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公敌》 第一章 英雄不问出处 时间背景不详。 黑暗中,一簇火星募地亮了一下。接着,发出一团烟雾,一个黑影倚在栏杆边,倨傲地仰望着繁星点点的苍穹。咋一看去,像是一位颓废的伤感诗人叼着烟卷在构思他的宏伟诗篇。其实是马啸天,他在想下周又要考试了,自己没去听过几次课,这该怎么办?唉——,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马啸天所在的是一所体育院校,与绝大多数同时代的大学生一样总是亘古不变地为这考试犯愁,总想着牛逼轰轰地来一句:“爷不考了!”无奈学校更牛:“爷不发毕业证给你!”。没办法该考试的时候还得硬着头皮去考试。古训有言“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身在学校因犯高考录取罪,被判有期徒刑四年,也只能如此。 马啸天主修运动训练专业,师从武学教练赵振邦,此公体型肥硕一身横练的功夫,经常将马啸天一招放倒。一次,马啸天找到他说:“我想专跟您学武术不去上课了。“此公性格粗放,言辞颇有豪侠风范:”放屁!一介武夫有个屁用!以后是给人当保镖还是做保安?现代社会得有文化!懂啵?快快快,上课去!”马啸天无奈只好回到课堂。 最近这“窗外”颇不宁静,只是没到眼皮底下,也无暇去顾及。马啸天想着考试苦无捷径可循,只好自己亲自上马临阵磨枪,抓紧时间抱一抱佛脚,希望能将自己的意愿顺着佛脚,传达给传说中无事不能的佛祖。 绿树成荫的校园小道上,熙熙攘攘的学生匆匆而过。 马啸天正要去书店买两本参考书来研究研究,迎面碰到陈梦达和毛晓燕二人走来。二人皆是这个时代的愤青,对不平事疾恶如仇,经常在一起纵论天下,笑谈古今。马啸天没事也经常参和着胡扯一通。时间一久,三人混成了肝胆相照的好朋友。无奈毛晓燕是个女孩,不然非得找个桃园仿关公三人桃园三结义一番。 往日毛晓燕见了马啸天都是嘻嘻哈哈的笑谈快意人生,今天却不同。她一脸忧愁地拿着报纸看见马啸天走近,递到马啸天手中:“天哥,快看!今天的新闻!“ 马啸天笑嘻嘻地:”毛大小姐今天怎么这么严肃,转型做窈窕淑女啊?“说着接过报纸来看,脸上的笑容转瞬间凝固。 只见报纸头版头条写着: 魔军使士突袭北美,北美军民奋力抵抗 马啸天连忙翻开报纸看里面的具体内容: 历史会永远记住一周前所发生的事情。历史学家欧阳泰偔认为这是人类的一个重大转折点,人类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昨天,以魑魅魁为首的魔军使士突袭加拿大,美国蒙他拿州以北地区,沿途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两国出动全部陆军抵抗,民众纷纷拿起武器加入战斗。无奈使士异族邪恶异常,竟不怕枪炮的攻击。两国军民伤亡惨重,大批装甲部队和各国援军已开赴前线。 一个星期以来,魑魅魁的魔军使士已分别占领了日本,菲律宾,等东南亚沿海国家,和西欧法国、英国、德国、意大利、比利时等国。恶梦正在继续蔓延。。。。。。 联合国紧急发文,号召所有国家团结起来,齐心协力,抵抗异族侵袭。号召所有适龄青年拿起武器,为保卫地球家园的安宁走向军营,冲向战场。 在昨天紧急召开的联合国安理会上,秘书长发表讲话说,人类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最危险时刻,我们频临被异族奴役的危机。朋友们,全人类同胞们,拿起你们手中的武器,与我们站在一起,为捍卫我们的尊严和土地去战斗吧!特别是适龄的热血青年们,你们是主力军。正所谓时势造英雄,英雄出少年!我们在等待一个英雄,不要再犹豫,热血青年们,这个英雄就是你!拿起武器,为了全人类同胞,一起去战斗吧! 马啸天继续翻着报纸,有一栏报道吸引了他: 据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神秘人士说,地球上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存在。只有他们才能够与魔军使士抗衡,神秘人士说,三百年前就已经存在一股叫做自由战士的秘密组织是这魔军使士的死敌。只有他们有神奇力量可以杀死这些突然冒出来祸害人间的魔军使士。可是,他们的族王轩辕龙啸在三百年前与魑魅魁天山一役的对决中由于叛徒雷迟,雷尉的出卖,不幸战败身亡。之后,这股神奇的力量为躲避魔军使士的疯狂追杀而消失无踪。不过,轩辕龙啸还在襁褓中的女儿被他忠心的属下殇帅在追杀的魔军使士手中救走。。。。。。 马啸天正看着报纸,突然发现旁边食堂的电视也在报道这件事情。三人挤进人潮涌动的电视前,电视上播放完秘书长的讲话后,又开始放前线记者航拍的战斗情况,只见战场上那一身诡异的黑衣使士频频向人类军民发动攻击,伤亡者惨不忍睹,不时有战斗机莫名其妙地一头载下,“轰隆隆——”一声炸得粉碎。行进中的坦克莫名其妙地就开不动了,里面的坦克兵像发疯一般逃出来,倒在地上抽搐不已。。。。。。 马啸天看不下去,挤出人群向外走去。不一会儿,陈梦达与毛晓燕二人紧跟上来。 陈梦达跟上来,道:“天哥,怎么走了?” 马啸天怒道:“看不下去了!要考试了我去买两本书。” 陈梦达表情复杂地道:“咱东方雄狮脚下嚣张的日本岛国早就该灭了,想不到被这魔军使士秒杀,分分钟搞定。真他娘的厉害!” 马啸天却一本正经地道:“那是异类,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怪物!此刻咱们全人类应该站在一条线上,不应该有带个人色彩的民族歧视。 毛晓翻着报纸道:”我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啦!“说着将报纸递给马啸天指给他看。马啸天接过来扫了一眼,只见上面本报专访栏写着: 历史学家欧阳泰偔说,魑魅魁和他的魔军使士以前从未听说过,可是这些异族体貌特征与我们人类十分相近。我想它们以前必定是隐藏在这茫茫人海之中。另一位不知名的专家却说不敢苟同欧阳教授的观点,隐藏在人海之中不可能没被发现,也不可能一下子冒出这么多来。我认为这些魔军使士是从外星来的,以前地球上物质太过贫乏,没有什么油水可捞,它们一定是在别的星球发动侵略。最近,听说地球发展不错,这才回来。 马啸天原本被那电视上悲惨的画面搞得心情很不好,看了这篇采访不自禁笑了起来,他将报纸还给毛晓燕:”燕丫头,这不敢苟同的专家胡言乱语,真该拉出去毙了!“ 毛晓燕笑道:”我也觉得。“ 这书店并不远,出校门穿过一条马路往前走一会儿就到了。马啸天和陈梦达都买了参考书,毛晓燕也挑了本言情小说。 三人一边聊着一边往回走。这时,迎面走来两个人,看样子像是父女俩。那老伯打扮好生奇怪,一身白色的长袍此刻成了灰白色,与长袍连着的帽子遮盖住半个头,胸前挂着的一个白色链子上坠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自由鸽。整个人脏兮兮地看上去像个乞丐又像个落难的传道士。 旁边的女孩却不同,只见她约莫二十岁左右年纪,眉蹙春山,眼颦秋水,面薄腰纤,袅袅婷婷。俏丽若三春之柳,冰清玉洁如九秋之菊。马啸天咋一瞧见,不禁地像触电一般,心如鹿撞,脑子里幽幽念着“绝代有佳人,绝代有佳人”。 马啸天脚步缓下来,陈梦达二人却没看见继续聊着向前走。那老伯迎面堵着马啸天的路向他走来。马啸天正自奇怪,那老伯已到身前:“请问一下。。。。。。"马啸天以为他要问路,停下脚步。 老伯堵住马啸天的去路,道:”请问一下。。。。。。"紧接着话题一转:“能不能。。。。。。先生,天气寒冷,小孩子肚子饿了,能不能给点钱小孩子买点东西吃?”马啸天闻言有些警觉起来,物欲横流的社会骗子太多,有些职业乞丐白天当大款开车到处闲逛,晚上穿上职业装 摇身一变成了可怜兮兮的乞丐,于是问道:“你们是哪里人?怎么不回家?” 老伯苦涩着脸,像是饿了很久一样有气无力地道:“淮北人,过来这边找亲戚没找到,钱也被偷了。”马啸天见他们可怜的模样手已摸向口袋去掏钱,又见那女孩在寒风中紧抱着手臂像是很冷,心中不忍,赶紧拿出三十块给那老伯说:“快去吃东西吧!” 马啸天见那女孩冷得发抖,赶紧将外面穿着的校服脱下给那女孩道:“穿上吧!“那女孩微一迟疑,老伯已接在手中为她披上,连声说:”谢谢。“那女孩也微一欠身,露出如花笑嫣道:”谢谢。“ 马啸天见到她天使般的笑脸,油然而生徐志摩见到美女的感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象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马啸天爽快一笑,挥挥手道:”不用不用,再见!“说完,正要快步去追赶陈梦达二人。那女孩急声喊道:”先生等一下!“马啸天停住脚步回头笑道:”小妹,我不是先生,我是学生。“ 女孩向前几步,从衣袋里拿出一枚玉石一般质地的戒指,改口道:”大哥,这东西不值钱,请你收下。“马啸天爽朗一笑:”不用不用,你们落难正需要钱,我一个穷学生帮不了你们什么,怎么能要你们的东西呢!“ 女孩一手拿着戒指,道:”大哥,不瞒你说,我们两天没吃东西。别人都以为我们是骗子,只有你相信我们。这东西真不值钱,请你务必收下留个纪念。日后容我们找你还钱和衣服给你。“ 马啸天想再说些什么来拒绝,那女孩已拉开他衬衫口袋将戒指放进去,拉起老伯快步走了。 这时,陈梦达二人在远处发现不见了马啸天,回头发现他愣在那里,陈梦达高声喊了一声“天哥!”。马啸天正看着那二人远去的背影发愣,不知要不要将这戒指还回去?猛然听见陈梦达喊自己,连忙转身向陈梦达二人跑去。 陈梦达顺着马啸天方才呆望着的方向依稀看见了那父女俩。毛晓燕冲着跑过来的马啸天问道:”天哥,怎么啦?“马啸天将事情的经过简要说了一遍。陈梦达闻言马上装出一副可怜相向马啸天伸出双手:”先生——,行行好啊,两天没吃饭了,天寒地冻的给点钱买口饭吃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毛晓燕也在一旁帮腔:”你傻啊你,被人骗了还乐呵呵地跟人再见再见,再见再骗你!他说淮北来的就淮北来的?我还淮南来的呢!“ 陈梦达拿过马啸天握在手中的戒指翻来覆去地瞧着,时而用指甲刮一刮,时而举起来看一看,时而又吹口气放在耳边听一听,最后学那不敢苟同的专家下结论:”玻璃的!“ 马啸天一把抢过来:”玻璃的我也喜欢,咋的?“ 陈梦达一愣,回头望着渐渐远去的那女孩阿罗多姿的背影,突然若有所得地笑道:”哦——,哦——,“这两声“哦”叫的抑扬顿挫,十分夸张。马啸天见状也附和着夸张地:”哦——“,忽一停顿:”哦个屁啊!“ 毛晓燕在一边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什么事啊?怎么啦?”马啸天与陈梦达闻言很有默契地齐声道:“关你屁事!”这句话就像拿了根竹竿捅了一下马蜂窝,毛晓燕整个回学校的路上都没让马啸天和陈梦达清净过。 回到学校,走在校园的林荫小道上。毛晓燕正逼问陈梦达方才“哦”什么?马啸天看见迎面走来一个人好生眼熟,只见他满头五颜六色的长发,戴一副茶色墨镜,身材高大魁梧,胸膛上肌肉札结,看样子像个打手。 那人走到近处,向马啸天道:“天哥——,豪哥让我来叫你。明晚八点到”鬼舞者“聚一聚。”马啸天猛地记起他的名字,笑道:“忠明哥哥——?!嗯,好的,跟豪哥说,我明晚一定去!”魏忠明抱拳一揖,道:“天哥说笑了,您才是大哥!明晚豪哥,冲哥都在有事商量,请天哥务必要去。小弟有事先走。”说完,一转身径自走了。 待那人走远,陈梦达一拍马啸天的肩,问道:“天哥,这是谁呀?”马啸天道:“以前的好朋友。”陈梦达对那满头五颜六色的头发印象深刻,道:“看起来像黑社会大哥似的。”马啸天本想说“本来就是”,忽又改口道:“明晚我去见一些朋友,有没兴趣一起去认识下?“陈梦达道:”天哥,咱俩是好兄弟,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当然要认识一下。“ 二人告别毛晓燕回到宿舍。马啸天找出一根细绳将那枚戒指穿起来戴在脖子上。戴好后,他又将戒指托在掌中仔细端详,只见那乳白色的戒指发出异样的光芒,那光芒时明时暗,耀眼夺目!马啸天感觉戒指一戴在脖子上,靠近胸膛后全身舒畅无比,头脑中一阵清凉,一时间精力充沛,倦意全无。同时,身体中依稀有一股微弱的力量在慢慢涌动,汇集。 这些微妙的变化,马啸天虽有所察觉,但却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他只从戒指里看到了那美丽女孩微笑着的脸庞,笑嫣如花,宛若神仙妃子。 陈梦达一眼瞧见,眉花眼笑道:“哟——,天哥,睹物思人呐?” 马啸天目不斜视,看着戒指上依稀那女孩的笑脸,一本正经地道:“达哥,莫非是传说中的爱情来啦?” 陈梦达不回答,却一脸笑容声色并貌地唱了起来: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似一朵轻云刚出岫 只道他腹内草莽人轻浮 却原来骨格清奇非俗流 娴静犹如花照水 行动好比风扶柳 眉梢眼角藏秀气 声音笑貌露温柔 眼前分明外来客 心底却似旧时友 第二章 古古惑惑 傍晚七点,马啸天和陈梦达准备着去“鬼舞者”酒吧。只见马啸天身穿一件黑色皮夹克,下身是一条破破烂烂的牛仔裤,头上凌乱的长发油光可鉴。 陈梦达疑道:“天哥,怎么穿得这样怪异,像黑社会大哥一样?” 马啸天道:“我们今天去的是这样一个场所,得随大流,和他们一样的穿着。” 陈梦达道:“我——,就不必了吧?” 马啸天道:“随便你啦。” 两人走出学校,路过一家彩票店,近来马啸天经常到这里买彩票。 马啸天对陈梦达说:“达哥,我去买张彩票。”说着就进去选号,陈梦达见了也跟了进去。 马啸天填好号码说:“达哥,你说我这一不小心全填中了,该如何是好?这钱该怎么花啊?” 陈梦达笑道:“天哥,你应该叫我的名字?“ 马啸天疑道:”为什么?“ 陈梦达笑道:”做梦才能达到呗!天哥,这些号一不小心都填中,你用以前学的数学概率算算,是千万分之一呐,几乎为零!” 马啸天笑道:“我数学很不好,不会算。啊——,想想一个不留神全填中啦,呵呵——,马上五子登科,爽到巅去!” 陈梦达一脸不解:“五子登科?” 马啸天笑道:“不懂啊?房子,车子,票子,面子,女子,五子登科!“ 陈梦达恍然大悟:“这个五子啊!我还以为是三字经:“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具扬。”中的五子呢!” 马啸天沉默片刻忽又一脸沉重的说:“更重要的是,父母奔波劳累了一辈子,也该歇歇了,钱这东西能让父母享享清福,自己也能过得比现在好一些,唉-——,照咱读书这条路走下去,谁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出人头地啊?听没听过一句话?”陈梦达问:“什么话?”马啸天说:“广告牌掉下来咂死十个,有九个兜里有大学毕业证,还剩一个,兜里是假证。”陈梦达也听过这句话,说:“这话是说专家吧?”马啸天说:“时代变了,专家现在火得很,砸不死的,现在砸大学生啦!”马啸天的家在一个小镇里,啸天父的年纪越来越大,干体力活已经有些力不从心。马啸天很想快些帮父亲分担一些负担。可是眼看着大学生就业越来越难,马啸天心中非常焦急,买彩票这种事他也经常去做,就像旧社会的人们碰到不能解决的事去烧香拜佛一样——求诸神灵。 马啸天二人正说着话。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天哥,什么现在砸大学生啦?你们要去砸大学生?砸谁呀?”这一连珠炮似的发问,马啸天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毛晓燕。他二人还没来得及说话,毛晓燕发现马啸天与平时不一样的穿着,一把拉过他的皮夹克来摸摸,毛晓燕发现马啸天与平时不一样的穿着,一把拉过他的皮夹克来摸摸,说:“穿成小混混的模样,真的去打架啊?天哥,我也要去!” 马啸天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认定是去打架的。他也懒的申辩,说:“是啊,我们要去打架,女孩子别跟着去,到时候还要分心照顾你。”毛晓燕听后连忙脚步加快,说:“我走这边去有事,你们别跟着我呀!”说着说着她走过了公车站牌。 马啸天二人走到公车站,见车来了,马上上了车。毛晓燕走到前面,回头发现他二人上了车,匆忙跑回来挤上车。马啸天明知故问:“你不是说去那边有事吗?怎么跑到车上来了?”毛晓燕狡辩道:“我是坐这趟车去办事,刚才忘了。”马啸天二人深知他的个性,一起嘘她。毛晓燕气乎乎的说:“哼,嘘什么嘘,你们二个啊,亏我当你们是”兄弟“,你们两个打架这样好玩又刺激的事情也不叫上我啊,真不讲义气!”陈梦达说:“毛大小姐,拜托你淑女一点点好不好,打架也是好玩的事,真不知道以后谁还敢娶你哦。”这话又像用竹杆捅了一下马蜂窝,毛晓燕三寸不烂之舌一动,有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陈梦达笑着捂住耳朵投降。马啸天见整个公车的人都在向这边看,小声对毛晓燕说:“怕了你了,燕丫头,带你一起去啦!”毛晓燕撅起小嘴说:“哼,由不得你不带。”马啸天吓她说:“呆会儿到了那里别乱说话惹事,啊-——?”毛晓燕听了,以为果真是去打架的,“哦”了一声后不再说话。 三人来到苏州路口。一下车就看见了前方十字路口,“鬼舞者”三个大字在布置诡异而又略显神秘的黑灰色大门上发出璀璨的光辉。那跳跃着的彩灯在夜色下如无数个精灵手拉着手在舞蹈,似乎是探戈,又像是踢踏。这是一个纸醉金迷的场所,小混混的聚集地,其中也有许多富家公子。这间酒吧是韦建豪,韩世冲,魏忠民三人开的,在全市的同行业中数一数二。自从马啸天来这座城市读书后,从小与马啸天一起长大的韦建豪二人也过来闯荡。他们与富家公子魏忠民合伙开了这间酒吧,在这座繁华的城市中经营的有声有色。魏忠明是大股东,但他执意让韦建豪做经理,原因很简单:一半是兄弟义气,一半是只有韦建豪才有号召力能撑起这个门面。一般到这里消费的顾客私底下都称韦建豪为大哥,公众场合才称经理。 马啸天三人走进“鬼舞者”后,有人认出了马啸天。一时间,许多人都上来打招呼,恭敬地叫小马哥。“小马哥,好久不见了,怎么不出来玩了啊?”“小马哥,上次没喝过你,来——,咱们再来比过。”“哟,小马哥,嫂子可真漂亮啊。”马啸天跟他们一一打过招呼,忽然听到最后一句,感觉莫名其妙。回头发现毛晓燕,这男人婆的脸颊竟羞得通红。马啸天怒道:“什么嫂子屁子,你小子说话经过一下大脑,这是我朋友。”那人连声道歉。他旁边的红毛青年笑嘿嘿的说,拍马屁拍到马腿上去了。马啸天问:“豪哥人呢?”有侍者说:“韦经理与两位助理在后厅休息室等你。”马啸天径自往后厅走去,侍者很有礼貌的说:“对不起,韦经理有交代只能让您一个人进去。小马哥的朋友我们会好好招待的。”马啸天想豪哥一向豪爽,喜欢交朋结友,怎么会不让我带人进去呢?莫非有什么事?马啸天说:“那你可得好好招待我的朋友啊!”说完向里面走去。 穿过一条长廊来到后厅,装饰奢华的大门前站着两名身穿着笔挺的中山装的青年。二人拉开大门请马啸天进去。马啸天想看这阵势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果然,一进门就发现韦建豪三人一脸郑重的在商量着事情。韦建豪见马啸天进来了,招呼道:“来来来——啸天,快过来这边坐。”马啸天座下后,问:“豪哥,出什么事了?” 韦建豪说:“啸天,我们正在商量一宗大买卖,对方出价500万美金。”马啸天奇道:“什么买卖这么大价钱?”韩世冲接道:“是阿拉伯酋长国的一个政客,仇家是他的政敌,我们已经接下来了。”魏忠民吸了一口烟紧接着道:“我们刚才正在商量着如何去做,本来制造车祸是最好的办法。可是,在异国他乡,语言不通,对方又是高官。既容易被查出来,事成后又不好脱身。”韩世冲灭掉烟头接着他说:“所以,我们决定用狙击步枪从高楼上点射。” 韦建豪拍着马啸天的肩道:“啸天,本来你是我们一个得力助手,可惜你走的是白道,我们走的是黑道,所谓道不同不相为盟,就不算你一个了。我们这次出去,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即使成功,我们也不会马上回来,打算上夏威夷去躲个一年半载的,等风头过后再回。我们走后,”鬼舞者“就交给你来打理。星期天什么的过来看看就行了。别让人家砸了咱们的场子。”马啸天听完,吐出一个烟圈道:“豪哥,世冲兄弟,忠民,你们放心去吧!有我啸天在就有鬼舞者在!”韦建豪爽快的笑道:“好兄弟!啸天,世冲,忠民,走!我们到外面喝一杯去!”马啸天应道:“好啊,正想着喝酒呢。” 外面的舞池中热血青年们拼命地发挥着 他们过剩的精力。妖艳的女歌手在乐队的配合下一边翩迁起舞一边肆意歌唱。马啸天在下面的客桌上找到了正在划拳喝酒的陈梦达二人。韦建豪三人也过来了,六人围着一张圆桌坐下。马啸天为两边的人都做了介绍。韦建豪听完站起身来优雅地与陈梦达二人握手问好,宛然一派绅士的作风。这大概就是鬼舞者干的有声有色而没有警察来光顾的原因,韦建豪很善于掩饰。况且,进了许许多多次警察局的韦建豪与局里的胡副所长关系混得熟络,”鬼舞者“中小打小闹的治安问题自然不会影响到生意。 韦建豪举起杯来对陈梦达二人爽快地道:“二位,你们是啸天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今天的任何开销都算我的,不用客气!来,干一杯!”陈梦达二人见这里的人都是这么的爽快,正和了他们的性子。于是一群人在一起猜拳喝酒,玩得兴高采烈。陈梦达暗中和韩世冲合起来耍毛晓燕,让她喝了不少酒。半个钟头后,她实在是喝不下去了,生性倔强又好胜的她又不肯服输,与陈梦达二人再来玩过。这次,她又输了,可她实在是不能再喝。陈梦达一时顽皮,拿着酒说:“燕丫头,别耍赖啊,输了就要喝。嗯——,干了它!”说着就往她嘴边送。毛晓燕半醉半醒中一扬手稀里糊涂地就将那瓶酒扫飞了出去…… 第三章 天神之戒 ”砰“的一声,酒瓶凌空就爆了,酒水和玻璃碎片洒落下来全部落在邻座的三位黑袍怪人中的一人身上。这怪人方才只是微微一扬手那酒瓶就在空中爆了,其反应之快,手法之诡异,令人匪夷所思。试想一下,那酒瓶如果换作是人的脑袋,结果会怎样?为什么说是三个怪人呢?只因为他们的穿着太过古怪,在这一群标榜奇装异服的,崇尚个性的青年男女中也显得特别扎眼:一身灰色长袍从头套到脚,只露出那异常狰狞古怪的面部。在这灯色昏暗而又摇曳的舞池绿光下,冷不丁地看一眼,会让人腾地从后脊梁升起一股凉气。 黑袍怪人起身一个箭步像飘一般欺进毛晓燕身旁,厉声喝问:“你为什么用酒瓶砸我?”声音尖声怪气让人浑身都泛起鸡皮疙瘩。毛晓燕喝得迷迷糊糊,并不知道有一个酒瓶被她一甩手扫了出去,更不知道这个酒瓶砸到人了。她还沉浸在刚才的猜拳中,笑嘻嘻地说:“老人家,我什么时候用酒瓶咂你啦?”黑袍怪人原本应该是想听听道歉的话的,现在不仅没听到,毛晓燕笑嘻嘻说的话听来又极具挑衅性。黑袍怪人一发怒,右手一抖,疾向毛晓燕的手臂抓去,口中喝道:“好狂妄的丫头!”站在毛晓燕身边的陈梦达挺身向前伸手挡住那黑袍怪人疾速抓来的手,同时将毛晓燕一把拉到身后,说:“老伯,别跟小女孩子一般见识,他喝-——”一个“醉”字还没出口,突然,眉心打结露出极其痛苦的表情来,一声惨叫:“啊-——,你-——!” 这一切只不过发生在须臾之间。马啸天冲上前扶住陈梦达喊道:“达哥,怎么啦?”陈梦达眉头紧锁,面部扭曲,痛得说不出话来。韦建豪站出来向那三个黑袍怪人说:“朋友,这位姑娘刚才是喝醉酒了无意中才将酒瓶扫出去砸到了你。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刚才言语冒犯我代她向你道歉了,三位今天的花销全部算我的。但是,你伤了我朋友,还请你要务必将他治好。”韦建豪刚才在一旁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这番话说出来自然是合情合理。可那黑袍怪人伸手将衣领上的酒水擦了擦,蛮横地道:“不治好你又能将我怎样?”语音莹莹翁翁有如裂帛一般刺耳。韦建豪本想出面调和,听了这话,怒火腾地就升起,翻脸就露出黑社会大哥的狠气:“不治好恐怕三位就不能走着出这个大门了!”鬼舞者中早已因为这件事而静了下来,韦建豪这话一出口,立刻就有二十多号人将这三个黑袍怪人团团围住。 黑袍怪人冷冷的道:“那我们就试试。”三个怪人一扬手,他们周围的几名小混混就有一声惨叫,倒在地上痛苦的挣扎。他三人数次出招后,周围的人就倒了一大半。马啸天在一旁看得很清楚,那三个怪人身手诡异,动作快似闪电,看上去三人的手还未曾碰到周围的人,他们就已经倒地。韦建豪是黑道大哥,在道上摸爬滚打多年,自然而然就是无师自通的搏击高手。他在一旁看得真切:那三个怪人出手根本就没有碰到他的兄弟,他们就已惨叫着倒地并痛苦地抽搐着。韦建豪寻思道:莫非他们使毒?这么一想后,韦建豪暗暗对自己说,可别让他们跑了,一定要让他们拿解药来治好兄弟们才行。否则,纵使现在医学发达,有些毒素没有特制的解药,医生也束手无策。 看清形势后,韦建豪为免再多出伤者,朗声喊道:“兄弟们先退下。”说着径直向那三个怪人走去。韩世冲,魏忠民和马啸天紧跟在他后面。场中没受伤的人扶起在地上痛苦挣扎的兄弟退了开去。韦建豪帮着扶起一名伤者交个一旁的兄弟,冲那三个怪人道:“朋友,有种与我兄弟几个一对一单挑。暗中使毒算什么本事!?”那怪人轻蔑地一笑,并不做声。韦建豪被激怒了,大叫一声:“哥儿几个,我们上!”说着向那发出怪笑的黑袍怪人一拳挥去。在一旁观看时,韦建豪就看清那黑袍怪人只是手一扬,身前的人就惨叫着道地。他猜想一定是袖中藏有读针之类的东西。此刻,交上手后韦建豪刻意避开那袖口。可没打出几拳,他就感觉到手臂一阵刺痛,随后那钻心刺骨的疼痛直逼心头。久经沙场打架从未喊过痛的韦建豪也忍不住哼了几声,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滴了下来。一直到痛得倒在地上,韦建豪还没看明白自己是怎么受的伤?这时,在一边与另外二个怪人决斗的韩世冲,魏忠民和马啸天三人也一一倒地。马啸天痛得脸色发青,上下牙齿直打架。他腿部受伤,没有伤口,也不知道怎么受的伤,只是腿部疼的部位颜色发黑。 三名怪人得胜后就要往外走。为首的那名黑袍怪人走过韦建豪身边时,似乎是记起了他刚才说“恐怕三位就不能走着出这个大门”时的嚣张气势。黑袍怪人抬脚就往已痛得死去活来的韦建豪胸口踹去。眼看着这一脚力道强大,韦建豪痛得没力气躲避,而这名怪人出招诡异又狠毒,恐怕韦建豪会抵挡不住。正在这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马啸天忍住剧痛奋力扑向韦建豪,抓住他一个翻身,向一边滚去。黑袍怪人见有人搭救,一脚踹空后,快速赶上前去又是一脚往马啸天的背上踹去。马啸天无暇再滚,他也没力气再滚了,况且再滚动一次就该韦建豪来受这一脚了,那他拼命救他还有什么意义?马啸天闭眼等着承受这一脚。一秒钟过后,没感觉到背疼。两秒钟过后,还是没感觉到背疼。三秒钟过后,还是没有。马啸天忍不住后头看去,只见那黑袍怪人的脚僵滞在半空中没有踩下来。而他空洞的眼神中尽满是惊慌之色。 黑袍怪人的眼珠子死盯着马啸天挂在脖子上,此刻连着绳子掉在地上的戒指,喃喃地念叨着:“天神之戒-——!你,你……你是天神域主?”此话一出,他身边的另两名怪人上前看到戒指也是一阵惊慌,三人急匆匆地夺门而逃。远远地依稀听到一名怪人说:“怪不得一个凡人被我们打伤后还有力气去救人,原来是天神域主!”语音发颤,显然是非常紧张。另一个声音听来是那名为首的怪人:“大家警戒!仔细观察周围有没有自由战士埋伏。边走边看,这地方不能久留!”三名怪人如临大敌,一边背靠着背四面观察,一边快速向远方逃去。 黑袍怪人走后,鬼舞者里,没有受伤的兄弟开始照顾受伤者。受伤者中除了马啸天还能动外,其余的都疼得动弹不得。马啸天吃力地坐起身来,拿起脖子上的戒指一边端详着,一边自言自语道:“天神之戒?天神域主————?”由于他靠着墙壁坐起来后,拿着戒指的手靠近了受伤的腿部。马啸天感觉到戒指似乎有发出一股沁人心脾的冰凉之气。这股冰凉之气渐渐扩散至四肢百颌,所到之处,立刻清凉无比,疼痛稍缓。马啸天见到腿部受伤部位的黑色在逐渐散去。过了大约十分钟,马啸天的腿部疼痛顿无,竟然已完好如初。 马啸天知道是这枚戒指起了作用。于是他拿着戒指向韦建豪走去,在他的手臂上放了片刻,韦建豪的手臂也活动自如,全身的疼痛感也随之消失。马啸天又拿着戒指一个一个地治好了所有的受伤者。韦建豪伤好后一个一个地帮着扶起那受伤者的受伤部位。过了约一个钟头,所有的受伤者都恢复了健康。这时,韦建豪问马啸天道:“啸天,那三个怪人说什么天神之戒?又说你是天神域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马啸天摇摇头,一脸迷惘之色道:“豪哥,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韦建豪又问道:“这个戒指你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马啸天将那天遇到那父女俩的事说了一遍。韦建豪豪爽地笑了笑道:“好心有好报,看来这就是你的造化了。” 韦建豪见大家都傻楞楞地站着,都还没从刚才的恐惧与疼痛中平静下来。“鬼舞者”的生意还是要继续的。韦建豪朗声说道:“没事啦,没事啦!鬼舞者继续营业。今天的酒水全部免费!”场中众人听到这句话都一阵欢呼,其中不乏刚才的受伤者。很快地,“鬼舞者”中又开始划拳喝酒,呼来喝去。音乐又乒乒嘣嘣地响了起来,仿佛刚才 的事情并不曾发生过。由此可见,人们都是健忘的,无论是快乐还是悲伤。 胡副所长带着警员赶了过来,他们接到报警,“鬼舞者”中有人打架。韦建豪连忙迎上去招呼他,二人谈笑风生,亲密无间,仿佛多年的老友。马啸天三人向韦建豪告别后,回学校去了。 马啸天知道这枚戒指的重要性,于是把它从脖子上取了下来,放在身上好好收藏。 第四章 医生也查不出的怪病 这日,学校安排学生出去外面实习,马啸天被安排在一家汽车公司。说是实习,其实啥事也没有。那实习单位的老板笑呵呵地说,其实公司也没什么事安排给你们做,没事你们就擦擦车吧!结果,温顺朴实,勤劳智慧的新一代大学生在接下来的两周实习期间的任务就是擦车。马啸天心中直骂学校没事找事地浪费学生的大好青春年华。不过只能骂骂而已,而且只是在心里,该擦车的时候还是得擦。 马啸天擦完车后,正想歇息一会儿。忽然,毛晓燕急匆匆的跑来拉着马啸天的衣袖就走,边走边说:“天哥,达哥发疯啦!快去看看他!”马啸天一惊:“什么——!?走,快去看看。”他连忙将说中的书放下,又对那单位的老板说有急事,然后和毛晓燕匆匆赶去。 回到学校的操场上,只见陈梦达躺在足球场的草地上拼命挣扎,时而用手照着头一阵猛击,时而又双腿无助地猛蹬,身体抽搐着蜷缩成一团。那样子仿佛是有东西在他体内四处乱窜。他的周围已经围满了操场上的同学。有人试图抬他去医院,却都被他踢倒在地。马啸天拔开围观的同学挤进去喊道:“达哥,怎么啦?”突然一脚被陈梦达踢中了胸口。而陈梦达又双脚猛踢,双手猛击头部,那痛苦的样子像是有一千只蚂蚁在他体内乱爬。马啸天看准时机,纵身扑过去将陈梦达的手脚按住,陈梦达拳脚并用雨点般向马啸天身上打去。马啸天喊道:“达哥-——,是我!”可是,拳脚依然如雨点。围观的同学见有人制住了他,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将陈梦达抬起来送往校医务室。 在校医务室,校医给陈梦达打了一针镇静剂,拼命挣扎的陈梦达这才安静了下来。校医仔细检查了约一刻钟说:“他的脉搏正常,身体也都是正常的,可能是我们这里设备简陋查不出来,你们送他到市人民医院检查检查吧,快一些,可能是什么急病。”马啸天听完马上背起陈梦达就往人民医院赶去。这时,除毛晓燕一起跟来外,其余的同学都已散去。 到了市人民医院,医生给陈梦达做了全面的检查。最后医生说:“一切正常,可能缺乏休息,多休息休息就好了,没事。”马啸天听医生这么说,玄着的心就放了下来。他说谢谢,然后准备背陈梦达回去。这时,陈梦达身上的药效过后,他一睁开眼就又开始痛苦的抽搐,双脚拼命的蹬,双手直抓自己的头发。医生慌忙有给他打了一针镇静剂有给他做了详细的检查。最后,过来几个专家检查了一会,都摇摇头不说话。马啸天以为是什么绝症,连忙问医生病人怎么样了?问得急了,专家才说:“从各种检查参数来看,病人与健康人并没有什么差异。从他的症状来看,又不想是羊癫疯。他的神经系统也没受损,可能是我们医学上还没发现的病症。你们办理住院手续住院观察几天再说吧!” 马啸天听他说一切正常,突然想起那三个黑袍怪客,莫非是他们在搞鬼?紧接着又想到,那天很多人手了伤后来用戒指照过后就没事了,陈梦达也是其中。按理说,大家都没事了,怎么惟独的达哥会突然得这种怪病呢?马啸天仔细在脑海中回忆那天所发生的情景,各个细节都一一想了起来。他慢慢想起那天只有陈梦达为了替毛晓燕挡住那黑袍怪人的手而被那怪人抓了一下,其余受伤的人根本没有被那三个怪人碰到就已痛得倒在地上。这三名黑袍怪人究竟是什么来历?怎么会有如此高深的下毒手法?马啸天想到这里,突然想到那枚戒指能治疗这种病症,连忙取出藏在身上的戒指放在陈梦达的手臂上。 过了约半个钟头,陈梦达缓缓醒来。马啸天担心他再挣扎着翻到病床下去,连忙伸手按住他。陈梦达脸色苍白,用他那涣散而又迷离的眼神望着马啸天,有气无力的道:“天哥,我这是怎么啦?怎么会躺在医院?咦-——,你按住我干嘛?”马啸天听他这样说连忙放开手。毛晓燕守在一边等了这许久,见陈梦达终于清醒了。她几乎带着哭腔说:“达哥,你可醒过来了。刚才你像发疯了一样地双脚猛地蹬,双手就猛地打你自己的脑袋。医生也查不出你究竟得了什么病?刚才可吓死我了,我以为你疯了呢!”陈梦达笑了笑说:“燕丫头,我没事,不用担心。”语音却是掩饰不住的虚弱无力。 马啸天将放在陈梦达手臂上的戒指拿起来递给陈梦达道:“达哥,这枚戒指似乎很有灵性,能制住你不让你发狂,你将它戴在手指上吧!”陈梦达接过戒指来看了看,仿佛要重新鉴别它一回似的,接着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容道:“想不到这块玻璃还这么厉害啊——!?”马啸天见他笑,心中紧绷着的一跟弦松了下来,跟着笑说:“达哥,能开玩笑就说明你没事了。”陈梦达见马啸天将自己当亲兄弟一样关心,他充满感激地道:“天哥,我没事了。不用担心了,谢谢你。”马啸天大手一摆说:“哎-——,说谢谢就显得咱兄弟俩生份了啊!“陈梦达拍了一下马啸天的肩豪爽地道:“好兄弟!” 毛晓燕调皮地笑说:“还有我!我们是三个好兄弟。”马啸天笑她:“你什么时候变成男的了?”不等她跟自己闹,马啸天问陈梦达道:“达哥,你能座起来吗?”陈梦达用力试试,自己座了起来。三人聊了十分钟,陈梦达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他又恢复成以前活蹦乱跳的陈梦达了。马啸天喊来医生给他做检查,医生查完后说:“一切正常。”马啸天暗暗好笑,刚才陈梦达痛得死去活来,医生打完镇静剂后说:“一切正常。”现在,陈梦达完好如初,他来查完后又说一切正常。那如何才是一切不正常呢? 马啸天见一用戒指,陈梦达就完好如初,心中已经断定是那三个黑袍怪人在搞鬼。 考虑到住一天院快抵得上一个月的伙食费了。恢复正常后的陈梦达要求出院。马啸天去办完出院手续,三人一起走出医院。 刚走出医院座到公车上,陈梦达又开始浑身抽搐了。过了一会儿,又恢复了正常。这回,变成了间歇性的了。他时而清醒,时而发狂,搅得整车人都不得安宁。有人开始骂他是疯子,有人说他是故意的。最后,大家都说让司机停车,让马啸天和毛晓燕送他去医院。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公车还没到站就停了下来。马啸天在众人的议论声中将陈梦达扶下了车。陈梦达又清醒了。他对马啸天说:“天哥,我感觉身体内有一股冷气在与一股炙热的邪气相冲击。我胸口好难受啊,头也非常灼痛。 马啸天想再送他去医院,那医生也查不出什么病因来,再送去也是白费劲。解铃还须系铃人,陈梦达是那三个怪人打伤的,那还得去找他们寻解救之法。马啸天将想法说了出来,毛晓燕和陈梦达也认为应该去找那三个黑袍怪人。 马啸天对毛晓燕说:“燕丫头,我知道如果不让你去,你也会千方白计地跟来。”毛晓燕怪嗔道:“知道就好。”马啸天说:“现在我们回学校,下午三点钟,收拾好随身物品,请好假,在学校门口等。” 第五章 踏上征程 三人回到学校后,毛晓燕噌噌噌地跑去准备行李和找老师批假。批假这种事情,马啸天知道通过正常途径非常麻烦,得写明原因,对请假天数也有明文规定。请假天数多的得找班主任批完在找系主任批,系主人批完再找校领导批。并且,必须理由正当。这一个关口过不了就休想请到假。马啸天不知道该请多久的假,也没那么喜欢自找麻烦。他写了两张假条,上面写明由于生病需要治疗特请假二十天。然后交给一个同班同学嘱咐他上课时交给班主任。熟知此伎俩的老师为这种方法起了一个颇为可爱的名字,唤作“先斩后奏”。 马啸天随便给自己和陈梦达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带上了一些生活费就出发了。这时才十二点半,他说三点钟在学校门口等是骗毛晓燕的。此行艰难险阻都是无形的,不知道那三个黑袍怪人是什么人?在什么地方?况且,这三个怪人出手诡异,狠毒,要找他们寻求解救方法,难于上青天。说不定连自己也会给搭进去,他不希望毛晓燕由于好玩跟着自己冒险。 陈梦达时而发狂,时而清醒,将自己弄得虚弱不堪。马啸天将行李系在陈梦达身上,自己则背着他。走出校门后,马啸天一片茫然,不知道该往那里走。他背着陈梦达一边走,一边想着该去哪里找呢?在学校出去后的街道往外一转弯,马啸天看见毛晓燕拿着行李笑嘻嘻的望着自己。这小丫头片子竟然阴魂不散!马啸天脸色一沉,严厉地道:“燕丫头,回去!我不会带你去的。”毛晓燕眉毛一竖,杏眼圆睁,气鼓鼓地道:“天哥,说好了三点钟在校门口等,现在才十二点半你就开溜。你也太不讲义气了吧!幸好我留了一手,写了张请假条交给同学就在这儿等着你们了。哼-——,你一来,就又要赶人家走!” 马啸天知道这丫头难缠,现在赶她不走,看来是摆脱不了她了。但是,马啸天又不愿马上答应带她走。何况,此时自己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寻?这时,毛晓燕眼珠子狡诘地转了转,笑着说:“天哥,不知道往哪里去吧?”马啸天一边走一边沉思着,不理会她。毛晓燕从随身的袋里拿出一份报纸指着头版头条“使士势力控制南美,南美军民奋起反抗”,故作深沉状,说道:“据我分析--,那天的三个黑袍怪人很有可能就是这报纸上所说的使士。看来他们的势力已经秘密渗透到我们亚洲国家来了。咱们可以顺着这条线索去寻找。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马啸天隐隐感觉这三个怪人与时下侵袭北美洲的使士有关,只是没有往下细想。毛晓燕的话对他起到了醍醐灌顶的作用。 马啸天笑道:”燕丫头,你说过那么多的废话,只要这句最有贡献性。毛晓燕嘴角一撇,就像手枪拉起了后栓,道:“你才说的全是废话呐-——!”马啸天知道让她说下去有是一段舌战,打断她道:“燕丫头,停——,现在不是吵闹的时候,你看达哥都成这样了。我们还是先商量一下去哪里找使士,好不好?”毛晓燕闻言一喜,道:“天哥,你答应带我去啦?”马啸天耸了耸肩,道:“我不答应和不答应有什么区别?你还不是要跟着来。” 毛晓燕听后兴高采烈地围着马啸天欢呼着转了两圈,然后神秘兮兮地对马啸天背上的陈梦达说:“达哥,你放心,我们一起去找使士寻解救你的方法。”此刻,陈梦达由于天神之戒的震慑作用已经稍稍清醒了一些。只是这忽而天堂,忽又地狱的折磨将他弄得虚弱不堪。陈梦达虚弱得连说话都很吃力:“燕丫头,咳……,你还是不要去的好,使士太……太厉害了。”毛晓燕一副英雄无畏的样子,爽快地道:“达哥,你是为了救我而受伤的。更何况,我们是“兄弟”。兄弟就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是一定要去的!”陈梦达知道说不过她,又深知她的性格,只是苦涩的一笑,不在浪费力气。 这时,他们走到了公车站牌前。毛晓燕叫嚷着:“天哥,咱们上哪儿去找?不会是去北美洲吧?”马啸天毅然道:“既然那三名使士是在“鬼舞者”出现的,咱们就从那里追查下去。” 很快三人就来到了“鬼舞者”。这里依然是灯红酒绿,一片醉生梦死的欢乐海洋。 侍者见到马啸天连忙小跑过来招呼道:“马经理,您来啦!”马啸天叱道:“什么马经理!?在这里叫小马哥就行了。”侍者示意马啸天来到一个静僻的角落,俯在他耳边说:“韦经理出差去了,他吩咐我,在他回来之前,这里您就是经理。”马啸天想起那天韦建豪说过要去阿拉伯酋长国帮人干掉政客的事。于是嘎声道:“知道了,但是,别叫我马经理,听着别扭。”侍者诺诺称是,接着有跑前跑后的帮着照顾陈梦达,百忙之中,还帮着马啸天与毛晓燕各倒来一杯酒水。 看到那天黑袍怪人出现时的那些小混混都在,马啸天走到他们中间想问一些当天那三个使士出现时的情况,打听一下有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来的?这些小混混谈起那天的事还心有余悸。听到马啸天问,一个染黄毛的青年说:“看他们那怪模样,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穆斯林之类的宗教信徒也就没怎么注意,谁知道动起手来还有两下子,都怪我那天喝多了肚子有点疼。要不然-——”马啸天不耐烦了,吼道:“你他妈的少臭屁,滚到一边去!老子还要问正经事。”黄毛知道马啸天的脾气和底细,他敢怒不感言,耷拉着头唯唯诺诺地缩在人群里。 马啸天继续询问当天的情况以及有没有人见过它们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的?有一个头上一小撮红毛,一小撮金毛,一小撮黄毛,后脑勺梳三个小辫子的青年说话了,可能是记起当天的情景还有些后怕,声音有些发颤:“从他们的衣着和古怪的面孔来看,我认为很有可能是报纸上所说的控制了大半个美洲的使士。听说使士好厉害的哦,它们不用动手,只是念动咒语就能让战斗机,坦克甚至发射中的导弹,腐蚀成一堆废铁。有的士兵向它们开枪,那枪口竟然转了个弯,指向自己。结果,自己把自己给毙了。还有……。”马啸天见他滔滔不绝,又没讲到正题,他懒得再听下去,打断他道:“那你知不知道那天它们三个是从哪里来的?”杂毛青年摇摇头说:“不知道。”马啸天火了,冲他吼道:“你他妈早说不知道不就结啦,那么多费话干什么!!”他扫了一眼四周的青年,朗声问道:“有没有谁知道的,简简单单地说出来,小马哥今天没时间跟你们耗着。” 人群中一名青年站起来,道:“小马哥,那天我从马路边往这里面走的时候,依稀看到那三个使士是从民主路那个方向过来的。”马啸天听了这许久,竟只有这句话最有贡献性。可是,知道一个方向跟什么都不知道区别不是很大。他又问了一些人,他们都摇头说不知道。无赖之下,马啸天决定顺着民主路方向边问边找。 毛晓燕在另一边问着别人。马啸天一声喊,她就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马啸天问:“怎么样,问到什么了吗?”毛晓燕摇头道:“他们都说不知道。”马啸天走到沙发边背起正在被侍者照料着的陈梦达,说:“我们走吧!”经过那群小混混身旁时,马啸天见刚才被自己骂过的两个青年都神情沮丧,耷拉着头喝着闷酒。马啸天突然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他爽快地笑了一声,朗声道:“兄弟们,小马哥我脾气不大好,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望你们能带过,不要往心里去啊-——,改日有空再跟你们喝酒赔罪。”人群中一阵杂音:“小马哥,跟我们不用客气。”“小马哥的性格我们知道。”那两人闻言沮丧的面容也渐渐舒展开来,不一会而就又与周围的朋友一起呼来喝去,划拳喝酒。 第六章 一句古诗 马啸天三人走出“鬼舞者”,循着民主路方向一边问,一边找。从中午一直找到太阳下山还是一无所获。陈梦达越来越虚弱,暗淡的眼神里有时忽然会一阵红光,让人冷不丁地瞅一眼会吓得一身冷汗。毛晓燕走在旁边不经意地一回头吓得一声尖叫:“啊-——!”马啸天忙问:“什么事?”毛晓燕指着他背上的陈梦达怯怯地道:“达哥的眼睛刚才发红光,好可怕啊!”马啸天一惊,道:“一定要尽快想办法找到使士寻求解救之法,不然达哥就快撑不住了。”说着快速往前走去。 顺着民主路,马啸天三人找了许久,直到街上没人再问了,他们才找了个地方歇息。之后,马啸天三人一直问到了郊外的一个小村庄。 这时已是傍晚时分。暮色四合,暮蔼沉沉楚天阔,再往前就是荒郊野岭了。马啸天三人寻到此处,都已筋疲力尽。村庄里灯火已经亮了起来,马啸天三人寻到一户人家打算借宿一晚。马啸天敲开了一家门,那户主问:“什么事?”马啸天说明想借宿一晚。那户主很爽快:“三个人住一晚,五十元。”马啸天三觉得还算合理,就走了进去。毛哓燕一进门就嚷嚷着道:“唉呦,饿死我啦!大叔,有没有什么吃的,帮我们弄点来,一起算帐吧!”那户主答应着去了。 不一会儿,一名妇人张罗了一桌子菜。马啸天盛了饭吃起来。毛晓燕一边吃,一边喂给躺在塌上的陈梦达吃。 正在这时,只听见一阵“扑哧扑哧”声响,一只乳白色的鸽子从窗外飞进来停在马啸天的肩膀上。马啸天一抬肩想赶走它,可那鸽子沿着屋子盘旋了一周后又落在他的肩膀上。毛晓燕笑嘻嘻地说:“天哥,看这只鸽子白白嫩嫩的,抓起来做菜吃吧!”马啸天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猛地一伸手,稳稳地抓住了肩膀上的鸽子。他拿着鸽子晃了晃对塌上此刻稍稍清醒的陈梦达说:“达哥,我们做爆炒鸽肉给你补补身子。”陈梦达的眼睛却定格在鸽子的腿上,他有气无力地道:“天哥,鸽子的腿上好像有东西。”马啸天将鸽子翻过来一看,见鸽腿上有一个小竹筒,里面依稀是一个卷成筒的纸条。马啸天拿出来展开,只见上面写着: 姑苏城外寒山寺 夜半钟声到客船 毛晓燕一看到诗就叽叽喳喳开了:“什么人这么无聊啊?都什么年代了还玩信鸽!玩信鸽不要紧,还学人家写个什么破诗装风雅。装风雅不要紧,还学人家乱放。天哥,别理他,是信鸽咱也找吃不误。”马啸天没理他,他手中拿着纸条,双眉紧锁,口中喃喃地念了两遍,忽道:“这可能是有人给我们指路。寒山寺——?客船——?” 他连忙跑进厨房问那户主道:“大叔,麻烦你问个事儿啊,你们这附近有没有叫做“寒山寺”的寺庙?”户主想了一会儿道:“这附近倒是没有,不过,你们一直往西边那荒岭走八十公里,在一座山上以前有个寺庙就叫寒山寺。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那边非常荒凉,沿途没有公路,也没有人家。你问这个干嘛?”马啸天说:“随便问问。”心中却想那荒郊野岭的,一定是使士在亚洲的藏匿据点。只是这是谁在暗示我们呢?关于这一点他却想不明白。 第二天,马啸天向户主买好三个人三天的干粮就出发了。他提一提那干粮发现太重,就分一半给毛晓燕提着。马啸天背着陈梦达,陈梦达的身上系着另一半干粮。八十里崎岖的山路,马啸天背着陈梦达艰难走着。他全身大汗淋漓,累得快喘不过气来。幸好此时正是秋季,山中凉风习习,马啸天也不会感到太难受。陈梦达清醒的时候见到马啸天气喘吁吁的样子,就挣扎着要下来自己走。马啸天正色道:“达哥,快别动,小心有触动你体内的那股邪气。到时候,与在天神之戒中的正气对抗起来,你又要受那痛苦的折磨了。”马啸天根据陈梦达清醒时的描述和自己所见到的情况推测陈梦达的病因。陈梦达似乎知道自己发病起来更加折磨人,所以,他静下来不再乱动。 马啸天体质好,他背着陈梦达和一半的干粮,走起山路来虽然也很累。但是,却与身轻如燕的毛晓燕一样快。走到大约黄昏时刻,毛晓燕在前面一眼望见前方山峰上隐约有一座宝塔状的宏伟建筑。她喘着粗气叫了起来:“天哥,快看——,寒山寺终于快到啦!”马啸天抬眼望去,只见前方山上真的是有座寺庙。他将陈梦达放在地上座好后说:“达哥,燕丫头,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先去探探虚实,再想办法找他们寻解救之法。”毛晓燕条件反射般急道:“我也要去!”马啸天道:“你也去了,那谁来照顾达哥?”毛晓燕似乎是觉得这句话有道理,竟不再吱声。 这边,陈梦达吃力地缓缓取下天神之戒,向着马啸天有气无力地道:“天哥,带上这个防身。”马啸天见他将戒指取了下来,连忙道:“达哥,快带上!别让那病毒占据了你的身体,到时候,恐怕神仙也救不了你了。”陈梦达脸色变得苍白,他缓缓的道:“天哥,我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我会等着你去找来解救之法的。倒是你,寒山寺一定就是那使士的秘密据点。你带着这个戒子可以防身。不要为了救我,将你自己也陷进去了。”毛晓燕也同意陈梦达的观点,附和着他道:“是啊,天哥,戴上天神之戒你也好去找解救方法一些。遇到使士,你就亮出这个戒子逼它说出救人的方法。至于达哥,你放心,我会照顾他的。” 马啸天想了想,他们说的很对于是不在坚持。他将那戒指接过来戴在手上后,道:“好吧,我就带去。燕丫头,好好照顾达哥,等着我回来。” 马啸天翻过一座山就到了寒山寺,只见这里荒草凄凄,满目苍痍,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寺院空地上盘膝做着数十名和尚在诵经念佛。马啸天心中暗道:“在这荒郊野岭的,居然有这么多人在一起念经,难道是妖怪不成?”再一想,有暗暗觉得自己的想法可笑至极,世上哪有什么妖魔鬼怪?那只是人们臆想出来,自己吓自己而已。 马啸天见前方有一名小沙弥正在扫地,于是从黑暗中现出身来,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道:“阿弥陀佛,小师傅,你好。”小沙弥先是一惊,接着马上镇定下来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请问有什么事吗?”马啸天答道:“小师傅,我是路过这里的游客,此时天色已晚,想在这里借宿一夜,不知可否行个方便?”小沙弥拿着扫把道:“阿弥陀佛,出家人已慈悲为怀。施主请跟我来。”马啸天跟着他,顺着石阶爬到山顶上,来到一座佛堂的大厅里面。 小沙弥单手施礼道:“施主,请稍候,待我请示主持方丈。”马啸天微笑着点头。心中猜想,可能是留宿外客必须通过主持的允许。他仰头一边看着一座座威严的佛像一边等着那小沙弥回来。他想,兴许那只信鸽是碰巧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碰巧里面又有纸条。也许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在指路。这么想后,他决定等那小沙弥请示主持答应后,就去接陈梦达二人上来。 等了约二十分钟,还不见那小沙弥出来。马啸天心中不禁有些焦急起来。此处荒山僻野,远离喧嚣。马啸天不自禁地又想到,莫非这些和尚早已被使士控制,那些使士见自己手指上戴有天神之戒此刻正在商议对付之策。胡思乱想了许久,突然周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片白色。马啸天一撇眼,发现竟有数十号人在这眨眼之间就将自己围在了这佛堂之中。他打量了一下这些人,发现他们一律都是白色衣裤,头顶一块白布垂下来在肩上随晚风飘逸着。他们的胸前都戴有一根白色的链子,链子上坠着一个个栩栩如生的自由鸽。只是这自由鸽的颜色不的相同,有的呈暗红色,有的呈赤黑色,有的呈苍白色……。这些人的身体都是轻飘飘的,走路没有声音,以至于一群人将马啸天围住,他才查觉出来。使士马啸天也见过,不是这样的装束啊。难道是传说中的鬼魂? 马啸天握紧拳头警戒,心 中像藏着一只兔子一样跳得厉害。他暗暗想道,若是一群一般的平常人,凭我打架的本领还可以搏上一搏再说。可这些人来历不明,又不像是使士,看他们那凌厉的目光似乎比使士更难缠。马啸天正快速思索着对策,白衣人中走出来一位干练的老者,他走过来仔细端详着马啸天手指上泛发出白色光芒的戒指。他变换着不同角度观察戒指,完全不理会马啸天紧握的拳头。马啸天见他并无恶意,只是在观察戒指,他也只是警戒地看着他。 老者仔细看了一会儿,喃喃地道:“没错,没错,这是天神之戒。”他神情激动地望了马啸天一眼,突然,单手贴胸,一个深深地鞠躬,朗声喊道:“属下加内特见过域主!”四周的白衣人见到老者的举动,连忙齐刷刷地一起单手贴胸,鞠着躬齐声喊道:“属下见过天神域主!” 马啸天被弄得莫名其妙,傻楞楞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见他们依然规规矩矩地鞠着躬,连忙说道:“别客气,别客气,大家先别客气。”众人这才起身站好,抬头,挺胸,纪律严明,整齐划一。马啸天移步靠近老者身旁,小声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我戴着这个戒指就是什么天神域主?”老者闻言一惊,疾声喝问:“那你是什么人?怎么会有我自由战士中的圣物?”此话一出,双方有处在剑拔弩张的状态。马啸天临危不惧,高声将那天得到戒指的经过述说了一遍。老者听后,又询问那父女两长什么模样?马啸天凭印象描述了一遍。老者一听完就高呼:“是紫依公主和殇帅老臣!你见过他们啦?”马啸天一脸迷茫之色道:“什么?什么紫依公主,殇帅老臣?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加内特应道:“这件事以后我慢慢跟你说,既然你是紫依公主亲自指定的天神域主,那我们就得听从他的指示。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西南域的天神域主。属下自上一任域主战死沙场后,暂代西南域域主管理自由战士中的大小事物。啊——,现在终于可以卸任了!” 马啸天记起那日在“鬼舞者”中那三名使士见了自己挂着的戒指后,很惊奇地说:“天神之戒——!你是天神域主?”当时被问得莫名其妙。此刻想来,原来是因为有这样一股神奇的力量存在!马啸天听他这么说,也是激动万分,问道:“加老,你们是不是那专与魔军使士作战的部队?”他根据那三名使士惧怕天神之戒和报纸上零零星星的报道推测。加内特躬身道:“回域主,我们正是人们口中所称的自由战士。驱除与消灭魔军使士,保卫人类的安全,是我们天生的使命!”马啸天听得斗志昂扬,豪气陡升,一股热血直往上涌。他竖起大拇指,激动地道:“你们是好样的!” 这边马啸天正热血沸腾,那边加内特却一脸的无奈道:“回域主,我们的人太少了。况且,我们一直联系不到紫依公主和殇帅老臣他们,只是一支孤军,所以只能在这荒山野岭一边训练调整,一边尽力打探紫依公主他们的消息。马啸天这会儿明白了自己那天所遇到的父女两其实不是父女。他们一个是自由战士口中的公主,一个是殇帅老臣。马啸天看了一眼加内特道:”加老,我与紫依公主和殇帅老臣也只是萍水相逢,并不知道他们的去向。不过,你明日可以多带些人到我遇到他们的地方附近去搜寻一下,兴许会遇到他们。”加内特笑道:“是,域主!” 想起陈梦达二人还在山的那一边担惊受怕地等着自己,马啸天来不及跟加内特说一声就快速向那边跑去。加内特在后面喊着:“域主,你这么急着是去哪儿啊?”马啸天边跑边回头道:“加老,我去接两个朋友上山来。”说着,径自向山下跑去。加内特吩咐两名自由战士道:“快帮域主接朋友去!” 来到山的那一边,马啸天见到了毛晓燕正细心地照料着陈梦达。她一见到马啸天就叫嚷开了:“天哥,你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担心死我啦!我又要照顾达哥,又想去看看你究竟怎么了?唉——,两头为难。还好你回来了。喂-——,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久?” 马啸天见到陈梦达脸色苍白,形容枯槁,仿佛这一瞬间又老了许多。他连忙取下天神之戒给他戴上,接着,又将他背在身上。然后才对毛晓燕说:“燕丫头,我们走吧!”毛晓燕见他完全不理会自己的问话,耐着性子有问道:“喂-——,我在问你呐,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在上面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回来背着达哥就走?我们去哪啊?快说啊——!” 这时,那两名自由战士随后赶到。他们快速奔过来马啸天身边,恭恭敬敬地说:“域主,我们来帮你。”马啸天“不用了”三个字还未出口,那两名自由战士已经殷勤地将陈梦达背了过去。毛晓燕俏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马啸天道:“域主-——?天哥,什么域主啊?怎么才上去这么一会儿就变域主了呢?嘿-——,还有两个跟班的,这么威风!天哥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马啸懒得解释,径直往寒山寺方向边走边说:“燕丫头,别问了,上去在说。” 第七章 两位尊者 五人上到寒山寺。 加内特带着众自由战士在寺门口迎接。一行人将陈梦达扶到寺中客房休息。加内特心细入微,他在搀扶陈梦达的一瞬间发现了他手指上所戴的天神之戒。等到一切安置妥当,加内特来到马啸天的客房。礼毕后,加内特说道:“域主,恕我直言,天神之戒乃我自由战士中极其尊敬的圣物,请域主善加保管,不要将它随便戴在别人的身上。”马啸天连忙解释道:“加老,你误会了。达哥他不幸遭使士袭击。体内残存着一小股使士的邪气。而这天神之戒恰好能暂时将它镇住。所以我才给他戴在身上的。”加内特一阵惊奇:“原来域主的朋友是被使士所伤,这可有些危险。幸好天神之戒是我族族王轩辕龙啸采集天山精华所炼制成的,对这使士发出的这种邪气确实有震慑作用。”马啸天见他似乎很了解,连忙追问道:“加老,那你有办法将这股邪气尽数除去吗?”加内特疑问道:“按理说,戴上天神之戒后,再厉害的邪气都会迅速消散才对,怎么域主的朋友还需要戒指呢?我们先去看看他再说吧。” 三人来到陈梦达的特护房。马啸天当先说道:“达哥,加老来看看你的伤势。”陈梦达要起来却没有力气,马啸天上去扶了一把说,达哥,你别乱动!加内特上前握住陈梦达的手把脉,过了一会儿,加内特奇道:“这邪气怎么如此厉害?似乎不是一般使士的手法。咦——,怎么会参杂有我自由战士所发出的冰凉之气?域主,之前你们与自由战士也曾交过手吗?”马啸天疑惑了,说:“没有啊,在见到你们之前,我们从来没见过自由战士。加内特奇道:“这就怪了,怎么会有邪气与我们的冰凉之气同时存在呢?这两股气也很古怪,似乎天神之戒的凉气快要驱除掉邪气时他体内的冰凉之气就会变成邪气反过来与冰凉之气抗衡。而当天神之戒的凉气被挤到快退缩时,那边成邪气的冰凉之气又恢复了过来。咦-——,莫非是我自由战士中的叛徒所伤?” 马啸天听得一头雾水,问道:“什么邪气凉气的?听到头都大了,加老,那有什么办法可以救达哥呢?”加内特摇摇头道:“我没有办法。”接着又说:“不过我自由战士中辈份最高的两为尊者伏魔神秦启寒和战神何塞北一定有办法。”马啸天急道:“那两为尊者在哪儿?我马上去找他们。”加内特叹道:“自从我们与紫依公主走散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们了。我们也正在找。”马啸天闻言一阵失望,却也没有办法,只能干着急。 天色已晚,寒冷的暮气阵阵袭来,山中的夜晚格外的冷清。 加内特躬身告退:“域主,时候不早了,请域主先休息,明天再想办法吧!”马啸天点点头道:“嗯,好吧。”加内特退出后,马啸天睡不着,一边清理着脑中的头绪,一边踱着步。 不知走了多少个来回,马啸天不仅没理清头绪,脑中反而更加混乱了。他缓步走到窗前,望着天边的一弯新月。此时已是夜半时分,万赖寂静。山上所看到的月亮显得特别亲切,美丽。那点点的繁星引起了马啸天无尽的遐想。他想到了那张纸条上的诗: 姑苏城外寒山寺, 夜半钟声到客船。 他由第一句想到,在寒山寺中遇到自由战士,做了他们的天神域主,使得事情稍稍有了转机。那么下半句“夜半钟声到客船”是什么呢?尽管诗人的原意只是描写半夜飘到客船的浑厚的钟声。可是马啸天此刻推敲了数遍,他想到若只是按字面意思理解,莫非是在暗示我在半夜时分听到钟声后到客船去相会? 马啸天临窗遥望,见山的那一边似乎是一条河,月光下宛如一条白绸丝带横铺在两山之间。他耐着倦意等了约一个钟头,还是没听见钟声。正想着去那河边看看到底有没有客船?只听见窗外传来一阵浑厚的钟声: “当-——,当-——,当-——”这沿袭千年的钟声将马啸天敲得睡意全无,他起身疾速出门,又缓步走过一排客房,生怕惊醒了别人。来到寺院门口,马啸天见寺门已锁,于是缘着树枝翻墙出了寺门,然后大踏步向两山之间的那条河走去。 不多久,马啸天已临近河边。 此刻,月华如水,波心荡,冷月无声。静谧的夜透露着一种说不出的神秘。 果然,有一条船停泊在岸边,一柄如豆的烛光穿过船舱射入马啸天的眼帘。马啸天知道里面一定有人,他站在岸边朗声说道:“朋友,深夜招唤,不知有什么要紧事?” 船舱里传来一个浑厚,粗旷而又凝重的声音:“谁在外面叫嚷?”马啸天猜测船里面的一定是那指路的人,于是毫不避讳的道:“我是刚做上自由战士西南域天神域主的马啸天,不知阁下深夜相约有什么要紧事?”那粗旷的声音道:“我什么时候约过你了?”马啸天朗声说道:“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想必是阁下所提示的吧?”另一个老成,沙哑的声音响起:“这小子还算聪明,能想到这没头没脑的诗中含义。”那粗旷的声音那边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接着高声喊道:“好朋友,请到舱中一叙!” 马啸天应诺一声,跳上船去。他伸手掀开门帘,只见烛光下,两名男子向自己望来,眼中都是精光闪闪,给人一中慑人的威力,立即就感觉到一种扑面而来的压迫感。正前方座着的是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他此刻正友好的微笑着望着正走进的马啸天,一副超凡脱俗的样子。与他方才不笑的时候,那种浑身都散发出慑人威力的情形判若两人。正是静若绅士,动似猛将! 左首位座着的是一位看起来正值壮年的彪形大汉。两眼炯炯有神,目光犀利的像两把刀。虽然他此刻是座着,但从他魁梧,健壮,肌肉扎结的身板来看,此人一定是身材高大,且动作灵活,迅猛。鹤发童颜的老者伸手示意马啸天座下,彪形大汉也露出友好的微笑来。马啸天走过去在右首位座下,面向那老者第三次问道:“不知二位是什么人?深夜招唤小弟有什么事?” 老者微微一笑,说:“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马啸天闻言一惊,脑转过几个念,道:“莫非您二位是我自由战士中辈份最高的两位尊者伏魔神秦启寒和战神何塞北?”二人都微微点了点头。马啸天喜出望外,他知道只有他二位才能救陈梦达。此刻能见到他们,那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出,得来全不费工夫。马啸天突然记起自由战士的礼节,连忙站起身来,右手贴胸,躬身道:“晚辈西南域域主马啸天见过二位尊者!” 伏魔神秦启寒爽快地道:“啸天,今后大家都是自己人了,不必客气。”战神何塞北爽朗地一笑,道:”这些礼节都用了几百年啦!我们也在人类社会中行走过一段日子,都快不记得这些规矩了。啸天兄弟,不必客气,啊——不必客气!”马啸天微笑着站起身来又做回座位上。 这时,伏魔神秦启寒似乎想起了什么事突然不笑了。他不笑的时候连周围的空气仿佛都是凝固的。他的眼神中现出一种决绝的光芒,脸上也显得严肃,威严起来。他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轻微的动作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慑人威力!伏魔神秦启寒沉默了片刻,缓缓道:“啸天域主,如今我自由战士被使士追杀得四散逃离。使士族皇魑魅魁又亲率大军大举进攻人类。而我自由战士中的紫依公主和殇帅老臣又下落不明。所以,我老头儿两个才站出来主事。寻找失散的自由战士和紫依公主。我们要尽可能多的聚集力量与魔军使士决战。让人类免受使士族皇魑魅魁的侵扰。 马啸天听说要与侵袭半个美洲的使士族皇魑魅魁战斗。顿时,一股热血之气油然而升。他拍着胸脯朗声说道:”伏魔神前辈,我马啸天虽然是一介凡夫俗子,没什么本领。但是我愿意竭尽所能,协助您消灭使士族皇。” 伏魔神秦启寒微笑着点点头说:“好,啸天域主,你能戴上紫依公主所赐的天神之戒 ,无形之中已经吸收了一部分我自由战士所特有的神力,待会儿,我教你运用和修炼之法。我相信你用不了多久就能练好它的。等你练好后,你的任务就是以寒山寺为据点,寻找各域域主,尽可能多的招回他们所带领的自由战士。 马啸天躬身道:“是!” 伏魔神秦启寒道:“我和战神尊者会继续寻找紫依公主和殇帅老臣的下落,找到他们后我们也会到寒山寺集合。所以,寒山寺这个地方非常重要,千万不要走漏了任何风声,让使士有可趁之机。”马啸天应道:“伏魔神放心,我一定会秘密地进行一切事务。” 伏魔神又道:“啸天域主,我知道你为人义气,一直担心你朋友的伤。你放心,我们二人会想办法给他治好的。明天早晨你将他送到一百公里外天山脚下的“蓬莱酒店”里。我们会在那儿等你。 ” 马啸天喜道:“多谢伏魔神前辈。” 伏魔神秦启寒接着道:“还有,为了方便我们寻找紫依公主的下落,不要对别人说见过我们。” 马啸天点头道:“我明白。” 这时,伏魔神秦启寒站起身来说道:“啸天域主,我们到岸上去找一个开阔一点的地方。我二人教你一些基本的天神之戒的运用及修炼之法。” 三人上了岸,来到一片枫树林间的空地上。 伏魔神秦启寒一边演练一边讲解,悉心教导着马啸天。等到秦启寒教累了,战神何塞北又上来传受几套与使士交战的基本格斗术。马啸天豪无基础,但他悟性颇高。二位前辈讲解完后,他自己摸索着开始练习起来。当东方露出鱼肚白时,马啸天已经能灵活运用天神之戒中蕴藏着的冰凉之气。只可惜眼前没有使士,要不然,他意念一动,催动冰凉之气向前射出,一般功力的使士碰到一定会顷刻间灰飞烟灭。而战神何塞北所传授的格斗术虽然与马啸天平时打架所用的格斗有所不同。但是,本来就是学习这个专业并且又从小就经常与人打架的马啸天学起来,还是进步神速,毕竟他曾有过一点点基础。 太阳已经自白云中发出它第一缕阳光,预告着它马上便会喷薄而出。 马啸天练了一夜,二位前辈也陪着练了一夜。伏魔神秦启寒赞许地点头微笑着。他见太阳出来了,就喊道:“啸天域主,今天就到这里吧!”马啸天闻言向他们走来。伏魔神秦启寒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道:“你确实是一块不错的材料,以后你只要一有时间,一定要勤加练习,假以时日一定会派上大用途的!”马啸天欣喜万分,朗声道:“是,二位师父!” 战神何塞北哈哈一笑,道:“啸天兄弟,什么师父不师父的,你要不介意,我们可以以兄弟相称,以后大家还要在一起并肩作战呢!”伏魔神秦启寒说道:“啸天域主,还是别叫师父的好,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他们醒来该找你了。” 马啸天不再说什么,其实什么也不用说了。这两位前辈与自己性情相同,以后一定能成为忘年至交。他按自由战士的礼节行过礼后,又抱拳道:“二位前辈,啸天就此告辞了,希望你们早日找到紫依公主与殇帅老臣,再来寒山寺会合。”伏魔神秦启寒道:“啸天域主,别忘了,今晚子时,我们会在天山脚下的“蓬莱酒店”等你。”马啸天应道:“那好,晚上见。 马啸天快步回到寒山寺。这时,天刚蒙蒙亮,寺中还很安静。马啸天翻过寺门,回到房间,打算先睡一两个时辰养养精神。 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房门被敲得震天响,年久失修的墙上,那灰尘唰唰往下直落。马啸天用被子蒙住了头继续睡。门外传来一阵女高音:“天哥,天哥,……天哥!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在睡懒觉。大家都等你呢!天哥-——!”正是活泼可爱的毛晓燕。 马啸天听到“大家都在等。”连忙穿好衣服,快速打开房门。 毛晓燕见了他,劈头就骂:“天哥,当上个什么域主就了不起啦?啊———!大家都在等你,你却在房里蒙头睡懒觉……。” 马啸天顾不上与她吵,以最快的速度洗了把脸就往寺中的大厅赶去。毛晓燕跟在后面喊:“等等我呀,天哥……。” 大厅中,加内特带领自由战士站成两排在等侯。陈梦达委靡不振地斜倚在一条长椅上,脸色苍白,嘴唇发青,显得更加虚弱了。马啸天步入大厅朗声说道:“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说着,径直来到陈梦达身边,关切地问道:“达哥,感觉怎么样了?”陈梦达奋力地露出一个笑容来,气息微弱的说:“天哥,死不了的。” 马啸天道:“达哥,你放心,我已经找到救你的法子了,今天我就带你赶去治疗。” 毛晓燕不相信,唧唧歪歪道:“天哥,你是不是睡糊涂了啊,难道是在梦里梦到了救达哥的法子?”马啸天不去理会她,转过身向着众自由战士道:“各位,我要带达哥去治疗。域中大小事务还是由加老代为打理,各位要同心协力,查访失散的兄弟们的下落,请他们到我寒山寺来聚集。等到我们自由战士的力量达到一定的程度,我们要与使士族皇魑魅魁和它的魔军决一死战。确保人类社会的安宁!”这番话说的慷慨激昂,自由战士的情绪都被调动了起来。 场中应声震天:“是-——!域主。”“决一死战!决一死战!……。” 马啸天背起陈梦达辞别自由战士向天山走去,毛晓燕紧跟在后面。她依然不相信马啸天有解救陈梦达的法子。 “天哥,你真的知道救达哥的法子吗?为什么去往天山就要解救达哥的法子呢?” “为什么我是马啸天而你不是马啸天呢?”马啸天拿话饶她,伏魔神秦启寒嘱咐他不要对别人说见过他们,而他答应过,他答应过的事情那是板上盯钉子绝不会有所改变的。 “因为马啸天是一个大笨蛋,是一头蠢驴,是坏蛋臭蛋王八蛋……”毛晓燕为了表示自己的不满,喋喋不休地说道。 前方到达一个小镇,镇上有一条公路是通往天山方向的。走了约三十公里到达另一个小镇。客车司机说,前方全是崎岖的山路,没有通车。到达天山的人都是一些探险旅游的爱好者,你们只能走着去。 六十多公里的山路,马啸天背者陈梦达艰难走过。 大约到了晚上十点,马啸天三人才遥遥望见那高耸入云的天山横桓在面前。星光下,天山之巅的皑皑白雪依稀可见。山脚下,“蓬莱酒店”的金字招牌在霓虹的闪耀下格外醒目。 三人疲惫不堪地来到酒店大门口。 刚踏上阶梯,马啸天一斜眼发现大厅内一个刺目的招牌竖在前面,红纸黑字,上面写着:“衣衫不整者不得入内”。再一抬眼发现正堂上“蓬莱酒店”金字小招牌旁贴着璀灿夺目的五个星代表着这是五星级酒店。 马啸天看看自己热汗渍渍,满是泥土的衣裤,自知一定在衣杉不整者之列。两名门卫跃跃欲试地望着他们,只等着这三人迈进大门,然后,趾高气扬地将他们“请——”出去。马啸天将陈梦达放在酒店门前大花坛的石板上座下,他不知道怎么联系那二位前辈,在这尴尬的处境中,他踌躇不定。 毛晓燕和酒店的两个门卫大眼瞪小眼。她嘀咕道:“什么嘛,这也太欺负人了,这帮人也太势力眼了吧,狗眼看人低!这什么世道啊!什么衣衫不整者不得入内,太气人啦!等姑奶奶我哪天有了钱。将这整个酒店买下来,把这帮势利眼从经理到跑堂的,从看门的到掌勺的统统开除,专招衣衫不整者入内。” 马啸天笑着损她:“燕丫头,等你有钱到能买下这个酒店,我看这天山的冰雪都要融化完喽!” 毛晓燕小嘴一撇,气鼓鼓地正要与马啸天“开战”。 正在这时,酒店里出来一名身穿燕尾服的人,满脸堆着笑向马啸天走来。只见他右手贴胸,躬身道:“请问二位可是 来“蓬莱酒店”等人的?” 马啸天看了他一眼,道:“是啊!” 那人欺进身来附在马啸天耳边小声说:“伏魔神尊者吩咐我来接待三位,请进酒店再说。”说完,他殷勤地帮着马啸天背起陈梦达往酒店里走去。 马啸天朗声说道:“有劳这位大哥了。” 那人连忙说:“域主您可千万别客气。哦—,我姓钱,就是钞票的那个钱,家中排行老四,您叫我老四就行了。我是这儿的大堂经理。“蓬莱酒店”是二位尊者开的,这里是自由战士的集中地。店中大部分都是自己人。您来这儿就把它当作自己家就行了,千万别客气。” 毛晓燕心直口快,马上问道:“既然是你们自由战士自己人开的,为什么要挂个“衣衫不整者不得入内”的牌子来唬人?!” 钱老四招手叫来两名服务员将虚弱不堪的陈梦达交给他们照料,然后答道:“这是行中的规矩,当然,“衣衫不整者主要是指外人,像这位小姐和我们的天神域主,大家自己人当然就得另当别论了。” 毛晓燕嗔道:“你还真会狡辩!” 钱老四抱拳道:“不敢,不敢。” 第八章 僻渊灵阁 钱老四优雅地作一个请的动作,恭恭敬敬地向马啸天道:“域主,我想你们一定非常累了,我带你们到房间去休息一会儿吧!”马啸天摸摸咕咕叫的肚子说:“累倒是不大累,只是饿了。老四,有没有吃的弄点来。”钱老四忙道:“是,是,我倒给忘了,马上弄,马上弄。” 三人吃饱喝足后休息了片刻,大约就到了子夜时分。 钱老四在前面带领着马啸天三人来到天山脚下。一片突兀着的山石下站着两个人,身板挺直,衣袂飘飘,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飘逸感。正是伏魔神秦启寒与战神何塞北两位尊者。众人一一见礼后,伏魔神秦启寒切入正题道:“天山上气温太寒冷。我,啸天域主和战神尊者带着陈梦达上去就行了。老四,你带着这位小姑娘回酒店休息。”钱老四躬身道:“是。”说完,又以他一贯的优雅手势作一个“请”的动作道:“姑娘,请——。”毛晓燕的嘴撅得老高老大不情愿地跟着钱老四回酒店去了。 伏魔神秦启寒悉心教会马啸天运用天神之戒中蕴藏着的力量激发出一股无形的气团保护罩,护住全身以免受到寒流的侵袭。战神何塞北执意要将陈梦达背在身上,说他力量强些能罩得住陈梦达。马啸天感激的道:“麻烦战神兄了。”战神何塞北爽朗地笑道:“啸天兄弟,不必客气。” 四人登了约半个钟头,才接近山顶,马啸天往上一望,只见风雪飘渺的前方有个五米见方的山洞,寒风夹着雪花呼啸着灌入洞口发出“呼呜——,呼呜——”的吼声。秦启寒道:“啸天域主,我们到了,这里就是我自由战士的疗伤圣地——“僻渊灵阁”。此处采日月之光,集天地之灵气,是一个绝佳的疗伤天然场所。灵阁内常年蓄积着至阴至寒的精华凉气。对使士的至邪魔气能起到驱除和化解作用。 四人来到“僻渊灵阁”前,战神何塞北以少有的凝重口气道:“啸天兄弟,我与伏魔神尊者现在进去为陈梦达驱除他体内的魔气。在我们施展力量的时候,是一个非常关键的时刻,决不能有任何人前来打扰。否则,正邪相冲,发生混乱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马啸天躬身道:“有劳二位尊者了,啸天感激不尽。二位放心进去。啸天守住洞口,决不允许有半点闪失。” 二位尊者微微点了点头,背着陈梦达向灵阁内走去。 马啸天在洞门口顶着呼啸的刺骨寒风全神贯注地戒备着。 过了大半个时辰,二位尊者还没有出来,马啸天心中不禁有些着急,可他的眼神依然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突然,前方山坡下三个黑影“嗖——嗖——嗖——”地一闪而过。马啸天心中着急,却不敢离开洞口半步,前去一探究竟。不一会儿,那三个黑影在另一边的山坡下又是一闪而过,仿佛是在挑衅又像是在侦察。这回,马啸天看清楚了,那三个黑影竟然与那日出现在“鬼舞者”中的三个黑袍怪人一样的穿着!虽然相貌看不清,但马啸天凭直觉,这三名黑衣客多半便是使士。 马啸天惊出一身冷汗,它们这时候前来攻击,那正在驱除魔气的达哥岂不是非常危险?转念一想,它们不感冒然攻过来,一定是有所忌惮,这么跑来跑去的,八成是想引开自己,然后饶回来对正在疗伤的达哥三人展开偷袭。想到这儿,马啸天干脆不去理会它们,任它在前方山坡下窜来窜去,他自己凝神守卫着洞口。 只见那三个黑衣客窜来窜去,过了一会儿,见马啸天没有动静,竟然缓缓地向洞口逼过来。马啸天此刻虽然有了一些天神力量在身,但那只是学了一些皮毛,要与眼前这三名黑衣客斗起来,恐怕还差上一截。 马啸天站在洞口焦急万分,大冷的天他的手心竟然沁出汗来。那三名黑衣客越来越近,愈窜愈靠前。马啸天急中生智,忽然放开嗓子向着“僻渊灵阁”内喊道:“战神兄,怎么拉泡尿这么久?几十号兄弟们在山坡上等着我们呐!” 三名黑衣客闻言一惊,向山坡的另一边急速隐去。 战神何塞北在灵阁内正在凝神为陈梦达驱除魔气,忽然间听到马啸天的喊话,连忙气沉丹田,力量分作两股,一股强劲的力量继续为陈梦达驱除魔气,一股微小的力量支持着力气喊道:“啸天兄弟,你在说什么?有什么情况?” 马啸天冒着寒风雪进入“僻渊灵阁”,压低声音说道:“二位尊者,有三名黑衣人在前方山坡边窜来窜去,看样子好象是使士,刚才我说的那些话是吓唬它们的。” 伏魔神秦启寒也照何塞北的方法做了一遍,提了一口起道:“那三名使士发现被骗后一定会再回来的。啸天域主,你过来。我口袋里有一个卫星移动电话,你拿出去给钱老四打个电话,让他火速带自由战士赶上来。” 马啸天在电话里找到下面酒店的号码,拨通了钱老四的电话,将伏魔神秦启寒的意思传达给他。钱老四在电话里一声响亮的“是”,接着,就听见他跑去叫人的声音。马啸天打完电话,又担心那三名使士在自由战士赶来之前回来,于是又奔出洞外凝神戒备。 过了约十分钟,钱老四带领着三十名自由战士冲了上来。 钱老四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他急冲冲地问马啸天:“域主,什么事?”马啸天往刚才三名黑衣人消失的地方一指,道:“刚才有三名使士出现,他们往那边跑啦!”钱老四招呼一声道:“留十五名在这里帮域主守着,其余的,跟我去追使士!” 十五名自由战士在凛冽的寒风中一字儿排开,威风凛凛地守卫着洞口。钱老四带着另十五名自由战士向马啸天所指的方向追去。马啸天见有这十五名自由战士帮着自己守卫着洞口,他心中担心陈梦达的伤势,于是走进“僻渊灵阁”看看他怎么样了? 只见陈梦达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煞是吓人!伏魔神秦启寒与战神何塞北二位尊者正聚精会神地用天神力量驱除他体内的魔气。 马啸天退到一边,不敢吭声,生怕影响到他们的注意力。 天山之巅雪光照耀下黑夜有如白昼,分不清时刻。 大约到凌晨时分,天刚蒙蒙亮时,只见一道强劲的腐蚀劲气自陈梦达体内疾射而出,弹到灵阁内的石壁上,坚硬的冰壁上顷刻间落下了一大块坚冰,冰面上发出刺耳的“哧,哧”声。陈梦达“哇”地一声吐出一滩黑血。秦启寒与何塞北二人松了一口气,调匀气息后,站起身来。马啸天抢过去一把扶住陈梦达,喊道:“达哥,怎么样了?”战神何塞北道:“啸天兄弟,你朋友已无大碍,调养几日就好了” 在“蓬莱酒店”环境幽雅,设备齐全的特护房中调养了数日后,陈梦达渐渐恢复了健康,又成了以前生龙活虎,气宇轩昂的陈梦达。三人在二位尊者的带领下游览了天山风景区唯美,飘渺的天然风景,那如梦如幻,烟雾缭绕的天山美景令三人流连忘返。 这日,大家围在一个大圆桌上吃饭。 陈梦达见大家都在,举起杯来向着何塞北与秦启寒二位尊者道:“二位前辈,我陈梦达的性命是二位就回来的。所谓大恩不言谢,客气话我就不多说了。日后如果有机会报答二位,定当粉身碎骨,在所不辞!来——,我敬二位一杯,先干为敬。”说完一仰头,一杯酒下肚。 战神何塞北爽快地道:“唉——,梦达兄言重了,举手之劳,梦达兄不必挂在心上。”说完将一杯酒喝下,翻过杯来,表示点滴不剩。 伏魔神秦启寒露出慈祥的笑容到:“言重言重了,你是啸天的好兄弟,自然是我自由战士的好朋友,应该的应该的。”说完将酒喝了。陈梦达接着说道:“这几日来真的是麻烦你们了。不管怎么样,你们的恩情我一定会铭记在心中。”缓了缓又道:“现在,我的伤已痊愈,而我向学校请的假也差不多到期了,我想我该回去了。” 马啸天见陈梦达要走,想想自己也还有学业未完成,于是 附和着道:“二位前辈,我想我也该回去了。学校还有学业在等着我去完成,啸天身上还背负着家人的殷切希望,父母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能辜负他们。我必须努力学习,以后找个好工作,报答父母。 “ 伏魔神秦启寒一脸凝重的道:”啸天域主,难得你有如此孝心,可是,你想过没有如今使士族皇魑魅魁乱世,天下多少人生活在它残暴的统治之下?况且,魑魅魁的野心远远不止美洲大陆,它的势力正在向世界蔓延,值此乱世之际,大丈夫当挺身而出,与它周旋到底,而不是为了家人而有所退缩,我想你的亲人如果知道你所做的事,一定也会鼎力支持你的。” 马啸天心中还是有所顾忌,说道:“前辈,你说的这些大道理,晚辈心里也明白。但是,我并不是大英雄大丈夫之类的人物,只想好好学习,好好地找份工作,然后,好好地孝敬父母,好好地做一个平平凡凡的好人。” 战神何塞北听到这里,忍不住怒容满面地道:“啸天,我以为你生性豪爽,为人义气,又有缘成为我自由战士中的天神域主,会是我自由军中一个难得的人才,谁曾想你这么婆婆妈妈,推三阻四的!想好好做一个平凡的人是吗?可是你想过没有,到时候,魑魅魁率魔军攻占了全世界,实施它残暴的统治。你们人类被异族所控制,天下人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你想你会是例外吗?” 马啸天被何塞北这么一骂,有如醍醐贯顶,脑中思路清晰了许多,可是他还是有些犹豫不决:“可是我要从此以后跟你们走在一起,那以后我父母谁来奉养?” 这时,钱老四在一边发话了:“域主,您当我自由战士中都是穷光蛋啊——?我这个五星级酒店虽然不怎么样,但是也对外营业,况且,天山是一个有名的风景名胜区,酒店的生意还不错。您说一下您家的地址,以后我每个月汇五千过去,好不好?” 马啸天露出惊讶的神色道:“啊-——?” 钱老四道:“域主,您不会是嫌少吧?那一万怎么样?我们自由战士军中的经费也很紧张的。” 马啸天连忙摇头道:“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奇怪你们自由战士也做生意的啊? 钱老四应道:“域主,您说笑了,不做生意我们哪来的经费供自由战士活动?” 这边,陈梦达也开始帮着劝马啸天留下:“天哥,你还是留下吧,自由战士正是用人之际,恰好你也能一展鸿鹄之志。” 马啸天心中已经大半想留下了,他听陈梦达也劝自己,说道:“达哥,要留下咱兄弟俩一起留下协助自由战士打出一番天地,驱除使士族皇魑魅魁和它的魔军。让咱人类免遭异类的奴役。” 陈梦达摇摇头道:“天哥,我的情况和你不一样,俺家穷,父母是靠双手从土地里弄钱,辛辛苦苦地供我读书,我决不能辜负他们的期望。更何况,我一介书生,不像你天哥从小与人打架打到大,有一定的基础,加上天神之戒的威力,学他们自由战士的力量与格斗术也比较快些。而我要是留下对自由战士很难有什么贡献,我想我还是回去念书为好。 马啸天还想坚持:”达哥,没基础我们可以慢慢学……” 陈梦达一摆手道:“天哥,你别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马啸天深知陈梦达性格倔强,他决定的事九匹马都拉不回来,所以,不再说下去。 毛哓燕在中间左右为难了,原本是三个人来的,可现在一个坚持要回学校,一个要留下做自由战士中的天神域主。她夹在中间左右不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马啸天不想她一个女孩儿家由于好玩跟着自由战士干这种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的事。于是劝她道:”燕丫头,听话啊——,跟达哥回去,跟着我们可不是好玩的事。 毛晓燕笑了笑,忽然想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道:“不好玩的事会慢慢变得好玩起来的,天哥,你不用说了。我决定留下来!九匹马加上九头牛也拉我不走!” 战神何塞北问道:“小丫头,你就不要想他们一样好好念书,以后找个好工作养家糊口了么?” 马啸天打趣道:“战神兄,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女孩可就有捷径走了啦,燕丫头以后到年龄了,找个如意郎君一嫁,养家糊口的事哪用得着她操心啊。” 众人闻言都笑了起来。 毛晓燕秀眉微蹙,小嘴撅起,嗔道:“天哥,你又欺负我!”她见人多,不好意思再与马啸天斗嘴。只是向大家解释道:“原本我是很不想念书的,可我爸说多读点书他以后好放心将他的公司交给我打理,我是迫不得已才读书的。我父母挣那么多钱,根本不需要我操心什么养家糊口的事。” 马啸天听完颇有些惊奇,连忙拱手道:“认识你怎么久,还不知道你原来是富家千金,失敬啊失敬。” 毛晓燕叱道:“敬你个头啊,很奇怪吗?” 陈梦达又说道:“燕丫头,你父母说的对,你应该回去好好念书,以后你父母将公司交给你打理,你必须有管理能力才行啊。” 毛晓燕依然执着地道:“这些事以后再说吧,我在那学校念书,早就念烦了。我已经决定留下来。再说,我也想帮自由战士尽一点绵薄之力,即使帮不上什么忙。可是,当自由战士与使士族皇魑魅魁及它的魔军决战这些大事发生时,我在现场就已经很满足了。因为我看到了历史前进的脚步!谁也别再劝我,我要跟着天哥,参加自由战士队伍!” 陈梦达,马啸天二人见他说的如此坚决,都不在坚持劝她。于是,毛晓燕就留了下来。 晚饭过后,陈梦达收拾了一下行李。第二天一早,他就出发了。 马啸天,毛晓燕二人将他送到了天山脚下的路口。 陈梦达背好行李,说道:“天哥,就送到这里吧,你们多保重。”马啸天拍拍陈梦达的肩膀道:“达哥,回去后好好念书,以后争取做出自己的一番事业。还有,要是什么时候改变主意,随时过来找我,咱兄弟俩再一并肩作战!” 陈梦达点头道:“我会的。” 毛晓燕调皮地学马啸天拍拍陈梦达的肩,男子气十足地说道:“达哥,多保重,你要努力哦!” 三人相视一笑。陈梦达说道:“燕丫头,我会的。” 说完,陈梦达一边走一边向马啸天,毛晓燕二人挥手告别,往山的另一边走去,渐渐消失在远处。冥冥中,仿佛上天也在安排他们向不同的道路走去…… 第九章 紫依公主 伏魔神秦启寒与战神何塞北二位尊者继续明查暗访紫衣公主和殇帅老臣的下落。马啸天受命以“蓬莱酒店”和那偏远荒凉的寒山寺二处为据点,召集失散的自由战士,经过艰苦的查访,两处的成果都颇为喜人。回归的,闻讯赶来的自由战士达到五千多人。 这日,马啸天正在寒山寺与加内特等商量事宜。 一名自由战士急冲冲地跑过来喊道:“报——域主,好消息!二位尊者在西域传来消息说,在那里找到了紫依公主和殇帅老臣。那边也秘密聚集了不少自由战士。此刻他们正在路上,不日将到我寒山寺来会合。 马啸天闻言精神为之一振,口中喃喃地念叨着:“太好了,太好了——”接着向众人朗声吩咐道:“叫大家打起精神来,打点好一切,准备迎接紫依公主的到来!” 紫依公主就是马啸天那日买书时在街上遇到的那个女孩———林紫依。 她是自由战士统领天神族族王轩辕龙啸与精灵族女子林蝶舞之女,自由战士口中的紫依公主,为掩人耳目她随母亲姓林。传说当年,族王轩辕龙啸与使士族皇魑魅魁在天山一役的决战中被叛徒雷迟,雷尉两兄弟从背后偷袭得手,使士族皇魑魅魁趁机痛下杀手。结果,族王轩辕龙啸战死在天山之巅。 自轩辕龙啸死后,自由战士中一直没有可以服众的贤能之人出来主事。结果,自由战士中四分五裂,头目众多。而叛徒雷迟,雷尉两兄弟为讨好使士族皇魑魅魁亲率魔军使士围剿自由战士多个秘密据点。 在这动乱之际,殇帅老臣带着族王轩辕龙啸还在襁褓中的幼女四处逃命。最后,在西域的一个偏荒而又苦寒的地方隐居下来,将她抚养长大。 在她十三岁的时候,一小股自由战士找到了他们,称她“紫依公主”。从那时起林紫依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但是,自由战士始终摆脱不了被使士追杀的命运。自由战士找到他们后,使士紧跟着追杀过来,殇帅老臣又带着她和这些找过来的自由战士四处逃窜…… 林紫依十八岁的时候知道要摆脱这种困境,只有找到许多许多自由战士一起来对付使士。所以,林紫依和年世已高的殇帅老臣到处打听自由战士的下落。可是,人海茫茫,自由战士又失散已久,上哪里去寻他们?而使士又像鬼魅一样无处不在地死缠着他们。于是,林紫依与殇帅老臣找到一名自由战士就让他去寻找与他有联系的其他战士,等到一定数量后,就全部到人烟稀少的西域秘密据点去集合。 在人类社会中行走,没有钱是不行的。林紫依和殇帅老臣为查找自由战士当然顾不了去赚钱,有时甚至还得忍饥挨饿。艰苦的环境将林紫依的意志磨练得非常坚强,再苦再累也没有想过放弃。 时值晚秋,寒山寺外的枫叶林一片火红。微凉的秋风吹落枫叶,簌簌地铺满一地,天边一抹五彩的云朵。阳光在枫叶林间透露下来,班驳可鉴。此情此景,让人感到神清气爽,而最重要的是,今天早晨,马啸天收到消息,紫依公主和殇帅老臣中午将会到达寒山寺。 马啸天座在山头眺望着前方,焦急地等待着紫依公主的出现。至于殇帅老臣和究竟有多少自由战士将要来,他倒不是很关心,马啸天关心的重点是快些见到紫依公主。自那日相遇后,他不知多少回在梦中见到天仙一样的她。 中午时分,马啸天遥遥望见山的那边浩浩荡荡一队人过来,清一色的白衣白裤,头顶一块白布垂下来,像是阿拉伯人戴的帽子又不全是,白布两边用刺绣绣着两只自由鸽。从马啸天这个角度看下去,一行白色自山那边的拐角处蜿蜒而出,像一只出山的小白龙,场面蔚为壮观。与山上枫叶满园的红叶形成两个绝美的对比。 马啸天迅速站起身来,朗声对加内特喊道:“加老,紫依公主他们来了!快带领各位兄弟下山去迎接他们。”加内特答一声”是“,走过山头向另一边的自由战士一声招呼,自由战士马上列队向山下迎去。马啸天喊完加内特,自己却当先冲下山去,加内特带人紧跟下来。 加内特为此准备充分,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军乐队敲锣打鼓,山中旌旗飞舞,炮仗齐鸣。那迎风招展的旗帜中有一个宽大的横幅格外醒目——欢迎紫依公主归来。 山脚下,马啸天的人与紫依公主带来的大部队会合在一起。 马啸天看清楚走在最前面的正是紫依公主。旁边不用看也知道是殇帅老臣。马啸天飞快地迎过去,队伍也紧跟在他身后。此时,正是“秋水共长天一色,落霞与孤鹜齐飞”。周边的景致仿佛也在配合这一片欢乐的海洋,显得唯美,精致起来。 林紫依还是那样的美丽动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和那笑起来甜甜的酒窝,让马啸天沉醉不已。 加内特见马啸天见了紫依公主还不行礼,连忙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示意她行礼。马啸天愣了一下,看了加内特一眼,醒过神来,马上右手贴胸,一个鞠躬道:“属下见过紫依公主!”他身后的加内特和自由战士随后齐刷刷地鞠躬道:“属下见过紫依公主!”喊声响彻山谷。 林紫依微微一笑,道:“起来吧,大家不要太过拘礼。” 马啸天见山上山下都是白衣白裤的自由战士,将整个山坡都染成了白色。那漫山遍野的白色让他豪气陡升,心想这么多自由战士一定能将使士族皇魑魅魁和它的魔军打得落花流水,永世不得翻身。 林紫依看着站在面前的马啸天,露出如花的笑靥,开心地说道:“想不到在困境中我随意给你一枚天神之戒,这么快你就联系到这么多的队伍,做了他们的天神域主,真是难得!” 马啸天听到夸奖,而且是朝思暮想的意中人的夸奖,只感觉身子轻飘飘的,仿佛要飞到那天上去了。他躬身道:“这都是紫依公主您的号召力才有这么多人赶来,不然,我马啸天可没这本事请得动这么多的队伍。”林紫依微笑着点点头,正要再赞许他几句。 加内特上前来说:“紫依公主,域主,我们先上寒山寺再说吧。” 林紫依道:“好吧,先上去再说。”于是,漫山遍野的自由战士井然有序地登上山去。 寒山寺中,众人都入了座。林紫依座在大堂正中的大背椅上,殇帅老臣与二位尊者分别座在两边。马啸天与加内特及已找到的五名域主分别座在堂下两边的椅上。 马啸天座在一边耷拉着头,一脸的郁闷。并不是因为座在下面职位较低,而是望着林紫依的华美容颜,他有一种觉得她高高在上,或者说高不可攀的感觉。 男人如果喜欢一个优秀的女人,这个女人有显得高贵而高不可攀,那么这个男人要么会放弃这个女人而从此消沉,至少会不快乐。要么激励自己做一番事业让那女人刮目相看,或许就能赢得美人归了。马啸天很清楚自己想做的是后者,无论后者是多么的辛苦。 林紫依站起身来面向大众,朗声说道:“各位统领,各位战士,今天我们自由战士终于在这里会合了!以后我们就以寒山寺为据点,寻找还未回归的战士们。等到我们强大后,我们要一举消灭使士族皇和它的魔军,保卫人类的安宁。保卫人类安全是我自由战士千百年来的伟大职责。值此人类危难之际,我们一定要迅速团结起来,慢慢地发展壮大。最后,挫败使士族皇称霸的野心!各位有没有信心?” “有——-!有——!”自由战士应声震天。 马啸天听到林紫依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觉得这小姑娘不仅人长得漂亮,还有一股说不出的魄力,不自觉地越看越喜欢。至于接下来别的人在商讨什么以及二位尊者的训话倒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马啸天正魂飞天外,忽然,林紫依问道:“啸天域主,你有什么意见?”这句话将马啸天吓了一跳,身上冷汗直冒,因为他不知道他们在商讨什么问题?可马啸天在读书时就 炼就了一个绝招。他能抓住刚传入耳中最后一句话,推断出前面的问题。以前读书时,他就是靠这个本领在课堂上除了不听讲外,所有课堂上能做的事基本都做过。老师一提问,他就抓住最后传入耳中的一句话,猜测问题的内容。大多数的时候都能让他这只瞎猫碰上死耗子。 马啸天依稀听到刚才左边的那位域主说:“…………,所以我认为还是先下手为强,趁早攻击使士族皇魑魅魁为好。”马啸天想了三秒,朗声说道:“我不赞成这位域主的观点。我认为我们现在应该先守在寒山寺,继续寻找失散的自由战士。我们的战士一旦知道有这样一个据点并且知道紫依公主在这儿,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避开魔军使士,呼朋唤友,三五成群地往寒山寺赶来。况且,我认为我们自由战士到现在虽然有近二万人,可是,你们想想,使士能与我们人类最强大的军队和武器作战,又能控制全美洲大陆,不用想也知道他们使士的数量是我们自由战士的百倍千倍。我们只有慢慢积蓄力量,慢慢巩固自己的阵地。最后,发动人类联合他们的力量攻击使士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现在我们实力不如魔军使士,所以得养精蓄锐。当然,这绝不是退缩,也不是害怕它魔军使士的力量。就像打架一样,你的拳头尽量往身后缩,这不是投降,这是积蓄力量。拳头只有尽量地往后缩,积蓄力量,才能重拳出击,一拳打倒对方。我说完了,谢谢大家。” 现场停顿了一会儿,继而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夹杂着口哨声和起哄声。 林紫依伸手往下压了两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大家安静下来后,林紫依微笑着说:“啸天域主,你说的很对。不过,你刚才说的话我们已经搭成共识。啸天域主,请你以后开会时要注意听。我们刚才讨论的问题是,我们自由战士中有人探到魔军总部——魔域古堡的所在地,所以有人提议派一名勇猛,机智,做事果断的自由战士去行刺使士族皇魑魅魁,让使士群魔无首,大乱之际,我们趁乱杀退它们,早日解救人类于水火之中。可是,二位尊者是我自由军中左右两名虎将,负责统领自由战士,为避免使士打探到这里,领军来攻,他二人绝对不能离开的。所以,我们决定让各位域主抽签决定谁去完成这个任务。你认为怎么样?” 马啸天听完大窘,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的。听林紫依讲完后,他“霍”地站起来,朗声说道:“不用抽签了,我去——!谁跟我抢我跟谁急!”然后,躬身告退向门外走去。 皎洁的月光铺下来,撒满了水面,那跳跃着的波光粼粼的一片,缓缓流向天际。 马啸天座在河边的一块石头上拿着一瓶白酒一边喝一边凝望着洁白的明月,想着白天在紫依公主面前丑态百出就觉得丢人。只是最后一句话才觉得颇有些气概,管他是刺杀族皇还是做个族皇,那是就算是刀山火海下油锅也得先拍胸膛答应再说。他觉得这才是他做事的风格,而且向来都是如此,从他与韦建豪他们在一起出来混时就如此果断。 月光下,一个人影向前伸来,马啸天警觉地迅速转头,身子准备向一边闪去,口中喊道:“谁——!?” “天哥,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喝闷酒啊?”一个女高音传来。 马啸天发现是毛晓燕,又转身座好,往口中倒了一口酒道:“你怎么来了?”毛晓燕撅撅嘴“哼”了一声,说道:“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啦?”她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在马啸天身边的石头上座下,又转过头笑嘻嘻地望着马啸天说:“怎么啦?天哥,为白天的事不高兴啊?”马啸天一边喝酒一边笑着死撑道:“怎么会呢?这么一点小事,我哪会放在心上?我是看今晚的月亮很美,正好又想喝酒了,所以出来喝点酒,你要不要来点?哦,可惜没带碗来。” 毛晓燕抬头望望月亮,说:“月亮今天很美吗?和昨天一样啊。”说着又一把拿过马啸天手中的酒瓶来喝一口道:“要什么碗,这样喝不就行……。”话犹未完,又喊道:“哇——,好辣,你喝白酒啊!?切,度数还这么高!也不跟我说一声,想谋财害命呀!” 马啸天不说话,望着远方水天一线间月光伴随着涟狸一层层地荡漾。 毛晓燕见他不说话,深知马啸天性格的她一语破的一针见血:“天哥,我知道你为什么喝白酒,你喜欢林紫依,而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你只是她手下一名小将,高攀不上有点自卑,是不是?” 马啸天被她一语道破心事,惊慌失措下来个死不认帐:“燕丫头,想象力蛮丰富的啊,你还真会想像,哎——,你快看,那边水天一线处多美啊!” 毛晓燕却不往远处看,她熟知他的小伎俩,忙道:“扯开话题就是心虚想逃避,喜欢就是喜欢嘛,天哥,大男人又什么好逃避话题的!” 马啸天被她说得毫无退路,喝一大口酒,道:“小丫头片子懂什么?!”顿了顿,又狡洁地一笑,问:“你怎么知道的?” 毛晓燕大声说:“看你直勾勾地看人家的那种暧昧眼神,瞎子都看出来了。” 马啸天被她说得不好意思了,只好用很夸张的哈哈大笑来掩饰。 第十章 邂逅爱情 夜里,在寒山寺的客房中,喝完酒回来,马啸天正准备关门睡觉。 这时,伏魔神秦启寒来了,马啸天连忙将他迎进屋里去坐。一阵招呼过后,马啸天问道:“伏魔神前辈深夜找啸天,不知有什么急事?”伏魔神秦启寒将他挂在胸前的一条金属质地的自由鸽项链取下说:“啸天域主,你明日就要启程前去刺杀使士族皇魑魅魁了,此行凶险万分,稍有差池就会惨遭不测,这个自由鸽里面蕴藏着我一部分的神力,你戴着它,到时候可能会有用的。” 马啸天知道自己绝没有能力去刺杀那欲征服天下的魑魅魁,这条项链对自己一定会有用,而对伏魔神秦启寒这位前辈也不用说那些假意推脱的客气话,于是接过项链说:“那我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前辈了。”他拿着项链瞧了瞧,只见这条项链呈铜褐色,与他平日里见到的加内特他们的项链都有说不同,不禁奇道:“咦——,前辈,为什么您的项链会是这中与众不同的颜色呢?” 伏魔神秦启寒道:“这条项链跟了我几百年,无形中就已吸收了我一部分神力在里面,自由战士所带的项链都是这样,只是力量强弱不同,颜色也会不同。” 马啸天明白了,如果力量非常强大就会变成这种铜褐色,伏魔神秦启寒只是言语谦虚,没有明说出来罢了。他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伏魔神秦启寒见夜已深了,起身道:“啸天域主,时候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一早就要赶路了。”马啸天微笑道:“我会的,前辈慢走。” 他将伏魔神秦启寒送出去后,将门关上。正要洗澡睡觉。门外又传来一阵敲门声。 马啸天一边走过去开门,一边问道:“哪位?” “是我,啸天兄弟。”一个浑厚而又粗旷的声音响起,是战神何塞北的声音。 马啸天一开门见果然是他,连忙招呼他进屋坐下。 战神何塞北是爽快人,又有些急性子,还没等马啸天问为何深夜来访,他就说道:“啸天兄弟,明天你就要去刺杀使士族皇魑魅魁了,我想来想去都认为此行凶多吉少,很难成功。所以,我想到还有几招必杀技还没传授给你,就马上过来了。来,来,来,我们到寺外枫树林里去,我马上传授给你。” 马啸天想他深夜过来就是为了传格斗术给自己,心中有些莫明的感动,说:“多些战神兄不吝赐教。” 战神何塞北大手一摆,道:“哎-——,客气什么,走,快跟我走!” 二人来到枫叶林。战神何塞北倾其所有,一丝不苟地教。马啸天聚精会神,全神贯注地学。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战神何塞北才停下来。他调匀了一会儿气息,手起招数,走到马啸天身边,说:“我的格斗术的精要已经差不多都传授给你了。只要你勤加练习,一定会派上大用场的。不过此次,时间紧迫,你要牢牢记住刚才我教你的应急十六招。只要你能灵活运用,我相信一定会派上用途的。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当年,天山之巅一役,我主神王轩辕龙啸与使士族皇魑魅魁大战时,我也在场,我看见魑魅魁每出一招都留有后路护着它的后脑勺部位,我猜测它的致命弱点就在那里。你要记住,以便于行刺。” 马啸天躬身抱拳道:“多谢战神兄,我会记住的。” 说着话,太阳已经发出了它金色的光芒。 马啸天想起一件事,他知道毛晓燕这丫头不用想也知道她会跟着去,而此行不比从前,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个未知数,她要跟着自己去只会白白搭上一条性命。想到这儿,马啸天向战神何塞北一抱拳道:“战神兄,有件事想麻烦你。” 何塞北仰天哈哈大笑道:“啸天兄弟,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有事尽管说,只要我战神何塞北能办到的事,定当全力以赴得去做。” 马啸天说道:“那就先谢谢战神兄了。我知道毛晓燕一定会跟着我去的。这小丫头不懂事,什么事都觉得好玩,所以有劳战神兄帮我看着她,别让她跟来就行了。” 战神何塞北略一皱眉道:“看管女人啊——,这差事可有些麻烦。” 马啸天马上说:“既然这样,那就不麻——”战神何塞北打断他说:“我将她反锁在房间里,关个七八天的,等你走远了再放她,行不行?” 马啸天说道:“只要她别跟来,怎么样都行。”继而又说:“战神兄,关归关,可要记得按时送饭,时不时陪她说说话,可别关坏了她啊。” 战神何塞北说:“啸天兄弟,你还真懂得怜香惜玉啊。” 马啸天忙说:“就她还香啊玉啊的?我是不想她有事而已。” 天已经大亮了,林紫依率众自由战士聚在山坡边给马啸天送行。 殇帅老臣拿出一个小本和一张银行卡,说:“啸天域主,这是前往美洲的护照和两百万活动资金,你收好。” 马啸天知道自由战士的活动资金很紧张,连忙推辞道:“护照我留下,钱拿点路费就行啦,不用这么多的。”说完脑中一个念头转过,不禁奇道:“咦——,怎么昨天刚刚决定要去刺杀使士族皇,今天就将护照弄到手了?”他知道办护照这种事非常麻烦,一般情况下,媳妇熬成婆了,上面都难得批下来,绝不是一夜之间能办好的。 殇帅老臣说道:“这个你就不用多问了,我们自由战士连夜去办理时耍了一点小聪明。啸天域主,这些钱你还是收下为好,到那边后活动才方便些。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我想会派上用途的。刺杀使士族皇是我自由战士乃至人类的大事,我想这点钱我们还是负担得起的。” 马啸天不好再推辞,于是收下放入囊中。他见时候不早了,向那山坡上人头攒动的自由战士一抱拳到:“各位——,啸天去了,有机会能回来的话,我们再一起并肩作战。消灭魔军使士!” 说完一转身,向山下大踏步走去,山风吹来,鼓动他飘逸的白色长袍,那情景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英雄气势。 渐渐地,身后传来的“啸天域主,你要小心啊。”“啸天兄弟,你一定要回来啊。”……已经渐渐听不清了。 马啸天下得山来,寻一条熟知的山路往外走,他知道要走出这连绵起伏的山群,到山外的那个小镇,然后坐车前往省城。再由省城转往上海去坐前往美洲的飞机。殇帅老臣很细心,在他交给马啸天的笔记本上,行程,路线,注意事项,以及如何到达使士族皇的总巢——魔域古堡,如何行刺都写得非常清楚。马啸天正寻思着今天要赶到哪里,忽然前放路口站着一个人,看样子像是在等着他。 走得近了,马啸天发现竟是紫依公主。来不及惊诧她为何突然又在这儿出现,马啸天连忙赶过去,右手贴胸,躬身道:“属下见过紫依公主。 和风中,林紫依飘逸的秀发蹁迁起舞,使马啸天不敢仰视。她微微一笑,露出两个迷人的小酒窝,丹唇微启,声音有如天籁一般悦耳:“啸天域主,这里没有外人,不用客气。” 马啸天答一声“是”,起身站好,像木偶一样站着听从林紫依的发落。他自己也觉得奇怪,平时与别的女孩在一起也不会这样啊,譬如,毛晓燕。可是,在林紫依——这个让他心仪的姑娘面前,他就腼腆的像个孩子。 林紫依似乎也看出了他的紧张,微笑着说:“啸天域主,我来是为你送行的,你不用太过拘谨,就当我是一个熟知的好朋友来送送你,好吗?” 马啸天刚才紧张得手心都泌出汗来,听了林紫依的话,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他说道:“多谢紫依公主来送我,啸天一定不辜负您的厚望,圆满完成任务。” 林紫依微笑道:“好-——,啸天域主,你是一个很勇敢的人。我告诉你一件事,你那天没注意听,其实,那天要抽签决定谁去刺杀魑魅魁,不是因为他们都抢着要去, 而是他们都知道此次任务十有八九是回不来了的,所以有所退缩。只有你,义无返顾地站出来承担这项任务。” 马啸天不想说自己是因为赌气而决定的,况且,林紫依的话让他听地豪气万丈,他爽快的说道:“紫依公主,请放心,啸天一定全力以赴地完成任务。” 林紫依露出赞许的笑容,说道:“我知道你行的。下面有人跟我说,你是一介凡夫俗子,唯有的一些天神力量也只是靠运气和一股冲劲得来的。说你不可靠,此行只是想骗钱逃跑。我就反问他,那你敢去完成这次刺杀任务吗?他被问得哑口无言。啸天域主,我说这些话的意思是,我相信你。从你能给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三十块钱的这份善良,我就相信你。” 马啸天听到有人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气愤不已,又听到林紫依那么袒护自己,转怒为喜道:“多谢紫依公主的信任。其实,此次能够成行,都是我自愿的,族皇魑魅魁统治美洲,让那里的人民苦不堪言,受尽魔军使士的摧残和奴役。这个魔头人人得以诛之。能执行这项伟大的任务是啸天的荣幸!” 林紫依闻言喜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说着她从手指上取下一枚乳白色的戒指。只见那戒指晶莹剔透,阳光下发出夺目的光彩。她将戒指递给马啸天说:“这枚戒指是我父王留给我的,它叫神王戒,比你们各个域主所有的天神之戒合起来的力量还要强大的多。你拿着他去对付族皇魑魅魁,运用它的方法与你的天神之戒一样,只不过运力要稍稍强劲一些。” 马啸天受宠若惊,连忙推辞道:“紫依公主,这是族王他老人家留给你的遗物,你还是留在身边为好。万一啸天回不来或是此戒不小心被人夺走,岂不是让你终身遗憾?” 林紫依似乎有些生气了,正色道:“啸天域主,这个戒指事小,关键是你要有信心能刺杀成功。这枚神王戒能助你一臂之力,只要你能找到机会,运足力气将此戒中蕴藏着的冰凉之气催动起来射入那族皇魑魅魁后颈部位,定当使它灰飞烟灭,万劫不复。关键是,你要有必胜之心。宝物不见了,我们还可以夺回来。” 马啸天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收下了,为了不让公主您父王的遗物丢失,我一定会成功地活着回来。” 林紫依笑了笑,用她特有的赞许目光看着他。 马啸天见林紫依看着自己,又显得局促不安起来。 天边一朵五彩的云朵,鸟儿自由自在地飞翔在林间。秋风正爽,火红的枫叶林遥遥在望,一切都显得宁静,宜人起来。 马啸天见紫依公主不说话,正想告辞。林紫依忽然脸露微红之色,欲言又止了好几回。最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鼓足勇气才说:“马啸天……”喊完又没了下文。马啸天听见紫依公主竟然喊自己的名字,一改往常“啸天域主,啸天域主”截然拉开距离的叫法,他立马精神高度集中,等着聆听下文。 林紫依停了约莫一分钟才缓缓开口,声音有若蚊蝇:“马啸天,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是,你也知道,我们都是有重任在身的人,不将使士族皇和它的魔军使士消灭干净,让人类恢复安宁,幸福的生活,就不要让私人感情影响到你,好吗?” 马啸天听得一惊一惊地——-她怎么知道的?难道我什么地方已经让她看了出来?心中虽然非常惊奇,口中却连声答道:“我明白,我明白。”马啸天见她说完脸上尽是娇羞之色。他壮了壮胆,拿出刺杀使士族皇的勇气,试探着问:“那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 林紫依脸上越发娇羞得厉害,刚才一股慑人的君王魄力已烟消云散。她声音小得像那迎面拂过的轻柔的风:“总体上来说还行吧,我还不太了解你。” 马啸天见有希望,不知道突然间哪里来的勇气,他竟然得寸进尺,不再步步为营,发起总攻,道:“那如果我追你,有几成成功的可能呢?”林紫依的脸羞得通红,越发显得楚楚动人。望着林紫依粉红的双颊,那风中摇曳着的秀发和裙裾,马啸天脑中又浮现出徐志摩的一首诗来————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寒风的娇羞。 林紫依不愧是君王之后,这种爱情难题,她也能机智回答,她采用的是迂回战术:“成功的可能啊?应该跟你刺杀族皇魑魅魁成功的可能差不多吧。” 马啸天一听,——-有戏,喜出望外道:“紫依——,你等着啊,我去提族皇魑魅魁这厮的人头来见你!”说完就往外走,仿佛有人跟他抢着刺杀魑魅魁似的。 林紫依笑了。马啸天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说:“紫依———,公主,回去吧,我要走了。”他挥着手告别。 林紫依也挥起手来,道:“马啸天,一路小心!” 马啸天倒退着往后走,说:“我会的。”他突然想起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于是高声喊道:“紫依————。”这回他连后面的公主也省略了。 林紫依微笑着说:“什么事啊——?” 马啸天站住后退的脚步,说道:“我想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你的?” 林紫依的微笑依然如枫叶一般绚烂,她说:“是毛晓燕告诉我的。不过——,她不说,我也看出来了七八分。” 马啸天“嘿,嘿”一笑,说:“这小丫头片子,没白疼她,回头得请他吃饭好好犒劳犒劳她。” 林紫依却噗嗤一笑,笑得花枝乱颤,笑得那花儿也弯下了腰,说:“人家跟你差不多大年纪,怎么就叫她小丫头片子了?” 马啸天挠挠头,笑着说:“叫习惯了。”马啸天看着她笑得像个懵懂少女,心想,她其实也是一个活泼的小女孩,只是一种无形的压力使她不得不将活泼深深埋藏,在人前露出庄严的王者气派。 走得远了,马啸天见她伫立在那路口的山风中,于是大声喊道:“紫依——,回去吧,那里风大。” 林紫依挥挥手道:“马啸天,你千万要小心,一定要活着回来!” 马啸天大声道:“遵命——!”林紫依又笑了,这笑容在这山谷中像一朵盛开的玫瑰,这笑声又像百灵鸟的叫声一样婉转动听。 马啸天大踏步向山下走去,不时回过头望去,见林紫依依然站在那山坡的拐角出,就挥手让她回去。等到看着她走后,马啸天才大步流星地赶路。有了这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情滋润,马啸天爬起山路来,往日觉得要人命,今天走起来如履平地。他想,爱情这东西说不清,有时候它像酒存得越久就越香越醇,有时候又像快餐,放不了多久就发霉变质了。这回,要不是毛晓燕跑去告诉林紫依,即使人家对自己也有那么一点点意思,双方都不点破,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才能成就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好事。说不定到时候就像那快餐似的,已经发霉变质得失去了原来的味道。 第十一章 神秘的军火商 中午时分,马啸天到了山外的小镇。他马上坐车前往省城,直到下午才到达省城。马啸天从殇帅老臣给的笔记本上知道省城也没有前往美洲的飞机,要到上海才行。他看看天色已晚,决定先找个地方住一晚,明日再前往上海去乘飞机。 在省城随便找了一家旅店住下后,马啸天想起了家人,他知道自己能力有限,只有一股勇往直前,不甘人后的冲劲。虽然有林紫依父亲——族王的神王戒,战神何塞北精妙的格斗术,伏魔神秦启寒力量强大的自由鸽项链相助。可是,使士的厉害他是见过的,族皇魑魅魁的威力怎么样,他更是不敢想象。即使刺杀成功,要想全身而退也是千难万难。想到这儿,他不禁地有些不寒而栗。想起家人,他心中更的一阵难过,不知道没有了自己他们会是怎样的伤心。转个弯一想,使士族皇魑魅魁和它的魔军是人类的大敌,我马啸天一介凡夫俗子能有机会去完成这项拯救人类的任务是一个莫大的荣幸,即使不幸回不来,家人也应该为有这样一个儿子感到骄傲。想着想着,他思想包袱也减轻了不少。他算了算,自己从学校请假出来快三个月了。家人如果打电话找不到人该急着满世界找自己了。 马啸天走出旅社,在一家公话超市里,拨同了家里的电话。 啸天父一接电话听出是儿子的声音,喜出望外,说:“小天啊-——,你总算给家里打电话了。”接着又怒气猛升,冲儿子吼:“你跑到哪里去啦?怎么快三个月都找不到你的人啊。马啸天知道父亲是担心自己,知道自己不在学校后,一定到处都找遍了,连忙说:“爸——,别生气,您先消消气再听我说。”啸天父知道儿子的消息后,喜怒交加,喜过之后恨不能将儿子从电话那头扭过来打一顿,让他长记性以后不再乱跑。啸天父想起一件事,连忙问道:“小天啊,你到底在外面干什么啊?怎么会有人每个月往我们家寄五千块钱啊,你是不是在外面干什么坏事啊?现在世道混乱,新闻上天天播使士族皇魑魅魁和魔军作恶多端,你要小心啊,不要干什么坏事,听见了没有?” 马啸天想起“蓬莱酒店”的那个钱老四的话,知道是他寄的钱。于是说道:“爸,我知道了。那些钱是我挣来的,绝对没干过什么坏事,您放心吧。” 啸天父说:“小天啊,没干过坏事就好,现在你马上给我回学校去,听见没有,我现在马上赶到学校去,你要不在的话,小心我打断你狗儿的腿。” 马啸天闻言不知道再说什么了,只是说道:“爸,对不起,孩儿不孝。”挂断了电话。 马啸天想起父亲眼泪就快流下来了。啸天父在家做一点小本生意,一天到晚,任劳任怨,用肩膀艰难地支撑着整个家庭,非常辛苦。所以希望马啸天能多读点书,以后能有出息,不用奔波劳累。 挂掉电话后,马啸天想起临走时殇帅老臣给的两百万。他考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从中拿了一笔钱寄回家里。他想,说不定这次去就回不来了,贪污一点钱应该不算过份吧。这种罪过,恐怕佛祖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寄完钱后,马啸天在旅店一觉睡到天亮。 一大早,马啸天就起程前往上海。中午时分来到上海后,马啸天对这个城市略感惊奇。到美洲的飞机是下午三点半起飞,他见时间充足,于是坐公车在城市里转了一圈。二个小时后,他就开始烦了。觉得这城市也不过尔尔,并不像人们传说中的那样好。望着高耸入云的一排排摩天大厦,十字街头川流不息的人流车流,商业区的人头攒动。心想,无非就是繁华。一个纸醉金迷,钱如流水的场所。 等到三点钟,马啸天前往浦东国际机场。这是他第一次出国,虽说此行艰难险阻,不可预测。可他心中依然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十二个小时四十分后,飞机降落在美洲大陆上。由于存在时差,到美洲后依然是白天。上海应该是凌晨三点多了吧,马啸天想。 在纽约国际机场下机后,马啸天发现街道上也不像传说中有魔军使士横行的野蛮场面。相反,街上还很热闹,只是零星有几对魔军使士穿梭而过。马啸天望着人群一阵犯晕,不知该先往哪里去?他在街道上找了一个酒店住了下来。又拿出殇帅老臣给的笔记本查看了一下,他说魔域古堡在美国西北部的偏远山区里,殇帅老臣交代他在纽约下机后,寻找军火商买一些防身的武器,然后租车按地图去寻魔域古堡。 马啸天知道当务之急是先去找军火商买些武器去。上哪去找军火商呢?他一边想一边叫来侍者,让他弄些吃的来。本来他的英语水平十分有限。虽然掌握的单词也有三千四千的。可是,自从学了之后,压根儿就没用过几次。不过,马啸天说一些日常对话还是没有问题。譬如,叫侍者弄点吃的来。 一边吃着,马啸天忽然想到找不到军火商这里的黑社会应该有吧,说不定黑社会里就有军火商。想到这儿,马啸天一吃完就出门了。他知道娱乐场所里黑社会最多,这大概是每个国家里为数不多几个共同点之一。 马啸天知道要找黑社会是不好问路的。于是,他凭着一种直觉找了一家热闹非凡的夜总会走了进去。那霓虹闪烁下的金字招牌——“crazy bar”,让马啸天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crazy bar”夜总会里面,那震耳欲聋的音乐和人群的喧哗声吵得马啸天有些头晕。他要了一杯酒,与那吧台的侍者聊了起来。说了一些费话后,马啸天问:“你们这里有没有黑社会大哥看场子?”那侍者立刻用一种另类的眼神打量了马啸天几眼,冷冷地说:“没有。” 马啸天从他转瞬即逝的惊慌的眼神中推断他认为自己是便衣警察,他笑笑,说:“你不用慌,我没别的意思,我也不是警察。”伴着刺耳的摇滚乐,马啸天说:“我就是想要点军火。” 那侍者一笑,小声说:“早说嘛。”他警惕地环顾四周,又叫来另一个侍者代替他。然后对马啸天说:“你跟我来。” 第十二章 恐怖份子 马啸天跟着他走出夜总会,七弯八拐地穿梭在纽约街头,最后,来到市郊一个偏僻的仓库。那侍者说:“进去吧。”说完又对那守卫一阵耳语,然后就径自走了。马啸天走进仓库,一个人过来搜了一下身,然后点点头。另一个人迎过来说:“先生,请跟我来。”然后他就在前面带路,马啸天紧跟在他后面。 仓库中堆放着一些平常的货物,再往里走了一会儿,那人拨开一个木箱,里有出现一个暗门,进去后有一个仅容一个人通过长度约十米的隧道。出了隧道,就到了另一个大仓库。只见里面齐刷刷地站着两排人,个个虎背熊腰,双手交叉放在背后,腰间鼓鼓的,似乎是枪。马啸天心想自己是来买枪的,搞这么大场面干什么?他也不去理会这些,走过这两排人他发现里面堆放着各式各样的枪支弹药,过道两旁摆放着各种重武器,狙击步枪,火箭筒,手雷,炸弹……,应有尽有。 马啸天正看着,这时,走过来一个年约六十的老者,皮肤棕白,看样子是西亚人。他讲一口流利的英语:“年轻人,想要些什么枪?”马啸天看着这些琳琅满目的商品,不知道该选什么好。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老伯,你们这么容易就让我进来看枪,难道就不怕我是警察或fbi,密探什么的?”那老者犀利的眸子发出坚毅的目光,说道:“我们看过了,你由始自终都是一个人。况且,如果你真的是警察,你进来了也就永远出不去了。”老者说最后一句话时语调异常平和,听不出来是在说要杀一个人。马啸天不再多嘴,他挑了一把冲锋枪,五个手雷,五个烟雾弹,五百发子弹,一把手枪,一把军用匕首。然后说:“就要这些。你看一下多少钱?” 老者看了一眼,说:“六十万,是现金还是银行汇款?” 马啸天两手一伸,说:“你看我身上有现金吗? 老者招招手叫来一个文质彬彬的小生过来,他熟练地打开笔记本电脑操作起来。过了一会儿,他让马啸天过去输入帐号和密码办理转帐。一会儿工夫,那钱就转到他们的帐户上去了。马啸天想这帮军火商还真不简单。 两个壮汉替马啸天提着武器,马啸天跟在后面正要走,那老者过来向马啸天伸出手来,说:“合作愉快!我是皮埃尔,希望以后有机会再做生意。”马啸天也伸出手来与他握了握,说:“我叫李小龙,有机会再找你买枪。”说完,马啸天随着那两个壮汉往外走去。不知为什么他感觉这个皮埃尔不简单,刚想到这儿,他又看到了那两排齐刷刷站着的大汉依然在那里纹丝不动,仿佛一尊尊雕像一般。这下他疑心更重了,一个军火商抑或是黑社会老大,怎么将手下训练的想军队一样。不就是为了赚钱?用得着这样吗?马啸天心中虽犯嘀咕,面上却保持着友好的笑容。走出仓库后,马啸天从那两个壮汉手中接过用箱子装好的武器,又用一个大布袋装好后背在身上。然后,径直向酒店走去。 回到酒店后,马啸天感觉肚子饿了,于是下到酒店大厅里去吃东西。 这会儿,大厅中的电视正在播新闻。马啸天一边吃一边看着。新闻依然只是轻描淡写地提了一下魔军使士横行的事情。这些事情报完后,这时,那女主播充满磁性的声音传了过来:“据国土安全部消息,中东恐怖份子近日潜入我国,可能会对我国公共设施发动恐怖袭击,反恐部队已经开始行动,在各个可疑地点展开搜捕。各位公民如果有消息的,请速与当局联系。二十四小时热线是:7736911。据情报部门资料显示,他们分别是以下五人。”电视上开始逐个地放他们的照片。马啸天看着看着,突然发现上面放出的一个人好生面熟,尽管穿着打扮完全不同,但那犀利的眼神却让马啸天想起来了,他心中一惊,几乎要冲口而出:“皮埃尔--!”接下来,女主播开始播提供线索奖励多少,提供线索捉住他们的奖励多少。到了皮埃尔的价格,马啸天屏住呼吸凝神倾听。 “提供线索捉住恐怖头子拉尔斯的奖赏1000万美元……”那女主播的声音传了过来。 马啸天惊诧万分,刚才见过的那个老者值1000万美元!他几乎立刻就想拿起电话打给反恐部队了。可是转念一想,看那位老者那般坚毅的眼神,矍铄的额头,处乱不惊的做事风格。不动声色地就在气势上压倒了自己,他既然敢名目张胆地与自己做生意,一定是早有准备。要么是有人跟踪自己,在报警的一刹那,不明方向的狙击手就向自己开枪了。要么是打几枪换一个地方,那里早已是人去楼空。马啸天用眼神的余光打量了一下四周,似乎真的有几个可疑的人一边谈话一边有意无意地往这边看。马啸天想,自己有任务在身,这些事就不管了吧,免得节外伸枝。他打消了这个念头后,吃完就回去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马啸天就起来了,重任在身,不容他有半点的拖延。马啸天背起装满武器的大袋子就出发了。按照殇帅老臣的指示,他在一家租赁公司租了一辆越野车。马啸天学过开车,他将武器放到后车厢后,发动汽车,照着地图上指示的路线疾弛而去。 经过一天的行程,马啸天才将繁华的城市甩在身后。车前呈现出一望无际的平原。只有中间这条公路像一条巨蟒蜿蜒曲折地伸向远方。马啸天很喜欢这种在路上的感觉,也很喜欢这款性能优良的越野车,更加喜欢这条一望无际的柏油马路。看着那远方的山脉和天空中展翅翱翔的雄鹰,马啸天胸中一股豪情陡然升起。他将车挂向最高档,油门也踩向极限。一时间,越野车像一头奔跑的豹子疾冲了出去。 行了约一个小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马啸天见到前方出现了一座小镇。他将车停在一家旅店门口准备住下来。来到店中,马啸天点了几个菜开始吃起来。闲来无事,马啸天一边吃饭一边与那店主聊了起来。店主听说他要往前方去,告诉他说,前方的路非常狭窄,你的车不能开过去。再往那边走,有近一千里几乎没有人家。只有在离此地约三百里处,有一个小镇,那里的居民大多是农场主。 马啸天听说前面如此荒凉,那得准备充分一点。他对那店主说:“你帮我准备一个星期的干粮和水,一起算帐。”那店主吆喝着说:“没问题。” 第二天醒来,马啸天在镇里找到那家租赁公司的连锁店将车还了,又租了一辆摩托车。回到店中,他将那装有武器的大袋子绑在车上,有将店主准备好的食物和水固定在车的另一边,然后就精神抖擞地出发了。 行了约二十里路,果然如那店主所说,前方没有了宽大的柏油马路,只有一条崎岖的小路。 马啸天骑车速度飞快,中午时分,就到了那个荒山间的小镇。马啸天肚中饥饿,想那干粮是准备到前面无人区再吃的,于是他就到镇上找了一家小店吃饭。不知是地域偏僻还是这里的人天性好客,这家店的店主更加热情,他一边干活一边与顾客打的火热。店中的生意自然而然的非常好。 店主拖地是见到马啸天停在门口的摩托车,他就与马啸天聊起他当年骑车如何如何厉害,车技是如何的出神入化,炉火纯青。后来,又问马啸天是去哪里的?马啸天含糊其词地说,往前边去办点事。店主听了马上说,前面全是崎岖的山路,摩托车如果不是像我这样的车技是绝对走不了十里的。马啸天看着他的眼睛,发现他不想是在说谎,他想摩托车不能走,那就骑自行车吧,总比走好。于是问那店主道:“你们镇上的“浪迹天涯”租赁公司在哪里?”那店主摇摇头说:“没这个店。” 马啸天没办法了,为了不浪费这辆摩托车,他一个想法冒上心头,说道:“店家,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骑车那么厉害,我这辆车就送给你了。” 店主听后,先是一喜接着脸上又升起一阵怒气。喜的是凭白无故得一辆摩托车,怒的是这位客人竟公然挑衅自己的车技。店主 二话不说,从马啸天手中结果钥匙,说:“耍给你瞧瞧。”他跳出店门,跨上摩托,一发动车就猛扭油门,只见他提起前轮一个180度的旋转,落地后向前疾冲出去。街道两旁的人都停下脚步观看他表演,连点内的客人都跑了出来。 只见那店主骑车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疾驶如飞却没碰到一个行人,而他自己却还在摩托上面不断地变换着动作,时而倒骑,时而又整个人在车的一边,只留一只手,一只脚踏在车上,身子与车呈v字形展开…………,花样百出,路人无不称奇。马啸天彻底地被他的车技折服了,在他回来之前就决定要将车送给他。 店主回来后,笑容满面地问马啸天说:“怎么样,没让你失望吧?” 马啸天忙说:“佩服,佩服,兄弟有眼不泰山,见笑见笑,这车是你的啦。” 店主正色道:“朋友,我不是贪图你的车,你去看看,我家车库中被摔坏的这种车可以开个废品站了。知道我平生最不喜欢别人说我什么吗?说我车技不好!” 马啸天连忙说道:“店家,我是真心想送你了。前方的路太崎岖,带着它是个包袱,还不如送给你这样一个高手。老话说得好“宝剑赠英雄”,我今天就好车送高手啦,当然,我这不是什么好车,委屈你这高手啦!” 店主爽快地笑道:“好——,够直爽!你的饭钱算我的了,还有,我仓库中还有一辆山地车,你拿去!走这山路比走路快一些。” 马啸天见他这么爽快,也不推辞,说:“那就谢谢店家了。” 那店主突然打量了马啸天一下,问道:“朋友,恕我冒昧相问,你一个人往那荒山野岭的地方去做什么?”问这话时他的眼睛在马啸天的行李上扫了一遍,眼神中闪过一种异样的神色。 马啸天正惊叹于他炉火纯青的车技,并没觉察到他异样的表情,随口敷衍道:“哦,我是地质学校的学生,去那边勘探一下地质。 那店主问言,诡秘的神色更浓了。 马啸天急着赶路,他骑上店主送的山地车,背上自称是勘探工具的大背包,再将那干粮袋绑在车后架上,然后出发了。马啸天微笑着挥手向那店家告别。那店家也机械地挥挥手笑着说:”欢迎下次再来。” 这回,马啸天注意到了那店家嘴角边露出的诡异表情。但是,只有一晃而过,他并没有太在意,只是骑上车模仿着那店家的车技往前骑去。 第十三章 地球人 前方的路果然是蜿蜒又崎岖,许多路马啸天必须扛起山地车走过。马啸天扛着载有干粮和武器的山地车艰难地翻过一个个小山头,然后才能在崎岖不平的山间小道上骑一阵子。豆大的汗珠自他额头上直渗下来,他的衣服都汗湿了。 走了大约二个钟头,马啸天将山地车往地上一扔,骂道:“他奶奶的,还以为能骑你走一段路,他妈的竟然被你骑着走了这么久。”骂完不解恨,又踢了两脚,他摸了摸踢疼的脚,顺便将那装有武器和干粮的背包捡起来,从里面翻出殇帅老臣给的地图对照着地形在心中约莫估算一下,知道那魔域古堡大约还有七八十里路。 马啸天背起大背包,放弃了山地车,径直向前走去。 此时天已渐渐暗了下来,月明星稀,突然,月光下一团黑影在崎岖的山间闪动,慢慢地向前移着。马啸天看见那蠕动的黑影一下子警觉起来,莫非已接近魔域古堡,前方是使士在山中守卫?他机敏地在夜色和草丛的遮掩下缓缓向那个黑影逼过去,慢慢靠近后,马啸天“嗖”地一声窜过去,宛然一个猛虎下山将那黑影扑倒在地,抡起铁锤般的拳头,左右开弓,“啪,啪”就是两拳。不容那黑影喘气,马啸天已经从后腰上拔出一柄匕首,反握着逼在那人的脖子上,低沉着嗓子说:“你要敢吭一声,要了你的命。”那人身子像筛糠一样瑟瑟发抖,却大气不敢出一口,听了马啸天的话,更是双唇紧闭,吭也不敢吭一声。 马啸天见他这副模样,戒心降了大半,正要起身押他带路,一斜眼看见他胸前挂着一个牌照。马啸天想,莫非是魔域古堡中的通行证,一手抓过来对着月光一瞧,赫然三个大字映入眼帘——-记者证,再看仔细一点,只见那上面写着华盛顿日报记者,约翰。布朗。马啸天奇道:“你是记者?”说着已经收回匕首放在腰间。 布朗显然还未从惊恐中恢复过来,他声音发颤:“是,是……是啊。”马啸天道:“你别怕,我刚才以为你是使士才出手的,冒犯之出,还请你原谅。”布朗抬头打量了一下马啸天,心有余悸地说:“你……你不是使士?”马啸天想原来他也以为我是使士了,怪不得如此惊吓。又连忙说道:“布朗先生,我不是使士,刚才我误以为你是使士。出手太重,还请你原谅。”说着伸手要拉他起来。 布朗扶着马啸天的手站起来,说:“年青人,你跑到这荒山野岭地来干什么?!小孩子不要乱跑,这里很危险的,快回家去啊——,哎哟……,刚才吓死我了。”布朗摸着刚才被马啸天打得鼻青脸肿的眼睛和脸庞痛苦地呻吟着。马啸天听到他说“小孩子别到处乱跑”,这话对自己很是无礼,怒火一升,正欲发作,又听到他的呻吟声,想想又是自己的不对,压住怒火说:“布朗先生,我是地质学校的学生,来这边勘探地质的。”布朗在月光的映照下,看见马啸天是黑眼睛,黄皮肤,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口吻问:“你是留学生?哪个国家的?” 马啸天心想,如今使士族皇魑魅魁乱世,世界都出于一种混乱的局面,而各国间竟然还是泾渭分明,不思团结抗敌,私下里竟然明争暗斗,想趁机扩张地盘。这样下去,最终的后果可想而知。不仅如此,各国公民的思想亦是如此敌对。 想到这儿,马啸天轻蔑地笑了笑,又拉下脸来恨恨地说:“我地球人,你外星来的?” 布朗讨了个没趣,横量着要打架不是马啸天的对手,不再说话。 沉默了一会儿,马啸天问:“你是华盛顿日报的记者?”布朗整理着装有录象设备的行李“恩”一声。马啸天又问:“那你为什么不在华盛顿跑新闻,跑到在荒郊野岭的来干什么?”布朗一边检查着录象设备是否摔坏,一边回答道:“你是留学生,想必知道族皇魑魅魁和魔军使士横行于世吧?” 马啸天脑中转了几转,想这人是记者难道是去往魔域古堡找新闻的。转念一想,不可能。去魔域古堡找新闻那不是找新闻是找死。再转个念一想,这人扛着摄影机,挂着记者证,走在去往魔域古堡的路上不是想去魔域古堡找新闻那是干嘛?难不成他是想找魑魅魁做个独家专访?马啸天心中虽寻思着,嘴上却答道:“族皇魑魅魁和使士啊?地球人都知道啊,岂止我们留学生。” 布朗不理会他的无理,接着说道:“现在全世界都受到了魔军使士的威胁,而人们连魔军总部在哪里都不知道,我想我要去找到它,找到后,将它的位置刊登出来,让我们的勇士前赴后继地去消灭魑魅魁和他的魔军。 马啸天听完,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起。但不知为什么他不想让这个记者知道自己正是去往魔域古堡,并且是去刺杀魑魅魁的。马啸天捡起刚才摔在地上的大背包,往身上一甩,系好后,说道:“布朗先生,我要去那边勘探地质了,祝你早日找到魔域古堡。”马啸天这潇洒的一甩包不打紧,那被摔过两次的大背包被枪管刺出一个洞来,包外露出了一截枪管。马啸天没注意,布朗却看在眼里,他心下一惊,表面却不动声色,说道:“谢谢,也祝你勘探出一些黄金出来。” 马啸天闻言笑笑,径自向山坡上攀去。 约翰。布朗曾做过战地记者,多次在最前线做过采访,自然是一眼就看出马啸天背的是冲锋枪,并由此推断包里全是军火。他见马啸天往山坡上攀去,连忙尾随其后,举起照相机拍下了几张马啸天的背影,而那露出的枪管自然是特写镜头。拍完后,布朗远远地跟随着马啸天,并不时地找大树隐藏自己。 马啸天不时地回头都没发现他。走到前方的山头,马啸天回头望,见那记者没有跟来就不再防备,大踏步向山下走去。他走了约一个时辰,前方出现了一片密林,枝繁叶茂,几乎没有了路。林间一层层得到落叶铺成的地面,踏上去像地毯一样柔软。马啸天沉重的脚步不时发出“沙沙”之声。 走了一会,夜色更浓了。远方的茂林深处,狼叫声此起彼伏,间或,还参杂着几声老虎的吼声。马啸天听得毛骨悚然,连忙将冲锋枪拿出来挂在胸前,手雷全部挂在腰间随时准备启用,右手执一柄匕首披荆斩棘,艰难地向前走去。直到筋疲力尽,不知走了多久他才走出这片密林。马啸天累倒在地上,刚才那猛兽的叫声下得他一身冷汗。 躺在地上,月光下,他发现前方一座大山横桓在面前。半山腰冰冷的雾气盘旋缭绕,仿佛那大山已刺入天空。 第十四章 魔宫地 马啸天心中暗叫一声苦,接着又骂自己胆小,连这些豺狼虎豹都将自己吓成这样,要是见了比这它们更加凶狠的使士族皇魑魅魁和他的魔军使士该怎么办?望着这高耸入云的山脉,马啸天从包中摸出地图对照着看了一会儿,发现地图上显示魔域古堡竟然就在这座山上。顿时,他心中热血沸腾,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这时,躺在地上的他仿佛又看见那雾气缭绕中呈现出林紫依绝美的容颜,笑厣如花,宛若天人。好像在对他说,成功的可能啊,和你刺杀魑魅魁成功的可能差不多吧。他精神为之一振,站起身来,身上刹那间便像是有了无穷的力量。 他背起大背包昂首阔步地向大山迈去。走到山脚下,突觉肚中有些讥饿,于是从包中翻出那店主放的干粮,发现里面竟然放有酒。马啸天想,摩托没白送他。吃饱喝足后,他更加的精神抖擞。这会儿,魑魅魁要在眼前,他感觉自己一把拎过来就能给灭了。可是,那毕竟是通领魔军的族皇,不能太轻敌。毛主席说过,要战略上蔑视敌人,战术上要重视敌人。伟人的话不能不信。考虑到上山后必是一场死战,马啸天将手表调好闹钟,准备睡二个时辰,恢复一下体力。 伴着林紫依如花的笑眼,马啸天很快进入了梦乡。 二个时辰转瞬即过。 马啸天含情脉脉地想吻一下心上人的脸庞,林紫依娇羞地扭过头去,却闭上了眼睛。马啸天慢慢地慢慢地凑过。。。。。。,当快要到达脸庞的一刹那,"铃。。。。"他手表上的闹铃响了。马啸天惊醒过来发现是一个梦,惋惜不已。骂道:"为什么一个梦都不让我做完美一点。闹铃你他妈的迟一秒再响会死吗?"他竟连闹钟也骂了起来。骂完还不甘心,他又接着睡想接着续上那个梦。可此刻,脑中却异常清醒,再也睡不着了。 他收拾好背包背在山上,向山上登去。山路崎岖不平,蜿蜒曲折地向上延伸过去。爬了约二十分钟,马啸天发现前方竟然没有了路。一块硕大无比的山石横桓在前方,四面光滑,拦住了去路。马啸天向上仰望,看见大石上方一条山路向上蜿蜒伸去,知道这里是唯一的路了。 还好有一跟用来系行李的很长的绳子没扔。马啸天从包里拿出那根粗绳,又从地上捡起一块大石头系在绳子的一头,确定系牢后,他拿起系有石头的绳子在手中甩了几个圈瞄准了一下,然后猛地向山石上方的一棵大树甩去,系有石头的绳子准确地在那大树的一根枝桠上转了几圈,最后石头卡在树杈出不动了。马啸天使劲拉拉感觉还算牢固,将绳子在手脘出缠了数圈,然后踏着光滑的山石向上攀去。爬上去后,马啸天将绳子收好继续向上登去。 好不容易登上山后,马啸天发现山顶是一片宽阔的平地,什么也没有,山的前方是另一座高山。 山风刮过,马啸天感觉一阵阴冷,那萧杀的冷月也照得人寒意顿生。 马啸天警惕地往前走去,并将冲锋枪也拿出来挂在胸前,右手执一柄寒光闪闪的利刃,他很快发现这座山的山顶与那对面的高山有一座天桥相连。而那对面高山上隐约有着零星的灯光。飘渺的浓雾中若隐若现着一个古堡型的建筑。马啸天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看见那座用树腾编织成的天桥在寒风中摇摇欲坠。他拿出地图就着月光查看,只见地图上标有魔域古堡的地方正是在相连着的山脉中的那座较高的山峰上。 难道说要从这树腾天桥上过去?马啸天向两山之间的深壑里望下去,只见下面雾气缭绕,深不可测。不由得一股寒气自后脊梁"腾"地升起。马啸天想:"这刺客真他妈的不是人当的!"一想起刺客,不自觉地他就想到了荆轲,不知当初荆轲刺秦王有没有害怕过?那秦国皇宫戒备森严,兵多将广,可谓是龙潭虎穴,跟这魔域古堡应该有得一比。史书记载,荆轲刺秦王,用词好象是义无返顾,那我马啸天也不能退缩!族皇魑魅魁带魔军搅得人类不得安宁,一定要杀了这个魔头,死就死吧,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马啸天扶着用树腾编织的护拦,轻手轻脚地走上去。山间的寒风呼啸着吹来,天桥被吹得左右乱晃,摇摇欲坠。马啸天从包里摸出酒来,仰天喝一大口,心一横,手放开护拦,大踏步向前走去。他发现这么大踏步地走,眼睛不看那桥下的深渊,心中反而没那么害怕了。他快步向桥的那边走去,肆虐的寒风鼓动他的衣袍,"呼哧"作响,萧杀的月光下,更显出一股英雄气概。 远远地,马啸天发现天桥那一边的桥头依稀一团黑影,似乎有人在把守,那一团黑影倚在一棵五六人才能环抱的老树上,频频点着头。走得近了,马啸天才发现这个守卫似乎是睡着了。 马啸天缓缓地靠近他,左手执一把消音手枪,右手还是那柄寒光闪闪的匕首。马啸天从守卫的身后猛地用右手臂勒住他的脖子,手中的匕首逼在他左边的脖子上,同时左手中的消声手枪抵在了他的腰间,那守卫惊醒了。马啸天撇着嗓子阴森森地说:"动一动,就没命了。" 守卫刚开始一惊,差点叫出声来,马啸天手臂一紧,它想喊的声音被硬憋了回去,只张着嘴却没有声音出来。守卫往下打量了一下马啸天手中的匕首,脸上竟露出一丝奸邪的笑意,那笑意分明透露着不屑,至于腰间是什么东西抵着他,他好象根本没放在心上,只见他双手像丝带一样舞动了几下,看样子像是在发功。马啸天见他还想挣扎,右臂一翻将他勒得更紧了。 马啸天手臂一翻,手指上的天神之戒迎着月光璀璨生辉。守卫正想发功反抗,一眼看见了马啸天手指上的天神之戒。顿时,吓得两股战战,双手发抖,那像丝带一样舞动的双臂僵在空中抖个不停。马啸天并没有注意到这其间的变化,还以为是匕首和手枪的双重威力吓着了他。马啸天见他吓成这样,低沉着嗓子阴森森地道:"要钱还是要命?"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一沓钞票,守卫背对着他,没看清他的动作,也没听明白他话中的用意,它一边在身上搜着一边用颤抖的语调回答:"要。。。。。。,要命,要命,我。。。。。。我给你钱。" 马啸天用那沓钞票拍拍他的脸,说:"谁说要你的钱了,我是问你你要钱还是要命?要钱就要给我画出这整个魔域古堡的地图。并且我会放你一条生路。要命不要钱的话,我就要了你的命!丢你到这悬崖底下去凉快凉快!"说着努努嘴指一下天桥下的深渊。 那守卫看看马啸天手中厚厚地一沓钞票,两眼放出绿光,连声说道:"我要钱,我要钱,我给你画古堡的地图。"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真是没错,有钱还能使鬼画图。不过,这个不是鬼,这是一个魔军使士。马啸天想。 马啸天从包中拿出一只笔,又从殇帅老臣给的笔记本上撕下两张纸交给他。守卫接过来,蹲下将纸放在膝盖上画起来。马啸天依然拿着手枪指着他。那守卫见他只会用枪,而最厉害的武器却不知道用,于是一边画一边用眼睛的余光瞟向马啸天,似乎是在思量着要不要动手,马啸天一心只在看他画的地图并未曾注意,他拿着枪弯腰想看仔细一点,突然,他胸前戴着的伏魔神尊者临走前送的铜褐色自由鸽项链从衣服里坠了出来。 那守卫看见这自由鸽项链在眼前一晃,立时大惊。 马啸天喝道:"怎么了?快画!"守卫连忙埋头专心画起来,不敢再抬头看一眼。 过了约一支烟工夫,守卫画好了。马啸天接过来,发现这座古城堡里面,道路四通八达,机关重重。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各主干道上还标有骷髅标记,旁边注明,此处有最恶毒的诅咒。 "想这守卫真是给吓着了,画得这么详细,另一方面,可能还有金钱力量的驱使吧。"马啸天想。可他不曾想到是他身上的天神之戒和伏魔神尊者的自由鸽吓着了守卫使士。那守卫还没见到马啸天左 手上林紫依给他的神王戒,要是让他这识货的人见了那真该吓得尿裤子了。 马啸天拿着地图看了一会儿,问守卫道:"你所标的这城堡里处处都有重兵把守,那如何才能接近族皇魑魅魁的寝宫?"说着又从包里拿出一小沓钱递给他。那守卫有所忌惮地接过钱,然后指着地图上环绕城堡的小河,道:"你可以从这里弄一条小船,顺着城墙划到这个门口,打开这个门,至于怎么打开就看你自己了。顺着河水划进去,划到这里上岸后,弄开这扇大门,再想办法到这里,就是族皇的寝宫了。"守卫最后一句话,弄开这扇大门,到通往族皇寝宫横跨大半个城堡,说得含糊不清。马啸天指着那里厉声喝问:"从这里怎么通往族皇寝宫,你说清楚一点!" 守卫使士懦懦地道:"这段路我也没走过。不过,听人说这里机关重重,每走一步都有一个陷阱,稍有差池就会丢了小命。" 马啸天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况且,自己知道的已经差不多了。于是他收好地图放入口口袋,然后对那使士说:"你走吧,以后别在跟着魑魅魁干那伤天害理的事了,用我给你的钱做点小买卖,到我们人类社会中去讨生活吧。否则,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就是你的死期,明白吗?" 那守卫唯唯应诺,一边走一边回头看马啸天,最后竟然忍不住说道:"我将魔域古堡的地图都画给你了,你不会在我背后下黑手吧?"马啸天见它这副模样轻蔑地道:"我要杀你早杀了,何必多此一举,我要看着你下山。"马啸天怕他又折回来向族皇魑魅魁报信,坏自己的大事。那守卫一步一回头地向天桥走过去,走到桥的那边后,看马啸天离得远了,它才转过身去快步向山下走去。 马啸天见他这副模样,弄的跟情人道别似的,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出来。真想在背后给它一枪算了。 "没见过这么怕死的,当什么使士!?当人算了!"马啸天忍不住骂道,想想又不对,这不是在骂自己么?接着补骂回来:"去做狗算了,当什么使士?!" 马啸天见那守卫走远了,他站在树腾天桥边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将天桥砍断,这个胆小的使士不能相信,要是它折转回来通知了族皇魑魅魁,让它们有了准备,自己岂不去活活送死吗? 想到这儿,马啸天挥舞着匕首向那老树腾一刀刀砍去。最后,只听"咔嚓"一声,整个天桥断向了另一边,那边也承受不住这力量,又"吱呀"一声断了,整个天桥向下面的深渊坠了下去。 山高风大再加上距离比较远,并没有引起山巅上魔域古堡上的人注意。 马啸天望着坠下去的天桥想到了一个词______破斧沉舟。连这唯一的退路都断了,还不算是破釜沉舟吗? 第十五章 魔域古堡 山腰上弥漫着薄薄的雾气,盘旋缭绕,晃若仙境。月光下,前方山坡上茂密的树林一排排,如怪兽,如卫兵,冷冷清清,森然欲博人。树林尽头的山腰上赫然正是那座古堡。只见班驳的城墙巍巍然耸立在那里。仿佛历经沧桑的古稀老人的脸。古堡大门呈一种令人可怕的绿色,远远望去令人胆战心惊。 马啸天走近了一些,才发现这座古堡的规模之大超出他的想象。高高耸立的那一座大概是主楼,旁边依附着大大小小的楼群。这些楼群都有一个相似点,全都是堡垒壮,顶上有一根尖状物作为最高点。 在走近一些,马啸天发现通往古堡大门的路上隔着一条小河,河上有一座铁索桥正通往大门。难道这就是那守卫说的让他弄条小船划进去的河?来不及多想,马啸天迅速地闪到一棵大树背后,因为他发现古堡大门口的两个守卫正在交叉走动。 马啸天拿出那守卫画的地图看了一会,地图显示弄小船的地方在城堡左侧,并不需要通过大门。于是他收好地图,借着朦胧的夜色和树林的掩护快速向左侧移去。 沿着护城河走了一段路,都没发现有小船。马啸天不禁有些焦急。猛一抬头,雾气缭绕的古堡在冷冷的月光照耀下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冷风吹来,马啸天一阵哆嗦。又往前走了一会,前方真的出先了一条小船。那守卫果然没有说谎,想他真的是给吓着了。 马啸天跳进船里,将身上的大背包卸下来放入船中,抄起船里的小桨向前划去,沿着城墙划了一会儿,就看了那守卫说的小门。说是小门,其实是一个铁管做成的栅栏,门上一把特大号的锁,那锁锈得不成样子。 马啸天到这时才想起来没有开锁的工具,而此时开锁又不能弄出声响来。万般无奈下,他想起了那把冲锋枪,只见他从包中拿出枪来,将枪管插进大锁的铁环里。用里一撬,竟然开了。这锁看样子是锈坏了。 黑呦呦的水道里伸手不见五指,幸好马啸天准备冲分,他将一个带有灯光的帽子戴在头上,缓缓向前划去。谁知这条水路七弯八拐似乎没有尽头,马啸天已经在心中咒骂那守卫骗自己了。又划了五分钟,前方出现了一个长满绿色苔藓类植物的大门,大门前有一个五米见方的平台。 马啸天迫不及待地上了岸,头上灯光所及,只见这个大门之上有一把古铜色的锁。马啸天如法炮制,取出冲锋枪来将枪管插如锁环,用力往下拉。这把锁倒挺顽固,马啸天费尽力气它竟然纹丝不动。最后,马啸天两手拉着枪身,两脚踏到了门上,整个身子都悬空了,那锁还是没开。马啸天火了,双脚紧踏在门上,双手猛一使劲,那锁"叭"地一声开了。紧接着又是"叭"地一声,那是重物落地的声音,马啸天摔在地上了。 这一跤摔得可不轻,还好声音不算大。又有这扇大门隔音,那边的使士没听见有动静。马啸天尽管摔得头晕目眩,疼痛难当,可是连"哼"都没有一声,不是他想逞英雄,四下无人,英雄不英雄的没人知道,他是不想发出任何声音招来使士,让他前功尽弃。 马啸天就势躺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待到他看着眼前的金星越来越少时他又一骨碌爬起来,身上的灰尘都不拍一下。他缓缓地推开大门,惟恐多用一分力气,那门就会发出很的的声音来。可是尽管马啸天很小心地轻轻地推,那门还是发出"吱_____呀"的声音,在这万赖寂静的黑夜里听来格外刺耳,格外可怖。 马啸天提了提身上的大背包,拿出酒来喝了几口,听听没有什么动静就又向前走去。 向前走了一段路,马啸天帽上的灯光照耀下赫然两个骷颅标志,中间依稀几行字,走近了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魔域禁地,擅入者格杀勿论。" 马啸天苦笑几声,拿出地图来瞧瞧,发现这一段路竟然没有标明。难道这里就是连使士都不能进去的地方吗?那使士说:"这里机关重重,每走一步都是一个陷阱,稍有差池就会丢了小命"想来不是吓唬人的。望着那两个狰狞可怖的骷颅标志,马啸天不禁有些胆寒。 走到这里已经没有退路了。从这下去就算是刀山火海也要闯他一闯了。马啸天猛喝了几口酒壮了壮胆,又往前走去。只见他刚踏上一步,身上的神王戒。天神之戒,自由鸽项链同时发出精光闪闪地白光,将马啸天周身都笼罩在其中。马啸天走了一会儿,一点事都没有,心中暗道:"什么一步一个陷阱,想必都是唬人的。"孰不知若没有神王戒,天神之戒和自由鸽项链的保护,这一步一个最恶毒的诅咒,他是一个也走不过去的。 前方的路曲曲折折,七弯八拐,马啸天又走了七八分钟。这时,前方出现了一个叉口,究竟往哪条路走呢?马啸天不自觉地又想去摸地图。突然想起地图上也没有标明,这可让他犯难了。 马啸天努力地在脑中回忆方位,他自负方向感一向很好。按魔宫的地图,向东应该是通往城堡内部的。可是任凭他想破脑袋还是摸不着东南西北。最后,他决定随便选一条试着走走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他摸索着向前走去。不一会儿,竟然发现斜上方星光闪闪,已经通往了外面。这里正是魔宫内院。 马啸天不禁地一阵欢喜。他快速地向前走去,快到洞口时,他又变得轻手轻脚,小心翼翼起来。出到洞外后,他发现四下里静悄悄的。一个使士也没有。他连忙摸出地图对照地形研究一番,确定族皇寝宫的位置后,心中是一阵欢喜,又是一阵紧张。 他又四下里打量一下,看有没有使士在守卫。不经意地一回头,只见洞口也同样有两个骷颅标志,中间两行字也是"魔域禁地擅入者格杀勿论" 马啸天将冲锋枪紧握在手中,关掉帽子上的电灯后,认准族皇寝宫的方向,小心翼翼地以城墙下的石柱为掩护,缓缓地向前移去。地图上显示族皇寝宫在主城堡二楼最里边的一个房间。 正在这时,走廊上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快速地向马啸天靠近。马啸天措手不及,慌忙跳上走廊边的护拦上,屏住呼吸,希望能借着石柱隐影的遮拦避过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两个全身黑袍的使士走了过去。幸好没看见马啸天,他暗暗舒了一口气。谁知这口气还没舒完,又是两个黑袍使士走了过去。马啸天惊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紧接着,又是两个,后面又有两个。这一行巡夜的竟有八人。马啸天并不是惊奇有八人在一起巡夜浪费人力资源。他是对这八名使士走路竟然只发出这么一丁点儿声音而倍感惊奇。难道他们竟是没有重量而在凌空飘行不成?最后两个也过去了,还好都没发现他。 马啸天松了一口气,突然,背部发痒竟鬼使神差地动了一下。就这么动了一下,就足已要他的命了。人有时就是那么一个小小的错误就坏了大局。 走在最后面的使士一扭头发现了他,猛然见发现这么一个人站在栏杆上,那使士也是吓了一大跳,一时间竟张大嘴没发出声音出来。仿佛很惊奇魔宫也会有人来做客。 马啸天见他这样知道逃是逃不了了的,想出手制住他而不惊动前面的使士也是不可能的。在这种情况下,他竟然笑嬉嬉地向那使士招了招手打了个招呼。然后,迅速跳下来向前跑去。 就在马啸天跳下来的同时,那使士也发出了怪异的叫声。前面的使士闻声一回头,都看见了马啸天,于是呼喊着追了上去。 一时间,警报声四起,城堡外的使士都向里面围了进来。 马啸天迅速地向那来时的洞口跑去,一边跑一边回头用冲锋枪一阵扫射。这时,令人惊异的一幕发生了:那八个追来的使士明明都中了不下十枪。可是,他们竟然想不知道似的,甚至连他们追赶的速度都不曾减缓,子弹似乎没有挨着它们的身子,又好象是穿过了它们的身体,可是它们竟毫发无 伤,身上连伤口都没有。 马啸天见枪不管用,连忙将它扔掉。一边跑一边从身上拿出手雷,用牙咬下拉栓,往后一扔。硝烟过后,那八名使士虽然被炸得步子缓了两步,但仍然都是毫发无损。更可怕的是,八名使士顷刻间变成了十六名,十六名又变成了三十名,那使士仍然还在从四面八方涌来。马啸天见事情不妙,连忙摸出烟雾弹仍出去。雾弥漫下,紧紧追着的使士辨不清方向,马啸天身后的使士少了一些。他抓紧这难得的机会向那洞口跑去。 这时,迎面也有使士涌来。马啸天情急之下想起用神王戒了。只见他一边跑一边凝神聚气,意念一动,一股冰凉之气自神王戒中疾射而出。对面中招的使士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手脚不停地颤抖,不一会儿,幻化作一缕黑烟飘散而去。 马啸天连发数次,所指之处,使士应声而倒。正要追赶的使士无不变色,纷纷傻楞在原地,竟不知道是该往前追还是往后逃跑了? 第十六章 魔域七魔士和地底奇人 正在这时,突然莹嗡之声不绝于耳,古城堡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七个人,个个黑衣黑裤黑斗蓬。风吹着斗蓬“呼哧”作响,月夜下显得异常诡秘。 正面堡垒上站着的一个人,身材格外魁梧,两双锐利的眼神发出令人寒颤的蓝光。黑巾斜着蒙去上半边脸,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 他左手执一个银光闪闪的银铃铛,刚才的莹嗡之声正是缘于此物。 左边堡垒上站着三个人也是一样的打扮,只是身材都较纤瘦一些。 右边堡垒上的人亦是如此。 众魔军使士见到这七人出现,竟不顾马啸天神王戒的威胁,一齐单膝跪地,兵刃点地,齐声呼道:“属下参见七魔士。” 这七人正是使士族皇魑魅魁的最得力的干将,分别是老大邢盖,老二邢刹,老三邢擎,老四邢煞,老五邢斐,老六邢姬,老七邢忌。 正面堡垒上的老大邢盖幽幽发出声音,有如鬼苦,又似狼嚎:“免了罢,众使士退回各自的岗位,术士留下。”命令一下,使士迅速撤离,只留下二三十人。 马啸天见到这种状况,竟也愣在那里,听邢盖发号施令,他竟忘了逃走。 邢盖幽幽地道:“你是自由战士中的什么职位?怎么以前没听说过你?” 马啸天见他如次作态,说话如拉家常一般随意,跟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不自觉一股怒气腾地升起,竟然想找他单挑单挑,于是不客气地答道:“我是自由战士中的一名小兵小卒,不过小兵小卒也想会会什么七魔士,八魔士的。”他突然又觉得这句话不够气势,不等它回答又喊道:“喂——,你们头呢?那个什么狗屁族皇魑魅魁,让它出来见见大爷!” 邢盖听后似乎发怒了,不止是他,七魔士都发怒了。邢盖依然语气幽幽,只是这幽幽之中透露着冰冷和不屑,道:“你还没资格让族皇它老人家亲自出马。”说着话,七魔士一起跃然而下,向马啸天扑来。 马啸天谨记着战神何塞北的格斗术正愁没地方使,待他们扑下来,马啸天一拳一脚已送了过去。邢氏七魔士将马啸天团团围住,打成一团。 原本马啸天是一招都敌不过七魔士带着腐蚀劲气的拳脚的。可是,马啸天身上戴有神王戒,天神之戒,自由鸽项链。这些本身就具有超大能量的物事让马啸天不仅能抵挡住七魔士的拳脚,而且,他自己的一拳一脚都带有这些物事上的神奇力量。 所以,两者相抵,剩下的只是拳脚功夫的对决。而马啸天得战神何塞北的精心传授加上以前的根基,拳脚功夫当然是相当不错的。一开始,马啸天竟占了上风。 可毕竟是七个打一个,马啸天一个凌空回旋踢,七魔士向后疾闪……,马啸天知道再打下去一定是输。何况,还有二三十个术士在一边跃跃欲试。马啸天喊道:“以多欺少,你们还要脸皮吗?”他竟然跟七魔士讲道义,这无异于跟妓女讲三从四德。果然,七魔士没一人理会他,拳脚上反而更紧了。马啸天知道再打下去必死无疑,于是,他一边打一边装模作样的大声喊道:“啊呀——,缩头族皇,你终于肯出来啦。” 七魔士见他说的有模有样,禁不住都循声回头望去。这一走神,马啸天往后跃出十多米远,然后快速冲入来时的那个洞口。 那二三十个术士在一边见了,连忙向马啸天围去,只可惜还是迟了一步。马啸天怕他们追来,一边跑一边暗运气息,意念一动,右手无名指一神,天神之戒中的冰凉之气疾射而出,众使士见了无不闪躲。 马啸天怕他们追来,跃入洞口后,快速向里面奔去。 众使士追到洞口却不敢进去。 七魔士赶到洞口亦是如此。 究竟洞中有何玄机,为何魔域中人没有一个敢进去呢? 马啸天退回洞中后,迅速向洞内奔去。跑了一会儿,竟然没听到身后有追来的脚步声,虽然使士的脚步声轻,但总不会没有吧。他不敢冒然停下来一探究竟。又奔了一会儿,他忍不住停下来往回望见没使士跟来,又伏下身,耳朵贴地听听,竟然没有脚步声跟来。他心中虽然纳闷,脚下却已慢了下来。 走着走着,他突然想起那句话来——“魔域禁地,擅入者格杀勿论。”他将这句话仔细推敲了一下,心想,莫非这句话是对内的?再想想,不对呀,魔域古堡也不让外人进的啊。难道是既对内也对外?心中想着,不自觉地已走到那个交叉口了。马啸天想,现在如果出去,那七魔士想必早已等在那出口了。不知道往这另一边是什么呢?马啸天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左右无事,出又出不得,进去看看也无妨。他从包中摸出那个带有电灯的帽子戴起来,向那边走去。 这条路也是迂回曲折,七弯八拐的。 马啸天走了约十分钟,发现有一个台阶向下延伸进去。他用头灯照了照,只见下面深不见底。他心中不禁有些惴惴地打退堂鼓,不想下去了。那阴森森的黑洞让他心里发毛。 可是,他座了一会儿,喝了一会儿酒,好奇心又让他座不住了。于是,他喝一大口酒,壮了壮胆,继续向下面走去。 只见下面阴暗潮湿,漆黑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仿佛是到了无间地狱。 再往下走竟然有水了。马啸天在帽子上灯光的照耀下向前望去,发现这里竟是一座水牢。他不经意地一回头,不自禁地吓一大跳,那水牢中赫然竟是一个人。只见那人污头垢面,凌乱的长发遮住了面孔,一双眼睛惨白惨白的。他双手双脚都被锁在墙上,全身破破烂烂,衣不遮体,那人竟一动不动,头也歪向一边,像是死了。 马啸天一阵惊核,颤声问道:“你是……人还是……是鬼啊?”那人动也不动,马啸天以为他是死人了,怯怯地向前移动了几步,又问了一遍。这回,那人竟动了一下,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头,慢慢地慢慢地睁开眼睛,那样子仿佛已沉睡了千年。 那人缓缓地开口,声音又如游丝,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道:“你又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马啸天见他这般可怜,自己在这地方进退两难,处境与他差不多了,于是坦城相告道:“老前辈,我是自由战士中的天神域主,此次奉命前来刺杀族皇魑魅魁。可是,连族皇的面后没见到就被发现了。我与那七魔士大战了一回,但是,打不过。所以就逃到这里来了。” 那人听到马啸天第一句话,惨白的眼神中就泛发出奇异的光彩来。等他一说完,那人激动不已,竟然早已热泪盈眶,颤巍巍的道:“你真的是天神域主?” 马啸天见他反应如此激烈,一定是与自由战士有联系的人,连忙回道:“是啊,我这有天神之戒!”说着伸出手指头露出天神之戒给他看。那人见到天神之戒,神情更加激动,忽又仰天狂笑起来,喊道:“魑魅魁——,你这个魔头,想不到你关了我一千年,还是让我见到了自由战士!哈,哈,哈————!”笑声连绵不绝,震撼天地。 马啸天听出了一点原委,连忙问道:“前辈您莫非也是自由战士?” 那人的笑声嘎然而止,道:“对,对,对,我也是自由战士,我也是自由战士!”接着,又说道:“自由战士是我带出来的。” 马啸天闻言一惊,道:“前辈莫非是——,前辈恕罪,斗胆请问前辈的姓名?’ 那人缓缓道:“轩辕龙啸!” 马啸天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人,只见这人乱发之中的相貌虽然略显老态,却有一种说不出魄力,眉宇英气逼人,像极了林紫依。马啸天反应过来后,连忙单手贴胸深深地鞠了一躬,朗声喊道:“属下西南域天神域主马啸天参见神王。” 轩辕龙啸哈哈大笑,道:“免礼,免礼,一千年了,一千年在这暗无天日的鬼地方,终于有人认出我来啦!!!哈哈哈——!!痛快!痛 快——!”他还没笑完就不住地咳嗽,并且难以停下来,那样子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给咳出来。 马啸天关切地问道:“神王您没事吧?” 轩辕龙啸费劲地咳了许久才停下来。他虚弱不堪地道:“没事,没事,老了老了就不中用了。在这暗无天日的水牢里呆了上千年,身子骨都快折磨坏了。” 马啸天听神王说在这里关了千年,不禁悚然动容。外面传说三百年前神王与族皇魑魅魁在天山之巅决战时就已死了。即使没死,不幸被魑魅魁关在这里,那也才三百年,怎么会有千年之久?马啸天再看看这里暗无天日,潮湿,黑暗,又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纪年。这才明白,若换了自己在这里,岂不也是度日如年?到时自己恐怕得说,唉,三千年过去了。 马啸天从包中拿出那消声手枪来,插入水牢门上的锁环里,想撬开它救神王出来。轩辕龙啸见了,缓缓地道:“没用的,这里的锁,铁链,和牢笼上的铁管都是用地底埋了千万年的玄铁所造。除了钥匙和一种神奇力量,天下没有任何东西能打开它。”马啸天不禁急道:“那怎样才能救神王您呢?” 轩辕龙啸道:“目前来说,只有钥匙。可是钥匙在魑魅魁那老贼手中,他一定将它藏得好好的。每年他都要来看我一次,它怕我逃跑。它进来就是用的钥匙。” 说完这么多话,轩辕龙啸虚弱地直喘气,脸白得像一张纸,污泥布满其间又呈黑色,黑夜中看来说不出的恐怖。 马啸天关切地道:“神王您身体不好,还是少说话,等啸天救您出去后再说。” 轩辕龙啸眼神里充满凄凉之色,喘了口气,缓缓道:“我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苟且活到今日也只是挂念我的女儿,希望能见他一面,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马啸天说道:“紫依公主她一切都很好,神王不必担心。” 轩辕龙啸听了,安详地露出笑容,道:“那就好,那就好。” 马啸天想起一件事,问道:“神王,恕属下冒昧,外面传言三百年前神王与使士族皇在天山之巅一战中,由于叛徒的出卖已战败身亡。不知道当年是怎么回事?” 轩辕龙啸悚然动容,看了马啸天一眼,道:“莫非你不相信我是神王?’ 马啸天闻言一惊,连忙躬身行礼道:”属下绝没有这个意思,神王,属下只是好奇,随口问问。” 轩辕龙啸听完马啸天的话,叹了口气,道:“这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啦。雷迟,雷尉这两个叛徒,在我与魑魅魁决斗之前,竟然从背后偷袭我。然后,我负伤与魑魅魁大战了一场,结果,两败具伤。最后,那七魔士与雷迟两个叛徒一拥而上,将我擒住,关在了这里。” 马啸天听完,忍不住骂道:“这帮卑鄙无耻的小人!” 这时,轩辕龙啸问马啸天为什么来到这里。马啸天将族皇魑魅魁召唤使士进攻人类的事向神王一一叙说。轩辕龙啸听了气愤不已,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咳完后,轩辕龙啸缓缓道:“你是奉命前来刺杀魑魅魁的?” 马啸天道:“正是。” 轩辕龙啸用赞许地目光看了他一眼,道:“族皇魑魅魁魔力强大无比,老夫当年也只能跟他战个平手,难道你不怕死吗?” 马啸天凛然道:“人固有一死,为天下苍生而死,死而无憾。更何况,我只是想来暗杀,如果正面交锋,啸天自知再练一千年也不是魑魅魁的对手。”马啸天本意只是想将自己贬低一些,不与神王作比较,因为神王当初也只与魑魅魁战了一个平手。虽说是在受伤的情况下,那也是平手。 “ 可轩辕龙啸听完他的话竟然气愤不已,气得不住地咳嗽。咳过一阵后,满面怒容道:“你是自由战士中的一员,又是天神域主,能被派来刺杀魑魅魁想来也不是等闲之辈,怎么能这样没自信?!” 马啸天连忙躬身道:“属下知错了。” 轩辕龙啸缓缓道:“我已是风烛残年之人。自知大限之期已不远了。我快没精力和使士族皇斗了。这项任务就交给你们年轻一辈去做吧。”说完这话,他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像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又道:“啸天域主,我决定将我自由战士中最厉害的一门绝技传授给你,因为我自由战士的职责所在,所以这项绝技唤作“天神罩世”。如今,使士族皇乱世,希望你学成后能利用它替我拯就人类于危难。你明白吗?” 马啸天惊道:“属下加入自由战士没多久,怎么有学神王绝技的资格,还是等啸天救您出去后,您教给战神何塞北或伏魔神秦启寒吧。” 轩辕龙啸道:“你学是不学?”虚弱的声音里透露着王者之派,刚毅,沉稳,让人不敢拒绝。 马啸天道:“属下是怕学不好,辜负了神王的期望。既然神王看得起,那属下只好从命了。” 轩辕龙啸点点头,道:“这才像我自由战士中的人。无论什么事,大丈夫当挺身而出,推三阻四的哪像我自由战士的作风!”接着又道:“啸天域主,你听好了。“天神罩世”其实是一个神咒,只有按照其特有的吐呐之法潜心修炼才能略有所成。此神咒的力量博大精深,掌握五成即可将七魔士击败。到八成就可与族皇魑魅魁抗衡。另外,它的最大威力是与神王戒,天神之戒的力量配合使用,一旦发功,便有开天辟地之威。这个最大威力要小心慎用。现在,我先教你吐呐之法,以修炼你的神力。” 马啸天凝神倾听,不敢有半点马虎。轩辕龙啸将吐呐之法说了两遍,他就铭记在心中了。记完吐呐之法后,轩辕龙啸又将运用修炼之法一一传授给他,一边说着一边演示,由于双手双脚被按玄铁所铸的铁链锁住了,他不能活动开,只能用手脚比划着配合口授慢慢地教。马啸天知道此绝技的厉害,绝世仅有。他丝毫不敢马虎,全神贯注,聚精会神地学着。就这样,神王轩辕龙啸在牢内教,马啸天在牢外卖命的学。 隧道外,七魔士与众术士由于不敢擅闯禁地,只好派人日夜坚守在两个出口。它们虽然都断定禁地里机关重重,每走一步都是一个陷阱,绝没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来。可是,它们还是不放心,因为它们中间没有一个进去过。 第十七章 丫头的营救 华盛顿日报记者约翰。布朗虽然被马啸天甩掉了。可是,他自己在方圆几里寻了许久。最后,终于找到了魔域古堡。他虽然不敢肯定,但也知道这荒山野岭中的古城堡八成就是了。马啸天砍断了天桥,他不能过去。但他自知这一过去是九死一生也不敢想办法过去了。最后,他就远远地拍了数十张照片回去交差。 这些资料图片一经报纸报道,反响强烈。全世界的媒体纷纷转载。马啸天背着露出冲锋枪的照片在报纸上格外引人注目,全世界的人民纷纷猜测这位敢于进魔宫刺杀族皇的勇士是谁?同时,各路人马蠢蠢欲动,盘算着围攻魔域古堡。 马啸天的刺杀行动就像一个导火索一样,它孕育着波涛汹涌的革命暴动。媒体上这样评价他。当然,他们不知道马啸天的名字,他们用的词是“这位勇士”。 那天,马啸天决定去行刺族皇魑魅魁时交代战神何塞北帮忙看着毛晓燕让她别跟着来。马啸天走后,不知就里的毛晓燕果然要跟着去。战神何塞北苦劝不住,最后,只好采取强制手段将她关在一个房间里任她呼天唤地将门板拍得震天响也不理会。等马啸天走了一天后,何塞北才放他出来。她一个人在寒山寺也无聊的紧,马啸天又跑得没了踪影,所以,她离开寒山寺回家了一趟。 这日,毛晓燕闲来无事,买了一份报纸看着打发时间。突然,一个熟悉的照片吸引住了她的眼球。虽说只是一个背面,但她从那体形,那着装,那发型,一眼就认出来他是马啸天。因为在读书时,毛晓燕总喜欢座在马啸天后面,时不时地与他打闹,她对他的背影印象非常深刻。 照片边上醒目的标题“北美惊现魔宫地图,亚洲勇士独闯魔宫”更加证明了次人正是马啸天,因为他正是奉命前去刺杀族皇的。 毛晓燕继续往下看。约翰。布朗的新闻稿写的非常详细,他说他在魔宫附近拍到这位勇士的照片。找到魔宫的位置后,他看见那断桥,所以猜测那勇士进入了魔宫。他就在外面等候。半夜,突然被魔宫中一阵呼喝声惊醒。约二十分钟后,又恢复了平静。他猜测那亚洲勇士一定是被擒或是被杀了。 看完后,毛晓燕焦急万分。于是她连忙跑去找林紫依和自由战士。可是,等到她找到寒山寺时,那里早已是人去楼空,只有几个小和尚在里面。 她忽然记起林紫依曾说过她们自由战士以前的秘密据点是在人烟稀少的西域。可是,西域那么大,自由战士的行踪又是飘忽不定的。想找到他们无异与大海捞针。 在寒山寺里,毛晓燕茫然不知所措,想到马啸天的处境,生死不明,心中又是焦急万分。万般无赖之下,她忽然记起了马啸天的几个好兄弟,韦建豪他们。她知道他们是好兄弟,如果他们知道马啸天出了事,一定会挺身而出的。 想到这儿,毛晓燕迫不及待地赶往“鬼舞者”。 当她赶到“鬼舞者”时,侍者告诉她,豪经理不在,早就出去了。 “鬼舞者”里的音乐震天响着,年轻的人们随着音乐疯狂地起舞。毛晓燕却没有心情起舞,她甚至觉得今天的音乐太吵,令人心烦意乱。 那名侍者过来问;“小姐,想喝点什么?”毛晓燕一把将他抓过来,问:“马啸天,认识吗?”那侍者开始怒容满面,听到他的话后,又很绅士地露出笑容来,道:“知道知道,韦经理走时交代这里在他离开后就是交给马经理来管理的。不知道这位小姐是他的——,哦————,想起来了,你瞧我这记性,您是马经理的朋友。那天和马经理一起来的。 毛晓燕道:“好说好说,你认得我就好。我问你,豪哥他们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侍者略一皱眉道:“毫哥他们去哪里从来不跟我们说的,只是听他们说要出差去了,不知道是去哪里?” 毛晓燕道:“那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呢?” 侍者扬着头道:“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明年,说不定。” 毛晓燕突然觉得这人说话很讨厌,她的火辣性子一上来,冲那使者嚷道:“你他妈的少给我来这套!豪哥的电话有没有?” 侍者见她发火,不怒反而陪笑起来。他一定是对马啸天有所忌惮,进而对这丫头也不敢得罪。马啸天按韦建豪的吩咐现在是这里的老板,对他的去留这样的生杀大权掌握在手里。所以,他不敢马虎。 这边,毛晓燕一发火,那侍者就连忙陪笑,可那笑容毕竟不是真心的,使得他的笑容假得像安装上去的一样。他连声道:“有有有,小姐,您稍等片刻,我这就给您拿去。” 不一会儿,他出里面拿了一张名片出来递给毛晓燕,又说:“有事您吩咐。” 毛晓燕说:“没你事了,你去忙吧!”她拿过名片来,按上面的号码打了过去。 第十八章 刺杀行动 韦建豪三兄弟自那日与马啸天说过要去刺杀阿拉伯酋长国的一个高官后,过了一个星期就出发了。那政客估计有狂热的政治企图,他将韦建豪三人的行程安排的妥妥当当的,而他本人却一次也没露过面。韦建豪三人甚至不知道此人姓甚名谁,当的是什么官。不过,此人却已付了事先谈好的一半价钱,事成之后再付另一半。韦建豪三人知道他不想露面,也不去深究。 他三人一下飞机,就被一辆豪华轿车接到一座五星级酒店住下。吃过晚饭后,那个接头的人送韦建豪三人回房间。 刚进入房间,那接头人就指着床边的一个黑箱子说:“这是我们特意为你们准备的狙击步枪。这把枪是美国最新研制的产品,射程二公里,枪中配备有自动瞄准仪,它能根据风向,空气阻力,气温等自动调节偏差,枪头还配有消声器,装上它后这把枪绝对不会发出超过你轻敲桌子的声音。” 韩世冲听完后,忍不住道:“有这么好的枪?”说着奔过去打开了那个黑箱子,只见里面枪的各个零部件摆放整齐。咋一看,还真看不出这是一把枪。 接头人将各个部件组合成一把狙击步枪的全过程演示了一遍,一边安装一边讲解各个部件的作用。二十分钟后,韦建豪三人都将安装使用的方法牢记在心中。接头人道:“你们今晚先熟悉一下环境,有时间练习一下安装拆分的方法。明天下午三点,这幢楼对面的一家大公司挂牌营业。到时候,目标会出现在剪彩仪式上,这里有目标的照片,听说你们兄弟是神枪手,弹无虚发,希望你们不要让主人失望。” 韦建豪冷笑道:“你回去跟你主人说,让他放心,明天晚上等着看新闻吧。还有——”他又缓缓道:“我们是生意人,事成之后,让你们家主人记得将另一半的钱汇到我的帐户上。” 接头人应诺道:“是,是,这个当然。”他说完这话,人就往外退去,又道:“几位一路辛苦了,好好睡个觉,明天再做准备,我就不打扰三位了,你们好好休息吧。” 韦建豪点头道:“嗯,你去吧。” 第二天,韦建豪将事情作了周密的安排。他将狙击步枪拿在手中,又将窗帘拉开一角,作势瞄着楼下的人。这里是十四楼,那楼下的人在这里看来,显得非常小,可用狙击步枪一瞄准,楼下的人清晰可见,甚至连手指头上戴的戒指都看得清清楚楚。 下午两点半,酒店对面的大公司已经热闹起来。乐队演奏着欢快的曲调,阿拉伯女郎遮着面纱翩迁起舞,各界人士已纷纷到场。楼下人头攒动,开始热闹起来。街道上也有些拥挤起来,许多交警过来开始维护交通。 韩世冲,魏忠民两人一人拿一个高倍望远镜,对着照片寻找着目标。二点四十分,目标还没出现,他三人都有些焦急起来。二点五十五分,公司开张仪式都已准备就绪,各界知名人开始陆续登台,礼仪小姐开始分别发给他们带有彩结的剪刀。韩世冲,魏忠民两人焦急万分,用望远镜四处搜寻着。韦建豪也在搜寻,他握枪的手也不禁沁出汗来,莫非这位官员已经嗅到危险气息而不来了么? 韦建豪三人开始等得不耐烦了。 三点整,一位仪态万千的主持人小姐迈着小碎步盈盈步入前台,拿起话筒说:“下面,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西西里部长为我们剪彩。” 场下一片嘈杂的声音。一边是高呼西西里的人群,他们欢呼雀跃着。另一边的人却怒气冲冲,握着拳头一起挥舞着。口中在叫嚷着:“西西里滚下台……。”“西西里是叛贼……”。 千呼万唤中,这位阿拉伯官员迈入前台。不管反对他的人是多么强烈,只见他仿佛没看见一样,依然保持着微笑向台下的人挥手致意。那公司的首席执行官连忙迎上去与他拥抱,并邀请他站到中间执第一把剪刀。 韦三人几乎同时发现照片上的人出现了,正是这位最后出场的官员。韩世冲,魏忠民几乎同时喊道:“豪哥,目标出现。”这时,韦建豪反而镇定自如,他没有说话,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离开瞄准仪,他只用手作了一个“ok”手势。 那官员已经开始剪彩了。他们一行人刚一剪完,只听鞭炮声,锣鼓声,震天响起来,台下的欢呼声,反对声也跟随着附和。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位高官突然头上开出一朵鲜红鲜红的花儿,那样的惨烈,那样的刺目……,人群开始一阵骚乱。刚才欢呼雀跃的人们的悲呼声,怒气冲冲的人们的起哄声交织在一起,格外的刺耳,格外的令人心悸。 韦建豪开完枪后,三人一齐跪在地上“当,当,当”磕了三个响头。这是他们每次做完事后必行的礼仪。磕完后,韦建豪迅速将狙击步枪拆分成一个个零部件,放入黑箱之中,然后,又用接头人准备好的一个大旅行袋装好,背在身上,三人迅速下楼,又变成镇定自如的样子,退完房后,三人悠闲地向外渡去。 三人刚一出酒店,左边车道上的一辆黑色林肯加长轿车缓缓驶来。车门开了,接头人在里面示意他们快上车。韦三人上车后,林肯加长轿车向前急速驶去。 车上,接头人笑呵呵地说:“三位果然名不虚传,任务完成的非常漂亮。”说着,他从西装内边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支票道:“这是你们另一半的酬劳,在任何一家国际银行都能提取现金或办理转帐。”韦建豪手下支票,正反瞟了一眼,道:“我永远相信我的客户。也请你的主人相信我们的职业道德——永远替顾客保密。” 接头人哈哈一笑,道:“主人找你们也是经过千挑万选的,不相信你们就不会万里迢迢地花重金请诸位来了。”说着话,他又从另一边的口袋里掏出三张机票,道:“三点二十的飞机,三位一路顺风。” 韦建豪结果机票才发现,林肯轿车已经快到国际机场了。他到这时才不得不佩服这位主人的高深莫测,他将整个过程安排得天衣无缝,而他自己却从未露过面。 韦建豪临下车时,将背在身上装有狙击步枪的大背包放下,道:“这包东西该如何处置?” 那接头人神秘地一笑,到:“你放心,十分钟之后,它就会在海底了。” 韦建豪情不自禁地向他伸了伸大母指,心中却想,这位主人将整个行动设计得如此缜密,那作案工具——花重金买来的最新狙击步枪也不惜沉入海底。不知道我们这三个操作工具的工具,他是不是也打算沉入海底?心中想着,他连忙叫韩魏二人快走,赶快登机。这时是三点十分,离飞机起飞只剩十分钟。 过飞机安全检查关口的那一刹那,韦建豪又想,我们一回去,大家相隔十万八千里,无论什么事都不会相干了。他总不会找另一批杀手万里迢迢再来追杀我们吧。果真如此的话,他岂不是没完没了了。全天下的杀手恐怕都要被他杀光了。想到这,他不禁一笑,心中释然再无牵挂。 飞机起动了,韩魏二人见韦建豪无故发笑,忙问:“豪哥,怎么了?” 韦建豪回过神来,道:“哦,没什么,我在想,这位主人将整个行动设计的如此周到,不知道他会不会将算盘打到咱哥儿几个头上来。” 韩世冲皱眉道:“我也正有些顾虑。” 魏忠民道:“豪哥发笑一定是胸有成竹了,不用担心。” 韦建豪道:“其实问题很简单,现在,事实是我们已经在返回的路上了。”说到这儿,他低声道:“他总不会算计着把飞机炸了吧?我想这位主人是聪明人,他犯不着为了咱哥儿几个自毁前程。所以说,咱们是安全的。不过,为了有备无患,以防万一,咱们三人下飞机后,直飞夏威夷,再逛一逛各地的名胜古迹,过个半年再回家。 三人下了飞机就立刻买票直飞夏威夷。到那美丽的岛上去说是去避开杀手,但看他们的样子倒像是去度假的。 第十九章 好兄弟 毛晓燕打电话来的时候,韦建豪三人正在海边晒太阳。温柔的阳光洒下来,像柔柔的少女的手。远处一望无际的海洋令人心旷神怡。韦建豪接完电话脸色就变了。韩世冲和魏忠民在一边也听出了一个大概。 韩世冲道:“豪哥,是不是啸天出了什么事?” 韦建豪神色凝重道:“恩,啸天闯进魔域古堡后就没出来,生死未扑。” 魏忠明道:“魑魅魁和他的使士都是心狠手辣的异类,咱凡生肉体的可不是他们的对手,啸天怎么跟他们干上了?” 韦建豪道:“还记得那天在我们的酒吧里吗?那三个黑衣怪人就是使士,啸天却是他们口中的天神域主。而今,啸天已加入他们专跟魔族斗争。晓燕刚才说啸天正是奉命刺杀魑魅魁而去魔域古堡的,到现在还生死不明。” 魏忠明悻悻道:“既然是这样,那啸天自会有自由战士前去营救。咱们势单力薄,恐怕没有实力去魔域古堡中将啸天救出来。说不定连咱几个也陷进去出不来了。” 韦建豪看了他一眼,凛然道:“啸天是我们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别人去不去救他我不管,我韦建豪既然知道了这件事,就算是刀山火海也非去不可!“ 魏忠明挠挠头道:”我只是就事论事,分析一下事情的形势而已,总之,豪哥你去哪我忠明就去哪!“ 韩世冲一直在一旁听着,他与马啸天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兄弟,他心中知道就算豪哥不去他也会去将他的兄弟救出来的。 韦建豪见他不说话,问道:”世冲,你认为怎样?“ 韩世冲道:”去是非去不可的,但我们要好好计划一下,准备充分一些,有备无患。“ 韦建豪接着道:”啸天那天带去我们酒吧的那个女孩毛晓燕,就是刚才给我打电话的女孩,他听说我决定去,就急着要马上赶来夏威夷。要我们一定要等她,说要给我们领路和当翻译。” 韩世冲道:“这样最好,那咱们就等等她吧。” 毛晓燕很焦急,第二天中午十分就赶到了。可见她 是连夜赶来的。韦建豪三人见到她,都对她如此迅速的赶来惊讶不已。他们却不知道她是怕他们不等她。 韩世冲笑道:“晓燕丫头对我们的啸天兄弟如此紧张,莫非早已芳心暗许?”这番话说得极文雅又极直接,一向大大咧咧的毛晓燕也不禁地脸红到了耳根上。她又是一个极为火辣的女孩,此时也顾不得与韩世冲熟不熟,怪嗔道:“什么芳心暗许,芳心明许的,我和你们一样跟他是好兄弟!好兄弟有难,做兄弟的自当奋不顾身的赶来了。”接着有冲韩世冲道:“你要再敢取笑我当心姑奶奶我,我——。”她“我”了半天也没有下文,不知道该说处怎样的话才最具杀伤力。 韩世冲笑嘻嘻道:“我什么?” 毛晓燕急了,怒道:“当心姑奶奶我对你芳心暗许。”说完一怔,接着自己先笑了。 韦建豪三人顿时哈哈大笑,想这小丫头确实蛮好玩的,带她一起去一路上说说笑笑,一定不会感到危险和寂寞。 韦建豪一行四人登上了飞往纽约的班机。 到纽约后天色已晚,四人先找了一家旅店住下。 吃过晚饭后,四人计划着行程。 韦建豪道:“虽然早就听说那使士根本不怕枪炮的攻击。可是,我们几个除了会一点格斗术外,什么都不会,枪炮还是带一些的好。到时侯就算打不死他们,吓吓他们争取时间撤退也行。” 韩世冲道:“我知道这里有个军火商,待会咱们去弄点来。”韦,韩二人都点头说好。毛晓燕嚷嚷着也要去,却惨遭拒绝。韩世冲笑道:“这种火药味十足的场面女儿家最好不要去了。" 毛晓燕遭到拒绝,本想不去了。听他这么一说。蛮横道:”你这么一说,我还非去不可了。什么狗屁火药味十足的大场面,难道还比去魔域古堡可怕不成?“ 韩世冲故作一副恐怖的神情道:”倒是没魔域古堡可怕,只不过到处都暗藏杀机。你非要去,我们也不拦你。“ 毛晓燕笑道:”你要我去我还偏不去了。既然没有魔域古堡可怕,去了也没意思,我还是留在酒店里研究一下地图,找找去魔域古堡该怎么走?“ 韦建豪道:”那好吧,你就留在酒店。不要到处乱跑啊,我们一会就回来。“ 毛晓燕做个鬼脸道:”你们放心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 第二十章 又见军火商 韦建豪三人走出酒店,在韩世冲的带领下穿街过巷。最后,在一处阴暗的角落停下。前方一盏霓虹,两把刀托着一个骷髅。下方用英文标写着‘crazy bar’ 韩世冲事先就知道这里有军火出售。他一进去就直接跟那吧台的服务生说道:“我要军火。”那服务生二话不说就往里间走,示意他们跟着来。进到一个包房,服务生拿出一些家用的手枪,来福枪等供韦建豪三人挑选。韦建豪瞄了一眼,道:“就这些?” 服务生点头道:“恩,不合适?” 韦建豪拿起一把半自动手枪,道:“这些,打鸟还行。有没重型武器?” 服务生道:“有,装备军队的都有。不过————?” 韦建豪皱眉道:“不过什么?” 服务生不说话,却拿出几张美元数了数。 韩世冲会意,将背在肩上的 包拉开一条缝让他看了看。 服务生会心一笑,说道:”followme !" 出了酒吧,几经弯折,服务生将韦建豪三人带到荒郊外的一片树林里。 时值午夜,前方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魏忠明发现前方像萤火虫的东西一闪一闪的,微弱的亮光下,一 个一个的墓碑像恶煞般矗立在那里,令人不寒而栗。他颤声道:“到了没有啊?“ 服务生嘿嘿一笑:”前方就到了。重型武器不便在明处交易,我们将它就放在这乱坟岗里。” 韦建豪二人这才发现前方微亮处竟是一个个的坟冢,不禁倒吸一 口凉气。 服务生在一颗三人才能环抱的大树上摸索了一阵,只听轰然声响,一块草皮覆盖的石板应声开启。露出一个三米见方的洞来,有一层层石阶通往下方。服务生当先进去,韦建豪三人紧跟着进去。 服务生进去后,用手一摸索,石板轰轰然合上了。韦建豪暗暗戒备,他用手肘轻轻碰了下韩,魏二人,示意他们小心。正当三人提高警惕,凝神防备时,"啪"的一声,洞中明亮如昼,只见洞中石壁上安装了几十盏日光灯,直伸向洞中深处。只听那服务生埋怨道:“好久不来,这灯的开关都快摸不到了。三位见谅。” 韦建豪拱手道:“好说。” 服务生伸手作了个“请”的动作道:“三位一直向前走,前方那个拐角处右转自会有人接待你们。店中还有事,我就不陪你们进去了。” 韦建豪见前方一片光明,晾他现在也不会搞什么鬼。伸手道:“请自便。” 三人继续向前走去。 来到前方拐角处,竟豁然开朗,右手边竟是一个一百多平米的大厅。很难想象在这 荒郊野外的地皮底下竟然有这样一个好去处。如果不是用来卖军火,完全可以开发成一个探险旅游的圣地。 一定是他们已得到消息,大厅中竟齐刷刷站着二十多人,一个个虎背熊腰,眼中精光闪闪,穿着统一的橄榄绿服装,虎虎生威。在这地底下,要不是有着日光灯照耀,一定会以为他们是阎罗王审判时堂下站着的两排恶煞。 韦建豪朗声道:“烦劳通告一声,我们三人前来买军火。”话音未落,只听訇然声响,一个石门应声而开,里面走出一个矍铄,健朗的老者。身后跟着两个人,一个白白净净,戴副金丝边眼镜。一个五大十粗,健壮如牛。 老者问道:“阁下想要些什么军火?”韦建豪道:“威力猛就行了,什么军火都可以。”老者微笑道:“你跟我来。”韦建豪三人跟着他走去。老者一回头,用不容反抗的口吻,道:“我是说你跟我来,你一个人,懂吗?” 韦建豪微微一笑,道:“老先生,我们三人向来都是共同进退,形影不离,若是要我一个人进去,只怕他们不答应,我们着桩生意也做不成了。”老者微一沉吟,冷冷地道:“那好吧,你们跟我进来。” 老者一按按钮,墙壁上的石门訇然开启。穿过一条长廊,就到了一间密室。韦建豪三人一进去就发现了一具棺木横在里面。这里竟是一座墓室!墓室里堆满了一垒垒的武器。火箭筒,高射炮,迫击炮,冲锋枪,手雷,等,应有尽有,竟像是一个国家的军火库。 韦建豪三人挑了最具杀伤力的火箭筒,迫击炮,冲锋枪等。连那老者都看得睁大了眼睛,好像从未碰到这么大的买主。 待他三人挑完后,老者忍不住问道:“三位莫非与国家为敌?” 韦建豪道:“没有没有,我们就买着玩玩,解决一点私人恩怨。”老者显然不信,却忍住没有说话。 韦建豪三人将挑好的武器打包装好背在身上。问那老者道:“老先生,你算一下,一共多少钱?” 老者突然恍然大悟道:“三位是与魑魅魁等异族为敌?” 韦建豪凛然道:“老先生不必再猜,我们与谁为敌并不重要,你只管卖军火就是了,我们一走出这里,大家互不相识,我们也从来没有来过这里,老先生不必过虑。” 老者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三位壮士,不瞒你们说,我们这些人也正有攻击异族的想法,只是行动不便,顾虑颇多,才未能成行。你们区区三人就敢去,果真是英雄了得。” 韦建豪虽不知这些人是什么来路,但是有人帮忙那是再好不过的了。急道:“这么说,你们也有攻击魑魅魁的打算?” 老者道:“正有此意。” 韦建豪连忙道:“那我们一起去,不是更好?!” 老者犹豫了一下,道:“三位先行,我们准备一番,伺机行事。” 韦建豪不便再说什么,看了看武器说:“那好吧,你看看这些东西一共多少钱?”老先生想也不想就说:“三十万吧。”韦建豪奇道:“我没听错吧。”说着提起一挺狙击步枪,道:“据我说知,单这个东西就不只这个价了。”老者笑道:“三位,我知道要是将这些东西全部送给你们,你们一定不会答应,所以说,三十万略表心意就行了。韦建豪道:”这不行,你们是做生意的,怎么说也得要个本钱,这样吧,不二价,八十万怎么样?“ 老者眉头一皱,道:”小兄弟,你这样是不是看不起我们?!" 韦建豪闻言笑道:“呵呵,那我们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老先生美意。我们先走一步,等着老先生。” 老者吩咐几个壮汉将武器扛出去,并一路送韦建豪三人出了树林。 韦建豪三人接过壮汉的武器 ,拱手道:“老先生请留步。” 老者道:“好吧,三位壮士当心,据说,那魔军使士非比寻常,即便是这些重武器也很难有胜算的机会。你们到了那里,如果可能的话,可以暂缓些时日,等我们安排妥当后再一起去进攻。” 韦建豪道:“多谢老先生,关心,我们此去却是一刻也不能缓的。”老者闻言一怔,道:“那三位壮士多保重。”韦建豪道:“您也保重。” 刚一回酒店,毛晓燕就叽叽喳喳像麻雀一样道:“你们可回来啦!我已经知道怎么去了。这报纸上登的路线虽然很模糊,但幸好碰到我这样聪明伶俐的女孩,给我三下五除二就找出来了。”说到这,她发现韦建豪抬进来三个大箱子。奇道:“咦——,三位大哥,你们把军火商给打劫了?” 韦建豪三人将三个大箱抬进房中放好,笑道:“恩,你说的对,确实把军火商打劫了。” 毛晓燕见她这样说,嚷嚷着要打开来验验货。韩世冲道:“晓燕丫头,别打开了,快回房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好赶路。”韦建豪也道:“是啊,晓燕丫头,这里不方便看,先回去休息吧?”毛晓燕圆瞪着双眼道:“不给看就不给看,有什么了不起的。”顿了一下,又说:“还有啊,别叫我晓燕丫头,谁告诉你们这么叫的?” 魏忠明说道:”晓燕丫头,啸天兄弟不是这么叫你的吗 ?怎么到我们这儿叫就不乐意了呢?" 毛晓燕嗔怒道:“那是因为你们不给军火我看,如果给我看,那就能叫了,不是晓燕丫头是燕丫头,懂吗? 韦建豪三人很默契地异口同声道:”是,燕丫头。“ 毛晓燕急道:”你们还叫,那我可要验货了啊?!” 韦建豪微笑着拦住她道:“好了,好了,燕丫头,我们不叫了,这里人多眼杂,真的不方便打开看。” 毛晓燕撅着嘴,道:“还说不叫了,又叫,不给看就不给看,小气鬼!”说完气呼呼地回房睡觉去了。韦建豪三人也收拾一下睡了。 第二十一章 再打摔死你 第二天,一行四人就踏上了征程。 一路上,穷上恶水与马啸天去时一样。他四人也是先租汽车开,再租摩托,最后,改为步行。 这日,穿过了茂密的丛林就到了那座大山。毛晓燕研究了一番地图,道:“三位大哥,就是这里了。”韦建豪三人闻言,抖擞抖擞精神准备大战一场。 四人艰难地爬上山顶。 此时正是傍晚时分,落日的余晖照下来,四人的背影在阳光下摇曳,与挺拔的高山相比,他们是那样的渺小。可是,他们的脚步却是那样的坚毅。山风呼啸而来,吹得毛晓燕的裙裾飞扬,秀发翩迁。韦建豪齐眉的长发也翻腾起来。 毛晓燕看看手中的报纸再看看对面的古堡。突然指着对面上山的古堡,急道:“这里就是魔域古堡了。哈——,原来这些报纸上的照片是在这里拍。” 韦建豪望着树上断了的绳索,道:“这里以前一定有一个天桥通向对面山上的古堡,不知被谁砍断了?”说着话,他已从包中翻出一杆铁索枪,只见他眯着眼向对面山上的树瞄了瞄,一扣扳机,“嗖”的一声,一个铁钩应声射出。铁钩在对面山上的树杆上边呼啸而过,由于绳索已走完,铁钩在重力作用下往下掉,不偏不倚正好在树杈处转了几个圈,牢牢地钉在树杈上。韦建豪用手拉了拉,感觉非常牢固。他有将另一头从枪上取下系在这边的树杆上。如此反复几次,这边山头与那边山头的书上已结成了一个像蜘蛛网一样的绳索桥。 毛晓燕看得傻眼了,要不是前方就是魔域古堡,她一定跳起来叫好。她向韦建豪伸处大拇指,说:“豪哥真厉害!”韦建豪望着她笑了笑,道:“怎么样,燕丫头,有没有兴趣从这”蜘蛛网“上爬过对面去。”毛晓燕怯怯地往崖边走了几步,往下一看,只见下面深不见底,像一个 巨大的怪兽张着血喷大口正等着食物往下掉。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怯声道:“我不过去了,我不过去了,你们过去吧,这太。。。。。。太吓人了。” 韦建豪见他确实害怕,魔域之地,留她一人在这儿比去还危险。于是吩咐道:”忠明,你和我从这里过去。世冲,你留在这里照顾燕丫头。“韩世冲急道:”大哥,这怎么行呢,我们兄弟三人要去一起去。“毛晓燕也接道:”是啊,我也要过去的,不过,我不敢从这里过去。“此时天色已晚,但光线还很亮。山里的雾气也被风吹散了些。毛晓燕站在山顶边缘,突然发现右手方向依稀有条路蜿蜒通向山崖下边,急忙指向那里,急道:”快看!三位大哥,这里好像有条路下去耶。" 韦建豪三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灌木丛中有一条路呈七十°角蜿蜒而下,由于树木的遮掩,不仔细看,真看不处这里竟然是条路。韦建豪道:“这下可好了,世冲,你带着燕丫头从这条路下去,下去后再想办法爬上对面山上,我和忠明从这里过。”说着,他指向对面山上的一片树林道:“过去后,我们在那边树林等你们,我们先过去熟悉一下地形,你们想办法尽快赶来。”毛晓燕和韩世冲二人此刻都点头说好。 韦建豪与魏忠明分别扶着毛晓燕和韩世冲从这陡峭的山崖边下去,他们两下去后就沿着那条隐蔽的蜿蜒小路向下走去。待他们走远又不见有什么危险,韦建豪和魏忠明也攀着绳索向对面山上慢慢移动。他二人都是黑道上的亡命之徒。可此时,攀着绳索不经意间往下一望,也不禁地吓出一身冷汗来。 韩世冲和毛晓燕走的这条路当真是凶险万分,稍有差池就会坠入万丈深渊。不过,总算是条路,比起攀那“蜘蛛网”来,毛晓燕还是觉得安全的多。 攀爬了一会,下方的路逐渐平坦,毛晓燕开始忘乎所以起来,她蹦蹦跳跳地向前跑去。一边跑一边催促韩世冲快些。突然,她脚下一滑,摔倒在地,向下的惯性使她向崖边滚去。韩世冲眼疾手快,一个飞身扑过去,一伸手抓住了毛晓燕的手臂。可毛晓燕的身子还是滚到了悬崖边,悬在半空。重力作用下竟拖着韩世冲向下滑去。毛晓燕吓得面如土色,当她看到韩世冲的身体也被自己拖得慢慢下滑时,竟忘记了害怕,急忙喊道:“放手!快放手!”可韩世冲紧抓住她手臂的双手却丝毫没有松动,反而更加的紧了。 再滑二秒钟,两个人都会坠入万丈深渊。韩世冲的双脚本能地摆动着,希望能找到点东西勾住。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韩世冲的双脚勾住了一棵碗口粗的树根,这时,他的身体才停止了向下滑动。 毛晓燕担心连累他一起死,竟还在大叫着让他放手。叫了几声,见韩世冲还抓着自己,她竟然用手向抓住自己的那双手打去,口中狂叫:”快放开!想一起死吗?“ 韩世冲见她这般疯狂的举动,厉声喝道 :”再打摔死你!我们已经停下来了。“大概韩世冲这一声断喝嗓门太大,毛晓燕一时竟怔住了。同时她才感觉到自己并没继续往下滑,这才安静下来。 韩世冲双脚紧紧勾住树根,双手猛一使劲将毛晓燕整个提起了一些,口中喊道:”燕丫头,抓住杂草往上爬,我抓着你,不会有事的。“毛晓燕充满感激地望了他一眼,一手抓紧悬崖边的杂草和荆棘,双脚在石壁上登了几下,往上爬去,韩世冲牢牢抓着她,不敢有丝毫懈怠。 毛晓燕终于抓着杂草爬上来了,韩世冲紧抓住毛晓燕的手却还没有松开。毛晓燕惊魂未定,虚脱地躺在崖边的草地上大喘气。韩世冲也横在一边,一只手竟还抓着毛晓燕的手臂。 毛晓燕喘过气来,轻声道:”这位大哥,你抓疼我了。“韩世冲闻言,这才回过神来,放开了手。毛晓燕柔声问道:"刚才差点都没命了,你为什么不放手?”韩世冲脱口而出:"我要救你,要放手了还怎么救?“他说这话时语气平淡,不冷不热,那言下之意仿佛是,天下任何一个人掉下去他都会豁出性命去救!而毛晓燕感觉却不同,她听了这话心里暖暖的,仿佛春天里盛开的百合花一样绚烂。看着韩世冲被碎石磨破又沾满泥土的衣服,她眼眸中饱含着充满感激的晶莹泪花,似一泓秋水,又似一股清泉在涌动。 韩世冲见她眼中泪光闪闪,笑道:"怎么了?很感动是吧?千万不要说“小女子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啦!“毛晓燕破涕为笑,道:”你想的倒美!"韩世冲道:“你没事就好了,我们走吧,他们还在那边等着我们呢!” 毛晓燕“嗯”了一声,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跟着韩世冲向前走去。她突然感觉眼前这位大哥刚才看都不觉得怎样,此时看来却可爱了许多。 他二人走了许久才到山脚下。韩世冲抬头一望,只见眼前这座山更加的雄伟,高大。想着豪哥他们很可能早到了在等着,连忙回头催促,道:“燕丫头,快些走。”毛晓燕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闻言撅着嘴道:“我已经够快了。” 两山间风很大,路又崎岖不平,他们都走的很是艰难。 这时,韩世冲发现两山之间竟有一片空地。往西边望去,似乎是一片沼泽地,沼泽地再往西,隐隐约约看来竟像是一条公路。这里群山环抱,交错层叠,如果不是从这里往外看只怕一千年也难得有人发现,更别说是从那不可逾越的沼泽地进来了。 韩世冲发现后,忙叫道:“燕丫头,快看,那边是不是一条公路?"毛晓燕顺着他指的方向望了一会儿,道:”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太远了,看不清,我们又不去那边,你管它干嘛?“韩世冲轻敲一下她的头,道:”小丫头就是晓丫头,这叫有备无患,上去之前先找好退路。“毛晓燕挡开他的手,怒道:”我警告你,别再敲我的头啊,再敲我可不管你是否救过我,我可不客气了啊,我告诉你。“韩世冲连忙拱手道:”对不起,我怕你。“ 二人往上攀爬了一段路,发现前方山坡上有一个一人多高的洞口。 毛晓燕抢先 一步奔了过去。冲韩世冲喊道:”世冲大哥,快点,这里有个山洞,不知道通向哪里?我们进去走着瞧瞧,好不好?“韩世冲道:”燕丫头,不要捣乱了,豪哥他们还在等着我们呢。"毛晓燕似乎生气了,道:“你不进去算了,那我一个人进去。说不定我们还能在山顶回合。”韩世冲不放心她一个人进去,叹了口气,道:“燕丫头,怕了你了,一气进去吧,希望是通往山顶的。” 二人走进山洞,韩世冲从包中拿出探照灯来。只见这个山洞弯弯曲曲,竟然全是往上走的路。宽阔之处竟有一个屋子那么大,狭窄处也可容两个人同时通过。 过了一注香的时间,二人走出山洞,竟然发现已到山顶,正前方是一片树林。 洞口杂草丛生,几乎覆盖了正个洞口。韩世冲,毛晓燕二人概念刚走出来就发现前方树林里站着一个人。韩世冲凝神看了一会,发现正是魏忠明,他知道此地是使士的老巢,万事当小心谨慎。只见他拇指与食指握成弯曲状放入口中,用劲一吹,发出百灵鸟一般的叫声。。 魏忠明熟知韩世冲的口哨声,闻声一回头,看见他们二人,连忙赶过来。韩世冲见只有他一人过来,四下一望,也不见豪哥,问道:“忠明,豪哥去哪了?”魏忠明道:“豪哥说让我在这等你们,他去熟悉一下地形。” 为了安全起见,三人退回了山洞中。等了片刻,夜色中韦建豪小心翼翼地借着茂密树林的掩饰回来了。魏忠明向他招招手,示意他进入洞中,刚进入洞中,韩世冲三人几乎同时问道:“豪哥,怎么样了?" 毛晓燕更急,道:”知道怎么进去了吗?” 韦建豪皱眉道:“这个魔域古堡的守卫太多了,他妈的,没见过哪个魔头这么怕死的,不知道这小子怎么出来混的,居然还他妈的混成魔君了!”韦建豪找不出破绽混进魔域古堡,一时气愤难当,忍不住骂了几句。毛晓燕笑道:"豪哥,不用着急,找不到咱慢慢找,实在不行咱就强攻,瞧咱这么多重型武器,吓也吓死它们。“魏忠明接道:”燕丫头,这么多重型武器也不一定管用啊,听说那使士根本不怕枪炮,联军的飞机坦克都弄不死它们,何况,这么一点重武器。“毛晓燕瞪了他一眼却不说话。她知道他说的都是事实,但此刻听来却格外令人心烦意乱。 第二十二章 暗道 韩世冲眼珠子狡狤地转了两转,道:”正面冲突不行,咱们就不能智取么?“韦建豪脸露喜色,急忙问道:”兄弟,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了,快说出来听听。“韩世冲道:”办法倒是没有,不过,我看这魔域古堡方圆五六里,又在高山上,我就不信没有漏洞混进去。你们看见古堡门前那条河没有?古堡中的使士为了取水方便一定会将河水引向堡内,所以,我想如果我们顺着河水去找,说不定会有所发现。“毛晓燕急道:”那还等什么呀,有没有先去看看呗!“ 这时,夜色更浓,山上朦胧的雾气给了他们很好的掩护。一行四人静悄悄地顺着小河找去。堡上不时地有使士在巡逻,他们走的异常小心。前方顺着小河的城墙边依稀是个洞口,洞口上方的城堡上有二十多名黑幽幽的使士在巡逻,来回巡逻的范围就只是这个洞口上方,其中几名使士死盯着洞口并不巡逻,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他们随时会一跃而下。城堡上两个哨塔上的探照灯正对着这个洞口的一片区域,照得这一片地方亮如白昼。四人走得近些,韦建豪用望远镜看了一会儿说道:”洞口中有个铁栅门,门上的锁似乎已被撬坏。“四人心中暗喜,莫非马啸天就是从这里进去的?看他们这阵势多半是了,整个古堡只有这里的守卫最严。 马啸天一定是从这里进去的了。韦建豪想,瞧它们这阵势莫非马啸天被困在里面而它们日夜守在这里怕他逃跑。再一想,感觉不对,这么多使士根本不用傻乎乎地守在这里。直接一刀杀了不是更省事,难道是作为诱饵想杀来救的人。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想办法进去一瞧究竟。 但是,在这样严密的防守下,数十双眼睛瞪着那个洞口,恐怕连只苍蝇想飞进去也逃不过它们的眼睛,何况是活生生的四个人。可是人最可贵的是有一个聪明的脑袋,而苍蝇却没有。韦建豪压低嗓子道:“我知道怎么进去了。”韩世冲三人用疑惑的眼神望着他。韦建豪接着道:“不知道你们会不会潜泳?”韩世冲三人会心一笑,明白了他的办法,都点头说会。韦建豪知道韩世冲,魏忠明二人出身乡下从小在水中嬉戏长大,在水里憋三五分钟没问题。可毛晓燕是城里人。毛晓燕见韦建豪 看着自己,嘴噘的老高,愤愤地道:“你不相信?我说会就是会啦。”韦建豪道:“那是最好。” 韦建豪想了想,又道:”咱们还是得留下一个人来照看这些武器和行李。再说,万一我们进去有个不测,也好有个人再去搬救兵。“说着话,眼睛却看着毛晓燕。毛晓燕急了,怒道:”看我干什么?我是说什么都不会留下的。“韩世冲一脸坏笑,轻声道:”燕丫头,这可是要下河哦,你要在我们几个大男人面前脱得只剩下一条裤衩,岂不是很吃亏,还是留下的好。“毛晓燕瞪了他一眼,道:“流氓,沙滩上那么多穿比基尼的美女你怎么不去看?我穿衣服也能游过去。” 这会儿,魏忠明却不耐烦了,道:”你们别争了,我留下。“毛晓燕嫣然一笑,道:”谢啦!”那模样像是唯恐错过了什么救人的精彩瞬间。 韦建豪三人寻一处幽暗处悄悄下水,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轻轻地潜入水中看准方向在深处向那洞口游去。游了一会儿,韦建豪打开挂在胸前的冲锋枪上的红外射线灯,看见快到洞口了,游入洞口又往前十多米,韦建豪才露出头来。抹掉脸上的水后,深吸了一口气。随后,韩世冲也探出头来。他不见毛晓燕,连忙问道:“燕丫头呢?”韦建豪说道:“不知道啊,这丫头不知道能不能禁得住这么长时间的潜泳?要不我再下去瞧瞧。“说着正要往下潜去。 正在这时,只听前方水声响动,继而传来毛晓燕的声音:”不好意思,二位大哥,游过头了。“她竟然游到了前方二十米处,看样子若不是韦建豪要下去找她,她还能往前游。韦建豪微笑道:”想不到我们的燕丫头还是个高手,真人不露相啊。“毛晓燕报拳道:”好说,好说,略懂而已。” 韩世冲往前看了看,轻声说道:“咱们先别说话。小心这洞中也有守卫,有没带手电筒,这里黑漆漆的,不知道往哪里走?”韦建豪从腿上抽出一个手电筒来拧亮,往前一照,发现这个水道还很长。他倚着水道边的墙壁,道:“我们先歇一会儿再走吧。进去后一定凶险万分。”三人都倚靠着墙壁休息了一会儿。 片刻之后,三人继续向前游去。又过了大约五分钟,到了那个满是苔藓的大门。韦建豪见们锁已被撬开,心中已然确定是有人从这里进去了,而这个人多半就是马啸天。 三人爬上门前的平台将湿衣服拧了拧,推开们向里走去。 行了一段路,突然,韦建豪手中的手电筒光线及处,墙壁上两个阴森森的骷髅标志映入眼帘,骷髅中间依稀有几行字,走进了一看,正是“魔域禁地,擅入者格杀勿论”。黑暗中忽然一眼望见这二行字,三人心中都不禁有些胆怯。 韦建豪最先镇定下来,他往前照了一下,说道:”我想再往前必定凶险万分,世冲,你和燕丫头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先进去瞧瞧。“韩世冲连忙冲向前去拦住他,人已跨过了警戒语所示的地界,凛然道:”豪哥,咱兄弟几个同生共死————“话未说完,突然,眉头微皱,面部扭曲,显得异常痛苦,却不肯”哼“一声叫出疼来。他忽然意思到了什么。韦建豪二人发现他不对劲,用手电一照,见他表情极为痛苦,身子摇摇欲坠,叫道:”世冲,你怎么啦?“说着就要冲过来扶他一把。韩世冲突然低沉着嗓子,喝道:”站着别动!别过来,这边有古怪,可。。。。。。可能有毒。“说着话,他往回迈出几步,刚好出了那个警戒语的界限。终于站立不稳,一下摔倒在地上。 韦建豪二人听他一声断喝,都愣在原地。见他走过来说有毒,却站立不稳摔了下去。毛晓燕连忙抢上去扶住他道:“世冲大哥,怎么了?”话音未落,韩世冲突然痛苦地用手猛击自己的头部和胸膛,继而,痛苦地倒在地上一阵痉挛。即便他痛的是如此的钻心刺骨却不肯叫出一声来。毛晓燕意识到他这是怕叫出声来,引来使士,连累大家。心中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涌出,几乎带着哭腔道:“世冲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你要是太疼就叫出来吧,不要紧的,那些使士来的了,正好我们跟它拼了。” 韩世冲虽然越来越疼,却还是忍住没叫出声来。毛晓燕扶着他,突然脑中闪过一个画面,这情景仿佛见过。画面渐渐清晰起来,正是上回陈梦达中了使士一爪后,发作时的情形,与现在韩世冲的症状一模一样。 韦建豪也从另一边扶着韩世冲,急道:“兄弟,现在感觉怎么样了?"韩世冲道:豪……豪哥,没……没事,可能是……是中毒了。”毛晓燕说道:“不是中毒,可能是中了使士的魔咒,还记不记得上次在你们的酒吧里,当时陈梦达为了救我中了那使士的一爪后也是这样的痛苦,症状和他的一模一样,豪哥,走!咱们快将他弄出去,去找自由战士中的伏魔神前辈,只有他有办法治好。 说完,毛晓燕就要扶着韩世冲往回走。韦建豪忙道:”燕丫头,别冲动,你看他现在伤成这样,连走路和呼吸都困难,还能再潜水游回去吗?“毛晓燕固执地道:”他游不了我带着他。“韦建豪急道:”即使你能带他游这么远,以他现在的状况还能屏住呼吸坚持三五分钟吗?想救他就不要冲动!“毛晓燕闻言几乎要急哭了,哽咽着道:”那你说怎么办?“韦建豪叹了口气道:”燕丫头,你先在这里照顾世冲兄弟,我出去想办法。"正要走,又回头问道:“你刚才说的那个伏魔神前辈,怎么联系道他 ?”毛晓燕想了一会,道:“他们一向行踪不定,神处鬼没,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韦建豪道:“那我出去想想别的办法,燕丫头,你要好好照顾世冲兄弟。”说着话,人已急忙向外走去。 韦建豪将手电筒留给 他二人,自己摸索着向外走。接着游出护城河,在一处隐蔽处上岸。 上岸后,在 林中那个通往山下的洞口处找到了魏忠明。 魏忠明见他急匆匆的一个人回来了,急忙问道:“豪哥,出什么事了?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他们两个呢?”韦 建豪将里面的情形说了一下。魏忠明听后,眉头紧锁,道:“若真的是中了使士布下的魔咒,我想啸天兄弟的那个天神之戒应该可以治好,记得上次在咱们酒吧里兄弟们中了那三个黑衣使士的毒招后,就是啸天兄弟用他的天神之戒治好的,可是现在啸天兄弟也在里面生死不明,咱们现在只有先救出啸天兄弟,再让他救世冲。”缓了缓又道:“可是现在通往里面的唯一一条安全的通道里却 要这么恶毒的魔咒,我们该怎样进去呢?"他说这话似乎在问韦建豪又像是在问自己。说完后,二人都陷入沉思。 第二十三章 三位高僧 过了一根烟的功夫,韦建豪灭掉烟头,缓缓道:“我们现在有很多钱,咱们就花钱请些高手前来?”魏忠明问道:“那我们请些什么人来呢?”韦建豪想了想,道。“少林寺的玄空大师,武当山的清尘道长,西域喇嘛教的班禅大师。”魏忠明疑道。“这些能人异士轻易不出门的,能请的动他们吗?况且,这远水怎能救得了这近火?”韦建豪道。“请不请的动咱得试试看,伏魔神前辈找不到,啸天兄弟生死不明,现在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吗?”魏忠明疑问。“那他们有能力破这魔咒吗?”韦建豪叹了口气,道。“这也正是我担心的。只是他们比别人可能性大许多,请来试试就知道了。”魏忠明道。“那现在我们怎么联系他们呢?”韦建豪道。“我们不是带了卫星电话了吗?”魏忠明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说着,就从随身的武器包中翻腾卫星电话。 找到之后,韦建豪拨了几个电话查询到三位大师的号码,并一一拨了过去。首先是少林寺的玄空大师,电话是一个小沙弥接的。韦建豪费尽口舌那小沙弥才答应去叫主持来听电话,主持玄空大师一接电话,听说去救人,而且是从作恶多端的魑魅魁手中去救人,非常痛快的就答应了。韦建豪说事后自有酬谢。主持马上说道。“阿弥驼佛,善哉,善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施主怎么用那方外之物来许诺老僧呢?”韦建豪连忙道:“惭愧,惭愧,大师乃世外高人,自非我等凡尘中人可比,不过,事情十万火急,还望大师能接受一些钱财用作路费尽快赶来。”玄空大师思量了一会,道:“阿弥陀佛,如此最好。” 武当山的清尘道长与西域的班禅大师,听韦建豪说是去魔域中魑魅魁那里救人,都像是串通好似的,立马答应尽快赶来。并且都对韦建豪许以重金的行为大加斥责,搞得韦建豪误以为当今世上不流行钱这东西了。三位高人正马不停蹄地赶来。韦建豪用卫星电话引导他们,指出正确的方位。魏忠明在洞中焦急万分,他问明方位后悄悄潜进去看韩世冲怎么样了,同时为他们送去食物和纯净水。 韩世冲疼痛难当,终于忍不住“哼”出声来,由于他刻意地压制住声音,在这黑暗的地道里听来煞是骇人。毛晓燕见他浑身不停地抽搐,竟不顾少女的矜持,抱住他不住地安慰道:“世冲大哥,没事的,豪哥说已经找来了几位奇能异士,一定能治好你的。”韩世冲疼得脸色发白,嘴唇乌青,说话都仿佛要使尽全身的力气,他吃力地道。“燕……燕丫头,我好难受,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胸口爬一样。”毛晓燕闻言连忙帮他轻按着胸口。这时,水声响动,韦建豪进来了,这次他用塑料包住几颗止疼片带进来,这是他们兄弟三人每次出门必备的药品。韩世冲吃了药片后,暂缓了一些疼痛,道。“豪哥,你不要再冒险进来了,我没事的,万一被那使士发现,咱们就都完了。”韦建豪道。“兄弟,你放心,我会很小心的。 第二天午夜时分,那三位高人终于在韦建豪的引导下登上了这座山顶。待他们休息时,韦建豪向他们说明了马啸天来刺杀魑魅魁此刻在魔域古堡中生死不明,韩世冲在通往魔域古堡的暗道里中了魔咒,生命垂危。说完,抱拳道:“三位大师,小弟的朋友正在危难之中,救人之事,刻不容缓,三位大师,有劳了。” 三位大师都是仁义之辈,闻言都躬身作礼道:“施主请带路。”一行四人趁着夜黑风高之时,迅速来到河边隐蔽处。韦建豪一问知道三位高人都是闭气高手,放下心来。他带着三位大师潜入洞中,来到韩世冲他们身边。 毛晓燕见到三位大师到来,连忙说道:“三位大师,你们来了就好了,快救救世冲大哥,他快难受死了。”玄空大师上前检查了一下韩世冲的脉搏,过了片刻,道:“这位施主是中了魑魅魁所施的最恶毒的诅咒,此咒若在一个星期内得不到消除就会全身溃烂而亡,情况十分危急。”清尘道长和班禅大师检查了一番,也是如此说法。 玄空大师见他们也是一样的判断,道:“阿弥陀佛,清尘道兄,班禅大师,不如合我们三人之力试试,或许能驱除这道魔咒。”班禅大师二人都应诺道:“好的。” 三位高人吩咐将韩世冲扶起来,他们三人都盘膝座着将他围在中间,双手按在他身上各大穴位处,口中念念有词。玄空大师念的是佛经,清尘道长念的是道经,班禅大师念的东西却听不懂,似乎是梵文。 大约一刻钟后,韩世冲口中吐出一滩黑血。三位大师都缓缓调匀气息,站了起来。玄空大师道:“韩施主身上的魔咒基本上都控制住了,若要根治,还须驱除出体外才行。我们力量有限不能替韩施主根治,还望体谅。”韩世冲吐出一滩黑血后,只觉周身舒畅,那揪心的疼痛也已消失。听大师这么说,忙道:“多谢三位大师救命之恩,生死有命,三位已经尽力了,请不必挂心。” 韦建豪见三位大师都无法根除这个魔咒,想来只有马啸天可能有办法。韩世冲暂无大碍,当务之急只有先救出马啸天。 韦建豪躬身向三位大师行礼道:“三位大师可有破这些魔咒的方法?”三位大师仔细观察了一会,都微微点头说可以。说着,玄空大师稳步走上前去,道:“我且先用我的大慈悲咒试试。”说完,右手一抬,向前一送,一道金光自黑暗中破空而出射向前方。只见金光击处,现出一道气质黑墙,依稀见到光幕中一名佛者伸出大手击向一名凶神恶煞的黑影。紧接着那黑影被击中印堂,消失殆尽,一切归于平静。奇怪的是,前方竟然隐约出现一道道的黑质光幕墙。一层接一层,看样子足有二十层之多。 玄空大师见状,调匀气息,退到一边暂时休息。 清尘道长拂袖上前,道:“让我也来用仙风道骨咒试试。”说着,摆开架势,起手暗运气息,积蓄力量,突然,右手猛地击出,一道刺目的白色光芒疾射而出,第二层魔咒应声而毁。却现出第三道魔咒来。清尘道长收起架势,退到一边,凝神聚气,准备第二击的气力。 此刻,等待良久的班禅大师踏步接上,道。“我且用般若波罗密咒试试。”话音未落,衣袍翻动,整个衣衫都被他强大的力量震得鼓了起来。突然,他垂在身下的双手猛的提齐胸前,继而,向前猛地推出。只见他宽大的衣袖中蕴育的一股力量,忽地一道蓝色的光芒疾射而出,像一位隐居已久的高人出山后开天劈地的第一击。这一击第三层魔咒也应声而毁。 就这样,三位高人你方刚罢我登场。一注香的功夫,那近二十道魔咒都消失殆尽。 毛晓燕见三位大师这么迅速就将如此狠毒的魔咒一一击毁。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急忙躬身说道。“三位大师,恕晚辈直言。”玄空大师双手合十道。“姑娘不必多礼,有话请讲。”毛晓燕道。“三位大师既然有能力将这许多厉害的魔咒都能毁去。为何不能根除我世冲大哥体内的魔咒呢?”韦建豪虽然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出于对大师的礼数,瞪着毛晓燕道。“燕丫头,不得对大师无礼。” 班禅大师哈哈笑道。“你们中原人士虚礼太多,如今现代社会不必这样,我来替二位大师解释吧,你们刚才所见我们破这魔咒好像不费多大气力。可是这魔咒异常邪门,它们附在人体之内后,要逼它们出来那是千难万难。若非方法得当,硬是毁去魔咒,那魔咒就会缠着人体一起毁灭。所以,我三人力量有限,虽能毁去它们,但是,要将他们从体内逼出而不伤害这位施主,却没有十足的把握。弄不好将会使事情更糟。 韦建豪道:“那世上就没有人有这种能力吗?” 班禅大师道:“我久居西域,知道那里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存在,人们称他们为自由战士。他们是魑魅魁异族的死敌。传闻他们中有人具有这种神力。只是他们行踪飘忽不定,我久居西域也只是听说却未曾见过他们 。 韦建豪喜道。“我们正要去救的这位兄弟就是他们中的人,并且是他们的一方统领,天神域主。” 班禅大师惊道。“那是最好了,有他在的话,韩施主是不会有什么事的。” 此刻,魔咒已毁,韩世冲的伤也暂无大碍。韦建豪知道可以继续前进了,然而经过这道魔咒无声无息的袭击后,韦建豪对魔域中的凶险又有了进一步的认识。他又悄悄潜回树林,到那山洞中将可以带上的武器全部带上。韩世冲全副武装后,见地上还有许多重型武器,问道。“豪哥,还有这些东西怎么办?”韦建豪道。“这些就放在咱们撤退的路线上。”二人合力将那重型装备布置在撤退的路上。布置好后,二人带上一切可以带上的轻型武器,悄悄地潜入水中,向里面游去。这时,已将近凌晨三点,由于他们进出都是在浓黑的夜里进行,并且都是小心翼翼,机警万分,而守卫也是最为困乏的时候。况且,那帮使士似乎防御的重点是在水上有无船只进入,并未注意到水下的动静。是以他们这许多人的行动表面看起来波澜不惊,并未引起使士的怀疑。 韦建豪二人进去后,将武器分给众人。三位大师坚持不要这些现代兵器。韦建豪无奈,只好全部放在自己身上。 第二十四章 巧遇 一行七人一个手电筒摸索着向里走去。三位大师担心前面还有魔咒,坚持要走在前面。这密道曲曲折折,高低不平,众人都举步维艰,走得非常艰难。大约行了七八分钟,手电筒灯光照处,前方出现了两个叉口。 三位大师看到后,停了下来。毛晓燕紧跟在后面,见三位大师停下来,向前望去,见有两条路在前面,连忙回头道。“三位大哥,前面有两条路,怎么办?”韦建豪走上前来,观察了一会,道。“三位大师,我们走左手边这条斜路,世冲,忠明,燕丫头,你们一直往前走,好不好?” 众人都表示同意,于是兵分两路向前走去。 韦建豪往左走出几步,又回头道:“世冲,等会儿,要有什么情况,就退到这个岔路口集合。”韩世冲走在最后,道:“知道了,豪哥。” 再说马啸天那日在地道中,无意中遇到被囚禁三百年的天神族王轩辕龙啸,得到他将“天神罩世”的神咒倾囊相授,他学起来是丝毫也不敢马虎。于是,在这黑暗潮湿的地牢中,他日夜苦练。 转眼间十五日过去了,马啸天只觉得浑身精力充沛,胸口有一股极强极凶的力量在不断汇集,涌动。他不知道他现在的力量有多大,只是感觉整个身体膨胀的快要爆炸了。 族王轩辕龙啸还是那样的虚弱,仿佛随时都会撒手远去。 这日,他见马啸天将他所授的吐纳吸收之法倒背如流,修炼运用也十分纯熟,那强大的天神力量也越积越汹涌。布满皱纹的脸上不禁得露出欣慰的笑容来。 马啸天一个乾坤倒立,积蓄的力量自双手发出,震得整个地牢都为之震动。之后又缓缓收势,调匀气息,盘膝而座,聚神控制那在胸腔中汹涌的力量。 轩辕龙啸看了,欣慰地笑道:“好了,啸天域主,你过来。” 马啸天闻言马上起立,来到囚室门口,靠近轩辕龙啸身边,躬身道:“族王有什么吩咐?” 轩辕龙啸缓缓道:“啸天域主,你与我自由战士非常有缘,又很有天赋,是一个修炼我族神力的难得人才。你能在这短时间内略有所成,着实不易。你切记我族这”天神罩世“的神力与神王戒,天神之戒聚集的力量非到迫不得已的情况之下,切莫使用。如若乱用,那将会带来灾难,你懂吗?” 马啸天躬身道:“属下明白。” 轩辕龙啸又道:“而今,我已是油尽灯枯之时,今生最大的愿望是能再见见我的女儿。啸天域主,你神力已有小成,快些帮我击断这些铁锁。我们现在逃出去。” 马啸天道:“是,族王。”说着聚神运力,将那汹涌的力量调运道手掌中,渐渐汇集在手指上,他向那门上的锁猛地爪去,只听“嘣”的一声,那寒铁所铸的锁应声而断,出乎意料的是连那囚门都被这一爪弄出一个窟窿。马啸天忽然发现自己这么厉害了,心中大喜,一脚踹开牢门,来到轩辕龙啸身边。再聚神力将轩辕龙啸身上的铁链也一一击断,族王轩辕龙啸虚弱的瘫了下去。马啸天抢上去一把将他扶住,口中说道,族王小心。轩辕龙啸微笑道:“没事,我们走吧。” 马啸天见轩辕龙啸这般虚弱,一定走不了路。于是背起他向外走去。那帽子上的电筒电量已经用尽,只能摸索着向外走去。 一边走着,马啸天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忍不住问道:“族王,恕属下无礼,您有如此厉害的”天神罩世“神力在身,为什么不自己弄断这些铁链,自行逃走呢?”轩辕龙啸听了,苦笑道。“魑魅魁将我抓来后,在我的琵琶骨上穿了一根极其古怪的玄铁,我身上聚集的任何一丁点神力都会顺着这根玄铁被他吸收过去。这许多年来,他每三个月都会来一次。这也是为什么他这么多年来都不杀我的原因。我现在唯一的愿望是在临死前见见我的女儿,了却我多年的心愿。” 马啸天闻言,恨恨地说道。“魑魅魁这个老贼,这么卑鄙无耻,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说完心中感慨万千,族王轩辕龙啸当年是何等的英雄,旗下统领的自由战士令魑魅魁异族闻风丧胆。如今,惨遭奸人所害,英雄迟暮竟是如此的凄惨。不禁得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来。 不知不觉中,马啸天背着轩辕龙啸已离那水牢远了。 这时,突然,前方灯光摇曳,依稀是几个人影摸索着向这边走来。马啸天暗叫不好,难道那使士不顾禁令攻了进来。容不得多想,他眼睛刚一看道亮光,就急速向黑暗中闪去。他连忙放下轩辕龙啸在一边座好,自己俯身在地凝神观察,随时准备一跃而起,先发制人。 待那亮光近了,马啸天看那隐约过来的人影竟有些熟悉。仔细一看,心中大喜,前面这名女子不是毛晓燕是谁?他连忙站起身来,口中喊道:“燕丫头,你怎么来了?”却不层想到在这黑漆漆的地道中陡然从黑暗中站起来是多么吓人的事情。 毛晓燕并没看清是马啸天,忽然听见灯光摇曳的黑暗中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吓得颤声叫道:“啊,鬼呀……!”一边叫一边正要往回跑。韩世冲却听出这个熟悉的声音,用手电筒往前搜寻,道。“是——,是啸天兄弟吗?” 马啸天现身他灯光下,韩世冲一见,果然是马啸天,喜出望外,道。“是啸天兄弟!”毛晓燕闭着眼睛正要往回跑,听到韩世冲的话,连忙回转过来。她看见真的是马啸天,心中大喜,冲向前来,哽咽着说:“天哥,真的是你!我们可算找到你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道你了呢!”马啸天轻拍他的后脑勺道:“傻丫头,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么?见到我应该高兴才对嘛,不要哭,哭起来就不漂亮了啊!”毛晓燕似乎真的以为哭起来就不漂亮了,连忙擦干眼泪。突然想起刚才被马啸天吓得逃走,向着马啸天的胸口就是一拳,道:“你出来就出来嘛,怎么还装鬼吓我。”马啸天有口说不清,摸着胸口道:“没有啊……”毛晓燕又是一拳,道。“还说没有……,大家都看见了的。” 马啸天看了一眼韩世冲,见他脸色苍白,身体也不如以前见面时那般健朗,问道。“世冲兄弟,为什么你脸色这么苍白,是不是生什么病了?”毛晓燕抢道。“天哥,我忘告诉你了,世冲大哥,在这暗道中中了魑魅魍布下的魔咒,要不是三位大师相救,恐怕——” 毛晓燕急着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马啸天闻言来到三位大师面前抱拳道。“三位大师,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什么差遣尽管吩咐,啸天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三位大师都谦虚道。“施主言重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马啸天抱拳一揖后寻思三位大师都没有办法根除此咒,潜意识里竟未想过自己能否将它根除。他只是想到了伏魔神秦启寒,上次陈梦达的伤就是他治好的,继而向韩世冲说道。“世冲兄弟,此咒伏魔神前辈会解,待会儿我们出去后,我们再去找他给你除去。”韩世冲笑道。“我现在很好,不用急。” 毛晓燕等人与马啸天突然见面,欣喜万分,只顾着讲话。连马啸天都差点忘记了一个人。忽然,自墙边黑暗处幽幽飘来一个微弱的声音。“啸天域主。”马啸天连忙回头躬身道:“属下在。”轩辕龙啸缓缓道:“让你朋友过来我看看是什么魔咒?”马啸天应道。“是。”人已让出一条道来让韩世冲过去。韩世冲见马啸天乃天神域主也只是他属下,知道此人非同小可,不由自主地就走了过去。 轩辕龙啸看了一眼就道。“此咒为魑魅魁所施,异常狠毒,啸天域主,你用我传授的”天神罩世“第一层的神力将他逼出体外。 马啸天应道:“是。”心中却不敢确定自己是否有此神力。二人盘膝坐下后,马啸天凝神聚气,将那四肢百骸的劲气集于一点,他按照轩辕龙啸的指点运气将这股力量的一小部分运于手指之上,轻轻点向韩世冲背心,一股劲气鱼贯而入韩世冲体内。 约一只烟功夫后,韩世冲猛地吐出一大滩黑血,之后,脸色渐渐恢复原色。不一会儿,身子骨就好了起来。韩世冲起身活动活动筋骨,似乎有恢复到以前生龙活虎的模样了。 毛晓燕在一旁见韩世冲又成了以前健健康康的俊朗模样,心中欢喜,拉着他叫道:“好啦,好啦,现在都好啦,咱们快回去!离开这鬼地方!”众人都被她的快乐所感染露出久违的笑容来。 第二十五章 三叉口 马啸天这时想起毛晓燕刚才所说豪哥和三位大师走的是另一条路。刚才匆忙中未曾顾及,此刻想起突然大惊失色,叫道:“不好,豪哥他们走的那条道是通往这魔域古堡内部的。洞口可能还有许多使士在把守,咱们快去叫他们回来!”说着就要往外跑去,又回头道。“燕丫头,你帮我照顾族王。世冲,忠明,咱们快去!” 马啸天不待他们回答人已冲了出去。韩,魏二人紧跟在他身后追了上来。三人赶到临近出口的地方已感觉到事情不秒,因为外面已呼喝声四起,其中参合着使士惨叫的声音。 马啸天见状,连忙回头叫韩,魏二人呆在地道中先别动,自己却飞身冲出洞外。只见三位大师身形展动,口中念念有词,双掌不断击出,那使士的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马啸天一眼望过去竟没有看到韦建豪,再往地上一看,韦建豪已躺在地上,浑身不停的抽搐着,面部扭曲,痛苦异常,显然已中了使士的魔咒。马啸天凝神聚气,意念一动,双手手指疾伸,黑暗中数股白色气质冰注自他手指中疾射而出,白光所道之处,使士纷纷倒地,一阵痉挛之后,灰飞烟灭,只剩一股黑烟。马啸天所到之处,使士纷纷退却,一阵惊慌。他连忙奔过去抱起韦建豪向那洞口冲去。此时,韩世冲也发现了韦建豪负伤,竟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立刻就有三名使士向他围去。三名使士分三路向他施咒,眼看着就要伤到他。正在洞口的魏忠明见状,抄起挂在胸前的冲锋枪向那三名使士一阵扫射,而那使士只是身体轻微震动了一下,竟一点事都没有。 千均一发之际,马啸天迅速放下韦建豪,快速聚气,手指连连疾伸,三股白色气质光焰分作三路射出。那三名使士惨叫着倒下。韩世冲就地一滚躲过过那三道魔咒,起身见那三名使士倒下,发足狂奔向马啸天这边来。 马啸天怒道。“世冲,我叫你们在地道中,你跑来干嘛?”韩世冲凛然道。“咱们兄弟几个同生共死,豪哥受伤,我怎么能不来救他?”马啸天不再说什么,将韦建豪交给他背着在一边掩护着他向地道中奔去。韦建豪在韩世冲背上迷迷糊糊地道。“啸天,三位大师快支持不住了,快去救他们!” 正当马啸天左右不暇之际,韩世冲背着韦建豪眼看着就快道洞口了,忽地一道幽灵般的黑影须臾间飘至,那速度快的不可思议,仿佛忍者般隐身而出。那人黑衣黑裤黑斗篷,正是七魔士之一老四邢煞。只见他果真人如其名,有着凶神恶煞般的面孔,虽不是青面獠牙,可在这浓黑的夜里看来却比青面獠牙的鬼魅更加恐怖。他伸出一双修长扭曲的手来,挡住马啸天等人的去路,幽幽的道。“上回让你逃进禁地躲着不出来,这回可休想再逃走一个!”他说的尖声刺耳,在这黑夜里听来阴森森的仿佛鬼叫一般。 魔域七魔士向来并肩作战,出来了一个,另外六个必在不远处。果然,那六个一一出现在堡垒上。老大邢盖发号施令。“将那禁地通道堵住,今日要放走了一个,我废了你们。” 此话一出,场上一片使士齐声应道。“是!”那邢盖自堡垒上一跃而下,仿佛一只蝙蝠一样俯冲向马啸天。另五人也跟随着落下却落在三位大师周围,将他们三人团团围住。 马啸天见瞬息之间,邢煞挡住韩世冲去路。邢盖向自己袭来,另外五魔士围住了三位大师,心中不禁焦急万分。他来不及多想,须臾之间已决定无论无何也得先将韩世冲与韦建豪送进地道禁地。三位大师有能力保护自己,一时间是无暇顾及的了。 只见他大叫一声:“世冲兄弟,先带豪哥走,我来开路。”说着一个翻身躲过邢盖自头上的一击,反手一指一道白色气质光焰射出反击。那邢盖忌惮这神气的力量,一转身闪向一边。 邢煞一掌正要拍向韩世冲,马啸天抓紧时机,急聚神力,双手疾伸,数道寒光射向邢煞,只见他连连后退,左避右闪,最终还是中了一道。一个踉跄,倒在地上,疼得直打滚。他身后跟着的使士见马啸天发起狠来无此威猛,吓得漆黑的脸上都泛起白色。几名使士抢上前去扶起邢煞。 机不可失,马啸天趁着空档向韩世冲使个眼色,示意他快带韦建豪到地道禁地中去。韩世冲会意急速背起韦建豪一边跑,一边说道:“天哥,你自己多加小心!”说完,向那地道发足狂奔而去。 马啸天刚想向韩世冲露出个笑脸来让他放心。忽地,邢盖疾步奔来,双手如丝带般柔动,仿佛地狱中的罗刹鬼一般向马啸天飘来。马啸天只觉后心一股凉风袭来,连忙一跃而起,自空中一个转身,一个回旋踢扫向来处。虽然,邢盖这一招用尽全力,附带着极强的魔咒腐蚀气,中招者必定立刻全身腐蚀而亡。我如今的马啸天不仅有神王戒,自由鸽,天神之戒这一等神器护体,而且,刚修炼过族王轩辕龙啸的绝世神咒“天神罩世”。这等阵势即便魑魅魁亲自出马也会忌惮三分,何况,只是区区邢盖。 是以马啸天应对邢盖偷袭的这一回旋踢,踢到正疾步飘来的邢盖掌上时。那邢盖被这意料之外的一脚踢得连连倒退,一个踉跄,站立不稳,竟向后倒去。临倒下的一刻,他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他直到倒在地上都不明白为何十五天前刚交过手的这人,在那禁地躲了这些日子后,一脚竟能踢倒自己! 邢盖虽倒在地上,却未曾受重伤,只是觉得手心一阵发凉。他一个翻身跃起身来,凝神对敌。这时,那边的五魔士见老大被打趴下了,纷纷过来助拳,留下众术士长与那已筋疲力尽的三位高人斡斗。只有邢煞中了马啸天一招后,似乎还未恢复,座在一边休息,伺机行动。 马啸天知道自己“天神罩世”的神力初成,精要部分还未尽数掌握。此刻,要与这六魔士持久作战只怕要吃亏。况且,那边斡斗了许久已筋疲力尽的三位高人也需要帮忙才能离去。一时之间,手心沁出汗来。 六魔士将马啸天团团围住,并不停的变幻着位置转圈,速度也越来越快。它们是想将凝神防备的马啸天转晕后,伺机下手。马啸天看出它们的企图后,不给他们这个机会,他一跃而起,飞身又是一脚踢向老大邢盖。刚中过一脚的邢盖显然对马啸天的脚有所忌惮,只见他连连后退,忽又向一边闪去,躲过马啸天的一脚。他一动,六魔士的包围圈就乱了。五人见马啸天只追着老大打,纷纷施展杀手向马啸天后心袭来。马啸天听见后心风声四起,连忙身形展动,须臾之间,已奔向老大邢盖前面,背贴着它的后背,马啸天动作太快,邢盖一时之间竟没缓过神来,就在这一秒,马啸天用屁股往后一顶,那邢盖被撞得向前扑去,正好迎向那五兄弟施展的杀手。 五魔士脸色突变,连忙变幻收招,而他们一心想一招结果了马啸天的性命,都使了全力,却哪里还收得及?这五爪尽数爪在了邢盖的胸前,邢盖晃悠一下,倒在了地上,口中喷出一滩黑血,那样子看来像是死了。五魔士见错打了老大,方寸大乱,急忙拥向前扶起邢盖来,摇着它狂呼老大。 马啸天见状,趁机向那围着三位大师的众术士长发招攻去。这些术士长哪是如今的马啸天的对手?马啸天三下五除二就将他们一一撂倒在地。马啸天连忙扶着三位大师向那地道进口奔去。 而此时,五魔士见老大邢盖已昏死过去。五双愤怒的眼睛看着马啸天,那眼光如刀,黑暗中又似一簇火焰,格外刺目。这都不足已为惧,更可怕的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只见正前方堡垒上不知何时已站着一个庞大的身躯,黑漆漆的一大团,偏偏此人又是全身的黑衣,与这浓黑的夜混为一体。整个头部黑漆漆的一团,只有一双亮闪闪的眸子发出逼人的寒光,其余的地方都被那杂乱的长发,胡须,眉毛,全部遮住。乍一看去,竟不像是个人形,那是一只黑夜中的猛兽! 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仿佛亘古 以来他就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直到一声震耳的长啸破空而出,震撼天地。 一时间,飞沙走石,兽禽疾走。 一时间,云动月没,暗无天日。 一时间,风似乎也害怕的静止了吹动。 一时间,呼声四起,只见堡下的众使士都跪伏在地。 它们的呼声是——“属下拜见族皇!” 这带来一片黑暗的人是谁?正是控制着魔军使士侵袭人类,马啸天奉命要刺杀的魔头——使士族皇魑魅魁! 第二十六章 族皇魑魅魁 五魔士是听见众使士的呼喝声,才看到族皇的。这时,他们已将马啸天和三位大师围在中间。此刻,它们竟不顾及马啸天的潜在威胁,呈包围之势向族皇行礼。 这时,昏死过去的七魔士头领邢盖也被这刺耳的呼声叫醒。他一醒就顺着众人的目光发现了族皇,只见他一骨碌爬起来,顾不得身上的重伤,一个飞身来到族皇身边,躬身行礼道:“属下邢盖拜见族皇。” 族皇魑魅魁面无表情,声音冰冷的像南极的冰雪,道:“区区一个天神域主和三个不足挂齿的僧人就将你搞的焦头烂额,连这魔域古堡都被弄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你是怎么做这统领的!?” 邢盖吓得瑟瑟发抖,颤声道:“属下知罪,请族皇再给一次机会,我定将这这些人擒来灭了。” 魑魅魁冷冷的道:“别光说不练,去吧!我瞧着,五分钟解决不了,你就到”黑煞堂“领刑自绝!别让人说我魔军堂堂统领不如区区一个天神域主!” 刑盖如蒙大赦,道:“谢族皇。”他一个转身,飞身跃下,这一次,他用尽全力,须臾之间,已攻到马啸天身前。马啸天不敢马虎,凝神应战,但心中却怯了几分,并不是这回刑盖又厉害了多少,而是那魑魅魁正在堡垒上看着随时都有可能一跃而下,暗下杀手。他现在知道跟这些异族魔头是豪无道义可言的。魑魅魁要是出手偷袭,他心中连闪过一招的把握都没有。这一分心,邢盖和加入战团的五魔士渐占上风,马啸天险象环生。偏偏这时,邢煞疼痛暂缓,也加入混战中来。七魔士连手,威力倍增。加上是族皇亲自督阵,它们的拳脚更是凌厉,狠毒,快捷无比。尤其是老大邢盖欲五分钟内解决战斗,拳脚上全是拼命的杀招。 马啸天应接不暇,一个疾身跃出包围圈。忽地,凝神聚气,双手疾伸,数道白光疾射而出。七魔士都畏惧这寒光,纷纷闪躲。马啸天无心恋战,高声叫道:“三位大师,快走!我断后。”三位大师也正与众使士斡斗,听见马啸天的喊声,连忙发一狠招,趁使士混乱之际,向那洞口奔去。马啸天分心跳出七魔士的包围圈将那追赶的各术士长拦截一阵,七魔士趁机暗下杀手。马啸天慌忙闪退,手中气质白色光焰频频射出。 劲气所指,七魔士的包围阵势只乱了一下,继而又围了上来。这时,三位大师已奔入那地道中,马啸天暗舒一口气,手脚上应对起来也迅猛了一些。心中却思量着怎样找机会脱身。 正在这时,堡垒上的魑魅魁,幽幽的道:“区区三个僧人也来我魔域古堡撒野,来人!”堡垒下候命的二名术士长应道:“属下在!”魑魅魁道::“你二人各带一百名使士堵住地道的两个出口,再往里夹攻。地道内的人统统不要放过!” 二名术士长有些犹豫,因为那地道是魔域禁地,族人还没有谁敢进去过那里面。虽说此刻是族皇亲自下的命令。可谁也说不准日后它会杀鸡吓猴,杀了他二人来重申这条禁令。魑魅魁心狠手辣,出尔反尔的事那是任谁都管不了的。 他二人这一犹豫只不过是瞬间之事。魑魅魁见他二人愣在那里,怒道:“还不快去!”二名术士长躬身应道。“是!”立马转身带人去围堵那地道中的人。 马啸天正与七魔士大战,突然听到魑魅魁下令围堵地道中的人,那他们在这魔域禁地中是无处可逃了。心中一急,那邢盖呼哧一掌如丝般柔,却似兽一样猛,自前方袭来。马啸天一分神,这一掌正中肩胛。他一个踉跄向后退去。七魔士趁机都使出杀招从四面八方攻来。眼看着马啸天这一次要连中这七掌,那他纵使有诸多神器以及“天神罩世”神力护体,也得重伤被擒。 在这紧要关头,马啸天全神贯注地聚集“天神罩世”的神力,双手合十,猛地分开在空中划了一个圈,继而又合十,一股超强的威力自马啸天周身爆发,四散而出。情急之下,他竟将“天神罩世”的神力使了出来,只是他所练时间太短,此神力的威力他能驾驭的力量只是整个的千分之一。可就是这千分之一的威力,竟将快速攻来的七魔士尽数震飞出去。 马啸天一招击出,那胸中积蓄的力量也散回四肢百骇。调匀气息后,他飞身向那欲进入地道的使士攻去。 这时,堡垒上观战的魑魅魁见马啸天使出的竟是“天神罩世”的神力,脸色突变,冷冷的道:“七魔士回来!”那七人闻言,顾不得身上的伤痛,立马飞身来到它的左右。 魑魅魁看着七魔士,缓缓道:“刚才我就奇怪为什么区区一个天神域主出手却如此沉猛而凌厉,也难怪你们打不过他!”邢盖却不明白,问道:“族皇,这是为何?难道他不只是天神域主?”魑魅魍呵斥道:“枉你跟我这许多年,却连天神族王轩辕龙啸的绝技”天神罩世“都看不出来吗?”邢盖这才恍然大悟,道:“我说怎么这小子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厉害呢!”顿了一下,又压低嗓子,道。“不可能啊,莫非轩辕龙啸没死?”魑魅魁仿佛没听见,眼中露出凶残的目光,就像一头饿了一星期的狼看着前方的小绵羊,那目光刹那间又变红了,似一把烧红的钢刀! 邢盖见族皇不回答,眼中凶光闪闪,知道族皇可能要亲自动手了,这可是自上回与轩辕龙啸天山对决后从没有过的事情。邢盖还担心族皇在衡量是不是要掉下身份与这小辈动手,此刻对马啸天痛恨已极的他火上浇油,道:“族皇。”天神罩世“这神力可是您老人家的克星,这小子今日不除去,日后等他练得纯熟了,必成大患,到时候要杀他可就不容易了。” 魑魅魁闻言怒火中烧,一个耳光过去,打得邢盖原地转了个圈,呵斥道:“还要你这个饭桶提醒!滚到一边去!”说着,双手一展,自堡垒上一跃而下似一只老鸹俯冲下去,口中一声长啸,震撼天地。 马啸天正与那要进地道的术士长斡斗着,忽听一声长啸,回头见那魑魅魁自堡垒上向自己攻来。他不敢马虎,立刻震飞术士长,凝神聚气,催动诸神器的力量护住全身。 魑魅魁攻到马啸天身前,一出手就是杀招。马啸天根本不是它的对手,两人的决斗,即便在马啸天最好的状态那也只是狼与羊的决斗。何况,魑魅魁在堡垒上观战已久,非常清楚对手的实力,所以它一出手就用尽它的魔力,出招快捷无比,使的竟然是当年与族王轩辕龙啸天山之巅决斗时所用的独门魔咒——“遇神斩”。眼看那腐蚀劲气已向马啸天扑面而来,那怪兽般的魔掌转眼间便要拍到马啸天身上。马啸天如果中招的话,那是必死无疑,而以他的修为是如论如何也躲不过这致命一击的。 正在这紧要关头,忽地一道红光闪过,继而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隆声,一时间,瓦屑纷飞,堡垒“轰隆隆”一声塌了下来。魑魅魁被这突如起来的爆炸声惊了一下,略一分神,那一掌已停在半空。 第二十七章 橄榄绿军 魑魅魁正寻声回望,几乎在同时,“嗤嗤嗤——哧哧哧——嗤嗤嗤”的巨大轰鸣声自四面八方传来。转眼间,六架武装直升机呈包围之势将整个魔域古堡团团围住。与此同时,六枚导弹已拖着长长的尾焰向古堡飞去。 “轰隆隆——”又是一连串震撼的爆炸声,整个魔域古堡院内成了一片废墟。众使士被炸得飞起来又狠狠地摔在地上,竟全都不可思议地爬起来向一边跑去,一个都没有倒下。 那武装直升机连连向使士密集处发射导弹,爆炸声在古堡中四处响起。紧接着,古堡外响起了密集的枪声,“哒——哒——哒——”那是冲锋枪怒吼的声音。 古堡中的使士一片慌乱,虽然没有一个使士被炸死,可这阵势已让他们一阵恐慌。 这一切发生不过就十多秒的时间。族皇魑魅魁此刻无暇顾及马啸天,它向古堡内院的中央奔去,口中频频法令:“七魔士,众术士长听令,守住各个入口,一定要将这些不要命的家伙消灭在古堡之外!”那七魔士与众术士长被炸得东倒西歪,混乱中突然听到族皇的命令,纷纷应道:“是!”说完分别在七魔士的带领下向各入口奔去。 魑魅魁来到古堡中央发完命令后,站在那里,忽然两手捂在一气使劲的揉搓,那样子像是捂着一个什么东西,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只见它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 ———“伊摸拉杀,伊摸拉杀,伊摸拉杀” 突然,它狂呼一声。“伊摸拉杀——”同时双手猛地向上一举,令人惊骇的一幕发生了。 那六架直升机发射的导弹后面长长的尾焰骤然熄灭,导弹也被腐蚀成苔绿色。“哐当”一声闷响,六枚导弹尽数掉在地上,竟没有轰隆隆的爆炸声。 而那六架武装直升机的机身也被腐蚀,机翼“哧——哧——哧——”的声音也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机翼停止转动,六架直升机先后都一个跟头栽下去,“轰——”的一声,爆炸了。 另一边,古堡外冲锋枪,迫击炮,火箭筒发出的声音不绝于耳。七魔士带领众使士冲出去后,一声令下,众使士频频向外施展着最为狠毒的杀手。只见数十道带着腐蚀劲气的魔咒向一群身穿橄榄绿军服的战士袭去。这是一场恍如挥着长刀,骑着战马的草原骑士与现代飞机,大炮的装甲部队之间的不公平决斗!那众多使士中枪或被炮弹炸飞后,竟晃晃悠悠地拍拍屁股又爬起来了。那样子好像不小心摔了一跤一样,竟是毫发无损。 可是,那些拿着枪,扛着炮意欲攻进来的橄榄绿战士就惨了。使士攻击过来带着腐蚀劲气的魔咒,遇物腐物。橄榄绿战士手中的枪械被腐蚀得斑驳淋漓,连枪口都被腐蚀物堵住了。被魔域腐蚀劲气袭到的战士们更加凄惨,全都躺倒在地上惨叫着打滚,不停地抽搐着,那叫声撕心裂肺,好不凄凉! 后面还未攻到的众多战士见状,吓得脸色苍白。他们不敢再往前攻,只是一边相互掩护着往后撤,一边紧握手中的枪扫射…… 刚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的马啸天,见魑魅魁来不及杀自己就跑去下令,紧接着,见到它超强的魔力竟能将发射中的导弹和飞行中的直升机腐蚀得掉下来。他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想起方才魑魅魁那凶狠的一击,令人无处可逃还心有余悸,暗自庆幸这导弹发射的正是时候。 马啸天回过神来后,马上想到的是快去找豪哥他们一起逃走。趁着古堡中混乱之际,马啸天疾伸双手,劲气所指,混乱中的使士让处一条道来。他迅速向地道中跑去。 钻进地道后,马啸天向里疾走。没走多久,忽然,前方人影幢幢,却是那些奉命进洞追杀的术士长及其带领的使士。他们大概是听到外面巨大的爆炸声后,正在犹豫是出去一探究竟还是继续前进?狭路相逢勇者胜,狭路中碰道马啸天是他们的不幸。前方的使士发现马啸天后呼喝着攻来,地道中狭窄,他们一群人施展不开,只能是前方的使士攻击,后方的排着对上。马啸天急聚神力,静候着它们的光临。在那魔咒凌空袭来的一刹那,数道白光迎面击出,魔咒被抵消在半空中。马啸天接着连发数招,前方的使士尽数惨叫着倒在地上,继而化作一股浓黑的烟雾飘散而去。 片刻功夫,最为厉害的术士长也在和马啸天斗过几个回合后惨叫着倒地而亡。灰飞烟灭注定是魔军使士的最终归宿,就像宽博的大地是人类最终的归宿一样。 在这黑蒙蒙的暗道中,虽然马啸天对使士的这种灭亡方式心存畏惧,可是他早已习惯。习惯能使人的神经变的麻木,而麻木的神经对一切事务都是反应迟钝的,包括恐惧。马啸天踏着那阵虚烟刚踏过的地道,迅速朝前走去。 不一会儿,马啸天就找到了韦建豪一行人。三位大师是在前方开路,魏忠明背着奄奄一息的族王轩辕龙啸,韩世冲背着韦建豪,毛晓燕跟在后面照应。一行人正往前方赶路。马啸天赶到后,连忙赶到最前方领路,准备抵挡奉命进洞追杀的使士。一行人中只有他知道有使士奉命来追杀他们。 果然,在临出口处,术士长正领着使士往外走,想来它们是听到外面的爆炸声想出去一探究竟,要不然它们这些人早就碰上了韦建豪一行人。马啸天见了,抿着嘴清吹口哨,那走在后边的使士听见,回头发现后面有人。发一声喊,呼喝着向马啸天攻来。马啸天正等着它们,立马施展杀手,三下五除二就清除了路障。冲过头的使士也被三位高人撂倒在地。在魏忠明背上的族王轩辕龙啸见了马啸天快捷无比的伸手,嘴角露出欣慰的笑意。 外面的使士此刻正被导弹,呼啸的子弹打得混乱不堪。无暇顾及他们的职责来守卫洞口。 马啸天游到外面,弄来两条小船。一行人快速划着小船上了岸。 上岸后,他们快速穿过树林,向那通往山下的山洞跑去。奔跑中,马啸天一斜眼,发现那些拿着冲锋枪与使士作战的橄榄绿战士好生眼熟。正回想着,一名正在指挥战斗的老者吸引了他的注意。望着这位绝对败局中镇定自若的老者。那锐利的眼神,矍铄的额头,马啸天立刻认出这人正是卖军火给他的那位自称皮埃尔的军火商。也就是美国政府悬赏两千万美金捉拿的恐怖份子头目皮尔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会与使士在战斗?难道是魔军使士购买军火不给钱? 马啸天疑问重重,脚步也慢了下来。这时,韩世冲与韦建豪也瞧见了这位老者。韩世冲道:“这卖军火的老头果真来攻打使士了。”韦建豪虽受伤不轻,见那老者顽强的抵抗,也有气无力地道:“这位老人家言出必行,也是个人物!”马啸天闻言,疑道:“豪哥,世冲,你们也认得这位老人家?”韩世冲道:“我们找他买过武器,天哥,莫非你也认识?”马啸天却不正面回答,问道:“你们可知道这位老人家是什么身份?”韩世冲一边向洞口奔,一边答道:“不就是个军火商吗?还能有什么身份?” 马啸天急步跟上,道:“你可知道这位老人家值多少钱?”他似乎不是在问别人,接着说道:“两千万美金!”韩世冲大概被这价钱吸引住了,急忙问道:“哦——?天哥,那他是什么人?”马啸天道:“他就是美国政府通缉的恐怖份子头目皮尔斯。” 说着话,一行八人已跑到山洞中。 皮尔斯带领的橄榄绿战士已渐渐不支。许多人已倒在地上不断地抽搐着,而地上更多的是不动了的战士!皮尔斯肩扛火箭筒不断地发射着,炸得那使士漫天飞舞。他见战士们已抵挡不住炸不死的使士们凶残的攻击,而大部分战士都已撤退完毕,放声喊道:“大家快点撤退!带上受伤的兄弟!”命令一下,剩下的约三四百橄榄绿战士有的扶着伤者,有的干脆背着,开始迅速有序地撤退。前面的战士继续战斗,后面的快速撤退。紧接着,前面作战为死的战士才一边开枪一边往后撤退。 众使士见橄榄军撤退,在后面紧追不舍,趁胜追击。又有许多后撤离的战士倒下。 第二十八章 联合特种兵 正在这时,天空中又响起“呜呜——,呜呜——……”的轰鸣声。转瞬间,一架战斗机快速飞来,“轰隆隆”一声,战机上发射的导弹在使士密集处开了花。战机飞驰而过,紧接着,前方又传来“呜呜——,呜呜——”的轰鸣声。顷刻间,又飞来一架战斗机,发射一枚导弹后飞驰而过。一会功夫,就飞过六架战斗机,发出六枚导弹。整个魔域古堡都翻了个身。连那山头都被炸得矮了一截。 导弹似乎长了眼睛,专奔古堡建筑和穿黑色衣服的魔军使士密集处飞去。使士虽炸不死,这会儿却彻底地乱了,任那七魔士及众术士长喝令,召唤,它们却四处逃散,全然不顾地躲避着导弹的袭击。 这时,远处又传来“哧哧哧——,哧哧哧——”直升机机翼转动的轰鸣声。瞬息之间,已飞到大山边缘平地上停下。 不一会儿,山间空地上停满了直升机,那直升机停下后,“唰”地一声,舱门被打开,全副武装的战士一个紧接着一个飞驰而下。直升机舱门以及战士们的手臂上都印着醒目的联合国徽章。 直升机中陆陆续续冲出约三人的特种兵战士。个个虎背熊腰,动作迅猛,正是从各国特种兵中挑选出来的精英中的精英。当魔军使士这种异类侵袭人类,搅乱人类安宁的时候,正是用这些人的时候。而他们也是虽死无惧,因为服从命令是他们的天职,维护人类安全更是他们天职中的天职! 马啸天眼看着这些精心培养出来的精英却要往虎口里送,心中惋惜不已。可是,这边又有族王,豪哥他们一行人需要护送着离开。他分身乏术,两边为难。情急之下,只好请那三位大师先保护他们下山去。豪哥义气用事,伤痛之中也要留下帮助马啸天,与他同生共死。毛晓燕也叫嚷着“天哥”要留下来。马啸天费尽口舌最后让韩世冲,魏忠明将他二人强行背着下山。三位大师告别后护送着一行人等快速下山。 一行人走后只剩马啸天一个人,了无牵挂。他抖擞抖擞精神向那正凶残地腐蚀着人类精英的使士攻去。 一开始,由于这三百人的精英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是以,他们与使士交上手后,那些使士被炸得四处纷飞,有些使士竟被炸到山崖下去了。这使得他们刚开始还占了上风。可这些不惧枪炮的异类,自炸飞的落地处回来后,却是更加凶残的撕杀,众精英已显得渐渐不支。 马啸天猛运劲气,在混战中穿来插去。所到之处,使士纷纷倒地化作黑烟而亡。众精英瞧得目瞪口呆,纷纷伸出大拇指,用不同的语言叫道“好!”。叫过好后,精英们似乎受到了鼓舞,个个精神抖擞地与魔军使士展开大战。 众精英这一表扬,马啸天有些飘飘欲仙,指中射出的白色气质光焰更勤,可他却忘了叫这些精英莫要恋战,早早撤退为妙。 第二十九章 在那晃悠什么!? 族皇魑魅魁及七魔士久未出现在战场上,是因为他们见只是人类的军队来攻时对自己的魔军使士非常有信心。只让各术士长带领所属魔军使士迎战。另一个原因是他们正在四处寻找马啸天欲杀之而后快。 魑魅魁施咒将那武装直升机腐蚀到掉下来后,一回头,发现马啸天已不见人影。它连忙问布置好魔军战略守势后赶回来的七魔士首领邢盖。邢盖摇头说不知道。再问院中留守的术士长,都说一眨眼怎么这小子不见了。魑魅魁骂道:“养你们这些饭桶做什么用的!”众使士吓的都跪伏在地求饶。魑魅魁无心理会,叫道:“快给我滚出去搜!”众使士应一声,四下散去搜寻。 魑魅魁担心马啸天将那“天神罩世”的神力练得纯熟后成为心腹大患。这会儿,焦急之中,竟想不通这最简单的问题,马啸天是从这地道中走的。况且,他要救的人都钻进了这个地道禁地,他不进去还能去哪? 魑魅魁领着众人胡乱搜寻了许久都未曾找到。 邢盖却是最先想到的。“族皇,这小子一定是往魔域禁地里逃去了!”一语惊醒梦中人,魑魅魍叫道:“对,一定是那里!快去密道另一边去堵他们!” 命令一下,它自己竟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这时,布置好魔军阵势的六魔士也赶了过来,紧跟在魑魅魁身后。 一行人冲出正门欲往那地道另一个出口奔去时,魑魅魁一斜眼正好瞧见护着众精英并与使士撕杀的马啸天。 此刻,魑魅魁与七魔士都恨极了马啸天,都欲杀之而后快。魑魅心中忌惮马啸天日后为患,更是两眼通红,恨不得喷出杀人的火光!魔军使士族皇魑魅魁要杀人,天上地下有谁能够阻挡?!马啸天这次似乎是在劫难逃了。刚在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他眼看着要再回一趟,却不知这次是否还有机会走得出来? 魑魅魁居高临下站在那城堡门口。只见他双手在胸前凌空搓动,那样子似乎在玩弄掌中的一个圆球,两手之间精光四射,是一股极强的力量在汹涌,翻滚。忽地一声长啸,只见他双手向前猛地一抖,一股极强的腐蚀劲气席卷着沙石铺天盖地的向马啸天与众精英袭去。 这极强的腐蚀劲气原本异常狠毒,遇物腐物。可魑魅魁此刻杀心甚切。他心浮气躁地将力量并未酝酿到位,并将刚聚集起来的一小部分魔力尚未孵化成熟就迫不及待地施展了出去。可就是这尚未酝酿成熟的魔咒也厉害无比。 腐蚀劲气瞬间袭到,猝不及防的众精英纷纷倒地,痛不欲生。马啸天虽有众多神器及“天神罩世”神力护体,却也感到胸口一阵憋闷,头也像要裂开般疼痛。顿时,天旋地转,摇摇欲坠。 马啸天知道魑魅魁的厉害,如果让他再飞奔过来近距离一招“遇神斩”,那自己纵使有九条命也得报销在这里。马啸天急速催动一小股冰凉之气上涌,直冲头部,刺激脑部神经,使头脑保持清醒。 头脑略一清醒,马啸天立刻想到一个救命的信息。这个事情他自己都差点给忘了。临走时,战神何塞北与紫依公主都曾反复交代过一件事情,就是族皇魑魅魁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在后颈偏上的脊椎部位,那个地方是他超强魔力的源泉。只要将神王戒中发出的气质冰焰射入那里,魑魅魁无穷的魔力将被无规则地启动,使它自己也驾驭不了,最终将会使它灰飞烟灭,万劫不复。 魑魅魁一击得手,立即一个飞身跃下城堡的台阶,如一只得手的猎鹰扑向自己的食物,那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只见他落在台下空地后,立刻凝神催动魔力,双手呈环形舞动,这次竟像是在凌空转动一个大球。这回,看来他是不想因一时心急而只让马啸天只受一点轻伤,这次他要的是马啸天的小命!他双手越舞越快,那魔力聚成的球形也越变越大,劲气席卷着林中木叶漫天起舞,将方圆三十米之内的物事都吸附起来飞舞。 马啸天此刻想逃,却怎么也挪不开脚步。魑魅魁超强的劲气竟像磁铁一样带着吸附力将他牢牢吸住,只能乖乖等在那里,待魑魅魁将那魔力酝酿好之后再受死。他心中虽有对付魑魅魁的良策,却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被吸住,动弹不得,只能等着受死。 眼看着,魑魅魁酝酿的魔力越聚越大。顷刻间,便要出击。马啸天束手无策,已经闭上眼睛,准备受死。 第三十章 两个买关子的人 突然间,一道白光闪过,迅雷般击向魑魅魁掌中越聚越大的球形魔力。惊愕之间,魑魅魁后退一步,那球形魔力顿时消逝无踪。紧接着,那极强的吸附力也随之消失。 马啸天反应极快,那吸附力刚一消失,他立刻就地一滚,欺进魑魅魁身侧。他急聚一股劲气,汇成气质冰焰,顺手对准魑魅魁后颈部位疾射而去。魑魅魁反应迅速,身影一闪就避开了这快速的一击。哪知马啸天也料到这一击不会得手,他只是用来投石探路的。魑魅魁刚闪过这道气质冰焰。 忽觉后心风声四气。数道气质冰焰从不同方向向他后颈部位快速击来。这一次,他应该是措手不及才对。可久经沙场的魑魅魁却应变甚快。只见他原地跃起,凌空一个翻身将这数道气质冰焰一一避过。 魑魅魁刚想缓口气,一道白光迎面击来。 他刚避过马啸天攻势紧凑的连环数击,落地尚未站稳,这道白光就破空袭来,正中面部。 马啸天这才有时间看一眼,发出这般凌厉,迅猛的气质冰焰的救命恩人是谁?略一回头,瞧见一位全身白色华服的壮汉向自己微笑,却是战神何塞北。马啸天还没来得及与老前辈打声招呼,那魑魅魁受伤后更加疯狂,出手猛若蛟龙,快似狡兔。他竟缠上了马啸天,不将他杀死誓不罢休。 战神何塞北刹那间脸色突变,笑意全无。只听他大喊一声:“啸天兄弟,快走!”话音未落,何塞北急速单手向右伸出,忽又猛地收回,继而凌空跃起,落地之时,只见他宽大的手掌猛地拍向地面。顿时,一股超强的劲气,破地而上,向正欲一招结果马啸天性命的魑魅魁袭去。情急之下,他竟将他的最具杀伤力的独门绝技"战神符"使了出来。 此招果然非同凡响,那破地袭去的凌厉劲气,似一把开天辟地的利斧,向魑魅魁迎头劈去。魑魅魁认得战神何塞北,对他这独门绝技“战神符”的威力显然不敢小觑。只见他慌忙收起攻向马啸天的杀招,身形展动,闪避战神这震天撼地的一击。 方才七魔士见族皇与马啸天动手,知道马啸天绝对逃不过一招,于是悠哉地站在一边观战。他们知道自己出手相助,族皇反而会不高兴。之后,又杀出个战神何塞北 ,他们也寻思着就凭他二人要与族皇斗,还差上一大截。可是此时,战神何塞北一出手便是他的独门绝技。七魔士料想他肯定是意图救马啸天一起逃走。他们欲上前去帮忙,可又怕族皇不高兴区区二人也要他们来掺和。七人犹豫不决,在那城堡门前晃来晃去。 魑魅魁闪过何塞北的奋力一击后,一斜眼,看见七魔士在那城堡门前晃荡。他怒火腾地升起,厉声喝道:“在那晃悠什么!?还不快下来帮忙!养你们这些饭桶干什么用的?!” 七魔士敢怒不敢言,纷纷一展身飞跃而下。 战神何塞北一击之后,狂奔过去拉起马啸天就往外跑。魑魅魁说话间,他二人已奔出数十米远。 魑魅魁带着七魔士奋起直追。突然,引擎声响,一辆摩托自那通往山下的山洞中快速驶出,在马啸天与战神何塞北身边一个急转弯停下。车上那人喊道:“二位快上车!”马啸天情急之中顾不得许多,凌空一跃座上了摩托,何塞北也紧跟着跳上车。那摩托车手猛扭油门,摩托车像离弦的箭一般向那洞口冲去。 何塞北座在后面,只见他转过身去,凝神聚气,双手猛地抬起,向后疾伸,数股凌厉的劲气向后面紧追过来的魑魅魁及七魔士袭去。魑魅魁与七魔士躲闪间,摩托车手已载着马啸天二人消失在山洞里,直往那山下冲去。 魑魅魁眼睁睁看着马啸天在眼皮底下逃走,狂怒之下,魔性大发。举手间,山石俱焚,林木倾倒。众魔军使士无不变色。 过了片刻,魑魅魁稍平静一些后,命道:“传我军令,全体魔军使士出动,将这方圆二十里给我围起来,一只苍蝇也不要放走了!” 七魔士与众魔军使士纷纷跪伏在地,应道:“是!" 说着,七魔士起身发令召集魔军使士列队,魔军使士听到集合令倾巢而出,浩浩荡荡的向山下追去。 魑魅魁心中忌惮马啸天日后为患,正打算随军下山追击。突然,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到此刻他才记起一个人来,正是自由战士首领轩辕龙啸。一念及此,心中不禁责怪起自己来,马啸天一定是在地道中得到了轩辕龙啸的真传,才会”天神罩世“这个超强的神力。这么简单的问题竟然到现在才意识到。只是这种神力它逼问了三百年轩辕龙啸也不肯教给他,而轩辕龙啸的神奇力量只要蓄积起来都被会他尽数吸去。为何它参悟三百年也搞不明白的神奇力量,马啸天短短十数日就能领悟,这一点它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究竟是为什么? 只怪魑魅魁杀人心切,一看见自己的克星——”天神罩世“神力被一个毛头小子使了出来就急于一招结果他的性命。却连它的出处也没闲功夫去想一下。白白耽误了这许多时间。 魑魅魁想到这一点后,匆忙向那魔域禁地奔去。它快速奔到那囚禁轩辕龙啸的水牢,可此刻水牢中哪还有轩辕龙啸的人在?魑魅魁恼羞成怒,魔性大发,只见他双手疯狂舞动,凶狠歹毒的魔咒频频发出,那坚固的水牢整个塌陷了下来。不只这水牢,整个地道也开始震动,泥土,沙石,纷纷下落,看样子也要整个塌陷下来。什么叫作茧自缚?魑魅魁的行为便是最好的解释。 魑魅魁大惊,拔腿就往外逃去。刚跑到离地道不远处,整个地道”轰——“的一声塌了下来。魑魅魁催动魔力推向前方,那前方塌陷的泥土沙石竟让他整个震飞出去。他踉跄着爬出来,心中想的却是轩辕龙啸的去向。略一思量,料想必定是那马啸天一伙人救了出去。此刻,他对马啸天痛恨已极。咬牙切齿的道:”马啸天,我一定要杀了你!“刚才差点被活活埋在地下,此时,他不敢再胡乱发威。这股怒气被他化作奔跑的速度。只见山林中,一团黑影似一只猛兽向山下急速奔去。他要去追马啸天一行人。 古堡中,一时间空荡荡的,一名使士都没有。被使士打倒在地没死的众特种军人有的开始醒来,他们挣扎着爬起来,开始一个一个地检查地上的战友,没死的都被摇醒扶了起来。最后,众精英陆续登上一架停在山顶上没被使士毁掉的直升机,向外飞去。 摩托车手载着马啸天与何塞北急速往下冲去,在这乱石嶙峋的山洞石道中,摩托行驶的既快又稳。这精湛的车技让马啸天想起一个人。方才这名车手叫马啸天上车时,马啸天就觉得这人面熟。情急之下,来不急看清楚也来不及去多想。此时,他却想起来了,这人正是马啸天来魔域古堡路上遇到的那个快餐店老板。想起驾驶这摩托的车手是谁后,这辆摩托车他也认了出来,正是他送给这位店主的那一辆。这真是因果循环,山不转水转,水不转路转,路不转那人在转。 此时,摩托车已驶下山来,正往那山边的沼泽地驶去。 马啸天座在后座上,忽道:”店家,小店生意近来可好?“ 那摩托车手闻言一怔,偏着头笑道:”你认出我了?我还以为你 已经不认识我了呢。” 马啸天道:“多谢救命之恩,还没请教恩人尊姓大名?” 那店主爽朗笑道:“什么大名不大名的,区区贱名不足挂齿。”顿了一下,又道:“我也是奉命前来救你们的。” 马啸天正欲追问是奉什么人的命令前来相救时,忽然,后面呼喝声四起,那七魔士欲众使士已随后追来。 那摩托车手不再说话,猛扭油门,摩托车如离弦之箭向前飞驰而去。战神何塞北座在后面,凝神聚气,双手猛的抬起,转身向后抖出,一股急强的劲气向追得最近的使士袭去,前方的使士被击中倒地,整个追击队伍被阻了一下,又向前追来。 摩托车手似乎熟悉此处的地形 ,在前方泞泥的沼泽地里,他竟然能左弯右拐都走在较硬的土地上而没有陷下去。虽然,速度较慢,最终还是驶出了沼泽地。后方追击的使士只要有靠近的都被何塞北超强的劲气逼退。沼泽过后,却是一条并不宽敞的州级公路。可是此刻,在马啸天眼里这条并不宽敞的小路却比天下任何一条公路都要宽阔。 摩托车手似乎也认为如此,因为摩托一冲到这条州级公路上,他骑起摩托车来,那怎一个快字了得! 使士速度虽快,却怎能与摩托车的极速相提并论。不一会儿,那些追来的魔军使士已被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行驶在州际公路上,马啸天心中憋着一个问题,继续问道:“我说大恩人,不知您究竟奉何人之命前来相救?” 由于速度超快,那摩托车手头也不回,道:“我家主人你也见过,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马啸天在脑中仔细搜索曾见过的相关人物,却始终猜不到他家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他知道这位恩人店家既然此刻不愿说,多问也是无用,于是不在多说。 马啸天方才只顾与恩人店家说话,却忽略了身后的何塞北。此刻想起来,连忙问道:“战神兄,你又为何出现在古堡中?“ 何塞北神秘地一笑,道:”一会你就明白了。“ 马啸天碰了一鼻子灰,苦笑道:”今天这是怎么啦?怎么全都学人卖起了关子?“前后二人闻言都只是笑而不答话。马啸天忽然想起林紫依,连忙问道:”战神兄,殇帅老臣,伏魔神前辈,紫依公主他们可好?“原本他最关心的是紫依公主,却不知为何要将紫依公主排在最后面问?何塞北笑道:”好啊,他们都好,你一会儿就可以见到他们了。“他卖的这个关子始终还是自己给揭晓了。马啸天闻言大喜:“紫依公主他们都来啦!?“何塞北道:”恩,就在前方不远处。“ 原来,自那日魔域古堡的地图经媒体报道出来后,全世界媒体纷纷转载。正蠢蠢欲动的各路人马知晓了魔军使士总部后,纷纷向魔域古堡攻来。世界人民都响起了围歼魔军使士的呼声,联合国临危受命,集结了各方力量将各国组织的精英部队改编成二十万的联合大军。秘密向魔域古堡推进。这日凌晨,代号为”拂晓行动“的作战方略展开攻击。那直升机运去的特种兵精英就是这次行动中前去一探虚实的先头部队。 紫依公主得知此事,与二位尊者商议后决定全体自由战士出动,换作军人服饰,潜伏在这支大军中暗中保护他们。林紫依知道这支大军虽人数众多,装备精良。可是,他们的敌人是并不怕枪炮攻击的魔军使士。人去的越多牺牲越大。作为以守护人类安宁,消灭魔军使士为使命的自由战士首领,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此刻,这二十万大军全部驻扎在离魔域古堡五十里地的山间平地上休整,等待先锋部队的消息。而此时,奔下山来的魑魅魁正好赶上了他的魔军使士,于是带领着他们浩浩荡荡地前进搜寻着马啸天一行人。两方距离渐近,眼看这一场大战是不可避免了! 那摩托车手载着马啸天与何塞北二人飞驰在两军之间的这条州际公路上。行了约五分钟,马啸天三人发现前方出现四辆军用卡车在急速前进,卡车上井然有序的座满了那橄榄绿军士。卡车上方两架武装直升机”哧——哧——哧——“地飞翔似乎在护卫着下面的四辆卡车。 摩托车手的技艺精湛,人也大胆,车速自比那卡车快了许多。不一会儿,他就赶上了卡车,与那卡车并速行驶。 卡车副驾驶座上的人,听到摩托声响,伸出头来冲马啸天微笑。马啸天立刻认出此人正是皮尔斯。此人身份诡异,一会儿是军火商,一会儿是美国政府悬赏二千万美金的恐怖份子头目,一会儿又是攻击魔军使士的指挥官。马啸天发现此人跟他那犀利的眼神一样深不可测。 马啸天见他冲自己微笑,还没来得及作出什么反应,而前面的摩托车手却反应剧烈。只见他也不管此刻自己是在做什么,疾伸右手一个标准的军礼道:”报告主人,任务已完成。“皮尔斯点头道:”很好!当心骑车。”摩托车手又是一个标准的军礼道:“是!” 摩托车手卖的关子也 已自己揭晓,他竟是皮尔斯的手下。马啸天想,怪不得当初他见自己往这深山里走时眼神那么诡异。他在那小镇里开一个小店,八成是皮尔斯这一伙人危急时落脚的地方。 第三十一章 联军关哨 四辆军车,两架武装直升机,一辆摩托车正在急速行驶。忽然,后面“哧——,哧——,哧——”声响,五架直升机快速飞来。这五架直升机飞行速度很快,飞到马啸天这对人上空时却略停顿了一下,似乎想停下来问一下下面的人是什么来历?可他们也是在逃命,无暇顾及这些,只是稍作停顿,继而向前快速飞去。 又过了约五分钟,前方出现了一行八人正匆匆赶路。其中有两人各背负一人,一名少女,三位方外大师,正是韩世冲一行人。 马啸天在摩托车上突然发现他们,欣喜若狂,大声呼喊着他们,又招呼摩托车手快些开到皮尔斯的卡车驾驶室窗前。马啸天问皮尔斯能不能叫军用卡车停一下载上这些人,皮尔斯非常爽快就答应了,一声令下,那卡车在韩世冲一行人身边停了下来。 韩世冲一行人见了马啸天,欢喜之情不由言表。特别是毛晓燕,那叫一个高兴!她手舞足蹈的飞奔过来,拉着马啸天的手,激动地说道:“天哥,你 没事就好了!你一个人留下可担心死我啦!”马啸天微笑着拍拍她的肩,道:“燕丫头,我没事,快上车吧。后面使士快追来了。“ 可众人的欣喜,激动之情都不及一人,却是战神何塞北。只见他那沧桑的眼眶里竟饱含着晶莹剔透的泪花。此等铁铮铮的汉子竟也有眼泪!何塞北目不转睛的望着天神族王轩辕龙啸,好半天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情形就跟马啸天突然见到马克思一般不可思议。过了好一会儿,才出现刚才的一幕。别人不认识,他战神何塞北却是认得族王轩辕龙啸的! 只见何塞北”腾“地一下从摩托车上跳下来,大步奔向魏忠明背负着的族王轩辕龙啸面前,右手贴胸,恭恭敬敬一个鞠躬,道:”属下何塞北见过族王!"族王轩辕龙啸更是老泪纵横,此刻见到当年的老部下,当真是感慨万千。他伸出手吃力的道:“老兄弟,能见到你,真咳。。。。。。真是太好了。“他被关得太久,身子骨都折腾坏了,说一句话都要不停地咳嗽。何塞北连忙道:”族王,您身体不好,先别说话,我们离开这儿再说。“说着,他上前帮着魏忠明将族王背上车厢,找个空位让他躺着,自己却恭恭敬敬的守候在一边。 马啸天将天神之戒取下戴在韦建豪的手指上,并帮着韩世冲将韦建豪背上车厢,也找了个空位让他躺下休息,自己在一边照看着。一行人都上车后,卡车启动,又向前快速驶去。 卡车没行多久,就发现前方设有联军的关卡。二队荷枪实弹的军人正交叉着巡逻。 马啸天见车速突然慢了下来,起身靠近后厢往前望的玻璃,发现关卡要停车检查。他心中不禁担心起皮尔斯来,如果哨卡的官兵认得他是恐怖份子,那将是一场恶战。可此刻后有魑魅魁的魔军使士紧追在后,这边一乱,追兵杀到,后果不堪设想。马啸天想到这些,心中非常紧张。再看那皮尔斯却是镇定自若地命令司机一直往前开。却不知他是不是心中波涛汹涌表面风平浪静——故意装的。 皮尔斯一行车队,两架护卫的武装直升机刚使到那关卡外面。立刻就有两名军士跑步过来将那两扇临时搭建的大门拉开。同时,一行列队守卫的军士向车队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皮尔斯一伙人在驾驶室也回敬军礼。那联军哨兵军官一个请的指示竟然轻易就放这一行车队过去了。 马啸天到此刻也想明白了,这些联军官兵本来就只是临时聚集各国精英部队组成,许多人都语言不通,互不相识。另一方面,现在他们共同的敌人是那魑魅魁带领的魔军使士。而对自己人类的军队是丝毫没有防备的。皮尔斯老谋深算一定是刚才就想到了这些,才会那么镇定。 皮尔斯一伙人进入联军大本营后却不急于马上逃走,他们竟然要将错就错混在联军中作准备迎接使士的攻击。 第三十二章 联军庞大阵势 侦查兵和那受伤未死的先头部队以及间谍卫星反馈回来的信息都表示魔军使士已倾巢出动,向这边攻来。 联军总司令一声令下,二十万军士全部作好战斗准备, 摆开阵势,迎战魔军使士的攻击。 只见阵地上,前方是近三千辆坦克密密麻麻一字儿排开,天空中”呜呜——呜呜——。。。。。。“的轰鸣声震耳欲聋,一眼望去,空中全是战斗机在盘旋着等待进攻的命令,密密麻麻的连天空都快要被遮住了。坦克后面是五千门各国最先进的火箭炮。火箭炮后面是五千辆美军装备移动式飞毛腿导弹发射车,再往后是一万辆各种制式的步兵战车,看来是各国征集过来的。最后才是二十万装备精良的联军步兵。 这种布局虽然略显笨拙,可是对付那凶残而又炸不死的魔军使士,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乍一看去,整个天上地下,全是密密麻麻的飞机,坦克,大炮。。。。。。,场面气势恢宏,叹为观止! 可就是这般铜墙铁壁所铸成的天罗地网。联军总司令艾尔森也没有把握能与魔军使士抗衡。因为他已不止一次地与魔军使士交过手了。他曾亲眼目睹那一身黑衣的魔军使士被导弹炸个正着,整个人都被炸飞了出去。可是,它们落地后竟不可思议地爬起来,跟没事人一般向前方坦克奔去。然后,它们对着坦克双手如丝带般蠕动,猛的一抖,一股腐蚀劲气袭向坦克。顷刻间,那坦克就被腐蚀成一堆废铁,再也开不动一步。而此时,坦克中却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坦克中的士兵发疯般冲出坦克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不一会儿,就不能动弹了。与这样一支杀不死的异类魔军交战,联军总司令艾尔森心中连半分的把握都没有。 皮尔斯一伙人混入联军后,加入到那二十万大军之中。战神何塞北背着族王轩辕龙啸迫不及待地去找同样混在联军中的自由战士。马啸天本想同去,但见韦建豪脸色苍白,越来越虚弱,尽管有天神之戒这样的神器在身也快支撑不住。而此刻,大军 在前又有自由战士混在中间保护应该能抵挡住那魔军使士一阵。马啸天连忙叫韩世冲将豪哥放下来扶到联军营帐边盘膝座下,马啸天凝神聚气催动体内“天神罩世”的神力逼入韦建豪体内驱除魔咒。那魔力甚强,马啸天额头都沁出汉来。 这时,一名全副武装的军士见马啸天一行人着装奇怪,在这全是军人的队伍中分外扎眼。正要过来盘问,一眼看见马啸天,脸上顿时露出欣喜之情,疾步奔上来,也不管马啸天此刻正在做什么,大声说道:“英雄,你逃出来啦!在这里看见你真是太好了!"马啸天正凝神帮豪哥驱除魔咒,听到有人跟自己说话,斜眼瞟了一下,见是个陌生军人,道:“你认错人了。”说完继续凝神驱除魔咒。那军士见到马啸天正面,却更加激动,道:“您不认识我,我却是认识您的,我就是刚才在那魔域古堡门前被您所救的特种兵中的一员,我是他们的队长勃朗特上将。 马啸天并不知道上将是多大的军衔,只是友好的笑笑,道:”他们都没事吧?“勃朗特上将道:”幸好有您相救,不然就全军覆没了。“马啸天此刻正在为豪哥驱除魔咒,不想分心多说话。那勃朗特上将却更加激动,他并不知道马啸天在做什么,只知道此人对大军攻击魔军使士非常有用,他见过枪炮都打不死的魔军使士被马啸天赤手空拳打得灰飞烟灭。勃朗特急声说道:”英雄,您请跟我来,我想带您去见联军总司令,总司令一定非常想见您这样的一位大英雄!“ 马啸天见他没完没了的骚扰自己为豪哥驱除魔咒,心中非常不快。此咒若在清除过程中分心,难免会在体内流窜,如果侵入五脏六腑,即便马啸天”天神罩世“的神力练到最高境界也回天无力。马啸天闻言道:”我正在为朋友疗伤,去不去的一会儿再说。“这话马啸天说的很不客气。可是那勃朗特却一点也不生气,并连声道歉,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等着。 过了约五分钟,韦建豪“哇”的一声吐出一滩黑血,虚弱地靠在联军营帐上。马啸天站起身来扶住韦建豪。韩世冲,魏忠明与毛晓燕三人也抢上前来扶着韦建豪问怎么样了?韦建豪钻心的疼痛感已消失,微笑着道:“没事,没事了。我感觉胸口不疼了。在身体里四处窜动的东西也不见了。”说着,要站起身来。四人马上扶他起来。韦建豪起身后,推开他们"哼——,哼——“打了两拳,道:”你们看,没事了吧!“一行人见了都笑了起来。马啸天道:”豪哥,别乱动。那魔咒对身体损伤很大,要打拳等休息好后咱兄弟对练。“韦建豪笑道:”好啊。“ 勃朗特见他们说笑起来,在一边非常着急。他疾步走 向马啸天身前,急促地道:”打扰了,各位。魔军使士转眼就要攻到,请英雄务必要见见总司令。我已报告总司令,此刻他老人家正在指挥室等您。 马啸天闻言道:“对不起,让你久等。小弟马啸天,”英雄“二字愧不敢当。请前面带路。” 第三十三章 弃城逃跑 联军总司令艾尔森是一位年近花甲的老者,一生都在军旅,是一位身经百战的老将军。他不仅熟读古今中外的兵书战法,而且深谙现代战争的打法。可是这些方法的对象都是人,那一枪一炮过去,必定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可如今的敌人却是枪炮都不起作用的异类。他自己是束手无策,天下任何兵书战法都没有介绍过这种打不死的战争该无何打!此刻他正在联军营帐中焦急的来回走动。 马啸天和勃朗特刚走到门口,总司令艾尔森已听到脚步声,他回转身发现他二人连忙迎上来,握住马啸天的手道:”英雄,你可来了!“说着,一伸手作个请的姿势,道:”请里面座。“马啸天连忙拱手道:”总司令太客气了,小弟马啸天,总司令若看得起,叫我啸天就行。“说着,伸手请总司令先行。 联军总司令艾尔森爽朗笑道:”好,啸天,你是爽快人!“一手握着马啸天一起步入军帐中座下。入座后,总司令艾尔森道:”啸天,事情紧急,前方来报,魔军使士已经快要杀到阵前。可是,你应该知道,这些异类并不怕枪炮的攻击。我们这些联军阵势不知能抵挡多久。我心中非常焦急。“ 马啸天笑道:”总司令有话不妨直说。“ 总司令艾尔森闻言一怔,继而笑道:”啸天小兄弟,你真是个爽快人!我就喜欢这种性格。我想让小兄弟你在这后方快点教我的士兵一些应急的法术。以便在这战场上杀敌。“ 马啸天道:”总司令,我这并不是什么法术,况且,魔军使士即刻便要攻到。这须臾之间,怎么可能教会士兵杀敌?“ 总司令艾尔森沉思片刻,显然心中想不出好的办法,焦急万分。 马啸天见总司令艾尔森不说话,站起身来,凛然说道:”总司令放心,魔军使士杀到,我啸天打头阵,助你杀敌。“说完又想起军中还有自由战士潜伏着,接着道:”不止是我,还有我许多朋友也会在暗中助你杀敌!“ 总司令艾尔森年龄虽大,可头脑非常灵活。他听马啸天说有朋友帮助杀敌,马上想到必定是和他一般具有特殊法术的人。既然说是在暗中,眼下大敌当前也不便多问。只见他充满沧桑的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伸出双手握住马啸天的手,道:”好的,谢谢你,也代我谢谢你的朋友们。“ 再说魑魅魁从地道逃出来后,心中忌惮马啸天日后为患。同时,也很担心族王轩辕龙啸恢复过来成为心腹大患。于是,他脚步飞快,像飘一般向山下追去,宛若一头猎食的豹子。 片刻功夫,魑魅魁就追上了七魔士及其带领的魔军使士。他一追到就大发雷霆责骂七魔士追得太慢。七魔士敢怒不敢言,只得拼命催促魔军加快速度。魔军使士其实已经够快了,此刻,双重压力之下只好拼命加速向前追去。 魑魅魁还不满意,奔到魔军前方大声说道:”落在我身后一里路者,自行到“黑煞堂”领刑自绝!众术士长负责监督!“说完,一个飞身向前奔去。命令一下,魔军使士一阵骚动,都不要命的向前狂奔。 魔军使士在魑魅魁的带领下正飞速向前追着。突然,前方黑影闪动,转眼间,已奔到魑魅魁身前,却是一名魔军密探。魑魅魁看到他后停下脚步。密探道:”报告族皇,前方约四十里处有二十万人类军队。他们有三千辆坦克,一千架战斗机。。。。。。"话未说完,魑魅魁厉声喝道:“滚一边去!人类的军队有什么可怕的,继续前进!” 这两万余魔军使士在魑魅魁带领下又快速向前追去。在这荒山野岭中,晨光照耀下,满山遍野的全是黑色在蠕动,而速度却飞快。那情景颇为壮观,却也令人毛骨悚然。 魔军飞快行了一会儿,只见前方飘来一团黑影,渐渐近了,却又是一名魔军密探。只见他快速奔来“报———,报告族皇,前方约三十里处有人类二十万大军,大军中潜伏着许多自由战士。粗略估计不下一万名。” 魑魅魁闻言大惊,急问道:“你可看清楚了?” 密探坚定地道:“属下看的清清楚楚,正是自由战士没错。”魑魅魁听了,竟怔怔地站在原地许久都不动也不说话。他身后的魔军使士见族皇不动也不敢先动。魑魅魁寻思良久后,一挥手缓缓道:“撤退!”命令一下,魔军使士调转头向后撤去。 邢盖闻言急步奔上前来,问道:“族皇,那自由战士即便潜伏在人类大军中我们也可决一死战!为什么要撤退呢?”魑魅魁听了却没有生气,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难得你有此心。可是我们这次下山原本只是追杀马啸天与轩辕龙啸一行人。那人类大军虽不足为惧,可是他们必定准备充分,自由战士混在其中一定威力倍增。你说我们为什么要去硬碰硬呢?等他们分开之后,再一一解决不是更好。“邢盖听了,跪伏道:”族皇高明!属下明白了!“ 魑魅魁领着魔军使士撤回到魔域古堡,只见原本巍峨挺立在山上的古堡此刻已被炸成废墟,整个古堡已不可能再容得下二万魔军使士驻扎。魑魅魁担心那潜伏着自由战士的人类大军攻上山来,决定领军离开此处,另寻一个好去处。魔军使士分布天下,魑魅魁也不愁没有去处。此地虽是总部,可是已经被发现,人类和自由战士只会没完没了的来攻击,离开此地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决择。魑魅魁决心一定,立刻命邢盖传令下去,往后山撤退。 联军总司令正在临时指挥室焦急地来回踱着方步。一名军士飞快奔入帐前,喊着:“报——报告。”总司令心烦意乱,一挥手道:“进来,什么事?”那军士拿着电文念道:“根据前方密电和我军间谍卫星显示,魔军使士已全数撤回魔域古堡。”总司令一征,急问道:“什么?”那军士照着电文又念了一遍。总司令自言自语道:“这些异类究竟想干什么?!” 那军士以为是在跟他说话,应道:“这些异类一定是被我大军的阵势给吓着了。总司令,我们何不趁机杀过去,一定能杀它们个措手不及。” 总司令慈祥的一笑,道:“你下去忙吧!”他沉思片刻,忽又觉得那军士说的不无道理。此次,各国派出精英部队,联合国授命由他坐阵指挥正是想他来围剿魔域古堡,铲除这些异类的老巢。怎么能因为忌惮魔军使士的凶残狠毒而退缩?他想了许久,不得要领,正想找参谋长和几位上将来商议一下对策。 第三十四章 又见恐怖份子 他刚迈出一步,想唤一名卫兵去传令。忽然,一名军士飞奔过来。转瞬间已到身前,神色慌张地道:“报——报告总司令,军中发现恐怖份子。”总司令闻言一惊,道:“什么!?别慌,你说清楚点,怎么发现的?有多少个?”军士道:“刚才曾任反恐部队队长的勃朗特上将路过一队穿橄榄绿军服的军队旁时,发现一名正在被通缉的恐怖份子,就将他抓了起来。可那橄榄绿军队队长却硬说这名恐怖份子是他军中战士,不是恐怖份子。现在,他们还在军中争执。 总司令道:”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要么这人不是恐怖份子,要是恐怖份子的话,那绝对不止一个。走——,前面带路。卫兵——” 卫兵快速出现在帐外,总司令接着道:“通知除了那穿橄榄绿军服的士兵以外的其他部队戒备!" 帐前的卫兵敬军礼道:“是!长官!” 总司令在那军士的带领下匆匆向发生争执的地方赶去。马啸天刚从总司令军营中出来不久,却见总司令匆匆出来,从他身旁走过却没看见他。马啸天看这情形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于是在后面跟了上去。 军中的一片空地上,勃朗特上将正脸红脖子粗地嚷嚷,只见他一手抓着一名士兵,叫嚷着:“我说他是恐怖份子就是恐怖份子!这些恐怖份子的资料照片我一个一个都牢记在心中,怎么会搞错!”那边橄榄绿军士的队长声音就小了些,但他人却是镇定自如,道:“我军中怎么会有恐怖份子,上将,您一定是记错了。那资料照片时间有多久了谁也不知道,您一定是将那照片记混淆了。”勃朗特上将继续叫嚷着:“你说什么!这么重要的资料我怎么会记混淆。这人叫米格。丹佛,是 恐怖份子的小头目。你这个队长是怎么当的?怎么让恐怖份子也混入军中来了?“那橄榄绿军队长似乎怒了,道:”我是怎么当的?你说怎么当?这人明明是我军中的战士。他叫斯蒂文,入伍六年,跟了我四年,我会不知道?“。。。。。。 这一争论,没完没了。周围许多各国战士听说魔军使士已撤退,松懈下来后都围在四周看热闹。 总司令一到,众人都静了下来,围着的士兵自觉的让出一条路来。此刻,那卫兵也将命令传到。一时间,军营中铃声四起,围观的士兵纷纷归队警戒。总司令苍老的脸上露出怒容,道:”怎么回事?大战在即,你们却在这里争吵?还有没有军规?还有没有纪律?“他这一吼,两边都不敢吭声。总司令见他们不说话,道:”怎么回事?一个一个说给我 听。“指了指勃朗特上将,道:”你先说。“ 勃朗特介绍完情况后,橄榄绿军队长开始反驳。那橄榄绿军 队长越来越扛不住,说话已明显没有刚才那么利索。 马啸天跟在总司令后面走来,他一见到总司令与那勃朗特上将正在询问那队长就猜出了事情的八九分。再看旁边勃朗特上将的两名副官已将那小吃店的摩托车手反手扣住。一名橄榄绿军士正与勃朗特上将争执,走近了一听,正是在争执这人是不是恐怖份子。他往那橄榄绿军中一扫眼,发现一双犀利的眼神正注视着这一切。这眼神他认得,正是皮尔斯。只见他四周围着五六名高大,彪悍的橄榄绿趋势,正好将他围在中间,遮盖的严严实实。要不是他略微动了一下,马啸天即便仔细寻找也难得发现他。再看这名自称橄榄绿军队长的人却是军中最陌生的面孔。看他的样子能言善辩,英文流利,口才极好,那勃朗特上将根本说不过他。勃朗特一时间也拿不出证据来证明他抓的人是恐怖份子,只是重复着那句”我说他是恐怖份子他就是恐怖份子,怎么会有错。“重复几次后,那橄榄绿军队长反驳道:”勃朗特上将,您说您是上帝,难道您就是上帝了不成?“勃朗特上将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脸上气得通红。 马啸天往四周一看,只见联军中各国部队都严阵以待,枪口都对准这边静观事态的发展。橄榄绿军士包围中的皮尔斯嗅到危险此刻也开始焦躁不安,左右晃动起来。最不安的要数那小吃店的摩托车手,他脸上已露出绝望的表情。马啸天知道恐怖份子做事狠毒,对自己也非常狠,那摩托车手必定是想自尽已保住大家。而自己与众多朋友都受过他与皮尔斯的恩惠,他们曾救过马啸天一行人。 知恩不报非君子。况且,自他认识他们一伙人以来,除了倒卖军火以外,没见过他们干什么坏事。倒是干过一件大大的好事,围攻魔域古堡,有心消灭魑魅魁及其魔军使士。想到此,马啸天已决定帮他们一把了。 总司令镇定自如,听了他们各自的陈述。忽然,向那橄榄绿军士问道:”有没有军官证?把军官证拿出来我看看。“那橄榄绿军队长一怔,显然是有些猝不及防,闪烁其词道:”总司令要看军官证,那我就去营帐中拿给您看。“ 马啸天知道这人是绝对拿不出军官证的,恐怕马上就是一场血战!马啸天急忙抢上前去向总司令及勃朗特上将问声好后,突然冲那被抓住的摩托车手道:”琼斯兄弟,发生什么事了?“总司令闻言,道:”啸天小兄弟,你认识他们?”马啸天笑道:“总司令,您说笑话了,我怎么会不认识他们呢?他们就是我跟您说起的在暗中助您杀敌的朋友啊。怎么——,发生什么事啦?”总司令哈哈笑道:“原来是你啸天的朋友,怎么不早说呢。你的朋友我相信。”总司令有意拉拢马啸天及他的朋友们教他的士兵法术,此刻,说起话来对马啸天更是十分客气。 马啸天又露出一脸不解的神情,冲勃朗特上将问道:“总司令,勃朗特上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勃朗特上将曾见过马啸天杀魔军使士的神奇力量,并且,曾经救过他们一队人中许多人的性命。此刻,听说是他的朋友,立刻就怀疑是自己记忆错误了。依稀又想起当时在魔域古堡时,确实是有一队身穿橄榄绿军服的士兵与魔军使士战斗后撤退。这样想起来,心中的疑虑便烟消雾散。 只见他笑呵呵的对马啸天道:“误会,一场误会。既然英雄您说是您的朋友,那一定是我记错了。他们绝不是什么恐怖份子。”说着,向那口住摩托车手的两名副官,说道:“还不快放了他。”并迎上前去,握着那摩托车手道:“误会了,朋友。” 马啸天故作惊奇的“啊——”了一声接着叹口气,道:“唉——,怎么会认为我朋友是恐怖份子呢?你们想想,若是那专门制造丧尽天良的恐怖事件的极端份子,怎么会混进联合大军中来杀魔军使士呢?”他说这话时,不看总司令,也不看勃朗特上将,却意味深长的向那混在橄榄绿军士中的皮尔斯看了一眼。皮尔斯一触到马啸天的目光,迅速向那高大的橄榄绿军士身后隐去。 勃朗特上将笑道:“是,是,一场误会。我刚才情急之下却没有想到这一点。”说着,向那摩托车手及“橄榄绿军队长”道:“对不起,二位,误会了。”摩托车手笑而不答,那“橄榄绿军队长”却说道:“没关系,弄清楚就行了。”两人握了握手。 问题解决后,一行人各自散去,联军各部也松懈下来。总司令叫勃朗特上将去召集各军上将马上到指挥室召开军事会议部署下一步行动。一行人走后,马啸天正在军中寻找紫衣公主他们。 这时,那摩托车手走了过来,向马啸天鞠一躬,道:“朋友,我家主人有请。” 马啸天见是他,笑道:“原来救命恩人的大名是米格。丹佛。”米格。丹佛却道:“叫什么并不重要,只是一个代号而已。”说着,作一个请的手势。 马啸天随他来到一个军营旁的开阔地,只见那皮尔斯背着手站在那里,眺望远方。米格。丹佛向前走了几步,敬个军礼道:”报告主人,他来了。“ 皮尔斯转过身,快步向马啸天迎过来。按东方人的礼仪伸出手来要与马啸天握手,露出难得的笑容,道:” 朋友,你 来啦。“马啸天却没有伸出手来,冷冷的道:”皮尔斯,我不是你的朋友。“皮尔斯的手僵在空中,脸上的笑容也已冻结。忽又呵呵道:”我知道以你的世界观,人生观来看,绝对不会与我们这些亡命之徒为伍。我请你来只是想对你说声谢谢,谢谢你刚才救了我们。马啸天面无表情的道:“不用说谢谢,你们救过我一次,我救你们一次,大家两清,互不相欠。”皮尔斯似乎怒了,世上还没有一个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但他面上却不动声色:“我知道像你这样所谓的正义人士知道我们的身份后一定会与我们划清界限。”马啸天凛然道:“我希望你明白,我自己也不知道刚才该不该救你们这些人。可是,你们又救过我和我的朋友们,我不想欠别人的情,特别是像你们这种人。” 马啸天自己也弄不明白刚才与魔军使士为敌时,他见到皮尔斯时还能平静相处,甚至并肩作战。可此刻,魔军使士刚一撤退,在这人类的大军中他却要坚决地与这些人划清界限。话不投机,马啸天正想走,忽又想到一个问题,问道:“皮尔斯,我一直有个问题弄不明白。为什么你身为一个恐怖份子的头目,领着一群危害人类安全的人,却要拼了命去攻打另一群危害人类安全的魔军使士?" 皮尔斯眼中精光闪闪,矍铄的额头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他望着远处的群山,缓缓道:“我希望你弄明白一个问题,我们这些人并不是一出生就是恐怖份子。我属下的性命也不是草芥,他们为什么要用自己的性命去制造那一起起骇人听闻的恐怖事件?他们也有自己的父母妻儿,兄弟朋友。为什么呢?生存环境所迫!你试想一下,如果我的国家没有战争,贫穷,饥饿,压迫和侵略。人民安居乐业,还有谁愿意豁出性命追随我左右?有些事不是我一声令下所能办到的。然而,魑魅魁和他的魔军使士这些异类就不同,他们是人类公敌,任何有能力的人都应该站出来为消灭它们尽一份力。” 马啸天闻言,陷入沉思。一时之间竟想不出话语来反驳皮尔斯。虽然他说的大而化之,将一切过错都归咎到生存环境中去。可乍一听来,却也不无道理。转个念一想,同样生活在一个国度的大多数其他人都不是恐怖份子,只不过是一群需要帮助的弱势群体。为何你皮尔斯就要与众不同,杀人如麻,搞得臭名远扬?马啸天不知道如何反驳他的观点也不愿多费唇舌与他争论,因为他大而化之的观点确实是一个不争的事实,短时间内也没人可以改变。于是呵呵笑道:“想不到如今恐怖份子不仅心狠手辣口才也是一流。你强词夺理,我说不过你。总之,咱们互不相欠。日后见面必定是敌非友。”说完抱拳一揖就往回走。走两步忽又回头道:“我不希望在别处再见到你。希望见到你的地方都是在和魔军使士厮杀的战场上。在战场上我们还是并肩作战的战友!”说完,马啸天大踏步往回走去。 皮尔斯望着马啸天渐渐远去的背影,默默的站在原地伫立良久。 第三十五章 族皇发威 联军总司令正在指挥室里与各军上将筹划下一步行动。这时,一名军士立在门口敬军礼:”报告。“总司令正看着军事地图,抬头道:”进来。“那军士进门后,摊开文件夹道:”报告总司令,据前方密探和间谍卫星的信息显示,魑魅魁和它的魔军使士撤回魔域古堡后,从后山撤离古堡,正往西北方秘密转移。“ 总司令闻言思索片刻,心中暗道,我们这些联军虽然武器先进,可是根本敌不过魔军使士才对?为什么还没打他们就撤退,此刻却又要逃跑呢?他想了许久都不明白,说道:”哦——?这些异类想逃跑?快传令下去,启用全部的全球卫星定位系统,锁定目标,务必要探出这些异类的落脚地。” 魑魅魁正领着魔军使士快速撤走。突然,他感觉到一股奇异的信号笼罩在身上,越来越强烈。魑魅魁双手交叉放在眼前,催动魔力,猛一发功,双手打开,循着那信号线向上望去,只见这条信号线伸向天空,仿佛是那无穷远的凌霄宝殿中射出的光芒。阳光照射下,魑魅魁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但他却知道这信号绝不会是太阳发出的。思索之中,他突然魔性大发,双手食指指向脑门积蓄一大股超强的魔力,又伸在胸前快速旋转数圈。忽地,一伸手顺着那奇异的信号往天空猛的一指。这股由魑魅魁魔性大发时积蓄的力量威力着实惊人。 魔咒循着信号线向天空急速袭去,那绕着地球旋转的间谍卫星不偏不倚被击个正着。刹那间,间谍卫星像中弹了一般不可思议的炸成碎片。碎片高速飞行又击中了其他数颗间谍卫星。 联军通讯兵军营里突然失去间谍卫星的信号。对魑魅魁及魔军使士的跟踪也被迫终止。 魑魅魁发狂的一指点出后,见那奇异的信号消失,继续带领着魔军使士向外撤去。魔军使士后面一名全身白色服饰的人悄悄紧跟在后,手中却没拿任何兵器。白衣人之后,却还有一名穿着魔军使士黑衣,外面全副武装的军人紧紧跟着。 联军总司令和各国上将商议了许久都想不出可行的作战方针来。想追击,那魔军使士枪炮都不起作用,想赤手空拳肉搏那是送死。不追吧,此次大费周折前来不打就回去,各方面都说不过去。最后,折中方略,总司令下令尽管打不死还是用洲际导弹和轰炸机去炸它们一番。那在天空盘旋的战机早等的不耐烦了,得令后轰鸣声大作向那使士追去。 没有卫星导航,那洲际导弹失了准头,频频在魔军使士周边开炸。战斗机追寻过去,猛烈轰炸了一番。魑魅魁魔性大发,许多战斗机被他的魔咒腐蚀成废铁载了下来。战机队长见损失太大,撤了回去。邢盖怒气冲冲,嚷嚷着要杀回去,拼个你死我活。魑魅魁说了句难得的幽默话,人类放礼花为我们送行你还不高兴啊,继续前进! 战地记者写了篇文章回去交差,题目就叫“联军将士奋勇杀敌,魔军使士落荒而逃”。文章中极力渲染联军如何英勇,杀得魔军丢弃老巢落荒而逃并配有战斗机上航拍的魔军使士逃窜的照片。回去后这篇文章就上了头版头条,各国媒体纷纷转载,之后便是铺天盖地的报道联军勇士如何英勇。 这样一报道后,联军勇士被当作战斗英雄,凯旋而归。 大军撤回时,三位大师不愿回去修行,竟要跟随大军作战,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要解救人民脱离苦海,不愿出世避祸。 自由战士只有一万余人,魔军使士分布天下,一呼百应。为保存实力,他们也不敢冒然前去追杀。于是,在伏魔神秦启寒的带领下悄悄撤离大军。 而皮尔斯一伙人也不知在什么时候神秘消失了。 第三十六章 轩辕龙啸 联军中各国军人都是穿着各国的军服,自由战士混在其中马啸天并不认得。他正在军中寻找着。 这时,战神何塞北急冲冲奔过来,一见到马啸天,立马拉着他就走。口中说道:“啸天兄弟,可找到你了,快跟我走!”马啸天一边被他拉着疾走,一边问道:“战神兄,什么事这么着急?出什么事了?”何塞北头也不回,继续疾走,道:“自由战士集合参拜族王,各域主都已到齐,就差你了。再晚可就来不及啦。” 马啸天被他搞的神经紧张,以为出什么大事了,笑道:“原来是这样啊,搞得我紧张了半天。”这许多天来,马啸天一直被一个接一个的状况缠绕着,弄得他神经过度紧张。方才,他见何塞北急冲冲地赶来拉着他就走,以为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想不到却是三百年没见过族王的众自由战士要举行一个隆重的参见仪式倾听族王训话。马啸天作为一方域主和营救族王的功臣却没有出席,族王问起来时何塞北立刻前来寻他。 穿过军营,来到一片茂密的丛林。何塞北领着马啸天穿越丛林,翻过一座高山,又往前走了几里路。来到一片开阔的平原上。 马啸天展眼望去,只见前方空地上一片纯白色,迎风招展。与这青山白云构成一副绝美的风景画。自由战士一个个神采飞扬,衣袂飘飘,出尘脱俗。他们都换上了自由战士自己的白色服饰,这种衣料质地柔滑,穿在身上有一种飘逸的美感。更重要的是,那长长的衣袖在与使士厮杀时,能暗藏住自由战士手中蓄势待发的冰凉气注。有的自由战士干脆就直接用那长袖作武器携带着冰凉气注击向魔军使士。 战神何塞北带着马啸天到场后,发现马啸天的自由战士开始骚动起来。大家都已得知是马啸天将族王救出的。许多自由战士开始呼喊着:”啸天域主!啸天域主!啸天域主。。。。。。“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马啸天本来迟到就已经很过意不去,此刻,这么多自由战士呼喊着自己的名字,一声声,那样的震撼人心!他羞愧不已,怎奈一个人的声音有限无法超过这一万人的喊声。马啸天两手往下压示意停下却无法让这一万多人全部看见自己的手势。他只好双手抱拳向那热情的众自由战士作揖。马啸天已经看到族王,在前方的一块大石的平台上,族王座在一把雕有两条蛟龙的大靠椅上,双手正好按着两个龙头,颇有气势。林紫衣一身喜庆的紫衣立在一边,殇帅老臣在另一边照料着。 林紫依星眸含情,两颊绯红,盈盈注视着马啸天。她早已对马啸天略有好感。而今,马啸天将她本以为死了的父亲救了出来,更是给这好感加了许多分,上升到某一高度。况且,她已知道,马啸天对她一往情深,将她看得似乎比生命更重要。另一方面,双方有着共同的目标——消灭祸害人间的魔军使士。眼瞅着这桩好事八成是要成了。郎才女貌,英雄美女,才子佳人那是永远不变的动人故事! 马啸天望着林紫依露出浓浓的笑意,战神何塞北领着马啸天步入前排,二人右手贴胸,躬身行礼道:“属下参见族王。”秦启寒在前边见人已到齐领着众自由战士一齐行礼道:“属下参见族王。"呼声在这群山环绕的平地里响彻云霄,经久不绝。 轩辕龙啸苍老的脸庞露出慈祥的笑容。只见他微微抬起手,缓缓道:”起来,起来,大家不必多礼。"众人起身后,轩辕龙啸在殇帅的搀扶下站起身来,走到岩石边缘,朗声说道:“各位统领,各位战士,魑魅魁这个老对头又跑出来祸害人间,人类面临着被魔族奴役的危机。我等一向以守卫人类安全为使命。各位兄弟,用你们的时候到啦!"自由战士群情激愤,呼声一片。轩辕龙啸虚弱不堪,这番话一说完就不住的咳嗽。还好,下面呼声雷动遮盖了过去。 轩辕龙啸咳完,伸手示意众人安静,又道:”传令下去,就说我轩辕龙啸又出来主事。当年旧部和失散的兄弟,一定要设法寻找。我族中人来投的一律编入军中。今天就到这里,各位各司其职,下去准备吧。“轩辕龙啸说完,底下自由战士”誓杀魔军,杀尽使士“的口号连绵不绝。 自由战士退回寒山寺驻扎下来。族王轩辕龙啸宣布出来主事这一爆炸性消息传开后,那些失散的兄弟和原本忌惮魑魅魁黑恶势力的族人纷纷来投。自由战士的数量在短短数月里一下子激增到六万。 可是,轩辕龙啸身体却越来越差,眼看就快要支撑不住。这日,马啸天正在清点来投的自由战士的花名册,林紫依照料好父亲后交给殇帅,自己跑过来帮忙。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他二人做起这繁琐的统计工作来却一点不累,倒是笑容满面,看起来十分开心。 突然,殇帅急冲冲的跑来,还未进门就诚惶诚恐地喊道:”紫依公主!紫依公主!。。。。。。"马啸天和林紫衣听他叫得这么急促连忙放下手中的事情迎出去。殇帅急道:“紫依公主,族王他。。。。。。"话未说完竟哽咽着说不下去了,缓了一会接着道:”他老人家快不行了。”林紫衣哭喊着”父王“人已冲了出去。马啸天与殇帅紧跟在后面。 族王轩辕龙啸门前,闻讯赶来的众域主,自由战士已跪倒了一大片。林紫衣哭喊着“爹”已冲了进去。马啸天与殇帅,匆忙赶来的秦启寒也冲了进去。 轩辕龙啸气若游丝,躺在床上。林紫衣已哭成泪人跪倒在床前。轩辕龙啸见到马啸天,微弱喊了一声:“啸天域主。”马啸天跪着向前挪动几步,道:“属下在。”轩辕龙啸吃力地道:“啸。。。。。。 啸天域主,你有我生平最厉害的绝技”天神罩世“的力量。你。。。。。你要记住,此咒威力巨大,是。。。。。。是我族中人守护人类的根本力量。你。。。。。你要按照我的方法,勤。。。。。。勤加修炼。” 马啸天郑重的点点头,道:“族王放心,属下一定苦练,不负族王的期望。”轩辕龙啸含笑点点头,道:“好,这就好。”说着,从枕边拿出一个信封来,说:“啸天域主,这是我给你写的信。上面的内容你一定要牢牢记住,信看过之后就烧掉。知道吗?“马啸天接过信,带着哭腔道:”属下明白。“ 轩辕龙啸伸出手来握着林紫依的手,道:”乖女儿,不。。。。。。不要伤心。“另一只手挥了一下,道:”你们都出去。“ 众人闻言都退了出去,跪伏在房外的空地上。轩辕龙啸抚摸着林紫依的额头道:”傻闺女,不。。。。。。不要伤心。为父有个问题问你,你。。。。。。你要据实回答。"林紫依重重的点点头。轩辕龙啸吃力地轻声道:“你从小就没了娘,为父深陷牢狱又不曾照顾你一天,这些年你受苦了。为父生前还有个愿望就是你有个好归宿。你可有中意的人?”林紫依点点头道:“父王放心,女儿会有好的归宿的。马啸天他对我很好。我也很喜欢他。” 轩辕龙啸长叹一口气,颤声道:”唉——!闺女啊,你记住我的话,你。。。。。。你们万万不能在一起。林紫依泪眼婆娑,道:“父王,为什么啊?”轩辕龙啸叹了口气,又从枕边拿出一封信来,道:“这。。。。。这封信给你的,千。。。。。。千万记住里面的内容。”林紫依接过信来,重重的点点头。 轩辕龙啸幽幽的道:”乖女儿,你。。。。。你答应为父一件事情。“林紫依使劲点点头。轩辕龙啸轻声道:”千万。。。。。。千万不能和马啸天在一起。“林紫依略微愣了一下。轩辕龙啸忽然抬起头大声道:”你答应我。“林紫依含泪点点头道:”我答应。“轩辕龙啸忽然面带微笑,平和的躺下身去,面容平静。林紫依握着轩辕龙啸的手见父王不再说话急忙叫军医过来。军医把住族王的手探了一下脉,突然跪倒在地,大哭了起来。林紫依见了撕心裂肺的喊道:”父王。。。。。。父王。。。。。。。"扑倒在地晕了过去。 房外 众人听见喊声,哭喊着“族王——”集体跪伏着扑了进来。 第三十七章 两封遗嘱 族王轩辕龙啸离世后,自由战士陷入一片哀伤之中。他们为族王举行了一个盛大而隆重的葬礼。葬礼上,义愤填膺的自由战士集体起誓要秉承族王的遗志,消灭魑魅魁的魔军使士。 最伤心难过的是林紫依。她从小没了娘,父亲也从未见过面,以为他早在天山之巅的决战中就已战死。如今,刚见面不过数月,又永远离开了她。从小孤苦零丁的她刚遇到真心对自己好的意中人。可是,她父王的遗愿却是他们万万不能在一起。 这些事纠结在一起让她痛苦不堪。族王的后事料理过后,马啸天多次去找林紫依却发现她形容枯槁,魂不守舍。马啸天知道他伤心难过,好言宽慰她,她却一脸严肃,冷冰冰的道:“啸天域主,不劳费心,我很好。你忙去吧!”言辞冰冷的像三九天的冰雪,与先前和他说说笑笑的林紫依判若两人。马啸天以为她伤心过度,也没放在心上。 族王的葬礼办完后,马啸天就打开了那封信。上面的内容前所未闻,让马啸天十分震惊。上面写着: 啸天域主: 我自知时日不多,特嘱咐你几件事情。你是命中注定要帮我族中人消灭魔军使士的人类。 千万人类中都很难找得到能承受我族人神力的人。而你不仅能承受此等神力,机缘巧合之下,得到我族中人都难已承受的天神罩世”的绝世力量。一定是上天派来帮我族人的不二人选。 “天神罩世”的力量威力无穷。配合我神王戒和天神之戒的力量之后威力更加巨大。这种最高级别的力量,只有两种情况可用。第一,人类发生核大战。你要快速催动这股巨大的力量来困住并化解核武器的爆炸威力。第二,魔域中有一种非常厉害的魔咒。此咒威力可与我“天神罩世”的力量抗衡,却异常狠毒,祸害无穷,叫作“灭世魔咒”。因为此咒有毁天灭地的威力,一旦发功将给地球带来灭顶之灾。你要记住,我“天神罩世”的力量是它的克星。此咒在魔域中也只是一个传说,只有少数的人知道。但是,我知道它确实是存在的。你一定要记住,如果发现魔域中有人学到这种危险的魔咒,一定要先发制人,将它消灭在萌芽中。 这必须用我“天神罩世”最高力量的二种情况,你一定要谨记慎行。 切记!切记! 阅后即焚 马啸天看得一身冷汗,天下竟有如此厉害的魔咒!他看后依言将信纸点燃,看着它燃烧殆尽,心中波涛汹涌,久久不能平静。 这日,马啸天料理完军务,忽然记起那天在联军指挥室中,总司令让他教给他的士兵们一些法术应急。 此刻想来,细细揣摩一番,觉得确实可行。如果让那二十万大军都练成一些自由战士的神奇力量。那对付起魔军使士来,岂不是易如反掌。想到这些 ,马啸天连忙跑去找林紫依。 林紫依正在房中黯然伤神,伫立窗前,目光呆滞。她突然看见马啸天走过来,眼中一丝难以察觉的神采一掠而过。马啸天远远看见站在窗口的她,轻声唤道:“紫依公主。”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林紫依又冷冷的望着他不作任何反应。 马啸天步入房中,右手贴胸,躬身行礼道:“属下参见紫依公主。”若是一个月前,林紫依见了一定”格格“笑道:“又没别人在,你这么多虚礼干什么?”此刻,她却脸若冰霜,冷冷的道:“哦,啸天域主来啦,不必多礼。有什么事吗?”马啸天微笑道:“紫依公主,属下这回还真有事。”这些日子,马啸天见林紫依不高兴,经常找些借口来见她,给她讲笑话听。可每次,林紫依都不耐烦的说,啸天域主,没什么事的话,不要来烦我。马啸天以为她只是悲伤过度,也没放在心上。 林紫依一脸严肃,道:“说吧。” 马啸天说道:“紫依公主,上次联军对战魔军使士时,联军总司令曾找过我,他叫我教一些我们自由战士的神奇力量给他的士兵。当时,情况紧急,我没有答应。现在想起来,我觉得他的提议很好。紫依公主,你想一想,要是有二十万大军都会我们自由战士的神奇力量,那与魔军使士厮杀起来。我们一定能够取得胜利!“ 林紫依闻言,道:”你以为人人都能学我自由战士的神奇力量吗?我族中人和你们人类是不同的。“ 马啸天急问道:”那为什么我不是你们族人,可是我能学呢?“ 林紫依忽然想起与马啸天第一次见面的那天,马啸天慷慨给他三十元钱并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她穿。虽说东西微不足道,可是在屡次遭到拒绝后,这三十元钱和那凛冽寒风中递过来的衣服却让人心中一阵热乎。林紫依道:”按常理说,你也是不能学的,因为你没有我族人天生的力量。可是,天神之戒中也蕴含着这种力量。它慢慢累积在你的体内,所以,你才能学。“ 马啸天道:”那我们将这天神之戒多造些出来给联军士兵修炼不就行了吗?“ 林紫依叹口气,道:”天神之戒一共只有八枚,是父王用古老配方,采天山附有灵气的玄铁矿并运用他老人家的超强神力精心铸成。可如今——。“林紫依说到这里,忍不住伤心,又是一阵抽泣。 马啸天柔声道:”紫依公主,不要太伤心了。那我们就用这八枚天神之戒能教会多少是多少吧!“ 林紫依慢慢平静下来,道:”在给你天神之戒前,我们找不到自由战士也曾用过这个办法。可是,找了不下万人,他们都受不了这天神之戒中的苦寒之气。全部都带不了一个星期就难受得取了下来。你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能带这么久的人类。“ 马啸天闻言先是一阵欣喜,接着就是一阵恼怒。喜的是自己是千万人中间唯一一个能承受住这苦寒之气的人。怒的是原本对得到这天神之戒的浪漫惊喜一扫而空,反而有一种被人玩弄的感觉。马啸天悻悻的道:“原来那天你送天神之戒给我是在拿我做试验?” 林紫依脑中浮现那天的情景,她原本是要做试验,可是世态炎凉,所有的人见了她都当她是骗子。看到马啸天毫不犹豫的拿钱给她时,她自己是真心表示感激要送给马啸天的,至于他能不能够带得长久,她自己却是没有想过。 只是殇帅留心在暗中跟踪他,观察他戴天神之戒的反应。殇帅也只是想在马啸天不适合佩戴而摘下来扔掉后将他它回来。 谁知马啸天戴了一个月仍然没有任何不适。更巧的是,殇帅在这中间找到了战神何塞北和伏魔神秦启寒二位尊者,而他二人寻到的自由战士全部秘密聚集在郊外的寒山寺上,这其中大部分原属于西南领域。于是,殇帅让二位尊者通知马啸天到寒山寺去。二位尊者听说这人是人类,能扛住天神之戒中的苦寒之气,有意考察一下他的智商,才出了那一句没头没脑的古诗。 林紫依原本潜意识里并没有拿马啸天作试验的意思。她本想好言说明,忽又想到父王的遗言,手中也正拿着父王的遗书。此刻,虽然心中万般痛苦,却不能违背父王的遗训。林紫依刻意保持平静,脸上像是蒙了一层冰霜,决绝地道:“马啸天,你以为你是谁?我正是想拿你做试验。不仅如此,我派你去刺杀魑魅魁,也是利用你对我的情意,忠心为我办事。” 马啸天只觉脑中“嗡”的一声,心中像一盆冰水直灌了下去。他神经质的摇摇头,忽又激动的上前握住林紫依的肩膀,喃喃地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你告诉我,不是的。” 林紫依脸上决绝的没有一丝表情,神情严肃的道:“啸天域主,不要这样,你要注意你的身份。” 马啸天情绪激动,想起这些日子林紫依对自己的冰冷态度,相信了她的话一定不假。前些日子,在一起时的那些快乐呢?一定是因为自己将她本以为已死的父王救了出来的缘故。马啸天觉得心口很痛,像是被人用匕首捅了一刀那样的难受。他哽咽着说:“为什么?为什么?” 林紫依见马啸天这样伤心欲绝,心中不忍,真相几乎冲口而出,道:“因为我是神族公主,而你却是人类中——” 马啸天心中也在想为什么?他正在对林紫依公主之尊与自己区区一个凡夫俗子身份的差距心中自卑而有些猜测。此刻由紫依公主亲口说出来,他刹那间仿佛明白了缘由。林紫依话未说完,马啸天右手贴胸,躬身行礼道:”紫依公主,你别说了。我全明白,我明白。属下军务在身先告辞。“说完,他踉踉跄跄走出林紫依的书房,出去后,又发足狂奔,却自己也不知道要奔向哪里? 林紫依见马啸天失魂落魄出去的样子,心中难过至极刚才强忍着的眼泪哗哗流了下来。她跌座在椅上,手中父王轩辕龙啸的遗嘱飘落在地上。只见上面写着: 乖女儿: 你看到这封信时,为父可能已经不在。不要难过,为父能在有生之年见到你一面,能看到你健康快乐,此生足已。我自由战士的使命是守护人类的安全。魑魅魁的魔军使士危害人间,你一定要招贤纳士,广聚人才,召集我的旧部消灭魔军使士,恢复人类的安宁生活。我想这些我不说你也会做的。 马啸天是一个难得的人才。虽然他不是我族中人,但是,只要是对消灭魔军使士有用的人才你都要重用。这数月之中,据我观察你和他走得很近,看得出来你很喜欢她。我想说的重点就在这里,你们万万不能在一起!女儿啊,你知道为什么这个世上有这些祸害人间的魔军异类吗?为什么我族人以守卫人类安全为使命却远离人类,轻易不现身人类社会中吗?说来就是冤孽啊,我族中人的祖先轩辕斩浪不遵古老的祖训进入人类社会与人类女子花蝶烟相好,最后,结为夫妻。二人的后代便是这魑魅魁的祖先。轩辕斩浪本是我族中人神力非凡的高手,他的后人虽是异类,但是,天生就会歹毒的魔域邪恶力量。轩辕斩浪受到我族人的惩罚伏法自绝,花蝶烟也郁郁而终。魑魅魁的祖先魔性大发,找我族人报仇。当时的族王,将他打伤却让他逃掉了。。。。。。,这就是我族人与魔军使士数千年敌对的缘由。 马啸天是一个天生就能练习我族力量的人类,他是万里挑一的人选。而你是我族公主,日后,若你二人结合,马啸天得我真传神力非同一般,这后代便是新一代祸害人间的魔族头领。所以,对马啸天此人可重用,不可动情。全部厉害关系都给你说明了,女儿啊,你要慎重!千万不可一失足成千古恨! 切记!切记! 若你违背承诺,为父必定死不瞑目! 第三十八章 月下伤心人 马啸天跌跌撞撞的跑出去直到跑不动了才停下来,他心中万般痛苦,只想找点酒来灌醉自己。恍惚之中,他又想找个人来一起喝。可一时之间,又不知道去找谁?想这数万自由战士中却只有何塞北与秦启寒二位尊者与自己关系较好。而他二人年事已高,不便叨扰。 数万人之众的自由战士中却找不到一个可以和自己喝酒的人。马啸天满目凄凉,竟萌生去意。没有爱人,没有朋友,在这伤心之地留着还有什么意思? 马啸天恍恍惚惚中来到了寒山寺下的一个小镇街道上,他买来两瓶酒,一边走一边往嘴里猛灌。无奈他酒量太好,此刻想醉都醉不了。 前方,一名汉子正在卖笛子。马啸天失魂落魄的走过去,他也不问价,从那袋中抽出一根来,又从袋子的另一角翻出一片笛膜来自行贴上。那汉子正要介绍他的笛子,马啸天从口袋抽出一张十元的钞票,放在袋子上,径直向前走去。 也许笛子就是这个价,因为那汉子看到钱后没有多言。只是嘟囔道:“靠,原来是个哑巴。” 马啸天漫无目的走着,竟不知不觉走出了小镇,来到一片树林。这时,两瓶酒已被他喝完。马啸天穿过树林看见前方有一条小溪,溪水流淌,发出悦耳的声音。马啸天座在小溪边,拿出笛子来,放在嘴边。一曲荡气回肠的《梁祝》悠悠扬扬地飘出。 一弯勾月 一河潺潺的溪水 一曲哀怨的笛声 一个月下伤心人。 这如诗如画的情景,就差一位俏丽的佳人适时而出,来抚慰这肝肠寸断的伤心人。可是,佳人却没有出来。直到马啸天数曲吹完,也没有佳人出来。 马啸天数曲作罢,心中感慨万千,缓缓吟出: 知己红颜纷飞去,愁肠千转付酒归。 相思未曾抛红豆,一曲忧怜谁人知? 吟罢,他才意思到自己一个五大三粗的俗人却也会吟诗,心中略为惊奇。他知道大凡是诗都会有个题目,可他却想不出这诗的题目来。拿起笛子又吹完一曲,马啸天想到林紫依之所以两次利用他的感情,原因都是她的意思说的朦朦胧胧的,让他误以为彼此已经相互钟意。那此诗名为”意朦胧“最为切意。 马啸天想不到,一次失败的感情竟让自己一个粗人吟出诗来。那世间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天色已晚,林中寒气攀升。马啸天虽然心中难过,却也不想睡在这荒郊野外的寒冷草地上。他拿着笛子失魂落魄般往小镇里走去。 小镇的夜晚已灯火通明,马啸天却没有地方可去。他想,最后回自由战士营地过一夜,顺便和二位尊者道别,第二天醒来就走。 马啸天在街上走了一段路,忽又记起族王轩辕龙啸的遗嘱,让他练好”天神罩世“的神力,守卫人类的安全。想到此,心中又抉择不定。在这喧闹的街上漫无目的走着。 大街上,飘荡着令人肝肠寸断的伤情歌曲。那歌手唱的全是哭腔,难过至极。马啸天想,我已是这般伤心,想不到还有比我更伤心的人。 马啸天听这歌像找到了知己,他又到路边小店买来两瓶酒喝起来。马啸天喝着酒,迷迷糊糊地想,大男人竟被感情搞得不成样子,还能做什么事情?林紫依不就是因为她是公主之尊,而自己只是一个一事无成的平凡人她才如此伤我的吗?我一定要闯出一番作为来,让她刮目相看。一定要让她后悔如此对我!一念及此,心中一股热血沸腾起来。 此处是个上坡,马路蜿蜒向上伸展,路边的商店伤情歌曲放完,接着是一首令人振奋的摇滚曲。那歌谣仿佛在附和马啸天欲闯出一番作为的志向。马啸天有了些许轻飘飘的感觉,走在这曲折的马路上,一边喝酒一边想着欲一番作为的志向。他心生感慨,缓缓吟出: 寂寞红尘载酒行,曲径幽幽踏歌来。 人生八九不如意,一展鸿鹄会有时。 吟罢,马啸天仰天喝了一口酒,此诗的诗名也随后而来。他想就叫作”载酒行“最为切意。短短两个时辰,他就作了两首诗。他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些大诗人大多都是失意之人?因为郁郁不得志的人才会感世伤怀,感风伤月直至感慨万千,而只有感慨万千才吟得出诗来。 马啸天又将这两首诗玩味几遍,飘飘然向前走去。 前方,依稀出现两个熟悉的身影。马啸天迷迷糊糊的想看清是谁?走得近了,马啸天认出了他们,却是毛晓燕与韩世冲二人。 这两人自从魔域古堡回来后,感情急剧升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电般建立恋爱关系。令马啸天惊诧不已。他想这小丫头片子整日疯疯癫癫的,谈恋爱的速度与选择对象也是与众不同,竟选择了混黑社会的韩世冲。 马啸天刚看到他们,他们也同时看见了马啸天。因为毛晓燕已经”天哥,天哥“地叫开了,一手拉着韩世冲向他奔来。马啸天星眼朦胧,又往嘴里倒一口酒,笑道:”燕丫头,世冲兄弟,可真巧啊。"韩世冲过来后叫一声“天哥”后还 没说话。毛晓燕上下打量了一下马啸天,抢着道:“天哥,怎么啦?出什么事了?怎么弄得这么颓废?” 还是燕丫头了解马啸天,不用问不用说一眼就能瞧出马啸天心中有事。马啸天打个哈哈,道:“燕丫头,没事。走!世冲兄弟,你们两个陪我喝几杯去!”说着,就拉起他二人去寻酒馆。 毛晓燕道:“肯定有事,你不是在喝酒吗?" 马啸天摇头道:”没事没事,咱们喝酒去。“ 三人在一家酒馆坐下,叫老板炒来几个小菜,上来几瓶酒喝了起来。马啸天已喝过两瓶,这时,酒劲上来,人已有些微醉。毛晓燕正要询问他有什么心事?马啸天一把搂过韩世冲的脖子,冲毛晓燕道:”燕丫头,你想清楚没有?我这兄弟可是黑道上混的,那过的可是刀尖上添血的生活。你要是没想清楚,我替你做主,我保证我这兄弟他不会缠着你。“ 毛晓燕闻言竟然双颊绯红,一改刚才大大咧咧的样子,低声道:”人家的事情不用你管,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有自己的判断能力。“ 马啸天哈哈大笑举杯跟韩世冲手中的杯子碰一下二人仰头喝下,道:"燕丫头,怎么还没喝就醉了?唉,现在的女孩子怎么都喜欢出来混的帅哥呢?想不明白。” 毛晓燕竟然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羞羞答答的在夜色下颇为动人。平日里的火辣性子此刻却是一点也看不出来。只见她眼若星辰,眉似柳叶,清秀的面容白白嫩嫩,如瀑布一般的秀发垂在脑后,偶有几缕搭在肩上,落在身前。静态的毛晓燕此刻看来却是这般美丽动人!她经常跟在马啸天身边,马啸天每次见她都是吵吵闹闹竟从未发现她也有美丽的一面。 马啸天呵呵笑道:“对嘛,燕丫头,这样才像个小女生模样嘛,瞧!多可爱的一位小姑娘!”毛晓燕闻言竟越发娇羞得厉害,往日火辣辣的燕丫头像是不见了,跟换了个人一样。难道爱情的力量竟能大到改变一个人的性格?马啸天不禁想着。 马啸天举起杯来,道:“来来来,世冲兄弟,燕丫头,举起杯来,你们二人都是我马啸天的”好兄弟”。我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送给你们。只希望你们能相亲相爱,永不分离。我先干为敬。“说完,一仰头将酒喝下。韩世冲,毛晓燕二人也举杯将酒喝下。 韩世冲道:”天哥,你别这样说,你的这份真心最值钱。我们兄弟的情谊那是千金不易的。“ 马啸天举杯叫道:”好兄弟!来,喝酒!“ 毛晓燕似乎忘了问马啸天为何如此颓废,连那娇羞的小姑娘也忘了做。她见二人高兴起来,又恢复成以前的模样,道:”天哥,咱们来划拳喝酒,好不好?“说着,就要挽起袖子来划拳。江山易改,本性难易,老话说的却是一点都没错的。 马啸天推脱道 :”燕丫头,我不会划拳。“ 毛晓燕拉着马啸天,道:”哼——,你骗得了别人还骗得了我?你不会划拳?!两只小蜜蜂,会吧?两只小蜜蜂啊,飞入花丛中啊——“说着竟自己比划起来。 马啸天苦笑道:”唉——,没意思,这样吧,燕丫头,我说两首诗你听,你猜作者是谁?说对了,我喝,说不对,你喝,怎么样?“ 毛晓燕呵呵笑道:”怎么一向放浪不羁,游戏人生的天哥忽然对诗却感兴趣起来?猜诗就猜诗,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马啸天缓缓吟出方才所作的第一首诗,声色并貌,触诗伤情。毛晓燕并没有注意马啸天的表情变化。她听完后,自己又缓缓吟出:”意朦胧 ,知己红颜纷飞去,愁肠千转付酒归。相思未曾抛红豆,一曲忧怜谁人知?此诗凄凉婉转,充满着对爱人的思念之情。一定是对后宫三千嫔妃念念不舍,此刻,孤枕难眠,又忧怜,有喝酒的,是唐后主李煜的诗吧?!” 马啸天听他吟完诗后,第一句话说的还基本上靠谱,往后却越说越离谱了。他心中暗道:“你还真看得起我。"拿起酒杯一仰头喝下后,道:”燕丫头,你应该多读些诗词,来来来,喝酒,喝酒。“ 毛晓燕自知说错了,心中却不服气。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后,道:”第二首?“她求胜心切,却忘了问真正的作者是谁? 马啸天虽然说的是与毛晓燕猜诗喝酒,可他手中的酒杯却未曾停过。马啸天又往杯中倒满了酒,道:”第一首你都猜不出,第二首可就难了。“ 毛晓燕不服气,愤愤地道:”说说看。" 马啸天又用丰富的语感缓缓念出第二首诗,慷慨激昂之情溢于言表。毛晓燕听后,又在心中默念一遍:“寂寞红尘载酒行,曲径幽幽踏歌来。人生八九不无意,一展鸿鹄会有时。”念完后,她又道:“载酒行,一听名字就知道诗人是好酒之人,这范围就缩小了许多,最后一句”人生八九不如意,一展鸿鹄会有时。“写得气势磅礴,踌躇满志,诗人一定是仕途不得意之人。可是,诗人却没有灰心,他对前途满怀信心,虽说怀才不遇,可他相信一定会有施展才华的时候。这么一说,作者就呼之欲出了。这回一定不会错。一定是怀才不遇又好喝酒的诗仙李白,对吧?” 这顶高帽子一扣下来,马啸天酒都差点给扣醒了。他喝了口酒,道:“唉——,燕丫头,李白要是泉下有知,死了都要被你气活不可。他老人家可是在官场里混过的,只是看不惯官场的黑暗与腐败,气愤不过才自行离去。哪有什么仕途不得意之说,怀才不遇还差不多。再说了,这种打油诗却要算在他老人家名下,这诗仙的名头也要被玷污了。” 毛晓燕急了,抓起酒杯一仰头全喝下,嗔怒道:“天哥,你欺负我!快告诉我是哪个王八蛋写的这种破诗?”马啸天不想一下子就从诗仙的位置上跌到王八蛋,只是微笑不语。毛晓燕却更急了,他正要逼问马啸天。这时,一直默默在一旁的韩世冲道:“燕丫头,别问了。天哥心中有事。”还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韩世冲了解马啸天,在旁察言观色一会儿就知道马啸天心中很难过却没有说出来。 毛晓燕听了,想起刚才还没问清楚马啸天为什么一个人喝闷酒?再看马啸天一脸憔悴的样子,虽然与她还是像往常一样说说笑笑,可眉宇之间却是掩盖不了的忧伤。于是她改口柔声问道:“天哥,怎么啦?" 马啸天答非所问:”那两首诗是我写的。“ 毛晓燕是女孩,心思细腻,韩世冲还一脸茫然。她想起刚才的第一首诗,已猜出了八九成,道:”天哥,莫非是因为林紫依?“ 马啸天喝了一大口酒,叹道:”知我者,燕丫头也。“ 毛晓燕柔声问道:”天哥,是不是跟紫依姐吵架了?“ 马啸天将酒瓶拿起来一仰头喝下,却只倒出几滴。于是吆喝道:”老板,再拿二瓶酒来!“毛晓燕见他喝得够多了,阻止道:”天哥,别再喝了。哎,老板,我们不要了。“马啸天站起身来,道:”你不让我喝酒,我可要走了啊。“说着就要往外走。毛晓燕拦住他,道:”老板,拿一瓶来就行了。“说着将马啸天按在座位上,又柔声问道:”是不是与紫依姐吵架了?“马啸天接过老板拿来的酒仰头喝了一口,苦笑道:”要只是吵架就好了。"说完将事情的原委都说了出来。接着又道:“枉我自作多情,想不到到头来她却如此伤我!” 毛晓燕与林紫依接触过,心想她不是这种人啊。于是宽慰马啸天道:“会不会有什么误会?”马啸天怒道:“误会!会有什么误会!她亲口对我说的怎么会有误会?哼!”他这个“哼”字却是咬牙切齿,格外清晰!要不是伤心之极,他绝不会发出这个“哼”字来。人们常说“爱之深,恨之切”,马啸天此刻便深有体会。没有刻骨铭心的爱,便没有这痛彻心扉的恨。 韩世冲与毛晓燕闻言不知该如何宽慰他。韩世冲性子豪爽,不会那些安慰别人的言辞。只见他举杯道:“来——,天哥,咱们兄弟今晚一醉方休,将那些不开心的事统统忘掉。明天起来,该干嘛干嘛,不要多想。” 马啸天拿起酒瓶与他碰杯,道:“好兄弟!来,一醉解千愁!” 毛晓燕也举杯道:“还有我!" 三人举杯畅饮,又喝过三瓶后,马啸天说话已含糊不清了,两眼呈迷离状态。他喷着酒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含糊不清的喊着:”来,喝——,有什么大不了的。人。。。。。。人又不只是为了爱情而活着。我。。。。。。我马啸天一定要杀。。。。。。杀光那些祸害人间的魔军使士!我还。。。。。。还要做这自由战士的统领!让。。。。。。让她瞧不起我!“ 韩世冲与毛晓燕虽比较清醒,此刻也有些微醉了。马啸天见他们不搭话,站起身来,一摇三晃地往外走去。口中却哼唱起刚才听到的那首伤情歌曲来。。。。。。 韩世冲二人见他站起来就走了,连忙掏出钱来付账后,向他赶去。毛晓燕赶过去扶住快要摔倒的马啸天问道:”天哥,你要去哪?“马啸天含糊不清地说道:”我。。。。。。我回营地睡觉,我。。。。。。我明天还要杀魔军使士,杀。。。。。。杀他个干干净净。“毛晓燕明白他说要回自由战士营地,于是,她与韩世冲一起将马啸天搀扶回去。 第三十九章 达哥被抓 第二天,艳阳高照,马啸天却还没睡醒。这时,忽然马啸天的房门被敲得震天响。他正睡得迷迷糊糊,此刻被吵醒,一座起身来,顿时感到头痛欲裂,这才知道昨晚喝酒确实喝太多了。 那敲门声却越来越急促,一个苍老而又沙哑的声音与这敲门声附和着:”域主。。。。。。,域主。。。。。。,域主。。。。。。“马啸天迅速起来,发现自己衣服也没脱就睡了。他连忙打开门来,发现是西南域自由战士中的长者加内特。马啸天连忙迎他进屋,问道:”加老,这么急找我什么事?“他想一定是西南域中自由战士发生什么大事了。 不料,加内特行礼后,急促地道:”报告域主,你的朋友陈梦达被魔军使士抓走了。“马啸天这一惊非同小可,急问道:”加老,你说什么!?达哥被人抓走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被抓的?加老,你快告诉我!“加内特道:”域主,你先别着急。我慢慢跟你说,应该是那天要回学校之后的事。我们域中的自由战士看到陈梦达在山路边遇到雷迟,雷尉带领的魔军使士。之后,陈梦达就被他们抓走了,至今都没有消息。 马啸天怒道:“你怎么不早说?!”加内特叹口气,道:“当时,我听到自由战士的报告后不敢确信。派人到学校一打听,才知道他确实没有回去。等到我去报告域主您时,您已经被派去刺杀魑魅魁了。而等您回来后,这事我也淡忘了,这几日,忙完手头的事后我突然想起这件事来,就匆匆跑来报告域主。老夫年事已高,记忆不好,淡忘了这件事情。请域主恕罪。” 马啸天担心陈梦达的安危,焦急万分,道:“加老,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快去准备一下,我们去救达哥,马上出发!"加内特答应着去了。马啸天心中焦急,来不及洗把脸就冲进屋里带上天神之戒和还未来得及还给林紫依的神王戒向外奔去。他跑到西南域军营,加内特已经选好了数十名精干的自由战士。马啸天见了,道:"加老,我们是去魔军中救人,人多了反而目标大,你从他们中间选十名出来就行了。“说完,在军中打听那雷迟,雷尉二个自由战士叛徒的消息。大家都说这二人背叛后在魔军中任统领奉命盘踞在欧洲瑞士阿尔卑斯山地区的偏荒地带,有人拿出地图来给马啸天指出了具体位置。马啸天看着地图想,那魑魅魁在北美洲受到攻击逃走如果一时找不到安身之处一定会前往欧洲雷迟这二兄弟那里扎营。这样,他冒然前去,危险性极大。可如今陈梦达被擒,兄弟有难,马啸天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无论生死,他都会前去一试。这是他一贯做事风格,正因为如此,他的朋友虽然不多,可是每一个都是生死相交,患难与共的好兄弟。 准备妥当后,马啸天领着一行十名自由战士按着地图上的位置马不停蹄的赶去。 巫苍是怎么练成的 (一)荒村孤魂 陈梦达那日告别马啸天和毛晓燕后,往山下走去。他想趁着天黑之前赶到前面的小镇,住一晚后,第二天再坐车回学校。于是,他加快脚步往前赶。走着走着,他忽然感觉到身后黑影幢幢,似乎有几个人在跟踪自己。在这偏荒之地,背后跟着几个幽灵一般的影子毕竟不是一件好玩的事。陈梦达心中腾地升起一阵凉意,脑中浮现出以前看过的电影《荒村孤魂》中的恐怖镜头,越想越害怕。他脚下哆嗦着往前小跑起来。那黑影当真如鬼魅一般,陈梦达快,它们也快,陈梦达一停止,那黑影也停止。陈梦达停下后,猛一回头,那黑影”嗖“的一声无影无踪。 这情景任谁碰上都得吓一身冷汗。陈梦达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荒村孤魂》里的恐怖镜头。此情此景,他越是控制住自己别去想那吓人的镜头,那镜头越是清晰地一幕幕浮现出来。陈梦达快受不了 了,他也不是那种胆小之人。此刻,他心一横,猛地回过头去,站在那里高声喊道:“我不管你是什么妖魔鬼怪,我陈梦达与你们无冤无仇,有事快出来清清楚楚地说,没事快给老子滚得远远的!“这话他虽由于害怕说得颤抖,可最后一句却是震撼力十足。他说完后,站在原地等了 一会儿却没有人应答,于是大踏步向前走去。走了一会儿,他往后偷瞟时,却真的没有那黑影了。陈梦达想,原来这些所谓的妖魔鬼怪也怕蛮横之人。正想到这,前方出现两团黑影。两人一样的黑衣黑裤黑斗篷,甚至连头上的发型都一样,只不过,戴着的头巾围的方向不同,一个斜着向左,一个斜着向右。陈梦达猛地见到他们出现在那里,心中着实吓了一跳,以为见到黑白无常来索命了。只是不知道这白无常大哥为何品味有所改变,也换作一身黑行头。 陈梦达见他二人二话不说就往自己这边逼过来索命,吓得往后连连退步。一转身,正要往后跑,刚跨出一步就停住了。身后却是八名黑衣人轻飘飘地排在那里。陈梦达颤声问道:”你们是想怎么样?你们是人是鬼?“这话一问出,不待这些黑衣人回答。陈梦达忽然记起那日在”夜色吧“中见到的几名黑袍怪人。他又颤声道:”你们是魔军使士?“这些人却根本不理会他。 那当先二人走过来后,其中一人道:”这人与自由战士为伍,给他一掌弄死算了。“说着,右手抬起,腐蚀气顿生。在他右臂上环绕飞舞,慢慢汇集到掌上,这一掌正要发出。另一人忽道:”慢着!“那人一掌凝在半空,问:”为什么?“另一人道:”你看一看,此人颧骨突出,头如骷髅,两个太阳穴凹进去呈聚宝盆之势。这可是一个修习我魔域力量的天造之才。你我汇集魔力都需修习许久,此人若修习魔域力量要汇集魔力就像要倒一杯水进去一样快捷。如今,自由战士势力日渐庞大,我魔域中正是用人之际,若将他培养起来,岂不比组建一个军队的使士更加实用?“那人听了,眼珠子死死的盯住陈梦达的太阳穴,眼中尽是嫉妒与惊奇之色,他不禁地啧啧称奇:”好!这样一个奇异的头型当真是千百年难遇啊,这真是块好材料,啧啧,不简单,奶奶的他要是练一个月的魔域力量抵得上我们练一年啊,这老天爷真他妈不公平,怎么不让咱也生出一个这样的头型呢!”另一人又道:”只怕此人不肯练我魔域力量,那还得费咱们一番功夫。“那人一抬手道:”他敢!大爷我一抓摘下他脑袋!“ 陈梦达被他们围在中间品头论足了一番,心中本已非常窝火,他又是心地善良打死也不会加入魔军使士的正直之人。此刻听他们如此说来,心头一怒,猛地将外衣脱掉扔在地上作拼死状,他用力过猛竟将这外套都撕烂了,厉声喝道:”你们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学你们的什么狗屁魔域力量!“说着,作势向他们冲去,双脚竟歪歪曲曲地移动在地上胡乱画着,看上去像是站立不稳。 那人闻言一怒,抬手往前一送,一股极强的腐蚀劲气向陈梦达迎面袭去。陈梦达无力招架,往后疾退数步,却始终摆脱不了这股腐蚀劲气。眼看着就要击到陈梦达身上,另一人须臾之间飘一般期近陈梦达身边一伸手将他抓住往一边扯开。那腐蚀劲气擦着陈梦达的脸颊袭过,虽只是擦过,陈梦达已感觉脸颊火辣辣的疼。这人拉出陈梦达后,道:”先别杀他,留着日后有用。“ 陈梦达正欲反抗,救他的那人,一伸掌一缕黑烟向陈梦达罩来,他顿时感觉天昏地暗,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沉睡了多久,仿佛时间的年轮已轧过一个世纪。等到陈梦达醒来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变了。他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山腰上的小木屋里,周围全是树林,地上白雪皑皑,树梢上结满冰凌。顺着窗口远远望出去,远处那高高的山坡上依稀是几个黑衣人踩着雪橇正在滑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