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世界》 第一章 国变在一个平静的夜晚中发生(上) 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安定过,在动荡与不安中,有多少生灵失去了生命,无论是人类还是别的具有生命力的怪异的生命,总是在发生着有计划的消灭生命的行为;不管生命界中制定了如何的法则来进行制止,但人心不平,兽性难驯,战争就总会存在。战争是消灭生命的最大规模的行为,也是最邪恶与最令人恐惧的存在,而这种存在却可怕的无时不在,不管是远落的荒林还是人兴的市城,总是此起彼伏的演绎着这违背了创始之祖宙神的意愿,也总是承受着他魔咒般的戒言。 战争,又是战争,武烈王国的人们已经厌倦了这个名词,这个名词的释义给他们留下了太多的不可忘却的记忆,留下了太多的伤痕与不可除却的历史阴影,但这一次,死亡之神给他们带来的不只是战争,不只是生命的毁灭。对于某些人那是种族的消亡,是莫大的种族耻辱,是叛变与动乱,是屠杀和对人性的磨难,是复仇与极端的不堪入目的对人类躯体的摧残。武烈王国,这个曾经几乎征服了大半个鸿亚大陆的庞大王朝,在经历了种种不幸的分割与别国的吞并之后,又一次进入了血与火的历史。 这个世界已经被分为了三块大陆,虽然有些资料记载着第四块大陆的存在,但正如它的名字一样,沉没之地的古尘大陆已经随着历史的烟云消散的无影无踪了。只在传说中,在无据的野史里它还存在着。也许事件的发展会牵及到这块远古大陆,但我们必须要找到这块大陆的入口处才行,但在找到入口处之前谁能告诉我们该不该相信这个大陆的存在呢?在事情还没有发展到更糟的时候,我们还是回到这个令人又爱又惧的鸿亚大陆吧,毕竟故事不能偏离主题太远。而在现实中的三块大陆中鸿亚大陆是陆地面积最广阔最完整,在人类历史文化中它也是最古老的一块,它不像魔庭大陆的虽是完整却小如卵丸,也不似如今同样居住着人类的已被改称为新亚大陆,周围面积虽大但土地却散如蜂窝,可惜的是它千疮百孔似的,被河流沼泽与湖泊点缀的点点线线的犹花似画。但现在我们说这些又干什么呢?要知道故事的主要发生地可比这些介绍的地理要漂亮的多,我是说该是时候来说说这个武烈王国了,在人们还记得武烈这个国名的时候,我们还是暂时的这样的称呼它吧,我想也许会有更多的人不会介意我这么称呼它吧,我是说王国的那些遗臣落民们还不至于这么快就忘了他们的先朝。 位于鸿亚大陆最西北端的武烈王国在历史中存在了八百年,但就在快被人类遗忘的共祖历或衡母历的第七千四百万零五十一年的时候,它却突然的断代了。由此可以说它是一个短命的王朝,是一个可悲但又却可叹的王朝。在这片古老却又不幸的土地上,它是成千上万代王朝中的一个,但因为它的曾经的存在过,又曾经在历史中留下了一笔可叹的功绩,也许它的历史还可以在资料中存在的时间更久一些。而在这八百年里它不知曾几次的被更改过名称,但或许是它的运数还没有走到尽头的源故,它很幸运的又每次更改了过来,那么这一次它还能顺利的过关吗?不知道,谁也不知道。这庞大的王国有着大河的纵横,有大片平原的阡陌,有高山奇峰的镶嵌,但最令人眼红的却是这块古老的土地中,不但蕴涵着丰富的植物营养,更奇的是它的山中涧下竟藏着许多的稀世矿物,按道理讲这片土地上的人民应该生活的很舒适,可是事实却并不是如此。在距离上一次的国变已经过去了两百多年了,在这两百多年里武烈王国虽然又一次的保住了这个国家的名号,可是内里却已经非常的虚弱了,因为内敌虽定,但外敌的侵饶却像幽灵般的让这个国家几乎喘不过气来;而当终于将要再次的富强站立起来的时候,邪恶之神又选中了它,让它的一切努力与希望都像藏生河的流水一样流进了驿北之洋。难道这片广阔而古老的土地被众神诅咒了?不,预言书中没有关于这样的记载,王国中的先知们与朝圣峰的神使也没有收到上苍之神的寄语,那么,为什么这块土地上总是动荡不安呢?没有人能解释,就是四百年前的大贤者安鲁麦夫也没能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武烈王国已是帝国的历史了,起码暂时是这样的,虽然有一些人还不想承认这就是事实,他们以为这只不过又是一次历史性的闹剧而已,只是这一次来的太刺激了些,刺激得让人差点认为王国这次肯定是被彻底的毁灭了。 代替了武烈王国的是青幡帝国,青幡帝国的第一代帝王是被称为青阳帝的青氏泰林,在伦理道德上这位青氏泰林应该是武烈王国的最后一代国王武吉王洪氏休罗的次子。然而在他并未成为青幡帝国的青阳帝的时候他的名字是洪氏泰林,但正史名册上的记载却不是如此,青幡帝国的正史一册的记载是:青氏泰林,青幡帝国始皇帝,及青氏稽安与青柳氏姬之子。那么这位青氏稽安与洪氏休罗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如果你去问青幡帝国的任何一位平民,他都会告诉你,这绝对是洪氏一族的奇耻大辱,因为青氏泰林是青氏稽安的野种,他就会这样的告诉你。戴了一顶巨大的绿帽子的洪氏休罗最终没能成了太上王,而是成为了一尸冤魂进入了冤灵界。架在他脖子上的那柄血刃,正是他的次子也是他将要传位于其的青氏泰林亲自持刀,而让他死于非命的。简单的来说吧,洪氏休罗的妻子与他的首席大臣青氏稽安私通生下了青氏泰林,而做了乌龟了洪氏休罗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承认了那位不是他的种子的野种。在他的大儿子不幸的在一次战争中牺牲之后,洪氏休罗立下洪氏泰林为太王子;而就在这位老国王暮年将要仙驾时,洪氏泰林却忽然变成了青氏泰林,并且亲手送他上九地冤灵界。他的王国也就在他两眼一闭的那一刻,像一座大厦的坍塌而轰然倒下了。伴随着这座大厦倒塌的还有大厦建筑里的那些钢筋与梁柱,而这一场坍塌事故所带来的影响却是武烈王国史来没有的。王国一夜之间改变了名称,王国的主人也在一夜之间从暮年换作了一位壮年,也从洪氏王国变成了青氏帝国。那些昔日的亲王贵族们在睡眠中竟不知不觉的丢掉了头上的脑袋,竟连王府中的驿马飞鸽也没能逃脱掉这场灭顶的灾难,仆人和主人遭遇了同样的命运,而那些昔日最忠诚于王国的骑士战将们也皆随着他们的王国而倾复灭亡了,而逃脱出这场灾难的少数幸运者们也都如夜中蝙蝠,不敢再出头见日。而这些情景都是在不久前的原武烈王国王城中发生过的,并且直到现在还在继续的发生着。 那些分封在远外边疆与僻土的王亲位在得知了王国的变故之后,都惶惶度日而生怕着王城的前来进攻。这其中当然也有烈血的王亲们,并且还不止少数,在陆续的集结了兵力而打算进攻王城解救王国的命运的时候,竟都不知不觉的在行军的军帐中如他们在王城的亲戚们一样,头颅与身体分离了开来。还有一部份,是幸运的一部份,但这个幸运只能适合某一个阶段,也就是说那些没有在军帐中丢掉脑袋的远疆亲王们,在对抗他们的敌人之前还是幸运的,可是一旦两军两遇,他们才知道原来这些年王城的兵力竟发展到这般的地步,让他们闻风而又差点丧胆。逃的逃散的散,但大部份都死在了敌人的兽骑下,而逃出来的亲王们也都迅速的逃回了自己的封地内,坚守城池再出不敢轻易出动了。青幡帝国的对待昔日的王亲贵族们的政策是,对待留守在王城的王亲们进行集体的消灭,而对于分封在外的亲王们则是进行逐一式的清除与暗杀。 说到这里似乎青幡帝国已经是根深蒂固似的而所向无敌,但是青幡帝国的第一代帝王可不敢有这样的轻敌之心,因为他非常的明白,他的帝国正恰恰相反的是脆弱的。青氏泰林的第一号敌人基本已经被清除了,洪氏休罗已经被他亲手血刃,洪吉王的第四子也被囚禁在王牢中,而第三子却远在新亚大陆做他的姑爷国王,他的忠诚的臣民与亲王们不是被杀便是被囚 ,或者被远逐到荒野之岛,而仅剩下的一些逃脱了灾难的幸运者们却已经无回手之力了。年轻的青阳帝也已经不再年轻,在他脸上的神形中可以看出,那是成年累月的使用心计而留下的疲惫的印痕,才四十壮年的他显得比六十岁的年龄还要苍老的多,如果他和他的叛臣父亲青氏稽安站在一起,不知情的人一定会认为他们兄弟俩而不是父子关系。 那么还是回来说说青氏泰林的敌人吧,还是说说前武烈王国中还存在着哪些可以抵抗青氏帝国的人物吧,说到这里谁都会知道,青氏泰林现在最头痛的肯定是鲁夫尔曼将军了。驻守在王国东北角的鲁夫尔曼将军手下统率着三十万数量的兵士,在镇守着与普罗蒙帝国的交锋边界。在武烈王国与普罗蒙帝国交界的这一片地区是未界定区,也是两国约定的停战区。但明言是停战而实际却是两国无时不刻的不在发生着冲突与矛盾,虽然有一些年头没有发生过较大型的规模战争了,但两国都在这一地区安驻了大批的军队,防止突发事件的发生,因为像这样的事情在历史上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只所以两国会在这一片地区发生冲突与矛盾,也是因为这一片阔大的地区竟没有什么天然的屏障,没有高山奇峰作为地理性国界线,也因为这一片地区的平坦地势很适合人居生活,所以两国都极力想得到这一地区。在对峙不下的情况下,两国都在这一地区建筑了大型的城堡与零星的小城作为边防城寨,而维持着这一停战区的军事平衡。而鲁夫尔曼将军,作为武烈王国的威狮将军,他承但着保卫祖国的重要责任,在如今王国陷落在叛贼手中的这一刻,鲁夫尔曼将军感到不管是作为王亲们还是王国的臣民,这都是一桩莫大的耻辱。但为什么至今他还没有回军反击现在的帝国,这是时下作为帝国的臣民们所最为乐道的事情。但知道内情的人都知道,只有现在的这种对峙的形式才是最好的结果,因为谁也不能确定,如果鲁夫尔曼将军回击帝国到底谁会胜利,就是鲁夫尔曼将军自己也不敢确定。就这样对峙着,就这样保持着,毕竟这是王国的最后一支还算是军队的军队了,为了等待一个最佳的时机进行反攻,从王国陷落的那一刻起,鲁夫尔曼将军就在考虑着将如何保存下这一支军队,因为这将是王国的最后的希望了。而现在,显然那一刻最佳的时机还没有到来。 驻守在驿北洋沿岸的王国将士们不是被俘虏便是已经投隆,还有一些比较刚烈的士军们不是战死在同胞的钢刀下,便是随同着王亲们退守到了沿海列岛。 各大行省的政务长官和军统将领不是倒戈便是被俘被杀,军队已经被收伏在帝国的手掌中,一场悄无声的大屠杀开始了,并继续着。 而为了能让读者们更清晰的看到认识到这一场不是战争的战争,我们不得不从某一条线索来细细的说起。正如本章的章题所示的那样,我们将从一个马夫世家说起。也许会有人问我们为什么非要从一个小小的马夫开始说起呢?那么我将要回答的是,开始是一个事情,马夫又是另一个事情,不管是马夫配上开始还是开始配上其他的什么人物,我们都必须要有一个开始,我们需要看重的是开始而不是伴随着开始的什么人物或事情,或许这个伴随性的人物或事件显得是那么的不重要,但也说不定他或它在将来的时日里会不会成为一个关键性的东西也未可知。 那么就这样吧,我们需要回到衡母历七千四百九十九万零五十一年的春季时节的那一个可怕的傍晚,傍晚的王城上空竟显得那么的寂静,寂静的都让人感到快要窒息。商铺与小贩依旧在迎客,酒楼的跑堂小二不停的来回穿梭在大爷的顾客之间,妓女也如往日的在街头吆喝着生意,显然今天她们的生意不是太好,个个的擦脂掩粉也不是那么的卖劲了,可是街后小河沟里的一条滞伏不动的长蛇却对这一切都显得无动于衷。打铁匠家里的那只小黄狗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从上午就一直躲在它的狗窝里不吃也不喝,最后被铁匠的老婆一棍打跑之后,直到黄昏的时候它也没有回来。但镜头还是要回到王城上空的那一朵红云上,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一块红云就像他们的国王的肺气一样忽大忽小的,没有一只雀儿鸟的在今天的王城上空,倒是城外荒冢上的一棵老苍松树上的一只乌鸦,从早上就不停的在吱呀的叫着,一个农夫终于承受不住那声音的怪异而举起铲头向它砸去,它却又飞到另一棵比较高点的松树上继续的扯着喉咙呼叫着。 御马府的老爷赫赤太伯到蓝衣总卫的府第去了,蓝衣总卫章明洛夫大人想要几匹产自尾马山的良马给他的孙子作为生诞礼物,侍马老臣因为与蓝衣总卫章明洛夫的交情不错,所以亲自拿了栅马册到其府上。直到暮晚时分侍马老臣才从章明府醉熏的走出府庭,坐上御赐尊轿返回府中。而刚到御马府落地的第一句话便是询问他的小儿子是否已经回来,老仆人约格甫的回答是还不曾回来,但也许很快就会回来的,所以老爷不用再担心。但侍马太伯为了这个小儿子可是从来就没有放心过,从前天早上出府之后直到现在他都还没有回来,不知道在外面又闹了什么祸事而不敢回家了吧。侍马太伯在早上就已经吩咐过家仆如果这个小畜生回来之后一定要把他锁在房里,可是这个少爷畜生似乎已经知道了他的吩咐而根本就没有出现。这让年上六旬的侍马大臣不由得气愤不已,暗下里决定等这个畜生一回来一定要给他一点教训不可。气愤的满脸怒容的侍马大人转身走进了书房,没有再留下什么话,显然他很累了。这时的约格甫老仆人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也走回了在院后一间的自己的房子,并严实的把门关闭得没剩一点空隙。 事实是侍马太伯的小儿子赫赤小官在午后就已经回来了,但这事只有管家约格甫知道,因为大门就是他给打开的,但他并没有按照老爷的吩咐让众家人把这位小少爷锁进房里,而是把他关在了自己的房里,因为约格甫告诉他,老爷早上临走吩咐时的那种语气与愤怒的神情告诉了这位管家,这一次老爷可能真的要生气了,说不定又要把小少爷给赶回老家乐刺忽封地的。他告诉小少爷赫赤小官说,还是等到老爷回来时看看他有没有消了气再说,于是在外撒泼了两天的赫赤小官竟在管家的房间里一觉差点睡到天黑。约格甫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看到小少爷还在自己的床上睡着,便走到床前推醒了这位四仰八叉满嘴角口水的小少爷。这位赫赤小官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谁这么烦人搅醒了自己的好梦,但待到看清是管家老约格甫后,揉了揉眼睛问说怎么了。 老约格甫最后给这位三少爷出了一个主意,他让赫赤少爷先到赫赤太伯的妹妹即是赫赤少爷的小姑姑那里先避一避,等老爷的怒气消了之后才回来,并且他让赫赤三少爷写了一封短信,赫赤小官照样的这样做了,然后又向这位老仆人讨要了几枚银币才小心诩诩的跟随着管家走出了御马府。 约格甫老仆人在确定三少爷已经安全的离开之后,转身回到府中向老爷的书房走去。天已经渐晚了,太阳早已经沉下了驿北之洋 的水平面下,但王城的人看到的是太阳是消失在了西屋王山中。 “什么?这个畜生竟跑去他的姑母那里去了?畜生,还知道写信回来。对了,约格甫,那个送信的人是明葛府上的吗?”侍马太伯向老仆人问道。 “回老爷,老奴眼花没有看清是不是明葛府上的人。”老仆人沉稳的回答道。 “这么说送信的人已经回去了?” “是的老爷,那人把信交到老奴的手上之后就离开了。”老仆人又回答道。 “怎么也没有留下人呢?”赫赤老爷似乎生气了。 “回老爷,那人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就跑开了。” “看来你真的老了。”侍马大人不乐的说道,挥了挥手让这位老仆人退了下去。 老仆人退下去之后,赫赤老夫人却来到了书房。 “老爷,官儿是不是回来了?”老夫人急切的问道。 这位老夫人最疼爱的就数这个小三儿了,赫赤大人总是在对待教育儿子的这个问题上,对他的夫人一直责备不已。 “是的,回他姑姑那儿去了,这畜生,看回来我不打断他的腿。”侍马太伯依然还在气头上。 “这样也好,总比让他一个人在外野混的好。”老夫人也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不再有那急切的神情了。 “慈母多败儿,这畜生迟早要被你惯坏不可。”侍马大人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准向外走去。 “老爷,你要去哪?”老夫人见他弃书而走,不觉想问一声。 “我还能去哪?总不能像你那个小畜生满世界的野混去。”转身离开了书房。 春天快要过去了,末春的夜晚来临的时候,空气中有些冷凉的寒气在四处流窜着。 御马府的明灯已经高挂,奴仆们已经侍候着老爷夫人们准备休息了。老仆人的心里还在挂念着小少爷是不是已经出现在他的姑姑家了呢?他明知道三少爷不可能这么快就赶到的,可是心里还是希望他能早早的到达他的姑姑家。 可是猫头鹰们却在已经找好了栖息的树桠上迟迟不肯睡去,咕咕的噪叫着,此起彼伏。地鼠们钻出了洞口四处乱窜着,御马府一旁的房东家的母鸡却在鸡圈外徘徊了起来,但这一切都没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第一章 国变在一个平静的夜晚中发生(下) 往往最平静的时刻就是最不安宁的时候,在御马府的太太老爷以及儿媳们将要入睡的时候,王城,这个灾难中的王城已经火热的展开了一场残酷的大屠杀。一切都这么的悄悄地发生了,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声不息,都那么的令人不敢及想的爆发了。 御马府的大门突然砰砰的被人砸响,惊起了所有将要入睡的赫赤家人。老仆人约格甫的腿脚已经不再那么灵活了,在约格甫还没有离开床榻的时候,御马府的人都聚在了大院当中。侍马太伯站在众人的最前面,一位满面是血的王国士兵出现在这个庭院中,他的呼吸已经不是再那么的均匀了,可以说是已经不再正常了。他是索罗尔亲王的亲卫兵,侍马太伯认识他,但现在的他已经是血肉模糊了。他告诉了侍马太伯一个灾难性的消息,青衣卫军已经起兵造反了。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青衣卫军是太王子的亲卫军,他们要造反,而太王子呢?国王卫士军呢?王城警卫队呢?”侍马大人一脸的不相信,不知道他是在怀疑自己的耳朵还是在怀疑这位索罗尔亲王的卫士。 “我们不知道,这一切来的太突然,我们只能认出是青衣卫的人在造反,但根据青衣卫的这么残酷的对亲王府人的悉数杀害,我们断定一定有一个大阴谋在发生着。” “什么?索罗尔亲王府人的已经全被杀害?那么索罗尔亲王本人呢?”侍马大人问道。 “我们索罗尔亲王已经被满门杀害,而索罗尔亲王本人也被青衣卫失带走,只有我们不多的人冒死突围,可青衣卫的人太多,我们失去了很多的人,只有极少数逃出了青衣卫事先设下的陷阱。” 索罗尔亲王的卫士兵深喘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我们猜测既然青衣卫的人已经对我们亲王动了手,就肯定会对亲王下属的部门进行残害,所以我们已经分头去通报亲王各大司下部门的大人了。” 御马府是兵骑部下属的一个分支部门,也就是说侍马太佐的直系上司就是索罗尔亲王。 “可是我还是不能理解这件事情的发生,那么接下来你又将做什么?”侍马太佐又问道。 “在通知了大人你之后我将要再去别的司部大人那里去通告,所以希望大人您能即刻做好准备。”这位血淋的士兵已经显得疲惫不堪,他在竭力的呼吸着这世上的最后的几口这春天的空气。 “那么好吧,你快点去通知其他部门的大人吧,看来我也只能知道这么多了。”侍马太佐说道。 “那下官告辞了!”说罢只见那位亲王卫兵一手掌捂着伤口一边向御马府外走去。 侍马太伯眼看着那人消失在御马府的大门外,而这时的王城却忽然的喧啸了起来,起先是远处的顿挫声传来,而后是马蹄声近,这个声音侍马太伯并不陌生,这是急行战马的脚蹄声。 “老爷,老爷,这可怎么办?索罗尔亲王都被抓起来了,你看我们会有事吗?”侍马太伯的夫人有些悲切的说道。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于是他忽然转过身来,对着站在院中的所有的御马府的人说道,“所有的人听着,从现在开始,不准任何人出入这个大门,还有你们几个守院的赶紧找来一些大木柱把大门顶锁,除非是少爷们回来才开门,否则一切坚闭不开,听明白了吗?”侍马太佐大声的命令道。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青衣卫士就像幽灵一样的突然出现在了御马府的大门前,人数不多,可是个个却像凶神恶煞的魔鬼一般面目狰狞。 “你们要干什么?这可是御马府,你们不能进去。”前去准备关门的护院奴丁抵挡住了想要闯进门来的青衣卫士。 “妈的,什么狗屁御马府,不就是一个管马的马夫吗?”一个像是头领的青衣卫队长如此的嘲笑道,接着又说,“快滚进去,让你们的马夫大人快快出来,不然……”说此时还是那个队长模样的人哗的一刀白光闪过,一个护院奴丁的大腿上赫然的裂出血色的肉口。 只听得啊的一声那位受了刀伤的奴丁猝然的倒在了大门前的大理石地砖上,余下的数名家丁惶然退进庭院,而青衣卫们也紧跟着进入了御马府。 御马府中的所有的人都还没有撤出院中,都在惊惶未定中不知所措。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私自闯进这御赐宅院?”说话的是这座宅院的主人侍马太佐。 “噢,看来你就是这什么马府主人了?”一脸的讥讽的神情让人觉得气愤无比。 “妈的,就这破差事还让我来做,没有一点油水可捞。”说话的又是那位队长模样的青衣卫,但接着又继续说道,“听好了,我们是太王子的青衣卫队,现在奉太王子的命令,来向你征求‘随王意向’,也就是说你们是忠于武吉王还是太王子,快说吧大人,如果给你选择,你会跟随国王还是太王子?”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什么‘随王意向’,我从没有听过这个词,还有什么跟随王上还是王太子,希望你们说清楚点。”侍马太佐说道。 “这么简单的事情还不明白吗?如果让你在王上与太王子之间选择一个的话你会选择谁来做你的主人?”那位青衣卫显然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你们有什么权利来征问我这样的问题?”侍马太伯勃然大怒的大声呵斥道,而任由谁都会有如此的尊颜性的反应。 “妈的,你是老糊涂了,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现在是在代表王太子在征询的你的意向,明白了吗?国王可能现在已经驾崩了,所以王太子将要成为下一代国王,在他登基之前他想知道有多少臣民是忠诚于他的。”青衣卫愤怒的再次解释道。 谁都知道这个王国的权利场中已经被分成了两大陈营,一个蓝色阵营,代表人物是第四王子洪氏紫烈;一个是青色阵营,代表人物当然是王太子洪氏泰林。在职权范围中侍马太伯当然是属于蓝色阵营的,而这个是客观的,是不能选择的;但王太子的这个什么“随王意向”大概就是在想在客观之外想给人一个主观的选择,也因此就有了这么一段差点没有让人摸着头脑的对话。 “什么,国王已经驾崩?你能用什么证明这是真的?”侍马太伯忽然神情急速的难看起来,看来王宫中真的发生大事。 “不用给你证明,不管你信不信,也不管事情有没有这样的发生,我们现在只需要在假想中你给出我们一个答案,快点吧老马夫,我可没有时间在这跟你瞎啰嗦。”那位青衣卫已经显得极不耐烦了。 “我只尽忠诚于武烈王国,谁是王国的主人我就忠诚于谁,现在你们明白了我的意思了吗?”侍马太伯是人老心不老,他断定王宫中肯定发生了大事,而一旦宫中有变如果自己不能随机应变的话,那么这一家人的生命在王宫的变故中根本就不值一钱,所以他必须小心的应付着。 “妈的,你个老不死的,你到底听明白了没有,请你不要在考验我的耐性,快点明确的回答我,你将忠诚于谁?”这时那群青衣卫们已经前步走到院中站在了御马府的人面前,而那位青衣卫队长模样的人也走到了侍马太伯的面前,咄咄逼人的要他立刻作出回答。 然而事情总有突发性的可能,就在侍马太伯想着该怎样回答那个该死的问题的时候,他的二儿子赫赤巴尔回来了。惊慌未定的赫赤巴尔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刻上一道还有血印的伤疤,在他还没有走进这个府第的时候,他的脚步声竟给这个院子里的每一个人带来了几秒种沉寂的机会。他进来了,他走进了这个显然已经开始有点复杂的大院,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也许这时候他已经没有时间用他的眼睛来警戒什么了,他的脑子里也许只有一个想要表达的意思,那就是不管如何也要在第一时间把他想要表达的意思用嘴说出来,是的,他就这样做了。 在他跨进御马府的第一秒钟,他 说,他告诉这个院子里的所有人说,太王子反了,太王子起兵造反亲手刺杀了他的父亲武吉王,现在整个王城都已经被戒严了。 是的,这一次他的父亲算是彻底的明白了,他明白了自己的末日就要到了,他明白他的二儿子也将要和他一样的命运,该死的,是他给全家人带来了灾难。 赫赤巴尔在左丞巴烈尔丹夫手下工作,而左丞巴烈尔丹夫是蓝营的第二号人物,所以,御马府很简单的就被划分在蓝色阵营。 赫赤巴尔的语言与他浑身的血迹表明了他的政治选择,无可质疑,他给这个家庭带来了不幸的一夜。 在御马府中站立着的青衣卫大概有二十名左右,而御马府的人加上刚回来的二少爷是四十口人,但我们不应该忽略一个事实,就是这三十口人中竟只有二十来名青壮人员,并且大都是不习武剑的打杂奴仆及文书公仆人员,如果一旦发生冲突,那么弱势的一方肯定是御马府的人。可是这个一旦很快的就发生了,在赫赤二少爷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那位青衣卫队长模样的人已经呵令手下行动了起来,并且对手下的人下了一个死命令,就是“杀无赦”。 赫赤巴尔总算是明白了这些院中的人是不速之客了,同时作为练武之人他也很快的躲过了敌人的第一次攻击。很快又有一名青衣卫的剑刃从他的胸前划过,他的前胸衣布骤然的破裂了,随之破裂的还有他的肉体,在第二次的攻击下他终没能躲过。但这还只是浅伤,皮外之伤,可是他的家人就不是那么的幸运了,他根本来不及去顾及他的家人,手无寸铁的他只有左闪右躲的份了。御马府的奴仆已经在青衣卫的“杀无赦”的攻击下丧失了二三具的生命,因为能反抗的人并不多,也许因为对手太残酷太善于杀人了,他们根本就是敌人的对手。 哭嚎声是御马府中的妇女与幼儿扯喉的力嘶,可是没有铁器的相撞声,有的只是刀剑刺进肉体中的那声清脆,还有生命临终前的最后一呼。 御马太伯已经倒下,倒在了自己的儿子的面前,而他的儿子却无能为力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倒毙在血泊之中,但侍马太伯还并没有闭上双眼,他还有着一丝的呼吸,并且还在说话,他在使劲的抬起手臂指着自己的小孙子,那意思很明显,他希望他的仆人们能救护出他的那个薄命的孙儿。随之倒毙的还有赫赤巴尔的妻子,他的妻子已经没有了半点的呼吸了,他的刚一岁半的儿子还在哇哇啼哭,躺在父母的怀抱中,胖胖的小嫩气的脸上沾着他母亲的热血,但很快的那婴儿也不再出声了,因为他的脖颈已经被割断。割断的不止是这一个婴儿的颈项,有断肢的手臂和头颅滚落在浓烈的血液中,保护着这个婴儿的仆人们一个接着一个的断命在呼声惊醒黑的夜空。这一声声的灵魂之音传进赫赤巴尔的耳中,让他不禁的镇颤着愤怒着,而他正在被七八名青衣卫紧紧地围攻在当中,不时的有剑尖在他的身上留下不深不浅的口子。 奴仆们已经保护不了他们的主子了,就是连他们自己的生命他们也没有能保住,但是他们是忠诚的,是勇敢的,虽然一个接着一个的去见了死神,可是他们这时已经没有了什么恐惧,他们决定要正面对抗死鬼的挑战,虽然成败已经分晓。 赫赤巴尔体力已经不继了,在青衣卫的紧紧逼攻下,他早已经没有了还手之力了,现在他只是在做着身体的本能反应。可是死亡之神的招唤已经传进了他的耳朵,在看着家人一个一个的接着逝他而去,他悲痛的心,如果他可以,如果他还有能力来反击的话,他一定要把这些刽子手的肉一块一块的用刀剐下来。站在远处已经不再动手的青衣卫队长在得意的观赏着这一场大屠杀,并且时不时的举起手中的刀去结束一两个撞到他身边的生命。而这时候他又从他的手下的手中拿过了一把钢弩,搭上铁制精箭,对准,是赫赤巴尔的喉咙,张弩,然后这支带着死神的招唤的铁箭向赫赤巴尔的喉咙飞去。于是赫赤巴尔的生命之钟停止了,他的脸部的神情也僵止了,他的思想也停留在了那一刻,他最后的动作就是慢慢地慢慢地向地上倒去,倒下,这一具生命终于结束了他在这尘世间的旅程。 很快的这一院的无辜的生命就这样的死去了,夜空下的御马府,横七竖八的惨死的尸体,结束了所有思想与行为的灵魂们,也许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的死亡是如何开始了的了,也许他们的后代会在他们的灵位前来告诉他们这一切,可是谁能肯定他们还是否会有后代? 也许还有更多的人死在这个平静的但绝不平凡的夜晚,死在这样的不明不白的残酷事件中,又有多少个和御马府一样命运的府第在这场叛乱中消失毁灭?事情来的太突然,太让人不及措防,就在不及措防中又有多少人失去了冤枉的头颅,也许是不计其数,但这一切对于那些已经死去了的人们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御马府终于安静了下来,但御马府外却已经疯狂了,街上到处是人,是青衣卫是亲王卫士兵,是王国的公民,还有已经不得安宁的鸡犬;是脚步声,是喊叫声,是呼斥声,还有兵器相撞的声音,这就是这一夜王城的所有声响。没有多少火光,夜晚还是那样的黑,没有月亮,空气中却刮着略带腥味的晚风,但是还有一些房屋终于不甘如此夜晚的黑暗,而呼哧哧的大烧特烧了起来。 第二章 马夫世家的儿子(上) 侍马太伯的三儿子赫赤小官走在前去他在城外的他的姑姑家,在刚走出城门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他竟是多么的愚蠢。 “为什么不骑一匹马呢?就这样步行走去可不可一件好事情。”赫赤小官一边走着一边思忖道,“可是现在已经出了城了,还要走回去吗?万一碰到那老头可就不太好了。”他继续的向前走着,在他看来徒步走路虽然是辛苦了一点,可是跟那个凶狠的老头子比起来他宁愿还是选择前者。 当天已经黑到连路边树上的鸟儿也归巢了的时候,赫赤小官还行走在宽阔的官道上,一边思索着到了姑母家之后该编着什么样的借口来哄骗姑姑,他一边暗暗地高兴着他又能见着他的那位美丽的表妹了。虽然那一位表妹已经不止一次的告戒过他,她非常的讨厌与厌烦他,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希望能一辈子都不要见到他。至于他的这一位表妹为什么会如此的气恨他,这还要从几年前的那一次“私奔”事件说起。一次赫赤小官跟着他的凶狠老头一起到他的姑姑家,这位小官非要缠着他的表妹和他一起玩,可是他的那位表妹似乎很忙的样子,不肯同他玩,因为她还有事情要做,小官问她什么事情比陪自己还重要,那位表妹回答了一句让他非常气愤的话,她说,就算是一只蚂蚁我都认为它比你重要,这一句话非常的伤害了赫赤小官她的这位表哥,于是他的这位表哥在暗中跟踪了他她,看她到底是在做什么事情。结果是有了怀了情豆的这位表妹爱上了一个长得还算是英俊的少年,并且还有了肌肤之亲,这一下子藏在暗地里跟踪的赫赤小官可气恼了,他急忙跑回姑母家,告诉了姑母他的表妹就要快跟人私奔了,结果焦急与惊讶中的姑妈和他赶到那儿时,他的那位表妹正跟着她的那一位少年情郎正在进行着热烈的亲吻,而这一次的“私奔”事件的结果就是,赫赤小官的这位表妹被关闭在家中三个月没有走出大门一步,也正是从此以后,他的表妹见着他就像是见了仇人似的,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的。 行走在官道上的赫赤家的三少爷也许永远不会想到,就在这样一个平静的夜晚,他失去了那位凶恶的父亲,失去了他慈爱的母亲,还有他的哥哥以及他哥哥的年轻的妻子和年幼的儿子。 突然有一只夜鸟从路边的树上飞起,赫赤小官被吓得惊颤了一下,而这一刻正是他的哥哥喉咙中箭的那一秒。 赫赤小官的姑母家位居于王城的东郊,这里是王城近卫军的驻扎地。赫赤小官的姑父是近卫军的一名将领,被称为文战圣将的宇文志将军是近卫军的重要领导人之一。文战圣将军的独生女儿就是赫赤小官的那位表妹宇文玲儿,这位怪僻多多的独生女只比她的表哥赫赤小官小一个月,所以她从来就没有称呼赫赤小官为表哥过。而后来经过“私奔”事件之后她连对赫赤小官的正名都省略了,只用了一个字来称呼她的表哥,那个字就是“哎”,“哎,你很烦人耶!”“哎,你不要来吵我行不行!”她就是这样来利用这个“哎”字的。 一只野兔从路边的麦田里冲出窜到官道上,突然出现的野兔着实让赫赤小官吓了一跳,他咒骂了一声今天的倒楣运儿,一边小心诩诩的观察着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在暗地里准备来吓唬他。 人称胆大包天无色不为的南域怪胎的赫赤小官其实最怕的就是在夜里走路,特别是一个人走在这荒野的道路上,如果让他有的选择的话,他情愿一个月也不和女孩子说话也行。 但他还是被吓到了,从他的身后,也就是从他来时的那条路上,他感觉到了后背被一阵强盛的气流在冲击着。他又似乎感觉到了脚下在阵动,他原来以为是不是脚下踩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又或是地鼠什么的,现在他必须得承认这一切都不是,而是在他感觉到有脚下突然传一阵颤动的几秒钟后,有一个急如闪电的东西从他的身旁窜梭而过,凭他的本能的判断,他知道那是一个高阶骑兵卫。因为那人骑的马匹正是遐尔闻名的南川名马赤电狂驹,这种马匹是很难得到的,一年也只不过只能从南川缴来六七匹而已,而配备了这种座骑的就只有骑兵总参监的各大高参才能有这种资格。其实赫赤小官能很快的判断出这个骑兵卫的身份来并不奇怪,因为他是侍马监总长大人的儿子,如果说作为家传的一些绝技而赫赤小官却一点都不了解的话,那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为什么这名骑兵卫这么匆急的赶路?而且还是骑兵总参部的人在这夜晚中驱马急奔?”赫赤小官有些疑惑的思忖道。 就在赫赤小官的思绪还没有理清的时候,他脚下的地面又在颤动了,并且越来越烈越来越近。从脚下传来的阵颤声中赫赤小官这次没能判断出这声音的来源是何物,但根本也不需要他来判断了,因为很快的那个声音的来源物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虽然夜色偏黑,但属夜猫子眼睛的赫赤小官不是知道了那声音的来源物竟是野狼座骑,并且还不止一具。高大凶猛的野狼背上骑着神情凶恶官兵,一共有六个骑着野狼战骑的官兵似乎在执行着什么重要的任务,而加速的行跑着,并且个个手里都挥舞着一些奇形怪状的武器。赫赤小官这会儿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脑袋一转,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又开始玩狗咬狗的游戏了”之后,他又抓紧的向姑母家的方向赶去了。 这条官道的主要通向就是通往王城西郊的近卫军营的,而赫赤小官也不知道刚才的那两路人马的关系,他现在关心着的只是尽快的能尽快的赶到他的姑母家,打算着如何去气的他的那位从来就没有给过他好脸色的表妹,并且一直在算计着该使用什么伎俩来捉弄宇文玲儿。 不知道为什么这条官道上今天可是不太平静啊,但赫赤小官虽这样想,但他不知道昨天或前天或更前天的这条官道上又是什么样的情况。但是这也太有点奇怪了吧,因为他的脚下又在颤动了,而且要比先前的那次还要厉害,赫赤小官想,大概又有什么官兵的骑队要经过吧,而就在他这样想时,钢才的那种颤动已经渐近到了他的身边,又是一队急骤狂奔的官兵,可是他忽然奇怪的在想,这些人不是刚才才过去的吗,怎么现在又返回来了?虽然他不认得那些现在从他身旁而过的人,但是他认得那些人身下驾驳着野狼座骑,只不过刚才过去的是六个人,而现在返回来的怎么就只有三个人了呢?并且看起来这些人的神情都不是太好吧?他夜猫子的眼睛竟然连这些也观察到了。 而就在他正是疑惑的时候,他脚下的颤动依旧在继续,并且也很快的就让他看到了结果,又一队人马呼啸而来,这一队人马大概有数十名之多,并且个个都装备刀剑盾甲,神情肃然。赫赤小官忽然明白了,这些人是在追赶那些座骑野狼的人的。赫赤小官闪到了官道的一边,看着那数十名官兵从他的眼前经过,他搞不懂这些人究竟在搞什么把戏,王国已经有一些年头不再打战了,可是这些人怎么还是挥刀舞剑的在互相追逐呢?可是赫赤小官认得这数十名官兵正是近卫军的人,因为从那些人的装备的中可以看出,那是近卫军特有的一种装备:金黄色的铠甲,银光闪耀的长剑阔刀,还有他们的帽大顶上最能代表着他们身份的王家近卫军的徽章,还有他们的座骑,是产自青灵山脉的一种稀有马种。而此刻赫赤小官在想的问题就是,如果再碰到这样的骑队的话,那么他一定要把他们拦下,目的就是,嘿嘿,最好能搭一个顺风车。 赫赤小官自从产生了这种守株待兔的想法之后,他的脚步忽然的放慢了许多,也许是老天实在可怜了他的脚掌吧,他的这个想法和打算很快的得到幸运之神的眷顾,在他继续前行了将尽快半个时辰之后,他终于又感到脚下在颤动了,这时离东郊近卫军驻扎地已经不是很远了,大概还有再半个时辰的路程就能到达,可是赫赤小官还是决定搭一个顺风车,因为他的脚好像已经磨了水泡,他可从来还没有这 么的步行走这么长的路了。 赫赤小官老早的就在颤动还没有来到他身旁的时候就站在了路中央,这时他的位置已经是官道岔开到近卫军营的道路上了,他准备拦下这一队骑卫,不管他们是谁,因为走这条路的肯定就是去近卫军营的,只要有捷径可走他就从来没有放弃过。 阵颤声越来越近了,于是他的希望也就越来的越近了,当那队骑卫终于将来驰骋到他的身边的时候,只见他两手一横当住了道路的中央通道,于是接下来的一幕让他感到耻辱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骑兵们长驱直来,一个长的很是凶狠的家伙奔驰在最前面,老远的地方就向赫赤小官大声的呼斥道,让他敢紧躲开,前面还要了一个“妈的,兔崽子”,赫赤小官从来也没有让人称呼过,他感到这是对他人格的不尊重,他更是决定要把自己的计划进行到底了。 “小子快滚开,误了大事我要你命!”还是那个凶像的骑兵说的,那人手里没有武器,不过他的身后似乎有着让人感到不祥的东西。 “哎,讲点理好不好,这大路又不是你家的,你凶什么凶嘛?”这是赫赤小官说的话,此时他已经站在了路中间,他挡住了那人的去路,而在那人的背后还有几十名和他同样装束的人在跟着他。 “妈的,不要再跟他啰嗦,把他给踢开,不要耽误了时间。”说这话的是凶狠模样的人的身后的一个骑兵,看来他们真的是在执行任务。 “行了,快点让他走开,不要误了大事。”这时从后面又上来了个骑兵,好像是有点身份地位的,因为他的装甲稍稍和其他的骑兵卫的有些不一样,就连神情与形象也有点不一样,但如果让赫赤小官说出是哪一点不样,他却不知道了,他觉得这个人可能是一个小队长之类的。 “那好吧,不过我要你们帮一个忙,只要你们答应,我就不碍你们的事。”看来赫赤小官还是瞒识时务的。 “罗斯队长,不要再和他说废话,一刀劈了他算了。”一个骑兵说。 “说吧,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不过我可不一定能答应你。”被称为罗斯队长的人就是刚才那位被小官认为有些不一样的骑卫说道。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们能捎带我一程,不知道可不可以,你看,我已经走的太累了。”赫赤小官倒是很有礼貌的说道,这在他可是不常见的事,但这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他有求于人啊。 “妈的,你当我们是马夫啊,快滚,不然我一刀劈了你。”罗斯队长身后的一个下属骑兵已经非常不耐烦的愤怒的说道,并且已经驱马前来,准备实行他话里的承诺。 “慢着。”这是罗斯队长对那名已经愤怒的骑兵说的,并且摆手制止了那人的将要做的不法行为,“小子,你是要到哪里去,我们这可是在执行重要的公务,不可能会帮你这个忙的,你还是闪过一边吧,不要再挡着我们的道了。”罗斯队长说。 “你们是王家近卫军营的吗?”赫赤小官问。 “问这个做什么?还是快点躲开吧,不然我身后的这些家伙们可是会对你很不友好的。”罗斯队长说。 “如果你们这是要去近卫军营的话,那么就请你们捎带我一段吧,因为我也要到那里去。”赫赤小官说。 “哦,那么你要到近卫军营做什么?”罗斯队长看着这个十;六岁的少年说道。 “确实的说我是要到近卫军的军属居附营,所以这一点小小的请求你们不会拒绝的吧?”赫赤小官解释并再次请求道。 “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军属居附营有什么事吗?”罗斯队长再次问道。 军属居附营是常驻军队区的一个生活区,但谁都知道能够有资格进入军属居附营生活的人都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一般的军队小头目小队长或参谋文书的根本就不可能入住这样的生活区的,所以能被批准入住军属居附营的人物也并不是很多,大多是军区的元帅副将或督军之类的人物才能有这样的资格。 “看来又是一个将军的公子哥了,那么好吧,我们就捎带你一程,不过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罗斯队长果然另眼相看的向赫赤小官问道,不管是畏于这位少年的身份还是另有所虑,这一个小忙他想来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帮的。 “我啊?你可能不认识我,但也许你们能认识我的姑父。”赫赤小官已经跨上了罗斯队长的座马,坐在罗斯队长的身后。 “那你姑父又是谁?”罗斯队长在策马扬鞭之后又问道。 “文战圣将军宇文志你们听到过吗?”赫赤小官在马背上说道。 “那么这样说来你是侍马太佐的儿子了?”罗斯队长一边策马一边说。 “啊,你怎么知道的呀?”赫赤小官非常的惊讶,怎么这位素未蒙面的人能认识自己的父亲? “因为……因为是我猜的。”罗斯队长忽然笑道,也许他不知道该怎么来向赫赤小官解释这个伦理道德的关系,也许是文战圣将军的名字太有名了,连着他的原配发妻也跟着他有了名,因此不难猜出身后的这个小子就是他的妻舅的儿子。虽然文战圣将军还有一个小孩舅,可是谁都知道那家伙已经是个疯子了,不过这是按照军营里那些步兵的说法。 其实事实是赫赤小官的父亲还有一个亲兄弟,就是赫赤昱华,但是现在他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而且他也不在生活在这个国度了,据说他改了名字叫什么一真伏道子,据说他去了东方的一个国度,并且打算永远也不再结婚了。至于这样的据说赫赤小官曾经问过自己的母亲,他不敢去他的父亲,可是他的母亲似乎也不知道什么真像,只是她告诉小官说,赫赤昱华有可能成为了一个异教的教徒,至于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异教她也是不知道,但是她可以肯定这种宗教在武烈王国是被列为异教的,也就是说这种宗教在武烈王国是不存在的,如果有存在的话那也是地下形式的。因此赫赤家族很忌讳谈论这个话题,因为他们不想让官家的人来找他们麻烦,虽然他们也是官家的人。 第二章 马夫世家的儿子(下) 赫赤小官随着他搭乘着他并不认识的一群官兵赶到了一个路口,叫罗斯队长的人说他们只能把他送到这里了,因为他们要回驻军区回去复命。赫赤小官对复命这回事根本就不感兴趣,在连续赶路了几个小时之后,他已经很是疲倦了,他想一到姑母家就洗一个痛快的热水澡。这时天早已经黑实了,赫赤小官在一个路口停下之后,他明白他需要走的是另一条路了,虽然军属居附营和训军区在连接在一起的,可是如果要从训军区转到军属居附营的话,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因为一般人员是不能随便来往于两个营区的,还有训军区也更是不能随便乱进的。 为了感谢罗斯队长的帮忙,赫赤小官来了一句很是男子汉的对话,他说,“如果有空哪天请你喝酒,谢你帮忙了。”这正是他对罗斯队长说的话。罗斯队人在听完了这一句话之后不禁卟哧一笑,说道,“听你口气好像很有酒量似的,不过我很怀疑你这个小家伙嘴里竟能说出这样江湖的话的;但是呢还是谢你的好意了,如果还有缘能再见面的话,我倒是很想喝你的酒的;时间不早了你还是赶紧去吧,军属居附营已经离这儿不远了,如果不是训军区守门军不是太严的话,我倒是很想让你与我们一同进训军区让你从那里过去的。”罗斯队长是和蔼的笑着说道。 “那么就此告辞了,后会有期。”赫赤小官竟不知在哪里学来的江湖术语竟就此用上了。 “那就后会有期吧。”罗斯队长说完这话之后就和他的属下们策马而去了。 赫赤小官转身向军属居附营走去。 其实军属居附营与训军区的关系就像是王宫里的前宫与后宫的关系,一般来说这两个营区都不是离的太远的,因此那些军统大将们也因此不需要把第天的时间都用在行路上。 王城近卫军的整个军区都用石料垒砌成一个大型的院子,这个大院子中容纳了二十万的近卫军和若干的附属人员,可见这个院子到底是多么的大了。这个院子中有山有水,理所当然的更有训军场,但竟然还有一个围猎场,当然这是那些元帅与将军们的兴趣了,虽然士兵也不是说没有这个爱好,可是虽有爱好还不行,还必须得有资格才行。 赫赤小官走到军属居附营的时候,他的脚已经实在走不动了。他走到守门士兵那儿,告知了自己的来意与所找人物,看来那士兵还是很好通融的,不过他却并没有独自放赫赤小官进去,而是陪着他进去的。赫赤小官走在那名守门士兵的身后,显然他已经跟不上那名士兵的脚步了。在走了一段路之后,赫赤小官告诉守门士兵说他的脚可能磨出血泡了,但守门士兵告诉他很快就要到了,再坚持一下吧,而赫赤小官的原本意思是如果有可能的话能让背上一段路倒是个不错的主意,看来他身边的这个一句私话不说的士兵恐怕要让他失望了。在终于熬到他姑母家的住宅院前,守门士兵代他敲响了大院的门环,不一会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五六十岁的人来,这个人赫赤小官认识,他是姑母家的老管家被赫赤小官背地里称为独眼老头的霍尔夫。 “霍尔夫管家,您看这是您们家的亲戚吗?”守门卫兵向雷格夫老管家问道。 “哦,这不是赫赤家的三少爷吗?你怎么来了啊?是你一个人吗?”霍尔夫管家连续向赫赤三少爷问了二个半问题。 “既然是您们府上的亲戚,我这就不打扰霍尔夫管家您了。”守门卫兵完成任务后说道。 “有劳你了,就请回吧。”霍尔夫管家向那位守门卫兵说道,同时拉了赫赤小官的手臂走进了府第。 “赫赤少爷怎么这么晚才来啊?我们老夫人可已经都休息了呢,不过你来了她肯定会很高兴的。”霍尔夫老管家说。 “呵呵,想我姑母了,所以就来看看她了,她还好吧。”赫赤小官跟随着霍尔夫管家走向将军夫人的卧房。 “老夫人的身体好的很呢,今天早上还说到你呢,没想到了晚上你就来了,真是一家人的心呢。”霍尔夫管家一边笑着说道一边敲响了将军夫人的卧房。 “谁啊,是玲儿吗?”从房间里传来一位中年妇女的声音,看来这就是宇文志将军的夫人赫赤婉萍了。 “是管家霍尔夫向你通报你的侄儿赫赤小官少爷来了。”霍尔夫管家回答道。 “哦,是小官来了吗?”从将军夫人的声音里可以听出她的高兴心情来。 “是的,姑姑,是侄儿来了。”赫赤小官同时回答道。 不一会儿将军夫人穿着好衣服后走来打开了房门,看见真的是她的侄儿赫赤小官来了,高兴的拉着她侄儿的手走进了房里,同时让管家霍尔夫倒了一杯开水递给小官。 赫赤婉萍如此喜爱她的侄儿不只是他是赫赤家的最小的儿子,也是因为文战圣将军至今还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儿子,但又因为畏惧夫人的妇威,他就一直没有没敢再讨一个女人来为他生儿子。他曾经也打算过从他的亲兄弟家过继过来一个侄儿来为他养后,可是一当这个主意说给他的夫人听之后,赫赤婉萍就对他黑下了脸,结果文战圣将军不得不同意他夫人的意见,就是决定等宇文玲儿长大之后,把他许配给赫赤小官,那样他们不但有了养老的儿子,也不用失去女儿,一举两得。可是这样的如意算盘能成功吗?赫赤婉萍不担心,因为自己生的女儿自己做主,所以无论宇文玲儿做什么事情她都要过问三分,这也就是两母一直不和的原因。但不和归不和,宇文玲儿可不敢不听她母亲的话,其实她也不是不敢不听她母亲的话,而且还不止一次的顶撞过她的母亲,但是每次的结果都是以她的失败而告终,并且还每每要承担她不听母亲的话的惩罚,那就是不让她出门,不给她足够的零用钱让她去买胭脂水粉。宇文玲儿最喜爱她的父亲,所以无论有什么事情她都愿意先和她的父亲商量而不她的母亲,而她的父亲对她的任何请求也从来没有拒绝过,但是这必须是在她的母亲也同意的前提下。因此这一家的时常会有好戏看了,就是女儿同意的事情母亲往往会不同意,而相反母亲中意的事情女儿也从来就没有赞同过,包括她为什么会如此的讨厌她的那个叫赫赤小官的表兄。至于赫赤婉萍打算要把自己的女儿将来嫁给赫赤小官的决定,他们并没有把这一意向跟他们的女儿讨论过,原因是这小丫头还小,还不是时候。当然了,赫赤婉萍的哥哥侍马太伯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但是他没有给他的妹妹一个明确的答复,也就是说他没有同意也没有不同意,他说还是等孩子们大了才说吧。孩子们确实是越来越大了,特别是宇文家的那个小姑娘,这几年长的更是出落的像个大姑娘了,该有的地方也都有了。可是我们的赫赤小官长得却是越来的不成气候了,不但不务学业还学会了吃喝嫖赌,当然对于嫖娼一项赫赤小官却不承认,有一次被他的父亲逮了一个正着,他却分辩说他们只是亲了嘴,除了亲过嘴之外他们什么都没有做过,并且他还极力的辩白说那是自由恋爱,不是嫖娼,那女孩子不是妓院的人。可是谁会相信他呢?连鬼都不相信,有时他自己也这么说。 赫赤小官最拿手的活就是赌了,除了赌就是骗,在欺骗之中他又学会了说谎,他对说谎的功夫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就是当着他父亲的面说起谎话来也是面不红心不跳嘴还硬得很。 就在已经过去的前几天他从母亲的钱柜里悄悄地借了一把金币之后,就很快的找到他的那几个猪朋狗友,到了王城的一家最豪华的赌场进行了一天的大赌特赌,结果把手中的所有硬币都送给了别人去花。由于惧怕父亲的马鞭,他不得不到他的朋友基多涅卡那里去借住一宿。第二天又陪着基多涅卡去列瓦尔森林打了一天的猪猎,而第二天晚上他的住宿点又变成了他的女朋友——这是他自己说的,不过他那女朋友可不是这么认为的——家里。他是从窗户翻进屋里的,当他从外面敲响他的女朋 友安迪卡娅的窗户时,她差点误把赫赤小官当成了流氓而几乎叫出声来,不过这一晚让赫赤小官气愤的是,安迪卡娅让他睡的是地板而不是床上,次日早上起床时赫赤小官只觉得自己腰部了骨头几乎不受他控制了。赫赤小官觉得这两天的时间该让自己的父亲消了气了,他一想到父亲发现他偷了金币之后该是如何的愤怒,他的心里就一阵的哆嗦,但不管如何他还是要回家的,于是在分享过安迪卡娅的早餐面包与鲜牛奶之后便打道回府了。在回去的路上又碰到了他的朋友奇曼艾里,艾里请他帮忙去揍一个艾里的情敌,结果在屁股上被人留下了几个牙齿印之后大获全胜,午饭自然是艾里在酒楼里大宴了一场,赫赤小官半醉之后才向家的方向走去,结果正好碰上将要出门办事的老仆人约格甫。 赫赤小官坐在姑母家的椅子上还觉得屁股上痛痛的,但脚上的血泡要比屁股上的痛的多了。姑妈看了他的脚上的血泡之后心痛不已,并让管家取来将军收藏的创伤玉灵散给他溥上,并且亲自给他铺好了床铺,让他早点休息,有事明天再说。赫赤小官当下要求要洗一个热水澡,于是姑妈吩咐管家让人给这未来的小姑爷烧些热水,并且又特别嘱咐说水不要太热要正合温度。吩咐好了这一切姑母便退出了房间,赫赤小官便一下子自由了。 宇文玲儿这会儿已经休息了,而赫赤小官的将军姑父还在军营办公没有回来。赫赤小官在洗了热水澡之后很舒适的向床上一躺,简直是舒服极了,他想,这几天可真把他累坏了。 这天夜里赫赤小官做了一个梦,他梦见有一只非常非常大的老鹰而不是乌鸦落在一座坟墓上,并且那只老鹰不停地在用嘴和爪抓弄着坟墓上的黄土,一直不停地反复用嘴和爪重复着这一个动作。不久他看到了老鹰的嘴角上和脚爪上沾满了红色的血汁,这时从坟墓中开始不停地流出红色的血液,很多很多的血液就这样的从坟墓中流出,老鹰还在不停地用嘴和爪扒抓着坟墓上的黄土。突然老鹰不见了,不是飞走了,而是突然消失了,就像空气一样的消失了。但当赫赤小官低头再那座坟墓时,他突然看到他从来也没有见过的情景,尸体,很多的尸体,流着血的尸体与四肢不全面目全非的尸体,他一下子被吓醒了。被吓醒后的赫赤小官再也没能入睡,他回忆着刚才在梦里看到那情景,加上这黑暗的寂静的夜他惊恐极了。他解释不了这个梦究竟代表了什么说明了什么,他只知道他从来就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他不是没有见过死人,可是这么多的死人,死的这么惨的人他还没有见过,并且连听也没有听说过。 第三章 从王城来的并不确切的消息(上) 当罗斯队长回到军营时,近卫军的总办营中已经喧杂一片,军中的大部分的高级军官都聚焦在了这里,近卫军的统军总执大人霍列柳傅坐在营中总席位上静寞不语,而左营偏将军尹奇丹洛夫——他是一个年轻的将军,据说他可能是下一任御前总卫人选,不过按他自己的话说,他情愿待在这个只有鸟没有毛的地方,也不到那地方去受那什么鸟气,话虽这样说,可是谁也没有证据他就说过这样的话——看到罗斯队长领着手下归来时忙急着问道,“王城到底出了什么鸟事?” 众将军与参谋们齐向罗斯队长望去。罗斯队长是王城近卫军督察监赫罗奇督尉大人属下的一名得力队长。而此时罗斯队长并没有直接向尹奇丹洛夫将军回报,而是转向他的直属上级赫罗奇督尉禀报道:“回督尉大人,下官一直追截到距王城六里处的天马驿所时,突然遭遇不明队伍的伏击,因对方人数太多而不敢再继续追截,并率部回来。不过据部下判断,那些伏击我们的人好像是王太子的青衣卫,因为我略约的能看到他们的衣着与装备。” “妈的,王城肯定出事了。”这是左营偏将军尹奇洛夫说的话,他是个最直肠子的人,人称外号“无胃(畏)将军”是也,此时他又说道,“总执大人,就让部下率兵开到王城,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说时便要起身离开执行自己的决定。 “慢着,尹奇洛夫偏将军,不可如此操急,没有兵部的调令符我们不能擅自调度。”近卫军执行总长霍列柳傅说道。 这时一名军医卫士进来总办营部向总执大人回道:“回总执大人,下官对王城来使已经无法进行有效救治而断气身亡了。” “那么在他临死之前还说了什么话吗?”总执大人问道。 “回大人,他是在昏迷中死去的,所以并未留下任何话语。”军医卫士回答道。 “你暂且退下吧。”总执大人摆手让军医退下,军医卫士告退之后,营中又一片哗然。 “如今只凭骑兵总参监的一名来使而驱兵王城,这是太草率了一点,可是如果事情真如来使所说,那么我们又决不能坐以待毙,因此以我个人名义派后备军二千至王城一探究竟,如有必要可派几名特别临时军官进城到我们的王城事务处。”总执大人如此说道,并且同时也手拟了一份进城证事章。 “可是如果事情并不是如骑兵总参监来使所说,那么对总执大人你的影响可是非常不好的,兵部的蓝营大臣们肯定会抓着这一着重重的参奏你一本的。”此时总执大人身边的一名高级参谋不无担心的说道。 “可是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所以就这样决定吧;现在就请各位将军们推荐一位军士,带领这二千后备骑兵执行我的任务吧。”总执大人严肃的神情说道。 “总执大人,就由我带领这二千后备骑兵去吧。”奇洛夫偏将军毛遂自荐的说道。 这时被称为文战圣将军的宇文志自然也在这里,他还没有告班回家就遇着了这么一件令人不敢想像的事情,自从五年前的一次平叛宗教叛乱之外,他现在几乎每日都是按时告班回府的。 “总执大人,还是让部下去执行这个任务吧。”作为左营军总领的宇文志将军连忙说道。 “为什么要我挣呢?还是让我去吧,总执大人。”尹奇洛夫偏将军也挣执道。 “那么就让宇文将军去吧,至于奇洛夫将军你这急性子怎么还是没有什么长进呢?”总执大人最后决定道。 谁都知道,尹奇洛夫的所有家属现在都在王城内居住,而他的父亲正是国王的第四子洪氏玄月的家臣。而代表了蓝色阵营的实际人物洪氏玄月,正是青色阵营主角的王太子洪氏泰林的一直头痛的人物。这哥儿俩在此以前没有少争风吃醋,当然他们不会是为了哪一个女人而吃醋,他们争的是王位的风。虽然洪氏泰林已经被封为了王太子,可是这种准国王的头衔并不是那么好戴的,说不定哪天就会连帽带头都会丢掉的,而造成这种威胁的正是他的兄弟洪氏玄月。如今从骑兵总参监的来使口中得知王太子已经在王城造反,那么首当其冲的正是洪氏玄月,而作为洪氏玄月的家臣,尹奇洛夫的所有在王城的家属也绝对会像洪氏玄月本人一样难逃此劫。年青气盛的尹奇洛夫得知此种消息,如果不心急气燥的话那么他就不是尹奇洛夫了。 “那么就请让我与宇文将军一起去吧,作为陪战人员我想总执大人是会答应我的这一请求吧。”尹奇洛夫最后为自己争取前往参加这一次不是任务的任务吧,他只是想早一点知道王城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到底他的家人存不存在危险。 “那么好吧,不过一切要听从宇文将军的命令,否则拿你按军法处置。”总执大人终于同意他的请求,又怕他万一王城事发而违背军令不听指挥,所以严令明言, “那么部下就此执行去了。”宇文将军最后说道。 “好吧,如果万一王城事变,你们不可擅自行动,要速去速回。”总执大人最后嘱咐道。 “是,总执大人。”宇文将军转身快速退出总办营房,紧随其后的还有后备军的相关官员,以及一直处在焦急中的尹奇洛夫。 总办营房中依旧还聚着众多的高级军官们,这些还处在莫明其妙之中的军官们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王太子会造反的。虽然他们都知道王城中一直有两种相对冲突的权利中心存在,但这种王室争权夺利的故事又有哪个朝代不存在呢?他们虽然嘴里不说,可心里都知道,如果没有什么万一的事件的发生的话,那么王国的下一位继承人肯定是洪氏泰林。虽然洪氏玄月对他的二哥的王位继承也存在着一定的威胁,并且洪氏玄月的背后也有众多的权利支持者,但毕竟在法律与伦理的关系下,这些对于洪氏玄月显然是很不利的。 如今这一颗炸弹终于爆炸了,先前的一种权利的平衡也骤然消失了,但作为弱势的蓝色阵营的背后权利,还没有完全的倒下。别的先不说,就这近卫军的执行总长霍列柳傅,作为蓝营的一位实权人物,起码他还没有倒下。 有人说近赤者朱近墨者黑,那么近蓝者呢?近卫军的所有军士们当然也没有选择的都属于蓝营了,虽然谁也不能肯定这些蓝营人物中有没有涉青人士。 先不管这些,我们还是随着文战圣将军宇文志的脚步去王城看看吧。宇文将军在后备军长官的带领下,从军营带走了二千士兵,他没有让副将跟随,除了他近身的二十名亲卫士兵外,他没有让一名左军士兵来参加这次行动。 时间是洪吉六十一年四月正六日前夜时分。 赫赤小官正睡在他柔软的床上,在种种无耻的幻想中睡入梦境的他,嘴角还带着一丝淫邪的笑,鬼才知道他睡之前是在想什么。 而在赫赤小官来时的那条宽大的官道上,宇文志将军正带领着二千近卫后备军前往王城一查究竟。三千兵士,虽说不上浩浩荡荡,但二千双脚步一起踏在这条王城的官道上,附近的城郊居民显然的感觉到了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并且有不少的住户打开房门,燃灯向官道这方望去。王城东门外的鸡和狗也叫了起来,不是鸣更小惊的那种,是官道两旁的所有狗和鸡都发觉了这一异常情况。 宇文志将军骑的是产自赫赤小官家族封地南原赫地的天素马,这种马以全身皆白而无半点瑕色而著称,并且其在速度与耐国上上和产自尾马山的天尾马几乎不差上下,但这种马的每年的进贡量却远比尾马山贡来的要多。而随宇文将军身后的尹洛奇夫偏将军所乘坐骑却是一种由高位纯原兽驯化而来的齿兽虎,尹奇洛夫的这一只齿兽虎宠名叫赤天虎,这是尹奇洛夫给它起的名字,其意义众人皆不得解。这只赤天虎是尹奇洛夫在东南军区服役时,在一次例习突查行动中,偶然在紫步关附近的一片山中得来的,这只齿兽虎在没有被称为赫天虎之前 ,曾经在尹奇洛夫的左大脚上留下了一个尺久不能忘怀的伤口,因为在捕捉齿兽虎的时候,这家伙一张口不偏不依的用他的长牙咬在了尹奇洛夫的大脚根处,距离他的马种还不到一公分,这是事后尹奇洛夫拿尺子亲自测量得来的数据。 神色惊慌的尹奇洛夫不时的向王城的方向望去,但队伍还是不慌无忙的行进着,原因是不能扰民,这是临行前霍列柳傅特别嘱咐的。 在军队走到天马驿所时,那里已经没有一个人了,或者说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宇文将军下马走到驿所内,一个卫兵拿来火把,只见火光映照下,四五具僵死的身体竖躺在驿所内中央位置。尹奇洛夫亲自下查还有没有活着的人,但看他眼神与无可奈何的表情可以猜出,他身影下的那些尸体已经是真正的尸体了。 尹奇洛夫回答宇文将军说道:“这些尸体都死在一刀致命下,他们的伤处都在脖颈上,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显然是单方面的屠杀。” “看来王城内真的发生了大事,不然没有人敢如此无忌的杀害这些王国的官员的。”宇文将军也亲自查看了一下现场的情况,又继而说道,“我们需要加快脚步了,看这些人死因的特征,显然这是青衣卫的干的,因为据内部情报,太王子的青衣卫个个都是刺术高手,并且这样的一刀杀的情况在从前已经有多次发生了;也许正如骑兵总参监的来使所说,太王子造反了。”宇文将军说完转身走出天马驿所,跨上天素马,并命令传令官急步进往王城。 在距离王城四里的地方,宇文将军下令暂停行进。这时王城的城墙上已经火光四起,站在四里外的近卫后备军们都能清楚的看到,站在王城墙上的士兵数量显然已经表示出,现在王城已经进入了一级戒备状态。火光映处人头严然,兵甲装备具具精良完备。像这样的情况大概在上一次王城平叛战争中出现过,而上一次战争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二百年,当人们已经快忘了这样的情况的时候,王城又一次的演示了这样的一个事件,一个可怕的残酷的事件。 “近卫后备军总第十卫,全体开进王城东门外,不要进城,查问守城军,为何如此兴夜动兵守城。”宇文将军向传令官命令道。 “慢着,将军,还是由我带人去查看吧。”说话的是尹奇洛夫,显然他也感觉到事态已经非常的严重了。 “那么好吧,就由尹奇洛夫带队吧,记住,只是探问,不得有任何其他行为。”宇文将军说道。 “是,将军。”尹奇洛夫随着传令官走到后备军第十卫军列前。 心急的尹奇洛夫走在最前面,六百二十五名后备军士走在他的身后,向王城东门直接行进。但心急的尹奇洛夫也没有敢粗心大意的急步往前,而是一边往前走一边观察着四周的动静。然而这王城外的他的四周并没有什么不安的动静,倒是他越走近王城,他的耳朵里越感觉到有一种声音在鼓噪着他的耳膜。当他终于靠近了王城外的护城河的时候,他的耳朵也终于把先前鼓噪了他的耳膜的声音听清楚了。那是由王城内传出来的声音,不是平常的吆喝声,也不是什么叫卖声,再说这时候也没有什么叫卖声敢如此惊民扰官的。尹奇洛夫把头向王城内的方向略侧过去,但还是有些模糊不清,只能听到一些呼叫声,不平常的呼叫声。尹奇洛夫跳下赤天虎背,把耳朵贴向了大理石铺成的大道上,他又听到了除呼叫声以外的东西。是脚步声,是由王城内的传来的蹄踏声。尹奇洛夫忽然直起身来,对他身旁的一名军官呼道:“靠近东门。”一声令下,六百多人又齐声向王城东门下前进。 第三章 从王城来的并不确切的消息(下) “后备第十卫官,由你探问王城守城军,到底为何城内如此声响。”在王城东门外的护城河桥上尹奇洛夫命令他身旁的第卫官道,这时王城墙上的守卫兵完全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如像城下并没有什么人物出现一样,这一点倒是十分的反常。 “是,长官。”后备第十卫官遂向城楼守卫兵大声探问道,“亲卫军的兄弟们,为何今晚守城军数倍增?” 声音够大,在无语人声的亲卫守城军那里应该能清楚的听到的。可是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人来回答这一句的询问。 “再喊一次!”尹奇洛再说道。 于是后备第十卫官就又喊了一次,可是这一次又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这时候,尹奇洛夫所带领的后备第十卫的全体军官已然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可是到底不对劲的地方出现在哪里,他他不知道,只是隐约的一种莫明其妙的不安感。 “那么就叫他们快点打开城门,我们有要事要进城办理,就说这是近卫军总长的命令。”尹奇洛夫显然已经很不耐烦了。 “可是,霍列总长已经吩咐过, 我们不能颤自进入王城的。”后备军第十卫官不无担心的对尹奇洛夫说道。 “如果我们不这样做,我们就什么事情也甭想知道。总之,现在一切都按我的命令执行,总长那里有我担着,快执行命令吧。”尹奇洛夫似乎自有其的用意,所以并没有为一个卫官的提醒而改变主意。 后备第十卫官于是又向城楼上的守城卫兵大喊了一通,而三声过后,总算是把那大概是睡着了的守城门的官儿给吵醒了。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在城外如此叫嚣!”说话的人站在城门的城楼上,一副满不在意的说道。 “我们是王城近卫军的,现在有要事需要进城办理,请阁下速速打开城门,让我们通过。”后备军第十卫官又再次的说道。 “哦,原来是近卫军的兄弟啊,可是今晚恐怕不行了,国王已经亲自下了命令,今晚任何人也不得擅自进城或出城,看来兄弟们只有明天再来吧。”守城官似乎很有些得意的回答道。 “可是,我们必须得今晚进城,因为我们有紧急情况需要向国王亲自汇报。”这是尹奇洛夫向后备军第十卫官先前嘱咐过的。 “那么你们有身份证明你们确是近卫军的呢?并且上边也没有嘱吩过我你们今晚会过来呀,所以,你们还是回去吧,我一个小小守城官可不敢擅自放你们进来呀。”看来守城官是王八吃秤砣的不让他们进来了。 “我身边的这位就是近卫军的尹奇洛夫偏将军,他完全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并且我们近卫军有特权可以夜晚进城的,所以请你快快打开城门,延误了军情你可是担当不起的。”软的不行只有来硬的了。 近卫军确实有这个特权,不过在人数上却是有限制的,如遇夜晚需要进城汇报军情,只能由三名高级军官或特别使者才能进城。可是眼下看到城外的六七百人,显然即使没有国王的这一个古怪的命令,守城官也不擅自让他们进城的。 “哦,是尹奇洛夫偏将军啊,你的名字我倒是常常听说呢,可是现在,你看,我也是没有办法啊,如果我要放你们进来,就是我违反国王的命令,那可是死罪的,不过呢,我这里也有一道命令,就是没有国王的特别命令,谁也不能擅自进城,就是说,如果你们有国王的特别命令的话,我是会非常乐意的为你们打开城门的。”他的意思就是,即使你们确实是王城近卫军,我也不能放你们进来,不管你们是否有什么近卫军的特别权。 “卫官,不用再跟他啰,看来城内情况确实不好,你还是问问他城内到底有什么情况吧,为什么城里有如此的大糟乱声。”尹奇洛夫又嘱咐道。 “是,长官。”后备军第十卫官于是又照着尹奇洛夫的命令执行的向城楼守卫官问道。 “这个嘛,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们的。听说我们的国王今晚在庆祝什么节日,所以全城都在欢庆呢。不过呢,你们就别问我他们到底在庆祝什么节日了,因为我和你们一样,对这些事也不过多问,我只顾守着这城楼,别的我一概都不关心。”守城官面带着笑容说道。 到底是在庆祝什么节日呢?谁也不知道,当然这是对城外的这些近卫军说的。而在尹奇洛夫的记忆中,现在的这个时候好像并没有什么值得庆祝的节日吧,并且就是王宫内的一些公主们过生诞日也不会有如此的大排场,因为现任国王似乎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庆祝过什么节日,他可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吝啬国王,当然对于他的国民们他从来也没有吝啬过。而这样的节日或者是庆祝什么的喜事,按理说近卫军的总长应该会知道的,怎么说他也是一个实权的大人物,如今他却都没有被邀请在内,看来这是一个非常神秘的节日了。 “长官大人,看来我们是从他们的嘴里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了,你看我们该如何是好?”后备军第十卫官向尹奇洛夫讨主意道。 “妈的,这群混蛋,偏偏今晚有国王的特别命令,既然如此我暂回宇文将军那里去去,你们在这里守着,如果有什么不好的动静,要急时向我报告。”尹奇洛夫向他的临时部下说完便骑上赤天虎向宇文志的方向赶去。 “尹奇洛夫,前面有什么消息吗?”宇文志将军见尹奇洛夫回来但问他道。 尹奇洛夫向宇文志将军道说了刚刚的一些与守城官的对话,宇文志将军便立即陷入沉思之中,这时候也没有人再说什么话,尹奇洛夫也站在一旁,等待着宇文志将军的主意。 “一道城墙把我们与王城内的一切都隔绝断了,如今我们就犹如没有头的苍蝇一样,我们不知道我们的国王到底是怎么样了。而如今我们只是想知道他的处境到底是否安全,可是那个守城官却凭着一道国王的特别圣旨而拒我们于门外,这真是一件再讽刺不过的事情了。”宇文将身边的一句侍卫官如此说道。 “既然他们说他们有国王的特别命令,那么就让他们把国王下的圣旨拿出来看看,我们不能凭着他们的口头说定而就此回去。要知道我们今晚的任务就是探知王城内的一切消息,不管有用的还是没有用的,我们都要知道。”这是尹奇洛夫说的话,这位偏将军在情急之下竟也能稳得住心气,看来他也不完全是靠着第四王子的后门关系,才混到这近卫军的偏将军的位置上的。 “这样也好,尹奇洛夫,那就由你去快快查明,一定要小心查看,没有必要不得和守城官发生冲突。”宇文将军开口说首。 “好的,将军,就按你说的办。”尹奇洛夫转身急速再次向王城东门下赶去。 “侍卫长,现在由你亲自回东效军营去复命,把这里的情况向总长大人清楚的汇报一下,并且让总长大人快快放飞一只云天鸽,就说我们现在和守城官正在交涉,恐怕我们这里已经不能这次的任务完成了。”宇文将军吩咐他身旁的侍卫长说道,并且又嘱咐说,“还有,告诉总长大人,我们总部必须要加警卫戒备,如果可以的话,让军队也进入紧急戒备状态。并且,你在返回的路上也一定要小心,带领两名侍卫随你一同回去吧,看来情事真的不妙。” “那属下就此告退,将军你也要小心行事。”侍卫长遂带着两名同伴跨上坐骑向东郊军营飞奔而去。 “看来王城真的有变。”宇文将军自言自语的说道。 王城东门下,尹奇洛夫已经开始行动了。 “守城官阁下,如果国王真的下达了加严守城军的命令,那么给你们下达命令的圣旨可否让我们看一看。”还是那名生备军的第十卫官充当的传话员,他的嗓门也确实够大的,并且喊了这么久的话嗓子竟然没有一点变法。 “哦,看来你们是在怀疑国王的命令了?”守城官站在城楼上依旧是轻松的回答道。 “这倒不 是,我们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这也是我们的职责怕在嘛。”后备军第十卫官也放缓了语气的说道。 “那么你就是在怀疑在下在撒谎了?”守城官忽然很不高兴的说道。 “守城官阁下,这不是怀不怀疑的问题,在某一种意义上说我们都同是国王的卫兵,都理应为国王的安全着想,这是我们的权利,当然这也是我们作为国王的臣民的义务,还希望阁下能明察事理。”后备军第十卫官如此说道,没有想到这老小子还真有两口。 “兄弟你说的很对,可是规矩办事,情理也不能容啊;再说我们收到的命令也只是上级发布下来的,也就是说我们根本就没有国王的圣旨,如果你需要我们上级授下的命令册的话,我倒是很愿意给你们看看的。”守城官似乎真的很诚心的说道。 “尹奇洛夫长官,如果真如他所说的那样的话,这就有些不合情理了,因为据我所知,只要是国王亲自下达的紧急命令,即使一道圣旨不能分发各级部门,但可以复制副本,由上级一级一级盖过证印而发往各下级比较基本部门的。也就是说,如果国王真的发了这样一道紧急戒备守城的命令的话,那么圣旨最先经过的就是国王亲卫军总长吴费义,再次是王城守卫总官肖佐明夫,再下来就是四个城门的具体守城官,只需要复制四道圣旨,并不是很复杂的事情。可是现在,守城官是无论如何也不让我们进城,也不跟我们透露城内的情况,只是模糊的说国王在庆祝什么节日盛会,显然,这里面的矛盾实是太多了。”后备军第十卫官向尹奇洛夫如此分析道。 “你说的确实有些道理,虽然并不是十分的能站住脚,可是也有些值得怀疑的理由。”此时尹奇洛夫对那位卫官忽然眼神一怔,然后说道,“我看你分析问题的能力也挺有条有绪的,对问题能及时的进行分析与判别,可见你这名卫官的位置得来的也并不是很难吧。” “回长官,其实我原来的职位是后备军的第六校校尉,只因为犯了一点错误而被降任到这第十卫的。”后备第十卫官有似乎有些委屈的说道。 这时守城官已经让人把上级下批的命令册从城楼上用绳索吊了下来。尹奇洛夫让身边的一名下官去取了过来,展开看了看,确实是王城守卫总官的亲自下达的命令,并且明言这是国王的特别命令。尹奇洛夫看过之后,又让卫兵送了回去。 这时守城官在城楼上说道:“各位兄弟们这次该证实了我所说的话了吧,其实说来你们干嘛操这么多的心呀,有我们国王亲卫军在,哪怕刺客变成的一只苍蝇也逃不过我们的眼睛的,所以,你们还是回去休息吧,别在这瞎折腾了。”说完就转身就在城楼上消失了。 “看来我们要真的一无所获了。对了,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嘛?如果我调你来我的手下工作,你愿意吗?”尹奇洛夫对身旁的后备军第十卫官说道,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并不是特别的在意,但绝对肯定他说的话是真的。 “下官轩方义泉,甘愿在将军你帐下效劳。”后备军第十卫民拜在尹奇洛夫的面前接受其的任命。 “好吧,等回到军营之后你就来找我,我会找人办理你的调任令的。”尹奇洛夫骑上赤天虎,又说道,“现在我们回去向宇文将军报告。 于是尹奇洛夫带领的一队人马都退回到了宇文将军的身后,尹奇洛夫把前方的事情向他叙说了一遍。宇文将军还是沉没不语,似乎他一直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宇文将军,从种种迹像表明,看来王城内确实有事情发生,到底是不是如守城官刚才所说,我们根本无从知晓。而极有可能正如骑兵总参监来使所说的,王太子已经在城内造反,因为守城的军队是不受兵部管辖,而是由王太子的亲信掌管的,他们想待王城内的一切事物处理好以后再对付我们城外的蓝色阵营,如果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的损失将会是非常惨重的,所以我现在就建议,不管有没有国王的特别命令,我们都要强行进入王城,以免事情会发展的更糟。”尹奇洛夫说道。 “万不能如此,在没有得到确切的证据之前,我们不能擅自进城,如果我们非要强行入城的话,第一问题就是,凭着这些兵力,我们是否就一定能进得城去;第二,如果王城内并没有什么事故发生,那么我们的麻烦就只有一个结果,死罪。”宇文将军看看了尹奇洛夫一眼之后,又说道,“我已经让派人回军营总部向霍列总长汇报这里的情况了,并且总长他会用云天鸽去联络城里的非官方情务员的,这样即使城内真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们的非官方情务员也不会受到损失的;还有,我已经让人通知了军部的雕骑队,让他们派出一队雕骑士进行秘密入城,与我们在城内的办事处取得联系。” “虽然如此,可这样不也是违反了近卫军的特别条令了吗?既然都算是违反,为什么不现在就行动呢?宇文将军,现在可是非常紧急的时刻啊!”尹奇洛夫还是不肯再等下去,作为一名高级军官他原不该是这样的,可是一想到他的亲人们有可能被全数屠斩,他就心急如燎。 “尹奇洛夫偏将军,不要再说什么了,执行命令在原地等待!”宇文将军对他下了死命令。 “好吧,既然这样,我可不可以申请回军部与雕骑队一起行动?”尹奇洛夫再次说道。 “恐怕雕骑队现在已经出发了,并且参加雕骑队是必须要经过严格训练的,还有,不要再提什么建议或条件了。”宇文将军一脸的严肃的表情,不容别人再有任何异议。 第四章 看不见的血城(上) 王城内。 夜已经降临了,可是为什么王城内却还依旧是这么喧闹,这么呼声震天?处处有人走动,处处有人在呼叫,处处有兵器相撞,似乎它已经沸腾了,似乎它正经历着又一次翻天覆地的变革。 王城的王宫内。 灯火通明的王宫,五光琉璃的王宫,富丽堂皇的王宫,也是人声鼎沸,也是人步如麻的乱。 有血,先是一个人的血,后来就是一大片的血,一个人倒了,另一个人也在恐惧的喊叫声中倒了,是男人,更多的是女人,确切的说是洪氏休罗的后宫嫔妃们,是权利的拥有者武烈王国的洪洁王的孙子孙女们,还有他忠心的朝臣,他的亲王,他用伯父叔叔堂兄堂侄。在王宫的中央广场上,这原来是举行各种庆祝仪式的地方,现在它突然成了屠杀生命的场所。一排排的绞刑架,一排排的木桩,绞刑架上的尸体一批接着一批的被换下拖走,木桩上有活着的人也有已经死了的人,有浑身血肉外翻的躯体,有被用赤红的铬铁烧焦的肉体,血腥味,腐臭味,还有晚风从城外带来的一些黄土味。 官兵在拷打着木桩上的人,在询问着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执行绞刑的官兵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喊着一个又一个人的名字,当然这些都是已经被判处死刑的人。这些人中大多是亲王的子孙,大多是一些已经不再显贵的亲王的后妃。而被捆绑在木桩上的人是前洪吉王的忠心大臣,但更多的是他的亲戚们,他的亲贵的诸王爷们。 王宫的中央广场的四个角位上,矗立着四根耸入高空的桅杆,点燃着四盏硕大的魔法明灯,照亮了整个中央广场。有数千的威武的官兵在四周密实的守卫着这一个血腥的屠杀场。 由中央广场向北是宣武台,这里是国王巡检禁卫兵所站的地方,也是国王向文武大臣宣讲武道精神的地方,由宣武台再向北是祭祀台,这里曾经是祭祀天地祖宗的地方。而现在,在上面的是已经没有了呼吸的武烈王国的国王洪氏休罗,他的身上盖着一张白色的绸布,但在距离他的脖颈处的地方,绸布已经被液体的东西浸染得血红。但在祭祀台上还有两处绞架,就在洪氏休罗的尸体的两旁。绞架上吊着十几具尸体,全赤裸着身体,全披头散发,全都已经一命呜呼,但这一切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这些在今天之前还是尊贵无比的嫔妃们,现在她们的下体私密部份竟然全被别人用刀整个的剜出了一个血淋淋的黑洞。她们是洪氏休罗平日里最宠幸的妃子和贵人们,想来用这一招对待这些嫔妃们的一定是洪吉王的正室王后洪柳氏姬了,平时这位正室王后没有少和她的这些情敌人争心斗角,而如今胜利的天平已经倒向了洪柳氏姬的脚下,那么她也理应的行使胜利后的权利了。 过了祭祀台沿中央大道再向北走去,就是国王的每日接见朝臣的御前殿,宏大的御前殿在王宫正中的位置,也最一座最高最大最宽阔的建筑。 此时聚集在御前殿内的人正在分组进行处理事件。 洪氏泰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换上了他的青龙御袍,他的这件青龙御袍不知道在他的箱底下压藏了多少年了,如今终于可以见天日的时候,那袍上的龙像却是越发的显得精神威武起来,看来它龙像也是闷得太久了。 洪氏泰林正坐在他的御前殿的王位上,由此可见,他已经把自己当国王了,虽然还没有来得及举行加冕仪式,但似乎那都是无关紧要的形式。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御前殿的龙椅处又新添了两张椅子,一张在王位的左边,一张在王位的右边;并且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两个位置上竟坐上了两个人物,一个是前王国太卿青氏稽安,他此时正坐在王位左边的那张椅子之上,一位是前武烈国王的正室王后洪柳氏姬,她坐在王位右边的那张椅子上。这三位人物此时显得精神无比,并且从他们脸部的神情中也可以看出,他们似乎都已经获得了欲望的满足感。在御前殿里的另一些人物里,有前王国的右卿公雷里波奥,这家伙约有五十来岁,红面薄纹,但他的体形却横竖不规,一副肥头大耳的面貌,还真显得有一些富贵之像。他正坐在前王后洪柳氏姬的下首,在龙台之下右榜之首。坐在右榜第二的是前国王的亲卫军总领吴费智太卫,这个人约有四十岁的样子,一脸的威严,但虽如此可还是没有掩饰住他内心的欣喜。因为在等待着他的,是不定的但绝对大好的将来,是荣华富贵的将来的信念在他的心里作怪,因此他笑的太阴邪。坐在吴费智总领对面的是青衣总卫邱楚威,这家伙应该是属于那种少年得志的类型,因为从他的面目可以看到,他骄横与气盛的神情与年轻的脸容,是与他坐的那位置是多么的不适合。他是前王太子洪氏泰林的头号打手,是洪氏泰林的忠实猎狗,但做到他这份上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当初太王子在猎林围猎时,一只猩头兽的突然袭击,让王太子惊吓不已,而这时还是府卫小兵的邱楚威见状以身为盾,结果在与猩头兽的搏斗中,被猩头兽一口咬中了他的左半边脸,最后这半脸的伤疤就作为了他日后官位飞升的雄厚资本。后来经过宫医的高超医术,终于让他还原了七分脸像,让他还不至于那么恐怖吓人。别以为这家伙只会用脸去和动物搏斗,自从王太子的青衣卫建立以来,这家伙的办事手法可是其辣无比,其心狠手辣起来,简直和王国的第一号专职刽子手克亚巴鲁不差上下。无论是在杀人的手法上,还是在阴谋事业方面,邱楚威都自有其独特与残酷之处,也因为如此,王城的一些知情人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叫疯狗威威。 疯狗威威的上首是一位体形消瘦,老态龙钟的一名黑衣老者,但他两目的焯焯神态的自若,可以肯定,他在这个尘世界的日子还有些年头。他手里握持着一柄溢泛黑光的法杖,至于是什么物质做成的他这根东西,没有人知道,因为就连知道他的名字的人也不是很多,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是一位魔法师,至于是什么阶位什么级别的法师,也许此时正坐在王位上的洪氏泰林可以告诉你。可是洪氏泰林还有重要的事要做,他还没有这闲功夫来给你讲那位老法师的故事,因为他觉得这位神秘的人物的身份还不能对外公开。 正适此时,一名青衣卫忽然匆匆赶进御前殿,他穿过大殿中那些正兴奋激烈的前王国大臣们——他们正在接待着部下的汇报和下着一条条的逮捕与绞杀的命令,御前殿俨然变成了一个临时总务的行政大厅——向洪氏泰林汇报道:“报,前往东郊军营截杀骑兵总参监者的人已经回来。” “有什么情况?”这是青衣总卫长的问话,洪氏泰林没有说话,因为这是青衣卫所属的事情。 “大部分逃出城外的人已经被截杀,可是还是有一名没有被拦截住,已经进入东郊近卫军营,并且我们的人也因为被近卫军的攻击损失了几名队员。”那名青衣卫回答道。 “如吧,这些兄弟是不会白死的!你现在就下去,找到我们第六卫的人,让他们仔细搜查兵部及兵部官员的一切住宅,按名单不能冒漏一个人。”邱楚威命令道,看来那位青衣卫是一名传令使。 “是,大人,属下告退。”青衣传令使向洪氏泰林等人恭首退出殿外。 “王上,看来我们要通知杨川旭康将军加紧行程了,如果万一近卫军的那老家伙真敢来攻城的话,对我们可是一个严重的威胁呀。”邱楚威说对已经被尊为了国王的洪氏泰林说道。 “根据杨川将军已经回函,大概在后天的黎明时分他就可以赶到这王城下。那么即使就是近卫军如果真有什么举动的话,凭他们二十万人的军队,攻下我们十五万人的守城,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况且现在我们对外已经采取了严禁自由出入王城的命令,就算等到他们知道了这王城内的情况,也已经是无力回天了,因为杨川将军已经在他们的身后架好了绞刑架。”王城守卫总官肖佐明夫信 心百倍的如此说道。 洪氏泰林在王位上安稳直座,虽然大势似乎已定,但作为操纵全盘的人物,他的心里可不是那么的轻松。此时他向坐在青氏稽安下首的那位老者说道:“智暗法师,你门下高徒已经出去多时,此时还不见有人归来,是不是需要我再派些人手去协助他们?” “不需要,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把王上你的事办的很好的,这次出山,他们可都是我从门下精挑细选出来的,我对他们抱有很大的信心,所以王上尽管放心,不时他们就会回来向你呈上捷报的。”那名被管为智法师的黑袍老者说道。 “如此甚好,要知道那些不愿归降的奇能异士的本领可足比几个军团,他们才是我最为担心的存在,如果这次你的门徒能全歼其众,我定要好好犒赏他们一番。”洪氏泰林说道。 “纵使他们能登天入地,也难逃我法门密遁,这些执迷不悟的亡命之徒很快的就会知道和王上你作对是什么样的下场了。”似乎是在拍马屁,但又似乎是在老王卖瓜,不管如何,看来他确实是真有两下子的。 “回王上,四王子已经找到。”一名国王亲卫兵装备的士兵走来向洪氏泰林报到。 “噢,在在哪里找到的?”洪氏泰林问道。 “在四王子府上的一口水井内找到的。”士兵回答道。 “那么带他前来御前殿,本王有话要问于他。” “是,王上。”那名士兵很快的退了下去。 “王儿,待你兄弟带来千万不可折难于他,答应母后好吗?”说话的正是洪氏泰林的亲生母亲洪柳氏姬。 “母后请放心,我是不会为难他的,只要他肯承认我的王位,我便会赐他一块封地,让他逸养后生的。” 也许会有人疑问顿生,也许有人会问既然洪柳氏姬能那残忍的对他的丈夫洪氏休罗,那么对待洪氏休罗的儿子也肯定会不择手段的,可是有一个重要的伦理关系是,洪氏紫烈即是洪氏休罗的儿子,同时也是洪柳氏姬的亲生儿子,也就是说四王子和现在的国王洪氏泰林是同母异父的一对兄弟。都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两相仇杀当然是她所不愿意见到的。虽然在真实的历史内情中,洪柳氏姬是仇恨洪氏家族的,并且对具有洪氏血统的人都怀有一种仇视感,可是在对待同时具有洪氏与柳氏家族血统的洪氏紫烈的问题,她还是不得不以母爱为重。 不一时,四王子洪氏紫烈被卫兵带到了御前殿。被铁链缚住脚足的四王子全身湿漉,披发散肩,脸色苍白,并失去了左脚的一只鞋子,手上的铁链已经把他的皮肤磨出了一道血印。他全然失去了平日的尊贵形象,同时失去的还有他的自由之身。 洪氏紫烈出现在御前殿,御前殿里的那些刚才还在办理事务的前王朝大臣们一下子肃静了下来,不管是出于什么原来,他们还是给这一囚犯主动的让出了一条道路,两名卫兵架扶着这前王朝的四王子一步一趋的向御前殿中走来,显然四王子在被捕时遭受了攻击,有可能还受到了一些私下的刑罚,毕竟和四子对头干的人也不在少数。 “松开他的锁链,不,还是我亲自来吧。”这是洪氏泰林见到他的这位异父同母的兄弟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并且他起身离开王座,走下玉阶,亲自为四王子解除了锁链。这一对昔日的亲兄弟却又是政敌的王子又聚在了一块,但显然这一次占据了上风的是这位异姓哥哥。 “四弟,辛苦你了,这也是为兄迫不得已的,所以,希望你能原谅我。”洪氏泰林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那么请问,父王现在何处?为什么还没有经过父王同意继让王位你便坐上他的位置?”四王子洪氏紫烈突然怒目圆睁的质问道。 “难道你还不知道你的父王已经驾崩了吗?你在经过宫中广场的时候没有见到他的尸体吗?难道你安插在我身边的卧底没有告诉你这些吗?如果真这样那也就难怪了,毕竟他们以后再也没有机会给你通风报信了。但统统的这些,四弟,我都不会怪你的,而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我现在是这个国家的主人了,我需要你的承认和持持,你明白吗?”洪氏泰林神情似乎有些激动的对他的兄弟说道。 已经离开了座位的洪柳氏姬此时已经掩面背向着这一对兄弟,也许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一切所发生的事。 第四章 看不见的血城(中) 在顾及母后的情感之下,洪氏泰林决定不会为难他的头号政敌,他的兄弟洪氏紫烈,但这必须要在洪氏紫烈承认他是这一国之主的前提条件下。而当洪氏泰林准备原谅洪氏紫烈从前的一切的时候,洪氏紫烈不合适宜的提出了种种质问,显然这位极不甘心败输的四王子洪氏紫烈还不知道他的父王已经长眠地下了。 “驾崩?这不可能,这决不可能,这一定是你的阴谋,一定是你把父王给囚禁了,你是一个弑君逆父的刽子手。你知道吗,和你做兄弟是我这一生最大的耻辱……”一脸泥水的洪氏紫烈仍在责问道,别看他身形弱不禁风,他肚子里的可是一颗血性的心,不像有些人长着人的面却有着狼的脏。 “洪氏紫烈,难道到现在你还没有反应过来吗?你再听清楚一次,你的父王已经驾崩,他的尸体正放在祭祀台上,他不可能再活过来了,这是事实,不是你在做梦。”洪氏泰林伸长了脖子在他兄弟的面前再次的解释道,显然他有些耐不住性子了,要知道他的这位王弟曾经带给他的,除了威胁之外并无任可以让人留恋的了。虽然他们同是一母所生,但两人的性格以及行事作风却迥然的不同,就是在长相面貌上也是没有一点的相似之处,当然,在青氏稽安和洪柳氏姬的奸情还没有公布天下的时候,谁也不会知道他们这两兄弟的相貌为什幺是相差那幺巨大。 “你在说谎,父王不可能已经驾崩,昨天我还见到他的身体是那幺的健朗,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杀害了父王,你为什幺要这样做?”洪氏紫烈突然神情激动起来,他抓住了他的兄长的衣领,但很快他的双手就被一旁的卫兵给再次的擒拿了。洪氏泰林整了整他的青色皇袍,遂后挥了挥手示意让卫兵放开洪氏紫烈的双手。 “不管他是怎幺死的,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经死了。这也就是说,你在这里根本就没有说话的权利了,但看在我们还是兄弟的份上,我希望你能做一个明智的选择,你看,我现在已经是这个国家的主人了,我们之间的以往的种种矛盾和冲突也如你的父王一样,一去不再复还了,我觉得这是一件好的事情,为什幺我们兄弟不能和平的相处呢?我不知道我们之间的矛盾是什幺时候开始的了,对于这个我常常悔恨不已,因为作为你的兄长,我没有做到照顾你的义务,而让你误入他途。但现在,如果你愿意,我是非常的希望我们兄弟能共同的来打理这一富足的王土。这是我的一大心愿,不要认为我是在对天说笑,这是我的肺腑之话,不管从前的一切,那都已经如烟消逝,现在才是最重要的,才是我们的开始,我的亲兄弟,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吗?”洪氏泰林一转柔和与诚恳的态度对他的兄弟说道。 “这幺说你真的把父王给杀了?!是吗,你真的把父王给杀了吗?”洪氏紫烈再次的失去了情感的控制,握住了他的哥哥的袍领,两眼充满了疑惑与仇恨的神情,显然他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对洪氏紫烈来说,如果他的父王真的死去了话,那幺他的一切也就都没有了,当然这要除却由他继承了王位的情况下。谁都知道在洪吉王的身边的两个儿子中,洪氏休罗最疼爱的是他的第四个儿子洪氏紫烈,但根据祖训,王位只能传长不传幼的不成文的规矩,洪吉王不得不违背自己的心愿而立了二王子洪氏泰林当了王太子。这其中最让洪吉王不得不立洪氏泰林为王太子的原因,也是因为作为次王子的洪氏泰林无论在作风上还是在道德品质上,都没有什幺过大的可说之处,虽没有什幺奇功伟建,但也没有什幺重要过失。年轻的洪氏紫烈虽没有他的哥哥那般的健壮身材,也没有什幺野心宏志,但他的独特之处在于,他爱好和平,喜爱建设,并且在政治与经济方面的研究让他的父王看到,如果让他作国王的话,那幺帝国将会走向更为富裕更为稳定的一方,虽然在军事建设方面可能没有他的哥哥那般的兴趣盎然,但作为四王子的追随者,王国的那些军事家们完全可以弥补他的这一缺处。从军马生涯中走过来的洪氏休罗认为国家已经进入正规式发展,也就是说经济第一军事第二。第如此这样认为的原因是,这块王土虽然经历了那幺多的劫难,以及在众多战争中的国家财物的流失,但他还是用他的双手和他祖辈的权杖平定了这个国家,并且稳固了下来,况且实际方面看来,也确实是这样,所以,他需要开始着手进行经济性的建设,因此他对四王子的宠爱也不是没有实质原因的。但是也正因为如此,他的这种意愿最终导致了两个儿子为了争夺王权而展开明争暗斗式的兄弟相煎,原本他认为他的算盘会打赢的,虽然对于两个儿子对这个王们的争夺他是早有所知,但他以为这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内,当一旦时机成熟,他就会做出最后的选择的,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事情并没有按照他原先划好的路子去走,并且连他自己的性命也最终的搭在了他的这个没有大纲的计划上。 此时的洪氏紫烈似乎已经绝望了,从他的哥哥的那种眼神他看出,他的父王确实不存在了,是的,他死了,不明所以的死了,对于他的死因洪氏紫烈再不敢多加想像,在意识到他的父王已经不在了的同时,他也意识到他的一切也都随着他父王的灵魂消失于无影无形了。 “母后,这一切都是为什幺?即使我们有再大的罪恶,可父王,为什幺不能等到他生尽天逝?”洪氏紫烈的悲切的声音震斥着王殿的大厅,对于一个突然之间失去了父亲失去了一切的人们,这种声音即是他们表达的最为沉痛的方式。悲悲切切的洪氏紫烈跑倒在他的亲生母亲的面前,不是在责问,也不是在痛怪,像是一个孤立无助的婴儿般在自言自语。他的母亲还是没有正面对着他,她不想看到这一切,这一切的冤孽本该不属于她这一介女流的,可是上天又赐予了她这一切,衡母之祖赐予了她柳氏的血统,同时也赐予了她一生都在行走着的复仇之路。她享有作为母亲的一切的权利,可是在某种时刻她又不得放弃这种权利。当一种种族的仇恨淹没了所有的爱之后,母性在这个时候也不得不被深埋内心的沉落一角。但我们不能就因此断定母性的渺小,相反她是伟大的,虽然洪氏紫烈是她种族仇人的后代,可同时也是她的儿子。尽管在她的这个儿子的一生的成长当中,她对于应该给予他的一切母爱并不是那幺多,也并不是那幺如他的哥哥那样受她宠爱,可是这都是时势所造,这是没有得选择的,如果有可能,她绝对不要这样的选择,她情愿做一个平平凡凡的女人,平平凡凡的母亲,生育他,养育他。 御前殿里只平静了一下子,然后又不平静了起来,各人忙着各人手里的事,今晚儿上事太多了,多的人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但还好,现在的国王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他们只要势行命令就行,不必再去费什幺心思。谁该杀,谁谁该逮,谁又该被入牢,这样的一个名册早经名列了出来。 洪氏泰林的脸上的神情也渐来的平缓了下来,这是一道必须要走过的路,也许他自己也认为这一切都是没有第二个选择的。 黑袍老者的门徒们已经回来,一共有九位,个个都身着黑衣,和他们的师傅一样,除了他们一个一个的泛着萧杀的但却瘠瘦的脸外,他们简直就是一个神秘。 “回师傅,弟子们已经完成了你的吩咐,并前来汇报。”一个黑衣修法者回复道。 “一切都还顺利吗?”黑袍老者问道。 “一切都还顺利,只是有一位师弟受了些重伤。”那黑衣门生回答道。 “很好,那幺,受降于我们的人呢?”黑袍老者再次问道。 “回师傅,因为我们突然的袭击,大部份都被我们杀掉,还有一些投降的,但不是太多,并且现在都已经被亲卫军的人押进了监牢。”那黑衣门生回道。 “如此甚好,只是肯定还有一些漏网之鱼,你们仔细搜查了一遍吗?”问话的 是洪氏泰林。 “请王上放心,即使再有漏网之鱼,那也不足为患了,看来那些左卿门下的异能部也不过如此嘛!”回话的是那位黑袍老者,而刚才回话的老者的门下生却并没有吭声。 “智暗法师门下果然个个精英,看来有你们在我真省心了不少。”洪氏泰林脸上突现了一些笑容的说道,有些勉强,不过没有人会去在意。 正是此时又有侍卫进殿回报,说是左卿巴列尔丹夫宁死也不招供。 “这老家伙本就是一个毛厕的硬石头,看来不下些功夫他是不会招的了。”洪氏泰林说道。 “王上,就让我去办这件事吧,用我的方法,我肯定让那老家伙很快的就把东西交出来的。”一直没有说话的青衣总卫邱楚威自告奋勇的说道。 “王上,还是让老夫亲自去省他一省吧,老夫大概会有更好的办法让他交出东西的。”黑袍老者说道。 “好吧,就由智暗法师你来办这件事,还有,如果他拒不交出国军总管令的话,那也没有关系,反正那东西对我来说作用也不是太大了。至于你的那件密图你就自己看着办吧,这人我就全权的交给你了。”洪氏泰林说道。 “谢王上,老夫这就告辞。”说完就要转身走出王殿。 “请慢法师,你能不能让你的门徒留下几然以作我的临时护卫呢?”洪氏泰林忽然请求道。 “当然可以。”黑袍老者答应道,并又对着他的门徒吩咐道,“暗承士,易渡士,风凌士你们三人留下保护着王上,不得有误。” “是,师傅,弟子听命。”三人齐声受命道。 黑袍老者带着余下的徒弟一径走出了御前殿。 王城守卫总官肖佐明夫在御前殿内的办事人员向他报告道:“回大人,东郊近卫军营的人突然赶到东门下,说要进城办事,可是看他们带了足足有两千多名的士兵,看来他们可不只是来进城办事的。” “执行命令,不准任何人进城和出城,再加派一些人手,一定要严守王城,就是连一只蚊子也不能让它飞出去了。还有,一切按先定的计划行事,不得主动与对方发生冲突,不得透露一点王城内的消息。”肖佐明夫郑重的说道。 “大人,还有一些城内的一些逃亡者,特别是一些身有奇技的异能人,损失了我们不少的守城军,大人你看,能不能再派一些特别士兵来加固我们的城防?”那名下官请求的问道。 “王上,你看这事该如何办?看来异能部的人还是没有被全部收拾掉。”肖佐明夫转向洪氏泰林回道。 第四章 看不见的血城(下) 对付这些异能人士对于洪氏泰来说并不是没有什么办法,可是现在他手下的那些暗底里培养的异能人士都已经出去执行,要知道今天这些人物的战斗力是非常惊人的,洪氏泰林正因如此便已经派他们去执行一件件让平常士兵所不能胜任的工作去了。而至于洪氏泰林还要请那位智暗大法师来助他一臂之力,不言而喻的,他的对手还有着比他手下那些异能人士更令人头痛的威胁,再说政变伊始,只要是能帮助自己的人,谁都不会嫌少的。 肖佐明夫的请求洪氏泰林给出了明确的答复,他命令一名宫廷侍卫前往智暗大法师处,让他再派一些徒前来协助守城军。宫廷侍卫领命下去,肖佐明夫的下属也紧跟着下去了。 坐在洪氏泰林一旁的青氏稽安一直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但看他得意的神情,似乎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那么现在出该是说出这次政变的其中细节了,因为也许有很多还在迷惑之中,不知道这王城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发生这样的事。 事情还要从很久以前说来,这个很久以前是在洪氏泰林还没有出生以前的时候,那时候他未来的外公柳氏家族的族长还富贵的,他的未来的父亲还正在学所读书,他的母亲还在闺中正学着女艺。那时候年岁还小的青氏稽安根本就没有想到他就是未来的王国太卿公,也同时是令王国灭亡的人。还没有当上武烈王国的太卿公并且年岁十六的青氏稽安,只是王国西部的一介平平贵族青年,他是青氏家族族长的一个侄子,是一位前海军高级官员的儿子,他那时候的生活是无忧无虑的,在无忧无虑的同时他就莫明奇妙的爱上了一个女孩。女孩的名字叫柳氏姬,是当时同时大族柳氏家族族长的小女儿。 但故事不应该从这开始,我们还是回到另一个更适合故事发展的话题上吧。那时候生活在西部沿海的青氏族人大多都是以经商为生计,并且久而久之的经营出了自己庞大商团,以青氏为主,他们曾几乎垄霸了沿海某段的生意。因此,当王国在一些紧急需要他们的金钱方面的帮助的时候,他们也就很慷慨的把钱借给了国家,当然像他们这样的种族也很多。当国家再次稳定下来的时候,青氏一族也理所当然的被前王族封为了贵族。作为贵族一徽的青氏一族也以此更为发达起来,也有一些运气好或是凭了真正的本事而做了国家的政务官员,或是做了官商,因此这个家庭也是越做越大,人口也是越来越繁荣。当时光经过了青氏稽安的身边的时候,王国再次的经历了一些磨难,国家又再次的处在了水深火热之中,天下虽还没有大乱,但王族却也已经岌岌可危。 有人说是时势造就了英雄,也有人说是英雄成就了历史,但不管如何,武烈王国还是受到了上苍之祖的眷顾,宙神并没有抛弃它,而是赐予了它让人不可遗忘的英雄,正是这几位英雄而拯救了这个国家。洪氏休罗的父亲是一名真正的英雄,他也正是这一群英雄的首领,他带着他的英雄和他的臣民们,抗拒了普罗蒙帝国的侵略,而最终保住自己的王土,虽然英雄们死的死伤的伤,可是他们的名字也永远的被铭刻在了王国的英烈碑上。但这次对外自卫防击战也给了王国一个很大的打击,这一次的打击直至在洪氏休罗当政的后期才有所恢复。在这次的军事打击下,经济的无序的消耗也给国内的造成一些小规模的暴动,虽然暴动很快的被王国的军队镇压了下来,但这也留下了种种的遗患以及桩桩的仇恨。 同样在西部沿海经营海货的柳氏家族在这一次经济危机的打击下,终于没有能度过这一难关,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选择了最终导致了他们家庭走向灾难的路途。就在两国正在准备进行那场著名的被历史称之为莫卢河之战的时候,柳氏家族竟铤而走险的从事着一桩能使他们度过难关的非法交易。柳氏家族用巨型货轮装了整整一百艘的军事物资,从海上路线经过驿北之洋而直接到达了普罗蒙帝国的沿海港口,并且顺利的进行了交易,拿到了他们所应得的报酬。柳氏家族的商船队高高兴兴的开始返航,船里的交易来的经济物质和一堆堆的金币银币。但厄运已经在驿北之洋为他们挖下了陷阱,武烈王国的驿北之洋上的巡洋舰队把他们拦着了一个正着。结果不言而喻,他们被捕了,物资被没收了,人被关押了。柳氏家族的船队被扣押在了驿北之洋的一个大型港口,而船上的全部人员皆被从陆地押送到了王国的京都庞夏城。此时两国的军队已经开始莫卢河战役,经过三来三往的拉据战,在两国的军队都损失了巨大的战斗力之后,武烈王国的国王洪氏就阳亲自率军进行了最后一次猛烈的反攻,正是这一次反攻而改变了国家的命运,打退了普罗蒙帝国的侵略。虽然这最后一次战斗中存在着众多的令人不解的疑惑之处,但人们在乎的只是结果,而对为什么会取得这场胜利,他们的一致的认同就是,国王洪氏就阳是上天降给他们的保护神,是上天之子,所以他们才会胜利。胜利之后的军方官员在审问军事犯人的时候,得到了一些情报,就是普罗蒙帝国的军队在莫卢河之战以前,在军事物资方面得到了充足的补给,并且对军队的武装也进行了很好的装备。因此在莫卢河之战之前,本来已经严重缺乏军事物资的普罗蒙帝国军队而最终决定和武烈王国进行一次最后决战,正是这一物资的及时的到来而令普罗蒙帝国军队的战斗力大大的增强了,因此在正式进行莫卢河之战的时候,本来已经胜利在望的武烈王国的军队损失惨重。虽然战争结束了,王国也胜利了,可是当军事罪犯招供出那批物资是由武烈王国的商人运来的之后,武烈王国的军方官员却极其的愤怒与恼恨。他们严加的审问出那批物资的具体来源之后,把这一情况直接汇报给了国王洪氏就阳,国王在得到这一情况之后,也是极其的愤怒,要知道正是这一批物资间接的杀害了多少武烈王国的官兵,而又差点让整个王国陷入了危险的灾难之中。国王洪氏就阳成立了一个专事省察这桩事件的部门,同时王国的子民们也对这一件间接叛国的罪行十分的愤怒,而要求一定严惩柳氏家族。以应国民的强烈的要求,国王洪氏就阳遂后签署了对柳氏家族进行刑事清洗的特别命令,而正是这一命令给柳氏家族的命运带来了一次沉重的灾难,家族成员十之八九都被判处了死刑,并立即执行。这一事件所牵连的相关人员也受到了审判,这桩事件令当时的同样从事海运事业的青氏家庭也受到了影响。因为柳氏家族和青氏家族都从事海运事业,也理所当然的存在着一些利益方面的关系,从利益方面的关系中又延展了其他许多方面的事物,比如情感方面的,友情方面的,亲戚血缘方面的,都有一定的牵扯关系。这两族进行的家族间联姻已经从很久前就开始了,因此这两族的关系也非比寻常。 正是这个时候的这一件事令柳氏家族彻底的沉没了,在历史中消失了,这个时候,青氏家族的族长的一位侄子正在打算和柳氏家族族长的女儿再次进行两族的友好联姻,但命运就此打住了,就此转变了,就此开始了另一种方式的发展。柳氏家族的人大部分被判处了死刑,还有一些幸运的漏网之鱼,逃免了这一次家族的清洗,还有一些人得到了特赦,但柳氏族长的女儿柳氏姬不在那一部份被特赦的人之内,她是那一部份幸运之鱼中的一条。她逃到了他的未来的丈夫青氏稽安那里,在逃亡之前她的父亲对她说,让她一定记住柳氏家族不只是因为犯了叛国罪而遭此劫难,或者也是因为在战争之前他们家族没有借款给国家而导致的这一次灾难,那么如果果真如此的话,他的家族在被正义审判之时也不是不存在被冤枉的成分。更让家族的人不能服从刑事判处的原因还有,即使家族再有什么过错也不能这样的就被一锅而端,被一概而论,被全部诛灭,三万四千口族人和不计其数的被牵连的人都被斩下了头颅。对于柳氏家族来说这是不公的,他们自认为 这是一桩早已经被计谋好的陷阱,他们这样认为的原因是,为什么和他们一样有从事这一桩非法交易的其他商家和家族怎么竟没有受到审判,而就是只有他们一族被如此审判呢? 柳氏姬在父亲的讲述中明白了她的父亲要让她做的事情,就是让她复仇,让她雪耻国家对柳氏家族的不公平,虽然这是几乎办不到的,虽然凭着这一个小姑娘来办这些事情是杞人说笑,可是事实归事实希望归希望,在临死之人的眼里看来,任何一根稻草都是他们的救命绳。 柳氏姬终于逃出了这一次种族的大灾难,逃进了青氏稽安的家里。也许是在看了柳氏家族命运的前车之辙,青氏家族也对自己种族的命运进行了一些反思,是的,他们都不只不过是国家的一粒棋子而已,当国家需要他们的生命的时候,不管他们愿不愿意,他们都得服从这样的命运,那么如何逃避这种看来似乎是不公平的命运呢?于是从此一桩天大的阴谋开始了。青氏稽安年龄再大一些的时候,跟着他的父亲从了军,在海军中任了军职,并且在家族的关系中,在海军渐渐地提升了自己的身份地位,他是青氏家族的骄傲,他没有让家族失望。在又一次的对外海上战争的时候,他为自己又建立了一次功绩,并且在表面上看来就是因为这一次的功绩而让他平步登云的进入了中央朝野。 与此同时作为幸存下来的柳氏姬作为柳氏家族暗底里领袖人物,她也没有闲着,她努力的学习着各种女艺,不管是闺中的女技,还是江湖上的女艺,她都不余遗力的奋斗着。为了能让自己家族重新走上光明的道路,她承担起了这一重任。她没有让对她抱着极大希望的人失望,她渐渐地在西部沿海地区成了有名人氏,她没有更变自己的姓氏,但她隐瞒了自己的身份,毕竟武烈王国中还有其他更多的这个姓氏的人,再者时间也已经掩埋了历史的不快,让人也忘记了那场家族的屠杀。这个时候距离那场家族屠杀也已经有五六个年头了。 洪氏就阳已经在上次的战争中失去了太多的精力,在一场大病之后不幸的去世了,这位国王英雄留给人不只是一些传说,而给人们更是国家的安定和越来越恢复了经济的社会。继任的是他的儿子洪氏休罗,这位洪氏休罗虽然继承了父亲的王位,但他并没有忘记武备和军事,而是连年的对国家的周边地区进行军事整备,并且顺便的收伏了一些周边的小邦小国,把他们纳入了国家的版图。 这个时候青氏稽安已经在左卿门下担当了重任,并且他并不失时机的把在西部已经成名的名女柳氏姬介绍给了国王洪氏休罗,年轻的国王在整顿国家军事的时候也没有忘记自己的享乐,他没有拒绝年轻漂亮而又多才多艺的柳氏姬,并把她纳为了妃妾。青氏稽安也因此在这位国王的妃妾的帮助下官位日亨,并且在柳氏姬成为了王妃之后,他也就可开始了自己的计划,时不时的在这位国王的妃子身上洒下了自己的精子,并且让他的精子在妃子的子宫里孕育成形,而最终为国王生下了一位白胖的野种子。 事情就是这样。一些阴谋在进行着,一些人的生命也在渐渐地消逝着。可是时机并不是那么好找的,国王洪氏休罗并不是一个愚昧的人,相反他是一个精明的国王,因此他在无意中拖延了他暗中敌人的计划,他把敌人需要的时机掩盖的让敌人无法下手。而当他正要跨入天堂的大门的时候,他的守护之神终于也疲累了,就在他的守护之神稍息咳嗽的时候,死亡之神就收走了他的性命。而就在他死后的半个时辰之后,王宫的中央广场上便开演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好戏。 时间还是回到这个令人难忘的夜晚吧。 太卿公青氏稽安对他的亲生儿子——恐怕这时候他们还没有对外公布他们这俩父子的关系吧——说道:“看来今天晚上并不能全盘的除掉他们,这些后患有可能会造成严重的后果,也许我们应该再下一道命令:宁枉杀一千也绝不可放过一个。”没有想到这老家伙一开口就是杀人,而且还是成千成千的杀,看来这老家伙真的是视人命如草菅了。 “这是早就已经预料到的,如果真在一夜之间就能把他们清除了,那样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也许在某些人看来,这个过程比结果还要精采。”洪氏泰林悠悠地说道,“而对那些死不悔改的老顽固,我们也就没有什么理由再浪费国家的粮食了,就任由那些青衣卫和亲卫兵处置吧,我相信即使我不下命令他们也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洪氏泰林的那些青衣卫虽然作为太王子的贴身卫队,但却一直没能敢在蓝衣卫的面前逞凶霸道,原因是蓝衣卫不只是四王子洪氏紫烈的近身卫队,而更是国王亲自赐封给四王子的一支卫队,如此也就是说这个卫队是有着一个强硬的后台的。当初太王子私自成立青衣卫这支亲卫队的时候,是在成立之后才向国王申报的,而本来就有着一些私心的洪氏休罗也没有什么异意,于是为了公平起见他也就赐给了四儿子一支亲卫队。虽然国王在这两支王子的卫队人数上有严格的限制,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洪氏泰林竟然暗自发展了他的亲卫队青衣卫。 那么作为青氏一族的直系血统,作为柳氏一族的旁系血亲,洪氏泰林有理由能让这个过程演绎的更精采,因为有着半个柳氏血统的他知道,事实的真相是,洪氏一族和柳氏一族有着不可湮灭的仇恨,虽然在洪氏一族看来他们并没有在乎这什么仇恨,可是在柳氏一族的人看来,事情却是非常严重的。兵捉贼是为国家,可是贼杀兵却是他自家的事。记不记得自己的罪孽不要紧,但要紧的是一定谨防着当初犯下罪孽时所带来的后果,当然这一点洪氏一族没有想到,或者他们做的这样的事太多了,已经记不得了。可是当初年差点被王族的洪氏灭了柳氏全部族人的时候,柳氏一族的人是记住了这个故事,所以,他们也要让这个故事有一个续集,于是今夜王城开演了这一出精彩的血与肉的戏。 洪氏泰林,也许现在开始我们得称他为青氏泰林了,他走出王殿大厅,站在殿前门阶,所有的官宦都跟在他的身后,他的实际的父亲,以及他的合谋者,都走出了国王大厅,都跟着青氏泰林的眼睛望向殿前的广场。 多么宏大的舞台,多么激烈的声响。成千上万的官和兵在广场中涌动,欢笑,挥手,落刀,又成万上千的人在受刑,在死亡,痛苦,哀号。王宫城院的大所宫门大大的敞开着,有人进来,是官兵和罪犯,有人出去,是尸体,或是已经奄奄一息的人。 有成堆的火,火堆上烤的不是鱼,也不是乳猪,是人,是活生生的人,赤裸着一丝不挂,有男人有女人,有老的,但更多的是年轻的,被捆在一根木棍上,架在火焰的上空,哧啦啦的是火烧皮肉的声音,但那人没有出声,没有一个人出声,因为他们的嘴都已经被什么东西堵上。 是火红的尖刀,在人肉的皮上哧哧地划下血红的口子,但并不让人致死,只是在增加人体的痛苦程度,让他们招供出他们所暗藏的财物以及暗在一些人际关系。更有甚者是那些前王朝的忠心大臣们或是蓝营人物,则直接被判以了极刑,是杀无赦,是用滚烫的热油往罪人的嘴里浇灌,是生殖器的被割除,是火油纸往罪人脸上一层一层的贴上,让人窒息而亡,但是这样的罪人的四肢已经牢牢地捆绑住。 青氏泰林一行人在殿门前欣赏着这一人类的死刑大观,看他们一个个的那种阴险狡诈的表情,他们那一脸得意不已的神情,不知道哪一天他们也能享受到这种死刑的待遇。 王宫外王城内,青衣卫与前国王亲卫军在大街小巷上来来往往,在各个王府与大臣的住宅中搜查与逮捕,有当街即被杀害的,有在家里的床上即被刺杀的,但更多的是在被逮捕严审之后被杀害。 青衣卫的马蹄不停地在王城内的大道上奔驰,是在追杀一些正在逃亡的人,一些已经反应过来这是 一场阴谋政变的人,他们像无头的苍蝇一样,不知道到底该往哪一个方向逃去。 兵部的蓝营官员们已经大都被监禁了起来,虽然已经死了不少。 左卿公巴烈尔丹夫已经被捕,正在被审问中,他的门下众官员也没能逃脱出这次的政变的灾难,也都像兵部官员一样的被杀的杀禁的禁。 有一些左卿公门下的少数卫队在街巷中与青衣卫和前国王亲卫兵战斗着,可是他们的人数太少,战斗力也远远不能胜过受过特殊训练的青衣卫。这些蓝营的卫队在一边抵抗一边突围的同时,向王城的外围即城墙处退守,但他们没有想到守城军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成了青营势力,因此当他们一靠近王城各城门的时候,不是被青衣卫杀死即被守城军堵住而围攻起来,其结果也就一个下场——死。也有一些突围了守城军的围攻而逃出了城门的,但这样的万幸的情况是很少的,这样的幸运的人也都是在自己的同伴们拿自己的性命换来的,但这样幸运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就这样,王城的主人进行着他的悄无声息的屠杀,这一个让人看不见的血城,就这样的记录在了历史之中。 第五章 前方正在发生国内战争(上) 王城外,东门下,夜无月色,空亦阴沉,城上的火光映在护城河的冰湛的水面上,影影闪闪,鳞波影动,被映射的再不像人影的士兵握着兵戈,威威烈烈,萧杀瑟瑟。 近卫军左营总将宇文志终于等来前去兵营总部的侍卫,但等到的消息却不是令人那么喜悦,因为他的侍卫长回答他,军营总部派出的雕骑兵和放飞的云天鸽都没能带回来一点消息。 “什么原因?连雕骑也没能进入王城吗?”宇文将军问道。 “是的,将军,据雕骑兵的回报,说是王城上空已经被一层魔法结界护罩着,他们一接近那层结界便会被魔法弹离结界,而云天鸽更不用说,似乎还受了一些伤。”侍卫长回道。 “王城实行这样的戒严,发生的绝不是一般的事情,因为如果要在这整个王城上施出这这样一层巨大的魔法结界,需要的魔法师数量并不是一个小数,而魔法学院以及特异部都是我们左卿门的下属,如果真是从这两个部门调动的这么多的人,那么我们近卫军绝不可能连一点消息都没有,要知道这样的动静在最近几年已经很少发生过了。”宇文将军如此分析道。 但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报从军营总部又有人有要事来报,宇文将军也再顾不得再分析什么,连忙让人把军营总部的人带到了他的面前,那来人似乎像是已经连续走了几百里路的样子,显然他刚才在来的路上是急行军。 “报告宇文将军,近卫总长有令,请将军速回总部,并令全部人员一同撤回。”近卫军总部的来人急切的说道。 “那么近卫总长有说发生了什么事吗?”宇文将军又问道。 “近卫总长说将军回到总营部便知,别的属下也不清楚。”来人回答道。 “即如此我们就全速撤回,尹奇洛夫,由你带领全军赶回军营,我带侍卫先行赶回,记住,在路上不能有任何闪失,一定要听从命令,速回军部。”宇文将军遂命令身旁的尹奇洛夫说道。 “属下听令,请将军放心,我一定在随后赶到军营。”尹奇洛夫也严肃的说道。 “那好,侍卫长,吩咐侍卫随我一同先行回营。”宇文将军对侍卫长说道。 侍卫长吩咐了众侍卫,于是宇文将军在前,侍卫左右相护,骑上战马全速向军营总部赶回。 一路急驰速行,不时宇文将军便赶回了军营总部,这时总部大厅中已经济济一堂,全是近卫军的高级军官,就连平时不怎么爱好参加这种会议的军事督察部的高级长官也都来了。看这形势一定有大事要发生,或者已经发生。 “报,近卫军左营总将宇文志已经归来。”军部卫兵向厅上总长霍列柳傅报道。 正说这话时宇文将军也已经赶到了军部大厅,近卫军总长霍列柳傅走下他的军座走近宇文志将军问道:“宇文将军,王城那边有何情况?” “王城突然实行全城戒严,除此以外我们没有得到任何讯息。”宇文将军回道。 “看来王太子确实发动了宫廷政变。”近卫总长霍列柳傅一叹说道。 “总长有何证据能说明王太子已经发动政变?”宇文将军再次问道。 “没有得到确实的证据我们也是不敢这样认定的,因为从王城又有人逃了出来,并且这次不止一个人,”说话时,总长霍列柳傅挥手示意让卫兵领来那些从王城中逃出来的人,“就是他们,原来还有更多的人,但都在城内突围的时候被王太子的人截杀了,并且我们还得到一个消息,王城守卫军和国王亲卫军也叛变了,他们投靠了王太子,有可能这时候国王已经被囚禁了起来,或者已经遭到杀害也说不定。” 宇文将军看了看那五名逃出生天的来者,他们已经不同程度的受了伤,看他们的装备应该是两名高级侍卫两名特能部的人和一名魔法师。 “那么左卿府或兵部的长官没有逃出来一个吗?”宇文将军问道。 在近卫军的身份排位上,宇文志的军职不但但只是左营总将,而更是近卫军总长身边的一名重要参谋。 “回将军,我们特能部是突然遭到袭击,并且对手心狠手辣,无论是在武技上还是在魔力上都是不一般的人,加上他们人多势众,因此我们没有来得及反击,至于我们的部门大人我也没有能搞清楚他们现在到底如何了,因为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接近部门大人的府宅,王城内到处是王太子的青衣和国王亲卫军的人,因此我们只能冒死向城外突围。”这是那两名特能部的人的其中一人的回话。 看他们的身上所受的伤也是不轻,大概是刚才已经被军医护理了一下,身上的伤处地方已经被军医临时的包扎了一下。这时候大厅内的人都在看着这五名从王城内逃出来的人,大概是他们在刚到这里时还没有来得及说明王城内情况便被送去进行紧急救治了,现在近卫军的高级军官已经全部在这了,所以他们需要再次出来道说原委。所有的近卫长官都围了上来。 这时那位魔法师模样的又接着说道:“我们魔法学监也是在突然遭到袭击时,来不及动员反抗而被杀害或俘虏,只有极少数的高阶魔法师逃出了袭击,但在突围的时候我们也几乎全部遭难,和我同行的五六名高阶魔法老师就是在突围时被杀害的,他们在人数上众多,而且还有少数攻击力特别强的人物,在同时协助着他们对我们进行围歼。在逃出王城之前看他们对王城守卫军以及国王亲卫军的自由调动和默契的合作,显然他们这是有计划有预谋的发动的政变,而不是在突然间进行的。”这位魔法师大约有三四十岁的年龄,看样子他能从王城中逃出来也证明了他的魔法术在魔法学监中排位了。 而最能证明这次确实是王太子发动政变的人物就是另外两名侍卫了,从他的装备上就可以看出他们是左卿公巴烈尔丹夫的贴身侍卫,并且此时他们的身上所受的伤是最严重的两位。其中的一位也接着向近卫军的各将领和总长说道:“我们左卿府受到的袭击是最猛烈的,我们一共有一百二十名侍卫,可是来袭击的人竟有三四百人之多,而且在个体攻击力上和我们不相上下。从他们的穿着可以看出他们是青衣卫,对我们的人是杀无赦,没有留活口的迹象,因此我们没有能保护住左卿府。就在他们突破防线把左卿公大人带走之时,我们也因为兵力的损失众多而根本无力再去追救左卿公大人,就连我们自身也无法逃脱出围攻,于是我们决定向左卿门的宿卫营突围,可是在我们终于突围到宿营时,那里的兄弟也正在和另一支青衣卫进行战斗,而这时我们已经意识到事态的发展已经很严重了,并且我们的兄弟也在青衣的强力攻击下一个个的倒下了,于是我们又决定向城外突围,在二三十个兄弟的拚死抵抗下,只有我们两个人打开逃出了城门,其他的兄弟都被截杀了。”说完,那名侍卫痛苦的神情再度显露他已经伤破的脸上。 近卫军总长霍列柳傅见他们说完又摆手让卫兵把他们搀扶了下去,这时他说道:“战兽部的总官倒是逃了出来,他的坐骑是巨鹫兽,还有他的几位部下,可是在因为王城的上空被封了一层结界,所以他们没有能空中逃出来,而是在城上被迫降地选择从城门突出,可是据他们说城门处有异能人士在把守,所在力死突围下,只有他一人从城门中逃了出来,并且已经受了非常严重的重伤,现在正在军医所进行紧急治疗。”近卫总长霍列柳傅说道。 “居然王城上空都被施了魔法结界,可是为什么城门没有用魔法封上呢?”总长身边的一名参谋问道。 “可能是王城内的人需要进出办事,为了方便,所以才没有进行全施结界吧,看来王城内还有除了我们所知道的第三方势力,不然的话,他们不可能就这么的无法无天,瞒天过海的施实这些计划。”这是宇文志说的话,从他先前的一些分析看来,他不无疑虑的说道。 “应该是王 太子的暗在势力,也许是他掩藏的太好,不但我们没有觉察出,就连国王恐怕也不知道他暗养了这么些魔法师和特能人物,但不管如何,这对于我们都不是好的消息。因为众所周知,我们都是跟着四王子走的,而现在王太子一发动政变,他不可能不防范着我们的,所以,他们现在是在明我们是在暗,因此,我已经下令进行全军内部戒严,并且也下了一级对外戒备令。现在我们根本就是处在弱势一方,稍有不慎我们就有可能落入王太子的陷阱,那么不但我们的性命被送进了铡刀之下,就连我们的国家也将陷入极其危险之中。所以,从现在开始,不管还有没有别的什么证据来证明王太子是否发动政变,我们都定性他已经发动政变,而这一切结果都由我一个人负担。那么因此还请各位将军和参谋能竭力随同本帅一起来保卫我们的国家和子民,这是一种光荣也是一种义务,即是国家的光荣也是各位对在下的义务,因为从现在开始我将全权统领我们近卫军,进行紧急动员令。因为时间不容我们再有拖延,我们必须在事态没有继续严重下去之前,把王城的控制权掌握在我们近卫军的手中,各位要知道我们近卫军的义务就是保护王城的安全,保证国王不受任何威胁和危险,而现在就是我们履行义务的时候了。各位将军和大人,那么现在就请你们进行举手决定我们是按兵不动,还是进行举兵攻城。”近卫总长霍列柳傅说完之后退回他的帅座上,等待着众将领们的举手表决。 第五章 前方正在发生国内战争(中) 近卫军总长霍列柳傅把种种的可能性的坏结果都背负在了自己的身上,他这样做也是为了能让他的部下能齐心偕力的帮助他,也是帮国家出力,因此他先给部下们解除了后顾之忧。在他表示出自己的意愿之后,他让众部下举手决定该不该去进攻王城,毕竟这是一件严重的事件,他必须要先在军内搞好团结,搞好军内的情绪,以及了解全军的意向。 “总帅大人,如果我们真要进军王城,那是不是有违国家的法律,因为军法严令规定,在没有兵部的调令的情况下,我们是不能擅自行动的,而且现在是情况还不是完全的清楚,这样做对我近卫军的整个军团的以后可能会有非常严重的影响。”说这话的是右营总将谢里波第,他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人,曾经在国王亲卫军中任职,后来不知何故被调在了近卫军中,并凭着许多的关系和自己的能力做上了近卫军右营的总将座位,不过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已经没有人记得他的从前了,因为在近卫军中他混得要比在亲卫军中要好的多。 “谢里将军说的固然有道理,但现在对我们而言,时间就是我们制胜的本钱,如果时间拖得太长,那么我们所不可预知的事情就有可能会发生,那么这样的话对我们就非常的不利了。而现在如果我们打着保卫王城的旗帜进军王城,以从王城内逃出的人士作为证据,虽然他们的身份地位在王城不算高,但这也只是我们的一个借口而已。我们就凭着这些证据来要求守城军请出国王,以示他们的清白,而万一如果他们请不出国王,那么我们就可以直接定性他们在搞政变,这样我们就不会留给他们以口实了。当然,我们还是希望能见到国王,那是最好的结果不过了。”在谢里波第总将说完之后,宇文志将军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并且明确了自己的选择,因为他已经举起了手以示他的意向。 此时后备营的女将军也举起了她的纤秀的右手,她叫江夏琉珠,是近卫军中唯一的女性将领,但请不要小瞧她的女性身份,因为无论是在统领军队的领袖技能上还在个人的修为上,她都当之无愧的是一名女中豪杰。江夏琉珠出身东南部的落荒山中,他的父亲是山中一支部落的首领,曾经随着她的父亲在平叛一次乱民暴动中建立了奇功,因此被国家重用招入军营。并且江夏琉珠也有这方面的意愿与兴趣,因此进入了驻扎在东南部的雷氏军团,成立了自己的一支独立的女性军队。后来又因为建功在身,和尹奇洛夫一同调进了现在的近卫军营,目的是让她在近卫军中学习更为先进的战术,因为在武烈王国的所有军团中,除了国王亲卫军之外,就数近卫军团的军事与政治地位最高,往往左卿门下的军部研究出最新的战术以及生产出最新的武器,都是先在近卫军团中装备的,然后才下发各地方军队和中央军团。 江夏琉珠大约二十四五岁的年龄,但她的实际的年龄却是二十二岁,因为她常在军中训练以及执行各种特殊命令,并且不事女务,因此她又有一个外号叫准男将军。江夏琉珠的部队中当然会有女兵,但不要小看这些女兵,在某些时候这些女兵的战斗力以及执行任务的能力都不在男性之下,个个都可以算是巾国英雄,都是经历过生活的磨难与考验的。 江夏琉珠此时并没有说什么话,而是直接的举起了她的右手,接下来是前营的前锋将军东方慕翼,他也在同时举起了他的右手,他赞同的说道:“我和宇文将军的想法一样,时间就是机会,我们不可错失良机。”他说道。 中营将军杨家亦鸣也持赞同意见举起了他的右手。至此近卫军的五大军营的将领除了右营总将谢里波第之外全数通过霍列柳傅的提议,并且还有各将领以下的军官也都举起了右手表示赞成。右营总将谢里波第看到此情况后也缓缓地举起了他的右手,他的一些部下也跟着他作了这一个动作,至此全军通过进攻王城的决议。 “既然众将军都赞成这个决议,那么我们就开始执行这个计划吧。”霍列柳傅顿了顿又说道,“前锋军和后备军留守军部,其余三军从现在开始起兵随我向王城进军,众将军听令不得有误!”霍列柳傅下命令说道。 “军事督察长和军部情务司请随同我到内室。”霍列柳傅对军事督察长赫罗奇和军部情务司佐明桃下说道。 此时被点为动兵的三军总将都已经纷纷领命回营招兵去了,霍列柳傅身后跟着两位非战官员走进了军事总部内室。 “赫罗奇,守城军属于你们右卿门下的部队,那么你们在王城内的总监察部对守城军也协同王太子发动政变的事情一点也不知道吗?”霍列柳傅问安排在近卫军中的监察长问道。 “根本就没有一点关于这方面的消息,守城军一直是安安份份的,况且我身在近卫军中几乎多年,虽然名义上还是右卿门下的人,可是实际上除了每次对监察总部回报一些照例公务外,似乎总部的人对我也是有些隔膜。”赫罗奇说道。 “大概确实也是这样了,他们知道你是我的人后,恐怕对你在某些事务方面也是有所隐瞒的,当初我也是出于某些方面的考虑,才从中使了一些关系把你安排在这近卫军的监察部的,因此他们如果右卿公有什么不轨的话,也不可能让你来作内线的。那好,你就管理好你们监察部的人,现在是特别阶段,在你的监察司下有可能也有右卿门下明插暗勾的人员,你一定要注意这些。”霍列柳傅又不无担心的说道。 “是,大人,那我现在就回去,监管好我的下属,以防不测。”赫罗奇说完起身走出内室,室内只剩下总长霍列柳傅和内部情务司佐明桃下两人。 近卫军的内部情务司是军中独立司务所,和设在王城左卿门的总军事情务部是两回事,这里的内部情务司是近卫军专门成立的,不属于中央或王城内的军部管辖的,一句话就是私立的情报局,不在官册的。 “回大人,从我们特别通道传出来的消息,王城内确实发生了大事,青衣卫和国王亲卫军在大肆的追杀着左卿门下的人,从军部到兵部,从蓝衣卫到左卿门宿卫总营,都在被他们袭击和截杀,我们的一些人员也在无意中遭到损失,还有一些秘密通道也被堵死,由于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们司下的人也没有摸清楚全部的情况,但可以肯定的是,王太子的青衣卫在这次动乱中办演了很重要的角色,因此这件事和王太子有很大的关系。”情务司佐明桃下说道。 “这么说,他们是想关门打狗式的对我们蓝色阵营进行清洗了,不知道国王和四王子现在如何了。”霍列柳傅短叹一声说道,“谁也没有能想到王太子会在这个时候发动政变,来得太突然,也太让人不知所措了。果真如此他们的计划还真严密,我们竟连一点消息都没有,一点风声也没有,看来他们储谋已久了。只是我还有些不明白,怎么右卿公雷里波奥也投向了王太子呢?这我可一点都没有想到。” “大人,还有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快快说来。”霍列柳傅急问道。 “就是大人的亲家洪氏怀仁亲王府也遭到了袭击,有可能你的女儿也遭遇了不测。”佐明桃下细声的说道。 “消息确实吗?”霍列柳傅急切问道。 “消息可靠,这是我们用最秘密的通道递出的消息,也是我们在王城最有可靠的人传来的。”佐明桃下肯定的说道。 “好吧,就这样,你先下去吧,和你司下的人保持联络,随时传报消息。”霍列柳夫心不在意的对佐明桃下说道。 “是,大人,属下暂且告退。”佐明桃下说完转身也退了出去。 霍列柳傅也缓缓地走出了内室,来到前室大厅上,大厅里有着他的参谋和侍卫。 “大人,如果我们进攻王城的话,那么我们的攻城械器已经很长时间不再使用,可能暂时无法立即投入战斗,你看这该如何?”参谋古莱 尔提出了疑问。 “那么有多少可以使用就投入多少吧,并且让其他兵种先行出发,机械整备出后也要立即运往王城前线。”霍列柳傅回答道。 “总长大人,还有我们战兽部的人要随同这一次出发吗?”近卫军战兽部总务长巴夫哥尔也问道。 “暂时不要出动,你们留在总部随时听候命令,因为战兽部是我们军队的精英,我不想在战争一开始就有所损失,等到关键时刻一定会用到你们的。” 战兽部的意义是使用人控制被驯服的巨型野兽或带一定攻击力的飞禽类。或者一人控制一群,或者一个人控制一头巨大的野象,借助于它们原有的攻力而对付敌人。而这次的出兵没有让他们参加的原因是,这些战兽最适于在平原的对决战上,而在攻城上战兽的作用不是太大。 “但魔法部的人要随同我一起出发,因为王城已经被施封了一层结界,看来我们也要魔法师们的力量来打破这一层结界了。”霍列柳傅又补充说道。 “是,总长大人,我们魔法部的人都已经集结在了魔法营部,并且随时等候你的命令。”近卫军魔法部的首座魔法师多尔吉夫说道。 近卫军魔法部的人大多是从左卿门下的魔法学监毕业而分配到这里来的,还有一些是市井名法师的弟子之类的。近卫军的魔法师人数大概是两百人左右,有一小部份是从事魔法医疗的,更多的是魔法师是从事魔法攻击的任务。这些魔法师中高阶魔法师不是太多,而特阶魔法师更是少之又少,这不只是魔法师的学习历程是很艰苦的,而且是国家有明令规定,没有政府准许,不得私自学习魔法。而一旦成为魔法师则必须要在军队中服役一定的时间才能自由发展自己的魔法专长,并且还要在国家魔法总监部的监察下才能进行。相对于对魔法师的法律规定,国家对特异人士的管理倒是宽松的多。特能人士中大多是魔武双修的人,还有一些是非人族的其他种族的族类,都拥有着一些特别技能在身,且不说他们来历多种多样,就单说他们的技能的惊人以及他们行事的作风的古怪,有时他们连国家的正式官员都不放在眼里,国家的政令哪还能管理得住他们,因此也只是象征式的列了一法条而已,并没能具体的管理方法。不过这些特能人士并不是太多,如果用一个相对的比例的话,那么只能说,社会中培养出五百名魔法师的同时也就会有一名特能人士诞生。而至于对学习武技的人来说,国家对他们的管理则更是严格,但在严格之中又有些许的让人宽慰的地方就是,学习武技的人可以不必进军中服役。 因为特能人士的奇缺,所以除了王城中的专门收罗这些人士的部门之外,其他军队之中也或多或少的有一些这样的人物存在。当然还有一些特能人士没有参加政府的行列,并且这样的人还为数不少,但这不在我们的话题之内,暂且不说。 近卫军中有两名特能人士,一位叫希洛尔德,他是一个近人族,什么叫近人族?近人族就是有一半以上的血统是属于人类的,而希洛尔德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百分之八十的血统是人族,而另外百分之二十的血统是来自不明种族的,在长象及外貌上,他和人族几乎没有什么差别,而唯一他与平常人不同的就是,在赤裸了身体之后你会发现在他的身多了两翅膀,不是太大的翅膀,但却很实用的翅膀。有人说他是天使的后代,当然更多的人说他是翼鸟兽与人类的结合体,但不管如何,他只要把他那两只不是太大的翅膀稍加掩饰一下,是不会有人知道他到底是天使的后代还是翼鸟的后代。希洛尔德的专长特艺是,在搏斗中能自由的运用自己身体的灵活度而给敌人以想不到的攻击。就是说他的速度非常快,在灵活的身体的辅助下,他把速度也运用到了极至。当然在必要的时候他还能飞行一下,不过他很少运用这项特殊技能。 另一位异能人物叫鲁尔屯烈,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在他的部落种族语言里他的名字就是金刚人的意思,不言而喻,他长的很高大,很肥壮。他的技能是不但力大无比,而且他的身体的本身就像一块精钢盾牌,一般的铁制武器根本刺穿不透他的皮肤,因此在争斗中他简直就是一个杀人的机器。他来自南部横断山下的一个部落,天生如此,在被国家发现之前他还只是一个伐木工人,之后他就正式为国家效力了,这家伙平时大大咧咧的,就是属于那种有四肢没有大脑的人。 这两们异能人物通常都是直接受命于近卫总长的,他们执行的任务一般都是很特殊的。这次出兵他们两们也同样被命令跟着近卫总长,职责就是随时保护霍列柳傅的人身安全,有没有特别任务执行的时候,他们的职责一般就是这些。 第五章 前方正在发生国内战争(下) 很快的各军营的通令官前来报告近卫军总长说,各军营已经准备好出发,并且都集结在校军场上,等待霍列柳傅的检阅。霍列柳傅吩咐好留守两军各项注意以及任务之后,便走出了大厅,向校军场走去。 近卫军一共有二十多万兵力,并分成五个军营,除后备营和前锋营各三万兵力之外,其他三营各五万人左右。一军营设一个总将军,总将军下辖三军,每军约有一万五千六百人,每军有将军级人物任职,称为偏将军。 此时校军场上一共集结了十五万人的兵力,只巨大的火光灯下,十五万人正严阵以待的等着近卫总长霍列柳傅的命令。十五万人总长大人在一群高级参谋的簇拥下走上了校军台。台上已经站着了三军的总将军:宇文志,谢里波第,杨家亦鸣。 接下来是近卫总长霍列柳傅的校军辞,不可否认他确实是一个很棒的军人领袖,因为从他的发言辞我们就可以感受到,他绝对是一个合格的元帅。他面对着十五万人或者还多一点,他神神庄严而又富有极度的热情。他说:“我的士兵们,你们是国家的骄傲,也更是我霍列柳傅的骄傲;在平安的时期里,你们依旧不忘训军,不忘备战,这让我很高兴,这也就是我为你们感到骄傲的原因。而现在,有一些想破坏这和平世界的家伙们想打破我们的正常的生活秩序,这是我们作为军人,作为国王的士兵所不能允许的;所以,为了我们的骄傲,为了我们的祖国,也更为了我们的国王,我们要为和平而战,正义而战。我们要去打败那些破坏了我们国家秩序的敌人,他们现在已经不是我们国家的一部份了,他们已经变质,已经成了我们的敌对态度人。因此我们就要拿起武器,去改变他们的质变,除掉他们的劣性,保卫我们的国家和人民不受他们的蹂躏。我骄傲的士兵们,拿起你们的武器,跟着你们的将领,随我一同去清除那些威胁了国家安全的敌人。不管他们是谁,不管他们有如何的势力,只要他是国家的敌人,他就是我们的敌人,所以,士兵们,出发吧,去证明你们的勇敢和正义,这就是你们将要做的。”霍列柳傅说完之后,右臂一挥,示意他的坚决意向,更是煽动士兵热情的一个招牌动作。 “消灭敌人,保卫国家,我们愿随同元帅一起战斗,元帅万岁。”士兵们这样喊道。 没有办法,这是他们的热情,虽然有些过了头,甚至可能也违反了某些军令法条,可是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而且霍列柳傅要的也正是这种个人崇拜的热情。如此的呐喊声此起彼伏,一声高过一声,好不壮烈。 “出发!” “出发!” “出发!” 这时三位总将军异口同声的说道。 于是十五万的大军开始在校军场上像游蛇一样的移动起来,又像蚂蚁一样密密麻麻一样,从上空看去你或许真会认为他们就是蚂蚁,因为他们的运动是有规则的,是有纪律的,而且还非常的迅速。 霍列柳傅在百十名的紧身护卫的保卫下走在军队的前方,他的身后是宇文志的军队,接下来是右营谢里波第的军队,最后是雷氏亦鸣。三军浩浩荡荡走出校军场,走出军区营门,踏上西通大道,走上进军王城的卫国战线。 宽阔的官道也已经不再显得那么宽大了,十五万人的脚步一起踏在这条不足百米的官道上,尘灰四起,步声有律。一支支军用火把在映照着队伍的行进之路。大道两旁的鸟儿已经镇飞一片。是脚步把大地镇颤了,十五万双脚的力量是巨大的,是惊人的。大地的震动传出了很远的地方,甚至传到了正在熟睡的赫赤小官的耳朵里,并且把他给惊醒了。 赫赤小官两眼一睁,他还没有忘记刚才所做的那场恶梦,但更让惊慌的是因为他不能确定他现在似乎还是在梦里,因为大地的震动越来越明显,越来越让他有一种真实的感觉。赫赤小官起身下了床铺,这时他从纸窗上可以看到姑妈家的院子里已经明了灯火,显然是刚点上的,因为现在已经是半夜时分。 赫赤小官小心诩诩的打开了房门,他看见姑妈家的老管家霍尔夫正举着灯笼站在宅院门口,还有一些家仆也起了床,站在院子当中,显然他们也是感觉到了大地的那种震颤,都惶惶然的也起来了,并且还有些衣衫不整。 “老霍尔夫,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怎么你们也都起来了?”赫赤小官竟赤脚走出了他的房间,他没有觉着自己脚下的冰冷,而是只在意他心中的疑问。 “哦,赫赤小少爷,你怎么起来了?”霍尔夫转身看见他也站在院中便说道。 “因为我感觉到我的床好像在震动,所以就起来了,你呢,你们也是吗?”赫赤小官又疑惑的问道。 “啊,是的,赫赤少爷,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以前从来也没有过这种情况,这真是怪了。”霍尔夫回答道,又似乎也在自解着这一个疑问。 “管家,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院里怎么这么嘲?”说话的赫赤小官的姑妈,她也起来了,站在房门外向霍尔夫问道。 “回夫人,老仆也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们能看到官道那里似乎有大片的火光。”霍尔夫回道。 “那么老爷回来了吗?”将军夫人问道。 “回夫人,老爷还没有回来。”一个奴仆回答道。 “哎哟,怎么小官也起来了,看你怎么连鞋也不穿就出来了呢?快回去把鞋穿上。”将军夫人这才看到她的侄儿也站在了院中,并且还赤裸着一双脚掌。 “是,姑母。”赫赤小官这也才意识到自己没有穿鞋,于是连忙向屋里走去了。 “这死人,怎么到了现在还不回来,真不知他们又在搞什么鬼,整天演习练习的,还烦不烦啊。”将军夫人自言自语的说道。 将军夫人第一个反应就是大概又是哪一支军队要回王城例行受检了,所以才会在发生这种大震动的事情,虽然这却静了民太大了点,可是除了这种解释之外别的再也想不出自圆其说的辞了。 其实在这深夜里被惊醒的不止是赫赤小官姑母一家人,这一片区的左邻右居也都起来了,因为像这种发生大地震动的事情让人确实有些睡不着觉。以前军区里例行演习的时候也没有过这么大的动静,所以不由得让人心里有些惶然,毕竟都是军人的家属,心里的事情还是关于动乱与稳定的意识多一些。 宇文志的府宅门前驶来二十多名卫兵,是宇文志的侍卫官派来的,这家伙办事还真周到。在这特别时期,这样的事情是最必要的,因为谁都能想到,刺客的无孔不入,敌人的手段是无所不施。作为近卫军的一名重要领导人,他的家属的安全问题不能不考虑。 “回将军夫人,这是将军安派我们来保护你们的,现在是非常紧急时期,这里的安全措施一切由我们负责,请将军夫人放心的休息吧。”派来的士卫老大如此对将军夫人说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要派你们来保护我们?将军呢?他上哪儿去了?”将军夫人问道。 “将军去执行任务去了,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只收到命令就是保护将军夫人你们的安全,除此以外我们都不清楚。”士卫头子回答道。 “那么好吧,就辛苦你们了。”说完又对着院里的家仆们说道,“你们也都休息吧,等将军回来了便通知我。”说完便起回了房间,但在跨进门槛之前又转身回过道,“去让赫赤少爷也睡觉吧,对他说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让他安稳的睡吧。”说完这才进了房间。 这个家里唯一没有起来的宇文玲儿大概正在做着她的青春梦,所以没有起来。 赫赤小官找到自己的鞋子之后,黑灯瞎火的穿好了自己的鞋子,可一个家仆又来对他说,将军夫人让他早点休息,外面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赫赤小官怏怏的又脱去了鞋子,可 是再也睡不着了。 近卫军的左中右三军很快的赶到了王城周围,十五万人的军队围在了王城的东门和南门外。霍列柳傅站在东门外,看着城墙上的守卫,他命令下官依计行事。这一次是东门的守城官先出来说的话,他问道为什么近卫军在这个时候擅自靠近王城。 “小官,你听好了,我们怀疑你们在王城内搞叛变,快快去通知你们的最高长官,就说如果在半个时辰之内我们见不到国王,我们便要进行攻城。”霍列柳傅手下的一名官员向城墙上的守城官喊道。 “没有国王的命令,你们这是在违令军条知道吗?快点领军回去,就当这事没有发生,不然,国王怪罪下来,你们可担当不起。”守城官充足了底气似的说道。 “别他娘的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了,国王都被你们囚禁了还能发出调令吗?小官,你给我快点通报,再迟些时候,我让你脑袋掉瓜。”说话的是尹奇洛夫,此时他正站在霍列柳傅的前方,他本来是跟着他的长官右营总将谢里波第的,可是让霍列柳傅留在了自己的身边,原因是,其实也不用问,谁都知道尹奇洛夫是四王了的最近的亲信,是重点的培养对象。 “你们凭什么证据说我们在造反,我看是你们要造反!”守城官突然反驳道。 “证据?老子我说的就是证据,听好了,从现在开始计时,我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如果半个时辰之内不交出国王,或者我们见不到国王,这就证明你们在搞谋反,因此我们将要进行攻城。”尹奇洛夫对那守城官下了最后的通牒令。 尹奇洛夫说完之后便转身退回护城河外,陪伴他的是先前的那位卫官轩方义泉,这家伙的动作还真快,不出几个时辰就被搞到了尹奇洛夫的手下。 “将军,看来他们是在拖延时间,我们不能再给时间拖延,以防节外生枝。”轩方义泉提醒他的长官说道。 “这个我知道,所以我给他们下了最后的通牒,这也是近卫总长的计划的一部份,因为如果王城内真的发生了政变,那么他们肯定交不出人来,因此半个时辰也只是一个借口,你想,就算是守城官在半个时辰之内跑到了王宫,而要让国王又在这半个时辰之内赶到这里,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这叫先礼后兵,给他们以不留口实,也让我们不留后患。”尹奇洛夫说道。 两人随着卫兵又回到了霍列柳傅的身边,向他报告了一些事情,近卫总长听完后就说:“真希望他们能找来国王!”他说了这样一句话,但谁都明白他说的意思。 王城戍卫兵总部,肖佐明夫已经从王宫中出来,来到了他的办事总办处,这时候已经有人向他回报,南门和东门外突然来了大批的近卫军。后来东门的守城官又亲自的跑到了这里的总部,向他说了近卫军的要求,肖佐明夫笑了一笑说:“看来该我出场了,走吧,国王他们是见不到了,死神倒是在等着他们。”说完便吩咐他的贴身侍卫前去向青氏泰林请令,随后便随着东门的守城官向东门的城楼走去。 很快的肖佐明夫就走到了东门城楼上,他清了清他自认为优美的嗓子对城下的近卫军信使令说道:“请问,你们近卫总长霍列柳傅也来到了这里吗?” “你是谁?我们将军说过了,除了国王这外我们不会信任何人的话,所以还是请你把国王请出来,还有,半个时辰已经过过去了,这可是我们最后的通牒令。”城楼下的近卫军信使令说道。 “我是王城戍卫总官肖佐明夫,是这里的总负责人,事关重大,请你们总长出来,我有话要和他说。”肖佐明夫亲自对楼下的信使令说道。 城楼外的几名士兵相互商量了一下便派出了一人回总长那里回报情况。 “总帅你看,他们明显是在拖延时间,他们肯定是有阴谋的。”尹奇洛夫说道。 “那我就去会会他吧,这个家伙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确东西。”此时霍列柳傅已经穿上了他的黄金铠甲,在几十名军内高手的保护下他们趋步走向了东门地楼下。 “下面的是霍列柳傅元帅呈?”肖佐明夫在城楼上问道。 “正是本帅,不知戍卫大人怎么也到了这里?”霍列柳傅说道。 “看到你这么兴兵动车的,我也不敢不奉陪啊,但不知元帅此时不在东郊军营而为何要来到这里呢?”肖佐明夫笑意颜颜的说道。 “没有要事也不敢这样前来打扰啊,只是我们军区情报,说王城内在搞政变,如此之事我们也不敢不在意呀,所以还是请戍卫大人见谅,就请大人快些把国王请来一见,以消我们的疑虑才是。”霍列柳傅说道。 “那么元帅的情报可能真的有误了,不过既然有劳近卫总长还有如此忠义之心,在下一定将这事急速禀报王上,让他驱驾前来以释元帅的疑虑。”肖佐明夫说道,这家伙装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那么就请戍卫大人劳烦一下了,本帅就在此外等着王上,希望这一切都是误会才是。”霍列柳傅说道。 “元帅不必如此客气,我们这也都是在为王上的安危着想,理当效劳;但元帅的半个时辰限制之初却有些忒紧急了,所以还请元帅再宽限半个时辰,王上的驾辇可没有这么快啊。”还是一脸的无恶意的笑,看来这家伙是学习过笑的艺术的,不然为何从他的脸部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之处呢? “好吧,就有劳戍卫大人门使速去速回了。”霍列柳傅说完便驱驾退回城外军内,等候消息。 “这狗屁城官耍的什么把戏,难道他真能把国王给请出来吗?”尹奇洛夫疑问似的说道。 “不管他耍什么把戏,我们自己都不要松懈,吩咐众部下,进行全面戒备,以防不测之变。”霍列柳傅命令道。 但事情总有千个头万个绪,有动有静有变有常,即使同一个事情也有众多种的变化。 王城戍卫总官肖佐明夫走进城楼之后不久,他的贴身密使便从王宫中急速赶了回来,把青氏泰林的所授之物交给了肖佐明夫。是一支极细的竹筒,这是装密信使用的。肖佐明夫人细竹筒中抽出了一张纸条,他展了开来,只见上面写着“先发制人”四个血煞红字。 肖佐明夫阴冷的笑了一笑,便急忙带着他的一干众兵往他的王城戍卫办事总处走去了。 第六章 战争中的他们(上)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鸡鸣天更,狗叫三夜,这是天意,这是自然的法则。人有欲则不填,不填则乱,乱则民不聊生。兵虽受命,义时则不平,不平则起乱。 武烈王国已然进入了水深火深之中,虽然事情只是发展在伊始阶段,可是豹见略斑,大兵近城,总是有些风声总是有些事故的。 庞夏王城的戍卫总官肖明佐夫在接到他的新主人青氏泰林的命令,准备向近卫军开战。这个行动早已经被计划在他们先前就制定好的路线上了,一切的可能性他们也都做了预防与安排,因此当肖佐明夫接到青氏泰林的“先发制人”的命令之后,便招集了人他的戍卫下官们,进行战前的最后确定。 庞夏王城的戍卫兵力在十万左右,这些兵也都是从各地调来的精英兵种,在平时战斗时一个人能当两个人用。只所以要选这些兵种来守卫王城,除了在守城兵力上加强之外也是给王城塑造一个尊贵的形象。而其实这次的守城军的主力并不只是平时戍卫王城的这些兵力,还有国王的亲卫军。国王亲卫军由吴智费全权统领,大约也有十万人左右的兵力。这两军一合起来有二十万人左右,除了在王城内进行肃乱的四五万人兵力之外,其他可调遣的兵力也有约十五万人。这样算来,守城军和近卫军的军事力量也是不差上下了。看来这一场大战也是在所难免了。 正在肖佐明夫进行最后的布控的时候,国王亲卫军统领吴智费也急忙的赶来了,他是青氏泰林派来的,因为在战争一开始谁也不能肯定战势会向哪一个方面发展,因此为了保证起见,青氏泰林还是决定把正在执行肃杀蓝党任务的吴智费调来了守城军这一面,并且让吴智费随时抽调亲卫军的兵力对王城进行守卫。 “吴统领怎么也抽空来了,王上那边还一切顺利吗?”肖佐明夫问道。 “城内的情况基本稳定了下来,只是还有一些顽固不化的东西,但让青衣卫的人去处理已经完全可以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守住王城这一方面,因此王上派我来帮助你,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立即调遣我的亲卫军来协助你。”吴智费说道。 “很好,有你的帮助,不要说守住两三天,就是守上它三五年也没有问题。”肖佐明夫说完和吴费智两人相对而笑道。 “城外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吴费智问道。 “南门和东门都被近卫军的人围住了,看来他们不达目是热不罢休了,王上也已经给了让我们进行攻击的命令,你看。”肖佐明夫说完把那张纸条拿给了吴费智。 “这个我已经知道,我想知道的是你将如何反攻近卫军。”吴费智问道。 “可惜的是我们的调动度不是很大,只有他们打哪里我们就守防哪里,这是我们的缺点;我的优势是,只要我们不城迎战,那么他们的损失将要比我们多,虽然这是个两败具伤的计划,可是现在了只有如此了,我们要的最后的结果,而不是这个过程,所以就算是损失了整个守城军,我也会在所不辞。”肖佐明夫说道。 “那么你有没有情报得到他们的军队是怎样布控的?”吴费智问道。 “他们来得是左中右三营,大约十五万人左右,南门外围守的是近卫军右营,东门外是中营和左营,看来他们还是以东门为主,想集中兵力攻打这个地方,因此这里也是我们派重兵把守的地方。现在我已经命令我的部下调兵进行了详细的布防,一旦布好防后我们就可能进行突然攻击了。”肖佐明夫说道。 “这样看来,我们的守卫是没有任何问题的,现在我在想的是能不能一举反击把他们消灭掉,当然如果真要这样做的话,我们的风险也是很大的,不过这也是一个机会,你说呢?”吴费智忽然神情诡异的向肖佐明夫问道。 “不行,如果真要那样做我的风险就太大了,还是等杨川将军的队伍赶来之后再作那样的计划吧,这了是我们事先商定好的,万不可这时候有什么变化。”肖佐明夫肯定了自己的意见说道。 看来他们还有一些阴谋没有揭开。 “好吧,那就一切原计划进行吧,只是我还担心他们会不会用声东击西的战法,把我们的兵力集中到东门以后,忽然对其他城门进行突然袭击。”吴费智说道。 “要不,你现在就派部份兵力进行北门和西门的防守,就算是他们有变我们也不会被他们打得措手不及。”肖佐明夫建议说道。 “也好吧,就只有这样了,虽然我的部队刚收拾掉那些老骨头还没有歇过来乏,但在这个时候也没有这点讲究了,我就代你守卫这两个城门吧。”吴费智说道。 “那就先谢大人了。” “不用说这样的客气话,以后我们都是要同朝为官的,这一点是我们共同的利益,虽然个人的损失是一定的。”两人又再说的笑道。 离近卫军对守城官的限定时间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可是城墙上还是没有出国王的影子。 青氏泰林已经下令让他的私养魔法师把在王城上的魔法结界消散了。 近卫军的十五万人都站在了护城河外围,距离守城军有一箭之地,这也是防着守城军的一着。但没有让人想到的是,守城军的攻击武器竟是精弩和微型投火器,这两种武器不但射程极远,而且杀伤力极大。就单说精弩这一件兵器,它射出的力道足可以射穿三百米以外的任何木制盾牌,但必须由两人掌持这样的精弩,不然没有办法使用。微型投火器,顾名思义,它就是平常的大型投石机的微缩版,只是它所投出的是火球而不是石,当然还有一些投石机有时也兼作这样的工作。但现在这些微型投火器所投出的可不是一般的火球,而是经过阳系魔法师用阳系原素粒子附特殊咒语制成的一种小型火球。 时间终于到了最后的时刻,肖佐明夫在他的总指挥部向他的部下一声命令,国内战争就此正式开始了。 有万团琉火球从城墙之上飞向了近卫军的队伍中,像地瓜般的琉火球击中了近卫军的前排步兵,他们没有来得及躲避,没有来得及举起手中的盾牌,便被直接的击倒了。然后如瓜的琉火球在突然爆烈中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焰球,火焰哧哧地烧着士兵的衣服头发和皮肤,瞬间他们便失去了呼吸,死于这突然的袭击。而在满天的琉火球之中夹杂着如雨的箭流,没有被火团击的近卫军士兵,这一次却没有那么的幸运了,就像刺猬一样,他们死的其惨无比。 近卫军总长霍列柳傅在侍卫的保护下和他的参谋们退出了敌人的射程。这时各队伍长官都在紧急的发布着命令,让位于军队前排的步兵们举起盾牌,有序的向后方撤退,退出敌人的射程之外。其实没有长官们的命令那些箭雨下的准刺猬们也本能的举起了盾牌,但只有位于前排的士兵才有,而且在第一轮的遭袭中又损失了众多,因此,位于前方的士兵顿时乱了方阵。但很快的被各队伍长官制止住这种绪乱。步兵以后骑兵,骑兵以后是射手,至于魔法师和辎重队都排序在最后的位置,因此最先遭遇不幸的是最前排的步兵们,而至骑兵和以后的兵种都没有太多的损失。 当近卫军的步兵退出了敌人的攻击范围之后,城上的琉火和箭雨攻击还没有停止,但这个时候他们的攻击已经对近卫不能造成伤害了。 也许战争这才算是真正的开始,守城军的优势在于只守不攻,并且主动权也在他们手里。但现在战争已经进入公开化,也就是说青氏泰林已经承认了他在王城内搞政变,这也就给了蓝营一方的军事力量以实口。 此时霍列柳傅有些气愤,原因是原先想给对方一个阴手的,可是现在倒被敌人给算计了,并且还损失不少兵力,他何能不心痛疾首。 当守城军看到城近卫军已经退出射程之外,便停止了攻击,双方竟一时的静止下来了。但近卫军可没有嫌着,霍列柳傅已经下令把攻城械调了上来 ,在辎重卫队的保护下都被调动到了东门护城河外的敌人射程之外,因为这是些大型的攻城机械,因为它们的射程要比敌人的要远许多,但唯一的缺点就是体形太大,发射的速率也低,除了攻城之外他们的作用也不是太大。 霍列柳傅已经下令开始反攻,各攻城器也都调备好,并正式进入反攻状态。巨大的石头被投石器抛到空中,然后成弧线落入了城内,还有一些正砸在了城墙之上。石弹落处无坚不摧,兵捱成肉,落城砖碎。近卫军的大型千箭弓也开始使用并攻击,这种大型弓一次可发射二十到三十支长矛箭,由五人掌弓。千箭弓的杀害力也是巨大的,它的特点是可以进行远程攻击的同时,也因为发射的箭量之多,形成了一个大面积的杀伤范围。它不仅可以穿透敌人的铠甲,还可以连串式的进式穿刺。这种弓的缺点是准确度很低。此时王城上的守城军被攻击的似乎已经没有还手之力。 霍列柳傅已经命令驻守在南门外的谢里波第的右营军进行佯攻,并且从右营中又抽调了部份的兵力,前去其他两处城门进行伪攻,以此分散守卫东门的敌人兵力,以辅助主力军对东门的进攻。 宇文志的军队布置在东城门以南的护城河外,杨家亦鸣的中营布防在城门以北的外线。霍列柳傅率领着右营分散过来的部份兵力进行正门攻击。 左中两营已经开始架梯渡河,各支军队的攀云木塔已经缓慢的移近护城河。 守城军的远程反攻也已经开始,但因为攻城机械的巨大而没有能调到城墙之上,只被安置在城墙之内的平地之上。东门城内黑压压的一片,尽是人头晃动。不时的有城外的石弹被空投进来,落在人群之中,顿时砸出一片出空地出,人肉血飞。但完阔的城墙顶道上的人数更是济济一堂,而城外投来的石弹则更多的落在这里,还有射来的长矛箭,城墙上的守城军不断的有灵魂飞升。 城内的大型投石机抛火器不时的发射着石弹与火球,但因为处在城内的关系,他们的杀害力远不及对手近卫军的攻击。 当近卫军的左中两军开始渡河之后,他们则已经就进入了城墙之上敌人的攻击范围之内,因此又可以看到无数的小型火球和弩箭落在了他们的头顶之上。城内的投石器也不停地向这些前行军发射着夺命的石弹,还有巨大的琉火球。 守城军队在近卫军靠近城墙之后,城墙之上的守军便投下石头和浇下沥油,更多的是普通弓箭手的射击,显然近卫军的前行进军很不顺军。但是近卫军的前行攻城军们并没有一点退缩的意思,他们前扑后继的执行着各自的任务。攀地梯上的近卫军被射了下来,使用飞天抓的精英兵没有被射下,但被却被琉火球击中从陡峭城墙上摔落了下来。 近卫军的射箭手们也进入了战斗,他们不停地拉着弓弦,射出,然后——不小心也中了一箭,倒下。有一些特殊射手们一下子可以射出三四支箭,还且非常的准确度。城下的弓箭手们大多数都排列在护城河外对城上的敌人进行射击。 近卫军的骑兵还在原地未动,现在还没有轮到他们出动,但看他们的神情,那是一种求战的渴望。 魔法师是这个军队中的重要人物,在层层卫兵的保护下,他们靠近了城墙,虽然这些魔法师的几乎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但保护着他们的卫兵却损失惨重。被派往进攻的魔法师大多数是高阶魔法师,近卫军中大概也只有几十位,此时竟全部被派上了战场。只看见他们不停地念着咒语,与挥动着他们手中的法杖。他们不停地用各系的魔法对城墙上的敌人进行攻击,不管是风系的龙卷云还是水系的冰粒,对城墙上的敌人的打击都是大面积的和致使的。因此这些魔法师也是敌人的重点打击对象。但因为魔法师们对自己本身就已经施放了一层保护结界,所以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这并不能说明他们就是以往而无敌的,要知道在城墙之上还有他们的同行,青氏泰林的私养魔法师也在这个时候赶来助战,并已经登上墙上和城下的魔法师打成了一片。 因为青氏泰林派来的魔法师的数量相当,又因为近卫军处在城下,地理上近卫军的魔法师已经处在了下风,可是他们没有退去,因为他们一旦退去,那么城上的同行对手们对自己的军队的打击将是沉重的。近卫军的魔法师已经有几名终于受不住城上的弩手的专门招呼,而被破掉了保护结界,因此而成了箭的刺猬。 而这一切的景像都只不过是战争中的正常现像罢了,但正如战争中都有一个最重要的争据点一样,这场战争中战斗最激烈的正是在东门城楼处。 霍列柳傅端坐他的临时帅椅上,距离撕杀的战场还有一段距离,他此时的位置是东门外远处的大道上,他的身边站满了侍卫和参谋还有传令兵,不断有人向他来汇报战况,不断地他发出着各种命令。他的前方正是战斗最激烈的东门城楼。 这些攻城的队伍是右营中的精英份子,霍列柳傅把他们用来进行主攻,第一是他们的精英身份,二是右营的其他队伍在进行佯攻,因此这点损失是需要的。 东门城楼已经被巨石砸塌了一角,城门下近卫军的士兵正推着一具尖梢巨木,来回动作准备着再次的攻击城门。 第六章 战争中的他们(下) 战争仍在持续着,但情况对于近卫军并不是太好,因为连续的进攻并没有能攻占个立身地,攀城梯上的近卫军不断的中箭摔下,就是勇敢的士兵爬到城上之后,也因寡不敌众而被守卫军围歼而死命。 眼看着这场消耗战对自己百害而无一利,霍列柳傅身旁的一名参谋向他说道:“元帅,如此下去,恐怕情况会对我们非常不利,看守城军的兵力也决不在我们之下,他们是在誓死抵抗,这样的话,我们将会损失惨重的。” “元帅,我们似乎要停止进攻,以商战况,再作打算?”又一名参谋说道。 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霍列柳傅又保尝的不知道,虽然守城军方面的损失也是很大,可是这对整个战局并没有决定性的作用,如果再如此僵持下去的话,不管敌人有没有倒下,自己也将会是半残废的。 “那么就下令撤退吧。”霍列柳傅一声令下,数只牛角长笛便长啸起来,这是撤退号角。 当正在死命进攻的近卫军一听到这声撤退令号的时候,他们毫无犹豫的便开始了撤退,但更多的人没有撤退下来,因为他们没有这个机会了,就在他们转身想要退离这个战场的时候,他们的后背便被敌人无情的劈开了。 “退守防线以外,临时休整,并清点各队伍的损失情况。”近卫军很快的转攻为守,并迅速的退离了战场,各军队小头目在各处喊叫着。 战争似乎已经进行了很长的时间,东方的天幕也似乎破晓,近卫军团一片沉寂,各军队都在清点着自己的损失。 一骑白色银马来到霍列柳傅的指挥处,是宇文将军。 “总帅,看来我们的进攻并不顺利,他们的防守很坚固,显然是早有准备。”宇文将军说道。 一直在后方指挥的宇文将军倒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可是中营总将杨家亦鸣可没有他那么走运了。因为他本人也参加到了战斗当中,因此他不多不少的也被敌人的箭雨损伤了一点皮肉。这位总将使用的武器是弓箭,这是他的专长技能。杨家亦鸣的弓技不只是能百发百中,而且射程极远,威力极大,因此他才亲自走上了前线,对敌人杀一个是一个。 驻扎在南门外的谢里波第也派来报告,他们也停止了进攻。其实他们的进攻简直就是像小孩子打架一样,当城墙上的敌人开始射击的时候,他们普撤退,当敌人稍作停歇的时候,他们又声势洁大的开始进攻。如此反复的进行着这样的演习,在双方都没有太大的损失下,这两只军队倒也乐意这样做。而其他的另外两处城门的情况也和南门差不多。但虽如此,可好像这样做并没有能给东门的进攻带来一点的帮助,因此霍列柳傅已经下令让西门和北门两队停止佯攻。 现在投入使用的攻城机器还不到一半,而那另一半还在军区的械备库里,如果等到全部投入到战场中,还得等到太阳升起不可,因为那些存放在军备库里的械器大多是很义没有使用过了,现在正在修缮以及维护中。 霍列柳傅已经下令停止进攻,正在和他的将军以及参谋商量一步该如何行动。最后决定在所有的攻城机械运来前线来时才进行再一次进攻,而且把前锋营也调来,并且空骑部队也全数投入到战斗中。但这一切都要等到全部机械先得到位的情况下。 黎明很快过去,清晨已经到来。太阳从东方升起,虽然它的脸蛋还没有完全的露出来。熬战了一夜的士兵们显得很是疲惫,可这不是游戏,说不玩就可以回家了。 庞夏王城内,肖佐明夫的指挥总部。 “他们怎么突然停止了进攻?好戏可才开始呢,这真扫我的兴。”青氏泰问道,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来到了这个战场。 “王上,这对我们来说可并不太好,因为他们又不知道要玩什么把戏了。”肖佐明夫说道,可是看他说话的神情并不是在为自己担心,而是在表现一种讽刺。 “不管他们玩什么把戏,想在今天日落之前攻进城来,除非他们每个人都长着一双翅膀。”亲卫军统领笑首说道。 “就算是他们长了翅膀,我也要像对待鸟儿一样把他们给射下来,并且绝对要让他们像一只只刺猬一样。”肖佐明夫说道。 “好吧,不管他们要耍什么把戏,我们都要小心一些才是,也许战争才真正的开始,因此你们要把这个王城给我守死了。”青氏泰林可不是一个骄傲自满的人,他对什么事情都在防备着,即使是到嘴的蚂蚱他也要闻一闻有没有毒,接着他又说道,“杨川将军又有信来,是一个好消息,因为他们可能在今天晚上就能赶到这里,并且他从沿郡又招了一些兵马。” “那么说近卫军的那东西的末日又缩短了一天?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在杨川将军来到之前,我连近卫军的一只鸟儿都飞不进来。”肖佐明夫肯定的说道。 “那就最好。”青氏泰林说道,“这里的一切就交给你们办吧,我该回宫了。”说完就在侍卫的保护下走出了戍卫军总部。 一辆辆攻城械器从东门大道外移往战场前线,近卫军的空骑部队也已经调往前来。 因为进攻东门城楼损失了很多的右营兵力——起码被调到东门的这些倒楣鬼受到一定的损失——因此用刚调来的前营军代替了他们,由前锋营主攻东门城楼。 在第一次的进攻中,近卫军损失了三万多人马,这是一个绝对不小的损失,因此 ,为了能保存实力,霍列柳傅总指挥部决定要速战速决,不能再有任何拖延,因此把全军的五分之四都派上了战场,希望有一举定输赢。 霍列柳傅的门下相亲官员已经向外宣布了这一不幸的消息——王太子已经发动政变,并且极有可能国王已经遇害。为了作好一系列的后备工作,霍列柳傅越权进行了国民动员,希望在王城周围的一些城行政城市招来一些军兵,以助剿灭叛军。当然这是后话,也是一种后备计划,但这是必须的,因为谁也不能肯定这场战争到底会倒向谁那一边。 谢里波第的右营依旧被安排在南门以及其他两门,但这一次他们的最重要的任务就是防守这三处城门,不能让城内的叛军出城以偷袭近卫军的后方,并且一定要保存实力,不再佯攻,不再喊战。 近卫军的士兵因为经过了一夜的战斗,也在这时进行了休整以及调动。 当第二次进攻将要发动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 今天的天气很好,是那万里无云一晴无碧的那种,这种天气很适合活动,很适合出门以及工作,当然,这会更适合于用来战争。 但这一次近卫军的步兵们没有再像上一次那样全体渡河攻城。霍列柳傅把这一次进攻的主要地点放在了东门城楼,他要从这里打开一个入口,不仅是因为这里是一个薄弱的地点,而是如果要全面进攻的话,那么近卫军一方面所要承受的损失远远要比叛军大的多。因此霍列柳傅打算先打开一个入口,希望能给自己的军队开辟一个公平的战场,而减少不必要的损失。第一次的进攻给了近卫军一个教训,看来王城被那一帮叛军守得很坚实,似乎真的是官不透风。 这种集中一点的打法的最大优点之处就是,战场对谁都是公平的。有限的战场有限的人,虽然近卫军看来是要吃一点亏的。 所有的攻城器都被调到了最前线,包抱大型投石器,抛火械。而被破坏了一些的登云塔以及攀城梯则被调到了稍后一点。 部队在叛军的攻击范围以外,当然叛军也没有在自己的攻击范围内。 当近卫的牛角号吹响的时候,第二次进攻正式开始了。 军队向前移动,移动。 “发射!”机械长大尖着嗓着喊道。 巨石滚滚,如雨流星,密密麻麻地向王城飞去,落下,城墙在颤抖。 同时城内也飞出石弹火球,落在近卫军的面前,有一些也落在了人群中, 还有一些很幸运的砸中了近卫军的操械手,当然械器也被击的粉碎。 近卫军的石弹大部份都在朝东门城楼飞去,因为他里才是轰击的重点。 第二轮,第三轮,目标很准确,城楼被砸塌,楼基在晃摇。 虽然机械在敌人的反击下损失惨重,但换来的将会是一个公平的战场,省下的是更多的生命。 又换了一根庞大的攻门巨木,在数百人的推动下向城门驶去,虽然有一些人在巨木还没有撞到城门的时候就已经倒下了。 这里是激烈的,一开始就是激烈。 不规则的石头,滚烫的沥油,无数的箭支,从已经塌平的城楼上,从城楼两边的城墙上,一古脑儿的砸落了下来,砸落在近卫军的头上身上以及生命上。 有魔法师的冰雹,有他们的火焰,也有他们的黑色冥箭,也参杂在其中,屠宰着生命。可是近卫军的琉火巨弩却是很争气射中了他们。这是射手队中的精英份子的玩艺,它是一种中型设备,是微型弩的老爷,但不同的是它们带着一个厚重的基座。这种弩由三人操作,一次只能发射一支弩箭,弩箭上绑着琉火弹。它不仅射程极远,准确率也很高,并且在弩箭射中人体之后,还会引发琉火爆炸。这是一个杰作,是专门对付那些重要目标的暗伤武器,只可惜的是它不能造成大面积的伤害,因为琉火弹不能做的太多,不然射程就要缩短。 可怜的魔法师们在火弩的攻击下都很快的收起了自己的魔法而退出战斗,即使是战争有时候也要考虑到成本的问题。 城门被做的真他妈的结实,结实的在巨木的撞击下也丝毫不见动静。但近卫军的攻门手们在他们的钢铠钢帽以及精盾的保护下,依旧不停地在让巨木作着前进后退撞击的重复动作。 庞夏王城的东门城墙上被石弹抛砸的空空洞洞,有几处略有坍塌,但立即被叛军用石块堵上。 士兵们只能听到“发射”的声音,除了东门外那狭窄的护城河桥上,没有人在战斗。 第七章 主角登场,故事这才开始(上) 天已经大亮,将军府的仆人们已经起来。老管家约格甫正在院子里活动,这老家伙看来也不怎么中用了,已经到了不能再干重活的年纪了,可是看上去脑子还可以使。将军夫人由婢女侍好衣着也走出了房门,看到院门外的了卫兵还在,便吩咐老家家约格甫让他们撤了。约格甫遵从了夫人的命令,走去和那卫兵长官交谈了一会,回来说回复说没有将军的命令他们不会撤去,将军夫人也便不再说什么。 “小官还没有起来吗?”将军夫人问道。 “可能昨天晚上太累了,所以到现在还没有起来,夫人有事吗?要不要我去叫他起床?”老管家约格甫问道。 “不用了,就让他再睡一会儿吧,这孩子来的时候也不骑匹马,脚可能累坏了。”将军夫人又问道,“怎么外面还是声轰轰的?不年不月的搞什么演习,还搞出这么大的响动。”将军夫人还把意识留在和平时代,看来他的丈夫是时常这样的昼夜不归的了。 “妈,爹还没有回来吗?”将军家的千金小姐宇文玲儿,正从他的闺房中走出来。一袭白色锦绸,半披秀发首后,小翘的鼻子和柳叶的眉弯,五官俏丽的颜容,玉质的肌肤,勾人的神眸,她是一个美人儿的坯子。十六岁的宇文玲儿已然长成一位小家碧玉,已然的该有的地方也都有了。 “哦,你爹又不知在忙什么,一夜都没有回来,玲儿,找你父亲又有什么事?”将军夫人问道。 “没有,就是想爹了,都两天没有见着他了。”宇文玲儿翘着嘴儿说道。 “对了,你表哥昨天晚上过来了,到现在还没有起来,等一时早饭时你去把他叫醒吧。”将军夫人吩咐道,不过这种吩咐好像有点怪怪的。 “谁啊?我哪个表哥呀?”宇文玲儿一脸的不想知道的神情,好像这个问题简直就是用来折磨人的。 “你有很多爱睡懒觉的表哥吗?”将军夫人一脸的明知道结果还要再问的表情,瞪了瞪与她一向顶嘴撅嘴的女儿说道,“是你小官表哥,记住了,别让他睡过头了。”将军夫人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我有那么多表哥又怎么知道会是他,再说了,为什么非要我去叫他,我又不是仆人!”宇文玲儿用极不情愿的神情表现了她此时的感受。 “他们都在忙着就落你一个闲人了,办这点小事就要讨价还价,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将军夫人忽然有些愠怒的说道。 “一起床就不给人痛快。”宇文玲儿低下头自言自语的说道。 “你在说什么?”将军夫人耳朵还挺尖的,看来她是听到了这个人的自言自语。 “我去不就是了,干嘛这么凶嘛。”宇文玲儿撅着她的小嘴不满的回答道。 “还有,不要再跟你表哥闹别扭了,每次一见面就没有好脸色,一点女孩子子家家的气质都没有,真不知道都跟谁学的。”将军夫人开始了她对女儿的评论工作。 “娘,你干嘛一大早就不给人家好心情,早知道这样我就也睡懒觉不起来了,看你还找谁说去。”女儿依旧在反嘴道,不过看她那神情显然是底气非常的不足。 “行了,说你两句就顶嘴,记住了,别忘了去叫你表哥起床。”说完将军夫人就走开了。 看来这母女俩的战争已经进入到了水深火热的阶段,不过看着女儿一天一天的长大,也许这战争距离结束的时间也不长了吧。 “死小官,又让我挨骂,看我停一会不收拾你。”自言自语的说完之后就朝向赫赤小官的房间走去。 鼾声如笛,睡像如猪,嘴角若水流,这就是正在酣梦中的赫赤小官,出尽丑相的小马夫已全然不觉危险正一步步的接近他。 一只这个世界上最臭的臭皮革鞋——赫赤小官穿着它足足有两个月没有换过它了,不要说他是因为没有鞋换,否则那会笑破人肚皮的——这只鞋此时没有被放在床下,它不知道什么时候却跑到了主人的鼻子之上。先是却了一动他的脸部,只一会儿他便又皱了一皱他的鼻子,也许是他的鞋子太重了一点,但更有人承认他是因为嗅觉受了到了某种刺激而皱动了鼻子的。 宇文玲儿此时正站在赫赤小官的床边,一脸幸灾乐祸的神情欣赏着她的杰作。不过很快的赫赤小官便在他的梦里逃出了毛厕——他动了一动脑袋,盖在他脸上的臭鞋子便顺势掉了下去。不过这倒并不能让摆脱掉噩梦的纠缠,宇文玲儿此时在帮助他张备着另一个受难故事的开始。她拿起了赫赤小官的另一只其臭无比的鞋子,又嵌盖在了它主人的脸上,并且宇文玲儿的那只劲道十足的纤秀小手——没有办法,这小妮子从小就跟她的爹滴练习武技,因此她的小手根本就没有办法柔嫩起来——拿住鞋子,不让它再次滑落下来。 也许是这一次真的把小马夫的鼻孔给憋住了,也许是宇文玲儿的得意的笑声把他给嘲醒了。总之在赫赤小官一声吭哧之后,他睁开了两眼,同时两只手也握住了他表妹的小手。他原本是想着把鼻孔里的棉塞给拿出来,但没有想到他摸到的是一只肉乎乎的小手,因此凭着他男色本性的直觉,再加上他他鼻孔的堵塞,他就一下子惊醒了。 “啊,是表妹你,你怎么在我房间?”从难梦中醒来的赫赤小官两眼滴溜溜地看着他的表妹。 “什么是你的房间,这是我家的房子,我想进就进,想出就出,你管得着吗?”宇文玲儿反嘴相讥道。 “不过你……你为什么要拿着我的鞋子呢?”赫赤小官已经明白他刚才为什么总是臭气烘烘,总摆脱不了毛厕那股臭味的追赶了。 “讨厌,你为什么要握着人家的手不放?”宇文玲儿这时才发现她的手上还有一只手,并且是一只大大地色魔手。 “哦,对不起,我只是想拿回我的鞋子而已。”赫赤小官随势从宇文玲儿从手拿过他的鞋子,并且从被窝里钻出了他的身体。 “哎,你为什么又来啊?是不是又在家里闯祸了?”宇文玲儿连忙转身过去问道,赫赤小官正在穿衣,这家伙从来就不注意这样的场合,不过谁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能闯什么祸?我是想姑妈了所以才来看看的。”赫赤小官一边说话一边穿着衣服,似乎他的衣服真的很难穿上似的。 “是真的吗?”宇文玲儿怀疑的神情问道。 “嘿嘿,当然不是全真的,最主要的是……有人想某一个人了,所以就来了。”这家伙的脸还真够厚的,想表白也不用这么直接吧。 “讨厌,肉麻死人了,你嘴里从来就没有干净过。还有,以后这样的话最好在我面前不要再说,不然我会越来越讨厌你的。”宇文玲儿一边恨恨地说道,一边摆弄着茶几上的茶具。 “我又没有说想你,你肉麻什么啊,真是的,脸还红红的。”穿好衣服的赫赤小官观察着他表妹的红红的脸庞,一边故意的讥笑的逗着她。 “死小子,你说什么,是不是又欠我揍你了。”说时迟那时快,那一双小秀手儿已经跑到了赫赤小官的耳朵上。 “哎,别,别,我是说着玩儿的,你别认真呀。”被揪住了耳朵的赫赤小官一边求饶一边握住宇文玲儿的小手,因为她用的力气太大了。 “下次还敢这样捉弄我,我就把你耳朵给揪掉,明白了吗?”宇文玲儿揪着他的耳朵威胁道。 “好好,表妹,你就快松了吧,不然真要被你揪掉的。”赫赤小官再次求饶道。 “你就是说话好听,可你这耳朵却一点记性都不长,你知道你这样的答应已经说过多少次了吗?”宇文玲儿再问道。 “这一次一定说话算话,真的,如果我说话不算话,下次你就揪我另一只耳朵。”赫赤小官举起他的另一只空闲着的手准备发誓道。 看到这一幕真让人替这个平时自称男子汉的小马夫羞愧不已,但有什么办法呢?从小就坚持学习武 技的宇文玲儿可不是好惹的,发起火来使出她的家传绝学“擒夫武决”——有必要说明一下,这是她娘亲自传授给她的——绝对会让每一个不服从她的男人举手投降的。 宇文玲儿松开了她的“擒夫手”,向赫赤小官说又一次问道:“哎,快些说,是不是在家闯了祸来这避难的?” “怎么可能呢,我是那么乖的孩子,怎么可能会闯出什么祸呢,表妹你就别胡思乱想的冤枉我了。”赫赤小官还在假装纯洁善良的说道。 “天下谁都冤枉,就你是最不冤枉的一个,还在装戏。”宇文玲儿说了一句又接着说道,“快早饭了,娘还在等着我们呢。”不过她似乎又在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便说道,“还有,你的这双鞋子也该换了。” 赫赤小官还想问为什么,可是宇文玲儿就转身走出了房间。 “下手还真够狠的。”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又嘀咕了一声。 在早饭桌上,宇文玲儿说昨天晚上她在梦里感觉好像整个房间都在颤动,真是奇怪,她说。 “不是你在做梦,是真实的。”她母亲回答她。 “啊,怪不得感觉这么真实呢,娘,出了什么事吗?怎么我们门口又站了这么多卫兵啊。”宇文玲儿又问道。 “等你父亲回来的时候你问他吧,一晚上都在搞什么东西,吵得你娘我都没有休息过来。”将军夫人又说道。 “娘,今天我去城里玩玩好不好,我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出去过了。”宇文玲儿几她的母亲请求道。 “堂堂一个将军府小姐,整天有事没事就往外跑,让人看见了多不成体统。”看来请求被驳回了。 “整天都被关在家里,闷都闷死了。”宇文玲儿非常的不满这样的判诉。 “好吧,你小丫头就一颗心野,但今天回来不许太晚了,还有,让你表哥陪你一块去吧,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将军夫人准许了女儿的请求,但必须有一个附加条件,当然她自己也没有注意到她女儿的那种受难的表情模样,就像是被判处了死刑罪的犯人一样的难看。 “姑妈,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表妹的。”赫赤小官听到这一恩赐连想都没有想就一口答应了下来,也不管当事人有没有同意。 “娘,我不需要他陪我去,我一个人可以的。”宇文玲儿打算推掉母亲的附加的优惠条件,转而又对她身旁的自称能照顾她的人说道,“就你啊,我照顾你还差不多,跟着我还嫌累赘呢。”显然这是极不友好的表达方式。 “不行,否则你就在家里待着,要么就让你表哥陪着你一块去,我可不放心你一个女孩家的外出乱跑。”将军夫人坚决的说道。 “娘,为什么非要让他陪我去啊,以前没有人陪我不也是一个人出去的吗?再说了,就算是要让人陪,我也不要让他陪。”宇文玲儿还在埋怨母亲的决定,并且在做最后的垂死抵抗。 “今天不一样,你没有看见门口的卫兵吗?说不定外面又出了什么事情,还是让你表哥陪着你去,别的不要再说了,如果不想去就好好在家待着。”将军夫人已经吃好早饭,说完便要起身离开。 “小官,这是给你们的零碎钱,照顾好你表妹,要早些回来。”将军夫人在转身的同时吩吩了管家掏出了一些碎银递给赫赤小官。看来将军夫人对自己的女儿还是很了解的,她料定女儿不会选择放弃,因此连花的钱都给准备好了。 “娘真偏心,明明是我要出去的,偏偏要把钱给他。”宇文玲儿更是不满的说道。 “你丫头花钱还不是如流水啊,让你表哥拿着,要买什么就让他付。”说完便真的离开了。 “吭,还说我花钱流水,和我相比,他就是一个败家子。”宇文玲儿对着她母亲的背影说道。 “表妹你在说什么呀?”受到姑妈的重托,他乐不可支的把银子装进了自己的腰包,这家伙那表情简直就是一个形象的贪财奴。 “在说你啊,讨厌鬼,为什么非要跟着我?”宇文玲儿把矛头又掉转向了赫赤小官。 “冤枉啊,表妹,是姑妈让我跟着去照顾你的,如果不是姑妈吩的,我还想在家多睡一会儿觉呢。”这家伙简直就是世界上最不要脸,最不会被冤枉的人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卑鄙无耻。”宇文玲儿对他说道。 “表妹说的对,约格甫那老东西最卑鄙无耻了,刚才他递给我钱的时候,我本来不想要的,可是他往我手里硬放,你说要是万一我不小心把这些钱给弄丢了,该找谁去?”赫赤小官一边朝着刚刚离开的老管家约格甫的背影责怪道,一遍又重申自己的绝对冤枉与无罪。 “我说的是你啦,不可理喻;还有,以后不准再叫我表妹,一听到你这样叫我,我就不舒服。”宇文玲儿大声的并且明确的对他说道。 “为什么呀?可是如果不叫你表妹我又该叫你叫什么呢?”赫赤小官一脸惘然的问道。 “叫……吭,最好什么都不要叫,你一叫我就倒楣。”宇文玲儿放下了碗筷又说道,“不吃了,气都被你气饱了。” “表妹,你上哪里?”赫赤小官在大口吞食饲料的同时抬起头来问道。 “我去换衣服啦,你快点给我吃,晚了可别怪我不等你;还有,我说过了,不准再叫我表妹。”宇文玲儿说完便气吭吭的离开了。 “还说被我气饱了,明明是把碗里的饭都吃光了,还把无辜的帽子戴在我的头上,简直比我还狡猾嘛。”说话时赫赤小官还不忘往嘴里扒拉着早饭,“不让我叫她表妹,那我该叫她什么呢?玲儿,玲,或者是玲儿表妹?嗯,值得商榷。”一边点头一边慢慢地品味着该用哪一个称呼更好些,并且一支菜根还露在嘴外。 第七章 主角登场,故事这才开始(下) 打扮成男装的宇文玲儿竟然显得更是多出几份妩媚来,赫赤小官看的两眼圆溜溜直转。宇文玲儿依旧是以白色为主调,半文半武的绅士装,腰间玉器,手里银剑,一匹白马。 “表妹,为什么还要带着佩剑啊,带上这东西显得怪不吉利的。”赫赤小官问道。 “这是我的习惯,不用你管。”宇文玲儿用不屑的神情对他说道。 “小官说的对,以后这种东西就少带,一个女孩子家的……” 可是还没有说完便被她的女儿拦截了过去说道:“娘,你就别左一个女孩子右一个女孩子了,我就这点爱好,娘你也要剥夺吗?” “好,娘就不管你,路上一定要给我安全点,记住了吗?”将军夫人又吩咐了一遍。 “姑妈,我们知道了,我们一定会小心的。”赫赤小官高兴的接过话头说道。 仆人把马牵出了将军府,此时却被那帮卫兵给拦住了。 “长官吩咐,没有特别事情你们不能随便出入。”卫兵头子说道。 “哪个长官吩咐的,你们不是我爹派来的吗,怎么又跑出来一个什么长官?”宇文玲儿突然很气愤的质问道。 “小姐,我们也是按命令来保护你们的安全,请你不要为难我们,今天外边可能不太安全,所以少爷还是在家里待着吧。”卫兵头子说道。 “我打扮成这样他们还能看出来,怪了。”宇文小姐心里思忖着嘴里却说出另一样的话来,“难道你还想软禁我们不成,真是大胆,快让开,不然我可不客气了。”宇文玲儿说完便要作势动手。 “慢着!”说话的是将军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是受了谁的命令前来守卫的?”将军夫人忽然质问道。 “夫人,是宇文将军的副官派我们来的,他只说让我们来保护你们的安全起居,别的什么也没有说。”卫兵头子说道。 “既然如此,就让他们出去吧,还有,你们也都回去吧。”将军夫人说道。 “可是夫人……”这个卫兵头子可真够职守本份的。 “不用再说什么了,你们也都辛苦了一夜,都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我来担着。”将军夫人一句不容质疑的命令道。 卫兵头子也不敢再有什么异意,只好领着他的手下也是疲惫退了下去。 两个少年随后便骑上马匹向军宿区外的方向走去了。 “哎,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以后不要再叫我表妹,你怎么还叫啊?”骑在马背上的宇文玲儿侧过头颈向她的同行者说道。 “可是我还不知道该用哪一种称呼比这一句会更好。”那家伙回答道,两人不慢不紧的行进着。 “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什么都不要叫,你就是一个活活的倒楣鬼,沾上谁谁也就得跟着倒楣。”宇文玲儿说道。 “不是吧,好像跟你在一块倒楣的都是我哎,从来我的耳朵都是给你揪的,我连一次都没有揪过你。”赫赤小官一脸的无辜相,并且还带着些许的向往的色色神情。 “到了城里你要离我远一点知道了吗?”宇文玲儿又说道。 “为什么?” “你为什么总那么多为什么?真是烦。”少年女侠极不耐烦的说道。 “可是姑母吩咐过我要好好照顾你的。”赫赤小官还在坚守自己的岗位。 “说的真是好听,还不知道谁照顾谁呢。” “表妹,你这是对色然的我挑衅吗?”赫赤小官忽然有些气愤的说道,可能是有人伤了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了。 “还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胆量,是不是另一个耳朵也不舒服?”宇文玲儿用那种不敢相信的眼神望着他,不过那眼神中也明显的带着几分不屑。 “我们今天不比揪耳朵,要比就比大点的。”赫赤小官正气凛然的说道。 “要比多大你说吧,本小姐我奉陪你到底。”宇文玲儿让马停下了脚步,笑了笑说道,她不相信历史上一直处于挨打地位的赫赤小官今天也敢申请翻身。 “好吧,你说的哦,可不要反悔。”赫赤小官狡猾的说道。 “本小姐一向说话算话,别啰嗦,快说吧。”宇文玲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那咱们就比一比谁的肌肉多吧,”看来这小子想到了好鸟招,又一脸的坏坏的笑了笑,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接着说道,“还有,我敢肯定你没有我的胸肌大。”说完只见他两脚抖动,显然他是在用腿鞭动马肚,大概他已经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当然,在他最后一句话还没有落地之前,他的表妹宇文玲儿便举起了她的马鞭,朝向他飞快的亲吻过来。 “下流,无耻,你给我站住。”宇文玲儿一边挥舞着她的马鞭一边大声的说道。 “追啊,你要是能追上我,我就给你当马骑。”骑在马上的前边的那位还在得意的挑衅道,不过他可不敢懈怠半分,因为后边的白衣少年眼看着就要追上他了。 “你这匹臭马,让我逮到你,我非把你给……给阉了。”白衣少女在后边一边追一边喊道。 两个少年就这样无忧无虑的行驶在道路上。 太阳很晴朗,碧绿的树叶在清风中摇动,鸟儿的欢叫在马的耳朵里悠扬。 谁能肯定明天还是今天?谁能肯定绿树的叶子能为人常青? 风在耳边吹过,是记忆,是年少的历史。 马儿跑的很欢,和鸟儿比着赛程。 “表妹,我们这是要到哪里去啊,到城里的路应该走那条才对。”马上的赫赤小官问道,因为他们刚走上官道就又拐下了一个乡道路口。 “别问那么多为啥,你跟着我就行了,不想跟你就先回去。”并行同骑的宇文玲儿一副你爱跟不跟的样子说道。 “不跟白不跟,我得保护着你不受外人欺侮,不然我可没办法向姑妈交待。”赫赤小官说的倒是挺像那么一回事的,不过在某一个人的耳朵里听来,那简是站着说话不腰痛。 很快的两人两骑便来到了一个庄园的地界,地处显得很是僻壤,但清幽静雅的环境,使这个庄园显得有些新路一神秘的气息。庄园里的中央处高矗着一栋挺是高大的建筑物,全是砖石建造。因为建筑背靠着一处山坡,旁边还有一条河流经过,这里倒是一个休养的好地处。 “表妹,这是哪里,我怎么从来没有来过啊?”赫赤小官问道。 “你当然没有来过,这是我一个朋友的住处,你不认识他。”宇文玲儿说道。 “朋友?什么朋友?男的女的?有多大年纪了?还有,他结过婚了吗?我想他一定结过婚了吧,嘿嘿,我想一定是这样的,并且年纪一定也很老了,白发苍苍的,不然他可没有本事在年纪轻轻的就能拥有这样的庄园,我说的对吧,表妹,一定是这样了。”赫赤小官自作职明的说道,不过看他的神情有些惶惶然的,也有些底气不足。 “对,对你个头啊,人家就比我们大一两岁,还白发苍苍呢,我看你榆木脑袋的想像力倒挺是丰富的。”宇文玲儿讽刺道。 两人来到庄园的大门外,很快的庄园的门房仆人便走了过来。 “哦,是宇文玲儿小姐来了,是找我们家少爷的吧。”门房仆人问道。 “是的,明吉少爷此时在家里吗?我和他约好过的。”宇文玲儿很客气问道。 “少爷已经吩咐过,要是小姐来了就让我直接带你去见他,小姐,我们这就走吧。”门房仆人在一旁引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