这也算有得必有失吧。” “啊……?” “所以,水月宫的宫主并不是血脉传承,而是圣物传承。” “那……?” “水月宫的平静一直持续到第三十代宫主。但是主母对宫主预言说。水月宫会有大难,甚至会分裂。可人们都不相信。要知道,从第一代开始,水月宫的两位宫主就一定是恩爱夫妻。他们分别掌管着男女弟子,宫主之间是相敬如宾,弟子之间和和睦睦,连口角都没有过,怎会有分裂?但主母是专司符咒和预言的,从未出过错,又不由得人生疑。这种担心一直延续到第三十六代,也就是你的前一代,预言得到了印验。在圣物刚显示找到新主人时,两位宫主都离奇失踪。失去主心骨的水月宫立时大乱。虽然在女系主母和南系主公的权利压制下,不幸还是发生了。”主母讲到这里,声音明显的低沉了,也完全沉浸到了回忆中,“十八年前的三月二十五日,在同时分娩的十六个婴儿中,你和男婴夜的身上同时显出圣物光芒,可光芒非常微弱,不注意根本发现不了。与历代的宫主降生时发出的强而耀眼的光芒相去太远。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光芒的强弱和圣物分出的灵力大小是一致的。在你们没有力量保护自己的情况下,为了保护你们,我们不得不将你们送走。以避开氐人族和钥族的追杀。当时的时间非常紧迫,为了不使你们的身份暴露,我门没有于男系主公辉商量,引起他的强烈不满,他以为我是要一个人控制两位幼小的宫主,自立为王,于是愤而带着所有的男弟子离开。经此以后,水月宫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回到最初的地下王宫,静等小宫主的长大。”主母的话语到这因哽咽而停住,景姗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拂去主母满脸的泪痕。主母紧紧的握住景姗的手,动情的说:“少主,你可回来了。我终于可以将水月宫交给你呢!” 第四章 归宗 “不,不对。” “少主?……” “是你说宫主会受圣物的影响而一模一样的,你看,我既不和你们的宫主长的一样,又不能和圣物有感应,你们一定是认错了,送我……” “少主。”主母制止景姗往下说,“这一切都因为你还没有归宗啊!” “归宗?” “是。归宗!当时为了更好的保护你和夜,我在你们的身上下了幻符和掩咒。幻符可以改变你们的容颜,掩咒则可以掩盖你们身上的圣物气息。这两道符咒是除了月系的主宫辉外,任何人都无法破解的。包括你们自己,看见的都是幻觉。” “你,是说?” “你现在看见的并不是你的真实的脸,而是幻觉,你长的的确是和历代宫主一样啊!”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少主!我知道要你一下子接受是我心太急,可我没有时间等你慢慢接受了。我感到你和夜会有危险,虽然月系独立了出去,可我知道他们在暗中保护着夜。但你不一样。‘透水而望,水为尊。’你是上苍选好的水月宫至尊。虽然也有水系弟子在暗中保护着你,我也不能让你有一丝的危险。更何况你也长大了,不能对宫中一无所知,失踪的宫主,分裂的水月宫,都在盼着你回来啊!” “我……” “少主,我不会在给你任何的借口来推托了。你已经享有了十八年的平静,现在是你重负重任的时候了。‘水镜在心,镜波澜,真亦幻来幻亦真,否极泰来,去幻存真。破!’”主母念着符咒的同时,手捏兰花。随着“破”音,右手中指在景姗的额中点下。景姗只觉得身上轻了轻。紧接着,主母递过来一面铜镜。在主母的示意下,景姗忐忑的接过镜子,一张陌生的面容出现在镜子里。这是谁?是我吗?景姗举手摸摸自己的脸,镜子里的人也举手摸摸自己的脸。这真的是我吗?说不是,那神情,那举止,那神韵。那衣着都和自己并无二致,说是,出现在镜子中的不在是看了十八年的平凡的脸,变的和画中的画像一样,美丽而不可方物。陌生,太陌生。 “少主,你现在看到的是你真实面容。我知道你可能一下接受不了,你还是好好想想吧。环儿,送少主回房休息。” 听令而进的水环轻轻的走上前,惊异的看了看已改变面容的景姗,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只牵了她的手步向寝室。景姗如浑然不觉的只盯着镜子里陌生的脸发呆。 三天后。 水珠再次来到景姗的房间,看到桌上一动未动的碗筷,和如化石般盯着镜子发呆的景姗,再也看不下去。“少主,少主。”连唤几声见没有反应,水珠咬咬牙,又说道:“景姗,虽然主母不让我这样称呼你,可我看到你这样,真的是很担心。你已经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了,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你就吃一点吧,哪怕是一口也好。景姗,景姗……”依旧没有应答。……良久,水珠决定放弃,在她收拾碗筷准备退出时,听到一声沙哑而细微的呼唤“水珠!” “景姗?”水珠惊喜的转过身。“你以后还是叫我少主吧。” “景姗?你生我气啦?我……” “你能帮我把主母请过来吗?就说我有答案了。”景姗打断了水珠的解释。 “是。少主。”水珠心中充满了疑虑和失望,徐徐退出。 “珠。”景姗依然背对着水珠,“我没有生气,虽然你一直有很多事情瞒着我。,我明白你有你的苦衷,我真不怪你。”听到这里的水珠。双肩已在微微耸动。“现在我要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担负重任,你又是我唯一的朋友。所以我不能再让你叫我景姗,虽然我非常喜欢你这样叫我,毕竟宫里并不是只有你我二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少主,属下明白。”水珠的声音里夹杂着浓浓的鼻音。 “珠,我需要你的帮助。” “少主过奖了,属下去请主母。”水珠边说边退,同时在心中暗暗立誓:“景姗啊,我的少主,我从小和你一起长大,对这里何尝不陌生?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原谅,谢谢你的相信。真的谢谢你。我会尽我一切的力量来帮助你,我一定会的。” 刚退出房间的水珠,猛抬头发现主母不知何时已来到门口,看样子是早已就到了。“主……?”水珠的惊呼被主母挥手止住。“你先退下。”未见唇动,水珠却听得主母的声音在耳边轻声的嘱咐。水珠行过礼后悄然退下。主母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站在窗边发着呆的孤寂背影,眼中充满了欢喜,欣慰,和更多的心疼。不觉间连泪水滑过也不自知。 良久,主母松开握的发紧的双手,拭去泪痕,调整好自己的心情,才步入房间。“你找我?有答案了?” “是的。我不是一个推卸责任的人,是我的责任我一定会担起。虽然这里的一切我仍然觉得是那么的陌生和不真实,但我想试一试。我需要帮助。” “这个是当然。”为了水月宫,为了失踪的宫主,也为了我不能告诉你的理由,我会不惜一切的帮助你的。主母心中狂呼着。为了压抑自己的情感,使出全身的力气,紧握双手。连指甲掐入肉中也不觉疼痛。 “主母?”在景姗的呼喊中回过神来的主母,忙掩饰自己的失态。“我,我只是太激动了。既然你想通了,请跟我来吧.” 景姗,(现在应该改口称影或少主了)随着主母走到大殿,下意识的又看了看两侧的墙,左侧供着历代宫主的画像的暗格已消失不见,恢复成雕着水波纹的墙面,而右侧的墙上暗格还留着,只是里面却没有任何东西。刚想发问,径直走在前面的主母就已回答了她的疑惑,“那些画像被月系弟子带走了。” 主母带着影来到水静姑的雕塑面前,示意影取下静姑手中的明珠,“那就是水系圣物——水凝珠。谁也不会想到,有那么多人窥视的圣物水凝珠就在大家的眼前,平时连看管的人也没有。你只要将它取下,就可完成归宗。” 第五章 异变 影缓缓的走到那尊一直闭目微笑的雕塑前,久久地凝视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一股复杂的心情从心底油然而生,迟迟未能伸出手去。 就在主母要出声催促时,影突然一下子跪在了雕塑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宫主婆婆,我是影。我听主母讲了您的故事,既佩服您的敢爱敢恨,尊敬在宫中的尊严,也对您有着浓浓的抗拒,特别是这张脸。虽然这不是您的意愿。我不想欺骗您,我讨厌这张陌生的脸。不管怎么说,宫主婆婆,如果我真的是圣物选择的主人,是水月宫未来的新宫主,我一定会担负起我的责任的。我的能力毕竟有限,您一定要保佑我可以顺利的完成我的使命啊!”说完,影又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奇异的事发生了。在那里闭目微笑了不知多少年的雕像,眼里涌出了大滴的“泪水”这泪水似有千斤,落在地面,将地面打出一个浅浅的坑来。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使主母和影都怔住了,她们不约而同的抬起头,看向雕像的脸。泪水还在往外涌,一滴又一滴。每滴泪水又都分毫不差的落在同一个地方,不一会就在地上击出了两个小小的洞口。先缓过神来的影如中魔般的站起,神出手,抚去雕像脸上残余的泪痕,也轻轻的拭过那双潮湿的双目。 刹时,紧闭的眼睛睁开了。射出光华直入地上的小洞,又从洞中反出射向手中的明珠。一直发着微光的水凝珠顿时光华大放并高速的旋转起来。几乎同时,右侧的雕塑手中的尖月镰镰尖也发出“嗡嗡”的共鸣。 看到此情此景的主母不在犹豫,一把抓过影的手,对着手指狠狠的咬下。鲜血从指尖流出。主母将血滴在水凝珠上,所有的血都被珠体吸收。旋转的珠体渐渐的停下。浮起。落在影的头顶。再一次的旋转。 影有种错觉。停在自己头顶的水凝珠似乎要告诉自己什么。 珠子的旋转将许多的画面传入影的大脑,有远古打扮的,也有现代的装束,甚至有半人半鱼的怪物。随着珠子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传入的画面也越来越凌乱,错综复杂。 一直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盯着影的主母看到影的额头泌出细细的汗珠和越来越苍白的脸,也开始惊慌起来。又不敢惊扰。只能默默的祈祷。 “啊!——”伴随着一声惨叫,影终于不支倒地。水凝珠这才缓缓停下,发出柔和的光将影团团的裹住。珠体也慢慢的变小,并顺着影的经脉上下游走。最后停在头顶的百汇之上,“嗖”的一下没入其中,消失不见。同时影的额中出项一朵红梅印记。 焦急万分的主母急忙上前,“影,快醒醒。” “影,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我苦命的孩子啊,……” “影,孩子啊,你要醒过来啊……” 也许是一声声的悲戚的哭喊,也许是主母的大力摇晃,影悠悠的醒来。“影?孩子啊,你醒了?……太好了,你醒了!”又惊又喜的主母,此时的心情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只仿佛一下子从地底深渊飘到天空的最顶层。 “云衫,你怎么这副模样?”影痴痴的笑了笑,想抬起手却又无力的垂下。“我还没有看见过你如此惊慌的摸样呢!真新鲜啊!”语毕,头轻轻一摆,又昏死过去。 听闻“云衫”主母一下子瘫坐在地。这是她的闺名啊。除了失踪的宫主外,没有人这样称呼过她。望着怀中那熟悉的脸庞,如果不是自己清楚的知道这是影,她也会相信是宫主回来了。可影怎么会知道她的闺名呢?难道和刚才的异变有关?看来一切只有等影醒来才会有答案了。 昏迷中的影只觉得自己的大脑里充满各种时代的不同情景,越来越多,挤的脑子就要爆炸了。在自己负荷不了的时候,一股阳和之气从头顶灌入,继而行遍周身。暖洋洋的,舒服的不想睁开眼睛。最后这股阳和之气行至头顶,将所有的景像又吸纳其中,才缓缓的消失。影顿时失去所有的知觉。 第六章 宴会 当影的再次醒来已是五天后的事情了。 当影睁开眼睛,就看到主母瞪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者自己,完美的宫髻早已散乱无形,也顾不上整理。开来有好长时间没有休息的照顾着自己,心中不由充满了感动。 “你终于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主母不迭声的说到,又望了望影,迟疑了片刻,继而又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主母啊!怎么?” “没什么,没什么。只是发生在你身上的事太离奇,连我也闻所未闻。我怕你会不记得我而已。”主母忙敷衍着,“对了,你还有哪儿不舒服的吗?” “没有相反的,我觉得轻轻的体内充满了力量,现在应该可以打死一只豹子呢!”影俏皮的说。主母甚觉欣慰,又隐隐的觉得影有所不同,育哦说不清哪儿不一样,这念头也就一闪而过。“你还是好好休息吧。等你完全好了,宫里会为你举行盛宴。” 影知道自己其实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强壮,健康,不忍拂了主母的一番好意,还是在床上躺了一天。第二天就实在呆不住了,自己偷溜了出来。 一路行来,宫里到处张灯结彩,所有的人都行色匆匆,在为盛宴做着准备。影这次醒来感觉自己对水月宫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仿佛在这里住了好多年一样。回想那天发生在大殿的一切,感觉又那么的不可思议,轻抚额中的印记,不知不觉来到了大殿。 大殿一切依旧,还是那么空旷,齐整,如若不是静姑婆婆面前被泪水滴出的小洞的存在证实了事情的安生,影大概也不会相信那确实发生在自己声上的事。现在的饿影再次看到这尊雕塑,心中那种亲切感浓厚的分不出彼此。 “我来了,婆婆。”音未落,影只觉得头中一热,雕塑紧闭的双目乍然睁开,,目光正对着应耳中的印记。影体内的那股阳和之气又蠢蠢欲动,一缕细若游丝的声音由耳入脑:“吾水静姑,原系氐人族大祭司,因追寻真爱,遭族人遗弃,又未能为至爱留下子嗣,所擅符咒无灵悟之人承继,引为大憾。解归之余,留下手扎一本。又机缘听至吾传音之人,必为正直,善良,又灵悟之力的人,否则机关不得解也。望尔能潜心习之,替吾完成未了遗愿,吾也心安矣。”语毕,目合。 随着阳和之气的减弱,头脑也逐渐回复清明。影还未来得及细想刚才听到的话语,一群慌张的宫女涌入,一见到影,就七嘴八舌起来。 “少主?!来啊,少主在这儿。” “少主,你怎么在这儿?叫人好找。” “哎呀,我的少主,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杵在这儿发愣?师傅们来为你量体裁衣,都等老半天了。” “快走,快走。” 影不禁苦笑,我行我素、独立自主多年的自己对这种让人服侍的生活真有点不习惯。面对如此热情的女官人,却不知该如何拒绝,就由得她们了。 四月初三。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是举行盛典的日子。在这天将宴请群家,告知天下,水月宫盼回了长大的少主人,将重返江湖。 这日,九霄彩霞,祥云缭绕,霞光四射,瑞蔼漫漫。水月宫一重重琼楼玉宇,一层层宝图珠榭,尽是金箔银瓦盖顶,花砖玛瑙铺地,处处装扮得辉煌瑰丽,珠光宝气袭人。台阶上供着奇花异草,灵芝香蕙;上摆满一桌桌丰盛地筵席;看台上有擅长歌舞得宫女歌舞助兴。 午时三刻,护法弟子水环上前宣布,宴会开始!即刻金钟璧鼓齐鸣。三十六支乐队齐奏古乐,三百六十行彩衣女弟子,舒展舞袖,融着乐曲翩翩起舞,舞姿时而似嫦娥奔月,时而如金凤采牡丹,时而如游龙戏春水,好不热闹。所有宾客,个个面带喜容,乐得不可开交。 三巡酒后,主母从正椅上站起来,道:“今日,水月宫好友云集,盛况空前,均是为了祝贺本宫消失了十八年的小主人回宫的日子。今日,不仅要介绍小主人给大家,也请朋友们相互转告,我水月宫将重返江湖,望各位在必要时假以援手,施以方便。在此谢谢大家了。” “主母客气拉。十八年前的江湖,有水月宫主持正义,除魔卫道,是大家公认的首座。可叹宫中惨遭巨变……,现在的江湖,各宵小如雨后春笋,纷纷作乱。眼看在他们势力日益坐大,群雄无首之际,水月宫能找回少主,重返江湖,主持正义,我等自当鼎力相助,何需言谢?大家说是不是?”一白胡子老翁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 “我等自当鼎力相助!” “如此甚好。环儿,有请少主。” 一阵鼓乐声中,十六名女弟子拥着盛装的影,踏上台阶,直至正椅前。主母牵过影的手,对宾客说到:“这就是我们少主影。今日,在大家的见证下,她就是水月宫的新宫主!是唯一能坐上这张正椅的主人!” 第七章 际会 “水云衫,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说她是水月宫的新主人?唯一的主人?难道你忘了我们的存在吗?”一声断喝从左侧的席间发出。从人闻声望去,但见一脸如黑锅,粗眉大眼,却又温闻儒雅的中年男子,带着十余人越过众人,行至主母面前,“水云衫,还记得我吗?” “月辉?你怎么回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想,我回不回水月宫,还轮不到你来质疑吧?谁都知道,水月共分水系和月系,你今天向各路朋友介绍我水月宫的新——主——人,我月辉,堂堂的月系主公,怎能不带着月系弟子回来看看呢?否则,岂不叫天下朋友笑话我水月宫不懂礼数?”月辉无不讽刺的说,“各位朋友,我水月宫今天可是双喜临门啊。不仅水系找到了影少主,我们月系也找回了夜少主。至于他们谁是水月宫的主宰,还不一定呢!夜,过来!”从身后十余人里走出一青年男子,朗朗上前。 赴宴的各路英雄本来品佳酿,尝佳肴,聆古乐,观舞蹈,评长道短,说古论今,你一言我一语,乐滋滋的,这一下却给月辉主公一语压住,筵席的热闹气氛,顿时像被冷水冲垮一般,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难堪异常。 “月辉,你对我即使有天大的不满,你可以私下的和我解决。今日万不可在众人面前显出,让水月宫成为天下人的笑柄。望以大局为重。”主母在月辉的额身侧严肃而又低声的说道。 听闻此言的月辉主公侧目看了看云衫主母。回以一句,“早知道今日,何必当初?” “我……”可惜月辉根本不听她的解释,手牵月夜和影二人,上至台前,扬声说道:“各位,这就是我水月宫等了十八年的两位少主。他们肩负寻回上任宫主的重任。可他们是那么的年轻,经验尚浅,请在座的英雄能在他们有困难的时候加以援手,我等不胜感激。”并深深施以一礼。 “主宫言重了。我等自当鼎力相助。”众人纷纷还礼并承诺。筵席尚才又欢声笑语,喝酒猜拳。主母这才放下一颗心,感激的向月辉点点头。 待得宾辞宴散,两系人马才真正得面对面接触。影正眼打量这个和自己遭遇一样得月系少主:一对剑眉直插入髻,一双虎目不怒自威,再加上那头一般男子不会蓄留的齐腰长发,使他显得更与众不同。好一个妖艳得美男子。夜也同样得打量着影:色如芙蓉淡淡红,眉如散春杨柳叶,眼似秋水送微波,唇若五月石榴红,好一个绝代佳人!不由的在双方心中对对方都平添了几分好感。 “辉,这么多年你一直误会我了,我……”主母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只是话没有说完便被月辉打断,“不用解释了。是事实也好,是误会也罢,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万幸两位少主已平安长大,只愿能早日传承圣物,寻回失踪的宫主,重振水月宫,这才是正理啊。” 影突然想起那日在婆雕塑前的听到的奇怪的话,忙说了出来,暗责自己糊涂,近几天都忙于杂务,险些忘记了大事。“手扎?没有听说啊?宫中的所有典籍及记载我都又看过。没有提过什么手扎啊?”主母喃喃自语。“这应该时很重要的东西。我们一定要找到。解铃还需系铃人,在雕塑前听到的,不妨在去看看。” 一行人 又至雕塑前,异像顿生:在右侧一直毫无变化的雕塑,手中的尖月镰鸣声大起,薄薄的镰尖异常剧烈的振动起来,隐隐有挣脱之势。月夜此时高举双手,单膝着地,大声咏唱:“我圣明的火月之神啊,感谢您的赐予的力量,我将运用这神奇的力量,挽救您的臣民,让您的火月之种在人间永久的燃烧!来吧。我的尖月!” 随着咏唱,周身发出刺目的红光。,镰尖的震动越来越剧烈,发出一阵阵尖锐的蜂鸣。终于镰尖脱离雕塑手中的镰柄,盘旋的飞向月夜。在月夜的头顶高速旋转,声声厉啸,一声强似一声。与此同时,影额中的印记发热,阳和之气瞬行全身,周身发出刺目的白光。应和着镰尖的呼声,一小小的珠体从影的头顶冒出,并急剧的旋转,发出低沉的嗡鸣之声。在一高一低的鸣唱之声中,两件圣物相互靠拢,随着清脆的“铛”的一声,水凝珠牢牢的吸附于镰尾原来掌镰柄的地方。顿时五色华光异放。 影和月夜如被催眠般的徐徐靠拢,双手相和,对着缓缓下降的圣物,跪下。 锋利的镰尖直插入地,水凝珠投射出的景象令众人大跌眼镜:一对和影与月夜长的一模一样的夫妇出现在景象中。虽然相貌相同,又别于影和月夜,和所有的前宫主不同的是,女的有股说不出的妖娆,冷艳。男的从骨子里透出一股狡颉,就连脸上那抹浅浅的微笑也透着一股子捉弄的味道。 “呵呵,终于可以解除封印了!真不知道替我们解除封印的是谁?”一阵娇媚的声音从那女子口中发出,甜的人的骨头都酥了,“真不知是该同情你,还是该祝贺你。解除封印的人哪。” 一阵浑厚的男声紧接着道:“解除封印的人哪,祝贺你能以至阴纯阳之体获得两件宝物的认主,同时也对你们的命运和以后的遭遇表示深切的同情。” 女声:“郎君说的对,妾无异议。” 男声:“一直以来,封印只解除了一半,为了尽快的寻找到至阴纯阳之体的人来解除封印,我们不得不动用我们本源之力来寻找。结果害的你们长的一模一样。怪不好意思的。不过这幅相貌应该不委屈你们才是。” 女声:“郎君说的有理。妾无异议。” 男声:“现在封印终于得到完全解除,我们终于可以回到本位,让本源和本位相和,真高兴啊。” 女声:“郎君高兴妾高兴,妾无异议。” 男声:“那就请解除封印的人来回峰谷。我夫妇要感谢你的帮助,有重谢,也有重任相托。切记,切记!” 女声:“郎君请恩人来回峰谷,请恩人切记。妾恭迎。”说完景象消失,水凝珠与镰尖也一分为二,静静的散落在地。 第八章 决定离开 影和月夜同时从催眠状态中苏醒,一齐伸出手,拾捡地上的圣物。突然,“啪”的一声婆婆的雕塑顿然从中间崩塌,腰际露出一个用黄绫包裹的物件。 “这是什么?”影伸出手取过,打开黄绫,一张薄薄的白绢出现再眼前,用素雅的小篆写着“静姑手扎”几个字。轻展白绫,里面罗列了十余条咒法: 第一道: 促天缩地法; 第二道: 驱沙填海法; 第三道: 劈岩破洞法; 第四道: 点石成金法; 第五道: 逐云化雨法; 第六道: 指茅成剑法; 第七道: 移山倒海法; 第八道: 火锅煎油法; 第九道: 六轮点算法; 第十道: 排骨炼丹法。.每条咒法下清楚的说明了该如何修炼和使用。 “影少主,这一定师先祖所说的手扎了。在你之前的几十位宫主都没有能得到,甚至不知道它的存在,你能得到也是你的机缘。你一定要勤加练习,早日掌握这些符咒的用法。”月辉兴奋的说。 “是啊,少主,这些符咒比我所习的妖高深的多。要习好不 勤加苦练是学不好的,你一定要努力啊!水月宫后有间密室,我这就叫人收拾出来,供你练习之用。”说罢,主母就要吩咐下去。影的话打断了她的话语。“不,两位,我会好好练习,但不在这里。我要去回峰谷,去找和我们相貌相同的那对奇人夫妇。从他们的奇怪的话语中,似乎我和夜的面容来自于他们,还有他们口中提到的封印,重任什么的。我一定要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是,影姑娘说的没有错。我也想去看看这是怎么回事。”一直没有出声的月夜接口赞同影的观点。 “客回峰谷在什么地方,我们谁也不知道啊?” “我看他们的衣着不似本土中人,那我们就到外邦去找好了。”月夜又说道。 “不错,我们到外邦去问问,一定有人知道的。”影也表示赞同。 “可是……?”主母还在犹豫中。 “没什么好可是的了,说不定能查出失踪的前任宫主的下落呢。”影看主母语气松动。忙加了一剂定心丸。 “也是。好吧。就让你们出去历练历练也好。我安排几个宫女你带去,一路也好有个照应。”主母终于定下心来。 “不了,主母。就让水珠一个人跟着我吧。她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对我的生活习惯也了解。就她吧。” “水珠?她没有社会经验,武功也不高,……这样吧,你把水环也带上。这丫头从小跟我,品性好,武功也还过的去。一路上也可以给你们帮个手。” “好吧。就真么定了。少主,你也带几个人在身边照应照应。”月辉对月夜说。 “其实,我比影姑娘要早知道自己的生世对圣物尖月镰的使用也比较熟悉。自保是不成问题,应该不需要人保护。这样好了,就让月清跟这我吧。” “月清?”月辉皱了皱眉头,“少主,你可要想清楚啊。此人似痴非痴,似癜非癜。性情古怪,懵懵懂懂,讲话口吃,你带他做什么?” “克他天生一双通灵眼,人家看不见的他看的见。这一路上一定艰险重重,有他一双通灵眼,看常人所不能见只事,也许回省下不少麻烦。”可也正是此人为他们增添了更多的烦恼。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也罢,也罢。你们几个早做准备,择日动身吧!”月辉无可奈何的同意了大家的选择。 次日,水影带着水环,水珠,月夜偕同月清,一行五人离宫上路,开始了寻找回峰谷的旅程。 第九章 巧遇灵儿 一行五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了水月共,踏上寻找回峰谷的旅程。 翌日,来到了黑松林。但见满山黑压压的苍松,枝干盘绕,枝节错综,松针浓密。林中暗淡,只星星洒下几朵阳光。月夜拦住众人,说:“影姑娘,你看,这松林阴森森的,我看似有古怪,还是小心为妙。”水环立即上前,挡在水影的明前,说:“少主,还是我先探路,你等得我的消息好了。”水影一把拉住欲前行得水环,笑嘻嘻得说:“不就是松林?有这么小翼么?要走一起走,我怎么会让你一个人独自冒险?还有,对你们说了多少遍,不要一口一个少主,一口一个影姑娘得,多生疏啊。出门在外,就以姓名相称多好?你们再进步记住,我可就不搭理你们了。” “这,尊卑之序……”水环满心得感动。 “也罢。影说得对。我们就照她说得办。出门再外不似在宫中,哪来得那么多得规矩。”水珠立即对影得建议表示支持。 “其实,我对姑娘,少主这样得陈户也不喜欢,好象老八股。我们年纪相仿。就以姓名相称,这多爽直啊!”月夜也表示赞同。 水环终于也点了点投,表示了妥协。影感激得看了看水珠和月夜,指着眼前的黑松林,说:“这片林子,我怎么看都觉得树与树之间的间距有些古怪,大家再瞧瞧,看看能瞧出什么端倪来不。” 突然从树林中传出一声“嗤”的冷笑。“什么人?”月夜一声断喝。“你们能看出林子有名堂说明你们还不苯,要是你们能破这个阵,就算你们厉害!小花,出林!” 突听虎啸山林,猛然从树林深处蹿出一只吊睛白额大虎,虎背上端坐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 这姑娘墨裙青丝,云髻高挽,面如桃花,柳眉星目,身着翠绿色衣裤,散披火红色缎子披风,粉红缎子绣花鞋。鞋尖嵌着一只用金丝缠绕的蝴蝶。那蝴蝶银丝的须,金银一样的眼,鼓翅欲飞,栩栩如生。 姑娘手握一虎鞭,鞭杆三尺有余,非金非铁,非石非木而成,酱紫颜色,霞光灼灼,鞭身七尺,非金非铁,非筋非革而成,乌光起鳞,宛如长蛇一般。 振山摇谷一声鞭响,老虎趴伏道旁,姑娘从虎背上下来,道:“你们这些人好没道理。站在人家门前,不礼拜也就算了,怎的还左瞧右转的,难不成有人会害你们?” “姑娘误会了……” “你才是姑娘!”月夜试图解释的话被小姑娘不客气的打断。 “小妹妹,别生气。我们只是赶路的人,经过这片林子,觉得这林子与众不同,才会谨慎了些。引起你的误解倒是我们的不对,现在解释清楚了,微 请你带我们穿过这片林子,好吗?”影拉住欲发作的月夜,笑嘻嘻的对小姑娘说道。 “小妹妹?是和我说话吗?” “是呀。不是你还会有谁呢?” “可我不叫小妹妹啊?干爹都叫我灵儿。” “灵儿——灵儿——,你在哪儿淘气?回来!”灵儿听到从林中传来的呼唤,从眼中掠过一丝惊慌,忙回了声:“干爹,我在林外,我们来客人了!” 一阵腥风顿起,从密林深处又蹿处一只斑斓大虎,这只虎比先前一只体积还要巨大,一声咆哮,径直奔至灵儿跟前,亲昵的舔着灵儿所骑小花的毛,温顺的伏下。虎背上乘坐的老道拱拱手,说:“呵呵,有客至远方来,乐呼,乐呼!义女灵儿,年小,不懂事,有怠慢之处,海涵,海涵!” 第十章 打相识 “老先生该如何称呼?” “老道自号清贫。携同义女灵儿居此黑松林已有百余年。我父女二人一般是不见外客的。今日灵儿卤莽,倒叫各位笑话,笑话啊。” 一直闷不做声,独自玩耍的月清,听闻此言,指着清贫道长大呼:“老……老勿死的,你活了这么多年,岂……岂不成了老妖精?”又围着清贫左转右瞧,“我……我咋看不见你的妖精尾巴呢?奇怪,奇怪。哈哈,你的这只老虎倒是好玩,好玩。我……,我也要坐老虎,你……你下来,让我玩玩。” “月清!”月夜忙喝住月清,歉然道:“对不住啊,道长。我这个兄弟半痴半傻,不明事理,您可千万别和他一般见识啊。” 清贫道长捋了捋自己颌下的几根山羊胡,得意的说:“无妨,无妨。小友号厉害的通灵眼,看出我的老虎不同寻常。这白额虎已在山中修炼了三百余年,随我在黑松林又已有一百余年,灵性自不必说,就连基本的道法也通晓一二,还会简单的变化。自是好玩,好玩啊。” “我们几人有急事要往前赶路,被这黑松林挡住,不知道长能否行与方便,让我等过去?”水珠上前,彬彬有礼的说。 “老道百余年前受恩人之托镇守黑松林,寻常之人没有修炼之气,引发不了这林中的阵势,自可安然进出。几位小友一眼看出周围松林有异,说明你等具有道法根基,是以阵势自行启动,幻象顿生。还好你们小心,不曾进入。否则定叫你等脱层皮去。想过黑松林,老道只能说;‘不可,不可啊。’” “老道长,不知这做何解?” “恩人有话,只要具有道法的人统统多不许过啊。并非老道要为难小友,小友还是绕道而行吧。走吧,走吧。” “干爹!你骗人!前些日子你不就放了两个人过去?他们可就比这些人还厉害。干爹。我看这些人是好人,你就让他们过去吧。” “小孩子知道什么?”清贫瞪了灵儿一眼,“嘿嘿”干笑两声,不语。影上前一步,说:“老道长,这就是您的部队了,若是一视同仁,也就罢了,我们也不想为难您,可灵儿妹妹说了,您可以网开一面,那又何必为难我们呢?” “少主,不用和他废话。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树林吗?看我不一把火烧掉它。火月之神啊,让烈火之火焰,熊熊的燃烧。疾向那黑之松林,让火月之种更加强大吧!烈火焰,去!”水环拇指,食指,无名指三指相和,中指弯曲相抵,小指外分,摆出法决,一火球发出眩目的光芒,疾冲向黑松林。 “不可!——”影来不及阻止。 “桀——桀——”清贫道长怒急,反笑,“小小雏儿,好说不听。真是自寻死路。大花,交给你了。”说完从虎背上一约而下。 一声虎萧震耳欲聋,趴伏的猛虎猛然站立,粗硬的虎尾扫起狂风,将水环发出的火球扫的七凌八落。分裂的火球去势不减直扑黑松林,落入即灭,燃不起半点火花。猛虎大花虎口一张,又吐出一股滔滔大水,奔向水环等人。 “明镜之台,幻测灵心,万物之中水为源!——挡——”水环不慌不忙的手捏兰花,发出挡符。白光闪过,一轮水圈环住众人。来势汹汹的水流,被这水圈挡住,并吸收。水圈越来越粗,水流减弱。 猛虎大花突又直立而起,虎尾急旋,形成一强而有力的风漩。狂风吹来,众人连连摇晃。水圈渐渐变细,众人所受的风力也逐渐增大,几欲呼吸不过来。水环吃力的维系着水圈,在狂风的吹扫之下,念不出法决。影暗叫糟糕,心中发急。这时额中的红梅印记又开始发热,闪出阵阵红光。 “咦?”清贫道长惊异的“咦”了声,唤住大花。狂风顿停,众人这才缓过气来。道长拇指。中指相扣,弹出一朵淡绿色的光团,扑向影的右手腕。一股温和之力将影的手腕轻抬,影试图抗拒。“别动!”清贫面色凝重的轻斥一声。影看道长并无恶意,停止了挣扎。 “哦?” “哈哈。” “哈哈哈哈,老道苦等了百余念的人终于出现了。有救矣。有救矣!”道长仰天长笑一声,对影等人一辑到地,说:“不知是灵体大人,得罪,得罪啊。灵儿,去林中阵眼处取下镇符,撤去虎灵幻阵,请灵体大人进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又大笑几声,骑上虎背,飘然进林, “太好了,太好了,干爹要撤去法阵了。灵儿可以自由了!小花,快,快走,去阵眼,我们去取阵符。”灵儿快乐的拍拍小花的屁股,也进入林中。影等几人被这父女二人的奇怪的言行弄的有点莫名其妙。不论怎样,进林是一定的了。 第十一章 林中托孤 “还楞着干吗?还不快进来。”灵儿欢快的招呼着众人。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亮,阴森可怖的黑松林此时不过是一个平凡无奇的松树林,一条小径出现在大家的眼前,灵儿骑着小花摇着胳膊,示意众人跟上。 穿过松林,在一片开阔的草地上,三间茅草屋孤零零的坐落在那。周围一片空旷。清贫道长早已恭候在屋前。“几位小友腿脚好慢,快进来。” 疑惑的众人步入茅屋,灵儿早已端上香茗候在一旁。屋里正墙上悬着“道自在”几字,苍劲有力。地上放着三,五个蒲团,无桌,无椅。除此以外,屋内别无它物。“老道所信奉的道非常人所提之道,而时自在之道。所以一切以自在为主。万事万物皆为羁绊,独自一人万事皆空。若不是因灵而所故,这三个茅草屋也不会有。所以请几位原谅则个。” 月夜最先接过灵儿手中的茶杯,轻啜一口,“好茶,好茶!香而不浓,清新不俗。不知是什么茶,味道如此之好?” “你们可有口福啦。这是干爹带着大花在回峰谷顶采摘的云尖。这可不是什么人都喝得到的,就连我也喝不到许多。今天干爹可是大放血,把本就不多的云尖都拿出来招待你们了。” “灵儿!——”清贫佯怒的呵斥灵儿。 “本来就是啊。干爹不好意思了。”灵儿捂这嘴乐着。“你们不知道,这云尖茶,喝了不仅可以清心明目,还有定气凝神之功效,对道法修炼可大有好处呢!” 灵儿献宝似的介绍着云尖茶的妙用,但影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云尖茶的好处上,影不着痕迹的试探着:“这云尖茶有这么多的好处,我们也去采摘少许。不就也有得喝了?只是不知这回峰谷如何去得?” “呵呵,这可是在回峰谷摘得。你们去不了。那里是仙人住得地方。” “这世界上哪有什么神仙鬼怪的?灵儿妹妹,你还太小,别道听途说,把这些太听真了。” “灵体大人,”清贫道长接过影的话:“这世界上的太多奇妙的事,这些事我们无法解释却又真实存在的,切不可小觑。回峰谷是真实的存在,,是仙人在这世界上仅存的硕果了。你不可渎辱了仙人。莫瞧灵儿一副孩子模样,她已经有一百多岁了,老道也虚活了三百又三十个年头。若非回峰谷仙人传授的自在之道有固体驻颜之效,恐怕连骨头也风化成灰了。甚至你,灵体大人,不也是仙人存在的一个证明?” “你们?……”水珠吃惊的瞪着灵儿父女,不敢相信他们是活了几百年的人,这喝她从小所受的教育是完全相勃的。 “请各位莫心急,且听老道细述原委。”清贫清抿了一口云尖茶,清了清嗓子,“此话说来话长。三百多年前,老道还是一个五十多似的寻常老汉,采药误入回峰谷,不慎坠落山涧,得遇回峰仙人相救。并传授道法。从此老道舍弃俗世中的一切,在回峰谷潜心修道。那段日子,以天为被,地为席,花草为伴,珍禽为邻,端是逍遥自在。直至百余年前,仙人唤我至府前,嘱托我来此黑松林。阻挡一切会法术的人穿过。要至回峰谷必经黑松林。于是老道变来到这黑松林,成为这里的驻守者。”清贫讲到这,顿了顿,招过灵儿,抚着灵儿的头,又到:“当时的黑松林,外表平静,里面一片狼籍。尚在襁褓之中的灵儿在猛虎的环绕下呼呼大睡。老道惟恐猛虎伤人,情急之下使用道法想制服猛虎。谁知这两头畜生都已经自行修炼了近三百年,虽不入正道,却已有小成,非一般道法可敌。颇费了一番手脚制服了这两头畜生后,老道欲抱起小灵儿时,这两头畜生竟双目流泪,发出悲鸣,隐有哀求之意。老道心中大奇,抱起另儿细瞧,襁褓之中竟留有一封血述。原来这孩子生母在产下另儿之后,应失血过多,撒手人寰。生父痛失爱妻,心智大乱。又恐在迷糊之中伤及幼女,留下血书,几一对幻虎和独门法笈,伤心而去。老道怜悯幼子无辜,就独自抚养灵儿长大,并以父女相称,传以道法。只可惜乃女流之辈,其父留下的独门抚笈又大都过于阴毒,也就没有告诉她。若其父得知老道一番苦心,不会怪罪才好。” “干爹!——”第一次听说自己身世的灵儿早已泪流满面。 “灵儿!——干爹总失埋怨你不该是女孩子,就是因为不能完成你父亲的嘱托,你千万不要怪干爹啊。”清贫眼中也隐有泪花闪动,“大花,小花都属于幻虎,先在以它们的修行只能幻化大小,若进一步修炼,便可幻化兽形了。你只需要按干爹教你的咒语便可控制。你可记住了?” “恩。干爹,灵儿记住了。” 清贫又对影说:“灵体大人,灵儿这孩子,受我所累,从小在黑松林长大,对世事一无所知,空有百年岁龄。今日老道使命完成,要回回峰谷去。灵儿就托你想8照。请灵体大人务必带着灵儿,让她也去历练历练。” “干爹,灵儿不离开干爹。灵儿随干爹去回峰谷,灵儿不离开干爹,呜……呜……,灵儿从小就和干爹在一起,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干爹,虽然有时候灵儿会贪玩,会偷偷的溜出去,但灵儿不想离开干爹啊。干爹,你千万不能不要灵儿啊……” “灵儿,别哭。聚散离合本事人间常事,天下岂有不散的宴席?回峰谷你是要去,但不是和干爹一起去,干爹会在回峰谷等你。” “为什么灵儿不能和干爹一起去?”灵儿抬起泪痕密布的小脸。 “天机不可泄露。这是你的宿命。” “干爹,灵儿不要——” “灵儿妹妹,既然清贫道长都说的这么清楚了,你就不如和我们一道前往回峰谷。到那时你又在江湖伤闯荡了,又可在回峰谷与你干爹相见,岂不两全?何必在这一时依依不舍?影劝道。 “干爹!”“灵儿,跟随灵提大人一起上路,干爹在回峰谷等你。灵体大人,前往回峰谷,这是唯一的通道。牢记:生命之源的尽头,峰回路转。请您加紧步伐,速速赶往回峰谷,莫让现任久等。”说完,“咻”的一下,消失在众人面前。 近几日,忙于奶奶的葬礼,一直没有更新请大家原谅。今日会多更新一点,弥补弥补大家。 第十二章 跳月大会 穿出黑松林,影的队伍众又增添了灵儿的身影。 一路上,影针对这次的事进行了分析,批评了水环的冲动,月清的口不择言,也反省 了自己的不足,要求大家以后遇事要三思而后行,相互之间学会如何配合等等。谈谈讲讲中,不知不觉的出了中土,路上的居民衣着又了明显的变化,口音也夹杂了浓浓的外著域音,变的生涩难懂。 一日傍晚,急行的六人因赶路错过了宿头,不得不敲开了路边的居民住屋。 门开之后,屋中居然很热闹。那毛草屋前后隔成了几间,在前面是客房。不少女孩子都聚在一起做针线活,开门的是个约十七,八岁的女孩,服饰虽异,长相却颇为清秀。 月夜原本打算求宿的,此刻面对这一屋子的妙龄少女,他不由的怔住,呆呆的不知如何开口。倒是开门的女孩子颇为大方,笑吟吟的说:“阿蓬哥(当地对年轻男子的称呼),快近来啊!” 月夜呐呐的说:“我们几人赶路错过宿头,天色又已晚了,冒昧前来打扰,可姑娘这儿不太方便,因为我们同伴中还有两个男的,我们还是走到别家好了。” 那女子笑呵呵的拉住月夜的胳膊,微有不乐的说:“阿蓬哥说的是哪里的话,我们房屋虽小,但待客之情绝不比别家的差,阿蓬哥若是改投别家,叫我们以后怎么见人?” 月夜忙挣脱女孩的手,说:“姑娘,还是让我们的几个女伴住下,我和兄弟改投别家好了。” 开门的女孩把面色一板,正待发作,在做针线活的女孩中站起来一年纪稍稍偏大的女子,笑着把月夜往里拉,并解释说:“阿蓬哥是外乡人吧?你有所不知,我们这里最是好客,你既然敲了我们这家门,就不能再改敲别家的门,否则会被族人笑话,抬不起头做人。所以你尽管进来。加上你们正好赶上了我们的盛会,我们会彻夜欢歌,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月夜身不由己的进了屋,影几人也随进了屋。那些女孩子都笑嘻嘻的收起手中的针线活,捧茶倒水,忙活起来。 最先开门的女孩更是起劲,一面命人到后面去整治吃的,一面笑吟吟的说:“阿蓬哥与客人一定都饿了吧?请先用茶,饭菜马上就好,我们能接待几位客人,真荣幸。请问客人的尊姓大名?” 月夜通报了自己等仍的姓名后,又道:“打扰了姑娘,心中已是不安,请不必费事,我们随便吃点东西可以果腹就好。”因满屋的女子,月夜显的是那么的拘谨。 女孩子抿着嘴笑道,“阿蓬哥不必不安,这满屋的女子都是我的表姐妹,因赶今晚的大会,借住在我家。我们正在赶制今晚的舞衣。我叫依莎,阿蓬哥叫我的名字就好。” 月夜也听说过外邦的姑娘不似中土的姑娘,各个热情大方,便笑着说:“依姑娘!”顿时屋中的女孩都捧腹大笑起来,尤其是依莎,笑的更始花枝乱颤。月夜不知她们笑什么,十分尴尬。 依莎笑了好久,才停住笑:“我们不是你们,有名有姓的。我叫依莎,并不姓依,阿蓬哥叫我依姑娘,真有趣!” 月夜顿时脸红了,呐呐的说:“真不好意思啊!” 依莎爽朗的说:“没什么,各地的风俗不一样嘛,怪不得阿蓬哥你啊!” 影看见外邦的女子都围着月夜,而月夜也和她们有说有笑的,心中不知为什么有丝不悦。 这时,已有两三个女子端出酒菜放在桌上菜肴十分精美,酒也异常浓香。依莎亲手举杯。殷勤的说:“今日要赶大会,很匆促,无法好好的招待大家,明天我们姐妹每人做一个拿手好菜,保证大家吃的满意。” 月夜感激的说:“姑娘不必太费事,明天一早我们就要告辞了!” 依莎佛然不悦,“阿蓬哥说的什么话?你们远道而来,怎能不多留几天?岂非太看不起我们?不行不行,无论如何也要多过了明天再走!” 月夜还要推辞,那个年纪稍稍的点的姑娘忙暗暗的摆摆手,这个小动作只有月夜看到,月夜不解其意,只能吞下话语。 依莎以为月夜答应了,十分高兴的说:“今晚的跳月大会又阿蓬哥的参加,一定可以增色不少。”所有的女孩子也十分兴奋,纷纷上前看着月夜,使的月夜十分的窘困,讪然的问道:“什么是跳月大会?” 年纪稍稍打点的女孩神秘的说:“跳月大会是我们的月神的祭日,到时歌舞欢腾,盛况空前,阿蓬哥你要亲自参加才会知道是什么回1事?” 月夜看看四周闷不做声的影几人,想了想,又问:“我们都是客人,为什么只对我特别挽留?” 影接口说:“月夜哥哥,年轻英俊,自然是处处受人欢迎,不似我们。今晚我们受到盛情款待,也是沾了月夜哥哥的光呢!”语气酸酸的,水环和水珠都侧目看着这位一向冷静的影少主。 月夜听她说的不像话,心中也又些不悦。依莎却很高兴,“影客人说的太客气啦。我们能有你这样的漂亮姑娘参加跳月大会,我们的勇士也会非常的欢迎的。在大会上,你们一定也不会寂寞的。” 年纪稍稍大些的姑娘忙上前,端过一杯酒,用两根指头盖在上面,递给依莎,说:“快让客人们吃饭吧,我们还要赶制新衣呢。” 依莎看了她的动作,怔了一怔,又看了看月夜,双目中闪处一样的光彩,半晌之后,才轻轻的说:“客人,我先干为敬!”语毕,徐徐引杯就唇,却只喝了一半,又将剩余的半杯推给月夜,温柔的说:“阿蓬哥,我敬你半杯酒!” 那原是淡青的半杯酒可能是沾染了依莎的口红,已变的淡红 月夜大感意外,又不知该如黑是好,半天没有动作。 依莎看月夜不接杯子,脸色一变:“阿蓬哥不接我的敬意?” 月夜偷偷的扫了眼影,影双目下垂,看也不看他。无奈的月夜喃喃的说:“依莎姑娘,这样不太好吧?我们的礼俗不一样,我不可以接受你的这杯酒。” 依莎潸然泪下,年纪稍稍大些的姑娘又忙上前,说:“啊蓬哥,你又错了,女子的嘴唇在我们看来是最神圣的。依莎在以我们最高的礼节向你敬酒,你不接,就是她的奇耻大辱,她只有一死以谢了。” 月夜虽然无法理解,但看依莎的神情,知道这不是玩笑,影又对他不理不睬,万般无奈,只有接过酒,喝下。 女孩子们爆出一声欢呼,依莎感激的在月夜的手背上亲了一下,低低的说:“谢谢你,阿蓬哥。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月夜有些不知所从,喝下的半杯酒在肚子里火辣辣的,口中也夹杂着一丝淡淡的清香。 “阿蓬哥,你们呢慢慢吃,后面有床铺,可以稍稍休息,大会开始我们会叫你们,我们还要赶制新衣,不陪了。”依莎8无限温柔的说。 月夜急忙道谢,送走了依莎等姐妹。欲与影说话时,影偏过头,和水珠,水环有一句没一句的答言,月夜独自低下头,吃着闷饭。 夜晚,皓月当空。一轮明月把柔和的月光洒向大地。在一片开阔的广场中央,燃起熊熊的大火,四周坐满了身着盛装的外邦男男女女,他们兴高采烈的唱歌,跳舞,饮酒。 隆隆的鼓声敲着原始的节奏,人们的心也跟着鼓声跳跃着,少年男女们以古老的山歌互诉衷肠。月夜看着这新奇的一切,忘情的欣赏着,享受着。骨子里年轻的心在这一刻得到放松,压抑的激情在这一刻得到应和。若不是怕失礼,他们真想加入其中。 一阵年轻的男男女女一涌而上,拉过水珠,水环和灵儿等人跑向火堆,加入到舞蹈中的人群里。影拒绝了邀请她的人的好意,独自坐在火堆的一侧。 依莎始终陪伴在月夜的身侧,另一旁的影为了压制住心中越来越大的失落,则大口大口的喝着面前为她们女孩子准备的果子酒,似乎想借着那强烈的刺激排泄 满腹的愁闷。月夜看见几个在依莎家见过的女孩子在火堆边喝一些男男女女嬉笑,歌舞,不禁问道:“依莎,你为什么不去跳舞?”依莎温柔的摇摇头,没有回答。 那个在依莎家年纪稍稍大点的女孩子拉过月夜,问道:“阿蓬哥,听说你们的诗啊词啊什么的都特别的好,我们都没有听说过,不如你今天给我们带一首,让我们也领略一番你们中土的文化。” 依莎眼中闪光,“真的吗?阿蓬哥,你就唱一首给我们听听好吗?” 一旁所有的姑娘也随声附和,月夜,情不可却,请了清喉咙,用他那独特的,低沉嗓音唱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常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歌声在令人沉醉的旋律中结束了,场中静静的没有半点声息,所有的人们都被这富有魅力的声音和词境迷住了。很久之后依莎才从沉醉中醒来。 “ 好一个‘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这情调太美了,……”依莎的话语没有说完,周围的外邦族民们一起欢呼,并有节奏的齐拍手掌:“依莎,依莎!依莎,依莎!” 月夜惊异的问道:“他们做什么?” 身旁的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回答说:“依莎是我们的族长,她的歌舞是我们全族最好的。这是在邀请依莎跳舞呢!不过依莎从来就不下场。不知道今晚会不会下场。” 月夜更加吃惊了,“依莎?族长?” 依莎笑着点点头。 “既然大家都邀请你表演,那我也来邀请。”月夜也鼓起掌跟随着大家一起叫“依莎,依莎。” 依莎突然双颊通红,把长长的秀发向后一甩,族民们停止了欢呼。小孩兴奋的叫道:“族长答应表演了!族长答应表演了!” 依莎快速的解下腰间的丝巾,围在月夜的脖子上,又在月夜的面颊上轻轻的一吻,身影像一片离枝的落叶,轻巧的飘开了。 月夜窘的满脸通红。小孩羡慕的说:“客人,族长的表演是为你表演的呢!” 月夜惊愕万分,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依莎在火堆边,双手映着火花,轻灵的挥舞着。她衣服上缀着的许多的小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的清音。配合着咚咚的鼓声,依莎开始了曼妙的舞蹈。柔和的月光下,依莎犹如一尊女神,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处一种超凡脱俗的美。月夜也被这种美迷醉了,连呼吸也十分的谨慎,生怕破坏了这种美。 依莎轻启朱唇,一阵天籁之音传来:“君如天下月,妾为月下星。 星月年年照人间。君妾永不分。 君如山上树,妾为书上藤, 树藤年年常相结,一如君和妾。 君如涧中水,妾为水中萍, 涧水年年流无意,萍随水西东 …… 美妙的歌声没有唱完,突然有一阵尖锐的铃声掠空而来,接着一支蓝羽小箭疾速飞来。笔直的射向月夜。 第十三章 姻亲 依莎惊叫道:“蓝铃箭!” “蓝铃箭!”似乎有绝大的杀伤力,场上过千的族民都被这三个字震慑的寂然无声。脸上露出惧色。当箭光乍现的时候,月夜早有发觉,暗中默运真元,想将它挡开。可是那箭任然传过她的气墙钻了进来,直逼他的咽喉。月夜正待用手去抓住箭身,依莎手一抖,从袖中发出一道白光,卷着蓝铃箭的中部轻轻的一挥,立即将它摔落下来。手法轻盈。月夜惊佩交加,情不自禁的叫的一声好来! 就在此时,月光中飘来一道身影,落地无声,就连近在咫尺的熊熊火眼也没有晃动以下。这身法当真轻的可以!藉着火光和月光,月夜看出来人是一个外邦打扮的青年人。身材雄伟,近在咫尺的熊熊火眼也没有晃动一下。这身法当真轻的可以!藉着火光和月光,月夜看出来人是一个外邦打扮的青年人。身材雄伟莫样清秀,就是有股说不出的阴历之色。 依莎厉声喝问:“库力,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叫库力的青年,听了依莎的喝问,哈哈大笑:“没有什么。我听说你们今天举行跳月大会,特赶来看看。” 依莎气呼呼的:说:“来参加跳月大会你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坐在一旁,等着挑选。” 库力傲然的说。:“我是什么身份?还需要坐在一旁等着挑选?” 依莎沉着脸,说:“祖宗传下的规矩是人人都得遵守的。就凭你,一个小小的蓝月族族长,就想打破祖宗的规矩?” 库力摇摇头,说:“算了吧,你们青月族的姑娘,我没有一个看的上眼的,要我遵守规矩,除非你亲自下场来。” 依莎冷冷一哼,说:“可惜你今天来迟了。我的丝巾已经送给别人了。”并用手一指月夜。 库力冷然一笑,说:“晚了?不晚!祖宗不是还有一条规矩么?” 依莎大叫:“你敢!” 库力大笑:“我为什么不敢?你不是说按祖宗规矩办事么?现在你又凭什么阻止我?” 依莎回首,看着月夜,歉然泪下,“阿蓬哥,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月夜更是二丈金刚摸不着头脑,不知该如何是好。发觉影早已走到他的身侧,心中稍安。这时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走到月夜的身旁,欠了欠身,说:“我是依莎的父亲。我叫汗图。 月夜忙还了一礼,招呼道:“老伯!” 汗图对月夜解释说:“客人,你远道而来,不知道我们族里的规矩。小女浮躁,将代表她自己的丝巾自行系在客人的颈上,替客人招来杀身之祸,真是对不住啊!” “是这块丝巾吗?”月夜忙解下系在脖子上的丝巾,还给依莎:“依莎姑娘,这么重要的丝巾你还是自己保管吧,下次别在乱系了,会让人误会的。” 依莎的脸色一下变的苍白,没有一丝的血色。 汗图急忙上前拦住月夜,急叫道:“客人,万万不可!” 依莎的脸顿时变的苍白异常,全场的人都安静下来,用愤怒的眼光看着月夜。月夜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引起了大家的公愤。库力讥讽的笑声张扬的在广场上回荡。“依莎,你看看,这就是你选的如意郎君?我几年来对你追求你都置之不理,如今你的心上人也这样对你,真是报应啊!” 月夜疑惑的看向汗图,汗图长叹一声,说:“客人哪,当一个外邦的姑娘把丝巾系在你的脖子上,那是她将她所有的感情放在你身上的表示。你将丝巾还给她,就表示拒绝的意思。如果是一个普通姑娘也就罢了,她一个人以自杀谢罪就可。可当她是一个族长的时候,那她的族人就……” 依莎已经开始掩面痛苦起来,月夜骇然的问:“那会怎样?” 汗图沉痛的说:“他们全族人就同时受到了侮辱,所有的族人会先杀了你替族长洗刷耻辱,然后全族人都自杀追随,族人的后裔也会成为他族的奴隶,世世代代永不翻身。” “怎么会这样?”月夜惊慌的问。站在月夜身后的影的脸色也变的毫无血色。 依莎搽干了眼泪,说:“阿蓬哥,都是我的一相情愿害了你,也害了我的族民,我……” 库力大声的叫道:“依莎,你现在让我杀了他,你的族人都可以得到解救。” 月夜又一次疑惑的看向汗图,汗图摇摇头,说:“我们族里的规矩,女子的另一个爱慕者可以向你挑战,获胜后,可以娶这个女子。” 依莎疯狂的向库力尖叫,“不,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你。阿蓬哥是无辜的,我也绝对不会让你伤害他!” 库力呵呵冷笑,“依莎 ,你别给脸不要脸。老子几年来在跳月大会都对你彬彬有礼。你都不下场。今年你要是继续不下场也就罢了,可是你下了场,就由不得你了。祖宗的规矩我改不了,你也休想改动。” “青月族的族人啊,你你们是想苟且的在蓝月族的统令下活着,还是有尊严的死去?”依莎高呼。 “誓死追随族长!”“我们决不在邪恶的蓝月的统领下苟且生活!”震天的叫喊回荡在天空。 库力的脸在叫喊声中先红后白。 影悄悄的拉过月夜,在月夜的耳边轻声说道:“夜,你可不能让这一个善良的民族毁在你的手中啊。” “那……我……” “你就留下丝巾罢。” “可我……”月夜深深的看向影,说不出余下的话语。 “没什么好可是的。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们不能自私的因为个人的情感眼睁睁的看这一个族的人就此湮没啊。再说,依莎也是一个不错的姑娘啊。” 脸色铁青的库力对着月夜叫嚣:“外来的汉子,有种的出来。躲在女人背后有什么用?软骨头,滚出来啊!” 月夜又深深的看看影,毅然的回过头,轻声唤:“依莎!” 依莎回过头,月夜将手中的丝巾扬了扬,放入自己的怀中,说:“依莎,你是一个漂亮的姑娘。我并不是一个木头人,要我拒绝你的感情,很困难。不过,这段感情来的太突然,你让我慢慢的接受,好不好?” 依莎欣喜万分,连声说:“谢谢你,阿蓬哥。我代表所有的族人感谢你的大恩!” 所有的青月族的族人看月夜改变了态度,都欢呼起来。 依莎痴迷的看着月夜,情谊绵绵的说:“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可我们青月族的女子天生有异能,能在第一次见面是就找到自己应该爱的人,阿蓬哥,我等你慢慢接受我。” 一旁恼羞成怒的库力恨恨的“呸”了声,月夜看着库力,说:“我本来不打算和你一般见识的,可你欺人太甚,现在依莎是我没有过门的妻子,我要为我的妻子出一口气。” “不要!你不是库力的对手!” “哈哈,老子终于等到你说句人说的话了。”依莎和库力一起出声。 “没有事的。”月夜轻轻地拍拍依莎的手,又回头看看影,暗示影不要担心,对着库力招招手,“来罢。”便先纵身跃向场中火堆。 库力看着月夜地身影,冷冷暗笑,不声不响地搭箭,对着月夜地背影发出一箭。这一箭不似先前地一箭,悄然无声,无声无息地飞到月夜地身后。 第十四章 阴阳双妖 “不要!”依莎惊叫。 “不要!”影惊叫。 “不要!”水环,水珠,灵儿一齐惊叫。 箭头穿透空气带起的空气轻微地流动让月夜早就有所警觉。只见他双手拇指向上相抵,食指相扣,捏出法诀,“火月之神啊,用您强健的火臂,将信奉您的子民牢牢的环住,挡住一切黑暗攻击,火陨环!”火堆的火焰,明显一暗,火花分别从月夜的左右两边包围过来,形成一道火墙将月夜团团包住。 快速飞过来的暗箭在碰到火环后坠落在地,发出淡淡的粉色烟雾,只不过在熊熊的火光掩映下,谁也没有发觉。 “库力,你究竟想干什么?”依莎大声喝问。 “哼哼,依莎,你不理睬我也就算了,居然把师傅的话也当耳边风。我要杀了这小子,免得师傅知道了,连你也杀了,到时候……” “师傅没有不允许我嫁给外邦的人。” “我不许你嫁给外人。” “库力,你不要以为我就怕了你,如果你伤害了我的阿蓬哥,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找你报仇的。”依莎警告着库力。 库力气的牙咬的咯咯响,“你居然为了一个外人与我作对?哼,哼哼……,可惜太迟了,他已经中了我的回魂香,真是可惜啊!呵呵,呵呵呵呵……” 依莎急忙跑到月夜的身旁,忧急万分的问道:“阿蓬哥,你有没有怎样?” 月夜莫名其妙的说:“没有啊。我没有任何不好的感觉。” 库力在一旁狞笑不语。 依莎又问:“那。那你有没有闻到什么特别的气味?” 月夜想了想,说:“好像有一点点甜香味。” 依莎顿时一下瘫坐在地,无神的不停的说:“完了,完了。”库力得意的大笑:“我得不到的,他也别想得到你,哈哈,哈哈……” 依莎猛 抬起头,恶狠狠得盯着库力,高声叫道:“库力,我诅咒你永生不得好死,死后必将堕入阿鼻十八层地狱,受那火煎油烤之刑。我的世代子孙都将与你为敌,我生若不能啖食你的肉,死后也必将将你的魂魄撕离。” 这是外邦最恶毒的诅咒! 库力的脸色一下变的苍白,“依莎?你竟然为了他对我下如此重的诅咒?好,好啊,我就等你的诅咒实现。我这就告诉师傅,你的所作所为,你就等着师傅的严厉的惩罚吧。”说完,转身欲纵离 “桀……桀……,不必了,我的好徒弟,你的师傅早就来了。”一阵刺耳的笑声穿入大家的耳里。一对身影如大鹏展翅般的降临场中。这两人一高一矮,高的很瘦,像根钓鱼竿;矮的很胖,像个大冬瓜。他们都穿着一身花衣裳,花白的头发扎成两个小辫子,脸上涂的花一块,白一块,若不是头发暴露了他们的年纪,简直就像两个幼稚的顽童。 高的那个说:“他娘娘的,你说这个小徒弟乖不乖?”声音又尖又细,刺耳难听。 矮的那个说:“他爷爷的,小徒弟敢把我们的话当耳边风,我很高兴哦,霍霍……”沙哑粗旷的声音发出的笑声比高个子的更难听。 “师傅?——”依莎缓缓的跪在怪人的面前,委屈的哭起来。“师傅,不怪依莎,是库力,他用回魂香害了依莎的阿蓬哥,……依莎才诅咒他的。” “霍霍……,你告诉娘娘,库力那小子有什么不好?娘娘就要你嫁给库力。”矮个子的胖冬瓜问依莎。 “我……” “桀……桀……,依莎,库力是不好,咱不要就不要,爷爷帮你。”高个子的钓鱼竿怪笑。 “爷爷师傅,你快帮依莎看看,依莎的阿蓬哥还有救不?”依莎急忙跪爬上前,拉住钓鱼竿的衣角,使劲的摇着。 “他爷爷的,你一定要和我作对?”胖冬瓜生气的问。 “他娘娘的,你什么时候做对过事情?你不听本爷爷的,就滚边去,别挡爷爷办事!”钓鱼竿瞟了一眼胖冬瓜,不温不火的说。 “你——!”胖冬瓜瞪了瞪眼,气呼呼的站在一旁,没有继续说话。 “娘娘师傅……”库力不甘心的轻唤一声。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打在库力的面颊上,“你小子,没有看见你爷爷生气了?没出息的家伙,老婆都找不了,滚!“胖冬瓜生气的骂道。 库力怏怏的退下。那个被唤做爷爷师傅的高个怪人,一个眨眼间没有见他怎么动,就已来到月夜的身前。伸出如枯骨的手掌抓住月夜的手腕,月夜根本来不及作出反应,就以被控制住。 “咦?他娘娘的,这小子有点门道,你快过来看看。”钓鱼竿发出的尖叫声让月夜本能的想抽回双手掩住耳朵。哪个被唤做娘娘的胖冬瓜“呼”的一下子从地底冒出了他圆圆的脑袋,粗声粗气的问:“又怎么呢?” 月夜看着地面上那颗光溜溜的脑袋在那儿转来转去,觉的诡异之极。再细眼一瞧,在胖冬瓜的嘴角四周长了一圈粗粗的胡须,再看钓鱼竿,在他的耳垂上竟打着好几个耳眼。原来他们本末颠倒,被唤做爷爷的钓鱼竿虽然声音粗哑难听,却是一个女子;那个胖冬瓜虽然被唤做娘娘,说话声音又尖又细,却是一个大男人!不由觉得好笑,两个上了年纪的人却做如此打扮,就如孩童办家家。不觉间,已经轻笑出声。 “啪”的一声,又是一记清脆的耳光。这次是打在月夜的脸上。月夜明明看见手掌的挥来,可就是躲不过,生生的受了一记打。 “小娃娃,你还在鬼门关徘徊,现在又笑我们,哼哼,等爷爷把你研究好了,就是你的好日子来了,你就是叫我奶奶,我也不饶你!”胖冬瓜尖细的声音在月夜的身后传来。不知何时胖冬瓜打了月夜一记耳光后,又已转到月夜的身后,就连近在眼前的月夜也没有瞧清。 “他娘娘的,你快来瞧瞧。这小子中了我们的回魂香居然没有事?有点门道哦。” “哦?娘娘来看看,霍霍……,爷爷也有认输的时候。哎哟——”胖冬瓜粗哑的笑声没有落,爷爷就掐住他的耳朵,狠狠的一拎,吞回了剩余的话。 依莎听师傅说月夜没有事,一下子爬起来,拉住月夜的手,又蹦又跳,“太好了,太好了,我的阿蓬哥没有事,太好了,太好了……” 影听闻此说,悬在嗓子眼的心又落下,也高兴的水珠的手,喜极而泣。 “不可能!不可能的,师傅给我的回魂香从没有失过手,他不可能没有事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库力大声叫道。 “库力,你就死心吧,我的阿蓬哥没有事,爷爷师傅也同意我嫁给他,你的如意算盘落空了。”依莎对着库力回喊。 “我不相信,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的?”库力还是接受不了事实。 “我知道了,是我的胭脂醉,是我的胭脂醉救了我的阿蓬哥。”依莎恍然大悟的叫道。 “胭脂醉?”依莎的一语引来了所有人的注目。 “依莎?你竟然对着小子下胭脂醉?”库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我在我的阿蓬哥身上种了胭脂醉,所以你就死心吧,库力。你现在祝福我们,我们还会当你是朋友的。”依莎劝着库力。 “不依莎,我永远不会祝福你们,我现在不能对他怎样,可迟早有一天我会回来拆散你们的,你永远是我的,我还会回来的!……”库力狠狠的丢下几句话,转身飞奔而去。 “依莎?”钓鱼竿笑嘻嘻的唤着依莎。 “师傅?”依莎不禁打了个冷战,怯怯的转过身。 “桀,桀,你能使用胭脂醉了?不错啊,有进步。不愧是我的徒弟啊。比你娘娘教的库力有出息多了!”钓鱼竿面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使得花里呼哨的脸看起来都不那么怪异了。 正好相反的是,依莎吓的浑身发抖,“爷爷师傅,……” 就在钓鱼竿伸 出手,似乎想抚摩依莎的时候,胖冬瓜怪叫起来:“他爷爷的,你快过来!” 第十五章 至阴纯阳 钓鱼竿狠狠的看了一眼依莎,转身扑向胖冬瓜。“又在怪叫什么?” “霍霍,老不死的,咱们等了这么久,终于被我们等到了!梅三娘的死期到啦!霍,霍霍……”胖冬瓜发出怪笑。 “什么?你再说一遍?”钓鱼竿的声音明显的有颤音,大概是激动所致 “老不死的,我是说,我们等了几百年的至阴纯阳的灵体终于来了。就是这小子。纯阳体在这儿,至阴体也不会远。只要咱们将他们一路来的人都抓来,不怕找不到至阴体。我们苦难结束了,梅三娘的死期到了。”胖冬瓜高兴的手舞足蹈,身上的肥肉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抖动着。 “桀,桀,好。好!好!!”钓鱼竿也高兴的搓着双手,在原地转着圈,“梅三娘,你也有今日!老娘受你的冤枉气也受够了,现在终于让老娘找到了至阴纯阳的灵体,也该让你尝尝老娘的手段了。”不知为什么,他们之间的称呼也变了。“老不死的,先将纯阳体抓住,吸收他的纯阳精魄,再找至阴体。”说完,不等胖冬瓜有所反应就抓住月夜的右手,开始吸收月夜的精魄。胖冬瓜也不甘示弱,抓住月夜的另一只手,也开始吸取。 刹那间,月夜只觉得自己的所有的力量迅速的脱离自己的身体,从自己的两只手源源不绝的向外涌去。 “啊——!火月之神啊,您的子民在遭受磨难,请赐予我力量,让尖月镰的光辉重现人间。尖月轮回!”月夜痛苦的挣扎,在力量迅速流失的情况下,勉强唤出尖月镰攻击双怪。尖月镰呼啸的向双怪盘旋的飞去,带起阵阵森冷的光华。 “咦?古盘的尖月镰?怎么在这小子的手中?”胖冬瓜奇怪的说。向右微侧,躲开了尖月镰的攻击。 “明月照心,我心自清明。饮水思源,借水为箭。冥水箭,攻!”见月夜有危险,水环也对双怪发起了攻击。 “有意思,梅三娘的冥水箭也有人会使!老不死的,咱们是越活越回去了。”钓鱼竿口中在说,手里可没有闲着,挥手之间弹出了一阵气箭,将水环发出的冥水箭都击落在地。只听得地上一阵“噗噗”得声音,凡沾上冥水箭的地方都迅速腐烂。这冥水之箭居然带有巨毒,煞是厉害。 影在双怪吸食月夜的精魄的同时也觉得自己的力量开始不受控制,平时安分守纪的那股阳和之气开始在体内乱窜,不得不盘腿坐下,静守丹田之气,可场中的局势有让她如何静下心来。焦急之中,那阳和之气越窜越快,冲向脑际,大有要冲出体外之势。 “幻虎!去!”灵儿见月夜和水环联手也不是双怪的对手,将幻化成小猫大小蹲再她肩头的幻虎也召唤出来,投入到战斗。场中一下子变的热闹起来:两只硕大的老虎,围着双怪上蹿下跳,不时的用虎尾横扫双怪的下盘,让双怪颇为忌惮;尖月镰的回旋盘转,让双怪又不得不费心的去躲避;再加上水环在一旁放放小箭什么的,月夜危急的情况有了明显的改变。流失的内劲又开始向体内倒转,开始向头顶的百汇集中。 影体内的阳和之气终于冲出了影的身体,一改往日的纯白色,淡淡的嫣红色气流迅速的向场中飘去,与此相呼应的是在月夜的头顶上方也开始散发出淡淡的1青色气流。两股气流迅速的靠拢,交缠,融合。最终形成一股紫色的柱体,越扩越大。 “紫云真气?”双怪同时惊叫。看来双怪识得这股真气得厉害,交换了眼神后,同时将双掌朝外一翻,立时双手发出丝丝真气,并幻化成粉红色的实体,像一匹绵绵不断的长捐抖散开来,在数十丈的方圆内分割成圆弧,并慢慢的像中间收拢。 “不,师傅!不要!”依莎的叫声显得如此的凄厉。“阿蓬哥,千万别碰这雾气。这是五彩云瘴,只要沾上一星半点,就会全身腐烂,至死方休。” “霍霍,老婆子,你教的好徒弟!胳膊肘子向外拐。”说话的胖冬瓜声音已带有明显的喘意。 汇合月夜与影精魄的紫云真气,向双怪越逼越近,他们面前已经逐渐被真气塞满。钓鱼竿无暇分心计较这些,手心相合急搓,努力的将雾气凝成长索,向月夜逼去。额际汗迹盈然。“桀,桀,老不死的,咱们今天居然连两个小娃娃抖收拾不了,还不教那些个老东西笑话?丢命也不可丢人,丢人我就情愿玉石俱焚!你听清楚了没?” “一切听你的!”正待双怪准备同归于尽的时候,天空中传来了银铃般的笑声。 第十六章 梅三娘 “呵呵,两位老友,别来无恙啊?三娘对你们可好生想念!”随着话语,空中降下一个打扮异常暴露的妖艳女子,赫然就是在水凝珠里见过的那奇异女子!她这次的衣服,与其说是衣服,害不如说是布条更贴切一些。只马马虎虎的将身体的重要部分掩盖,裸露在外的胳膊,蛮腰,白嫩的大腿,叫人不敢直视。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的妩媚风情更勾人心魄。 “梅三娘,我们对你也可想念的紧啊!”钓鱼竿咬着牙说。 “哟,名震外邦西南的十三妖中排行第三的毒七妹毒姐姐能记得三娘,三娘真是感激不尽啊。”梅三娘用手捋了捋垂落爱额前的短发,娇滴滴的说。“姐姐恢复了和蛛全哥哥的称呼,莫非我们的打赌已经结束了不成?小妹怎么不知道啊?” “梅三娘,我们已经找到至阴纯阳的灵体,赌约当然就已结束。我夫妻不慎中了你和古盘的圈套,打扮成如此摸样,过了这些年不人不鬼的日子,十三妖的弟兄们都耻与我们来往,我们只好再这外邦边境游窜,叫我们怎能忘记你的大恩大德?今日,我夫妇定要雪耻。” “呵呵,毒姐姐,这话又不对了。当初是你们太苯瞧不出我与郎君的破绽,甘愿认输的,怎能说是圈套呢?再说,至阴纯阳双体可是我和郎君先发现的哟!他们使用的紫云真气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姐姐害是输了。姐姐再没有告之的情况下,私自解除赌约,可是大大的不对哟!” “你……?”双怪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难怪郎君当初微就说,姐姐和蛛全哥哥一定不能遵守约定的。哎又被郎君说对了。哦的郎君是全天下最聪明的了。”梅三娘回首顾盼之间那得意的神色艳丽如仙。 “梅三娘!你别欺人太甚!”毒七妹的双脸以气的通红,发作就在瞬间。 “欺人又如何?这么久不见,毒姐姐的功夫可是大不如前啊!” “桀,桀桀,桀桀桀,不这样,又怎能骗得你梅三娘出来落井下石呢?老不死的,看来不拿出真功夫,倒叫三娘看小了咱们。” 钓鱼竿发出的怪笑声较之前的更粗了几分。“毒砂狂起!”在钓鱼竿的大吼声中,她那瘦长干枯的身材顿时矮了几分,合身的花衣裳一下子长了好许,拖在地上。从她的衣袖中喷洒出漫天毒砂,直扑梅三娘。与此同时,胖冬瓜也高叫“漫天毒瘴!”以脚为圆心,在原地高速的旋转。臃肿的身材也渐渐的拉长变细。随着他的旋转,一股浓浓的烟雾飘散开来,将场中所有的人都笼罩起来。 场中所有的人畜闻到毒瘴抖开始摇摆不定,纷纷倒地。只有梅三娘和月夜安然无恙。 “毒姐姐,你别生气啊。生气的女人容易老,瞧瞧你白发,我怕真又三千丈了!”梅三娘一边调笑,一边不慌不忙的拍拍手,迈步向前缓行。扑面而来的毒砂对她毫无作用,梅三娘所到之处,毒砂自行分开,并围绕着梅三娘上下翻转,如两条黄龙在翻腾。梅三娘又拿出丝巾在空中轻挥,毒瘴似又灵性一般飞向梅三娘手中的轻纱,再轻纱上凝聚成一团鸡蛋大小的球体。梅三娘小心的用丝巾将它包好,收入胸前。月夜看到梅三娘轻而易举的就化解了双怪的致命攻击,心中钦佩不已。 见自己压箱的技能就这样被梅三娘化解,双怪泄了气,颓唐的问:“你所使用的就是青花鼎上的吧?” 梅三娘颔首肯定。 双怪仰天长叹:“没有想到你竟然已经修炼到如此境界!古盘应该比你的修行还要高才对,是不是?” 梅三娘再一次肯定。 “长天大人啊,十三妖老三毒七妹,老六蛛全竭尽所能也无法完成您的嘱托,甚至洗刷不了自己的冤仇,无脸回去复命。望长天大人明查。也请十三妖余下的兄弟姐妹看在我夫妇往日的情分上,替我夫妇洗冤雪耻,报此大仇!“双怪对着西南方跪下,磕了几个响头,自击天灵盖而死。两道灵光一闪,奔向西南方而去。地上留下一个死去的蝎子和一只还在微微动弹的蜘蛛。 梅三娘长叹一口气,拾起它们:“你们也算是有情有义,我会好好的安葬你们的。” 梅三娘拍拍傻楞着的月夜,向空中挥洒出一片淡淡的青磷,异香顿起,倒地的众人慢慢苏醒。恢复最快的是月清,痴傻的月清一见梅三娘就嘻嘻傻笑:“狐,狐狸精!?嘻嘻,我要看看狐狸精的尾巴!”嬉笑间,月清的身形一晃,用超越常人的速度,一下子就窜到了梅三娘的身后,掀起梅三娘那短得不能再短的裙子,“狐,狐狸的尾巴……,啊?光屁股?!和月清的一样?不好看!呜……” 被月清掀起了裙子的梅三娘顿时春光大泄,场中所有的男性都低下了头,不敢看这一幕,却又不约而同的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的瞟着这可能几世都瞧不上的精彩。梅三娘没有半点的羞涩,轻轻的放下被月清撩起的裙子,笑道:“我的光屁股可比你的光屁股好看多了。”月清不服气的嚷嚷:“那,那可不见得。”飞快的褪下自己的外裤,“比,比比。” 梅三娘见月清的痴傻状,长叹一声:“赤子癫狂,焉知非福?红尘俗世,琐事烦心,如若有天你能通彻,必将改天换地。愿你就长久的癫狂,不复记忆。天下大安矣!” 第十七章 胭脂醉 梅三娘招过影,月夜等众人,“郎君叫你等人速到回峰谷,有重任相托,你们怎的还在 这里磨蹭?天下如今纷乱已现,群魔纷出。按你们的行程就是到得回峰,也来不及了。” 语气因心焦而带责备。 “……” 影低头不语。突然,身后传来凄惨的叫声,声音之凄厉让人毛骨悚然。紧接着身旁的月夜也捂着腹部,痛苦万分的蹲下。不一会儿就汗湿重衫。 “神仙娘娘,救救我们的族长吧!”被抬来的是依莎。此时的依莎已不具人形:浑身的肌肉逐渐的腐烂,脱落。那狰狞的伤口越扩越大。 梅三娘迅速的把了把依莎的脉,又面色凝重的把了把月夜的脉,脸色大变,飞快的在月夜的胸前点了点,封住了月夜的心脉。“胭脂醉?毒七妹,你最终还是怀了我的大事!”梅三娘长叹一声,从怀中取出用丝巾,露出包裹在其中的浓缩成球状的毒瘴,按入依莎的口中。依莎的腹中“咕咕”的一通乱响后,肌肉终于不在继续腐烂。依莎也停止了痛苦的翻滚,哀号之声也渐渐细不可闻,奄奄一息的喘着气。灵儿早已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忍再看。谁能料想,刚刚还活蹦乱跳的美丽姑娘,眨眼间就变成如此模样?浑身淌着血水,处处露出森森白骨? 依莎的安静让月夜的痛苦同时得到了解脱。 “好厉害的胭脂醉!哎,人算不如天算啊!”梅三娘的眼中已隐隐含有泪水。 “前辈,到底什么是胭脂醉?能不能解除?”影目睹月夜和依莎的惨状,于心不忍。 “胭脂醉,是毒七妹研制的一种蛊术厉害无比。先将雌雄蛊虫喂养,在分别将其中的一条用法术封存,经由女子唇上的胭脂入酒,以破解法术,也因此而得名。一旦有人喝下带有蛊虫的酒液,虫卵便寄居在此人的心肺之中。不论是下蛊之人,还是中蛊之人,只要有一方分离过远,或遭遇不测,雌雄双蛊之间失去了感应,蛊虫就会急于寻找自己的同伴,在体内吞噬内脏,死状奇惨。是一种损人不利己的蛊术。” “那月夜他……” “唉。先救依莎吧!月夜体内的蛊虫暂时还不碍事,我已经封住了他体内的心脉。只要他不离开依莎太远蛊虫就不会发作。到是依莎除了胭脂醉外,体内还有毒起妹下的绝命丹。双毒齐发,够她受的了。我喂她服下的瘴气精华,只能暂时控制她的毒性。你们速速送她去冥水河,借冥水河的剧毒,以毒攻毒,并洗去她的腐肉。切记,千万千万不可让月夜和依莎分离过远,否则蛊虫再一次发作,神仙也救不了他们了。” “是!谨遵前辈的吩咐!知识前往冥水河,路途遥远,又带着两个重伤之体,万一赶不及……” “愚蠢!”梅三娘怒斥,“缩天促地的法决不是已经存于你的脑中?为什么不用?” “晚辈怎能丢下他们自己一人使用法决?” “你难道不知道只要你们双手相牵,凝神归田,就可以一起走 ?好了,我还有要事在身,你速速带着他们前往冥水河。”说完,梅三娘再一次消失在眼前。 第十八章 冥水河(一) 影让所有的人,包括受伤的月夜和依莎,手牵着手,凝神归田,心中默念“冥水河”书遍。陡然见天地昏暗。再见景物之时,青月族的场地早已不见,自己等人在高岩,密林中穿行。雾气,不计其数的珍禽异兽都一闪而过。片刻之间既在一条翻滚着赤墨色的河流前停下。 这条河说宽不宽,说窄也不窄。河水汹涌,翻腾,隐隐夹有一股腥臭之气。河的四周寸草不生,赤墨的河水在霞光的映照下发出耀眼的光芒。在河的上游,一道大瀑布奔腾而下,发出雷鸣般的轰鸣之声,震耳欲聋。 “着一定是冥水河!”水珠启动的叫道。“和我的冥水箭是同样的水质。少主,你的法术真管用!迢迢千里的路途,这么快就到了。” “救人要紧!快来帮忙,把依莎放入河中。”影手脚不停的搬抬着依莎。 “住手!什么人竟敢偷我的生命之泉水?”巨吼声中,一个很胖,非常胖的,不是一般的胖的姑娘不只从哪里晃悠出来,制止了众人想将依莎放入河中的动作。 “哎呀!丑八怪,臭死了!”月清大叫一声,将脸伏在地上,屁股撅的老高老高的,正对着来人。 此女的确是奇丑无比。一头干枯的乱发披散在赤裸的肩膀之上,宽额,细眼,朝天鼻,血盆大口。张嘴既喷出浓浓的臭味。脸上,身上也不只是几百年没有洗过澡了,透着一片乌黑。更糟糕的是,她除了腰际马马虎虎的系了条短裙外,什么也没有穿!一队硕大的乳房如同两个大南瓜,在胸前晃荡不已,裙下的一双柱似的腿上长满了黑黑的长毛,一直延伸到裙子的里面。 丑女上前拍了拍月清的屁股,用力之大让月清险些倒栽过来。“喂,你是怎么知道我叫八怪的?” 月青理也不理,也不抬头,就在土了连连摆头,并将头使劲的往地里钻。坚硬的地面居然被他钻出一个坑来。 臭女不解的看者月清的举动,也学着月清的动作,将脸埋于地面,屁股撅的老高。短裙再也遮盖不住肥大的屁股,完全暴露出来,正对着依莎。 灵儿再也忍俊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这一笑,让忍耐已久的水环,水珠都捧腹大笑起来。影也不禁莞尔。 只有依莎在恶臭之中看见丑女左腿最内侧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奇怪的星状印记。 月清饿一口气憋的实在憋不住,终于抬起涨的满脸通红的脸,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看大在他身侧的丑女,忙捏住鼻子,怪叫一声,倒退三舍,丑女也有样学样的一一照做。 “你干吗跟着我?”捏住了鼻子的月清说话尖声十年4气。 “你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叫八怪的?”也捏只鼻子的丑女说起话来嗡声嗡气。 “走开!” “不走!” “走开!” “就不走!” “臭死人的丑八怪,走开!月清伸出双手使劲一推,欲推开眼前着臭气熏天的丑八怪,却不偏不斜的按在丑农村的双乳之上。 “哇!你欺负我,阿爹说过大奶奶不能让别人摸的。你摸了我的大奶奶,就是欺负了我,你要负责!”丑女一下子就如同孩童般的坐在地上耍赖似的大哭起来。 “哇!好软哦!我再摸摸!”呆傻的月清又伸出按在双乳之上,“好玩!好玩!我怎么没有大奶奶呢?”月清又摸摸自己的胸前,“奇怪!奇怪!” 丑女止住了哭声,又拉住月清的手,说:“你要负责!阿爹说的。” “负责?负什么责?” “娶我啊!阿爹说要是有人欺负我,摸了我第二大奶奶,就必须娶我的。” “什么是娶你啊?” “恩……,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就是每天和我玩。” 月清摇摇头,“那,那我不负责,我才不要娶你。” “阿爹说,你不娶我,我就必许杀了你。” “那你就还是杀好了。” “好!”丑女扬起手掌,作势欲挥出之际,又放声大哭:“阿爹!有人欺负八怪。你快来啊……” “何人竟敢欺负吾儿?”一须发皆张的魁梧大汉从半空中降至。一直安静的蹲在灵儿肩头,如两只乖巧的小猫的幻虎大花,小花一见来人,立即现出原形,欢快的扑将上去,围着此人寻欢撒赖,好不亲热。 “阿爹,就是他!”八怪哭的急,也止的快,用手一指月清,“他摸了我的大奶奶,又不娶我!” “岂有此理?你竟敢侮辱我儿不负责,老夫定要你好看!”一道闪电立时击在了月清的身上。 “妈呀!”月清惨叫一声,本来就乱蓬蓬的头发被闪电电的全站立在头顶,满面焦黑,看来被电的不轻! “你到底娶不娶吾儿?” “不娶,就不娶!”月清坚持己见。 一道光华闪过,又一道闪电劈下。一股焦臭味弥漫在空中。月清浑身战栗不已。身上的衣衫俱长碎片,在月清的抖动下纷纷掉落。 “最后一次问你,你娶不娶吾儿?” “不,不,不,不,”月请的上下牙打颤,像筛豆子一样的筛出几个字。 “哇呀呀!气死老夫也!看我的雷神霹雳!”天空中的云朵开始在月清的头顶迅速的聚拢,隐有“兹兹”之声,一道巨大的霹雳正对着 月清劈下。看这气势,只要被劈中,必将灰飞湮灭。 说时迟,那时快,水环的一记水云袖将月清飞快的拖出,月清所立之地已经被劈出一个两米左右深的大洞。 “老先生,手下留情。弟子月清天生痴傻,无意间冒犯了令千斤,老先生也已惩戒了他,又何必一定要伤及人命?”影施以一礼,不卑不亢的问道。 “你又是何人?”来恩双目一翻。 “晚辈单名影,水月宫的月系继承人。” “水月宫?水月宫寻回了失散的少宫主?那,你可认识水云衫?” “她乃我水月宫的水系主母。” “月辉你可认识?” “他是我水月宫的月系主公。” “恩!看在月辉和水云衫两个老怪物的面子上,就原谅你的不敬之罪。至于他……”用脚踢了踢月清,“必须交给 我处置。” 影听闻主母和主公是负极的消息,暗暗吃惊。在她的眼中,主母和主公是互不相容的才对。“晚辈对来先生何来不敬?” “未经老夫同意擅自救走老夫欲杀之人,就是大不敬!” “老先生,……” “别老,老,老的,不老都被你叫老了,叫我电灵。你先说好所,你不在水月宫呆着,跑来我的冥水河做什么?” “是这样的,”影指了指地上的依莎和月夜,无不惋惜的说,“此女是青月族的族长。他却是我水月宫的月系继承人月夜。因中胭脂醉之蛊,受高人指点来冥水河解除毒性。” “哦?”电灵上前看看月也,又看看依莎,“女娃娃中的是绝命丹,又有毒瘴之毒,倒也相生相克。你们见过毒七妹?” “电灵前辈高见。” “那你告诉我,是谁让你们来冥水河的?” “梅三娘!” “圣母?”电灵往东方一辑,恭敬的说:“圣母之命岂敢不遵?”说完,挥拳横扫,将垂死的依莎8好一顿拳打脚踢。影刚想上前阻拦,电灵断喝,“想她活命就别过来!老夫在替她打通血脉。”一脚将依莎踢进冥水河。 河中波涛汹涌,依莎随着波涛时上时下,时起时伏,最终沉入水中。 时间一刻一时的过去! 翻滚的河水依旧。 大家的心中不免都有些焦急。影在心中默默的祈祷,希望依莎一定要平安。否则月夜的性命可也不保。 终于,依莎在冥水河中浮起。身上的衣饰都被河水腐蚀得一干二净。晶美的胴体在赤墨的河水上显得如此的美丽 而苍白! 第十九章 冥水河(二) “大功告成!”电灵的话音还没有落,依莎一个翻身,从黑水中扑上来,满身的伤口已经结痂,或高或低的不规则的散列着, “好痒!”依莎的双手开始在自己的身上四处抓挠。奇迹发生了,随着她的手掌,那层狰狞可怖的外皮开始一层层的往下剥落,露出里面玉也似的颜色。此时的依莎,修长的玉腿,滋润的皮肤,细腰,丰乳,完美的一切。 大家都被这眼前的奇异而绝美的一幕深深的迷醉。影急忙跑上前去,脱下自己的外衣包裹住依莎,突然觉得依莎的肌肤如火半的灼热,神志也有些不清明,连忙叫道,“依莎?依莎?你怎么了,怎么身上这么热?” 依莎抬眼,眸子里闪着异样的色彩,雪白的脸上泛起了如霞般的红潮。 一直静养的月夜,身上也散发着一股灼热,并开始微微的喘息。 “电灵前辈,他们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是不是蛊又发作了?”影急问。 “是,也不完全是。”电灵居然卖起了关子。 “您快说啊,真是急死人了!”灵儿也直催。 “这冥水河又叫生命之河,河额中的水含有一种奇特的力量,能最大的程度刺激人对生命的渴望。以前外邦的族民常汲取此水配制合欢酒或迷情丹。现在他们题内的蛊虫受此水的激发,开始相互召唤,所以他们才会这样!“ “那怎么办才好?“ “怎么办?哼哼,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让他们阴阳相合。否则他们会在蛊虫的作用下血脉喷涨而死!“ 影听得电灵如此说,顿时羞的满脸通红。不解世事的灵儿还在喋喋不休的追问:“什么是阴阳相合?快让他们阴阳相合,救他们啊!“ 影不知如何向灵儿解释什么是阴阳相合,含含糊糊的搪塞了几句。万般无奈之下,只有将月夜和依莎一起放置在一片草地上,自己带着众人远远的离开。耳际隐隐的传来那微微的呻吟和喘息,让影的心一阵阵刺痛。虽然在青月族的跳月大会上是自己示意月夜接受依莎的丝巾,那也是形势所逼的权宜之计,现在真要自己接受显示完全退出,却又是万般的不舍,就如同心中少了一块什么似的。善解人意的水珠,轻轻的握住硬的手,默默的支持这个和自己一起张长大的少主和朋友。 灵儿缠着电灵索要双虎,电灵就是不给。最后决定让双虎自己选择。可双虎闻闻这个,嗅嗅那个,干脆趴在中间,谁也不选。气的灵儿破口大骂:“好你们啊,着一百多年来白和你们好了。现在见到这个希奇古怪的老头,你们居然连我也不要了?我,我,我,我……,哇呜—,干爹……”竟然放声大哭起来。 到是电灵急的手忙脚乱:“好好,别哭,我最怕见到女人的眼泪。你只要不哭,叫我做什么都可以,好了,好了!”牵起灵儿的手,欲帮她擦干眼泪,却又猛然停下,仔细的感觉灵儿手中微弱的气流。“自由之道?你是回峰谷的人?我怎么不认识你,你是风,雨,火,水四灵中谁的弟子?” 电灵一连串的追问让灵儿也停止了哭泣,“我,我不是回峰谷的人。我干爹是回峰谷的。我也不认识比所说的什么风,雨,火,水四灵。” “你撒谎!自由之道只有回峰谷的五灵才会。你不是他们的弟子,难道会是我电灵的弟子不成?你干爹叫什么,长的什么摸样?”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灵儿撅起了小嘴。 “你不说?我也有办法。嘿嘿,我让你永远的住在这儿,那你说不说对我的用处也不大,恩,这个办法好!我真是太聪明了!”点灵已经完全自说自话了。 月清在尝过电灵的霹雳的厉害后,再也不敢说不娶丑女八怪的话,只是因为八怪身上的臭味而远远的避开,八怪却是一步一跟。两人最后都展开了速度战,速度越来越快,渐渐的几乎不见人影。 影看着他们,不由羡慕他们的自由自在。不久前的自己何尝不也和他们一样的自由自在?短短的数月,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太多,太离奇,自己身上的包袱也越压越重,真不知往后自己是否真的能将身上的重任完成,想到这里心中不由的开始迷茫。 第二十章 回峰仙谷 一夜风流的月夜次日羞愧的不敢见到众人,特别是看到影的时候,更是抬不起头来,心中的那份愧疚和遗憾又怎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的? 影极力的避开着月夜和依莎,同伴之间的那份和谐也变的尴尬起来。 影再次施展“缩天促地”带领众人前往回峰谷,只是这次同行的队伍中多了八怪和依莎。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这是中土古人咏庐山的诗句。说来,着回峰谷也和庐山一样是完邦中的名山之一。山身景绝,变幻莫测。山势雄伟,重岚叠嶂,奇峰绝顶处,终年云雾袅绕,奇花异草布野,碧桃绿树遍地。在这回峰深处,有一奇峰,名双圣峰,雄奇超拔,峭壁万丈。在这峻峰只下,有一洞府,名曰:回峰洞。 好个回峰洞!站在洞口,但见:洞顶彩雾霞光映照,壁间清风微荡漾月晶,湘竹林中飞舞着孔雀,绿柳从中鹦鹉鸣唱,奇花异草竟相争艳,随处是:香花,美果,紫腾,青蔓,绿柳,红桃,青松,翠柏。 影站在洞口,高声叫到:“水月宫影与月夜一同前来拜见回峰谷仙人!” “你们终于来了,快进来。”还是哪个浑厚的声音。“小友好热闹啊!着乎乎啦啦的一大家子,该来的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到是省去了我一个一个的找啊。” 循声进得洞府,还是那个长的和月夜一模一样的男子,正倚靠在一硕大的竹床上叼着葡萄,好不悠闲,哪有梅三娘口中的半分焦急? “呵呵,陡然见看到可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还真是有些怪怪的呢!”影也有同感,为什么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却能给人如此巨大的反差?一个循规蹈矩,一个玩世不恭。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古盘,和梅三娘是夫妻。这个你们应该都知道了,我再说说什么呢?啊,对了,我门是狐狸精哦!” 影等人面面相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月清也曾经说梅三娘的狐狸精,还当众掀开了她的裙子,因为没有看见狐狸尾巴而作罢。谁也没有将他的疯言疯语放在心上,不想现在古盘自己也承认自己是狐狸精!难道着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大帝,妖魔鬼怪的存在? 又是一颗葡萄被吞下。古盘一扫刚才的嬉皮笑脸,严肃了起来。影突然觉得眼前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好了,有缘人。玩笑开到这里。我要对大家说非常重要的事,请大家认真的听。虽然有一些匪夷所思,但这都是的的确确真实存在的事实。我古盘与媚儿,也就是你们认识的梅三娘,原本是回峰谷的两只小狐狸,在机缘的巧合下,参悟了自由之道,飞升成仙。又因功德未能圆满,不能名列正仙名册,成为下界的散仙。自由之道的法意在于:自由自在,随心所欲。没有一般道法牵绊,也就少了许多的劫难,能最大的程度上避免走火入魔。所以在下界修道界中的道友都尊称我们为圣主,圣母。我们也过惯了这种散仙的日子,在道法上没有进一步的修炼,只想能功德圆满后位列正仙。 大约在五百多年前,我与媚儿在回峰谷里嬉戏,发现在谷的南边有青云翻滚,瑞气冲天。这是宝物出土的征兆。我们这次发现了青花鼎。鼎中有一珠一镰。珠既为凝水珠,不仅有引水成渠,辟水为道的功用,更是青花鼎的引证之珠。将其置放于鼎的底部的珠巢,可引发珠内的玄光,习得青花鼎内的高深道法;镰为尖月 镰,是护鼎法器,与凝水珠相生相克,可以召唤火月之神。当珠镰相合又具有千里传音的功能,所留之记忆没有时间,距离的间隔,只要两物相合,都能真实再现。向这样的法器,在修道人的眼中可是至上的宝物。我与媚儿得自如获至宝。可也是这宝贝掀起了轩然大波。”说到这里,古盘停下,脸上顿显疲惫之色。 “郎君,你歇歇,剩下的妾来说。”梅三娘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接过了古盘的话。“青花鼎刚刚现世,各路的人马不知由何处得到消息,纷纷打探,后来竟连手来攻。在外邦的西北边,有妖界的长天,年纪比我们还小,妖法却异常的凶悍;西南边有魔界的蓝思,同为女流之辈,却甘愿以魔入道,成为魔道的大统领。此二人头脑,身手都超乎常人,妖魔二界在他们的统领下声威大振。而我们修道界平时都是各自为阵,为抵制他们而临时拼凑起来的队伍怎是他们的敌手?大败而回,我夫妇也寡不敌众,失手被擒,被长天与蓝思连手封印。若不是想从我们口中得到青花鼎的下落,我夫妇只怕也活不到现在。” 第二十一章 长天 外邦西北。长离居。长天宫。 长天宫内,大殿之上跪着一人对着座上苦苦哀求。此人赫然就是在跳月大会上溜走的库力。正殿的主座隔着一层厚厚的黑幕,将座上与大殿分隔开来,让人看不清幕后的风光。 “报——!报主上,您叫小的监视的人已经进入了回峰!” “知道了!”座上传来了清脆悦耳的回应。 “那,小的们要不要动手?” “动什么手?”这次传来的竟又是粗厚的男声。难道幕后竟有两个人?他们是谁呢? “刺探他们的虚实啊。” “呵呵……”银铃般的笑声后有是那粗厚的男声,“我有说过要你去刺探吗?”声音中已包含有浓浓的怒气。传报之人已吓的浑身发抖。 “军师,你说说看,我们应该去刺探一下吗?”又是悦耳的女声。 一直站在幕布一旁的军师聂并没有急于开口回答幕后人的问话,他在心中揣摩他问话有没有其他的含义,要知道这个主上可不是一般的好伺候,一个不小心就会为自己带来无妄之灾。 “好了,我的狗头军师,你不用在你的肚子你盘算了,我的问题有那么难回答吗?”依旧是女声。 军师却暗自松了口气,恭敬的对着座上:“长天大人的睿智怎是我们这些平庸之辈可以胡乱揣测的?不是大人的问题难回答,实在是小的不知道如何回答大人的问话。” “呵呵……,净说好听的。看来我的脾气是大了点,桥把你们吓的,好了,赐予军师一个特权,以后我若乱发脾气,军师可以适当的阻止并免罚,如何?”女声又道。 “大人,聂怎能……” “好了,我说怎样就怎样,你若是拒绝,先在就罚你!”又是男声,声音里的怒气更加明显。 聂听得,也闭口不语,不敢在开口说什么推辞的话,默默的接受了长天赋予的特权。这个看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特权无形的也让他背上了更多的责任与包袱。 这就是长天!一个具有双重性别,双重脾气,却又让手下不得不听从的长天。当他为女声时,性情温柔,对手下的人,不论级别地位如何,都能一视同仁,对于好的建议都可以接纳,让所有的手下都愿意亲近;但当他为男声时,性格暴躁异常,一句不对轻则鞭打,重则绞裂,让手下都恐惧有加,避之三舍。至于他什么时候为男,什么时候为女,都看他的心情而定。一般只要小心应对,不会出事。只不过没有人知道长天长的什么摸样 “聂,你说说,古盘那两个骚狐狸现在是什么情形。” “回大人,根据小的掌握的资料来看,古盘和梅三娘的本源与本位刚刚相合,元气尚未恢复,现在根本鄙视我们的对手,但现在如果我们再一次去攻打他们,结果还是和上次一样,得不到我们想要的青花鼎。” “往下说。” “如果我们不对其下手,又怕养虎为患。” “我长天什么时候怕过什么人?” “大人,青花鼎和凝水珠,尖月镰是合而一体的,我们得不到青花鼎,不如先取得凝水珠和尖月镰,再取得青花鼎,前些日子,毒娘子和蛛全的源灵回来了,传回这两样宝物在叫影和月夜的手里,只是……” “说!” 犹豫了片刻,聂才又继续说道:“这两人是传说中千年难得一见的至阴纯阳,宝物与他们已人物合一,只怕在难以分开。” “至阴纯阳?呵,呵呵,呵呵呵……”长天发出一串银铃般的娇笑,“你的消息可正确?” “千真万确!毒娘子和蛛全原来打算吸收他们的精魄好向梅三娘雪耻,结果被梅三娘抢先一步,功亏一篑。他们的源灵最后传来的讯息就是如此,还说梅三娘以修成青花鼎上的法术,只一个照面就将她夫妇的绝技给破了。” “哈,哈哈……凭他们也想吸收至阴纯阳的精魄?自不量力!真是天助我也,聂,加派人手,密切关注回峰谷的一切动静。” 第二十二章 前尘 回峰谷。 影等人聚集在古盘与梅三娘面前。“媚儿,在我开始讲道之前,你先将目前天下的形势告诉他们,毕竟这个任务过于巨大,他们有拒绝的理由。”古盘嘱咐梅三娘。 “是的,郎君。一直以来天下的修道界都认为自己所行之道为修行正统,对于其他的门派的道宗道法都不愿意也不屑承认,遇上瓶颈与难关除了愿意向我们自由之道求证道法外,宁愿遭受劫难也不愿意向其他的道宗求证道法。其实各个门派都是同生一源,各有所长,正可互补,可惜这个道理却无人能懂。修道界的固步自封造成了自己的停滞不前,而妖魔二界本身的修行期就比修道界的短,再加上现行修习的妖法魔法是二界的宗主长天,蓝思亲自传下来的,单让是一日千里。此消彼长,让近百年来,妖魔二界已与修道纠分庭抗礼,形成三足鼎立之势,并不断的骚扰修道界,后更以清花鼎为借口,二界联手攻击修道界。那一役,修道界惨败,精英全失。现在我夫妇要借用你们的至阴纯阳之体重振修道界,逼退长天,蓝思,还我正宗,你二人可愿意?” 月夜没有丝毫的犹豫,当即满口答应:“愿意!” 影思索了片刻,又问:“到底什么是至阴纯阳?为什么是我们?” “至阴纯阳体是修道界的说法。太宁夏万物皆成双成对,有天必有地,有阴必有阳。道界记年分阴阳二历,这阴阳二历百年一轮。在阴年阴月阴天阴时正分诞生下的女婴为阴体,若女婴的属性为阴性,就是至阴体,阳年阳月阳天阳时正分诞生下的男婴为阳体,若男婴的属性为阳,就是纯阳体。阴体女婴已是难求。至阴女婴更是难上加难,要同时获得纯阳体的男婴就如登天一般。是天不亡我,你与月夜正是在阴阳年历交轮是同时诞生下的至阴体婴儿与纯阳体婴儿,凝水珠与尖月镰几乎同时感应到你们的存在,自行认主。所以我与古盘就找上了你们。你们平时与常人并无大异,只是你们能完全吸收田地的阴阳之气,修习道法是更如鱼得水。只可惜……” “可惜?” “人算不如天算,你与月夜没有缘分!若你们二人能阴阳相合,调节你们体内的阴阳黹器, 必能使你们的道法更加精进。如今胭脂醉,却让依莎抢先一步,不知是福是祸。”梅三娘的直言不讳让依莎羞红了脸,暗暗的掐了月夜一把;月夜涨红了梁,不敢抬头,更不敢看向影;影心中的感觉也不好受,比起前些日子却是淡然了许多。这几日的刻意让自己已开始慢慢的接受事实。命中有他终会有,命中无他莫强求。强求又如何?不如放他归去! “已成事实,影你可愿意效仿娥皇女英?若愿意,事情还有转机,若不愿意,你与月夜只能各自修炼,绕上不少的弯路,也不只其结果如何?” “影没有娥皇女英那般宽厚的胸襟,在影的心中,真爱只能是唯一,怎能因为修道让影放弃自己的原则?我想月夜也不会同意的,是不是,夜?”最后一句影轻轻的问着月夜,在她的心中,这是最后一次唤他“夜”了,从次能唤他“夜”的只有一个,却不是自己。 “恩。啊?是!”影的断然拒绝让月夜的心如刀绞,为什么自己不能和自己的所爱在一起?心中的最后一次幻想破灭了,这都怪依莎的自私与卤莽!月夜瞄了瞄坐在自己身侧已成为自己未婚妻满脸幸福的依莎,心中有些埋怨,怎么也提不起丝毫对她的爱怜,有的只是责任。 “如此一来,你们要挑起重任,所冒的风险微 回更大,你们可还愿意?” “可我们还要寻找水月宫失踪的两位宫主。” “欲安家,先安天下!在说,他们在蓝思的手中,你们现在也不是她的对手啊,还是在回峰谷修练好了再说吧。” 第二十三章 学道 “好一个欲安家必先安天下!小家尚且未安,又以何安天下?天下要安,小家也要安。前辈既然知道我宫宫主的下落,为何不救?”影有些气愤。 “小姑娘,莫怪媚儿,你且听我说。”古盘制止了梅三娘,“我与媚儿在当年的一役后被长天和蓝思联手封印。若非我们修炼的自由之道,只怕现在也还在封印之中。你就看看我今天的状况又有什么能力去救他们呢?” 影看了看面色苍白的古盘,低头不语。 “也罢。若你的心中只有小家,那就不是我欲找的人,我的重任也托付不了你,你等字回峰谷休息几日后自行离去吧!” “不,前辈。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觉得……,你瞧瞧我与月夜的这张脸,与前辈夫妇的脸是如此的相似,同样的,在我之前的水月宫宫主,也拥有同样的脸庞,你们看在眼里,难道没有半分的亲切的感觉?虽然不是你们的后代,当他们有难时,你们又怎能见死不救?想袄这里心中不免有些气恼。既然是我误会了,请前辈别往心里去。至于前辈托付的重任,已经由不得我想不想接了,而是我必须接,前辈又何必用激将之法?” 古盘赞许的看了看影,对这个兰心惠质的女孩充满了欣赏。“所谓自由之道,指道法发至内心,一切都是心云在作用。道宗由心不由口,道法由心不由手,完全是自由自在,无影无踪,无迹可求。若道法只专注于形,或只专著于式,都落入下乘之道,不能竟其全功。道由心生,四个字可以说是自由之道的全部精要。在道界来讲,将肉体称为本位,将灵魂称为本源。普通的人只有在死后灵魂才能脱离肉体回返幽冥界。若长期修炼自由自道,能将源灵分出肉体,至九天云外逍遥。妙处妙不可言。我与媚儿也是在被封印之际,将本源脱出本位,方能保持对外界事物的感知。但凡得遇阴体或 阳体的婴儿降生,便通过灵物留下印记,使的后人一代一代的容颜都与我夫妇一样。后来你与月夜的降生,灵物自行认主,我夫妇的源力大幅度的下降,正在这时,蓝思的手下发现水月宫宫主和我夫妇长相一样,误以为是我夫妇脱逃,急忙派人捉拿,我们为了掩饰自己,不得不动用本位的最后一点灵力,将印记打在你们的身上,从此销声匿迹,静等你们长大与灵物融合时的力量解除封印。我说了这么多,你都明白了?” “是的,晚辈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 “道由心生!”影与月夜异口同声。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媚儿,带影去后洞,月夜随同我来。你们其他的人自己招呼自己,随意随意吧!”古盘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摸样,拉过月夜扬长而去,理也不理身后的众人。别的人还好,只有月清一溜烟的拔腿就跑,后面的八怪紧追不舍,再一次上演你追我跑的游戏! 影尾随梅三娘七弯八拐的来到洞府的后室。这后室看来不远,走起来却异常费事。梅三娘一路走来,一句话也不说,影心中暗责自己说话莽撞,刚想道歉,眼前的梅三娘已消失不见,失去了踪影。眼前一片漆黑。 影独自一人在黑暗中摸索前行,心中有一丝的慌乱。突然,眼前红光一闪,刺的影张不开眼睛。等影适应了这种光亮,再度睁开眼睛时,眼前一个朱红的大门,门上写着“水火关”三字。这是对我的考验吗?还是我误闯了某个阵法?影在心中揣测。回头看向来路,黑漆漆的路不知何时变成长满利刺的“刀山”。退路以断,惟有硬着头皮向前。 推开朱红的大门,是一间空洞的内室。地上有一个一尺见方的圆圈。影不解其意。梅三娘的声音从半空中传来:“进入圈中。不论发生了什么,都不可出圈。”说完,又声息全无。 影抬脚踏入圈中,“哗”的一声,只见四周没顶的洪水,卷起了冲天巨浪,劈头盖脸,向影扑来。那阵势顷刻间就能将影吞噬。影慌了手脚,一直以来,没有独自的面对过如此阵仗,一直有水环挡在最前面。现在该怎么办?就是这片刻的由于,洪水已经淹没了影的腰际。 “驱沙填海!”影的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手扎中的咒法:“精卫之灵啊,不屈的冤魂。让我效仿您,以微小的沙砾,填平翰翰东海,黄沙,起!”滚滚的黄沙,凝结成墙,瞬时将洪水逼退开去。好景不长,滔天巨浪再一次扑将而来。这一次,势头更大,黄沙墙眨眼之间就被冲垮,影也被这股巨浪冲至圈边,眼看就要出圈了。“道由心生!它强任它强,我自明珠在心中。它横任它横,守得灵台见月明!”这几句话自然出现在影的脑中。影不再抵抗,眼观鼻,鼻观心,心守丹田,站在那儿任凭它洪水如何冲击,巍然不动。即刻洪水无影无踪。四周又先一片火海,吐着烈焰,向影烧来。有了经验的影,不慌不忙,干脆坐下来,意守丹田,随它而去。可这次的烈火和刚刚的洪水不同,硬是向影卷来。烤的影身上青烟直冒,影似乎闻到了自己肉香,心中不由一阵苦笑,古来能自己品尝自己身上的烤肉味道的怕只有自己吧?虽如此想,脚下也不敢稍动分毫。 第二十四章 过三关(一) 就在影以为世界会被这熊熊的烈火烤成乳猪时,冲天的火焰又已熄灭,冒烟的衣衫完好如初,烤的水泡之冒的皮肤也一如往常白嫩细滑,一切仿若都没发生过。地上的圆圈也消失不见。与此同时后墙上出现了一扇绿色的大门。 影惊奇地看着这一切变化,迟疑着推开绿色大门,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座座的亭台,一道道的溪流。经过亭台,绕过溪流来到一座绿楼下,那绿门上写着“凝神关”三个字。进得绿门,在屋子的中间一张石桌,石桌摆着一个石碗上,碗中盛有满满的一碗清水。 梅三娘的声音又在半空中响起:“用你的左手端起石碗,一柱香的时间内,不论发生任何的事情,碗中的水不得有半滴洒出。”细看石碗,碗中的水面已高出碗沿半分。稍有碰触水都会洒出来。现在要用反手端起并保持一柱香的时间。这期间还有可能发生意想不到的事,不洒出半滴自己能做到吗? 小心翼翼的用双手捧起碗,仿佛捧起的是一片娇弱的雪花,一个不小心就回损坏它的花形。再将碗轻轻的转到左手中,目不转睛的盯着,就怕一个分神洒出半滴来。一阵“嗡嗡”的蜂鸣从空中传来。越来越近。黑压压的蚊虫对着影轰炸过来,对着影上盯下咬。也不知这是何种蚊虫,个头又大,毒性又强,凡被盯咬之处,立起一个个的大疙瘩,奇痒难忍。影几次就要伸出右手去抓,又却一次次的忍下。这一动势必会将碗中的水洒出。 密密麻麻的蚊虫叮附在影的身上,从远处看已看不见半点肤色,仿若一个浑身长满毛须的黑人。影忍受着奇痒,想捞不敢捞,欲动不敢动,死咬着牙,紧盯着手中的碗。以前只知道痛可以彻入心扉,现在才晓痒更能叫人欲疯欲狂。 “我自一片冰心在玉壶”,何惧它扰?想到这里,影屏息凝神,目注水碗,全神贯注,就当附身的蚊虫不存在,保持脑中的一片清明。渐渐地感觉碗中的水仿佛在周身流动,将蚊虫冲走,奇痒也在逐渐消失,进入了一种浑然忘我的境界…… 一拄香的时间终于到了,亭台,流水,小桥,蚊虫,水碗,统统消失不见。自己只不过又进入了另一间石室,原来这一切都是幻觉!想起刚才,影不自觉地用手在自己的身上摸了摸,那千万只蚊虫似乎还在皮肤上爬着,那毛茸茸的感觉陡然地让影翻胃想吐。 石室的后壁又悄然出现了一扇鹅黄色的大门,这一次门后又是什么呢? 推开石门,门内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走进黄门,“铛”的一声,厚重的大门迅速合上,唯一的光亮也被阻挡在门外。影一个人孤零零的静立在黑暗中,等待梅三娘的提示,结果却大失所望,这一次梅三娘却没半点提示。影就这样静静地立在黑暗中。 就在影接受梅三娘的考验时,月夜被古盘带到一片幻海边,真不知在这回峰谷内怎么会有这么大一片浩瀚无边的大海,望不到头。在目力所及之处,只隐隐可见有一绿色小舟在海中摇荡。 古盘拉过月夜遥望远方,语重心长地说:“月夜,你必须接受这样一个事实,被尖月镰认主的同时,你只能是,也必须是影的守护者。青花鼎上的功法密要,只有拥有凝水珠的人在能看到。就是我,至今也不明白青花鼎上的秘密!” 月夜长叹一声:“这样更好!我能全心全意的守护她,对我而言,就是最大的幸福!只要我能全程守护她,我已经心满意足。青花鼎上有什么,没什么,我并不在意知道与否。” 古盘点点头,“你对她有这番情谊,她有一日终会明白!” 月夜痴痴的遥望海中那颠簸不已的小舟,仿若影就在那小舟上,“她其实不知道更好!这样她和我的心里的压力都会小很多,就让我这样默默的守护她就好。” 古盘是过来人,听月夜如此说,心下也赞同。两情若是不能相守,化为无言的关怀的确是最好的结局!“月夜,现在你体内的阳刚之气已称不上纯阳了,加上胭脂醉之顾,你与依莎不能分开太远。我教你一套阴阳之术,你与依莎啊同练,互助互补。阴阳双修,虽不可入化境,你天赋在此,或许能进入另一番境界也未尝可知!” 月夜拱了拱 :“多谢前辈成全!” 古盘一指海中小舟:“法不传六耳,你自己想办法到那海中的碧舟上,再手成全也不迟。我在那里等你!”音落人消。 月夜看者那遥不可及的绿舟,恨自己没有双翅可以飞翔,立在海边发起愁来,连依莎何时来到自己的身旁也不知道。 且说影在黑暗中久久等不到梅三娘的指示,又不敢贸然前进,在记忆中搜索水环召唤火月之神时的情形,心中默念法决,居然也让她召出了一个小小的火球照亮了四周。 不看不打紧,看了后真惊的七魂去了三魄:四周或蹲或卧,或行或立,数不胜数的野兽聚集在一起,将自己团团包围。无论自己向任何一方迈出脚步,都将受到群兽的扑噬。影倒吸一口冷气。这么多的野兽聚集在一起,是怎么做到不发一声的?莫非这也是幻觉? 第二十五章 过三关(二) “你看见了,这是最后一关,猛兽关。这一次不再是幻觉,这些野兽是实实在在的。你若能在它们的口下逃身,你就完成了我对你的考验。”一声响哨,万兽齐吼,身音震耳欲聋。影棉队这群骁勇善战野兽,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在颤抖,在发软,几乎要撑不住自己的身躯。 响哨又起,如同催促着这群野兽。前排的猛兽开始咆哮,后排的野兽在向前挤靠。此时,影反到静下心来。“天生我材必有用,吾唤尔等为我用。指茅成剑!”意随心动,地上的茅草飞向天空,化为成千上万柄利剑,杀向群兽。 血光顿现。哀号,咆哮,相互混杂。影看着这由自己一手造成的血腥一幕,心中也有些恻然。怜悯之心刚起,剑雨之势蹲减,让兽群得到喘息,一只被利剑斩下了前肢的大花豹,猛然前扑,张口就咬住了应的手臂,生生的拉下一块肉来。剧疼让影清醒过来,自己怎么对自己的敌人起了恻隐之心?真是妇人之仁。对这群没有感情的野兽,只有以杀止杀,才能活着出去! “指茅成剑!” “驱沙填海!”一连串的咒语念出,漫天的黄沙,剑雨,扑向兽群。顷刻间,死伤无数。饶是如此,那无休无止的野兽任然如潮水般的涌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道杀了多少的野兽,黄土地已经变成了血红色,脚下的地面以变成厚厚的兽尸,影的伤势在逐渐的加重,已经到了筋疲力尽之时。 就在影打算用自己所有的本命法术“血之魂”做最后一搏时,响哨声又起,群兽停止了攻击,井然有序的向后退走,一如开始,悄然无声。 梅三娘的声音在半空中响起:“恭喜你!闯过了三关,你可以来见我了!”影的眼前一暗,又回到了最初的后室,梅三娘笑吟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双手捧着一个青铜鼎。 奇迹又发生了!影的额中红梅印记开始发红,一小小的珠粒从中脱出,契合在鼎底部的珠巢里。一股浅银色的光辉从著内发出,将青花鼎照的像水晶似的通明,隐隐透出许多奇妙的花纹和图案。 影审视片刻,面露喜色,,不久,就神游其中,忘我的修炼了。 月夜苦思着如何才能到达幻海中的那方碧舟,连依莎什么时候来到身后也不知道,依莎将手放在月夜的手中。月夜一惊,回头看是依莎,又看向了那方碧舟。 “官郎。”(外邦女子对丈夫的称呼)自从冥水河边止后,依莎对月夜的称呼也改变了。 “恩?” “官郎,依莎知道,在官郎的心中有另一个那程子,是不是?” 月夜猛然转过身,看着依莎,不知说什么才好。 “官郎,依莎知道,依莎没有告诉你的情况下,对你下了胭脂醉,很自私,很过分,你心中一定在埋怨依莎。依莎没有坏心,只是单纯的想留下你,……现在依莎看见官郎如此的不开心,依莎也难过。但依莎不后悔!只要能和官郎在一起,叫依莎做真么依莎都愿意!” “依莎,我……” “官郎,依莎不求能在你心中取代她的位置,只求能伴着你一生一世!刚刚古盘前辈和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让依莎和你一起守护她吧。这也是我欠她的,好不好?” 月夜知道这是依莎的真心话,“谢谢你,依莎!” “官郎,你不是要到那方碧舟上吗?依莎有办法!依莎送你过去!你闭上眼睛。”月夜闻言,闭上了眼睛。只听得耳边呼呼的风声。“好了,到了!”依莎轻呼。月夜睁眼一看,果不是到了?古盘正在跟前,笑眯眯的看者自己。 玉泉山。绝顶峰。峰顶。 深秋露重。寒风瑟瑟。是谁家的女儿在这寒冷的秋也尤自站在这高高的绝顶峰峰顶? 齐脚蓝发如瀑,发随秋风飞扬。 “唉!”蓝发女儿幽幽一叹。好哀怨的一叹!似乎心中积聚了千年,万年的积怨,都在一叹息声中,这一叹,直叩胸扉,叫人闻之也心酸。远远的站在一旁,侍奉多年的奴婢也抗拒不了这一叹,泪水从眼中滚滚落下。 “娘娘,您就饶了娇奴吧!您的天魔仙音,娇奴怎能抵抗得住啊?” 蓝发女儿回眸一笑,好一个妖异的美人儿!樱唇,葱鼻,丹凤眼,堪称完美的组合,只是独独没有眉毛! “娇奴,你的定力还是不够啊。”声音仿若珍珠落盘,清脆有加。 “娇奴的定力在好,也万万不敢和娘娘的天魔仙音相提并论啊。” “好了,娇奴。少拍马屁。我根本就没有用天魔仙音。” “没有?可我真是听了您的叹息就感到辛酸,想哭啊!” “是么?我也心酸啊……”蓝发女儿幽幽的说,遥指天空,“娇奴,你看,天璇,天凡,天破三星竟然齐聚回鲠,在加上长天拥有的天鬼星,五星已现其四,我蓝思却一个也没有,你说公平不公平?不公平到极点,所以我,要,天,破,星!” 第二十六章 魔女蓝思 大家好!我是悠然,看到了大家对我的小说的喜爱和关注,非常的感动!谢谢大家!!实在是因为工作时间的关系,更新速度不能加快,非常的抱歉!对不起啊,让大家久等了!!!请大家能够见谅,悠然会努力的加快更新的,谢谢!!!!如果对故事情节又好的建议的,请加qq:289078258. “娘娘,人力不可胜天,你又何必……” “住口!娇奴,别以为你跟我的时间长,就可以胡乱说话,什么人力不可胜天?我是人吗?我不是人,我是魔,人见人怕,人见人厌的魔!呵呵……”一阵悲凉的笑声直冲云霄,“天下人都负我在先,我为什么又不负天下呢?我偏要扰的这世界不的安宁!我不仅要天破星,我还要其他二星陨落!”发怒的蓝思是如此的妖媚,双瞳中发出不同的光芒,左眼湛蓝,如海水望不到底:右眼金黄,瞳孔细长,仿佛猫眯的眼睛。双瞳的颜色不听的加深,似有流水莹转。“娇奴,我要下山,你通告四天王镇守山门,群妖加紧操练,等我的消息!你随后到回峰谷找我。”说完掠空而起,身姿轻盈如燕。 回峰谷,后山。双虎驮着水珠,水环,灵儿,在山林间奔跑,跳窜,“干爹,干爹!”灵儿兴奋的喊着,终于可以见到干爹了,心中的喜悦就要冲破胸腔。 回峰谷,西南一角。月青和八怪蹲在一起戏弄低上的蚂蚁。八怪今天居然穿了一件衣服,看那残旧与破损就知道是月青之物。八怪还是不习惯身上的衣服,左拉拉,右扯扯,“干嘛飞要我穿这种东西,身上痒痒的,不舒服极了。我还是脱下来算了。” “不,不。不行,不行。你要是脱了我就不和你玩了。”月清难得的红了脸,看来这个当初敢当众掀开梅三娘裙子的痴傻的月清终于开窍了,知道男女有别了! “好好,我不脱就是了,我听你的话,洗澡,穿衣,你要和我玩的,说话要算话!”八怪连忙放下欲脱衣服的手。 “让我瞧瞧 这是谁啊?”仿佛从天而降的天籁之音在月清和八怪的耳边响起。 月清和八怪同时扭头看去,好美丽的一个蓝发女子如鬼魅般悄然出现在他们的背后。月清看见此女子,张口就叫:“无,无,无眉!” 此女子正是没有眉毛的蓝发魔女蓝思! 被月清张口唤出已经没有人知道的本名,蓝思明显的怔了怔,随即恢复了正常。“谁是无眉?” “你,你不就是无眉?你没有眉毛啊。” “我有眉毛的,你看!”蓝思笑着眨了眨眼,脸上真的多了两条眉毛。 “你,你会变戏法?好玩,好玩。”月清高兴的拍拍手。 “好玩吧。你跟我来,到我家有更好玩的,我还教你变戏法,好不好?” “好啊,好啊。八怪怎么办?” “我让她自己玩,再也不找你,你也再也看不见她,好不好?” “好啊,好啊!”听说可以让八怪再也不找自己,月清高兴的连翻了几个跟头。 “不好,不好!八怪也要去!”听说要丢下自己,八怪不干了,嚷嚷开来。 “不,那个地方你可不能去,你要去另一个地方!也很好玩的,你去不去?”蓝思笑眯眯的 . “去,去。好玩的地方我都去,是什么地方?” “地狱!”还在谈笑的蓝思突然痛下杀手,对八怪发难。等八怪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躲开了。在这危急的时刻,八怪扯下脖子上的以看不清本色的小锦囊向蓝思丢去。锦囊中霰出屡屡黑丝,将蓝思紧紧裹住。蓝思一个不留神,被黑丝缠住,挣不开去,束手就擒。 “你是坏人,幸亏阿爹给了我这个护身包包,我叫大家去!月清哥哥,你看住她,别让她跑了。” “好,好的!”月清刚答应,八怪就跑了,边跑边说:“我一会就回来,你等会在和我玩,你别让要杀我的坏人跑了。” “果然是天凡星。没有我想的那么苯,就看这个天破星了,若也是假痴,我今日必亡。我且试他一试。”蓝思心中暗暗盘算,“喂,你不想看我变戏法吗?” “想,想啊。” “我手捆着了,怎么变?你先将我解开嘛。”撒起娇的蓝思又是这么的清纯诱人。 “你是坏人,我,我不解。” “你不解我也能变,你想不想看?”蓝思看见被丢在一侧的锦囊袋,果然是两个呆头呆脑的傻子,不知道这个东西能放阵法,也能收阵法。 “不解也能变?好啊,好啊,你变我看啊!” “我没有东西变什么呢?对了,你给我一块布,我变朵花给你。” “我上哪找布?撕你的衣服可好?” “不好,我是女孩子,衣服破了,难看。” “撕我的衣服好了,我不怕,我不是女的。” “不,你的衣服好脏,变的花儿不美。” “那怎么办?”被缠的没有办法的月清四下搜索,看见了那快被丢弃的锦囊袋,“就这快好了,你再挑,我就不看戏法了。” “好了,好了,就这快,就这快。你给我。”蓝思心下大喜,连忙同意月清的建议。 月清刚将锦囊袋交给蓝思,蓝思就收起阵法。月清瞪大眼睛等着看蓝思变戏法,眼一花,黑烟蔽天,微 连他的通灵眼也看不清楚眼前的情况。只觉一细滑的小手在自己的脖子上一砍,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好!”身在幻海的古盘看见黑烟,急急摇头,却是为时以晚,蓝思带着月清溜走了。 第二十七章 会晤 出差一个星期,没有更新,希望大家没有忘记悠然啊!呵呵~~~ 玉泉山,绝顶峰。恨天阁。 “娇奴,传四天王上主峰!” “是!”娇奴轻拉阁内正梁下悬着的一铁环,引发四根细不可见的银丝轻颤。与此同时,绝顶峰周围,白龙峰,青龙峰,墨龙峰,盘龙峰上铃声大作。四天王得知蓝思召见,纷纷驾起云头,奔往绝顶。 “白龙使黄善奉召参见娘娘!” “青龙使未叔奉召参见娘娘!” “墨龙使李刚奉召参见娘娘!” “盘龙使孙无德奉召参见娘娘!” “四天王请起!我这次召四天王上峰是想拜托四位,请你们一起下上,替我寻找忆能环和参天阵这两样法器。” “忆能环,参天阵?娘娘您是要……”说话的是青龙使未叔。 “是。你猜的不错,我要开启他的往生轮盘,为我所用。” “娘娘三思。这往生轮盘万万不可轻启啊!魔尊大人是……” “青龙使不必多言,一切后果我自有担待。你等只需奉我法旨寻回就好。” “是!”四天王领法旨,下得山去。 长离居。长天宫。 “什么?聂,你再说一遍。”愤怒的男声从幕后传来,就是跪在长达两个月,早已经习惯了怒吼声的库力也被下了一跳。 “大人,天破已落入蓝思的手中。”聂还是那不急不慢的语气。 “呵呵,好快的手脚!现在她一定回急于寻找忆能环和参天阵开启往生轮盘。聂,你亲自下一趟山,将其中的一样提前找到,决不能让她同时得到。”轻柔的声音慢慢的下着命令。聂领命而去。 “库力,你起来。” 库力大喜过望,忙爬起,却有力不从心的摔倒。试里几次,结果都是如此。因为长久的跪拜,库力的双腿早已麻木,变形,想要自己站起恐怕这一生也难了。 “库力,你代你的师傅受过,双腿已废,心中可悔?” “不悔!” “好!你求我替你的师傅报仇,倒不如你自己去报仇的痛快!一双腿沸了不算什么,我还你一双就是了,另外我再传你一套隐术,让你随时可以隐去身影,让人察觉不了,只是你必须随时听从我的召唤,你可愿意?” “库力愿意!能在长天大人的手下做事,是库力的荣幸。谢长天大人的成全!” “鬼牙,截去他的双腿,坏他一双犬肢,传他隐术,在你的营下听令。” 场中出现了一抹暗影,拖着库力,悄然消失,一同从没有来过。 “呵呵,我的蓝思妹妹,咱俩也该见一见了。” 玉泉山,绝顶峰。恨天阁。 “无眉,快来看,这两只蝴蝶在打架啊!多好玩,快来啊!”月清欣喜的叫着,示意后面的蓝思快点跟上。自从月清见到蓝思的那一刻起,就叫蓝思为无眉。不论蓝思如何强调,死不改口。蓝思开始颇不习惯这个在心底尘封已久的名字,渐渐的也就随他了。 “无眉,无眉。快来看啊。”等不及的月清干脆拉过蓝思的手,向前走。这一举动是如此的自然,熟稔,仿佛千百年前就是如此,这一也触动了蓝思心底的那根弦,多久了?有多久没有 人能不畏惧自己的无上权威,怪异的容颜,这么自然,亲近的牵起自己的手?除了他,好象再也没有别人了!为什么这个傻子能这么自然的就做到?因为他是傻子么?为什么他要叫自己无眉?除了他,没有这样叫过自己,是他回来了么?蓝思怔怔的望着月清的背影,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呆呆的向前走。 “哟,我的蓝思妹妹,这才多久没有见面了,妹妹的身边又有了个他?”一番调笑声惊醒了蓝思。蓝思忙挣脱了月清,“我说是谁呢?能神通广大,悄然进入我恨天搁。原来是你,我的长天姐姐,或者是长天哥哥?你看,这哥哥姐姐的变来变去,到叫妹妹我 为难了。”蓝思一番嘲讽还了回去。“娇奴,还不倒茶。别叫长天大人说我没了礼数。” “妹妹今天好大的火气,不欢迎我这个不速之客?” “哪里,哪里。平日里请都请不来的贵客岂有不欢迎之理?快请坐!” “听说妹妹得了宝,特赶来看看,此人可是天破?”长天看了看紧紧站在蓝思的身后的月清,轻笑出声:“看他的架势,到有保护妹妹的意思呢!” 蓝思早已明白月清的意思,心下感动,这个痴傻的呆子,在长天面前,自己都保护不了,还先保护别人,真是……!“哪里有什么宝贝,杂草一棵而已。比起你的天鬼,差之千里啊!”本是敷衍长天的话,听在月清的耳朵里又是别番滋味。自从看到她,心中有股说不出的亲切,那张脸,那声音,都是那么熟悉,仿佛千年万年前自己就认识她一样。在这绝顶峰,和蓝思在一起的时间见长,自己对她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想保护她,呵护她,想和她在一起永远不分开。现在虽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但也知道在说自己没有用,一种挫败从心底升起。 蓝思没有觉察月清的变化,唤过娇奴,命她领着月清去别处玩耍,自己陪着长天。 “你今天的心情不错,没有用男声说话,可是要定性了?” 长天微笑不语。 “看来我真的与你无缘,遗憾啊——!” “做姐妹不比做夫妻更好?难道你还相信这世上有那虚无的爱情?” “不信!” “既然不信,又有何遗憾?” “为你而憾。” “我有何憾?” “她。” “谁?” “你就别装了,你心中明白我说的是谁,我是这世界上唯一知道你的秘密的人,就如你知道我的秘密一样,不是吗?又何必让我把话说的太透?” 长天微叹,“你悔不悔?” “无悔。” “哪怕天下陪葬?” “是!” “好性情!” “你帮我?” “不帮。” “要阻我?” “不阻!” “那你……” “各干各的,互不相扰,必要是联合,如何?” 蓝思眯着眼睛,斜睨着长天,“只要姐姐不拖妹妹的后腿,小妹的事就成功了一半了。若能和姐姐联合,当然是求之不得。” “呵呵,现在就叫我姐姐,还早了点,我要是真的定了,少不了你叫的。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只要妹妹这边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说话的长天有意无意的看向远处的月清。 蓝思忙挡住了长天的目光,“哪里的话?会有什么以外出在我蓝思的身边?” “最好了。我走了。”长天没有点破蓝思护犊似的行为,消失而去。 第二十八章 五星五灵 度过漫长的一个月后,影终于从游离的状态中醒来。室中一切都没有变,只有自己盘膝而坐的地面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印痕。梅三娘疲惫的望着自己,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影站起身来,望着地上的印痕皱了一下眉头,用衣袖轻轻的指了下,坚硬的青花岩上的深深印痕整个的消失了!像经过石匠精心的雕琢过一样,石面平整的像一块光滑的石镜,看不见一丝的细痕。影微微一笑,她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回头看向梅三娘,还没有开口。梅三娘已经开口了,“恭喜你,孩子,你终于学成了!” 影也感激的说,“谢谢你,前辈!这一段时间辛苦您了。”梅三娘笑着一言不发,带着影离开后室。 回峰谷。前山洞府。 短短的一个月,大家的变化都很大。影修炼青花鼎上的法术后,更是显得超凡脱俗,飘飘若仙。月夜与依莎阴阳同修,修为大大的提升,感情也在慢慢的契合,水珠,水环,灵儿跟着清贫道长学习自由之道同样获益菲浅,变化最大的还是幻虎大花,小花,虎身已经可以随意的幻去,隐于无形。所有的人中,独独缺了月清! 古盘和梅三娘看看众人,又交换了眼神,再次开口:“孩子们,知道为什么月清会失踪吗?” 众人一起摇头。 古盘长叹:“此话说来话就长了。创世之初,为保下界安平,上界设定了五个守护灵星。它们非别是天璇,天凡,天破,天鬼,天枢。当下界有难,凡力不可解决时,这五星之守护星灵会五星合体,形成五芒星阵。此阵蕴涵天地之灵力,可阻挡一切灾难,有毁天灭地之能。而这月清就是五星之中的天破星的星灵。” “什么?” “月清会是星灵?” “是啊,他什么也不懂,怎么会是他呢?”众人吃惊异常,相互讨论着。 “确实如此。五星的星灵不知为何早以脱离守护灵星。否则岂会容忍妖魔当道?星灵离守,正道萎靡不振,我夫妻法力未复,寻回星灵,驱邪归正,一切就靠你们了。” “可这五位星灵,我们别说见,听也是第一次听说。茫茫人海中,叫我们如何寻找?还望前辈给予提示才好。” “守护星灵各有所长。天凡一身神力,无人可敌;天鬼来去无踪,形如鬼魅;天破能看破一切阴谋,破坏力天下无敌;天枢精通机关术数,只有天璇,五星之首,能力隐藏,除了上界三仙外,没有人知道。现在星灵下界,灵智蒙尘,与凡人并无二致,只或多或少的在所擅长的异能方面异于常人。如果不是月清的通灵眼,我夫妇也看不出他就是具有洞察力和破坏力的天破。现在就我夫妇的能力,尚且无法运用六轮点算,能否顺利的找到五灵,就看你们的机缘和造化了。再告诉你们一点,抓走月清的是玉泉山的蓝思。我能说的都说了,你们去吧,期盼你们能早日完成任务。”古盘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声音也渐渐的微弱。 “是的,前辈。请您也好好的保重,早日康复,助我们一臂之力。”影不再罗嗦,道了万福,带领众人下得山去。 “郎君,我们这样做是对还是错?”梅三娘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轻问古盘。 “唉,上界之事岂是我们这样的小狐仙能改变的?能做的就这些了,就看这些孩子的能力能不能挽救世人了。”古盘从地上一跃而起,面色红润,哪还有刚才的怏怏病态? “是啊,只能这样呢!”梅三娘轻叹。 回峰山脚。影和朋友们正商议着如何前往玉泉山救出月清时,迎面来了五个老人。 “回峰谷五灵见过新主。” “你们是?”早能做到处惊不变的影还是微微有些惊异。影看着这五位老人,有在冥水河边见过的电灵,有灵儿的义父清贫道长,还有三位不认识的。 “奉回峰主母令,风灵,电灵,雨灵,火灵,雷灵跟随新主身边听令。”说话的是清贫道长,“清贫乃回峰座下五灵之首主母赐号风,此次要跟随小友身边,小友难道不欢迎?” “欢迎,欢迎。当然欢迎!”灵儿早就一把拉住清贫的袖子,欢叫着,“有干爹的帮助,我们就简单多了。影啊,快答应吧、” 影只是微微的点点头,表示接纳。自从修炼青花鼎后,影就更加的内敛,喜怒哀乐都不形于色。“有五位的加入,我们的实力就更大了。水珠,水环。”影回头叫着,“你们必须尽快赶回水月宫。告诉主母和主公。联系正道上的一切力量,养精蓄锐,准备随时听候调令。” “是!”水珠心里明白,给自己的任务实际上是影在保护自己。此去艰险重重,自己的本事不仅帮不上忙,还会成为大家的累赘。 “五灵前辈,八怪,请你们分头打探蓝思和长天的动静。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们一定要知道敌人的动向才能有所对策。” “是。” “月夜和依莎,请你们和我一起去玉泉山,看看能不能想办法救出月清。” “是。” “好了,现在我教你们一套千里密传之法,有消息大家相互传音。明天就各自行动吧。” “是。” 一夜无眠,所有的人都在修习。 第二十九章 五彩祥云 次日,众人相互道别后,影带着月夜和依莎一起出发向玉泉山行去。 这天,来到晕山附近,已是夕阳西沉,鸟兽归巢时分,四野漠漠,荒烟杂草,悬崖峭壁,不见人家。 影命月夜寻找住处,。月夜领命,四野寻找却无功而返,“影,这四周下别说人家,就是稍好一点的山洞也未曾看见,看来今晚要露宿了。” 影笑道:“出门在外,露宿荒郊本是寻常峙市,我早有心理准备。” 依莎忙说:“别急,让我试试。” 月夜吃惊的看着依莎:“你?你有什么办法?” 依莎笑嘻嘻的说:“我天生有一种异能,能和所有的生灵交谈。无论是飞禽走兽,还是花草树木。现在让我试试问问它们好了,应该可以找到宿脚的地方。”依莎闭上眼睛,张开双臂,向大自然询问着。面上流露出聆听状,好象有什么在回应着她的询问。不久,依莎睁开眼睛,笑着说:“有了。前走顺溪而下,有一个人家可以借宿。”月夜大喜,忙上前引路。影看者在前面一蹦一跳的依莎,在心理对她又添了一份新的认识。 顺着溪流,一路古柏葱郁,苍松夹道,竹影摇晃。来到一冲天耸立的岩壁前,岩壁上大书“舞凤崖”三字。依崖架着三间茅草屋,一缕炊烟,随风摇曳。 “奇怪。我刚刚明明来过这里,怎么没有看见有屋子?”月夜口中咕叨着。 “你呀,真是一个马大哈!”依莎用手指点了点月夜的额头,嗔怪道。 来到茅草屋前,三人停步来到茅草屋前,三人停步来到茅草屋前,三人停步来到茅草屋前,三人停步来到茅草屋前,三人停步连连敲门,半晌无声。月夜急道:“屋里有没有人?装垄作哑的,我要砸门了。”影皱了皱眉头,责怪月夜:“你的脾气怎的越来越大?出门人应以礼待人,你这么火里火气的,会吃亏的。”月夜挠了挠头,说:“哎呀,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近来管不住自己的性情,乱发脾气,是要改改。” 三人正议论间,忽听屋里友人轻声应道:“谁?”影一听是老太婆的声音,随即说道:“老人家,我们是迷路的路人,请您行个方便,借宿一夜吧!” 老太婆答道:“客人,只有老身一人,体瘦力弱,无法做饭。” 影说:“我们会自己动手做饭。荒野四无人烟,豺狼猛兽出没,还请老人家行个方便。” 老婆婆只好勉强起身开门,影说明情况,婆婆将月夜和依莎安排在偏间住下,“这是小儿在家时的房间,你们夫妻不嫌弃,就在此间住下吧。”又将影带到里间,“出门千里,不如家里。老身家境贫寒,只有一个破褥子,苍天不佑,年来满身恶疮,脓汁汪汪,苦痛难熬。小儿在家,晨昏服侍在身旁。姑娘身子干净利落,娇嫩似花如玉,没有干净的褥子睡觉,如何是好?” 影笑道:“婆婆不必客气。小女虽不是贫寒出身,但也吃过千般苦万种难,婆婆不掀起小女,小女愿代替令郎,陪伴在身边伺候。” 老婆婆说:“好是好,就是委屈了姑娘。” 说罢,影和依莎一起做了点吃的,就上床眠在老婆婆的身边。一也不掀起老婆婆身脏疮臭,溢脓流血。半夜窗外下起了大雨,朔风凛冽,不时的从门窗缝刮进来。老太婆冷的缩成一团。影忙将自己身上的被子盖在老婆婆的身上。见老人家还是冷,又用自己的真子紧紧的贴住老婆婆,直到老人家安安稳稳的睡去,才放下心来。 过了不久,老婆婆动动身,抽抽肩,又“哎哟,哎哟”的叫唤起来。影忙柔和的问:“婆婆那里不舒服?”老婆婆皱皱眉头,苦着脸说:“老身体重僵硬,翻不过身来。小儿在家帮着转转就舒坦了。”影说:“小儿能做,小女也能做!”老婆婆说:“姑娘手似嫩笋,老身皮似干柴,怎好动?”影说:“没有关系!”说着就轻手轻脚,用力将老人给翻转身来,老人才呼呼睡去。 过了一会,老婆哦又呻吟起来:“哎哟,哎哟!”嚷嚷不休。影温和的问道:“婆婆那里不舒服?”老婆婆蹙蹙眉,苦苦脸说:“满身疼痛,小儿在家时抚摩抚摩就舒适了。”影说:“小儿能做的,小女也能做。”破哦说:“老身全身污垢臭气浓,姑娘的手如玉葱,怎好?”影说:“没有关系。”说着就柔手柔脚,在老婆婆身上,上上下下摩摩揉揉,好久老婆婆才呼呼的睡去。 过了好久,老破哦抖抖手,又喊起来:“哎哟,哎哟。”哼个没歇。影又轻声细语的问:“婆婆那里不舒服?”老婆婆答到:“遍体脓包发胀。小儿在身边时吮吸吮吸就好。”影说:“小儿能做的,小女也能做。”老婆婆道:“姑娘口清齿白,老身疮如烂肉臭烘烘,怎好?”影说:“没有关系。”说着就将嘴附在老婆婆身上的烂疮上吮吸起来。谁知道这脓汁十分滑腻,影第一口就将臭熏熏的脓液吞了下去。影想,要救人,也顾不得这些了。忍住恶心,继续吮吸下去:第一口吞脓臭烘烘,二口吞脓却如桂花香,三口吞如兰花香,四口吞赛荷花香,五口吞胜百花香。影吞了五口脓,觉得胸口闷的慌,一阵反胃,“哗”的一声几口就呕吐起来:第一口吐出红似牡丹的红云,第二口吐出绿似春叶的绿云,第三口吐出蓝似天空的蓝云,第四口吐出黑似墨汁的黑云,第五口吐出白如瑞雪的白云。 说也奇怪,五朵红,绿,蓝,黑,白的瑞云交织拢靠,合成一朵光华四射,艳丽无比,色泽烂漫的云霞,围绕在影的身边飘荡。 金鸡三唱,朝霞升空。影伸手摸摸,老婆婆硬邦邦,粗糙糙的。定睛一瞧,老婆婆,茅舍,床铺,锅灶一概都没有了,周遭不过是老树,枯枝,青藤,红花,绿草,墨岩,峭壁。 月夜和依莎醒来,见自己睡在荆棘丛中,大为惊奇,月夜大骂:“老家伙,专耍花招,让我逮到,定不轻饶。” 影说:“别乱说话!这老婆婆定是高人,昨夜留下了五彩祥云一朵,不知是何用意?”招招手,五彩云将影轻轻的抬起,腾上空中,环绕一圈后又放回原地。这五彩云慢慢聚拢,收缩,形成一粒小巧玲珑的瓜子大小,掉在影的手中。影将它放在口中,张口吐出,又变成一朵光彩夺目的五彩云。 “真好。影姐姐,你有了这五彩云,千山万水瞬息可达,比促天缩地还要灵便,以后就方便多了。”依莎不无羡慕的说。 “是啊。多谢前辈高人赐影五彩云!”影向着四周一拜,带着月夜,依莎继续前行。 第三十章 前缘(一) 长天离开蓝思的恨天阁并没有回到自己长离居,留在玉泉山脚的小镇上等聂的消息。这一日,长天在镇上的茶楼的雅间独自品茗时,一个熟悉的面孔进如眼帘。“梅三娘?她来这儿做什么?”紧随其后的人让长天更加惊异,“古盘?他不是和梅三娘生死不分吗?今天怎么牵着另一个女子的手,梅三娘居然没有吃醋?有意思,有意思!看清楚在说。” 长天刚隐去身影,影带着月夜和依莎也进入茶楼。“歇歇吧,过了这个小镇,我们可就要直上玉泉山了,大家一定要保证自己的精神在最佳状态,以对蓝思。”影说完,端起面前刚送上的新茶就欲喝时,耳边传来风灵清贫的传音:“影主,现在查到魔女蓝思派下了魔界四大天王四下寻找忆能环和参天阵两样宝物,作用不明,可能会和月清有关,怎么办?” 影饮下手中的茶,也用千里密传吩咐:“速查忆能唤和参天阵的作用,必要时阻止他们的寻找。”微 在影专心和清贫交谈时,忽略了那双紧盯着自己的眼睛。 “奇怪,不是梅三娘!长的还真像呢,连我也几乎分辨不出。这两只骚狐狸究竟想干什么?”长天紧紧的盯着影的一举一动,想从影的身上看出一些端倪来。看的时间越久,心中的熟悉感越浓,渐渐的心里浮起了另外一张脸庞。“不会的!不会是她!她怎会在此时出现?不会的,一定是狐狸在搞鬼,一定是的……来人,来人!”长天不知是想起了谁,情绪失控,大声狂呼。他忘了这里不是他长离居,没有人会应答他。 “不会的,不会是她的!”粗暴的男声在二楼响起。“乒乒乓乓”的一阵乱响,雅间里的桌,椅,杯,盏全被摔烂,巨大的声响惊动了一楼所有的茶客,纷纷看向二楼。茶楼老板慌忙敲门:“客人,客人啊,您是怎么了?别这样,我们可是小本经营啊!” “滚开!还想活命的话,就远远的滚开,否则我就叫你们所有的人死光!啊——,好疼啊,鬼牙,鬼牙!”呻吟的呼唤声里,一抹暗影出现在房间里。全茶楼的人都能感觉到一股浓浓的死亡气息,动弹不得。离房间最近的茶楼老板更是吓的如疑团烂泥,瘫软在地。瞬间纷杂的茶楼安静的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声。月夜请出尖月镰,想上去一看究竟,却被影拦下。 “好疼啊,我的头好疼,心也好疼!鬼牙,送我走,快送我走!”长天双手不停的捶打自己的脑袋,试图以这种方式来减轻自己脑袋里传来的剧痛。鬼呀还是一言不发,伸出手拉着长天,无声无息的消失而去,只六下满室的狼籍。 “吁”所有的人都长长的吐了口气,纷纷离座而去。谁知道那个催命的家伙还会不会回来?影坐在座位上静静的喝着自己的茶,此时只想如何才能救出月清,别的只要没有伤及人命,就由的它去吧!却不知这一想法,让她错过了与自己纠缠几世的人。 鬼牙带着长天没有走远,刚一离开小镇,在一密林中就将长天放下。长天难受的用头猛撞树干。鬼牙一直静静 的看着,没有阻止。终于,筋疲力尽的长天停止了对自己的伤害,气喘吁吁的倚树而坐。此时的他早已是慢缅鲜血了。 “你又想起她?呢?”鬼牙开口了,声音如拉锯般的难听,尖锐,刺耳。 “呵,呵呵呵,鬼牙,你还是别开口的好,说话还是那么难听。”长天居然还有心情调笑鬼牙。 “如果你的咽喉被人割开,还能活命,还能开口说话,说的悦耳好听,我就不再说话。” “对不起,鬼牙。”长天满脸谦色。 “没什么。你不用可怜我,你看看你自己,千百年来就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搞成什么模样?现在真值你裂变之期,眼看你就呀定性了,又怎的想起她来?现在看来,其实你比我还惨。” 倚树而坐的长天干脆躺在了草地上,望着天空,痴痴的说:“如果是她回来了,我情愿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鬼牙,你帮我去查查她的来历,好不好?”鬼牙看者躺在地上的长天,空洞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不可能是她。她死了千年,早已化成灰,烂成了泥,不会再回来了。再说就是她回来了,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你我苦心经营了几百年的计划?我不会帮你,相反,我要杀了她。不管是谁,只要影响到你的裂变,神也好,魔也罢,我,都,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杀!杀!!杀!!!”最后一句是鬼牙字一顿的说的,斩钉截铁,配上拉锯般的金属声,让人毛骨悚然。 长天听完鬼牙的话,猛的翻身坐起,一把拉下一直蒙在自己头上的黑纱,露出从没有人看过的脸。这张脸上一半俊俏非凡,一半又如在热油锅中炸过似的,狰狞不堪,只有一双眼睛还一般有神。此时此刻这双有神的双眼快喷出火来,狂暴的脾气再次爆发:“你敢!鬼牙,你不帮我,我不勉强 ,我自己会去弄个明白。在我没有弄清楚之前,你要是敢动她一根头发,我会把你撕成碎片,一口一口的吞下,你信不信?” “恐吓我?长天,你心里清楚,我虽奉你为主,不代表我不如你,怕了你。吃了我?哼哼,你要是不嫌弃我的皮粗肉厚,尽管来吃!最好现在就来,这样可以助长你的妖性。只要对计划有益,就算被你吃了,又如何?”鬼牙冷冷的盯着长天,“你最好是受着她,连眼睛也不要眨。别给我任何机会,小心她就在你的眼皮底下‘呼’的以下就不见了。我的能耐你最清楚。”说完,鬼牙消失在长天的眼前。 长天对着鬼牙消失的方向狠狠的“淬”了一口,掠起衣袖胡乱的在脸上抹了抹,也向小镇飞去。一路上,长天的心中在默默的祈祷:子心,是你回来吗?你说过,你一定会回来的。就是你的一句话,我等你等了近千年。等的心都碎了。真要是你回来了,我就回放弃我所有的计划,陪你终老,弥补我对你的亏欠。你一定要回来! 第三十一章 前缘(二) 是日夜。一向安眠的影此时正被梦魇纠缠:“子心……,子心……!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我等你等的好苦,子心啊,你回答我啊,真的是你回来了吗?子心,子心!” 影从梦中惊醒,四下打量,不见人影。是谁在呼唤,声音如此悲切?为什么自己的心会为了这呼唤感到发紧,紧的发慌,紧的生疼?为什么自己会有要哭的冲动?这个梦太真实,那声音就仿佛在耳边呼唤着自己,子心是谁?是谁在等她?为什么自己会做这么奇怪的梦?影越想越奇怪,越想越慌乱,忙用手拍拍自己的脸颊,只是一个梦而已,干嘛想那么多。还是养足精神准备明天见蓝思吧。想及此,影干脆盘膝而坐,自然吐纳,进入忘我的境界。 玉泉山,绝顶峰。恨天阁。 “娘娘,山下那些人……”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娘娘,青龙使未叔大人回来了。” “哦?快请!” “属下……” “青龙使不用多礼,快说说你们的情况如何。” “回娘娘,忆能环已经有了下落,只是……” “只是什么?” “暗中有好几路人马在监视,来路不明,所以迟迟不敢动手。” 蓝思一怔,随即明白:“哼,好快的手脚。你放心,长天的人不会和你们正面冲突,剩下的一定是回峰谷的人。给你加派十三将,无比取回忆能环。” 青龙使刚退下,通往后室的门帘里探出一颗脑袋来,“无眉?”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月清。“无眉,你生气拉?”蓝思看见月清,嫣然一笑,自怀中掏出一把木梳,梳理起月清散乱的头发,“怎么刚梳好的头发又乱了?你又大那里玩儿去了?”语气中的溺爱多于责备。 “没有去哪。在娇奴的房间里。”月清的脸居然红了,“无眉,我喜欢你替我梳头。你天天替我梳,时时替我梳,可好?” “跟你说了,别随便进出姑娘的房间,你怎么不听?又跑到娇奴的房间去,呆会小心娇奴又要罚你。”蓝思没有回答月清的话,转移了话题。 “为了这个。无眉,你看。”月清伸出手来,手里有一支女子梳妆用的眉笔,“我要替你画眉。我要天天替你画眉。” 蓝思闻言彻底的呆住了,“我要替你画眉。”“我要替你画眉。”“我要天天替你画眉!”多么熟悉的话,只有他说过这些话。是他!眼前站着的这个痴傻的男子一定是他的转世。一定是的。蓝思心中非常肯定眼前的月清就是他,再无怀疑。他终于回来了!自己等他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他回爱了。!蓝思真想张开双臂,扑入他的怀抱,痛快的哭一场,哭出自己这么多年的思念,哭出自己的难过,可是不行!为什么现在才回来?自己已经舍身入魔,又怎能让他也堕入魔道?不能,不能!!! 左思右想的蓝思连手中的木梳滑落都不曾觉察。月清捡起木梳,将它重新放入蓝思的手中,“无眉?无眉?”久唤不应。蓝思心头如电闪转,对月清的呼唤置若罔闻。月请干脆用手中的眉笔在蓝思的脸上仔细的描绘起来。 第二日,清晨。 “娘娘,有三个自称水月宫的人要求见娘娘。” “请吧。娇奴,带月清出来。” 影终于见到了传说里魔界的大统领——蓝思。真是一个美丽妖艳的女子!只觉得自己对她好象非常的熟悉,真是奇怪! “水月宫少宫主影,月夜见过蓝思统领。” “水月门下?没有听说过。你们身上流露出的好想是回峰谷的才是。” “是的,回峰谷的两位高人和水月宫有很大的渊源,我们也曾经受过他们的指点。” “回峰的人和我们魔界是老死不相往来,你们今天来是?”蓝四居然和影推起磨来。 “蓝统领何必多此一问?前些时正是蓝统领在回峰谷将我水月宫月系弟子月清请来做客,今日怎么就忘了?” “哦,你们是为了月清啊。好,那个呆子还你们就是。” 所有的人闻言都是一怔,影更是没有想到蓝思会这么好说话。她寻找忆能环和参天阵难道不是为了月清?正在此时,月清欢快的从后室跑出来:“无眉,无眉,你找我?”看见大厅里的人也是一楞,转而大喜:“影少主,月少主,一依莎,你,你们怎么到来了?真好,好热闹啊,大家有伴儿了。……呵呵,无眉,我好高兴啊!” 蓝思只是微微的一笑,望着月清,眼里充满了不舍。“是啊,我也高兴。终于有人肯接你走了,我啊耳根子终于可以清净清净了。” 月清闻言,脸上的雀跃之情顿时僵硬了,望着蓝思没有说话。“月清,跟我们回家吧。朋友们都在担心你,跟我们走吧。”影轻轻的拍拍月清的肩膀。月清头也没有回,使劲的将影的手一摔,狠狠的盯着蓝思,就在这一瞬间,月清仿佛就是换了一个人,眼神凌厉,盯的蓝思心里发虚,慌忙避开这如刀似剑的眼睛,对着影说:“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带着他走吧!” 第三十二章 忆能环 传说上古年间,西海之中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山,名曰昆仑之丘。有神,人面虎身,虎齿,有文有尾,皆白处之。穴处,名曰金母元君。此山万物尽有。金母元君梯几而戴胜杖,其南有三青鸟,为金母元君取食。其职掌“司天之厉及五残”,属凶神。金母元君体柔顺之本,为极阴之元,位配西方,母养群品,天上天下,三界十方,女子之登仙得道者,咸所隶焉“。 时值帝好仙道,祭祀名山大泽,以求神仙之道。时金母元君遣使乘白鹿告帝当来,乃供帐九华殿以待之。七月七日夜漏七刻,金母元君乘紫云车而至……有三青鸟,如乌大,使侍金母元君旁。金母元君感其诚心,亲手授以《五岳真形图》及《灵光生经》,又命上元夫人“授六甲灵飞招真十二事”,传其忆能环和参天阵,保其天下安平。后帝陨,上古宝物至此失落,不知所踪。 外邦边塞。崧民镇。 一向平静的崧民小镇近来来了不少的稀奇古怪的人,先是四个长的不同一般的人的到来,紧接着又是两个骑着老虎的一老一小,……在所有的人中只有一个身穿长衫,模样清秀的年轻男子比较正常,只是他在镇上从不出门,也不与人交谈,独自一人默默的关注着其他人的动向。更让所有人想不通的是,这些奇怪的人都要求在袁老汉家中借宿!宁愿几个人挤在一个屋子里,也不去住镇上宽敞的客栈。此一怪也。袁老汉本是镇上的孤老,无儿无女,房子也是遮头不遮尾,破烂不堪。这些奇怪的人不仅不嫌弃,相反出手大方,生怕主人家不肯收留。此二怪也。几乎所有的村民都在私下谈论着这些奇怪的人, “哎呀,你们都说说,他们都想干嘛呀?看样子他们相互之间也不认识,似乎还有仇,你们看看那骑老虎的老头子和那四个长像古怪的人一见面就吹胡子瞪眼睛的,非要住在一起,我怕迟早会打起来的。” “是啊,是啊,要是有一个搬到我家里去住,给的钱够我们一家人吃几年的了。”村民甲说。 “去,去去去,就知道钱,掉到钱眼里了。要是那个骑着老虎的小姑娘能来我家,我天天喝她的洗脚水,我也愿意!哎哟,哎哟——,谁揪我的耳朵?老婆大人?我说的好玩的,好玩的……”村民乙忙解释。 “老娘就知道你们聚堆说不出正经的话来,跟老娘回家!”在人们的哄笑声中,村民乙被老婆揪着耳朵走了。谁也没有注意混在人群中有四个和一般村民打扮的老头脸上的古怪神情。 饱受白眼的袁老汉因手头骤宽,在村里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腰板也直了,得意了不少。这日,袁老汉满面春风的从酒肆里带回了不少的酒菜,说要邀请所有的房客吃饭。在老汉再三的邀请下,所有的客人都坐在了酒桌上,大家都一言不发,气氛异常尴尬。糊涂的袁老汉浑然不知,犹自自言自语,说个不停。“咦?怎么少了个杯子?老朽算的好好的,怎么少了一个?不要紧,不要紧,老朽还有,还有!”袁老汉又起身不知道在哪个角落旮沓里又翻出一个破旧的牛角,满是灰尘。袁老汉在身上胡乱的抹了抹,就倒上酒,喝将起来。“大伙儿吃啊,别客气。要不是你们,老朽还吃不上这些好吃的呢!吃啊,吃啊,老朽带头,先吃为敬。”说完伸手抓过鸡扯下一大块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满桌的人除了老汉没有一个人动筷子,大家的眼睛都盯着老汉手中的哪个破旧的牛角杯。大家都没有想到的是,尊贵无比的忆能环会被这个古怪的老头随意的丢弃在角落旮沓里,也没有想到的是老汉会在将所有的人都聚在一起的时候将它拿出。此老汉能长久的拥有宝物在身,定非常人。现在是夺?还是不夺?夺,势必会引的三方混战,忆能环说不定又会被这个古怪的老汉带走,到时候又要费一番手脚去寻找;不夺,又恐被他人争先。就在所有的人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时,门外传来哈哈大笑声:“肚子好饿啊。好朋友都有饭吃,为何独独不请我们?” 没有人看向门外。大家心里明白这个时候稍有分神,就会失去先机。门外进来了四个老头子,打着哈哈的和所有的人打着招呼:“风灵,你到是会享受的很啊。大冷的天里窝在家了吃酒,都不召唤老朋友一声!” “哟,哟,哟!快看看,四个老怪物今天都在这儿,好希奇啊?是什么是可以请你们四个老怪物一起出动啊?我说篾缆老怪,你看见老朋友也不招呼一声,未免失了礼数吧?” 盘龙使孙无德鼻子里重重的哼了声,没有理睬火灵的问话。 “咦?这位兄弟到是面生的紧。小兄弟身上的气息有几分正气,又混杂着几分妖魔之气,兄弟混那里的,如何称呼?”火灵围着那个长衫的年轻人上下打量。 “小弟单名聂。”聂抿下手中杯中的酒,彬彬有礼的回答。 “聂?聂?你莫不是长天手下的头号军师聂?” “好说,不敢。” “哈哈,哈哈哈哈。我说老哥们啊,咱们今天可是撞了宝了啊。在座的可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啊,开眼,开眼啊。” 一直没有开言的雨灵拉了拉火灵的衣角,向桌上的人努努嘴,火灵这才发现大伙的眼睛都盯着老头手中的牛角杯,顿时哑口无言。 第三十三章 交手 袁老汉见来了这许多不速之客,有些怫然不快正待发作,又见来人和屋里的人打着招呼,宛若和所有的人都是多年的老友一般,脸上于迅速的由阴转晴,忙起身热情的打着招呼:“快进来,快进来!你们可都是我的财神爷啊。不掀起菜少酒差,一起来喝个痛快便是!”站起的脚步有些踉跄,可能是酒喝多了的缘故。 “哎——”火灵的“呀”字没有出口,只觉得肋下三分一痛,不知是谁在暗中偷袭!冷哼一声,在席间人的脸上搜寻。只有墨龙使李刚的脸上冒着豆大的汗珠,右手的食指紧紧的蜷缩在拳头里。“死螃蟹,你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别的没见长,偷袭人的本事到是长进不少啊。你看看,手指头吃苦了吧,只怕是好不了罗!” “哼,火灵,你的修为提升的好快啊,居然修成了无相反击神功。是我小瞧了你。不过你也未必就讨得了好去,无相反击神功在我的阴阳指下也不过而而。”墨龙使李刚阴恻恻的说。 火灵一听阴阳指,心下暗叫糟糕。忙运气自查,只觉得内气到了肋下三分处便不能上提,勉强上提顿觉得头晕目眩,眼前发暗。心急之下,也顾不得其他,“哇呀呀,螃蟹老儿,你暗下毒手,毁我修行,算什么好汉?” “火灵老哥,你和这些畜生将什么好汉?你吃的亏兄弟替你讨回来。”电灵发出一道闪电对着李刚直直劈下。“好狂妄的老儿!” 白龙使黄善丢出“擒云罩”将电灵的闪电尽数收取。青龙使未叔见机放出一黑黝黝的袖箭射想站在最前面的火灵前胸。火灵此时受挫,无力反击,眼看就要中青龙使未叔的毒手,雷灵闪到火灵的身前,使出“乾坤袖”接下了青龙使未叔的袖箭。雨灵抬手就是两支小小的水刺飞向青龙使未叔的双眼,被青龙使未叔躲过,水刺冲向青龙使未叔身后的聂。聂似毫无察觉一动不动,雨灵大叫“快躲!”,聂也似充耳不闻。只是水刺飞到聂的一指开外,就再也前行不得,停在空中。这一切都发生在瞬间,如电光闪过。 小小的破屋以桌为界。桌的这边是你来我往,打的好不热闹,桌的那边风灵清贫,聂,和盘龙使孙无德三人对这边的打斗看也不看,依旧目不转睛的紧紧盯着袁老汉手中的牛角杯。袁老汉却早已经被这激烈的打斗吓的说不出话 ,紧紧的拽着手中的被子就如同拽着救命草一般,死死不放…… 灵儿早在四灵进屋时就收到干爹风灵的传音,偷偷的溜出门外,布下虎灵幻阵,等着屋内的消息。 风灵,盘龙使孙无德,聂仍然没有动,还是紧紧的盯着袁老汉手中的牛角杯。突然大家都闻到了一股骚味。原来是老汉年老胆小,经不得吓,竟尿湿了裤子。此情此状,大家都明白了这个老汉根本就不是原先预想的什么高人,心里大是后悔,白白的错过先机。风灵,盘龙使孙无德的面色越来越凝重,聂却显的怡然自得,轻松了不少。风灵轻轻的咳了一声。屋外的灵儿听到了暗号,忙发动虎灵幻针。顿时屋里的人都觉得自己仿若坠入了一片无际的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更谈不上看清身外之物,遑论交手。身边还隐隐的夹杂着风雷之声,风雷之声带来的更是一种挤压之力。 这是一种无形的挤压之力,强大而密,大的出奇,密不透风。就是四天王之首盘龙使孙无德也觉得这股压力逼住了他的呼吸,并不断的向中间挤压,像要将他挤成粉碎。盘龙使孙无德知道自己陷入了对方的某个大阵之中。却也不急忆能环会落入回峰谷的人手里。屋外还有青龙使未叔从主峰上带来的十三将驻守,回峰谷的人一时三刻也是脱身不得。怕就怕那个势力不明的聂,能担任长天麾下 首席军师,除了有过人的头脑,身手一定也不差。单看他在无声无息间化解雨灵的“破水刺”就可见一斑。要知道自己对这“破水刺”也不敢小璩啊!目前最重要的事是不能乱了阵脚,先克服了这股似乎来自自然的挤压之力,出得阵去,再想办法。心下刚拿定主意,默默的运起体内所有的潜能去抗击之股挤压之力时,眼前陡亮。待看清眼前事物,更是吃惊不已:风灵受伤,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袁老汉更是早已经气绝身亡多时。紧紧握着牛角杯的右手被人齐腕切下。屋外灵儿吐血,重伤不起,阵眼中的灵旗被人拔起,丢弃在地。地上用血写着:“承蒙各位相让,宝物先行借用。聂上。” 好厉害的聂!好潇洒的聂!举手之间伤人,取杯,破阵。他是用怎样的心智计算,又是怎样的出手,怎样的飘然而去,没有人知道!余下茫然颓败的两方人马收拾残局。 第三十四章 得宝 不论影和月夜,依莎如何的威逼利诱,好说歹劝的,月清就是死活不肯离开绝顶峰。只是不停地追问蓝思。 “无眉,你真的要我走?我听的话,再也不淘气,让我留下来,好不好?” “无眉,我不走啊,我离开你心会疼啊,我不要心疼,我不要走,就让我留下来嘛!” “无眉,我走了就不回来了,你就再也看不见我了,我会讨厌你的!” “无眉……,无眉……,我要留下,我会听话,我还没有替你画眉,让我留下!” 蓝思的脸上开始微微的动容,影的直觉告诉自己,再不走,蓝思一定会反悔。急忙示意月夜和依莎将月清架住,自己向蓝思辞过行,强行的将月清带下了玉泉山。 离开玉泉山的月清一反常态,不再对任何事物都感兴趣,不再喳喳哇哇的乱嚷嚷。一路上一声不吭,脸色阴沉的可怕,身上弥漫着浓浓的杀气。别书依莎,就连月夜也不敢轻易的靠近。 影在绝顶峰上就感觉到月请和蓝思之间有那似有若无的情愫,对强行将月清带离蓝思,心中也是歉然。自己比谁都要清楚两情不能长久的痛苦。可为了天下,为了自己肩负的使命,不得不牺牲这些个人的小爱。对月清的暴虐行为干脆不闻不问,由得他发泄。只要将他交给回峰谷,情形就不同了吧!影在心里如是安慰自己。 原本打算用“缩天促地”之法快速回到回峰谷的,由于月青的不配合,最后只好用走的。这一路行来,影一到夜晚就会重复的做同一个梦。梦境中有人不停的呼唤着一个名叫“子心”的女子。每每从梦中醒来,自己都已是泪流满面,心一阵阵的紧的发痛。为什么自己会不停的做同一个梦?为什么自己会因为梦中的呼唤而伤心?为什么自己从梦中醒来会有重重的失落?为什么自己会期待着夜晚梦境的到来?影倚在窗边,望着落日的余辉,自己问着自己,全然没有注意房间内不知何时多了一抹暗影。 长天蛰伏在影的房间已是多时。以影的修为应在长天一靠近就能发现他的存在。今天不知在想些什么,竟出神的连有人接近到如此也不曾发觉。长天望着影的背影,新中又怜又爱又生气,如此大意在江湖中行走,怎么行?如果今天来的是鬼牙,岂不是小命呜呼?子心啊,你叫我如何放心得下?想及此,长天恨不得将影狠狠的拥入自己的怀抱,让自己替她挡住一切的危机。可是现在还不能这样做!尽管自己每天都会施“梦幻生波”将以前的片段和自己对子心的呼唤灌入她的大脑,还是收效甚微。在她的脑子里有一种奇怪的力量在抗拒着自己灌入的内容。每当自己结束“梦幻生波”的施展,都会累的大汗淋漓。在子心没有完全想起自己的时候,贸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反而会弄巧成拙,将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远。还是在暗中静静的望着她,守护这她。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这几天还怕等不过么?说也奇怪,自从长天感觉到影就是自己苦等多年的子心后,就再也没有让另一个身份占据自己,性情也变的稳重了许多。 就在长天默默的看着影的时候,耳边手到了聂的传讯:“主上,忆能环已得手,但身份曝露,现在如何是好,请主上示下。” “你干的很好,聂!现在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得到传说中能起死回生,穿连过往的忆能环!你现在什么也不要管,速速赶往我的身边!” 与此同时,影也接受到清贫的密报,知道忆能环已落入了长天之手,计划着将月清带回回峰后,就去见见这个妖界的主上。 长天从聂的手中接过忆能环,真有点不敢相信这个外貌毫不起眼的牛角杯就是传说中具有无上威力的忆能环。长天手里摩挲着这个所有人都想拥有的忆能环,心里想着:子心,有了它,你就能很快的想起我们之间的一切了,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心里对以后的日子充满了期待。 第三十五章 寻梦 影现在只想尽快的将月清带回回峰。这几日,月清变的越赖月古怪。性格阴晴不定不说,时常会陷入一种痴迷状态,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同时,影总觉得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一行人的一举一动。知道月清是天破转世应该还会有其他的人的存在。一日不到回峰,影的心中就会感到胆战心寒,真恐日久生变。 长天居然犹豫了起来!盯着手中忆能环,这个状似牛角杯的忆能环似乎真的是某种生物的犄角。根据外围的纹路来看,绝对不是牛角。在它的底部有一个浅浅的凹陷,如同杯沿,应该有什么东西可以镶嵌进去。也许和参天阵有关。长天反复的把玩着它,始终下不了决心。 “主上。”聂的呼唤打断了长天的思索。 “聂?回来了,快说说你打听的消息。”长天为了防止鬼牙对影不利,一直在暗中守护着她,未能分身去查探影的出身。这次聂不仅为他带会了忆能环,更似自己的分身一般,可以替自己寻访她的来历。 “影,今年十八岁。父母不明,成长过程空白。现在是水月宫的水系少主。传说中的至阴体。得凝水珠。自回峰一行后,实力大提。猜测是修习了青花鼎。 月夜,今年十八岁,父母不明,成长过程空白。传说中纯阳体。获得尖月镰。现在是水月宫月系少主。身中胭脂醉之蛊毒。 依莎,今年十七岁。青月族族长。天赋异能,能于各种生灵交谈。十三妖弟子。在本族跳月大会上,为月夜种下胭脂醉,已经结为夫妇。在回峰古盘的唆使下,与月夜共同修习阴阳之术。现在能查到的就这么多。“ “谢谢,辛苦你了,聂。”长天淡淡的说。饶是如此,聂还是吃惊不小。自从上此下山寻找忆能环到现在,长天主上的变化过于巨大。以前只有身为女身时才会讲理,才会有礼。现在不仅仅没有女声的出现,男声时的长天主上居然也变的如此的温和有礼。习惯了他的暴虐,棉队这样的他还真有些惶恐。 “聂,你知道自己的来历。”长天再度开口。 “是的,知道。” “为何要跟着我,这与你的使命背道而驰。” “聂感于主上的救命之恩。没有主上就没有聂。每当聂想起那一幕,就会对自己说,必将此命还与主上,不论道义情由。” “聂,这些年你为我做的已经足够你怀我的了。现在我放你走,你走吧!” “聂不会走的。在聂没有怀报主上前,聂不会离开的。若主上一定要聂走,聂就将词命还于主上便是。” “呵。”长天轻笑,“算了吧。回峰的人若是知道他们处心积虑要寻找的天鬼就是我长天手下的头号军师,帮我想着方法对付他们,已经够让他们焦急万分的了,倘若知道天鬼要是因为我的不收留而自杀,我的罪过就更大了,只怕会将我生吞活剥了去也无法消除他们的气愤。好罢,你留下。不论你何时想走,都可自行离去,长天绝不阻拦,” “主上。”刚欲退下的聂又折回,欲言又止。 “想问你就问吧。” “主上可是为了她而犹豫?” “恩。” “如果是呢?” “如果真的是她回来,我宁愿放弃所有的一切,带她归入山林,过隐世埋名的日子。这是我欠她的。”说话的长天显得柔情万千。 “那万一……?” “如果不是,招回鬼牙,计划依旧。”说此话的长天眼里流露出的是浓浓的杀气,“千年的等待,数不清的失望,再也不愿蒙受自己内心的欺骗。如果这次也不过是我自己的自欺欺人,我将不再等待,哪怕是上天入地,我都要将它找回来。这个世界既然不容于我们,我就让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陪葬!” “为了天下苍生,我希望是。”聂深深的看看长天,退了下去。 又到夜深人静时。 已经有好几日没有做梦的影带着几许期待,进入了梦乡。 “子心啊,你为什么不回应我的呼唤?难道你真的不是我的子心?难道真的只是我的一相情愿?不会的,在你的身上我真的感觉到了她的气息,比任何一次都强烈的感觉。子心,这是我最后一次呼唤你了,我已经经历了太久的等待和太多的失望,我真的再也经不起任何的失望与打击了,回应我吧,子心。我求求你了,回应我吧!” 又进入了梦境。这次不是深情的呼唤,而是哀求。哀求就在耳边!影竭力的想睁开眼睛,想看看身边是否有人在说话, 怎么也睁不开。“你是谁?子心又是谁?你们分散了吗?”梦境里的影终于大声的喊出了心里的疑问。 “子心就是你啊,你不记得了吗?我是谁?你真的对我没有一点记忆了?子心啊,我唱歌给你听啊,是你以前教我的,你说要是你忘记了我,我就唱给你听,你就会想起来的: 细雨飘,清风摇,凭借痴心般情长 皓雪落,黄河浊,任由他绝情心伤 放下吧,手中剑,我情愿 唤回了,心底情,宿命尽 为何要,孤独绕 你在世界另一边 对我的深情怎能用之字片语写的清? 不贪求一个缘 又想起你的脸,朝朝暮暮,漫漫人生路 时时刻刻,看到你的眼眸里柔情似水 今生缘来世再续,情何物,生死相许 如有你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 情山动,青山中征服世间万里云 寻佳人,情难真,挥剑踏破了红尘 翱翔啊,苍穹中,心不尽 纵横在天地间,轮回转 为何让,寂寞长 我在世界这一边 对我的思念,怎能用千言万语说的清? 只奢望一次醉 又想起我的脸,寻寻觅觅,相逢在梦里 时时刻刻,看到你的眼眸里缱绻万千 今生缘来世再续,情何物,生死相许 如有你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 唱到最后,那个声音已然哽咽,沙哑的几乎听不清。“天哥?是你吗?是你吗?天哥?!”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叫出来。就似本能一般。 “子心?子心?你真的就是子心!你想起来了吗?你都想起来了吗?”长天兴奋的大声叫着,追问着,影却再也没有回答。“没关系,没关系的,只要确定你是子心,我会慢慢等你,等你完全先起我来,就是想不起我也没有关系,我还是会等你,子心,我的子心回来了,回来了!” 与此同时,月清在房间里,抱着头在痛苦的呻吟着:“无眉,无眉!” 第三十六章 古来镇?同命锁(一) 玉泉山。绝顶峰。恨天阁。 自从看着影将他强制带下山去,蓝思没有一天快乐过。终是拿着一个式样古朴的金锁,愁眉不展,泪眼婆娑。“同命鸳鸯同命生,同命鸳鸯同命生!千年前你就为了我,不顾自己的使命,抛弃自己的兄弟,甘愿与我做一对被人遗弃的同命鸳鸯,你说要我等你,等你回来和我做一般的人,走一般的路的。为什么千年后你还是与以前一样,我们又要各为其主!我已是舍身入魔了,又怎能再依次的让你随我一般……,你还是在一切没有成定局的时候走的好,走的越远越好!” 长天收起忆能环,异常兴奋的对聂说:“聂,是她。是她!虽然她还没有想起我来,但我知道是她!传我的令,妖界所有的人全都回山,不与回峰的人为敌,不参与魔界的任何行动,若有不遵者,杀无赦!” 影从睡梦中中醒来。心里对自己在梦中脱口而出的“天哥”感到奇怪,天哥是谁?子心难道真的就是自己么?难道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或是遗忘了的?打从成为水月宫的少主起,就没有一件事不透着诡异。从来不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又不得不相信,这究竟是怎么了? “影,快去看看,月清的情况不大对啊!”依莎急冲冲的跑来。 “他怎么了?”影一边问着依莎,一边急急的向月清房间走去。 “不知道。昨天夜里,月清就显得非常的痛苦,抱着头不停的叫着无眉,无眉的,现在更是如同迷了心智一般,对夜大打出手。” 说话间影已经来到月清的房间,房间里一片狼籍,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被打的粉碎,“让我走。让我走!我要去见无眉,你们让我去见她!”月夜对月清的出手似乎没有还手之力了:“影,依莎,快来帮忙!我快打不过他了,又不能伤了他,你们快与 我联手将他制住再说!月清疯了!” 一直与月夜缠斗的月清就趁着月夜分心与影和依莎说话的时候,猛的一个回身,从窗子翻了出去,快的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消失在眼前。 “月夜,依莎,你们速速赶往回峰,我去追他。”影见此情景,忙从嘴里吐出五彩云,追赶月清而去。 月清从客栈房间了逃出,直直向西急奔,没有丝毫的停留和半点的犹豫。“他这是要去哪里?玉泉山要往南走才是,这不是越走月远呢?”影心下疑惑,在五彩云上紧跟着月清,并没有阻止他。直觉再一次的告诉自己,月清的行为与自己 的梦境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月清的速度一直没有减弱,反而有越行越快的趋势。“月清的脚力什么时候有这么快了?比在回峰的时候快了一倍不止,他一直都以眼睛的异能而出众,什么时候他的修为也这么好?难道他一直隐藏不露?没有理由啊,自己家里的弟子,应该骗不过辉公的眼睛的。”影越看越惊奇,越追越觉得想不透。 月清狂奔了一个时辰之久,突的向左转弯继续向前奔走。这是一片荆棘丛生的密林,根本无路可走,月夜却对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非常的熟悉,没有停顿的向前行。终于在一个低矮的山谷前停下,左右环顾,仿佛在找寻什么。 影架着云头,也打量着这一片山谷,这里的一切都似曾相识。为什么自己会对从没有倒过的地方感到相识和熟悉?月清慢慢的走到西侧的一座小山峰前,迟疑着用手在山头上重重的排了排,沉闷的响声在山谷间回荡。这座山头竟是一座空心的!跟奇怪的事是,山侧竟然打开了一个小小的门户来,从门里探出一个小童的头,“古来镇欢迎上宾的到来!” 月清进入了门了消失不见,影正在犹豫时,小童又抬起手对影招了招,“上宾,快进来,我要关门了。”再无迟疑,影收了五彩云,也随着小童进了山门。 山门后没有想象中的黑暗,居然是一个开满鲜花的世外桃源。一路缓缓行来,镇上的居民都热情的和影打着招呼:“上宾,好久没有来了!这次一定要长住啊!” “上宾姐姐,怎么这次换了模样?以前的你更好看啊!”…… 影对这些奇怪的话语弄的莫名其妙,“上宾,这边请!村头早以等候多时了。” 一个白眉白须的老头恭身请着影。 跟着老头来到一个高大的水榭前,水榭里迎出一个黑眉黑须却满脸皱纹的小老儿。说他小,是因为他实在是小,身高还没有影的膝盖高。影要弯下腰去才能与他平视。“上宾,小老儿等你们好多年了,你们怎的现在才来?放在小老儿这里的 只怕要变成灰了!哈哈。快请进来,快请进来!” 进得水榭,却发现月清早已坐在上首。“上啊,这个……人情是人情,规矩是规矩,还请两位说出箱号来,小老儿才好为上宾取出东西来!” “什么箱号?”影还是没有半点头绪。月清却不疾不速的说:“地阁暗箱,一百五十八号。” “好,好,好。上宾好记性!”黑须小老儿笑眯眯的叫着:“魅三,地阁暗箱,一百五十八号取货——!” “是,村头!地阁暗箱,一百五十八号,取货!” “地阁暗箱,一百五十八号,取货!”声音一道道的传下去。 “地阁暗箱,一百五十八号,货取帐消!” “地阁暗箱,一百五十八号,货取帐消!”随着又一道道的唱上来,一个只有巴掌大小的暗红色的小箱子被带到月请的眼前,“上宾,请验查。从此咱们就两清了,再有什么要寄放的欢迎再来古来镇。” 月清接过小箱子,打开,用颤抖的手从箱子里拿吃一个式样古朴的金锁,和蓝思的一模一样。锁上面刻着几个小字:同命锁住同命人。 “同命锁住同命人!同命锁住同命人!哈哈,无眉,我们还是走着一样的路啊,同命锁锁住的人终究还是同命人啊!你等着,我来了,不论你走的什么路,同命人都伴你走下去。”仰天长啸的月清,头也不回的离开。 影急急的想追上去,但被黑须的小老儿拦下:“上宾,你还没有取你的东西呢!” “我不取了。下次再来取。”影企图蒙混过去,好摆脱他的纠缠,追上月清。 “那可不行!东西寄放的年限早已到了,小老儿是凭着信用一直为上宾保存着,不知道放弃了多少的生意,现在上宾好不容易来,怎可不将东西取出?小老儿可要腾地方的。” 第三十七章 古来镇?同命锁(二) “不瞒老伯,小女子可能不是你们等的上宾,我来也不是要取什么东西,是追着刚才的那个人来的,还请老伯,快快放我离开,我好追上刚才的人。”实在是蒙混不了的影终于说出了实话。 黑眉黑须却满脸皱纹的小老儿仰着头奇怪的上下打量了影几眼,干脆跳上桌,与影平等相望,“上宾,你莫非还没有想起你的身份?魁三,你带上宾去鬼婆那儿去一趟,我可不想为了一个人毁了我大好的生意。” “是的,村头。上宾,请您随我来。”白眉白须的老头恭敬的对影说。 “不,我要离开。我真的……” “罗嗦!魁三……” “是的!”魁三二话不说拽着影的胳膊就走。 “你!”气愤不已的影试图反抗,那个被叫做“村头”的黑发老儿在影的后面冷冷的说:“上宾,你还是放弃的好。在我的古来镇,还没有人能出手后活着出去的。不要以为他对我们有恩,我就不能对你怎么样。看在你没有想起你的身份的特殊情况上,就饶了你这一次。你还是乖乖的去鬼婆那儿的好。对你没有坏处的。” 影见与他们没有道理可讲,干脆念起了“驱沙填海法”,唤起了漫天的黄沙,想小小的惩戒一番,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厉害,放自己离去。 “哼!不知好歹的顽固女人。凝魂束。”没有见村头怎么动,一道细细的白光将影的头部笼住。影顿时觉得脑子中昏昏沉沉的,有什么东西正从自己的身体中抽离。这时,影脑中的凝水珠发出了微微的暖流,维持着影头脑中的清明,可是影浑身却再没有半分的气力可以动弹。 “凝水珠?上宾好福气,好造化。你便有凝水珠,也得到鬼婆那儿去一趟。” 魁三半拉半拽的将影一路强行拖到镇上最角落的一个黑黑的造型古怪的黑房子前,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鬼婆婆在吗?” “咕?”一个暗哑苍老的声音。 “魁三!村头让魁三带来一个人。” “地四粗额角低哦。” “婆婆,不是男的,是女的。” “四副句防素决和?” “是一个上宾!千年前的老相好,来取东西,还没有想起自己的身份,请婆婆帮帮忙。” “批机!” “婆婆,您不见,村头那儿?” “……” “婆婆?” “机。” “多谢婆婆!”魁三小心的退后三步,对着屋里行过礼后才带着影进到黑屋子里。影虽然身上没有力气,脑子在凝水珠的保护下,却还保持着清醒,将他们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 屋子没有窗,门也被黑黑厚厚的布帘挡住了所有的光线,屋中一片黑暗,仅仅在靠着床的地方放着一颗发着淡淡的,昏黄的光芒的小珠。仅凭这颗小珠发出的光,影勉强能看得清在床上坐着一个人。 “读可是棵古亿。”暗哑苍老的声音又说出了奇怪的语言。 魁三听了鬼婆婆的话,又带着影往前走了几步。 “读可是棵古亿。” 魁三又带着影往前走了几步。 “读可是棵古亿。”这下,魁三抬头吃惊的看了看影,又慌忙低下头去,带着影又往前走了几步,这下就走到了床前。影也看清了坐在床上的人,是一个老的缩了水的老婆婆,干枯的老皮层层的叠皱在一起,已经没有了人行,若不是还具有人的骷髅形骸,只怕是连人的形状也瞧不出。 “的菊多可。” “上宾,婆婆请你坐下。”影突然倔强起来,不想按照他们的话做,直直的站立着,没有动。 “黑糖义务透河井的。抠搜赕佛而后功能。”鬼婆的话影是有听没有懂,魁三也没有翻译。鬼婆伸出手,干枯的手臂前居然有一支晶莹白透,细若羊脂的玉手,宛若二八女子。手臂不断前伸,一直伸到影的头上,轻轻的按在影的头上。影的心中吃惊异常,从床上到自己的头顶,这段距离足有二尺来长,正常人的手臂是万万不能伸的如此长的! “大沽一大会外刊物后旧了了,合同褐家鼠棵凝水珠,和开发和家伙刻画感。” “村头也知道她的脑中有凝水珠。村头的意思是只要她能拿走她自己的东西就好了,能不能完全想起自己的身份不是我们能操心的事。”鬼婆婆不再言语,闭上眼睛,默默的施法起来。 影感觉到有股阴柔之力绕过自己脑中的凝水珠,在自己的头部里交织穿梭,一些纷杂的画面断断续续的在脑中回想起,慢慢的连成片段,却有不能完全连起。 第三十八章 古来镇?同命锁(三) 黑山。 荆棘密布的丛林里,两个穿着粉色和黄色衣衫的小姑娘在没命的狂奔,后面紧紧跟着许多拿着刀斧,箭矛的大人在追赶着,好几次都险险将小姑娘捉住,却又被她们灵巧的躲开。“姐姐,跟我来。”黄色衣衫的小姑娘对粉色衣衫说。 被叫做姐姐的小姑娘气喘吁吁的说:“不,妹妹,你走吧,我的体力不如你,带上我会连累你的。你,你先走,我引开他们。” “不,姐姐。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把手给我,前面有一个非常隐蔽的山洞,我们去那儿躲躲。”黄色衣衫的妹妹拉起姐姐的手继续向前急奔,尖尖的棘刺划破了她们的衣衫, 在她们的脸上,手上划出了一道道血痕,她们全然不顾,全力的想摆脱身后的追赶。 终于,她们凭借自己矮小灵活的身形,甩开了身后的追赶,躲进了山洞。“我们暂时安全了,歇歇吧,姐姐。”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洞的?这个洞当真隐蔽的很,倘若没有你的带领,只怕我也找不到这么好的洞来。” “姐姐,你忘了,我是从小在丛林里长大的孩子啊。这个洞是我小时候和我的丛林朋友们一起发现的。” “是啊,这个林子相当于你的第二个家啊。” “不,姐姐,我只有一个家,就是丛林。我没有亲人,丛林里所有的动物都是我最亲近的朋友,你以后切莫再和我说要我回家什么的话了。” “妹妹,……,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连累你了。我本是好意,没有想到会弄巧成拙的。” “姐姐,我知道你的心意,你也是为了我好。世界上如果还有人会惦记我,会帮助我的话,就是师傅和姐姐了。是师傅将我从林子里带出,教我说话,教我本事,是姐姐你不把我当怪物,和我做朋友,即使劝我回家,也是姐姐想我能拥有家的温暖,我明白的,我怎么会怪姐姐呢?” “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他们会这样的……” “姐姐,你别在说了,不是你的错,你不也和我一样被他们追杀?说来还是我连累姐姐了,不然姐姐今日一定会在家里和姐姐的阿大和阿姆幸福的生活。”粉色衣衫的姑娘伸出手轻轻的拭去黄色衣衫头上的草叶和脸上的血痕,看着她精致美丽的脸庞,微微叹气:“妹妹,你长的 是如此的美丽,为什么就没有眉毛呢?他们为什么会因为你没有眉毛就容你不下呢?如果你能和我一样生活在你的阿大和阿姆身边,会多好啊!” 是的,在这个黄色衣衫的小姑娘美丽的大眼睛上原本该长着眉毛的地方竟没有一根眉毛,仔细的看,姑娘的双瞳竟是金色的! “我不稀罕!没有阿大和阿姆,我有姐姐和师傅;没有家,我有林子,他们不和我来往,我自有我自己的朋友,他们容我不下,我还容他们不下了!说我是怪物,说我会带来厄运,我就当怪物!等我学好了本事,我就回去闹他个鸡犬不宁。” “无眉。你……”姐姐还想要说什么,却被洞外吵杂的声音打断。“快找,这两个小东西跑不远的,一定是躲在什么地方了。仔细的找,一定要找出来,绝不能让她们逃了!” “阿雍,那个朴大家的怎么办?” “怎么办?杀!” “可是子心是个好姑娘啊。” “好姑娘又怎的?我不想为了一个人害了全寨子的人。” “……” “绝不可心软,朴大那儿我自有担待,知道了么?” “好。” “快找,快找!” 躲在洞里的两个小姑娘将他们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无眉回过头对子心灿烂一笑,“姐姐,我去引开他们,你走吧,记得你还有过一个妹妹,她叫无眉。”扭过身就扑进了茫茫的黑山。 “无眉妹妹!……” “你就和我一起回家吧,别再往前走了。”一个约十五六岁的少年紧紧跟在前面哪个年纪相仿的少女后面,颇有耐心的劝着。 “天哥,你回吧,我是不会和你一起回的。我连累你们很多了,现在必须得走,再不走的话会给你们带来杀身之祸的。” “子心,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都没有事?这一次你也不用太过在意。……” “不,天哥,我这几天老觉得心里发慌,每次有这样的感觉就一定会有不好的事发生,我不想……” “我和你一起走。” “恩?”子心吃惊的望着这个拦在她面前的男孩,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等我,我回去和阿大和阿姆说一声,和你一起走。我这么大了,也应该出去见见世面了,我相信阿大和阿姆不会反对的。”见子心还是那副呆楞的模样,不由的笑了,一把拉过子心的手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没有到家门,就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不妙的感觉同时在两人的心中升起,加快脚步向家的方向急行。 血!到处都是血! “阿大?!阿大?!”走在前面的长天急急寻找自己的父亲,想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却在上堂门口发现父亲倒在堂前血泊中。“阿大?”长天忙扶过阿大,见到的景象让他几欲昏到:阿大的胸膛被利器划开,五脏六脾流了一地尚且不说,心窝处的大洞竟似被人用手生生的将心脏剜出,血糊糊的,早已经断气多时。 “阿大?”子心微弱的呼唤唤醒了长天,“阿姆?阿姆?!”长天发狂的悲呼,满院的寻找自己那柔弱善良的母亲。子心却被这血腥的一幕骇住,没有了丝毫的气力,跌坐在地。 “阿姆?”长天被院中草堆后面发出的细小的呻吟声吸引,阿姆倒在草堆后用手拽着身边的稻草,可能是想借此来引起孩儿的注意。“阿姆?”长天抱起奄奄一息的阿姆,发现阿姆的喉咙被刀器割断了,血从平整的伤口往外渗,大概是刀太过锋利,伤口的出血竟不大,被长天这一动血出的倒更多了。 “阿姆?”长天不敢再动阿姆,轻轻的呼唤着。阿姆紧紧的盯着自己唯一的孩儿,眼中有欣喜,有不甘,嘴张了又张,终究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闭目而去。 “阿姆?阿姆?天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一双柔嫩的手轻轻的搭在长天的肩上,“对不起,天哥,我终究还是为你带来了灾祸,你杀了我吧。”子心脸色苍白的站在长天的身后。 “子心?你知道是谁,是不是?告诉我,是谁,是谁这么残忍,我要将他施于我父母身上的一切都回报于他。”长天抓住子心的肩膀,使劲的摇晃,追问。 “是的,我知道他是谁。但我不会告诉你的。因为你不是他的对手,你去了只会白白的送死,我真的再也无法在失去了两位亲人之后,再失去你,即使我先死了,我也无法接受你会死的消息,所以我绝对不会告诉你他是谁的,除非……,除非你有一天比他更厉害,我就告诉你。”子心强忍住肩部传来的剧痛,断然的拒绝长天的追问。 “子心?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你叫我如何能忍受这丧亲之仇而不报?死有如何?不如他厉害又如何?我就是拼去我这条命不要,也要为阿大和阿姆报仇!告诉我,子心,是谁? 好不好?”撕心的追问变成了无力的哀求。 “天哥,我带你去见我的师妹。你不是一直想见我的师妹的么?我带你见她,你不就可以学到比他还厉害的本事么?”子心幽幽的说,似乎说这话要费掉全身的力气一般。 “好!我葬了阿大和阿姆就和你一起去见她罢!”长天一下子像变了一个人,不再言语,也没有悲伤,徒手在上堂门口挖出了两个墓坑,将父母合葬。 “姐姐,你想清楚了?你真的要那么做么?”金瞳无眉的女孩儿迟疑的看着自己从小唯一的一个人类朋友。 “还有我选择的余地么?是他们逼的我连退路也没有了。”空洞的声音发自子心的嘴里。 “也好,我如你愿也就是了,只是你不能后悔!” “不悔,你带他走罢!” “子心,你等我,待我学好本事,报了父母之仇就来找你。” 世界一片混乱。 不知从何时起,世间的妖魔二界出现了两个魔头,一个没有眉毛,拥有一蓝一金双色瞳孔的女魔头统领了一盘散沙似的魔界,手下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许多修炼成形的林妖魅怪,时常扰的人类不得安宁,却又不怎的伤人性命;另一个是时男时女,性格喜怒无常的妖人带着一群小妖在人间乱舞。两个魔头有一个共同的之处就是只要听到钥族人的消息就会痛下杀手,手法之残忍令人发指。 断肠崖。 “子心!我回来了。我拿回我们寄存在精灵庄的红嫁衣了。”浑厚的男声在白衣女子身后响起。 “天哥?你知道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么?” “不知道。” “我给它取名叫断肠崖。因为断肠人总是在天涯。” “子心?你怎么呢?不高兴吗?” “高兴!我等着为天哥穿上那件阿姆亲手为我做的红嫁衣呢。” “是啊,让你等了我这么多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说话的声音却变成了优美的女声。“只是我现在如此模样只怕对你不住啊。” “没有什么的。不管我的天哥变成了什么模样,都是我的天哥。”平静的声音听不出有一丝的感情波动。“天哥,将我的嫁衣取了来,我要为你穿上。” “好的,我这就去!”长天欣喜而去。 “凡事因与果都有报,天哥,不是我不愿陪伴你,只是我无法再陪伴你了,这是我答应他的条件。对不起啊,我好象一直在对你说这句话,你也应该听腻了,你以后再也不会听到我说这句话了。” “子心?你在和谁说话?” “没有,我在自言自语而已。” “你看,我将红嫁衣取来了。” “天哥。”子心接过长天手里的喜服,“你说,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或你不在了,在来世我们还记得对方,还找得到对方不?” “子心?你怎么了?好好儿的,说这些话干什么?” “没什么,人生在世,谁免一死?我们就是有了长久的生命,也终究逃不了死的命运,不如我们约定一个方法,说不定可以再唤起彼此的记忆也不一定呢,你说好不好?” “好。你说什么都依你。” “我教你一首歌啊,以后你要是觉得有一个女子让你感觉是我,你就唱,是我的话,我一定会想起你的。” “好!” “细雨飘,清风摇,凭借痴心般情长 皓雪落,黄河浊,任由他绝情心伤 放下吧,手中剑,我情愿 唤回了,心底情,宿命尽 为何要,孤独绕 你在世界另一边 对我的深情怎能用之字片语写的清? 不贪求一个缘 又想起你的脸,朝朝暮暮,漫漫人生路 时时刻刻,看到你的眼眸里柔情似水 今生缘来世再续,情何物,生死相许 如有你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 情山动,青山中征服世间万里云 寻佳人,情难真,挥剑踏破了红尘 翱翔啊,苍穹中,心不尽 纵横在天地间,轮回转 为何让,寂寞长 我在世界这一边 对我的思念,怎能用千言万语说的清? 只奢望一次醉 又想起我的脸,寻寻觅觅,相逢在梦里 时时刻刻,看到你的眼眸里缱绻万千 今生缘来世再续,情何物,生死相许 如有你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 歌声里子心已经穿上了红嫁衣,凄美而苍白的面颊在红嫁衣的映衬下多了几许生气,子心回过头,对长天微微一笑,“天哥,我已经为你穿上了阿姆亲手为我做的红嫁衣,好不好看?” “好看。我的子心妹妹穿什么都好看。” “天哥,你一定要记得我啊,你不会在若干年后将我忘了罢?” “怎么会呢?我以内公元也不会忘记我的子心的。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啊。” “天哥,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什么事?” “你先答应。” “好。不管是什么是我都答应你。” “说话要算话啊。” “你说啊。” “你答应我,不管我做了什么,去了哪里,你都原谅我,都会等我,好不好?” “子心?你今天是怎么了?” “你答应我啊。” “是的,我答应你了,不管你做了什么,去了哪里,我都会原谅你,都会等你,等你回来。子心,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我会感到不安的。” 一直微笑着的子心,突的对长天绚丽一笑,“说话算话啊。”从衣袖里飞快的拔出一把短剑,迅速的刺入了自己的胸膛。“对不起啊,天哥!” “子——心——!”又是那熟悉的撕人心肺的呼唤。 纷杂的画面充杂在影的脑子里。影感觉头都要爆炸了。 第三十九章 古来镇?同命锁(四) “不,不要!”影再也受不了从心里传来的那椎心刺骨的疼痛,使劲的摇晃着自己的头,想摆脱放在头上的那只诡异的手,阻止那些纷杂的画面的来源,却怎么也摆脱不了那只手的控制。 回忆在继续。 一滩墨绿色的泡沫不停的冒着绿色的泡沫,子心脸色苍白的站在这滩发着令人反胃的恶臭的绿色的泡沫前,半晌没有回答。 “还没有考虑好吗?犹豫的话就算了,我不想勉强任何人。”从绿色的泡沫里居然传出了声音。 “我!……,您再等等,让我再考虑考虑。” “送客。” “魔尊大人,求您再让我姐姐考虑考虑吧。”一向倨傲的无眉竟然跪在这滩泡沫前,哀求着,同时用眼神示意子心快点拿定主意。 “好。我答应你,你可以拿走我的生命和灵魂,但是有一个条件,我要将我的灵魂中的一半放在他的身上,还有我要在看到他在复仇后才会将生命和灵魂交给你。你答应不答应?如果这个你也不能满足我的话,我们的交易就取消,我另外再找可以帮助我们的人。” “你在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交易。如果我没有条件的话,那就不是交易,而是对你的服从。至于交易能不能成功,就看你的意思了。” 一旁的无眉对子心的大胆感到不可思议,更多的是心惊。从来就没有人可以与无所不能的魔尊大人谈条件的。 “呵呵,有意思。第一次有人可以和我这样谈要公平!感觉很有意思。就依你的办,不过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谢谢您。” “您?谈完了交易你对我称呼‘您’了?哈哈,哈哈哈哈,你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女娃娃,能用你的身体和灵魂来当我返世的媒介,我很高兴,你去吧,等着看你的心上人的报复吧!” 离开幽暗的魔尊殿,子心才感觉到自己浑身无力,身上一阵阵的发冷,在这寒冷的季节,身上的衣衫却已被汗透。“天哥啊,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来弥补我带给你的伤害,希望可以减轻你心中悲痛。在以后的日子里,子心的人虽然不能再陪伴在你的身边,可是子心的灵魂有一半在你的身上,即使你不知道,在子心的心里已经得到了最大的满足。只盼望以后你明白真相后,不怪子心才好。” “子心?”长天看到从外边回来的满脸疲色的子心,不由的一阵心痛,近日子心为了自己能顺利的见到传说中的魔尊,忙里忙外的,日见消瘦,只是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待自己从魔尊那儿学得本事,替父母报仇,一定好好的对待她。 “天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魔尊大人答应见你了。” “真的?” “恩!我还会骗你吗?” “太好了!子心,等我替父母报仇后,一定娶你过门。到时候我要取出放在精灵王国里那件阿姆亲手缝制的红嫁衣,穿在你的身上,让你做世上最美的新娘。” “精灵王国?红嫁衣?” “是的,那是一个神秘的王国。他们欠我们家三个愿望,那是我太爷爷辈的事了,在他们的庄园里一直有一个位置留给我们家,保存我们家里最重要的东西,阿姆将为你纺制的嫁衣存放在那儿。” “我都不知道!” “阿姆怕你不答应就一直不敢告诉你。子心,你记住天阁首号,在这里面有你的嫁衣,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去取。” “恩。” 记忆又一次被打断。 影已经是大汗淋漓,那是她竭力想摆脱头上那只手的结果,床上那个鬼婆婆也已是大汗淋漓,那是想控制影和她脑中的凝水珠的原因。 “分句打瞌毫克海决安康的。”鬼婆婆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多谢。”魁三带着不能自已的影从鬼婆婆的房间退出,默默的返回到先前高大的水榭里,“村头,鬼婆婆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做了。” “很好!上宾,现在你想起你的箱号了没有?” “天阁首号?”应迟疑着说出脑中的那个记忆。 “哈哈,很好,魁三,传下去,天阁首号取货。” “是。天阁首号取货!” “天阁首号取货——!”依然是一道道的传唱下去。 “天阁首号货取号留——!” “天阁首号货取号留——!”这一次传唱声中魁三捧上来一个黄金打造的大箱子,放在影的面前。 黑眉黑须,满脸皱纹的村头此时满脸笑容的对影说:“上宾,请开箱验货吧! 影伸出双手,久久的不敢打开眼前这个耀眼的箱子,心地涌上的恐惧比上次面对群兽时还要来的凶来的猛。 “上宾?” …… “上宾?”村头一连串的催促让影硬着头皮打开了箱子。 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就是那件漂亮的,红的耀眼的红嫁衣!在红嫁衣的正胸前还留有暗红的血渍! 泪水从眼眶中夺眶而出,心痛!抑制不住的心痛!影的心中明白子心就是自己的前身,可是为什么自己就是再也想不起丝毫其他的回忆,就连这些都是在鬼婆婆的帮助下才想起来的,到底要怎样自己才可以完全的想起自己对前身的回忆? 第四十章 古来镇?同命锁(五) 玉泉山。绝顶峰。恨天阁。 自从月清下山后,蓝思总是拿着同命锁愁眉不展:“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磐郎啊,磐郎,你我若是没有缘分,又何苦让我们识得情之味,并许下今世之约?若你我有缘,又为何在历经的漫长的等待后,你我再一次要异主而战?你我之间当真就似那水中月,镜中花,可望而不可及?” “娘娘,娘娘!他回来了!他回来了!” “娇奴?慌慌张张的干什么?把话说清楚,谁回来了?”被打断思量的蓝思语气中已经带有薄薄的愠怒。 “他啊!他回来了!他拿着和娘娘一模一样的锁回来了!”没有因为受责而惶恐,欣喜有增无减。 “一模一样的锁?你是说……” “无眉?无眉!”没外传来的浑厚而急切的声音应证了蓝思的猜想,一个高大的身影风风火火的闯进了后室。 “你?!”因为过分的吃惊蓝思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语。 “无眉!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磐啊!是不是我的模样改变的太大,让你……?” “磐郎?”声音里试探的成分大过欣喜。 ]“是我啊,无眉,同命鸳鸯同命生,同命锁住同命人!你真的不记得和你同命相连的磐了吗?” “磐!是我的磐回来了!娇奴,是我的磐回来!”心中的猜疑得到了证实,巨大的喜悦让一向冷静的蓝思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呼唤着随身侍婢,想与她一同分享这份欢喜。可是娇奴这个机灵的家伙早就不知道躲了出去,只余下室内泪眼婆娑的二人。 “无眉,”月清将蓝思轻拥入怀,“阔别这么久,终于又一次可以将你拥抱,感觉真好。这么多年,你一直什么都记得,带着记忆的等待是最累人的,真的苦了你了。” “有你的这句话,我就什么都值了!磐,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我的?”躺在心上人的怀抱,久违的温情涌上心头,就连声音在这一刻都因为是如此的满足而带有明显的慵懒。 “我也说不清楚,只是记得随他们下山后脑中一片混沌,只是想你想的慌。迷迷糊糊只中只句的有一个地方我必须去,也就什么也顾不上了,拼了命的赶去。结果我到了精灵山庄——古来镇,去回了同命锁,也就什么都记起来了。” “真好,有你在身边的感觉真好!这个世界上我不再是孤单的一个人了。只是,磐,我们好象又要……” “咳咳,”蓝思的话被门外的娇奴假假的咳嗽声打断,“娘娘。” 拥抱中的二人慌忙分开,蓝思更是一边上下整理自己的衣衫,一边应答着:“什么事?” “娘娘,魔尊大人有请!” 一语如冰!蓝思顿时如同掉进了冰窖,从巨大的欣喜中清醒过来,“魔尊大人?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抬头望望月清,(我们应该改口叫磐了),咽下了后面的话语。 “不用担心,我和你一起去见他。”磐温声的说。 “磐?” “不要阻拦。我去见他。我不会再让上一次的事再发生在我们身上。” 古来镇。 影打开了封存了许久许久的黄金箱子,取出了放在里面的红嫁衣。古来镇的村头,精灵王国 的首领,那个黑黑小小的老头儿,一改先前的态度,恭恭敬敬的对影下拜,“先恭之主啊,精灵们等待着您的到来已经等了好多好多年了。上世的恭主说过,谁开启了黄金箱,并穿上了箱中嫁衣,谁就是精灵王国先祖余下三个愿望的恭主。您可以选择将愿望继续往下移承,也可以选择将愿望起封动用,精灵们将等待着您的号令。” “你们?”突如其来的改变让原本就不知所措的影更无措。 “村头!”水榭外有人在呼唤,“鬼婆婆脱小的带话,请村头带上宾前往。” “恭主,鬼婆婆不属于精灵一族,但是与精灵族有莫大的渊源,这其中的原由恭主以后会慢慢的明白。总之鬼婆婆在精灵族中的地位非常的重要。现在鬼婆婆请恭主过去,必有深意。还请恭主移驾,前往其住处才是。” 第四十一章 灵儿身世 且说以清贫为首的五铃及灵儿等人在影的安排下各自分别探察蓝思和长天的动静。清贫带领着义女灵儿得到消息说长天手下有一批小妖在筹备攻打水月宫的主坛,忙带着灵儿前往。同时密传与影,请求指示。无奈久久得布道影的回应。事态紧急之下,只得先行行动。 途经曲水镇时,天色已晚,遂投于客栈之中,暂行歇息。店家见有客上门,慌忙上前领至客房,前后作揖打恭,擦椅拭凳,甚是热情。 毫无社会阅历的灵儿眼尖瞥见地上积尘不菲,嘴快直责:“店家桌椅甚是干净,可地上灰尘厚厚,怕是客源不旺,无人清扫之故。纵是态度热情十分,环境不洁,只怕也招揽不了多少生意。”店家颇为尴尬,“嘿嘿”赔笑,“客人训示的是,回头一定好生清扫,好生清扫。” 清贫忙打圆场:“小女少不更事,口不择言,店家莫往心里去。” 灵儿直欲辩解,被清贫用眼色止住。 “哪里,哪里,曲水镇地处偏僻,本地住户尚且稀少,更不说是往来客人,所以对于这些倒是懒惰了些,小姑娘只是说出了事实而已。不过咱不是吹的,咱家的饭食倒是不错,不知客人是否要用?” “不用,不用,不知小镇的存在,曾胡乱吃了些干粮果腹,现在尚且不饿,若有清茶,倒不妨来许。” “客人稍等,片刻即到。” 店家老板刚下,灵儿迫不及待地说:“干爹骗人,我们何时吃过什么干粮?灵儿的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为何不让他们上饭?” “丫头,少说几句,听义父的。义父明天带你打野食吃。” “真的?可不许反悔!” “义父什么时候反悔过?” “客人,清茶已到。”说话间店家已捧着一壶茶水上来,打断了父女的对话。“这是小店珍藏。请细细品茗。” 清贫端起茶壶,往杯中注入茶水,顷刻间,一抹清新之气扑鼻而来,闻之精神一振。杯中茶水碧而不浓。轻啜一口,味甘而馥,余香绕口,其味之佳竟比那回峰之云尖还胜上三分。 “果是好茶,想不到在这小小的曲水客栈竟有缘品到这茶中极品,实为有幸。”尤喜茶道的清贫更是欲罢不能,与灵儿细品茶之甘香,全然没有注意到门缝里飘进的细细白烟。 “义父,灵儿困了。”不知不觉间,灵儿睡意渐浓。 “也罢,这一路上确实辛苦劳累,你我就此歇息罢,明儿继续赶路。”清贫也觉身懒困乏,饮尽杯中之茶,回房歇息。 破晓时分,灵儿房间悄然闪进了一道黑影,看着床上酣睡的灵儿,迟疑片刻,将灵儿背在自己肩上。有着百年修行的灵儿竟是毫无知觉,任凭摆布。 黑影背上灵儿,从房中退出,在清贫房门口稍稍停顿,转而从灵儿房间的窗口跳出,顿闪而去。 与此同时,清贫的窗口也跳出一人紧随其后,不是清贫还有何人? 黑影身形飞快,背负着灵儿奔向镇子的最北端。见后面没有人跟上来,干脆停下来,静静的等待,看向灵儿的眼神里充满了慈爱。左等右等不见有人跟上,眼见天色发白,不禁有些焦急,频频探头张望。 “阁下是不是在等老道?”从黑营的上方传来了清贫的冷冷的声音。 “哼,哼,哼,你的脚步倒也不慢!早点出声,免得我浪费这么多的时间。“黑影说话的声音一字一顿,防若金属的摩擦声,听的清贫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阁下虏我女儿,引我前来,到底意欲何为?不说明白休怪老道手下不留情面。“ “哼,哼,哼,你的女儿?到底是谁的女儿还不知道呢,少猪鼻子里插蒜——装象了。也别在我的面前说什么大话,若不是我,只怕你们今天就要命丧这曲水镇了。” “你到底是谁?”听了黑影的话,清贫的心中警铃大震,这百年来与灵儿的关系只告诉过影主,这个人又是如何得知的? “我是谁?你还是不知道的好。要不是这个娃娃的父亲与我相识,我才懒得救你呢。废话少说,跟我来。”黑衣人不再言语,转身背负起灵儿,既而又向北狂奔,清贫慌忙跟上,心中暗暗盘算:此人对灵儿没有恶意,和她的父辈还颇有渊源,此番举动似乎是故意的引自己和灵儿去什么地方,一定要紧跟其上。 第四十二章 黑蟒洞 各位书友,看到了大家的留言,惭愧万分,没有及时更新是小女子的不是,但小女子要为自己解释几句:没有更新实在是因为刚刚跳槽,要适应新的环境和新的工作内容,实在是好累,所以……,大家一定要原谅!!感激不尽,现在已经尽量的挤时间更新了,速度也许不快,大家一定包涵包涵!答应大家,农历年以后,每天的更新一定不会少,就不要再骂小女子了!!!!谢谢!!万分感谢!!!!! 太阳已经升上云端,又是一个难得的明朗天气。曲水镇早以遥遥不可见。清贫用尽紧随黑衣人向北狂奔,若不是自由之道所练的自由之气在体内连畅,只怕早已后力不继了。可前面的人一直保持着他的速度,不疾不慢,些微的高低明眼染一看就明白了。 日至正午。冬日的暖阳应该让人懒洋洋的,可清贫早已是汗透重衫。任是谁经过一半天的狂奔,不大汗淋漓,那才是奇怪。 黑衣人似没有终点般的向前奔。 终于,在一片黑黑的山脉前停下。将灵儿弃在地上。待得清贫赶到时,早已不知去向。 “灵儿,灵儿?”清贫顾不上喘口气,慌忙扶起地上的灵儿,连声呼唤。 “唔?”灵儿揉揉睡意惺忪的双眼,“义父?要起床赶路了吗?”看来对自己的经历全然不知。 “赶路?我们已经赶了很远的路了。”清贫苦笑,不知该如何解释。 “义父?这是哪里?我们怎么来到这里?”灵儿吃惊的看着四周:陌生的地方,到处都是黑黝黝的,黑山;黑石;黑土;甚至连地上的植被都是黑的!灵儿一身素白的衣裙在黑的映衬下显得白的如此的耀眼。 清贫将在曲水镇上的经历粗略的想灵儿将解一番。灵儿悔的直捶自己的头:“都怪我不好,不小心着了奸人的道,弄的如此地步。若因此误了影主交代的事,我只有自裁谢罪了。” “算了,急来之则安之!神秘的黑衣人将我们引到这里一定另有原由,暂且四处看看再说吧!大花,小花!”清贫安抚了灵儿唤出隐形的大小双虎,骑上虎背,走进了黑山。 黑! 寂静的黑;让人喘不过气的黑,让人窒息的黑!! 双虎凭借天生对丛林中的感觉,驮着主任缓慢的前行,厚厚的肉垫踩踏在黑黑的植被上发出的“沙沙”的声响,在这寂静空幽的黑之王国是那么的清响,打乱了这无声世界的次序,四周异响顿起:有爬行生物在地上蠕动的“飕飕”声;有飞行类生物振翅飞行的“仆仆”声,有不知名生物的”吱吱“的叫唤声……,真不明白这些生物在黑暗中是如何分辨方向的。 灵儿抚抚身上立起的疙瘩,往小花的身上紧了紧,试图唤出“光明之火”驱散这浓浓的黑,诡异的是无论她如何呼唤,平日里用惯了的火在此时就是不听使唤。 异变又起。 行进中的双虎 停了下来,相互靠拢,首尾相顾,牢牢的挤做一堆,似乎周围有什么让它们害怕,恐惧! “滋滋,滋滋。”异响声中伴着浓厚的腥味向灵儿与清贫袭近。 双虎低啸一声,四肢蜷曲,匍匐在地,虎颌也紧紧的贴在地上。如此诚惶诚恐的表示诚服,是双虎从来没有表现过的。 “滋滋”声越来越近,灵儿已经可以感觉有什么滑滑的东西从自己的手臂上滑过,冰冰凉凉的。 一抹柔和的亮光在黑暗中亮起。 灵儿可以清楚的看见一只巨大的黑蟒蛇的蛇首摆在自己的眼前,粗粗大大的身子将自己和义父围在其中,口里含有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光亮就是明珠发出的。 黑蟒蛇对着灵儿仔细的嗅嗅,防开了盘绕的身体,向林子了深处潜去。将夜明珠悬挂在尾端,好象是为灵儿和清贫照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