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妃不乖:皇上如狼,快点跑》 被强、暴的少女 现在有好戏看,哪会不看。 钟秀宫的女官走了过来,圆脸脸,很和气的一位姑姑。 看见宫女和秀女吵起架来,忍不住脸色一沉。 “乐姑姑!”宫女见到她,脸色微白,连忙一福。 乐姑姑向李嫣一福:“奴婢向李小主请安!” 李嫣倨傲地轻哼一声:“很好,若是钟秀宫的人都像乐姑姑一样知道什么是规矩,那乐姑姑就没有烦恼了。” 乐姑姑恭声回答:“小主教训得是,她太没有规矩,奴婢会换一个知道规矩的人来侍候小主,小主请稍候,马上把早膳送过来。” 选秀是在畅音殿举行。 太后既然是这次的重要负责人,默言是配合的,她一大早就起床到场等待。 怡淑媛陪着太后来,然后陆续来了宁妃,秦妃,这些都是在宫中颇中地位的妃嫔,对于这次选秀,是好奇,还是心怀不轨,默言心中有数。 “臣妾向太后请安。” “臣妾向皇后请安。” 各自请了安,按次序就座。 默言亲切地问秦妃:“听闻秦妃身体不适,不知道有没有找太医?” 秦妃温婉一笑,神情很恭敬地回答:“劳烦皇后关心,宣太医昨晚已经诊过,开了几剂宁神养气的药。” 白发如雪的太后比十年前少了几分凌厉,添多了两份慈祥,只见她微笑:“看着你们这样相亲相爱,哀家也满足了。” 宁妃笑:“这次的秀女,听说好几个品德驯良,美艳动人,这次后宫不但充实,又有人侍候太后和皇上,还能为皇后分忧,真是后宫一大喜事,也难怪太后不怕辛苦亲自到来。” 太后身边的三元冲冲赶来,她跪在地上,神情颇不安,在太后身边多年,她始终没办法学到太后一边的功力,甚至连默言一边的功力都没办法学到。 只见她说道:“太后,钟秀宫那边有人在闹事,所以恐怕会担误了时辰。” 太后眉头微皱:“阿乐是怎么回事,一些小事都搞不定。” 宁妃笑:“太后有所不知,这届的秀女背景都很得复杂,乐姑姑怕是不敢得罪她们,所以才会□□不住。” 怡淑媛浅笑:“看来,也只有皇后亲自去教教规矩了,不然让太后她老人家等就不好了,对吧?” 被强、暴的少女 现在有好戏看,哪会不看。 钟秀宫的女官走了过来,圆脸脸,很和气的一位姑姑。 看见宫女和秀女吵起架来,忍不住脸色一沉。 “乐姑姑!”宫女见到她,脸色微白,连忙一福。 乐姑姑向李嫣一福:“奴婢向李小主请安!” 李嫣倨傲地轻哼一声:“很好,若是钟秀宫的人都像乐姑姑一样知道什么是规矩,那乐姑姑就没有烦恼了。” 乐姑姑恭声回答:“小主教训得是,她太没有规矩,奴婢会换一个知道规矩的人来侍候小主,小主请稍候,马上把早膳送过来。” 选秀是在畅音殿举行。 太后既然是这次的重要负责人,默言是配合的,她一大早就起床到场等待。 怡淑媛陪着太后来,然后陆续来了宁妃,秦妃,这些都是在宫中颇中地位的妃嫔,对于这次选秀,是好奇,还是心怀不轨,默言心中有数。 “臣妾向太后请安。” “臣妾向皇后请安。” 各自请了安,按次序就座。 默言亲切地问秦妃:“听闻秦妃身体不适,不知道有没有找太医?” 秦妃温婉一笑,神情很恭敬地回答:“劳烦皇后关心,宣太医昨晚已经诊过,开了几剂宁神养气的药。” 白发如雪的太后比十年前少了几分凌厉,添多了两份慈祥,只见她微笑:“看着你们这样相亲相爱,哀家也满足了。” 宁妃笑:“这次的秀女,听说好几个品德驯良,美艳动人,这次后宫不但充实,又有人侍候太后和皇上,还能为皇后分忧,真是后宫一大喜事,也难怪太后不怕辛苦亲自到来。” 太后身边的三元冲冲赶来,她跪在地上,神情颇不安,在太后身边多年,她始终没办法学到太后一边的功力,甚至连默言一边的功力都没办法学到。 只见她说道:“太后,钟秀宫那边有人在闹事,所以恐怕会担误了时辰。” 太后眉头微皱:“阿乐是怎么回事,一些小事都搞不定。” 宁妃笑:“太后有所不知,这届的秀女背景都很得复杂,乐姑姑怕是不敢得罪她们,所以才会□□不住。” 怡淑媛浅笑:“看来,也只有皇后亲自去教教规矩了,不然让太后她老人家等就不好了,对吧?” 被强、暴的少女 现在有好戏看,哪会不看。 钟秀宫的女官走了过来,圆脸脸,很和气的一位姑姑。 看见宫女和秀女吵起架来,忍不住脸色一沉。 “乐姑姑!”宫女见到她,脸色微白,连忙一福。 乐姑姑向李嫣一福:“奴婢向李小主请安!” 李嫣倨傲地轻哼一声:“很好,若是钟秀宫的人都像乐姑姑一样知道什么是规矩,那乐姑姑就没有烦恼了。” 乐姑姑恭声回答:“小主教训得是,她太没有规矩,奴婢会换一个知道规矩的人来侍候小主,小主请稍候,马上把早膳送过来。” 选秀是在畅音殿举行。 太后既然是这次的重要负责人,默言是配合的,她一大早就起床到场等待。 怡淑媛陪着太后来,然后陆续来了宁妃,秦妃,这些都是在宫中颇中地位的妃嫔,对于这次选秀,是好奇,还是心怀不轨,默言心中有数。 “臣妾向太后请安。” “臣妾向皇后请安。” 各自请了安,按次序就座。 默言亲切地问秦妃:“听闻秦妃身体不适,不知道有没有找太医?” 秦妃温婉一笑,神情很恭敬地回答:“劳烦皇后关心,宣太医昨晚已经诊过,开了几剂宁神养气的药。” 白发如雪的太后比十年前少了几分凌厉,添多了两份慈祥,只见她微笑:“看着你们这样相亲相爱,哀家也满足了。” 宁妃笑:“这次的秀女,听说好几个品德驯良,美艳动人,这次后宫不但充实,又有人侍候太后和皇上,还能为皇后分忧,真是后宫一大喜事,也难怪太后不怕辛苦亲自到来。” 太后身边的三元冲冲赶来,她跪在地上,神情颇不安,在太后身边多年,她始终没办法学到太后一边的功力,甚至连默言一边的功力都没办法学到。 只见她说道:“太后,钟秀宫那边有人在闹事,所以恐怕会担误了时辰。” 太后眉头微皱:“阿乐是怎么回事,一些小事都搞不定。” 宁妃笑:“太后有所不知,这届的秀女背景都很得复杂,乐姑姑怕是不敢得罪她们,所以才会□□不住。” 怡淑媛浅笑:“看来,也只有皇后亲自去教教规矩了,不然让太后她老人家等就不好了,对吧?” 被强、暴的少女 现在有好戏看,哪会不看。 钟秀宫的女官走了过来,圆脸脸,很和气的一位姑姑。 看见宫女和秀女吵起架来,忍不住脸色一沉。 “乐姑姑!”宫女见到她,脸色微白,连忙一福。 乐姑姑向李嫣一福:“奴婢向李小主请安!” 李嫣倨傲地轻哼一声:“很好,若是钟秀宫的人都像乐姑姑一样知道什么是规矩,那乐姑姑就没有烦恼了。” 乐姑姑恭声回答:“小主教训得是,她太没有规矩,奴婢会换一个知道规矩的人来侍候小主,小主请稍候,马上把早膳送过来。” 选秀是在畅音殿举行。 太后既然是这次的重要负责人,默言是配合的,她一大早就起床到场等待。 怡淑媛陪着太后来,然后陆续来了宁妃,秦妃,这些都是在宫中颇中地位的妃嫔,对于这次选秀,是好奇,还是心怀不轨,默言心中有数。 “臣妾向太后请安。” “臣妾向皇后请安。” 各自请了安,按次序就座。 默言亲切地问秦妃:“听闻秦妃身体不适,不知道有没有找太医?” 秦妃温婉一笑,神情很恭敬地回答:“劳烦皇后关心,宣太医昨晚已经诊过,开了几剂宁神养气的药。” 白发如雪的太后比十年前少了几分凌厉,添多了两份慈祥,只见她微笑:“看着你们这样相亲相爱,哀家也满足了。” 宁妃笑:“这次的秀女,听说好几个品德驯良,美艳动人,这次后宫不但充实,又有人侍候太后和皇上,还能为皇后分忧,真是后宫一大喜事,也难怪太后不怕辛苦亲自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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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淑媛浅笑:“看来,也只有皇后亲自去教教规矩了,不然让太后她老人家等就不好了,对吧?” 被强、暴的少女 现在有好戏看,哪会不看。 钟秀宫的女官走了过来,圆脸脸,很和气的一位姑姑。 看见宫女和秀女吵起架来,忍不住脸色一沉。 “乐姑姑!”宫女见到她,脸色微白,连忙一福。 乐姑姑向李嫣一福:“奴婢向李小主请安!” 李嫣倨傲地轻哼一声:“很好,若是钟秀宫的人都像乐姑姑一样知道什么是规矩,那乐姑姑就没有烦恼了。” 乐姑姑恭声回答:“小主教训得是,她太没有规矩,奴婢会换一个知道规矩的人来侍候小主,小主请稍候,马上把早膳送过来。” 选秀是在畅音殿举行。 太后既然是这次的重要负责人,默言是配合的,她一大早就起床到场等待。 怡淑媛陪着太后来,然后陆续来了宁妃,秦妃,这些都是在宫中颇中地位的妃嫔,对于这次选秀,是好奇,还是心怀不轨,默言心中有数。 “臣妾向太后请安。” “臣妾向皇后请安。” 各自请了安,按次序就座。 默言亲切地问秦妃:“听闻秦妃身体不适,不知道有没有找太医?” 秦妃温婉一笑,神情很恭敬地回答:“劳烦皇后关心,宣太医昨晚已经诊过,开了几剂宁神养气的药。” 白发如雪的太后比十年前少了几分凌厉,添多了两份慈祥,只见她微笑:“看着你们这样相亲相爱,哀家也满足了。” 宁妃笑:“这次的秀女,听说好几个品德驯良,美艳动人,这次后宫不但充实,又有人侍候太后和皇上,还能为皇后分忧,真是后宫一大喜事,也难怪太后不怕辛苦亲自到来。” 太后身边的三元冲冲赶来,她跪在地上,神情颇不安,在太后身边多年,她始终没办法学到太后一边的功力,甚至连默言一边的功力都没办法学到。 只见她说道:“太后,钟秀宫那边有人在闹事,所以恐怕会担误了时辰。” 太后眉头微皱:“阿乐是怎么回事,一些小事都搞不定。” 宁妃笑:“太后有所不知,这届的秀女背景都很得复杂,乐姑姑怕是不敢得罪她们,所以才会□□不住。” 怡淑媛浅笑:“看来,也只有皇后亲自去教教规矩了,不然让太后她老人家等就不好了,对吧?” 被强、暴的少女 现在有好戏看,哪会不看。 钟秀宫的女官走了过来,圆脸脸,很和气的一位姑姑。 看见宫女和秀女吵起架来,忍不住脸色一沉。 “乐姑姑!”宫女见到她,脸色微白,连忙一福。 乐姑姑向李嫣一福:“奴婢向李小主请安!” 李嫣倨傲地轻哼一声:“很好,若是钟秀宫的人都像乐姑姑一样知道什么是规矩,那乐姑姑就没有烦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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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美人的脸色顿时煞白,自己刚进宫里面,本来想借此机会,收卖人心,打算送礼物的时候自己出大份,好让这些女人对自己心悦诚服,俯首是听。 没想到这三个人一点都不愿意买自己的账,还处处针对自己,这让她如何忍这口气。 身边的宫女正好为她沏茶,不小心洒了两滴热茶在她手背。 皱眉,一耳光挥了过去,“你这狗奴才,存心想害死我么?” 宫女连忙跪在地上:“奴婢该死!” 李嫣轻叹了一声,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紫美人的脾气太大了一些,有必要为了两滴热水打自己身边的人么?” “李嫣,不关你的事!” 紫美人沉不住气,骄傲地回迎李嫣:“她是我带进来的人,爱打就打,关你什么事?” “原来如此。”李嫣轻笑:“我才懒得管你的闲事,只是紫美人把我们都叫了来,却没有一个结果,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建议,没有的话,我回去歇息了。” 语罢,优雅地站了起来,优雅地打了个哈欠:“坐了这么久,真是好闷呀。” 杨若叶跟着站了起来:“既然闷,不如回去玩叶子牌吧。” “两位姐姐如此有兴致,我一定会奉陪。”徐莹也跟了上去。 三个人离开,留下来的另外三个人有些坐立不安,不知道如何是好。 卓紫凝脸色难看得变青了,暗中咬了咬银牙,这三个贱人,迟早会给颜色她们看。 李嫣等人离开了大厅,拒绝了杨若叶的邀请。 她性格孤傲,本来就不爱热闹。 更何况,这些女人只不过是利用她来和卓紫凝作对罢了,推波助澜地来达到她们的目的,她当然很是明白。 遣开了卫兰,她想独自一个人走走。 不知不觉走到了比较偏僻的花园里面。没想到在皇宫的最偏僻的角落会有一处这样破败的宫室,连冷宫都不如。 缠绵的吻 李嫣轻轻地笑了:“看来,这里没有主人,也就没有领头人,因此,礼物还是各自送比较好,尽管是在同一个宫里面,数目分明,比较容易相处。” 杨若叶微笑:“李常在说得对,皇后的礼物,就不劳烦紫美人操心了。” 紫美人的脸色顿时煞白,自己刚进宫里面,本来想借此机会,收卖人心,打算送礼物的时候自己出大份,好让这些女人对自己心悦诚服,俯首是听。 没想到这三个人一点都不愿意买自己的账,还处处针对自己,这让她如何忍这口气。 身边的宫女正好为她沏茶,不小心洒了两滴热茶在她手背。 皱眉,一耳光挥了过去,“你这狗奴才,存心想害死我么?” 宫女连忙跪在地上:“奴婢该死!” 李嫣轻叹了一声,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紫美人的脾气太大了一些,有必要为了两滴热水打自己身边的人么?” “李嫣,不关你的事!” 紫美人沉不住气,骄傲地回迎李嫣:“她是我带进来的人,爱打就打,关你什么事?” “原来如此。”李嫣轻笑:“我才懒得管你的闲事,只是紫美人把我们都叫了来,却没有一个结果,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建议,没有的话,我回去歇息了。” 语罢,优雅地站了起来,优雅地打了个哈欠:“坐了这么久,真是好闷呀。” 杨若叶跟着站了起来:“既然闷,不如回去玩叶子牌吧。” “两位姐姐如此有兴致,我一定会奉陪。”徐莹也跟了上去。 三个人离开,留下来的另外三个人有些坐立不安,不知道如何是好。 卓紫凝脸色难看得变青了,暗中咬了咬银牙,这三个贱人,迟早会给颜色她们看。 李嫣等人离开了大厅,拒绝了杨若叶的邀请。 她性格孤傲,本来就不爱热闹。 更何况,这些女人只不过是利用她来和卓紫凝作对罢了,推波助澜地来达到她们的目的,她当然很是明白。 遣开了卫兰,她想独自一个人走走。 不知不觉走到了比较偏僻的花园里面。没想到在皇宫的最偏僻的角落会有一处这样破败的宫室,连冷宫都不如。 缠绵的吻 李嫣轻轻地笑了:“看来,这里没有主人,也就没有领头人,因此,礼物还是各自送比较好,尽管是在同一个宫里面,数目分明,比较容易相处。” 杨若叶微笑:“李常在说得对,皇后的礼物,就不劳烦紫美人操心了。” 紫美人的脸色顿时煞白,自己刚进宫里面,本来想借此机会,收卖人心,打算送礼物的时候自己出大份,好让这些女人对自己心悦诚服,俯首是听。 没想到这三个人一点都不愿意买自己的账,还处处针对自己,这让她如何忍这口气。 身边的宫女正好为她沏茶,不小心洒了两滴热茶在她手背。 皱眉,一耳光挥了过去,“你这狗奴才,存心想害死我么?” 宫女连忙跪在地上:“奴婢该死!” 李嫣轻叹了一声,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紫美人的脾气太大了一些,有必要为了两滴热水打自己身边的人么?” “李嫣,不关你的事!” 紫美人沉不住气,骄傲地回迎李嫣:“她是我带进来的人,爱打就打,关你什么事?” “原来如此。”李嫣轻笑:“我才懒得管你的闲事,只是紫美人把我们都叫了来,却没有一个结果,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建议,没有的话,我回去歇息了。” 语罢,优雅地站了起来,优雅地打了个哈欠:“坐了这么久,真是好闷呀。” 杨若叶跟着站了起来:“既然闷,不如回去玩叶子牌吧。” “两位姐姐如此有兴致,我一定会奉陪。”徐莹也跟了上去。 三个人离开,留下来的另外三个人有些坐立不安,不知道如何是好。 卓紫凝脸色难看得变青了,暗中咬了咬银牙,这三个贱人,迟早会给颜色她们看。 李嫣等人离开了大厅,拒绝了杨若叶的邀请。 她性格孤傲,本来就不爱热闹。 更何况,这些女人只不过是利用她来和卓紫凝作对罢了,推波助澜地来达到她们的目的,她当然很是明白。 遣开了卫兰,她想独自一个人走走。 不知不觉走到了比较偏僻的花园里面。没想到在皇宫的最偏僻的角落会有一处这样破败的宫室,连冷宫都不如。 缠绵的吻 李嫣轻轻地笑了:“看来,这里没有主人,也就没有领头人,因此,礼物还是各自送比较好,尽管是在同一个宫里面,数目分明,比较容易相处。” 杨若叶微笑:“李常在说得对,皇后的礼物,就不劳烦紫美人操心了。” 紫美人的脸色顿时煞白,自己刚进宫里面,本来想借此机会,收卖人心,打算送礼物的时候自己出大份,好让这些女人对自己心悦诚服,俯首是听。 没想到这三个人一点都不愿意买自己的账,还处处针对自己,这让她如何忍这口气。 身边的宫女正好为她沏茶,不小心洒了两滴热茶在她手背。 皱眉,一耳光挥了过去,“你这狗奴才,存心想害死我么?” 宫女连忙跪在地上:“奴婢该死!” 李嫣轻叹了一声,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紫美人的脾气太大了一些,有必要为了两滴热水打自己身边的人么?” “李嫣,不关你的事!” 紫美人沉不住气,骄傲地回迎李嫣:“她是我带进来的人,爱打就打,关你什么事?” “原来如此。”李嫣轻笑:“我才懒得管你的闲事,只是紫美人把我们都叫了来,却没有一个结果,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建议,没有的话,我回去歇息了。” 语罢,优雅地站了起来,优雅地打了个哈欠:“坐了这么久,真是好闷呀。” 杨若叶跟着站了起来:“既然闷,不如回去玩叶子牌吧。” “两位姐姐如此有兴致,我一定会奉陪。”徐莹也跟了上去。 三个人离开,留下来的另外三个人有些坐立不安,不知道如何是好。 卓紫凝脸色难看得变青了,暗中咬了咬银牙,这三个贱人,迟早会给颜色她们看。 李嫣等人离开了大厅,拒绝了杨若叶的邀请。 她性格孤傲,本来就不爱热闹。 更何况,这些女人只不过是利用她来和卓紫凝作对罢了,推波助澜地来达到她们的目的,她当然很是明白。 遣开了卫兰,她想独自一个人走走。 不知不觉走到了比较偏僻的花园里面。没想到在皇宫的最偏僻的角落会有一处这样破败的宫室,连冷宫都不如。 缠绵的吻 李嫣轻轻地笑了:“看来,这里没有主人,也就没有领头人,因此,礼物还是各自送比较好,尽管是在同一个宫里面,数目分明,比较容易相处。” 杨若叶微笑:“李常在说得对,皇后的礼物,就不劳烦紫美人操心了。” 紫美人的脸色顿时煞白,自己刚进宫里面,本来想借此机会,收卖人心,打算送礼物的时候自己出大份,好让这些女人对自己心悦诚服,俯首是听。 没想到这三个人一点都不愿意买自己的账,还处处针对自己,这让她如何忍这口气。 身边的宫女正好为她沏茶,不小心洒了两滴热茶在她手背。 皱眉,一耳光挥了过去,“你这狗奴才,存心想害死我么?” 宫女连忙跪在地上:“奴婢该死!” 李嫣轻叹了一声,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紫美人的脾气太大了一些,有必要为了两滴热水打自己身边的人么?” “李嫣,不关你的事!” 紫美人沉不住气,骄傲地回迎李嫣:“她是我带进来的人,爱打就打,关你什么事?” “原来如此。”李嫣轻笑:“我才懒得管你的闲事,只是紫美人把我们都叫了来,却没有一个结果,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建议,没有的话,我回去歇息了。” 语罢,优雅地站了起来,优雅地打了个哈欠:“坐了这么久,真是好闷呀。” 杨若叶跟着站了起来:“既然闷,不如回去玩叶子牌吧。” “两位姐姐如此有兴致,我一定会奉陪。”徐莹也跟了上去。 三个人离开,留下来的另外三个人有些坐立不安,不知道如何是好。 卓紫凝脸色难看得变青了,暗中咬了咬银牙,这三个贱人,迟早会给颜色她们看。 李嫣等人离开了大厅,拒绝了杨若叶的邀请。 她性格孤傲,本来就不爱热闹。 更何况,这些女人只不过是利用她来和卓紫凝作对罢了,推波助澜地来达到她们的目的,她当然很是明白。 遣开了卫兰,她想独自一个人走走。 不知不觉走到了比较偏僻的花园里面。没想到在皇宫的最偏僻的角落会有一处这样破败的宫室,连冷宫都不如。 缠绵的吻 李嫣轻轻地笑了:“看来,这里没有主人,也就没有领头人,因此,礼物还是各自送比较好,尽管是在同一个宫里面,数目分明,比较容易相处。” 杨若叶微笑:“李常在说得对,皇后的礼物,就不劳烦紫美人操心了。” 紫美人的脸色顿时煞白,自己刚进宫里面,本来想借此机会,收卖人心,打算送礼物的时候自己出大份,好让这些女人对自己心悦诚服,俯首是听。 没想到这三个人一点都不愿意买自己的账,还处处针对自己,这让她如何忍这口气。 身边的宫女正好为她沏茶,不小心洒了两滴热茶在她手背。 皱眉,一耳光挥了过去,“你这狗奴才,存心想害死我么?” 宫女连忙跪在地上:“奴婢该死!” 李嫣轻叹了一声,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紫美人的脾气太大了一些,有必要为了两滴热水打自己身边的人么?” “李嫣,不关你的事!” 紫美人沉不住气,骄傲地回迎李嫣:“她是我带进来的人,爱打就打,关你什么事?” “原来如此。”李嫣轻笑:“我才懒得管你的闲事,只是紫美人把我们都叫了来,却没有一个结果,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建议,没有的话,我回去歇息了。” 语罢,优雅地站了起来,优雅地打了个哈欠:“坐了这么久,真是好闷呀。” 杨若叶跟着站了起来:“既然闷,不如回去玩叶子牌吧。” “两位姐姐如此有兴致,我一定会奉陪。”徐莹也跟了上去。 三个人离开,留下来的另外三个人有些坐立不安,不知道如何是好。 卓紫凝脸色难看得变青了,暗中咬了咬银牙,这三个贱人,迟早会给颜色她们看。 李嫣等人离开了大厅,拒绝了杨若叶的邀请。 她性格孤傲,本来就不爱热闹。 更何况,这些女人只不过是利用她来和卓紫凝作对罢了,推波助澜地来达到她们的目的,她当然很是明白。 遣开了卫兰,她想独自一个人走走。 不知不觉走到了比较偏僻的花园里面。没想到在皇宫的最偏僻的角落会有一处这样破败的宫室,连冷宫都不如。 缠绵的吻 李嫣轻轻地笑了:“看来,这里没有主人,也就没有领头人,因此,礼物还是各自送比较好,尽管是在同一个宫里面,数目分明,比较容易相处。” 杨若叶微笑:“李常在说得对,皇后的礼物,就不劳烦紫美人操心了。” 紫美人的脸色顿时煞白,自己刚进宫里面,本来想借此机会,收卖人心,打算送礼物的时候自己出大份,好让这些女人对自己心悦诚服,俯首是听。 没想到这三个人一点都不愿意买自己的账,还处处针对自己,这让她如何忍这口气。 身边的宫女正好为她沏茶,不小心洒了两滴热茶在她手背。 皱眉,一耳光挥了过去,“你这狗奴才,存心想害死我么?” 宫女连忙跪在地上:“奴婢该死!” 李嫣轻叹了一声,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紫美人的脾气太大了一些,有必要为了两滴热水打自己身边的人么?” “李嫣,不关你的事!” 紫美人沉不住气,骄傲地回迎李嫣:“她是我带进来的人,爱打就打,关你什么事?” “原来如此。”李嫣轻笑:“我才懒得管你的闲事,只是紫美人把我们都叫了来,却没有一个结果,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建议,没有的话,我回去歇息了。” 语罢,优雅地站了起来,优雅地打了个哈欠:“坐了这么久,真是好闷呀。” 杨若叶跟着站了起来:“既然闷,不如回去玩叶子牌吧。” “两位姐姐如此有兴致,我一定会奉陪。”徐莹也跟了上去。 三个人离开,留下来的另外三个人有些坐立不安,不知道如何是好。 卓紫凝脸色难看得变青了,暗中咬了咬银牙,这三个贱人,迟早会给颜色她们看。 李嫣等人离开了大厅,拒绝了杨若叶的邀请。 她性格孤傲,本来就不爱热闹。 更何况,这些女人只不过是利用她来和卓紫凝作对罢了,推波助澜地来达到她们的目的,她当然很是明白。 遣开了卫兰,她想独自一个人走走。 不知不觉走到了比较偏僻的花园里面。没想到在皇宫的最偏僻的角落会有一处这样破败的宫室,连冷宫都不如。 缠绵的吻 李嫣轻轻地笑了:“看来,这里没有主人,也就没有领头人,因此,礼物还是各自送比较好,尽管是在同一个宫里面,数目分明,比较容易相处。” 杨若叶微笑:“李常在说得对,皇后的礼物,就不劳烦紫美人操心了。” 紫美人的脸色顿时煞白,自己刚进宫里面,本来想借此机会,收卖人心,打算送礼物的时候自己出大份,好让这些女人对自己心悦诚服,俯首是听。 没想到这三个人一点都不愿意买自己的账,还处处针对自己,这让她如何忍这口气。 身边的宫女正好为她沏茶,不小心洒了两滴热茶在她手背。 皱眉,一耳光挥了过去,“你这狗奴才,存心想害死我么?” 宫女连忙跪在地上:“奴婢该死!” 李嫣轻叹了一声,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紫美人的脾气太大了一些,有必要为了两滴热水打自己身边的人么?” “李嫣,不关你的事!” 紫美人沉不住气,骄傲地回迎李嫣:“她是我带进来的人,爱打就打,关你什么事?” “原来如此。”李嫣轻笑:“我才懒得管你的闲事,只是紫美人把我们都叫了来,却没有一个结果,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建议,没有的话,我回去歇息了。” 语罢,优雅地站了起来,优雅地打了个哈欠:“坐了这么久,真是好闷呀。” 杨若叶跟着站了起来:“既然闷,不如回去玩叶子牌吧。” “两位姐姐如此有兴致,我一定会奉陪。”徐莹也跟了上去。 三个人离开,留下来的另外三个人有些坐立不安,不知道如何是好。 卓紫凝脸色难看得变青了,暗中咬了咬银牙,这三个贱人,迟早会给颜色她们看。 李嫣等人离开了大厅,拒绝了杨若叶的邀请。 她性格孤傲,本来就不爱热闹。 更何况,这些女人只不过是利用她来和卓紫凝作对罢了,推波助澜地来达到她们的目的,她当然很是明白。 遣开了卫兰,她想独自一个人走走。 不知不觉走到了比较偏僻的花园里面。没想到在皇宫的最偏僻的角落会有一处这样破败的宫室,连冷宫都不如。 缠绵的吻 李嫣轻轻地笑了:“看来,这里没有主人,也就没有领头人,因此,礼物还是各自送比较好,尽管是在同一个宫里面,数目分明,比较容易相处。” 杨若叶微笑:“李常在说得对,皇后的礼物,就不劳烦紫美人操心了。” 紫美人的脸色顿时煞白,自己刚进宫里面,本来想借此机会,收卖人心,打算送礼物的时候自己出大份,好让这些女人对自己心悦诚服,俯首是听。 没想到这三个人一点都不愿意买自己的账,还处处针对自己,这让她如何忍这口气。 身边的宫女正好为她沏茶,不小心洒了两滴热茶在她手背。 皱眉,一耳光挥了过去,“你这狗奴才,存心想害死我么?” 宫女连忙跪在地上:“奴婢该死!” 李嫣轻叹了一声,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紫美人的脾气太大了一些,有必要为了两滴热水打自己身边的人么?” “李嫣,不关你的事!” 紫美人沉不住气,骄傲地回迎李嫣:“她是我带进来的人,爱打就打,关你什么事?” “原来如此。”李嫣轻笑:“我才懒得管你的闲事,只是紫美人把我们都叫了来,却没有一个结果,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建议,没有的话,我回去歇息了。” 语罢,优雅地站了起来,优雅地打了个哈欠:“坐了这么久,真是好闷呀。” 杨若叶跟着站了起来:“既然闷,不如回去玩叶子牌吧。” “两位姐姐如此有兴致,我一定会奉陪。”徐莹也跟了上去。 三个人离开,留下来的另外三个人有些坐立不安,不知道如何是好。 卓紫凝脸色难看得变青了,暗中咬了咬银牙,这三个贱人,迟早会给颜色她们看。 李嫣等人离开了大厅,拒绝了杨若叶的邀请。 她性格孤傲,本来就不爱热闹。 更何况,这些女人只不过是利用她来和卓紫凝作对罢了,推波助澜地来达到她们的目的,她当然很是明白。 遣开了卫兰,她想独自一个人走走。 不知不觉走到了比较偏僻的花园里面。没想到在皇宫的最偏僻的角落会有一处这样破败的宫室,连冷宫都不如。 缠绵的吻 李嫣轻轻地笑了:“看来,这里没有主人,也就没有领头人,因此,礼物还是各自送比较好,尽管是在同一个宫里面,数目分明,比较容易相处。” 杨若叶微笑:“李常在说得对,皇后的礼物,就不劳烦紫美人操心了。” 紫美人的脸色顿时煞白,自己刚进宫里面,本来想借此机会,收卖人心,打算送礼物的时候自己出大份,好让这些女人对自己心悦诚服,俯首是听。 没想到这三个人一点都不愿意买自己的账,还处处针对自己,这让她如何忍这口气。 身边的宫女正好为她沏茶,不小心洒了两滴热茶在她手背。 皱眉,一耳光挥了过去,“你这狗奴才,存心想害死我么?” 宫女连忙跪在地上:“奴婢该死!” 李嫣轻叹了一声,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紫美人的脾气太大了一些,有必要为了两滴热水打自己身边的人么?” “李嫣,不关你的事!” 紫美人沉不住气,骄傲地回迎李嫣:“她是我带进来的人,爱打就打,关你什么事?” “原来如此。”李嫣轻笑:“我才懒得管你的闲事,只是紫美人把我们都叫了来,却没有一个结果,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建议,没有的话,我回去歇息了。” 语罢,优雅地站了起来,优雅地打了个哈欠:“坐了这么久,真是好闷呀。” 杨若叶跟着站了起来:“既然闷,不如回去玩叶子牌吧。” “两位姐姐如此有兴致,我一定会奉陪。”徐莹也跟了上去。 三个人离开,留下来的另外三个人有些坐立不安,不知道如何是好。 卓紫凝脸色难看得变青了,暗中咬了咬银牙,这三个贱人,迟早会给颜色她们看。 李嫣等人离开了大厅,拒绝了杨若叶的邀请。 她性格孤傲,本来就不爱热闹。 更何况,这些女人只不过是利用她来和卓紫凝作对罢了,推波助澜地来达到她们的目的,她当然很是明白。 遣开了卫兰,她想独自一个人走走。 不知不觉走到了比较偏僻的花园里面。没想到在皇宫的最偏僻的角落会有一处这样破败的宫室,连冷宫都不如。 缠绵的吻 李嫣轻轻地笑了:“看来,这里没有主人,也就没有领头人,因此,礼物还是各自送比较好,尽管是在同一个宫里面,数目分明,比较容易相处。” 杨若叶微笑:“李常在说得对,皇后的礼物,就不劳烦紫美人操心了。” 紫美人的脸色顿时煞白,自己刚进宫里面,本来想借此机会,收卖人心,打算送礼物的时候自己出大份,好让这些女人对自己心悦诚服,俯首是听。 没想到这三个人一点都不愿意买自己的账,还处处针对自己,这让她如何忍这口气。 身边的宫女正好为她沏茶,不小心洒了两滴热茶在她手背。 皱眉,一耳光挥了过去,“你这狗奴才,存心想害死我么?” 宫女连忙跪在地上:“奴婢该死!” 李嫣轻叹了一声,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紫美人的脾气太大了一些,有必要为了两滴热水打自己身边的人么?” “李嫣,不关你的事!” 紫美人沉不住气,骄傲地回迎李嫣:“她是我带进来的人,爱打就打,关你什么事?” “原来如此。”李嫣轻笑:“我才懒得管你的闲事,只是紫美人把我们都叫了来,却没有一个结果,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建议,没有的话,我回去歇息了。” 语罢,优雅地站了起来,优雅地打了个哈欠:“坐了这么久,真是好闷呀。” 杨若叶跟着站了起来:“既然闷,不如回去玩叶子牌吧。” “两位姐姐如此有兴致,我一定会奉陪。”徐莹也跟了上去。 三个人离开,留下来的另外三个人有些坐立不安,不知道如何是好。 卓紫凝脸色难看得变青了,暗中咬了咬银牙,这三个贱人,迟早会给颜色她们看。 李嫣等人离开了大厅,拒绝了杨若叶的邀请。 她性格孤傲,本来就不爱热闹。 更何况,这些女人只不过是利用她来和卓紫凝作对罢了,推波助澜地来达到她们的目的,她当然很是明白。 遣开了卫兰,她想独自一个人走走。 不知不觉走到了比较偏僻的花园里面。没想到在皇宫的最偏僻的角落会有一处这样破败的宫室,连冷宫都不如。 缠绵的吻 李嫣轻轻地笑了:“看来,这里没有主人,也就没有领头人,因此,礼物还是各自送比较好,尽管是在同一个宫里面,数目分明,比较容易相处。” 杨若叶微笑:“李常在说得对,皇后的礼物,就不劳烦紫美人操心了。” 紫美人的脸色顿时煞白,自己刚进宫里面,本来想借此机会,收卖人心,打算送礼物的时候自己出大份,好让这些女人对自己心悦诚服,俯首是听。 没想到这三个人一点都不愿意买自己的账,还处处针对自己,这让她如何忍这口气。 身边的宫女正好为她沏茶,不小心洒了两滴热茶在她手背。 皱眉,一耳光挥了过去,“你这狗奴才,存心想害死我么?” 宫女连忙跪在地上:“奴婢该死!” 李嫣轻叹了一声,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紫美人的脾气太大了一些,有必要为了两滴热水打自己身边的人么?” “李嫣,不关你的事!” 紫美人沉不住气,骄傲地回迎李嫣:“她是我带进来的人,爱打就打,关你什么事?” “原来如此。”李嫣轻笑:“我才懒得管你的闲事,只是紫美人把我们都叫了来,却没有一个结果,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建议,没有的话,我回去歇息了。” 语罢,优雅地站了起来,优雅地打了个哈欠:“坐了这么久,真是好闷呀。” 杨若叶跟着站了起来:“既然闷,不如回去玩叶子牌吧。” “两位姐姐如此有兴致,我一定会奉陪。”徐莹也跟了上去。 三个人离开,留下来的另外三个人有些坐立不安,不知道如何是好。 卓紫凝脸色难看得变青了,暗中咬了咬银牙,这三个贱人,迟早会给颜色她们看。 李嫣等人离开了大厅,拒绝了杨若叶的邀请。 她性格孤傲,本来就不爱热闹。 更何况,这些女人只不过是利用她来和卓紫凝作对罢了,推波助澜地来达到她们的目的,她当然很是明白。 遣开了卫兰,她想独自一个人走走。 不知不觉走到了比较偏僻的花园里面。没想到在皇宫的最偏僻的角落会有一处这样破败的宫室,连冷宫都不如。 缠绵的吻 李嫣轻轻地笑了:“看来,这里没有主人,也就没有领头人,因此,礼物还是各自送比较好,尽管是在同一个宫里面,数目分明,比较容易相处。” 杨若叶微笑:“李常在说得对,皇后的礼物,就不劳烦紫美人操心了。” 紫美人的脸色顿时煞白,自己刚进宫里面,本来想借此机会,收卖人心,打算送礼物的时候自己出大份,好让这些女人对自己心悦诚服,俯首是听。 没想到这三个人一点都不愿意买自己的账,还处处针对自己,这让她如何忍这口气。 身边的宫女正好为她沏茶,不小心洒了两滴热茶在她手背。 皱眉,一耳光挥了过去,“你这狗奴才,存心想害死我么?” 宫女连忙跪在地上:“奴婢该死!” 李嫣轻叹了一声,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紫美人的脾气太大了一些,有必要为了两滴热水打自己身边的人么?” “李嫣,不关你的事!” 紫美人沉不住气,骄傲地回迎李嫣:“她是我带进来的人,爱打就打,关你什么事?” “原来如此。”李嫣轻笑:“我才懒得管你的闲事,只是紫美人把我们都叫了来,却没有一个结果,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建议,没有的话,我回去歇息了。” 语罢,优雅地站了起来,优雅地打了个哈欠:“坐了这么久,真是好闷呀。” 杨若叶跟着站了起来:“既然闷,不如回去玩叶子牌吧。” “两位姐姐如此有兴致,我一定会奉陪。”徐莹也跟了上去。 三个人离开,留下来的另外三个人有些坐立不安,不知道如何是好。 卓紫凝脸色难看得变青了,暗中咬了咬银牙,这三个贱人,迟早会给颜色她们看。 李嫣等人离开了大厅,拒绝了杨若叶的邀请。 她性格孤傲,本来就不爱热闹。 更何况,这些女人只不过是利用她来和卓紫凝作对罢了,推波助澜地来达到她们的目的,她当然很是明白。 遣开了卫兰,她想独自一个人走走。 不知不觉走到了比较偏僻的花园里面。没想到在皇宫的最偏僻的角落会有一处这样破败的宫室,连冷宫都不如。 缠绵的吻 李嫣轻轻地笑了:“看来,这里没有主人,也就没有领头人,因此,礼物还是各自送比较好,尽管是在同一个宫里面,数目分明,比较容易相处。” 杨若叶微笑:“李常在说得对,皇后的礼物,就不劳烦紫美人操心了。” 紫美人的脸色顿时煞白,自己刚进宫里面,本来想借此机会,收卖人心,打算送礼物的时候自己出大份,好让这些女人对自己心悦诚服,俯首是听。 没想到这三个人一点都不愿意买自己的账,还处处针对自己,这让她如何忍这口气。 身边的宫女正好为她沏茶,不小心洒了两滴热茶在她手背。 皱眉,一耳光挥了过去,“你这狗奴才,存心想害死我么?” 宫女连忙跪在地上:“奴婢该死!” 李嫣轻叹了一声,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紫美人的脾气太大了一些,有必要为了两滴热水打自己身边的人么?” “李嫣,不关你的事!” 紫美人沉不住气,骄傲地回迎李嫣:“她是我带进来的人,爱打就打,关你什么事?” “原来如此。”李嫣轻笑:“我才懒得管你的闲事,只是紫美人把我们都叫了来,却没有一个结果,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建议,没有的话,我回去歇息了。” 语罢,优雅地站了起来,优雅地打了个哈欠:“坐了这么久,真是好闷呀。” 杨若叶跟着站了起来:“既然闷,不如回去玩叶子牌吧。” “两位姐姐如此有兴致,我一定会奉陪。”徐莹也跟了上去。 三个人离开,留下来的另外三个人有些坐立不安,不知道如何是好。 卓紫凝脸色难看得变青了,暗中咬了咬银牙,这三个贱人,迟早会给颜色她们看。 李嫣等人离开了大厅,拒绝了杨若叶的邀请。 她性格孤傲,本来就不爱热闹。 更何况,这些女人只不过是利用她来和卓紫凝作对罢了,推波助澜地来达到她们的目的,她当然很是明白。 遣开了卫兰,她想独自一个人走走。 不知不觉走到了比较偏僻的花园里面。没想到在皇宫的最偏僻的角落会有一处这样破败的宫室,连冷宫都不如。 缠绵的吻 李嫣轻轻地笑了:“看来,这里没有主人,也就没有领头人,因此,礼物还是各自送比较好,尽管是在同一个宫里面,数目分明,比较容易相处。” 杨若叶微笑:“李常在说得对,皇后的礼物,就不劳烦紫美人操心了。” 紫美人的脸色顿时煞白,自己刚进宫里面,本来想借此机会,收卖人心,打算送礼物的时候自己出大份,好让这些女人对自己心悦诚服,俯首是听。 没想到这三个人一点都不愿意买自己的账,还处处针对自己,这让她如何忍这口气。 身边的宫女正好为她沏茶,不小心洒了两滴热茶在她手背。 皱眉,一耳光挥了过去,“你这狗奴才,存心想害死我么?” 宫女连忙跪在地上:“奴婢该死!” 李嫣轻叹了一声,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紫美人的脾气太大了一些,有必要为了两滴热水打自己身边的人么?” “李嫣,不关你的事!” 紫美人沉不住气,骄傲地回迎李嫣:“她是我带进来的人,爱打就打,关你什么事?” “原来如此。”李嫣轻笑:“我才懒得管你的闲事,只是紫美人把我们都叫了来,却没有一个结果,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建议,没有的话,我回去歇息了。” 语罢,优雅地站了起来,优雅地打了个哈欠:“坐了这么久,真是好闷呀。” 杨若叶跟着站了起来:“既然闷,不如回去玩叶子牌吧。” “两位姐姐如此有兴致,我一定会奉陪。”徐莹也跟了上去。 三个人离开,留下来的另外三个人有些坐立不安,不知道如何是好。 卓紫凝脸色难看得变青了,暗中咬了咬银牙,这三个贱人,迟早会给颜色她们看。 李嫣等人离开了大厅,拒绝了杨若叶的邀请。 她性格孤傲,本来就不爱热闹。 更何况,这些女人只不过是利用她来和卓紫凝作对罢了,推波助澜地来达到她们的目的,她当然很是明白。 遣开了卫兰,她想独自一个人走走。 不知不觉走到了比较偏僻的花园里面。没想到在皇宫的最偏僻的角落会有一处这样破败的宫室,连冷宫都不如。 缠绵的吻 李嫣轻轻地笑了:“看来,这里没有主人,也就没有领头人,因此,礼物还是各自送比较好,尽管是在同一个宫里面,数目分明,比较容易相处。” 杨若叶微笑:“李常在说得对,皇后的礼物,就不劳烦紫美人操心了。” 紫美人的脸色顿时煞白,自己刚进宫里面,本来想借此机会,收卖人心,打算送礼物的时候自己出大份,好让这些女人对自己心悦诚服,俯首是听。 没想到这三个人一点都不愿意买自己的账,还处处针对自己,这让她如何忍这口气。 身边的宫女正好为她沏茶,不小心洒了两滴热茶在她手背。 皱眉,一耳光挥了过去,“你这狗奴才,存心想害死我么?” 宫女连忙跪在地上:“奴婢该死!” 李嫣轻叹了一声,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紫美人的脾气太大了一些,有必要为了两滴热水打自己身边的人么?” “李嫣,不关你的事!” 紫美人沉不住气,骄傲地回迎李嫣:“她是我带进来的人,爱打就打,关你什么事?” “原来如此。”李嫣轻笑:“我才懒得管你的闲事,只是紫美人把我们都叫了来,却没有一个结果,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建议,没有的话,我回去歇息了。” 语罢,优雅地站了起来,优雅地打了个哈欠:“坐了这么久,真是好闷呀。” 杨若叶跟着站了起来:“既然闷,不如回去玩叶子牌吧。” “两位姐姐如此有兴致,我一定会奉陪。”徐莹也跟了上去。 三个人离开,留下来的另外三个人有些坐立不安,不知道如何是好。 卓紫凝脸色难看得变青了,暗中咬了咬银牙,这三个贱人,迟早会给颜色她们看。 李嫣等人离开了大厅,拒绝了杨若叶的邀请。 她性格孤傲,本来就不爱热闹。 更何况,这些女人只不过是利用她来和卓紫凝作对罢了,推波助澜地来达到她们的目的,她当然很是明白。 遣开了卫兰,她想独自一个人走走。 不知不觉走到了比较偏僻的花园里面。没想到在皇宫的最偏僻的角落会有一处这样破败的宫室,连冷宫都不如。 缠绵的吻 李嫣轻轻地笑了:“看来,这里没有主人,也就没有领头人,因此,礼物还是各自送比较好,尽管是在同一个宫里面,数目分明,比较容易相处。” 杨若叶微笑:“李常在说得对,皇后的礼物,就不劳烦紫美人操心了。” 紫美人的脸色顿时煞白,自己刚进宫里面,本来想借此机会,收卖人心,打算送礼物的时候自己出大份,好让这些女人对自己心悦诚服,俯首是听。 没想到这三个人一点都不愿意买自己的账,还处处针对自己,这让她如何忍这口气。 身边的宫女正好为她沏茶,不小心洒了两滴热茶在她手背。 皱眉,一耳光挥了过去,“你这狗奴才,存心想害死我么?” 宫女连忙跪在地上:“奴婢该死!” 李嫣轻叹了一声,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紫美人的脾气太大了一些,有必要为了两滴热水打自己身边的人么?” “李嫣,不关你的事!” 紫美人沉不住气,骄傲地回迎李嫣:“她是我带进来的人,爱打就打,关你什么事?” “原来如此。”李嫣轻笑:“我才懒得管你的闲事,只是紫美人把我们都叫了来,却没有一个结果,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建议,没有的话,我回去歇息了。” 语罢,优雅地站了起来,优雅地打了个哈欠:“坐了这么久,真是好闷呀。” 杨若叶跟着站了起来:“既然闷,不如回去玩叶子牌吧。” “两位姐姐如此有兴致,我一定会奉陪。”徐莹也跟了上去。 三个人离开,留下来的另外三个人有些坐立不安,不知道如何是好。 卓紫凝脸色难看得变青了,暗中咬了咬银牙,这三个贱人,迟早会给颜色她们看。 李嫣等人离开了大厅,拒绝了杨若叶的邀请。 她性格孤傲,本来就不爱热闹。 更何况,这些女人只不过是利用她来和卓紫凝作对罢了,推波助澜地来达到她们的目的,她当然很是明白。 遣开了卫兰,她想独自一个人走走。 不知不觉走到了比较偏僻的花园里面。没想到在皇宫的最偏僻的角落会有一处这样破败的宫室,连冷宫都不如。 偷、欢的声音 她是故意把卓紫凝推到了浪尖,让皇后疲于对付卓紫凝,而宁妃这时候就可以来个渔人之利。 “皇上驾到!” “太后驾到!” “皇后到!” 本来喧哗的场面顿时静了下来,大家都行礼请了安。 三人依次坐了下来,然后众妃嫔也坐好。 这个时候,四位皇子,三位公主打扮得高贵而俊美漂亮地出来,分别坐在了皇后的下首。 刚坐定,皇太子也到来了。 皇太子和大公主是先皇后所生,但是由当今皇后亲自抚养长大,他们对皇后非常的尊重,这一点大乾上下都是知道的。 只见皇太子十三岁的年纪,此时一袭一袭月白色锦袍,冠簪上一粒鸽卵大的黄宝石紧紧地镶嵌在中央,乌黑的发丝还是一丝不苟地高束着,脸上俊美如神仙人物,长得不像玄光帝,应该是像先皇后。 只因为,皇太子和大公主长得很相像,一看就是一胞所出,绝对是漂亮的人物。 如果说要长得像玄光帝,秦妃所生的三皇子和皇上长得很相像,才十岁,脸上的冷傲表情如出一辙。 皇太子向皇后说了祝贺的话,还送上了礼物,皇后非常愉悦,问了一些皇太子学业的事。 既然成了未来储君,所以在朝堂上开始辅助玄光帝处理一些政要之事。 皇太子的性格很随和,但也因此这样,一直让默言甚是担忧,太随和了就轻易相信人,这样容易被人利用。 因此默言让凉王安排了一个武功才智了得的人在皇太子身边。 太后甚是高兴:“太子越来越懂事,做事也越来越沉稳了,皇上有如此帮手,是大乾的福气。” 玄光帝冷竣地看了皇太子一眼,并不说话。 对于这个儿子,他自小就很严格,从来没有因为他做对了一件事给他赞扬。 默言当然察觉得皇太子眸中的黯然,她笑道:“坐下来看节目吧,本宫知道这次的宴会是太子安排,内务府的人负责配合,对吧?” 皇太子笑了:“是的,母后真是英明,儿臣还为皇奶奶安排了最喜欢的武松打虎和母后喜欢的巾帼。” 太后呵呵地笑,非常满意地说:“太子一向细心。” 偷、欢的声音 她是故意把卓紫凝推到了浪尖,让皇后疲于对付卓紫凝,而宁妃这时候就可以来个渔人之利。 “皇上驾到!” “太后驾到!” “皇后到!” 本来喧哗的场面顿时静了下来,大家都行礼请了安。 三人依次坐了下来,然后众妃嫔也坐好。 这个时候,四位皇子,三位公主打扮得高贵而俊美漂亮地出来,分别坐在了皇后的下首。 刚坐定,皇太子也到来了。 皇太子和大公主是先皇后所生,但是由当今皇后亲自抚养长大,他们对皇后非常的尊重,这一点大乾上下都是知道的。 只见皇太子十三岁的年纪,此时一袭一袭月白色锦袍,冠簪上一粒鸽卵大的黄宝石紧紧地镶嵌在中央,乌黑的发丝还是一丝不苟地高束着,脸上俊美如神仙人物,长得不像玄光帝,应该是像先皇后。 只因为,皇太子和大公主长得很相像,一看就是一胞所出,绝对是漂亮的人物。 如果说要长得像玄光帝,秦妃所生的三皇子和皇上长得很相像,才十岁,脸上的冷傲表情如出一辙。 皇太子向皇后说了祝贺的话,还送上了礼物,皇后非常愉悦,问了一些皇太子学业的事。 既然成了未来储君,所以在朝堂上开始辅助玄光帝处理一些政要之事。 皇太子的性格很随和,但也因此这样,一直让默言甚是担忧,太随和了就轻易相信人,这样容易被人利用。 因此默言让凉王安排了一个武功才智了得的人在皇太子身边。 太后甚是高兴:“太子越来越懂事,做事也越来越沉稳了,皇上有如此帮手,是大乾的福气。” 玄光帝冷竣地看了皇太子一眼,并不说话。 对于这个儿子,他自小就很严格,从来没有因为他做对了一件事给他赞扬。 默言当然察觉得皇太子眸中的黯然,她笑道:“坐下来看节目吧,本宫知道这次的宴会是太子安排,内务府的人负责配合,对吧?” 皇太子笑了:“是的,母后真是英明,儿臣还为皇奶奶安排了最喜欢的武松打虎和母后喜欢的巾帼。” 太后呵呵地笑,非常满意地说:“太子一向细心。” 偷、欢的声音 她是故意把卓紫凝推到了浪尖,让皇后疲于对付卓紫凝,而宁妃这时候就可以来个渔人之利。 “皇上驾到!” “太后驾到!” “皇后到!” 本来喧哗的场面顿时静了下来,大家都行礼请了安。 三人依次坐了下来,然后众妃嫔也坐好。 这个时候,四位皇子,三位公主打扮得高贵而俊美漂亮地出来,分别坐在了皇后的下首。 刚坐定,皇太子也到来了。 皇太子和大公主是先皇后所生,但是由当今皇后亲自抚养长大,他们对皇后非常的尊重,这一点大乾上下都是知道的。 只见皇太子十三岁的年纪,此时一袭一袭月白色锦袍,冠簪上一粒鸽卵大的黄宝石紧紧地镶嵌在中央,乌黑的发丝还是一丝不苟地高束着,脸上俊美如神仙人物,长得不像玄光帝,应该是像先皇后。 只因为,皇太子和大公主长得很相像,一看就是一胞所出,绝对是漂亮的人物。 如果说要长得像玄光帝,秦妃所生的三皇子和皇上长得很相像,才十岁,脸上的冷傲表情如出一辙。 皇太子向皇后说了祝贺的话,还送上了礼物,皇后非常愉悦,问了一些皇太子学业的事。 既然成了未来储君,所以在朝堂上开始辅助玄光帝处理一些政要之事。 皇太子的性格很随和,但也因此这样,一直让默言甚是担忧,太随和了就轻易相信人,这样容易被人利用。 因此默言让凉王安排了一个武功才智了得的人在皇太子身边。 太后甚是高兴:“太子越来越懂事,做事也越来越沉稳了,皇上有如此帮手,是大乾的福气。” 玄光帝冷竣地看了皇太子一眼,并不说话。 对于这个儿子,他自小就很严格,从来没有因为他做对了一件事给他赞扬。 默言当然察觉得皇太子眸中的黯然,她笑道:“坐下来看节目吧,本宫知道这次的宴会是太子安排,内务府的人负责配合,对吧?” 皇太子笑了:“是的,母后真是英明,儿臣还为皇奶奶安排了最喜欢的武松打虎和母后喜欢的巾帼。” 太后呵呵地笑,非常满意地说:“太子一向细心。” 偷、欢的声音 她是故意把卓紫凝推到了浪尖,让皇后疲于对付卓紫凝,而宁妃这时候就可以来个渔人之利。 “皇上驾到!” “太后驾到!” “皇后到!” 本来喧哗的场面顿时静了下来,大家都行礼请了安。 三人依次坐了下来,然后众妃嫔也坐好。 这个时候,四位皇子,三位公主打扮得高贵而俊美漂亮地出来,分别坐在了皇后的下首。 刚坐定,皇太子也到来了。 皇太子和大公主是先皇后所生,但是由当今皇后亲自抚养长大,他们对皇后非常的尊重,这一点大乾上下都是知道的。 只见皇太子十三岁的年纪,此时一袭一袭月白色锦袍,冠簪上一粒鸽卵大的黄宝石紧紧地镶嵌在中央,乌黑的发丝还是一丝不苟地高束着,脸上俊美如神仙人物,长得不像玄光帝,应该是像先皇后。 只因为,皇太子和大公主长得很相像,一看就是一胞所出,绝对是漂亮的人物。 如果说要长得像玄光帝,秦妃所生的三皇子和皇上长得很相像,才十岁,脸上的冷傲表情如出一辙。 皇太子向皇后说了祝贺的话,还送上了礼物,皇后非常愉悦,问了一些皇太子学业的事。 既然成了未来储君,所以在朝堂上开始辅助玄光帝处理一些政要之事。 皇太子的性格很随和,但也因此这样,一直让默言甚是担忧,太随和了就轻易相信人,这样容易被人利用。 因此默言让凉王安排了一个武功才智了得的人在皇太子身边。 太后甚是高兴:“太子越来越懂事,做事也越来越沉稳了,皇上有如此帮手,是大乾的福气。” 玄光帝冷竣地看了皇太子一眼,并不说话。 对于这个儿子,他自小就很严格,从来没有因为他做对了一件事给他赞扬。 默言当然察觉得皇太子眸中的黯然,她笑道:“坐下来看节目吧,本宫知道这次的宴会是太子安排,内务府的人负责配合,对吧?” 皇太子笑了:“是的,母后真是英明,儿臣还为皇奶奶安排了最喜欢的武松打虎和母后喜欢的巾帼。” 太后呵呵地笑,非常满意地说:“太子一向细心。” 偷、欢的声音 她是故意把卓紫凝推到了浪尖,让皇后疲于对付卓紫凝,而宁妃这时候就可以来个渔人之利。 “皇上驾到!” “太后驾到!” “皇后到!” 本来喧哗的场面顿时静了下来,大家都行礼请了安。 三人依次坐了下来,然后众妃嫔也坐好。 这个时候,四位皇子,三位公主打扮得高贵而俊美漂亮地出来,分别坐在了皇后的下首。 刚坐定,皇太子也到来了。 皇太子和大公主是先皇后所生,但是由当今皇后亲自抚养长大,他们对皇后非常的尊重,这一点大乾上下都是知道的。 只见皇太子十三岁的年纪,此时一袭一袭月白色锦袍,冠簪上一粒鸽卵大的黄宝石紧紧地镶嵌在中央,乌黑的发丝还是一丝不苟地高束着,脸上俊美如神仙人物,长得不像玄光帝,应该是像先皇后。 只因为,皇太子和大公主长得很相像,一看就是一胞所出,绝对是漂亮的人物。 如果说要长得像玄光帝,秦妃所生的三皇子和皇上长得很相像,才十岁,脸上的冷傲表情如出一辙。 皇太子向皇后说了祝贺的话,还送上了礼物,皇后非常愉悦,问了一些皇太子学业的事。 既然成了未来储君,所以在朝堂上开始辅助玄光帝处理一些政要之事。 皇太子的性格很随和,但也因此这样,一直让默言甚是担忧,太随和了就轻易相信人,这样容易被人利用。 因此默言让凉王安排了一个武功才智了得的人在皇太子身边。 太后甚是高兴:“太子越来越懂事,做事也越来越沉稳了,皇上有如此帮手,是大乾的福气。” 玄光帝冷竣地看了皇太子一眼,并不说话。 对于这个儿子,他自小就很严格,从来没有因为他做对了一件事给他赞扬。 默言当然察觉得皇太子眸中的黯然,她笑道:“坐下来看节目吧,本宫知道这次的宴会是太子安排,内务府的人负责配合,对吧?” 皇太子笑了:“是的,母后真是英明,儿臣还为皇奶奶安排了最喜欢的武松打虎和母后喜欢的巾帼。” 太后呵呵地笑,非常满意地说:“太子一向细心。” 存心的引诱 被玄光帝的寒冷目光一望,李嫣顿时清醒了过来,她冷静了一下,连忙跪在地上,说道:“婢妾走错了地方,请皇上原谅!” 薄唇牵了一牵,冷冷地说道:“走错地方?” “婢妾进宫没多久,一时迷了路,分不错方向,才会走错了……”李嫣抬头,疑惑地望了望屋子,“主要是这里的间格太相像了,婢妾该死,打扰了皇上……” “你也知道打扰……”紫美人恼怒地说,“还不滚出去!” 这个李嫣绝对是故意的! 她一定是跟着自己,故意来破坏自己的好事! “出去!”玄光帝冷冷地吐出二字。 李嫣急了,她冒着生命危险进来就是为了阻止他们的事,现在要被皇上赶出去,她若是不出去,真的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了。 “皇上让你出去,你还不赶快出去!”紫美人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朕是说,你滚出去!”玄光帝冷冷地望着紫美人,神情深沉冷漠。 紫美人一愣,讷讷地说:“皇上,婢妾要侍候你……” “不要让朕说第三次!” 寒冷彻骨的语气。 紫美人不顾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随便用锦被抱着自己的身体,从□□爬了下来,怨恨地望了李嫣一眼,跑了出去。 李嫣低着头,得意地笑了。 她只等着玄光帝离开,就可以站起来。 “抬起头!”玄光帝命令,语气带着危险的意味。 李嫣心中一惊,缓缓地抬起头。 心中却在盘算开来,他到底想要如何! 玄光帝冷冷地望着面前这个女子,绝色的脸孔挂着卑微的笑意,冷傲而漠然的目光却出卖了她! 很显然,她那个拙劣的借口没办法说服他! 她不可能走错了地方! 也就是说,她是故意的! 不管她是为了什么目的阻止要发生的事,不过,既然她要阻止,那么就要付出代价!他玄光帝从来不会被女人左右自己的意愿。 “把衣服□□,然后到□□去!”不容拒绝的命令。 李嫣更惊了,“皇上——” 玄光帝冷冷地笑了:“既然你把紫美人赶走,那么——你来代替她!” “可是——” 存心的引诱 被玄光帝的寒冷目光一望,李嫣顿时清醒了过来,她冷静了一下,连忙跪在地上,说道:“婢妾走错了地方,请皇上原谅!” 薄唇牵了一牵,冷冷地说道:“走错地方?” “婢妾进宫没多久,一时迷了路,分不错方向,才会走错了……”李嫣抬头,疑惑地望了望屋子,“主要是这里的间格太相像了,婢妾该死,打扰了皇上……” “你也知道打扰……”紫美人恼怒地说,“还不滚出去!” 这个李嫣绝对是故意的! 她一定是跟着自己,故意来破坏自己的好事! “出去!”玄光帝冷冷地吐出二字。 李嫣急了,她冒着生命危险进来就是为了阻止他们的事,现在要被皇上赶出去,她若是不出去,真的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了。 “皇上让你出去,你还不赶快出去!”紫美人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朕是说,你滚出去!”玄光帝冷冷地望着紫美人,神情深沉冷漠。 紫美人一愣,讷讷地说:“皇上,婢妾要侍候你……” “不要让朕说第三次!” 寒冷彻骨的语气。 紫美人不顾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随便用锦被抱着自己的身体,从□□爬了下来,怨恨地望了李嫣一眼,跑了出去。 李嫣低着头,得意地笑了。 她只等着玄光帝离开,就可以站起来。 “抬起头!”玄光帝命令,语气带着危险的意味。 李嫣心中一惊,缓缓地抬起头。 心中却在盘算开来,他到底想要如何! 玄光帝冷冷地望着面前这个女子,绝色的脸孔挂着卑微的笑意,冷傲而漠然的目光却出卖了她! 很显然,她那个拙劣的借口没办法说服他! 她不可能走错了地方! 也就是说,她是故意的! 不管她是为了什么目的阻止要发生的事,不过,既然她要阻止,那么就要付出代价!他玄光帝从来不会被女人左右自己的意愿。 “把衣服□□,然后到□□去!”不容拒绝的命令。 李嫣更惊了,“皇上——” 玄光帝冷冷地笑了:“既然你把紫美人赶走,那么——你来代替她!” “可是——” 存心的引诱 被玄光帝的寒冷目光一望,李嫣顿时清醒了过来,她冷静了一下,连忙跪在地上,说道:“婢妾走错了地方,请皇上原谅!” 薄唇牵了一牵,冷冷地说道:“走错地方?” “婢妾进宫没多久,一时迷了路,分不错方向,才会走错了……”李嫣抬头,疑惑地望了望屋子,“主要是这里的间格太相像了,婢妾该死,打扰了皇上……” “你也知道打扰……”紫美人恼怒地说,“还不滚出去!” 这个李嫣绝对是故意的! 她一定是跟着自己,故意来破坏自己的好事! “出去!”玄光帝冷冷地吐出二字。 李嫣急了,她冒着生命危险进来就是为了阻止他们的事,现在要被皇上赶出去,她若是不出去,真的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了。 “皇上让你出去,你还不赶快出去!”紫美人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朕是说,你滚出去!”玄光帝冷冷地望着紫美人,神情深沉冷漠。 紫美人一愣,讷讷地说:“皇上,婢妾要侍候你……” “不要让朕说第三次!” 寒冷彻骨的语气。 紫美人不顾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随便用锦被抱着自己的身体,从□□爬了下来,怨恨地望了李嫣一眼,跑了出去。 李嫣低着头,得意地笑了。 她只等着玄光帝离开,就可以站起来。 “抬起头!”玄光帝命令,语气带着危险的意味。 李嫣心中一惊,缓缓地抬起头。 心中却在盘算开来,他到底想要如何! 玄光帝冷冷地望着面前这个女子,绝色的脸孔挂着卑微的笑意,冷傲而漠然的目光却出卖了她! 很显然,她那个拙劣的借口没办法说服他! 她不可能走错了地方! 也就是说,她是故意的! 不管她是为了什么目的阻止要发生的事,不过,既然她要阻止,那么就要付出代价!他玄光帝从来不会被女人左右自己的意愿。 “把衣服□□,然后到□□去!”不容拒绝的命令。 李嫣更惊了,“皇上——” 玄光帝冷冷地笑了:“既然你把紫美人赶走,那么——你来代替她!” “可是——” 存心的引诱 被玄光帝的寒冷目光一望,李嫣顿时清醒了过来,她冷静了一下,连忙跪在地上,说道:“婢妾走错了地方,请皇上原谅!” 薄唇牵了一牵,冷冷地说道:“走错地方?” “婢妾进宫没多久,一时迷了路,分不错方向,才会走错了……”李嫣抬头,疑惑地望了望屋子,“主要是这里的间格太相像了,婢妾该死,打扰了皇上……” “你也知道打扰……”紫美人恼怒地说,“还不滚出去!” 这个李嫣绝对是故意的! 她一定是跟着自己,故意来破坏自己的好事! “出去!”玄光帝冷冷地吐出二字。 李嫣急了,她冒着生命危险进来就是为了阻止他们的事,现在要被皇上赶出去,她若是不出去,真的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了。 “皇上让你出去,你还不赶快出去!”紫美人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朕是说,你滚出去!”玄光帝冷冷地望着紫美人,神情深沉冷漠。 紫美人一愣,讷讷地说:“皇上,婢妾要侍候你……” “不要让朕说第三次!” 寒冷彻骨的语气。 紫美人不顾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随便用锦被抱着自己的身体,从□□爬了下来,怨恨地望了李嫣一眼,跑了出去。 李嫣低着头,得意地笑了。 她只等着玄光帝离开,就可以站起来。 “抬起头!”玄光帝命令,语气带着危险的意味。 李嫣心中一惊,缓缓地抬起头。 心中却在盘算开来,他到底想要如何! 玄光帝冷冷地望着面前这个女子,绝色的脸孔挂着卑微的笑意,冷傲而漠然的目光却出卖了她! 很显然,她那个拙劣的借口没办法说服他! 她不可能走错了地方! 也就是说,她是故意的! 不管她是为了什么目的阻止要发生的事,不过,既然她要阻止,那么就要付出代价!他玄光帝从来不会被女人左右自己的意愿。 “把衣服□□,然后到□□去!”不容拒绝的命令。 李嫣更惊了,“皇上——” 玄光帝冷冷地笑了:“既然你把紫美人赶走,那么——你来代替她!” “可是——” 存心的引诱 被玄光帝的寒冷目光一望,李嫣顿时清醒了过来,她冷静了一下,连忙跪在地上,说道:“婢妾走错了地方,请皇上原谅!” 薄唇牵了一牵,冷冷地说道:“走错地方?” “婢妾进宫没多久,一时迷了路,分不错方向,才会走错了……”李嫣抬头,疑惑地望了望屋子,“主要是这里的间格太相像了,婢妾该死,打扰了皇上……” “你也知道打扰……”紫美人恼怒地说,“还不滚出去!” 这个李嫣绝对是故意的! 她一定是跟着自己,故意来破坏自己的好事! “出去!”玄光帝冷冷地吐出二字。 李嫣急了,她冒着生命危险进来就是为了阻止他们的事,现在要被皇上赶出去,她若是不出去,真的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了。 “皇上让你出去,你还不赶快出去!”紫美人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朕是说,你滚出去!”玄光帝冷冷地望着紫美人,神情深沉冷漠。 紫美人一愣,讷讷地说:“皇上,婢妾要侍候你……” “不要让朕说第三次!” 寒冷彻骨的语气。 紫美人不顾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随便用锦被抱着自己的身体,从□□爬了下来,怨恨地望了李嫣一眼,跑了出去。 李嫣低着头,得意地笑了。 她只等着玄光帝离开,就可以站起来。 “抬起头!”玄光帝命令,语气带着危险的意味。 李嫣心中一惊,缓缓地抬起头。 心中却在盘算开来,他到底想要如何! 玄光帝冷冷地望着面前这个女子,绝色的脸孔挂着卑微的笑意,冷傲而漠然的目光却出卖了她! 很显然,她那个拙劣的借口没办法说服他! 她不可能走错了地方! 也就是说,她是故意的! 不管她是为了什么目的阻止要发生的事,不过,既然她要阻止,那么就要付出代价!他玄光帝从来不会被女人左右自己的意愿。 “把衣服□□,然后到□□去!”不容拒绝的命令。 李嫣更惊了,“皇上——” 玄光帝冷冷地笑了:“既然你把紫美人赶走,那么——你来代替她!” “可是——” 存心的引诱 被玄光帝的寒冷目光一望,李嫣顿时清醒了过来,她冷静了一下,连忙跪在地上,说道:“婢妾走错了地方,请皇上原谅!” 薄唇牵了一牵,冷冷地说道:“走错地方?” “婢妾进宫没多久,一时迷了路,分不错方向,才会走错了……”李嫣抬头,疑惑地望了望屋子,“主要是这里的间格太相像了,婢妾该死,打扰了皇上……” “你也知道打扰……”紫美人恼怒地说,“还不滚出去!” 这个李嫣绝对是故意的! 她一定是跟着自己,故意来破坏自己的好事! “出去!”玄光帝冷冷地吐出二字。 李嫣急了,她冒着生命危险进来就是为了阻止他们的事,现在要被皇上赶出去,她若是不出去,真的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了。 “皇上让你出去,你还不赶快出去!”紫美人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朕是说,你滚出去!”玄光帝冷冷地望着紫美人,神情深沉冷漠。 紫美人一愣,讷讷地说:“皇上,婢妾要侍候你……” “不要让朕说第三次!” 寒冷彻骨的语气。 紫美人不顾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随便用锦被抱着自己的身体,从□□爬了下来,怨恨地望了李嫣一眼,跑了出去。 李嫣低着头,得意地笑了。 她只等着玄光帝离开,就可以站起来。 “抬起头!”玄光帝命令,语气带着危险的意味。 李嫣心中一惊,缓缓地抬起头。 心中却在盘算开来,他到底想要如何! 玄光帝冷冷地望着面前这个女子,绝色的脸孔挂着卑微的笑意,冷傲而漠然的目光却出卖了她! 很显然,她那个拙劣的借口没办法说服他! 她不可能走错了地方! 也就是说,她是故意的! 不管她是为了什么目的阻止要发生的事,不过,既然她要阻止,那么就要付出代价!他玄光帝从来不会被女人左右自己的意愿。 “把衣服□□,然后到□□去!”不容拒绝的命令。 李嫣更惊了,“皇上——” 玄光帝冷冷地笑了:“既然你把紫美人赶走,那么——你来代替她!” “可是——” 存心的引诱 被玄光帝的寒冷目光一望,李嫣顿时清醒了过来,她冷静了一下,连忙跪在地上,说道:“婢妾走错了地方,请皇上原谅!” 薄唇牵了一牵,冷冷地说道:“走错地方?” “婢妾进宫没多久,一时迷了路,分不错方向,才会走错了……”李嫣抬头,疑惑地望了望屋子,“主要是这里的间格太相像了,婢妾该死,打扰了皇上……” “你也知道打扰……”紫美人恼怒地说,“还不滚出去!” 这个李嫣绝对是故意的! 她一定是跟着自己,故意来破坏自己的好事! “出去!”玄光帝冷冷地吐出二字。 李嫣急了,她冒着生命危险进来就是为了阻止他们的事,现在要被皇上赶出去,她若是不出去,真的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了。 “皇上让你出去,你还不赶快出去!”紫美人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朕是说,你滚出去!”玄光帝冷冷地望着紫美人,神情深沉冷漠。 紫美人一愣,讷讷地说:“皇上,婢妾要侍候你……” “不要让朕说第三次!” 寒冷彻骨的语气。 紫美人不顾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随便用锦被抱着自己的身体,从□□爬了下来,怨恨地望了李嫣一眼,跑了出去。 李嫣低着头,得意地笑了。 她只等着玄光帝离开,就可以站起来。 “抬起头!”玄光帝命令,语气带着危险的意味。 李嫣心中一惊,缓缓地抬起头。 心中却在盘算开来,他到底想要如何! 玄光帝冷冷地望着面前这个女子,绝色的脸孔挂着卑微的笑意,冷傲而漠然的目光却出卖了她! 很显然,她那个拙劣的借口没办法说服他! 她不可能走错了地方! 也就是说,她是故意的! 不管她是为了什么目的阻止要发生的事,不过,既然她要阻止,那么就要付出代价!他玄光帝从来不会被女人左右自己的意愿。 “把衣服□□,然后到□□去!”不容拒绝的命令。 李嫣更惊了,“皇上——” 玄光帝冷冷地笑了:“既然你把紫美人赶走,那么——你来代替她!” “可是——” 他想要强了她 “她若是想投靠本宫,就靠自己的本事爬上皇上的床,这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默言说道。 “可是,娘娘,凉王说得也对,与其让别的女人得到皇上的宠爱,还不如让自己人,起码还能把娘娘固宠呀。” 十年盛久不衰的宠爱,后宫历史之中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琥珀忧心仲仲,在这个宫门似海的后宫,万一失去了这样让人羡慕和眼红的宠爱,该有多少会害皇后娘娘。 仿佛知道琥珀的心意,默言轻轻地笑了:“本宫知道你担心什么,这十年来,我们用了多少心血培养了多少自己人安插在宫中各个部门,就算本宫失去了皇上的宠爱,也不会有事的,只要本宫一日是皇后,就没人能动摇我!” 琥珀说道:“可是奴婢还是担心,现在的秀女越来越大胆,实在不像从前!” “再怎么大胆,也是女人,是女人,就总会有弱点的。”默言的眸底闪过一抹利芒。 一顿,她缓缓地说:“你说得对,这次的秀女都很厉害,幸好,本宫身边有你们!” 望着琥珀还是担忧的神情,默言微笑:“琥珀,有些事情,不是想去防就防得了的,我们能做的只是兵来将挡,又或是顺其自然。” 自从十年前,华妃之死让太后对自己生起了戒心,一向没有侍卫的后宫,在偏僻少人去的地方安排了值班的侍卫。 有很多事情,做起来没办法随心所欲。 也许是因为岁月,也许是因为,她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一无所有的小女孩了。 这后宫里不止是她独自一个人挣扎生存,她身后的宫人,她的骨肉,都依赖她而活,为了他们,也为了…… 她闭上了眼睛,唇角牵起了一抹苦笑。 也许,从玄光帝选择了她的那刻起,她就不应该相信爱情。 这里的人都不相信爱情。 这里只有权力和欲望。 “琥珀,本宫要睡了,任何人都不许打扰!”语气里充满着疲惫。 琥珀犹豫了一下:“万一皇上要来呢……” “……就说本宫睡了。” 就是说今晚她不会等皇上来了,就算他来了,也不会相见。 他想要强了她 “她若是想投靠本宫,就靠自己的本事爬上皇上的床,这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默言说道。 “可是,娘娘,凉王说得也对,与其让别的女人得到皇上的宠爱,还不如让自己人,起码还能把娘娘固宠呀。” 十年盛久不衰的宠爱,后宫历史之中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琥珀忧心仲仲,在这个宫门似海的后宫,万一失去了这样让人羡慕和眼红的宠爱,该有多少会害皇后娘娘。 仿佛知道琥珀的心意,默言轻轻地笑了:“本宫知道你担心什么,这十年来,我们用了多少心血培养了多少自己人安插在宫中各个部门,就算本宫失去了皇上的宠爱,也不会有事的,只要本宫一日是皇后,就没人能动摇我!” 琥珀说道:“可是奴婢还是担心,现在的秀女越来越大胆,实在不像从前!” “再怎么大胆,也是女人,是女人,就总会有弱点的。”默言的眸底闪过一抹利芒。 一顿,她缓缓地说:“你说得对,这次的秀女都很厉害,幸好,本宫身边有你们!” 望着琥珀还是担忧的神情,默言微笑:“琥珀,有些事情,不是想去防就防得了的,我们能做的只是兵来将挡,又或是顺其自然。” 自从十年前,华妃之死让太后对自己生起了戒心,一向没有侍卫的后宫,在偏僻少人去的地方安排了值班的侍卫。 有很多事情,做起来没办法随心所欲。 也许是因为岁月,也许是因为,她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一无所有的小女孩了。 这后宫里不止是她独自一个人挣扎生存,她身后的宫人,她的骨肉,都依赖她而活,为了他们,也为了…… 她闭上了眼睛,唇角牵起了一抹苦笑。 也许,从玄光帝选择了她的那刻起,她就不应该相信爱情。 这里的人都不相信爱情。 这里只有权力和欲望。 “琥珀,本宫要睡了,任何人都不许打扰!”语气里充满着疲惫。 琥珀犹豫了一下:“万一皇上要来呢……” “……就说本宫睡了。” 就是说今晚她不会等皇上来了,就算他来了,也不会相见。 他想要强了她 “她若是想投靠本宫,就靠自己的本事爬上皇上的床,这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默言说道。 “可是,娘娘,凉王说得也对,与其让别的女人得到皇上的宠爱,还不如让自己人,起码还能把娘娘固宠呀。” 十年盛久不衰的宠爱,后宫历史之中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琥珀忧心仲仲,在这个宫门似海的后宫,万一失去了这样让人羡慕和眼红的宠爱,该有多少会害皇后娘娘。 仿佛知道琥珀的心意,默言轻轻地笑了:“本宫知道你担心什么,这十年来,我们用了多少心血培养了多少自己人安插在宫中各个部门,就算本宫失去了皇上的宠爱,也不会有事的,只要本宫一日是皇后,就没人能动摇我!” 琥珀说道:“可是奴婢还是担心,现在的秀女越来越大胆,实在不像从前!” “再怎么大胆,也是女人,是女人,就总会有弱点的。”默言的眸底闪过一抹利芒。 一顿,她缓缓地说:“你说得对,这次的秀女都很厉害,幸好,本宫身边有你们!” 望着琥珀还是担忧的神情,默言微笑:“琥珀,有些事情,不是想去防就防得了的,我们能做的只是兵来将挡,又或是顺其自然。” 自从十年前,华妃之死让太后对自己生起了戒心,一向没有侍卫的后宫,在偏僻少人去的地方安排了值班的侍卫。 有很多事情,做起来没办法随心所欲。 也许是因为岁月,也许是因为,她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一无所有的小女孩了。 这后宫里不止是她独自一个人挣扎生存,她身后的宫人,她的骨肉,都依赖她而活,为了他们,也为了…… 她闭上了眼睛,唇角牵起了一抹苦笑。 也许,从玄光帝选择了她的那刻起,她就不应该相信爱情。 这里的人都不相信爱情。 这里只有权力和欲望。 “琥珀,本宫要睡了,任何人都不许打扰!”语气里充满着疲惫。 琥珀犹豫了一下:“万一皇上要来呢……” “……就说本宫睡了。” 就是说今晚她不会等皇上来了,就算他来了,也不会相见。 他想要强了她 “她若是想投靠本宫,就靠自己的本事爬上皇上的床,这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默言说道。 “可是,娘娘,凉王说得也对,与其让别的女人得到皇上的宠爱,还不如让自己人,起码还能把娘娘固宠呀。” 十年盛久不衰的宠爱,后宫历史之中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琥珀忧心仲仲,在这个宫门似海的后宫,万一失去了这样让人羡慕和眼红的宠爱,该有多少会害皇后娘娘。 仿佛知道琥珀的心意,默言轻轻地笑了:“本宫知道你担心什么,这十年来,我们用了多少心血培养了多少自己人安插在宫中各个部门,就算本宫失去了皇上的宠爱,也不会有事的,只要本宫一日是皇后,就没人能动摇我!” 琥珀说道:“可是奴婢还是担心,现在的秀女越来越大胆,实在不像从前!” “再怎么大胆,也是女人,是女人,就总会有弱点的。”默言的眸底闪过一抹利芒。 一顿,她缓缓地说:“你说得对,这次的秀女都很厉害,幸好,本宫身边有你们!” 望着琥珀还是担忧的神情,默言微笑:“琥珀,有些事情,不是想去防就防得了的,我们能做的只是兵来将挡,又或是顺其自然。” 自从十年前,华妃之死让太后对自己生起了戒心,一向没有侍卫的后宫,在偏僻少人去的地方安排了值班的侍卫。 有很多事情,做起来没办法随心所欲。 也许是因为岁月,也许是因为,她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一无所有的小女孩了。 这后宫里不止是她独自一个人挣扎生存,她身后的宫人,她的骨肉,都依赖她而活,为了他们,也为了…… 她闭上了眼睛,唇角牵起了一抹苦笑。 也许,从玄光帝选择了她的那刻起,她就不应该相信爱情。 这里的人都不相信爱情。 这里只有权力和欲望。 “琥珀,本宫要睡了,任何人都不许打扰!”语气里充满着疲惫。 琥珀犹豫了一下:“万一皇上要来呢……” “……就说本宫睡了。” 就是说今晚她不会等皇上来了,就算他来了,也不会相见。 他想要强了她 “她若是想投靠本宫,就靠自己的本事爬上皇上的床,这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默言说道。 “可是,娘娘,凉王说得也对,与其让别的女人得到皇上的宠爱,还不如让自己人,起码还能把娘娘固宠呀。” 十年盛久不衰的宠爱,后宫历史之中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琥珀忧心仲仲,在这个宫门似海的后宫,万一失去了这样让人羡慕和眼红的宠爱,该有多少会害皇后娘娘。 仿佛知道琥珀的心意,默言轻轻地笑了:“本宫知道你担心什么,这十年来,我们用了多少心血培养了多少自己人安插在宫中各个部门,就算本宫失去了皇上的宠爱,也不会有事的,只要本宫一日是皇后,就没人能动摇我!” 琥珀说道:“可是奴婢还是担心,现在的秀女越来越大胆,实在不像从前!” “再怎么大胆,也是女人,是女人,就总会有弱点的。”默言的眸底闪过一抹利芒。 一顿,她缓缓地说:“你说得对,这次的秀女都很厉害,幸好,本宫身边有你们!” 望着琥珀还是担忧的神情,默言微笑:“琥珀,有些事情,不是想去防就防得了的,我们能做的只是兵来将挡,又或是顺其自然。” 自从十年前,华妃之死让太后对自己生起了戒心,一向没有侍卫的后宫,在偏僻少人去的地方安排了值班的侍卫。 有很多事情,做起来没办法随心所欲。 也许是因为岁月,也许是因为,她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一无所有的小女孩了。 这后宫里不止是她独自一个人挣扎生存,她身后的宫人,她的骨肉,都依赖她而活,为了他们,也为了…… 她闭上了眼睛,唇角牵起了一抹苦笑。 也许,从玄光帝选择了她的那刻起,她就不应该相信爱情。 这里的人都不相信爱情。 这里只有权力和欲望。 “琥珀,本宫要睡了,任何人都不许打扰!”语气里充满着疲惫。 琥珀犹豫了一下:“万一皇上要来呢……” “……就说本宫睡了。” 就是说今晚她不会等皇上来了,就算他来了,也不会相见。 皇上如狼,后宫如狼窝 “不必,默言,快坐下来,朕有个天大的喜事要告诉你。”玄光帝坐下来,要牵默言的手,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 默言有些不以为然,紫美人怀孕,在他看来却是天大的喜事,也只有在心目中有份量才会有这种想法吧。 “恭喜皇上,紫美人一定会为大乾添一位小皇子的,这后宫里面也很久没听见婴儿的响亮哭声了。”默言浅笑盈盈地说道。 玄光帝本来想说的不是这件事,但听见默言那风淡云轻的语气,一点都不在意他的事,脸色已经不由自主冷了一下:“皇后只关心这些么?” 默言一听,语气也跟着有些冷:“皇上还要臣妾关心些什么?” 她觉得自己很宽容了,那又如何? 他不会在暗示自己不可乱来,伤害他的骨肉吧? 心中不由得一冷,夫妻十年,原来自己在他心目中是那么残酷的人。 语气更是风淡云轻起来:“皇上请放心,有太后在,紫美人的皇子一定会安全的。” “朕不是这个意思。”玄光帝心中有些恼怒,但是,他知道默言的性格,和她硬碰硬,永远是行不通。 “皇上若是觉得臣妾太霸道,阻止了皇上的兴致,那么臣妾告退了。”默言站了起来。 她这是什么意思??? 不想看到朕? 还是朕碍到了她的眼? 玄光帝再也忍不住气:“坐下!” 默言却站着,冷静地望着他,“皇上还有什么事?” “你还为那些小事而生朕的气?”望着她充满冷意的小脸,他的心忍不住一软,问道。 “臣妾不敢!” 默言冷淡地说:“皇上生气了,可以找别的嫔妃,善解人意的,百般风情的,年轻美貌的……都可以为皇上解闷排难,臣妾生气了,只不过自寻烦恼罢了。” 原来真的还是生气。 他又要牵她的手,默言再次避开了他。 “朕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忍住气问道。 “皇上又怎会做错事?”默言抿着唇,冷然地望着他:“皇上爱好哪么多,对着任何一个女人随时随地都可以兴致所至,从来没有顾及臣妾的感受,臣妾才是大错特错。” 皇上如狼,后宫如狼窝 “不必,默言,快坐下来,朕有个天大的喜事要告诉你。”玄光帝坐下来,要牵默言的手,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 默言有些不以为然,紫美人怀孕,在他看来却是天大的喜事,也只有在心目中有份量才会有这种想法吧。 “恭喜皇上,紫美人一定会为大乾添一位小皇子的,这后宫里面也很久没听见婴儿的响亮哭声了。”默言浅笑盈盈地说道。 玄光帝本来想说的不是这件事,但听见默言那风淡云轻的语气,一点都不在意他的事,脸色已经不由自主冷了一下:“皇后只关心这些么?” 默言一听,语气也跟着有些冷:“皇上还要臣妾关心些什么?” 她觉得自己很宽容了,那又如何? 他不会在暗示自己不可乱来,伤害他的骨肉吧? 心中不由得一冷,夫妻十年,原来自己在他心目中是那么残酷的人。 语气更是风淡云轻起来:“皇上请放心,有太后在,紫美人的皇子一定会安全的。” “朕不是这个意思。”玄光帝心中有些恼怒,但是,他知道默言的性格,和她硬碰硬,永远是行不通。 “皇上若是觉得臣妾太霸道,阻止了皇上的兴致,那么臣妾告退了。”默言站了起来。 她这是什么意思??? 不想看到朕? 还是朕碍到了她的眼? 玄光帝再也忍不住气:“坐下!” 默言却站着,冷静地望着他,“皇上还有什么事?” “你还为那些小事而生朕的气?”望着她充满冷意的小脸,他的心忍不住一软,问道。 “臣妾不敢!” 默言冷淡地说:“皇上生气了,可以找别的嫔妃,善解人意的,百般风情的,年轻美貌的……都可以为皇上解闷排难,臣妾生气了,只不过自寻烦恼罢了。” 原来真的还是生气。 他又要牵她的手,默言再次避开了他。 “朕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忍住气问道。 “皇上又怎会做错事?”默言抿着唇,冷然地望着他:“皇上爱好哪么多,对着任何一个女人随时随地都可以兴致所至,从来没有顾及臣妾的感受,臣妾才是大错特错。” 皇上如狼,后宫如狼窝 “不必,默言,快坐下来,朕有个天大的喜事要告诉你。”玄光帝坐下来,要牵默言的手,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 默言有些不以为然,紫美人怀孕,在他看来却是天大的喜事,也只有在心目中有份量才会有这种想法吧。 “恭喜皇上,紫美人一定会为大乾添一位小皇子的,这后宫里面也很久没听见婴儿的响亮哭声了。”默言浅笑盈盈地说道。 玄光帝本来想说的不是这件事,但听见默言那风淡云轻的语气,一点都不在意他的事,脸色已经不由自主冷了一下:“皇后只关心这些么?” 默言一听,语气也跟着有些冷:“皇上还要臣妾关心些什么?” 她觉得自己很宽容了,那又如何? 他不会在暗示自己不可乱来,伤害他的骨肉吧? 心中不由得一冷,夫妻十年,原来自己在他心目中是那么残酷的人。 语气更是风淡云轻起来:“皇上请放心,有太后在,紫美人的皇子一定会安全的。” “朕不是这个意思。”玄光帝心中有些恼怒,但是,他知道默言的性格,和她硬碰硬,永远是行不通。 “皇上若是觉得臣妾太霸道,阻止了皇上的兴致,那么臣妾告退了。”默言站了起来。 她这是什么意思??? 不想看到朕? 还是朕碍到了她的眼? 玄光帝再也忍不住气:“坐下!” 默言却站着,冷静地望着他,“皇上还有什么事?” “你还为那些小事而生朕的气?”望着她充满冷意的小脸,他的心忍不住一软,问道。 “臣妾不敢!” 默言冷淡地说:“皇上生气了,可以找别的嫔妃,善解人意的,百般风情的,年轻美貌的……都可以为皇上解闷排难,臣妾生气了,只不过自寻烦恼罢了。” 原来真的还是生气。 他又要牵她的手,默言再次避开了他。 “朕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忍住气问道。 “皇上又怎会做错事?”默言抿着唇,冷然地望着他:“皇上爱好哪么多,对着任何一个女人随时随地都可以兴致所至,从来没有顾及臣妾的感受,臣妾才是大错特错。” 皇上如狼,后宫如狼窝 “不必,默言,快坐下来,朕有个天大的喜事要告诉你。”玄光帝坐下来,要牵默言的手,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 默言有些不以为然,紫美人怀孕,在他看来却是天大的喜事,也只有在心目中有份量才会有这种想法吧。 “恭喜皇上,紫美人一定会为大乾添一位小皇子的,这后宫里面也很久没听见婴儿的响亮哭声了。”默言浅笑盈盈地说道。 玄光帝本来想说的不是这件事,但听见默言那风淡云轻的语气,一点都不在意他的事,脸色已经不由自主冷了一下:“皇后只关心这些么?” 默言一听,语气也跟着有些冷:“皇上还要臣妾关心些什么?” 她觉得自己很宽容了,那又如何? 他不会在暗示自己不可乱来,伤害他的骨肉吧? 心中不由得一冷,夫妻十年,原来自己在他心目中是那么残酷的人。 语气更是风淡云轻起来:“皇上请放心,有太后在,紫美人的皇子一定会安全的。” “朕不是这个意思。”玄光帝心中有些恼怒,但是,他知道默言的性格,和她硬碰硬,永远是行不通。 “皇上若是觉得臣妾太霸道,阻止了皇上的兴致,那么臣妾告退了。”默言站了起来。 她这是什么意思??? 不想看到朕? 还是朕碍到了她的眼? 玄光帝再也忍不住气:“坐下!” 默言却站着,冷静地望着他,“皇上还有什么事?” “你还为那些小事而生朕的气?”望着她充满冷意的小脸,他的心忍不住一软,问道。 “臣妾不敢!” 默言冷淡地说:“皇上生气了,可以找别的嫔妃,善解人意的,百般风情的,年轻美貌的……都可以为皇上解闷排难,臣妾生气了,只不过自寻烦恼罢了。” 原来真的还是生气。 他又要牵她的手,默言再次避开了他。 “朕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忍住气问道。 “皇上又怎会做错事?”默言抿着唇,冷然地望着他:“皇上爱好哪么多,对着任何一个女人随时随地都可以兴致所至,从来没有顾及臣妾的感受,臣妾才是大错特错。” 皇上如狼,后宫如狼窝 “不必,默言,快坐下来,朕有个天大的喜事要告诉你。”玄光帝坐下来,要牵默言的手,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 默言有些不以为然,紫美人怀孕,在他看来却是天大的喜事,也只有在心目中有份量才会有这种想法吧。 “恭喜皇上,紫美人一定会为大乾添一位小皇子的,这后宫里面也很久没听见婴儿的响亮哭声了。”默言浅笑盈盈地说道。 玄光帝本来想说的不是这件事,但听见默言那风淡云轻的语气,一点都不在意他的事,脸色已经不由自主冷了一下:“皇后只关心这些么?” 默言一听,语气也跟着有些冷:“皇上还要臣妾关心些什么?” 她觉得自己很宽容了,那又如何? 他不会在暗示自己不可乱来,伤害他的骨肉吧? 心中不由得一冷,夫妻十年,原来自己在他心目中是那么残酷的人。 语气更是风淡云轻起来:“皇上请放心,有太后在,紫美人的皇子一定会安全的。” “朕不是这个意思。”玄光帝心中有些恼怒,但是,他知道默言的性格,和她硬碰硬,永远是行不通。 “皇上若是觉得臣妾太霸道,阻止了皇上的兴致,那么臣妾告退了。”默言站了起来。 她这是什么意思??? 不想看到朕? 还是朕碍到了她的眼? 玄光帝再也忍不住气:“坐下!” 默言却站着,冷静地望着他,“皇上还有什么事?” “你还为那些小事而生朕的气?”望着她充满冷意的小脸,他的心忍不住一软,问道。 “臣妾不敢!” 默言冷淡地说:“皇上生气了,可以找别的嫔妃,善解人意的,百般风情的,年轻美貌的……都可以为皇上解闷排难,臣妾生气了,只不过自寻烦恼罢了。” 原来真的还是生气。 他又要牵她的手,默言再次避开了他。 “朕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忍住气问道。 “皇上又怎会做错事?”默言抿着唇,冷然地望着他:“皇上爱好哪么多,对着任何一个女人随时随地都可以兴致所至,从来没有顾及臣妾的感受,臣妾才是大错特错。” 皇上如狼,后宫如狼窝 “不必,默言,快坐下来,朕有个天大的喜事要告诉你。”玄光帝坐下来,要牵默言的手,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 默言有些不以为然,紫美人怀孕,在他看来却是天大的喜事,也只有在心目中有份量才会有这种想法吧。 “恭喜皇上,紫美人一定会为大乾添一位小皇子的,这后宫里面也很久没听见婴儿的响亮哭声了。”默言浅笑盈盈地说道。 玄光帝本来想说的不是这件事,但听见默言那风淡云轻的语气,一点都不在意他的事,脸色已经不由自主冷了一下:“皇后只关心这些么?” 默言一听,语气也跟着有些冷:“皇上还要臣妾关心些什么?” 她觉得自己很宽容了,那又如何? 他不会在暗示自己不可乱来,伤害他的骨肉吧? 心中不由得一冷,夫妻十年,原来自己在他心目中是那么残酷的人。 语气更是风淡云轻起来:“皇上请放心,有太后在,紫美人的皇子一定会安全的。” “朕不是这个意思。”玄光帝心中有些恼怒,但是,他知道默言的性格,和她硬碰硬,永远是行不通。 “皇上若是觉得臣妾太霸道,阻止了皇上的兴致,那么臣妾告退了。”默言站了起来。 她这是什么意思??? 不想看到朕? 还是朕碍到了她的眼? 玄光帝再也忍不住气:“坐下!” 默言却站着,冷静地望着他,“皇上还有什么事?” “你还为那些小事而生朕的气?”望着她充满冷意的小脸,他的心忍不住一软,问道。 “臣妾不敢!” 默言冷淡地说:“皇上生气了,可以找别的嫔妃,善解人意的,百般风情的,年轻美貌的……都可以为皇上解闷排难,臣妾生气了,只不过自寻烦恼罢了。” 原来真的还是生气。 他又要牵她的手,默言再次避开了他。 “朕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忍住气问道。 “皇上又怎会做错事?”默言抿着唇,冷然地望着他:“皇上爱好哪么多,对着任何一个女人随时随地都可以兴致所至,从来没有顾及臣妾的感受,臣妾才是大错特错。” 皇上如狼,后宫如狼窝 “不必,默言,快坐下来,朕有个天大的喜事要告诉你。”玄光帝坐下来,要牵默言的手,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 默言有些不以为然,紫美人怀孕,在他看来却是天大的喜事,也只有在心目中有份量才会有这种想法吧。 “恭喜皇上,紫美人一定会为大乾添一位小皇子的,这后宫里面也很久没听见婴儿的响亮哭声了。”默言浅笑盈盈地说道。 玄光帝本来想说的不是这件事,但听见默言那风淡云轻的语气,一点都不在意他的事,脸色已经不由自主冷了一下:“皇后只关心这些么?” 默言一听,语气也跟着有些冷:“皇上还要臣妾关心些什么?” 她觉得自己很宽容了,那又如何? 他不会在暗示自己不可乱来,伤害他的骨肉吧? 心中不由得一冷,夫妻十年,原来自己在他心目中是那么残酷的人。 语气更是风淡云轻起来:“皇上请放心,有太后在,紫美人的皇子一定会安全的。” “朕不是这个意思。”玄光帝心中有些恼怒,但是,他知道默言的性格,和她硬碰硬,永远是行不通。 “皇上若是觉得臣妾太霸道,阻止了皇上的兴致,那么臣妾告退了。”默言站了起来。 她这是什么意思??? 不想看到朕? 还是朕碍到了她的眼? 玄光帝再也忍不住气:“坐下!” 默言却站着,冷静地望着他,“皇上还有什么事?” “你还为那些小事而生朕的气?”望着她充满冷意的小脸,他的心忍不住一软,问道。 “臣妾不敢!” 默言冷淡地说:“皇上生气了,可以找别的嫔妃,善解人意的,百般风情的,年轻美貌的……都可以为皇上解闷排难,臣妾生气了,只不过自寻烦恼罢了。” 原来真的还是生气。 他又要牵她的手,默言再次避开了他。 “朕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忍住气问道。 “皇上又怎会做错事?”默言抿着唇,冷然地望着他:“皇上爱好哪么多,对着任何一个女人随时随地都可以兴致所至,从来没有顾及臣妾的感受,臣妾才是大错特错。” 皇上如狼,后宫如狼窝 “不必,默言,快坐下来,朕有个天大的喜事要告诉你。”玄光帝坐下来,要牵默言的手,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 默言有些不以为然,紫美人怀孕,在他看来却是天大的喜事,也只有在心目中有份量才会有这种想法吧。 “恭喜皇上,紫美人一定会为大乾添一位小皇子的,这后宫里面也很久没听见婴儿的响亮哭声了。”默言浅笑盈盈地说道。 玄光帝本来想说的不是这件事,但听见默言那风淡云轻的语气,一点都不在意他的事,脸色已经不由自主冷了一下:“皇后只关心这些么?” 默言一听,语气也跟着有些冷:“皇上还要臣妾关心些什么?” 她觉得自己很宽容了,那又如何? 他不会在暗示自己不可乱来,伤害他的骨肉吧? 心中不由得一冷,夫妻十年,原来自己在他心目中是那么残酷的人。 语气更是风淡云轻起来:“皇上请放心,有太后在,紫美人的皇子一定会安全的。” “朕不是这个意思。”玄光帝心中有些恼怒,但是,他知道默言的性格,和她硬碰硬,永远是行不通。 “皇上若是觉得臣妾太霸道,阻止了皇上的兴致,那么臣妾告退了。”默言站了起来。 她这是什么意思??? 不想看到朕? 还是朕碍到了她的眼? 玄光帝再也忍不住气:“坐下!” 默言却站着,冷静地望着他,“皇上还有什么事?” “你还为那些小事而生朕的气?”望着她充满冷意的小脸,他的心忍不住一软,问道。 “臣妾不敢!” 默言冷淡地说:“皇上生气了,可以找别的嫔妃,善解人意的,百般风情的,年轻美貌的……都可以为皇上解闷排难,臣妾生气了,只不过自寻烦恼罢了。” 原来真的还是生气。 他又要牵她的手,默言再次避开了他。 “朕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忍住气问道。 “皇上又怎会做错事?”默言抿着唇,冷然地望着他:“皇上爱好哪么多,对着任何一个女人随时随地都可以兴致所至,从来没有顾及臣妾的感受,臣妾才是大错特错。” 皇上如狼,后宫如狼窝 “不必,默言,快坐下来,朕有个天大的喜事要告诉你。”玄光帝坐下来,要牵默言的手,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 默言有些不以为然,紫美人怀孕,在他看来却是天大的喜事,也只有在心目中有份量才会有这种想法吧。 “恭喜皇上,紫美人一定会为大乾添一位小皇子的,这后宫里面也很久没听见婴儿的响亮哭声了。”默言浅笑盈盈地说道。 玄光帝本来想说的不是这件事,但听见默言那风淡云轻的语气,一点都不在意他的事,脸色已经不由自主冷了一下:“皇后只关心这些么?” 默言一听,语气也跟着有些冷:“皇上还要臣妾关心些什么?” 她觉得自己很宽容了,那又如何? 他不会在暗示自己不可乱来,伤害他的骨肉吧? 心中不由得一冷,夫妻十年,原来自己在他心目中是那么残酷的人。 语气更是风淡云轻起来:“皇上请放心,有太后在,紫美人的皇子一定会安全的。” “朕不是这个意思。”玄光帝心中有些恼怒,但是,他知道默言的性格,和她硬碰硬,永远是行不通。 “皇上若是觉得臣妾太霸道,阻止了皇上的兴致,那么臣妾告退了。”默言站了起来。 她这是什么意思??? 不想看到朕? 还是朕碍到了她的眼? 玄光帝再也忍不住气:“坐下!” 默言却站着,冷静地望着他,“皇上还有什么事?” “你还为那些小事而生朕的气?”望着她充满冷意的小脸,他的心忍不住一软,问道。 “臣妾不敢!” 默言冷淡地说:“皇上生气了,可以找别的嫔妃,善解人意的,百般风情的,年轻美貌的……都可以为皇上解闷排难,臣妾生气了,只不过自寻烦恼罢了。” 原来真的还是生气。 他又要牵她的手,默言再次避开了他。 “朕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忍住气问道。 “皇上又怎会做错事?”默言抿着唇,冷然地望着他:“皇上爱好哪么多,对着任何一个女人随时随地都可以兴致所至,从来没有顾及臣妾的感受,臣妾才是大错特错。” 皇上如狼,后宫如狼窝 “不必,默言,快坐下来,朕有个天大的喜事要告诉你。”玄光帝坐下来,要牵默言的手,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 默言有些不以为然,紫美人怀孕,在他看来却是天大的喜事,也只有在心目中有份量才会有这种想法吧。 “恭喜皇上,紫美人一定会为大乾添一位小皇子的,这后宫里面也很久没听见婴儿的响亮哭声了。”默言浅笑盈盈地说道。 玄光帝本来想说的不是这件事,但听见默言那风淡云轻的语气,一点都不在意他的事,脸色已经不由自主冷了一下:“皇后只关心这些么?” 默言一听,语气也跟着有些冷:“皇上还要臣妾关心些什么?” 她觉得自己很宽容了,那又如何? 他不会在暗示自己不可乱来,伤害他的骨肉吧? 心中不由得一冷,夫妻十年,原来自己在他心目中是那么残酷的人。 语气更是风淡云轻起来:“皇上请放心,有太后在,紫美人的皇子一定会安全的。” “朕不是这个意思。”玄光帝心中有些恼怒,但是,他知道默言的性格,和她硬碰硬,永远是行不通。 “皇上若是觉得臣妾太霸道,阻止了皇上的兴致,那么臣妾告退了。”默言站了起来。 她这是什么意思??? 不想看到朕? 还是朕碍到了她的眼? 玄光帝再也忍不住气:“坐下!” 默言却站着,冷静地望着他,“皇上还有什么事?” “你还为那些小事而生朕的气?”望着她充满冷意的小脸,他的心忍不住一软,问道。 “臣妾不敢!” 默言冷淡地说:“皇上生气了,可以找别的嫔妃,善解人意的,百般风情的,年轻美貌的……都可以为皇上解闷排难,臣妾生气了,只不过自寻烦恼罢了。” 原来真的还是生气。 他又要牵她的手,默言再次避开了他。 “朕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忍住气问道。 “皇上又怎会做错事?”默言抿着唇,冷然地望着他:“皇上爱好哪么多,对着任何一个女人随时随地都可以兴致所至,从来没有顾及臣妾的感受,臣妾才是大错特错。” 皇上如狼,后宫如狼窝 “不必,默言,快坐下来,朕有个天大的喜事要告诉你。”玄光帝坐下来,要牵默言的手,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 默言有些不以为然,紫美人怀孕,在他看来却是天大的喜事,也只有在心目中有份量才会有这种想法吧。 “恭喜皇上,紫美人一定会为大乾添一位小皇子的,这后宫里面也很久没听见婴儿的响亮哭声了。”默言浅笑盈盈地说道。 玄光帝本来想说的不是这件事,但听见默言那风淡云轻的语气,一点都不在意他的事,脸色已经不由自主冷了一下:“皇后只关心这些么?” 默言一听,语气也跟着有些冷:“皇上还要臣妾关心些什么?” 她觉得自己很宽容了,那又如何? 他不会在暗示自己不可乱来,伤害他的骨肉吧? 心中不由得一冷,夫妻十年,原来自己在他心目中是那么残酷的人。 语气更是风淡云轻起来:“皇上请放心,有太后在,紫美人的皇子一定会安全的。” “朕不是这个意思。”玄光帝心中有些恼怒,但是,他知道默言的性格,和她硬碰硬,永远是行不通。 “皇上若是觉得臣妾太霸道,阻止了皇上的兴致,那么臣妾告退了。”默言站了起来。 她这是什么意思??? 不想看到朕? 还是朕碍到了她的眼? 玄光帝再也忍不住气:“坐下!” 默言却站着,冷静地望着他,“皇上还有什么事?” “你还为那些小事而生朕的气?”望着她充满冷意的小脸,他的心忍不住一软,问道。 “臣妾不敢!” 默言冷淡地说:“皇上生气了,可以找别的嫔妃,善解人意的,百般风情的,年轻美貌的……都可以为皇上解闷排难,臣妾生气了,只不过自寻烦恼罢了。” 原来真的还是生气。 他又要牵她的手,默言再次避开了他。 “朕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忍住气问道。 “皇上又怎会做错事?”默言抿着唇,冷然地望着他:“皇上爱好哪么多,对着任何一个女人随时随地都可以兴致所至,从来没有顾及臣妾的感受,臣妾才是大错特错。” 皇上如狼,后宫如狼窝 “不必,默言,快坐下来,朕有个天大的喜事要告诉你。”玄光帝坐下来,要牵默言的手,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 默言有些不以为然,紫美人怀孕,在他看来却是天大的喜事,也只有在心目中有份量才会有这种想法吧。 “恭喜皇上,紫美人一定会为大乾添一位小皇子的,这后宫里面也很久没听见婴儿的响亮哭声了。”默言浅笑盈盈地说道。 玄光帝本来想说的不是这件事,但听见默言那风淡云轻的语气,一点都不在意他的事,脸色已经不由自主冷了一下:“皇后只关心这些么?” 默言一听,语气也跟着有些冷:“皇上还要臣妾关心些什么?” 她觉得自己很宽容了,那又如何? 他不会在暗示自己不可乱来,伤害他的骨肉吧? 心中不由得一冷,夫妻十年,原来自己在他心目中是那么残酷的人。 语气更是风淡云轻起来:“皇上请放心,有太后在,紫美人的皇子一定会安全的。” “朕不是这个意思。”玄光帝心中有些恼怒,但是,他知道默言的性格,和她硬碰硬,永远是行不通。 “皇上若是觉得臣妾太霸道,阻止了皇上的兴致,那么臣妾告退了。”默言站了起来。 她这是什么意思??? 不想看到朕? 还是朕碍到了她的眼? 玄光帝再也忍不住气:“坐下!” 默言却站着,冷静地望着他,“皇上还有什么事?” “你还为那些小事而生朕的气?”望着她充满冷意的小脸,他的心忍不住一软,问道。 “臣妾不敢!” 默言冷淡地说:“皇上生气了,可以找别的嫔妃,善解人意的,百般风情的,年轻美貌的……都可以为皇上解闷排难,臣妾生气了,只不过自寻烦恼罢了。” 原来真的还是生气。 他又要牵她的手,默言再次避开了他。 “朕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忍住气问道。 “皇上又怎会做错事?”默言抿着唇,冷然地望着他:“皇上爱好哪么多,对着任何一个女人随时随地都可以兴致所至,从来没有顾及臣妾的感受,臣妾才是大错特错。” 皇上如狼,后宫如狼窝 “不必,默言,快坐下来,朕有个天大的喜事要告诉你。”玄光帝坐下来,要牵默言的手,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 默言有些不以为然,紫美人怀孕,在他看来却是天大的喜事,也只有在心目中有份量才会有这种想法吧。 “恭喜皇上,紫美人一定会为大乾添一位小皇子的,这后宫里面也很久没听见婴儿的响亮哭声了。”默言浅笑盈盈地说道。 玄光帝本来想说的不是这件事,但听见默言那风淡云轻的语气,一点都不在意他的事,脸色已经不由自主冷了一下:“皇后只关心这些么?” 默言一听,语气也跟着有些冷:“皇上还要臣妾关心些什么?” 她觉得自己很宽容了,那又如何? 他不会在暗示自己不可乱来,伤害他的骨肉吧? 心中不由得一冷,夫妻十年,原来自己在他心目中是那么残酷的人。 语气更是风淡云轻起来:“皇上请放心,有太后在,紫美人的皇子一定会安全的。” “朕不是这个意思。”玄光帝心中有些恼怒,但是,他知道默言的性格,和她硬碰硬,永远是行不通。 “皇上若是觉得臣妾太霸道,阻止了皇上的兴致,那么臣妾告退了。”默言站了起来。 她这是什么意思??? 不想看到朕? 还是朕碍到了她的眼? 玄光帝再也忍不住气:“坐下!” 默言却站着,冷静地望着他,“皇上还有什么事?” “你还为那些小事而生朕的气?”望着她充满冷意的小脸,他的心忍不住一软,问道。 “臣妾不敢!” 默言冷淡地说:“皇上生气了,可以找别的嫔妃,善解人意的,百般风情的,年轻美貌的……都可以为皇上解闷排难,臣妾生气了,只不过自寻烦恼罢了。” 原来真的还是生气。 他又要牵她的手,默言再次避开了他。 “朕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忍住气问道。 “皇上又怎会做错事?”默言抿着唇,冷然地望着他:“皇上爱好哪么多,对着任何一个女人随时随地都可以兴致所至,从来没有顾及臣妾的感受,臣妾才是大错特错。” 皇上如狼,后宫如狼窝 “不必,默言,快坐下来,朕有个天大的喜事要告诉你。”玄光帝坐下来,要牵默言的手,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 默言有些不以为然,紫美人怀孕,在他看来却是天大的喜事,也只有在心目中有份量才会有这种想法吧。 “恭喜皇上,紫美人一定会为大乾添一位小皇子的,这后宫里面也很久没听见婴儿的响亮哭声了。”默言浅笑盈盈地说道。 玄光帝本来想说的不是这件事,但听见默言那风淡云轻的语气,一点都不在意他的事,脸色已经不由自主冷了一下:“皇后只关心这些么?” 默言一听,语气也跟着有些冷:“皇上还要臣妾关心些什么?” 她觉得自己很宽容了,那又如何? 他不会在暗示自己不可乱来,伤害他的骨肉吧? 心中不由得一冷,夫妻十年,原来自己在他心目中是那么残酷的人。 语气更是风淡云轻起来:“皇上请放心,有太后在,紫美人的皇子一定会安全的。” “朕不是这个意思。”玄光帝心中有些恼怒,但是,他知道默言的性格,和她硬碰硬,永远是行不通。 “皇上若是觉得臣妾太霸道,阻止了皇上的兴致,那么臣妾告退了。”默言站了起来。 她这是什么意思??? 不想看到朕? 还是朕碍到了她的眼? 玄光帝再也忍不住气:“坐下!” 默言却站着,冷静地望着他,“皇上还有什么事?” “你还为那些小事而生朕的气?”望着她充满冷意的小脸,他的心忍不住一软,问道。 “臣妾不敢!” 默言冷淡地说:“皇上生气了,可以找别的嫔妃,善解人意的,百般风情的,年轻美貌的……都可以为皇上解闷排难,臣妾生气了,只不过自寻烦恼罢了。” 原来真的还是生气。 他又要牵她的手,默言再次避开了他。 “朕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忍住气问道。 “皇上又怎会做错事?”默言抿着唇,冷然地望着他:“皇上爱好哪么多,对着任何一个女人随时随地都可以兴致所至,从来没有顾及臣妾的感受,臣妾才是大错特错。” 皇上如狼,后宫如狼窝 “不必,默言,快坐下来,朕有个天大的喜事要告诉你。”玄光帝坐下来,要牵默言的手,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 默言有些不以为然,紫美人怀孕,在他看来却是天大的喜事,也只有在心目中有份量才会有这种想法吧。 “恭喜皇上,紫美人一定会为大乾添一位小皇子的,这后宫里面也很久没听见婴儿的响亮哭声了。”默言浅笑盈盈地说道。 玄光帝本来想说的不是这件事,但听见默言那风淡云轻的语气,一点都不在意他的事,脸色已经不由自主冷了一下:“皇后只关心这些么?” 默言一听,语气也跟着有些冷:“皇上还要臣妾关心些什么?” 她觉得自己很宽容了,那又如何? 他不会在暗示自己不可乱来,伤害他的骨肉吧? 心中不由得一冷,夫妻十年,原来自己在他心目中是那么残酷的人。 语气更是风淡云轻起来:“皇上请放心,有太后在,紫美人的皇子一定会安全的。” “朕不是这个意思。”玄光帝心中有些恼怒,但是,他知道默言的性格,和她硬碰硬,永远是行不通。 “皇上若是觉得臣妾太霸道,阻止了皇上的兴致,那么臣妾告退了。”默言站了起来。 她这是什么意思??? 不想看到朕? 还是朕碍到了她的眼? 玄光帝再也忍不住气:“坐下!” 默言却站着,冷静地望着他,“皇上还有什么事?” “你还为那些小事而生朕的气?”望着她充满冷意的小脸,他的心忍不住一软,问道。 “臣妾不敢!” 默言冷淡地说:“皇上生气了,可以找别的嫔妃,善解人意的,百般风情的,年轻美貌的……都可以为皇上解闷排难,臣妾生气了,只不过自寻烦恼罢了。” 原来真的还是生气。 他又要牵她的手,默言再次避开了他。 “朕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忍住气问道。 “皇上又怎会做错事?”默言抿着唇,冷然地望着他:“皇上爱好哪么多,对着任何一个女人随时随地都可以兴致所至,从来没有顾及臣妾的感受,臣妾才是大错特错。” 皇上如狼,后宫如狼窝 “不必,默言,快坐下来,朕有个天大的喜事要告诉你。”玄光帝坐下来,要牵默言的手,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 默言有些不以为然,紫美人怀孕,在他看来却是天大的喜事,也只有在心目中有份量才会有这种想法吧。 “恭喜皇上,紫美人一定会为大乾添一位小皇子的,这后宫里面也很久没听见婴儿的响亮哭声了。”默言浅笑盈盈地说道。 玄光帝本来想说的不是这件事,但听见默言那风淡云轻的语气,一点都不在意他的事,脸色已经不由自主冷了一下:“皇后只关心这些么?” 默言一听,语气也跟着有些冷:“皇上还要臣妾关心些什么?” 她觉得自己很宽容了,那又如何? 他不会在暗示自己不可乱来,伤害他的骨肉吧? 心中不由得一冷,夫妻十年,原来自己在他心目中是那么残酷的人。 语气更是风淡云轻起来:“皇上请放心,有太后在,紫美人的皇子一定会安全的。” “朕不是这个意思。”玄光帝心中有些恼怒,但是,他知道默言的性格,和她硬碰硬,永远是行不通。 “皇上若是觉得臣妾太霸道,阻止了皇上的兴致,那么臣妾告退了。”默言站了起来。 她这是什么意思??? 不想看到朕? 还是朕碍到了她的眼? 玄光帝再也忍不住气:“坐下!” 默言却站着,冷静地望着他,“皇上还有什么事?” “你还为那些小事而生朕的气?”望着她充满冷意的小脸,他的心忍不住一软,问道。 “臣妾不敢!” 默言冷淡地说:“皇上生气了,可以找别的嫔妃,善解人意的,百般风情的,年轻美貌的……都可以为皇上解闷排难,臣妾生气了,只不过自寻烦恼罢了。” 原来真的还是生气。 他又要牵她的手,默言再次避开了他。 “朕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忍住气问道。 “皇上又怎会做错事?”默言抿着唇,冷然地望着他:“皇上爱好哪么多,对着任何一个女人随时随地都可以兴致所至,从来没有顾及臣妾的感受,臣妾才是大错特错。” 压上了她冰冷的唇 李嫣喜形于色:“嫔妾先谢过太后。” “你不用谢哀家。”太后望着她,眸中尽量满意的笑意:“跟随圣驾出征,不是等闲事,玉嫔你是哀家的人,就要替哀家办事。” “太后请说,嫔妾一定会为你效劳。”李嫣说道。 太后目光陡然一冷:“哀家要你们回宫的时候,少了一个人。” 李嫣的心喀崩一下,她小心翼翼地说:“是谁?” 太后冷冷一笑:“玉嫔以为呢?” 李嫣摇晃了一下,太后要她杀皇后! 这个老太婆,这么狠毒,真的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难怪,凉王让她小心永和宫的太后,那老太婆不好对付,也要提防她的陷害。 她恭声说道:“嫔妾明白了,请太后放心,嫔妾一定不会负太后所望。” 心中却是暗骂,这个老太婆,自己的侄女不利用,却利用自己为她办事,无非是日后让她来当个替罪羔羊罢了。 李嫣出了永和宫,出了一身冷汗。 只觉得太后不是普通精明的女人,目光锐利狠毒,在里面的时候,若不是答应了她为她办事,恐怕日后自己在后宫的日子会很艰难。 她一定不会留自己活口的。 只觉得越来越峰回路转,现在不是普通的要协助皇后那女人那么简单,那女人在后宫里的敌人那么多,单凭她一个人,如何保护她? 何况,她是皇后呀,身为皇后,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别人如何帮她? 何况,再何况,她不想帮那女人! 凭什么,她可以得到天下间最出色的两个男人的厚爱? 玄光帝如此,凉王也如此。 凭什么? 大家都觉得她很得玄光帝宠爱,只有她自己很明白,玄光帝的心不在自己身上,而自己,只是一个代替品。 连在□□的时候,也是替代品! 也许,也许,她答应了太后的事,才是正确的。 到时候,远在千里之外,发生什么事,又岂是凉王所能控制? 眸底露出了冷冷的光芒。 她的手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枚黑亮的暗器——这不是普通的暗器,是她和凉王通信的工具。 也就是说,凉王进宫了。 压上了她冰冷的唇 李嫣喜形于色:“嫔妾先谢过太后。” “你不用谢哀家。”太后望着她,眸中尽量满意的笑意:“跟随圣驾出征,不是等闲事,玉嫔你是哀家的人,就要替哀家办事。” “太后请说,嫔妾一定会为你效劳。”李嫣说道。 太后目光陡然一冷:“哀家要你们回宫的时候,少了一个人。” 李嫣的心喀崩一下,她小心翼翼地说:“是谁?” 太后冷冷一笑:“玉嫔以为呢?” 李嫣摇晃了一下,太后要她杀皇后! 这个老太婆,这么狠毒,真的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难怪,凉王让她小心永和宫的太后,那老太婆不好对付,也要提防她的陷害。 她恭声说道:“嫔妾明白了,请太后放心,嫔妾一定不会负太后所望。” 心中却是暗骂,这个老太婆,自己的侄女不利用,却利用自己为她办事,无非是日后让她来当个替罪羔羊罢了。 李嫣出了永和宫,出了一身冷汗。 只觉得太后不是普通精明的女人,目光锐利狠毒,在里面的时候,若不是答应了她为她办事,恐怕日后自己在后宫的日子会很艰难。 她一定不会留自己活口的。 只觉得越来越峰回路转,现在不是普通的要协助皇后那女人那么简单,那女人在后宫里的敌人那么多,单凭她一个人,如何保护她? 何况,她是皇后呀,身为皇后,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别人如何帮她? 何况,再何况,她不想帮那女人! 凭什么,她可以得到天下间最出色的两个男人的厚爱? 玄光帝如此,凉王也如此。 凭什么? 大家都觉得她很得玄光帝宠爱,只有她自己很明白,玄光帝的心不在自己身上,而自己,只是一个代替品。 连在□□的时候,也是替代品! 也许,也许,她答应了太后的事,才是正确的。 到时候,远在千里之外,发生什么事,又岂是凉王所能控制? 眸底露出了冷冷的光芒。 她的手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枚黑亮的暗器——这不是普通的暗器,是她和凉王通信的工具。 也就是说,凉王进宫了。 压上了她冰冷的唇 李嫣喜形于色:“嫔妾先谢过太后。” “你不用谢哀家。”太后望着她,眸中尽量满意的笑意:“跟随圣驾出征,不是等闲事,玉嫔你是哀家的人,就要替哀家办事。” “太后请说,嫔妾一定会为你效劳。”李嫣说道。 太后目光陡然一冷:“哀家要你们回宫的时候,少了一个人。” 李嫣的心喀崩一下,她小心翼翼地说:“是谁?” 太后冷冷一笑:“玉嫔以为呢?” 李嫣摇晃了一下,太后要她杀皇后! 这个老太婆,这么狠毒,真的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难怪,凉王让她小心永和宫的太后,那老太婆不好对付,也要提防她的陷害。 她恭声说道:“嫔妾明白了,请太后放心,嫔妾一定不会负太后所望。” 心中却是暗骂,这个老太婆,自己的侄女不利用,却利用自己为她办事,无非是日后让她来当个替罪羔羊罢了。 李嫣出了永和宫,出了一身冷汗。 只觉得太后不是普通精明的女人,目光锐利狠毒,在里面的时候,若不是答应了她为她办事,恐怕日后自己在后宫的日子会很艰难。 她一定不会留自己活口的。 只觉得越来越峰回路转,现在不是普通的要协助皇后那女人那么简单,那女人在后宫里的敌人那么多,单凭她一个人,如何保护她? 何况,她是皇后呀,身为皇后,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别人如何帮她? 何况,再何况,她不想帮那女人! 凭什么,她可以得到天下间最出色的两个男人的厚爱? 玄光帝如此,凉王也如此。 凭什么? 大家都觉得她很得玄光帝宠爱,只有她自己很明白,玄光帝的心不在自己身上,而自己,只是一个代替品。 连在□□的时候,也是替代品! 也许,也许,她答应了太后的事,才是正确的。 到时候,远在千里之外,发生什么事,又岂是凉王所能控制? 眸底露出了冷冷的光芒。 她的手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枚黑亮的暗器——这不是普通的暗器,是她和凉王通信的工具。 也就是说,凉王进宫了。 压上了她冰冷的唇 李嫣喜形于色:“嫔妾先谢过太后。” “你不用谢哀家。”太后望着她,眸中尽量满意的笑意:“跟随圣驾出征,不是等闲事,玉嫔你是哀家的人,就要替哀家办事。” “太后请说,嫔妾一定会为你效劳。”李嫣说道。 太后目光陡然一冷:“哀家要你们回宫的时候,少了一个人。” 李嫣的心喀崩一下,她小心翼翼地说:“是谁?” 太后冷冷一笑:“玉嫔以为呢?” 李嫣摇晃了一下,太后要她杀皇后! 这个老太婆,这么狠毒,真的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难怪,凉王让她小心永和宫的太后,那老太婆不好对付,也要提防她的陷害。 她恭声说道:“嫔妾明白了,请太后放心,嫔妾一定不会负太后所望。” 心中却是暗骂,这个老太婆,自己的侄女不利用,却利用自己为她办事,无非是日后让她来当个替罪羔羊罢了。 李嫣出了永和宫,出了一身冷汗。 只觉得太后不是普通精明的女人,目光锐利狠毒,在里面的时候,若不是答应了她为她办事,恐怕日后自己在后宫的日子会很艰难。 她一定不会留自己活口的。 只觉得越来越峰回路转,现在不是普通的要协助皇后那女人那么简单,那女人在后宫里的敌人那么多,单凭她一个人,如何保护她? 何况,她是皇后呀,身为皇后,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别人如何帮她? 何况,再何况,她不想帮那女人! 凭什么,她可以得到天下间最出色的两个男人的厚爱? 玄光帝如此,凉王也如此。 凭什么? 大家都觉得她很得玄光帝宠爱,只有她自己很明白,玄光帝的心不在自己身上,而自己,只是一个代替品。 连在□□的时候,也是替代品! 也许,也许,她答应了太后的事,才是正确的。 到时候,远在千里之外,发生什么事,又岂是凉王所能控制? 眸底露出了冷冷的光芒。 她的手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枚黑亮的暗器——这不是普通的暗器,是她和凉王通信的工具。 也就是说,凉王进宫了。 压上了她冰冷的唇 李嫣喜形于色:“嫔妾先谢过太后。” “你不用谢哀家。”太后望着她,眸中尽量满意的笑意:“跟随圣驾出征,不是等闲事,玉嫔你是哀家的人,就要替哀家办事。” “太后请说,嫔妾一定会为你效劳。”李嫣说道。 太后目光陡然一冷:“哀家要你们回宫的时候,少了一个人。” 李嫣的心喀崩一下,她小心翼翼地说:“是谁?” 太后冷冷一笑:“玉嫔以为呢?” 李嫣摇晃了一下,太后要她杀皇后! 这个老太婆,这么狠毒,真的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难怪,凉王让她小心永和宫的太后,那老太婆不好对付,也要提防她的陷害。 她恭声说道:“嫔妾明白了,请太后放心,嫔妾一定不会负太后所望。” 心中却是暗骂,这个老太婆,自己的侄女不利用,却利用自己为她办事,无非是日后让她来当个替罪羔羊罢了。 李嫣出了永和宫,出了一身冷汗。 只觉得太后不是普通精明的女人,目光锐利狠毒,在里面的时候,若不是答应了她为她办事,恐怕日后自己在后宫的日子会很艰难。 她一定不会留自己活口的。 只觉得越来越峰回路转,现在不是普通的要协助皇后那女人那么简单,那女人在后宫里的敌人那么多,单凭她一个人,如何保护她? 何况,她是皇后呀,身为皇后,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别人如何帮她? 何况,再何况,她不想帮那女人! 凭什么,她可以得到天下间最出色的两个男人的厚爱? 玄光帝如此,凉王也如此。 凭什么? 大家都觉得她很得玄光帝宠爱,只有她自己很明白,玄光帝的心不在自己身上,而自己,只是一个代替品。 连在□□的时候,也是替代品! 也许,也许,她答应了太后的事,才是正确的。 到时候,远在千里之外,发生什么事,又岂是凉王所能控制? 眸底露出了冷冷的光芒。 她的手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枚黑亮的暗器——这不是普通的暗器,是她和凉王通信的工具。 也就是说,凉王进宫了。 压上了她冰冷的唇 李嫣喜形于色:“嫔妾先谢过太后。” “你不用谢哀家。”太后望着她,眸中尽量满意的笑意:“跟随圣驾出征,不是等闲事,玉嫔你是哀家的人,就要替哀家办事。” “太后请说,嫔妾一定会为你效劳。”李嫣说道。 太后目光陡然一冷:“哀家要你们回宫的时候,少了一个人。” 李嫣的心喀崩一下,她小心翼翼地说:“是谁?” 太后冷冷一笑:“玉嫔以为呢?” 李嫣摇晃了一下,太后要她杀皇后! 这个老太婆,这么狠毒,真的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难怪,凉王让她小心永和宫的太后,那老太婆不好对付,也要提防她的陷害。 她恭声说道:“嫔妾明白了,请太后放心,嫔妾一定不会负太后所望。” 心中却是暗骂,这个老太婆,自己的侄女不利用,却利用自己为她办事,无非是日后让她来当个替罪羔羊罢了。 李嫣出了永和宫,出了一身冷汗。 只觉得太后不是普通精明的女人,目光锐利狠毒,在里面的时候,若不是答应了她为她办事,恐怕日后自己在后宫的日子会很艰难。 她一定不会留自己活口的。 只觉得越来越峰回路转,现在不是普通的要协助皇后那女人那么简单,那女人在后宫里的敌人那么多,单凭她一个人,如何保护她? 何况,她是皇后呀,身为皇后,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别人如何帮她? 何况,再何况,她不想帮那女人! 凭什么,她可以得到天下间最出色的两个男人的厚爱? 玄光帝如此,凉王也如此。 凭什么? 大家都觉得她很得玄光帝宠爱,只有她自己很明白,玄光帝的心不在自己身上,而自己,只是一个代替品。 连在□□的时候,也是替代品! 也许,也许,她答应了太后的事,才是正确的。 到时候,远在千里之外,发生什么事,又岂是凉王所能控制? 眸底露出了冷冷的光芒。 她的手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枚黑亮的暗器——这不是普通的暗器,是她和凉王通信的工具。 也就是说,凉王进宫了。 压上了她冰冷的唇 李嫣喜形于色:“嫔妾先谢过太后。” “你不用谢哀家。”太后望着她,眸中尽量满意的笑意:“跟随圣驾出征,不是等闲事,玉嫔你是哀家的人,就要替哀家办事。” “太后请说,嫔妾一定会为你效劳。”李嫣说道。 太后目光陡然一冷:“哀家要你们回宫的时候,少了一个人。” 李嫣的心喀崩一下,她小心翼翼地说:“是谁?” 太后冷冷一笑:“玉嫔以为呢?” 李嫣摇晃了一下,太后要她杀皇后! 这个老太婆,这么狠毒,真的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难怪,凉王让她小心永和宫的太后,那老太婆不好对付,也要提防她的陷害。 她恭声说道:“嫔妾明白了,请太后放心,嫔妾一定不会负太后所望。” 心中却是暗骂,这个老太婆,自己的侄女不利用,却利用自己为她办事,无非是日后让她来当个替罪羔羊罢了。 李嫣出了永和宫,出了一身冷汗。 只觉得太后不是普通精明的女人,目光锐利狠毒,在里面的时候,若不是答应了她为她办事,恐怕日后自己在后宫的日子会很艰难。 她一定不会留自己活口的。 只觉得越来越峰回路转,现在不是普通的要协助皇后那女人那么简单,那女人在后宫里的敌人那么多,单凭她一个人,如何保护她? 何况,她是皇后呀,身为皇后,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别人如何帮她? 何况,再何况,她不想帮那女人! 凭什么,她可以得到天下间最出色的两个男人的厚爱? 玄光帝如此,凉王也如此。 凭什么? 大家都觉得她很得玄光帝宠爱,只有她自己很明白,玄光帝的心不在自己身上,而自己,只是一个代替品。 连在□□的时候,也是替代品! 也许,也许,她答应了太后的事,才是正确的。 到时候,远在千里之外,发生什么事,又岂是凉王所能控制? 眸底露出了冷冷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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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中一冷,神情淡然地望着她:“你很聪明,接下来的话不该是你问的。” 她当然不问。 他想要的女人是属于别的男人,他应该很明白成王败寇。 李嫣也很明白,那个女人的安全,就是他生存的动力,他唯一要的就是保护着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 她的心中更怨恨了,为什么他们的心中装着同样一个女人。 她要的是凉王,他却不要她! 那么她就要抢夺玄光帝,起码他可以给了她想要的一切,这天下间,没有一个女人不想着这无上的荣耀。 皇上要御驾亲征是一件大事。 内务府的人准备出征的事,就忙了个翻天,说是出征,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单单要准备一切事宜,就要花半个月的时间。 默言作为后宫之主,尽管后宫的运作已经成了一定会规律,她一点都不担心这些问题,目前她担忧的是几个皇子和公主,特别是自己的大女儿德美公主, 这丫头没有了她的管教,不知道又会在后宫惹什么生非。 一想到这一点,默言就有点头疼,有点后悔一时冲动答应一起出征。 只是一想到这是玄光帝的心愿,心脏就柔软起来,能陪着他一起达成他的心愿,也就是她的心愿。 毕竟,她从来没有试过离开皇宫过一长很长的日子。 那是属于自由的空气,清新的空气。 她从来没有拥有过。 一时间,她只觉茫然。 从前,她只想着离开皇宫,离开玄光帝。 现在有了机会,可是皇宫却成了她的牵绊,甚至,玄光帝的生死安危也成了她心头的一根刺。 让她着迷的男子 “你已经做得很好。”他淡淡地赞道,有那么一刻,他真的有一股冲动,只是,她不是她! 他想要的女人不是她! 她用娇媚的神情说道:“可是不足以让王爷情迷,毕竟不够完美可对?” 他从怀中拿了个精致的瓶子,说道:“里面的药,足以让他对你情迷意乱了。” 李嫣接了过来,轻叹,“王爷你不会是想让我在出征的期间对皇上用这些药吧?” 他眸中一冷,神情淡然地望着她:“你很聪明,接下来的话不该是你问的。” 她当然不问。 他想要的女人是属于别的男人,他应该很明白成王败寇。 李嫣也很明白,那个女人的安全,就是他生存的动力,他唯一要的就是保护着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 她的心中更怨恨了,为什么他们的心中装着同样一个女人。 她要的是凉王,他却不要她! 那么她就要抢夺玄光帝,起码他可以给了她想要的一切,这天下间,没有一个女人不想着这无上的荣耀。 皇上要御驾亲征是一件大事。 内务府的人准备出征的事,就忙了个翻天,说是出征,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单单要准备一切事宜,就要花半个月的时间。 默言作为后宫之主,尽管后宫的运作已经成了一定会规律,她一点都不担心这些问题,目前她担忧的是几个皇子和公主,特别是自己的大女儿德美公主, 这丫头没有了她的管教,不知道又会在后宫惹什么生非。 一想到这一点,默言就有点头疼,有点后悔一时冲动答应一起出征。 只是一想到这是玄光帝的心愿,心脏就柔软起来,能陪着他一起达成他的心愿,也就是她的心愿。 毕竟,她从来没有试过离开皇宫过一长很长的日子。 那是属于自由的空气,清新的空气。 她从来没有拥有过。 一时间,她只觉茫然。 从前,她只想着离开皇宫,离开玄光帝。 现在有了机会,可是皇宫却成了她的牵绊,甚至,玄光帝的生死安危也成了她心头的一根刺。 让她着迷的男子 “你已经做得很好。”他淡淡地赞道,有那么一刻,他真的有一股冲动,只是,她不是她! 他想要的女人不是她! 她用娇媚的神情说道:“可是不足以让王爷情迷,毕竟不够完美可对?” 他从怀中拿了个精致的瓶子,说道:“里面的药,足以让他对你情迷意乱了。” 李嫣接了过来,轻叹,“王爷你不会是想让我在出征的期间对皇上用这些药吧?” 他眸中一冷,神情淡然地望着她:“你很聪明,接下来的话不该是你问的。” 她当然不问。 他想要的女人是属于别的男人,他应该很明白成王败寇。 李嫣也很明白,那个女人的安全,就是他生存的动力,他唯一要的就是保护着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 她的心中更怨恨了,为什么他们的心中装着同样一个女人。 她要的是凉王,他却不要她! 那么她就要抢夺玄光帝,起码他可以给了她想要的一切,这天下间,没有一个女人不想着这无上的荣耀。 皇上要御驾亲征是一件大事。 内务府的人准备出征的事,就忙了个翻天,说是出征,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单单要准备一切事宜,就要花半个月的时间。 默言作为后宫之主,尽管后宫的运作已经成了一定会规律,她一点都不担心这些问题,目前她担忧的是几个皇子和公主,特别是自己的大女儿德美公主, 这丫头没有了她的管教,不知道又会在后宫惹什么生非。 一想到这一点,默言就有点头疼,有点后悔一时冲动答应一起出征。 只是一想到这是玄光帝的心愿,心脏就柔软起来,能陪着他一起达成他的心愿,也就是她的心愿。 毕竟,她从来没有试过离开皇宫过一长很长的日子。 那是属于自由的空气,清新的空气。 她从来没有拥有过。 一时间,她只觉茫然。 从前,她只想着离开皇宫,离开玄光帝。 现在有了机会,可是皇宫却成了她的牵绊,甚至,玄光帝的生死安危也成了她心头的一根刺。 让她着迷的男子 “你已经做得很好。”他淡淡地赞道,有那么一刻,他真的有一股冲动,只是,她不是她! 他想要的女人不是她! 她用娇媚的神情说道:“可是不足以让王爷情迷,毕竟不够完美可对?” 他从怀中拿了个精致的瓶子,说道:“里面的药,足以让他对你情迷意乱了。” 李嫣接了过来,轻叹,“王爷你不会是想让我在出征的期间对皇上用这些药吧?” 他眸中一冷,神情淡然地望着她:“你很聪明,接下来的话不该是你问的。” 她当然不问。 他想要的女人是属于别的男人,他应该很明白成王败寇。 李嫣也很明白,那个女人的安全,就是他生存的动力,他唯一要的就是保护着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 她的心中更怨恨了,为什么他们的心中装着同样一个女人。 她要的是凉王,他却不要她! 那么她就要抢夺玄光帝,起码他可以给了她想要的一切,这天下间,没有一个女人不想着这无上的荣耀。 皇上要御驾亲征是一件大事。 内务府的人准备出征的事,就忙了个翻天,说是出征,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单单要准备一切事宜,就要花半个月的时间。 默言作为后宫之主,尽管后宫的运作已经成了一定会规律,她一点都不担心这些问题,目前她担忧的是几个皇子和公主,特别是自己的大女儿德美公主, 这丫头没有了她的管教,不知道又会在后宫惹什么生非。 一想到这一点,默言就有点头疼,有点后悔一时冲动答应一起出征。 只是一想到这是玄光帝的心愿,心脏就柔软起来,能陪着他一起达成他的心愿,也就是她的心愿。 毕竟,她从来没有试过离开皇宫过一长很长的日子。 那是属于自由的空气,清新的空气。 她从来没有拥有过。 一时间,她只觉茫然。 从前,她只想着离开皇宫,离开玄光帝。 现在有了机会,可是皇宫却成了她的牵绊,甚至,玄光帝的生死安危也成了她心头的一根刺。 让她着迷的男子 “你已经做得很好。”他淡淡地赞道,有那么一刻,他真的有一股冲动,只是,她不是她! 他想要的女人不是她! 她用娇媚的神情说道:“可是不足以让王爷情迷,毕竟不够完美可对?” 他从怀中拿了个精致的瓶子,说道:“里面的药,足以让他对你情迷意乱了。” 李嫣接了过来,轻叹,“王爷你不会是想让我在出征的期间对皇上用这些药吧?” 他眸中一冷,神情淡然地望着她:“你很聪明,接下来的话不该是你问的。” 她当然不问。 他想要的女人是属于别的男人,他应该很明白成王败寇。 李嫣也很明白,那个女人的安全,就是他生存的动力,他唯一要的就是保护着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 她的心中更怨恨了,为什么他们的心中装着同样一个女人。 她要的是凉王,他却不要她! 那么她就要抢夺玄光帝,起码他可以给了她想要的一切,这天下间,没有一个女人不想着这无上的荣耀。 皇上要御驾亲征是一件大事。 内务府的人准备出征的事,就忙了个翻天,说是出征,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单单要准备一切事宜,就要花半个月的时间。 默言作为后宫之主,尽管后宫的运作已经成了一定会规律,她一点都不担心这些问题,目前她担忧的是几个皇子和公主,特别是自己的大女儿德美公主, 这丫头没有了她的管教,不知道又会在后宫惹什么生非。 一想到这一点,默言就有点头疼,有点后悔一时冲动答应一起出征。 只是一想到这是玄光帝的心愿,心脏就柔软起来,能陪着他一起达成他的心愿,也就是她的心愿。 毕竟,她从来没有试过离开皇宫过一长很长的日子。 那是属于自由的空气,清新的空气。 她从来没有拥有过。 一时间,她只觉茫然。 从前,她只想着离开皇宫,离开玄光帝。 现在有了机会,可是皇宫却成了她的牵绊,甚至,玄光帝的生死安危也成了她心头的一根刺。 连身体都可以利用 她要抢那个女人的一切,不管是男人还是权利! 那女人只是运气好——可,运气不是永远都伴随着她的!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凉王,谁叫他那么保护那女人。 他越是爱惜那女人,越是保护那女人,她偏不——偏不如他所愿! 宁愿玉碎,也不作瓦全! 他的心中既是没有她,她为何、为何念着他的一切! 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又如何? 从救她的那刻起,她只不过是他手中可利用的棋子罢了。 想到此,她的目光闪过一抹痛苦的神色。 此时,窗外响起了一声熟悉的怪声,她的神情顿时矛盾起来,继而淡淡地吩咐下去:“我有点累,你去外面守着,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惠儿告退出去,室内静了下来。 她淡淡地说:“光天化日进宫,不知道王爷所为何事?” 只听得轻笑一声,凉王从天而降。 原来他一直在梁上。 “原来王爷也喜欢当梁上君子。”李嫣忍不住讽刺。 “你受伤了。”温润的脸孔上带着慵懒的笑意,语气却是很温和,声音醇厚动听:“本王是来看看你。” 她的心一软。 继而暗骂自己没用,为何——为何不论她有多大的决心,在见到他温润如玉的笑容之后,一切的决心就会崩溃,只想着为他出生入死,死而无怨? 面前之男人,身上就是有这种魔力,让她沉沦的魔力。 是她前生欠了他,今生才会这样纠缠不清落在了他手中? 她尽量淡然地说:“有劳王爷关心,奴婢没事,只是现在是大白天,王爷这样进宫,不会太冒险了一点么?” 就算你武功再高强,也不能这样为了自己冒险吧? 一想到他为自己涉险,她的脸上不由得浮起一抹隐隐的喜色。 凉王闲闲地笑了:“本王当然不是为了你进宫,只是太后今日不知道为何把本王秘密召了进宫,并且还瞒着皇上,刚刚从太后那出来就听说你摔倒的消息。” 仿佛被冷水泼了一身,浑身一冷—— 亲爱哒亲们,收藏收藏收藏收藏吧,好不好?一个月内必完结的 连身体都可以利用 她要抢那个女人的一切,不管是男人还是权利! 那女人只是运气好——可,运气不是永远都伴随着她的!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凉王,谁叫他那么保护那女人。 他越是爱惜那女人,越是保护那女人,她偏不——偏不如他所愿! 宁愿玉碎,也不作瓦全! 他的心中既是没有她,她为何、为何念着他的一切! 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又如何? 从救她的那刻起,她只不过是他手中可利用的棋子罢了。 想到此,她的目光闪过一抹痛苦的神色。 此时,窗外响起了一声熟悉的怪声,她的神情顿时矛盾起来,继而淡淡地吩咐下去:“我有点累,你去外面守着,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惠儿告退出去,室内静了下来。 她淡淡地说:“光天化日进宫,不知道王爷所为何事?” 只听得轻笑一声,凉王从天而降。 原来他一直在梁上。 “原来王爷也喜欢当梁上君子。”李嫣忍不住讽刺。 “你受伤了。”温润的脸孔上带着慵懒的笑意,语气却是很温和,声音醇厚动听:“本王是来看看你。” 她的心一软。 继而暗骂自己没用,为何——为何不论她有多大的决心,在见到他温润如玉的笑容之后,一切的决心就会崩溃,只想着为他出生入死,死而无怨? 面前之男人,身上就是有这种魔力,让她沉沦的魔力。 是她前生欠了他,今生才会这样纠缠不清落在了他手中? 她尽量淡然地说:“有劳王爷关心,奴婢没事,只是现在是大白天,王爷这样进宫,不会太冒险了一点么?” 就算你武功再高强,也不能这样为了自己冒险吧? 一想到他为自己涉险,她的脸上不由得浮起一抹隐隐的喜色。 凉王闲闲地笑了:“本王当然不是为了你进宫,只是太后今日不知道为何把本王秘密召了进宫,并且还瞒着皇上,刚刚从太后那出来就听说你摔倒的消息。” 仿佛被冷水泼了一身,浑身一冷—— 亲爱哒亲们,收藏收藏收藏收藏吧,好不好?一个月内必完结的 连身体都可以利用 她要抢那个女人的一切,不管是男人还是权利! 那女人只是运气好——可,运气不是永远都伴随着她的!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凉王,谁叫他那么保护那女人。 他越是爱惜那女人,越是保护那女人,她偏不——偏不如他所愿! 宁愿玉碎,也不作瓦全! 他的心中既是没有她,她为何、为何念着他的一切! 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又如何? 从救她的那刻起,她只不过是他手中可利用的棋子罢了。 想到此,她的目光闪过一抹痛苦的神色。 此时,窗外响起了一声熟悉的怪声,她的神情顿时矛盾起来,继而淡淡地吩咐下去:“我有点累,你去外面守着,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惠儿告退出去,室内静了下来。 她淡淡地说:“光天化日进宫,不知道王爷所为何事?” 只听得轻笑一声,凉王从天而降。 原来他一直在梁上。 “原来王爷也喜欢当梁上君子。”李嫣忍不住讽刺。 “你受伤了。”温润的脸孔上带着慵懒的笑意,语气却是很温和,声音醇厚动听:“本王是来看看你。” 她的心一软。 继而暗骂自己没用,为何——为何不论她有多大的决心,在见到他温润如玉的笑容之后,一切的决心就会崩溃,只想着为他出生入死,死而无怨? 面前之男人,身上就是有这种魔力,让她沉沦的魔力。 是她前生欠了他,今生才会这样纠缠不清落在了他手中? 她尽量淡然地说:“有劳王爷关心,奴婢没事,只是现在是大白天,王爷这样进宫,不会太冒险了一点么?” 就算你武功再高强,也不能这样为了自己冒险吧? 一想到他为自己涉险,她的脸上不由得浮起一抹隐隐的喜色。 凉王闲闲地笑了:“本王当然不是为了你进宫,只是太后今日不知道为何把本王秘密召了进宫,并且还瞒着皇上,刚刚从太后那出来就听说你摔倒的消息。” 仿佛被冷水泼了一身,浑身一冷—— 亲爱哒亲们,收藏收藏收藏收藏吧,好不好?一个月内必完结的 连身体都可以利用 她要抢那个女人的一切,不管是男人还是权利! 那女人只是运气好——可,运气不是永远都伴随着她的!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凉王,谁叫他那么保护那女人。 他越是爱惜那女人,越是保护那女人,她偏不——偏不如他所愿! 宁愿玉碎,也不作瓦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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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儿以为李嫣还在想皇后的事情,所以加以安慰。 李嫣苦笑:“再美也只不过是皮相,女人的皮相是最靠不住的,不管多么盛华的年月,始终会衰退,也许像皇后那样,她吸引皇上的必然不是外表。” 吸引凉王的也必然不是外表。 男人看女人,也许第一感觉凭外表; 女人看女人,必然看她的外表; 对于女人来说,皇后不是出色的美人,所以李嫣不明白,这样一个女人到底靠的是什么打败了后宫所有的女人,十年盛宠不衰! 惠儿却说:“听说,十年前,后宫最美的女人不是皇后,而是别人,就连宁妃那么艳丽的女人也比不上。” 这话吸引了李嫣的注意力,她把自己的悲伤抛在了脑后。 “是谁?” “听说是华妃,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曾经很得皇上的宠爱,只不过后来宁妃进宫后,又怀了孕,才把君宠抢了过去。” “那么皇后娘娘呢?” 惠儿为难地摇头:“这就不知道了,皇后的事,整个后宫都不可议论的,只是隐约说皇后娘娘当年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宫女。” 他不上她的身体 她身上唯一的遮羞布也不知道何时滑落,她娇吟一声,用灼热的唇堵上了他冰冷的唇。 他犹豫了一下,可是下一刻,当他触到她那双熟悉而清亮倔强的眼睛之后,有些迷惑了起来,压在了她身上…… 她不是她! 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闪过! 他突然清醒了过来,离开了她的纠缠,有些狼狈地望着她完美充满着诱惑的洁白胴tong体ti,目光转移到她的脸上:“你竟然对本王用迷功?” 李嫣媚媚一笑:“这本事不是王爷让人教奴婢的么?奴婢只是想在王爷身上实践一下罢了。” 他恼:“你好大的胆子!” 李嫣伸了个懒腰,充满了诱惑,像一条美人蛇一般…… 他站了起来,脸色一片苍白,目光浮着浓浓的怒火:“你……就用学来的东□□迷惑王爷?你就这点本事?” 李嫣笑了,笑得花枝颤抖:“王爷生气了?你调教出来的人,就这样送给玄光帝享用,奴婢只是想侍候王爷一次罢了,又何苦为了这些小事生气?” “啪——” 清脆的掴掌声响起,李嫣的脸孔出现了一道红印,唇角渗出了血丝。 她的目光闪过了一道冷意,继而又恢复了风情万种的笑意:“难道王爷是嫌弃奴婢身体脏?还是觉得皇后的身体比奴婢清白?” “胡说八道!”凉王气得浑身发抖。 李嫣痛快地娇笑起来,过了一会,笑声停止,目光也冷凝起来:“王爷放心,奴婢一定会保护好皇后,也不会和太后联成一线,你满意了吧?刚刚那一幕——” 一顿,语气淡了下来:“只是让王爷轻松一下,既然王爷不喜欢,奴婢没办法让王爷痛快,是奴婢该死,这一掌,惩罚得很对。” 他语结。 她把自己打她一巴掌解释成为惩罚,也就是把彼此的立场分得清清楚楚。 不知道为何,他心中有些郁结,想要解释。 但一想到作为主人向自己的棋子解释,是一件没必要的事,他堂堂王爷,用得着向面前这个为自己办事的女人解释么? 他看不上她的身体 李嫣已经平静了下来,房中也只有床是完好无损的,她坐在□□,面无表情地说道:“惠儿起来吧。” 惠儿站了起来,走到壁柜前面,拿了一身浅绯色的衣裳出来,默默地走到李嫣身边,侍候她穿上,什么也不问,也不说。 主子想说的话,自然会说。 很显然,主子现在心情很不好,不想说话,虽然她不明白,惹恼主子的人是谁。 但在这后宫里里,让女人不开心的事情,不是男人就是女人。 然后她细细地为李嫣化妆上粉。 李嫣用略沙哑问道:“惠儿,我美么?” 惠儿浅浅一笑:“主子的美貌在整个后宫恐怕无人能比。” “这后宫的美人何其多。” “后宫的美人当然多,可是主子的美丽属于很耀眼刺目的,在众多人里面,没办法让人忽视,所以主子请放心,就算皇后再怎么得宠都好,始终年岁不小,而主子你还正年轻,总有一天可以取而代之。” 惠儿以为李嫣还在想皇后的事情,所以加以安慰。 李嫣苦笑:“再美也只不过是皮相,女人的皮相是最靠不住的,不管多么盛华的年月,始终会衰退,也许像皇后那样,她吸引皇上的必然不是外表。” 吸引凉王的也必然不是外表。 男人看女人,也许第一感觉凭外表; 女人看女人,必然看她的外表; 对于女人来说,皇后不是出色的美人,所以李嫣不明白,这样一个女人到底靠的是什么打败了后宫所有的女人,十年盛宠不衰! 惠儿却说:“听说,十年前,后宫最美的女人不是皇后,而是别人,就连宁妃那么艳丽的女人也比不上。” 这话吸引了李嫣的注意力,她把自己的悲伤抛在了脑后。 “是谁?” “听说是华妃,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曾经很得皇上的宠爱,只不过后来宁妃进宫后,又怀了孕,才把君宠抢了过去。” “那么皇后娘娘呢?” 惠儿为难地摇头:“这就不知道了,皇后的事,整个后宫都不可议论的,只是隐约说皇后娘娘当年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宫女。” 他看不上她的身体 李嫣已经平静了下来,房中也只有床是完好无损的,她坐在□□,面无表情地说道:“惠儿起来吧。” 惠儿站了起来,走到壁柜前面,拿了一身浅绯色的衣裳出来,默默地走到李嫣身边,侍候她穿上,什么也不问,也不说。 主子想说的话,自然会说。 很显然,主子现在心情很不好,不想说话,虽然她不明白,惹恼主子的人是谁。 但在这后宫里里,让女人不开心的事情,不是男人就是女人。 然后她细细地为李嫣化妆上粉。 李嫣用略沙哑问道:“惠儿,我美么?” 惠儿浅浅一笑:“主子的美貌在整个后宫恐怕无人能比。” “这后宫的美人何其多。” “后宫的美人当然多,可是主子的美丽属于很耀眼刺目的,在众多人里面,没办法让人忽视,所以主子请放心,就算皇后再怎么得宠都好,始终年岁不小,而主子你还正年轻,总有一天可以取而代之。” 惠儿以为李嫣还在想皇后的事情,所以加以安慰。 李嫣苦笑:“再美也只不过是皮相,女人的皮相是最靠不住的,不管多么盛华的年月,始终会衰退,也许像皇后那样,她吸引皇上的必然不是外表。” 吸引凉王的也必然不是外表。 男人看女人,也许第一感觉凭外表; 女人看女人,必然看她的外表; 对于女人来说,皇后不是出色的美人,所以李嫣不明白,这样一个女人到底靠的是什么打败了后宫所有的女人,十年盛宠不衰! 惠儿却说:“听说,十年前,后宫最美的女人不是皇后,而是别人,就连宁妃那么艳丽的女人也比不上。” 这话吸引了李嫣的注意力,她把自己的悲伤抛在了脑后。 “是谁?” “听说是华妃,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曾经很得皇上的宠爱,只不过后来宁妃进宫后,又怀了孕,才把君宠抢了过去。” “那么皇后娘娘呢?” 惠儿为难地摇头:“这就不知道了,皇后的事,整个后宫都不可议论的,只是隐约说皇后娘娘当年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宫女。” 他就那么狠心 在老百姓的欢呼声之下出了京城,惠儿没有拿到地图,被拒绝也是意料中事。 玄光帝进来的时候,李嫣仍然依靠在窗前看外面的风景,她一直在暗赞,没有任何污染的大自然环境,没有任何污染的绿化,景色真好。 空气清新得仿佛一切是假的。 若是,若是她能出去走走多好呀,自从被凉王救了回去,已经被后宫那些规则调教得快要失去自我。 她开始分不出现在的她还是不是原来的她。 玄光帝深深地注视着她,这个女人沉静起来的时候和皇后很相像,这也是吸引他的地方。 后宫嫔妃无数,各种美丽的女人都有,聪明的女人更多的是,但这个女人却是很有手段,知道如何吸引他注意。 这女人沉静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睫毛像扇子一般覆盖了她倔强的眼神,嘴唇淡淡地微张着,侧脸的轮廓是那样的完美柔和,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淡淡的金芒。 她又神游太虚了,表情越是平静,越是代表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猜不到她想什么,他就会千方百计地折腾她,想看她生气,想看她无助的样子。 他讨厌如此平和的她! 也讨厌她如此虚伪,学皇后来吸引自己! 想着,重重地坐在软榻上,这一举动,果然把李嫣吸引了过来。 “臣妾向皇上请安。”她站起来,福了一福。 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冷淡地说:“不用麻烦,现在是在宫外,那些俗礼就免了。” 李嫣盈盈笑:“臣妾知道。” “你刚刚在想什么!”他忍不住问。 她不以为然地坐下来,用温婉的语气问道:“皇上想喝什么茶?” “朕问你,你刚刚在想什么,不许弄什么鬼茶!”他霸道地挥掉她手中的茶杯,咣当一声,惊了马车外面的惠儿,她担忧地看着马车,希望皇后不要再得罪皇上了。 凉王也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马车。 李嫣淡淡地回答:“臣妾没有想什么,只是觉得风景很好,有些迷恋。” “迷恋风景?还是迷恋自由?”他冷笑一声,“到了这个时候,你是不是想逃?” 他就那么狠心 在老百姓的欢呼声之下出了京城,惠儿没有拿到地图,被拒绝也是意料中事。 玄光帝进来的时候,李嫣仍然依靠在窗前看外面的风景,她一直在暗赞,没有任何污染的大自然环境,没有任何污染的绿化,景色真好。 空气清新得仿佛一切是假的。 若是,若是她能出去走走多好呀,自从被凉王救了回去,已经被后宫那些规则调教得快要失去自我。 她开始分不出现在的她还是不是原来的她。 玄光帝深深地注视着她,这个女人沉静起来的时候和皇后很相像,这也是吸引他的地方。 后宫嫔妃无数,各种美丽的女人都有,聪明的女人更多的是,但这个女人却是很有手段,知道如何吸引他注意。 这女人沉静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睫毛像扇子一般覆盖了她倔强的眼神,嘴唇淡淡地微张着,侧脸的轮廓是那样的完美柔和,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淡淡的金芒。 她又神游太虚了,表情越是平静,越是代表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猜不到她想什么,他就会千方百计地折腾她,想看她生气,想看她无助的样子。 他讨厌如此平和的她! 也讨厌她如此虚伪,学皇后来吸引自己! 想着,重重地坐在软榻上,这一举动,果然把李嫣吸引了过来。 “臣妾向皇上请安。”她站起来,福了一福。 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冷淡地说:“不用麻烦,现在是在宫外,那些俗礼就免了。” 李嫣盈盈笑:“臣妾知道。” “你刚刚在想什么!”他忍不住问。 她不以为然地坐下来,用温婉的语气问道:“皇上想喝什么茶?” “朕问你,你刚刚在想什么,不许弄什么鬼茶!”他霸道地挥掉她手中的茶杯,咣当一声,惊了马车外面的惠儿,她担忧地看着马车,希望皇后不要再得罪皇上了。 凉王也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马车。 李嫣淡淡地回答:“臣妾没有想什么,只是觉得风景很好,有些迷恋。” “迷恋风景?还是迷恋自由?”他冷笑一声,“到了这个时候,你是不是想逃?” 他就那么狠心 在老百姓的欢呼声之下出了京城,惠儿没有拿到地图,被拒绝也是意料中事。 玄光帝进来的时候,李嫣仍然依靠在窗前看外面的风景,她一直在暗赞,没有任何污染的大自然环境,没有任何污染的绿化,景色真好。 空气清新得仿佛一切是假的。 若是,若是她能出去走走多好呀,自从被凉王救了回去,已经被后宫那些规则调教得快要失去自我。 她开始分不出现在的她还是不是原来的她。 玄光帝深深地注视着她,这个女人沉静起来的时候和皇后很相像,这也是吸引他的地方。 后宫嫔妃无数,各种美丽的女人都有,聪明的女人更多的是,但这个女人却是很有手段,知道如何吸引他注意。 这女人沉静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睫毛像扇子一般覆盖了她倔强的眼神,嘴唇淡淡地微张着,侧脸的轮廓是那样的完美柔和,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淡淡的金芒。 她又神游太虚了,表情越是平静,越是代表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猜不到她想什么,他就会千方百计地折腾她,想看她生气,想看她无助的样子。 他讨厌如此平和的她! 也讨厌她如此虚伪,学皇后来吸引自己! 想着,重重地坐在软榻上,这一举动,果然把李嫣吸引了过来。 “臣妾向皇上请安。”她站起来,福了一福。 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冷淡地说:“不用麻烦,现在是在宫外,那些俗礼就免了。” 李嫣盈盈笑:“臣妾知道。” “你刚刚在想什么!”他忍不住问。 她不以为然地坐下来,用温婉的语气问道:“皇上想喝什么茶?” “朕问你,你刚刚在想什么,不许弄什么鬼茶!”他霸道地挥掉她手中的茶杯,咣当一声,惊了马车外面的惠儿,她担忧地看着马车,希望皇后不要再得罪皇上了。 凉王也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马车。 李嫣淡淡地回答:“臣妾没有想什么,只是觉得风景很好,有些迷恋。” “迷恋风景?还是迷恋自由?”他冷笑一声,“到了这个时候,你是不是想逃?” 他就那么狠心 在老百姓的欢呼声之下出了京城,惠儿没有拿到地图,被拒绝也是意料中事。 玄光帝进来的时候,李嫣仍然依靠在窗前看外面的风景,她一直在暗赞,没有任何污染的大自然环境,没有任何污染的绿化,景色真好。 空气清新得仿佛一切是假的。 若是,若是她能出去走走多好呀,自从被凉王救了回去,已经被后宫那些规则调教得快要失去自我。 她开始分不出现在的她还是不是原来的她。 玄光帝深深地注视着她,这个女人沉静起来的时候和皇后很相像,这也是吸引他的地方。 后宫嫔妃无数,各种美丽的女人都有,聪明的女人更多的是,但这个女人却是很有手段,知道如何吸引他注意。 这女人沉静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睫毛像扇子一般覆盖了她倔强的眼神,嘴唇淡淡地微张着,侧脸的轮廓是那样的完美柔和,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淡淡的金芒。 她又神游太虚了,表情越是平静,越是代表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猜不到她想什么,他就会千方百计地折腾她,想看她生气,想看她无助的样子。 他讨厌如此平和的她! 也讨厌她如此虚伪,学皇后来吸引自己! 想着,重重地坐在软榻上,这一举动,果然把李嫣吸引了过来。 “臣妾向皇上请安。”她站起来,福了一福。 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冷淡地说:“不用麻烦,现在是在宫外,那些俗礼就免了。” 李嫣盈盈笑:“臣妾知道。” “你刚刚在想什么!”他忍不住问。 她不以为然地坐下来,用温婉的语气问道:“皇上想喝什么茶?” “朕问你,你刚刚在想什么,不许弄什么鬼茶!”他霸道地挥掉她手中的茶杯,咣当一声,惊了马车外面的惠儿,她担忧地看着马车,希望皇后不要再得罪皇上了。 凉王也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马车。 李嫣淡淡地回答:“臣妾没有想什么,只是觉得风景很好,有些迷恋。” “迷恋风景?还是迷恋自由?”他冷笑一声,“到了这个时候,你是不是想逃?” 他就那么狠心 在老百姓的欢呼声之下出了京城,惠儿没有拿到地图,被拒绝也是意料中事。 玄光帝进来的时候,李嫣仍然依靠在窗前看外面的风景,她一直在暗赞,没有任何污染的大自然环境,没有任何污染的绿化,景色真好。 空气清新得仿佛一切是假的。 若是,若是她能出去走走多好呀,自从被凉王救了回去,已经被后宫那些规则调教得快要失去自我。 她开始分不出现在的她还是不是原来的她。 玄光帝深深地注视着她,这个女人沉静起来的时候和皇后很相像,这也是吸引他的地方。 后宫嫔妃无数,各种美丽的女人都有,聪明的女人更多的是,但这个女人却是很有手段,知道如何吸引他注意。 这女人沉静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睫毛像扇子一般覆盖了她倔强的眼神,嘴唇淡淡地微张着,侧脸的轮廓是那样的完美柔和,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淡淡的金芒。 她又神游太虚了,表情越是平静,越是代表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猜不到她想什么,他就会千方百计地折腾她,想看她生气,想看她无助的样子。 他讨厌如此平和的她! 也讨厌她如此虚伪,学皇后来吸引自己! 想着,重重地坐在软榻上,这一举动,果然把李嫣吸引了过来。 “臣妾向皇上请安。”她站起来,福了一福。 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冷淡地说:“不用麻烦,现在是在宫外,那些俗礼就免了。” 李嫣盈盈笑:“臣妾知道。” “你刚刚在想什么!”他忍不住问。 她不以为然地坐下来,用温婉的语气问道:“皇上想喝什么茶?” “朕问你,你刚刚在想什么,不许弄什么鬼茶!”他霸道地挥掉她手中的茶杯,咣当一声,惊了马车外面的惠儿,她担忧地看着马车,希望皇后不要再得罪皇上了。 凉王也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马车。 李嫣淡淡地回答:“臣妾没有想什么,只是觉得风景很好,有些迷恋。” “迷恋风景?还是迷恋自由?”他冷笑一声,“到了这个时候,你是不是想逃?” 他就那么狠心 在老百姓的欢呼声之下出了京城,惠儿没有拿到地图,被拒绝也是意料中事。 玄光帝进来的时候,李嫣仍然依靠在窗前看外面的风景,她一直在暗赞,没有任何污染的大自然环境,没有任何污染的绿化,景色真好。 空气清新得仿佛一切是假的。 若是,若是她能出去走走多好呀,自从被凉王救了回去,已经被后宫那些规则调教得快要失去自我。 她开始分不出现在的她还是不是原来的她。 玄光帝深深地注视着她,这个女人沉静起来的时候和皇后很相像,这也是吸引他的地方。 后宫嫔妃无数,各种美丽的女人都有,聪明的女人更多的是,但这个女人却是很有手段,知道如何吸引他注意。 这女人沉静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睫毛像扇子一般覆盖了她倔强的眼神,嘴唇淡淡地微张着,侧脸的轮廓是那样的完美柔和,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淡淡的金芒。 她又神游太虚了,表情越是平静,越是代表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猜不到她想什么,他就会千方百计地折腾她,想看她生气,想看她无助的样子。 他讨厌如此平和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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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问你,你刚刚在想什么,不许弄什么鬼茶!”他霸道地挥掉她手中的茶杯,咣当一声,惊了马车外面的惠儿,她担忧地看着马车,希望皇后不要再得罪皇上了。 凉王也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马车。 李嫣淡淡地回答:“臣妾没有想什么,只是觉得风景很好,有些迷恋。” “迷恋风景?还是迷恋自由?”他冷笑一声,“到了这个时候,你是不是想逃?” 他就那么狠心 在老百姓的欢呼声之下出了京城,惠儿没有拿到地图,被拒绝也是意料中事。 玄光帝进来的时候,李嫣仍然依靠在窗前看外面的风景,她一直在暗赞,没有任何污染的大自然环境,没有任何污染的绿化,景色真好。 空气清新得仿佛一切是假的。 若是,若是她能出去走走多好呀,自从被凉王救了回去,已经被后宫那些规则调教得快要失去自我。 她开始分不出现在的她还是不是原来的她。 玄光帝深深地注视着她,这个女人沉静起来的时候和皇后很相像,这也是吸引他的地方。 后宫嫔妃无数,各种美丽的女人都有,聪明的女人更多的是,但这个女人却是很有手段,知道如何吸引他注意。 这女人沉静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睫毛像扇子一般覆盖了她倔强的眼神,嘴唇淡淡地微张着,侧脸的轮廓是那样的完美柔和,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淡淡的金芒。 她又神游太虚了,表情越是平静,越是代表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猜不到她想什么,他就会千方百计地折腾她,想看她生气,想看她无助的样子。 他讨厌如此平和的她! 也讨厌她如此虚伪,学皇后来吸引自己! 想着,重重地坐在软榻上,这一举动,果然把李嫣吸引了过来。 “臣妾向皇上请安。”她站起来,福了一福。 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冷淡地说:“不用麻烦,现在是在宫外,那些俗礼就免了。” 李嫣盈盈笑:“臣妾知道。” “你刚刚在想什么!”他忍不住问。 她不以为然地坐下来,用温婉的语气问道:“皇上想喝什么茶?” “朕问你,你刚刚在想什么,不许弄什么鬼茶!”他霸道地挥掉她手中的茶杯,咣当一声,惊了马车外面的惠儿,她担忧地看着马车,希望皇后不要再得罪皇上了。 凉王也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马车。 李嫣淡淡地回答:“臣妾没有想什么,只是觉得风景很好,有些迷恋。” “迷恋风景?还是迷恋自由?”他冷笑一声,“到了这个时候,你是不是想逃?” 他就那么狠心 在老百姓的欢呼声之下出了京城,惠儿没有拿到地图,被拒绝也是意料中事。 玄光帝进来的时候,李嫣仍然依靠在窗前看外面的风景,她一直在暗赞,没有任何污染的大自然环境,没有任何污染的绿化,景色真好。 空气清新得仿佛一切是假的。 若是,若是她能出去走走多好呀,自从被凉王救了回去,已经被后宫那些规则调教得快要失去自我。 她开始分不出现在的她还是不是原来的她。 玄光帝深深地注视着她,这个女人沉静起来的时候和皇后很相像,这也是吸引他的地方。 后宫嫔妃无数,各种美丽的女人都有,聪明的女人更多的是,但这个女人却是很有手段,知道如何吸引他注意。 这女人沉静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睫毛像扇子一般覆盖了她倔强的眼神,嘴唇淡淡地微张着,侧脸的轮廓是那样的完美柔和,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淡淡的金芒。 她又神游太虚了,表情越是平静,越是代表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猜不到她想什么,他就会千方百计地折腾她,想看她生气,想看她无助的样子。 他讨厌如此平和的她! 也讨厌她如此虚伪,学皇后来吸引自己! 想着,重重地坐在软榻上,这一举动,果然把李嫣吸引了过来。 “臣妾向皇上请安。”她站起来,福了一福。 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冷淡地说:“不用麻烦,现在是在宫外,那些俗礼就免了。” 李嫣盈盈笑:“臣妾知道。” “你刚刚在想什么!”他忍不住问。 她不以为然地坐下来,用温婉的语气问道:“皇上想喝什么茶?” “朕问你,你刚刚在想什么,不许弄什么鬼茶!”他霸道地挥掉她手中的茶杯,咣当一声,惊了马车外面的惠儿,她担忧地看着马车,希望皇后不要再得罪皇上了。 凉王也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马车。 李嫣淡淡地回答:“臣妾没有想什么,只是觉得风景很好,有些迷恋。” “迷恋风景?还是迷恋自由?”他冷笑一声,“到了这个时候,你是不是想逃?” 他就那么狠心 在老百姓的欢呼声之下出了京城,惠儿没有拿到地图,被拒绝也是意料中事。 玄光帝进来的时候,李嫣仍然依靠在窗前看外面的风景,她一直在暗赞,没有任何污染的大自然环境,没有任何污染的绿化,景色真好。 空气清新得仿佛一切是假的。 若是,若是她能出去走走多好呀,自从被凉王救了回去,已经被后宫那些规则调教得快要失去自我。 她开始分不出现在的她还是不是原来的她。 玄光帝深深地注视着她,这个女人沉静起来的时候和皇后很相像,这也是吸引他的地方。 后宫嫔妃无数,各种美丽的女人都有,聪明的女人更多的是,但这个女人却是很有手段,知道如何吸引他注意。 这女人沉静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睫毛像扇子一般覆盖了她倔强的眼神,嘴唇淡淡地微张着,侧脸的轮廓是那样的完美柔和,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淡淡的金芒。 她又神游太虚了,表情越是平静,越是代表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猜不到她想什么,他就会千方百计地折腾她,想看她生气,想看她无助的样子。 他讨厌如此平和的她! 也讨厌她如此虚伪,学皇后来吸引自己! 想着,重重地坐在软榻上,这一举动,果然把李嫣吸引了过来。 “臣妾向皇上请安。”她站起来,福了一福。 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冷淡地说:“不用麻烦,现在是在宫外,那些俗礼就免了。” 李嫣盈盈笑:“臣妾知道。” “你刚刚在想什么!”他忍不住问。 她不以为然地坐下来,用温婉的语气问道:“皇上想喝什么茶?” “朕问你,你刚刚在想什么,不许弄什么鬼茶!”他霸道地挥掉她手中的茶杯,咣当一声,惊了马车外面的惠儿,她担忧地看着马车,希望皇后不要再得罪皇上了。 凉王也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马车。 李嫣淡淡地回答:“臣妾没有想什么,只是觉得风景很好,有些迷恋。” “迷恋风景?还是迷恋自由?”他冷笑一声,“到了这个时候,你是不是想逃?” 他就那么狠心 在老百姓的欢呼声之下出了京城,惠儿没有拿到地图,被拒绝也是意料中事。 玄光帝进来的时候,李嫣仍然依靠在窗前看外面的风景,她一直在暗赞,没有任何污染的大自然环境,没有任何污染的绿化,景色真好。 空气清新得仿佛一切是假的。 若是,若是她能出去走走多好呀,自从被凉王救了回去,已经被后宫那些规则调教得快要失去自我。 她开始分不出现在的她还是不是原来的她。 玄光帝深深地注视着她,这个女人沉静起来的时候和皇后很相像,这也是吸引他的地方。 后宫嫔妃无数,各种美丽的女人都有,聪明的女人更多的是,但这个女人却是很有手段,知道如何吸引他注意。 这女人沉静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睫毛像扇子一般覆盖了她倔强的眼神,嘴唇淡淡地微张着,侧脸的轮廓是那样的完美柔和,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淡淡的金芒。 她又神游太虚了,表情越是平静,越是代表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猜不到她想什么,他就会千方百计地折腾她,想看她生气,想看她无助的样子。 他讨厌如此平和的她! 也讨厌她如此虚伪,学皇后来吸引自己! 想着,重重地坐在软榻上,这一举动,果然把李嫣吸引了过来。 “臣妾向皇上请安。”她站起来,福了一福。 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冷淡地说:“不用麻烦,现在是在宫外,那些俗礼就免了。” 李嫣盈盈笑:“臣妾知道。” “你刚刚在想什么!”他忍不住问。 她不以为然地坐下来,用温婉的语气问道:“皇上想喝什么茶?” “朕问你,你刚刚在想什么,不许弄什么鬼茶!”他霸道地挥掉她手中的茶杯,咣当一声,惊了马车外面的惠儿,她担忧地看着马车,希望皇后不要再得罪皇上了。 凉王也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马车。 李嫣淡淡地回答:“臣妾没有想什么,只是觉得风景很好,有些迷恋。” “迷恋风景?还是迷恋自由?”他冷笑一声,“到了这个时候,你是不是想逃?” 朕太高估你了吗? 李嫣知道他不会相信自己,但是不知道是到这个地步,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也会引得他猜到了她在想什么。 心中有些震惊! 无论如何,想要逃跑,一定要取得他的信任,不然的话,不管她的逃跑计划多么完美也是没用的。 她的表情更淡然了,带着风淡云轻的笑意,盈盈地望向他:“既然皇上如此不相信臣妾,那么臣妾的解释是不是没有用了?何况,皇上把臣妾也带出宫,不就是想看看臣妾会不会逃吗?难道皇上不敢玩这个游戏了?” 他哈哈地笑了起来,眸中浮起了一抹玩味:“你想对朕用激将法?是朕太高估你了吗?这么无知的办法你也会用?” 她牵了牵唇,唇边漾开了淡淡的讥笑:“皇上是天下间最有勇气和机智的男人,也是最胆大的男人,难道还怕臣妾的激将法?” “嗯?还用了奉承这一招?很好!”他哈哈地笑了两声,然后用深沉的目光望着她:“没错,你说得对!朕的身边只要忠心的人,让你跟着出来,就是要看你的忠心在哪里。” 她暗中冷笑,看她的忠心在哪里? 跟随皇上出征,是莫大的宠幸,自古以来,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不管他出自于什么居心,他这样的举动,不但让整个后宫的女人和整个朝堂上的人对她刮目相看,还把她推上了刀尖,她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不管在任何时候,任何一个帝王如此宠幸一个女人都不是一件好事,在他们看来,就是所谓的红颜祸水。 如果打了胜仗,她固然还暂时保住了性命,万一败了呢?即使小小的败仗,也会让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将她推进可怕的地狱里面去。 她就不相信这个男人不知道这一切利害关系。 好腹黑的暴君!李嫣忍不住在心里轻轻地哼了一声。 看她一脸的不以为然,俊美的脸孔上浮起了一抹笑意:“不如朕和你打个赌!” “打什么赌?”她戒备地问道。 “赌你的心!” 她一怔,赌她的心?她的心有什么好赌的,何况……她的心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她怎么可能爱上他! 她慢吞吞地说:“皇上真会开玩笑,这世间的赌徒都是钱财、美人、江山来赌,这心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有什么好赌的。” “值得赌!”他的眸中闪过一抹让人看不清楚的光芒,“朕认为值得,就是值得!” 语气霸道而断然,不容拒绝。 李嫣不动声色地说道:“那么皇上想如何赌?”心里却是不相信他的话,他是皇上,什么都说了算,即使到时候输了,也大可以反悔的,自己未必要跟他当真。 玄光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当然没有错过她眸底的兴奋,她真的那么讨厌自己?他努力控制住想要掐死她的冲动,深呼吸了一下。 没错,他带她出来,就是要试探她! 将事情计划得滴水不漏,成功地挑拨了皇后和太后的感情,让皇后没有机会出宫,谁欺负默言,他都不会让那个人好过。 尽管面前这个女人美得惊心动魄。 “赌你的心!”他再强调一次。 “如何赌?” “赌你爱上朕的心!”他的眼眸很深幽,像是一泓看不到底的寒潭。 李嫣回望他,深深地望着他,想看进他的心里去,却是根本看不到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只觉得可笑,她怎么可能爱上他!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事! “赌注是什么?”她平静地问。 他说道:“这一次,朕打算用三个月的时候,就会回到京城,这段时间内,若是你还没有爱上朕,朕就册立你为妃……若是爱上朕,那么将会万劫不复,朕会让你生不如死。” 她狂喜,就这么简单?只要不爱上他就行了? 她忍着嗓音的颤抖,假装镇静地说:“皇上说的可是当真?” 这女人是怎么表情,明明是狂喜万分,却怒力地压抑着。 玄光帝眸中闪过一抹嘲意,所有女人都想要他赐给的权力。 李嫣看见他突然沉默,目光锁着薄薄的戾气,神情也阴晴不定起来,唯恐他会改变注意或者是唬弄自己,再确认了一次:“皇上真的要和臣妾赌?!” 他断然回答:“没错!” “不会反悔?” 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君子一言,何况朕还是天子,怎会出尔反尔!”他挑眉,高深莫测地望着她,深深地说:“如此一来,你还会想着如何逃跑吗?这三个月好好做好你的本份,你能做到么?” 李嫣浅浅一笑,心情顿时轻松了起来,她望了望外面的天空,只觉得万物突然更美好了。 “那好,臣妾这三个月一定会尽本份。”言外之意,她一定会赢的,三个月之后,她誓必是他的妃。 他淡笑。 李嫣说道:“皇上,臣妾带来了不少茶叶,其中还有臣妾亲自晒的花茶,皇上要不要试一种?” 他说道:“也好,朕和凉王有事商量,你再准备一个茶杯。” 只听得外面轻咳一声,玄光帝淡淡地说:“进来吧。” 李嫣试探地说道:“不如臣妾到外面回避一下,如何?” 他沉吟了一下,这时候青阳和花叶陪同着凉王一同进了马车,他对花叶说道:“花叶,你陪主子到外面走走。” 青阳和花叶是玄光帝的贴身侍卫,武功高强,对皇上忠心耿耿的人。 难得答应得这么爽快,李嫣有一种做梦的感觉,她筹谋了那么久,就让玄光帝相信自己? 她用讶异的目光望着他,只见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语气更淡:“既然与你打赌,当然不能让你失望。”意思是会给她好的印象。 她暗哼,无论他怎么做,也改变不了他在她心目中是暴君的形象。 可脸上却是浮上了感激的笑意:“臣妾谢皇上了。” 下了马车,李嫣走了两步,就在花叶催促之下上了马车。 花叶与青阳的性格完全不同,长相也不同。 是一个很妖魅的男子,五官美丽得仿佛女子,却是性格非常的不好,像一头不容易驯服的母狼。 恐怕也只有玄光帝才能驯服得了他。 他不喜欢自己! 女人的直觉告诉自己,不但这样,他还对自己充满了敌意! 为什么呢? 她自问和他从来没有过交集,若不是出宫,也没有机会和他相处,才走了两步路,就嫌自己慢,一点都不尊重她这个玉嫔的身份,把自己赶上了马。 死人妖! 她不会骑马,勉强才坐了个稳。 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可惜,瞪的只是背影,这个人穿着红色的衣服,背影看起来很纤瘦,一头乌发随意地散披在肩上,不像青阳那样干脆利落地束了起来, 死人妖! 李嫣的脑海里忍不住闪过了这三个字。 幸好惠儿看见皇后骑马,吓得从另外一辆马车上跑了下来帮她牵缰绳,李嫣感激地说:“谢谢你,惠儿。” 惠儿浅笑:“主子,你这样骑马,恐怕会落在后面了。” 李嫣眼看着马车比她快,连走路的人都比她快,不由哑笑,难怪花叶会不喜欢她,她这个举动在他看来,恐怕是有些恃宠生骄吧。 “惠儿,你回去吧,本宫自己来就好。” 她觉得慢慢了解马的脾气,觉得再走快一点不是问题,只是惠儿不能一直跟着跑吧。 花叶本来超前了许多,发现李嫣没有跟上他的速度,只好转头回来和李嫣的马匹并驱而行。 他冷哼一声:“玉嫔,您骑的是雪娘,是一匹千里马,你把这变成驴,恐怕会侮辱了它。” 李嫣淡淡地说:“本宫皇上的嫔妃,如此尊贵的身份大人都觉得侮辱了它,难不成大人才有资格?”话中的意思很凌厉,她是绝对不容许任何人侮辱自己。 别以为他是皇上身边最宠信的侍卫,她就会害怕。 这天下间,还有人比玄光帝更可怕么? 何况,这些外表妖娆的男人,性格比女人还要别扭。 花叶又是轻哼,轻轻咬了咬下唇,瞪了她一眼。 只会耍嘴皮的女人,有本事就在后宫里和那些嫔妃斗出个胜负来,靠着男人来保护! 若不是皇上为了保护她,他们会赶路赶得更快。 李嫣看他不服气的样子,也不想和他说话,她才不想碰钉子。 于是学着花叶的样子,用脚夹了夹马腹,不料,太用力一点,马吓了一惊,轻嘶了一声,居然奔跑了起来。 李嫣惊呼,果然不是普通的马的呀,奔跑的速度让她感觉两耳生风,一颠一颠地,根本没办法坐稳,只好俯下身子搂着马脖子…… 为什么这样救她? 玄光帝和凉王正在看地图,他们的马车一直在前面,除了前锋,没有任何人赶超前,这个时候一匹马闪电一般冲了过来,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声…… 他们同时望向了窗外——看到的是一个身穿华丽衣裳,却是头发凌乱,脸色苍白的女人在他们眼前一闪而过…… “青阳!”玄光帝还没有下命令,凉王已经纵身跃了出去,抢过了一个军士的马追了上去。 “把手给我!” 李嫣辛苦地回头,只见凉王已经追了上来,可是,如何把手给他!万一松了手掉下马怎么办? 以这个奔跑的速度,掉下来恐怕会变成伤残人士!她可不要变成没用的废人。 凉王一眼就认得李嫣那匹不是普通的马,可是日行千里,性格也很暴烈,她不会骑马,为何挑了一匹脾气不好的马来骑!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不会骑马,却把马惹恼了,又不会驾驭它,偏偏自己骑的是一匹普通的马,想赶上她的速度恐怕不容易。 李嫣转头,痛苦地呼救:“救我!” 气死她了,这是什么马呀,跑得这么快,她的五官怕是被风刮得皱起来了,这么颠簸法,她可坚持不了多久,快救她呀! 该死的玄光帝,她就不相信他看不见自己!为何还不派多一些人来把马拦住! 凉王皱了皱眉,没办法了,这个女人还真是胆小。 他尽量把距离拉近,然后纵身一跃,用轻功完美的落在李嫣的身后,然后拥住了她,接过她手中的缰绳,紧紧地勒住。 这一系列的动作进行得很快很完美,但是李嫣却是看得很清楚,她微仰头,看着他的下巴,还有紧紧抿着的唇,只觉得他像天神一般降落,救了自己。 心中有一种涌起了一种微妙的感觉。 他不止救自己一次了。 也许,从来没有被人保护过。 从前没有,现在也没有!即使她不懂骑马,也知道刚才的处境有多么危险。 突然被一个男人这样不顾生死地救了自己,李嫣的心涌起了矛盾,为什么这样救她? 马停下来的时候,已经远远地超离大队。 带我走 他抱着她下了马。 “谢谢!”李嫣轻轻地道谢。 凉王俊美的脸孔浮起温润的微笑:“你没事吧。” 她轻哼,冷冷地说道:“为何要救我?” 他的眼神一片清亮,仿如天空一般干净,听了李嫣的问话,不答,只是微笑。 良久,正当李嫣等得快要绝望的时候,他用好听的嗓音回答说道:“保护主子是臣的责任……” 她一怒,想推开他,不料他搂得更紧了,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你再挣扎,恐怕皇上会怀疑你我。” 只好放弃,咬着牙说:“你还会在乎我,关心我?” 他轻笑:“你已经贵为玉嫔了,不要再说些幼稚的话。” 看着他俊美无比的脸孔,李嫣的心一软,伏着他的胸前,轻轻地说:“带我走,好不好?远离权利的纷争,过自由的生活,可好?” 如果他说好,她一定会义无反顾跟他走。 他不语,只是专心地控制不驯的马儿。 她低头发现双掌被磨出了血,不由得轻笑了。 他捉住她的手,“流血还笑。”语毕,从衣袖内扯出了一块布,为她包扎了起来,一边说道:“回去让宫人为你清洗伤口,尽管只是小伤,可若不及时消炎,会很严重的。” 她怔怔地望着他为自己包扎双掌,不知为何,竟然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等包好之后,她才不着痕迹地收回了手,淡淡地说:“多谢。” 他笑了:“如此客气,真不像你!” 她冷淡地说:“那又如何?凉王既然和我客气,我当然要和你客气。” 李嫣缓缓地转过身,看见的是神情一片阴沉的玄光帝。 原来他们赶了上来。 她冷淡地福了一福,回答:“皇上来得很及时,臣妾正好没事,若是有事的话,岂不是让皇上失望了。” “主子!”惠儿跑了过来,扶住了她,脸上满是深深的担忧:“主子,你没事吧?吓死奴婢了。” 李嫣微笑,拍了拍她的手背:“本宫没事——”一顿,又把目光投向了玄光帝:“何况,就算有事,有些人也是不关心的。” 伤害了朕的女人就该死 惠儿惊呼:“主子,你的手怎么了?” “没事,只是擦伤了。” “惠儿,主子的手擦伤了,你去为她清洗伤口,不可让之发炎。” 玄光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冷酷地命令:“来人,将这匹马杀了。” 李嫣连忙阻止:“皇上,只是臣妾马术不好,与马儿无关,何况这么一匹百年难得的良驹,杀了可惜!” 他残忍地说道:“它伤害了朕的女人就该死,不管它的品种有多么珍贵,犯了错就该受罚,青阳,还不动手!” “是的,皇上。” 青阳不由分说,挥剑劈了下去,马儿惨嘶一声,血溅了满天,温热的血也溅在李嫣的脸上,只觉得眼眸一酸。 她杀的从来是该杀的人,可是这匹马却是何其无辜,遇上了她。 咬了咬下唇,她用冷淡的语气说道:“惠儿,本宫倦了。”挺直着背,离开了惨不忍睹的现场。 背后,传来了花叶夸张的声音:“青阳,让人把这马拖回去,我还没有吃过千里马的肉是什么滋味。” 花叶! 李嫣咬了咬牙,终有一天,他会为他所做的付出代价! 天黑的时候终于到了同城,驿馆的人早已经做好迎接工作。 帝后的房间安排在驿馆最里面,很幽静。 李嫣一身的狼狈,在宫人的侍候下沐浴清洗,出来之后没有看见玄光帝,应该是在书房里面。 有些困,浑身酸痛,但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不敢就这样睡去,只好靠着窗前,任由惠儿用干净的布为她抹干。 这驿馆的官员真会安排,这是一个好地方,很清幽,月亮高高挂在天空,散发着清冷的光芒,闻着花香的味道,忍不住昏昏欲睡。 许久,用慵懒而略显沙哑的嗓音问道:“惠儿,头发干了吗?” 没有听见回答。 忍不住眯上了眼睛,心中忍不住暗叹一声。 心中还是很矛盾。 有时候,当理智和感情想冲突的时候,她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凉王救了她的那刻,她真的很开心,他还是关心自己的,不是吗?可为何不带她走?也许吃了太多的苦,被人抛弃的苦吃了太多,当遇上值得争取的东西,她只想狠狠地抓在手里,不愿意放走。 她会爱上他 正如凉王,正如后宫的权利。 玄光帝许诺了她,只有做了妃子,她就是后宫可以和皇后相抗衡的女人,也有机会与她相争。 忍不住想起雪娘,那匹可怜的马。 在这个弱肉强势的世界,若不是她太弱,花叶也不会利用她的弱点,害死了一匹可怜的马儿。 其实,他大概也没想到,害不了自己,反而会失去一匹好马,想到这,李嫣的心就涌起一股寒意。 这么多人想她死! 想起玄光帝的话…… 三个月内,赌她会爱上他! 怎么可能! 一个冷漠无情的男人,一个在她生死一线漠不关心的男人,想起在马背的那么一霎那,她还期待他会来救她,真是太高估了他! 她想得出神,没有发现此时站在身后为她擦拭头发的不是惠儿,而是玄光帝。 黑发如云,将她的脸映照得更清雅清灵。 他注视着她,面前的女子裸露着如白玉般的肩膀,一张侧脸几乎无可挑剔,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充满着茫然的眼睛,她的唇形很诱人,好像枝头的果实,诱人采摘。 感觉到了背后不一样的气息,她转过头,一双乌黑的眼睛,对上了他的眼神。 自己的头发在他手中,她一怔,他为自己擦拭头发?在背后站了多久了? “头发干了。”他淡淡地告诉她。 她继续发怔,不知道如何接话才好,不明白他为何要帮自己擦试头发,更不明白他为何说这话。 他就在身后,距离那么近,她若有若无地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来自他身上。 别说帝王的驾临会鼓舞激励军心,冲着他嗜血的个性,就能震慑四方的敌人。 他闻了闻她的头发,又说道:“很香。”嗓音有着蛊惑人心的味道,眼神却是很冷,没有一丝温暖。 她脸上仿佛又挂上了虚伪的面具,浮起了让人看不透的微笑:“天色已晚,臣妾让人侍候皇上歇息吧。” 站了起来,如丝绸一般的乌发在他手上滑落。 她把衣服整理了一下,刚刚自己随便的样子就那样落在他眼中,真是担心会惹起他的非想。 真是可恶! 就在她经过他的时候,他把她搂进了怀里,说道:“为何要逃避朕?” 她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被马儿折腾了一翻,不想还被他再折腾一次。 “皇上多想了,只是臣妾身体不舒服,所以不方便侍候皇上……” “嘶啦”一声,他把她的衣裳都撕了开来,里面本来什么都没有,只是披了一件外衣,这样一撕,她洁白如玉的美好胴体就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暴露在他的面前。 李嫣又急又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的眼神更幽深了。 只见她修长洁白的大腿之上多了几道青紫,双手也是如此,她没有骗人!也不是逃避他!一想到这一点,冷酷的目光终于有了一些浅浅的暖意。 他将她拥入怀中,深深地闻着属于她的清香,低低地说道:“痛么?” 她一怔,然后才不情不愿地回答:“不痛。”怎么会不痛,痛得她只想躺在□□好好睡一觉,只知道被他折腾会累,原来被马折腾也累得够呛。 下一刻,她惊呼了起来。 原来他把自己横抱起来,向床的方向走去。 戒备地瞪向他,忍不住颤抖地说道:“皇上,臣妾今日真的身子不适……” 他眸中闪过一抹笑意,不说话,把她放到□□,然后也躺了上去,拥着她。 李嫣有些抗拒,想推开,却不敢! 真没种!她暗骂自己,只好暗暗咬牙,真是可恶! 等了许久,他没有任何的动作,安心了一些,悄悄地抬眼,他已经闭上了眼眸,松了一口气,企图离开他的怀抱,这样裸着身体在他怀中,很不踏实,万一他半夜想禽兽那如何是好? 可是他搂得更紧了,无奈放弃。 这时候,困倦向她□□,最后还是在他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天未亮就被惠儿喊醒了。 只见惠儿一脸笑意地说道:“主子,该吃早膳起程了。” 李嫣望了望窗外,第一道晨光才刚刚升起,幸好,她习惯了这些早起的生活,毕竟当了几年的宫女,还没有养尊处优的习惯。 “皇上呢?”她问道。 发现了她的意图 “皇上已起来一段时间了,什么都准备好,主子吃了早膳,就出发。” 另外一个宫人捧着今日的服装进来。 惠儿又说道:“皇上吩咐了奴婢们连夜为主子准备了几套轻便的衣裳。” 其实内务府也为李嫣准备了轻便的盔甲,只是她觉得不管是穿还是走动都很不方便,何况现在只是赶路又不是上战场没必要穿。 惠儿拿出来的衣裳让李嫣觉得惊喜。 她早就厌倦了繁复的宫装,皇后主子的服装更麻烦,一层一层,一套一套,连装饰都累人。 惠儿为她梳了个简单的发髻,李嫣坚持不用脂粉,于是为了让她看起来血色好看一些,惠儿坚持为她插上了一朵玫瑰。 “主子,皇上已经先和凉王骑马出发了,皇后可以随后而来。”来问的是徐姑姑挑的宫人,很壮实的一个姑娘。 惠儿皱眉:“放肆,这是主子的寝室,你怎可说进来就进来。” 宫女脸色微变:“奴婢不知道……” “算了。”李嫣不以为意地说道:“又不是在皇宫里面,那些不必要的规矩暂时就别管了。” 她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贱名乐娃。” 惠儿说道:“主子,我们出发吧。” 李嫣点头。 她的眸光陡地一冷,迅速地捏住了乐娃的脖子,冷冷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惠儿惊呼,这位乐娃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刀子,幸好皇后主子察觉得快,赶紧把乐娃手中的用力抢过去。 惠儿很小就进宫当宫女,她家的环境和如意很相像,同样是有钱人家的女儿不想进宫当宫女,于是收买了贫穷家的女儿当替身,因而,尽管不会武功,却是有一身蛮力。 乐娃的眼中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她还没有动手,这位玉嫔就马上发现了她的意图。 “你敢刺杀主子!” 惠儿一个耳光掴了过去,说:“到底是谁派你来谋害主子,快说!” 李嫣的神情也很寒冷,“若是不说,信不信本宫就这样把你掐死?” “我既然要杀你,就没想过会活着走,没想到你原来身手如此好,是我没有打听清楚!”乐娃认命地闭上了眼眸 好狠的女人 “本宫知道你不怕死!”她眸中浮起浓浓的杀意:“说,你是不是还有同党?” “……”乐娃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肯说。 “看来,你真的不怕死!很好!”李嫣冷冷地笑了起来:“随从来的宫人之中还有你的同伴吧?你不怕死,让他们也陪着你死,如何?” 乐娃蓦地眼开眼睛,终于露出了惧意,皇后好可怕,连她有同伴也猜测得到,连查也不查,就让那些人一同赐死,好狠的女人! “说!”李嫣冷冷地望着她,唇中只吐出一个字。 惠儿也威胁说道:“你以为不说就可以了吗?你如何进来,是靠什么关系混了进来,我一定会查得到,若是到时候牵连到你的家人,就别怪我们狠心!” “宁妃!”乐娃轻飘飘地吐出了幕后之人。 李嫣的唇边牵起了满意的笑意,只不过她的目光更冷酷了:“很好,念在你说出了指使之人,本宫就让你安乐死!” 宁妃!她真的不肯放过自己,出了宫,就更可以冠冕堂皇的找人来刺杀自己。 就连身边的人也能瞒过了皇后娘娘被她安插了进来,真是神通广大呀。 也许还不止宁妃!不管是后宫还是朝堂上,想她死的人多着呢。 眸中的冷意更深了,想离开的决心更坚决! 处理了乐娃,李嫣嘱咐惠儿:“暗中查出她还有哪些同党。” 惠儿说道:“主子,宁枉勿纵!不如一次性把想害主子的人铲除掉!留着他们一天,主子的危险更添一分。” 李嫣摇头,眸中的冷酷之色已经消退,“刚刚本宫只是吓她一吓,害我的人固然不能让她活着,可是,我也不想让无辜的人枉死。” 她不想打草惊蛇,要趁着这次的出宫,看多少人是她的敌人,日后,一定会一网打尽。 “可是……”惠儿却不同意了,心肠太软,只会让宁妃那些人更有恃无恐。 李嫣微笑:“走吧,不要让他们久等。” 乐娃的失踪,没有引起任何人的猜疑。 惠儿是负责管理那些宫人的,纵然有人生了疑心,也无处可查,因为惠儿的说法是,同城驿馆缺了一个丫环,皇后主子恩典,把乐娃赏了出去。 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 赶了几天的路,李嫣也适应了这样的速度,只是还没有适应和玄光帝相处的时间。 虽说他已经尽量温和地和她说话,她还是忍不住害怕他! 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不知为何,偏偏就是怕他。 他和她,仿佛就是天敌。 而他是她的克星一样,她忘不了他在□□粗暴和凶狠的表现,仿佛将她折腾至死。 她也没办法忘记,他的心是多么地可怕和狠,更没办法忘记,他对自己所说的那些威胁的话。 只是她不明白他们夜夜同榻而睡,他却没有强迫自己,这让她很讶异,这个男人居然能压抑住自己的欲望,到底为了什么? 忍不住问了他原因,他没有回答,也许是不屑于回答。 她也不想知道原因,只要不碰她,李嫣就会觉得是松了一口气,不再去追究答案,只希望他会遵守诺言。 她不去想太多,偶而的时候,也会骑一下马,松驰一下筋骨,每当这个时候,凉王就默默地跟在后面。 大概发现花叶对自己的敌意,玄光帝不派他的贴身侍卫跟随自己。 李嫣却从来没有和凉王说过话,因为她不知道玄光帝心里在想什么,也许,他是在试探,也许是有些秘密不想用任何人知道…… 一个明君,他不会多疑,但是人心如何,他会习惯猜测——是否忠心,是否会背叛,是否喜欢,是否厌恶…… 不管如何,即使凉王是一个好人又如何? 她不问过程,只想知道结果。 结果是——三个月后,她是绝对不会爱上玄光帝,绝对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 那么她将是一个不靠背景也不靠势力成为宠妃的女人。 到了第十日,终于到了边境的小村落,看了多日的地图,李嫣知道,再赶路一天,将到大乾的军营。 经过市集的时候,李嫣眸中忍不出露出了期待的神色。 她倚在窗前,望着朴素的脸孔,喧哗的市集。 这里和京城不一样。 这些人的笑容都是朴实无华的,让人看了觉得很自在,也很轻松,人来人往的,李嫣忍不住想下马。 一路上,宁妃的人没有任何的动静,提防了一路,她想下车走走,轻松轻松。 不要冒这个险 可是玄光帝半躺在榻上闭目养神,对她的心思毫无所知。 李嫣有些焦急,反正还有一天就到达目的地,为何不下去走走呢。 她轻咳了一声,没有反应。 有些失望地把头又望向了窗外,轻叹了一声,如此热闹的市集,就这样错过了,可是很快她又开心起来。 她兴致盎然地望着外面,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自己所有的表情变化都落在了某人的眼中。 她开心些什么? 从惆怅到快乐,是不是想到了一些让她开心的事情? 她就那么迫不及待地离开自己?她那么迫切的想离开自己,是为了什么原因?为了凉王? “可想下去走走?”低沉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李嫣惊喜地回头,用不可置信的目光望着他,“皇上允许臣妾出去?” “朕和你一起出去。” 像是泼过来一盆冷水,一腔的兴奋顿时被淋灭了。 和他去,一点意思都没有。 “不愿意和朕出去?”他察言观色地问道。 她垂眼,掩去了眸中的勉强,微笑:“能和皇上一起出去,臣妾很高兴,只是有些讶异皇上也有这个兴致罢了。” 他站了起来,扶起了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既然要打赌,当然要上心一些,不然的话,怎让你爱上朕呢?” 李嫣抬头,望着他的眼眸,想看清楚他这话的真假,偏偏,他一双眼眸深沉似海,让人摸不透深浅。 她只好轻轻一笑:“皇上这几日似乎很开心,是因为快到战场上一显身手了吗?” 他很自然地牵了她的手,没有否认她的话。 大乾男子,本应该在马背上□□功才是,也只有在战场上,才有那种征服一切的满足感,他从来没有试过那种满足感,终于,有机会一显身手! 下了马车,就被青阳阻止了他们的活动:“皇上,这里治安很乱,还是不要下马车为好。” 玄光帝皱眉:“朕在自己的国土走走,难道还怕不安全?” 青阳低着头,沉声说:“臣的意思是,敌方一定打听到皇上到了边境,势必会派人刺探,皇上现在不但是一国之君,还是大将军,牵涉到军心和人心,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为好。” 如此放肆 花叶阴阳怪气地说道:“是呀,皇上,何苦为了一个女人冒这么大的险。” 玄光帝脸色一沉:“花叶,不许你如此放肆。” 花叶却是耸了耸肩,不再说话。 他们自小与玄光帝一起长大,一起练武读书,感情比亲兄弟还要好,只是青阳个性沉稳,,而花叶性格比较任性难驯。 李嫣微笑:“皇上,本来就是臣妾不对,不应该妄想那么多的。” 说着,她转身要回马车。 玄光帝却说:“不必回去,既然朕的安全如此重要,凉王,你就代朕陪玉嫔逛逛,一刻之后回来。” “臣遵旨。”凉王领旨。 李嫣却是婉拒:“皇上,不必了,此番是为大乾的江山出宫,而不是游山玩水,臣妾不应该只想着自个去玩的。” 玄光帝淡淡地望着她,说道:“朕让你去,你就去!”不容拒绝。 然后又说道:“朕说出去的话,从来不收回,这一次,也如此。”言下之意,他说的话就是圣旨,李嫣若是不从,就是抗旨。 苦笑,本来还有那么一霎那,她真的因他的举动而开心。 他不是普通男人,而是天子,唯我独尊的天子。 她一定会记住这一点的。 若不是他,她又怎会处处遇险? 失去了逛逛的乐趣,心情有些沉闷地低着头走着,忘记了她身后还有个凉王。 既然皇上下圣旨让她走走,那她就走完这条街再回去!有些赌气地想着。 “李嫣!”凉王在背后喊住了她。 李嫣回过身,狐疑地望着他,尽管他们穿着平凡的衣裳,可是身份还是有别,他却喊她“李嫣”?是听错了吗? 他微笑着,递过来一枝别致的木兰簪子,说道:“送你!” “谢王爷好意,本宫心领了。”她没有接,淡淡地说:“本宫若是喜欢什么东西,自己会买,不用劳烦王爷去买。”有些赌气的语气。 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目光是真诚而温暖的:“若你真想逃,本王就和你一起逃。” 欣喜万分,他答应?答应和她一起逃跑? 她忍耐着震惊,镇静地说道:“王爷是在开玩笑吧 不想知道答案 避开了他的目光,不愿意再相信他。 他做了那么多的事,又如何轻易放手,也许,只不过是在试探。 只觉得累,皇上试她,连他也要试她。 “李嫣——” “王爷,本宫累了,回去吧。”李嫣打断了他。 也不理他是否愿意回去,她转了身,向着马车的方向急急走去。 他去握住了她的手臂,不让她走。 “你在生气了?我只是不得已。”他低低地问。 她不问,清澈的双眸望着他,为何?她想问原因,却又不想知道原因,不管如何,她相信,那是击溃自己的答案。 李嫣望着他的手,神情透出隐隐的冷意:“王爷,请自重!” 他轻叹,“你不想知道答案?” “答案若是一种伤害,我为何要知道?”她冷冷地望着他,“王爷说的话,李嫣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真,何况,王爷又怎会放弃自己的大业。” 他不语。 “你可喜欢我?”李嫣忍不住问。 他轻轻地点头。 “喜欢的,所以才后悔,看着你和他一起,心如刀绞。” 尊贵的王爷喜欢自己身边的工具? 多么可笑的一件事。 他真挚的眼神,不容怀疑的目光,她居然有些相信如此可笑的事情。 李嫣收回了视线,淡淡地说:“时间到了,回去吧。” “你不相信本王?”他有些焦急地问。 “相不相信重要吗?你当初放弃了我,而我也没有为你做过些什么,两清了;王爷再没有必要为我做什么。”她背对着他,继续说道:“何况,我不会再逃跑,王爷你想太多了。” “李嫣——” 她回头,神情肃然:“王爷,也许你说的是真话,我选择相信你;但是这一条路,李嫣独自走了许久,你是王爷,没必要和后宫的女人纠缠不清。” 他微笑:“你是关心本王?” 李嫣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王爷误会了,我只是保住自己罢了,王爷应该明白的。” 转身离开。 凉王站在身后,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的背影。 他肯定她说的不是真心话。 李嫣回到队伍的时候,玄光帝在马车外面等她,他似笑非笑地说道:“玉嫔和凉王似乎很投契,居然连时间都忘了。” 开心的笑容 “皇上不要错误,臣妾只是从来没有见识过如此热闹的场面,才会担误了时间。”她解释说道。 他唇轻勾,露出让人费解的神情,却不再说话。 李嫣站在高高的城楼之上,看着战场上箭矢如雨,刀枪横飞的景象。 这是她第一次见识真正的战争,见识了什么是真正的残酷,在战场上,人命是那么的抽象,前一刻还是活生生的人,下一刻,也许就血肉横飞;明明是绿得生意盎然的草原,却是被血液染成了鲜红的色泽…… 震天的喊杀声,士兵濒死的惨叫声,战马悲哀的嘶鸣声,金铁交击声…… 满眼都是飞溅的鲜血和折断的肢体,血流遍地,杀声震天! 那几个小国为了一己的私欲,失去了那么多的人命。 战争带来的伤害,永远是无辜的士兵和百姓。 她的眼睛涌起了酸涩的感觉,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玄光帝不顾青阳和花叶的反对坚持亲自上战场,因为他不忍心,不忍心看着自己子民在自己面前倒下;他要和他们一起,同生共死,荣辱与共; 他的天下,是他们为他打下来的,每一场胜利原来是要负出那么大的代价,所以,他要告诉他们,无论负出多大的代价,他也要和他们一起! 胜利一起呐喊,失败也一起呐喊! 为死去的勇士,为活着的战士! 那一刻,李嫣的心豪情万丈,恨不得变成男儿身,可以聘驰沙场,可以杀尽敌军! 在战场上,个人的恩怨变得那么渺小,就连那自私的想法,也突然变得可耻。 “主子,回去吧,这里风大。”惠儿在她背影低声提醒,玉嫔在这里站了一整天了,尽管这是城楼,可那些箭满天飞,还是会觉得危险。 李嫣微笑:“今天应该打胜仗了,我们回去为他们庆祝。” 她们回到军营的时候,随着欢呐声,她知道这一仗确实是他们胜利了,他们欢呼着拥着玄光帝,骑着马向军营的方向奔着回来,沙尘滚滚,一路上唱着胜利的歌曲。 没有出征的人奔跑着迎接了上去,欢呼着,大笑着,豪情万丈的歌声让李嫣忍不住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心目中顶天立地的男人 她默默地望着整个草原变得沸腾起来,看见冷酷的玄光帝脸上露出了难得真诚的笑容,连眼神都那么的温暖,仿佛冰山在慢慢融化。 他一身银白色盔甲,显得整个人意气风发,神采飞扬,一点也不像平时那个他。 只见他低头和士兵们微笑,黄昏的余晖洒落在他身上,银色的甲胄之上溅着点点血红,被明晃晃的阳光映着,泛起璀璨耀眼的金红辉。 突然,他抬头望了过来。 李嫣的心忍不住漏跳了半拍。 其实隔得那么远,又埋在重重的人群里,他不可能看见她,可是她就是觉得,他的目光是落在自己身上。 “主子,你怎么了,我们真的打了胜仗,快去迎接皇上回来呀。”惠儿也很兴奋,双颊发红,眼睛发亮。 李嫣笑了,点头,“看你焦急的样子。” 惠儿管不了那么多,她被气氛感染了自己,一边欢呼一边小跑向前奔去。 初来的时候,以为只是几个小国,再次交手的时候才发现对方的兵力比想像中的要强大,我军又吃了一次败仗。 这次是玄光帝出征以来第一次的胜仗,所以众人才会那么激动! 她没有像众人那样奔跑,而是慢慢地向前走去,心情却是同样的激动万分,也是矛盾的。 她知道,如此混乱的场面,是最适合逃跑的时刻,但是她却完全没有要逃跑的欲望,也许是因为这么激动人心的时刻,也许是因为,胜利是如此的让人开心,以致于那些卑微的愿望在它面前都不足一提。 “李嫣!” 在欢声中,她听到了有唤自己。 转过身,一身白衣的凉王正深深地注视着自己,他是军师,只能出谋献策,不能征战沙场;玄光帝剥夺了他征战的权利。 此时,他一脸的落寞,眸中充满了心酸的沧桑。 他是战场上的宠儿,是军中的偶像,是敌军一听到他名字就会闻风丧胆的鼎鼎大名的凉王大将军。 本来那些欢呼是属于他,就连胜利也应该属于他的。 李嫣心突然疼痛起来,也许,对她来说,面前这个才是她心目中顶天立地的男人。 小小的胜利 而现在——却属于别人,是那个剥夺他一切荣耀的人,是他的兄弟,他的君王。 李嫣的喉咙涌起了酸涩的滋味,好想搂着他,告诉他,总有一天,他会拥有这一切,可她不敢!皇上开始怀疑她,所以才会渐渐对他冷漠,无非是怕惹起皇上的怀疑,不然的话只有让两个人陷进万劫不复之地。 是的,她自私。 可是,如果自私可以换来两个人的安全,她只能这样做。 在军营这么些日子以来,她从来没有见过他一面,但她知道,他总是黑暗中守护着自己,每次大军出发,他总是在不远处陪着自己。 不是不高兴的。 知道无时不刻有那么一个人如此关心自己,她的心总是有意无意涌起喜悦。 今日好不容易得到皇上的首肯,才有了上城楼的机会。 轻叹,“王爷,今日终于胜利了。” 凉王平静地笑了,笑容还是那么的温润如玉,让人觉得心很温暖,他说道:“只是小小的胜利,接下来还会有更残酷的战争。” 这时候“簌簌”的凌厉声从李嫣身后破空而来,凉王脸色大白——一定是敌军不甘心失败,于是又派了弓箭手追来! 李嫣转过头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下一刻,凉王已经拥住了她,箭射在他的身上,他的口中顿时喷射出一口鲜血,闷哼一声! “王爷!”李嫣反抱着他。 她被鲜血喷了一脸,温热而带着腥甜。 那是他的血! 他再一次救了自己! 抱着他,大叫,“太医,快来!” 天空中无数的箭雨,方向都是向着大乾军营。 军士们围成了一圈保护着他们不受伤害,幸好,他们随时准备着,不然的话,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整个军队会受多大的伤害,真是无耻! 她恨恨地咬着牙,努力支持着他,可是他太重,只好任由他的身体从自己怀中滑落到地上。 “李嫣,你别怕,……我没事!”凉王俊美的脸孔浮起一抹惨淡的笑容。 她跪下来搂着他,心突然疼痛起来。 从来没人对她这样好。 为了救她,连命都不要。 为什么呢? 我就跟你走 她把他搂在自己的怀中,用沙哑着声音的对他说道:“别说话,别说话,太医快来了,我知道你不会有事的。”一行热泪落在了他的脸庞上。 只听得她用颤抖的声音又问他同样的问题:“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无力地微笑,望着她蕴满了晶莹的双眸:“我喜欢你。没有为什么,喜欢一个人,从来都没有理由,只是我后悔把你送进宫中,李嫣……跟我走……可好?” 心中的那根弦突然断掉,泪水涌了出来。 她笑:“王爷,你真傻。” 她曾经气他无情,将她送进宫,将她送给别的男人,也恨他不爱自己……一切都是自厢情愿,自作贱,可是他说,他喜欢她…… 从来,没有一个人对她如此的好,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那么她是谁又有什么重要呢。 他喜欢她! 凉王突然又喷出了一口血,痛昏了过去。 李嫣摸着他惨白而俊美的脸孔,用手指为拭去唇角的血迹,眸中露出她出来没有过的温柔。 她轻轻地对他说:“如果你醒来,我就跟你走。” 你和权利相比,她只要你! 能和你在一起,即便是粗茶淡饭,粗布衣裳,那又如何呢,离开了世间一切权利纷争,过着神仙生活…… 只要你醒来,她就跟你走。 只要你不死! 她不会再对你冷漠。 她的身体也被他的血染了一身,由温热到冰冷,像他的身体一般。 仰望着万里蓝空,还有那成千上万的箭雨,到底什么时候才停止,到底太医在哪里?她要救他!她不要他死! 李嫣咬了咬牙,吃力地把他抱起来,可是抱不住,嘣地一声,他落在了地上。 “主子,我帮你!”一个眼睛清亮的士兵跑了过来,“这箭射得太狠了,主子你走开一些,我背王爷回大营,让太医救他!” 干的了泪水忍不住又涌了出来,她哽咽一声,说道:“谢……谢!” 他一直不曾醒来。 太医说,那一箭差一点就中了要害,现在虽是没有生命危险,可流失了太多血,所以醒不醒来,还要看他的意志。 要教教什么是规矩 李嫣望着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孔,心中忍不住自责起来。 若是她没有在那里,若是她没有停住脚步,那么,他也不会为了自己中箭。 她宁愿中箭的是自己! “皇上驾到!” 李嫣没有反应,依然望着□□的凉王。 “凉王意志一向比任何人都顽强,玉嫔你有必要表现得像是死了夫君么?”玄光帝冷冷地说道。 他也受了伤。 敌军卑鄙无耻地追杀他们,他也措手不及中了箭,可是他一醒来就听说凉王为了救玉嫔主子昏迷不醒,玉嫔主子在凉王床前守了一夜。 其实,他受的伤更重。 他中的那一箭被敌人沾了毒液,若不是花叶会解毒,恐怕性命已经不保。 可他还是期待着醒来,会看见那张倔强清丽的脸孔,期待在她的目光中看见一丝关切与温柔…… 很好,他的玉嫔宁愿坐在别的男人床边也不顾自己受了伤的夫君。 一进来,就看见他的玉嫔,眼眸含泪地望着□□的人,那瞬间,他有一股要杀了面前这对男女的冲动! 她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不顾自己的伤,冲了上前,一把揪住她,一个耳光狠狠地甩了过去,神色阴冷残酷:“该有人提醒你,你是朕的玉嫔!跟朕回去!” 她的脸色苍白,他的更白,嘴唇发青,他的动作太大,扯到了伤口,包扎好的伤又渗出了血。 她冷冷地望着他,说道:“皇上,凉王为了臣妾受伤,臣妾在此照顾,有何不妥?” “那么,朕为了万民受伤,玉嫔是不是也该照顾?” “皇上的伤自有宫人的处理,臣妾也帮不了什么忙。” 他笑了,声音像毒蛇一般充满了恶毒,“好,很好,朕的玉嫔宁愿照顾别的男人,也不照顾自己的夫君——” 目光更冷更阴狠了,又一个耳光甩了过去:“看来,是朕对你太仁慈,应该要教教什么是规矩。” 她被甩得站不稳,扑倒在地上。 他恶狠狠地望着她,命令道:“来人,把玉嫔押去帐营中,看着她,不许她踏出营中半步——” 一顿:“违令者,杀!” “皇上,你想囚禁臣妾吗?” 一点风度都没有 他的目光更森然了:“没错!若是你不想你的王爷没命的话,最好就乖乖地留在营中,不然的话,朕难保忍不住杀了他!” “你——”她恨恨地迎上他的目光。 “别以为可以逃!若是你逃了,朕会将你的王爷,你的惠儿碎尸万段!”他咬牙切齿地说。 居然对别的男人那么上心,他所有的猜测都对了。 居然敢背叛他! 可恶的女人! 李嫣抹去唇边的血迹,脸颊生疼生疼,他真是狠,这两巴掌不但甩到她的脸上,还甩到她的心上去。 “臣妾可以回去,只是希望皇上不要伤害凉王!” 他冷笑起来,狠狠地捏住她的脸,眸中升起了危险而嗜血的神情:“你以为,你还有资格和朕讲条件吗?” 语毕,狠狠一推,李嫣被她推撞到案桌上,头狠狠地撞到了桌角,额头顿时渗出了血,昏了过去。 他也踉跄了一下,喉咙一股腥甜涌了上来,他吞了回去,身边的花叶扶住了他,说道:“皇上,你的伤——” 他挥手,眸中飞快地闪过一抹痛楚,大步离开了帐营。 过了一会,惠儿才从外面奔了进来,把昏迷了的李嫣背回了帐营。 草原秋天的夜晚也是寒骨的冷,惠儿为她盖上了厚厚的绸被。 待李嫣醒过来时,已是夜深时分。 “主子,你终于醒了?”惠儿惊喜,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在发热。 茫然地睁开双眸,喉咙沙哑地要命,“惠儿,给我水。” 惠儿连忙递给她水,她一口气喝了个光,然后才发现惠儿担忧的模样,虚弱地笑了笑,“放心,我没事。” 然后又问道:“王爷醒来了没有?” 惠儿不回答,取回李嫣手中的水杯,咬一咬下唇,才说道:“主子,有些话奴婢不知道该不该说。” 李嫣睨了她一眼,恼怒地说:“不中听的话就不要说了。” 抚了抚额头,还隐隐作痛。 那死男人,居然打女人,真是一点风度都没有! 她根本不想知道那男人的事! “主子——”惠儿叹了一口气:“皇上对你是过分了一些,可是玉嫔你何尝不是?” “……”她沉默,不说话。 不属于任何人!也不要属于任何人 惠儿又说道:“主子是玉嫔,对别的男人如此上心,皇上才会暴怒的,他中了毒,伤势比凉王更严重,可是他一醒来就问你有没有事……” “惠儿,别说了,他的事我不想知道。”李嫣冷淡地说。 她只知道,他是如何威胁自己,如何打自己,甚至拿她身边的人的性命来威胁自己,她就是恨他! 那么地恨他,他的生死与自己有何关? 如果可能的话,她宁愿他死在战场上,那么她就解脱了! 可是他说什么? 他说自己没资格和他谈条件,就因为他是君王!所有的游戏规则是他由来决定,就连生死也是他来决定! 所以,她为什么要关心她呢! 他只当自己是她的床伴,可以利用的工具,就是从来没有当过自己是他的女人,那么,她为什么要对他好呢? 只有凉王,不顾生死地救了她!想到凉王,李嫣的心一酸!她有什么错——她活了那么久,从来没有对一个人好,只因为她是玉嫔,属于玄光帝的女人,所以就失去了资格? 不,不,她不属于任何人!也不要属于任何人! 她挣扎着起来:“我要去看王爷!” 惠儿阻止了她,跪了下来,用恳求的目光说:“玉嫔,你一向聪明,为何这一次糊涂了?你这样一去,皇上会怎样看你,会怎样对待王爷!我们这么多年来小心翼翼委曲求全是为了什么?无非是能在那个残酷的后宫里生存下来,现在我们不但活了下来,还能活得比任何人都好,为何、为何要把这一切都推倒呢?” 惠儿流下了眼泪:“李嫣,你性格一向比我沉稳,甚至比我更是谨慎,这次的事,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但在别人的眼中,你就是错了,你在王爷床边守着,谣言四起,到时候你不但连玉嫔的宝座保不住,恐怕连性命都保不住呀。” 李嫣缓缓地说:“惠儿别说了。” “不,我要说——王爷对主子的好,惠儿知道,可是,那只能默默记在心里,毕竟你现在的身份——你是玉嫔!” 她是玉嫔! 这话像是如雷轰击,李嫣冷静了下来。 从来没有试过这种感觉 是的,激怒了玄光帝对她没有好处,她刚刚那么冲动,一是因为太关心凉王的生死,二是玄光帝的行为也激怒了自己,所以才会那么反叛地违抗他的话。 惠儿看着她的神色,轻轻地说:“主子,失去皇上的宠爱就等同把自己的生命放在悬崖一般,多少人等着主子死,你应该说清楚。” 苍白的脸孔浮起无奈的笑意,她躺回了□□。 良久,才说道:“惠儿,为什么我的命运,一直不是自己摆布,而是控制在别人的手中,他们的一句话就可以要我生就生,要我死就死?” “……”惠儿沉默了,不知道如何回答。 但是她知道,自己的话,玉嫔主子算是听了进去。 她们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 皇上的话,她听得很清楚,若是玉嫔主子要逃跑,自己也会一起陪葬。 她一直忠心李嫣,但——她也怕死。 能活着,她为何要选择死呢?何况,玉嫔只是一时糊涂,只要想明白,她就知道,母仪天下的玉嫔,深得皇上宠爱的玉嫔,才是正确的路。 “我累了,若是王爷醒过来……通知我。”李嫣困乏地说。 头很痛,尽管被太医包扎得很好。 疼痛从脑袋一直蔓延到全身,慢慢再侵袭到心里,结成了一根根密密麻麻的针,仿佛无处不在。 玄光帝站在帐外,草原的夜晚很清冷,有一种悲壮的美。 一望无际的星空,像他的一双寒星般的双眸,闪着幽暗的光芒。 “她如何了?”看见惠儿出来,他用疲惫而沙哑的声音问道。 “玉嫔主子已经醒过来了,皇上,你要进去看看么?”惠儿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紧紧地抿紧唇,脸色是发青,嘴唇有些发黑,那是因为余毒还没有清除的缘故,听了惠儿的话,他紧紧地盯着帐营,良久,才用阴戾的神情说道:“朕为何要看她!”一个只关心别的男人的女人,他恨不得杀了她! 从来没有试过这种感觉。 不管任何的女人,就连默言那样倔强的女子,也对自己温柔体贴,而李嫣,只是一个小小玉嫔,居然背叛自己。 言外之意 也许不是背叛,他冷冷地笑。 青阳大步上前扶住了他,用低沉的声音劝道:“皇上,您身上余毒未清,不要动气。” 玄光帝一甩袖,命令道:“让那女人过来侍候朕!” 语毕,推开青阳,大步回到了营内。 青阳苦笑看了惠儿一眼:“玉嫔主子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惠儿低眼说道:“玉嫔主子已经歇息了。” 青阳好心地提醒说:“皇上已经下了旨意,惠儿姑娘还是叫醒玉嫔主子吧,不要让皇上动气,这对大家都不好。” 他在玄光帝身边多年,从来没有见过皇上发过如此大的脾气。 作为自小被训练成天子接班人的玄光帝,已经被训练得个性冷酷无情,七情六欲都被控制得很好,纵然在朝堂上被那些群臣气死,也不动声色。 他熟悉的玄光帝,从来不会喜欢任何一个女人,不管是宠爱哪一个嫔妃,也是政治的利益关系。 惠儿被青阳这样一说,吓得脸色煞白,“谢大人提点。” 李嫣进来的时候,玄光帝半躺在软榻上,和众军将商量对策。 她没有施任何脂粉,右颊有些红肿,唇角破了,那是玄光帝的甩耳光的后果,额头上用纱布包扎着,没有了平日的倔强和冷傲,显得楚楚可怜。 她是刚闭上眼睛就被惠儿叫醒,说皇上要自己亲自伺候,明知道他是故意刁难自己,可圣口一出就是圣旨。 那暴君一向是说到做到,更不懂得惜香怜玉,她担心若是再违抗他的话,他又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 “下官参见玉嫔主子……”大家正想向李嫣向礼。 玄乐帝摆手阻止,冷冷地说道:“这是在军营,不是皇宫,大家不必多礼,她既然来了军营,就守军规。” 言外之意,不必当她是嫔妃。 李嫣垂着眼睛,掩去了愤怒的神情:“皇上让臣妾来,不知有何吩咐。” “沏茶,为各位将军沏茶。”他淡淡地说,脸色却是青白得可怕,黑而清亮的眼珠仿佛有两团火在跳跃。 众将军不由得惶恐,让皇上的妃子为他们沏茶,恐怕会折了他们的福…… 草原的天气真冷 玄光帝微笑:“众位将军不用客气,玉嫔一向贤良淑德,知情达理,并且有一手好茶艺,深夜还召集各位来,辛苦了,喝口茶醒醒神。” 李嫣暗中握了握拳,他是故意折磨她的。什么醒醒神,这里那么多宫人侍候,为何专叫她沏茶? “玉嫔,还不快去?朕渴了。”他的语气听起来很淡。 “谢皇上……玉嫔。”众人抱拳,又坐了下来,恢复了刚刚的话题。 李嫣低头垂目站在玄光帝后面,不时为他们沏茶醒神,那些人大概很困,喝茶像灌酒一般,李嫣一边煲水一边沏茶,本来她就发热,浑身疲乏,这样转来转去的,差点有些支持不住。 扶住了案头,努力稳住身子 耳边是嗡嗡地谈话声音,脑袋了阵天旋地转,啊不,是满天星星在转…… 恍惚间,仿佛听到玄光帝用冷酷的语气对她说些什么,她努力想露出一个微笑,可是她太困、也太累了…… 头好疼,撕裂般的疼…… 他的眼睛好可怕,充满着浓浓的戾气和侵略性,仿佛要把她吞噬一般,可是,他到底在说什么? 沏茶吗? 茶水凉了吗…… 李嫣想去换茶水……可是她全身无力……一点力气都没有…… 隐隐约约间,她倒进了一个坚硬而冰冷的怀抱……好冷……草原的天气真冷…… 梦里,她被一群和尚拼命地追着,她拼命地逃,却遇上了一张冷冷地脸孔,玄光帝对着自己冷笑,还阻挡了她逃跑的去路,不加以援手,只是一直冷笑;她只好往另外一条路逃跑,遇上了凉王,但是凉王的脸一直汩汩流血,深情的目光一片无奈…… “啊——”她尖叫着醒了过来,满脸冷汗,惊慌地睁大眼睛,这里不是别墅,也不是皇宫,更不是属于自己的军营。 过了一会,她才醒悟过来,这是皇上的军帐。 可是,那个暴君呢? 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会躺在他的□□?她颦着眉头,怎么也想不起昨日的事。 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她连忙又躺了下来闭上眼睛装睡。 有了凉王作靠山 脚步声越来越近,继而是椅子里“依呀”的声音,呼吸声仿佛很沉重,一听就知道受了严重的内伤。 不由得暗猜,他到底受了多重的伤? 难道在沙场上的时候就受了伤?听说还中了毒? 睫毛忍不住抖动了一下。 “既然醒来了,就开始侍候朕,别忘记你的本份。”冷漠的声音响了起来。 就是不醒来,看你奈得了她何。 有些赌气的紧闭着眼睛。 “玉嫔主子,难道你要朕亲自扶你起来?”语气中充满了胁迫感。 李嫣的心一寒,蓦地睁开眼睛,恨恨地望着他:“你到底要折腾我到什么时候?” 索性坐了起来,不甘心地望着他。 他凉凉一笑,说道:“朕让你侍候是天经地义的事,玉嫔怎么会觉得是折腾呢?难道侍候朕就委屈你了?当了几日玉嫔,你的身子开始金贵起来了吗?连宫规都忘记了吗?” 她不甘地回道:“侍候皇上是臣妾的福份,可是皇上别忘记了,是你说暂时不要管什么宫规的。” “哦?朕说了许多话,不过也都忘了,现在只知道玉嫔没有向朕行礼。”他挑眉,冷淡地望着她。 李嫣不动,回迎着他,目光一片倔强而骄傲,她就是不跪他,又如何? 他的目光浮起浓浓的嘲意:“玉嫔以为,有了凉王作靠山,朕就拿你无可奈何?” “皇上若是这样想,臣妾也没有办法。”她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偏偏不屑向他解释。 “朕要提醒你,你的决定影响许多人的命运,别忘记那些你在意的人。”看见她这个样子,不由得微怒,忍不住语气又强硬起来:“别想着要逃跑,你若是逃了,朕会把你身边的人杀了,然后就算追到地狱,也会把你捉回来,到时候,你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你……”被他寒冷的目光震慑了一下,李嫣沉默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他面前,她越来越没办法淡定,总是忍不住刺激他; 理智告诉他,反抗他对自己没有好处,有可能还会性命不保,只是,她就是忍不住呀。 何况,她浑身没力还需要别人的侍候,怎么去侍候他。 阴阳怪气 李嫣一向倔强,下了床,也不顾一身衣裳单薄,冷淡地说道:“我是怕死,所以一定不会逃跑,皇上大可以放心,请问皇上需要我做些什么?” “你这是什么态度!”他指责:“这是你对朕说话该有的语气吗?” 她眸中露出讥讽的神色,眼帘一垂,轻轻一福:“臣妾该死,让皇上不高兴。” 他冷冷地说,“陪朕出去走走。” “臣妾遵旨。”语气已经平淡了下来。 心中有些担忧,不知道凉王如何了,太医说若是他昨晚不醒来的话,恐怕是…… 跟着走出账营的时候,她的目光不由自主飘到了凉王的帐营…… 花叶阻止他说:“皇上,你的伤势不宜走动,还是等毒清了之后再……” 说着,他瞪了李嫣一眼,仿佛是她带皇上出来,故意要害他似的。 “花叶……放心吧,没事的。”玄光帝对花叶说话的时候语气很温和。 “可是……”花叶却还是担心。 玄光帝淡然地望向他:“即使有事,不是还有你么?” 花叶沉默。 李嫣有些奇怪,青阳和花叶一向与玄光帝形影不离,为何今日一早不见他的人影? 反正也不关她的事,她就跟在他身边“好好侍候”就是了。 虽然睡了一夜,她的热似乎退了许多,只是一睡醒没有吃过任何东西,因此她走路的脚步有些飘浮,踉踉跄跄地跟着玄光帝和花叶后面,越走越感吃力,明明很凉爽的天气,李嫣却走出了一身细汗来。 偏偏前面两个人对她的吃力一点都不察觉,走向了城楼。 肚子已经开始向她发出严重的□□,她停了下来想喘口气,偏偏花叶那死人阴阳怪气地回过头说:“玉嫔,要属下背你上楼么?” 她脸色苍白地拒绝:“不用!” 花叶露出了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属下也不敢呀,男女授授不亲,何况你是母仪天下的玉嫔。”分明就是耻笑她和凉王之间的事。 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并不说话。 城楼很高,有现代的楼层五楼之高,李嫣平日一口气能爬上去,但是今日,走几步就歇一下,偏偏那花叶还在一旁冷嘲热讽,而那个在装酷的男人完全没有要帮她说话的意思。 不应该相信他 反正,她也没期待过他会帮自己。 唇角浮起苦笑,他若是帮自己的话,明知道自己这个样子,还非要自己跟着。 城楼之上,风很大也很凛冽,她不由自由打了个喷嚏,脚发软,根本站不稳,索性靠着城墙,不再跟在他们身后。 站了一会,她又索性坐了下来,风很大,吹得她的头更痛了,摸摸额头,伤口疼,头也疼,轻叹一声。 这个男人真是狠心,纵便他对自己没有任何的怜惜与感情,但念在她这样千方百计讨他欢心的份上,起码可以手下留力一点啊,那狠辣的举动让她感到寒心。 以前在太后身边的时候,她知道以自己的小心和机智,一定能明哲保身,哄到太后的高兴,也许还能混到出宫的一天。 只是现在,他逼着自己当了他的玉嫔,为了他所谓的游戏,以生命来威胁,当时以为当了玉嫔也许会有一线生机。 没想到,自己想得太幼稚了。 不应该相信他。 可——自己没有选择呀,不当玉嫔,就只能死;此时当了玉嫔,和死没有分别。 他说会自己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她相信他能做到。 她真的恨他呀! 为什么他不死! 为什么敌军的箭不把他射死?为何毒药也拿他无可奈何?是因为他身边的那个花叶吗? 李嫣眯起了眼眸,也许,杀了花叶…… 花叶应该没那么好对付的,他的武功李嫣没有见识过,连玄光帝在沙场上都受了伤,而花叶和青阳一点事都没有,足以证明,他们的武功远远在玄光帝之上。 “玉嫔在想什么?”冷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了起来,她睁开眼睛,才发现他的脸离自己如此的近,近得她能看见他黑瞳里的自己惊惶失措的样子。 想退后,不料忘记了背后就是墙,根本无处可避。 她轻轻地笑了笑:“臣妾只是不小心睡着了。” 他再逼近了一些,鼻尖对着她的鼻尖,温热的呼吸喷在脸上,她的心里涌起了厌恶,偏偏他的目光像鹰一般猎住了她,让她避无可避。 “玉嫔说谎的样子,其实也挺好看的。” 也许 “皇上……”想解释说自己没有说谎,可是触到他冷冽的目光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就算想说也没法说,因为下一刻,他冰冷的唇贴上了她同样冰冷的唇。 他的眼中充满了讥意,正当李嫣愣住的时候,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唇,她吃痛想推开他,偏偏他把自己一双手反扣在后,无从反抗。 “嗯……嗯……”她想破口大骂,偏偏他咬得更狠更深了,口腔腥涩,那是嘴破了流出来的血。 他狠狠地咬着,仿佛她是他猎来的猎物,恨不得把喝光她的血,把她吞进自己的肚子里面,让她还敢逃! 为何要逃! 他从来没有关心过任何一个女人,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如此上心过,她却不懂珍惜,跑去关心别的男人! 他不知道她和凉王有何关系,也不想知道,总之,她休想离开自己!他宁愿杀了她,也要把她的尸体留锁在身边。 渐渐的,他眸中升起了嗜血的□□。 她的血真甜…… 他从咬噬改成了吮吸,狠狠地吮吸着她的血,像一匹饿极了的凶狼突然找到了可口的食物,不吮吸干她的血就不罢休…… 从一开始的痛直到麻木起来,从透入骨髓的痛恨直到无奈,意识渐渐模糊,她的脸上浮起了飘忽的笑容…… 天空那么的纯净,那么的蓝呀…… 她这辈子,也许从来没见过如此美丽的天空……没有任何的白云,纯净的蓝色,充满希望的蓝色…… 她要死了吗? 那么辛苦地活着,就是因为贪生怕死,可是那么努力也没用,她始终是要死了;只是死了之后,灵魂是穿越到属于她的时代,还是继续在时空飘荡? 也许都不是! 她希望可以投胎,下辈子做一个无忧无虑、心地善良的女人,也许她会遇上一个她爱且又且她的男人,过着平凡而快乐的生活;也许,也许……也许没有也许了…… 也许她就死在这草原之上,灵魂和肉体都永远回不去了…… 惚忽间,听到来自地狱的吼叫声:“朕不许你死!没有朕的允许你不许死!” 拥有过的温暖 她想对他冷笑,想告诉他,她也不想死,可是这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吗?这一切不是如了你所愿了吗?你所谓的游戏规则不就是这样的结果吗? 所有的游戏到了最后,总是会有人死的,从一开始,他就给了她这样一个悲剧,不是吗? 她也想告诉他,她不要什么赌约,也不要当什么宠妃了,可不可以还她自由…… 可是她无能为力了,满腹的话只化为冰冷,身体除了冰冷就没有了任何的感觉…… 有谁……能在死前给她一丝温暖——她从来没有拥有过的温暖?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这一觉很漫长。 悠悠地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一张温暖的脸孔,她发愣地望着这张脸孔,一时醒不起是谁。 她死了吗? 这是哪里? “王……爷?”说了两个字,才发现嘴唇疼得让她眼泪都冒了出来,只好闭上嘴巴,轻轻地摸嘴唇。 好痛!皱眉。 “别动!”他温柔地说道。 “你中了毒,不要动,不用说话,躺在□□。”他微笑。 她中了毒? 眸中满是讶异的神色,为什么中毒?她为何不知道?难怪她的身体突然变得那么虚弱,她不是那么种软弱的人,即便再大的打击和刺激也不会无缘无故昏倒三次。 继而又露出惊喜的神色,他醒过来,那就是没事了吧? 仿佛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他轻轻地点头:“是的,本王没事,只是牵累了你;” 她摇了摇头,目光望向门口,他还是快点走吧,万一玄光帝来了,会对他不利的,他微笑,拍拍她的手背,“他不会杀我的,他——只是用本王来恐吓你。” 她眼眸黯淡了一下,他说得对,贵为王爷,还是皇上的兄弟,即使现在没有了军权和虎权,但以凉王在军中的地位,玄光帝若是杀了他,恐怕会惹起众恼,失去军心。 一个失去军心的帝皇,如何保住自己的江山。 这个道理,也许她懂。 只是忧之则乱。 “你真傻,不应该如此沉不住气和他闹翻的。”他露出温润如玉的笑容,清亮的眼眸中跳跃着浓浓的关心:“他不在,出征去了,所以我让惠儿引开了守着你的士兵才能进来。” 恨一个人 那她是如何中毒,为何她一点都察觉不到? “他下的毒!”他的眸中闪过一抹怨怼之色:“花叶的毒,世间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察觉得到,无论武功多么高强的人都是一样,何况是你。” 她眸中露出震惊,玄光帝下的毒? 他真要自己死! 凉王既然说出来,一定是有他的原因,他说得也对,以她对毒药的认识,她的身边除了玄光帝,她才会不提防。 因为她认为一个君王一定不屑于对自己的玉嫔用毒,也是因为相信他的人格,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 也许他很残暴、也很冷血无情,可是他不是无耻卑鄙之人…… 可是——他对自己下毒! 她做错了什么,非要自己死? 她的心不止涌起了恨意,她要复仇!她一向不是善良的女人,眦牙必报是她的最大优点,别人给她一个耳光,她就还两个;别人砍她一刀,她一定会刺死对方;没有一个人例外,即使那个是九五至尊。 他要毒害自己,那么,她要夺他江山让他一无所有。 他凑近她耳边:“放心,我会带你离开这个地方,你以后不用再和他在一起……” 李嫣摇头,眸中迸射出狠意,她困难地说:“不……我要……杀了他……”她恨她,那是一种无法解释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恨。 她也不知道在听到是他对自己下的毒的时候,所有的理性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她自己也根本理解的感情。 她个性理性冷静,尽管爱上凉王,但是像恨玄光帝如此强烈的感情是她从来没有试过的。 她不知道为何会如此恨一个人,恨得连骨头连心都可以疼起来,连看他一眼都觉得厌倦。 他讶异,“李嫣,他是皇上……恐怕没那么容易……” 她冷冷地望着他,没那么容易? 若是她没有猜错,皇宫里不止她一个是他的人,恐怕是遍布整个后宫吧?一个王爷为何要在皇宫里遍布线眼,他的居心很显然了吧? 连她都看出来的事,她不信玄光帝会不知道。 仿佛知道她想说什么,凉王笑了,目光很温暖:“你猜得对,我是想取而代之;可是我可以为了你放弃,只要你肯跟我走。” 那么温暖且有安全感的感觉 她坚定地摇头,目光的恨意更明确了,她要复仇! 他问:“李嫣,那么你喜欢我么?” 她点头,坚定地说:“我要为你夺他江门。” 笑得更深了,他用坚定而温柔的目光望着她说:“好,到时我的后宫,只有你一个。” 闻言,她深深地悸动了,他的后宫,只有她一个?他不会是骗自己吧?这样的承诺不是说就可以办得到,可是他偏偏对她承诺,该相信他吗? 他的手温暖、有力,稳如磐石,让人觉得安全,有种被妥贴收好的踏实,她宁愿相信他的话。 如果他是利用自己的,何苦用性命来赌?她用沙沙的嗓音困难地问道:“为什么?” “我只要你和江山。”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李嫣相信了。 她从来没有在任何人的心目中如此 也许,经过了那么多的折磨,也许,经过了那么久的冰冷,也许,她太害怕这生死不定的生活;也许,她太恨玄光帝了,恨到非要毁掉他的一切…… 此时,他的神情和眼神都那么真诚,真挚得她想不到怀疑的理由,她相信他。 也许是,被男人保护着,是那么温暖且有安全感的感觉。 也许…… 十二月初六,在凉王的计策之下,玄光帝带领着众军士一举攻下了几个小国一直以来最坚固的二十四岭。 在刀光剑影之中,凉王在城楼上,用弓箭一举射中了首领喀达尔,几个小国一时群龙无首,再也无心恋战;这个时候,青阳和花叶分别领着精兵收服了所有的人。 胜仗。死伤无数。 八千里路云和月的沙场豪情之下,是多少永久的离别和化不开的伤痛。 失败的人很惨重,但是胜利的人何尝不负出代价。 人生也许就是这样,要生存下来,本来就是那么的不容易。 听说玄光帝为了救一个士兵再次中了箭; 听说他受了很重很重的伤; 也许都是真的,李嫣醒了之后,没有见过他…… 也许是他不想见她…… 无论是什么原因,李嫣一直在□□渡过,她的毒不轻,是一种慢性的毒,在她身上有一段时间,要将它清除,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方寸之地 只要动气动怒,就会毒气攻心,陷入昏迷状态。 花叶一直照顾着皇上的伤,她只能靠站太医开的药来维持着,慢慢化解着,凉王说,等回到了京城,就会求皇上让花叶为她解毒。 苦笑,她不知道她是否能坚持到京中。 尽管她努力平和起来,可是药在身体的时间越久,侵蚀着五脏六腑,身体的伤害越是大,发作起来的时候,那种痛苦让她宁愿马上死去。 越是如此,就越恨那个人入痛,越是恨他,情绪波动就越是受影响。 正好,有了避开与他相见的借口,也许真要见面,李嫣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恨他入骨,不想在他面前做任何的温驯求全。 “玉嫔,明日就要回京了,要不要出去走走?”惠儿看着李嫣瘦了一圈的脸蛋,心疼地说道。 在□□躺了一个多月,就算走动也是这方寸之地。 皇上下令,不许任何人出入玉嫔的帐营,也不许玉嫔出去。 尽管有太医,可是玉嫔还是一日比一日瘦了下去,憔悴越发惹人可怜。 听了惠儿的话,李嫣淡淡地摇了摇头,只吩咐她掀开了帐帘,草原的夜空分外清幽动人,冷风吹了进来,是那么彻骨寒冷,像她的心情一般寒冷。 回到皇宫之后,她一样被囚在那个偌大的四方墙里面,和那些女人斗个你死我活,勾心斗角,仿佛活死人墓。 她呵呵地笑了起来。 声音低沉而沙哑,在冷风的伴随下,传进惠儿的耳朵里,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玉嫔主子的毒她居然也没发现,所有的食物和近身之物都是经过她手亲自检验,还有银针试毒,但是,主子是何时中了毒,她们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自从中了毒后,主子越发沉默起来。 没有让她查出真凶,也没有问她任何的问题。 她也越发忐忑内疚起来,是自己的大意才连累了主子。 惠儿轻轻地说:“都关了那么久,不如出去走走散散心吧。” 她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扶本宫起来。” 惠儿扶着她走到了门口,她再也不踏向前。 李嫣轻轻地说:“你可知道为何我不踏出这门口?” 求仁得仁 惠儿摇头。 “这一线之隔,我希望将自己和他永远隔了开来,永远不相见。”说到此,不想再说话,她担心说下来的话,会吓到惠儿。 她担心自己会说,若是见到他,会控制不住杀了他。 心中像是被淋下了一盆滚油,无时不刻在燃烧着,沸腾着…… 想到这,她喉咙一腥……毒性又发作了。 现在它发作的时候越来越短,只要心里的情绪一被牵动,马上就发作。 皱眉,把血腥咽进喉咙,用干涩的声音问道:“王爷呢?” 惠儿说道:“皇上和玉嫔主子明日就回京城,王爷会留在这里善后。” 李嫣又呵呵地笑了。 求仁得仁,凉王爷终于取回了本来就属于他的军权——玄光帝的受伤,让他无法再留下来,花叶的意思是,最好马上回京,青阳和花叶是他的贴身侍卫,自然要跟随回去。 如此一来,凉王成了最好的人选。 只是玄光帝的功绩不能被抹杀掉,他在军中也拥有了无数的声望,这一路回去,玄光帝的圣名将是天下人心目中至高无上的形象。 凉王的打算,他没有告诉自己。 后来,他只是说,让她等着他,他会为她复仇,他会亲手将玄光帝的江山拿下来,到时候他的后宫,只属她一人。 说话的时候,他的语气有一种居高临天的霸气。 李嫣相信了他的话。 他说,为了她的安全,她千万不要意气用事,企图杀玄光帝。 玄光帝没那么容易杀。 她也相信了他的话。 所以她只有等。 也许有一天会等到云开见月明; 也许也是在等死。 回京城的路似乎很短,一路上没有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 到了宫中之后,泮月殿聚满了所有的太医。 李嫣尽管伤得很重,但只要她心境平和,还是能下床走动的,这段时候,没人关注她这个玉嫔,大家的心思都在皇上身上。 所有的嫔妃每日都围攻在了泮月殿前,却被青阳和花叶阻止了。 唯一能进殿的除了太后和太医,任何人不得内进一步。 任何人,也包括玉嫔。 下了今冬的第一场雪的时候,听说皇上终于可以上朝理政了,太后也安心了下来。 卧病在床 下了今冬的第一场雪的时候,听说皇上终于可以上朝理政了,太后也安心了下来。 连续下了几日的雪,十二月二十五的时候雪放于放晴,皇后心情大好,一大早就命人传过来话,准备请各宫的妃嫔入储秀宫赏雪品茶。 惠儿有些担忧地望了一眼外面阴阴沉沉的天气,李嫣中毒的事,外面的人还不知道。 大家都以为玉嫔不适应那沙尘滚滚的军营生活,才会一直卧病在床。 “主子,天气这么寒冷,不如不要去了吧?”惠儿建议。 康姑姑摇头:“不行,玉嫔回来了这么久,还没有向太后和皇后请安,已是于礼不合,只是皇后一直照顾皇上的病情,才无瑕理玉嫔的事,这次……” 康姑姑是凉王安排进来的人,她回宫后,找了个办法将她调进宁微宫。 李嫣平静地说:“本宫明白姑姑的意思,一定是什么人在皇后那边说了一些难听的话,因此,才会设了这个赏雪的宴会。” 唐姑姑姑姑微颔首:“主子猜得对,因此主子是必须要去的,不要让皇后和太后不高兴。” “可是主子这个身子,被那些嫔妃刺激得又毒发如何是好?” 李嫣脸上浮起了许久没露过的笑意,却是很淡,淡得像是一片雪,还没有看清楚就融化了,她说:“你们放心吧,不会有人会让本宫动气的。” 康姑姑说道:“惠儿,还不让人进来为主子梳妆穿衣。” “是。” 李嫣头上簪着点翠嵌珠凤凰步摇,一身雪白的银狐狸皮斗篷,下沿露出深红暗花蜀缎水泄百褶裙,即使施了脂粉还是掩饰不住脸上的苍白,显得眼珠更加黑亮。 一路上坐了鸾轿,可寒风无处不在地刮了进来,像小刀子割着似的,直吹得人骨头都生疼了。 到了储秀宫的花园,一片银雪之中,众嫔妃穿得花枝招展,五颜六色,别具一番景色。 一起进了亭子,一股热气夹着花朵的清香扑鼻而来,亭中摆满青花瓷花瓶,里面插满着新折下来的半开的梅花,四周摆着十几个座位,铺着白狐皮坐褥和彩绣靠背引枕,每个座位前都生着一个鎏金塔式小暖炉,温暖怡人,亭子周围围着鲛绡纱,寒气不侵,从内向外望去,恍如透明一般,园中雪景美色尽收眼底。 虚弱的笑容 众人坐下来的时候,皇也到了,随着她而来的是宁妃、怡淑媛。 “皇后吉祥。” 玉嫔为首的嫔妃纷纷向皇后请安。 “不用拘礼,都坐下吧。”皇后含笑说道。 等坐了下来,李嫣抬眼,才发现皇后清减了不少,她说道:“臣妾回宫之后一直身体抱恙,没有向皇后请安,还望皇后娘娘见谅。” 默言关切地凝视李嫣:“玉嫔辛苦了,这次随圣驾出征,本来就是很辛苦的事,幸好皇上圣明能干,打了胜仗,所以玉嫔你受的苦是值得的。” 李嫣一脸的惭愧:“臣妾没有帮上了什么忙,皇上受了重伤也帮不了什么,都怪臣妾……” 皇后微笑:“沙场打仗,受伤是避免不了的事,你是一个小女人,又帮得了什么忙?你一直在皇上身边支持他,本宫已经很满足了。” 李嫣露出了虚弱的笑容。 “娘娘,如此良辰美景,不要说那些沉重的话题了,不如试一下臣妾亲自酿制的梅酒吧。”怡淑媛温婉地说道。 默言亲切地笑了:“是呀,如此美景,大家都试一下怡淑媛的梅酒,据本宫所知,是和二公主一起研制的吧?今日太寒冷,所以本宫就没让皇子和公主们出来。” 皇后先喝了一口,大家一起喝了起来。 “皇上驾到!” 除了李嫣之外,众人都喜出望外,站了起来迎接玄光帝。 “皇上,为何来了?”皇后的语气中是浓浓的宠溺。 玄光帝略显苍白的俊脸没有任何的表情,目光很严肃,让人不敢逼视,他微微一笑说:“下了朝,随便走走,就来了这里。” “不如试试这梅酒,既可以暖身还开胃。”皇后说道。 他的目光冷冷地在李嫣身上,她默默地站了起来,把位置让给了她。 宫人连忙再在旁边添了个位置。 本来甚是热闹的气氛,因他的到来,大家都沉默了下来。 宁妃已经殷勤地为他倒酒:“皇上请试试。”笑意盈盈、含情似水地望着他。 他接了过来,一口喝光。 “皇上的气色好了许多,也应该多出来走动走动,不要太操劳,累坏了身子。”皇后微笑劝道,心中却是叹了一口气。 那么的虚伪 玄光帝颔首:“皇后请放心,朕心中有数,是不是朕来打扰了你们的雅兴,为何都不说话了?” 语毕,脸上露出了若隐若现的笑意。 看见他笑,众嫔妃的脸忍不住都染上了红霞,情深款款地凝视着他,气氛也顿时活跃了起来,纷纷说着讨好他的话,甚至为面前的良辰美景作词颂诗。 他的笑意更深了。 李嫣却知道,他的目光很冰冷,没有任何的笑意。 他脸上的笑是那么的虚伪。 她不再看他。 越是望着他,她心中的恨意又忍不住涌出来。 他对她们都那么好,唯独要自己死,自己做了什么该死的事,导致于他暗中对自己下毒药? 想到这,她的目光也越发清冷了起来,目光望向白茫茫的雪景。 想起了凉王——总是不经意的时候想起他,温润如玉的笑容,坚定而深情的目光,还有那双干燥修长的手,那些曾经而唯一的温暖。 他说,只要她愿意,可以什么都不要带自己离开这里。 他还说,她什么都不要做,他可以为她报仇,得到了天下的那日,他的后宫只有她一人…… 现在回想起来,在这样寒冷的冬日,那些话是如此温暖着她的心,也许还有那么一点甜蜜,甚至还可以让她暂时消减了一些对身边这个男人的恨意。 李嫣沉浸在自己的回忆的时候,根本没有察觉到身边的男人正有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她,发现她不经意浮起的梦幻笑意的时候,他的目光充满了寒森的戾气,脸上笼着一层薄薄煞气。 这女人在想什么? 从来没有见过她露出这样的笑容,无奈之中带着些许甜蜜和天真。 谁让她露出这样的笑意?是谁让她回想起来觉得甜蜜? 许久没见了? 有两个月了吗? 明知道自己受了伤,她却从来没有照顾过他,甚至来探望他一次也没有。 尽管自己对她禁足,可是她若是关心自己的话,就算要死,也应该来看他才对呀,可她没有! 心里忍不住又涌起了一股要掐死她的欲望!哦不,他想挖出她的心,看看她的心是血肉还是冰块。 幸灾乐祸 刚说着,太后在宫人的挽扶下慢吞吞地走过来,玄光帝只好迎了上去,扶住她:“母后,这边灰尘太多,你老人在来这边干什么。” 太后睨了他一眼:“那么皇上又来这里做什么?若不是有人通知哀家,还不知道皇上居然到现在还不休息,连朝堂都置之不理了。” “朕……” “你是为了皇后——”太后慢吞吞地说着,皱了皱眉,不满地望着他:“这里都烧成这样了,皇上还不能接受现实?何况人死不能复生,你是一国之君,怎能为了一个死了的女人连国家都不管了?顺天皇后本来就是犯了错,也是皇上仁慈才没有废她后位,现在这样,是天意……” “母后,别说了,默言她还没有死,朕一定能找到她的。”玄光帝对花叶说道:“花叶,代朕送母后回永和宫。” “皇上——”太后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还不明白吗?凉王造反,余孽未清,此时最重要的是把那些反党找出来……” 玄光帝声音有些冷漠:“母后,朕自有主张,你累了,回永和宫吧。” 金华宫。 宁妃和二皇子十分幸灾乐祸。 “母妃,那女人现在死了,李贵妃又受伤,胎儿也未必保不保得住,看来后宫的大权在你的手中不会旁落别人手中了。”二皇子牵唇,笑得十分妖魅。 宁妃睨了他一眼:“你呀,如果像三皇子那般得到你父皇宠爱就好了,可你就是惹事生非,让本宫担心。” “放心吧,只要母后当成了皇后,儿臣就有机会当上太子……”有些大言不馋。 宁妃不悦地瞪他一眼:“你看你,就是这样沉不住,这话在这里说说还行,万一传了出去,你父皇又不知道如何治你的罪。” 他盈盈笑:“母妃放心吧,儿臣不会乱说话的。” “那场火果真是你放的?”宁妃挑眉问道。 “当然,儿臣一得知凉王造反,本来想去救驾父皇,后来发现青阳去了,心念一转,索性放火把冷宫烧了,为母妃除了心腹大患。” 宁妃微笑,这才满意了些:“很好,只是——做大事,就要心肠和手段都是狠辣一些,你不应该放了冷宫那些其他人的。” 恨得那么极致 宁妃和怡淑媛更是喜悦起来,虚伪地劝道:“皇上,怎可让玉嫔做如此操劳的事!” 他一个凌厉的眼风扫了过去,二人噤了声。 李嫣的神情更淡然了,不以为然地蹲了下去,小心地收拾起来。 偏偏她如此平和的神情更触怒了他,她到底在想什么?是在□□吗?□□他之前对她的残忍和威胁吗?还是□□他不守承诺??? 他是天子,是九五至尊,这天下都是他的,他想如何就如何,想让一个人活着,那人绝不能死;所以他要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她就绝不能逃离他! 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是理所当然的事,她有什么资格和他谈条件! 现在的她,似乎完全没有要和他说话的意思,更没有要和他谈条件的意图,仿佛对他绝了望!连看他一眼也不屑! 努力压抑下来的怒意腾地升了起来,忍不住一脚踢了过去,李嫣愣不防倒在了地上,皱眉。 自从那毒药在自己身上之后,她就变得很娇弱,一丁点的疼痛都会忍受不了,何况他这一脚踢得很狠! 她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眨了眨眼睛,忍住了眸中突然而来的热浪和酸意。 恨他!恨得那么极致! 这个男人给她下了毒,不为她解毒之余,还在众人面前如此侮辱她。 他从来没有当过自己是他的玉嫔,他只是当自己是他可利用的工具,用来压制后宫那些女人的工具;他更是将自己当成他调剂生活乐趣的玩具。 为什么会这样的人! 他后宫女人无数,为何就是挑中她!为何就是要折腾她! 只因为……只因为她就是那一晚不幸的被人利用上了他的龙床? 喉咙涌起了腥甜,一口血喷薄而出,射在了他的衣服上,然后软软地倒在地上。 惠儿已跑了过来扶住她:“主子……” 他阴沉着脸,紧紧地盯着她,恨不得活活将她掐死……又恨不得将她禁锢在身边,一辈子都无法逃走。 他的语气像这冬日的冷风一般寒冷彻骨:“不要在朕面前装死!” 惠儿哭着哀求:“皇上,奴婢求你,让花叶大人为玉嫔主子解毒吧,她中了毒太深,连太医也无可奈何呀,您对玉嫔所有的惩罚都转到奴婢身上吧,求求您了 不用做戏了 他用不相信的目光望着她:“你中了毒?” 李嫣无力地笑了,唇边的血渍让她的笑容看起来是那么的妖魅与艳丽,像是黑夜中的罂粟之花,美丽得让人心动,却又是充满了狠毒:“皇上,这一切不都是你的精心安排吗?我中了毒,哪里都不能去,终于可以如了你所愿了。” 说完,又是一口鲜血喷薄而出,说话也没办法连贯了,辛苦地喘着气吩咐惠儿:“扶……我回去。” “你别走!”他阻止了她,一把推开惠儿,双手紧紧地握着她的肩膀,“你是什么意思?朕不明白!你为何中毒?何时中的毒?为何没人告诉朕?” 看着他那无可挑剔的俊脸,李嫣拨开了他的手,轻轻地笑了,“皇上不用做戏了。” 语毕,软软地倒了下去。 “玉嫔——” 惠儿搂住了她,她浮起了一个璀璨的笑容,轻轻地说:“放……心,本宫……还死不了。” 她无力地靠在惠儿的怀中,虚弱地说:“臣妾……告退。” 宁妃和怡淑媛不约而同地互看了一眼,有些心照不宣。 她们二人在李嫣离宫的时候都派了人去陷害玉嫔,现在这情况,不管是哪方的人的成果,起码都是见效了。 她们都知道,跟着和皇上一起出宫,胜利回来之后,身份和地位一定会影响到她们。 今日看来,皇上似乎对这个玉嫔非常的不满,甚至很厌恶。 再看看皇后,风淡云轻,事不关己,深沉得让她们有些担心。 惠儿扶着李嫣走了两步,突然被玄光帝推了开来,只见他把玉嫔横抱起来,这一举动,让众人又愣住了。 刚刚如此明显的凶狠,为何下一刻却对玉嫔这么好? 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此情绪化的皇上是她们从来没有见过的。 皇后的目光一黯,这次回来,玄光帝仿佛有些改变了,什么变了,她也不知道。 李嫣紧紧地抿着透明的嘴唇,冷冷地望着他,有气无力地说:“你……到底想折腾我到……什么时候?” 这么轻,仿佛没有一点重量,到底是怎么样的毒将她折磨成这个模样? 游戏规则 而他,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了一下…… “别说话!”他冷着声音说道,“朕带你找花叶!” 她别转脸,心中冷冷地笑了,何苦惺惺作态,若要救她,早就救了,分明就想看着她活生生地被他折腾而死。 这就是他所谓的游戏规则了。 若是她有能力的话,一定会与他玉石俱焚,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听凉王的话,等机会! 李嫣没有想到,他居然把自己抱到泮月殿。 殿中不但有原来为她一直抑制毒性的太医,还聚满整个太医院的太医,他们得出的结果都是和原来的一样:“毒性太深,已经侵袭了五脏六腑,现在唯今之计,只有抑制,无法清除。” 玄光帝的俊脸上一脸笼着浓浓的怒意:“你们是最出色的太医,居然个个都束手无策?花叶呢?还不赶快把人找来!” 汤太医说:“花叶大人也许有办法,他是医门的弟子,在医术上更是出神入化,玉嫔主子的毒,也许他有办法。” “皇上,找臣有何事?”花叶大步进来,突然被皇上急进宫,以为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只听玄光帝命令道:“看看玉嫔身上的毒是怎么回事?” 花叶讶异:“玉嫔中毒了?” 众太医纷纷让路,他走了过去,轻轻地为李嫣脉,皱眉,陷入了沉思。 李嫣望着帐底,淡淡地笑了,何苦在她面前做戏。 不过,这一场戏还真是精彩呀。 波澜不惊地望着金黄的流苏,这泮月殿比任何宫殿都要富丽堂皇,不过只能是帝皇专属享用。 听说,只有宁妃才有机会在这里被宠幸过。 她何其幸运!牵起了讽刺的笑意。 仿佛一屋子的关心和焦急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她置身于一个虚无的世界里面。 她一点力气都没有,浑身疼痛,是他那一脚的后果。 努力地让恨意从自己的身体抽离,可是很难! 对玄光帝的痛恨仿佛是心深处钻出来的一条毒蛇,只要惹到了它,就会一点一点咬噬着她的血肉和骨髓…… 游戏规则 而他,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了一下…… “别说话!”他冷着声音说道,“朕带你找花叶!” 她别转脸,心中冷冷地笑了,何苦惺惺作态,若要救她,早就救了,分明就想看着她活生生地被他折腾而死。 这就是他所谓的游戏规则了。 若是她有能力的话,一定会与他玉石俱焚,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听凉王的话,等机会! 李嫣没有想到,他居然把自己抱到泮月殿。 殿中不但有原来为她一直抑制毒性的太医,还聚满整个太医院的太医,他们得出的结果都是和原来的一样:“毒性太深,已经侵袭了五脏六腑,现在唯今之计,只有抑制,无法清除。” 玄光帝的俊脸上一脸笼着浓浓的怒意:“你们是最出色的太医,居然个个都束手无策?花叶呢?还不赶快把人找来!” 汤太医说:“花叶大人也许有办法,他是医门的弟子,在医术上更是出神入化,玉嫔主子的毒,也许他有办法。” “皇上,找臣有何事?”花叶大步进来,突然被皇上急进宫,以为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只听玄光帝命令道:“看看玉嫔身上的毒是怎么回事?” 花叶讶异:“玉嫔中毒了?” 众太医纷纷让路,他走了过去,轻轻地为李嫣脉,皱眉,陷入了沉思。 李嫣望着帐底,淡淡地笑了,何苦在她面前做戏。 不过,这一场戏还真是精彩呀。 波澜不惊地望着金黄的流苏,这泮月殿比任何宫殿都要富丽堂皇,不过只能是帝皇专属享用。 听说,只有宁妃才有机会在这里被宠幸过。 她何其幸运!牵起了讽刺的笑意。 仿佛一屋子的关心和焦急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她置身于一个虚无的世界里面。 她一点力气都没有,浑身疼痛,是他那一脚的后果。 努力地让恨意从自己的身体抽离,可是很难! 对玄光帝的痛恨仿佛是心深处钻出来的一条毒蛇,只要惹到了它,就会一点一点咬噬着她的血肉和骨髓…… 一个永远不能实现的梦 怎么能不恨他呢。 做了如此大的一台戏,就是为了不救她! 只是,他那么费尽心机,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食用了毒药,又怎会轻易地化解? 何况他说过,就算她死了,也要把她的灵魂锁在皇宫,永生永世不能离开。 离开…… 只能是她的梦了,一个永远不能实现的梦…… 她闭上了眼睛,眼角滑下了晶莹的泪水,然后被他用指腹接住了。 他含住了自己的手指,为何她的眼泪是那么的苦涩? 为什么要哭? 他说了会救她,她就不会死! 花叶说道:“皇上,玉嫔主子的毒很罕见,像是西域的血葬,只是血葬这几十年来早已绝迹,为何会在主子身上出现?” “有什么办法为她化解!”玄光帝冷冷地问道。 花叶爱莫能助的摇头:“臣从来没有接触过如此霸道的毒,不过臣听说,这种毒没有解药。” “你是医神的儿子,这点小毒难到你了?”他冷冷地望着花叶。 花叶美艳绝伦的的脸上有些发白,“臣……天下的毒,臣都不放在眼里,可是这血葬很神秘,家父只是随便说了一下,只因为家父也认为这种毒死一早在世上绝迹了,因此对它从来没有研究,恐怕是……” “依你看,她还能活多久?” “这血葬是一种很霸道的慢性毒药,它一旦和人类的血肉混和在一起,就会被那个人的喜怒哀乐所影响,若是中毒的人情绪没有波动,那么生命就暂时安全,万一情绪波动太大,就会加快它的侵袭速度,还有,中了毒的人身体会变得很虚弱,甚至连一点点的痛都会在她身上百倍地扩散……” “朕是问,她还能活多久!”玄光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袖,寒声问道。 “半年……或者最长一年!”花叶小心翼翼地判断。 “花叶听旨,朕限你半年内研制出血葬的解药!”非常霸道地下达命令。 花叶幽怨地看了□□那个女人一眼,半年内研究出血葬的解药,如此艰辛的重任怎么可能半年内做到,当年他那个人称医神的爹都无可奈何,才随便在他的手札里随便提了一下,何况是他? 就这样到了新年 偏偏面前这个帝皇搬出了圣旨,他只好委屈地接旨:“臣遵旨。” 李嫣缓缓地睁双眸,微笑,低沉地说道:“皇上……” 玄光帝走了过去,望着她无力的笑容,低头说道:“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朕会让花叶救你!” “何苦在我面前做戏呢?”她的双眼又浮起嘲意的神色:“臣妾已经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了,你应该很高兴了吧?” 听了这话,他忍不住愤怒起来,“你的意思是说,是朕害成你这个样子?是朕对你下毒?” 她的笑容充满了恨意:“不是你吗?除了你,还有谁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对我下毒?也正如了你让我生不如死的愿望了,不是吗?皇上?” “你……该死!”他气得浑身发抖。 “是呀,我是该死了,皇上不如赐臣妾一死,让我痛快?” 是啊,她是怕死,这世上,永远是天意难测,此时她觉得死才是一种解脱,她宁愿死也不要这样折腾着。 “你不相信朕?”他的语气是那么的冷锐,让人仿佛置身于冰雪之中。 她嘲笑:“你值得我相信么?” “你——”他扬手。 李嫣闭上了眼睛,反正,他已经不上一次这样对待自己了。 看见她闭上的样子,他恨不得真的将她杀了,却是下不了手…… 隐约间,她仿佛听到叹息声,也许是自己的错觉。 过了许久,听到他用平静的语气问道:“你到底想如何才相信朕?” 她睁开双眸,偌大的宫殿只剩下了她和他,其他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地离开的。 李嫣的脸上一直保持着一直嘲笑的神态,再次闭上了眼睛,不想再看他。 李嫣回到了宁微宫,她不想留在那个充斥着他气味的地方。 花叶虽然说她还有半年或者一年的命,但她还没有虚弱到不能下床的地步。 何况,后宫那些女人也不给她悠闲的日子。 每日来探望她的人陆续不断,仿佛这不是后宫,而是闹集。 就这样到了新年。 玄光帝亲征沙场,打败了那个几虎视眈眈的小国,成了大乾的英雄,因此,今年的新年特别的隆重。 大年初一 皇后带领了宁妃和怡淑媛主持新年事宜,很是有声有色,有一种普国同庆的热闹和铺张。 李嫣知道,自己在皇后的心目中已没有利用价值,人走茶凉本来就是人之常情。 既然她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又如何扶助皇后娘娘。 若不是康姑姑和惠儿做事越发小心,后宫那些女人随便耍个心眼就把自己弄死。 大年初一。 整个皇宫很是沸腾热闹,只有宁微宫门庭冷清。 李嫣是个病人,太后觉得一个病人出现在喜庆的宴会上不吉利,连跪拜宗庙如此重要的礼仪都免了她的。 本来庄严秀丽的玉嫔宫仿佛像一座冷宫。 她让宫人们都去看热闹,康姑姑是管事,很多事情要处理,只留下了惠儿陪她过一个冷清的新年。 花叶也是每日准时报到,很是认真地研究她的病情和毒性,每日在御医房出入,准备研制解药。 也许她是相信他没有解药。 但是她不明白,既然做过的事,为何不敢承认? 也无所谓了,承不承认对她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他想做什么,她不想管。 本来,这个后宫没有任何的真心,所谓的真心只不过是建立在利用价值上面。 望着外面的雪景,雪洋洋洒洒地从天而降,伸出手,接了一片雪花,晶莹剔透,在掌心上瞬间溶化。 惠儿劝道:“主子,天太冷,不要坐在这里了,回内殿吧。” 清丽的脸庞笼着淡淡的笑意:“本宫不冷,惠儿你不用陪本宫,出去看看热闹,沾些喜气吧。” 惠儿的眸底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悔意,她仰脸笑道:“奴婢就在这里陪着主子过年。” 犹豫了一下,从袖口中拿出了一封书信递给李嫣:“主子,这是凉王托人带来的书信。” 李嫣讶异,继而惊喜,接过来打开信,上面只有简单的两个字:等我! 喜悦从心底缓缓地升了起来,眸中露出了由心而发的笑意,他说等他! 那就是说,一切都筹谋好,只等时机! 她把信抱在胸口,低声嘱咐:“不用告诉王爷,本宫的毒还没有完全化解。” 宫中相遇 惠儿不忍:“玉嫔放心,即便是皇上不肯救您,王爷也会想尽办法的。” 李嫣微笑,不语。 “禀玉嫔,金华殿的宫女锦菊求见。”宫人禀道。 惠儿讶异:“金华宫的人来求见?这又是怎么回事?” 李嫣说道:“快让她进来。” 说回来,锦菊曾经和她在山上生活过一段时间,后来,宁夫人到山人祈福,遇上了她们两个,可她只愿意挑其中一个回府当丫环,本来挑的是李嫣,可是她把这机会让给了锦菊。 十年未见,没想到会在宫中相遇。 只是她们暗中见了几次面,倒是没有让任何人发现。 也是因为锦菊,李嫣才知道宁妃想害自己,她想着只要有一天当上一品妃子,就把锦菊调到自己身边。 脚步声传来,锦菊隔得远远得向她行礼:“奴婢拜见玉嫔,玉嫔吉祥。” “起来吧。”李嫣的声音中充满了笑意。 “奴婢不敢。” “这里没有外人,不用害怕,过来,让本宫瞧瞧。”李嫣亲切地微笑。 锦菊笑意盈盈地站起来。 “奴婢知道玉嫔主子病了,不能出去凑热闹,所以才过来看看你。”锦菊沉稳地说。 李嫣说道:“锦菊,客气什么,我们是好姐妹,别担心,惠儿是自己人。” 锦菊伸了伸舌头,俏皮地说:“玉嫔主子就别笑锦菊了。”刚刚的沉稳尽消,取而代之是那个可爱的锦菊。 李嫣失笑。 看来在宫里打滚的人都不是普通人,连锦菊也会挂上了面具行事,也知道在什么人面前说什么样的话。 这个皇宫呀,是历练成长的最好地方。 锦菊看着李嫣越发消瘦的脸庞,心疼地说:“姐姐您真的像大家那样病得很严重吧?为何瘦得那么厉害?” 李嫣看着她紧张的样子笑:“你坐下来说话吧。” 锦菊连忙摇头:“不行不行,不可以这样没规没矩的。” 李嫣无可奈何说:“惠儿,准备一些糕点,我们吃着聊天。” “是的主子。” “不用不用,惠儿真的不用。”锦菊摆手,拉住了惠儿,微笑着说:“锦菊现在没那么馋啦,何况锦菊现在宁妃身边做事,什么好吃的没吃过,吃得多也就不稀罕了。” 汤很香 “原来如此,那么你不稀罕我了?”李嫣挑眉。 锦菊睨了她一眼:“你呀,还是那样冷冷淡淡的样子,会吓死人,我准备了汤水过来,你多喝一些,会对你身子好。” 李嫣向惠儿点头示意。 惠儿扬声说道:“把东西送进来吧。” 自从李嫣中毒后,李嫣的饮食越发小心和严谨,别说是本宫里的饮食,嫔妃们送来的所谓汤水糕点菜肴什么的,都是一律拒绝。 因此锦菊带来的炖品被扣留在殿外,惠儿出声,殿外的宫人就会检验清楚再送进来。 惠儿接过了炖品,放在李嫣案桌上,汤水还是温热的,她微笑:“很香。” 锦菊笑:“那是当然,如果没有些本事讨主子欢心的话,很快就会被人踩在头上的。” 李嫣的眸中飞快地闪过一抹讶异,锦菊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后宫你争我夺的事经常上演,她一直以为锦菊的个性太单纯,会被人欺负。 看来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锦菊在金华殿应该活得很滋润。 锦菊笑着上前,劝道:“姐姐,汤趁热喝才有效果,很补身补血的方子,我是照着太医开给宁妃的方子偷偷去讨了药材的。” 惠儿笑道:“主子,既然如此,就不要浪费了这丫头一片心意了,难得她还念记着主子。”一边说着一边把已经准备好的明亮耀眼的银勺子递给了李嫣。 “不如让锦菊喂姐姐吧?” 李嫣阻止了她,笑道:“不用,姐姐我自己来就行。” 用银勺子搅拌了一下汤水,然后她和惠儿的脸色微微一变,银勺子微微变了色,明显汤中有问题。 外面的人应该检验过食物没问题才送进来,可见他们也太敷衍了一点,幸好这个不是普通的银勺子,是花叶专门给李嫣的,有些毒药普通银针验不出来,可这银勺子就不同,有毒的食物它不会显黑色,只变得黯淡无光。 李嫣暗中向惠儿打了个眼色,不动声色地赞道:“汤很香,看来火候很够。” “当然呀,我一大早起来开始炖了……” 惠儿笑说:“你亲自炖的汤,有没有帮你的忙?” 没有真情可言 “都是锦菊一个人弄的,别人哪有空呀,今天大年初一的,都忙着活,只有锦菊向锦菊姐请示了才能忙自己的事。” 惠儿似笑非笑地盯着她:“那真是辛苦你了。” 李嫣轻叹息,有些失望地盯着锦菊越发清秀的脸孔,当年是那么好的姐妹,这么多年不见,大家都变了吗?连感情都变了质。 她轻轻地说:“锦菊,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明知道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你为何要让我失望?” 锦菊满是狐疑的神色:“姐姐怎么了?是不是锦菊做错什么了?” 惠儿冷笑一声:“大胆,还不跪下!” 锦菊跪在地上,目光满是不甘心:“奴婢做错了什么!” 李嫣阻止了惠儿发作,微笑望着她:“你可知道,我最恨的是什么?” 不等锦菊回答,她又说道:“最恨背叛我的人。” 语毕,目光陡然冷凝起来。 心里却是一片哀伤,为什么到了最后,她曾经唯一想要保护的人也要背叛她? 锦菊还想狡辩,惠儿斥道:“你的汤水有毒,别以为收买了外面的人就可以瞒天过海,玉嫔主子又岂是你可以陷害的,还不供出指使你的人!” 锦菊脸色惨白,无力地坐在地上,没想到如此轻易地就败露了她所做的一切。 她没有向李嫣求饶,纵然知道以李嫣对她的喜爱,只要求饶,她会饶过自己一死,只是…… 她闭上了眼睛,深呼吸了一下,再睁开双眼的时候,目光明亮得仿如天上的星星,她摇头说:“一切是奴婢做的,没有任何人指使。” 李嫣冷冷地说:“你应该知道,只要供出指使你的人,本宫肯定会饶了你,念在昔日的情份,本宫不会追究今日的事。” 闻言,锦菊轻轻地笑了:“主子没必要如此大量,奴婢是存心谋害主子,既然事败,任由处置。” 李嫣失望地望着她,语气充满了惆怅:“以你我姐妹之情,还不足以让你供出幕后的人?难道你就如此不相信我?” 锦菊的眼睛一酸,她仰脸,把泪水忍了回去,轻轻地说道:“在后宫里,本来就没有真情可言,一切都是奴婢自己的主意,玉嫔主子何苦再问。” 心中的痛 李嫣不语,只是望着她,目光是百感交集。 然后,突然喷出了一口血。 “主子,你怎么了?”惠儿连忙喂她吃了一颗花叶研制出来的药,它可以暂时缓解毒发的痛楚。 她怒视锦菊:“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人,不值得主子为你如此伤心难过,来人,把这贱婢拿下去,关到暴房,尔后再等皇后娘娘处置。” 一边为李嫣轻轻拍背,好让她缓过气来。 在外面的两个太监跑了进来,把一脸惨灰的锦菊拖了出去。 也许她那么珍惜和锦菊的情份,也许没想到会有这么的一天,李嫣只觉得很难过,伤心,为什么连最宠爱的妹妹要这样对她? 这后宫唯一的温情也是如此的虚假? 毒发带来的痛楚越来越厉害,即便是花叶暂时研制出来的药也无法控制李嫣心中的痛。 她不知道该拿锦菊怎么办才好?杀了她或者放了她,对她来说那么是很困难的决定。 惠儿仿佛知道她的心意,轻轻地说:“主子,你别想太多,这事慢慢再说。” 宁妃发现锦菊被关在暴房的时候,已是第二日中午。 她神情阴暗,望着放晴的天空许久,才转过头来问锦荷:“有没有进去看她?” 锦荷摇头:“玉嫔让人守着外面,任何人都不得进内。” 宁妃骂道:“锦菊真是没用,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本宫太高估了她。” “要不要找人进去解决了她?”锦荷建议。 宁妃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这个时候杀了她,岂不是告诉全世界本宫要杀人灭口?那丫头是金华宫的人,出了事,咱们都是脱不了干系的。” 锦荷低下头,讷讷地说:“是,都是奴婢想得不周到。” 继而抬头,心有不甘地说:“若是这事让皇后娘娘查出来,她一定不会放过娘娘你,这么多年来皇后娘娘对你针锋相对……现在我们害皇后娘娘的人,恐怕……” 宁妃轻哼:“放心吧,那日赏雪,大家都知道皇上对玉嫔特别,我们都忍受不住,何何是皇后娘娘。” “主子,那如何是好?” 挽回局势 “锦菊应该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不管如何,在她供出来之前,见她一面,不能让皇后娘娘揪出任何的把柄。”宁妃在锦荷耳边低语了几句,锦何恍悟。 “是,奴婢知道了。” “皇后有什么动静?”宁妃又问道了。 “皇后没有任何动静。” 没错,这次是她以金华殿女官的职位来诱惑锦菊,只要谋害了玉嫔主子,就可以成为一宫女管事。 她一早就查出锦菊和李嫣是什么交情,自小青梅竹马,她们的交情,玉嫔一定会不猜疑锦菊的居心,可是没想到那女人居然如此机警。 无论如何,她都要挽回局势才是。 “锦菊,起驾到永和宫。”她沉声说道。 储秀宫。 默言有些心在不焉,殿内的皇子和公主们都玩得很开心。 “母后,是不是哪里不适?”皇太子细心地问。 大公主温柔地走了过来,清丽的脸庞很像先皇后,“母后,怎么了?”眸中充满了关心。 默言笑,觉得很安慰,这两个儿女,虽不是自己亲生,却更胜于自己亲生的那几个,看那德美公主,不知道她人在哪里:“本宫没事,倒是你们,陪了本宫一个早上,会不会很闷?都散了吧。” “嗯,那儿臣们告退了。” 等他们离开,琥珀过来,轻轻地说:“娘娘,是不是担心皇上?” 默言淡淡地说:“皇上这次回来,改变了许多。” 琥珀点头:“皇上伤好了之后,也很少到储秀宫来了,好像对那个玉嫔很是关切,要花叶大人每日去宁微宫。” 琥珀忧心仲仲,又说:“皇后娘娘,这次不出宫真是失策,皇上的心恐怕被玉嫔诱惑去了。” 默言淡笑:“他若是真心爱我,又怎会轻易被别的女人诱惑?若是心不在本宫这边,怎么做都是没用的。” 一顿,又笑:“何况,以她现在的情况,很多人巴不得她死。” 琥珀笑:“那倒是,就一个宁妃娘娘,恐怕就受不了她如此受皇上关注了。” “皇后娘娘,黑公公在外求见。” “宣。” 黑公公含笑进来,向默言请了安:“皇后娘娘吉祥。” 出了点事 默言淡淡地说:“太后那边不是设了家宴么,黑公公怎会有空过来?本宫身体不适,已经告知了太后了。” 皇上回来后,对她很冷淡,这让太后很高兴,特意请了众嫔妃和命妇在永和宫赏梅。 既然如此,她当然要如太后所愿,做做样子也是要的。 黑公公苦笑了一下:“那边不用奴才,娘娘应该知道,小李公公和卫公公才是太后的心腹。” 默言微笑:“小黑子是内务府主管,职务在皇宫中,已是很高的职位,不用管那些。” 黑公公说道:“娘娘,宁微宫出了点事。” “什么事?” “锦菊在汤药下毒送给玉嫔用,不料被玉嫔发觉,现在关在暴房,等候皇后娘娘处置定夺。” 默言讶异,“锦菊?她不是金华宫的宫女么?” 黑公公颔首:“正是,大概是宁妃沉不住气——”一顿小心翼翼地说:“现在玉嫔是皇上的心头肉,谁都恨她入骨,只不过——” “什么事?” “自从紫美人被打入冷宫,太后似乎想找一个人来代替她与皇后娘娘你一争高下的,恐怕太后会拉拢玉嫔。”黑公公提醒。 默言眸中露出了嘲意:“此时锦菊进了暴房,她是金华宫的人,宁妃势必脱不了干系。” 黑公公说:“是的,所以娘娘你要提防宁妃杀人灭口。” 琥珀说:“那不如现在就去审问锦菊,打击了宁妃,也等同打击宁家,这样一来对皇后也是好事。” 默言摇头:“宁妃现在拼命拉拢太后,也不是没有道理,尽管她现在不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可是烂船也有三分钉,没那么容易对付。” 黑公公点头:“娘娘的打算是——” 她微笑,“先看看,如果宁妃有所行动,本宫再行处理。” “那好,奴才命人很严加看守,奴才先告退了。” 黑公公离开了之后,默言吩咐说:“皇上的汤药可准备好了?” “奴才已经命人准备好。” “到养心殿吧。” 青阳从边境悄悄地回到宫中,无人知道他出宫,正如无人知道他回来一样。 明明是喜庆洋洋的新年,无论是皇宫还是宫外,都是一派新景象,大乾国泰民安,过着平稳没有战乱的日子。 不能得罪 玄光帝希望这个大好江山一直在他手中延续下去,直到千秋万代。 听了青阳的话,他的脸色一直很阴沉。 花叶也禀报了一件事:“惠儿交给玉嫔主子一封信。” 他的眸光浮起了浓浓的戾气:“是他给她的信?” “是的。” “那么惠儿是他安排进宫里的人?”他问道。 “一直是,臣很肯定,主子的药是惠儿那个宫婢下的,主子性格很谨慎多疑,旁人不容易下手,只有惠儿是她不提防的。” 他抿着唇,良久,才缓缓地说:“他所做的一切,无非是想利用她对朕的恨来达成他想做的一切。” 花叶恼怒地说:“既然如此,皇上为何还要逼臣为她研制解药……” 青阳打断了他:“花叶,你别那么多废话,凉王想要如何,那是男人之间的事,玉嫔只是被奸人利用和陷害。” “可是这样一个女人,就像一头养不熟的狼,她随时会咬皇上一口。”花叶不甘地反驳。 玄光帝淡淡地说:“不管她是养不熟还是养得熟的狼,只要她一天是朕的女人,你就要救她,朕没要她死,你就要让她活着。” 语气虽淡,但充满着王者的霸气。 “臣……明白。”花叶低头。 青阳问道:“皇上有什么打算,那个惠儿不能再留在玉嫔身边,要不要提醒玉嫔?” 闻言,玄光帝冷笑一声:“当然要,让她也尝试一下被身边的人背叛的滋味。” 宁妃领了太后的牌子,和锦荷二人到了暴室。 这暴室在皇宫最偏僻也最清寒的地方,关着的是后宫犯事的宫人。 “玉嫔说任何人不得见锦菊,宁妃主子还是回去吧。”守着门口的太监阴阳怪气地说道。 宁妃冷声说:“你们这些狗奴才可看清楚了,这是太后和令牌,太后让本宫来审问那个犯事宫女,你们还阻止得了?” 两个太监互看了一眼,黑公公亲自来交待他们,黑公公可是皇后娘娘的人。 可是太后毕竟是太后,不能得罪? 宁妃的声音更冷了:“后宫虽然是玉嫔掌管,可是太后的势力也是不容质疑的,难道你们想因此开罪太后?” 看到了希望 其中一个太监语气善意了一些:“这个,宁妃主子,奴才不是不愿意让你进去……” 锦荷说道:“放心,宁妃主子只是代替太后问她几句话,说完就走,不会担搁一点时间。” 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打开了门,说道:“请主子快进快出,不要担误时间。” 另外一个太监领着她们走了进来,里面很黑,有一种让人忍受不了的气味,宁妃皱了皱眉,用充满了香氛的手帕掩住了鼻子。 一直走到了最后一个囚室。 锦菊被单独关在里面,正搂着膝盖,头埋在膝盖里面,仿佛睡着了。 太监喝道:“喂,宁妃来看你了,还不赶快起来。” 然后躬着腰道:“主子,不打扰你传太后意旨了,不过请快一点不要让奴才难做。” 并没有打开门让宁妃进去就离开了。 锦菊缓缓地抬起头,有些憔悴,看见宁妃的时候,黯淡的眼神才有了些神采,跪下来重重地磕头:“奴婢该死,宁妃快救奴婢出去吧。” 锦荷冷笑一声:“一点小事都做不事,还想主子救你?” 锦菊又是磕头哭求:“奴婢是主子的人,是奴婢太大意,把事情败露,可是奴婢把事抗了下来,绝对没有把主子供出来,念在奴婢忠心耿耿的份上,主子把奴婢救出去吧。” 宁妃亲切地笑了:“锦菊,你家里有爹娘,还有弟妹和兄姐对吧?” 锦菊愕然,当年家里太穷,总共有五兄弟姐妹,爹娘养不起,只她将自己送进了山上的和尚寺,当年李嫣也是可怜她,所以才会把机会让给了她。 只是不明白宁妃突然说这话是啥意思,讷讷地回答了是。 宁妃笑容更深了,慢吞吞地说:“你对本宫的忠心,本宫是看出来的,所以才许了你诺言,只可惜,你让本宫失望了。” 锦菊看到了希望,说:“主子,奴婢真的很忠心,只要把奴婢救了出来,奴婢一定会为主子万死不辞的。” “可是,你要毒害玉嫔,如此大的罪,本宫如何担待得了?” 闻言,锦菊抬头,睁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宁妃笑问:“你也不想牵连了家人,可对?” 鬼迷了心窃 家人? 宁妃的意思是说,如果不想牵连家里人,就把这一切都担待了下来? 青白的嘴唇发着抖,半晌,才轻轻地说:“求主子放了奴婢的家人,都是奴婢该死。” 宁妃眉毛上扬,牵了牵唇,笑得更亲切了:“若是玉嫔主子从你的口中什么都问不出来,本宫没事,你的家人自然没事了。” 锦菊浑身一抖,什么都问不出来,只要在死人的口中才问不出任何的东西。 苦笑,都是她傻。 怎会一时被虚荣迷惑了心智,妄想当一个让人羡慕的女官,答应了宁妃的要求,居然去伤害一直疼爱自己的玉嫔。 怎么会这样? 什么时候,天真的自己会变得那么贪婪,那么可怕? 等她再抬头的时候,宁妃和锦荷不知道何时离开了。 若不是隐约的香味,她宁愿自己在做梦,宁愿还是小时候那个很穷,却是很快乐的小女孩,而不是被关在囚室里的宫女。 后悔也没有用了。 若是自己不那么贪心,若是没有那么一丁点的嫉妒李嫣姐姐,听信了宁妃的话,李嫣姐姐一定会保护自己的。 为什么她就鬼迷了心窃呢…… 默言到了养心殿,黑公公笑着迎了上来,“皇上就在里面,皇后请进去吧。” “臣妾向皇上请安。”默言浅笑。 玄光帝回过头来,唇边浮着淡淡的笑意:“不是身体不适么,怎么还送药过来?让宫人送过来不是一样么?” 她当然发现花叶和青阳刚刚的离开。 也许有什么事发生了,但她从来不问朝事,只是笑意盈盈地说:“臣妾再不适,也是以皇上为重。” 说着,把汤药端到他面前,打了开来,轻轻地吹了几下:“温度刚刚好,皇上先喝了吧。” 看着他把汤药喝完,默言静静地坐了一会,知道他没有话想对自己说,于是悠悠地说:“到了三月烟雨江南,不如臣妾陪皇上出宫走走?” 他漫不经心地抬头,“刚刚稳定下来,还有许多事要处理,恐怕没空出宫。”然后抱歉地笑了笑:“皇后,朕还有些奏章要处理。” 没有一种爱情可以天长地久 心中涌起一股酸意,脸上却依然微笑:“既然如此,不打扰皇上了。” 离开了养心殿,黑公公有些讶异:“皇后娘娘这么快就告退了?” 默言淡淡地说:“小黑子,皇上近日身体不适,他若是有什么动静……” 黑公公察言观色,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奴才明白。” 离开了养心殿,天气很冷,御花园的景色很美,众嫔妃都去了永和宫,显得有些冷清。 缓缓地走着,即便穿了白狐裘披肩,还是觉得一种冷从心里透了出来——果然,没有一种爱情可以天长地久,所有的甜言蜜语也只不过是毒药的提炼物。 驻足,仰望灰沉沉的天空,一如她的心情——她以为两个人的爱情即便不要长天地久,但是起码,她的苦心经营也能留住他的心。 不管心多冷多硬,还是会被岁月改变。 也许她不该爱上所谓的君子,他身边那么多的女人,一年又一年,永远有年轻美貌的女人来争先恐后来代替她们这些风华逝去的女人。 可是,尽管如此—— 她眸中陡然一寒,不管如何,属于她的东西,她不会轻易让人夺走。 “摆驾宁微宫。” 到了宁微宫,门庭也很冷清,大家都去了永和宫凑热闹,哪里都显得好像冷冷清清的。 李嫣听到皇后娘娘到来时,不由得一愣,问惠儿:“她为何来了,不是太后宴请了大家么?” 惠儿担心地说:“会不会是因为锦菊的事?” 李嫣的气色很差,可还是勉强梳扮得宜才出来迎接。 默言亲切地微笑:“本宫事务繁忙,一直到今天才抽空过来,玉嫔你的病情怎样了?” 李嫣恭声回答:“托皇后娘娘的福,嫔妾已经大好了,只是花大人建议不能激动,嫔妾又怕传染了大家,因此不敢离开宁微宫。” 默言仔细端详她,绝美的脸蛋很苍白,嘴唇透明粉色,看起来越发楚楚动人,一双月牙般的双眸虽然低垂着,但可以猜想得到万一它注视着人的时候会如何的颠倒众生,她是女人都觉得面前这个人是美得惊心动魄,更何况是男人。 没有一种爱情可以天长地久 心中涌起一股酸意,脸上却依然微笑:“既然如此,不打扰皇上了。” 离开了养心殿,黑公公有些讶异:“皇后娘娘这么快就告退了?” 默言淡淡地说:“小黑子,皇上近日身体不适,他若是有什么动静……” 黑公公察言观色,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奴才明白。” 离开了养心殿,天气很冷,御花园的景色很美,众嫔妃都去了永和宫,显得有些冷清。 缓缓地走着,即便穿了白狐裘披肩,还是觉得一种冷从心里透了出来——果然,没有一种爱情可以天长地久,所有的甜言蜜语也只不过是毒药的提炼物。 驻足,仰望灰沉沉的天空,一如她的心情——她以为两个人的爱情即便不要长天地久,但是起码,她的苦心经营也能留住他的心。 不管心多冷多硬,还是会被岁月改变。 也许她不该爱上所谓的君子,他身边那么多的女人,一年又一年,永远有年轻美貌的女人来争先恐后来代替她们这些风华逝去的女人。 可是,尽管如此—— 她眸中陡然一寒,不管如何,属于她的东西,她不会轻易让人夺走。 “摆驾宁微宫。” 到了宁微宫,门庭也很冷清,大家都去了永和宫凑热闹,哪里都显得好像冷冷清清的。 李嫣听到皇后娘娘到来时,不由得一愣,问惠儿:“她为何来了,不是太后宴请了大家么?” 惠儿担心地说:“会不会是因为锦菊的事?” 李嫣的气色很差,可还是勉强梳扮得宜才出来迎接。 默言亲切地微笑:“本宫事务繁忙,一直到今天才抽空过来,玉嫔你的病情怎样了?” 李嫣恭声回答:“托皇后娘娘的福,嫔妾已经大好了,只是花大人建议不能激动,嫔妾又怕传染了大家,因此不敢离开宁微宫。” 默言仔细端详她,绝美的脸蛋很苍白,嘴唇透明粉色,看起来越发楚楚动人,一双月牙般的双眸虽然低垂着,但可以猜想得到万一它注视着人的时候会如何的颠倒众生,她是女人都觉得面前这个人是美得惊心动魄,更何况是男人。 不可理喻 想到此,她的心不由得有些生气,凉王到底是何居心,他是送人来帮自己,还是送人来抢自己的宠爱。 一想到凉王,不由得有些皱眉,过去他一直有和自己联系,现在打了胜仗,接手了军队,他就完全没有了联系,而皇上经常派青阳和花叶出宫也十分不寻常,是不是有事要发生了。 脸上的微笑更从容了:“玉嫔现在是皇上心头上的肉,不要再说些妄自菲薄的话。” 李嫣一愣,皇后这话听起来好像很温和,但是内里藏针,让她不好回话。 默言似乎也没打算让她接话,目光越发冷锐起来,笑容却是依然:“做为皇上的女人,我们没有拒绝的权利,可是作为后宫的女人,玉嫔应该知道什么是该做什么是不该做才对,可你为何那样对皇上?” 咄咄逼人,有些不可理喻。 李嫣淡淡地笑了,抬眼,直视默言:“嫔妾不明白皇后娘娘的意思,麻烦娘娘说得直接一点。” 默言笑容凌厉起来:“玉嫔是聪明人又如何不明白?本宫虽然不知道出宫这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也看得出来皇上对你很上心,而你,应该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才对……” 李嫣打断了她的话:“那么皇后娘娘,你是担心嫔妾会抢了皇上的心,还是抢去你皇后的位置?” 默言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和不敬,有些恼怒地望着她,说不出话来。 李嫣嘲笑:“皇后娘娘请放心,嫔妾会安守本份,绝对不会抢了属于你的任何东西。” 默言震惊,面前这个女孩,尽管长得倾国倾城,却只有十五岁,眸中却是充满了看破世情的沧桑,也看破了自己的心思。 她微笑,掩饰了所有的情绪,说道:“如此甚好,本宫相信你。” 一顿,她说道:“锦菊的事,本宫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既然是你的事,就交给你处理。”卖了个顺水人情给她,就当是回报,她默言也一向不喜欢欠人情。 李嫣淡笑:“谢皇后娘娘。” 默言笑:“玉嫔请放心,花叶大人医术高明,你的病一定能好的。” 成为朋友 既然她表明了立场,默言没必要显得太小气,这个李嫣是聪明人,与其让她成为自己的敌人,还不如让她成为自己的朋友。 尽管,从一开始,李嫣就不是自己的敌人。 但是女人很感情一向很微妙,她们的关系是否稳固都是源自于男人。 李嫣回答:“谢皇后娘娘关心……”她微笑,“皇后娘娘与其关心一个不会与你争的人,不如关心一下如何在太后夺回印象分,毕竟,即便嫔妾不和你争,也不代表别的女人不想争。” “你是指宁妃?”默言挑眉。 “宁妃现在最想对付的人是嫔妾,不过,皇后娘娘放心,嫔妾会有办法应付的。” “本宫知道你很聪明,不然凉王也不会让你进宫,不知道凉王现在如何了?”默言微笑问道。 李嫣面不改色地回答:“这一点,嫔妾确实不知,嫔妾在后宫站稳了脚,凉王也算是功成身退了。” 默言笑:“凉王现在是富贵闲人,过得倒也自在,这样的生活,本宫甚是羡慕。” 两人微笑客套了一番,默言离开之后,惠儿不解:“皇后娘娘到底想如何?” 李嫣冷笑一声:“去太医府请太医,就说我病倒了,若是皇上问起来,就说皇后娘娘曾经来过宁微宫。” 惠儿恍悟,原来刚刚主子百般温顺都是演戏,皇后娘娘居高临下来兴师问罪,以主子的性格,根本不会乖乖妥协。 回到了储秀宫,自己的大女儿德美公主在无所事事地把玩着一个花瓶,默言不由得皱眉。 这个女儿,任性的性格一直让她无可奈何,从小到大,她和玄光帝很亲近,对自己就从来不亲近,还不如大公主对她亲厚。 她有时候无奈地怀疑,这个她用性命生下来的女儿到底是不是自己亲生的。 “德美,你不在永和宫陪着太后,过来这里做什么?” 德美跳了起来,一双桃花眼里充满了笑意,漂亮的脸蛋里也是满是笑意,煞是好看,说起来,德美一点都不像自己,倒是像足了年轻时候的太后。 默言很明白自己长得不是特别的美,在后宫众多女人之中,她的姿色也不是最出色,甚至连自己的女儿都比自己好看。 成为朋友 既然她表明了立场,默言没必要显得太小气,这个李嫣是聪明人,与其让她成为自己的敌人,还不如让她成为自己的朋友。 尽管,从一开始,李嫣就不是自己的敌人。 但是女人很感情一向很微妙,她们的关系是否稳固都是源自于男人。 李嫣回答:“谢皇后娘娘关心……”她微笑,“皇后娘娘与其关心一个不会与你争的人,不如关心一下如何在太后夺回印象分,毕竟,即便嫔妾不和你争,也不代表别的女人不想争。” “你是指宁妃?”默言挑眉。 “宁妃现在最想对付的人是嫔妾,不过,皇后娘娘放心,嫔妾会有办法应付的。” “本宫知道你很聪明,不然凉王也不会让你进宫,不知道凉王现在如何了?”默言微笑问道。 李嫣面不改色地回答:“这一点,嫔妾确实不知,嫔妾在后宫站稳了脚,凉王也算是功成身退了。” 默言笑:“凉王现在是富贵闲人,过得倒也自在,这样的生活,本宫甚是羡慕。” 两人微笑客套了一番,默言离开之后,惠儿不解:“皇后娘娘到底想如何?” 李嫣冷笑一声:“去太医府请太医,就说我病倒了,若是皇上问起来,就说皇后娘娘曾经来过宁微宫。” 惠儿恍悟,原来刚刚主子百般温顺都是演戏,皇后娘娘居高临下来兴师问罪,以主子的性格,根本不会乖乖妥协。 回到了储秀宫,自己的大女儿德美公主在无所事事地把玩着一个花瓶,默言不由得皱眉。 这个女儿,任性的性格一直让她无可奈何,从小到大,她和玄光帝很亲近,对自己就从来不亲近,还不如大公主对她亲厚。 她有时候无奈地怀疑,这个她用性命生下来的女儿到底是不是自己亲生的。 “德美,你不在永和宫陪着太后,过来这里做什么?” 德美跳了起来,一双桃花眼里充满了笑意,漂亮的脸蛋里也是满是笑意,煞是好看,说起来,德美一点都不像自己,倒是像足了年轻时候的太后。 默言很明白自己长得不是特别的美,在后宫众多女人之中,她的姿色也不是最出色,甚至连自己的女儿都比自己好看。 成为朋友 既然她表明了立场,默言没必要显得太小气,这个李嫣是聪明人,与其让她成为自己的敌人,还不如让她成为自己的朋友。 尽管,从一开始,李嫣就不是自己的敌人。 但是女人很感情一向很微妙,她们的关系是否稳固都是源自于男人。 李嫣回答:“谢皇后娘娘关心……”她微笑,“皇后娘娘与其关心一个不会与你争的人,不如关心一下如何在太后夺回印象分,毕竟,即便嫔妾不和你争,也不代表别的女人不想争。” “你是指宁妃?”默言挑眉。 “宁妃现在最想对付的人是嫔妾,不过,皇后娘娘放心,嫔妾会有办法应付的。” “本宫知道你很聪明,不然凉王也不会让你进宫,不知道凉王现在如何了?”默言微笑问道。 李嫣面不改色地回答:“这一点,嫔妾确实不知,嫔妾在后宫站稳了脚,凉王也算是功成身退了。” 默言笑:“凉王现在是富贵闲人,过得倒也自在,这样的生活,本宫甚是羡慕。” 两人微笑客套了一番,默言离开之后,惠儿不解:“皇后娘娘到底想如何?” 李嫣冷笑一声:“去太医府请太医,就说我病倒了,若是皇上问起来,就说皇后娘娘曾经来过宁微宫。” 惠儿恍悟,原来刚刚主子百般温顺都是演戏,皇后娘娘居高临下来兴师问罪,以主子的性格,根本不会乖乖妥协。 回到了储秀宫,自己的大女儿德美公主在无所事事地把玩着一个花瓶,默言不由得皱眉。 这个女儿,任性的性格一直让她无可奈何,从小到大,她和玄光帝很亲近,对自己就从来不亲近,还不如大公主对她亲厚。 她有时候无奈地怀疑,这个她用性命生下来的女儿到底是不是自己亲生的。 “德美,你不在永和宫陪着太后,过来这里做什么?” 德美跳了起来,一双桃花眼里充满了笑意,漂亮的脸蛋里也是满是笑意,煞是好看,说起来,德美一点都不像自己,倒是像足了年轻时候的太后。 默言很明白自己长得不是特别的美,在后宫众多女人之中,她的姿色也不是最出色,甚至连自己的女儿都比自己好看。 小小妃子 若是靠姿色留住玄光帝的心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阵黯然。 “母后,你不开心吗?”德美蹦跳到她面前,忽闪着大眼睛,笑咪咪地问。 默言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脸色略显疲惫,然后睨了她一眼:“别扯开话题,是不是又闯祸了?” 德美搂着她的手臂,不依地扭着身子,嗲着声音不依:“难道女儿在母后的心目中就是这样,只会闯祸?还不是因为担心母后一个人在宫中闷,回来陪母后的吗。” 默言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发现她眸中闪过的一抹诡异,这个女儿有多么鬼灵精怪,她怎会不知,当下说道:“既然如此,就陪母后吧,今天别回去了。” 德美跳了起来,嘿嘿地笑了几声:“不要吧,储秀宫那么大,冷冷清清的……” “说吧,你很少来这边,也不像别的兄弟姐妹一样来向本宫请安!”默言淡淡地说:“本宫也不相信你是特意来陪我。” 德美说道:“母后,我想出宫。” “为何?” 她嘟着红扑艳滴的红唇,把玩着头发,一脸的无聊:“在宫中的生活太闷了,我想出去走走,母后,你就给令牌女儿吧。” 默言脸一沉,“不行!宫外可不同宫中,以你骄横跋扈的性格,肯定会出事。” “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惹事生非,更加不会闯祸,只是出去看看。” 德美哀求:“母后,女儿还没有到过宫外,好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绝对不会给你丢脸的,可好?” 默言轻叹一声,她也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可是谁又能许她的愿呢。 不是她霸道专横,而是这个女儿她十分了解,在她的眼皮底下都可以惹事生非,更别说离开她的视线范围之外了。 宫外可不同宫中,没人让着她,也没有人会看在她是公主的份上由得她任意妄为。 “不行。”她用温和地语气说道:“等你父皇什么时候南巡,母后一定会让他带着你出去……” “不行!”德美跺脚,一脸的任性倔强,“我非要现在出去,那个玉嫔是妃子都可以出宫,我是堂堂公主还不如一个小小妃子?” 小小妃子 若是靠姿色留住玄光帝的心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阵黯然。 “母后,你不开心吗?”德美蹦跳到她面前,忽闪着大眼睛,笑咪咪地问。 默言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脸色略显疲惫,然后睨了她一眼:“别扯开话题,是不是又闯祸了?” 德美搂着她的手臂,不依地扭着身子,嗲着声音不依:“难道女儿在母后的心目中就是这样,只会闯祸?还不是因为担心母后一个人在宫中闷,回来陪母后的吗。” 默言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发现她眸中闪过的一抹诡异,这个女儿有多么鬼灵精怪,她怎会不知,当下说道:“既然如此,就陪母后吧,今天别回去了。” 德美跳了起来,嘿嘿地笑了几声:“不要吧,储秀宫那么大,冷冷清清的……” “说吧,你很少来这边,也不像别的兄弟姐妹一样来向本宫请安!”默言淡淡地说:“本宫也不相信你是特意来陪我。” 德美说道:“母后,我想出宫。” “为何?” 她嘟着红扑艳滴的红唇,把玩着头发,一脸的无聊:“在宫中的生活太闷了,我想出去走走,母后,你就给令牌女儿吧。” 默言脸一沉,“不行!宫外可不同宫中,以你骄横跋扈的性格,肯定会出事。” “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惹事生非,更加不会闯祸,只是出去看看。” 德美哀求:“母后,女儿还没有到过宫外,好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绝对不会给你丢脸的,可好?” 默言轻叹一声,她也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可是谁又能许她的愿呢。 不是她霸道专横,而是这个女儿她十分了解,在她的眼皮底下都可以惹事生非,更别说离开她的视线范围之外了。 宫外可不同宫中,没人让着她,也没有人会看在她是公主的份上由得她任意妄为。 “不行。”她用温和地语气说道:“等你父皇什么时候南巡,母后一定会让他带着你出去……” “不行!”德美跺脚,一脸的任性倔强,“我非要现在出去,那个玉嫔是妃子都可以出宫,我是堂堂公主还不如一个小小妃子?” 为何要自杀 “玉嫔出宫是圣旨,你如果想出宫,就拿到你父皇的圣旨。”默言沉脸,恼怒地说,这个女儿忒是任性:“总之别妄想本宫会给你出宫令牌。” “母后,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你为何从小到大都针对我。”德美忍不住吼道,“我做什么你都不顺眼,做什么你都阻止,现在我只是想出宫一天,这么简单的要求也不行,若是大皇姐,你一定不会拒绝,为什么,偏偏是我,你就是不满意?我要如何做才能让你满意呢母后!”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 只见德美的白嫩的左颊多了一个红印,她抚着脸,眸中带有泪光,目光却是带有恨意:“你打我!我恨你!”说完,捂着脸冲了出去。 默言望着自己的手,有些后悔,为什么会冲动打了下去。 她这个年纪本来就属于反叛的年龄,她作为过来人,应该好好教导她才是,怎可怒火中烧打了她。 轻叹一口气,喊了琥珀进来,吩咐说:“派人看着德美,不要让她惹事,也不能让她离宫。” “是的,娘娘。” 琥珀刚离开,有宫人急匆忙匆进来。 “禀皇后娘娘,锦菊在暴房上吊自刎。” 默言陡地站起来,双眸眯了起来:“她怎样了。” “太医判断已经死了。” “皇后娘娘,黑公公在外求见。” “快让他进来。” 黑公公神情焦急,“皇后……” 默言摆摆手:“本宫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遣散了其他人,然后才皱眉:“你不是让人看着她么,怎么回事,她为何要自杀?是玉嫔所为么?” 心中却是知道不是玉嫔所为,她已经说得很明白,锦菊交给她处理,玉嫔就应该知道该怎样处理才是正确,这样把自己牵连下水对她有什么好处? 黑公公说道:“奴才已经查过了,玉嫔把锦菊关在暴房之后,根本没有见过锦菊,倒是宁妃拿着太后的手牌进去过。” “宁妃是什么意思?杀人灭口吗?对她有什么好处?这事扬了开来,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锦菊本来就是她的人,现在死了,她就逃脱不了干系。”默言皱眉。 为何要自杀 “玉嫔出宫是圣旨,你如果想出宫,就拿到你父皇的圣旨。”默言沉脸,恼怒地说,这个女儿忒是任性:“总之别妄想本宫会给你出宫令牌。” “母后,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你为何从小到大都针对我。”德美忍不住吼道,“我做什么你都不顺眼,做什么你都阻止,现在我只是想出宫一天,这么简单的要求也不行,若是大皇姐,你一定不会拒绝,为什么,偏偏是我,你就是不满意?我要如何做才能让你满意呢母后!”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 只见德美的白嫩的左颊多了一个红印,她抚着脸,眸中带有泪光,目光却是带有恨意:“你打我!我恨你!”说完,捂着脸冲了出去。 默言望着自己的手,有些后悔,为什么会冲动打了下去。 她这个年纪本来就属于反叛的年龄,她作为过来人,应该好好教导她才是,怎可怒火中烧打了她。 轻叹一口气,喊了琥珀进来,吩咐说:“派人看着德美,不要让她惹事,也不能让她离宫。” “是的,娘娘。” 琥珀刚离开,有宫人急匆忙匆进来。 “禀皇后娘娘,锦菊在暴房上吊自刎。” 默言陡地站起来,双眸眯了起来:“她怎样了。” “太医判断已经死了。” “皇后娘娘,黑公公在外求见。” “快让他进来。” 黑公公神情焦急,“皇后……” 默言摆摆手:“本宫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遣散了其他人,然后才皱眉:“你不是让人看着她么,怎么回事,她为何要自杀?是玉嫔所为么?” 心中却是知道不是玉嫔所为,她已经说得很明白,锦菊交给她处理,玉嫔就应该知道该怎样处理才是正确,这样把自己牵连下水对她有什么好处? 黑公公说道:“奴才已经查过了,玉嫔把锦菊关在暴房之后,根本没有见过锦菊,倒是宁妃拿着太后的手牌进去过。” “宁妃是什么意思?杀人灭口吗?对她有什么好处?这事扬了开来,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锦菊本来就是她的人,现在死了,她就逃脱不了干系。”默言皱眉。 当局者迷 小李子的脸皮一僵,只觉得有苦难言。 这男人哪里有最喜欢与最不喜欢的。 对他们来说女人都是可爱的,无论是美丽、温柔、才艺过人、智慧过人、胆大、年轻……最重要的是新鲜…… 只是新鲜感总是不长久。 皇上身边的女人太多,他现在宠爱得是李贵妃,可是谁知道下一刻呢。 所以,她们都需要刻意去经营,要时常让皇上记住她们。 他说道:“娘娘,最大的保证就是尽快为皇上生一个皇子,这样娘娘在后宫的地位就是绝不会改变了。” 李嫣明白,这是小李子对后宫规则最大的总结了。 即便小李子没说心里的话,但她似乎明白了。 有些时候,当局者迷的时候,就会对前方迷糊起来。 泮月宫。 默言很累,睡了几天,浑身酸疼,根本起不来。 玄光帝将她藏在这里,是打算让她恢复元气,还是不打算再让她这个皇后在后宫露相? 眸中露出了淡淡的自嘲。 一路上,他们在马车上极尽欢爱,他对她的渴望和需要仿佛没有尽头一般,要完一次又一次…… 她喜欢这样! 真是没有骨气! 也许,他们的开始,就是从那样的关系开始。 从一开始的厌恶到了后来的刻骨的喜欢,原来,做爱就像是爱情。 可是她已经不喜欢他了,不是吗? 可是,他们之间没有爱情了,不是吗? 为何,他们还如此热衷这样折腾的欢爱? 脚步声轻轻地传来,她不想睁开眼睛。 不用猜也知道是他。 除了他,没有任何人敢进殿内一步,回来之后,她极尽疲乏,他也极力控制自己的欲望,只是体贴地躺在身边,搂着她入睡。 若是从前,默言很喜欢这样温情的气氛,可是现在,她会觉得无所适从。 只觉得他虚伪。 “醒来为何不睁开眼睛?”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笑意。 眼珠忍不住动了一下。 就是不睁开眼睛,难道她是不是睡着,他还能算出来?默言不甘心地想。 发现胸前被一股灼热游移着。 她不情不愿地睁开眼,撞入了一双充满笑意的眼眸,眼眸的主人极为媚人的望着她,薄而优美的唇线,即使此时紧紧抿着,有鲜明的轮廓。 皇上驾到 投进去了的感情,真的轻易就可以抽身出来? 她说:“算了,这事你来处理。” “好,奴才知道怎么做。”一顿,脸上有些迟疑:“到时候太后可能会有些意见,还望皇后娘娘忍下来,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在后宫意气用事是没用的。” “本宫明白,你退下吧。” 她疲累的闭上眼眸。 琥珀从外面回来,看见了睡熟了的皇后,轻叹一声,为她披上了狐裘被单。 “皇上驾到!” 默言睁开双眸,有些茫然,问道:“是皇上来了吗?” 琥珀喜道:“是的,皇后娘娘。” 默言愉悦地笑了,疲色一扫而空,站了起来到前面迎接玄光帝,不料玄光帝一脸不悦走了进来。 “皇上吉祥。”默言笑意盈盈地说道。 心中却是咯嘣一声,小黑子说他对自己不满,难道为了玉嫔的事向自己兴师问罪? “琥珀,快为皇上沏他心爱的毛针茶。” “好的娘娘。” “不用了。”声音阴沉,目光森冷。 玄光帝负手望着她:“皇后娘娘不是身体不适么?为何还有闲情逸致到宁微宫去?” 果然是为了玉嫔出头。 默言微笑:“皇上身体刚好,请坐吧。” 他冷冷地望着她,不说话。 无来由的,只觉得心中一阵抽痛,这么冷的目光,不带一丝温度,他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而来。 脸上却保持着笑意:“皇上,饿了吗?不如臣妾……” “不用了。”语气冰冷。 默言不语,微笑望着他,“那么皇上,到底想怎样呢?” “你为何要那样做?”他冷冷地质问。 她嫣然一笑:“臣妾做了什么?” “还要朕说出来吗?” “皇上有什么就直接说好了,臣妾愚昧,猜不透君心。”她见他站着,悠悠地坐了下来,索性自己为自己倒了杯茶喝。 “你是皇后,何必使手段对付玉嫔?”他也索性直接说。 默言抬头,双眸清澈明净,问:“皇上,臣妾如何对付玉嫔了?” “你今日去了宁微宫,玉嫔就病倒了,还有那个锦菊,是不是你买通了去?你到底想怎样?”他的眸中冒着怒火,走近了一步,俯视着她。 一句无情的话 她轻笑:“臣妾是看玉嫔病了那么久,才去看一下她,原来在皇上的心目中,臣妾是恶毒妇人,既然你认定了臣妾在后宫搞风搞雨,又何苦来质问,直接处罚臣妾就是了。” 他望着她,眸中充满着不相信的神色,许久,才冷冷地说:“不管如何,玉嫔是因为你才会卧床不起。” “嗯,现在在皇上心目中,玉嫔很重要,臣妾不能动得了?”她微笑。 “没错!”他抿着唇,俊脸上充满了森寒。 “连真相都不需要,就认定了臣妾陷害了你的玉嫔。”她微笑:“应该说,原来在皇上的心目中,十年的夫妻感情还不如一个玉嫔,放心吧,臣妾明白了,会安份守己,绝对不会打扰皇上让皇上失望的。” “最好如此。”他冷淡地说:“你已经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这十年来,你做得很好,这一次何苦为了一个小小的嫔妃失了分寸,不管如何,今日的事,朕不要再看到。” 一顿:“十年前,朕可以让你当皇后,十年后,你这个皇后的位置,朕也可以拿回来。” 她盈盈笑:“谢皇上警告,臣妾懂了。” “锦菊的事,朕不再追究——只是你,不要再做如此愚蠢的事,朕最讨厌自作聪明的女人。”他冷冷地说完,甩袖离开了储秀宫。 默言微笑望着他挺直而冷漠的背影,良久,才觉得眼眶潮湿。 十年的感情,换来的只不过是一句无情的话。 他最讨厌自作聪明的女人。 当年他说,他喜欢她的聪明和胆量。 现在,那些已经是他最嫌弃的东西,也许不是的,也许她本人已经是他最嫌弃的人,无论她做些什么,在他眼中,都像是一根刺。 才几个月时间,她就成了他眼中的一根刺。 泪水从精致的脸上滑落。 一直以来,他是她最强有力的靠山,所以她这个皇后才能在后宫呼风唤雨;也只有他保护她,她才会觉得这个皇宫就是她的家;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会觉得这个冷漠的皇宫里有了温暖;有了温暖,她才放弃了一直以为要追求的自由。 这世间,不论多么深厚的感情,到头来,也只会一朝消失。 就这样到了四月份 她知道如何去不动声色杀害一个人,也知道如何保住她皇后的位置,可是她从来都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挽回一个男人的心。 那些冷漠的眼神,那些无情的话语,就像毒蛇一般钻进她的心里吞咬着她的血肉和心脏,忍不住按着胸,里面好像是空了,可是为什么那么痛? 皇后被皇上责骂了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后宫,大家都知道皇后尽管还在管着后宫的事,但是地位与从前有了分别。 没有了皇上的支持,大家都在私底里嘲笑她只是一只无牙的老虎,都忍不住使出了浑身解数来取而代之。 皇后也深居简出,除了处理后宫事务,基本上不出储秀宫。 太后一向不喜欢她,她索性也不去请安。 若不是后宫的女人顾忌尊卑有别,每日都去请安,恐怕也想连请安都省了,当然,默言虽然不得玄光帝的宠爱,但是后宫到处离处遍布了她的人,大家也不敢轻易得罪这个失了势的皇后。 幸好,皇太子和大公主一向对默言如亲生母亲一般看待,他们经常去陪默言。 相反,默言亲生的儿女,怕牵连到自己也疏远了。 后宫之中,也只有秦妃一如既往对默言是亲厚的,其实她们两个人的关系不止上亲厚,皇上因为默言,对秦妃也冷淡起来。 花叶也研究出解药,李嫣也解了毒。 她现在是后宫的红人,不但深得太后欢心,还经常到绊月殿侍寝。 就这样到了四月份。 默言收到了凉王的信,是劝她出宫的信。 劝她放弃皇后的位置,放弃一切。 苦笑,没想到多年来,凉王苦苦经营,还是没有死心,他应该策划了一切,当年,她才着玄光帝对付凉王,可是这一次呢? 她不知道。 她对玄光帝彻底失了望,也许出宫也是好事。 四月中,皇后娘娘病倒了,太后以她没办法管治后宫为由,重新执掌了后宫的事,宁妃玉嫔等宠妃辅助她。 这日,默言很早起来,心情很好,郁结了许久,看见春光明媚的阳光,就到花园里摆弄花草。 琥珀担忧地说:“娘娘,你都弄了一个早上,不如回去吧。” 一个秘密 默言浅笑:“有什么关系呢,现在本宫就是时间太多,皇太子现在都没什么时间过来,幸好还有大公主。” 琥珀笑:“大公主真是孝顺呢。” “她是本宫的小天使。”默言的脸上浮起了一抹惆怅。 她的夫君,她的亲生儿女,都当她仇人一般,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人心真是好可怕。 忍不住咳嗽了起来,琥珀连忙为她轻拍背部,用怜惜的目光望着她。 皇后娘娘这一场病,来势汹汹,在□□卧了一个月,太医院开了无数药方,治好了病,却治不好心病。 太医说,娘娘是心气郁结,才会导致咳嗽不止。 “娘娘,不要想不高兴的事,今日天气那么好,不如不要干活了,奴婢陪你到御花园走走吧。” “不用了。”默言摇头,“本宫不想到外面去。” 琥珀沉默,自从宁妃掌了后宫大权,后宫嫔妃都纷纷去巴结宁妃和玉嫔,储秀宫现在门庭十分冷落,除了秦妃,没有一个愿意来向一个失宠的皇后请安。 “皇后娘娘,咦,怎么如此空闲,穿得如此悠闲?” 传来了很动听却是充满了嘲意的嗓音。 转过头,只见玉嫔一身浅蓝色绣兰花衣袍,艳美的脸上挂着盈盈的笑容,她身后是一大群宫人,排场比妃子还要大。 默言冷淡地看了她一眼:“玉嫔有什么事大驾光临?” 低头剪着已经枯掉了的树叶和花,态度冷淡。 “嫔妾是来探望皇后娘娘的,听说皇后娘娘病得很严重,今日看来,也不是很严重嘛。”李嫣笑:“不过,嫔妾带了许多补品过来,还望娘娘笑纳。” “不用了,玉嫔你的身子虚弱,还是留着自己用吧。”默言淡淡地说。 “嫔妾现在身子好了许多,皇后娘娘就不行了,您可是一国之母,不能有任何差错,就连凉王要百般交待让嫔妾好好照顾维护皇后娘娘,嫔妾不敢怠慢呢。”李嫣的目光浮起了一抹怨毒。 本来,她真的没想过要和默言争些什么。 她只想等着凉王起兵成功,只要静待时机,谁料,却被她知道了一个秘密。 甜言蜜语 原来凉王最爱的女人是皇后娘娘! 在草原之上,什么爱她,什么带她走,什么后宫里面只她一个女人,都是甜言蜜语,是毒药,无非是担心她不忠,才会给她下了一个充满甜蜜的圈套,让她以为他真的爱自己! 不行,她得不到的男人,别人也妄想得到; 她爱的男人,心里面不能有别的女人; 即便是有,她也要毁掉那个女人。 所以,她想了个办法让玄光帝讨厌恶充满心计的皇后。 默言不看她,只是说道:“在后宫里,处处都是敌人,既然你把本宫当成你的敌人,又何必猫哭老鼠,你走吧。” “哎呀,皇后娘娘又怎会是老鼠。”玉嫔掩嘴笑,袅袅地走了过来,欣赏着开得盛花的花儿,啧啧赞道:“娘娘一双巧手,不但把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就连这些花呀,在你的手下也开得特别灿烂美丽,让人好生喜欢。” 默言不理她。 她又说道:“其实,过这样的生活也不错呀,很悠闲也很自在,没有勾心斗解不好吗?是不是皇后娘娘?” 默言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复低头继续她的活:“那么,玉嫔现在和上次好像有所不同,似乎充满了斗志,怎么,想在这后宫争一席之地?” 玉嫔笑得花枝招展起来,她本来就长得十分美,这样一笑,更是风情万种,年纪虽小,却是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她说:“皇后娘娘果然聪明。” 一顿,笑容都敛了,有些不怀好意地说:“嫔妾只是随便出手,皇后娘娘就失势了,若是嫔妾想要,恐怕没有什么要不到的。” “当然,本宫从来不敢小看你的本事,只是没想到凉王会送一匹白眼狼进来。” “不许说他!”李嫣恨恨地瞪了她一眼:“你没资格在我面前说他,你们是……狗男女,你不配当这个皇后!” “大胆,你怎可如此说皇后娘娘!”琥珀话刚说完,只见眼前一花,“啪”地一声,脸蛋一阵火辣的疼。 她用不可置信的目光望着李嫣:“你打我?” 失了势的皇后 她虽然是宫人,却是皇宫里的女官,更是皇后宫的女官,身份地位在后宫里面很超然,就连宁妃也不敢轻易得罪她,这个李嫣敢打她! 李嫣嘲笑:“一条只会乱吠的狗奴才,我代她主子教训一下,有什么不对,对吧,皇后娘娘!” 默言停住了手,忍住心中的怒火,轻轻地拍掉手中的泥,缓缓地站了起来,转身望向李嫣,目光幽黑深沉。 李嫣看不出她在想什么,笑意渐笑,用充满了戒备的目光望着默言。 良义,默言才淡笑:“那么,本宫倒是要像玉嫔帮本宫教这些奴才了。” 话音刚落,她反手,挥了李嫣一个耳光,很重很用力。 李嫣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个红印,她怒:“你打我?” 默言嘲笑:“第一,你见到本宫没有行宫礼;第二,在本宫面前尊卑不分;第三……本宫打你就打你,你还能如何?就算本宫现在失了势,却还是大乾的皇后,六宫之首,皇后宫的人,你还没有资格来管教,若是想来管教,你就想办法把本宫赶出这座宫殿!” 李嫣的脸顿时一阵青一阵白,她是嫉恨交加,特地来落井下石,更想看看失了势的皇后让自己怎样心凉,没想到目的没达到,还挨了一个耳光。 默言淡淡地说:“还不下跪谢罪!” 她倔强地望着默言。 “很好,玉嫔虽然是皇上的宠妃,但,要处治一个妃子的权利,本宫还是有的。”默言轻笑。 然后目光陡然一冷:“玉嫔对本宫说了不敬的话,还胆敢侮辱本宫,琥珀,给她掌嘴二十,以警效优。” “是的,娘娘!”琥珀说道。 两个太监一左一右押着李嫣,琥珀负责掌嘴,她拿着板子,狠狠地拍了下去,她恨李嫣刚刚一点都不留情面,所以打起来一点都不留余力。 李嫣没想到她们真会打自己,咬了牙,也不为自己求情,任由琥珀恨恨地打着,心中却是发了誓,非要将默言治于死地不可。 这个皇后,是凉王的心头物,还如此对待她,即便是宁妃让锦菊来害她,她都没有如此恨过。 山楂的味道 玉嫔离开了之后,琥珀还是很担心:“这样一来,恐怕皇上又来怪罪皇后了,娘娘没必要为奴婢出这口气。” 默言含笑看了她一眼:“这么多年来,你都在我身边,像姐妹一样,姐姐被人欺负,我又如何能忍?即便拼了这皇后的位置,我也不能任由你让人欺负。” 琥珀眼睛一热,泪流了下来:“娘娘——” 默言摇头,“别说了,看看菜准备得怎样,今日皇太子和大公主会一起来用晚膳,可别忘记。” 琥珀破涕为笑:“娘娘放心,奴婢不会忘记的。” “母后——” 很清脆的声音传了来。 只见大公主身一身月白色衣裳,清雅得不沾一身凡尘的样子,脸上带着浅笑,正缓缓地走了进来。 默言笑了,十二岁的大公主,号德莹,虽然只有十二岁,却已家定了婆家,等及笄了就要行成婚大礼。 她一向很文静守规矩,和先皇后性格不一样,大概是在默言的身边长大,所以聪明而不外露,对弟弟妹妹都很是爱护。 只不过,不像德美和秦妃的儿子那般得到玄光帝的喜欢。 她走了过来,盈盈地向默言向了礼,笑道:“母后,女儿看天色不错,所以早点过来陪母后走走。” 说着,用动人的眼眸望着默言,目光充满了喜悦:“母后,你今日的气色好了许多。” 默言牵了她幼滑的手,笑道:“那是当然,你们兄妹隔几天就过来看母后,又哄母后,母后开心了,气色自然就好。” 大公主浅笑:“母后,今日儿臣煮了一些糕点,都是问过太医的,健脾开胃的,很适合母后。” 她们走进了大殿,一同坐了下来。 随大公主来的宫人从食盒中拿出了热腾腾的透明的红色的糕点,闻起来很酸酸甜甜的,是山楂的味道。 默言故作不知,夹了一块咬了一口,讶异道:“味道酸甜,不油不腻,是什么做的?” 大公主开心地说:“是山楂呀,母后,味道好就多吃一块,儿臣听说母后没有胃口吃饭,担忧之下就研究了这一款糕点,母后可喜欢?” 默言微笑点头:“很喜欢。”说着,很赏脸的吃了两大块。 随便使了些手段 正当默言享受着儿女之伦乐的时候,李嫣回到宁微宫却是大发脾气,甚至拒见了皇上。 惠儿用药膏正轻轻地为她上药:“主子,你怎么去得罪皇后娘娘了,何况还为此不见皇上,万一皇上龙颜大怒,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岂不是白费了?” 李嫣恨道:“那老女人敢打我,我一定会报仇的。” 惠儿劝道:“皇后不能轻易得罪,毕竟她是凉王心爱的女人——” 话音未落,手中的药膏被李嫣拍掉:“我不管,若她只当她的皇后娘娘,那么我无话可说,甘心情愿被她利用;可是,为什么,偏偏她是他喜欢的女人?他千方百计所做的一切,为了别的女人,把我送到别的男人的□□,这是什么意思?凭什么她就可以享受着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凭什么我就为了那个女人任由他摆布!不,我偏不!”李嫣倔强地瞪着惠儿。 “可是,皇上让你到养心殿,您为何不去呢?须知道,要扳倒,必须得到皇上的宠爱才行呀。”惠儿轻叹一口气。 李嫣不以为然地说:“男人都是贱骨头,越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一路上你没有发现,我越是对皇上冷淡,他就是越对我上心么?” 惠儿恍然:“主子想用若即若离来对付皇上?可——他是皇上呀……” “皇上又如何?在我的心目中也只不过是一个男人而已。”李嫣不屑地说:“不是说他和皇后的感情很好么?只是被我随便使了些手段,十年感情还不是不堪一击。” 惠儿犹豫,“毕竟有十多年感情……”] “那又如何?”李嫣冷笑,她的柔媚之术曾经由那些风月女子教过,对于男人的心理学她了如指掌。 在宫外那几个月,一开始,她相信玄光帝对自己只是一时的新鲜,但是几个月下来,自己对他时时反抗拒绝,让他掌握不了,相信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已经深深地刻在他的心中,不然自己故意中毒这事,又怎会惹得他如此关切,越是关切,证明她在他心中的份量越重。 难得的温柔 而她越是冷淡,他就越是忘不掉,非要征服自己,越是想征服自己,就会在不知不觉间投入感情。 想到这,不由得黯然,同样是男人,为何凉王就是刀枪不入? 任自己怎么勾引他,使尽手段,换来的却只是虚情假意,不但让她觉得挫败,还怨恨!她那么的爱他,为何他爱的却是别的女人? 她那么的爱他,为何还骗她! 用她的感情来达到他的目的,太让她失望伤心了。 什么后宫只她一人,恐怕也是谎言,他真正想要的是默言,那个坐在皇后宫里面的女人! 不,她不允许那样的事发生! 即便凉王要起兵,她也要先除了那个女人再说! 李嫣说道:“等会皇上过来,你不用管我的脸,让我显得有多么凄惨就有多凄惨。” 惠儿知道李嫣是有些聪明的,她说皇上会来,那么肯定会来,难怪不要自己为她上药,于是为李嫣上了一些粉,让她看起来脸色惨白,嘴唇也苍白,十分楚楚可怜的模样。 刚准备好一切,就听得有人通传,“皇上驾到!” 玄光帝大步进来,只见李嫣弱不禁风的样子,跪在地上行礼,脸上惨白,还有一个清楚可见的掌印,扶了她起来,皱眉:“你怎么了?是不是毒性又发作?” 李嫣却是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的怀抱,冷淡地说:“臣妾没事。” “没事?没事你的脸上会无缘无故多了掌印,是谁打了你?”俊美的脸孔上露出了难得的温柔。 “皇上,别问了,是臣妾不懂规矩,皇上还是回去吧,宁微宫不是皇上来的地方。”李嫣冷冷地说。 玄光帝不耐烦地挑眉:“难道你还不相信朕?不相信朕能保护你?” 李嫣嘲笑:“这后宫里需要皇上保护的人太多了,臣妾身份低微,哪敢劳烦到皇上。” 说完,眼睛一红,脸色更惨白了,有些站不稳地摇晃了一下,幸好玄光帝在她身边扶住了她。 他轻叹了一声,将她搂进怀中,低低地说:“是不是受了委屈?” 她倔强地转开眼睛,不看她。 难得的温柔 而她越是冷淡,他就越是忘不掉,非要征服自己,越是想征服自己,就会在不知不觉间投入感情。 想到这,不由得黯然,同样是男人,为何凉王就是刀枪不入? 任自己怎么勾引他,使尽手段,换来的却只是虚情假意,不但让她觉得挫败,还怨恨!她那么的爱他,为何他爱的却是别的女人? 她那么的爱他,为何还骗她! 用她的感情来达到他的目的,太让她失望伤心了。 什么后宫只她一人,恐怕也是谎言,他真正想要的是默言,那个坐在皇后宫里面的女人! 不,她不允许那样的事发生! 即便凉王要起兵,她也要先除了那个女人再说! 李嫣说道:“等会皇上过来,你不用管我的脸,让我显得有多么凄惨就有多凄惨。” 惠儿知道李嫣是有些聪明的,她说皇上会来,那么肯定会来,难怪不要自己为她上药,于是为李嫣上了一些粉,让她看起来脸色惨白,嘴唇也苍白,十分楚楚可怜的模样。 刚准备好一切,就听得有人通传,“皇上驾到!” 玄光帝大步进来,只见李嫣弱不禁风的样子,跪在地上行礼,脸上惨白,还有一个清楚可见的掌印,扶了她起来,皱眉:“你怎么了?是不是毒性又发作?” 李嫣却是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的怀抱,冷淡地说:“臣妾没事。” “没事?没事你的脸上会无缘无故多了掌印,是谁打了你?”俊美的脸孔上露出了难得的温柔。 “皇上,别问了,是臣妾不懂规矩,皇上还是回去吧,宁微宫不是皇上来的地方。”李嫣冷冷地说。 玄光帝不耐烦地挑眉:“难道你还不相信朕?不相信朕能保护你?” 李嫣嘲笑:“这后宫里需要皇上保护的人太多了,臣妾身份低微,哪敢劳烦到皇上。” 说完,眼睛一红,脸色更惨白了,有些站不稳地摇晃了一下,幸好玄光帝在她身边扶住了她。 他轻叹了一声,将她搂进怀中,低低地说:“是不是受了委屈?” 她倔强地转开眼睛,不看她。 怜香惜玉 他只好质问惠儿:“你主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惠儿——”李嫣想阻止,惠儿却是跪了下来,哭道:“主子今日去探望皇后娘娘,不料皇后娘娘为了什么原因突然发起火来,还掌嘴二十主子,主子的嘴都肿起来了,上了许多粉才掩饰住……” 玄光帝捏住李嫣的脸,她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他目光一沉,果然,双颊和嘴都红肿了起来,“皇后为何打你?” “在皇后的眼中,臣妾做错了事就应该罚,但是臣妾做错了什么,臣妾不知。”李嫣冷淡地说:“在后宫里面,皇后是六宫之道,臣妾有说不的资格么?” 说完,眼泪落了下来,神情却依然很冷艳。 玄光帝有些心疼起来,心中升起了对皇后的怨意,难道朕想宠爱一个女人,你默言还能阻止? 想着,他用脸轻轻地吻着李嫣脸上的红肿,很轻,很轻,仿佛羽毛扫过…… 李嫣的目光柔了下来,显得妩媚而风情,带了几分诱惑…… “皇上……”她的声音充满了魅惑,在他耳边轻轻地吹在着气,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的坚实的胸前游离…… 玄光帝只觉丹田涌起一股热,忍不住咬着她的唇咬噬起来,仿佛那是世间最美味的食味,而李嫣的衣服也在这个时候脱落,露出了完美而充满诱惑的裸/体…… 宫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地退了下去。 一双修长的腿像蛇一般勾住了他的腰,她搂住他的肩膀,两个人热吻着,带着喘气…… 玄光帝的衣服也被李嫣扯了个精光,露出了精壮而修长的身体,两个人互相抚/摸着,他把她抵在冰冷的墙上,一手揉捏着她娇俏的胸/部,只觉得某部位热灼得难受,索性用力一抵,冲进了她那温湿的柔软处。 她轻“啊”了一声,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肩膀,接着,他就在里面毫无顾忌地横冲直撞起来,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的动作,而她也不要他怜香惜玉,他们都喜欢这种赤/裸/裸,原始的爱/欲,都喜欢狠狠地折腾彼此来达到最大的快/感…… 闭门思过 像森林里的两头兽,带着原始的兽性,将彼此吞噬、又或者一起沉沦在地狱…… 夜深,储秀宫显得更冷清了。 她当然知道,玄光帝在宁微宫留宿的事,也当然知道发生的是什么事。 苦笑,她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颠鸾倒凤…… 尽管她知道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事,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淡然以对,也从不去计较,那是因为她觉得他心目中有自己; 可现在不一样了。 他和那个女人天天厮缠在一起,天天睡在一起。 那个李嫣的身体,难道就像能吃上瘾的毒药,让他无法自拔? 他说过,最喜欢最迷恋的是她的身体,而现在,他已经迷上了别的女人…… 夜间的风很清冷,一阵风吹来,默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仿佛听到李嫣那充满了淫/荡的娇吟和带着炫耀的笑声…… “娘娘夜深了,歇息吧。”琥珀轻轻地提醒。 她苦笑,站了起来,走进了寂寞的内殿。 也许,这里从此以后都不会有他的气味了;也许,也许,她这个皇后在这里也呆不多久了吧。 一个男人迷上另外一个女人,什么感情,什么誓言,也随之灰飞烟灭了。 她不应该再对他有什么期待。 第二日,储秀宫收到了圣旨,“顺天皇后行为不当,嫉性太重,手段太过狠辣,到冷宫闭门思过一年,没有圣旨,不准回宫。” 储秀宫上下都慌乱了。 皇后娘娘被废了? 可是圣旨上面没有说废后,只是说了闭门思过。 可是闭门思过为何要到冷宫? 大家都猜不透皇上的心思,只是上下很乱,跪在大殿之上,说道:“娘娘,奴才们都跟随你去,侍候您。” 默言穿着普能的宫装,她脱下了一身华丽,显得很清淡,也很脱俗,琥珀凝视着她,只觉得原来皇后娘娘和大公主是如此的相像,她含泪说道:“你们都留在宫里,好好打量储秀宫,我会照顾皇后娘娘。” 默言摇头:“你也不要去,既是闭门思过,没有必要侍候本宫,本宫会照顾自己。” 打入冷宫 她环视了大殿一眼,微笑:“主人虽然不在,却也要打量的,本宫可不想回来的那日,你们都懒懒散散。” “皇后娘娘——”众人跪头,忍不住泪盈于睫。 默言微笑:“又不是生离死别,琥珀——” 琥珀重重地磕头:“娘娘,你不能抛弃奴婢!不管是荣还是辱,奴婢都要和你在一起!即便你日后不再回到皇后宫,奴婢也誓死追随你左右,请你成全奴婢!” 默言轻叹:“你又是何苦,留在皇后宫,你还是一个令人尊敬的女官,一旦去了冷宫,会吃很多苦的。” 琥珀毅然地说:“奴婢不怕苦,只要在娘娘身边侍候。” 又是深深叹气,“既然如此,好吧。” 微笑,望着众人:“那么,你们就好好留在这里,等日后……” 没有说完,大公主冲了进来,有些气急败坏,与平日的文静完全不同,“母后,你怎会被打入冷宫!怎么回事?儿臣马上向父皇为母后求请,让他改变注意……” “德莹!”默言微笑,拉住了她的手,凝视着她,眼睛有些湿:“不要为母后求情!母后……做错了事,你父皇罚……也是应该。” “母后怎会做错事?”大公主一脸的不信,“母后做事小心翼翼,以真心待人,多年来做得那么好,又怎会突然做错事,就算是,也是有人故意陷害的,儿臣和皇兄一定会为母后……” “德莹——不要惊动太子,”默言说道:“不管是不是错了,你父皇是一国之君,他既然认为母后错了,那么母后就受罚,反正也只是一年,你若是去求情惹怒了他,他也许会更气几分,到时候可不止一年了。” 说着,嫣然一笑:“一年时间,很容易过的,可对?这一年里,母后不能照顾你们,你长大了,也学会照顾自己,可知道?” “母后——”德莹扑进她的怀中,哭了起来:“儿臣会去看你的。” “不行!”默言敛了笑容,严肃地说:“你不能去看我,宫中有宫中的规矩,除了受罚的后妃,你们是不能随意踏入冷宫一步,你若是孝顺母后的,就答应母后,不然,母后会很失望的。” 与世无争的生活 大公主望着默言,有些不甘心,但还是乖顺地答应了。 默言笑道:“母后离开了之后,你经常来这边看看,好不好?” 大公主一双明亮的眼睛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她隐晦的解释:“母后不在,想必宫里会很乱,你已经长大了,也应该学着管这些了,好不好?” 大公主认真地点头:“母后放心,儿臣必不会让您失望。” 默言交待了一切,大公主领着众人将她送到了冷宫的门口才挥别。 看着冷宫的残旧的红木门缓缓地关上,仿佛把默言拒绝了千里之外,也将她和玄光帝划成了两个世界。 从此,只是陌路。 按了按胸口的那个空空的地方,已经不痛了。 从一开始,他就不打算听她的解释;从一开始,他就不打算与她见面。 唇边泛起了若有若无的笑,也许,他们之间,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所以,才没有了解释的必要。 帝王的心永远像天气一般变幻莫测,他高兴的喜欢就宠你,将你捧上天,不高兴的时候,当然也可以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 当初,他可以一时贪新鲜,才会把她捧成了皇后,这些年,早已厌倦了吧。 这一道残门,把她从那个勾心斗角的世界隔了开来,也许,这样与世无争的生活对她来说,也不是一件坏事。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自己的亲生儿女一眼都没有看她,真是好失败。 她不是一个好妻子,也不是好母亲。 到头来,只有她一个人。 杂草众生,墙也是破旧残缺,窗上的纸都破了,没有人想过要修好,再看看瓦顶上,也是补了又补。 冬凉夏冷。 后宫里最可怕地方,关了无数年华逝去的女人。 或是年华已逝,或是疯疯癫癫,或是抚镜自怜,不管如何,都是一群可怜人。 院中有一颗参天大树,疯长了一般,居然有五个人都抱不过来。 琥珀挑了一个算是比较完整的房间,却到处是灰尘,两个人费了一番功夫才打扫干净。 默言坚持了许久,琥珀才让她帮忙打扫,她们还索性把院子里的杂草都拔了,打扫得干干净净,才一起躺到地上休息。 十年未见 那些妃子平日都关在房间里,到时到候就会有人送饭菜过来,她们爱吃不吃。 默言轻笑:“这里虽小,倒也清净,只是琥珀,委屈了你。” 琥珀微笑:“怎么会,娘娘都不觉得吃苦,奴婢又怎会觉得苦,从前都这样熬过来了,难道现在还不能熬苦么?” 默言感叹:“是呀,当年,我们也只是普普通通的小宫女,每天都怕得罪了哪个主子就丢了命,过得真是累呀。” 琥珀笑:“即便当上了皇后,还是深怕哪有天被某个妃嫔陷害了,连人都当不成,还不是一样的累。” “是呀,在皇城活着,不管如何都是累,也许像她们,倒是无忧无虑。”默言苦笑。 墙头传来了低低地轻笑,“看来你们两个,还真能自得其乐。”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凉王。 也只有他,才能在皇宫里避开所有的侍卫来去自如。 如此神通广大的一个人。 默言嘲笑道:“王爷不是还在千里之外么,怎么会出现在冷宫之内。” 他跳了下来,一身藏青衣裳,身长如玉,看起来越发沉稳英俊,双眸依然是那么清亮。 十年未见。 岁月却留在了他身上,一头青丝变成了银白色。 默言心中讶异,继而涌起了酸楚。 那个皇位,难道有那么重要? 为了它,花费了一生的心血,明知道这条路何其艰辛,也明知道失败了只会赔上性命,还是像飞蛾一般扑去。 两个人站了起来,琥珀笑道:“奴婢去准备茶水。” 凉王凝视她。 十年了,明知道只要他肯,就会见到她。 可他偏不,十年来,控制见她的欲望,控制想她的欲望,控制想将她带出皇宫的欲望,直至见到了李嫣。 那个性格酷似她的少女,一如当年。 “皇后娘娘不应该在皇后宫么,又怎会出现在冷宫之中。”他笑问,语气夹杂着淡淡的关切。 “王爷的眼线遍布了后宫,又怎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默言走到那颗参天大树之下,仰脸,好高,伸出了宫墙之外,直到白云之内吧。 如果,她爬到树顶,会不会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沦落至此 是不是那个自由自在的广阔天地? 鸟儿在蔚蓝的天空自由自在的飞翔,多么的快乐。 他顺着她的目光,眸中一暗。 如果她不是选择了他,也许他可以带她离开。 当年事败之后,他试过潜回宫中问她可愿意跟自己走,被拒绝了。 也许,她根本不知道,帝王的心本来就是变幻莫测,正如,他派了一个李嫣进来,就轻易将她击败。 他是故意的。 没有内疚。 他不要她受到伤害,只有在冷宫,她才是安全的。 当他起兵之后,她会是他的皇后,如果,如果她要离开,他也不会阻止,只要她快乐。 看她,脸明明在笑,眸中却是充满了忧愁,哪里还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连公主都敢杀的小宫女。 “李嫣……是我没有考虑到她的想法。”他承认:“我以为她会忠心于我……” 默言淡笑:“真是这样?恐怕是王爷故意安排进来的吧?” “……”他没有否认。 她又说:“虽然我不知道王爷心里在想什么,但是李嫣有些什么心思,王爷又怎会不知道,即便是我今日在此地,恐怕也是在王爷预料之内吧?” 他低笑:“皇后,太聪明的女人真是很可怕。” 她收回了视线,摇头:“我不聪明,若是聪明的话,也不会沦落至此。” “李嫣想做的事,就一定能做到,不是你不聪明,只是你一直以为她既然是我的人,从来没有怀疑过她也会有异心。”他轻叹:“毕竟,一进宫门的女人,居心也会变得叵测起来,李嫣也许不满足……” “这些已经与我无关重要了。”默言淡淡地说:“不知道王爷今日来是什么事?不会是祝贺我新居入伙吧。” 他笑:“皇后娘娘真是幽默。” 琥珀这时候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娘娘,这里没有柴火,就连煲水的壶都没有……” 默言说:“算了,冷宫住的都是一群年老的女人和疯女人,那些宫人当然爱理不理,哪里会有这些东西,将就一下吧。” 琥珀说:“那怎么行,连一口热茶都喝不上,这日子怎么过。” 凉王皱眉:“琥珀说得对,这个地方确实不适合你。” 三个月后 “随遇而安。”默言微笑:“喝凉水也是很解渴的,对吧,王爷?” 凉王浅笑:“你倒是看得开,我也放心了。” 默言看了他一眼:“王爷不会是不放心我,特别来看我的吧?” “当然。”他不否认:“你一直都是我最牵挂的人,你活得好不好,我都会关心。” 默言用复杂的目光看着他,这话说得很动听,也许她该感动的。 但,他和她是什么样的人,彼此又怎会不知。 对她最好,也是害她沦落至此的人。 叫她说什么好? 苦笑,“王爷,你真是会开玩笑。” 琥珀却是哀求,“王爷,你若是关心娘娘的,可不可以让我们在这边开个小灶,娘娘进了冷宫,那些宫人肯定会怠慢的,怎可让娘娘吃冷饭凉茶,娘娘身子不好。” “琥珀,不要让王爷麻烦。”默言摇头,凉王的势力尽管遍布了皇宫,但毕竟不能让皇上知道。 凉王微笑:“放心,这事因我而起,我会让人帮你们的。” 深深地凝视着她,眸中浮动着温柔如水的光芒:“你呆在这里,我比较安心,放心,只要不出冷宫,即便是李嫣,也不能害你。” 默言笑:“看来王爷很清楚李嫣要做些什么。” “她只是我的一枚棋子,只不过这棋子掉出了棋盘罢了。”他淡笑。 “没用的棋子,不是该扔掉么?”默言说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捡起来还是有点用处的。”他微笑,“我要走了,尽管在冷宫,可这里眼线许多,不方便逗留太久,你要保重。” 默言微笑:“王爷想做的事很危险,我还是那句,不如放手。” “筹谋十年,不是说放就能放的。”他留下了这句话,就消失在墙头之外。 她深深地叹气。 皇上如果不那么绝情,也许她不会如此为难。 凉王说得对,她被关在这里,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 男人之间的事,就让他们解决。 她承认,她自私。 三个月后。 永和宫。 载歌载舞,曲乐声阵阵,甚是热闹。 李嫣刚怀上了龙胎,再加上深受玄光帝宠爱,封一品贵妃,风头比当年的皇后还要盛,她不但长得美艳动人,还十分会讨人喜欢,连太后都对她赞不绝口,特地找了人在永和宫表演,哄她开心,还有后宫一群妃子当陪伴,看着她无限风光。 惠儿 李嫣笑道:“太后,都怪臣妾,打扰了您的清静。” 太后呵呵地笑:“你喜欢热闹,哀家也喜欢热闹,怎样玄月宫住得可舒适?你有了龙胎,不能大肆装修,等生下来,想怎样摆弄就怎样摆弄。” 李嫣掩嘴笑:“那谢太后了。” 宁妃笑说:“李贵妃真是好福气,太后从来没有如此疼爱过我们,真是好羡慕呀。” 太后睨了她一眼:“胡说,哀家也很疼你们的。” 宁妃说:“可是太后更疼贵妃。” 太后亲切地看着李嫣:“这丫头,刚大病一场,这么快就怀上了龙胎,这过程很辛苦,当然要多疼一下她。” 李嫣嫣然一笑,十分感动。 宁妃的眼中闪过一抹奇怪的光芒,什么多疼一下,分明就是想培养自己的势力。 自从秦家在朝堂里掘起,太后娘家的势力一落千丈,再加上默言从来不吃那一套,还和秦家联成了一线,太后才会将她当成了眼中钉,默言这次被打入冷宫,很大部份是太后在皇上面前推波助澜。 回到了玄月宫,李嫣只觉得很累。 “惠儿!” 只见一个宫婢走了进来:“惠儿姐姐不在。” 她皱眉,今日一日都不见惠儿,她一向和自己形影不离,怎会突然跑掉? “华真呢?”她问。 华真是玄月宫的管事太监。 “华公公在外面。” 她一离开,华真就进来,神情紧张非常:“主子,大事不好了,惠儿姐姐昨晚被侍卫捉走了。” “怎么回事?” 惠儿被捉走?她那么小心翼翼的一个人,又怎会被侍卫捉走? 华真苦瓜着脸说道:“奴才也不知道,只听说惠儿姐姐和男人幽会,才会被捉走。” “不可能!”惠儿怎么可能和男人幽会,何况就算是,也是后宫的事,又怎会被侍卫捉到? 除非—— 李嫣紧紧皱眉,难道,惠儿离开了后宫? 她突然想到康姑姑神情古怪,并且还说惠儿有事出去,那么康姑姑肯定知道是什么情况。 正好,康姑姑走了进来,发现贵妃的脸色很难看,问道:“贵妃是不是不舒服?” 用了刑 说着,让宫人把早膳布好,说道:“早膳已经准备好,主子请移驾用膳。” 李嫣不动,沉声问道:“惠儿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瞒着本宫?” 康姑姑满脸难色:“皇上不想贵妃知道这事。” “为什么?”她不悦地望着康姑姑:“你是储秀宫的女官,有什么事不应该向本宫禀报么?” “娘娘现在有了龙胎,还是专心养胎,不要想太多!”康姑姑说。 “本宫想要知道是怎么回事?惠儿为何会被御前侍卫捉去?” 李嫣神情一沉,用威严的目光望着康姑姑。 “贵妃娘娘不必逼康姑姑,不如亲自问问当事人如何?” 魅惑的嗓音在大殿中响起,那声音仿佛来自入地狱最深处,让人感到心寒。 李嫣的心情顿时一紧。 玄光帝大步进来,俊美的脸孔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目光幽暗得看不出深浅,跟在他面的是惨不忍睹的惠儿,明显是被用了刑。 侍卫把她推倒在地上,她无力地趴在地上,浑身是伤,双手血斑累累,臀部也是血肉模糊,她用空洞的目光望向李嫣。 李嫣冲上前,扶住了惠儿,怒视他们:“大胆,本宫的人你们也碰得么?” 玄光帝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坐了下来。 “皇上万岁万万岁!”众人向他行礼。 他不语,目光定定地在李嫣身上,示意她也要向自己行礼。 李嫣却是弯下腰,把惠儿扶起来,不料,惠儿像是碰到刺一般躲开了她,害怕得匍匐在地上向她磕头,泪流满面,声音沙哑地说:“主子,是奴婢对不起你,请饶奴婢一死吧。” 那恐惧的模样让李嫣觉得心痛,偏偏任她怎么劝就是不起来,就是那个样子。 李嫣缓缓地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努力用平静的语气对他说道:“你要怎样折腾我都行,可不可以不要动我身边的人?” 他的眸中浮起了淡淡的嘲意:“难道你就一直这么认为,朕是在折腾你?” 李嫣望着他俊美像神一般的容颜,这样一张容颜,却是天下生命的主宰,掌握着众生的生死,就是如此一个人,才会让自己生不如死! 身边的细作 只觉得他很陌生,忍不住抚着自己的肚子,她哀求:“看在我们的孩儿的份上,可不可以放了惠儿,她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的,她是无辜的。” 他尖锐地笑了起来:“很好,我的贵妃,她无辜,难道是你?” 他那么宠爱她,她居然勾结凉王来反他,他们的孩儿?他还真的不敢相信她肚子里的到底是他的还是凉王的骨肉。 “皇上,请你放了惠儿!”李嫣温柔地望着他说道:“臣妾会感激你的。” 玄光帝诡异地望着她,神秘地笑了:“贵妃娘娘,你会感激你?朕如此宠你,可你的心真在朕的身上?” 李嫣别过脸,不再望他,根本不知道他说如此多的废话作什么,她说:“请你放了惠儿,你要如何对付我,我都不会有任何怨言。” 玄光帝淡淡地笑了,悠悠地坐在那,逼视着惠儿:“你对你的贵妃说说,你到底对她做了些什么?” 目光一冷,聚起了淡淡的戾气:“若是有半句假话,朕会让你凌迟至死。” 李嫣转过头望着惠儿,温柔地说道:“你不用怕他。” 惠儿的目光浮起绝望和痛苦的神色,可想而知,玄光帝对她用了多可怕的极刑,让她一看见皇上就害怕得浑身发抖。 李嫣忍不住苦笑,那个男人简直就是魔鬼,何止是惠儿怕他,就算是自己站在他面前,也时刻担心着他下一步要如何虐待自己。 她对惠儿露出了一个淡定的笑容。 “主子,奴婢……不值得你对我如此好……”惠儿的泪水再次汩汩而下,“我辜负了你的信任。” 李嫣微笑:“我们认识了那么久,不管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都会原谅你。” “不……主子,奴婢是凉王的人,是凉王安排在你身边的细作。” 李嫣的笑容消失了,沉默下来。 惠儿弱弱地抬眼,只见平日对她亲厚如姐妹的贵妃一脸的麻木,她羞愧地说:“是奴婢辜负了主子的信任,从一开始,奴婢就在主子每日的食膳中下毒,每天一点,不会让主子死的,只会一点一点融化在你的血肉里面,若是不大喜大悲的话,主子是不会察觉得到!” 残酷的事实 说到这里,她一阵痉挛,然后喘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后来,主子怀疑皇上,奴婢就顺水推舟了,其实,皇上根本就不知道这一切,奴婢说禀报皇上请太医的时候,是骗主子的。” 一字一句,仿佛针一般刺到李嫣的心上。 直到后来,惠儿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李嫣越来越木然,良久,她才轻轻地说:“是不是……他威胁你替他认罪!” 玄光帝冷笑:“贵妃娘娘,朕若是要杀一个人,还用如此大费周张?你未免太低估朕了。” 惠儿浑身一抖,既是害怕又是痛苦地哽咽了一声,讷讷地说:“……不关皇上的事,主子从来不防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奴婢,另外一个是皇上。” 李嫣苦笑:“不是他,那便就是你;若是你否认,我愿意相信你;若是他威胁你,你大可直接说,一切由我担待。” 她还带着一丝希望,希望惠儿将如此残酷的事实推翻。 锦菊背叛了她,连惠儿也要背叛她么? 难道这个皇宫里,真的连一点温暖都没有? 惠儿惠儿,她待你亲如姐妹,经历了那么多的苦,即使她有了荣耀也会与你一起分享,难道这样还不够,还有什么人值得让你甘愿背叛两人之间情谊? 惠儿避开了李嫣的目光,说:“是奴婢做的,皇上不知道这件事。” 为什么不否认! 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然落下,碎了! 李嫣的脸色陡地惨白,目光却是灼热如火,她紧紧地盯住惠儿—— “为——什么?”半晌才吐出三个字。 惠儿低头,默默地流泪,不回答她的问题。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明知道我最恨的就是背叛,为何你还要如此做?” “主子……我不是故意的……” 一股突如其来的痛重重地砸在她的心上,痛得她无法呼吸,退后了一步,扶住了椅背才站稳。 她捂住了肚子,轻喘了一口气:“我——对你不好么?为什么想我死?” 惠儿哭:“主子……我已经后悔了……若是重新来过的话,我不会选择害您……”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呀?”李嫣对着她低吼起来,“你为什么要哭?不是该笑吗?达到目的了还要哭什么?” 心灰意冷 惠儿却掩着脸,哭了半天都没有告诉李嫣到底为了什么。 半晌,等李嫣冲过去摇她的肩膀的时候,才发现她满口血涌了出来,原来是咬舌自尽,断了气。 “啊……”仿佛要把所有的痛苦赶出身体之外,李嫣大叫了起来,叫声冲破了大殿,贯穿了云宵。 泪水轻轻地从眼眸滑落。 她宁愿把秘密带到地狱也不要告诉她原因。 为什么? 一直以来,是不是她忽略了什么? 头好痛——撕裂一般地痛!她没办法再想下去……无论她如何努力,费尽心机,身边的人还是一个一个背叛了她。 毒药不是清除了吗?为何还那么痛? 即便知道在这个后宫里,背叛是平常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如此的软弱,并没有自以为是的坚强。 好想……好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贵妃主子,真相大白了,如何?是不是很难过?很伤心?还是恨?”玄光帝看着她惨白的脸容,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揪住一般,既想将她拥入怀中,却又想狠狠地虐待她。 她闭上了眼眸,心灰意冷。 她讨厌这个没有温暖、充满了残酷斗争的皇宫,更恨面前这个男人。 为什么要让她知道真相? 他以为真相大白,她就不恨他吗? 不,应该说,她更恨的男人是凉王,还是面前这个男人? 这两个男人的斗争,为何要把她伤害得如此凄惨? 恨的种子早已在心底生了根发了芽,想要不恨是那么地难! 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喷薄而出,然后汹涌地涌了上来,李嫣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她……不应该回皇宫的;不应该复仇的。 凉王爱的是谁有什么关系呢。 若是……若是在草原的时候逃跑,逃开了这一切,那么她也许就可以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了。 “你不许昏!”玄光帝冲了上来握着她的肩膀拼命地摇着,狠狠地低吼:“你不许昏!你告诉诉,为何要背叛朕?朕对你这么好,为了你连皇后都不相信,你为何还要背叛?” 她背叛他! 掌握之中 玄光帝绝望地一想到这四个字就忍不住疯了,为什么? 他是帝王,想要什么都随手可得,他做那么多,只是想她甘心情愿地留下来,这样也错了? 不,他没错。 他是皇上,不论做了什么都是对的! 可是她的眼眸无力地合着,晶莹的泪花在弯长的睫毛上挂着,浑身冰冷,软软地在他手中,仿佛一朵凋谢了的花。 这时候,身穿盔甲的黑色军兵冲了进来,把整个储秀宫重重围住。 本来跟在玄光帝后面的两个侍卫被他们不由分说一剑刺死,就连康姑姑也没有例外。 玄光帝挺直了身子,将李嫣横抱在怀中,薄唇紧紧地抿着,目光冷锐而镇定。 青阳和花叶今日不在他的身边,他们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形影不离,偏偏今日,一个去调查凉王的行踪,一个到山上采药。 这一切的行踪,只有自己知道。 像是有预谋一般。 不,不是有预谋,而是有备而来。 惠儿只不过使出来的饵。 一直垂着眼睛,低着头,偻着身子静静地站立在一旁的华真蓦地抬起头,挺直了背,目光清冷,哪里还是个畏畏缩缩的小太监,身材仿佛高大了许多。 若是李嫣此时清醒过来,就会知道,一切都是在凉王的掌握之中。 “皇兄回京,为何也不告诉朕,好让朕为你接风洗尘才对。” 玄光帝淡淡地望着他。 华真微微一笑,然后用手一撕,露出了一张温润如玉的俊脸,他的目光落在了昏迷不醒的李嫣身上,本来清亮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可是很快就恢复了神采。 “这一天,我已经等了许久了,皇上。”他的声音清冷如水,不带任何的感情,仿佛抑制着心底的激动。 玄光帝轻轻地笑了:“朕应该一早就猜到,是你。” “是的,是我。是我利用了她的信任,更利用了玄月宫这个有利的位置,才能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不然的话,皇上今日又怎会落在这里呢。”凉王胸有成竹地一笑。 “看来,玄月宫从一开始就是你的秘密基地吧。”玄光帝冷冷地说。 “没错,就连宫外的十万禁军,也在我的掌握之中,皇上,你已经输了。” 天经地义的事 玄光帝轻轻地笑了,目光阴沉:“朕猜得没错,从一开始你就筹谋着夺位,你一直不回京中述职,就是不想把虎权和军权交出来。” “皇上何必多问,胜者为王,本王就是不用一兵一卒就能夺走你的江山,你不认输也不行。” 玄光帝神情一冷:“你以为朕的江山那么容易被你夺走?言不正名不顺,不要说百官,即便是天下百姓也不会服一个不择手段把江山夺回来的帝王,何况,没有朕的旨意,你也坐不上那个位置。” 凉王也是笑了,用轻柔的语气劝道:“皇上若是不愿意,这皇宫就会血流成河,你于心何忍?” 一顿:“你身边的两大高手已经被我的人使了开来,皇上你现在又被我软禁在此,这内外重重被我的人包围着,即便他们来了恐怕也没那么容易进来……” 正说着,李嫣呻吟了一声,缓缓地醒了过来。 睁开眼眸,弯长的睫毛动了动,发现自己在玄光帝的怀中,然后仿佛听到了熟悉而温暖的声音,还以为在梦中。 “李嫣……” 她转头,看见了凉王正用深沉的目光望着自己,她狠狠地挣扎,跳到地上,离开了玄光帝的怀抱,冲了上去,跑到他的面前给他狠狠两个耳光,狠狠地说:“你利用我,一直以来都是在利用我!!!” 凉王笑道:“你是本王的细作,你应该知道利用你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非常残忍的回答。 李嫣脸色惨白,目光有些绝望:“你太让我失望。” 他浅笑:“李嫣,本王不会让你失望的,只要过了今日,你就能当上我的皇后,我的后宫,绝对只有你一个人。” 她恨恨地笑了:“当真?只有我一人?那么她呢?” 他一怔,知道她口中的“她”是谁,然后笑了,深情似海地望着她:“难道你不相信我?” 李嫣深呼吸了下,才轻轻点头,却不知道说什么。 相信他? 不相信他? 重要吗? 她想笑。 她转动了眼珠,这才发现殿中的黑衣男人都持着刀枪,面无表情,带着浓浓的煞气。 使命 用狐疑的眼神望着凉王,只见他胸有成竹的微笑,再转头看了一眼,玄光帝的脸色发白,抿着嘴唇,狠狠望着自己——她一直念记着凉王。 她轻轻地问凉王:“你……要造反?” 他浅笑,反问:“这就是你我想要的,不是吗?” 李嫣退后一步,这才发现,他身上的衣裳是如此的眼熟,太监的衣裳,一道灵光从脑海闪过——原来他一直在自己身边,但她却从来察觉不到。 眸中浮起了苦笑,她还以为自己有多么聪明,其实也只不过是任人摆布,也许玄月宫的所有人都已经是凉王的人; 又退后一步。 摇头。 再摇头。 她再轻轻地问:“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不知道如此利用我,让我觉得寒心?” “我是利用你,可是你不是心甘情愿的么?” “我明白了。”李嫣突然笑了。 玄光帝冷冷地说:“你明白了什么?明白一直以来被人利用?到底是谁利用了你,到底是谁真正要害你?你现在可明白了?” 李嫣转头,望着他,冷淡地说:“我明不明白又有什么关系,最重要的是,我可以看着你失去了属于你的一切,亲眼看着你一无所有的样子,亲眼看着你的江山落到别人的手中。” 他狠狠地望着她:“你就如此恨朕?” “没错!”她冷冷地回答。 “即便是明知道是那个男人一直在利用你,甚至明知道是他要害你,你也要选择恨朕?” 四目相对,毫不退让地互瞪着。 良久,她才吐出二字:“没错!” 他的脸色顿时煞白,退后了一步:“为什么?” 她冷冷地望着他:“这本来就是我的使命!” “凉王那样对你,你都不曾恨他半分?”他不甘心地问。 “没错,我不恨他。”李嫣嘴硬,恨,她怎会不恨,恨那个男人的无情,恨那个男人的残忍,恨那个男人的欺骗——可她不能承认,即便是恨得满口鲜血,也不能承认。 “为什么?”他问。 她沉默了。 “为什么?”他吼道:“朕为你做了那么多事情,你真的一点都不感动?” 生不如死 李嫣也吼道:“没错,我就是恨你,就是你让我受了多少的痛苦,若不是你,我不用面对着一次一次的背叛和利用,若不是你……我可以自由自在,我不要在这个像囚牢一般的皇宫里生活,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他握着拳,抵着胸口,只觉得身体有一种他解释不来的痛楚。 他高高在上,所有人都用景仰的目光仰望自己,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如此紧张过,唯一的一个,却是恨自己到了极点。 宁愿和别的男人一起抢夺自己的江山,也不要当自己的贵妃。 他笑了,笑声森然,“当初,朕真应该掐死你!” 语毕,他大步迎面向李嫣劈掌,凉王连忙搂住李嫣的肩,接住了他的掌风,“砰”地一声,两人退后了几步。 凉王的武功比玄光帝高强许多,内力也深厚许多,玄光帝只觉得胸中仿佛被砸上了千斤巨石。 再加上他搂着李嫣的亲昵神态,让他更是怒火中烧,瞳孔里闪过浓浓的杀意。 凉王从军兵的手中夺过了把长剑,递到李嫣手中,微笑着说:“你不是最恨他吗?不是一直都想报仇吗?杀了他!他现在没有反抗之力!” 李嫣看向凉王,只见他脸上的笑容还是那么温暖如春风,目光依然是那么真诚,一点都不像一个叱咤沙场的大将军,更不像要谋朝篡位的王爷。 他仿佛是一个很有风度的情人,那么风度翩翩,那么深情款款,无法质疑他的诚意和真心。 只要她动手,属于他们的江山就唾手可得。 可为何,在看见玄光帝那个的神情和质问之后,她不忍了。 那个男人再怎么霸道,但他对自己却是真心的,为了自己,他把自己的皇后打入了冷宫,而凉王,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却一次又一次利用自己,让她尝遍了所有的痛苦。 要恨,她恨凉王入骨,为何还要帮他夺取江山。 玄光帝如此宠爱自己,她想要,就可以当他的皇后呀。 凉王冷冷地笑了:“李嫣杀了他,若不然,我们就会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 这四个字像回音一般在李嫣的耳中盘旋…… 她的手一动,向前一刺……然后用力一拔…… 血喷到了她的脸上,墙上…… 凉王怔了在那,望着她,目光涌起了矛盾而痛楚,她——动手杀他! 身体晃动了几下,站不稳。 他一直胸有成竹的女人,到头来为了别的男人杀他! 眸中涌起了酸楚的感觉,想笑,却笑不出,半晌,脸上一片冰凉。 那是什么?是泪吗? 是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的东西吗? 原来心痛到极点,就会心碎,心碎了,就会流泪;原来流泪是这样一种感觉——其实,他可以自保的。 这个时候玄光帝袖中的烟花一放,不消一刻钟就会有人救驾! 他望着她,只见李嫣脸上充满了怨恨和绝望,轻叹。 有些明白,只有极爱,才会极恨! 她原来爱惨了自己。 心中涌起了愧疚,可惜,他的心里已经满满地装了另外一个女人,再也容不下别人。 她流泪了,是他流泪么? 他伸手,想拭去她眼中的泪水,想告诉她,他不怪她,要怪只能怪他估计错了女人的心。 摇晃了几下,这一剑真狠呀,再差一点点就中了他的心脏,她为何不刺中他的心脏? 他望着她,用温柔的目光望着她,终究,倒在了地上…… 李嫣望着他,以为他会冲过来,不料,他只是倒了下去! 为什么她没有开心的感觉? 只有心痛! 为谁心痛? 她摔掉了剑,本能地冲过去搂住了他,不要倒!她想对他说,你不能倒。 可是她恨他呀,怎么可以对他说这样的的话,是她动手杀他的呀……他一定恨极了自己…… 她的手一直捂住伤口,不让血流出来,她的眼泪涌得比他的血更汹涌,她为什么要哭! 是呀,她为什么要哭! 她应该高兴才对!应该笑才是,她终于杀了这个暴君了! 血从他的伤口中汩汩而出,那么那么多的血,仿佛怎么也流不尽。 她用力的捂着:“我警告你,你不许死,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泪如泉涌。 心中绞痛得无法自拔。 只有爱到了极致,才会恨到极点。 天翻地覆 为什么她要等到今日才发现? 正因为爱他,才会恨他如此对待自己;可是自己何曾不是那样对待他?甚至还背叛了他! 凉王吃力地睁开眼睛,望着这个搂着他流泪不止的女人,吃力地伸手企图为她拭去那不止的泪水,沙哑地说:“这一刀,应该不恨了吧?你应该高兴才是” 她粗着嗓音说道:“我没有哭,我是开心得流眼泪了……” 她是为自己哭吗? 心里更内疚了,她不应该为他哭的。 还是棋差一着,也许,这个江山从来都不属于他,就算他费尽心机,百般筹谋,还是输给了玄光帝。 默言说得对,他应该离开权位的争夺,过海阔天空的生活。 他微笑,脸上一片详和,闭上了眼眸,俊美得仿如谪仙。 这时候,玄光帝的人已经涌了进来,两帮人互相厮杀,他一手拖住了李嫣说道:“快走!” “我不走!”李嫣吼道。 “你想干净!”玄光帝冷冷地望着她:“你腹中的是朕的骨肉,你是朕的妃子,从一开始就是,无法改变。” “你——”她恨。 “不然,朕送他一程?”他威胁。 他们这争吵着,一个黑影神不知鬼不觉地溜了进来,把凉王背了出去,当玄光帝发觉的时候,他们已经跑到了门外。 “拦住他们!不可让他们逃跑!”玄光帝冷声说道。 背叛他的人,一个都不得好死! 可是这时候,外面升起了熊熊火光,很显然,救凉王的人是用火引开了所有人的注意,让人无法追赶。 不知道为何,李嫣突然松了一口气,望着外面的熊熊火光,她觉得自己的心跟随着那些火光也灰飞烟灭了。 冷宫也失火了。 玄光帝得知消息的时候,冷宫已经化为一片灰烬。 那些疯妃和老女人也不知道怎样逃了出来,他大吼:“给朕找,若是找不到皇后娘娘,你们都给朕一起给烧死。” 他脸色苍白,眸光闪烁着惊人的怒火,紧紧地抿着唇,仿佛一个魔鬼。 宫人和侍卫都不敢停手,灭了火接着就把那些灰烬抄了个天翻地覆。 所有的人都逃了出来,偏偏,没有皇后娘娘和她身边的小宫女。 太后驾到 大家都奇怪,皇上不是一点都不关心皇后娘娘了吗?他在乎的是那个李贵妃,为何还在乎皇后娘娘的生死?死了岂不是更如他所愿。 可他们都不敢问,也不敢讨论,只知道若是找不到皇后娘娘或者她的尸体,死的将会是他们! 青阳和花叶站在玄光帝的背后,他们没有来迟,有人通知了他们回宫,可他们居然不知道是谁! 枉为玄光帝身边最得力的侍卫,苦笑。 花叶轻轻地劝道:“皇上,你已经一日两夜未休息,不如先回去吧,臣等会把娘娘找出来的。” 青阳说道:“皇上……那场大火,恐怕娘娘已经不在了……”就算找到又如何?这么大的火,若是逃不出来,那就代表已经不测,可是皇上的神情好可怕。 玄光帝阴阴沉沉地说:“她没死!没有朕的允许,她不能死!快找,找遍整个皇宫,她一定是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 青阳和花叶互相看了一眼,皇上这句话已经重复了无数次了,事实上证明,皇后娘娘根本没有躲在什么地方,整个皇宫都被他们翻转了,没有藏什么人。 花叶轻咳一声:“皇上,就算你不关心龙体,也要看看李贵妃,她也是两天两夜没歇息了。” 玄光帝轻哼:“那又如何?” “毕竟,她身上怀的是龙胎。”青阳轻叹。 玄光帝厌恶地皱了皱眉,那个女人背叛了他,他恨不得将她掐死,若不是太后保她…… 默言,你现在在哪里? 不要躲呀,朕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只是想护你周全。 他抚了抚额,目光更幽黑了,咬牙切齿地说;“凉王的下落可找到了,不管如何,这次朕不要他再活着,留他活着,只是一个祸害。” “放心吧,城门已经关上,任何人出城都会搜查,不出五日,凉王就算躲到地底下也会被护城军找出来。”青阳胸有成竹地回答。 “救他的神秘人到底是谁?”玄光帝又问。 青阳为难地说:“臣暂时还没有查出来。” “太后驾到!” 玄光帝皱眉头,“太后为何来了。” 幸灾乐祸 刚说着,太后在宫人的挽扶下慢吞吞地走过来,玄光帝只好迎了上去,扶住她:“母后,这边灰尘太多,你老人在来这边干什么。” 太后睨了他一眼:“那么皇上又来这里做什么?若不是有人通知哀家,还不知道皇上居然到现在还不休息,连朝堂都置之不理了。” “朕……” “你是为了皇后——”太后慢吞吞地说着,皱了皱眉,不满地望着他:“这里都烧成这样了,皇上还不能接受现实?何况人死不能复生,你是一国之君,怎能为了一个死了的女人连国家都不管了?顺天皇后本来就是犯了错,也是皇上仁慈才没有废她后位,现在这样,是天意……” “母后,别说了,默言她还没有死,朕一定能找到她的。”玄光帝对花叶说道:“花叶,代朕送母后回永和宫。” “皇上——”太后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还不明白吗?凉王造反,余孽未清,此时最重要的是把那些反党找出来……” 玄光帝声音有些冷漠:“母后,朕自有主张,你累了,回永和宫吧。” 金华宫。 宁妃和二皇子十分幸灾乐祸。 “母妃,那女人现在死了,李贵妃又受伤,胎儿也未必保不保得住,看来后宫的大权在你的手中不会旁落别人手中了。”二皇子牵唇,笑得十分妖魅。 宁妃睨了他一眼:“你呀,如果像三皇子那般得到你父皇宠爱就好了,可你就是惹事生非,让本宫担心。” “放心吧,只要母后当成了皇后,儿臣就有机会当上太子……”有些大言不馋。 宁妃不悦地瞪他一眼:“你看你,就是这样沉不住,这话在这里说说还行,万一传了出去,你父皇又不知道如何治你的罪。” 他盈盈笑:“母妃放心吧,儿臣不会乱说话的。” “那场火果真是你放的?”宁妃挑眉问道。 “当然,儿臣一得知凉王造反,本来想去救驾父皇,后来发现青阳去了,心念一转,索性放火把冷宫烧了,为母妃除了心腹大患。” 宁妃微笑,这才满意了些:“很好,只是——做大事,就要心肠和手段都是狠辣一些,你不应该放了冷宫那些其他人的。” 没有了退路 二皇子摇头:“儿臣并没有放她们,那一把火是准备把整个冷宫化为乌有的。” 说着,眸中升起了狐疑。 宁妃说道:“不管如何,皇后肯定是死了,连尸体都烧得找不到,本宫今日真是开心。” “李贵妃和秦妃,母妃打算如何对付?”二皇子饶有兴味地探问道。 宁妃用又长又弯的美甲拨弄了一下面前那盆开得灿烂的花,冷笑一声:“李贵妃淑嫌勾结叛党,太后之前那么疼爱她,到头来发现又是所疼非人,两次三番都是如此,皇后的人选,恐怕她也没有什么脸面亲自定下来,所以李嫣那女人不不足以做本宫的心患。” “那么母妃的心患是秦妃了?秦大人在朝堂上可是深受皇上器重,这次救驾有功,再加上三皇弟深受父皇喜欢,恐怕没那么容易对付。”二皇子摸了摸鼻子说道。 “没错。”宁妃说道:“只不过现在后宫的大权在本宫手中,她想要夺回去也不容易。” “可是凤印呢?凤印还在太后那里呢,一日没有凤印,这个大权还是不能名不正言不顺呀,母妃。”二皇子提醒。 她又是睨了他一眼:“所以呀,就靠你了,从现在开始,不许再出宫惹事生非,多往永和宫跑,帮母妃讨好那老太婆,争取印象分。” 二皇子咧嘴笑:“儿臣明白。” 凉王缓缓地醒来,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黑暗,然后闻到了一阵霉臭的味道。 过了好一会,昏黄的烛火点亮,他才看得见室内的环境。 这是一个地下室,长期没有人进来过,才会有霉臭的味道,他记得这是凉王府的地下室。 当年建这地下室的时候,只是想着预防万一,没想到今日,它竟然有了用武之地。 只是,到底是谁把他救来这里。 吃力地转过头,只见默言趴在石□□,睡得很熟。 可她皱着眉头,两排扇子排的睫毛微微振动,嘴唇透明得仿佛没有任何颜色,她应该是很累。 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顺滑的黑发,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他应该知道,能把他救出皇宫里的人只有她;只是这样一来,她也没有了退路。 甘心情愿 心中满满地感动起来。 她,心里还是有他的是吗?不然的话为何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他? 伤口突然痛了起来,额上冒起了冷汗,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满足的笑,有她在身边,即便是现在死了,他也甘心。 默言! 他低喃。 若是用江山换来你,他甘心情愿。 这是天意。 江山依然是那个人的,而她却在他的身边。 默言感觉到有人抚摸她,用手搓了搓眼睛,这才发现凉王已经醒了,不由得惊喜:“你终于醒了。” 琥珀闻言跑了过来,“王爷终于醒了?” 两个惊喜得仿佛他死而复生一般,不由得虚弱地笑:“怎么了,你们是开心还是哭?” 琥珀流着泪笑:“王爷,担心死我们了,你已经昏睡了三天三夜,幸好娘……小姐略懂医术,为你包扎了伤口,只可惜凉王府被外面的人包围着,我们好不容易根据你的地图找到了这个地方,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说得有些语无伦次,默言好笑:“别废话,王爷既然醒过来,那就代表烧已经退,没有生命危险,你快去准备一些清淡的粥水,让王爷吃,我帮王爷换药。” 凉王讶异:“这里能煲粥么?如何换药?” 默言嫣然一笑:“我出宫的时候,让储秀宫的人准备了许多药材给琥珀,至于如何煲粥,那就果靠琥珀了,她可是神通广大。” 琥珀掩嘴一笑,转身爬了上去。 “凉王府是不是被侍卫军看守着?琥珀上去不怕被人捉了去么?”他皱眉问道。 “当日已经被搜了一遍,府中的人都被关了起来,此时府中没有一个人了,那些人在外面守着,倒是很少进来。”默言一边解释一边扶起了他,轻轻地把又脏了的纱布离开,然后用温水为他清洗伤口,她很专心,目不邪视,一点都没有因为他结实的肌肉分散了注意力。 最好把已经准备好的煎药轻轻地敷在伤口上,再用干净的布带把伤口包扎起来,手法很专业。 到一切结束后,抬起头来,才发现凉王正深深地注视着自己,眼神如春水般潋滟动人。 她浅笑:“王爷这是在想什么?” 答案 他问:“为什么?” 她假装不解:“王爷是何意?” “你不问本王来龙去脉?”他望着她,目光有些愧疚:“你为什么冒着性命危险来救我?你——” 默言用手指轻轻地放在他的唇前,阻止了他继续问,微笑:“这些重要吗?王爷也应该知道一切都是天意,对吗?” 他反握着她的手指:“只是——你这一逃,就要放弃那尊贵的身份了。” 她的眸中浮起一抹淡淡的忧郁,是的,这一逃,她的夫君,她的儿女,都要放弃了。 唇边泛起苦笑:“有时候我在想,我的亲生儿女对我如此冷淡,是不是我不会做娘亲?不过这样也好,即便是我犯了滔天大罪,他们也没有关联。” “你是担心他们?”他轻轻地问。 她摇头:“我不知道。” 然后笑了:“所以说,我真是一个很失败的娘亲。” 一顿,轻叹:“也许,这样的结局对他们来说反而好,他们一直怪我不为他们争取,小小年纪就学会了恨嗔,我真的不会教他们。” 凉王安慰说道:“总有一天,你会见到他们的。” 又摇头:“相见不如不见。” 他沉默,过了一会才道:“都是我害了你。” 她笑,睨了他一眼:“又怎关王爷的事,我只是根本王爷派人暗中送给我的地图,打算逃出皇宫,后来知道王爷起兵,一时好奇……”轻轻一笑:“只是没想到那个李嫣,居然会伤害王爷。” 他惆怅:“是的,很多事情可以算计,唯独人心,不是那么容易算计。” 默言轻轻咬了下唇,那个李嫣是为了玄光帝才会背叛凉王的吧? “你还在恨他?”他问,有些迟疑,想知道答案,却又是害怕答应。 正如李嫣,太恨他,也只是因为太爱。 若是她也恨玄光帝,是不是代表着舍不了他? 默言摇头,轻笑:“从一开始,我就不恨。” 只有太多的爱,才会恨;若是不爱了,又哪里的恨?留在皇宫又如何?即便不打入冷宫又如何? 李嫣的出现只是让她明白,男人的心根本无法掌握得住,他现在保的是李嫣,将来还会有无数个李嫣,终有一天,她年老色衰的时候,他也会厌恶她。 心的王国 现在,只是提前罢了。 也让她认清了他。 一开始的心痛,到了后来麻木,最后她问了自己很多次,恨吗?恨吗?她不恨! 也许她生命中最快乐最幸福的也就是这十年,也仅有这十年,上天对她很宽厚了,所以她不恨,所以才会决定逃跑。 只有这样的结局,才是成全了他,也成全了她。 她不用在无尽的等待和伤心中渡过,也不会给他带来无尽的麻烦。 她已经花了十年的时候留在皇宫,现在逃了出来,终于自由了。 听了她的回答,不知道为什么,凉王只觉得心一阵酸,没有喜悦。 也许她的神情,也许她的眼神,也许她的语气,瞬间沧桑,只觉得很心疼。 他后悔了。 是他亲手毁了原本属于她的幸福,她却没有怪他,还拼着危险把他救了出来,甚至连一句责问的话都不曾有。 默言看他脸色突然青白起来,关切地问:“王爷,是不是很痛?” 这时候琥珀进来,端着热腾腾的粥还有两碟咸,闻起来很香,“幸好厨房还有腌制的菜,不然娘娘和王爷只能喝白粥了。” 默言佩服地说:“琥珀,在生活方面,你简直就是万能。” 琥珀虽然不是很明白默言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也听明白是在赞她的话,浅笑:“毕竟在宫中生活了那么多年,这些求生技能不能丢的呀。” 凉王有些内疚:“都怪本……我。” 琥珀笑:“这又与王爷何关,娘娘的最大心愿就是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奴婢……” “琥珀,现在已经不是在皇宫,你不用自称奴婢。”默言摇头,“你我情同姐妹,以后我就唤你姐姐,你称我妹妹就好了。” “那我呢?”凉王问。 默言琥珀相视一笑:“你当然是公子了。” 凉王哑笑,敢情她们称当了自己的丫环了,这样的生活倒是……有些黯然。 默言以为他还放不开权势皇位的诱惑,劝道:“这是天意,王爷已经试过了两次都失败,何苦再执着这些虚名?人生在世,活着最重要的是开心快乐,若是快乐了,拥有了心的王国不是很好么?” 想环游世界 凉王轻叹:“这次起兵,许多都是跟随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却因为我牺牲了性命,我……对不起他们。”若是他安份守己,不再贪婪王位多好,不会死了那么多人命,一切……都因他而起。 那些人也有家人,有爱人,有孩子,都因为他一时贪念,让他们失去了可依赖的儿子、父亲、夫君…… 想到这,后悔像一条蟒蛇一般吞噬着他的心,眼眶一热。 默言知道他在想什么,轻轻地安慰:“有些事,已经不能回头了,日后王爷努力弥补过去的罪孽,为自己所犯下的血孽赎罪……” “我明白……”他含泪微笑:“只是躲在这里不见天日,我们还有明天么?我一日没死,皇上一日不会放过我,他势必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还有你……” 他用担忧的目光望着她:“他——会放过你么?” 默言摇头:“他不在乎我的,我是把冷宫里的人全部放了出去,然后点了一把火把整个冷宫烧了,在皇宫的人眼里,我和琥珀已经葬身于火之中,这世上,不会再有默言这个人。” 微笑:“这样的死,我的孩儿在皇宫里会好过些。” 皇上和太后恨的是她这个皇后而已,没有了她这个不得人心的母亲,那么她的那些皇儿们应该松了一口气吧。 他轻轻地拍拍她的手,微笑:“粥凉了,吃吧,吃饱我们再想办法离开城。” 琥珀说道:“是呀,离开了京城,找一个偏僻的地方住下来,过隐名埋姓的生活,我会很多手艺,一定不会让你们饿肚子的。” 默言和凉王忍不住笑起来,笑得琥珀有些莫明其妙。 追问了好多遍默言才没好气地说:“离开了京城,当然到处走走看看,游历一些生活,在一个地住固定下来,还有什么意思。”敢情是想环游世界。 琥珀却愣了:“万一皇上追来了怎么办?” “不和你说了,琥珀你在宫里住太久,脑门迟钝。”默言难得幽默地嘲讽她。 凉王微笑看着两个打笑起来,只觉得此时的默言像一个活泼的姑娘,一点都不像为人妻为人母十年的女人。 最不想看到的结局 尽管穿着普通的布衣裳,脸上却闪烁着一种动人的光彩。 是一种让他怦然心动的光彩。 皇宫,储秀宫。 玄光帝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夜晚坐在窗前,望着天空清冷孤独的月色,一如默言的目光,明亮如银,清冷如水。 小黑子有些不忍。 皇后娘娘没死。 他差点想冲口而出。 偏偏理智控制了他的冲动。 不要说他答应过皇后娘娘要遵守诺言,万一他把真相说出来,会不会牵连到自己?更会不会达了娘娘和琥珀? 只是他不明白,皇上已经把娘娘打入了冷宫,很明显对娘娘没有了情义,为何又夜夜留在这里,满脸的惆怅? “皇上,夜深了,不如奴才陪你回去歇息吧。”他的意思是希望玄光帝到某个嫔妃的寝宫里歇息。 玄光帝望着月色正在出神,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小黑子暗叹。 若是有情,为何对娘娘那样冷酷无情?若是无情,这样也算是什么呢? 男女之间的感情,看来他是永远都参透不明白的。 轻咳了一声,继续尽自己的本份:“皇上,李贵妃的身体已经大好,胎也怀得很稳定……” 一个青色的身影飘了进来打断了小黑子的话。 “青阳参见皇上。” “起来说话吧。”没有回头,依然痴痴地望着月色。 她死了。 找遍了整个皇宫都没有找到她,就连尸体都被烧得变成了灰烬。 她是生气了吗? 宁愿变成灰尘也不要让他找到她? 可是她可知道,从一开始,他掌握到凉王造反的秘密开始,他深恐太后和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借着这事害她,更担心她因此受到牵连和伤害,还有太后—— 虽然这么多年来,太后仿佛什么都不做,事实多少次陷害默言,都是因为他不着痕迹地为她挡开了那些麻烦。 这一次,他只想专心对付王爷,担心无瑕分心保护她的安危,才会一幕又一幕利用李嫣来演那出戏。 只有在冷宫里面,她才是最安全的。 他不要心爱的女人受到一丝一点的伤害。 可为什么,到头来却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结局? 互相利用 她死了。 死在一片火海之中,一定很痛苦吧?带着对他的恨?还是不恨? 他说过要保护她,却没有遵守诺言。 本来只等把凉王那逆贼拿了下来,就把她迎回储秀宫,告诉她,李嫣只是他的其中一只棋子,不用放在心里,不管他的后宫里有多少女人,他的心里只有她一个;他最爱最在意的只有她一个;他想与之一起天荒地老的只有她一个;他想和她一起拥有这个美好江山…… “皇上,找到了凉王。”青阳禀报。 玄光帝的目光陡然一冷,猛然转过头来:“捉回宫了吗?”语气很森然,对凉王恨之入骨。 若不是他,他何苦做那么多事情;若不是他,他不会失去默言! 对于凉王,他说过,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那些余孽为了活命,将他藏匿的地方供了出来,臣领着人到了那里的时候,他已经死了,尸首开始腐烂,已经分辨不出外貌,但从身形和他手上的玉斑指来看可以确定他的身份。” 玄光帝冷笑:“然后呢?” “臣已经将他的尸体呆在了城墙,用来警告那些心怀不轨的人。”青阳回答。 “很好。”他冷冷地说:“即使他死了,也不能让他的尸体好过,即便是腐烂了的凉王,在城墙挂三日之后,砍碎煮熟拿去喂狗,让天下人知道,背叛本王的下场是什么。” “臣领旨。” 玄月宫。 李嫣懒洋洋地半躺地榻上,抿了一口红枣汤,怀了胎的她,显得更是风情无限,眉间之间的妩媚与她的年龄一点都不相符。 锦菊死了。 惠儿死了。 凉王也死了。 她终于懂得了一个道理,,在这个后宫里面,没有人值得相信,要活着,就要靠自己,还有那个高高在上主宰着天下人性命的帝王。 只有得到他的宠爱,她才会活得很好,才不会流泪,也不会再被人欺负和欺骗。 唇边泛起了讥意,什么爱情,什么忠心,都是虚假的。 到头了,还不是互相利用。 凉王利用了她。 玄光帝也利用了她。 这些都有不重要了,她只知道要想保住自己和腹中的骨肉,就必须讨好玄光帝。 权势才是最重要的 她,不会再爱人了。 也许,爱情的国度里面,只有无私的人才会想着拥有。 像她这种自私的人,只知道如何爱自己,到了最后关头,她还是选择了出卖凉王,因为她很清楚地知道当凉王处在玄月宫的那一刻,一切都在玄光帝的计算之中。 她不想死,也不想和他一起死。 是的,她自私。 也许是,她还没有爱到要赔上性命。 “娘娘,宁妃出了牌子,邀请您明日到金花宫一聚。”说话是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宫女棉儿,在太后身边侍候了几年,然后太后把她送给了李嫣。 当然,她很明白,太后只想放一个心腹在自己身边罢了。 她懒洋洋地说:“本宫没心情去。” “那奴婢派人回了去。”棉儿笑盈盈地说。 贵妃娘娘心情不好的时间居多,并且脾气也有些怪,她已经习惯了。 自从皇后娘娘殁了之后,后宫中品级最高的是贵妃娘娘,虽说宁妃现在处理着后宫锁事,但不代表贵妃娘娘生下了皇子之后会把大权利了过来。 毕竟,没有皇后的后宫,本来就充满了你争我抢的女人。 她一脸的慵脸,眯着眼睛,像一只波斯猫。 “皇上……是不是又在储秀宫?”她问,心中却是冷笑。 “是的。” 果然是。 自从知道皇后娘娘在大火中丧生,玄光帝就天天留在储秀宫,好一个深情的皇上。 也让她认清,所谓的紧张她,所谓的为了她冷落皇后娘娘,所谓的把皇后娘娘打入冷宫,一切一切,不过是为了保护那个女人。 凉王也为了保护那个女人。 他们都为了那个女人,不惜一切。 冷笑。 那又如何,那女人始终还是死了。 也许,她在阴间和凉王相聚。 那又如何呢。 她知道,那女人爱的是玄光帝。 她拥有了那女人心爱的男人,日后,还会占有她的位置,她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什么爱情了,只要想着权势。 这后宫里面,权势才是最重要的。 棉儿小心翼翼地问:“娘娘,不如去看望皇上?” 李嫣睨了她一眼:“太后这样交待你?” 这样的效果 棉儿干笑:“大火的事之后,皇上对太后也特别冷淡,大概对所有曾经不喜欢皇后娘娘的人都很冷漠,所以皇上现在对秦妃特别宠爱的原因就是秦妃昔日和皇后娘娘关系要好,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秦妃会在众嫔妃中脱颖而出,当上皇后,所以娘娘你要紧紧抓牢皇上的心才对。” 李嫣懒洋洋地望着棉儿,她当然知道这一番话是太后教她说的。 但,不无道理。 只是,玄光帝对她很特别,时冷时热,有时候很热情,有时候却是很冷漠无情。 她知道原因。 就因为她某些方面应该和皇后娘娘很相像,他看着就喜欢;但是她却又是凉王的人,他看着就生气。 该怎么做,才完全得到他的宠爱呢。 恐怕不容易。 那个男人恐怕一生中真正宠爱过去的只有默言那女人。 别的宠爱,只是在后宫里看来的猜测罢了。 当然也很容易,毕竟那个女人死了,以她的聪明,取而代之也不是不可能。 她比那些女人都年轻,也美丽,更多的是驾奴男人的手段。 她知道如何让一个男人在自己的身上欲仙欲死,也知道如何让一个男人对自己欲罢不能。 没有心灵上的爱,她可以让他对自己的身体迷恋。 抚摸了腹部,有些惆怅,没关系,要等肚子的孩子生了下来。 唇边微笑,吩咐:“送了汤水到储秀宫,顺便说本宫身体不适。” “奴婢明白。”棉儿心神领会。 尽管不在玄光帝面前出现,但让他时时知道自己的消息,也让他时时牵挂,再无情的人,也会习惯了牵挂。 这样很好。 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只有笨蛋,才会乖乖地不让他心烦。 男人,本性都是犯贱的。 至于宁妃,想打击她很容易,当日她利用锦菊来害自己,这个仇她还不曾报呢。 第二日,金华宫很是热闹,六月天气很热,整个金华宫用冰块镇了起来,甚是清凉,众嫔妃基本上都出席了,连秦妃也不例外。 只有李嫣没来。 这让宁妃很气愤。 这个李贵妃明显不把她放在眼里。 李嫣确实很忙。 赏赐 她深深地明白一个道理,在后宫里没有自己的势力,即便是当上皇后也是没用,更何况,当初她进宫时,凉王为她弄的身份很卑微,父母双亡,一个孤女能有多大的势力? 她又不像默言,当年是先皇后的托赖当上了皇后,并且还有皇太子这么有力的靠山,再加上整个后宫都有默言的人。 她现在孤势力薄,连身边的人都是太后安排进来的。 这一点让她很不安。 她不知道玄月宫还有多少人是别人安排进来的。 想要在后宫立稳脚,必须的要有自己的心腹。 她想到了小李子。 小李子来到玄月宫的时候满腹疑惑,他一向在皇上身边办事,也深得太后喜欢,虽然他知道这位贵妃娘娘运气忒好,一下子就飞上了枝头当上了贵妃,可她找自己有什么事? 自己应该从来没有得罪过她才是呀,应该说是从来没有什么交集。 他的师父李公公从前可是内府管管事,也是皇上和太后身边的红人,尽管后来师父去世后,皇后娘娘利用自己的权力把小黑子取代了他的们置,太后还是迅速将他提拔成了养心殿的管事。 听起来他好像没有实际的权利,但实际上,皇上对他十分信任,宫人都对他十分巴结。 毕竟,他一句话可以影响许多人都前程和生死。 当然,在师父的影响之下,他是一个很小心翼翼的人。 “奴才拜见贵妃娘娘,娘娘吉祥。”小李子笑得很谦卑,低着眼睛躬着身子,十分尊重李嫣的神情。 “李公公,不用多礼。”李嫣的声音里面充满了笑意。 没有恶意。 小李子微松了一口气,讨好地笑道:“娘娘身怀龙裔,奴才是来向娘娘讨个吉利的。” 很聪明的一个人,并不问李嫣找他来是为了什么事,反而主动把问题抗了起来。 李嫣的眸中闪过一抹满意的神色,从手中拔下了一个上等田白玉的手镯,“棉儿,赏给李公公。” 棉儿接了过去递给李公公。 只见他笑得眉开眼笑,似乎很爱不释手的样子:“谢娘娘赏赐。”把手镯放在了怀中,笑咪咪地道谢。 机会来了 李嫣微笑:“李公公在宫中生活了许多年了吧。” 李公公当然知道李贵妃不是为了专门关心他而来,可还是不动声色地笑着回答:“娘娘聪明,奴才是被师父捡了回来养大,可以说是在宫中长大的。” “以李公公在宫中的资历,在养心殿侍候皇上,却没有混到一个实权的职位,真是有些可惜。” 他察言观色,大概猜到了李嫣的心思,笑得越发谦卑:“不管是什么职位,都是侍候主子的奴才,能在皇上身边侍候,简直是奴才三生修来的福分,若是能侍候贵妃娘娘,奴才死也甘愿了。” 李嫣更满意了。 这位李公公明显很八百玲珑,做事也很小心谨慎,听他的语气,应该还没有投靠任何的嫔妃。 她说道:“公公在后宫的资历如此深厚,本宫虽说是贵妃,但有时候也有心无力呀。”用有深意的目光望着他。 他识相地说道:“若是娘娘的需要奴才的地方,奴才当然誓死不辞。”一顿,微笑:“贵妃娘娘在后宫的地位,不是其她娘娘可以代替的,奴才相信以娘娘的本事和聪明,一定心想事成。” 李嫣说道:“若是李公公能帮助本宫,那就事功半倍了,不知道李公公可愿意扶助本宫?” “能为娘娘效劳,简直就是奴才的福份,奴才怎敢不愿意。”小李子一脸的感激万分。 其实,说心里那句话,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没有投靠任何一个嫔妃,是因为他很明白皇后娘娘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 即便是皇后娘娘被打放了冷宫,他也没有落井下石,无非是知道皇上表面冷漠,实则是有情的。 不是他怕了皇后,相反,他对那位皇后恨之入骨。 若不是那女人,内务府主管的位置就是他的,在后宫深受那些宫人巴结讨好的人也是他,而不是那个没有任何身份背景的小黑子。 只是他很明白,在后宫里生存,君心最重要。 得到皇上的宠爱,比任何的好处都要实际得多。 因此,他不敢明争暗夺。 现在,既然皇后娘娘死了,他的机会也来了。 争权夺势 在这之前,不是没有嫔妃找过他,或明或暗地送礼物来拉拢他,都被他不着痕迹地应付了过去。 这位李贵妃,他打听得很清楚。 没有任何的背景势力,长得美若天仙,在很短的时间内打败了太后的侄孙女紫美人,成了玄光帝宠爱的女人。 尽管现在后宫的方向晦暗不明,但是他相信,只要和李贵妃联手,相信一定能达成心愿。 他不但要做皇上身边的红人,还要做内务府主管。 这位李贵妃年纪尚轻,很容易被他控制,至于宁妃,她的势力太厉害了,她不会拉拢自己,也绝对不会被自己利用。 这后宫里,宁妃的人多的是,她要提拔的人也不会是自己。 秦妃性格寡淡,从来不会争权夺势。 只有这位李贵妃,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 他跪了下来,磕头效忠:“娘娘放心,奴才绝对忠心于娘娘。” 李嫣深深地看着他:“你可要想清楚,扶助本宫这条路不好走。” 他说:“娘娘放心,有了奴才,贵妃势力如虎添翼。”很是自信。 很好,她笑了。 她喜欢有自信的人,特别身边的人如此有自信,她也相信这位李公公肯定已经权衡利弊过才会答应得如此爽快。 不然,他这种人八百玲珑,说话圆滑,一定会想方设法拒绝了去。 在这之前,一定有许多人找过他,而他挑了许久,觉得自己才是适当的人选,一如自己认为他是适当人选一样。 金华宫很是热闹。 大家都聚在一起,好几个嫔妃围在一起玩叶子戏,有的在房间研究在今年最流行的夏装。 宁妃却听到了一个消息,李嫣秘密见了小李子。 不由得皱眉,那个小李子,可是一个很难对付的人。 看起来很好说话,却是笑里藏刀,她几番拉拢都被他风淡云轻地拒绝了,可是听探子说,小李子在玄月宫逗留了许久,离开的时候李嫣那贱人亲自送他出门。 他们应该是谈妥了。 艳丽的脸上一片寒意,锦荷轻轻地说:“娘娘,那个小李子不识好歹,根本不值得为他气。” 拉拢 她横了锦荷一眼:“你懂什么,这个人看起来没有任何的职位,但在后宫的地位却是举足重轻,他随便一句话,就有可能改变皇上的心意。” “那现在李贵妃拉拢了他,娘娘要不要想个办法把他拉拢过来?” “拉拢过来?他要想投靠本宫,一早就会过来给本宫请安了,一定是他觉得本宫这里得不到他想要的好处,所以才投靠那李贱/人。”宁妃冷笑一声。 “那么,不如小黑子吧,他可是内务府主管!现在皇后娘娘死了,黑公公很有用处。”锦荷建议。 宁妃望着外面看起来很开心的嫔妃,冷冷一笑:“他对默言忠心耿耿,又岂会轻易被人收买,若小李子是一头狡猾的狐狸,他就是一头忠心的驴。” 锦荷说道:“李贵妃虽然品位比娘娘高,可后宫的大权最重在娘娘手中,相抗衡起来,娘娘未必输给她,何况,她没有任何的势力支持。” “以前是没有,现在可是有了小李子。”宁妃说道。 “那如何是好?”锦荷说道。 宁妃冷冷地笑:“她现在最大的依靠,不过是腹中的那块肉,只要她那块肉消失了,没有了太后的疼爱,她还如何争夺皇后的位置?” “奴婢明白怎么做了。”锦荷说道。 李公公离开了玄月宫,走到半路,就被人截了下来。 只见玉权临风,俊美无比的二皇子正笑意盈盈地望着他,笑意充满了诡秘,他长得很美,带着几分妖魅。 “二皇子——”他笑,很随意地迎了上去,根本没有行宫礼。 “你从玄月宫出来,是贵妃娘娘在拉拢你么?”二皇子问得也很随意,若是有人看见,一定会觉得二人的关系非比寻常。 小李子浅笑:“二皇子在这里专门等奴才的。” 二皇子慵懒地斜靠着栏杆,桃花眼半眯着,听了这话,眉头上扬:“本皇子真是不明白,母妃不是很喜欢你么,为何要靠拢那个什么都没有的李贵妃,她只是空有名号罢了。” 小李子避重就轻地回答:“宁妃娘娘身边已经有许多能干的人了,奴才在她眼中根本不算得了什么。”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说着,向偏僻的地方走去。 二皇子慢吞吞地跟在他后面。 过了一会,后宫里偏僻的地方,两个白皙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发出兽一般的喘息声。 两具身体都很白。 一个比较瘦弱。 一个很修长精壮。 都是男人的身体。 很明显,这两个男人在这里苟合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两人都驾轻就熟,对彼此的身体非常熟悉。 跟在后面的李嫣眼中露出奇异的光芒。 原来,上次她见到的那个小太监是二皇子。 二皇子和宫中的太监有这样非比寻常的关系,真是耐人寻味呀。 李嫣微笑,有了这个秘密,宁妃恐怕没那么容易赢到自己。 只是小李子,用这个秘密控制他,简直就是一举两得。 京城之外。 默言等三人乔装打扮,好不容易混出了宫。 他们都很难过。 被挂着城墙上的那个人,是凉王的属下,也是对他十分忠心耿耿的人。 为了让他们逃出京城,不得已才想出了这样的办法。 代替凉王死。 凉王很沉默,他很难过,为了他,牺牲了那么多人,为了让他逃出京城,还要牺牲一个对自己忠心不二的兄弟。 死得那么惨壮。 默言也觉得忒是残忍,死就了死了,玄光帝居然还要把他煮熟喂狗。 凉王的心一定不好受。 这个建议,他们本来就一直反对,而那个人,居然二话不说在他们面前就自杀,只好布置了这个偷天换日的计划。 她安慰:“别难过了,那位义士牺牲了自己来保护王爷,王爷更应该好好地活着,不要让牺牲了的人失望。” 他苦笑:“我一个人活着,却要死那么多人来成全,你以为,我日后还能好好地活着么?” 她无语,轻叹。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战争本来就是需要极大的牺牲。 他当日选择了起兵,就应该知道牺牲多少人的性命,成功了,可以用金钱来安慰内疚的心,现在失败了,如何来补救? 这个时候,错或者对,都已经不重要了。 “走吧。”她轻轻地说。 凉王复杂地看了城墙一眼,这一走,他这一生都不会回来了。 十年的缘分 这里太多失败,也太多内疚。 默言说得对,为了他活着,已经死了太多人。 他真的错了。 不该一而再地贪婪不属于自己的皇位。 对于默言,他更是深深地内疚。 他不该利用李嫣,若不是他,她还在皇宫里过着舒适的生活,当着她的皇后。 爱一个人,本来就应该看着她幸福快乐,而不是亲手毁掉她的幸福和快乐。 日后的日子里面,他将会穷尽一生的心机来弥补他所犯下的错。 他们现在的装扮是,他是老公公,默言是老婆婆,还有一个老仆人,乔装打扮得很神似,没有察觉到刚刚离开的是凉王和皇后娘娘。 过了几十里路,他们卸了打扮,凉王乔装成富家公子,而默言和琥珀是他的两个小厮。 他说,行走江湖,女儿身非常不便。 反正,他们都知道,京城已经放了皇榜,顺天皇后死了,凉王已经死了,从此,世间再也没有这两个人。 默言不是没有遗憾的,她和玄光帝,只有十年的缘分。 后宫里面,李嫣和宁妃的关系越来越白热化,简直到了针锋相对的地步。 这个时候秦妃成了玄光帝心中最有地位的人。 毕竟,在这后宫里面,只有秦妃和他才有共同话题,也因为这个原因,秦家的势力在朝堂上盖过了宁家和太后的家族。 而李嫣也使尽了浑身解数,似乎让玄光帝相信了她。 起码,她腹中的骨肉确实是他的。 这日一早醒来,还有几日就是中秋节,腹部已经隆起来,显得有些微胖,但不足以影响她惊艳的美貌。 再有三个月就是分娩期。 “娘娘,今日太后在畅音阁安排了唱戏,您不如吃了早膳再去。”棉儿笑着为她梳妆。 李嫣微皱眉,这个老太婆,越老越不甘寂寞,老是让人去陪她,也不知道到底想做什么。 顺天皇后已经死了几个月,听小李子说,现在朝堂上的大臣开始纷纷上奏,国不能一日无母,后宫也不能无主,为了国家安定,应该马上立后。 当然,那些大臣纷纷有他们支持的人选。 而李嫣虽然没有任何的背景,但她是贵妃,还怀有龙胎,支持的人也不少。 这些日子,她还暗中与支持她的官员见了面。 事半功倍 当然,按规矩,后妃是不能与大臣见面的,都是小李子神通广大。 从前太后对皇后人选很关心,但是这一次,仿佛一切都不在意,每日却是过得很热闹,让人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就像今日,大费周张地安排了戏班进宫在畅音阁唱戏,所有的嫔妃都去了。 虽然有大臣支持,若是得到那老太婆的支持,她一句话可以事半功倍。 “宁妃有没有去?”她问道。 棉儿说道:“宁妃应该会去,奴婢听说,宁妃准备了一份礼物给太后,太后收到后很开心,今日的唱戏应该是为了让宁妃开心的。” “那么,秦妃呢。” “这个就不知道了,秦妃一向很少参加这种活动。” 一顿,棉儿迟疑了一下,又说:“听说三皇子立下了大功,皇上封他为昭王爷,在宫外赐了一座王府,从来没有一个皇子在皇上还在位就被封为王爷的。” 李嫣冷笑:“秦妃真是厉害,三皇子做了王爷,摆明了不会和皇太子争储君之位,又显示了她儿子的能力,难怪母子二人都深得皇上欢心。” “可是现在皇太子很不争气,每日和二皇子厮混在一起,经常出宫,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反正前些日子皇上还为此大发雷霆。” 棉儿继续说道:“皇太子在想什么,还真是难明白,他一直被教导成一个乖宝宝,有才气也聪明,怎会与二皇子混大一起了。” 李嫣说:“宁妃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现在顺天皇后死了,她一定是想尽方法让皇太子的名声尽失,再加上秦妃已经很清楚地明白不会争皇后的位置,她还不快点想让自己的儿子上位?” 棉儿说道:“怡淑媛昨日又送了薰香过来,都是很珍贵罕见的,看来怡淑媛是支持贵妃您的。” 李嫣不以为然地笑了一下:“那又如何?这种墙头草——”然后不想再说下去。 “不过,娘娘睡得不安稳,用了那薰香,晚上确实睡得安稳许多。”棉儿掩嘴笑。 梳妆完毕,李嫣吃了一点早膳,然后就吃不下去了。 两面三刀 只见太后微微颔首,若有所思地看了宁妃一眼,然后微笑将目光投向李嫣:“听汤太医说,李贵妃的身子调养得很好,已经全部复原了,可对?” 李嫣恭声回答:“托太后的鸿福,臣妾已经身体复原了。” 太后含笑:“这一点哀家看得出,皇上每晚都陪着你,相信很快就能传出好消息了。” 李嫣的脸一热,害羞地低下了眼帘,讷讷地说:“太后……” 有些不自然地笑了。 太后呵呵笑:“有什么害羞的,你年轻美貌,也难怪皇上对你宠爱。”这话对其她女人简直就是很大的刺激。 宁妃当下淡淡地说:“皇上每日国事繁重,李贵妃要照顾好皇上的龙体才对,不要让皇上太过操劳。” “宁妃也说得对。”太后认同。 这要两面三刀,让大家都摸不着头脑,太后到底是帮着谁? 一顿,太后又说道:“自从皇后去了以后,这后宫的事务由宁妃处理,哀家也很满意,但是普通事务宁妃处理得很好,但是很多事情却是很乱,不是宁妃可以处理的,毕竟后宫之首不在,例如侍寝这些看起来虽然是小事,却是影响着龙体,关乎着国运,因而哀家在想,尽管皇上还没有立后的意思,可这后宫之中还是有位贵妃娘娘,虽然是在皇后之下,但也够资格处理皇后的事务了。” 宁妃脸色一变,说到正点了,这老太婆果然是想支持李嫣这个贱/人。 只听太后继续在说:“何况,哀家也老了,有许多事情都不想再管,只想过清静的日子,念念经,打打牌,不想再烦心后宫之事;因此,哀家打算把凤印暂时交给李贵妃保管。” 一顿,她微笑望着宁妃:“你还是处理平日的事务,遇上什么大事就和李贵妃商量之后再处理,而李贵妃现在身体好了,就辛苦一些了,各宫的编排,还有侍寝上的安排,你也要处理好。” 李嫣站起来,盈盈一福:“臣妾明白。” 她看见宁妃的脸色难看得青了,只觉得很开心。 原来今日的请安,是太后存心要削宁妃的权利。 不着痕迹地还击 大家都依次重新坐了下来。 太后用关爱的目光投到李嫣身上:“李贵妃你快分娩了,要小心一些才好。” “谢太后关怀,托太后的福,臣妾会注意的。”李嫣乖巧地笑。 在太后面前,她一直装得很乖巧,像一个很甜美的女孩一般,那甜美的笑容,任何一个人看见都忍不住喜欢的。 何况太后喜欢聪明而乖巧的人,这一点,李嫣很聪明的从默言的身上得到了证实。 后来的皇后之所以被太后厌恶,那是因为皇后的手段越来越强硬,并且不顺太后的意之故。 所以她很聪明的,从来不在太后面前争取些什么,更不和那些嫔妃交恶,任别人如何冷嘲热讽,她也把自己处于一个最弱的位置。 有的时候,不需要自己为自己出头。 会有人为她出头的。 宁妃就算再如何巴结太后也没用,宁家的势和太后家的势力本来就是势不两立,太后这个老狐狸不动声色的接爱了宁妃的巴结,却是绝对不会支持宁妃的。 这一点,宁妃应该很清楚。 但她如此信心旦旦地去巴结,难道是宁家那边的人给了她什么许诺? 不过没用的。 太后笑道:“果然是年轻有年轻的好,怀了七个月的胎,都如此神采飞扬,美艳动人,哀家好生喜欢。” 宁妃笑道:“贵妃身体如此壮实,大概是未进宫之前吃了很多苦吧。” 言外之意,分明是挖苦李嫣出身贫贱,不如她高贵。 李嫣甜甜地笑:“宁妃说得对,本宫是吃了许多苦,承蒙皇上和太后的福荫,才有了今日。” 不着痕迹地还击了回去。 宁妃的脸色一僵,暗中咬牙,这贱人真是牙尖嘴利。 秦妃当然感受到这两个女人之间的暗波汹涌,浅浅一笑:“太后,一路过来应该渴了吧,不如先喝口茶润润喉咙。” 宁妃笑:“还是妹妹体贴,来人,还不侍候太后。” 太后:“不用紧张,哀家自己来。” 喝了一口茶然后笑咪咪地对宁妃说道:“宁妃你喜欢哪出戏,等会大班过来,你点一出喜欢的戏剧。” 熏香味道 谢太后。”宁妃笑盈盈地说,不动声色地望了李嫣和秦妃一眼,带着自得。 今日的天气很好,微风轻轻。 一阵独特的香味传进了秦妃的鼻中,眉头忍不住一皱。 目光望向了李嫣,很明显,那独特的香味是来自李贵妃的身上,只见她和宁妃争先恐后地讨好太后,她有些迷惑,香味仿佛又是来自宁妃,到底——是谁的身上传来的香味? 当年,她也是被人所害,害得差点保不住昭王,也就是三皇子。 幸好皇后娘娘英明,救了她们母子。 这种香不是普通的薰香,不会对母体造成伤害,还会让人的脸容越发红润焕发,但是对胎儿却是严重的伤害。 不会造成滑胎,但是日积月累,长时间闻着这种薰香,胎儿出生后就变成畸形,根本不能正常成长。 这些都是皇后告诉她的,当时她就震惊了,幸好皇后发现得早。 当时她阻止了皇后要追查真相,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 后来皇后将计就计,让那个害她的人以为一直用着她送过来的薰香,掉以轻心,才顺利地把三皇子生了下来。 当年她们没有查真凶,今日她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又重施故技? 这时候戏班的班主过来,她们纷纷点了想看的戏。 响起了锣鼓,第一出是太后最喜欢的武松打虎,一直乐此不疲。 宁妃与太后一直讨论着武角的戏,很投入,怡淑媛也时候也会说两句。 李嫣一向对这些没什么兴趣,兴致泛泛地吃着糕点。 秦妃探了身子过来,这一次,她很肯定,李嫣身上的是当年熏香味道。 她笑盈盈地说:“贵妃娘娘身上真香,是皇宫里准备的香精吗?为何嫔妾没有?” 李嫣以为她喜欢,笑道:“是呀,很香,所以本宫每天晚上点着才睡,没想到时间久了,身上就一直沾了它的香味,甚是奇妙;秦妃若是喜欢,明日派人送过去。” “谢贵妃的好意,这么奇特的香味,一定很珍贵,也很稀有,嫔妾不敢接受。”秦妃暗奇,看来李嫣一点都不知道这薰香是用来害她的,那人也知道她很喜欢,才频频送给她。 难道是这薰香有问题? 谁那么有本事? “是怡淑媛送了一些过来,是听说很罕有,若是秦妃喜欢的话,不用客气的。”李嫣笑得很天真,心里却是闪过狐疑,为何秦妃这么注意自己身上的香味? 纵然这种薰香很特别,可这后宫里的女人家世大多都是显赫,秦妃的娘家也是势力雄厚,想要什么没有?怎会在意这些薰香。 她不动声色地灿笑:“秦妃是不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秦妃笑了:“有一点。” “有什么不妥?”宁妃和太后发现她们说话,也凑了过来说。 秦妃笑:“臣妾只是觉得贵妃娘娘的品味不错,连身上的薰香也是如此特别,一时好奇罢了。” 宁妃笑道:“原来如此呀,这种可是云南的薰香,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是怡淑媛送的,对吧,贵妃娘娘?” 明显想告诉李嫣,这些薰香在她看来很是寻常罢了,只有那些小家子气的人才会将之当成了宝。 李嫣笑道:“宁妃真好见识,可惜不知道它的名字。” 太后呵呵地笑:“味道是不错,本是不适合哀家这种老太婆,你们年轻的女孩最喜欢这种香喷喷的味道。” 宁妃自嘲:“太后别忘记,嫔妾年纪也不小了。” 怡淑媛掩嘴笑道:“宁妃你风华正茂,正是最美丽的年纪呢,秦妃,你若是喜欢的话,不如我送一些过去吧,贵妃娘娘那边的份量不是很多。” 秦妃用富含深意的目光看了她一眼:“不用了,我一向喜欢清淡的味道,虽然闻起来好闻,却不是我喜爱的那类,多谢贵妃娘娘和怡淑媛的好意。” 说着,目光悠悠地望向了台上:“武松打虎了,太后,你看那只老虎真是生猛。” 大家的注意力都回到了台上。 只有李嫣的目光沉了下来。 一定有跷蹊的,不然的话,秦妃性格淡然,不会如此注意一件事。 她觉得,是秦妃故意惹起自己的怀疑的。 难道是这薰香有问题? 御书房中。 坐着的是俊美而威严的男人,神清冷漠,带着一股让人不敢逼视的寒意,正看着一张一张的折子,神情越看越是让人心寒。 有期待,总比绝望的好 最后,他把所有的折子都扫翻到地上,他身后的小李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只听他冷冷地说:“荒唐,说什么一国不能无母,后宫不能一日无主,分明是逼着朕立皇后!这天下,到底谁才是主子,他们以为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就可以威胁朕?” 花叶摸了摸鼻子,妖艳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皇上家的事关他们什么事,这些大臣也真是吃饱了没事干。” 青阳瞪了他一眼:“没见皇上在生气么?你还落井下石。” “喂,我哪里是落井下石,分明就是分析原因。”他不服气地回瞪。 “好了,你们吵什么,这次下江南,打听到什么消息。” 自从玄光帝听到青阳无意说过一次,好像在某个小地方看到一个背影酷似默言之后,就充满了希望。 有可能她还没有死!她只是逃到了宫外。 还没有从她的死的沉痛中恢复过来,突然听到她的消息,让他狂喜万分,逃宫和死相比,他宁愿她是逃出了皇宫。 一想到这一点,他根本没办法气她,是的,她没死! 她是默言,对生存如此执着的一个女人,又怎会轻易死掉! 他要找到她! 现在天下大定,所有的叛党都已经消灭,连一直虎视眈眈王位的凉王也死了,只要她回来,他一定会补偿以前所做的一切。 花叶已经在那里翻白眼:“皇上,青阳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皇后娘娘又怎么可能逃得出去?如果逃出去,又怎么可能瞒过了整个皇宫的人?这也未免太……神通广大一些了吧?” 玄光帝听了,脸上难得地浮起了浅浅的温柔的笑意:“她一向神通广大,这一点朕无法否认。” 青阳心中却是暗骂花叶,这个花叶真是臭嘴,即便皇后娘娘死了,可皇上每日到储秀宫缅怀,如此伤心难过,甚至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连今年的南巡也没有进行,他那样说无非想让皇上好过一些。 有期待,总比绝望的好。 不过,骗玄光帝也真是不容易,他老是派自己去找,可他怎么找一个死了的人回来? 只好一个谎话又一个谎话的说着,说得他都有些瞧不起自己,越来越心虚。 出事了 正如现在,他暗中抹了一把冷汗,镇定地回答:“回皇上,臣找了附近的几个地方,还是寻不到娘娘,也许她已经离开了那里,到了别的地方了。” 一顿,他心虚地说:“也许是娘娘难得离开了皇宫,所以想大江南北到处走走。” 玄光帝笑:“是的,一定是这样,她以前就一直想着离开皇宫,现在心愿达成,还不跑遍我们整个江山么。” “是呀,呵呵。”青阳干笑了一下,不得已扯回了让玄光帝生气的话题,让皇上气那群大臣,比总自己露出破绽的好。 他问:“皇上,现在您有何打算,真的是另立皇后么?” 果然,听了这话马上神情又寒冷了起来:“另立皇后?真是笑话,皇后都还没有死,朕为何要另立?不管如何,小李子,这些奏折给朕烧了,一本都不许留下。” 青阳苦了起来,他这个谎说得一点都不完善呀,皇后没死,真是不能另立皇后,如何是好? 望向了花叶,花叶却是置之度外的态度,根本懒得理他,谁叫他说谎。 这个时候,小黑子悄悄地进来,“禀报皇上,畅音阁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是不是有刺客?”花叶好奇地问。 玄光帝瞪了他一眼,他连忙闭嘴。 “李贵妃滑胎了。”小黑子禀道。 听到这,小李子的眼皮跳了一下,滑胎了? “滑胎?”玄光帝站了起来,大步向前走去,“去看看。到底为何事滑胎?” 小黑子紧跟在后面回答:“是因为怡淑媛,听说是怡淑媛送了一种不属于中原的香给李贵妃,贵妃娘娘甚是喜欢,每晚睡前都会点燃了睡着,今日大家都在看戏,大家正看得热闹,贵妃娘娘突然叫肚子痛,待到太医到的时候,胎已经滑下来了,太后大怒,追查原因,秦妃猜测应该是怡淑媛送的香有问题。” 玄光帝抿着唇,不发一语,目光越发阴沉起来。 青阳和花叶没有跟过去,他们只是侍卫,后宫不是他们能进的地方。 青阳却是松了一口气,幸好皇上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不然的话一定会被识穿的。 晴天霹雳 苦笑,以皇上的精明,他迟早会发现的。 之所以接受自己的谎言,无非是太难过所致,一时无法接受心爱的女人离开自己,宁愿有一个借口告诉他,心爱的人还没有死。 等时间久了,他就会接受现实。 他们直接去玄月宫,相信太后一定会先把人送回玄月宫的。 到达的时候,太后正一脸怒意地质问跪在地上哭得很不成人形的怡淑媛:“快说,你到底用什么害李贵妃?” 怡淑媛摇头:“嫔妾……没有要害李贵妃呀。” 其她嫔妃都不在,应该是太后不许她们来看热闹,在场的只有宁妃、秦妃,还有当事人怡淑媛。 玄光帝阻止了她们请安,坐了下来,沉声问太后:“李贵妃如何了?” 太后皱眉:“太医还在里面,不过……胎儿就保不住了。” 玄光帝听了,有些难过,毕竟是他的孩儿。 尽管后宫嫔妃无数,到底子嗣还是少了些,何况他喜欢这后宫里面充满了小孩的笑声,这让他感觉到很有生机,很有活力,也证明大乾的江山会在他手中一直延续下去。 也许他不爱这些后宫的女人,但他对她们都是很爱护的,特别是李贵妃。 这是十年后,也是他壮年的第一个孩儿,也许年纪越大,父爱就越是明显,明知道李贵妃曾经是凉王的细作,曾经背叛过他,他最终还是不忍心废了她,无非是她腹中有自己的骨肉。 骤然听到滑胎,他真的觉得是晴天霹雳,有些接受不了。 忍不住咬牙:“到底是怎么回事?母后可查清楚?” 太后也怒火冲冲地望向怡淑媛:“就是这女人做的,皇上,你要如何处置她?” 怡淑媛吓得一脸惨白:“皇上……不是……嫔妾没有想过要害贵妃!” 森冷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只是冷冷地望着她,语气冰寒:“把怡淑媛关进暴室,容后处置。” 小黑子带来的人已经不由分说押起了哭天嚎地的怡淑媛,离开了玄月宫。 秦妃轻柔地说:“皇上、太后,太医还没有把真正的原因诊断出来,也许只是臣妾的胡乱猜测……” 最好机会 宁妃打断了她的话:“不是猜测,你说的很正确,当年也是这怡淑媛送给你同样的香,若不是皇后娘娘英明,一早察觉,恐怕也遭她所害,皇上,这种人绝对不能轻易放过,不然的话,太对不起李贵妃了。” 秦妃听了,暗皱眉,宁妃是怎么回事,就算是怡淑媛要害人,又不是害她,何况还帮她解决了难题,应该高兴才对,为何还要落井下石,分明想要怡淑媛死。 这个谋杀皇室子嗣,不但是死那么简单,还会牵连到家人。 太后听了这话,果然怒不可歇,“这事哀家来处理,皇上,你还是进去安慰秦妃。” 玄光帝虽然也很怒,不过还是觉得事有跷蹊,想让小黑子把事情查出来,没想到太后会这么生气。 想想也罢,自从默言死了之后,他和太后的关系也僵冷了起来,太后也撒手不再管后宫,也不再插手选皇后的事,仿佛有些赌气的意思。 也许,李贵妃这次滑胎,是修好他们母子关系的最好机会,让太后管管后宫的事,她就不会觉得万念俱灰了。 于是当下说道:“那么就劳烦母后了。” 太后的怒火缓和了一些,有一些日子没有见到皇上,发现他越发清瘦了,本来对他的气也就消失了,说道:“皇上每日操劳朝堂,还要操心后宫的事辛苦了,你们呀,对皇上要体贴一些,不要像某些人就爱闹事,惹皇上和哀家生气。” “嫔妾会遵守太后的教诲。” 然后,太后不等太医出来就领着她们离开了。 一来她觉得皇上在那,会照顾好李贵妃,二则,她想要尽快处理这事,怡淑媛竟然敢害死了她的皇孙,实在是让她心寒。 没多久,太医就出来了。 “臣参见皇上。” “汤太医起来说话,贵妃她如何了?”玄光帝皱眉问道。 “回皇上的话,微臣已经为贵妃诊断过,也验了下她平时的吃食和香薰,贵妃应该是吃了红药这些滑胎的药,才会导致滑胎的,房间的香薰味道虽然特别,可是微臣查过,只是很普通的香料,倒不足以让胎儿滑落,但长期闻着这香味,却会影响胎儿的健康生长,生出来的胎儿会是不正常……” 一个公道 “你是什么意思?”玄光帝脸色一沉:“你的意思是,香薰有问题,另外还有人要加害贵妃?” “是的……” “你的意思是,这事应该不是一个人做的?”他的语气更寒冷了。 “是的……” 汤太医有些害怕地回答。 他忍不住冷笑一声。 他后宫的这些女人个个都不是普通女人呀,互相残害,连无辜的胎儿都不放过,真是厉害呀。 他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退了下去,然后才进了寝宫。 果然,寝宫若隐若无地散发着一种让人觉得很舒服的香气。 李嫣并没有晕在□□,她脸色上有泪痕,还没有从失去亲生骨肉的痛苦中恢复过来,看见玄光帝进来,脸上侧,忍不住又滑下了两行清泪。 他的心涌起了几分怜爱,他失去了骨肉都觉得难过,何况是她怀胎九月,快要临产的时候才失去,才是最令人痛苦的。 想到这,心里对她的那仅有的芥蒂和厌恶都消失了,面前这个,只是一个可怜的女子罢了。 坐到了床边,轻轻地将她入怀中,用难得温柔的语气说道:“算了,你还年轻,养好了身子再努力为朕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 泪水再次滑了下来,声音有些颤抖:“臣妾……还能……么” “能的。”他搂紧了一些:“你还年轻呀,怕什么,何况,朕一定会对你很好的。” “真的吗?”她迟疑了一下,转过头来,哭过的她像雨后的梨花,越发清丽动人,“皇上……你不生臣妾的气了?” 他微笑:“朕不生气,你别难过,那些害你的人——母后会处理的,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她又落泪,摇头:“臣妾……不想要公道,只想要回我们的皇儿……皇上……它是皇子来的呀,白白胖胖,还有一个月就出生了……但是她们为什么那样残忍,要害一个无辜的胎儿……” 泣不成声。 他的心也很难过。 是呀,胎儿是多么无辜,她们如何斗个你死我活,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竟胆大到要害他的皇儿,他一定不放容许如此心狠手辣的人当他的女人。 补偿 他是答应了太后查这事,但他一定会另外派人调查。 怡淑媛只是一个小小的淑媛,背后一定有教唆她的主谋。 想到这,他的眸光闪过一抹冷意。 他温柔地说:“别想那么多了,养好身体,你想要几个皇子都行。” 她摇头,依然是泪流满面:“臣妾不敢睡……只要一闭上眼睛,臣妾……就会见到血淋淋的皇儿……就会痛不欲生……” 他用手指轻轻地一点一点地抹去她的泪水,轻轻地亲吻了一下她的眼睛:“不要流泪了,这样子……朕会心痛的。” 一顿,微笑说:“这样吧,朕在这里,陪着你睡,就算做噩梦,也有朕在,不怕。” 她迟疑,带着楚楚可怜的目光望了他一眼:“皇上当真不走?” 他微笑:“朕不走,会一直陪着你。” 她乖巧地点头,躺了下来,玄光帝亲自为她盖上了被单,含笑摸了摸她的脸蛋,说:“睡吧。” 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心中却是涌起了浓浓的冷笑和嘲笑。 用亲生骨肉来换回玄光帝的宠爱,到底是值还是不值? 可是同时还可以打击自己的对手,她还年轻,将来可以生无数个来代替这一个无辜的孩儿。 但是皇上的心只有这一次机会才抓得牢。 用亲生骨肉,换来皇上对她的信任和宠爱,她觉得是值得的。 眼角却是滑行了两行泪。 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那么难过。 她在梦中,看着血淋淋的孩儿对自己的指责,为什么那么残忍要剥夺了它生存的权利?为什么那么残忍要杀了它? 它说她是一个自私的娘亲,无情的娘亲,残酷的女人,没有心的女人…… 她不是的…… 孩儿,她会补偿你的。 要害你的不是娘亲,而是那些居心叵测的女人,娘亲只是为了自保……娘亲只是为了好好的生存下去…… 你的父皇多么冷酷的一个男人,何况他的心根本不在娘亲的身上,娘亲逼不得已才用这样的办法留在你父皇后心呀。 皇儿,你原谅娘亲,好么? 后宫都知道一个消息,李贵妃滑胎,不但没有被太后和皇上怪罪,相反,更得皇上宠爱了。 告了一段落 有一段时间皇上因为皇后娘娘的死而每晚都在储秀宫过夜,没有宠幸过任何的嫔妃。 现在却是日日驾临玄月宫,晚晚在玄月宫,即便太医说过李贵妃在休养身子当中,也没有阻止皇上驾临和宠爱。 太后也不停地送补品过来,就连朝堂上一些墙头草的大臣也收听到消息,纷纷送礼进宫问候。 至于怡淑媛,太后已经将她贬成了洗衣局的宫女,倒是没有殃及到家人,这已经是对她的最大恩惠了。 事情好像告了一段落。 玄光帝却是没有结调查主谋。 怡淑媛只是一个倒霉鬼罢了,真正的凶手,现在最大嫌疑的是宁妃和秦妃。 在朝堂上的秦折上,这两个人的名字出现的最多,其次才是李贵妃,再其次就是怡淑媛。 他集中调查这两个人。 但是一点线索都没有,真是聪明,做得滴水不漏。 查了一段时间,最终还是没有证据,最后不了了之,但是他对秦妃也冷淡了下来,不再宠爱。 西林宫。 昭王每日下朝都会向秦妃请安。 年纪小小,都很懂得察言观色,也很细心体贴。 从来没有人十二岁就能上朝帮助太子处理事务的,由想而知他不但性格聪明,还有其它地方让玄光帝觉得满意。 “母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听说父皇有一段时间不来西林宫了。”昭王关切地问道。 秦妃不以为然地笑了:“帝王的心本来就很难捉摸,他宠爱本宫,也可以宠爱别的女人,在后宫里面,这是很正常的人,昭王你不必为本宫担忧,还是尽心为皇上和太子办事吧。” 终究是年轻,有些时候终究还是沉不住气。 他问:“是不是李贵妃的事牵连到母妃?” 秦妃睨了他一眼:“后宫的事你就别管了,也不到你来管,母妃很好,并没有难过,皇上是不来西林宫,这没什么,相反,母妃一向喜欢清静,你也知道的。” 昭王小小年纪,已经长得很俊俏,眉眼之间很有威严,行事之间也很严谨稳重,根本不像十二岁的孩童。 当然在这个皇宫里,见惯了后宫的尔虞我诈,又怎会不比普通百姓的孩童成熟许多。 好好保重 昭王严肃地说:“本王已经表明了立场,父皇为何还要怀疑母妃,这当中一定有人故意而为的,即便母妃无心争位,但起码要懂得保护自己;何况本王已经搬到了宫外,不能在宫中保护母妃,若是连父皇都怀疑母妃,那后宫还能依靠谁?” 秦妃淡淡地笑了,望着这个聪明的儿子,心中很是骄傲。 她知道他说得是对的。 只是这后宫的女人太多了,一个个都想方设法来抢夺这后宫唯一的男人,她不是最出色,也不是最聪明,更不是最年轻美丽,凭什么与她们争一席之地? 从一开始到现,她能有今日,都是皇后娘娘所赐,靠的从来不是自己的本事。 皇上前些日子宠爱她,她已经觉得是皇恩浩荡,即便现在不再宠爱她,她也不会觉得有所遗憾。 因为,她根本不想争。 爱一个人,只要他快乐就够了。 正如,明知道他心中爱的人是皇后娘娘,她也会默默地祝福。 看着自己的母妃一脸的风淡云轻,昭王不由得轻叹,知道再费尽唇舌都说服不了母妃。 也就不再劝了,只说道:“母妃要好好保重。” 她嫣然一笑,明明只有十二岁,却掉转来处处被他担忧,像一个小老头一般,“昭王别担心母妃,在后宫生活了那么多年,知道怎样生存。” 一顿,轻叹:“有的时候,不是我不争,就有人不对付我的,因为帝王的宠爱本来就是有毒的药,不是任何人都能沾得起,母妃——根本沾不起来,所以你不用担心母妃的失宠,如此一来,对我来说真的是好事。” 昭王听了,安心了一些,既然母妃如此说话,证明她心中是没有一点芥蒂和难过的。 母子俩说了一会话,然后他就告辞。 离开了西林宫,遇上了皇太子。 只见皇太子脸上带着温文的笑意望着他,不由得一愣。 微笑迎了上去:“皇太子是不是专程来找皇弟?” 皇太子点头,也不拐弯抹角:“本宫是专门来等你,想着一下朝就不见了你踪影,一定是来向秦妃请安,于是专程在等你。” 流言 昭王心中讶异,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是有何重要事?” “到东宫再说吧。”皇太子温润地笑,他的性格和脾气都很温文,为人忠厚,众皇弟皇妹对他甚是服从,除了二皇子。 尽管如此,昭王却是猜不到皇太子到底为了何事找他。 大家都听说皇太子和二皇子终于厮混在一起,好几次早朝还迟到,让父皇非常不悦。 想归想,他还是跟随了去。 “昭王在宫外住得可好?” 到了东宫,皇太子让人准备了茶水糕点,两人喝了一口茶,他就笑咪咪地问。 又是一愣,可还是点了点头,回答:“还好,宫中的生活有些沉闷。” “听说红蕊楼来了一个很美丽的姑娘。”皇太子微笑问道。 昭王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劝道:“皇弟以为,皇太子在宫中的事务很多,应该专心为父皇做事,不应该想一些无谓的事情。”很隐晦的劝告,明显就是相信了最近的流言,认为皇太子被二皇子教坏,逐渐变成一个沉迷于酒色的人。 皇太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昭王一脸的狐疑,暗中猜度自己说错了什么。 “连三皇弟也相信了那些流言,本宫的演技是不是很好?”皇太子笑咪咪地望着他,十分愉悦的样子。 尽管昭王聪明,他还是不知道皇太子到底想做什么,于是问道:“皇太子不如有话直接说,皇弟愚昧。” 皇太子的笑容一收,露出了淡淡的愁容:“自从母后去世之后,各个大臣都纷纷想拥立他们心目中的皇后,而本宫也成了他们的眼中钉,昭王不是不知道的。” 昭王说道:“太子放心,母妃与皇弟,从来没有想过与太子争什么,皇弟只会尽心尽力扶助太子……” 皇太子摆摆手,笑:“本宫当然相信你,一直以来不和你亲近,只是为了不想让大家传出不必要的话来,二皇子有心想害本宫,本宫又怎会不知。” “也是,若是宁妃当上皇后,这位太子之位势必影响他们母子利益,所以他们从现在开始就要让太子的威信消失,他们才有机会。” 有些颓丧 “三皇弟说得对。”皇太子微笑:“本宫索性将计就计,免得他们再暗中加害。” “那么太子找皇弟来有什么事?”昭王也是一脸的凝重。 “三皇弟不用紧张,宁妃和二皇子现在对付不了本宫,本宫是另外有事相求。”皇太子一脸的诚恳:“我从父皇哪里无意中听到一个消息,就是母后还没有死,只是逃离皇宫,现在流落到民间,皇站现在住在宫外,做什么都比较方便,可不可以派一个可靠的人……把母后找回来?” “此事当真?”昭王心里有些不敢相信,死了的人出现在宫外?可太子却是从皇上那里得到的消息,未必是假的。 皇太子苦笑:“你也觉得不可置信吧?但是母后对本宫如亲生,即便不是可靠的消息,我也希望皇弟你帮这个忙。” 昭王心里涌起了同情。 毕竟太子和大公主自小就失去了亲生娘亲,所以他们对皇后娘娘的感情也就特别深厚,这一点,他很了解。 于是重重地点头:“皇兄放心,皇弟一定会尽力把人找回来的,不管如何,都会给你一个答复。” 太子感激地说:“有劳皇弟了。” 玄月宫。 李嫣的心情已经好了起来,她自私地想着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生活,骨肉的牺牲是值得的。 只是让她百般不解的是,玄光帝对她已经少了从前冷漠,多了几分善解人意,整个后宫的人都在羡慕她眼红她,但是,她一点都没有高兴的感觉。 她宁愿和他吵架,宁愿气得他想杀了自己,那样她觉得他是一个活生生的有心有血有肉的男人。 他这个样子,总是浮着温柔的微笑,用轻柔的语气对她说话,用温暖的眼神关心着她,让她觉得他离自己好远,远得永远无法贴近他的心。 甚至连接近他的身体也很难,太医都说她的身体已经恢复到怀胎之前了,而他也每晚在她的寝宫歇息,只不过,从来不碰她。 一个皇上变得如此君子,如此守礼,是她失去了魅力了吗? 有些颓丧。 就连打扮都懒了起来,棉儿有些焦急:“娘娘,皇上快到时间过来,不如奴婢为你梳妆打扮一下吧。” 心头真高 李嫣苦笑:“打扮得再美丽动人又如何,皇上也不会为本宫心动。” 棉儿是她最贴近的人,当然也知道他们的情况。 不由得猜度:“皇上是不是看上别的人了?” 也只有这样子才能解释为何皇上对着年轻美丽的贵妃不动心了。 她继续说道:“毕竟他是皇上,后宫里面想要博取君心的女人不单是嫔妃,还有那些野心勃勃的宫女,宫女勾引皇上的事已经发生很多次了。” 一顿,欲言又止。 李嫣说道:“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不要吞吞吐吐。” “娘娘也知道奴婢在永和宫做过事,永和宫的姐姐们都是有见识的,所以奴婢这么多年来,也了解一些各宫娘娘的手段,例如宁妃,她年纪已经不轻了,靠着美色是不可能固宠的,所以她一向最喜欢拉拢年轻美貌的但是得不到幸宠嫔妃来代替她去和对手争夺宠爱,又或者让身边的小宫女去侍寝……” 说了一大遍,李嫣听懂了。 心里忍不住冷笑,这个棉儿,心头可真高,说来说去,无非是想说自己在皇上心目中已经不新鲜了,不如让她来代替自己。 她假装听不明白,浅笑:“难怪宁妃当年被皇后娘娘压得死死的,到了今日还能翻身,看来,本宫也应该挑这向如花似玉的姑娘进来才是。” 言下就是说棉儿的姿色还不够本钱。 棉儿的脸一热,连忙说的:“娘娘说得对,像奴婢确实平庸了一些。”其实她长得很水灵,皇上来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在他们身边晃来晃去,甚至暗抛媚眼,李嫣又怎会不知,只是她是太后的人,她无法对她做得太过份罢了。 心是暗暗冷笑一声,这个死蹄子,迟早让她知道颜色。 棉儿是玲珑的人,当然察觉得李嫣的不高兴,连忙讨好地笑:“娘娘长得美若天仙,整个后宫无人与娘娘相比,只要花点心思,皇上一定会感动的。” 李嫣睨了她一眼:“你到是会说话,难怪太后会让你过来玄月宫。” 穿了一件比较诱人的薄薄的绯色纱衣,里面是艳红的束胸,衬得人面如花,神色如醉。 坦白的女人 棉儿忍不住看得有些痴了,然后羞愧,美得让人心醉的一个女人,她就算再有什么心思,在此时也不敢再有了。 想想,与其想如何得到皇上的欢心,还不如忠心耿耿地侍候好娘娘,只要娘娘当上了皇后,她也可以当上女官,身份地位在宫人之中也是显贵的。 这时候皇上大步进来,习惯地坐在了他平日的位置之上。 “皇上今日似乎很高兴。”李嫣察言观色,亲自为他沏了他喜欢的茶,递到他手中。 玄光帝含笑看了她一眼,“今日朕心情是不错。” “既然如此,不如臣妾为皇上准备一些下酒的菜,与皇上喝酒庆祝如何?”李嫣笑盈盈地说。 “也好。”他居然没有反对。 李嫣暗中向棉儿打了个眼色,意思让她多准备一些酒,少一些酒菜,男人只要醉了就会乱性,她很明白。 玄光帝注视着她,只觉得她比平日更添了几分风情妩媚,眉眼之间带着浅浅淡淡的诱惑,明显是想勾引自己,他又怎会看不出来。 默言死了之后,他是对女色清心寡淡起来。 每当有欲望的时候,就会忍不住想起她。 从前她还没有死的时候,从来不会阻止自己宠幸别的女人,他也觉得是理所当然;她不在了之后,他对任何一个女人都没有兴趣,甚至,想要的时候,只会加倍加倍地想她,越是想她,心就忍不住哽咽。 为什么等到失去了,才发现原来她在自己的身体里面早就像杂草一般疯长,怎么拔也清除不了她的痕迹? 本来很好的心情突然又黯淡了下来。 脸上却依然挂着淡淡的笑意,李嫣根本没有察觉到他心情的变化,坐在他身边为他端酒,棉儿已经领着其他人悄然退下。 李嫣盈盈笑:“皇上,喝酒吧。” 一杯一杯为他倒酒,自己却喝得很少。 玄光帝越喝,眼神越发清亮起来,他笑:“贵妃是不是灌醉朕呀。” 她睨了这一眼,“是呀,臣妾是故意要灌酒皇上,那又如何?” 他哈哈一笑:“很好,朕喜欢这么坦白的女人,再来一杯。” 不动声色 她凑在了他耳边,吐气如兰,“皇上的意思是说喜欢臣妾吗?” 他似笑非笑地望了她一眼,说道:“朕一向喜欢你,你是知道的。” 她听了,苦笑,这个男人不但是治理国家的高手,也是调情高手,假假真真,真真假假,害得她当初还以为自己真的让他为自己着了迷,凉王造反的那日,她才发现,他在做戏。 以为自己的戏很好,他的却更高。 后宫那么多女人,对着她们的时候,凭着这张俊美如神邸的脸孔,又怎会不让她们为之如痴如醉。 他说喜欢自己,他也可以对任何一个女人说喜欢她们。 喜欢毕竟不是爱。 这个男人会爱人么? 只是这皇宫里面,真和假有什么关系呢,重要的是,不管真还是假,只要得到她想要的物质就足够了。 脸上却是笑颜如花,她用胸部贴近了他的背部,从后面搂着他的胸,轻柔地说:“臣妾从前那样对待皇上,皇上不放在心里么?” 他笑:“只是一些小事罢了,若是放在心里,我们也不会在这里,对么?”也是很轻柔的语气。 他就是游戏中最好的对手,对手的手段越高,他就更高,谋略越是好,他就更会超越,却不会遥遥领先,让对手觉得他遥不可及,只会冒起越是得不到,越是想得到的那种欲望。 一双如白玉般的手在他的胸前游移,她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皇上真是好酒量,喝那么多酒还是脸不改容,臣妾……就不行了……有些不胜酒力……” “贵妃又怎知朕没有醉,在美色当前,朕早就醉了。”声音中充满笑意,却是没有任何的行动。 李嫣继续使尽了浑身解数,索性转了过来坐在他的大腿之上,一只手搂着他的脖子,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抢过了他手中的杯,浅啜了一口,将酒含着,然后唇对着唇,缓缓地将酒送进他的嘴中。 他微笑,不动声色地喝了进去。 然后咂了一声,笑:“味道比之前更甜香。”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外衣已经落了下来,只穿着束胸,露出了白脂般的香肩,酥胸半坦,确实是一个让男人热血膨胀的尤物。 就是如此而已 她长长的睫毛微微一挑,眼光流转,秋波明媚,娇滴滴如新荷出水,俏生生如雨打梨花。 她吻上了他,然后说:“皇上,这样甜一些,还是酒更甜一些。” 已经到了这份上,这个男人已经有所行动了吧。 一双大手握住了她的丰满,揉捏了之下,然后一扯,一双玉兔蹦跳了出来,他咬了下去,用舌头挑拨了几下,然后抬头微笑:“朕觉得这里最甜……” 然后抱起了她往□□的地方走去。 李嫣眸中闪过一抹得意,唇角忍不住上扬。 他却是把她放到□□,然后轻轻地为她盖上被子,轻柔地说:“晚上天气凉,你的身子还没有完全复原的,夜深了,睡吧。” 她狠狠地一愣,就是如此而已? 只见他也是躺在自己的身边,没一会就睡了过去,很甜的样子。 望着他如雕刻一般完美无瑕疵的侧脸,心里涌起一种前所未有和颓败感。 她以为所有男人都不会抵挡得住她的美色和诱惑,也相信所有男人都不会拒绝她的勾引,没想到,不但连凉王拒绝她,就连玄光帝也拒绝了她。 他们不是男人么? 有些忿恨。 还是他们都不是普通男人? 抑或是,他们心目中有了同样的女人? 李嫣恨恨地想起那个女人,小李子说她还没有死,流落在民间,他派了心腹去寻找她,于是她们也派了人去找,只要找到就灭口,让她永远无法再回到皇宫。 不管他是不是还想着那女人,她是不会让她回来成为自己最大的敌手。 即便他心中还想着她又如何? 此时躺在他身边的是她,陪在他身边的也是她,甚至,也只有她才有拥抱着这个实实在在温暖的男人。 他和凉王不一样。 他对自己来说是实实在在的,不像凉王,对自己永远是那样的冷淡,不带一丝温度,让她永远带着绝望来爱他。 可是,那是爱么? 还是占有欲? 因为从来没有得到过,所以只想占有他的身体以及他的爱? 因为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唯一对自己好的人,也唯一给了她希望的男人。 想通了 她不懂。 只是重要么? 第二日,棉儿一脸喜气进来为她梳洗,喜悦地说:“恭喜娘娘,如愿以偿,今日皇上一早醒来,还吩咐奴婢不要吵醒娘娘,让您多歇息一下呢。” 暗中苦笑,大概她们进来,发现了一室的凌乱,才会想到了那方面去。 脸上浮起浅浅的笑意:“你似乎比本宫还要高兴。” 棉儿笑道:“只要娘娘再怀孕,以现在的宠爱程度,很大可能会当上皇后的。” 睨了她一眼,“胡说些什么,要是传了出去,又不知道惹起什么流言蜚语。” 棉儿连忙请罪:“奴婢该死,不该一时忘形,请娘娘不要生气。” “算了,不要再提这些事,更不能在皇上面前得意忘形,皇上最不喜欢自作聪明的女人。”她警告道。 “奴婢明白。”她说道:“太后一早送了燕窝粥过来。” “为什么?”她皱眉,无缘无故为何对她又亲切起来? “奴婢猜,太后心里一点有人选,所以才会有所行动。”棉儿声音带着笑意。 “你的意思是太后对于选后这事又开始热衷起来?” “近日皇上对娘娘十分关切,夜夜在玄月宫歇息,而娘娘也行事低调,让人找不出任何把柄,太后很满意娘娘这样的处事方式。”棉儿把打听出来说了出来。 李嫣微笑:“棉儿,你今日似乎有些事情想通了。” 她从来不把永和宫的事情对自己坦城过,像今日这样不由分说把太后的意思说出来,还是第一次。 这是不是代表着她想通了。 棉儿卑微地笑:“娘娘的教诲,奴婢昨晚想通了,能侍候贵妃娘娘是奴婢最大的福份,不应该胡思乱想的,因此从今以后,一定会忠诚于娘娘,绝无异心。” “想通了就好。”李嫣微笑:“本宫喜欢聪明的人,但更喜欢忠心的人,只要对本宫忠心,将来一定不会亏待你。”一顿,语气有些冷:“若是背叛本宫,后果会很严重,你明白么?” 棉儿恭声答是。 李嫣说道:“过了几日,就是八月十五,是团圆的日子,到时候皇室的人都会出席,本宫是不是应该准备一些礼物?” 时间刚刚好 现在得到了太后那一票,如果皇太子也支持她,胜算就更大了。 棉儿心神领会:“奴婢会为娘娘准备的。”她拖长了语音,然后说道:“其实,娘娘现在身体已经复原了,没有什么大恙,按规矩,后宫的事务应该是后宫最高品级的嫔妃来处理,娘娘应该争取过来才是,不要让宁妃一直霸着不放。” 李嫣轻轻一笑:“这一点,不是要争取就能争取的,还要看太后的意思,毕竟凤印还在太后手中。” “据三元姐姐说,太后有把凤印交出来的意思。”棉儿把打听到的告诉她:“只是皇后人选,皇上的立场还是很坚决,坚持不立后,太后这次不方便与皇上硬碰,所以决定先把凤印交出来,用时间来说服皇上立后。” 原来如此。 “到时候去向太后请安了,我们出发吧。”她微笑。 到了永和宫,时间刚刚好。 恰好遇上了宁妃,和秦妃,一同进去,太后正好从佛堂出来。 “太后吉祥。” “都来了,坐吧。” “太后让人送来的燕菜粥味道很好,臣妾多谢太后了。”宁妃笑咪咪地道谢,自得地看了李嫣一眼。 “你们喜欢就好,那不是普通的燕菜,听说是血燕,昨日才有人送进来给哀家,就想给你们分享一下。” 李嫣恍然:“难怪味道特别清甜。” 笑咪咪望着宁妃:“是吧,宁妃?”意思是不止她有太后的恩赐,别人也有。 宁妃的脸色有些难看。 太后微笑:“宁妃,中秋节的宴会准备得怎么样了?” 宁妃回答:“回太后的话,臣妾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中秋节也是团圆的日子,臣妾安排了很精彩的节目助兴,一定不会让皇上和太后失望的。” “你办事一向很让哀家放心,四房之中的司设房管事不是得了急病去了么,你心目中可有人选?” “思甜已经送上了名单过来,太后你过目一下,给些意见。”宁妃笑咪咪地逞上了名单。 心中却是有些担忧。 这些锁事,太后从来只会单独和她谈,从来不会在外人面前公开。 可现在,其她人都在,这老太婆到底有什么居心呢。 能省则省 “听说你减了一部份针管局的开支,是为了什么原因?”太后看了一下名单,温和地又问道。 “臣妾平衡了一下后宫各房的开支,发现针管局的开销特别大,有许多还是多余的开销,这么多年来,拨去针管房的月银比别房多上两倍以上,臣妾猜应该是这个原因,针管局一定以为乱花钱是理所当然的,现在虽然是国泰民安,但臣妾暂时处理后宫事务,也应该为国库着想,能省则省,因而才减了针管房一半的开销。” 太后微微点头,然后望了众人一眼:“你们觉得呢?” 众嫔妃却是低了头,不敢发表意见。 太后微笑:“李贵妃,你觉得这做法好么?” 李嫣一愣,没想到太后会点名问她意见,沉吟了一下,回答:“针管房一直以为开销比别的地方多,相信太后一定是心中有数的,并不是突然开销多了起来;毕竟针管房不但为宫人准备制服,还要为各宫的娘娘准备新衣裳,大家时候也会心血来潮想多做几件衣服,甚至多做了几件首饰,针管房若是没有备用资金,根本应付不了突如其来的要求,若是减了他们的开支,恐怕……” 秦妃微笑:“李贵妃说得对,若是减少了开销,针管房无法应付大家的要求,只会引起各宫的怨声载道。” “宁妃,你认为呢?”太后又悠悠地把问题抛回给宁妃。 宁妃一脸的愧意:“都是臣妾考虑得不周,回去之后再把账目整理后,明日再给太后答案,可好?” 心中却是不满,既然把后宫的管事权利交给她,就应该相信她,这老太婆分明很不妥她拿针管局来开涮,毕竟针管局大多都是她安排进去的人。 而各宫里面,也只有针管局和御厨房的油水最多,御膳房的管事也是太后的人,她想着针管局的管事是默言的人,既然默言已经死了,就拿她们来开刀,减去她们的开销,将一部份钱落到自己的口袋之中。 只是没想到太后这个老太婆这么快就收到了风声,并且还把事情拿到了台面上来说,只好连忙拿话来敷衍她。 两面三刀 只见太后微微颔首,若有所思地看了宁妃一眼,然后微笑将目光投向李嫣:“听汤太医说,李贵妃的身子调养得很好,已经全部复原了,可对?” 李嫣恭声回答:“托太后的鸿福,臣妾已经身体复原了。” 太后含笑:“这一点哀家看得出,皇上每晚都陪着你,相信很快就能传出好消息了。” 李嫣的脸一热,害羞地低下了眼帘,讷讷地说:“太后……” 有些不自然地笑了。 太后呵呵笑:“有什么害羞的,你年轻美貌,也难怪皇上对你宠爱。”这话对其她女人简直就是很大的刺激。 宁妃当下淡淡地说:“皇上每日国事繁重,李贵妃要照顾好皇上的龙体才对,不要让皇上太过操劳。” “宁妃也说得对。”太后认同。 这要两面三刀,让大家都摸不着头脑,太后到底是帮着谁? 一顿,太后又说道:“自从皇后去了以后,这后宫的事务由宁妃处理,哀家也很满意,但是普通事务宁妃处理得很好,但是很多事情却是很乱,不是宁妃可以处理的,毕竟后宫之首不在,例如侍寝这些看起来虽然是小事,却是影响着龙体,关乎着国运,因而哀家在想,尽管皇上还没有立后的意思,可这后宫之中还是有位贵妃娘娘,虽然是在皇后之下,但也够资格处理皇后的事务了。” 宁妃脸色一变,说到正点了,这老太婆果然是想支持李嫣这个贱/人。 只听太后继续在说:“何况,哀家也老了,有许多事情都不想再管,只想过清静的日子,念念经,打打牌,不想再烦心后宫之事;因此,哀家打算把凤印暂时交给李贵妃保管。” 一顿,她微笑望着宁妃:“你还是处理平日的事务,遇上什么大事就和李贵妃商量之后再处理,而李贵妃现在身体好了,就辛苦一些了,各宫的编排,还有侍寝上的安排,你也要处理好。” 李嫣站起来,盈盈一福:“臣妾明白。” 她看见宁妃的脸色难看得青了,只觉得很开心。 原来今日的请安,是太后存心要削宁妃的权利。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谁知道太后会不动声色,随便说几句话,就把最终的大权交给了自己,还把凤印交给自己保管,即便后宫遍布了宁妃的势力又如何,凤印在手,谁敢不听她的话? 太后交待了几句,然后说迟些就送凤印到玄月宫,再说了一会话,然后就散了。 离开了永和宫,一向和李嫣没有什么交情的嫔妃们都纷纷过来向李嫣道喜,仿佛她就是未来的皇后一般。 太后连凤印都交出来了,这皇后的人选还不是呼之欲出了吗? 李嫣一脸宠辱不惊的微笑,宁妃走了过来,“李贵妃心愿达成,嫔妾在此恭喜了。” 她微笑望向宁妃:“本宫没有任何的经验,有许多事情还望宁妃多多指教才是。” 宁妃笑容灿烂地回答:“李贵妃一向才智过人,管理后宫这样的锁事又怎会难得到贵妃,嫔妾还请贵妃多多指点呢。” 李嫣说:“宁妃真是谦逊,本宫有许多事情都不明白,那就从明日开始,劳烦宁妃到玄月宫一趟,把每日的事都交待一次,好让本宫心中有个数,毕竟笨鸟先飞嘛,不知道宁妃愿意不?” 分明就是想把所有的大权都揽在身上。 宁妃暗哼一声,皮笑肉不笑地说:“李贵妃既然不嫌嫔妾,就求之不得了。” 回到了玄月宫,后宫的人很快就收到了消息,不但众嫔妃都纷纷过来道喜,就连各宫的管事都带了礼物了向李嫣请安,想借此打好关系。 因此,玄月宫这几日很是热闹,就这样纷纷扰扰到了中秋节。 中秋节是谁都不能缺讶的,就连各个皇子公主也不例外。 这宴会一向是宁妃主持,李嫣不方便插手,但她还是找宁妃要了清单看了一下,不由得暗讶异,筹办一个宴会,这宁妃的私己银又多了一大笔,油水真足。 难怪皇后一死,宁妃就想方设法抢了来做。 于是她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将宁妃踢出局,自己把大权揽在身上。 宴会是从下午开始。 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进行。 各嫔妃打扮得花枝招展,珠光宝气,美艳动人,争研斗艳得十分激烈。 没规没矩 李嫣一大早就到场,然后太后和皇上才纷纷到来,皇太子为首的皇子公主坐在太后的那边,李贵妃那边依次是宁妃等嫔妃,在最下首才是大臣与及他们的家人。 “父皇,今年中秋节,儿臣准备了大型的烟花表演,等会你千万不要错过。”德美坐到了玄光帝的身边,甜笑着说道。 玄光帝亲切地捏了捏她的脸蛋,说道:“你准备的?还是宁妃准备的?” 宁妃微笑:“当然是德美准备的,臣妾只是负责配合而已。” 皇上最宠溺这位公主,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因此谁都不敢得罪这位刁蛮任性的三公主。 李嫣没有和这位公主交集过,不由得暗暗打量她,一双眼睛黑亮如宝石,唇红齿白,长得不是普通的美,与默言一点都不像。 德美察觉得李嫣的目光在打量自己,笑咪咪地望着她说:“李贵妃长得真美,难怪父皇这么宠爱你。” 玄光帝没好气地拍了拍她的脑袋:“胡说什么,没规没矩的。” 德美嘴一扁,“父皇不要打儿臣的头,好不好。” 李嫣微笑:“三公主长得才是美。” “既然如此,我坐在你身边可好?”德美头一侧,笑嘻嘻地问。 “当然好。”她微微一笑。 宁妃的眸中闪过一抹笑意,这位德美公主很明显想捉弄李嫣。 德美公主可不是那么容易讨好的,与她相处的最好方法是,能离她远一些就远一些。 例如这次的烟花表演,她本来不同意,最好还是被这位公主磨得没了脾气,不得已答应。 只见德美公主很乖巧地坐在李嫣的身边。 这时候宴讶开始,宫人捧着膳菜鱼贯而入,分别摆好,然后表演也开始助兴。 等了中场的时候,终于到了烟花表演了。 大殿上打开了所有的门和窗,在里面也能看见璀璨美丽的烟火在空中灿烂地盛放的刹那。 德美兴奋地站起来,拉了李嫣的手,说:“到外面看,更漂亮。” 不由分说把李嫣拉起来往外跑,李嫣想拒绝也来不及。 到了外面,德美也不知道从哪里拿了烟花,递了一个给李嫣说道:“我们一起放烟火吧,很好玩的。” 狼狈万分 说着,她点燃了一根,璀璨的烟花在她手中“吱”地一声射向了天空,变成了一朵美丽灿烂的花火。 德美用比烟花还要灿烂的笑容望着李嫣:“贵妃娘娘,你也来玩啊。” 李嫣犹豫了一下,要点燃烟花,万一着火了怎么办? 对于这种没把握的玩意,她一点胆量也没有,勉强地笑了一下:“不如本宫找太监陪你玩吧,本宫还要回去陪皇上和太后呢。” 说着就要离开,德美却是捉住她的手,又点燃了一根放到她手中,笑嘻嘻地说:“你拿起来放呀,很过瘾的。” 李嫣看着“滋滋”地火花在喷向她,哪里还敢接,不由分说想推开德美,不过这个时候已经迟了,烟花已经“噗”地一声射向了她。 “啊——”她尖叫一声,身上的衣服点着,正在冒火。 “贵妃你怎么了?”德美公主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掩着嘴在那里焦急地问道,却没有要上前扑灭火的意思。 李嫣身上穿的是纱料的衣裳,本来就很惹火,再加上这种秋高气爽的天气,只好拼命地尖叫:“皇上救我!” 听到她的声音,宫人已经围了过来,看到这情形,已经有人提了桶水过来,不由分说向她扑淋了过去。 火灭了,但她就狼狈万分。 玄乐帝也已经出来,看到这情形,眼神一沉,质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德美楚楚可怜地扑了过来,“父皇,好可怕,李贵妃要玩烟火,结果把她自己烧着了,幸好儿臣不敢和她一起玩,不然也跟着倒霉了。” “玩烟火?”他阴阴地看了李嫣一眼,“你玩烟火?” 这个三公主在这里颠倒是非,分明是要诬陷她,李嫣一身的狼狈,正欲哭无泪,看见玄光帝的神色沉了下来,知道若是反驳德美的话,只会惹他不快,只好淡淡地说:“看着烟花好玩,有时兴起罢了,臣妾的衣服都脏了,请皇上允许臣妾回去换一身再过来。” “李贵妃的手都烧伤了,恐怕还要请太医才行呀。”德美一脸的同情。 玄光帝哪里不知道是这个女儿的所作所为,但他宠她,不想责备她,既然李嫣不想把事情闹大,也乐得息事宁人。 感动着 他的目光温和了一些:“小李子,送李贵妃回去,让汤太医过去为贵妃看看有没有受伤。” “父皇,可是我很害怕呢,怎么办。”德美可不想就此息事宁人。 他瞪了她一眼:“不要闹了,回去。” 回到玄月宫,李嫣顿时勃然大怒,把所有东西都扔了个破烂。 小李子连忙安慰她:“娘娘别为了一个小姑娘生气,三公主一向任性嚣张,后宫的嫔妃没有一个不怕了她,这次就当买个教训。” 她冷哼:“本宫被一个小丫头如此捉弄,这口气怎样咽得下去。” 小李子吓了一跳,劝道:“娘娘还是不要得罪她为好,皇上最宠溺的就是她,不管她做错了什么事,都不会追究的,相反,若是娘娘做了什么错事,皇上发起火来,以往所做的一切努力岂不是白费了吗?” 李嫣看了看烧伤了的手臂,还在发红呢,幸好是手臂,若是烧伤了脸孔,皇上岂不是从此就嫌弃她了吗? 她好不容易才让皇上原谅了她的过去,所以绝对不会再做让他厌恶的事。 当然,德美那样捉弄她,她也不可能放过她的。 她冷声说道:“你放心,本宫会小心的,这事绝不能就此罢手,那小丫头这样对待本宫,无非是想给本宫一个下马威,谁都怕她德美公主,本宫就偏不怕。” 小李子摇头,却也明白这位娘娘不好对付,也是个性倔强的主。 三公主谁不得罪,为何非要得罪这位李贵妃呢。 这梁子是结定了。 草原的月亮又圆又大,像银盘一般,清冷的月色照耀在草原之上,整个草原被一团柔和的银光包围着,十分的美丽。 默言望着这样美的大自然,感动着。 这就是没有任何污染的大自然环境了。 天气有点寒冷。 她们在这里住了一个月了,默言十分喜欢这个地方。 刚刚才结束了赏月大会,她和凉王漫步在草原之上,闻着草的清香味道,望着离他们极近的月亮,忍不住微笑。 “你在笑什么?”两人同时问道。 她睨了他一眼:“你先回答。” 幸福和快乐 “走遍了大东南北,是不是觉得这个地方最美丽?”他含笑问道,英俊的脸孔一片柔和的笑意,让人心动。 “嗯。”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很满足地笑了:“是呀,原来到处旅行是这么地累,这里的人都这么快乐,和他们在一起,仿佛一切忧愁都不存在,只有幸福和快乐。” “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定居下来吧。”他建议。 她犹豫:“不行吧,好多可疑的人出现在这里,我们已经住了一个月了,还是走吧。” “怕什么。”他不以为然,深深地望着她清丽脱俗的脸孔,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她仿佛还是当年那个倔强好胜的宫女,还是那样令他着迷。 “难道你怕他找来?” 她点头,“这些日子,我总是有不好的预感。” 他失笑:“预感?你以为你是神婆?” 她横了他一眼:“我是认真的。” 他握着她的手,深深地注视着她,目光充满着深情:“难道你还没有忘记他?” 她笑:“这不是忘记与否的事,而是……” “默言,我喜欢你,你是知道的。”他拥不住将她拥入怀中。 好不容易把痛苦的过去忘记,他真的想和她生生死死在一起,到海枯石烂,不能同生,但能共死。 她轻叹,任由他搂着自己,轻轻地说:“这样的生活不是很好吗?情爱是很伤人的,我们可不可以暂时忘记它?” “忘记不了,如何忘?不如你忘记他,可好?” “……”她不语。 有些事情,她已经努力地在忘,但,不是想忘就能忘。 那些深深地刻进了血肉和骨髓的爱与恨,不是放下就能放下。 凉王对她深情似海,她又怎会不知。 但,她无法回之以同样的感情,那么深厚的感情,她已经给了那个男人。 他的目光中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却又是那样的深情,他轻叹:“我会等你,一直等你忘记他。” 她感动。 尽管他做过伤害她的事情,深深地伤害了她,让她失去了一切,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硬不起心肠来气他。 不曾如此爱过 谁能气一个如此深爱自己的人呢? 从来没有人如此爱她。 那个人也不曾如此爱过。 即使是她,也不曾如此爱过一个男人。 她轻叹一声,搂住他的腰,脸靠在他的胸前。 在月光的背影之下,看见的只是搂在一起的背影,合二为一。 他轻轻地说:“夜深雾重,回去吧。” 她点头,仰脸一笑,在月色之下,美得如此惊心动魄,仿佛来之月亮之中的仙子,他的心忍不住深深地悸动了。 低头,深深地吻住她仿如透明的粉色的嘴唇。 他的嘴唇如此冰凉,如此的绝望,又如此的深情,更多的是膜拜。 默言的心忍不住一阵抖动。 最终还是没有拒绝这一吻。 她无法以感情作为回报,只能回他浅淡的一吻。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睛一酸,为什么不是爱着这个男人呢,若是爱他,那么她的心也不会如此的沉重。 明明是快乐的时候,却会有一种沉重的忧伤扑天盖而来,让她无法躲避。 中秋节过了之后,李嫣开始忙碌了起来。 后妃的侍寝日子虽然由她来安排,但是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皇上的手里,很多时候,他都没有按照安排去做。 再加上李嫣在中秋节的时候手臂受了伤,没有在他面前说过半句怨言,而是把一切揽在了身上,还向他告罪,让他觉得,李嫣其实是一个很大量的女人,不像别的女人如此小气。 于是对于凤印的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再加上,他收到青阳的消息,似乎真的找到了默言。 他决定明年开春之后,准备借着南巡去寻找默言,无论如何,他一定会把她找回来。 今日是初一,各宫的管事都来向宁妃汇报工作进度和结果。 “李贵妃驾到!” 李嫣微笑着进来,外表雍容华美,很有范儿。 “贵妃娘娘吉祥。” 她用亲切地语气说道:“大家都不用客气,继续吧,本宫只是来旁听,学习一下,宁妃,你不介意吧?” 这是各房的总部,不是宁妃的地方,不用通传李嫣也是可以到来的。 何况现在,李嫣才是后宫之首,宁妃也没有说不的权利,只好勉强地笑了笑,把那个镶满了宝石的位置让了出来。 肥肉 李嫣一点都不客气,坐了下来,笑盈盈地说:“宁妃也坐吧,站着听他们汇报会很累的,起码需要几个时辰吧?” “谢贵妃.” 这贱/人分明是想来夺权,想告诉这些管事,她才是这后宫之主,心中恨恨地想着,她不能让她得逞。 这女人虽然掌握了凤印,可太后也说过,她还是如常管理着日常的事务,有大事发生的时候才需要向李嫣汇报罢了,她凭什么来这里横插一手。 只听李嫣用亲切的语气说道:“本宫刚刚开始接手后宫的事,虽然都认识各宫的管事,但是当中的细节一点都不懂,还望各位不要嫌麻烦,不如重新开始说一次,可好?宁妃,你会嫌麻烦么?” 宁妃勉强一笑:“不会。” 然后各宫的管事逐一开始汇报,李嫣不明白的时候还地问得很详细,那态度分明要更渗入地参加到庶务。 到一切结束之后,宁妃的脸色带着牵强的笑容问道:“李贵妃可明白了,需要嫔妾再解释一遍么?” 李嫣笑道:“很明白了,原来也不是很复杂,相信本宫还是能处理的。” 然后讶异:“宁妃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不等宁妃回答,她又说道:“这样吧,既然宁妃不舒服,不如今日就让本宫代替你处理接下来的事吧。” 宁妃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喧宾夺主,还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 她也不是省油的灯,灿然一笑:“谢谢李贵妃关心,嫔妾没有不舒服,只是有些担心哪些方面会让贵妃不满意,才会有些紧张,贵妃可是万贵之体,是皇上的宠儿,嫔妾哪敢让如此繁重的工作交给贵妃呢,事情都交待完毕,大家都散了吧,嫔妾也告退回去,这些报告还需要嫔妾处理呢。” 根本不让李嫣接手,态度也是很坚决。 说完就施施然离开了。 李嫣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棉儿轻轻地说:“宁妃是没那么容易对付的,要想个办法才行,不然她是不会轻易把口中的肥肉吐出来。” 肥肉? 形容得真好。 独一无二 李嫣冷笑一声,她不吐,她偏要从宁妃的口中抢过来。 到了御花园,只见德美公主迎面而来。 眉头一皱,不想与这位讨厌的公主正面冲突,正想回避,不料,德美已经冲了过来,一脸的灿烂笑容:“李贵妃好。” 李嫣只好转过来身淡淡一笑:“你好,本宫有事要忙,不相陪了。” 语毕就要离开,德美哪里肯放过她。 “贵妃别走呀,父皇送了一个很好玩的东西给我,不如贵妃到德美宫和我一起玩吧。” 李嫣对那些好玩的东西一点都不敢恭维,淡淡地说:“本宫没空,公主还是找别人吧。” 德美嘻嘻笑:“我知道了,你只喜欢玩烟花,我宫中还有烟火呢,不如拿来和贵妃一起玩?” 一说到烟火,李嫣还心有余悸,不由得脸色一白:“不用了,本宫一点都不喜欢烟火,告辞。” 转身要走,德美挡住了她的路,笑得更灿烂了,“难道贵妃怕像上次那样着火吗?不用怕的呀,放心吧,不会着火的,有我看着你呢。” 李嫣冷笑,有她看着? 这公主对自己充满了敌意,她又怎会感觉不出来,分明就是故意的,上次的事,她还没有找她算账,这次又想来捉弄自己。 不由得暗怒,她冷冷地望着德美:“三公主,你到底想怎样?本宫没空瑕陪你疯。” “嘻嘻,贵妃是生气了吗?啧啧,生气的样子更美艳动人,难怪父皇对你如此着迷。”德美说着,黑亮的眸中充满了嘲笑。 “那又怎样,公主小小年纪,作风就如此怪嚣,这次来不是为了称赞本宫长得美不美吧。” 德美哈哈笑一边拍着手掌,点头:“没错呀,我是故意的,怎样?上次也是故意把火烧到你身上的,那又怎样,你能奈我何?” “你就不怕我到皇上那里举报你?”李嫣冷冷地说,很好,说得如此坦白。 “举报又怎样?你以为父皇会怎样处罚我?父皇那么疼本公主,就算本公主杀了你,相信父皇也只是流一滴眼泪罢了。”德美得意洋洋地说;“这后宫的女人多的是,可本公主却是独一无二的,你难道还能和本公主相比么? 分出胜负 李嫣笑了笑:“你提醒了本宫,皇上是很疼你没错,有时候本宫要对付你,不必借皇上的手,你一个丫头,难道本宫还怕你不成?” “你当然不怕我呀,可是我很怕你怎么办?”德美笑嘻嘻地说:“若是我告诉父皇,说你恐吓我,威胁我,还欺负我?你说父皇会不会相信?” “你到底想怎样?”李嫣没想到她哪些无赖,气得脸色一沉。 “陪我玩呀,若是我开心了,就不会反举报你了,对吧?”她笑得更灿烂了。 “本宫没空。”说着很坚决的要离开,德美又来挡她,她索性用手一推,谁知道前面就是湖,德美故意跳到了湖中。 李嫣的脸色更难看了。 这个德美公主,分明要和自己抗上了,非要分出胜负不可。 德美跳进了湖里,花园又是那么多宫人看中,对自己非常的不利,到时候皇上一定会相信那位刁蛮公主的话,她努力了那么久,可不要给这位公主破坏了一切。 说着,她也不由分说跳进了湖中。 …… 等到两人被救起来的时候,玄光帝才赶了来。 这个时候,大家都分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各有各的说法,有的说是贵妃推了公主下水,有的说公主搂着贵妃一起跳下水。 玄光帝知道德美一向任性惯了,估计这次她把李嫣推下水,或者推不倒索性搂着她跳下湖中。 现在是九月的天气,水很冰,冷得有些彻骨。 李嫣和德美都冷得嘴唇都紫了起来。 他恨恨地跺了一下嘴,命令下去,“送她们回宫,传太医。” “父皇……”德美呜哇一声,大哭起来,扑进了他怀中指证李嫣:“李贵妃居然把儿臣推到湖中,好可恶。” 目光望向李嫣,只见她冷得脸色都白了,快要昏倒的样子,却是咬着唇,不为自己分辨,只说:“都怪臣妾,没有照顾好公主,皇上请降罪吧。” “你看她还做戏呢,父皇你要为儿臣作主呀。”德美跺了跺脚,哭得更厉害了。 他为他拭了眼泪:“好了,别撒娇,快回宫。” “父皇……” 自找苦吃了 “别闹了,看你在发抖,快回去穿上衣服,不然会感染了风寒。”他脸色一沉,只觉得这个女儿真是胡闹得让人头疼。 然后用轻柔的声音对李嫣说道:“朕知道不关你的事,害你受苦了,你先回去暖着,不要着凉了。” 李嫣柔弱地微笑:“臣妾会照顾好自己的,皇上不用担心,先把公主照顾好。” 回到了玄月宫,棉儿马上让人准备了凄汤。 “娘娘快喝上。” 李嫣冷得发抖,嘴唇都发紫了。 棉儿埋怨说:“德美公主太大胆了,宁愿跳下湖也要诬陷娘娘你害她,幸好娘娘机智跳了下去,不然的话,皇上怪罪下来,就倒霉了。” 皇上相信她! 李嫣不由得微笑起来,这一认知不知道为何让她觉得很愉快,德美的陷害她倒是不放在心里了。 那丫头的手段根本对付不了自己。 她会游泳,身体也比普通女人强壮一些,喝了姜汤不会有事,那位公主,恐怕还会受一些苦呢。 这就叫自找苦吃了。 “那丫头分明冲着本宫而来。”她淡淡地说,“只是本宫不明白,本宫与她素无结怨,她为何三番两次非要陷害本宫。” 棉儿说道:“会不会是因为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关她什么事?”她一愣。 棉儿猜测:“当初皇后娘娘被打入冷宫,都是因为娘娘你的缘故,这位公主一定是想为皇后娘娘报仇。” 她恍然。 德美虽然和皇后娘娘的母女关系很僵,但毕竟是母女连心,更何况那女人死了,也就可以解释为何德美公主对自己有那么深的敌意。 有些头痛,别的女人,她可以想尽办法让她们无法接近皇上,也可以想尽办法让皇上厌恶她们,不想接近她们。 可是她没办法让公主不接近皇上,也没办法让皇上厌恶他最心爱的女儿。 棉儿猜到李嫣的想法,说道:“她毕竟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再怎么任性也不会太过份。” 李嫣摇头:“不,她小小年纪,心肠就如此歹毒,再过两年,恐怕连本宫也不是她的对手。” 原来如此 “默言,你哪里去了?”一走进来,就看见琥珀从木梯冲了下来,搂着她,喜极而泣:“你哪里去了?吓死我们了,找了一天一夜,公子还被雨淋病了……” “公子病了?”默言脸色一白,顾不得青阳就在后面,冲进房间。 他静静地躺在□□,脸色苍白,嘴唇也青白,虽然睡着了,可是呼吸很不安稳,有些急促,不时低呼:“默言……默言……” 她的眼眶一热。 握住了他冰冷的手。 感受到她的温暖,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眸,惊喜:“默言,你回来了?” 然后咳嗽起来,很厉害。 很久才停了下来,他反握着她的手,唇边泛起温柔的笑意:“你没事就好,琥珀担心得一晚没睡了。” 她忍住了呜咽的声音,微笑:“都怪我,让你们担心了。” “现在人没事就好,我们别找什么火莲了,回去吧,生死有命,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足够了。”他深情地望着她,柔情似水。 她伸手,抚着他瘦削而冰凉的脸庞,温柔地笑了:“我们不回去,一起去京城。” 他愕然:“那岂不是自投罗网,不可以,回到京城,你会随时被他找到。” 默言正要说话,外面传来了阴冷的嗓音:“你以为,这样,朕就找不到你们么?” 他们一惊。 玄光帝居然跟踪她! 他杀气冲冲地负手进来,后面是青阳和小黑子,目光冷冽,表情阴戾地望着他们,还有还握在一起的手。 冷笑一声:“原来如此!” 紧紧地逼视着默言:“你是为了他!你救了他!果然是朕的皇后,好大的本事!” 他的眸中飞快地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然后很快就被冰冷彻骨的寒意代替,蕴藏着怒意。 他的怒火熊熊燃烧,仿佛能把面前这对狗男女烧死。 默言的目光升起一抹惧意。 她始终还是怕他。 这个男人,尽管有着俊美高贵的外表,但他的内心,爆发起来是她不能承受的。 在皇宫的十年,她千方百计,努力以真诚对待他,努力用自己的爱心感动他,但潜意识里,她还是对他有着深深的惧意。 不用自己亲自动手 宁妃笑咪咪地望着她:“这一点,本宫是绝对相信公主的,公主一向是很讲义气的。” “你快说。” “李贵妃之所以这么深受皇上宠爱,无非是她长得比任何人都美,可对?” “你的意思是,只要她不美了,父皇就不宠爱她了。” “那是当然,皇上不宠爱她了,公主想对她怎样就怎样,她哪里还能保得住贵妃的位置呀。” 德美高兴起来,拍着手掌,“宁妃你好聪明。” 宁妃微笑:“本宫可是什么都没说。” 离开了德美宫,宁妃笑得很开心。 有时候对付别人,根本不用自己亲自动手。 她从来不屑自己动手,不到逼不得已,她的宗旨是,任何人都会有弱点,只要利用那弱点,一定会将她置诸死地。 默言当初心太软,没有太狠心将自己连根拔起。 所以才有了今日的她。 李贵妃? 她冷冷一笑,那又如何?她一样可以让她在那个位置翻跟斗,摔死她。 回到了金华宫,二皇子在等候她。 “怎么样了,查到消息了吗?”她沉声问道。 “查到了,根本是无中生有的事,是青阳骗父皇,皇后娘娘根本就已经死了,儿臣很清楚听到他和花叶一边喝酒一边说的。” 原来,他们也收到了消息,说是皇后娘娘还没有死,只是逃出了皇宫,宁妃对付一个李嫣已经很头痛了,当然不可能让默言再回来当她的皇后,于是让二皇子派人去调查。 她松了一口气,微微露出笑容:“很好,这样很好,只要她死了,那个李嫣很容易对付罢了。” 二皇子好奇地问:“母妃想到如何对付李贵妃了?” 她睨了他一眼:“不告诉你。” 他也不以为然,“皇太子似乎知道我的居心,这些日子和儿臣疏远了许多。” “他又不是蠢人,你呀,也是花天酒地惯了,和他根本是两种性格的人,之前也是一时受你迷惑罢了。”宁妃横他一眼:“你不应该用这种办法。” “那用什么办法?”二皇子问道。 她神情一冷:“趁着他出宫的时候,找一些人当刺客,然后趁乱杀了他,把一切都推在刺客身上……” 无可奈何 二皇子恍悟:“母妃,你真是女中丈夫,行事不是普通的果断狠辣。” 她轻哼:“成大事,就不拘小节,阻我者,就不能留下来,既然三皇子表明了立场,这太子之位肯定与他无关,只要太子一死,本宫当上了皇后,你就是理所当然的太子。” “母妃英明,儿臣明白了。”二皇子笑嘻嘻地搂住宁妃的肩膀:“母妃怎么说,儿臣就怎么做,一切听你的。” “总之,你不许在外面胡来,不可惹你父皇不满,可不许在任何人的口中留下话柄,要知道,一子错,就步步错,本宫不容许有任何的把柄让别人捉住。” 二皇子妖美的脸上闪过一抹阴霾,可还是笑嘻嘻地答应:“儿臣遵命。” 他和太监那些事,不能让母妃知道。 母妃说得对,他要找个机会离开小李子,不然,这样下去迟早会被人发现,到时候会坏了他们的大事。 李嫣过了一个月风平浪静的日子,德美似乎没有找她麻烦,就连宁妃也特别好说话,不再把所有事藏起来,而是非常耐心地告诉她,李嫣戒备的心有些放松了下来。 再过了些日子,已经是年底,玄光帝又开始忙了起来。 各国的来使都来朝拜玄光帝,他每日忙着接见他们,这个时候,皇太子的婚事也定了下来。 也就是璃国的大公主,定了明年十月完婚。 玄光帝还是没有宠幸任何的妃嫔,每晚都在玄月宫就寝,也对李嫣百般温柔体贴,也任她百般挑逗,可偏偏就是不碰她的rou体。 可是在别的人眼中,皇上只独宠李贵妃一个,为了她,竟然置整个后宫的女人于不顾。 因此,众人对于李嫣,又是恨又是眼红,却又是无可奈何。 这时候,李嫣也快失去耐性。 她知道若是怀不上龙胎,对于立后,皇上是绝不可能松口的。 有时候,她真的怀疑玄光帝再次利用了她,他独宠她一个女人,在旁人看来,就是她占了所有人的男人,都是因为她,他才会不看别的女人一眼。 他要的也许就是这个效果。 无法抑止的冲动 可她宁愿相信他只独宠她一个。 她接受不了他再次利用自己,更接受不了自己再次成为别人的棋子。 不管如何,她都要当上皇后! 只有在那个位置上,她才会觉得有安全感。 可是为什么,每次躺在□□,他的身边,总是觉得他离自己那么远,连温暖仿佛也是抢来的,眼睛一闭,就会失去这一切。 “棉儿——”她决定去看他。 有一股无法抑止的冲动,她突然很想看到他。 想看见那张冷酷却会对她温柔微笑的脸孔,想听见他阴沉又轻柔的声音。 “什么事,娘娘?”这个时候刚过午时,娘娘应该午睡才对。 “准备好汤水,本宫要亲自送去给皇上。”她吩咐。 棉儿听了,连忙阻止:“娘娘还是不要去了,皇上忙着接见外来的来使,若是这时候去打扰到皇上,他会不高兴的。” 她不悦地问:“来使重要还是本宫重要,皇上又怎会生气?何况本宫就这么见不得人么?” 棉儿连忙说:“奴婢不是这个意思,而是皇上很重视这次的来使,璃国的来使与宁妃的关系很好,因此这次皇上让宁妃一起为他们洗风接尘,若是娘娘这时候去,皇上会以为娘娘争风吃醋的,以前宫中也发生过这样的事,让皇上非常不悦,所以妈婢才劝告娘娘最好别去的。” 原来如此。 李嫣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棉儿,幸好你提醒本宫,刚刚那样的语气,不要放在心里。”她说道。 “没关系,奴婢既然是娘娘的人,又在后宫生活了那么久,有些事情娘娘不知道也是常情。”棉儿恭声说道。 “嗯,那你下去吧,本宫想静一下。” 宫人鱼贯而出,室内只剩下她一个。 她的脸容沉静了下来,心情突然灰暗。 她很想知道,自己在玄光帝的心目中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有时候她觉得他心里只有她的时候,却又觉得他那么远;觉得他无情无义的时候,他又是那么温柔万分; 这样一个男人,让她觉得很迷茫,他到底是怎样一个男人? 深沉得像大海一般。 轻轻叹息。 这就是爱情…… 为什么要研究他是怎样一个男人? 她一向不爱研究这些,更不想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她只知道他们需要的是什么,也只知道,在日后的宫中生活里面,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是她唯一的依靠; 想到这里,忍不住心里一酸。 一直以来她都是独自一人,就连凉王也只是把她当作一个工具,一枚棋子。 而皇上是不同的; 她曾怀过他的骨肉,也曾与他一起在大草原上,像平凡夫妻一般互相吵架,回想起来,那种感觉真是美好; 在以后是不会再发生的美好,现在想来,心里充斥着甜甜酸酸的感觉,眼中也是酸酸涩涩的; 想哭,却是哭不出来; 想笑,不知为何而笑; 只知道,想着他的时候就是这种让她惊惶失措又让她喜悦的心情; 这是爱情吗? 若这是爱情,那么从前她对凉王的那种感觉又是什么? 若不是爱情,那么这这种忐忑不安的喜悦感觉又是什么? 若这不是爱情,为什么她会涌起强烈的占有欲? 爱情…… 她轻叹……这就是爱情…… 她不能爱!爱一个人,只会让自己陷入于万劫不复之地。 她不要爱,她要的是权位,要的是宠爱,要的是世间女子向往的荣华富贵和安定生活。 她明白,这一生,已经注定是这种斗个你死我活的生活,那一个男人,不是她能爱得起的…… 默言一直觉得有人监视着他们。 一路上都有人跟踪,初时,凉王只觉得是她多疑,她承认自己疑心特别重,那是因为曾经当过杀手的原因。 因而直觉对她来说,一向很准。 但她不明白,花那么多时间跟踪他们,为何不出来把话说清楚,又或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凉王走进医庐,看见的正是正在出神发愣的默言,不由得问道:“在想什么?” 她摇了摇头,继续磨药。 自从凉王发现这里的高山上有许多奇珍药草之后,他们每日上山采摘,默言有这里生活了许多年,对着医术,倒也是认识了不少,再加上她对药物有所了解,认识之后,结合再代的知识,研制出各种药,倒是帮到了许多人。 学起武功来 这个地方很偏僻,连名字他们都说不出来,只是住了几十个人,隔了几座大山,大山后面还有一个墟镇,这里的人都是以猎为生,每到墟日,村民就带物品去换一些日常品回来。 “我们都在这个人迹鲜少的地方了,你还在怀疑有人监视我们?”凉王问道。 她点头:“是的,无论如何要把那些人揪出来,我才能安心,总不能牵连无辜的村民。” 他同意:“放心吧,我已经让琥珀去引蛇出洞。” 以他的武功,一年多的时间已经足以将默言和琥珀训练成为一个身手不错的人了,再加上默言本来就有些底子,学起武功来一点都不费力气。 在古代学武功需要内功配合,不像现代的那些柔道,靠的只是技巧。 有一些巧缘之下,他们无意中得到了一株千山雪莲,凉王逼着她们生吞下去,无意中得到了武林人士求之不得的内功。 因此,这个时候的默言和琥珀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弱女子了。 即使让她们单独行走,也不会出什么事。 突然听得一声清啸。 两人互看一眼:“应该是琥珀出事了。” 清啸是他们打暗号的方式。 默言放下手下的东西,随着凉王踏着轻功冲了出去。 早上的村落很清静,村民几几落落地路上走着,对于他们的举动已经习以为常,见惯不怪的样子。 到了树林之中,才听到剑器打斗之声,琥珀的长鞭上下翻飞,但还是显得几分狼狈,处于了下风。 对方有三个人。 凉王懒洋洋地看了默言一眼。 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看来,他把这些人打成了实验品,打算试试她们的真正实力。 眼看琥珀有了危险,默言不想与他计较,提剑冲了进去。 那三个人看见默言到来,本来身手敏捷,出手也很狠辣,但此时突然缓慢了下来,仿佛有了顾忌,但过了一会,攻势却突然凌厉,仿佛得到了证实一般,并且还招招针对默言,招招毒辣致命。 默言眸中闪过一抹冷意,随意划出了几道剑花,也认真起来。 如此神通广大 她知道这是在厮杀,而不是平时的随便拿枯枝练习,一个不留神,小命就会不保。 越发凝神起来。 三对二。 默言她们很快处于上了风。 对方很快就受伤,倒在地上,她用剑指着他们,冷冷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跟着我们?” 为首的男子受伤最重,他冷冷地说:“要杀就杀,那么多废话作甚。” 默言冷笑:“你不怕死?很好,我最喜欢不怕死的人,反正我的药物需要一个药人,你们既然受了伤就充当药人,当时候没有任何的知觉,生不如死的滋味应该不错。” 琥珀笑得很愉悦:“小姐说得对,将他们泡在药桶里面,把那些蛇虫蝎蚁引来,就可以制出举世无双的毒药了……” 闻言,三个男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为首的男子迟疑了一下:“别……娘娘……放了我们吧。” 默言目光凌厉地望着他们:“谁是娘娘?你们到底是谁派出来的人?” “我们是皇上派出来找皇后娘娘的。” 琥珀冷笑:“皇上派出来的人一看见娘娘就想至娘娘于死地?还是不要废话了,不然惹得姑奶奶没有了耐性……” “我们是李贵妃派来的人。”其他一个吓得连忙把话说了出来。 “李贵妃?” 凉王淡淡地笑了:“不会就是李嫣吧?” “是……的。” “没想到李贵妃如此神通广大。” “你们通知了她,皇后娘娘在这里了么?”凉王笑咪咪地问道。 为首的的人回答:“贵妃让我们看见皇后娘娘就格杀勿论,我们在这里策划了几日,才决定动手,还没来得及通知贵妃。”回答得很老实。 默言冷冷地说:“你们回去告诉那女人,我不会回去再和她争什么东西,她也不要来……” 她话音未落,只见凉王挥剑,剑花一闪,三个男人已经倒地身亡。 皱眉,她不满地说:“我还没有说完呢。” 琥珀也说道:“公子,太残忍了,为何杀光了他们。” 他微笑:“他们不死,我们就有危险了,真是妇人之仁,与其和他们废话,还不如拔草除根,他们死了,谁还通知李嫣?” 个中道理 他说得对。 默言沉默,对敌人宽容就是对自己残忍。 李嫣很明显不想她活着,即便这次失败了,她还会让别的人来追杀她,现在这几个人死在这里,断了线索,也可以清静一段时间了。 处理了尸体,太阳已经当空。 回到医庐,默言转身到了厨房准备饭菜。 凉王也跟了进去。 默言淡淡地说:“公子进来做什么,厨房这么脏的地方,和公子的身份可一点都不符合。” 凉王浅笑,“我是什么身份?” 她哑然。 “你在生我的气?” “哪里敢。”语气闷闷的。 “你是怪我不由分说杀了他们?” 不是的,她只是觉得,凉王有时候狠起来让她觉得陌生。 又觉得这样一个男人,和她在这里隐民埋名,是不是委屈了他。 她转身:“王爷——” 她已经许久没有喊他王爷了,每次想要说严肃的事的时候,她就会喊他王爷。 “你还是离开吧。” “为什么让我离开?”他不解。 她微笑:“这样简单的生活,在这里,会埋没了王爷的才华。” 他苦笑:“那默言的意思是,让我再回去抢夺皇上的位置?” 再次哑然,苦笑,“是我想太多了,只是我觉得让你陪着我们在这里,做这些琐事……” 他拥住了她,用脸轻轻地擦着她的头发,轻轻地说:“为何会这样想,让你们陪着本王浪迹天涯,受了那么多的苦,该觉得愧疚的人是本王才对……何况……默言,能与你在一起,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你,我觉得是莫大的幸福。” “当真?” “那是当然,我做了太多的错事,下半生只想过平静的生活,不想受任何人的打扰,正如刚刚,若是不杀他们,只会放虎归山,李嫣那女人,很不简单。”他再次解释。 默言“噗”地一声笑了,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王爷不必同一个问题解释两次,我又不是不懂个中道理。” 他一脸的惶恐:“娘娘不再怪罪奴才了吗?” 她嘻地笑起来,横了他一眼,命令道:“既然如此,你就烧柴火吧。” “奴才遵命。” 琥珀在门外含笑望着二人的情形。 凭什么要相信你 只觉得心里一片愉快。 娘娘和王爷这样子,就像一对平凡的夫妻。 呃……她怎么会想到他们是夫妻? 想到这,不由得黯然,凉王一片深情,娘娘又怎会不知,可是娘娘一直忘不了皇上。 多少个夜晚,总是在恶梦醒来,呼唤的是皇上。 发现了琥珀,默言说道:“琥珀帮公子的忙,我换一身衣裳。” 不理凉王的反对,一溜烟冲了出去。 凉王无可奈何地摇头,俊美的脸上浮着深深的宠溺。 默言换洗了出来,饭菜还没有弄好,就慵懒地坐在榻上等候吃饭。 脚步声传来,她漾开一脸笑意,却在看见那人的脸孔时僵住了。 是青叶! “臣参见皇后娘娘!”青阳行礼。 默言冷淡地说:“你认错人了,这位公子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心中却是大惊,他们到底派了多少人来,有多少人在查她的消息,还是在怀疑凉王的死。 万一凉王出来,恐怕青阳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青阳对玄光帝的忠心,她从来不敢怀疑半点。 只见青阳微微一笑:“臣在这里住了半个月了,绝对不会认错地方的。” 意思是对她们的一切已经了如指掌,默言不用否认。 闻言,清丽的脸庞越发冷锐,“那又如何?我不认识你!公子乱闯民居,是不是有些不合礼数?” “娘娘其实不用害怕,臣不是要捉娘娘回宫。”他摆明了立场。 默言用狐疑的目光望着他,根本不相信他的话。 他笑了,“臣也知道凉王没死!” 听了这话,她陡地站起来,像一只长满了刺的刺猬,凶狠地望着他:“青阳,你到底想怎样!” “娘娘放心,臣不会把你们的一切告诉皇上。”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王爷很爱娘娘,这一切,臣看得很清楚,也了解得很清楚。”他轻轻一笑:“一个沉迷于爱情的男人,臣相信他已经不会威胁到皇上,所以……娘娘请放心,这一切,臣是绝对不会禀报皇上。” “为什么?”她沉声问道,目光还是浮着浓浓的怀疑,根本不相信他。 到底为了什么 青阳和花叶,对玄光帝来说,就是最忠心的两条狗,如此忠心的狗会把千辛万苦得来的消息不告诉自己的主子,她怎么可能幼稚到去相信。 “在皇上的心目中,娘娘死了,未必是一件坏事,相反,若是娘娘回到宫中,就成了皇上的障碍,这一点,娘娘应该很明白。” 是的,以她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娘娘,这么多年来虽然培养了朝堂上的势力,但是这次被打入冷宫,却无人帮她说话,她已经觉得寒心。 后宫和朝堂上,没有帮助,只有互相利用。 凉王的造反,朝堂上一半的官员已经被揪了出来,留下来的都是势力雄厚却忠心于玄光帝的人。 偏偏这些人有些功高盖主的意味,玄光帝势必要迟早铲除这些势力的,于是他身边必须有一个更忠心于自己,却又不会野心勃勃的人。 相信他们心里已经有了人选,而自己若是这个时候回归,势力会影响玄光帝的决定。 这一点,默言也不想不明白的。 按道理,她一个被打入了冷宫的皇后,逃出了皇宫,是滔天的大罪,捉回去,治个活罪死罪就行了,青阳为什么不捉回去?还千方百计留下来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 想到这里,默言冷冷地说:“那么,你跟着我们到底为了什么?” 青阳微微一笑:“凉王没有死,臣不放心。” “那你现在为何又放心了?”她咄咄逼人的说。 她想过要杀人灭口,但青阳的武功,她不敢小觑。 “臣只忠心于皇上,有利于皇上的,臣会歇尽办法去做,若是有害于皇上的,臣……自然也要拼命去铲除。” “……”她轻哼,他的意思是,若不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他会杀了她灭口。 他微笑说:“只要凉王和娘娘一直呆在这个地方,哪里都不去,就会很安全的,臣绝对不会将这一切告之皇上。” “那我岂不是要感谢大人?”默言冷冷地说道。 “谢倒是不至于,只是娘娘千万不要想着杀了青阳灭口,毕竟,青阳是皇上派来找皇后娘娘的,万一臣没有按时回去交待,皇上的怀疑就变成肯定了。” 她沉默。 各得其所 “既然你打算放过我们,为何还要现身?”她问道。 “臣只是想让娘娘转告凉王一句话,安守本份,不要再让老百姓受苦,造反本来是劳民伤财的事,凉王若是不能安份守己,只会牵连无辜之人。” 再次沉默。 这个青阳比起那些□□污吏来说,算是一个好人。 起码,他只忠于自己的本份。 默言决定相信他一次,语气缓和了起来:“多谢大人提醒,我们会安份守己,这个世间,不会再有顺天皇后,也不会有凉王爷,我们绝不会再回京城,所以请大人放心吧。” 她并没有问,玄光帝为何要派他来找她。 也没有问,他为何会觉得她没有死。 也许,找她回去是为了折磨她。 那个曾经让她恨过怕过也爱过的男人,这个时候,她只想远离他,远离那些令她心寒的一切一切。 “李贵妃派人来刺杀娘娘,这一点,臣倒是没有想到。” 青阳一顿,沉吟了一下说道:“也许是臣不小心透露了风声,娘娘请放心,臣回到京城,一定会让所有的人都不会怀疑娘娘已经死了。” 默言微笑:“有劳大人了。” “那么,娘娘保重。” “谢大人为我们保守秘密。” “各得其所罢了。”他并不领谢。 等他离去,琥珀才端菜进来。 时间算得真是准备。 这个青阳是一个不浪费时间的人,却浪费了半个月的时候研究他们的一举一动,恐怕也是考虑得非常周详才打算放过了凉王。 他很明白,要杀凉王,必须要经过她这一关。 可是他不想让玄光帝知道皇后娘娘没有死,毕竟,一动皇后娘娘就势必惊动皇上,再加上他也知道这个时候的凉王对皇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威胁。 默言异道:“公子呢?” 琥珀也讶异:“公子不是和小姐你一起出去了吗?” “你是说凉王不是一直在厨房?” 糟糕!看来凉王知道了青阳来过的事情,以凉王的性格,势必要杀人灭口,可是青阳又岂是那么容易可以灭口的。 她不想让琥珀担心,只称去找凉王,让琥珀先吃饭,就跑了出去。 最好的结局 找了很远,才发现凉王一身狼狈地靠在树下沉思。 一看周围的环境,他和青阳应该动过手。 他们二人的武功不相伯仲,谁都赢不了谁。 看着他一脸沉思的样子,带着落寞的神情,默言的心忍不住涌起一股酸意。 身份尊贵的王爷,为了逃亡而躲到如此隐蔽的地方,到头来,连杀对方的勇气都没有,这和那个在沙场上叱咤风云的大将军来比,生还不如死! 默言不知道如何过去安慰他,只好静静地站在他的背后…… 许久,他用干涩的声音说道:“我是不是一个胆小鬼?” “你……当然不是。”默言轻轻地回答:“胆小的是我。” 他苦笑:“他说得对,我是胆小鬼,那么多人因我而死,而我却连死的勇气都没有,靠着一个女人当借口,苟且地活着……” 默言轻轻地走了过去,从后面楼住了他,脸挨着他结实的背,轻轻地说:“我知道,你是为我了……默言是很感激的……我们不要再想过去了好不好?在这里重新生活,我们不再是凉王和皇后,而是默言和玄寒……” 他颤抖了一下,“你愿意接受我?” 她闭上了眼睛,轻轻地嗯了一声。 也许,也许这样是最好的结局。 他们都是心里有着伤口的人,在无人的夜晚里自己舔着流血的伤口,独自寒冷寂寞,不如相依温暖。 他狂喜,转过身来,捧着她的脸孔,望着她明静如天空般透明的眸子,深深地吻了下去。 青阳在远处没有错过了这一幕,修长的身影拥在娇俏的皇后娘娘,充满了感恩和激情,那一幕让他很矛盾,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错的。 凉王与他们毕竟是师兄弟,他是皇上的人,却选择放过了凉王。 他怀中的女人也是皇上的,但他也选择了闭口不说。 不管对错与否,望着不远处的那一双人,他悄然而退。 这次回京,他会很准备的答复皇上,皇后娘娘真的已经死了,那个人影,只是他的错觉。 这么长的时间,皇上的伤已经复原了。 瘟疫 默言和凉王牵手归来,琥珀惊喜,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这样子是她乐意见到的。 “小姐,我刚刚把菜再加热第三遍,你们就回来了。”琥珀笑嘻嘻地望着他们。 然后都坐了下来。 “琥珀,你在笑什么?”默言睨了她一眼,“是不是笑饱了,连吃饭都不想了?” 琥珀嘿嘿地笑:“小姐今日笑得很美,奴婢也忍不住跟着笑了。” 凉王也是含笑望着默言,只觉得她眸底的阴霾消退,显得更是明亮优雅动人,眉宇间带着淡淡的妩媚,越发牵引着他。 不由得握着她的手,浅浅地笑:“默言,你若是不嫌弃我的话,不如我们就成亲吧?” 琥珀拍手:“好呀,小姐和公子成亲吧,我许久没有见过人是怎样成亲了,这样的风俗,成亲很好玩的。” 默言横了她一眼:“既然好玩,我明日帮你招婿,好让你可以玩一下。” 琥珀苦着脸:“小姐,不要乱开玩笑,我才不要嫁人。” “你比我年长,你不嫁,难道想要我养你一辈子?”默言没好气。 “我是你的丫环,你养一辈子也是应该。”琥珀得意地笑。 默言无奈地摇头:“你看看平常家有这么霸道的丫环么?” 凉王哧地一声笑了出来。 她又横了他一眼:“你看看你家的丫环多霸道。” “还不是因为她主子霸道。”他含笑望着她。 她轻叹摇头,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不管这二人在傻笑什么。 虽然是如此,琥珀还是热心地游说默言成亲的好处,连带附近的人都知道玄公子和默姑娘好事将近。 于是医庐又是热闹起来。 来看病的人还有来和琥珀讨论成亲细节的人,反正每日络绎不绝,也足以证明这里的人有多么热情。 当事人默言和凉王却是无动于衷,根本不给他们一个准确的日子。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村落里突然发生了瘟疫,这一场瘟疫来得太突然,来势汹汹,让他们措手不及,年老年幼体质差的都病倒了。 默言毕竟不是真正的医生,对于这样莫明其妙的瘟疫也非常头错。 上山找草药 幸好有凉王的医书,她熬了一晚,把医书看了明白,总于明白这种瘟疫就像现代的非典一样,是一种传染性极快的疾病,也不是无药可治,有一种叫姜末的草药可以化解这种传染病。 于是他们把病人隔离了起来,阻止传染其他人的可能性。 然后让人把所有的地方用白醋清理,这个时候默言和凉王就上山找草药。 找了整个山,都没有找到,渐渐地,天黑了。 凉王说道:“天都快黑了,不如回去,明日再来吧。” 默言摇头:“传染病是最可怕的病,因为不知道它的蔓延性的速度,万一病性到了心脏,就算找到草药也没用了。” 凉王摸了摸鼻子:“那就要神仙打救了。” 她没好气地说:“若是找不到,我们就夜晚再找,不管如何,一定要尽快。” 他苦笑:“默言,我真怕了你的认真。” “这不是认真,而是责任心。”她回答。 现在是春天时分,山中蛇虫鼠蚁多的时候。 天一夜,它们就会出来走动,这山中的毒蛇最多,可是默言的倔强凉王是明白的,只好赶快点了一支火把,用来驱蛇虫。 “这个山头都找遍了,我们去那边吧,据医书说,姜末是一种极阴性霸道的草,它应该生长在最阴寒的地方,我观察了一下,这里还不算最阴寒。” 凉王心一动:“最阴寒,前面的那山头有很大的瀑布,,不知道瀑布后面算不算最阴寒的地方。” 默言眼中发亮:“一定是。” “默言,不如明日再去吧。” 他苦苦劝道,越是阴寒的地方,就越有让人想像不到的毒物,他们就算略懂医术,但是毒物是最让人头痛的东西,万一中了毒就是很麻烦,他不是担心自己,担心的是她。 她笑,“不怕的,我们小心一些就是了。” 他只好再点燃了一根粗壮的树根以防万一。 这个时候,他开始后悔,不应该纵恿这个女人行医的,说什么济世为怀,这个时候是济世,却害了她。 当初提议行医,无非是看她心情郁闷,一直念挂着宫中的儿女,还有玄光帝,想着只要有她所寄托,就会忘记了那个男人。 毒蛇 唉…… 暗中叹了一口气。 幸好两人都会轻功,一路上果然有许多蛇虫,她竟然面不改色,没有一丝害怕的神情,不由得又是暗暗佩服,这个女人果然不是普通的胆大。 想着,既然她都不怕了,他这个男人还不能成全心爱的女人么? 于是领头为他驱蛇虫。 等找到了姜末的时候,天已经大白,二人又是不喘一口气就赶了下山。 回到医庐的时候,太阳已经出来了,默言喝了一口水,就开始煲草药,这种草药是内服的。 起码要连续服用七天才会把体内的病根完出逼出来。 因此,默言把瀑布后面的草药都扯了出来。 当然整个村落的人,那些药草是不够的。 因此煲药的时候,她放了大量的醋,并且还是用猛火来煲草药,找了几个强壮的人,不停地用猛火煲三个时辰,才算大功告成。 默言的脸上尽量汗水,一片灰尘,等交待完毕,她才转过身,问琥珀:“王爷呢?” 琥珀苦笑:“小姐,你还记得王爷。” “他回去歇息了吧,昨晚也是辛苦了他。”默言笑道。 琥珀瞪了她一眼:“王爷中了毒,现在躺在□□呢。” 中毒?她为何不知道? 连忙奔向他的房间,冲了进去,只见他脸色发青,嘴唇发紫,果真是中了毒的样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何中毒?”默言连忙替他把脉。 他苦笑,这个女人认真起来果然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找到草药的时候狂喜的样子,伸手就去采摘,根本没发现草药旁边那个绿眼发光的毒蛇,为了阻止挡毒蛇,他本能地伸手帮她挡住了。 毒蛇咬在他的手背上,后来他把毒蛇刺死,而她也在惊喜地把所有的草药都摘下来放在篓中,根本毫无察觉刚才那生死一线的一幕。 告诉了她来龙去脉,默言愧疚万分。 “不用担心,我已经将部份毒汁逼了出来。”他苦笑:“若是当时就把毒逼出来,就没事了,拖了一段时间,部份的毒已经攻入了心肺。” “是一条怎样的蛇?”她问道。 寻找名医 他摇头,当时他只顾着照顾她,深恐又不知道什么毒物出现,哪里还注意看是什么蛇咬他。 她内疚地说:“都怪我。”坐在床边为他再次把脉,然后用针从他手指刺出了一些血,准备拿去研究毒性。 “不管如何,我都要找到解毒的方法。”她坚定地说。 过了半个月,那场汹涌的瘟疫消失了,村民们把他们当成了神明一般膜拜。 可是凉王的毒却还是没有清除,默言找不到解毒的方法,只好用一些药物压制着毒性的蔓延。 凉王的身体越发虚弱起来,他脸色越发苍白,那只被咬了的手,又黑又肿。 她为他心痛,也是愧疚万分,若不是自己太专注于救其他人,又怎会连累他,只觉得自己欠他的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沉,到了无意为报的地步。 她让人找来更多的医书,也不顾凉王和琥珀的阻止,非要上山找奇珍异草。 最后,她绝望了。 在这个深山隐蔽的地方,根本不可能找到能救凉王的解药。 何况,她不是真正的大夫,只是半路出家的。 最后,她和琥珀决定,离开这里,去寻找名医。 幸好他们来的时候有马车,将凉王安置在马车上,在村民依依不舍之下,离开了这个让他们觉得温暖的地方。 皇太子大婚已过。 这次的大婚是李贵妃亲自操持,让太后和皇上很满意。 这些日子,她终于说服了皇上,将后宫侍寝的日子安排得很合理,李嫣明白,独宠这个男人是非常不明举的事情,只会惹起众怒,如此一来,对于皇后的位置,她就争取不到支持票。 这个时候,她和宁妃谁的支持票越多,胜算就越高。 皇上被大家合理享用,自然都对李嫣心悦诚服起来,连带讨好了起来,就连宁妃也无话可话。 自从皇后死了之后,除了李嫣,皇上许久没有宠幸过别的女人了。 也就是说青阳回宫之后,皇上得知默言是不可能活在人世之后,才又恢复了从前。 太子妃是太后娘家的人。 其实皇上是太后的亲生儿子,当初登基的时候,太后娘家的势力单薄,所以才靠了宁家的财力和势力。 第七天了 随着皇上的羽翼丰满,朝堂上大半已经是他的人,就连太后也不能控制左右了。 当然,她也不能让别的嫔妃影响着自家的势力。 这个太子妃必须是她娘家的人。 这一点,皇上是不会拒绝的。 太后和他是心血相连,绝对是以他的利益为先。 尽管雨露分甘很平均,但玄光帝每个月还是去玄月宫的时候最多。 也是李嫣最开心的,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诺言。 她以为他不会再碰她了。 可是她每个月起码有七天到自己的寝宫,仿佛很迷恋自己的身体,每当那个时候,他会要她要得无休无止。 这晚,是皇上来玄月宫的第七天了。 李嫣再怎么喜欢,也觉得浑身疲乏,有些应付不来,她已经连续第七日去向太后请安迟了,太后再怎么喜欢她,脸色也有些难看。 后宫里面,最忌的是恃宠生娇,太后心疼皇上的身体,一定会觉得她以媚诱之,伤害皇上的龙体。 棉儿是知道这些情况的,也知道皇上在□□的索求是无止境的,心里很是同情李嫣,却不敢表现出来。 李嫣是那样要求的人,何况她是很不容易才得到李嫣的完全信任。 她看了看天色,对慵懒而疲乏地半躺在锦榻上的李嫣说道:“已经这么晚了,皇上已经不会来了,娘娘不如早点歇息吧。” 李嫣微懒的抬了抬眼,带着媚若入骨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万一皇上来,本宫睡着了,他会不悦的。” 轻叹一声,懒洋洋地换了个动作。 “禀娘娘,小李子求见。” “让他进来。”她懒洋洋地回答。 小李子进来,请了安,她用慵懒的语气问道:“公公不是在皇上身边侍候么,怎会过来?是不是皇上要交待些什么?” 小李子干笑了一声。 李嫣向棉儿打了个眼色,棉儿领着宫人鱼贯退了出去。 小李子才禀报说道:“皇上今日很早离开了养心殿,吩咐不许奴才跟着去,这次他带了黑公公。” “如此神秘?你打听到什么?”她轻皱眉,美艳的脸孔上露出淡淡的疑惑。 原来如此 “默言,你哪里去了?”一走进来,就看见琥珀从木梯冲了下来,搂着她,喜极而泣:“你哪里去了?吓死我们了,找了一天一夜,公子还被雨淋病了……” “公子病了?”默言脸色一白,顾不得青阳就在后面,冲进房间。 他静静地躺在□□,脸色苍白,嘴唇也青白,虽然睡着了,可是呼吸很不安稳,有些急促,不时低呼:“默言……默言……” 她的眼眶一热。 握住了他冰冷的手。 感受到她的温暖,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眸,惊喜:“默言,你回来了?” 然后咳嗽起来,很厉害。 很久才停了下来,他反握着她的手,唇边泛起温柔的笑意:“你没事就好,琥珀担心得一晚没睡了。” 她忍住了呜咽的声音,微笑:“都怪我,让你们担心了。” “现在人没事就好,我们别找什么火莲了,回去吧,生死有命,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足够了。”他深情地望着她,柔情似水。 她伸手,抚着他瘦削而冰凉的脸庞,温柔地笑了:“我们不回去,一起去京城。” 他愕然:“那岂不是自投罗网,不可以,回到京城,你会随时被他找到。” 默言正要说话,外面传来了阴冷的嗓音:“你以为,这样,朕就找不到你们么?” 他们一惊。 玄光帝居然跟踪她! 他杀气冲冲地负手进来,后面是青阳和小黑子,目光冷冽,表情阴戾地望着他们,还有还握在一起的手。 冷笑一声:“原来如此!” 紧紧地逼视着默言:“你是为了他!你救了他!果然是朕的皇后,好大的本事!” 他的眸中飞快地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然后很快就被冰冷彻骨的寒意代替,蕴藏着怒意。 他的怒火熊熊燃烧,仿佛能把面前这对狗男女烧死。 默言的目光升起一抹惧意。 她始终还是怕他。 这个男人,尽管有着俊美高贵的外表,但他的内心,爆发起来是她不能承受的。 在皇宫的十年,她千方百计,努力以真诚对待他,努力用自己的爱心感动他,但潜意识里,她还是对他有着深深的惧意。 百感交集 她沉默了。 心中百感交集。 她以为,他只所以对自己特别,一个月最自己的宫中留宿最多,是因为他心中有她的,别的女人,只是例行宫事。 所以她一直很大度的安排着一切,很心平气和地与宁妃处理着后宫的事,她知道没有任何的后台,也知道自己长得太美丽,任何人第一眼看见她就会想起红颜祸水,于是很努力地想维持一个贤名声出来,让好太后和他满意。 最重要的是,她那么努力地改变以前的坏脾气,改变多疑的性格,就是相信他心中是有她的。 她李嫣要做的事情,她会千方百计也能做到。 例如,她爱他,她会努力地也让他爱上自己。 小李子这一个消息,让她突然觉得很消沉,原来,要得到一个帝王的爱,是如此的难。 她问:“你说,本宫要如何做才好?杀了那个宫女么?”说着,眼神里闪过一抹杀意。 小李子连忙阻止:“娘娘千万不要那样做!那宫女现在可是皇上最在意的人,动了她,皇上查出来,只会让娘娘处于不利的境地,奴才来通知娘娘,就是希望娘娘心中有个谱,到时候不要冲动,也不要惹皇上的不快,若是娘娘能怀上一个皇子,那么情况就会乐观了。” 是呀,若是能怀上皇子就好了。 她说:“可是这样坐以待待毙不是本宫的性格,难道任由那贱人诱惑皇上么?” “什么都不要做!”他建议:“娘娘若是有了行动,就正中了策划那一幕的人的计了。”他微微一笑:“不管那宫女如何得宠也好,始终只是一个宫女,她的地位是不能与娘娘比的,娘娘做好自己的本份,让皇上觉得娘娘是他身边重要的女人就行了,何况……对于这次的事,自有出头鸟。”小李子说道。 李嫣心情好了一些,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含笑望着他说:“你呀,果真是后宫的人精,幸好你是本宫的人。” 小李子笑:“能为娘娘办事,是奴才的福气才对。” “嗯,幸好你及时来把这时告诉本宫,不然的话,本宫若是没有准备,一定会发怒,到时候一定会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举动来。” 爱又是恨 说完,她喊了棉儿进来,含笑说:“前段时间,太后赐了一尊汉白玉观音给本宫,本宫知道公公是信佛之人。” 棉儿一听,从库房里把锦盒抱了出来,递给了他。 他摆手,“如此厚礼……” 李嫣笑:“李公公,收下吧,只是一些小小心意,你为本宫办法,远不止这些。” 小李子含笑抱了过来:“既然如此,奴才谢娘娘赏赐了,时候已经不早,娘娘早点歇息,不用等候皇上了。” 离开了玄月宫,小李子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不是因为李嫣,也不是为了前程的问题。 而是二皇子。 只所以说是二皇子告诉他,只是想李嫣更相信他,但二皇子对他疏远了,甚至见上一面也难,多次约见,他也不出现。 他知道,皇太子成了亲,接下来就是二皇子的亲事了。 宁妃是什么人,她一定会挑一个家势好,外表好,性格温柔的女子当她的媳妇。 更重要的是,宁妃势必想当皇后,二皇子也势力要当太子,他和二皇子的那些事,更是不能让别人知道。 脸上浮起阴冷的神色。 二皇子是贪新厌旧,为了女人抛弃他? 他不是他的玩物!不是说要抛弃就抛弃! 他若是无情,他便更是无义! 宁妃既然要当皇后,他偏偏要让李嫣当上皇后,偏不如他们的愿。 一路上,他打算回养心殿再值一下班。 万一皇上心血来潮回到了养心殿,到时候没人侍候,只会便宜了小黑子。 到了养心殿前,他遇上了宁妃。 “奴才向宁妃娘娘请安。”他低头,眼神更冷了。 二皇子不是普通人,没有人能左右他半分,只有这个女人,一定是这个女人,二皇子一定是怕这个女人知道他们的秘密,才会抛弃他的! 小李子对于二皇子又是爱又是恨,既是想他,又却是恨他无情。 “李公公,这么晚了,你不是在皇上身边侍候么?”宁妃微笑,雍容华贵的脸上是一片亲切的笑容。 “回宁妃,皇上不在养心殿,奴才就去办一点事。”他恭声回答。 喻有所指 “哦,那么皇上今日是在哪个宫殿呢?”她含笑问道。 这个小李子,在后宫里的人脉之广她不是不知道的,只是她三番几次拉拢,都被他拒绝了,这让她恼火不已,偏偏又拿他无可奈何。 其一,他没有任何的实际官职,第二他只负责侍候皇上,别人是没办法找到他一点的错处。 小李子回答道:“这一点,奴才不是很清楚,请娘娘见谅。” 她的笑容一僵,果然是嘴巴密不透风。 她只是打听到消息说皇上看中了一个小宫女,只是过来看看,看小李子的反应,应该是没错了。 望着宁妃离开的背影,小李子的目光露出奇怪的神色。 小宫女不是宁妃安排的,那么会是谁安排呢? 皇上宠爱一个小宫女的事很快传遍了整个后宫,消息也纷纷传到了太后的耳中。 这日,各嫔妃向太后请安的时候,她把这事提到了台面,颇为严肃地说:“在后宫中,争风吃醋的事经常发生,哀家也老了,没有精力管你们,可是你们无论做什么都好,要以龙体不重,伤害了皇上身体,哀家就不允许。” 众嫔妃噤声,不敢说话。 太后许久没有发过脾气,突然发起脾气,是很可怕的。 宁妃连忙讨好地说:“太后的教诲,臣妾一定会听的,只是某些人,妖惑皇上还不止,还派身边的宫女去妖惑皇上,简直就是过份。” 喻有所指。 幸好,李嫣早有准备,淡淡地说:“太后请明察,臣妾一心处理后宫的事,帮太后解决难题,又怎么可能做太后不喜欢的事情,何况,皇上的事,不是臣妾们可以揣测。” 太后的脸色缓了一些,语气也没那么冷,说:“哀家知道你一向乖巧,不过有时候,也要多劝轻皇上,以龙体为重。” “臣妾知道。” 离开了永和宫,李嫣御花园的湖畔慢慢踱行,身边没带一个人。 皇上的事对她来说还是一个很大的刺激也太突然。 怎么可以宠一个女人宠得如此无所忌弹,怎么可以一点都不顾及她的感受?为了那宫女,她们齐齐被太后训斥了一番。 浓红艳粉 虽然知道太后一定不会任由就这样发展下去,她的心一点都没有生起一丝□□。 此时正是浓春,花园里百花尽放,芍药,瑞香,海棠,樱花,含笑,朵朵争艳。枝展叶开,花团锦簇,很多珍奇的品种都在这里移活培植,格外的缤纷。 李嫣心不焉地一片一片地摘着花瓣。 突然一阵笑声从湖心传来,清脆如银铃,她望了过去,只见玄光帝一脸含笑坐在亭中,一个穿着绯红色衣裳正在挥着流水袖跳舞,身材美好,面容姣好。 这样看起来,是和默言那女人很像。 但默言不会有那样诱惑的眼神。 李嫣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正在默默地淌着血。 “皇上,奴婢跳得如何?” 他的喉咙发出了一声细笑,他身形格外挺拔而修长,白衣银线在阳光这下分外地夺目,显得他特别俊朗无比。 脸上露出李嫣从来没有见过的柔和神情,望着那仿若柔弱无骨的女子。 不想再看下去。 她收回了视线,望着一地的花瓣,她居然把花瓣都摘了下来。 这里是芍药花海,浓红艳粉,姹然多姿,很让人心动的景色。 却也让她最是心酸。 还不待她转身,一只手已经放在她的肩头。 她回过头,看见的是他俊朗的脸孔,脸上是温柔的笑意。 “贵妃不是在永和宫么,怎么会跑来御花园?” “臣妾……”她没有说完,浑身突然麻电起来,他在咬她的耳垂。 他的手顺着她的左肩绕到她的右肩,一下将她箍勒住,“你不会是跟踪朕吧。” 她笑:“臣妾哪敢,只是遇上了皇上,不想打扰皇上的兴致……” 以为他生气,连忙解释,只想他不要误会自己是一个妒妇,不料,他根本不待她把话说全,便径自把她推倒在地上。纷繁的花海掩住他们的身体,继续是裂帛的声音,满地的花瓣因他们的动作飞扬了起来,扑洒了她的脸上身上。 继而身体深处被一股灼热充斥,一种□□,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深恐有人听到,连忙咬着了下唇。 旖艳的一幕 不能让任何知道她和皇上在此淫乱,传到太后那边去,一定会惹太后大怒,一定会治她一个淫乱宫闱的罪名,那么她辛苦经营的一切就没有了。 他看着她扑闪睫毛上的花瓣,那是她刚采的海棠,她的鬓发散乱,发里夹了不少的花碎花叶。只见她酡红的脸蛋有着明媚的烟染之色,嘴唇肿胀出夺人的艳红,与她雪白肌肤上的点点红印挥洒出迷人的旖旎。 心一动,他向着她的唇吻上去,吮吸着,轻轻地咬噬着,然后舌头侵占了她的口腔,一种电流顿时击中了她,李嫣只觉得承受不了,身体发软,她只手搂着他的脖子…… 花众中,是一对颠鸾倒凤、翻云覆雨的男女…… 小黑子领着人在远远地守着,不让任何人打扰,更不能让任何发现这样旖艳的一幕。 完毕之后,李嫣身上的衣服都成了一片片,根本没办法穿。 她红着脸,问道:“臣妾如何回去?” 他的衣衫也是半散,脸上浮着懒散而艳丽的笑容,低低一笑:“有朕在,你还怕别人看见?” 其实她很想问,他刚刚不是与那个宫女一起么,又怎会发现她在这边。 她聪明地选择不问。 对于男人来说,太多管闲事的女人是讨厌了一些。 重要的是他心里有自己。 只是这样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她真的有些接受不了,希望不要再有下次。 看着她酡红如花般艳美的脸孔,他的心又是一动,一双手又是不安份起来,她扭了一下身子,半拒绝:“皇上……” 他轻笑,咬了一口她雪白的脖子。 她娇笑起来,唤:“皇上……” 他才停了下来,半晌,她问道:“皇上为何对臣妾这么好?” 他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朕要努力一些,才能还你一个皇子呀,对吧?”脸上又是一热,烟视媚行的睨了他一眼。 外面轻咳了一声。 她的脸色更红了。 他抱着她站了起来,用自己的衣裳遮住了她如雪一般的身体,她把脸埋进了他的颈窝中,不敢抬头…… 玄光帝送了她回宫就离开了,尽管青阳告诉他真正的皇后已经死了,但南巡的事是一早决定下来,总不能再拖。 原来是巧合 这次南巡,他决定低调处理,带几个心腹的人出宫,任何一个嫔妃都不会带去。 话说回来,李嫣在宫女的侍候之下,到净房泡了一个热水澡,水中洒满了香喷喷的花瓣。 出来的时候她神采飞扬,棉儿当然知道是什么情况,喜道:“看来皇上心里是有贵妃的,那个宫女根本就不是娘娘的对手。” 在棉儿的搀扶之下半躺在榻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她问道:“查出来是哪个宫的宫女了么?” 棉儿回答:“查出来了,不是宁妃安排的人,真是是那么巧合,那个宫女刚进宫,分配在瑶池那边做事,那日她看见瑶宫无人,于是忍不住在脱了衣裳在那里沐浴,她根本不知道皇上龙体沐浴的时候,旁人回避,那日才会无人的……” 原来是巧合。 她唇边含着愉悦的笑意:“小李子说得对,这后宫中想得到皇上注意的女人多的是,只要皇上心里有本宫,本宫才不在意那些狂蜂浪蝶。” “不过,奴婢听说,宁妃把那小宫女调到了金华宫,很是看重。” 她轻哼,“也知道是不是掩人耳目,宁妃那女人最喜欢利用宫女来留住皇上。” “娘娘,德美公主在外求见。”宫人禀道。 李嫣皱眉,这个刁蛮公主找上门来肯定没什么好事。 她说道:“说本宫不舒服,让她走吧。” “贵妃娘娘是哪里不舒服?要太医过来看看吗?”传来银铃般的声音,熟悉而邪恶。 德美一身华丽的公主服装走了进来。 李嫣淡淡地说:“不知道三公主来这里所为何事?” 德美坐下来,喝了一口茶,磕着瓜子,说道:“没有事呀,只是多日未见,有些相信贵妃娘娘罢了。” 李嫣冷冷地望着她自如的样子,仿佛玄月宫是她的地方一般,一股气就腾地冒了起来,“公主真是大胆,难道就不怕这些茶会有毒么?” 德美讶异地望着她:“贵妃娘娘想要下毒害我么?为什么?我对贵妃这么好,你应该不忍心才是。” 李嫣心中冷笑,对她好? 心知肚明 没多久之前,她还想投入湖中陷害自己,若不是皇上相信她的品行,换了是别的嫔妃,恐怕早就被怪罪下来。 她冷淡地说:“公主若是乖巧听话,本宫自然不忍心,若是公主一而再相逼,别怪本宫无情。” 德美嘻嘻地笑了:“贵妃若是有情的话,也不会不顾情义,将我的母后陷害了,可对?” 她坐了起来,望着德美:“胡说,本宫从来没有害过皇后娘娘,你别彻词诬蔑本宫。” “别那么紧张嘛,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了,可对?重要的是你现在可是父皇最宠爱的妃子,连我都得罪不起,所以你放心吧。”德美笑咪咪,露出几分神秘的神色。 她望着李嫣,继续说道:“例如,你今日和父皇在花园里……嘻嘻,玩那个游戏,我可是没有告诉皇祖母哦,你也知道,若是皇祖母发现后宫的妃子生活如此淫乱靡烂,一定会会很生气很生气的,对她老人家身体不好的,对吧?贵妃娘娘!” 她又恼又羞,那一幕竟然落入了德美的眼中,这个死小孩小小年纪就如此难以对付,软硬都不吃,到底想怎样?纯粹是为了替她的母后报仇? 可是以她收到的情报,这位德美公主与她的母后感情很冷淡。 她深呼吸了一下,告诉自己千万不要生气,更不要陷入这位公主的圈套。 她冷静地望着德美,问道:“你到底想要怎样?” 德美摊了摊手:“看来贵妃对我的成见很深,是不是呀?” “是不是误会,公主心知肚明,本宫深信也没有和公主有什么交情,只期望公主不要为难本宫就行了。” 德美笑咪咪地抱胸,走到李嫣的面前,望着她的脸孔,一双黑眼睛眨得非常好看:“啧啧,贵妃的脸皮薄得像透明一般,白得像雪一样没有任何的瑕疵,连五官都精致完美,难怪父皇如此宠爱你,甚至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比得上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一顿,她伸手在李嫣的脸上摸了一把,称奇:“啧啧,真是滑不溜手,若是这张脸不再完美了,父皇还会留恋么?” 花容失色 李嫣戒备的望着不怀好意的德美,冷淡地问:“你想怎样?” 德美嘻嘻地笑,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拍拍自己的手,轻松地说:“没想如何,刚刚来的时候,在想,要不要在手上涂一些毁掉容颜的药膏……” 李嫣听了,吓了一跳,喊道:“棉儿,快准备清水,为本宫洗脸——” 德美摇头:“贵妃不用紧张,我话还没有说话呢,后来想想在手上涂药膏,岂不是害了我一只无辜的漂亮小手,对吧?得不偿失的事,我才不会做,所以贵妃请放心吧,我的手是没毒的。” 看着李嫣吓得花容失色的样子,她真是很开心。 听了这话,李嫣松了一口气,又好气又好笑,这个脾气古怪的公主,只说话一会,就觉得筋疲力尽,接下来还不知道她会做些什么。 不管如何,她都不想再和她废话下去了,于是赶客:“本宫已经累了,公主还是请回去吧,棉儿,送公主出去。” “看来贵妃很不喜欢我呢。”德美幽怨地叹了一口气,幽怨无比地看了李嫣一眼:“我就这么讨人厌么?” 李嫣可不是秦妃,才不会被她的表情和语气骗到,但她也语气缓和了一些:“公主是皇上的掌上明玉,非常的可爱……” 一顿,她继续说:“只是本宫实在不舒服,没有精神陪公主聊天,不如等改日本宫身体好了再与公主相聚……” “真的?”德美眼睛发亮,“可不许骗人哦。” “本宫不会骗你。”李嫣点头。 “说谎的话,脸蛋会烂掉的哦。”李嫣继续说。 她微微一笑:“好。” 德美望着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还一边指着她的脸。 李嫣有些莫明其妙。 棉儿转过头,望向李嫣,吓了一跳,“娘娘……你的脸……” 李嫣用手抚着脸,问道:“本宫的脸如何了?” 德美用怜惜的目光望着李嫣:“贵妃的脸,啧啧,似乎出了红疹,真是好奇怪呀,说话也会长红疹,还是中毒了?是不是找太医呢?” “棉儿,拿铜镜过来。”李嫣瞪了她一眼,命令道。 计划 棉儿不等她说已经递了过来,她望着镜中的人。 本来肌肤如雪、完美没有任何瑕疵的脸孔上出现了一大块红斑,不痛不痒,看起来非常的恐怖,她尖叫一声,推开了铜镜。 棉儿拿不稳,铜镜落在地上,碎了。 德美哈哈地笑了:“看来连贵妃都接受不了自己的新模样,不知道父皇见到了会不会吓一大跳?” 说完,拍了拍手掌,用怜惜的语气又说道:“唉,看来这里不欢迎我了,贵妃现在恐怕也没有力气骂我了吧?若是再不找太医,毒性蔓延开来,恐怕大罗神仙来了也没用了!” 语毕轻轻松松地转身离开,远远地听见李嫣尖着嗓音喝着宫婢:“还不赶快找太医!” 她在宫外笑了个痛快。 宁妃说得对,这后宫的女子果真最注意的就是容颜。 因为她们就是靠着那一张狐媚般的脸来勾引皇上的心,当初李嫣就是因为她的脸孔长得沉鱼落雁,才会有机会让父皇冷落了母后,母后被关在冷宫,才会被大火烧死! 没错,她是讨厌母后! 但讨厌归讨厌,别人不能害她的母后! 她不知道这就是所谓的母女连心,血肉相连的感情。 默言也不知道,她以为自己是失败的娘亲,却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宫中为自己的死策划着复仇计划。 德美知道,若真是明刀明枪地毁了李嫣的脸,父皇一定会不高兴的。 她是在后宫长大的人,后宫的潜规则清楚得很,在这后宫里面,她们所有的尊贵都是父皇赐予的,得不到父皇的宠爱,所有的人包括那些卑贱的宫人都会瞧不起她以前两个皇弟。 这一次,她只是要恐吓一下李嫣,应该说,只要李嫣的脸见不得人,她自然不敢让皇上见到她,这个时候,她安排的那个人就会使尽浑身解数来讨好皇后,一个月的时间,应该足够了。 唇边露出冷冷的神色,这表情极酷似玄光帝。 她的性格里,有着玄光帝的狠绝和默言的冷静。 任性娇横,是因为玄光帝太宠爱她,再加上默言太忙,没空瑕管教,才会导致成这样。 南巡 话说,李嫣知道德美只对她下了痒粉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若是这张脸毁了,她如何在后宫立足。 纵然这样,太医还是说,下的份量太重,至少要一个月才能恢复往日的美貌。 她恨得牙痒痒,这个仇她势必要报的。 她一再退让,三公主却一而再相逼;无论她做些什么,都猜不到那女娃下一步要做什么;更是防不了三公主的陷害。 想到这,她决定要还击,无论如何,总不能事事让着她,让那女娃这个后宫是她随便可以玩转的。 那女娃再狠一点,果真毁掉自己的容貌,即使是皇上怪罪那女娃也没用了。 于是,她放出了风声,德美公主下药陷害李贵妃的事传遍了整个后宫,玄光帝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过了三日。 他先去玄月宫看李嫣。 李嫣躺在榻上,知道他到来,用薄纱遮住了整张脸孔,无论如何也不给他看自己的脸。 他微笑:“好吧,朕不勉强你,这几日你就在宫中养病,太后那不用去请安了,朕会替你向母后说的。” “谢皇上。”李嫣柔弱地笑了。 他伸手,要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李嫣又是拒绝了,她说:“臣妾的容颜实在有碍圣眼,请皇上见谅。” 他内疚地说:“德美也忒是大胆,这样的恶作剧也敢玩得出来,朕已经教训了她,她以后不敢的了,贵妃你也别放在心里。” 李嫣听了,心中暗冷笑,一句教训了她就完事了,看来那丫头的骄横是玄光帝自从纵出来的,难怪如此胆大狠辣。 可是表面上她还是弱弱地笑了:“公主也是和臣妾玩玩而已,皇上不要太怪责公主,只是这一个月不能侍候皇上了。” 玄光帝微笑:“再过十日,朕就出宫南巡,贵妃就趁这段时间好好养病,等朕回来,一定带些特色礼物归来。” 李嫣可一点都不知道他要南巡的事,不由得狠狠地一愣。 她微笑:“皇上出宫,要有人侍候,为何不早一点通知臣妾,好让臣妾安排侍候的宫人。” 他不以为然地说:“内务府会安排的,何况朕只带几个身边的人,不想太麻烦。” 出了问题 原来如此,她松了一口气。 她没有线眼在内务府,难道收不到风声。 恐怕连小李子也不知道皇上准备出行的事,不然他不会不先通知自己的。 她微笑:“既然如此,等皇上回来的时候,臣妾一定会没事了,皇上记得送一些江南的小玩意回来。” 等玄光帝离开,她目光一冷,让棉儿去找小李子过来探明情况。 虽然他说不带任何的嫔妃,若是有心安排,总能安排一两个心腹进去,看看小李子有没有办法安排个心腹随行,可以知道皇上一路的动静。 过了好久,才等到棉儿回来。 她回禀:“娘娘,奴婢找不到李公公。” “找不到他?他不是在养心殿么?” “找过了,也没有,听那边的宫人说,李公公告假几日,已经有几日没有出现在养心殿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李子那么小心的一个人,应该不会得罪什么人才对,他若是有什么事,一定会先通知自己。 何况,他在皇上身边也算是举足轻重的一个奴才,若是不出现几日,皇上一定会传他问话的,怎么可能找不到他呢。 李嫣问道:“他会不会是在自己的院落?” “奴婢也找过了,并没有找到。” 出了问题! 她心中涌起了一个不好的念头。 难道小李子和二皇子之间的关系被人发现? 还是被宁妃发现? 她的心一惊! 若是被宁妃发现,宁妃肯定会杀人灭口的,以宁妃的势力和手段,处死一个宫人还是轻而易举的事。 李嫣连忙说吩咐下去:“再派几个人,无论如何,今日一定要把小李子找出来。” “是的,娘娘。” 最后,小李子还是自动出现了,甚是狼狈的样子,应该躲了几日,不得已才出来向李嫣求救。 “贵妃娘娘,这次你要帮奴才。”他跪在了地上。 李嫣皱眉头,关切地问:“小李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养心殿也不去,躲起来做什么?” 小李子苦着脸:“不是奴才不去,而是被宁妃逼得要紧,不敢去,宁妃……” “她逼你做什么?”她随口问。 来龙去脉 他有苦难言。 说起来,二皇子已经不止一日要和他撇清关系,可是毕竟不止一日恩爱,再加上二皇子的风华如此让人迷醉,他虽然恨他,却越是恨,就越是舍不得那段扭曲了的感情。 于是忍不住去二皇子的宫殿找他,却被他恶言相向,更是出语污辱自己,他忍不住哭了起来,这时候惊动了周围的宫人,二皇子恼羞成怒,于是屈他偷东西,事情就闹到了宁妃那边。 他当然是矢口不认。 于是口角之间,他和二皇子的关系冒出了水面,宁妃是什么人物,自己的儿子是什么人物她又怎会不知,他糟蹋宫女也就罢了,居然连太监也有一腿。 她又急又怒,知道这些事不能传了出去,当晚,在场的宫人都被她找个借口关了起来,小李子也被关了,幸好他整个后宫都有自己的人,才逃了出来。 可是宁妃放出了风声,说小李子私生活荒淫无比,弄死了一个小宫女,她作为后宫的暂代管理人,非要找到小李子。 这理由说得冠冕堂皇,玄光帝因为出宫,就把此事交给了宁妃,而李嫣因为脸上的伤,没有收到消息。 听了来龙去脉,李嫣只觉得头痛,她不赞同地望着他:“小李子,你聪明过人,怎会为了感情而误了大事?” “奴才以为二皇子会念在过往的感情……” 李嫣冷笑一声:“感情?他们那些皇室子弟又怎会有感情,只会自私自利顾着自己,宁妃为了掩饰儿子,一定会要你死,绝不会放过你的。” 小李子哭了:“那如何是好?贵妃你一定要救奴才,奴才自小在宫中长大,只想活着,就算像狗一样活着也没关系的。” 李嫣沉吟了一下,让他起来说话,微微一笑:“你留在玄月宫吧,宁妃那边,本宫自然会为你出头,相信以本宫的地位,要保住你,还是不成问题的。” “可是宁妃是得到了皇上的满意……”他害怕地说。 李嫣轻哼:“若是她非要咬着你不放,那本宫就把你和二皇子的事告诉皇上,到时候,是她害怕还是你害怕——” 果然聪明 一顿,她似笑非笑地望着小李子:“你不会到了这个时候,还念及和二皇子的感情吧。” 她特地咬重了“感情”二字。 他苦笑:“到了这个地步,奴才哪里还敢想那些,只想着如何活下去。” 娘娘说得对的,这后宫里面哪有真感情。 二皇子只是当他是一个玩偶罢了,一个随手可弃的玩偶,有用的时候就要自己让他快乐,没用的时候就除之而后快。 皇宫,就是如此的残酷。 这后宫里面果然是没有秘密,也没有密不透风的墙。 小李子的行踪很快就传到了宁妃的耳中。 宁妃却是不动声色,因为她不知道小李子有没有将秘密告诉李嫣,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儿子和一个太监有那种让她觉得羞耻的关系。 因此,她决定等皇上出宫后再处理那事。 李嫣之所有有今日,无非是那张狐媚脸诱惑了皇上,若是皇上不在皇宫里,看她还如何保住那个太监。 玄月宫一向没有管事太监,李嫣索性让他暂代玄月宫的事,幸好她脸上的伤,皇上也没来过她这边。 不过她听说,那位酷似默言的宫女也会陪着皇上一起出宫。 三公主果然聪明。 原来她要做的不是让自己容貌损毁,而是让她没办法缠着皇上,三公主就可以安排女人来取而代之。 不管李嫣的感受是怎么样,玄光帝带着青阳和花叶,还有几个武功高强的亲卫,小黑子,以及那个神秘的小宫女出宫了。 没有了男主角的后宫,众嫔妃变得有些意气阑珊。 倒是太后,没隔两天就安排一次聚会,永和宫倒是很热闹。 小李子每日过得忐忑不安,他知道宁妃不会轻易放过他,因此,他不敢离开玄月宫一步,就连皇上的送行,也不敢踏出半步。 他知道,宁妃一定会在皇上离开之后开始行动了。 想提醒李嫣提防一下,但是李嫣似乎很轻松,每日去向太后请安,别人来请安的时候,她还让小李子出来,故意告诉她们小李子现在是玄月宫的人了。 这个时候,李嫣要斗得就是心理,越沉得住气,她就越保得住小李子。 如何服众 宁妃若要拿小李子侮辱宫女的事来大做文章,偏偏她也找到了“证据”,那宫女贪图虚荣,想要勾引皇上,于是用银两收买小李子,偏偏小李子忠心耿耿,拒绝了,还教训那宫女一番,结果那宫女不堪羞愧,自杀了。 如此一说,各有各的版本,成了后宫的一些闹剧,连太后都不想去处理了,索性让她们私下解决。 这日,宁妃终于沉不住气,领着人到玄月宫要人。 李嫣这个时候正和几个嫔妃玩叶子戏,看她冲进来,不由得微微一笑:“宁妃,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还带这么多人过来,是不是太隆重了一些?” “贵妃娘娘,你总要给臣妾一个说法,我们也不必为了一个奴才伤了和气,可对?” 华贵艳丽的脸孔挤出了几分笑容。 “宁妃,请坐吧,走过来应该很渴了,棉儿,还不准备茶水。” 然后李嫣站了起来,“大家都玩累了吧,一起吃糕点吧。” 几个一同站了起来,纷纷坐下。 很明显,李嫣不打算让她们走。 然后李嫣笑盈盈地望着宁妃:“小李子的事,本宫已经查了个水落石出了,难道宁妃还不放心么?” 宁妃冷冷地说:“金华殿的宫女被他弄死了,不是一句水落石出就可以把事情解决的,贵妃不会是想包庇这个奴才吧?” “包庇?”李嫣讶异,“金华殿的宫女想勾引皇上才会贿赂小李子,幸好小李子是一个明事理的人,不然的话,整个后宫都知道宁妃的人都如此野心,连主子都不放在眼里呢。” 把一切的错推在了宁妃的身上。 宁妃的脸色一青。 她说道:“可为何臣妾查出来的结果和贵妃的不一样?分明就是这个狗奴才不安守本份,到处惹事,连本宫的宫女也敢沾染,那丫头不堪受辱,才要自杀,本宫作为一宫之主,若是不能为本宫的人作主,如何服众?贵妃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才对。” 李嫣浅浅一笑:“正是因为明白,小李子是本宫的人,当然不能任由人欺负,何况,小李子不是那样的人,本宫相信他!” 筹码 “你非要护着他么?”宁妃的脸色难看起来:“这后宫的人多的是,贵妃你把小李子交出来,一切息事宁人,不然的话,恐怕贵妃的日子不好过!” 李嫣笑盈盈地问:“宁妃这是恐吓本宫么?” 然后脸色陡然一沉:“即便是恐吓,本宫也不怕!何况小李子既然是本宫的人,本宫自然要保他,何况,只是宁妃你无中生有,故意陷害小李子的事,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么?” “贵妃既然这样说,那么这事只要让太后她老人家来作主了!”宁妃阴阴沉沉地说道。 “好呀,让太后她老人家作主也行,除非,宁妃想让二皇子的秘密告诉太后,因为到时候太后她一发怒,本宫可不担保会为二皇子保守秘密!”李嫣笑得更是灿烂了。 宁妃一惊,“什么秘密!你胡说些干什么?” “这一点,宁妃很清楚,正如宁妃为何非要诸小李子于死地不可一样。”李嫣胸有成竹地望着她,继续说道:“小李子是本宫的人,本宫是非保他不可了,若是宁妃你非要把这事闹大,莫怪本宫无情,将你害怕的秘密说出来。” “你……敢!”宁妃站了起来,狠狠地望着她。 突然觉得面前这个女人,不但是外表长得漂亮,更不是花瓶,心计竟然深得连她都没发察觉得到。 李嫣浅笑:“本宫为何不敢?说出来,本宫没有任何的损失,宁妃你就不一样,可是要损失了要和本宫竞争的筹码。” 她狠狠地咬了一下唇,不甘心地说:“纵然放了那狗奴才,你们也不会放过我们……” 李嫣懒洋洋地笑了:“那是当然,那个秘密就是本宫的筹码了,所以宁妃,你根本没资格和本宫争。” 宁妃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领着人气冲冲地离开了。 她来的时候,带的都是孔武有力的宫人,打算不由分说把小李子带走,没想到李嫣那还有别的嫔妃,更没想到李嫣的态度那么强硬;让她觉得愤怒的是,李嫣知道了二皇子的秘密。 她的心里涌起了一股杀意。 散步 李嫣肯定是拿二皇子的事挟持自己,那事不但是宁妃心中的一根刺,也将会是太后和皇上心中的刺。 只要那刺公开来,不但是二皇子,就连她恐怕从此都没脸在后宫立足。 想到这,她的眸中闪过一抹杀意。 是的,皇上不在的日子里面,是杀李嫣的最好机会。 杀了那贱人,等到皇上回来的时候,什么证据都没有了,皇上想查也没用。 何况她知道,德美公主安排了一个宫女在皇上身边,到时候,皇上对那贱人的宠爱已经消淡了许多,再加上她的粉饰太平,一定会让这事瞒天过海的。 最重要的是,李嫣目前不会把这事公开,她还想威胁自己,趁着还没有别的人知道这事之前,她必须先下手为强。 这日,天朗气清,天气很好,天空蓝得看不见一片云朵。 李嫣陪着太后在御花园里散步。 太后一开始还不愿出来,李嫣好不容易劝服了她。 花园中,百花争艳,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太后,御花园是不是比永和宫美丽许多?你应该多出来走运,对身体也好。”李嫣娇声说道。 太后呵呵地笑。 她们身后是一大群宫人,前呼后涌的。 “哎,哀家不得不承认,已经老了,连走动都懒,还不如让你们都来永和宫陪哀家说话。” 李嫣浅笑:“那是当然,臣妾当然会陪太后,可是太后也要多走走,吸收一下阳光,身体才会更硬朗,也会显得更年轻一些呀。” 她扶着太后走上了曲桥,这里弯弯曲曲,湖面开满了或粉或白的莲花,千朵万朵,非常的好看。 “莲花都开满了。”太后赞叹一声:“真是好美。” “是呀,不如改日,臣妾让宫人安排一下,我们到湖中泛舟,可好?” “好,好,你说了算。”太后开心地笑了。 李嫣用丝帕为太后拭去额间的汗水,关心地说:“太后也走累了吧,前面有一个小亭,忒是清静,还可以将花园的景色一览无遗,臣妾扶太后过去吧。” 到了亭中,宫人已经把糕点茶水都纷纷逞了上来。 秘密 然后退出了亭外,外面排了一条长龙,很是隆重。 李嫣嘻地笑了:“太后,如此美景不需要那么多人侍候了吧,臣妾侍候你一个就够了。” 太后颔首:“你说得对,他们排队站在这里,确实是有煞风景。” 于是遣退了他们。 宫人就离在湖的那边远远地站着。 两人就望着风景说起了家常来。 突然听得一声尖嗓音在骂:“你这个负心的人,为何要这样对我?” 亭的后面是一座假山。 听到这声音,两人互看一眼。 李嫣站起来想要说话喝斥他们,却被太后用眼神阻止了,太后的眸中充满了趣意,似乎对偷听别人说话很有兴趣。 李嫣微笑坐了下来,与太后一同侧耳倾听。 “你把秘密告诉了别人,又是什么意思?”低沉而悦耳的声音。 很明显是属于二皇子的。 李嫣悄悄地看了太后一眼,只见她不动声色,没有任何的表情,她相信太后也听到了二皇子的声音。 她想要说话,太后阻止了,示意她继续听下去。 “是你要想害我,我才不得已告诉了她,不然的话,我早已被宁妃扣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赐死了,二皇子,你好狠的心,一夜夫妻百夜恩,我们何止那么一夜?你为了当上太子就如此对待奴才……我对你真是好……失望。”小李子控诉道。 只听二皇子冷冷地说:“那你今日找本皇子过来是什么意思?就是为了说这些无聊的话?你若是识相一些的,就应该找个机会离开皇宫,母妃找不到你,你自然就没事,你现在躲到李贵妃宫中,只是躲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 “你这是关心我么?”声音带着喜悦。 只听二皇子厌恶地说:“本皇子只是不想你破坏我们的大事,我也不想你死,可是你若是得罪了母妃,我也保不了你,你还是赶快离开皇宫吧。” “你是这样想的……是我阻碍了你们?可是当初,你也是希望在我口中知道皇上的秘密,才和我在一起的,对吧?” 没有听得到回答。 “你心里还有有我的对吧?” 立场 还是没有回答。 太后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如此暧昧的语气和对话,任何人一听,就知道假山后面的人关系不寻常。 “二皇子,难道……你就忘记那些让人难忘的开心的夜晚……” 替代回答的是沉重的喘息声…… 太后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低骂了一声:“畜生!” 李嫣的脸色也变了,“太后……臣妾不知道她们会在这里。” 太后若有所思地望了她一眼,情绪平静了下来。 她知道宁妃和李嫣斗得很激烈,可是没想到自己的皇孙居然会有这种僻好,让她觉得又怒又羞,差点想杀了假山后的那两个人。 可她毕竟是一朝太后,什么样的风浪没有见过,什么人的斗争手段没有见识过,比起当年,她们斗得更激烈,更残酷。 但是斗归斗,这皇室的名声可不能坏在她们的手中。 很显然,李嫣想保那个小李子。 什么游花园,只是她的借口,目的是想让她这个老太婆不用经过她的嘴巴,却又发现二皇子的秘密,更从而得知宁妃有心杀人灭口。 李嫣既然如此大费周张,当然也是要卖她老太婆的人情,表示这事绝对不会传出去的,不然的话,她也不会把所有人都遣走了。 太后平静了下来,微微一笑:“哀家明白了,贵妃是一个聪明的人,既然知道什么事该说什么事该做,哀家也知道该怎么做。” 李嫣心中一喜,看来,太后卖她这个顺水人情。 果然,她没有赌错! 太后果然也不待见宁妃当皇后。 “太后……” “哀家知道,你想保住那个奴才,只不过贵妃,你觉得值得么?”太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李嫣乖巧地低下了眼睛,半假半真地说:“值得的,小李子不是坏人,他是真心的,只是有些事情不是世俗可以容得下罢了,何况,臣妾一定会忠心太后,绝无异心。” 她一边解释一边表明立场。 “这后宫里面,已经大多数都是宁妃安排的人,就连朝堂上,虽然还有秦家和宁家抗衡,但是太后一族在朝堂上已经开始没落,只要太后支持臣妾,臣妾一定会效忠太后,并且一切都听太后的指示。” 选择 李嫣知道,皇上之所以低调南巡,无非是想散散心,等他散心归来,一切想清楚之后,一定会抵挡不住群臣要立后的坚决态度,到时候,他势必要作出选择。 因而,不但是她和宁妃,许多人都要趁着这段时间开始行动,要买通官员,或才拉拢太后。 正如宁妃,宁妃势必是不肯放过她的,更何况她没有宁妃在朝堂上那么可靠的支持,因此,她必须要得到太后的支持票,如果还能得到太子的支持就更万无一失了。 太后若有所思的样子。 她站了起来,李嫣扶着她,两人慢吞吞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她知道太后听着那些声音,是无法平静地思考,也无法作出判断的。 最重要的是,无论如何,她今日都要得到太后的答复。 “哀家——相信你!”许久,太后终于作出了回答,她含笑望了李嫣一眼:“你是聪明的人,要记得今日所说的一切。” 太后终于选择了她。 李嫣努力忍着心中的惊喜,谦卑地说:“谢太后。” “至于二皇子——” 太后沉吟了一声:“他的事,哀家希望不要传出去,这一点,你要处理好,哀家不要听见一些有关这事的闲言碎语,你的奴才,你也可以保住他的命,但是像今日的事,不许再发生!” “臣妾明白,臣妾会严加管教他,他不会再乱来的,也不会再和二皇子有任何的关系。”李嫣保证说道。 陪着太后再走了一会,太后称累了,然后送了她老人家回永和宫,李嫣就马上回到玄月宫。 小李子已经很焦急地在等候,看见她回来,连忙问道:“娘娘,怎么样了?” 李嫣一脸笑容:“没事了。” “没事了?”小李子一脸不可置信。 李嫣坐下来,嘲笑:“本宫也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看来,太后很急于恢复家族的势力,宁妃显然不是太后心目中的人选,所以二皇子的事给了太后弹劾宁妃的借口。” “可是太后肯放过奴才么?”小李子忐忑不安地问。 当初李嫣想出这个办法的时候,他就很害怕。 风尘 若是太后恼怒起来,即时杀了他,连贵妃都是保不住的。 “嗯,以后你不要和二皇子有瓜葛,若是让别人发现你们的事,本宫也保你,太后也不肯放过你,你可知道?”她严肃地说道。 小李子苦笑,今日在假山,他已经知道二皇子对他从来没有过真心,哪里还会傻,能保住命,他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跪在地上,磕头:“奴才谢贵妃娘娘保住一命。” 李嫣的声音中充满了笑意:“只要你尽心为本宫办事,本宫一定会真心对你。” 默言她们一路上寻遍了各大名医,凉王的毒除了用药压抑了毒性发作,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 凉王迅速地瘦了下来。 默言一路上赶路,再加上内疚,也瘦了许多。 最后,她们到了扬城。 扬城是江南最大的城市,这里面卧虎藏龙,默言决定去试试。 他们站在扬城最大的酒家前面,富丽堂皇,客流不绝,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入的地方。 一左一右扮成了小厮扶着凉王,一身白衣飘袂的他自有一番高贵的气质,再加上英俊风雅的脸容,掌柜亲自接待了他们。 “公子肯定不是本地人吧?打尖还是住店?” “掌柜的,要两个相连的房间,要上好的。”默言淡淡地说。 “好,我马上带你们去。” 连一个小厮都如此丰神朗俊,掌柜不敢怠慢,只觉得今日真是好运气,来的都外地的客人,并且个个都是身份不凡。 琥珀侍候凉王洗去一身的风尘,这时候默言已经把热的饭菜端了上来。 凉王有些气虚,中毒之后,他不敢用任何的内功,因为所有大夫都告诉他,只要动了真气,牵动了毒性,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默言已经用药性压制了毒性的发作,起码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暂时没有,不代表没有。 默言不甘心,她一定能找到为凉王解毒的办法。 可是那些人都说,毒蛇的毒蛇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又哪里的解药,如何配制解药。 “吃饭吧,都饿了,赶了一天的路。”默言为凉王夹了一块鸡块,含笑望着他。 神医 脸孔清瘦得厉害,五官的轮廓线条却是深刻起来,如瀑般的长发用一支玉簪斜斜插住,眼珠极黑,眼瞳很亮,让人看了,觉得里面有碎闪闪的深情。 “你也吃吧,瘦了那么多,我会心疼。”他温柔地说着。 然后又说:“扬城是一个繁华的地方,什么奇异的东西都有,上次我们只来了一天,这一次多逗留一段时间,好好逛逛才行。” 默言浅笑:“公子是想说,这里美女如云,你要好好的见识见识,对吧?” 琥珀嘻嘻地笑了起来。 “我们的默言已经是大美人了,哪里还需要美女如云呀,对吧,公子?” “啐——琥珀,你是打算站在他那边吗?” 凉王轻笑,“快吃吧,不要再闹了。” 第二日,默言亲自将汤药准备好,凉王喝了药汤之后,三人就下楼喝茶,准备打听消息。 琥珀笑道:“这扬城的糕点和京城的真是不一样,南方人应该嗜甜,味道很好。” 默言也喜欢甜甜的东西,忍不住连续吃了三个奶油包子。 掌柜的看他们是外地人,就过来解说:“这奶油包子可是本店的特色名点,早上来的客人都是冲每日若不是订位,根本吃不上。” 默言微笑:“难怪,若不是掌柜帮我们订了位置,恐怕我也没机会吃上如此味道上佳的包点。” “不用谢,你们是外地来的客人,当然让你们试试,下次再来嘛。” 凉王浅笑:“掌柜真是会做生意。” 掌柜注意到凉王的神色比普通人苍白许多,甚至近乎透明的苍白,关切地说:“这位公子是不是病了。” “是的,掌柜好眼力,这扬城是一个大城市,有没有一些名医隐于城中?”默言打听道。 掌柜兴奋地说:“说起来,你们运气真好,我们这里是有一位神医,不过他一向是到处去,很少回来,就是前几天刚刚回来,你们试一下去找他,他可是妙手神医,什么病在他手中都会治好的。” 默言一听,喜道:“当真?这位神医在哪里,是什么名号?” “他叫不死,就住在西大街的尽头,他一回来就许多人排队等他看症,你们要去的话,可要早点去,一到晚上,他就关门不见客的了。”掌柜提醒道。 风淡云轻 “谢谢掌柜。”默言开心地说:“这一次,公子肯定有救了。” 琥珀也说:“是的,这扬城这么大,神医肯定应该也很厉害,我们吃了早点就快点过去吧。” 凉王却是一脸的风淡云轻。 每次她们打听到有名医,都是充满了希望去,最后却是失望离开。 他相信这一次也是不例外。 生死有命,他已经看开了。 上天若是要他死,他也无可奈何,只是不忍心让她们伤心难过,更不忍心看着她们一次又一次因为自己而失望。 一路上,他不要坐马车,坚决要走路。 可是路上那么多人,默言不敢离开他半厘,担心他随时会晕倒,用手紧紧地挽着他的手臂,对于街道两帝琳琅缤纷的摊挡一点兴趣都没有。 “默言……”他轻叹一声,声音中有着浓浓的笑意:“你不如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和琥珀一样挑几样心爱之物,不要这样挽着我的手……” “嗯,我对那些没什么兴趣,我们这样走吧,人太多,会挤到你的。” “可是你这样……你不觉得路人的目光很奇怪么?”凉王苦笑,两个男人长得各有神采,俊美得不像普通人已经惹来不少女子艳羡的目光了,他们还手挽着手,还惹人注目了。 “是呀,为何大家都用那样的目光望着我们。”默言奇怪地问,说起来她真的发现,为何男女老少都有那么怪怪麻麻的目光望着他们? 就算他们美若天仙,也不用这样望着吧? 难道他们没有见过美女? 凉王又是轻叹,再这样下去,恐怕他们会在扬城一行就成了名人,只好不着痕迹地避开了默言的手,苦笑:“我们两个男人,这样走路,别人不看着我们才是奇怪。” 呃—— 默言尴尬地笑了一下。 虽然她没有挽着他的手臂,可还是悄悄地牵着了他的手。 他微微一笑,没有拒绝。 琥珀倒是很开心,一路上买了许多首饰和胭脂水粉,到了西大街的时候,她怀中已经捧了许多,还让默言帮忙拿了一些。 果然如掌柜所说的,这西大街的长龙已经很长。 苦笑,只好排在后面。 不死神医 默言担心等待太久,会让凉王不适,可是凉王很享受两人牵手的机会,牵着她一直都不放,低低地说:“我喜欢这样等下去。” 她睨了他一眼,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心却是一痛,这么热的天气,他的手冰凉如水,没有一点温度。 笑得却是更灿烂了,她说:“琥珀,你去准备一些吃和喝的,我们在这里等。” 轮到他们的时候,已经快到黄昏。 不死神医! 这么奇怪的名号,他们以为会见到一个不近人情、年老精神的老头。 当见到面前这个年轻人的时候,琥珀的脸都红了。 只见他俊雅的五官似上天雕刻出来的完美作品,那么精致,嘴角微微扬起,挺拔高峻的鼻,还能看到他浓黑微卷的长长的睫毛,一双深邃的眸子,一身清雅的蓝色衣裳,就像一个神仙人物。 可是默言有些怀疑,这个真的是不死神医么? “你们两个姑娘,看够了吗?”他一眼就看穿了她们的性别。 凉王淡淡一笑:“神医不要见怪,我们只是有些讶异神医如此年轻罢了。” “叫我不死就行了,外表都是臭皮囊,三位不必执着我的年龄。”语气很沧桑,又不像一个年轻人说话的语气。 “请坐吧。”不死神医含笑望着他们:“趁着天还没黑,若是天黑下来,我就要赶客了。” 凉王坐在他的前面,伸出了手给他把脉搏。 “这位年轻人中了蛇毒,已经有一个月了吧?”口气老成,简直把默言他们当成了小辈,可是他的年纪明明比他们年轻了许多。 默言暗皱眉,凉王对她微笑,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在意。 凉王淡笑:“是的,不死神医可诊得出是什么蛇咬的?” 不死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你应该是在极阴极寒的地方被咬的,这一种蛇叫银蛇,极罕见,不会轻易出现,只在有夜深最寒的时辰,并且还要在极寒极阴的地方才会出现,并且它也不会轻易咬人,因为它的使命是保护着一种草药,你们一定是动了它旁边的草药,它才会咬你们。” 鬼门关 凉王的眼中露出了几分佩服,“神医真是神通广大,说得没错,我是被一条银色的蛇咬到的,不知道可有救?” “是的,神医,可有救,要如何救,救了我家公子,我们一定会报答你的。” 不死微微一笑:“这毒是属于极寒极阴,就连唐门也对它无可奈何,何况,你们还用寒药压制了它的毒性,就算我本来有办法,现在也无可奈何了。” 默言的脸色顿白,退了一步,“什么?你的意思是……” “没错,本来这位公子身上的毒只要及时逼出来,然后用阳刚霸气的草药疗养,过一段时间毒性就会消失,偏偏为这位公子解毒的这位大夫无知到用寒性的药来压制毒性发作,没错,这样是压制了发作,却也将他送进了鬼门关。” 默言一脸的灰败,目光黯淡,她苦笑:“那么神医,还有别的办法么?” 不死摊了摊手:“老夫这里是没有办法了,但有一样东西可以救他。” “什么办法?”她的目光顿时恢复神采,激动地问:“神医麻烦你告诉我。” 他微微一笑:“这女娃很关心这位年轻人嘛,你们是小俩口么?” 默言说:“重要么?” “当然很重要。”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他说道:“这位年轻人这种情况,浑身冰凉,是寒毒的缘故,要至阳至刚的药材才能救他,而天下,火莲的药性是至阳至刚,只有它能救他;当年先帝曾经救过老夫,为了答谢先帝,老夫将唯一的一株火莲送给了先帝。” 先帝?? 也就是凉王的父皇。 只听不医又继续说道:“你们找到了火莲,然后用猛火炖它三天三夜让这位公子趁热喝下,之后,他身上的蛇毒开始散出来,到时候势力欲火焚身,你们若是小俩口,你一定要和他同房让他泄火,不然的话,他会在散毒的过程中身亡。” 一顿,一脸的为难:“只是火莲是世间罕见之物,先帝也已经不在,就算还在的话,你们恐怕也不可能到皇宫去寻找,这样吧,我开一些阳性的中药,你们拿回去,每日中午时分给他喝,切记,一定要用猛火煲!” 自作聪明 凉王微笑:“谢神医,我们明白了。” 默言却是一脸的绝望。 凉王都是她害的。 一是因为她太自私,二是都怪她自作聪明。 她也不知道怎样离开的,回到酒楼的时候,凉王他们已经叫了一桌的酒菜,他微笑:“默言,你别这样,生死有命,我们也不用太执着是吗?” 她缓缓地摇头:“是我害了你。” 心里的难过和愧疚无边无际地充斥着她的胸腔,她想哭,却哭不出来。 从来没有这样讨厌过自己。 为什么,她害了他,他还这样对她如此深情。 “怎么会是你害的,也许,我早就该死了,是上天赐给了我这么一段日子,和你在一起的这些时间,是我有生以来最幸福最快活的,所以你别这样呀,我们要一直快活,好不好?”他温言劝着。 琥珀却是侧脸,偷偷抹了一把泪水。 王爷的毒没有救了。 她都如此心痛,何况是默言。 王爷的深情,她都感受得到,连她都感动了,默言又怎会感受不到。 默言仰眼,望了一眼风淡云轻的他,“是的,我们要一直快活下去,不如我们成亲吧。” 她不知道如何报答,也不知道如何道歉,唯一能做的,就是和他成亲。 他摇头,微笑:“我们先不说这个,这菜味道不错,快吃吧。”然后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默言默默地望着他,他失去了味觉,又怎会吃得出菜的好坏。 心中一酸,她默默地吃起了菜。 脸上一片冰凉。 泪水,什么时候滑落。 他怜惜地用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低低地说:“别为我难过,好吗?我只希望你快乐。” 她仰脸,一片笑,泪水还是忍不住继续滑落。 若是可以选择,她宁愿死的是她。 看着如此深爱自己关心自己的人受尽折磨,原来比面对自己的死亡更痛苦。 吃了饭,默言不甘心,吩咐琥珀侍候凉王,她就出去开始寻找所谓的火莲。 扬城很大,主要这座城市位于最中心,是经商必经之城,因此各国经商的人几首都聚集在此,她听到到经商的人有聚集的旅馆,不过普通百姓很少去那边,毕竟人多杂乱,再加上语言不通也很难沟通。 绝望 默言却是想不了那么多,也许去找他们打听,可以找到那所谓的火莲。 经过打听,她找到了旅商的总部。 果然是各国的人都聚集在这里,红头发绿眼睛,又或是黄头发高鼻子,她知道有些是英国人,也有的是美国人,还有俄罗斯的。 不知道这个时代的英文是是不是和她所知道的一样。 当然默言也不止只懂英文,法文韩文日文她也懂,可是问干了喉咙,她快绝望了的时候,有人告诉她:“乾国的国库里有火莲,公子为何不和乾国的皇上沟通?” 犹如晴天霹雳,和皇上沟通???这一话像雷一般击中了她!!!! 她好不容易逃离了皇宫,逃离了玄光帝,到了最后,她还是离不开自己的宿命么? 没错,她的骨肉还在皇宫里面,她无时无刻都在想念她们,可是,她不想再回到那个尔虞我诈、冰冷的皇宫里面。 最重要的是,她无法再面对一个变了心的男人,永远会变心的男人。 可是,她不能这么自私。 天,突然下起了雨。 原来刚刚是真的行雷闪电,她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 路人都纷纷跑着,想躲开这场雨,只有她,怔怔地在雨中走着—— 真的绝望了吗?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她不要,她真的不要他死!不然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一生都为他的死而难过愧疚…… 打了个寒颤…… 她真的很自私! 其实,她和玄光帝有什么分别,她怨他爱上别的女人,怨他不守承诺…… 可是她呢? 若不是她,凉王又怎会落到今日这田地! 她明知道凉王对她的心意,但她还是一直漠视下去,若是她不是那么自私,从逃出了京城就和凉王分开,那么他就不会受那么多的苦。 都怪她! 冰凉的雨水打在她的身上,却淋不熄她心中的愧疚。 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甚至心里涌起一个绝望的想法,若是凉王死,她也跟着死了吧,在寂寞黑暗的黄泉,起码他不会孤单! “你是不是疯了!居然在雨中走了那么久!!”很戾冷低沉的声音。 默言停顿,继续苦笑,她真是的疯了,居然错觉会听到那人的声音。 错觉 这是扬城,远在京城千里之外,他是一国之君,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默言啊默言,你是当古代女人当傻了,对于一个抛弃了你的男人,还有什么可值得想念的? 你居然在这个时候,应该关心凉王的时候,会错觉听到他的声音? 真是鄙视你! 居然想那个男人想到疯了! 这雨真是冷呀,冷到了心里面去,默言茫然地望了望四周,什么时候,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了。 倾盆的大雨像小石一样砸在她的头上、脸上、身上,只觉得冰冷、生疼。 她不由自主地抱着手臂,只觉得这条很长很长…… 走了那么久都走不远。 她好累呀,身体好累,心也累,她不想再走了…… 玄光帝看见的一个女子偻着身子蹲在雨中,头埋在了大腿上…… 孤单而冷清、可怜而无助…… 眼眶一种热流顿时涌了上来…… 他的默言没死! 是他的默言! 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无助的一刻…… 从她离开酒楼的那刻,他一直跟着她,看着她和各种皮肤的人打交道,那自信和神采飞扬的神情,和此时的她…… 为了什么? 他知道没有认错人! 青阳骗了他! 不管是什么原因,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她是逃跑了,从他的皇宫,他的身边逃跑了,逃得远远的…… 若不是在扬城,那他这辈子岂不是以为她死了? 那他这辈子都没有再见她的机会了? 想到这,他不敢上前拥抱她,害怕把她吓跑,害怕她再一次从他的身边逃开! 可是,他的心好疼,好疼! 看着她那样子,他不想再追究她逃跑的原因,也不想生她的气,只想着如何把她留下来。 他默默地对自己说,若是她回到自己的身边,他什么都不要了,只要她! 真的,只要她! 雨还是哗啦啦地下着,雷声夹杂着闪电! 他看着闪电在她身边劈了一闪又一闪,可她还是没有要起来避开的意思,不由得暗急起来。 这女人,到底要怎样,要折磨他的心吗? “你到底在做什么?疯了吗?”他忍不住吼道。 又开始错觉了,她又听见那男人的声音了…… 酸酸甜甜的感觉 她掩着自己的耳朵,她不要听到这恶魔的声音,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玄光帝的神色比天空还要阴沉,这死女人居然掩着耳朵,难道自己的声音就这么可怕么? 轰隆一声,又一道闪电在她的身边闪过…… 他顾不得那么多,冲了过去,不由分说抱起了她向前跑去,这么大的雨,他是疯了才陪着她一起淋雨,他暗骂了自己一声。 默言看见那张熟悉而俊朗阴沉的侧脸,不由得呻吟一声,自己真是走火入魔了,居然连一个陌生男人的脸也看成了是他的。 “不要乱动!”他低声警告。 真的是他! 她打了个激灵,不是做梦,也不是错觉,她真的在他的怀中。 雨下得真大! 他的脸上都是雨水,显得有些朦胧,俊逸出尘,眼神却极冷冽…… 她居然有一种开心的感觉! 不由得再次鄙视自己,怎么可以高兴,他为了别的女人抛弃了自己呀,为了别的女人对自己冷眼相看,恶言相向! 一想到这一点,她的心又忍不住疼痛起来,捂着胸口,那里似乎又在流血了:“放下我!”她开始挣扎起来。 “别动!”他低吼,快到酒楼了,这女人就不要再添乱了好不好。 “放下我!” 她才不要听他的话,可是他抱得很紧,她一气,索性用拳捶他的胸,没一会,她就没有力气了,只觉得沉身乏软。 “你——可恶!”她连破口大骂都没有力气,只好气急败坏地瞪着他。 他的身体还是那样温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麝香的味道,是那样的熟悉,她却是一阵晕眩。 晕过去之前,她终于想起,他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为什么会单独一个人…… 胸膛涌起了酸酸甜甜的感觉……为什么……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醒来了的时候,她没有睁开眼睛。 她知道这不是梦,她的房间也不是这种淡淡的清香味道。 暗中叹了一声,为什么每次见到他,她似乎都变得娇弱起来,还是这是本能?一遇上他的气场,她的气场就会变弱? “既然醒来了,为何不睁开眼睛?”低沉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 毫不畏惧 睁开眼睛,坐了起来,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穿了一身干爽的女裳,布料柔软,价钱不菲。 一股怒火顿然从心中生起,她怒目而视:“你帮我换衣服?” 他轻笑:“你身体哪个地方我没有见过没有摸过,你在生什么气?” “你……无耻!”她骂道,狠狠地瞪着他的脸。 瞪了一会,好不容易硬起来的心有些动摇起来。 那修长而挺直的鼻,薄而优美的唇线,即使此时紧紧抿着,也依旧无伤它的美妙姿态。有鲜明的轮廓,肌肤莹润而紧合,只不过,此时泛着青白。 他没有束冠,那长长的发尾总是飘摇如飞。 不穿帝服的他,更为扎眼,俊朗得更为出尘。 好不容易收回了视线,她冷冷地说:“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请放我走。” 她当然知道门外一定有他的人在守着,没有他的同意,根本步不出这门口。 他轻轻地笑了,像是寒流刮了过来,“没有关系?你是朕的皇后,又怎会没有关系?你从皇宫里逃了出来,也是时候回去了吧?嗯?我的皇后?” 她的心一寒,是的,她是逃跑的皇后,不能让他发现凉王的存在,不然的话,他一定会置他于死地。 “皇上恐怕忘记了,你的皇后德行不行,心胸狭窄,所以已经被你打入冷宫了,若不是我命大,先跑了出来,恐怕已经被你的人烧死了吧?至然如此恨我,皇上不如就给我一纸休书!” 一想到她有可能丧生在大火之中,他的心突然揪紧! 但是一听到她要他要给她休书一张,目光不由得一沉,浮起了怒火,“你休想!” 她毫不畏惧地迎上他阴冷的目光:“你到底想怎样,你既然不当我是皇后,何不放我走,你也不用为难,可以立一个可能让你开心,或者又能帮到你的女人当皇后!” 听到这句话,他更怒了,这女人脑袋被烧坏了吗,居然要他立别的女人为后? 不,他的皇后只有她! 这一生这一世,除她,他不会再另立别的女人! 何况…… 谈判 他微微一笑,原来,她在吃醋,是为了李嫣吗? 当时的情况,他没有向她说明,只是为了她的安全,凉王要造反,太后也讨厌她,他担心太后借着凉王造反的事,派人暗中伤害她,才会先下手为强,故意让李嫣随他出宫,也故意演了一大幕戏,让太后的线眼相信,他对李嫣上了心,对皇后娘娘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情分。 她以为他的心里没有了她吗? 所以才会千方百计远走高飞? “若是我不放你走呢?”他笑,看起来极是媚人,却又带着危险的意味。 默言暗中苦笑,是的,他若是不放她走,她还能如何? 她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人,除了面前这个男人。 十年的感情,他可以随便一句话就将一切抹杀,那么那十年来的恩爱,十年来的信任,十年来的欢情,在他的眼中到底算什么? 她从来不要求他的后宫和他的生命中只有她一个女人,她只要他给以自己足够的信任…… 可是他不相信她!为了那些女人,给她莫须有的罪名! 所以她恨他,也怕他! 他不肯放自己走,这男人占有欲如此霸道,若是发现她与凉王在一起,一定会杀凉王解恨。 与其,与其到时候让他发现凉王的存在,与其就这样被他带回去,不如和他谈条件! 她冷冷地说:“若是我跟你回宫,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两年事?” 他微愣,没想到她转变心意转得那么快。 她冷着一张小脸,一逼要和他谈判的态度,不由得暗中失笑,倒想逗一逗他。 于是沉着脸,说道:“你别忘记了,从一开始,你就没有资可与朕谈判。” 她气结:“那也罢,你不谈就算了,反正我是死也不会回去的!” 她居然拿死来威胁自己! 玄光帝忍不住又动了气:“朕倒是要听听你的条件!若是说得朕满意,朕考虑看要不要同意。” “你……”默言被他气得差点吐血,不由得气喘起来,这时才发现自己才站一会就浑身乏软,全身发热得厉害。 他不忍,想扶她:“你在发烧,外面下着大雨,你要去哪里,不如留下来!” 如此的顺摊 她冷冷地拒绝了他:“我知道皇上神通广大,即便逃到哪你也会把我找出来,可是你若是不答应我的要求,我是绝对不会跟你回去。” “你说吧。”他暗叹一声。 看来,她对自己的误会不是普通的深,就算他现在解释,她也未必听,就算听,也未必相信。 苦笑,自己在她的心目中,恐怕是一个寡情薄义,贪新厌君的暴君。 十年的感情,还不足以让她相信自己的为人,甚至不足以让她相信自己对她的感情。 这十年来,除了例行公事宠幸别的嫔妃,他其余的时候都与她在一起,难道,她真的以为自己对她只有身体上的贪恋? 他想发怒,可是看着她那张涨红了的小脸,冷淡的眼神,一腔怒火消失得九霄云外,静静地望着她,等待着。 默言也是一愣,没想到他居然同意,迟疑地再想确定一次:“你同意?” 他颔首。 “我还没有说是什么事,也许会很过份,你也同意?”她再问。 他露齿笑,有些哭笑不得,她到底想怎样,他不同意,她就以死相逼,他同意了,她却是怀疑他,难道他在她的心目中就是那么反复无常的一个人么? “你说吧。”他轻叹。 她紧紧地盯着他,最后咬了咬牙说道:“一,我要火莲,二,我要你的免死令牌。” 他失笑:“就这么简单?” 虽然他不明白她为何要火莲,但免死令牌他是明白的,这女人一向贪生怕死,不然一开始的时候也不会答应当他的皇后。 一定是将她打入冷宫的举动吓到了她,所以才又勾起了她怕死的本能,这次和他回宫,她一定不再相信自己能保护她,于是才第一时间要一个免死令牌,以保证她的安全。 “好,朕答应你!” “你……答应?”她满脸的疑惑,为什么如此的顺摊? 一切太顺利,默言有些接受不了,她以为他不会答应,正千方百计想着如何以死相逼,甚至想着如何逃跑…… “朕答应了,你不许食言。”他轻笑,扶住了她,“也不可以抗拒朕。” 她的身体一僵。 “什么?你还想走?外面倾盆大雨……”他搂住了她轻轻地说,“你还发烧了,太医在准备退烧的药,你先躺一会。” 如此舒适 他的身体紧紧地贴紧了她,尽管隔着衣裳,还是清楚地感受到他的热力。 她的身体忍不住升起了麻麻的灼热的感觉,是她害怕的感觉。 她不是恨他么? 不是讨厌他么? 为什么他搂着自己,她的心就会涌起对他身体的渴望?难道是在一起的时间太长,身体上的惯性? “你在想什么?”他在她耳边轻轻地说。 一种电流狠狠地击中了她! 她的喉咙干渴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手在她的身上开始不安份起来,游移进她的衣裳里面…… 正当她烦恼着那该死的情欲的时候,有人轻轻地敲了敲门。 她松了一口气,顺势推开了他,躺到了□□。 “什么事?”他有些恼怒地问道。 “公子,药已经煎好了,要趁热喝才有效果。”是小黑子的声音。 默言感叹,没想到小黑子会和他一起出来。 “端进来。”只听玄光帝冷冷地说道。 “依呀”一声,门打开了。 玄光帝接过了药,小黑子就退了开来,他亲自喂她喝药,她不情愿,他的目光浮起威胁的神色,想起他答应了自己的两个要求,心中又是一酸。 若是知道她这样做,凉王该是多么难过。 也许,他宁愿死,也不要自己回到玄光帝的身边。 可是,她不要他死呀。 就算明知道回到宫中,过的是她厌倦的生活,她也不能逃避。 喝了药,她昏昏迷迷睡了过去。 昏迷中,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在怀抱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许久,没有睡得如此舒适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天亮。 “皇上,因为皇后娘娘的事已经” 只听得低沉的声音回答:“等她病好了,再起程。” 他的意思是要带她一起起程? 不由得有些焦急,凉王和琥珀不知道她在哪里,一定会到处找她的,而她也不能什么都不说就跟着他走。 何况,她还要将火莲交给凉王。 火莲此刻当然不在玄光帝的手中,她要通知凉王和琥珀暗中上京才行。 于是,她紧紧地闭着眼皮,不能让他发现自己醒来。 原来如此 “默言,你哪里去了?”一走进来,就看见琥珀从木梯冲了下来,搂着她,喜极而泣:“你哪里去了?吓死我们了,找了一天一夜,公子还被雨淋病了……” “公子病了?”默言脸色一白,顾不得青阳就在后面,冲进房间。 他静静地躺在□□,脸色苍白,嘴唇也青白,虽然睡着了,可是呼吸很不安稳,有些急促,不时低呼:“默言……默言……” 她的眼眶一热。 握住了他冰冷的手。 感受到她的温暖,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眸,惊喜:“默言,你回来了?” 然后咳嗽起来,很厉害。 很久才停了下来,他反握着她的手,唇边泛起温柔的笑意:“你没事就好,琥珀担心得一晚没睡了。” 她忍住了呜咽的声音,微笑:“都怪我,让你们担心了。” “现在人没事就好,我们别找什么火莲了,回去吧,生死有命,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足够了。”他深情地望着她,柔情似水。 她伸手,抚着他瘦削而冰凉的脸庞,温柔地笑了:“我们不回去,一起去京城。” 他愕然:“那岂不是自投罗网,不可以,回到京城,你会随时被他找到。” 默言正要说话,外面传来了阴冷的嗓音:“你以为,这样,朕就找不到你们么?” 他们一惊。 玄光帝居然跟踪她! 他杀气冲冲地负手进来,后面是青阳和小黑子,目光冷冽,表情阴戾地望着他们,还有还握在一起的手。 冷笑一声:“原来如此!” 紧紧地逼视着默言:“你是为了他!你救了他!果然是朕的皇后,好大的本事!” 他的眸中飞快地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然后很快就被冰冷彻骨的寒意代替,蕴藏着怒意。 他的怒火熊熊燃烧,仿佛能把面前这对狗男女烧死。 默言的目光升起一抹惧意。 她始终还是怕他。 这个男人,尽管有着俊美高贵的外表,但他的内心,爆发起来是她不能承受的。 在皇宫的十年,她千方百计,努力以真诚对待他,努力用自己的爱心感动他,但潜意识里,她还是对他有着深深的惧意。 原来如此 “默言,你哪里去了?”一走进来,就看见琥珀从木梯冲了下来,搂着她,喜极而泣:“你哪里去了?吓死我们了,找了一天一夜,公子还被雨淋病了……” “公子病了?”默言脸色一白,顾不得青阳就在后面,冲进房间。 他静静地躺在□□,脸色苍白,嘴唇也青白,虽然睡着了,可是呼吸很不安稳,有些急促,不时低呼:“默言……默言……” 她的眼眶一热。 握住了他冰冷的手。 感受到她的温暖,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眸,惊喜:“默言,你回来了?” 然后咳嗽起来,很厉害。 很久才停了下来,他反握着她的手,唇边泛起温柔的笑意:“你没事就好,琥珀担心得一晚没睡了。” 她忍住了呜咽的声音,微笑:“都怪我,让你们担心了。” “现在人没事就好,我们别找什么火莲了,回去吧,生死有命,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足够了。”他深情地望着她,柔情似水。 她伸手,抚着他瘦削而冰凉的脸庞,温柔地笑了:“我们不回去,一起去京城。” 他愕然:“那岂不是自投罗网,不可以,回到京城,你会随时被他找到。” 默言正要说话,外面传来了阴冷的嗓音:“你以为,这样,朕就找不到你们么?” 他们一惊。 玄光帝居然跟踪她! 他杀气冲冲地负手进来,后面是青阳和小黑子,目光冷冽,表情阴戾地望着他们,还有还握在一起的手。 冷笑一声:“原来如此!” 紧紧地逼视着默言:“你是为了他!你救了他!果然是朕的皇后,好大的本事!” 他的眸中飞快地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然后很快就被冰冷彻骨的寒意代替,蕴藏着怒意。 他的怒火熊熊燃烧,仿佛能把面前这对狗男女烧死。 默言的目光升起一抹惧意。 她始终还是怕他。 这个男人,尽管有着俊美高贵的外表,但他的内心,爆发起来是她不能承受的。 在皇宫的十年,她千方百计,努力以真诚对待他,努力用自己的爱心感动他,但潜意识里,她还是对他有着深深的惧意。 真是可笑 可是很快,她就忘记了这惧意,为了凉王,她不能退缩。 她冷冷地说:“皇上何曾不是为了别的女人要将臣妾诸于死地!” 他恨恨地问:“朕何时要将你诸于死地?” “你将我关进了冷宫,那是什么地方?冬寒夏热,连茶水都喝不上一口,甚至,我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若不是臣妾先逃了出来,今日,皇上还能站在这里怪责我落跑么?” 她也是咄咄逼人,毫不退让。 他阴戾地笑了起来,目光充满了杀意:“然则,你是在怪朕?然则,你是为了保护他才逃了出去?还是那一切,你是和他一起策划背叛朕?” 她居然背叛他! 他心爱的女人为了别的男人背叛他! 而他为她的死而愧疚,为了保护他不惜与太后反目,甚至,心心念念着她,在找到她之后,他还不计她逃宫的大罪,只要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原来,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 这个女人在自己的身边那么多年,原来一早和凉王勾结在一起! 真是可笑! 默言恨恨地望着他:“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背叛你!你们男人之间的事与我何关?只是你对我无情无义,我偏偏就要救了他,你想我死,我偏偏就要活下来,怎么样?你是不是很失望?” “朕——是很失望!”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恨:“很好,既然凉王没死,朕就让他再死一次!既然你想逃,既偏要将你关在皇宫里,生生世世,即便死,你的灵魂也要关在皇宫里,生生世世不能离开!” 她怨毒,他比她更怨毒! 她心中恨,他比她更恨! 他可以接受一个逃跑的皇后,但接受不了一个为了别的男人背叛自己的女人! “青阳!将这个背叛朕的凉王杀了!” “不行!”默言尖叫着挡在了凉王面前。 这时候,凉王轻轻地笑了。 在充满了火药味的房间里,他的轻笑仿佛一股甘泉,他们的心仿佛被雨水洒过,心头的怒火也被淋灭了。 “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凉王用温润的声音说道:“何况,一切罪状都是我的错,皇上杀我,可是那一切……确实与默言无关,她只是不忍心臣就那样死去,才救了臣出来!” 明白了 玄乐帝冷笑:“默言?叫得很亲热!恐怕这些日子里风流快活得很,早已把的皇城里的一切抛诸脑后了吧!” 默言气结:“你是堂堂皇帝,思想却忒是龌龊!” 他尖酸刻薄地说:“朕龌龊?还是你们肮脏?你们孤男寡女,还以为朕会相信你们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发生?刚刚握手握得那么紧,深情款款的样子,看来是不舍得他,为何还答应跟朕离开?朕明白了,你是无非怕朕发现他的存在杀了他,哼,你不想他,死,朕偏要他死!” “你敢杀他,我也死给你看!”她尖叫。 又拿死来威胁他! 他阴阴地笑了,望着她,用残忍的目光望着她,语气更冷酷了:“好呀,你死!即便你死了,朕也要拿着你的尸体回到皇宫,锁住你的灵魂,即便你们死了,也不让你们的灵魂相聚!” 一顿:“即便死了,朕也不会放过他!你想看到他死后被朕如何折磨么?朕要挖他的眼睛,勾了他的舌根,确了他的四肢,再将他挂着城墙上暴晒为人干,最后磨成粉……” 她掩着耳朵,叫:“别说了……别说了!” 他是暴君!! “你别杀他!”她喘着气,“我和你回去,你别杀他!” “你以为,你还有资格与朕讲条件么?”他的目光冰冷似雪,望着她,仿佛被锐利的刀刺进了她的心一般。 她说:“你答应给我免死令牌,天子一言,你不可食言!” 他笑了,仿佛毒蛇一般的声音:“原来——你要的令牌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 “是——你不能杀他!”她鼓起勇气,“你放了他,我和你回去,你怎样罚我都行。” “不行……”凉王阻止:“默言,你不能为了我和他回去……” 玄光帝冷冷地望向了他:“不能?你们以为有资格与朕讲条件么?朕就算不答应,她又能奈朕何?即便是答应了,你又有凭什么去阻止?何况——朕并不打算放过你!” “你——”她怒。 凉王微微一笑:“默言,你别求他,他不会饶我的,我对他来说,就像是他江山的毒瘤,随时会爆发,他怎么可能饶我!” 自知之明 他轻哼,“你很有自知之明。” “不!你不能杀他!”默言不甘心:“我跟你回去,你答应我不要杀他!” 玄光帝厌恶地看了她一眼:“我杀了他,你一样要跟朕回去!别再用自杀来威胁朕!朕没这个耐性!” “既然如此!那好,既然你非杀他不可,那么凉王,我先走一步,在黄泉路下等你……” 默言拔出了小刀,狠狠地瞪了玄光帝一眼,挥手向自己的脖子划去! 玄光帝手快地握着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 “很好——”他冷冷地说:“真是有勇气呀,连自杀的勇气都有了,你真的甘愿为这个男人死??” 说完,他的心一痛,她为了别的男人宁愿死! 一想到这一点,他的心充满了恨意和妒火,只要毁掉面前这双狗男女! 默言坚定地点了点头,目光是不可置疑的坚定。 他轻轻一笑,带着残忍的表情望着她:“朕不杀他,可是火莲,你也别想要了。” 他是什么人,绝世的聪明头脑,又怎会联想不到,火莲和凉王之间的关系。 她既然为了凉王,向他要免死令牌,同样的,也可以为了凉王,想要火莲。 她震惊,没有了火莲,凉王和死有什么分别? 沉声提醒他:“皇上,你答应了我两个要求的,现在想反悔么?” “朕反悔了。”他轻描淡写地承认。 气结,瞪着他,却说不出什么话来,这天下本来就是他的,火莲也是他的,他若是不给,她还能如何? 别企图再威胁他,触怒了他,再用死来威胁他,恐怕他真的任由自己去死!到时候自己死了,也无人救得了凉王! “默言,别求他了,生死有命!”凉王轻飘飘地说。 默言转头,再次握住了他冰冷的手,呜咽了一声:“是我害了你!” 他微笑:“关你什么事?是我造的孽,那么多人为我而死,我不要你也为我死,我的心会很难过,也会很愧疚,你不想我带着愧疚和遗憾死的,对吧?” 她的眸中涌满了泪水,她却是死命忍着,不让它们落下来。 微笑:“你不会死的!” 多么想自由自在的活着 转头,望向了脸色铁青的玄光帝:“我知道我们没有资格和皇上讲条件,但是我向你保证,凉王不会再做大逆不道的事,更不会对你造成威胁,只要你让他活下来,我不会再离开……皇宫,更不会……背叛你!” 玄光帝阴戾地盯着她,还有握在一起的手。 心里又涌起不能控制的怒火。 冷笑一声:“真是有情有义,为了他,如此委屈与朕回宫!既然如此,朕就成全你!只不过,这一辈子让你无法见你的王爷,你会不会很辛苦?” 默言微微一笑,望向了凉王,轻轻地说:“只要他活着,我又有什么所谓呢。” 凉王也回之以深情一笑:“皇上雄才谋略,也会担心万一臣不死,终有一天会把她抢回来么?” 玄光帝怒极而笑:“好,很好……既然如此,朕就让他活下来,又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救她出皇宫!” 默言一喜,望向了他:“你真的答应给火莲他?” 他阴阴沉沉地说:“没错!可是他今生今世不能踏入京中一步!” 她恼:“他不进京,又如何拿到火莲,何况我不亲眼看着他食用火莲,绝对不放心!” 他气笑:“朕在你的心目中就是这样一个小人?” “没错!”她不否认。 他轻哼:“到时候朕让青阳和花叶亲自将火莲交到他手中,有花叶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 一顿,他威胁地说:“不许再废话,不然收回刚刚说的一切,你别后悔!” 她一听,暗想,他已经作出了退步,凉王的激将法虽然有用,但玄光帝一向软硬不吃,何况是激将法,自己若是再刺激他,他真的会后悔的,他本来就是小人,不是什么君子! 她弱弱地说:“不管如何,你不能再反悔了。” 他轻哼,不回答。 凉王望着她摇头,眸中带着绝望,“默言……” 默言轻轻地笑了:“我相信你!你一定会活下来的,对吧?” 他摇头,他不想用她的自由来换他的生存,他多么明白,她多么想自由自在的活着,而不是像金丝雀一般被关在那个奢华的皇宫里面。 一路上 他用目光哀求她。 可她决定的事,从来不会轻易改变,轻轻地嘱咐琥珀:“好好照顾凉王!” 琥珀涌起了热泪:“你真的要回去?我陪你……” “不,你要代替我照顾王爷!”默言坚决地说:“只有你在他身边,我才放心。” 这一走,她就被关在城墙之内,恐怕今生今世都没有机会离开,他们不同,玄光帝答应放了他们,就应该好好地活着,享受呼吸自由的空气和生活;享受她一生中梦想中的生活。 凉王沉沉地昏迷了过去。 默言要离开,对他是一个极大的打击,不自觉间他牵动了真气,引发了体内的毒,毒性发作。 为了这个缘故,默言哀求玄光帝,让他派人尽快将火莲送来。 幸好,他答应了,条件是,她必须和自己先离开,花叶就留在扬城,直到凉王的没事了才可以回到京城。 从京城到扬城,玄光帝也走遍了半个国家。 一路上,他也教训了一些□□污吏,知道哪些人是清官,更知道哪些地方需要拨银两去救灾…… 本来,他出宫,也不全然是为了南巡。 最重要的是,他不相信默言死了。 青阳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三个人一起长大,什么时候说谎,什么时候想隐瞒他,他怎会不知? 何况,青阳从来不会隐瞒他任何事情,不是一个擅长说谎的人,他又怎会察觉不到青阳眸中的闪烁。 越是这样,他才认为怀疑有可能是真的。 找到了她之后,一开始,他是被狂喜冲昏了头,不想去追究她失踪的事,更不想再去追究青阳说谎。 但默言的闪烁隐瞒之下,他不由得猜测,她的隐瞒和青阳的隐瞒是不是有关系的? 他想到,一同长大的不止是他和青阳,还有凉王,小时候,凉王和青阳的关系最好,因此他们的武功也是最好,甚至不相伯仲。 而他,是继续大统的人,先帝对他更是严格,功课也更是繁重,因此,他没有他们那样,有足够的时间学武功,更多的时候,他在太傅的严厉之下学着为君主之道。 不要再爱他 因此,他让青阳跟着默言去的时候,也带人跟着他们。 坐在马车之中。 他一直沉默,不想和她说话。 这个女人,离开的时候还依依不舍,明显舍不得凉王! 上了马车,也坐得远远的,仿佛自己是毒药猛兽一样那么可怕。 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她一惊,目光充满惧意地看了他一眼,深恐他会改变注意,不管如何,她告诉自己,在没有得到凉王没事的消息之前,绝对不能触怒他! 所以她坐得远远的,深恐他看见自己心情不好。 可是他的脸色铁青,目光阴沉,没有任何的表情,仿佛火山随时会爆发一样,真是好可怕! 其实,她很想问问他,皇太子怎么样了,可成婚了,大公主怎样了,德美有没有调皮任性惹事,四皇子和五皇子可听话乖乖读书…… 毕竟是夫妻,还有着共同的骨肉。 可是一想到他对自己的绝情,一想到他冷漠的目光,她的心一寒,没有了想和他说话的欲望。 玄光帝改变了路线,马车直接回皇宫,不继续南巡。 默言很愕然,心中猜测,他不会是担心自己逃跑,所以才会决定回皇宫的吧。 这样想着,心里涌起了浓浓的悲哀,他始终不相信自己! 是的,他从来没有相信过她。 正如,他宁愿相信李嫣,是她有心陷害他心爱的宠妃,也不要相信十年的情份。 胡思乱想着,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马车上睡觉很不舒服,一颠一颠的,颠得她腰酸骨痛,她醒来,发现他望着窗外沉思,侧脸刻画出完美而深刻的线条,完美得犹如神邸,心中不由得一动。 侧脸,不想再看。 深恐所有的防线会由此崩溃。 她不能心软! 不要再爱他! 爱上他,无形将自己再次推进地狱,已经被他伤害得伤痕累累,难得还要再傻一次么? 她也倚在窗的另一边,肚子有些饿了。 坐了一天的马车。 幽怨地想,为什么还不停下来呀,她好饿。 正想着,马车停了下来,这个时候,只听得柔柔的声音说道:“皇上,先吃些糕点吧,奴婢已经问过了,还要一个时辰才会到达城中,再忍耐一下。” 你到底是谁 默言才注意这个一直在马车里低眉顺眼,只顾针线的女子。 很年轻,才十五岁的样子,长得很眼熟,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爱慕和敬意,仿佛在她面前的不是普通的君王,而是神邸一般的人物。 在外的时候,他们都喊皇上为“爷”,皇上没有亲自交待,他们不知道如何喊默言,再加上,他们不敢进马车,除了这个丫头。 她很明显,眼里只有玄光帝一个,对于默言,将她当成了透明。 甚至此时,默言饿得有些头昏了,她也不招呼一声。 干笑了一声。 玄光帝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夹起一块糕点,优雅地咀嚼着,也没有招待她的意思。 她暗哼,想有骨气地继续望向窗外。 偏偏肚皮不争气,响了一声。 “我也要吃。”最后,她还是忍不住,说道。 他抬眼,没有任何的表情,不答应,也不拒绝。 默言走过来,看他吃得慢,索性一碟都端了过来。 “哎,这是皇上的!”伸手要夺回来。 默言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霜儿。”一双眼睛明亮乌黑,一看就知道不像外表那么温驯,是一个聪明的丫头。 她微微一笑:“你想要讨好皇上,就先讨好本宫,不然的话,回到宫里,本宫让你没机会见到皇上。” 语毕,她用手捉起了一块糕点放进嘴里,吃得一点都不优雅,也不斯文。 霜儿看得愣了,这个女人,自称本宫?可是宫里根本没有这号人物,她到底是谁? 这么没有规矩的一个女人,可是皇上为何望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宠溺和温柔。 她忍不住问,“你到底是谁?” 默言懒得理她,只专心吃着凉了的糕点,心想,真是怀念琥珀亲制的梅菜扣肉。 霜儿只觉得羞辱,这女人居然敢不理她。 她不是普通的宫女,在家里,她也是爹娘的掌上明珠,被选进了宫中当女官,一不小心中了别人的计,才会被贬成宫女,德美公主许诺她,会帮她想办法接近皇上,甚至会让她当皇上的妃子,只要她帮德美除去李贵妃。 德美公主果然神通广大,竟然还能安排她陪着皇上出宫。 戒备 可是皇上怎么会带了一个这样老的女人回宫?虽然还有几分姿色,可是年纪已经很大了呀? “你出去吧。”玄光帝淡淡的说。 霜儿一喜,皇上还是不喜欢这个女人要赶她出去吧。 转过头,只见他皱眉,带着淡淡的关切对那女人说:“小心一点吃,又没有和你争,你至于这么饿么?” 霜儿听了,就知道被赶出去的人是自己。 她看了一眼默言,眸中闪过了一抹恨意,然后默默地出去了。 默言不回答,专心地吃着糕点。 直到吃光了,才舒畅地吁了一口气。 玄光帝忍不住生气,难道他还没有糕点重要? 这女人是不是傻了? 想到她逃出了皇宫,可能吃了不少的苦,不由得心中一软,可是继而一想,她居然和凉王一起,想到她背叛自己的可能性有多高,心中又是一冷,命令道:“过来!” 她戒备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为何又板起脸,刚刚还带了些笑意呢。 轻轻地走了过去。 他瞪了她一眼:“为朕捶骨。” 将她当成了刚刚那宫女的替身。 她暗叹了一声,无可奈何地为他轻轻捶背。 “为何不说话?”他的声音带着低沉而盅惑,让她很是愕然,更是戒备了。 她是了解他的。 每当他这样的语气说话的时候,总是带了几份情欲。 从前,她很喜欢他这样挑逗自己,对于他迷恋自己的身体,她也很是欢喜。 在□□,她从来不会掩饰自己,一向胆大,心情好的时候,也会主动挑引他的欲望。 他就喜欢自己这样子。 她以为,这一辈子,他都离不开自己的身体。 但是没想到,年轻的身体比自己更具吸引力,更具魅力。 低了眼睛,掩饰眸中的苦笑,声音里有了些沙哑:“皇上想臣妾说些干什么?” 有些事是不能抹杀的。 她不会忘记,他对自己无情,更不会忘记,他喜欢的是别的女人。 之所以非要带自己回宫,无非是想折磨她,又或者是男性的尊严,没有一个男人接受得了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私奔。 真的可以重新来过么 对的,在他的眼中,自己就是私奔,是一个给他绿帽子戴的女人。 他恨自己!也讨厌自己! 他们互相怨恨着! 她不知道回到皇宫里会怎样,但不会幼稚天真到想着他会心软放过自己,也许,回到宫里,他将自己废了,当他的宫女,当他的禁裔,但绝对不会再有往日的情份了。 凝视着她清丽而消瘦的脸庞,眸中的光采没有了往日的清亮,添了几份忧邑。 他的心已经软了下来。 他不该不信她! 她怎么会背叛他呢。 她从来都有自己的主张。既不随波逐流,也不孤傲狷介,既不阿世媚俗,也不曲高和寡。如湍中磐石,任你风吹雨打、湍流缓急,我自有胸壑。 这样一个女子,她懂得审时度势,也许,她根本不知道被凉王利用。 但是凉王身在险境的时候,她还是义不容辞的救了凉王。 他相信,当时,她是没有想过再回头了。 也许,当时她是对自己绝了望,才会义无反顾地逃跑。 可是,一想到她和凉王之间的情感,他就无法接受,即便他不再怪她,他拉不下脸来道歉。 有些事情,他以为不用解释,她也应该明白他的苦心。 为了保护她,所付出的苦心。 为什么她就是不明白? 轻叹一声,捉住了她的手,一用力,将她一拖,拖倒在他的怀中,继而将她紧紧地搂住:“默言,可不可以忘记这一切,忘记他,重新来过?” 这是最低的底线。 可是,真的可以重新来过么? 她茫然地望着他,“皇上的心,臣妾一向捉摸不透,这话,会不会又是试探臣妾?皇上请放心,臣妾答应你的事,不会反悔。” “难道,你和朕之间,只有交易,没有感情了么?”他不甘心,狠狠地咬了一口她的脖子。 她吃痛皱眉,说道:“这要问皇上,皇上对臣妾,还有感情么?还是十年时间,所有感情已经用尽,厌倦?所以才会把臣妾关进了冷宫。” 一顿,苦笑:“其实皇上不必那样做,只要说清楚,道明白,臣妾是绝对不会阻止和打扰皇上。” 她是这样想的。 她以为他会爱上别的女人,她以为他已经不再爱她…… 寻常之事 他又好气又好笑,索性又狠狠地咬了一口,这次咬得更重更深,口腔中有了腥甜的味道。 默言痛得忍不住嘤咛一声,恼怒地说:“皇上这是想要了我的命么?” 他拼命地吮吸着她的血,仿佛她的血是玉浆琼液一般。 她痛,一开始还拼命挣扎,却被他铁一般的手臂紧紧地搂着,无法动弹分毫,最后麻木了起来。 许久,他抬头,眸中充满了嗜血的兴奋之色,唇边染上了血,带着妖冶而靡艳,然后吻住了她的唇。 舌头霸道地侵占了她的口腔,彼此的口腔里充满了腥甜,嘴里充斥着血的味道。 血腥的味道让她的血液里也充满了□□。 她也用舌头反攻了他。 两人不像是在接吻,仿佛在森林中的两只野兽在彼此征服,不分强弱…… 彼此的衣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直到他长驱直入她的柔软之中,她深深地打了个激灵,手指在他的背后深深地抓成了长长的深深的爪痕,那是一种久违的情欲,那是种在梦中久违了的□□…… 她忍不住唤了出来…… “玄熙!”这是她第一次呼唤他的名字。 他没有恼怒,也没有怪责,只觉得心里有一种东西在飘了起来,那是从来没有试过的快乐。 他喜欢她叫自己的名字,带着娇嗲,带着浪荡的滋味,听在耳中,他更是神勇起来…… 默言……默言……默言……他在她耳边呼唤她的名字。 “玄熙——” 马车因为他们里面的快乐而动了起来。 青阳和花叶充耳不闻地在前面赶路。 坐在前面赶马车的小黑子气定神闲,里面的动静和声音在他来说是寻常之事。 霜儿的脸色却是难看了起来,她当然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她也和皇上颠鸾倒凤过,那是她梦寐以求才能实现的事,一路上,尽管皇上并没有对她有什么要求,但能侍候左右,能着他神一般的容颜,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在皇宫里里,他属于那么多女人,但此刻,他只属于她的,她心里是这样想的。 可是里面那个女人,凭什么! 动静很大 皇上怎么会为了那女人,一点都不顾羞耻在里面做着那种事情。 里面的动静那么大,偏偏众人都专心赶路,根本当没事发生,黑公公和她一样坐在马车上,可他的神情含笑,似乎对这样的事习以为常。 不,不行,回皇宫还有十天的路程,她不能让里面的那个女人霸占着皇上。 她要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黑公公!” 她轻轻地说。 小黑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又望向了前面,警告她说:“别说话。” 若是皇后娘娘能和皇上和好,是一件好事,他是不容许任何人破坏的,身边这个小宫女有什么居心,他怎会不会。 只不过,皇上要带她在身边,他是奴才的,无法反对。 她不甘心,虽然没名没份,怎么也是皇上的女人,回宫之后,皇上一定会给她名份的,她轻笑:“黑公公一定知道里面的女人是谁吧?” 小黑子横了她一眼,不说话。 “皇上为什么会带那样一个女人回来?”她低声又问道。 小黑子警告:“你若是再说话,就下车走路吧。” 她噤声。 小黑子是内务府主管,,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宫女,纵然她日后当了他的主子,也要看他的脸色行事,毕竟,他是皇上身边的人,能说出如此凌厉的话,足以证明,他根本不怕自己日后会不会当上妃子。 里面似乎没完没了,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又开始动了起来,声音压抑着的喘息,还有低低传来的互唤的名字。 霜儿一开始难受,后来越听越是面红耳赤起来。 皇上,居然对那个姿色清丽脱俗的女人这么渴望,那女人似乎很难讨好皇上,在里面怎么样折腾都不累。 动静很大! 他们,似乎一直都不会累! 她的身体忍不住也热了起来。 皇上对她从来不会这样,要完一次又一次。 每次,只是冷漠地在她向身体里面,很快就完事,然后就让她离开,仿佛她只是一个工具。 可是现在里面的人,仿佛很痛苦,却又很快乐,像是一种让人欲罢不能毒药,沾上了之后,根本不想停止,也不要停止,只会越疯狂! 暴雨的前夕 后宫里,李嫣的地位越来越稳固。 有了太后或明或暗的支持,她相信,皇上应该也不会拒绝。 一想到皇上,她脸上不由得露出温柔的微笑。 谁说她只有虚情假义?谁说她对玄光帝的感情只有虚假成分? 假得那么彻底,和真的有什么分别? 今日的天气真好,天清气爽,没有平日的的酷热。 她慵懒地坐在锦榻上,想着要搞一个别出心裁的宴会欢迎皇上回来,这时候棉儿进来,说道:“宁妃请娘娘到金华殿作客。” 懒散而悠闲地态度看了她一眼:“本宫不去。” 棉儿说道;“宁妃是让锦荷过来请娘娘,看来很有诚意。”一顿,她说道:“宁妃毕竟是后宫的老人,也是皇上曾经宠爱过的妃子,上次的事,宁妃虽然落了下风,只不过,奴婢觉得,还是不要太明显与她交恶为好,因为宁妃的使起手段来,恐怕很难应付。” “本宫现在去,若是她要对付来,也无法应付。”李嫣懒洋洋地说道:“对付她的最好办法就是,离她越远越好。” “可是……皇上快回宫了,宁妃胸有成竹,不如去试探一下。”棉儿微笑。 这一点倒是打动了李嫣。 太风平浪静了的生活,就像暴雨的前夕。 太后支持自己,宁妃居然没有任何的表示,甚至一如既往地处理后宫的事,没有针锋相对的事发生。 如此心平气和,如此的镇定,李嫣觉得非常的不同寻常。 沉吟了一番,她说道:“为本宫打扮。” 同意了棉儿的话。 棉儿喜悦地说:“奴婢为娘娘梳妆。”她知道自己在娘娘心目中的地位越来越重,只觉得喜悦。 尽管,和普通的宫女相比,被皇上宠幸继而当上了嫔妃又如何。 后宫的这些主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即便刹那的艳红,也不代表永远,随时被这些精明厉害的主子们拖了后腿,连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 有的主子,从进宫到死,都没有被皇上宠幸好,就算宠幸了一晚,也马上被会陷害。 还不如找个好主子。 在后宫里面当女官,得到主子的宠信,当上一宫的管宫,地位比那些不得宠的嫔妃还要高,还要受宫人的尊敬。 资格 只要贵妃当上了皇后娘娘,那么她的地位也会跟着尊贵起来。 只听李嫣说道:“前几日,胥侍卫的夫人不是送了一匹南杭红色丝缎?” 棉儿笑:“是呀,当时娘娘很喜欢,就送去了制衣房,让思甜姑姑赶制了件衣裳出来,思甜姑姑很有心想,绣了一朵艳丽的大牡丹,然后上面还绣满了小小的百花。” 是的,李嫣还没有当皇后,本来不能穿大红的衣裳,可是这后宫之中没有皇后,她要穿,也没有什么顾忌,再怎么说她现在是后宫品位最高的妃子。 尽管如此,百鸟朝凰是皇后才能有资格穿的。 李嫣不敢太嚣张,所以对于针管房的管事思甜姑姑花心思做出来的牡丹图很是喜欢。 牡丹也是花中之王,意味着,她是后宫之首。 她说道:“嗯,就穿那件吧。” 她就要让宁妃知道,在后宫里面,只有她才有资格穿那样艳丽夺目的大红颜色。 到了金华宫,宁妃微笑迎了上来:“贵妃赏脸,真是臣妾莫大的荣幸。” 看见李嫣一身金银丝混织牡丹大红宫服,头戴掐丝含珠金凤,雍荣华贵,娴静优雅,越发美艳动人。 宁妃的眸中闪过一抹嫉妒的神色。 始终,她再怎么保养也好,也敌不过岁月的在她留下的痕迹,也敌不过面前这女子青春无敌。 让她接受不了的是,李嫣居然穿着只有皇后才能穿的大红颜色来向她□□。 心里甚至是怨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带着讨好的笑容。 “宁妃今日有什么喜事,非要让本宫过来坐一坐?”李嫣淡淡地问。 宁妃笑道:“是这样的,皇太子成亲了有一段时间了,臣妾是想让贵妃帮帮眼,看哪家千金比较贤慧,你也知道二皇子也该成亲了。” 李嫣暗中冷笑一声,二皇子的品行,恐怕全个整城都知道的,他行为浪荡成姓,和皇宫的宫女纠缠不清,几次为此惹恼皇上和之前的皇后,哪个大臣敢把女儿嫁给他? 就算要嫁,恐怕也是看在宁家的势力,是利益婚姻吧? 再加上二皇子可是男女通吃,听说还在外面养了一批幼童,搞得满城风雨,臭名昭著。 建议 宁妃也因为这层关系,才会自身难保,分身无瑕与她相斗。 当然,那些都是李嫣和小李子的精心安排。 小李子是什么人,对二皇子的性格和爱好十分清楚了解。 被二皇子无情抛弃,再被宁妃那样对待,李嫣不动声色地煽风点火,挑拨起小李子对二皇子的怨恨,然后才一步一步设局让二皇子进入她们的圈套。 李嫣微笑:“本宫当上贵妃没多久,对于朝堂上的大臣也不是很熟悉,各家的千金更是没有了解,宁妃找本宫来,会不会是找错人了?” 一顿:“宁妃和秦妃一样家世好,背景好,和朝堂上的关系也好,何不问问秦妃的意思?” 宁妃笑容可掬,“贵妃太谦逊了,谁不知道秦妃和贵妃的交情还不错。” 她又说道:“这次来也不是专为二皇子的婚事,还有的是,皇上还有几日就回来了,贵妃有何打算?” “宁妃有什么好的建议?”李嫣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宁妃的挑衅。 “皇上这次出宫只带了一个小宫女出去,有些什么事发生,贵妃应该很清楚,这小宫女应该很讨皇上欢心了,因此,皇上回来的时候,也应该好好安抚小宫女,总不能一直在皇上身边当个小宫女吧?” 李嫣笑:“哎呀,宁妃真是好关心皇上的喜怒,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会误会是宁妃安排在皇上身边的人呢。” 一顿,目光深深地望着宁妃:“毕竟,小宫女年轻漂亮,是比较受皇上喜爱的,正如本宫,皇上不也是喜欢本宫年轻美貌么?” 明着了讽刺宁妃是昔日黄花,只会用宫女来固宠也是没用的。 宁妃怎会听不出来,她似乎一点都不在意,笑得更灿烂了:“贵妃说得对,本宫很也头痛,美貌年轻固然重要,可是家世背景也很重要,二皇子要成亲,对象必须是能帮到他,扶助他才行,不然娶一个皇妃回来,却空有外表有什么事,对吧,贵妃。” 李嫣暗哼一声。 也是笑得很是动人:“宁妃说得对,那么宁妃心里面其实是有了目标了吧?” 葫芦卖什么药 宁妃不答反笑:“哪里哪里,倒是收到几幅画像,想请贵妃过来商量商量,臣妾虽然是二皇子的母妃,但贵妃却是太后亲自要求管理后宫的事,二皇子的事,贵妃不会推辞吧。” 李嫣皮笑肉不笑地回答:“怎么会,宁妃拿出来看看吧。” 不知道宁妃在打什么葫芦卖什么药。 要小心一些才行,不能陷进有心人设的圈套里面,她暗暗提醒自己说道。 宁妃让宫人把画像一一挂了起来。 只见画内的工笔美人美态不一,俱是盛装打扮,均美丽动人,乌云低绾,面白如月,目凝秋水,唇若含丹。 有的是是翡翠衫,绿背心,荔枝裙;也有的是银红袄,绣绫衫,槐花裙;有的是是杏黄衫,花披肩,葱白裙。 而发髻亦各有不同,或为涵烟髻,或为垂云髻,或为百合髻;姿势则或椅栏,或戏水,或逗猫…… 李嫣看得赞叹。 却又戒备,如此隆重,恐怕不是二皇子选妃那么简单,宁妃这样子,分明就是想替皇上挑选女人,也就是挑选有实力的女人来对付自己。 “贵妃,如何?画中的这些姑娘都那么出色,臣妾真是百般烦恼呀,不如你给些意见吧。”宁妃笑意盈盈地望着李嫣,有些得意。 不管李嫣指的是谁,其她的女子,她都将安排进宫。 明年就是三年一次选秀大赛。 不管李嫣再怎么美丽,也是女人一个。 女人再美,也是敌不过岁月的无情始终会老,而这后宫里面最不缺的就是年轻的姑娘,到时候,她们将会代替她来对付李嫣,来讨得皇上的宠爱。 李嫣轻描淡写地说:“都那么美丽,难怪宁妃不知道选哪一个,既然如此,为何不让二皇子过来问问他的意见?毕竟是二皇子的终身大事。” “由来终身大事,都是父母之命,怎可任得他来选,若是贵妃也决定不了人选,不如等皇上回来,让皇上来决定?” 李嫣冷笑一声,让皇上来决定,也许皇上决定了全部人都纳在了自己的后宫,哪里还会给二皇子。 但她还是不动声色地说:“宁妃这个建议不错,那就这样决定吧。” 赤裸裸的挑衅 宁妃一脸轻松的笑:“终于解决一个难题了,臣妾在此谢过贵妃。” 李嫣分明没有帮过她什么,宁妃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她又怎会不知。 宁妃这是在告诉她,后宫最不缺李嫣这种年轻美貌的妃子,以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即便李嫣是贵妃,她宁妃在后宫的位置也会屹立不倒,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 是的,宁妃就是告诉她,李嫣没有资格与她夺那皇后的位置。 李嫣冷笑一声:“宁妃的难题是解决了,可是本宫的难题却没有解决。” 一顿,“本宫知道宁妃背后的靠山很强势,今日你让本宫来无非是想向本宫证明这一点,但是——本宫并不怕你,也不怕皇上会不会喜欢上别的年轻姑娘。” 她冷笑望着宁妃;“只要本宫当上皇上,本宫也一样迎合皇上的喜欢,当然,宁妃若是送些年轻美貌的姑娘给皇上,本宫也可以;若是宁妃想害本宫,恐怕也不容易。” 宁妃没想到李嫣会突然变脸,并且还把话说得如此赤裸坦白,不由得一怔。 可是很快,她就恢复了镇定,神态自若地说:“贵妃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臣妾又哪有想得那么复杂?” “复杂也好,简单也罢,太后支持本宫,即便宁家的人在朝堂上煸风点火也没用。”李嫣决定与她摊牌,这时候她占了上风,人占上风的时候不下手,死的是自己。 她就要警告宁妃,让她知道谁才是主! 宁妃风淡云轻地笑了:“那又如何?你当上皇后又如何?这么多年,臣妾在后宫里,还不是一样活得顺心自在?你知道为什么么?因为臣妾输得起,而你——绝对输不起。” 李嫣狠狠地一怔。 是的,她输不起! 她已经输过一次,这次绝对不能再输! 看着她略微苍白的脸色,宁妃有些得意地笑了。 最终,还是她最了解李嫣。 就算太后支持李嫣又如何?太后的支持不代表皇上! 何况,她还有棋子,那就是德美公主! 德美是绝对不会容易一个害了她母后的人当上皇后的。 皇上要立后,也要让天人下臣服才是。 皇上归来 宁妃说道:“贵妃不要动气了,今日是一个好日子,不如臣妾陪贵妃吃些糕点,都是御厨专门为臣妾做出来的,贵妃应该还没有试过。” 轻描淡写地告诉李嫣,这皇宫里面的每一个角落都是她宁妃的人。 即便李嫣当上了皇后,她也不在意,何况,李嫣还没有当上。 李嫣没有留下来,她气冲冲地离开了。 姜还是老的辣,何况宁妃是一只修练成精的千年老狐狸。 能在后宫里地位屹立不倒那么多年,就连皇后娘娘也揪不出她任何错的嫔妃,李嫣应该一开始就知道,宁妃不好对付。 七月初一的时候,皇上归来。 整个皇宫一片喜庆,太后想念儿子,要李嫣和宁妃大肆准备了洗尘的宴会。 不过,皇上一回到皇宫就一直在泮月宫,哪里都没有去,甚至第二日连上朝都罢免了,这让她们觉得奇怪。 可是据小黑子的回答,皇上的龙体并没有大碍。 洗尘的宴会皇上也没有出现。 过了几日,皇上依然没有向太后请安,太后她们有些沉不住气了。 才打听到,皇上从宫外带了一个女人回来,非常的神秘。 后宫的嫔妃有些心急了,皇上带了女人回来,连见也不见她们,她们的在皇上的心目中难道完全没有地位? 玄月宫。 李嫣更是焦急想看见皇上。 原来的打算,她会使出浑尽解数来讨得玄光帝的欢心,毕竟两个月的时间没见,她觉得她如此相信他,那么他也应该很想自己了。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不论是外表还是性格,在皇上的心目中都是特别的。 不然的话,他也不会为了自己将皇后打入了冷宫。 那里面不管是真情还是假义。 正如她,她一开始也是虚情假义,可是到了后来,她已经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了。 也许假到了最后,也变成了真。 因此,她觉得,皇上心中是有自己的。 但是,玄光帝回宫以来,从来没有踏进过玄月宫半步,虽然也没有宠幸过任何一个嫔妃,但是这一点并不足以让她安心。 她总是觉得有什么事发生了。 按兵不动 小李子急急进来:“娘娘吉祥!” “快起来说话!打听到什么了了吗?”她坐了起来,神情焦急地问道。 小李子无可奈何地摇头:“奴才已经想尽了办法,可是泮月宫的人全部被小黑子换了,都是他的人,根本就是守口如瓶,问不出任何来,连里面的人是男是女都问不出来。” “那个小宫女呢?”她问道。 “回宫之后,她都没有出现过。”小李子回答。 李嫣皱眉。 后宫传说皇上从外面带回来一个人,却谁都没有看见,而那小宫女也是回宫之后没有出现过,两者联系在一起,会不会泮月宫的人就是那位小宫女? 可是保护得如此滴水不漏,是不是代表着皇上对那个宫女的重视? 不管如何,她要快点确认此事。 “你快去找那个小宫女出来,本宫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的目光里浮起了冷冽的神色。 小李子说:“娘娘,这后宫里的主子都在调查这事,我们还是按兵不动吧,皇上很英明,若是让他发现大家在查他的事,一定会惹他不快,到时候只会弄巧反拙。” 一顿,他建议说:“这个时候,娘娘最好保护低调,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似的,让那些人去调查,我们就坐收渔翁之利就行了,等事发的时候,皇上就会认为娘娘是一个度量宽大,不会让他烦恼的人,那样皇后的位置就不远了。” 一听,李嫣焦燥地说:“可是就这样什么都不做,本宫实在是不放心。” 万一,宁妃打听到什么,做足了预防的功夫,而她什么都不做,到时候输给了宁妃,那她岂不是什么都完了。 最恨的是,她腹中还没有怀上皇上的肉,那样,起码再多了一份筹码。 小李子微微一笑:“娘娘请放心,金华宫中也有奴才的人,我们不出面去调查皇上,别人查出来,我们同样也会知道,不是更好吗?” “真的吗?” “奴才怎敢欺骗娘娘。” 李嫣的心定了一些,她问道:“小李子,你自小在皇宫长大,也是当年太后最任何的李公公的徒弟,对于皇上的喜好也最是清楚,你告诉本宫,这后宫里面,皇上最喜欢的是谁?” 当局者迷 小李子的脸皮一僵,只觉得有苦难言。 这男人哪里有最喜欢与最不喜欢的。 对他们来说女人都是可爱的,无论是美丽、温柔、才艺过人、智慧过人、胆大、年轻……最重要的是新鲜…… 只是新鲜感总是不长久。 皇上身边的女人太多,他现在宠爱得是李贵妃,可是谁知道下一刻呢。 所以,她们都需要刻意去经营,要时常让皇上记住她们。 他说道:“娘娘,最大的保证就是尽快为皇上生一个皇子,这样娘娘在后宫的地位就是绝不会改变了。” 李嫣明白,这是小李子对后宫规则最大的总结了。 即便小李子没说心里的话,但她似乎明白了。 有些时候,当局者迷的时候,就会对前方迷糊起来。 泮月宫。 默言很累,睡了几天,浑身酸疼,根本起不来。 玄光帝将她藏在这里,是打算让她恢复元气,还是不打算再让她这个皇后在后宫露相? 眸中露出了淡淡的自嘲。 一路上,他们在马车上极尽欢爱,他对她的渴望和需要仿佛没有尽头一般,要完一次又一次…… 她喜欢这样! 真是没有骨气! 也许,他们的开始,就是从那样的关系开始。 从一开始的厌恶到了后来的刻骨的喜欢,原来,做爱就像是爱情。 可是她已经不喜欢他了,不是吗? 可是,他们之间没有爱情了,不是吗? 为何,他们还如此热衷这样折腾的欢爱? 脚步声轻轻地传来,她不想睁开眼睛。 不用猜也知道是他。 除了他,没有任何人敢进殿内一步,回来之后,她极尽疲乏,他也极力控制自己的欲望,只是体贴地躺在身边,搂着她入睡。 若是从前,默言很喜欢这样温情的气氛,可是现在,她会觉得无所适从。 只觉得他虚伪。 “醒来为何不睁开眼睛?”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笑意。 眼珠忍不住动了一下。 就是不睁开眼睛,难道她是不是睡着,他还能算出来?默言不甘心地想。 发现胸前被一股灼热游移着。 她不情不愿地睁开眼,撞入了一双充满笑意的眼眸,眼眸的主人极为媚人的望着她,薄而优美的唇线,即使此时紧紧抿着,有鲜明的轮廓。 关系 一种异样的感觉又在室内流淌。 “如何了?睡了那么多日,还很累么?”他停住了吮吸她的胸,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关切。 默言咽了一下喉咙,抑制着被他挑逗出来的情欲,尽量淡淡地说:“已经好许多了。” 一顿,她颇尴尬地说:“皇上可以起来说话么?” 他不动,脸埋在她的肩窝,深深地闻着她淡淡的香味,说:“朕好累。” 哭笑不得,他累也不带这样压着她吧? 难道她就不累? 他又说道:“我们就这样说话吧。”他压着她,然后换个更舒适的位置,抬头,含笑望着她酡红如醉的脸孔。 她避开了他的视线,努力镇定地说:“皇上有什么打算?” 她的意思是,她已经和他回到皇宫里,他也要遵守诺言,放过凉王,然后,她在皇宫里处于什么位置,整个乾国的人都知道顺天皇后已经死了,国丧的时候全国还默哀了三天,不许任何的娱乐。 现在她回到皇宫,他如何向太后和大臣交待。 他说道:“朕自有打算。” 一顿,他淡淡地说:“你是朕的皇后,这是无可否认的事。” “那么——凉王呢?”虽然知道提起凉王他会不高兴,她还是忍不住想确认一下。 果然,他的身体一僵,脸色微微一沉,眸光也冷了起来:“你还是很在乎他,很关心他?” 她说道:“我已经和你回来,已经代表不会再和他有任何的关系,皇上不必如此在意。” 他轻哼一声,站了起来。 不会有任何的关系? 以后肯定不会再有,可是之前呢?她离开了皇宫几个月,他们日夜相对,凉王如此喜欢她,又怎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一想到她的身体曾经被别的男人沾染过,他就涌起一股想杀人的冲动。 一路上,他不停地要她,永无休止,就想用自己的味道去覆盖那男人在她身上的吵道,也是想惩罚她。 他冷冷地说:“你若是不想他死,就最不要再理他的事,也不要再问,不然的话,朕很难保不会忘记你们之间的关系。” 接受不了 他咬重了关系二字。 默言听得有些莫明其妙。 可是他的目光,分明有着厌恶的神色。 怎么了? 之前他对自己的身体仿佛吸了毒一般,欲罢不能,怎么突然又涌这样的厌恶? 为何突然厌恶自己? 继而想到,他当初是为了李嫣而讨厌自己。 也想,回来的路上,他把自己当成了李嫣吧,想到这里,她的心里涌起了一股浓浓的悲哀,她整理好衣裳,站起来,望着窗外美好的景致,背对着他说道:“皇上放心,只要皇上遵守诺言,臣妾也会把他完全忘记,从此绝口不提。” 他沉声说道:“最好如此!” 重重地哼了一声,甩袖离开了大殿。 南巡回来之后,第一次,他如此决绝地离开她。 离开了之后,他的心莫明其妙的难过起来,从失而复得的喜悦,到得知真相的愤怒,两种情绪的冲击,让他对她又爱又恨,处于一种冰火水热的情绪之中。 他不想去想她和凉王之间的那些事,也不去想去听去碰凉王的名字。 那名字仿佛一个把利刃,一提起,他心里面的伤口就会被它搅拌得血淋淋,疼痛难当! 正如现在——她曾经和凉王—— 她的身体不再属于他一个人—— 他接受不了。 她不再清白! 玄月宫离泮月殿最近。 他直接去了玄月宫,正好李嫣正在午睡,一身薄薄的轻纱若隐若现的披着她完美的胴体,脸孔纯真得仿如天上的仙女,如此的情景充满了诱惑力。 棉儿不敢阻止,也不敢提醒。 只见玄光帝一挥手,她连忙领着宫人退了出去。 然后,他霸道的撕烂她身上的衣裳,没消片刻,李嫣身无寸缕,连一点遮羞的布都没有,她惊醒了过来,呼:“皇上……” 他已经狠狠地长驱直入,然后带着凶狠,也带了几分冷酷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起来,根本不带任何的怜惜,很是粗暴。 随着他的动作,李嫣轻轻地扭动起来,有些吃痛,但也带着从来没有过的□□,也许是因为久别重逢…… 他粗暴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激烈,她娇弱地呻/吟起来,身体也是扭得越是激烈…… 如此的热情 他的脸越是越来越冷酷,从默言那里来的怒火,他全部宣泄在李嫣的身上。 过了许久…… 里面的动静才停了下来。 棉儿在外面屏住呼吸,不敢进去打扰。 他们就这样折腾了大半夜,在她打算进去侍候两人净身的时候,玄光帝已经穿得整齐地出来了。 小黑子等人还在外面等候着,看见他出来,跪倒了一大片,然后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棉儿连忙走进去,只见李嫣全身裸着瘫软了似地躺在□□,闭着眼睛,似乎处于半昏迷状态。 雪白的身体到处是吻痕,她的身上,□□,都到到处是透明的液体,看得棉儿面红耳赤,皇上这么久没见娘娘,也不用如此热情吧? 看着娘娘累得几乎虚脱的睡着,她不忍心叫醒李嫣,正考虑着要不要打盆热水进来为她清洗,李嫣满足地轻叹一声,睁开眼睛,用添了几分浪荡的嗓音说道:“准备热水,本宫要清洗一下。” 她知道皇上离开,但是没有力气起来送他。 腿间还有灼热的疼痛,她需要热水泡一下来缓和身体上的痛。 宫人很快变准备了一桶热水,棉儿扶着她。 她将身体深深地埋在水中,舒服地轻叹一声。 棉儿为她轻轻地擦背。 “皇上……终于来了。”李嫣微笑,带着几分满足。 棉儿笑道:“是呀,始终,娘娘在皇上心中的位置最是重要。”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李嫣问道。 “回娘娘,已经是寅时了。” 原来是寅时了,李嫣的脸一热,没想到他对自己如此的热情,这样一折腾,就几个时辰,难怪身体有着承受不了的痛。 最后的一次激情,她承受不住,差点昏了过去。 “本宫要好好休息一下,你准备好补身的汤水,等本宫醒来,亲自送给皇上。”李嫣的声音中充满了笑意。 “娘娘放心,奴婢知道了。”棉儿也笑道,“恭喜娘娘,皇上现在回宫了,心情似乎也不错,应该不用过多久,就会册立新皇后,到时候,娘娘一定是不二人选。” 李嫣微笑,想了一下,轻叹:“不二人选?有谁知道呢,宁妃毕竟不是普通女人呀。” 天色已白 棉儿说道:“宁妃确实是厉害,可是难道就没办法对付她么?这后宫里面最大的对手就是宁妃,娘娘何不想个办法,把宁妃这个对手除去,这样前面就没有障碍了。” 李嫣沉吟,苦笑:“在后宫里面,哪有如此轻易就除去一个人。” 棉儿笑:“有些事情,不必娘娘亲手去做,只需要利用一些人就行了。” 李嫣恍悟,可以利用二皇子除去宁妃。 继而想,棉儿不愧是太后身边的人,行事也十分狠辣决绝,不过她很喜欢。 在日后的路上,她身边就是需要这种人,才能帮助自己一步一步向上爬。 默言却是一夜无眠。 玄光帝离开了之后,她就无法入睡了。 之前对她那么温柔体贴,温柔得让她差点忘记了过去的冷漠,也让她忘记他对她感情上的背叛。 她甚至在想,既然回到宫里,势必避免不了后宫的你争我夺,既然他心里有她,那么就好好地与他过下去吧。 可是,一转身,他就变回那个冷酷无情的暴君。 说忘不了凉王与她的关系,她和凉王有什么关系? 他们之间是清清白白—— 清白? 难道他以为自己和凉王发生了关系?所以才会突然变了脸? 苦笑,原来自己在他的心目中是那样不堪的人。 他根本就不信任她。 他根本不懂感情。 哦不,他是皇上,根本不需要懂感情,在他的认知里面,只有要和不要。 所有的女人都争着讨他欢心,争着博取他的宠幸,他根本不需要她们,只要宠幸她们就行了。 所以,她又怎能企求那十年里面,就是她认为和该死的爱情。 男人只爱新鲜。 而她的保鲜期就是值十年,如此而已。 不是么? 明明还是那么浓烈的欢爱,他转过身,就跑去找别的女人了,小黑子告诉她,皇上去找他贵妃了,半夜才出来。 一定是欢爱过,才出来的。 她不用猜也知道,这就是男人,这就是所谓在乎她的男人,也不过如此。 眸中充满了苦意。 天色已白。 小黑子轻轻地走了进来,他的人告诉他,默言一夜未睡,他担心有事,所以过来了。 误会 “娘娘,不要想太多。”他轻轻地说。 默言没有回头,她站在回廊之下,清淡如水,一身华服掩饰不了她的倦意。 “我没有想太多,而是……”她轻叹,“这皇宫里实在不适合我。” “不管适合与否,娘娘也在这生活了十年,斗了十年,何况,皇上对娘娘始终是最特别的。”他轻轻地告诉她。 “特别?”她轻轻咀嚼着这二字,良久,才说:“任何女人对他来说都是特别的,那又如何呢?小黑子,我不想恨他。”她轻叹。 从前那么的恨,后来才知道是太爱。 现在的爱太无奈,会不会又变回了那刻骨的恨? “娘娘别想太多,皇上……是很痛心失去娘娘,得而复失,皇上日后一定会很珍惜娘娘的。”小黑子劝。 “珍惜?一年?五年?绝对不会是一生,小黑子,我要他的爱,不管他和哪个嫔妃睡觉,我都不介意,我介意的是,他心里有没有我。”默言向他道出心里的话:“这十年来,他若是有我,就不应该怀疑我,更不应该为了一个小小的嫔妃来冷落我,将我打入冷宫。” 她最介意的就是这些。 “娘娘真的误会了——”小黑子不想默言继续误会玄光帝,连忙说道:“奴才也是后来才知道事情的真相,皇上在很早之前,就知道凉王造反的心还没有完全死,并且还暗中和旧部属联系,于是让青阳大人和花叶大人暗中去调查凉王,得知了他要造反,更暗中查出李贵妃是凉王派进宫来的最有用的细作,皇上想了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却是不能让凉王察觉,而娘娘一向和凉王有所交情,——” “而娘娘和太后之间的关系又是势同水火,皇上更担心凉王造反的那日,太后会借着混乱趁机除去娘娘,因此瞒了娘娘他的计划,并且还开始故意冷落娘娘,故意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为李贵妃疯狂,其实是要蒙蔽凉王,让他以为是一个好机会,可以下手,这个时候,皇上就可以一网打尽。” “所以,将娘娘送进冷宫,让所有人甚至太后以为皇上讨厌娘娘,娘娘不再受皇上宠爱,那么太后也会松懈了心,不会对付娘娘,皇上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保护娘娘呀,皇上的一片苦心,连奴才都觉得感动。”他说道。 冰释前嫌 他轻哼:“那么,你还恨朕对你无情么?” 语气分明退让了下来,默言哪里不知,轻轻地笑了出来,搂住他的腰,脸依在他结实的胸前,“臣妾是清白的,皇上你又可相信?” 他咬着牙说道:“朕相信你!可是你再和别的男人私奔,朕恐怕再也没有这么好的耐性,势必喝你的血,吃你的骨肉,让你与朕融合在一起,没有机会离开朕。” 她仰脸,轻笑,然后踮起了脚,轻轻地咬了一口他的嘴唇,问:“是这样吃么?” 他反搂着她的腰,用力地一收,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他狠狠地说:“你这个小妖精!” 她嘻嘻地笑了起来,两个人的脸贴在一起,滚烫而火辣! 她清楚地感觉到他的紧硬和灼热,脸蛋顿时一片酡红,目光醉人迷离地望向了他,两人的嘴唇热情地缠绵在一起,带着蚀骨难忘的爱意…… 小黑子不得已在外面禀报道:“娘娘,出事了。” 玄光帝皱眉,依然缠住她的唇,一双手已经开始不安份起来。 默言轻轻地避开了来,推开了他,将衣服整理了好,也为他整理好,妆容肯定乱了,她用手帕轻轻地拭了下嘴唇,这才淡淡地说:“小黑子,进来说话吧。” 小黑子进来的时候,帝后二人坐在同一张椅子上,皇上低着头把玩着皇后娘娘的手指,皇后娘娘脸上一片红霞,却还是努力地做出严肃地表情。 他暗笑,心中也是高兴,看来皇上和娘娘已经将误会解释清楚,冰释前嫌。 可是很显然,他打扰了他们之间的事,有些担心,但是急事,又不能不禀报。 “什么事?”默言严肃地问。 “回娘娘的话,霜儿刚刚在花园中晕倒,奴才找了太医过去,发现霜儿已经怀孕两个月了。” 默言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不为所动的玄光帝,问道:“她现在在哪?” “泮月宫?她本来是瑶宫的宫女,可是跟了皇上南巡之后,皇上没有别的安排,所以只好一直在泮月宫。” “哦,原来如此。”默言慢吞吞地说,微笑:“皇上,这个霜儿你打算怎么处理?” 梦破碎了 她也是时候会储秀宫了。 默言打算向玄光帝解释清楚她和凉王之间的关系之后,就回储秀宫。 不知道皇太子如何了,德美那丫头还有没有到处惹事,没有了她这个母后在身边,她的生活应该很是快乐吧。 还有四皇子和五皇子。 默言忍不住心酸。 当初进了冷宫,他们都没来看望过自己。 难道这皇宫里面,母子之情就如此的淡漠?可为何皇太子对自己如亲生母亲一般尊重? 也许,她确实太失败了。 李嫣看见了默言的背影,震惊,那个女人的背影为何如此熟悉? 正好默言含笑转过头来,悠悠地望着自己。 李嫣狠狠地一怔,一时忘记了宫规,忘记了尊卑…… 倒是她身后的棉儿是吓了一大跳,还是不忘记跪在地上:“奴婢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李贵妃,久违了!”默言说道,面沉如水,目光是自信而强势,仿佛在宣告,她才是这后宫的主人。 李嫣连忙盈盈一福:“臣妾拜见皇后娘娘!” “免礼吧。”她淡淡地看了李嫣一眼,目光在那盅汤水定住,微微一笑:“贵妃是要去见皇上吧?如此体贴细心,也是皇上的福气。” “不敢!臣妾只是尽守本份而已。”李嫣站起来垂着眼睛说道。 默言笑道:“本宫只是空手而来,对皇上来说,也许贵妃的汤水比较重要,那么,贵妃就请进吧。” 一顿,她又说:“从明日开始,后宫的嫔妃每日要准时到皇后宫向本宫请安,晨昏定省,贵妃应该不会忘记吧?” “臣妾记得。” 小黑子出来,想留住默言,默言只是对他微微摇头,“小黑子,起驾吧。” 尽管只有两个人,但默言的气度、尊贵、优雅,还有那母仪天下的威严,让任何人都不敢直视的,连李嫣——也不敢! 没消片刻,整个皇宫都知道,皇后娘娘复活了,啊不,是皇后娘娘还没有死,她是由皇上亲自救了回来,休养了一段时间,现在回到皇宫里,也就是说,皇后娘娘依然是皇后娘娘,众嫔妃所做的皇后梦都因为顺天皇后的回归破碎了。 天衣无缝 霜儿死了。 默言对这个消息没有一点意外。 李嫣哪会那么仁慈,真的照顾霜儿,无非是想利用她腹中的龙胎罢了。 至于死因。 据说是霜儿摔倒,等到李嫣他们从储秀宫回来的时候,已经失救不治了。 皇后当了她的时间证人,真是天衣无缝。 默言淡淡地笑了。 “娘娘,你看,这事还要查下去么?”小黑子问道,不明白皇后娘娘会如此气定神闲,仿佛都在她掌握中的一样。 “皇上怎么看这事。”皇上的意思就是她的意思。 “皇上说了,这是后宫的事,让皇后娘娘处理。” 默言微微一笑,她怎么处理?查出来是他最心爱的李贵妃做的么?那男人真是狡猾。 “既然如此,霜采女就身后事就交由敬事房处理,送一些银两给她家吧。” 小黑子说:“就这样了?娘娘不趁这次教训李贵妃么?” 默言摇头:“本宫刚回宫,不想惹上血腥,何况,没证没据,闹到太后那边去,又会惹起她老人家不快,没有必要为了一个采女大费周张。” “对了,宁妃的病,你问清楚了么?” 小黑子说道:“金华宫中有小李子的人,宁妃应该是中了慢性毒,在毒性还没有侵袭内脏之前,太医不会查出来的。” “你怎么会如此清楚?” 小黑子微微一笑:“当初,李贵妃也是中了这种毒,奴才在花叶大人身边帮忙配药,有些了解。” 后宫的事,默言已经了解清楚,什么情况,她也心中有数。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皇上说得对,她天性就爱斗。 一回到皇宫,血液里的斗争分子就在身体里面流窜,容不得她退缩。 后宫里面没有仁慈,一个不小心就会像宁妃那样,连中了毒都不知道,默言是绝对不会容许这些事发生。 不管皇上宠爱哪个女人,他心中有她,就足够了。 她也相信,玄光帝对自己的爱。 她绝对不能阻止一个帝王后宫女人无数,但是,她也要经营二人之间的相处和感情,不能让自己在他的心中失色,绝对要占着最重要的位置。 所以,她才要把后宫每个解落每个细节都打听清楚,方便她处理。 信任 一日未见,如隔三秋。 尽管是生气,还是忍不住心软原谅了他,只要她回来了就好,只要她活着就好,不要去想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 他这样安慰自己。 “皇上驾到!” “臣妾向皇上请安!”默言一身金丝绣边百鸟朝凤大红朝服,迎了上来,显得高贵美艳,一双眼眸明亮得仿如天上的明月。 他的心又软了。 若是每日能见到她,他的心就满足了,何苦——再去追究那些过去了的事? 望着她笑意盈盈地脸孔,心中轻叹。 “皇上请坐吧,站在那里做什么?”默言浅笑说道,打了个眼色,宫人鱼贯退了出去,偌大的殿上只有帝后二人。 看他不说话,眼神古怪,默言就知道他还是在意她和凉王之间的事。 只是,她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若是不信任她,再怎么解释也是枉然。 她轻叹一声,挽着他的手臂:“皇上,还在生气么?”像平常百姓夫妻一般,用乞求的目光望着他:“臣妾已经明白了,当初皇上所做的一切是为了臣妾,臣妾那样误会你,你为何不解释呢。” 他冷着脸,轻哼一声:“朕做事,需要解释么?” 默言轻笑:“那么臣妾所做的事,皇上需要听解释么?” 他不语,眸光一沉。 她暗叹,他果然还在介怀。 “皇上——”她悠悠地说:“十年的感情,难道你还不信任臣妾么?” 他抬头,撞入她笑意盈盈的眸中。 只听得她又说道:“臣妾,不是那种轻易交托感情的女人,即便凉王千般好,也抵不上皇上的一个缺点呀。” 听她如此说,他的神色缓和,眸中浮起浅浅的笑意,可是还是不愿意相信她的话,他们在宫外几个月,谁知道会不会发生那些事。 可是她说得对。 这个女人性格倔强,并且忒是主见,不是任何人都能说服得了她。 当年,若不是以命相胁,恐怕根本说服不了她当自己的皇后。 更何况,她怎么可能会背叛自己,又怎么可能会爱上凉王呢。 凉王爱她,他相信。 但,她绝对不会爱凉王! 冰释前嫌 他轻哼:“那么,你还恨朕对你无情么?” 语气分明退让了下来,默言哪里不知,轻轻地笑了出来,搂住他的腰,脸依在他结实的胸前,“臣妾是清白的,皇上你又可相信?” 他咬着牙说道:“朕相信你!可是你再和别的男人私奔,朕恐怕再也没有这么好的耐性,势必喝你的血,吃你的骨肉,让你与朕融合在一起,没有机会离开朕。” 她仰脸,轻笑,然后踮起了脚,轻轻地咬了一口他的嘴唇,问:“是这样吃么?” 他反搂着她的腰,用力地一收,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他狠狠地说:“你这个小妖精!” 她嘻嘻地笑了起来,两个人的脸贴在一起,滚烫而火辣! 她清楚地感觉到他的紧硬和灼热,脸蛋顿时一片酡红,目光醉人迷离地望向了他,两人的嘴唇热情地缠绵在一起,带着蚀骨难忘的爱意…… 小黑子不得已在外面禀报道:“娘娘,出事了。” 玄光帝皱眉,依然缠住她的唇,一双手已经开始不安份起来。 默言轻轻地避开了来,推开了他,将衣服整理了好,也为他整理好,妆容肯定乱了,她用手帕轻轻地拭了下嘴唇,这才淡淡地说:“小黑子,进来说话吧。” 小黑子进来的时候,帝后二人坐在同一张椅子上,皇上低着头把玩着皇后娘娘的手指,皇后娘娘脸上一片红霞,却还是努力地做出严肃地表情。 他暗笑,心中也是高兴,看来皇上和娘娘已经将误会解释清楚,冰释前嫌。 可是很显然,他打扰了他们之间的事,有些担心,但是急事,又不能不禀报。 “什么事?”默言严肃地问。 “回娘娘的话,霜儿刚刚在花园中晕倒,奴才找了太医过去,发现霜儿已经怀孕两个月了。” 默言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不为所动的玄光帝,问道:“她现在在哪?” “泮月宫?她本来是瑶宫的宫女,可是跟了皇上南巡之后,皇上没有别的安排,所以只好一直在泮月宫。” “哦,原来如此。”默言慢吞吞地说,微笑:“皇上,这个霜儿你打算怎么处理?” 六宫之首 他不以为然地说:“这后宫的事不是皇后在处理么,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皇上——”小黑子为难地提醒他说:“皇后娘娘刚回宫,凤印不在娘娘手中,太后已将凤印交给贵妃保管,并且让李贵妃和宁妃两位娘娘管理后宫。” 也就是说,默言只是空有皇后的名号,现在是一点实权都没有。 玄光帝沉吟了一下,站了起来,“朕想起来了。” 然后似笑非笑地低头望着她:“看来,你这个皇后该出来露露脸,让大家知道谁才是六宫之首了。” 默言嫣然一笑:“皇上若是这样想的话,臣妾也很乐意。” 他笑:“默言啊默言,你在后宫斗了那么多年,根本天生爱斗,你再不喜欢这后宫,你也离不开这一生的斗争了。” 她浅笑:“皇上就是如此喜欢看着臣妾和别的女人斗个你死我活么?” “没错。”本来,这就是他的最大乐趣。 默言睨了他一眼,笑盈盈吩咐道:“过两日,是臣妾的生日,小黑子,你就趁这个机会大摆筵席吧,让后宫也热闹起来。” “奴才明白。” “皇上应该很忙,该回去了吧。”默言笑着赶他走。 他明白她的意思,笑着离开了。 其实也不止默言收到了霜儿怀有龙胎的消息,后宫里都传开来了。 本来,这后宫里就没有绝对的秘密,何况,那德美故意把事情传得纷纷攘攘。 玄光帝正离开,德美和四皇子五皇子就进来了。 “儿臣拜见母后。” 默言亲切地望着他们,眼睛有些湿,几个月未见,他们似乎又长高了,四皇子和五皇子长得与她最相像,外表很清秀,没有玄光帝的霸气。 “起来坐吧。” 他们都跪在了她前面,不起。 德美说道:“母后,你不怪罪我们吧?” 她微笑,轻叹:“怪罪你们什么?” “当初我们不敢去探望母后,都是怕被母后拖下水,后来得知母后……我们就很后悔了,四弟和五弟哭了好多天。” 四皇子八岁,五皇子也才七岁,默言怎么会生自己的亲儿女气。 这几个月来,她最担心就是这两个儿子。 母子重逢 他们一向与世无争,也是这样,性格与她一样淡泊,并且还自小由宫中的嬷嬷带大,所以对她的感情也没那么浓烈。 只是德美,她似乎知道错了,这让默言感到很欣慰。 “都起来说话,母后没有怪你们。”她温柔地对他们说。 三人这才站起来,围在她的身边。 德美一敛以往的嚣张任性,搂着默言:“母后……德美很想你……” 语毕,呜咽了一声。 两个皇子落下了泪水。 他们以为与母后已经天人永隔了。 不是他们不去见母后,而是嬷嬷百般阻止了他们,深恐受到牵连,再有皇姐也不答应他们私底下去见母后呀。 默言微笑:“德美,这些日子,你可有任性闯祸?” 德美连忙摇头。 不敢说为了替母后报仇,百般刁难李贵妃,甚至还安排了一个宫女去诱惑父皇的事。 默言怪责地看了她一眼:“你以为母后不知道那个霜儿是你安排的么?” 她讷讷地说:“母后,你如何知道?” 默言失笑:“你是母后生出来的女儿,那点花花肠子,不用猜也看得到。” 一顿,她又语重深长地说:“嫔妃之间的事,母后自然会处理,你不该插手这些事,知道么?” 德美乖巧地点了点头,很难得的态度。 默言微笑,很是欢喜。 只觉得这个女儿终于长大了,知道心疼母亲,两个儿子也不是那么冷漠无情,这让她更欣喜,不想再追究女儿所做的一切。 她是母后,女儿惹出来的祸根,当然由自己来收拾。 他们开开心心地吃了一顿饭,没有人打扰,甚至是融洽。 玄光帝提早离开,也是为了给他们冰释前嫌的空间。 饭后,皇太子领着太子妃来向默言请安。 母子重逢,又是一幕感人的画面。 默言眼睛微湿,望着日益俊美而成熟的太子,很是欣慰,这个太子心胸仁厚,将来他继续大统,一定会是万民之福。 太子妃一脸的恭谨,对默言谦卑有礼,长得不是倾国倾城,但神色端庄,举止优雅,一副大家闺秀的娴静模样,默言很是欢喜,当下就让宫人送了一套红宝石首饰头面给她,十分珍贵。 美其名曰 太子妃也是淡然收下,宠辱不惊的态度。 只可惜大公主出嫁了,不然的话,一家人团聚,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这时候,秦妃和三皇子也是一起求见,储秀宫许久没有如此热闹了。 储秀宫很热闹,李嫣却是不高兴了。 那个宫女居然比自己先怀上了皇上的骨肉。 她已经查出来,那宫女根本不是宁妃的人,宁妃是拉拢了她,可是不代表自己不能拉拢,这个时候,宁妃已经中了慢性剧毒,已经失去了与她抢的能力,已不足为患。 她现在最大的敌人就是储秀宫的皇后娘娘。 她不知道皇上的心到底怎么想,虽然说,宁妃病倒了之后,这几日对于后宫的事无法打处,还没有将事实交给她。 事实上,后宫的事完完全全是她在管理了,连凤印也在自己的手中,何况她还有太后的支持。 虽然是这样,她还想买个保险。 那个霜儿怀了龙胎,势必要封嫔,日后万一生了皇子,那么母凭子贵,前途无限。 若自己在这个时候拉拢那个宫女,到时,就算自己没有生下皇子,也可以让霜儿的孩子放在自己的宫中教养。 这后宫的规则,要三品以上的妃子才能亲自抚养皇子或者公主。 有自己在,那宫女是不可能越到自己的头上去,更不可能成为三品的妃嫔的。 她冷冷一笑。 “棉儿,我们去泮月宫。”她说道。 棉儿提醒:“娘娘,泮月宫毕竟是皇宫的禁地,没有皇上的令牌,任何人都不能进入的。” “太后的令牌,可以进去不?”李嫣问道。 “那是当然。” 她花言巧语,得到了太后的允许,拿了太后的令牌,一行人去了泮月宫,美其名曰代替太后来关心霜儿的情况。 “奴婢拜见贵妃娘娘,贵妃吉祥。”霜儿盈盈一福。 她也是心高气傲的人,更何况,她一开始在德美公主的影响下就不喜欢这个李贵妃。 望着衣着华丽,外表美丽动人的李贵妃,有些震惊,这么美丽的女人,难怪会在后宫如此盛宠。 “坐吧,怀了龙胎,可是皇室的大事,你就不必客气了。”李嫣笑盈盈地说道。 疑惑 “谢贵妃。”霜儿也不客气,真的坐了下来。 李嫣的眸中一沉,这个宫女还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不知道贵妃到来,所为何事?”霜儿问得很直接。 李嫣轻轻地笑了:“你叫霜儿吧?” “是的。” “你是和皇上一起南巡吧?为何会遇上皇后娘娘,你最清楚这些情况,可否告知一二?” 霜儿的心被针刺了一般,难过起来。 一路上,皇上只对那位皇后娘娘百般纠缠,几乎除了吃饭和喝水,他们几乎半步不离开马车,日夜翻云覆雨的,听得她一日比一日心酸,一日比一日怨恨那些皇后娘娘。 即使回到了皇宫,皇上也对她不闻不问,甚至,她怀上了龙胎,也无人过问,若不是她故意在黑公公面前摔了一倒,恐怕直到她生了下来,也没人记起她了吧。 所以,那些事,她根本不去回想,也不愿回想,当下拒绝了李嫣:“贵妃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何不直接问皇上,奴婢不可以非议主子的事。” 李嫣笑了:“好一个忠实的宫女!本宫很喜欢如此忠实的人。” 霜儿疑惑地望着那脸美若天仙的脸孔,贵妃喜欢自己? 难道她不怨恨自己怀了龙胎么? 只听李嫣说道:“这泮月宫是皇宫的禁地,因此没有多少宫人出入,妹妹现在怀了皇上的骨肉,本宫现在处理六宫之事,自然要替皇上分忧排难,妹妹不如搬到玄月宫,本宫会好好照顾妹妹以及你腹中的骨肉的。” 霜儿想了一想,也是。 这泮月宫多是太监,连个宫女的身影都没有,她怀了龙胎后,连个侍候自己的人都没有,倒水还要自己动手。 这个贵妃现在打理后宫的事,自己怀孕,自然应该由她来照顾。 皇上没有理她,会不会是派这个贵妃来照顾自己呢? 一想到这一点,她才没有那么难过,心里舒服了一些,轻轻地说:“贵妃说得可是真话?” 有些犹豫,毕竟,她是德美公主的人,现在投靠贵妃,岂不是背叛了公主? 可是她怀孕的事,连公主都没办法替她作主,何况皇后娘娘没有死,公主也没有了复仇的必要。 名正言顺 人都是自私的,她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宫女,这个时候,当然要找个强硬的靠山,她和腹中的孩儿才能安全。 想到这里,她默默地同意了。 默言知道消息的时候,霜儿已经搬到了玄月宫,在李嫣的保护之下。 不由得苦笑。 李嫣可不是省油的灯。 霜儿真是傻,投靠李嫣,和跑进了狼穴有什么分别? 与此同时,太后懿旨,霜儿怀了皇家的骨肉,封为采女,暂时住在玄月宫安胎。 过了几日,是默言的生辰。 这次由皇上亲自安排的宴会,太后党再不愿意,也不能缺席。 最是热闹的,连大公主与及附马都回宫替默言祝寿。 太后和李嫣来得最迟的。 玄光帝关切地问:“母后,是不是身体不适?” 太后抚了抚头,“今日哀家有些头痛。” 李嫣笑:“臣妾劝太后不要来了,可是太后非要过来。” 宴会设在畅音阁。 众嫔妃、从皇子公主还有大臣的内命妇都出席了,皇后的回归,皇上安排的隆重生日宴会,聪明的她们可以由此猜到了一些什么,不敢不来。 默言愧疚地说:“都怪臣妾,不该如此劳师动众。” 太后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哀家没有什么大碍,难得的是皇后也明白什么是劳师动众。” 语气中有些怪责的意味。 默言自责地说:“臣妾……” “母后,不关皇后的事,是朕这次南巡,发现老百姓生活富裕,连天灾人祸都没有以往那么多,朕觉得很高兴,趁着皇后的生日来与大家同乐罢了。” 玄光帝淡淡地打断了默言的话。 看了她一眼,没必要向太后道歉,不喜欢一个人,做什么都看不顺眼,正如太后现在对她一样。 大家坐了下来。 宴席开始了。 众人一一向默言祝福…… 直到结束之后,默言笑得已经有些累了。 然后玄光帝微笑:“母后,既然皇后回来了,这凤印也该物归原主了吧?” 李嫣的脸皮一僵,没想到皇上会在这个时候把事情挑了出来说,就连太后也有些措手不及。 只听玄光帝悠悠地说道:“六宫之首就在这里,这后宫的事就交回皇后处理吧,李贵妃就辅助皇后就行了,这样才算名正言顺,对吧,太后?” 尘埃落定 不但如此,还在短时间内得到太后和皇上的信任,不再计较她过去的事,真是厉害! 不过,再怎么厉害也没有用。 她回到后宫,这些女人再怎么翻跟斗也没用,始终翻不出她的手掌心。 尘埃落定。 后宫的大权重回她手中,她含笑望向皇上:“臣妾谢皇上的礼物。” 他也含笑望着她,两人的目光在空气在纠缠,一派旁若无人的态度,李嫣看得心中一痛。 这时候乐声响起,打断了他们的对视。 佳肴美酒被宫人鱼贯捧上。 默言讶异:“二皇子,宁妃为何没有来?” 二皇子恭声回答:“禀母后,母妃病倒多日了,她无法前来祝寿,还望母后不要介意。” 宁妃也会病倒? 那么强悍的一个女人,默言更讶异了。 看来,自己不在宫的这段时间,后宫的斗争似乎更是剧烈。 她微笑:“本宫又怎会介意,让宁妃好好养病,不用向本宫请安了,直到病好了再说。” “谢母后。” 宴会结束了之后,储秀宫更热闹了。 不但嫔妃每日过来聚会,多了许多内命妇的问候。 李嫣现在是辅助皇后处理宫事,所以每日不敢不来储秀宫请安。 这日,默言在问了她关于后宫的账目,提出了许多疑问之后,她气冲冲地回到了玄月宫。 霜儿躺在锦榻上,她的专属锦榻。 李嫣生气了,“你起来!” 霜儿懒洋洋地说:“贵妃在生气么?” 棉儿进来,发现李嫣生气,“娘娘怎么了?” 李嫣愤怒地说:“这是本宫的东西,你为何任由她躺在上面?” 棉儿愕然,她从来没有见过李嫣发过如此大的脾气,连忙解释:“奴婢一直和你在一起……” 意思是她不知道霜儿会这样没规矩的。 霜儿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疑惑地说:“贵妃你不是说这里的东西,嫔妾可以随便用么,这个锦榻躺得很舒服……” “你起来!”李嫣打断了她的话。 霜儿不动,她索性将她揪了起来,冷声地说:“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本宫的东西你可以随便用么?若不是看在你怀了皇上的骨肉,你有资格站在玄月宫里面么?居然还敢霸占本宫的东西!” 尘埃落定 不但如此,还在短时间内得到太后和皇上的信任,不再计较她过去的事,真是厉害! 不过,再怎么厉害也没有用。 她回到后宫,这些女人再怎么翻跟斗也没用,始终翻不出她的手掌心。 尘埃落定。 后宫的大权重回她手中,她含笑望向皇上:“臣妾谢皇上的礼物。” 他也含笑望着她,两人的目光在空气在纠缠,一派旁若无人的态度,李嫣看得心中一痛。 这时候乐声响起,打断了他们的对视。 佳肴美酒被宫人鱼贯捧上。 默言讶异:“二皇子,宁妃为何没有来?” 二皇子恭声回答:“禀母后,母妃病倒多日了,她无法前来祝寿,还望母后不要介意。” 宁妃也会病倒? 那么强悍的一个女人,默言更讶异了。 看来,自己不在宫的这段时间,后宫的斗争似乎更是剧烈。 她微笑:“本宫又怎会介意,让宁妃好好养病,不用向本宫请安了,直到病好了再说。” “谢母后。” 宴会结束了之后,储秀宫更热闹了。 不但嫔妃每日过来聚会,多了许多内命妇的问候。 李嫣现在是辅助皇后处理宫事,所以每日不敢不来储秀宫请安。 这日,默言在问了她关于后宫的账目,提出了许多疑问之后,她气冲冲地回到了玄月宫。 霜儿躺在锦榻上,她的专属锦榻。 李嫣生气了,“你起来!” 霜儿懒洋洋地说:“贵妃在生气么?” 棉儿进来,发现李嫣生气,“娘娘怎么了?” 李嫣愤怒地说:“这是本宫的东西,你为何任由她躺在上面?” 棉儿愕然,她从来没有见过李嫣发过如此大的脾气,连忙解释:“奴婢一直和你在一起……” 意思是她不知道霜儿会这样没规矩的。 霜儿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疑惑地说:“贵妃你不是说这里的东西,嫔妾可以随便用么,这个锦榻躺得很舒服……” “你起来!”李嫣打断了她的话。 霜儿不动,她索性将她揪了起来,冷声地说:“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本宫的东西你可以随便用么?若不是看在你怀了皇上的骨肉,你有资格站在玄月宫里面么?居然还敢霸占本宫的东西!” 如此不敬 霜儿讶异,继而脸上浮起忿恨之色,“原来,你只是利用我!” 她站了起来,不屑地说:“我也不想躺你的东西,脏死了,还给你!” 李嫣脸色大变,这贱人敢对她如此不敬!是不是造反了! 她在皇后娘娘那里受了气,回到自己的宫殿难道还要受一个贱婢的气不成? 心里的怒火顿时燃烧起来,她狠狠地推了霜儿一下,“你是什么东西?敢哪些对本宫说话!” 霜儿愣不防,退了几步,狠狠地撞倒了后面的桌子上,正撞到她的侧腰,痛得她弯起了腰,顿时冒出了冷汗。 棉儿吓了一跳,娘娘如此大力,霜采女弱不禁风,哪里经得起她如此狠狠地一推。 想过去相扶,却被李嫣眸中的冷意吓退了。 李嫣寒声说道:“别在本宫面前装可怜,本宫不是皇上,根本不吃你那一套。” “好痛……”霜儿痛得倒在地上,捂着腹部,脸色顿时苍白了起来,额上冒着细汗。 棉儿眼尖,发现霜儿的腿间的血渍,掩着嘴,指着她说:“她……她……流血……” “救我……”霜儿哀求她们。 李嫣也看见了,打了个寒颤。 天啊,她做了什么? 她那一推,居然令霜儿滑产了,怎么办? 有些无助的望着棉儿:“怎么办?不能让皇上和皇后知道是本宫推倒她才这样的,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幸好室内只有她们三人,棉儿不愧是曾经在太后身边做过事的人,迅速地冷静了下来。 “娘娘别担心,现在最重要的是快找太医。” “不……不能找太医!”李嫣捉住她的手,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棉儿的肉里面。 “可是……不找太医,这样流血,霜采女会死的……” 李嫣绝望地说:“可是她不死,本宫就要死,她醒来之后,一定会指证本宫,到时候皇上一定会讨厌本宫的,本宫已经当上了皇后了,不能再输了皇上的心,棉儿,你明白不?” 棉儿沉默了。 这后宫都是一荣俱荣,贵妃若是失宠,整个玄月宫包括她也会被人看不起,任人欺负。 贵妃说得对,不能请太医。 …… 天衣无缝 霜儿死了。 默言对这个消息没有一点意外。 李嫣哪会那么仁慈,真的照顾霜儿,无非是想利用她腹中的龙胎罢了。 至于死因。 据说是霜儿摔倒,等到李嫣他们从储秀宫回来的时候,已经失救不治了。 皇后当了她的时间证人,真是天衣无缝。 默言淡淡地笑了。 “娘娘,你看,这事还要查下去么?”小黑子问道,不明白皇后娘娘会如此气定神闲,仿佛都在她掌握中的一样。 “皇上怎么看这事。”皇上的意思就是她的意思。 “皇上说了,这是后宫的事,让皇后娘娘处理。” 默言微微一笑,她怎么处理?查出来是他最心爱的李贵妃做的么?那男人真是狡猾。 “既然如此,霜采女就身后事就交由敬事房处理,送一些银两给她家吧。” 小黑子说:“就这样了?娘娘不趁这次教训李贵妃么?” 默言摇头:“本宫刚回宫,不想惹上血腥,何况,没证没据,闹到太后那边去,又会惹起她老人家不快,没有必要为了一个采女大费周张。” “对了,宁妃的病,你问清楚了么?” 小黑子说道:“金华宫中有小李子的人,宁妃应该是中了慢性毒,在毒性还没有侵袭内脏之前,太医不会查出来的。” “你怎么会如此清楚?” 小黑子微微一笑:“当初,李贵妃也是中了这种毒,奴才在花叶大人身边帮忙配药,有些了解。” 后宫的事,默言已经了解清楚,什么情况,她也心中有数。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皇上说得对,她天性就爱斗。 一回到皇宫,血液里的斗争分子就在身体里面流窜,容不得她退缩。 后宫里面没有仁慈,一个不小心就会像宁妃那样,连中了毒都不知道,默言是绝对不会容许这些事发生。 不管皇上宠爱哪个女人,他心中有她,就足够了。 她也相信,玄光帝对自己的爱。 她绝对不能阻止一个帝王后宫女人无数,但是,她也要经营二人之间的相处和感情,不能让自己在他的心中失色,绝对要占着最重要的位置。 所以,她才要把后宫每个解落每个细节都打听清楚,方便她处理。 自杀? 她很满足现在的生活。 和皇上之间,能执子之手,凤凰于飞,还有几个儿女承欢膝下,偶而和那群女人斗斗机智,挺好的。 小黑子也为她打听得很清楚。 凉王食用了火莲之后,蛇毒已经清了,再养几个月,花叶就能回宫。 她想起了神医的话,微笑,琥珀在她身边多年,也应该找个归宿,她相信凉王会厚待琥珀的。 “小黑子,你退下吧。”她微笑。 小黑子离开。 默言静静地坐在院中,望着满园百花,心中很是满足。 这时候,玄光帝轻轻地走了进来,也坐在她身边,微笑:“在想些什么呢?连朕进来也不察觉。” 她转头,微笑:“皇上来了。” 侧头,眸中露出调皮的神色:“臣妾在想,皇上为何选择相信臣妾的话。” 他忍不住,轻轻地亲吻了她的脸颊,“相信与否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朕要你留在朕的身边,生生世世都不要分开。” 默言心中感动,眼眶忍不住一热。 他对自己如此深情,而自己曾经不相信他的真心。 即便他是帝王,也是有真心的。 她微笑,靠在他怀中,轻轻地说:“什么时候,臣妾再为皇上生一个公主呢?” “你怎么知道朕喜欢公主。” 她横了他一眼:“看你把德美宠成那个德性,谁不知道你喜欢女儿。” 他轻笑:“德美太像朕了,朕想要一个与你长得很像的女儿。” 她失笑,“四皇子和五皇子不是长得很像臣妾么,皇上却对他们太严格。” “他们不是女儿。”他埋怨。 她嘻嘻地笑了,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那么,不如我们今天开始努力,生一个像臣妾的女儿出来,让皇上头痛头痛。” 话音刚落,她的身体腾空,他将她抱了起来,她吓了一跳,连忙搂着他的脖子。 可惜,没有如愿如尝,他们的亲热被宫女打断了,“禀皇后娘娘,李贵妃自杀。” 自杀? 李嫣在闹哪一出剧? 默言皱眉,皇上已经将她放了下来,“自杀?你可问清楚了?” 宫女被他的冷容吓了一跳,跪倒在地上:“真的是自杀……玄月宫的人是这样说的。” 自杀 玄光帝对默言说道:“摆驾玄月宫看看。” “好!” 两人坐上了鸾驾,很快就到达玄月宫。 玄月宫一片混乱,连太后都出来了,秦妃与几个品位高的嫔妃都在里面,汤太医和几个太医在里面急救,玄光帝到来,令现场更混乱了。 “她怎么了?”目光望向秦妃。 秦妃盈盈一福:“回皇上,臣妾也是刚陪太后来到,还不知道贵妃情况如何了。” 皇上的目光冷冷地转到了一直跪在哭泣的宫婢棉儿身上,他知道棉儿是李嫣最信任的宫女,他冷声问道:“你们是如何侍候主子的?主子出了事,你在哭有什么用?贵妃为何要自杀?” 棉儿抹了抹眼泪,哽咽一声,回答:“回皇上的话,娘娘觉得自己照顾不好霜采女,让皇上失去了骨肉,又救不了霜采女,觉得责任都在自己身上,于是愧疚不安,难以安寝,一直没有胃口,奴婢就是担心贵妃,所以就出去为娘娘煮些清淡的菜,一回来……就发现娘娘……吊在半空了……” 说着哭了起来,“知道娘娘现在如何了,万一娘娘有事,奴婢也不要活了……” 默言亲切地说:“你不要哭,发现得早,贵妃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若是死了,那些太医又怎会在里面那么久,直接出来宣布死亡就行了。 棉儿又哭了,连连磕头:“皇后娘娘,奴婢求你不要怪责贵妃了,贵妃压力已经够大,被皇后娘娘怪责,才会想不开的,你要怪就怪奴婢吧!” 默言失笑,这又是哪一出。 这主仆二人原来是想要皇上知道,是皇后娘娘逼得李嫣自杀呀。 太后沉声责怪:“皇后,你对贵妃到底做了些什么?” 默言淡淡地说:“太后,臣妾并没有对贵妃做些什么……”一顿,若有所思地望着棉儿:“你这个宫女真是忠心!” 目光凌厉如刀,棉儿吓得低下头,不敢讷讷地不敢再说话。 这个时候汤大人出来了,“臣参见皇上。” “起来回话,李贵妃如何了?”玄光帝问道。 “回皇上,李贵妃被救得及时,已经没大碍,只不过……” 忒是有意思 太后焦急地问:“只不过如何?有没有受伤什么的?” 汤大人微微一笑:“恭喜皇上,恭喜太后,贵妃是有了喜脉!” 太后一喜,“你是说,李贵妃怀了帝裔?” “没错!” 玄光帝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不由分说,大步走了进去。 默言若有所思地望着他的背影,有些恍然。 这个李嫣,忒地好计谋。 一石二鸟,既要打击她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又要告诸众人,她怀孕了,众目睽睽之下宣布这消息,任何人都不能出陷害她母子。 若是她腹中的骨肉出了什么事,自然是她这个皇后所为。 秦妃担忧地看了默言一眼。 默言淡淡地笑了,不以为然。 本来,这后宫要斗来斗去才热闹,这个李嫣,忒是有意思。 她看在凉王的份上,不想追究她的所作所为,没想到她却是不愿意放过自己。 她淡淡地吩咐下去:“棉儿,既然贵妃有了喜,你和太医去,拿一些滋补的汤药吧。” 太后也是点头:“棉儿,你这次要好好照顾贵妃,不可以有任何的差错。” “奴婢明白。” 太后望着默言:“你作为皇后,六宫之首,照顾李贵妃是理所当然的事,若是李贵妃腹中的胎儿有什么事,哀家自然唯你是问。” 默言微笑:“宫有有宫人,还有太医,臣妾还要处理众多琐事,哪有时间亲自照顾贵妃,太后真是太看得起臣妾了。” 轻描淡写地把责任推卸。 笑话,她是皇后,不是保姆,凭什么李嫣的肚子就要和她联系在一起,就算有什么事,凭什么要唯她是问,这个老太婆是不是老糊涂了? 谁不知道李嫣心里想的是什么,筹谋的是什么? 若是李嫣狠心一点,拿亲生骨肉来陷害自己,岂不是中了她的计? 一顿,她又是笑盈盈地说:“太后若是不放心玄月宫的奴才,臣妾可以再挑一批稳重地宫女进来侍候李贵妃的,这个棉儿,做事也忒是不靠谱,太后要不要考虑也换了去。” 棉儿的脸色顿时变了。 太后哪里不知默言根本不想承担责任,可是她也不相信默言,李嫣是她对付默言的棋子,她不能失去这枚棋子,正要出语逼默言保证李嫣的安全,秦妃浅笑:“皇后娘娘考虑得也是很周到,太后若是不放心李贵妃,不如就换了一批宫人吧。” 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一下,轮到太后骑虎难下。 默言趁势说道:“既然太后不反对,小黑子,玄月宫的人全部撤了吧,换一批稳重的宫人,要细心体贴的,不能让贵妃和腹中的龙胎有任何的差错,可明白?” 小黑子心神领会地说:“娘娘请放心,奴才会精心挑选,并且会让皇上过目才送来玄月宫的。”连皇上都拖了下水,默言没有一点的责任关系,太后的脸色青了。 “听说还有一个小李子,他本来是皇上身边的人,就调他回养心殿吧。” “确实也是,没有了李公公在身边,皇上有些时候确实不是很适应,都怪奴才愚笨。”小黑子配合得滴水不漏。 默言好笑,可是她还是露出谦逊的微笑,“太后,还有什么意见么?” 棉儿已经软在了地上。 没想到,她和贵妃想到的办法,有利也会有弊。 贵妃是得到了皇上的重视,而她却被皇后娘娘趁机除去了,玄月宫的人全部换成了皇后娘娘的人,贵妃再厉害,也翻不出皇后娘娘的手掌心。 太后说不出话来。 默言又笑意盈盈地说:“贵妃已经没什么大碍,太后的晚修时间也快到了,不如臣妾陪太后回去吧。” 一顿,又说:“一直以来,多得太后的爱护,臣妾才会今日,臣妾不会让太后太操劳的,有什么就让臣妾去做就行了。” 言外之意,太后也已经老了,不如多念些佛,少管些闲事,她这个皇后媳妇一样会像从前那样尊敬她的。 太后看了她一眼,也知道这后宫里,一切都尘埃落定。 她老了,后宫的主人已经不是她,而是面前这个优雅美艳的女子。 最重要的是,这女子还像依往那般尊重她,只要不影响她家族的利益,自己是不应该做太多,这后宫里的风波,就让她们闹腾去吧。 她老了,也是时候退下来享受清福了。 当下,微微一笑:“那好,皇后就陪哀家回宫吧。” 一切尽在不言中。 默言笑了。 李嫣想吃她的车,反被自己将了一军,大概李嫣连做梦也没有想到结果是这样的吧? 还没有输 李嫣这时候在里面享受着皇上对她的柔情蜜意,哪里知道她自己的宫里头,已经不是往日那般了。 玄光帝离开的时候,她呼唤棉儿的名字,进来的却是了张陌生的脸孔,才发现皇后的势力远比她想像中的要厉害。 可是,全是皇后的人,她腹中的胎儿怎么办? 身边没有一个可信任的人,她怎么办? 不,她还没有输! 她腹中还有皇上的骨肉! 何况,皇上对她很好,那个女人凭什么和她争?! 李嫣不理小黑子的阻挡,硬闯进大殿。 默言正和秦妃等人在喝茶,望见她进来,有些讶异:“李贵妃,本宫已经免了你晨昏定省的规矩,你应该在玄月宫好好养胎才是。” 一顿,她微笑:“不过,皇上也快下朝了,李贵妃要不,就在这里等候一下皇上吧。” 似乎一点都不介意皇上对李嫣的宠爱。 李嫣脸色铁青地说:“皇后娘娘既然知道皇上宠爱臣妾,就不应该把玄月宫的人换了。” 她站着,狠狠地瞪着默言。 默言不以为然地微笑:“玄月宫的那班宫人,做事不稳重,不然也不会发生霜采女滑产,李贵妃差点自杀的事来了,本宫没有追究她们责任已经很是仁慈了,哪里还容得她们在李贵妃身边照顾你。” 秦妃微笑说:“李贵妃,皇后娘娘也是为你着想呀,毕竟,你腹中怀的是皇上的骨肉,那些人太没有责任心,万一龙胎有个三长两短,你如何向皇上交待,所以这次的人,是皇上同意的,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她们会好好照顾贵妃你的。” 李嫣冷哼一声,这两个女人根本就是狼狈为奸,蛇鼠一窝的人,她才不要相信她们的鬼话连篇。 默言轻轻一笑:“李贵妃若是不什么不满意的,可以找皇上说,皇上作了主的事,本宫似乎也不能改变。” 将责任推在了皇上身上,李嫣更怒了。 “皇后娘娘,那么,臣妾想要棉儿回来,行么?”她忍住怒火,问道。 “不行!”默言微笑:“棉儿照顾主子不周,严重失职,本宫已经将她调到了浣衣房,好好学些宫规。” 威胁 李嫣脸色微变,浣衣房? 那个折腾宫女的地方,替宫人洗衣服,每日都洗不尽,棉儿在后宫里哪吃过这样的苦,何况自己许诺她,不会亏待与她,棉儿才会对自己忠心耿耿的。 在后宫里面,要找一个绝对忠心自己的人不容易。 李嫣走到默言的前面,逼视着她:“你是公报私仇,皇后娘娘,这样是不公平的,你不可能用皇后的权利来压着臣妾。” 默言站了起来,神情自若地望着她:“你以为,本宫在针对你么?那你就错了,本宫是为了皇上着想,也是为了贵妃着想,本宫所做的一切,都是以皇室的利益为先,若是有损害到皇室的事,本宫一定会杜绝,贵妃可明白了吗?” “若是臣妾非要回棉儿呢?”李嫣咬了咬牙,问道。 “这一点,要看贵妃的表现了。”默言慢吞吞地说。 “皇后娘娘想要看臣妾如何表现?” “嗯,若是李贵妃安安份份地在宫中养胎,不要再想太多非份的想法,棉儿也许有机会回到玄月宫。” 这是威胁! 这女人居然威胁她! 偏偏,她连拒绝的勇气都没有! 她狠狠地说:“难道你就不怕臣妾告诉皇上?” 皇上一定会心疼她的,若是这个女人逼得太紧,别怪她利用皇上了对付这女人。 默言轻笑:“本宫若是怕你们,也不会今日还站在这个位置上!” 这句话对她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刺激,她忍不住狠狠地推了默言一下,默言站不稳,倒落在地上。 这情形,刚好被大步进来的玄月帝看见,他冲了上来,狠狠地给了李嫣一个耳光,然后将默言抱了起来,喝斥李嫣:“你这是做什么?” 那神情,阴戾而冷寒,丝毫没有了昨日的温柔和甜蜜。 她狠狠地怔住了。 疼的不是被打的脸,而是心…… 心突然好痛——他为了皇后打自己,不问青红皂白就打自己,似乎认定了,不管错对,都是她的错。 他如此维护皇后,那么在自己的面前,他所有的柔情似水又算得了什么? 只听他紧张地问:“默言,你怎么了?” 他称皇后娘娘的小名! 她怔怔地退后了一步。 无悔 他喊自己,从来都是贵妃,带着亲昵,却是那样的疏离。 原来,在他的心目中,皇后和他是夫妻。 而她们,只是他的妃子罢了。 只有夫妻,才会有平常中的亲昵,才会吵架,才会互相憎恨,但又会很快恢复恩爱,正如面前这二人。 不管她再怎么努力,再怎么苦心经营,再怎么百般讨他欢心,在他的心中,她也只是他的妃子,而不是娘子。 苦笑…… 她自以为是的宠爱,所有人自以为是的宠爱,只不过是他的一种手段,而这世间,最了解他的人就是皇后。 难怪默言会那样的胸有成竹,那样的不以为然。 因为她明白,夫妻之间,需要的就是信任和谅解。 爱屋及乌,他的妃子,她也必好生相待;她不怕她们的挑畔,因为在最重要的关头,他始终是站在她那一边。 他不容许任何人欺负自己的娘子! 却任得皇后对自己的百般欺压! 又退了几步! 不管她怎样做,只要默言在的一天,她永远没办法赢! 她神色惨败地离开了。 默言看着一脸紧张地玄光帝,微笑:“臣妾没事,皇上不如放臣妾下来吧。” 秦妃却是笑着说:“皇上要抱紧皇后娘娘!不要摔倒,她现在是两个人。” “真的???”玄光帝狂喜。 默言横了秦妃一眼:“臣妾还没有找太医确认……” 秦妃取笑:“娘娘自己对医理都有了解,又怎么可能不知自己怀了身孕?何必再瞒着皇上,让皇上开心开心呀。” 玄光帝哈哈笑了起来:“秦妃,你泄密有功,朕一定会好好赏你。” 秦妃轻笑:“不要赏了,皇上不要让皇后娘娘欺负臣妾就行了。” 他又是哈哈一笑,抱着她转了几圈,转得默言头昏脑涨,只好无可奈何地提醒:“皇上,你再转,臣妾就晕给你看。” 他放了她下来,紧紧地搂着她:“默言,谢谢你。” 她微笑,凝视着他。 她也谢谢你,若不是你给了她一切,她也不会觉得如此满足。 后宫的一生,是不停地斗争,但是,她从来没有后悔过! 有了你的爱,有了对你的爱,能与你相守一生,她无悔! 尾声 尾声 凉王有些惆怅地望着京城的方向,只要她过得幸福,他该满足了。 有些时候,他是没必要地执着。 他已经错过了许多事情,也让无数人为他送命,再也不能让默言为他而受到伤害。 听说,皇上对她很好。 听说,她又怀了孕。 可知,她和皇上之间浓情似水。 他微笑。 琥珀轻轻地说:“公子,我们走吧。” 有些事情,再不舍得,也应该知道该放手了。 他凝视着腹部隆起的琥珀,温柔地说:“琥珀,我放心,我会对你很好的。” 琥珀嫣然一笑:“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公子的真心,也从来没想过代替默言,只要能代替默言在公子身边,就已经足够了。” 有些事情,爱与不爱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们的生命已经联系在一起,重要的是互相谅解。 她知道默言也期待这样的结果——大家都幸福,大家都快乐。 这样很好。 过了年,他们有了属于自己的儿子。 青阳从京城来道贺,带来了各种古灵精怪的东西送给他们的儿子。 接下来的每年,他们都会来一趟,带着皇后对他们的祝福。 大概,想知道他们是否过得安稳幸福。 属于他们的岁月,就如同山间的清泉般,静静地流淌着,消逝着。 不再踏足中原—— 尾声 凉王有些惆怅地望着京城的方向,只要她过得幸福,他该满足了。 有些时候,他是没必要地执着。 他已经错过了许多事情,也让无数人为他送命,再也不能让默言为他而受到伤害。 听说,皇上对她很好。 听说,她又怀了孕。 可知,她和皇上之间浓情似水。 他微笑。 琥珀轻轻地说:“公子,我们走吧。” 有些事情,再不舍得,也应该知道该放手了。 他凝视着腹部隆起的琥珀,温柔地说:“琥珀,我放心,我会对你很好的。” 琥珀嫣然一笑:“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公子的真心,也从来没想过代替默言,只要能代替默言在公子身边,就已经足够了。” 有些事情,爱与不爱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们的生命已经联系在一起,重要的是互相谅解。 她知道默言也期待这样的结果——大家都幸福,大家都快乐。 这样很好。 过了年,他们有了属于自己的儿子。 青阳从京城来道贺,带来了各种古灵精怪的东西送给他们的儿子。 接下来的每年,他们都会来一趟,带着皇后对他们的祝福。 大概,想知道他们是否过得安稳幸福。 属于他们的岁月,就如同山间的清泉般,静静地流淌着,消逝着。 不再踏足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