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磨一剑》 第一章 赵客缦胡缨 【一】 秦岭,一条横贯华夏东西的山脉,群山起伏跌宕,气势磅礴,蔚为壮观,山峰连绵三万余里,成为一条华夏南北气候的一条天然屏障。 在群山环抱的一处绿谷中,一条小溪潺潺流向远方汇入一条大河。小溪两岸花草繁茂,一朵朵五颜六色的花儿大小不等,参差不齐开放着。就像孩子的天真笑脸,灿烂无邪,努力的向着天空,拥抱着每一份的阳光 “呱。。。。”一声婴儿的啼哭打破了山谷的寂静。 哭声从山谷中的一座小茅屋中传出来。原来在山谷的北坡上有一座三间的茅草屋,茅屋的大门向南,是一明两暗的那种北方式样。 这时从东边的屋子里走出一位女子,怀里抱着一个用麻布包裹着的婴儿。“兄弟,是个男孩。”女子笑着说道,边说边把手中的孩子递给一个满面虬髯的大汉。 大汉嘴里呵呵,,,笑着接过婴儿,这时竟忘了谢谢人家。那女子伸手抹了一下额头的汗珠,对着一边站在那里的另一个男子微笑了一下:"你们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幸好母子平安。”说完左手叉腰,右手抚摸着自己肚子。“雨妹,辛苦你了,你不会接生,我们就更不会了”那英俊男子说道。 这时那个虬髯男子才抬起满是笑容一张方脸,笑呵呵的说:“谢谢嫂子了。”说着又看看怀里的婴儿,抬头又像是怕吓着怀里的孩子,小声说:“今晚咱哥俩好好喝两盅。”说完将怀里的婴儿递给哪女子,三步并作两步向大门外窜去。 那女子看着虬髯汉子高兴的跑出去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向身旁的男子说:“秋哥,咱们的儿子要跟这孩子一样的虎头虎脑就好了。”说着用食指在那婴儿的小脸上点了点,此时的她满脸的慈爱温柔。哪有一点的霸气。 那男子听了忽然昂起头哈哈大笑:“虎父岂有犬子?”笑声爽朗清脆直欲破顶而出,震得屋内尘土四下飘扬。 这一声大笑却把那婴儿吓得的大哭起来,那叫小雨的女子嗔怪的看了一眼男子,正要说话不料此时腹内一阵剧痛。左手按住肚子,右手还抱着婴儿,头上汗珠密布,低声说道:“你快将孩子抱进去。” 那男子忙接过婴儿抱进里屋,回过头来搀住女子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要,,,,?”忙搀着女子进了西面的屋子。 西屋原来是这家人用来存放兽皮、草药等杂物的,他们夫妻早上到来的时候,主人听说他们要住上几天,看看那个叫小雨的肚子,主人也知道要临产了,加上自己的老婆也要临产,他又不懂女人生孩子的事,正好有个女人可以帮忙。于是就打扫出一块地方,用几根木头架起来,上面放几块兽皮,临时弄个床铺。 小雨躺在所谓的床铺上,低声的呻吟着:“秋哥,抓住我的手。”她无力的伸出右手。秋哥一把抓住,同样压低声音道:“怎么样?”这时他也不知道怎么好了,感觉就像头大了十几倍,一脸的茫然,有力气无处使。 小雨还在低声的呻吟,感觉阵阵的疼痛,运起自身的内息慢慢的向那疼痛地方集中,突然自己好像听见身体里咔嚓的一声,骨盆打开了,随即感觉好像腹内一空,像失去了什么一样,有一种茫然的感觉。十个月来那种充实骄傲的感觉好像也随之而去。带之而来的事一种喜悦,就像自己的生命又有了一个新的起点。 而身边的秋又是另一模样,显得手足无措,脚在地上不安的来回的踏步,又不敢使劲,怕把尘土溅起来。 只听小雨无力的低声说道:“秋哥,把脐带剪断啊。” “怎么剪?我没剪刀啊!” “你真笨,你的手指那” 秋楞了一下,但随即醒悟。找到婴儿的肚脐,也不见他运气作势,用食、中二指在脐带上做剪刀状,只听咔嚓一声到有金属摩擦的声音,脐带应声而断。 “他、她怎么不哭?”秋一脸茫然,原来秋一时紧张的也没看是男孩女孩。 “你把她双脚提起来,怕几下脚心啊,笨死了”小雨现在已知道,可能是母亲的本能吧,她早就抬起身子看了一眼了 “呱。。。。。”一声婴儿的啼哭又一次的响彻山谷 【二】 【三】 胡飞忙出庄将四位掌门人请进客厅,众人一阵寒暄后各自坐下。 这时紫虚问道:“四位掌门自下怒山之后分别,为何今日才来胡家庄啊?” 磁通竖掌回道:“那日我四人与紫虚道长别后,各自处理了一些门派中事,致使耽误了行程。” 紫虚听后一惊,暗道:自己可不是思虑不周了,那日秦秋让杨斌转交的证据,上面记录着本派之人如何勾结裘明,如何暗中策应致使本派除自己和几个弟子外全派覆灭。自己下的怒山竟忘了此事,真是糊涂。” 想到此处紫虚高声叫道:“清风,明月” “在!”只见两个道童走到紫虚身前,躬身道:“师父有何吩咐?” “你二人即刻回终南山,找你二师叔紫真,将这书信给他,让他权宜行事。”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叠的宣纸。 那两个道童接过,回身正要出厅。“慢!”紫虚又叫住二人,思虑一会道:“你二人可记得我终南派各处的俗家弟子如何召唤?” “师父,记得”二人说完看看众人,那自是不愿当众人直面说出之意。 “好,你二人先招齐俗家弟子在进山,看情势不对不可贸然行事,为师最迟两日后与你们会合。但愿我终南无事,去吧。”紫虚说完一挥手,那两个道童走出大厅。 “道兄何事如此慎重?”武当无为掌门问道 “此事是本门忽略了,那日在怒山虽看了本派和裘明勾结之人,却因未见那人之面未及时处理,之后又是贤侄女秦秋讲法,就将此事忘记了。若不是刚才磁通大师所言,早已忘了此人,但愿我派无事。那紫玄师弟能悔过自新,少造杀孽。”紫虚说完颓然坐下 这时吴达站起来说道:“紫虚掌门何必忧虑?如若我武林结盟,你一派之事就是整个武林之事,又何必怕他紫玄捣鬼?” “哎!吴兄,结盟之事谈何容易?先不说展昭之言我等未必能想到一处,就是各门派私下培育的势力又如何令行禁止?”曹谦看着吴达说道“更何况各门各派皆有隐私,就拿终南派来说,如今之事紫虚道长也未必想让他人来参与本派之事吧?” 众人听曹谦说完,无人接口回应,那吴达却愤然道:“我丐帮响应紫虚道长之言,想要武林结盟同心协力共御强权磨难,并不是我丐帮此次损失惨重要依仗各派。听曹兄和那展昭之言确实结盟甚难,那就此作罢,以后我们还是各扫门前雪吧。” 曹谦深知吴达秉性听后只是嘴角微笑一下,并未接言。 这时胡飞站起说道:“各位都是远从怒山而回,想必旅途劳顿也该进些食物休息一刻了。敝庄已准备好酒宴,就请诸位入席吧。至于是否结盟诸事,还是慢慢商议吧。总之诸位刚从怒山而回,秦宫主之言诸位多加思索一下,秦宫主之言对你我乃至世人行事应多有裨益。诸位酒宴过后在仔细想想,或许有好的办法已解眼下武林之困,咱们明日再议如何?” 【四】 众人席间宴后谈论的无非是秦秋出道江湖后的诸般事情,从翠松山庄到少室山顶,从天龙教到曜日教,从秦岭韩笑大漠遇险到颇为神秘的徐松,从武林十奇人到枯木九华虚明等人。 却少有人提及吕香、李可冉、李构、何云斗以及各门派暗通曜日教之流,谈到秦秋、秦岭等多是口沫纷飞夸夸其谈宛如身历。 此时在胡家庄的小客厅上坐着五人,一个好汉举着一个孩童不住的哈哈大笑,两老少玩的甚欢。而那道人始终一脸抑郁之色。 “父亲为终南派之事一日未进饮食,莫不成终南派真的会毁在紫玄手里吗?”说话的正是胡家庄的女主人梦蝶 “此事只是我担忧的并不是不可挽回的,终南之事我倒可以请无为、曹谦等相助,纵使不惜杀的几个叛逆也可重振终南一派。我如今最担心的是这润田啊!秦秋回宫,徐松与秦岭又未露面,今后润田师从何人啊?以为终南派今日之势怕不能教导于他。”说话的是紫虚道长 “哎哎哎!亲家你要杀那个啊?我随你去,正好活动下筋骨,这个小畜生关了我好几年。亲家你可要为我出气啊,要不然我就和润田一起找你终南派去。那时只怕你终南一派会鸡飞狗跳了。”那老汉将举起的胡润田递给身旁的一个老妪说道 “父亲,您就别胡闹了,终南之事岂是您杀几个人就可平定的。”青年男子这时说道 原来这小客厅上坐的是胡飞一家与紫虚道长。 “哼,逆子我若不是看在你娘的份上,早将你用铁链捆起来了,你还不如我乖孙润田,你将我困在阵中想让我老死啊!可我还不是出来了。”那老者怒然说道 胡飞听完用目看看那孩童胡润田,紫虚见状也看着这个他极喜爱的外孙。 这时那老妪对着怀里的润田说道:“乖孙子,你就将你师父说的话告诉他们,看他们还敢瞧不起你不?” “我师父说道”小润田已站在地上,背着两只小手,一副小大人模样说道:“万事皆有缘法,不能强求,润田你去将你爷爷、奶奶叫道厅中去,晚上你师父会来见你们。” “润田,你爷爷奶奶是你放出来的?和你说话的又是你哪位师父?这又是何时之事?”紫虚听后急忙接连问道 小润田一窜又坐到那老者腿上,说道:“老道外公你不能一件一件的问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说话时一脸调皮之色,口气像极乃祖。 “润田不得无礼,对外公岂可不敬,莫忘了家法。”胡飞口气严厉,一脸怒容的说道。 “无妨,贤胥莫吓坏了他。润田,你是几时将你爷爷奶奶放出来的?”紫虚依旧和颜问道 “今天早上啊,我正在花园练功的时候,我师父就来了,她说完话后就将手按在我头顶上,我脑子里就装进了好多东西,那些阵法就在其中。等我师父离开后,我就把爷爷奶奶叫道厅上来了。” 胡飞和紫虚听后互相看了一眼,暗里都思付道:润田所说的师父当是秦秋了,如此说来秦秋并未放手回宫,却不知为何这么晚了,秦秋还不现身。两人想到此处均面显焦急之色。 “胡大哥可在厅中?”胡飞听得外面说话之人正是徐松,忙起身跑到厅外。 【五】 胡飞来到厅外,只见院子里站着三个人,可不就是徐松、秦岭和韩笑。胡飞忙上前道:“两位弟弟终于来了,让为兄好生挂念,哦还有韩笑妹妹,快请进厅。”胡飞高兴之态溢于言表 几人进的厅中落座,只听紫虚问道:“徐公子和秦公子自下的怒山,不知去了何处?” 徐松还未说话,只见那小润田走到他身前,小小的身躯一躬倒地,“弟子润田,参见师父。”做的似模似样,紫虚和那老者不尽拂然而笑。润田平日虽顽皮淘气但见到徐松却一丝也不敢失却了礼数。 徐松伸手将润田抱起,口中说道:“才数日不见润田又长了不少,为师怕下次再来已抱你不动了,哈哈哈。” 徐松和润田亲热了一会,将他放在自己腿上,这才对着紫虚说道:“那日秦宫主回宫后,我却听她召唤道:“徐松、秦岭你们随我来。”随后我与秦岭贤弟便感觉身在半空了,那时已不是以前腾空的景象,只见彩云瑞气围绕,虽不见霞光却可放眼万里,四周大小发亮与无光的球体无数,近者可看出有各种形状,远则只见微斑。我与秦岭贤弟正不知身在何处之时,只听秦宫主道:‘两位仁兄到此只是一念之间之事,这里便是大罗天了,请两位兄长来此也是缘法。徐兄前世乃,,,’这些不提了。秦宫主说完传了我运功之法,又给秦岭贤弟一粒丸药,我知那必是各界难求之物,不尽面露贪慕之容,秦宫主见后说道:‘我这些丹药也是取自你前世修行之处,徐大哥日后自己可在人界炼制,只是要辛苦一些了,莫要怠慢,日后各界怕都要求你了。’秦宫主说完看看远处又说道:‘我那情魄依旧留恋人界,怕是要经得几世轮回了。二位兄长回去吧,岭哥切记那韩笑乃,,,’徐松说至此处看看韩笑,不在说下去。 那韩笑虽性格爽朗不拘小节胸襟大度之人,却也是心思慎密不漏分毫的个性,听徐松说至此处停住就知道徐松怕泄露了天机,当下也不问,暗里却道:我前世怎样我自不管,今后我与岭哥好好相处就是了。当下低头不语。 胡飞见到有些尴尬,忙接口道:“徐贤弟和秦贤弟回来就好,眼下正有一桩棘手之事要请教两位,,,” 胡飞就将今日在大厅之事说了出来,直到说至适才小润田所言。徐松听后沉思了一刻时分才道:“此时结盟确实不宜,江湖未生乱象结盟目的何在?那展昭之言从深处想应是朝廷的意思,朝廷怕是早就留意了江湖动向。莫忘了开国太祖也是江湖出身,一套太祖长拳打遍天下。何况又有展昭、欧阳等江湖之人相扶,此事缓议吧。何况秦宫主的情魄还在人界,纵有大事也无妨,胡大哥应该知道那情魄虽是秦宫主的七情六魄之一,但其功法也和秦宫主一般。至于那些小门小派他们爱结盟就随其所愿吧,明日还请紫虚道长慎言,莫在提结盟之事。” 徐松说完将怀里的小润田递给梦蝶,梦蝶接过润田向韩笑一使眼色,两个女人便走进了后门。 【六】 紫虚看着爱女和韩笑走后,一声叹息后说道:“没想到这次之事,贫道倒不如点苍、昆仑两个后辈了,这次真不知道我终南一派福祸如何了?” “道长所说何事?为何如此担忧?”徐松问道。 “哎!贫道添为一派掌门,若论功力自是不及紫清师弟,啊紫清便是秦秋致富李寒秋。论心计又不及紫玄,想那紫玄得裘明所助功力定已高过诸位师兄弟,这次贫道在怒山未见其人,就该想到他已回终南山,可是贫道因听法心切后又虽爱胥来到胡家庄,竟将此事忘记了,直到昨日四门派到来,磁通大师说后我才想起此事,只怕此刻终南派已被紫玄师弟掌握了。”紫虚无奈的说道。 “亲家,我同你回去终南,将那紫玄杀了,夺回掌门之位如何。”那老者说道 “掌门之位倒是次要的,我只怕以紫玄得心胸要将终南派引向歧途了,他若是正人君子又何必勾结裘明,做这等叛派之事?若是终南一派已在其股掌定会危害武林,怕只怕他从裘明那里学的蛊术,那时终南派为其所控,不是我自夸终南,凭秦秋当日所传武功阵法,今日之终南派已非各派能比,就是能御剑杀敌百丈之外者已有十余人,何况若是被紫玄以蛊毒控主,纵使能将他们杀了,我终南也就伤了元气了,这才是我不愿目睹之事。”紫虚说完连连摇头。 徐松刚要开口说话,却听门外一人叫道:“胡庄主可在厅中?” 胡飞刚起身说道:“是曹谦辈吗?”只见曹谦已快步走进厅中。 曹谦进的厅来,一眼看见徐松和秦岭,那原本焦急不安的神情即刻变得安详了不少。只见他长吁了一口气道:“徐公子和秦公子回来了?此事有徐公子和秦公子在就好办了。” “曹前辈何事如此慌张?”徐松站起来问道“前辈坐下慢慢说。” 曹谦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坐下后说道:“刚接到我教在大辽的探子飞鸽传书,大辽已派南丞相耶律隆英为先锋帅十万铁骑突破大名府南下,韩德让与萧太后带二十万大军押后,已近汴京。” (萧太后的军事阅历十分丰富,《辽史》的编纂者认为“澶渊之役”是她军事生涯中最光 彩的一页。 宋真宗景德元年(公元1004年),以收复瓦桥关(今河北雄县旧南关)南十县为名, 萧 太后和辽圣宗发兵南下。辽军避实击虚,绕过宋军固守的城邑,长驱直进。十一月,破德清 军(近河南清丰)、通利军(今河南浚县),抵达黄河之滨的重镇澶州(今河南濮阳),威 胁宋朝的都城东京开封。一时北宋帝国朝野震动。有的大臣主张迁都升州(今江苏南京), 有的大臣主张迁都益州(今四川成都),丞相寇准则力请宋真宗亲征。在寇准一再催促下, 宋真宗亲自登上澶州北城门楼,以示督战。宋军士气为之一振。于是出现两军对峙的局面。 最终双方合议休战,宋王朝每年向辽输绢20万匹,银10万两。 萧太后能够“亲御戎车,指麾三军”,率领数十万大军攻城野战,是历史上少见的女 中豪杰。) 【七】 徐松听完在厅中来回度步,厅上几人自是不敢打搅他,只见徐松眉头紧锁满脸愁容,忽而站住忽而疾走忽而手敲额头。秦岭、胡飞、曹谦的眼睛随着徐松来回转动,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只见徐松突然仰头问道:“宫主有何妙策?” 几人只听空中秦秋的声音说道:“事事问我,你何日回宫?” “宫主教诲徐松谨记,只是这战火一起,生灵涂炭众百姓无辜岂不做了冤魂?”徐松又说道 这时厅中之人皆以站了起来,仰头观望却是一无所见,不尽又扭头看着徐松。 只听半空秦秋话声说道:“我知那萧后律下极严,所过之处除攻城外,绝不滥杀无辜。人界之争也是你等练修之处,但切记少造杀孽。” 徐松听完低下头来,又思虑了一阵才问道:“胡大哥,庄中都是那些豪杰在此?” “除去十奇人和虚明、枯木等人外,另有一些跟随那扶桑之人想得到那仙岛仙果的之人外,那日在怒山众人多数都在庄中。”胡飞说道 徐松转向曹谦问道:“朝廷可有情报传来?” “据汴京传来书信,那朝廷已派杨家挂帅,率军二十万迎敌,那皇帝老儿也在包大人和寇大人的谏议下亲自督军了。”曹谦说完做了下来,就像无事了一般,实际上厅中之人都是如此,既有徐松主持又有秦秋后盾,纵使天塌下来他们也不怕了。 徐松又转了一圈,走到秦岭面前对他说道:“秦贤弟可否前去终南山一趟?” “有何不可。”秦岭还是那般的木讷的答道。 “好,你与曹前辈紫虚道长一同前往终南,此事只可智取,莫要伤人。终南事了之后我在两军阵前在看看贤弟双剑的威风。”徐松对秦岭说话时一脸的坚毅,那眼神就似兄弟互相鼓励一般。 “嗯,徐大哥就等我回到两军阵前吧,不过我不在时你千万小心,若出了差错秋妹或许要罚我再转世几回了。”秦岭这时也诙谐了起来。 徐松目送着秦岭带着曹谦与紫虚离开厅中腾空而去,此时已是朝霞满天。他这才转过头来说道:“胡大哥我们去大厅吧。” 胡家庄大厅之上此时坐满了人,除去武林十奇人中的几位和枯木等依归隐,再有那些心有不甘而去跟踪扶桑之人外,几乎武林所有门派都有人在胡家庄的大厅上。有的早饭都是在大厅上吃的,就怕错过了结盟之事。 徐松大步走进大厅,胡飞的身后却有四个庄丁抬着一口大缸,那缸中酒香四溢,众人皆是是武林豪杰又有几人闻不出来?大家见到徐松早就猜到结盟之事有了结果,在闻到那酒香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只见徐松走之大厅中央站住,那四名庄丁将那缸好酒放在他身前然后退下。胡飞这时并肩站在徐松身边说道:“各位掌门、门主、帮主这位徐公子想必大家都有耳闻,谋大事必要有主事之人,前番徐公子在本庄已展现其才华,后又在怒山一举成名。至于结盟之事徐公子自有一番道理,本庄主听后受益匪浅。就请徐公子说说他的韬略如何?” 【八】 此时大厅之上鸦雀无声,就连磁通等虽然只见徐松两次也早在从怒山回来的途中听过徐松之事,对徐松莫不心中敬仰。 这时见徐松双手抱拳躬身一周后,说道:“各位前辈,武林同道,在下之言若有差错敬请直言指教。武林结盟前所未有,纵观秦汉唐,皆无先例。楚汉破秦未曾结盟还落得个楚河汉界之分,后三国蜀吴虽结盟也是三心二意各为一己之私。而今曜日教之危已解,仙岛之事已明,武林结盟正如展昭所言,目的何在? 然今日我等却有一个原由可以结盟了。那就是大辽出兵三十余万,今陈兵澶州(今河南濮阳),欲夺我汉室江山。各位掌门帮主多以接到线报了吧?凡我大宋热血男儿又岂能看大好河山落入番邦之手?我们武人就此结盟,驱外敌捍国土已成最好的结盟原由。至于盟主的推选、各派如何执行等诸事就请各位前辈和武林同道一起参详吧!” “为国捐躯乃男儿本色,我北派曜日教愿听盟主差遣。”慕容涛第一个说道。 “我叫花子如今虽然势微,但报国之心未改,不管谁是盟主只要为国出力丐帮责无旁贷。”吴达豪气干云的说道。 磁通这时合掌道:“国不在,家和居,少林愿听盟主差遣。” “谁不愿听盟主号令啊?都别自表忠心,还是先推选盟主吧!”这时点苍掌门曾敖说道。徐松和众人都看向了曾敖,徐松不尽露出赞许之色,暗道:点苍多径磨难如今却得了个好掌门,以后点苍不会没落了。 “对啊,先选出盟主吧!”“就是啊,盟主选出来,再定好规矩大家才好奉命行事啊!”众人纷纷附和道。 “盟主就在眼前啊,徐松徐公子聪明伶俐,智慧果敢这是大家上次在胡家庄和怒山都看到的,他不做盟主谁做?”武当无为道长说完,见众人多数都在呃首,不尽满是得意之色。 众人又纷纷议论起来,有说少林掌门德高望重应作盟主的,有说曹谦德才兼备是盟主的最好人选的,有说胡庄主胡飞临危解难胸怀伟岸应当主持的。不知谁说了一句:“我看还是请秦宫主回来坐盟主的好。” 此人话一出口众人皆无语。 “在下虽刚刚接任掌门之位,但我随师门多年,这几次的危难也都见识过了。自少室山到怒山这些年的坎坷遭遇,若不是秦宫主暗中相助本派早已瓦解,本派绝不敢忘了秦宫主之恩。可是如今又有谁能请的回来秦宫主?依我看徐公子与秦宫主只是修为上有些分别吧了,如论智谋徐公子当不再秦宫主之下。本派愿听徐公子吩咐,刀山火海在所不惜。”昆仑掌门李铭,这时慷慨激昂的说道。 众人听完一阵的沉默,随后有人说道:“昆仑掌门所言极是,徐公子乃人中龙凤,我盐帮和紫竹帮愿听调遣。” 这时众人再无异义,徐松虽推辞了几句,那磁通等几位掌门却也知道深浅,自也不敢坐了这个盟主,徐松见众人如此也就不再做那些娇态,只见他走到酒缸前,振声说道:“在下不才得各位武林同道器重,现就将盟约说上几条。第一我等今日结盟乃为国事,待大辽退兵此盟约即解,第二我等前去相助朝廷,沿途不得骚扰百姓,第三,,,,在下有思虑不周之处,各位多多出主意。如今诸位要随我等前去澶州的就请歃血为盟。” 徐松说完从身边的陶木然手里拿过大刀,伸出左腕一刀划破,一滴鲜血滴入酒缸之中。众人纷纷走上前来效仿,之后有庄丁将血酒盛在碗中,众人随徐松一饮而尽。结盟之仪式已成。后来众人又商议了不少结盟的规矩,联络暗号,行至等事物。 【九】 群豪商议至晚,又谈论至天明,能想到的都已想过,大致行成了一致的意见,一些小事也已无关大局。看看天色微明,徐松正要说话,却见慈凡走来说道:“徐施主,贫僧有一事相求。” “大师请讲。”徐松还礼说道。 “贫僧曾在大辽多年,与那承天太后(萧太后史称)有过数面之缘。贫僧想先去拜见她,晓以大义盼其能化干戈,令黎民百姓免遭涂炭。徐公子可准许?”慈凡说道。 徐松沉思一会道:“现在是两国交兵,势成水火,慈凡大师此去危难重重,那萧太后恐怕不是大师三言两语就能说服的。既然大师有此胸怀,在下佩服之至,不如这样,大师与韩笑公主一起回去,一来可破除萧太后出兵要公主的理由,二来韩笑也知道魔剑所在,你们互相有个照应。只是这一路之上你要保护好韩笑公主了,莫要为小人所乘,若韩笑有了闪失,那到真应了萧太后出兵的原由了。” 徐松说完转身对胡飞说道:“胡大哥你去将韩笑和润田请来。” 慈凡自是不知润田是谁,正自猜想,一会就见韩笑抱着一个五六岁得孩童走了进来,他疑惑的看着徐松问道:“徐施主,你要我带个孩童上路吗?” “慈凡大师带个姑娘上路不觉的惊世骇俗吗?”徐松反问道。 “这,,,”慈凡一阵语塞,暗想:徐松安排自有道理,可多了一个孩子和带一个公主又能有什么分别?他本不爱深思之人,知道徐松肯定是好意不会害了自己也就不再多言。当下带着韩笑和小润田告别众人出庄。 来到庄外小润田忽然问道:“慈凡大师,我们如何走法?” “当然是走大路了,走山路虽是快一些,但贫僧怕你二人吃苦。”慈凡答道。 “哈哈,,,”小润田哈哈笑了起来,稚嫩的童音却震得韩笑耳鼓嗡嗡直响,两人都看着小润田,没想到润田小小年纪竟有了如此深厚的内力。 小润田笑罢接着说道:“要是那样走法,我师父叫我跟着你们干什么?” “是啊!贫僧正不知是何原因,只是想徐松必有深意。”慈凡这时面显疑惑之色,满是询问的眼光看着小润田。 “嗯,我现在的功力还不能飞腾空中,就请二位借我一些功力如何?”小润田看看二人说道。 “这功力如何借法?”慈凡说道此处忽然想起在怒山曜日教大殿中徐松吸取那枯木等人内力之事,如今听小润田口称徐松师父,必也修习了那吸人功力之法,想到怒山时的惊险,忙摇头道:“那借功力之法凶险万分,可不是玩的,我看还是我运起轻功带你二人走的好。” 小润田眨了眨大眼,点头道:“慈凡大师如此怕借功力给我必有难处,那就依大师之言吧。” 慈凡看看天色,当下拉起小润田和韩笑的手,也不说话,运起轻功向前奔去。未及奔出百里,慈凡已觉吃力,暗想:虽然自己这几年潜心佛经,但每日打坐练功并未丢弃功力啊,怎么今日带着两个孩子就感到吃力了?他扭头想看看身边的树木用以测出自己的速度,不想这一扭头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身边那还有什么树木山石,在低头一看,脚下群山含翠,村镇如蚁,扭头却见小润田含笑的看着自己。 “大师莫惊,我徐师父已得我秦师父传了运功之法,已将吸人功力之法悟通,刚才出庄的路上他已将此法传我,我自出生就休习的《太玄经》功法,因此也只有我现在可以带大师和韩笑姑姑避开世俗之人腾空回到澶州了。请韩笑姑姑将左手握住我右手。”小润田说完将右手伸向韩笑,韩笑伸手牵住,三人在空中六手互牵,这时慈凡感到身体一轻,适才流出的内力又从韩笑体内流回,刚才吃力的感觉荡然无存,心中一喜暗赞徐松安排巧妙,也佩服这小润田的机智,小小年纪竟能随机应变,哄得的自己腾空。其实徐松的另一个想法他却再也猜测不透,那就是秦秋自小痛爱小润田,他将小润田派往澶州不怕秦秋不去,那时有秦秋暗中相助就是大辽举国而来又有何惧。 【十】 再说徐松回进大厅,此时众人已吃过早饭,徐松看了一下群豪道:“军情紧急我等须当即刻前往澶州,一路上怎么走诸位也已明白,各派各帮赶路之时可将讯息发出,召集本派弟子于澶州城外汇集。盟约已定还望各门派谨遵,若有违者本盟主绝不姑息。慕容涛,周英。” “在”美容与周英二人闻声而出,对着徐松拱手道:“盟主有何差遣?” “你二人轻功最佳,我派你二人先行,一路打探消息,并联络北派曜日教诸人做好接应各派之事。”徐松说完,二人称是转身已飞出大厅。 “胡庄主,我等走后你将庄中阵法启动,莫要为宵小所乘。各位掌门各位豪杰我们出发吧!”徐松说完当先走出大厅。 徐松率着从胡家庄出来的一千余武林豪杰,一路向北,虽已分散行走但各派各帮之人不断的加入未到汴京人数已经过万,而有些从南方追随而来的因赶不上众人也逶迤在后。其中另有无门无派的豪侠加入,众人将结盟之约说之,各种盟约告知,而那些人又多是平日以豪侠自居自然不敢违反盟约,欣然加入,其实大多只为凑个热闹。 众人道德汴京时已有曜日教北派众人接应,饮食住宿借安排的妥当。众豪侠只在汴梁停留一晚,翌日清晨继续北上。这日众人已近沧州,忽见周英到来,徐松将他请到一处僻静之处,磁通等各派掌门均在。只听只听说道:“大辽先锋与萧挞凛大宋锋孟觉已经在前方百里相遇,双方各扎营寨。” “辽国大军现在何处?先锋又有何动静?”徐松问道 “瀛洲,距此约三百里,距定州四百里,距沧州二百余里。那辽国诸兵将却不利用铁骑快弩攻击,反而挖土构城,连夜加固防守。”周英说道 徐松看看众掌门,见众人也是听后摇头,正对周英所说不知何意之时,只听一人说道:“徐大哥让我好找!若非下面人生嘈杂还真找到徐大哥了。” 那人说着飘下地来,那人与众人拱手为礼后走到徐松身前。徐松见到忙握住那人双手道:“秦岭弟弟来的正是时候,我刚听周前辈所说敌军情况正不知那辽国先锋,驻守何意,不如贤弟就同我去看看如何?” “徐大哥有令,弟弟岂敢不从,只是诸位掌门要相侯了。”秦岭说道。 “就请各位掌门回去约束门下,此处已近敌营莫要喧哗,以免被敌军获悉我等意图。我与秦岭兄弟去去就回。”徐松说完中掌门听令而回。 秦岭见众人散去,拉起徐松腾空而起,此时月朗星稀,大地被一片朦胧月色笼罩,虽不如白日视线看的清楚,但对徐松、秦岭来说已无异白昼。 二人来到那周英所说之处,只见地上灯笼火把照如白昼,人影如梭来去匆忙,细看之下只见大辽士兵又的挖土有的运送,方圆百里皆是人头攒动,再看那土城已有两丈高下。 “这十余万人造这土城为何?”秦岭问道。 只见徐松思索一会答道:“具周英前辈所言,辽国大军是在瀛洲距此三百里,这先锋官不惜人力在此造城会不会和那萧太后有关?我们先去瀛洲看看如何?” 秦岭和徐松来之瀛洲,见一处府邸灯火通明便停在那府邸之上。只见一座大厅中不断有人出入。两人稍加留意已听见厅内之人话语。 只听一人说道:“后天太后就到了,耶律丞相如何回禀那三人之事?” “此次太后借口宫主被大宋扣押和收复瓦桥关(今河北雄县旧南关)为名,亲率大军深入宋境。我想必不会因他三人而前功尽弃。我要萧挞凛筑城就为日后长期与大宋厮杀所虑,至于皇叔和韩笑以及那早就辱没使命的林雨,我后天自会回禀太后,你先下去看看迎接太后的礼仪是否办妥吧。”徐松虽不懂辽语,但从说话的声音了已知道这人正是大辽南丞相耶律隆绪了。 【十一】 秦岭将那耶律隆绪之言讲给徐松,这时见那人已走出便道:“徐大哥,听那耶律之言,魔剑和韩笑、林雨已被其掌握,不如我们将他掠走,看看那萧太后如何处置?” “我也有此想法,但想到秦宫主之言:万事皆有定数,又不敢做主了。你想,就是我们掠的萧太后又如何?大辽照样可以推举出另一个萧太后,依秦宫主所说自有定数的话,我想你我还是多做化解之事吧,能解的百姓于倒悬,避免战火生灵涂炭为重。这些事就让他们君王之间去解决吧。”徐松说道。 “那魔剑三人我们也不救了吗?这样是不是有违江湖道义?”秦岭又问道。 “为兄早已有了准备,那小润田岂是好对付的,你不信我也该信得秦宫主吧!”徐松笑着说道。 秦岭听后不再说话,两人原路返回,飘过那土城之时徐松忽然叫秦岭停住,之见他抬头仰望星空,双目忽明忽暗,思虑一会后毅然的对秦岭道:“贤弟可看见那条河流。” 秦岭顺他手指看去,只见那河流波涛翻滚,水中木块碎布诸物上下翻腾,间或有猪羊之类飘过。秦岭向徐松问道:“徐大哥所说是这河流上游遭了水灾?可我等就是现在赶去怕也是无济于事了呀。” “我说的非此河上游灾情,天灾人祸自有天理,你看看这河旁边。”徐松说完闭目似又在思虑这什么。 “大哥可是要掘开河堤将那些辽兵淹死?如此岂不违背了秋妹所说?大哥万万不可!”秦岭急忙回道。 “贤弟听我之言,定不会伤人太多,也可破了那耶律隆绪之策,让萧太后不敢再小视我中原,贤弟带我去向这土城南端。”秦岭向来无甚主见,听徐松说完便带他飘向了土城南侧。 此时天上明月已被乌云掩盖,西边的天际不断有闪电划过,闷闷的雷声也似越来越近,这时忽见那土城南侧,一道亮光起自半空,那亮光过处土焦木燃,地上也被划过一道一尺宽二尺深的裂缝,那些正在筑城的兵士纷纷躲让。那些兵士只见那亮光一路向北,慢慢的接近河堤,那亮光到得河堤时似是小了许多,众士兵正愕然间,却见一道亮光大盛,将那河堤劈开一道口子,霎时河水奔涌而下。离那河堤较近的兵士未及反应过来已被河水冲倒,后面众兵士见此一片嚎叫纷纷向高处逃去。 一个时辰过去那众兵士辛苦近七昼夜所筑的土城已成一片汪洋,幸亏那亮光是从南到北的划过,给的众士兵警讯,若是开始就劈开河堤,真不知要死伤多少人了。 徐松和秦岭回到群豪的身边并未提及此事,众掌门见二人为说所探军情也不好想问,加之天色甚晚,问了到怕打搅了众人休息,只等天明再由盟主说出了。 翌日徐松召集众掌门议事,徐松言道:“昨晚我与秦岭贤弟探得,那萧太后将于明日到得瀛洲,而今晨又得各处线报朝廷留包大人留守汴梁,真宗皇帝自出皇宫一日行不过三十余里,照此算来不知何日可到澶州。我等众人出身武林,讲那打打杀杀个人功力自可以一当百,可这等行军布阵之事却又都是门外汉了。虽有那秦宫主所留诸般仙阵却不是一两日就能习会,能派的大用场的。那曜日教裘明以及李可冉都是挑好人手后训练数月才使阵法颇有威力的,而如今情势大战将界,我等也无此闲暇再练阵法,各位掌门想想有何好的驱敌制胜之策。再者我等武林之盟不便使人知道,以后事态纵有诸般变数,我等也不便分散,而这万余人吃住也是难事,望诸位掌门多多谏言献策。” 【十二】 众掌门帮主皆江湖出身,对江湖中事自是了如指掌,也能分析出利弊得失,也有如少林磁通大师者,并非依仗功力而是德高望重而指掌一派一帮的,也有两人皆强,谁也不服谁,但为本帮派发扬光大而自愿退出的,也有是上代掌门帮主指派的,各门各派掌门出身五花八门接位各有不同。 然而对着行军打仗之事却知之甚少,倒不如徐松前些时日在胡家庄指挥群豪有心得了。这时众人又在议论纷纷,却全无头绪。 众人正议论间,只见周英和慕容涛跑来,见到众人大叫道:“喜事,喜事,,,” 曹谦问道:“周老何事如此高兴?” “曹老回来啦?”周英说着看看他身边的紫虚,接着道:“昨晚大辽前锋营遭天雷击破河堤,那前锋营费时近十日所筑土城被河水冲毁,士兵死伤八成。那先锋官萧挞凛具实上报,却被耶律隆绪押了起来,说他蛊惑军心要等萧太后来了处置。那先锋受挫,辽军此次必败,岂不是天大的喜事?” 徐松听完眉头紧锁,见秦岭也是一脸抑郁之色,见周英手舞足蹈的样子他却欢喜不起来,他转向慕容涛问道:“慕容前辈,你们可曾探实那辽国先锋死伤有八成吗?” “启禀盟主,我是从瀛洲跟随那辽国信使回来的,未到那土城正巧碰见周老,具周老说那辽军正在打捞土城内的尸体,具体死伤人数是周老估计的。”慕容涛回道。 “原来如此”徐松说完面色稍展。心里暗道:就是这等虚报军情,妄加议论胜败若在军营周侗早已被斩,一个探子不能具实相报军情,已无法令主帅谋划攻略,在妄议军情更使众将骄狂自大,这些军中大忌这群武林之人又有几个懂的,自己若要指挥这两万余武林高手与辽军三十万铁骑相抗怕是以卵击石了,虽然众人武功可以一当十,但战场之上讲得是军纪严整,整齐划一,令到处具万人之力可攻一处,绝非单打独斗可比。 “周前辈,那朝廷所派主帅是谁,今在何处?”徐松思虑过后已有定策,这时向周英问道。 “禀盟主,那主帅是杨家之后,杨延嗣之子杨宗宝杨元帅,现在在澶州城中”徐松听完周英之言,暗笑谁叫你报的这样详细,你只说:主帅杨宗保,现在驻守澶州即可,看来这周老偏会画蛇添足了。 徐松想到此一笑,扭头看看秦岭说道:“秦贤弟你我去趟澶州,拜见一下杨元帅如何?” “第愿往”秦岭抱拳回道,说完拉起徐松已腾身半空之中。 澶州城此时已是戒备森严,城外二十万宋军营寨连绵不断,城内百姓家家闭户,街道上除来回传递信息的探马号兵偶尔纵马来回外,空荡荡的了无人际。 澶州县衙今以该做帅府,平日县太爷问案的大堂也做了帅帐,那条案后此时正有一武将俯身看着案上的地图。那人互感眼前一暗,已知有人走近大堂,忙将一双虎目从地图上离开望向门口。 只见门外进来的二人,一个儒生打扮,一个身背长剑,二人借相貌俊雅浑身精力充沛之状。只见那儒生抱拳一躬说道:“在下徐松和秦岭擅闯帅帐,还望杨元帅恕罪!” 那武将略一思付从条案后走了下来,说道:“二位侠士请坐,不知二位侠士见本帅何事?” 徐松正要说话,只听门外有人报道:“展昭求见杨元帅。” 那武将闻听眉头一展,暗想:我帅府并未遭袭,可这二人是如何进的我帅帐的?当下不及细想,忙道:“快请!”说完走向门口。 【十三】 只见门外进来一人,风尘仆仆显示干了不少路,见到那武将抱拳说道:“展昭参见杨元帅。”却并不行那官场之礼。 “哈哈,,,”那杨宗保笑声洪亮的问道:“展大哥不在相爷身边护卫,却跑来阵前何事?” 话语中显示了二人关系非同一般,那展昭看看徐松和秦岭二人并未答话,杨宗保看到忙介绍道:“这二位是徐松和秦岭侠士,本帅也是今日刚刚见到。”话中有意在提醒展昭,我与他们也不熟悉。 那只展昭听后面显喜色,走过来抱拳说道:“二位可是在那胡家庄带领群雄抵抗曜日教的徐公子和那位与秦姑娘一起习武长大的秦兄弟?” “展大侠之名在下久仰了,在下正是徐松,区区之名还请展大侠莫笑,这位正是和秦仙子一起长大的秦岭兄弟。”徐松温文尔雅的说道。 展昭转身对杨宗保道:“杨元帅怎不请二位大侠坐下,有他们二人在此,看来包相爷不用担心了。” 杨宗保听完笑道:“本帅失礼了,你们都坐吧!”说完自己也走回条案后坐下。 展昭坐下后说道:“杨元帅想知道这二位的事迹吗?”见杨宗保点头后展昭续道:“这位徐公子在胡家庄,,,”当下将徐松和秦岭在胡家庄所为说了一遍“这些事也是欧阳大哥说与我的,后来包相爷知道后怕武林一统后有不利于朝廷之事,就派我一路查探,我到怒山后群豪已散,倒是听到不少关于秦姑娘飞升的事迹,随后我随众人回到胡家庄,幸好一路没有遇见熟人,否侧他们岂肯让我进的胡家庄。在胡家庄又听到武林要结盟的呼声,我知那绝非好事,朝廷知道后定会关注,当下提醒了几句就赶回汴京了,这次前来是听得讯息,那地魔林雨和魔剑耶律齐已回大辽,包相爷怕杨元帅为其所害,这才派我前来保护。我若知道有你们二位在此也不必匆匆忙忙的赶来了。” 那杨宗保听后对徐松二人肃然起敬,这才知道这二人原来是能飞天遁地的奇人,当下又走下座位来到徐松二人身前,也学着江湖之礼抱拳道:“本帅刚才怠慢了,还请勿怪。听展大哥之言,徐公子善于谋略又懂排兵布阵之法,何不留在军中,本帅也可多聆教益。” “元帅夸奖了,江湖之人身上习气难改,怕有爱管家体统,有污元帅军纪。”徐松婉言谢绝道。 “嗳!!!本帅岂是那等拘泥迂腐之人?两位可问展大哥。”杨宗保说着看向展昭,那意思你也帮我留下二人啊。 徐松岂有不明之理,当下未等展昭开口便说道:“杨元帅求才之心在下明白,我二人今日来到帅府也有投效之意,但条件是不受官职不受元帅指派。” 杨宗保听后微皱眉头,暗道:不受官职不受指派,那你二人道军中作何? 正在这时,忽听门外探子高声叫道:“报,,,”紧接着一个探子跑进大堂,见到杨宗保单膝跪地“报,萧太后已帅十万铁骑到了瀛洲。” “再探!”杨宗保说完,那探子躬身退下。 【十四】 待那探子退下,只见杨宗保眉头紧锁,回到条案之后,双目注视案上的地图不再说话,大堂内展昭和徐松秦岭皆不敢出声怕搅乱了他的思绪。 过了两个时辰,有帅府亲兵点燃具烛,大堂之上明如白昼。这时秦岭又看看徐松,见徐松仍是如前几次一般只是点头,便又收回目光看向杨宗保。 又过的盏茶时分,只见杨宗保颓然坐下,手扶额头一脸的憔悴,显然这两个多时辰他已费劲心机。 展昭这时站起,走到条案前关心的问道:“元帅可要静养?我等先退下吧?” 只见杨宗保睁开双目,看看三人说道:“展大哥莫怪,只是军情紧急本帅顾不得三位了,三位就请去后面,,,” 杨宗保说道这里眼光正好瞧向徐松,不禁将话顿住,犹豫片刻忽然叫道:“亲兵何在?” 只见两个亲兵跑了进来,杨宗保开心的说道:“你们快去将酒宴摆上,我今日要与展大哥和徐贤弟秦贤弟痛饮。”说完见徐松连连点头,又说道:“徐贤弟所言,本帅准了,过会还要听听徐兄弟高见。三位请至后堂,一起痛饮如何?” 四人来至后堂。所谓的酒宴无非多了一样红烧肉,其余皆是素菜拼凑的四样。杨宗保见三人就坐后说道:“军营之中无好菜肴招待各位,莫怪” 徐松和秦岭已到了不食人间烟火的境界,那展昭也是替杨宗保担心又哪里有心情顾的酒菜。 展昭看看徐松,徐松只是缓缓的眨了一下眼睛,展昭会意,便问道:“元帅适才看那地图良久愁眉不展,却为何事?” 杨宗保举起酒杯说道:“你我即是兄弟,我不在隐瞒,三位兄弟饮进此杯酒听我道来。” “那辽国十万铁骑本在我预料之中,辽国先锋萧挞凛本来筑土城就为掩藏那十万铁骑,以做奇兵,谁料一场天火将他灭了,哎!本帅早已命孟觉将军待机而动,待那十万铁骑进驻在行突袭,哪知人算不如天算啊。” 杨宗保说道此处,徐松和秦岭对视了一眼。只听杨宗保又接着说道:“我大宋军民多是耕种出身,不像那辽国军士擅长骑射,就以朝廷的策略每年都是用丝绢,茶叶,陶瓷换取辽国的马匹。何况辽国从不养兵,战时招之即可,而我大宋每年招兵役,且多老弱之人,虽称二十万兵马,但可战之人不过一半,军中又无擅长骑射之人,那萧太后若真有十万铁骑,本帅只能尽忠了。” 杨宗保说完看了看三人,见徐松皱眉思虑当下也不打扰,那秦岭虽是老实但听了杨宗保的话后也不尽着急起来,只见他看看徐松说道:“徐大哥,你我已经坏了杨元帅的计谋,你快想法子阻止那十万铁骑啊。” 展昭闻言不知秦岭所说,但杨宗保已听出眉目,那萧挞凛所帅前锋筑土城被毁定与他二人有关。杨宗保当下也不插言静观徐松。 第二章 吴钩霜雪明 第 2 卷卷介绍: 这里描述的《太玄经》,不是汉扬雄撰,也称《扬子太玄经》的《太玄经》,只是根据李白诗中“白首太玄经”经本人杜撰的。 【一】 九嶷山位于‘南岭’群山之中,这里深壑幽谷,清溪长流,飞瀑连缀,一瀑一景,绚丽壮观,水极清澈,空气清新,长长的风景画廊,动人心弦。这里有超过二千种的植物,是“南岭和生物多样性特丰之地”。莽莽林海,群峦叠嶂,云雾缭绕。 在这九嶷山中有一深谷,谷内百花争艳,绿草如茵,林间百鸟齐鸣,一条瀑布挂在谷内西面山壁,瀑布下有一十余丈的潭水,潭深两三丈,清澈见底,水中游鱼一年四季时多时少,潭水常年不溢,想是潭下另有暗河。 “哥哥,等等我”一声清脆的少女叫道,这声音却让林中百鸟也停住鸣叫。只见谷中一少年男子在前面向林子里飞快的走来,后面一少女落后二十丈左右。 “哼!你又自己跑去跟那泼猴玩,好!那天我把它宰了”说着少女提气,脚下一点,身子腾空,身周空气顿时一紧,吹的少女长发飘飘,宽大的衣服在身后飘起,恰似仙女临凡,直向那少年男子飞来。 那少年男子回头见她运起轻功自知不如,忙一闪身躲到一棵树后,然后脚下迅疾移动连换几个位置,回头见那少女正左顾右盼,不禁暗笑暗道:练功时总欺负我,我也也气气你。 这时只见那少女暗暗一笑,脚下一点飞上树梢,一晃眼不见踪影。“呵呵”那少年暗笑也一路运起轻功向林中飞去。 林子的尽头却是山顶,原来这小山是山谷里的一个小山丘高有四五十丈,再这山丘四面是高预百丈的峭壁悬崖,四面崖壁光滑。山丘的西面那条瀑布瀑布下又四间茅屋,却是这少年男女的家,东面有一个出口,但二人的师傅有严令不许出去。 此时二人是从山丘的北面上来,山丘北面全是树木很少山果,而南面在顶上看下去却是花红果绿,一面山坡都是奇花异果。 这时那少女正站在山顶,目光四下扫视却不见那少年身影,心下暗脑‘好,你不和我玩,我自己和那泼猴玩’,随即口中发出“叽叽”的叫声,不大工夫南面的峭壁上出现一群猴子,那群猴子似在看着少女。这时就见一猴,从崖壁上纵身跃下,空中不住的转换动作,一会尾巴勾住崖上小树,一会窜上一块突石,这样十几下就到了谷底,向少女站的山丘奔来。 那少女也向山下迎去,那猴子见到少女口中’叽叽‘的叫了一通,随即窜到少女肩上,少女’呵呵‘笑了两声“你还想着那果子啊?”“叽叽”猴子算是回答了。此时少女看向南面那面崖壁,只见那面崖壁上有一处光如铜镜的地方有一颗树上有七颗果子,大如芒果,果身通红,似又比两年前大了一些也更加鲜艳了。 原来那猴子早在十年前就和那少年少女认识了,那时二人还是童年这里玩耍,见对面崖上一群猴子“叽叽”的乱叫似在打斗玩耍,二人也学着猴子的声音“叽叽”的叫了几声,那崖上的猴子却像二人看来。两人一见猴子看着她们,不禁童心大乐,学着刚才猴子的样子,也翻起了筋斗。这时崖上忽然有个猴子从上面下来,动作敏捷却是很小心的样子,二人当下看那猴子也不再闹。当那猴子下到谷底二十丈时,猴爪里的一块石头却跟着猴子脱离了崖壁,猴子抓着石头就从崖壁掉落直摔谷底。二人忙过去看那猴子,只见猴子睁着溜圆的眼睛痛苦的“叽叽”叫着。二人互相看看,那个少年当时还是6岁男孩走了过去抱起猴子,就从山丘脚下回向家中。二人的师傅也没问什么,检查了一下就给猴子双腿敷上药,用布条裹紧又用树枝固定了。自此二人伺候了三个月的猴子,童心却是高兴无比,猴子好了之后却也不愿离去,二人自是多了个玩伴,除去师傅让做的功课其余时间都是和猴子滚打玩耍,这样过了一年,一次二人和猴子正在小山丘上窜上跃下却听见南面崖上众猴子叫声,那猴子也“叽叽”的叫了几声向崖下奔去,二人紧跟了过去,那猴子似是依依不舍不住的回头看看二人慢慢的向上爬去。二人担心的看着那猴子向上爬,一直看到猴子爬到崖顶。 二人虽不知什么叫分离,但都闷闷不乐一路垂头回到家中,暗想再也见不到那猴子。一晃8岁那年二人在小丘上追逐打闹之时又听见“叽叽”的叫声,二人看那南面山崖之上的猴群,高兴的手舞足蹈,不知那个小猴子在不在其中,却也“叽叽”的叫了几声,却见一猴子像两年前一样从峭壁之上下来,二人当即跑了过去,担心那猴子别再掉下来。 因为师父所交功课越来越多,二人玩耍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后来跟那猴子也只是一年见上一次。十四岁那年,那猴子跟二人玩耍之时,突然猴爪指向峭壁“叽叽”叫个不停,二人看去却见峭壁之上长着一棵树,树身上枝叶稀疏却长着八颗青色的果子。当时二人轻功已有基础,也想试试功力,当下爬上峭壁,但离那果树还有四五十丈,却再无可攀之物,无奈只得下来。转天告诉师父这事,师父也兴奋地来到崖下,运起轻功眨眼上去五十丈可在那如铜镜的峭壁前也是力不能及。 那少女想了想,转头叫道“哥哥,你出不出来?”,那少年躲在树后暗自偷乐:我就不出来,看你急成啥样。那少女在不说话,抱着那猴子走向峭壁。 【二】 【三】 胡飞忙出庄将四位掌门人请进客厅,众人一阵寒暄后各自坐下。 这时紫虚问道:“四位掌门自下怒山之后分别,为何今日才来胡家庄啊?” 磁通竖掌回道:“那日我四人与紫虚道长别后,各自处理了一些门派中事,致使耽误了行程。” 紫虚听后一惊,暗道:自己可不是思虑不周了,那日秦秋让杨斌转交的证据,上面记录着本派之人如何勾结裘明,如何暗中策应致使本派除自己和几个弟子外全派覆灭。自己下的怒山竟忘了此事,真是糊涂。” 想到此处紫虚高声叫道:“清风,明月” “在!”只见两个道童走到紫虚身前,躬身道:“师父有何吩咐?” “你二人即刻回终南山,找你二师叔紫真,将这书信给他,让他权宜行事。”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叠的宣纸。 那两个道童接过,回身正要出厅。“慢!”紫虚又叫住二人,思虑一会道:“你二人可记得我终南派各处的俗家弟子如何召唤?” “师父,记得”二人说完看看众人,那自是不愿当众人直面说出之意。 “好,你二人先招齐俗家弟子在进山,看情势不对不可贸然行事,为师最迟两日后与你们会合。但愿我终南无事,去吧。”紫虚说完一挥手,那两个道童走出大厅。 “道兄何事如此慎重?”武当无为掌门问道 “此事是本门忽略了,那日在怒山虽看了本派和裘明勾结之人,却因未见那人之面未及时处理,之后又是贤侄女秦秋讲法,就将此事忘记了。若不是刚才磁通大师所言,早已忘了此人,但愿我派无事。那紫玄师弟能悔过自新,少造杀孽。”紫虚说完颓然坐下 这时吴达站起来说道:“紫虚掌门何必忧虑?如若我武林结盟,你一派之事就是整个武林之事,又何必怕他紫玄捣鬼?” “哎!吴兄,结盟之事谈何容易?先不说展昭之言我等未必能想到一处,就是各门派私下培育的势力又如何令行禁止?”曹谦看着吴达说道“更何况各门各派皆有隐私,就拿终南派来说,如今之事紫虚道长也未必想让他人来参与本派之事吧?” 众人听曹谦说完,无人接口回应,那吴达却愤然道:“我丐帮响应紫虚道长之言,想要武林结盟同心协力共御强权磨难,并不是我丐帮此次损失惨重要依仗各派。听曹兄和那展昭之言确实结盟甚难,那就此作罢,以后我们还是各扫门前雪吧。” 曹谦深知吴达秉性听后只是嘴角微笑一下,并未接言。 这时胡飞站起说道:“各位都是远从怒山而回,想必旅途劳顿也该进些食物休息一刻了。敝庄已准备好酒宴,就请诸位入席吧。至于是否结盟诸事,还是慢慢商议吧。总之诸位刚从怒山而回,秦宫主之言诸位多加思索一下,秦宫主之言对你我乃至世人行事应多有裨益。诸位酒宴过后在仔细想想,或许有好的办法已解眼下武林之困,咱们明日再议如何?” 【四】 众人席间宴后谈论的无非是秦秋出道江湖后的诸般事情,从翠松山庄到少室山顶,从天龙教到曜日教,从秦岭韩笑大漠遇险到颇为神秘的徐松,从武林十奇人到枯木九华虚明等人。 却少有人提及吕香、李可冉、李构、何云斗以及各门派暗通曜日教之流,谈到秦秋、秦岭等多是口沫纷飞夸夸其谈宛如身历。 此时在胡家庄的小客厅上坐着五人,一个好汉举着一个孩童不住的哈哈大笑,两老少玩的甚欢。而那道人始终一脸抑郁之色。 “父亲为终南派之事一日未进饮食,莫不成终南派真的会毁在紫玄手里吗?”说话的正是胡家庄的女主人梦蝶 “此事只是我担忧的并不是不可挽回的,终南之事我倒可以请无为、曹谦等相助,纵使不惜杀的几个叛逆也可重振终南一派。我如今最担心的是这润田啊!秦秋回宫,徐松与秦岭又未露面,今后润田师从何人啊?以为终南派今日之势怕不能教导于他。”说话的是紫虚道长 “哎哎哎!亲家你要杀那个啊?我随你去,正好活动下筋骨,这个小畜生关了我好几年。亲家你可要为我出气啊,要不然我就和润田一起找你终南派去。那时只怕你终南一派会鸡飞狗跳了。”那老汉将举起的胡润田递给身旁的一个老妪说道 “父亲,您就别胡闹了,终南之事岂是您杀几个人就可平定的。”青年男子这时说道 原来这小客厅上坐的是胡飞一家与紫虚道长。 “哼,逆子我若不是看在你娘的份上,早将你用铁链捆起来了,你还不如我乖孙润田,你将我困在阵中想让我老死啊!可我还不是出来了。”那老者怒然说道 胡飞听完用目看看那孩童胡润田,紫虚见状也看着这个他极喜爱的外孙。 这时那老妪对着怀里的润田说道:“乖孙子,你就将你师父说的话告诉他们,看他们还敢瞧不起你不?” “我师父说道”小润田已站在地上,背着两只小手,一副小大人模样说道:“万事皆有缘法,不能强求,润田你去将你爷爷、奶奶叫道厅中去,晚上你师父会来见你们。” “润田,你爷爷奶奶是你放出来的?和你说话的又是你哪位师父?这又是何时之事?”紫虚听后急忙接连问道 小润田一窜又坐到那老者腿上,说道:“老道外公你不能一件一件的问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说话时一脸调皮之色,口气像极乃祖。 “润田不得无礼,对外公岂可不敬,莫忘了家法。”胡飞口气严厉,一脸怒容的说道。 “无妨,贤胥莫吓坏了他。润田,你是几时将你爷爷奶奶放出来的?”紫虚依旧和颜问道 “今天早上啊,我正在花园练功的时候,我师父就来了,她说完话后就将手按在我头顶上,我脑子里就装进了好多东西,那些阵法就在其中。等我师父离开后,我就把爷爷奶奶叫道厅上来了。” 胡飞和紫虚听后互相看了一眼,暗里都思付道:润田所说的师父当是秦秋了,如此说来秦秋并未放手回宫,却不知为何这么晚了,秦秋还不现身。两人想到此处均面显焦急之色。 “胡大哥可在厅中?”胡飞听得外面说话之人正是徐松,忙起身跑到厅外。 【五】 胡飞来到厅外,只见院子里站着三个人,可不就是徐松、秦岭和韩笑。胡飞忙上前道:“两位弟弟终于来了,让为兄好生挂念,哦还有韩笑妹妹,快请进厅。”胡飞高兴之态溢于言表 几人进的厅中落座,只听紫虚问道:“徐公子和秦公子自下的怒山,不知去了何处?” 徐松还未说话,只见那小润田走到他身前,小小的身躯一躬倒地,“弟子润田,参见师父。”做的似模似样,紫虚和那老者不尽拂然而笑。润田平日虽顽皮淘气但见到徐松却一丝也不敢失却了礼数。 徐松伸手将润田抱起,口中说道:“才数日不见润田又长了不少,为师怕下次再来已抱你不动了,哈哈哈。” 徐松和润田亲热了一会,将他放在自己腿上,这才对着紫虚说道:“那日秦宫主回宫后,我却听她召唤道:“徐松、秦岭你们随我来。”随后我与秦岭贤弟便感觉身在半空了,那时已不是以前腾空的景象,只见彩云瑞气围绕,虽不见霞光却可放眼万里,四周大小发亮与无光的球体无数,近者可看出有各种形状,远则只见微斑。我与秦岭贤弟正不知身在何处之时,只听秦宫主道:‘两位仁兄到此只是一念之间之事,这里便是大罗天了,请两位兄长来此也是缘法。徐兄前世乃,,,’这些不提了。秦宫主说完传了我运功之法,又给秦岭贤弟一粒丸药,我知那必是各界难求之物,不尽面露贪慕之容,秦宫主见后说道:‘我这些丹药也是取自你前世修行之处,徐大哥日后自己可在人界炼制,只是要辛苦一些了,莫要怠慢,日后各界怕都要求你了。’秦宫主说完看看远处又说道:‘我那情魄依旧留恋人界,怕是要经得几世轮回了。二位兄长回去吧,岭哥切记那韩笑乃,,,’徐松说至此处看看韩笑,不在说下去。 那韩笑虽性格爽朗不拘小节胸襟大度之人,却也是心思慎密不漏分毫的个性,听徐松说至此处停住就知道徐松怕泄露了天机,当下也不问,暗里却道:我前世怎样我自不管,今后我与岭哥好好相处就是了。当下低头不语。 胡飞见到有些尴尬,忙接口道:“徐贤弟和秦贤弟回来就好,眼下正有一桩棘手之事要请教两位,,,” 胡飞就将今日在大厅之事说了出来,直到说至适才小润田所言。徐松听后沉思了一刻时分才道:“此时结盟确实不宜,江湖未生乱象结盟目的何在?那展昭之言从深处想应是朝廷的意思,朝廷怕是早就留意了江湖动向。莫忘了开国太祖也是江湖出身,一套太祖长拳打遍天下。何况又有展昭、欧阳等江湖之人相扶,此事缓议吧。何况秦宫主的情魄还在人界,纵有大事也无妨,胡大哥应该知道那情魄虽是秦宫主的七情六魄之一,但其功法也和秦宫主一般。至于那些小门小派他们爱结盟就随其所愿吧,明日还请紫虚道长慎言,莫在提结盟之事。” 徐松说完将怀里的小润田递给梦蝶,梦蝶接过润田向韩笑一使眼色,两个女人便走进了后门。 【六】 紫虚看着爱女和韩笑走后,一声叹息后说道:“没想到这次之事,贫道倒不如点苍、昆仑两个后辈了,这次真不知道我终南一派福祸如何了?” “道长所说何事?为何如此担忧?”徐松问道。 “哎!贫道添为一派掌门,若论功力自是不及紫清师弟,啊紫清便是秦秋致富李寒秋。论心计又不及紫玄,想那紫玄得裘明所助功力定已高过诸位师兄弟,这次贫道在怒山未见其人,就该想到他已回终南山,可是贫道因听法心切后又虽爱胥来到胡家庄,竟将此事忘记了,直到昨日四门派到来,磁通大师说后我才想起此事,只怕此刻终南派已被紫玄师弟掌握了。”紫虚无奈的说道。 “亲家,我同你回去终南,将那紫玄杀了,夺回掌门之位如何。”那老者说道 “掌门之位倒是次要的,我只怕以紫玄得心胸要将终南派引向歧途了,他若是正人君子又何必勾结裘明,做这等叛派之事?若是终南一派已在其股掌定会危害武林,怕只怕他从裘明那里学的蛊术,那时终南派为其所控,不是我自夸终南,凭秦秋当日所传武功阵法,今日之终南派已非各派能比,就是能御剑杀敌百丈之外者已有十余人,何况若是被紫玄以蛊毒控主,纵使能将他们杀了,我终南也就伤了元气了,这才是我不愿目睹之事。”紫虚说完连连摇头。 徐松刚要开口说话,却听门外一人叫道:“胡庄主可在厅中?” 胡飞刚起身说道:“是曹谦辈吗?”只见曹谦已快步走进厅中。 曹谦进的厅来,一眼看见徐松和秦岭,那原本焦急不安的神情即刻变得安详了不少。只见他长吁了一口气道:“徐公子和秦公子回来了?此事有徐公子和秦公子在就好办了。” “曹前辈何事如此慌张?”徐松站起来问道“前辈坐下慢慢说。” 曹谦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坐下后说道:“刚接到我教在大辽的探子飞鸽传书,大辽已派南丞相耶律隆英为先锋帅十万铁骑突破大名府南下,韩德让与萧太后带二十万大军押后,已近汴京。” (萧太后的军事阅历十分丰富,《辽史》的编纂者认为“澶渊之役”是她军事生涯中最光 彩的一页。 宋真宗景德元年(公元1004年),以收复瓦桥关(今河北雄县旧南关)南十县为名, 萧 太后和辽圣宗发兵南下。辽军避实击虚,绕过宋军固守的城邑,长驱直进。十一月,破德清 军(近河南清丰)、通利军(今河南浚县),抵达黄河之滨的重镇澶州(今河南濮阳),威 胁宋朝的都城东京开封。一时北宋帝国朝野震动。有的大臣主张迁都升州(今江苏南京), 有的大臣主张迁都益州(今四川成都),丞相寇准则力请宋真宗亲征。在寇准一再催促下, 宋真宗亲自登上澶州北城门楼,以示督战。宋军士气为之一振。于是出现两军对峙的局面。 最终双方合议休战,宋王朝每年向辽输绢20万匹,银10万两。 萧太后能够“亲御戎车,指麾三军”,率领数十万大军攻城野战,是历史上少见的女 中豪杰。) 【七】 徐松听完在厅中来回度步,厅上几人自是不敢打搅他,只见徐松眉头紧锁满脸愁容,忽而站住忽而疾走忽而手敲额头。秦岭、胡飞、曹谦的眼睛随着徐松来回转动,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只见徐松突然仰头问道:“宫主有何妙策?” 几人只听空中秦秋的声音说道:“事事问我,你何日回宫?” “宫主教诲徐松谨记,只是这战火一起,生灵涂炭众百姓无辜岂不做了冤魂?”徐松又说道 这时厅中之人皆以站了起来,仰头观望却是一无所见,不尽又扭头看着徐松。 只听半空秦秋话声说道:“我知那萧后律下极严,所过之处除攻城外,绝不滥杀无辜。人界之争也是你等练修之处,但切记少造杀孽。” 徐松听完低下头来,又思虑了一阵才问道:“胡大哥,庄中都是那些豪杰在此?” “除去十奇人和虚明、枯木等人外,另有一些跟随那扶桑之人想得到那仙岛仙果的之人外,那日在怒山众人多数都在庄中。”胡飞说道 徐松转向曹谦问道:“朝廷可有情报传来?” “据汴京传来书信,那朝廷已派杨家挂帅,率军二十万迎敌,那皇帝老儿也在包大人和寇大人的谏议下亲自督军了。”曹谦说完做了下来,就像无事了一般,实际上厅中之人都是如此,既有徐松主持又有秦秋后盾,纵使天塌下来他们也不怕了。 徐松又转了一圈,走到秦岭面前对他说道:“秦贤弟可否前去终南山一趟?” “有何不可。”秦岭还是那般的木讷的答道。 “好,你与曹前辈紫虚道长一同前往终南,此事只可智取,莫要伤人。终南事了之后我在两军阵前在看看贤弟双剑的威风。”徐松对秦岭说话时一脸的坚毅,那眼神就似兄弟互相鼓励一般。 “嗯,徐大哥就等我回到两军阵前吧,不过我不在时你千万小心,若出了差错秋妹或许要罚我再转世几回了。”秦岭这时也诙谐了起来。 徐松目送着秦岭带着曹谦与紫虚离开厅中腾空而去,此时已是朝霞满天。他这才转过头来说道:“胡大哥我们去大厅吧。” 胡家庄大厅之上此时坐满了人,除去武林十奇人中的几位和枯木等依归隐,再有那些心有不甘而去跟踪扶桑之人外,几乎武林所有门派都有人在胡家庄的大厅上。有的早饭都是在大厅上吃的,就怕错过了结盟之事。 徐松大步走进大厅,胡飞的身后却有四个庄丁抬着一口大缸,那缸中酒香四溢,众人皆是是武林豪杰又有几人闻不出来?大家见到徐松早就猜到结盟之事有了结果,在闻到那酒香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只见徐松走之大厅中央站住,那四名庄丁将那缸好酒放在他身前然后退下。胡飞这时并肩站在徐松身边说道:“各位掌门、门主、帮主这位徐公子想必大家都有耳闻,谋大事必要有主事之人,前番徐公子在本庄已展现其才华,后又在怒山一举成名。至于结盟之事徐公子自有一番道理,本庄主听后受益匪浅。就请徐公子说说他的韬略如何?” 【八】 此时大厅之上鸦雀无声,就连磁通等虽然只见徐松两次也早在从怒山回来的途中听过徐松之事,对徐松莫不心中敬仰。 这时见徐松双手抱拳躬身一周后,说道:“各位前辈,武林同道,在下之言若有差错敬请直言指教。武林结盟前所未有,纵观秦汉唐,皆无先例。楚汉破秦未曾结盟还落得个楚河汉界之分,后三国蜀吴虽结盟也是三心二意各为一己之私。而今曜日教之危已解,仙岛之事已明,武林结盟正如展昭所言,目的何在? 然今日我等却有一个原由可以结盟了。那就是大辽出兵三十余万,今陈兵澶州(今河南濮阳),欲夺我汉室江山。各位掌门帮主多以接到线报了吧?凡我大宋热血男儿又岂能看大好河山落入番邦之手?我们武人就此结盟,驱外敌捍国土已成最好的结盟原由。至于盟主的推选、各派如何执行等诸事就请各位前辈和武林同道一起参详吧!” “为国捐躯乃男儿本色,我北派曜日教愿听盟主差遣。”慕容涛第一个说道。 “我叫花子如今虽然势微,但报国之心未改,不管谁是盟主只要为国出力丐帮责无旁贷。”吴达豪气干云的说道。 磁通这时合掌道:“国不在,家和居,少林愿听盟主差遣。” “谁不愿听盟主号令啊?都别自表忠心,还是先推选盟主吧!”这时点苍掌门曾敖说道。徐松和众人都看向了曾敖,徐松不尽露出赞许之色,暗道:点苍多径磨难如今却得了个好掌门,以后点苍不会没落了。 “对啊,先选出盟主吧!”“就是啊,盟主选出来,再定好规矩大家才好奉命行事啊!”众人纷纷附和道。 “盟主就在眼前啊,徐松徐公子聪明伶俐,智慧果敢这是大家上次在胡家庄和怒山都看到的,他不做盟主谁做?”武当无为道长说完,见众人多数都在呃首,不尽满是得意之色。 众人又纷纷议论起来,有说少林掌门德高望重应作盟主的,有说曹谦德才兼备是盟主的最好人选的,有说胡庄主胡飞临危解难胸怀伟岸应当主持的。不知谁说了一句:“我看还是请秦宫主回来坐盟主的好。” 此人话一出口众人皆无语。 “在下虽刚刚接任掌门之位,但我随师门多年,这几次的危难也都见识过了。自少室山到怒山这些年的坎坷遭遇,若不是秦宫主暗中相助本派早已瓦解,本派绝不敢忘了秦宫主之恩。可是如今又有谁能请的回来秦宫主?依我看徐公子与秦宫主只是修为上有些分别吧了,如论智谋徐公子当不再秦宫主之下。本派愿听徐公子吩咐,刀山火海在所不惜。”昆仑掌门李铭,这时慷慨激昂的说道。 众人听完一阵的沉默,随后有人说道:“昆仑掌门所言极是,徐公子乃人中龙凤,我盐帮和紫竹帮愿听调遣。” 这时众人再无异义,徐松虽推辞了几句,那磁通等几位掌门却也知道深浅,自也不敢坐了这个盟主,徐松见众人如此也就不再做那些娇态,只见他走到酒缸前,振声说道:“在下不才得各位武林同道器重,现就将盟约说上几条。第一我等今日结盟乃为国事,待大辽退兵此盟约即解,第二我等前去相助朝廷,沿途不得骚扰百姓,第三,,,,在下有思虑不周之处,各位多多出主意。如今诸位要随我等前去澶州的就请歃血为盟。” 徐松说完从身边的陶木然手里拿过大刀,伸出左腕一刀划破,一滴鲜血滴入酒缸之中。众人纷纷走上前来效仿,之后有庄丁将血酒盛在碗中,众人随徐松一饮而尽。结盟之仪式已成。后来众人又商议了不少结盟的规矩,联络暗号,行至等事物。 【九】 群豪商议至晚,又谈论至天明,能想到的都已想过,大致行成了一致的意见,一些小事也已无关大局。看看天色微明,徐松正要说话,却见慈凡走来说道:“徐施主,贫僧有一事相求。” “大师请讲。”徐松还礼说道。 “贫僧曾在大辽多年,与那承天太后(萧太后史称)有过数面之缘。贫僧想先去拜见她,晓以大义盼其能化干戈,令黎民百姓免遭涂炭。徐公子可准许?”慈凡说道。 徐松沉思一会道:“现在是两国交兵,势成水火,慈凡大师此去危难重重,那萧太后恐怕不是大师三言两语就能说服的。既然大师有此胸怀,在下佩服之至,不如这样,大师与韩笑公主一起回去,一来可破除萧太后出兵要公主的理由,二来韩笑也知道魔剑所在,你们互相有个照应。只是这一路之上你要保护好韩笑公主了,莫要为小人所乘,若韩笑有了闪失,那到真应了萧太后出兵的原由了。” 徐松说完转身对胡飞说道:“胡大哥你去将韩笑和润田请来。” 慈凡自是不知润田是谁,正自猜想,一会就见韩笑抱着一个五六岁得孩童走了进来,他疑惑的看着徐松问道:“徐施主,你要我带个孩童上路吗?” “慈凡大师带个姑娘上路不觉的惊世骇俗吗?”徐松反问道。 “这,,,”慈凡一阵语塞,暗想:徐松安排自有道理,可多了一个孩子和带一个公主又能有什么分别?他本不爱深思之人,知道徐松肯定是好意不会害了自己也就不再多言。当下带着韩笑和小润田告别众人出庄。 来到庄外小润田忽然问道:“慈凡大师,我们如何走法?” “当然是走大路了,走山路虽是快一些,但贫僧怕你二人吃苦。”慈凡答道。 “哈哈,,,”小润田哈哈笑了起来,稚嫩的童音却震得韩笑耳鼓嗡嗡直响,两人都看着小润田,没想到润田小小年纪竟有了如此深厚的内力。 小润田笑罢接着说道:“要是那样走法,我师父叫我跟着你们干什么?” “是啊!贫僧正不知是何原因,只是想徐松必有深意。”慈凡这时面显疑惑之色,满是询问的眼光看着小润田。 “嗯,我现在的功力还不能飞腾空中,就请二位借我一些功力如何?”小润田看看二人说道。 “这功力如何借法?”慈凡说道此处忽然想起在怒山曜日教大殿中徐松吸取那枯木等人内力之事,如今听小润田口称徐松师父,必也修习了那吸人功力之法,想到怒山时的惊险,忙摇头道:“那借功力之法凶险万分,可不是玩的,我看还是我运起轻功带你二人走的好。” 小润田眨了眨大眼,点头道:“慈凡大师如此怕借功力给我必有难处,那就依大师之言吧。” 慈凡看看天色,当下拉起小润田和韩笑的手,也不说话,运起轻功向前奔去。未及奔出百里,慈凡已觉吃力,暗想:虽然自己这几年潜心佛经,但每日打坐练功并未丢弃功力啊,怎么今日带着两个孩子就感到吃力了?他扭头想看看身边的树木用以测出自己的速度,不想这一扭头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身边那还有什么树木山石,在低头一看,脚下群山含翠,村镇如蚁,扭头却见小润田含笑的看着自己。 “大师莫惊,我徐师父已得我秦师父传了运功之法,已将吸人功力之法悟通,刚才出庄的路上他已将此法传我,我自出生就休习的《太玄经》功法,因此也只有我现在可以带大师和韩笑姑姑避开世俗之人腾空回到澶州了。请韩笑姑姑将左手握住我右手。”小润田说完将右手伸向韩笑,韩笑伸手牵住,三人在空中六手互牵,这时慈凡感到身体一轻,适才流出的内力又从韩笑体内流回,刚才吃力的感觉荡然无存,心中一喜暗赞徐松安排巧妙,也佩服这小润田的机智,小小年纪竟能随机应变,哄得的自己腾空。其实徐松的另一个想法他却再也猜测不透,那就是秦秋自小痛爱小润田,他将小润田派往澶州不怕秦秋不去,那时有秦秋暗中相助就是大辽举国而来又有何惧。 【十】 再说徐松回进大厅,此时众人已吃过早饭,徐松看了一下群豪道:“军情紧急我等须当即刻前往澶州,一路上怎么走诸位也已明白,各派各帮赶路之时可将讯息发出,召集本派弟子于澶州城外汇集。盟约已定还望各门派谨遵,若有违者本盟主绝不姑息。慕容涛,周英。” “在”美容与周英二人闻声而出,对着徐松拱手道:“盟主有何差遣?” “你二人轻功最佳,我派你二人先行,一路打探消息,并联络北派曜日教诸人做好接应各派之事。”徐松说完,二人称是转身已飞出大厅。 “胡庄主,我等走后你将庄中阵法启动,莫要为宵小所乘。各位掌门各位豪杰我们出发吧!”徐松说完当先走出大厅。 徐松率着从胡家庄出来的一千余武林豪杰,一路向北,虽已分散行走但各派各帮之人不断的加入未到汴京人数已经过万,而有些从南方追随而来的因赶不上众人也逶迤在后。其中另有无门无派的豪侠加入,众人将结盟之约说之,各种盟约告知,而那些人又多是平日以豪侠自居自然不敢违反盟约,欣然加入,其实大多只为凑个热闹。 众人道德汴京时已有曜日教北派众人接应,饮食住宿借安排的妥当。众豪侠只在汴梁停留一晚,翌日清晨继续北上。这日众人已近沧州,忽见周英到来,徐松将他请到一处僻静之处,磁通等各派掌门均在。只听只听说道:“大辽先锋与萧挞凛大宋锋孟觉已经在前方百里相遇,双方各扎营寨。” “辽国大军现在何处?先锋又有何动静?”徐松问道 “瀛洲,距此约三百里,距定州四百里,距沧州二百余里。那辽国诸兵将却不利用铁骑快弩攻击,反而挖土构城,连夜加固防守。”周英说道 徐松看看众掌门,见众人也是听后摇头,正对周英所说不知何意之时,只听一人说道:“徐大哥让我好找!若非下面人生嘈杂还真找到徐大哥了。” 那人说着飘下地来,那人与众人拱手为礼后走到徐松身前。徐松见到忙握住那人双手道:“秦岭弟弟来的正是时候,我刚听周前辈所说敌军情况正不知那辽国先锋,驻守何意,不如贤弟就同我去看看如何?” “徐大哥有令,弟弟岂敢不从,只是诸位掌门要相侯了。”秦岭说道。 “就请各位掌门回去约束门下,此处已近敌营莫要喧哗,以免被敌军获悉我等意图。我与秦岭兄弟去去就回。”徐松说完中掌门听令而回。 秦岭见众人散去,拉起徐松腾空而起,此时月朗星稀,大地被一片朦胧月色笼罩,虽不如白日视线看的清楚,但对徐松、秦岭来说已无异白昼。 二人来到那周英所说之处,只见地上灯笼火把照如白昼,人影如梭来去匆忙,细看之下只见大辽士兵又的挖土有的运送,方圆百里皆是人头攒动,再看那土城已有两丈高下。 “这十余万人造这土城为何?”秦岭问道。 只见徐松思索一会答道:“具周英前辈所言,辽国大军是在瀛洲距此三百里,这先锋官不惜人力在此造城会不会和那萧太后有关?我们先去瀛洲看看如何?” 秦岭和徐松来之瀛洲,见一处府邸灯火通明便停在那府邸之上。只见一座大厅中不断有人出入。两人稍加留意已听见厅内之人话语。 只听一人说道:“后天太后就到了,耶律丞相如何回禀那三人之事?” “此次太后借口宫主被大宋扣押和收复瓦桥关(今河北雄县旧南关)为名,亲率大军深入宋境。我想必不会因他三人而前功尽弃。我要萧挞凛筑城就为日后长期与大宋厮杀所虑,至于皇叔和韩笑以及那早就辱没使命的林雨,我后天自会回禀太后,你先下去看看迎接太后的礼仪是否办妥吧。”徐松虽不懂辽语,但从说话的声音了已知道这人正是大辽南丞相耶律隆绪了。 【十一】 秦岭将那耶律隆绪之言讲给徐松,这时见那人已走出便道:“徐大哥,听那耶律之言,魔剑和韩笑、林雨已被其掌握,不如我们将他掠走,看看那萧太后如何处置?” “我也有此想法,但想到秦宫主之言:万事皆有定数,又不敢做主了。你想,就是我们掠的萧太后又如何?大辽照样可以推举出另一个萧太后,依秦宫主所说自有定数的话,我想你我还是多做化解之事吧,能解的百姓于倒悬,避免战火生灵涂炭为重。这些事就让他们君王之间去解决吧。”徐松说道。 “那魔剑三人我们也不救了吗?这样是不是有违江湖道义?”秦岭又问道。 “为兄早已有了准备,那小润田岂是好对付的,你不信我也该信得秦宫主吧!”徐松笑着说道。 秦岭听后不再说话,两人原路返回,飘过那土城之时徐松忽然叫秦岭停住,之见他抬头仰望星空,双目忽明忽暗,思虑一会后毅然的对秦岭道:“贤弟可看见那条河流。” 秦岭顺他手指看去,只见那河流波涛翻滚,水中木块碎布诸物上下翻腾,间或有猪羊之类飘过。秦岭向徐松问道:“徐大哥所说是这河流上游遭了水灾?可我等就是现在赶去怕也是无济于事了呀。” “我说的非此河上游灾情,天灾人祸自有天理,你看看这河旁边。”徐松说完闭目似又在思虑这什么。 “大哥可是要掘开河堤将那些辽兵淹死?如此岂不违背了秋妹所说?大哥万万不可!”秦岭急忙回道。 “贤弟听我之言,定不会伤人太多,也可破了那耶律隆绪之策,让萧太后不敢再小视我中原,贤弟带我去向这土城南端。”秦岭向来无甚主见,听徐松说完便带他飘向了土城南侧。 此时天上明月已被乌云掩盖,西边的天际不断有闪电划过,闷闷的雷声也似越来越近,这时忽见那土城南侧,一道亮光起自半空,那亮光过处土焦木燃,地上也被划过一道一尺宽二尺深的裂缝,那些正在筑城的兵士纷纷躲让。那些兵士只见那亮光一路向北,慢慢的接近河堤,那亮光到得河堤时似是小了许多,众士兵正愕然间,却见一道亮光大盛,将那河堤劈开一道口子,霎时河水奔涌而下。离那河堤较近的兵士未及反应过来已被河水冲倒,后面众兵士见此一片嚎叫纷纷向高处逃去。 一个时辰过去那众兵士辛苦近七昼夜所筑的土城已成一片汪洋,幸亏那亮光是从南到北的划过,给的众士兵警讯,若是开始就劈开河堤,真不知要死伤多少人了。 徐松和秦岭回到群豪的身边并未提及此事,众掌门见二人为说所探军情也不好想问,加之天色甚晚,问了到怕打搅了众人休息,只等天明再由盟主说出了。 翌日徐松召集众掌门议事,徐松言道:“昨晚我与秦岭贤弟探得,那萧太后将于明日到得瀛洲,而今晨又得各处线报朝廷留包大人留守汴梁,真宗皇帝自出皇宫一日行不过三十余里,照此算来不知何日可到澶州。我等众人出身武林,讲那打打杀杀个人功力自可以一当百,可这等行军布阵之事却又都是门外汉了。虽有那秦宫主所留诸般仙阵却不是一两日就能习会,能派的大用场的。那曜日教裘明以及李可冉都是挑好人手后训练数月才使阵法颇有威力的,而如今情势大战将界,我等也无此闲暇再练阵法,各位掌门想想有何好的驱敌制胜之策。再者我等武林之盟不便使人知道,以后事态纵有诸般变数,我等也不便分散,而这万余人吃住也是难事,望诸位掌门多多谏言献策。” 第三章 银鞍照白马 【一】 此时的江湖在16年前那一战之后,又经过几次大大小小的打斗,正邪双方都是元气大伤。原来那日薛亮等人带着李寒秋夫妻的遗体离开山谷,虽是没在理会那些所谓的正道之人,可是那些人却遭了毒手,一个也没活着出来。正道人自是认为是‘耀日’教所为,于是几次联手找上耀日教,教主裘无际心伤爱女娇儿都被‘百花仙子’毒死,自己也被她暗下毒药,恼怒之下更不解释,自是来着不惧。如此一来正邪双方损失惨重,却令江湖上宵小横行。 太白山脚下那个山谷里这时出现了两个仪态俊朗少年,两人来到小溪边四下看看,小溪里不见了游鱼,两边一丈之内也无花草,16年了那毒药还有余威可见毒性之大了。山坡上那几间茅屋也早以荡然无存,当年那一场杀戮却连白骨也没留下。 “秦秋,我们走吧,去那镇上看看,也许能听到些消息”秦岭说道。看看日影西斜,天边依然是那些火红的彩霞,不变的只有日月星辰,人的一生还不是如白驹过隙。秦秋想着点点头也没说话转身朝谷口走去。 二人那日和魔剑分手出谷后,也没的去处。秦秋便想来他们出生之处看看,然后去看看外公最后在那古洞,拜见写《太玄经》的人,毕竟两人练的是经上的武功。 此时正是暮春初夏的天气,平时也有了一点暑气,两人刚走到谷口却听天边隐隐传来雷声,那天边的云霞转眼被乌云覆盖,道道立着的闪电劈下来。二人一看忙运起内息快速奔小镇扑去。 在镇外稳住身形,走进镇来见一家‘仙客居’的客店,忙走了进去。刚走进门内秦秋就感觉到有练功之人在屋内,当下向屋内扫视一周脚下没停和秦岭走向一个八仙桌。 “二位公子住店吗?”小二过来问道,“可有干净房间?我们要两间”,秦岭问道。“有,有,就在后院,您是先看房间还是先吃饭?”“先吃饭吧,捡两样你们招牌菜,在来两碗米饭”“好,,,,,”小二忙下去安排饭菜。 两人这时慢慢坐下,秦秋此时坐在秦岭右手座位上,眼睛却瞄着她左边隔坐上那个青袍人。秦岭看看她用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怎’字,秦秋看见也同样写了一个‘武’字。 这时外面风声大作,电闪雷鸣,顷刻大雨倾盆。那青袍之人转头看看屋外又低下头自顾饮酒。 一会两人的饭菜端了上来,两人也不再注意那人。吃过饭等雨势稍停二人便叫小二带着来到客房,等小二出去秦岭说道:“此人功力非你所及,一会你就在这里等我”。“高到何种程度?”“跟师傅相差无几,却不知是何人,师父曾说过宇内十奇人,可他也没见几个,想来这人当是在十人之内。”李秦秋说话时眼睛一直看着前面注意力全集中在那个青袍人身上。 “他要走了”说完走出屋门。一晃不见了踪迹,秦岭摇了摇头暗想:妹妹的功力具师父说已深不可测,就是那童叟怕也不及,却不知她是如何修来。其实何止他不明白,就是李寒秋夫妻活着现在也不知道秦秋经过的两次奇遇了。 【二】 【三】 胡飞忙出庄将四位掌门人请进客厅,众人一阵寒暄后各自坐下。 这时紫虚问道:“四位掌门自下怒山之后分别,为何今日才来胡家庄啊?” 磁通竖掌回道:“那日我四人与紫虚道长别后,各自处理了一些门派中事,致使耽误了行程。” 紫虚听后一惊,暗道:自己可不是思虑不周了,那日秦秋让杨斌转交的证据,上面记录着本派之人如何勾结裘明,如何暗中策应致使本派除自己和几个弟子外全派覆灭。自己下的怒山竟忘了此事,真是糊涂。” 想到此处紫虚高声叫道:“清风,明月” “在!”只见两个道童走到紫虚身前,躬身道:“师父有何吩咐?” “你二人即刻回终南山,找你二师叔紫真,将这书信给他,让他权宜行事。”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叠的宣纸。 那两个道童接过,回身正要出厅。“慢!”紫虚又叫住二人,思虑一会道:“你二人可记得我终南派各处的俗家弟子如何召唤?” “师父,记得”二人说完看看众人,那自是不愿当众人直面说出之意。 “好,你二人先招齐俗家弟子在进山,看情势不对不可贸然行事,为师最迟两日后与你们会合。但愿我终南无事,去吧。”紫虚说完一挥手,那两个道童走出大厅。 “道兄何事如此慎重?”武当无为掌门问道 “此事是本门忽略了,那日在怒山虽看了本派和裘明勾结之人,却因未见那人之面未及时处理,之后又是贤侄女秦秋讲法,就将此事忘记了。若不是刚才磁通大师所言,早已忘了此人,但愿我派无事。那紫玄师弟能悔过自新,少造杀孽。”紫虚说完颓然坐下 这时吴达站起来说道:“紫虚掌门何必忧虑?如若我武林结盟,你一派之事就是整个武林之事,又何必怕他紫玄捣鬼?” “哎!吴兄,结盟之事谈何容易?先不说展昭之言我等未必能想到一处,就是各门派私下培育的势力又如何令行禁止?”曹谦看着吴达说道“更何况各门各派皆有隐私,就拿终南派来说,如今之事紫虚道长也未必想让他人来参与本派之事吧?” 众人听曹谦说完,无人接口回应,那吴达却愤然道:“我丐帮响应紫虚道长之言,想要武林结盟同心协力共御强权磨难,并不是我丐帮此次损失惨重要依仗各派。听曹兄和那展昭之言确实结盟甚难,那就此作罢,以后我们还是各扫门前雪吧。” 曹谦深知吴达秉性听后只是嘴角微笑一下,并未接言。 这时胡飞站起说道:“各位都是远从怒山而回,想必旅途劳顿也该进些食物休息一刻了。敝庄已准备好酒宴,就请诸位入席吧。至于是否结盟诸事,还是慢慢商议吧。总之诸位刚从怒山而回,秦宫主之言诸位多加思索一下,秦宫主之言对你我乃至世人行事应多有裨益。诸位酒宴过后在仔细想想,或许有好的办法已解眼下武林之困,咱们明日再议如何?” 【四】 众人席间宴后谈论的无非是秦秋出道江湖后的诸般事情,从翠松山庄到少室山顶,从天龙教到曜日教,从秦岭韩笑大漠遇险到颇为神秘的徐松,从武林十奇人到枯木九华虚明等人。 却少有人提及吕香、李可冉、李构、何云斗以及各门派暗通曜日教之流,谈到秦秋、秦岭等多是口沫纷飞夸夸其谈宛如身历。 此时在胡家庄的小客厅上坐着五人,一个好汉举着一个孩童不住的哈哈大笑,两老少玩的甚欢。而那道人始终一脸抑郁之色。 “父亲为终南派之事一日未进饮食,莫不成终南派真的会毁在紫玄手里吗?”说话的正是胡家庄的女主人梦蝶 “此事只是我担忧的并不是不可挽回的,终南之事我倒可以请无为、曹谦等相助,纵使不惜杀的几个叛逆也可重振终南一派。我如今最担心的是这润田啊!秦秋回宫,徐松与秦岭又未露面,今后润田师从何人啊?以为终南派今日之势怕不能教导于他。”说话的是紫虚道长 “哎哎哎!亲家你要杀那个啊?我随你去,正好活动下筋骨,这个小畜生关了我好几年。亲家你可要为我出气啊,要不然我就和润田一起找你终南派去。那时只怕你终南一派会鸡飞狗跳了。”那老汉将举起的胡润田递给身旁的一个老妪说道 “父亲,您就别胡闹了,终南之事岂是您杀几个人就可平定的。”青年男子这时说道 原来这小客厅上坐的是胡飞一家与紫虚道长。 “哼,逆子我若不是看在你娘的份上,早将你用铁链捆起来了,你还不如我乖孙润田,你将我困在阵中想让我老死啊!可我还不是出来了。”那老者怒然说道 胡飞听完用目看看那孩童胡润田,紫虚见状也看着这个他极喜爱的外孙。 这时那老妪对着怀里的润田说道:“乖孙子,你就将你师父说的话告诉他们,看他们还敢瞧不起你不?” “我师父说道”小润田已站在地上,背着两只小手,一副小大人模样说道:“万事皆有缘法,不能强求,润田你去将你爷爷、奶奶叫道厅中去,晚上你师父会来见你们。” “润田,你爷爷奶奶是你放出来的?和你说话的又是你哪位师父?这又是何时之事?”紫虚听后急忙接连问道 小润田一窜又坐到那老者腿上,说道:“老道外公你不能一件一件的问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说话时一脸调皮之色,口气像极乃祖。 “润田不得无礼,对外公岂可不敬,莫忘了家法。”胡飞口气严厉,一脸怒容的说道。 “无妨,贤胥莫吓坏了他。润田,你是几时将你爷爷奶奶放出来的?”紫虚依旧和颜问道 “今天早上啊,我正在花园练功的时候,我师父就来了,她说完话后就将手按在我头顶上,我脑子里就装进了好多东西,那些阵法就在其中。等我师父离开后,我就把爷爷奶奶叫道厅上来了。” 胡飞和紫虚听后互相看了一眼,暗里都思付道:润田所说的师父当是秦秋了,如此说来秦秋并未放手回宫,却不知为何这么晚了,秦秋还不现身。两人想到此处均面显焦急之色。 “胡大哥可在厅中?”胡飞听得外面说话之人正是徐松,忙起身跑到厅外。 【五】 胡飞来到厅外,只见院子里站着三个人,可不就是徐松、秦岭和韩笑。胡飞忙上前道:“两位弟弟终于来了,让为兄好生挂念,哦还有韩笑妹妹,快请进厅。”胡飞高兴之态溢于言表 几人进的厅中落座,只听紫虚问道:“徐公子和秦公子自下的怒山,不知去了何处?” 徐松还未说话,只见那小润田走到他身前,小小的身躯一躬倒地,“弟子润田,参见师父。”做的似模似样,紫虚和那老者不尽拂然而笑。润田平日虽顽皮淘气但见到徐松却一丝也不敢失却了礼数。 徐松伸手将润田抱起,口中说道:“才数日不见润田又长了不少,为师怕下次再来已抱你不动了,哈哈哈。” 徐松和润田亲热了一会,将他放在自己腿上,这才对着紫虚说道:“那日秦宫主回宫后,我却听她召唤道:“徐松、秦岭你们随我来。”随后我与秦岭贤弟便感觉身在半空了,那时已不是以前腾空的景象,只见彩云瑞气围绕,虽不见霞光却可放眼万里,四周大小发亮与无光的球体无数,近者可看出有各种形状,远则只见微斑。我与秦岭贤弟正不知身在何处之时,只听秦宫主道:‘两位仁兄到此只是一念之间之事,这里便是大罗天了,请两位兄长来此也是缘法。徐兄前世乃,,,’这些不提了。秦宫主说完传了我运功之法,又给秦岭贤弟一粒丸药,我知那必是各界难求之物,不尽面露贪慕之容,秦宫主见后说道:‘我这些丹药也是取自你前世修行之处,徐大哥日后自己可在人界炼制,只是要辛苦一些了,莫要怠慢,日后各界怕都要求你了。’秦宫主说完看看远处又说道:‘我那情魄依旧留恋人界,怕是要经得几世轮回了。二位兄长回去吧,岭哥切记那韩笑乃,,,’徐松说至此处看看韩笑,不在说下去。 那韩笑虽性格爽朗不拘小节胸襟大度之人,却也是心思慎密不漏分毫的个性,听徐松说至此处停住就知道徐松怕泄露了天机,当下也不问,暗里却道:我前世怎样我自不管,今后我与岭哥好好相处就是了。当下低头不语。 胡飞见到有些尴尬,忙接口道:“徐贤弟和秦贤弟回来就好,眼下正有一桩棘手之事要请教两位,,,” 胡飞就将今日在大厅之事说了出来,直到说至适才小润田所言。徐松听后沉思了一刻时分才道:“此时结盟确实不宜,江湖未生乱象结盟目的何在?那展昭之言从深处想应是朝廷的意思,朝廷怕是早就留意了江湖动向。莫忘了开国太祖也是江湖出身,一套太祖长拳打遍天下。何况又有展昭、欧阳等江湖之人相扶,此事缓议吧。何况秦宫主的情魄还在人界,纵有大事也无妨,胡大哥应该知道那情魄虽是秦宫主的七情六魄之一,但其功法也和秦宫主一般。至于那些小门小派他们爱结盟就随其所愿吧,明日还请紫虚道长慎言,莫在提结盟之事。” 徐松说完将怀里的小润田递给梦蝶,梦蝶接过润田向韩笑一使眼色,两个女人便走进了后门。 【六】 紫虚看着爱女和韩笑走后,一声叹息后说道:“没想到这次之事,贫道倒不如点苍、昆仑两个后辈了,这次真不知道我终南一派福祸如何了?” “道长所说何事?为何如此担忧?”徐松问道。 “哎!贫道添为一派掌门,若论功力自是不及紫清师弟,啊紫清便是秦秋致富李寒秋。论心计又不及紫玄,想那紫玄得裘明所助功力定已高过诸位师兄弟,这次贫道在怒山未见其人,就该想到他已回终南山,可是贫道因听法心切后又虽爱胥来到胡家庄,竟将此事忘记了,直到昨日四门派到来,磁通大师说后我才想起此事,只怕此刻终南派已被紫玄师弟掌握了。”紫虚无奈的说道。 “亲家,我同你回去终南,将那紫玄杀了,夺回掌门之位如何。”那老者说道 “掌门之位倒是次要的,我只怕以紫玄得心胸要将终南派引向歧途了,他若是正人君子又何必勾结裘明,做这等叛派之事?若是终南一派已在其股掌定会危害武林,怕只怕他从裘明那里学的蛊术,那时终南派为其所控,不是我自夸终南,凭秦秋当日所传武功阵法,今日之终南派已非各派能比,就是能御剑杀敌百丈之外者已有十余人,何况若是被紫玄以蛊毒控主,纵使能将他们杀了,我终南也就伤了元气了,这才是我不愿目睹之事。”紫虚说完连连摇头。 徐松刚要开口说话,却听门外一人叫道:“胡庄主可在厅中?” 胡飞刚起身说道:“是曹谦辈吗?”只见曹谦已快步走进厅中。 曹谦进的厅来,一眼看见徐松和秦岭,那原本焦急不安的神情即刻变得安详了不少。只见他长吁了一口气道:“徐公子和秦公子回来了?此事有徐公子和秦公子在就好办了。” “曹前辈何事如此慌张?”徐松站起来问道“前辈坐下慢慢说。” 曹谦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坐下后说道:“刚接到我教在大辽的探子飞鸽传书,大辽已派南丞相耶律隆英为先锋帅十万铁骑突破大名府南下,韩德让与萧太后带二十万大军押后,已近汴京。” (萧太后的军事阅历十分丰富,《辽史》的编纂者认为“澶渊之役”是她军事生涯中最光 彩的一页。 宋真宗景德元年(公元1004年),以收复瓦桥关(今河北雄县旧南关)南十县为名, 萧 太后和辽圣宗发兵南下。辽军避实击虚,绕过宋军固守的城邑,长驱直进。十一月,破德清 军(近河南清丰)、通利军(今河南浚县),抵达黄河之滨的重镇澶州(今河南濮阳),威 胁宋朝的都城东京开封。一时北宋帝国朝野震动。有的大臣主张迁都升州(今江苏南京), 有的大臣主张迁都益州(今四川成都),丞相寇准则力请宋真宗亲征。在寇准一再催促下, 宋真宗亲自登上澶州北城门楼,以示督战。宋军士气为之一振。于是出现两军对峙的局面。 最终双方合议休战,宋王朝每年向辽输绢20万匹,银10万两。 萧太后能够“亲御戎车,指麾三军”,率领数十万大军攻城野战,是历史上少见的女 中豪杰。) 【七】 徐松听完在厅中来回度步,厅上几人自是不敢打搅他,只见徐松眉头紧锁满脸愁容,忽而站住忽而疾走忽而手敲额头。秦岭、胡飞、曹谦的眼睛随着徐松来回转动,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只见徐松突然仰头问道:“宫主有何妙策?” 几人只听空中秦秋的声音说道:“事事问我,你何日回宫?” “宫主教诲徐松谨记,只是这战火一起,生灵涂炭众百姓无辜岂不做了冤魂?”徐松又说道 这时厅中之人皆以站了起来,仰头观望却是一无所见,不尽又扭头看着徐松。 只听半空秦秋话声说道:“我知那萧后律下极严,所过之处除攻城外,绝不滥杀无辜。人界之争也是你等练修之处,但切记少造杀孽。” 徐松听完低下头来,又思虑了一阵才问道:“胡大哥,庄中都是那些豪杰在此?” “除去十奇人和虚明、枯木等人外,另有一些跟随那扶桑之人想得到那仙岛仙果的之人外,那日在怒山众人多数都在庄中。”胡飞说道 徐松转向曹谦问道:“朝廷可有情报传来?” “据汴京传来书信,那朝廷已派杨家挂帅,率军二十万迎敌,那皇帝老儿也在包大人和寇大人的谏议下亲自督军了。”曹谦说完做了下来,就像无事了一般,实际上厅中之人都是如此,既有徐松主持又有秦秋后盾,纵使天塌下来他们也不怕了。 徐松又转了一圈,走到秦岭面前对他说道:“秦贤弟可否前去终南山一趟?” “有何不可。”秦岭还是那般的木讷的答道。 “好,你与曹前辈紫虚道长一同前往终南,此事只可智取,莫要伤人。终南事了之后我在两军阵前在看看贤弟双剑的威风。”徐松对秦岭说话时一脸的坚毅,那眼神就似兄弟互相鼓励一般。 “嗯,徐大哥就等我回到两军阵前吧,不过我不在时你千万小心,若出了差错秋妹或许要罚我再转世几回了。”秦岭这时也诙谐了起来。 徐松目送着秦岭带着曹谦与紫虚离开厅中腾空而去,此时已是朝霞满天。他这才转过头来说道:“胡大哥我们去大厅吧。” 胡家庄大厅之上此时坐满了人,除去武林十奇人中的几位和枯木等依归隐,再有那些心有不甘而去跟踪扶桑之人外,几乎武林所有门派都有人在胡家庄的大厅上。有的早饭都是在大厅上吃的,就怕错过了结盟之事。 徐松大步走进大厅,胡飞的身后却有四个庄丁抬着一口大缸,那缸中酒香四溢,众人皆是是武林豪杰又有几人闻不出来?大家见到徐松早就猜到结盟之事有了结果,在闻到那酒香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只见徐松走之大厅中央站住,那四名庄丁将那缸好酒放在他身前然后退下。胡飞这时并肩站在徐松身边说道:“各位掌门、门主、帮主这位徐公子想必大家都有耳闻,谋大事必要有主事之人,前番徐公子在本庄已展现其才华,后又在怒山一举成名。至于结盟之事徐公子自有一番道理,本庄主听后受益匪浅。就请徐公子说说他的韬略如何?” 【八】 此时大厅之上鸦雀无声,就连磁通等虽然只见徐松两次也早在从怒山回来的途中听过徐松之事,对徐松莫不心中敬仰。 这时见徐松双手抱拳躬身一周后,说道:“各位前辈,武林同道,在下之言若有差错敬请直言指教。武林结盟前所未有,纵观秦汉唐,皆无先例。楚汉破秦未曾结盟还落得个楚河汉界之分,后三国蜀吴虽结盟也是三心二意各为一己之私。而今曜日教之危已解,仙岛之事已明,武林结盟正如展昭所言,目的何在? 然今日我等却有一个原由可以结盟了。那就是大辽出兵三十余万,今陈兵澶州(今河南濮阳),欲夺我汉室江山。各位掌门帮主多以接到线报了吧?凡我大宋热血男儿又岂能看大好河山落入番邦之手?我们武人就此结盟,驱外敌捍国土已成最好的结盟原由。至于盟主的推选、各派如何执行等诸事就请各位前辈和武林同道一起参详吧!” “为国捐躯乃男儿本色,我北派曜日教愿听盟主差遣。”慕容涛第一个说道。 “我叫花子如今虽然势微,但报国之心未改,不管谁是盟主只要为国出力丐帮责无旁贷。”吴达豪气干云的说道。 磁通这时合掌道:“国不在,家和居,少林愿听盟主差遣。” “谁不愿听盟主号令啊?都别自表忠心,还是先推选盟主吧!”这时点苍掌门曾敖说道。徐松和众人都看向了曾敖,徐松不尽露出赞许之色,暗道:点苍多径磨难如今却得了个好掌门,以后点苍不会没落了。 “对啊,先选出盟主吧!”“就是啊,盟主选出来,再定好规矩大家才好奉命行事啊!”众人纷纷附和道。 “盟主就在眼前啊,徐松徐公子聪明伶俐,智慧果敢这是大家上次在胡家庄和怒山都看到的,他不做盟主谁做?”武当无为道长说完,见众人多数都在呃首,不尽满是得意之色。 众人又纷纷议论起来,有说少林掌门德高望重应作盟主的,有说曹谦德才兼备是盟主的最好人选的,有说胡庄主胡飞临危解难胸怀伟岸应当主持的。不知谁说了一句:“我看还是请秦宫主回来坐盟主的好。” 此人话一出口众人皆无语。 “在下虽刚刚接任掌门之位,但我随师门多年,这几次的危难也都见识过了。自少室山到怒山这些年的坎坷遭遇,若不是秦宫主暗中相助本派早已瓦解,本派绝不敢忘了秦宫主之恩。可是如今又有谁能请的回来秦宫主?依我看徐公子与秦宫主只是修为上有些分别吧了,如论智谋徐公子当不再秦宫主之下。本派愿听徐公子吩咐,刀山火海在所不惜。”昆仑掌门李铭,这时慷慨激昂的说道。 众人听完一阵的沉默,随后有人说道:“昆仑掌门所言极是,徐公子乃人中龙凤,我盐帮和紫竹帮愿听调遣。” 这时众人再无异义,徐松虽推辞了几句,那磁通等几位掌门却也知道深浅,自也不敢坐了这个盟主,徐松见众人如此也就不再做那些娇态,只见他走到酒缸前,振声说道:“在下不才得各位武林同道器重,现就将盟约说上几条。第一我等今日结盟乃为国事,待大辽退兵此盟约即解,第二我等前去相助朝廷,沿途不得骚扰百姓,第三,,,,在下有思虑不周之处,各位多多出主意。如今诸位要随我等前去澶州的就请歃血为盟。” 徐松说完从身边的陶木然手里拿过大刀,伸出左腕一刀划破,一滴鲜血滴入酒缸之中。众人纷纷走上前来效仿,之后有庄丁将血酒盛在碗中,众人随徐松一饮而尽。结盟之仪式已成。后来众人又商议了不少结盟的规矩,联络暗号,行至等事物。 【九】 群豪商议至晚,又谈论至天明,能想到的都已想过,大致行成了一致的意见,一些小事也已无关大局。看看天色微明,徐松正要说话,却见慈凡走来说道:“徐施主,贫僧有一事相求。” “大师请讲。”徐松还礼说道。 “贫僧曾在大辽多年,与那承天太后(萧太后史称)有过数面之缘。贫僧想先去拜见她,晓以大义盼其能化干戈,令黎民百姓免遭涂炭。徐公子可准许?”慈凡说道。 徐松沉思一会道:“现在是两国交兵,势成水火,慈凡大师此去危难重重,那萧太后恐怕不是大师三言两语就能说服的。既然大师有此胸怀,在下佩服之至,不如这样,大师与韩笑公主一起回去,一来可破除萧太后出兵要公主的理由,二来韩笑也知道魔剑所在,你们互相有个照应。只是这一路之上你要保护好韩笑公主了,莫要为小人所乘,若韩笑有了闪失,那到真应了萧太后出兵的原由了。” 徐松说完转身对胡飞说道:“胡大哥你去将韩笑和润田请来。” 慈凡自是不知润田是谁,正自猜想,一会就见韩笑抱着一个五六岁得孩童走了进来,他疑惑的看着徐松问道:“徐施主,你要我带个孩童上路吗?” “慈凡大师带个姑娘上路不觉的惊世骇俗吗?”徐松反问道。 “这,,,”慈凡一阵语塞,暗想:徐松安排自有道理,可多了一个孩子和带一个公主又能有什么分别?他本不爱深思之人,知道徐松肯定是好意不会害了自己也就不再多言。当下带着韩笑和小润田告别众人出庄。 来到庄外小润田忽然问道:“慈凡大师,我们如何走法?” “当然是走大路了,走山路虽是快一些,但贫僧怕你二人吃苦。”慈凡答道。 “哈哈,,,”小润田哈哈笑了起来,稚嫩的童音却震得韩笑耳鼓嗡嗡直响,两人都看着小润田,没想到润田小小年纪竟有了如此深厚的内力。 小润田笑罢接着说道:“要是那样走法,我师父叫我跟着你们干什么?” “是啊!贫僧正不知是何原因,只是想徐松必有深意。”慈凡这时面显疑惑之色,满是询问的眼光看着小润田。 “嗯,我现在的功力还不能飞腾空中,就请二位借我一些功力如何?”小润田看看二人说道。 “这功力如何借法?”慈凡说道此处忽然想起在怒山曜日教大殿中徐松吸取那枯木等人内力之事,如今听小润田口称徐松师父,必也修习了那吸人功力之法,想到怒山时的惊险,忙摇头道:“那借功力之法凶险万分,可不是玩的,我看还是我运起轻功带你二人走的好。” 小润田眨了眨大眼,点头道:“慈凡大师如此怕借功力给我必有难处,那就依大师之言吧。” 慈凡看看天色,当下拉起小润田和韩笑的手,也不说话,运起轻功向前奔去。未及奔出百里,慈凡已觉吃力,暗想:虽然自己这几年潜心佛经,但每日打坐练功并未丢弃功力啊,怎么今日带着两个孩子就感到吃力了?他扭头想看看身边的树木用以测出自己的速度,不想这一扭头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身边那还有什么树木山石,在低头一看,脚下群山含翠,村镇如蚁,扭头却见小润田含笑的看着自己。 “大师莫惊,我徐师父已得我秦师父传了运功之法,已将吸人功力之法悟通,刚才出庄的路上他已将此法传我,我自出生就休习的《太玄经》功法,因此也只有我现在可以带大师和韩笑姑姑避开世俗之人腾空回到澶州了。请韩笑姑姑将左手握住我右手。”小润田说完将右手伸向韩笑,韩笑伸手牵住,三人在空中六手互牵,这时慈凡感到身体一轻,适才流出的内力又从韩笑体内流回,刚才吃力的感觉荡然无存,心中一喜暗赞徐松安排巧妙,也佩服这小润田的机智,小小年纪竟能随机应变,哄得的自己腾空。其实徐松的另一个想法他却再也猜测不透,那就是秦秋自小痛爱小润田,他将小润田派往澶州不怕秦秋不去,那时有秦秋暗中相助就是大辽举国而来又有何惧。 【十】 再说徐松回进大厅,此时众人已吃过早饭,徐松看了一下群豪道:“军情紧急我等须当即刻前往澶州,一路上怎么走诸位也已明白,各派各帮赶路之时可将讯息发出,召集本派弟子于澶州城外汇集。盟约已定还望各门派谨遵,若有违者本盟主绝不姑息。慕容涛,周英。” “在”美容与周英二人闻声而出,对着徐松拱手道:“盟主有何差遣?” “你二人轻功最佳,我派你二人先行,一路打探消息,并联络北派曜日教诸人做好接应各派之事。”徐松说完,二人称是转身已飞出大厅。 “胡庄主,我等走后你将庄中阵法启动,莫要为宵小所乘。各位掌门各位豪杰我们出发吧!”徐松说完当先走出大厅。 徐松率着从胡家庄出来的一千余武林豪杰,一路向北,虽已分散行走但各派各帮之人不断的加入未到汴京人数已经过万,而有些从南方追随而来的因赶不上众人也逶迤在后。其中另有无门无派的豪侠加入,众人将结盟之约说之,各种盟约告知,而那些人又多是平日以豪侠自居自然不敢违反盟约,欣然加入,其实大多只为凑个热闹。 众人道德汴京时已有曜日教北派众人接应,饮食住宿借安排的妥当。众豪侠只在汴梁停留一晚,翌日清晨继续北上。这日众人已近沧州,忽见周英到来,徐松将他请到一处僻静之处,磁通等各派掌门均在。只听只听说道:“大辽先锋与萧挞凛大宋锋孟觉已经在前方百里相遇,双方各扎营寨。” “辽国大军现在何处?先锋又有何动静?”徐松问道 “瀛洲,距此约三百里,距定州四百里,距沧州二百余里。那辽国诸兵将却不利用铁骑快弩攻击,反而挖土构城,连夜加固防守。”周英说道 徐松看看众掌门,见众人也是听后摇头,正对周英所说不知何意之时,只听一人说道:“徐大哥让我好找!若非下面人生嘈杂还真找到徐大哥了。” 那人说着飘下地来,那人与众人拱手为礼后走到徐松身前。徐松见到忙握住那人双手道:“秦岭弟弟来的正是时候,我刚听周前辈所说敌军情况正不知那辽国先锋,驻守何意,不如贤弟就同我去看看如何?” “徐大哥有令,弟弟岂敢不从,只是诸位掌门要相侯了。”秦岭说道。 “就请各位掌门回去约束门下,此处已近敌营莫要喧哗,以免被敌军获悉我等意图。我与秦岭兄弟去去就回。”徐松说完中掌门听令而回。 秦岭见众人散去,拉起徐松腾空而起,此时月朗星稀,大地被一片朦胧月色笼罩,虽不如白日视线看的清楚,但对徐松、秦岭来说已无异白昼。 二人来到那周英所说之处,只见地上灯笼火把照如白昼,人影如梭来去匆忙,细看之下只见大辽士兵又的挖土有的运送,方圆百里皆是人头攒动,再看那土城已有两丈高下。 “这十余万人造这土城为何?”秦岭问道。 只见徐松思索一会答道:“具周英前辈所言,辽国大军是在瀛洲距此三百里,这先锋官不惜人力在此造城会不会和那萧太后有关?我们先去瀛洲看看如何?” 秦岭和徐松来之瀛洲,见一处府邸灯火通明便停在那府邸之上。只见一座大厅中不断有人出入。两人稍加留意已听见厅内之人话语。 只听一人说道:“后天太后就到了,耶律丞相如何回禀那三人之事?” “此次太后借口宫主被大宋扣押和收复瓦桥关(今河北雄县旧南关)为名,亲率大军深入宋境。我想必不会因他三人而前功尽弃。我要萧挞凛筑城就为日后长期与大宋厮杀所虑,至于皇叔和韩笑以及那早就辱没使命的林雨,我后天自会回禀太后,你先下去看看迎接太后的礼仪是否办妥吧。”徐松虽不懂辽语,但从说话的声音了已知道这人正是大辽南丞相耶律隆绪了。 【十一】 秦岭将那耶律隆绪之言讲给徐松,这时见那人已走出便道:“徐大哥,听那耶律之言,魔剑和韩笑、林雨已被其掌握,不如我们将他掠走,看看那萧太后如何处置?” “我也有此想法,但想到秦宫主之言:万事皆有定数,又不敢做主了。你想,就是我们掠的萧太后又如何?大辽照样可以推举出另一个萧太后,依秦宫主所说自有定数的话,我想你我还是多做化解之事吧,能解的百姓于倒悬,避免战火生灵涂炭为重。这些事就让他们君王之间去解决吧。”徐松说道。 “那魔剑三人我们也不救了吗?这样是不是有违江湖道义?”秦岭又问道。 “为兄早已有了准备,那小润田岂是好对付的,你不信我也该信得秦宫主吧!”徐松笑着说道。 秦岭听后不再说话,两人原路返回,飘过那土城之时徐松忽然叫秦岭停住,之见他抬头仰望星空,双目忽明忽暗,思虑一会后毅然的对秦岭道:“贤弟可看见那条河流。” 秦岭顺他手指看去,只见那河流波涛翻滚,水中木块碎布诸物上下翻腾,间或有猪羊之类飘过。秦岭向徐松问道:“徐大哥所说是这河流上游遭了水灾?可我等就是现在赶去怕也是无济于事了呀。” “我说的非此河上游灾情,天灾人祸自有天理,你看看这河旁边。”徐松说完闭目似又在思虑这什么。 “大哥可是要掘开河堤将那些辽兵淹死?如此岂不违背了秋妹所说?大哥万万不可!”秦岭急忙回道。 “贤弟听我之言,定不会伤人太多,也可破了那耶律隆绪之策,让萧太后不敢再小视我中原,贤弟带我去向这土城南端。”秦岭向来无甚主见,听徐松说完便带他飘向了土城南侧。 此时天上明月已被乌云掩盖,西边的天际不断有闪电划过,闷闷的雷声也似越来越近,这时忽见那土城南侧,一道亮光起自半空,那亮光过处土焦木燃,地上也被划过一道一尺宽二尺深的裂缝,那些正在筑城的兵士纷纷躲让。那些兵士只见那亮光一路向北,慢慢的接近河堤,那亮光到得河堤时似是小了许多,众士兵正愕然间,却见一道亮光大盛,将那河堤劈开一道口子,霎时河水奔涌而下。离那河堤较近的兵士未及反应过来已被河水冲倒,后面众兵士见此一片嚎叫纷纷向高处逃去。 一个时辰过去那众兵士辛苦近七昼夜所筑的土城已成一片汪洋,幸亏那亮光是从南到北的划过,给的众士兵警讯,若是开始就劈开河堤,真不知要死伤多少人了。 徐松和秦岭回到群豪的身边并未提及此事,众掌门见二人为说所探军情也不好想问,加之天色甚晚,问了到怕打搅了众人休息,只等天明再由盟主说出了。 翌日徐松召集众掌门议事,徐松言道:“昨晚我与秦岭贤弟探得,那萧太后将于明日到得瀛洲,而今晨又得各处线报朝廷留包大人留守汴梁,真宗皇帝自出皇宫一日行不过三十余里,照此算来不知何日可到澶州。我等众人出身武林,讲那打打杀杀个人功力自可以一当百,可这等行军布阵之事却又都是门外汉了。虽有那秦宫主所留诸般仙阵却不是一两日就能习会,能派的大用场的。那曜日教裘明以及李可冉都是挑好人手后训练数月才使阵法颇有威力的,而如今情势大战将界,我等也无此闲暇再练阵法,各位掌门想想有何好的驱敌制胜之策。再者我等武林之盟不便使人知道,以后事态纵有诸般变数,我等也不便分散,而这万余人吃住也是难事,望诸位掌门多多谏言献策。” 【十二】 众掌门帮主皆江湖出身,对江湖中事自是了如指掌,也能分析出利弊得失,也有如少林磁通大师者,并非依仗功力而是德高望重而指掌一派一帮的,也有两人皆强,谁也不服谁,但为本帮派发扬光大而自愿退出的,也有是上代掌门帮主指派的,各门各派掌门出身五花八门接位各有不同。 然而对着行军打仗之事却知之甚少,倒不如徐松前些时日在胡家庄指挥群豪有心得了。这时众人又在议论纷纷,却全无头绪。 众人正议论间,只见周英和慕容涛跑来,见到众人大叫道:“喜事,喜事,,,” 曹谦问道:“周老何事如此高兴?” “曹老回来啦?”周英说着看看他身边的紫虚,接着道:“昨晚大辽前锋营遭天雷击破河堤,那前锋营费时近十日所筑土城被河水冲毁,士兵死伤八成。那先锋官萧挞凛具实上报,却被耶律隆绪押了起来,说他蛊惑军心要等萧太后来了处置。那先锋受挫,辽军此次必败,岂不是天大的喜事?” 徐松听完眉头紧锁,见秦岭也是一脸抑郁之色,见周英手舞足蹈的样子他却欢喜不起来,他转向慕容涛问道:“慕容前辈,你们可曾探实那辽国先锋死伤有八成吗?” “启禀盟主,我是从瀛洲跟随那辽国信使回来的,未到那土城正巧碰见周老,具周老说那辽军正在打捞土城内的尸体,具体死伤人数是周老估计的。”慕容涛回道。 “原来如此”徐松说完面色稍展。心里暗道:就是这等虚报军情,妄加议论胜败若在军营周侗早已被斩,一个探子不能具实相报军情,已无法令主帅谋划攻略,在妄议军情更使众将骄狂自大,这些军中大忌这群武林之人又有几个懂的,自己若要指挥这两万余武林高手与辽军三十万铁骑相抗怕是以卵击石了,虽然众人武功可以一当十,但战场之上讲得是军纪严整,整齐划一,令到处具万人之力可攻一处,绝非单打独斗可比。 “周前辈,那朝廷所派主帅是谁,今在何处?”徐松思虑过后已有定策,这时向周英问道。 “禀盟主,那主帅是杨家之后,杨延嗣之子杨宗宝杨元帅,现在在澶州城中”徐松听完周英之言,暗笑谁叫你报的这样详细,你只说:主帅杨宗保,现在驻守澶州即可,看来这周老偏会画蛇添足了。 徐松想到此一笑,扭头看看秦岭说道:“秦贤弟你我去趟澶州,拜见一下杨元帅如何?” “第愿往”秦岭抱拳回道,说完拉起徐松已腾身半空之中。 澶州城此时已是戒备森严,城外二十万宋军营寨连绵不断,城内百姓家家闭户,街道上除来回传递信息的探马号兵偶尔纵马来回外,空荡荡的了无人际。 澶州县衙今以该做帅府,平日县太爷问案的大堂也做了帅帐,那条案后此时正有一武将俯身看着案上的地图。那人互感眼前一暗,已知有人走近大堂,忙将一双虎目从地图上离开望向门口。 只见门外进来的二人,一个儒生打扮,一个身背长剑,二人借相貌俊雅浑身精力充沛之状。只见那儒生抱拳一躬说道:“在下徐松和秦岭擅闯帅帐,还望杨元帅恕罪!” 那武将略一思付从条案后走了下来,说道:“二位侠士请坐,不知二位侠士见本帅何事?” 徐松正要说话,只听门外有人报道:“展昭求见杨元帅。” 那武将闻听眉头一展,暗想:我帅府并未遭袭,可这二人是如何进的我帅帐的?当下不及细想,忙道:“快请!”说完走向门口。 【十三】 只见门外进来一人,风尘仆仆显示干了不少路,见到那武将抱拳说道:“展昭参见杨元帅。”却并不行那官场之礼。 “哈哈,,,”那杨宗保笑声洪亮的问道:“展大哥不在相爷身边护卫,却跑来阵前何事?” 话语中显示了二人关系非同一般,那展昭看看徐松和秦岭二人并未答话,杨宗保看到忙介绍道:“这二位是徐松和秦岭侠士,本帅也是今日刚刚见到。”话中有意在提醒展昭,我与他们也不熟悉。 那只展昭听后面显喜色,走过来抱拳说道:“二位可是在那胡家庄带领群雄抵抗曜日教的徐公子和那位与秦姑娘一起习武长大的秦兄弟?” “展大侠之名在下久仰了,在下正是徐松,区区之名还请展大侠莫笑,这位正是和秦仙子一起长大的秦岭兄弟。”徐松温文尔雅的说道。 展昭转身对杨宗保道:“杨元帅怎不请二位大侠坐下,有他们二人在此,看来包相爷不用担心了。” 杨宗保听完笑道:“本帅失礼了,你们都坐吧!”说完自己也走回条案后坐下。 展昭坐下后说道:“杨元帅想知道这二位的事迹吗?”见杨宗保点头后展昭续道:“这位徐公子在胡家庄,,,”当下将徐松和秦岭在胡家庄所为说了一遍“这些事也是欧阳大哥说与我的,后来包相爷知道后怕武林一统后有不利于朝廷之事,就派我一路查探,我到怒山后群豪已散,倒是听到不少关于秦姑娘飞升的事迹,随后我随众人回到胡家庄,幸好一路没有遇见熟人,否侧他们岂肯让我进的胡家庄。在胡家庄又听到武林要结盟的呼声,我知那绝非好事,朝廷知道后定会关注,当下提醒了几句就赶回汴京了,这次前来是听得讯息,那地魔林雨和魔剑耶律齐已回大辽,包相爷怕杨元帅为其所害,这才派我前来保护。我若知道有你们二位在此也不必匆匆忙忙的赶来了。” 那杨宗保听后对徐松二人肃然起敬,这才知道这二人原来是能飞天遁地的奇人,当下又走下座位来到徐松二人身前,也学着江湖之礼抱拳道:“本帅刚才怠慢了,还请勿怪。听展大哥之言,徐公子善于谋略又懂排兵布阵之法,何不留在军中,本帅也可多聆教益。” “元帅夸奖了,江湖之人身上习气难改,怕有爱管家体统,有污元帅军纪。”徐松婉言谢绝道。 “嗳!!!本帅岂是那等拘泥迂腐之人?两位可问展大哥。”杨宗保说着看向展昭,那意思你也帮我留下二人啊。 徐松岂有不明之理,当下未等展昭开口便说道:“杨元帅求才之心在下明白,我二人今日来到帅府也有投效之意,但条件是不受官职不受元帅指派。” 杨宗保听后微皱眉头,暗道:不受官职不受指派,那你二人道军中作何? 正在这时,忽听门外探子高声叫道:“报,,,”紧接着一个探子跑进大堂,见到杨宗保单膝跪地“报,萧太后已帅十万铁骑到了瀛洲。” “再探!”杨宗保说完,那探子躬身退下。 【十四】 待那探子退下,只见杨宗保眉头紧锁,回到条案之后,双目注视案上的地图不再说话,大堂内展昭和徐松秦岭皆不敢出声怕搅乱了他的思绪。 过了两个时辰,有帅府亲兵点燃具烛,大堂之上明如白昼。这时秦岭又看看徐松,见徐松仍是如前几次一般只是点头,便又收回目光看向杨宗保。 又过的盏茶时分,只见杨宗保颓然坐下,手扶额头一脸的憔悴,显然这两个多时辰他已费劲心机。 展昭这时站起,走到条案前关心的问道:“元帅可要静养?我等先退下吧?” 只见杨宗保睁开双目,看看三人说道:“展大哥莫怪,只是军情紧急本帅顾不得三位了,三位就请去后面,,,” 杨宗保说道这里眼光正好瞧向徐松,不禁将话顿住,犹豫片刻忽然叫道:“亲兵何在?” 只见两个亲兵跑了进来,杨宗保开心的说道:“你们快去将酒宴摆上,我今日要与展大哥和徐贤弟秦贤弟痛饮。”说完见徐松连连点头,又说道:“徐贤弟所言,本帅准了,过会还要听听徐兄弟高见。三位请至后堂,一起痛饮如何?” 四人来至后堂。所谓的酒宴无非多了一样红烧肉,其余皆是素菜拼凑的四样。杨宗保见三人就坐后说道:“军营之中无好菜肴招待各位,莫怪” 徐松和秦岭已到了不食人间烟火的境界,那展昭也是替杨宗保担心又哪里有心情顾的酒菜。 展昭看看徐松,徐松只是缓缓的眨了一下眼睛,展昭会意,便问道:“元帅适才看那地图良久愁眉不展,却为何事?” 杨宗保举起酒杯说道:“你我即是兄弟,我不在隐瞒,三位兄弟饮进此杯酒听我道来。” “那辽国十万铁骑本在我预料之中,辽国先锋萧挞凛本来筑土城就为掩藏那十万铁骑,以做奇兵,谁料一场天火将他灭了,哎!本帅早已命孟觉将军待机而动,待那十万铁骑进驻在行突袭,哪知人算不如天算啊。” 杨宗保说道此处,徐松和秦岭对视了一眼。只听杨宗保又接着说道:“我大宋军民多是耕种出身,不像那辽国军士擅长骑射,就以朝廷的策略每年都是用丝绢,茶叶,陶瓷换取辽国的马匹。何况辽国从不养兵,战时招之即可,而我大宋每年招兵役,且多老弱之人,虽称二十万兵马,但可战之人不过一半,军中又无擅长骑射之人,那萧太后若真有十万铁骑,本帅只能尽忠了。” 杨宗保说完看了看三人,见徐松皱眉思虑当下也不打扰,那秦岭虽是老实但听了杨宗保的话后也不尽着急起来,只见他看看徐松说道:“徐大哥,你我已经坏了杨元帅的计谋,你快想法子阻止那十万铁骑啊。” 展昭闻言不知秦岭所说,但杨宗保已听出眉目,那萧挞凛所帅前锋筑土城被毁定与他二人有关。杨宗保当下也不插言静观徐松。 【十五】 徐松见三人都瞧向自己,不尽一笑说道:“我先将想法说出如何?咱们一起商量。那十万铁骑正适合平原战事,可谓无往不利无坚不摧,但我想杨元帅也有破解之法,比如壕沟,木栅,钩镰枪等。那萧太后定是知道这般厉害,才想藏起十万铁骑以做奇兵。而今藏兵之处被毁,萧太后必会谨慎行事,不管冒然出兵,这就为我宋军赢得了时间。我有一套阵法,杨元帅看是否可行。” 徐松说玩走至太中已案前,提笔画出一幅阵图,又将阵法演变,互相策援等写完才放下手中狼毫。他却不知杨宗保在这之间为他磨了几次墨。 徐松写完又审视一番,才说道:“杨元帅我有两万余武林豪杰皆愿为保土安邦而战,就请元帅用作这十阵之中。但有些高人未必受的爵位俸禄,还望元帅体谅,如这十阵之中有众武林人士参与必会如虎添翼,还望元帅三思。” 杨宗保踱了几步,回身问道:“那些武林人士可愿听从阵法调遣?若有不从我怕军法不能约束?” “元帅尽可放心,到时有我秦岭贤弟和我那徒儿督束,谅不致有误。”徐松答道。 杨宗保看看展昭又看看徐松,问道:“适才展大哥言道,二位皆有飞天遁地的本事,何不将那萧太后擒来?那样岂不省事?” “哈哈,,,杨元帅还是信不过我徐松和秦贤弟了,擒的萧太后又于事何补,元帅是在考量在下吗?”徐松仰首笑道。 “好本帅就听徐贤弟的计策,明日即刻按阵图布阵,徐贤弟可将那武林众人改换成宋军服装随军演练阵法,这样可以掩人耳目。徐贤弟这阵法何名?”杨宗保毅然的说道。 “此阵我也是从秦仙子的诸般阵法众所悟,那秦仙子的阵法高深莫测,就以我所见那古洞阵法已非凡人所能,但那些阵法又非用于打杀。我这阵法也是防御多余攻击,那时因秦仙子已在教诲少造孽就是修道。此法也望元帅能深彻体察。至于这阵法我看就叫‘天门十阵’吧。”徐松说完额首。 这时只听空中“呵呵,,,”的诱人一笑,听那声音是个女子。 第四章 飒沓如流星 【一】 老乞丐此时也随众人看向半空说道:“娃儿,还不下来?”秦秋却是没动,那老乞丐忙腾身而起,来到秦秋面前也是如她一般停在半空。下面众人又是一惊,看不出那老乞丐也有如此功力,齐福却想起一人不禁无奈的摇摇头。 “娃儿,下去吧!我可不能像你这样老站在这半空中啊!”这时见秦秋像回过神来,对着老乞丐点点头,两人慢慢的飘落地下。 此时场中一片痛哼惨叫之声,齐福说道:“李庄主还不给人服药疗伤?”那李可冉此时如梦方醒,忙指挥众人给伤者疗伤,那众人受伤虽重,却都不会危及生命,有人身上自带伤药的已经自己敷好,那些弓箭手、长枪手等人大多是断一掌或肩井穴被刺穿。 人数如此之众只是受到重伤而无死者又是一击便中,如此功力岂是凡人所能,众人中自是有人想到了《太玄经》,虽说秦秋一战成名却也埋下了后患。 “在下‘天龙教’右使王洪威谢少侠不杀之恩 ,但请少侠赐告名姓?”那身穿大氅之人走到秦秋面前说道,此人虽傲气十足这次也收敛了不少,说话倒也不失男儿气概。 “哦,天龙教,我叫秦秋,你们教主是哪位?看他行事到有一统江湖的野心啊?”秦秋答道,“教主之名不便提起,如无别的交代就请少侠放我等回去”王洪威说道,他也知道如若秦秋想要他们的命,刚才就可以驭剑穿心了,那样好像比斩下一条手臂还要简单的多。 “走吧,只是请你转告你们教主好自为之,江湖之大不是一个人能驾驭的,望他以后少造杀孽”秦秋说完挥了挥手。 李毅却走上前来:“李可冉,你叛教之事却要给本护法一个说法”见那李可冉要随众人离去李毅出声拦住。 李可冉回头看看李毅,从地上拾起一把刀,‘咔嚓’一声自己砍下一条左臂,弯刀一仍回头走了却是一句话未说。此人平时一脸的笑容,唯唯诺诺的样子不想性子却也刚烈。 一众天龙教之人片刻走的无影无踪,秦秋走到李毅身前弯腰一礼:“外甥女见过两位舅舅”说话之时眼里已是热泪盈眶。李毅此时一愕,忙伸手扶助,薛亮也是上下打量秦秋,又扭头看看秦岭,一脸的茫然。 “哈哈,,,娃儿散了易容之功吧”却是那老乞丐笑道,齐福这时过来冲他一抱拳:“你老兄是不是也恢复本来面目啊!”“我这一把年纪什么模样无所谓了”说着一笑,眼睛却看着秦秋。 秦秋此时散去易容之功,那件衣服顿时显得又宽又大,李毅薛亮差点叫了出来,如若不是事前知道裘雨已死多年,此时真要叫出裘雨之名了,薛亮独臂拉住秦秋一手,已是老目湿润:“好!好!,,,,”往下却不知说什么了。 这时裘明也走了过来,他刚才拼斗时右肩被弯刀划了一道口子,此时秦玉给他包扎好了忙走了过来,“妹妹好功夫,今日多亏妹妹了”说着对秦秋一躬。“哥哥说那里话,这不真成了‘一家人说两家话’了”说着也还了一礼。 齐福此时一笑说道:“娃娃,老夫也该走了,看来是该归隐山林了,以后自己保重”,说完长笑而去。 那老乞丐见到齐福已走也自摇摇头,对那四个怪物说道:“你们还玩什么?跟我走吧”那四人一起点头跟在老乞丐身后腾身而逝。 此时天色已黑,场中只剩下耀日教和秦岭秦秋几人,几人坐在一桌说着以前之事,秦秋简略的说了一遍从小到大的事,众人也多看了秦岭几眼,秦秋说完问起李毅等人如何来参加婚礼之事。 原来近几年,裘无际身体日渐衰弱,功力被那毒药所侵也一年一年的在消失,现在几乎不能起床。李毅薛亮等自是焦急万分,心想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师娘,让她回来见上一见。本来李毅要自己出来的,但薛亮想耀日教近些年和各个门派相争势如水火,怕李毅一人危险,于是将教中事物交与一人,临行嘱咐那人他们未回之前,无论谁来也不要接战。二人带着四个兄弟便来到中原,途中遇到一个武林人给了他们这请柬,二人本不想来,没想到前两天在凤凰山找到师娘,二人将这二十多年发生的事情向师娘说了一遍。他们师娘当年本是负气离家,当听到裘风裘雨兄妹为找寻母亲都已遭当年情敌‘百花仙子’的毒手时,当即口吐鲜血昏了过去,被二人救醒后痛不欲生,当即嘱咐他们随后赶回,自己一人连夜赶往怒山,二人功力自是无法跟上师娘,便和裘明随后赶来,恰巧经过此庄,以李毅薛亮之意便不来参加婚礼以免节外生枝,但裘明自知道自己乃是耀日教之人后便说道:‘不去岂不叫江湖宵小瞧不起坠了耀日之威名’二人一想也有道理,哪怕是刀山火海也要闯一闯。七人便上的山来,后来被那赵姓汉子叫阵,以后之事秦秋自然都知道了。 秦秋听完也替外公伤势着急,当下略一思付说道:“二位舅舅,外甥女有句话说”“请讲”李毅对这个外甥女敬若天人说话也是相当客气,“听舅舅所言我外公伤势只怕不能拖得太久,但此地离怒山有几千里远,我们要一起回去怕要半月以上,不如叫一位叔叔和我一起先赶回去,你们随后赶来”说完看着李毅和薛亮。 李、薛二人对视一眼都点了一下头,秦秋又对裘明、秦岭说道:“二位哥哥一路之上多参详一下那对玉笛,好像那玉笛之间互有感应,我就先走一步了”说着站起。 薛亮说道:“那我就和外甥女先回去吧?”“好”秦秋说完拉起薛亮独臂,二人腾起空中,向南方飞去,快若流星眨眼没了踪迹。 【二】 【三】 胡飞忙出庄将四位掌门人请进客厅,众人一阵寒暄后各自坐下。 这时紫虚问道:“四位掌门自下怒山之后分别,为何今日才来胡家庄啊?” 磁通竖掌回道:“那日我四人与紫虚道长别后,各自处理了一些门派中事,致使耽误了行程。” 紫虚听后一惊,暗道:自己可不是思虑不周了,那日秦秋让杨斌转交的证据,上面记录着本派之人如何勾结裘明,如何暗中策应致使本派除自己和几个弟子外全派覆灭。自己下的怒山竟忘了此事,真是糊涂。” 想到此处紫虚高声叫道:“清风,明月” “在!”只见两个道童走到紫虚身前,躬身道:“师父有何吩咐?” “你二人即刻回终南山,找你二师叔紫真,将这书信给他,让他权宜行事。”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叠的宣纸。 那两个道童接过,回身正要出厅。“慢!”紫虚又叫住二人,思虑一会道:“你二人可记得我终南派各处的俗家弟子如何召唤?” “师父,记得”二人说完看看众人,那自是不愿当众人直面说出之意。 “好,你二人先招齐俗家弟子在进山,看情势不对不可贸然行事,为师最迟两日后与你们会合。但愿我终南无事,去吧。”紫虚说完一挥手,那两个道童走出大厅。 “道兄何事如此慎重?”武当无为掌门问道 “此事是本门忽略了,那日在怒山虽看了本派和裘明勾结之人,却因未见那人之面未及时处理,之后又是贤侄女秦秋讲法,就将此事忘记了。若不是刚才磁通大师所言,早已忘了此人,但愿我派无事。那紫玄师弟能悔过自新,少造杀孽。”紫虚说完颓然坐下 这时吴达站起来说道:“紫虚掌门何必忧虑?如若我武林结盟,你一派之事就是整个武林之事,又何必怕他紫玄捣鬼?” “哎!吴兄,结盟之事谈何容易?先不说展昭之言我等未必能想到一处,就是各门派私下培育的势力又如何令行禁止?”曹谦看着吴达说道“更何况各门各派皆有隐私,就拿终南派来说,如今之事紫虚道长也未必想让他人来参与本派之事吧?” 众人听曹谦说完,无人接口回应,那吴达却愤然道:“我丐帮响应紫虚道长之言,想要武林结盟同心协力共御强权磨难,并不是我丐帮此次损失惨重要依仗各派。听曹兄和那展昭之言确实结盟甚难,那就此作罢,以后我们还是各扫门前雪吧。” 曹谦深知吴达秉性听后只是嘴角微笑一下,并未接言。 这时胡飞站起说道:“各位都是远从怒山而回,想必旅途劳顿也该进些食物休息一刻了。敝庄已准备好酒宴,就请诸位入席吧。至于是否结盟诸事,还是慢慢商议吧。总之诸位刚从怒山而回,秦宫主之言诸位多加思索一下,秦宫主之言对你我乃至世人行事应多有裨益。诸位酒宴过后在仔细想想,或许有好的办法已解眼下武林之困,咱们明日再议如何?” 【四】 众人席间宴后谈论的无非是秦秋出道江湖后的诸般事情,从翠松山庄到少室山顶,从天龙教到曜日教,从秦岭韩笑大漠遇险到颇为神秘的徐松,从武林十奇人到枯木九华虚明等人。 却少有人提及吕香、李可冉、李构、何云斗以及各门派暗通曜日教之流,谈到秦秋、秦岭等多是口沫纷飞夸夸其谈宛如身历。 此时在胡家庄的小客厅上坐着五人,一个好汉举着一个孩童不住的哈哈大笑,两老少玩的甚欢。而那道人始终一脸抑郁之色。 “父亲为终南派之事一日未进饮食,莫不成终南派真的会毁在紫玄手里吗?”说话的正是胡家庄的女主人梦蝶 “此事只是我担忧的并不是不可挽回的,终南之事我倒可以请无为、曹谦等相助,纵使不惜杀的几个叛逆也可重振终南一派。我如今最担心的是这润田啊!秦秋回宫,徐松与秦岭又未露面,今后润田师从何人啊?以为终南派今日之势怕不能教导于他。”说话的是紫虚道长 “哎哎哎!亲家你要杀那个啊?我随你去,正好活动下筋骨,这个小畜生关了我好几年。亲家你可要为我出气啊,要不然我就和润田一起找你终南派去。那时只怕你终南一派会鸡飞狗跳了。”那老汉将举起的胡润田递给身旁的一个老妪说道 “父亲,您就别胡闹了,终南之事岂是您杀几个人就可平定的。”青年男子这时说道 原来这小客厅上坐的是胡飞一家与紫虚道长。 “哼,逆子我若不是看在你娘的份上,早将你用铁链捆起来了,你还不如我乖孙润田,你将我困在阵中想让我老死啊!可我还不是出来了。”那老者怒然说道 胡飞听完用目看看那孩童胡润田,紫虚见状也看着这个他极喜爱的外孙。 这时那老妪对着怀里的润田说道:“乖孙子,你就将你师父说的话告诉他们,看他们还敢瞧不起你不?” “我师父说道”小润田已站在地上,背着两只小手,一副小大人模样说道:“万事皆有缘法,不能强求,润田你去将你爷爷、奶奶叫道厅中去,晚上你师父会来见你们。” “润田,你爷爷奶奶是你放出来的?和你说话的又是你哪位师父?这又是何时之事?”紫虚听后急忙接连问道 小润田一窜又坐到那老者腿上,说道:“老道外公你不能一件一件的问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说话时一脸调皮之色,口气像极乃祖。 “润田不得无礼,对外公岂可不敬,莫忘了家法。”胡飞口气严厉,一脸怒容的说道。 “无妨,贤胥莫吓坏了他。润田,你是几时将你爷爷奶奶放出来的?”紫虚依旧和颜问道 “今天早上啊,我正在花园练功的时候,我师父就来了,她说完话后就将手按在我头顶上,我脑子里就装进了好多东西,那些阵法就在其中。等我师父离开后,我就把爷爷奶奶叫道厅上来了。” 胡飞和紫虚听后互相看了一眼,暗里都思付道:润田所说的师父当是秦秋了,如此说来秦秋并未放手回宫,却不知为何这么晚了,秦秋还不现身。两人想到此处均面显焦急之色。 “胡大哥可在厅中?”胡飞听得外面说话之人正是徐松,忙起身跑到厅外。 【五】 胡飞来到厅外,只见院子里站着三个人,可不就是徐松、秦岭和韩笑。胡飞忙上前道:“两位弟弟终于来了,让为兄好生挂念,哦还有韩笑妹妹,快请进厅。”胡飞高兴之态溢于言表 几人进的厅中落座,只听紫虚问道:“徐公子和秦公子自下的怒山,不知去了何处?” 徐松还未说话,只见那小润田走到他身前,小小的身躯一躬倒地,“弟子润田,参见师父。”做的似模似样,紫虚和那老者不尽拂然而笑。润田平日虽顽皮淘气但见到徐松却一丝也不敢失却了礼数。 徐松伸手将润田抱起,口中说道:“才数日不见润田又长了不少,为师怕下次再来已抱你不动了,哈哈哈。” 徐松和润田亲热了一会,将他放在自己腿上,这才对着紫虚说道:“那日秦宫主回宫后,我却听她召唤道:“徐松、秦岭你们随我来。”随后我与秦岭贤弟便感觉身在半空了,那时已不是以前腾空的景象,只见彩云瑞气围绕,虽不见霞光却可放眼万里,四周大小发亮与无光的球体无数,近者可看出有各种形状,远则只见微斑。我与秦岭贤弟正不知身在何处之时,只听秦宫主道:‘两位仁兄到此只是一念之间之事,这里便是大罗天了,请两位兄长来此也是缘法。徐兄前世乃,,,’这些不提了。秦宫主说完传了我运功之法,又给秦岭贤弟一粒丸药,我知那必是各界难求之物,不尽面露贪慕之容,秦宫主见后说道:‘我这些丹药也是取自你前世修行之处,徐大哥日后自己可在人界炼制,只是要辛苦一些了,莫要怠慢,日后各界怕都要求你了。’秦宫主说完看看远处又说道:‘我那情魄依旧留恋人界,怕是要经得几世轮回了。二位兄长回去吧,岭哥切记那韩笑乃,,,’徐松说至此处看看韩笑,不在说下去。 那韩笑虽性格爽朗不拘小节胸襟大度之人,却也是心思慎密不漏分毫的个性,听徐松说至此处停住就知道徐松怕泄露了天机,当下也不问,暗里却道:我前世怎样我自不管,今后我与岭哥好好相处就是了。当下低头不语。 胡飞见到有些尴尬,忙接口道:“徐贤弟和秦贤弟回来就好,眼下正有一桩棘手之事要请教两位,,,” 胡飞就将今日在大厅之事说了出来,直到说至适才小润田所言。徐松听后沉思了一刻时分才道:“此时结盟确实不宜,江湖未生乱象结盟目的何在?那展昭之言从深处想应是朝廷的意思,朝廷怕是早就留意了江湖动向。莫忘了开国太祖也是江湖出身,一套太祖长拳打遍天下。何况又有展昭、欧阳等江湖之人相扶,此事缓议吧。何况秦宫主的情魄还在人界,纵有大事也无妨,胡大哥应该知道那情魄虽是秦宫主的七情六魄之一,但其功法也和秦宫主一般。至于那些小门小派他们爱结盟就随其所愿吧,明日还请紫虚道长慎言,莫在提结盟之事。” 徐松说完将怀里的小润田递给梦蝶,梦蝶接过润田向韩笑一使眼色,两个女人便走进了后门。 【六】 紫虚看着爱女和韩笑走后,一声叹息后说道:“没想到这次之事,贫道倒不如点苍、昆仑两个后辈了,这次真不知道我终南一派福祸如何了?” “道长所说何事?为何如此担忧?”徐松问道。 “哎!贫道添为一派掌门,若论功力自是不及紫清师弟,啊紫清便是秦秋致富李寒秋。论心计又不及紫玄,想那紫玄得裘明所助功力定已高过诸位师兄弟,这次贫道在怒山未见其人,就该想到他已回终南山,可是贫道因听法心切后又虽爱胥来到胡家庄,竟将此事忘记了,直到昨日四门派到来,磁通大师说后我才想起此事,只怕此刻终南派已被紫玄师弟掌握了。”紫虚无奈的说道。 “亲家,我同你回去终南,将那紫玄杀了,夺回掌门之位如何。”那老者说道 “掌门之位倒是次要的,我只怕以紫玄得心胸要将终南派引向歧途了,他若是正人君子又何必勾结裘明,做这等叛派之事?若是终南一派已在其股掌定会危害武林,怕只怕他从裘明那里学的蛊术,那时终南派为其所控,不是我自夸终南,凭秦秋当日所传武功阵法,今日之终南派已非各派能比,就是能御剑杀敌百丈之外者已有十余人,何况若是被紫玄以蛊毒控主,纵使能将他们杀了,我终南也就伤了元气了,这才是我不愿目睹之事。”紫虚说完连连摇头。 徐松刚要开口说话,却听门外一人叫道:“胡庄主可在厅中?” 胡飞刚起身说道:“是曹谦辈吗?”只见曹谦已快步走进厅中。 曹谦进的厅来,一眼看见徐松和秦岭,那原本焦急不安的神情即刻变得安详了不少。只见他长吁了一口气道:“徐公子和秦公子回来了?此事有徐公子和秦公子在就好办了。” “曹前辈何事如此慌张?”徐松站起来问道“前辈坐下慢慢说。” 曹谦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坐下后说道:“刚接到我教在大辽的探子飞鸽传书,大辽已派南丞相耶律隆英为先锋帅十万铁骑突破大名府南下,韩德让与萧太后带二十万大军押后,已近汴京。” (萧太后的军事阅历十分丰富,《辽史》的编纂者认为“澶渊之役”是她军事生涯中最光 彩的一页。 宋真宗景德元年(公元1004年),以收复瓦桥关(今河北雄县旧南关)南十县为名, 萧 太后和辽圣宗发兵南下。辽军避实击虚,绕过宋军固守的城邑,长驱直进。十一月,破德清 军(近河南清丰)、通利军(今河南浚县),抵达黄河之滨的重镇澶州(今河南濮阳),威 胁宋朝的都城东京开封。一时北宋帝国朝野震动。有的大臣主张迁都升州(今江苏南京), 有的大臣主张迁都益州(今四川成都),丞相寇准则力请宋真宗亲征。在寇准一再催促下, 宋真宗亲自登上澶州北城门楼,以示督战。宋军士气为之一振。于是出现两军对峙的局面。 最终双方合议休战,宋王朝每年向辽输绢20万匹,银10万两。 萧太后能够“亲御戎车,指麾三军”,率领数十万大军攻城野战,是历史上少见的女 中豪杰。) 【七】 徐松听完在厅中来回度步,厅上几人自是不敢打搅他,只见徐松眉头紧锁满脸愁容,忽而站住忽而疾走忽而手敲额头。秦岭、胡飞、曹谦的眼睛随着徐松来回转动,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只见徐松突然仰头问道:“宫主有何妙策?” 几人只听空中秦秋的声音说道:“事事问我,你何日回宫?” “宫主教诲徐松谨记,只是这战火一起,生灵涂炭众百姓无辜岂不做了冤魂?”徐松又说道 这时厅中之人皆以站了起来,仰头观望却是一无所见,不尽又扭头看着徐松。 只听半空秦秋话声说道:“我知那萧后律下极严,所过之处除攻城外,绝不滥杀无辜。人界之争也是你等练修之处,但切记少造杀孽。” 徐松听完低下头来,又思虑了一阵才问道:“胡大哥,庄中都是那些豪杰在此?” “除去十奇人和虚明、枯木等人外,另有一些跟随那扶桑之人想得到那仙岛仙果的之人外,那日在怒山众人多数都在庄中。”胡飞说道 徐松转向曹谦问道:“朝廷可有情报传来?” “据汴京传来书信,那朝廷已派杨家挂帅,率军二十万迎敌,那皇帝老儿也在包大人和寇大人的谏议下亲自督军了。”曹谦说完做了下来,就像无事了一般,实际上厅中之人都是如此,既有徐松主持又有秦秋后盾,纵使天塌下来他们也不怕了。 徐松又转了一圈,走到秦岭面前对他说道:“秦贤弟可否前去终南山一趟?” “有何不可。”秦岭还是那般的木讷的答道。 “好,你与曹前辈紫虚道长一同前往终南,此事只可智取,莫要伤人。终南事了之后我在两军阵前在看看贤弟双剑的威风。”徐松对秦岭说话时一脸的坚毅,那眼神就似兄弟互相鼓励一般。 “嗯,徐大哥就等我回到两军阵前吧,不过我不在时你千万小心,若出了差错秋妹或许要罚我再转世几回了。”秦岭这时也诙谐了起来。 徐松目送着秦岭带着曹谦与紫虚离开厅中腾空而去,此时已是朝霞满天。他这才转过头来说道:“胡大哥我们去大厅吧。” 胡家庄大厅之上此时坐满了人,除去武林十奇人中的几位和枯木等依归隐,再有那些心有不甘而去跟踪扶桑之人外,几乎武林所有门派都有人在胡家庄的大厅上。有的早饭都是在大厅上吃的,就怕错过了结盟之事。 徐松大步走进大厅,胡飞的身后却有四个庄丁抬着一口大缸,那缸中酒香四溢,众人皆是是武林豪杰又有几人闻不出来?大家见到徐松早就猜到结盟之事有了结果,在闻到那酒香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只见徐松走之大厅中央站住,那四名庄丁将那缸好酒放在他身前然后退下。胡飞这时并肩站在徐松身边说道:“各位掌门、门主、帮主这位徐公子想必大家都有耳闻,谋大事必要有主事之人,前番徐公子在本庄已展现其才华,后又在怒山一举成名。至于结盟之事徐公子自有一番道理,本庄主听后受益匪浅。就请徐公子说说他的韬略如何?” 【八】 此时大厅之上鸦雀无声,就连磁通等虽然只见徐松两次也早在从怒山回来的途中听过徐松之事,对徐松莫不心中敬仰。 这时见徐松双手抱拳躬身一周后,说道:“各位前辈,武林同道,在下之言若有差错敬请直言指教。武林结盟前所未有,纵观秦汉唐,皆无先例。楚汉破秦未曾结盟还落得个楚河汉界之分,后三国蜀吴虽结盟也是三心二意各为一己之私。而今曜日教之危已解,仙岛之事已明,武林结盟正如展昭所言,目的何在? 然今日我等却有一个原由可以结盟了。那就是大辽出兵三十余万,今陈兵澶州(今河南濮阳),欲夺我汉室江山。各位掌门帮主多以接到线报了吧?凡我大宋热血男儿又岂能看大好河山落入番邦之手?我们武人就此结盟,驱外敌捍国土已成最好的结盟原由。至于盟主的推选、各派如何执行等诸事就请各位前辈和武林同道一起参详吧!” “为国捐躯乃男儿本色,我北派曜日教愿听盟主差遣。”慕容涛第一个说道。 “我叫花子如今虽然势微,但报国之心未改,不管谁是盟主只要为国出力丐帮责无旁贷。”吴达豪气干云的说道。 磁通这时合掌道:“国不在,家和居,少林愿听盟主差遣。” “谁不愿听盟主号令啊?都别自表忠心,还是先推选盟主吧!”这时点苍掌门曾敖说道。徐松和众人都看向了曾敖,徐松不尽露出赞许之色,暗道:点苍多径磨难如今却得了个好掌门,以后点苍不会没落了。 “对啊,先选出盟主吧!”“就是啊,盟主选出来,再定好规矩大家才好奉命行事啊!”众人纷纷附和道。 “盟主就在眼前啊,徐松徐公子聪明伶俐,智慧果敢这是大家上次在胡家庄和怒山都看到的,他不做盟主谁做?”武当无为道长说完,见众人多数都在呃首,不尽满是得意之色。 众人又纷纷议论起来,有说少林掌门德高望重应作盟主的,有说曹谦德才兼备是盟主的最好人选的,有说胡庄主胡飞临危解难胸怀伟岸应当主持的。不知谁说了一句:“我看还是请秦宫主回来坐盟主的好。” 此人话一出口众人皆无语。 “在下虽刚刚接任掌门之位,但我随师门多年,这几次的危难也都见识过了。自少室山到怒山这些年的坎坷遭遇,若不是秦宫主暗中相助本派早已瓦解,本派绝不敢忘了秦宫主之恩。可是如今又有谁能请的回来秦宫主?依我看徐公子与秦宫主只是修为上有些分别吧了,如论智谋徐公子当不再秦宫主之下。本派愿听徐公子吩咐,刀山火海在所不惜。”昆仑掌门李铭,这时慷慨激昂的说道。 众人听完一阵的沉默,随后有人说道:“昆仑掌门所言极是,徐公子乃人中龙凤,我盐帮和紫竹帮愿听调遣。” 这时众人再无异义,徐松虽推辞了几句,那磁通等几位掌门却也知道深浅,自也不敢坐了这个盟主,徐松见众人如此也就不再做那些娇态,只见他走到酒缸前,振声说道:“在下不才得各位武林同道器重,现就将盟约说上几条。第一我等今日结盟乃为国事,待大辽退兵此盟约即解,第二我等前去相助朝廷,沿途不得骚扰百姓,第三,,,,在下有思虑不周之处,各位多多出主意。如今诸位要随我等前去澶州的就请歃血为盟。” 徐松说完从身边的陶木然手里拿过大刀,伸出左腕一刀划破,一滴鲜血滴入酒缸之中。众人纷纷走上前来效仿,之后有庄丁将血酒盛在碗中,众人随徐松一饮而尽。结盟之仪式已成。后来众人又商议了不少结盟的规矩,联络暗号,行至等事物。 【九】 群豪商议至晚,又谈论至天明,能想到的都已想过,大致行成了一致的意见,一些小事也已无关大局。看看天色微明,徐松正要说话,却见慈凡走来说道:“徐施主,贫僧有一事相求。” “大师请讲。”徐松还礼说道。 “贫僧曾在大辽多年,与那承天太后(萧太后史称)有过数面之缘。贫僧想先去拜见她,晓以大义盼其能化干戈,令黎民百姓免遭涂炭。徐公子可准许?”慈凡说道。 徐松沉思一会道:“现在是两国交兵,势成水火,慈凡大师此去危难重重,那萧太后恐怕不是大师三言两语就能说服的。既然大师有此胸怀,在下佩服之至,不如这样,大师与韩笑公主一起回去,一来可破除萧太后出兵要公主的理由,二来韩笑也知道魔剑所在,你们互相有个照应。只是这一路之上你要保护好韩笑公主了,莫要为小人所乘,若韩笑有了闪失,那到真应了萧太后出兵的原由了。” 徐松说完转身对胡飞说道:“胡大哥你去将韩笑和润田请来。” 慈凡自是不知润田是谁,正自猜想,一会就见韩笑抱着一个五六岁得孩童走了进来,他疑惑的看着徐松问道:“徐施主,你要我带个孩童上路吗?” “慈凡大师带个姑娘上路不觉的惊世骇俗吗?”徐松反问道。 “这,,,”慈凡一阵语塞,暗想:徐松安排自有道理,可多了一个孩子和带一个公主又能有什么分别?他本不爱深思之人,知道徐松肯定是好意不会害了自己也就不再多言。当下带着韩笑和小润田告别众人出庄。 来到庄外小润田忽然问道:“慈凡大师,我们如何走法?” “当然是走大路了,走山路虽是快一些,但贫僧怕你二人吃苦。”慈凡答道。 “哈哈,,,”小润田哈哈笑了起来,稚嫩的童音却震得韩笑耳鼓嗡嗡直响,两人都看着小润田,没想到润田小小年纪竟有了如此深厚的内力。 小润田笑罢接着说道:“要是那样走法,我师父叫我跟着你们干什么?” “是啊!贫僧正不知是何原因,只是想徐松必有深意。”慈凡这时面显疑惑之色,满是询问的眼光看着小润田。 “嗯,我现在的功力还不能飞腾空中,就请二位借我一些功力如何?”小润田看看二人说道。 “这功力如何借法?”慈凡说道此处忽然想起在怒山曜日教大殿中徐松吸取那枯木等人内力之事,如今听小润田口称徐松师父,必也修习了那吸人功力之法,想到怒山时的惊险,忙摇头道:“那借功力之法凶险万分,可不是玩的,我看还是我运起轻功带你二人走的好。” 小润田眨了眨大眼,点头道:“慈凡大师如此怕借功力给我必有难处,那就依大师之言吧。” 慈凡看看天色,当下拉起小润田和韩笑的手,也不说话,运起轻功向前奔去。未及奔出百里,慈凡已觉吃力,暗想:虽然自己这几年潜心佛经,但每日打坐练功并未丢弃功力啊,怎么今日带着两个孩子就感到吃力了?他扭头想看看身边的树木用以测出自己的速度,不想这一扭头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身边那还有什么树木山石,在低头一看,脚下群山含翠,村镇如蚁,扭头却见小润田含笑的看着自己。 “大师莫惊,我徐师父已得我秦师父传了运功之法,已将吸人功力之法悟通,刚才出庄的路上他已将此法传我,我自出生就休习的《太玄经》功法,因此也只有我现在可以带大师和韩笑姑姑避开世俗之人腾空回到澶州了。请韩笑姑姑将左手握住我右手。”小润田说完将右手伸向韩笑,韩笑伸手牵住,三人在空中六手互牵,这时慈凡感到身体一轻,适才流出的内力又从韩笑体内流回,刚才吃力的感觉荡然无存,心中一喜暗赞徐松安排巧妙,也佩服这小润田的机智,小小年纪竟能随机应变,哄得的自己腾空。其实徐松的另一个想法他却再也猜测不透,那就是秦秋自小痛爱小润田,他将小润田派往澶州不怕秦秋不去,那时有秦秋暗中相助就是大辽举国而来又有何惧。 【十】 再说徐松回进大厅,此时众人已吃过早饭,徐松看了一下群豪道:“军情紧急我等须当即刻前往澶州,一路上怎么走诸位也已明白,各派各帮赶路之时可将讯息发出,召集本派弟子于澶州城外汇集。盟约已定还望各门派谨遵,若有违者本盟主绝不姑息。慕容涛,周英。” “在”美容与周英二人闻声而出,对着徐松拱手道:“盟主有何差遣?” “你二人轻功最佳,我派你二人先行,一路打探消息,并联络北派曜日教诸人做好接应各派之事。”徐松说完,二人称是转身已飞出大厅。 “胡庄主,我等走后你将庄中阵法启动,莫要为宵小所乘。各位掌门各位豪杰我们出发吧!”徐松说完当先走出大厅。 徐松率着从胡家庄出来的一千余武林豪杰,一路向北,虽已分散行走但各派各帮之人不断的加入未到汴京人数已经过万,而有些从南方追随而来的因赶不上众人也逶迤在后。其中另有无门无派的豪侠加入,众人将结盟之约说之,各种盟约告知,而那些人又多是平日以豪侠自居自然不敢违反盟约,欣然加入,其实大多只为凑个热闹。 众人道德汴京时已有曜日教北派众人接应,饮食住宿借安排的妥当。众豪侠只在汴梁停留一晚,翌日清晨继续北上。这日众人已近沧州,忽见周英到来,徐松将他请到一处僻静之处,磁通等各派掌门均在。只听只听说道:“大辽先锋与萧挞凛大宋锋孟觉已经在前方百里相遇,双方各扎营寨。” “辽国大军现在何处?先锋又有何动静?”徐松问道 “瀛洲,距此约三百里,距定州四百里,距沧州二百余里。那辽国诸兵将却不利用铁骑快弩攻击,反而挖土构城,连夜加固防守。”周英说道 徐松看看众掌门,见众人也是听后摇头,正对周英所说不知何意之时,只听一人说道:“徐大哥让我好找!若非下面人生嘈杂还真找到徐大哥了。” 那人说着飘下地来,那人与众人拱手为礼后走到徐松身前。徐松见到忙握住那人双手道:“秦岭弟弟来的正是时候,我刚听周前辈所说敌军情况正不知那辽国先锋,驻守何意,不如贤弟就同我去看看如何?” “徐大哥有令,弟弟岂敢不从,只是诸位掌门要相侯了。”秦岭说道。 “就请各位掌门回去约束门下,此处已近敌营莫要喧哗,以免被敌军获悉我等意图。我与秦岭兄弟去去就回。”徐松说完中掌门听令而回。 秦岭见众人散去,拉起徐松腾空而起,此时月朗星稀,大地被一片朦胧月色笼罩,虽不如白日视线看的清楚,但对徐松、秦岭来说已无异白昼。 二人来到那周英所说之处,只见地上灯笼火把照如白昼,人影如梭来去匆忙,细看之下只见大辽士兵又的挖土有的运送,方圆百里皆是人头攒动,再看那土城已有两丈高下。 “这十余万人造这土城为何?”秦岭问道。 只见徐松思索一会答道:“具周英前辈所言,辽国大军是在瀛洲距此三百里,这先锋官不惜人力在此造城会不会和那萧太后有关?我们先去瀛洲看看如何?” 秦岭和徐松来之瀛洲,见一处府邸灯火通明便停在那府邸之上。只见一座大厅中不断有人出入。两人稍加留意已听见厅内之人话语。 只听一人说道:“后天太后就到了,耶律丞相如何回禀那三人之事?” “此次太后借口宫主被大宋扣押和收复瓦桥关(今河北雄县旧南关)为名,亲率大军深入宋境。我想必不会因他三人而前功尽弃。我要萧挞凛筑城就为日后长期与大宋厮杀所虑,至于皇叔和韩笑以及那早就辱没使命的林雨,我后天自会回禀太后,你先下去看看迎接太后的礼仪是否办妥吧。”徐松虽不懂辽语,但从说话的声音了已知道这人正是大辽南丞相耶律隆绪了。 【十一】 秦岭将那耶律隆绪之言讲给徐松,这时见那人已走出便道:“徐大哥,听那耶律之言,魔剑和韩笑、林雨已被其掌握,不如我们将他掠走,看看那萧太后如何处置?” “我也有此想法,但想到秦宫主之言:万事皆有定数,又不敢做主了。你想,就是我们掠的萧太后又如何?大辽照样可以推举出另一个萧太后,依秦宫主所说自有定数的话,我想你我还是多做化解之事吧,能解的百姓于倒悬,避免战火生灵涂炭为重。这些事就让他们君王之间去解决吧。”徐松说道。 “那魔剑三人我们也不救了吗?这样是不是有违江湖道义?”秦岭又问道。 “为兄早已有了准备,那小润田岂是好对付的,你不信我也该信得秦宫主吧!”徐松笑着说道。 秦岭听后不再说话,两人原路返回,飘过那土城之时徐松忽然叫秦岭停住,之见他抬头仰望星空,双目忽明忽暗,思虑一会后毅然的对秦岭道:“贤弟可看见那条河流。” 秦岭顺他手指看去,只见那河流波涛翻滚,水中木块碎布诸物上下翻腾,间或有猪羊之类飘过。秦岭向徐松问道:“徐大哥所说是这河流上游遭了水灾?可我等就是现在赶去怕也是无济于事了呀。” “我说的非此河上游灾情,天灾人祸自有天理,你看看这河旁边。”徐松说完闭目似又在思虑这什么。 “大哥可是要掘开河堤将那些辽兵淹死?如此岂不违背了秋妹所说?大哥万万不可!”秦岭急忙回道。 “贤弟听我之言,定不会伤人太多,也可破了那耶律隆绪之策,让萧太后不敢再小视我中原,贤弟带我去向这土城南端。”秦岭向来无甚主见,听徐松说完便带他飘向了土城南侧。 此时天上明月已被乌云掩盖,西边的天际不断有闪电划过,闷闷的雷声也似越来越近,这时忽见那土城南侧,一道亮光起自半空,那亮光过处土焦木燃,地上也被划过一道一尺宽二尺深的裂缝,那些正在筑城的兵士纷纷躲让。那些兵士只见那亮光一路向北,慢慢的接近河堤,那亮光到得河堤时似是小了许多,众士兵正愕然间,却见一道亮光大盛,将那河堤劈开一道口子,霎时河水奔涌而下。离那河堤较近的兵士未及反应过来已被河水冲倒,后面众兵士见此一片嚎叫纷纷向高处逃去。 一个时辰过去那众兵士辛苦近七昼夜所筑的土城已成一片汪洋,幸亏那亮光是从南到北的划过,给的众士兵警讯,若是开始就劈开河堤,真不知要死伤多少人了。 徐松和秦岭回到群豪的身边并未提及此事,众掌门见二人为说所探军情也不好想问,加之天色甚晚,问了到怕打搅了众人休息,只等天明再由盟主说出了。 翌日徐松召集众掌门议事,徐松言道:“昨晚我与秦岭贤弟探得,那萧太后将于明日到得瀛洲,而今晨又得各处线报朝廷留包大人留守汴梁,真宗皇帝自出皇宫一日行不过三十余里,照此算来不知何日可到澶州。我等众人出身武林,讲那打打杀杀个人功力自可以一当百,可这等行军布阵之事却又都是门外汉了。虽有那秦宫主所留诸般仙阵却不是一两日就能习会,能派的大用场的。那曜日教裘明以及李可冉都是挑好人手后训练数月才使阵法颇有威力的,而如今情势大战将界,我等也无此闲暇再练阵法,各位掌门想想有何好的驱敌制胜之策。再者我等武林之盟不便使人知道,以后事态纵有诸般变数,我等也不便分散,而这万余人吃住也是难事,望诸位掌门多多谏言献策。” 【十二】 众掌门帮主皆江湖出身,对江湖中事自是了如指掌,也能分析出利弊得失,也有如少林磁通大师者,并非依仗功力而是德高望重而指掌一派一帮的,也有两人皆强,谁也不服谁,但为本帮派发扬光大而自愿退出的,也有是上代掌门帮主指派的,各门各派掌门出身五花八门接位各有不同。 然而对着行军打仗之事却知之甚少,倒不如徐松前些时日在胡家庄指挥群豪有心得了。这时众人又在议论纷纷,却全无头绪。 众人正议论间,只见周英和慕容涛跑来,见到众人大叫道:“喜事,喜事,,,” 曹谦问道:“周老何事如此高兴?” “曹老回来啦?”周英说着看看他身边的紫虚,接着道:“昨晚大辽前锋营遭天雷击破河堤,那前锋营费时近十日所筑土城被河水冲毁,士兵死伤八成。那先锋官萧挞凛具实上报,却被耶律隆绪押了起来,说他蛊惑军心要等萧太后来了处置。那先锋受挫,辽军此次必败,岂不是天大的喜事?” 徐松听完眉头紧锁,见秦岭也是一脸抑郁之色,见周英手舞足蹈的样子他却欢喜不起来,他转向慕容涛问道:“慕容前辈,你们可曾探实那辽国先锋死伤有八成吗?” “启禀盟主,我是从瀛洲跟随那辽国信使回来的,未到那土城正巧碰见周老,具周老说那辽军正在打捞土城内的尸体,具体死伤人数是周老估计的。”慕容涛回道。 “原来如此”徐松说完面色稍展。心里暗道:就是这等虚报军情,妄加议论胜败若在军营周侗早已被斩,一个探子不能具实相报军情,已无法令主帅谋划攻略,在妄议军情更使众将骄狂自大,这些军中大忌这群武林之人又有几个懂的,自己若要指挥这两万余武林高手与辽军三十万铁骑相抗怕是以卵击石了,虽然众人武功可以一当十,但战场之上讲得是军纪严整,整齐划一,令到处具万人之力可攻一处,绝非单打独斗可比。 “周前辈,那朝廷所派主帅是谁,今在何处?”徐松思虑过后已有定策,这时向周英问道。 “禀盟主,那主帅是杨家之后,杨延嗣之子杨宗宝杨元帅,现在在澶州城中”徐松听完周英之言,暗笑谁叫你报的这样详细,你只说:主帅杨宗保,现在驻守澶州即可,看来这周老偏会画蛇添足了。 徐松想到此一笑,扭头看看秦岭说道:“秦贤弟你我去趟澶州,拜见一下杨元帅如何?” “第愿往”秦岭抱拳回道,说完拉起徐松已腾身半空之中。 澶州城此时已是戒备森严,城外二十万宋军营寨连绵不断,城内百姓家家闭户,街道上除来回传递信息的探马号兵偶尔纵马来回外,空荡荡的了无人际。 澶州县衙今以该做帅府,平日县太爷问案的大堂也做了帅帐,那条案后此时正有一武将俯身看着案上的地图。那人互感眼前一暗,已知有人走近大堂,忙将一双虎目从地图上离开望向门口。 只见门外进来的二人,一个儒生打扮,一个身背长剑,二人借相貌俊雅浑身精力充沛之状。只见那儒生抱拳一躬说道:“在下徐松和秦岭擅闯帅帐,还望杨元帅恕罪!” 那武将略一思付从条案后走了下来,说道:“二位侠士请坐,不知二位侠士见本帅何事?” 徐松正要说话,只听门外有人报道:“展昭求见杨元帅。” 那武将闻听眉头一展,暗想:我帅府并未遭袭,可这二人是如何进的我帅帐的?当下不及细想,忙道:“快请!”说完走向门口。 【十三】 只见门外进来一人,风尘仆仆显示干了不少路,见到那武将抱拳说道:“展昭参见杨元帅。”却并不行那官场之礼。 “哈哈,,,”那杨宗保笑声洪亮的问道:“展大哥不在相爷身边护卫,却跑来阵前何事?” 话语中显示了二人关系非同一般,那展昭看看徐松和秦岭二人并未答话,杨宗保看到忙介绍道:“这二位是徐松和秦岭侠士,本帅也是今日刚刚见到。”话中有意在提醒展昭,我与他们也不熟悉。 那只展昭听后面显喜色,走过来抱拳说道:“二位可是在那胡家庄带领群雄抵抗曜日教的徐公子和那位与秦姑娘一起习武长大的秦兄弟?” “展大侠之名在下久仰了,在下正是徐松,区区之名还请展大侠莫笑,这位正是和秦仙子一起长大的秦岭兄弟。”徐松温文尔雅的说道。 展昭转身对杨宗保道:“杨元帅怎不请二位大侠坐下,有他们二人在此,看来包相爷不用担心了。” 杨宗保听完笑道:“本帅失礼了,你们都坐吧!”说完自己也走回条案后坐下。 展昭坐下后说道:“杨元帅想知道这二位的事迹吗?”见杨宗保点头后展昭续道:“这位徐公子在胡家庄,,,”当下将徐松和秦岭在胡家庄所为说了一遍“这些事也是欧阳大哥说与我的,后来包相爷知道后怕武林一统后有不利于朝廷之事,就派我一路查探,我到怒山后群豪已散,倒是听到不少关于秦姑娘飞升的事迹,随后我随众人回到胡家庄,幸好一路没有遇见熟人,否侧他们岂肯让我进的胡家庄。在胡家庄又听到武林要结盟的呼声,我知那绝非好事,朝廷知道后定会关注,当下提醒了几句就赶回汴京了,这次前来是听得讯息,那地魔林雨和魔剑耶律齐已回大辽,包相爷怕杨元帅为其所害,这才派我前来保护。我若知道有你们二位在此也不必匆匆忙忙的赶来了。” 那杨宗保听后对徐松二人肃然起敬,这才知道这二人原来是能飞天遁地的奇人,当下又走下座位来到徐松二人身前,也学着江湖之礼抱拳道:“本帅刚才怠慢了,还请勿怪。听展大哥之言,徐公子善于谋略又懂排兵布阵之法,何不留在军中,本帅也可多聆教益。” “元帅夸奖了,江湖之人身上习气难改,怕有爱管家体统,有污元帅军纪。”徐松婉言谢绝道。 “嗳!!!本帅岂是那等拘泥迂腐之人?两位可问展大哥。”杨宗保说着看向展昭,那意思你也帮我留下二人啊。 徐松岂有不明之理,当下未等展昭开口便说道:“杨元帅求才之心在下明白,我二人今日来到帅府也有投效之意,但条件是不受官职不受元帅指派。” 杨宗保听后微皱眉头,暗道:不受官职不受指派,那你二人道军中作何? 正在这时,忽听门外探子高声叫道:“报,,,”紧接着一个探子跑进大堂,见到杨宗保单膝跪地“报,萧太后已帅十万铁骑到了瀛洲。” “再探!”杨宗保说完,那探子躬身退下。 【十四】 待那探子退下,只见杨宗保眉头紧锁,回到条案之后,双目注视案上的地图不再说话,大堂内展昭和徐松秦岭皆不敢出声怕搅乱了他的思绪。 过了两个时辰,有帅府亲兵点燃具烛,大堂之上明如白昼。这时秦岭又看看徐松,见徐松仍是如前几次一般只是点头,便又收回目光看向杨宗保。 又过的盏茶时分,只见杨宗保颓然坐下,手扶额头一脸的憔悴,显然这两个多时辰他已费劲心机。 展昭这时站起,走到条案前关心的问道:“元帅可要静养?我等先退下吧?” 只见杨宗保睁开双目,看看三人说道:“展大哥莫怪,只是军情紧急本帅顾不得三位了,三位就请去后面,,,” 杨宗保说道这里眼光正好瞧向徐松,不禁将话顿住,犹豫片刻忽然叫道:“亲兵何在?” 只见两个亲兵跑了进来,杨宗保开心的说道:“你们快去将酒宴摆上,我今日要与展大哥和徐贤弟秦贤弟痛饮。”说完见徐松连连点头,又说道:“徐贤弟所言,本帅准了,过会还要听听徐兄弟高见。三位请至后堂,一起痛饮如何?” 四人来至后堂。所谓的酒宴无非多了一样红烧肉,其余皆是素菜拼凑的四样。杨宗保见三人就坐后说道:“军营之中无好菜肴招待各位,莫怪” 徐松和秦岭已到了不食人间烟火的境界,那展昭也是替杨宗保担心又哪里有心情顾的酒菜。 展昭看看徐松,徐松只是缓缓的眨了一下眼睛,展昭会意,便问道:“元帅适才看那地图良久愁眉不展,却为何事?” 杨宗保举起酒杯说道:“你我即是兄弟,我不在隐瞒,三位兄弟饮进此杯酒听我道来。” “那辽国十万铁骑本在我预料之中,辽国先锋萧挞凛本来筑土城就为掩藏那十万铁骑,以做奇兵,谁料一场天火将他灭了,哎!本帅早已命孟觉将军待机而动,待那十万铁骑进驻在行突袭,哪知人算不如天算啊。” 杨宗保说道此处,徐松和秦岭对视了一眼。只听杨宗保又接着说道:“我大宋军民多是耕种出身,不像那辽国军士擅长骑射,就以朝廷的策略每年都是用丝绢,茶叶,陶瓷换取辽国的马匹。何况辽国从不养兵,战时招之即可,而我大宋每年招兵役,且多老弱之人,虽称二十万兵马,但可战之人不过一半,军中又无擅长骑射之人,那萧太后若真有十万铁骑,本帅只能尽忠了。” 杨宗保说完看了看三人,见徐松皱眉思虑当下也不打扰,那秦岭虽是老实但听了杨宗保的话后也不尽着急起来,只见他看看徐松说道:“徐大哥,你我已经坏了杨元帅的计谋,你快想法子阻止那十万铁骑啊。” 展昭闻言不知秦岭所说,但杨宗保已听出眉目,那萧挞凛所帅前锋筑土城被毁定与他二人有关。杨宗保当下也不插言静观徐松。 【十五】 徐松见三人都瞧向自己,不尽一笑说道:“我先将想法说出如何?咱们一起商量。那十万铁骑正适合平原战事,可谓无往不利无坚不摧,但我想杨元帅也有破解之法,比如壕沟,木栅,钩镰枪等。那萧太后定是知道这般厉害,才想藏起十万铁骑以做奇兵。而今藏兵之处被毁,萧太后必会谨慎行事,不管冒然出兵,这就为我宋军赢得了时间。我有一套阵法,杨元帅看是否可行。” 徐松说玩走至太中已案前,提笔画出一幅阵图,又将阵法演变,互相策援等写完才放下手中狼毫。他却不知杨宗保在这之间为他磨了几次墨。 徐松写完又审视一番,才说道:“杨元帅我有两万余武林豪杰皆愿为保土安邦而战,就请元帅用作这十阵之中。但有些高人未必受的爵位俸禄,还望元帅体谅,如这十阵之中有众武林人士参与必会如虎添翼,还望元帅三思。” 杨宗保踱了几步,回身问道:“那些武林人士可愿听从阵法调遣?若有不从我怕军法不能约束?” “元帅尽可放心,到时有我秦岭贤弟和我那徒儿督束,谅不致有误。”徐松答道。 杨宗保看看展昭又看看徐松,问道:“适才展大哥言道,二位皆有飞天遁地的本事,何不将那萧太后擒来?那样岂不省事?” “哈哈,,,杨元帅还是信不过我徐松和秦贤弟了,擒的萧太后又于事何补,元帅是在考量在下吗?”徐松仰首笑道。 “好本帅就听徐贤弟的计策,明日即刻按阵图布阵,徐贤弟可将那武林众人改换成宋军服装随军演练阵法,这样可以掩人耳目。徐贤弟这阵法何名?”杨宗保毅然的说道。 “此阵我也是从秦仙子的诸般阵法众所悟,那秦仙子的阵法高深莫测,就以我所见那古洞阵法已非凡人所能,但那些阵法又非用于打杀。我这阵法也是防御多余攻击,那时因秦仙子已在教诲少造孽就是修道。此法也望元帅能深彻体察。至于这阵法我看就叫‘天门十阵’吧。”徐松说完额首。 这时只听空中“呵呵,,,”的诱人一笑,听那声音是个女子。 【十六】 忽听院子里一人大吼:“你这蠢材我是叫你淘米,不是叫你数米”。秦秋走出大殿,只见在院子左边一口井旁,一个少年正蹲在地下,这时抬头看着一脸怒色的伙房的大师傅,忙道:“是我贪玩了,师傅息怒”说着忙从井里提水淘米。 秦秋相隔虽远了一点,却也看到地上那几粒米摆的错落有致。此时慕容和周英也以走出大殿,慕容忙道:“哦,是周老弟啊?怎么惹大师傅生气了?”原来那少年正是出主意送粮上山的周侗。 那大师傅见说话之人站在秦秋身后,自也知道轻重忙赔笑道:“呵呵,,,没想到惊动了大小姐诸位,我是心急了些,叫他出来淘米,他却数米玩,还请小姐莫怪!”说着对三人一揖。 秦秋见那少年,星目剑眉,额宽鼻挺,方脸嘴阔却是一副长寿像。她也没说话转身进入大殿,那周侗已淘完米回向厨房,大师傅也不再出声。 这时见裘明和秦玉正从里屋出来,“你去把李叔叔找来,就说有事商量”裘明边走边回头对秦玉说道,转头看见秦秋三人忙道:“两位前辈也在啊?请坐吧,一会正好一起商议事情”,说着伸手让坐,秦玉此时已奔出大殿。 慕容二人却未坐下,各自从刚才的座位上拿起一个布袋,慕容说道:“我二人入教寸功未立,却得教主和小姐厚爱,知道教中正是艰难时节,区区薄礼聊表寸心请教主收下”,说完二人将手中布袋交到裘明手中。 裘明伸手接过,却是入手沉重,忙打开布袋,却见两个布袋里全是黄灿灿的金子,从手中分量感觉怕不有千余量。裘明慌忙站起:“二位前辈这礼物太重,我却不敢收下,你们二位本已成名多时,加入本教已感盛情,还请二位前辈收回”说着将手中布袋递向二人身前。 二人均不说话,回首看向秦秋。秦秋过去打开布袋看看说道:“你们这是,,,,?”,忽然心里明白过来,二人自是因自己传授轻功身法无以为报,又不好意思叫她师父,才想到此策。她微一沉吟道:“哥哥就收下吧,你的大计也要用,以后咱记得他二位的恩情就是了”。裘明见她也如此说,便不再谦让,只是心中纳闷:这二人怎会无缘无故送此厚礼。 他正自猜想不透之时,李毅却跟着秦玉走进大殿,他见到之后说:“李叔叔来了?那大家都坐吧,我有一事和众位商量,”说完将手中布袋放下,坐在太师椅中,见众人都已坐好。续道:“我自接任教主以来深感肩负责任之重,这几日多亏秦秋和各位鼎力相助,我想本教现在处于困境之中,但不能就此一蹶不振沉沦下去,现在翠阳谷多亏秦秋,有了水源稻谷食物只要在熬过一阵以无忧。只是本教要想重振雄风却不能没有耳目财源,因此我想请李叔叔尽快在教中选出五十人,派出各地重建酒楼茶肆等,不知各位有何高见?”。 众人听完李毅先抱拳回到:“教主,这选人一事好办,只是去各地开酒楼茶肆是要有些本钱的,而本教现在入不敷出,这本钱从何而来呀?”,裘明听完却是笑着看看慕容二人,心想:你二位真是及时雨啊。 “李叔叔只管选出五十年轻有为,聪明能干之人,年龄最好三十以下。不知李叔叔有困难吗?那本钱今天却有二位财神给送来了”说着对慕容二人笑了一笑。 李毅也看看二人,似是已经明白:“好,我这就召集教众,一天就可选出”。 早饭过后,突然一阵号角从院里传出,只见院里左右屋中众人纷纷走出,那五行执事站在大殿前,按金木水火土站好,他们身后教众两人一列,五行之下各有百余人。 秦秋见这么多教众都是从那二十间房内出来,不禁纳闷,细一思付也已猜到屋内必有暗道溶洞之类,这时见李毅把五执事叫过来吩咐了几句,那五人回身点名,一会殿前站了三排人,每排五十人左右。李毅一挥手号角又起,那余下教众秩序井然,无丝毫忙乱嘈杂,纷纷回入屋中。此时那院中的一百五十余人都是三十以下,各各精神饱满,意气飞扬。想不到耀日教虽经多年厮杀却还有如此多的生力军,想来也是翠阳谷年年有人输送之功。这些人又经过一番文比一番武比,最后选定五十人。 忙忙碌碌一天过去,翌日裘明便开始训练诸人阵法。期间秦秋又将自己两日来参详出的一套剑法和一种配合阵法的禁制传授众人。 匆匆月余,众人已掌握阵法,禁制,剑法。这日裘明召集众人,先将联络方式和标记等说给众人,后又点名将二十一人派在耀日教周围五百里内,又将五人一组,分派苏杭闽浙一带富甲天下之地,最后只剩四人。 这时他看看秦秋,说道:“妹妹,现只剩北方中原之地了,你看人手还是少了,自古中原乃兵家必争之地,你看如何处置”他心里自知中原高手云集,在他决定重整本教之时,想到秦秋对教中之恩,武功、才智、心胸又在自己之上,怎能留住她?却也煞费一番苦心,这番谋算却将大任推了给她,此番谋略也能见裘明一代枭雄之一斑。 秦秋见他分派完毕,却有将军之才。最后听道他说起中原之事,她本冰雪聪明,略一思付已是明白,暗道:好个哥哥,竟然给我出难,我倒是要叫你看看厉害。她却不曾想到这一想法正好是裘明想要的。 秦秋看看那剩下四人,注意已定,回首向裘明说道:“既然如此我向哥哥要一个人,就是那日淘米之少年”,裘明却不知那日之事,茫然的看着她。慕容却以想起那周侗,见裘明发愣便道“教主,小姐所说之人是那日随我等上山的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叫周侗的,现在伙房帮忙”。 裘明当即让人将那少年找来,片刻就见那少年随人进入大殿,裘明见不过是个十一二少年,心中纳闷:妹妹要个孩子何用。 只见秦秋招手示意那少年过来,让他站在身后,又对裘明说道:“哥哥,我只带慕容涛,周英,秦岭和他们五位前去中原,你看可否?”脸上却是一脸调皮神情。 “好,妹妹既然当此大任,哥哥自是放心,如有事在联络教中”说完站起身来,环顾众人:“各位此次出山身负本教重任,还望各位能恪尽职守,牢记教规,尽善行事,为本教重振威望人人尽己之能。明日各队去师爷孙先生那里领取本钱,我给众位践行,如无他事,各位就回去准备明天下山吧”说完见众人再无异议,一挥手众人散去,各自回去打点下山之事。 第五章 十步杀一人 【一】 峨眉山,地势陡峭,风景秀丽,有“秀甲天下”之美誉,在金顶可欣赏“日出”、“云海”、“佛光”和“圣灯”四大绝景。与山西五台山、浙江普陀山、安徽九华山并称为中国佛教四大名山。 峨眉山,包括大峨、二峨、三峨、四峨四座大山。大峨山为峨眉山的主峰,通常说的峨眉山就是指的大峨山。大峨、二峨两山相对,远远望去,双峰缥缈,犹如画眉,这种陡峭险峻、横空出世的雄伟气势,使唐代诗人李白发“峨眉高出西极天”、“蜀国多仙山,峨眉邈难匹”之赞叹。峨眉山以多雾著称,常年云雾缭绕,雨丝霏霏。弥漫山间的云雾,变化万千,把峨眉山装点得婀娜多姿。 此时山顶之上有一对孪生兄弟,正自观云海,看日出。“领哥可看见对面上峰上那山洞,好像有人进去”却是秦秋的声音。秦岭这时正在看着眼前的云海,虽不如那日和众人在秦秋功力中腾身半空所见辽阔壮丽,但因此时云海上露出几座青翠的山峰而入仙境一般。听得秦秋所言,运目瞧向对面山峰,见那上峰高出云海百余丈,苍松翠柏间有丝丝白雾与云海相连,那里有山洞踪迹。 原来秦秋等九人那日离开怒山后,从滇入川,因那教众五人轻功所限不能急行,加之所办之事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好的,裘明也未规定时日,秦秋也是少年心境,心想:正好看看天下山水,游玩一下各地风光景色。于是便交代慕容、周英二人带领五人赶去汴京,定好八月初十在汴京聚齐,她便拉起秦岭飞奔峨眉,慕容二人见这对玉人飞去,脸露笑容相视而笑。 这时秦秋见秦岭一脸茫然,知他未能看穿那些丝丝云雾,见身边无人说道:“我们去看看”说完拉起秦岭右手,向对面山峰飞去。 离那山峰还有二三十丈是秦岭也已看见,在那云雾里有一山洞,洞口一块平台,约有十余丈阔,洞口四周都是苍松,二人飘身站在平台上。 “不知哪位前辈在此清修,秦秋兄妹打扰了,还望恕罪”秦秋对着山洞说道,一会从洞中飘出二人,秦秋见道却一阵惊喜,那二人竟是颜如柳、呼延雪。 走在前面的颜如柳也以看出二人,因为这次秦秋又易容成秦岭的样子,忙上前拉住秦秋的双手,“原来是二位仙侣大驾到了,我说那如此隐蔽之处,原本无人能无声无息的到来,我还在吃惊那”颜如柳亲热的对秦秋说道,说完见秦秋面色一红,微现腼腆之色。 秦秋和秦岭虽是情窦初开那仙侣的意思自也明白,“原来是大哥,大姐在此清修,我们唐突了,还请原谅”秦秋说道,听他说完颜如柳和呼延雪相视一笑,他二人本已四十多岁年纪,心境去也如二十上下一般,上次在翠松山庄见秦秋大展武功,心里早已敬慕不已。 “这里时家师闭关之处,我算到今日是家师出关之日,便和雪哥前来拜见,我们刚到你们就来了,莫不是妹妹跟踪我二人了?”颜如柳笑着问道,言语中却无责备之意。 呼延雪见此时云雾渐渐散去,忙说道:“我们还是进洞在续吧”,说完转身向洞内走去,三人跟在他身后进洞。 秦秋见洞里阴暗却不潮湿,洞壁上石头凸凹不平,走进五十余丈越走洞里空间越小,并有不少小洞不知通往何处,秦秋、秦岭跟在他二人身后左拐右转,又走了大约五六十丈,眼前豁然开朗,眼前 是一个尽百丈的大洞,洞内左侧石壁上有三个丈余高的洞口,在那中间的洞口前此时站着一个道姑打扮之人。 【二】 【三】 胡飞忙出庄将四位掌门人请进客厅,众人一阵寒暄后各自坐下。 这时紫虚问道:“四位掌门自下怒山之后分别,为何今日才来胡家庄啊?” 磁通竖掌回道:“那日我四人与紫虚道长别后,各自处理了一些门派中事,致使耽误了行程。” 紫虚听后一惊,暗道:自己可不是思虑不周了,那日秦秋让杨斌转交的证据,上面记录着本派之人如何勾结裘明,如何暗中策应致使本派除自己和几个弟子外全派覆灭。自己下的怒山竟忘了此事,真是糊涂。” 想到此处紫虚高声叫道:“清风,明月” “在!”只见两个道童走到紫虚身前,躬身道:“师父有何吩咐?” “你二人即刻回终南山,找你二师叔紫真,将这书信给他,让他权宜行事。”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叠的宣纸。 那两个道童接过,回身正要出厅。“慢!”紫虚又叫住二人,思虑一会道:“你二人可记得我终南派各处的俗家弟子如何召唤?” “师父,记得”二人说完看看众人,那自是不愿当众人直面说出之意。 “好,你二人先招齐俗家弟子在进山,看情势不对不可贸然行事,为师最迟两日后与你们会合。但愿我终南无事,去吧。”紫虚说完一挥手,那两个道童走出大厅。 “道兄何事如此慎重?”武当无为掌门问道 “此事是本门忽略了,那日在怒山虽看了本派和裘明勾结之人,却因未见那人之面未及时处理,之后又是贤侄女秦秋讲法,就将此事忘记了。若不是刚才磁通大师所言,早已忘了此人,但愿我派无事。那紫玄师弟能悔过自新,少造杀孽。”紫虚说完颓然坐下 这时吴达站起来说道:“紫虚掌门何必忧虑?如若我武林结盟,你一派之事就是整个武林之事,又何必怕他紫玄捣鬼?” “哎!吴兄,结盟之事谈何容易?先不说展昭之言我等未必能想到一处,就是各门派私下培育的势力又如何令行禁止?”曹谦看着吴达说道“更何况各门各派皆有隐私,就拿终南派来说,如今之事紫虚道长也未必想让他人来参与本派之事吧?” 众人听曹谦说完,无人接口回应,那吴达却愤然道:“我丐帮响应紫虚道长之言,想要武林结盟同心协力共御强权磨难,并不是我丐帮此次损失惨重要依仗各派。听曹兄和那展昭之言确实结盟甚难,那就此作罢,以后我们还是各扫门前雪吧。” 曹谦深知吴达秉性听后只是嘴角微笑一下,并未接言。 这时胡飞站起说道:“各位都是远从怒山而回,想必旅途劳顿也该进些食物休息一刻了。敝庄已准备好酒宴,就请诸位入席吧。至于是否结盟诸事,还是慢慢商议吧。总之诸位刚从怒山而回,秦宫主之言诸位多加思索一下,秦宫主之言对你我乃至世人行事应多有裨益。诸位酒宴过后在仔细想想,或许有好的办法已解眼下武林之困,咱们明日再议如何?” 【四】 众人席间宴后谈论的无非是秦秋出道江湖后的诸般事情,从翠松山庄到少室山顶,从天龙教到曜日教,从秦岭韩笑大漠遇险到颇为神秘的徐松,从武林十奇人到枯木九华虚明等人。 却少有人提及吕香、李可冉、李构、何云斗以及各门派暗通曜日教之流,谈到秦秋、秦岭等多是口沫纷飞夸夸其谈宛如身历。 此时在胡家庄的小客厅上坐着五人,一个好汉举着一个孩童不住的哈哈大笑,两老少玩的甚欢。而那道人始终一脸抑郁之色。 “父亲为终南派之事一日未进饮食,莫不成终南派真的会毁在紫玄手里吗?”说话的正是胡家庄的女主人梦蝶 “此事只是我担忧的并不是不可挽回的,终南之事我倒可以请无为、曹谦等相助,纵使不惜杀的几个叛逆也可重振终南一派。我如今最担心的是这润田啊!秦秋回宫,徐松与秦岭又未露面,今后润田师从何人啊?以为终南派今日之势怕不能教导于他。”说话的是紫虚道长 “哎哎哎!亲家你要杀那个啊?我随你去,正好活动下筋骨,这个小畜生关了我好几年。亲家你可要为我出气啊,要不然我就和润田一起找你终南派去。那时只怕你终南一派会鸡飞狗跳了。”那老汉将举起的胡润田递给身旁的一个老妪说道 “父亲,您就别胡闹了,终南之事岂是您杀几个人就可平定的。”青年男子这时说道 原来这小客厅上坐的是胡飞一家与紫虚道长。 “哼,逆子我若不是看在你娘的份上,早将你用铁链捆起来了,你还不如我乖孙润田,你将我困在阵中想让我老死啊!可我还不是出来了。”那老者怒然说道 胡飞听完用目看看那孩童胡润田,紫虚见状也看着这个他极喜爱的外孙。 这时那老妪对着怀里的润田说道:“乖孙子,你就将你师父说的话告诉他们,看他们还敢瞧不起你不?” “我师父说道”小润田已站在地上,背着两只小手,一副小大人模样说道:“万事皆有缘法,不能强求,润田你去将你爷爷、奶奶叫道厅中去,晚上你师父会来见你们。” “润田,你爷爷奶奶是你放出来的?和你说话的又是你哪位师父?这又是何时之事?”紫虚听后急忙接连问道 小润田一窜又坐到那老者腿上,说道:“老道外公你不能一件一件的问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说话时一脸调皮之色,口气像极乃祖。 “润田不得无礼,对外公岂可不敬,莫忘了家法。”胡飞口气严厉,一脸怒容的说道。 “无妨,贤胥莫吓坏了他。润田,你是几时将你爷爷奶奶放出来的?”紫虚依旧和颜问道 “今天早上啊,我正在花园练功的时候,我师父就来了,她说完话后就将手按在我头顶上,我脑子里就装进了好多东西,那些阵法就在其中。等我师父离开后,我就把爷爷奶奶叫道厅上来了。” 胡飞和紫虚听后互相看了一眼,暗里都思付道:润田所说的师父当是秦秋了,如此说来秦秋并未放手回宫,却不知为何这么晚了,秦秋还不现身。两人想到此处均面显焦急之色。 “胡大哥可在厅中?”胡飞听得外面说话之人正是徐松,忙起身跑到厅外。 【五】 胡飞来到厅外,只见院子里站着三个人,可不就是徐松、秦岭和韩笑。胡飞忙上前道:“两位弟弟终于来了,让为兄好生挂念,哦还有韩笑妹妹,快请进厅。”胡飞高兴之态溢于言表 几人进的厅中落座,只听紫虚问道:“徐公子和秦公子自下的怒山,不知去了何处?” 徐松还未说话,只见那小润田走到他身前,小小的身躯一躬倒地,“弟子润田,参见师父。”做的似模似样,紫虚和那老者不尽拂然而笑。润田平日虽顽皮淘气但见到徐松却一丝也不敢失却了礼数。 徐松伸手将润田抱起,口中说道:“才数日不见润田又长了不少,为师怕下次再来已抱你不动了,哈哈哈。” 徐松和润田亲热了一会,将他放在自己腿上,这才对着紫虚说道:“那日秦宫主回宫后,我却听她召唤道:“徐松、秦岭你们随我来。”随后我与秦岭贤弟便感觉身在半空了,那时已不是以前腾空的景象,只见彩云瑞气围绕,虽不见霞光却可放眼万里,四周大小发亮与无光的球体无数,近者可看出有各种形状,远则只见微斑。我与秦岭贤弟正不知身在何处之时,只听秦宫主道:‘两位仁兄到此只是一念之间之事,这里便是大罗天了,请两位兄长来此也是缘法。徐兄前世乃,,,’这些不提了。秦宫主说完传了我运功之法,又给秦岭贤弟一粒丸药,我知那必是各界难求之物,不尽面露贪慕之容,秦宫主见后说道:‘我这些丹药也是取自你前世修行之处,徐大哥日后自己可在人界炼制,只是要辛苦一些了,莫要怠慢,日后各界怕都要求你了。’秦宫主说完看看远处又说道:‘我那情魄依旧留恋人界,怕是要经得几世轮回了。二位兄长回去吧,岭哥切记那韩笑乃,,,’徐松说至此处看看韩笑,不在说下去。 那韩笑虽性格爽朗不拘小节胸襟大度之人,却也是心思慎密不漏分毫的个性,听徐松说至此处停住就知道徐松怕泄露了天机,当下也不问,暗里却道:我前世怎样我自不管,今后我与岭哥好好相处就是了。当下低头不语。 胡飞见到有些尴尬,忙接口道:“徐贤弟和秦贤弟回来就好,眼下正有一桩棘手之事要请教两位,,,” 胡飞就将今日在大厅之事说了出来,直到说至适才小润田所言。徐松听后沉思了一刻时分才道:“此时结盟确实不宜,江湖未生乱象结盟目的何在?那展昭之言从深处想应是朝廷的意思,朝廷怕是早就留意了江湖动向。莫忘了开国太祖也是江湖出身,一套太祖长拳打遍天下。何况又有展昭、欧阳等江湖之人相扶,此事缓议吧。何况秦宫主的情魄还在人界,纵有大事也无妨,胡大哥应该知道那情魄虽是秦宫主的七情六魄之一,但其功法也和秦宫主一般。至于那些小门小派他们爱结盟就随其所愿吧,明日还请紫虚道长慎言,莫在提结盟之事。” 徐松说完将怀里的小润田递给梦蝶,梦蝶接过润田向韩笑一使眼色,两个女人便走进了后门。 【六】 紫虚看着爱女和韩笑走后,一声叹息后说道:“没想到这次之事,贫道倒不如点苍、昆仑两个后辈了,这次真不知道我终南一派福祸如何了?” “道长所说何事?为何如此担忧?”徐松问道。 “哎!贫道添为一派掌门,若论功力自是不及紫清师弟,啊紫清便是秦秋致富李寒秋。论心计又不及紫玄,想那紫玄得裘明所助功力定已高过诸位师兄弟,这次贫道在怒山未见其人,就该想到他已回终南山,可是贫道因听法心切后又虽爱胥来到胡家庄,竟将此事忘记了,直到昨日四门派到来,磁通大师说后我才想起此事,只怕此刻终南派已被紫玄师弟掌握了。”紫虚无奈的说道。 “亲家,我同你回去终南,将那紫玄杀了,夺回掌门之位如何。”那老者说道 “掌门之位倒是次要的,我只怕以紫玄得心胸要将终南派引向歧途了,他若是正人君子又何必勾结裘明,做这等叛派之事?若是终南一派已在其股掌定会危害武林,怕只怕他从裘明那里学的蛊术,那时终南派为其所控,不是我自夸终南,凭秦秋当日所传武功阵法,今日之终南派已非各派能比,就是能御剑杀敌百丈之外者已有十余人,何况若是被紫玄以蛊毒控主,纵使能将他们杀了,我终南也就伤了元气了,这才是我不愿目睹之事。”紫虚说完连连摇头。 徐松刚要开口说话,却听门外一人叫道:“胡庄主可在厅中?” 胡飞刚起身说道:“是曹谦辈吗?”只见曹谦已快步走进厅中。 曹谦进的厅来,一眼看见徐松和秦岭,那原本焦急不安的神情即刻变得安详了不少。只见他长吁了一口气道:“徐公子和秦公子回来了?此事有徐公子和秦公子在就好办了。” “曹前辈何事如此慌张?”徐松站起来问道“前辈坐下慢慢说。” 曹谦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坐下后说道:“刚接到我教在大辽的探子飞鸽传书,大辽已派南丞相耶律隆英为先锋帅十万铁骑突破大名府南下,韩德让与萧太后带二十万大军押后,已近汴京。” (萧太后的军事阅历十分丰富,《辽史》的编纂者认为“澶渊之役”是她军事生涯中最光 彩的一页。 宋真宗景德元年(公元1004年),以收复瓦桥关(今河北雄县旧南关)南十县为名, 萧 太后和辽圣宗发兵南下。辽军避实击虚,绕过宋军固守的城邑,长驱直进。十一月,破德清 军(近河南清丰)、通利军(今河南浚县),抵达黄河之滨的重镇澶州(今河南濮阳),威 胁宋朝的都城东京开封。一时北宋帝国朝野震动。有的大臣主张迁都升州(今江苏南京), 有的大臣主张迁都益州(今四川成都),丞相寇准则力请宋真宗亲征。在寇准一再催促下, 宋真宗亲自登上澶州北城门楼,以示督战。宋军士气为之一振。于是出现两军对峙的局面。 最终双方合议休战,宋王朝每年向辽输绢20万匹,银10万两。 萧太后能够“亲御戎车,指麾三军”,率领数十万大军攻城野战,是历史上少见的女 中豪杰。) 【七】 徐松听完在厅中来回度步,厅上几人自是不敢打搅他,只见徐松眉头紧锁满脸愁容,忽而站住忽而疾走忽而手敲额头。秦岭、胡飞、曹谦的眼睛随着徐松来回转动,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只见徐松突然仰头问道:“宫主有何妙策?” 几人只听空中秦秋的声音说道:“事事问我,你何日回宫?” “宫主教诲徐松谨记,只是这战火一起,生灵涂炭众百姓无辜岂不做了冤魂?”徐松又说道 这时厅中之人皆以站了起来,仰头观望却是一无所见,不尽又扭头看着徐松。 只听半空秦秋话声说道:“我知那萧后律下极严,所过之处除攻城外,绝不滥杀无辜。人界之争也是你等练修之处,但切记少造杀孽。” 徐松听完低下头来,又思虑了一阵才问道:“胡大哥,庄中都是那些豪杰在此?” “除去十奇人和虚明、枯木等人外,另有一些跟随那扶桑之人想得到那仙岛仙果的之人外,那日在怒山众人多数都在庄中。”胡飞说道 徐松转向曹谦问道:“朝廷可有情报传来?” “据汴京传来书信,那朝廷已派杨家挂帅,率军二十万迎敌,那皇帝老儿也在包大人和寇大人的谏议下亲自督军了。”曹谦说完做了下来,就像无事了一般,实际上厅中之人都是如此,既有徐松主持又有秦秋后盾,纵使天塌下来他们也不怕了。 徐松又转了一圈,走到秦岭面前对他说道:“秦贤弟可否前去终南山一趟?” “有何不可。”秦岭还是那般的木讷的答道。 “好,你与曹前辈紫虚道长一同前往终南,此事只可智取,莫要伤人。终南事了之后我在两军阵前在看看贤弟双剑的威风。”徐松对秦岭说话时一脸的坚毅,那眼神就似兄弟互相鼓励一般。 “嗯,徐大哥就等我回到两军阵前吧,不过我不在时你千万小心,若出了差错秋妹或许要罚我再转世几回了。”秦岭这时也诙谐了起来。 徐松目送着秦岭带着曹谦与紫虚离开厅中腾空而去,此时已是朝霞满天。他这才转过头来说道:“胡大哥我们去大厅吧。” 胡家庄大厅之上此时坐满了人,除去武林十奇人中的几位和枯木等依归隐,再有那些心有不甘而去跟踪扶桑之人外,几乎武林所有门派都有人在胡家庄的大厅上。有的早饭都是在大厅上吃的,就怕错过了结盟之事。 徐松大步走进大厅,胡飞的身后却有四个庄丁抬着一口大缸,那缸中酒香四溢,众人皆是是武林豪杰又有几人闻不出来?大家见到徐松早就猜到结盟之事有了结果,在闻到那酒香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只见徐松走之大厅中央站住,那四名庄丁将那缸好酒放在他身前然后退下。胡飞这时并肩站在徐松身边说道:“各位掌门、门主、帮主这位徐公子想必大家都有耳闻,谋大事必要有主事之人,前番徐公子在本庄已展现其才华,后又在怒山一举成名。至于结盟之事徐公子自有一番道理,本庄主听后受益匪浅。就请徐公子说说他的韬略如何?” 【八】 此时大厅之上鸦雀无声,就连磁通等虽然只见徐松两次也早在从怒山回来的途中听过徐松之事,对徐松莫不心中敬仰。 这时见徐松双手抱拳躬身一周后,说道:“各位前辈,武林同道,在下之言若有差错敬请直言指教。武林结盟前所未有,纵观秦汉唐,皆无先例。楚汉破秦未曾结盟还落得个楚河汉界之分,后三国蜀吴虽结盟也是三心二意各为一己之私。而今曜日教之危已解,仙岛之事已明,武林结盟正如展昭所言,目的何在? 然今日我等却有一个原由可以结盟了。那就是大辽出兵三十余万,今陈兵澶州(今河南濮阳),欲夺我汉室江山。各位掌门帮主多以接到线报了吧?凡我大宋热血男儿又岂能看大好河山落入番邦之手?我们武人就此结盟,驱外敌捍国土已成最好的结盟原由。至于盟主的推选、各派如何执行等诸事就请各位前辈和武林同道一起参详吧!” “为国捐躯乃男儿本色,我北派曜日教愿听盟主差遣。”慕容涛第一个说道。 “我叫花子如今虽然势微,但报国之心未改,不管谁是盟主只要为国出力丐帮责无旁贷。”吴达豪气干云的说道。 磁通这时合掌道:“国不在,家和居,少林愿听盟主差遣。” “谁不愿听盟主号令啊?都别自表忠心,还是先推选盟主吧!”这时点苍掌门曾敖说道。徐松和众人都看向了曾敖,徐松不尽露出赞许之色,暗道:点苍多径磨难如今却得了个好掌门,以后点苍不会没落了。 “对啊,先选出盟主吧!”“就是啊,盟主选出来,再定好规矩大家才好奉命行事啊!”众人纷纷附和道。 “盟主就在眼前啊,徐松徐公子聪明伶俐,智慧果敢这是大家上次在胡家庄和怒山都看到的,他不做盟主谁做?”武当无为道长说完,见众人多数都在呃首,不尽满是得意之色。 众人又纷纷议论起来,有说少林掌门德高望重应作盟主的,有说曹谦德才兼备是盟主的最好人选的,有说胡庄主胡飞临危解难胸怀伟岸应当主持的。不知谁说了一句:“我看还是请秦宫主回来坐盟主的好。” 此人话一出口众人皆无语。 “在下虽刚刚接任掌门之位,但我随师门多年,这几次的危难也都见识过了。自少室山到怒山这些年的坎坷遭遇,若不是秦宫主暗中相助本派早已瓦解,本派绝不敢忘了秦宫主之恩。可是如今又有谁能请的回来秦宫主?依我看徐公子与秦宫主只是修为上有些分别吧了,如论智谋徐公子当不再秦宫主之下。本派愿听徐公子吩咐,刀山火海在所不惜。”昆仑掌门李铭,这时慷慨激昂的说道。 众人听完一阵的沉默,随后有人说道:“昆仑掌门所言极是,徐公子乃人中龙凤,我盐帮和紫竹帮愿听调遣。” 这时众人再无异义,徐松虽推辞了几句,那磁通等几位掌门却也知道深浅,自也不敢坐了这个盟主,徐松见众人如此也就不再做那些娇态,只见他走到酒缸前,振声说道:“在下不才得各位武林同道器重,现就将盟约说上几条。第一我等今日结盟乃为国事,待大辽退兵此盟约即解,第二我等前去相助朝廷,沿途不得骚扰百姓,第三,,,,在下有思虑不周之处,各位多多出主意。如今诸位要随我等前去澶州的就请歃血为盟。” 徐松说完从身边的陶木然手里拿过大刀,伸出左腕一刀划破,一滴鲜血滴入酒缸之中。众人纷纷走上前来效仿,之后有庄丁将血酒盛在碗中,众人随徐松一饮而尽。结盟之仪式已成。后来众人又商议了不少结盟的规矩,联络暗号,行至等事物。 【九】 群豪商议至晚,又谈论至天明,能想到的都已想过,大致行成了一致的意见,一些小事也已无关大局。看看天色微明,徐松正要说话,却见慈凡走来说道:“徐施主,贫僧有一事相求。” “大师请讲。”徐松还礼说道。 “贫僧曾在大辽多年,与那承天太后(萧太后史称)有过数面之缘。贫僧想先去拜见她,晓以大义盼其能化干戈,令黎民百姓免遭涂炭。徐公子可准许?”慈凡说道。 徐松沉思一会道:“现在是两国交兵,势成水火,慈凡大师此去危难重重,那萧太后恐怕不是大师三言两语就能说服的。既然大师有此胸怀,在下佩服之至,不如这样,大师与韩笑公主一起回去,一来可破除萧太后出兵要公主的理由,二来韩笑也知道魔剑所在,你们互相有个照应。只是这一路之上你要保护好韩笑公主了,莫要为小人所乘,若韩笑有了闪失,那到真应了萧太后出兵的原由了。” 徐松说完转身对胡飞说道:“胡大哥你去将韩笑和润田请来。” 慈凡自是不知润田是谁,正自猜想,一会就见韩笑抱着一个五六岁得孩童走了进来,他疑惑的看着徐松问道:“徐施主,你要我带个孩童上路吗?” “慈凡大师带个姑娘上路不觉的惊世骇俗吗?”徐松反问道。 “这,,,”慈凡一阵语塞,暗想:徐松安排自有道理,可多了一个孩子和带一个公主又能有什么分别?他本不爱深思之人,知道徐松肯定是好意不会害了自己也就不再多言。当下带着韩笑和小润田告别众人出庄。 来到庄外小润田忽然问道:“慈凡大师,我们如何走法?” “当然是走大路了,走山路虽是快一些,但贫僧怕你二人吃苦。”慈凡答道。 “哈哈,,,”小润田哈哈笑了起来,稚嫩的童音却震得韩笑耳鼓嗡嗡直响,两人都看着小润田,没想到润田小小年纪竟有了如此深厚的内力。 小润田笑罢接着说道:“要是那样走法,我师父叫我跟着你们干什么?” “是啊!贫僧正不知是何原因,只是想徐松必有深意。”慈凡这时面显疑惑之色,满是询问的眼光看着小润田。 “嗯,我现在的功力还不能飞腾空中,就请二位借我一些功力如何?”小润田看看二人说道。 “这功力如何借法?”慈凡说道此处忽然想起在怒山曜日教大殿中徐松吸取那枯木等人内力之事,如今听小润田口称徐松师父,必也修习了那吸人功力之法,想到怒山时的惊险,忙摇头道:“那借功力之法凶险万分,可不是玩的,我看还是我运起轻功带你二人走的好。” 小润田眨了眨大眼,点头道:“慈凡大师如此怕借功力给我必有难处,那就依大师之言吧。” 慈凡看看天色,当下拉起小润田和韩笑的手,也不说话,运起轻功向前奔去。未及奔出百里,慈凡已觉吃力,暗想:虽然自己这几年潜心佛经,但每日打坐练功并未丢弃功力啊,怎么今日带着两个孩子就感到吃力了?他扭头想看看身边的树木用以测出自己的速度,不想这一扭头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身边那还有什么树木山石,在低头一看,脚下群山含翠,村镇如蚁,扭头却见小润田含笑的看着自己。 “大师莫惊,我徐师父已得我秦师父传了运功之法,已将吸人功力之法悟通,刚才出庄的路上他已将此法传我,我自出生就休习的《太玄经》功法,因此也只有我现在可以带大师和韩笑姑姑避开世俗之人腾空回到澶州了。请韩笑姑姑将左手握住我右手。”小润田说完将右手伸向韩笑,韩笑伸手牵住,三人在空中六手互牵,这时慈凡感到身体一轻,适才流出的内力又从韩笑体内流回,刚才吃力的感觉荡然无存,心中一喜暗赞徐松安排巧妙,也佩服这小润田的机智,小小年纪竟能随机应变,哄得的自己腾空。其实徐松的另一个想法他却再也猜测不透,那就是秦秋自小痛爱小润田,他将小润田派往澶州不怕秦秋不去,那时有秦秋暗中相助就是大辽举国而来又有何惧。 【十】 再说徐松回进大厅,此时众人已吃过早饭,徐松看了一下群豪道:“军情紧急我等须当即刻前往澶州,一路上怎么走诸位也已明白,各派各帮赶路之时可将讯息发出,召集本派弟子于澶州城外汇集。盟约已定还望各门派谨遵,若有违者本盟主绝不姑息。慕容涛,周英。” “在”美容与周英二人闻声而出,对着徐松拱手道:“盟主有何差遣?” “你二人轻功最佳,我派你二人先行,一路打探消息,并联络北派曜日教诸人做好接应各派之事。”徐松说完,二人称是转身已飞出大厅。 “胡庄主,我等走后你将庄中阵法启动,莫要为宵小所乘。各位掌门各位豪杰我们出发吧!”徐松说完当先走出大厅。 徐松率着从胡家庄出来的一千余武林豪杰,一路向北,虽已分散行走但各派各帮之人不断的加入未到汴京人数已经过万,而有些从南方追随而来的因赶不上众人也逶迤在后。其中另有无门无派的豪侠加入,众人将结盟之约说之,各种盟约告知,而那些人又多是平日以豪侠自居自然不敢违反盟约,欣然加入,其实大多只为凑个热闹。 众人道德汴京时已有曜日教北派众人接应,饮食住宿借安排的妥当。众豪侠只在汴梁停留一晚,翌日清晨继续北上。这日众人已近沧州,忽见周英到来,徐松将他请到一处僻静之处,磁通等各派掌门均在。只听只听说道:“大辽先锋与萧挞凛大宋锋孟觉已经在前方百里相遇,双方各扎营寨。” “辽国大军现在何处?先锋又有何动静?”徐松问道 “瀛洲,距此约三百里,距定州四百里,距沧州二百余里。那辽国诸兵将却不利用铁骑快弩攻击,反而挖土构城,连夜加固防守。”周英说道 徐松看看众掌门,见众人也是听后摇头,正对周英所说不知何意之时,只听一人说道:“徐大哥让我好找!若非下面人生嘈杂还真找到徐大哥了。” 那人说着飘下地来,那人与众人拱手为礼后走到徐松身前。徐松见到忙握住那人双手道:“秦岭弟弟来的正是时候,我刚听周前辈所说敌军情况正不知那辽国先锋,驻守何意,不如贤弟就同我去看看如何?” “徐大哥有令,弟弟岂敢不从,只是诸位掌门要相侯了。”秦岭说道。 “就请各位掌门回去约束门下,此处已近敌营莫要喧哗,以免被敌军获悉我等意图。我与秦岭兄弟去去就回。”徐松说完中掌门听令而回。 秦岭见众人散去,拉起徐松腾空而起,此时月朗星稀,大地被一片朦胧月色笼罩,虽不如白日视线看的清楚,但对徐松、秦岭来说已无异白昼。 二人来到那周英所说之处,只见地上灯笼火把照如白昼,人影如梭来去匆忙,细看之下只见大辽士兵又的挖土有的运送,方圆百里皆是人头攒动,再看那土城已有两丈高下。 “这十余万人造这土城为何?”秦岭问道。 只见徐松思索一会答道:“具周英前辈所言,辽国大军是在瀛洲距此三百里,这先锋官不惜人力在此造城会不会和那萧太后有关?我们先去瀛洲看看如何?” 秦岭和徐松来之瀛洲,见一处府邸灯火通明便停在那府邸之上。只见一座大厅中不断有人出入。两人稍加留意已听见厅内之人话语。 只听一人说道:“后天太后就到了,耶律丞相如何回禀那三人之事?” “此次太后借口宫主被大宋扣押和收复瓦桥关(今河北雄县旧南关)为名,亲率大军深入宋境。我想必不会因他三人而前功尽弃。我要萧挞凛筑城就为日后长期与大宋厮杀所虑,至于皇叔和韩笑以及那早就辱没使命的林雨,我后天自会回禀太后,你先下去看看迎接太后的礼仪是否办妥吧。”徐松虽不懂辽语,但从说话的声音了已知道这人正是大辽南丞相耶律隆绪了。 第六章 千里不留行 【一】 二人回到谷中,自是如鱼得水,玩遍谷中小时所玩之处,其中自不免缠缠绵绵。二人自出道江湖以来也难得这几日清闲,二人无事便各自运功,秦岭得秦秋讲解《太玄经》诸多疑惑功力自是猛进,对那‘御风’‘驭剑’‘易容’‘奇术’‘摄物’又是精进了不少,那‘筑基’他本从小的时候休习的,因机缘跟秦秋比自无法强求,而‘化身’又要到一定功力才能悟到,秦岭本性本就随其父秦勤,随和善良,也不强求。 而秦秋这些日子静心休习却感功力倍增,耳聪目明,比之在西湖听那呼飞夫妻远去时的说话声音又是增了几倍,只是化身为物时还不能远视远听。第一次化作大树时因就在秦岭身边,也只是模模糊糊的见他发愣说话样子,当他手要碰到自己时才看清,忙变回本身。这次功力虽增了一倍视听还是无法突破。有一次她竟化作一只山雀飞到树上,不多时飞过来一只山雀,叽叽喳喳烦躁不休,她既不知所云又苦于无法发声,便一扇翅膀想将其赶走,可谁知满身的功力此时却无用武之地,反而被那只山雀挥翅膀将她击落,那只山雀到似不依不饶跟踪追下,多亏她落地前变回身形将那山雀惊跑。 那只猴子虽不通人语,却也通灵,在秦秋几日教导下来竟将她所教的一套拳法弄得似是而非,有时突出一招却是秦秋也想不到,倒是内息在秦秋帮助下可以控制了,一次秦秋看见那猴子竟一拳将大树打穿,那猴子自己看看毛爪后竟自‘呵呵’的发出不似猴子的声音。 这日已是八月初一,匆匆二十几天过去,秦秋想起少林之事已不能在耽搁,而此时师父耶律齐并未回来,她只得劝慰秦勤夫妇下次回来一定带他们去怒山,随后依依不舍的告别二人,那猴子这次却是趴在她肩上在不下来,二人无法只得带它一起离去,那猴子临走到没忘那支墨绿竹杖。 二人一猴腾身空中自是观不遍人间的美景,此时秦岭亦可运起‘御风’只是速度高下还不能自如掌控,秦秋一路指点诀窍,却也耽误了时间。这日忽见脚下群山磅礴雄浑,峻峭秀丽,错落有致,天然巧成,两人收起功力飘落一峰顶,却见四处山峰苍翠,峰秀石奇原来已到了徽州的黄山。 两人均想距那嵩山少林已不足千里,便在黄山游玩起来,二人本来想玩上一天就走的,但那奇峰怪石众多古迹却让二人不舍,直到八月初三下午两人才离开黄山直奔汴京。 秦岭找了一家‘悦来’客栈,要了两间上房二人住下。吃过晚饭两人一起出来闲逛,只见这京城之繁华要比杭州强似十倍,街道两旁店铺林立,一串串的灯笼照的夜色如昼,虽已起更十分街上还是人头攒动。 二人此来自是想先看看汴京,为以后开店探路,那猴子蹲在秦秋肩上东张西望,却引来行人纷纷注目以为二人是跑江湖卖艺的。 他们随着人流,左拐右转的也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秦秋突然感肩头一轻,那猴子飞身向一家酒楼临空飞去,转瞬消失无踪。 秦秋忙分开人群奔向酒楼,又感手中竹杖一沉,似有人运力抢夺,情急之下也顾不得骇世听闻了,运起功力想将那人震出去,忽见身周三丈之内人群纷纷后飞摔倒。她心里只是想夺回竹杖并未想伤人,因此飞出众人也无重伤,秦秋看看那个夺竹杖之人却是个乞丐,那乞丐此时正离她三丈开外,注目看着自己一双像刚抓过烙铁一样的手掌。 众人此时呼喝声、叫骂声乱成一团,却不知自己怎么会摔出这么远,有几人竟互相指责叫骂打斗起来。 秦秋早已奔进那家酒楼,酒楼内也因这时外面的喧闹,使喝酒用餐众人纷纷瞅着街面的乱状,却是没有一人看清楚那是因为什么事而使众人乱作一团的,更是不知制造混乱之人已在楼内。 秦秋看看楼内并无猴子踪迹,又不敢再次运起功力查探,只得四下搜寻,见一楼没有便二楼三楼的搜视起来,哪知刚上三楼却听一阵‘吱吱’叫声不绝,忙跑到三楼靠街的窗子前。只见外面街道上此番更是热闹,数十只猴子从人们头顶肩头飞过,直奔南方一处树木苍郁之处。 【二】 【三】 胡飞忙出庄将四位掌门人请进客厅,众人一阵寒暄后各自坐下。 这时紫虚问道:“四位掌门自下怒山之后分别,为何今日才来胡家庄啊?” 磁通竖掌回道:“那日我四人与紫虚道长别后,各自处理了一些门派中事,致使耽误了行程。” 紫虚听后一惊,暗道:自己可不是思虑不周了,那日秦秋让杨斌转交的证据,上面记录着本派之人如何勾结裘明,如何暗中策应致使本派除自己和几个弟子外全派覆灭。自己下的怒山竟忘了此事,真是糊涂。” 想到此处紫虚高声叫道:“清风,明月” “在!”只见两个道童走到紫虚身前,躬身道:“师父有何吩咐?” “你二人即刻回终南山,找你二师叔紫真,将这书信给他,让他权宜行事。”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叠的宣纸。 那两个道童接过,回身正要出厅。“慢!”紫虚又叫住二人,思虑一会道:“你二人可记得我终南派各处的俗家弟子如何召唤?” “师父,记得”二人说完看看众人,那自是不愿当众人直面说出之意。 “好,你二人先招齐俗家弟子在进山,看情势不对不可贸然行事,为师最迟两日后与你们会合。但愿我终南无事,去吧。”紫虚说完一挥手,那两个道童走出大厅。 “道兄何事如此慎重?”武当无为掌门问道 “此事是本门忽略了,那日在怒山虽看了本派和裘明勾结之人,却因未见那人之面未及时处理,之后又是贤侄女秦秋讲法,就将此事忘记了。若不是刚才磁通大师所言,早已忘了此人,但愿我派无事。那紫玄师弟能悔过自新,少造杀孽。”紫虚说完颓然坐下 这时吴达站起来说道:“紫虚掌门何必忧虑?如若我武林结盟,你一派之事就是整个武林之事,又何必怕他紫玄捣鬼?” “哎!吴兄,结盟之事谈何容易?先不说展昭之言我等未必能想到一处,就是各门派私下培育的势力又如何令行禁止?”曹谦看着吴达说道“更何况各门各派皆有隐私,就拿终南派来说,如今之事紫虚道长也未必想让他人来参与本派之事吧?” 众人听曹谦说完,无人接口回应,那吴达却愤然道:“我丐帮响应紫虚道长之言,想要武林结盟同心协力共御强权磨难,并不是我丐帮此次损失惨重要依仗各派。听曹兄和那展昭之言确实结盟甚难,那就此作罢,以后我们还是各扫门前雪吧。” 曹谦深知吴达秉性听后只是嘴角微笑一下,并未接言。 这时胡飞站起说道:“各位都是远从怒山而回,想必旅途劳顿也该进些食物休息一刻了。敝庄已准备好酒宴,就请诸位入席吧。至于是否结盟诸事,还是慢慢商议吧。总之诸位刚从怒山而回,秦宫主之言诸位多加思索一下,秦宫主之言对你我乃至世人行事应多有裨益。诸位酒宴过后在仔细想想,或许有好的办法已解眼下武林之困,咱们明日再议如何?” 【四】 众人席间宴后谈论的无非是秦秋出道江湖后的诸般事情,从翠松山庄到少室山顶,从天龙教到曜日教,从秦岭韩笑大漠遇险到颇为神秘的徐松,从武林十奇人到枯木九华虚明等人。 却少有人提及吕香、李可冉、李构、何云斗以及各门派暗通曜日教之流,谈到秦秋、秦岭等多是口沫纷飞夸夸其谈宛如身历。 此时在胡家庄的小客厅上坐着五人,一个好汉举着一个孩童不住的哈哈大笑,两老少玩的甚欢。而那道人始终一脸抑郁之色。 “父亲为终南派之事一日未进饮食,莫不成终南派真的会毁在紫玄手里吗?”说话的正是胡家庄的女主人梦蝶 “此事只是我担忧的并不是不可挽回的,终南之事我倒可以请无为、曹谦等相助,纵使不惜杀的几个叛逆也可重振终南一派。我如今最担心的是这润田啊!秦秋回宫,徐松与秦岭又未露面,今后润田师从何人啊?以为终南派今日之势怕不能教导于他。”说话的是紫虚道长 “哎哎哎!亲家你要杀那个啊?我随你去,正好活动下筋骨,这个小畜生关了我好几年。亲家你可要为我出气啊,要不然我就和润田一起找你终南派去。那时只怕你终南一派会鸡飞狗跳了。”那老汉将举起的胡润田递给身旁的一个老妪说道 “父亲,您就别胡闹了,终南之事岂是您杀几个人就可平定的。”青年男子这时说道 原来这小客厅上坐的是胡飞一家与紫虚道长。 “哼,逆子我若不是看在你娘的份上,早将你用铁链捆起来了,你还不如我乖孙润田,你将我困在阵中想让我老死啊!可我还不是出来了。”那老者怒然说道 胡飞听完用目看看那孩童胡润田,紫虚见状也看着这个他极喜爱的外孙。 这时那老妪对着怀里的润田说道:“乖孙子,你就将你师父说的话告诉他们,看他们还敢瞧不起你不?” “我师父说道”小润田已站在地上,背着两只小手,一副小大人模样说道:“万事皆有缘法,不能强求,润田你去将你爷爷、奶奶叫道厅中去,晚上你师父会来见你们。” “润田,你爷爷奶奶是你放出来的?和你说话的又是你哪位师父?这又是何时之事?”紫虚听后急忙接连问道 小润田一窜又坐到那老者腿上,说道:“老道外公你不能一件一件的问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说话时一脸调皮之色,口气像极乃祖。 “润田不得无礼,对外公岂可不敬,莫忘了家法。”胡飞口气严厉,一脸怒容的说道。 “无妨,贤胥莫吓坏了他。润田,你是几时将你爷爷奶奶放出来的?”紫虚依旧和颜问道 “今天早上啊,我正在花园练功的时候,我师父就来了,她说完话后就将手按在我头顶上,我脑子里就装进了好多东西,那些阵法就在其中。等我师父离开后,我就把爷爷奶奶叫道厅上来了。” 胡飞和紫虚听后互相看了一眼,暗里都思付道:润田所说的师父当是秦秋了,如此说来秦秋并未放手回宫,却不知为何这么晚了,秦秋还不现身。两人想到此处均面显焦急之色。 “胡大哥可在厅中?”胡飞听得外面说话之人正是徐松,忙起身跑到厅外。 【五】 胡飞来到厅外,只见院子里站着三个人,可不就是徐松、秦岭和韩笑。胡飞忙上前道:“两位弟弟终于来了,让为兄好生挂念,哦还有韩笑妹妹,快请进厅。”胡飞高兴之态溢于言表 几人进的厅中落座,只听紫虚问道:“徐公子和秦公子自下的怒山,不知去了何处?” 徐松还未说话,只见那小润田走到他身前,小小的身躯一躬倒地,“弟子润田,参见师父。”做的似模似样,紫虚和那老者不尽拂然而笑。润田平日虽顽皮淘气但见到徐松却一丝也不敢失却了礼数。 徐松伸手将润田抱起,口中说道:“才数日不见润田又长了不少,为师怕下次再来已抱你不动了,哈哈哈。” 徐松和润田亲热了一会,将他放在自己腿上,这才对着紫虚说道:“那日秦宫主回宫后,我却听她召唤道:“徐松、秦岭你们随我来。”随后我与秦岭贤弟便感觉身在半空了,那时已不是以前腾空的景象,只见彩云瑞气围绕,虽不见霞光却可放眼万里,四周大小发亮与无光的球体无数,近者可看出有各种形状,远则只见微斑。我与秦岭贤弟正不知身在何处之时,只听秦宫主道:‘两位仁兄到此只是一念之间之事,这里便是大罗天了,请两位兄长来此也是缘法。徐兄前世乃,,,’这些不提了。秦宫主说完传了我运功之法,又给秦岭贤弟一粒丸药,我知那必是各界难求之物,不尽面露贪慕之容,秦宫主见后说道:‘我这些丹药也是取自你前世修行之处,徐大哥日后自己可在人界炼制,只是要辛苦一些了,莫要怠慢,日后各界怕都要求你了。’秦宫主说完看看远处又说道:‘我那情魄依旧留恋人界,怕是要经得几世轮回了。二位兄长回去吧,岭哥切记那韩笑乃,,,’徐松说至此处看看韩笑,不在说下去。 那韩笑虽性格爽朗不拘小节胸襟大度之人,却也是心思慎密不漏分毫的个性,听徐松说至此处停住就知道徐松怕泄露了天机,当下也不问,暗里却道:我前世怎样我自不管,今后我与岭哥好好相处就是了。当下低头不语。 胡飞见到有些尴尬,忙接口道:“徐贤弟和秦贤弟回来就好,眼下正有一桩棘手之事要请教两位,,,” 胡飞就将今日在大厅之事说了出来,直到说至适才小润田所言。徐松听后沉思了一刻时分才道:“此时结盟确实不宜,江湖未生乱象结盟目的何在?那展昭之言从深处想应是朝廷的意思,朝廷怕是早就留意了江湖动向。莫忘了开国太祖也是江湖出身,一套太祖长拳打遍天下。何况又有展昭、欧阳等江湖之人相扶,此事缓议吧。何况秦宫主的情魄还在人界,纵有大事也无妨,胡大哥应该知道那情魄虽是秦宫主的七情六魄之一,但其功法也和秦宫主一般。至于那些小门小派他们爱结盟就随其所愿吧,明日还请紫虚道长慎言,莫在提结盟之事。” 徐松说完将怀里的小润田递给梦蝶,梦蝶接过润田向韩笑一使眼色,两个女人便走进了后门。 【六】 紫虚看着爱女和韩笑走后,一声叹息后说道:“没想到这次之事,贫道倒不如点苍、昆仑两个后辈了,这次真不知道我终南一派福祸如何了?” “道长所说何事?为何如此担忧?”徐松问道。 “哎!贫道添为一派掌门,若论功力自是不及紫清师弟,啊紫清便是秦秋致富李寒秋。论心计又不及紫玄,想那紫玄得裘明所助功力定已高过诸位师兄弟,这次贫道在怒山未见其人,就该想到他已回终南山,可是贫道因听法心切后又虽爱胥来到胡家庄,竟将此事忘记了,直到昨日四门派到来,磁通大师说后我才想起此事,只怕此刻终南派已被紫玄师弟掌握了。”紫虚无奈的说道。 “亲家,我同你回去终南,将那紫玄杀了,夺回掌门之位如何。”那老者说道 “掌门之位倒是次要的,我只怕以紫玄得心胸要将终南派引向歧途了,他若是正人君子又何必勾结裘明,做这等叛派之事?若是终南一派已在其股掌定会危害武林,怕只怕他从裘明那里学的蛊术,那时终南派为其所控,不是我自夸终南,凭秦秋当日所传武功阵法,今日之终南派已非各派能比,就是能御剑杀敌百丈之外者已有十余人,何况若是被紫玄以蛊毒控主,纵使能将他们杀了,我终南也就伤了元气了,这才是我不愿目睹之事。”紫虚说完连连摇头。 徐松刚要开口说话,却听门外一人叫道:“胡庄主可在厅中?” 胡飞刚起身说道:“是曹谦辈吗?”只见曹谦已快步走进厅中。 曹谦进的厅来,一眼看见徐松和秦岭,那原本焦急不安的神情即刻变得安详了不少。只见他长吁了一口气道:“徐公子和秦公子回来了?此事有徐公子和秦公子在就好办了。” “曹前辈何事如此慌张?”徐松站起来问道“前辈坐下慢慢说。” 曹谦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坐下后说道:“刚接到我教在大辽的探子飞鸽传书,大辽已派南丞相耶律隆英为先锋帅十万铁骑突破大名府南下,韩德让与萧太后带二十万大军押后,已近汴京。” (萧太后的军事阅历十分丰富,《辽史》的编纂者认为“澶渊之役”是她军事生涯中最光 彩的一页。 宋真宗景德元年(公元1004年),以收复瓦桥关(今河北雄县旧南关)南十县为名, 萧 太后和辽圣宗发兵南下。辽军避实击虚,绕过宋军固守的城邑,长驱直进。十一月,破德清 军(近河南清丰)、通利军(今河南浚县),抵达黄河之滨的重镇澶州(今河南濮阳),威 胁宋朝的都城东京开封。一时北宋帝国朝野震动。有的大臣主张迁都升州(今江苏南京), 有的大臣主张迁都益州(今四川成都),丞相寇准则力请宋真宗亲征。在寇准一再催促下, 宋真宗亲自登上澶州北城门楼,以示督战。宋军士气为之一振。于是出现两军对峙的局面。 最终双方合议休战,宋王朝每年向辽输绢20万匹,银10万两。 萧太后能够“亲御戎车,指麾三军”,率领数十万大军攻城野战,是历史上少见的女 中豪杰。) 【七】 徐松听完在厅中来回度步,厅上几人自是不敢打搅他,只见徐松眉头紧锁满脸愁容,忽而站住忽而疾走忽而手敲额头。秦岭、胡飞、曹谦的眼睛随着徐松来回转动,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只见徐松突然仰头问道:“宫主有何妙策?” 几人只听空中秦秋的声音说道:“事事问我,你何日回宫?” “宫主教诲徐松谨记,只是这战火一起,生灵涂炭众百姓无辜岂不做了冤魂?”徐松又说道 这时厅中之人皆以站了起来,仰头观望却是一无所见,不尽又扭头看着徐松。 只听半空秦秋话声说道:“我知那萧后律下极严,所过之处除攻城外,绝不滥杀无辜。人界之争也是你等练修之处,但切记少造杀孽。” 徐松听完低下头来,又思虑了一阵才问道:“胡大哥,庄中都是那些豪杰在此?” “除去十奇人和虚明、枯木等人外,另有一些跟随那扶桑之人想得到那仙岛仙果的之人外,那日在怒山众人多数都在庄中。”胡飞说道 徐松转向曹谦问道:“朝廷可有情报传来?” “据汴京传来书信,那朝廷已派杨家挂帅,率军二十万迎敌,那皇帝老儿也在包大人和寇大人的谏议下亲自督军了。”曹谦说完做了下来,就像无事了一般,实际上厅中之人都是如此,既有徐松主持又有秦秋后盾,纵使天塌下来他们也不怕了。 徐松又转了一圈,走到秦岭面前对他说道:“秦贤弟可否前去终南山一趟?” “有何不可。”秦岭还是那般的木讷的答道。 “好,你与曹前辈紫虚道长一同前往终南,此事只可智取,莫要伤人。终南事了之后我在两军阵前在看看贤弟双剑的威风。”徐松对秦岭说话时一脸的坚毅,那眼神就似兄弟互相鼓励一般。 “嗯,徐大哥就等我回到两军阵前吧,不过我不在时你千万小心,若出了差错秋妹或许要罚我再转世几回了。”秦岭这时也诙谐了起来。 徐松目送着秦岭带着曹谦与紫虚离开厅中腾空而去,此时已是朝霞满天。他这才转过头来说道:“胡大哥我们去大厅吧。” 胡家庄大厅之上此时坐满了人,除去武林十奇人中的几位和枯木等依归隐,再有那些心有不甘而去跟踪扶桑之人外,几乎武林所有门派都有人在胡家庄的大厅上。有的早饭都是在大厅上吃的,就怕错过了结盟之事。 徐松大步走进大厅,胡飞的身后却有四个庄丁抬着一口大缸,那缸中酒香四溢,众人皆是是武林豪杰又有几人闻不出来?大家见到徐松早就猜到结盟之事有了结果,在闻到那酒香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只见徐松走之大厅中央站住,那四名庄丁将那缸好酒放在他身前然后退下。胡飞这时并肩站在徐松身边说道:“各位掌门、门主、帮主这位徐公子想必大家都有耳闻,谋大事必要有主事之人,前番徐公子在本庄已展现其才华,后又在怒山一举成名。至于结盟之事徐公子自有一番道理,本庄主听后受益匪浅。就请徐公子说说他的韬略如何?” 【八】 此时大厅之上鸦雀无声,就连磁通等虽然只见徐松两次也早在从怒山回来的途中听过徐松之事,对徐松莫不心中敬仰。 这时见徐松双手抱拳躬身一周后,说道:“各位前辈,武林同道,在下之言若有差错敬请直言指教。武林结盟前所未有,纵观秦汉唐,皆无先例。楚汉破秦未曾结盟还落得个楚河汉界之分,后三国蜀吴虽结盟也是三心二意各为一己之私。而今曜日教之危已解,仙岛之事已明,武林结盟正如展昭所言,目的何在? 然今日我等却有一个原由可以结盟了。那就是大辽出兵三十余万,今陈兵澶州(今河南濮阳),欲夺我汉室江山。各位掌门帮主多以接到线报了吧?凡我大宋热血男儿又岂能看大好河山落入番邦之手?我们武人就此结盟,驱外敌捍国土已成最好的结盟原由。至于盟主的推选、各派如何执行等诸事就请各位前辈和武林同道一起参详吧!” “为国捐躯乃男儿本色,我北派曜日教愿听盟主差遣。”慕容涛第一个说道。 “我叫花子如今虽然势微,但报国之心未改,不管谁是盟主只要为国出力丐帮责无旁贷。”吴达豪气干云的说道。 磁通这时合掌道:“国不在,家和居,少林愿听盟主差遣。” “谁不愿听盟主号令啊?都别自表忠心,还是先推选盟主吧!”这时点苍掌门曾敖说道。徐松和众人都看向了曾敖,徐松不尽露出赞许之色,暗道:点苍多径磨难如今却得了个好掌门,以后点苍不会没落了。 “对啊,先选出盟主吧!”“就是啊,盟主选出来,再定好规矩大家才好奉命行事啊!”众人纷纷附和道。 “盟主就在眼前啊,徐松徐公子聪明伶俐,智慧果敢这是大家上次在胡家庄和怒山都看到的,他不做盟主谁做?”武当无为道长说完,见众人多数都在呃首,不尽满是得意之色。 众人又纷纷议论起来,有说少林掌门德高望重应作盟主的,有说曹谦德才兼备是盟主的最好人选的,有说胡庄主胡飞临危解难胸怀伟岸应当主持的。不知谁说了一句:“我看还是请秦宫主回来坐盟主的好。” 此人话一出口众人皆无语。 “在下虽刚刚接任掌门之位,但我随师门多年,这几次的危难也都见识过了。自少室山到怒山这些年的坎坷遭遇,若不是秦宫主暗中相助本派早已瓦解,本派绝不敢忘了秦宫主之恩。可是如今又有谁能请的回来秦宫主?依我看徐公子与秦宫主只是修为上有些分别吧了,如论智谋徐公子当不再秦宫主之下。本派愿听徐公子吩咐,刀山火海在所不惜。”昆仑掌门李铭,这时慷慨激昂的说道。 众人听完一阵的沉默,随后有人说道:“昆仑掌门所言极是,徐公子乃人中龙凤,我盐帮和紫竹帮愿听调遣。” 这时众人再无异义,徐松虽推辞了几句,那磁通等几位掌门却也知道深浅,自也不敢坐了这个盟主,徐松见众人如此也就不再做那些娇态,只见他走到酒缸前,振声说道:“在下不才得各位武林同道器重,现就将盟约说上几条。第一我等今日结盟乃为国事,待大辽退兵此盟约即解,第二我等前去相助朝廷,沿途不得骚扰百姓,第三,,,,在下有思虑不周之处,各位多多出主意。如今诸位要随我等前去澶州的就请歃血为盟。” 徐松说完从身边的陶木然手里拿过大刀,伸出左腕一刀划破,一滴鲜血滴入酒缸之中。众人纷纷走上前来效仿,之后有庄丁将血酒盛在碗中,众人随徐松一饮而尽。结盟之仪式已成。后来众人又商议了不少结盟的规矩,联络暗号,行至等事物。 【九】 群豪商议至晚,又谈论至天明,能想到的都已想过,大致行成了一致的意见,一些小事也已无关大局。看看天色微明,徐松正要说话,却见慈凡走来说道:“徐施主,贫僧有一事相求。” “大师请讲。”徐松还礼说道。 “贫僧曾在大辽多年,与那承天太后(萧太后史称)有过数面之缘。贫僧想先去拜见她,晓以大义盼其能化干戈,令黎民百姓免遭涂炭。徐公子可准许?”慈凡说道。 徐松沉思一会道:“现在是两国交兵,势成水火,慈凡大师此去危难重重,那萧太后恐怕不是大师三言两语就能说服的。既然大师有此胸怀,在下佩服之至,不如这样,大师与韩笑公主一起回去,一来可破除萧太后出兵要公主的理由,二来韩笑也知道魔剑所在,你们互相有个照应。只是这一路之上你要保护好韩笑公主了,莫要为小人所乘,若韩笑有了闪失,那到真应了萧太后出兵的原由了。” 徐松说完转身对胡飞说道:“胡大哥你去将韩笑和润田请来。” 慈凡自是不知润田是谁,正自猜想,一会就见韩笑抱着一个五六岁得孩童走了进来,他疑惑的看着徐松问道:“徐施主,你要我带个孩童上路吗?” “慈凡大师带个姑娘上路不觉的惊世骇俗吗?”徐松反问道。 “这,,,”慈凡一阵语塞,暗想:徐松安排自有道理,可多了一个孩子和带一个公主又能有什么分别?他本不爱深思之人,知道徐松肯定是好意不会害了自己也就不再多言。当下带着韩笑和小润田告别众人出庄。 来到庄外小润田忽然问道:“慈凡大师,我们如何走法?” “当然是走大路了,走山路虽是快一些,但贫僧怕你二人吃苦。”慈凡答道。 “哈哈,,,”小润田哈哈笑了起来,稚嫩的童音却震得韩笑耳鼓嗡嗡直响,两人都看着小润田,没想到润田小小年纪竟有了如此深厚的内力。 小润田笑罢接着说道:“要是那样走法,我师父叫我跟着你们干什么?” “是啊!贫僧正不知是何原因,只是想徐松必有深意。”慈凡这时面显疑惑之色,满是询问的眼光看着小润田。 “嗯,我现在的功力还不能飞腾空中,就请二位借我一些功力如何?”小润田看看二人说道。 “这功力如何借法?”慈凡说道此处忽然想起在怒山曜日教大殿中徐松吸取那枯木等人内力之事,如今听小润田口称徐松师父,必也修习了那吸人功力之法,想到怒山时的惊险,忙摇头道:“那借功力之法凶险万分,可不是玩的,我看还是我运起轻功带你二人走的好。” 小润田眨了眨大眼,点头道:“慈凡大师如此怕借功力给我必有难处,那就依大师之言吧。” 慈凡看看天色,当下拉起小润田和韩笑的手,也不说话,运起轻功向前奔去。未及奔出百里,慈凡已觉吃力,暗想:虽然自己这几年潜心佛经,但每日打坐练功并未丢弃功力啊,怎么今日带着两个孩子就感到吃力了?他扭头想看看身边的树木用以测出自己的速度,不想这一扭头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身边那还有什么树木山石,在低头一看,脚下群山含翠,村镇如蚁,扭头却见小润田含笑的看着自己。 “大师莫惊,我徐师父已得我秦师父传了运功之法,已将吸人功力之法悟通,刚才出庄的路上他已将此法传我,我自出生就休习的《太玄经》功法,因此也只有我现在可以带大师和韩笑姑姑避开世俗之人腾空回到澶州了。请韩笑姑姑将左手握住我右手。”小润田说完将右手伸向韩笑,韩笑伸手牵住,三人在空中六手互牵,这时慈凡感到身体一轻,适才流出的内力又从韩笑体内流回,刚才吃力的感觉荡然无存,心中一喜暗赞徐松安排巧妙,也佩服这小润田的机智,小小年纪竟能随机应变,哄得的自己腾空。其实徐松的另一个想法他却再也猜测不透,那就是秦秋自小痛爱小润田,他将小润田派往澶州不怕秦秋不去,那时有秦秋暗中相助就是大辽举国而来又有何惧。 【十】 再说徐松回进大厅,此时众人已吃过早饭,徐松看了一下群豪道:“军情紧急我等须当即刻前往澶州,一路上怎么走诸位也已明白,各派各帮赶路之时可将讯息发出,召集本派弟子于澶州城外汇集。盟约已定还望各门派谨遵,若有违者本盟主绝不姑息。慕容涛,周英。” “在”美容与周英二人闻声而出,对着徐松拱手道:“盟主有何差遣?” “你二人轻功最佳,我派你二人先行,一路打探消息,并联络北派曜日教诸人做好接应各派之事。”徐松说完,二人称是转身已飞出大厅。 “胡庄主,我等走后你将庄中阵法启动,莫要为宵小所乘。各位掌门各位豪杰我们出发吧!”徐松说完当先走出大厅。 徐松率着从胡家庄出来的一千余武林豪杰,一路向北,虽已分散行走但各派各帮之人不断的加入未到汴京人数已经过万,而有些从南方追随而来的因赶不上众人也逶迤在后。其中另有无门无派的豪侠加入,众人将结盟之约说之,各种盟约告知,而那些人又多是平日以豪侠自居自然不敢违反盟约,欣然加入,其实大多只为凑个热闹。 众人道德汴京时已有曜日教北派众人接应,饮食住宿借安排的妥当。众豪侠只在汴梁停留一晚,翌日清晨继续北上。这日众人已近沧州,忽见周英到来,徐松将他请到一处僻静之处,磁通等各派掌门均在。只听只听说道:“大辽先锋与萧挞凛大宋锋孟觉已经在前方百里相遇,双方各扎营寨。” “辽国大军现在何处?先锋又有何动静?”徐松问道 “瀛洲,距此约三百里,距定州四百里,距沧州二百余里。那辽国诸兵将却不利用铁骑快弩攻击,反而挖土构城,连夜加固防守。”周英说道 徐松看看众掌门,见众人也是听后摇头,正对周英所说不知何意之时,只听一人说道:“徐大哥让我好找!若非下面人生嘈杂还真找到徐大哥了。” 那人说着飘下地来,那人与众人拱手为礼后走到徐松身前。徐松见到忙握住那人双手道:“秦岭弟弟来的正是时候,我刚听周前辈所说敌军情况正不知那辽国先锋,驻守何意,不如贤弟就同我去看看如何?” “徐大哥有令,弟弟岂敢不从,只是诸位掌门要相侯了。”秦岭说道。 “就请各位掌门回去约束门下,此处已近敌营莫要喧哗,以免被敌军获悉我等意图。我与秦岭兄弟去去就回。”徐松说完中掌门听令而回。 秦岭见众人散去,拉起徐松腾空而起,此时月朗星稀,大地被一片朦胧月色笼罩,虽不如白日视线看的清楚,但对徐松、秦岭来说已无异白昼。 二人来到那周英所说之处,只见地上灯笼火把照如白昼,人影如梭来去匆忙,细看之下只见大辽士兵又的挖土有的运送,方圆百里皆是人头攒动,再看那土城已有两丈高下。 “这十余万人造这土城为何?”秦岭问道。 只见徐松思索一会答道:“具周英前辈所言,辽国大军是在瀛洲距此三百里,这先锋官不惜人力在此造城会不会和那萧太后有关?我们先去瀛洲看看如何?” 秦岭和徐松来之瀛洲,见一处府邸灯火通明便停在那府邸之上。只见一座大厅中不断有人出入。两人稍加留意已听见厅内之人话语。 只听一人说道:“后天太后就到了,耶律丞相如何回禀那三人之事?” “此次太后借口宫主被大宋扣押和收复瓦桥关(今河北雄县旧南关)为名,亲率大军深入宋境。我想必不会因他三人而前功尽弃。我要萧挞凛筑城就为日后长期与大宋厮杀所虑,至于皇叔和韩笑以及那早就辱没使命的林雨,我后天自会回禀太后,你先下去看看迎接太后的礼仪是否办妥吧。”徐松虽不懂辽语,但从说话的声音了已知道这人正是大辽南丞相耶律隆绪了。 【十一】 秦岭将那耶律隆绪之言讲给徐松,这时见那人已走出便道:“徐大哥,听那耶律之言,魔剑和韩笑、林雨已被其掌握,不如我们将他掠走,看看那萧太后如何处置?” “我也有此想法,但想到秦宫主之言:万事皆有定数,又不敢做主了。你想,就是我们掠的萧太后又如何?大辽照样可以推举出另一个萧太后,依秦宫主所说自有定数的话,我想你我还是多做化解之事吧,能解的百姓于倒悬,避免战火生灵涂炭为重。这些事就让他们君王之间去解决吧。”徐松说道。 “那魔剑三人我们也不救了吗?这样是不是有违江湖道义?”秦岭又问道。 “为兄早已有了准备,那小润田岂是好对付的,你不信我也该信得秦宫主吧!”徐松笑着说道。 秦岭听后不再说话,两人原路返回,飘过那土城之时徐松忽然叫秦岭停住,之见他抬头仰望星空,双目忽明忽暗,思虑一会后毅然的对秦岭道:“贤弟可看见那条河流。” 秦岭顺他手指看去,只见那河流波涛翻滚,水中木块碎布诸物上下翻腾,间或有猪羊之类飘过。秦岭向徐松问道:“徐大哥所说是这河流上游遭了水灾?可我等就是现在赶去怕也是无济于事了呀。” “我说的非此河上游灾情,天灾人祸自有天理,你看看这河旁边。”徐松说完闭目似又在思虑这什么。 “大哥可是要掘开河堤将那些辽兵淹死?如此岂不违背了秋妹所说?大哥万万不可!”秦岭急忙回道。 “贤弟听我之言,定不会伤人太多,也可破了那耶律隆绪之策,让萧太后不敢再小视我中原,贤弟带我去向这土城南端。”秦岭向来无甚主见,听徐松说完便带他飘向了土城南侧。 此时天上明月已被乌云掩盖,西边的天际不断有闪电划过,闷闷的雷声也似越来越近,这时忽见那土城南侧,一道亮光起自半空,那亮光过处土焦木燃,地上也被划过一道一尺宽二尺深的裂缝,那些正在筑城的兵士纷纷躲让。那些兵士只见那亮光一路向北,慢慢的接近河堤,那亮光到得河堤时似是小了许多,众士兵正愕然间,却见一道亮光大盛,将那河堤劈开一道口子,霎时河水奔涌而下。离那河堤较近的兵士未及反应过来已被河水冲倒,后面众兵士见此一片嚎叫纷纷向高处逃去。 一个时辰过去那众兵士辛苦近七昼夜所筑的土城已成一片汪洋,幸亏那亮光是从南到北的划过,给的众士兵警讯,若是开始就劈开河堤,真不知要死伤多少人了。 徐松和秦岭回到群豪的身边并未提及此事,众掌门见二人为说所探军情也不好想问,加之天色甚晚,问了到怕打搅了众人休息,只等天明再由盟主说出了。 翌日徐松召集众掌门议事,徐松言道:“昨晚我与秦岭贤弟探得,那萧太后将于明日到得瀛洲,而今晨又得各处线报朝廷留包大人留守汴梁,真宗皇帝自出皇宫一日行不过三十余里,照此算来不知何日可到澶州。我等众人出身武林,讲那打打杀杀个人功力自可以一当百,可这等行军布阵之事却又都是门外汉了。虽有那秦宫主所留诸般仙阵却不是一两日就能习会,能派的大用场的。那曜日教裘明以及李可冉都是挑好人手后训练数月才使阵法颇有威力的,而如今情势大战将界,我等也无此闲暇再练阵法,各位掌门想想有何好的驱敌制胜之策。再者我等武林之盟不便使人知道,以后事态纵有诸般变数,我等也不便分散,而这万余人吃住也是难事,望诸位掌门多多谏言献策。” 【十二】 众掌门帮主皆江湖出身,对江湖中事自是了如指掌,也能分析出利弊得失,也有如少林磁通大师者,并非依仗功力而是德高望重而指掌一派一帮的,也有两人皆强,谁也不服谁,但为本帮派发扬光大而自愿退出的,也有是上代掌门帮主指派的,各门各派掌门出身五花八门接位各有不同。 然而对着行军打仗之事却知之甚少,倒不如徐松前些时日在胡家庄指挥群豪有心得了。这时众人又在议论纷纷,却全无头绪。 众人正议论间,只见周英和慕容涛跑来,见到众人大叫道:“喜事,喜事,,,” 曹谦问道:“周老何事如此高兴?” “曹老回来啦?”周英说着看看他身边的紫虚,接着道:“昨晚大辽前锋营遭天雷击破河堤,那前锋营费时近十日所筑土城被河水冲毁,士兵死伤八成。那先锋官萧挞凛具实上报,却被耶律隆绪押了起来,说他蛊惑军心要等萧太后来了处置。那先锋受挫,辽军此次必败,岂不是天大的喜事?” 徐松听完眉头紧锁,见秦岭也是一脸抑郁之色,见周英手舞足蹈的样子他却欢喜不起来,他转向慕容涛问道:“慕容前辈,你们可曾探实那辽国先锋死伤有八成吗?” “启禀盟主,我是从瀛洲跟随那辽国信使回来的,未到那土城正巧碰见周老,具周老说那辽军正在打捞土城内的尸体,具体死伤人数是周老估计的。”慕容涛回道。 “原来如此”徐松说完面色稍展。心里暗道:就是这等虚报军情,妄加议论胜败若在军营周侗早已被斩,一个探子不能具实相报军情,已无法令主帅谋划攻略,在妄议军情更使众将骄狂自大,这些军中大忌这群武林之人又有几个懂的,自己若要指挥这两万余武林高手与辽军三十万铁骑相抗怕是以卵击石了,虽然众人武功可以一当十,但战场之上讲得是军纪严整,整齐划一,令到处具万人之力可攻一处,绝非单打独斗可比。 “周前辈,那朝廷所派主帅是谁,今在何处?”徐松思虑过后已有定策,这时向周英问道。 “禀盟主,那主帅是杨家之后,杨延嗣之子杨宗宝杨元帅,现在在澶州城中”徐松听完周英之言,暗笑谁叫你报的这样详细,你只说:主帅杨宗保,现在驻守澶州即可,看来这周老偏会画蛇添足了。 徐松想到此一笑,扭头看看秦岭说道:“秦贤弟你我去趟澶州,拜见一下杨元帅如何?” “第愿往”秦岭抱拳回道,说完拉起徐松已腾身半空之中。 澶州城此时已是戒备森严,城外二十万宋军营寨连绵不断,城内百姓家家闭户,街道上除来回传递信息的探马号兵偶尔纵马来回外,空荡荡的了无人际。 澶州县衙今以该做帅府,平日县太爷问案的大堂也做了帅帐,那条案后此时正有一武将俯身看着案上的地图。那人互感眼前一暗,已知有人走近大堂,忙将一双虎目从地图上离开望向门口。 只见门外进来的二人,一个儒生打扮,一个身背长剑,二人借相貌俊雅浑身精力充沛之状。只见那儒生抱拳一躬说道:“在下徐松和秦岭擅闯帅帐,还望杨元帅恕罪!” 那武将略一思付从条案后走了下来,说道:“二位侠士请坐,不知二位侠士见本帅何事?” 徐松正要说话,只听门外有人报道:“展昭求见杨元帅。” 那武将闻听眉头一展,暗想:我帅府并未遭袭,可这二人是如何进的我帅帐的?当下不及细想,忙道:“快请!”说完走向门口。 【十三】 只见门外进来一人,风尘仆仆显示干了不少路,见到那武将抱拳说道:“展昭参见杨元帅。”却并不行那官场之礼。 “哈哈,,,”那杨宗保笑声洪亮的问道:“展大哥不在相爷身边护卫,却跑来阵前何事?” 话语中显示了二人关系非同一般,那展昭看看徐松和秦岭二人并未答话,杨宗保看到忙介绍道:“这二位是徐松和秦岭侠士,本帅也是今日刚刚见到。”话中有意在提醒展昭,我与他们也不熟悉。 那只展昭听后面显喜色,走过来抱拳说道:“二位可是在那胡家庄带领群雄抵抗曜日教的徐公子和那位与秦姑娘一起习武长大的秦兄弟?” “展大侠之名在下久仰了,在下正是徐松,区区之名还请展大侠莫笑,这位正是和秦仙子一起长大的秦岭兄弟。”徐松温文尔雅的说道。 展昭转身对杨宗保道:“杨元帅怎不请二位大侠坐下,有他们二人在此,看来包相爷不用担心了。” 杨宗保听完笑道:“本帅失礼了,你们都坐吧!”说完自己也走回条案后坐下。 展昭坐下后说道:“杨元帅想知道这二位的事迹吗?”见杨宗保点头后展昭续道:“这位徐公子在胡家庄,,,”当下将徐松和秦岭在胡家庄所为说了一遍“这些事也是欧阳大哥说与我的,后来包相爷知道后怕武林一统后有不利于朝廷之事,就派我一路查探,我到怒山后群豪已散,倒是听到不少关于秦姑娘飞升的事迹,随后我随众人回到胡家庄,幸好一路没有遇见熟人,否侧他们岂肯让我进的胡家庄。在胡家庄又听到武林要结盟的呼声,我知那绝非好事,朝廷知道后定会关注,当下提醒了几句就赶回汴京了,这次前来是听得讯息,那地魔林雨和魔剑耶律齐已回大辽,包相爷怕杨元帅为其所害,这才派我前来保护。我若知道有你们二位在此也不必匆匆忙忙的赶来了。” 那杨宗保听后对徐松二人肃然起敬,这才知道这二人原来是能飞天遁地的奇人,当下又走下座位来到徐松二人身前,也学着江湖之礼抱拳道:“本帅刚才怠慢了,还请勿怪。听展大哥之言,徐公子善于谋略又懂排兵布阵之法,何不留在军中,本帅也可多聆教益。” “元帅夸奖了,江湖之人身上习气难改,怕有爱管家体统,有污元帅军纪。”徐松婉言谢绝道。 “嗳!!!本帅岂是那等拘泥迂腐之人?两位可问展大哥。”杨宗保说着看向展昭,那意思你也帮我留下二人啊。 徐松岂有不明之理,当下未等展昭开口便说道:“杨元帅求才之心在下明白,我二人今日来到帅府也有投效之意,但条件是不受官职不受元帅指派。” 杨宗保听后微皱眉头,暗道:不受官职不受指派,那你二人道军中作何? 正在这时,忽听门外探子高声叫道:“报,,,”紧接着一个探子跑进大堂,见到杨宗保单膝跪地“报,萧太后已帅十万铁骑到了瀛洲。” “再探!”杨宗保说完,那探子躬身退下。 【十四】 待那探子退下,只见杨宗保眉头紧锁,回到条案之后,双目注视案上的地图不再说话,大堂内展昭和徐松秦岭皆不敢出声怕搅乱了他的思绪。 过了两个时辰,有帅府亲兵点燃具烛,大堂之上明如白昼。这时秦岭又看看徐松,见徐松仍是如前几次一般只是点头,便又收回目光看向杨宗保。 又过的盏茶时分,只见杨宗保颓然坐下,手扶额头一脸的憔悴,显然这两个多时辰他已费劲心机。 展昭这时站起,走到条案前关心的问道:“元帅可要静养?我等先退下吧?” 只见杨宗保睁开双目,看看三人说道:“展大哥莫怪,只是军情紧急本帅顾不得三位了,三位就请去后面,,,” 杨宗保说道这里眼光正好瞧向徐松,不禁将话顿住,犹豫片刻忽然叫道:“亲兵何在?” 只见两个亲兵跑了进来,杨宗保开心的说道:“你们快去将酒宴摆上,我今日要与展大哥和徐贤弟秦贤弟痛饮。”说完见徐松连连点头,又说道:“徐贤弟所言,本帅准了,过会还要听听徐兄弟高见。三位请至后堂,一起痛饮如何?” 四人来至后堂。所谓的酒宴无非多了一样红烧肉,其余皆是素菜拼凑的四样。杨宗保见三人就坐后说道:“军营之中无好菜肴招待各位,莫怪” 徐松和秦岭已到了不食人间烟火的境界,那展昭也是替杨宗保担心又哪里有心情顾的酒菜。 展昭看看徐松,徐松只是缓缓的眨了一下眼睛,展昭会意,便问道:“元帅适才看那地图良久愁眉不展,却为何事?” 杨宗保举起酒杯说道:“你我即是兄弟,我不在隐瞒,三位兄弟饮进此杯酒听我道来。” “那辽国十万铁骑本在我预料之中,辽国先锋萧挞凛本来筑土城就为掩藏那十万铁骑,以做奇兵,谁料一场天火将他灭了,哎!本帅早已命孟觉将军待机而动,待那十万铁骑进驻在行突袭,哪知人算不如天算啊。” 杨宗保说道此处,徐松和秦岭对视了一眼。只听杨宗保又接着说道:“我大宋军民多是耕种出身,不像那辽国军士擅长骑射,就以朝廷的策略每年都是用丝绢,茶叶,陶瓷换取辽国的马匹。何况辽国从不养兵,战时招之即可,而我大宋每年招兵役,且多老弱之人,虽称二十万兵马,但可战之人不过一半,军中又无擅长骑射之人,那萧太后若真有十万铁骑,本帅只能尽忠了。” 杨宗保说完看了看三人,见徐松皱眉思虑当下也不打扰,那秦岭虽是老实但听了杨宗保的话后也不尽着急起来,只见他看看徐松说道:“徐大哥,你我已经坏了杨元帅的计谋,你快想法子阻止那十万铁骑啊。” 展昭闻言不知秦岭所说,但杨宗保已听出眉目,那萧挞凛所帅前锋筑土城被毁定与他二人有关。杨宗保当下也不插言静观徐松。 【十五】 徐松见三人都瞧向自己,不尽一笑说道:“我先将想法说出如何?咱们一起商量。那十万铁骑正适合平原战事,可谓无往不利无坚不摧,但我想杨元帅也有破解之法,比如壕沟,木栅,钩镰枪等。那萧太后定是知道这般厉害,才想藏起十万铁骑以做奇兵。而今藏兵之处被毁,萧太后必会谨慎行事,不管冒然出兵,这就为我宋军赢得了时间。我有一套阵法,杨元帅看是否可行。” 徐松说玩走至太中已案前,提笔画出一幅阵图,又将阵法演变,互相策援等写完才放下手中狼毫。他却不知杨宗保在这之间为他磨了几次墨。 徐松写完又审视一番,才说道:“杨元帅我有两万余武林豪杰皆愿为保土安邦而战,就请元帅用作这十阵之中。但有些高人未必受的爵位俸禄,还望元帅体谅,如这十阵之中有众武林人士参与必会如虎添翼,还望元帅三思。” 杨宗保踱了几步,回身问道:“那些武林人士可愿听从阵法调遣?若有不从我怕军法不能约束?” “元帅尽可放心,到时有我秦岭贤弟和我那徒儿督束,谅不致有误。”徐松答道。 杨宗保看看展昭又看看徐松,问道:“适才展大哥言道,二位皆有飞天遁地的本事,何不将那萧太后擒来?那样岂不省事?” “哈哈,,,杨元帅还是信不过我徐松和秦贤弟了,擒的萧太后又于事何补,元帅是在考量在下吗?”徐松仰首笑道。 “好本帅就听徐贤弟的计策,明日即刻按阵图布阵,徐贤弟可将那武林众人改换成宋军服装随军演练阵法,这样可以掩人耳目。徐贤弟这阵法何名?”杨宗保毅然的说道。 “此阵我也是从秦仙子的诸般阵法众所悟,那秦仙子的阵法高深莫测,就以我所见那古洞阵法已非凡人所能,但那些阵法又非用于打杀。我这阵法也是防御多余攻击,那时因秦仙子已在教诲少造孽就是修道。此法也望元帅能深彻体察。至于这阵法我看就叫‘天门十阵’吧。”徐松说完额首。 这时只听空中“呵呵,,,”的诱人一笑,听那声音是个女子。 第七章 事了拂衣去 【一】 这时对面那白发女子却飞身扑向刚才和秦秋说话的老乞丐,待到的面前那老乞丐又已不见踪影,那白发女子口中自语道:“我只想问你一件事,你却为何躲我?”。 “师姐,我看见那人跑树后去了,还追吗?”那书生手摇折扇,望着她那飘飘白发说道。那白发女子幽幽的叹息一声:“他躲了我近百年,要想躲我是没办法找到他的”说完飘然离去,那书生也随她转眼不见踪影。 此时曹谦,陶木然,慕容涛,周英四人已将那些天龙教高手点了穴道,四人回到秦秋身边曹谦问道:“小姐,这些人如何处置?”。 秦秋从沉思中回过神儿来,说:“教给少林派处置吧,你去看看点苍,昆仑中了何毒”,那曹谦听她说完摇摇头,一脸的不情愿又无奈的走向点苍,昆仑众人。 秦秋抱起那绿衣女子飘身来到紫虚面前,伸手解开那女子昏穴,说道:“师伯,你带师姐他们回去吧,侄女有时间定上终南山拜见各位师伯,师叔”,那绿衣女子茫然不知刚才之事,正自发愣。“此次多亏有你这‘’在啊,不然我五派怕是全军覆没了,师伯就在终南等你,到时还望侄女多助终南派,毕竟你是终南一脉啊”,秦秋点头称是,她已听明紫虚之言 胡飞这时走了过来,对秦秋拱手说道:“谢谢师妹了,暇时还望来胡家庄做客”又转头对紫虚一躬道:“我已禀明家父,陪蝶妹回终南一趟”,紫虚道:“好吧,我也想念梦蝶的紧,你们就在终南住些时日,还望侄女早来终南,就此告别”他后两句话却是对秦秋说的,说完带着终南众人背起那些被林雨啸声震死之人下山而去。 秦秋转身来到慈通面前,躬身一礼说道:“天龙教众人还请大师发落,小女有事这便下山了”,慈通忙还一礼道:“多谢女侠了,女侠多多保重,我与你父有过一面之缘,令尊侠骨豪情,老衲心中一直敬仰,女侠风范不让乃父啊,女侠又比令尊多了一副菩萨心肠,他日必成正果。虽然少林寺不接待女客,日后还望女侠有遐来少林寺讲禅,咱们就在这山顶可好?”,“哈哈,,,,老和尚好事莫要一人独吞,到时贫道也来凑凑热闹如何?”无为后一句却是问的秦秋,秦秋忙向无为施了一礼,说道:“小女有何德才,却令二位掌门如此抬举?”,“侠女莫在推辞,那耀日教若无女侠焉有今日?短短数月耀日教已今非昔比,单就那曹谦几位有谁可以驱策?”慈通说着话脸上一副羡慕。秦秋思付一会道:“既然两位掌门如此抬爱,咱们就于五年后的八月初五在此互相参俢如何?”,无为却连连摇手:“不可,不可”,秦秋看看他道:“为何不可?”。 “哈哈,,,因为五年后的今日,在那孤岛上正是仙果成熟之时啊”齐福不知何时已站在秦秋身边,“娃儿,以后千万小心,似这等我要偷袭你你咋办?”齐福满口老气横秋的说道,秦秋一笑:“我就这样站在这里,你不妨试试?还有二位掌门也一起全力击小女子一掌,小女正好看看我的功力”,“不可,不可”“阿弥托佛”“你,你,,,”,三人同声说道。 秦秋看看三人道:“怎么你三位怕我受不了么?你们尽可放心,我若抵挡不住会象林雨一样,把你们的真力转移到别处”。说完仍旧那般站在那里。 三人互视一眼,均已明白秦秋之意,“哈哈,,,好,我们就数道三,一齐出手,女娃你可准备好啊?”齐福笑着说道,其实他心里最清楚,那日在翠松山庄他已知道秦秋功力,自己就是十个也不是对手。 【二】 【三】 胡飞忙出庄将四位掌门人请进客厅,众人一阵寒暄后各自坐下。 这时紫虚问道:“四位掌门自下怒山之后分别,为何今日才来胡家庄啊?” 磁通竖掌回道:“那日我四人与紫虚道长别后,各自处理了一些门派中事,致使耽误了行程。” 紫虚听后一惊,暗道:自己可不是思虑不周了,那日秦秋让杨斌转交的证据,上面记录着本派之人如何勾结裘明,如何暗中策应致使本派除自己和几个弟子外全派覆灭。自己下的怒山竟忘了此事,真是糊涂。” 想到此处紫虚高声叫道:“清风,明月” “在!”只见两个道童走到紫虚身前,躬身道:“师父有何吩咐?” “你二人即刻回终南山,找你二师叔紫真,将这书信给他,让他权宜行事。”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叠的宣纸。 那两个道童接过,回身正要出厅。“慢!”紫虚又叫住二人,思虑一会道:“你二人可记得我终南派各处的俗家弟子如何召唤?” “师父,记得”二人说完看看众人,那自是不愿当众人直面说出之意。 “好,你二人先招齐俗家弟子在进山,看情势不对不可贸然行事,为师最迟两日后与你们会合。但愿我终南无事,去吧。”紫虚说完一挥手,那两个道童走出大厅。 “道兄何事如此慎重?”武当无为掌门问道 “此事是本门忽略了,那日在怒山虽看了本派和裘明勾结之人,却因未见那人之面未及时处理,之后又是贤侄女秦秋讲法,就将此事忘记了。若不是刚才磁通大师所言,早已忘了此人,但愿我派无事。那紫玄师弟能悔过自新,少造杀孽。”紫虚说完颓然坐下 这时吴达站起来说道:“紫虚掌门何必忧虑?如若我武林结盟,你一派之事就是整个武林之事,又何必怕他紫玄捣鬼?” “哎!吴兄,结盟之事谈何容易?先不说展昭之言我等未必能想到一处,就是各门派私下培育的势力又如何令行禁止?”曹谦看着吴达说道“更何况各门各派皆有隐私,就拿终南派来说,如今之事紫虚道长也未必想让他人来参与本派之事吧?” 众人听曹谦说完,无人接口回应,那吴达却愤然道:“我丐帮响应紫虚道长之言,想要武林结盟同心协力共御强权磨难,并不是我丐帮此次损失惨重要依仗各派。听曹兄和那展昭之言确实结盟甚难,那就此作罢,以后我们还是各扫门前雪吧。” 曹谦深知吴达秉性听后只是嘴角微笑一下,并未接言。 这时胡飞站起说道:“各位都是远从怒山而回,想必旅途劳顿也该进些食物休息一刻了。敝庄已准备好酒宴,就请诸位入席吧。至于是否结盟诸事,还是慢慢商议吧。总之诸位刚从怒山而回,秦宫主之言诸位多加思索一下,秦宫主之言对你我乃至世人行事应多有裨益。诸位酒宴过后在仔细想想,或许有好的办法已解眼下武林之困,咱们明日再议如何?” 【四】 众人席间宴后谈论的无非是秦秋出道江湖后的诸般事情,从翠松山庄到少室山顶,从天龙教到曜日教,从秦岭韩笑大漠遇险到颇为神秘的徐松,从武林十奇人到枯木九华虚明等人。 却少有人提及吕香、李可冉、李构、何云斗以及各门派暗通曜日教之流,谈到秦秋、秦岭等多是口沫纷飞夸夸其谈宛如身历。 此时在胡家庄的小客厅上坐着五人,一个好汉举着一个孩童不住的哈哈大笑,两老少玩的甚欢。而那道人始终一脸抑郁之色。 “父亲为终南派之事一日未进饮食,莫不成终南派真的会毁在紫玄手里吗?”说话的正是胡家庄的女主人梦蝶 “此事只是我担忧的并不是不可挽回的,终南之事我倒可以请无为、曹谦等相助,纵使不惜杀的几个叛逆也可重振终南一派。我如今最担心的是这润田啊!秦秋回宫,徐松与秦岭又未露面,今后润田师从何人啊?以为终南派今日之势怕不能教导于他。”说话的是紫虚道长 “哎哎哎!亲家你要杀那个啊?我随你去,正好活动下筋骨,这个小畜生关了我好几年。亲家你可要为我出气啊,要不然我就和润田一起找你终南派去。那时只怕你终南一派会鸡飞狗跳了。”那老汉将举起的胡润田递给身旁的一个老妪说道 “父亲,您就别胡闹了,终南之事岂是您杀几个人就可平定的。”青年男子这时说道 原来这小客厅上坐的是胡飞一家与紫虚道长。 “哼,逆子我若不是看在你娘的份上,早将你用铁链捆起来了,你还不如我乖孙润田,你将我困在阵中想让我老死啊!可我还不是出来了。”那老者怒然说道 胡飞听完用目看看那孩童胡润田,紫虚见状也看着这个他极喜爱的外孙。 这时那老妪对着怀里的润田说道:“乖孙子,你就将你师父说的话告诉他们,看他们还敢瞧不起你不?” “我师父说道”小润田已站在地上,背着两只小手,一副小大人模样说道:“万事皆有缘法,不能强求,润田你去将你爷爷、奶奶叫道厅中去,晚上你师父会来见你们。” “润田,你爷爷奶奶是你放出来的?和你说话的又是你哪位师父?这又是何时之事?”紫虚听后急忙接连问道 小润田一窜又坐到那老者腿上,说道:“老道外公你不能一件一件的问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说话时一脸调皮之色,口气像极乃祖。 “润田不得无礼,对外公岂可不敬,莫忘了家法。”胡飞口气严厉,一脸怒容的说道。 “无妨,贤胥莫吓坏了他。润田,你是几时将你爷爷奶奶放出来的?”紫虚依旧和颜问道 “今天早上啊,我正在花园练功的时候,我师父就来了,她说完话后就将手按在我头顶上,我脑子里就装进了好多东西,那些阵法就在其中。等我师父离开后,我就把爷爷奶奶叫道厅上来了。” 胡飞和紫虚听后互相看了一眼,暗里都思付道:润田所说的师父当是秦秋了,如此说来秦秋并未放手回宫,却不知为何这么晚了,秦秋还不现身。两人想到此处均面显焦急之色。 “胡大哥可在厅中?”胡飞听得外面说话之人正是徐松,忙起身跑到厅外。 【五】 胡飞来到厅外,只见院子里站着三个人,可不就是徐松、秦岭和韩笑。胡飞忙上前道:“两位弟弟终于来了,让为兄好生挂念,哦还有韩笑妹妹,快请进厅。”胡飞高兴之态溢于言表 几人进的厅中落座,只听紫虚问道:“徐公子和秦公子自下的怒山,不知去了何处?” 徐松还未说话,只见那小润田走到他身前,小小的身躯一躬倒地,“弟子润田,参见师父。”做的似模似样,紫虚和那老者不尽拂然而笑。润田平日虽顽皮淘气但见到徐松却一丝也不敢失却了礼数。 徐松伸手将润田抱起,口中说道:“才数日不见润田又长了不少,为师怕下次再来已抱你不动了,哈哈哈。” 徐松和润田亲热了一会,将他放在自己腿上,这才对着紫虚说道:“那日秦宫主回宫后,我却听她召唤道:“徐松、秦岭你们随我来。”随后我与秦岭贤弟便感觉身在半空了,那时已不是以前腾空的景象,只见彩云瑞气围绕,虽不见霞光却可放眼万里,四周大小发亮与无光的球体无数,近者可看出有各种形状,远则只见微斑。我与秦岭贤弟正不知身在何处之时,只听秦宫主道:‘两位仁兄到此只是一念之间之事,这里便是大罗天了,请两位兄长来此也是缘法。徐兄前世乃,,,’这些不提了。秦宫主说完传了我运功之法,又给秦岭贤弟一粒丸药,我知那必是各界难求之物,不尽面露贪慕之容,秦宫主见后说道:‘我这些丹药也是取自你前世修行之处,徐大哥日后自己可在人界炼制,只是要辛苦一些了,莫要怠慢,日后各界怕都要求你了。’秦宫主说完看看远处又说道:‘我那情魄依旧留恋人界,怕是要经得几世轮回了。二位兄长回去吧,岭哥切记那韩笑乃,,,’徐松说至此处看看韩笑,不在说下去。 那韩笑虽性格爽朗不拘小节胸襟大度之人,却也是心思慎密不漏分毫的个性,听徐松说至此处停住就知道徐松怕泄露了天机,当下也不问,暗里却道:我前世怎样我自不管,今后我与岭哥好好相处就是了。当下低头不语。 胡飞见到有些尴尬,忙接口道:“徐贤弟和秦贤弟回来就好,眼下正有一桩棘手之事要请教两位,,,” 胡飞就将今日在大厅之事说了出来,直到说至适才小润田所言。徐松听后沉思了一刻时分才道:“此时结盟确实不宜,江湖未生乱象结盟目的何在?那展昭之言从深处想应是朝廷的意思,朝廷怕是早就留意了江湖动向。莫忘了开国太祖也是江湖出身,一套太祖长拳打遍天下。何况又有展昭、欧阳等江湖之人相扶,此事缓议吧。何况秦宫主的情魄还在人界,纵有大事也无妨,胡大哥应该知道那情魄虽是秦宫主的七情六魄之一,但其功法也和秦宫主一般。至于那些小门小派他们爱结盟就随其所愿吧,明日还请紫虚道长慎言,莫在提结盟之事。” 徐松说完将怀里的小润田递给梦蝶,梦蝶接过润田向韩笑一使眼色,两个女人便走进了后门。 【六】 紫虚看着爱女和韩笑走后,一声叹息后说道:“没想到这次之事,贫道倒不如点苍、昆仑两个后辈了,这次真不知道我终南一派福祸如何了?” “道长所说何事?为何如此担忧?”徐松问道。 “哎!贫道添为一派掌门,若论功力自是不及紫清师弟,啊紫清便是秦秋致富李寒秋。论心计又不及紫玄,想那紫玄得裘明所助功力定已高过诸位师兄弟,这次贫道在怒山未见其人,就该想到他已回终南山,可是贫道因听法心切后又虽爱胥来到胡家庄,竟将此事忘记了,直到昨日四门派到来,磁通大师说后我才想起此事,只怕此刻终南派已被紫玄师弟掌握了。”紫虚无奈的说道。 “亲家,我同你回去终南,将那紫玄杀了,夺回掌门之位如何。”那老者说道 “掌门之位倒是次要的,我只怕以紫玄得心胸要将终南派引向歧途了,他若是正人君子又何必勾结裘明,做这等叛派之事?若是终南一派已在其股掌定会危害武林,怕只怕他从裘明那里学的蛊术,那时终南派为其所控,不是我自夸终南,凭秦秋当日所传武功阵法,今日之终南派已非各派能比,就是能御剑杀敌百丈之外者已有十余人,何况若是被紫玄以蛊毒控主,纵使能将他们杀了,我终南也就伤了元气了,这才是我不愿目睹之事。”紫虚说完连连摇头。 徐松刚要开口说话,却听门外一人叫道:“胡庄主可在厅中?” 胡飞刚起身说道:“是曹谦辈吗?”只见曹谦已快步走进厅中。 曹谦进的厅来,一眼看见徐松和秦岭,那原本焦急不安的神情即刻变得安详了不少。只见他长吁了一口气道:“徐公子和秦公子回来了?此事有徐公子和秦公子在就好办了。” “曹前辈何事如此慌张?”徐松站起来问道“前辈坐下慢慢说。” 曹谦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坐下后说道:“刚接到我教在大辽的探子飞鸽传书,大辽已派南丞相耶律隆英为先锋帅十万铁骑突破大名府南下,韩德让与萧太后带二十万大军押后,已近汴京。” (萧太后的军事阅历十分丰富,《辽史》的编纂者认为“澶渊之役”是她军事生涯中最光 彩的一页。 宋真宗景德元年(公元1004年),以收复瓦桥关(今河北雄县旧南关)南十县为名, 萧 太后和辽圣宗发兵南下。辽军避实击虚,绕过宋军固守的城邑,长驱直进。十一月,破德清 军(近河南清丰)、通利军(今河南浚县),抵达黄河之滨的重镇澶州(今河南濮阳),威 胁宋朝的都城东京开封。一时北宋帝国朝野震动。有的大臣主张迁都升州(今江苏南京), 有的大臣主张迁都益州(今四川成都),丞相寇准则力请宋真宗亲征。在寇准一再催促下, 宋真宗亲自登上澶州北城门楼,以示督战。宋军士气为之一振。于是出现两军对峙的局面。 最终双方合议休战,宋王朝每年向辽输绢20万匹,银10万两。 萧太后能够“亲御戎车,指麾三军”,率领数十万大军攻城野战,是历史上少见的女 中豪杰。) 【七】 徐松听完在厅中来回度步,厅上几人自是不敢打搅他,只见徐松眉头紧锁满脸愁容,忽而站住忽而疾走忽而手敲额头。秦岭、胡飞、曹谦的眼睛随着徐松来回转动,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只见徐松突然仰头问道:“宫主有何妙策?” 几人只听空中秦秋的声音说道:“事事问我,你何日回宫?” “宫主教诲徐松谨记,只是这战火一起,生灵涂炭众百姓无辜岂不做了冤魂?”徐松又说道 这时厅中之人皆以站了起来,仰头观望却是一无所见,不尽又扭头看着徐松。 只听半空秦秋话声说道:“我知那萧后律下极严,所过之处除攻城外,绝不滥杀无辜。人界之争也是你等练修之处,但切记少造杀孽。” 徐松听完低下头来,又思虑了一阵才问道:“胡大哥,庄中都是那些豪杰在此?” “除去十奇人和虚明、枯木等人外,另有一些跟随那扶桑之人想得到那仙岛仙果的之人外,那日在怒山众人多数都在庄中。”胡飞说道 徐松转向曹谦问道:“朝廷可有情报传来?” “据汴京传来书信,那朝廷已派杨家挂帅,率军二十万迎敌,那皇帝老儿也在包大人和寇大人的谏议下亲自督军了。”曹谦说完做了下来,就像无事了一般,实际上厅中之人都是如此,既有徐松主持又有秦秋后盾,纵使天塌下来他们也不怕了。 徐松又转了一圈,走到秦岭面前对他说道:“秦贤弟可否前去终南山一趟?” “有何不可。”秦岭还是那般的木讷的答道。 “好,你与曹前辈紫虚道长一同前往终南,此事只可智取,莫要伤人。终南事了之后我在两军阵前在看看贤弟双剑的威风。”徐松对秦岭说话时一脸的坚毅,那眼神就似兄弟互相鼓励一般。 “嗯,徐大哥就等我回到两军阵前吧,不过我不在时你千万小心,若出了差错秋妹或许要罚我再转世几回了。”秦岭这时也诙谐了起来。 徐松目送着秦岭带着曹谦与紫虚离开厅中腾空而去,此时已是朝霞满天。他这才转过头来说道:“胡大哥我们去大厅吧。” 胡家庄大厅之上此时坐满了人,除去武林十奇人中的几位和枯木等依归隐,再有那些心有不甘而去跟踪扶桑之人外,几乎武林所有门派都有人在胡家庄的大厅上。有的早饭都是在大厅上吃的,就怕错过了结盟之事。 徐松大步走进大厅,胡飞的身后却有四个庄丁抬着一口大缸,那缸中酒香四溢,众人皆是是武林豪杰又有几人闻不出来?大家见到徐松早就猜到结盟之事有了结果,在闻到那酒香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只见徐松走之大厅中央站住,那四名庄丁将那缸好酒放在他身前然后退下。胡飞这时并肩站在徐松身边说道:“各位掌门、门主、帮主这位徐公子想必大家都有耳闻,谋大事必要有主事之人,前番徐公子在本庄已展现其才华,后又在怒山一举成名。至于结盟之事徐公子自有一番道理,本庄主听后受益匪浅。就请徐公子说说他的韬略如何?” 【八】 此时大厅之上鸦雀无声,就连磁通等虽然只见徐松两次也早在从怒山回来的途中听过徐松之事,对徐松莫不心中敬仰。 这时见徐松双手抱拳躬身一周后,说道:“各位前辈,武林同道,在下之言若有差错敬请直言指教。武林结盟前所未有,纵观秦汉唐,皆无先例。楚汉破秦未曾结盟还落得个楚河汉界之分,后三国蜀吴虽结盟也是三心二意各为一己之私。而今曜日教之危已解,仙岛之事已明,武林结盟正如展昭所言,目的何在? 然今日我等却有一个原由可以结盟了。那就是大辽出兵三十余万,今陈兵澶州(今河南濮阳),欲夺我汉室江山。各位掌门帮主多以接到线报了吧?凡我大宋热血男儿又岂能看大好河山落入番邦之手?我们武人就此结盟,驱外敌捍国土已成最好的结盟原由。至于盟主的推选、各派如何执行等诸事就请各位前辈和武林同道一起参详吧!” “为国捐躯乃男儿本色,我北派曜日教愿听盟主差遣。”慕容涛第一个说道。 “我叫花子如今虽然势微,但报国之心未改,不管谁是盟主只要为国出力丐帮责无旁贷。”吴达豪气干云的说道。 磁通这时合掌道:“国不在,家和居,少林愿听盟主差遣。” “谁不愿听盟主号令啊?都别自表忠心,还是先推选盟主吧!”这时点苍掌门曾敖说道。徐松和众人都看向了曾敖,徐松不尽露出赞许之色,暗道:点苍多径磨难如今却得了个好掌门,以后点苍不会没落了。 “对啊,先选出盟主吧!”“就是啊,盟主选出来,再定好规矩大家才好奉命行事啊!”众人纷纷附和道。 “盟主就在眼前啊,徐松徐公子聪明伶俐,智慧果敢这是大家上次在胡家庄和怒山都看到的,他不做盟主谁做?”武当无为道长说完,见众人多数都在呃首,不尽满是得意之色。 众人又纷纷议论起来,有说少林掌门德高望重应作盟主的,有说曹谦德才兼备是盟主的最好人选的,有说胡庄主胡飞临危解难胸怀伟岸应当主持的。不知谁说了一句:“我看还是请秦宫主回来坐盟主的好。” 此人话一出口众人皆无语。 “在下虽刚刚接任掌门之位,但我随师门多年,这几次的危难也都见识过了。自少室山到怒山这些年的坎坷遭遇,若不是秦宫主暗中相助本派早已瓦解,本派绝不敢忘了秦宫主之恩。可是如今又有谁能请的回来秦宫主?依我看徐公子与秦宫主只是修为上有些分别吧了,如论智谋徐公子当不再秦宫主之下。本派愿听徐公子吩咐,刀山火海在所不惜。”昆仑掌门李铭,这时慷慨激昂的说道。 众人听完一阵的沉默,随后有人说道:“昆仑掌门所言极是,徐公子乃人中龙凤,我盐帮和紫竹帮愿听调遣。” 这时众人再无异义,徐松虽推辞了几句,那磁通等几位掌门却也知道深浅,自也不敢坐了这个盟主,徐松见众人如此也就不再做那些娇态,只见他走到酒缸前,振声说道:“在下不才得各位武林同道器重,现就将盟约说上几条。第一我等今日结盟乃为国事,待大辽退兵此盟约即解,第二我等前去相助朝廷,沿途不得骚扰百姓,第三,,,,在下有思虑不周之处,各位多多出主意。如今诸位要随我等前去澶州的就请歃血为盟。” 徐松说完从身边的陶木然手里拿过大刀,伸出左腕一刀划破,一滴鲜血滴入酒缸之中。众人纷纷走上前来效仿,之后有庄丁将血酒盛在碗中,众人随徐松一饮而尽。结盟之仪式已成。后来众人又商议了不少结盟的规矩,联络暗号,行至等事物。 【九】 群豪商议至晚,又谈论至天明,能想到的都已想过,大致行成了一致的意见,一些小事也已无关大局。看看天色微明,徐松正要说话,却见慈凡走来说道:“徐施主,贫僧有一事相求。” “大师请讲。”徐松还礼说道。 “贫僧曾在大辽多年,与那承天太后(萧太后史称)有过数面之缘。贫僧想先去拜见她,晓以大义盼其能化干戈,令黎民百姓免遭涂炭。徐公子可准许?”慈凡说道。 徐松沉思一会道:“现在是两国交兵,势成水火,慈凡大师此去危难重重,那萧太后恐怕不是大师三言两语就能说服的。既然大师有此胸怀,在下佩服之至,不如这样,大师与韩笑公主一起回去,一来可破除萧太后出兵要公主的理由,二来韩笑也知道魔剑所在,你们互相有个照应。只是这一路之上你要保护好韩笑公主了,莫要为小人所乘,若韩笑有了闪失,那到真应了萧太后出兵的原由了。” 徐松说完转身对胡飞说道:“胡大哥你去将韩笑和润田请来。” 慈凡自是不知润田是谁,正自猜想,一会就见韩笑抱着一个五六岁得孩童走了进来,他疑惑的看着徐松问道:“徐施主,你要我带个孩童上路吗?” “慈凡大师带个姑娘上路不觉的惊世骇俗吗?”徐松反问道。 “这,,,”慈凡一阵语塞,暗想:徐松安排自有道理,可多了一个孩子和带一个公主又能有什么分别?他本不爱深思之人,知道徐松肯定是好意不会害了自己也就不再多言。当下带着韩笑和小润田告别众人出庄。 来到庄外小润田忽然问道:“慈凡大师,我们如何走法?” “当然是走大路了,走山路虽是快一些,但贫僧怕你二人吃苦。”慈凡答道。 “哈哈,,,”小润田哈哈笑了起来,稚嫩的童音却震得韩笑耳鼓嗡嗡直响,两人都看着小润田,没想到润田小小年纪竟有了如此深厚的内力。 小润田笑罢接着说道:“要是那样走法,我师父叫我跟着你们干什么?” “是啊!贫僧正不知是何原因,只是想徐松必有深意。”慈凡这时面显疑惑之色,满是询问的眼光看着小润田。 “嗯,我现在的功力还不能飞腾空中,就请二位借我一些功力如何?”小润田看看二人说道。 “这功力如何借法?”慈凡说道此处忽然想起在怒山曜日教大殿中徐松吸取那枯木等人内力之事,如今听小润田口称徐松师父,必也修习了那吸人功力之法,想到怒山时的惊险,忙摇头道:“那借功力之法凶险万分,可不是玩的,我看还是我运起轻功带你二人走的好。” 小润田眨了眨大眼,点头道:“慈凡大师如此怕借功力给我必有难处,那就依大师之言吧。” 慈凡看看天色,当下拉起小润田和韩笑的手,也不说话,运起轻功向前奔去。未及奔出百里,慈凡已觉吃力,暗想:虽然自己这几年潜心佛经,但每日打坐练功并未丢弃功力啊,怎么今日带着两个孩子就感到吃力了?他扭头想看看身边的树木用以测出自己的速度,不想这一扭头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身边那还有什么树木山石,在低头一看,脚下群山含翠,村镇如蚁,扭头却见小润田含笑的看着自己。 “大师莫惊,我徐师父已得我秦师父传了运功之法,已将吸人功力之法悟通,刚才出庄的路上他已将此法传我,我自出生就休习的《太玄经》功法,因此也只有我现在可以带大师和韩笑姑姑避开世俗之人腾空回到澶州了。请韩笑姑姑将左手握住我右手。”小润田说完将右手伸向韩笑,韩笑伸手牵住,三人在空中六手互牵,这时慈凡感到身体一轻,适才流出的内力又从韩笑体内流回,刚才吃力的感觉荡然无存,心中一喜暗赞徐松安排巧妙,也佩服这小润田的机智,小小年纪竟能随机应变,哄得的自己腾空。其实徐松的另一个想法他却再也猜测不透,那就是秦秋自小痛爱小润田,他将小润田派往澶州不怕秦秋不去,那时有秦秋暗中相助就是大辽举国而来又有何惧。 【十】 再说徐松回进大厅,此时众人已吃过早饭,徐松看了一下群豪道:“军情紧急我等须当即刻前往澶州,一路上怎么走诸位也已明白,各派各帮赶路之时可将讯息发出,召集本派弟子于澶州城外汇集。盟约已定还望各门派谨遵,若有违者本盟主绝不姑息。慕容涛,周英。” “在”美容与周英二人闻声而出,对着徐松拱手道:“盟主有何差遣?” “你二人轻功最佳,我派你二人先行,一路打探消息,并联络北派曜日教诸人做好接应各派之事。”徐松说完,二人称是转身已飞出大厅。 “胡庄主,我等走后你将庄中阵法启动,莫要为宵小所乘。各位掌门各位豪杰我们出发吧!”徐松说完当先走出大厅。 徐松率着从胡家庄出来的一千余武林豪杰,一路向北,虽已分散行走但各派各帮之人不断的加入未到汴京人数已经过万,而有些从南方追随而来的因赶不上众人也逶迤在后。其中另有无门无派的豪侠加入,众人将结盟之约说之,各种盟约告知,而那些人又多是平日以豪侠自居自然不敢违反盟约,欣然加入,其实大多只为凑个热闹。 众人道德汴京时已有曜日教北派众人接应,饮食住宿借安排的妥当。众豪侠只在汴梁停留一晚,翌日清晨继续北上。这日众人已近沧州,忽见周英到来,徐松将他请到一处僻静之处,磁通等各派掌门均在。只听只听说道:“大辽先锋与萧挞凛大宋锋孟觉已经在前方百里相遇,双方各扎营寨。” “辽国大军现在何处?先锋又有何动静?”徐松问道 “瀛洲,距此约三百里,距定州四百里,距沧州二百余里。那辽国诸兵将却不利用铁骑快弩攻击,反而挖土构城,连夜加固防守。”周英说道 徐松看看众掌门,见众人也是听后摇头,正对周英所说不知何意之时,只听一人说道:“徐大哥让我好找!若非下面人生嘈杂还真找到徐大哥了。” 那人说着飘下地来,那人与众人拱手为礼后走到徐松身前。徐松见到忙握住那人双手道:“秦岭弟弟来的正是时候,我刚听周前辈所说敌军情况正不知那辽国先锋,驻守何意,不如贤弟就同我去看看如何?” “徐大哥有令,弟弟岂敢不从,只是诸位掌门要相侯了。”秦岭说道。 “就请各位掌门回去约束门下,此处已近敌营莫要喧哗,以免被敌军获悉我等意图。我与秦岭兄弟去去就回。”徐松说完中掌门听令而回。 秦岭见众人散去,拉起徐松腾空而起,此时月朗星稀,大地被一片朦胧月色笼罩,虽不如白日视线看的清楚,但对徐松、秦岭来说已无异白昼。 二人来到那周英所说之处,只见地上灯笼火把照如白昼,人影如梭来去匆忙,细看之下只见大辽士兵又的挖土有的运送,方圆百里皆是人头攒动,再看那土城已有两丈高下。 “这十余万人造这土城为何?”秦岭问道。 只见徐松思索一会答道:“具周英前辈所言,辽国大军是在瀛洲距此三百里,这先锋官不惜人力在此造城会不会和那萧太后有关?我们先去瀛洲看看如何?” 秦岭和徐松来之瀛洲,见一处府邸灯火通明便停在那府邸之上。只见一座大厅中不断有人出入。两人稍加留意已听见厅内之人话语。 只听一人说道:“后天太后就到了,耶律丞相如何回禀那三人之事?” “此次太后借口宫主被大宋扣押和收复瓦桥关(今河北雄县旧南关)为名,亲率大军深入宋境。我想必不会因他三人而前功尽弃。我要萧挞凛筑城就为日后长期与大宋厮杀所虑,至于皇叔和韩笑以及那早就辱没使命的林雨,我后天自会回禀太后,你先下去看看迎接太后的礼仪是否办妥吧。”徐松虽不懂辽语,但从说话的声音了已知道这人正是大辽南丞相耶律隆绪了。 第八章 深藏身与名 【一】 秦秋一掌将三人打下山顶,忙回身右手放在周侗胸前膻中穴上,催动功力将周侗体内翻翻滚滚的气息慢慢导入丹田,见他脸上再无异状这才运起御风神功,将自己周侗罩起飞向汴京。 回到汴京酒楼,安顿好周侗,对慕容三人简略的说了一下少林的事情,又嘱咐三人有事就送信去怒山,说完连夜赶奔耀日教总坛。 当天亮时,见脚下群山苍翠,蜿蜒万里忽想起终南紫虚道长所邀之事,又转身奔西北飞去,正午时分已至终南山脉。 终南横亘关中南面,西起秦陇,东至蓝田,相距八百里,昔人言山之大者,太行而外,莫如终南,相传为道教始祖老子李耳淬火炼丹之处,也是道教发祥之地。 唐代诗人李白曾有诗赞道:“出门见南山,引领意无限。秀色难为名,苍翠日在眼。有时白云起,天际自舒卷。心中与之然,托兴每不浅。” 秦秋按紫虚所说找到终南派住处,却是在一个山谷之中,此时虽已秋末之季,谷中却是野花绿草遍地,鸟飞兽走一片祥和。 她见谷中依山建有一片屋舍,有百十多间,中间一座较大的,似是一殿宇,其余各屋舍建在两侧,却无院墙大门之类,屋前一片空地,想必是终南派习武之所。此时正值午后,那空地上只有两个年轻道士似在切磋剑法,见她走来停住剑法,忽一人转身就跑,边跑边高声大叫:“师父,师妹来了,师妹来了”,原来那个年轻弟子在少室山顶见过秦秋。 那年轻弟子还没跑出几步,就见众人纷纷从屋内走出,紫虚也从那大殿中出来。秦秋看见忙紧走几步来到紫虚面前,“侄女拜见掌门师伯”说着跪下磕了三个头,紫虚本想将她扶住,可双手距她身前五尺是却碰到了一股阻力,再也无法前伸,原来秦秋在行礼之事已将一成的功力护体,这时礼罢站了起来说道:“那日一别师伯可好”,“哈哈,,,好,好贤侄女快进来说话”,说完转身先行走进那大殿。 秦秋走入殿中,见大殿上供的,元始,灵宝,道德三尊。他们身后又进来四个道士,其余众人皆站在门外,秦秋见胡飞和梦蝶也站在门外,便向 二人招招手,紫虚见状说道:“你二人也进来吧”,胡飞夫妇这才进殿。“侄女我给你引见一下”说完指着身后几人道:“这是你二师伯‘紫真’,三师伯‘紫玄’,四师伯‘紫境’,这是你六师叔‘紫灵’,你父在时道号‘紫清’我们师兄弟六个他是老五。”秦秋逐一施礼,口称‘师伯好’‘师叔好’,“贤侄女,请坐吧!”,秦秋在右边的椅子上坐下,梦蝶和胡飞也挨着她坐好。 这时有道士端上茶水,紫虚问道:“侄女近日可得清闲?我上次邀你回终南来,一是你父生前有些遗物要你处理一下,二是想请侄女在道法武学上指导一二,因你毕竟出身终南,我这个请求不算过分吧?”紫虚直来直去,也不隐瞒想法却是君子之风。 秦秋道:“侄女出身终南自是终南派人,师伯但有所命焉敢不从,师伯但有所问侄女当尽我所知,只是涉及到我师父的事师伯还是不要提起的好”。 “哈哈,,,那是自然,那日别过不知后来之事如何了结的,侄女说说如何”他见时间尚早便转移话题问道。 【二】 【三】 胡飞忙出庄将四位掌门人请进客厅,众人一阵寒暄后各自坐下。 这时紫虚问道:“四位掌门自下怒山之后分别,为何今日才来胡家庄啊?” 磁通竖掌回道:“那日我四人与紫虚道长别后,各自处理了一些门派中事,致使耽误了行程。” 紫虚听后一惊,暗道:自己可不是思虑不周了,那日秦秋让杨斌转交的证据,上面记录着本派之人如何勾结裘明,如何暗中策应致使本派除自己和几个弟子外全派覆灭。自己下的怒山竟忘了此事,真是糊涂。” 想到此处紫虚高声叫道:“清风,明月” “在!”只见两个道童走到紫虚身前,躬身道:“师父有何吩咐?” “你二人即刻回终南山,找你二师叔紫真,将这书信给他,让他权宜行事。”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叠的宣纸。 那两个道童接过,回身正要出厅。“慢!”紫虚又叫住二人,思虑一会道:“你二人可记得我终南派各处的俗家弟子如何召唤?” “师父,记得”二人说完看看众人,那自是不愿当众人直面说出之意。 “好,你二人先招齐俗家弟子在进山,看情势不对不可贸然行事,为师最迟两日后与你们会合。但愿我终南无事,去吧。”紫虚说完一挥手,那两个道童走出大厅。 “道兄何事如此慎重?”武当无为掌门问道 “此事是本门忽略了,那日在怒山虽看了本派和裘明勾结之人,却因未见那人之面未及时处理,之后又是贤侄女秦秋讲法,就将此事忘记了。若不是刚才磁通大师所言,早已忘了此人,但愿我派无事。那紫玄师弟能悔过自新,少造杀孽。”紫虚说完颓然坐下 这时吴达站起来说道:“紫虚掌门何必忧虑?如若我武林结盟,你一派之事就是整个武林之事,又何必怕他紫玄捣鬼?” “哎!吴兄,结盟之事谈何容易?先不说展昭之言我等未必能想到一处,就是各门派私下培育的势力又如何令行禁止?”曹谦看着吴达说道“更何况各门各派皆有隐私,就拿终南派来说,如今之事紫虚道长也未必想让他人来参与本派之事吧?” 众人听曹谦说完,无人接口回应,那吴达却愤然道:“我丐帮响应紫虚道长之言,想要武林结盟同心协力共御强权磨难,并不是我丐帮此次损失惨重要依仗各派。听曹兄和那展昭之言确实结盟甚难,那就此作罢,以后我们还是各扫门前雪吧。” 曹谦深知吴达秉性听后只是嘴角微笑一下,并未接言。 这时胡飞站起说道:“各位都是远从怒山而回,想必旅途劳顿也该进些食物休息一刻了。敝庄已准备好酒宴,就请诸位入席吧。至于是否结盟诸事,还是慢慢商议吧。总之诸位刚从怒山而回,秦宫主之言诸位多加思索一下,秦宫主之言对你我乃至世人行事应多有裨益。诸位酒宴过后在仔细想想,或许有好的办法已解眼下武林之困,咱们明日再议如何?” 【四】 众人席间宴后谈论的无非是秦秋出道江湖后的诸般事情,从翠松山庄到少室山顶,从天龙教到曜日教,从秦岭韩笑大漠遇险到颇为神秘的徐松,从武林十奇人到枯木九华虚明等人。 却少有人提及吕香、李可冉、李构、何云斗以及各门派暗通曜日教之流,谈到秦秋、秦岭等多是口沫纷飞夸夸其谈宛如身历。 此时在胡家庄的小客厅上坐着五人,一个好汉举着一个孩童不住的哈哈大笑,两老少玩的甚欢。而那道人始终一脸抑郁之色。 “父亲为终南派之事一日未进饮食,莫不成终南派真的会毁在紫玄手里吗?”说话的正是胡家庄的女主人梦蝶 “此事只是我担忧的并不是不可挽回的,终南之事我倒可以请无为、曹谦等相助,纵使不惜杀的几个叛逆也可重振终南一派。我如今最担心的是这润田啊!秦秋回宫,徐松与秦岭又未露面,今后润田师从何人啊?以为终南派今日之势怕不能教导于他。”说话的是紫虚道长 “哎哎哎!亲家你要杀那个啊?我随你去,正好活动下筋骨,这个小畜生关了我好几年。亲家你可要为我出气啊,要不然我就和润田一起找你终南派去。那时只怕你终南一派会鸡飞狗跳了。”那老汉将举起的胡润田递给身旁的一个老妪说道 “父亲,您就别胡闹了,终南之事岂是您杀几个人就可平定的。”青年男子这时说道 原来这小客厅上坐的是胡飞一家与紫虚道长。 “哼,逆子我若不是看在你娘的份上,早将你用铁链捆起来了,你还不如我乖孙润田,你将我困在阵中想让我老死啊!可我还不是出来了。”那老者怒然说道 胡飞听完用目看看那孩童胡润田,紫虚见状也看着这个他极喜爱的外孙。 这时那老妪对着怀里的润田说道:“乖孙子,你就将你师父说的话告诉他们,看他们还敢瞧不起你不?” “我师父说道”小润田已站在地上,背着两只小手,一副小大人模样说道:“万事皆有缘法,不能强求,润田你去将你爷爷、奶奶叫道厅中去,晚上你师父会来见你们。” “润田,你爷爷奶奶是你放出来的?和你说话的又是你哪位师父?这又是何时之事?”紫虚听后急忙接连问道 小润田一窜又坐到那老者腿上,说道:“老道外公你不能一件一件的问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说话时一脸调皮之色,口气像极乃祖。 “润田不得无礼,对外公岂可不敬,莫忘了家法。”胡飞口气严厉,一脸怒容的说道。 “无妨,贤胥莫吓坏了他。润田,你是几时将你爷爷奶奶放出来的?”紫虚依旧和颜问道 “今天早上啊,我正在花园练功的时候,我师父就来了,她说完话后就将手按在我头顶上,我脑子里就装进了好多东西,那些阵法就在其中。等我师父离开后,我就把爷爷奶奶叫道厅上来了。” 胡飞和紫虚听后互相看了一眼,暗里都思付道:润田所说的师父当是秦秋了,如此说来秦秋并未放手回宫,却不知为何这么晚了,秦秋还不现身。两人想到此处均面显焦急之色。 “胡大哥可在厅中?”胡飞听得外面说话之人正是徐松,忙起身跑到厅外。 【五】 胡飞来到厅外,只见院子里站着三个人,可不就是徐松、秦岭和韩笑。胡飞忙上前道:“两位弟弟终于来了,让为兄好生挂念,哦还有韩笑妹妹,快请进厅。”胡飞高兴之态溢于言表 几人进的厅中落座,只听紫虚问道:“徐公子和秦公子自下的怒山,不知去了何处?” 徐松还未说话,只见那小润田走到他身前,小小的身躯一躬倒地,“弟子润田,参见师父。”做的似模似样,紫虚和那老者不尽拂然而笑。润田平日虽顽皮淘气但见到徐松却一丝也不敢失却了礼数。 徐松伸手将润田抱起,口中说道:“才数日不见润田又长了不少,为师怕下次再来已抱你不动了,哈哈哈。” 徐松和润田亲热了一会,将他放在自己腿上,这才对着紫虚说道:“那日秦宫主回宫后,我却听她召唤道:“徐松、秦岭你们随我来。”随后我与秦岭贤弟便感觉身在半空了,那时已不是以前腾空的景象,只见彩云瑞气围绕,虽不见霞光却可放眼万里,四周大小发亮与无光的球体无数,近者可看出有各种形状,远则只见微斑。我与秦岭贤弟正不知身在何处之时,只听秦宫主道:‘两位仁兄到此只是一念之间之事,这里便是大罗天了,请两位兄长来此也是缘法。徐兄前世乃,,,’这些不提了。秦宫主说完传了我运功之法,又给秦岭贤弟一粒丸药,我知那必是各界难求之物,不尽面露贪慕之容,秦宫主见后说道:‘我这些丹药也是取自你前世修行之处,徐大哥日后自己可在人界炼制,只是要辛苦一些了,莫要怠慢,日后各界怕都要求你了。’秦宫主说完看看远处又说道:‘我那情魄依旧留恋人界,怕是要经得几世轮回了。二位兄长回去吧,岭哥切记那韩笑乃,,,’徐松说至此处看看韩笑,不在说下去。 那韩笑虽性格爽朗不拘小节胸襟大度之人,却也是心思慎密不漏分毫的个性,听徐松说至此处停住就知道徐松怕泄露了天机,当下也不问,暗里却道:我前世怎样我自不管,今后我与岭哥好好相处就是了。当下低头不语。 胡飞见到有些尴尬,忙接口道:“徐贤弟和秦贤弟回来就好,眼下正有一桩棘手之事要请教两位,,,” 胡飞就将今日在大厅之事说了出来,直到说至适才小润田所言。徐松听后沉思了一刻时分才道:“此时结盟确实不宜,江湖未生乱象结盟目的何在?那展昭之言从深处想应是朝廷的意思,朝廷怕是早就留意了江湖动向。莫忘了开国太祖也是江湖出身,一套太祖长拳打遍天下。何况又有展昭、欧阳等江湖之人相扶,此事缓议吧。何况秦宫主的情魄还在人界,纵有大事也无妨,胡大哥应该知道那情魄虽是秦宫主的七情六魄之一,但其功法也和秦宫主一般。至于那些小门小派他们爱结盟就随其所愿吧,明日还请紫虚道长慎言,莫在提结盟之事。” 徐松说完将怀里的小润田递给梦蝶,梦蝶接过润田向韩笑一使眼色,两个女人便走进了后门。 【六】 紫虚看着爱女和韩笑走后,一声叹息后说道:“没想到这次之事,贫道倒不如点苍、昆仑两个后辈了,这次真不知道我终南一派福祸如何了?” “道长所说何事?为何如此担忧?”徐松问道。 “哎!贫道添为一派掌门,若论功力自是不及紫清师弟,啊紫清便是秦秋致富李寒秋。论心计又不及紫玄,想那紫玄得裘明所助功力定已高过诸位师兄弟,这次贫道在怒山未见其人,就该想到他已回终南山,可是贫道因听法心切后又虽爱胥来到胡家庄,竟将此事忘记了,直到昨日四门派到来,磁通大师说后我才想起此事,只怕此刻终南派已被紫玄师弟掌握了。”紫虚无奈的说道。 “亲家,我同你回去终南,将那紫玄杀了,夺回掌门之位如何。”那老者说道 “掌门之位倒是次要的,我只怕以紫玄得心胸要将终南派引向歧途了,他若是正人君子又何必勾结裘明,做这等叛派之事?若是终南一派已在其股掌定会危害武林,怕只怕他从裘明那里学的蛊术,那时终南派为其所控,不是我自夸终南,凭秦秋当日所传武功阵法,今日之终南派已非各派能比,就是能御剑杀敌百丈之外者已有十余人,何况若是被紫玄以蛊毒控主,纵使能将他们杀了,我终南也就伤了元气了,这才是我不愿目睹之事。”紫虚说完连连摇头。 徐松刚要开口说话,却听门外一人叫道:“胡庄主可在厅中?” 胡飞刚起身说道:“是曹谦辈吗?”只见曹谦已快步走进厅中。 曹谦进的厅来,一眼看见徐松和秦岭,那原本焦急不安的神情即刻变得安详了不少。只见他长吁了一口气道:“徐公子和秦公子回来了?此事有徐公子和秦公子在就好办了。” “曹前辈何事如此慌张?”徐松站起来问道“前辈坐下慢慢说。” 曹谦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坐下后说道:“刚接到我教在大辽的探子飞鸽传书,大辽已派南丞相耶律隆英为先锋帅十万铁骑突破大名府南下,韩德让与萧太后带二十万大军押后,已近汴京。” (萧太后的军事阅历十分丰富,《辽史》的编纂者认为“澶渊之役”是她军事生涯中最光 彩的一页。 宋真宗景德元年(公元1004年),以收复瓦桥关(今河北雄县旧南关)南十县为名, 萧 太后和辽圣宗发兵南下。辽军避实击虚,绕过宋军固守的城邑,长驱直进。十一月,破德清 军(近河南清丰)、通利军(今河南浚县),抵达黄河之滨的重镇澶州(今河南濮阳),威 胁宋朝的都城东京开封。一时北宋帝国朝野震动。有的大臣主张迁都升州(今江苏南京), 有的大臣主张迁都益州(今四川成都),丞相寇准则力请宋真宗亲征。在寇准一再催促下, 宋真宗亲自登上澶州北城门楼,以示督战。宋军士气为之一振。于是出现两军对峙的局面。 最终双方合议休战,宋王朝每年向辽输绢20万匹,银10万两。 萧太后能够“亲御戎车,指麾三军”,率领数十万大军攻城野战,是历史上少见的女 中豪杰。) 【七】 徐松听完在厅中来回度步,厅上几人自是不敢打搅他,只见徐松眉头紧锁满脸愁容,忽而站住忽而疾走忽而手敲额头。秦岭、胡飞、曹谦的眼睛随着徐松来回转动,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只见徐松突然仰头问道:“宫主有何妙策?” 几人只听空中秦秋的声音说道:“事事问我,你何日回宫?” “宫主教诲徐松谨记,只是这战火一起,生灵涂炭众百姓无辜岂不做了冤魂?”徐松又说道 这时厅中之人皆以站了起来,仰头观望却是一无所见,不尽又扭头看着徐松。 只听半空秦秋话声说道:“我知那萧后律下极严,所过之处除攻城外,绝不滥杀无辜。人界之争也是你等练修之处,但切记少造杀孽。” 徐松听完低下头来,又思虑了一阵才问道:“胡大哥,庄中都是那些豪杰在此?” “除去十奇人和虚明、枯木等人外,另有一些跟随那扶桑之人想得到那仙岛仙果的之人外,那日在怒山众人多数都在庄中。”胡飞说道 徐松转向曹谦问道:“朝廷可有情报传来?” “据汴京传来书信,那朝廷已派杨家挂帅,率军二十万迎敌,那皇帝老儿也在包大人和寇大人的谏议下亲自督军了。”曹谦说完做了下来,就像无事了一般,实际上厅中之人都是如此,既有徐松主持又有秦秋后盾,纵使天塌下来他们也不怕了。 徐松又转了一圈,走到秦岭面前对他说道:“秦贤弟可否前去终南山一趟?” “有何不可。”秦岭还是那般的木讷的答道。 “好,你与曹前辈紫虚道长一同前往终南,此事只可智取,莫要伤人。终南事了之后我在两军阵前在看看贤弟双剑的威风。”徐松对秦岭说话时一脸的坚毅,那眼神就似兄弟互相鼓励一般。 “嗯,徐大哥就等我回到两军阵前吧,不过我不在时你千万小心,若出了差错秋妹或许要罚我再转世几回了。”秦岭这时也诙谐了起来。 徐松目送着秦岭带着曹谦与紫虚离开厅中腾空而去,此时已是朝霞满天。他这才转过头来说道:“胡大哥我们去大厅吧。” 胡家庄大厅之上此时坐满了人,除去武林十奇人中的几位和枯木等依归隐,再有那些心有不甘而去跟踪扶桑之人外,几乎武林所有门派都有人在胡家庄的大厅上。有的早饭都是在大厅上吃的,就怕错过了结盟之事。 徐松大步走进大厅,胡飞的身后却有四个庄丁抬着一口大缸,那缸中酒香四溢,众人皆是是武林豪杰又有几人闻不出来?大家见到徐松早就猜到结盟之事有了结果,在闻到那酒香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只见徐松走之大厅中央站住,那四名庄丁将那缸好酒放在他身前然后退下。胡飞这时并肩站在徐松身边说道:“各位掌门、门主、帮主这位徐公子想必大家都有耳闻,谋大事必要有主事之人,前番徐公子在本庄已展现其才华,后又在怒山一举成名。至于结盟之事徐公子自有一番道理,本庄主听后受益匪浅。就请徐公子说说他的韬略如何?” 【八】 此时大厅之上鸦雀无声,就连磁通等虽然只见徐松两次也早在从怒山回来的途中听过徐松之事,对徐松莫不心中敬仰。 这时见徐松双手抱拳躬身一周后,说道:“各位前辈,武林同道,在下之言若有差错敬请直言指教。武林结盟前所未有,纵观秦汉唐,皆无先例。楚汉破秦未曾结盟还落得个楚河汉界之分,后三国蜀吴虽结盟也是三心二意各为一己之私。而今曜日教之危已解,仙岛之事已明,武林结盟正如展昭所言,目的何在? 然今日我等却有一个原由可以结盟了。那就是大辽出兵三十余万,今陈兵澶州(今河南濮阳),欲夺我汉室江山。各位掌门帮主多以接到线报了吧?凡我大宋热血男儿又岂能看大好河山落入番邦之手?我们武人就此结盟,驱外敌捍国土已成最好的结盟原由。至于盟主的推选、各派如何执行等诸事就请各位前辈和武林同道一起参详吧!” “为国捐躯乃男儿本色,我北派曜日教愿听盟主差遣。”慕容涛第一个说道。 “我叫花子如今虽然势微,但报国之心未改,不管谁是盟主只要为国出力丐帮责无旁贷。”吴达豪气干云的说道。 磁通这时合掌道:“国不在,家和居,少林愿听盟主差遣。” “谁不愿听盟主号令啊?都别自表忠心,还是先推选盟主吧!”这时点苍掌门曾敖说道。徐松和众人都看向了曾敖,徐松不尽露出赞许之色,暗道:点苍多径磨难如今却得了个好掌门,以后点苍不会没落了。 “对啊,先选出盟主吧!”“就是啊,盟主选出来,再定好规矩大家才好奉命行事啊!”众人纷纷附和道。 “盟主就在眼前啊,徐松徐公子聪明伶俐,智慧果敢这是大家上次在胡家庄和怒山都看到的,他不做盟主谁做?”武当无为道长说完,见众人多数都在呃首,不尽满是得意之色。 众人又纷纷议论起来,有说少林掌门德高望重应作盟主的,有说曹谦德才兼备是盟主的最好人选的,有说胡庄主胡飞临危解难胸怀伟岸应当主持的。不知谁说了一句:“我看还是请秦宫主回来坐盟主的好。” 此人话一出口众人皆无语。 “在下虽刚刚接任掌门之位,但我随师门多年,这几次的危难也都见识过了。自少室山到怒山这些年的坎坷遭遇,若不是秦宫主暗中相助本派早已瓦解,本派绝不敢忘了秦宫主之恩。可是如今又有谁能请的回来秦宫主?依我看徐公子与秦宫主只是修为上有些分别吧了,如论智谋徐公子当不再秦宫主之下。本派愿听徐公子吩咐,刀山火海在所不惜。”昆仑掌门李铭,这时慷慨激昂的说道。 众人听完一阵的沉默,随后有人说道:“昆仑掌门所言极是,徐公子乃人中龙凤,我盐帮和紫竹帮愿听调遣。” 这时众人再无异义,徐松虽推辞了几句,那磁通等几位掌门却也知道深浅,自也不敢坐了这个盟主,徐松见众人如此也就不再做那些娇态,只见他走到酒缸前,振声说道:“在下不才得各位武林同道器重,现就将盟约说上几条。第一我等今日结盟乃为国事,待大辽退兵此盟约即解,第二我等前去相助朝廷,沿途不得骚扰百姓,第三,,,,在下有思虑不周之处,各位多多出主意。如今诸位要随我等前去澶州的就请歃血为盟。” 徐松说完从身边的陶木然手里拿过大刀,伸出左腕一刀划破,一滴鲜血滴入酒缸之中。众人纷纷走上前来效仿,之后有庄丁将血酒盛在碗中,众人随徐松一饮而尽。结盟之仪式已成。后来众人又商议了不少结盟的规矩,联络暗号,行至等事物。 【九】 群豪商议至晚,又谈论至天明,能想到的都已想过,大致行成了一致的意见,一些小事也已无关大局。看看天色微明,徐松正要说话,却见慈凡走来说道:“徐施主,贫僧有一事相求。” “大师请讲。”徐松还礼说道。 “贫僧曾在大辽多年,与那承天太后(萧太后史称)有过数面之缘。贫僧想先去拜见她,晓以大义盼其能化干戈,令黎民百姓免遭涂炭。徐公子可准许?”慈凡说道。 徐松沉思一会道:“现在是两国交兵,势成水火,慈凡大师此去危难重重,那萧太后恐怕不是大师三言两语就能说服的。既然大师有此胸怀,在下佩服之至,不如这样,大师与韩笑公主一起回去,一来可破除萧太后出兵要公主的理由,二来韩笑也知道魔剑所在,你们互相有个照应。只是这一路之上你要保护好韩笑公主了,莫要为小人所乘,若韩笑有了闪失,那到真应了萧太后出兵的原由了。” 徐松说完转身对胡飞说道:“胡大哥你去将韩笑和润田请来。” 慈凡自是不知润田是谁,正自猜想,一会就见韩笑抱着一个五六岁得孩童走了进来,他疑惑的看着徐松问道:“徐施主,你要我带个孩童上路吗?” “慈凡大师带个姑娘上路不觉的惊世骇俗吗?”徐松反问道。 “这,,,”慈凡一阵语塞,暗想:徐松安排自有道理,可多了一个孩子和带一个公主又能有什么分别?他本不爱深思之人,知道徐松肯定是好意不会害了自己也就不再多言。当下带着韩笑和小润田告别众人出庄。 来到庄外小润田忽然问道:“慈凡大师,我们如何走法?” “当然是走大路了,走山路虽是快一些,但贫僧怕你二人吃苦。”慈凡答道。 “哈哈,,,”小润田哈哈笑了起来,稚嫩的童音却震得韩笑耳鼓嗡嗡直响,两人都看着小润田,没想到润田小小年纪竟有了如此深厚的内力。 小润田笑罢接着说道:“要是那样走法,我师父叫我跟着你们干什么?” “是啊!贫僧正不知是何原因,只是想徐松必有深意。”慈凡这时面显疑惑之色,满是询问的眼光看着小润田。 “嗯,我现在的功力还不能飞腾空中,就请二位借我一些功力如何?”小润田看看二人说道。 “这功力如何借法?”慈凡说道此处忽然想起在怒山曜日教大殿中徐松吸取那枯木等人内力之事,如今听小润田口称徐松师父,必也修习了那吸人功力之法,想到怒山时的惊险,忙摇头道:“那借功力之法凶险万分,可不是玩的,我看还是我运起轻功带你二人走的好。” 小润田眨了眨大眼,点头道:“慈凡大师如此怕借功力给我必有难处,那就依大师之言吧。” 慈凡看看天色,当下拉起小润田和韩笑的手,也不说话,运起轻功向前奔去。未及奔出百里,慈凡已觉吃力,暗想:虽然自己这几年潜心佛经,但每日打坐练功并未丢弃功力啊,怎么今日带着两个孩子就感到吃力了?他扭头想看看身边的树木用以测出自己的速度,不想这一扭头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身边那还有什么树木山石,在低头一看,脚下群山含翠,村镇如蚁,扭头却见小润田含笑的看着自己。 “大师莫惊,我徐师父已得我秦师父传了运功之法,已将吸人功力之法悟通,刚才出庄的路上他已将此法传我,我自出生就休习的《太玄经》功法,因此也只有我现在可以带大师和韩笑姑姑避开世俗之人腾空回到澶州了。请韩笑姑姑将左手握住我右手。”小润田说完将右手伸向韩笑,韩笑伸手牵住,三人在空中六手互牵,这时慈凡感到身体一轻,适才流出的内力又从韩笑体内流回,刚才吃力的感觉荡然无存,心中一喜暗赞徐松安排巧妙,也佩服这小润田的机智,小小年纪竟能随机应变,哄得的自己腾空。其实徐松的另一个想法他却再也猜测不透,那就是秦秋自小痛爱小润田,他将小润田派往澶州不怕秦秋不去,那时有秦秋暗中相助就是大辽举国而来又有何惧。 第九章 闲过信陵饮 【一】 秦秋与胡飞等人告别,带着那猴子淘气直奔怒山。虽只耽误三日她心里此时却感觉耽误三年一样,路上再不停留,近亥时已到怒山。 秦秋飘落院中,此时院中已无人走动,秦秋直奔大殿,刚走进大殿就听大殿右侧房间有人说道:“玉妹,不必担心我自心里有数,想我耀日教不能在我手里一事无成,我要尽力将本教恢复到爷爷时的成就,还要比之高些才不愧爷爷传我教主之位啊!好了,不在说了,我们给爷爷奶奶请安去吧”。 秦秋听完之时身子已走到左侧门前,“妹妹你回来了,怎么也不提前招呼一声”身后裘明问道,“哦,明哥我也是有急事才赶过来,不想夜深才到,本不想打搅大家的”秦秋说道。“哈哈哈,妹妹说话外道了,你若在空中发个信号,不管什么时辰,我必列队迎接啊,以后切不要若此悄然而来啊!”“嗯,我们就进去看看二老吧!”。 裘无际和秦无双见到秦秋自是好一番的亲热,此时裘无际虽不能在复当日之雄风,却也得自那日秦秋所传,耀日教信物的塔中秘诀而受益非浅。 一阵嘘寒问暖之后,秦秋不便叨扰,向裘明要了一间屋子休息,裘明思索一会后便将她安排在院里挨着账房的一间屋内。 那管帐的孙先生却是一个普通人,上次秦秋也已见过,心想:明哥自是想到夜深不便惊动他人,也就没计较什么。 秦秋进屋后,听的周围万籁无声,就连此时北方的蛐蛐声音也无,一切秋虫似都已冬眠,却未想到怒山所在一年无冬季。 秦秋也是近几日劳累过度,先是少林寺外一番争斗,接着为周侗传功,后又去终南,再去胡家庄,每样事情都费尽脑力体力。这时回到耀日教总坛,自是感觉和回到家里一样。 当下进入屋内,怕费了灯油吹熄灯火,合衣侧卧倒在床上。她正自调息内力之时却感到,一物竟能穿透她护身真气。她不动身形只是随手一招,一股真力已将那物虚空抓到眼前,只见那物细如针线,体长一分左右,浑身黄色,在她的手中隔空兀自扭动身躯。秦秋慢慢加了几成功力,却发觉那物随细浑身却似有金甲护体,待到她功力摧加道三成时那物忽然变作一团粉末飘荡在她掌中那个气团中。 秦秋这时已知道此物非自然而生,思付一会,运起‘化身’神功,只见一只蚊子从屋内飞出,围着屋子转了一圈又飞回屋内。 秦秋暗自疑惑:这放蛊之人好生厉害,在我疲累之际施术。可我来此出去外公外婆,明哥秦玉外几人外没见其他人啊!莫不是明哥他要对我施此毒术?想到此不禁心下一颤。紫虚的话此时又在耳边响起,难道明哥真的有如此野心?忽又想到刚进门时听到的‘想我耀日教不能在我手里一事无成,我要尽力将本教恢复到爷爷时的成就,还要比之高些才不愧爷爷传我教主之位啊!’。 大凡常人都不愿把自己亲人想的过坏,但是到了利益,权力之争时又有几人还顾的亲情?夫妻不贞,子女不孝,为一点现得利益对薄公堂,不顾亲生手足之情的,现下世界比比皆是,悲哉,悠悠五千年历史,文化,道德,伦理,世界之文明就这样慢慢的没落了。 秦秋此时既不愿意也不敢想此事,暗付:此人施蛊之后就走,那他对自己蛊术相当自信了,我就暗中察看,看是谁有此修为。只是不知若被刚才蛊虫所中会是什么样子,当下也不在多想,又坐回床上修习起来。 秦秋的这个想法却又高估了施蛊之人,原来苗疆之蛊术有自己的一套术数,若不能将蛊术施之与人,自己必被所害。从没有施蛊之人不看被种蛊之人样子就走的,只是今日那施蛊人知道秦秋功力,怕一旦被秦秋发现后果不能想象,才不敢看着秦秋中蛊。也是亏了秦秋将那蛊物化为灰烬,否则两日便能查明施蛊之人。 【二】 【三】 胡飞忙出庄将四位掌门人请进客厅,众人一阵寒暄后各自坐下。 这时紫虚问道:“四位掌门自下怒山之后分别,为何今日才来胡家庄啊?” 磁通竖掌回道:“那日我四人与紫虚道长别后,各自处理了一些门派中事,致使耽误了行程。” 紫虚听后一惊,暗道:自己可不是思虑不周了,那日秦秋让杨斌转交的证据,上面记录着本派之人如何勾结裘明,如何暗中策应致使本派除自己和几个弟子外全派覆灭。自己下的怒山竟忘了此事,真是糊涂。” 想到此处紫虚高声叫道:“清风,明月” “在!”只见两个道童走到紫虚身前,躬身道:“师父有何吩咐?” “你二人即刻回终南山,找你二师叔紫真,将这书信给他,让他权宜行事。”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叠的宣纸。 那两个道童接过,回身正要出厅。“慢!”紫虚又叫住二人,思虑一会道:“你二人可记得我终南派各处的俗家弟子如何召唤?” “师父,记得”二人说完看看众人,那自是不愿当众人直面说出之意。 “好,你二人先招齐俗家弟子在进山,看情势不对不可贸然行事,为师最迟两日后与你们会合。但愿我终南无事,去吧。”紫虚说完一挥手,那两个道童走出大厅。 “道兄何事如此慎重?”武当无为掌门问道 “此事是本门忽略了,那日在怒山虽看了本派和裘明勾结之人,却因未见那人之面未及时处理,之后又是贤侄女秦秋讲法,就将此事忘记了。若不是刚才磁通大师所言,早已忘了此人,但愿我派无事。那紫玄师弟能悔过自新,少造杀孽。”紫虚说完颓然坐下 这时吴达站起来说道:“紫虚掌门何必忧虑?如若我武林结盟,你一派之事就是整个武林之事,又何必怕他紫玄捣鬼?” “哎!吴兄,结盟之事谈何容易?先不说展昭之言我等未必能想到一处,就是各门派私下培育的势力又如何令行禁止?”曹谦看着吴达说道“更何况各门各派皆有隐私,就拿终南派来说,如今之事紫虚道长也未必想让他人来参与本派之事吧?” 众人听曹谦说完,无人接口回应,那吴达却愤然道:“我丐帮响应紫虚道长之言,想要武林结盟同心协力共御强权磨难,并不是我丐帮此次损失惨重要依仗各派。听曹兄和那展昭之言确实结盟甚难,那就此作罢,以后我们还是各扫门前雪吧。” 曹谦深知吴达秉性听后只是嘴角微笑一下,并未接言。 这时胡飞站起说道:“各位都是远从怒山而回,想必旅途劳顿也该进些食物休息一刻了。敝庄已准备好酒宴,就请诸位入席吧。至于是否结盟诸事,还是慢慢商议吧。总之诸位刚从怒山而回,秦宫主之言诸位多加思索一下,秦宫主之言对你我乃至世人行事应多有裨益。诸位酒宴过后在仔细想想,或许有好的办法已解眼下武林之困,咱们明日再议如何?” 【四】 众人席间宴后谈论的无非是秦秋出道江湖后的诸般事情,从翠松山庄到少室山顶,从天龙教到曜日教,从秦岭韩笑大漠遇险到颇为神秘的徐松,从武林十奇人到枯木九华虚明等人。 却少有人提及吕香、李可冉、李构、何云斗以及各门派暗通曜日教之流,谈到秦秋、秦岭等多是口沫纷飞夸夸其谈宛如身历。 此时在胡家庄的小客厅上坐着五人,一个好汉举着一个孩童不住的哈哈大笑,两老少玩的甚欢。而那道人始终一脸抑郁之色。 “父亲为终南派之事一日未进饮食,莫不成终南派真的会毁在紫玄手里吗?”说话的正是胡家庄的女主人梦蝶 “此事只是我担忧的并不是不可挽回的,终南之事我倒可以请无为、曹谦等相助,纵使不惜杀的几个叛逆也可重振终南一派。我如今最担心的是这润田啊!秦秋回宫,徐松与秦岭又未露面,今后润田师从何人啊?以为终南派今日之势怕不能教导于他。”说话的是紫虚道长 “哎哎哎!亲家你要杀那个啊?我随你去,正好活动下筋骨,这个小畜生关了我好几年。亲家你可要为我出气啊,要不然我就和润田一起找你终南派去。那时只怕你终南一派会鸡飞狗跳了。”那老汉将举起的胡润田递给身旁的一个老妪说道 “父亲,您就别胡闹了,终南之事岂是您杀几个人就可平定的。”青年男子这时说道 原来这小客厅上坐的是胡飞一家与紫虚道长。 “哼,逆子我若不是看在你娘的份上,早将你用铁链捆起来了,你还不如我乖孙润田,你将我困在阵中想让我老死啊!可我还不是出来了。”那老者怒然说道 胡飞听完用目看看那孩童胡润田,紫虚见状也看着这个他极喜爱的外孙。 这时那老妪对着怀里的润田说道:“乖孙子,你就将你师父说的话告诉他们,看他们还敢瞧不起你不?” “我师父说道”小润田已站在地上,背着两只小手,一副小大人模样说道:“万事皆有缘法,不能强求,润田你去将你爷爷、奶奶叫道厅中去,晚上你师父会来见你们。” “润田,你爷爷奶奶是你放出来的?和你说话的又是你哪位师父?这又是何时之事?”紫虚听后急忙接连问道 小润田一窜又坐到那老者腿上,说道:“老道外公你不能一件一件的问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说话时一脸调皮之色,口气像极乃祖。 “润田不得无礼,对外公岂可不敬,莫忘了家法。”胡飞口气严厉,一脸怒容的说道。 “无妨,贤胥莫吓坏了他。润田,你是几时将你爷爷奶奶放出来的?”紫虚依旧和颜问道 “今天早上啊,我正在花园练功的时候,我师父就来了,她说完话后就将手按在我头顶上,我脑子里就装进了好多东西,那些阵法就在其中。等我师父离开后,我就把爷爷奶奶叫道厅上来了。” 胡飞和紫虚听后互相看了一眼,暗里都思付道:润田所说的师父当是秦秋了,如此说来秦秋并未放手回宫,却不知为何这么晚了,秦秋还不现身。两人想到此处均面显焦急之色。 “胡大哥可在厅中?”胡飞听得外面说话之人正是徐松,忙起身跑到厅外。 【五】 胡飞来到厅外,只见院子里站着三个人,可不就是徐松、秦岭和韩笑。胡飞忙上前道:“两位弟弟终于来了,让为兄好生挂念,哦还有韩笑妹妹,快请进厅。”胡飞高兴之态溢于言表 几人进的厅中落座,只听紫虚问道:“徐公子和秦公子自下的怒山,不知去了何处?” 徐松还未说话,只见那小润田走到他身前,小小的身躯一躬倒地,“弟子润田,参见师父。”做的似模似样,紫虚和那老者不尽拂然而笑。润田平日虽顽皮淘气但见到徐松却一丝也不敢失却了礼数。 徐松伸手将润田抱起,口中说道:“才数日不见润田又长了不少,为师怕下次再来已抱你不动了,哈哈哈。” 徐松和润田亲热了一会,将他放在自己腿上,这才对着紫虚说道:“那日秦宫主回宫后,我却听她召唤道:“徐松、秦岭你们随我来。”随后我与秦岭贤弟便感觉身在半空了,那时已不是以前腾空的景象,只见彩云瑞气围绕,虽不见霞光却可放眼万里,四周大小发亮与无光的球体无数,近者可看出有各种形状,远则只见微斑。我与秦岭贤弟正不知身在何处之时,只听秦宫主道:‘两位仁兄到此只是一念之间之事,这里便是大罗天了,请两位兄长来此也是缘法。徐兄前世乃,,,’这些不提了。秦宫主说完传了我运功之法,又给秦岭贤弟一粒丸药,我知那必是各界难求之物,不尽面露贪慕之容,秦宫主见后说道:‘我这些丹药也是取自你前世修行之处,徐大哥日后自己可在人界炼制,只是要辛苦一些了,莫要怠慢,日后各界怕都要求你了。’秦宫主说完看看远处又说道:‘我那情魄依旧留恋人界,怕是要经得几世轮回了。二位兄长回去吧,岭哥切记那韩笑乃,,,’徐松说至此处看看韩笑,不在说下去。 那韩笑虽性格爽朗不拘小节胸襟大度之人,却也是心思慎密不漏分毫的个性,听徐松说至此处停住就知道徐松怕泄露了天机,当下也不问,暗里却道:我前世怎样我自不管,今后我与岭哥好好相处就是了。当下低头不语。 胡飞见到有些尴尬,忙接口道:“徐贤弟和秦贤弟回来就好,眼下正有一桩棘手之事要请教两位,,,” 胡飞就将今日在大厅之事说了出来,直到说至适才小润田所言。徐松听后沉思了一刻时分才道:“此时结盟确实不宜,江湖未生乱象结盟目的何在?那展昭之言从深处想应是朝廷的意思,朝廷怕是早就留意了江湖动向。莫忘了开国太祖也是江湖出身,一套太祖长拳打遍天下。何况又有展昭、欧阳等江湖之人相扶,此事缓议吧。何况秦宫主的情魄还在人界,纵有大事也无妨,胡大哥应该知道那情魄虽是秦宫主的七情六魄之一,但其功法也和秦宫主一般。至于那些小门小派他们爱结盟就随其所愿吧,明日还请紫虚道长慎言,莫在提结盟之事。” 徐松说完将怀里的小润田递给梦蝶,梦蝶接过润田向韩笑一使眼色,两个女人便走进了后门。 【六】 紫虚看着爱女和韩笑走后,一声叹息后说道:“没想到这次之事,贫道倒不如点苍、昆仑两个后辈了,这次真不知道我终南一派福祸如何了?” “道长所说何事?为何如此担忧?”徐松问道。 “哎!贫道添为一派掌门,若论功力自是不及紫清师弟,啊紫清便是秦秋致富李寒秋。论心计又不及紫玄,想那紫玄得裘明所助功力定已高过诸位师兄弟,这次贫道在怒山未见其人,就该想到他已回终南山,可是贫道因听法心切后又虽爱胥来到胡家庄,竟将此事忘记了,直到昨日四门派到来,磁通大师说后我才想起此事,只怕此刻终南派已被紫玄师弟掌握了。”紫虚无奈的说道。 “亲家,我同你回去终南,将那紫玄杀了,夺回掌门之位如何。”那老者说道 “掌门之位倒是次要的,我只怕以紫玄得心胸要将终南派引向歧途了,他若是正人君子又何必勾结裘明,做这等叛派之事?若是终南一派已在其股掌定会危害武林,怕只怕他从裘明那里学的蛊术,那时终南派为其所控,不是我自夸终南,凭秦秋当日所传武功阵法,今日之终南派已非各派能比,就是能御剑杀敌百丈之外者已有十余人,何况若是被紫玄以蛊毒控主,纵使能将他们杀了,我终南也就伤了元气了,这才是我不愿目睹之事。”紫虚说完连连摇头。 徐松刚要开口说话,却听门外一人叫道:“胡庄主可在厅中?” 胡飞刚起身说道:“是曹谦辈吗?”只见曹谦已快步走进厅中。 曹谦进的厅来,一眼看见徐松和秦岭,那原本焦急不安的神情即刻变得安详了不少。只见他长吁了一口气道:“徐公子和秦公子回来了?此事有徐公子和秦公子在就好办了。” “曹前辈何事如此慌张?”徐松站起来问道“前辈坐下慢慢说。” 曹谦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坐下后说道:“刚接到我教在大辽的探子飞鸽传书,大辽已派南丞相耶律隆英为先锋帅十万铁骑突破大名府南下,韩德让与萧太后带二十万大军押后,已近汴京。” (萧太后的军事阅历十分丰富,《辽史》的编纂者认为“澶渊之役”是她军事生涯中最光 彩的一页。 宋真宗景德元年(公元1004年),以收复瓦桥关(今河北雄县旧南关)南十县为名, 萧 太后和辽圣宗发兵南下。辽军避实击虚,绕过宋军固守的城邑,长驱直进。十一月,破德清 军(近河南清丰)、通利军(今河南浚县),抵达黄河之滨的重镇澶州(今河南濮阳),威 胁宋朝的都城东京开封。一时北宋帝国朝野震动。有的大臣主张迁都升州(今江苏南京), 有的大臣主张迁都益州(今四川成都),丞相寇准则力请宋真宗亲征。在寇准一再催促下, 宋真宗亲自登上澶州北城门楼,以示督战。宋军士气为之一振。于是出现两军对峙的局面。 最终双方合议休战,宋王朝每年向辽输绢20万匹,银10万两。 萧太后能够“亲御戎车,指麾三军”,率领数十万大军攻城野战,是历史上少见的女 中豪杰。) 【七】 徐松听完在厅中来回度步,厅上几人自是不敢打搅他,只见徐松眉头紧锁满脸愁容,忽而站住忽而疾走忽而手敲额头。秦岭、胡飞、曹谦的眼睛随着徐松来回转动,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只见徐松突然仰头问道:“宫主有何妙策?” 几人只听空中秦秋的声音说道:“事事问我,你何日回宫?” “宫主教诲徐松谨记,只是这战火一起,生灵涂炭众百姓无辜岂不做了冤魂?”徐松又说道 这时厅中之人皆以站了起来,仰头观望却是一无所见,不尽又扭头看着徐松。 只听半空秦秋话声说道:“我知那萧后律下极严,所过之处除攻城外,绝不滥杀无辜。人界之争也是你等练修之处,但切记少造杀孽。” 徐松听完低下头来,又思虑了一阵才问道:“胡大哥,庄中都是那些豪杰在此?” “除去十奇人和虚明、枯木等人外,另有一些跟随那扶桑之人想得到那仙岛仙果的之人外,那日在怒山众人多数都在庄中。”胡飞说道 徐松转向曹谦问道:“朝廷可有情报传来?” “据汴京传来书信,那朝廷已派杨家挂帅,率军二十万迎敌,那皇帝老儿也在包大人和寇大人的谏议下亲自督军了。”曹谦说完做了下来,就像无事了一般,实际上厅中之人都是如此,既有徐松主持又有秦秋后盾,纵使天塌下来他们也不怕了。 徐松又转了一圈,走到秦岭面前对他说道:“秦贤弟可否前去终南山一趟?” “有何不可。”秦岭还是那般的木讷的答道。 “好,你与曹前辈紫虚道长一同前往终南,此事只可智取,莫要伤人。终南事了之后我在两军阵前在看看贤弟双剑的威风。”徐松对秦岭说话时一脸的坚毅,那眼神就似兄弟互相鼓励一般。 “嗯,徐大哥就等我回到两军阵前吧,不过我不在时你千万小心,若出了差错秋妹或许要罚我再转世几回了。”秦岭这时也诙谐了起来。 徐松目送着秦岭带着曹谦与紫虚离开厅中腾空而去,此时已是朝霞满天。他这才转过头来说道:“胡大哥我们去大厅吧。” 胡家庄大厅之上此时坐满了人,除去武林十奇人中的几位和枯木等依归隐,再有那些心有不甘而去跟踪扶桑之人外,几乎武林所有门派都有人在胡家庄的大厅上。有的早饭都是在大厅上吃的,就怕错过了结盟之事。 徐松大步走进大厅,胡飞的身后却有四个庄丁抬着一口大缸,那缸中酒香四溢,众人皆是是武林豪杰又有几人闻不出来?大家见到徐松早就猜到结盟之事有了结果,在闻到那酒香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只见徐松走之大厅中央站住,那四名庄丁将那缸好酒放在他身前然后退下。胡飞这时并肩站在徐松身边说道:“各位掌门、门主、帮主这位徐公子想必大家都有耳闻,谋大事必要有主事之人,前番徐公子在本庄已展现其才华,后又在怒山一举成名。至于结盟之事徐公子自有一番道理,本庄主听后受益匪浅。就请徐公子说说他的韬略如何?” 【八】 此时大厅之上鸦雀无声,就连磁通等虽然只见徐松两次也早在从怒山回来的途中听过徐松之事,对徐松莫不心中敬仰。 这时见徐松双手抱拳躬身一周后,说道:“各位前辈,武林同道,在下之言若有差错敬请直言指教。武林结盟前所未有,纵观秦汉唐,皆无先例。楚汉破秦未曾结盟还落得个楚河汉界之分,后三国蜀吴虽结盟也是三心二意各为一己之私。而今曜日教之危已解,仙岛之事已明,武林结盟正如展昭所言,目的何在? 然今日我等却有一个原由可以结盟了。那就是大辽出兵三十余万,今陈兵澶州(今河南濮阳),欲夺我汉室江山。各位掌门帮主多以接到线报了吧?凡我大宋热血男儿又岂能看大好河山落入番邦之手?我们武人就此结盟,驱外敌捍国土已成最好的结盟原由。至于盟主的推选、各派如何执行等诸事就请各位前辈和武林同道一起参详吧!” “为国捐躯乃男儿本色,我北派曜日教愿听盟主差遣。”慕容涛第一个说道。 “我叫花子如今虽然势微,但报国之心未改,不管谁是盟主只要为国出力丐帮责无旁贷。”吴达豪气干云的说道。 磁通这时合掌道:“国不在,家和居,少林愿听盟主差遣。” “谁不愿听盟主号令啊?都别自表忠心,还是先推选盟主吧!”这时点苍掌门曾敖说道。徐松和众人都看向了曾敖,徐松不尽露出赞许之色,暗道:点苍多径磨难如今却得了个好掌门,以后点苍不会没落了。 “对啊,先选出盟主吧!”“就是啊,盟主选出来,再定好规矩大家才好奉命行事啊!”众人纷纷附和道。 “盟主就在眼前啊,徐松徐公子聪明伶俐,智慧果敢这是大家上次在胡家庄和怒山都看到的,他不做盟主谁做?”武当无为道长说完,见众人多数都在呃首,不尽满是得意之色。 众人又纷纷议论起来,有说少林掌门德高望重应作盟主的,有说曹谦德才兼备是盟主的最好人选的,有说胡庄主胡飞临危解难胸怀伟岸应当主持的。不知谁说了一句:“我看还是请秦宫主回来坐盟主的好。” 此人话一出口众人皆无语。 “在下虽刚刚接任掌门之位,但我随师门多年,这几次的危难也都见识过了。自少室山到怒山这些年的坎坷遭遇,若不是秦宫主暗中相助本派早已瓦解,本派绝不敢忘了秦宫主之恩。可是如今又有谁能请的回来秦宫主?依我看徐公子与秦宫主只是修为上有些分别吧了,如论智谋徐公子当不再秦宫主之下。本派愿听徐公子吩咐,刀山火海在所不惜。”昆仑掌门李铭,这时慷慨激昂的说道。 众人听完一阵的沉默,随后有人说道:“昆仑掌门所言极是,徐公子乃人中龙凤,我盐帮和紫竹帮愿听调遣。” 这时众人再无异义,徐松虽推辞了几句,那磁通等几位掌门却也知道深浅,自也不敢坐了这个盟主,徐松见众人如此也就不再做那些娇态,只见他走到酒缸前,振声说道:“在下不才得各位武林同道器重,现就将盟约说上几条。第一我等今日结盟乃为国事,待大辽退兵此盟约即解,第二我等前去相助朝廷,沿途不得骚扰百姓,第三,,,,在下有思虑不周之处,各位多多出主意。如今诸位要随我等前去澶州的就请歃血为盟。” 徐松说完从身边的陶木然手里拿过大刀,伸出左腕一刀划破,一滴鲜血滴入酒缸之中。众人纷纷走上前来效仿,之后有庄丁将血酒盛在碗中,众人随徐松一饮而尽。结盟之仪式已成。后来众人又商议了不少结盟的规矩,联络暗号,行至等事物。 【九】 群豪商议至晚,又谈论至天明,能想到的都已想过,大致行成了一致的意见,一些小事也已无关大局。看看天色微明,徐松正要说话,却见慈凡走来说道:“徐施主,贫僧有一事相求。” “大师请讲。”徐松还礼说道。 “贫僧曾在大辽多年,与那承天太后(萧太后史称)有过数面之缘。贫僧想先去拜见她,晓以大义盼其能化干戈,令黎民百姓免遭涂炭。徐公子可准许?”慈凡说道。 徐松沉思一会道:“现在是两国交兵,势成水火,慈凡大师此去危难重重,那萧太后恐怕不是大师三言两语就能说服的。既然大师有此胸怀,在下佩服之至,不如这样,大师与韩笑公主一起回去,一来可破除萧太后出兵要公主的理由,二来韩笑也知道魔剑所在,你们互相有个照应。只是这一路之上你要保护好韩笑公主了,莫要为小人所乘,若韩笑有了闪失,那到真应了萧太后出兵的原由了。” 徐松说完转身对胡飞说道:“胡大哥你去将韩笑和润田请来。” 慈凡自是不知润田是谁,正自猜想,一会就见韩笑抱着一个五六岁得孩童走了进来,他疑惑的看着徐松问道:“徐施主,你要我带个孩童上路吗?” “慈凡大师带个姑娘上路不觉的惊世骇俗吗?”徐松反问道。 “这,,,”慈凡一阵语塞,暗想:徐松安排自有道理,可多了一个孩子和带一个公主又能有什么分别?他本不爱深思之人,知道徐松肯定是好意不会害了自己也就不再多言。当下带着韩笑和小润田告别众人出庄。 来到庄外小润田忽然问道:“慈凡大师,我们如何走法?” “当然是走大路了,走山路虽是快一些,但贫僧怕你二人吃苦。”慈凡答道。 “哈哈,,,”小润田哈哈笑了起来,稚嫩的童音却震得韩笑耳鼓嗡嗡直响,两人都看着小润田,没想到润田小小年纪竟有了如此深厚的内力。 小润田笑罢接着说道:“要是那样走法,我师父叫我跟着你们干什么?” “是啊!贫僧正不知是何原因,只是想徐松必有深意。”慈凡这时面显疑惑之色,满是询问的眼光看着小润田。 “嗯,我现在的功力还不能飞腾空中,就请二位借我一些功力如何?”小润田看看二人说道。 “这功力如何借法?”慈凡说道此处忽然想起在怒山曜日教大殿中徐松吸取那枯木等人内力之事,如今听小润田口称徐松师父,必也修习了那吸人功力之法,想到怒山时的惊险,忙摇头道:“那借功力之法凶险万分,可不是玩的,我看还是我运起轻功带你二人走的好。” 小润田眨了眨大眼,点头道:“慈凡大师如此怕借功力给我必有难处,那就依大师之言吧。” 慈凡看看天色,当下拉起小润田和韩笑的手,也不说话,运起轻功向前奔去。未及奔出百里,慈凡已觉吃力,暗想:虽然自己这几年潜心佛经,但每日打坐练功并未丢弃功力啊,怎么今日带着两个孩子就感到吃力了?他扭头想看看身边的树木用以测出自己的速度,不想这一扭头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身边那还有什么树木山石,在低头一看,脚下群山含翠,村镇如蚁,扭头却见小润田含笑的看着自己。 “大师莫惊,我徐师父已得我秦师父传了运功之法,已将吸人功力之法悟通,刚才出庄的路上他已将此法传我,我自出生就休习的《太玄经》功法,因此也只有我现在可以带大师和韩笑姑姑避开世俗之人腾空回到澶州了。请韩笑姑姑将左手握住我右手。”小润田说完将右手伸向韩笑,韩笑伸手牵住,三人在空中六手互牵,这时慈凡感到身体一轻,适才流出的内力又从韩笑体内流回,刚才吃力的感觉荡然无存,心中一喜暗赞徐松安排巧妙,也佩服这小润田的机智,小小年纪竟能随机应变,哄得的自己腾空。其实徐松的另一个想法他却再也猜测不透,那就是秦秋自小痛爱小润田,他将小润田派往澶州不怕秦秋不去,那时有秦秋暗中相助就是大辽举国而来又有何惧。 【十】 再说徐松回进大厅,此时众人已吃过早饭,徐松看了一下群豪道:“军情紧急我等须当即刻前往澶州,一路上怎么走诸位也已明白,各派各帮赶路之时可将讯息发出,召集本派弟子于澶州城外汇集。盟约已定还望各门派谨遵,若有违者本盟主绝不姑息。慕容涛,周英。” “在”美容与周英二人闻声而出,对着徐松拱手道:“盟主有何差遣?” “你二人轻功最佳,我派你二人先行,一路打探消息,并联络北派曜日教诸人做好接应各派之事。”徐松说完,二人称是转身已飞出大厅。 “胡庄主,我等走后你将庄中阵法启动,莫要为宵小所乘。各位掌门各位豪杰我们出发吧!”徐松说完当先走出大厅。 徐松率着从胡家庄出来的一千余武林豪杰,一路向北,虽已分散行走但各派各帮之人不断的加入未到汴京人数已经过万,而有些从南方追随而来的因赶不上众人也逶迤在后。其中另有无门无派的豪侠加入,众人将结盟之约说之,各种盟约告知,而那些人又多是平日以豪侠自居自然不敢违反盟约,欣然加入,其实大多只为凑个热闹。 众人道德汴京时已有曜日教北派众人接应,饮食住宿借安排的妥当。众豪侠只在汴梁停留一晚,翌日清晨继续北上。这日众人已近沧州,忽见周英到来,徐松将他请到一处僻静之处,磁通等各派掌门均在。只听只听说道:“大辽先锋与萧挞凛大宋锋孟觉已经在前方百里相遇,双方各扎营寨。” “辽国大军现在何处?先锋又有何动静?”徐松问道 “瀛洲,距此约三百里,距定州四百里,距沧州二百余里。那辽国诸兵将却不利用铁骑快弩攻击,反而挖土构城,连夜加固防守。”周英说道 徐松看看众掌门,见众人也是听后摇头,正对周英所说不知何意之时,只听一人说道:“徐大哥让我好找!若非下面人生嘈杂还真找到徐大哥了。” 那人说着飘下地来,那人与众人拱手为礼后走到徐松身前。徐松见到忙握住那人双手道:“秦岭弟弟来的正是时候,我刚听周前辈所说敌军情况正不知那辽国先锋,驻守何意,不如贤弟就同我去看看如何?” “徐大哥有令,弟弟岂敢不从,只是诸位掌门要相侯了。”秦岭说道。 “就请各位掌门回去约束门下,此处已近敌营莫要喧哗,以免被敌军获悉我等意图。我与秦岭兄弟去去就回。”徐松说完中掌门听令而回。 秦岭见众人散去,拉起徐松腾空而起,此时月朗星稀,大地被一片朦胧月色笼罩,虽不如白日视线看的清楚,但对徐松、秦岭来说已无异白昼。 二人来到那周英所说之处,只见地上灯笼火把照如白昼,人影如梭来去匆忙,细看之下只见大辽士兵又的挖土有的运送,方圆百里皆是人头攒动,再看那土城已有两丈高下。 “这十余万人造这土城为何?”秦岭问道。 只见徐松思索一会答道:“具周英前辈所言,辽国大军是在瀛洲距此三百里,这先锋官不惜人力在此造城会不会和那萧太后有关?我们先去瀛洲看看如何?” 秦岭和徐松来之瀛洲,见一处府邸灯火通明便停在那府邸之上。只见一座大厅中不断有人出入。两人稍加留意已听见厅内之人话语。 只听一人说道:“后天太后就到了,耶律丞相如何回禀那三人之事?” “此次太后借口宫主被大宋扣押和收复瓦桥关(今河北雄县旧南关)为名,亲率大军深入宋境。我想必不会因他三人而前功尽弃。我要萧挞凛筑城就为日后长期与大宋厮杀所虑,至于皇叔和韩笑以及那早就辱没使命的林雨,我后天自会回禀太后,你先下去看看迎接太后的礼仪是否办妥吧。”徐松虽不懂辽语,但从说话的声音了已知道这人正是大辽南丞相耶律隆绪了。 【十一】 秦岭将那耶律隆绪之言讲给徐松,这时见那人已走出便道:“徐大哥,听那耶律之言,魔剑和韩笑、林雨已被其掌握,不如我们将他掠走,看看那萧太后如何处置?” “我也有此想法,但想到秦宫主之言:万事皆有定数,又不敢做主了。你想,就是我们掠的萧太后又如何?大辽照样可以推举出另一个萧太后,依秦宫主所说自有定数的话,我想你我还是多做化解之事吧,能解的百姓于倒悬,避免战火生灵涂炭为重。这些事就让他们君王之间去解决吧。”徐松说道。 “那魔剑三人我们也不救了吗?这样是不是有违江湖道义?”秦岭又问道。 “为兄早已有了准备,那小润田岂是好对付的,你不信我也该信得秦宫主吧!”徐松笑着说道。 秦岭听后不再说话,两人原路返回,飘过那土城之时徐松忽然叫秦岭停住,之见他抬头仰望星空,双目忽明忽暗,思虑一会后毅然的对秦岭道:“贤弟可看见那条河流。” 秦岭顺他手指看去,只见那河流波涛翻滚,水中木块碎布诸物上下翻腾,间或有猪羊之类飘过。秦岭向徐松问道:“徐大哥所说是这河流上游遭了水灾?可我等就是现在赶去怕也是无济于事了呀。” “我说的非此河上游灾情,天灾人祸自有天理,你看看这河旁边。”徐松说完闭目似又在思虑这什么。 “大哥可是要掘开河堤将那些辽兵淹死?如此岂不违背了秋妹所说?大哥万万不可!”秦岭急忙回道。 “贤弟听我之言,定不会伤人太多,也可破了那耶律隆绪之策,让萧太后不敢再小视我中原,贤弟带我去向这土城南端。”秦岭向来无甚主见,听徐松说完便带他飘向了土城南侧。 此时天上明月已被乌云掩盖,西边的天际不断有闪电划过,闷闷的雷声也似越来越近,这时忽见那土城南侧,一道亮光起自半空,那亮光过处土焦木燃,地上也被划过一道一尺宽二尺深的裂缝,那些正在筑城的兵士纷纷躲让。那些兵士只见那亮光一路向北,慢慢的接近河堤,那亮光到得河堤时似是小了许多,众士兵正愕然间,却见一道亮光大盛,将那河堤劈开一道口子,霎时河水奔涌而下。离那河堤较近的兵士未及反应过来已被河水冲倒,后面众兵士见此一片嚎叫纷纷向高处逃去。 一个时辰过去那众兵士辛苦近七昼夜所筑的土城已成一片汪洋,幸亏那亮光是从南到北的划过,给的众士兵警讯,若是开始就劈开河堤,真不知要死伤多少人了。 徐松和秦岭回到群豪的身边并未提及此事,众掌门见二人为说所探军情也不好想问,加之天色甚晚,问了到怕打搅了众人休息,只等天明再由盟主说出了。 翌日徐松召集众掌门议事,徐松言道:“昨晚我与秦岭贤弟探得,那萧太后将于明日到得瀛洲,而今晨又得各处线报朝廷留包大人留守汴梁,真宗皇帝自出皇宫一日行不过三十余里,照此算来不知何日可到澶州。我等众人出身武林,讲那打打杀杀个人功力自可以一当百,可这等行军布阵之事却又都是门外汉了。虽有那秦宫主所留诸般仙阵却不是一两日就能习会,能派的大用场的。那曜日教裘明以及李可冉都是挑好人手后训练数月才使阵法颇有威力的,而如今情势大战将界,我等也无此闲暇再练阵法,各位掌门想想有何好的驱敌制胜之策。再者我等武林之盟不便使人知道,以后事态纵有诸般变数,我等也不便分散,而这万余人吃住也是难事,望诸位掌门多多谏言献策。” 【十二】 众掌门帮主皆江湖出身,对江湖中事自是了如指掌,也能分析出利弊得失,也有如少林磁通大师者,并非依仗功力而是德高望重而指掌一派一帮的,也有两人皆强,谁也不服谁,但为本帮派发扬光大而自愿退出的,也有是上代掌门帮主指派的,各门各派掌门出身五花八门接位各有不同。 然而对着行军打仗之事却知之甚少,倒不如徐松前些时日在胡家庄指挥群豪有心得了。这时众人又在议论纷纷,却全无头绪。 众人正议论间,只见周英和慕容涛跑来,见到众人大叫道:“喜事,喜事,,,” 曹谦问道:“周老何事如此高兴?” “曹老回来啦?”周英说着看看他身边的紫虚,接着道:“昨晚大辽前锋营遭天雷击破河堤,那前锋营费时近十日所筑土城被河水冲毁,士兵死伤八成。那先锋官萧挞凛具实上报,却被耶律隆绪押了起来,说他蛊惑军心要等萧太后来了处置。那先锋受挫,辽军此次必败,岂不是天大的喜事?” 徐松听完眉头紧锁,见秦岭也是一脸抑郁之色,见周英手舞足蹈的样子他却欢喜不起来,他转向慕容涛问道:“慕容前辈,你们可曾探实那辽国先锋死伤有八成吗?” “启禀盟主,我是从瀛洲跟随那辽国信使回来的,未到那土城正巧碰见周老,具周老说那辽军正在打捞土城内的尸体,具体死伤人数是周老估计的。”慕容涛回道。 “原来如此”徐松说完面色稍展。心里暗道:就是这等虚报军情,妄加议论胜败若在军营周侗早已被斩,一个探子不能具实相报军情,已无法令主帅谋划攻略,在妄议军情更使众将骄狂自大,这些军中大忌这群武林之人又有几个懂的,自己若要指挥这两万余武林高手与辽军三十万铁骑相抗怕是以卵击石了,虽然众人武功可以一当十,但战场之上讲得是军纪严整,整齐划一,令到处具万人之力可攻一处,绝非单打独斗可比。 “周前辈,那朝廷所派主帅是谁,今在何处?”徐松思虑过后已有定策,这时向周英问道。 “禀盟主,那主帅是杨家之后,杨延嗣之子杨宗宝杨元帅,现在在澶州城中”徐松听完周英之言,暗笑谁叫你报的这样详细,你只说:主帅杨宗保,现在驻守澶州即可,看来这周老偏会画蛇添足了。 徐松想到此一笑,扭头看看秦岭说道:“秦贤弟你我去趟澶州,拜见一下杨元帅如何?” “第愿往”秦岭抱拳回道,说完拉起徐松已腾身半空之中。 澶州城此时已是戒备森严,城外二十万宋军营寨连绵不断,城内百姓家家闭户,街道上除来回传递信息的探马号兵偶尔纵马来回外,空荡荡的了无人际。 澶州县衙今以该做帅府,平日县太爷问案的大堂也做了帅帐,那条案后此时正有一武将俯身看着案上的地图。那人互感眼前一暗,已知有人走近大堂,忙将一双虎目从地图上离开望向门口。 只见门外进来的二人,一个儒生打扮,一个身背长剑,二人借相貌俊雅浑身精力充沛之状。只见那儒生抱拳一躬说道:“在下徐松和秦岭擅闯帅帐,还望杨元帅恕罪!” 那武将略一思付从条案后走了下来,说道:“二位侠士请坐,不知二位侠士见本帅何事?” 徐松正要说话,只听门外有人报道:“展昭求见杨元帅。” 那武将闻听眉头一展,暗想:我帅府并未遭袭,可这二人是如何进的我帅帐的?当下不及细想,忙道:“快请!”说完走向门口。 第十章 脱剑膝前横 【一】 秦秋离开峨眉,飞在空中不一会看到那武当山脚下的胡家庄,想起上次走时还没见过那梦蝶和她的孩子。这时想起便落了下来。 来到庄中那屋前,正巧胡飞从内走出,他一见秦秋不禁满面笑容欢喜之色溢于言表:“妹妹这么快就回来了,事情处理好了吗?”“哦,姐夫事情都处理完了”秦秋说着脸上闪过一丝哀愁“我师姐在那个屋子呀?我去看看她和孩子?”。 “师妹请随我来”胡飞说罢前面领路,边走边说“我这几日正在筹集人手,现在已有百十个人了,我将他们安排那树林中,并下令死领擅自入庄者死罪,我准备明天就开工建那暗渠。图纸也画好了,一会妹妹就来看看还有什么缺陷”说着两人已来到一个小院,“妹妹请进去吧,我还要去跟管家商量一下下月的粮草之事”说完一拱手,便自转身离开。 秦秋看看他远去的背影,暗中想到:‘看胡飞为人的聪明才智决不再明哥之下,办事又不拘小节,实在是个人中龙凤。又想到秦岭不禁一阵伤感,她实在想不透这个跟自己青梅竹马的哥哥怎么会变心,要拿他和裘明、胡飞比他就像跟木头’,刚想到这里忽见屋门打开走出一个丫鬟模样的小女孩,见到她不禁一愣,“小姐,你找谁呀?”“哦,我找胡夫人,梦蝶”。 “啊!师妹来了,快快进来”就听屋内一阵穿衣服的窸窸窣窣声音,秦秋快步走进屋内,只听身后那小丫鬟说道:“少奶奶,你怎么起来了?快躺回去莫要着了风寒”“没事,练武之人哪有那么娇气。来妹妹请坐。青果你去沏一壶茶来”那梦蝶见到秦秋高兴的有些语无伦次了。 “师姐,你快回床上吧!我上次有事走的匆忙也没看看你的孩子,这次是专门来看你们母子的”“好啊,妹妹来看”说着拉着秦秋一起走到床边。只见床上一个襁褓中,一张粉嘟嘟的小脸,稀疏的头发,淡淡的眉毛,高挺的鼻梁,红红的小嘴,太阳穴上还能看见蓝色的血管。此时那孩子淡眉微皱,扭动两下竟‘哇哇’的哭了起来。梦蝶忙将孩子抱起微微晃悠几下,那小孩又在睡去。 秦秋好奇的看看孩子又看看梦蝶,“师姐,这孩子像你”“嗯”梦蝶答了一声,见孩子睡熟又将他放在床上,此时那青果也端进一壶茶来,梦蝶又拉起秦秋的手两人在桌子两边坐下,梦蝶给秦秋倒了一碗茶问道:“上次你在胡家庄呆得时间虽短,但胡家庄却得你恩赐甚多,此事胡哥已对我说过,但不知妹妹之事办好没有?我们本来想到孩子满月再去怒山请妹妹的,却不想妹妹今日就来了,那你就别走了,省的孩子满月我们在四处找你,妹妹意下如何?”。 秦秋轻轻的啜一口茶,说道:“我也正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休息几日,就怕打搅了师姐和姐夫”“妹妹这话从何说起啊?胡家庄上下人等,就连我那公婆也盼着你来啊!这样吧,今晚你就住在这屋里,我们姐妹好好说说话”说完看着秦秋,等她回答。 【二】 【三】 胡飞忙出庄将四位掌门人请进客厅,众人一阵寒暄后各自坐下。 这时紫虚问道:“四位掌门自下怒山之后分别,为何今日才来胡家庄啊?” 磁通竖掌回道:“那日我四人与紫虚道长别后,各自处理了一些门派中事,致使耽误了行程。” 紫虚听后一惊,暗道:自己可不是思虑不周了,那日秦秋让杨斌转交的证据,上面记录着本派之人如何勾结裘明,如何暗中策应致使本派除自己和几个弟子外全派覆灭。自己下的怒山竟忘了此事,真是糊涂。” 想到此处紫虚高声叫道:“清风,明月” “在!”只见两个道童走到紫虚身前,躬身道:“师父有何吩咐?” “你二人即刻回终南山,找你二师叔紫真,将这书信给他,让他权宜行事。”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叠的宣纸。 那两个道童接过,回身正要出厅。“慢!”紫虚又叫住二人,思虑一会道:“你二人可记得我终南派各处的俗家弟子如何召唤?” “师父,记得”二人说完看看众人,那自是不愿当众人直面说出之意。 “好,你二人先招齐俗家弟子在进山,看情势不对不可贸然行事,为师最迟两日后与你们会合。但愿我终南无事,去吧。”紫虚说完一挥手,那两个道童走出大厅。 “道兄何事如此慎重?”武当无为掌门问道 “此事是本门忽略了,那日在怒山虽看了本派和裘明勾结之人,却因未见那人之面未及时处理,之后又是贤侄女秦秋讲法,就将此事忘记了。若不是刚才磁通大师所言,早已忘了此人,但愿我派无事。那紫玄师弟能悔过自新,少造杀孽。”紫虚说完颓然坐下 这时吴达站起来说道:“紫虚掌门何必忧虑?如若我武林结盟,你一派之事就是整个武林之事,又何必怕他紫玄捣鬼?” “哎!吴兄,结盟之事谈何容易?先不说展昭之言我等未必能想到一处,就是各门派私下培育的势力又如何令行禁止?”曹谦看着吴达说道“更何况各门各派皆有隐私,就拿终南派来说,如今之事紫虚道长也未必想让他人来参与本派之事吧?” 众人听曹谦说完,无人接口回应,那吴达却愤然道:“我丐帮响应紫虚道长之言,想要武林结盟同心协力共御强权磨难,并不是我丐帮此次损失惨重要依仗各派。听曹兄和那展昭之言确实结盟甚难,那就此作罢,以后我们还是各扫门前雪吧。” 曹谦深知吴达秉性听后只是嘴角微笑一下,并未接言。 这时胡飞站起说道:“各位都是远从怒山而回,想必旅途劳顿也该进些食物休息一刻了。敝庄已准备好酒宴,就请诸位入席吧。至于是否结盟诸事,还是慢慢商议吧。总之诸位刚从怒山而回,秦宫主之言诸位多加思索一下,秦宫主之言对你我乃至世人行事应多有裨益。诸位酒宴过后在仔细想想,或许有好的办法已解眼下武林之困,咱们明日再议如何?” 【四】 众人席间宴后谈论的无非是秦秋出道江湖后的诸般事情,从翠松山庄到少室山顶,从天龙教到曜日教,从秦岭韩笑大漠遇险到颇为神秘的徐松,从武林十奇人到枯木九华虚明等人。 却少有人提及吕香、李可冉、李构、何云斗以及各门派暗通曜日教之流,谈到秦秋、秦岭等多是口沫纷飞夸夸其谈宛如身历。 此时在胡家庄的小客厅上坐着五人,一个好汉举着一个孩童不住的哈哈大笑,两老少玩的甚欢。而那道人始终一脸抑郁之色。 “父亲为终南派之事一日未进饮食,莫不成终南派真的会毁在紫玄手里吗?”说话的正是胡家庄的女主人梦蝶 “此事只是我担忧的并不是不可挽回的,终南之事我倒可以请无为、曹谦等相助,纵使不惜杀的几个叛逆也可重振终南一派。我如今最担心的是这润田啊!秦秋回宫,徐松与秦岭又未露面,今后润田师从何人啊?以为终南派今日之势怕不能教导于他。”说话的是紫虚道长 “哎哎哎!亲家你要杀那个啊?我随你去,正好活动下筋骨,这个小畜生关了我好几年。亲家你可要为我出气啊,要不然我就和润田一起找你终南派去。那时只怕你终南一派会鸡飞狗跳了。”那老汉将举起的胡润田递给身旁的一个老妪说道 “父亲,您就别胡闹了,终南之事岂是您杀几个人就可平定的。”青年男子这时说道 原来这小客厅上坐的是胡飞一家与紫虚道长。 “哼,逆子我若不是看在你娘的份上,早将你用铁链捆起来了,你还不如我乖孙润田,你将我困在阵中想让我老死啊!可我还不是出来了。”那老者怒然说道 胡飞听完用目看看那孩童胡润田,紫虚见状也看着这个他极喜爱的外孙。 这时那老妪对着怀里的润田说道:“乖孙子,你就将你师父说的话告诉他们,看他们还敢瞧不起你不?” “我师父说道”小润田已站在地上,背着两只小手,一副小大人模样说道:“万事皆有缘法,不能强求,润田你去将你爷爷、奶奶叫道厅中去,晚上你师父会来见你们。” “润田,你爷爷奶奶是你放出来的?和你说话的又是你哪位师父?这又是何时之事?”紫虚听后急忙接连问道 小润田一窜又坐到那老者腿上,说道:“老道外公你不能一件一件的问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说话时一脸调皮之色,口气像极乃祖。 “润田不得无礼,对外公岂可不敬,莫忘了家法。”胡飞口气严厉,一脸怒容的说道。 “无妨,贤胥莫吓坏了他。润田,你是几时将你爷爷奶奶放出来的?”紫虚依旧和颜问道 “今天早上啊,我正在花园练功的时候,我师父就来了,她说完话后就将手按在我头顶上,我脑子里就装进了好多东西,那些阵法就在其中。等我师父离开后,我就把爷爷奶奶叫道厅上来了。” 胡飞和紫虚听后互相看了一眼,暗里都思付道:润田所说的师父当是秦秋了,如此说来秦秋并未放手回宫,却不知为何这么晚了,秦秋还不现身。两人想到此处均面显焦急之色。 “胡大哥可在厅中?”胡飞听得外面说话之人正是徐松,忙起身跑到厅外。 【五】 胡飞来到厅外,只见院子里站着三个人,可不就是徐松、秦岭和韩笑。胡飞忙上前道:“两位弟弟终于来了,让为兄好生挂念,哦还有韩笑妹妹,快请进厅。”胡飞高兴之态溢于言表 几人进的厅中落座,只听紫虚问道:“徐公子和秦公子自下的怒山,不知去了何处?” 徐松还未说话,只见那小润田走到他身前,小小的身躯一躬倒地,“弟子润田,参见师父。”做的似模似样,紫虚和那老者不尽拂然而笑。润田平日虽顽皮淘气但见到徐松却一丝也不敢失却了礼数。 徐松伸手将润田抱起,口中说道:“才数日不见润田又长了不少,为师怕下次再来已抱你不动了,哈哈哈。” 徐松和润田亲热了一会,将他放在自己腿上,这才对着紫虚说道:“那日秦宫主回宫后,我却听她召唤道:“徐松、秦岭你们随我来。”随后我与秦岭贤弟便感觉身在半空了,那时已不是以前腾空的景象,只见彩云瑞气围绕,虽不见霞光却可放眼万里,四周大小发亮与无光的球体无数,近者可看出有各种形状,远则只见微斑。我与秦岭贤弟正不知身在何处之时,只听秦宫主道:‘两位仁兄到此只是一念之间之事,这里便是大罗天了,请两位兄长来此也是缘法。徐兄前世乃,,,’这些不提了。秦宫主说完传了我运功之法,又给秦岭贤弟一粒丸药,我知那必是各界难求之物,不尽面露贪慕之容,秦宫主见后说道:‘我这些丹药也是取自你前世修行之处,徐大哥日后自己可在人界炼制,只是要辛苦一些了,莫要怠慢,日后各界怕都要求你了。’秦宫主说完看看远处又说道:‘我那情魄依旧留恋人界,怕是要经得几世轮回了。二位兄长回去吧,岭哥切记那韩笑乃,,,’徐松说至此处看看韩笑,不在说下去。 那韩笑虽性格爽朗不拘小节胸襟大度之人,却也是心思慎密不漏分毫的个性,听徐松说至此处停住就知道徐松怕泄露了天机,当下也不问,暗里却道:我前世怎样我自不管,今后我与岭哥好好相处就是了。当下低头不语。 胡飞见到有些尴尬,忙接口道:“徐贤弟和秦贤弟回来就好,眼下正有一桩棘手之事要请教两位,,,” 胡飞就将今日在大厅之事说了出来,直到说至适才小润田所言。徐松听后沉思了一刻时分才道:“此时结盟确实不宜,江湖未生乱象结盟目的何在?那展昭之言从深处想应是朝廷的意思,朝廷怕是早就留意了江湖动向。莫忘了开国太祖也是江湖出身,一套太祖长拳打遍天下。何况又有展昭、欧阳等江湖之人相扶,此事缓议吧。何况秦宫主的情魄还在人界,纵有大事也无妨,胡大哥应该知道那情魄虽是秦宫主的七情六魄之一,但其功法也和秦宫主一般。至于那些小门小派他们爱结盟就随其所愿吧,明日还请紫虚道长慎言,莫在提结盟之事。” 徐松说完将怀里的小润田递给梦蝶,梦蝶接过润田向韩笑一使眼色,两个女人便走进了后门。 【六】 紫虚看着爱女和韩笑走后,一声叹息后说道:“没想到这次之事,贫道倒不如点苍、昆仑两个后辈了,这次真不知道我终南一派福祸如何了?” “道长所说何事?为何如此担忧?”徐松问道。 “哎!贫道添为一派掌门,若论功力自是不及紫清师弟,啊紫清便是秦秋致富李寒秋。论心计又不及紫玄,想那紫玄得裘明所助功力定已高过诸位师兄弟,这次贫道在怒山未见其人,就该想到他已回终南山,可是贫道因听法心切后又虽爱胥来到胡家庄,竟将此事忘记了,直到昨日四门派到来,磁通大师说后我才想起此事,只怕此刻终南派已被紫玄师弟掌握了。”紫虚无奈的说道。 “亲家,我同你回去终南,将那紫玄杀了,夺回掌门之位如何。”那老者说道 “掌门之位倒是次要的,我只怕以紫玄得心胸要将终南派引向歧途了,他若是正人君子又何必勾结裘明,做这等叛派之事?若是终南一派已在其股掌定会危害武林,怕只怕他从裘明那里学的蛊术,那时终南派为其所控,不是我自夸终南,凭秦秋当日所传武功阵法,今日之终南派已非各派能比,就是能御剑杀敌百丈之外者已有十余人,何况若是被紫玄以蛊毒控主,纵使能将他们杀了,我终南也就伤了元气了,这才是我不愿目睹之事。”紫虚说完连连摇头。 徐松刚要开口说话,却听门外一人叫道:“胡庄主可在厅中?” 胡飞刚起身说道:“是曹谦辈吗?”只见曹谦已快步走进厅中。 曹谦进的厅来,一眼看见徐松和秦岭,那原本焦急不安的神情即刻变得安详了不少。只见他长吁了一口气道:“徐公子和秦公子回来了?此事有徐公子和秦公子在就好办了。” “曹前辈何事如此慌张?”徐松站起来问道“前辈坐下慢慢说。” 曹谦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坐下后说道:“刚接到我教在大辽的探子飞鸽传书,大辽已派南丞相耶律隆英为先锋帅十万铁骑突破大名府南下,韩德让与萧太后带二十万大军押后,已近汴京。” (萧太后的军事阅历十分丰富,《辽史》的编纂者认为“澶渊之役”是她军事生涯中最光 彩的一页。 宋真宗景德元年(公元1004年),以收复瓦桥关(今河北雄县旧南关)南十县为名, 萧 太后和辽圣宗发兵南下。辽军避实击虚,绕过宋军固守的城邑,长驱直进。十一月,破德清 军(近河南清丰)、通利军(今河南浚县),抵达黄河之滨的重镇澶州(今河南濮阳),威 胁宋朝的都城东京开封。一时北宋帝国朝野震动。有的大臣主张迁都升州(今江苏南京), 有的大臣主张迁都益州(今四川成都),丞相寇准则力请宋真宗亲征。在寇准一再催促下, 宋真宗亲自登上澶州北城门楼,以示督战。宋军士气为之一振。于是出现两军对峙的局面。 最终双方合议休战,宋王朝每年向辽输绢20万匹,银10万两。 萧太后能够“亲御戎车,指麾三军”,率领数十万大军攻城野战,是历史上少见的女 中豪杰。) 【七】 徐松听完在厅中来回度步,厅上几人自是不敢打搅他,只见徐松眉头紧锁满脸愁容,忽而站住忽而疾走忽而手敲额头。秦岭、胡飞、曹谦的眼睛随着徐松来回转动,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只见徐松突然仰头问道:“宫主有何妙策?” 几人只听空中秦秋的声音说道:“事事问我,你何日回宫?” “宫主教诲徐松谨记,只是这战火一起,生灵涂炭众百姓无辜岂不做了冤魂?”徐松又说道 这时厅中之人皆以站了起来,仰头观望却是一无所见,不尽又扭头看着徐松。 只听半空秦秋话声说道:“我知那萧后律下极严,所过之处除攻城外,绝不滥杀无辜。人界之争也是你等练修之处,但切记少造杀孽。” 徐松听完低下头来,又思虑了一阵才问道:“胡大哥,庄中都是那些豪杰在此?” “除去十奇人和虚明、枯木等人外,另有一些跟随那扶桑之人想得到那仙岛仙果的之人外,那日在怒山众人多数都在庄中。”胡飞说道 徐松转向曹谦问道:“朝廷可有情报传来?” “据汴京传来书信,那朝廷已派杨家挂帅,率军二十万迎敌,那皇帝老儿也在包大人和寇大人的谏议下亲自督军了。”曹谦说完做了下来,就像无事了一般,实际上厅中之人都是如此,既有徐松主持又有秦秋后盾,纵使天塌下来他们也不怕了。 徐松又转了一圈,走到秦岭面前对他说道:“秦贤弟可否前去终南山一趟?” “有何不可。”秦岭还是那般的木讷的答道。 “好,你与曹前辈紫虚道长一同前往终南,此事只可智取,莫要伤人。终南事了之后我在两军阵前在看看贤弟双剑的威风。”徐松对秦岭说话时一脸的坚毅,那眼神就似兄弟互相鼓励一般。 “嗯,徐大哥就等我回到两军阵前吧,不过我不在时你千万小心,若出了差错秋妹或许要罚我再转世几回了。”秦岭这时也诙谐了起来。 徐松目送着秦岭带着曹谦与紫虚离开厅中腾空而去,此时已是朝霞满天。他这才转过头来说道:“胡大哥我们去大厅吧。” 胡家庄大厅之上此时坐满了人,除去武林十奇人中的几位和枯木等依归隐,再有那些心有不甘而去跟踪扶桑之人外,几乎武林所有门派都有人在胡家庄的大厅上。有的早饭都是在大厅上吃的,就怕错过了结盟之事。 徐松大步走进大厅,胡飞的身后却有四个庄丁抬着一口大缸,那缸中酒香四溢,众人皆是是武林豪杰又有几人闻不出来?大家见到徐松早就猜到结盟之事有了结果,在闻到那酒香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只见徐松走之大厅中央站住,那四名庄丁将那缸好酒放在他身前然后退下。胡飞这时并肩站在徐松身边说道:“各位掌门、门主、帮主这位徐公子想必大家都有耳闻,谋大事必要有主事之人,前番徐公子在本庄已展现其才华,后又在怒山一举成名。至于结盟之事徐公子自有一番道理,本庄主听后受益匪浅。就请徐公子说说他的韬略如何?” 【八】 此时大厅之上鸦雀无声,就连磁通等虽然只见徐松两次也早在从怒山回来的途中听过徐松之事,对徐松莫不心中敬仰。 这时见徐松双手抱拳躬身一周后,说道:“各位前辈,武林同道,在下之言若有差错敬请直言指教。武林结盟前所未有,纵观秦汉唐,皆无先例。楚汉破秦未曾结盟还落得个楚河汉界之分,后三国蜀吴虽结盟也是三心二意各为一己之私。而今曜日教之危已解,仙岛之事已明,武林结盟正如展昭所言,目的何在? 然今日我等却有一个原由可以结盟了。那就是大辽出兵三十余万,今陈兵澶州(今河南濮阳),欲夺我汉室江山。各位掌门帮主多以接到线报了吧?凡我大宋热血男儿又岂能看大好河山落入番邦之手?我们武人就此结盟,驱外敌捍国土已成最好的结盟原由。至于盟主的推选、各派如何执行等诸事就请各位前辈和武林同道一起参详吧!” “为国捐躯乃男儿本色,我北派曜日教愿听盟主差遣。”慕容涛第一个说道。 “我叫花子如今虽然势微,但报国之心未改,不管谁是盟主只要为国出力丐帮责无旁贷。”吴达豪气干云的说道。 磁通这时合掌道:“国不在,家和居,少林愿听盟主差遣。” “谁不愿听盟主号令啊?都别自表忠心,还是先推选盟主吧!”这时点苍掌门曾敖说道。徐松和众人都看向了曾敖,徐松不尽露出赞许之色,暗道:点苍多径磨难如今却得了个好掌门,以后点苍不会没落了。 “对啊,先选出盟主吧!”“就是啊,盟主选出来,再定好规矩大家才好奉命行事啊!”众人纷纷附和道。 “盟主就在眼前啊,徐松徐公子聪明伶俐,智慧果敢这是大家上次在胡家庄和怒山都看到的,他不做盟主谁做?”武当无为道长说完,见众人多数都在呃首,不尽满是得意之色。 众人又纷纷议论起来,有说少林掌门德高望重应作盟主的,有说曹谦德才兼备是盟主的最好人选的,有说胡庄主胡飞临危解难胸怀伟岸应当主持的。不知谁说了一句:“我看还是请秦宫主回来坐盟主的好。” 此人话一出口众人皆无语。 “在下虽刚刚接任掌门之位,但我随师门多年,这几次的危难也都见识过了。自少室山到怒山这些年的坎坷遭遇,若不是秦宫主暗中相助本派早已瓦解,本派绝不敢忘了秦宫主之恩。可是如今又有谁能请的回来秦宫主?依我看徐公子与秦宫主只是修为上有些分别吧了,如论智谋徐公子当不再秦宫主之下。本派愿听徐公子吩咐,刀山火海在所不惜。”昆仑掌门李铭,这时慷慨激昂的说道。 众人听完一阵的沉默,随后有人说道:“昆仑掌门所言极是,徐公子乃人中龙凤,我盐帮和紫竹帮愿听调遣。” 这时众人再无异义,徐松虽推辞了几句,那磁通等几位掌门却也知道深浅,自也不敢坐了这个盟主,徐松见众人如此也就不再做那些娇态,只见他走到酒缸前,振声说道:“在下不才得各位武林同道器重,现就将盟约说上几条。第一我等今日结盟乃为国事,待大辽退兵此盟约即解,第二我等前去相助朝廷,沿途不得骚扰百姓,第三,,,,在下有思虑不周之处,各位多多出主意。如今诸位要随我等前去澶州的就请歃血为盟。” 徐松说完从身边的陶木然手里拿过大刀,伸出左腕一刀划破,一滴鲜血滴入酒缸之中。众人纷纷走上前来效仿,之后有庄丁将血酒盛在碗中,众人随徐松一饮而尽。结盟之仪式已成。后来众人又商议了不少结盟的规矩,联络暗号,行至等事物。 【九】 群豪商议至晚,又谈论至天明,能想到的都已想过,大致行成了一致的意见,一些小事也已无关大局。看看天色微明,徐松正要说话,却见慈凡走来说道:“徐施主,贫僧有一事相求。” “大师请讲。”徐松还礼说道。 “贫僧曾在大辽多年,与那承天太后(萧太后史称)有过数面之缘。贫僧想先去拜见她,晓以大义盼其能化干戈,令黎民百姓免遭涂炭。徐公子可准许?”慈凡说道。 徐松沉思一会道:“现在是两国交兵,势成水火,慈凡大师此去危难重重,那萧太后恐怕不是大师三言两语就能说服的。既然大师有此胸怀,在下佩服之至,不如这样,大师与韩笑公主一起回去,一来可破除萧太后出兵要公主的理由,二来韩笑也知道魔剑所在,你们互相有个照应。只是这一路之上你要保护好韩笑公主了,莫要为小人所乘,若韩笑有了闪失,那到真应了萧太后出兵的原由了。” 徐松说完转身对胡飞说道:“胡大哥你去将韩笑和润田请来。” 慈凡自是不知润田是谁,正自猜想,一会就见韩笑抱着一个五六岁得孩童走了进来,他疑惑的看着徐松问道:“徐施主,你要我带个孩童上路吗?” “慈凡大师带个姑娘上路不觉的惊世骇俗吗?”徐松反问道。 “这,,,”慈凡一阵语塞,暗想:徐松安排自有道理,可多了一个孩子和带一个公主又能有什么分别?他本不爱深思之人,知道徐松肯定是好意不会害了自己也就不再多言。当下带着韩笑和小润田告别众人出庄。 来到庄外小润田忽然问道:“慈凡大师,我们如何走法?” “当然是走大路了,走山路虽是快一些,但贫僧怕你二人吃苦。”慈凡答道。 “哈哈,,,”小润田哈哈笑了起来,稚嫩的童音却震得韩笑耳鼓嗡嗡直响,两人都看着小润田,没想到润田小小年纪竟有了如此深厚的内力。 小润田笑罢接着说道:“要是那样走法,我师父叫我跟着你们干什么?” “是啊!贫僧正不知是何原因,只是想徐松必有深意。”慈凡这时面显疑惑之色,满是询问的眼光看着小润田。 “嗯,我现在的功力还不能飞腾空中,就请二位借我一些功力如何?”小润田看看二人说道。 “这功力如何借法?”慈凡说道此处忽然想起在怒山曜日教大殿中徐松吸取那枯木等人内力之事,如今听小润田口称徐松师父,必也修习了那吸人功力之法,想到怒山时的惊险,忙摇头道:“那借功力之法凶险万分,可不是玩的,我看还是我运起轻功带你二人走的好。” 小润田眨了眨大眼,点头道:“慈凡大师如此怕借功力给我必有难处,那就依大师之言吧。” 慈凡看看天色,当下拉起小润田和韩笑的手,也不说话,运起轻功向前奔去。未及奔出百里,慈凡已觉吃力,暗想:虽然自己这几年潜心佛经,但每日打坐练功并未丢弃功力啊,怎么今日带着两个孩子就感到吃力了?他扭头想看看身边的树木用以测出自己的速度,不想这一扭头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身边那还有什么树木山石,在低头一看,脚下群山含翠,村镇如蚁,扭头却见小润田含笑的看着自己。 “大师莫惊,我徐师父已得我秦师父传了运功之法,已将吸人功力之法悟通,刚才出庄的路上他已将此法传我,我自出生就休习的《太玄经》功法,因此也只有我现在可以带大师和韩笑姑姑避开世俗之人腾空回到澶州了。请韩笑姑姑将左手握住我右手。”小润田说完将右手伸向韩笑,韩笑伸手牵住,三人在空中六手互牵,这时慈凡感到身体一轻,适才流出的内力又从韩笑体内流回,刚才吃力的感觉荡然无存,心中一喜暗赞徐松安排巧妙,也佩服这小润田的机智,小小年纪竟能随机应变,哄得的自己腾空。其实徐松的另一个想法他却再也猜测不透,那就是秦秋自小痛爱小润田,他将小润田派往澶州不怕秦秋不去,那时有秦秋暗中相助就是大辽举国而来又有何惧。 【十】 再说徐松回进大厅,此时众人已吃过早饭,徐松看了一下群豪道:“军情紧急我等须当即刻前往澶州,一路上怎么走诸位也已明白,各派各帮赶路之时可将讯息发出,召集本派弟子于澶州城外汇集。盟约已定还望各门派谨遵,若有违者本盟主绝不姑息。慕容涛,周英。” “在”美容与周英二人闻声而出,对着徐松拱手道:“盟主有何差遣?” “你二人轻功最佳,我派你二人先行,一路打探消息,并联络北派曜日教诸人做好接应各派之事。”徐松说完,二人称是转身已飞出大厅。 “胡庄主,我等走后你将庄中阵法启动,莫要为宵小所乘。各位掌门各位豪杰我们出发吧!”徐松说完当先走出大厅。 徐松率着从胡家庄出来的一千余武林豪杰,一路向北,虽已分散行走但各派各帮之人不断的加入未到汴京人数已经过万,而有些从南方追随而来的因赶不上众人也逶迤在后。其中另有无门无派的豪侠加入,众人将结盟之约说之,各种盟约告知,而那些人又多是平日以豪侠自居自然不敢违反盟约,欣然加入,其实大多只为凑个热闹。 众人道德汴京时已有曜日教北派众人接应,饮食住宿借安排的妥当。众豪侠只在汴梁停留一晚,翌日清晨继续北上。这日众人已近沧州,忽见周英到来,徐松将他请到一处僻静之处,磁通等各派掌门均在。只听只听说道:“大辽先锋与萧挞凛大宋锋孟觉已经在前方百里相遇,双方各扎营寨。” “辽国大军现在何处?先锋又有何动静?”徐松问道 “瀛洲,距此约三百里,距定州四百里,距沧州二百余里。那辽国诸兵将却不利用铁骑快弩攻击,反而挖土构城,连夜加固防守。”周英说道 徐松看看众掌门,见众人也是听后摇头,正对周英所说不知何意之时,只听一人说道:“徐大哥让我好找!若非下面人生嘈杂还真找到徐大哥了。” 那人说着飘下地来,那人与众人拱手为礼后走到徐松身前。徐松见到忙握住那人双手道:“秦岭弟弟来的正是时候,我刚听周前辈所说敌军情况正不知那辽国先锋,驻守何意,不如贤弟就同我去看看如何?” “徐大哥有令,弟弟岂敢不从,只是诸位掌门要相侯了。”秦岭说道。 “就请各位掌门回去约束门下,此处已近敌营莫要喧哗,以免被敌军获悉我等意图。我与秦岭兄弟去去就回。”徐松说完中掌门听令而回。 秦岭见众人散去,拉起徐松腾空而起,此时月朗星稀,大地被一片朦胧月色笼罩,虽不如白日视线看的清楚,但对徐松、秦岭来说已无异白昼。 二人来到那周英所说之处,只见地上灯笼火把照如白昼,人影如梭来去匆忙,细看之下只见大辽士兵又的挖土有的运送,方圆百里皆是人头攒动,再看那土城已有两丈高下。 “这十余万人造这土城为何?”秦岭问道。 只见徐松思索一会答道:“具周英前辈所言,辽国大军是在瀛洲距此三百里,这先锋官不惜人力在此造城会不会和那萧太后有关?我们先去瀛洲看看如何?” 秦岭和徐松来之瀛洲,见一处府邸灯火通明便停在那府邸之上。只见一座大厅中不断有人出入。两人稍加留意已听见厅内之人话语。 只听一人说道:“后天太后就到了,耶律丞相如何回禀那三人之事?” “此次太后借口宫主被大宋扣押和收复瓦桥关(今河北雄县旧南关)为名,亲率大军深入宋境。我想必不会因他三人而前功尽弃。我要萧挞凛筑城就为日后长期与大宋厮杀所虑,至于皇叔和韩笑以及那早就辱没使命的林雨,我后天自会回禀太后,你先下去看看迎接太后的礼仪是否办妥吧。”徐松虽不懂辽语,但从说话的声音了已知道这人正是大辽南丞相耶律隆绪了。 第十一章 将炙啖朱亥 【一】 却说那魔剑耶律齐、秦岭跟随韩笑下的怒山,虽相关万里魔剑和秦岭自可御风而行,虽这时节多北风也可半月到得。怎奈两人都无御风带人之能力,只得一路逶迤蹉跎。路上那韩笑见道南国繁华景色又走走停停,到处观赏,时不时还若下一些祸端。加之地魔林雨本就不善轻功,韩笑对轻功一途就更不如地魔了。还是魔剑一路指点轻功,怎奈韩笑和秦岭就怕到了上京再无这般逍遥。白日尽走繁华市镇,夜晚有托词劳累。一日夜能走百里也是少见。一路上魔剑也是叹气长吁,却也无奈。 如此这般就如游览,直到转年夏季才到得大辽都城上京。三人进的宫殿正值耶律隆绪大宴群臣,为北征将士庆功,宫殿内丝竹管乐,却有两班艺人轮番献艺。舞蹈与吹奏者戴幞(fu)头,着长袍,高腰黑靴。其演奏乐器有:觱(bi)篥(li)、箫、笛、笙、琵琶、五弦、箜(kong)篌(hou)、筝、方响、枝鼓、第二鼓、第三鼓,腰鼓、大鼓、拍板等。乐队呈两排,前排第三人下,有一低矮的舞蹈者,随着节拍翩翩起舞。乐队前排5人,从左至右吹觱篥者2人(第1、3人)笙者1人,击鼓者1人,击大鼓者1人;后排6人,打拍板者1人,弹琵琶者1人,吹横笛者2人,击腰鼓者1人,吹十二管排箫者1人。殿上君臣推杯换盏喝的正欢,忽见一人走到耶律隆绪身边,耳语几句,耶律隆绪对坐在对面三人不知说些什么,站起离开走向后殿。 后殿,萧太后居中而坐,耶律齐和韩德让相对而坐,耶律齐身边一个少年,丰神奕奕,神色脱俗,一身粗布衣衫却掩不住英气。妹妹韩笑也站在他身旁,好一对金童玉女,互相映衬。 耶律隆绪走上前来道:“母后要儿前来,我就知道有大事,原来是皇叔和妹妹回来了,却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说话面面俱到又没有中原那般繁文缛节,直接问道秦岭。 “小弟秦岭,兄长可是圣皇帝?”秦岭施礼相询,却也没坠了威严。 耶律隆绪在秦岭说话时已走到耶律齐面前,深施一礼:“皇叔这一别竟一年有余,侄儿挂念万分,今日和妹妹归来是比我北疆大胜还要欢喜,望皇叔今后以我大辽基业为先,莫在云游四方了”说完转向萧太后道:“母后,我知您叫儿来定有教训,请您谕旨?”说完退在一侧。即没有回答秦岭也未等耶律齐说话,一副傲然之色。 “皇兄,你竟然不问我如何回来,所受之苦,哼!!!,你等着今晚我就要你好看”未等萧后说话,韩笑已是怒容满面,碍于母后和韩德让面前不敢过分,只得暗自咬牙跺脚。 “笑儿,还嫌你若得乱子不够吗?一会让你父亲和你说,不许在这殿上无礼”萧后一脸严容的说道,随后对着耶律隆绪道:“今日本不该叫你来,但你对那些征战之士也太过了,北疆本无可战之人,你如此庆贺太过了一些,将来对硬敌战胜你将如何奖赏?今现在叫你来一是你骄狂过度,二是你皇叔和妹妹刚从南边来,你要好好请教,三是别忘了大业”萧后说完闭目不在看任何人。 韩德让这时站起道:“多谢,耶律弟弟将小女带回”原来他也是早耶律隆绪一步进的殿来,听得萧太后之言自是明白,“耶律弟弟就和这为公子先休息吧?今后有事还要请教二位”。韩德让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二】 【三】 胡飞忙出庄将四位掌门人请进客厅,众人一阵寒暄后各自坐下。 这时紫虚问道:“四位掌门自下怒山之后分别,为何今日才来胡家庄啊?” 磁通竖掌回道:“那日我四人与紫虚道长别后,各自处理了一些门派中事,致使耽误了行程。” 紫虚听后一惊,暗道:自己可不是思虑不周了,那日秦秋让杨斌转交的证据,上面记录着本派之人如何勾结裘明,如何暗中策应致使本派除自己和几个弟子外全派覆灭。自己下的怒山竟忘了此事,真是糊涂。” 想到此处紫虚高声叫道:“清风,明月” “在!”只见两个道童走到紫虚身前,躬身道:“师父有何吩咐?” “你二人即刻回终南山,找你二师叔紫真,将这书信给他,让他权宜行事。”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叠的宣纸。 那两个道童接过,回身正要出厅。“慢!”紫虚又叫住二人,思虑一会道:“你二人可记得我终南派各处的俗家弟子如何召唤?” “师父,记得”二人说完看看众人,那自是不愿当众人直面说出之意。 “好,你二人先招齐俗家弟子在进山,看情势不对不可贸然行事,为师最迟两日后与你们会合。但愿我终南无事,去吧。”紫虚说完一挥手,那两个道童走出大厅。 “道兄何事如此慎重?”武当无为掌门问道 “此事是本门忽略了,那日在怒山虽看了本派和裘明勾结之人,却因未见那人之面未及时处理,之后又是贤侄女秦秋讲法,就将此事忘记了。若不是刚才磁通大师所言,早已忘了此人,但愿我派无事。那紫玄师弟能悔过自新,少造杀孽。”紫虚说完颓然坐下 这时吴达站起来说道:“紫虚掌门何必忧虑?如若我武林结盟,你一派之事就是整个武林之事,又何必怕他紫玄捣鬼?” “哎!吴兄,结盟之事谈何容易?先不说展昭之言我等未必能想到一处,就是各门派私下培育的势力又如何令行禁止?”曹谦看着吴达说道“更何况各门各派皆有隐私,就拿终南派来说,如今之事紫虚道长也未必想让他人来参与本派之事吧?” 众人听曹谦说完,无人接口回应,那吴达却愤然道:“我丐帮响应紫虚道长之言,想要武林结盟同心协力共御强权磨难,并不是我丐帮此次损失惨重要依仗各派。听曹兄和那展昭之言确实结盟甚难,那就此作罢,以后我们还是各扫门前雪吧。” 曹谦深知吴达秉性听后只是嘴角微笑一下,并未接言。 这时胡飞站起说道:“各位都是远从怒山而回,想必旅途劳顿也该进些食物休息一刻了。敝庄已准备好酒宴,就请诸位入席吧。至于是否结盟诸事,还是慢慢商议吧。总之诸位刚从怒山而回,秦宫主之言诸位多加思索一下,秦宫主之言对你我乃至世人行事应多有裨益。诸位酒宴过后在仔细想想,或许有好的办法已解眼下武林之困,咱们明日再议如何?” 【四】 众人席间宴后谈论的无非是秦秋出道江湖后的诸般事情,从翠松山庄到少室山顶,从天龙教到曜日教,从秦岭韩笑大漠遇险到颇为神秘的徐松,从武林十奇人到枯木九华虚明等人。 却少有人提及吕香、李可冉、李构、何云斗以及各门派暗通曜日教之流,谈到秦秋、秦岭等多是口沫纷飞夸夸其谈宛如身历。 此时在胡家庄的小客厅上坐着五人,一个好汉举着一个孩童不住的哈哈大笑,两老少玩的甚欢。而那道人始终一脸抑郁之色。 “父亲为终南派之事一日未进饮食,莫不成终南派真的会毁在紫玄手里吗?”说话的正是胡家庄的女主人梦蝶 “此事只是我担忧的并不是不可挽回的,终南之事我倒可以请无为、曹谦等相助,纵使不惜杀的几个叛逆也可重振终南一派。我如今最担心的是这润田啊!秦秋回宫,徐松与秦岭又未露面,今后润田师从何人啊?以为终南派今日之势怕不能教导于他。”说话的是紫虚道长 “哎哎哎!亲家你要杀那个啊?我随你去,正好活动下筋骨,这个小畜生关了我好几年。亲家你可要为我出气啊,要不然我就和润田一起找你终南派去。那时只怕你终南一派会鸡飞狗跳了。”那老汉将举起的胡润田递给身旁的一个老妪说道 “父亲,您就别胡闹了,终南之事岂是您杀几个人就可平定的。”青年男子这时说道 原来这小客厅上坐的是胡飞一家与紫虚道长。 “哼,逆子我若不是看在你娘的份上,早将你用铁链捆起来了,你还不如我乖孙润田,你将我困在阵中想让我老死啊!可我还不是出来了。”那老者怒然说道 胡飞听完用目看看那孩童胡润田,紫虚见状也看着这个他极喜爱的外孙。 这时那老妪对着怀里的润田说道:“乖孙子,你就将你师父说的话告诉他们,看他们还敢瞧不起你不?” “我师父说道”小润田已站在地上,背着两只小手,一副小大人模样说道:“万事皆有缘法,不能强求,润田你去将你爷爷、奶奶叫道厅中去,晚上你师父会来见你们。” “润田,你爷爷奶奶是你放出来的?和你说话的又是你哪位师父?这又是何时之事?”紫虚听后急忙接连问道 小润田一窜又坐到那老者腿上,说道:“老道外公你不能一件一件的问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说话时一脸调皮之色,口气像极乃祖。 “润田不得无礼,对外公岂可不敬,莫忘了家法。”胡飞口气严厉,一脸怒容的说道。 “无妨,贤胥莫吓坏了他。润田,你是几时将你爷爷奶奶放出来的?”紫虚依旧和颜问道 “今天早上啊,我正在花园练功的时候,我师父就来了,她说完话后就将手按在我头顶上,我脑子里就装进了好多东西,那些阵法就在其中。等我师父离开后,我就把爷爷奶奶叫道厅上来了。” 胡飞和紫虚听后互相看了一眼,暗里都思付道:润田所说的师父当是秦秋了,如此说来秦秋并未放手回宫,却不知为何这么晚了,秦秋还不现身。两人想到此处均面显焦急之色。 “胡大哥可在厅中?”胡飞听得外面说话之人正是徐松,忙起身跑到厅外。 【五】 胡飞来到厅外,只见院子里站着三个人,可不就是徐松、秦岭和韩笑。胡飞忙上前道:“两位弟弟终于来了,让为兄好生挂念,哦还有韩笑妹妹,快请进厅。”胡飞高兴之态溢于言表 几人进的厅中落座,只听紫虚问道:“徐公子和秦公子自下的怒山,不知去了何处?” 徐松还未说话,只见那小润田走到他身前,小小的身躯一躬倒地,“弟子润田,参见师父。”做的似模似样,紫虚和那老者不尽拂然而笑。润田平日虽顽皮淘气但见到徐松却一丝也不敢失却了礼数。 徐松伸手将润田抱起,口中说道:“才数日不见润田又长了不少,为师怕下次再来已抱你不动了,哈哈哈。” 徐松和润田亲热了一会,将他放在自己腿上,这才对着紫虚说道:“那日秦宫主回宫后,我却听她召唤道:“徐松、秦岭你们随我来。”随后我与秦岭贤弟便感觉身在半空了,那时已不是以前腾空的景象,只见彩云瑞气围绕,虽不见霞光却可放眼万里,四周大小发亮与无光的球体无数,近者可看出有各种形状,远则只见微斑。我与秦岭贤弟正不知身在何处之时,只听秦宫主道:‘两位仁兄到此只是一念之间之事,这里便是大罗天了,请两位兄长来此也是缘法。徐兄前世乃,,,’这些不提了。秦宫主说完传了我运功之法,又给秦岭贤弟一粒丸药,我知那必是各界难求之物,不尽面露贪慕之容,秦宫主见后说道:‘我这些丹药也是取自你前世修行之处,徐大哥日后自己可在人界炼制,只是要辛苦一些了,莫要怠慢,日后各界怕都要求你了。’秦宫主说完看看远处又说道:‘我那情魄依旧留恋人界,怕是要经得几世轮回了。二位兄长回去吧,岭哥切记那韩笑乃,,,’徐松说至此处看看韩笑,不在说下去。 那韩笑虽性格爽朗不拘小节胸襟大度之人,却也是心思慎密不漏分毫的个性,听徐松说至此处停住就知道徐松怕泄露了天机,当下也不问,暗里却道:我前世怎样我自不管,今后我与岭哥好好相处就是了。当下低头不语。 胡飞见到有些尴尬,忙接口道:“徐贤弟和秦贤弟回来就好,眼下正有一桩棘手之事要请教两位,,,” 胡飞就将今日在大厅之事说了出来,直到说至适才小润田所言。徐松听后沉思了一刻时分才道:“此时结盟确实不宜,江湖未生乱象结盟目的何在?那展昭之言从深处想应是朝廷的意思,朝廷怕是早就留意了江湖动向。莫忘了开国太祖也是江湖出身,一套太祖长拳打遍天下。何况又有展昭、欧阳等江湖之人相扶,此事缓议吧。何况秦宫主的情魄还在人界,纵有大事也无妨,胡大哥应该知道那情魄虽是秦宫主的七情六魄之一,但其功法也和秦宫主一般。至于那些小门小派他们爱结盟就随其所愿吧,明日还请紫虚道长慎言,莫在提结盟之事。” 徐松说完将怀里的小润田递给梦蝶,梦蝶接过润田向韩笑一使眼色,两个女人便走进了后门。 【六】 紫虚看着爱女和韩笑走后,一声叹息后说道:“没想到这次之事,贫道倒不如点苍、昆仑两个后辈了,这次真不知道我终南一派福祸如何了?” “道长所说何事?为何如此担忧?”徐松问道。 “哎!贫道添为一派掌门,若论功力自是不及紫清师弟,啊紫清便是秦秋致富李寒秋。论心计又不及紫玄,想那紫玄得裘明所助功力定已高过诸位师兄弟,这次贫道在怒山未见其人,就该想到他已回终南山,可是贫道因听法心切后又虽爱胥来到胡家庄,竟将此事忘记了,直到昨日四门派到来,磁通大师说后我才想起此事,只怕此刻终南派已被紫玄师弟掌握了。”紫虚无奈的说道。 “亲家,我同你回去终南,将那紫玄杀了,夺回掌门之位如何。”那老者说道 “掌门之位倒是次要的,我只怕以紫玄得心胸要将终南派引向歧途了,他若是正人君子又何必勾结裘明,做这等叛派之事?若是终南一派已在其股掌定会危害武林,怕只怕他从裘明那里学的蛊术,那时终南派为其所控,不是我自夸终南,凭秦秋当日所传武功阵法,今日之终南派已非各派能比,就是能御剑杀敌百丈之外者已有十余人,何况若是被紫玄以蛊毒控主,纵使能将他们杀了,我终南也就伤了元气了,这才是我不愿目睹之事。”紫虚说完连连摇头。 徐松刚要开口说话,却听门外一人叫道:“胡庄主可在厅中?” 胡飞刚起身说道:“是曹谦辈吗?”只见曹谦已快步走进厅中。 曹谦进的厅来,一眼看见徐松和秦岭,那原本焦急不安的神情即刻变得安详了不少。只见他长吁了一口气道:“徐公子和秦公子回来了?此事有徐公子和秦公子在就好办了。” “曹前辈何事如此慌张?”徐松站起来问道“前辈坐下慢慢说。” 曹谦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坐下后说道:“刚接到我教在大辽的探子飞鸽传书,大辽已派南丞相耶律隆英为先锋帅十万铁骑突破大名府南下,韩德让与萧太后带二十万大军押后,已近汴京。” (萧太后的军事阅历十分丰富,《辽史》的编纂者认为“澶渊之役”是她军事生涯中最光 彩的一页。 宋真宗景德元年(公元1004年),以收复瓦桥关(今河北雄县旧南关)南十县为名, 萧 太后和辽圣宗发兵南下。辽军避实击虚,绕过宋军固守的城邑,长驱直进。十一月,破德清 军(近河南清丰)、通利军(今河南浚县),抵达黄河之滨的重镇澶州(今河南濮阳),威 胁宋朝的都城东京开封。一时北宋帝国朝野震动。有的大臣主张迁都升州(今江苏南京), 有的大臣主张迁都益州(今四川成都),丞相寇准则力请宋真宗亲征。在寇准一再催促下, 宋真宗亲自登上澶州北城门楼,以示督战。宋军士气为之一振。于是出现两军对峙的局面。 最终双方合议休战,宋王朝每年向辽输绢20万匹,银10万两。 萧太后能够“亲御戎车,指麾三军”,率领数十万大军攻城野战,是历史上少见的女 中豪杰。) 【七】 徐松听完在厅中来回度步,厅上几人自是不敢打搅他,只见徐松眉头紧锁满脸愁容,忽而站住忽而疾走忽而手敲额头。秦岭、胡飞、曹谦的眼睛随着徐松来回转动,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只见徐松突然仰头问道:“宫主有何妙策?” 几人只听空中秦秋的声音说道:“事事问我,你何日回宫?” “宫主教诲徐松谨记,只是这战火一起,生灵涂炭众百姓无辜岂不做了冤魂?”徐松又说道 这时厅中之人皆以站了起来,仰头观望却是一无所见,不尽又扭头看着徐松。 只听半空秦秋话声说道:“我知那萧后律下极严,所过之处除攻城外,绝不滥杀无辜。人界之争也是你等练修之处,但切记少造杀孽。” 徐松听完低下头来,又思虑了一阵才问道:“胡大哥,庄中都是那些豪杰在此?” “除去十奇人和虚明、枯木等人外,另有一些跟随那扶桑之人想得到那仙岛仙果的之人外,那日在怒山众人多数都在庄中。”胡飞说道 徐松转向曹谦问道:“朝廷可有情报传来?” “据汴京传来书信,那朝廷已派杨家挂帅,率军二十万迎敌,那皇帝老儿也在包大人和寇大人的谏议下亲自督军了。”曹谦说完做了下来,就像无事了一般,实际上厅中之人都是如此,既有徐松主持又有秦秋后盾,纵使天塌下来他们也不怕了。 徐松又转了一圈,走到秦岭面前对他说道:“秦贤弟可否前去终南山一趟?” “有何不可。”秦岭还是那般的木讷的答道。 “好,你与曹前辈紫虚道长一同前往终南,此事只可智取,莫要伤人。终南事了之后我在两军阵前在看看贤弟双剑的威风。”徐松对秦岭说话时一脸的坚毅,那眼神就似兄弟互相鼓励一般。 “嗯,徐大哥就等我回到两军阵前吧,不过我不在时你千万小心,若出了差错秋妹或许要罚我再转世几回了。”秦岭这时也诙谐了起来。 徐松目送着秦岭带着曹谦与紫虚离开厅中腾空而去,此时已是朝霞满天。他这才转过头来说道:“胡大哥我们去大厅吧。” 胡家庄大厅之上此时坐满了人,除去武林十奇人中的几位和枯木等依归隐,再有那些心有不甘而去跟踪扶桑之人外,几乎武林所有门派都有人在胡家庄的大厅上。有的早饭都是在大厅上吃的,就怕错过了结盟之事。 徐松大步走进大厅,胡飞的身后却有四个庄丁抬着一口大缸,那缸中酒香四溢,众人皆是是武林豪杰又有几人闻不出来?大家见到徐松早就猜到结盟之事有了结果,在闻到那酒香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只见徐松走之大厅中央站住,那四名庄丁将那缸好酒放在他身前然后退下。胡飞这时并肩站在徐松身边说道:“各位掌门、门主、帮主这位徐公子想必大家都有耳闻,谋大事必要有主事之人,前番徐公子在本庄已展现其才华,后又在怒山一举成名。至于结盟之事徐公子自有一番道理,本庄主听后受益匪浅。就请徐公子说说他的韬略如何?” 【八】 此时大厅之上鸦雀无声,就连磁通等虽然只见徐松两次也早在从怒山回来的途中听过徐松之事,对徐松莫不心中敬仰。 这时见徐松双手抱拳躬身一周后,说道:“各位前辈,武林同道,在下之言若有差错敬请直言指教。武林结盟前所未有,纵观秦汉唐,皆无先例。楚汉破秦未曾结盟还落得个楚河汉界之分,后三国蜀吴虽结盟也是三心二意各为一己之私。而今曜日教之危已解,仙岛之事已明,武林结盟正如展昭所言,目的何在? 然今日我等却有一个原由可以结盟了。那就是大辽出兵三十余万,今陈兵澶州(今河南濮阳),欲夺我汉室江山。各位掌门帮主多以接到线报了吧?凡我大宋热血男儿又岂能看大好河山落入番邦之手?我们武人就此结盟,驱外敌捍国土已成最好的结盟原由。至于盟主的推选、各派如何执行等诸事就请各位前辈和武林同道一起参详吧!” “为国捐躯乃男儿本色,我北派曜日教愿听盟主差遣。”慕容涛第一个说道。 “我叫花子如今虽然势微,但报国之心未改,不管谁是盟主只要为国出力丐帮责无旁贷。”吴达豪气干云的说道。 磁通这时合掌道:“国不在,家和居,少林愿听盟主差遣。” “谁不愿听盟主号令啊?都别自表忠心,还是先推选盟主吧!”这时点苍掌门曾敖说道。徐松和众人都看向了曾敖,徐松不尽露出赞许之色,暗道:点苍多径磨难如今却得了个好掌门,以后点苍不会没落了。 “对啊,先选出盟主吧!”“就是啊,盟主选出来,再定好规矩大家才好奉命行事啊!”众人纷纷附和道。 “盟主就在眼前啊,徐松徐公子聪明伶俐,智慧果敢这是大家上次在胡家庄和怒山都看到的,他不做盟主谁做?”武当无为道长说完,见众人多数都在呃首,不尽满是得意之色。 众人又纷纷议论起来,有说少林掌门德高望重应作盟主的,有说曹谦德才兼备是盟主的最好人选的,有说胡庄主胡飞临危解难胸怀伟岸应当主持的。不知谁说了一句:“我看还是请秦宫主回来坐盟主的好。” 此人话一出口众人皆无语。 “在下虽刚刚接任掌门之位,但我随师门多年,这几次的危难也都见识过了。自少室山到怒山这些年的坎坷遭遇,若不是秦宫主暗中相助本派早已瓦解,本派绝不敢忘了秦宫主之恩。可是如今又有谁能请的回来秦宫主?依我看徐公子与秦宫主只是修为上有些分别吧了,如论智谋徐公子当不再秦宫主之下。本派愿听徐公子吩咐,刀山火海在所不惜。”昆仑掌门李铭,这时慷慨激昂的说道。 众人听完一阵的沉默,随后有人说道:“昆仑掌门所言极是,徐公子乃人中龙凤,我盐帮和紫竹帮愿听调遣。” 这时众人再无异义,徐松虽推辞了几句,那磁通等几位掌门却也知道深浅,自也不敢坐了这个盟主,徐松见众人如此也就不再做那些娇态,只见他走到酒缸前,振声说道:“在下不才得各位武林同道器重,现就将盟约说上几条。第一我等今日结盟乃为国事,待大辽退兵此盟约即解,第二我等前去相助朝廷,沿途不得骚扰百姓,第三,,,,在下有思虑不周之处,各位多多出主意。如今诸位要随我等前去澶州的就请歃血为盟。” 徐松说完从身边的陶木然手里拿过大刀,伸出左腕一刀划破,一滴鲜血滴入酒缸之中。众人纷纷走上前来效仿,之后有庄丁将血酒盛在碗中,众人随徐松一饮而尽。结盟之仪式已成。后来众人又商议了不少结盟的规矩,联络暗号,行至等事物。 【九】 群豪商议至晚,又谈论至天明,能想到的都已想过,大致行成了一致的意见,一些小事也已无关大局。看看天色微明,徐松正要说话,却见慈凡走来说道:“徐施主,贫僧有一事相求。” “大师请讲。”徐松还礼说道。 “贫僧曾在大辽多年,与那承天太后(萧太后史称)有过数面之缘。贫僧想先去拜见她,晓以大义盼其能化干戈,令黎民百姓免遭涂炭。徐公子可准许?”慈凡说道。 徐松沉思一会道:“现在是两国交兵,势成水火,慈凡大师此去危难重重,那萧太后恐怕不是大师三言两语就能说服的。既然大师有此胸怀,在下佩服之至,不如这样,大师与韩笑公主一起回去,一来可破除萧太后出兵要公主的理由,二来韩笑也知道魔剑所在,你们互相有个照应。只是这一路之上你要保护好韩笑公主了,莫要为小人所乘,若韩笑有了闪失,那到真应了萧太后出兵的原由了。” 徐松说完转身对胡飞说道:“胡大哥你去将韩笑和润田请来。” 慈凡自是不知润田是谁,正自猜想,一会就见韩笑抱着一个五六岁得孩童走了进来,他疑惑的看着徐松问道:“徐施主,你要我带个孩童上路吗?” “慈凡大师带个姑娘上路不觉的惊世骇俗吗?”徐松反问道。 “这,,,”慈凡一阵语塞,暗想:徐松安排自有道理,可多了一个孩子和带一个公主又能有什么分别?他本不爱深思之人,知道徐松肯定是好意不会害了自己也就不再多言。当下带着韩笑和小润田告别众人出庄。 来到庄外小润田忽然问道:“慈凡大师,我们如何走法?” “当然是走大路了,走山路虽是快一些,但贫僧怕你二人吃苦。”慈凡答道。 “哈哈,,,”小润田哈哈笑了起来,稚嫩的童音却震得韩笑耳鼓嗡嗡直响,两人都看着小润田,没想到润田小小年纪竟有了如此深厚的内力。 小润田笑罢接着说道:“要是那样走法,我师父叫我跟着你们干什么?” “是啊!贫僧正不知是何原因,只是想徐松必有深意。”慈凡这时面显疑惑之色,满是询问的眼光看着小润田。 “嗯,我现在的功力还不能飞腾空中,就请二位借我一些功力如何?”小润田看看二人说道。 “这功力如何借法?”慈凡说道此处忽然想起在怒山曜日教大殿中徐松吸取那枯木等人内力之事,如今听小润田口称徐松师父,必也修习了那吸人功力之法,想到怒山时的惊险,忙摇头道:“那借功力之法凶险万分,可不是玩的,我看还是我运起轻功带你二人走的好。” 小润田眨了眨大眼,点头道:“慈凡大师如此怕借功力给我必有难处,那就依大师之言吧。” 慈凡看看天色,当下拉起小润田和韩笑的手,也不说话,运起轻功向前奔去。未及奔出百里,慈凡已觉吃力,暗想:虽然自己这几年潜心佛经,但每日打坐练功并未丢弃功力啊,怎么今日带着两个孩子就感到吃力了?他扭头想看看身边的树木用以测出自己的速度,不想这一扭头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身边那还有什么树木山石,在低头一看,脚下群山含翠,村镇如蚁,扭头却见小润田含笑的看着自己。 “大师莫惊,我徐师父已得我秦师父传了运功之法,已将吸人功力之法悟通,刚才出庄的路上他已将此法传我,我自出生就休习的《太玄经》功法,因此也只有我现在可以带大师和韩笑姑姑避开世俗之人腾空回到澶州了。请韩笑姑姑将左手握住我右手。”小润田说完将右手伸向韩笑,韩笑伸手牵住,三人在空中六手互牵,这时慈凡感到身体一轻,适才流出的内力又从韩笑体内流回,刚才吃力的感觉荡然无存,心中一喜暗赞徐松安排巧妙,也佩服这小润田的机智,小小年纪竟能随机应变,哄得的自己腾空。其实徐松的另一个想法他却再也猜测不透,那就是秦秋自小痛爱小润田,他将小润田派往澶州不怕秦秋不去,那时有秦秋暗中相助就是大辽举国而来又有何惧。 【十】 再说徐松回进大厅,此时众人已吃过早饭,徐松看了一下群豪道:“军情紧急我等须当即刻前往澶州,一路上怎么走诸位也已明白,各派各帮赶路之时可将讯息发出,召集本派弟子于澶州城外汇集。盟约已定还望各门派谨遵,若有违者本盟主绝不姑息。慕容涛,周英。” “在”美容与周英二人闻声而出,对着徐松拱手道:“盟主有何差遣?” “你二人轻功最佳,我派你二人先行,一路打探消息,并联络北派曜日教诸人做好接应各派之事。”徐松说完,二人称是转身已飞出大厅。 “胡庄主,我等走后你将庄中阵法启动,莫要为宵小所乘。各位掌门各位豪杰我们出发吧!”徐松说完当先走出大厅。 徐松率着从胡家庄出来的一千余武林豪杰,一路向北,虽已分散行走但各派各帮之人不断的加入未到汴京人数已经过万,而有些从南方追随而来的因赶不上众人也逶迤在后。其中另有无门无派的豪侠加入,众人将结盟之约说之,各种盟约告知,而那些人又多是平日以豪侠自居自然不敢违反盟约,欣然加入,其实大多只为凑个热闹。 众人道德汴京时已有曜日教北派众人接应,饮食住宿借安排的妥当。众豪侠只在汴梁停留一晚,翌日清晨继续北上。这日众人已近沧州,忽见周英到来,徐松将他请到一处僻静之处,磁通等各派掌门均在。只听只听说道:“大辽先锋与萧挞凛大宋锋孟觉已经在前方百里相遇,双方各扎营寨。” “辽国大军现在何处?先锋又有何动静?”徐松问道 “瀛洲,距此约三百里,距定州四百里,距沧州二百余里。那辽国诸兵将却不利用铁骑快弩攻击,反而挖土构城,连夜加固防守。”周英说道 徐松看看众掌门,见众人也是听后摇头,正对周英所说不知何意之时,只听一人说道:“徐大哥让我好找!若非下面人生嘈杂还真找到徐大哥了。” 那人说着飘下地来,那人与众人拱手为礼后走到徐松身前。徐松见到忙握住那人双手道:“秦岭弟弟来的正是时候,我刚听周前辈所说敌军情况正不知那辽国先锋,驻守何意,不如贤弟就同我去看看如何?” “徐大哥有令,弟弟岂敢不从,只是诸位掌门要相侯了。”秦岭说道。 “就请各位掌门回去约束门下,此处已近敌营莫要喧哗,以免被敌军获悉我等意图。我与秦岭兄弟去去就回。”徐松说完中掌门听令而回。 秦岭见众人散去,拉起徐松腾空而起,此时月朗星稀,大地被一片朦胧月色笼罩,虽不如白日视线看的清楚,但对徐松、秦岭来说已无异白昼。 二人来到那周英所说之处,只见地上灯笼火把照如白昼,人影如梭来去匆忙,细看之下只见大辽士兵又的挖土有的运送,方圆百里皆是人头攒动,再看那土城已有两丈高下。 “这十余万人造这土城为何?”秦岭问道。 只见徐松思索一会答道:“具周英前辈所言,辽国大军是在瀛洲距此三百里,这先锋官不惜人力在此造城会不会和那萧太后有关?我们先去瀛洲看看如何?” 秦岭和徐松来之瀛洲,见一处府邸灯火通明便停在那府邸之上。只见一座大厅中不断有人出入。两人稍加留意已听见厅内之人话语。 只听一人说道:“后天太后就到了,耶律丞相如何回禀那三人之事?” “此次太后借口宫主被大宋扣押和收复瓦桥关(今河北雄县旧南关)为名,亲率大军深入宋境。我想必不会因他三人而前功尽弃。我要萧挞凛筑城就为日后长期与大宋厮杀所虑,至于皇叔和韩笑以及那早就辱没使命的林雨,我后天自会回禀太后,你先下去看看迎接太后的礼仪是否办妥吧。”徐松虽不懂辽语,但从说话的声音了已知道这人正是大辽南丞相耶律隆绪了。 第十二章 持觞劝侯嬴 【一】 待到秦岭醒来,只感到身躯颠簸,浑身无力。“师父,前面有家客店,我们去吃些东西吧?”一个声音说道,“好吧,我把这二人弄醒,这十几日了别饿死他们”。过了一会秦岭感觉嘴唇被撬开,有一滴液体流进嘴里,顺喉而下,这时身体不再颠簸,睁眼看看左右,才发现自己躺在一辆车上。 秦岭被人拖下车来,扶着走向一个孤零零的土房,那土房门前挂着一个“酒”字招牌在风中晃动。秦岭看看扶着自己那人却不认识,扭头看见韩笑同他一样被一个陌生人扶下车,此时秦岭脑中昏昏顿顿,不知身在何处,使劲摇摇头,才想起和韩笑在那大殿与人打斗之事。 “你们几个就坐那边桌子吧”那声如夜枭之人说道,秦岭被那人扶到一张桌子前坐下,随后韩笑和另一人也坐了下来。“笑笑,你还好吧?”秦岭说完一愣,自己却听不见话声,这时看见韩笑看向自己也是嘴唇动了几下没有出声,心里一惊,忙运气想查看一下体内,却发觉之力不知去向何处,丹田内空空荡荡。这一惊头上冒出汗来,难道自己被人废了武功? 此时一个店小二端上四碗粗糙的高粱米饭,一盘土豆丝,“几位慢用”说完看了秦岭一眼走去,这时秦岭还在思索内力之事并未留意。 “师父,那小子不会恢复功力吧?”“王彪,你以为师父的‘醉杨柳’是那么好解吗?别说是人就是树木花草沾了‘醉杨柳’一年也别想发芽”那声如夜枭之人说道,“我是怕那小子功力恢复了在要制服他就难了,我还没见过功力如此高的人。若不是我见机借力后退,他第一掌就把我打成肉泥了,那最后两掌竟将那石柱击断,哼,差点将我们都活埋在这大漠戈壁了”。 “王彪,李虎,明日进得关内此事不可再提,也不许再饮酒免得误事,我们快点赶回苗疆要紧”“是师父,师父那女子是何人啊?这小子真是艳福不浅”王彪问道,“如你师妹说的没错的话,她就是这大辽宫主,我们还要几日才出的大辽国,必须隐秘一些,等过了燕云十六州想来就无大碍了。你们快快喝酒吧,吃饱了赶路”。王彪,李虎惊讶的张大嘴巴,却也不敢在说话,闷头喝酒吃肉。 这时扶着秦岭进来的那人却走过弯腰说道:“三位大爷,我们家里的确有事,就请大爷们给两脚钱,放我们回去吧!”“嘎嘎,你是想回去报信领赏吧?告诉你,跟着大爷们走,到地方自然放你回来,还多给你银子,不然,哼哼”那声如夜枭的李虎举手将桌子砍下一角。那人在不敢言语,默默走回坐下和另一人对视了一眼。 “好了,王彪你结账,我们走吧”那人说话时把结账二字特别加重了一些,说完站起走出小店。那俩个车夫忙扶起秦岭、韩笑也走了出来。 秦岭刚坐到车上就见王彪急匆匆的跑了出来,“师父,那两人不见了,是不是去报信了?”“那小二是耀日教的人不会坏我们的事,只没见到那个厨子有何暗记,为防万一我们今后走小路,白天睡觉晚上在赶路,你两坐前面的车子,遇到有人接近出手要狠”那人说完走向韩笑的车子,忽然回头道:“王彪,你去将店里的铺盖拿两床来”王彪奉命进去,一会抱出两条棉被,他自是会意将一床交给李虎,一伸手将秦岭推到,把自己手里的棉被盖在秦岭身上。 【二】 【三】 胡飞忙出庄将四位掌门人请进客厅,众人一阵寒暄后各自坐下。 这时紫虚问道:“四位掌门自下怒山之后分别,为何今日才来胡家庄啊?” 磁通竖掌回道:“那日我四人与紫虚道长别后,各自处理了一些门派中事,致使耽误了行程。” 紫虚听后一惊,暗道:自己可不是思虑不周了,那日秦秋让杨斌转交的证据,上面记录着本派之人如何勾结裘明,如何暗中策应致使本派除自己和几个弟子外全派覆灭。自己下的怒山竟忘了此事,真是糊涂。” 想到此处紫虚高声叫道:“清风,明月” “在!”只见两个道童走到紫虚身前,躬身道:“师父有何吩咐?” “你二人即刻回终南山,找你二师叔紫真,将这书信给他,让他权宜行事。”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叠的宣纸。 那两个道童接过,回身正要出厅。“慢!”紫虚又叫住二人,思虑一会道:“你二人可记得我终南派各处的俗家弟子如何召唤?” “师父,记得”二人说完看看众人,那自是不愿当众人直面说出之意。 “好,你二人先招齐俗家弟子在进山,看情势不对不可贸然行事,为师最迟两日后与你们会合。但愿我终南无事,去吧。”紫虚说完一挥手,那两个道童走出大厅。 “道兄何事如此慎重?”武当无为掌门问道 “此事是本门忽略了,那日在怒山虽看了本派和裘明勾结之人,却因未见那人之面未及时处理,之后又是贤侄女秦秋讲法,就将此事忘记了。若不是刚才磁通大师所言,早已忘了此人,但愿我派无事。那紫玄师弟能悔过自新,少造杀孽。”紫虚说完颓然坐下 这时吴达站起来说道:“紫虚掌门何必忧虑?如若我武林结盟,你一派之事就是整个武林之事,又何必怕他紫玄捣鬼?” “哎!吴兄,结盟之事谈何容易?先不说展昭之言我等未必能想到一处,就是各门派私下培育的势力又如何令行禁止?”曹谦看着吴达说道“更何况各门各派皆有隐私,就拿终南派来说,如今之事紫虚道长也未必想让他人来参与本派之事吧?” 众人听曹谦说完,无人接口回应,那吴达却愤然道:“我丐帮响应紫虚道长之言,想要武林结盟同心协力共御强权磨难,并不是我丐帮此次损失惨重要依仗各派。听曹兄和那展昭之言确实结盟甚难,那就此作罢,以后我们还是各扫门前雪吧。” 曹谦深知吴达秉性听后只是嘴角微笑一下,并未接言。 这时胡飞站起说道:“各位都是远从怒山而回,想必旅途劳顿也该进些食物休息一刻了。敝庄已准备好酒宴,就请诸位入席吧。至于是否结盟诸事,还是慢慢商议吧。总之诸位刚从怒山而回,秦宫主之言诸位多加思索一下,秦宫主之言对你我乃至世人行事应多有裨益。诸位酒宴过后在仔细想想,或许有好的办法已解眼下武林之困,咱们明日再议如何?” 【四】 众人席间宴后谈论的无非是秦秋出道江湖后的诸般事情,从翠松山庄到少室山顶,从天龙教到曜日教,从秦岭韩笑大漠遇险到颇为神秘的徐松,从武林十奇人到枯木九华虚明等人。 却少有人提及吕香、李可冉、李构、何云斗以及各门派暗通曜日教之流,谈到秦秋、秦岭等多是口沫纷飞夸夸其谈宛如身历。 此时在胡家庄的小客厅上坐着五人,一个好汉举着一个孩童不住的哈哈大笑,两老少玩的甚欢。而那道人始终一脸抑郁之色。 “父亲为终南派之事一日未进饮食,莫不成终南派真的会毁在紫玄手里吗?”说话的正是胡家庄的女主人梦蝶 “此事只是我担忧的并不是不可挽回的,终南之事我倒可以请无为、曹谦等相助,纵使不惜杀的几个叛逆也可重振终南一派。我如今最担心的是这润田啊!秦秋回宫,徐松与秦岭又未露面,今后润田师从何人啊?以为终南派今日之势怕不能教导于他。”说话的是紫虚道长 “哎哎哎!亲家你要杀那个啊?我随你去,正好活动下筋骨,这个小畜生关了我好几年。亲家你可要为我出气啊,要不然我就和润田一起找你终南派去。那时只怕你终南一派会鸡飞狗跳了。”那老汉将举起的胡润田递给身旁的一个老妪说道 “父亲,您就别胡闹了,终南之事岂是您杀几个人就可平定的。”青年男子这时说道 原来这小客厅上坐的是胡飞一家与紫虚道长。 “哼,逆子我若不是看在你娘的份上,早将你用铁链捆起来了,你还不如我乖孙润田,你将我困在阵中想让我老死啊!可我还不是出来了。”那老者怒然说道 胡飞听完用目看看那孩童胡润田,紫虚见状也看着这个他极喜爱的外孙。 这时那老妪对着怀里的润田说道:“乖孙子,你就将你师父说的话告诉他们,看他们还敢瞧不起你不?” “我师父说道”小润田已站在地上,背着两只小手,一副小大人模样说道:“万事皆有缘法,不能强求,润田你去将你爷爷、奶奶叫道厅中去,晚上你师父会来见你们。” “润田,你爷爷奶奶是你放出来的?和你说话的又是你哪位师父?这又是何时之事?”紫虚听后急忙接连问道 小润田一窜又坐到那老者腿上,说道:“老道外公你不能一件一件的问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说话时一脸调皮之色,口气像极乃祖。 “润田不得无礼,对外公岂可不敬,莫忘了家法。”胡飞口气严厉,一脸怒容的说道。 “无妨,贤胥莫吓坏了他。润田,你是几时将你爷爷奶奶放出来的?”紫虚依旧和颜问道 “今天早上啊,我正在花园练功的时候,我师父就来了,她说完话后就将手按在我头顶上,我脑子里就装进了好多东西,那些阵法就在其中。等我师父离开后,我就把爷爷奶奶叫道厅上来了。” 胡飞和紫虚听后互相看了一眼,暗里都思付道:润田所说的师父当是秦秋了,如此说来秦秋并未放手回宫,却不知为何这么晚了,秦秋还不现身。两人想到此处均面显焦急之色。 “胡大哥可在厅中?”胡飞听得外面说话之人正是徐松,忙起身跑到厅外。 【五】 胡飞来到厅外,只见院子里站着三个人,可不就是徐松、秦岭和韩笑。胡飞忙上前道:“两位弟弟终于来了,让为兄好生挂念,哦还有韩笑妹妹,快请进厅。”胡飞高兴之态溢于言表 几人进的厅中落座,只听紫虚问道:“徐公子和秦公子自下的怒山,不知去了何处?” 徐松还未说话,只见那小润田走到他身前,小小的身躯一躬倒地,“弟子润田,参见师父。”做的似模似样,紫虚和那老者不尽拂然而笑。润田平日虽顽皮淘气但见到徐松却一丝也不敢失却了礼数。 徐松伸手将润田抱起,口中说道:“才数日不见润田又长了不少,为师怕下次再来已抱你不动了,哈哈哈。” 徐松和润田亲热了一会,将他放在自己腿上,这才对着紫虚说道:“那日秦宫主回宫后,我却听她召唤道:“徐松、秦岭你们随我来。”随后我与秦岭贤弟便感觉身在半空了,那时已不是以前腾空的景象,只见彩云瑞气围绕,虽不见霞光却可放眼万里,四周大小发亮与无光的球体无数,近者可看出有各种形状,远则只见微斑。我与秦岭贤弟正不知身在何处之时,只听秦宫主道:‘两位仁兄到此只是一念之间之事,这里便是大罗天了,请两位兄长来此也是缘法。徐兄前世乃,,,’这些不提了。秦宫主说完传了我运功之法,又给秦岭贤弟一粒丸药,我知那必是各界难求之物,不尽面露贪慕之容,秦宫主见后说道:‘我这些丹药也是取自你前世修行之处,徐大哥日后自己可在人界炼制,只是要辛苦一些了,莫要怠慢,日后各界怕都要求你了。’秦宫主说完看看远处又说道:‘我那情魄依旧留恋人界,怕是要经得几世轮回了。二位兄长回去吧,岭哥切记那韩笑乃,,,’徐松说至此处看看韩笑,不在说下去。 那韩笑虽性格爽朗不拘小节胸襟大度之人,却也是心思慎密不漏分毫的个性,听徐松说至此处停住就知道徐松怕泄露了天机,当下也不问,暗里却道:我前世怎样我自不管,今后我与岭哥好好相处就是了。当下低头不语。 胡飞见到有些尴尬,忙接口道:“徐贤弟和秦贤弟回来就好,眼下正有一桩棘手之事要请教两位,,,” 胡飞就将今日在大厅之事说了出来,直到说至适才小润田所言。徐松听后沉思了一刻时分才道:“此时结盟确实不宜,江湖未生乱象结盟目的何在?那展昭之言从深处想应是朝廷的意思,朝廷怕是早就留意了江湖动向。莫忘了开国太祖也是江湖出身,一套太祖长拳打遍天下。何况又有展昭、欧阳等江湖之人相扶,此事缓议吧。何况秦宫主的情魄还在人界,纵有大事也无妨,胡大哥应该知道那情魄虽是秦宫主的七情六魄之一,但其功法也和秦宫主一般。至于那些小门小派他们爱结盟就随其所愿吧,明日还请紫虚道长慎言,莫在提结盟之事。” 徐松说完将怀里的小润田递给梦蝶,梦蝶接过润田向韩笑一使眼色,两个女人便走进了后门。 【六】 紫虚看着爱女和韩笑走后,一声叹息后说道:“没想到这次之事,贫道倒不如点苍、昆仑两个后辈了,这次真不知道我终南一派福祸如何了?” “道长所说何事?为何如此担忧?”徐松问道。 “哎!贫道添为一派掌门,若论功力自是不及紫清师弟,啊紫清便是秦秋致富李寒秋。论心计又不及紫玄,想那紫玄得裘明所助功力定已高过诸位师兄弟,这次贫道在怒山未见其人,就该想到他已回终南山,可是贫道因听法心切后又虽爱胥来到胡家庄,竟将此事忘记了,直到昨日四门派到来,磁通大师说后我才想起此事,只怕此刻终南派已被紫玄师弟掌握了。”紫虚无奈的说道。 “亲家,我同你回去终南,将那紫玄杀了,夺回掌门之位如何。”那老者说道 “掌门之位倒是次要的,我只怕以紫玄得心胸要将终南派引向歧途了,他若是正人君子又何必勾结裘明,做这等叛派之事?若是终南一派已在其股掌定会危害武林,怕只怕他从裘明那里学的蛊术,那时终南派为其所控,不是我自夸终南,凭秦秋当日所传武功阵法,今日之终南派已非各派能比,就是能御剑杀敌百丈之外者已有十余人,何况若是被紫玄以蛊毒控主,纵使能将他们杀了,我终南也就伤了元气了,这才是我不愿目睹之事。”紫虚说完连连摇头。 徐松刚要开口说话,却听门外一人叫道:“胡庄主可在厅中?” 胡飞刚起身说道:“是曹谦辈吗?”只见曹谦已快步走进厅中。 曹谦进的厅来,一眼看见徐松和秦岭,那原本焦急不安的神情即刻变得安详了不少。只见他长吁了一口气道:“徐公子和秦公子回来了?此事有徐公子和秦公子在就好办了。” “曹前辈何事如此慌张?”徐松站起来问道“前辈坐下慢慢说。” 曹谦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坐下后说道:“刚接到我教在大辽的探子飞鸽传书,大辽已派南丞相耶律隆英为先锋帅十万铁骑突破大名府南下,韩德让与萧太后带二十万大军押后,已近汴京。” (萧太后的军事阅历十分丰富,《辽史》的编纂者认为“澶渊之役”是她军事生涯中最光 彩的一页。 宋真宗景德元年(公元1004年),以收复瓦桥关(今河北雄县旧南关)南十县为名, 萧 太后和辽圣宗发兵南下。辽军避实击虚,绕过宋军固守的城邑,长驱直进。十一月,破德清 军(近河南清丰)、通利军(今河南浚县),抵达黄河之滨的重镇澶州(今河南濮阳),威 胁宋朝的都城东京开封。一时北宋帝国朝野震动。有的大臣主张迁都升州(今江苏南京), 有的大臣主张迁都益州(今四川成都),丞相寇准则力请宋真宗亲征。在寇准一再催促下, 宋真宗亲自登上澶州北城门楼,以示督战。宋军士气为之一振。于是出现两军对峙的局面。 最终双方合议休战,宋王朝每年向辽输绢20万匹,银10万两。 萧太后能够“亲御戎车,指麾三军”,率领数十万大军攻城野战,是历史上少见的女 中豪杰。) 【七】 徐松听完在厅中来回度步,厅上几人自是不敢打搅他,只见徐松眉头紧锁满脸愁容,忽而站住忽而疾走忽而手敲额头。秦岭、胡飞、曹谦的眼睛随着徐松来回转动,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只见徐松突然仰头问道:“宫主有何妙策?” 几人只听空中秦秋的声音说道:“事事问我,你何日回宫?” “宫主教诲徐松谨记,只是这战火一起,生灵涂炭众百姓无辜岂不做了冤魂?”徐松又说道 这时厅中之人皆以站了起来,仰头观望却是一无所见,不尽又扭头看着徐松。 只听半空秦秋话声说道:“我知那萧后律下极严,所过之处除攻城外,绝不滥杀无辜。人界之争也是你等练修之处,但切记少造杀孽。” 徐松听完低下头来,又思虑了一阵才问道:“胡大哥,庄中都是那些豪杰在此?” “除去十奇人和虚明、枯木等人外,另有一些跟随那扶桑之人想得到那仙岛仙果的之人外,那日在怒山众人多数都在庄中。”胡飞说道 徐松转向曹谦问道:“朝廷可有情报传来?” “据汴京传来书信,那朝廷已派杨家挂帅,率军二十万迎敌,那皇帝老儿也在包大人和寇大人的谏议下亲自督军了。”曹谦说完做了下来,就像无事了一般,实际上厅中之人都是如此,既有徐松主持又有秦秋后盾,纵使天塌下来他们也不怕了。 徐松又转了一圈,走到秦岭面前对他说道:“秦贤弟可否前去终南山一趟?” “有何不可。”秦岭还是那般的木讷的答道。 “好,你与曹前辈紫虚道长一同前往终南,此事只可智取,莫要伤人。终南事了之后我在两军阵前在看看贤弟双剑的威风。”徐松对秦岭说话时一脸的坚毅,那眼神就似兄弟互相鼓励一般。 “嗯,徐大哥就等我回到两军阵前吧,不过我不在时你千万小心,若出了差错秋妹或许要罚我再转世几回了。”秦岭这时也诙谐了起来。 徐松目送着秦岭带着曹谦与紫虚离开厅中腾空而去,此时已是朝霞满天。他这才转过头来说道:“胡大哥我们去大厅吧。” 胡家庄大厅之上此时坐满了人,除去武林十奇人中的几位和枯木等依归隐,再有那些心有不甘而去跟踪扶桑之人外,几乎武林所有门派都有人在胡家庄的大厅上。有的早饭都是在大厅上吃的,就怕错过了结盟之事。 徐松大步走进大厅,胡飞的身后却有四个庄丁抬着一口大缸,那缸中酒香四溢,众人皆是是武林豪杰又有几人闻不出来?大家见到徐松早就猜到结盟之事有了结果,在闻到那酒香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只见徐松走之大厅中央站住,那四名庄丁将那缸好酒放在他身前然后退下。胡飞这时并肩站在徐松身边说道:“各位掌门、门主、帮主这位徐公子想必大家都有耳闻,谋大事必要有主事之人,前番徐公子在本庄已展现其才华,后又在怒山一举成名。至于结盟之事徐公子自有一番道理,本庄主听后受益匪浅。就请徐公子说说他的韬略如何?” 【八】 此时大厅之上鸦雀无声,就连磁通等虽然只见徐松两次也早在从怒山回来的途中听过徐松之事,对徐松莫不心中敬仰。 这时见徐松双手抱拳躬身一周后,说道:“各位前辈,武林同道,在下之言若有差错敬请直言指教。武林结盟前所未有,纵观秦汉唐,皆无先例。楚汉破秦未曾结盟还落得个楚河汉界之分,后三国蜀吴虽结盟也是三心二意各为一己之私。而今曜日教之危已解,仙岛之事已明,武林结盟正如展昭所言,目的何在? 然今日我等却有一个原由可以结盟了。那就是大辽出兵三十余万,今陈兵澶州(今河南濮阳),欲夺我汉室江山。各位掌门帮主多以接到线报了吧?凡我大宋热血男儿又岂能看大好河山落入番邦之手?我们武人就此结盟,驱外敌捍国土已成最好的结盟原由。至于盟主的推选、各派如何执行等诸事就请各位前辈和武林同道一起参详吧!” “为国捐躯乃男儿本色,我北派曜日教愿听盟主差遣。”慕容涛第一个说道。 “我叫花子如今虽然势微,但报国之心未改,不管谁是盟主只要为国出力丐帮责无旁贷。”吴达豪气干云的说道。 磁通这时合掌道:“国不在,家和居,少林愿听盟主差遣。” “谁不愿听盟主号令啊?都别自表忠心,还是先推选盟主吧!”这时点苍掌门曾敖说道。徐松和众人都看向了曾敖,徐松不尽露出赞许之色,暗道:点苍多径磨难如今却得了个好掌门,以后点苍不会没落了。 “对啊,先选出盟主吧!”“就是啊,盟主选出来,再定好规矩大家才好奉命行事啊!”众人纷纷附和道。 “盟主就在眼前啊,徐松徐公子聪明伶俐,智慧果敢这是大家上次在胡家庄和怒山都看到的,他不做盟主谁做?”武当无为道长说完,见众人多数都在呃首,不尽满是得意之色。 众人又纷纷议论起来,有说少林掌门德高望重应作盟主的,有说曹谦德才兼备是盟主的最好人选的,有说胡庄主胡飞临危解难胸怀伟岸应当主持的。不知谁说了一句:“我看还是请秦宫主回来坐盟主的好。” 此人话一出口众人皆无语。 “在下虽刚刚接任掌门之位,但我随师门多年,这几次的危难也都见识过了。自少室山到怒山这些年的坎坷遭遇,若不是秦宫主暗中相助本派早已瓦解,本派绝不敢忘了秦宫主之恩。可是如今又有谁能请的回来秦宫主?依我看徐公子与秦宫主只是修为上有些分别吧了,如论智谋徐公子当不再秦宫主之下。本派愿听徐公子吩咐,刀山火海在所不惜。”昆仑掌门李铭,这时慷慨激昂的说道。 众人听完一阵的沉默,随后有人说道:“昆仑掌门所言极是,徐公子乃人中龙凤,我盐帮和紫竹帮愿听调遣。” 这时众人再无异义,徐松虽推辞了几句,那磁通等几位掌门却也知道深浅,自也不敢坐了这个盟主,徐松见众人如此也就不再做那些娇态,只见他走到酒缸前,振声说道:“在下不才得各位武林同道器重,现就将盟约说上几条。第一我等今日结盟乃为国事,待大辽退兵此盟约即解,第二我等前去相助朝廷,沿途不得骚扰百姓,第三,,,,在下有思虑不周之处,各位多多出主意。如今诸位要随我等前去澶州的就请歃血为盟。” 徐松说完从身边的陶木然手里拿过大刀,伸出左腕一刀划破,一滴鲜血滴入酒缸之中。众人纷纷走上前来效仿,之后有庄丁将血酒盛在碗中,众人随徐松一饮而尽。结盟之仪式已成。后来众人又商议了不少结盟的规矩,联络暗号,行至等事物。 【九】 群豪商议至晚,又谈论至天明,能想到的都已想过,大致行成了一致的意见,一些小事也已无关大局。看看天色微明,徐松正要说话,却见慈凡走来说道:“徐施主,贫僧有一事相求。” “大师请讲。”徐松还礼说道。 “贫僧曾在大辽多年,与那承天太后(萧太后史称)有过数面之缘。贫僧想先去拜见她,晓以大义盼其能化干戈,令黎民百姓免遭涂炭。徐公子可准许?”慈凡说道。 徐松沉思一会道:“现在是两国交兵,势成水火,慈凡大师此去危难重重,那萧太后恐怕不是大师三言两语就能说服的。既然大师有此胸怀,在下佩服之至,不如这样,大师与韩笑公主一起回去,一来可破除萧太后出兵要公主的理由,二来韩笑也知道魔剑所在,你们互相有个照应。只是这一路之上你要保护好韩笑公主了,莫要为小人所乘,若韩笑有了闪失,那到真应了萧太后出兵的原由了。” 徐松说完转身对胡飞说道:“胡大哥你去将韩笑和润田请来。” 慈凡自是不知润田是谁,正自猜想,一会就见韩笑抱着一个五六岁得孩童走了进来,他疑惑的看着徐松问道:“徐施主,你要我带个孩童上路吗?” “慈凡大师带个姑娘上路不觉的惊世骇俗吗?”徐松反问道。 “这,,,”慈凡一阵语塞,暗想:徐松安排自有道理,可多了一个孩子和带一个公主又能有什么分别?他本不爱深思之人,知道徐松肯定是好意不会害了自己也就不再多言。当下带着韩笑和小润田告别众人出庄。 来到庄外小润田忽然问道:“慈凡大师,我们如何走法?” “当然是走大路了,走山路虽是快一些,但贫僧怕你二人吃苦。”慈凡答道。 “哈哈,,,”小润田哈哈笑了起来,稚嫩的童音却震得韩笑耳鼓嗡嗡直响,两人都看着小润田,没想到润田小小年纪竟有了如此深厚的内力。 小润田笑罢接着说道:“要是那样走法,我师父叫我跟着你们干什么?” “是啊!贫僧正不知是何原因,只是想徐松必有深意。”慈凡这时面显疑惑之色,满是询问的眼光看着小润田。 “嗯,我现在的功力还不能飞腾空中,就请二位借我一些功力如何?”小润田看看二人说道。 “这功力如何借法?”慈凡说道此处忽然想起在怒山曜日教大殿中徐松吸取那枯木等人内力之事,如今听小润田口称徐松师父,必也修习了那吸人功力之法,想到怒山时的惊险,忙摇头道:“那借功力之法凶险万分,可不是玩的,我看还是我运起轻功带你二人走的好。” 小润田眨了眨大眼,点头道:“慈凡大师如此怕借功力给我必有难处,那就依大师之言吧。” 慈凡看看天色,当下拉起小润田和韩笑的手,也不说话,运起轻功向前奔去。未及奔出百里,慈凡已觉吃力,暗想:虽然自己这几年潜心佛经,但每日打坐练功并未丢弃功力啊,怎么今日带着两个孩子就感到吃力了?他扭头想看看身边的树木用以测出自己的速度,不想这一扭头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身边那还有什么树木山石,在低头一看,脚下群山含翠,村镇如蚁,扭头却见小润田含笑的看着自己。 “大师莫惊,我徐师父已得我秦师父传了运功之法,已将吸人功力之法悟通,刚才出庄的路上他已将此法传我,我自出生就休习的《太玄经》功法,因此也只有我现在可以带大师和韩笑姑姑避开世俗之人腾空回到澶州了。请韩笑姑姑将左手握住我右手。”小润田说完将右手伸向韩笑,韩笑伸手牵住,三人在空中六手互牵,这时慈凡感到身体一轻,适才流出的内力又从韩笑体内流回,刚才吃力的感觉荡然无存,心中一喜暗赞徐松安排巧妙,也佩服这小润田的机智,小小年纪竟能随机应变,哄得的自己腾空。其实徐松的另一个想法他却再也猜测不透,那就是秦秋自小痛爱小润田,他将小润田派往澶州不怕秦秋不去,那时有秦秋暗中相助就是大辽举国而来又有何惧。 【十】 再说徐松回进大厅,此时众人已吃过早饭,徐松看了一下群豪道:“军情紧急我等须当即刻前往澶州,一路上怎么走诸位也已明白,各派各帮赶路之时可将讯息发出,召集本派弟子于澶州城外汇集。盟约已定还望各门派谨遵,若有违者本盟主绝不姑息。慕容涛,周英。” “在”美容与周英二人闻声而出,对着徐松拱手道:“盟主有何差遣?” “你二人轻功最佳,我派你二人先行,一路打探消息,并联络北派曜日教诸人做好接应各派之事。”徐松说完,二人称是转身已飞出大厅。 “胡庄主,我等走后你将庄中阵法启动,莫要为宵小所乘。各位掌门各位豪杰我们出发吧!”徐松说完当先走出大厅。 徐松率着从胡家庄出来的一千余武林豪杰,一路向北,虽已分散行走但各派各帮之人不断的加入未到汴京人数已经过万,而有些从南方追随而来的因赶不上众人也逶迤在后。其中另有无门无派的豪侠加入,众人将结盟之约说之,各种盟约告知,而那些人又多是平日以豪侠自居自然不敢违反盟约,欣然加入,其实大多只为凑个热闹。 众人道德汴京时已有曜日教北派众人接应,饮食住宿借安排的妥当。众豪侠只在汴梁停留一晚,翌日清晨继续北上。这日众人已近沧州,忽见周英到来,徐松将他请到一处僻静之处,磁通等各派掌门均在。只听只听说道:“大辽先锋与萧挞凛大宋锋孟觉已经在前方百里相遇,双方各扎营寨。” “辽国大军现在何处?先锋又有何动静?”徐松问道 “瀛洲,距此约三百里,距定州四百里,距沧州二百余里。那辽国诸兵将却不利用铁骑快弩攻击,反而挖土构城,连夜加固防守。”周英说道 徐松看看众掌门,见众人也是听后摇头,正对周英所说不知何意之时,只听一人说道:“徐大哥让我好找!若非下面人生嘈杂还真找到徐大哥了。” 那人说着飘下地来,那人与众人拱手为礼后走到徐松身前。徐松见到忙握住那人双手道:“秦岭弟弟来的正是时候,我刚听周前辈所说敌军情况正不知那辽国先锋,驻守何意,不如贤弟就同我去看看如何?” “徐大哥有令,弟弟岂敢不从,只是诸位掌门要相侯了。”秦岭说道。 “就请各位掌门回去约束门下,此处已近敌营莫要喧哗,以免被敌军获悉我等意图。我与秦岭兄弟去去就回。”徐松说完中掌门听令而回。 秦岭见众人散去,拉起徐松腾空而起,此时月朗星稀,大地被一片朦胧月色笼罩,虽不如白日视线看的清楚,但对徐松、秦岭来说已无异白昼。 二人来到那周英所说之处,只见地上灯笼火把照如白昼,人影如梭来去匆忙,细看之下只见大辽士兵又的挖土有的运送,方圆百里皆是人头攒动,再看那土城已有两丈高下。 “这十余万人造这土城为何?”秦岭问道。 只见徐松思索一会答道:“具周英前辈所言,辽国大军是在瀛洲距此三百里,这先锋官不惜人力在此造城会不会和那萧太后有关?我们先去瀛洲看看如何?” 秦岭和徐松来之瀛洲,见一处府邸灯火通明便停在那府邸之上。只见一座大厅中不断有人出入。两人稍加留意已听见厅内之人话语。 只听一人说道:“后天太后就到了,耶律丞相如何回禀那三人之事?” “此次太后借口宫主被大宋扣押和收复瓦桥关(今河北雄县旧南关)为名,亲率大军深入宋境。我想必不会因他三人而前功尽弃。我要萧挞凛筑城就为日后长期与大宋厮杀所虑,至于皇叔和韩笑以及那早就辱没使命的林雨,我后天自会回禀太后,你先下去看看迎接太后的礼仪是否办妥吧。”徐松虽不懂辽语,但从说话的声音了已知道这人正是大辽南丞相耶律隆绪了。 第十三章 三杯吐然诺 【一】 “嘿嘿,,,成大事者何拘小节,至于我掠了秦公子与宫主之事另有隐情,请曹老借前两步说话”。曹谦思付道:此人虽恶毒异常,但说不定真有隐情,上次秦秋来汴京酒楼于耀日教只字未提,莫非此人也是得秦秋感化而改邪归正了,倒要听听他怎么说,也别误了大事,谅他也跑不出我的安排之中。想到此当下暗运功力防他有诈向前走了四五步。 原来那李构一生专注毒功对于武学到不甚修习了,只是天下之事一法通百法通,他即已得窥毒之门径修炼起武功来也是事半功倍,只是不如数十年练武之人精通而已。他只所以叫曹谦走前几步就是因为自己的传音之功还没练到想传给就传给谁。 旁边诸人此时见两人唇齿互动,而听不到声音却是心中无底了。那周英、慕容、陶木然自不必说一定会仰曹谦马首,丐帮因与曹谦等交情深厚自不会违背。只有耶律齐、韩德让等大辽军士暗自心急,只见韩德让向耶律隆英一使眼色,那耶律隆英手中旗子一挥,前面两排军士已跳下马来,扔掉手里的长枪大刀,从身后解下硬弓伸手搭箭对准了场中众人。 忽听曹谦哈哈大笑:“李构啊李构,你以为老夫是三岁孩童不成?你所说秦岭和韩笑之事触怒了老帮主夫妇和秦勤几人我当时就在怒山可以信得,但你言多语失,你自是以小人之心而度君子之腹了。想老夫生平笑傲山林,在江湖上惧过何人,但自从见了秦秋女侠后自感卑微。老夫从心里佩服她那股睿气和胸怀,那样的胸襟气度岂是凡人所有?你竟将她说成与裘明反目岂不是画蛇添足了。李构听我好言相劝,放下秦公子与宫主,我还是那句话:我包你师徒平安,若不然此地怕是你师徒葬身之地”。 “嘿嘿,,,”李构一阵冷笑“你既然不信我言,那也无妨,你虽破了我天蚕毒阵却也未必救得了那小子和小妞,大不了咱们同归于尽。以你的本事要研制出解药之时,他二人怕早已归西”说完李构走到两辆大车中间,大叫道:“韩丞相,你所带银两多少?亮个价码出来”。 “本相家里只凑的了六十余万两,李隐士若还要强逼本相也只有对不起小女了,我不能为她一人而误国。韩笑爹爹此言你可谅解?”韩德让最后之言自是问的韩笑,韩笑此时口不能言,但心里何尝不是跟爹爹一样的想法,纵然一死也不能让那李构得逞。 李构又大声道:“韩丞相,今日之事若不是‘十步杀一人’曹老救你,只怕你的兵马早已烂做成泥,只是我也不能空手而回。你现在将银子放在地上,在给我十匹快马,让开大路,我便放人”。 李构说完,只见韩德让身后跑出六匹快马,将马上布袋仍在地上。李构看看张彪李虎,二人会意忙上前检验真伪,旁边曹谦等也未阻止。 “韩丞相就委屈你和耶律大侠你们了,就请你们几位借给我马匹吧?”李构说道,他是怕从别处牵来的马匹别人做了手脚。 韩德让等无奈,只得和身旁十人下马,却也是暗自点头,心中暗赞李构心思缜密。张彪李虎拉过马匹将地上银袋在六匹马上放好,回头看着李构。 此时已近黄昏时分,天上彩霞漂移。李构看看天色道:“韩丞相还要请我师徒吃晚宴吗?嘿嘿,,,”。韩德让闻言一挥手,后面人马闪开一道通道。 李构跳上韩笑躺着的大车,前面张彪李虎各拉着五匹战马从人群中走出,李构路过曹谦身旁时说道:“曹兄,我今日还了你一个大大的人情了,救命之恩就此抹消,下次见面咱们各凭本事了”说完又是嘿嘿冷笑。曹谦却只是冷哼了一声。 “李老弟,咱们除此见面还未互道明姓啊,说什么你也得给老哥哥一个见面礼吧?”那周英说着已到李构身侧。忽听他“哎呦”一声大叫,手中一个布袋已扔出十丈,左手攥住右腕不住的唏嘘。 “嘿嘿,不愧‘神偷’之名,只是你太小瞧我李构了,那解药我怎么会放在自己身上,老偷下次好好用脑子偷东西吧?”李构头也不回的说道。 曹谦忙上前点住周英右臂穴道,又给了周英一粒丸药,周英才停住呼痛之声。众人眼看着李构一行慢慢远去。 顿饭时分跟去的兵士带着两辆大车回来,一个兵士道:“那李构说道:十五日后再到汴梁取解药。说完将一个布袋拿出,众人刚才见到周英之状都不敢伸手去接。曹谦却笑道:“这李构果真是个人物,这个布袋不会有毒了”说罢伸手接过打开。里面却有两粒丸药一个字条,曹谦看去只见上面写道:“曹,你我今日未分胜负,期望下次在遇之时各自尽力。这两粒解药只可解‘醉杨柳’十五日之毒,十五日后在汴梁取药”。 【二】 【三】 胡飞忙出庄将四位掌门人请进客厅,众人一阵寒暄后各自坐下。 这时紫虚问道:“四位掌门自下怒山之后分别,为何今日才来胡家庄啊?” 磁通竖掌回道:“那日我四人与紫虚道长别后,各自处理了一些门派中事,致使耽误了行程。” 紫虚听后一惊,暗道:自己可不是思虑不周了,那日秦秋让杨斌转交的证据,上面记录着本派之人如何勾结裘明,如何暗中策应致使本派除自己和几个弟子外全派覆灭。自己下的怒山竟忘了此事,真是糊涂。” 想到此处紫虚高声叫道:“清风,明月” “在!”只见两个道童走到紫虚身前,躬身道:“师父有何吩咐?” “你二人即刻回终南山,找你二师叔紫真,将这书信给他,让他权宜行事。”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叠的宣纸。 那两个道童接过,回身正要出厅。“慢!”紫虚又叫住二人,思虑一会道:“你二人可记得我终南派各处的俗家弟子如何召唤?” “师父,记得”二人说完看看众人,那自是不愿当众人直面说出之意。 “好,你二人先招齐俗家弟子在进山,看情势不对不可贸然行事,为师最迟两日后与你们会合。但愿我终南无事,去吧。”紫虚说完一挥手,那两个道童走出大厅。 “道兄何事如此慎重?”武当无为掌门问道 “此事是本门忽略了,那日在怒山虽看了本派和裘明勾结之人,却因未见那人之面未及时处理,之后又是贤侄女秦秋讲法,就将此事忘记了。若不是刚才磁通大师所言,早已忘了此人,但愿我派无事。那紫玄师弟能悔过自新,少造杀孽。”紫虚说完颓然坐下 这时吴达站起来说道:“紫虚掌门何必忧虑?如若我武林结盟,你一派之事就是整个武林之事,又何必怕他紫玄捣鬼?” “哎!吴兄,结盟之事谈何容易?先不说展昭之言我等未必能想到一处,就是各门派私下培育的势力又如何令行禁止?”曹谦看着吴达说道“更何况各门各派皆有隐私,就拿终南派来说,如今之事紫虚道长也未必想让他人来参与本派之事吧?” 众人听曹谦说完,无人接口回应,那吴达却愤然道:“我丐帮响应紫虚道长之言,想要武林结盟同心协力共御强权磨难,并不是我丐帮此次损失惨重要依仗各派。听曹兄和那展昭之言确实结盟甚难,那就此作罢,以后我们还是各扫门前雪吧。” 曹谦深知吴达秉性听后只是嘴角微笑一下,并未接言。 这时胡飞站起说道:“各位都是远从怒山而回,想必旅途劳顿也该进些食物休息一刻了。敝庄已准备好酒宴,就请诸位入席吧。至于是否结盟诸事,还是慢慢商议吧。总之诸位刚从怒山而回,秦宫主之言诸位多加思索一下,秦宫主之言对你我乃至世人行事应多有裨益。诸位酒宴过后在仔细想想,或许有好的办法已解眼下武林之困,咱们明日再议如何?” 【四】 众人席间宴后谈论的无非是秦秋出道江湖后的诸般事情,从翠松山庄到少室山顶,从天龙教到曜日教,从秦岭韩笑大漠遇险到颇为神秘的徐松,从武林十奇人到枯木九华虚明等人。 却少有人提及吕香、李可冉、李构、何云斗以及各门派暗通曜日教之流,谈到秦秋、秦岭等多是口沫纷飞夸夸其谈宛如身历。 此时在胡家庄的小客厅上坐着五人,一个好汉举着一个孩童不住的哈哈大笑,两老少玩的甚欢。而那道人始终一脸抑郁之色。 “父亲为终南派之事一日未进饮食,莫不成终南派真的会毁在紫玄手里吗?”说话的正是胡家庄的女主人梦蝶 “此事只是我担忧的并不是不可挽回的,终南之事我倒可以请无为、曹谦等相助,纵使不惜杀的几个叛逆也可重振终南一派。我如今最担心的是这润田啊!秦秋回宫,徐松与秦岭又未露面,今后润田师从何人啊?以为终南派今日之势怕不能教导于他。”说话的是紫虚道长 “哎哎哎!亲家你要杀那个啊?我随你去,正好活动下筋骨,这个小畜生关了我好几年。亲家你可要为我出气啊,要不然我就和润田一起找你终南派去。那时只怕你终南一派会鸡飞狗跳了。”那老汉将举起的胡润田递给身旁的一个老妪说道 “父亲,您就别胡闹了,终南之事岂是您杀几个人就可平定的。”青年男子这时说道 原来这小客厅上坐的是胡飞一家与紫虚道长。 “哼,逆子我若不是看在你娘的份上,早将你用铁链捆起来了,你还不如我乖孙润田,你将我困在阵中想让我老死啊!可我还不是出来了。”那老者怒然说道 胡飞听完用目看看那孩童胡润田,紫虚见状也看着这个他极喜爱的外孙。 这时那老妪对着怀里的润田说道:“乖孙子,你就将你师父说的话告诉他们,看他们还敢瞧不起你不?” “我师父说道”小润田已站在地上,背着两只小手,一副小大人模样说道:“万事皆有缘法,不能强求,润田你去将你爷爷、奶奶叫道厅中去,晚上你师父会来见你们。” “润田,你爷爷奶奶是你放出来的?和你说话的又是你哪位师父?这又是何时之事?”紫虚听后急忙接连问道 小润田一窜又坐到那老者腿上,说道:“老道外公你不能一件一件的问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说话时一脸调皮之色,口气像极乃祖。 “润田不得无礼,对外公岂可不敬,莫忘了家法。”胡飞口气严厉,一脸怒容的说道。 “无妨,贤胥莫吓坏了他。润田,你是几时将你爷爷奶奶放出来的?”紫虚依旧和颜问道 “今天早上啊,我正在花园练功的时候,我师父就来了,她说完话后就将手按在我头顶上,我脑子里就装进了好多东西,那些阵法就在其中。等我师父离开后,我就把爷爷奶奶叫道厅上来了。” 胡飞和紫虚听后互相看了一眼,暗里都思付道:润田所说的师父当是秦秋了,如此说来秦秋并未放手回宫,却不知为何这么晚了,秦秋还不现身。两人想到此处均面显焦急之色。 “胡大哥可在厅中?”胡飞听得外面说话之人正是徐松,忙起身跑到厅外。 【五】 胡飞来到厅外,只见院子里站着三个人,可不就是徐松、秦岭和韩笑。胡飞忙上前道:“两位弟弟终于来了,让为兄好生挂念,哦还有韩笑妹妹,快请进厅。”胡飞高兴之态溢于言表 几人进的厅中落座,只听紫虚问道:“徐公子和秦公子自下的怒山,不知去了何处?” 徐松还未说话,只见那小润田走到他身前,小小的身躯一躬倒地,“弟子润田,参见师父。”做的似模似样,紫虚和那老者不尽拂然而笑。润田平日虽顽皮淘气但见到徐松却一丝也不敢失却了礼数。 徐松伸手将润田抱起,口中说道:“才数日不见润田又长了不少,为师怕下次再来已抱你不动了,哈哈哈。” 徐松和润田亲热了一会,将他放在自己腿上,这才对着紫虚说道:“那日秦宫主回宫后,我却听她召唤道:“徐松、秦岭你们随我来。”随后我与秦岭贤弟便感觉身在半空了,那时已不是以前腾空的景象,只见彩云瑞气围绕,虽不见霞光却可放眼万里,四周大小发亮与无光的球体无数,近者可看出有各种形状,远则只见微斑。我与秦岭贤弟正不知身在何处之时,只听秦宫主道:‘两位仁兄到此只是一念之间之事,这里便是大罗天了,请两位兄长来此也是缘法。徐兄前世乃,,,’这些不提了。秦宫主说完传了我运功之法,又给秦岭贤弟一粒丸药,我知那必是各界难求之物,不尽面露贪慕之容,秦宫主见后说道:‘我这些丹药也是取自你前世修行之处,徐大哥日后自己可在人界炼制,只是要辛苦一些了,莫要怠慢,日后各界怕都要求你了。’秦宫主说完看看远处又说道:‘我那情魄依旧留恋人界,怕是要经得几世轮回了。二位兄长回去吧,岭哥切记那韩笑乃,,,’徐松说至此处看看韩笑,不在说下去。 那韩笑虽性格爽朗不拘小节胸襟大度之人,却也是心思慎密不漏分毫的个性,听徐松说至此处停住就知道徐松怕泄露了天机,当下也不问,暗里却道:我前世怎样我自不管,今后我与岭哥好好相处就是了。当下低头不语。 胡飞见到有些尴尬,忙接口道:“徐贤弟和秦贤弟回来就好,眼下正有一桩棘手之事要请教两位,,,” 胡飞就将今日在大厅之事说了出来,直到说至适才小润田所言。徐松听后沉思了一刻时分才道:“此时结盟确实不宜,江湖未生乱象结盟目的何在?那展昭之言从深处想应是朝廷的意思,朝廷怕是早就留意了江湖动向。莫忘了开国太祖也是江湖出身,一套太祖长拳打遍天下。何况又有展昭、欧阳等江湖之人相扶,此事缓议吧。何况秦宫主的情魄还在人界,纵有大事也无妨,胡大哥应该知道那情魄虽是秦宫主的七情六魄之一,但其功法也和秦宫主一般。至于那些小门小派他们爱结盟就随其所愿吧,明日还请紫虚道长慎言,莫在提结盟之事。” 徐松说完将怀里的小润田递给梦蝶,梦蝶接过润田向韩笑一使眼色,两个女人便走进了后门。 【六】 紫虚看着爱女和韩笑走后,一声叹息后说道:“没想到这次之事,贫道倒不如点苍、昆仑两个后辈了,这次真不知道我终南一派福祸如何了?” “道长所说何事?为何如此担忧?”徐松问道。 “哎!贫道添为一派掌门,若论功力自是不及紫清师弟,啊紫清便是秦秋致富李寒秋。论心计又不及紫玄,想那紫玄得裘明所助功力定已高过诸位师兄弟,这次贫道在怒山未见其人,就该想到他已回终南山,可是贫道因听法心切后又虽爱胥来到胡家庄,竟将此事忘记了,直到昨日四门派到来,磁通大师说后我才想起此事,只怕此刻终南派已被紫玄师弟掌握了。”紫虚无奈的说道。 “亲家,我同你回去终南,将那紫玄杀了,夺回掌门之位如何。”那老者说道 “掌门之位倒是次要的,我只怕以紫玄得心胸要将终南派引向歧途了,他若是正人君子又何必勾结裘明,做这等叛派之事?若是终南一派已在其股掌定会危害武林,怕只怕他从裘明那里学的蛊术,那时终南派为其所控,不是我自夸终南,凭秦秋当日所传武功阵法,今日之终南派已非各派能比,就是能御剑杀敌百丈之外者已有十余人,何况若是被紫玄以蛊毒控主,纵使能将他们杀了,我终南也就伤了元气了,这才是我不愿目睹之事。”紫虚说完连连摇头。 徐松刚要开口说话,却听门外一人叫道:“胡庄主可在厅中?” 胡飞刚起身说道:“是曹谦辈吗?”只见曹谦已快步走进厅中。 曹谦进的厅来,一眼看见徐松和秦岭,那原本焦急不安的神情即刻变得安详了不少。只见他长吁了一口气道:“徐公子和秦公子回来了?此事有徐公子和秦公子在就好办了。” “曹前辈何事如此慌张?”徐松站起来问道“前辈坐下慢慢说。” 曹谦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坐下后说道:“刚接到我教在大辽的探子飞鸽传书,大辽已派南丞相耶律隆英为先锋帅十万铁骑突破大名府南下,韩德让与萧太后带二十万大军押后,已近汴京。” (萧太后的军事阅历十分丰富,《辽史》的编纂者认为“澶渊之役”是她军事生涯中最光 彩的一页。 宋真宗景德元年(公元1004年),以收复瓦桥关(今河北雄县旧南关)南十县为名, 萧 太后和辽圣宗发兵南下。辽军避实击虚,绕过宋军固守的城邑,长驱直进。十一月,破德清 军(近河南清丰)、通利军(今河南浚县),抵达黄河之滨的重镇澶州(今河南濮阳),威 胁宋朝的都城东京开封。一时北宋帝国朝野震动。有的大臣主张迁都升州(今江苏南京), 有的大臣主张迁都益州(今四川成都),丞相寇准则力请宋真宗亲征。在寇准一再催促下, 宋真宗亲自登上澶州北城门楼,以示督战。宋军士气为之一振。于是出现两军对峙的局面。 最终双方合议休战,宋王朝每年向辽输绢20万匹,银10万两。 萧太后能够“亲御戎车,指麾三军”,率领数十万大军攻城野战,是历史上少见的女 中豪杰。) 【七】 徐松听完在厅中来回度步,厅上几人自是不敢打搅他,只见徐松眉头紧锁满脸愁容,忽而站住忽而疾走忽而手敲额头。秦岭、胡飞、曹谦的眼睛随着徐松来回转动,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只见徐松突然仰头问道:“宫主有何妙策?” 几人只听空中秦秋的声音说道:“事事问我,你何日回宫?” “宫主教诲徐松谨记,只是这战火一起,生灵涂炭众百姓无辜岂不做了冤魂?”徐松又说道 这时厅中之人皆以站了起来,仰头观望却是一无所见,不尽又扭头看着徐松。 只听半空秦秋话声说道:“我知那萧后律下极严,所过之处除攻城外,绝不滥杀无辜。人界之争也是你等练修之处,但切记少造杀孽。” 徐松听完低下头来,又思虑了一阵才问道:“胡大哥,庄中都是那些豪杰在此?” “除去十奇人和虚明、枯木等人外,另有一些跟随那扶桑之人想得到那仙岛仙果的之人外,那日在怒山众人多数都在庄中。”胡飞说道 徐松转向曹谦问道:“朝廷可有情报传来?” “据汴京传来书信,那朝廷已派杨家挂帅,率军二十万迎敌,那皇帝老儿也在包大人和寇大人的谏议下亲自督军了。”曹谦说完做了下来,就像无事了一般,实际上厅中之人都是如此,既有徐松主持又有秦秋后盾,纵使天塌下来他们也不怕了。 徐松又转了一圈,走到秦岭面前对他说道:“秦贤弟可否前去终南山一趟?” “有何不可。”秦岭还是那般的木讷的答道。 “好,你与曹前辈紫虚道长一同前往终南,此事只可智取,莫要伤人。终南事了之后我在两军阵前在看看贤弟双剑的威风。”徐松对秦岭说话时一脸的坚毅,那眼神就似兄弟互相鼓励一般。 “嗯,徐大哥就等我回到两军阵前吧,不过我不在时你千万小心,若出了差错秋妹或许要罚我再转世几回了。”秦岭这时也诙谐了起来。 徐松目送着秦岭带着曹谦与紫虚离开厅中腾空而去,此时已是朝霞满天。他这才转过头来说道:“胡大哥我们去大厅吧。” 胡家庄大厅之上此时坐满了人,除去武林十奇人中的几位和枯木等依归隐,再有那些心有不甘而去跟踪扶桑之人外,几乎武林所有门派都有人在胡家庄的大厅上。有的早饭都是在大厅上吃的,就怕错过了结盟之事。 徐松大步走进大厅,胡飞的身后却有四个庄丁抬着一口大缸,那缸中酒香四溢,众人皆是是武林豪杰又有几人闻不出来?大家见到徐松早就猜到结盟之事有了结果,在闻到那酒香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只见徐松走之大厅中央站住,那四名庄丁将那缸好酒放在他身前然后退下。胡飞这时并肩站在徐松身边说道:“各位掌门、门主、帮主这位徐公子想必大家都有耳闻,谋大事必要有主事之人,前番徐公子在本庄已展现其才华,后又在怒山一举成名。至于结盟之事徐公子自有一番道理,本庄主听后受益匪浅。就请徐公子说说他的韬略如何?” 【八】 此时大厅之上鸦雀无声,就连磁通等虽然只见徐松两次也早在从怒山回来的途中听过徐松之事,对徐松莫不心中敬仰。 这时见徐松双手抱拳躬身一周后,说道:“各位前辈,武林同道,在下之言若有差错敬请直言指教。武林结盟前所未有,纵观秦汉唐,皆无先例。楚汉破秦未曾结盟还落得个楚河汉界之分,后三国蜀吴虽结盟也是三心二意各为一己之私。而今曜日教之危已解,仙岛之事已明,武林结盟正如展昭所言,目的何在? 然今日我等却有一个原由可以结盟了。那就是大辽出兵三十余万,今陈兵澶州(今河南濮阳),欲夺我汉室江山。各位掌门帮主多以接到线报了吧?凡我大宋热血男儿又岂能看大好河山落入番邦之手?我们武人就此结盟,驱外敌捍国土已成最好的结盟原由。至于盟主的推选、各派如何执行等诸事就请各位前辈和武林同道一起参详吧!” “为国捐躯乃男儿本色,我北派曜日教愿听盟主差遣。”慕容涛第一个说道。 “我叫花子如今虽然势微,但报国之心未改,不管谁是盟主只要为国出力丐帮责无旁贷。”吴达豪气干云的说道。 磁通这时合掌道:“国不在,家和居,少林愿听盟主差遣。” “谁不愿听盟主号令啊?都别自表忠心,还是先推选盟主吧!”这时点苍掌门曾敖说道。徐松和众人都看向了曾敖,徐松不尽露出赞许之色,暗道:点苍多径磨难如今却得了个好掌门,以后点苍不会没落了。 “对啊,先选出盟主吧!”“就是啊,盟主选出来,再定好规矩大家才好奉命行事啊!”众人纷纷附和道。 “盟主就在眼前啊,徐松徐公子聪明伶俐,智慧果敢这是大家上次在胡家庄和怒山都看到的,他不做盟主谁做?”武当无为道长说完,见众人多数都在呃首,不尽满是得意之色。 众人又纷纷议论起来,有说少林掌门德高望重应作盟主的,有说曹谦德才兼备是盟主的最好人选的,有说胡庄主胡飞临危解难胸怀伟岸应当主持的。不知谁说了一句:“我看还是请秦宫主回来坐盟主的好。” 此人话一出口众人皆无语。 “在下虽刚刚接任掌门之位,但我随师门多年,这几次的危难也都见识过了。自少室山到怒山这些年的坎坷遭遇,若不是秦宫主暗中相助本派早已瓦解,本派绝不敢忘了秦宫主之恩。可是如今又有谁能请的回来秦宫主?依我看徐公子与秦宫主只是修为上有些分别吧了,如论智谋徐公子当不再秦宫主之下。本派愿听徐公子吩咐,刀山火海在所不惜。”昆仑掌门李铭,这时慷慨激昂的说道。 众人听完一阵的沉默,随后有人说道:“昆仑掌门所言极是,徐公子乃人中龙凤,我盐帮和紫竹帮愿听调遣。” 这时众人再无异义,徐松虽推辞了几句,那磁通等几位掌门却也知道深浅,自也不敢坐了这个盟主,徐松见众人如此也就不再做那些娇态,只见他走到酒缸前,振声说道:“在下不才得各位武林同道器重,现就将盟约说上几条。第一我等今日结盟乃为国事,待大辽退兵此盟约即解,第二我等前去相助朝廷,沿途不得骚扰百姓,第三,,,,在下有思虑不周之处,各位多多出主意。如今诸位要随我等前去澶州的就请歃血为盟。” 徐松说完从身边的陶木然手里拿过大刀,伸出左腕一刀划破,一滴鲜血滴入酒缸之中。众人纷纷走上前来效仿,之后有庄丁将血酒盛在碗中,众人随徐松一饮而尽。结盟之仪式已成。后来众人又商议了不少结盟的规矩,联络暗号,行至等事物。 第十四章 五岳倒为轻 【一】 却见那人走了几步停下,四下看看辩了一下方向,向西正是李构刚刚逃走的方向,向南是回去中原,向北侧是大辽国,只见他毅然转身向东方行去。 近午的阳光炙热非常,悬在人得头顶上似要将人烘干烤焦一般。那人托着疲惫的身体,翻过一座山坡,只见坡下一座寺院,碧瓦红墙,寺门前一条山路蜿蜒转过一个山坳不知去向哪里,寺后一条小溪流水潺潺,溪边红花绿草连绵,直至自己脚下的这个山头。 此时那人只觉眼前金星乱窜,胸腹间一阵疼痛,脑中一片空白,眼前一黑就此摔倒,滚下山坡。等到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屋内,他想起身坐起,忽感一阵刺骨疼痛,痛彻肺腑,“哎呦”一声,仰身又摔在床上,这时才发现自己右臂上绑着布带,布带里有两块木片。他动了动左臂,感觉无碍才抬起左臂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珠。他看看青灰色的衣袖,又抬头看看身上的灰色僧衣,身上的破旧衣服也不知扔到了哪里。伸手摸摸头上的发髻,那一头乱发早已被梳理好了。 “施主醒了?感觉身上怎样?”一个苍老慈祥的声音问道,他略一抬头才看见一个老僧站在床角。那人一身黄色僧袍,项挂念珠,一尺长的胡须已是黑白参半,圆脸上一道通关鼻梁,一道细眉如弯月,眼角皱纹堆积。他身后站着的那僧人约五十左右,双目炯炯有神,开合之间目光如炬,胆小之人就看他一眼怕也不敢。 那人听老僧一问才感浑身多处疼痛,骨头跟散了一般。他强自笑道:“还好,多谢大师救命之恩”,声音嘶哑,喉咙里有如针刺。那老僧走过来,伸手一探那人额头,“施主还在发热,先喝下药去,在休息片刻吧!”说完他身后的那个中年僧人走过来,将手中土瓷碗里的草药服侍这那人服下。 “师父,这人性命无碍吧?”“此人面相虽多灾难凶兆但却是一位福泽无限之人,将来修为当在你我之上啊,,,”两位僧人边说边走了出去,那人此时头中一阵迷糊又睡了过去。 那人在此醒来听的屋外鸟声阵阵,一缕晨光照在屋内墙上,空气中夹杂着花香,沁入肺腑。他深吸了一口清新的气息,慢慢的用左手撑起上身,感觉身上已不再那么疼痛。他慢慢的下床,挪动着脚步来到们前,只见院子里簇簇鲜花争艳,几株苍松翠柏耸立,朝晖透过苍松翠柏 间的晨雾照在地上,树上。殿脊上落着几只山雀,有的梳洗羽毛,有的振翅飞起一圈又落下,“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而从大殿里传出的阵阵咏经之声又将这热闹装点的清静和谐。 那人见此美景又是在寺院中一小院,忽然想起唐代佚名的那首《郊庙歌辞。五郊乐章。白帝商音 》里的一句【万方静谧,九土和平。】,口中幽幽念道:“静谧,平和。静谧平和”。 【二】 【三】 胡飞忙出庄将四位掌门人请进客厅,众人一阵寒暄后各自坐下。 这时紫虚问道:“四位掌门自下怒山之后分别,为何今日才来胡家庄啊?” 磁通竖掌回道:“那日我四人与紫虚道长别后,各自处理了一些门派中事,致使耽误了行程。” 紫虚听后一惊,暗道:自己可不是思虑不周了,那日秦秋让杨斌转交的证据,上面记录着本派之人如何勾结裘明,如何暗中策应致使本派除自己和几个弟子外全派覆灭。自己下的怒山竟忘了此事,真是糊涂。” 想到此处紫虚高声叫道:“清风,明月” “在!”只见两个道童走到紫虚身前,躬身道:“师父有何吩咐?” “你二人即刻回终南山,找你二师叔紫真,将这书信给他,让他权宜行事。”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叠的宣纸。 那两个道童接过,回身正要出厅。“慢!”紫虚又叫住二人,思虑一会道:“你二人可记得我终南派各处的俗家弟子如何召唤?” “师父,记得”二人说完看看众人,那自是不愿当众人直面说出之意。 “好,你二人先招齐俗家弟子在进山,看情势不对不可贸然行事,为师最迟两日后与你们会合。但愿我终南无事,去吧。”紫虚说完一挥手,那两个道童走出大厅。 “道兄何事如此慎重?”武当无为掌门问道 “此事是本门忽略了,那日在怒山虽看了本派和裘明勾结之人,却因未见那人之面未及时处理,之后又是贤侄女秦秋讲法,就将此事忘记了。若不是刚才磁通大师所言,早已忘了此人,但愿我派无事。那紫玄师弟能悔过自新,少造杀孽。”紫虚说完颓然坐下 这时吴达站起来说道:“紫虚掌门何必忧虑?如若我武林结盟,你一派之事就是整个武林之事,又何必怕他紫玄捣鬼?” “哎!吴兄,结盟之事谈何容易?先不说展昭之言我等未必能想到一处,就是各门派私下培育的势力又如何令行禁止?”曹谦看着吴达说道“更何况各门各派皆有隐私,就拿终南派来说,如今之事紫虚道长也未必想让他人来参与本派之事吧?” 众人听曹谦说完,无人接口回应,那吴达却愤然道:“我丐帮响应紫虚道长之言,想要武林结盟同心协力共御强权磨难,并不是我丐帮此次损失惨重要依仗各派。听曹兄和那展昭之言确实结盟甚难,那就此作罢,以后我们还是各扫门前雪吧。” 曹谦深知吴达秉性听后只是嘴角微笑一下,并未接言。 这时胡飞站起说道:“各位都是远从怒山而回,想必旅途劳顿也该进些食物休息一刻了。敝庄已准备好酒宴,就请诸位入席吧。至于是否结盟诸事,还是慢慢商议吧。总之诸位刚从怒山而回,秦宫主之言诸位多加思索一下,秦宫主之言对你我乃至世人行事应多有裨益。诸位酒宴过后在仔细想想,或许有好的办法已解眼下武林之困,咱们明日再议如何?” 【四】 众人席间宴后谈论的无非是秦秋出道江湖后的诸般事情,从翠松山庄到少室山顶,从天龙教到曜日教,从秦岭韩笑大漠遇险到颇为神秘的徐松,从武林十奇人到枯木九华虚明等人。 却少有人提及吕香、李可冉、李构、何云斗以及各门派暗通曜日教之流,谈到秦秋、秦岭等多是口沫纷飞夸夸其谈宛如身历。 此时在胡家庄的小客厅上坐着五人,一个好汉举着一个孩童不住的哈哈大笑,两老少玩的甚欢。而那道人始终一脸抑郁之色。 “父亲为终南派之事一日未进饮食,莫不成终南派真的会毁在紫玄手里吗?”说话的正是胡家庄的女主人梦蝶 “此事只是我担忧的并不是不可挽回的,终南之事我倒可以请无为、曹谦等相助,纵使不惜杀的几个叛逆也可重振终南一派。我如今最担心的是这润田啊!秦秋回宫,徐松与秦岭又未露面,今后润田师从何人啊?以为终南派今日之势怕不能教导于他。”说话的是紫虚道长 “哎哎哎!亲家你要杀那个啊?我随你去,正好活动下筋骨,这个小畜生关了我好几年。亲家你可要为我出气啊,要不然我就和润田一起找你终南派去。那时只怕你终南一派会鸡飞狗跳了。”那老汉将举起的胡润田递给身旁的一个老妪说道 “父亲,您就别胡闹了,终南之事岂是您杀几个人就可平定的。”青年男子这时说道 原来这小客厅上坐的是胡飞一家与紫虚道长。 “哼,逆子我若不是看在你娘的份上,早将你用铁链捆起来了,你还不如我乖孙润田,你将我困在阵中想让我老死啊!可我还不是出来了。”那老者怒然说道 胡飞听完用目看看那孩童胡润田,紫虚见状也看着这个他极喜爱的外孙。 这时那老妪对着怀里的润田说道:“乖孙子,你就将你师父说的话告诉他们,看他们还敢瞧不起你不?” “我师父说道”小润田已站在地上,背着两只小手,一副小大人模样说道:“万事皆有缘法,不能强求,润田你去将你爷爷、奶奶叫道厅中去,晚上你师父会来见你们。” “润田,你爷爷奶奶是你放出来的?和你说话的又是你哪位师父?这又是何时之事?”紫虚听后急忙接连问道 小润田一窜又坐到那老者腿上,说道:“老道外公你不能一件一件的问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说话时一脸调皮之色,口气像极乃祖。 “润田不得无礼,对外公岂可不敬,莫忘了家法。”胡飞口气严厉,一脸怒容的说道。 “无妨,贤胥莫吓坏了他。润田,你是几时将你爷爷奶奶放出来的?”紫虚依旧和颜问道 “今天早上啊,我正在花园练功的时候,我师父就来了,她说完话后就将手按在我头顶上,我脑子里就装进了好多东西,那些阵法就在其中。等我师父离开后,我就把爷爷奶奶叫道厅上来了。” 胡飞和紫虚听后互相看了一眼,暗里都思付道:润田所说的师父当是秦秋了,如此说来秦秋并未放手回宫,却不知为何这么晚了,秦秋还不现身。两人想到此处均面显焦急之色。 “胡大哥可在厅中?”胡飞听得外面说话之人正是徐松,忙起身跑到厅外。 【五】 胡飞来到厅外,只见院子里站着三个人,可不就是徐松、秦岭和韩笑。胡飞忙上前道:“两位弟弟终于来了,让为兄好生挂念,哦还有韩笑妹妹,快请进厅。”胡飞高兴之态溢于言表 几人进的厅中落座,只听紫虚问道:“徐公子和秦公子自下的怒山,不知去了何处?” 徐松还未说话,只见那小润田走到他身前,小小的身躯一躬倒地,“弟子润田,参见师父。”做的似模似样,紫虚和那老者不尽拂然而笑。润田平日虽顽皮淘气但见到徐松却一丝也不敢失却了礼数。 徐松伸手将润田抱起,口中说道:“才数日不见润田又长了不少,为师怕下次再来已抱你不动了,哈哈哈。” 徐松和润田亲热了一会,将他放在自己腿上,这才对着紫虚说道:“那日秦宫主回宫后,我却听她召唤道:“徐松、秦岭你们随我来。”随后我与秦岭贤弟便感觉身在半空了,那时已不是以前腾空的景象,只见彩云瑞气围绕,虽不见霞光却可放眼万里,四周大小发亮与无光的球体无数,近者可看出有各种形状,远则只见微斑。我与秦岭贤弟正不知身在何处之时,只听秦宫主道:‘两位仁兄到此只是一念之间之事,这里便是大罗天了,请两位兄长来此也是缘法。徐兄前世乃,,,’这些不提了。秦宫主说完传了我运功之法,又给秦岭贤弟一粒丸药,我知那必是各界难求之物,不尽面露贪慕之容,秦宫主见后说道:‘我这些丹药也是取自你前世修行之处,徐大哥日后自己可在人界炼制,只是要辛苦一些了,莫要怠慢,日后各界怕都要求你了。’秦宫主说完看看远处又说道:‘我那情魄依旧留恋人界,怕是要经得几世轮回了。二位兄长回去吧,岭哥切记那韩笑乃,,,’徐松说至此处看看韩笑,不在说下去。 那韩笑虽性格爽朗不拘小节胸襟大度之人,却也是心思慎密不漏分毫的个性,听徐松说至此处停住就知道徐松怕泄露了天机,当下也不问,暗里却道:我前世怎样我自不管,今后我与岭哥好好相处就是了。当下低头不语。 胡飞见到有些尴尬,忙接口道:“徐贤弟和秦贤弟回来就好,眼下正有一桩棘手之事要请教两位,,,” 胡飞就将今日在大厅之事说了出来,直到说至适才小润田所言。徐松听后沉思了一刻时分才道:“此时结盟确实不宜,江湖未生乱象结盟目的何在?那展昭之言从深处想应是朝廷的意思,朝廷怕是早就留意了江湖动向。莫忘了开国太祖也是江湖出身,一套太祖长拳打遍天下。何况又有展昭、欧阳等江湖之人相扶,此事缓议吧。何况秦宫主的情魄还在人界,纵有大事也无妨,胡大哥应该知道那情魄虽是秦宫主的七情六魄之一,但其功法也和秦宫主一般。至于那些小门小派他们爱结盟就随其所愿吧,明日还请紫虚道长慎言,莫在提结盟之事。” 徐松说完将怀里的小润田递给梦蝶,梦蝶接过润田向韩笑一使眼色,两个女人便走进了后门。 【六】 紫虚看着爱女和韩笑走后,一声叹息后说道:“没想到这次之事,贫道倒不如点苍、昆仑两个后辈了,这次真不知道我终南一派福祸如何了?” “道长所说何事?为何如此担忧?”徐松问道。 “哎!贫道添为一派掌门,若论功力自是不及紫清师弟,啊紫清便是秦秋致富李寒秋。论心计又不及紫玄,想那紫玄得裘明所助功力定已高过诸位师兄弟,这次贫道在怒山未见其人,就该想到他已回终南山,可是贫道因听法心切后又虽爱胥来到胡家庄,竟将此事忘记了,直到昨日四门派到来,磁通大师说后我才想起此事,只怕此刻终南派已被紫玄师弟掌握了。”紫虚无奈的说道。 “亲家,我同你回去终南,将那紫玄杀了,夺回掌门之位如何。”那老者说道 “掌门之位倒是次要的,我只怕以紫玄得心胸要将终南派引向歧途了,他若是正人君子又何必勾结裘明,做这等叛派之事?若是终南一派已在其股掌定会危害武林,怕只怕他从裘明那里学的蛊术,那时终南派为其所控,不是我自夸终南,凭秦秋当日所传武功阵法,今日之终南派已非各派能比,就是能御剑杀敌百丈之外者已有十余人,何况若是被紫玄以蛊毒控主,纵使能将他们杀了,我终南也就伤了元气了,这才是我不愿目睹之事。”紫虚说完连连摇头。 徐松刚要开口说话,却听门外一人叫道:“胡庄主可在厅中?” 胡飞刚起身说道:“是曹谦辈吗?”只见曹谦已快步走进厅中。 曹谦进的厅来,一眼看见徐松和秦岭,那原本焦急不安的神情即刻变得安详了不少。只见他长吁了一口气道:“徐公子和秦公子回来了?此事有徐公子和秦公子在就好办了。” “曹前辈何事如此慌张?”徐松站起来问道“前辈坐下慢慢说。” 曹谦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坐下后说道:“刚接到我教在大辽的探子飞鸽传书,大辽已派南丞相耶律隆英为先锋帅十万铁骑突破大名府南下,韩德让与萧太后带二十万大军押后,已近汴京。” (萧太后的军事阅历十分丰富,《辽史》的编纂者认为“澶渊之役”是她军事生涯中最光 彩的一页。 宋真宗景德元年(公元1004年),以收复瓦桥关(今河北雄县旧南关)南十县为名, 萧 太后和辽圣宗发兵南下。辽军避实击虚,绕过宋军固守的城邑,长驱直进。十一月,破德清 军(近河南清丰)、通利军(今河南浚县),抵达黄河之滨的重镇澶州(今河南濮阳),威 胁宋朝的都城东京开封。一时北宋帝国朝野震动。有的大臣主张迁都升州(今江苏南京), 有的大臣主张迁都益州(今四川成都),丞相寇准则力请宋真宗亲征。在寇准一再催促下, 宋真宗亲自登上澶州北城门楼,以示督战。宋军士气为之一振。于是出现两军对峙的局面。 最终双方合议休战,宋王朝每年向辽输绢20万匹,银10万两。 萧太后能够“亲御戎车,指麾三军”,率领数十万大军攻城野战,是历史上少见的女 中豪杰。) 【七】 徐松听完在厅中来回度步,厅上几人自是不敢打搅他,只见徐松眉头紧锁满脸愁容,忽而站住忽而疾走忽而手敲额头。秦岭、胡飞、曹谦的眼睛随着徐松来回转动,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只见徐松突然仰头问道:“宫主有何妙策?” 几人只听空中秦秋的声音说道:“事事问我,你何日回宫?” “宫主教诲徐松谨记,只是这战火一起,生灵涂炭众百姓无辜岂不做了冤魂?”徐松又说道 这时厅中之人皆以站了起来,仰头观望却是一无所见,不尽又扭头看着徐松。 只听半空秦秋话声说道:“我知那萧后律下极严,所过之处除攻城外,绝不滥杀无辜。人界之争也是你等练修之处,但切记少造杀孽。” 徐松听完低下头来,又思虑了一阵才问道:“胡大哥,庄中都是那些豪杰在此?” “除去十奇人和虚明、枯木等人外,另有一些跟随那扶桑之人想得到那仙岛仙果的之人外,那日在怒山众人多数都在庄中。”胡飞说道 徐松转向曹谦问道:“朝廷可有情报传来?” “据汴京传来书信,那朝廷已派杨家挂帅,率军二十万迎敌,那皇帝老儿也在包大人和寇大人的谏议下亲自督军了。”曹谦说完做了下来,就像无事了一般,实际上厅中之人都是如此,既有徐松主持又有秦秋后盾,纵使天塌下来他们也不怕了。 徐松又转了一圈,走到秦岭面前对他说道:“秦贤弟可否前去终南山一趟?” “有何不可。”秦岭还是那般的木讷的答道。 “好,你与曹前辈紫虚道长一同前往终南,此事只可智取,莫要伤人。终南事了之后我在两军阵前在看看贤弟双剑的威风。”徐松对秦岭说话时一脸的坚毅,那眼神就似兄弟互相鼓励一般。 “嗯,徐大哥就等我回到两军阵前吧,不过我不在时你千万小心,若出了差错秋妹或许要罚我再转世几回了。”秦岭这时也诙谐了起来。 徐松目送着秦岭带着曹谦与紫虚离开厅中腾空而去,此时已是朝霞满天。他这才转过头来说道:“胡大哥我们去大厅吧。” 胡家庄大厅之上此时坐满了人,除去武林十奇人中的几位和枯木等依归隐,再有那些心有不甘而去跟踪扶桑之人外,几乎武林所有门派都有人在胡家庄的大厅上。有的早饭都是在大厅上吃的,就怕错过了结盟之事。 徐松大步走进大厅,胡飞的身后却有四个庄丁抬着一口大缸,那缸中酒香四溢,众人皆是是武林豪杰又有几人闻不出来?大家见到徐松早就猜到结盟之事有了结果,在闻到那酒香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只见徐松走之大厅中央站住,那四名庄丁将那缸好酒放在他身前然后退下。胡飞这时并肩站在徐松身边说道:“各位掌门、门主、帮主这位徐公子想必大家都有耳闻,谋大事必要有主事之人,前番徐公子在本庄已展现其才华,后又在怒山一举成名。至于结盟之事徐公子自有一番道理,本庄主听后受益匪浅。就请徐公子说说他的韬略如何?” 【八】 此时大厅之上鸦雀无声,就连磁通等虽然只见徐松两次也早在从怒山回来的途中听过徐松之事,对徐松莫不心中敬仰。 这时见徐松双手抱拳躬身一周后,说道:“各位前辈,武林同道,在下之言若有差错敬请直言指教。武林结盟前所未有,纵观秦汉唐,皆无先例。楚汉破秦未曾结盟还落得个楚河汉界之分,后三国蜀吴虽结盟也是三心二意各为一己之私。而今曜日教之危已解,仙岛之事已明,武林结盟正如展昭所言,目的何在? 然今日我等却有一个原由可以结盟了。那就是大辽出兵三十余万,今陈兵澶州(今河南濮阳),欲夺我汉室江山。各位掌门帮主多以接到线报了吧?凡我大宋热血男儿又岂能看大好河山落入番邦之手?我们武人就此结盟,驱外敌捍国土已成最好的结盟原由。至于盟主的推选、各派如何执行等诸事就请各位前辈和武林同道一起参详吧!” “为国捐躯乃男儿本色,我北派曜日教愿听盟主差遣。”慕容涛第一个说道。 “我叫花子如今虽然势微,但报国之心未改,不管谁是盟主只要为国出力丐帮责无旁贷。”吴达豪气干云的说道。 磁通这时合掌道:“国不在,家和居,少林愿听盟主差遣。” “谁不愿听盟主号令啊?都别自表忠心,还是先推选盟主吧!”这时点苍掌门曾敖说道。徐松和众人都看向了曾敖,徐松不尽露出赞许之色,暗道:点苍多径磨难如今却得了个好掌门,以后点苍不会没落了。 “对啊,先选出盟主吧!”“就是啊,盟主选出来,再定好规矩大家才好奉命行事啊!”众人纷纷附和道。 “盟主就在眼前啊,徐松徐公子聪明伶俐,智慧果敢这是大家上次在胡家庄和怒山都看到的,他不做盟主谁做?”武当无为道长说完,见众人多数都在呃首,不尽满是得意之色。 众人又纷纷议论起来,有说少林掌门德高望重应作盟主的,有说曹谦德才兼备是盟主的最好人选的,有说胡庄主胡飞临危解难胸怀伟岸应当主持的。不知谁说了一句:“我看还是请秦宫主回来坐盟主的好。” 此人话一出口众人皆无语。 “在下虽刚刚接任掌门之位,但我随师门多年,这几次的危难也都见识过了。自少室山到怒山这些年的坎坷遭遇,若不是秦宫主暗中相助本派早已瓦解,本派绝不敢忘了秦宫主之恩。可是如今又有谁能请的回来秦宫主?依我看徐公子与秦宫主只是修为上有些分别吧了,如论智谋徐公子当不再秦宫主之下。本派愿听徐公子吩咐,刀山火海在所不惜。”昆仑掌门李铭,这时慷慨激昂的说道。 众人听完一阵的沉默,随后有人说道:“昆仑掌门所言极是,徐公子乃人中龙凤,我盐帮和紫竹帮愿听调遣。” 这时众人再无异义,徐松虽推辞了几句,那磁通等几位掌门却也知道深浅,自也不敢坐了这个盟主,徐松见众人如此也就不再做那些娇态,只见他走到酒缸前,振声说道:“在下不才得各位武林同道器重,现就将盟约说上几条。第一我等今日结盟乃为国事,待大辽退兵此盟约即解,第二我等前去相助朝廷,沿途不得骚扰百姓,第三,,,,在下有思虑不周之处,各位多多出主意。如今诸位要随我等前去澶州的就请歃血为盟。” 徐松说完从身边的陶木然手里拿过大刀,伸出左腕一刀划破,一滴鲜血滴入酒缸之中。众人纷纷走上前来效仿,之后有庄丁将血酒盛在碗中,众人随徐松一饮而尽。结盟之仪式已成。后来众人又商议了不少结盟的规矩,联络暗号,行至等事物。 【九】 群豪商议至晚,又谈论至天明,能想到的都已想过,大致行成了一致的意见,一些小事也已无关大局。看看天色微明,徐松正要说话,却见慈凡走来说道:“徐施主,贫僧有一事相求。” “大师请讲。”徐松还礼说道。 “贫僧曾在大辽多年,与那承天太后(萧太后史称)有过数面之缘。贫僧想先去拜见她,晓以大义盼其能化干戈,令黎民百姓免遭涂炭。徐公子可准许?”慈凡说道。 徐松沉思一会道:“现在是两国交兵,势成水火,慈凡大师此去危难重重,那萧太后恐怕不是大师三言两语就能说服的。既然大师有此胸怀,在下佩服之至,不如这样,大师与韩笑公主一起回去,一来可破除萧太后出兵要公主的理由,二来韩笑也知道魔剑所在,你们互相有个照应。只是这一路之上你要保护好韩笑公主了,莫要为小人所乘,若韩笑有了闪失,那到真应了萧太后出兵的原由了。” 徐松说完转身对胡飞说道:“胡大哥你去将韩笑和润田请来。” 慈凡自是不知润田是谁,正自猜想,一会就见韩笑抱着一个五六岁得孩童走了进来,他疑惑的看着徐松问道:“徐施主,你要我带个孩童上路吗?” “慈凡大师带个姑娘上路不觉的惊世骇俗吗?”徐松反问道。 “这,,,”慈凡一阵语塞,暗想:徐松安排自有道理,可多了一个孩子和带一个公主又能有什么分别?他本不爱深思之人,知道徐松肯定是好意不会害了自己也就不再多言。当下带着韩笑和小润田告别众人出庄。 来到庄外小润田忽然问道:“慈凡大师,我们如何走法?” “当然是走大路了,走山路虽是快一些,但贫僧怕你二人吃苦。”慈凡答道。 “哈哈,,,”小润田哈哈笑了起来,稚嫩的童音却震得韩笑耳鼓嗡嗡直响,两人都看着小润田,没想到润田小小年纪竟有了如此深厚的内力。 小润田笑罢接着说道:“要是那样走法,我师父叫我跟着你们干什么?” “是啊!贫僧正不知是何原因,只是想徐松必有深意。”慈凡这时面显疑惑之色,满是询问的眼光看着小润田。 “嗯,我现在的功力还不能飞腾空中,就请二位借我一些功力如何?”小润田看看二人说道。 “这功力如何借法?”慈凡说道此处忽然想起在怒山曜日教大殿中徐松吸取那枯木等人内力之事,如今听小润田口称徐松师父,必也修习了那吸人功力之法,想到怒山时的惊险,忙摇头道:“那借功力之法凶险万分,可不是玩的,我看还是我运起轻功带你二人走的好。” 小润田眨了眨大眼,点头道:“慈凡大师如此怕借功力给我必有难处,那就依大师之言吧。” 慈凡看看天色,当下拉起小润田和韩笑的手,也不说话,运起轻功向前奔去。未及奔出百里,慈凡已觉吃力,暗想:虽然自己这几年潜心佛经,但每日打坐练功并未丢弃功力啊,怎么今日带着两个孩子就感到吃力了?他扭头想看看身边的树木用以测出自己的速度,不想这一扭头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身边那还有什么树木山石,在低头一看,脚下群山含翠,村镇如蚁,扭头却见小润田含笑的看着自己。 “大师莫惊,我徐师父已得我秦师父传了运功之法,已将吸人功力之法悟通,刚才出庄的路上他已将此法传我,我自出生就休习的《太玄经》功法,因此也只有我现在可以带大师和韩笑姑姑避开世俗之人腾空回到澶州了。请韩笑姑姑将左手握住我右手。”小润田说完将右手伸向韩笑,韩笑伸手牵住,三人在空中六手互牵,这时慈凡感到身体一轻,适才流出的内力又从韩笑体内流回,刚才吃力的感觉荡然无存,心中一喜暗赞徐松安排巧妙,也佩服这小润田的机智,小小年纪竟能随机应变,哄得的自己腾空。其实徐松的另一个想法他却再也猜测不透,那就是秦秋自小痛爱小润田,他将小润田派往澶州不怕秦秋不去,那时有秦秋暗中相助就是大辽举国而来又有何惧。 【十】 再说徐松回进大厅,此时众人已吃过早饭,徐松看了一下群豪道:“军情紧急我等须当即刻前往澶州,一路上怎么走诸位也已明白,各派各帮赶路之时可将讯息发出,召集本派弟子于澶州城外汇集。盟约已定还望各门派谨遵,若有违者本盟主绝不姑息。慕容涛,周英。” “在”美容与周英二人闻声而出,对着徐松拱手道:“盟主有何差遣?” “你二人轻功最佳,我派你二人先行,一路打探消息,并联络北派曜日教诸人做好接应各派之事。”徐松说完,二人称是转身已飞出大厅。 “胡庄主,我等走后你将庄中阵法启动,莫要为宵小所乘。各位掌门各位豪杰我们出发吧!”徐松说完当先走出大厅。 徐松率着从胡家庄出来的一千余武林豪杰,一路向北,虽已分散行走但各派各帮之人不断的加入未到汴京人数已经过万,而有些从南方追随而来的因赶不上众人也逶迤在后。其中另有无门无派的豪侠加入,众人将结盟之约说之,各种盟约告知,而那些人又多是平日以豪侠自居自然不敢违反盟约,欣然加入,其实大多只为凑个热闹。 众人道德汴京时已有曜日教北派众人接应,饮食住宿借安排的妥当。众豪侠只在汴梁停留一晚,翌日清晨继续北上。这日众人已近沧州,忽见周英到来,徐松将他请到一处僻静之处,磁通等各派掌门均在。只听只听说道:“大辽先锋与萧挞凛大宋锋孟觉已经在前方百里相遇,双方各扎营寨。” “辽国大军现在何处?先锋又有何动静?”徐松问道 “瀛洲,距此约三百里,距定州四百里,距沧州二百余里。那辽国诸兵将却不利用铁骑快弩攻击,反而挖土构城,连夜加固防守。”周英说道 徐松看看众掌门,见众人也是听后摇头,正对周英所说不知何意之时,只听一人说道:“徐大哥让我好找!若非下面人生嘈杂还真找到徐大哥了。” 那人说着飘下地来,那人与众人拱手为礼后走到徐松身前。徐松见到忙握住那人双手道:“秦岭弟弟来的正是时候,我刚听周前辈所说敌军情况正不知那辽国先锋,驻守何意,不如贤弟就同我去看看如何?” “徐大哥有令,弟弟岂敢不从,只是诸位掌门要相侯了。”秦岭说道。 “就请各位掌门回去约束门下,此处已近敌营莫要喧哗,以免被敌军获悉我等意图。我与秦岭兄弟去去就回。”徐松说完中掌门听令而回。 秦岭见众人散去,拉起徐松腾空而起,此时月朗星稀,大地被一片朦胧月色笼罩,虽不如白日视线看的清楚,但对徐松、秦岭来说已无异白昼。 二人来到那周英所说之处,只见地上灯笼火把照如白昼,人影如梭来去匆忙,细看之下只见大辽士兵又的挖土有的运送,方圆百里皆是人头攒动,再看那土城已有两丈高下。 “这十余万人造这土城为何?”秦岭问道。 只见徐松思索一会答道:“具周英前辈所言,辽国大军是在瀛洲距此三百里,这先锋官不惜人力在此造城会不会和那萧太后有关?我们先去瀛洲看看如何?” 秦岭和徐松来之瀛洲,见一处府邸灯火通明便停在那府邸之上。只见一座大厅中不断有人出入。两人稍加留意已听见厅内之人话语。 只听一人说道:“后天太后就到了,耶律丞相如何回禀那三人之事?” “此次太后借口宫主被大宋扣押和收复瓦桥关(今河北雄县旧南关)为名,亲率大军深入宋境。我想必不会因他三人而前功尽弃。我要萧挞凛筑城就为日后长期与大宋厮杀所虑,至于皇叔和韩笑以及那早就辱没使命的林雨,我后天自会回禀太后,你先下去看看迎接太后的礼仪是否办妥吧。”徐松虽不懂辽语,但从说话的声音了已知道这人正是大辽南丞相耶律隆绪了。 第十五章 眼花耳热后 【一】 古都汴梁繁华如昔,‘聚贤楼’内座无虚席,猜拳行令声不绝于耳,这时,从门外走进两个书生打扮之人。两位书生所带却是奇怪之极,只见一位书生肩头坐着一只猴子,另一书生身背竹篓手拿药锄,可神情都是洒脱无比,动作潇洒飘逸。 那只猴子进门后突然跳离书生肩头,四处乱窜起来,众食客有的大骂有的大喊有趣。小二一见忙大喊猴子主人收回猴子去,见无人应声几个小二便举起托盘等物不住驱赶。那猴子却灵敏异常,有时一挥猴掌便有一个小二摔倒。众食客看的都捧腹大笑起来,方才还在猜拳行令之人也停下酒杯。正在纷乱之际,只见酒楼后门走进一人,那人看看猴子又扫视了众食客一眼,大叫道:“淘气,还不过来”,那猴子见到来人却也听话,空中一跃跳过约十丈距离,到了那人头上一个筋斗收住前冲之势,蹲在那人肩头,口中“叽叽”叫个不停似老友相会。 那人又走到二楼看看却无想见之人,心中暗忖:秦秋怎会放这猴子自己回来?定是那周侗贪玩丢下了猴子。想到此下的楼来便要回到后面。忽听有人叫道:“曹大叔一向可好?” “曹大叔,这位是徐松徐大哥”刚进的后面曹谦住所,周侗就说道。“曹前辈,徐松有礼了”徐松说罢双手抱拳行了一礼。曹谦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徐松,才道:“徐兄弟请坐,看徐兄弟气质非凡,当出自明门大派,却不知令恩师是何人?”。此时周侗已卸下易容之功,恢复了原来机灵调皮之态,滔滔不绝的将徐松的来历说了一遍。曹谦听后哈哈大笑:“周侗,你上次回来怎么不说?让我差点唐突了贵客”,“上次我事情太多,再说姑姑没让我说这些我也不敢说啊!”周侗说完,眼睛一飘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神色之间稚气未除。“那这次你姑姑就叫你说了吗?”曹谦却老气横秋的问道,“这次不同,姑姑叫徐大哥跟我出来历练历练,顺便采点药草,我知道曹大叔也是岐黄高手,所以就带着徐大哥先来找你了。哎!你可别说那猴子是我指使的啊!那猴子一进门就撒欢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周侗怕曹谦问起猴子捣乱之事先给曹谦堵住了。 曹谦暗自摇头,这个机灵鬼是一点亏也不会吃的。曹谦此时话题一转向徐松道:“原来徐兄弟上次也去了大名府,还为丐帮立了大功啊,不想这两年多的功夫徐兄弟就有此机缘,这定是徐兄弟上世修的功德。不知这次徐兄弟下山要寻得什么药草啊?”。 徐松开口道:“上次在长城之外,得识曹前辈风采实是荣幸。这次出来是我在看了‘还魂丹’之后发现少了几味药草,想出来看看能否采到。秦仙子是怕我遇到危险这才让周兄弟相陪,实在是让周兄弟受罪了”他后一句是向周侗说的,周侗也没在意,他续道“其实那‘还魂丹’的功效也没那么神奇,只是补血气,促循环,保心脉之药,所以所用药草也非稀奇贵重难寻之物。路上周兄弟说起曹前辈也曾走过无数山川大泽,也许曾经见过这几味药草,为了少走弯路这才一起来拜见曹前辈,忘曹前辈指点一二”。 曹谦听他说完不禁心中一喜,看此子仪表非凡,言辞得体,气度华贵比之秦岭木讷的样子要高上百倍。秦秋定是心仪,否侧也不会让周侗相陪,因为周侗在秦秋眼里已如子侄,这点他们老哥四个早已看出。他却不知秦秋早已算到江湖之中将风云再起,此次正好徐松提出要出洞采药,她便令周侗带着猴子相陪,自己暗自相随,不然她也不会令周侗将那猴子带出。这点就是曹谦也没有觉察到。 曹谦正要开口问徐松所需是那几味药草,却见门外走进一人,面色焦虑,进门见到曹谦也顾不得还有人在屋内,便惶急的道:“曹兄,刚接到讯息,上官帮主遇险”。 【二】 【三】 胡飞忙出庄将四位掌门人请进客厅,众人一阵寒暄后各自坐下。 这时紫虚问道:“四位掌门自下怒山之后分别,为何今日才来胡家庄啊?” 磁通竖掌回道:“那日我四人与紫虚道长别后,各自处理了一些门派中事,致使耽误了行程。” 紫虚听后一惊,暗道:自己可不是思虑不周了,那日秦秋让杨斌转交的证据,上面记录着本派之人如何勾结裘明,如何暗中策应致使本派除自己和几个弟子外全派覆灭。自己下的怒山竟忘了此事,真是糊涂。” 想到此处紫虚高声叫道:“清风,明月” “在!”只见两个道童走到紫虚身前,躬身道:“师父有何吩咐?” “你二人即刻回终南山,找你二师叔紫真,将这书信给他,让他权宜行事。”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叠的宣纸。 那两个道童接过,回身正要出厅。“慢!”紫虚又叫住二人,思虑一会道:“你二人可记得我终南派各处的俗家弟子如何召唤?” “师父,记得”二人说完看看众人,那自是不愿当众人直面说出之意。 “好,你二人先招齐俗家弟子在进山,看情势不对不可贸然行事,为师最迟两日后与你们会合。但愿我终南无事,去吧。”紫虚说完一挥手,那两个道童走出大厅。 “道兄何事如此慎重?”武当无为掌门问道 “此事是本门忽略了,那日在怒山虽看了本派和裘明勾结之人,却因未见那人之面未及时处理,之后又是贤侄女秦秋讲法,就将此事忘记了。若不是刚才磁通大师所言,早已忘了此人,但愿我派无事。那紫玄师弟能悔过自新,少造杀孽。”紫虚说完颓然坐下 这时吴达站起来说道:“紫虚掌门何必忧虑?如若我武林结盟,你一派之事就是整个武林之事,又何必怕他紫玄捣鬼?” “哎!吴兄,结盟之事谈何容易?先不说展昭之言我等未必能想到一处,就是各门派私下培育的势力又如何令行禁止?”曹谦看着吴达说道“更何况各门各派皆有隐私,就拿终南派来说,如今之事紫虚道长也未必想让他人来参与本派之事吧?” 众人听曹谦说完,无人接口回应,那吴达却愤然道:“我丐帮响应紫虚道长之言,想要武林结盟同心协力共御强权磨难,并不是我丐帮此次损失惨重要依仗各派。听曹兄和那展昭之言确实结盟甚难,那就此作罢,以后我们还是各扫门前雪吧。” 曹谦深知吴达秉性听后只是嘴角微笑一下,并未接言。 这时胡飞站起说道:“各位都是远从怒山而回,想必旅途劳顿也该进些食物休息一刻了。敝庄已准备好酒宴,就请诸位入席吧。至于是否结盟诸事,还是慢慢商议吧。总之诸位刚从怒山而回,秦宫主之言诸位多加思索一下,秦宫主之言对你我乃至世人行事应多有裨益。诸位酒宴过后在仔细想想,或许有好的办法已解眼下武林之困,咱们明日再议如何?” 【四】 众人席间宴后谈论的无非是秦秋出道江湖后的诸般事情,从翠松山庄到少室山顶,从天龙教到曜日教,从秦岭韩笑大漠遇险到颇为神秘的徐松,从武林十奇人到枯木九华虚明等人。 却少有人提及吕香、李可冉、李构、何云斗以及各门派暗通曜日教之流,谈到秦秋、秦岭等多是口沫纷飞夸夸其谈宛如身历。 此时在胡家庄的小客厅上坐着五人,一个好汉举着一个孩童不住的哈哈大笑,两老少玩的甚欢。而那道人始终一脸抑郁之色。 “父亲为终南派之事一日未进饮食,莫不成终南派真的会毁在紫玄手里吗?”说话的正是胡家庄的女主人梦蝶 “此事只是我担忧的并不是不可挽回的,终南之事我倒可以请无为、曹谦等相助,纵使不惜杀的几个叛逆也可重振终南一派。我如今最担心的是这润田啊!秦秋回宫,徐松与秦岭又未露面,今后润田师从何人啊?以为终南派今日之势怕不能教导于他。”说话的是紫虚道长 “哎哎哎!亲家你要杀那个啊?我随你去,正好活动下筋骨,这个小畜生关了我好几年。亲家你可要为我出气啊,要不然我就和润田一起找你终南派去。那时只怕你终南一派会鸡飞狗跳了。”那老汉将举起的胡润田递给身旁的一个老妪说道 “父亲,您就别胡闹了,终南之事岂是您杀几个人就可平定的。”青年男子这时说道 原来这小客厅上坐的是胡飞一家与紫虚道长。 “哼,逆子我若不是看在你娘的份上,早将你用铁链捆起来了,你还不如我乖孙润田,你将我困在阵中想让我老死啊!可我还不是出来了。”那老者怒然说道 胡飞听完用目看看那孩童胡润田,紫虚见状也看着这个他极喜爱的外孙。 这时那老妪对着怀里的润田说道:“乖孙子,你就将你师父说的话告诉他们,看他们还敢瞧不起你不?” “我师父说道”小润田已站在地上,背着两只小手,一副小大人模样说道:“万事皆有缘法,不能强求,润田你去将你爷爷、奶奶叫道厅中去,晚上你师父会来见你们。” “润田,你爷爷奶奶是你放出来的?和你说话的又是你哪位师父?这又是何时之事?”紫虚听后急忙接连问道 小润田一窜又坐到那老者腿上,说道:“老道外公你不能一件一件的问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说话时一脸调皮之色,口气像极乃祖。 “润田不得无礼,对外公岂可不敬,莫忘了家法。”胡飞口气严厉,一脸怒容的说道。 “无妨,贤胥莫吓坏了他。润田,你是几时将你爷爷奶奶放出来的?”紫虚依旧和颜问道 “今天早上啊,我正在花园练功的时候,我师父就来了,她说完话后就将手按在我头顶上,我脑子里就装进了好多东西,那些阵法就在其中。等我师父离开后,我就把爷爷奶奶叫道厅上来了。” 胡飞和紫虚听后互相看了一眼,暗里都思付道:润田所说的师父当是秦秋了,如此说来秦秋并未放手回宫,却不知为何这么晚了,秦秋还不现身。两人想到此处均面显焦急之色。 “胡大哥可在厅中?”胡飞听得外面说话之人正是徐松,忙起身跑到厅外。 【五】 胡飞来到厅外,只见院子里站着三个人,可不就是徐松、秦岭和韩笑。胡飞忙上前道:“两位弟弟终于来了,让为兄好生挂念,哦还有韩笑妹妹,快请进厅。”胡飞高兴之态溢于言表 几人进的厅中落座,只听紫虚问道:“徐公子和秦公子自下的怒山,不知去了何处?” 徐松还未说话,只见那小润田走到他身前,小小的身躯一躬倒地,“弟子润田,参见师父。”做的似模似样,紫虚和那老者不尽拂然而笑。润田平日虽顽皮淘气但见到徐松却一丝也不敢失却了礼数。 徐松伸手将润田抱起,口中说道:“才数日不见润田又长了不少,为师怕下次再来已抱你不动了,哈哈哈。” 徐松和润田亲热了一会,将他放在自己腿上,这才对着紫虚说道:“那日秦宫主回宫后,我却听她召唤道:“徐松、秦岭你们随我来。”随后我与秦岭贤弟便感觉身在半空了,那时已不是以前腾空的景象,只见彩云瑞气围绕,虽不见霞光却可放眼万里,四周大小发亮与无光的球体无数,近者可看出有各种形状,远则只见微斑。我与秦岭贤弟正不知身在何处之时,只听秦宫主道:‘两位仁兄到此只是一念之间之事,这里便是大罗天了,请两位兄长来此也是缘法。徐兄前世乃,,,’这些不提了。秦宫主说完传了我运功之法,又给秦岭贤弟一粒丸药,我知那必是各界难求之物,不尽面露贪慕之容,秦宫主见后说道:‘我这些丹药也是取自你前世修行之处,徐大哥日后自己可在人界炼制,只是要辛苦一些了,莫要怠慢,日后各界怕都要求你了。’秦宫主说完看看远处又说道:‘我那情魄依旧留恋人界,怕是要经得几世轮回了。二位兄长回去吧,岭哥切记那韩笑乃,,,’徐松说至此处看看韩笑,不在说下去。 那韩笑虽性格爽朗不拘小节胸襟大度之人,却也是心思慎密不漏分毫的个性,听徐松说至此处停住就知道徐松怕泄露了天机,当下也不问,暗里却道:我前世怎样我自不管,今后我与岭哥好好相处就是了。当下低头不语。 胡飞见到有些尴尬,忙接口道:“徐贤弟和秦贤弟回来就好,眼下正有一桩棘手之事要请教两位,,,” 胡飞就将今日在大厅之事说了出来,直到说至适才小润田所言。徐松听后沉思了一刻时分才道:“此时结盟确实不宜,江湖未生乱象结盟目的何在?那展昭之言从深处想应是朝廷的意思,朝廷怕是早就留意了江湖动向。莫忘了开国太祖也是江湖出身,一套太祖长拳打遍天下。何况又有展昭、欧阳等江湖之人相扶,此事缓议吧。何况秦宫主的情魄还在人界,纵有大事也无妨,胡大哥应该知道那情魄虽是秦宫主的七情六魄之一,但其功法也和秦宫主一般。至于那些小门小派他们爱结盟就随其所愿吧,明日还请紫虚道长慎言,莫在提结盟之事。” 徐松说完将怀里的小润田递给梦蝶,梦蝶接过润田向韩笑一使眼色,两个女人便走进了后门。 【六】 紫虚看着爱女和韩笑走后,一声叹息后说道:“没想到这次之事,贫道倒不如点苍、昆仑两个后辈了,这次真不知道我终南一派福祸如何了?” “道长所说何事?为何如此担忧?”徐松问道。 “哎!贫道添为一派掌门,若论功力自是不及紫清师弟,啊紫清便是秦秋致富李寒秋。论心计又不及紫玄,想那紫玄得裘明所助功力定已高过诸位师兄弟,这次贫道在怒山未见其人,就该想到他已回终南山,可是贫道因听法心切后又虽爱胥来到胡家庄,竟将此事忘记了,直到昨日四门派到来,磁通大师说后我才想起此事,只怕此刻终南派已被紫玄师弟掌握了。”紫虚无奈的说道。 “亲家,我同你回去终南,将那紫玄杀了,夺回掌门之位如何。”那老者说道 “掌门之位倒是次要的,我只怕以紫玄得心胸要将终南派引向歧途了,他若是正人君子又何必勾结裘明,做这等叛派之事?若是终南一派已在其股掌定会危害武林,怕只怕他从裘明那里学的蛊术,那时终南派为其所控,不是我自夸终南,凭秦秋当日所传武功阵法,今日之终南派已非各派能比,就是能御剑杀敌百丈之外者已有十余人,何况若是被紫玄以蛊毒控主,纵使能将他们杀了,我终南也就伤了元气了,这才是我不愿目睹之事。”紫虚说完连连摇头。 徐松刚要开口说话,却听门外一人叫道:“胡庄主可在厅中?” 胡飞刚起身说道:“是曹谦辈吗?”只见曹谦已快步走进厅中。 曹谦进的厅来,一眼看见徐松和秦岭,那原本焦急不安的神情即刻变得安详了不少。只见他长吁了一口气道:“徐公子和秦公子回来了?此事有徐公子和秦公子在就好办了。” “曹前辈何事如此慌张?”徐松站起来问道“前辈坐下慢慢说。” 曹谦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坐下后说道:“刚接到我教在大辽的探子飞鸽传书,大辽已派南丞相耶律隆英为先锋帅十万铁骑突破大名府南下,韩德让与萧太后带二十万大军押后,已近汴京。” (萧太后的军事阅历十分丰富,《辽史》的编纂者认为“澶渊之役”是她军事生涯中最光 彩的一页。 宋真宗景德元年(公元1004年),以收复瓦桥关(今河北雄县旧南关)南十县为名, 萧 太后和辽圣宗发兵南下。辽军避实击虚,绕过宋军固守的城邑,长驱直进。十一月,破德清 军(近河南清丰)、通利军(今河南浚县),抵达黄河之滨的重镇澶州(今河南濮阳),威 胁宋朝的都城东京开封。一时北宋帝国朝野震动。有的大臣主张迁都升州(今江苏南京), 有的大臣主张迁都益州(今四川成都),丞相寇准则力请宋真宗亲征。在寇准一再催促下, 宋真宗亲自登上澶州北城门楼,以示督战。宋军士气为之一振。于是出现两军对峙的局面。 最终双方合议休战,宋王朝每年向辽输绢20万匹,银10万两。 萧太后能够“亲御戎车,指麾三军”,率领数十万大军攻城野战,是历史上少见的女 中豪杰。) 【七】 徐松听完在厅中来回度步,厅上几人自是不敢打搅他,只见徐松眉头紧锁满脸愁容,忽而站住忽而疾走忽而手敲额头。秦岭、胡飞、曹谦的眼睛随着徐松来回转动,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只见徐松突然仰头问道:“宫主有何妙策?” 几人只听空中秦秋的声音说道:“事事问我,你何日回宫?” “宫主教诲徐松谨记,只是这战火一起,生灵涂炭众百姓无辜岂不做了冤魂?”徐松又说道 这时厅中之人皆以站了起来,仰头观望却是一无所见,不尽又扭头看着徐松。 只听半空秦秋话声说道:“我知那萧后律下极严,所过之处除攻城外,绝不滥杀无辜。人界之争也是你等练修之处,但切记少造杀孽。” 徐松听完低下头来,又思虑了一阵才问道:“胡大哥,庄中都是那些豪杰在此?” “除去十奇人和虚明、枯木等人外,另有一些跟随那扶桑之人想得到那仙岛仙果的之人外,那日在怒山众人多数都在庄中。”胡飞说道 徐松转向曹谦问道:“朝廷可有情报传来?” “据汴京传来书信,那朝廷已派杨家挂帅,率军二十万迎敌,那皇帝老儿也在包大人和寇大人的谏议下亲自督军了。”曹谦说完做了下来,就像无事了一般,实际上厅中之人都是如此,既有徐松主持又有秦秋后盾,纵使天塌下来他们也不怕了。 徐松又转了一圈,走到秦岭面前对他说道:“秦贤弟可否前去终南山一趟?” “有何不可。”秦岭还是那般的木讷的答道。 “好,你与曹前辈紫虚道长一同前往终南,此事只可智取,莫要伤人。终南事了之后我在两军阵前在看看贤弟双剑的威风。”徐松对秦岭说话时一脸的坚毅,那眼神就似兄弟互相鼓励一般。 “嗯,徐大哥就等我回到两军阵前吧,不过我不在时你千万小心,若出了差错秋妹或许要罚我再转世几回了。”秦岭这时也诙谐了起来。 徐松目送着秦岭带着曹谦与紫虚离开厅中腾空而去,此时已是朝霞满天。他这才转过头来说道:“胡大哥我们去大厅吧。” 胡家庄大厅之上此时坐满了人,除去武林十奇人中的几位和枯木等依归隐,再有那些心有不甘而去跟踪扶桑之人外,几乎武林所有门派都有人在胡家庄的大厅上。有的早饭都是在大厅上吃的,就怕错过了结盟之事。 徐松大步走进大厅,胡飞的身后却有四个庄丁抬着一口大缸,那缸中酒香四溢,众人皆是是武林豪杰又有几人闻不出来?大家见到徐松早就猜到结盟之事有了结果,在闻到那酒香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只见徐松走之大厅中央站住,那四名庄丁将那缸好酒放在他身前然后退下。胡飞这时并肩站在徐松身边说道:“各位掌门、门主、帮主这位徐公子想必大家都有耳闻,谋大事必要有主事之人,前番徐公子在本庄已展现其才华,后又在怒山一举成名。至于结盟之事徐公子自有一番道理,本庄主听后受益匪浅。就请徐公子说说他的韬略如何?” 【八】 此时大厅之上鸦雀无声,就连磁通等虽然只见徐松两次也早在从怒山回来的途中听过徐松之事,对徐松莫不心中敬仰。 这时见徐松双手抱拳躬身一周后,说道:“各位前辈,武林同道,在下之言若有差错敬请直言指教。武林结盟前所未有,纵观秦汉唐,皆无先例。楚汉破秦未曾结盟还落得个楚河汉界之分,后三国蜀吴虽结盟也是三心二意各为一己之私。而今曜日教之危已解,仙岛之事已明,武林结盟正如展昭所言,目的何在? 然今日我等却有一个原由可以结盟了。那就是大辽出兵三十余万,今陈兵澶州(今河南濮阳),欲夺我汉室江山。各位掌门帮主多以接到线报了吧?凡我大宋热血男儿又岂能看大好河山落入番邦之手?我们武人就此结盟,驱外敌捍国土已成最好的结盟原由。至于盟主的推选、各派如何执行等诸事就请各位前辈和武林同道一起参详吧!” “为国捐躯乃男儿本色,我北派曜日教愿听盟主差遣。”慕容涛第一个说道。 “我叫花子如今虽然势微,但报国之心未改,不管谁是盟主只要为国出力丐帮责无旁贷。”吴达豪气干云的说道。 磁通这时合掌道:“国不在,家和居,少林愿听盟主差遣。” “谁不愿听盟主号令啊?都别自表忠心,还是先推选盟主吧!”这时点苍掌门曾敖说道。徐松和众人都看向了曾敖,徐松不尽露出赞许之色,暗道:点苍多径磨难如今却得了个好掌门,以后点苍不会没落了。 “对啊,先选出盟主吧!”“就是啊,盟主选出来,再定好规矩大家才好奉命行事啊!”众人纷纷附和道。 “盟主就在眼前啊,徐松徐公子聪明伶俐,智慧果敢这是大家上次在胡家庄和怒山都看到的,他不做盟主谁做?”武当无为道长说完,见众人多数都在呃首,不尽满是得意之色。 众人又纷纷议论起来,有说少林掌门德高望重应作盟主的,有说曹谦德才兼备是盟主的最好人选的,有说胡庄主胡飞临危解难胸怀伟岸应当主持的。不知谁说了一句:“我看还是请秦宫主回来坐盟主的好。” 此人话一出口众人皆无语。 “在下虽刚刚接任掌门之位,但我随师门多年,这几次的危难也都见识过了。自少室山到怒山这些年的坎坷遭遇,若不是秦宫主暗中相助本派早已瓦解,本派绝不敢忘了秦宫主之恩。可是如今又有谁能请的回来秦宫主?依我看徐公子与秦宫主只是修为上有些分别吧了,如论智谋徐公子当不再秦宫主之下。本派愿听徐公子吩咐,刀山火海在所不惜。”昆仑掌门李铭,这时慷慨激昂的说道。 众人听完一阵的沉默,随后有人说道:“昆仑掌门所言极是,徐公子乃人中龙凤,我盐帮和紫竹帮愿听调遣。” 这时众人再无异义,徐松虽推辞了几句,那磁通等几位掌门却也知道深浅,自也不敢坐了这个盟主,徐松见众人如此也就不再做那些娇态,只见他走到酒缸前,振声说道:“在下不才得各位武林同道器重,现就将盟约说上几条。第一我等今日结盟乃为国事,待大辽退兵此盟约即解,第二我等前去相助朝廷,沿途不得骚扰百姓,第三,,,,在下有思虑不周之处,各位多多出主意。如今诸位要随我等前去澶州的就请歃血为盟。” 徐松说完从身边的陶木然手里拿过大刀,伸出左腕一刀划破,一滴鲜血滴入酒缸之中。众人纷纷走上前来效仿,之后有庄丁将血酒盛在碗中,众人随徐松一饮而尽。结盟之仪式已成。后来众人又商议了不少结盟的规矩,联络暗号,行至等事物。 【九】 群豪商议至晚,又谈论至天明,能想到的都已想过,大致行成了一致的意见,一些小事也已无关大局。看看天色微明,徐松正要说话,却见慈凡走来说道:“徐施主,贫僧有一事相求。” “大师请讲。”徐松还礼说道。 “贫僧曾在大辽多年,与那承天太后(萧太后史称)有过数面之缘。贫僧想先去拜见她,晓以大义盼其能化干戈,令黎民百姓免遭涂炭。徐公子可准许?”慈凡说道。 徐松沉思一会道:“现在是两国交兵,势成水火,慈凡大师此去危难重重,那萧太后恐怕不是大师三言两语就能说服的。既然大师有此胸怀,在下佩服之至,不如这样,大师与韩笑公主一起回去,一来可破除萧太后出兵要公主的理由,二来韩笑也知道魔剑所在,你们互相有个照应。只是这一路之上你要保护好韩笑公主了,莫要为小人所乘,若韩笑有了闪失,那到真应了萧太后出兵的原由了。” 徐松说完转身对胡飞说道:“胡大哥你去将韩笑和润田请来。” 慈凡自是不知润田是谁,正自猜想,一会就见韩笑抱着一个五六岁得孩童走了进来,他疑惑的看着徐松问道:“徐施主,你要我带个孩童上路吗?” “慈凡大师带个姑娘上路不觉的惊世骇俗吗?”徐松反问道。 “这,,,”慈凡一阵语塞,暗想:徐松安排自有道理,可多了一个孩子和带一个公主又能有什么分别?他本不爱深思之人,知道徐松肯定是好意不会害了自己也就不再多言。当下带着韩笑和小润田告别众人出庄。 来到庄外小润田忽然问道:“慈凡大师,我们如何走法?” “当然是走大路了,走山路虽是快一些,但贫僧怕你二人吃苦。”慈凡答道。 “哈哈,,,”小润田哈哈笑了起来,稚嫩的童音却震得韩笑耳鼓嗡嗡直响,两人都看着小润田,没想到润田小小年纪竟有了如此深厚的内力。 小润田笑罢接着说道:“要是那样走法,我师父叫我跟着你们干什么?” “是啊!贫僧正不知是何原因,只是想徐松必有深意。”慈凡这时面显疑惑之色,满是询问的眼光看着小润田。 “嗯,我现在的功力还不能飞腾空中,就请二位借我一些功力如何?”小润田看看二人说道。 “这功力如何借法?”慈凡说道此处忽然想起在怒山曜日教大殿中徐松吸取那枯木等人内力之事,如今听小润田口称徐松师父,必也修习了那吸人功力之法,想到怒山时的惊险,忙摇头道:“那借功力之法凶险万分,可不是玩的,我看还是我运起轻功带你二人走的好。” 小润田眨了眨大眼,点头道:“慈凡大师如此怕借功力给我必有难处,那就依大师之言吧。” 慈凡看看天色,当下拉起小润田和韩笑的手,也不说话,运起轻功向前奔去。未及奔出百里,慈凡已觉吃力,暗想:虽然自己这几年潜心佛经,但每日打坐练功并未丢弃功力啊,怎么今日带着两个孩子就感到吃力了?他扭头想看看身边的树木用以测出自己的速度,不想这一扭头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身边那还有什么树木山石,在低头一看,脚下群山含翠,村镇如蚁,扭头却见小润田含笑的看着自己。 “大师莫惊,我徐师父已得我秦师父传了运功之法,已将吸人功力之法悟通,刚才出庄的路上他已将此法传我,我自出生就休习的《太玄经》功法,因此也只有我现在可以带大师和韩笑姑姑避开世俗之人腾空回到澶州了。请韩笑姑姑将左手握住我右手。”小润田说完将右手伸向韩笑,韩笑伸手牵住,三人在空中六手互牵,这时慈凡感到身体一轻,适才流出的内力又从韩笑体内流回,刚才吃力的感觉荡然无存,心中一喜暗赞徐松安排巧妙,也佩服这小润田的机智,小小年纪竟能随机应变,哄得的自己腾空。其实徐松的另一个想法他却再也猜测不透,那就是秦秋自小痛爱小润田,他将小润田派往澶州不怕秦秋不去,那时有秦秋暗中相助就是大辽举国而来又有何惧。 【十】 再说徐松回进大厅,此时众人已吃过早饭,徐松看了一下群豪道:“军情紧急我等须当即刻前往澶州,一路上怎么走诸位也已明白,各派各帮赶路之时可将讯息发出,召集本派弟子于澶州城外汇集。盟约已定还望各门派谨遵,若有违者本盟主绝不姑息。慕容涛,周英。” “在”美容与周英二人闻声而出,对着徐松拱手道:“盟主有何差遣?” “你二人轻功最佳,我派你二人先行,一路打探消息,并联络北派曜日教诸人做好接应各派之事。”徐松说完,二人称是转身已飞出大厅。 “胡庄主,我等走后你将庄中阵法启动,莫要为宵小所乘。各位掌门各位豪杰我们出发吧!”徐松说完当先走出大厅。 徐松率着从胡家庄出来的一千余武林豪杰,一路向北,虽已分散行走但各派各帮之人不断的加入未到汴京人数已经过万,而有些从南方追随而来的因赶不上众人也逶迤在后。其中另有无门无派的豪侠加入,众人将结盟之约说之,各种盟约告知,而那些人又多是平日以豪侠自居自然不敢违反盟约,欣然加入,其实大多只为凑个热闹。 众人道德汴京时已有曜日教北派众人接应,饮食住宿借安排的妥当。众豪侠只在汴梁停留一晚,翌日清晨继续北上。这日众人已近沧州,忽见周英到来,徐松将他请到一处僻静之处,磁通等各派掌门均在。只听只听说道:“大辽先锋与萧挞凛大宋锋孟觉已经在前方百里相遇,双方各扎营寨。” “辽国大军现在何处?先锋又有何动静?”徐松问道 “瀛洲,距此约三百里,距定州四百里,距沧州二百余里。那辽国诸兵将却不利用铁骑快弩攻击,反而挖土构城,连夜加固防守。”周英说道 徐松看看众掌门,见众人也是听后摇头,正对周英所说不知何意之时,只听一人说道:“徐大哥让我好找!若非下面人生嘈杂还真找到徐大哥了。” 那人说着飘下地来,那人与众人拱手为礼后走到徐松身前。徐松见到忙握住那人双手道:“秦岭弟弟来的正是时候,我刚听周前辈所说敌军情况正不知那辽国先锋,驻守何意,不如贤弟就同我去看看如何?” “徐大哥有令,弟弟岂敢不从,只是诸位掌门要相侯了。”秦岭说道。 “就请各位掌门回去约束门下,此处已近敌营莫要喧哗,以免被敌军获悉我等意图。我与秦岭兄弟去去就回。”徐松说完中掌门听令而回。 秦岭见众人散去,拉起徐松腾空而起,此时月朗星稀,大地被一片朦胧月色笼罩,虽不如白日视线看的清楚,但对徐松、秦岭来说已无异白昼。 二人来到那周英所说之处,只见地上灯笼火把照如白昼,人影如梭来去匆忙,细看之下只见大辽士兵又的挖土有的运送,方圆百里皆是人头攒动,再看那土城已有两丈高下。 “这十余万人造这土城为何?”秦岭问道。 只见徐松思索一会答道:“具周英前辈所言,辽国大军是在瀛洲距此三百里,这先锋官不惜人力在此造城会不会和那萧太后有关?我们先去瀛洲看看如何?” 秦岭和徐松来之瀛洲,见一处府邸灯火通明便停在那府邸之上。只见一座大厅中不断有人出入。两人稍加留意已听见厅内之人话语。 只听一人说道:“后天太后就到了,耶律丞相如何回禀那三人之事?” “此次太后借口宫主被大宋扣押和收复瓦桥关(今河北雄县旧南关)为名,亲率大军深入宋境。我想必不会因他三人而前功尽弃。我要萧挞凛筑城就为日后长期与大宋厮杀所虑,至于皇叔和韩笑以及那早就辱没使命的林雨,我后天自会回禀太后,你先下去看看迎接太后的礼仪是否办妥吧。”徐松虽不懂辽语,但从说话的声音了已知道这人正是大辽南丞相耶律隆绪了。 第十六章 意气紫霓生 【一】 二人正自想着心事,听的那冥王又道:“我与星君本是朋友,对于星君之事自然留意关注,那日被你打失修为之人前些时来到了冥界,却不知又是与谁辩嘴,唉!这次那人又不知要在修炼多少年了。星君这次来冥界却未何事?”。 包相见问说道:“我与秦女侠到此只为证明一事。”说完见那冥王皱眉观看,似是没有听到,看看秦秋见她也是摇头,暗想:莫不是隔界不可传声?那冥王之语我怎么又能听到?,这时见秦秋走到一张条案前,拿笔写字便和冥王一起走到近前观看,只见秦秋写到:冥王本是仙体自可传声,相爷与我还是凡胎只能用笔传言了。 包相大悟,忙接过笔来将来意说明,冥王见到大笑起来:“我正自疑惑,以为星君也是在人界若恼了哪位仙人而被打入冥界了。既然如此我想求星君几件事情,我这里有几个冤死之人,真凶还在人界,我冥界判官又不能去到人界审案,星君在人界就将那几件案子给办一下如何?免得那几个冤鬼哭哭啼啼搅得我无心他事。”冥王说完见包相点头,忙一挥手,跟在他身后的那员外摸样之人便跑了进去,不一会抱出一摞案卷放在条案上。 包相过去拿起案卷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又自心中默念一回,见无遗漏便拿笔写到:这些人必斩,兄若无事我即回,他日仙界相见在与兄痛饮。 冥王看过口称多谢,对着包相拱手相送。秦秋正要念动咒语和包相一起回人界,忽听冥王说道:“这女子却是不能回去了,我冥界若是让人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岂不乱了各界规矩。”说完一挥手,却见原来空空荡荡的大殿不知从何处冒出无数冥兵,各各面如凶煞,将秦秋围在中间。 包相见此也停住咒语,见秦秋满面笑意向自己挥手,意思是让自己先回去,才又念起咒语而回。 秦秋这时右手一挥,挡在她面前的鬼卒纷纷后退数步,秦秋伸手在地上写到:毁阎王殿,冥王你要自己修。冥王见到这几个字不禁一惊,再次打量秦秋,好似在何处见过,仔细观看秦秋多时,只吓得出了一身的鬼汗,噗通一声双膝跪倒,口中求饶:“小仙不知是宫主娘娘法驾,还请宫主娘娘慈悲。”说完叩头不起,直到被鬼卒扶起才知道秦秋已离去,冥王伸衣袖擦去头上被惊出的鬼汗,心内兀自揣揣不安。 包相回到客厅不久,秦秋随即回来,两人依然如故坐在椅中。“包相这次可是信了?”,秦秋问道,包相回忆了一下适才所见,那些案卷所记冤案历历在目已不容再有疑惑。 “秦女侠却有何指教?”,包相不回答却反问道,说完端起茶盏呷了一口茶水。“依小女之见,此书不可流于三十六界,若此书落入宵小之手将祸及诸界之安宁。虽然著此书者定有破解之道,但想天下苍生,宇宙万物不能毁在你我之手,还望相爷三思”,秦秋说完已是打定了主意,你相爷不毁了此书我也不会让它留存于世。 正在这时忽听脚步声响,展昭奔入客厅,四下张望一下大叫道:“相爷,相爷,相爷可在,皇上要大人即可上朝”说完转身四下寻找。 “展昭,慌得什么?” 展昭闻得说话才转身看见包相与秦秋正坐在面前椅子上,展昭忙道:“禀相爷,皇上刚刚下旨,要相爷携带上次所赐丝卷入宫。”说完退立一旁。 “秦女侠可有处置之法?”包相转头向秦秋问道,说话之时已从袖中拿出那本丝卷递了过去。秦秋接过略一思付,右手便在那丝卷之上挥动起来,盏茶时分过后,站起将书递还给包相。 “相爷就说此书乃炼丹之术,自秦朝始皇宫内流出。”秦秋说完见包相身后那两个金甲武士也已回来,对她一躬后便随包相走出客厅。 此后,包相在操劳国事之外又勘破不少离奇旧案,包老爷白昼管阳夜间管阴之说也传与人间,那乌盆、黑驴告状更是流传民间,灸哙人口。 【二】 【三】 胡飞忙出庄将四位掌门人请进客厅,众人一阵寒暄后各自坐下。 这时紫虚问道:“四位掌门自下怒山之后分别,为何今日才来胡家庄啊?” 磁通竖掌回道:“那日我四人与紫虚道长别后,各自处理了一些门派中事,致使耽误了行程。” 紫虚听后一惊,暗道:自己可不是思虑不周了,那日秦秋让杨斌转交的证据,上面记录着本派之人如何勾结裘明,如何暗中策应致使本派除自己和几个弟子外全派覆灭。自己下的怒山竟忘了此事,真是糊涂。” 想到此处紫虚高声叫道:“清风,明月” “在!”只见两个道童走到紫虚身前,躬身道:“师父有何吩咐?” “你二人即刻回终南山,找你二师叔紫真,将这书信给他,让他权宜行事。”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叠的宣纸。 那两个道童接过,回身正要出厅。“慢!”紫虚又叫住二人,思虑一会道:“你二人可记得我终南派各处的俗家弟子如何召唤?” “师父,记得”二人说完看看众人,那自是不愿当众人直面说出之意。 “好,你二人先招齐俗家弟子在进山,看情势不对不可贸然行事,为师最迟两日后与你们会合。但愿我终南无事,去吧。”紫虚说完一挥手,那两个道童走出大厅。 “道兄何事如此慎重?”武当无为掌门问道 “此事是本门忽略了,那日在怒山虽看了本派和裘明勾结之人,却因未见那人之面未及时处理,之后又是贤侄女秦秋讲法,就将此事忘记了。若不是刚才磁通大师所言,早已忘了此人,但愿我派无事。那紫玄师弟能悔过自新,少造杀孽。”紫虚说完颓然坐下 这时吴达站起来说道:“紫虚掌门何必忧虑?如若我武林结盟,你一派之事就是整个武林之事,又何必怕他紫玄捣鬼?” “哎!吴兄,结盟之事谈何容易?先不说展昭之言我等未必能想到一处,就是各门派私下培育的势力又如何令行禁止?”曹谦看着吴达说道“更何况各门各派皆有隐私,就拿终南派来说,如今之事紫虚道长也未必想让他人来参与本派之事吧?” 众人听曹谦说完,无人接口回应,那吴达却愤然道:“我丐帮响应紫虚道长之言,想要武林结盟同心协力共御强权磨难,并不是我丐帮此次损失惨重要依仗各派。听曹兄和那展昭之言确实结盟甚难,那就此作罢,以后我们还是各扫门前雪吧。” 曹谦深知吴达秉性听后只是嘴角微笑一下,并未接言。 这时胡飞站起说道:“各位都是远从怒山而回,想必旅途劳顿也该进些食物休息一刻了。敝庄已准备好酒宴,就请诸位入席吧。至于是否结盟诸事,还是慢慢商议吧。总之诸位刚从怒山而回,秦宫主之言诸位多加思索一下,秦宫主之言对你我乃至世人行事应多有裨益。诸位酒宴过后在仔细想想,或许有好的办法已解眼下武林之困,咱们明日再议如何?” 【四】 众人席间宴后谈论的无非是秦秋出道江湖后的诸般事情,从翠松山庄到少室山顶,从天龙教到曜日教,从秦岭韩笑大漠遇险到颇为神秘的徐松,从武林十奇人到枯木九华虚明等人。 却少有人提及吕香、李可冉、李构、何云斗以及各门派暗通曜日教之流,谈到秦秋、秦岭等多是口沫纷飞夸夸其谈宛如身历。 此时在胡家庄的小客厅上坐着五人,一个好汉举着一个孩童不住的哈哈大笑,两老少玩的甚欢。而那道人始终一脸抑郁之色。 “父亲为终南派之事一日未进饮食,莫不成终南派真的会毁在紫玄手里吗?”说话的正是胡家庄的女主人梦蝶 “此事只是我担忧的并不是不可挽回的,终南之事我倒可以请无为、曹谦等相助,纵使不惜杀的几个叛逆也可重振终南一派。我如今最担心的是这润田啊!秦秋回宫,徐松与秦岭又未露面,今后润田师从何人啊?以为终南派今日之势怕不能教导于他。”说话的是紫虚道长 “哎哎哎!亲家你要杀那个啊?我随你去,正好活动下筋骨,这个小畜生关了我好几年。亲家你可要为我出气啊,要不然我就和润田一起找你终南派去。那时只怕你终南一派会鸡飞狗跳了。”那老汉将举起的胡润田递给身旁的一个老妪说道 “父亲,您就别胡闹了,终南之事岂是您杀几个人就可平定的。”青年男子这时说道 原来这小客厅上坐的是胡飞一家与紫虚道长。 “哼,逆子我若不是看在你娘的份上,早将你用铁链捆起来了,你还不如我乖孙润田,你将我困在阵中想让我老死啊!可我还不是出来了。”那老者怒然说道 胡飞听完用目看看那孩童胡润田,紫虚见状也看着这个他极喜爱的外孙。 这时那老妪对着怀里的润田说道:“乖孙子,你就将你师父说的话告诉他们,看他们还敢瞧不起你不?” “我师父说道”小润田已站在地上,背着两只小手,一副小大人模样说道:“万事皆有缘法,不能强求,润田你去将你爷爷、奶奶叫道厅中去,晚上你师父会来见你们。” “润田,你爷爷奶奶是你放出来的?和你说话的又是你哪位师父?这又是何时之事?”紫虚听后急忙接连问道 小润田一窜又坐到那老者腿上,说道:“老道外公你不能一件一件的问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说话时一脸调皮之色,口气像极乃祖。 “润田不得无礼,对外公岂可不敬,莫忘了家法。”胡飞口气严厉,一脸怒容的说道。 “无妨,贤胥莫吓坏了他。润田,你是几时将你爷爷奶奶放出来的?”紫虚依旧和颜问道 “今天早上啊,我正在花园练功的时候,我师父就来了,她说完话后就将手按在我头顶上,我脑子里就装进了好多东西,那些阵法就在其中。等我师父离开后,我就把爷爷奶奶叫道厅上来了。” 胡飞和紫虚听后互相看了一眼,暗里都思付道:润田所说的师父当是秦秋了,如此说来秦秋并未放手回宫,却不知为何这么晚了,秦秋还不现身。两人想到此处均面显焦急之色。 “胡大哥可在厅中?”胡飞听得外面说话之人正是徐松,忙起身跑到厅外。 【五】 胡飞来到厅外,只见院子里站着三个人,可不就是徐松、秦岭和韩笑。胡飞忙上前道:“两位弟弟终于来了,让为兄好生挂念,哦还有韩笑妹妹,快请进厅。”胡飞高兴之态溢于言表 几人进的厅中落座,只听紫虚问道:“徐公子和秦公子自下的怒山,不知去了何处?” 徐松还未说话,只见那小润田走到他身前,小小的身躯一躬倒地,“弟子润田,参见师父。”做的似模似样,紫虚和那老者不尽拂然而笑。润田平日虽顽皮淘气但见到徐松却一丝也不敢失却了礼数。 徐松伸手将润田抱起,口中说道:“才数日不见润田又长了不少,为师怕下次再来已抱你不动了,哈哈哈。” 徐松和润田亲热了一会,将他放在自己腿上,这才对着紫虚说道:“那日秦宫主回宫后,我却听她召唤道:“徐松、秦岭你们随我来。”随后我与秦岭贤弟便感觉身在半空了,那时已不是以前腾空的景象,只见彩云瑞气围绕,虽不见霞光却可放眼万里,四周大小发亮与无光的球体无数,近者可看出有各种形状,远则只见微斑。我与秦岭贤弟正不知身在何处之时,只听秦宫主道:‘两位仁兄到此只是一念之间之事,这里便是大罗天了,请两位兄长来此也是缘法。徐兄前世乃,,,’这些不提了。秦宫主说完传了我运功之法,又给秦岭贤弟一粒丸药,我知那必是各界难求之物,不尽面露贪慕之容,秦宫主见后说道:‘我这些丹药也是取自你前世修行之处,徐大哥日后自己可在人界炼制,只是要辛苦一些了,莫要怠慢,日后各界怕都要求你了。’秦宫主说完看看远处又说道:‘我那情魄依旧留恋人界,怕是要经得几世轮回了。二位兄长回去吧,岭哥切记那韩笑乃,,,’徐松说至此处看看韩笑,不在说下去。 那韩笑虽性格爽朗不拘小节胸襟大度之人,却也是心思慎密不漏分毫的个性,听徐松说至此处停住就知道徐松怕泄露了天机,当下也不问,暗里却道:我前世怎样我自不管,今后我与岭哥好好相处就是了。当下低头不语。 胡飞见到有些尴尬,忙接口道:“徐贤弟和秦贤弟回来就好,眼下正有一桩棘手之事要请教两位,,,” 胡飞就将今日在大厅之事说了出来,直到说至适才小润田所言。徐松听后沉思了一刻时分才道:“此时结盟确实不宜,江湖未生乱象结盟目的何在?那展昭之言从深处想应是朝廷的意思,朝廷怕是早就留意了江湖动向。莫忘了开国太祖也是江湖出身,一套太祖长拳打遍天下。何况又有展昭、欧阳等江湖之人相扶,此事缓议吧。何况秦宫主的情魄还在人界,纵有大事也无妨,胡大哥应该知道那情魄虽是秦宫主的七情六魄之一,但其功法也和秦宫主一般。至于那些小门小派他们爱结盟就随其所愿吧,明日还请紫虚道长慎言,莫在提结盟之事。” 徐松说完将怀里的小润田递给梦蝶,梦蝶接过润田向韩笑一使眼色,两个女人便走进了后门。 【六】 紫虚看着爱女和韩笑走后,一声叹息后说道:“没想到这次之事,贫道倒不如点苍、昆仑两个后辈了,这次真不知道我终南一派福祸如何了?” “道长所说何事?为何如此担忧?”徐松问道。 “哎!贫道添为一派掌门,若论功力自是不及紫清师弟,啊紫清便是秦秋致富李寒秋。论心计又不及紫玄,想那紫玄得裘明所助功力定已高过诸位师兄弟,这次贫道在怒山未见其人,就该想到他已回终南山,可是贫道因听法心切后又虽爱胥来到胡家庄,竟将此事忘记了,直到昨日四门派到来,磁通大师说后我才想起此事,只怕此刻终南派已被紫玄师弟掌握了。”紫虚无奈的说道。 “亲家,我同你回去终南,将那紫玄杀了,夺回掌门之位如何。”那老者说道 “掌门之位倒是次要的,我只怕以紫玄得心胸要将终南派引向歧途了,他若是正人君子又何必勾结裘明,做这等叛派之事?若是终南一派已在其股掌定会危害武林,怕只怕他从裘明那里学的蛊术,那时终南派为其所控,不是我自夸终南,凭秦秋当日所传武功阵法,今日之终南派已非各派能比,就是能御剑杀敌百丈之外者已有十余人,何况若是被紫玄以蛊毒控主,纵使能将他们杀了,我终南也就伤了元气了,这才是我不愿目睹之事。”紫虚说完连连摇头。 徐松刚要开口说话,却听门外一人叫道:“胡庄主可在厅中?” 胡飞刚起身说道:“是曹谦辈吗?”只见曹谦已快步走进厅中。 曹谦进的厅来,一眼看见徐松和秦岭,那原本焦急不安的神情即刻变得安详了不少。只见他长吁了一口气道:“徐公子和秦公子回来了?此事有徐公子和秦公子在就好办了。” “曹前辈何事如此慌张?”徐松站起来问道“前辈坐下慢慢说。” 曹谦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坐下后说道:“刚接到我教在大辽的探子飞鸽传书,大辽已派南丞相耶律隆英为先锋帅十万铁骑突破大名府南下,韩德让与萧太后带二十万大军押后,已近汴京。” (萧太后的军事阅历十分丰富,《辽史》的编纂者认为“澶渊之役”是她军事生涯中最光 彩的一页。 宋真宗景德元年(公元1004年),以收复瓦桥关(今河北雄县旧南关)南十县为名, 萧 太后和辽圣宗发兵南下。辽军避实击虚,绕过宋军固守的城邑,长驱直进。十一月,破德清 军(近河南清丰)、通利军(今河南浚县),抵达黄河之滨的重镇澶州(今河南濮阳),威 胁宋朝的都城东京开封。一时北宋帝国朝野震动。有的大臣主张迁都升州(今江苏南京), 有的大臣主张迁都益州(今四川成都),丞相寇准则力请宋真宗亲征。在寇准一再催促下, 宋真宗亲自登上澶州北城门楼,以示督战。宋军士气为之一振。于是出现两军对峙的局面。 最终双方合议休战,宋王朝每年向辽输绢20万匹,银10万两。 萧太后能够“亲御戎车,指麾三军”,率领数十万大军攻城野战,是历史上少见的女 中豪杰。) 【七】 徐松听完在厅中来回度步,厅上几人自是不敢打搅他,只见徐松眉头紧锁满脸愁容,忽而站住忽而疾走忽而手敲额头。秦岭、胡飞、曹谦的眼睛随着徐松来回转动,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只见徐松突然仰头问道:“宫主有何妙策?” 几人只听空中秦秋的声音说道:“事事问我,你何日回宫?” “宫主教诲徐松谨记,只是这战火一起,生灵涂炭众百姓无辜岂不做了冤魂?”徐松又说道 这时厅中之人皆以站了起来,仰头观望却是一无所见,不尽又扭头看着徐松。 只听半空秦秋话声说道:“我知那萧后律下极严,所过之处除攻城外,绝不滥杀无辜。人界之争也是你等练修之处,但切记少造杀孽。” 徐松听完低下头来,又思虑了一阵才问道:“胡大哥,庄中都是那些豪杰在此?” “除去十奇人和虚明、枯木等人外,另有一些跟随那扶桑之人想得到那仙岛仙果的之人外,那日在怒山众人多数都在庄中。”胡飞说道 徐松转向曹谦问道:“朝廷可有情报传来?” “据汴京传来书信,那朝廷已派杨家挂帅,率军二十万迎敌,那皇帝老儿也在包大人和寇大人的谏议下亲自督军了。”曹谦说完做了下来,就像无事了一般,实际上厅中之人都是如此,既有徐松主持又有秦秋后盾,纵使天塌下来他们也不怕了。 徐松又转了一圈,走到秦岭面前对他说道:“秦贤弟可否前去终南山一趟?” “有何不可。”秦岭还是那般的木讷的答道。 “好,你与曹前辈紫虚道长一同前往终南,此事只可智取,莫要伤人。终南事了之后我在两军阵前在看看贤弟双剑的威风。”徐松对秦岭说话时一脸的坚毅,那眼神就似兄弟互相鼓励一般。 “嗯,徐大哥就等我回到两军阵前吧,不过我不在时你千万小心,若出了差错秋妹或许要罚我再转世几回了。”秦岭这时也诙谐了起来。 徐松目送着秦岭带着曹谦与紫虚离开厅中腾空而去,此时已是朝霞满天。他这才转过头来说道:“胡大哥我们去大厅吧。” 胡家庄大厅之上此时坐满了人,除去武林十奇人中的几位和枯木等依归隐,再有那些心有不甘而去跟踪扶桑之人外,几乎武林所有门派都有人在胡家庄的大厅上。有的早饭都是在大厅上吃的,就怕错过了结盟之事。 徐松大步走进大厅,胡飞的身后却有四个庄丁抬着一口大缸,那缸中酒香四溢,众人皆是是武林豪杰又有几人闻不出来?大家见到徐松早就猜到结盟之事有了结果,在闻到那酒香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只见徐松走之大厅中央站住,那四名庄丁将那缸好酒放在他身前然后退下。胡飞这时并肩站在徐松身边说道:“各位掌门、门主、帮主这位徐公子想必大家都有耳闻,谋大事必要有主事之人,前番徐公子在本庄已展现其才华,后又在怒山一举成名。至于结盟之事徐公子自有一番道理,本庄主听后受益匪浅。就请徐公子说说他的韬略如何?” 【八】 此时大厅之上鸦雀无声,就连磁通等虽然只见徐松两次也早在从怒山回来的途中听过徐松之事,对徐松莫不心中敬仰。 这时见徐松双手抱拳躬身一周后,说道:“各位前辈,武林同道,在下之言若有差错敬请直言指教。武林结盟前所未有,纵观秦汉唐,皆无先例。楚汉破秦未曾结盟还落得个楚河汉界之分,后三国蜀吴虽结盟也是三心二意各为一己之私。而今曜日教之危已解,仙岛之事已明,武林结盟正如展昭所言,目的何在? 然今日我等却有一个原由可以结盟了。那就是大辽出兵三十余万,今陈兵澶州(今河南濮阳),欲夺我汉室江山。各位掌门帮主多以接到线报了吧?凡我大宋热血男儿又岂能看大好河山落入番邦之手?我们武人就此结盟,驱外敌捍国土已成最好的结盟原由。至于盟主的推选、各派如何执行等诸事就请各位前辈和武林同道一起参详吧!” “为国捐躯乃男儿本色,我北派曜日教愿听盟主差遣。”慕容涛第一个说道。 “我叫花子如今虽然势微,但报国之心未改,不管谁是盟主只要为国出力丐帮责无旁贷。”吴达豪气干云的说道。 磁通这时合掌道:“国不在,家和居,少林愿听盟主差遣。” “谁不愿听盟主号令啊?都别自表忠心,还是先推选盟主吧!”这时点苍掌门曾敖说道。徐松和众人都看向了曾敖,徐松不尽露出赞许之色,暗道:点苍多径磨难如今却得了个好掌门,以后点苍不会没落了。 “对啊,先选出盟主吧!”“就是啊,盟主选出来,再定好规矩大家才好奉命行事啊!”众人纷纷附和道。 “盟主就在眼前啊,徐松徐公子聪明伶俐,智慧果敢这是大家上次在胡家庄和怒山都看到的,他不做盟主谁做?”武当无为道长说完,见众人多数都在呃首,不尽满是得意之色。 众人又纷纷议论起来,有说少林掌门德高望重应作盟主的,有说曹谦德才兼备是盟主的最好人选的,有说胡庄主胡飞临危解难胸怀伟岸应当主持的。不知谁说了一句:“我看还是请秦宫主回来坐盟主的好。” 此人话一出口众人皆无语。 “在下虽刚刚接任掌门之位,但我随师门多年,这几次的危难也都见识过了。自少室山到怒山这些年的坎坷遭遇,若不是秦宫主暗中相助本派早已瓦解,本派绝不敢忘了秦宫主之恩。可是如今又有谁能请的回来秦宫主?依我看徐公子与秦宫主只是修为上有些分别吧了,如论智谋徐公子当不再秦宫主之下。本派愿听徐公子吩咐,刀山火海在所不惜。”昆仑掌门李铭,这时慷慨激昂的说道。 众人听完一阵的沉默,随后有人说道:“昆仑掌门所言极是,徐公子乃人中龙凤,我盐帮和紫竹帮愿听调遣。” 这时众人再无异义,徐松虽推辞了几句,那磁通等几位掌门却也知道深浅,自也不敢坐了这个盟主,徐松见众人如此也就不再做那些娇态,只见他走到酒缸前,振声说道:“在下不才得各位武林同道器重,现就将盟约说上几条。第一我等今日结盟乃为国事,待大辽退兵此盟约即解,第二我等前去相助朝廷,沿途不得骚扰百姓,第三,,,,在下有思虑不周之处,各位多多出主意。如今诸位要随我等前去澶州的就请歃血为盟。” 徐松说完从身边的陶木然手里拿过大刀,伸出左腕一刀划破,一滴鲜血滴入酒缸之中。众人纷纷走上前来效仿,之后有庄丁将血酒盛在碗中,众人随徐松一饮而尽。结盟之仪式已成。后来众人又商议了不少结盟的规矩,联络暗号,行至等事物。 【九】 群豪商议至晚,又谈论至天明,能想到的都已想过,大致行成了一致的意见,一些小事也已无关大局。看看天色微明,徐松正要说话,却见慈凡走来说道:“徐施主,贫僧有一事相求。” “大师请讲。”徐松还礼说道。 “贫僧曾在大辽多年,与那承天太后(萧太后史称)有过数面之缘。贫僧想先去拜见她,晓以大义盼其能化干戈,令黎民百姓免遭涂炭。徐公子可准许?”慈凡说道。 徐松沉思一会道:“现在是两国交兵,势成水火,慈凡大师此去危难重重,那萧太后恐怕不是大师三言两语就能说服的。既然大师有此胸怀,在下佩服之至,不如这样,大师与韩笑公主一起回去,一来可破除萧太后出兵要公主的理由,二来韩笑也知道魔剑所在,你们互相有个照应。只是这一路之上你要保护好韩笑公主了,莫要为小人所乘,若韩笑有了闪失,那到真应了萧太后出兵的原由了。” 徐松说完转身对胡飞说道:“胡大哥你去将韩笑和润田请来。” 慈凡自是不知润田是谁,正自猜想,一会就见韩笑抱着一个五六岁得孩童走了进来,他疑惑的看着徐松问道:“徐施主,你要我带个孩童上路吗?” “慈凡大师带个姑娘上路不觉的惊世骇俗吗?”徐松反问道。 “这,,,”慈凡一阵语塞,暗想:徐松安排自有道理,可多了一个孩子和带一个公主又能有什么分别?他本不爱深思之人,知道徐松肯定是好意不会害了自己也就不再多言。当下带着韩笑和小润田告别众人出庄。 来到庄外小润田忽然问道:“慈凡大师,我们如何走法?” “当然是走大路了,走山路虽是快一些,但贫僧怕你二人吃苦。”慈凡答道。 “哈哈,,,”小润田哈哈笑了起来,稚嫩的童音却震得韩笑耳鼓嗡嗡直响,两人都看着小润田,没想到润田小小年纪竟有了如此深厚的内力。 小润田笑罢接着说道:“要是那样走法,我师父叫我跟着你们干什么?” “是啊!贫僧正不知是何原因,只是想徐松必有深意。”慈凡这时面显疑惑之色,满是询问的眼光看着小润田。 “嗯,我现在的功力还不能飞腾空中,就请二位借我一些功力如何?”小润田看看二人说道。 “这功力如何借法?”慈凡说道此处忽然想起在怒山曜日教大殿中徐松吸取那枯木等人内力之事,如今听小润田口称徐松师父,必也修习了那吸人功力之法,想到怒山时的惊险,忙摇头道:“那借功力之法凶险万分,可不是玩的,我看还是我运起轻功带你二人走的好。” 小润田眨了眨大眼,点头道:“慈凡大师如此怕借功力给我必有难处,那就依大师之言吧。” 慈凡看看天色,当下拉起小润田和韩笑的手,也不说话,运起轻功向前奔去。未及奔出百里,慈凡已觉吃力,暗想:虽然自己这几年潜心佛经,但每日打坐练功并未丢弃功力啊,怎么今日带着两个孩子就感到吃力了?他扭头想看看身边的树木用以测出自己的速度,不想这一扭头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身边那还有什么树木山石,在低头一看,脚下群山含翠,村镇如蚁,扭头却见小润田含笑的看着自己。 “大师莫惊,我徐师父已得我秦师父传了运功之法,已将吸人功力之法悟通,刚才出庄的路上他已将此法传我,我自出生就休习的《太玄经》功法,因此也只有我现在可以带大师和韩笑姑姑避开世俗之人腾空回到澶州了。请韩笑姑姑将左手握住我右手。”小润田说完将右手伸向韩笑,韩笑伸手牵住,三人在空中六手互牵,这时慈凡感到身体一轻,适才流出的内力又从韩笑体内流回,刚才吃力的感觉荡然无存,心中一喜暗赞徐松安排巧妙,也佩服这小润田的机智,小小年纪竟能随机应变,哄得的自己腾空。其实徐松的另一个想法他却再也猜测不透,那就是秦秋自小痛爱小润田,他将小润田派往澶州不怕秦秋不去,那时有秦秋暗中相助就是大辽举国而来又有何惧。 【十】 再说徐松回进大厅,此时众人已吃过早饭,徐松看了一下群豪道:“军情紧急我等须当即刻前往澶州,一路上怎么走诸位也已明白,各派各帮赶路之时可将讯息发出,召集本派弟子于澶州城外汇集。盟约已定还望各门派谨遵,若有违者本盟主绝不姑息。慕容涛,周英。” “在”美容与周英二人闻声而出,对着徐松拱手道:“盟主有何差遣?” “你二人轻功最佳,我派你二人先行,一路打探消息,并联络北派曜日教诸人做好接应各派之事。”徐松说完,二人称是转身已飞出大厅。 “胡庄主,我等走后你将庄中阵法启动,莫要为宵小所乘。各位掌门各位豪杰我们出发吧!”徐松说完当先走出大厅。 徐松率着从胡家庄出来的一千余武林豪杰,一路向北,虽已分散行走但各派各帮之人不断的加入未到汴京人数已经过万,而有些从南方追随而来的因赶不上众人也逶迤在后。其中另有无门无派的豪侠加入,众人将结盟之约说之,各种盟约告知,而那些人又多是平日以豪侠自居自然不敢违反盟约,欣然加入,其实大多只为凑个热闹。 众人道德汴京时已有曜日教北派众人接应,饮食住宿借安排的妥当。众豪侠只在汴梁停留一晚,翌日清晨继续北上。这日众人已近沧州,忽见周英到来,徐松将他请到一处僻静之处,磁通等各派掌门均在。只听只听说道:“大辽先锋与萧挞凛大宋锋孟觉已经在前方百里相遇,双方各扎营寨。” “辽国大军现在何处?先锋又有何动静?”徐松问道 “瀛洲,距此约三百里,距定州四百里,距沧州二百余里。那辽国诸兵将却不利用铁骑快弩攻击,反而挖土构城,连夜加固防守。”周英说道 徐松看看众掌门,见众人也是听后摇头,正对周英所说不知何意之时,只听一人说道:“徐大哥让我好找!若非下面人生嘈杂还真找到徐大哥了。” 那人说着飘下地来,那人与众人拱手为礼后走到徐松身前。徐松见到忙握住那人双手道:“秦岭弟弟来的正是时候,我刚听周前辈所说敌军情况正不知那辽国先锋,驻守何意,不如贤弟就同我去看看如何?” “徐大哥有令,弟弟岂敢不从,只是诸位掌门要相侯了。”秦岭说道。 “就请各位掌门回去约束门下,此处已近敌营莫要喧哗,以免被敌军获悉我等意图。我与秦岭兄弟去去就回。”徐松说完中掌门听令而回。 秦岭见众人散去,拉起徐松腾空而起,此时月朗星稀,大地被一片朦胧月色笼罩,虽不如白日视线看的清楚,但对徐松、秦岭来说已无异白昼。 二人来到那周英所说之处,只见地上灯笼火把照如白昼,人影如梭来去匆忙,细看之下只见大辽士兵又的挖土有的运送,方圆百里皆是人头攒动,再看那土城已有两丈高下。 “这十余万人造这土城为何?”秦岭问道。 只见徐松思索一会答道:“具周英前辈所言,辽国大军是在瀛洲距此三百里,这先锋官不惜人力在此造城会不会和那萧太后有关?我们先去瀛洲看看如何?” 秦岭和徐松来之瀛洲,见一处府邸灯火通明便停在那府邸之上。只见一座大厅中不断有人出入。两人稍加留意已听见厅内之人话语。 只听一人说道:“后天太后就到了,耶律丞相如何回禀那三人之事?” “此次太后借口宫主被大宋扣押和收复瓦桥关(今河北雄县旧南关)为名,亲率大军深入宋境。我想必不会因他三人而前功尽弃。我要萧挞凛筑城就为日后长期与大宋厮杀所虑,至于皇叔和韩笑以及那早就辱没使命的林雨,我后天自会回禀太后,你先下去看看迎接太后的礼仪是否办妥吧。”徐松虽不懂辽语,但从说话的声音了已知道这人正是大辽南丞相耶律隆绪了。 第十七章 救赵挥金锤 【一】 这时只听楼梯声响,从下面又上来四人。田壬已认出魔剑与武当掌门无为,当年在伏牛山与魔剑比试武功,自己竟没走出二十招。那武当掌门却是自己年轻时被其教训过一次,那时的无为也还未接任掌门。 魔剑和无为上得楼来只是看看田壬,没有说话便和另一道装之人走到徐松身边一起看向窗外,而另一个姑娘却和曹谦交谈了几句。 此时魔剑因也修炼过《太玄经》,目力虽然比不上秦秋和秦岭却也高过众人,只听他问道:“徐公子你看岭儿能战胜裘明吗?”徐松头也不回的说道:“秦仙子当无虚言,耶律前辈一会就能看出来了” 这时楼上众人已看见庄内出去的五人,只是朦胧的月色下辨认不清。那边耀日教众人见庄里出来人也停下了打斗,童叟那四个徒弟却被围在中间。 那五人似是在和裘明谈着什么,顿饭工夫忽见四条人影冲向耀日教包围圈,耀日教教众转眼倒下 四人,只见两条人影一人抓起两个童叟之徒,翻身倒飞回来,不料这时站在裘明身边的两人已迅如流星一般腾起身子,各自发招击向一人。 那二人手中各自抓着两人,只得双脚踢出,耀日教二人借势在拔起丈余,双掌各自击向二人头顶。四人皆是在腾身半空,身体飞行之际出招,此时轻功难分高下,庄中出去那两人手中有两个活人自是落了下风,这时见耀日教二人双手压顶而来,一人忙乱中将手中二人倒提了起来,手中二人双脚正好迎向那下击的双掌。另一人却是双手一松,快若电光石火般接了一掌,顺势下落又接住掉下的二人。 接过一招之后庄中二人不得不落下地来,而刚才一起救人的另两人一直被耀日教教众缠住未及分身,这时八人又已被耀日教众人围在了中间。 这时木楼中徐松问道:“耶律前辈可识得此阵法?” “《太玄经》中有一阵法‘五罡’与这个阵法相似,只是那五罡阵法是五人合击,而耀日教却有十三人,又不像五罡阵了?况且威力似也大于五罡”耶律齐也早就看出耀日教众人是用阵法将八人围住,否侧以四个奇人之能当不会这般不济。 “哈哈哈,这都归功于秦仙子了,她在怒山待了数月就是教习的这些阵法,当日她与我说起时我还怀疑,今日一见才知她的聪明才智非我等所及了。那日她与我谈到此阵法时曾道:‘此阵若在施以禁制就是大罗金仙也难逃了’,亏得她未将禁制之法也交给裘明,不好”徐松突然住口。 众人这时看向庄外,只见刚才一直未动手的那个庄中之人也向阵里冲去,击倒 两人后也陷在了阵中。 耶律齐却看的清楚,那最后进阵之人正是秦岭,听的徐松口气似是有些焦急。他自和秦岭来到胡家庄后对这个徐松也是佩服,从他的言谈举止,仪表风度就可看出此子胸襟开阔,学富五车,自见他之日起听他对事情推理有致,遇事稳重从未有适才那样焦急的神色。 “难道岭儿也破不得这五罡阵吗?”耶律齐疑惑的问道 “现在要有劳耶律前辈与两位掌门了,你们出去后不要与裘明交手,裘明若阻拦就由耶律前辈挡住好了,二位掌门只管冲阵不要进去,在外面隔一人击一人,救的众人出来后交由秦岭断后,速速回庄”徐松没有接耶律齐话头,却直接吩咐了出来。 “我也去”那姑娘说道 “笑儿还是呆在这里吧,听你徐大哥吩咐”耶律齐走向楼梯说道 “哎!若是秦仙子在就好了”三人下楼时听到徐松叹息着说道。 【二】 【三】 胡飞忙出庄将四位掌门人请进客厅,众人一阵寒暄后各自坐下。 这时紫虚问道:“四位掌门自下怒山之后分别,为何今日才来胡家庄啊?” 磁通竖掌回道:“那日我四人与紫虚道长别后,各自处理了一些门派中事,致使耽误了行程。” 紫虚听后一惊,暗道:自己可不是思虑不周了,那日秦秋让杨斌转交的证据,上面记录着本派之人如何勾结裘明,如何暗中策应致使本派除自己和几个弟子外全派覆灭。自己下的怒山竟忘了此事,真是糊涂。” 想到此处紫虚高声叫道:“清风,明月” “在!”只见两个道童走到紫虚身前,躬身道:“师父有何吩咐?” “你二人即刻回终南山,找你二师叔紫真,将这书信给他,让他权宜行事。”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叠的宣纸。 那两个道童接过,回身正要出厅。“慢!”紫虚又叫住二人,思虑一会道:“你二人可记得我终南派各处的俗家弟子如何召唤?” “师父,记得”二人说完看看众人,那自是不愿当众人直面说出之意。 “好,你二人先招齐俗家弟子在进山,看情势不对不可贸然行事,为师最迟两日后与你们会合。但愿我终南无事,去吧。”紫虚说完一挥手,那两个道童走出大厅。 “道兄何事如此慎重?”武当无为掌门问道 “此事是本门忽略了,那日在怒山虽看了本派和裘明勾结之人,却因未见那人之面未及时处理,之后又是贤侄女秦秋讲法,就将此事忘记了。若不是刚才磁通大师所言,早已忘了此人,但愿我派无事。那紫玄师弟能悔过自新,少造杀孽。”紫虚说完颓然坐下 这时吴达站起来说道:“紫虚掌门何必忧虑?如若我武林结盟,你一派之事就是整个武林之事,又何必怕他紫玄捣鬼?” “哎!吴兄,结盟之事谈何容易?先不说展昭之言我等未必能想到一处,就是各门派私下培育的势力又如何令行禁止?”曹谦看着吴达说道“更何况各门各派皆有隐私,就拿终南派来说,如今之事紫虚道长也未必想让他人来参与本派之事吧?” 众人听曹谦说完,无人接口回应,那吴达却愤然道:“我丐帮响应紫虚道长之言,想要武林结盟同心协力共御强权磨难,并不是我丐帮此次损失惨重要依仗各派。听曹兄和那展昭之言确实结盟甚难,那就此作罢,以后我们还是各扫门前雪吧。” 曹谦深知吴达秉性听后只是嘴角微笑一下,并未接言。 这时胡飞站起说道:“各位都是远从怒山而回,想必旅途劳顿也该进些食物休息一刻了。敝庄已准备好酒宴,就请诸位入席吧。至于是否结盟诸事,还是慢慢商议吧。总之诸位刚从怒山而回,秦宫主之言诸位多加思索一下,秦宫主之言对你我乃至世人行事应多有裨益。诸位酒宴过后在仔细想想,或许有好的办法已解眼下武林之困,咱们明日再议如何?” 【四】 众人席间宴后谈论的无非是秦秋出道江湖后的诸般事情,从翠松山庄到少室山顶,从天龙教到曜日教,从秦岭韩笑大漠遇险到颇为神秘的徐松,从武林十奇人到枯木九华虚明等人。 却少有人提及吕香、李可冉、李构、何云斗以及各门派暗通曜日教之流,谈到秦秋、秦岭等多是口沫纷飞夸夸其谈宛如身历。 此时在胡家庄的小客厅上坐着五人,一个好汉举着一个孩童不住的哈哈大笑,两老少玩的甚欢。而那道人始终一脸抑郁之色。 “父亲为终南派之事一日未进饮食,莫不成终南派真的会毁在紫玄手里吗?”说话的正是胡家庄的女主人梦蝶 “此事只是我担忧的并不是不可挽回的,终南之事我倒可以请无为、曹谦等相助,纵使不惜杀的几个叛逆也可重振终南一派。我如今最担心的是这润田啊!秦秋回宫,徐松与秦岭又未露面,今后润田师从何人啊?以为终南派今日之势怕不能教导于他。”说话的是紫虚道长 “哎哎哎!亲家你要杀那个啊?我随你去,正好活动下筋骨,这个小畜生关了我好几年。亲家你可要为我出气啊,要不然我就和润田一起找你终南派去。那时只怕你终南一派会鸡飞狗跳了。”那老汉将举起的胡润田递给身旁的一个老妪说道 “父亲,您就别胡闹了,终南之事岂是您杀几个人就可平定的。”青年男子这时说道 原来这小客厅上坐的是胡飞一家与紫虚道长。 “哼,逆子我若不是看在你娘的份上,早将你用铁链捆起来了,你还不如我乖孙润田,你将我困在阵中想让我老死啊!可我还不是出来了。”那老者怒然说道 胡飞听完用目看看那孩童胡润田,紫虚见状也看着这个他极喜爱的外孙。 这时那老妪对着怀里的润田说道:“乖孙子,你就将你师父说的话告诉他们,看他们还敢瞧不起你不?” “我师父说道”小润田已站在地上,背着两只小手,一副小大人模样说道:“万事皆有缘法,不能强求,润田你去将你爷爷、奶奶叫道厅中去,晚上你师父会来见你们。” “润田,你爷爷奶奶是你放出来的?和你说话的又是你哪位师父?这又是何时之事?”紫虚听后急忙接连问道 小润田一窜又坐到那老者腿上,说道:“老道外公你不能一件一件的问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说话时一脸调皮之色,口气像极乃祖。 “润田不得无礼,对外公岂可不敬,莫忘了家法。”胡飞口气严厉,一脸怒容的说道。 “无妨,贤胥莫吓坏了他。润田,你是几时将你爷爷奶奶放出来的?”紫虚依旧和颜问道 “今天早上啊,我正在花园练功的时候,我师父就来了,她说完话后就将手按在我头顶上,我脑子里就装进了好多东西,那些阵法就在其中。等我师父离开后,我就把爷爷奶奶叫道厅上来了。” 胡飞和紫虚听后互相看了一眼,暗里都思付道:润田所说的师父当是秦秋了,如此说来秦秋并未放手回宫,却不知为何这么晚了,秦秋还不现身。两人想到此处均面显焦急之色。 “胡大哥可在厅中?”胡飞听得外面说话之人正是徐松,忙起身跑到厅外。 【五】 胡飞来到厅外,只见院子里站着三个人,可不就是徐松、秦岭和韩笑。胡飞忙上前道:“两位弟弟终于来了,让为兄好生挂念,哦还有韩笑妹妹,快请进厅。”胡飞高兴之态溢于言表 几人进的厅中落座,只听紫虚问道:“徐公子和秦公子自下的怒山,不知去了何处?” 徐松还未说话,只见那小润田走到他身前,小小的身躯一躬倒地,“弟子润田,参见师父。”做的似模似样,紫虚和那老者不尽拂然而笑。润田平日虽顽皮淘气但见到徐松却一丝也不敢失却了礼数。 徐松伸手将润田抱起,口中说道:“才数日不见润田又长了不少,为师怕下次再来已抱你不动了,哈哈哈。” 徐松和润田亲热了一会,将他放在自己腿上,这才对着紫虚说道:“那日秦宫主回宫后,我却听她召唤道:“徐松、秦岭你们随我来。”随后我与秦岭贤弟便感觉身在半空了,那时已不是以前腾空的景象,只见彩云瑞气围绕,虽不见霞光却可放眼万里,四周大小发亮与无光的球体无数,近者可看出有各种形状,远则只见微斑。我与秦岭贤弟正不知身在何处之时,只听秦宫主道:‘两位仁兄到此只是一念之间之事,这里便是大罗天了,请两位兄长来此也是缘法。徐兄前世乃,,,’这些不提了。秦宫主说完传了我运功之法,又给秦岭贤弟一粒丸药,我知那必是各界难求之物,不尽面露贪慕之容,秦宫主见后说道:‘我这些丹药也是取自你前世修行之处,徐大哥日后自己可在人界炼制,只是要辛苦一些了,莫要怠慢,日后各界怕都要求你了。’秦宫主说完看看远处又说道:‘我那情魄依旧留恋人界,怕是要经得几世轮回了。二位兄长回去吧,岭哥切记那韩笑乃,,,’徐松说至此处看看韩笑,不在说下去。 那韩笑虽性格爽朗不拘小节胸襟大度之人,却也是心思慎密不漏分毫的个性,听徐松说至此处停住就知道徐松怕泄露了天机,当下也不问,暗里却道:我前世怎样我自不管,今后我与岭哥好好相处就是了。当下低头不语。 胡飞见到有些尴尬,忙接口道:“徐贤弟和秦贤弟回来就好,眼下正有一桩棘手之事要请教两位,,,” 胡飞就将今日在大厅之事说了出来,直到说至适才小润田所言。徐松听后沉思了一刻时分才道:“此时结盟确实不宜,江湖未生乱象结盟目的何在?那展昭之言从深处想应是朝廷的意思,朝廷怕是早就留意了江湖动向。莫忘了开国太祖也是江湖出身,一套太祖长拳打遍天下。何况又有展昭、欧阳等江湖之人相扶,此事缓议吧。何况秦宫主的情魄还在人界,纵有大事也无妨,胡大哥应该知道那情魄虽是秦宫主的七情六魄之一,但其功法也和秦宫主一般。至于那些小门小派他们爱结盟就随其所愿吧,明日还请紫虚道长慎言,莫在提结盟之事。” 徐松说完将怀里的小润田递给梦蝶,梦蝶接过润田向韩笑一使眼色,两个女人便走进了后门。 【六】 紫虚看着爱女和韩笑走后,一声叹息后说道:“没想到这次之事,贫道倒不如点苍、昆仑两个后辈了,这次真不知道我终南一派福祸如何了?” “道长所说何事?为何如此担忧?”徐松问道。 “哎!贫道添为一派掌门,若论功力自是不及紫清师弟,啊紫清便是秦秋致富李寒秋。论心计又不及紫玄,想那紫玄得裘明所助功力定已高过诸位师兄弟,这次贫道在怒山未见其人,就该想到他已回终南山,可是贫道因听法心切后又虽爱胥来到胡家庄,竟将此事忘记了,直到昨日四门派到来,磁通大师说后我才想起此事,只怕此刻终南派已被紫玄师弟掌握了。”紫虚无奈的说道。 “亲家,我同你回去终南,将那紫玄杀了,夺回掌门之位如何。”那老者说道 “掌门之位倒是次要的,我只怕以紫玄得心胸要将终南派引向歧途了,他若是正人君子又何必勾结裘明,做这等叛派之事?若是终南一派已在其股掌定会危害武林,怕只怕他从裘明那里学的蛊术,那时终南派为其所控,不是我自夸终南,凭秦秋当日所传武功阵法,今日之终南派已非各派能比,就是能御剑杀敌百丈之外者已有十余人,何况若是被紫玄以蛊毒控主,纵使能将他们杀了,我终南也就伤了元气了,这才是我不愿目睹之事。”紫虚说完连连摇头。 徐松刚要开口说话,却听门外一人叫道:“胡庄主可在厅中?” 胡飞刚起身说道:“是曹谦辈吗?”只见曹谦已快步走进厅中。 曹谦进的厅来,一眼看见徐松和秦岭,那原本焦急不安的神情即刻变得安详了不少。只见他长吁了一口气道:“徐公子和秦公子回来了?此事有徐公子和秦公子在就好办了。” “曹前辈何事如此慌张?”徐松站起来问道“前辈坐下慢慢说。” 曹谦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坐下后说道:“刚接到我教在大辽的探子飞鸽传书,大辽已派南丞相耶律隆英为先锋帅十万铁骑突破大名府南下,韩德让与萧太后带二十万大军押后,已近汴京。” (萧太后的军事阅历十分丰富,《辽史》的编纂者认为“澶渊之役”是她军事生涯中最光 彩的一页。 宋真宗景德元年(公元1004年),以收复瓦桥关(今河北雄县旧南关)南十县为名, 萧 太后和辽圣宗发兵南下。辽军避实击虚,绕过宋军固守的城邑,长驱直进。十一月,破德清 军(近河南清丰)、通利军(今河南浚县),抵达黄河之滨的重镇澶州(今河南濮阳),威 胁宋朝的都城东京开封。一时北宋帝国朝野震动。有的大臣主张迁都升州(今江苏南京), 有的大臣主张迁都益州(今四川成都),丞相寇准则力请宋真宗亲征。在寇准一再催促下, 宋真宗亲自登上澶州北城门楼,以示督战。宋军士气为之一振。于是出现两军对峙的局面。 最终双方合议休战,宋王朝每年向辽输绢20万匹,银10万两。 萧太后能够“亲御戎车,指麾三军”,率领数十万大军攻城野战,是历史上少见的女 中豪杰。) 【七】 徐松听完在厅中来回度步,厅上几人自是不敢打搅他,只见徐松眉头紧锁满脸愁容,忽而站住忽而疾走忽而手敲额头。秦岭、胡飞、曹谦的眼睛随着徐松来回转动,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只见徐松突然仰头问道:“宫主有何妙策?” 几人只听空中秦秋的声音说道:“事事问我,你何日回宫?” “宫主教诲徐松谨记,只是这战火一起,生灵涂炭众百姓无辜岂不做了冤魂?”徐松又说道 这时厅中之人皆以站了起来,仰头观望却是一无所见,不尽又扭头看着徐松。 只听半空秦秋话声说道:“我知那萧后律下极严,所过之处除攻城外,绝不滥杀无辜。人界之争也是你等练修之处,但切记少造杀孽。” 徐松听完低下头来,又思虑了一阵才问道:“胡大哥,庄中都是那些豪杰在此?” “除去十奇人和虚明、枯木等人外,另有一些跟随那扶桑之人想得到那仙岛仙果的之人外,那日在怒山众人多数都在庄中。”胡飞说道 徐松转向曹谦问道:“朝廷可有情报传来?” “据汴京传来书信,那朝廷已派杨家挂帅,率军二十万迎敌,那皇帝老儿也在包大人和寇大人的谏议下亲自督军了。”曹谦说完做了下来,就像无事了一般,实际上厅中之人都是如此,既有徐松主持又有秦秋后盾,纵使天塌下来他们也不怕了。 徐松又转了一圈,走到秦岭面前对他说道:“秦贤弟可否前去终南山一趟?” “有何不可。”秦岭还是那般的木讷的答道。 “好,你与曹前辈紫虚道长一同前往终南,此事只可智取,莫要伤人。终南事了之后我在两军阵前在看看贤弟双剑的威风。”徐松对秦岭说话时一脸的坚毅,那眼神就似兄弟互相鼓励一般。 “嗯,徐大哥就等我回到两军阵前吧,不过我不在时你千万小心,若出了差错秋妹或许要罚我再转世几回了。”秦岭这时也诙谐了起来。 徐松目送着秦岭带着曹谦与紫虚离开厅中腾空而去,此时已是朝霞满天。他这才转过头来说道:“胡大哥我们去大厅吧。” 胡家庄大厅之上此时坐满了人,除去武林十奇人中的几位和枯木等依归隐,再有那些心有不甘而去跟踪扶桑之人外,几乎武林所有门派都有人在胡家庄的大厅上。有的早饭都是在大厅上吃的,就怕错过了结盟之事。 徐松大步走进大厅,胡飞的身后却有四个庄丁抬着一口大缸,那缸中酒香四溢,众人皆是是武林豪杰又有几人闻不出来?大家见到徐松早就猜到结盟之事有了结果,在闻到那酒香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只见徐松走之大厅中央站住,那四名庄丁将那缸好酒放在他身前然后退下。胡飞这时并肩站在徐松身边说道:“各位掌门、门主、帮主这位徐公子想必大家都有耳闻,谋大事必要有主事之人,前番徐公子在本庄已展现其才华,后又在怒山一举成名。至于结盟之事徐公子自有一番道理,本庄主听后受益匪浅。就请徐公子说说他的韬略如何?” 【八】 此时大厅之上鸦雀无声,就连磁通等虽然只见徐松两次也早在从怒山回来的途中听过徐松之事,对徐松莫不心中敬仰。 这时见徐松双手抱拳躬身一周后,说道:“各位前辈,武林同道,在下之言若有差错敬请直言指教。武林结盟前所未有,纵观秦汉唐,皆无先例。楚汉破秦未曾结盟还落得个楚河汉界之分,后三国蜀吴虽结盟也是三心二意各为一己之私。而今曜日教之危已解,仙岛之事已明,武林结盟正如展昭所言,目的何在? 然今日我等却有一个原由可以结盟了。那就是大辽出兵三十余万,今陈兵澶州(今河南濮阳),欲夺我汉室江山。各位掌门帮主多以接到线报了吧?凡我大宋热血男儿又岂能看大好河山落入番邦之手?我们武人就此结盟,驱外敌捍国土已成最好的结盟原由。至于盟主的推选、各派如何执行等诸事就请各位前辈和武林同道一起参详吧!” “为国捐躯乃男儿本色,我北派曜日教愿听盟主差遣。”慕容涛第一个说道。 “我叫花子如今虽然势微,但报国之心未改,不管谁是盟主只要为国出力丐帮责无旁贷。”吴达豪气干云的说道。 磁通这时合掌道:“国不在,家和居,少林愿听盟主差遣。” “谁不愿听盟主号令啊?都别自表忠心,还是先推选盟主吧!”这时点苍掌门曾敖说道。徐松和众人都看向了曾敖,徐松不尽露出赞许之色,暗道:点苍多径磨难如今却得了个好掌门,以后点苍不会没落了。 “对啊,先选出盟主吧!”“就是啊,盟主选出来,再定好规矩大家才好奉命行事啊!”众人纷纷附和道。 “盟主就在眼前啊,徐松徐公子聪明伶俐,智慧果敢这是大家上次在胡家庄和怒山都看到的,他不做盟主谁做?”武当无为道长说完,见众人多数都在呃首,不尽满是得意之色。 众人又纷纷议论起来,有说少林掌门德高望重应作盟主的,有说曹谦德才兼备是盟主的最好人选的,有说胡庄主胡飞临危解难胸怀伟岸应当主持的。不知谁说了一句:“我看还是请秦宫主回来坐盟主的好。” 此人话一出口众人皆无语。 “在下虽刚刚接任掌门之位,但我随师门多年,这几次的危难也都见识过了。自少室山到怒山这些年的坎坷遭遇,若不是秦宫主暗中相助本派早已瓦解,本派绝不敢忘了秦宫主之恩。可是如今又有谁能请的回来秦宫主?依我看徐公子与秦宫主只是修为上有些分别吧了,如论智谋徐公子当不再秦宫主之下。本派愿听徐公子吩咐,刀山火海在所不惜。”昆仑掌门李铭,这时慷慨激昂的说道。 众人听完一阵的沉默,随后有人说道:“昆仑掌门所言极是,徐公子乃人中龙凤,我盐帮和紫竹帮愿听调遣。” 这时众人再无异义,徐松虽推辞了几句,那磁通等几位掌门却也知道深浅,自也不敢坐了这个盟主,徐松见众人如此也就不再做那些娇态,只见他走到酒缸前,振声说道:“在下不才得各位武林同道器重,现就将盟约说上几条。第一我等今日结盟乃为国事,待大辽退兵此盟约即解,第二我等前去相助朝廷,沿途不得骚扰百姓,第三,,,,在下有思虑不周之处,各位多多出主意。如今诸位要随我等前去澶州的就请歃血为盟。” 徐松说完从身边的陶木然手里拿过大刀,伸出左腕一刀划破,一滴鲜血滴入酒缸之中。众人纷纷走上前来效仿,之后有庄丁将血酒盛在碗中,众人随徐松一饮而尽。结盟之仪式已成。后来众人又商议了不少结盟的规矩,联络暗号,行至等事物。 【九】 群豪商议至晚,又谈论至天明,能想到的都已想过,大致行成了一致的意见,一些小事也已无关大局。看看天色微明,徐松正要说话,却见慈凡走来说道:“徐施主,贫僧有一事相求。” “大师请讲。”徐松还礼说道。 “贫僧曾在大辽多年,与那承天太后(萧太后史称)有过数面之缘。贫僧想先去拜见她,晓以大义盼其能化干戈,令黎民百姓免遭涂炭。徐公子可准许?”慈凡说道。 徐松沉思一会道:“现在是两国交兵,势成水火,慈凡大师此去危难重重,那萧太后恐怕不是大师三言两语就能说服的。既然大师有此胸怀,在下佩服之至,不如这样,大师与韩笑公主一起回去,一来可破除萧太后出兵要公主的理由,二来韩笑也知道魔剑所在,你们互相有个照应。只是这一路之上你要保护好韩笑公主了,莫要为小人所乘,若韩笑有了闪失,那到真应了萧太后出兵的原由了。” 徐松说完转身对胡飞说道:“胡大哥你去将韩笑和润田请来。” 慈凡自是不知润田是谁,正自猜想,一会就见韩笑抱着一个五六岁得孩童走了进来,他疑惑的看着徐松问道:“徐施主,你要我带个孩童上路吗?” “慈凡大师带个姑娘上路不觉的惊世骇俗吗?”徐松反问道。 “这,,,”慈凡一阵语塞,暗想:徐松安排自有道理,可多了一个孩子和带一个公主又能有什么分别?他本不爱深思之人,知道徐松肯定是好意不会害了自己也就不再多言。当下带着韩笑和小润田告别众人出庄。 来到庄外小润田忽然问道:“慈凡大师,我们如何走法?” “当然是走大路了,走山路虽是快一些,但贫僧怕你二人吃苦。”慈凡答道。 “哈哈,,,”小润田哈哈笑了起来,稚嫩的童音却震得韩笑耳鼓嗡嗡直响,两人都看着小润田,没想到润田小小年纪竟有了如此深厚的内力。 小润田笑罢接着说道:“要是那样走法,我师父叫我跟着你们干什么?” “是啊!贫僧正不知是何原因,只是想徐松必有深意。”慈凡这时面显疑惑之色,满是询问的眼光看着小润田。 “嗯,我现在的功力还不能飞腾空中,就请二位借我一些功力如何?”小润田看看二人说道。 “这功力如何借法?”慈凡说道此处忽然想起在怒山曜日教大殿中徐松吸取那枯木等人内力之事,如今听小润田口称徐松师父,必也修习了那吸人功力之法,想到怒山时的惊险,忙摇头道:“那借功力之法凶险万分,可不是玩的,我看还是我运起轻功带你二人走的好。” 小润田眨了眨大眼,点头道:“慈凡大师如此怕借功力给我必有难处,那就依大师之言吧。” 慈凡看看天色,当下拉起小润田和韩笑的手,也不说话,运起轻功向前奔去。未及奔出百里,慈凡已觉吃力,暗想:虽然自己这几年潜心佛经,但每日打坐练功并未丢弃功力啊,怎么今日带着两个孩子就感到吃力了?他扭头想看看身边的树木用以测出自己的速度,不想这一扭头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身边那还有什么树木山石,在低头一看,脚下群山含翠,村镇如蚁,扭头却见小润田含笑的看着自己。 “大师莫惊,我徐师父已得我秦师父传了运功之法,已将吸人功力之法悟通,刚才出庄的路上他已将此法传我,我自出生就休习的《太玄经》功法,因此也只有我现在可以带大师和韩笑姑姑避开世俗之人腾空回到澶州了。请韩笑姑姑将左手握住我右手。”小润田说完将右手伸向韩笑,韩笑伸手牵住,三人在空中六手互牵,这时慈凡感到身体一轻,适才流出的内力又从韩笑体内流回,刚才吃力的感觉荡然无存,心中一喜暗赞徐松安排巧妙,也佩服这小润田的机智,小小年纪竟能随机应变,哄得的自己腾空。其实徐松的另一个想法他却再也猜测不透,那就是秦秋自小痛爱小润田,他将小润田派往澶州不怕秦秋不去,那时有秦秋暗中相助就是大辽举国而来又有何惧。 【十】 再说徐松回进大厅,此时众人已吃过早饭,徐松看了一下群豪道:“军情紧急我等须当即刻前往澶州,一路上怎么走诸位也已明白,各派各帮赶路之时可将讯息发出,召集本派弟子于澶州城外汇集。盟约已定还望各门派谨遵,若有违者本盟主绝不姑息。慕容涛,周英。” “在”美容与周英二人闻声而出,对着徐松拱手道:“盟主有何差遣?” “你二人轻功最佳,我派你二人先行,一路打探消息,并联络北派曜日教诸人做好接应各派之事。”徐松说完,二人称是转身已飞出大厅。 “胡庄主,我等走后你将庄中阵法启动,莫要为宵小所乘。各位掌门各位豪杰我们出发吧!”徐松说完当先走出大厅。 徐松率着从胡家庄出来的一千余武林豪杰,一路向北,虽已分散行走但各派各帮之人不断的加入未到汴京人数已经过万,而有些从南方追随而来的因赶不上众人也逶迤在后。其中另有无门无派的豪侠加入,众人将结盟之约说之,各种盟约告知,而那些人又多是平日以豪侠自居自然不敢违反盟约,欣然加入,其实大多只为凑个热闹。 众人道德汴京时已有曜日教北派众人接应,饮食住宿借安排的妥当。众豪侠只在汴梁停留一晚,翌日清晨继续北上。这日众人已近沧州,忽见周英到来,徐松将他请到一处僻静之处,磁通等各派掌门均在。只听只听说道:“大辽先锋与萧挞凛大宋锋孟觉已经在前方百里相遇,双方各扎营寨。” “辽国大军现在何处?先锋又有何动静?”徐松问道 “瀛洲,距此约三百里,距定州四百里,距沧州二百余里。那辽国诸兵将却不利用铁骑快弩攻击,反而挖土构城,连夜加固防守。”周英说道 徐松看看众掌门,见众人也是听后摇头,正对周英所说不知何意之时,只听一人说道:“徐大哥让我好找!若非下面人生嘈杂还真找到徐大哥了。” 那人说着飘下地来,那人与众人拱手为礼后走到徐松身前。徐松见到忙握住那人双手道:“秦岭弟弟来的正是时候,我刚听周前辈所说敌军情况正不知那辽国先锋,驻守何意,不如贤弟就同我去看看如何?” “徐大哥有令,弟弟岂敢不从,只是诸位掌门要相侯了。”秦岭说道。 “就请各位掌门回去约束门下,此处已近敌营莫要喧哗,以免被敌军获悉我等意图。我与秦岭兄弟去去就回。”徐松说完中掌门听令而回。 秦岭见众人散去,拉起徐松腾空而起,此时月朗星稀,大地被一片朦胧月色笼罩,虽不如白日视线看的清楚,但对徐松、秦岭来说已无异白昼。 二人来到那周英所说之处,只见地上灯笼火把照如白昼,人影如梭来去匆忙,细看之下只见大辽士兵又的挖土有的运送,方圆百里皆是人头攒动,再看那土城已有两丈高下。 “这十余万人造这土城为何?”秦岭问道。 只见徐松思索一会答道:“具周英前辈所言,辽国大军是在瀛洲距此三百里,这先锋官不惜人力在此造城会不会和那萧太后有关?我们先去瀛洲看看如何?” 秦岭和徐松来之瀛洲,见一处府邸灯火通明便停在那府邸之上。只见一座大厅中不断有人出入。两人稍加留意已听见厅内之人话语。 只听一人说道:“后天太后就到了,耶律丞相如何回禀那三人之事?” “此次太后借口宫主被大宋扣押和收复瓦桥关(今河北雄县旧南关)为名,亲率大军深入宋境。我想必不会因他三人而前功尽弃。我要萧挞凛筑城就为日后长期与大宋厮杀所虑,至于皇叔和韩笑以及那早就辱没使命的林雨,我后天自会回禀太后,你先下去看看迎接太后的礼仪是否办妥吧。”徐松虽不懂辽语,但从说话的声音了已知道这人正是大辽南丞相耶律隆绪了。 第十八章 邯郸先震惊 【一】 这时忽见一个家丁走了进来,在胡飞耳畔低语了几句,胡飞站起身子说道:“庄里已备好酒宴为诸位接风洗尘,昨日事情众多怠慢了诸位大侠,今日请诸位务必多饮几杯。诸位请随我来,徐兄内子有请”说完脸露微笑,徐松却是脸上一红,却不知何故。 说罢胡飞头前带路,众人随他来到一个院落,只见院内已摆了五十余桌酒席,约有四百于众。院内众人见到他们进来纷纷站起,这些人中倒有一半是上次曹谦从怒山带下来的朋友,见到曹谦各自拱手行礼,另一半却是各门派的弟子都是因本门被毁,众人相约而来胡家庄的。 胡飞见众人就坐后说道:“敝庄刚子建好就赶上武林的这次浩劫,可见冥冥之中正有天意,各位都是武林一脉,虽然来自五湖四海互不相识,但目的却是一个,要想制止武林的血雨腥风大家就要团结一心,抛弃前嫌,共同铲除耀日教这个武林毒瘤。前几日庄中事物繁忙未及与各位畅饮,今日庄里备下薄酒为诸位接风,请各位开怀畅饮尽醉尽欢。” 他说完后端起一杯酒,四下为礼当先一口饮尽,在座众人纷纷举杯口中“谢谢庄主”“胡庄主说的对”嘈嘈杂杂一片叫声。 众人饮至午夜方各自散去,本来这么多武林中人难免素有嫌隙之人,可现在多是自身难保,就是胡飞不说怕也没人在这时候找茬。 翌日,徐松,曹谦等正在厅上闲谈,忽见门外走进来一人。徐松一见大喜忙站起说道:“周兄弟回来了,看来事情已经办妥了?” 周侗见厅上人物众多也未及一一见礼,回道:“办妥了,半路上已看见裘明返回怒山去了,徐大哥,那外面两个是何人?我见他们鬼鬼祟祟的围着庄子转悠。” “哦那两人是两个隐世的魔头,一会再说他们,我先给你引荐几位前辈”说着走向童叟等人 “不必了,我与童叟几位见过几次了”周侗说着向童叟等人躬身行礼 “哈哈,,,难得周老弟不计前嫌,看周老弟今日风采功力不知高过老朽多少了?真是名师出高徒啊”童叟也回礼说道。心下暗赞秦秋慧眼,看这徐松与周侗二人,一文一武却都是神清气定,根骨奇佳的少年,特别周侗看那股逼人的英姿已不让当年在少室山时的秦秋。 这时忽听叽叽几声,众人见周英已倒退了丈余,一只猴子却不在理会他,空中一跃传过众人头顶落在曹谦的肩上,叽叽的乱叫就像老友重逢一般。 “你这泼猴竟然连我老周也敢打,看我一会收拾你”周英呐呐的说道 原来周英见周侗回来本想上前开个玩笑,哪想到手刚沾上周侗衣服却被那猴子一个猴拳打的倒退。 “哈哈,周老哥我身上可没什么宝贝,过几日你到了怒山去李构身上摸摸吧,他身上宝物才多那”周侗看着神偷笑道 周英连连摇手道:“上次在塞北我老偷已经领教过,那老毒物身上再好的东西我也不敢拿了。” 周侗与众人一一见礼后又向徐松问道:“徐大哥快说那庄外之人究竟是何来历吧?” “那二人隐世已久,与公孙前辈的师父齐名,你想想该有多少年纪,二人的功力我等虽未见过,但据公孙前辈昨日说那二人的烈焰,玄冰掌法已登峰造极,慕容前辈几人也曾见二人隔空相斗时得漫天大雾。我知道周兄弟想会会那两人,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兄弟在等上几日,待到秦岭兄弟的毒伤好了,你二人在合力一试如何?”徐松刚说到这里就听门外有人说话。 【二】 【三】 胡飞忙出庄将四位掌门人请进客厅,众人一阵寒暄后各自坐下。 这时紫虚问道:“四位掌门自下怒山之后分别,为何今日才来胡家庄啊?” 磁通竖掌回道:“那日我四人与紫虚道长别后,各自处理了一些门派中事,致使耽误了行程。” 紫虚听后一惊,暗道:自己可不是思虑不周了,那日秦秋让杨斌转交的证据,上面记录着本派之人如何勾结裘明,如何暗中策应致使本派除自己和几个弟子外全派覆灭。自己下的怒山竟忘了此事,真是糊涂。” 想到此处紫虚高声叫道:“清风,明月” “在!”只见两个道童走到紫虚身前,躬身道:“师父有何吩咐?” “你二人即刻回终南山,找你二师叔紫真,将这书信给他,让他权宜行事。”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叠的宣纸。 那两个道童接过,回身正要出厅。“慢!”紫虚又叫住二人,思虑一会道:“你二人可记得我终南派各处的俗家弟子如何召唤?” “师父,记得”二人说完看看众人,那自是不愿当众人直面说出之意。 “好,你二人先招齐俗家弟子在进山,看情势不对不可贸然行事,为师最迟两日后与你们会合。但愿我终南无事,去吧。”紫虚说完一挥手,那两个道童走出大厅。 “道兄何事如此慎重?”武当无为掌门问道 “此事是本门忽略了,那日在怒山虽看了本派和裘明勾结之人,却因未见那人之面未及时处理,之后又是贤侄女秦秋讲法,就将此事忘记了。若不是刚才磁通大师所言,早已忘了此人,但愿我派无事。那紫玄师弟能悔过自新,少造杀孽。”紫虚说完颓然坐下 这时吴达站起来说道:“紫虚掌门何必忧虑?如若我武林结盟,你一派之事就是整个武林之事,又何必怕他紫玄捣鬼?” “哎!吴兄,结盟之事谈何容易?先不说展昭之言我等未必能想到一处,就是各门派私下培育的势力又如何令行禁止?”曹谦看着吴达说道“更何况各门各派皆有隐私,就拿终南派来说,如今之事紫虚道长也未必想让他人来参与本派之事吧?” 众人听曹谦说完,无人接口回应,那吴达却愤然道:“我丐帮响应紫虚道长之言,想要武林结盟同心协力共御强权磨难,并不是我丐帮此次损失惨重要依仗各派。听曹兄和那展昭之言确实结盟甚难,那就此作罢,以后我们还是各扫门前雪吧。” 曹谦深知吴达秉性听后只是嘴角微笑一下,并未接言。 这时胡飞站起说道:“各位都是远从怒山而回,想必旅途劳顿也该进些食物休息一刻了。敝庄已准备好酒宴,就请诸位入席吧。至于是否结盟诸事,还是慢慢商议吧。总之诸位刚从怒山而回,秦宫主之言诸位多加思索一下,秦宫主之言对你我乃至世人行事应多有裨益。诸位酒宴过后在仔细想想,或许有好的办法已解眼下武林之困,咱们明日再议如何?” 【四】 众人席间宴后谈论的无非是秦秋出道江湖后的诸般事情,从翠松山庄到少室山顶,从天龙教到曜日教,从秦岭韩笑大漠遇险到颇为神秘的徐松,从武林十奇人到枯木九华虚明等人。 却少有人提及吕香、李可冉、李构、何云斗以及各门派暗通曜日教之流,谈到秦秋、秦岭等多是口沫纷飞夸夸其谈宛如身历。 此时在胡家庄的小客厅上坐着五人,一个好汉举着一个孩童不住的哈哈大笑,两老少玩的甚欢。而那道人始终一脸抑郁之色。 “父亲为终南派之事一日未进饮食,莫不成终南派真的会毁在紫玄手里吗?”说话的正是胡家庄的女主人梦蝶 “此事只是我担忧的并不是不可挽回的,终南之事我倒可以请无为、曹谦等相助,纵使不惜杀的几个叛逆也可重振终南一派。我如今最担心的是这润田啊!秦秋回宫,徐松与秦岭又未露面,今后润田师从何人啊?以为终南派今日之势怕不能教导于他。”说话的是紫虚道长 “哎哎哎!亲家你要杀那个啊?我随你去,正好活动下筋骨,这个小畜生关了我好几年。亲家你可要为我出气啊,要不然我就和润田一起找你终南派去。那时只怕你终南一派会鸡飞狗跳了。”那老汉将举起的胡润田递给身旁的一个老妪说道 “父亲,您就别胡闹了,终南之事岂是您杀几个人就可平定的。”青年男子这时说道 原来这小客厅上坐的是胡飞一家与紫虚道长。 “哼,逆子我若不是看在你娘的份上,早将你用铁链捆起来了,你还不如我乖孙润田,你将我困在阵中想让我老死啊!可我还不是出来了。”那老者怒然说道 胡飞听完用目看看那孩童胡润田,紫虚见状也看着这个他极喜爱的外孙。 这时那老妪对着怀里的润田说道:“乖孙子,你就将你师父说的话告诉他们,看他们还敢瞧不起你不?” “我师父说道”小润田已站在地上,背着两只小手,一副小大人模样说道:“万事皆有缘法,不能强求,润田你去将你爷爷、奶奶叫道厅中去,晚上你师父会来见你们。” “润田,你爷爷奶奶是你放出来的?和你说话的又是你哪位师父?这又是何时之事?”紫虚听后急忙接连问道 小润田一窜又坐到那老者腿上,说道:“老道外公你不能一件一件的问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说话时一脸调皮之色,口气像极乃祖。 “润田不得无礼,对外公岂可不敬,莫忘了家法。”胡飞口气严厉,一脸怒容的说道。 “无妨,贤胥莫吓坏了他。润田,你是几时将你爷爷奶奶放出来的?”紫虚依旧和颜问道 “今天早上啊,我正在花园练功的时候,我师父就来了,她说完话后就将手按在我头顶上,我脑子里就装进了好多东西,那些阵法就在其中。等我师父离开后,我就把爷爷奶奶叫道厅上来了。” 胡飞和紫虚听后互相看了一眼,暗里都思付道:润田所说的师父当是秦秋了,如此说来秦秋并未放手回宫,却不知为何这么晚了,秦秋还不现身。两人想到此处均面显焦急之色。 “胡大哥可在厅中?”胡飞听得外面说话之人正是徐松,忙起身跑到厅外。 【五】 胡飞来到厅外,只见院子里站着三个人,可不就是徐松、秦岭和韩笑。胡飞忙上前道:“两位弟弟终于来了,让为兄好生挂念,哦还有韩笑妹妹,快请进厅。”胡飞高兴之态溢于言表 几人进的厅中落座,只听紫虚问道:“徐公子和秦公子自下的怒山,不知去了何处?” 徐松还未说话,只见那小润田走到他身前,小小的身躯一躬倒地,“弟子润田,参见师父。”做的似模似样,紫虚和那老者不尽拂然而笑。润田平日虽顽皮淘气但见到徐松却一丝也不敢失却了礼数。 徐松伸手将润田抱起,口中说道:“才数日不见润田又长了不少,为师怕下次再来已抱你不动了,哈哈哈。” 徐松和润田亲热了一会,将他放在自己腿上,这才对着紫虚说道:“那日秦宫主回宫后,我却听她召唤道:“徐松、秦岭你们随我来。”随后我与秦岭贤弟便感觉身在半空了,那时已不是以前腾空的景象,只见彩云瑞气围绕,虽不见霞光却可放眼万里,四周大小发亮与无光的球体无数,近者可看出有各种形状,远则只见微斑。我与秦岭贤弟正不知身在何处之时,只听秦宫主道:‘两位仁兄到此只是一念之间之事,这里便是大罗天了,请两位兄长来此也是缘法。徐兄前世乃,,,’这些不提了。秦宫主说完传了我运功之法,又给秦岭贤弟一粒丸药,我知那必是各界难求之物,不尽面露贪慕之容,秦宫主见后说道:‘我这些丹药也是取自你前世修行之处,徐大哥日后自己可在人界炼制,只是要辛苦一些了,莫要怠慢,日后各界怕都要求你了。’秦宫主说完看看远处又说道:‘我那情魄依旧留恋人界,怕是要经得几世轮回了。二位兄长回去吧,岭哥切记那韩笑乃,,,’徐松说至此处看看韩笑,不在说下去。 那韩笑虽性格爽朗不拘小节胸襟大度之人,却也是心思慎密不漏分毫的个性,听徐松说至此处停住就知道徐松怕泄露了天机,当下也不问,暗里却道:我前世怎样我自不管,今后我与岭哥好好相处就是了。当下低头不语。 胡飞见到有些尴尬,忙接口道:“徐贤弟和秦贤弟回来就好,眼下正有一桩棘手之事要请教两位,,,” 胡飞就将今日在大厅之事说了出来,直到说至适才小润田所言。徐松听后沉思了一刻时分才道:“此时结盟确实不宜,江湖未生乱象结盟目的何在?那展昭之言从深处想应是朝廷的意思,朝廷怕是早就留意了江湖动向。莫忘了开国太祖也是江湖出身,一套太祖长拳打遍天下。何况又有展昭、欧阳等江湖之人相扶,此事缓议吧。何况秦宫主的情魄还在人界,纵有大事也无妨,胡大哥应该知道那情魄虽是秦宫主的七情六魄之一,但其功法也和秦宫主一般。至于那些小门小派他们爱结盟就随其所愿吧,明日还请紫虚道长慎言,莫在提结盟之事。” 徐松说完将怀里的小润田递给梦蝶,梦蝶接过润田向韩笑一使眼色,两个女人便走进了后门。 【六】 紫虚看着爱女和韩笑走后,一声叹息后说道:“没想到这次之事,贫道倒不如点苍、昆仑两个后辈了,这次真不知道我终南一派福祸如何了?” “道长所说何事?为何如此担忧?”徐松问道。 “哎!贫道添为一派掌门,若论功力自是不及紫清师弟,啊紫清便是秦秋致富李寒秋。论心计又不及紫玄,想那紫玄得裘明所助功力定已高过诸位师兄弟,这次贫道在怒山未见其人,就该想到他已回终南山,可是贫道因听法心切后又虽爱胥来到胡家庄,竟将此事忘记了,直到昨日四门派到来,磁通大师说后我才想起此事,只怕此刻终南派已被紫玄师弟掌握了。”紫虚无奈的说道。 “亲家,我同你回去终南,将那紫玄杀了,夺回掌门之位如何。”那老者说道 “掌门之位倒是次要的,我只怕以紫玄得心胸要将终南派引向歧途了,他若是正人君子又何必勾结裘明,做这等叛派之事?若是终南一派已在其股掌定会危害武林,怕只怕他从裘明那里学的蛊术,那时终南派为其所控,不是我自夸终南,凭秦秋当日所传武功阵法,今日之终南派已非各派能比,就是能御剑杀敌百丈之外者已有十余人,何况若是被紫玄以蛊毒控主,纵使能将他们杀了,我终南也就伤了元气了,这才是我不愿目睹之事。”紫虚说完连连摇头。 徐松刚要开口说话,却听门外一人叫道:“胡庄主可在厅中?” 胡飞刚起身说道:“是曹谦辈吗?”只见曹谦已快步走进厅中。 曹谦进的厅来,一眼看见徐松和秦岭,那原本焦急不安的神情即刻变得安详了不少。只见他长吁了一口气道:“徐公子和秦公子回来了?此事有徐公子和秦公子在就好办了。” “曹前辈何事如此慌张?”徐松站起来问道“前辈坐下慢慢说。” 曹谦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坐下后说道:“刚接到我教在大辽的探子飞鸽传书,大辽已派南丞相耶律隆英为先锋帅十万铁骑突破大名府南下,韩德让与萧太后带二十万大军押后,已近汴京。” (萧太后的军事阅历十分丰富,《辽史》的编纂者认为“澶渊之役”是她军事生涯中最光 彩的一页。 宋真宗景德元年(公元1004年),以收复瓦桥关(今河北雄县旧南关)南十县为名, 萧 太后和辽圣宗发兵南下。辽军避实击虚,绕过宋军固守的城邑,长驱直进。十一月,破德清 军(近河南清丰)、通利军(今河南浚县),抵达黄河之滨的重镇澶州(今河南濮阳),威 胁宋朝的都城东京开封。一时北宋帝国朝野震动。有的大臣主张迁都升州(今江苏南京), 有的大臣主张迁都益州(今四川成都),丞相寇准则力请宋真宗亲征。在寇准一再催促下, 宋真宗亲自登上澶州北城门楼,以示督战。宋军士气为之一振。于是出现两军对峙的局面。 最终双方合议休战,宋王朝每年向辽输绢20万匹,银10万两。 萧太后能够“亲御戎车,指麾三军”,率领数十万大军攻城野战,是历史上少见的女 中豪杰。) 【七】 徐松听完在厅中来回度步,厅上几人自是不敢打搅他,只见徐松眉头紧锁满脸愁容,忽而站住忽而疾走忽而手敲额头。秦岭、胡飞、曹谦的眼睛随着徐松来回转动,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只见徐松突然仰头问道:“宫主有何妙策?” 几人只听空中秦秋的声音说道:“事事问我,你何日回宫?” “宫主教诲徐松谨记,只是这战火一起,生灵涂炭众百姓无辜岂不做了冤魂?”徐松又说道 这时厅中之人皆以站了起来,仰头观望却是一无所见,不尽又扭头看着徐松。 只听半空秦秋话声说道:“我知那萧后律下极严,所过之处除攻城外,绝不滥杀无辜。人界之争也是你等练修之处,但切记少造杀孽。” 徐松听完低下头来,又思虑了一阵才问道:“胡大哥,庄中都是那些豪杰在此?” “除去十奇人和虚明、枯木等人外,另有一些跟随那扶桑之人想得到那仙岛仙果的之人外,那日在怒山众人多数都在庄中。”胡飞说道 徐松转向曹谦问道:“朝廷可有情报传来?” “据汴京传来书信,那朝廷已派杨家挂帅,率军二十万迎敌,那皇帝老儿也在包大人和寇大人的谏议下亲自督军了。”曹谦说完做了下来,就像无事了一般,实际上厅中之人都是如此,既有徐松主持又有秦秋后盾,纵使天塌下来他们也不怕了。 徐松又转了一圈,走到秦岭面前对他说道:“秦贤弟可否前去终南山一趟?” “有何不可。”秦岭还是那般的木讷的答道。 “好,你与曹前辈紫虚道长一同前往终南,此事只可智取,莫要伤人。终南事了之后我在两军阵前在看看贤弟双剑的威风。”徐松对秦岭说话时一脸的坚毅,那眼神就似兄弟互相鼓励一般。 “嗯,徐大哥就等我回到两军阵前吧,不过我不在时你千万小心,若出了差错秋妹或许要罚我再转世几回了。”秦岭这时也诙谐了起来。 徐松目送着秦岭带着曹谦与紫虚离开厅中腾空而去,此时已是朝霞满天。他这才转过头来说道:“胡大哥我们去大厅吧。” 胡家庄大厅之上此时坐满了人,除去武林十奇人中的几位和枯木等依归隐,再有那些心有不甘而去跟踪扶桑之人外,几乎武林所有门派都有人在胡家庄的大厅上。有的早饭都是在大厅上吃的,就怕错过了结盟之事。 徐松大步走进大厅,胡飞的身后却有四个庄丁抬着一口大缸,那缸中酒香四溢,众人皆是是武林豪杰又有几人闻不出来?大家见到徐松早就猜到结盟之事有了结果,在闻到那酒香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只见徐松走之大厅中央站住,那四名庄丁将那缸好酒放在他身前然后退下。胡飞这时并肩站在徐松身边说道:“各位掌门、门主、帮主这位徐公子想必大家都有耳闻,谋大事必要有主事之人,前番徐公子在本庄已展现其才华,后又在怒山一举成名。至于结盟之事徐公子自有一番道理,本庄主听后受益匪浅。就请徐公子说说他的韬略如何?” 【八】 此时大厅之上鸦雀无声,就连磁通等虽然只见徐松两次也早在从怒山回来的途中听过徐松之事,对徐松莫不心中敬仰。 这时见徐松双手抱拳躬身一周后,说道:“各位前辈,武林同道,在下之言若有差错敬请直言指教。武林结盟前所未有,纵观秦汉唐,皆无先例。楚汉破秦未曾结盟还落得个楚河汉界之分,后三国蜀吴虽结盟也是三心二意各为一己之私。而今曜日教之危已解,仙岛之事已明,武林结盟正如展昭所言,目的何在? 然今日我等却有一个原由可以结盟了。那就是大辽出兵三十余万,今陈兵澶州(今河南濮阳),欲夺我汉室江山。各位掌门帮主多以接到线报了吧?凡我大宋热血男儿又岂能看大好河山落入番邦之手?我们武人就此结盟,驱外敌捍国土已成最好的结盟原由。至于盟主的推选、各派如何执行等诸事就请各位前辈和武林同道一起参详吧!” “为国捐躯乃男儿本色,我北派曜日教愿听盟主差遣。”慕容涛第一个说道。 “我叫花子如今虽然势微,但报国之心未改,不管谁是盟主只要为国出力丐帮责无旁贷。”吴达豪气干云的说道。 磁通这时合掌道:“国不在,家和居,少林愿听盟主差遣。” “谁不愿听盟主号令啊?都别自表忠心,还是先推选盟主吧!”这时点苍掌门曾敖说道。徐松和众人都看向了曾敖,徐松不尽露出赞许之色,暗道:点苍多径磨难如今却得了个好掌门,以后点苍不会没落了。 “对啊,先选出盟主吧!”“就是啊,盟主选出来,再定好规矩大家才好奉命行事啊!”众人纷纷附和道。 “盟主就在眼前啊,徐松徐公子聪明伶俐,智慧果敢这是大家上次在胡家庄和怒山都看到的,他不做盟主谁做?”武当无为道长说完,见众人多数都在呃首,不尽满是得意之色。 众人又纷纷议论起来,有说少林掌门德高望重应作盟主的,有说曹谦德才兼备是盟主的最好人选的,有说胡庄主胡飞临危解难胸怀伟岸应当主持的。不知谁说了一句:“我看还是请秦宫主回来坐盟主的好。” 此人话一出口众人皆无语。 “在下虽刚刚接任掌门之位,但我随师门多年,这几次的危难也都见识过了。自少室山到怒山这些年的坎坷遭遇,若不是秦宫主暗中相助本派早已瓦解,本派绝不敢忘了秦宫主之恩。可是如今又有谁能请的回来秦宫主?依我看徐公子与秦宫主只是修为上有些分别吧了,如论智谋徐公子当不再秦宫主之下。本派愿听徐公子吩咐,刀山火海在所不惜。”昆仑掌门李铭,这时慷慨激昂的说道。 众人听完一阵的沉默,随后有人说道:“昆仑掌门所言极是,徐公子乃人中龙凤,我盐帮和紫竹帮愿听调遣。” 这时众人再无异义,徐松虽推辞了几句,那磁通等几位掌门却也知道深浅,自也不敢坐了这个盟主,徐松见众人如此也就不再做那些娇态,只见他走到酒缸前,振声说道:“在下不才得各位武林同道器重,现就将盟约说上几条。第一我等今日结盟乃为国事,待大辽退兵此盟约即解,第二我等前去相助朝廷,沿途不得骚扰百姓,第三,,,,在下有思虑不周之处,各位多多出主意。如今诸位要随我等前去澶州的就请歃血为盟。” 徐松说完从身边的陶木然手里拿过大刀,伸出左腕一刀划破,一滴鲜血滴入酒缸之中。众人纷纷走上前来效仿,之后有庄丁将血酒盛在碗中,众人随徐松一饮而尽。结盟之仪式已成。后来众人又商议了不少结盟的规矩,联络暗号,行至等事物。 【九】 群豪商议至晚,又谈论至天明,能想到的都已想过,大致行成了一致的意见,一些小事也已无关大局。看看天色微明,徐松正要说话,却见慈凡走来说道:“徐施主,贫僧有一事相求。” “大师请讲。”徐松还礼说道。 “贫僧曾在大辽多年,与那承天太后(萧太后史称)有过数面之缘。贫僧想先去拜见她,晓以大义盼其能化干戈,令黎民百姓免遭涂炭。徐公子可准许?”慈凡说道。 徐松沉思一会道:“现在是两国交兵,势成水火,慈凡大师此去危难重重,那萧太后恐怕不是大师三言两语就能说服的。既然大师有此胸怀,在下佩服之至,不如这样,大师与韩笑公主一起回去,一来可破除萧太后出兵要公主的理由,二来韩笑也知道魔剑所在,你们互相有个照应。只是这一路之上你要保护好韩笑公主了,莫要为小人所乘,若韩笑有了闪失,那到真应了萧太后出兵的原由了。” 徐松说完转身对胡飞说道:“胡大哥你去将韩笑和润田请来。” 慈凡自是不知润田是谁,正自猜想,一会就见韩笑抱着一个五六岁得孩童走了进来,他疑惑的看着徐松问道:“徐施主,你要我带个孩童上路吗?” “慈凡大师带个姑娘上路不觉的惊世骇俗吗?”徐松反问道。 “这,,,”慈凡一阵语塞,暗想:徐松安排自有道理,可多了一个孩子和带一个公主又能有什么分别?他本不爱深思之人,知道徐松肯定是好意不会害了自己也就不再多言。当下带着韩笑和小润田告别众人出庄。 来到庄外小润田忽然问道:“慈凡大师,我们如何走法?” “当然是走大路了,走山路虽是快一些,但贫僧怕你二人吃苦。”慈凡答道。 “哈哈,,,”小润田哈哈笑了起来,稚嫩的童音却震得韩笑耳鼓嗡嗡直响,两人都看着小润田,没想到润田小小年纪竟有了如此深厚的内力。 小润田笑罢接着说道:“要是那样走法,我师父叫我跟着你们干什么?” “是啊!贫僧正不知是何原因,只是想徐松必有深意。”慈凡这时面显疑惑之色,满是询问的眼光看着小润田。 “嗯,我现在的功力还不能飞腾空中,就请二位借我一些功力如何?”小润田看看二人说道。 “这功力如何借法?”慈凡说道此处忽然想起在怒山曜日教大殿中徐松吸取那枯木等人内力之事,如今听小润田口称徐松师父,必也修习了那吸人功力之法,想到怒山时的惊险,忙摇头道:“那借功力之法凶险万分,可不是玩的,我看还是我运起轻功带你二人走的好。” 小润田眨了眨大眼,点头道:“慈凡大师如此怕借功力给我必有难处,那就依大师之言吧。” 慈凡看看天色,当下拉起小润田和韩笑的手,也不说话,运起轻功向前奔去。未及奔出百里,慈凡已觉吃力,暗想:虽然自己这几年潜心佛经,但每日打坐练功并未丢弃功力啊,怎么今日带着两个孩子就感到吃力了?他扭头想看看身边的树木用以测出自己的速度,不想这一扭头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身边那还有什么树木山石,在低头一看,脚下群山含翠,村镇如蚁,扭头却见小润田含笑的看着自己。 “大师莫惊,我徐师父已得我秦师父传了运功之法,已将吸人功力之法悟通,刚才出庄的路上他已将此法传我,我自出生就休习的《太玄经》功法,因此也只有我现在可以带大师和韩笑姑姑避开世俗之人腾空回到澶州了。请韩笑姑姑将左手握住我右手。”小润田说完将右手伸向韩笑,韩笑伸手牵住,三人在空中六手互牵,这时慈凡感到身体一轻,适才流出的内力又从韩笑体内流回,刚才吃力的感觉荡然无存,心中一喜暗赞徐松安排巧妙,也佩服这小润田的机智,小小年纪竟能随机应变,哄得的自己腾空。其实徐松的另一个想法他却再也猜测不透,那就是秦秋自小痛爱小润田,他将小润田派往澶州不怕秦秋不去,那时有秦秋暗中相助就是大辽举国而来又有何惧。 【十】 再说徐松回进大厅,此时众人已吃过早饭,徐松看了一下群豪道:“军情紧急我等须当即刻前往澶州,一路上怎么走诸位也已明白,各派各帮赶路之时可将讯息发出,召集本派弟子于澶州城外汇集。盟约已定还望各门派谨遵,若有违者本盟主绝不姑息。慕容涛,周英。” “在”美容与周英二人闻声而出,对着徐松拱手道:“盟主有何差遣?” “你二人轻功最佳,我派你二人先行,一路打探消息,并联络北派曜日教诸人做好接应各派之事。”徐松说完,二人称是转身已飞出大厅。 “胡庄主,我等走后你将庄中阵法启动,莫要为宵小所乘。各位掌门各位豪杰我们出发吧!”徐松说完当先走出大厅。 徐松率着从胡家庄出来的一千余武林豪杰,一路向北,虽已分散行走但各派各帮之人不断的加入未到汴京人数已经过万,而有些从南方追随而来的因赶不上众人也逶迤在后。其中另有无门无派的豪侠加入,众人将结盟之约说之,各种盟约告知,而那些人又多是平日以豪侠自居自然不敢违反盟约,欣然加入,其实大多只为凑个热闹。 众人道德汴京时已有曜日教北派众人接应,饮食住宿借安排的妥当。众豪侠只在汴梁停留一晚,翌日清晨继续北上。这日众人已近沧州,忽见周英到来,徐松将他请到一处僻静之处,磁通等各派掌门均在。只听只听说道:“大辽先锋与萧挞凛大宋锋孟觉已经在前方百里相遇,双方各扎营寨。” “辽国大军现在何处?先锋又有何动静?”徐松问道 “瀛洲,距此约三百里,距定州四百里,距沧州二百余里。那辽国诸兵将却不利用铁骑快弩攻击,反而挖土构城,连夜加固防守。”周英说道 徐松看看众掌门,见众人也是听后摇头,正对周英所说不知何意之时,只听一人说道:“徐大哥让我好找!若非下面人生嘈杂还真找到徐大哥了。” 那人说着飘下地来,那人与众人拱手为礼后走到徐松身前。徐松见到忙握住那人双手道:“秦岭弟弟来的正是时候,我刚听周前辈所说敌军情况正不知那辽国先锋,驻守何意,不如贤弟就同我去看看如何?” “徐大哥有令,弟弟岂敢不从,只是诸位掌门要相侯了。”秦岭说道。 “就请各位掌门回去约束门下,此处已近敌营莫要喧哗,以免被敌军获悉我等意图。我与秦岭兄弟去去就回。”徐松说完中掌门听令而回。 秦岭见众人散去,拉起徐松腾空而起,此时月朗星稀,大地被一片朦胧月色笼罩,虽不如白日视线看的清楚,但对徐松、秦岭来说已无异白昼。 二人来到那周英所说之处,只见地上灯笼火把照如白昼,人影如梭来去匆忙,细看之下只见大辽士兵又的挖土有的运送,方圆百里皆是人头攒动,再看那土城已有两丈高下。 “这十余万人造这土城为何?”秦岭问道。 只见徐松思索一会答道:“具周英前辈所言,辽国大军是在瀛洲距此三百里,这先锋官不惜人力在此造城会不会和那萧太后有关?我们先去瀛洲看看如何?” 秦岭和徐松来之瀛洲,见一处府邸灯火通明便停在那府邸之上。只见一座大厅中不断有人出入。两人稍加留意已听见厅内之人话语。 只听一人说道:“后天太后就到了,耶律丞相如何回禀那三人之事?” “此次太后借口宫主被大宋扣押和收复瓦桥关(今河北雄县旧南关)为名,亲率大军深入宋境。我想必不会因他三人而前功尽弃。我要萧挞凛筑城就为日后长期与大宋厮杀所虑,至于皇叔和韩笑以及那早就辱没使命的林雨,我后天自会回禀太后,你先下去看看迎接太后的礼仪是否办妥吧。”徐松虽不懂辽语,但从说话的声音了已知道这人正是大辽南丞相耶律隆绪了。 第十九章 千秋二壮士 【一】 先按下李构,再说周侗,那周侗虽然十六七的年纪却聪明过人,他见从李构怀中散落地下的各物无非一些解药毒药的东西,当下就想将之全部毁了,可又一想:“若是裘明来此当不会为这些东西,他会找寻什么呢?”沉思片刻,见地上有一个略大的油布包,他便双手临空抓起拿到自己眼前三尺距离打开,原来里面是两本书,那书上赫然写着五个篆字《太荒五藏经》,里面记载着的全是练毒制毒之法,其花样之多,毒性之烈,中毒者之相貌,让人看了只感汗毛倒竖,触目惊心。可翻到后面却又是如何解毒之策,他只大略的看看,有心毁了此书又想此书不知经历多少年代,多少前辈呕心沥血才著成,那些被用作试验的枉死之人何止千万,这书中既有解毒之策何不拿回去让曹谦看看,也许可解救不少中毒之人。念及此处便学着裘明的声音冷哼一声,然后双手临空抓着两本秘籍离开山洞。 来至洞外运起《太玄经》心法将那油布化为灰烬,又从自己长衫上撕下右摆将那毒经包好放入怀中。起身吱吱的呼唤那猴子‘淘气’却不见动静,忙腾身半空四下找寻。 只见一条弯弯曲曲的山道上有两个人影,走走停停,不住在喊叫着什么。周侗运起功力飘身来到二人头顶向下观瞧, 只见这二人正是方才从洞内出来的两人。 “师弟,你看那猴子是什么来路?怎么一路的捣乱?似这样我们啥时候弄的元婴回来?我看还是回去吧,让师父想个法子捉住这个猴孙。”声如夜枭的那人说道 “师兄,咱若空手回去那师父还不怪你我无能,连只猴子也不能对付还有啥面目回去?这样你先走我跟在你后面,若那猴子在来我先缠住它,你在旁边发射毒镖,就不信凭你我二人还捉不住一只猴子。”另一人说道 周侗在二人头顶听的分明,他不动声色的看着,只见那二人真的一前一后的运气轻功。那二人还没走出半里路,就见山路旁的林子里跳出一个猴子,只奔那声如夜枭之人,抬起猴爪扔了一块鸡蛋大的石头。那人闪身想躲却慢了一点,那石头正好击在他肩头。 只听那人哇呀呀的怪叫,夜枭似的声音更加恐怖,那人挥掌向猴子发出三枚毒镖,那猴子却一跃躲过。这时后面那人紧赶两步,手中六只毒镖也向猴子射去。那猴子刚躲得三枚毒镖,猴身正在下落之际,不想又有毒镖射来,慌乱之时两只猴爪乱挥,发出的爪风竟将那六只毒镖打的四处乱射,有两只转头射向那二人。那两人一见毒镖带着风声射回,听那破风之声比自己发出时还要劲急,忙转身趴在地下狼狈万分,待等一个轱辘站起时那猴子又已不见,只气二人不住的破口大骂。 周侗就在那二人趴下的一瞬间已在空中发力将那猴子抓起,放在自己肩头,扭头对那猴子一笑,那猴子也对周侗呲了呲牙。 “淘气,我还要看看这二人如何去取元婴,咱这就随他们去吧。”那猴子点了点猴头似是听懂 原来这猴子在仙洞五年,每日食那洞中仙果竟也慢慢悟道,它在洞外等候周侗不见却见那两人出来便一路跟随,时常跳出捣乱令那二人不得快行,一是等候周侗,二是不知这二人善恶,否则以猴子的功力那二人加起来也早见阎王了。 一人一猴站在空中只见那二人又商量多时,终是不敢空手而回只得硬起头皮前行,周侗却带着猴子在半空追随,眼看日落时分那二人在没有猴子捣乱的情形下,二人施展轻功已赶出了二百余里。 【二】 【三】 胡飞忙出庄将四位掌门人请进客厅,众人一阵寒暄后各自坐下。 这时紫虚问道:“四位掌门自下怒山之后分别,为何今日才来胡家庄啊?” 磁通竖掌回道:“那日我四人与紫虚道长别后,各自处理了一些门派中事,致使耽误了行程。” 紫虚听后一惊,暗道:自己可不是思虑不周了,那日秦秋让杨斌转交的证据,上面记录着本派之人如何勾结裘明,如何暗中策应致使本派除自己和几个弟子外全派覆灭。自己下的怒山竟忘了此事,真是糊涂。” 想到此处紫虚高声叫道:“清风,明月” “在!”只见两个道童走到紫虚身前,躬身道:“师父有何吩咐?” “你二人即刻回终南山,找你二师叔紫真,将这书信给他,让他权宜行事。”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叠的宣纸。 那两个道童接过,回身正要出厅。“慢!”紫虚又叫住二人,思虑一会道:“你二人可记得我终南派各处的俗家弟子如何召唤?” “师父,记得”二人说完看看众人,那自是不愿当众人直面说出之意。 “好,你二人先招齐俗家弟子在进山,看情势不对不可贸然行事,为师最迟两日后与你们会合。但愿我终南无事,去吧。”紫虚说完一挥手,那两个道童走出大厅。 “道兄何事如此慎重?”武当无为掌门问道 “此事是本门忽略了,那日在怒山虽看了本派和裘明勾结之人,却因未见那人之面未及时处理,之后又是贤侄女秦秋讲法,就将此事忘记了。若不是刚才磁通大师所言,早已忘了此人,但愿我派无事。那紫玄师弟能悔过自新,少造杀孽。”紫虚说完颓然坐下 这时吴达站起来说道:“紫虚掌门何必忧虑?如若我武林结盟,你一派之事就是整个武林之事,又何必怕他紫玄捣鬼?” “哎!吴兄,结盟之事谈何容易?先不说展昭之言我等未必能想到一处,就是各门派私下培育的势力又如何令行禁止?”曹谦看着吴达说道“更何况各门各派皆有隐私,就拿终南派来说,如今之事紫虚道长也未必想让他人来参与本派之事吧?” 众人听曹谦说完,无人接口回应,那吴达却愤然道:“我丐帮响应紫虚道长之言,想要武林结盟同心协力共御强权磨难,并不是我丐帮此次损失惨重要依仗各派。听曹兄和那展昭之言确实结盟甚难,那就此作罢,以后我们还是各扫门前雪吧。” 曹谦深知吴达秉性听后只是嘴角微笑一下,并未接言。 这时胡飞站起说道:“各位都是远从怒山而回,想必旅途劳顿也该进些食物休息一刻了。敝庄已准备好酒宴,就请诸位入席吧。至于是否结盟诸事,还是慢慢商议吧。总之诸位刚从怒山而回,秦宫主之言诸位多加思索一下,秦宫主之言对你我乃至世人行事应多有裨益。诸位酒宴过后在仔细想想,或许有好的办法已解眼下武林之困,咱们明日再议如何?” 【四】 众人席间宴后谈论的无非是秦秋出道江湖后的诸般事情,从翠松山庄到少室山顶,从天龙教到曜日教,从秦岭韩笑大漠遇险到颇为神秘的徐松,从武林十奇人到枯木九华虚明等人。 却少有人提及吕香、李可冉、李构、何云斗以及各门派暗通曜日教之流,谈到秦秋、秦岭等多是口沫纷飞夸夸其谈宛如身历。 此时在胡家庄的小客厅上坐着五人,一个好汉举着一个孩童不住的哈哈大笑,两老少玩的甚欢。而那道人始终一脸抑郁之色。 “父亲为终南派之事一日未进饮食,莫不成终南派真的会毁在紫玄手里吗?”说话的正是胡家庄的女主人梦蝶 “此事只是我担忧的并不是不可挽回的,终南之事我倒可以请无为、曹谦等相助,纵使不惜杀的几个叛逆也可重振终南一派。我如今最担心的是这润田啊!秦秋回宫,徐松与秦岭又未露面,今后润田师从何人啊?以为终南派今日之势怕不能教导于他。”说话的是紫虚道长 “哎哎哎!亲家你要杀那个啊?我随你去,正好活动下筋骨,这个小畜生关了我好几年。亲家你可要为我出气啊,要不然我就和润田一起找你终南派去。那时只怕你终南一派会鸡飞狗跳了。”那老汉将举起的胡润田递给身旁的一个老妪说道 “父亲,您就别胡闹了,终南之事岂是您杀几个人就可平定的。”青年男子这时说道 原来这小客厅上坐的是胡飞一家与紫虚道长。 “哼,逆子我若不是看在你娘的份上,早将你用铁链捆起来了,你还不如我乖孙润田,你将我困在阵中想让我老死啊!可我还不是出来了。”那老者怒然说道 胡飞听完用目看看那孩童胡润田,紫虚见状也看着这个他极喜爱的外孙。 这时那老妪对着怀里的润田说道:“乖孙子,你就将你师父说的话告诉他们,看他们还敢瞧不起你不?” “我师父说道”小润田已站在地上,背着两只小手,一副小大人模样说道:“万事皆有缘法,不能强求,润田你去将你爷爷、奶奶叫道厅中去,晚上你师父会来见你们。” “润田,你爷爷奶奶是你放出来的?和你说话的又是你哪位师父?这又是何时之事?”紫虚听后急忙接连问道 小润田一窜又坐到那老者腿上,说道:“老道外公你不能一件一件的问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说话时一脸调皮之色,口气像极乃祖。 “润田不得无礼,对外公岂可不敬,莫忘了家法。”胡飞口气严厉,一脸怒容的说道。 “无妨,贤胥莫吓坏了他。润田,你是几时将你爷爷奶奶放出来的?”紫虚依旧和颜问道 “今天早上啊,我正在花园练功的时候,我师父就来了,她说完话后就将手按在我头顶上,我脑子里就装进了好多东西,那些阵法就在其中。等我师父离开后,我就把爷爷奶奶叫道厅上来了。” 胡飞和紫虚听后互相看了一眼,暗里都思付道:润田所说的师父当是秦秋了,如此说来秦秋并未放手回宫,却不知为何这么晚了,秦秋还不现身。两人想到此处均面显焦急之色。 “胡大哥可在厅中?”胡飞听得外面说话之人正是徐松,忙起身跑到厅外。 【五】 胡飞来到厅外,只见院子里站着三个人,可不就是徐松、秦岭和韩笑。胡飞忙上前道:“两位弟弟终于来了,让为兄好生挂念,哦还有韩笑妹妹,快请进厅。”胡飞高兴之态溢于言表 几人进的厅中落座,只听紫虚问道:“徐公子和秦公子自下的怒山,不知去了何处?” 徐松还未说话,只见那小润田走到他身前,小小的身躯一躬倒地,“弟子润田,参见师父。”做的似模似样,紫虚和那老者不尽拂然而笑。润田平日虽顽皮淘气但见到徐松却一丝也不敢失却了礼数。 徐松伸手将润田抱起,口中说道:“才数日不见润田又长了不少,为师怕下次再来已抱你不动了,哈哈哈。” 徐松和润田亲热了一会,将他放在自己腿上,这才对着紫虚说道:“那日秦宫主回宫后,我却听她召唤道:“徐松、秦岭你们随我来。”随后我与秦岭贤弟便感觉身在半空了,那时已不是以前腾空的景象,只见彩云瑞气围绕,虽不见霞光却可放眼万里,四周大小发亮与无光的球体无数,近者可看出有各种形状,远则只见微斑。我与秦岭贤弟正不知身在何处之时,只听秦宫主道:‘两位仁兄到此只是一念之间之事,这里便是大罗天了,请两位兄长来此也是缘法。徐兄前世乃,,,’这些不提了。秦宫主说完传了我运功之法,又给秦岭贤弟一粒丸药,我知那必是各界难求之物,不尽面露贪慕之容,秦宫主见后说道:‘我这些丹药也是取自你前世修行之处,徐大哥日后自己可在人界炼制,只是要辛苦一些了,莫要怠慢,日后各界怕都要求你了。’秦宫主说完看看远处又说道:‘我那情魄依旧留恋人界,怕是要经得几世轮回了。二位兄长回去吧,岭哥切记那韩笑乃,,,’徐松说至此处看看韩笑,不在说下去。 那韩笑虽性格爽朗不拘小节胸襟大度之人,却也是心思慎密不漏分毫的个性,听徐松说至此处停住就知道徐松怕泄露了天机,当下也不问,暗里却道:我前世怎样我自不管,今后我与岭哥好好相处就是了。当下低头不语。 胡飞见到有些尴尬,忙接口道:“徐贤弟和秦贤弟回来就好,眼下正有一桩棘手之事要请教两位,,,” 胡飞就将今日在大厅之事说了出来,直到说至适才小润田所言。徐松听后沉思了一刻时分才道:“此时结盟确实不宜,江湖未生乱象结盟目的何在?那展昭之言从深处想应是朝廷的意思,朝廷怕是早就留意了江湖动向。莫忘了开国太祖也是江湖出身,一套太祖长拳打遍天下。何况又有展昭、欧阳等江湖之人相扶,此事缓议吧。何况秦宫主的情魄还在人界,纵有大事也无妨,胡大哥应该知道那情魄虽是秦宫主的七情六魄之一,但其功法也和秦宫主一般。至于那些小门小派他们爱结盟就随其所愿吧,明日还请紫虚道长慎言,莫在提结盟之事。” 徐松说完将怀里的小润田递给梦蝶,梦蝶接过润田向韩笑一使眼色,两个女人便走进了后门。 【六】 紫虚看着爱女和韩笑走后,一声叹息后说道:“没想到这次之事,贫道倒不如点苍、昆仑两个后辈了,这次真不知道我终南一派福祸如何了?” “道长所说何事?为何如此担忧?”徐松问道。 “哎!贫道添为一派掌门,若论功力自是不及紫清师弟,啊紫清便是秦秋致富李寒秋。论心计又不及紫玄,想那紫玄得裘明所助功力定已高过诸位师兄弟,这次贫道在怒山未见其人,就该想到他已回终南山,可是贫道因听法心切后又虽爱胥来到胡家庄,竟将此事忘记了,直到昨日四门派到来,磁通大师说后我才想起此事,只怕此刻终南派已被紫玄师弟掌握了。”紫虚无奈的说道。 “亲家,我同你回去终南,将那紫玄杀了,夺回掌门之位如何。”那老者说道 “掌门之位倒是次要的,我只怕以紫玄得心胸要将终南派引向歧途了,他若是正人君子又何必勾结裘明,做这等叛派之事?若是终南一派已在其股掌定会危害武林,怕只怕他从裘明那里学的蛊术,那时终南派为其所控,不是我自夸终南,凭秦秋当日所传武功阵法,今日之终南派已非各派能比,就是能御剑杀敌百丈之外者已有十余人,何况若是被紫玄以蛊毒控主,纵使能将他们杀了,我终南也就伤了元气了,这才是我不愿目睹之事。”紫虚说完连连摇头。 徐松刚要开口说话,却听门外一人叫道:“胡庄主可在厅中?” 胡飞刚起身说道:“是曹谦辈吗?”只见曹谦已快步走进厅中。 曹谦进的厅来,一眼看见徐松和秦岭,那原本焦急不安的神情即刻变得安详了不少。只见他长吁了一口气道:“徐公子和秦公子回来了?此事有徐公子和秦公子在就好办了。” “曹前辈何事如此慌张?”徐松站起来问道“前辈坐下慢慢说。” 曹谦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坐下后说道:“刚接到我教在大辽的探子飞鸽传书,大辽已派南丞相耶律隆英为先锋帅十万铁骑突破大名府南下,韩德让与萧太后带二十万大军押后,已近汴京。” (萧太后的军事阅历十分丰富,《辽史》的编纂者认为“澶渊之役”是她军事生涯中最光 彩的一页。 宋真宗景德元年(公元1004年),以收复瓦桥关(今河北雄县旧南关)南十县为名, 萧 太后和辽圣宗发兵南下。辽军避实击虚,绕过宋军固守的城邑,长驱直进。十一月,破德清 军(近河南清丰)、通利军(今河南浚县),抵达黄河之滨的重镇澶州(今河南濮阳),威 胁宋朝的都城东京开封。一时北宋帝国朝野震动。有的大臣主张迁都升州(今江苏南京), 有的大臣主张迁都益州(今四川成都),丞相寇准则力请宋真宗亲征。在寇准一再催促下, 宋真宗亲自登上澶州北城门楼,以示督战。宋军士气为之一振。于是出现两军对峙的局面。 最终双方合议休战,宋王朝每年向辽输绢20万匹,银10万两。 萧太后能够“亲御戎车,指麾三军”,率领数十万大军攻城野战,是历史上少见的女 中豪杰。) 【七】 徐松听完在厅中来回度步,厅上几人自是不敢打搅他,只见徐松眉头紧锁满脸愁容,忽而站住忽而疾走忽而手敲额头。秦岭、胡飞、曹谦的眼睛随着徐松来回转动,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只见徐松突然仰头问道:“宫主有何妙策?” 几人只听空中秦秋的声音说道:“事事问我,你何日回宫?” “宫主教诲徐松谨记,只是这战火一起,生灵涂炭众百姓无辜岂不做了冤魂?”徐松又说道 这时厅中之人皆以站了起来,仰头观望却是一无所见,不尽又扭头看着徐松。 只听半空秦秋话声说道:“我知那萧后律下极严,所过之处除攻城外,绝不滥杀无辜。人界之争也是你等练修之处,但切记少造杀孽。” 徐松听完低下头来,又思虑了一阵才问道:“胡大哥,庄中都是那些豪杰在此?” “除去十奇人和虚明、枯木等人外,另有一些跟随那扶桑之人想得到那仙岛仙果的之人外,那日在怒山众人多数都在庄中。”胡飞说道 徐松转向曹谦问道:“朝廷可有情报传来?” “据汴京传来书信,那朝廷已派杨家挂帅,率军二十万迎敌,那皇帝老儿也在包大人和寇大人的谏议下亲自督军了。”曹谦说完做了下来,就像无事了一般,实际上厅中之人都是如此,既有徐松主持又有秦秋后盾,纵使天塌下来他们也不怕了。 徐松又转了一圈,走到秦岭面前对他说道:“秦贤弟可否前去终南山一趟?” “有何不可。”秦岭还是那般的木讷的答道。 “好,你与曹前辈紫虚道长一同前往终南,此事只可智取,莫要伤人。终南事了之后我在两军阵前在看看贤弟双剑的威风。”徐松对秦岭说话时一脸的坚毅,那眼神就似兄弟互相鼓励一般。 “嗯,徐大哥就等我回到两军阵前吧,不过我不在时你千万小心,若出了差错秋妹或许要罚我再转世几回了。”秦岭这时也诙谐了起来。 徐松目送着秦岭带着曹谦与紫虚离开厅中腾空而去,此时已是朝霞满天。他这才转过头来说道:“胡大哥我们去大厅吧。” 胡家庄大厅之上此时坐满了人,除去武林十奇人中的几位和枯木等依归隐,再有那些心有不甘而去跟踪扶桑之人外,几乎武林所有门派都有人在胡家庄的大厅上。有的早饭都是在大厅上吃的,就怕错过了结盟之事。 徐松大步走进大厅,胡飞的身后却有四个庄丁抬着一口大缸,那缸中酒香四溢,众人皆是是武林豪杰又有几人闻不出来?大家见到徐松早就猜到结盟之事有了结果,在闻到那酒香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只见徐松走之大厅中央站住,那四名庄丁将那缸好酒放在他身前然后退下。胡飞这时并肩站在徐松身边说道:“各位掌门、门主、帮主这位徐公子想必大家都有耳闻,谋大事必要有主事之人,前番徐公子在本庄已展现其才华,后又在怒山一举成名。至于结盟之事徐公子自有一番道理,本庄主听后受益匪浅。就请徐公子说说他的韬略如何?” 【八】 此时大厅之上鸦雀无声,就连磁通等虽然只见徐松两次也早在从怒山回来的途中听过徐松之事,对徐松莫不心中敬仰。 这时见徐松双手抱拳躬身一周后,说道:“各位前辈,武林同道,在下之言若有差错敬请直言指教。武林结盟前所未有,纵观秦汉唐,皆无先例。楚汉破秦未曾结盟还落得个楚河汉界之分,后三国蜀吴虽结盟也是三心二意各为一己之私。而今曜日教之危已解,仙岛之事已明,武林结盟正如展昭所言,目的何在? 然今日我等却有一个原由可以结盟了。那就是大辽出兵三十余万,今陈兵澶州(今河南濮阳),欲夺我汉室江山。各位掌门帮主多以接到线报了吧?凡我大宋热血男儿又岂能看大好河山落入番邦之手?我们武人就此结盟,驱外敌捍国土已成最好的结盟原由。至于盟主的推选、各派如何执行等诸事就请各位前辈和武林同道一起参详吧!” “为国捐躯乃男儿本色,我北派曜日教愿听盟主差遣。”慕容涛第一个说道。 “我叫花子如今虽然势微,但报国之心未改,不管谁是盟主只要为国出力丐帮责无旁贷。”吴达豪气干云的说道。 磁通这时合掌道:“国不在,家和居,少林愿听盟主差遣。” “谁不愿听盟主号令啊?都别自表忠心,还是先推选盟主吧!”这时点苍掌门曾敖说道。徐松和众人都看向了曾敖,徐松不尽露出赞许之色,暗道:点苍多径磨难如今却得了个好掌门,以后点苍不会没落了。 “对啊,先选出盟主吧!”“就是啊,盟主选出来,再定好规矩大家才好奉命行事啊!”众人纷纷附和道。 “盟主就在眼前啊,徐松徐公子聪明伶俐,智慧果敢这是大家上次在胡家庄和怒山都看到的,他不做盟主谁做?”武当无为道长说完,见众人多数都在呃首,不尽满是得意之色。 众人又纷纷议论起来,有说少林掌门德高望重应作盟主的,有说曹谦德才兼备是盟主的最好人选的,有说胡庄主胡飞临危解难胸怀伟岸应当主持的。不知谁说了一句:“我看还是请秦宫主回来坐盟主的好。” 此人话一出口众人皆无语。 “在下虽刚刚接任掌门之位,但我随师门多年,这几次的危难也都见识过了。自少室山到怒山这些年的坎坷遭遇,若不是秦宫主暗中相助本派早已瓦解,本派绝不敢忘了秦宫主之恩。可是如今又有谁能请的回来秦宫主?依我看徐公子与秦宫主只是修为上有些分别吧了,如论智谋徐公子当不再秦宫主之下。本派愿听徐公子吩咐,刀山火海在所不惜。”昆仑掌门李铭,这时慷慨激昂的说道。 众人听完一阵的沉默,随后有人说道:“昆仑掌门所言极是,徐公子乃人中龙凤,我盐帮和紫竹帮愿听调遣。” 这时众人再无异义,徐松虽推辞了几句,那磁通等几位掌门却也知道深浅,自也不敢坐了这个盟主,徐松见众人如此也就不再做那些娇态,只见他走到酒缸前,振声说道:“在下不才得各位武林同道器重,现就将盟约说上几条。第一我等今日结盟乃为国事,待大辽退兵此盟约即解,第二我等前去相助朝廷,沿途不得骚扰百姓,第三,,,,在下有思虑不周之处,各位多多出主意。如今诸位要随我等前去澶州的就请歃血为盟。” 徐松说完从身边的陶木然手里拿过大刀,伸出左腕一刀划破,一滴鲜血滴入酒缸之中。众人纷纷走上前来效仿,之后有庄丁将血酒盛在碗中,众人随徐松一饮而尽。结盟之仪式已成。后来众人又商议了不少结盟的规矩,联络暗号,行至等事物。 【九】 群豪商议至晚,又谈论至天明,能想到的都已想过,大致行成了一致的意见,一些小事也已无关大局。看看天色微明,徐松正要说话,却见慈凡走来说道:“徐施主,贫僧有一事相求。” “大师请讲。”徐松还礼说道。 “贫僧曾在大辽多年,与那承天太后(萧太后史称)有过数面之缘。贫僧想先去拜见她,晓以大义盼其能化干戈,令黎民百姓免遭涂炭。徐公子可准许?”慈凡说道。 徐松沉思一会道:“现在是两国交兵,势成水火,慈凡大师此去危难重重,那萧太后恐怕不是大师三言两语就能说服的。既然大师有此胸怀,在下佩服之至,不如这样,大师与韩笑公主一起回去,一来可破除萧太后出兵要公主的理由,二来韩笑也知道魔剑所在,你们互相有个照应。只是这一路之上你要保护好韩笑公主了,莫要为小人所乘,若韩笑有了闪失,那到真应了萧太后出兵的原由了。” 徐松说完转身对胡飞说道:“胡大哥你去将韩笑和润田请来。” 慈凡自是不知润田是谁,正自猜想,一会就见韩笑抱着一个五六岁得孩童走了进来,他疑惑的看着徐松问道:“徐施主,你要我带个孩童上路吗?” “慈凡大师带个姑娘上路不觉的惊世骇俗吗?”徐松反问道。 “这,,,”慈凡一阵语塞,暗想:徐松安排自有道理,可多了一个孩子和带一个公主又能有什么分别?他本不爱深思之人,知道徐松肯定是好意不会害了自己也就不再多言。当下带着韩笑和小润田告别众人出庄。 来到庄外小润田忽然问道:“慈凡大师,我们如何走法?” “当然是走大路了,走山路虽是快一些,但贫僧怕你二人吃苦。”慈凡答道。 “哈哈,,,”小润田哈哈笑了起来,稚嫩的童音却震得韩笑耳鼓嗡嗡直响,两人都看着小润田,没想到润田小小年纪竟有了如此深厚的内力。 小润田笑罢接着说道:“要是那样走法,我师父叫我跟着你们干什么?” “是啊!贫僧正不知是何原因,只是想徐松必有深意。”慈凡这时面显疑惑之色,满是询问的眼光看着小润田。 “嗯,我现在的功力还不能飞腾空中,就请二位借我一些功力如何?”小润田看看二人说道。 “这功力如何借法?”慈凡说道此处忽然想起在怒山曜日教大殿中徐松吸取那枯木等人内力之事,如今听小润田口称徐松师父,必也修习了那吸人功力之法,想到怒山时的惊险,忙摇头道:“那借功力之法凶险万分,可不是玩的,我看还是我运起轻功带你二人走的好。” 小润田眨了眨大眼,点头道:“慈凡大师如此怕借功力给我必有难处,那就依大师之言吧。” 慈凡看看天色,当下拉起小润田和韩笑的手,也不说话,运起轻功向前奔去。未及奔出百里,慈凡已觉吃力,暗想:虽然自己这几年潜心佛经,但每日打坐练功并未丢弃功力啊,怎么今日带着两个孩子就感到吃力了?他扭头想看看身边的树木用以测出自己的速度,不想这一扭头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身边那还有什么树木山石,在低头一看,脚下群山含翠,村镇如蚁,扭头却见小润田含笑的看着自己。 “大师莫惊,我徐师父已得我秦师父传了运功之法,已将吸人功力之法悟通,刚才出庄的路上他已将此法传我,我自出生就休习的《太玄经》功法,因此也只有我现在可以带大师和韩笑姑姑避开世俗之人腾空回到澶州了。请韩笑姑姑将左手握住我右手。”小润田说完将右手伸向韩笑,韩笑伸手牵住,三人在空中六手互牵,这时慈凡感到身体一轻,适才流出的内力又从韩笑体内流回,刚才吃力的感觉荡然无存,心中一喜暗赞徐松安排巧妙,也佩服这小润田的机智,小小年纪竟能随机应变,哄得的自己腾空。其实徐松的另一个想法他却再也猜测不透,那就是秦秋自小痛爱小润田,他将小润田派往澶州不怕秦秋不去,那时有秦秋暗中相助就是大辽举国而来又有何惧。 【十】 再说徐松回进大厅,此时众人已吃过早饭,徐松看了一下群豪道:“军情紧急我等须当即刻前往澶州,一路上怎么走诸位也已明白,各派各帮赶路之时可将讯息发出,召集本派弟子于澶州城外汇集。盟约已定还望各门派谨遵,若有违者本盟主绝不姑息。慕容涛,周英。” “在”美容与周英二人闻声而出,对着徐松拱手道:“盟主有何差遣?” “你二人轻功最佳,我派你二人先行,一路打探消息,并联络北派曜日教诸人做好接应各派之事。”徐松说完,二人称是转身已飞出大厅。 “胡庄主,我等走后你将庄中阵法启动,莫要为宵小所乘。各位掌门各位豪杰我们出发吧!”徐松说完当先走出大厅。 徐松率着从胡家庄出来的一千余武林豪杰,一路向北,虽已分散行走但各派各帮之人不断的加入未到汴京人数已经过万,而有些从南方追随而来的因赶不上众人也逶迤在后。其中另有无门无派的豪侠加入,众人将结盟之约说之,各种盟约告知,而那些人又多是平日以豪侠自居自然不敢违反盟约,欣然加入,其实大多只为凑个热闹。 众人道德汴京时已有曜日教北派众人接应,饮食住宿借安排的妥当。众豪侠只在汴梁停留一晚,翌日清晨继续北上。这日众人已近沧州,忽见周英到来,徐松将他请到一处僻静之处,磁通等各派掌门均在。只听只听说道:“大辽先锋与萧挞凛大宋锋孟觉已经在前方百里相遇,双方各扎营寨。” “辽国大军现在何处?先锋又有何动静?”徐松问道 “瀛洲,距此约三百里,距定州四百里,距沧州二百余里。那辽国诸兵将却不利用铁骑快弩攻击,反而挖土构城,连夜加固防守。”周英说道 徐松看看众掌门,见众人也是听后摇头,正对周英所说不知何意之时,只听一人说道:“徐大哥让我好找!若非下面人生嘈杂还真找到徐大哥了。” 那人说着飘下地来,那人与众人拱手为礼后走到徐松身前。徐松见到忙握住那人双手道:“秦岭弟弟来的正是时候,我刚听周前辈所说敌军情况正不知那辽国先锋,驻守何意,不如贤弟就同我去看看如何?” “徐大哥有令,弟弟岂敢不从,只是诸位掌门要相侯了。”秦岭说道。 “就请各位掌门回去约束门下,此处已近敌营莫要喧哗,以免被敌军获悉我等意图。我与秦岭兄弟去去就回。”徐松说完中掌门听令而回。 秦岭见众人散去,拉起徐松腾空而起,此时月朗星稀,大地被一片朦胧月色笼罩,虽不如白日视线看的清楚,但对徐松、秦岭来说已无异白昼。 二人来到那周英所说之处,只见地上灯笼火把照如白昼,人影如梭来去匆忙,细看之下只见大辽士兵又的挖土有的运送,方圆百里皆是人头攒动,再看那土城已有两丈高下。 “这十余万人造这土城为何?”秦岭问道。 只见徐松思索一会答道:“具周英前辈所言,辽国大军是在瀛洲距此三百里,这先锋官不惜人力在此造城会不会和那萧太后有关?我们先去瀛洲看看如何?” 秦岭和徐松来之瀛洲,见一处府邸灯火通明便停在那府邸之上。只见一座大厅中不断有人出入。两人稍加留意已听见厅内之人话语。 只听一人说道:“后天太后就到了,耶律丞相如何回禀那三人之事?” “此次太后借口宫主被大宋扣押和收复瓦桥关(今河北雄县旧南关)为名,亲率大军深入宋境。我想必不会因他三人而前功尽弃。我要萧挞凛筑城就为日后长期与大宋厮杀所虑,至于皇叔和韩笑以及那早就辱没使命的林雨,我后天自会回禀太后,你先下去看看迎接太后的礼仪是否办妥吧。”徐松虽不懂辽语,但从说话的声音了已知道这人正是大辽南丞相耶律隆绪了。 第二十章 烜赫大梁城 【一】 裘明这才叫人进来将李构尸体拖出,又叫人将林雨关回原来石洞。 林雨离开大殿时看了裘明一眼并未出言,而裘明从那眼光中看到的是无畏无惧,不屈不挠,充满智慧的神色。裘明心里暗自思忖道:‘一个魔头竟能放下屠刀,如今这神情全是得道之人样貌,究竟是什么力量改变了他?莫非自己的所作所为是错的?’而心中另一个声音却说道:‘裘明啊裘明,事到临头你后悔了吗?你的雄心壮志那?如今武林已在你掌中岂可半途而废。’ 裘明想到这里摇了摇头,抬眼看看坐在椅子上的云梦,只见云梦低垂螓首似在想着心事。他走过去坐在云梦旁边,轻轻的唤了一声:“云妹,你在想什么?” 云梦抬起头看着裘明,缓缓的道:“对不起明哥,我本想请我师父来能助你一臂之力,没想到却险些害了你,你不怪我吧?” “云妹你想得太多了,那李构我一见就知道他是个心胸狭窄之人,我早已对他有了戒心。上次何云斗去大漠接应他回来后,他便在我教中上下用蛊。我故意将那九叶芍药给他,就是想让他不疑我在防他。”裘明说道这里一叹:“哎!可惜何云斗还是死在的他的蛊下,又伤我两位叔父性命罪不可赦,不然我也可看在云妹对我的情意上饶他一命的。” 裘明说着突然站起道:“不好,枯木和九华姥姥已被击败,是谁有此等功力?难道是秋妹出手了?” 云梦这时也站了起来柔声说道:“明哥不必着急,想那枯木二人必会来怒山,到时就清楚了。若是真的是你那秋妹出手,我们再做打算。” 裘明看着她那微皱的眉头,知道她对秦秋还是心有余悸,便安慰道:“纵使秋妹出手也不会反戈相击,她毕竟是我姑母所生,再者她也说过不管耀日教之事。云妹,你去将教中人的蛊毒解了,我去接应枯木他们一趟。” 裘明说完已走出大殿,云梦看着他的背影离去摇头叹了口气,叫来几人将解药用法告诉了,又从怀里拿出解药交给那几人,待那几人下去她又转身坐在了椅子里。 傍晚时分裘明才陪同四人回来,枯木和九华姥姥云梦自是认得,只见那二人一个道装一个农夫打扮。五人进了大殿分宾主坐下。 裘明向那道人和农夫深施一礼说道:“方才在路上相遇匆忙还未请教两位前辈高名,请恕晚辈失礼之罪,今已至敝教大殿招待不周之处还请海涵。” 他说完已有教众端上茶来,那道人接过茶来喝了一口道:“贫道早已忘了名号,不提也罢,今日只是凑巧途中相遇各位,见公子年纪轻轻修为却到了御风而行的境界只是好奇而已,便和这位老兄一起过来攀谈攀谈。” 道人说完看看那个农夫,那农夫却是只管喝茶一语不发。 这时枯木怪笑一声道:“裘教主今天又遇到高人了,这二位便是剑仙和土人了,想当年与你教的枪神齐名啊,哈哈哈。” 【二】 【三】 胡飞忙出庄将四位掌门人请进客厅,众人一阵寒暄后各自坐下。 这时紫虚问道:“四位掌门自下怒山之后分别,为何今日才来胡家庄啊?” 磁通竖掌回道:“那日我四人与紫虚道长别后,各自处理了一些门派中事,致使耽误了行程。” 紫虚听后一惊,暗道:自己可不是思虑不周了,那日秦秋让杨斌转交的证据,上面记录着本派之人如何勾结裘明,如何暗中策应致使本派除自己和几个弟子外全派覆灭。自己下的怒山竟忘了此事,真是糊涂。” 想到此处紫虚高声叫道:“清风,明月” “在!”只见两个道童走到紫虚身前,躬身道:“师父有何吩咐?” “你二人即刻回终南山,找你二师叔紫真,将这书信给他,让他权宜行事。”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叠的宣纸。 那两个道童接过,回身正要出厅。“慢!”紫虚又叫住二人,思虑一会道:“你二人可记得我终南派各处的俗家弟子如何召唤?” “师父,记得”二人说完看看众人,那自是不愿当众人直面说出之意。 “好,你二人先招齐俗家弟子在进山,看情势不对不可贸然行事,为师最迟两日后与你们会合。但愿我终南无事,去吧。”紫虚说完一挥手,那两个道童走出大厅。 “道兄何事如此慎重?”武当无为掌门问道 “此事是本门忽略了,那日在怒山虽看了本派和裘明勾结之人,却因未见那人之面未及时处理,之后又是贤侄女秦秋讲法,就将此事忘记了。若不是刚才磁通大师所言,早已忘了此人,但愿我派无事。那紫玄师弟能悔过自新,少造杀孽。”紫虚说完颓然坐下 这时吴达站起来说道:“紫虚掌门何必忧虑?如若我武林结盟,你一派之事就是整个武林之事,又何必怕他紫玄捣鬼?” “哎!吴兄,结盟之事谈何容易?先不说展昭之言我等未必能想到一处,就是各门派私下培育的势力又如何令行禁止?”曹谦看着吴达说道“更何况各门各派皆有隐私,就拿终南派来说,如今之事紫虚道长也未必想让他人来参与本派之事吧?” 众人听曹谦说完,无人接口回应,那吴达却愤然道:“我丐帮响应紫虚道长之言,想要武林结盟同心协力共御强权磨难,并不是我丐帮此次损失惨重要依仗各派。听曹兄和那展昭之言确实结盟甚难,那就此作罢,以后我们还是各扫门前雪吧。” 曹谦深知吴达秉性听后只是嘴角微笑一下,并未接言。 这时胡飞站起说道:“各位都是远从怒山而回,想必旅途劳顿也该进些食物休息一刻了。敝庄已准备好酒宴,就请诸位入席吧。至于是否结盟诸事,还是慢慢商议吧。总之诸位刚从怒山而回,秦宫主之言诸位多加思索一下,秦宫主之言对你我乃至世人行事应多有裨益。诸位酒宴过后在仔细想想,或许有好的办法已解眼下武林之困,咱们明日再议如何?” 【四】 众人席间宴后谈论的无非是秦秋出道江湖后的诸般事情,从翠松山庄到少室山顶,从天龙教到曜日教,从秦岭韩笑大漠遇险到颇为神秘的徐松,从武林十奇人到枯木九华虚明等人。 却少有人提及吕香、李可冉、李构、何云斗以及各门派暗通曜日教之流,谈到秦秋、秦岭等多是口沫纷飞夸夸其谈宛如身历。 此时在胡家庄的小客厅上坐着五人,一个好汉举着一个孩童不住的哈哈大笑,两老少玩的甚欢。而那道人始终一脸抑郁之色。 “父亲为终南派之事一日未进饮食,莫不成终南派真的会毁在紫玄手里吗?”说话的正是胡家庄的女主人梦蝶 “此事只是我担忧的并不是不可挽回的,终南之事我倒可以请无为、曹谦等相助,纵使不惜杀的几个叛逆也可重振终南一派。我如今最担心的是这润田啊!秦秋回宫,徐松与秦岭又未露面,今后润田师从何人啊?以为终南派今日之势怕不能教导于他。”说话的是紫虚道长 “哎哎哎!亲家你要杀那个啊?我随你去,正好活动下筋骨,这个小畜生关了我好几年。亲家你可要为我出气啊,要不然我就和润田一起找你终南派去。那时只怕你终南一派会鸡飞狗跳了。”那老汉将举起的胡润田递给身旁的一个老妪说道 “父亲,您就别胡闹了,终南之事岂是您杀几个人就可平定的。”青年男子这时说道 原来这小客厅上坐的是胡飞一家与紫虚道长。 “哼,逆子我若不是看在你娘的份上,早将你用铁链捆起来了,你还不如我乖孙润田,你将我困在阵中想让我老死啊!可我还不是出来了。”那老者怒然说道 胡飞听完用目看看那孩童胡润田,紫虚见状也看着这个他极喜爱的外孙。 这时那老妪对着怀里的润田说道:“乖孙子,你就将你师父说的话告诉他们,看他们还敢瞧不起你不?” “我师父说道”小润田已站在地上,背着两只小手,一副小大人模样说道:“万事皆有缘法,不能强求,润田你去将你爷爷、奶奶叫道厅中去,晚上你师父会来见你们。” “润田,你爷爷奶奶是你放出来的?和你说话的又是你哪位师父?这又是何时之事?”紫虚听后急忙接连问道 小润田一窜又坐到那老者腿上,说道:“老道外公你不能一件一件的问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说话时一脸调皮之色,口气像极乃祖。 “润田不得无礼,对外公岂可不敬,莫忘了家法。”胡飞口气严厉,一脸怒容的说道。 “无妨,贤胥莫吓坏了他。润田,你是几时将你爷爷奶奶放出来的?”紫虚依旧和颜问道 “今天早上啊,我正在花园练功的时候,我师父就来了,她说完话后就将手按在我头顶上,我脑子里就装进了好多东西,那些阵法就在其中。等我师父离开后,我就把爷爷奶奶叫道厅上来了。” 胡飞和紫虚听后互相看了一眼,暗里都思付道:润田所说的师父当是秦秋了,如此说来秦秋并未放手回宫,却不知为何这么晚了,秦秋还不现身。两人想到此处均面显焦急之色。 “胡大哥可在厅中?”胡飞听得外面说话之人正是徐松,忙起身跑到厅外。 【五】 胡飞来到厅外,只见院子里站着三个人,可不就是徐松、秦岭和韩笑。胡飞忙上前道:“两位弟弟终于来了,让为兄好生挂念,哦还有韩笑妹妹,快请进厅。”胡飞高兴之态溢于言表 几人进的厅中落座,只听紫虚问道:“徐公子和秦公子自下的怒山,不知去了何处?” 徐松还未说话,只见那小润田走到他身前,小小的身躯一躬倒地,“弟子润田,参见师父。”做的似模似样,紫虚和那老者不尽拂然而笑。润田平日虽顽皮淘气但见到徐松却一丝也不敢失却了礼数。 徐松伸手将润田抱起,口中说道:“才数日不见润田又长了不少,为师怕下次再来已抱你不动了,哈哈哈。” 徐松和润田亲热了一会,将他放在自己腿上,这才对着紫虚说道:“那日秦宫主回宫后,我却听她召唤道:“徐松、秦岭你们随我来。”随后我与秦岭贤弟便感觉身在半空了,那时已不是以前腾空的景象,只见彩云瑞气围绕,虽不见霞光却可放眼万里,四周大小发亮与无光的球体无数,近者可看出有各种形状,远则只见微斑。我与秦岭贤弟正不知身在何处之时,只听秦宫主道:‘两位仁兄到此只是一念之间之事,这里便是大罗天了,请两位兄长来此也是缘法。徐兄前世乃,,,’这些不提了。秦宫主说完传了我运功之法,又给秦岭贤弟一粒丸药,我知那必是各界难求之物,不尽面露贪慕之容,秦宫主见后说道:‘我这些丹药也是取自你前世修行之处,徐大哥日后自己可在人界炼制,只是要辛苦一些了,莫要怠慢,日后各界怕都要求你了。’秦宫主说完看看远处又说道:‘我那情魄依旧留恋人界,怕是要经得几世轮回了。二位兄长回去吧,岭哥切记那韩笑乃,,,’徐松说至此处看看韩笑,不在说下去。 那韩笑虽性格爽朗不拘小节胸襟大度之人,却也是心思慎密不漏分毫的个性,听徐松说至此处停住就知道徐松怕泄露了天机,当下也不问,暗里却道:我前世怎样我自不管,今后我与岭哥好好相处就是了。当下低头不语。 胡飞见到有些尴尬,忙接口道:“徐贤弟和秦贤弟回来就好,眼下正有一桩棘手之事要请教两位,,,” 胡飞就将今日在大厅之事说了出来,直到说至适才小润田所言。徐松听后沉思了一刻时分才道:“此时结盟确实不宜,江湖未生乱象结盟目的何在?那展昭之言从深处想应是朝廷的意思,朝廷怕是早就留意了江湖动向。莫忘了开国太祖也是江湖出身,一套太祖长拳打遍天下。何况又有展昭、欧阳等江湖之人相扶,此事缓议吧。何况秦宫主的情魄还在人界,纵有大事也无妨,胡大哥应该知道那情魄虽是秦宫主的七情六魄之一,但其功法也和秦宫主一般。至于那些小门小派他们爱结盟就随其所愿吧,明日还请紫虚道长慎言,莫在提结盟之事。” 徐松说完将怀里的小润田递给梦蝶,梦蝶接过润田向韩笑一使眼色,两个女人便走进了后门。 【六】 紫虚看着爱女和韩笑走后,一声叹息后说道:“没想到这次之事,贫道倒不如点苍、昆仑两个后辈了,这次真不知道我终南一派福祸如何了?” “道长所说何事?为何如此担忧?”徐松问道。 “哎!贫道添为一派掌门,若论功力自是不及紫清师弟,啊紫清便是秦秋致富李寒秋。论心计又不及紫玄,想那紫玄得裘明所助功力定已高过诸位师兄弟,这次贫道在怒山未见其人,就该想到他已回终南山,可是贫道因听法心切后又虽爱胥来到胡家庄,竟将此事忘记了,直到昨日四门派到来,磁通大师说后我才想起此事,只怕此刻终南派已被紫玄师弟掌握了。”紫虚无奈的说道。 “亲家,我同你回去终南,将那紫玄杀了,夺回掌门之位如何。”那老者说道 “掌门之位倒是次要的,我只怕以紫玄得心胸要将终南派引向歧途了,他若是正人君子又何必勾结裘明,做这等叛派之事?若是终南一派已在其股掌定会危害武林,怕只怕他从裘明那里学的蛊术,那时终南派为其所控,不是我自夸终南,凭秦秋当日所传武功阵法,今日之终南派已非各派能比,就是能御剑杀敌百丈之外者已有十余人,何况若是被紫玄以蛊毒控主,纵使能将他们杀了,我终南也就伤了元气了,这才是我不愿目睹之事。”紫虚说完连连摇头。 徐松刚要开口说话,却听门外一人叫道:“胡庄主可在厅中?” 胡飞刚起身说道:“是曹谦辈吗?”只见曹谦已快步走进厅中。 曹谦进的厅来,一眼看见徐松和秦岭,那原本焦急不安的神情即刻变得安详了不少。只见他长吁了一口气道:“徐公子和秦公子回来了?此事有徐公子和秦公子在就好办了。” “曹前辈何事如此慌张?”徐松站起来问道“前辈坐下慢慢说。” 曹谦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坐下后说道:“刚接到我教在大辽的探子飞鸽传书,大辽已派南丞相耶律隆英为先锋帅十万铁骑突破大名府南下,韩德让与萧太后带二十万大军押后,已近汴京。” (萧太后的军事阅历十分丰富,《辽史》的编纂者认为“澶渊之役”是她军事生涯中最光 彩的一页。 宋真宗景德元年(公元1004年),以收复瓦桥关(今河北雄县旧南关)南十县为名, 萧 太后和辽圣宗发兵南下。辽军避实击虚,绕过宋军固守的城邑,长驱直进。十一月,破德清 军(近河南清丰)、通利军(今河南浚县),抵达黄河之滨的重镇澶州(今河南濮阳),威 胁宋朝的都城东京开封。一时北宋帝国朝野震动。有的大臣主张迁都升州(今江苏南京), 有的大臣主张迁都益州(今四川成都),丞相寇准则力请宋真宗亲征。在寇准一再催促下, 宋真宗亲自登上澶州北城门楼,以示督战。宋军士气为之一振。于是出现两军对峙的局面。 最终双方合议休战,宋王朝每年向辽输绢20万匹,银10万两。 萧太后能够“亲御戎车,指麾三军”,率领数十万大军攻城野战,是历史上少见的女 中豪杰。) 【七】 徐松听完在厅中来回度步,厅上几人自是不敢打搅他,只见徐松眉头紧锁满脸愁容,忽而站住忽而疾走忽而手敲额头。秦岭、胡飞、曹谦的眼睛随着徐松来回转动,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只见徐松突然仰头问道:“宫主有何妙策?” 几人只听空中秦秋的声音说道:“事事问我,你何日回宫?” “宫主教诲徐松谨记,只是这战火一起,生灵涂炭众百姓无辜岂不做了冤魂?”徐松又说道 这时厅中之人皆以站了起来,仰头观望却是一无所见,不尽又扭头看着徐松。 只听半空秦秋话声说道:“我知那萧后律下极严,所过之处除攻城外,绝不滥杀无辜。人界之争也是你等练修之处,但切记少造杀孽。” 徐松听完低下头来,又思虑了一阵才问道:“胡大哥,庄中都是那些豪杰在此?” “除去十奇人和虚明、枯木等人外,另有一些跟随那扶桑之人想得到那仙岛仙果的之人外,那日在怒山众人多数都在庄中。”胡飞说道 徐松转向曹谦问道:“朝廷可有情报传来?” “据汴京传来书信,那朝廷已派杨家挂帅,率军二十万迎敌,那皇帝老儿也在包大人和寇大人的谏议下亲自督军了。”曹谦说完做了下来,就像无事了一般,实际上厅中之人都是如此,既有徐松主持又有秦秋后盾,纵使天塌下来他们也不怕了。 徐松又转了一圈,走到秦岭面前对他说道:“秦贤弟可否前去终南山一趟?” “有何不可。”秦岭还是那般的木讷的答道。 “好,你与曹前辈紫虚道长一同前往终南,此事只可智取,莫要伤人。终南事了之后我在两军阵前在看看贤弟双剑的威风。”徐松对秦岭说话时一脸的坚毅,那眼神就似兄弟互相鼓励一般。 “嗯,徐大哥就等我回到两军阵前吧,不过我不在时你千万小心,若出了差错秋妹或许要罚我再转世几回了。”秦岭这时也诙谐了起来。 徐松目送着秦岭带着曹谦与紫虚离开厅中腾空而去,此时已是朝霞满天。他这才转过头来说道:“胡大哥我们去大厅吧。” 胡家庄大厅之上此时坐满了人,除去武林十奇人中的几位和枯木等依归隐,再有那些心有不甘而去跟踪扶桑之人外,几乎武林所有门派都有人在胡家庄的大厅上。有的早饭都是在大厅上吃的,就怕错过了结盟之事。 徐松大步走进大厅,胡飞的身后却有四个庄丁抬着一口大缸,那缸中酒香四溢,众人皆是是武林豪杰又有几人闻不出来?大家见到徐松早就猜到结盟之事有了结果,在闻到那酒香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只见徐松走之大厅中央站住,那四名庄丁将那缸好酒放在他身前然后退下。胡飞这时并肩站在徐松身边说道:“各位掌门、门主、帮主这位徐公子想必大家都有耳闻,谋大事必要有主事之人,前番徐公子在本庄已展现其才华,后又在怒山一举成名。至于结盟之事徐公子自有一番道理,本庄主听后受益匪浅。就请徐公子说说他的韬略如何?” 【八】 此时大厅之上鸦雀无声,就连磁通等虽然只见徐松两次也早在从怒山回来的途中听过徐松之事,对徐松莫不心中敬仰。 这时见徐松双手抱拳躬身一周后,说道:“各位前辈,武林同道,在下之言若有差错敬请直言指教。武林结盟前所未有,纵观秦汉唐,皆无先例。楚汉破秦未曾结盟还落得个楚河汉界之分,后三国蜀吴虽结盟也是三心二意各为一己之私。而今曜日教之危已解,仙岛之事已明,武林结盟正如展昭所言,目的何在? 然今日我等却有一个原由可以结盟了。那就是大辽出兵三十余万,今陈兵澶州(今河南濮阳),欲夺我汉室江山。各位掌门帮主多以接到线报了吧?凡我大宋热血男儿又岂能看大好河山落入番邦之手?我们武人就此结盟,驱外敌捍国土已成最好的结盟原由。至于盟主的推选、各派如何执行等诸事就请各位前辈和武林同道一起参详吧!” “为国捐躯乃男儿本色,我北派曜日教愿听盟主差遣。”慕容涛第一个说道。 “我叫花子如今虽然势微,但报国之心未改,不管谁是盟主只要为国出力丐帮责无旁贷。”吴达豪气干云的说道。 磁通这时合掌道:“国不在,家和居,少林愿听盟主差遣。” “谁不愿听盟主号令啊?都别自表忠心,还是先推选盟主吧!”这时点苍掌门曾敖说道。徐松和众人都看向了曾敖,徐松不尽露出赞许之色,暗道:点苍多径磨难如今却得了个好掌门,以后点苍不会没落了。 “对啊,先选出盟主吧!”“就是啊,盟主选出来,再定好规矩大家才好奉命行事啊!”众人纷纷附和道。 “盟主就在眼前啊,徐松徐公子聪明伶俐,智慧果敢这是大家上次在胡家庄和怒山都看到的,他不做盟主谁做?”武当无为道长说完,见众人多数都在呃首,不尽满是得意之色。 众人又纷纷议论起来,有说少林掌门德高望重应作盟主的,有说曹谦德才兼备是盟主的最好人选的,有说胡庄主胡飞临危解难胸怀伟岸应当主持的。不知谁说了一句:“我看还是请秦宫主回来坐盟主的好。” 此人话一出口众人皆无语。 “在下虽刚刚接任掌门之位,但我随师门多年,这几次的危难也都见识过了。自少室山到怒山这些年的坎坷遭遇,若不是秦宫主暗中相助本派早已瓦解,本派绝不敢忘了秦宫主之恩。可是如今又有谁能请的回来秦宫主?依我看徐公子与秦宫主只是修为上有些分别吧了,如论智谋徐公子当不再秦宫主之下。本派愿听徐公子吩咐,刀山火海在所不惜。”昆仑掌门李铭,这时慷慨激昂的说道。 众人听完一阵的沉默,随后有人说道:“昆仑掌门所言极是,徐公子乃人中龙凤,我盐帮和紫竹帮愿听调遣。” 这时众人再无异义,徐松虽推辞了几句,那磁通等几位掌门却也知道深浅,自也不敢坐了这个盟主,徐松见众人如此也就不再做那些娇态,只见他走到酒缸前,振声说道:“在下不才得各位武林同道器重,现就将盟约说上几条。第一我等今日结盟乃为国事,待大辽退兵此盟约即解,第二我等前去相助朝廷,沿途不得骚扰百姓,第三,,,,在下有思虑不周之处,各位多多出主意。如今诸位要随我等前去澶州的就请歃血为盟。” 徐松说完从身边的陶木然手里拿过大刀,伸出左腕一刀划破,一滴鲜血滴入酒缸之中。众人纷纷走上前来效仿,之后有庄丁将血酒盛在碗中,众人随徐松一饮而尽。结盟之仪式已成。后来众人又商议了不少结盟的规矩,联络暗号,行至等事物。 【九】 群豪商议至晚,又谈论至天明,能想到的都已想过,大致行成了一致的意见,一些小事也已无关大局。看看天色微明,徐松正要说话,却见慈凡走来说道:“徐施主,贫僧有一事相求。” “大师请讲。”徐松还礼说道。 “贫僧曾在大辽多年,与那承天太后(萧太后史称)有过数面之缘。贫僧想先去拜见她,晓以大义盼其能化干戈,令黎民百姓免遭涂炭。徐公子可准许?”慈凡说道。 徐松沉思一会道:“现在是两国交兵,势成水火,慈凡大师此去危难重重,那萧太后恐怕不是大师三言两语就能说服的。既然大师有此胸怀,在下佩服之至,不如这样,大师与韩笑公主一起回去,一来可破除萧太后出兵要公主的理由,二来韩笑也知道魔剑所在,你们互相有个照应。只是这一路之上你要保护好韩笑公主了,莫要为小人所乘,若韩笑有了闪失,那到真应了萧太后出兵的原由了。” 徐松说完转身对胡飞说道:“胡大哥你去将韩笑和润田请来。” 慈凡自是不知润田是谁,正自猜想,一会就见韩笑抱着一个五六岁得孩童走了进来,他疑惑的看着徐松问道:“徐施主,你要我带个孩童上路吗?” “慈凡大师带个姑娘上路不觉的惊世骇俗吗?”徐松反问道。 “这,,,”慈凡一阵语塞,暗想:徐松安排自有道理,可多了一个孩子和带一个公主又能有什么分别?他本不爱深思之人,知道徐松肯定是好意不会害了自己也就不再多言。当下带着韩笑和小润田告别众人出庄。 来到庄外小润田忽然问道:“慈凡大师,我们如何走法?” “当然是走大路了,走山路虽是快一些,但贫僧怕你二人吃苦。”慈凡答道。 “哈哈,,,”小润田哈哈笑了起来,稚嫩的童音却震得韩笑耳鼓嗡嗡直响,两人都看着小润田,没想到润田小小年纪竟有了如此深厚的内力。 小润田笑罢接着说道:“要是那样走法,我师父叫我跟着你们干什么?” “是啊!贫僧正不知是何原因,只是想徐松必有深意。”慈凡这时面显疑惑之色,满是询问的眼光看着小润田。 “嗯,我现在的功力还不能飞腾空中,就请二位借我一些功力如何?”小润田看看二人说道。 “这功力如何借法?”慈凡说道此处忽然想起在怒山曜日教大殿中徐松吸取那枯木等人内力之事,如今听小润田口称徐松师父,必也修习了那吸人功力之法,想到怒山时的惊险,忙摇头道:“那借功力之法凶险万分,可不是玩的,我看还是我运起轻功带你二人走的好。” 小润田眨了眨大眼,点头道:“慈凡大师如此怕借功力给我必有难处,那就依大师之言吧。” 慈凡看看天色,当下拉起小润田和韩笑的手,也不说话,运起轻功向前奔去。未及奔出百里,慈凡已觉吃力,暗想:虽然自己这几年潜心佛经,但每日打坐练功并未丢弃功力啊,怎么今日带着两个孩子就感到吃力了?他扭头想看看身边的树木用以测出自己的速度,不想这一扭头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身边那还有什么树木山石,在低头一看,脚下群山含翠,村镇如蚁,扭头却见小润田含笑的看着自己。 “大师莫惊,我徐师父已得我秦师父传了运功之法,已将吸人功力之法悟通,刚才出庄的路上他已将此法传我,我自出生就休习的《太玄经》功法,因此也只有我现在可以带大师和韩笑姑姑避开世俗之人腾空回到澶州了。请韩笑姑姑将左手握住我右手。”小润田说完将右手伸向韩笑,韩笑伸手牵住,三人在空中六手互牵,这时慈凡感到身体一轻,适才流出的内力又从韩笑体内流回,刚才吃力的感觉荡然无存,心中一喜暗赞徐松安排巧妙,也佩服这小润田的机智,小小年纪竟能随机应变,哄得的自己腾空。其实徐松的另一个想法他却再也猜测不透,那就是秦秋自小痛爱小润田,他将小润田派往澶州不怕秦秋不去,那时有秦秋暗中相助就是大辽举国而来又有何惧。 【十】 再说徐松回进大厅,此时众人已吃过早饭,徐松看了一下群豪道:“军情紧急我等须当即刻前往澶州,一路上怎么走诸位也已明白,各派各帮赶路之时可将讯息发出,召集本派弟子于澶州城外汇集。盟约已定还望各门派谨遵,若有违者本盟主绝不姑息。慕容涛,周英。” “在”美容与周英二人闻声而出,对着徐松拱手道:“盟主有何差遣?” “你二人轻功最佳,我派你二人先行,一路打探消息,并联络北派曜日教诸人做好接应各派之事。”徐松说完,二人称是转身已飞出大厅。 “胡庄主,我等走后你将庄中阵法启动,莫要为宵小所乘。各位掌门各位豪杰我们出发吧!”徐松说完当先走出大厅。 徐松率着从胡家庄出来的一千余武林豪杰,一路向北,虽已分散行走但各派各帮之人不断的加入未到汴京人数已经过万,而有些从南方追随而来的因赶不上众人也逶迤在后。其中另有无门无派的豪侠加入,众人将结盟之约说之,各种盟约告知,而那些人又多是平日以豪侠自居自然不敢违反盟约,欣然加入,其实大多只为凑个热闹。 众人道德汴京时已有曜日教北派众人接应,饮食住宿借安排的妥当。众豪侠只在汴梁停留一晚,翌日清晨继续北上。这日众人已近沧州,忽见周英到来,徐松将他请到一处僻静之处,磁通等各派掌门均在。只听只听说道:“大辽先锋与萧挞凛大宋锋孟觉已经在前方百里相遇,双方各扎营寨。” “辽国大军现在何处?先锋又有何动静?”徐松问道 “瀛洲,距此约三百里,距定州四百里,距沧州二百余里。那辽国诸兵将却不利用铁骑快弩攻击,反而挖土构城,连夜加固防守。”周英说道 徐松看看众掌门,见众人也是听后摇头,正对周英所说不知何意之时,只听一人说道:“徐大哥让我好找!若非下面人生嘈杂还真找到徐大哥了。” 那人说着飘下地来,那人与众人拱手为礼后走到徐松身前。徐松见到忙握住那人双手道:“秦岭弟弟来的正是时候,我刚听周前辈所说敌军情况正不知那辽国先锋,驻守何意,不如贤弟就同我去看看如何?” “徐大哥有令,弟弟岂敢不从,只是诸位掌门要相侯了。”秦岭说道。 “就请各位掌门回去约束门下,此处已近敌营莫要喧哗,以免被敌军获悉我等意图。我与秦岭兄弟去去就回。”徐松说完中掌门听令而回。 秦岭见众人散去,拉起徐松腾空而起,此时月朗星稀,大地被一片朦胧月色笼罩,虽不如白日视线看的清楚,但对徐松、秦岭来说已无异白昼。 二人来到那周英所说之处,只见地上灯笼火把照如白昼,人影如梭来去匆忙,细看之下只见大辽士兵又的挖土有的运送,方圆百里皆是人头攒动,再看那土城已有两丈高下。 “这十余万人造这土城为何?”秦岭问道。 只见徐松思索一会答道:“具周英前辈所言,辽国大军是在瀛洲距此三百里,这先锋官不惜人力在此造城会不会和那萧太后有关?我们先去瀛洲看看如何?” 秦岭和徐松来之瀛洲,见一处府邸灯火通明便停在那府邸之上。只见一座大厅中不断有人出入。两人稍加留意已听见厅内之人话语。 只听一人说道:“后天太后就到了,耶律丞相如何回禀那三人之事?” “此次太后借口宫主被大宋扣押和收复瓦桥关(今河北雄县旧南关)为名,亲率大军深入宋境。我想必不会因他三人而前功尽弃。我要萧挞凛筑城就为日后长期与大宋厮杀所虑,至于皇叔和韩笑以及那早就辱没使命的林雨,我后天自会回禀太后,你先下去看看迎接太后的礼仪是否办妥吧。”徐松虽不懂辽语,但从说话的声音了已知道这人正是大辽南丞相耶律隆绪了。 第二十一章 纵死侠骨香 【一】 杨斌此时一脸的愕然,见众人都望向自己,不禁手足无措,忙向徐松问道:“徐兄此话从何说起?我在胡家庄之所以没有自决,全因曹谦一句话,他说:‘在我未给你解穴解毒前,先要跟你说,你不能死你也死不起,秦姑娘要你回到怒山再死’我听后知道大小姐必有用我之处,这才断了死念随你们回来,而这一路上我已听徐兄将事情因果解释明白,自也知道明白了其中道理。可为何方才大小姐和我几人见面时不直接说要我接任耀日教教主之职啊?徐兄莫不是假传大小姐之命?” “哈哈,,,杨大哥误会了”徐松听杨斌说道此处接口说道“秦仙子不在胡家庄说明,原因有三,一是秦岭和周侗战那裘明不能预料胜负,她又不能卷入这场争斗相帮各派与苗彝侗和耀日教任何一方。二是各派和耀日教皆有内奸,就是苗彝侗三族亦然,那李构之所以采孕妇腹中婴儿而屡屡得手便是证明,那些内奸隐藏之巧妙就是秦仙子至今也未查明。三是秦仙子不知你威望如何,这些教众是不是会愿意奉你为教主,她也是五年前见你心地淳厚宽容大度才想要你接任耀日教教主的。我适才说过耀日教与秦仙子渊源深厚,她不想耀日教从此在江湖除名,就看杨大哥的担当了。” 两人侃侃而谈,院内之人无不听闻,就是那苗彝侗三族首领也有周侗在给解释,到此时哪个心里又不清楚?就连那些各派,三族,耀日教的内奸也不敢再行挑之能了。那被囚禁的各派众人除了心里感激秦秋外也再无异言了。 这时忽听噗通之声响起,那耀日教一千多人纷纷跪倒,口中叫道:“参见杨教主!” 杨斌忙过去扶起一人,待要扶起他人时那人又跪了下去,杨斌见状说道:“众位兄弟这时为何,快快起来有话大家一起商议如何?” 被扶起来又跪下之人说道:“杨大哥,你我同在耀日教十数年,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同生死共患难亲如兄弟,从老帮主时的没落到这几年的风光,你我身经百战,对杨大哥的人品哪个不晓得,大小姐的推荐也是众望所归呀。况且今日耀日教的形势若无人主持局面,势必分崩离析,还请杨大哥三思,勿再推辞。” 杨斌回头看看徐松,见徐松只是点头并未说话,回过头来对众人抱拳说道:“好吧,各位兄弟请起,我就暂时执掌这教主之职”他见众人起来后续道“不过我有两件事还要请兄弟们应允。” “教主请说,但有所命无不遵从”有人接口道 杨斌看看众人道:“第一件事,因本教教主印符被李羌和云梦带走,在下只是暂时接任教主之职,待到追回教主印符后,大家再推举一位德能兼备之人继任教主,第二件事,在我执掌教主期间,我想废除青龙、白虎、玄武、朱雀之职,由大家另选出八位护法,这八人分工管理教中事物,遇有大事之时共同商议,并且有权协商解除教主职权。我这样做也是看到裘明独揽大权所留下的弊端才想起的,如今要想耀日教不被武林除名,必须痛改前非,望众位兄弟应允。” “好”“就依教主”“教主英明”众人纷纷附和 【二】 【三】 胡飞忙出庄将四位掌门人请进客厅,众人一阵寒暄后各自坐下。 这时紫虚问道:“四位掌门自下怒山之后分别,为何今日才来胡家庄啊?” 磁通竖掌回道:“那日我四人与紫虚道长别后,各自处理了一些门派中事,致使耽误了行程。” 紫虚听后一惊,暗道:自己可不是思虑不周了,那日秦秋让杨斌转交的证据,上面记录着本派之人如何勾结裘明,如何暗中策应致使本派除自己和几个弟子外全派覆灭。自己下的怒山竟忘了此事,真是糊涂。” 想到此处紫虚高声叫道:“清风,明月” “在!”只见两个道童走到紫虚身前,躬身道:“师父有何吩咐?” “你二人即刻回终南山,找你二师叔紫真,将这书信给他,让他权宜行事。”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叠的宣纸。 那两个道童接过,回身正要出厅。“慢!”紫虚又叫住二人,思虑一会道:“你二人可记得我终南派各处的俗家弟子如何召唤?” “师父,记得”二人说完看看众人,那自是不愿当众人直面说出之意。 “好,你二人先招齐俗家弟子在进山,看情势不对不可贸然行事,为师最迟两日后与你们会合。但愿我终南无事,去吧。”紫虚说完一挥手,那两个道童走出大厅。 “道兄何事如此慎重?”武当无为掌门问道 “此事是本门忽略了,那日在怒山虽看了本派和裘明勾结之人,却因未见那人之面未及时处理,之后又是贤侄女秦秋讲法,就将此事忘记了。若不是刚才磁通大师所言,早已忘了此人,但愿我派无事。那紫玄师弟能悔过自新,少造杀孽。”紫虚说完颓然坐下 这时吴达站起来说道:“紫虚掌门何必忧虑?如若我武林结盟,你一派之事就是整个武林之事,又何必怕他紫玄捣鬼?” “哎!吴兄,结盟之事谈何容易?先不说展昭之言我等未必能想到一处,就是各门派私下培育的势力又如何令行禁止?”曹谦看着吴达说道“更何况各门各派皆有隐私,就拿终南派来说,如今之事紫虚道长也未必想让他人来参与本派之事吧?” 众人听曹谦说完,无人接口回应,那吴达却愤然道:“我丐帮响应紫虚道长之言,想要武林结盟同心协力共御强权磨难,并不是我丐帮此次损失惨重要依仗各派。听曹兄和那展昭之言确实结盟甚难,那就此作罢,以后我们还是各扫门前雪吧。” 曹谦深知吴达秉性听后只是嘴角微笑一下,并未接言。 这时胡飞站起说道:“各位都是远从怒山而回,想必旅途劳顿也该进些食物休息一刻了。敝庄已准备好酒宴,就请诸位入席吧。至于是否结盟诸事,还是慢慢商议吧。总之诸位刚从怒山而回,秦宫主之言诸位多加思索一下,秦宫主之言对你我乃至世人行事应多有裨益。诸位酒宴过后在仔细想想,或许有好的办法已解眼下武林之困,咱们明日再议如何?” 【四】 众人席间宴后谈论的无非是秦秋出道江湖后的诸般事情,从翠松山庄到少室山顶,从天龙教到曜日教,从秦岭韩笑大漠遇险到颇为神秘的徐松,从武林十奇人到枯木九华虚明等人。 却少有人提及吕香、李可冉、李构、何云斗以及各门派暗通曜日教之流,谈到秦秋、秦岭等多是口沫纷飞夸夸其谈宛如身历。 此时在胡家庄的小客厅上坐着五人,一个好汉举着一个孩童不住的哈哈大笑,两老少玩的甚欢。而那道人始终一脸抑郁之色。 “父亲为终南派之事一日未进饮食,莫不成终南派真的会毁在紫玄手里吗?”说话的正是胡家庄的女主人梦蝶 “此事只是我担忧的并不是不可挽回的,终南之事我倒可以请无为、曹谦等相助,纵使不惜杀的几个叛逆也可重振终南一派。我如今最担心的是这润田啊!秦秋回宫,徐松与秦岭又未露面,今后润田师从何人啊?以为终南派今日之势怕不能教导于他。”说话的是紫虚道长 “哎哎哎!亲家你要杀那个啊?我随你去,正好活动下筋骨,这个小畜生关了我好几年。亲家你可要为我出气啊,要不然我就和润田一起找你终南派去。那时只怕你终南一派会鸡飞狗跳了。”那老汉将举起的胡润田递给身旁的一个老妪说道 “父亲,您就别胡闹了,终南之事岂是您杀几个人就可平定的。”青年男子这时说道 原来这小客厅上坐的是胡飞一家与紫虚道长。 “哼,逆子我若不是看在你娘的份上,早将你用铁链捆起来了,你还不如我乖孙润田,你将我困在阵中想让我老死啊!可我还不是出来了。”那老者怒然说道 胡飞听完用目看看那孩童胡润田,紫虚见状也看着这个他极喜爱的外孙。 这时那老妪对着怀里的润田说道:“乖孙子,你就将你师父说的话告诉他们,看他们还敢瞧不起你不?” “我师父说道”小润田已站在地上,背着两只小手,一副小大人模样说道:“万事皆有缘法,不能强求,润田你去将你爷爷、奶奶叫道厅中去,晚上你师父会来见你们。” “润田,你爷爷奶奶是你放出来的?和你说话的又是你哪位师父?这又是何时之事?”紫虚听后急忙接连问道 小润田一窜又坐到那老者腿上,说道:“老道外公你不能一件一件的问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说话时一脸调皮之色,口气像极乃祖。 “润田不得无礼,对外公岂可不敬,莫忘了家法。”胡飞口气严厉,一脸怒容的说道。 “无妨,贤胥莫吓坏了他。润田,你是几时将你爷爷奶奶放出来的?”紫虚依旧和颜问道 “今天早上啊,我正在花园练功的时候,我师父就来了,她说完话后就将手按在我头顶上,我脑子里就装进了好多东西,那些阵法就在其中。等我师父离开后,我就把爷爷奶奶叫道厅上来了。” 胡飞和紫虚听后互相看了一眼,暗里都思付道:润田所说的师父当是秦秋了,如此说来秦秋并未放手回宫,却不知为何这么晚了,秦秋还不现身。两人想到此处均面显焦急之色。 “胡大哥可在厅中?”胡飞听得外面说话之人正是徐松,忙起身跑到厅外。 【五】 胡飞来到厅外,只见院子里站着三个人,可不就是徐松、秦岭和韩笑。胡飞忙上前道:“两位弟弟终于来了,让为兄好生挂念,哦还有韩笑妹妹,快请进厅。”胡飞高兴之态溢于言表 几人进的厅中落座,只听紫虚问道:“徐公子和秦公子自下的怒山,不知去了何处?” 徐松还未说话,只见那小润田走到他身前,小小的身躯一躬倒地,“弟子润田,参见师父。”做的似模似样,紫虚和那老者不尽拂然而笑。润田平日虽顽皮淘气但见到徐松却一丝也不敢失却了礼数。 徐松伸手将润田抱起,口中说道:“才数日不见润田又长了不少,为师怕下次再来已抱你不动了,哈哈哈。” 徐松和润田亲热了一会,将他放在自己腿上,这才对着紫虚说道:“那日秦宫主回宫后,我却听她召唤道:“徐松、秦岭你们随我来。”随后我与秦岭贤弟便感觉身在半空了,那时已不是以前腾空的景象,只见彩云瑞气围绕,虽不见霞光却可放眼万里,四周大小发亮与无光的球体无数,近者可看出有各种形状,远则只见微斑。我与秦岭贤弟正不知身在何处之时,只听秦宫主道:‘两位仁兄到此只是一念之间之事,这里便是大罗天了,请两位兄长来此也是缘法。徐兄前世乃,,,’这些不提了。秦宫主说完传了我运功之法,又给秦岭贤弟一粒丸药,我知那必是各界难求之物,不尽面露贪慕之容,秦宫主见后说道:‘我这些丹药也是取自你前世修行之处,徐大哥日后自己可在人界炼制,只是要辛苦一些了,莫要怠慢,日后各界怕都要求你了。’秦宫主说完看看远处又说道:‘我那情魄依旧留恋人界,怕是要经得几世轮回了。二位兄长回去吧,岭哥切记那韩笑乃,,,’徐松说至此处看看韩笑,不在说下去。 那韩笑虽性格爽朗不拘小节胸襟大度之人,却也是心思慎密不漏分毫的个性,听徐松说至此处停住就知道徐松怕泄露了天机,当下也不问,暗里却道:我前世怎样我自不管,今后我与岭哥好好相处就是了。当下低头不语。 胡飞见到有些尴尬,忙接口道:“徐贤弟和秦贤弟回来就好,眼下正有一桩棘手之事要请教两位,,,” 胡飞就将今日在大厅之事说了出来,直到说至适才小润田所言。徐松听后沉思了一刻时分才道:“此时结盟确实不宜,江湖未生乱象结盟目的何在?那展昭之言从深处想应是朝廷的意思,朝廷怕是早就留意了江湖动向。莫忘了开国太祖也是江湖出身,一套太祖长拳打遍天下。何况又有展昭、欧阳等江湖之人相扶,此事缓议吧。何况秦宫主的情魄还在人界,纵有大事也无妨,胡大哥应该知道那情魄虽是秦宫主的七情六魄之一,但其功法也和秦宫主一般。至于那些小门小派他们爱结盟就随其所愿吧,明日还请紫虚道长慎言,莫在提结盟之事。” 徐松说完将怀里的小润田递给梦蝶,梦蝶接过润田向韩笑一使眼色,两个女人便走进了后门。 【六】 紫虚看着爱女和韩笑走后,一声叹息后说道:“没想到这次之事,贫道倒不如点苍、昆仑两个后辈了,这次真不知道我终南一派福祸如何了?” “道长所说何事?为何如此担忧?”徐松问道。 “哎!贫道添为一派掌门,若论功力自是不及紫清师弟,啊紫清便是秦秋致富李寒秋。论心计又不及紫玄,想那紫玄得裘明所助功力定已高过诸位师兄弟,这次贫道在怒山未见其人,就该想到他已回终南山,可是贫道因听法心切后又虽爱胥来到胡家庄,竟将此事忘记了,直到昨日四门派到来,磁通大师说后我才想起此事,只怕此刻终南派已被紫玄师弟掌握了。”紫虚无奈的说道。 “亲家,我同你回去终南,将那紫玄杀了,夺回掌门之位如何。”那老者说道 “掌门之位倒是次要的,我只怕以紫玄得心胸要将终南派引向歧途了,他若是正人君子又何必勾结裘明,做这等叛派之事?若是终南一派已在其股掌定会危害武林,怕只怕他从裘明那里学的蛊术,那时终南派为其所控,不是我自夸终南,凭秦秋当日所传武功阵法,今日之终南派已非各派能比,就是能御剑杀敌百丈之外者已有十余人,何况若是被紫玄以蛊毒控主,纵使能将他们杀了,我终南也就伤了元气了,这才是我不愿目睹之事。”紫虚说完连连摇头。 徐松刚要开口说话,却听门外一人叫道:“胡庄主可在厅中?” 胡飞刚起身说道:“是曹谦辈吗?”只见曹谦已快步走进厅中。 曹谦进的厅来,一眼看见徐松和秦岭,那原本焦急不安的神情即刻变得安详了不少。只见他长吁了一口气道:“徐公子和秦公子回来了?此事有徐公子和秦公子在就好办了。” “曹前辈何事如此慌张?”徐松站起来问道“前辈坐下慢慢说。” 曹谦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坐下后说道:“刚接到我教在大辽的探子飞鸽传书,大辽已派南丞相耶律隆英为先锋帅十万铁骑突破大名府南下,韩德让与萧太后带二十万大军押后,已近汴京。” (萧太后的军事阅历十分丰富,《辽史》的编纂者认为“澶渊之役”是她军事生涯中最光 彩的一页。 宋真宗景德元年(公元1004年),以收复瓦桥关(今河北雄县旧南关)南十县为名, 萧 太后和辽圣宗发兵南下。辽军避实击虚,绕过宋军固守的城邑,长驱直进。十一月,破德清 军(近河南清丰)、通利军(今河南浚县),抵达黄河之滨的重镇澶州(今河南濮阳),威 胁宋朝的都城东京开封。一时北宋帝国朝野震动。有的大臣主张迁都升州(今江苏南京), 有的大臣主张迁都益州(今四川成都),丞相寇准则力请宋真宗亲征。在寇准一再催促下, 宋真宗亲自登上澶州北城门楼,以示督战。宋军士气为之一振。于是出现两军对峙的局面。 最终双方合议休战,宋王朝每年向辽输绢20万匹,银10万两。 萧太后能够“亲御戎车,指麾三军”,率领数十万大军攻城野战,是历史上少见的女 中豪杰。) 【七】 徐松听完在厅中来回度步,厅上几人自是不敢打搅他,只见徐松眉头紧锁满脸愁容,忽而站住忽而疾走忽而手敲额头。秦岭、胡飞、曹谦的眼睛随着徐松来回转动,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只见徐松突然仰头问道:“宫主有何妙策?” 几人只听空中秦秋的声音说道:“事事问我,你何日回宫?” “宫主教诲徐松谨记,只是这战火一起,生灵涂炭众百姓无辜岂不做了冤魂?”徐松又说道 这时厅中之人皆以站了起来,仰头观望却是一无所见,不尽又扭头看着徐松。 只听半空秦秋话声说道:“我知那萧后律下极严,所过之处除攻城外,绝不滥杀无辜。人界之争也是你等练修之处,但切记少造杀孽。” 徐松听完低下头来,又思虑了一阵才问道:“胡大哥,庄中都是那些豪杰在此?” “除去十奇人和虚明、枯木等人外,另有一些跟随那扶桑之人想得到那仙岛仙果的之人外,那日在怒山众人多数都在庄中。”胡飞说道 徐松转向曹谦问道:“朝廷可有情报传来?” “据汴京传来书信,那朝廷已派杨家挂帅,率军二十万迎敌,那皇帝老儿也在包大人和寇大人的谏议下亲自督军了。”曹谦说完做了下来,就像无事了一般,实际上厅中之人都是如此,既有徐松主持又有秦秋后盾,纵使天塌下来他们也不怕了。 徐松又转了一圈,走到秦岭面前对他说道:“秦贤弟可否前去终南山一趟?” “有何不可。”秦岭还是那般的木讷的答道。 “好,你与曹前辈紫虚道长一同前往终南,此事只可智取,莫要伤人。终南事了之后我在两军阵前在看看贤弟双剑的威风。”徐松对秦岭说话时一脸的坚毅,那眼神就似兄弟互相鼓励一般。 “嗯,徐大哥就等我回到两军阵前吧,不过我不在时你千万小心,若出了差错秋妹或许要罚我再转世几回了。”秦岭这时也诙谐了起来。 徐松目送着秦岭带着曹谦与紫虚离开厅中腾空而去,此时已是朝霞满天。他这才转过头来说道:“胡大哥我们去大厅吧。” 胡家庄大厅之上此时坐满了人,除去武林十奇人中的几位和枯木等依归隐,再有那些心有不甘而去跟踪扶桑之人外,几乎武林所有门派都有人在胡家庄的大厅上。有的早饭都是在大厅上吃的,就怕错过了结盟之事。 徐松大步走进大厅,胡飞的身后却有四个庄丁抬着一口大缸,那缸中酒香四溢,众人皆是是武林豪杰又有几人闻不出来?大家见到徐松早就猜到结盟之事有了结果,在闻到那酒香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只见徐松走之大厅中央站住,那四名庄丁将那缸好酒放在他身前然后退下。胡飞这时并肩站在徐松身边说道:“各位掌门、门主、帮主这位徐公子想必大家都有耳闻,谋大事必要有主事之人,前番徐公子在本庄已展现其才华,后又在怒山一举成名。至于结盟之事徐公子自有一番道理,本庄主听后受益匪浅。就请徐公子说说他的韬略如何?” 【八】 此时大厅之上鸦雀无声,就连磁通等虽然只见徐松两次也早在从怒山回来的途中听过徐松之事,对徐松莫不心中敬仰。 这时见徐松双手抱拳躬身一周后,说道:“各位前辈,武林同道,在下之言若有差错敬请直言指教。武林结盟前所未有,纵观秦汉唐,皆无先例。楚汉破秦未曾结盟还落得个楚河汉界之分,后三国蜀吴虽结盟也是三心二意各为一己之私。而今曜日教之危已解,仙岛之事已明,武林结盟正如展昭所言,目的何在? 然今日我等却有一个原由可以结盟了。那就是大辽出兵三十余万,今陈兵澶州(今河南濮阳),欲夺我汉室江山。各位掌门帮主多以接到线报了吧?凡我大宋热血男儿又岂能看大好河山落入番邦之手?我们武人就此结盟,驱外敌捍国土已成最好的结盟原由。至于盟主的推选、各派如何执行等诸事就请各位前辈和武林同道一起参详吧!” “为国捐躯乃男儿本色,我北派曜日教愿听盟主差遣。”慕容涛第一个说道。 “我叫花子如今虽然势微,但报国之心未改,不管谁是盟主只要为国出力丐帮责无旁贷。”吴达豪气干云的说道。 磁通这时合掌道:“国不在,家和居,少林愿听盟主差遣。” “谁不愿听盟主号令啊?都别自表忠心,还是先推选盟主吧!”这时点苍掌门曾敖说道。徐松和众人都看向了曾敖,徐松不尽露出赞许之色,暗道:点苍多径磨难如今却得了个好掌门,以后点苍不会没落了。 “对啊,先选出盟主吧!”“就是啊,盟主选出来,再定好规矩大家才好奉命行事啊!”众人纷纷附和道。 “盟主就在眼前啊,徐松徐公子聪明伶俐,智慧果敢这是大家上次在胡家庄和怒山都看到的,他不做盟主谁做?”武当无为道长说完,见众人多数都在呃首,不尽满是得意之色。 众人又纷纷议论起来,有说少林掌门德高望重应作盟主的,有说曹谦德才兼备是盟主的最好人选的,有说胡庄主胡飞临危解难胸怀伟岸应当主持的。不知谁说了一句:“我看还是请秦宫主回来坐盟主的好。” 此人话一出口众人皆无语。 “在下虽刚刚接任掌门之位,但我随师门多年,这几次的危难也都见识过了。自少室山到怒山这些年的坎坷遭遇,若不是秦宫主暗中相助本派早已瓦解,本派绝不敢忘了秦宫主之恩。可是如今又有谁能请的回来秦宫主?依我看徐公子与秦宫主只是修为上有些分别吧了,如论智谋徐公子当不再秦宫主之下。本派愿听徐公子吩咐,刀山火海在所不惜。”昆仑掌门李铭,这时慷慨激昂的说道。 众人听完一阵的沉默,随后有人说道:“昆仑掌门所言极是,徐公子乃人中龙凤,我盐帮和紫竹帮愿听调遣。” 这时众人再无异义,徐松虽推辞了几句,那磁通等几位掌门却也知道深浅,自也不敢坐了这个盟主,徐松见众人如此也就不再做那些娇态,只见他走到酒缸前,振声说道:“在下不才得各位武林同道器重,现就将盟约说上几条。第一我等今日结盟乃为国事,待大辽退兵此盟约即解,第二我等前去相助朝廷,沿途不得骚扰百姓,第三,,,,在下有思虑不周之处,各位多多出主意。如今诸位要随我等前去澶州的就请歃血为盟。” 徐松说完从身边的陶木然手里拿过大刀,伸出左腕一刀划破,一滴鲜血滴入酒缸之中。众人纷纷走上前来效仿,之后有庄丁将血酒盛在碗中,众人随徐松一饮而尽。结盟之仪式已成。后来众人又商议了不少结盟的规矩,联络暗号,行至等事物。 【九】 群豪商议至晚,又谈论至天明,能想到的都已想过,大致行成了一致的意见,一些小事也已无关大局。看看天色微明,徐松正要说话,却见慈凡走来说道:“徐施主,贫僧有一事相求。” “大师请讲。”徐松还礼说道。 “贫僧曾在大辽多年,与那承天太后(萧太后史称)有过数面之缘。贫僧想先去拜见她,晓以大义盼其能化干戈,令黎民百姓免遭涂炭。徐公子可准许?”慈凡说道。 徐松沉思一会道:“现在是两国交兵,势成水火,慈凡大师此去危难重重,那萧太后恐怕不是大师三言两语就能说服的。既然大师有此胸怀,在下佩服之至,不如这样,大师与韩笑公主一起回去,一来可破除萧太后出兵要公主的理由,二来韩笑也知道魔剑所在,你们互相有个照应。只是这一路之上你要保护好韩笑公主了,莫要为小人所乘,若韩笑有了闪失,那到真应了萧太后出兵的原由了。” 徐松说完转身对胡飞说道:“胡大哥你去将韩笑和润田请来。” 慈凡自是不知润田是谁,正自猜想,一会就见韩笑抱着一个五六岁得孩童走了进来,他疑惑的看着徐松问道:“徐施主,你要我带个孩童上路吗?” “慈凡大师带个姑娘上路不觉的惊世骇俗吗?”徐松反问道。 “这,,,”慈凡一阵语塞,暗想:徐松安排自有道理,可多了一个孩子和带一个公主又能有什么分别?他本不爱深思之人,知道徐松肯定是好意不会害了自己也就不再多言。当下带着韩笑和小润田告别众人出庄。 来到庄外小润田忽然问道:“慈凡大师,我们如何走法?” “当然是走大路了,走山路虽是快一些,但贫僧怕你二人吃苦。”慈凡答道。 “哈哈,,,”小润田哈哈笑了起来,稚嫩的童音却震得韩笑耳鼓嗡嗡直响,两人都看着小润田,没想到润田小小年纪竟有了如此深厚的内力。 小润田笑罢接着说道:“要是那样走法,我师父叫我跟着你们干什么?” “是啊!贫僧正不知是何原因,只是想徐松必有深意。”慈凡这时面显疑惑之色,满是询问的眼光看着小润田。 “嗯,我现在的功力还不能飞腾空中,就请二位借我一些功力如何?”小润田看看二人说道。 “这功力如何借法?”慈凡说道此处忽然想起在怒山曜日教大殿中徐松吸取那枯木等人内力之事,如今听小润田口称徐松师父,必也修习了那吸人功力之法,想到怒山时的惊险,忙摇头道:“那借功力之法凶险万分,可不是玩的,我看还是我运起轻功带你二人走的好。” 小润田眨了眨大眼,点头道:“慈凡大师如此怕借功力给我必有难处,那就依大师之言吧。” 慈凡看看天色,当下拉起小润田和韩笑的手,也不说话,运起轻功向前奔去。未及奔出百里,慈凡已觉吃力,暗想:虽然自己这几年潜心佛经,但每日打坐练功并未丢弃功力啊,怎么今日带着两个孩子就感到吃力了?他扭头想看看身边的树木用以测出自己的速度,不想这一扭头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身边那还有什么树木山石,在低头一看,脚下群山含翠,村镇如蚁,扭头却见小润田含笑的看着自己。 “大师莫惊,我徐师父已得我秦师父传了运功之法,已将吸人功力之法悟通,刚才出庄的路上他已将此法传我,我自出生就休习的《太玄经》功法,因此也只有我现在可以带大师和韩笑姑姑避开世俗之人腾空回到澶州了。请韩笑姑姑将左手握住我右手。”小润田说完将右手伸向韩笑,韩笑伸手牵住,三人在空中六手互牵,这时慈凡感到身体一轻,适才流出的内力又从韩笑体内流回,刚才吃力的感觉荡然无存,心中一喜暗赞徐松安排巧妙,也佩服这小润田的机智,小小年纪竟能随机应变,哄得的自己腾空。其实徐松的另一个想法他却再也猜测不透,那就是秦秋自小痛爱小润田,他将小润田派往澶州不怕秦秋不去,那时有秦秋暗中相助就是大辽举国而来又有何惧。 【十】 再说徐松回进大厅,此时众人已吃过早饭,徐松看了一下群豪道:“军情紧急我等须当即刻前往澶州,一路上怎么走诸位也已明白,各派各帮赶路之时可将讯息发出,召集本派弟子于澶州城外汇集。盟约已定还望各门派谨遵,若有违者本盟主绝不姑息。慕容涛,周英。” “在”美容与周英二人闻声而出,对着徐松拱手道:“盟主有何差遣?” “你二人轻功最佳,我派你二人先行,一路打探消息,并联络北派曜日教诸人做好接应各派之事。”徐松说完,二人称是转身已飞出大厅。 “胡庄主,我等走后你将庄中阵法启动,莫要为宵小所乘。各位掌门各位豪杰我们出发吧!”徐松说完当先走出大厅。 徐松率着从胡家庄出来的一千余武林豪杰,一路向北,虽已分散行走但各派各帮之人不断的加入未到汴京人数已经过万,而有些从南方追随而来的因赶不上众人也逶迤在后。其中另有无门无派的豪侠加入,众人将结盟之约说之,各种盟约告知,而那些人又多是平日以豪侠自居自然不敢违反盟约,欣然加入,其实大多只为凑个热闹。 众人道德汴京时已有曜日教北派众人接应,饮食住宿借安排的妥当。众豪侠只在汴梁停留一晚,翌日清晨继续北上。这日众人已近沧州,忽见周英到来,徐松将他请到一处僻静之处,磁通等各派掌门均在。只听只听说道:“大辽先锋与萧挞凛大宋锋孟觉已经在前方百里相遇,双方各扎营寨。” “辽国大军现在何处?先锋又有何动静?”徐松问道 “瀛洲,距此约三百里,距定州四百里,距沧州二百余里。那辽国诸兵将却不利用铁骑快弩攻击,反而挖土构城,连夜加固防守。”周英说道 徐松看看众掌门,见众人也是听后摇头,正对周英所说不知何意之时,只听一人说道:“徐大哥让我好找!若非下面人生嘈杂还真找到徐大哥了。” 那人说着飘下地来,那人与众人拱手为礼后走到徐松身前。徐松见到忙握住那人双手道:“秦岭弟弟来的正是时候,我刚听周前辈所说敌军情况正不知那辽国先锋,驻守何意,不如贤弟就同我去看看如何?” “徐大哥有令,弟弟岂敢不从,只是诸位掌门要相侯了。”秦岭说道。 “就请各位掌门回去约束门下,此处已近敌营莫要喧哗,以免被敌军获悉我等意图。我与秦岭兄弟去去就回。”徐松说完中掌门听令而回。 秦岭见众人散去,拉起徐松腾空而起,此时月朗星稀,大地被一片朦胧月色笼罩,虽不如白日视线看的清楚,但对徐松、秦岭来说已无异白昼。 二人来到那周英所说之处,只见地上灯笼火把照如白昼,人影如梭来去匆忙,细看之下只见大辽士兵又的挖土有的运送,方圆百里皆是人头攒动,再看那土城已有两丈高下。 “这十余万人造这土城为何?”秦岭问道。 只见徐松思索一会答道:“具周英前辈所言,辽国大军是在瀛洲距此三百里,这先锋官不惜人力在此造城会不会和那萧太后有关?我们先去瀛洲看看如何?” 秦岭和徐松来之瀛洲,见一处府邸灯火通明便停在那府邸之上。只见一座大厅中不断有人出入。两人稍加留意已听见厅内之人话语。 只听一人说道:“后天太后就到了,耶律丞相如何回禀那三人之事?” “此次太后借口宫主被大宋扣押和收复瓦桥关(今河北雄县旧南关)为名,亲率大军深入宋境。我想必不会因他三人而前功尽弃。我要萧挞凛筑城就为日后长期与大宋厮杀所虑,至于皇叔和韩笑以及那早就辱没使命的林雨,我后天自会回禀太后,你先下去看看迎接太后的礼仪是否办妥吧。”徐松虽不懂辽语,但从说话的声音了已知道这人正是大辽南丞相耶律隆绪了。 第二十二章 不惭世上英 【一】 众人正说话间,秦秋飘然而回,落地后将手中一物交与杨斌,说道:“这印符杨大哥收好了,云梦等人现在就在李构练功的山洞里,那里原来还有一个密洞,云梦等人就藏身其中,可惜那李羌了,,,杨大哥这就派人将他们带回来吧,该如何处置你自己定吧。”说完又隐身而逝,众人皆不知所踪。 再说那魔界本是道家修习之禁地,但世人何止巍巍九州,宇宙浩瀚,星际间地球就如大漠的一粒尘沙。那魔界聚集之人皆修习入歧途之人,自天尊盘古开创宇宙以来,又有几人到过此界?凡历经劫运未入冥界之修道之人大多集聚魔界,此等人者或喜怒无常,或性情暴烈,或嗜杀成性,或孤僻成癖,或自大成狂,或鬼神难容,自宇宙之分,混沌初开之际诸多魔者就居于此处。秦秋此来是凭借着其大智慧、大定力、大仁心、大无畏。 秦秋带着裘明飞升不知多久到得魔界外面,秦秋问道:“明哥,你真的决心进此界中?” 裘明口不能语,伸手在空中比划,只见远处那魔界的黑云上一行大字,写到:秋妹,我意已决,虽然我自大成狂,自以为是,自作聪明,但我既不能修仙何不成魔,就是在这魔界我也要做的魔君,说不定什么时候还得跟秋妹一拼高下。 “以明哥之才智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但那时你若落得形神俱灭我又怎向外公外婆交代?明哥,听我一言就是去了冥界也比在此早得轮回,那时我在助明哥修仙如?”秦秋还是平静的问道 裘明此时面现微怒,挥手写到:秋妹不必多言,那人间的尔虞我诈、人面兽心、各攻心智我已领教了。若不是见了我的心爱之人与那恩人之子的苟且之事,我还想在转世投胎做人。如今妹妹在莫提那人之常情,如若秋妹要的大成也要放下那人间的纠葛,否则秋妹修为再高,怕也要永坠人世了。” 此时秦秋放眼苍穹,身边群星璀璨,五光十色各自交叠,她的心里又何尝不是如这光怪陆离的景色一般。她随自小失去父母,但磨剑、秦勤夫妇的爱护使她直到知道了真相时,心中才有了另一份的牵挂。待见到了外公外婆她才感觉到那份亲情是什么感觉,虽然对恩师和自小养育自己的秦勤夫妇感情未减,但见到外公外婆时那种发自心底的关切是与别人之间没有的,何况到现在她也没见过自己亲生父母。 这种感觉也许是人类所特有的吧,即使秦秋现在已修到神的境界,可她对人间的亲情还是不能放下,心中那一丝亲情始终未能放下。 秦秋慢慢的收回思绪,看看裘明道:“明哥,进此魔界也许还有见面之时,我希望再见明哥时你能修得魔法。须知魔也好,道也好,仙也罢,佛也罢,妖亦然,鬼亦然三十六界即神界的三十六洞天,各自修习不同但最后会殊途同归,只是这魔界修习艰难一些罢了,明哥既然决意如此我就带明哥进去吧。” 见裘明毅然的一点头后,秦秋口中念动符咒,霎时两人面前的黑云露出一个圆洞。秦秋又看了一眼裘明,飞身飘向了那圆洞内 【二】 【三】 胡飞忙出庄将四位掌门人请进客厅,众人一阵寒暄后各自坐下。 这时紫虚问道:“四位掌门自下怒山之后分别,为何今日才来胡家庄啊?” 磁通竖掌回道:“那日我四人与紫虚道长别后,各自处理了一些门派中事,致使耽误了行程。” 紫虚听后一惊,暗道:自己可不是思虑不周了,那日秦秋让杨斌转交的证据,上面记录着本派之人如何勾结裘明,如何暗中策应致使本派除自己和几个弟子外全派覆灭。自己下的怒山竟忘了此事,真是糊涂。” 想到此处紫虚高声叫道:“清风,明月” “在!”只见两个道童走到紫虚身前,躬身道:“师父有何吩咐?” “你二人即刻回终南山,找你二师叔紫真,将这书信给他,让他权宜行事。”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叠的宣纸。 那两个道童接过,回身正要出厅。“慢!”紫虚又叫住二人,思虑一会道:“你二人可记得我终南派各处的俗家弟子如何召唤?” “师父,记得”二人说完看看众人,那自是不愿当众人直面说出之意。 “好,你二人先招齐俗家弟子在进山,看情势不对不可贸然行事,为师最迟两日后与你们会合。但愿我终南无事,去吧。”紫虚说完一挥手,那两个道童走出大厅。 “道兄何事如此慎重?”武当无为掌门问道 “此事是本门忽略了,那日在怒山虽看了本派和裘明勾结之人,却因未见那人之面未及时处理,之后又是贤侄女秦秋讲法,就将此事忘记了。若不是刚才磁通大师所言,早已忘了此人,但愿我派无事。那紫玄师弟能悔过自新,少造杀孽。”紫虚说完颓然坐下 这时吴达站起来说道:“紫虚掌门何必忧虑?如若我武林结盟,你一派之事就是整个武林之事,又何必怕他紫玄捣鬼?” “哎!吴兄,结盟之事谈何容易?先不说展昭之言我等未必能想到一处,就是各门派私下培育的势力又如何令行禁止?”曹谦看着吴达说道“更何况各门各派皆有隐私,就拿终南派来说,如今之事紫虚道长也未必想让他人来参与本派之事吧?” 众人听曹谦说完,无人接口回应,那吴达却愤然道:“我丐帮响应紫虚道长之言,想要武林结盟同心协力共御强权磨难,并不是我丐帮此次损失惨重要依仗各派。听曹兄和那展昭之言确实结盟甚难,那就此作罢,以后我们还是各扫门前雪吧。” 曹谦深知吴达秉性听后只是嘴角微笑一下,并未接言。 这时胡飞站起说道:“各位都是远从怒山而回,想必旅途劳顿也该进些食物休息一刻了。敝庄已准备好酒宴,就请诸位入席吧。至于是否结盟诸事,还是慢慢商议吧。总之诸位刚从怒山而回,秦宫主之言诸位多加思索一下,秦宫主之言对你我乃至世人行事应多有裨益。诸位酒宴过后在仔细想想,或许有好的办法已解眼下武林之困,咱们明日再议如何?” 【四】 众人席间宴后谈论的无非是秦秋出道江湖后的诸般事情,从翠松山庄到少室山顶,从天龙教到曜日教,从秦岭韩笑大漠遇险到颇为神秘的徐松,从武林十奇人到枯木九华虚明等人。 却少有人提及吕香、李可冉、李构、何云斗以及各门派暗通曜日教之流,谈到秦秋、秦岭等多是口沫纷飞夸夸其谈宛如身历。 此时在胡家庄的小客厅上坐着五人,一个好汉举着一个孩童不住的哈哈大笑,两老少玩的甚欢。而那道人始终一脸抑郁之色。 “父亲为终南派之事一日未进饮食,莫不成终南派真的会毁在紫玄手里吗?”说话的正是胡家庄的女主人梦蝶 “此事只是我担忧的并不是不可挽回的,终南之事我倒可以请无为、曹谦等相助,纵使不惜杀的几个叛逆也可重振终南一派。我如今最担心的是这润田啊!秦秋回宫,徐松与秦岭又未露面,今后润田师从何人啊?以为终南派今日之势怕不能教导于他。”说话的是紫虚道长 “哎哎哎!亲家你要杀那个啊?我随你去,正好活动下筋骨,这个小畜生关了我好几年。亲家你可要为我出气啊,要不然我就和润田一起找你终南派去。那时只怕你终南一派会鸡飞狗跳了。”那老汉将举起的胡润田递给身旁的一个老妪说道 “父亲,您就别胡闹了,终南之事岂是您杀几个人就可平定的。”青年男子这时说道 原来这小客厅上坐的是胡飞一家与紫虚道长。 “哼,逆子我若不是看在你娘的份上,早将你用铁链捆起来了,你还不如我乖孙润田,你将我困在阵中想让我老死啊!可我还不是出来了。”那老者怒然说道 胡飞听完用目看看那孩童胡润田,紫虚见状也看着这个他极喜爱的外孙。 这时那老妪对着怀里的润田说道:“乖孙子,你就将你师父说的话告诉他们,看他们还敢瞧不起你不?” “我师父说道”小润田已站在地上,背着两只小手,一副小大人模样说道:“万事皆有缘法,不能强求,润田你去将你爷爷、奶奶叫道厅中去,晚上你师父会来见你们。” “润田,你爷爷奶奶是你放出来的?和你说话的又是你哪位师父?这又是何时之事?”紫虚听后急忙接连问道 小润田一窜又坐到那老者腿上,说道:“老道外公你不能一件一件的问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说话时一脸调皮之色,口气像极乃祖。 “润田不得无礼,对外公岂可不敬,莫忘了家法。”胡飞口气严厉,一脸怒容的说道。 “无妨,贤胥莫吓坏了他。润田,你是几时将你爷爷奶奶放出来的?”紫虚依旧和颜问道 “今天早上啊,我正在花园练功的时候,我师父就来了,她说完话后就将手按在我头顶上,我脑子里就装进了好多东西,那些阵法就在其中。等我师父离开后,我就把爷爷奶奶叫道厅上来了。” 胡飞和紫虚听后互相看了一眼,暗里都思付道:润田所说的师父当是秦秋了,如此说来秦秋并未放手回宫,却不知为何这么晚了,秦秋还不现身。两人想到此处均面显焦急之色。 “胡大哥可在厅中?”胡飞听得外面说话之人正是徐松,忙起身跑到厅外。 【五】 胡飞来到厅外,只见院子里站着三个人,可不就是徐松、秦岭和韩笑。胡飞忙上前道:“两位弟弟终于来了,让为兄好生挂念,哦还有韩笑妹妹,快请进厅。”胡飞高兴之态溢于言表 几人进的厅中落座,只听紫虚问道:“徐公子和秦公子自下的怒山,不知去了何处?” 徐松还未说话,只见那小润田走到他身前,小小的身躯一躬倒地,“弟子润田,参见师父。”做的似模似样,紫虚和那老者不尽拂然而笑。润田平日虽顽皮淘气但见到徐松却一丝也不敢失却了礼数。 徐松伸手将润田抱起,口中说道:“才数日不见润田又长了不少,为师怕下次再来已抱你不动了,哈哈哈。” 徐松和润田亲热了一会,将他放在自己腿上,这才对着紫虚说道:“那日秦宫主回宫后,我却听她召唤道:“徐松、秦岭你们随我来。”随后我与秦岭贤弟便感觉身在半空了,那时已不是以前腾空的景象,只见彩云瑞气围绕,虽不见霞光却可放眼万里,四周大小发亮与无光的球体无数,近者可看出有各种形状,远则只见微斑。我与秦岭贤弟正不知身在何处之时,只听秦宫主道:‘两位仁兄到此只是一念之间之事,这里便是大罗天了,请两位兄长来此也是缘法。徐兄前世乃,,,’这些不提了。秦宫主说完传了我运功之法,又给秦岭贤弟一粒丸药,我知那必是各界难求之物,不尽面露贪慕之容,秦宫主见后说道:‘我这些丹药也是取自你前世修行之处,徐大哥日后自己可在人界炼制,只是要辛苦一些了,莫要怠慢,日后各界怕都要求你了。’秦宫主说完看看远处又说道:‘我那情魄依旧留恋人界,怕是要经得几世轮回了。二位兄长回去吧,岭哥切记那韩笑乃,,,’徐松说至此处看看韩笑,不在说下去。 那韩笑虽性格爽朗不拘小节胸襟大度之人,却也是心思慎密不漏分毫的个性,听徐松说至此处停住就知道徐松怕泄露了天机,当下也不问,暗里却道:我前世怎样我自不管,今后我与岭哥好好相处就是了。当下低头不语。 胡飞见到有些尴尬,忙接口道:“徐贤弟和秦贤弟回来就好,眼下正有一桩棘手之事要请教两位,,,” 胡飞就将今日在大厅之事说了出来,直到说至适才小润田所言。徐松听后沉思了一刻时分才道:“此时结盟确实不宜,江湖未生乱象结盟目的何在?那展昭之言从深处想应是朝廷的意思,朝廷怕是早就留意了江湖动向。莫忘了开国太祖也是江湖出身,一套太祖长拳打遍天下。何况又有展昭、欧阳等江湖之人相扶,此事缓议吧。何况秦宫主的情魄还在人界,纵有大事也无妨,胡大哥应该知道那情魄虽是秦宫主的七情六魄之一,但其功法也和秦宫主一般。至于那些小门小派他们爱结盟就随其所愿吧,明日还请紫虚道长慎言,莫在提结盟之事。” 徐松说完将怀里的小润田递给梦蝶,梦蝶接过润田向韩笑一使眼色,两个女人便走进了后门。 【六】 紫虚看着爱女和韩笑走后,一声叹息后说道:“没想到这次之事,贫道倒不如点苍、昆仑两个后辈了,这次真不知道我终南一派福祸如何了?” “道长所说何事?为何如此担忧?”徐松问道。 “哎!贫道添为一派掌门,若论功力自是不及紫清师弟,啊紫清便是秦秋致富李寒秋。论心计又不及紫玄,想那紫玄得裘明所助功力定已高过诸位师兄弟,这次贫道在怒山未见其人,就该想到他已回终南山,可是贫道因听法心切后又虽爱胥来到胡家庄,竟将此事忘记了,直到昨日四门派到来,磁通大师说后我才想起此事,只怕此刻终南派已被紫玄师弟掌握了。”紫虚无奈的说道。 “亲家,我同你回去终南,将那紫玄杀了,夺回掌门之位如何。”那老者说道 “掌门之位倒是次要的,我只怕以紫玄得心胸要将终南派引向歧途了,他若是正人君子又何必勾结裘明,做这等叛派之事?若是终南一派已在其股掌定会危害武林,怕只怕他从裘明那里学的蛊术,那时终南派为其所控,不是我自夸终南,凭秦秋当日所传武功阵法,今日之终南派已非各派能比,就是能御剑杀敌百丈之外者已有十余人,何况若是被紫玄以蛊毒控主,纵使能将他们杀了,我终南也就伤了元气了,这才是我不愿目睹之事。”紫虚说完连连摇头。 徐松刚要开口说话,却听门外一人叫道:“胡庄主可在厅中?” 胡飞刚起身说道:“是曹谦辈吗?”只见曹谦已快步走进厅中。 曹谦进的厅来,一眼看见徐松和秦岭,那原本焦急不安的神情即刻变得安详了不少。只见他长吁了一口气道:“徐公子和秦公子回来了?此事有徐公子和秦公子在就好办了。” “曹前辈何事如此慌张?”徐松站起来问道“前辈坐下慢慢说。” 曹谦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坐下后说道:“刚接到我教在大辽的探子飞鸽传书,大辽已派南丞相耶律隆英为先锋帅十万铁骑突破大名府南下,韩德让与萧太后带二十万大军押后,已近汴京。” (萧太后的军事阅历十分丰富,《辽史》的编纂者认为“澶渊之役”是她军事生涯中最光 彩的一页。 宋真宗景德元年(公元1004年),以收复瓦桥关(今河北雄县旧南关)南十县为名, 萧 太后和辽圣宗发兵南下。辽军避实击虚,绕过宋军固守的城邑,长驱直进。十一月,破德清 军(近河南清丰)、通利军(今河南浚县),抵达黄河之滨的重镇澶州(今河南濮阳),威 胁宋朝的都城东京开封。一时北宋帝国朝野震动。有的大臣主张迁都升州(今江苏南京), 有的大臣主张迁都益州(今四川成都),丞相寇准则力请宋真宗亲征。在寇准一再催促下, 宋真宗亲自登上澶州北城门楼,以示督战。宋军士气为之一振。于是出现两军对峙的局面。 最终双方合议休战,宋王朝每年向辽输绢20万匹,银10万两。 萧太后能够“亲御戎车,指麾三军”,率领数十万大军攻城野战,是历史上少见的女 中豪杰。) 【七】 徐松听完在厅中来回度步,厅上几人自是不敢打搅他,只见徐松眉头紧锁满脸愁容,忽而站住忽而疾走忽而手敲额头。秦岭、胡飞、曹谦的眼睛随着徐松来回转动,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只见徐松突然仰头问道:“宫主有何妙策?” 几人只听空中秦秋的声音说道:“事事问我,你何日回宫?” “宫主教诲徐松谨记,只是这战火一起,生灵涂炭众百姓无辜岂不做了冤魂?”徐松又说道 这时厅中之人皆以站了起来,仰头观望却是一无所见,不尽又扭头看着徐松。 只听半空秦秋话声说道:“我知那萧后律下极严,所过之处除攻城外,绝不滥杀无辜。人界之争也是你等练修之处,但切记少造杀孽。” 徐松听完低下头来,又思虑了一阵才问道:“胡大哥,庄中都是那些豪杰在此?” “除去十奇人和虚明、枯木等人外,另有一些跟随那扶桑之人想得到那仙岛仙果的之人外,那日在怒山众人多数都在庄中。”胡飞说道 徐松转向曹谦问道:“朝廷可有情报传来?” “据汴京传来书信,那朝廷已派杨家挂帅,率军二十万迎敌,那皇帝老儿也在包大人和寇大人的谏议下亲自督军了。”曹谦说完做了下来,就像无事了一般,实际上厅中之人都是如此,既有徐松主持又有秦秋后盾,纵使天塌下来他们也不怕了。 徐松又转了一圈,走到秦岭面前对他说道:“秦贤弟可否前去终南山一趟?” “有何不可。”秦岭还是那般的木讷的答道。 “好,你与曹前辈紫虚道长一同前往终南,此事只可智取,莫要伤人。终南事了之后我在两军阵前在看看贤弟双剑的威风。”徐松对秦岭说话时一脸的坚毅,那眼神就似兄弟互相鼓励一般。 “嗯,徐大哥就等我回到两军阵前吧,不过我不在时你千万小心,若出了差错秋妹或许要罚我再转世几回了。”秦岭这时也诙谐了起来。 徐松目送着秦岭带着曹谦与紫虚离开厅中腾空而去,此时已是朝霞满天。他这才转过头来说道:“胡大哥我们去大厅吧。” 胡家庄大厅之上此时坐满了人,除去武林十奇人中的几位和枯木等依归隐,再有那些心有不甘而去跟踪扶桑之人外,几乎武林所有门派都有人在胡家庄的大厅上。有的早饭都是在大厅上吃的,就怕错过了结盟之事。 徐松大步走进大厅,胡飞的身后却有四个庄丁抬着一口大缸,那缸中酒香四溢,众人皆是是武林豪杰又有几人闻不出来?大家见到徐松早就猜到结盟之事有了结果,在闻到那酒香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只见徐松走之大厅中央站住,那四名庄丁将那缸好酒放在他身前然后退下。胡飞这时并肩站在徐松身边说道:“各位掌门、门主、帮主这位徐公子想必大家都有耳闻,谋大事必要有主事之人,前番徐公子在本庄已展现其才华,后又在怒山一举成名。至于结盟之事徐公子自有一番道理,本庄主听后受益匪浅。就请徐公子说说他的韬略如何?” 【八】 此时大厅之上鸦雀无声,就连磁通等虽然只见徐松两次也早在从怒山回来的途中听过徐松之事,对徐松莫不心中敬仰。 这时见徐松双手抱拳躬身一周后,说道:“各位前辈,武林同道,在下之言若有差错敬请直言指教。武林结盟前所未有,纵观秦汉唐,皆无先例。楚汉破秦未曾结盟还落得个楚河汉界之分,后三国蜀吴虽结盟也是三心二意各为一己之私。而今曜日教之危已解,仙岛之事已明,武林结盟正如展昭所言,目的何在? 然今日我等却有一个原由可以结盟了。那就是大辽出兵三十余万,今陈兵澶州(今河南濮阳),欲夺我汉室江山。各位掌门帮主多以接到线报了吧?凡我大宋热血男儿又岂能看大好河山落入番邦之手?我们武人就此结盟,驱外敌捍国土已成最好的结盟原由。至于盟主的推选、各派如何执行等诸事就请各位前辈和武林同道一起参详吧!” “为国捐躯乃男儿本色,我北派曜日教愿听盟主差遣。”慕容涛第一个说道。 “我叫花子如今虽然势微,但报国之心未改,不管谁是盟主只要为国出力丐帮责无旁贷。”吴达豪气干云的说道。 磁通这时合掌道:“国不在,家和居,少林愿听盟主差遣。” “谁不愿听盟主号令啊?都别自表忠心,还是先推选盟主吧!”这时点苍掌门曾敖说道。徐松和众人都看向了曾敖,徐松不尽露出赞许之色,暗道:点苍多径磨难如今却得了个好掌门,以后点苍不会没落了。 “对啊,先选出盟主吧!”“就是啊,盟主选出来,再定好规矩大家才好奉命行事啊!”众人纷纷附和道。 “盟主就在眼前啊,徐松徐公子聪明伶俐,智慧果敢这是大家上次在胡家庄和怒山都看到的,他不做盟主谁做?”武当无为道长说完,见众人多数都在呃首,不尽满是得意之色。 众人又纷纷议论起来,有说少林掌门德高望重应作盟主的,有说曹谦德才兼备是盟主的最好人选的,有说胡庄主胡飞临危解难胸怀伟岸应当主持的。不知谁说了一句:“我看还是请秦宫主回来坐盟主的好。” 此人话一出口众人皆无语。 “在下虽刚刚接任掌门之位,但我随师门多年,这几次的危难也都见识过了。自少室山到怒山这些年的坎坷遭遇,若不是秦宫主暗中相助本派早已瓦解,本派绝不敢忘了秦宫主之恩。可是如今又有谁能请的回来秦宫主?依我看徐公子与秦宫主只是修为上有些分别吧了,如论智谋徐公子当不再秦宫主之下。本派愿听徐公子吩咐,刀山火海在所不惜。”昆仑掌门李铭,这时慷慨激昂的说道。 众人听完一阵的沉默,随后有人说道:“昆仑掌门所言极是,徐公子乃人中龙凤,我盐帮和紫竹帮愿听调遣。” 这时众人再无异义,徐松虽推辞了几句,那磁通等几位掌门却也知道深浅,自也不敢坐了这个盟主,徐松见众人如此也就不再做那些娇态,只见他走到酒缸前,振声说道:“在下不才得各位武林同道器重,现就将盟约说上几条。第一我等今日结盟乃为国事,待大辽退兵此盟约即解,第二我等前去相助朝廷,沿途不得骚扰百姓,第三,,,,在下有思虑不周之处,各位多多出主意。如今诸位要随我等前去澶州的就请歃血为盟。” 徐松说完从身边的陶木然手里拿过大刀,伸出左腕一刀划破,一滴鲜血滴入酒缸之中。众人纷纷走上前来效仿,之后有庄丁将血酒盛在碗中,众人随徐松一饮而尽。结盟之仪式已成。后来众人又商议了不少结盟的规矩,联络暗号,行至等事物。 【九】 群豪商议至晚,又谈论至天明,能想到的都已想过,大致行成了一致的意见,一些小事也已无关大局。看看天色微明,徐松正要说话,却见慈凡走来说道:“徐施主,贫僧有一事相求。” “大师请讲。”徐松还礼说道。 “贫僧曾在大辽多年,与那承天太后(萧太后史称)有过数面之缘。贫僧想先去拜见她,晓以大义盼其能化干戈,令黎民百姓免遭涂炭。徐公子可准许?”慈凡说道。 徐松沉思一会道:“现在是两国交兵,势成水火,慈凡大师此去危难重重,那萧太后恐怕不是大师三言两语就能说服的。既然大师有此胸怀,在下佩服之至,不如这样,大师与韩笑公主一起回去,一来可破除萧太后出兵要公主的理由,二来韩笑也知道魔剑所在,你们互相有个照应。只是这一路之上你要保护好韩笑公主了,莫要为小人所乘,若韩笑有了闪失,那到真应了萧太后出兵的原由了。” 徐松说完转身对胡飞说道:“胡大哥你去将韩笑和润田请来。” 慈凡自是不知润田是谁,正自猜想,一会就见韩笑抱着一个五六岁得孩童走了进来,他疑惑的看着徐松问道:“徐施主,你要我带个孩童上路吗?” “慈凡大师带个姑娘上路不觉的惊世骇俗吗?”徐松反问道。 “这,,,”慈凡一阵语塞,暗想:徐松安排自有道理,可多了一个孩子和带一个公主又能有什么分别?他本不爱深思之人,知道徐松肯定是好意不会害了自己也就不再多言。当下带着韩笑和小润田告别众人出庄。 来到庄外小润田忽然问道:“慈凡大师,我们如何走法?” “当然是走大路了,走山路虽是快一些,但贫僧怕你二人吃苦。”慈凡答道。 “哈哈,,,”小润田哈哈笑了起来,稚嫩的童音却震得韩笑耳鼓嗡嗡直响,两人都看着小润田,没想到润田小小年纪竟有了如此深厚的内力。 小润田笑罢接着说道:“要是那样走法,我师父叫我跟着你们干什么?” “是啊!贫僧正不知是何原因,只是想徐松必有深意。”慈凡这时面显疑惑之色,满是询问的眼光看着小润田。 “嗯,我现在的功力还不能飞腾空中,就请二位借我一些功力如何?”小润田看看二人说道。 “这功力如何借法?”慈凡说道此处忽然想起在怒山曜日教大殿中徐松吸取那枯木等人内力之事,如今听小润田口称徐松师父,必也修习了那吸人功力之法,想到怒山时的惊险,忙摇头道:“那借功力之法凶险万分,可不是玩的,我看还是我运起轻功带你二人走的好。” 小润田眨了眨大眼,点头道:“慈凡大师如此怕借功力给我必有难处,那就依大师之言吧。” 慈凡看看天色,当下拉起小润田和韩笑的手,也不说话,运起轻功向前奔去。未及奔出百里,慈凡已觉吃力,暗想:虽然自己这几年潜心佛经,但每日打坐练功并未丢弃功力啊,怎么今日带着两个孩子就感到吃力了?他扭头想看看身边的树木用以测出自己的速度,不想这一扭头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身边那还有什么树木山石,在低头一看,脚下群山含翠,村镇如蚁,扭头却见小润田含笑的看着自己。 “大师莫惊,我徐师父已得我秦师父传了运功之法,已将吸人功力之法悟通,刚才出庄的路上他已将此法传我,我自出生就休习的《太玄经》功法,因此也只有我现在可以带大师和韩笑姑姑避开世俗之人腾空回到澶州了。请韩笑姑姑将左手握住我右手。”小润田说完将右手伸向韩笑,韩笑伸手牵住,三人在空中六手互牵,这时慈凡感到身体一轻,适才流出的内力又从韩笑体内流回,刚才吃力的感觉荡然无存,心中一喜暗赞徐松安排巧妙,也佩服这小润田的机智,小小年纪竟能随机应变,哄得的自己腾空。其实徐松的另一个想法他却再也猜测不透,那就是秦秋自小痛爱小润田,他将小润田派往澶州不怕秦秋不去,那时有秦秋暗中相助就是大辽举国而来又有何惧。 【十】 再说徐松回进大厅,此时众人已吃过早饭,徐松看了一下群豪道:“军情紧急我等须当即刻前往澶州,一路上怎么走诸位也已明白,各派各帮赶路之时可将讯息发出,召集本派弟子于澶州城外汇集。盟约已定还望各门派谨遵,若有违者本盟主绝不姑息。慕容涛,周英。” “在”美容与周英二人闻声而出,对着徐松拱手道:“盟主有何差遣?” “你二人轻功最佳,我派你二人先行,一路打探消息,并联络北派曜日教诸人做好接应各派之事。”徐松说完,二人称是转身已飞出大厅。 “胡庄主,我等走后你将庄中阵法启动,莫要为宵小所乘。各位掌门各位豪杰我们出发吧!”徐松说完当先走出大厅。 徐松率着从胡家庄出来的一千余武林豪杰,一路向北,虽已分散行走但各派各帮之人不断的加入未到汴京人数已经过万,而有些从南方追随而来的因赶不上众人也逶迤在后。其中另有无门无派的豪侠加入,众人将结盟之约说之,各种盟约告知,而那些人又多是平日以豪侠自居自然不敢违反盟约,欣然加入,其实大多只为凑个热闹。 众人道德汴京时已有曜日教北派众人接应,饮食住宿借安排的妥当。众豪侠只在汴梁停留一晚,翌日清晨继续北上。这日众人已近沧州,忽见周英到来,徐松将他请到一处僻静之处,磁通等各派掌门均在。只听只听说道:“大辽先锋与萧挞凛大宋锋孟觉已经在前方百里相遇,双方各扎营寨。” “辽国大军现在何处?先锋又有何动静?”徐松问道 “瀛洲,距此约三百里,距定州四百里,距沧州二百余里。那辽国诸兵将却不利用铁骑快弩攻击,反而挖土构城,连夜加固防守。”周英说道 徐松看看众掌门,见众人也是听后摇头,正对周英所说不知何意之时,只听一人说道:“徐大哥让我好找!若非下面人生嘈杂还真找到徐大哥了。” 那人说着飘下地来,那人与众人拱手为礼后走到徐松身前。徐松见到忙握住那人双手道:“秦岭弟弟来的正是时候,我刚听周前辈所说敌军情况正不知那辽国先锋,驻守何意,不如贤弟就同我去看看如何?” “徐大哥有令,弟弟岂敢不从,只是诸位掌门要相侯了。”秦岭说道。 “就请各位掌门回去约束门下,此处已近敌营莫要喧哗,以免被敌军获悉我等意图。我与秦岭兄弟去去就回。”徐松说完中掌门听令而回。 秦岭见众人散去,拉起徐松腾空而起,此时月朗星稀,大地被一片朦胧月色笼罩,虽不如白日视线看的清楚,但对徐松、秦岭来说已无异白昼。 二人来到那周英所说之处,只见地上灯笼火把照如白昼,人影如梭来去匆忙,细看之下只见大辽士兵又的挖土有的运送,方圆百里皆是人头攒动,再看那土城已有两丈高下。 “这十余万人造这土城为何?”秦岭问道。 只见徐松思索一会答道:“具周英前辈所言,辽国大军是在瀛洲距此三百里,这先锋官不惜人力在此造城会不会和那萧太后有关?我们先去瀛洲看看如何?” 秦岭和徐松来之瀛洲,见一处府邸灯火通明便停在那府邸之上。只见一座大厅中不断有人出入。两人稍加留意已听见厅内之人话语。 只听一人说道:“后天太后就到了,耶律丞相如何回禀那三人之事?” “此次太后借口宫主被大宋扣押和收复瓦桥关(今河北雄县旧南关)为名,亲率大军深入宋境。我想必不会因他三人而前功尽弃。我要萧挞凛筑城就为日后长期与大宋厮杀所虑,至于皇叔和韩笑以及那早就辱没使命的林雨,我后天自会回禀太后,你先下去看看迎接太后的礼仪是否办妥吧。”徐松虽不懂辽语,但从说话的声音了已知道这人正是大辽南丞相耶律隆绪了。 第二十三章 谁能书阁下 【一】 虚明见问忙打揖手说道:“此事说来话长,要说明白得从那仙岛仙果之事说起,恐怕耽误了仙子传授道法的时辰。” “大师多虑了,我想来此怒山的百兽、千鸟、万众以至山魁树妖,莫不想听听那仙岛之事,在这人界之中各物种都对那仙果牵怀挂念,既然大师知道仙果之事,不如就请大师对人界众精灵说个明白,之后再由小女讲述道法如何?”秦秋说完见虚明点头,此时殿内众人在无不佩服秦秋胸怀之人。 “哦,杨大哥我差点忘了,你按一下座椅的左侧龙头,向右转三圈,把里面的东西交给各派各门的主事之人吧。”秦秋对着杨斌说完又向虚明伸手让道:“大师就请先上法坛吧。” 虚明也不再谦让,带头走出大殿,后面众人全都跟来出来。 说是什么法坛其实不过是用麻绳圈起的一块二丈方圆圆形空地而已。虚明走至近前,略一犹豫回身向秦秋施礼道:“贫僧趱越了。” “大师请!”秦秋说完,看着虚明走进法坛。 “怎么上来个和尚?秦仙子那?” “也许是替秦仙子开场的吧?” “喂,那个和尚你上来干什么?” “秦仙子那?你个和尚会讲什么道法?我们可不爱听你念经。” “你这个和尚有什么能耐?不自量力竟也敢登上秦仙子的法坛?” 虚明还未说话,下面已乱作一团,纷纷喝问,场中数以万计人众议论纷纷,人声鼎沸。 “众位,众位,请先别吵,看看这位大师有什么修为敢上这法坛好不好?这位大师,你即先上的此讲坛,就请露两手行吗?”一个声音浑厚高亢之声叫道 众人向那说话之人望去,只见那人一身青色长袍,头戴纶巾一身书生打扮,却不是那徐松又是何人。此时怒山上的众人,除去一些刚到之人外,又有几人不知道徐松在胡家庄运筹帷幄,智斗裘明和枯木九华,在耀日教大胜五百年前的四怪的,因此他这一呼众人自然安静了下来。 “这位虚明大师乃是少林寺前辈,与在下身边这四位同是五百年前的一代宿老。”徐松说道这里却被一个声音截断 “小子,谁说他虚明跟我等一代了?若是同辈中人老身早跟他不客气了,何必跟他多言多语?”徐松听九华姥姥说完,不尽有些纳闷,暗想前几日九华姥姥对虚明话语间颇为不敬,今日又说出此话看来他们之间必有怨隙。但也从九华姥姥口中听出,道人、枯木、九华四人与虚明非同辈中人。 “是在下胡乱猜测了,几位前辈莫怪。但我想今日来怒山众位豪杰应该不是只为听秦仙子讲法一事而来吧?”徐松浑厚高亢之声再起“五年前在下虽未参与少室山之事,但也有所闻,那时‘辣手摧花’齐福前辈就因少林主持磁通所言,劝过秦仙子道:‘你若稍有闪失怕武林数十年再无安宁之日啊!娃儿你凡事要好自为之啊。’,那磁通主持又说的何言那?磁通主持当日说道:‘五年之后之事,实难预料,不过武林自古相传各大门派都有所闻,距传闻海外有一孤岛,岛上有一颗仙树,秦、唐之时有多人因食了那仙果而羽化成仙,传说那仙树千年才结果一次,五年后正是那仙果盛开结果之时,不过武林各派赴海外各岛查探之人不在少数啊!却没有一人看到过那仙树,此事怕要在等五年才有定论。女侠所提五年后聚此山顶之事,我看无妨,咱们就提前几月如何?’。 【二】 【三】 胡飞忙出庄将四位掌门人请进客厅,众人一阵寒暄后各自坐下。 这时紫虚问道:“四位掌门自下怒山之后分别,为何今日才来胡家庄啊?” 磁通竖掌回道:“那日我四人与紫虚道长别后,各自处理了一些门派中事,致使耽误了行程。” 紫虚听后一惊,暗道:自己可不是思虑不周了,那日秦秋让杨斌转交的证据,上面记录着本派之人如何勾结裘明,如何暗中策应致使本派除自己和几个弟子外全派覆灭。自己下的怒山竟忘了此事,真是糊涂。” 想到此处紫虚高声叫道:“清风,明月” “在!”只见两个道童走到紫虚身前,躬身道:“师父有何吩咐?” “你二人即刻回终南山,找你二师叔紫真,将这书信给他,让他权宜行事。”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叠的宣纸。 那两个道童接过,回身正要出厅。“慢!”紫虚又叫住二人,思虑一会道:“你二人可记得我终南派各处的俗家弟子如何召唤?” “师父,记得”二人说完看看众人,那自是不愿当众人直面说出之意。 “好,你二人先招齐俗家弟子在进山,看情势不对不可贸然行事,为师最迟两日后与你们会合。但愿我终南无事,去吧。”紫虚说完一挥手,那两个道童走出大厅。 “道兄何事如此慎重?”武当无为掌门问道 “此事是本门忽略了,那日在怒山虽看了本派和裘明勾结之人,却因未见那人之面未及时处理,之后又是贤侄女秦秋讲法,就将此事忘记了。若不是刚才磁通大师所言,早已忘了此人,但愿我派无事。那紫玄师弟能悔过自新,少造杀孽。”紫虚说完颓然坐下 这时吴达站起来说道:“紫虚掌门何必忧虑?如若我武林结盟,你一派之事就是整个武林之事,又何必怕他紫玄捣鬼?” “哎!吴兄,结盟之事谈何容易?先不说展昭之言我等未必能想到一处,就是各门派私下培育的势力又如何令行禁止?”曹谦看着吴达说道“更何况各门各派皆有隐私,就拿终南派来说,如今之事紫虚道长也未必想让他人来参与本派之事吧?” 众人听曹谦说完,无人接口回应,那吴达却愤然道:“我丐帮响应紫虚道长之言,想要武林结盟同心协力共御强权磨难,并不是我丐帮此次损失惨重要依仗各派。听曹兄和那展昭之言确实结盟甚难,那就此作罢,以后我们还是各扫门前雪吧。” 曹谦深知吴达秉性听后只是嘴角微笑一下,并未接言。 这时胡飞站起说道:“各位都是远从怒山而回,想必旅途劳顿也该进些食物休息一刻了。敝庄已准备好酒宴,就请诸位入席吧。至于是否结盟诸事,还是慢慢商议吧。总之诸位刚从怒山而回,秦宫主之言诸位多加思索一下,秦宫主之言对你我乃至世人行事应多有裨益。诸位酒宴过后在仔细想想,或许有好的办法已解眼下武林之困,咱们明日再议如何?” 【四】 众人席间宴后谈论的无非是秦秋出道江湖后的诸般事情,从翠松山庄到少室山顶,从天龙教到曜日教,从秦岭韩笑大漠遇险到颇为神秘的徐松,从武林十奇人到枯木九华虚明等人。 却少有人提及吕香、李可冉、李构、何云斗以及各门派暗通曜日教之流,谈到秦秋、秦岭等多是口沫纷飞夸夸其谈宛如身历。 此时在胡家庄的小客厅上坐着五人,一个好汉举着一个孩童不住的哈哈大笑,两老少玩的甚欢。而那道人始终一脸抑郁之色。 “父亲为终南派之事一日未进饮食,莫不成终南派真的会毁在紫玄手里吗?”说话的正是胡家庄的女主人梦蝶 “此事只是我担忧的并不是不可挽回的,终南之事我倒可以请无为、曹谦等相助,纵使不惜杀的几个叛逆也可重振终南一派。我如今最担心的是这润田啊!秦秋回宫,徐松与秦岭又未露面,今后润田师从何人啊?以为终南派今日之势怕不能教导于他。”说话的是紫虚道长 “哎哎哎!亲家你要杀那个啊?我随你去,正好活动下筋骨,这个小畜生关了我好几年。亲家你可要为我出气啊,要不然我就和润田一起找你终南派去。那时只怕你终南一派会鸡飞狗跳了。”那老汉将举起的胡润田递给身旁的一个老妪说道 “父亲,您就别胡闹了,终南之事岂是您杀几个人就可平定的。”青年男子这时说道 原来这小客厅上坐的是胡飞一家与紫虚道长。 “哼,逆子我若不是看在你娘的份上,早将你用铁链捆起来了,你还不如我乖孙润田,你将我困在阵中想让我老死啊!可我还不是出来了。”那老者怒然说道 胡飞听完用目看看那孩童胡润田,紫虚见状也看着这个他极喜爱的外孙。 这时那老妪对着怀里的润田说道:“乖孙子,你就将你师父说的话告诉他们,看他们还敢瞧不起你不?” “我师父说道”小润田已站在地上,背着两只小手,一副小大人模样说道:“万事皆有缘法,不能强求,润田你去将你爷爷、奶奶叫道厅中去,晚上你师父会来见你们。” “润田,你爷爷奶奶是你放出来的?和你说话的又是你哪位师父?这又是何时之事?”紫虚听后急忙接连问道 小润田一窜又坐到那老者腿上,说道:“老道外公你不能一件一件的问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说话时一脸调皮之色,口气像极乃祖。 “润田不得无礼,对外公岂可不敬,莫忘了家法。”胡飞口气严厉,一脸怒容的说道。 “无妨,贤胥莫吓坏了他。润田,你是几时将你爷爷奶奶放出来的?”紫虚依旧和颜问道 “今天早上啊,我正在花园练功的时候,我师父就来了,她说完话后就将手按在我头顶上,我脑子里就装进了好多东西,那些阵法就在其中。等我师父离开后,我就把爷爷奶奶叫道厅上来了。” 胡飞和紫虚听后互相看了一眼,暗里都思付道:润田所说的师父当是秦秋了,如此说来秦秋并未放手回宫,却不知为何这么晚了,秦秋还不现身。两人想到此处均面显焦急之色。 “胡大哥可在厅中?”胡飞听得外面说话之人正是徐松,忙起身跑到厅外。 【五】 胡飞来到厅外,只见院子里站着三个人,可不就是徐松、秦岭和韩笑。胡飞忙上前道:“两位弟弟终于来了,让为兄好生挂念,哦还有韩笑妹妹,快请进厅。”胡飞高兴之态溢于言表 几人进的厅中落座,只听紫虚问道:“徐公子和秦公子自下的怒山,不知去了何处?” 徐松还未说话,只见那小润田走到他身前,小小的身躯一躬倒地,“弟子润田,参见师父。”做的似模似样,紫虚和那老者不尽拂然而笑。润田平日虽顽皮淘气但见到徐松却一丝也不敢失却了礼数。 徐松伸手将润田抱起,口中说道:“才数日不见润田又长了不少,为师怕下次再来已抱你不动了,哈哈哈。” 徐松和润田亲热了一会,将他放在自己腿上,这才对着紫虚说道:“那日秦宫主回宫后,我却听她召唤道:“徐松、秦岭你们随我来。”随后我与秦岭贤弟便感觉身在半空了,那时已不是以前腾空的景象,只见彩云瑞气围绕,虽不见霞光却可放眼万里,四周大小发亮与无光的球体无数,近者可看出有各种形状,远则只见微斑。我与秦岭贤弟正不知身在何处之时,只听秦宫主道:‘两位仁兄到此只是一念之间之事,这里便是大罗天了,请两位兄长来此也是缘法。徐兄前世乃,,,’这些不提了。秦宫主说完传了我运功之法,又给秦岭贤弟一粒丸药,我知那必是各界难求之物,不尽面露贪慕之容,秦宫主见后说道:‘我这些丹药也是取自你前世修行之处,徐大哥日后自己可在人界炼制,只是要辛苦一些了,莫要怠慢,日后各界怕都要求你了。’秦宫主说完看看远处又说道:‘我那情魄依旧留恋人界,怕是要经得几世轮回了。二位兄长回去吧,岭哥切记那韩笑乃,,,’徐松说至此处看看韩笑,不在说下去。 那韩笑虽性格爽朗不拘小节胸襟大度之人,却也是心思慎密不漏分毫的个性,听徐松说至此处停住就知道徐松怕泄露了天机,当下也不问,暗里却道:我前世怎样我自不管,今后我与岭哥好好相处就是了。当下低头不语。 胡飞见到有些尴尬,忙接口道:“徐贤弟和秦贤弟回来就好,眼下正有一桩棘手之事要请教两位,,,” 胡飞就将今日在大厅之事说了出来,直到说至适才小润田所言。徐松听后沉思了一刻时分才道:“此时结盟确实不宜,江湖未生乱象结盟目的何在?那展昭之言从深处想应是朝廷的意思,朝廷怕是早就留意了江湖动向。莫忘了开国太祖也是江湖出身,一套太祖长拳打遍天下。何况又有展昭、欧阳等江湖之人相扶,此事缓议吧。何况秦宫主的情魄还在人界,纵有大事也无妨,胡大哥应该知道那情魄虽是秦宫主的七情六魄之一,但其功法也和秦宫主一般。至于那些小门小派他们爱结盟就随其所愿吧,明日还请紫虚道长慎言,莫在提结盟之事。” 徐松说完将怀里的小润田递给梦蝶,梦蝶接过润田向韩笑一使眼色,两个女人便走进了后门。 【六】 紫虚看着爱女和韩笑走后,一声叹息后说道:“没想到这次之事,贫道倒不如点苍、昆仑两个后辈了,这次真不知道我终南一派福祸如何了?” “道长所说何事?为何如此担忧?”徐松问道。 “哎!贫道添为一派掌门,若论功力自是不及紫清师弟,啊紫清便是秦秋致富李寒秋。论心计又不及紫玄,想那紫玄得裘明所助功力定已高过诸位师兄弟,这次贫道在怒山未见其人,就该想到他已回终南山,可是贫道因听法心切后又虽爱胥来到胡家庄,竟将此事忘记了,直到昨日四门派到来,磁通大师说后我才想起此事,只怕此刻终南派已被紫玄师弟掌握了。”紫虚无奈的说道。 “亲家,我同你回去终南,将那紫玄杀了,夺回掌门之位如何。”那老者说道 “掌门之位倒是次要的,我只怕以紫玄得心胸要将终南派引向歧途了,他若是正人君子又何必勾结裘明,做这等叛派之事?若是终南一派已在其股掌定会危害武林,怕只怕他从裘明那里学的蛊术,那时终南派为其所控,不是我自夸终南,凭秦秋当日所传武功阵法,今日之终南派已非各派能比,就是能御剑杀敌百丈之外者已有十余人,何况若是被紫玄以蛊毒控主,纵使能将他们杀了,我终南也就伤了元气了,这才是我不愿目睹之事。”紫虚说完连连摇头。 徐松刚要开口说话,却听门外一人叫道:“胡庄主可在厅中?” 胡飞刚起身说道:“是曹谦辈吗?”只见曹谦已快步走进厅中。 曹谦进的厅来,一眼看见徐松和秦岭,那原本焦急不安的神情即刻变得安详了不少。只见他长吁了一口气道:“徐公子和秦公子回来了?此事有徐公子和秦公子在就好办了。” “曹前辈何事如此慌张?”徐松站起来问道“前辈坐下慢慢说。” 曹谦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坐下后说道:“刚接到我教在大辽的探子飞鸽传书,大辽已派南丞相耶律隆英为先锋帅十万铁骑突破大名府南下,韩德让与萧太后带二十万大军押后,已近汴京。” (萧太后的军事阅历十分丰富,《辽史》的编纂者认为“澶渊之役”是她军事生涯中最光 彩的一页。 宋真宗景德元年(公元1004年),以收复瓦桥关(今河北雄县旧南关)南十县为名, 萧 太后和辽圣宗发兵南下。辽军避实击虚,绕过宋军固守的城邑,长驱直进。十一月,破德清 军(近河南清丰)、通利军(今河南浚县),抵达黄河之滨的重镇澶州(今河南濮阳),威 胁宋朝的都城东京开封。一时北宋帝国朝野震动。有的大臣主张迁都升州(今江苏南京), 有的大臣主张迁都益州(今四川成都),丞相寇准则力请宋真宗亲征。在寇准一再催促下, 宋真宗亲自登上澶州北城门楼,以示督战。宋军士气为之一振。于是出现两军对峙的局面。 最终双方合议休战,宋王朝每年向辽输绢20万匹,银10万两。 萧太后能够“亲御戎车,指麾三军”,率领数十万大军攻城野战,是历史上少见的女 中豪杰。) 【七】 徐松听完在厅中来回度步,厅上几人自是不敢打搅他,只见徐松眉头紧锁满脸愁容,忽而站住忽而疾走忽而手敲额头。秦岭、胡飞、曹谦的眼睛随着徐松来回转动,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只见徐松突然仰头问道:“宫主有何妙策?” 几人只听空中秦秋的声音说道:“事事问我,你何日回宫?” “宫主教诲徐松谨记,只是这战火一起,生灵涂炭众百姓无辜岂不做了冤魂?”徐松又说道 这时厅中之人皆以站了起来,仰头观望却是一无所见,不尽又扭头看着徐松。 只听半空秦秋话声说道:“我知那萧后律下极严,所过之处除攻城外,绝不滥杀无辜。人界之争也是你等练修之处,但切记少造杀孽。” 徐松听完低下头来,又思虑了一阵才问道:“胡大哥,庄中都是那些豪杰在此?” “除去十奇人和虚明、枯木等人外,另有一些跟随那扶桑之人想得到那仙岛仙果的之人外,那日在怒山众人多数都在庄中。”胡飞说道 徐松转向曹谦问道:“朝廷可有情报传来?” “据汴京传来书信,那朝廷已派杨家挂帅,率军二十万迎敌,那皇帝老儿也在包大人和寇大人的谏议下亲自督军了。”曹谦说完做了下来,就像无事了一般,实际上厅中之人都是如此,既有徐松主持又有秦秋后盾,纵使天塌下来他们也不怕了。 徐松又转了一圈,走到秦岭面前对他说道:“秦贤弟可否前去终南山一趟?” “有何不可。”秦岭还是那般的木讷的答道。 “好,你与曹前辈紫虚道长一同前往终南,此事只可智取,莫要伤人。终南事了之后我在两军阵前在看看贤弟双剑的威风。”徐松对秦岭说话时一脸的坚毅,那眼神就似兄弟互相鼓励一般。 “嗯,徐大哥就等我回到两军阵前吧,不过我不在时你千万小心,若出了差错秋妹或许要罚我再转世几回了。”秦岭这时也诙谐了起来。 徐松目送着秦岭带着曹谦与紫虚离开厅中腾空而去,此时已是朝霞满天。他这才转过头来说道:“胡大哥我们去大厅吧。” 胡家庄大厅之上此时坐满了人,除去武林十奇人中的几位和枯木等依归隐,再有那些心有不甘而去跟踪扶桑之人外,几乎武林所有门派都有人在胡家庄的大厅上。有的早饭都是在大厅上吃的,就怕错过了结盟之事。 徐松大步走进大厅,胡飞的身后却有四个庄丁抬着一口大缸,那缸中酒香四溢,众人皆是是武林豪杰又有几人闻不出来?大家见到徐松早就猜到结盟之事有了结果,在闻到那酒香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只见徐松走之大厅中央站住,那四名庄丁将那缸好酒放在他身前然后退下。胡飞这时并肩站在徐松身边说道:“各位掌门、门主、帮主这位徐公子想必大家都有耳闻,谋大事必要有主事之人,前番徐公子在本庄已展现其才华,后又在怒山一举成名。至于结盟之事徐公子自有一番道理,本庄主听后受益匪浅。就请徐公子说说他的韬略如何?” 【八】 此时大厅之上鸦雀无声,就连磁通等虽然只见徐松两次也早在从怒山回来的途中听过徐松之事,对徐松莫不心中敬仰。 这时见徐松双手抱拳躬身一周后,说道:“各位前辈,武林同道,在下之言若有差错敬请直言指教。武林结盟前所未有,纵观秦汉唐,皆无先例。楚汉破秦未曾结盟还落得个楚河汉界之分,后三国蜀吴虽结盟也是三心二意各为一己之私。而今曜日教之危已解,仙岛之事已明,武林结盟正如展昭所言,目的何在? 然今日我等却有一个原由可以结盟了。那就是大辽出兵三十余万,今陈兵澶州(今河南濮阳),欲夺我汉室江山。各位掌门帮主多以接到线报了吧?凡我大宋热血男儿又岂能看大好河山落入番邦之手?我们武人就此结盟,驱外敌捍国土已成最好的结盟原由。至于盟主的推选、各派如何执行等诸事就请各位前辈和武林同道一起参详吧!” “为国捐躯乃男儿本色,我北派曜日教愿听盟主差遣。”慕容涛第一个说道。 “我叫花子如今虽然势微,但报国之心未改,不管谁是盟主只要为国出力丐帮责无旁贷。”吴达豪气干云的说道。 磁通这时合掌道:“国不在,家和居,少林愿听盟主差遣。” “谁不愿听盟主号令啊?都别自表忠心,还是先推选盟主吧!”这时点苍掌门曾敖说道。徐松和众人都看向了曾敖,徐松不尽露出赞许之色,暗道:点苍多径磨难如今却得了个好掌门,以后点苍不会没落了。 “对啊,先选出盟主吧!”“就是啊,盟主选出来,再定好规矩大家才好奉命行事啊!”众人纷纷附和道。 “盟主就在眼前啊,徐松徐公子聪明伶俐,智慧果敢这是大家上次在胡家庄和怒山都看到的,他不做盟主谁做?”武当无为道长说完,见众人多数都在呃首,不尽满是得意之色。 众人又纷纷议论起来,有说少林掌门德高望重应作盟主的,有说曹谦德才兼备是盟主的最好人选的,有说胡庄主胡飞临危解难胸怀伟岸应当主持的。不知谁说了一句:“我看还是请秦宫主回来坐盟主的好。” 此人话一出口众人皆无语。 “在下虽刚刚接任掌门之位,但我随师门多年,这几次的危难也都见识过了。自少室山到怒山这些年的坎坷遭遇,若不是秦宫主暗中相助本派早已瓦解,本派绝不敢忘了秦宫主之恩。可是如今又有谁能请的回来秦宫主?依我看徐公子与秦宫主只是修为上有些分别吧了,如论智谋徐公子当不再秦宫主之下。本派愿听徐公子吩咐,刀山火海在所不惜。”昆仑掌门李铭,这时慷慨激昂的说道。 众人听完一阵的沉默,随后有人说道:“昆仑掌门所言极是,徐公子乃人中龙凤,我盐帮和紫竹帮愿听调遣。” 这时众人再无异义,徐松虽推辞了几句,那磁通等几位掌门却也知道深浅,自也不敢坐了这个盟主,徐松见众人如此也就不再做那些娇态,只见他走到酒缸前,振声说道:“在下不才得各位武林同道器重,现就将盟约说上几条。第一我等今日结盟乃为国事,待大辽退兵此盟约即解,第二我等前去相助朝廷,沿途不得骚扰百姓,第三,,,,在下有思虑不周之处,各位多多出主意。如今诸位要随我等前去澶州的就请歃血为盟。” 徐松说完从身边的陶木然手里拿过大刀,伸出左腕一刀划破,一滴鲜血滴入酒缸之中。众人纷纷走上前来效仿,之后有庄丁将血酒盛在碗中,众人随徐松一饮而尽。结盟之仪式已成。后来众人又商议了不少结盟的规矩,联络暗号,行至等事物。 【九】 群豪商议至晚,又谈论至天明,能想到的都已想过,大致行成了一致的意见,一些小事也已无关大局。看看天色微明,徐松正要说话,却见慈凡走来说道:“徐施主,贫僧有一事相求。” “大师请讲。”徐松还礼说道。 “贫僧曾在大辽多年,与那承天太后(萧太后史称)有过数面之缘。贫僧想先去拜见她,晓以大义盼其能化干戈,令黎民百姓免遭涂炭。徐公子可准许?”慈凡说道。 徐松沉思一会道:“现在是两国交兵,势成水火,慈凡大师此去危难重重,那萧太后恐怕不是大师三言两语就能说服的。既然大师有此胸怀,在下佩服之至,不如这样,大师与韩笑公主一起回去,一来可破除萧太后出兵要公主的理由,二来韩笑也知道魔剑所在,你们互相有个照应。只是这一路之上你要保护好韩笑公主了,莫要为小人所乘,若韩笑有了闪失,那到真应了萧太后出兵的原由了。” 徐松说完转身对胡飞说道:“胡大哥你去将韩笑和润田请来。” 慈凡自是不知润田是谁,正自猜想,一会就见韩笑抱着一个五六岁得孩童走了进来,他疑惑的看着徐松问道:“徐施主,你要我带个孩童上路吗?” “慈凡大师带个姑娘上路不觉的惊世骇俗吗?”徐松反问道。 “这,,,”慈凡一阵语塞,暗想:徐松安排自有道理,可多了一个孩子和带一个公主又能有什么分别?他本不爱深思之人,知道徐松肯定是好意不会害了自己也就不再多言。当下带着韩笑和小润田告别众人出庄。 来到庄外小润田忽然问道:“慈凡大师,我们如何走法?” “当然是走大路了,走山路虽是快一些,但贫僧怕你二人吃苦。”慈凡答道。 “哈哈,,,”小润田哈哈笑了起来,稚嫩的童音却震得韩笑耳鼓嗡嗡直响,两人都看着小润田,没想到润田小小年纪竟有了如此深厚的内力。 小润田笑罢接着说道:“要是那样走法,我师父叫我跟着你们干什么?” “是啊!贫僧正不知是何原因,只是想徐松必有深意。”慈凡这时面显疑惑之色,满是询问的眼光看着小润田。 “嗯,我现在的功力还不能飞腾空中,就请二位借我一些功力如何?”小润田看看二人说道。 “这功力如何借法?”慈凡说道此处忽然想起在怒山曜日教大殿中徐松吸取那枯木等人内力之事,如今听小润田口称徐松师父,必也修习了那吸人功力之法,想到怒山时的惊险,忙摇头道:“那借功力之法凶险万分,可不是玩的,我看还是我运起轻功带你二人走的好。” 小润田眨了眨大眼,点头道:“慈凡大师如此怕借功力给我必有难处,那就依大师之言吧。” 慈凡看看天色,当下拉起小润田和韩笑的手,也不说话,运起轻功向前奔去。未及奔出百里,慈凡已觉吃力,暗想:虽然自己这几年潜心佛经,但每日打坐练功并未丢弃功力啊,怎么今日带着两个孩子就感到吃力了?他扭头想看看身边的树木用以测出自己的速度,不想这一扭头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身边那还有什么树木山石,在低头一看,脚下群山含翠,村镇如蚁,扭头却见小润田含笑的看着自己。 “大师莫惊,我徐师父已得我秦师父传了运功之法,已将吸人功力之法悟通,刚才出庄的路上他已将此法传我,我自出生就休习的《太玄经》功法,因此也只有我现在可以带大师和韩笑姑姑避开世俗之人腾空回到澶州了。请韩笑姑姑将左手握住我右手。”小润田说完将右手伸向韩笑,韩笑伸手牵住,三人在空中六手互牵,这时慈凡感到身体一轻,适才流出的内力又从韩笑体内流回,刚才吃力的感觉荡然无存,心中一喜暗赞徐松安排巧妙,也佩服这小润田的机智,小小年纪竟能随机应变,哄得的自己腾空。其实徐松的另一个想法他却再也猜测不透,那就是秦秋自小痛爱小润田,他将小润田派往澶州不怕秦秋不去,那时有秦秋暗中相助就是大辽举国而来又有何惧。 【十】 再说徐松回进大厅,此时众人已吃过早饭,徐松看了一下群豪道:“军情紧急我等须当即刻前往澶州,一路上怎么走诸位也已明白,各派各帮赶路之时可将讯息发出,召集本派弟子于澶州城外汇集。盟约已定还望各门派谨遵,若有违者本盟主绝不姑息。慕容涛,周英。” “在”美容与周英二人闻声而出,对着徐松拱手道:“盟主有何差遣?” “你二人轻功最佳,我派你二人先行,一路打探消息,并联络北派曜日教诸人做好接应各派之事。”徐松说完,二人称是转身已飞出大厅。 “胡庄主,我等走后你将庄中阵法启动,莫要为宵小所乘。各位掌门各位豪杰我们出发吧!”徐松说完当先走出大厅。 徐松率着从胡家庄出来的一千余武林豪杰,一路向北,虽已分散行走但各派各帮之人不断的加入未到汴京人数已经过万,而有些从南方追随而来的因赶不上众人也逶迤在后。其中另有无门无派的豪侠加入,众人将结盟之约说之,各种盟约告知,而那些人又多是平日以豪侠自居自然不敢违反盟约,欣然加入,其实大多只为凑个热闹。 众人道德汴京时已有曜日教北派众人接应,饮食住宿借安排的妥当。众豪侠只在汴梁停留一晚,翌日清晨继续北上。这日众人已近沧州,忽见周英到来,徐松将他请到一处僻静之处,磁通等各派掌门均在。只听只听说道:“大辽先锋与萧挞凛大宋锋孟觉已经在前方百里相遇,双方各扎营寨。” “辽国大军现在何处?先锋又有何动静?”徐松问道 “瀛洲,距此约三百里,距定州四百里,距沧州二百余里。那辽国诸兵将却不利用铁骑快弩攻击,反而挖土构城,连夜加固防守。”周英说道 徐松看看众掌门,见众人也是听后摇头,正对周英所说不知何意之时,只听一人说道:“徐大哥让我好找!若非下面人生嘈杂还真找到徐大哥了。” 那人说着飘下地来,那人与众人拱手为礼后走到徐松身前。徐松见到忙握住那人双手道:“秦岭弟弟来的正是时候,我刚听周前辈所说敌军情况正不知那辽国先锋,驻守何意,不如贤弟就同我去看看如何?” “徐大哥有令,弟弟岂敢不从,只是诸位掌门要相侯了。”秦岭说道。 “就请各位掌门回去约束门下,此处已近敌营莫要喧哗,以免被敌军获悉我等意图。我与秦岭兄弟去去就回。”徐松说完中掌门听令而回。 秦岭见众人散去,拉起徐松腾空而起,此时月朗星稀,大地被一片朦胧月色笼罩,虽不如白日视线看的清楚,但对徐松、秦岭来说已无异白昼。 二人来到那周英所说之处,只见地上灯笼火把照如白昼,人影如梭来去匆忙,细看之下只见大辽士兵又的挖土有的运送,方圆百里皆是人头攒动,再看那土城已有两丈高下。 “这十余万人造这土城为何?”秦岭问道。 只见徐松思索一会答道:“具周英前辈所言,辽国大军是在瀛洲距此三百里,这先锋官不惜人力在此造城会不会和那萧太后有关?我们先去瀛洲看看如何?” 秦岭和徐松来之瀛洲,见一处府邸灯火通明便停在那府邸之上。只见一座大厅中不断有人出入。两人稍加留意已听见厅内之人话语。 只听一人说道:“后天太后就到了,耶律丞相如何回禀那三人之事?” “此次太后借口宫主被大宋扣押和收复瓦桥关(今河北雄县旧南关)为名,亲率大军深入宋境。我想必不会因他三人而前功尽弃。我要萧挞凛筑城就为日后长期与大宋厮杀所虑,至于皇叔和韩笑以及那早就辱没使命的林雨,我后天自会回禀太后,你先下去看看迎接太后的礼仪是否办妥吧。”徐松虽不懂辽语,但从说话的声音了已知道这人正是大辽南丞相耶律隆绪了。 第二十三章 谁能书阁下 【一】 虚明见问忙打揖手说道:“此事说来话长,要说明白得从那仙岛仙果之事说起,恐怕耽误了仙子传授道法的时辰。” “大师多虑了,我想来此怒山的百兽、千鸟、万众以至山魁树妖,莫不想听听那仙岛之事,在这人界之中各物种都对那仙果牵怀挂念,既然大师知道仙果之事,不如就请大师对人界众精灵说个明白,之后再由小女讲述道法如何?”秦秋说完见虚明点头,此时殿内众人在无不佩服秦秋胸怀之人。 “哦,杨大哥我差点忘了,你按一下座椅的左侧龙头,向右转三圈,把里面的东西交给各派各门的主事之人吧。”秦秋对着杨斌说完又向虚明伸手让道:“大师就请先上法坛吧。” 虚明也不再谦让,带头走出大殿,后面众人全都跟来出来。 说是什么法坛其实不过是用麻绳圈起的一块二丈方圆圆形空地而已。虚明走至近前,略一犹豫回身向秦秋施礼道:“贫僧趱越了。” “大师请!”秦秋说完,看着虚明走进法坛。 “怎么上来个和尚?秦仙子那?” “也许是替秦仙子开场的吧?” “喂,那个和尚你上来干什么?” “秦仙子那?你个和尚会讲什么道法?我们可不爱听你念经。” “你这个和尚有什么能耐?不自量力竟也敢登上秦仙子的法坛?” 虚明还未说话,下面已乱作一团,纷纷喝问,场中数以万计人众议论纷纷,人声鼎沸。 “众位,众位,请先别吵,看看这位大师有什么修为敢上这法坛好不好?这位大师,你即先上的此讲坛,就请露两手行吗?”一个声音浑厚高亢之声叫道 众人向那说话之人望去,只见那人一身青色长袍,头戴纶巾一身书生打扮,却不是那徐松又是何人。此时怒山上的众人,除去一些刚到之人外,又有几人不知道徐松在胡家庄运筹帷幄,智斗裘明和枯木九华,在耀日教大胜五百年前的四怪的,因此他这一呼众人自然安静了下来。 “这位虚明大师乃是少林寺前辈,与在下身边这四位同是五百年前的一代宿老。”徐松说道这里却被一个声音截断 “小子,谁说他虚明跟我等一代了?若是同辈中人老身早跟他不客气了,何必跟他多言多语?”徐松听九华姥姥说完,不尽有些纳闷,暗想前几日九华姥姥对虚明话语间颇为不敬,今日又说出此话看来他们之间必有怨隙。但也从九华姥姥口中听出,道人、枯木、九华四人与虚明非同辈中人。 “是在下胡乱猜测了,几位前辈莫怪。但我想今日来怒山众位豪杰应该不是只为听秦仙子讲法一事而来吧?”徐松浑厚高亢之声再起“五年前在下虽未参与少室山之事,但也有所闻,那时‘辣手摧花’齐福前辈就因少林主持磁通所言,劝过秦仙子道:‘你若稍有闪失怕武林数十年再无安宁之日啊!娃儿你凡事要好自为之啊。’,那磁通主持又说的何言那?磁通主持当日说道:‘五年之后之事,实难预料,不过武林自古相传各大门派都有所闻,距传闻海外有一孤岛,岛上有一颗仙树,秦、唐之时有多人因食了那仙果而羽化成仙,传说那仙树千年才结果一次,五年后正是那仙果盛开结果之时,不过武林各派赴海外各岛查探之人不在少数啊!却没有一人看到过那仙树,此事怕要在等五年才有定论。女侠所提五年后聚此山顶之事,我看无妨,咱们就提前几月如何?’。 【二】 【三】 胡飞忙出庄将四位掌门人请进客厅,众人一阵寒暄后各自坐下。 这时紫虚问道:“四位掌门自下怒山之后分别,为何今日才来胡家庄啊?” 磁通竖掌回道:“那日我四人与紫虚道长别后,各自处理了一些门派中事,致使耽误了行程。” 紫虚听后一惊,暗道:自己可不是思虑不周了,那日秦秋让杨斌转交的证据,上面记录着本派之人如何勾结裘明,如何暗中策应致使本派除自己和几个弟子外全派覆灭。自己下的怒山竟忘了此事,真是糊涂。” 想到此处紫虚高声叫道:“清风,明月” “在!”只见两个道童走到紫虚身前,躬身道:“师父有何吩咐?” “你二人即刻回终南山,找你二师叔紫真,将这书信给他,让他权宜行事。”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叠的宣纸。 那两个道童接过,回身正要出厅。“慢!”紫虚又叫住二人,思虑一会道:“你二人可记得我终南派各处的俗家弟子如何召唤?” “师父,记得”二人说完看看众人,那自是不愿当众人直面说出之意。 “好,你二人先招齐俗家弟子在进山,看情势不对不可贸然行事,为师最迟两日后与你们会合。但愿我终南无事,去吧。”紫虚说完一挥手,那两个道童走出大厅。 “道兄何事如此慎重?”武当无为掌门问道 “此事是本门忽略了,那日在怒山虽看了本派和裘明勾结之人,却因未见那人之面未及时处理,之后又是贤侄女秦秋讲法,就将此事忘记了。若不是刚才磁通大师所言,早已忘了此人,但愿我派无事。那紫玄师弟能悔过自新,少造杀孽。”紫虚说完颓然坐下 这时吴达站起来说道:“紫虚掌门何必忧虑?如若我武林结盟,你一派之事就是整个武林之事,又何必怕他紫玄捣鬼?” “哎!吴兄,结盟之事谈何容易?先不说展昭之言我等未必能想到一处,就是各门派私下培育的势力又如何令行禁止?”曹谦看着吴达说道“更何况各门各派皆有隐私,就拿终南派来说,如今之事紫虚道长也未必想让他人来参与本派之事吧?” 众人听曹谦说完,无人接口回应,那吴达却愤然道:“我丐帮响应紫虚道长之言,想要武林结盟同心协力共御强权磨难,并不是我丐帮此次损失惨重要依仗各派。听曹兄和那展昭之言确实结盟甚难,那就此作罢,以后我们还是各扫门前雪吧。” 曹谦深知吴达秉性听后只是嘴角微笑一下,并未接言。 这时胡飞站起说道:“各位都是远从怒山而回,想必旅途劳顿也该进些食物休息一刻了。敝庄已准备好酒宴,就请诸位入席吧。至于是否结盟诸事,还是慢慢商议吧。总之诸位刚从怒山而回,秦宫主之言诸位多加思索一下,秦宫主之言对你我乃至世人行事应多有裨益。诸位酒宴过后在仔细想想,或许有好的办法已解眼下武林之困,咱们明日再议如何?” 【四】 众人席间宴后谈论的无非是秦秋出道江湖后的诸般事情,从翠松山庄到少室山顶,从天龙教到曜日教,从秦岭韩笑大漠遇险到颇为神秘的徐松,从武林十奇人到枯木九华虚明等人。 却少有人提及吕香、李可冉、李构、何云斗以及各门派暗通曜日教之流,谈到秦秋、秦岭等多是口沫纷飞夸夸其谈宛如身历。 此时在胡家庄的小客厅上坐着五人,一个好汉举着一个孩童不住的哈哈大笑,两老少玩的甚欢。而那道人始终一脸抑郁之色。 “父亲为终南派之事一日未进饮食,莫不成终南派真的会毁在紫玄手里吗?”说话的正是胡家庄的女主人梦蝶 “此事只是我担忧的并不是不可挽回的,终南之事我倒可以请无为、曹谦等相助,纵使不惜杀的几个叛逆也可重振终南一派。我如今最担心的是这润田啊!秦秋回宫,徐松与秦岭又未露面,今后润田师从何人啊?以为终南派今日之势怕不能教导于他。”说话的是紫虚道长 “哎哎哎!亲家你要杀那个啊?我随你去,正好活动下筋骨,这个小畜生关了我好几年。亲家你可要为我出气啊,要不然我就和润田一起找你终南派去。那时只怕你终南一派会鸡飞狗跳了。”那老汉将举起的胡润田递给身旁的一个老妪说道 “父亲,您就别胡闹了,终南之事岂是您杀几个人就可平定的。”青年男子这时说道 原来这小客厅上坐的是胡飞一家与紫虚道长。 “哼,逆子我若不是看在你娘的份上,早将你用铁链捆起来了,你还不如我乖孙润田,你将我困在阵中想让我老死啊!可我还不是出来了。”那老者怒然说道 胡飞听完用目看看那孩童胡润田,紫虚见状也看着这个他极喜爱的外孙。 这时那老妪对着怀里的润田说道:“乖孙子,你就将你师父说的话告诉他们,看他们还敢瞧不起你不?” “我师父说道”小润田已站在地上,背着两只小手,一副小大人模样说道:“万事皆有缘法,不能强求,润田你去将你爷爷、奶奶叫道厅中去,晚上你师父会来见你们。” “润田,你爷爷奶奶是你放出来的?和你说话的又是你哪位师父?这又是何时之事?”紫虚听后急忙接连问道 小润田一窜又坐到那老者腿上,说道:“老道外公你不能一件一件的问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说话时一脸调皮之色,口气像极乃祖。 “润田不得无礼,对外公岂可不敬,莫忘了家法。”胡飞口气严厉,一脸怒容的说道。 “无妨,贤胥莫吓坏了他。润田,你是几时将你爷爷奶奶放出来的?”紫虚依旧和颜问道 “今天早上啊,我正在花园练功的时候,我师父就来了,她说完话后就将手按在我头顶上,我脑子里就装进了好多东西,那些阵法就在其中。等我师父离开后,我就把爷爷奶奶叫道厅上来了。” 胡飞和紫虚听后互相看了一眼,暗里都思付道:润田所说的师父当是秦秋了,如此说来秦秋并未放手回宫,却不知为何这么晚了,秦秋还不现身。两人想到此处均面显焦急之色。 “胡大哥可在厅中?”胡飞听得外面说话之人正是徐松,忙起身跑到厅外。 【五】 胡飞来到厅外,只见院子里站着三个人,可不就是徐松、秦岭和韩笑。胡飞忙上前道:“两位弟弟终于来了,让为兄好生挂念,哦还有韩笑妹妹,快请进厅。”胡飞高兴之态溢于言表 几人进的厅中落座,只听紫虚问道:“徐公子和秦公子自下的怒山,不知去了何处?” 徐松还未说话,只见那小润田走到他身前,小小的身躯一躬倒地,“弟子润田,参见师父。”做的似模似样,紫虚和那老者不尽拂然而笑。润田平日虽顽皮淘气但见到徐松却一丝也不敢失却了礼数。 徐松伸手将润田抱起,口中说道:“才数日不见润田又长了不少,为师怕下次再来已抱你不动了,哈哈哈。” 徐松和润田亲热了一会,将他放在自己腿上,这才对着紫虚说道:“那日秦宫主回宫后,我却听她召唤道:“徐松、秦岭你们随我来。”随后我与秦岭贤弟便感觉身在半空了,那时已不是以前腾空的景象,只见彩云瑞气围绕,虽不见霞光却可放眼万里,四周大小发亮与无光的球体无数,近者可看出有各种形状,远则只见微斑。我与秦岭贤弟正不知身在何处之时,只听秦宫主道:‘两位仁兄到此只是一念之间之事,这里便是大罗天了,请两位兄长来此也是缘法。徐兄前世乃,,,’这些不提了。秦宫主说完传了我运功之法,又给秦岭贤弟一粒丸药,我知那必是各界难求之物,不尽面露贪慕之容,秦宫主见后说道:‘我这些丹药也是取自你前世修行之处,徐大哥日后自己可在人界炼制,只是要辛苦一些了,莫要怠慢,日后各界怕都要求你了。’秦宫主说完看看远处又说道:‘我那情魄依旧留恋人界,怕是要经得几世轮回了。二位兄长回去吧,岭哥切记那韩笑乃,,,’徐松说至此处看看韩笑,不在说下去。 那韩笑虽性格爽朗不拘小节胸襟大度之人,却也是心思慎密不漏分毫的个性,听徐松说至此处停住就知道徐松怕泄露了天机,当下也不问,暗里却道:我前世怎样我自不管,今后我与岭哥好好相处就是了。当下低头不语。 胡飞见到有些尴尬,忙接口道:“徐贤弟和秦贤弟回来就好,眼下正有一桩棘手之事要请教两位,,,” 胡飞就将今日在大厅之事说了出来,直到说至适才小润田所言。徐松听后沉思了一刻时分才道:“此时结盟确实不宜,江湖未生乱象结盟目的何在?那展昭之言从深处想应是朝廷的意思,朝廷怕是早就留意了江湖动向。莫忘了开国太祖也是江湖出身,一套太祖长拳打遍天下。何况又有展昭、欧阳等江湖之人相扶,此事缓议吧。何况秦宫主的情魄还在人界,纵有大事也无妨,胡大哥应该知道那情魄虽是秦宫主的七情六魄之一,但其功法也和秦宫主一般。至于那些小门小派他们爱结盟就随其所愿吧,明日还请紫虚道长慎言,莫在提结盟之事。” 徐松说完将怀里的小润田递给梦蝶,梦蝶接过润田向韩笑一使眼色,两个女人便走进了后门。 【六】 紫虚看着爱女和韩笑走后,一声叹息后说道:“没想到这次之事,贫道倒不如点苍、昆仑两个后辈了,这次真不知道我终南一派福祸如何了?” “道长所说何事?为何如此担忧?”徐松问道。 “哎!贫道添为一派掌门,若论功力自是不及紫清师弟,啊紫清便是秦秋致富李寒秋。论心计又不及紫玄,想那紫玄得裘明所助功力定已高过诸位师兄弟,这次贫道在怒山未见其人,就该想到他已回终南山,可是贫道因听法心切后又虽爱胥来到胡家庄,竟将此事忘记了,直到昨日四门派到来,磁通大师说后我才想起此事,只怕此刻终南派已被紫玄师弟掌握了。”紫虚无奈的说道。 “亲家,我同你回去终南,将那紫玄杀了,夺回掌门之位如何。”那老者说道 “掌门之位倒是次要的,我只怕以紫玄得心胸要将终南派引向歧途了,他若是正人君子又何必勾结裘明,做这等叛派之事?若是终南一派已在其股掌定会危害武林,怕只怕他从裘明那里学的蛊术,那时终南派为其所控,不是我自夸终南,凭秦秋当日所传武功阵法,今日之终南派已非各派能比,就是能御剑杀敌百丈之外者已有十余人,何况若是被紫玄以蛊毒控主,纵使能将他们杀了,我终南也就伤了元气了,这才是我不愿目睹之事。”紫虚说完连连摇头。 徐松刚要开口说话,却听门外一人叫道:“胡庄主可在厅中?” 胡飞刚起身说道:“是曹谦辈吗?”只见曹谦已快步走进厅中。 曹谦进的厅来,一眼看见徐松和秦岭,那原本焦急不安的神情即刻变得安详了不少。只见他长吁了一口气道:“徐公子和秦公子回来了?此事有徐公子和秦公子在就好办了。” “曹前辈何事如此慌张?”徐松站起来问道“前辈坐下慢慢说。” 曹谦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坐下后说道:“刚接到我教在大辽的探子飞鸽传书,大辽已派南丞相耶律隆英为先锋帅十万铁骑突破大名府南下,韩德让与萧太后带二十万大军押后,已近汴京。” (萧太后的军事阅历十分丰富,《辽史》的编纂者认为“澶渊之役”是她军事生涯中最光 彩的一页。 宋真宗景德元年(公元1004年),以收复瓦桥关(今河北雄县旧南关)南十县为名, 萧 太后和辽圣宗发兵南下。辽军避实击虚,绕过宋军固守的城邑,长驱直进。十一月,破德清 军(近河南清丰)、通利军(今河南浚县),抵达黄河之滨的重镇澶州(今河南濮阳),威 胁宋朝的都城东京开封。一时北宋帝国朝野震动。有的大臣主张迁都升州(今江苏南京), 有的大臣主张迁都益州(今四川成都),丞相寇准则力请宋真宗亲征。在寇准一再催促下, 宋真宗亲自登上澶州北城门楼,以示督战。宋军士气为之一振。于是出现两军对峙的局面。 最终双方合议休战,宋王朝每年向辽输绢20万匹,银10万两。 萧太后能够“亲御戎车,指麾三军”,率领数十万大军攻城野战,是历史上少见的女 中豪杰。) 【七】 徐松听完在厅中来回度步,厅上几人自是不敢打搅他,只见徐松眉头紧锁满脸愁容,忽而站住忽而疾走忽而手敲额头。秦岭、胡飞、曹谦的眼睛随着徐松来回转动,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只见徐松突然仰头问道:“宫主有何妙策?” 几人只听空中秦秋的声音说道:“事事问我,你何日回宫?” “宫主教诲徐松谨记,只是这战火一起,生灵涂炭众百姓无辜岂不做了冤魂?”徐松又说道 这时厅中之人皆以站了起来,仰头观望却是一无所见,不尽又扭头看着徐松。 只听半空秦秋话声说道:“我知那萧后律下极严,所过之处除攻城外,绝不滥杀无辜。人界之争也是你等练修之处,但切记少造杀孽。” 徐松听完低下头来,又思虑了一阵才问道:“胡大哥,庄中都是那些豪杰在此?” “除去十奇人和虚明、枯木等人外,另有一些跟随那扶桑之人想得到那仙岛仙果的之人外,那日在怒山众人多数都在庄中。”胡飞说道 徐松转向曹谦问道:“朝廷可有情报传来?” “据汴京传来书信,那朝廷已派杨家挂帅,率军二十万迎敌,那皇帝老儿也在包大人和寇大人的谏议下亲自督军了。”曹谦说完做了下来,就像无事了一般,实际上厅中之人都是如此,既有徐松主持又有秦秋后盾,纵使天塌下来他们也不怕了。 徐松又转了一圈,走到秦岭面前对他说道:“秦贤弟可否前去终南山一趟?” “有何不可。”秦岭还是那般的木讷的答道。 “好,你与曹前辈紫虚道长一同前往终南,此事只可智取,莫要伤人。终南事了之后我在两军阵前在看看贤弟双剑的威风。”徐松对秦岭说话时一脸的坚毅,那眼神就似兄弟互相鼓励一般。 “嗯,徐大哥就等我回到两军阵前吧,不过我不在时你千万小心,若出了差错秋妹或许要罚我再转世几回了。”秦岭这时也诙谐了起来。 徐松目送着秦岭带着曹谦与紫虚离开厅中腾空而去,此时已是朝霞满天。他这才转过头来说道:“胡大哥我们去大厅吧。” 胡家庄大厅之上此时坐满了人,除去武林十奇人中的几位和枯木等依归隐,再有那些心有不甘而去跟踪扶桑之人外,几乎武林所有门派都有人在胡家庄的大厅上。有的早饭都是在大厅上吃的,就怕错过了结盟之事。 徐松大步走进大厅,胡飞的身后却有四个庄丁抬着一口大缸,那缸中酒香四溢,众人皆是是武林豪杰又有几人闻不出来?大家见到徐松早就猜到结盟之事有了结果,在闻到那酒香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只见徐松走之大厅中央站住,那四名庄丁将那缸好酒放在他身前然后退下。胡飞这时并肩站在徐松身边说道:“各位掌门、门主、帮主这位徐公子想必大家都有耳闻,谋大事必要有主事之人,前番徐公子在本庄已展现其才华,后又在怒山一举成名。至于结盟之事徐公子自有一番道理,本庄主听后受益匪浅。就请徐公子说说他的韬略如何?” 【八】 此时大厅之上鸦雀无声,就连磁通等虽然只见徐松两次也早在从怒山回来的途中听过徐松之事,对徐松莫不心中敬仰。 这时见徐松双手抱拳躬身一周后,说道:“各位前辈,武林同道,在下之言若有差错敬请直言指教。武林结盟前所未有,纵观秦汉唐,皆无先例。楚汉破秦未曾结盟还落得个楚河汉界之分,后三国蜀吴虽结盟也是三心二意各为一己之私。而今曜日教之危已解,仙岛之事已明,武林结盟正如展昭所言,目的何在? 然今日我等却有一个原由可以结盟了。那就是大辽出兵三十余万,今陈兵澶州(今河南濮阳),欲夺我汉室江山。各位掌门帮主多以接到线报了吧?凡我大宋热血男儿又岂能看大好河山落入番邦之手?我们武人就此结盟,驱外敌捍国土已成最好的结盟原由。至于盟主的推选、各派如何执行等诸事就请各位前辈和武林同道一起参详吧!” “为国捐躯乃男儿本色,我北派曜日教愿听盟主差遣。”慕容涛第一个说道。 “我叫花子如今虽然势微,但报国之心未改,不管谁是盟主只要为国出力丐帮责无旁贷。”吴达豪气干云的说道。 磁通这时合掌道:“国不在,家和居,少林愿听盟主差遣。” “谁不愿听盟主号令啊?都别自表忠心,还是先推选盟主吧!”这时点苍掌门曾敖说道。徐松和众人都看向了曾敖,徐松不尽露出赞许之色,暗道:点苍多径磨难如今却得了个好掌门,以后点苍不会没落了。 “对啊,先选出盟主吧!”“就是啊,盟主选出来,再定好规矩大家才好奉命行事啊!”众人纷纷附和道。 “盟主就在眼前啊,徐松徐公子聪明伶俐,智慧果敢这是大家上次在胡家庄和怒山都看到的,他不做盟主谁做?”武当无为道长说完,见众人多数都在呃首,不尽满是得意之色。 众人又纷纷议论起来,有说少林掌门德高望重应作盟主的,有说曹谦德才兼备是盟主的最好人选的,有说胡庄主胡飞临危解难胸怀伟岸应当主持的。不知谁说了一句:“我看还是请秦宫主回来坐盟主的好。” 此人话一出口众人皆无语。 “在下虽刚刚接任掌门之位,但我随师门多年,这几次的危难也都见识过了。自少室山到怒山这些年的坎坷遭遇,若不是秦宫主暗中相助本派早已瓦解,本派绝不敢忘了秦宫主之恩。可是如今又有谁能请的回来秦宫主?依我看徐公子与秦宫主只是修为上有些分别吧了,如论智谋徐公子当不再秦宫主之下。本派愿听徐公子吩咐,刀山火海在所不惜。”昆仑掌门李铭,这时慷慨激昂的说道。 众人听完一阵的沉默,随后有人说道:“昆仑掌门所言极是,徐公子乃人中龙凤,我盐帮和紫竹帮愿听调遣。” 这时众人再无异义,徐松虽推辞了几句,那磁通等几位掌门却也知道深浅,自也不敢坐了这个盟主,徐松见众人如此也就不再做那些娇态,只见他走到酒缸前,振声说道:“在下不才得各位武林同道器重,现就将盟约说上几条。第一我等今日结盟乃为国事,待大辽退兵此盟约即解,第二我等前去相助朝廷,沿途不得骚扰百姓,第三,,,,在下有思虑不周之处,各位多多出主意。如今诸位要随我等前去澶州的就请歃血为盟。” 徐松说完从身边的陶木然手里拿过大刀,伸出左腕一刀划破,一滴鲜血滴入酒缸之中。众人纷纷走上前来效仿,之后有庄丁将血酒盛在碗中,众人随徐松一饮而尽。结盟之仪式已成。后来众人又商议了不少结盟的规矩,联络暗号,行至等事物。 【九】 群豪商议至晚,又谈论至天明,能想到的都已想过,大致行成了一致的意见,一些小事也已无关大局。看看天色微明,徐松正要说话,却见慈凡走来说道:“徐施主,贫僧有一事相求。” “大师请讲。”徐松还礼说道。 “贫僧曾在大辽多年,与那承天太后(萧太后史称)有过数面之缘。贫僧想先去拜见她,晓以大义盼其能化干戈,令黎民百姓免遭涂炭。徐公子可准许?”慈凡说道。 徐松沉思一会道:“现在是两国交兵,势成水火,慈凡大师此去危难重重,那萧太后恐怕不是大师三言两语就能说服的。既然大师有此胸怀,在下佩服之至,不如这样,大师与韩笑公主一起回去,一来可破除萧太后出兵要公主的理由,二来韩笑也知道魔剑所在,你们互相有个照应。只是这一路之上你要保护好韩笑公主了,莫要为小人所乘,若韩笑有了闪失,那到真应了萧太后出兵的原由了。” 徐松说完转身对胡飞说道:“胡大哥你去将韩笑和润田请来。” 慈凡自是不知润田是谁,正自猜想,一会就见韩笑抱着一个五六岁得孩童走了进来,他疑惑的看着徐松问道:“徐施主,你要我带个孩童上路吗?” “慈凡大师带个姑娘上路不觉的惊世骇俗吗?”徐松反问道。 “这,,,”慈凡一阵语塞,暗想:徐松安排自有道理,可多了一个孩子和带一个公主又能有什么分别?他本不爱深思之人,知道徐松肯定是好意不会害了自己也就不再多言。当下带着韩笑和小润田告别众人出庄。 来到庄外小润田忽然问道:“慈凡大师,我们如何走法?” “当然是走大路了,走山路虽是快一些,但贫僧怕你二人吃苦。”慈凡答道。 “哈哈,,,”小润田哈哈笑了起来,稚嫩的童音却震得韩笑耳鼓嗡嗡直响,两人都看着小润田,没想到润田小小年纪竟有了如此深厚的内力。 小润田笑罢接着说道:“要是那样走法,我师父叫我跟着你们干什么?” “是啊!贫僧正不知是何原因,只是想徐松必有深意。”慈凡这时面显疑惑之色,满是询问的眼光看着小润田。 “嗯,我现在的功力还不能飞腾空中,就请二位借我一些功力如何?”小润田看看二人说道。 “这功力如何借法?”慈凡说道此处忽然想起在怒山曜日教大殿中徐松吸取那枯木等人内力之事,如今听小润田口称徐松师父,必也修习了那吸人功力之法,想到怒山时的惊险,忙摇头道:“那借功力之法凶险万分,可不是玩的,我看还是我运起轻功带你二人走的好。” 小润田眨了眨大眼,点头道:“慈凡大师如此怕借功力给我必有难处,那就依大师之言吧。” 慈凡看看天色,当下拉起小润田和韩笑的手,也不说话,运起轻功向前奔去。未及奔出百里,慈凡已觉吃力,暗想:虽然自己这几年潜心佛经,但每日打坐练功并未丢弃功力啊,怎么今日带着两个孩子就感到吃力了?他扭头想看看身边的树木用以测出自己的速度,不想这一扭头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身边那还有什么树木山石,在低头一看,脚下群山含翠,村镇如蚁,扭头却见小润田含笑的看着自己。 “大师莫惊,我徐师父已得我秦师父传了运功之法,已将吸人功力之法悟通,刚才出庄的路上他已将此法传我,我自出生就休习的《太玄经》功法,因此也只有我现在可以带大师和韩笑姑姑避开世俗之人腾空回到澶州了。请韩笑姑姑将左手握住我右手。”小润田说完将右手伸向韩笑,韩笑伸手牵住,三人在空中六手互牵,这时慈凡感到身体一轻,适才流出的内力又从韩笑体内流回,刚才吃力的感觉荡然无存,心中一喜暗赞徐松安排巧妙,也佩服这小润田的机智,小小年纪竟能随机应变,哄得的自己腾空。其实徐松的另一个想法他却再也猜测不透,那就是秦秋自小痛爱小润田,他将小润田派往澶州不怕秦秋不去,那时有秦秋暗中相助就是大辽举国而来又有何惧。 【十】 再说徐松回进大厅,此时众人已吃过早饭,徐松看了一下群豪道:“军情紧急我等须当即刻前往澶州,一路上怎么走诸位也已明白,各派各帮赶路之时可将讯息发出,召集本派弟子于澶州城外汇集。盟约已定还望各门派谨遵,若有违者本盟主绝不姑息。慕容涛,周英。” “在”美容与周英二人闻声而出,对着徐松拱手道:“盟主有何差遣?” “你二人轻功最佳,我派你二人先行,一路打探消息,并联络北派曜日教诸人做好接应各派之事。”徐松说完,二人称是转身已飞出大厅。 “胡庄主,我等走后你将庄中阵法启动,莫要为宵小所乘。各位掌门各位豪杰我们出发吧!”徐松说完当先走出大厅。 徐松率着从胡家庄出来的一千余武林豪杰,一路向北,虽已分散行走但各派各帮之人不断的加入未到汴京人数已经过万,而有些从南方追随而来的因赶不上众人也逶迤在后。其中另有无门无派的豪侠加入,众人将结盟之约说之,各种盟约告知,而那些人又多是平日以豪侠自居自然不敢违反盟约,欣然加入,其实大多只为凑个热闹。 众人道德汴京时已有曜日教北派众人接应,饮食住宿借安排的妥当。众豪侠只在汴梁停留一晚,翌日清晨继续北上。这日众人已近沧州,忽见周英到来,徐松将他请到一处僻静之处,磁通等各派掌门均在。只听只听说道:“大辽先锋与萧挞凛大宋锋孟觉已经在前方百里相遇,双方各扎营寨。” “辽国大军现在何处?先锋又有何动静?”徐松问道 “瀛洲,距此约三百里,距定州四百里,距沧州二百余里。那辽国诸兵将却不利用铁骑快弩攻击,反而挖土构城,连夜加固防守。”周英说道 徐松看看众掌门,见众人也是听后摇头,正对周英所说不知何意之时,只听一人说道:“徐大哥让我好找!若非下面人生嘈杂还真找到徐大哥了。” 那人说着飘下地来,那人与众人拱手为礼后走到徐松身前。徐松见到忙握住那人双手道:“秦岭弟弟来的正是时候,我刚听周前辈所说敌军情况正不知那辽国先锋,驻守何意,不如贤弟就同我去看看如何?” “徐大哥有令,弟弟岂敢不从,只是诸位掌门要相侯了。”秦岭说道。 “就请各位掌门回去约束门下,此处已近敌营莫要喧哗,以免被敌军获悉我等意图。我与秦岭兄弟去去就回。”徐松说完中掌门听令而回。 秦岭见众人散去,拉起徐松腾空而起,此时月朗星稀,大地被一片朦胧月色笼罩,虽不如白日视线看的清楚,但对徐松、秦岭来说已无异白昼。 二人来到那周英所说之处,只见地上灯笼火把照如白昼,人影如梭来去匆忙,细看之下只见大辽士兵又的挖土有的运送,方圆百里皆是人头攒动,再看那土城已有两丈高下。 “这十余万人造这土城为何?”秦岭问道。 只见徐松思索一会答道:“具周英前辈所言,辽国大军是在瀛洲距此三百里,这先锋官不惜人力在此造城会不会和那萧太后有关?我们先去瀛洲看看如何?” 秦岭和徐松来之瀛洲,见一处府邸灯火通明便停在那府邸之上。只见一座大厅中不断有人出入。两人稍加留意已听见厅内之人话语。 只听一人说道:“后天太后就到了,耶律丞相如何回禀那三人之事?” “此次太后借口宫主被大宋扣押和收复瓦桥关(今河北雄县旧南关)为名,亲率大军深入宋境。我想必不会因他三人而前功尽弃。我要萧挞凛筑城就为日后长期与大宋厮杀所虑,至于皇叔和韩笑以及那早就辱没使命的林雨,我后天自会回禀太后,你先下去看看迎接太后的礼仪是否办妥吧。”徐松虽不懂辽语,但从说话的声音了已知道这人正是大辽南丞相耶律隆绪了。 第二十三章 谁能书阁下 【一】 虚明见问忙打揖手说道:“此事说来话长,要说明白得从那仙岛仙果之事说起,恐怕耽误了仙子传授道法的时辰。” “大师多虑了,我想来此怒山的百兽、千鸟、万众以至山魁树妖,莫不想听听那仙岛之事,在这人界之中各物种都对那仙果牵怀挂念,既然大师知道仙果之事,不如就请大师对人界众精灵说个明白,之后再由小女讲述道法如何?”秦秋说完见虚明点头,此时殿内众人在无不佩服秦秋胸怀之人。 “哦,杨大哥我差点忘了,你按一下座椅的左侧龙头,向右转三圈,把里面的东西交给各派各门的主事之人吧。”秦秋对着杨斌说完又向虚明伸手让道:“大师就请先上法坛吧。” 虚明也不再谦让,带头走出大殿,后面众人全都跟来出来。 说是什么法坛其实不过是用麻绳圈起的一块二丈方圆圆形空地而已。虚明走至近前,略一犹豫回身向秦秋施礼道:“贫僧趱越了。” “大师请!”秦秋说完,看着虚明走进法坛。 “怎么上来个和尚?秦仙子那?” “也许是替秦仙子开场的吧?” “喂,那个和尚你上来干什么?” “秦仙子那?你个和尚会讲什么道法?我们可不爱听你念经。” “你这个和尚有什么能耐?不自量力竟也敢登上秦仙子的法坛?” 虚明还未说话,下面已乱作一团,纷纷喝问,场中数以万计人众议论纷纷,人声鼎沸。 “众位,众位,请先别吵,看看这位大师有什么修为敢上这法坛好不好?这位大师,你即先上的此讲坛,就请露两手行吗?”一个声音浑厚高亢之声叫道 众人向那说话之人望去,只见那人一身青色长袍,头戴纶巾一身书生打扮,却不是那徐松又是何人。此时怒山上的众人,除去一些刚到之人外,又有几人不知道徐松在胡家庄运筹帷幄,智斗裘明和枯木九华,在耀日教大胜五百年前的四怪的,因此他这一呼众人自然安静了下来。 “这位虚明大师乃是少林寺前辈,与在下身边这四位同是五百年前的一代宿老。”徐松说道这里却被一个声音截断 “小子,谁说他虚明跟我等一代了?若是同辈中人老身早跟他不客气了,何必跟他多言多语?”徐松听九华姥姥说完,不尽有些纳闷,暗想前几日九华姥姥对虚明话语间颇为不敬,今日又说出此话看来他们之间必有怨隙。但也从九华姥姥口中听出,道人、枯木、九华四人与虚明非同辈中人。 “是在下胡乱猜测了,几位前辈莫怪。但我想今日来怒山众位豪杰应该不是只为听秦仙子讲法一事而来吧?”徐松浑厚高亢之声再起“五年前在下虽未参与少室山之事,但也有所闻,那时‘辣手摧花’齐福前辈就因少林主持磁通所言,劝过秦仙子道:‘你若稍有闪失怕武林数十年再无安宁之日啊!娃儿你凡事要好自为之啊。’,那磁通主持又说的何言那?磁通主持当日说道:‘五年之后之事,实难预料,不过武林自古相传各大门派都有所闻,距传闻海外有一孤岛,岛上有一颗仙树,秦、唐之时有多人因食了那仙果而羽化成仙,传说那仙树千年才结果一次,五年后正是那仙果盛开结果之时,不过武林各派赴海外各岛查探之人不在少数啊!却没有一人看到过那仙树,此事怕要在等五年才有定论。女侠所提五年后聚此山顶之事,我看无妨,咱们就提前几月如何?’。 【二】 【三】 胡飞忙出庄将四位掌门人请进客厅,众人一阵寒暄后各自坐下。 这时紫虚问道:“四位掌门自下怒山之后分别,为何今日才来胡家庄啊?” 磁通竖掌回道:“那日我四人与紫虚道长别后,各自处理了一些门派中事,致使耽误了行程。” 紫虚听后一惊,暗道:自己可不是思虑不周了,那日秦秋让杨斌转交的证据,上面记录着本派之人如何勾结裘明,如何暗中策应致使本派除自己和几个弟子外全派覆灭。自己下的怒山竟忘了此事,真是糊涂。” 想到此处紫虚高声叫道:“清风,明月” “在!”只见两个道童走到紫虚身前,躬身道:“师父有何吩咐?” “你二人即刻回终南山,找你二师叔紫真,将这书信给他,让他权宜行事。”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叠的宣纸。 那两个道童接过,回身正要出厅。“慢!”紫虚又叫住二人,思虑一会道:“你二人可记得我终南派各处的俗家弟子如何召唤?” “师父,记得”二人说完看看众人,那自是不愿当众人直面说出之意。 “好,你二人先招齐俗家弟子在进山,看情势不对不可贸然行事,为师最迟两日后与你们会合。但愿我终南无事,去吧。”紫虚说完一挥手,那两个道童走出大厅。 “道兄何事如此慎重?”武当无为掌门问道 “此事是本门忽略了,那日在怒山虽看了本派和裘明勾结之人,却因未见那人之面未及时处理,之后又是贤侄女秦秋讲法,就将此事忘记了。若不是刚才磁通大师所言,早已忘了此人,但愿我派无事。那紫玄师弟能悔过自新,少造杀孽。”紫虚说完颓然坐下 这时吴达站起来说道:“紫虚掌门何必忧虑?如若我武林结盟,你一派之事就是整个武林之事,又何必怕他紫玄捣鬼?” “哎!吴兄,结盟之事谈何容易?先不说展昭之言我等未必能想到一处,就是各门派私下培育的势力又如何令行禁止?”曹谦看着吴达说道“更何况各门各派皆有隐私,就拿终南派来说,如今之事紫虚道长也未必想让他人来参与本派之事吧?” 众人听曹谦说完,无人接口回应,那吴达却愤然道:“我丐帮响应紫虚道长之言,想要武林结盟同心协力共御强权磨难,并不是我丐帮此次损失惨重要依仗各派。听曹兄和那展昭之言确实结盟甚难,那就此作罢,以后我们还是各扫门前雪吧。” 曹谦深知吴达秉性听后只是嘴角微笑一下,并未接言。 这时胡飞站起说道:“各位都是远从怒山而回,想必旅途劳顿也该进些食物休息一刻了。敝庄已准备好酒宴,就请诸位入席吧。至于是否结盟诸事,还是慢慢商议吧。总之诸位刚从怒山而回,秦宫主之言诸位多加思索一下,秦宫主之言对你我乃至世人行事应多有裨益。诸位酒宴过后在仔细想想,或许有好的办法已解眼下武林之困,咱们明日再议如何?” 【四】 众人席间宴后谈论的无非是秦秋出道江湖后的诸般事情,从翠松山庄到少室山顶,从天龙教到曜日教,从秦岭韩笑大漠遇险到颇为神秘的徐松,从武林十奇人到枯木九华虚明等人。 却少有人提及吕香、李可冉、李构、何云斗以及各门派暗通曜日教之流,谈到秦秋、秦岭等多是口沫纷飞夸夸其谈宛如身历。 此时在胡家庄的小客厅上坐着五人,一个好汉举着一个孩童不住的哈哈大笑,两老少玩的甚欢。而那道人始终一脸抑郁之色。 “父亲为终南派之事一日未进饮食,莫不成终南派真的会毁在紫玄手里吗?”说话的正是胡家庄的女主人梦蝶 “此事只是我担忧的并不是不可挽回的,终南之事我倒可以请无为、曹谦等相助,纵使不惜杀的几个叛逆也可重振终南一派。我如今最担心的是这润田啊!秦秋回宫,徐松与秦岭又未露面,今后润田师从何人啊?以为终南派今日之势怕不能教导于他。”说话的是紫虚道长 “哎哎哎!亲家你要杀那个啊?我随你去,正好活动下筋骨,这个小畜生关了我好几年。亲家你可要为我出气啊,要不然我就和润田一起找你终南派去。那时只怕你终南一派会鸡飞狗跳了。”那老汉将举起的胡润田递给身旁的一个老妪说道 “父亲,您就别胡闹了,终南之事岂是您杀几个人就可平定的。”青年男子这时说道 原来这小客厅上坐的是胡飞一家与紫虚道长。 “哼,逆子我若不是看在你娘的份上,早将你用铁链捆起来了,你还不如我乖孙润田,你将我困在阵中想让我老死啊!可我还不是出来了。”那老者怒然说道 胡飞听完用目看看那孩童胡润田,紫虚见状也看着这个他极喜爱的外孙。 这时那老妪对着怀里的润田说道:“乖孙子,你就将你师父说的话告诉他们,看他们还敢瞧不起你不?” “我师父说道”小润田已站在地上,背着两只小手,一副小大人模样说道:“万事皆有缘法,不能强求,润田你去将你爷爷、奶奶叫道厅中去,晚上你师父会来见你们。” “润田,你爷爷奶奶是你放出来的?和你说话的又是你哪位师父?这又是何时之事?”紫虚听后急忙接连问道 小润田一窜又坐到那老者腿上,说道:“老道外公你不能一件一件的问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说话时一脸调皮之色,口气像极乃祖。 “润田不得无礼,对外公岂可不敬,莫忘了家法。”胡飞口气严厉,一脸怒容的说道。 “无妨,贤胥莫吓坏了他。润田,你是几时将你爷爷奶奶放出来的?”紫虚依旧和颜问道 “今天早上啊,我正在花园练功的时候,我师父就来了,她说完话后就将手按在我头顶上,我脑子里就装进了好多东西,那些阵法就在其中。等我师父离开后,我就把爷爷奶奶叫道厅上来了。” 胡飞和紫虚听后互相看了一眼,暗里都思付道:润田所说的师父当是秦秋了,如此说来秦秋并未放手回宫,却不知为何这么晚了,秦秋还不现身。两人想到此处均面显焦急之色。 “胡大哥可在厅中?”胡飞听得外面说话之人正是徐松,忙起身跑到厅外。 【五】 胡飞来到厅外,只见院子里站着三个人,可不就是徐松、秦岭和韩笑。胡飞忙上前道:“两位弟弟终于来了,让为兄好生挂念,哦还有韩笑妹妹,快请进厅。”胡飞高兴之态溢于言表 几人进的厅中落座,只听紫虚问道:“徐公子和秦公子自下的怒山,不知去了何处?” 徐松还未说话,只见那小润田走到他身前,小小的身躯一躬倒地,“弟子润田,参见师父。”做的似模似样,紫虚和那老者不尽拂然而笑。润田平日虽顽皮淘气但见到徐松却一丝也不敢失却了礼数。 徐松伸手将润田抱起,口中说道:“才数日不见润田又长了不少,为师怕下次再来已抱你不动了,哈哈哈。” 徐松和润田亲热了一会,将他放在自己腿上,这才对着紫虚说道:“那日秦宫主回宫后,我却听她召唤道:“徐松、秦岭你们随我来。”随后我与秦岭贤弟便感觉身在半空了,那时已不是以前腾空的景象,只见彩云瑞气围绕,虽不见霞光却可放眼万里,四周大小发亮与无光的球体无数,近者可看出有各种形状,远则只见微斑。我与秦岭贤弟正不知身在何处之时,只听秦宫主道:‘两位仁兄到此只是一念之间之事,这里便是大罗天了,请两位兄长来此也是缘法。徐兄前世乃,,,’这些不提了。秦宫主说完传了我运功之法,又给秦岭贤弟一粒丸药,我知那必是各界难求之物,不尽面露贪慕之容,秦宫主见后说道:‘我这些丹药也是取自你前世修行之处,徐大哥日后自己可在人界炼制,只是要辛苦一些了,莫要怠慢,日后各界怕都要求你了。’秦宫主说完看看远处又说道:‘我那情魄依旧留恋人界,怕是要经得几世轮回了。二位兄长回去吧,岭哥切记那韩笑乃,,,’徐松说至此处看看韩笑,不在说下去。 那韩笑虽性格爽朗不拘小节胸襟大度之人,却也是心思慎密不漏分毫的个性,听徐松说至此处停住就知道徐松怕泄露了天机,当下也不问,暗里却道:我前世怎样我自不管,今后我与岭哥好好相处就是了。当下低头不语。 胡飞见到有些尴尬,忙接口道:“徐贤弟和秦贤弟回来就好,眼下正有一桩棘手之事要请教两位,,,” 胡飞就将今日在大厅之事说了出来,直到说至适才小润田所言。徐松听后沉思了一刻时分才道:“此时结盟确实不宜,江湖未生乱象结盟目的何在?那展昭之言从深处想应是朝廷的意思,朝廷怕是早就留意了江湖动向。莫忘了开国太祖也是江湖出身,一套太祖长拳打遍天下。何况又有展昭、欧阳等江湖之人相扶,此事缓议吧。何况秦宫主的情魄还在人界,纵有大事也无妨,胡大哥应该知道那情魄虽是秦宫主的七情六魄之一,但其功法也和秦宫主一般。至于那些小门小派他们爱结盟就随其所愿吧,明日还请紫虚道长慎言,莫在提结盟之事。” 徐松说完将怀里的小润田递给梦蝶,梦蝶接过润田向韩笑一使眼色,两个女人便走进了后门。 【六】 紫虚看着爱女和韩笑走后,一声叹息后说道:“没想到这次之事,贫道倒不如点苍、昆仑两个后辈了,这次真不知道我终南一派福祸如何了?” “道长所说何事?为何如此担忧?”徐松问道。 “哎!贫道添为一派掌门,若论功力自是不及紫清师弟,啊紫清便是秦秋致富李寒秋。论心计又不及紫玄,想那紫玄得裘明所助功力定已高过诸位师兄弟,这次贫道在怒山未见其人,就该想到他已回终南山,可是贫道因听法心切后又虽爱胥来到胡家庄,竟将此事忘记了,直到昨日四门派到来,磁通大师说后我才想起此事,只怕此刻终南派已被紫玄师弟掌握了。”紫虚无奈的说道。 “亲家,我同你回去终南,将那紫玄杀了,夺回掌门之位如何。”那老者说道 “掌门之位倒是次要的,我只怕以紫玄得心胸要将终南派引向歧途了,他若是正人君子又何必勾结裘明,做这等叛派之事?若是终南一派已在其股掌定会危害武林,怕只怕他从裘明那里学的蛊术,那时终南派为其所控,不是我自夸终南,凭秦秋当日所传武功阵法,今日之终南派已非各派能比,就是能御剑杀敌百丈之外者已有十余人,何况若是被紫玄以蛊毒控主,纵使能将他们杀了,我终南也就伤了元气了,这才是我不愿目睹之事。”紫虚说完连连摇头。 徐松刚要开口说话,却听门外一人叫道:“胡庄主可在厅中?” 胡飞刚起身说道:“是曹谦辈吗?”只见曹谦已快步走进厅中。 曹谦进的厅来,一眼看见徐松和秦岭,那原本焦急不安的神情即刻变得安详了不少。只见他长吁了一口气道:“徐公子和秦公子回来了?此事有徐公子和秦公子在就好办了。” “曹前辈何事如此慌张?”徐松站起来问道“前辈坐下慢慢说。” 曹谦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坐下后说道:“刚接到我教在大辽的探子飞鸽传书,大辽已派南丞相耶律隆英为先锋帅十万铁骑突破大名府南下,韩德让与萧太后带二十万大军押后,已近汴京。” (萧太后的军事阅历十分丰富,《辽史》的编纂者认为“澶渊之役”是她军事生涯中最光 彩的一页。 宋真宗景德元年(公元1004年),以收复瓦桥关(今河北雄县旧南关)南十县为名, 萧 太后和辽圣宗发兵南下。辽军避实击虚,绕过宋军固守的城邑,长驱直进。十一月,破德清 军(近河南清丰)、通利军(今河南浚县),抵达黄河之滨的重镇澶州(今河南濮阳),威 胁宋朝的都城东京开封。一时北宋帝国朝野震动。有的大臣主张迁都升州(今江苏南京), 有的大臣主张迁都益州(今四川成都),丞相寇准则力请宋真宗亲征。在寇准一再催促下, 宋真宗亲自登上澶州北城门楼,以示督战。宋军士气为之一振。于是出现两军对峙的局面。 最终双方合议休战,宋王朝每年向辽输绢20万匹,银10万两。 萧太后能够“亲御戎车,指麾三军”,率领数十万大军攻城野战,是历史上少见的女 中豪杰。) 【七】 徐松听完在厅中来回度步,厅上几人自是不敢打搅他,只见徐松眉头紧锁满脸愁容,忽而站住忽而疾走忽而手敲额头。秦岭、胡飞、曹谦的眼睛随着徐松来回转动,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只见徐松突然仰头问道:“宫主有何妙策?” 几人只听空中秦秋的声音说道:“事事问我,你何日回宫?” “宫主教诲徐松谨记,只是这战火一起,生灵涂炭众百姓无辜岂不做了冤魂?”徐松又说道 这时厅中之人皆以站了起来,仰头观望却是一无所见,不尽又扭头看着徐松。 只听半空秦秋话声说道:“我知那萧后律下极严,所过之处除攻城外,绝不滥杀无辜。人界之争也是你等练修之处,但切记少造杀孽。” 徐松听完低下头来,又思虑了一阵才问道:“胡大哥,庄中都是那些豪杰在此?” “除去十奇人和虚明、枯木等人外,另有一些跟随那扶桑之人想得到那仙岛仙果的之人外,那日在怒山众人多数都在庄中。”胡飞说道 徐松转向曹谦问道:“朝廷可有情报传来?” “据汴京传来书信,那朝廷已派杨家挂帅,率军二十万迎敌,那皇帝老儿也在包大人和寇大人的谏议下亲自督军了。”曹谦说完做了下来,就像无事了一般,实际上厅中之人都是如此,既有徐松主持又有秦秋后盾,纵使天塌下来他们也不怕了。 徐松又转了一圈,走到秦岭面前对他说道:“秦贤弟可否前去终南山一趟?” “有何不可。”秦岭还是那般的木讷的答道。 “好,你与曹前辈紫虚道长一同前往终南,此事只可智取,莫要伤人。终南事了之后我在两军阵前在看看贤弟双剑的威风。”徐松对秦岭说话时一脸的坚毅,那眼神就似兄弟互相鼓励一般。 “嗯,徐大哥就等我回到两军阵前吧,不过我不在时你千万小心,若出了差错秋妹或许要罚我再转世几回了。”秦岭这时也诙谐了起来。 徐松目送着秦岭带着曹谦与紫虚离开厅中腾空而去,此时已是朝霞满天。他这才转过头来说道:“胡大哥我们去大厅吧。” 胡家庄大厅之上此时坐满了人,除去武林十奇人中的几位和枯木等依归隐,再有那些心有不甘而去跟踪扶桑之人外,几乎武林所有门派都有人在胡家庄的大厅上。有的早饭都是在大厅上吃的,就怕错过了结盟之事。 徐松大步走进大厅,胡飞的身后却有四个庄丁抬着一口大缸,那缸中酒香四溢,众人皆是是武林豪杰又有几人闻不出来?大家见到徐松早就猜到结盟之事有了结果,在闻到那酒香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只见徐松走之大厅中央站住,那四名庄丁将那缸好酒放在他身前然后退下。胡飞这时并肩站在徐松身边说道:“各位掌门、门主、帮主这位徐公子想必大家都有耳闻,谋大事必要有主事之人,前番徐公子在本庄已展现其才华,后又在怒山一举成名。至于结盟之事徐公子自有一番道理,本庄主听后受益匪浅。就请徐公子说说他的韬略如何?” 【八】 此时大厅之上鸦雀无声,就连磁通等虽然只见徐松两次也早在从怒山回来的途中听过徐松之事,对徐松莫不心中敬仰。 这时见徐松双手抱拳躬身一周后,说道:“各位前辈,武林同道,在下之言若有差错敬请直言指教。武林结盟前所未有,纵观秦汉唐,皆无先例。楚汉破秦未曾结盟还落得个楚河汉界之分,后三国蜀吴虽结盟也是三心二意各为一己之私。而今曜日教之危已解,仙岛之事已明,武林结盟正如展昭所言,目的何在? 然今日我等却有一个原由可以结盟了。那就是大辽出兵三十余万,今陈兵澶州(今河南濮阳),欲夺我汉室江山。各位掌门帮主多以接到线报了吧?凡我大宋热血男儿又岂能看大好河山落入番邦之手?我们武人就此结盟,驱外敌捍国土已成最好的结盟原由。至于盟主的推选、各派如何执行等诸事就请各位前辈和武林同道一起参详吧!” “为国捐躯乃男儿本色,我北派曜日教愿听盟主差遣。”慕容涛第一个说道。 “我叫花子如今虽然势微,但报国之心未改,不管谁是盟主只要为国出力丐帮责无旁贷。”吴达豪气干云的说道。 磁通这时合掌道:“国不在,家和居,少林愿听盟主差遣。” “谁不愿听盟主号令啊?都别自表忠心,还是先推选盟主吧!”这时点苍掌门曾敖说道。徐松和众人都看向了曾敖,徐松不尽露出赞许之色,暗道:点苍多径磨难如今却得了个好掌门,以后点苍不会没落了。 “对啊,先选出盟主吧!”“就是啊,盟主选出来,再定好规矩大家才好奉命行事啊!”众人纷纷附和道。 “盟主就在眼前啊,徐松徐公子聪明伶俐,智慧果敢这是大家上次在胡家庄和怒山都看到的,他不做盟主谁做?”武当无为道长说完,见众人多数都在呃首,不尽满是得意之色。 众人又纷纷议论起来,有说少林掌门德高望重应作盟主的,有说曹谦德才兼备是盟主的最好人选的,有说胡庄主胡飞临危解难胸怀伟岸应当主持的。不知谁说了一句:“我看还是请秦宫主回来坐盟主的好。” 此人话一出口众人皆无语。 “在下虽刚刚接任掌门之位,但我随师门多年,这几次的危难也都见识过了。自少室山到怒山这些年的坎坷遭遇,若不是秦宫主暗中相助本派早已瓦解,本派绝不敢忘了秦宫主之恩。可是如今又有谁能请的回来秦宫主?依我看徐公子与秦宫主只是修为上有些分别吧了,如论智谋徐公子当不再秦宫主之下。本派愿听徐公子吩咐,刀山火海在所不惜。”昆仑掌门李铭,这时慷慨激昂的说道。 众人听完一阵的沉默,随后有人说道:“昆仑掌门所言极是,徐公子乃人中龙凤,我盐帮和紫竹帮愿听调遣。” 这时众人再无异义,徐松虽推辞了几句,那磁通等几位掌门却也知道深浅,自也不敢坐了这个盟主,徐松见众人如此也就不再做那些娇态,只见他走到酒缸前,振声说道:“在下不才得各位武林同道器重,现就将盟约说上几条。第一我等今日结盟乃为国事,待大辽退兵此盟约即解,第二我等前去相助朝廷,沿途不得骚扰百姓,第三,,,,在下有思虑不周之处,各位多多出主意。如今诸位要随我等前去澶州的就请歃血为盟。” 徐松说完从身边的陶木然手里拿过大刀,伸出左腕一刀划破,一滴鲜血滴入酒缸之中。众人纷纷走上前来效仿,之后有庄丁将血酒盛在碗中,众人随徐松一饮而尽。结盟之仪式已成。后来众人又商议了不少结盟的规矩,联络暗号,行至等事物。 【九】 群豪商议至晚,又谈论至天明,能想到的都已想过,大致行成了一致的意见,一些小事也已无关大局。看看天色微明,徐松正要说话,却见慈凡走来说道:“徐施主,贫僧有一事相求。” “大师请讲。”徐松还礼说道。 “贫僧曾在大辽多年,与那承天太后(萧太后史称)有过数面之缘。贫僧想先去拜见她,晓以大义盼其能化干戈,令黎民百姓免遭涂炭。徐公子可准许?”慈凡说道。 徐松沉思一会道:“现在是两国交兵,势成水火,慈凡大师此去危难重重,那萧太后恐怕不是大师三言两语就能说服的。既然大师有此胸怀,在下佩服之至,不如这样,大师与韩笑公主一起回去,一来可破除萧太后出兵要公主的理由,二来韩笑也知道魔剑所在,你们互相有个照应。只是这一路之上你要保护好韩笑公主了,莫要为小人所乘,若韩笑有了闪失,那到真应了萧太后出兵的原由了。” 徐松说完转身对胡飞说道:“胡大哥你去将韩笑和润田请来。” 慈凡自是不知润田是谁,正自猜想,一会就见韩笑抱着一个五六岁得孩童走了进来,他疑惑的看着徐松问道:“徐施主,你要我带个孩童上路吗?” “慈凡大师带个姑娘上路不觉的惊世骇俗吗?”徐松反问道。 “这,,,”慈凡一阵语塞,暗想:徐松安排自有道理,可多了一个孩子和带一个公主又能有什么分别?他本不爱深思之人,知道徐松肯定是好意不会害了自己也就不再多言。当下带着韩笑和小润田告别众人出庄。 来到庄外小润田忽然问道:“慈凡大师,我们如何走法?” “当然是走大路了,走山路虽是快一些,但贫僧怕你二人吃苦。”慈凡答道。 “哈哈,,,”小润田哈哈笑了起来,稚嫩的童音却震得韩笑耳鼓嗡嗡直响,两人都看着小润田,没想到润田小小年纪竟有了如此深厚的内力。 小润田笑罢接着说道:“要是那样走法,我师父叫我跟着你们干什么?” “是啊!贫僧正不知是何原因,只是想徐松必有深意。”慈凡这时面显疑惑之色,满是询问的眼光看着小润田。 “嗯,我现在的功力还不能飞腾空中,就请二位借我一些功力如何?”小润田看看二人说道。 “这功力如何借法?”慈凡说道此处忽然想起在怒山曜日教大殿中徐松吸取那枯木等人内力之事,如今听小润田口称徐松师父,必也修习了那吸人功力之法,想到怒山时的惊险,忙摇头道:“那借功力之法凶险万分,可不是玩的,我看还是我运起轻功带你二人走的好。” 小润田眨了眨大眼,点头道:“慈凡大师如此怕借功力给我必有难处,那就依大师之言吧。” 慈凡看看天色,当下拉起小润田和韩笑的手,也不说话,运起轻功向前奔去。未及奔出百里,慈凡已觉吃力,暗想:虽然自己这几年潜心佛经,但每日打坐练功并未丢弃功力啊,怎么今日带着两个孩子就感到吃力了?他扭头想看看身边的树木用以测出自己的速度,不想这一扭头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身边那还有什么树木山石,在低头一看,脚下群山含翠,村镇如蚁,扭头却见小润田含笑的看着自己。 “大师莫惊,我徐师父已得我秦师父传了运功之法,已将吸人功力之法悟通,刚才出庄的路上他已将此法传我,我自出生就休习的《太玄经》功法,因此也只有我现在可以带大师和韩笑姑姑避开世俗之人腾空回到澶州了。请韩笑姑姑将左手握住我右手。”小润田说完将右手伸向韩笑,韩笑伸手牵住,三人在空中六手互牵,这时慈凡感到身体一轻,适才流出的内力又从韩笑体内流回,刚才吃力的感觉荡然无存,心中一喜暗赞徐松安排巧妙,也佩服这小润田的机智,小小年纪竟能随机应变,哄得的自己腾空。其实徐松的另一个想法他却再也猜测不透,那就是秦秋自小痛爱小润田,他将小润田派往澶州不怕秦秋不去,那时有秦秋暗中相助就是大辽举国而来又有何惧。 【十】 再说徐松回进大厅,此时众人已吃过早饭,徐松看了一下群豪道:“军情紧急我等须当即刻前往澶州,一路上怎么走诸位也已明白,各派各帮赶路之时可将讯息发出,召集本派弟子于澶州城外汇集。盟约已定还望各门派谨遵,若有违者本盟主绝不姑息。慕容涛,周英。” “在”美容与周英二人闻声而出,对着徐松拱手道:“盟主有何差遣?” “你二人轻功最佳,我派你二人先行,一路打探消息,并联络北派曜日教诸人做好接应各派之事。”徐松说完,二人称是转身已飞出大厅。 “胡庄主,我等走后你将庄中阵法启动,莫要为宵小所乘。各位掌门各位豪杰我们出发吧!”徐松说完当先走出大厅。 徐松率着从胡家庄出来的一千余武林豪杰,一路向北,虽已分散行走但各派各帮之人不断的加入未到汴京人数已经过万,而有些从南方追随而来的因赶不上众人也逶迤在后。其中另有无门无派的豪侠加入,众人将结盟之约说之,各种盟约告知,而那些人又多是平日以豪侠自居自然不敢违反盟约,欣然加入,其实大多只为凑个热闹。 众人道德汴京时已有曜日教北派众人接应,饮食住宿借安排的妥当。众豪侠只在汴梁停留一晚,翌日清晨继续北上。这日众人已近沧州,忽见周英到来,徐松将他请到一处僻静之处,磁通等各派掌门均在。只听只听说道:“大辽先锋与萧挞凛大宋锋孟觉已经在前方百里相遇,双方各扎营寨。” “辽国大军现在何处?先锋又有何动静?”徐松问道 “瀛洲,距此约三百里,距定州四百里,距沧州二百余里。那辽国诸兵将却不利用铁骑快弩攻击,反而挖土构城,连夜加固防守。”周英说道 徐松看看众掌门,见众人也是听后摇头,正对周英所说不知何意之时,只听一人说道:“徐大哥让我好找!若非下面人生嘈杂还真找到徐大哥了。” 那人说着飘下地来,那人与众人拱手为礼后走到徐松身前。徐松见到忙握住那人双手道:“秦岭弟弟来的正是时候,我刚听周前辈所说敌军情况正不知那辽国先锋,驻守何意,不如贤弟就同我去看看如何?” “徐大哥有令,弟弟岂敢不从,只是诸位掌门要相侯了。”秦岭说道。 “就请各位掌门回去约束门下,此处已近敌营莫要喧哗,以免被敌军获悉我等意图。我与秦岭兄弟去去就回。”徐松说完中掌门听令而回。 秦岭见众人散去,拉起徐松腾空而起,此时月朗星稀,大地被一片朦胧月色笼罩,虽不如白日视线看的清楚,但对徐松、秦岭来说已无异白昼。 二人来到那周英所说之处,只见地上灯笼火把照如白昼,人影如梭来去匆忙,细看之下只见大辽士兵又的挖土有的运送,方圆百里皆是人头攒动,再看那土城已有两丈高下。 “这十余万人造这土城为何?”秦岭问道。 只见徐松思索一会答道:“具周英前辈所言,辽国大军是在瀛洲距此三百里,这先锋官不惜人力在此造城会不会和那萧太后有关?我们先去瀛洲看看如何?” 秦岭和徐松来之瀛洲,见一处府邸灯火通明便停在那府邸之上。只见一座大厅中不断有人出入。两人稍加留意已听见厅内之人话语。 只听一人说道:“后天太后就到了,耶律丞相如何回禀那三人之事?” “此次太后借口宫主被大宋扣押和收复瓦桥关(今河北雄县旧南关)为名,亲率大军深入宋境。我想必不会因他三人而前功尽弃。我要萧挞凛筑城就为日后长期与大宋厮杀所虑,至于皇叔和韩笑以及那早就辱没使命的林雨,我后天自会回禀太后,你先下去看看迎接太后的礼仪是否办妥吧。”徐松虽不懂辽语,但从说话的声音了已知道这人正是大辽南丞相耶律隆绪了。 【三】 胡飞忙出庄将四位掌门人请进客厅,众人一阵寒暄后各自坐下。 这时紫虚问道:“四位掌门自下怒山之后分别,为何今日才来胡家庄啊?” 磁通竖掌回道:“那日我四人与紫虚道长别后,各自处理了一些门派中事,致使耽误了行程。” 紫虚听后一惊,暗道:自己可不是思虑不周了,那日秦秋让杨斌转交的证据,上面记录着本派之人如何勾结裘明,如何暗中策应致使本派除自己和几个弟子外全派覆灭。自己下的怒山竟忘了此事,真是糊涂。” 想到此处紫虚高声叫道:“清风,明月” “在!”只见两个道童走到紫虚身前,躬身道:“师父有何吩咐?” “你二人即刻回终南山,找你二师叔紫真,将这书信给他,让他权宜行事。”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叠的宣纸。 那两个道童接过,回身正要出厅。“慢!”紫虚又叫住二人,思虑一会道:“你二人可记得我终南派各处的俗家弟子如何召唤?” “师父,记得”二人说完看看众人,那自是不愿当众人直面说出之意。 “好,你二人先招齐俗家弟子在进山,看情势不对不可贸然行事,为师最迟两日后与你们会合。但愿我终南无事,去吧。”紫虚说完一挥手,那两个道童走出大厅。 “道兄何事如此慎重?”武当无为掌门问道 “此事是本门忽略了,那日在怒山虽看了本派和裘明勾结之人,却因未见那人之面未及时处理,之后又是贤侄女秦秋讲法,就将此事忘记了。若不是刚才磁通大师所言,早已忘了此人,但愿我派无事。那紫玄师弟能悔过自新,少造杀孽。”紫虚说完颓然坐下 这时吴达站起来说道:“紫虚掌门何必忧虑?如若我武林结盟,你一派之事就是整个武林之事,又何必怕他紫玄捣鬼?” “哎!吴兄,结盟之事谈何容易?先不说展昭之言我等未必能想到一处,就是各门派私下培育的势力又如何令行禁止?”曹谦看着吴达说道“更何况各门各派皆有隐私,就拿终南派来说,如今之事紫虚道长也未必想让他人来参与本派之事吧?” 众人听曹谦说完,无人接口回应,那吴达却愤然道:“我丐帮响应紫虚道长之言,想要武林结盟同心协力共御强权磨难,并不是我丐帮此次损失惨重要依仗各派。听曹兄和那展昭之言确实结盟甚难,那就此作罢,以后我们还是各扫门前雪吧。” 曹谦深知吴达秉性听后只是嘴角微笑一下,并未接言。 这时胡飞站起说道:“各位都是远从怒山而回,想必旅途劳顿也该进些食物休息一刻了。敝庄已准备好酒宴,就请诸位入席吧。至于是否结盟诸事,还是慢慢商议吧。总之诸位刚从怒山而回,秦宫主之言诸位多加思索一下,秦宫主之言对你我乃至世人行事应多有裨益。诸位酒宴过后在仔细想想,或许有好的办法已解眼下武林之困,咱们明日再议如何?” 【四】 众人席间宴后谈论的无非是秦秋出道江湖后的诸般事情,从翠松山庄到少室山顶,从天龙教到曜日教,从秦岭韩笑大漠遇险到颇为神秘的徐松,从武林十奇人到枯木九华虚明等人。 却少有人提及吕香、李可冉、李构、何云斗以及各门派暗通曜日教之流,谈到秦秋、秦岭等多是口沫纷飞夸夸其谈宛如身历。 此时在胡家庄的小客厅上坐着五人,一个好汉举着一个孩童不住的哈哈大笑,两老少玩的甚欢。而那道人始终一脸抑郁之色。 “父亲为终南派之事一日未进饮食,莫不成终南派真的会毁在紫玄手里吗?”说话的正是胡家庄的女主人梦蝶 “此事只是我担忧的并不是不可挽回的,终南之事我倒可以请无为、曹谦等相助,纵使不惜杀的几个叛逆也可重振终南一派。我如今最担心的是这润田啊!秦秋回宫,徐松与秦岭又未露面,今后润田师从何人啊?以为终南派今日之势怕不能教导于他。”说话的是紫虚道长 “哎哎哎!亲家你要杀那个啊?我随你去,正好活动下筋骨,这个小畜生关了我好几年。亲家你可要为我出气啊,要不然我就和润田一起找你终南派去。那时只怕你终南一派会鸡飞狗跳了。”那老汉将举起的胡润田递给身旁的一个老妪说道 “父亲,您就别胡闹了,终南之事岂是您杀几个人就可平定的。”青年男子这时说道 原来这小客厅上坐的是胡飞一家与紫虚道长。 “哼,逆子我若不是看在你娘的份上,早将你用铁链捆起来了,你还不如我乖孙润田,你将我困在阵中想让我老死啊!可我还不是出来了。”那老者怒然说道 胡飞听完用目看看那孩童胡润田,紫虚见状也看着这个他极喜爱的外孙。 这时那老妪对着怀里的润田说道:“乖孙子,你就将你师父说的话告诉他们,看他们还敢瞧不起你不?” “我师父说道”小润田已站在地上,背着两只小手,一副小大人模样说道:“万事皆有缘法,不能强求,润田你去将你爷爷、奶奶叫道厅中去,晚上你师父会来见你们。” “润田,你爷爷奶奶是你放出来的?和你说话的又是你哪位师父?这又是何时之事?”紫虚听后急忙接连问道 小润田一窜又坐到那老者腿上,说道:“老道外公你不能一件一件的问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说话时一脸调皮之色,口气像极乃祖。 “润田不得无礼,对外公岂可不敬,莫忘了家法。”胡飞口气严厉,一脸怒容的说道。 “无妨,贤胥莫吓坏了他。润田,你是几时将你爷爷奶奶放出来的?”紫虚依旧和颜问道 “今天早上啊,我正在花园练功的时候,我师父就来了,她说完话后就将手按在我头顶上,我脑子里就装进了好多东西,那些阵法就在其中。等我师父离开后,我就把爷爷奶奶叫道厅上来了。” 胡飞和紫虚听后互相看了一眼,暗里都思付道:润田所说的师父当是秦秋了,如此说来秦秋并未放手回宫,却不知为何这么晚了,秦秋还不现身。两人想到此处均面显焦急之色。 “胡大哥可在厅中?”胡飞听得外面说话之人正是徐松,忙起身跑到厅外。 【五】 胡飞来到厅外,只见院子里站着三个人,可不就是徐松、秦岭和韩笑。胡飞忙上前道:“两位弟弟终于来了,让为兄好生挂念,哦还有韩笑妹妹,快请进厅。”胡飞高兴之态溢于言表 几人进的厅中落座,只听紫虚问道:“徐公子和秦公子自下的怒山,不知去了何处?” 徐松还未说话,只见那小润田走到他身前,小小的身躯一躬倒地,“弟子润田,参见师父。”做的似模似样,紫虚和那老者不尽拂然而笑。润田平日虽顽皮淘气但见到徐松却一丝也不敢失却了礼数。 徐松伸手将润田抱起,口中说道:“才数日不见润田又长了不少,为师怕下次再来已抱你不动了,哈哈哈。” 徐松和润田亲热了一会,将他放在自己腿上,这才对着紫虚说道:“那日秦宫主回宫后,我却听她召唤道:“徐松、秦岭你们随我来。”随后我与秦岭贤弟便感觉身在半空了,那时已不是以前腾空的景象,只见彩云瑞气围绕,虽不见霞光却可放眼万里,四周大小发亮与无光的球体无数,近者可看出有各种形状,远则只见微斑。我与秦岭贤弟正不知身在何处之时,只听秦宫主道:‘两位仁兄到此只是一念之间之事,这里便是大罗天了,请两位兄长来此也是缘法。徐兄前世乃,,,’这些不提了。秦宫主说完传了我运功之法,又给秦岭贤弟一粒丸药,我知那必是各界难求之物,不尽面露贪慕之容,秦宫主见后说道:‘我这些丹药也是取自你前世修行之处,徐大哥日后自己可在人界炼制,只是要辛苦一些了,莫要怠慢,日后各界怕都要求你了。’秦宫主说完看看远处又说道:‘我那情魄依旧留恋人界,怕是要经得几世轮回了。二位兄长回去吧,岭哥切记那韩笑乃,,,’徐松说至此处看看韩笑,不在说下去。 那韩笑虽性格爽朗不拘小节胸襟大度之人,却也是心思慎密不漏分毫的个性,听徐松说至此处停住就知道徐松怕泄露了天机,当下也不问,暗里却道:我前世怎样我自不管,今后我与岭哥好好相处就是了。当下低头不语。 胡飞见到有些尴尬,忙接口道:“徐贤弟和秦贤弟回来就好,眼下正有一桩棘手之事要请教两位,,,” 胡飞就将今日在大厅之事说了出来,直到说至适才小润田所言。徐松听后沉思了一刻时分才道:“此时结盟确实不宜,江湖未生乱象结盟目的何在?那展昭之言从深处想应是朝廷的意思,朝廷怕是早就留意了江湖动向。莫忘了开国太祖也是江湖出身,一套太祖长拳打遍天下。何况又有展昭、欧阳等江湖之人相扶,此事缓议吧。何况秦宫主的情魄还在人界,纵有大事也无妨,胡大哥应该知道那情魄虽是秦宫主的七情六魄之一,但其功法也和秦宫主一般。至于那些小门小派他们爱结盟就随其所愿吧,明日还请紫虚道长慎言,莫在提结盟之事。” 徐松说完将怀里的小润田递给梦蝶,梦蝶接过润田向韩笑一使眼色,两个女人便走进了后门。 【六】 紫虚看着爱女和韩笑走后,一声叹息后说道:“没想到这次之事,贫道倒不如点苍、昆仑两个后辈了,这次真不知道我终南一派福祸如何了?” “道长所说何事?为何如此担忧?”徐松问道。 “哎!贫道添为一派掌门,若论功力自是不及紫清师弟,啊紫清便是秦秋致富李寒秋。论心计又不及紫玄,想那紫玄得裘明所助功力定已高过诸位师兄弟,这次贫道在怒山未见其人,就该想到他已回终南山,可是贫道因听法心切后又虽爱胥来到胡家庄,竟将此事忘记了,直到昨日四门派到来,磁通大师说后我才想起此事,只怕此刻终南派已被紫玄师弟掌握了。”紫虚无奈的说道。 “亲家,我同你回去终南,将那紫玄杀了,夺回掌门之位如何。”那老者说道 “掌门之位倒是次要的,我只怕以紫玄得心胸要将终南派引向歧途了,他若是正人君子又何必勾结裘明,做这等叛派之事?若是终南一派已在其股掌定会危害武林,怕只怕他从裘明那里学的蛊术,那时终南派为其所控,不是我自夸终南,凭秦秋当日所传武功阵法,今日之终南派已非各派能比,就是能御剑杀敌百丈之外者已有十余人,何况若是被紫玄以蛊毒控主,纵使能将他们杀了,我终南也就伤了元气了,这才是我不愿目睹之事。”紫虚说完连连摇头。 徐松刚要开口说话,却听门外一人叫道:“胡庄主可在厅中?” 胡飞刚起身说道:“是曹谦辈吗?”只见曹谦已快步走进厅中。 曹谦进的厅来,一眼看见徐松和秦岭,那原本焦急不安的神情即刻变得安详了不少。只见他长吁了一口气道:“徐公子和秦公子回来了?此事有徐公子和秦公子在就好办了。” “曹前辈何事如此慌张?”徐松站起来问道“前辈坐下慢慢说。” 曹谦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坐下后说道:“刚接到我教在大辽的探子飞鸽传书,大辽已派南丞相耶律隆英为先锋帅十万铁骑突破大名府南下,韩德让与萧太后带二十万大军押后,已近汴京。” (萧太后的军事阅历十分丰富,《辽史》的编纂者认为“澶渊之役”是她军事生涯中最光 彩的一页。 宋真宗景德元年(公元1004年),以收复瓦桥关(今河北雄县旧南关)南十县为名, 萧 太后和辽圣宗发兵南下。辽军避实击虚,绕过宋军固守的城邑,长驱直进。十一月,破德清 军(近河南清丰)、通利军(今河南浚县),抵达黄河之滨的重镇澶州(今河南濮阳),威 胁宋朝的都城东京开封。一时北宋帝国朝野震动。有的大臣主张迁都升州(今江苏南京), 有的大臣主张迁都益州(今四川成都),丞相寇准则力请宋真宗亲征。在寇准一再催促下, 宋真宗亲自登上澶州北城门楼,以示督战。宋军士气为之一振。于是出现两军对峙的局面。 最终双方合议休战,宋王朝每年向辽输绢20万匹,银10万两。 萧太后能够“亲御戎车,指麾三军”,率领数十万大军攻城野战,是历史上少见的女 中豪杰。) 【七】 徐松听完在厅中来回度步,厅上几人自是不敢打搅他,只见徐松眉头紧锁满脸愁容,忽而站住忽而疾走忽而手敲额头。秦岭、胡飞、曹谦的眼睛随着徐松来回转动,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只见徐松突然仰头问道:“宫主有何妙策?” 几人只听空中秦秋的声音说道:“事事问我,你何日回宫?” “宫主教诲徐松谨记,只是这战火一起,生灵涂炭众百姓无辜岂不做了冤魂?”徐松又说道 这时厅中之人皆以站了起来,仰头观望却是一无所见,不尽又扭头看着徐松。 只听半空秦秋话声说道:“我知那萧后律下极严,所过之处除攻城外,绝不滥杀无辜。人界之争也是你等练修之处,但切记少造杀孽。” 徐松听完低下头来,又思虑了一阵才问道:“胡大哥,庄中都是那些豪杰在此?” “除去十奇人和虚明、枯木等人外,另有一些跟随那扶桑之人想得到那仙岛仙果的之人外,那日在怒山众人多数都在庄中。”胡飞说道 徐松转向曹谦问道:“朝廷可有情报传来?” “据汴京传来书信,那朝廷已派杨家挂帅,率军二十万迎敌,那皇帝老儿也在包大人和寇大人的谏议下亲自督军了。”曹谦说完做了下来,就像无事了一般,实际上厅中之人都是如此,既有徐松主持又有秦秋后盾,纵使天塌下来他们也不怕了。 徐松又转了一圈,走到秦岭面前对他说道:“秦贤弟可否前去终南山一趟?” “有何不可。”秦岭还是那般的木讷的答道。 “好,你与曹前辈紫虚道长一同前往终南,此事只可智取,莫要伤人。终南事了之后我在两军阵前在看看贤弟双剑的威风。”徐松对秦岭说话时一脸的坚毅,那眼神就似兄弟互相鼓励一般。 “嗯,徐大哥就等我回到两军阵前吧,不过我不在时你千万小心,若出了差错秋妹或许要罚我再转世几回了。”秦岭这时也诙谐了起来。 徐松目送着秦岭带着曹谦与紫虚离开厅中腾空而去,此时已是朝霞满天。他这才转过头来说道:“胡大哥我们去大厅吧。” 胡家庄大厅之上此时坐满了人,除去武林十奇人中的几位和枯木等依归隐,再有那些心有不甘而去跟踪扶桑之人外,几乎武林所有门派都有人在胡家庄的大厅上。有的早饭都是在大厅上吃的,就怕错过了结盟之事。 徐松大步走进大厅,胡飞的身后却有四个庄丁抬着一口大缸,那缸中酒香四溢,众人皆是是武林豪杰又有几人闻不出来?大家见到徐松早就猜到结盟之事有了结果,在闻到那酒香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只见徐松走之大厅中央站住,那四名庄丁将那缸好酒放在他身前然后退下。胡飞这时并肩站在徐松身边说道:“各位掌门、门主、帮主这位徐公子想必大家都有耳闻,谋大事必要有主事之人,前番徐公子在本庄已展现其才华,后又在怒山一举成名。至于结盟之事徐公子自有一番道理,本庄主听后受益匪浅。就请徐公子说说他的韬略如何?” 【八】 此时大厅之上鸦雀无声,就连磁通等虽然只见徐松两次也早在从怒山回来的途中听过徐松之事,对徐松莫不心中敬仰。 这时见徐松双手抱拳躬身一周后,说道:“各位前辈,武林同道,在下之言若有差错敬请直言指教。武林结盟前所未有,纵观秦汉唐,皆无先例。楚汉破秦未曾结盟还落得个楚河汉界之分,后三国蜀吴虽结盟也是三心二意各为一己之私。而今曜日教之危已解,仙岛之事已明,武林结盟正如展昭所言,目的何在? 然今日我等却有一个原由可以结盟了。那就是大辽出兵三十余万,今陈兵澶州(今河南濮阳),欲夺我汉室江山。各位掌门帮主多以接到线报了吧?凡我大宋热血男儿又岂能看大好河山落入番邦之手?我们武人就此结盟,驱外敌捍国土已成最好的结盟原由。至于盟主的推选、各派如何执行等诸事就请各位前辈和武林同道一起参详吧!” “为国捐躯乃男儿本色,我北派曜日教愿听盟主差遣。”慕容涛第一个说道。 “我叫花子如今虽然势微,但报国之心未改,不管谁是盟主只要为国出力丐帮责无旁贷。”吴达豪气干云的说道。 磁通这时合掌道:“国不在,家和居,少林愿听盟主差遣。” “谁不愿听盟主号令啊?都别自表忠心,还是先推选盟主吧!”这时点苍掌门曾敖说道。徐松和众人都看向了曾敖,徐松不尽露出赞许之色,暗道:点苍多径磨难如今却得了个好掌门,以后点苍不会没落了。 “对啊,先选出盟主吧!”“就是啊,盟主选出来,再定好规矩大家才好奉命行事啊!”众人纷纷附和道。 “盟主就在眼前啊,徐松徐公子聪明伶俐,智慧果敢这是大家上次在胡家庄和怒山都看到的,他不做盟主谁做?”武当无为道长说完,见众人多数都在呃首,不尽满是得意之色。 众人又纷纷议论起来,有说少林掌门德高望重应作盟主的,有说曹谦德才兼备是盟主的最好人选的,有说胡庄主胡飞临危解难胸怀伟岸应当主持的。不知谁说了一句:“我看还是请秦宫主回来坐盟主的好。” 此人话一出口众人皆无语。 “在下虽刚刚接任掌门之位,但我随师门多年,这几次的危难也都见识过了。自少室山到怒山这些年的坎坷遭遇,若不是秦宫主暗中相助本派早已瓦解,本派绝不敢忘了秦宫主之恩。可是如今又有谁能请的回来秦宫主?依我看徐公子与秦宫主只是修为上有些分别吧了,如论智谋徐公子当不再秦宫主之下。本派愿听徐公子吩咐,刀山火海在所不惜。”昆仑掌门李铭,这时慷慨激昂的说道。 众人听完一阵的沉默,随后有人说道:“昆仑掌门所言极是,徐公子乃人中龙凤,我盐帮和紫竹帮愿听调遣。” 这时众人再无异义,徐松虽推辞了几句,那磁通等几位掌门却也知道深浅,自也不敢坐了这个盟主,徐松见众人如此也就不再做那些娇态,只见他走到酒缸前,振声说道:“在下不才得各位武林同道器重,现就将盟约说上几条。第一我等今日结盟乃为国事,待大辽退兵此盟约即解,第二我等前去相助朝廷,沿途不得骚扰百姓,第三,,,,在下有思虑不周之处,各位多多出主意。如今诸位要随我等前去澶州的就请歃血为盟。” 徐松说完从身边的陶木然手里拿过大刀,伸出左腕一刀划破,一滴鲜血滴入酒缸之中。众人纷纷走上前来效仿,之后有庄丁将血酒盛在碗中,众人随徐松一饮而尽。结盟之仪式已成。后来众人又商议了不少结盟的规矩,联络暗号,行至等事物。 【九】 群豪商议至晚,又谈论至天明,能想到的都已想过,大致行成了一致的意见,一些小事也已无关大局。看看天色微明,徐松正要说话,却见慈凡走来说道:“徐施主,贫僧有一事相求。” “大师请讲。”徐松还礼说道。 “贫僧曾在大辽多年,与那承天太后(萧太后史称)有过数面之缘。贫僧想先去拜见她,晓以大义盼其能化干戈,令黎民百姓免遭涂炭。徐公子可准许?”慈凡说道。 徐松沉思一会道:“现在是两国交兵,势成水火,慈凡大师此去危难重重,那萧太后恐怕不是大师三言两语就能说服的。既然大师有此胸怀,在下佩服之至,不如这样,大师与韩笑公主一起回去,一来可破除萧太后出兵要公主的理由,二来韩笑也知道魔剑所在,你们互相有个照应。只是这一路之上你要保护好韩笑公主了,莫要为小人所乘,若韩笑有了闪失,那到真应了萧太后出兵的原由了。” 徐松说完转身对胡飞说道:“胡大哥你去将韩笑和润田请来。” 慈凡自是不知润田是谁,正自猜想,一会就见韩笑抱着一个五六岁得孩童走了进来,他疑惑的看着徐松问道:“徐施主,你要我带个孩童上路吗?” “慈凡大师带个姑娘上路不觉的惊世骇俗吗?”徐松反问道。 “这,,,”慈凡一阵语塞,暗想:徐松安排自有道理,可多了一个孩子和带一个公主又能有什么分别?他本不爱深思之人,知道徐松肯定是好意不会害了自己也就不再多言。当下带着韩笑和小润田告别众人出庄。 来到庄外小润田忽然问道:“慈凡大师,我们如何走法?” “当然是走大路了,走山路虽是快一些,但贫僧怕你二人吃苦。”慈凡答道。 “哈哈,,,”小润田哈哈笑了起来,稚嫩的童音却震得韩笑耳鼓嗡嗡直响,两人都看着小润田,没想到润田小小年纪竟有了如此深厚的内力。 小润田笑罢接着说道:“要是那样走法,我师父叫我跟着你们干什么?” “是啊!贫僧正不知是何原因,只是想徐松必有深意。”慈凡这时面显疑惑之色,满是询问的眼光看着小润田。 “嗯,我现在的功力还不能飞腾空中,就请二位借我一些功力如何?”小润田看看二人说道。 “这功力如何借法?”慈凡说道此处忽然想起在怒山曜日教大殿中徐松吸取那枯木等人内力之事,如今听小润田口称徐松师父,必也修习了那吸人功力之法,想到怒山时的惊险,忙摇头道:“那借功力之法凶险万分,可不是玩的,我看还是我运起轻功带你二人走的好。” 小润田眨了眨大眼,点头道:“慈凡大师如此怕借功力给我必有难处,那就依大师之言吧。” 慈凡看看天色,当下拉起小润田和韩笑的手,也不说话,运起轻功向前奔去。未及奔出百里,慈凡已觉吃力,暗想:虽然自己这几年潜心佛经,但每日打坐练功并未丢弃功力啊,怎么今日带着两个孩子就感到吃力了?他扭头想看看身边的树木用以测出自己的速度,不想这一扭头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身边那还有什么树木山石,在低头一看,脚下群山含翠,村镇如蚁,扭头却见小润田含笑的看着自己。 “大师莫惊,我徐师父已得我秦师父传了运功之法,已将吸人功力之法悟通,刚才出庄的路上他已将此法传我,我自出生就休习的《太玄经》功法,因此也只有我现在可以带大师和韩笑姑姑避开世俗之人腾空回到澶州了。请韩笑姑姑将左手握住我右手。”小润田说完将右手伸向韩笑,韩笑伸手牵住,三人在空中六手互牵,这时慈凡感到身体一轻,适才流出的内力又从韩笑体内流回,刚才吃力的感觉荡然无存,心中一喜暗赞徐松安排巧妙,也佩服这小润田的机智,小小年纪竟能随机应变,哄得的自己腾空。其实徐松的另一个想法他却再也猜测不透,那就是秦秋自小痛爱小润田,他将小润田派往澶州不怕秦秋不去,那时有秦秋暗中相助就是大辽举国而来又有何惧。 【十】 再说徐松回进大厅,此时众人已吃过早饭,徐松看了一下群豪道:“军情紧急我等须当即刻前往澶州,一路上怎么走诸位也已明白,各派各帮赶路之时可将讯息发出,召集本派弟子于澶州城外汇集。盟约已定还望各门派谨遵,若有违者本盟主绝不姑息。慕容涛,周英。” “在”美容与周英二人闻声而出,对着徐松拱手道:“盟主有何差遣?” “你二人轻功最佳,我派你二人先行,一路打探消息,并联络北派曜日教诸人做好接应各派之事。”徐松说完,二人称是转身已飞出大厅。 “胡庄主,我等走后你将庄中阵法启动,莫要为宵小所乘。各位掌门各位豪杰我们出发吧!”徐松说完当先走出大厅。 徐松率着从胡家庄出来的一千余武林豪杰,一路向北,虽已分散行走但各派各帮之人不断的加入未到汴京人数已经过万,而有些从南方追随而来的因赶不上众人也逶迤在后。其中另有无门无派的豪侠加入,众人将结盟之约说之,各种盟约告知,而那些人又多是平日以豪侠自居自然不敢违反盟约,欣然加入,其实大多只为凑个热闹。 众人道德汴京时已有曜日教北派众人接应,饮食住宿借安排的妥当。众豪侠只在汴梁停留一晚,翌日清晨继续北上。这日众人已近沧州,忽见周英到来,徐松将他请到一处僻静之处,磁通等各派掌门均在。只听只听说道:“大辽先锋与萧挞凛大宋锋孟觉已经在前方百里相遇,双方各扎营寨。” “辽国大军现在何处?先锋又有何动静?”徐松问道 “瀛洲,距此约三百里,距定州四百里,距沧州二百余里。那辽国诸兵将却不利用铁骑快弩攻击,反而挖土构城,连夜加固防守。”周英说道 徐松看看众掌门,见众人也是听后摇头,正对周英所说不知何意之时,只听一人说道:“徐大哥让我好找!若非下面人生嘈杂还真找到徐大哥了。” 那人说着飘下地来,那人与众人拱手为礼后走到徐松身前。徐松见到忙握住那人双手道:“秦岭弟弟来的正是时候,我刚听周前辈所说敌军情况正不知那辽国先锋,驻守何意,不如贤弟就同我去看看如何?” “徐大哥有令,弟弟岂敢不从,只是诸位掌门要相侯了。”秦岭说道。 “就请各位掌门回去约束门下,此处已近敌营莫要喧哗,以免被敌军获悉我等意图。我与秦岭兄弟去去就回。”徐松说完中掌门听令而回。 秦岭见众人散去,拉起徐松腾空而起,此时月朗星稀,大地被一片朦胧月色笼罩,虽不如白日视线看的清楚,但对徐松、秦岭来说已无异白昼。 二人来到那周英所说之处,只见地上灯笼火把照如白昼,人影如梭来去匆忙,细看之下只见大辽士兵又的挖土有的运送,方圆百里皆是人头攒动,再看那土城已有两丈高下。 “这十余万人造这土城为何?”秦岭问道。 只见徐松思索一会答道:“具周英前辈所言,辽国大军是在瀛洲距此三百里,这先锋官不惜人力在此造城会不会和那萧太后有关?我们先去瀛洲看看如何?” 秦岭和徐松来之瀛洲,见一处府邸灯火通明便停在那府邸之上。只见一座大厅中不断有人出入。两人稍加留意已听见厅内之人话语。 只听一人说道:“后天太后就到了,耶律丞相如何回禀那三人之事?” “此次太后借口宫主被大宋扣押和收复瓦桥关(今河北雄县旧南关)为名,亲率大军深入宋境。我想必不会因他三人而前功尽弃。我要萧挞凛筑城就为日后长期与大宋厮杀所虑,至于皇叔和韩笑以及那早就辱没使命的林雨,我后天自会回禀太后,你先下去看看迎接太后的礼仪是否办妥吧。”徐松虽不懂辽语,但从说话的声音了已知道这人正是大辽南丞相耶律隆绪了。 【十一】 秦岭将那耶律隆绪之言讲给徐松,这时见那人已走出便道:“徐大哥,听那耶律之言,魔剑和韩笑、林雨已被其掌握,不如我们将他掠走,看看那萧太后如何处置?” “我也有此想法,但想到秦宫主之言:万事皆有定数,又不敢做主了。你想,就是我们掠的萧太后又如何?大辽照样可以推举出另一个萧太后,依秦宫主所说自有定数的话,我想你我还是多做化解之事吧,能解的百姓于倒悬,避免战火生灵涂炭为重。这些事就让他们君王之间去解决吧。”徐松说道。 “那魔剑三人我们也不救了吗?这样是不是有违江湖道义?”秦岭又问道。 “为兄早已有了准备,那小润田岂是好对付的,你不信我也该信得秦宫主吧!”徐松笑着说道。 秦岭听后不再说话,两人原路返回,飘过那土城之时徐松忽然叫秦岭停住,之见他抬头仰望星空,双目忽明忽暗,思虑一会后毅然的对秦岭道:“贤弟可看见那条河流。” 秦岭顺他手指看去,只见那河流波涛翻滚,水中木块碎布诸物上下翻腾,间或有猪羊之类飘过。秦岭向徐松问道:“徐大哥所说是这河流上游遭了水灾?可我等就是现在赶去怕也是无济于事了呀。” “我说的非此河上游灾情,天灾人祸自有天理,你看看这河旁边。”徐松说完闭目似又在思虑这什么。 “大哥可是要掘开河堤将那些辽兵淹死?如此岂不违背了秋妹所说?大哥万万不可!”秦岭急忙回道。 “贤弟听我之言,定不会伤人太多,也可破了那耶律隆绪之策,让萧太后不敢再小视我中原,贤弟带我去向这土城南端。”秦岭向来无甚主见,听徐松说完便带他飘向了土城南侧。 此时天上明月已被乌云掩盖,西边的天际不断有闪电划过,闷闷的雷声也似越来越近,这时忽见那土城南侧,一道亮光起自半空,那亮光过处土焦木燃,地上也被划过一道一尺宽二尺深的裂缝,那些正在筑城的兵士纷纷躲让。那些兵士只见那亮光一路向北,慢慢的接近河堤,那亮光到得河堤时似是小了许多,众士兵正愕然间,却见一道亮光大盛,将那河堤劈开一道口子,霎时河水奔涌而下。离那河堤较近的兵士未及反应过来已被河水冲倒,后面众兵士见此一片嚎叫纷纷向高处逃去。 一个时辰过去那众兵士辛苦近七昼夜所筑的土城已成一片汪洋,幸亏那亮光是从南到北的划过,给的众士兵警讯,若是开始就劈开河堤,真不知要死伤多少人了。 徐松和秦岭回到群豪的身边并未提及此事,众掌门见二人为说所探军情也不好想问,加之天色甚晚,问了到怕打搅了众人休息,只等天明再由盟主说出了。 翌日徐松召集众掌门议事,徐松言道:“昨晚我与秦岭贤弟探得,那萧太后将于明日到得瀛洲,而今晨又得各处线报朝廷留包大人留守汴梁,真宗皇帝自出皇宫一日行不过三十余里,照此算来不知何日可到澶州。我等众人出身武林,讲那打打杀杀个人功力自可以一当百,可这等行军布阵之事却又都是门外汉了。虽有那秦宫主所留诸般仙阵却不是一两日就能习会,能派的大用场的。那曜日教裘明以及李可冉都是挑好人手后训练数月才使阵法颇有威力的,而如今情势大战将界,我等也无此闲暇再练阵法,各位掌门想想有何好的驱敌制胜之策。再者我等武林之盟不便使人知道,以后事态纵有诸般变数,我等也不便分散,而这万余人吃住也是难事,望诸位掌门多多谏言献策。” 【十二】 众掌门帮主皆江湖出身,对江湖中事自是了如指掌,也能分析出利弊得失,也有如少林磁通大师者,并非依仗功力而是德高望重而指掌一派一帮的,也有两人皆强,谁也不服谁,但为本帮派发扬光大而自愿退出的,也有是上代掌门帮主指派的,各门各派掌门出身五花八门接位各有不同。 然而对着行军打仗之事却知之甚少,倒不如徐松前些时日在胡家庄指挥群豪有心得了。这时众人又在议论纷纷,却全无头绪。 众人正议论间,只见周英和慕容涛跑来,见到众人大叫道:“喜事,喜事,,,” 曹谦问道:“周老何事如此高兴?” “曹老回来啦?”周英说着看看他身边的紫虚,接着道:“昨晚大辽前锋营遭天雷击破河堤,那前锋营费时近十日所筑土城被河水冲毁,士兵死伤八成。那先锋官萧挞凛具实上报,却被耶律隆绪押了起来,说他蛊惑军心要等萧太后来了处置。那先锋受挫,辽军此次必败,岂不是天大的喜事?” 徐松听完眉头紧锁,见秦岭也是一脸抑郁之色,见周英手舞足蹈的样子他却欢喜不起来,他转向慕容涛问道:“慕容前辈,你们可曾探实那辽国先锋死伤有八成吗?” “启禀盟主,我是从瀛洲跟随那辽国信使回来的,未到那土城正巧碰见周老,具周老说那辽军正在打捞土城内的尸体,具体死伤人数是周老估计的。”慕容涛回道。 “原来如此”徐松说完面色稍展。心里暗道:就是这等虚报军情,妄加议论胜败若在军营周侗早已被斩,一个探子不能具实相报军情,已无法令主帅谋划攻略,在妄议军情更使众将骄狂自大,这些军中大忌这群武林之人又有几个懂的,自己若要指挥这两万余武林高手与辽军三十万铁骑相抗怕是以卵击石了,虽然众人武功可以一当十,但战场之上讲得是军纪严整,整齐划一,令到处具万人之力可攻一处,绝非单打独斗可比。 “周前辈,那朝廷所派主帅是谁,今在何处?”徐松思虑过后已有定策,这时向周英问道。 “禀盟主,那主帅是杨家之后,杨延嗣之子杨宗宝杨元帅,现在在澶州城中”徐松听完周英之言,暗笑谁叫你报的这样详细,你只说:主帅杨宗保,现在驻守澶州即可,看来这周老偏会画蛇添足了。 徐松想到此一笑,扭头看看秦岭说道:“秦贤弟你我去趟澶州,拜见一下杨元帅如何?” “第愿往”秦岭抱拳回道,说完拉起徐松已腾身半空之中。 澶州城此时已是戒备森严,城外二十万宋军营寨连绵不断,城内百姓家家闭户,街道上除来回传递信息的探马号兵偶尔纵马来回外,空荡荡的了无人际。 澶州县衙今以该做帅府,平日县太爷问案的大堂也做了帅帐,那条案后此时正有一武将俯身看着案上的地图。那人互感眼前一暗,已知有人走近大堂,忙将一双虎目从地图上离开望向门口。 只见门外进来的二人,一个儒生打扮,一个身背长剑,二人借相貌俊雅浑身精力充沛之状。只见那儒生抱拳一躬说道:“在下徐松和秦岭擅闯帅帐,还望杨元帅恕罪!” 那武将略一思付从条案后走了下来,说道:“二位侠士请坐,不知二位侠士见本帅何事?” 徐松正要说话,只听门外有人报道:“展昭求见杨元帅。” 那武将闻听眉头一展,暗想:我帅府并未遭袭,可这二人是如何进的我帅帐的?当下不及细想,忙道:“快请!”说完走向门口。 【十三】 只见门外进来一人,风尘仆仆显示干了不少路,见到那武将抱拳说道:“展昭参见杨元帅。”却并不行那官场之礼。 “哈哈,,,”那杨宗保笑声洪亮的问道:“展大哥不在相爷身边护卫,却跑来阵前何事?” 话语中显示了二人关系非同一般,那展昭看看徐松和秦岭二人并未答话,杨宗保看到忙介绍道:“这二位是徐松和秦岭侠士,本帅也是今日刚刚见到。”话中有意在提醒展昭,我与他们也不熟悉。 那只展昭听后面显喜色,走过来抱拳说道:“二位可是在那胡家庄带领群雄抵抗曜日教的徐公子和那位与秦姑娘一起习武长大的秦兄弟?” “展大侠之名在下久仰了,在下正是徐松,区区之名还请展大侠莫笑,这位正是和秦仙子一起长大的秦岭兄弟。”徐松温文尔雅的说道。 展昭转身对杨宗保道:“杨元帅怎不请二位大侠坐下,有他们二人在此,看来包相爷不用担心了。” 杨宗保听完笑道:“本帅失礼了,你们都坐吧!”说完自己也走回条案后坐下。 展昭坐下后说道:“杨元帅想知道这二位的事迹吗?”见杨宗保点头后展昭续道:“这位徐公子在胡家庄,,,”当下将徐松和秦岭在胡家庄所为说了一遍“这些事也是欧阳大哥说与我的,后来包相爷知道后怕武林一统后有不利于朝廷之事,就派我一路查探,我到怒山后群豪已散,倒是听到不少关于秦姑娘飞升的事迹,随后我随众人回到胡家庄,幸好一路没有遇见熟人,否侧他们岂肯让我进的胡家庄。在胡家庄又听到武林要结盟的呼声,我知那绝非好事,朝廷知道后定会关注,当下提醒了几句就赶回汴京了,这次前来是听得讯息,那地魔林雨和魔剑耶律齐已回大辽,包相爷怕杨元帅为其所害,这才派我前来保护。我若知道有你们二位在此也不必匆匆忙忙的赶来了。” 那杨宗保听后对徐松二人肃然起敬,这才知道这二人原来是能飞天遁地的奇人,当下又走下座位来到徐松二人身前,也学着江湖之礼抱拳道:“本帅刚才怠慢了,还请勿怪。听展大哥之言,徐公子善于谋略又懂排兵布阵之法,何不留在军中,本帅也可多聆教益。” “元帅夸奖了,江湖之人身上习气难改,怕有爱管家体统,有污元帅军纪。”徐松婉言谢绝道。 “嗳!!!本帅岂是那等拘泥迂腐之人?两位可问展大哥。”杨宗保说着看向展昭,那意思你也帮我留下二人啊。 徐松岂有不明之理,当下未等展昭开口便说道:“杨元帅求才之心在下明白,我二人今日来到帅府也有投效之意,但条件是不受官职不受元帅指派。” 杨宗保听后微皱眉头,暗道:不受官职不受指派,那你二人道军中作何? 正在这时,忽听门外探子高声叫道:“报,,,”紧接着一个探子跑进大堂,见到杨宗保单膝跪地“报,萧太后已帅十万铁骑到了瀛洲。” “再探!”杨宗保说完,那探子躬身退下。 【十四】 待那探子退下,只见杨宗保眉头紧锁,回到条案之后,双目注视案上的地图不再说话,大堂内展昭和徐松秦岭皆不敢出声怕搅乱了他的思绪。 过了两个时辰,有帅府亲兵点燃具烛,大堂之上明如白昼。这时秦岭又看看徐松,见徐松仍是如前几次一般只是点头,便又收回目光看向杨宗保。 又过的盏茶时分,只见杨宗保颓然坐下,手扶额头一脸的憔悴,显然这两个多时辰他已费劲心机。 展昭这时站起,走到条案前关心的问道:“元帅可要静养?我等先退下吧?” 只见杨宗保睁开双目,看看三人说道:“展大哥莫怪,只是军情紧急本帅顾不得三位了,三位就请去后面,,,” 杨宗保说道这里眼光正好瞧向徐松,不禁将话顿住,犹豫片刻忽然叫道:“亲兵何在?” 只见两个亲兵跑了进来,杨宗保开心的说道:“你们快去将酒宴摆上,我今日要与展大哥和徐贤弟秦贤弟痛饮。”说完见徐松连连点头,又说道:“徐贤弟所言,本帅准了,过会还要听听徐兄弟高见。三位请至后堂,一起痛饮如何?” 四人来至后堂。所谓的酒宴无非多了一样红烧肉,其余皆是素菜拼凑的四样。杨宗保见三人就坐后说道:“军营之中无好菜肴招待各位,莫怪” 徐松和秦岭已到了不食人间烟火的境界,那展昭也是替杨宗保担心又哪里有心情顾的酒菜。 展昭看看徐松,徐松只是缓缓的眨了一下眼睛,展昭会意,便问道:“元帅适才看那地图良久愁眉不展,却为何事?” 杨宗保举起酒杯说道:“你我即是兄弟,我不在隐瞒,三位兄弟饮进此杯酒听我道来。” “那辽国十万铁骑本在我预料之中,辽国先锋萧挞凛本来筑土城就为掩藏那十万铁骑,以做奇兵,谁料一场天火将他灭了,哎!本帅早已命孟觉将军待机而动,待那十万铁骑进驻在行突袭,哪知人算不如天算啊。” 杨宗保说道此处,徐松和秦岭对视了一眼。只听杨宗保又接着说道:“我大宋军民多是耕种出身,不像那辽国军士擅长骑射,就以朝廷的策略每年都是用丝绢,茶叶,陶瓷换取辽国的马匹。何况辽国从不养兵,战时招之即可,而我大宋每年招兵役,且多老弱之人,虽称二十万兵马,但可战之人不过一半,军中又无擅长骑射之人,那萧太后若真有十万铁骑,本帅只能尽忠了。” 杨宗保说完看了看三人,见徐松皱眉思虑当下也不打扰,那秦岭虽是老实但听了杨宗保的话后也不尽着急起来,只见他看看徐松说道:“徐大哥,你我已经坏了杨元帅的计谋,你快想法子阻止那十万铁骑啊。” 展昭闻言不知秦岭所说,但杨宗保已听出眉目,那萧挞凛所帅前锋筑土城被毁定与他二人有关。杨宗保当下也不插言静观徐松。 【十五】 徐松见三人都瞧向自己,不尽一笑说道:“我先将想法说出如何?咱们一起商量。那十万铁骑正适合平原战事,可谓无往不利无坚不摧,但我想杨元帅也有破解之法,比如壕沟,木栅,钩镰枪等。那萧太后定是知道这般厉害,才想藏起十万铁骑以做奇兵。而今藏兵之处被毁,萧太后必会谨慎行事,不管冒然出兵,这就为我宋军赢得了时间。我有一套阵法,杨元帅看是否可行。” 徐松说玩走至太中已案前,提笔画出一幅阵图,又将阵法演变,互相策援等写完才放下手中狼毫。他却不知杨宗保在这之间为他磨了几次墨。 徐松写完又审视一番,才说道:“杨元帅我有两万余武林豪杰皆愿为保土安邦而战,就请元帅用作这十阵之中。但有些高人未必受的爵位俸禄,还望元帅体谅,如这十阵之中有众武林人士参与必会如虎添翼,还望元帅三思。” 杨宗保踱了几步,回身问道:“那些武林人士可愿听从阵法调遣?若有不从我怕军法不能约束?” “元帅尽可放心,到时有我秦岭贤弟和我那徒儿督束,谅不致有误。”徐松答道。 杨宗保看看展昭又看看徐松,问道:“适才展大哥言道,二位皆有飞天遁地的本事,何不将那萧太后擒来?那样岂不省事?” “哈哈,,,杨元帅还是信不过我徐松和秦贤弟了,擒的萧太后又于事何补,元帅是在考量在下吗?”徐松仰首笑道。 “好本帅就听徐贤弟的计策,明日即刻按阵图布阵,徐贤弟可将那武林众人改换成宋军服装随军演练阵法,这样可以掩人耳目。徐贤弟这阵法何名?”杨宗保毅然的说道。 “此阵我也是从秦仙子的诸般阵法众所悟,那秦仙子的阵法高深莫测,就以我所见那古洞阵法已非凡人所能,但那些阵法又非用于打杀。我这阵法也是防御多余攻击,那时因秦仙子已在教诲少造孽就是修道。此法也望元帅能深彻体察。至于这阵法我看就叫‘天门十阵’吧。”徐松说完额首。 这时只听空中“呵呵,,,”的诱人一笑,听那声音是个女子。 后记 写小说的想法出于一次偶然的阅读,当时想这有什么呀?但着手写才知道好难,两次想过放弃,但在朋友的鼓励下还是写完了这部书。 这部书只能写到这里了,在写就成杨家将了,历史上的澶洲之盟发生在宋真宗年间。宋澶州(在今河南濮阳)。澶州亦名澶渊郡,因而称“澶洲之盟”。 不在赘言,下部书《风云剑》将在最近捉笔,这部书里的人物和故事可以得到得道延续,希望喜欢这部书得朋友继续支持,你们的支持是我的动力,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