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入者》 第001章 意外 村前小溪边,曹阳蹲在一块石头上,她在洗蔬菜,嘴里哼着流行歌曲。

背后,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来,“你在洗菜呀!曹野的人呢?”

不必转身回头,便知道是刘文娟在问。她停下嘴边哼唱的歌曲,回应道:“哥哥在砍柴,你有什么事?”

“没什么,随便问问的。”刘文娟说着,把背的背篓放在路边坎上。她下溪边洗手,又没话找话说,“你的菜快洗完了嘛!准备今晚饭桌上吃的?小白菜下火锅最合适,不但口感很好,还熟得特别快。”

曹阳赶忙给刘文娟让个位置,她一门心思洗菜,不愿与刘文娟再多说话。

洗完脏手,刘文娟站起身甩甩水后,又随口问道:“大婶跑去县城回来了没?我托买的蔬菜种子,不知她有没有记住帮我买些回来?我前几天才弄出的两大块地正等着要播种呢!”她嘴里的大婶,是曹阳的母亲罗玲,今早跑县城落实曹阳新上的学校去了。上半年曹阳在漠北读完高二,如今升学读高三,可刚从漠北搬回故乡,以至于曹阳上学的事情就必须重新去联系。

“还没有回来。”曹阳应付着忙把手伸向靠左边的石头上,她去打捞给溪水冲走的菜叶子。

刘文娟没有急着马上离去,她说:“大婶今晚不在家,等会儿,你同曹野到我家吃晚饭怎么样?我今上午去赶了趟集,回来时没事做顺便称了几斤新鲜的猪肉。”

“文娟嫂,谢谢你的一番好意,今晚我和哥哥就不麻烦你了,我出门洗菜时已经把晚饭煮好了的,若再跑去你家里吃饭,自家煮好不吃会浪费掉的。”曹阳一想到才喊曹野回来的事儿,没经大脑立马拒绝了。

刘文娟努力笑笑,没再说话。她转过身往路上走,曹阳洗完菜提着竹篮子跟在后面。

回到家门口,见曹野已在屋檐边捶磷肥了,曹阳兴奋起来,蹑手蹑脚摸进屋,发现母亲没在家,又赶忙快步跑出屋来,轻声喊:“哥哥,你别再干活了,快出去抱点儿柴火来煮晚饭吃先,我今晚饭后要下河去洗澡,若时间挨得晚了河里的水会很冷的。我的身体到时会受不了。”

“妹妹,你刚才急着喊我回来,要同我说的就是这个事?”曹野停下在捶的磷肥轻声质问。

曹阳头一歪没理会先钻进了厨房,她留个长发飘飞的背影久久不去。

曹野摇摇头,叹口气很无奈的放下手中锤子。他慢吞吞的站起来,是打算去抱干柴。

自前面回到故乡后,他在曹阳软磨硬泡下,已养成习惯在母亲外出时,给曹阳下河洗澡当哨兵了。按照当地规矩,未婚女孩不可以下河洗澡,若被人看见会落个不好的名声,可今晚曹阳又要下河去洗澡。为将来曹阳的名声与幸福,他脑海里突然间冒出个念头,今日无论如何也得设法阻止曹阳再犯有损自己形象的错误……

厨房灶前,他对曹阳说:“妹妹,你今天晚上不要去河里洗澡好不好?”

正忙着在舀水洗锅,曹阳冷不丁听到不许洗澡,她不高兴,站到曹野面前质问道:“为什么?”

“这还须要问吗?你洗澡的事情一旦败露,你名声坏了还想不想嫁个好老公?”曹野看着曹阳,终于把多日没敢讲的话直说了。他心头顿觉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做哥哥的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来了,现在让你自己去慢慢权衡揣摩其中的利害关系吧!做哥哥的前面虽因生病丢失记忆,但为人处世的道理还不糊涂的。

曹阳不以为然,她转身依旧洗她没洗干净的锅,半天说:“没人要不嫁呗!只要你还活在这个世上,我今后可以跟着你一起过日子呀!你不至于也同其他人会不要我了吧?”

莫名其妙。曹野没好气的说:“谁要你将来跟我过日子!”讲完发觉没有表达清自己心下想要讲的意思,又继续说:“即使我同意今后让你跟我过日子,妈妈她肯定不会同意你的想法,你若找不到好老公,妈妈准会强行把你放个人户随便嫁出去了事,到时即使是个跛子瞎子也得乖乖跟人家过小日子。”

“你真不会讲话,妈妈那么喜欢我,哪忍心逼着我乱嫁人嘛!”曹阳脸蛋上顿时升起一片红晕,心里说没有人要最好,妈妈看不过去自然会松口让你讨我做老婆的。可毕竟属于女孩子,话到嘴边说不出口。最关键的原因还是曹野失忆啥也不记得,她又想讲曹野的身世了,但怕曹野不相信她要跑去问母亲,母亲不允许她随便乱透露曹野的一切。她矛盾,她凶:“我告诉你的说,我今后不嫁人就跟你过,也不允许你讨别的女人做老婆。”

胡扯。曹野彻底信服了曹阳,他嘴上认输,不愿与曹阳再多说废话。曹阳讲话是越来越离谱了,真担心将来某月某日真会变成个名副其实的疯丫头,到时候若真是没个人敢接手就麻烦闹大了的。

吃过晚饭,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曹阳迫不及待的拿过衣服、毛巾、洗发水,还有香皂,她向厨房里忙着的曹野小声埋怨道:“哥哥,你还在厨房忙些啥事吗?我此时要去洗澡,你不知道要想法快点儿么?像个妇人家啰啰唆唆的,真让人等得急死个人。”

“我来了,我来了。”曹野放下在洗的碗,回应着从厨房里往外面跑。心里却说,你总是想着洗澡,我今天偏让你下河去了也是个洗不成,我偏要让你白白的空喜一场……

曹阳站着嘻嘻笑,堂屋电话便开始不停止的响。她赶忙跑进去接,心头的郁闷到了极点。

一会儿功夫,她接完电话跑出来,见曹野已经等候在门口。她很不高兴的说:“哥哥,警察打的电话,讲梁老师今天被人砍伤住医院了,问我们与梁老师的关系,讲梁老师没有亲人,想我们先帮忙去照顾一下。”

“那,我马上去。”曹野说着忙转身去开他骑的那辆三轮摩托车,一时间竟忘了曹阳要下河洗澡的事。

曹阳放下端着的塑胶盆子,忙跟在曹野的屁股后面跑,“我也要同你去医院。”她同情梁晨,又害怕曹野单独跑去照顾梁晨。两人岁数差不多,她总免不了要担心两人会产生些别的感情,梁晨不但生得非常漂亮,还是曹野眼下不要钱的补课老师。一个美丽,一个想报恩,如此组合私下相处不发生点儿事才叫怪呢?

曹野没依着曹阳的性子胡搅蛮缠,他强行推开曹阳,随后开着三轮摩托车跑人,远后大声喊:“妹妹,明天妈妈若是回家来,你千万记得同妈妈说下我的去向哦。”

曹阳从地上爬起来,后面跑十几米追不上。她心头的火直往外冒,男人跑去照看行事不方便的女人,这个事成何体统?我得马上给妈妈打电话,我要妈妈去帮忙照顾梁晨……

第002章 梁晨 卫生院。曹野停好三轮摩托车,更去打听梁晨的位置,随后跟个前来的护士小姐走进梁晨病房。

目睹静静躺着的梁晨,他脸庞出现些焦虑颜色。梁晨眼目前所呈现的样子,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上身不但到处能看见裹着的白色绷带,嘴唇和脸蛋上完全没有丝毫的血色,更为严重的是处于昏迷状态。他询问些有关梁晨的伤势情况,旁边站着的护士小姐,忙把有关梁晨的伤情做个简短介绍,并对梁晨失血过多持不乐观态度。

他忙说:“我年轻力壮,身上有许多多余的血,你们先把我的血抽给梁老师用吧!”

护士小姐冲着曹野莞尔一笑,没立刻回答曹野所说的话。她对梁晨伤情很了解,但不是主治医生,对于梁晨是不是还急需要输血,没有任何的发言权,再说输血也得讲究血型是否吻合。

半夜,梁晨脱离生命危险,从昏迷中醒过来,伤口的疼痛似乎完全离她远去。她睁开迷茫的双眼,发现曹野竟趴在她的床边上,就渴望能马上坐起来问些迫切想知道的问题。她用未受伤的手支撑自己,刚试着用力腰部受的伤立马牵扯痛的神经动弹不得。她可怜巴巴的望向曹野,额头一个劲往外冒着虚汗。

“曹野。”半天之后,她稍缓过气轻轻的喊。

“嗯。”曹野从迷糊中抬起头来,他问:“梁老师,你醒过来了。”

“我想要坐会儿,你过来扶我一把好吗?”

“梁老师,不可以的。”曹野赶忙阻止梁晨的行为,“医生同我说了,你受伤严重,不能随便乱动。”

梁晨看着曹野,没有坚持再要坐起来。她渴望弄清父亲的情况,忙问道:“我爸爸现在怎样了?”

曹野摇头,“我进入医院后,一直守在你床前,我还没听到有人讲过关于你爸爸的事情。”

“你真不知道?那你怎得知我在医院里的?”梁晨不愿相信曹野的话,反问道。

曹野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把先前警察打入他家的电话讲了出来。

梁晨沉默,算信了曹野,父亲持刀杀人案不复杂,但对于警察,没终结定性的案子,应该不会随便对外乱说乱讲的。她心头非常担心父亲往后的命运,自己受伤如此重,被父亲砍过的男人,当时就见到处流的是血,想必受伤程度更为严重些,要是那个男人出现生命危险,父亲的性命……

她不敢再往下想象了,是怕面对出现的结果。她傻乎乎望着天花板,眼里不觉溢出晶莹剔透的泪。父亲在她心目中善良怯弱,怎的几日不见面就变得敢拿刀砍人呢?母亲在生活作风上从不检点算得老毛病,而父亲容忍她胡作非为多年,为何这次触犯父亲底线,让父亲动怒竟迈出举刀砍人的一步?

曹野看梁晨突然间在流泪,他慌了神,不知该如何去安慰,忙扯过旁边纸巾,给梁晨揩泪擦汗。

此时,一名护士小姐出现在病房外的门口,她轻轻敲几下房间的门,看躺着的梁晨,指向曹野说:“你,请跟我马上出来一下,外面有两个人找。”

“我?”曹野瞪大眼睛,不相信有人会找。他看梁晨站起来,然后极不乐意的跟护士小姐向外走。

医院的会议室里,两名警察说着闲话端坐在里面,看护士小姐带曹野到来,忙向曹野露出友好的微笑,男警察指旁边上的椅子示意曹野坐,女警察说:“别呆站在门口,快点进来,随便找椅子坐。”

曹野恍惚,没犯错,警察跑来找我干什么?难不成是为梁晨父亲的事?他猜想着看向警察,没吭声,也没客气的就坐在了警察对面的一把椅子上。

两名警察先向曹野做个自我介绍,随后讲明来意,说梁晨受伤住院了,从人性的角度出发,没安排好梁晨善后事宜前,想让曹野及家人代为照顾梁晨;说梁晨亲人不在当地,她老家来自三峡库区,属于几年前修三峡电站从外地迁到此地的移民;说梁晨的父亲持刀杀人,如今已经造成两死一重伤,情节严重社会影响极其恶劣,而两名死者中有一人竟是梁晨的母亲……

至始至终,曹野没与警察多说什么,他心里沉甸甸的,为梁晨的今后很是担忧。

两名警察离去时,女警察回头再次交待曹野,“根据医生写出的报告,梁晨还没能真正脱离危险期,你千万别让她在情感上出现任何大的波动,更别让她过早知道她父亲已砍死人的真相。她现在比较适合谎言。”

“谢谢,谢谢你的提醒。”曹野嘴上说着感激的话,眼睛却注视着女警察转过身慢慢远去。

再进入病房,梁晨的神态已恢复正常,已停止先前的哭泣。她看曹野迫不及待的问,“外面谁找你了?”

曹野不去看梁晨,淡淡的说:“两名警察,为你梁老师的事情来的。”

“那同你说了些什么?”梁晨急忙跟着追问道。

“也没什么,说你父亲把人砍伤了,一时半会出不来,要我负责任把你照顾好。”

“有没出现人命案?”梁晨赶忙向曹野确认。她此时最想知道的莫过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她心里明白,只要父亲持刀没把人砍死,再恶劣的情节也还有缓和余地,至少,不必担心父亲马上会失去生命。

“没有。”曹野转过身去,用个背影对着梁晨轻声的回答道。毕竟是谎言,心里发虚说得不理直气壮。

梁晨没能听出曹野话里的真假,她看曹野暗自庆幸,老天爷开眼,没把事情弄得如想象般糟糕。她放眼望向窗外的小块夜空,微弱的星光穿透黑暗,那是留给明天希望的火焰。

“曹野。”半天后,她又轻轻的叫喊道。

“嗯。”曹野慌忙转过身来,他看着梁晨,问:“梁老师,什么事?”

“没有什么,我就想你陪着我说几句话儿。”

曹野摸几下鼻子,感觉是有些冷落了梁晨,忙找个话题说:“梁老师,你口渴没?我帮你削个苹果。”说着未等梁晨做回答,自作主张拿过放在椅子上的苹果,选个又大又红的开始自顾自用刀削起来。

看着曹野不怎会削的样子,梁晨心底下甜甜的。她喜欢曹野的存在,自从她当曹野课余老师以来,不知几时产生的想法。在她内心里,曹野是优秀的,帅气没人能比,超出常人的记忆与悟性更加没人能比。这令她不自觉想起另一个相似的人,童年时期的伙伴石步春,那段岁月无忧无虑非常快乐。她竟答应做了石步春的情人。

她还清晰记得,放学回家的半路上,邻家孩子挡在路口,不让她过去,还骂她小婊子。当时,石步春在旁边玩耍,不远处还有他的老婆伍莲梦。他们看到她被人欺负哭了,跑前来不闻不问,动手厮打几个拦路的孩子,以至后来同石步春和伍莲梦做了形影不离的朋友,于是知道石步春和伍莲梦是对流浪儿……

“梁老师,拿,苹果。”曹野把削好的苹果递向梁晨,要喊梁晨吃。

梁晨想起自己那些难忘的过去,心里生出些许莫名的失落。她忘记要去接曹野递来的苹果。

曹野不明白梁晨的心理,以为梁晨的手有伤不方便,于是缩回递苹果的手,忙用刀把苹果削成小片,再喂给梁晨吃。他自顾自说:“我不大懂照顾别人,明天等妈妈从县城返回来后,我再让妈妈来照顾你的人。”末后不忘要补充道:“我等会儿就去给妈妈打电话。”

梁晨咀嚼着喂进嘴里的苹果,看曹野不说话。她知道农村农活多比较忙,也没发觉曹野不好,在她内心倒不希望把曹野又换成罗玲,因换来换去要跑路要耽误做其他事的时间。

而此时刻,病房外的门又给人轻轻推开了,一个两人都熟悉的人影出现在灯光下。

第003章 槐树下 “妈妈,你怎么来了?”曹野站起身来,忍不住开口就问。

“还不是曹阳给我打了电话,知道梁老师受了伤,我能不来吗?”罗玲回答着曹野,人却向梁晨走,“我的梁老师,你这么漂亮善良的一个人儿,是谁忍心把你伤成这样呢?这社会怎就没了人性没了相互理解?伤你的那个人今后肯定会遭天谴的,肯定会遭报应的……”

“妈——”曹野赶忙打断母亲的话,为母亲的话不安。

“你喊什么?”罗玲回过头来看向曹野,是一脸的不能理解。

“梁老师的身体需要休息,你就少说两句吧?”曹野说这话时,眼睛转动给他母亲做小动作,想他母亲不要乱说话刺激梁晨的神经。如今的梁晨太脆弱了,一不小心很可能就把梁晨再推入危险境地。

“没事的,我还不想要休息。”梁晨咀完嘴里小片苹果,她努力说。

罗玲向梁晨笑笑,取下还挎在肩头的背包,递曹野,说:“我现在来顶替你了,你没事就先回家吧!照顾梁晨的事情,还是我比较方便。”末了加上句,“我包里有刘文娟的蔬菜种子,回去记得给人家,人家急用的。”

“我知道了。”曹野伸手接过母亲递来的背包,看几眼梁晨恋恋不舍的向门外走去。

罗玲看着曹野在门口消失后,忙后面又追了出去。先前,她没有搞懂曹野做的小动作,但能明白,曹野私下肯定有话想对她说。此时曹野刚好出了病房,她想借这个机会背着梁晨去弄个明白。

在楼梯口,她追上前面的曹野,问:“曹野,你先对我做小动作,你是想背着梁晨对我说什么?”

曹野看着母亲,没隐藏的就把梁晨父亲杀人的事一五一十的全说了。

罗玲听得直往外冒冷汗,到最后,忍不住自言自语的说:“这真是在造孽呀!”

“妈妈,你冷静点。”曹野看母亲有些失态的模样不忘提醒道,随后手敲打着护栏,又说:“妈妈,现在啥都知道了,你还是快点儿回去吧!梁晨目前的情况是离不开人的。”末了不忘加上句,“那我先走了的。”

罗玲没说话,她看着曹野在视线里再次消失,像生命的意义再次消失。

却说曹野,他到得停车的坝上,把母亲给的背包甩上三轮摩托车,随即爬上车去,怎么努力也启动不了。

没办法,他只好选择推着三轮摩托车往修理店走。结果,修理店的师父不在,一个学徒看来看去摸索半天也没能找出车的毛病来。他暗叹自己今天倒霉,他郁闷之极丢下车打算去想其它办法。

出得修理店,他独自往镇上走,前面是段没人居住的树林,借着月光能看到一座熟悉的石拱桥,旁边长着一棵几人牵手才能围抱的大槐树,已经在开始落叶了。他没有去留意,耳朵突然间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哭声,中间夹杂着男人的嬉笑与怒骂,他的心警觉起来,放慢脚下步子蹑手蹑脚往大槐树走。

石拱桥上,准确的说,是在石拱桥过去大槐树边的马路上,一个男人不管女人的打与哭闹,一个劲硬要把女人往一辆小车上拖,旁边站几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始终沉默着没有说话。再远一点儿,又停着一辆奔驰车。

曹野是看不下去了,不管自身安危跑前去,厉声质问道:“黑天摸地的,你们是硬把一个女人往哪里拉?你们心中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人性?人家哭得那么伤心,你们难道没恻隐之心?”

一个男人闻声回过头来,皮笑肉不笑的打量曹野,随即向曹野走,“我说你小兄弟,识相点儿,不该管的闲事千万别强出头,特别是你的眼睛,不该看的更不能随便乱看乱瞧,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嘴边刚说完,手上拳头就向曹野迎头打去,动作之快是个防不胜防。

曹野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他在跑出来阻止前,早意料到对方会动手,私下早有了防备。他见说话的男人朝他打过来,忙向旁边一让快步躲开去。在差不多的时间里,左脚一个下劈向男人裤裆里踢过去。

说话男轻敌未料到曹野会几手功夫,他躲闪不及给踢中,只听他“哎哟”一声,手捂下身栽倒马路上。

他的几个同伴,见曹野一脚就把自己的人放倒了,一个个呆愣了好几秒钟,才恍然醒过神来。一个个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吼叫着一窝蜂的向曹野扑了过去。他们心底下不愿意相信曹野会功夫,而认为是自己同伴太过轻敌才弄得不注意着了道。他们想显示威风表现自己为同伴报仇雪耻。

曹野不敢与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力拼,他看准几个男人冲来的位置,等差不多靠近身了。他奋力向最边上的那个男人冲过去,不管对方迎面刺下来的锋利匕首,两个拳头先后打向那个男人的脑袋。

男人害怕受伤吃亏,赶忙缩回匕首挡架曹野的拳头。

怕死鬼。曹野暗自笑了,随即看准男人露出一两秒钟的破绽,猛的横扫一脚,踢在男人腿上。

男人顿时站不稳,一下子载倒在马路上。他做梦也不会想得到,曹野的两个拳头是引人上当的虚招。

看准机会,曹野快步冲过男人,直向前面的女人跑。此时,现在,最关键的还是救人脱身,若等几个男人真正围拢来,不但赢的机会很渺茫,到时候搞不好连救人的事也会弄巧成拙变为泡沫。

硬把女人往车上拖的男人,见曹野向他的人跑了过去,吓得放开女人就跑。他嘴里不自觉的乱叫骂:“你们都是些饭桶,我平时算是把你们白养了,关键时刻几个人都拦不住一个人,你们坏我的好事,你们今后都给我回家里喝西北风去,你们今后都不要跟在我屁股后头混饭吃了......”

几个男人听到叫骂身后,一个个咆哮起来,又转身向曹野追去。

曹野拉着女人飞跑,到得前面停奔驰车的旁边。女人喊:“我们上车,不然没法跑掉的。”

这个主意不错。曹野忙停住脚下步子,转身拉开奔驰车的门,一手刚把女人推上车,后面跑得快的男人就追到了身边。情况很是危急,他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他手抓车门,一脚飞起来猛踢追到身边的男人。

被推上车的女人,坐在驾驶位上,她两下拧开油门,就把奔驰车启动了。随即,奔驰车向前疯狂跑起来。

第004章 废机场 曹野整个人被奔驰车拖着跑,脚尖着地磨得“嚓嚓”乱响。他再顾不上追来的人,两手先后抓上车门框,再卷回双脚伸进车门,然后努力往车里拼命钻。

加大马力开车的女人,边开车边伸手来拉扯曹野的脚,“不要害怕,他们追不上我们了……”

她嘴里的话还在说,后面掷来的几把匕首就先后砸在了车皮上,发出几声脆响,落到马路上。中间,一男人破口大骂:“你狗日的小杂种,别夹着尾巴给我跑,有本事给老子回来试试。”

旁边一男人气急败坏的赶忙提醒道:“快,开车追,我不信几个大爷们会玩不过一臭小子。”

此时此刻,已钻进车的曹野,坐在女人旁边扯扯穿的衣服,发现怀里划出个大窟窿。他大吃一惊,心头就有个念头在不停止的来回乱晃,刚才要是被掷来的匕首伤到自己了怎么办?

他想着看向女人,车内光线不足是个看不明白,但从女人显露的体态分析,倒是个美人胚子。他不由得开口就询问:“小姐,请问我该怎么称呼你?”

“陈熙凤。”女人说着看向曹野,她露出个感激的笑,和先前有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今天晚上,还多亏你的及时出现,并救了我的人,要不然的话,后面等着我的命运肯定是个不堪设想。”

“没什么,”曹野很不以为然的说,“发生今晚这种事情,不管是谁遇上了,都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你讲得好听,现实生活远不是你想的乐观样子。”陈熙凤不认可曹野所说的话,“今晚幸亏是遇上你,要是碰上那些胆小怕事的窝囊废男人,谁还敢跑出来为我打抱不平?更别说与几个坏男人搏斗了。”

“想想,是有些后怕的。”曹野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有的心理,以至于,他忍不住要说:“在我们这乡下,像今晚上这类的坏事情,是很少能遇得上的,更别说几个男人协同作案。”讲到此停了停,他看向车窗外又似自言自语的说:“我心头有些迷糊弄不明白,今晚几个男人看样都不是什么小角色,他们怎就找上你了呢?”

陈熙凤叹口气,只管自己开车。她闭着嘴唇不愿意开口搭腔。

曹野不自觉的看下陈熙凤,意识到陈熙凤心头藏有隐情不想对他透露,于是知趣的不再多问了。他扭过头去往后视镜里看,顿时发现后面有辆车追来了。他不由得对陈熙凤喊道:“陈小姐,快,那几个人开车追来了。”

陈熙凤不答话,她脚下猛的一踩,又把车开到了最大时速。

很快的,后面追来的车在夜色里消失,不见了踪影。

曹野忍不住开口夸奖道:“陈小姐,你的车技还真不错。”

“都是逼出来的。”陈熙凤显得很是无奈,随后,又问道:“我们走的这条马路是通向哪里?”

“你不知道?”曹野是有些不能理解,“那你怎的会出现在这个角落?”

陈熙凤说:“我不是这里的人。我是自驾车出来旅游的。”

“原来是这样子的!”曹野算彻底弄明白了,只不过,他也不知道这条马路通往何处,他说:“我对这里也不大熟悉,我家是才从别的地方新搬来的,不过我相信,走不多远能遇上住户人家,到时就不怕那些坏人了。”

“但愿如此吧!”陈熙凤扭头看了看曹野,她没再多说话,她只管专心去开她的车。

几十分钟后,地势变得狭窄起来,跟着马路上就出现一道两米多高的锈迹斑斑的铁丝网,横跨马路堵得是个严严实实。陈熙凤立马刹住车,她不由得开口就问:“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看看结实的铁丝网,曹野说:“要是过不去,我们只有丢下车,摸黑跑了。”说完,扭头看向陈熙凤,想听听陈熙凤的表态。他明白陈熙凤是大小姐,陈熙凤不一定能受得了用脚跑路的辛苦,但心里又很清楚,以目前的情况分析,不管是怎么个选择,都不可以开着车走回头路。

“我们可以想法把铁丝网钳掉的。”半天之后,陈熙凤说。

“你的车上放有钳子?”曹野紧跟着追问。

“有,还是把钳钢筋的大板钳。”

曹野高兴了,他说:“那快,快找出来。”随后又忍不住询问道:“看你熟的样子,这车是你的?”

“算是吧!”陈熙凤说着用手拧亮车内的灯,再弯下腰从座位下拖出一把大板钳来,“看这个,行吗?”

“很好。”曹野心下的兴奋简直是个没办法形容,他慌忙接过陈熙凤手里递来的大板钳,推开车门就走到铁丝网前。在前照灯强光照耀下,他几下钳掉铁丝网,随即拉出个缺口招手大喊:“快,快开过去。”

坐在驾驶位的陈熙凤,忙又拧开油门,脚下又一踩,就把车开入铁丝网的另一边去。

曹野匆匆忙返回到车上来,他把手里拿的大板钳往座位下一丢,说:“陈小姐,我替下你怎么样?”

“你也会开车?”陈熙凤说着让出驾驶位来。

“应该算会吧!”曹野回答着,他没客气的就坐上了陈熙凤让出的位置。

随后,奔驰车往前开了几分钟,进入个开阔地,再拐两个大弯后,前面就出现条笔直的跑道,比其它水泥马路要宽出好几倍。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他们是进入一个废弃多时的无人问津的旧机场了。

再往前开,又是几分钟后,前面出现的一幕令两人目瞪口呆。

那是旧机场的出口,有几栋陈旧的小楼,外面亮着几盏灯,光芒四射,而水泥跑道上,到处堆满人和车,还播放着当下流行歌曲,撕心裂肺的嗓音和狂暴的乐器敲打得震耳欲聋。无数穿戴怪异的年轻男女,或走或坐或打闹,或溜到跑道外的草地上。他们抽烟、喝酒、接吻、骂脏口,甚至当众激情jiao欢……

如此混乱场面,到处充满荷尔蒙的气息,到处充满原始的野性。这些在此逗留的人和动物有什么区别?

陈熙凤感觉很不适应,她冲着曹野大声叫嚷道:“快些把车倒回去,这地方不是正常人呆的场所。”

曹野倒没陈熙凤的反应,但还是对眼前的一切感到不可思议。他看奔驰车无法开出去,忙按喇叭想跑道上呆着的人让一条道出来,而那些人像根本没听到他按的喇叭声,依旧是个该干嘛就干嘛。他没了办法,只好听从陈熙凤的话,准备把奔驰车退着朝回开。他用眼睛的余光在人群里游来游去。

这个时候,奔驰车后面出现两个赤裸上身的男人,一个挡在车后,一个去敲打陈木旁边的车窗玻璃,而那敲车窗玻璃的家伙是个胖子,皮肤坳黑满脸横肉,尽释放些蛮横不讲理的感觉。

第005章 裸女 弄不清是什么事,曹野打开车窗,问:“大哥,你有何指教?”

“没啥事儿,只想问下你们是不是飙车的?”胖子男的手环抱在胸前,装出副自认很酷很niu逼的模样。“我今晚上一直在此呆着,始终没有见到你们奔驰车的进入,想必你们是最早到达这个飙车赛场的人吧?”

曹野对飙车这个名词感觉还很陌生,他不自觉的要扭头去看副驾上坐着的陈熙凤。

陈熙凤说:“麻烦大哥操心了,我们不是跑来这里飙车的。”

听到陈熙凤说话后,胖子男顿觉自己找错主儿,于是移步转到副驾驶这边来,伸手敲开车窗,用不怀好意的目光反复上下打量陈熙凤的人。他皮笑肉不笑的询问道:“这个地方怎么样?感觉是不是很刺激很有味儿?”

“没感觉,不喜欢。”陈熙凤边说边摇头,她曾经见过很多大场面,也没见过如此乱七八糟的鬼地方,看那些在此瞎混的人儿,不必猜就知道多半与流氓地痞脱不开关系,即使是富家子弟或都市白领,恐怕也是些不甘寂寞偷偷跑来寻开心找刺激的下三烂。而这种私密场所恐怕是进来容易,要想全身而退就难上加难了。她对眼前胖子男没好感存有戒心了,但还是故作坦然的迎上了胖子男的目光。

“不喜欢?该不会吧?此地可是咱们这些年轻人的天堂。漂亮的小妞,你多呆会儿肯定会喜欢上的。”

“不!我必须得马上离开。”陈熙凤说着用手示意曹野快些开车。

“你想往哪走?”胖子男满脸坏笑,“既然闯进来了,你就飙次车吧!很刺激的。”

“参加飙车赛多少钱?”陈熙凤有些犹豫了,人家想要的无非是几个臭钱,要能够承受就舍财免灾吧!

胖子男一看有戏情绪立马高涨,“你们是今晚上新来的,我给你们优惠点儿。”

曹野一时间倒是插不上嘴,他认真倾听两人的对话,很快弄明白飙车就是赛车,一种以高额现金做赌注的比赛。当听到一次飙车起价为五十万时,他再一次惊得张大了自己的嘴巴,这个世界竟然有这么一大群人存在,竟然把钱当成废纸在看待。这是他以前不曾接触和想象得到的。

他虽不知道陈熙凤到底藏有多大本事,但清楚他自己绝对菜鸟没车技与人争夺雄风,再想陈熙凤与职业飙车手比赛也不过是白白送钱?他可不愿吃这种哑巴亏,因他穷他身上没有钱。他冲胖子男不友好的说:“你别在此多浪费口舌了,我们绝对不会参加你们的什么飙车赛的。”

眼看生意就谈好了,却给横插一杠子,胖子男的感觉很是不爽,他手指放嘴里吹几声口哨,周围立马围过来几个模样凶恶的高大男人,一个个长得肥头大耳。陈熙凤看形式不对头,忙说:“我愿飙车,就五十万元。”

胖子男说:“不!现在最低必须得是一百万元起价。”

旁边,那个头上染红发的大个子,忙向身后人群喊:“刀疤,快去把杂毛叫过来,准备飙车。”

叫刀疤的男人跟着应了一声,立马转身跑去寻找杂毛。

杂毛此时趴在跑道边的草地上,他正与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在海绵垫后面纠缠着大搞对决战。看样子彼此已经进入了冲刺阶段,女人左右晃动着身躯,还不停止的“哦哦”的叫。杂毛英勇神武,手反复去揉cuo扭捏女人两个硕大的酥胸,身上揣着的家伙使劲朝女人下身捅。快,是竭尽全力的快;猛,是狂风扫落叶似的猛。

刀疤掀开海绵垫看见杂毛,走前去踢两下杂毛的屁股,说:“这么快又搞上了?快起来,准备做事。”

杂毛急忙刹住对身下女人的讨伐,扭过头来反问道:“怎的突然间有事儿了呢?”

女人满脸不悦,翻身忙骑到杂毛大腿上,来个天地旋转龙凤颠倒。她开始主动出击,玩海浪推沙。

杂毛恰似一条死狗样仰躺在草地上,见刀疤没做回答,又忍不住问道:“对手厉害不?”

“看样,完全属于菜鸟。”刀疤嘴边心不在焉的瞎应付杂毛,手却不老实的去抓骑在杂毛大腿上的女人,把女人两个硕大的酥胸捏着玩。他淫笑着对女人说:“你猴急什么?你先放杂毛之后,不是还有个我么?”

女人没理睬刀疤,她与杂毛依旧玩着海浪推沙,末了不屑的说:“一次归一次,我次次都要玩个爽。”

刀疤不出声了,他使劲捏下女人的酥胸,然后放开来转身急匆匆的走人,“骚货,我真服了你。”

女人给刀疤捏得忍不住“哎哟”的叫了一声,但把玩杂毛的动作却依然没停止。她非常气愤,冲着刀疤去的背影大声喊:“我kao你妈那个死人头,你今晚给我记住,以后有空时别再想着玩我的人,我对你没门子。”

“天下有洞的女人多着呢!操你骚货,我不如自己操自己。”已走远的刀疤不甘示弱,回头顶撞女人。

女人气得半死,就“哦哦”*着使劲把玩杂毛,拿杂毛撒气。很快的人就瘫软了,没有了力气。她歪趴在杂毛的身旁是个一动不动,像丢掉半条命的狗,失去所有的生命活力。

杂毛赶忙翻身爬起来穿好自己裤子,他想到对手是个菜鸟,他拉起还趴在脚旁边上的女人,说:“走,刚才你是爽够了,可我还没有玩爽呢!等会儿我们坐车上再重新来玩两把看。”

女人看先前给杂毛撕掉的裙子,没办法再穿了。她趴着不愿动,她说:“我这个样子,怎么跟你走?”

“你说什么?”杂毛好似没反应过来,愣了半天后,弯腰拉起女人的头发就走,“妈个巴子的,你做鸡的有什么好怕的?你的职业不就是脱光了给男人打洞的吗?”

周围男女很快发现了杂毛与赤裸的女人,他们齐声尖叫、欢呼着,口哨声更是此起彼伏。他们把拿在手里的东西往赤裸的女人身上甩,有些亢奋过头的男人,向赤裸的女人围了过去,并当众乱抓乱捏赤裸的女人……

杂毛满脸堆笑,对周围男女几乎失控的反应很满意。而赤裸的女人一路拼命挣扎着,哭爹骂娘操了杂毛十八辈祖先人,也操尽了占她便宜的人的十八辈祖先人。

坐驾驶位上的曹野,内心里此时很是不能平静,一百万元赌资,那是他一辈子也挣不来的天文数字,先前要不是陈熙凤极力暗示他好汉不吃眼前亏,怕是早动手与那些逼飙车的人玩命了。他总觉对不起陈熙凤,若没他的存在,也不至于是一百万赌资。他看车外混乱的场面,周围男女没廉耻,没羞涩,还是不是人?他又去看满脸无所谓的陈熙凤,说:“陈小姐,你的钱你来开吧?到时即使不赢,输了也不会有怨言。”

“没事儿的,你开,今晚的赌车,我原本就没打算赢的。”陈熙凤没别的想法,只渴望早点儿飙完车,好早点儿离去。她很清楚她自己的车技,不管怎么努力也同样没法赢得这场投下巨资的赌赛,既然结果始终摆不脱输的命,那何不潇洒点儿让曹野练练手露下车技呢!这也算是一种报答吧?

突然间,播放歌曲的喇叭里传出个男中音,“请大家注意,第三轮飙车大赛马上要开始了……”

说话还在继续,旁边墙壁上,立马就出现个像放电影时的屏幕,里面的图案是雄伟的山,狭窄的马路,如星星般闪烁的灯,而灯稀稀疏疏的挂在飙车赛弯曲的马路边上……

第006章 飙车(上) 整个机场出口,顿时安静了下来,先前发疯的男女,此时均把目光注视在两辆赛车上。毕竟,花钱办张会员卡深更半夜跑来此地的人,多半是厌倦了都市的酒吧及ktv,冲着飙车赌赛的速度想寻找致命的刺激。前面准备离去的车熄灭了启动的发动机,这时整个机场出口就两辆赛车的马达轰鸣着,一幅蓄势待发的样子。

一名凸凹有致身材丰满的惹火女郎走出来,上穿红色胸衣,下穿红色高跟鞋及红色丁字形三角内裤。她站到两辆赛车中间,播放歌曲的喇叭里又传出个男中音,“现在请两位赛车手注意,当看到站在你们中间的婊子举起她穿的那件红色胸衣时,你们今晚的赛车就算是正式开始了……”

站在两辆赛车中间的女郎,把手伸到自己的背后,她向曹野抛出个媚眼,又对杂毛吐了吐舌头,突然手一动身上穿的红色胸衣便摘下来抛向空中,两只弹跳而出的白花花的酥胸在众人面前欢快的跳跃。而这个时候,杂毛所开的那辆黑色跑车已经冲了出去……

站立车中间的女郎,张开双臂闭上眼睛,很享受强劲的气流从身边窜过。她似乎找到zuo爱时的高潮。

曹野目不转睛的盯着女郎,给女郎火热的身材迷得忘了形。陈熙凤扭头看过来,见他显露出的摸样拍拍他的肩很是不满的说:“你眼睛还在看些什么?人家都跑很久了的。”

“呃!”曹野应付一声,醒悟过来脸红着手忙脚乱的挂挡踩油门。他心头尴尬的要死,周围嘘声一片。

而旁边不远处的旧楼房顶上,在黑暗深处,一名满脸横肉的男人隐藏角落里。他望着曹野开的奔驰车,手拿点燃的大中华香烟,在悠闲的吞云吐雾。又一场飙车赛开始了,那等待他的又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背后,一小个子向满脸横肉的男人走了过去,说:“韦老板,丁原又来电话了,要您留住陈熙凤,他讲明天早上前来找您,讲关于钱的事情不成问题,只要您开口,他都愿意给。”

“那狗日的丁原,对我从来没一句话是可靠的,现在是在我的地盘上,你先不要管他的人。”韦老板丢掉手里燃着的烟慢慢转过身来,拍几下小个子微笑着提醒道:“苏嘉全,你心里应该有一本帐,今天晚上,陈熙凤进入我飙车场,毁坏我的铁丝网,我还没有找陈熙凤算这笔账,我就是给了丁原的面子。我开的不是慈善机构,铁丝网坏了要拿我的钱去购买,我要吃饭兄弟们要吃饭,我不能亏本的,你该知道怎么去把我的钱赚回吧?”

“韦老板,您的意思我明白。”苏嘉全说着,又不忘要小心翼翼的问:“那,我先去想法把丁原稳住,陈熙凤给我们造成的损失,暂不找陈熙凤全记在丁原头上。再是飙车,陈熙凤不可能赢得了我们的杂毛。”末了看下韦老板又补充句,“丁原总喜欢同我们耍无奈,我这次绝对会多放他一点儿血出来。”

“你看着办吧!鸡毛蒜皮的小事情,我相信你办得好。”韦老板说着话,人又往另一边走,“我告诉你,要想在我们这个行业里混出一点儿看得见的能耐来,那你必须得给我先学会对人狠。”

“谢谢您韦老板的教诲,我会铭永远铭记您讲过的每一句话。”苏嘉全跟在韦老板身后走几步,看韦老板没再讲话了,他赶忙同韦老板告辞,“韦老板,我先下去忙了。”

“你去忙吧!”韦老板回过头来,看着苏嘉全的人又大声说:“跟着我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此时山路上,曹野握着方向盘在专心致志的开车。这山路不好跑,路面坎坷不说,还不断上下绕弯子,要稍有不慎就会摔下旁边的山沟悬崖。他能感觉自己手心早已出汗,帅气的脸也因过度紧张而通红,但他还是要不停的加速。他输不起原本属于陈熙凤的钱,更输不起因他而多出的五十万人民币。

车速越来越快,陈熙凤坐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心蹦到嗓子眼上是非常的害怕和后悔。先前怎的犯神经让曹野开车呢?一个恐怕还属于没经常开车的新手,如今又开得这么快,要开翻下悬崖不全玩完了。她心头现在还不想要死,她还有许多人生未了却的心愿,没有嫁人没有养小孩,还有逐渐老去的父母等待着赡养……

终于,她忍不住开口喊:“算我现在求你了,你把车给我开慢点儿好不好?开这么快很危险的。”

真拿陈熙凤没办法,曹野只好选择把车开慢,人家的生命何等值钱,哪能拿区区一百万块钱去冒风险。他动手立马减车速,可发现挡位和刹车都失灵了,这一惊非同小可。他不自觉的叫起来,“遭了,车坏了,现在完全是没了刹车没了挡位。我不知道该如何在下坡路上减车速。”

“怎么可能会变成这个样子呢?”陈熙凤半信半疑,她望向开车的曹野,惊慌流露。

曹野脸上顿时吓出了汗,密密麻麻的汇集结块,像条条小溪不停止的往下流淌。

领先跑在前面的杂毛,通过后视镜始终没看见曹野开来的车,宽厚的嘴角溢出得意的笑。他急不可耐的扯过旁边坐着的女人,把女人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胯间,喊:“骚货,我们的战争开始了,你现在必须要让我爽。”

女人早已没生气了,她恢复yin荡的模样,露出满嘴满脸讨好的笑。她三下五除二,很麻利的就拉开了杂毛的裤子拉链,随即小嘴衔住杂毛的小宝贝,又抬起头来问道:“我这次的服务费,你是不是给我双开?”

“不就是几个臭钱嘛!你只管给我快快的干活。”杂毛已显得不耐烦了,他嘴边说着话,一只大手不自觉的抓向女人,从裸露的胖嘟嘟的酥胸,急不可耐的滑向女人的下身……

女人呼吸急促加快吮吸杂毛的小宝贝,还忍不住时不时的要“哦哦”叫几声。杂毛跟着彻底兴奋了,他喘着粗气大喊大叫道:“骚货,我的宝贝,再加把劲儿。”

第007章 飙车(中) 蜿蜒盘旋的山坡小马路上,曹野盯着崎岖的路面抱紧方向盘,脚下的刹车踩得死死的,却没能减缓奔驰车向前冲刺的速度。眼看又得转个急弯了,他的心蹦到嗓子眼上,拼命的不停的打方向,奔驰车还是跑到了路边。眼看马上要翻下悬崖山沟里,他除去挥之不去的死亡,更是大声叫喊:“陈小姐,快想法跳车逃命!这次真的没法转过眼前的急弯了,你那边现在应该还可以跳车逃命的。”

陈熙凤早吓得像变了个人似的,脸色极其难看,像人死没血色的灰白,但她大脑里非常明白清晰。她没力气解保险带,她冲着曹野大声吼叫:“别分心,管好自己别放弃努力,不到最后一刻不叫做死亡。”

“我知道要努力,但你还是听从我的想法跳,不然就没有时间了。”曹野也吼起来,他双手抱紧方向盘依旧拼命往马路上打,可一个前轮胎还是跑出马路悬空了,而另一个前轮胎又遇上块石头。只听“乓”的一声后,奔驰车向前奔跑的惯性瞬间转个方向,尾部悬空,俯冲着向前跑了出去。

很意外的,奔驰车给石头堵的碰撞送回马路上,是几秒钟的稍稍减缓,随即又火速向前猛冲。

陈熙凤整个人给震得蹦起来往前倾,跟着又立马弹了回来。她身上要不是系的保险带牢固,恐怕是早已碰上车玻璃弄个头破血流。她惊得睁大眼睛是个说不出话来,她望向曹野像傻了似的丢掉了魂儿。

危急中,曹野处在惊恐之下没缓过气来,那想救援陈熙凤的心,令一只手火速伸向了陈熙凤的人。他想把陈熙凤抓起来丢到车外去,他嘶吼,“快解掉你身上的保险带,我最后帮你一把,不然真的来不及了。”

“我解不开。”陈熙凤似乎又找回了一些自己,她嘴里回应着,想到逃命要紧,两只手在慌乱中拼命拉扯怀里保险带,却始终是个不得要领没办法解得开。

曹野气得不行,“你平时在干什么?手按下塑胶扣不会吗?”

而在他声嘶力竭的嘶吼时,前面马路像突然消失了,又是一个差不多300c的急弯。他绝望了,他缩回想救援陈熙凤的手,又双手抱紧方向盘。他心里还算明白,若让车强行撞靠山的岩石,那肯定是震得滚下悬崖摔个支离破碎,顺其自负跑下去,最终也是车毁人亡……

他最大的遗憾是没能救出陈熙凤,他缓缓地闭上眼睛,任凭奔驰车向前猛冲猛跑。

这一刻,陈熙凤反而出奇的冷静下来,丢掉先前的害怕放弃挣扎。她睁大圆溜溜的眼睛静看曹野,她充满无限柔情的轻声询问:“小帅哥,你先前救了我的人,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曹野!”曹野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后,闭上的眼睛又缓缓的睁开来。他看向陈熙凤,再没了话说。如今死亡已成为定局,感觉是说什么都失去了意义和价值,安静的走,或许就是最好的语言。

“曹野、曹野!”陈熙凤反复念两次后,说:“等会儿你我都必须死,都必须去阎王哪儿报道,你千万要记得别抛弃我的人,我一弱女子到个新地方,时常会遭到陌生人欺负的,你先救过我,你做好人要做到底……”

曹野心里头涩涩的不是个滋味儿,他正想开口说句安慰话,奔驰车就像长了翅膀,冲出马路向着对面另一座山飞去。下面看不见,是深不见底的乱七八糟的悬崖峭壁,中间夹着一条终年川流不息的山涧小溪。

杂毛一路上享受着女人的温存,几次回头始终未见曹野的奔驰车追前来,更觉与菜鸟飙车很是烦味。他去看身边的女人,顿觉自己有先见之明带着个骚货,一路上还能凑合不至让于自己太过无聊。如今,现在,他唯有在女人身体上寻找飙车的另类刺激与乐趣。他冲着女人叫嚷道:“骚货,我今晚飙车感觉真无聊死了,你快想办法让我享受个刺激的玩意儿,回头等我飙车结束之后,我再好好的在床上酬劳酬劳你。”

女人抹抹血红的小嘴,上面还沾有杂毛小宝贝射出的hui物。她jiao喘连连,“杂毛,你还是安心开车吧!要享受更刺激的游戏,我怕你今生还没有那个好福气,路边的悬崖峭壁可在等着想要你的狗命耶。”

杂毛嘴上冷哼一声,露出个很傲慢很不屑的样子,“真是笑话,以我的车技,这条道闭着眼睛就能开。”

“这可是你自己亲口说的。”女人一下趴到杂毛的大腿上,光溜溜的身子是光溜溜的火热。她忙伸出右手抓住杂毛的小宝贝,自顾自又忙活行动起来。嘴里却说:“老娘今晚让你开次眼,给你送个没玩过的千斤坠。”

杂毛倒是很配合女人,不说话立马把自己的两条粗壮的大腿张开来。

女人换个姿势,看几眼杂毛的人停下来,笑嘻嘻的说:“杂毛,你先给我说说,这次服务费是多少钱?你我眼下的这场表演,机场墙壁上的屏幕是完全能看到我们两个的。”

“臭骚bi,你嘴里就知道要钱,你做鸡还怕人看么?”杂毛心里很是窝火,他使劲捏一把女人。“你跟我要是在这车上表演好了,找你打洞的人只会更加的多,你骚货那不是赚了吗?”

女人痛得忍不住“哎哟哟”的一阵子乱叫,随后嚷嚷着说:“我要是不先说好钱,你搞了不认账怎么办?再说这车上玩,我让你得快活,而其他人在机场看我们的演出,你得多少给点儿出场费吧?”

“臭娘养的,我给你的钱还少吗?”杂毛顿时没了想玩女人的兴致,他把女人往旁边猛掀。

“算了,算了,我与你杂毛做,内心里从未认真的计较过得失。”女人说着话,忙又扑进杂毛怀里。她两条修长的腿夹住杂毛的腰,屁股悬空着坐在杂毛的大腿上。杂毛不觉间收回在掀的手抱紧方向盘,硬把个怀里女人挤在了方向盘上,不能动弹又在不停的动弹,是说女人在杂毛的两腿间弄出的大动作。

第008章 飙车(下) 奔驰车飞出去的地方,是两座山最窄的峡口,两者间的距离隔不远,从尺寸计算在十来米的范围,但要驾车飞到对面去,自今还没人制造出奇迹。曾经有驾车意外跨越的,结果都摔下悬崖尸骨破碎。

再是前些日子里,奔驰车飞出去的地方,两边的山由一座旧石拱桥连着,因马路改道后没有车辆行驶,才被政府派人把石拱桥炸掉了,说石拱桥属于仪器监测未达标的高危桥。不料石拱桥成为过去后,该路段反而热络成飙车家族的天堂。绕着山路驶入谷底下,然后上山沿路从另一边返回来,行程几十里,路况异常复杂。

然而,曹野格外的幸运,因他开的奔驰车在驶到最大极限后,才脱离马路垂直飞出去,以至奔驰车受到强大惯性的驱动下,最终落到对面原马路边堆放的沙土上,只听得“乒乓”一声响,奔驰车旋进沙堆里,又传出些密集的“嚓嚓”的声音后,又才从沙堆里猛窜出来,跑很远才慢慢停了下来。

坐在驾驶室的曹野,自始至终双手抱紧方向盘,以至奔驰车垂直向前的方向没发生任何改变,这才令他真正逃脱眼前所发生的一场交通事故。他的头撞在了方向盘上,很快起个淤血的青包。反观陈熙凤,双手按在自己胸前,在奔驰车触地的一瞬间,受到强力震动不自觉的把自己吊带衫撕破了,连同胸前戴的按扣试胸衣,除此之外没受毫发的损伤,也算是个非常幸运的人儿。

最先从车祸中醒来的是陈熙凤,她解开怀里保险带,按亮车里的灯,看曹野的人趴在方向盘上。她焦急里赶忙扑过去,大声叫喊:“曹野,你没有事儿吧?你应该没有事儿吧?……”

曹野缓缓的抬起头来,是晕晕乎乎的。他看向陈熙凤,意识迷糊看不大明白。“我感觉好像没有事。”

陈熙凤见曹野有了反应,忙把曹野按到自己胸前胸膛上。她不停的拍打曹野的人,“曹野,我们没死,我们都还没有死……我们都还好好的活着……”此时此刻,曹野好像她失而复得的宝贝,心是最需要宝贝的地方。她喊着打着情不自禁的就落泪了,滴在曹野头发丝上,带着劫后重生的体温。她兴奋里忘情的吻曹野。

最终,曹野的神志完全清晰过来,他感觉自己整个头被软绵绵的东西包裹,滑腻温热。他伸手抓,是陈熙凤身前两个白花花的酥胸。他仰起头来看,不自觉的尖叫:“陈小姐,你身上穿的衣服呢?”

陈熙凤的注意力顿时全转移到自己身上,她看自己上身是个一丝不挂,那曾经引以为傲的酥胸还被曹野的手紧紧抓着一个。她慌乱惊讶了,她赶忙扯开曹野的手,抱住自己的胸,大声怒吼,“曹野,你不是好东西,你是存心想欺负我的人儿,我现在恨死你的人了。”

曹野摸几下自己的脸,后悔自己刚才抓住陈熙凤的酥胸不放,还张开嘴巴瞎提醒。他惭愧得要死。

“曹野,你还对着我看什么?我身上光溜溜的,你现在不能乱看。”陈熙凤吼叫着转过身去,很恼怒的样子。

“我没有看你,我刚才是在发呆。”曹野怎敢承认自己在看。说话的时候,眼睛的余光又忍不住要去偷看陈熙凤的人,同时脑海里又浮现刚才手抓陈熙凤酥胸的感觉,像是温温热热、酸酸麻麻。他不自觉的脸红了。

陈熙凤去找她弄不明白怎就从身上消失的吊带衫及胸衣,当她发现吊带衫被撕破了,胸衣还是好的时,她捡起来胸衣戴好,随后又抱着自己的胸脯,回头冲着曹野的人叫嚷道:“快,快把你穿的衣服脱了。”

“你在说些什么?”曹野是犯糊涂了,以为陈熙凤出了毛病,想与他做男女之间的那件事儿。他的整张脸瞬间里变得更加红了,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应付,因他还没有同女人做过那件事儿。他呆呆的站着一动不动。

“你是没听见我的话吗?快脱呀!”陈熙凤看曹野呆站着不动的傻样儿,又很生气的大声催道。

“我脱,我马上就脱。”曹野是不敢面对陈熙凤的人了,他说:“陈小姐,我至今还没同女人做过的。”

“你想到那去了?”陈熙凤立马训责道,“我是个女的,身上又没穿衣服,能光着身子给你乱看吗?”她意识到被曹野误会了很是委屈,她脸上顿时火辣辣的有些不好意。随即,脑海浮现刚被曹野手抓住酥胸的一幕,心头那份难为情是更加的难以言表。我如今还算是个未出嫁的女子,我今晚却被曹野占完了便宜,还好此处就只有两个当事人,要不然真羞死个人……

“这样子!”曹野慌忙脱身上穿的衣服,“你刚才怎么不说明白点儿,吓得我半死。”

“你歪想我的人,你不是好东西。”陈熙凤嘴上说着,随后雷上一句:“你们这些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曹野闭口不敢吭声了,他把脱下的衣服递陈熙凤,尴尬得只恨自己没法术,没法让自己立马消失。

陈熙凤接过递来的衣服,她转过身去迅速穿在自己身上,感觉很大不合身子,但没往心里去。她扯扯坏掉的旧衣服扣好纽扣,再扭过头看,见曹野已在开始寻找车的问题了。心下就不自觉的想开来,这个曹野看样子还算有点儿老实,我刚才穿衣服应该没在后面偷看吧?想着用手理理秀发慢慢向曹野移动,她没想开口说话。

曹野在驾驶室没有发现任何坏毛病,他忙又打开车门走下车去。

陈熙凤跟在后面,下车看周围是漆黑一片,忙伸手拉住曹野的手,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最后,经过反复排查,曹野发现是几颗螺丝松了,他忙询问:“陈小姐,这辆车是你的吗?”

“怎么了?”陈熙凤不明白曹野问话的意思,她反问道。

“没有什么,我也是瞎猜测,总感觉这辆车给人做过手脚。”曹野随口说着,手中工具就不停的扭螺丝。

“这肯定不可能的,天天开着怎做手脚?”陈熙凤对曹野的说话,很是吃惊,感觉不敢想象。

“那,你最近得罪过人吗?”曹野不管前面的话题,又继续询问道。

“怎么说呢?”陈熙凤是犹豫了,是不想同曹野透露与她自己有关的私下生活。

曹野立马猜出陈熙凤的心思是不愿说,于是,他不再多追问了,但心里装个答案,陈熙凤不简单,有背景。

当他感觉把车修好了,他要陈熙凤坐车上去操作,而他自己在下面推,经过反复的试车后,挡位和刹车都能正常的运用了。他再打开车门爬上车去,说:“现在由你自己来开车吧!免得又出新问题。”

陈熙凤把个脑袋一歪,让出驾驶位嘻嘻笑,“还是你技术强大,你都把奔驰车从这山开到那山了,我那敢与你挣着抢奔驰车开呢?我想,还是由你来开比较安全些的。”

第009章 飙车(续) 返回到起点后,曹野从车上下来,旁边人看清车牌号包抄过去,一个男人大声叫嚷道:“神了牛bi了,今晚墙壁上的屏幕突然间坏掉了,修不好看不见车就跑得快,没曾想整个行程如此之快跑完了回来了。”

“是啊是啊,整个行程竟然比车王跑一圈还要快些时间呢!”旁边另一个男人附和着叫喊道。

车王到底是何许人也?没几个人能讲清楚,可车王驾车跑完赛程所花的时间,却是大家早已熟知了的,那是自今还没有人能超越的一组阿拉伯数字,如今不但被人超越还快了几多时间。曾经把车王当王的人,此时很自然的把曹野当成神了,而现在神在彼此眼前,人们理所当然有渴望一睹神的风采。

那些抱怨墙壁屏幕因故障没显示赛车实况的人,那些吃喝划拳玩女人的人,那些准备驾车回家睡觉的人,一个个向曹野的人跑了过去。抱怨没能看见实况已不重要,吃喝划拳玩女人不重要,回家睡觉更不重要……

一会儿功夫,曹野四周给围得水泄不通,乱七八糟的膜拜不绝于耳。而整个过程中,女人最为敏感,因站在最里层的全是几名妖娆的女人,她们拉扯着不知所措的曹野,把自己的名片往曹野口袋里塞。

“小帅哥,跟我玩去吧?对我,曾用过的男人都说好。”

“小帅哥,你现在还不会玩女人吧?让我今晚上陪你怎么样?我包你又爽又舒服。”

“小帅哥,我又性感又漂亮又懂得你们男人的生理需求,我带你去酒店玩,不要你的开房费。”

“小帅哥,让我来陪你,我不但技术好还功夫好,我绝对令你在床上欲死欲仙,拥有非人的享受。”

……

此时还在车里磨蹭的陈熙凤,看到外的场面气得半死。她踢开车门,下车如疯子般推围住曹野的人,嘴里凶神恶煞的大声喊:“让开,快给我让开,都给我通通的让开去……”

围着曹野的人不知怎么回事儿,不自觉的竟让出一条道来。

陈熙凤是个火冒三丈,她冲前去扯开还抓住曹野不放的女人,气冲冲的吼:“你们还不滚开,你们还想要打他歪主意?我在此很明确的告诉你们,他今晚已属于我的人,你们谁也别想再来浑水摸鱼。”说着把曹野扯到自己身后,俨然不允许任何女人再对曹野有丝毫的骚扰。她站成一尊不可侵犯的神灵。

女人们不愿输场子,一个不服气的先说:“你讲小帅哥属于你的人,那你做给我们在场的人看看。”

刚有些缓和的气氛瞬即剑拔嚣张。男人们都起哄了,一名光头先叫嚷道:“车神,快,把眼前的妞干了。”

“对!给我们来个就地正fa,别令我们在场的男人失望。”

“对!我们现在要见识车神的床上功夫,看是不是也同飙车那样子牛bi。”

……

瞬时间里,紧紧围着曹野的人迅速向后退开去,连同那些还想纠缠曹野的女人们也退开去。

曹野更加不知所措了,他不敢去看陈熙凤,脑里却旋转着陈熙凤才说过的那句话。

而此时的陈熙凤,也不明白怎就头脑发热冒出刚才说过的话。她看下曹野,又看下周围越叫越凶的人,心下突然就冒出个无所谓的念头来,先前与曹野算得上是去阎王那儿走了一趟,还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当着这些鸟人演戏吗?谁怕谁。她咬紧牙豁出去了,她上前抱住曹野,一张温润的樱桃小嘴就附着在了曹野的唇上。

不远处,先前那座旧楼顶上,韦老板见曹野与陈熙凤先返回来,他气得半死,忙给苏嘉全电话,怒吼:“今晚上的飙车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的一百万要是给你弄丢了,我拿你的猪头算账。”

苏嘉全吓得半死,他忙命令自己手下查找原因,他脑海的神经立马绷紧。难道是——

他想到政府炸掉的石拱桥,他情不自禁的掏出手机,他想先找杂毛询问个明白。

这时刻,杂毛两手抱着方向盘,在心不在焉的开他的车。他一路不停止的和女人缠绵,如今的身子骨像被掏空一样,全身上下都使不出劲儿。他身上已同旁边坐的一丝不挂的女人差不多了,没有一块遮羞的布条,到处是个汗津津的。他对女人有气无力的说:“骚货,你ta妈的千斤坠真厉害,我彻底服了,送一个字爽。”

女人手上拿着面巾纸,她不停的在擦自己身上流出的汗,最后很有性格的在自己下身掏掏,才抬起头来看几眼杂毛,娇喝道:“既然享受到甜的滋味儿,那你还要不要跟我再爽一次?这一次绝对为你免费服务。”

杂毛心虚害怕了,他赶忙摇头,“你骚货厉害,我怕你得了,不!是我的小宝贝怕你了。”

“没关系的,我自有办法让你的小宝贝再次雄起来。”

“我说还是算了吧?骚货!我们下次再玩,”杂毛是感觉真的没力气了,不但身体像抽干的枯井,整个腰部还倍感酸酸涩涩的,好似女人的千斤坠有千斤的力量,把他的腰肢压得松散了受了伤。

“真是个没用的狗东西,才玩几炮就喊不要了受不了,不像真男人。”

杂毛听得很不舒服,他一挺腰板说:“骚货,别以为你嘴上厉害,我今天就陪你玩到底。”

女人笑了,甩掉手里还拿着的脏面巾纸,随后揉揉自己两个胖嘟嘟的酥胸,再轻轻一拉扯,上下摇晃。她看几眼杂毛胯部丛林里软趴趴的小宝贝,心头便升起丝丝快慰。没有杂毛倒无所谓,只要他小宝贝在就行。

“杂毛,那你可小心了,我们现在又得继续开始战斗了。”

杂毛心有不甘的把两条腿慢慢张开,车上放的手机就开始拼命响。他拿在手里去接听,另一边苏嘉全的声音随即传了过来,“杂毛,你如今还在哪里?你可知道你的对手回来了吗?”

“你头儿开什么玩笑?我的跑车一直跑在前面,根本没见对手超车的。”

“但是,人家的车已经停在了机场的起点。”

“怎么可能呢?”杂毛还是不能够相信苏嘉全说的话,可苏嘉全没有理会杂毛的反应,先挂了机。

杂毛咆哮了,一把抓住女人的头发,把供到胯部的女人扯开,随即一踩油口,加足马力向前开去。

女人被提起来碰到玻璃上,疼得不停的哇哇乱叫。她一脚踢向杂毛,“你ma的逼神经,你是想搞死我呀!”

杂毛一耳光甩过去,“你ma的biao子养的,发癫都不识时务,我扁死你骚货。”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女人脸上结结实实挨了杂毛一耳光。女人气疯了,她扑向杂毛,“我操ni妈,老娘今晚上坚决不放过你,你以为我是那街边上站着卖的野鸡呀!想玩就玩,想打就打。”

第010章 狼窟(上) 曹野傻了,在陈熙凤的亲吻下傻呆了。他脑里一片空白,忽的就冒出个梁晨来。他想推开陈熙凤,感觉整个人被陈熙凤紧紧抱着不能动弹,而他的耳朵里,尽是男人的吆喝女的人加油。他不适的心似在融化,并渐渐迷惑有了对陈熙凤的依恋,是欣喜是陶醉是体内的荷尔蒙在急速膨胀……

他的手不觉间伸到陈熙凤胸脯上,准备攀爬不一样的山峰。

这时,陈熙凤的手伸了出来,瞬间里挡住曹野企图占便宜的手,随即停下亲吻曹野。她小嘴儿移到曹野耳朵边轻轻的警告道:“别乱来,小心过后我找人扁死你,周围站着这么多人,你还想对我来真的?”为引起曹野的警觉,话一刚说完,手就在曹野肚皮上扭捏两把,算对曹野想占便宜的一次严重警告。

曹野一阵吃痛,忍不住张口就要叫。陈熙凤动作快,一下就用舌头堵住了他张开的嘴。他的手缩回来,不觉间还原成先前的模样抱在陈熙凤的腰肢上,又滑向陈熙凤屁股,那是刚才到过的地方,算旧地重游。

这一刻,曾逼陈熙凤与曹野飙车的男人出现了,他上前拍下陈熙凤,说:“别再疯玩了,快跟我来。”

陈熙凤如获大赦般推开曹野,她红着脸不看众人低头默默的走。此时此刻,她最关心的是被扣押的手机,还有飙车前亲笔写下的欠条,上面有一百万元的巨额债务,有隔天就会翻番的高利息。

紧跟着男人,绕几圈走过草丛到一栋似同堆放杂物的旧楼,前面房门关闭着无人无灯。男人拍拍手,旁边不知从何处钻出两名保安模样的人,向男人点头致意,随即,关闭的房门缓缓开启。男人笑笑,说:“我想你们此刻做梦也猜不到所去的地方,将是本地最神秘也最令有钱人神往的娱乐场所狼窟酒吧。”

“狼窟?不稀罕。”陈熙凤回应一句后,七上八下的心防范着看看四周,不安中面无表情的又说:“我现在最想要的可是被你们扣押的手机,还有就是先前我亲笔给你们写下的那一张欠条。”她心头明明知道自己写下的欠条不具合法性,但依旧不想和类似黑社会的成员挑明,因这些人难以用法律的手段从根本上解决,若为能够承受的几个钱不顺着撕破了脸,今后生活注定会是麻烦不断。

“不急不急。”男人看几眼陈熙凤站开来,做个请的姿势,说:“门已经打开了,我们进去坐着聊吧!”

陈熙凤站着犹豫了一下,随即,看了看身边的曹野,硬着头皮就往里面走。今晚的飙车,自己又没有输,最多赢的钱不要得了,量他们在横在野蛮,也不会自找麻烦惹是生非砸他们自己的信誉吧?再说身边还跟着个会功夫的臭小子,我就是龙潭虎穴也敢跑进去看一看。

见陈熙凤和曹野如预想般的样子进了狼窟,男人暗自笑了,他对身旁曹野得意的说:“小伙子,你感觉这里环境怎样?算不算当今人类的天堂?当你完全融进去后,那套人世间的道德与法律就没了约束,男人和女人,想干啥就可以干啥,简直是随心所欲自由自在……”

曹野看几眼说话的男人,想要讲话又没敢开口。他是怕讲错了,惹陈熙凤笑话。这个女人虽说是今晚第一次遇见,可我必须得小心应付着,不能为今后留下任何笑柄;这女人不简单,看样大有来头,是太不一样了。

男人没注意曹野脸上细微变化,依旧自顾自吹嘘着,“小伙子,你真是幸运,外面那些小会员,都不知道这里还有个世外桃源,可偏偏你什么都不是,却享有高级会员才能进入的狼窟。你知不知道狼窟里玩的人,每年最少也得破费几千万的会员费……”

言语间,向下走的通道就到了尽头,随后是扇带图案的透明玻璃门,靠边站了几位大美女,红旗袍裹不住四处泛滥的诱人春色。身前高耸的胸脯涂两点桃红、小腹平坦小蛮腰、还有大腿间迷住男人千百年的丛林……

见几名身穿透视旗袍的大美女,陈熙凤郁闷得不行,她忙扭头挡住曹野的眼睛,说:“跟着我往前走,你还算未经人事的大孩子,不能到处乱看,更不能有乱七八糟的龌龊想法。”

进入这种娱乐场所,曹野能不乱看吗?能不感到好奇吗?可他嘴上却说:“陈小姐,我全听你的。”

几名大美女,听到陈熙凤与曹野的对话之后,都抿嘴忍不住要低头悄悄偷笑。稍后稳住了心情,又忙职业性的给曹野、陈熙凤,及走在最后的男人行礼,并齐声娇滴滴的说:“欢迎光临!”

踏入男人嘴里讲的狼窟,感觉真像进入另外一个世界。没都市酒吧里惯有的摆设,也没ktv里那种压抑的怪怪的感觉。此时虽说是漆黑的夜晚,可在人的视觉里却是大白天,却是美丽无限的大自然风光。

狼窟的确不辜负狼窟之神秘,更不辜负每年要几千万元的会员费用。

看,空中的太阳明媚,远处群山起伏延绵,近处是草地及清澈的小溪,还能看到水流中游动的小鱼儿,而在若有若无的水声后面,偶尔能听到从远处群山间传出来的狼嚎鸟鸣。桌凳是造型各异的大小石头,摆放在流动的溪水之间。前边有个很是另类的小型舞台,有赤裸的舞女,有穿戴简单的女歌手……

在服务生的引领下,曹野、陈熙凤,及带路的男人,找个偏远的角落坐下,有淡淡的香及青草味儿。

男人先开口问:“你们想要来点儿什么?”

陈熙凤摇头,说:“啥也不要,我只想要我该要的东西。”说着用眼睛的余光警示曹野,不允许曹野把目光投向小型舞台。如今世风日下,黄色产业是越来越深入人心受男人们喜欢了。

曹野明白陈熙凤的意思,他不好意的低下头去,有脸红的羞涩,可没几秒钟又悄悄四处张望。他意识里老有种挥之不去的奇怪感觉,这不是娱乐场所吗?怎的除了舞台上几个人之外,就没其他人了呢?

陈熙凤见曹野的样子不高兴了,伸手偷偷在曹野腰上使劲扭捏一把。

旁边,男人看见忍不住干笑两声,随即说:“陈小姐,让他看下没有关系,等会儿回去找乐子的时候,你揪住他的人使劲把他的油榨干净,之后呢?再多女人摆他面前,他看着也是白看着没办法上的。”

曹野不明白乐子的意思,但拿整句话来做分析,立马知道男人是误会他与陈熙凤的关系了。他绯红着脸看陈熙凤,想陈熙凤帮忙为他做个简单的解释。

陈熙凤知道找乐子就是与人做ai的意思,她没做过不好意思了,她没想到要解释,便直裁了当的问:“我的手机和写下的欠条呢?你现在应该还给我了吧?还有是飙车,我们属于赢家。”

男人没有回答陈熙凤,他吩咐旁边的服务生,“快去,先来三杯红酒。”

“别耽误时间,我们不要喝酒,我们等着还有事需要处理呢?”陈熙凤没有喝酒的雅兴,更不希望曹野呆在这种娱乐场所。好像曹野在此呆久了会从本质上变坏似的。

沉默良久,男人把手机递给陈熙凤,但欠条拿在手中没有给出来,他说:“据我所得消息,你们的车没跑完全部行程,是不是我说的这样子?这在我们行业里可是严重的犯规。”

陈熙凤顿时傻眼了,随即想到中间没岔路,说:“不管怎么说,我们的车先跑回来,至少没输。”她不敢强争辩怕惹火男人,她现在完全不想赢的钱了,只求能平安的拿走自己写下的欠条。

此时,要的红酒送了过来。男人顺手端起一杯来,放嘴边抿两口,说:“你们是新人员,有些规矩不懂,我可以原谅你们犯的错,不过我在心里想,我们是否商量着明晚再回头来重新比赛过?”

“没时间。”陈熙凤一口拒绝。今晚就差点把命玩丢了,若明晚还来,那不是自己要自己找死吗?

男人握着手里端的酒杯,把玩半天之后,显出极不耐烦的说:“我说陈小姐,我是想给你赢的机会才让你们明晚再出来飙车的,你们今晚投机取巧,按行规赢了也是输,还得接受处罚。”

曹野愤怒了,冷不防夺过男人手中拿的欠条,几下撕得粉碎,再甩进流动的溪水里,“你她ma的鸡,以为我们好欺负。飙车中间没有岔路,先回来就是赢,投机取巧,你以为车从天上飞回来的。”

男人没料到曹野一乡下小子竟如此胆大,他放下酒杯把手关节捏得啪啪响。“哼!还想要逞英雄,那你今天晚上先做次狗熊得了。”说着猛的一拳朝曹野鼻梁上打去。

第011章 狼窟(下) 坐进监控室的韦老板,见自己养的手下与曹野干起来了,气得把手中签字笔捏成两截。他从椅子上蹦起来声嘶力竭的吼:“狗日的都是些饭桶,我算是白养了,连个臭小子都摆不平。”

站他身后的苏嘉全,赶忙凑前去小心翼翼的询问:“韦老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你说该怎么办?”韦老板吼叫着转过身来,一拍桌子顺手给苏嘉全一耳光,“都到这个时候了,你狗日的脑子是被驴踢了?问我该怎么办?你狗日的晚上搞女人要不要先跑来问我?”

苏嘉全心里窝火着不敢再吭声了,他转身赶忙往监控室外飞跑,同时间,摸出手机给手下打电话。

狼窟的大厅里,面对男人直击来的拳头,曹野早已有准备,他向右疾步散开,再反手一拳打向男人肩头,速度之快令男人躲散不及挨了一拳头。男人随即站立不稳歪斜着往后倒下去,他未免再有后顾之忧,又飞起两脚猛踢男人下阴,之后才拉着惊惶失措的陈熙凤朝外疾跑。那些闻声而动的保安类角色,拿着家伙钻出来,跑得快的已出现在狼窟的入口处,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在急速向曹野的人围拢过来。

无路可逃,又找不到迎战对手的防身武器。曹野心下有些慌神了,他乱抓旁边的石凳子。运气不错,原以为搬不动的大家伙,没曾想是些木头刷了油漆的假石凳子。他用力把假石凳子紧握在手里,看准身前靠他近的人立马横扫出去。假石凳子所到之处顿时倒成一片,连同哀嚎声是个此起彼伏。

他看手里拿的假石凳子散了架,赶忙甩掉又顺手抢过身边另一把假石凳子,就朝他身边近的人又闪电般的猛劈出去。只听得“啪“的一声响过之后,又一个人抱头叫嚷着趴下了,而他手上的假石凳子又散了架。这时,他看地上有被他打趴的人丢的警棍,忙用脚尖勾到手中,再靠着溪流往前面慢慢移动,眼珠旋转充满警觉。

见曹野所展现出的狼劲儿,那群保安类的乌合之众,心里明显的害怕了,嘴边吆喝着喊打,却没有一个再敢率先靠近曹野的人。而在这个危险万分的时刻,科幻下的虚拟景观全部瞬间消失了,隔音效果也消失了,那原先感觉没有一个人的狼窟,像突然间从地下冒出许多享乐的男男女女,一个个惊慌失措的到处乱逃窜,舞台上原有的演出停止了,舞女们闹哄哄的向四处乱跑开去……

开始,内心怕到极点的陈熙凤,见围攻曹野的人不堪一击。她胆子大起来,喊:“曹野,不要害怕,这些饭桶都不可能是你对手。你只管给我拼命打,出了问题全由我来为你负责。”

“你拿什么来为我负责?”曹野说着停下来,紧紧陈熙凤的手后,又开始向外缓缓移动。

不觉间,陈熙凤摸到身边的假山,竟发现是面墙壁。她扭头看,又摸到些电源开关,于是乎,一鼓作气把所有电源开关按下去。我让你们来跟着追打,你们看不见打个球。

顿时,四周围黑下来,几盏应急灯释放浑浊的光,是个啥也看不见。

顿时,仅存的真实美景全消失不见。

顿时,四处响起“不要”、“救命”之类的强大的声音,还夹杂各式各样的亢奋气息。如今,现在,那男女们遮羞的愿意也统统被欲望所抛弃掉,剩下来的全是充满黄色的暴力,野蛮、原始、掠夺……

这时刻,曹野超强的记忆力占了绝对优势,他拉着陈熙凤,凭着记忆摸出狼窟溜到外面通道上,发现出去的门已经被人反锁。这如何是好?他踢几脚铁门看见旁边上的玻璃窗,立马兴奋起来又去敲玻璃。他打算从窗户爬出去,可几警棍敲落下去,出现的一幕,令他又慌了手脚。在玻璃后面,竟然装了拇指粗的钢条。

陈熙凤紧挨曹野身后站着,见出不去,心头的害怕又冒出来,随即听到通道尽头响起凌乱的脚步声。她忍不住催道:“你快点儿,后面好像有很多人追上来了。”嘴边话还没讲利索,通道里的几盏灯立马又亮了起来,照得周围又似同白昼一般,连个小小的蚊子飞过都能看得见。

通道的另一头,走出几名赤裸上身的高大男人,腹肌成块状,臂膀黝黑发亮。他们手里均握着一根铁棍,并反复用铁棍敲打没有握铁棍的手板心,那眼睛里射出的光芒,似有一种可以猎杀人的力量。

不必分析,看外表就知道此时出现的人,比先前那些乌合之众高几个档次。

陈熙凤整个人颤抖了,战战兢兢想往曹野后面身体里躲去,而曹野也似乎感受到那股强悍的杀气。他并没有跟着惊慌,而是急中生智想到利用警棍打弯钢条,先设法让陈熙凤出去。一切全因他所引起,陈熙凤是无辜的不能因他牵连受到任何的伤害。他使力一警棍打在了钢条上。

砰!一声闷响过后,钢条从窗户上脱落。他大喜,忙朝陈熙凤喊:“快,爬窗户出去,我断后。”

满以为会是个瓮中捉鳖,没想看似完好的钢条却锈蚀断了。几个漫步而来的男人,简直气得七窍冒烟,最后面那一位,看无法及时赶到窗口,忙把手中铁棍掷向曹野,前面的急速朝曹野跑。

曹野看铁棍带着呼啸声迎面而来,让会伤到在爬窗户的陈熙凤,不让又不知能否应付。他处在两难之际,只能用警棍去招架,勉强挡开,强劲的力却令他手臂发麻,不料迎面又飞来两根铁棍。他没有丝毫犹豫,忙伸手把还在窗户上往外爬的陈熙凤用力一个猛推后,自己慌忙蹲身躲过飞来的铁棍。

两根铁棍先后扎在墙壁上,随着“砰砰”两声响,迸出两道火星。他吸一口冷气,暗叹好险。

这个时间,跑在最前面的男子到得曹野跟前,一脚猛的向曹野脑袋踢过来。曹野赶忙向旁边让开去,再伸手顺势抓住男人踢来的脚,猛的朝前面摔出去,不想男人的力道太大,没有把男人摔倒,自己反被男人腿上的力压倒地板上。他的反应也出奇的快,倒地没停留更滚到了另一边。

后面赶来的男人,看准曹野的位置,又一脚向曹野的脑袋踢过去。

给曹野用力推出窗户的陈熙凤,落在外面墙角的石灰堆里,被扬起的石灰弄得睁不开眼睛。她剧烈咳嗽,眼睛还忍不住要落泪。她顾不上这些回头看曹野没有从窗户上爬出来,于是心急了,不顾自身的安危,又站到窗户前朝里面看,见曹野正被几个男人堵在窗户下。

该想啥办法解救曹野呢?她不觉想到墙角的石灰,忙转身用手捧些兜在衣服里,再急忙爬上窗户,对准在打曹野的人,一把石灰,再一把石灰。嘴上喊:“我让你们欺负人,我让你们都眼睛瞎……”

一时间,几个男人的眼睛均沾了石灰睁不开。他们疼得哇哇叫,想报复陈熙凤,无奈失去了方向感。

曹野顿时松了口气,捡起地上的铁棍,对准窗边的男人劈头就几闷棍,再几脚踢开。他爬上窗户,拉着陈熙凤跳下墙,随即向停车处疯跑。此时,身后关着的门被打开,又一群手握砍刀的男人杀气腾腾的先后跑出来,嘴边吆喝着在后面疯狂追赶,让废弃的废机场上空弥漫着浓浓杀机。

曹野和陈熙凤没丝毫的停留,他们爬上奔驰车,全然不顾前面有没有人,开足马力就跑。

第012章 酒店(上) 甩掉几辆跟踪的车,陈熙凤把奔驰车驶进自己住的酒店,那是栋外表不算豪华的房子,前面是广场,后面是护城河,左边公安大楼巡警支队,是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她的房间装饰非常漂亮,布局也极其合理,能给旅途在外的游人爱的梦幻,情的相互交融,还有家的温暖……

她掏出钥匙打开套房门,进屋按亮隐藏的灯,回头就看见身后曹野赤裸的上身到处是瘀伤,心头顿觉不是个滋味。她伸手情不自禁的要扳过来查看,并指着曹野的背询问:“都伤成这样子了?路上怎没见你喊声疼呢?你快去冲凉房冲凉,等会儿我给你擦擦消毒水,免得细菌感染到时出问题。”

曹野好似没听见,他手中提着陈熙凤车上放的副食品,眼睛却盯着墙壁上悬挂的油画。那画面是对年轻男女躺在无人的沙滩上,晨起的太阳光映红半边海水。两人拥抱着相互狂吻,男人露出他古铜色的肌肤,女人露出大半个丰满的胸,身边是些翻滚怒吼的海水,波涛汹涌浪花横飞。

见曹野被墙壁上巨幅油画迷住了,陈熙凤就有了明显的后悔,后悔把陌生的曹野带入她下榻的酒店。曹野对她现在算个什么?而这套房子,到处弥漫男女间的柔情,提示人要去爱,要去接受爱。

她不满意的拉下曹野,她喊:“你先快去冲凉,墙壁上的油画有啥好看的。”

“呃!”曹野嘴上随口应了一声,脚下的步子却依旧没动。他又在打量房间里其它布置。

陈熙凤是有些生气了,她夺过曹野提在手里的副食品,往客厅茶几上一甩,强制把曹野推到冲凉房,“你快些钻进去冲凉先,我在外面帮你把消毒水准备好。”临走时不忘交待道:“门口柜子里有毛巾。”心头却在想,真是个还没见过世面的穷小子,生活中习以为常的东西都感到特好奇,不过人品到不算坏。

曹野躺在浴缸里开始冲凉,心里顿时冒出几多羡慕和感慨,有钱的人真懂得享受,眼前的冲凉房只怕比自己家住的房子更值钱,看看这洁白光滑的浴缸、看看这热水器上的管子和喷嘴,哪一样是自家拿钱能买得起的。

半天时间,他才冲好凉跑了出来。

陈熙凤的人已等在外面,她手拿消毒棉和消毒水说:“快过来,趴沙发上。”

“你来帮我擦药?”曹野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看陈熙凤,“你会做这些事情吗?”

“你怀疑我?”陈熙凤撇撇她的小嘴儿,说:“两三岁小孩都能做的事,我能不会?”

再上下打量下陈熙凤,还蛮有点儿护士的味道,曹野顿时没了话说,他很听话的趴在了沙发上。

陈熙凤给曹野背上挨着涂抹消毒水,很快发现他背上许多伤不是今晚上的,于是问怎么回事?他不想讲自己与段晓晓及孟家丽打的事情,便谎称上山砍柴不小心摔了的。陈熙凤不懂乡下生活,也就没了疑问,算是相信了他编的鬼话。随后,发现他临近屁股的位置又有几处瘀伤,不觉动手要扯开裹着的毛巾看。

趴着没有动的曹野,察觉陈熙凤在扯他裹着的毛巾,害羞的本能想去阻止。他返身阻止陈熙凤的手,不但手落空了,反因他突然间的剧烈运动,令陈熙凤扯毛巾的手没能及时松开,而扯掉他腰上遮羞的毛巾。

“你怎么这样子?你变态。”陈熙凤惊呆了,吼叫着捂住脸冲向冲凉房,丢掉的药瓶在地板之上,有药液冒着泡沫四处流。她看到曹野腿根男人的器物,是她从未具备过的东西,也是她在寻找适合终身用的东西。

“你怎么能乱怪我呢?我腰上毛巾是你不小心扯掉的不?”曹野下意识的辩解着,他一时间也惊呆了,等他彻底明白醒悟过来,身前早已没了陈熙凤的人影子。他捡起掉在沙发上的毛巾,重新裹在自己身上。他去收拾地板上的药液,心想今天这丑算是丢大了,怎么解释人家才会相信我是清白无辜的呢?这是个问题,解决不解决看样子都是非常非常严重的大问题。

陈熙凤再返回到客厅来,她已冲好凉,已穿上一件白色棉质暗花睡衣,扎着的秀发松散开披在肩上,好看的脸蛋沐浴后是更加的清丽脱俗了;一双眸子闪烁羞涩,又似洋溢无限温情脉脉,惹眼的是没内衣束缚的酥胸,高挺着似蠢蠢欲动。她和先前的她简直判若两人,而现在无疑是脱离凡尘俗事的仙女。

曹野看得是呆了,他大气不敢出,坐着更是一动不动。

“你是没见过美女吗?你给我发什么呆?”陈熙凤不满的数落着,她手里又拿了瓶消毒水,她教训曹野后跟着继续说:“给我趴好,不能再乱动了的。”说着脸上不自觉的自个儿红了,像熟透了的水蜜tao子。

“你自己也要小心点儿,我这次不能再给你免费看了的。”曹野醒过神来,为缓解气氛,顾着轻松的说。

“你去死吧!”陈熙凤忍不住臭骂了一句,随后,红着脸给曹野一拳,“不要脸,快给我趴下去。”

“陈小姐,你温柔点儿好不好?不管怎么说,我算你恩人啦!”曹野佯装不满的讲完,跟着趴在了沙发上。

“恩人!你这种恩人遇上就会倒霉。”陈熙凤俏皮的笑说着,随即坐沙发边上,准备给曹野擦药了,“你这次趴好没?我可又要开始给你擦药了的。”

“遇上我是倒霉吗?不会是这样子吧?”曹野嘴边感叹着不觉记上心来,脑海就冒出整个晚上发生的事,一幕幕惊心动魄的片段,令他此时内心里感觉很是后怕。对了,陈熙凤身上带有个手机,为何不报警?于是,他情不自禁的询问道:“陈小姐,我最初救你逃跑时,你在车上为何不报警?你不有部手机吗?”

“当时心头怕得要死,哪里想到还有部手机的事儿。”陈熙凤在曹野询问完后,过了很久才回答道。

曹野趴着,他不再询问了,因他知道问也是白白的浪费口舌,但他内心里又忍不住要去胡乱猜测,这陈熙凤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背后又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一个美若天仙的小女人,怎么可能会是一个人呢?

第013章 酒店(下) 次日清早,曹野从床上爬起来,见房间里静悄悄的,便轻手轻脚往厕所里钻。

背后,陈熙凤站厨房门口,忙着往垃圾篓里丢废弃的方便袋。她见曹野跑进了厕所,赶忙喊:“曹野,你的牙刷放在玻璃口杯里,刚叫服务员送来的还没开封,毛巾随便用里面放的。”交待完毕又跑到厕所边,敲敲厕所门又叫喊道:“你忙完后,别再耽误时间,我把你的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哦。”

“你个大小姐怎的起得这么早呢?”曹野拉开拉链边撒尿边在心下嘀咕着。

返回到厨房,陈熙凤把煎好的鸡蛋端上餐桌,再把热牛奶和筷子放边上。她静静地坐着,单手支撑下颚,等候曹野出来吃她精心制作的早餐。如今与曹野该算主顾关系了?昨晚达成的协议,曹野愿意做我的导游,这么说来,从今天早上开始算时间,我该曹野照顾饮食起居的,我怎的早早爬起来照顾曹野呢?这不对呀!这好像不合常理呀?哎!不去和曹野瞎计较了,都是没做过导游的人,能陪着走走已经不错了,要求高了不跑了……

正胡乱的瞎想着,放餐桌边的手机响了。她赶忙拿起来接听,父亲打来的,要她务必马上回家,说有重要的事情同她商量。这一刻,不知为什么?她内心里很是不舒服,还非常反感父亲要催着她回家。

曹野上完厕所,忙完洗漱。他悠闲的走进餐厅,坐到陈熙凤准备好的凳子上,说:“陈小姐,你早。”说话间把鼻子放在煎蛋上闻了闻,有浓浓的油香味儿,是他心下很喜欢的感觉。他忍不住夸奖道:“这家酒店不错,配制出的早餐看样子应该会很好吃。”

“你给我仔细瞧一下,这早点是酒店里能有的?”陈熙凤从郁闷中醒神过来,她对曹野的话很不满,我早早爬起来亲手做的,你不识好人心也就算了,怎么能把我的辛苦全部抹杀呢!

“你也会做早餐?”曹野看向穿戴整齐的陈熙凤,身上没留下半点儿做早餐的痕迹,这不得不令他怀疑。再则酒店是套房是配有厨房什么的,可毕竟是酒店,一个出门在外的人,匆忙间能拿什么来做东西吃。

“你不相信我会做?”陈熙凤一指微波炉,“你自己去看,微波炉都还是热的呢!”

“要是你做的,肯定不好吃。”曹野说着就拿起筷子,准备先夹点儿煎蛋尝尝。

“你真是不会讲人话,凭我长相能做出不好吃的?”陈熙凤气得伸手去夺曹野的筷子,但慢了几秒钟。

曹野在口里咀了几下煎蛋,又忍不住夸奖道:“还不错,很好吃,是我把你错怪了。”

“你不是肯定不好吃吗?”陈熙凤得意的笑了,“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怎么会这样子呢?”曹野不去接陈熙凤所说的话,放下吃的煎蛋喝口牛奶说,“我看的书不都是讲有钱人家的小姐,从小娇生惯养啥都不会做吗?没成想你会是个例外。”

“书呆子。”陈熙凤说着不自觉的笑了,“你是个笨蛋,你被人家给误导了。”讲到此停了停,又接着说:“我是几时同你讲我家里很有钱的?你别无中生有乱嚼舌根子诬陷人。我家也没有钱的,属于无产阶级。”

“你没讲有钱,可昨晚上飙车的事,一百万赌资,你眼睛都没眨下就承认了,你是没钱的人吗?”曹野为了反驳陈熙凤,只好把昨晚上不愉快的事情搬了出来。

“你给我仔细分析下,当时那种情况,我能不承认吗?我要保小命呀!”陈熙凤嘴边说着,想到必须马上回家的事,一转话题说:“我昨晚请你做导游的事,今天看是全泡汤了。我爸爸要我马上回家,玩不成了。”

“说走就走?”曹野一副很遗憾的样子,“我还打算赚你几个工钱呢!这下也是全部泡汤了。”

“至于工钱的事情,我照付得了。”陈熙凤看着曹野,却是副不在乎钱的样子,“再说,你是我的恩人,我要是有钱还应该好好酬劳你的人的。”讲到此又停了停,像想起什么,拿过桌上手机歪着脑袋笑说:“你把你家里的地址讲给我,等我今后有钱了,我再寄些钱感谢你怎么样?我对你绝对不会食言的。”

“你就省省吧!”曹野低下头去,不看陈熙凤吃他的那份早餐了。

“你是不相信我的人?还是不在乎我的钱?”陈熙凤见曹野不理睬她了,又赶忙追问道。

曹野忙又抬起头来,他嘴里咀着煎蛋,看下陈熙凤说:“你的人品,我此时不敢乱说,但你的钱,我绝对不会想着乱伸手的。我们乡下人的生活与心思都很简单,都知道个理叫做无功不受禄。”

“你讲得好像蛮有道理的。”陈熙凤说着起身去拿张名片来,她递给曹野说:“你先好好拿着,到时候,你到我住的城市来,你只要给我打电话,我绝对免费陪你出去好好玩玩。”

曹野笑了,他吃他的早餐,不伸手去接陈熙凤递的名片,“你自己把名片收起来,别浪费,我是个穷人,我这辈子恐怕是不会跑去你住的城市的。想想,我无所事事跑去你那里做什么?”

“你给我拿着。”陈熙凤硬塞给了曹野,她说:“你们乡下人不是喜欢打工吗?到时候山不转路转,你跑到我住的城市,我生得这么漂亮,又会做许多好吃的早点,你都不想专程跑去瞧瞧我的人么?”

“光看看顶个屁用?”曹野不屑的雷上句。

“那你还想对我怎么样?”陈熙凤说着自个儿笑了。“你个鸟人,原来不是个好东西,色鬼。”

“我不过讲了个大实话呗,什么色不色鬼不鬼的,你别把我想得那么龌龊好不好。”曹野不愿戴陈熙凤给他乱扣的帽子,“我们乡下人和城市人完全不一样的,你别认为我看你漂亮,我就想占你的便宜。”

而在这个时间里,他们酒店外的大马路上,从远处走过来两个头发染成黄毛的男人。一个说:“昨晚上,那两个飙车的摆脱掉我们的追赶之后,怎的突然间就像消失了一样呢?我们各路兄弟辛辛苦苦找了个晚上,连个人毛都没有遇见个,这有点儿通不过讲的。我说我们是不是傻了,这鬼地方也不应该藏有他们的人呀?”

“在此碰碰运气吧!”另一个男人心不在焉的说,“这路段虽不繁华,但也算是不错的场所,最关键的还是此处住着公安局的一个巡警支队,他们要是跑到这周围躲起来,我们的兄弟怎么去搜查。”末后不由得又反问先说话的男人,“你说我们整个晚上都找不到人,可这个角落,我们有人来找过吗?”

先说话的男人像啥也没听到,他又在心头做他发财的美梦了,“我们要能找到那两个飙车的人多好,不但有高额赏金拿,还有助提升我们在兄弟中的威信,那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儿……”

后说话的男人吐吐口水,他观察周围有的环境,没再去搭理先说话的那个男人。

第014章 街头 吃过早餐休息会儿,陈熙凤把住房退后,转身对曹野说:“你没事情,送我一程吧?我坐飞机走。”

“你的车呢?你不打算要了么?”曹野不解的询问道。

“都坏球了,叫我怎么开?”陈熙凤说着往外走,“我已经找人来处理了,估计差不多该到酒店了。”

曹野不自觉的摆两下头,在心底下感叹道,真是个有钱的主儿,讲话的语气都与常人不同。他不再说话,他拖着陈熙凤的行李箱,默默地跟在陈熙凤后面走。外面的阳光洒在街头,热闹的气息充满诗情画意。

刚走出酒店外的广场,迎面马路上,一辆出租车疾驰而来。陈熙凤看见赶忙招手。

斜对面,先前两个头发染成黄毛的男人,均坐在小店门口说笑着喝饮料。他们见陈熙凤和曹野先后从酒店里走了出来,心里面别提有多高兴。两人对着握拳头彼此一笑,就心有灵犀的一个打电话,一个往酒店门口走。

出租车停下来,曹野忙把提的行李箱塞进车里,随后对在照镜子的陈熙凤说:“快些上车走,你漂亮得都令男人想入非非吃不消了,还总打扮来打扮去的,你就不怕再遇上流氓么?”

陈熙凤看看曹野撇撇嘴,“我不是有个你保护着么!我还有什么好怕的。”说着把小圆镜放入挎包,就自顾自往出租车上爬,像生怕别人抢了位置似的,嘴边还在不停的说:“女人爱打扮天生的,别讲七讲八好不。”

“我有乱讲你吗?我是提醒你注意下别给坏人盯上了。”曹野嘴边说着也往出租车上爬,末了又补充道:“你别高估我,我的能力不大,关键时候我保护不了你……”

话还没有说完,人也没有坐好,他就听见陈熙凤对司机吩咐道:“我去机场,麻烦师傅快点儿。”

向酒店门口走过来的男人,见出租车启动了要开走,忙从斜面冲向出租车。

司机吓得半死,脚下急忙用力一踩来个紧急刹车。他忙伸出头看,男人蹲在了出租车的前面。

曹野说:“别搭理他,是个骗子骗钱的,我这边看得非常清楚,车压根儿没碰到那个男人。”

司机看几眼曹野是感激的笑,但没听从曹野的话就此开着车离去。他明白自己是开出租车的,每天都要在都市的各个角落跑,若不把遇到的事情马上解决掉,弄不好会给将来种下麻烦。他赶忙下车去,伸手拉蹲在路上的男人,陪着笑脸关心的询问:“兄弟,车是把你哪儿伤了?要不要送医院里看医生?”

男人佯装很痛苦,他得理不饶人的凶:“你是怎在开出租车的?几米宽的马路也撞我。你要不要我们这些走路的人活呀?开口送医院看医生,你以为你钱多是吗?我现在不要去医院,我没时间,我要钱。”

“开口就钱,你想要拿多少钱呀?”司机知道遇上专找茬的人了,脸色立马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你长双眼睛看不见吗?我的人都站不起来了,你自己说要花多少钱才治得好?”

曹野和陈熙凤见司机遇上麻烦,一时半会看样不可能走,于是两人商量着下车,想另外找一辆车去机场。周围不远处闲着的人,此时纷纷向出租车围来,中间自然夹杂个染黄毛的男人。他手腕衣服里藏着匕首,想趁着混乱先对曹野悄悄下杀手。他看自己同伴与司机吵翻了,心里乐开了花,因曹野和陈熙凤均被吸引过去了。

藏匕首的男人慢慢靠近曹野,再看旁边没人注意到他,火速把匕首移到手中,再向曹野的腰间猛刺去。

马路右边,六辆新的摩托车飞驰而来,上面是些威猛强壮的大男人。他们把摩托车停在出租车后,翻下摩托车便向停着的出租车走去,而他们开来的摩托车全都没有熄火,还在路边发出轻微的“嘟嘟”的轰鸣声。

突然出现密集的摩托车声,又在此地瞬间停止,无疑引得众人猜测和好奇,众人议论着扭头看。曹野也算他们其中的一份子,只是,眼睛里看到不是那几个才来的男人,而是一把刺向他的锋利的匕首。他惊得呆了,忙疾速向旁边躲,那刺向他的匕首更刺进前面另一个中年妇女人的屁股上。

随着中年妇女“哎哟”的一声尖叫,众人的目光顿时汇集到杀人的黄毛男人身上。曹野庆幸自己反应快,不然刺进中年妇女屁股的匕首更会刺入他的身体。他看准拿匕首的黄毛男人,一脚向黄毛男人的手腕踢去。

与司机吵架的黄毛男人,这时再顾不上与司机吵架了,他跳起来向曹野猛冲过去,手中突然间也多了一把明晃晃的锋利的匕首,那些挡在他前面的人,惊呼着纷纷向旁边躲开去。

而那些坐摩托车来的大男人,一个个也向曹野冲了过去。

陈熙凤给眼前出现的场面震住了,吓得尖叫连连。她冲打曹野的男人叫喊:“你们别再找曹野的麻烦了,我给你们钱,我给你们钱……昨晚飙车的钱都给你们……”喊着把挎包里的钱掏出来抛向打曹野的男人。

四处逃窜的人,顿时挪不开脚下的步子。他们想回过头去捡地上的钱,又怕受连累遭误伤,离去?心头却有几多的不甘,那摆地上的可是天天在算计的钞票,拿在手里能换车子、房子、女人……

最终,贪财的冒着危险,又赶忙跑回去捡地上掉的钱。

犹豫着的人,见前面有人在捡钱了,眼红起来也顾不了安全不安全,也纷纷跑去争抢地上掉的钱。

一个男人赶忙跑过去,他从后面掐住陈熙凤的脖子,把匕首顶陈熙凤心口,厉声的喝道:“臭biao子,别给我添乱子,小心我的匕首捅死你。”吆喝着,那掐脖子的手加把劲儿,陈熙凤的脸立马变色。

这个时刻,曹野是个自身难保,又见陈熙凤被对方抓住,心里难免有点儿慌乱,那被他擒住来回舞动当武器使的男人,在手里的速度不自觉就变迟缓了些。一个男人看准这个机会,腾空越过他舞动的男人,一脚自上而下猛的踢向他后脑勺。他危急中急忙向左退让,其他围着他找机会进攻的男人,抓住这个空隙均向他猛扑去。

危机四伏,他只好把手里当武器的男人掷向靠自己最近的人,再俯身冲出去,想趁着对方还没形成真正的攻势前,冲出新的包围圈。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先前那个腾空想要踢他后脑勺的男人,瞬间窜到他的前面来,一个回身反转,手里的匕首便无声无息的向他前胸刺去,是个快、狠、准。

在此紧急关头,“砰砰”两声枪响划破长空,惊起栖息在枝头的鸽子,扑的展翅飞上蓝天。

第015章 警局 拿匕首刺曹野的男人,在枪声中,右手腕中了一枪,跟着,手中匕首掉落马路上。他睁大眼睛是呆了,他抱住自己受伤的手,满脸全是吓破胆的恐惧。突然间的转变,他做梦也不敢相信是真实的。

静,几秒钟的静,随后,不知是谁叫了一声:“有人在开枪杀人,快躲。”

刹那间,原先的次序乱套了,那些冒险捡钱的人、那些街道边和商店外的人,均吓得四处乱逃窜,露天地摊给踢翻了,两位杵着拐杖的老人被撞倒地上了,尖叫声夹杂杂七杂八的声音响成一片……

围攻曹野没有受伤的几个男人,见势不妙纷纷扭头往他们停放摩托车的位置逃跑。

这个时候,摩托车旁出现一男一女,男的浓眉寸发,小眼睛释放坚韧刚毅,穿黑衬衫、黑西裤、黑皮鞋;旁边紧挨着的小女人,约黄的秀发理成男式的碎发,漂亮的脸蛋不作胭脂,全身职业套装,彰显性感精干。他们静静看着逃来的几个男人,喊:“都站着别动,小心手枪会走火。”末了补充道:“抱着头转过身去。”

如伤家犬的几个男人,闻声立马听话的停下来。他们抱头转身时望向一男一女,见手里均没有枪,刚升起的恐惧和害怕立马又还原成嚣张,一光头男人率先吆喝起来,“兄弟们,先灭掉这两个狗男女。”喊着,捡起匕首就向一男一女扑去。关系到能否顺利逃亡,其他男人也不甘落后,也纷纷冲向一男一女。

远处,开枪打人的中年男子,他把手枪往腰间一插,随即掏出手机就立马报警。

曹野担心陈熙凤,他顾不上出现的一男一女,他转身向陈熙凤跑去。

陈熙凤已倒在马路上,下面是劫持她的男人,眉心中枪已经死去,但男人的手还掐着她脖子不放。她挣扎着试图扳开男人,可全身发软没有力气。她失去理智几乎崩溃,她几次张嘴想喊救命,却总是喊不出声来。

曹野弯腰把陈熙凤拉起来,见陈熙凤吓得是全身不停的打颤,忙搂在怀里,轻轻安慰道:“别害怕,现在好了没事儿了。”说着话,看陈熙凤只是吓着了没受伤,于是丢下陈熙凤赶忙去援手救他的一男一女。只有干掉这几个行凶的臭男人,最终的安全才能得以保障。

先前堵住几名歹徒不让逃跑的男子,一脚踢飞用匕首刺他后背的男人,再快速转过身去,两拳打趴侧面横冲而来的另一男人。他见曹野的人出现在身旁,赶忙问:“刚才,陈小姐没有事儿吧?”

“还好,只是受了一点儿惊吓,身体倒是没有受伤。”曹野回答着,手上拳头使尽全力打向迎面男人。他心头忍不住要去瞎猜想,这人又是谁呢?与陈熙凤又是什么关系呢?打着想着,不觉问道““怎么称呼?”

这个当口,几条马路驶来警笛拉响的摩托车,靠巡警支队那边还跟着两辆警车。顿时,几十名身穿制服的警察把打架的现场围个水泄不通,一名拿着小喇叭的警察站在前面车旁大声叫喊:“打架的人员给我听着,你们已经被警察包围了,快放下武器举手投降,不然就地zheng法……”

曹野扭头看向男子,以为是男子刚才开的枪,很为男子担心。

男子举起他的手,像完全没有事儿似的。他看曹野是满脸的笑,他问:“陈小姐和你几时认识的?”

“昨晚吧!”曹野不适应男子的笑,半天才如实的回答道。

“看样子,陈小姐和你蛮投缘的……”

“老实点,不许讲话。”前来的警察给男子一吼,打断了男子的说话。随即上前,挨顺序把现场打架的人全戴上手铐,然后分批押上警车。中间自然有曹野、陈熙凤及救他们的一男一女。

被带回警局后,男女分开关在几间拘留室,然后审讯,录口供。

当轮到陈熙凤时,两名警察给她录完口供之后,说:“你现在没有事了,可以马上走人了。”

“那,我的朋友曹野呢?他是个受害者,应该也没有事吧?”陈熙凤起身迫切的问道。而此时的她,早恢复平常的那一副摸样,没了在街头上吓晕头的害怕及弱不禁风的颤抖,如今唯有的是对曹野的担心。

做笔录的女警显得有些不耐烦,“你去旁边咨询看,我们这里只做笔录搞不清楚。”

陈熙凤赶忙向外跑,为做笔录的女警随口乱说的不负责的瞎话。

门外,陈天伦满面怒容的站走道上,他看陈熙凤跑出来,拦住问:“往那跑?我,你都看不见?”

陈熙凤愣住了,半天,喊道:“爸爸!你怎么跑来了?”

“我能不赶来吗?我宝贝女儿都戴上手铐快进黑屋子了……”

“爸爸!你在瞎说什么?我不是还好好的吗?”陈熙凤不满意父亲的话,她打断了说,“我有几个好朋友应该还被关在里面,你人脉关系比较广,你去想法帮我弄出来吧!”

“你别指望我的人,我不是专来给你收拾烂摊子的。”陈天伦板着脸,没丝毫犹豫的就一口拒绝了。

“你是我爸爸,我有事不找你,那我去找谁呢?”陈熙凤没办法只有耍横了,她心底下完全明白,她能这么快被释放出来,背后必定是她父亲托关系,才有如此不一样的结果,要不简单做下笔录,啥都还没弄清楚,能轻易的随便乱放人走吗?虽说她没有犯什么罪,但总归牵扯着一个才在了解案情的案子呀!

“你还想要我怎么样?”陈天伦真的生气了,他厉声吼道:“你知不知道你遇上的这件事情,涉及到韦昌宝有多麻烦,你能够及时放出来已经是非常的幸运了。”

“我哪能管那么多,我只要你把我的人想法取出来……”

旁边上,一中年男子出现了,是先前开枪打人报警的中年男子。他站在陈天伦边上,看看陈熙凤,打断陈熙凤正说着的话,说:“陈总,我查过警局保存的案底,加上你提供的证据,我们还是没办法扳倒韦昌宝。”

“先不谈这个事,以后喝酒慢慢讨论。”陈天伦是不想在女儿面前谈论韦昌宝,他忙收住话头,伸手拉过陈熙凤说:“快叫钟叔叔,今天多亏他及时出手,要不然,你的小命很可能早就没了的。”

“钟叔叔好!”陈熙凤很听话的喊一声,同时,又低头鞠了一躬。

“好好好。”中年男子笑了,“今天要说救小侄女的事情,还真是个巧合,不过陈总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让局里的人帮你妥善处理好的,绝不留下任何后患及不必要的麻烦。”

“你办事情,我放心。”陈天伦也不自觉的笑了,他拉起陈熙凤的手,又说:“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把我这调皮的女儿送回去,空了再来找你好好玩玩。”

陈熙凤不愿走,她很是不满地说:“我现在不能走,我要看到我的几个朋友给放出来才行。”

第016章 一中 半个月后,曹野给无罪释放获得了自由。

他走出拘留所,门口停了一辆车,车窗打开,一男子在喊:“小伙子,你过来,陈小姐有东西送你。”他扭头看看四周围没有其他人,确定是叫的他后,没有说话,快步向男子走过去。

男子拿起挡风玻璃下的信封,甩向走近的曹野,“把你委屈了,回家好好玩几天。”说着车就启动起来,一冒浓烟向前冲出去,然后拐个弯消失不见。

曹野静静地看着,并没觉得有啥好奇怪的,因在他心中陈小姐就是陈熙凤。他扯开信封是一扎钱,心头顿时乐开了花,刚还在为没钱的事犯愁,如今意外的拥有了钱,回家不愁自然高兴得眉飞色舞。他给家里打电话,很快得知曹阳已开学读书了,于是有了去看曹阳的打算。毕竟,进城花费大,再进城实属遥远。

得到中午,他转悠着找到一中学校门口,恰巧撞上学生下课午休。校门口人流涌动。

他站在校门口,看着人流问到没学生出来了,也未找到一个讲认识曹阳的学生。他心下着急了,又一名玩手机的女生走出来,站在校门口探头探脑像似在等一个人。他准备前去询问,一长发女生走出来,对玩手机的女生大声喊:“你独自呆在校门口干嘛呢?曹阳刚才在到处问你的人耶!”

曹阳!会不会是自己正在寻找的妹妹?曹野顿时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忙问长发女生,“你讲的曹阳可是高三四班的那个曹阳?她是我妹妹,能不能麻烦你进去帮我叫出来一下?”

长发女生反复打量曹野,随即歪斜着头嘻嘻笑,“你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帮你叫出来。”

曹野不自觉的长长的吐口气,心想总算找到曹阳的人了。他由衷的感到高兴。

两个女生先后进入宿舍,她们对坐在床边吃饭的曹阳反复看,长发女生说:“曹阳,外面有人找。”

曹阳停下吃饭,她抬头看长发女生,眼睛里尽是迷惑,“你耍我吧?肖雪!我才来学校不会有人找的。”

“你不相信?你问下向纯心得了,她刚才也在场的。”肖雪说着看向身后向纯心,又继续说:“男的长得还蛮帅气的,自称你的哥哥,若你心目中没有印象,那该不会是个骗子吧?”

曹阳没吭声,她放下碗筷忙站起来朝宿舍外疯跑。此时此刻要真被骗了,她也心甘情愿相信谎言。

向纯心见曹阳先行跑出去后,忙向宿舍里的女生感叹道:“我的妈呀!我从前没有想到过,这个世界上还会有那么完美的产品,曹阳哥哥长得真是好帅好帅哦!要不是肖雪答应帮他进宿舍找曹阳,要不是肖雪硬把我从校门口拖回来,我现在恐怕还站在校门口假装玩耍手机呢!”

旁边另一女生插言道:“有你那么夸张吗?玄玄乎乎的。你不八卦你不舒服。”

向纯心嘴一撇旁边的女生,凶道:“你不相信,我又不要你相信。”之后,看下宿舍里其他的女生,又悠悠的感叹道:“我以后要是能嫁给曹阳的哥哥,我要他天天晚上趴在我身体上不让下来。”

话音还未落,宿舍里一片哗然,十几个女生笑得前伏后仰,花枝乱颠。

眼看宿舍里又要恢复安静了,肖雪唯恐天下不乱,对向纯心笑道:“你去死吧!你那么风骚,还要不要曹阳哥哥活呀?”说着脸不自觉的羞红一片,但没忘记心头还有一句想要向众人宣布的话,“你让我想起《金瓶梅》里的那个yin人潘金莲,我发觉你比那个潘金莲还要厉害些,那人只是生性好淫,而你却要人家精尽身亡……”

再次哗然,再次炸开锅。女生们乱七八糟的哄笑声,把向纯心的争辩掩盖得严严实实。

这时,不知哪位女生突然喊了句,“走!我同战壕的姐妹们,我们都看帅哥去。”

此话似有一种魔法力量,搅醒瞎闹疯癫的女生,一个个没肝没肺的忙着往宿舍外走。前后穿成一长串儿,弯直弯直的向校门口移动。嘻嘻哈哈,说些见不得人的鬼话收收藏藏。

看见校门口站着的哥哥了。曹阳兴奋起来,跑过去依偎在曹野肩膀上,嘴边的话儿像开闸的江水,叽叽喳喳滔滔不绝、她两个脚还时不时蹦几下,还时不时搞出些怪难听的声音来。

曹野被曹阳的那份亲热劲弄眩晕了,他用手指刮曹阳的鼻梁子,差点儿就找不到东南西北。

他们背后,鬼鬼祟祟的桃花眼在冒火,一个女生说:“哇塞!牛皮真不是吹的,够水准,是真的帅呆了。”

向纯心不甘落后,又赶忙发表她的惊人言论,“我此时是曹阳多好,也可以心无旁骛的靠在他肩膀上,抱着他的胳膊肘撒撒娇,那份感觉肯定很舒服很令人神往迷恋的。我现在真的好羡慕我的曹阳同学。”

肖雪在后面拉向纯心的头发,“你若是我们的曹阳,你此时的身体就不会乱发骚了。”随后停住,看众人加重语气说:“我给你想个去sao劲的好办法,今晚上跑出去找个男朋友,让他把你放床上做掉不就得了嘛!”

“你去死吧!你才需要男人做呢!”向纯心板起脸来回骂肖雪一句,两人又开始拌嘴。

其她女生立马停止议论曹野的事情,均忙着看身边的热闹,一个个又笑得前伏后仰花枝乱颠。

曹野请曹阳到外面去吃饭。曹阳先前已吃得差不多了,但为了能与哥哥多呆点儿时间,就陪着向学校斜对面的饭店走。途中忍不住问:“哥哥,你离家前怎的先不同我们打声招呼呢?要不是一个男人帮你打电话,说你在他那儿做帮工,我与妈妈肯定都会为你担心受怕的。”

曹阳讲的事情,曹野在给他母亲打电话时,已听他母亲唠叨了,现在自然是心有准备对答如流。他说:“我悄悄走,那是怕妈妈不允许我出门呗,再说,我最后还不是让人给你们打电话了。”他嘴上说着,内心里却很是感激陈小姐,若是没陈小姐的存在,这半个月去向还真不知该怎么向家里做交代呢?

进入小饭店坐定,他看着陈旧的桌椅,简单的摆设,问曹阳想要吃些什么?尽管大胆点,讲他口袋里装有这段时间里的工资。曹阳扫视下桌子上摆放的菜谱,摸摸肚子感觉是饱饱的,不想再吃东西,就点了三个菜。他看那三个菜都是他平时喜欢吃的菜,他舍不得多花费钱,见有三个菜后也不接着点了。

闲坐着,两人又开始胡乱的说话,杂七杂八全是学校家里的事,事不分大小,想到那说到那。

很快的,三个菜炒好端上桌来,老板娘问曹野要不要喝酒?曹野摇头不喝,曹阳拿碗给他添饭。

这个时刻,饭店门口一窝蜂涌现几个人来,一个惊呼着尖叫,“耶!你曹阳又在吃。”

第017章 吻回去 闻声,扭过头去,情不自禁的向饭店门口看。

曹阳立马瞧见了向纯心、肖雪及其他同班女生。她惊讶,她赶忙放下添饭的碗,请同学们到旁边坐,还不忘要回答向纯心,“怎么?我刚才没吃饱的。”末后加上句,“今天我们好凑巧哦,有点儿像个聚会。”

女生们听到曹阳末后所说的话,一个个掩嘴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即流露几种不大文雅的搞笑动作。

向纯心撒谎了,一指其她女生对曹阳说:“她们听我讲你哥哥长得帅,特地想来瞧瞧看的!”言下之意透露实情不是巧合,更不是跑出来吃中午饭。她们心目中是冲着看帅哥才特意到这来的。

顿时,饭店里的女生全都嘘声一片。

曹野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端起身后的一把木凳子,打着“哈哈”请向纯心坐。

向纯心也不客气,伸手接过曹野递的木凳子,不管旁人的反应自顾自靠曹野坐下,满脸兴奋。

其他女生倒显得有些拘谨,她们叽里咕噜都争着同曹阳说话。

饭店老板娘走出来,把手中拿的一次性茶杯放桌子上,然后微笑着给大家挨个倒茶水。忙完,见乱哄哄的场面有了些好转,她递上菜谱,问:“小妹们想要吃点儿什么呢?都挑出来,我好去给你们准备。”

几个女生的目光迅速转向向纯心,她们抱成几团不说话。

在这种时刻,曹野虽心疼口袋里的钱,但为了给曹阳争个面子。他笑着说:“想吃什么?点,我请客。”

向纯心抢过菜谱笑了,“这可是你讲要请客的。”说着不客气的写下几个喜欢的菜,然后递给还站在身后的老板娘,是得意洋洋,“先就这几个菜,应该够我们几个女生吃了。”末了,看曹野又嘻嘻笑,“我们今日中午的运气真是好,出来吃饭就有人愿意掏腰包请客,看样子,等会儿可以跑去买体彩了。”

没走远的老板娘,回头说:“我饭店的隔壁有家售票点,前面有人买中五百万,你们等会儿去买吧!搞不好又是个五百万。那家售票点,到现在已出好几个五百万的大奖了。”

“你们听见没?我们的运气是大大的。”

一桌子女生挤眉弄眼,望着向纯心不言不语。

向纯心是不满意了,忍不住爆出心中极大的哀怨来,“你们这些鸟人都成闷葫芦了?都望着我干什么?你们不是特意跑出来想看帅哥的吗?帅哥就坐在我旁边上,你们要把目光对准帅哥才叫没有错的。”

这一下,曹野真的很是难为情,一张俊脸迅速红了起来,红到脖子耳根上。他搓搓脸,说:“你这位可爱的话多的美女同学,你别总是拿我来开刷好不好?你我算初次见面,一切应该以和为贵。”

“你讲得好像很不错,你今天是我们的东道主,理应讨好你才对呀?”向纯心话里藏针寸步不让。

“你要那么说,你就得把话说好听点儿,像你的脸蛋一样讨人喜欢就差不多了。”曹野不敢招惹向纯心,只好顺着向纯心的话往上面爬,“因为今天我是你们各位的东道主,你们吃了我的会口软嘛!”

“你花言巧语还有一套的,你平时肯定是个泡妞的高手。”向纯心抓住曹野的手心怀鬼胎的坏笑,“把你的手掌撑开来先给我看一下,我要瞧你是不是真正的风流成性的花花公子。”

旁边上,曹阳显得有些不高兴了,她看老板娘又端上来一个菜,扯过曹野的手说:“你们别再闹了,我们都给你们吵得不得安宁。”末后端起坐的凳子往两人中间一摆放,“哥哥,你坐过去,我们要准备开始吃饭了。”

其他女生见此趴桌面上笑了,肖雪不忘要笑话向纯心,“现在总算搞好了,看着帅哥泡不成。”

“你去死吧!八婆嘴。”向纯心手抓旁边女生的肩膀骂肖雪。

肖雪佯装没有听见,她不理睬向纯心,摇头晃脑的拿碗去给女生们添米饭。

“对了。”向纯心见肖雪走开后,像突然想起什么,忍不住对曹野说:“曹阳他哥,你知道不,前面网络上在搞个调查,讲假如你被你的朋友亲吻了,你会怎么个反应,中间有几个答案,我们班的女生,都选择吻回去,理由是不能吃亏。你帮我们分析下,我们这种心态的女生好不好呀?”

“好,好得很。”曹野敷衍着嘻嘻笑。心里却想这女生,她呆在学校里是在读书吗?

“你再讲具体一点好不好?”向纯心穷追不放,“你讲的那个好,到底是怎么个好发的。”

曹野真是无语了,看下曹阳不管三七二十一,说:“我的好,是以后可以强奸流氓。”他怕没说明白,跟着又补充道:“你们不是不想要吃亏吗?这么说来,你朋友如果是流氓,你朋友……”

他的话还在往下说,曹阳的声音硬生生的插了进来,“吃饭了吃饭了,哥哥,你晕死了。”

曹野住口,其他女生又是一片嘘声。

这餐午饭,曹野吃得很是不消停,感觉整个过程都被向纯心纠缠胡闹着。

回学校的路上,向纯心对身后的曹阳说:“你哥哥真好玩,我心头好是喜欢哦。”末了,伸手向跟她去饭店吃饭的几个女生讨要钱,她说:“我们先前讲好的,你们怎的不主动给钱呢?愿赌服输!”

几个女生全都不理睬向纯心,她们笑着往学校里疯跑。

向纯心是气得半死,她后面跑去追,“你们王八蛋,你们不守信用都是癞皮狗。”

原来,她事先与几名女生私下打好了赌,输家今日请客吃中饭。赌法是跑去曹野与曹阳吃饭的地方,她要是能把曹野泡得跟她团团转,赌局算赢,反之则算输。大家都想看她的热闹,于是跟她后面去了饭店。

再是曹野,吃过午饭赶忙跑到客运站,看到去自家哪里的车,急急忙忙就往上爬。

车内,一女声冲曹野骂道:“你眼睛瞎了,我穿的裙子,你没有看见吗?”

第018章 菜地里 低下头查看,见脚下没踩东西,曹野顿觉郁闷得不行,今天是个什么日子,先是向纯心,现在又冒出一个陌生女人,这老天爷还要不要我继续活呀?我才从班房里走出来,难不成又要我回去。

他看向骂他的女人,心头的郁闷顿时消减一大半。

女人戴着墨镜,旁边放着旅行袋密码箱,肩头还挎着个小包。女人身穿白色丝质群,涂了胭脂打了口红,还画了眼线,像电视里的嫩模。女人身材曲线玲珑,凸凹的标准均在极限上,唯有的缺点莫过于长的鼻子,少肉还似乎有点儿勾,再是脸的棱角格外分明,容易制造些僵硬呆板的错觉,而最令人感动的倒是肌肤,润玉般恰似冬日里枝头飘落的雪花,白得可以去无限的遐想……

他突然间就想到了文娟嫂,一个很像眼前的女人,又远比眼前女人漂亮的女人。

而此时间里,刘文娟刚好在收拾厨房,她几个小时忙完,拿个箩筐往菜地走,是去办蔬菜来明天喂猪崽。

菜地在村前的山脚下,既偏僻又离家很远。她独自匆匆忙忙的向前走,脑里想着为曹野说媒的事。如今冬梅就要回到家里来了,可这个骨节眼上,曹野怎的就不在家了呢?她感觉两人没缘分,就到了她家的菜地头

山那边,狗子坐着在放牛,他见刘文娟出现在山脚下的菜地里,很是兴奋。他把牛往山下赶,心痒痒的惦记着刘文娟想要占便宜。他算是个可怜的人儿,自小失去父母亲,没想几年前跑出门打工,在工地上摔成个跛腿的残废人,弄得谈好的媳妇也不愿意再跟他过日子。他现在心灰意冷啥事儿都不想做,整天只打女人的歪主意。

往山下跑的牛不听话,总是躲过他的石头往林子里钻,他给气得火气连天是边追边骂。在坡坎处,他抓到拖地上的牛绳子,用力拼命拉扯,另一只手拿一根树枝拼命抽打,“我叫你到处乱跑,我叫你再到处乱跑……”

气急败坏的他发泄完还不解恨,又把牛拴在松树上,对牛凶:“这是你不听话的下场,我饿死你!”然后感觉满意是舒服舒畅了,他转身向刘文娟干活的菜地走,他想把刘文娟弄上他的床。

刘文娟正忙碌着,没理会狗子的到来。她心下怕得要死,这里没个人又偏僻,狗子要是使坏怎么办?

个人体力上,她虽是个女流之辈,但对付残疾的狗子还能勉强应付。可不知怎么的了,在狗子面前,她总是败下阵来,她不敢把狗子怎么样,她只有选择忍气吞声默默承受。

狗子走到菜地边上,看着刘文娟忙碌的身影心是喷血了。他心下yin荡激情澎湃,幻觉里抱住了刘文娟,还骑在刘文娟一丝不挂的身体上,疯狂的吻着抚摸着。他像骑马奔驰草原的牧人,而刘文娟是他胯下的马。他努力的忘我的驱赶着,噗哧噗哧,驾、驾、驾……

站了半天时间,他醒过神来,流着口水往菜地里走,“文娟嫂,要我给你帮忙呗?”

“你别过来。”刘文娟嘴边上警告着,人就不自觉的站起来。她情不自禁的往后面退。

狗子咧开嘴淫笑了,“你是在害怕我什么?我又吃不掉你的人儿。”随即停了停,他又说:“文娟嫂,你是知道我的心的,我是真心实意的爱你,不像你的老公霸占着你给不了你情爱的人。我的脚虽说有问题,但我至少算得上是生理完全正常的男人,你想跟着你老公做一辈子处女?那日子很难熬很不划算的……”他叽里呱啦的口如悬河的独自瞎说着,脚下步子又情不自禁的慢慢向刘文娟移动。

刘文娟心下忐忑不安,她给自己壮胆,她声嘶力竭的吼叫:“你不要再过来,要不然,我喊人了。”

“你喊呀!你大声叫喊呀!村里没有了曹野,几个老人能拿我怎么办?”狗子洋洋自得,“话说回来,我爱你是你现在的福气,如果没有我的存在,你跟着你老公过日子就注定守活寡受活罪,你真的没有怨言?”他在此停了停,他看刘文娟没有再吼叫了,又转换口气劝道:“我心里明白,你老公拿钱救了你母亲的命,你知恩图报愿忍受委屈跟你老公过日子,但你也得为自己想想,你是个正常的女人,你晚上需要男人疼爱……”

“你不要再乱讲了,你滚,你给我滚。”刘文娟打断狗子的话又大声吼叫。

狗子看好言相劝是白费力气,他停下的脚步又慢慢往刘文娟走,“我不就脚出了点儿问题么,我那点儿比不过你老公一个假男人?你总讨厌我怕我的人,你不觉得这样子很是不公平吗?”他是火了,声音越来越大,“我今天非得让你搞明白一件事儿,你是个生理发育成熟的女人,你需要像我这样的男人,给你肉体安慰……”

刘文娟是怕到不行了,她捂住耳朵不要往下听,她迈开脚步转身就跑。

狗子注意着,跛着脚堵住刘文娟的路,“我说文娟嫂,你想往那跑?我今天不搞到你就不是男人。”

刘文娟不出声,她退回躲开狗子,又转身往菜地边的土坎跑。只要过了那条拦山洪的水沟,爬到对面山坡上就彻底安全了。她伸手抓住土坎上长出的毛草,紧跟着脚登在土坎的泥上往上爬。

“你跑不出我手掌心的,我今天非搞你不可,我要让你享受到做回女人的快乐。”狗子嘴上吆喝着,几步蹦到了菜地边。他不顾自己跛脚的不方便,一个猛扑跳向土坎,伸手就抓住刘文娟还在土坎上的右脚。

顿时,狗子掉进了水沟里,刘文娟也掉进了水沟里。

刘文娟手里还拿着一把镰刀,她撑地上翻爬起来,慌不测路的在水沟里跑。几米距离,水沟就到了尽头,她急得没了个办法,只好又往坎上乱爬。

狗子后面起来,看刘文娟还想要继续跑。他咧开嘴又淫笑了,现在到了这水沟里,地方狭小,有那么容易随便乱跑的吗?他往前几步抓住刘文娟,把还没爬上坎的刘文娟拉回水沟里。“你就别瞎折腾了,看今天的情形是老天爷要成全我们的事儿,硬把我们送进了这水沟里。你说说,这难道不是天意吗?”

刘文娟急得就只差哭出声了,噙着泪把镰刀来回乱舞,“你别过来,别过来,我会用镰刀砍你的。”

“你砍啦!你朝着我脖子上猛砍啦!我反正活着也没啥意思,要真能死在你的手里,我值,我愿意。”狗子嘴边上说着,脚下就慢慢向刘文娟的人靠过去,“我真心想你能砍死我的人,到时候,你杀人遭枪毙,你就会到阴曹地府来与我相会,那时你就不会嫌弃我是个跛子了的。”

“快救命啊!狗子欺负我……”刘文娟是绝望了,她歇斯底里的叫喊。

第019章 命不好 看在与文娟嫂容貌相似的份上,我今天就不跟这鸟女人计较了。

曹野忍忍,他全当没听见女人的辱骂,上车找个靠女人较远的位置坐下,望向窗外,想回家后,怎样向母亲交代这段时间的行踪了。这是目前最头痛的事情,不能有丝毫的含糊及侥幸心理。

几小时,客车开到了镇上。他从车上下来,想去医院探望下梁晨,可走几步又退了回来。先还是回家吧?梁老师已经够倒霉了,我最近晦气太重,要是把坏运带给了梁老师,梁老师岂不更加霉运连连?

他转身往家里走,是决定先回家休息两天之后,再买些礼物去看望他心爱的梁老师。

到得响水河,再转一个大弯就能看到离别半个月的家了。而此时此刻,不知怎么的,他竟犹豫起来不敢再向前走了,他不自觉的走下响水河,在岸边找块大石头还没有坐下,忽然就听到刘文娟带着哭腔的呼救声。他心一紧赶忙起身朝声音传来的位置疯跑。狗日的狗子,又趁我不在偷偷欺负文娟嫂,真不是人养的东西,我今天非得揍死狗子那个小杂毛,不然不知道厉害老是欺负文娟嫂……

这个时刻,狗子控制住刘文娟拿的镰刀,他想去摸刘文娟的酥胸,手却被刘文娟抓住不放。

两人僵持着,他急,他说:“文娟嫂,你给我搞一下吗?你给我搞一下吗?”他嘴上反复祈求着,脚下想法踩沟坎壁上,让身体整个向前倾斜着硬顶住刘文娟的人,把刘文娟挤死掉不能动弹。他的头靠近了刘文娟,他不再祈求刘文娟给他搞一下了,他强制去亲吻刘文娟的红唇小嘴。

顿时,刘文娟嘴边上的呼救停止,她慌忙间放开狗子的手,乱掀狗子的臭嘴,不允许狗子亲吻她。

下一刻,狗子不受束缚的手,立马见机插进刘文娟穿的短袖衫,捏住刘文娟温温热热的酥胸。半天时间,淫笑四起,“文娟嫂,我今天终于摸到你的酥胸了,酸酸麻麻,软软绵绵,好大好舒服……”

刘文娟一个痉挛,呼救声又响了起来,“快来人救我,狗子耍流氓欺负我……”

很快的,心急如焚的曹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菜地边,还隔老远就叫起来,“狗日的狗子,你作孽要遭老天爷报应的,你敢欺负文娟嫂一个弱女子,我今天非得打断你的狗腿子,我让你永远记住欺负人的后果。”

狗子听闻曹野的声音,他吓得六神无主顿时慌乱了,他放开刘文娟就往沟坎上爬。

“还想要跑,我看你一个跛子怎么给我跑。”曹野大声叫喊着,人冲到狗子面前,抓住狗子的衣服,一手把狗子猛的扯了起来,顺手就是两个耳光,不解心中恨,又用脚拼命乱踢。同时间,嘴里不忘教训道:“你ma的整天就知道好吃懒做不会习好,我叫你整天想着欺负文娟嫂,我叫你整天想着欺负文娟嫂……”

狗子蜷缩着双手抱住膝盖,把头夹在裤裆里,任由曹野拳打脚踢不敢反抗,他求饶认错,“饶了我吧?我以后不敢了……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声音在菜地的上空久久回荡着,显得有些凄楚而悲凉而孤单。

刘文娟获得自由,她心下一喜就哭了,随即整理几下衣服站起来,含着泪花爬上沟坎。远远的,见狗子身下满地是流的鲜血。她吓得傻眼了,忙上前去拉曹野的人,“你不要再打了,地上流了那么多血,会出人命的。”

“你怕个鬼呀!这种不要脸的垃圾人渣,死了就死了。”曹野不听刘文娟的,又拼命踢狗子。

“曹野,不可以的,你不可以的。”刘文娟急得抱紧曹野的腰,把曹野往后拼命的拖。她又哭又说:“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再饶他一次吧?我的人还没有真正被他欺负到的,我现在已经不碍事了。”

“等狗子真的把你欺负了,再收拾狗子就晚了。”曹野说着又踢狗子几脚,随即喊:“给我滚,滚远远的。”

口鼻出血的狗子,听闻曹野要放他走,爬起来跛着脚就往路上跑,生怕慢一步,又会遭曹野毒打。

曹野没有再去管狗子,他返过身来,看刘文娟问:“文娟嫂,你现在应该没事儿了吧?”

“我没事儿了。”刘文娟松开曹野回答着,不觉心下一酸泪就涌了出来。她忙蹲在地上,头靠膝盖上,两手紧紧的抱着,不知不觉的放声哭起来。伤心之处,无法用语言来述说。

曹野也跟着忙蹲下身去,他抓住刘文娟的衣服不知所措。很久很久,他看刘文娟没哭出声了,他轻轻摇刘文娟的肩膀,“文娟嫂,事情都已经全过去了,你不要伤心难过,以后狗子再也不会敢了的,以后同样的事情再也不可能发生了的,你要相信我曹野,我对你说话绝对算数,不欺骗你的人。”

半天时间,刘文娟抬起头来,揩揩眼角的泪笑了,“曹野,你今天回来了就好,我现在啥也不怕了。”

“对!有我曹野在,你还害怕什么?”曹野嘴上为刘文娟鼓劲,可是心下,又很为刘文娟又哭又笑担心。他拉刘文娟站起身来,又小心翼翼的问:“你是真的没事儿了吧?”

“我是真的没事儿了。”刘文娟又用手揩揩脸庞残留的泪痕,然后去拿她装蔬菜的箩筐。

曹野赶忙前去伸手抓过来,说:“我才回家没事情做,我现在帮你一起弄蔬菜。”

“不用了,我有点儿累,我想先回家休息下。”

“都是狗子害的,以后若有空闲时间,我要好好再收拾狗子那小杂毛。”

“你不要乱来,是我自己的命不好,不关狗子的事情。”

“不关狗子的事情?你今天都差点儿被狗子欺负了,还不关狗子的事情?”曹野不能理解。当然,要是他现在知道刘文娟结婚几年还是处女身,他就会明白刘文娟所说的话,可是,他不知道,村里的人也不知道。

“我们先还是一起回家吧?”到得最后,刘文娟抓过曹野还拿在手的箩筐说。

曹野不再多言多语,他跟着刘文娟走,到刘文娟家门口,就听刘文娟家里装的电话在响。刘文娟回过头来对曹野笑,随即朝自家里飞跑,“曹野,肯定是有关你的好事儿降临了。”

一个电话与我有什么关系?曹野没去多细想,他冲刘文娟喊:“我先回家,你有事情再找我的人。”

第020章 走人家 电话是冬梅打过来的,要刘文娟晚上带欢欢去她家玩,说很久没看过欢欢了,想看下欢欢。

接完电话,刘文娟彻底忘记狗子的事忙起来,她去找衣服换,见欢欢出现在屋檐边,忙喊道:“欢欢,快进屋来给妈妈换衣服,妈妈带你去表姑家玩,你表姑今天从远处打工回来了,肯定给欢欢带有很多好吃的,在等欢欢晚上去表姑家吃呢!”末了又问:“欢欢想不想跟着妈妈去表姑家吃糖糖呀?”

“想。”欢欢嘴上回答着,人就朝屋里刘文娟飞跑。

刘文娟看着欢欢可爱的样子,她不自觉的笑了,她转身往卧室走。

欢欢虽说不是她十月怀胎生的女儿,但是她一手拉扯大的,有她付出后流下的辛勤汗水。从襁褓小孩到如今能说会跳的人儿,三年多风雨组成的人生画卷,早已融入了她对欢欢无怨无悔的情感,付出是无私而伟大的。她爱欢欢,爱欢欢在她的呵护下长得聪明可爱讨人喜欢。

欢欢跳跃着跑进卧室里来,她边脱衣服边说:“妈妈,我要最漂亮的衣服,我要自己穿衣服。”

“我的欢欢好厉害,现在不要别人帮忙都能自己穿衣服了哦。”刘文娟夸奖着,把自己穿戴好。之后,帮欢欢脱下衣服,再几下帮欢欢套上准备的衣服。她看着满意了,拉着叽叽喳喳的欢欢往下楼走,是打算先去给养的几头猪崽喂明早上的猪食,然后好安心去冬梅家玩耍。欢欢奶奶不在家里,走前得忙完家里该做的事情。

天还没有黑下来,冬梅站在自家门口就看到刘文娟与欢欢两人来了,她跳起来朝她们飞跑去,嘴里还不停的喊着,“文娟姐,欢欢小妹儿,我想死你们了、我想死你们了、我想死你们了……”

花几十秒时间,她跑到两人跟前停下,她提起裤管蹲下身去,伸手想要抱欢欢的人儿。

欢欢不乐意,她返回头靠在刘文娟的裤管上。刘文娟说:“欢欢不乖了,欢欢不能干了。”

欢欢翘起嘴歪个脑袋扬手要打人。冬梅赶忙从口袋里耍魔术般摸出几颗糖来,她对着欢欢晃悠,“欢欢,你来打我呀?你快来打我呀?你打我,我就不给你糖糖吃……这糖糖好好吃的哦……好好吃的哦……”

欢欢开始“哼”了,她在刘文娟的裤管上来回摩擦着,想找刘文娟要糖吃。刘文娟用手指下冬梅说:“快些喊表姑,喊表姑给欢欢糖糖,说欢欢有颗牙齿特别想吃糖糖,不吃糖糖心里就会不舒服。”

“表姑!”欢欢听话,她轻轻叫一声,随后把头埋进刘文娟的两tui之间,还知道脸红不好意思呢!

“嗯!欢欢乖。”冬梅嘴上应答着,忙把手里的几颗糖给欢欢,然后又去口袋里摸找。

冬梅母亲从房间里钻出来,站门口伸出半个脑袋,想要寻找冬梅,却看到刘文娟及欢欢。她喊:“冬梅,你别把你文娟姐拦在半路头上,快请她们进屋来坐,老在外面站在会很累的。”

她喊过之后,不再管冬梅有没有听得见,转身就准备去做晚饭了。她拿几把生菜去水池边放水清洗。

冬梅父亲在水池边追赶公鸡,是想抓只杀了晚上炖汤,可忙活半天连个影子儿也没有碰到个。她遇见看得心急忙过去帮手,边往地上撒稻谷边呼唤公鸡来吃食。或许她平时在喂养这些公鸡,几只公鸡很快围了过来,还不时站在她脚下拍打着翅膀打几声鸣。她弯腰顺手便抓住一只隔自己最近的大红公鸡。冬梅父亲笑起来,“还真有点儿学问,我从前怎就没有想到过呢?真是白活了好几十年。”

“你以前做过这些事吗?”冬梅母亲反问一句后,转身又去忙她要洗的生菜。

晚饭的餐桌上,菜特别丰盛,鸡鸭鱼全都摆上了餐桌。

冬梅父亲摸了摸胡渣,高兴得合不拢嘴,“还是女儿回来的好,能沾点儿光吃几筷子好东西。”

刘文娟笑,“姨丈,冬梅好像有一年多没在家了的,你们家的好东西都跑哪里去了?”

“这个?”冬梅父亲往酒杯里倒酒,他抿嘴嘿嘿坏笑,“你别来询问我,总之冬梅离家出去打工后,我在家天天吃饭,天天没有吃到过好东西。”他在此停了停,附到刘文娟耳边说:“我私下也在寻思,好吃的哪去了?你看你姨妈现在都胖出一大圈了,你猜是不是你姨妈偷着自己吃独食了?你找个机会想法帮我问问看。”

“尽是些废话,都七老八十的人了,还没个正经的。”冬梅母亲端个饭碗走进来,她给丈夫一阵抢白,正准备挨着刘文娟坐下来吃饭,却不见欢欢与冬梅,于是又询问丈夫:“欢欢和梅两个人哪里去了呀?我怎的看不见她们的人影子?你别光顾着你自己的那张嘴要吃饭呢?”

冬梅父亲说:“欢欢看见顺子家的幺儿子,后面跟去玩了,冬梅害怕欢欢走路时摔跤,在旁边经管,可能要等会儿才能够返回来吧?我刚才已经喊过两三次了,想必冬梅会急着把欢欢骗回来吃晚饭的。”

冬梅母亲一下子不高兴了,“你怎么不去照看欢欢呢?冬梅才从外面打工回来,坐的普快火车,我只怕她几天都没能吃过饱饭了,你怎在为人父亲?你只顾你自己?你忍心看冬梅挨饿?”

一连串责怪,冬梅父亲感觉里很是无奈,“我是想去看管欢欢,可她不要我,我有什么办法呢?”

冬梅母亲一翻白眼,说:“你看你自己身上整天不干不净的,那个小孩子愿意靠近你嘛!”

刘文娟在旁边坐不住了,她起身往碗里夹点儿菜,说:“姨妈姨丈,不要说了,还是我去找她们,你们只管安心吃饭。”说完转身准备出门去。心想也是的,冬梅坐火车,几天没吃过一餐像样的饭,如今是早该饿了。

冬梅母亲忙伸手拉住刘文娟的人,说:“算了算了,你就别去了,趁冬梅还不在,先跟你商量个事儿。”

刘文娟坐下,心头八九不离十的猜个明白,还用得着多说吗?摆明了是冬梅的婚姻,但嘴上没有说。她佯装糊涂,忙开口询问道:“姨妈,神神秘秘的,你是件啥事情?我认真的听着。”

冬梅母亲忙停下吃饭,说:“如今冬梅回来了,你前几天谈的婚事,我倒没啥好说的,可冬梅的假期只有半个月时间,中间还有她外婆的生日,你要想办法抓紧点儿。”讲到此不觉停了停,又说:“你讲的曹野,从外表上看真没毛病挑,唯有的不足只怕是曾经失忆过,不知将来会不会出现后遗症什么的?这让我心下又很是犹豫。不过把话又讲回来,人家条件要是十全十美,又怎么可能看得上我家的冬梅。”

“姨妈,我办事您尽管放心,我决不会拖泥带水。冬梅与曹野之间的婚事,只要冬梅点头承认,就算成功一大半了。如果是冬梅看不上曹野的人,那我就没了办法。我先前与冬梅在路头刚商谈过了,她明天去我家玩,我顺便让她与曹野见见面,看两人有没有缘分。”末后,刘文娟看下她姨妈,又说:“要是成功了,让他们一起出去打工挣钱,到时候再回来只请下客,那样子会少很多麻烦的。”

冬梅父亲放下送到嘴边准备喝的酒,插嘴道:“让我在这里多讲两句闲杂话吧!冬梅再走哪里去,记得叫她把花里乌梢的脸洗干净了才可以出门,免得外人看见了闹笑话。”

冬梅母亲笑,“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就你还老古董老封建,女儿家化妆是时尚,有什么大不了的?”

刘文娟掩嘴也不觉笑了。是为曹野的人喜在眉毛,甜在内心里。

第021章 相亲 从田地里干活回来,见路边有棵几天前给大风刮倒的树。罗玲叫曹野先回家帮忙做饭,她独自留下来清理树旁的杂树枝,想挖条路好下午拿锯子来把树断节后,扛回家将来干后做柴火。

曹野不愿意,“我不想做饭,麻烦死了。”说着抡起锄头去挖路,不想用力过猛,杂树枝反弹回来,打在他左手上就伤到了他的手,顿时鲜血冒出来,如小溪般往外流个不停不止。

罗玲旁边看见吓得半死,她嚷嚷着吼叫道:“叫你回家做饭,你偏争着干活,做事马马虎虎的受伤好了。”

“我做事情哪有马马虎虎的吗?”曹野心下委屈,他丢下锄头按住伤口。

“你不马马虎虎的,那你怎么受伤了?”罗玲训责着,看曹野傻站着还没有去看医生,又开口叫嚷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看下医生呀!受伤不包扎到时弄成个破伤风怎么办。”

“呃!”曹野像突然醒悟明白过来,他转身赶忙往路上走,是打算去村上的卫生站。

罗玲也没心思干活了,她扛上锄头立马回了家。

刚进屋,刚到灶前烧好火,她还没来得及洗锅做饭,外面大门就给推开了。

来人是刘文娟,看见罗玲正准备着做饭,她微笑着趣说:“大婶,您干活到现在才回家呀?您别只想着干活不顾自己身体哦,人生在世就那么短短的几十年,您别忘记吃饭与休息的重要性的。”

罗玲看是刘文娟,忙喊刘文娟自己找个凳子来坐。刘文娟也不客气就自己找凳子坐下了,于是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开去,内容涉及庄稼与蔬菜。而后,又讲到了曹野,刘文娟问都中午了怎的还不见曹野的人影子?罗玲就把曹野手受伤的事情说了,讲曹野是跑去村头卫生站包扎伤口了。

最后,刘文娟把她想来找曹野的事简单的说了,说冬梅昨天已回家里来,此时正在她家里同欢欢看电视,她特地跑来是想找曹野去她家里与冬梅见下面,看两人到底有没有那个缘分。

罗玲立马兴奋起来,笑着说:“你不要着急,曹野已经跑去很久了,他马上就回来了。”

按时间推算,曹野是该回来了,可是,他运气不好,医生有私事先出了门,这迫使他只有在卫生站等。

胡兰把做好的几道便菜端上餐桌,随后帮刘文娟拿筷子添饭碗,喊刘文娟转身去吃。

刘文娟偏过头看,凉拌西红柿、爆炒白菜及胡萝卜炖猪肉,外加一个生菜汤。她感叹道:“大婶,您做的午餐还蛮不错的,我虽然吃过了,此时眼睛看着心头还真想要再吃点儿呢!”

罗玲说:“少给我贫嘴,你那还不快坐过来凑热闹端碗吃点儿。”

刘文娟忙摇头,她笑着回答道:“大婶,还是您自己慢慢享受吧!我心头想归想,要真吃还真吃不下。”

见刘文娟真不要吃。罗玲也就不再客气了,她独自坐在餐桌边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可午饭过后,依旧不见曹野的人影子。罗玲犯糊涂了,这是怎么搞起的,怎的还没回来呢?正想着,外面的大门又响了。她望向刘文娟情不自禁的有了笑容,她兴奋的说:“回来了,现在应该是曹野回来了。”

刘文娟没有答话,她站起身来就朝外面飞跑去。

罗玲洗着饭碗看刘文娟跑出去了,她没有再出声,而是赶忙洗掉手里拿饭碗,跟着追出去看,只见刘文娟拉着曹野的衣角,在往外面走。她忙在后面喊道:“刘文娟,你让他先去换身干净点的衣服呗。”

刘文娟回过头来笑,“大婶,您不用再担心他的人,我看他这个样子很好,感觉还蛮不错。”

曹野回过头看他母亲,又看身边刘文娟,不知两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些什么药。他询问:“文娟嫂,你不对我说是个啥事情,只一个劲把我往你家拉,你到底是在搞啥鬼呀?”

“你只管跟着我走就好了,对你绝对是件难忘的好事儿。”刘文娟说着,依旧没停下来。

罗玲站在门边,脸上满是欣喜的笑。她的目光透过窗玻璃追出来,铺就充满阳光充满幸福的路,曹野与刘文娟不知不觉的踩了上去,是村头又一道风景线,续写人类发展的新情感新篇章……

紧跟着,屋檐前的黑桃树枝上,几只喜鹊追逐着叽叽喳喳的在唱歌儿。

冬梅在刘文娟家陪欢欢看动画片等刘文娟返回来,可左等右等老是不见人。她小姐脾气犯了,一耍性子没有同刘文娟告别,先独自不声不响的偷偷跑回家去了。

冬梅父母在家磨豆腐,两人听到开门的响声,抬起头见是无精打采的冬梅返回来了。她们心下纳闷,怎的会这么快呢?同时间,又不自觉的小声询问:“你独自这么快跑了回来,你是不是感觉不满意?”

冬梅是满脸不悦,她说:“如今都啥年月啥时代了,还让我跑去相亲,我思来想去总感觉别扭。”末了不忘对父母亲实话实说:“文娟姐讲的那个曹野,我还没有见到他的鬼影子呢!是我感觉难得等,先跑回来了。”

冬梅母亲的脸顿时黑了下来,她大声骂道:“你都快整满十九岁的人了,怎的还不懂事呢?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结婚两年多了。由你的那份心思来,我怕你八十岁也没人要……”

冬梅父亲在旁边打岔道:“我说你讲话要积点儿口德,冬梅昨天下午才进家门,有你那样子诅咒自己女儿的吗?做父母的只要把责任尽到就行了。各有各的姻缘,一切顺其自然的好,像石潭村贺家明两口子,他们订婚退婚有两三次,最后还不是结婚,还不是养个胖嘟嘟的儿娃子过逍遥日子,我想说一句话,命中注定是那对人,不管怎么变动也是个扯不散打不开的。你遇事情冷静点儿不行吗?”

冬梅母亲不再骂了,她反过来询问道:“那!冬梅与曹野的婚事就这样子算了?”

冬梅父亲说:“都还没有开始,怎来的算了呢!我马上给刘文娟打电话,你把冬梅送到刘文娟家里去。”

冬梅在一边站着,听过父母亲的对话后,先前那升起的相亲是落后的观点全没了。她只是觉得,她在相亲这件事情上做得确实不妥不光彩,不但耍了关心她的文娟姐,还让文娟姐夹在中间不好做人。她呆不住了,她忙对父母亲说:“爸爸、妈妈,是我的不好,我不要你们操心,我自己马上去文娟姐家。”

嘴上讲完,也没有管父母亲是个什么反应。她转身出门,独自朝刘文娟家的方向走去。

冬梅父母亲送出门来,远远跟着走到拐弯爬坡处。他们望着延绵起伏的群山,长长的叹口气,这农家日子还是很舒畅很惬意。太阳的光芒给他们无限的温馨,磕磕碰碰就是人类存在的真实意义。

第022章 受伤 把曹野拖进屋安顿好,刘文娟上楼去叫冬梅,不见人影子,问看动画片的欢欢,欢欢摇头不知道。她不由得郁闷了,一会儿功夫是跑哪去了呢?她思索着里里外外找,依旧没有见着冬梅的人影儿。

冬梅是哪去了呢?她在脑里又问自己,随即想起冬梅有部手机,便往自家楼口走。哪里装有一部电话。她想靠电话找到冬梅,不料号码拨出去却是空号。她以为自己没注意拨错了,她反复看下再拨,结果依然是空号。这是什么意思?她弄不明白突然记起村子周围山高人少,至今不通手机信号的事。

她顿时不知怎么办好了,她放回电话慢悠悠的往楼下走。

曹野站在门口,堵住刘文娟询问:“你把我拖你家来到底是为啥?神神秘秘的,我在等你的说事哦。”

刘文娟忙停下脚步,对曹野笑了笑,说:“你先别急嘛!你先上楼去看会儿电视剧好不好?”

“文娟嫂,你有没有搞错,我到目前还饿着肚子没吃午饭的?”曹野不满的提出了抗议。

“真是的,我怎把你没吃饭的事给遗忘了呢?”刘文娟嘴边上说着,伸手要拉曹野往自家厨房走,“你平时不是很喜欢吃面条吗?我现在马上就给你煮碗面条吃去,包你吃得舒舒服服的。”

“还是算了吧?”曹野站着不愿意动,“我妈妈早做好了,我回去吃饭,免得你麻烦。”

“你是说哪里的话?有啥麻烦的,给我走!”刘文娟坚持着硬拖曹野往厨房走,“你今天在我家,我说的话才算得了数,煮碗面条有啥子好麻烦的吗?不要多少时间不费事情,何况有你在旁边帮我的忙啊!”

曹野看刘文娟硬要坚持,他没有多话好要说了,就跟着刘文娟进了刘文娟家的厨房。

有个曹野帮忙负责灶里的火,刘文娟很快就把热气腾腾的鸡蛋肉丝面煮好,她双手端上桌子喊曹野吃,然后把锅里剩的面条挑小碗里,是留给看电视的欢欢,怕欢欢突然间跑下楼来看见要争嘴。

曹野拿起筷子开始吃面条,他随口问:“文娟嫂,你自己忙活半天,你要不要也吃点儿?”

“我才吃饭,我哪里吃得下去。”刘文娟嘴里正说着,大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她以为是冬梅返回来了,她赶忙跑去开门。不料门口边站的却是罗玲,她失望之极又不忘询问:“大婶,您来得正是时候,您说说这是怎么一个事,我不过去您家坐了一会儿,回来就不见了冬梅的人儿,您说我现在找不到冬梅该怎么办呢?冬梅会不会在我家的附近出个什么意外?”

“别乱去瞎猜想,我们这种无人问津的偏僻地方,不会有意外的。”罗玲倒显得冷静,随后分析道:“你家与你姨妈家没隔多远的路,冬梅肯定是看你刚才老呆在我家不回,一不舒畅就说不定跑回去了呢?”末了又做个补充说明,“毕竟,冬梅才只有十几岁的样子,不成熟还是小孩子的性情嘛!”

“对呀?我怎的没想到这一层。”刘文娟一声惊呼,顾不上罗玲,转身往自家电话旁跑,“大婶,我不招呼您自己进我家坐会儿,我先给姨妈打电话,免得心里老悬着不踏实。”

罗玲没有进刘文娟家坐,她看刘文娟的背影消失了,转身往自家走。没了冬梅,呆刘文娟家有什么意思?

电话一拨就通了,是姨妈的声音。刘文娟像突然间就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她开口就说:“姨妈,您说说今天这是怎么一回事情嘛!我去喊曹野来与冬梅见面,回过头却不见了冬梅的人影子,现在到处找也找不到,冬梅是不是独自悄悄的跑回家里了?”在此缓口气,又询问道:“姨妈,冬梅是不是回家了?我都快急死了。”

电话另一端,冬梅母亲好不容易等刘文娟唠叨完,她忙陪着不是,“别同冬梅一般见识,她人小不懂事。她刚才是独自偷偷跑回来了,只不过,我教训了她,她明白错了现在又去了你家,估计快到你家门口了……”

冬梅还真的回家了。刘文娟悬起的心总算变得踏实了,随即又冒出些无名火,但没对她姨妈表露出来。

放下电话,她背上不愿意再看电视的欢欢下楼,在大门边,透过开启的两扇窗户玻璃,看见整张脸被曹野打肿后变了形的狗子,正朝她家急匆匆的跑来,那副惹人怨的穷酸相更加不待人见了。她装着没有看见,忙去关开着的大门,在她背上趴着的欢欢,手里拿着冬梅给的棒棒糖,嘴边还在乱哼动画片里的主题曲。

“文娟嫂,你先别关门,我有事情要同你讲。”狗子好像早把昨天的事情忘记了,边跑边喊,“在菜子湾,有个女孩子的脚摔伤了,在yin水沟爬不动,叫我来找你背她去医院看医生。”

一时间,刘文娟警觉起来,把关上的门开成一条缝。她吼道:“你又想干啥?曹野在我家里的。”

“我不想干啥,我是来报信的。”狗子喘着粗气跑到门前来,缓口气又说:“在菜子湾田埂上,是真有个很漂亮的女孩子摔到沟里去了,她说是你的表妹,她要我跑来找你,找你背她去医院看医生,我看她很难受,原本打算主动下沟里去背她上医院看医生的,可她偏要我跑来找你的人……”

看样子,真是冬梅出事情了。刘文娟顾不上再听狗子多啰嗦,她放下背上的欢欢往菜子湾跑。出屋檐边忙又折回来,冲屋里还在吃面条的曹野喊道:“曹野,快,你别再吃面条了,跟我去菜子湾救人。”

此时间里,曹野刚好吃完面条,正准备丢掉碗筷伸懒腰,突然间听到刘文娟喊救人。他不明所以跑出来,却没了刘文娟的人影子。他看门外站着的狗子,倒像是把昨天不愉快的事情给忘了。他询问狗子,“你刚才对文娟嫂讲啥了?到底出了啥事情?文娟嫂是跑那里去了?”

狗子心里恨死曹野,但嘴上不敢乱来。他只好如实的讲了刘文娟的去向。

第023章 卫生院 真是冬梅摔伤了,还摔得不轻。曹野把她背上马路,去开三轮摩托车时,刘文娟挽起她裤管才发现,扭伤的脚腕肿得同小腿差不多粗了。刘文娟很是惊讶,不由得开口就说:“你这是怎么搞的吗?走路也不小心点儿,如今摔成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向姨妈姨丈他们交待?”

不去理会。冬梅好奇的询问:“背我的帅哥是你讲的曹野?是你准备介绍给我的男朋友?”

“腿都快要摔断了,还有心情讲废话,你叫我怎说你?”刘文娟苦着脸满是不可思议,随即问:“你和曹野早认识?看你们刚才有的表情和对话,你们两个好像有点儿不大对劲呢?”

“我从城里回家来的时候,我与他坐的一辆客车,关键是他上车时我骂过他,所以彼此有印象记得。”冬梅看几眼刘文娟笑嘻嘻的说,“我当时就后悔骂他了,因为他长得太帅,而我又偏偏很喜欢帅哥。”她讲到此不觉停了停,又自嘲道:“我都伤成这样子了,怎的现在不觉得疼了呢?是不是人们说的爱的力量起作用了?背我的帅哥若真是你准备给我讲的曹野,老天爷再摔我十次二十次我也乐意接受。”

“花痴,”刘文娟忍不住笑骂一句冬梅。“我都替你感觉脸红不好意了。”

“我实话实说也算花痴?”冬梅摇头表示不能接受,“文娟姐,其实是你太老土不懂玩情调,你跟不上时尚已掉队了。现在女人都泡帅哥找马仔了。今天的泡,不再是男人们拥有的专利……”

“你的变化好大,”刘文娟打断冬梅的话说,“我昨晚怎么没有看出来呢?”

冬梅扯根草放进嘴里咬两下,她抿嘴笑,“文娟姐,不是我变化大,你是有的观点越来越陈旧了。”

刘文娟沉默了,是感觉与冬梅没有了可以交流的语言。

三轮摩托车开来了,她忙搀扶着冬梅往车上爬。曹野过去帮忙,不小心碰到冬梅扭伤的脚腕。

冬梅痛得“哎哟哟”乱叫了起来,眼泪随即溢出眼眶。她疼得忍不住哭了,松开捏着刘文娟肩膀上的手,抓住曹野又打又骂,“你怎的不快去给我死,你碰到我受伤的脚……”

曹野一脸歉意,他扶住冬梅赶忙赔不是,“对不起,对不起!”心里却在反复的说,你个臭八婆,我今天要不看在文娟嫂的面子下,我尿你个臭八婆就不是人,打几下了还要开口乱骂,一张臭嘴怕是几年没漱口了……

刘文娟站在旁边看着,内心好像丢了什么?又想不起丢的是什么?她仰头思索,远处是延绵起伏的群山,群山角下一条弯弯的小河,小河里几只白鹤,白鹤自由自在,白鹤欢叫着展翅飞向蓝天白云。

冬梅回头叫:“文娟姐,你发啥呆?都走人了的。”

醒过神看几眼前面的曹野,刘文娟赶忙爬上三轮摩托车,她挨着冬梅坐下。

几十分钟之后,到得镇上卫生院,差不多三四点了。刘文娟扶着冬梅花进去,门诊部医生在打瞌睡。曹野敲打半天桌子,医生才警觉有伤员要就诊,睁开眼睛伸个懒腰坐起,喊坐。问:“伤到哪了?怎受伤的?”

坐到医生面前去,冬梅把受伤的脚伸给医生看。旁边刘文娟简单的回答道:“左脚腕,摔的。”

医生俯下身看后摇头很是惊讶,他说:“肿成这个样子,伤得不算轻哦?难以想象。”发完感叹,又用手去轻轻在冬梅受伤的脚边碰几下,同时吩咐刘文娟与曹野扶好冬梅,并着重提醒冬梅要忍住疼痛。紧接着,不管冬梅杀猪般的嚎叫,使劲揉捏拉扯冬梅受伤的左脚腕,直到听见扯响了关节才放了手。

冬梅疼得再次哭了,全没了淑女的形象。

医生笑,笑着为冬梅开住院单子,随后递给曹野去收费处交钱。

在医生的吩咐下,刘文娟扶着冬梅往住院部走,她说:“等差不多了,我去给姨妈姨丈打电话,叫他们马上赶来医院照顾你,我家里有欢欢,晚上没有办法留下来照顾你,望你能够理解我的难处。”

“不要客气,你的情况没得说的,”冬梅做个鬼脸表示能够理解,随即又对刘文娟说:“我不想你现在给我父母亲打电话,这里不是还有个闲着没事的曹野吗?他晚上回家肯定没啥事情做,你安排他来照顾我得了,我父母亲黑天摸地跑出来,你让我怎放心他们在路上的安全。”

“这样子好像不合适的?”刘文娟感觉冬梅的提议不能接受。

“还有啥不合适呢?你不是要把他介绍给我做男朋友吗?”冬梅一脸坦然的神情,“有资源就不能浪费。”

“男朋友?亏你说得出口,曹野到目前还不知道你是谁的谁呢?”刘文娟是感觉真的无语了。

“你等会儿告诉他呀!”冬梅做个鬼脸接着说:“我的人长得这么漂亮,我不相信他看不上,我愿做他女朋友算抬举他了。在外面打工的时候,有大把人想追求我,比他还帅的更是不计其数。我乐意让他来照顾,我还不是看在是你文娟姐帮我做媒的情分上,要不然,我才懒得尿他的人。”

“你说的什么话?”刘文娟给冬梅的语言雷的不轻,“在你的嘴里,男人倒像成了你的玩物?”

“我不管你怎么去理解,我告诉你,我谈过五个男朋友了。”冬梅又嘻嘻坏笑,“说实话,我心里佩服你,一个男人就解决了,两人常年不生活在一起。我都不知道你是在怎么过日子的,你寂寞吗?想男人不?你与人结婚是为啥?外面现在流行找情人什么的,你呆在乡下怕没那种事儿吧?我发现你很伟大很值得我去学习。”说着不自觉的向刘文娟立起个大拇指,表示由衷的钦佩。

如今,发展的变化真是太快了,隔个年头隔个大世界。刘文娟哑然。我才只不过比冬梅大三岁多,两者间的思想怎落差那么大?她再去看自己表妹冬梅,感觉竟是熟悉的陌生。

第024章 龙盘水 从收费处走出来,曹野遇上了刘文娟,他喊:“文娟嫂,押金已交清了,你拿去住院部吧?”

“你不上去?”刘文娟反问一句,没等曹野做出回答又说:“你还是去住院部坐坐吧?今天摔伤的女孩是我表妹冬梅,也是我同大婶商量着想介绍给你的女朋友。你去相处下,看有没共同语言。”

“文娟嫂,还是算了吧!你表妹好凶的。”曹野说完,他转身想要走,是打算去看梁晨,他的梁老师。

“那——”刘文娟一时间没了话说,她停了停,整理下思维又说:“你现在没事了是回家吧?你今天晚上帮我照看下欢欢行不?我在卫生院里走不开。”在她向曹野提出这个小小的请求时,一颗心就转动起来,曹野对冬梅印象不好,这门婚事的成败,现在只能看大婶内心的想法了,要大婶不出力只有等着泡汤了。

“你放心吧!照顾欢欢的事情,我还是很在行的。”曹野说完冲着刘文娟一笑,又继续往另一头走。

到得梁晨的病房,还没来得及敲门进去,他就发现里面坐着两个穿休闲衫的小女人,碎发齐肩遮住脸,从走道这边望进去身材极具火热,像刚怒放的野玫瑰。一刹那间,他郁闷得想去死,因里面两个小女人,是与他结下梁子的段晓晓及孟家丽,也是陪着梁晨长大的两个好姐妹。

他与两个小女人有些合不来,他只好暂时放弃探望梁晨的打算先回家。

第二天上午,从卫生院返回的刘文娟,跑来喊他去帮忙拉化肥。他没得说的,推了三轮摩托车便走。

在村前马路上,他反复几次都启动不了三轮摩托车,他弯下腰去查车子的坏毛病,迎面就驶来一辆八层新的嘉陵摩托车,停在他们身旁不远处。摩托车上中年男子看向他们,很有礼貌的问刘文娟:“喂!先打扰一下,这村子那户是曹野的家?我是镇上水管站的人员,想来了解曹野曾申报修井的事。”

刘文娟的目光注意着曹野,对中年男子问的什么?她没听大明白,但搞清中年男子来的目的,是想要找她身前的曹野,于是伸手敲几下曹野的背,说:“曹野,旁边有个人在找你呢!”

“谁饭吃多了要找我?”曹野说着直起身来,反复rou搓被油污弄脏掉的手。在他心目中,早忘了修井的事。

“你不信?”刘文娟嘴边说着,用手指了指那骑摩托车的中年男子。

顺着手指的方向望过去,中年男子在摆放他骑的嘉陵摩托车。曹野左看右看不认识,他疑惑了,他小声对刘文娟嘀咕道:“我怎么看都是个不相识,他跑来找我会有啥事情嘛!”

此时的中年男子,已经从刘文娟那里弄清曹野就在眼前。他放好嘉陵摩托车,过去笑容可掬的与发愣的曹野打招呼,并讲明他的来意,还不忘自我介绍是当今镇水管所的负责人王力财,末了问曹野有没有空余时间,想曹野带他看村里修井的具体位置。讲村民们饮水是大事情,今天抽空落实好相关的事务,后面好请人施工。

王力财的那份友好那份客气那份热情,令曹野好长时间都无法适应。难不成自己成大爷了不是?但事实终归事实,不容纳他有半点儿瞎猜疑。刘文娟在旁边听得很是高兴,就冲着他一脸严肃的说:“你今天先不要再跟我跑出去拉化肥了,人家王所长来我们村办事多不容易,你先陪王所长忙修井的事儿。”

“文娟嫂,我全听你的。”曹野明白过来,心头也是非常高兴。

王力财表示歉意,“真是不好意思,让我把你们的计划全给打乱了。”

“不客气不客气,”曹野学起客套来。带王力财进自己家歇脚,带王力财去龙盘水要修井的地方。

他手上拿一把砍柴刀,引路带王力财进入龙盘水的腹地,王力财感叹道:“这真是个与名相似的地方。”

弄不明白王力财话中的褒贬,曹野一指前方山崖根的草坪,笑说:“王所长,你走累了吧?修井的地方马上要到了,就在前面那山崖根的草坪上,很好寻找的。”

顺着曹野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王力财没见到泉水,却隐约间听见有水流的“哗哗”声。他寻声跑去立马发现有股清澈的泉水,从山崖根的草丛里不停止的向外冒出来,再加紧往前面走几步,眼前便出现个方圆一米多的小小浅水潭,中间浮着落下的杂树叶,黄绿黄绿的,一漾一荡的,恰是通灵的仙子在翩翩起舞。

望着眼前清澈的泉水,王力财兴奋了,他捧一捧喂嘴里用心品尝。

“细腻、甘甜,回味悠长,”他闭上眼睛自言自语的说,“这股泉水的水质没话可说,比当今大都市里畅销的那几瓶矿泉水,不知好到那里跟那里了。多难得的泉水,以后若是运到大都市去卖,肯定是发家致富的途径,换句话说是无本的大买卖。你说我的这句话对不对呀?曹野小同志。”

没想到王力财一下子就发现这泉水的价值,曹野奉承道:“王所长,经你的嘴那么一说,泉水倒像是一座取不尽用不竭的金库了,我们这些村里人怎么一直没想到水的价值呢?你不愧是名国家领导干部,你真是与众不同天生的商业头脑,我们村民该向你学习,这泉水要真能够卖钱,我到时候第一个买鞭炮跑去朝贺你。”

王力财望着峡谷里郁郁葱葱的杂木杂草,及一些不知名的花蝴蝶。他笑起来,“曹野,我手里要是真有几个剩余的钱,我马上把这泉水的买断,让你马上跑出去给我买一串鞭炮回来放。”

曹野也笑,也笑说:“真巴不得你出去捡个几十上千万,那样子的话,我们村也跟着你发财了。”

“你小子说得好,我今天回去捡,让我们都发财。”王力财附和着继续开玩笑,只是在说闲话时,他右手不自觉地伸进自己的上衣口袋,然后很熟练的从口袋里掏出两支烟,一支衔嘴上,另一支甩给曹野。不中,落进曹野身前的杂草丛里,几滚几滚不见影儿了。他笑了,“自己抽自己找,沾上点儿草味或许会下儿呢!”

曹野站着没有动,“既然烟在草丛里能下儿,这么好的事情应该留给你王所长才对呀!你现在是我们村民的大领导,又是从外面大老远的跑来,我该让你赚这个便宜的。你最好是等回去时再来找,那时想必草丛里的烟儿子会很多很多。我不抽烟看着不会瞎眼红的。”

王力财掏出火机,把自己嘴上的烟点燃,然后深深吸几口,吐几个漂亮的烟圈,再暴露出长期做领导者的特有的派头,大咧咧的说:“不要瞎扯淡了,还是先想想该如何给村里修井吧?弄好了好回去休息。”

第025章 脱衣舞 指手画脚分析讨论半天,两人最终达成统一意见,算是口头设计好修井的事情。

他们往回走,又开始满天飞的胡乱说笑,天下男人女人,大姑娘小媳妇。王力财问曹野碰过女娃子没?

言语间,前面出现个人影儿。曹野看像段晓晓,于是对王力财说:“你前面走,我去方便下。”

“那你快去吧!我在此等下你。”王力财嘴边上说着,脚下却没有停下来。

很快,段晓晓走到王力财的身前来,她开口就问:“大哥,你在此看见过曹野了吗?”

王力财反复上下打量段晓晓,是个平常难得遇见的美人胚子,胸脯和屁股都不错,脸蛋更是招人喜欢,那小蛮腰搭配黑色的裙,修长的玉腿露出大半载,肌肤嫩得好似能拧出水。他心底下羡慕曹野的艳福了,他用手指下刚才曹野跑去的方向说:“你先呆在此耐心的等会儿,曹野跑到后面去放炮了,他应该很快会返回来的。”

“那——”段晓晓以为曹野真是跑去炸个什么东西,很担忧又忙询问:“我呆在这里会不会有危险呢?”

“应该不会有危险的。”王力财笑,笑段晓晓错误的理解了他的话,但没有想着要点破。他听段晓晓说话口音不太像本地女孩子,以至放弃准备捉弄段晓晓的那份心思,独自继续往下往回走。他此时非常清楚,美女单独出来寻找小帅哥,不是想泡人就是想被人泡,而他这个不相干的人,识相的做法是选择马上消失。

段晓晓坐在石头上,半天未等到曹野的出现,也没听见任何的爆炸声传出来。她站起身来,很郁闷的踮着脚四处望了望,依旧没见曹野的影儿。她所在位置不但属于坑洼处,还显得特别的阴森。她脑子里顿生几多莫名的紧张和害怕来,她望向王力财离去的山路,发现王力财早已走得没影儿了。曹野到底有没有在此呢?才遇上的那人会不会是个骗子呢?她想着扭头又向王力财指的那个方向望过去。

乱石后面的草丛堆里,一个人头冒出来,是她一直在等待的曹野。她瞪大自己眼睛静静地看着,那悬起的心随即变得踏实了,连同刚刚升起的害怕和紧张也全部消失不见。

原本,曹野以为有段晓晓的出现,后面必定会跟着个孟家丽,没想躲着等半天,未见到孟家丽的人影儿。他内心不自觉的笑开了花,你段晓晓还敢跑来找我,这不是天助我有机会雪耻曾经所受的屈辱吗?于是,他主动从草丛后面钻了出来,脸上是些令段晓晓琢磨不透的坏笑。

段晓晓弄不清曹野心头的想法,但她记得自己曾与孟家丽合伙扁过曹野。她老远就冲着曹野喊:“你刚才死哪去了?害我等你半天没个人儿,还以为刚才那个男人在骗我呢?”她埋怨至此,停了停,是害怕遭受曹野的报复想分散曹野的注意力,便开门见山改口说要找曹野的事情,“昨晚半夜,梁晨得知她父母亲的真实情况后,心里难过整晚情绪不稳老是哭,今早上突然间不哭了,却吵着要找你,所以我特地跑来请你去下卫生院。”

“你不会是骗我吧?”曹野心怀鬼胎的笑,他不是不相信段晓晓才说的话,而是想借此机会吓唬段晓晓,想想遭毒打的滋味,就有股火由心往外冒。从段晓晓话里可以明白,梁晨情绪已稳定,没啥好担心。那么,现在报复段晓晓便是头等大事情,他说:“你胆子真不小,前面打了我也敢跑来找我,不愧为自称混黑社会的角色。”

“那是一场误会,我都不记得了,你一个大男人,还小肚鸡肠记心上么?”段晓晓嘴边上说着,人就情不自禁的要往后退。她敏锐的发现今天眼前曹野,邪魔般的表情与以往的曹野简直判若两人,她无来由的怕了,恨自己穿高跟鞋跑不快,更恨自己有任务在身不能说跑就跑。

“你没享受到挨打的滋味,你当然没记性。”曹野说着疾步上前抓住段晓晓,仰天笑开来,“今天,让我出手反过来打几下你试试看,我相信你终生都不会忘记掉这个日子的。”

段晓晓知道她不是曹野的对手,没做任何反抗,任凭曹野抓着,扮可怜样子说:“曹野,前面所发生的事情算我不好,你一个男子汉,难道真要计较我小女子犯的错么?我为梁晨来找你,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也该看在梁晨是你老师的面子上,先放我一码吧?再则换个角度说,你我之间的过节归根结底也在梁晨身上。”

又想拿梁晨来做挡箭牌,没那么便宜的事儿。曹野心下感觉很是窝火,“那次明明是我想找你们帮忙,你们却把我当流氓来打,你今天给我解释一下,你们的行为是不是过于卑鄙了点儿?”

“开始打你的时候,根本没认出你的人来,当时妇女喊打流氓,就只管盲目打。”段晓晓说着,脸庞是副可怜巴巴的表情,“后来是认出了你,可想到你在厕所里把女孩都欺负哭了,心里那个火就控制不住要往外冒,因你是我们梁晨在教的学生,我与孟家丽怎么能容忍梁晨教出的学生是道德败坏的大流氓呢?”

“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子?”曹野捏段晓晓的手紧了紧,又厉声说:“怕挨打,为何不编个高智商的理由。”

“我讲的都是实话,你爱信不信。”段晓晓给曹野的手捏痛了,她不耐烦的吼叫起来,没了害怕。

“嘿嘿,又耍小姐脾气了耶?”曹野不自觉的笑了。心下不由得想开来,我今天非得杀杀你的歪脾气,我在你心目中反正不是个啥好人,那我今天就让你尝试啥叫做坏吧!

他想到半月前无意中进的狼窟,想到狼窟里看的艳舞,至今仍是个意犹未尽。你段晓晓自称混黑社会的,自然是不在乎脱光给人看吧?于是记心头说:“我暂时可以不管你说的鬼话,不过想要不挨打,你得马上给我跳个脱衣舞,倘若令我看得又满意又舒服了,我自然会饶过你曾对我犯下的滔天罪行。”

第026章 征服 “让我跳脱衣舞?没有搞错。”段晓晓的脸色暗下来,“我身上只穿一件黑裙子,我一脱不就没了。”

“没了不是更好吗?”曹野又笑了起来,“你身材看上去不错,脱光了应该不会很丢人。”

“你去死吧!你纯粹是想强jian我。”段晓晓情不自禁的对曹野吼叫起来。

敢骂我?不把我当回事儿,我倒要看现在是谁最为厉害。曹野心下想着也吼:“长得又不好看,我即使对母猪产生龌龊的想法,也绝不会对你段晓晓生出歪念头。”在同时间里,他隐隐的后悔要段晓晓跳脱衣舞了,这事情要放在他们今天的村子,那是要遭乡亲们唾骂的,可话已经说出口了,若现在不算数,岂不让段晓晓耻笑。

他左右为难,不由得又为自己开脱道:“你一个从小就在道上混的小太妹,曾经不知被多少男人处理过,还想装清纯,你还有啥意思装清纯的?”讲到此话锋一转,又说道:“我很明确的告诉你段晓晓,我对你那种道上混的人渣不可能感兴趣,我现在让个步,你今天只要跳两下,你我的过去两清了。”

“我cao你的妈,我还是处女,我才不是你想象中的坏女人。”段晓晓彻底愤怒了,她为自己辩护着,整张脸瞬间里由白变紫,再又由紫变成了白,而她整个人给气得浑身发抖。她不受控制的一只手,对曹野乱打乱抓,嘴里还不停止的吼叫着,“我cao你的妈死不要脸,敢骂我妓女,我要你不得好死。在这荒山野岭要我一个黄花闺女给你跳脱衣舞,你才是这社会上的流氓犯、人渣、垃圾……”

霎时间,曹野被段晓晓可怕的变化吓住了,等明白醒过来,又为他自己的样子很恼火。想着报复人家,反而被人家数落得灰头土脸,这成何体统。他努力控制住段晓晓的手后,凶,“你臭八婆还有完没完?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若再敢对我胡来,休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

对于曹野的警告,段晓晓好像没听见,她的手不能动了,两个脚便派上了用场乱踢乱踩,满嘴脏话是变本加厉越骂越凶,竟把曹野的人骂得完全是个体无全肤,完全是个禽兽不如,完全是个灰飞烟灭……

曹野气得七窍生烟,他体内燃起男人对女人特有的征服欲,他忙用自己的腿去夹段晓晓不听话的脚,不想在段晓晓的反抗下,没站稳跌坐草地上,紧接着又没坐稳在荒坡上不停往下翻滚,最终给块大石头挡住停下来。他翻身爬起,把段晓晓的整个人坐在自己身下,再用自己的手控制住段晓晓的两只手。他掐住段晓晓在不停乱叫骂的嘴,喘着粗气说:“臭八婆给我听好,不管愿不愿意,今天你必须得跳脱衣舞,没得商量。”

讲完放开掐住段晓晓的手,等段晓晓自己表态。他此时心中,早已忘记了礼义廉耻,如今剩下的,只有想彻底征服段晓晓,要段晓晓屈服于他的尊严不能再随意践踏,更不能随意侵犯。

段晓晓那遭受过这种非人的待遇,她的嘴又能动了,又大喊大叫着乱咒骂曹野。“我cao你的妈,老娘今天就不怕你,你若敢再动我一根汗毛,我会要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你臭八婆真不识抬举。”曹野叫嚷着,用自己空着的手,做个欲要撕段晓晓裙子的模样,威胁道:“你要是再敢骂我的人,我立马把你身上穿的这件裙子撕掉,我看你怎么返回卫生院里去。”

段晓晓傻眼了,可短短几秒钟之后,又大声怒吼起来,“你撕呀?我赌你撕呀!只要你不怕死……”

这下,又轮到曹野傻眼了,他抓裙子的手撕不是,不撕也不是。怎么办呢?他感觉没了退路,咬咬牙硬着头皮把手里抓的裙子往下撕出个小口子,警告道:“安分点别逼我,要不然,你穿的裙子真就成了两大块的。”

段晓晓没被吓住,嘴上更加嚣张起来,“你快点儿撕呀!我正等待着呢!你不过就是想趁没人强jian我,你全使出来,你这种不要脸不要皮的大流氓最终会被人揍死的……”

曹野真给气得晕了头,他猛的甩手,使性从段晓晓身上站了起来。他下不了台,认输,准备先开溜,可他手中抓着段晓晓的裙子忘记了要丢掉,只听得是“哧哧”一阵脆响声过后,段晓晓穿的裙子立马变成两大块。

顿时间,段晓晓的整个人全暴露了出来,在太阳光下,她白嫩光滑的肌肤,泛着诱人的光;特别是粉紅色胸衣下形成的沟曲径幽深,小蛮腰盈盈可握没生一丝一毫的赘肉;两条如葱般张开来的玉腿,中间的神秘花园似乎清晰可见,似乎在说人类走过的历史,从古到今,那是人们永恒的一个起点,不分男女,不分贵贱……

她放声哭了,很伤心很委屈。她一动不动的躺着,用自己的手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冲动下无意识犯的错,令曹野一时间也吓坏了,他看握在手中的黑布条,意识到今天闯了大祸,于是,忙丢掉手上黑布条抬腿就跑,刚迈出八九步,又随即停了下来。他忐忑不安的回过头去,悄悄看还躺在草地上哭泣的段晓晓。他看到的不再是段晓晓那美得无可挑剔的dong体,而是分散开铺草地上的裙子。我刚才是怎么搞的呢?段晓晓告我怎么办?段晓晓没衣服穿该怎么回去?

一个又一个问题,似同恶魔般涌向他的人儿,开始折磨他的人儿。

可是,现在,这荒山野岭的,怎么改变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他不觉间苦苦寻思,可脑海里一片空白。最终,他脱下身上穿的衬衫,丢给还在哭泣的段晓晓,说:“我的衣服先给你穿好了,从今天起,你我之间的恩怨全一笔勾销,往后谁也不再欠谁。”

讲到此处,他不由得停了停,又说:“你刚才若是给我台阶下,我注意着哪会随便撕你的裙子,我今天犯的错都是你想逞强给逼出来的,归根结底算你自己犯下的错。现在,我不要你讲对不起,彼此互不相欠可以吧?”

“都是我在犯错,你会没有错?”段晓晓突然间竟站起来,质问道:“你为何要逼我给你跳脱衣舞?”

顿时,曹野变得哑口无言了,他默默站半天后,说:“你那么嚣张,我不杀杀你的气焰今后怎么混?”

“狡辩!”段晓晓讲这句话时,趁曹野不注意给曹野甩两个耳光,又咬牙切齿的说:“你我今后势不两立,大流氓。你先给我好好等着,我一定要你搞明白什么是生不如死……”

第027章 泪水 呆坐床沿边上,见梁晨的人在药物下终于睡过去,孟家丽长长的舒口气,之后从凳子上站起来,抬起右手看手腕上的表,十四点差三十二分。都这个时间了,段晓晓去找曹野怎的还没有回来?她突然想到自己与段晓晓曾动手毒打过曹野,心头顿时不安起来,段晓晓想必是遭了曹野的报复,不然不可能到现在还没个人影子。她不由得直跺脚,暗骂自己粗心,没事先想得周全,竟傻傻的让段晓晓落入虎口。

她忍不住走到窗户边往外看,希望能意外的看到段晓晓平安的返回来,可她失望了,这下午的马路上,不但没有段晓晓的人影子,甚至连其他的鬼影子也没个。她双手抱在胸前走回房中间,然后不停的左右走,思前想后越来越是不踏实,我是不是应该前去找下段晓晓的人?

冷不丁的,病房的门给轻轻推开了。曹野的人出现在门口,他见孟家丽低头在房间里来回走,没敢打扰直接向梁晨的病床走去。梁晨依旧睡着,神情安详模样憔悴。他蹲下身来,心无来由的疼痛了。他抓住梁晨露在被子外的手,羞涩与腼腆爬上脸庞,不知道该为梁晨做些什么?

转身,孟家丽不觉间竟看见曹野在病房里,她除去惊讶,情不自禁的询问:“你是几时跑进来的?”

“刚才进来,怎么了?”曹野嘴上说着,脸上表情显得极为不自然,是因孟家丽打他的事在耿耿于怀?还是因今天在龙盘水与段晓晓的事倍感不安?此时此刻,他自己心里也不怎么能搞得清楚。

“段晓晓呢?怎么没见她的人,她不是跑去找你了吗?”孟家丽听后曹野的话,又询问道。

“刚才卫生院门口,她不愿意与我一同进来,就独自跑去了镇上。”

孟家丽不再继续询问了,她转身立马向门外走。到得门口,回头说:“你把梁晨看好,我先找段晓晓去。”

对段晓晓的性格,她比了解自己还清楚,段晓晓返回来没有首先进卫生院看梁晨,那便是不对劲,至于是些啥不对劲,她一时间也没法说得明白,但潜意识的第六感官总认为有问题存在,这困扰着她的心是烦躁不安。倘若今天曹野擅自欺负了段晓晓,那曹野等着肯定死得快。在她内心的深处,别人欺负她还可以勉强忍受,但绝对不能欺负她身边的好姐妹。

看孟家丽匆匆而去,曹野的心七上八下,而后安慰自己,今天又没对段晓晓做些什么?怕什么,况且梁晨眼目前有事情求自己,量她孟家丽也不敢把我怎么样?要是惹急了,我拍拍屁股走人。随即想到用梁晨要挟孟家丽很卑鄙,他不觉间苦笑一下,又想到张大伯常说的话,做人必须懂得权宜之计,不然死板了总是个吃亏……

旅馆里,段晓晓傻傻的躺在床上,身上穿了曹阳的旧裙子,手还无意识的要把旧裙子拿来撕,没撕破,又反复使劲儿捏着旧裙子。渐渐地,龙盘水遭遇的屈辱又在脑海翻来覆去旋转。

匆匆忙的,孟家丽返回到旅馆,她推开门见段晓晓横躺在床上,身上穿的裙子从未见过。她不由得问:“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回来为何不到卫生院看梁晨?你身上穿的裙子又是谁家的?”

一连三个问题,段晓晓看着孟家丽,第一次对孟家丽的话保持沉默,没理会没出声。

孟家丽不耐烦了,心头更认定曹野与段晓晓今天有事情发生,不然以段晓晓啥事都想赢的性格,绝对不可能保持沉默对自己的话置之不理。她忍不住加重语气说道:“你哑巴了?你倒是出个声呀?”

见段晓晓依旧不出声,她又厉声质问道:“你今天是不是遭到曹野的欺负了?”

段晓晓不愿再听,她翻身扯过旁边的被子来,蒙住自己的脑袋竟忍不住偷偷哭了。

看段晓晓的作态,孟家丽已算死段晓晓是被曹野欺负了,她转身“咚咚”往卫生院跑,她要找曹野算账。

段晓晓听孟家丽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她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看自己身上穿的裙子,眼眶里的泪水就不争气的滴落下来。曹野,你竟欺负到老娘头上来了,老娘一定要讨回公道让你生不如死。她在心底下喊着,不觉间抓起身上穿的裙子用力一扯,顿时把裙子撕破成两大块,分开来碎了的还有她整颗受伤的心。

卫生院里,梁晨醒了过来,见曹野坐在自己病床前,升起的兴奋又瞬间消失。她动动嘴唇想对曹野说话,最终未能发出任何声音,是不知该从何说起?现在的她和半月前已经完全不像同一个人了,至少曹野他们是这么认为的。在她得知父亲把母亲杀死的那一时刻,她的天空就黑了下来,没阳光没颜面没法再活下去。关于母亲有的那些破事儿,传开了以后怎么面对周围三朋四友?以后没亲人孤零零的怎么再生活?

她眼眶里不觉间溢出了泪水,顺着两鬓发丝不停止的往下流,然后滴进床单。

“梁老师,你是怎么了?怎的无缘无故就哭了呢?”曹野看梁晨的样子,不解的询问。

“曹野,你曾经为何要骗我的人?为何要乱讲我父亲没有事儿?”

“警察当时找我,说你没有脱离危险期,不适合听真话。”

“你知道吗?我内心里现在很恨你。”

“你要恨就恨吧!我没事儿的,只要你能好好活着。”

“我拿啥好好活着,我现在啥都没有了。”

“哪里会呢?不是还有我,还有你的好姐妹,还有你教的许多学生,她们都很关心你。你曾经说过,我失忆了不要紧,因我的记忆力特别强悍,明年同样还有上大学的希望,我现在可等着你好了教我读书,你说我以后一定能成为学者,你若不好好活着,我将来怎成你口中的学者。你是个老师,你不能随便讲话骗学生的。”

“你知道我今天找你是做啥事情吗?”梁晨听完曹野的话之后,没理会曹野的说话反问道。

“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不管叫我去做什么?你都是对的,我也愿意去做。”

“你扶我起来吧!我是想你带我去见父亲。”梁晨嘴边慢慢说着,脸上升起了一丝无言的苦笑。

第028章 情杀 曾经,梁晨对自己父亲多次提起过曹野,也令她父亲非常想看看曹野。

她父亲算是个过来人,虽未弄清她对曹野的明确态度,但能理解她整天夸曹野将意味着什么?于是。常常提醒她记得要带她的得意门生来玩,说想看她嘴里快成仙的曹野是长什么模样。不过自今,她还从未唐突的带曹野回家里去做客过,她对自己父亲总有许多理由和借口,归根结底是没合适的机会。不过现在,她没再想找任何理由和借口了,她只想在自己父亲受法律裁决之前,了却自己父亲的心愿,让自己父亲看看曾经想要看的曹野。

她不明白自己父亲的想法,但明白在她嘴里早已成为传奇人物的曹野,是自己父亲曾经想要见的人。

她在曹野很小心的帮助下,扶着顺利的坐了起来。她把自己的脚放床沿边上,等曹野来穿鞋子。

孟家丽返回来了,气冲冲的推开病房玻璃门,刚开口想对曹野发火,就见醒过来正准备去拘留所的梁晨。她满脸怒气立马变缓和恢复成平时模样,她忙改口先问道:“曹野,你刚才有没有出去叫辆出租车?”

“还没有呢!”曹野边回答,边开始动手给梁晨穿鞋子。

“那,我还是先下去找辆出租车吧?”孟家丽说着转身往外走,想找曹野询问段晓晓的事暂时没敢声张。

几分钟后,曹野双手搀扶着梁晨走出卫生院,孟家丽去找的出租车就开了过来。

车上除开有孟家丽,后面还坐着段晓晓,身上穿件淡黄色休闲衫。从曹野这边看去,能清晰看到段晓晓整张僵硬的脸涂了胭脂,没流露出任何表情,眼角还拖出以往从没有画过的尾线。曹野悬起的心思或多或少又添加些许的不平静,看段晓晓的样子,怕是真要对我做些什么?思考里,空气好似渐渐在纠结在凝固。

坐上出租车,静,使彼此间丢掉想说话的意思;存在,代表的仅仅是近在咫尺的陌生?

一路无话,出租车开到戒备森严的拘留所。孟家丽赶忙起身扶住梁晨,段晓晓立马向拘留所里走。这里对于段晓晓并不算陌生,因她先后曾与孟家丽悄悄来过几次,知道想要见犯人先得做些什么。

段晓晓前去没花多少周折,大约几分钟,便把探监的各类手续办好。

探监的地方,在个只有排气口的小铁屋子里,边上站着两名全副武装的警员,日光灯格外亮堂。梁晨的父亲给带了出来,手腕上戴副银色手铐,两眼目光呆滞,那多日未曾刮过的胡须,遮住多半苍白的脸。特别是头上发丝更加显现肮脏与凌乱,是纵横交错下像个母鸡生蛋的草窝……

梁晨看着忍不住哭了,她站起来想要扑向自己父亲。旁边的曹野眼疾手快,忙拉住她不许她乱动,嘴边同时轻声劝道:“梁老师,千万别伤心难过,等会儿离去,想法给拘留所的人打声招呼,让他们今后善待你父亲。”

梁晨的父亲看到了梁晨,呆滞的目光似乎多了些先前没有的光芒。他动动嘴唇想开口说话,最终因太过激动没能发出任何声音。他缓缓移动脚下步子,那致使他走到今天的一幕幕又在脑海里浮现:

车间里开的机床又坏掉了,才上班又没有事情可做,领导来叫他先休息。他回到家中,房门紧锁,掏出身上钥匙也打不开。他心头很是纳闷,随即想到生活上从不知检点的老婆,忙转身往房子后面疾跑,那里有楼梯,靠墙爬上去能通过窗户玻璃,从窗帘的缝隙处看到卧室里面去。

他摆正楼梯,火急火燎的爬上楼梯,把眼睛贴在窗户玻璃外,从窗帘的缝隙处往里看。

卧室里,那张宽大的双人床铺上,一个陌生男人趴在老婆赤裸的身上,老婆不停止的扭动身躯,两只脚圈回来缠住陌生男人的腰,嘴里断断续续的叫:“妈妈呀!进喉咙了……捅进我喉咙了……哦……哦……哦……”

这个时刻,前面门口有个清脆的声音传来,“爸爸!是你在家里吗?我没有带钥匙开门。”

闻声,他手抓窗户上的钢条,情不自禁的想把手中的钢条拧断。他心头的怒火迅速向脑门里猛窜,而他的眼睛依旧死死盯着卧室里床铺上的两个人,我今天非要灭了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

床铺上与陌生男人乱来的老婆,在听到梁晨的声音后,立马停止嘴边语无伦次的叫喊,并把缠绕在陌生男人腰上的脚拿下来,然后伸直开来放在床单上,说:“快把你的大家伙抽出去,我女儿回来在等着开门呢!”

“这怎么能行呢?你再等我一分钟。”陌生男人不愿就此罢手,嘴边说着话,屁股又一用力,随即更加勇猛更加快速的不停蠕动起来,似同汪洋大海边的沙滩上,那卷起的无数浪花,翻滚着怒吼着一浪紧接上一浪。

女儿都长大了,还没个收敛,我今天无论如何也要给你点苦头吃。他气急攻心忍不住又在心里喊,随即咬牙切齿怒气冲冲的从楼梯上爬回地面。他跑到房前瞧不见梁晨的人,忙捡起旁边地上一根旧铁丝,用旧铁丝从外面把门扣牢牢套住,便没头没脑朝街上专卖铁器的商铺跑,是想买把刀来与老婆及陌生男人做个彻底了断。

很快的,他买到一把西瓜刀返回来,见铁门还没有人动过,就跑去把才用的楼梯扛前面阳台边。阳台的窗户没有安装防盗钢条,爬上去敲坏窗玻璃便可以进入卧室里去。

三下两下慌忙爬上阳台,他拿西瓜刀“砰砰”几下砸碎窗玻璃,人边往卧室里钻,边嚷着凶:“我让你把外面的那些野男人统统带回家里来,我今天非要亲手砍死你们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

叫嚷着翻进卧室去,陌生男人顾不上穿衣服裤子忙往楼下跑,老婆还在床铺上,还赤裸个身子在寻找不知丢到何处去的内裤,嘴边上说:“你别乱来,杀人是要偿命的,你难道想我们的女儿成为无依无靠的孤儿吗?”

他听得火冒三丈,他跳上床铺,抬起一脚猛踢老婆,嘴边不忘要怒吼:“如今女儿已经长大了,有工作有安定的生活,她再不需要你这种恬不知耻的坏母亲,她有你的存在反而是件奇耻大辱。”

老婆给他的一脚踢中,老婆向后仰倒下去,还不自觉的用手抱住自己肚子“哎哟”的叫了一声。

他似乎找到一种从未有的另类快感,他赶忙举起西瓜刀朝老婆劈头砍下去。刀见血,又继续砍,嘴边还在不停止的怒吼:“我让你天天去偷人,我让你继续去偷人。你不要脸,你女儿现在还要不要脸?”

片刻功夫,老婆倒在了血泊之中,他吐几口心头怒气,又转身忙去寻找跑下楼去的陌生男人。他不担心那个陌生男人会从他眼皮底下跑掉,因他相信在房间里没有办法可以打开出去的铁门。

可是,楼下很快响起了急促的呼救声,“对面大哥快来帮忙开下门,这里杀人了,这里出人命了……”

听到陌生男人的求救,他加快脚步忙往楼下跑,他妈的,我倒要看你想往哪里逃跑,你白白偷我老婆,这世道还没那个便宜买卖,我要你下辈子也不敢再去乱偷人家的老婆玩。

很快的,他到得一楼来,见窗户外的街头站满许多跑过来看热闹的人。套在门扣上的铁丝,不知道是谁在外面解,合拢的门已开启一条大缝,陌生男人在缝隙处往外面挤,差不多就挤出去了,中间夹杂铁丝碰撞门的声音及说话的声音。他见时间紧急冲前去不闻不问,对准陌生男人就猛砍,一下,再一下……

他丢失理智,杀得红了眼,连最后梁晨的突然出现,也未能分辨出谁是谁,也挥舞着西瓜刀只管乱砍。

第029章 善待 “爸爸!”终于,梁晨忍不住心中的悲痛喊出了对父亲的爱。

梁晨的父亲没去理会梁晨,他此时反而非常冷静,他做在自己该坐的位置上,目光望向曹野,麻木的心似有无数欣喜欣慰。这人该是梁晨嘴里的曹野吧?比想象的模样还男人,看来,梁晨的今后不必自己再去担心了。

梁晨看父亲在反复打量曹野,赶忙擦擦脸上流出的泪水,扯扯曹野的手膀子说:“爸爸,他是曹野,我常向你讲的那个我教的与我岁数差不多的学生,今天特地跟我跑来看望你的。”

“伯父好!”曹野心头是无比压抑无比苦涩,他弄不明白该要说些什么,张口胡乱的问候一声,随后感觉问得不合适,忙改口说:“伯父,我和梁老师特地来看望您。”而在说话间,他有股莫名冲动很想抱着梁晨及梁晨的父亲跟梁晨哭泣,今天的探望算个什么?属生与死的最后告白?还是临刑前相互了结彼此未了的心愿?

梁晨的父亲没留意曹野的说话,他把自己的目光移到梁晨身上,有无限慈爱和关心,他说:“看你没有事情就好,我简直混蛋瞎眼不是人,竟糊里糊涂连自己女儿也砍。我才被关押起来的时候,我是多么的愤恨自己,我整天只想着马上去死,现在是好过了,我终于亲眼看到了我自己的女儿,我如今死也瞑目了。”

“你别去乱想,爸爸!我伤好后会托人给你想办法的,我不能再失去你,爸爸!”

“别为你爸爸的事儿瞎操心,我手里有两条人命,我没办法脱罪,也没想过要脱罪。”梁晨的父亲说着,肮脏的脸上浮现一丝宽慰的笑,“我现在回想起来,我自认为死得不算冤枉,我忍受多年屈辱最终还是把那个不要脸的贱人给亲手杀掉了,我女儿再也不必担心背后有人说闲话了,我女儿今后总算可以挺起鼻梁骨做人了。”

“爸爸!”梁晨喊毕,一阵子晕眩,情绪失控是坐不稳。她倒在曹野身体上,眼角的泪又牵着线在流。

“梁老师,你是怎么的了?”曹野焦急中忙扶住梁晨,他满脸尽是对梁晨的担心和关怀。

梁晨的父亲对梁晨的突然变化倒没显示出过急反应,他的目光盯在曹野身上,见曹野扶好梁晨后,示意要曹野把右手伸给他。曹野不理解其中的用意,只好照着要求把右手放在玻璃上。他像是无声的笑了,他隔着玻璃用手指在曹野手心写下几个字,善待梁晨,我下辈子给你做牛做马。

此时,等候在外面的孟家丽和段晓晓,两人并排坐在路边草坪上。孟家丽忍不住又问:“你到底怎么了?今天跑去找曹野回来后,和原先那个你完全判若两人。你目前有的这个状态,我很不安。我很想对你说,你能不能给我老老实实的讲下曹野,他背地里是怎么把你来欺负的?或者说是怎么把你来非礼的?”

“这种时候,你叫我怎么再同你去说呢?”段晓晓脸上稍显不满意,爬起来转身立马想要走人。

孟家丽赶忙伸手拉住段晓晓,没有让段晓晓能顺利的跑掉。她对自己的直觉深信不疑了,虽说梁晨嘴里已把曹野描绘得很好很优秀,但她心目中,曹野却是另一种模样,特别是前些日子厕所瞧见的那一幕,令她深信曹野和别的男人没什么本质区别,若用好色来形容也绝对不算过分。段晓晓的漂亮,加上彼此曾经的过节,曹野不兽性大发才叫怪事情。于是,她对段晓晓直言道:“你不说我心里也能弄明白,你今天肯定是给曹野非礼了。”

“没有!”段晓晓情急下,竭力要反驳,随即说:“他是很不要脸,不但逼我跳脱衣舞,还撕了我裙子。”

“你在说些什么?”孟家丽听后段晓晓的话,惊得睁大眼睛,“你给我仔细说说,他到底把你怎么做了?”

恍惚间,意识到自己已经说漏嘴,段晓晓没啥好隐瞒的,几下就把与曹野发生的事讲了个透彻。

最后,孟家丽给气得暴跳如雷,非要马上跑去找曹野出心中的恶气。她气势汹汹的从草地上蹦起来,她拉起旁边段晓晓怒吼:“我们走,现在就去收拾那个不要脸的曹野。”

红杏儿不愿意动,她压低声音说:“我自己的事,我要用自己的实力解决,我不想你插手帮忙。”

“讲打,你不是曹野的对手,你凭啥找曹野算账?”孟家丽不客气的质问道。

“从现在开始,只要每天勤练手上的功夫,我相信我到时有收拾曹野的那一天。”

“你去做白日梦吧?曹野几个月功夫,还是他妹妹教的花拳绣腿,你就不是他对手,要再等几个月,你不知被拉后多远呢?叫我怎么说你?到现在还不知天高地厚。”末后不忘加上句,“我们几时分了彼此的?”

“你就不明白我的想法。”段晓晓挣脱孟家丽拉着的手,又说:“老虎厉害也打盹,何况他曹野不是老虎。到时候,我一定要他曹野尝尝什么是生不如死。”

“那你慢慢等吧?最好是先多买几件漂亮的新裙子……”

恰在这个时刻,曹野搀扶着梁晨的人从拘留所里走了出来。

梁晨又见孟家丽与段晓晓在相互争吵不休,她心底下的悲痛似乎立马减轻许多。她们真是天生的冤家,才没安静几天又开始没完没了的争。她不觉想到曾经过去,想到令她认识孟家丽与段晓晓的玩伴——石步春,那段童年岁月无忧无虑过得尽是些欢声笑语,可如今,石步春的人又跑到哪里去了呢?

她仰望头顶漂浮的云,尽是虚无缥缈的存在,昨天、今天、明天、未来……

尽力搀扶着梁晨,见梁晨站住不动,曹野以为梁晨还在为她父亲的事情伤心,忙小声说:“梁老师,你现在别去想太多,我们先还是回去吧!你的身体要多保持休息的状态。”

梁晨没有说话,她扭头看下曹野,脚下步子慢慢移动。她清楚自己,更清楚自己身体,如今见过父亲,早已感觉体力透支,早已感觉支撑不住想要躺着休息。可不知不觉的,忽的就忆起她自己晕眩的时候,父亲像在曹野手上写过些什么?于是乎,又忍不住开口向曹野询问道:“你给我说说,我父亲先前在你手心上写的是什么?”

冷不丁给问起来,曹野没有思考就回答了梁晨的问话,随即,开始用心思索那句“善待梁晨,我下辈子愿给你做牛做马”的话。他不自觉的要去看梁晨,见梁晨没啥反应,心头很是失落,跟着升起的是无以言喻的深深的绝望,在整个胸腔里涌动不止。

第030章 拦截 返回卫生院住院部,等梁晨睡去后,曹野向还在病房坐着的段晓晓告辞。

段晓晓板着脸不理不睬。曹野转身走人没有放心在上,这女人自称在黑道上混,我让她打了两耳光,还小肚鸡肠给我脸色,不就一件破裙子,耿耿于怀有意思么?他暗自想着跑下楼,骑上楼口三轮摩托车更往家里跑,以后得对梁老师死心了,从今天在拘留所的情形看,梁老师对我没有半点儿爱意。想想我一种地农民,怎的会爱上梁老师呢?那不是癞蛤蟆想要吃天鹅肉吗?我必须得改变自己,我必须得出人头地有出息……

很快的,三轮摩托车跑进大马路,转几个弯驶入没有人居住的丛林地带。

孟家丽站在马路边上,老远就向曹野招手。她穿件紫色吊带群,脸上堆满笑。

这女人不好惹,这女人无缘无故站在此干什么?曹野胡乱猜测着,佯装没看见只管开车,耳朵里突然就听到孟家丽的叫喊:“曹野,你快停车,你休想装着没看见我。”

难道是为段晓晓的事来的?他脑海里不自觉的冒出这个念头,随之产生些害怕,车就更不敢停了。

孟家丽不是盏省油的灯,她看曹野没停车的意思,立马当机立断向曹野的车靠过去,脚上虽穿双高跟鞋,但没影响奔跑的速度。她几大步跨向三轮摩托车,如猴子般抓住后面的钢板,随即一个翻身爬上拖斗。她拍了拍曹野肩膀,脸上露出一副得意的样子说:“你还想丢开我跑吗?我们要不要再重新来玩一次?”

见曹野没有反应,不由得是怒火中烧,她捏曹野腋下肌肉叫嚣道:“你长的耳朵聋了?快给我停车。”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还要人活命不?”曹野疼得不自觉的叫了起来,随后停下三轮摩托车。

“我还没对你用力呢!我怎么能算蛇蝎女人?”孟家丽说着话,是盈盈浅笑。她松开的手又使劲捏下曹野,才心有不甘的翻身跳下三轮摩托车,连带把曹野也拉下来。“敢骂我蛇蝎女人,我就做蛇蝎女人给你瞧瞧。”

曹野皱起了眉头,嘴上没好气的问:“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一女人钻出来拦截男人算什么意思”言下之意很是明显,你孟家丽是不是寂寞了想男人了?是不是在打他的歪主意?

刹那间,孟家丽脸红了,有点儿像过火的虾米,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她随意扯几下穿的裙子,故着心不在焉的说:“我今天感觉有点儿欠扁,想私下里找你切磋切磋功夫。”

“没时间玩。”曹野说着又转身往三轮摩托车上爬,他此时的心情坏到极点,全因为梁晨。

“你别急着走嘛!有大便宜占的。”孟家丽伸手拉住曹野,脸又微微泛红,“你不是喜欢看脱衣舞吗?我特地穿件裙子来找你切磋功夫,就是想你打赢我后,我好给你跳几曲脱衣舞的。”

曹野低下头去不再说话了,他是感觉自己今天不占理,做了一件亏欠段晓晓的事情。

半天时间,看曹野静静的呆站着不出声。孟家丽越发得意起来,她在旁边刺激道:“你是不是男人?你倒是说句话呀!有没有胆量迎接挑战?”随即停了停,赶忙改口又补充一句,“我先让你三招怎么样?”

见曹野依旧不吭声,又忙改口说:“我让你十招也可以。”

真是狗眼看人低,我今天就是赔上老命也和你玩,如今反正活着没啥意思了。曹野想着不自觉的抬起头,猛的甩开孟家丽的手,嘴上却说:“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我们彼此都没必要老去斤斤计较。”

“你怕我?”孟家丽情不自禁的摇摇头,脸上表情满是嘲讽,“不像男人,连个女人也不敢上,真没种。”

“比就比,谁怕谁。”曹野一挺胸膛,突然像变个人似的。他迎上孟家丽的目光,满脸刚毅之色。

“好样的,沾点儿男人味。”孟家丽说着立起大拇指,随即转身就走,“你跟我来,前面有个草坪,那里地势偏僻不但没人打扰,还环境比较优美。”讲到此,回过头看了看曹野,接着又说:“我先前讲过让你十招,我不占你的便宜,依旧让你十招。不过我得事先告诉你,我要是赢了你,你必须躲我们远点儿,包括梁晨。”

“谁稀罕见你们。”曹野是个怒火攻心,“我明确的告诉你孟家丽,不管输赢,以后都不去找你们。”

“这可是你自己亲口说的,是个男人就不要反悔。”孟家丽回头一笑,她没再开口说话。

曹野走在后面,也没有再说话。他知道他目前有的实力不是孟家丽的对手,他承认前去比,不过是不愿意输掉作为一个男人应有的尊严,更不希望孟家丽也向梁晨那样瞧不起他的人。

几分钟时间,便走到孟家丽所讲的那个草坪,靠公路边是些葱郁的松树,另三边是比较平缓的小山坡,光秃秃的没长出多少像样的杂草杂木。要说周围有的环境,完全沾不上孟家丽嘴里讲的那个优美。

曹野没有计较那些,想想城里来的人,从没见过好山好水,那知道真正的优美存在。

孟家丽先拉开迎战的架势,她说:“曹野,我们的比赛正式开始了,你出招吧!不必手下留情。”她不愿长时间呆在此地,她想早点儿把曹野收拾后好返回医院去。今天,为找地方教训曹野,她从拘留所回来之后,没顾上吃东西跑出来转悠,此时不但肚子里感觉特别饿,整个人还感觉特别的累。

曹野不说话,他摆开架势一拳就向孟家丽打了出去。

“来得好。”孟家丽一声吆喝,一个擒拿手抓住曹野打来的拳手,再一个反转向内用力。她正准备说,这一招你输了。可此时的曹野,顺着她的力道进入她怀里,一个勾踢,两人就滚在了草地上。

也是这个风云骤变的时刻,在斜对面的山坡上,一道耀眼的白光飞来,直插向曹野的后背心。

第031章 催情箭 危急关头,孟家丽斜躺在下面发现了,不觉脱口而出大声叫喊:“曹野躲,暗器。”

“别想着给我耍诈。”曹野回应着孟家丽,不由得回头查看。

时间不容拖延,孟家丽借此契机,立马单手撑地往前滚,硬把稍有疏忽的曹野带出几米。她的身体反过来压在曹野身上,先前内心深处存有的恩怨已全部消失,如今剩下的唯有生命的意义大过一切。

相同时间里,那一道耀眼的白光落在他们旁边草地上,随即是“砰”的一声,电光闪过浓烟四起。中间,夹杂泥沙及枯枝败叶冲向半空,还有刺鼻的硝铵味儿及无色粉末在弥漫。

“好险!”曹野趴在孟家丽身下,嘴里不自觉的喊了出来。他们给掀起的泥土差不多盖个严严实实,而半空中还没能落下的泥沙,及杂七杂八的枯枝败叶又是个遮天蔽日密密麻麻。

两人均顾不上各自的狼狈,刨开泥土准备爬起来。这个时刻,山坡上又一道耀眼的白光飞来。孟家丽不觉间仰头看见,她顾不上开口提醒身下的曹野,抱紧曹野又赶忙向旁边猛滚开去,还没稳住身形停下来,又是一声闷响穿透两人的耳膜,刚才趴过的草地又炸出个坑。

孟家丽情不自禁的脱口尖叫,“催情箭。”

她的声音进入曹野耳朵,曹野虽搞不清催情箭代表什么,但能猜出“催情箭”三个字,与刚才两声剧烈爆炸绝对脱不开关系。那玩意儿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不但破坏力非常强悍,还真令常人防不胜防……

潜意识里,孟家丽叫出的催情箭,是她曾经听江湖人提起过的独门暗器,讲飞行时后面拖一道耀眼白光,爆炸时具有很强的杀伤力,不过很难当场伤及人性命,但不要人命比要人命更残忍千百倍。因暗器里装有多种植物配成的毒药,只要稍微碰伤了皮肤,药性便随血液蔓延,控制受伤人的灵魂直至疯狂。

然而,最近几年,传闻使用催情箭的人已被仇家杀害,没想今天又出现了,还在不起眼的角落。

孟家丽心下似乎还记得,使用催情箭有两种可能,一是练功夫的需要,二是对付没把握取胜的人。

今天,就刚才,炸开的真是两支催情箭吗?她胡乱猜测着,从草地上很小心的站起来,并对准催情箭飞来的方向大声叫喊:“请教前辈,晚辈在哪方面有得罪的地方,请明确指示下晚辈,我们这些晚辈才疏学浅,受不起前辈催情箭的再三袭击,希望前辈宽宏大量不与晚辈多计较。”

等了半天时间,山坡上依旧没任何动静。她又加大些音量喊:“前辈,您要是不吭声,我们可走了的,到时别讲我们这些晚辈没有江湖道义。”嘴边上虽如此喊着,脚下却没敢做出丝毫的移动。她心里很清楚,此时要是敢轻易的选择贸然逃跑,那无声无息的催情箭,肯定会把他们当成射击的活靶子。

趴在孟家丽下面的曹野,在孟家丽对山坡喊话时,也站了起来。他用心注意着周围一丝一毫的变化,深怕一不留神又飞来一支催情箭。他不想受伤,更不想变成废人整天躺床上或坐轮椅上度日子。

他急忙向孟家丽的人靠过去,他没开口说话,是不知道该说些啥好。

孟家丽环视所站的位置,到松树林大约有几十米距离,最快速度也需要好几秒钟时间,再加上跑入松树林的安全地带,所花时间将会变得更加多一些,而对方催情箭飞来的时间,远远小于己方所需时间数。照此换算,即使逃跑不被催情箭击中,也未必躲得开爆炸所产生的杀伤力,那受伤就难以避免。

权衡利弊得失,她决定依旧停留在草坪之上,此地看似完全暴露于对方的视线里,易于对方用催情箭,但也易于己方防备和躲闪。她死盯着刚才催情箭飞来的方向,感觉曹野已到她身边,忙小声说:“小心,注意对面山坡上有可能飞过来的催情箭,”末后,又忙加上一句,“若想要活命,你我必须心无旁贷的配合。”

曹野没说话,但他明白孟家丽的意思。他背靠孟家丽的背静站着,这样,彼此可以完全形成依托,能注意到方方面面,不怕腹背遭受催情箭的袭击,更不怕敌方躲过监视偷偷的靠近。

微风吹来,两人似乎融为一个全新的整体,没了丝毫的间隙。

可是,对面山坡上,静悄悄的没任何响动传出来。终于,曹野忍不住要说:“这样等下去,哪是办法。”

“你想到有别的好法子了?”孟家丽闻声立马反问道。

“我脑子乱得很,哪能想得出好主意。”曹野满脸是个无奈,他说话,只不过是想减轻心里压力。

“那,我们在此安心等会儿吧!天眼看黑了,到时趁着夜色就可以跑人。”

想法不错。曹野悬起的心似乎变踏实了,他询问:“你刚才情不自禁叫出的催情箭是啥意思?”

孟家丽边注视光秃秃的山坡,边向曹野讲解关于催情箭的事儿。

这时刻,对面山坡传来一阵阴森森的坏笑,随后有个不男不女的声音,阴阳怪气的说:“刚才打扰了,我对你们二位深表歉意,以至于,允许你们玩些新花样,俊男美女,草地很适合你们幽会。”

孟家丽立马停下刚在讲的催情箭,羞红着脸轻声警告道:“你别分心,小心对方有诈。”说着忙用眼睛望向声音传来的位置,但光秃秃的山坡上,始终没个人影儿。她沉不住气发慌发毛,“你看见说话的人没?”

“没有看见。”曹野很是无奈的说,因他知道,他的话令孟家丽失望了,可他没办法撒谎骗人。

孟家丽的心是彻底凉了,有种穷途末路的感觉。她闭口不再说话。

此时,曹野反而显得相对平静了些,他故作轻松的说:“先别管装神弄鬼的家伙,我们只要注意好身边难以防范的催情箭,更不会有事情发生的。”随后又讲出自己的观点,“我相信我们能安全的离开,想想那家伙要真有把握能够战胜我们,他早应该跑出来与我们正面为敌了,而不是此时的躲躲藏藏。”

分析的很有道理。孟家丽好似看到了希望,她用右脚下意识的顶几下曹野,说:“曹野,天黑后,我就有办法了的,你说得完全没错,我们都能够安全离开,我们先别自乱阵脚……”

她嘴边的话还没能说完,对面山坡上又传出阴阳怪气的声音,而此时,像有三个人分三个方位在说,“你们快及时行乐吧!不然等下到得阴曹地府,一个吵没玩过男人,一个吵没玩过女人,那多没意思。你们还是快及时行乐吧!彼此闭上眼睛,慢慢的转过身来,伸出自己的手,抱住对方,用自己的唇,轻轻的、轻轻的……”

第032章 欲念 “曹野,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孟家丽才升起的一点儿信心瞬间里消失殆尽,她先是给三个方位传来的声音吓坏了,后是给那话里的意思慢慢牵引,并逐渐坠入全新的从未有的欲念,似乎看见个模模糊糊的曹野,赤身裸体的靠紧她,而她一丝不挂。两人没羞涩的对视着,周围是楼阁亭台、是小桥流水、是鲜花盛开、是虫鸣鸟叫……

“没事儿,我们找不到人先不妨以静制动。”曹野装出很随意的在讲自己想法,但心头也是很紧张。他眼睛死死盯着传来话音的方向,想揪出隐藏山坡上装神弄鬼的人。在他耳朵里,传来的话音虽阴阳怪气,但还不至于像孟家丽的样子产生错觉形成几个声音几个方位。

没有预感的,他发觉孟家丽向他站的这面转了过来。

没有预感的,他发觉孟家丽的手伸出来紧紧抱住了他的人,紧接着在他身上不停的游走。他憋住呼吸不敢轻易乱动,像在享受那份异常感觉,又像在拒绝那份突然间有的异常感觉。他依旧紧盯着对面山坡上,不敢有丝毫杂念与松懈。他意识深处还算搞得清楚,知道孟家丽已出了问题,至于是啥问题,暂无办法去弄明白。

目前,就现在,他缺少社会阅历,更缺少江湖经验,自然是做梦也没想到孟家丽中了催情箭释放的毒。

顾名思义,催情箭,乃催人快速产生欲情的箭。

而这一层隐含着的意思,孟家丽也不清楚,更不知道催情箭炸开里面的无色粉尘,没进入血液也有毒性。但是,依然值得去庆幸,因没直接进入人体血液的毒性,相对进入要轻上千百倍,对于抵抗力强的人,差不多可以忽视掉不存在中毒的迹象;对于抵抗力弱的在外界干扰下,也容易清醒过来最终恢复正常。

渐渐的,曹野感觉到孟家丽的两只手,已伸入到他的衣服里,胯下小家伙也给孟家丽的身体摩擦着,也似在迅速的茁壮成长。他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去瞎想男女之间的事儿,他心下似乎明白,只要他跟着迷失,死神便立马降临。他全身往外冒了层细细密密的汗,他在内心里呐喊,我该怎么办?我现在该怎么办?

对面山坡上,那阴阳怪气的说话还在继续,还是些挑拨人滋生情yu的污言秽语。

他感觉里是越来越受不了了,他任由孟家丽去随意折腾随意摆布。

孟家丽是变得彻底疯狂yin荡了,她先拉开曹野裤子的拉链,再提起自己穿的吊带裙,再脱下内裤。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把曹野按倒草地上,随后又迫不及待的骑在曹野的身体上……

曹野的眼睛,机械的盯在对面山坡上,而身体不自觉的开始回应孟家丽了,用手支撑起孟家丽的小蛮腰。孟家丽叉开腿来端坐在他大腿根上,几次想把他的小家伙放入她自己身体,却总是个不得要领。孟家丽反反复复的努力着,漂亮的脸蛋成为醉人的酡红,有激情难耐,有火急火燎。

旁边,松树林里,一男一女握着改装后的冲锋手枪,斜靠在一棵歪脖子树枝上,静静的站着。他们的目光注视着对面山坡,时不时要把目光移向草地上,看下孟家丽和曹野两人动静。

到最后,女子无法保持沉默了,她先开口说:“我们去阻止吧?要不然曹野出问题了。”

“你耐心给我等下,”男子不同意,立马就反对,“如今箭在弦上,我们不能前功尽弃。”

“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女子说着想要朝草地上跑,“陈小姐早交代了,曹野不可以有别的女人。”

“可是——”男子嘴上说着话,同时伸手拉住女子,他是个寸步不让,“老板也同我们早讲过,我们的任务只负责检测曹野,保护好曹野的人生安全,其他的可以一概不管。”

“你有的意思,陈小姐的话,你可以不听了?”女子心下很不服气,她质问道。

“我没有那么讲。”男子还不敢明说不听从他们陈小姐的话,但又不想放弃击毙使催情箭的人。他说:“今天关于曹野的这件小事情,你不说出去,我也不说出去,没人知道就没有事情发生。”

“男人都不是些好东西。”女子臭骂男子一句之后,算是听信了男子的话。她站回原来位置,红着脸不再去看草坪,眼睛死死的盯着对面山坡,不再想其他任何问题,只希望使催情箭的人立马出现。

男子瞄女子一眼,不以为然的回敬道:“要是男人都把女人供奉着,放在神龛上不碰不摸,不使坏,你我今天还能站在这里浪费口舌讲瞎话?”随即停了停,看下女子又说:“唯有我不同,我一直把你供奉着,像神灵一样的瞻仰、膜拜,你就是我世界里的仙女妹妹……”

“你——”女子打断男子胡言乱语,又轻声叫骂了一句,“恬不知耻。”

恰在此个时间里,对面山坡上又一道耀眼白光飞出来,显得格外刺眼。

女子眼疾手快,一枪瞄准快速飞驰的那束耀眼白光,在草坪过去的上空,子弹和耀眼白光发生剧烈碰撞,只听得又是“砰”的一声响,催情箭像点燃的烟花,在半空中爆炸开来。差不多在同一时间里,男子手握的枪也快速的扣响了,子弹射向山坡使催情箭的人。紧随其后是两人蹦出松树林,越过草地直往山坡上狂奔。

在这前一刻,在草地上,曹野感受到危险的存在,还算没完全迷失掉的意识,令他本能的抱紧孟家丽,本能的要迅速往旁边滚开去,没丝毫的犹豫和迟疑。

“哎哟。”孟家丽下身一阵锥心的疼痛,使她忍不住发出的声音。

她忙用自己的手去找疼痛处,旁边一声巨响炸开来。她被控制的意识给彻底炸醒,随即就发觉自己下身体内像插入个硬硬的东西,包包满满的酸麻,夹杂着还未全散去的疼痛。那伸去摸的手因曹野紧抱着伸不进去,还停留在两人间的缝隙之处,像鱼儿一样徘徊着久久的游来游去。

“又躲开了。”这是曹野劫后重生的自言自语,随即察觉到孟家丽,在用手猛推他的胸膛,一双似在冒火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的人。完了、完了,他避开孟家丽的目光,忙松开自己的手。

第033章 商量 “你王八不要脸。”孟家丽叫骂一句,掀开曹野爬起来,对准曹野就是几脚,随后弯腰捡起内裤。她捂住自己脸转身就跑,没敢再回头来。她是难堪不好意了,她是不敢再面对曹野这个人了……

我今天也是名受害者,我怎就成了不要脸?曹野心下嘀咕着,他摸向被踢的位置,低头看自己,见胯下小家伙露在外面晒太阳。他赶忙伸手拉好裤子拉链站起身来,脑海就立马浮现所发生的恐怖事儿,一幕一幕,还有从他旁边跑过的蒙着面的一男一女。看这情形,恐怕与飙车的事情脱不开关系。

意识到潜藏的危险,他不敢多做片刻的停留,快速跑去骑三轮摩托车,只想着早点儿回家。

随后的日子,一天一天的往下过,他没敢在外面乱跑,是怕给自己带来厄运,更怕给家里人带回灾难。

他想出门打工了,是想与家人彻底分割一段时间,是想出人头地。他忘记不了梁晨,想挣钱后从头再来。

傍晚,他终于忍不住向他母亲开了口,“妈妈,我在家挣不了多少钱,我想出门打工去。”

“好呀!”罗玲没丝毫反对的意思,“你只要把媳妇定下了,你想往哪里跑,我都不会强加阻拦。”

“都没人给我谈媳妇,我现在跟谁定下来?”曹野很是不满,他提出他有的质疑。

“你文娟嫂不是在给你讲吗?她表妹冬梅我见过了,那份漂亮没人能比。”罗玲边说边做事情,“我还听你文娟嫂私下对我讲,你不愿意,你说,你是有啥能耐和资本不愿意的?”

“那女人很凶的,我害怕她将来会对你不孝顺。”曹野不敢讲他心头爱着梁晨,便随口编了个理由。

罗玲摇头,她不赞同曹野,“你别瞎讲些不靠边的谎言,我不糊涂,我知道你心头的小九九。”在此,她停下来反复看了看曹野,又语重心长的说:“你喜欢教你读书的梁老师,可人家的心中没有你……”

此时,在外面,刘文娟抱着欢欢出现了,推开大门走进屋,要怀里抱着的欢欢喊da奶奶。

闻声,罗玲停下说话跑出去,进堂屋拉亮灯,笑着与刘文娟打招呼,并端出凳子喊刘文娟母子坐。

刘文娟没客气坐下了,旁边欢欢蹦蹦跳跳。罗玲夸欢欢人小逗人喜欢,并问些欢欢读幼儿园的小故事,两个女人就闲聊起来。刘文娟先问到曹野的人,跟着埋怨最近怎的老是看不到曹野,问曹野在忙些啥?最后不知不觉谈起曹野与冬梅的婚姻,询问罗玲,她还要不要继续帮忙说下去?

罗玲自然是不愿意松口,“你别管曹野的想法,婚姻大事,我不能全由他胡来。”

刘文娟心下犹豫,“要是曹野真不愿意的话,我们强迫他也没用的?”

“你要相信我,我有办法的。”罗玲讲出她的打算,“他现在想出去打工,他不同意,我就不让他出门。”

“想法是好,可这也只是个权宜之计呀!”刘文娟感觉办法不大妥当。

罗玲倒是不以为然,“先只管把你表妹冬梅和曹野绑在一起,我相信他们两人最终会成为一对的。”她讲到此停一下,再看看刘文娟和欢欢,又说:“曹野这孩子,还是蛮听话的,他现在是不开窍,只要让他与你表妹冬梅相处一段时间,我敢在此对你打个包票,他们绝对是这周围最幸福最融合最令人羡慕的一对新人。”

刘文娟沉默了,她是不知该不该顺着罗玲的意思往下说。

这时刻,曹野从厨房走了出来。罗玲回头看,“你出来得正好,你今天当着你文娟嫂的面,你对你文娟嫂的表妹冬梅先表个态吧?话说不要让我感觉到失望就行了。”她心头也明白,立马要曹野接受刘文娟表妹冬梅,似乎不太现实更不能有指望,但她相信时间会改变既有的一切,毕竟,梁晨与曹野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曹野走到刘文娟旁边上坐下,他没有开口说话,因他知道自己说也是白说。

刘文娟扭头看曹野,忍不住劝说道:“曹野,你心里头到底是什么想法?你说呀!大婶通情达理,不会强制为难你的。”讲到在此停下来,想看曹野反应,结果失望了,又接着说:“依我的观点看,我表妹冬梅和你应该算得上天生一对儿,你们的婚姻要成了,走在人群中间,那份般配简直是没话可说。”

罗玲在旁边跟着开了腔,“你曹野没啥挑剔的,周围方圆几十里,你若找出比刘文娟表妹冬梅还漂亮的,我绝对二话不说,全由你自己决定。做人讲的是要个面子,你好的不要等着以后选差的?”

曹野低着头仍不吭声,可他心里却在说,和梁晨比差远了,还敢说最漂亮,当我没长眼睛啊!

欢欢开始乱哼了,“妈妈,我想要睡觉觉。”

“想睡就睡,不要吵。”刘文娟赶忙把欢欢抱起来,让欢欢坐在她自己大腿上,用手和身子坐床。

罗玲是沉不住气了,她又开口问:“曹野,你自己说吧!你决定了,我就让你跟刘文娟表妹去打工?”

“你都擅自帮我做出了决定,我还能说什么?”曹野憋不住气呼呼的说,“你想怎样就怎样吧?我反正是你刀板上的肉,现在手中没钱只有任你宰割,你以后也是我的母亲,职权神圣也永不可侵犯。”

“你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我们这不都是为你好吗?”罗玲也有些气,说话的声音比先前大了些。

刘文娟赶忙打圆场,“既然意见出现了统一,我们是不是应该接着谈订婚的事呢?”

这是个问题,罗玲看向刘文娟,不自觉的反问道:“我说刘文娟,这么仓促的订婚合适吗?”

“我只是提出个建议,最终决定权还在您大婶和曹野头上。”刘文娟心底下也明白,订婚要牵涉到一笔数额不小的聘礼钱。她哪敢随便开口乱做主,再或说敢先做主,将来出了问题怎么办?那也是个麻烦呀!

见刘文娟没主意,罗玲咬咬牙说:“先还是定下来吧!今后的事情谁看得准。”

“那,我们几个今晚就把日子商量下来怎么样?”刘文娟看罗玲发话了,随即想要来个趁热打铁,把订婚的事情确定落实好,好一了百了,心里再没啥牵挂舒畅些。

罗玲低下头想了想,看下曹野,轻轻的说:“那就订在这几天吧!初八是个发,是个吉利。”

“这个日子还真选得好,恰在我表妹请假返厂上班的前两天,订了婚就出门打工,吉利,能挣钱。”

第034章 订婚(上) 初八的早上,天突然间下雨了,越下越大,但没影响村里人的好心情。

今天是曹野与冬梅两人订婚的大喜日子,与曹野家沾亲带故的左邻右舍三亲六戚,吃过早饭便匆匆忙的往曹野家里走,一是想跑去看有些啥事需要帮忙找点儿事情做,二是想看刘文娟给曹野说的媳妇长啥模样,三是等着给曹野的订婚做个见证人。订婚是个喜庆的日子,大家围在一起图的是个热闹跟吉祥。

不到中午,曹野家里里外外挤满人,大人小孩一个个脸上写满了兴奋与快乐。

刘文娟迟迟的还是把冬梅及她的亲人们带来了,那些站在屋檐边踢毽子的小孩们最先看见,他们停下在玩的游戏,冲屋里忙的人和不忙的人大声叫喊:“快出来看哟……来了……来了……”

小孩子们的声音犹如平地一声雷,让屋里的人顿时炸开了锅,他们纷纷起身往外面跑。早先准备好的鞭炮拿出来点燃,噼里啪啦的响声中浓烟滚滚红纸屑满天乱飞。刘文娟撑着把小雨伞走在队伍最前面,其次冬梅,再后面才是冬梅母亲及冬梅其他亲人,一个个穿得花枝招展有说有笑欢天喜地。

曹野在安放吃饭的桌子,他听到外面的声音,半天才慢吞吞的走出去迎接,脸上有招人喜欢的笑,但不是为冬梅的到来,而是为周围亲人所流露出的一份热情。他对冬梅始终没好感,直到今天的订婚日子。

今天,与冬梅来订婚的人不多,把吃奶婴儿计算上也不过十几人,而迎接她们的队伍站满整个屋檐,一双双不同类型的眼睛,拿目光老在冬梅身上不停止的瞧上瞧下。冬梅低着头大摇大摆的走路,不把周围人放眼里,心想都不是个人有啥好看?可给众人看时间久了,脸上或多或少还是出现些羞涩的红晕。

曹野挤开围着的人前去,冬梅她们已进了屋,于是追进屋同几个大妈拿茶杯沏茶。刘文娟看见,忙把他拉过去向冬梅的亲人们一个个做介绍。他感觉里不大适应,便拿眼睛余光偷看冬梅,冬梅脸上是不易察觉的笑。

该吃午饭了。罗玲跑进屋看冬梅,她不忘要对曹野说:“曹野,你四奶奶还没来,快去喊她老人家吃饭。”

“好的!”曹野回答着慌不择路的忙往外面跑,像个突然间荣获自由的犯人。

他的脚不小心撞在板凳上,痛——令他差点儿叫出声来。冬梅发现后,想笑又忍住了,但手却没有忍住,手不自觉地在他大腿后面轻轻的扭捏一把。冬梅母亲看见故作干咳一声,算是警告冬梅的小动作,冬梅扮个鬼脸忙把头扭向另一边去,随即缩回手没敢再发起第二次的恶意攻击。

王香家的门是半敞开着的,曹野站在外面大喊几声,始终不见回应。

门开着怎么会没人呢?他猜测着推开门走进去,房间里光线很暗,但还是立马看见倒在床前昏迷的王香。

怎么会是这样子?他不觉慌了神,赶忙上前抱起王香,喊四奶奶醒醒。

王香的人最终是苏醒明白过来,她睁开两只干涩掉的眼睛,认不准眼前的曹野是谁,只凭感觉去猜测。她用仅存的力气吃力的询问:“曹野,是你跑来喊我去吃午饭么?”

“嗯!是的。”曹野轻轻的应答着,“四奶奶,您是怎么了?我带您马上去看医生!”

“你不用麻烦了,我没有生病,只是心头感觉有点儿累,休息一下会没有事了的。”王香想努力让自己从曹野怀里坐起来,她拒绝曹野对她的一番好意,吩咐道:“你先把我放到床上去,我想要躺着休息会儿。”

“不!四奶奶,您得赶快看医生,您刚才都已经晕过去了的,”曹野不同意王香的请求,抱起王香准备坚持送王香马上到卫生院看医生。他只相信眼前所摆着的事实。

王香有点儿生气了,声音相对提高了些,她说:“相信我说的话,我真的没有生病,我只是想休息会儿。”

曹野顿时无语,他只好依着王香把王香放到床铺上,然后扯过旁边被子给盖上。

王香感觉好似舒服了些,一指旁边床头柜说:“曹野,麻烦你把床头柜夹层里的东西给我拿出来。”

床头柜夹层里放的是个小木盒子,一个古色古香怕有几百上千年历史的黑色小木盒子,盖子表面雕刻着两座雄伟的大山,大山脚下涓涓细流小草青青,大山中间有虚无飘渺的雾气萦绕。下边写着似有似无如蚂蚁般大小的黑色字样,模模糊糊像繁体草书又似同甲骨文,如剑锋旋转灵动异常。曹野认不了上面的几个字,他把小木盒子毕恭毕敬的递给王香,他等待王香吩咐他应该怎么做。

王香没有接曹野拿手中的小木盒子,她想讲小木盒子的故事,可努力后没如愿。她又想马上见曹家旺,她喘口气说:“曹野,你先把木盒子给我收藏起来,那可是古人遗留下来的东西。”讲到此又不停止的喘气,又似聚集体内的力量想要再说下去。她的目光停留在曹野脸上,半天无力的说:“你四爷爷知道木盒子,你赶快跑去把他叫到我这里来一下,我心里有件事情急需想要问他的人。”

“哦!”曹野答应着忙转身往外面跑,他早想出去找人来劝王香到卫生院看医生了,只是没有找到恰当的理由可以让他的人马上离开,如今有王香对他的吩咐,自然是啥也没想就出门朝自家里疯跑。

曹野家里,曹家旺同几个老人坐在饭桌上边抽烟边闲聊着,曹野跑去喊道:“四爷爷,不要聊天了,四奶奶生病躺在床上了,想您马上去一下。”末了加上一句,“我想送四奶奶去卫生院看医生,她却不肯。”

“怎是这样子呢?昨天还好好的呀!“曹家旺不愿相信,站起来没听曹野后面说些什么就往家里走去。

旁边人问清曹野的情况后,一个个没再说什么,但脑子里都有个共同的想法,王香恐怕是不行了。大家不约而同的站起来,都不声不响的往王香家走。曹野紧跟在后面,手上还拿着王香给他的小木盒子,没有人知道。他自己似乎也忘记了小木盒子的事儿。

曹家旺斜坐在床沿边上,抱起王香不停的喊着王香,要王香醒醒。王香已经不能说话了,她努力半天才睁开两只干涩掉的眼睛,随即又慢慢的闭上了,是永远永远的闭上了,而她历经沧桑满是皱纹的老脸上,依旧停留在幸福的微笑里,夹杂少许不易被人发觉的遗憾……

“你说话呀?你快说话呀?”曹家旺见王香闭上眼睛不能说话,他拼命摇王香,声音是凄楚悲凉。他情感泛滥老泪纵横,“你不能这么快就离开我远去的,你曾经说过死在我后面照顾我,你不能对我说话不算数……”

第035章 订婚(下) 陆续赶下来的村里人,听到曹家旺旁若无人的哭诉,心头也是涩涩的发紧发酸。他们均忍不住要用手去擦潮湿的眼睛,渐渐的,房间里唏嘘一片。多少年来,两位老人的恩爱早让村里人学习和感动。

几位和曹家旺年龄相仿的老人,走上前想劝曹家旺不要难过,都还没来得及开口,突见曹家旺头一歪,倒进自己怀里王香的身子上。他在悲痛过度里没缓过气来,也紧跟着王香的脚步离大家远去了。可怜的一对老人,不知进入另外一个世界又会是个什么样子?今生有的孤苦伶仃,是因为没子女没在身边的下场?

房间里的人顿时变得乱套了,都七手八脚的想跑去抢救曹家旺。这些完全不懂救人之术的村民,忙来忙去也没能使曹家旺再次复活过来,其实他们中间即使有人懂得救人的方法,对曹家旺也是无能为力的,因曹家旺在王香离去的那一个瞬间,心也跟着王香离去了。似想一个饱尝艰辛丢失生存欲望的老人,谁还能力救得了?恐怕大乐神仙的出现也会是个望洋兴叹吧!

曹野大伯最先站出来,说:“在场的人些,先不要急着吃午饭了,先帮忙把两位老人的后事安排下。”说到这里忙用目光在人群中来回扫视一圈,看到站在门口的曹野,加大声音又说:“曹野,你快先回去,叫你妈妈给外面来的客人先开饭,我们这些村子里的家族人就先不用再管了,还有今天是你的订婚日子,回去后就不要再往这里跑人了,有些东西我们活着的人还是要多讲究的,因为我们还要好好的活下去。”

曹野不清楚有啥东西要讲究,但知道人离开这个世界不是一件好事情。他忙默默的往家里走。

罗玲看见曹野独自一人先返回来,忙问到底出了些啥事情。于是,曹野把两位老人去世的消息告诉母亲。两位老人省吃俭用曾养有几个聪明能干的儿女,却在临终前没个自己的儿女陪伴,这人这世道活着啥意义?

中午的饭吃得很冷清,桌面上没开怀大笑举杯畅饮的人。

轮到晚上,刘文娟依旧按当地的订婚规矩,把男女双方的亲戚全召集到看电视的房间里,让大家边看电视边发表对曹野与冬梅之间的订婚看法,见电视机的声音过大有些吵人,过去准备先把电视机的音频调小些。冬梅堂嫂的小儿子阿奎,以为她要关放动画片的电视机,伸手打她,还大声骂,“我日ni妈。”这惹得满屋子人一阵子哄堂大笑,阿奎又大声骂,“我日你们的妈,我日你们的妈……”

满屋子人又是一阵子哄堂大笑,笑声里冲淡各自心头今日产生的阴影。

冬梅大伯娘、阿奎奶奶气得半死,顺手给阿奎两巴掌,“谁教你乱说的?谁教你说脏话的?”

阿奎哭了,趴到地上打滚。冬梅大伯娘又忙把阿奎抱起来,哄阿奎听话不哭。阿奎又哭又说,鼻涕流得满脸满地。冬梅大伯娘又忙把阿奎抱出去揩鼻涕,曹野赶忙跟在后面开灯。

屋子里的人全忘了曹野与冬梅的订婚,大家拿阿奎做参照物讨论起来。“阿奎骂人还算不上最厉害,我们村后面与阿奎一般大的还有好几个,那几个才叫会骂人些……”

“现在出生的孩子,父母都出去打工挣钱了,爷爷奶奶走不动,怎管教得好孩子……”

“我们这代人真没有劲,刚吃完苦,又要替下一辈的下一辈当父母……”

“请大家先别忙着讲闲话了。”刘文娟说着做个手势制止道,“要记得我们聚在一起的目的,是因为曹野与冬梅今日订婚,在我们农村订婚请各位长辈,是想各位长辈帮年轻人参考。”说到这里后,环顾大家差不多全都静下来,又接着说:“今日特别是冬梅的亲人们,此时坐在曹野家里,感觉这里地势怎样?条件怎样?见到曹野的小伙子又是怎么样?请大家敞开心窝子尽情的说,说出你们内心里真正的想法。”

冬梅二舅妈先开口了,“年轻人的婚姻,现在做亲戚的能说些什么,她们本人同意就成了的。”

随后,其他人跟着你一句我一句的议论开来。刘文娟看听不清那个的事,就忙用手制止住大家一个个挨着来问,结果都是换汤不换药的客套话。轮到冬梅母亲,她说:“我是老实人不会讲话,但知道不开亲是两家人,开亲后是一家人,在今后的交往中,希望双方不要对小事情斤斤计较。”

罗玲插嘴道:“那是那是,开亲后是一家人,一家人好说话好做事,不过曹野没了父亲,我妇人家,没有读多少书没有多少见识,今后肯定会有很多想不到办不到的事,还望在此的各位以后多多体谅多多包涵……”

房间里的人又有些乱套了,大家又开始各自为营议论起来。

刘文娟看冬梅。冬梅坐在电视机前,在认真的观看电视连续剧,对周围一切好像不知道。她看向曹野,曹野坐在靠门口的小凳子上,低头眼睛盯着地板似在发呆。于是,她从凳子上站起来,打断大家的议论说:“你们先都别吵了,还是让我们来听听曹野与冬梅两人自己有的意见吧!”话刚对大家讲完,抬手一指在专心看着电视连续剧的冬梅,问:“冬梅,你先说说看,愿不愿意同曹野订婚?”

“我?”冬梅扭头看刘文娟,不明所以。

冬梅母亲坐在冬梅旁边,忙轻声提醒道:“你表姐问你愿不愿意同曹野订婚?”

这个还要问,简直是多此一举。冬梅弄明白刘文娟问的意思,显出不耐烦的说:“我愿意!”

刘文娟没去仔细研究冬梅心中的不耐烦情绪,她转过头来又问曹野,“曹野,轮到你了,向大家说说你心里有些啥看法和想法?与冬梅的这门婚事,你有没有意见?”

大家的目光一下子移到曹野身上,曹野有些不大自在了,他心底下还不能接受冬梅,可嘴上还是说:“我心头没任何意见,我只希望将来冬梅不要嫌弃我的人。”

阿奎又开始闹了,嚷嚷道:“奶奶,我想要睡瞌睡。”

本来,刘文娟是想继续再多闲扯几句话的,见阿奎的样子忙打住了,她说:“我今晚的任务完成了,结果非常的令人满意,现在让我们来共同祝福曹野与冬梅,愿他们明天能真正的走到一起,能白头到老。在此我没啥要多说的,愿看电视的看电视,不愿看电视的就准备休息了……”

讲完坐了下来,她看罗玲问:“今晚上,安排哪几人去我家里睡觉?”见罗玲没有听见,顺手一指向冬梅及旁边其他人,说:“你们有没有现在就想睡觉的?去我家里睡觉吧?”

几人都有了睡意,都附和着刘文娟去了刘文娟的家。

第036章 山垭口 第二天早上,送走冬梅她们,刘文娟打理好家里的事情,带曹野去冬梅家出脚。在乡下农村,男方第一次去女方家做客通常叫出脚,出脚也是认路的意思,一旦男女双方认了路,再走动才不要媒人可以自由往来。

半路上,刘文娟对曹野说:“后天,冬梅就去打工了,你打算跟她一起走?”

“我才没那个打算呢!”曹野一口就否决掉了,他不喜欢冬梅,自然不愿意跟冬梅出门,“时间仓促,我想准备下都来不及,我怎可能跟着冬梅去打工?”末了看下刘文娟,又忍不住问:“你不是想去打工吗?我们两个到时候一起走怎么样?坐镇上长途客车还是比较方便的。”

“我是想出门打工挣钱,就怕没办法走人。”刘文娟显得有点儿无奈。“你帮我想个办法吧?”

“只要你想出门,办法总会有的。”曹野嘴上笑说着,像突然间又想起个问题,“对了,我若出门打工,你也必须得走,不然狗子再跑来对你使坏怎么办?以后整个村子里,几个老人还真拿狗子没办法哦。”

刘文娟顿时沉默无语,她停下不由得去看曹野,去看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垭口。

此时刻,冬梅站在垭口上,摇动手腕正朝刘文娟与曹野他们望来。刘文娟先开了口,她喊:“冬梅,你还站在哪里干嘛呀?快下来帮帮曹野,他两个手都提了很多东西,很重很累的。”

“文娟姐,我来了。”冬梅嘴边吆喝着,人就跳跃着向刘文娟和曹野冲去。

几分钟时间,她就到得两人旁边,她夺过刘文娟手上提的挎包,拉起刘文娟转过身就跑。刘文娟不同意,想夺回自己提的挎包,大声说:“曹野手里提那么多东西,你帮帮他才对呀!我不需要你来帮我忙的。”

“一个大男人,还要我一个小女子去帮忙,那不成笑话了?”冬梅不以为然,继续拉着刘文娟跑。

曹野两手不得空,他在后面跑是不敢跑,走又跟不上,样子真可谓狼狈到了极点。他情不自禁的要对前面冬梅大声喊:“你是兔子呀!跑那么快干吗?你是不是诚心想着要整治我?”

“你现在算得上是我半个老公喔,我若整治你,那不是等于整治我自己吗?”冬梅回答着,依旧对后面的曹野是个不管不顾。她只管拉着刘文娟往前面跑,她寻思着该如何继续找曹野的麻烦了。

早上订婚回家,她弄清曹野家给她下的订婚聘礼是八千块钱,衣帽鞋袜是八百块钱。她气得半死,认为钱给得太少没把她的人打上价钱。她面子上过不去,找母亲理论,说罗玲抠门,说母亲没有脑子,一点点钱也把自己女儿贱卖了没有出息。而她母亲打的却是另一种小算盘,讲曹野一个人,钱要多了手里拿不出来,还不是跑出去到处借账凑钱,到时候还不是自己还债。母女俩谈不拢吵起来,她父亲在旁边看着忍不住要笑,烦了骂几句她不识好人心,吃多了撑着了,瞎胡闹.

在当时,她心下很不服气,一股怨气就想着要找曹野来发泄。如今机会来了,曹野就在她的身后,她才发觉自己脑子里没装多少东西不灵光,思来想去也没能想出个找麻烦的事儿。她唯有往前跑,拉着刘文娟的人。

到得先前站的垭口,她在刘文娟的一再要求下,只好坐下来休息。

很快的,曹野追上两人,他喘着粗气,一指冬梅的人说:“今天算你狠,我打心眼服了你。”

冬梅一脸窃笑,“你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你是一个大男人,你肚量应该大点儿,别啥事情都上纲上线的没意思。”末了,又盯着曹野撇撇嘴说:“想要追求女孩子,你先得准备好,要忍得,要受得,还要挨得,不然女孩子会轻易嫁给你吗?”在此停停,伸手戳曹野的脑袋,“不用脑子好好想想,女孩子嫁给你图什么?让你晚上兽性发了好有地方瞎发泄?女孩子不要享受了?女孩子不是人……”

刘文娟听不下去了,赶忙打岔道:“冬梅,你是讲到哪里去了?”

“我实话实说呗!”冬梅是一脸认真,“这个社会,女孩子不只是生育小孩的工具。”

“你很会说,你继续说下去。”曹野满脸不屑,“你羞不羞哦?”

“你说,我凭啥要害羞?”冬梅跟上曹野的话质问道,她看曹野额头有汗,又有些心疼曹野。她忙用右手做扇子想给曹野扇风,“刚才是我把你累坏了,我现在给你扇风满意了吧?我未来的老公。”

“你就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想做你的老公。”曹野忙让到刘文娟后面去,顺手把刘文娟推给冬梅,“你快给你表姐说下,要她重新再给你找一个,能对付你的男人,你口无遮拦实在厉害,我自愧不如。”

“你们两个别闹了,我们还是走吧?”刘文娟阻止住冬梅站起来,她不知曹野说的是真话,或是假话,但她心底下对冬梅的话是有微词的。此时,现在,冬梅还属于未出嫁的女孩子,就没了矜持,至少对生活在乡下的她是不能够接受,想必,曹野心目中也会有与她一样的心境。她扭头向曹野的人看去。

此时,曹野正弯下腰,翘着个屁股在拿放草地上买的烟酒及补品。冬梅的脚从旁边伸过去,一个蜻蜓点水踢在曹野的屁股上,“看我的绝招无敌鸳鸯腿,没人能躲得开,我功夫够厉害吧?曹野。”

“你想要死啊?”曹野没理会冬梅,开口就是骂。他放下已拿在手上的烟酒及补品,又去拍自己屁股。

“我想死又怎么了?”冬梅不愿示弱,歪着个脑袋一脸挑衅,“想着与我对抗,你曹野还嫩了点儿,我要真把我的无敌鸳鸯腿全使出来,我一脚就把你踢回老家去。”

“无聊!”曹野瞪几眼冬梅,不愿再搭理冬梅了。他心下活动开来,你冬梅恶心我,你等着,我会让你知道啥叫做罪有应得,啥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我对冬梅迟早是要提出分手的,到时候,订婚下的聘礼钱没法收回来,往来的花费也没法收回来,原本打算打水漂就算了,可她那副令人讨厌的嘴脸,真让我很不爽。我这次送她出门去打工,何不借机把她处理掉?要不岂不是太亏太不划算了?俗话说:不上白不上,上了也是白上……

一个喜欢犯贱的白痴女,玩玩她算是投她所好吧?

第037章 外婆 吃过午饭后,冬梅带曹野去看她外婆,因她外婆岁数大走不动,还没能见到过曹野的人。

临行前,冬梅母亲端着还在吃的饭碗对冬梅说:“冬梅,今天去你外婆家,你千万要记得多帮你外婆做点儿事情哦,你外婆如今身体不大好,你别光知道给你外婆添麻烦耶。”

“你说的这个,我知道。”冬梅显得有些不大耐烦了,她拉身边曹野的衣服喊走。

在她心中,她并不知该如何帮她外婆做事情,她外婆眼目前虽说是一个人在单独生活,但一切生活所需品都是膝下几个子女按时提供。她外婆除去要给自己煮饭洗衣之外,没其它事情可做。前几天八十岁生日,几个儿女怕她外婆煮饭洗衣累,商量着要她外婆跟一个子女过日子,她外婆不愿意,讲与年轻人合不来。

意识到她外婆存在的状况,她似乎立马弄明白,自己给自己煮饭,岂不是帮外婆做了事情?

想到这一个环节,她忍不住在心下坏笑了,随即,越过曹野,一个人在前面使劲疯跑。

傍晚,她与曹野到了她外婆家,那是个不起眼的小山坳,而她外婆住在左边头上,属几十年前的土房子,前面开着一道大门,由两扇旧木板组成,上面各镶着一个小铁环。墙壁上有排笔沾石灰写的农业学大寨,再是房前屋檐边有个方圆几丈的土坝,边上栽种着许多桔子树,此时挂满一个个似同红灯笼的小桔子。

曹野走在冬梅的后面,看见那些挂桔树上的小桔子,很想摘个尝尝。一只黑狗从房间里钻出来,汪汪叫着吓得鸡鸭到处乱窜乱跑。他怕黑狗跑前来咬,忙靠近冬梅紧张的询问:“冬梅,我怎看不见你外婆的人呢?”

“你以为我外婆是个活神仙,她老人家怎么可能在门口专等你来……”

正教训着,大门便“吱嘎”的一声打开了,一个瘦小的老女人站在门中央,探出头来不停的乱张望。冬梅赶忙向瘦小的老女人跑过去,嘴边娇滴滴的大声叫嚷:“外婆……外婆……我又来了……”

曹野看冬梅前面跑了人,他怕黑狗咬也赶忙跟着跑,并在冬梅大叫大嚷的空隙。他看清了冬梅的外婆,上身穿着老式黑布衣,脸上笑出的皱纹堆成纵横交错的沟,头戴人工织毛线帽,露出的发丝全变成银灰色,写满岁月刻下的苍老,也写满岁月失去后的人间沧桑。

交谈问候中,冬梅想起曹野来,回头拉过曹野的右手,推上前说:“这是我的外婆。”

“外婆好!”曹野说着,忙礼貌的给老人鞠躬,并自我介绍,“我是冬梅男朋友,叫曹野。”

冬梅外婆盯着曹野看半天,最后迸出一句话,“先把手里提的东西给我,你们快进屋坐。”

屋子里有些暗。冬梅外婆把曹野、冬梅带进厨房,黑乎乎的灶台是两眼大小不同的锅,锅上盖有一个木制的锅盖,旁边有个用石头打成的大水缸,靠门边摆放着放碗筷的木柜子,黑不溜秋的,除此之外,厨房里就是几把木凳及吃饭用的木桌。房间里没一样东西看上去是新的,都是很旧很破烂的老古董货了。在不显眼的窗户下,让透进来的阳光描述上代老年人生活的艰难历史。

冬梅外婆坐到曹野身边同曹野说话,内容主要围绕着曹野家的情况在问,家里现在有几个人?亲戚都在哪些地方?平时在家都干些什么?今年稻谷收成怎么样?常年呆在家里种粮食赚不赚钱……

冬梅开始做晚饭了,她系个黑布围裙在灶边忙得团团转。

曹野与冬梅外婆说话感觉累极了,但又不敢扫老人家的兴致。还好冬梅是懒人,只随便炒三个小菜,以至很快就把晚饭弄好。冬梅喊吃晚饭,他顿觉轻松了,并在心下暗自感叹解脱了。他再仔细打量冬梅外婆,才发现冬梅外婆佝偻的身子骨显得格外苍老,人在衣服中有点像烘干的木乃伊,只是他不知道木乃伊的存在,但感觉是那样子的绝对没形容错。一种悲凉与孤寂的情怀油然而生。

坐饭桌上,冬梅外婆没胃口不想吃东西,只在桌边上陪曹野与冬梅说闲话,讲前两天下雨不注意感冒了,吃药不见好。她没忘记碗柜里还放着两瓶低度白酒,要冬梅拿来给曹野喝,讲白酒没人喝放着总是占地方。

冬梅倒是心疼她外婆,拿出白酒见她外婆真不吃饭,便劝她外婆先回房间里休息。

冬梅外婆回房间睡觉了,走时不忘对冬梅说:“你知道去大舅家睡觉吧?钥匙在碗柜左上方的角落里,床是前些日子铺好的,有好几个空间房,你和曹野晚上看着随便找两个屋间将就着睡好了。”

这时候,曹野才发现冬梅外婆的伟大来,又发现冬梅外婆的唠叨很好听,像电视里一老人的小品,让他平静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是人都有逐渐衰老死亡的一天,而冬梅外婆忍着病痛的折磨还来陪晚辈,那是属于哪一种精神?他马上意识到他自己先前的自私自利,他感到很是惭愧。

冬梅提议道:“外婆如今进屋里去睡觉了,我们把饭菜端到大舅家吃去,那边条件好,吃着舒服。”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端着盘盘碗碗,拿钥匙去了冬梅大舅家。

冬梅大舅家的人全在外面打工,房子是才回家修的,属水泥砖瓦结构。客厅装饰得很漂亮,进门挨墙是两排相互衔接的组合沙发,前面摆放一张玻璃制的茶几,地板是属于浅灰色防滑地毯,墙是雪白色喷涂,两扇铝合金窗下是组漂亮的矮组合柜,上面里外涂着本色防火聚酯漆,柜上是三十二英寸的电视机。关上进房间的木门,拉上落地窗帘,客厅便成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独立的两人小世界,可以营造温暖和暧昧。

换鞋走进客厅,曹野与冬梅先后把端来的饭菜摆放在茶几上。冬梅坐下来拿杯子倒酒,没有她外婆存在时的收敛。曹野忙走过去开电视机,打开的频道在播放连续剧,感觉没啥兴趣,又继续忙着调换频道。

冬梅抬头说:“曹野,过来,我们今晚喝个痛快。”

曹野不再看电视中播放的是什么了,他过去在冬梅旁边坐下来,也没了先前冬梅外婆存在的拘束。想到来时路上与冬梅的种种交恶,脑里立马生出个整治冬梅的念头,想把冬梅的人灌醉,想看冬梅出丑。

而冬梅,她为无法与曹野交流很苦恼很烦火,想借此喝个痛快不醉不醒。

酒是普通的低度白酒,两人在客厅里各怀心思边吃菜边对喝起来。

第038章 酒后 很快的,几杯酒对喝下去,冬梅就有了些醉意,甩开杯子靠沙发上,又哭又笑,“和老娘对着干,纯属没本事的笨头猪不像男人。纯属想灌醉老娘的人,你他妈的死鸟人,光知道整治欺负自己媳妇不得好死……”

曹野为自己最初的动机感到心虚,他赶忙端起酒杯假装喝酒,想借此掩盖自己潜藏的窘态。

冬梅骂骂咧咧,认为自己受了委屈越闹越凶,“曹野,你给老娘好好听着,你要不表现好点儿,把老娘逼急惹毛了,老娘到时候会六亲不认的,你以为订个婚就把老娘套死掉了,门都没有……”

看冬梅此时的胡言乱语,曹野就后悔与冬梅喝酒了,他站起来想扶吵闹着的冬梅进卧室休息,不知那句话惹恼冬梅的神经,冬梅顺手抓过茶几上还没有喝空的酒瓶子,又“咕咚咕咚”往自己嘴里灌。没喝进口的酒水,从嘴角两边牵着线溢出来,进脖子流入胸前粉色胸衣。酥胸露脸摆成两个小丘陵,恰若绿水青山,中间形成深深的沟注入性感女人特有的小风情,似在故意挑逗他内心的欲望,想他开采想他去攀爬滚打。

好在他没去留意那份惹眼的春光,他只顾抢夺冬梅手里抱住在猛喝的酒瓶子,不想让冬梅喝呛到了,吐得他满嘴满脸,很是狼狈。他感觉是个苦不堪言,他看冬梅摇摇头,内心在同时间升起几多无奈。

冬梅吵闹着还要继续喝酒,她挣扎起来抓住曹野的手,要夺回曹野故意抢走的酒瓶子。

一时间,曹野不知该如何安置冬梅了,他挣脱掉冬梅的纠缠,从沙发上爬起来往旁边躲开去。

冬梅手中没了曹野,顿时也没了一个依靠。她独自坐沙发上坐不安稳,倒沙发上似同一堆烂泥,软软绵绵的歪躺着一动不动,嘴里始终没个消停的,尽说些不清不楚的脏话,骂的全是曹野乌龟王八蛋,还说些曹野笨得是猪狗不如,像个没有用的木头人,连自己的媳妇都不懂得泡,属于生活中的白痴、傻逼。

她开始呕吐了。曹野紧锁着两个眉头,心底下不爽,但又看不下去。

曹野丢开对冬梅的成见,赶忙去找东西来接冬梅呕吐出的hui物。

客厅里很快充斥着一股恶心的越来越浓的酒气,像发酵过后的烂红薯味。他感觉忍受不了,忙跑墙角拉窗帘开窗户让房间通空气。此时电视机里,刚好在播放电视连续剧,一女人对个男人说:“我眼看着马上要嫁给你要做你的女人了,你现在必须先要学会照顾我,将来还得学会疼我爱我讨我欢心,不然不算是个好男人……”

如此狗血的难听台词,听在他耳朵,很是郁闷很是无语,还像专为他此时的状况编出的话语。我又没有打算娶冬梅做自己老婆,这些无聊透顶的废话,怎么就偏偏让我来听呢?

两个小时后,冬梅的人才勉强算是安静下来,少些折腾少些叫骂。

趁着这个难得机会,曹野赶忙先跑出去倒掉冬梅呕吐的hui物,回来拿个扫帚提桶水,准备马上清洗弄脏的地毯,谁料冬梅从沙发上滚下来,四肢伸长仰躺在自己才呕吐的hui物上,表情尽显享受的样子。他头疼脑胀,没办法只好抱起冬梅把冬梅衣服裤子脱掉,最后露在外面的小内裤,也有大半边湿透了。

怎么办?要不要继续往下脱?他不知所措犯了愁,他犹豫着询问自己。同时间里,那回避的目光不觉间向冬梅看去,就那么一眼,目光像被胶水紧紧粘住一样挪不开。

此时,房间里没其他人,他情不自禁的把手伸向了冬梅,先酥胸后小蛮腰,再肥大的屁股,再修长的腿……

他的眼睛渐渐充了血,然后向身体的各个部位蔓延,根根血管染上尘世俗念,迅速燃烧。他激动,是口干舌燥发热发烧。他忙闭上眼睛告诉自己,趁人之危叫下流叫不道德,可不争气的眼睛才闭上又睁开了,手更肆无忌惮的在冬梅身上乱游走,是份*难耐是份兴奋异常……

冷不丁的,冬梅抓住了他的手,嘴里冒出句,“倒酒,我们继续干,我们都喝个痛快。”

顿时,他迷乱的心冷却下来,不觉间松开了抱着的冬梅。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子?我这不是成了流氓?

冬梅掉落地毯上,嘴里还不停的乱哼着。她一个翻身又滚进呕吐的hui物里。

曹野冷静下来,没了先前的欲情杂念。他搓搓双手又弯腰把冬梅抱起,跟着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尿sao味,是冬梅撒了一大耙尿,从两腿间冒出来,哗哗的往下流。他郁闷得就差当场想立马死去,他把粘手上的尿,往自己身后甩了甩,冒出个念头,人都是些里外不一的肮脏东西,外表显得光鲜美丽,里面装的却是些奇臭的垃圾。

他抱着冬梅往水桶边走。从此时的情形看,冬梅要醒过来,恐怕得等到明天的早上,中间几个小时是啥都不知道,偷偷给冬梅脱光洗洗应该没事,只要下半夜记得再帮冬梅穿上,一切做好绝对神不知鬼不觉。

胡乱的瞎想着,他几步到得水桶位置,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把冬梅唯一遮羞的内衣裤脱下,然后蹲身慢慢清洗冬梅的屁股、大腿及后背,手感肌肤是滑腻柔软。他不由得又飘飘然,是心儿飘飘然,但没再次失控。

忙活半天,他总算把冬梅的人清洗干净,随即摔在旁边一长排木制沙发上。他站着长长的吐口气,又担心冬梅受凉明天会患感冒,又赶忙取下沙发套盖在冬梅赤裸裸的身体上。

他开始忙着打扫客厅的卫生了,地毯上蘸的呕吐物比想象中还要难清理。

花了几个小时,他总算把客厅和冬梅的衣裤洗干净,他伸个懒腰起身来,扭头看冬梅已熟睡过去,不再有呕吐的迹象了,于是想也没想就把冬梅抱进旁边卧室的床铺上。他拉亮房间灯把冬梅盖上被子,感觉累得不行,就顺势仰躺在冬梅的旁边上。先在此躺着休息会儿,等下冬梅内衣裤干后,帮穿上,再找个卧室好好睡觉。

或许是真的太过劳累了,他躺下才没多久,人就彻底熟睡过去。

第039章 开房间 从梦中醒来,冬梅首先听到轻微的有节奏的鼾声,感觉胸口被东西压着,呼吸不顺畅。她睁开眼睛,发现胸口上压着的竟是个人,是曹野。她郁闷烦躁,扬起拳头拼命捶打曹野,“你王八蛋,你挨刀死的,你昨晚是几时偷偷摸到我床铺上来了的?还不快点儿给我滚出去……”

几拳下去,曹野没醒来。她气不过挪开身子,一脚把曹野踢到床的另一边。

随后,她没了睡意准备起床,揭开被子才见自己身上一丝不挂。她傻眼了,昨晚的事浮出脑海,立马意识到她的清白已被曹野沾污。她五味陈杂不是滋味,她翻爬起来,胸前两只小白兔欢呼雀跃,腿间丛林杂草丛生。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对准曹野就乱打乱踢,嘴里破口大骂:“你个王八蛋死流氓,竟然敢落井下石,在老娘不知情的情况下把老娘的人给上了,老娘今天非得要你知道老娘的厉害,你给老娘滚出去死……”

曹野被打醒过来,他晕头转向抱头大喊大叫:“冬梅,你有毛病呀!你为何动手打我的人?”

都到这步田地,还给老娘装蒜装糊涂。冬梅心头更加有火了,她手脚并用踩着曹野打,“操你ma的,你想要搞老娘的人,也得先问下老娘,看老娘乐不乐意伺候……”

曹野顾不上多做解释,他挣脱冬梅起身便朝卧室外跑。我真倒霉,昨晚怎就睡着了呢?

冬梅不愿就此罢手,从床上跳下来,啥也没穿立马跑去追。她出得卧室,见客厅边放把生锈的砍柴刀,拿手中叫嚣着非抓住曹野砍死曹野的人。她此时恨透了曹野,只想剥曹野皮吃曹野肉。“操你ma的,竟敢私下强制搞老娘,老娘绝对不是个好惹的货,你以为老娘是个充气娃娃,你兽性发了想上就只管上……”

“你先冷静点儿好不好?我昨晚对你啥都没做,我敢对天发誓。”看冬梅追出来,曹野打不开门解释道。同时间里,他不敢放心冬梅的人,又绕个圈往卧室里钻。

卧室不算大,除去床和梳妆台的位置,剩下空间已不大。冬梅后面追进来,他逃无可逃,眼睛盯着冬梅手里握的砍柴刀,不自觉的往后面退,一退再退,退到床尾墙壁上。他嘴上又不安的喊:“快把砍柴刀放下,我如今已经是你的男朋友了,你要听我解释,我没必要悄悄对你偷偷使坏的。”

还不认账,还想狡辩,这种敢做不敢当的鸟男人,留在世上有何用?冬梅举起手中的砍柴刀,“老娘不需差你这种垃圾男朋友,你给老娘马上去死吧!”嘴边吼着,砍柴刀舞动起来就要向曹野甩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冬梅外婆出现在卧室门口,手里拿着曹野昨晚洗的衣服裤子,已折叠得整整齐齐。她脸庞闪过一丝惊慌,她大声喊:“冬梅,你今天是疯了?”

“叮当”一声,冬梅手里的砍柴刀落地了,她转身倒在床上,很委屈的哭了。“外婆,曹野昨晚欺负我,你要帮我做主啊!我可是你亲亲的外甥女,我现在还没有嫁给曹野的人,我不可以随便让曹野欺负的……”

“你还好意思说,哪有女孩像你那样子喝酒的?”冬梅外婆训着冬梅走进卧室,“你看你的样子,你是没有衣服吗?光着个身子满屋子乱跑,还拿把砍柴刀讲打讲杀,你光彩你能干你很有本事。”

冬梅不好意了,她的脸瞬间绯红,她忙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冬梅外婆看冬梅半天后,接着前面说:“你与曹野的事情,昨晚上几个窗户大开着,我啥都看到了,曹野还算是个好孩子,还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倒是你自己太不像话了,完全没女孩子的矜持样。”讲完把手里拿的衣服裤子放到床头凳上,又满是心疼,“都上午八九点了,快穿衣服起床吃饭,饿着会睡坏身体的。”

冬梅不做声,她看她外婆讲完转身向卧室外走,忙示意要曹野留下来。她不信她外婆讲过的话,我一个这么漂亮的人儿,曹野独自把我脱光了,一时半会不起色心还说得过去,可整晚上不起色心那绝对存在着问题。

曹野假装没有看见,可转念一想又怕冬梅秋后算账。他犹豫着还是选择停下来,看向冬梅不说话。

冬梅问:“现在卧室里就你我两人,你给我老老实实交代下,你昨晚到底对我做了些什么?”

“你外婆不是已同你说了,我啥都没做过。”曹野算彻底领教了冬梅的泼辣,不但不讲道理,发起脾气来简直可以叫做不是人,那份歹毒若不加以改正,谁将来与冬梅过日子都会遭殃。

“是真的?”冬梅瞪大眼睛还是不愿意相信,可不信里又夹杂些许莫名的失落。

吃早餐的时候,冬梅外婆语重心长的对冬梅说:“现在与过去时代是不相同了,连衡量人的道德标准跟礼节都有了变化,但作为未婚的姑娘家,自身形象还得时常注意。特别是出门在外,更要懂得珍惜自己,不然被坏人钻空子玩弄整吃亏后,再后悔就来不及了,也就是说,任何事情过了沟就要承受别人无法取代的后果……”

冬梅低头只顾吃饭不吭声,她把她外婆的话全当了耳边风。

而曹野更加不想说话,讲的不是他,他不需要把冬梅外婆的话放心上。

饭后,冬梅得出门打工,曹野阴着脸跟在后面去送,一路上沉默着始终不言不语。

冬梅没同曹野计较,她清楚问题出在自己身上,是早上对曹野凶了点,或者说是恐怖可恶了点。但她并不认为自己有啥不对,作为女孩若不装凶狠点儿,事后曹野会怎么想?她为改变气氛,硬拉曹野在个路口休息。她柔声说:“我想你跟我出去打工挣钱,我如今算是你的媳妇了,我想和你天天在一起过日子。”

曹野依旧不吭声,他仰头望向天边飘过的云,想些自己也不知道的事儿。

冬梅拱到曹野身前去,撒娇道:“你说说话嘛?我如今是你媳妇,你不能和我记仇的。”

曹野心儿痒痒,想到将来拿不回的钱,忙抱住冬梅,脸在冬梅肩头反复摩擦。他脑里只剩一个问题,这个怀里女人,除开没有用过之外,身体已没了秘密,今天撑着没有人先用用看,也好尝尝拥有女人的味儿。

冬梅神思游离起来,小嘴儿便找到曹野薄薄的唇。曹野回应着,青涩好似不在,笨拙还在。

冬梅花的舌头伸进曹野嘴里,先开始搅动起来,带动曹野舌头搅动起来。她不想做女孩了,喃喃自语:“曹野,你想要我吗?你只要去城里开房间,我的人儿立马送给你,反正我是你媳妇,迟早属于你的人,该发生的早点儿发生吧!那样子,或许你就舍不得离不开我……”

第040章 思春 坐公交车到得县城,还是同上次曹野进城时一个样子,因修路公交车不能开进客运站,在个临时停靠点把整车人赶下来。冬梅走在前面,往旁边让开去,脸上笑成一朵绽放的花儿。她回身拉扯曹野衣服,说:“我们在此等会儿,我们不用急,我们让其他人走先。”

曹野很听话的停了下来,并把扛着的密码箱放在旁边地上。他抿嘴在心头悄悄坏笑,感觉又像进入路上搂着吻冬梅的甜蜜里,完全没了早上的畏惧与不适应。他挨冬梅站着看其他人慢慢离去,冬梅捏住他的左手,歪斜着不自觉的靠在了他的肩头,是一副小鸟依人的可爱样儿。

他开始瞎想住旅馆的事情了,他还记得冬梅许下的承诺,愿给他睡的事情。他想入非非了,如今,现在,冬梅还算得上是我媳妇,我若不及时履行职责,到时退婚聘礼钱拿不回来,岂不是亏得太大了。他觉得自己很卑鄙很下流,和那些街头上的流氓差不多,可他还是忍不住要打冬梅的歪主意。

冬梅的唇、冬梅的酥胸都是很迷人的。他生理渐渐的起反应了,是发热发烫有些不舒服不自在,跟着有个东西把穿的裤子顶了起来。他忙挣脱冬梅抓住的左手,蹲地上掩藏暴露出的不雅窘态。

冬梅看曹野蹲下身去,也跟着蹲下身休息,说些高兴的话儿。

很快的,公交车上下来的人都走远了,冬梅站起身来拉曹野喊走,半天却不见曹野有丝毫动的意思。她感觉奇怪偏着头看曹野,见曹野满脸红光,忍不住问:“你怎么了?模样怪怪的,是不是悄悄在打我的歪主意?”

曹野的脸更加红了,感觉是做贼后被人揭穿后的无地自容。

冬梅没有管曹野脸色的变化,她用力把曹野拖着走。“男人都一个穷酸样儿,闻到腥就恋恋不忘。”

曹野没有办法只好站起身来勾着腰往前走,但裤裆处形成的异状还是清晰可见。冬梅看到脸一阵绯红,不过很快适应过来。她来回看周围没有其他经过的行人,恶作剧的去打曹野裤裆里的小东西,嘴上说:“你的小弟不是好东西,敢不分场所在我面前出洋相,是欠扁欠揍了吧!”

“嘿嘿!”曹野低头干笑两声,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难为情的说:“这,还不是因为有你的缘故。”

“我?”冬梅的小嘴张成个o形,同时用食指尖指着自己的鼻梁做个夸张的惊讶,“你死个鸟人,原来还真是个隐形的大色鬼大色狼,自己思春想女人还把责任推到我头上去,你好意思不?”说着两只手去打曹野,落在曹野背上肩头上,一幅戏谑暧昧春光荡漾的图画。“看我此时怎么收拾你。”

曹野不躲不让,只尴尬的嘻嘻坏笑着。

冬梅打得似有些累了,停下手来倒有点儿想马上见识下曹野的小弟了。她有充分的理由和曹野订婚,按乡归习俗已算曹野的媳妇,曹野的小弟是为她长的。邪淫的欲望令她突然萌生出想玩曹野小弟的意识,而这个不敢见人的意识在路头上说不出口。她拿大腿去顶曹野的小弟,柔声说:“我们走吧!别再老去歪想了。”那话是对曹野在说?又好像是在对自己的人在说?她心思烦乱莫名苦恼。

“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还让我走?”曹野显得很是为难。

“谁叫你去瞎想我的?”冬梅嘴上教训着曹野,心底下却是碧波荡漾。她移到曹野身前挡住旁人可以看过来的目光,又拖曹野走,脑里迅速升起个歪念头,有张宽大的床,她赤条条的仰躺在上面,曹野趴在她上面,恰同*片里常有的情节一模一样,曹野的手在她身上到处游走,曹野的小弟进入了她胯下潮湿的身体……

她不敢再往下胡思乱想想了,她脸红着做贼似的看远处来去的人。不好意思里又想曹野开房间了,反正自己的人是曹野媳妇,整个未来属于曹野,早点给曹野,早点做女人,早点享受成人才有的男女生活。

大约半个小时后,他们说笑着走到火车站的广场上。曹野丢失路上有的窘态,冬梅也没了那份歪心思。

意外的,曹阳的人出现了,在广场边的入口,她向曹野大声喊:“哥哥,你等等我。”

闻声,曹野停下脚步,回头见曹阳正在朝他这边跑过来,穿件灰白格子裙在夕阳里翩翩起舞,外加米白色的短袖羊毛衫小翻领。双脚套着一对不停向前移动的奶白色小靴子,像朵流动飘渺的云彩,又似山涧盛开摇曳的小百合。他两眼盯着曹阳看了大半天,始终感觉与曾熟悉的妹妹对不上号,一时愣住了,忘记说话打招呼。

冬梅拍几下曹野,嘲笑道:“看你那副色相,看自己妹妹都给人感觉匪气十足,你丢不丢人?”说完独自扭头往售票厅里走,远了回头对曹野喊:“我去给自己买张火车票先,你记得要在此等我哟!”

而这个时候,曹阳的人已跑到曹野跟前,她喘着气指指冬梅没好气的问:“哥哥,那个去买车票的女人就是文娟嫂给你找的媳妇?”嘴边上询问着,心里却在思考应该如何搞破坏找冬梅的麻烦了。

“嗯!”曹野顿时醒过神来,嘻嘻笑着伸手帮曹阳梳理被风吹乱的秀发。末了关心的询问道:“你不是在学校里读书的吗?怎么会有空余时间跑到火车站来了?”说话时,他看见曹阳额头上隐约出现些细密的汗,于是掏出纸巾又忙去给曹阳擦汗,脸上满是些疼爱怜爱。

曹阳呆站着没有乱动,很享受的样子,一张好看的脸还微微泛起红晕,等曹野的手再拿开后,脑子里那股不顺心也不见了,她笑着得意的说:“昨天晚上,我下晚自习后给妈妈打了电话,说你今天要来城里送个人,所以特地请假从学校里偷跑来找你玩呗!没想等半天才等到你的人,都快把我累死了。”

而后讲到冬梅,曹阳一下子变得萎靡不振了,她闭上叽叽喳喳的嘴,又说:“哥哥,你如今找到媳妇了,我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呢?我可不想一个人过日子的呢!”

曹野弄不明白曹阳话里掩藏的意思,戏谑道:“怎的不好办呢?拿去厨房凉拌呗。”

曹阳气恼,有话说不出口,她翘起嘴巴乱踢打曹野,“哥哥,我不是同你开玩笑的。”

第041章 闹别扭 冬梅从售票厅走出来,老远大声喊:“曹野,今天的火车票全没有座位,我买了明天的。”话里像在悄悄暗示曹野,今晚上并不是她想要留下来,而是没坐位没办法离去,而这个即将到来的县城之夜会发生些什么?或许老天爷也不明白,能明白的是时间过去后留下的答案。

“明天的票就明天的票了,在城里多呆几个晚上也没啥大不了的。”曹野没把冬梅的话放在心上,更没把曹阳才说的话放在心上。他在想的是与冬梅夜间将有的事儿,他喜滋滋的偷偷瞧曹阳,像是在对曹阳说你快点儿回学校吧?我与冬梅有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活动,对未成年小孩叫黄色不能讲……

曹阳显得很是不高兴,她说:“哥哥,你今晚没打算回家了?听妈妈说明早四爷爷和四奶奶出殡上山,你不回去送他们最后一程?四爷爷和四奶奶生前对你不错哟,你该回去对他们尽点儿孝心的。”

“有啥办法呢?我要现在跑回去,那谁来送冬梅上火车?她带的行李很重的。”曹野赶忙做出个没有办法的无奈样子,又立马补充嘀咕道:“人都离开这个世界了,躺棺材里不吃不喝,我回去怎尽孝心?”

“哥哥,你怎说出这样子的话,”曹阳感觉里很错愕,像突然间不认识曹野似的,死盯着曹野看,许久之后才又冒出了一句,“你这个人没有良心!四爷爷和四奶奶生前算是白疼了。”

曹野的脸一阵绯红,也瞬间里意识到自己所说的话有些过分。他向四周围看,希望冬梅能及时出现,能在旁边岔开话题帮助他解下危,可两眼望来望去,始终没有见到冬梅的人。他只好悻悻地说:“妈妈在家,妈妈会帮我尽下心意的,我这不是忙不过来吗?四爷爷和四奶奶都通情达理,应该能够理解我的处境。”

“你还想狡辩,你没有良心就是没有良心。”曹阳不听曹野的歪道理,她吼曹野。

冬梅从后面走来,看曹阳生气的样子,有为曹阳讨公道打抱不平的意思。她质问曹野,“你欺负你妹妹了?”

“哪里的话,我怎可能会欺负我自己的妹妹呢!”曹野站在旁边立马否认道。

“那——”冬梅手指着曹阳,不解的又质问,“你若没欺负你妹妹,你妹妹怎可能会平白无故发脾气呢?难不成你又瞎掰你妹妹是犯了神经病,是无缘无故瞎找你麻烦的……”

“反正不是你想象的样子。”曹野打断冬梅的说话,换个话题问:“你们想不想喝水?我去给你们买。”

“喝你个鬼呀!”冬梅给曹野一句训,不再管曹野的人,便去同曹阳打招呼,“你怎的没读书呢?”

曹阳板着一张脸,扭过头去装着听不见。她跺脚,随即独自往学校里跑,八九米,停下来又回头走。心下有个声音在说,冬梅长得还没有我漂亮,哥哥娶她岂不是亏大了?哥哥是我发现我父母协力才救活的,他的未来他的全部理应属于我的人,我凭啥要让给她冬梅,她算个什么东西?丑八怪!

冬梅搞不清楚自己是哪个地方让曹阳看不顺眼,见曹阳不理自己,还气冲冲的跑了人。她感觉很郁闷,心下很不悦,但没有用心计较曹阳,也没有再注意曹阳的返回来,毕竟与曹野有个在城里呆的浪漫之夜,那份期待足以温暖她所有暂存的不快乐。她转身提起密码箱,轻声对曹野说:“站在这里也不是事儿,我们还是先找家旅馆找间房子住下来后,再坐着慢慢闲聊吧?”

“姑爷的家不是在城里面吗?你们为何还要跑去开房间?”曹阳返回来,听到冬梅的说话,瞪大眼睛很惊讶很是不解,随即想到男女间特有的那件事儿,一指曹野说:“你们要——”后面的话到了嘴边却讲不出口,她的小脸刹那间憋得通红,她委屈难过得只想到要哭泣,哥哥是我的,哥哥不可以跟冬梅做那种事儿!

曹野的脸瞬间里也红透了,红到耳下脖子根上,好像与冬梅去住旅馆的真实意图被曹阳发现似的,赶忙开口解释道:“今晚姑爷他们肯定要去我们村给四爷爷四奶奶办丧事,去他们家里没有人不住旅馆,难不成让我们都跑去睡大街呀?”末了不忘加上一句:“你别瞎去乱歪想!”但心底下虚得很,说话的口音明显不大流畅。

“不要再磨蹭了,眼看天马上黑了下来,还是早点儿找个落脚的地方才是个办法。”冬梅突然间像找到对曹阳报复的机会,她说着不管曹野与曹阳自顾自向广场外走,“我有点儿晕车,没心思管你们,先找旅馆去。”

曹野看下曹阳没说话,他赶忙跑去追赶冬梅。心头的虚化于无形。

曹阳气得直跺双脚,没啥办法只好跟曹野后面跑。她是真的不再考虑后果要找冬梅的麻烦了,她脸上出现些挑衅的意味,她撇撇嘴大声说:“哥哥,冬梅还没有我长得漂亮,你不可以娶她做媳妇的,你曾经答应过我,要找个比我更加漂亮的人媳妇,你如今要是言而无信,你就不算是真正的男人。”

冬梅气得半死,心想我今天是那里把你沾惹了?凭啥说话对我那么刻薄?她的火气几次窜出来,又强迫自己压下去。她强装没有听见加快脚步往前走,以此抗议对曹阳的话的不满。今天这笔账,我会一辈子给你好好的记在心底下的,以后我要你曹阳给我加倍的偿还。我真混账,先前还想帮她收拾曹野,看来是我瞎了眼睛,如此不讲道理的小妮子,刚才对曹野,肯定也是她在无理取闹……

曹野虽不喜欢冬梅,但这个时候还是不想着把冬梅得罪。他停下来埋怨曹阳,“你是怎说话的?你跑出来无缘无故的把冬梅弄得罪了,你让我夹在你们中间怎么好做人吗?”

“你是有啥不好做人的?”曹阳质问一句,又说:“怕把媳妇搞丢了?你不是还有个我吗?”

“你神经病呀?”曹野没好气的骂,他给曹阳的话气晕头,他不再搭理曹阳忙又去追赶走远的冬梅。

曹阳站在原地半天,委屈的哭了。她看着曹野走远去,揩揩眼角的泪珠子,忙又跟着跑去追赶。

第042章 顺心旅馆 进入顺心旅馆,订好晚上要住的房间,曹野转身回头看不见曹阳的人影子,脑海里立马意识到自己先前的说话重了些,肯定是把曹阳得罪了,于是对冬梅说:“你自己去寄存行李,我去找看曹阳,走也不招呼下。”

冬梅对曹野跑去找曹阳的做法很是不满,她翘起嘴儿说:“又不是三两岁小孩,要不在我们这里,那肯定是返回学校去了,有啥好找的,干饭吃多了是撑住了。”她心头还在嫉恨曹阳刚才对她言语上的攻击。

曹野没有管冬梅朝顺心旅馆外走,冬梅气得直跺脚,心里骂曹野你去死,我看你是要妹妹还是要媳妇?她暗自悄悄盘算起来,你想你那个讨厌的狗屁妹妹,那你天天去想吧?我倒看看她能不能取代我的位置?你今晚上想占我便宜时,我才让你知道是你妹妹重要还是你媳妇更重要?简直是要气死我耶!

从顺心旅馆走出来,曹野左右望不见曹阳的影子,心头未免有些烦躁,曹阳到底跑那里去了呢?城里的治安状况不好,他曾经亲自领教过的,曹阳若遇上坏人该怎么办?他为自己的念头越加忐忑不安。还是先去曹阳念书的学校找找看吧!他不觉加快脚步又急匆匆的往一中学校里疯跑。

曹阳在个公用电话亭里打电话,曹野从她旁边跑过去,她看见忙和电话另一头的人交待几句,匆匆挂掉电话跑出来,边追还在往一中学校疯跑的曹野,边在后面大声喊:“哥哥,你要去哪里呀?”

闻声回头,曹野看见曹阳悬起的心总算踏实了,但随之而来的是哪也不舒服。他瞪几眼曹阳说:“你刚才是偷偷跑到那里去了吗?走也不给人打声招呼,害人担心还满街到处瞎找。”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有啥好找的。”曹阳嘴上虽在顶撞曹野,但心底下却喜滋滋的格外开心,哥哥心里还是很在乎我的,才走一会儿就找来了,以后再不能这样子了,让哥哥为自己担心不好。不过她嘴边上没有说,还故意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要挑衅曹野底线的味道。

曹野很是不满意曹阳的态度,他气冲冲的说:“就知道你自己,怎不想想别人会是些啥想法?”

“我以后再不这样子总成了吧?”曹阳做个鬼脸,蹦着上前拉扯曹野的手靠在曹野肩膀上。她看街头的热闹撒娇道:“哥哥,你今晚打算去那里吃饭?”问这话时心情畅快,为自己给自己后面设计的事儿畅快。

“我现在哪知道。”曹野心里面对曹阳还有几多不满,说着话把曹阳向旁边推,“别拉拉扯扯的,这个样子哪像在走路?”他说话时想到还在顺心旅馆的冬梅,更迫不及待想早点儿返回顺心旅馆去。眼看夜马上降临了,与冬梅独有的那事儿,如今可以凭感觉去想象去探索了。

“我就是要拉拉扯扯的,”曹阳似乎看出曹野心底下的想法,满脸不悦,“就知道想你那个丑八怪媳妇,她有啥好看的,我偏不准你回旅馆里去。”说着站立不动,还死死拉住曹野的手不愿意松开。

“你真是不像话!”曹野看曹阳半天后,再用手指戳几下曹阳额头说:“别再瞎胡闹了,我怕你成吧!”随后做个凶样提醒道:“等会儿你再进入旅馆,你千万要给我记住,不可以再在冬梅面前说丑不丑的话,你若不长脑袋给我记住,小心我过后掌嘴撕破你的臭嘴巴。”

曹阳不惧怕曹野,把头一仰,说:“我偏要对她说,你来撕呀?丑八怪、丑八怪……”

曹野摇头,顿觉对曹阳没有任何可想的办法,就不再去理会曹阳,默默的往顺心旅馆走。

顺心旅馆的房间里,冬梅正在忙着冲凉。曹野推门进去,没啥事情就倒在外面的房间休息。曹阳也是一副很无聊的样子,她推几下曹野说:“你这是怎在睡觉的,横躺着把个床全占完了,我也想睡会儿的?”说完又拼命推曹野,然后在曹野让出来的位置上躺下睡觉。睡不着想些少女们特有的心事儿。

冬梅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看见曹野与曹阳两人紧挨在一起睡觉,虽然明白他们是兄妹,但心头还是格外的不舒服。她过去忙关上房间的门,回头拉起曹野教训道:“你不知道这是在外面吗?一点儿也不注意自己形象!房间的门大大敞开着,不明白你们关系的人见你们刚才的样子,还不知怎么乱歪想呢?”

曹野从迷糊中苏醒过来摇摇头,发现眼前的冬梅穿一件睡衣,整个人倒显得格外性感迷人,他的目光在冬梅身体上溜几圈,随后停在冬梅挺拔的酥胸上挪不开,还闻到从冬梅身体上散发出一股以前没有的草莓味儿。他迷惑激动,意识又回到在路上尽情抚摸冬梅酥胸的软绵绵快意里,竟忘记旁边还有个曹阳。

曹阳也给惊动了,睁开眼睛看到曹野对冬梅的色样儿,一下子从床铺上弹起来,过去挡在两人中间,对曹野很是不满的说:“哥哥,她还不是你真正的媳妇,你不能这样子看人家的……”

“不要瞎说话。”曹野打断曹阳的话,板起通红的脸显得很是尴尬。他移开看冬梅的目光,逃避尴尬转个话题忙向曹阳与冬梅大声说:“我们走,现在出去吃晚饭去!”随即意识到冬梅还穿着睡衣,他忙伸手拉起面前的曹阳往外面拖,出门之后不忘回头对冬梅笑嘻嘻的说:“冬梅,快些换衣服,我们去外面等你。”

冬梅一直没有说话,而这一时刻,她对曹阳可说是更加怀恨在心了,遗憾的是找不到报复的好办法。当曹野与曹阳出去把房间门关上后,一屁股坐到床铺上生自己的闷气。她忘记了要换衣服要出去吃饭。

旅馆门口的曹野,半天不见冬梅的人出来,等不耐烦同曹阳打声招呼,返回房间敲门,轻轻喊:“冬梅,你是怎么搞的呢?你为何还没有换好衣服?不要再拖挨大家的时间了。”

房间里的冬梅,听到曹野的喊声,才想起该换衣服吃饭。她脱下身上睡衣,开始找衣服来换。

稍等一会儿,不见冬梅回答,曹野不管三七二十一,扭开门就要先看个究竟。

冬梅正对门口站着,见曹野从门缝里把头伸进来,忙条件反射的蹲身抱住自己酥胸。

曹野春潮涌动了,竟笨头笨脑的要往房间钻。

冬梅顾不上自己的害羞,站起来上前用双手把曹野向门外推,嘴上大声喊:“我还不是你的媳妇,你想钻进来干吗?我此时身上是啥也没有穿个,你是想趁机对我耍流氓是不是?”

曹野心下着急,忙轻轻的说:“你别吵呗,你是我媳妇,我先只看看,先只看看……”

同时间里,他横起右手大拇指不停止的向外打手势,示意不能吵外面现在还有人。

冬梅见曹野的急样子更加放肆的喊起来,她很想让曹阳知道曹野在对她做什么?曹野到底还是心虚,最终乖乖的退出快挤进房的身子,关上门悻悻然的走人。她有些莫名的失落,她回身仰躺在床上,呆半天才爬起来,又去找刚才拿在手里准备穿的米白色三角裤。

穿上衣服从房间里走出来,想起刚才曹野对她的色样儿,忍不住在心下笑了。想要色我,也不看场所,你以为我是一只猫狗?有个地儿就给便宜占?男人都好色,都见不得脱光的女人。她突然想到昨晚的事,又很是迷糊很是不解,曹野是不是有怪毛病?今天猴急了,昨晚整就没碰我呢?

胡乱的瞎想着,她向曹野和曹阳走去。

曹野不敢仰视冬梅的人。冬梅倒像没事儿一样,说:“我们走,现在出去吃饭。”

第043章 演戏 从顺心旅馆里出来,冬梅、曹野及曹阳,他们说着话向马路上走去。

迎面,斜对着顺心旅馆的人行道上,几棵榕树下,几个女生追逐着相互打闹戏谑,远远望去很像是些不懂世事的街头小太妹,十七八岁的样子。其中有两个女生显得最抢眼,穿灰色牛仔裤,淡黄色休闲衫上,胸前背后各画有大小不同的两只大熊猫,有几根竹长有几片叶。她们是向纯心及肖雪。

肖雪最先发现曹阳他们,她打向纯心,向其她几个女生小声喊:“你们看,曹阳、曹阳她哥!”

女生们停止打闹,转身异口同声的询问肖雪,“曹阳?曹阳在哪里?”

向纯心反应到特别快,抬头便见不远处的曹阳她们。她忍不住大声嚷:“哇塞!真是他们来了耶!”

“嘻嘻,”肖雪不觉要笑向纯心。她怪模怪样的说:“你曾经的梦中情人今天终于又出现了,等会儿要记住好好去努力去争取哦!要不然的话,往后想曹阳她哥趴你身上不下来的事情会全泡汤了的。”

“瞎扯淡!”向纯心对肖雪很不满,她打肖雪,“别拿我开刷,都这么久了还要取笑。”末后停了停,又接着对肖雪很是无奈的说:“曹阳刚才说她哥哥已经有个媳妇了,你还瞎嚷嚷着叫我去泡什么?”

“当今社会风行的大气候,今天结婚明天离婚都很正常的,你难道不知道要想法去挖别人的墙角吗?”

“你去死吧!都没个正经的。”向纯心不愿再同肖雪瞎扯,拉起肖雪,向其她女生招招手,“我们快走。”

几个女生忍住笑彼此望几眼不说话,她们迈开步子向曹阳她们走去。但没有走出多远,向纯心故意指着曹阳他们大声喊:“肖雪,你们快些看了,那边是曹阳耶!”

肖雪佯装不明白,来回东张西望,“曹阳的人在那里呀?我怎么没有看得见。”

向纯心停下脚步装模作样的伸出右手,指给肖雪及几个女生看,想引起曹阳她们的注意。

隔几百米的人行道上,曹阳、冬梅及曹野不紧不慢的正朝她们走过来,完全能听到她们的对话。冬梅没啥明显的反应,曹阳倒显得异常的兴奋,立马朝她们飞跑,嘴上问:“你们怎么会呆在这里?”

向纯心歪着脑袋,张开双臂上前迎住曹阳,不回答反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两人抱一起,是个忘乎所以兴高采烈。曹阳说:“我这是要出去吃饭呀!”

紧靠向纯心身后的肖雪,这时站前面来。她眯起眼睛笑,“哈哈!怎的会这么巧,我们也是准备去找地方吃饭耶!哈哈,今晚又是好多的人,可以算个同学聚会耶!”说完转身去点人头佯装清点人员的多少。

曹阳忙推开向纯心,看向纯心与其她人有的表情,想弄清肖雪说话的真假,“真是那样子吗?”

其她女生抿着嘴唇不说话,向纯心露出个老油条样,“当然是去找地方吃饭了,不然大老远从学校里跑出来做什么?”说这话时,她偷偷去看曹野。这时曹野的目光刚好也在看她,四目相碰编织成几多暧昧羞涩。她无来由的在心头笑了,她梳理耳边秀发朝曹野横向立起个大拇指,让老油条样添加上滑稽,不失可爱天真。

曹野把目光迅速向旁边移开去,他真有点儿怕向纯心,他还记得上次去一中找曹阳吃饭的事。自古以来人们口里只有男人调戏女人,可在向纯心身上反过来了。他头痛尴尬,怎的又会碰上这个难缠的向纯心呢?

冬梅注意到曹野脸上的神情变化,她理解错了曹野对向纯心的意思,心底下像有把爪子在乱抓。她立马拉起曹野的胳膊,扳着脸一声不吭的转身朝另一边走,心想有个瘟神曹阳就够头痛的,再来几个自愿献媚的女生,自己的人往哪里去摆放?自己的人还要不要在曹野面前存在?

曹野不解冬梅的意图,忙问道:“不是说好去前面吃饭吗?你怎么突然间要改变主意?”

“我喜欢往这边走又怎么了!”冬梅依旧扳着个脸,像整个世界都欠了她似的。

曹野错愕,跟着就意识到冬梅是在乱吃醋。他心下很是不爽,想停下来却给冬梅硬拉着走,走在不愿意走的街头路上。他扭回头看曹阳,想到这样不声不响的走等会儿曹阳会找不到他们,于是喊:“妹妹,你别只顾着说话,我们可要改变方向去吃饭了哦。快记得自己跟来。”

几个女生扭头朝曹野与冬梅望过去。向纯心赶忙说:“不要再演戏了,我们还是快点儿去追吧!”

几个女生笑了起来,街两边的路灯顿时亮了,变暗的世界又重新拥有美丽鲜活。

一会儿功夫,女生们追上曹野与冬梅,向纯心拦在曹野的人要兴师问罪:“曹阳她哥,你跟你媳妇是在跑些什么?是害怕请我们吃饭吗?那我得告诉你,我们现在虽没有吃饭,但口袋里的钱还不需要你来操心。”说着拿眼睛看曹野好像曹野曾经欠她几百万,并全当曹野旁边的冬梅是空气不存在。

“说到哪里去了,请吃顿饭没啥大不了的。”曹野为自己辩护,心下合计该怎么应付这个小麻烦了。

“你还好意思说得出口,走时怎不同我们打声招呼?我们曾经在一起吃过饭算认识的,”向纯心不打算轻易放过曹野,讲话完全不留丝毫余地,“你老实说说,是不是上次请吃饭心痛了?今天看见就想溜?”

“你误会了,你完全误会了。”曹野脑子里快速的运转着,他撒谎道:“请你们吃顿饭是我的荣幸,你别说得我那么小气好不好,刚才真是没有认出你们,都怪我眼拙没记性。我向你们赔不是,对不起。”

“你会没有认出我们来?”向纯心瞪大眼睛不相信曹野说的鬼话,但拿曹野也没有办法。

曹野笑,随后说:“既然都还没吃晚饭,那我们去附近找家饭店吃饭吧!还是我请客,谁叫你们还是些在校读书的学生呢!”给逼到这个份上,他嘴边上只好说得冠冕堂皇,“今天也是找个没档次的地方随便吃点儿,算个吃饭的意思就行了的。”心下瞎猜想,这顿饭恐怕不好吃了。

向纯心一拍双手自个先笑了,“今晚又有人愿意请客吃饭,又可以省几个饭钱,感觉真好!”

曹阳说:“你想得美,我哥哥在家挣钱不易,你不可以老敲诈我哥哥,等会儿由你向纯心请大家吧?”

“我没钱,谁帮我先垫上,我就请客。”向纯心不愿意掏饭钱,说着转圈圈。

“要口袋有钱帮你垫上,我们还要你请个屁呀!”肖雪插嘴炮轰向纯心。

“那怎么办?我现在花的都不是我自己的钱。”向纯心显得很无奈,她停下转圈圈,又说:“算了,今天为我们的情谊,我决定再次整整我的老妈,我决定请你们吃饭,去最向往的帝王娱乐城。”讲完扭头看向曹野,给曹野送个意味深长的笑,“上次让你掏钱请了我,这次我回请你,我们从此往后是两不相欠了。”

第044章 帝王(上) 脚踏进帝王娱乐城,迎面天上掉下几个闪烁的镏金大字“上帝的宠儿、时代的精英!”远远望过去令人顿生自身的渺小。脚下的路由人造鹅卵石铺成,柔光四射,越往里面行走,感觉向进入荒无人烟的崇山峻岭,又似人间仙境。伸手可以触摸到石头、花草及参天大树,偶尔还会听到几声熟悉的虫鸣鸟叫从远处传来。

帝王娱乐城依托山脉走向修建,此时虽被夜色笼罩,但没丝毫黑夜来临的墨色之气,有的是大师巧夺天工设计的金碧辉煌,把各个角落镶上时尚气派古色古香,还镶上当地居民赖以生存的农家小屋。

曹野他们被带进有乡村特色的农舍里,旁边是条清澈的小溪,水与岸的碰撞发出美妙的音乐,透彻心扉。大家为眼前出现的画面感觉一亮,都忍不住跑去窗边观看,近处楼阁亭台,远处星火斑斓。是白天是黑夜?视觉里似乎有些分辨不清,温馨更弥漫众人愉悦的心,有浪漫点点无限飞舞。

曾经隐藏的不和谐气氛全消失不见,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甜蜜快乐的笑。

曹野没有女生们的雅兴,他静坐于桌边的餐椅上,背靠瓦蓝色墙壁,微眯着眼睛仔细琢磨向纯心,一个还在学校接受教育的学生,能到如此高档的场所消费已让他十分吃惊,更令他不解的是一路走过来,每个见到向纯心的服务生均对她显得特别客气,那种有别于对待客人的客气。向纯心到底什么身份?他眼目前没办法猜测,更有意无意要抬头去悄悄审视女生堆里的向纯心,想从向纯心身上找到些自己弄不明白的答案。

向纯心虽然穿梭在女生中间,但她没忘记独坐桌边上的曹野,并把曹野当成自己眼中的怪物,因她第一次发现有人对胜似仙境的帝王娱乐城麻木。她找个理由抽身返回到桌边上,她坐下,迎住曹野悄悄审视她的目光,倒没有急着想先说话,但还是不自觉的问:“曹阳她哥,你是不是以前进过帝王娱乐城?我看这里的环境好像对你不大感冒呢!”问完端起桌上的茶杯,放到嘴边假装抿了口。

曹野对向纯心摇摇头,算否认向纯心所讲的观点,随后正准备开口说话,几名服务生端着酒菜走了进来。

向纯心再顾不上曹野的人,她转身去喊几个还站在窗户边的女生,“你们几个别只顾着看风景的,我们的酒菜已端上桌了哦。”喊过后故意拿双筷子敲盘子,叮叮当当的声音奏响吃饭前的热闹。

几个女生倒是不急,她们遥看远处似在空中悬挂的灯塔,再各自发表些感慨才围向餐桌。

很快的,向纯心为大家倒好酒,然后先举杯说:“来,为我们今日能同桌共进晚餐干杯。”

“好!我们干。”几个女生也举起酒杯,异口同声地回应向纯心。随后,几个女生形成个整体,学向纯心的样子先后举起酒杯向曹野敬酒。场面气氛显得有些热过了头。

向纯心和曹阳双双趴在桌沿边上,偷看几个女生对曹野的围攻,均忍不住悄悄坏笑。

冬梅则静静的独自坐着,她望向曹野,望向身边其他女生,像在思考问题,又像在追忆她自己也不知道何时丢失何时拥有过的东西,远远地不沾边地浸湿她的芳心,在杯中遥遥晃晃的酒水里。

曹野喝过几杯后感觉有些头大,若顺其自然喝下去何时才是个头。他不自觉的想找曹阳求助,却发现曹阳与向纯心趴在桌沿的怪动作,于是心头有了怀疑,猜测今晚这酒八成是曹阳与向纯心在搞鬼。他计上心来,环视一圈假装很难为情的说:“小妹妹们,对不起了,我先失陪下。”随后做个去厕所的动作,很无奈的放下酒杯,不管女生们笑得歪来倒去的坏样匆匆离席而去。

而此时,农舍外的走道上,服务台有两个嬉皮笑脸的男人,正拉扯个女生,强行要请女生喝酒。

曹野没去注意,只想着找个地方先独自待会儿,然后返回餐桌吃饭。他低头漫步往前走,脑子里还在胡乱想着怎样才能彻底解决掉女生们要敬酒的问题。

被两个男人纠缠着不放的女生,很自然的看见了曹野。她赶忙朝曹野大声叫喊:“曹阳她哥,快救救我,我遭两个无赖纠缠住了,他们拉扯着我蛮不讲道理,硬说我生得漂亮,硬要请我陪他们喝酒,你快点儿过来帮我把他们打发掉吧!”女生嘴上焦急的喊着,眼里的泪忍不住跟着掉了下来。

循声望过去,曹野立马看到了女生楚楚可怜的脸,虽说叫不出女生名字,但能认出女生是曹阳同学,与向纯心及自己结伴进入帝王娱乐城的。他顾不上思考女生为何在此,便上前声援女生,“两位大哥,你们是想请我朋友喝酒吗?那我必须先说明,我朋友目前还是个在校读书的学生不大适合饮酒。”

两个男人看看曹野,又彼此对望几眼。随后,留长发的男人先开了口,他很不屑的说:“你开啥玩笑,能在帝王娱乐城随意进进出出的人,我至今还没听说过有在校读书的女生能消费得起的。”

旁边上,长发男的同伙跟着附和,“就是,当我们是白痴啊?我们既然说要请客,那今晚非得请了。”

曹野听得很气愤,但强制忍住没让自己发作出来。他心头还算明白,敢在这种场所惹是非的人,想必在外面不是达官显贵,也绝对是些富二代或官二代的混混角色。他不想给自己多找麻烦,又不能让两个男人欺负自己妹妹同学。他权衡利弊拉过女生说:“两位大哥既然盛情好客,若执意要请喝酒,我来替女生喝几杯怎么样?”

“你很能喝?”长发男不自觉的看向曹野,满脸挑衅的质问中,几丝兴奋的色彩流露。

“还不算能喝的那种,只是约为会喝点而已。”曹野迎上长发男看过来的目光,不愿示弱的做解释。

“有意思。”长发男干笑几声说:“你兄弟原来也好酒,那我们就喝个痛快,但丑话说在前头,你兄弟今晚若把我喝趴了,我让你兄弟离开,要不然,你兄弟得陪我哥俩在此喝个死。”

曹野不置可否,却用手指在女生背上写,想法报警。他仔细观察过了,服务台前站的两位小姐神情紧张,旁边还站着个黑衣男子,看样子与眼前两个找茬男人是同一伙人,始终霸占着服务台的话机不放手。

第045章 帝王(中) 等了很久,始终没见曹野返回来,曹阳未免有些不安了,她想到帝王娱乐城的豪华,及帝王娱乐城犹若迷宫般错综复杂的建筑。她忍不住要对向纯心说:“我哥哥都出去很久了的,怎么还不见他返回来?他会不会是上完厕所后,酒劲上来晕了头,迷迷糊糊的不注意走错方向迷路了?”

向纯心不相信曹野喝多了,更不相信曹野会迷路,但相信曹野很可能是耍滑头,出去前识破大家想合伙灌醉他的小阴谋,才故意躲藏着不再返回来的。她歪着脑袋翘起个樱桃小嘴儿,眼睛瞪着审视焦虑的曹阳,不自觉中站起身来,伸出右手拉过曹阳说:“要不我们先出去看看,看你哥哥到底在外面干些什么?”

这个主意很不错。曹阳没有反对,她低头向各位吃饭的女生莞尔一笑后,便与向纯心往外面跑。

之后没多久,其他女生看曹阳与向纯心一去不回,也坐不住结伴拉扯着疯疯癫癫的跑了出去。

冬梅只顾自己吃饭,好像大家眼中的曹野与她完全不相干,其实她心里早已猜明白,曹野离去的那瞬间就注定不会马上返回来。她能看出曹阳与向纯心是商量好存心想灌醉曹野,曹野不呆不傻自然也能够看出来。她是不想把曹野找回来让几个女生灌酒的,那岂不是令她今晚与曹野有的另类快乐泡汤了。

农舍里,始终飘扬着若有若无的音乐,中间夹杂个女声,甜蜜柔弱缠绵。

推开小窗满目暮色

你可在家乡

看夕阳慢慢暗下来

月光牵手过去

过去牵手温暖

我今晚的泪

滴在思念你的海

你可否看见

我此时的存在

你可否看见

我想你的无奈

……

我呆呆的坐着

我看到鸭儿花了

守着你的影子在盛开

我看到狗尾草了

想你时从路头冒出来

……

不知不觉的浸入那份情感的思绪,她似乎看到了明天的自己与曹野,天涯相隔梦相守。渐渐地,她有些后悔跑来帝王娱乐城吃没意思的晚餐了,她很想马上见到曹野,很想与曹野倾诉她的期待。她赶忙放下手中的筷子站起来,见餐桌上只剩下她一人,更胡乱扯过几张纸巾,边擦嘴唇边向外面走去。

农舍外的服务台前,在紧张热闹的气氛里,曹野端起长发男为他倒好的又一大杯五粮液,也有样学样一仰脖子全喝了下去,也很潇洒的一滴不剩的让酒全进了自己肚子。他已看出来,长发男的酒量不浅。

“好,好酒量。”长发男的同伴情不自禁的为曹野立起大拇指。

周围的女生和服务台小姐也不由自主的为曹野喝彩,还传出些服务台小姐腻死人的嬉笑打闹。

长发男的脸色瞬间里变得难看了,他为曹野又能够轻松喝下一大杯酒很是震撼,同时更为自己担心。按往常喝酒的标准,他今晚喝的酒早已超过以往的最高记录,可又清楚自己目的没达到还不能停下来。他已感觉到头重脚轻有点儿站不稳了,就把自己身体紧紧斜靠在服务台边上,做个手势请同伴帮忙再倒酒。他告诉自己努力坚持不能轻易倒下去,即使撑不住也要隐藏好劣势稳住阵脚先强制扛着。

长发男的同伴也不属于什么善类,他皮笑肉不笑的拿过酒瓶子,随后很利索的又把两个杯酒倒满,再扬手对曹野做个很潇洒的请的姿势。这一轮酒应该曹野先举杯喝,他不想给曹野丝毫可以喘息的机会。

曹阳站在旁边看得心惊胆战,又一次忍不住要开口去制止。向纯心倒是眼疾手快,赶忙伸手按住她的嘴唇轻声提醒:“你今晚不是想把你哥哥灌醉吗?怎的还没事儿反倒先担心起来了?”

曹野倒也爽快,面对众人毫不迟疑的端起酒杯,一仰脖子又是一饮而尽,没皱眉头没溢出半滴。他依旧有样学样很潇洒的先把酒杯倒过来,向长发男来回展示几下之后,才又把杯子放到服务台上。

周围顿时又响起一阵阵对曹野的喝彩声,场面比前面更加激动人心。

长发男不甘示弱,两眼迷离看了看还轻松自如的曹野,端起酒杯也想玩个一口干,不料手不听使唤举不起小酒杯,把酒杯摔在了服务台前的地板上,接着整个人失去骨头似的往地板上趴下去。他的同伴忙伸手去扶。

此时此刻,最高兴的莫过于与曹野结伴来帝王娱乐城吃饭的女生,她们蹦到嗓子的心落下去了,攥紧的拳头扬了起来,大家围着曹野抱成一团忘情的大声喊:“我们赢了,我们终于赢了……”

冬梅才走出来,满头雾水弄不明白到底发生的是怎么一回事儿。她很不友好的去扯抱着曹野的女生,酸意大发非常气愤的厉声质问曹野,“你刚才都做了些什么?怎的所有人呆在这里不去吃晚饭呢?”

这一刻,通道里走出个在吞云吐雾的红毛男子,他与服务台前的黑衣男交换下眼色,随即丢掉手上烟头,气势汹汹的向人群堆冲去,并对曹野大声喊:“他妈个巴子的,你小兔崽子今天总算让我又遇见了,我看你今天又往哪个角落里跑?快把偷的钱包交出来,不然就对你不客气了。”嘴上叫嚣着,手就伸出去抓曹野。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曹野分开女生忙往后面躲去,他看下通道尽头,没见警察的人影子,便知道指望警察来营救是不太现实了。他沉住气,大声质问:“你我之间素不相识,你凭啥讲我偷你钱包?”而他内心里,是想稳住对方故意拖延时间,好引起帝王娱乐城的安保人员注意,好脱困有个说理的地方。

“你说凭啥?凭老子记得你长的样子。”红毛男说着,看准曹野迈前两步走。他伸手又想去抓曹野的人。

看曹野就要和红毛男打起来了,刚才听信向纯心没有报警的女生,此时后悔得要命。她挤前去,用瘦小的身体挡住曹野,没了先前的害怕,“你这个鸟男人,你讲不讲道理?曹阳她哥才进城来,怎么就偷你钱包了?你别在众人面前出口乱诬陷好人,喝酒的事情因我而起,你想找茬单找我好了。”

没想到突然间会冒出个女生,红毛男不由得愣了几秒钟,“原来,你们是同伙。”叫嚣着,拳头朝女生砸下。

危急时刻,曹野赶忙又返了回来,他一把拉过女生,往自己身后推。“不长眼睛找我的麻烦,你不拿个镜子照照自己,你王八蛋欺负人不是你这种欺负法。”说着脚下一勾,红毛男没能躲得开,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

向纯心气得要死,她伸手猛推红毛男,嘴里情不自禁的大声吆喝起来,“你姑奶奶常来玩的地方,你也敢不长双眼睛跑出来乱撒野,你信不信我等下要你四只脚爬着往外面滚。”

在同一时间里,曹阳手中挥出的小拳头,冷不防猛的砸在了红毛男的鼻梁上。

第046章 帝王(下) 一直守候在监控室,等着欣赏曹野被收拾,不想结果不能够如愿。陈天伦一拍桌子站起来,“饭桶,都是一些没用的大饭桶,我们不看了,我们返回房间里休息去。”

他也是今日刚刚踏进帝王娱乐城,并无意中发现曹野的存在。

“天伦,你不要生气。”旁边,一位风韵犹存的女人劝道,“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事情,不是你的意志所完全能掌控和决定的,我们还得看老天爷的意思,一切事情顺其自然的好,免得自己跟自己瞎较劲。”

“我不是自己跟自己瞎较么劲,我是让陈熙凤搞的骑虎难下知道不?”陈天伦说着不觉叹口气,“你向美惠帮我仔细分析下看,陈熙凤为何会对个啥都不懂的臭小子有好感?这令我非常郁闷,也令我总是睡不好觉,我辛苦挣下的家业要继承人,我不可能选个白痴做我女婿的。”

向美惠在心下笑了,她看陈天伦说:“女孩心思,你做父亲的搞不懂,我又怎可能明白?”随即补上句,“你怎的不问吴敏兰?陈熙凤是她生是她养大的女儿,你问我,还不如问吴敏兰。”

“你不是不知道,如今吴敏兰吃斋念佛,对我像对陌生人似的,我们已没了语言。”陈天伦说着,从监控室里出来朝自己住的房间走。那是帝王最为昂贵的唯一豪华套房,里面摆设极其讲究,客厅是紫檀木沙发、黄花梨画案茶几,卧室是达芬奇欧式家具、瑞典海丝腾床垫,样样都属于人类稀有珍品。

“我哪知道吴敏兰现在有的事情?你又不常对我提起。”向美惠实话实说,但在心底深处,不免要感激吴敏兰对陈天伦的冷落,要不然,此时陈天伦那可能站在她身边说话。她紧跟着陈天伦身后走,“我如今就知道你常跑到我这里来。”随后不觉停了停,接着往下说:“你能经常来看我这个人,我已经很知足很满意了,我再没别的什么奢求和过高欲望了,我这一辈子就呆在帝王娱乐城那也不要去。”

陈天伦回头看了看向美惠,不由得感叹道:“你最大的优点是心境好、是知足常乐。”随即若有所思的继续往前面走,“我这段时间把陈熙凤困在家里,若她不能对那臭小子死心,我几十年打拼算彻底后继无人。”

“你不是还有向纯心吗?你何必讲得那么丧气。”向美惠不觉顺口插上句。

“你讲你的女儿?”陈天伦停下脚步来,看向美惠反问。

“难道向纯心不是你的女儿?”向美惠这次没逃避,而是迎上陈天伦的目光反问陈天伦。为了向纯心,为了肩负的责任,她认为有必要为向纯心多争取下,也有必要在将来的某天,让向纯心明白父亲是谁。一个帝王娱乐城能给予向纯心未来什么?同整个陈氏集团做比较,还没有九牛一毛。

“是是是……”陈天伦嘴边上说着,不觉自个儿笑开了。他心下非常清楚,今后若选择向纯心做继承人,面临的又属于个无解的大难题,涉及的恐怕不是几大家族势力的分裂,更为严重的后果只怕是血洗陈氏。他不愿停留在暂不必考虑的议题上,又询问向美惠,“你给我想看,怎么能令陈熙凤对那臭小子死心?”

“这种小事情你还搞不定?”向美惠抿嘴偷笑了,“你手下管那么多人,要对付个曹野还不容易?”

“话是那么说,关键是我不敢把那臭小子怎么样呀!”陈天伦感觉真没辙了,“陈熙凤性子不但倔强,还和她母亲一样死心眼,害得我既恨那臭小子,又必须派人暗中保护那臭小子。”

“保护?为啥要派人去保护?”向美惠是不解,她忍不住开口询问。

陈天伦顿时沉默了,是感觉韦昌宝与曹野结下梁子的事,没必要让向美惠知道。

服务台前,黑衣男看自己兄弟落下风了,他绕开向纯心与曹阳,悄悄潜到曹野身后去,扬起拳头闪电般砸向曹野头顶。他想出其不意一拳先收拾掉专要收拾的曹野,然后再救援自己兄弟。

先前倒酒的家伙,见风使舵不失毒辣和阴险,他看黑衣男出手了,也不声不响挥拳就朝曹野打去。

两面均受敌,曹野感觉是无法躲闪,但也不能坐以待毙。他经刚才的剧烈运动,酒的后劲涌上来,晕晕乎乎只好劈叉再左旋转。他嘴里不忘喊:“小妹妹们,快撤,快报警。”

危机四伏,向纯心丢开抓在手的红毛男,慌慌张张的转身去救援曹野,嘴里还非常气愤的骂:“你们这些瞎眼的白眼狼乌龟王八蛋,敢在此撒野诬陷曹阳她哥,姑奶奶今天非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在她的叫骂声中,喜欢和她作对唱对台戏的肖雪,也火急火燎的要去推黑衣男。“我恨死你们了,你们都给我滚开些,平白无故乱冤枉好人,你们统统都去死好了。”嘴边叫嚷着,双手伸出推黑衣男腰上,而那黑衣男碰到肖雪的手之后,没任何反抗与预兆就倒下了,还保留着打曹野的拳击动作。

肖雪吓呆住了,她如木桩般僵立着,三四秒钟醒过神来,又不自觉的为自己辩护,“我还没动手打他,是他自己突然生病倒在地板上的,和我扯不上任何无关。”

向纯心扭头看肖雪,也给肖雪眼前出现的一幕吓住了。她去拖先前倒酒的家伙,那家伙也中邪似的倒在了地板上。随着“砰”的一声闷响过后,她叫起来,“邪了,真是邪了,我旁边的臭男人也倒地上了。邪了,今天真是好邪门了,帝王娱乐城是不是有鬼来了?姐妹们快点儿跑。”

一个个惊呆后似同木偶的女生,听到向纯心的喊声,像重新找回失去的灵魂,拔腿就往外面疯跑去。

曹野感到有些头重脚轻了,他晕晕乎乎的刚向前跑两三步,没自控力给倒在地板上的男人绊倒。

肖雪和曹阳看见,两人上前搀扶起曹野,又跟在女生们后面不要命的疯跑。

第047章 醒酒 返回顺心旅馆,女生们议论起今晚发生的事情,均没了在帝王娱乐城里的害怕,而引起这件事的女生,站中间情绪低落默默地不说话。她想自己太过幼稚,缺少自我保护及防范意识,害得大家跟着受累。她在心中反复告诫自己,今后不管陌生男人讲得多好听也不能随便理睬,要有实时防范的心。

再是曹野,喝得严重超量,又加上剧烈运动,如今算是彻底醉过去。他躺在床上,显得很是安静。

冬梅倒是很体贴,她帮曹野盖好被子,又赶忙找毛巾湿水后敷曹野的额头。

曹阳、向纯心及肖雪等,她们均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曹野,似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口。

忙活十几分钟,冬梅总算把曹野的人安置妥当了,她扭头看曹阳、向纯心、肖雪及其他女生,再用手扯扯衣服站起身来,满脸失落却装出热情好客的样子,指指不宽的床说:“你们都还站着干什么?彼此别客气,各自随便找个位置将就着坐会儿,人在外面没啥礼节好要讲究的。”

女生们面带笑容停止说话,你看我,我看你,见地方太小容不下站的人,更纷纷与冬梅告辞。

肖雪跟在女生们后面也准备着回学校去,她出门发觉没有向纯心,于是扭头到处看,更见向纯心与曹阳站在原地没走的意思。她马上返身回来,笑着抱住向纯心的肩头问:“你打算几时回学校里去?我要跟你走。”

向纯心去看曹阳的人儿,流露出的意思非常明显,曹阳回学校去她就回学校去。

冬梅瞧在眼里,瞬间弄明白应该怎么做了。她看向曹阳充满关切的说:“曹阳,你也早点儿回学校去吧?要耽误睡觉,明天会影响你上课听讲的。”见曹阳还是没有走的意思,又忙补充道:“你哥哥有我看着,你大可以安心的回学校去,想想你哥哥现在的身份对我意味着什么?我还会照顾不好你哥哥吗?”

曹阳低着头没吭声,心里却在对冬梅说就因为有你我才不能轻易的离开。

等半天,见曹阳依旧没有要走的意思,冬梅坐到床铺上去忍不住又开口提醒道:“我说曹阳,你应该听我话早点儿返回学校去休息的,你如今还是个在校读书的学生,要知道孰轻孰重别耽误了自己的学习功课。”

曹阳不以为然,她撇撇嘴看向纯心与肖雪,随后对冬梅摇摇头不耐烦的说:“我此时不要离开,除非能确定哥哥酒醒之后真的没任何事儿了,我才回学校去。”态度坚决坚定,没半点儿商量的口气。

冬梅心下有些火,脸沉下来起身更向隔壁开的房间走,出门后发觉自己走得实在是有失礼貌,便又回过头来对曹阳说:“你既然害怕我照管不好,那今晚你不要休息你亲自照顾曹野了,我明早要赶火车我睡觉先,就不奉陪你们几个聊天说闲话了的。”随后留下个佯装的难看的微笑。

向纯心看不舒服,撇撇樱桃小嘴儿,给冬梅消失在门口的背影猛啐几口,再扯扯曹阳裙角说:“你未来嫂子很有点那个的,我对她真是有点儿看不习惯。等明天你哥哥醒来,要你哥哥马上把她给休了。”

曹阳顾不上理会向纯心,独自默默走到床前,看曹野已完全熟睡过去,样子十分安详,心头更冒出许多无法排解的矛盾,希望曹野马上醒过来,又不希望曹野马上醒过来。

肖雪跟在曹阳身后,对曹阳轻轻的说:“你哥哥真好,不吐不闹只管自己睡觉,这样子不折腾人。”

“你懂个屁呀!”向纯心忍不住开口训责肖雪,“呕吐了才醒得快,不然酒在体内藏着会伤人身体的。”

酒伤身体?曹阳顿时着急了,也后悔自己找人带头陷害曹野了。她进旅馆之前背着曹野偷打电话,就是求向纯心带人来帮忙对付冬梅算计曹野的。她说:“向纯心,我哥哥来城里送他媳妇去打工,你快点儿找几个同学来帮帮我,我不希望哥哥同他那个丑八怪媳妇呆在一起……”

在当时,她认定向纯心会出手帮她的,因她曾有恩于向纯心。那是几天前的事,向纯心半夜突然生病,是她第一时间最先发现。后来,向纯心病好出院之后,非要买礼物来感谢她,非要请她星期天去玩,但她没接受向纯心用金钱的谢恩方式,不过两人从此有了与众不同的情谊……

可是,现在,哥哥喝酒醉躺床上了,全是因为我找向纯心帮忙才引出来的。

她在内心里反复咒骂自己傻瓜笨蛋臭女人。她想到曾有人说茶水能醒酒,更跑到放开水瓶的地方找茶叶,结果忙活半天是啥也没能找到个,于是同肖雪、向纯心交待句要去买茶叶,随后不管她们听没听见明不明白就往旅馆外面疯跑,肖雪后面赶忙跟出去,追着大声喊:“你等等我,此时深更半夜的,我陪你出去。”

向纯心依然呆站着,看曹阳与肖雪两人的背影子消失在楼道上,做贼似的移到曹野睡的床沿。她坐下后回头朝房间门口张望,确定外面没人。她心思浮动不安分了,她伸手悄悄去触碰曹野的脸。

曹野的手伸出来,打向纯心的手,说胡话,“快把手拿远些,我都烦死了。”

向纯心吓一跳,随即爬起来往旁边卫生间里钻,整张脸发热发烫,是感觉尴尬不好意思。

很快的,曹阳与肖雪买袋茶叶风风火火的跑回房间来,她们忙着泡茶水,忙着要给曹野醒酒。

向纯心再从卫生间出来,像做了亏心事似的。她默默地站在曹阳与肖雪身后,而此时,曹阳正端着茶水准备给曹野嘴里喂泡的茶叶水,曹阳不知该如何把茶叶水喂进曹野嘴里去。

肖雪站在边上赶忙给曹阳出主意,她说:“你上床去把你哥哥扶起来,我来负责端茶水帮忙喂。”

讲得好像很有道理。曹阳赶忙把端的茶杯递给肖雪,随后脱鞋上床把曹野抱起来,靠在自己臂腕处再喊肖雪帮忙喂。可曹野熟睡着没有醒来,不知道该往肚子里吞茶叶水。

向纯心看得着急,那先前有的心态随之消失。她不由自主的上前去帮手,火辣露出来,羞涩不在。她用力把曹野的头仰起来对着天花板,叫肖雪再试着用汤勺给曹野慢慢往嘴里喂。

曹野先后吞了几口,随即突然醒了过来,是迷糊半醒不醒的样子,一伸手把肖雪手上茶杯抓到地板上,茶杯随即碎成几大块,里面的茶叶水没了遮拦到处乱流。三人低头看,随后是向纯心训责肖雪的声音,“真是个没有用的东西,连个小小的茶杯也端不好,你是废物还是饭桶?”

肖雪深感委屈,她争辩道:“谁知道他会突然间伸手抓我端的茶杯子呀!”

第049章 想得美 早上太阳出来,照在曹野清秀的脸上,他睁开眼睛看见陌生的被子陌生的床,他很是惊讶,我这是睡在什么地方了?他赶忙让自己爬起来,床铺是摇摆的,站立不稳滚到地板上。落地发出的声音有点儿响。

曹阳趴在门边梳妆台上打瞌睡,给曹野弄出的响声惊动。她抬起头看见曹野躺地板上,心急如焚的起身来向曹野跑过去,满脸心疼满脸关心的说:“怎的不小心点儿,哥哥,你摔着没?”

努力让自己爬起来,曹野没想到回答曹阳的话。他忍住疼不由自主的询问:“我这是在哪里呀?”

“顺心旅馆。”曹阳说着怕曹野又摔跤,忙伸出双手去扶曹野。

曹野顿时想到昨晚在帝王娱乐城发生的事情,随后又想起今天早上要去火车站送出外打工的冬梅,心头不由得急起来,赶忙询问曹阳,“我怎的没有看见冬梅的人呢?她是不是坐火车已经走了?”

曹阳有点儿不悦,“你就知道要惦记冬梅,一个丑八怪有啥好惦记的。”

同好不好扯上啥关系来了?曹野很为曹阳的表现头疼。自己专门出来送人家去打工,是责任义务问题,若是自己跑到火车站不把冬梅送上火车去,那岂不是落人口实成了不称职的人?再说不管冬梅丑不丑,现在也还算他暂时的媳妇,他若不关心谁去关心?而这些生活常识他没法给曹阳讲,就保持沉默不再言语。

曹野坐回到床上去,感觉有些口渴,于是开口问:“妹妹,房间哪里有水?我口渴很想要喝点儿。”

想要喝水!曹阳赶忙松开扶在曹野背后的小手,跑去端先前泡来给自己驱瞌睡虫的茶水。

几口茶水一喝下喉咙,曹野整个人顿时感觉轻松清醒了,随后就急着问些昨晚自己醉后的事情。说话间看到曹阳的憔悴样就生出些歉意来,但隐藏在心里面没有做丝毫的表露。他的心思最终还是落到冬梅的身上,虽然知道曹阳心里不喜欢,但还是忍不住要问:“你先给我说看,冬梅如今是不是上火车走了?”

曹阳翘起小嘴儿又很是个不悦,半天才哼出一句:“早上五点半的火车,现在六点钟,你说走没走?”

曹野看看手腕上戴的表,确认后没再吭声。他想如今冬梅已走人,而娱乐城所发生的事情,也没造成什么不良后果。于是,他起身同曹阳说:“你打算几时返回学校里去?我没啥事要回家了的。”

“你就这样回家去,不吃早餐也不要洗脸漱口?”曹阳随口问,更多的却是依依不舍。

曹野笑笑说:“我出来时两手空空,你叫我拿啥东西给自己洗脸漱口?至于吃早餐的这件事儿,一两餐不吃又饿不死人。”说完想到曹阳没吃早餐忙改口说:“对了,你还没吃早餐,我现在带你去吃饺子怎么样?”

“你还是先洗洗脸吧!”曹阳看着曹野赶忙掩饰住心下的喜悦,又对曹野说:“洗漱用品在卫生间里,我帮你准备好的。”她见曹野不再提及冬梅,心里面显得格外高兴。

从卫生间洗漱出来,曹野见曹阳睡在他才睡的床铺上,他没敢打扰,就坐到曹阳之前坐的凳子上,内心里除去对曹阳的歉意外,满脑子便是肖雪的人影子。他没说但看得很清楚,昨晚要没有肖雪的存在,结果真不知会是个什么样子?他不信那几个男人突然生病之说的解释,但又看不出肖雪与其他女生的不同来。

他胡乱的寻思着。肖雪和向纯心就起床来了,两人昨晚熬不住在旁边开了间房,说轮流睡会儿,可躺下去就睡了个大天亮。肖雪冲曹野扮鬼脸嘻嘻坏笑,随后没话找话顺口问:“你也睡醒过来了?”

“醒了!”曹野迸出这两个字后,不好意思的跟着笑笑。他注意此时的肖雪,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

向纯心跟在肖雪后面没出声,她红着脸有些怕面对曹野的人,她低头绕过曹野轻轻摸进房间,见曹阳此时还躺在床上睡大觉,更把不安心思发泄在曹阳身上,拉扯曹阳喊曹阳起床。

曹阳心里有曹野原本睡得不踏实,给向纯心几个折腾,顿时醒来张口就问:“哥哥,你这么快洗漱好了?我还没来得及去旁边房间里喊向纯心她们呢!”

向纯心掩嘴忍不住要笑,“你给我看清楚点,别睁开眼睛讲瞎话,我这个样子会像你哥哥吗?”随后摆出一副不满的戏谑神情,“你真是没有良心,我平时对你的人那么好,而你倒好,眼里只有哥哥,真是混蛋。”

曹阳是彻底给向纯心弄清醒了,她意识到是认错人,但没有发觉有啥过不去的。她从床上爬起来,想起曹野请吃饺子的事,兴奋里没头没脑的又冒出句,“走,我们现在吃饺子去。”

向纯心见曹阳的搞笑模样,忍不住刺激抱紧曹阳又是一阵好笑。曹阳俨然成了她心中的活宝。

曹阳推向纯心,大声抗议向纯心,“你别只顾着傻笑,你快些放开我的人,我吃过饺子还要回家呢!”

肖雪站在后面也是忍不住要捧着肚子放声笑,倒是曹野没啥明显反应,他没注意曹阳,更没把曹阳所说的话放在心上,以至后面曹阳成了他的麻烦弄得他措手不及。曹阳出去吃过饺子真不回学校真吵着要回家,理由是有很久没吃过家里做的鸡蛋拌薯粉的肉圆子了。

曹野气得是个不行,他只差当场七窍流血当场晕倒,他反复给曹阳做思想工作,并答应马上回家煮好鸡蛋拌薯粉的肉圆子,再亲自送到学校里给她吃,也完全是不凑效。他没有法又威胁又恐吓,结果依然阻止不了曹阳要回家的欲望。他没有撤了,他很气愤很无奈的说:“你要回家可以,那你必须先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情?”曹阳迫不及待的忙追问。

“你不是很不喜欢冬梅吗?你回去必须得想办法说服妈妈,要妈妈务必把我同冬梅的婚事退了。”

“你想得美。我现在不想回去了。”曹阳一口拒绝,“我才懒得管你闲的事呢!”其实,她之前要回家吃什么鸡蛋拌薯粉的肉圆子,那不过是她找的由头。她内心要回家是想找她母亲谈她与曹野之间的未来,她想逼她母亲先把冬梅与曹野的婚事退掉,不然不答应返校读书。此时听曹野自己讲不喜欢冬梅,她便不急着想回家了。

向纯心看得直想笑。肖雪拉她,“我们不管他们两兄妹了,我们快走,不然会迟到的。”

第049章 谈话 曹志强回家来了,他先跑去给曹家旺与王香放了鞭炮,然后,才提着行李往自家走。他是刘文娟的老公,在江浙一线搞建筑,负责外围搭架子,今年特意先回来,主要是受房屋限购令影响,建筑工地少了活不多,就专为刘文娟想出门打工的事情,特地回来与刘文娟当面磋商电话里不方便说的事。

刘文娟在堂屋里打扫卫生,她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抬起头就见曹志强提着行李进了屋。她赶忙丢下手中还拿的扫帚,向前跑几步帮曹志强提行李,嘴边上不忘记要问:“你真说回来就回来了,还这么快?”

“听说你出门打工,我能不急着马上回来吗?”曹志强凶巴巴的说,并顺手把行李递给刘文娟。

行李是个编织大塑胶袋,塞满满的有些沉。刘文娟接过来没能提得动,竟差点儿栽倒地上。

曹志强站在旁边看着没出声,他从口袋里掏出支香烟点燃,吸几口吐个烟圈,看刘文娟提不动行李,把行李挪到堂屋门边之后。他说:“你先不要忙着再打扫卫生了,趁家里现在没有人,我们进卧室谈个事情。”

是个啥事要着急马上讲呢?刘文娟有些不理解,她开口询问:“你不要我煮点儿东西先给你填下肚子?”

“还不见饿。”曹志强嘴上说着,丢掉手中还燃着的大半截香烟,不管刘文娟的人,转身往卧室走。

刘文娟关上堂屋的大门,再转身来跟曹志强屁股后面走,没有再开口先说话。

进入卧室,曹志强翘起二郎腿坐床沿上,又从口袋里掏出支香烟先闻闻,再点燃。他看刘文娟,他问:“你心下真做好决定了?真铁了心非得跑出去赚那几个辛苦钱?打工也不是很好玩的。”

“在电话里不是已经说很清楚了吗?村里曹野一走,我在家害怕狗子欺负。”刘文娟低着头,双手捏在一起放身面前,像个做了错事在等待责罚的小孩子。

“我只是想再确定一下。”曹志强把手里的香烟放嘴里猛吸一口,接着说:“我看到你讲的曹野了,小子长得很不错,我进家门前与他交谈过几句闲话,并向他做了自我介绍,说是你的老公。他还蛮热情的。”

“曹野这个人,我感觉也是很不错。不但对村里人热心,还私下常帮村里老人和小孩做事。”刘文娟说起曹野的好处来,立马像换个人似的,完全没了刚才的拘谨,“曹野这个人,或许是从小没有在我们村土生土长,不但眼界比较开阔,心里想法也和我们不尽相同,平时拉个家常,说话不自觉的就讲出些闻所未闻的大事来。”

看刘文娟说话的样子,满脸幸福。曹志强心头就感觉有些不舒服,但他隐忍着没发作出来,反而更加坚定想要实施的计划。他问:“我听我妈前面在电话里讲过,说你把冬梅介绍给曹野了,有这件事情吗?”

刘文娟笑了,“当然有这件喜事情了,你帮我分析下,我做的这个媒婆怎么样?曹野和冬梅般不般配?”

曹志强拿起手里燃着的香烟,又放嘴里猛吸一口。他盯着看刘文娟,是个不转眼,“冬梅不怎么样,曹野配她的人那绝对是个绰绰有余,只不过,加上你就得另当别论了。”

“你对我说这话什么意思?”刘文娟不自觉的要看向曹志强,她很是不能解。

“没有什么意思。”曹志强说着又去猛吸手里的香烟,随后绕到他此前很想讲的事情上来,也是他这次决定回家来的主要任务。他说:“你想出门打工挣钱,我没有意见,但你必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不管什么样的苛刻条件,我都能够接受。”刘文娟兴奋起来,只要能出门,没啥不敢答应的。

曹志强看下刘文娟,一字一顿的说:“曹野如今是冬梅的男朋友,这样一来,曹野与你的关系,很自然的就不是一般关系了,两人即使多些相处时间,也不会有人说三道四,最关键的还是你比冬梅生得漂亮。”

“你对我说这话什么意思?”刘文娟越发不能明白,她不安的反问。

“没有什么意思。”曹志强又使劲吸手里拿的半截香烟,随后把没有燃完的香烟往旁边一甩,像下了个最后决定,开口问:“你这次出门打工,你与曹野都是去冬梅那里吗?好像我们这周围的人都没有在那个地方的。”

“当然是先去投靠冬梅了,外面要没个亲人,谁敢贸然前往陌生的地方?”刘文娟实话实说。

“这样说来,你、曹野,还有冬梅,你们以后都要生活在一起了。”曹志强说到这里,他看下刘文娟,面无表情的又说:“三个人生活在一起,周围都是些陌生人,那时候,你除开冬梅后,生活圈子就曹野了,我想你借打工的机会把曹野勾到手,偷偷陪着曹野睡觉,让他帮我弄出个胖儿子来……”

“你……”刘文娟打断曹志强的说话,自己也说不下去。她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她迅速低下了头。

“我什么我?”曹志强看刘文娟的样子很是不满,“你比冬梅漂亮,只要你主动点儿,曹野会不乐意吗?”

“你当我是个什么人了?”半天后,刘文娟抬起头来怯怯的问,“冬梅是我的表妹,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我怎么能因你的私心干出见不得人的肮脏事情,你这不是故意出个难题为难我吗?”

“我没有要你去夺曹野的人,我只是要你让曹野在不知不觉中帮我弄个胖儿子出来,就这么简单。”曹志强看刘文娟不愿意配合,心下很是窝火。他大发雷霆,“你别忘了,你母亲的命是我花钱救回来的,要不遵照我的吩咐做,你还我为你母亲所花的钱,我去找别的女人来为我生胖儿子。”

讲到这里,他看下刘文娟,气冲冲的站起来,压低声音又怒吼道:“要身体行,谁愿把自己老婆送人搞?”

刘文娟不敢再吭声了,她抬起的头,又无力的垂了下去,是满脸绯红。

曹志强转身往外走,到得门口又回头说:“你自己好好考虑下?若同意我的意见,给我写保证书,不然,想出门打工,先连本带利还我几十万块钱来。”在此停了停,话锋又一转,“只要你帮我生个胖儿子,以后你想离婚什么的都提出来,我绝对成全你的好事不会加以阻拦,也不会认为你欠我情欠我钱什么的。”

第050章 喝酒 从卧室里走出来,曹志强返回堂屋打开行李,他掏出两包花生米,再拿出两瓶精装白酒。随后,他用脚勾开堂屋的大门,独自向村头走。他是去找狗子,想同狗子说个事情,随便喝两口。

大白天的,狗子躺在堂屋长凳上,眼睛盯着肮脏的破墙壁,哼自己也不明白的歌儿。

曹志强踢开门钻进去,看见狗子喊:“狗子,给我快点儿爬起来,哥俩今天对喝两口,不醉不休。”

狗子扭过头看,见是曹志强翻身立马蹦了起来,“曹哥,今天年不年节不节的,你咋就事先跑回来了?是挣到大钱了?”他一脸恭维与奉承,更多的却是流露出一副乞怜讨好的奴才样。

曹志强拧开一瓶酒的盖子,先放嘴边上喝一小口后,放到狗子起来的长凳上。他看下狗子,他说:“我先开口喝了,现在该轮到你狗子接着喝了,不允许偷奸耍滑哦。”说着不管狗子,低头撕扯花生米袋子,脚下不注意碰到鸡拉的大粪,又叫了起来,“你狗日的狗子,光知道贪玩,你怎的不把地扫两下,你的狗窝脏得要死。”

“曹哥,我不知道你今天会来,事先没打扫不要见怪。”狗子说着,拿过酒瓶反复看了看,再举起酒瓶放到嘴边一连喝下两大口,舔舔嘴唇意犹未尽的放下酒瓶,伸手去抓曹志强才拆封的花生米,“我一下喝两口了,现在该轮到你曹哥了,也不允许对我玩鬼把戏哦。”

曹志强撇撇肥大的嘴唇,很是不屑,“和你狗子喝两口酒,我用得着耍你狗子吗?真是太小看我了,我曹志强在这村子里,可以说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我还要保住我的名声,不会为两口酒败坏自己形象。”

“那是,那是……”狗子嘴边上努力附和着,手不停的往自己嘴里塞花生米。他看曹志强又喝过酒后,接过酒瓶又情不自禁的要开口询问:“你曹哥这次跑回来,你口袋里赚了多少大洋?”

曹志强一听到提起钱,他心下就有些冒火,“你狗日的狗子整天呆在家里,不明白外面的形势,现在大搞房屋限购令,我们都成半失业状态了,挣钱,挣个毛的钱呀!”在此停了停,瞪几眼狗子说:“操ta妈的,如今搞出个狗屁不通的限购令,限来限去我也买不起新房子,限个球呀!害我没多少搭架子的工程做了。”

“喝酒,喝酒……”狗子看曹志强只顾着嘴上说话,忙叫起来。

曹志强对狗子很不满意,“你催个球啊!讲喝几口烧酒,我曹志强绝对顶呱呱的。”

“不催,不催……”狗子笑着看曹志强,吃几粒花生米后,由衷的赞叹道:“说归说,曹哥,你这买的花生米吃起来真的香,在我感觉里从没吃过这么香脆的花生米。”

“你狗子出了名的好吃懒做,你自己没有种,你吃啥东西不好吃?”曹志强喝口酒,看狗子一阵坏笑,“我说你狗子,你别只惦记着几粒花生米,我现在喝过酒了,该轮到你的人了。”说着把酒瓶朝狗子递去,“你刚才敢开口催我的人,我现在看着你,你狗日的敢偷奸耍滑,我今天绝对不会饶了你。”

“放心,你曹哥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我狗子敢在爹娘面前胡来,也绝对不敢在你曹哥面前胡来。”狗子奉承着一抹沾花生汁的嘴,举起酒瓶一仰脖子又喝下一大口,“好酒,好酒,喝着那个香,真没得说。”

曹志强往嘴里丢花生米,他对狗子不屑一顾,“你狗子已不是当年的狗子了,你ma的没出息,我给你喝的这瓶酒才价值几块钱,你ma的就说是好酒,你狗日的当年就不喝,现在竟然说是好酒,你丢不丢你祖先人?”

狗子拿过酒瓶反复看,他还算认识五粮液三个大字,他不由得犯了糊涂,“这牌子不是五粮液吗?贵的听说最少也值几百块钱的,我怎么会不要喝呢?我今天是喝不起。”

“我实话告诉你吧!酒瓶是装五粮液的酒瓶,可里面的酒是镇上买的包谷酒,你明白吗?”曹志强说着自个儿笑了,“我就知道你现在混得很差劲,口袋里没钱买酒喝,但没想到你连镇上的包谷酒也喝不出来。”说着时不时往自己嘴里丢入几粒花生米,“说来说去,我们这种乡下粗人,镇上的包谷酒才够力、够味、够感觉。”

狗子发呆了,他看着曹志强嘴上顿时没了话说。

曹志强立马得意起来,他开口就教训狗子,“你给我发什么呆?快点儿给我喝酒。”

狗子拿起酒瓶,歪来歪去的看,又放鼻子边反复闻了闻。他找不到有包谷酒的感觉,他询问:“曹哥,你今天特地跑来就请我喝酒?你应该不会是白白请我喝几口酒的吧?”他鬼精了,因这酒联想到别的事情。

曹志强拍拍胸脯笑起来,“我今天心里高兴,我找不到人陪我喝酒,就只有跑下来找你了。”说着很不屑的扫几眼狗子,“你以为我同你狗子一个吊样,请人喝两口酒还有目的?你狗子还真看不起我曹志强的为人。”

狗子不去管曹志强话的真假,忙跟着又讨好的询问:“曹哥,是啥高兴事儿,说来让狗子也跟着高兴下。”

“你真的很想听?”曹志强卖个关子,很玩味的反问一句。

狗子舔舔才喝过酒的嘴唇,望着曹志强坏笑,“只要是你曹哥的事情,我大小都很想知道,更何况还是你曹哥的高兴事,不想知道那绝对是有违我的心。”

曹志强瞬时间变严肃了,他俯到狗子耳朵边说:“你知道不,我当年在工地上搭架子,从楼顶上摔下来,把我小弟摔折断了,原来不算是折断。我现在又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过性生huo了。”

一下子,狗子呆愣了,想当年那情景,是他送曹志强去医院的,病历什么的都看得一清二楚,怎么可能会突然间有巨变呢?要真是没问题,曹志强第一个老婆又不算漂亮,又怎么可能跟个远方男人偷偷跑掉呢?这么几年熬过来,日子窘迫活得没有尊严,他早参悟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醒神来依旧假装呆愣着。

曹志强拿过酒瓶,往嘴里猛喝了一口酒。他大笑起来,“你狗子傻了吧?不知道现在科技很发达吗?”

“那是,那是……”狗子应付着,是有些不知所措。

曹志强见狗子的样子越发得意起来,“你知道不?我今天刚回来,才在床上同刘文娟大战五回合,几年没碰过女人的身子了,突然间又能玩女人感觉真是爽。”他在此停下,看了看狗子仰天又得意的狂笑,“我想今天一次性补回欠刘文娟几年的幸福,可五个回合后,刘文娟属于处女的身子就受不了,就老叫喊不要了不要了……”

第051章 选日子 喝完酒从狗子家出来,曹志强已有九分醉了,他歪歪斜斜回到家,进屋看见刘文娟,打个酒嗝喊:“我现在感觉很郁闷,你快给我死过来,我要自己玩玩才能心甘。”在喊刘文娟的同时,还向刘文娟招招手。

刘文娟给吓得半死,她尖叫一声,赶忙往旁边快速躲开去。

曹志强母亲看见,内心深处很是不满,她给刘文娟一阵乱吼:“你犯神经了?你瞎叫什么?和你同屋同睡的曹志强,你长个眼睛都不认识了?快把他扶进屋去。”末了不忘要补充句,“不能喝就不喝,醉了丢人现眼。”

迟疑了一下,刘文娟硬着头皮几步上前去,抓住曹志强,给曹志强一甩手舞开去。

曹志强母亲快速跑过去,协助刘文娟把曹志强扶进了卧室。随后,她下楼跑进厨房里找个碗来,去醋坛子里倒大半碗醋,端进卧室给曹志强喝下去,一会儿曹志强就变得安稳睡过去了。

欢欢跑上楼来,蹦跳着进卧室,看见刘文娟就大声喊:“妈妈,曹野叔叔跑来我们家里了,找爸爸玩。”

“知道了。”刘文娟不管欢欢轻声应付着,随即,看床沿边曹志强母亲,在用手梳理曹志强的头发,嘴里还自言自语的讲些疼爱曹志强的话。她站着顿觉自己成了个多余人,她扳了扳自己的手拇指,无所事事中决定先去招呼曹野。她扭头往楼下跑,“欢欢,你要下楼不?我先去招呼你的曹野叔叔了,你听奶奶的话哦。”

欢欢没有理会刘文娟,她跑去开卧室隔壁的电视机,她心下记得准播放时间,此时动画片该来了。

曹志强母亲停止同曹志强说话,她伸手拉欢欢,“整天就知道守着电视机,你上学读了几个月幼儿园,你能认几个字了,说来给奶奶听后才准开电视机看,不然看电视就不是个好孩子好儿童。”

欢欢头一歪,瞪着眼睛打她奶奶的手,“你快点儿放开我,老师现在教我们唱歌,没教我们认字的……”

堂屋里,曹野独自站立在门边上,他心无旁贷的在看墙上贴的油画,并用手戳油画中女孩的鼻子。

刘文娟下楼来看见,开口笑,“你连画中女孩也欺负,你羞不羞?那可是大明星来的。”

曹野坏笑,“我才不管她是啥大明星来的,碰上想戳就戳两下。”在说话时,把手捏成拳头,对准女孩的脸蛋又几响捶敲了下去,“我现在几捶扁死她,我看她还天天在这里傻笑。”

“你是嫉妒画中女孩漂亮,你看着心痒不舒服吧?”刘文娟嘲笑曹野,她端个凳子过来,喊曹野坐。

“我不要坐。”曹野随口应付着,看没有曹志强的人影出现,不再管画中女孩话题,问:“曹哥人呢?你就跑出来了,我怎的还没有看见他的半个人影儿?”末了又补上句询问,“曹哥此时是不是在忙别的事情?”

“回家与人喝多了酒,在床铺上躺着睡觉呢!”刘文娟嘴上回答着,手又拍了拍凳子,又喊曹野坐。

曹野摇摇头依旧没有坐,他转身往回走,嘴边同时说:“既然曹哥喝酒醉了,那我先回家去,明天若有空了再找时间前来拜访,到时候也请曹哥去我家同桌喝两杯,我要看看曹哥喝酒厉害不?”

刘文娟双手撑在凳子边沿上,没有像往常那样留曹野玩耍。她静看曹野在眼前消失后,又赶忙跑出去追。在房屋拐角处,她又看到了曹野的人,她开口大声喊:“曹野,你打工的事情,决定好没?准备要几时动身?”

“你不打算去打工了?”曹野闻声停下来,扭过头看刘文娟。此时,现在,他不关心刘文娟的问话,反而关心刘文娟要不要再出门去打工。毕竟,曹志强回来了,两人好不容易相聚怎么舍得又马上分开?

“你是想哪去了?我没讲不去打工呀?”刘文娟狐疑着回答着,人向曹野走去,“我要打工的,同你走。”

曹野看了看刘文娟,像突然间不认识似的变陌生了。他有些不能理解,他心下有个声音在说,曹哥大老远的刚跑回来,这时候怎有心情谈打工的事?感觉不符合常理。可想归想,嘴上却说:“我在忙,没查出门的日子。”

“你此时不是闲玩着吗?你去帮忙查查看,最好这两天走。”刘文娟流露出的样子,比曹野还急着想出门。

曹野无法理解,感觉刘文娟很不可思议,“曹哥不是刚回来吗?你这时怎的还想着打工呢?我不急,可以在家等上些日子的。”讲到此停了停,又审视下刘文娟,说:“前面还犹犹豫豫的,现在还比我急些呢!”

“曹志强回来后,一开口同他讲,他就同意了,”刘文娟嘴上解释着,脸上是掩藏不住的兴奋。“既然能出门挣钱了,我为何还要守在家里种这几亩田?脸朝黄土背朝天,累死累活每年也没个剩余的钱。我在家多呆一天就多一天损失,不划算呀!曹野。”在她对曹野说着话时,她的人也开始同曹野往曹野家走。

几分钟后,进入曹野家。曹野翻出箱底看出门吉凶的古书来,拿到窗前与刘文娟一起查看。

书页已经全坏掉了,里面页码没按装订时的顺序排列,两人没办法查看,就把古书按页码先放地板上,然后挨顺序查找好日子。刘文娟眼尖,先发现个出门有喜的好日子喊曹野看。曹野摇头不感兴趣,他盯着书页很快又找到个出门招财的好日子,他起身笑了,“文娟嫂,你看我这个日子,肯定比你选的那个日子好多了。”

刘文娟偏过头看,她翘起嘴表示不满意,“你选的日子不好,还是用我看的日子,出门招喜,有喜自然就有钱财进了,这样的兆头别说多吉利。”她讲到兴奋之处,不由得要去打曹野的人。

曹野看过刘文娟选的日子,立马是不赞同,“你选的这个日子是后天,这哪里能成吗?曹哥才回来,他肯定不会放你走人。”在此盯着刘文娟不转眼,是一脸坏坏的笑,“用我选的日子吧?你体谅下曹哥。”

一看曹野有的坏笑,就知道笑声下隐藏了什么。刘文娟脸红了,她给曹野一拳,“这次,你非得听我的。”

“我可以听你的,就怕曹哥不听你的。”曹野说着又忍不住要偷偷坏笑。

第052章 天台 再从曹野家钻出来,太阳已经完全下了山。刘文娟回到家里,心下感觉异常兴奋,后天就可以去打工了,就可以远走高飞不呆在这个村子里了,以后不管是些什么日子,都值得去追求去期待去幻想……

厨房的灯亮着,有曹志强母亲与欢欢的说话声,有大黄狗吃欢欢掉的饼干声。她没急着进厨房,而是顺楼梯独自往屋顶爬,想好好看看家中的一切,好为今后刻下不能忘记的现在,乃至已消逝的过去。

这是个开始收获的季节,屋顶天台堆着在晒的稻谷,还有准备来年垫床的稻草。她上得屋顶天台后,顺着堆起的稻谷走到稻草边,想拿些来垫屁股坐。她想独自好好的呆会儿,为今天明天乃至未来,找出个好的方向。

她扯过稻草,藏稻草下的曹志强露出来。她突然间看见,吓得往后一跳蹦起来,“你怎么会躺在这里?”

“我怎么不可以躺在这里?”曹志强被打扰很不高兴,他黑着脸给刘文娟一声吼。

刘文娟像给吼懵掉了,她走不是不走也不是,她呆站半天,怯怯的问:“你喝的酒已醒了?”

真是屁话,我喝的酒要不醒过来,我能躺在这里吗?曹志强心底下嘀咕着,手伸进口袋掏出一支香烟,衔进嘴里用打火机点燃。他用力吸了几口后,问刘文娟,“你的保证书写好了没?”

刘文娟不敢怠慢,她忙从口袋里掏出写的保证书递给曹志强。她低着头红着脸没说话。

曹志强拿在手中看,很快就不平静了。他从稻草上蹦起来,“你写得这么快,只怕你早想偷男人了?”

“都是你想我这样写的,我不照你说的写能行吗?”刘文娟依旧低着头,她不敢看曹志强,更不敢承认曹志强的说法。在她目前的内心深处,也从未考虑过要与别的什么男人好。

“要是你自己不愿意,我能拿刀子逼你?”曹志强火气冒上来,一甩拿着的香烟,伸手抓刘文娟,“你自己熬不住想男人了,还张口闭口怪我逼的,你ma的就是贱货,你很想找个男人搞是吧?我允许你去卖,你把我救你母亲的钱全还回来,你今后想要怎么卖就怎么卖,我绝对不阻拦不干涉。”

被曹志强抓住后,刘文娟不敢喊不敢闹,更不敢挣脱逃跑。她只有哭泣,只有小声哀求,“我都听从你的话做也是不行么?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才会觉得满意呢?你饶过我的人吧!你不要作践我……”

不知怎么的,曹志强火气更大了,他不去管刘文娟的楚楚可怜,使劲剥刘文娟穿的衣服裤子。很快的,刘文娟尖挺似雪的酥胸露了出来,跟着光滑平坦的小腹露了出来,最后是健硕丰腴的屁股,及修长圆润如葱的玉腿也露了出来,在暮色之中,显得越加迷人而诱惑,还带着浓浓的哀愁情殇。

这么美的一个可人儿,自己没办法享受,却要送给一个臭小子爬上爬下尽情享用操练。他的整颗心如针扎般疼痛了,他不甘心把刘文娟送出去,更加不甘心自己现有的身体。他把刘文娟按倒骑在刘文娟腿上,如疯子般在刘文娟身上乱啃乱咬,“你刘文娟是我的,我要自己搞,我要自己生胖儿子……”

而他断断续续模糊不清的叫喊声,飘在屋顶天台的上空,暮色静不下来,风在呼呼的吹。

刘文娟一个不算女人的女人,她哭着挣扎着,反抗到最后只能是刀板上的肉,任由曹志强摆布。

最终,曹志强累垮掉了,放开刘文娟无力的瘫软在水泥地板上。汗水流出,他不管不顾的呆坐着,对他,存在似乎没了意思,活着也只因为生命的源泉不愿提前结束。

刘文娟的心和身体受伤了,她抱紧自己两个已不再尖挺似雪的酥胸,蹲着蜷缩着身体在发抖。她瞪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盯着曹志强,有痛苦有哀怨,更多的却是对命运的恐惧,对此时曹志强的恐惧。

时间彻底凝固,又似无声无息的不留痕迹的在慢慢流逝。

曹志强又掏出一支香烟点燃,他看刘文娟,心底下的不平衡又冒了出来,把他的理智连同香烟燃烧。他猛吸香烟,一口气吸完香烟,他又向刘文娟的人扑过去,他去掏报废掉的小弟,他对天咆哮,“刘文娟属于我的,我要自己留着搞,我要自己生胖儿子,我要对得起自己的列祖列宗……”

刘文娟怕到了极点,她不停的往后退,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她小声的求饶着,“你别乱来,你别乱来,我不要我写下的保证书了,我是你的女人,我永远等着你好回来……”

而此时,曹志强又疯掉了,他听不到刘文娟的求饶,他压上刘文娟的身体,手去抓刘文娟下身,“女人就是这下面的洞在作怪,我要用我的手把它塞起来,我要永远的把它塞起来……”

刘文娟忍不住又哭了,泪水又像两条小溪往下拼命流。她感觉下身一阵锥心的疼痛,她失声尖叫起来。

曹志强母亲丢下厨房里的欢欢,独自去拿挂在阳台的大蒜。她听到屋顶天台传来的声音,她警觉了,她停下脚步仔细聆听,没发现丝毫异常的响动。她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又忙往阳台走,可心底下老是不踏实。

刚才那声音太像刘文娟了。她想着感觉不对劲,天已经黑下来了,怎的还不见刘文娟的人呢?搞不好,刘文娟还真会在屋顶天台呢?上面堆那么多稻谷,走路不注意摔跤倒是很正常。

她担心刘文娟了,她转换个楼梯往屋顶天台上爬。

两分钟,爬上屋顶天台之上,进入眼帘是曹志强骑在刘文娟赤裸的身体上,在乱抓乱捏刘文娟,而刘文娟的挣扎显得很无力,嘴又给曹志强的手紧紧捂住。她心里的怒火猛往上窜,她抓起平时晒衣服的竹竿子,对准曹志强的背脊就一阵子乱敲乱打,“你遭雷打的,你是在干些什么?刘文娟是你的老婆,床上睡觉大把时间,你偏把刘文娟按在这外面瞎搞,你变态作孽,你还是不是个人?你牛马畜生……”

顿时,曹志强再顾不上刘文娟的人,他翻爬起来往旁边躲开去。

曹志强母亲嘴里乱咒骂着,手拿竹竿子追着打。曹志强往楼梯处跑,几窜逃下屋顶天台。

刘文娟哭着坐了起来,她下身在往外不停的流血。

曹志强消失了,曹志强母亲乱咒骂着曹志强,她丢下手里拿着的竹竿子,回头见刘文娟遭的罪,忙向刘文娟跑过去,“你不会有事儿吧?你快站起来让我替你好好看看。”

刘文娟趴在自己膝盖上,她只是不停的哭,她完全听不见曹志强母亲的说话。

曹志强母亲几步到得刘文娟身边,她蹲下身去扶刘文娟的人,“你不要哭,我等会儿再收拾他的人,我若不为你出这口气,他以后只怕要闹翻天了的,才跑回来就对你这个样子,他太不像话了。”讲到此,俯首去查看刘文娟下身,想弄清伤的具体情况。“作为结了婚的女人,有时候即使不想要,也学会适当顺从,你看你现在,最终还不是硬给他搞了,还害得下身受了不需要的伤,这样结果多不划算……”

埋怨教导着,她偏来偏去看不明白,她捡起旁边丢的衣服,裹在刘文娟肩膀上,“我们先进屋去。”说着发现刘文娟身上到处是瘀伤,心头的怒火又冒出来,“挨千刀的败家子,看样子已在外面学坏了,我得想办法好好管教他才行的,不然,今后只怕会闹出大事情,要殃及到我这个小家不全完蛋了?”

第053章 较劲 早上,天刚刚开了亮口。

罗玲起床,她进厨房洗漱完毕,再烧好柴火。她对着门口大声喊:“曹野,起床没?你今天出门打工,要记得早点儿起来检查自己行李哦,要是漏装几样小东小西,一出门又只有掏钱去买的。”没见个反应,抬起脚往曹野卧室旁边房间走,是去取今早上吃的米,“曹野,你有没听到我的话呀?”

“我听到了。”过半天,曹野揉揉眼睛才不情愿的做了回答。

不管曹野的心情,罗玲又大声喊:“曹野,等会儿起来,你还得叫你文娟嫂一家吃饭的,知道不?”

“知道,我都知道。”曹野心下感觉是有些发毛。这不能怪他脾气不好,昨晚睡得晚,又因出门打工胡思乱想失眠,早上刚睡着被喊醒未免烦躁些,未免就显得不怎么高兴了。

但不高兴归结不高兴,他还是慢吞吞的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打个呵欠伸个懒腰,开始穿衣服。

一会儿功夫,他穿戴整齐下床,对着镜子照了照,自我感觉比平时帅了几分。他走出卧室,一天开始。

下楼穿鞋,尔后洗脸漱口。他忙完自己去叫刘文娟,一出门,就见刘文娟提个化肥袋来了。他笑说:“你文娟嫂还来得真是时候,我刚准备去喊你呢?没想你就跑来了。看来你真选对打工的日子,我今天做第一件事情就捡了个便宜,这是个好兆头,出门大吉大利。”说着去帮刘文娟提化肥袋。

刘文娟赶忙把化肥袋递给曹野,“我打工的行李,帮我同你的行李放一块儿。”

“就这么点儿东西?”曹野不敢相信,他提在手里甩了甩,忍不住又嘀咕起来,“我还以为是你帮我家提的什么好吃的呢!没曾想竟是你的行李,这也太寒酸了吧?”他摇摇头转身走,没注意刘文娟不高兴的表情。

而刘文娟呆站着没动,她脑海回旋着曹野的话,瞬间里辛酸涌上心头,眼中的泪就不争气的流出来,滴在胸前衣襟上,为才提在手里的行李?为所受遭遇?她没有去想,只一味傻傻的站着。曾经生活的家,已令她没了留恋和想返回去的愿望,她如今只剩下一念头,多挣钱,挣来还清所有欠下的曹志强的债。

这两天时间来,她真的受够了绝望了,曹志强完全像个疯子,变态的疯子。白天,曹志强像个无孔不入的家伙,总在意想不到的时刻出现,并对她的身体进行攻击,说出的话是更加不堪入耳;晚上睡觉好点儿,因曹志强母亲每晚睡在她卧室隔壁,中间有个木门不隔音,曹志强收敛些不敢乱来,但曹志强邪恶的手,总是在她身体上到处摸来摸去,不可以反抗不可以乱叫喊,只能咬紧牙忍受着……

看曹野进屋消失后,她擦擦眼中不争气的泪水,也抬起脚进了屋。

罗玲忙着在刀板上切土豆丝,她见刘文娟推门走厨房,整张脸笑成一朵花,“你来得好,我刚才还在想,乘你还没出门打工,我今天无论如何也得抽时间和你说说话呢!”

“大婶,你有话对我说?”刘文娟压抑住心下的痛,努力让自己变自然些高兴些。她过去坐灶前,准备帮忙给罗玲负责烧煮饭的火。不管心里怎么难过,那也是自己的私事,做人原则还得继续笑脸迎人。

“当然有话说了,你和曹野去打工,我能不对你多交代两三句么?”罗玲忙着锅里,又忙着切土豆丝。她忙得真是团团转,但没影响她的说话,“曹野和冬梅的婚事,我到现在都不放心,你把曹野看紧点儿,最好创造条件让他同冬梅住一起好了,将来要有了小孩子,这婚事就算彻底定下来了。”讲到此停下来,不自觉的要去看灶前刘文娟,“你是冬梅的亲表姐,又是结婚的过来人,要引导曹野上冬梅的套还是比较容易的。”

“我尽力去做吧!”刘文娟看灶火小了,又勾下身去拿柴来烧火。

“你千万要把我这件事放心上的。”罗玲嘴里说着,忙去翻小锅里煮的猪蹄子。“你心里应该明白,男人都是沾不得腥味儿的,我想我曹野也绝不会是个例外,只要他要过冬梅的人,后面不就守着离不开了……”

话说曹野把刘文娟的行李拿进屋后,他左看右看总觉不舒服,总觉曹志强不可理喻。不管怎么说,刘文娟出门打工,曹志强作为丈夫,应该买个密码箱旅行袋什么的,才叫符合常理呀?一化肥袋提到城里去,寒酸也是寒酸曹志强的脸。他觉得有必要找曹志强谈谈,曹志强打工回来,多少会有几个钱,只要旁边努力游说争取下,化肥袋换成密码箱旅行袋什么的,那绝对行得通,男人要是爱着女人,多花几块钱不算事儿。

他权衡评估下想法,便转身出门往曹志强家走,嘴里还断断续续乱哼着听来的流行歌曲。

曹志强仰头呆坐门槛上,他在抽香烟,在吐烟圈,吐了一个又一个。

曹野跑过去,喊:“曹哥早!”随即,给曹志强送上甜甜的笑。

“早!”曹志强哼出这个字后,不管曹野的人,又继续抽他手上拿的香烟。

曹野接受不了曹志强的冷漠,他伸手抢过曹志强衔在嘴里的香烟,丢到地上用脚一踩,“曹哥,文娟嫂今天都要出门去打工了,你不觉得应该对文娟嫂做点儿什么吗?”在此停了停,又忍不住为刘文娟抱不平,“你让文娟嫂提个化肥袋往城里跑,你不觉得太小气,太苛刻文娟嫂了吗?”

曹志强闭上死鱼眼,完全忽视了曹野的存在,手又伸进口袋掏想要抽的香烟。

曹野是真受不了曹志强有的态度,他忘掉先前想好的说辞,质问曹志强,“你是吃过几十年干饭的男人,既然亲口同意让文娟嫂出去打工,怎的不高兴了?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你别在我面前装酷样。”末了,又吼叫着补充句,“你看你现在这副熊模样,你真的很令人讨厌,你知道不?你要是正常的男人,有事别藏着捏着……”

“你说够没?”曹志强打断曹野的话,也大声吼叫起来,“老子吃的筷子比你吃的大米还多,你凭啥跑出来教训老子?”在发威之时,忽的站起身,拿双冒火的眼睛瞪着曹野的人,“你刚才把老子点的烟丢掉了,老子没同你瞎做计较,你还以为你真是个啥大人物,还以为老子心里真怕了你不成,你要敢再出言教训老子,你信不信老子现在一爪捏死你,让你做龟儿子去阎王爷那儿报到。”

“还有点儿小毛毛脾气,够种!”曹野为曹志强竖起大拇指,尔后站前去,“你要是真有血性,你就把文娟嫂提的化肥袋换掉,再给文娟嫂买几件像样的衣服,我就服你。”在此,不觉停下看曹志强,“在第一印象中,我对你的评价还蛮不错的,不想你对文娟嫂的小气和苛刻,令我从新再认识你评估你。摸着心窝子说说,你连文娟嫂都舍不得花钱,你有啥资格做文娟嫂的丈夫?你可是文娟嫂合格的丈夫?”

“我与刘文娟关你鸟事情!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你凭啥资格对我说三道四。”曹志强心下不服,吼叫着质问曹野,“你自命不凡好管人家闲事,那你怎不掏钱给刘文娟买,光长一张嘴,你死远些。”

“我告诉你曹志强,你冲个毛啊!”曹野火气冲天,“人在做,天在看,你不像男人,该说你不是个男人。”

“你是男人,你去死吧!”曹志强也气到了极点,他嘴里吼叫着,手上拳头就向曹野猛的打去。

第054章 担忧(上) 看准曹志强打来的拳头,曹野的手捏成拳,带着愤怒快速迎接,嘴里不由得喊:“无可救药。”

“砰!”两个拳头在空中交接,曹志强顿时站不稳往后退,还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幕。在他看来,他的力量勇不可挡,因曾经在个建筑工地上,有几拳打趴过工友的历史记录,而他眼中曹野,不过是个绣花枕头,可殊不知,曹野手头会功夫,对他还留了情,不然一拳只怕早把他打趴在地爬不动。

可他不明白,他一招失利,稳住身形又像曹野扑去。“你狗日的小杂种,我还把你给小看了呢!”

面对曹志强的纠缠不放,曹野不再客气了,他身子一偏躲开曹志强的攻击,脚下伸出勾曹志强脚腕。

曹志强没注意脚下,立马给曹野勾住脚腕摔倒在地上,一个饿狗吃屎,牙齿出了血。

半天后,他才翻身爬了起来,他意识到赤手空拳与曹野交手,占不到曹野便宜,于是,转身往屋里跑,“你狗日的小杂种别得意,你有种就在这里先给我等着,我今天若不砍死你,我就不是村里的曹志强。”

曹野没去理会曹志强,他唯有苦笑,我今天是怎么搞的呢?想办件好事情,没想弄到最后得罪了人。他心头郁闷到了极点,他拍拍手转身往自己家里走,先不管这件烦心的事情,等出门之后再想办法帮助文娟嫂吧!

曹志强母亲从房间探出头,刚好听见曹志强说出的狠话。她紧张慌起来,边跑边喊:“曹志强,你那么大个男人,你有脸计较曹野?你想要拿刀子砍人是吧?那你先拿来把你老娘砍掉得了。你个败家子野杂种,你这次跑回来就没安宁过,我已经受够你了,你拿刀子来砍吧!统统都砍掉算了,免得活着烦。”

然而,曹志强已听不见他母亲的怒吼,他进得厨房去,拿过平时切东西的菜刀,气急败坏的又往外跑。他心头咽不下曹野骂他不是男人,他想与曹野同归于尽,想来个一了百了。

曹志强母亲看曹志强拿着菜刀跑了出来,她顿时怕得要死,赶忙拉上房门用锁锁上,警告曹志强,“你个败家子野杂种,你给我好好的听着。你要再敢胡来,你信不信老娘把你关一辈子。”

可是,此时,曹志强已彻底失去理智,他依然听不见他母亲的说话,他用菜刀拼命砍门。“一个破木门就想把我的人关住,真是太瞧不起我曹志强的人了。我今天说话算数,不砍死那狗日的小杂种,我绝不罢休……”

曹志强母亲看曹志强越闹越凶,她感觉没个辙了,她转身跑进曹野家中,见到罗玲就慌忙说:“快叫你家曹野先想法躲起来吧?我家败家子疯掉了,不知刚才与曹野发生了什么矛盾,现在拿把菜刀想要找曹野拼命。”说话时到处寻找曹野的人,却不见曹野的半个影子,她心头很是着急,“我们快把曹野找出来,今天绝对不能让他和败家子再碰头,要不然,真会闹出人命的。”

罗玲内心里也慌了起来,她拉住曹志强母亲发抖的手,问:“大嫂,曹志强现在在哪里呀?”

“被我锁在家了。”曹志强母亲说这话时,心头似乎多了些恐惧,“那败家子在砍门,砍得砰砰的响,我就怕我家的木门锁不住那个败家子,出来伤到曹野咋办?在造罪孽呀!我不知哪辈子欠了那败家子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罗玲打断曹志强母亲的话,她又对着楼口朝楼上大声喊曹野。

曹野从旁边房间里走出来,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今天发生的这件事情,你们都不要怕,我会处理好的,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去。我不信他曹志强有那个本事把天捅下来,他作践文娟嫂太缺德了,还敢找我麻烦。想拿把刀子砍掉我的人,我要他站着来爬着回去……”

“你这是对谁在讲狠话?”罗玲打断曹野的说话,气得要死,“你不想活我还想活呢!你给我闭上臭嘴。”

曹志强母亲赶忙说:“曹野今天不是要出门去打工吗?我们先让他走好了,只要两人不碰头,不就啥事都解决掉了。要不然,任何一方受了伤,那种后果都是不堪设想的。”

“还是大嫂想得周到。”罗玲说着,忙拉过曹野往放行李的房间推,“你今天不要吃饭了,快去提行李走。”

曹野不愿就此灰溜溜的走人,可想到曹志强终究是刘文娟丈夫,若结仇太深,将来不好与刘文娟相处,于是选择不看僧面看佛面的想法,不与曹志强计较,“我先听你们的,我现在马上走好了。”讲完之后,拿眼睛找到站旁边没吭声的刘文娟,向刘文娟道歉,“对不起文娟嫂,我今天让你为难了,请你原谅、原谅我的鲁莽。”

刘文娟沉默着,她看曹野、看罗玲、看曹志强母亲,脸上表情是不喜不忧。

曹野不想再多说多解释些什么,他提过自己装好的行李,说:“文娟嫂,我前面走一步先。”讲完转身又看向罗玲,“妈妈,你知道吗?我现在真的很不想走,要是我前脚刚好一踏出门槛,曹志强就来找你麻烦怎么办?我是你儿子,我真担心你会有个三长两短的……”

话在喉咙里,他说不下去了,他鼻子发酸泪就从眼眶滴下来。

“你放心走吧!不会有事儿的,我是曹志强的大婶,曹志强不敢对我怎么样的。你出去多挣钱,到时候回来也学其他人盖座新房子。”罗玲喉咙里也打结,也说不下去了。她扭过头去,用双手推着曹野慢慢向外走,泪水最终还是从眼眶里流了出来,用肩膀衣服悄悄揩揩。

曹志强母亲在旁边上看着,她不停的去擦潮湿的眼睛,“都是我家那败家子在作孽,原本可以欢欢喜喜的出门打工挣钱,现在弄得大家心里难过,还让曹野吃不成饭饿着肚子走,是我作孽,是我生养出的祸根……”

再是刘文娟,她想哭,她捂着自己的嘴,过去提起装她行李的化肥袋,紧跟在后面走。她似乎被遗忘了,可她依旧存在着,泪流出来挂脸蛋上,一半为了她自己,另一半说不清道不明。

她劝曹志强母亲,“妈妈,你别太过自责了,大家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第055章 担忧(下) 砍了半天门,曹志强总算把门劈开了。他骂骂咧咧的跑进曹野家,嘴里喊:“狗日的曹野,你龟儿子有种就给我站出来,别躲躲藏藏做缩头乌龟。你不是很厉害吗?老子陪你玩到底,想在老子面前装冲装狠,你狗日的龟儿子,你还嫩了点儿,你还得再吃几年干大饭……”

可是,他翻遍曹野的家,也没找到曹野的人影子。他更嚣张了,更加肆无忌惮,“你狗日的曹野,快给老子出来磕头认错,要不然,惹毛老子的人,老子放一把火把你的狗窝端掉,老子看你今后还敢不敢猖狂……”

曹志强母亲站在地坝边上,她是看不下去了,“你个败家子,你还有完没完。”嘴里大声喊着,弯腰捡起丢弃在地坝上的废锄把,人就向曹志强冲过去。她想要前去打曹志强的人。

旁边罗玲慌了,赶忙拦腰抱住曹志强母亲,“大嫂,你冷静点儿好不好?你都是活了这么大岁数的人,你难道看不明白还非要跑去火上浇油?让曹志强独自瞎折腾好了,找不到对头累了气就消了的。”

“我是怕我那败家子真烧了你家的房子。”曹志强母亲说出她心下的顾虑来,“我那败家子,我从小养大我是很了解的,要丧心病犯了,天王老子也不会认账的。”在此停了停,讲出这两天有的感受来“我那败家子这次回来,也不知在外面吃错什么药,进屋就拿刘文娟来瞎整,还把刘文娟弄到屋顶天台上,脱光了在稻草上瞎整,整得刘文娟下身都是血,我当时看到心都寒透了……”

“你别说了,村上人站在地坝看呢!”罗玲打断曹志强母亲的诉说,提醒曹志强母亲,“不管怎么说,曹志强终归还是你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你不能败光曹志强的名誉,曹志强以后还要做人。”

“我们为那败家子着想,可那败家子有想过我们不?”曹志强母亲说着,心下的气就冒了上来。她又想挣脱掉罗玲的手,想冲前去收拾暴打曹志强的人,“今天就算曹野不对,曹野也只是个半大孩子,我那败家子吃几十年干饭能去同曹野计较?你放开我,我要收拾我那不争气的败家子野杂种,不然永远丢人现眼不明事理。”

罗玲哪敢放手,她紧紧地抱着曹志强母亲不放,“大嫂,你先别想得太多了,人活的就是一口气,曹志强即使有再多不对,也要等他冷静下来之后,心平气和的谈才行的,气头上只会越闹越僵。”

“都有你那么会想就好了。”曹志强母亲嘴上说着,眼睛又去查看曹志强。

曹志强已从屋里出来,他找不到曹野,拿身边东西出气,不是脚踢就是菜刀砍,“老子今天不信邪,老子要找不到他狗日的曹野,老子就把自己的头剁下来算了……”

站地坝边的村里人,见曹志强气势汹汹的样子,怕遭误伤隔老远赶忙躲开去。倒是狗子仗义,他从人群里站出来向曹志强走,“我说你曹哥,先坐下来消消气好不好?曹野是个缩头乌龟早跑掉了,你拿把菜刀砍谁呀?你要不小心误伤了旁边其他人,你曹哥今天的麻烦就全部出来了,医药费得赔,弄出人命还得挨枪子儿。”

一下子,曹志强像找到了目标,他冲到狗子面前,给狗子两耳光,再伸手抓住狗子衣服,“你狗日的狗子没个出息,长副欠揍模样还嫌不够,还出来尽讲丧气的屁话,老子揍死你个狗日的。”凶着提起狗子摔地上,“老子拿的菜刀没长眼睛,你狗日的别瞎搀和。”末了,又大声叫嚣:“狗日的曹野缩头乌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老子今天非等到你狗日的,老子不怕长期抗战,玩到最后大不了同归于尽。”

半天时间,狗子才从地上爬起来,他跛着脚没有走,竟向曹志强立起大拇指,“你曹哥厉害,你有种,你是这个村子里真正的男子汉,我狗子被你一下摔明白,我狗子支持你曹哥长期抗战的决心。”说完转身走,“你曹哥先在这里等会儿,我去拿酒来,哥俩边喝边等那狗日的曹野返回来。”

曹志强把菜刀往木头上一砍,叉开两条腿坐地下,看着狗子的背影咆哮,“你狗日的狗子,没有钱买酒还敢瞎扯淡,老子看你狗日的拿不来酒怎么办?到时候别怪老子收拾你狗日的不手下留情。”

“你曹哥放心,我说过有酒那绝对是有酒。”狗子回过头来,拍拍胸脯信誓旦旦。不过,他口袋里不是突然间有钱可以买酒喝了,而是他家里还有半瓶曹志强送他舍不得喝的包谷酒。

再是曹野和刘文娟,他们提着行李出得村子,到能坐车去镇上的马路。曹野看刘文娟停下来,“文娟嫂,我心底下始终感觉是个不踏实,我想回去看下,至少要弄清曹哥没拿妈妈的人出气。妈妈养大我不容易,我不能把麻烦丢给妈妈只顾着自己悄悄跑人,你前面先坐车去镇上,我后面返回来再到镇上追你。”说着慌忙放下肩头密码箱和旅行袋,“对了,文娟嫂,你的行李放入我旅行袋来吧?原本还想装点儿吃的,可走得匆忙,现在空着没装上东西,装你的行李比较合适,这样一来少件行李,上车下车负担就小了。”

刘文娟赶忙拉住曹野,不允许曹野返回去,“我们能顺利出来已实属不易,再回去不是凭空添乱吗?我和曹志强相处有几年,我比你了解曹志强为人,我敢拿人格担保,曹志强不会为难大婶,你必须相信我说的话。”她明白曹志强脾气不大好,主要是曹野骂曹志强不是男人,再是因她的存在,可这些原因都说不出口。她唯有的办法是死死拉住曹野,不让曹野再返回去。

曹野信了刘文娟,他说:“文娟嫂,今天早上所发生的事情,我知道最伤心的人是你,是我不好令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但我可以向你做保证,我绝对不是想整曹哥,因我知道,不管怎么说,曹哥终究是你丈夫,伤了曹哥的人也等于伤了你的人。所以,我希望你心里不要记恨我。”

“我去记恨你干吗?今早上所发生的事儿,曹志强先出手打人就不对,更何况你是为我出头。”

“我该死,我把好事情办成了坏事情。”曹野自责,“本来,我跑去找曹哥,我是想好了说辞的,可真正遇上曹哥之后,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以至惹怒曹哥,使曹哥生气动了手。我不信邪,不自觉的还了手……”

“你别说了。”刘文娟打断曹野的说话,招手拦旁边开来的客车。“我们走吧!今天是个有喜的日子。”

第001章 初来咋到 把请假条交到文员手中,等文员开好放行条,冬梅向文员说声谢谢,便拿上放行条转身下楼。

今天上午,刘文娟和曹野要到来,她得去客运站接人。这盐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遇上从没来过的外地打工族,还是吃不消容易找不到东南西北的,看那一排排高楼、一条条大马路、一个个行色匆匆的人,就知这座城市是多么的繁华,背后节奏又是多么的紧张而繁忙,不去仔细分辨什么都感觉相同。

她跳跃着返回宿舍,几下脱掉厂服,让她赤条条的站在通道上,她想起出来前与曹野的事儿,又恶作剧把她酥胸托在手中反复捏了捏,心说小乖乖你倒霉了,那个恶魔曹野从家里出来,恐怕以后要拿你来开刀的,你现在要做好心理准备,你在我身前跑不掉只有接受恶魔摧残,这是你的命,该遭受恶魔蹂躏的命……

歪想着,床头手机响起来。她以为是刘文娟与曹野到了,拿起手机就迫不及待的说:“你们在那个位置?我在换衣服马上就好了,你先告诉我你的地名,我换好衣服立马去接你们。”

可是,等她把嘴里的话说完后,另一头却传来周世贸的声音,“你是在同谁说话?我是周世贸呢?”

周世贸是她认识不久的朋友,彼此最初在溜冰场滑冰玩耍,尔后经不起周世贸的花言巧语,两人最近偷偷摸摸刚有了私下约会,不想刘文娟突然间给她电话,讲要同曹野跑出来打工。她心下顿时急了,不与周世贸往来不接周世贸电话。可她万没料到严禁接电话的上班时间,竟然也有周世贸打来的电话。

她是郁闷得要死,她没好气的吼:“贸你个头呀!我上班没时间和你闲扯。”凶完关掉手机,一屁股坐在她自己睡觉的床上,周世贸的影子浮现出来,与周世贸的点滴浮现出来。她心思烦躁,立马又起身找衣服穿。

一会儿,她把自己打扮妥当后,锁好宿舍门快步下楼。她忘了周世贸的存在。

周世贸站立在宿舍楼外,他手里拿两个肉包子,边啃边盯着宿舍楼出来的大铁门,心想今天老天爷开眼,总算让他等到了冬梅的人,不管怎么去说,与冬梅没闹过矛盾,冬梅为何突然不接电话不见人?他必须得弄明白搞清楚,不然没办法正常上班没办法正常休息。

冬梅手舞着钥匙走出宿舍外的大铁门。他笑嘻嘻的迎过去,“你最近是怎么了?为何不接电话不见人?”

听闻到声音,冬梅给吓一跳,随后心有戒备的往另一边躲着走,“我的事情,我现在不想同你说。”

周世贸请假不上班,特意跑来怎可能轻易放冬梅走人,他丢下没啃完的肉包子,快步上前堵住冬梅。他不由得开口问:“你这两天到底是怎么了吗?打电话不接,找人又不见个影子,你是在与我玩什么小把戏?”

“你给我滚开些,我很忙,我现在有事情急着要马上出去。”冬梅伸出手乱推周世贸的人。

这一刻钟,周世贸心下感觉特别窝火,却又不敢对冬梅发作出来。他拦住冬梅不让走,“你急着去接人?接你新认识的男朋友?”末了用哀求的声音说:“我哪里做得不够好,你说出来,我以后改,统统改行不?你别不声不响与我玩人间蒸发好吗?我爱你我真的受不了,是人都不免犯错误,你总得给我个改过的机会……”

“你少说两句省省力气吧!”冬梅打断周世贸的说话,没办法只好交出她的底牌,“你对我好没错,但我真的不想与你再有任何往来了,因我给父母亲电话,父母亲不同意我乱交异地男朋友。”末了又说:“父母亲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多不容易,我不能随便违背父母亲的意愿,你应该明白我现在拥有的苦衷吧?”

“我不明白,也不想要明白。”周世贸着急,“我可以慢慢感化你父母亲,做些事情来感化你父母亲。”

而此时,刘文娟与曹野站在客运站出口,他们守着行李左顾右盼,始终见不到冬梅的人影子,最为关键的是前后几次拨打冬梅电话,结果都很意外的关着手机。曹野等到最后不耐烦,他对刘文娟说:“文娟嫂,我们不能老傻傻的等冬梅了,我们直接坐出租车去冬梅打工的厂吧?那样或许会省些事儿。”

“听你的。”刘文娟也等得心烦意燥,“都站了好几个小时,电话始终打不通,该不会是出什么意外吧”此时此刻,她真害怕又有新的意外发生,在坐客车来的路上,曹野帮她买的lv包被*,里面倒没有装钱,却偏偏有她和曹野两人的身份证。这对出门打工想挣钱的他们而言,身份证的重要性就不言而喻了。

在事发的前几秒,客车正行驶在上坡路段,后面出现一辆摩托车,上面坐着两位年轻的小伙子,在他们与客车跑成并排之后,坐在后面的小伙子,就把手伸进车窗抢了刘文娟的lv包。当时,lv包放在刘文娟腿上,而刘文娟正趴在曹野旁边,逗过道的小孩取乐,完全没有丝毫的察觉。

出租车开来了,曹野和刘文娟先后坐上去,讲好价钱。出租车后面就冒了烟,随即驶上主干马路。

花费几十分钟时间,出租车驶到睦立康工业园,那是冬梅打工的厂。两人下车来,顿时被睦立康现有的规模深深震撼了,从大门这边望进去,有几个球场大的广场两边是喷泉、鱼塘、假山、及花草树木,还有两名戴帽的园艺工人在草坪上修剪花草。而那大门正对面的办公楼,此时走出几位穿戴笔挺的男人来,两辆豪华的黑色轿车缓缓开了过去,听不到一丝一毫的杂音。

站半天时间,两人才从震撼中醒悟明白过来。刘文娟先发出了一声感叹,“好大的一家工厂,我以后若是能在此上班,我就是少活两三年也心甘情愿,就是再苦再累也乐意接受。”

曹野看刘文娟,他犯愁了,这么大的工厂,怎么寻找冬梅呢?这是个大问题。他思索着想不出答案,他只好硬着头皮去问警卫室的值班保安,“老乡,我想要找个人,能不能麻烦下,叫冬梅。”

值班保安扭头看下曹野,反问:“冬梅是做什么的?你为何事来访?”

想了想,曹野说:“冬梅应该是车间里的员工,具体做什么的,我还不大弄得明白。”

顿时,值班保安的脸色变了,“公司有规定,上班时间员工不允许会客,再则说,公司这么大,光叫冬梅这个名字的恐怕就有几十人,没具体部门和所在车间名称,根本无法帮你去里面找叫冬梅的人。”

这一下,曹野真的傻了眼,现在应该怎么办呢?他呆站着,看下旁边马路,转身去找刘文娟商量。

刚才坐在警卫室办公桌边上,一直没讲话的值班保安,此时站起来。对刚才讲话的值班保安说:“你傻逼也真是的,不知道积点儿阴德,一看刚才问你的小伙子,就知道人家是才从家里面出来的,不懂得外面的规矩,你就该大公无私的给指条找人的明路……”

“你讲个毛啊!你刚才怎么不吭声?”与曹野讲话的值班保安很是不满,他打断同伴的讲话,几步走出警卫室偏个头看曹野背影,大声吼叫:“小伙子,你给我回来下。”

“什么事?”曹野看了看周围没有其他人,他赶忙停下脚步,他不解,不自觉的询问。

“你是才从老家出来的?”值班保安没有说什么事,他又问曹野。

“对!我才下车来,我是前来投靠老乡冬梅的。”曹野只能选择实话实说,同时间,似乎嗅觉到了转机。

值班保安笑了,为他同伴的猜测笑了。随即,看曹野向旁边几十米外的几栋五层楼一指,又说:“那边是我们公司的员工宿舍楼,你找人去那边小店里坐着等吧!员工下班出去玩,必须从前面的大门进出,你找的人只要能够确定是我们公司里的在职员工,你耐心等总会等得到的。”末后加上句,“祝你找人好运气!”

这一刻,曹野像在黑暗中突然看到一束光,一束衍生希望的光。他感激的向保安笑笑,没有说话,但他心下全是对那保安的感恩戴德。他的心变得踏实不再感到慌了,他快步向刘文娟走过去,“文娟嫂,我们搞错了,这边是厂区,不可以找人,我们前去那边宿舍楼找吧!”后面又特地强调,“是好心的保安刚才告诉我的。”

“好样的。”刘文娟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她伸手去拖行李。

曹野上前来,夺在手中,说:“还是我来吧!”

刘文娟没有同曹野争,她放手跟着曹野走,“等会儿,找到冬梅,我要好好教训她的人,太不像话了。”

“你就算了吧!她那种没脸没皮的人,除了疯癫没别的用处。”曹野嘴上说着,想到丢失的身份证,又不由得担起心来,“我现在感觉最伤脑筋的是没身份证,我们到时候怎么进厂哦?”言语中,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刘文娟沉默了,她半天说:“都是我不好,怎的没想会有人抢东西呢?”

“文娟嫂,你不能感到有自责,我只是随便说说的,”曹野立马安慰刘文娟,“其实很多事情,都是命中早已注定的,我们该有这些逃不过的劫难,我们该勇敢的迎接挑战……”

在他说话的时间里,前面马路的拐角处,一阵男女的吵闹传来,显得格外的刺耳。

第002章 激化 “像冬梅的声音?”刘文娟忍不住叫了起来,她再顾不上听曹野的说话,丢下曹野往拐角处疯跑。

曹野不以为然,停下嘴里没说的话,依旧拖着行李慢慢走。他心下不由得要想,不来接,关手机,原来真是事出有因,怪不得冬梅不守信用。他感觉今天日子不错,外面很热闹,等会儿还有免费的好戏看。

刘文娟的心态完全不同,她跑到拐角处,见冬梅被周世贸抱着不放手。她气得要命,这种画面要给曹野见到那还了得呀!隔得老远,她情不自禁的大声喊:“冬梅,你在干嘛呀?大白天也不注意下影响。”意思明显,想让周世贸能搞清楚,冬梅已有熟人来了,请自觉自重别再乱抱住人家冬梅的人儿。

突然闻声,冬梅转过身来,看是刘文娟吓得一个激灵,不觉间疲惫的身子有了力气。她挣脱周世贸,向刘文娟飞跑,“文娟姐,你来得正合适,你快想法帮帮我,这个男人死不要脸,我不愿与他往来,偏偏死缠烂打。”末了又不自觉的要嘀咕一句,“没完没了硬着来,以为是旧社会可以逼良为娼?烦死人。”

听冬梅如此说话,刘文娟就不客气了,她质问周世贸,“你到底是怎么的了?你想要怎么样?”

周世贸不怯场子,他赶忙解释,“你别误会我,我与冬梅今天是吵架,我是冬梅男朋友……”

“你是瞎讲些什么?你搞没搞明白,我有让你做过我男朋友吗?”冬梅打断周世贸的说话,一阵怒吼。

刘文娟又不是个傻子,一听便猜出两人有的内幕来,但眼前,就这个关键的时刻。她只能帮冬梅,没好气的对周世贸说:“你应该听到了,冬梅都不认可你,你快走吧!过去的我可以不计较,今后绝不能打扰冬梅。”

“我不能走,我真心爱冬梅,我们有过许多快乐时光,我们不能一时冲动说分就分的……”

见周世贸那副着急的模样,刘文娟心下实属不忍,而更多的却是不耐烦。“你别啰嗦,你快些走吧!免得大家撕破脸都不好看。”在她打断周世贸说话时,不自觉的回头去看曹野。她此时真希望曹野不会存在,哪怕迟几分钟出现也是老天爷保佑,保佑冬梅与曹野的关系能健康成长。

可事实是,曹野的人偏偏出现了,还听到周世贸对刘文娟说的最后几句话,是对冬梅的表白,“我绝对不能轻易的走,我要冬梅给一个让我彻底死心的理由,要不然,我对冬梅永远不会放弃的。”

但曹野没想象中的不高兴,他笑着冲周世贸喊:“你,给我过来,我是冬梅的哥,有件事想先同你说。”

声音不算大,可听在周世贸的耳朵里,像有至高无上的威严。他不自觉的向曹野跑过去,“大哥,你说,只要不硬逼我跟冬梅分手,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绝对不会心存反对意见。”

“你对我说的可是真话?”曹野上下打量周世贸,脸上尽是些坏坏的笑。

“真话,我对你说的绝对是真话。”周世贸哪敢有丝毫的怠慢,“我天生老实,从不会说假话。”

“好样的,我就喜欢老实人。”曹野嘴上说着,收敛起脸上的坏笑,询问:“我想问你,你真心爱冬梅?”

“这还用说吗?为了拥有冬梅的人,即使要我死也毫不犹豫。”周世贸表情变严肃了,看不出丝毫掺假。

鱼儿上钩了,曹野独有的坏笑又露出来,“你的表白让我非常非常感动,可几句不要钱的面子话,在谁嘴里都能轻而易举的说得出口。我倒想验证下你说话的真实性。”在此停了停,看周世贸玩味的用手敲下脑袋,“你为爱情不畏惧人类死亡,你真的很伟大。我想你展现下你的伟大,你能否在此死给我们几人看下?”

“这个?”周世贸没话可说,“大哥,你开的玩笑也太离谱了吧?”

“你当我在同你开玩笑?”曹野板着脸严肃起来,“我看你是怕死,或者说不爱冬梅,你走吧!”

“可是,人都死了,还怎么谈爱?”周世贸不愿就范,想岔开话题绕开去。

曹野不愿多浪费口舌了,他向周世贸伸出手,“我们能相见实属不容易,我们还是握个手吧!”末了,又反复打量周世贸这个人,不觉中补上句,“看模样给人感觉倒是中规中矩的,你叫什么名字?”

握手好说。周世贸赶忙伸出他的右手,“大哥好,我姓周,周总理的那个周,双名叫世贸,你以后可以叫我周世贸,或者直接叫世贸,都没有问题。”在他的心目中,以为曹野属于刘文娟的男朋友,以至介绍完名字,又不忘讨好献殷勤,“大哥,今天真是不好意,是我耽误冬梅接你们的时间,我现在给你赔个不是。”

“不客气不客气。”曹野听周世贸啰嗦完毕,说着手上暗自使劲,“好兄弟,请给个面子马上走,明白么?”

“我明白,我马上离开,以后也不来打扰添乱了。”在周世贸的感觉中,他的手几乎被曹野的手捏碎。

“真是听话的好兄弟,以后记得空了常来玩,但绝对要注意你自己的言行举止,别再玩霸王硬上弓。”曹野说完松开周世贸的手,尔后又意味深长的在周世贸肩头拍了拍。“你明白我对你说话的用意吗?”

“我能明白,我能全部听明白。”周世贸应付着,扭头转身走,生怕多呆一分一秒。

刘文娟和冬梅看得不明白,她们盯着曹野是满脸疑惑。到得最后,冬梅忍不住要问:“你怎么搞的,一讲要周世贸离开,周世贸就很听话的火急火燎的走人,这不像周世贸贯有的性格呀?”

曹野抿嘴笑开了,“听你才有的说话,你同那个周世贸应该交往很久了吧?”

“你这说的是哪里话?”冬梅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但还是不愿意承认,“周世贸是朋友的朋友,我根本不想同他有往来,可他借朋友的介绍总死缠烂打,搞得我真是烦死了。”末了话锋一转,走前去拉曹野的手,“今天多亏你及时出现,我才得以解脱荣获了自由,才不至于被周世贸纠缠不放。以后有你在我身边,我相信不会再有类似的坏男人出现,因有你守护着我,谁还敢在你手里来抢人。”

曹野甩开冬梅的手,很是不以为然,“你知道不?冬梅,有句话叫狗改不了吃屎的。”

“你……”冬梅气得喉咙打结,她说不下去,她看向刘文娟,有求助的眼神。“他竟然敢欺负我?”

刘文娟不知该怎么劝解,她转个话题说:“冬梅,我们都到你打工的厂了,怎的不请我们进去休息呀?我坐几天车的身子骨早已累坏了的。我现在只想要一张宽大的木床,让我舒舒服服躺着睡个自然醒。”

顿时,冬梅像突然清醒明白过来,她忘记所有不快,忙动手去拖刘文娟与曹野的行李,“文娟姐,我之前倒忘记了告诉你,我现在打工的这家破工厂,不允许外来人员随便进出。”跟着又埋怨了,“你们来投靠我,害得我求爷爷告奶奶找租房,我累半死才有朋友愿让出一块地儿供你们两个落脚,还隔我厂两块钱车费。”

刘文娟显得很是迷惑,“中间隔这么远的距离,你也有认识的朋友?”

“很奇怪吗?和我同厂的工友。”冬梅说完,又解释道:“你现在是不明白,城里公交车上车最低两块钱,然后分段收费,也就是说,两块钱的距离最近,近到可以是上去后就下来。”末了又说起房租的事,“我们厂周围的租房都比其他地方贵出许多,工资低的员工都租不起,所以很多人,买自行车跑去偏僻的小村落租房,那些地方没工厂,房子尽是以前本地人遗留的,或零时搭建的铁皮房,一个单间只需百把块钱……”

她嘴里正说着,马路上的公交车就开了过来。于是,停下嘴里的说话,又忙喊刘文娟和曹野上车走。

车上人不多。坐十来分钟后,再下车来走几分钟,几人就到了冬梅朋友的租房,门锁着没有人。冬梅才想起忘记带开门的钥匙,她不好意的说:“我这个人就喜欢丢三落四的,现在只有在此等朋友下班了。”

曹野在旁边提议,“既然现在进不去,我们先找个地方吃东西吧?也好坐着休息下。”

刘文娟也感觉有些饿了,她没有反对意见,她看向冬梅没开口说话。

冬梅倒是有些意见,她看曹野说:“这周围都没个像样的餐馆,吃个球啊!”

听过冬梅的话,曹野心底下升起一股莫名的火来,“你以为我们吃山珍海味呀?就随便吃点儿东西,能填饱肚子就行,你给我说说这样子的吃饭要求,那个餐馆做不出来?”末了补充句,“我们跑出来是打工挣钱的,又不是来享受找好东西吃的。”

冬梅不服气,瞪着眼睛看曹野,想教训曹野,嘴里却说:“那我们走吧!”

这之后,几人无话,就到了个不起眼的小餐馆,走进去找张靠墙的桌子围着坐下,曹野拿过摆桌子上的菜谱看了看,自作主张点了三个炒饭,最后交代餐馆老板娘,要放辣椒的。

几人开始说话,气氛又变得融合起来。刘文娟感觉今天把冬梅麻烦了,她为表示歉意,她说:“冬梅,今天真是把你辛苦了,以后我要有工资了,我绝对好好请你吃顿山珍海味,感谢你今天对我的无私付出。”

“文娟姐,你注定要倒霉。”冬梅说着笑起来,“现在打工,进厂相当容易,只要口袋里有身份证,天天跑去进新厂都绝对没问题,你说你在这个环境里,你不是很快就有工资拿了吗?”

一提到身份证,刘文娟不觉紧张起来,她忍不住说:“我与曹野的身份证被抢了,没身份证能进厂不?”

“你在开什么玩笑?”冬梅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又询问:“你仔细说说,你们的身份证到底怎么了?”

顿时,刘文娟感觉到身份证的重要性来,她去看曹野,见曹野望着马路像没听她们说话似的。没办法,她只好把来时有关掉身份证被抢的经过全仔仔细细的说了,表情里最多的是掩藏不了的无奈。

冬梅心头的火冒出来,“我真不明白,你们两个是怎么搞的,你们怎么不把你们自己搞丢了。你们知道身份证的重要性吗?在这个鬼地方,没身份证寸步难行。现在,你们没身份证想进厂,进球厂啊!”

看冬梅把刘文娟像训小孩似的,曹野心下不舒服,他扭过头吼冬梅,“你什么态度,我文娟嫂是你表姐,有你这样子说话的吗?你不懂尊重是怎么写的吗?要不要我没读过书的人来教你写呀?”

“你想我怎么样?要我用神龛把你们供起来?”冬梅火气不减,“你把身份证丢了,却跑来投靠我,我没闲钱养你们。”说着把口袋里借来的几百块钱摸出来往餐桌上一甩,“这是我全部家当,我都给你们,你们拿去自生自灭吧!”她给曹野吼得委屈的哭了,她转身就跑。

刘文娟赶忙站起来,她后面追出去,嘴里喊:“冬梅……”

第003章 第一夜 坐在凳子上,曹野看着两人先后跑出门去,是个无动于衷,是个一动不动。

没多久,要的三份炒饭送了出来,老板娘看不到刘文娟与冬梅,不自觉的问:“人呢?跑哪去了?”她在厨房里是听到刚才的吵闹,但没有预料到会在中途跑人,还是两个不错的美女。

“不要管她们,你只管把要的三份炒饭放餐桌上就行了。”曹野说着,也不管刘文娟与冬梅,拿过筷子,就自个儿先狼吞虎咽的吃起来,饿样子好像几辈子都没吃过饭似的。

老板娘没在多嘴,她悄悄打量下曹野,搓搓手知趣的去厨房忙了。

一会儿功夫,刘文娟无精打采的独自返了回来,她看曹野坐下,没开口说话。

曹野抬起头看了看,用吃饭的筷子指餐桌上摆的炒饭,故作轻松的说:“早饿坏了吧?快趁热吃。”见刘文娟没反应,又满是不屑的说“你不要感到难过,今后即使没有冬梅,地球一样要旋转,我们一样也要吃饭。”

在他心里,或多或少也有些不好过,但他不能表露出来,更不愿意为他的冲动买单。冬梅的离谱可恶,对我坏点儿倒没有什么值得好计较的,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文娟嫂行凶,人家位置坐表姐上,岂能随便侵犯……

刘文娟还是没开口说话,她叹口气,低着头,最终选择拿过筷子开始吃饭。

很快的,曹野把他那份吃完,他端起冬梅的那份来,往刘文娟碗里倒,“你今天多吃点儿,我看你几天下来都没过吃啥东西了。冬梅中途要跑人,她还没来得及吃的炒饭,我们不能因她不吃而随便浪费掉是吧?”

“我不要。”刘文娟赶忙拒绝,同时间伸出双手阻止,“你自己吃吧?我的这份都感觉吃不完了。”

曹野看刘文娟不像说假话,他便不再讲客气了,他端起冬梅的那份炒饭就开吃。“你文娟嫂客气,我肚子大我可不假装讲客气的呢!说来这炒饭炒得真好,要再多加两份我也能吃得下。”

再从餐馆里出来,两人拖着行李决定先去找房子,却不知往那个方向走好。刘文娟笑了,“你等着,等着看我想出的好办法。”说着不管曹野的反应,又往刚才吃饭的餐馆里飞跑。

曹野靠在路旁榕树枝上,心里笑得乐开了花,还是文娟嫂脑子转得快。首先想到去找旁边人求助。

几分钟后,刘文娟从餐馆里又快步走出来,她看着曹野笑嘻嘻的说:“今天下午,你跟着我走就得了。”

曹野也不自觉的微笑了,他拖上行李朝刘文娟走过去,“我听你文娟嫂的,我永远跟着你屁股走,以后不管天晴下雨,我的希望全寄托在你身上,衣来伸伸手饭来张张口,那好日子让我多么期待。”

刘文娟头一歪,又笑了起来,“你做春秋大梦吧!还让老天爷给你赐几个美女,天天左怀右抱。”

她是真的开心了,因她刚才不但了解到大致的租房情况,还了解到这座城市的生存之道,只要有双手,不怕累不怕苦能老老实实的干活,即使没有正当职业,满街捡垃圾也能活下去。于是,她想她和曹野,出去捡垃圾应该能吃得消,毕竟以前是长期干农活的,捡垃圾到处跑不算多辛苦。

看刘文娟有了笑容,曹野也跟着暗自高兴,他虽没有想到跑出去捡垃圾,但想到曾经认识的陈熙凤,一个与他共同闯鬼门关仍活着的女人,居住在这个城市里。他有陈熙凤的电话,虽没有联系过,但他相信关键时刻,要真是没办法混得下去,拨打陈熙凤曾给他留下的电话,解决燃眉之急应该不会有任何问题。

两人脸上都有了久违的笑容,玩笑话也自然而然的多起来。

两人沿着路说说走走,走走说说,不觉间注意到旁边的租房,便收起心来,开始认真找房子。

到得天黑,两人也没有找到满意的房子,原因出在房租贵了点儿,心疼口袋里的钱想再找便宜的。两人无精打采的走在草坪上,累了找个干净点儿的角落坐下来休息。曹野看了看旁边刘文娟,说:“文娟嫂,你去前面找家便宜点的旅馆先住下来吧?我是男的,我准备今晚在这个草坪上将就着随便躺下算球了。”

“这怎么能成呢?”刘文娟第一反应是不同意,“你都不愿意住旅馆,我怎么好意思住呢?再则说,一晚上得几十块钱,要是省下来吃饭,都够维持我们几天的基本生活费了,按吃馒头来算账,真的够好几天呢?”

“不能向你讲的那样子去算账。”曹野说,“你想想,你是个漂亮的女人,要遇上坏人找麻烦怎么办?”

“不是有你在我旁边吗?”刘文娟讲出她的理由,还是不愿意单独去住旅馆,“只要有你在,我心里感觉啥都不怕,再说直白点儿,我不相信我的命运会有你讲的那么霉,坏人,世上坏人只占少部分。”

曹野不再坚持了,一是觉得他会几下,到时候能应付身边出现的危机;再是有刘文娟同样的心理,不相信会倒霉到真遇上几个使坏的大坏人。他们口袋的钱毕竟不多,花掉了挣不回来就得求人,可他偏偏不想求人。不过有刘文娟在身边,睡草坪还是不合适。他想重新找个较安全点儿的地方,他站起来,说:“文娟嫂,你既然反对花钱住旅馆,那我们去找个既偏僻又相对安全的地方对付一晚上吧!”

“好的!我们再去前面看看。”刘文娟也站起来,她拍拍屁股的泥土又说:“我们出门在外,能找到个躺得下去的地方就行,我们不能去太过讲究的,要不然,只顾享受,以后怎么挣得到钱。”

曹野向刘文娟苦笑下,他没有再说话,他拖着行李走。刘文娟跟着,两道身影,在夜色里拉得很长很长。

几十分钟后,曹野看到一座横跨马路的水泥拱桥,边上还修了个小型的腹拱,离马路有人多高。他兴奋起来忍不住指给刘文娟看,“你看,前面那个腹拱,哪里绝对是个睡觉的好地方,绝对安全不会有坏人光顾。”

刘文娟顺着曹野指的位置也看见了,可她没有曹野的兴奋,“腹拱那么高,怎么能爬得上去?”

曹野故意卖关子不说,“你跟着我走就得了,到时候大官人只有妙计。”

刘文娟信了曹野,她不再追问,她拍着双手慢悠悠的跟着曹野走,心下却悄悄的说,你想我追着问,我才懒得发神经问你呢!反正你到时候又不会丢下我的人,上不上得去,这又不是我要去操心的问题。

很快的,两人到得水泥拱桥边的腹拱下,曹野笑着站定,他先把行李甩上腹拱,随后瞧了瞧腹拱与马路间的距离,蹲下身子看刘文娟说:“你过来,你把你的脚踩在我两个肩膀之上,双手用力抓住我头发稳住你自己,我再把你顶到腹拱边沿上,你沿着水泥板爬进腹拱,行不行呀?”

“我不知道呢!”刘文娟说着,站到曹野身边去,再伸手抓住曹野头发。她试着把脚踩在曹野肩膀上,可几次都没能成功。她彻底失望了,她选择了放弃,“我不行,我是不要准备上去睡觉了。”

“这怎么能行呢?”曹野脑子一转,又立马生出一妙计来,“文娟嫂,你把你的两条腿张开。”

“张开腿干吗?”刘文娟是个不能理解,她看曹野,不自觉的还是把两条腿张开来。她看自己叉开腿的模样忍不住要笑,“你曹野是不是没事情做存心想耍我?我张开腿的人影子难看死了。”

曹野看刘文娟笑而不语,随即两大步绕到刘文娟身后去,还没等刘文娟反应过来,就出其不意的钻进刘文娟张开来的两腿间。他手扶住刘文娟的腰肢,以闪电般的速度把刘文娟顶上腹拱。

刘文娟隐私bu位碰到曹野的头,她如遭电击般一抖,脸色大变。她乱打曹野,嘴里喊:“不要、不要……”

反应过激,令曹野感觉很是尴尬,他赶忙说:“文娟嫂,你别打我,我不是占你便宜,你快抓住水泥板,然后踩着我肩膀往上面爬。”在他目前心中,以为刘文娟是思想保守,不能接受他这种类似轻佻的肢体接触。

刘文娟有的恐惧心理,因曹志强前面的侵犯形成,可她自己弄不明白。她又打又喊也不见曹野放手,她立马放弃曹野,疯也似的往腹拱里爬。她整颗心“咚咚”的狂跳着,进腹拱还用手遮住她隐私bu位。

看刘文娟最终爬进了腹拱,曹野似乎也忘了他的尴尬,他纵身猛的跳起,然后抓住腹拱边沿翻上去。

刘文娟已恢复常态,她对她的行为深表歉意,她看曹野迟疑下说:“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文娟嫂,你不用再多说了。”曹野打断刘文娟的话,坐到刘文娟旁边上去,“刚才是我不对,我应该先征得你同意,让你有个心理准备。”末了又补充说:“是我太莽撞了,你有的反应很正常。”

刘文娟不再出声了,既然曹野说正常,那就应该属于正常了。她不再想刚才的事儿,她忙从行李中摸出下午买的几个冷馒头,顺手递曹野的人,“你先快吃吧!我看怎么拿衣服铺床,要不然,你等会儿怎么能睡觉。”

曹野拿个馒头送嘴里一咬,硬硬的,没才出蒸笼时的那种甜味儿。他感觉里很是难吃,他看刘文娟,夜弥漫着神秘色彩,看不透的是当下以及明天和未来,是在期待里伴随着苦涩徘徊?

第004章 手镯 早上,天还没怎么亮。刘文娟醒过来,见曹野还熟睡着,一只手放她身上,忙悄悄拿开,然后起身看她们昨晚过夜的腹拱。周围近处除掉马路,再是果树及杂草,没有人的痕迹,更看不见农家小院及高楼大厦。

刘文娟站起来,把她昨晚遮挡湿气的衣服,拿手中捏捏感觉不潮又盖在曹野身上。她回头找梳子梳秀发,没敢打扰睡得正香的曹野,心想今天无论如何也得把房子先租下来,因睡在外面始终是个不雅观。

她想到曹野有的丑事儿,脸情不自禁的红了,感觉烫烫的很不自在。昨晚半夜,睡着的曹野翻身,竟把她大半个身子压在了下面。她当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没多久,就感到有个硬东西顶在她大腿之上。她不觉中伸手去摸,是曹野胯间小家伙硬了,流了许多粘糊糊的东西。她羞愧得要死,她忙缩回手,不管曹野的睡觉把曹野掀开边上去。她找出卫生纸帮自己清理粘糊糊的东西,又偷偷摸摸的给曹野清理……

曹野也睡醒了,他揉了揉眼睛,伸个懒腰扭过头去看刘文娟,“文娟嫂,你是几时醒过来的?”

“我?”刘文娟在瞎想昨晚的事突然听见,先吓得一惊,随后才醒悟才回答,“我醒来已经有一阵子了。”

“你怎么不叫下我呢?”曹野翻身站起,嘴里有股埋怨的味儿,之后又不由得嘀咕,“条件这么差,我怎的还睡得这么死?我感觉我这个人很贱很不可思议。”而他对自己的不解,只是顺口说说没想寻找答案。

“你睡得那么香,谁也不会忍心叫醒你的。”刘文娟说着话,听到曹野的嘀咕又帮曹野解惑,“你昨天拖着行李跑大半天时间,又没人帮下你,你那是太过劳累所致,和贱什么的根本扯不上关系。”她在说话的同时,眼睛不自觉的瞄了一下曹野下身,那些粘糊糊的东西已经干掉,没有留下明显痕迹。她悬起的心总算变得踏实。

曹野忙着收拾垫水泥板上的衣服,他没注意刘文娟看他的小动作,嘴里不停的埋怨,“昨天没租好房子,我们今天该早点儿去租间房子的。”在此不觉停了停,把手上衣服往旅行袋里放,随即又往下说:“你昨晚不是同我说过吗?一旦房子租好就可以捡垃圾卖。我们现在很需要用钱的,我就怕钱不够熬不到家里寄身份证来?”

刘文娟也忙着去收拾垫水泥板上的衣服,她不说话,任何曹野自己说。

一会儿功夫,两人收拾完衣服,曹野把密码箱和旅行袋统统丢下马路边上去,他自己也随后跳了下去。

刘文娟在旁边看着,她在曹野的要求下试了几次都不敢跳。“曹野,怎么办呢?我真的不敢往下面跳。”

“我站在下面接,你不要怕,只管大胆往下面跳。”曹野看刘文娟还是不敢,他想出个主意来,“你先试着把两个眼睛闭上,然后试着慢慢往边上移动,你先不要往下跳,练下胆量总该没有问题吧?”

仔细想了想,觉得曹野的话不错。刘文娟忙闭上眼睛,然后真如曹野说的那样子,试着向边上移动,耳朵里尽是曹野反复鼓劲的声音,“千万不要挣开眼睛,还隔边沿有点儿距离……千万不要挣开眼睛……”

渐渐的,她好似忘记心中害怕,也好似忘记所处的位置。她放松心态向边沿上移动,慢慢移动。

突然间,她耳朵里就响起个“嘿”的大吼声,她吓得蹦起来,人就失去了重心,跟着摔下腹拱。

曹野站在腹拱的正下方,他伸手接住落下的刘文娟,是满脸坏笑,“文娟嫂,你终于还是跳下来了。”

“你快放开我,快放开我……”刘文娟嘴上不停的叫喊着,一只手去拼命乱打曹野胸膛,另一只手发疯似的扯曹野在她酥胸上的手。她神经错乱完全失控,和前一刻的她完全可以说成是两个不相同的人。

对于刘文娟显示出的那份过激反应,曹野昨晚领教过,可此时又面对,还是尴尬,还是不知所措。他慌乱间放下紧抱着的刘文娟,摸摸他自己的脑袋表示歉意,“文娟嫂,我给你说对不起,我刚才的失礼不是故意的。”

“你曹野不是好东西,你坏透了。”刘文娟的心还停留在恐惧里,好似曹志强碰了她酥胸。她耳朵里听不见曹野的说话,她往昨晚来的方向走,一辆卡车风驰电掣的驶过来,有无数尘土铺天盖地飞扬。

曹野心下郁闷到极点,可话到嘴边始终是个说不出口。他看着刘文娟走远,他把旅行袋放密码箱上,然后拖着便去追赶刘文娟,“文娟嫂,你前面慢点儿好不好?我拖着行李已经跟不上了呢?”

在此时间,刘文娟已恢复平时的常态,她为她刚才的行为感到苦恼,可又不知怎么同曹野解释。她唯有选择沉默,选择站立马路边等曹野前来,曹野心眼好,不会计较我刚才乱发神经病吧?她想着向四周围看,便发现不远处有几棵榕树,旁边有两间低矮的土房子。她顿时兴奋得蹦起来,“曹野,你快来看哦,我看到房子了。”

她忘情的叫喊完毕,又似自言自语的开始嘀咕,“如此偏僻隐蔽的小角落,平时应该没有打工人来光顾,那房子也肯定还没有被打工人租掉,没有人租的房子肯定很便宜……”

曹野拖着行李飞跑着追赶,他很快到得刘文娟身边,当看到那低矮的土房子时,心里也很兴奋,“要是还没有人租多好,周围地方又大又宽敞,到时候要是垃圾捡多了,一时不卖也有大把地方存放的。”

“我先前去看看。”刘文娟嘴上说着,不看曹野又往前面飞跑。“要是我们能租下来,又很便宜的话,我们可以把多余的钱买厨具煮饭,那样子应该能天天吃饱饭,不像昨天买馒头吃,花了钱不但吃不好还吃不大饱。”

跑着说着,刘文娟又把曹野丢在后面老远,可她还没跑到两间低矮的土房子,迎面碰上个老大爷,穿件都市里很难见得到的中山服,卡机天蓝色。头上发丝已全白了,看上去有七十多岁的样子,精神状态显得很不错,走路倒像个中年人。他看到刘文娟不由得询问:“你是去哪里呀?前面很快没路了的。”

刘文娟赶忙停下脚步,她看老大爷抿嘴微笑,“我不要走多远了,我是跑去看房子的。”末了生怕老大爷没有听明白,又接着解释,“前面不是有两间土房子吗?我去看要不要出租,这位置显得较偏僻,我没钱想便宜。”

老大爷反复打量刘文娟,他不理解,“现在进厂容易,你何必要租破房子?”

“我身份证搞丢了,暂时没办法进厂。”刘文娟说这话时,显得很无奈,“我现在回家钱不够,呆在这里只能先找个遮雨的地方,然后等家里办好身份证再寄过来。”

“那你呆在这里也要吃东西呀?”老大爷立马提出个人要吃饭才能活下去的问题。

刘文娟又抿嘴笑,“我不是还长有一双手嘛!我可以出去捡垃圾赚生活费的。”

“这样子。”老大爷也笑了,“你有的想法也还不错,捡垃圾不要本钱。”说着看下快要到的曹野,他不由得开口又问刘文娟:“跟你后面来的那位男的,是你的男朋友?也搞丢了身份证?”

“他不是我男朋友,是我老公那边的弟弟。”刘文娟说得别扭,“他身份证和我身份证放一起搞丢的。”

曹野总算到了,他刚好听到刘文娟说丢身份证的事情,以为眼前老大爷是那房子的主人,忙插话讲自己处境以获得同情,“我们这次出来,原本是想投靠我女朋友,未曾料到因掉身份证的事情,我和女朋友闹僵,女朋友生气后不再管我们两个人,还逼我们自己租房子,您大爷爷说说,我们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呢?”

“听你小伙子说出来,你小伙子很倒霉哦。”老大爷嘴里正说着,不觉间看到曹野戴在手腕上的手镯,他两眼立马放光,随即话锋一转,开口就询问:“小伙子,你手上戴的手镯叫什么名字。”

这个时刻,曹野才注意到,他刚才因为走热挽起了袖子,致使他戴的手镯露了出来。他戴的手镯是王香临终前送的,当初并没想要戴在手腕上,可背地里悄悄拿出来一试后,就没个办法取下。于是,出于无奈,他只能长期戴在自己的手腕上,平时感觉凉凉的。他才开始生怕出现什么问题,可过段时间就慢慢的忘了戴手镯的事。

现在,突然给老大爷问起来,他不自觉的把手镯放自己眼前看,上前是些很奇怪的图案,却认不出写的是些什么,他只好说:“我也不知是什么名的手镯,只是感觉喜欢就戴着而已。”

“小伙子,你不介意给我看下吧?”老大爷脸上尽是些期待的神色。

“当然没问题。”曹野说着把手递给老大爷。

老大爷也不再客气,他捧起曹野的手,对着初生阳光,眯起眼睛看很久很久,最后,轻轻放下。他不去提有关看手镯的事情,开口问曹野:“你们两位是真的想要租房子?”

“当然是想要租呀!不然跑过来做什么?”曹野一副老实相,说着老实话。

“那——”老大爷话到嘴边停了停,不自觉的又看下曹野和刘文娟,他转身走,“你们两个跟着我来吧!”

第005章 新开始 到得两间低矮的土房子,老大爷推开没锁的门,“你们自己进去看吧!要感觉可以,出去买把锁锁上。”

刘文娟和曹野先没有做回答,他们迫不及待的钻进屋看,房间面积不算大,卧室也当客厅在使用,旁边紧连厨房,开了扇门。整体格局不怎么理想,但还是令他们感觉满意。最后,曹野先开口,“大爷爷,您这房子每月要多少钱?只要价格合适,就决定先租下了。”在他心里,租金即使和昨天差不多,也愿意掏钱立马租过来,因为今天的房子是两间,相对昨天做比较绝对划算多了。

老大爷看下刘文娟与曹野,他拿手敲了敲破损掉的窗玻璃,“你们刚才都应该看到了,这房子没锁,属于看果园时遗留的。你们现在又有困难,我还怎么好意思收取你们的钱呢?看着合适随便在此住吧!”末了用嘴吹吹窗户上积淀的灰尘,往下说:“这房子是我果园被征收前,我常来住的地方,希望你们要懂得爱护。”

刘文娟看老大爷不要收租钱,顿觉不妥当。她赶忙插嘴说:“大爷爷,不管怎么说,这房子是您建造的,多少象征性的收点儿租钱,我们住着心里才会踏实的。”在此停了停,话锋一转,“对于保护房子,您尽管对我们放心好了,我们乡下人虽没见过什么世面,虽没都市人的聪明以及能干,但还是懂得爱护自己使用的东西。”

曹野自然是不甘落后,他在旁边也努力劝说:“您大爷爷与我们那是素昧平生,您不能乱做这个好人,再提前说个不好听的丑话,我们今后若是把您房子弄坏掉了,您收取我们租钱,到时候心里也多少平衡些吧?”

可两人说来说去,老大爷始终是个不收钱,两人没办法也只好作罢。

最后,出门送走老大爷,曹野抓住刘文娟的手蹦起老高,并接连做出几个搞笑动作,“文娟嫂,看来我们的运气还真不错,今天该是老天送的活菩萨。”之后忙松开刘文娟的手,看没有反应过来的刘文娟,冲刘文娟乱甩鼻子眨眼睛。他是不停的跳呀跳,不停的唱呀唱,“在关键时刻,救星来了,救星来了……”

刘文娟似乎也感染了,她歪着脑袋转来转去的拍着手,她很是得意的说唱,“你曹野没记性不明白,今天不是我们的运气好,是我出门前精挑细选的打工日子好,那个打工日子好,打工日子好,好好好好好。”

“还好意思说?”曹野停下他的唱,立马揭刘文娟的短,“你选的日子是很好,好到我们身份证被人抢,好到我们昨晚睡觉来个大地为床天为帐,好到我们现在没办法进工厂。”

刘文娟又赶忙歪着去辩解,“那些不好的,不能乱怪我筛选出来的好日子,因为再好的日子,再好的日子也不能面面俱到万事无忧,更别想着变房子车子票子。”

曹野揪住刘文娟的尾巴不放,“可是我们现在的日子很惨很惨,接下来还得捡垃圾讨生活。”

“捡垃圾好,捡垃圾也是靠劳力赚钱……”

刘文娟得意忘形,不想脚下一打滑,摔在路上滚进了草丛。顿时,她没有了声音。

曹野以为刘文娟摔着了,他顾不上再与刘文娟争输赢,几大步跳进草丛,伸手拉刘文娟:“摔倒没?”

刘文娟仰躺在草丛里不愿爬起来,她抓住曹野的手,用力把曹野也拉进草丛。她是“咯咯”的笑。

此时,旭日冉冉升起,在榕树的枝桠上,几只蝴蝶展翅飞过去,却停在小草尖上。旁边有成群的蜻蜓,在几棵果树下飞来飞去,中夹杂麻雀叽叽喳喳的叫声,是躲藏着看不见影儿。远处是瓦蓝的天,近前草坡上,微风吹动了果树叶,热闹的是两只燕子,几个起落钻进了荒废的果树林……

曹野躺在了刘文娟的边上,他的心思立马给周围景色吸引,半天时间,才不由自主的喃喃自语,“没想这里有的环境还真令人神往,难怪那位老大爷没有了果园,还大清早的跑来走走看看。”

半天时间,刘文娟不管曹野的说话,也不由自主的要喃喃自语,“这里很像我的家,很像我人生的开始,我现在找到儿时有过的家的甜美感觉,好幸福好自在,我想就这样永远的躺着不起来。”

曹野偏过头去看刘文娟,他扯根小草放在嘴里慢慢咀嚼,他不再开口说话,是怕惊跑周围的美丽?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天空洒下的阳光照到了刘文娟和曹野的脸。刘文娟先想到真实的生活,她伸手拍了拍曹野的人,笑着说:“我们解决掉了住房问题,现在是不是该打扫卫生和购买日常用品呢?”

这么个简单的问题,还用得着多说吗?曹野看刘文娟,故作摸摸脑袋假装思索下。他佯装做不出决定,他又反过去问刘文娟,“你曾经现在都是我的文娟嫂,你就指派我吧!我全听从你的命令办事情。”

“你愿听我的话?”刘文娟抓住曹野才说的话询问。

“我当然听你的话呀,谁叫你是我的文娟嫂嘛!”曹野信誓旦旦,不再改口。

“算了。”刘文娟不想在这个时候提冬梅,他吩咐道:“你力气比较大,你购买东西,我留下打扫卫生。”

“好样的。”曹野从草地上蹦起来,几个跳跃冲刘文娟笑,“小生听从文娟嫂大人的调遣,小生保证尽快完成这既光荣又艰巨的任务。”他的话音还没落,人就上了去前面工业区的大马路。

刘文娟坐起来,默默看着曹野远去的背影,心头又升起一股愉悦感,甜甜的味道,不同于甜甜的味道。

几小时之后,曹野买东西回来,一进屋就大声叫喊:“文娟嫂大人,我买东西的回来了,快接客。”

此时,刘文娟差不多收拾好两个房间,她回头看曹野已站在门口,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累得已经是满头大汗,于是赶忙丢下手里在干的活去帮助曹野,“房子这么宽大,你怎的不知道找个地方随便放呢?”说着抢过曹野提的东西,放在她清扫过的地上,不管三七十一,先翻起曹野买的东西来,当看到全是平时用的东西,就忍不住夸起曹野来,“没看出你曹野很能干嘛!该买的都买了,看样子很有当家庭主妇的潜质呢?”

曹野不管刘文娟在说什么,他拿过自己买的草席铺在地板上,就四仰八叉的躺在草席上,用衣服擦擦额头上的汗水直呼,“好累好累,我快死了,我快累死了。”

刘文娟只顾翻大包小包,没去管曹野的人。很快的,她翻到曹野买的快餐,她忍不住兴奋起来,转身打曹野大喊大叫:“你曹野真的很能干,我今天不要煮饭了,不要做饭了。”

给刘文娟这么一闹,曹野才想起买的快餐来,他立马从草席上爬起来,抹抹嘴说:“文娟嫂,你不说,我还真把买的快餐忘了呢!我们现在趁热吃吧!”说着不管刘文娟的反应,抓过放边上的快餐猛吃,随后,没要几分钟就搞定了。他又倒回草席上睡觉,还故意学着打起呼噜来。

刘文娟吃的不快,她看曹野吃过饭就睡觉很不好,于是想到冬梅,想到昨天追出去,冬梅哭着对她说,要曹野道歉。她知道要曹野给冬梅道歉不行,但这个时候还是想一试,她说:“曹野,你现在饭也吃了,人也找到租房住下来了,你想没想过要同我去找下冬梅呀?”

不提冬梅还好,一提冬梅,曹野心里那都感觉不舒服,“你文娟嫂也是的,你吃饭就吃饭,你应该知道有句话叫一心不可二用吧?”末了看刘文娟补充道:“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是看她那就那不舒服。”

“冬梅岁数小,她的想法不成熟,做出的事情也自然有欠妥当,你长了她几岁,你应该原谅她呵护她的,更不能与她斤斤计较的,冬梅在我们那里,在我认识的人里面,那是没有比冬梅长得好的哦。”

“光是漂亮有个屁用呀!冬梅就是个没长脑子的人。”曹野不以为然,心里却在说,要是真漂亮,人品差点儿也就算了,可她冬梅就不与漂亮沾边儿,最多也只能算个丰满而已,也就是多长出几斤猪肉了。

刘文娟看一时半会没法说服曹野,她就不再提冬梅了,她专心吃饭。很快的,她也把饭吃完。随后,拿过曹野吃的饭盒出去丢,看还是中午。她返回屋来,不由得要开口询问:“曹野,你没有打呼噜,你还没睡着吧?”

“你又有什么事要说?”曹野翻个身看刘文娟。

“我刚丢饭盒子,看时间还是中午,我们今天出去捡垃圾吧?”刘文娟说出她的想法,“现在,我们必须充分利用好时间,想法安然度过没有身份证的这段日子。”

曹野不愿意动,“今天就算了吧?我们明天再跑出去捡?今天时间不多,捡不了什么。”

刘文娟忙提醒曹野,“我们现在跑出去,应该也有几个小时,在工业区里转转,先熟悉下周围情况嘛!”

曹野还是躺着不愿意动,但嘴上却改口说:“好吧!我全听从你文娟嫂的。”

第006章 尿急 在街头与工业区转了几小时,垃圾品没捡到多少,刘文娟的尿涨得却憋不住了,她看曹野左顾右盼,总瞧不见房子的尽头。她急得只差想要哭起来,她终于忍不住对曹野说:“曹野,我想尿尿了怎么办?”

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曹野向前后左右看,马路两边都是模样相似的厂房,外面的人没法进去,人行道又没个可以遮挡的东西。他看着无能为力,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文娟嫂,这种大工业区,你先努力再忍忍吧?我们现在快些往前面跑,看能不能找得到公共厕所。”说着伸出只手来,抓住刘文娟的人就跑。

刘文娟甩脱掉曹野的手,她蹲下身去,“我憋好久了,我真的憋不住了。曹野,你快给我想个办法吧!要不然我真的只有在你面前尿裤子了。”她在祈求曹野时,手情不自禁的抱紧自己两条腿,让两条腿死死的夹jin。

该怎么办呢?曹野看下蹲地上的刘文娟,又向马路两头望,顿时发现不远处有两个垃圾桶。他脑海里立马涌出个主意来,“文娟嫂,你再给我多忍几十秒钟,我已想到个行得通的好主意了。”随即,不管刘文娟,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两个垃圾桶跑去,还在心底下不自觉的自个儿偷笑,为他想出的不是办法的土办法。

看着曹野的人突然跑远,刘文娟瞬间里又感觉不尿涨了,随即站起身,几秒钟又涨得比前一刻更厉害。

曹野返了回来,手里把两个垃圾桶往围墙上一靠,中间留个容纳人的空位,然后冲刘文娟喊:“文娟嫂,快蹲进去吧?我在两个垃圾桶前面挡着,上面用装垃圾品的袋子盖住,这样子,外面应该看不到你的人的。”

办法想得好像不错,刘文娟没做思考立马钻入垃圾桶中间的空位,她迫不及待的把裤子脱下来,还没来得及蹲下,尿水就从她体内流了出来,一部分尿在曹野身上。她忍不住要笑,“曹野,我不是故意的。”

不自觉的,曹野伸手去摸,湿湿的。“文娟嫂,你是怎么搞的?你怎么可以尿我身上。”同时间里,他条件反射的想回过头来看,在他内心深处,有埋怨刘文娟为何不小心点儿的意思。

“你先别忙,我还正尿尿着。等下看吧!我好像自己给自己裤子上也尿的有呢?”刘文娟着急,顾不上管自己尿在何处,赶忙用手擒住曹野的脑袋,不让曹野回头,“你给我蹲好点儿,我马上就会尿结束了的。”

曹野郁闷得不行,“我为你提供方便,你却令我头痛没个方便,我都快给你气死掉了。”

刘文娟不好意的笑笑,“我刚才好像对你讲过了嘛!我不是故意的,你怎的还同我计较呢?”说完用手拍曹野的背,又继续说:“你心里千万不要存有意见,女人的尿不臭,不怕不怕。”末了补充句,“晚上回去,你把衣服都统统脱下来,我全拿去帮你清洗掉总该可以吧!”

在她对曹野说话时,旁边工厂走出个倒垃圾的小伙子,看原先放的垃圾桶不见影儿。他左右寻找,便立马发现曹野身后那两个垃圾桶来。他嘀咕,“谁饭吃多了,垃圾桶也乱丢。”说着把垃圾使劲朝曹野身后垃圾桶丢。

很准,一下甩到刘文娟头顶垃圾品袋上,有粉尘和泥土落下。刘文娟吓坏了,她跌坐自己尿上,情不自禁的带着哭腔叫喊:“哎呀我的妈呀,我坐在我自己撒的尿上面了……”

丢垃圾的小伙子,刚转过身准备返回厂里去,突然间听到垃圾桶传出的叫喊声。他吓一惊没搞明白,以为他丢的垃圾伤到了人,因他提的垃圾里藏有废刀片之类的小东西。他不觉中要转身跑回来看。

听到小伙子的脚步声,曹野顾不上刘文娟,忙对那小伙子大喊:“你,别再跑过来。”

声音不很大,却透出一股威胁的味儿。小伙子情不自禁的停住脚下步子,他此时正在上班,没有时间找曹野多计较什么。他嘴里不由得低声骂:“一二货,神经病来的,我才懒得搭理你个小吊毛呢?”他不愿给自己寻找不必要的麻烦事情做,他望了望垃圾桶这边又转身回厂,在搞什么搞,男人也能装出好听的女人声音?

在此时间,刘文娟从自己尿的尿水里爬起来,她急得到处乱抓,她打曹野说:“我今天怎的这么倒霉呢?身体上沾了些尿不说,还遭人丢了垃圾,我都快被臭死掉人了。”

曹野顾不上理会刘文娟嘴里的牢骚,他首先询问:“你尿好了没?快提裤子走人,不然又会来人了的。”

“呃!”刘文娟忙蹲着提裤子,她不再管自己身上脏不脏了。

当她站起来,还没来得及拴好裤腰带走人,又一个丢垃圾的人从工厂出来,把她吓得飞跑。曹野跟着,手里提了半袋捡来的垃圾品,在他手底下一甩一甩的。

跑远了,听见那丢垃圾的人在叫,“喂,捡垃圾的,我提有很多垃圾品,随便给个烟钱,我就送给你们。”

曹野和刘文娟不懂垃圾品价格,他们不去理会,只管沿着马路往前面飞跑。

到得另一个连着的工业区,两人不自觉的都停了下来。刘文娟说:“曹野,你先帮我好好看看,我背上感觉痒痒的,好像还沾有垃圾。帮我想办法弄干净下。”

曹野走到刘文娟背后去,他从衣领口把刘文娟衣服提起来,再用力使劲抖几抖,然后拿嘴对准衣领口往刘文娟背上衣服里吹风,空闲的手还不忘要去拍打吹的衣服,让衣服和刘文娟的背不粘连着。

刘文娟顿觉背上给吹凉簌簌的,又舒服又痒。她受不了,她挣脱曹野,喊:“不要了,不要了……”

曹野不再管刘文娟的人了,提起放地上的垃圾品袋子,往前面走。他注意到一个问题,他说:“文娟嫂,我们今后捡垃圾,应该分开两路走,这样才能捡得多,看我们现在走一起,我们两个人等于一个人。”

“不行。”刘文娟不由分说的就拒绝了,“我这么漂亮,你不在我身边呆着,要遇上坏人欺负怎么办呢?”

“大白天的,哪里会有什么坏人。”曹野笑,“你在怕什么?我对你都没歪心思,坏人照样也不会感兴趣。”

刘文娟瞪大了眼睛,她盯着曹野不转眼,“你想得起,我是你嫂子,你对我有歪心思,那叫不正常。”

“好像讲得有点儿道理?”曹野嘴边上乱应付着,就看到前面马路上有个丢弃的矿泉水瓶子。他跑去捡。

刘文娟也看见了,也跑去争抢,可她稍稍慢出半拍。她不愿就此认输,一脚立马踢出去,矿泉水瓶子就在她脚尖飞向空中。她后面赶忙跑着又去追,“这矿泉水瓶子属于我的。”

曹野不服气,“文娟嫂,你不要脸纯属耍赖皮,明明是我看见的,你非要做*犯。”话正说着,就见矿泉水瓶子落在一家小店门口,里面跑出个瘦猴男人,立马捡起落地上的矿泉水瓶子,转身往小店里走。

“喂!捡瓶子的,你别乱捡好不?那瓶子是我的。”刘文娟看着到手的矿泉水瓶子被人捡了,她心里气得要命,她忍不住要大声叫喊,我与曹野争着抢的瓶子,我怎么可能让其他人捡走呢?

“一个矿泉水瓶子才几分钱,叫什么叫?你是fa春了?”瘦猴男看是脏不拉几的刘文娟在对他叫喊,他心里就很不平衡,一个捡垃圾品的女人也敢冲着我大呼小叫,这太不像话了。

“你才fa春呢!”刘文娟平白无故遭瘦猴男骂,她不甘示弱,“那瓶子不值钱,你有钱为何还要伸手捡?”

“我这不是捡矿泉水瓶子,我是怕矿泉水瓶子影响我店铺的整洁。”瘦猴男嘴上说着,又把手里拿的矿泉水瓶子丢出去老远。他转身往小店里走,不自觉的要轻声嘀咕,“你的矿泉水瓶子,你捡垃圾的能喝得起吗?”

赤裸裸的损人尊严。曹野心头的火冒出来,他上前堵在小店门口,然后对着瘦猴男偏来偏去的看,“你是个开店的,衣服穿得很是不错,样子也生得牛bi哄哄的,你手里很有钱是吧?我喝不起矿泉水是吧?”

“你想要怎么样?”瘦猴男看曹野也是副脏不拉几的穷样子,他的话立马一转,显得是更加不客气了,“我刚才就说过你们喝不起矿泉水了,你能翻天不成?你能打肿脸充胖子买瓶喝不成?”在他说话的同时,他故意拿手捏住鼻子,“你还是快些走,你捡垃圾的都臭死个人了,我还要开门继续做生意呢!”

自己也在捡垃圾,却瞧不起捡垃圾的人,你可恶,那就别怪我更可恶。曹野心下的火顿时没了,你现在不是开门做生意吗?我今天就让你做不成。他想着暗自偷偷笑了,随即佯装脚下一滑,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我的个妈妈呀,这是啥破门店,不干净害我摔死了。”叫喊着,手里提的垃圾品全倒了出来,洒满整个小店门口。

捡回瘦猴男丢远的矿泉水瓶子,刘文娟见曹野突然摔在地上,还以为曹野真是不小心摔倒了。她赶忙跑前去扶曹野:“你怎么搞的?摔倒没?要不要紧?”

第007章 交恶 看着刘文娟焦急的样子,曹野不回答悄悄眨眼睛。意思在说没有事情,是故意摔倒的。

而此时,马路上出现几个女生,她们看小店门口撒满垃圾品,一个个夸张似的尖叫。其中有个说:“小店门口这么脏这么乱,我们该怎的才能进去买东西呀?”

“还买个锤子呀!我们去旁边的小店看下。”其中有个粗鲁的回答。

随后,只听得女生们相互说笑着,一股风似的嘻嘻哈哈的跑开了。

瘦猴男正打算挽留那几个想要买东西的女生,可话还没出口,人就跑得没个影子。他气得要命,拿撒满地的垃圾品出怨气,一阵子乱踢乱踹,“我让你在我小店门口捣乱,我让你在我小店门口捣乱……”

曹野原本在慢慢往口袋里捡垃圾品了,当看到瘦猴男发飙的讨厌样子,不自觉的停下手来。

刘文娟倒是急得不得了,她不敢拿手去阻止瘦猴男有的恶行,她站旁边喊:“你这男人神经病呀?我们辛辛苦苦捡半天垃圾品,又没有招惹你的人,凭什么乱踢乱踹?我要你给我把垃圾品捡起来。”

曹野没有阻止瘦猴男,反而阻止刘文娟不允许刘文娟说话。他等瘦猴发泄完之后,上前说:“老板,你是有钱有势的人,你今天做的事好像太不人道了吧?我不小心把垃圾品倒你小店门口,我不对,该对你赔礼认错。可我的垃圾品好像没招惹到你呀?你怎么能拿我的垃圾品乱踢乱踹呢?”

瘦猴男是个脸红脖子粗,他横蛮不讲理,“你少给我啰嗦,你快点儿滚,老子不想看你这种鸟人。”说着走进小店的柜台处,他拿过一条蓝色毛巾,反复擦他的手,再是他穿的黑裤子和黑鞋子。他有的傲慢,简直把曹野完全忽视掉,或者说没把曹野当个正常人在看待。

曹野不温不火,“我这样子说走就走?这样也太没天理了吧?我捡大半天垃圾品,该送给你发泄吗?”在此停了停,看闻声跑来看热闹的人,又继续往下说:“你们在的评评理,我捡垃圾品很下贱,是不是该他欺负?”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不答腔,都各自为营的小声议论着。大家面部表情不一,后面不明所以的人越来越多。

刘文娟站在门中央,不知怎么的,没了平时的害怕,叉着腰气势汹汹,“你别有钱就仗势欺人,你今天要么捡回我们垃圾品,要么赔钱,两条路任你看着选择,想做了坏事拍拍屁股毛都不占,没有那么便宜的事。”

“你们要不要走?”瘦猴男把手中蓝色毛巾丢到柜台上,露出他的凶样子,“我在此很明确的告诉你们,你们别胡缠蛮搅影响我生意,要惹毛了我的人,到时找你们算经济损失,你们口袋里有钱赔我吗?”

“吓唬谁?我心底下好害怕哦。”曹野嘴上说着话,又走近瘦猴男身边去,“你不说我还没想起,你害我们在此耽误了捡垃圾品,我们也有经济账可以计算的,到时候也要你赔,不过你口袋里有钱应该赔得起我们。”讲着独自笑起来,“这是个讲理讲法的社会,我不信你把我垃圾品踢了就白白的送你踢掉了。”

“你滚不滚?”瘦猴男怒了,见平时玩得好的几个朋友来了,手中两个拳头攥紧,“老子心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要再不给老子快点儿乖乖地消失,你别怪老子的两个拳头会对你不客气。”

“你不还回我捡的垃圾品,还想打我的人?还有没王法?”曹野不害怕瘦猴男的威胁,“我告诉你,这个社会不能依你的拳头说话,我辛辛苦苦捡垃圾品不容易,你讲拳头硬是吧?那你打呀?拳头朝我额头上打呀!”

恐吓不了曹野。瘦猴男的一个好朋友看不下去,他首先忍不住跳了出来,凶神恶煞的对曹野吼:“操你ma的捡垃圾的,你唧唧呱呱想要耍横是不?那我明确的告诉你,你今天是选错地方了。”

瘦猴男的其他好朋友也赶忙站出来,一个说:“他妈的傻逼货,捡垃圾的也敢niu逼哄哄的,是欠揍了吧!”

一个说:“一二货,看不清眼前的厉害,让他吃点儿苦头先学个乖,免得以后不懂得怎么做人。”

一个说:“还跟他废话什么,直接提出去丢掉算球,租个门店赚钱吃饭,岂能容他捡垃圾的跑来瞎捣乱。”

……

顿时,瘦猴男的几个好朋友站成个半弧形,气势汹汹的把曹野的人围拢来,手关节扳得啪啪响,一个先伸出手去抓曹野的衣服,“你到底要不要滚,大白天的别影响人家做生意。”

曹野装出副害怕的样子,他明知故问:“你们不讲道理,想围攻我以多欺少是不?外面的人都看着的哦。”

同时间里,刘文娟的人冲前来,对着瘦猴男的几个好朋友怒吼:“你们欺负人,也不是这样欺负发的。”她以瘦小的身躯挡曹野面前,没平常时候惯有的害怕与胆怯。她是真的愤怒了,为曹野遭欺负愤怒了。

在危急时刻,刘文娟的表现令曹野很是感动,更多的却是担心刘文娟安全。他伸手把刘文娟拉到身后来,立马改变策略以攻为守,擒住扯他衣服男人的右手腕,暗自使劲捏,“我让你们欺负善良人,我今天就送给你们都欺负爽吧?”话还在嘴里说着,那被他捏住右手腕的男人就如猪叫似的鬼嚎起来。

旁边男人见己方的人吃了亏,忙提起脚下凳子向曹野劈头砸下去,“我看你行凶,你先受死吧!”

小菜一碟,曹野根本没有放在眼里,他先暗自笑了笑,随即拉着刘文娟,往后快速退出大半步来。在差不多时间里,他把捏在手的男人摆到他才站的位置。果真分秒不差,半空中劈下的凳子,恰好落在被他控制的男人的头盖骨之上,顿时流出了血。他忙松开捏在手的男人,对周围人喊:“不好了,打出人命了,好心人快报警。”

在此时此刻里,站小店外看热闹的人,是炸开了锅。一个个恰似憋住了各自的呼吸,然后瞬间释放,大家起哄、尖叫、拍手、吹口哨,中间还夹两个男声在喊:“打得好,打得好……”

可令人遗憾的是,他们只顾看热闹没有人想着要报警。

之前只想恐吓驱赶曹野的男人们,此时变得是真穷凶极恶了。他们不以为曹野身上有点儿功夫,反认为是曹野走了狗屎运,才幸运的躲过刚劈下的那一凳子。他们不愿意就此简单收场,他们快速抓过身边能拿的家伙,然后以闪电之势劈向曹野的人儿。力量与速度,均超出他们平时有过的极限。

曹野往后退拼命退,腋下夹着刘文娟,嘴里不忘大声喊:“周围的人都看着,我没有还手的,你们等会儿要帮我去做个证人,我没钱赔医药费,我不能被这些王八坏人冤枉的。”喊着继续退让着,到得小店外,把腋下刘文娟推进看热闹的人群后,他不再一味的向后退让,快速稳住脚下步伐,攥紧拳头准备还击。

一连串的动作,在几秒钟里完成。他明白,对付可恶之人,必须选择可恶之策。

追着打曹野的几个男人,他们站在小店门口,不自觉的先后停住了脚步。他们胆怯害怕了,但拿的家伙依然掷向了曹野,嘴上的叫骂更是不绝于耳。

曹野心下很生气,他在躲闪时脚下佯装没站稳摔倒地上,并顺势把个凳子踢向几个男人。他哎哟哟的叫,“摔死我了,真是摔疼死我了。”未成想到的是,他提出的凳子一连砸中几个男人。他自己都看傻了眼,他在心下悄悄的询问自己,“我怎的这么大劲?我是几时里有了这么大劲的?”

这一刻,工业区的联防队员恰巧巡逻经过,他们见凳子砸趴下几个男人的场景,都惊得呆了。

已吓破胆的瘦猴男,在惊恐中看到经过的联防队员,不自觉的大喊:“这里出人命了,快过来抓人。”

曹野看到了穿制服的联防队员,他吓得半死,我没身份证,我要成三无人员给盘查怎么办?他慌忙间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转身准备跑,不想撞了名联防队员。他忙赔笑脸,“对不起,不是故意的。”

联防队员笑笑,“请不要害怕,我们是来支持公道的。”

“那好,那好,我正有冤屈要说呢!”曹野装几分傻乎乎的样子,边说边点头。

看似头儿的联防队员看看瘦猴男,又看看曹野,最后对曹野说:“那你先说吧!今天到底是怎么个事情。”

曹野不客气,立马把刚才的点滴讲了出来,中间自然忘不了添盐加醋要把对方讲得很坏很坏。

在这中间,瘦猴男几次想插嘴否定曹野讲过的话,都被联防队员喝止住了。

最后,曹野提出要求,“我是捡垃圾的,我的垃圾品被踢没了,我晚上还等着卖了垃圾品买米煮晚饭,我想你们维护治安的工作人员主持公道,要那老板帮我捡回来,我不能没有那些垃圾品,我穷我伤不起。”

看似头儿的联防队员没有给曹野立即做答复,他又扭头问瘦猴男,“现在,你来说吧!是怎么回事情?”

瘦猴男先不说事情,忙掏出口袋里的香烟,给几个联防队员挨个派送,见没个联防队员肯接。他自己衔支在嘴唇上点燃,然后极其嚣张的讲起曹野的种种不是来,满嘴脏话像几天没有漱口。

听到最后,看似头儿的联防队员不大耐烦了,打断瘦猴男的话,说:“不就是个矿泉水瓶子引起的嘛!多大个事儿。”之后看下瘦猴男,又说:“你在我们面前就满口脏话,你前面的态度就不用讲了,再则说,人家提着口袋捡垃圾的弱者,没委屈敢随便找你麻烦?依我讲你踢了人家垃圾品赔几个钱算了,不管你占有几分对,你做生意的要懂得和气生财……”

瘦猴男是听得暴跳如雷,他忍不住要打断看似头儿的联防队员的说话,“你是怎么处理的?老子听得就像和稀泥似的,不讲对错纯粹是歪着乱来。你们这些搞治安的,你们玷污了我们纳税人的钱……”

在旁边上,两个男人在不停的窃窃私语,一个说:“找到曹野了,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另一个立马说:“我们还是先请示下头儿吧!一切听他的安排。”

先讲话的男人不觉嘀咕起来,“身份证都被我们抢走掉了,还在盐城市混球啊?”

第008章 夜色下 在联防队强力协助下,曹野拿到瘦猴男不愿捡垃圾赔的钱,他从工业区出来,有说有笑很高兴。

刘文娟也很是高兴,不光为钱,还为发现曹野会功夫。没人时,她忍不住询问:“曹野,你那么厉害,你是跟谁学的?我以前怎的不知道?村子上下竟然也没个人提起过你会两手的事儿?”她捏紧两个小拳头,在讲话时隔着距离对曹野的人挥挥,最后还不自觉的吼两声,做出个样子很像电影中的拳击手。

“我真的厉害吗?”曹野笑了笑,不愿意回答刘文娟的其他问题,因他心里还明白,若讲出师傅是曹阳,不但丢失神秘性,还感觉有些掉他自己身价。哥哥找妹妹学拳倒没什么大不了,关键是曹阳没他厉害。

“今天那么多的人打你,都拿你没个办法,你还不厉害吗?”刘文娟看曹野不由得要反问。

“你没有练过拳你不会明白。”曹野不认可刘文娟的话,他想到曾经在废机场狼窟的事,当时要不陈熙凤投掷石灰扭转局面,那晚上的后果绝对是不堪设想。“今天那些人没练过拳,和他们打架不能算有本事的。”

“你还不算有本事?”刘文娟认为曹野太过谦虚了,她刚才的记忆浮现出来,一幕幕翻江倒海,要是自己与曹野被打倒怎么办?她想到此怕到极点,可很快又感觉到无比欣慰,曹野已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可以供她依靠供她欣赏,至少在这条异乡漂泊的打工旅途上。

曹野不想老纠缠在相同问题上,他不再与刘文娟说话,只同刘文娟慢慢走。

绕过两条柏油小马路前面就是回榕树下的小屋了,他忍不住要询问:“文娟嫂,现在好像很晚了的,我们还要去捡垃圾吗?城市人吃饭的时间应该早过了。”他的意思明显,他如今已经感觉饿了,只是嘴上没讲出来。

刘文娟自然明白曹野话里的意思,她不由得要对曹野笑,“你这么快饿了?是不是打架闹的?”因在他们的乡下老家里,吃晚饭要干活到天黑后才回家慢慢做,也就是说现在还没到以前吃晚饭的时间,却提前喊饿了,这自然让她联想到今天发生的事,强烈运动耗费掉曹野肠胃里的食物。

曹野不承认,他说:“中午吃的快餐,我只能够算吃了个半饱,如今都过几个小时了,能不饿吗?”

“也是的哦,”刘文娟像恍然明白,她看曹野笑,“既然你感觉饿了,那我们还能不回去吗?要是把你的身体饿坏掉了,今后我一个人怎么办?我要捡垃圾,要照顾你怎么能行得通呀?”

“文娟嫂,你真是善解人意。”曹野见刘文娟没反对,立马送上句奉承话,拍下刘文娟的马屁。

刘文娟倒是受用,她立马回应说:“我是你嫂子嘛!我若不对你好对谁好去?”末了又加上两句,“我也是在为我自己做考虑,生在这座陌生的城市,要是突然间变成我一个人后,我都不知该怎么活下去。”

于是乎,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着,沿着马路慢慢往回走,夜如期悄悄的降临。到最后都没了话说,都默默的往回走,旁边时不时有扛着包的路人经过,在昏黄灯光下,步伐匆匆。渐渐的周围没了人迹,刘文娟感觉里滋生出莫名的害怕来,只是努力憋在心底下不敢说,也可以是不想说。

不知不觉的,曹野唱起他才学的歌来,带着沙哑面对夜空嘶吼:

午夜的路

还带着白天的伤痕

一个又一个人

没怜惜的踩在上面寻找明天

我眼前出现一盏灯

那是谁生了根的家园

我环顾四周

芙蓉树黏住了夜的黑

我举目远望

都市的灯比星星耀眼

……

午夜的路

还醒着在向前延伸

打拼流浪的人

你背井离乡是靠什么来支撑

我心中藏了一个梦

那是童年就点燃的美

我寻寻觅觅

日子陪着月亮在行走

我挥洒汗水

浮华掩盖劳累不是罪

……

午夜的路

还有多少欲望轮回

我脚下的热土

承载几代人的笑几代人的泪

我这两天贸然出现

可有偷偷刻下过烙印

我碌碌无为

我不信伤悲

午夜的路

你又想起了谁

你又拥有了谁

……

而此时,在同一座城市的陈天伦,他坐在他的办公室里,拿过办公桌上的香烟点燃,猛吸两口,再顺势丢在烟缸里。情不自禁的,他抓起办公桌边的电话,快速按下几个数字,通了,不等对方说话先说:“柳叶琳,麻烦你帮我马上联系下何伟明,说我现在有事情想找他,叫他务必到我办公室来下。”

“没问题,我马上连线何生……”

柳叶琳是陈天伦新任秘书,陈天伦没管柳叶琳后面说些什么,就很不耐烦的匆匆挂了线。因他明白,后面要说的都是些废话客气话,听与不听一个样。做任何事情讲究的是效率,他渗析时间对每个人的重要性。

何伟明已冲凉,已在看足球赛,当他得知陈天伦找他后,急匆匆的出门开车跑到陈氏集团公司,然后坐上电梯到得陈天伦的办公室门前,平时很注意个人形象的他,忙整理下自己仪容,才伸手轻轻敲门。

“请进。”心思烦躁的陈天伦听到敲门声,他迫不及待的喊。

何伟明推开门走进去,看下轻揉太阳穴的陈天伦,问:“陈总,你找我?”

陈天伦放下手来,轻敲两下桌子,“何伟明,我交代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陈总放心,很快就会有您想要得到的答案了。”何伟明不卑不亢的说,“事情虽没想象顺利,但要曹野滚出盐城市还是轻而易举的。我今天已听我的两个兄弟做过汇报了,曹野已沦落工业区在拾荒了。他撑不了多久。”

陈天伦不由得叹了口气,他说:“你尽管使力逼他的人,只要不弄出人命就算成功。”

“放心吧!陈总,我要他以后的日子,提起盐城市就怕就发抖,离开后再也不敢踏入盐城市半步。”

“我等着听你的好消息。”陈天伦说着向何伟明挥挥手,意思是可以走了。

何伟明从董事长办公室出来,他有些不解,今天老板是怎么回事了,找我来问下无头无尾的话,没传达指示到底藏了什么玄机?他寻思着感觉头痛,随即拨通阿飞的手机。

一贯迟迟不接电话的阿飞,今晚倒是很快接了,并问:“头儿,你又有什么吩咐?”

何伟明没和阿飞啰嗦,直接进入主题。他说:“你今晚把田杜给我叫上,我们等会人在小鸭子见面,我有个事情,电话里不方便讲,我们到时边喝咖啡边坐着慢慢闲聊吧!”

“好的!”阿飞很爽快的答应了,也很干脆的抢先挂了机。

何伟明很是不爽,你小子竟然也吊起来了,敢先挂我的机,看我到时候收拾你。他想着,直奔小鸭子。

小鸭子是一家规模很小的咖啡厅,外观不大起眼,可跑去喝咖啡的人不少。何伟明开车过去,时间不在营业高峰期,里面的人还不算多。他习惯性的走到喜欢和阿飞、田杜坐的角落,却不见两个人的人影子。他跑回进入咖啡厅的门口,见外面没人进来,又回头向厅内寥寥落落的几人寻望,一个人便从光线昏暗处站了起来,向他不停止的招手。他移过几步,就看清是他在找的阿飞,随之而来的是呼吸情不自禁的想立马停止。

这显然不是阿飞给他产生的感觉,而是阿飞旁边坐的穆秀莲。穆秀莲是个拳击高手,曾与他共过事,现在也时有合作。前面曾有一段日子,他想请穆秀莲喝咖啡什么的,都快想疯掉了,可始终是没能如愿。今晚穆秀莲怎就突然降临了呢?他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揉揉眼睛,看似不经意的却在悄悄打量穆秀莲,没有弄错,是那个曾令他睡不着觉的穆秀莲。他的心瞬即蹦嗓子眼上“咚咚咚”乱跳着。

穆秀莲穿着从没见过的裙子,在柔弱的灯光下,显得比白天更加迷人。

阿飞没有看出何伟明有的异常,像平常那样子开心的喊叫:“头儿,你愣着干嘛?快过来呀!”

何伟明看了看迷你小桌,询问阿飞,“你怎么不事先告诉我不止我们三位呢?”

“你指穆姐?我们也是在小鸭子碰上的。”阿飞两手一摊,立马做个解释。

“你不欢迎我?”穆秀莲说着站起来,端起她的咖啡准备离去,“我现在就走,不打扰你们谈事情。”

何伟明赶忙出言阻止,“讲那里话,我请还请不动,我怎会不欢迎你呢?今晚一起喝咖啡。”此时,他心中突然生出个想法,想听听穆秀莲对他今晚谈的事持什么态度,一些与曹野有关的行动计划,对穆秀莲不是秘密。

一直没有吭声的田杜插话了,“既然你头儿来了,我们要个包厢吧?免得大家说话感觉不方便。”

对田杜讲的提议,几个人都没反对的意思。于是不多话,进了旁边的包厢。

很快的,几人议论起今晚的主要议题来,该怎么折磨曹野,该怎么逼迫曹野主动滚出盐城市。

到得最后,田杜不由得要嘀咕:“陈天伦就是个变态,是有钱没地方花,偏要我们折磨个不起眼的小子。”

阿飞玩小聪明,立马讲起他的策略来,“我们的任务是赚钱办事情,但我们也不能失去做人良知是吧?”他讲到此,向其他人看了看,又说:“我的个人观点,没必要用折磨的手段逼曹野离开盐城市,陈天伦的人没有每天跟在我们屁股后面跑,我们何不玩几天之后,直接绑曹野回家,然后放下狠话……”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何伟明在半途中听不下,忙打断阿飞的话,“我们有我们的职业道德,我们做事情必须严格按照老板提出的要求去办理,不能够有半点儿马虎和打折。”

田杜说:“既然你头儿要照陈天伦的做,我这次行动不参加了。”说着站起身来要走,“我看曹野人不错,我真不愿想方设法去折磨个不怕苦不怕累的乡下人。”

阿飞跟着站起来,“这个事情,我这次决定跟田杜走,我也不要参加了。”

何伟明急了,他忙拦住阿飞和田杜,“你们先不要急着走,我们今天听穆秀莲的,怎么样?”他这样讲不是妥协,而是处心积虑的想要讨好穆秀莲的人,看能不能得到穆秀莲的欢心。在他内心深处,对老板前后态度也感到不适应,先是保护曹野,现在又折磨驱赶曹野,老板的心真是令人难以琢磨。

一时之间,几个男人不再说话,都把目光投向在喝咖啡的穆秀莲。

第009章 突变 已经是好几个日头了,曹野和刘文娟早出晚归,穿梭在各个倾倒垃圾的角落。他们不怕苦不怕累,捡垃圾所得比才开始有天翻地覆的小变化,不但能维持每天生活,还有部分节余储蓄进入口袋。

傍晚,他们提着辛辛苦苦捡的垃圾,走在回榕树下的小屋路上。到个交叉路口,曹野问:“文娟嫂,你今天回去准备做什么吃?要是好吃的话,我卖掉垃圾品就回去吃饭,要不然,我要在外面多溜达溜达。”

他问刘文娟的这个路口,是他们每天返回来,一个去卖垃圾,一个去做饭的分工地点。

可今天,刘文娟一歪脑袋,摇摇头说:“我今天不打算先回去做晚饭了,我要跟你去卖垃圾品。我想去瞧瞧废品回收站是什么样儿,不然到时候身份证寄过来,我进厂上班也没见到过废品回收站,那不很遗憾么?”

“废品回收站有什么好看的?”曹野郁闷得没有了话说,“哪里除开垃圾品,没有别的任何东西。”

“再不好看,我也想跑去看看嘛!”刘文娟嘴边说着,人就独自朝废品回收站的方向走去。不知怎么的,她今天感觉特别的高兴,以至突发神经不想先回榕树下的小屋做晚饭吃,而神经兮兮的想跟曹野看废品回收站。

曹野是一个彻底无语,他跟着刘文娟屁股后面走,手里提袋捡的垃圾品沉甸甸的。

很快的,两人到得废品回收站,还是昨天的那副老样子。老板养的大狼狗灰灰,用铁链子拴树桩下,前脚伸长横趴在铁门外几米的空地上,听到曹野与刘文娟两人的说话声,也耷拉着脑袋没抬起来。

五大三粗的黑牛,他是废品回收站的老板,仰躺在铁门口的塑胶椅上,两只脚抬起来搭在门框上,翘得比他人还高。他听到曹野与刘文娟的说话声,立马起身来热情的打招呼,“兄弟,你今天还算早嘛!”

“早!”曹野刚说完,又立马改口说:“早个球呀!还不是同昨天差不多。”

黑牛嘿嘿笑,笑看曹野把袋子里捡的垃圾品全数倒出来,然后归类装几个框里。

刘文娟站在旁边也忍不住要笑,笑在脸庞心下,没有声音。在她目前心中,曹野虽不算上是温文尔雅,但从没听过曹野讲粗话。可此时此刻,首次听了曹野的粗话,不但不觉得粗鲁,反而有种另类的温馨,触碰她的某根神经。她双手提起裤管快速蹲下身去,她要帮助曹野归类倒在地上的垃圾品。

黑牛开始注意刘文娟了,首先留意刘文娟露出的半截如葱的白腿。他用脚碰了碰,询问:“怎么称呼?”

刘文娟扭头看下黑牛,她没开口说话,把身子向曹野挪了挪。不知怎么搞的,她讨厌黑牛的动作,更讨厌黑牛色迷迷的样子,老盯着她瞄来瞄去不转眼。她想找地方躲,可没个地方供她隐藏。

黑牛没因为刘文娟反感而有所收敛,他没心思看曹野归类垃圾品了,他一味的盯着刘文娟看,到最后称垃圾品付钱时,还忍不住开口询问曹野,“跟你屁股走的女的,是你花钱今晚找的乐子?”

“你别瞎乱说。”曹野接过黑牛递来的钞票,边清点边说,“我自家的嫂子。”末了怕黑牛听不明白,又赶忙加上句解释,“和我一同跑出来打工挣钱的,没身份证进厂,也暂时同我在外面捡垃圾。”

从废品回收站走出来,刘文娟满脸尽是不高兴,她对曹野说:“我以后再也不来这鬼地方了。”

曹野感觉很好笑,“我不是同你早讲过嘛!废品回收站不好看不好玩,你偏不信,现在是不是很失望?”

“我没认为废品回收站有啥不好,”刘文娟看曹野,忙着做出解释,“我是讨厌收垃圾品的老板,一副色相老盯着我不转眼。我都睖他几眼了,还是个老样子没半点儿收敛,都烦死掉我的人了。”

“谁叫你长得那么漂亮。”曹野取笑,“人家还没女人,今天好不容易碰到送上门的,不好好看不亏么?”

刘文娟给气得半死,“我是你的嫂子耶,我现在被人色了,你还说风凉话。”

“那,你想要我怎么做呢?”曹野一脸疑惑,“你天天走在路上,你不知被多少人看了,你怎么办?再说我自己,我每天都在看你的人,你到时候是不是也要对我提出抗议?”

“你不可理喻,你尽帮外人说话,都要气死我了。”刘文娟说着独自跑人,像受了很大的委屈。

曹野在后面走一会儿,看刘文娟跑远之后,又赶忙跑去追。

几十分钟后,两人有说有笑回到榕树下的小屋,没了在废品回收站出来闹的小情绪。

打开门,走进屋,点燃蜡烛。刘文娟找衣服先冲凉,曹野暂时没有事情可做,就独自坐在睡觉的房间里,借着昏黄的蜡烛光看几张捡的废报纸,算是在打发无聊而枯燥的时间。

和几天来一样,刘文娟进入厨房之后,先解开纽扣脱去衣服,再是裤子、内衣、内裤,然后拿过毛巾倒早先准备的水冲凉。她的动作很轻,这主要是由于厨房太过狭小,倘若动作重点儿,冲凉水会到处溅,结果不但厨房到处是水,还往往搞得睡觉的房间也满是水。因厨房与睡觉的房间只有个没门的门框,挡不住冲凉水。

她拿湿毛巾在身上轻轻的搓,从脖子慢慢往下搓。窗户外的月光,陪同睡觉房间的蜡烛光,令她整个人似乎完全置身于黑暗深处,又不在黑暗深处。她可以随意的自由自在的触摸到她自己,又看不清她自己,感觉是彻底释放没有约束的向外伸展,存在很真实很美丽很是放松……

不知不觉中,她转向窗户,忽的发现破损的玻璃口有双眼睛,一闪而过像在偷窥她冲凉。她吓得“啊”的一声尖叫,情不自禁的喊:“曹野,你是在哪里呀?”在她目前内心深处,希望那双眼睛是个错觉,再或者是曹野偷窥也能勉强接受,因只有出现这两种结果才不会有负担,才不至于令她感到害怕,或者说后怕。

曹野歪斜着身子在看他的废报纸,他听得一惊,不由得要反问:“文娟嫂,你大呼小叫的啥事呀?”

刘文娟没有回答,又看到那双偷窥的眼睛快速闪过,比第一次看得还要真实。她喊了起来,“曹野,窗户外有人。”同时,顾不上穿衣服,赤裸着直往睡觉的房间里逃跑,脚尖不注意踢到了门槛,身子向前倾,整个人摔进睡觉的房间里,两手掌磨破了皮,有血流出来。她惊魂未定哆嗦着叫喊:“外面有个人,外面有个人……”

曹野不信刘文娟的话,他在吃惊之余,一直认为刘文娟是因黑牛的事疑神疑鬼。这荒郊野岭的,有谁会晚上跑到这个鬼地方来,再想到刘文娟曾对他的过于敏感,更坚定了他的想法。他看刘文娟摔倒了,赶忙起身,摇摇头边扶边说:“文娟嫂,你要放松点儿,今天不就黑牛多看你几眼么?你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刘文娟听不到曹野的话,她只管她自己说:“我真看到有人,在窗户外边,眼睛好恐怖……”

在诉说中,她丢弃女人独有的羞涩,不由自主的往曹野怀里缩了又缩,好像那双眼睛又再次出现了。

曹野不知该怎么安慰刘文娟,忙找出止血贴贴好刘文娟的伤口,便注意到刘文娟一丝不挂。他赶忙松开还抱在怀里的刘文娟,伸手给刘文娟扯衣服穿,若是老让文娟嫂光着个身子,文娟嫂恐惧消除,我岂不死定了。

可是,他的手刚刚伸出去,还没抓到刘文娟的衣服。

忽的,外面响起重物落地的声音,像人从高处跳下的声音。

他顿时警觉了,立马先吹灭掉身旁点燃的蜡烛,随即快速换个位置移到另一边去。他想到瘦猴男,及瘦猴男几个好朋友,看样子,刚才文娟嫂所讲内容都是真实的。他不觉暗自戒备起来,想摸黑去扯衣服,现在刚好趁着看不见,先设法帮文娟嫂穿衣服,要等会儿与人交起手来,带着一丝不挂的文娟嫂成何体统。

刘文娟也给外面有的响声惊吓到了,她双手死死抱紧曹野的人,“曹野,我心里好怕,好害怕。”

曹野边伸手扯衣服,边说:“没有事的,不要随便乱出声。”

刘文娟听信了曹野的话,她不敢再说话了,她的心“咚咚咚”的乱狂跳着。

黑暗中,曹野把扯来的衣服塞给怀里刘文娟,轻轻顶顶刘文娟的人,示意刘文娟快动手自己穿衣服。

刘文娟没出声,接过曹野递她的衣服,摸着黑胡乱的先穿了起来。

曹野注意着小屋情况,没再管刘文娟穿衣服的事,先独自轻手轻脚的移到窗户边上去。他的目光透过玻璃射向小屋外草坡上,再慢慢寻找可疑目标。很快,他留意到几棵榕树,那周围一团漆黑,没月光是啥都看不见。他想先试着爬出去探险,可想到丢下穿衣服的刘文娟不合适,又忍不住扭头看穿衣服的刘文娟。

也是在这个瞬间的时刻,窗户外飞来个黑乎乎的小东西,撞在窗玻璃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窗玻璃顿时破出个洞,那黑乎乎的小东西穿过破洞进入小屋,竟然“唧唧”的乱叫了两声。

第010章 遭袭 曹野反应不俗,他在黑乎乎的小东西撞上玻璃的瞬间,已快速向旁边移开去。

而“唧唧”的叫声在漆黑的小屋尤其恐怖,先吓得刘文娟一声尖叫,丢下穿衣服忙往曹野身上扑,不想曹野换位离开扑个空。她的手抓到个毛茸茸的小家伙,又吓得尖叫起来,手脚不停的乱舞乱打,还拼命往后退。

毛茸茸的小家伙开始叫了,竟是破窗而入的黑乎乎的小东西。不过只叫了几声,又没了声音。

曹野隔刘文娟不远,他伸手抓惊恐万状的刘文娟,不想先抓到了刘文娟酥胸。他没意识到失礼,瞬间攀越过酥胸进入刘文娟腋下,不由分说的强制抱过刘文娟。他边向认为安全的角落靠边小声说:“别自己吓唬自己,那能叫的家伙,应该是这周围的鸟类动物,看不见撞在窗玻璃上,不会对我们构成任何伤害的,不要感到怕。”

可他的心头却是另一种想法,他们呆的小屋已不会再有安全可言,因撞破窗玻璃的家伙,绝不可能是这周围有的鸟类动物,此地属于盐城市的开发区,自然空间小根本容不下大点儿的野生动物。那又是什么来的呢?不明白不排除便是个安全隐患。可小屋里偏偏看不见,是黑掩盖了曾经熟悉的一切。

刘文娟反身抱住他的人,像找到可以依靠的港湾,虽说全身还在颤抖,却变得安静下来。

他感觉到刘文娟的凌乱心跳了,从刘文娟赤裸的酥胸尖端传来,在他不宽厚的胸膛。他忐忑不安,为周围过于可怕的静?为刘文娟不经意的细微蠕动?这种非常时刻,他有股莫名的躁动,抱刘文娟的手紧了又紧。

小屋外草坡响起了脚步声,并快速向小屋这边围拢过来。

那毛茸茸的小家伙又开始在叫了,“唧唧”的声音比之前更显恐怖,更显阴森。

曹野满脑子的躁动,顿时寻找到发泄点。他又把怀里抱的刘文娟紧了紧,以闪电般的速度调整姿势,随后一脚猛的踢出去,那毛茸茸的小家伙在他脚尖立马飞起来,并朝着那破开的窗玻璃飞起来。

眼看毛茸茸的小家伙快出了小屋,突然身上一道亮光一闪,是声爆炸,在窗户边燃起蘑菇云。那股强大的热浪迅速向小屋内扑来,向刘文娟和曹野的人扑来……

一时间,找不到地方躲藏,曹野借助那转眼即逝的亮光,看准散开在两张草席上的被子,没有丝毫犹豫的把刘文娟扑倒被子上。他想借用自己身体为刘文娟挡住一部分热量,又想借用被子减轻刘文娟着地的冲击力。

这个万分危急的时刻,不知怎么的,刘文娟在倒进被子的刹那间,手抓住了被子,并出奇的扯了过来,把曹野裹在被子之下,连同她自己的人。她感觉她整个人被活生生的摔散了架,痛,却没有叫出声来。

小屋的瓦片给震落下来,噼噼啪啪的全砸在被子上,曹野躺在被子下面,能感觉得到疼痛的存在。

几秒之后,没有东西再往下落了,曹野首先想到了刘文娟,他去摸,嘴里不觉要问:“文娟嫂,没事吧?”

“我还没有事。”刘文娟嘴上回答着,不自觉的拿手抓曹野在她身上乱摸的手,“曹野,你还好吧?”

“我也没有事。”曹野正说着手给刘文娟抓住了,他心下顿觉有些尴尬,他赶忙用力抽出来,离开刘文娟从被子里钻出,见挂在窗户边的衣服全部着了火。他顾不上管,又凭借火焰亮光,低头看也快要爬起的刘文娟,斜着的身子有半个酥胸,白得尤其完美。他不觉呆愣一下,忙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衣服,丢给刘文娟,说:“文娟嫂,你快点儿先想办法穿上吧?不然就没有给你穿衣服的时间了。”

在他对刘文娟说话时,心底下已深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今晚上所遭受的爆炸袭击,绝对不会是瘦猴男及他朋友们的报复。那又是怎么回事情呢?他寻找不到可以提供线索的参考依据,就伸手抓过旁边出门打工提的那个密码箱。他想必须先离开小屋,他一脚猛的踢开木门,然后把密码箱顺势沿地面掷了出去。

在不远处的几棵果树下,用黑布蒙面的何伟明,在爆炸后立马与阿飞、田杜及穆秀莲趴在了地上。是谁先一步跑来找曹野麻烦?他不自觉的去看几个同伴,难道是那个使用催情箭的江湖怪人?他脑海顿时浮现保护曹野的那些乡下日子,与穆秀莲打伤江湖怪人,最后追失在大山的深处。

他的目光停在了穆秀莲的身上,可穆秀莲显得出奇平静,对他对发生的爆炸好像无动于衷。

阿飞忍不住说话了,“那爆炸是怎么回事儿?瞧阵势产生的威力,找曹野的人真不简单。”

田杜跟着问:“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要不要先想办法营救曹野那小子?”

“先不要着急,先看下情况再说。”何伟明急忙讲出他的意思,他心底下非常清楚,按原计划绑架曹野已不大可能,但又不愿意暴露他们成为被人攻击的目标,至少在不明周围状况的前提下。他不是胆小怕事,是自私在驱动他先要保护好自己的神经,生命何其可贵,没足够的筹码怎么可以随便冒险。

而曹野丢出的密码箱,在门外几声响后,不知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停留在几米之处的斜坡,上空立马掉落张特大的网。盖住方圆几米草坪,网绳子像些带电的灯,闪烁着淡蓝色的荧光。

曹野一惊,忙拉过在穿衣服的刘文娟,快速躲在了门背后。

也是在这个时刻,旁边草丛里钻出个大汉,手端冲锋枪对准密码箱一阵乱扫射。“敢害死我的兄弟,我要打爆你的头,我要你今晚是个死无全尸……”

“你冷静点儿,你打的不是人。”大汉身后的草丛里,立马有个声音冲大汉喊起来。

一瞬间,大汉也发现他自己上了当,他怒不可遏,端起冲锋枪对准小屋敞开的门乱射,“快给我滚出来,你今晚跑不了了,我不但要亲手取掉你的狗命,还要你把我们的东西全交出来。”

躲在门背后的曹野,捏了一把汗,反手抓起出门打工提的旅行袋,没做任何思考的就甩了出去,嘴里没忘记大声说:“你们想要的东西,我都甩出来了,请不要乱开枪。”他心里想法非常清晰,今晚遭受的误会,恐怕与黑社会扯上关系已没办法解释,至少在没控制住对方之前是不能解释的。

外面的枪声不止,旅行袋却如期落在一边的草坪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前一刻,曹野在甩出旅行袋之时,反身一脚踢在砖垒成的小屋墙体上,也是“砰”的一声,墙体被他的脚踢出个洞来。他不敢有半刻的停留,拉起刘文娟,顶着被子就从破开来的洞口钻了出去。

刚提醒大汉的男人,看到落在旁边上的旅行袋。他无法再保持先前的冷清了,他跳出藏身的草丛,配合大汉对准小屋边扫射,边向旅行袋扑过去。当发现旅行袋装的是衣服时,他气得端起冲锋枪转身就往小屋猛冲,完全不顾他自身的安危,前进速度也比呆笨的大汉快出好几秒来。

进得小屋,他没管逃跑的曹野和刘文娟,就到处乱翻乱找。

大汉却不同,他进小屋见没有人影儿,立马要从曹野和刘文娟钻的洞钻过去追人,可身材魁梧,一时间钻不过去。他气得忍不住要开口大骂,“狗日娘mai逼的,敢挡老子的道。”话音没落,手中枪托就砸落在墙洞边沿,立马又是几大块砖头掉落下来,紧接着,扬手又猛的几枪托。

就几秒钟时间,他看能顺利过人了,对准墙洞向外一阵在乱射,然后躬身钻进墙洞向荒废的果园追去。

找东西的男人,最终没找到想要的找东西。他气得一跺脚,对准墙壁放几枪骂骂咧咧的钻墙洞追人。

而此时,月亮依旧躲在云层里,微风穿梭在杂草丛,树枝轻摇轻晃。

大汉摸黑搜索不到人,暴躁的脾气令他时不时要向周围乱开枪,最终憋不住要喊:“豹崽,娘mai逼的,你狗杂种是死到哪里面去了?”半天不见回音,一个旋转又是几枪,“快给老子滚出来,你几个怎在防守的?狗日的有没有逮住想要携东西逃跑的人?”还是没个回音,他顿觉同伴已出了问题,他忙往身旁土坎上爬。

这个瞬间,土坎后面忽的蹦出两个男人,以闪电般的速度扑向大汉。一个擒住大汉手中的冲锋枪,一个猛的出脚踢中大汉脚关节,用擒拿手锁住大汉的手臂。两个配合得简直是天衣无缝。

大汉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手中抱的冲锋枪就被缴了械。在同一时间里,明晃晃的手铐上了大汉的手。

一直趴在几棵果树下的何伟明,他等到周围没了任何动静,才吩咐阿飞与田杜,“你们从两边往前搜索,我与穆秀莲在中间,有情况老规矩学几声斑鸠叫。”说完话,率先从草丛里站起来,他警戒着往前面走去。

他没能走多远,草丛里忽的伸出把枪,枪口顶在他的背脊上,一声吆喝:“把手举出来,不许动。”

声音小,却有着不可抗拒的威严,他知道自己今晚是在阴沟翻了船,他慢慢的举起手,只不过,在举起手的刹那间,没忘记打开与陈天伦单独联系的隐形电话。

第011章 找关系 陈天伦躺在特制的休息室,身旁是从内地跑来看他的向美惠。

向美惠在为他搞按摩,嘴里说:“等会儿,陈熙凤从国外返回来,你是陪我,还是准备接人?”

“我哪也不去,我今晚就呆休息室。”陈天伦情绪不佳,“陈熙凤还用得着我去接吗?她整天跑来跑去,若我每次都出去接,我专负责接她的事情就已经够呛了。”说着不觉咳嗽一声,坐了起来。

“你身体不舒服?”向美惠嘴边问着,两手赶忙停下按摩,又忙着去轻轻帮陈天伦捶背。她见陈天伦坐着半天没吭声,又自言自语的说:“我看你是给工作累坏了的,平常要注意多休息,多喝些水。”

一说到喝水,向美惠就想到了水,“我现在去帮你倒一杯水来喝吧!”

陈天伦没阻止,他看向美惠一步步离去,放在旁边的手机立马响了起来。他拿在手中一看,脸上神情顿时变得有点儿紧张了。电话是何伟明打的,还是万不得已才会启用的专号。他放在耳边接听,只一会儿功夫,整个人不自觉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他独自往休息室外走。

“天伦,你有事情要马上走?”向美惠手里端着一杯倒好的矿泉水,望着陈天伦的背影询问。

“对不起,我今晚必须处理个事不陪你了。”陈天伦说着,顾不上向美惠,拿着手机按下个号码。他放在耳边接听,当显示接通后,便迫不及待的说:“汪局长,我是陈天伦,你警局不忙吧?我今晚想请你喝个小酒,不知你有没空余时间?我这个人的性情,没你在场对喝几杯,我喝起来就感觉很是没劲。”

汪局长在电话里笑起来,“你陈总请我汪某人喝酒,我再忙也要赶去呀!”

“那好,我就不与你汪局长客气了,我先在情缘大酒店等你驾临。”说罢,陈天伦挂了机。

恰在这个时间里,陈熙凤从睡梦中醒过来,睁开眼看下四周,见大多数人还在闭目休息,又不自觉的看了看左手腕上戴的表,时间刚好是华夏晚上九点三十分,是飞机差不多该着陆的时候了。她低头检查安全带,一切没问题,心头又升起兴奋来。也不知怎么的,她今天感觉里总是特别的亢奋,说不清道不明的亢奋。

三十几分钟后,飞机徐徐降落盐城机场,她解开安全带站起来,看下身边争先恐后想往外走的人,心头感觉又是一阵子莫名的兴奋。她没着急走,而是取过行李等其他人先行离去。

很快的,机舱里的人走空了,她不自觉的笑了笑,随后提着行李往外走。

老远的,她看到了丁原,手中抱着一束鲜花,是火红的玫瑰。她刚有的兴奋心情瞬间灰飞烟灭,她想躲藏在前人背后悄悄绕开去,可依旧被该死的左顾右盼的丁原发现。她感觉深处是郁闷得不行,我怎的这么倒霉呢?难得有份好好的心情又给搅得是无影无踪,你老天爷还打不打算要我继续活下去呀?

“陈熙凤,我听陈伯伯说你今天回来,我特地跑来接你的。”还隔老远的,丁原就讨好的说。

“谁稀罕你来接,”陈熙凤不满的吼一句,又补充说:“我现在就是步行回家,也不会领你的情。”她情不自禁的想到了自驾游,想到了丁原的种种伪善面目。在那个结伴旅游的时候,她认识丁原,可丁原不认识她,以至最后丁原想对她实施霸王硬上弓,特别是与曹野相遇的那个晚上,要没曹野及时出现,想必早被丁原凌辱了。

丁原见陈熙凤不愿意理睬他的人,他死缠烂打,“陈熙凤,你原谅我吧!前面是我不对,这只能怪我不清楚你的身份,要放在现在,你就是给我一百二十个胆子,也绝对不敢违背你的心思做冒犯你的事情。”他在说话的同时,赶忙把手中抱着的一束玫瑰递向陈熙凤。

陈熙凤不接,她让开走,“你的意思,我要是寻常人家的女子,你就可以随便欺负了?”在此停停,心中的火气没来由的更大了,“你别以为你家在盐城市财大气粗,就可以对人无法无天?”

她感觉里已经是个忍无可忍,她做出最后警告,“我今晚对你再讲一次,你就是有我父亲撑腰,我也不会与你这种垃圾似的人渣交往。”末了又补充一句,“你还是早点儿死心吧!我身上不值得你浪费宝贵的青春。”

“陈熙凤,你怎就不原谅我一次呢?我真的痛改前非了。”丁原跟着陈熙凤走,他不愿就此放弃,因为他从没在女人面前有过失败的记录,“我为了表示对你的衷心,我把曾经认识交往的女朋友都甩掉了……”

“你就省省吧!”陈熙凤不客气的打断了丁原的话,“你甩了谁,与我何干?我明确的告诉你,我不想等你玩腻了再抛弃,更何况现在的这个我,对你也提不起丝毫的兴趣。”

说着,看见特地来接她的魏明聪,立马开跑,嘴里不忘大声欢呼:“我在这里,魏叔叔!”

丁原呆立在原地,一甩手中倒提的玫瑰,咬牙切齿恨恨的说:“你陈熙凤给我等着,我拥有的女人,从来没有过能跑得掉的,这也包括你陈熙凤在内,不顺从是自讨苦吃?还一副自命不凡的酸样子,活得不耐烦了。”

在他旁边的不远处,为他驾车的司机出现,“丁原少爷,别为陈小姐烦心,我们先走吧?”讲到此之后,见丁原没丝毫的动静,又赶忙提醒道:“不管怎么去说,陈小姐都是您的菜,吃与不吃也只是时间问题,放眼时下繁荣的盐城市,您丁原少爷正在追求的女人,谁又敢在您丁原少爷手心中争夺女人?那不是叫活腻了吗?”

却说陈熙凤返回家里,她歪斜着躺在沙发上,懒懒的不愿动。她还在为中途出现的丁原不高兴,这令她不知自己躺在沙发上呆了多久时间,突然才想到该冲凉休息。她站起身来,一下子就挪不动脚步了。

早开着的电视机,此时正在播放新闻快讯,一个持续几秒钟的画面令她呆愣了。随后,抓过话机忙打她汪伯伯电话,不想关机没能打通,又忙换个号码给她龙叔叔打过去,这下立马接通。她丢掉平常惯有的礼貌,不由得开口就询问:“龙叔叔,我是陈熙凤,你们警局今晚到底抓的是些什么人?都跑上新闻快讯栏目了。”

“我也弄不大清楚,”在电话另一头,她龙叔叔的声音愣一下传了过来,“是不是有人与你有关系?”

“讲不清楚,我是才看了电视中播放的画面,感觉有几个人的影子似曾熟悉,所以想问问您龙叔叔。”

“这样子,那等我明天上班之后,我找同事帮你打听打听吧!”

“不!我等不急,我想要马上知道答案。”陈熙凤不赞同她龙叔叔的提议,立马提出要求,“龙叔叔,您能不能找你们警局的人先帮我问问,我马上开车去您家里,您看怎么样?”

“好吧!”她龙叔叔犹豫一下,最终同意她提出的要求。

几十分钟之后,陈熙凤开车到警局的宿舍楼,老远就看见她龙叔叔等候在门口。她心下笑了,因她知道,她想要的答案已经找到了,要不然,她龙叔叔不可能站在门口等她的人。

她停好车,从车上下,开口就说:“龙叔叔好。”

“辛苦你了,大半夜的还在外面开车跑,跟我进屋说话吧!”

此时,曹野给关在只有巴掌大个透气口的黑屋里,里面没有床,更没有被子。他抱着头蹲在墙角,眼睛呆望着可以通向外面世界的铁门,想到最近有的遭遇,总觉亏欠刘文娟太多太多。前面录口供,他全部照实说了,不知警察会不会相信,于他的心没底,就奢望刘文娟能关在好点儿的地方。毕竟,女人体质单薄,要整晚蹲黑屋恐怕没毛病也蹲出毛病来,那将来不就成为个天大的麻烦?

他顿时不安起来,他起身走到铁门边,边摇铁门边大声喊:“外面有警察在吗?我有事要找警察讲……”

可是,应答他的除开回音外,便是死寂的沉默。他是累了绝望了,他倍感无力的坐回到地板上,又想到与刘文娟从居住的小屋逃出后,两人沿着草坡爬入荒废的果树林。刘文娟没有穿鞋脚扭伤了,丢坐地上不能跑。他摸黑拦腰抱起刘文娟又拼命跑,不料突然冒出几名荷枪实弹的警察,用枪顶住他和刘文娟的人。

在当时,他没做一丝一毫的反抗,还满以为遇上警察彻底安全获救了,没想到头来却被关在黑屋里。

他为自己不大服气,更为刘文娟不大服气。他算计着该怎么样才能被放出去,可他始终想不出对策,到最后天慢慢的亮了,光线从巴掌大的透气口悄悄照进来,是一束温暖的阳光,在他疲倦的头顶之上。

他蜷缩地板上,还不明白时间的变化,外面就响起了两个节奏的脚步声,尔后,紧锁着的铁门被打开。

一铿锵有力的声音喊:“曹野,你今天可以走人了。”

恍恍惚惚中,他抬起头来,看向铁门的目光顿时僵住,不为喊他走的警察,只为警察身后的女子。

女子穿件粉紫蕾丝长裙,齐肩秀发似瀑布般随意的披散着,乌黑闪亮。好看而稍涂了层粉的白脸蛋上,眼睛配着眼镜,平添几分热辣的秀气与柔美,一双眸子闪烁灵动闪烁清澈,洋溢的是温情脉脉。

第012章 耍嘴皮 女子是陈熙凤,她先开了口,“你在盐城市已沦落到拾荒了,为何不给我电话?是瞧不起我吗?”质问着上前抱抱曹野,又快速把曹野推开去,“你身上臭死个人了。”在她说话的同时,拿手不停的在鼻子前扇风。

曹野苦笑下,无言以对。心里却在想,我真的很臭吗?我怎么没感觉到呢?

旁边警察见机行事,赶忙把手中拿的记事薄和签字笔递向曹野,说:“你先在记事薄上签个名吧?”

看看警察,曹野顺手接过记事薄和签字笔,几下就在警察指定的位置签下了他的大名。同时,不忘要开口询问警察,“我如今给你们警察无罪释放,我文娟嫂也应该给你们警察无罪释放了吧?”

一时间,警察搞不确切曹野话里到底指的是谁,他不由得反问道:“你是讲与你同时进警局的那女的?”

“对!”曹野迫不及待的说,“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昨晚已经放出去了,是你身前这位陈小姐出面保释的。”警察在说话时,不自觉的把目光移向陈熙凤。

陈熙凤满脸的似笑非笑,她看曹野好像在说,你瞧不起我不给我电话,可在最关键的时刻,你在盐城市也只有我才能救你的人,以后把我巴结好点儿,只会有好处不会有坏处……

不知不觉的,曹野的目光又停在了陈熙凤的身上,他心底下存有几多的感激,又存有几多的疑惑。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来头?能在警察局为人作担保,身份及背景绝不容小视,这么说回来,我今后若想长期呆在盐城市打工赚钱,恐怕还得仰仗这位女人多多照顾才行得通的。

他在心下悄悄盘算着,嘴里就说:“陈小姐,谢谢你及时出现,我会铭记你的恩情,并想法报答你的人。”

“你想要报答我?”陈熙凤不自觉的笑出声来,“我一不缺吃二不缺穿,你打算怎么报答?”

“这个——”曹野迟疑下,也笑了起来,“没机会先记账,我欠着,这辈子还不了下辈子再还。”

“你真想得起?”陈熙凤忙摇摇头,算是完全不认可,“告诉你曹野,据说人死后过奈何桥,要喝孟婆熬的亡魂汤的,到时候你我在黄泉路上都喝过亡魂汤,谁也不记得谁了,你还怎么报怎么答呀?”

“没关系的,我牢记着不喝。”话讲到这个份上,曹野只好先随口应付着。

陈熙凤不依不饶,“你存心同我耍嘴皮子吧?你内心深处根本没想过报答我的人,我不缺吃不缺穿,你也可以找别的方法来报答我呀?”末了又怕没把话讲得明白透彻,又举例来说:“我以后要是某天突然不高兴了,你装哈巴狗逗我开心也算是报答人嘛!”她在此不自觉的停了下来,她盯着曹野看,满脸的挑衅,“你给我老老实实交代,你的报答是不是只想停留在口头上?”

这不是存心变着法子在捉弄人吗?曹野想以牙还牙,可嘴上却说:“我虽说不会装什么哈巴狗,但我想报答你却是发自内心的想法,请你千万相信我的人品,不要认为我只是个光长了张嘴的小人。”

“讲光面子话谁不会?”陈熙凤不见行动不相信,她和曹野过不去,但话锋一转又说:“话又讲回来,我对你也没有什么功劳,纯属你小子走了狗屎运,刚好碰上我昨晚呆在电视机前,看到你上了新闻,要不然谁知道你被关在警局,若没人出面保释你,还真不知关你要多久呢?”讲话时向曹野做个手势,先转身往外走。

曹野紧跟在陈熙凤屁股后面走,他心里不糊涂,自然清楚他自己是被误抓的,可清楚又能怎么样?警察有警察的办案程序,在事实面前,没足够的证据怎可能放他的人呢?他想到这个问题后,对陈熙凤又多了些感激,可他心下惦记着刘文娟,不想纠缠老话题。他忍不住询问:“陈小姐,我文娟嫂现在怎么样?她脚上的受伤有没有大问题?”在他眼目前,最担心的莫过于是刘文娟脚上的伤,那是他昨晚逃跑时就知道的事情。

“我不知道。”陈熙凤不愿做回答,她只管走路,“你心目中只有你文娟嫂?没装一点儿别的东西?”她在此停了停,不觉扭头看下曹野,又说:“你就不想搞明白昨晚是怎么回事情吗?”

“我如今都被你保释出来,昨晚的事情已经不是最要紧的了。”曹野讲出他心下想法,“在盐城,文娟嫂是我唯一的亲人,你试想一下,我现在能不为她的事情着急么?”

陈熙凤沉默了,她只管独自在前面走,不愿意再开口说话。

曹野看了下陈熙凤,也拿陈熙凤没个办法。他只能默默跟着陈熙凤走。

很快,两人走到警局外的停车场上。陈熙凤的脚步在一辆法拉利跑车前停下,她拉开车门,坐上车说:“关于你文娟嫂有的情况,你等会儿看到后不就全知道了,我不想在此先乱说话,因我不是医生说不大好。”

曹野坐上车,并顺手关上车门。他不知怎么描述他对陈熙凤的想法,但他能明白,陈熙凤即使不说,从陈熙凤所流露出的表情来做分析,刘文娟的状况应该不会很坏,至少是没什么大碍。

陈熙凤准备要开车了,她扭头看下车两边后,再看下曹野说:“你小子的命也真是够大,前一次翻车没有被阎王爷收掉命,这一次又遇上贩毒团伙找你要毒品与你火拼,你还安然无恙的活了下来,你真够狠的。”

“什么贩毒团伙?”曹野听得云里雾里,他不自觉的看向陈熙凤,他的心跟着悬了起来。

“昨天晚上,你从枪炮中跑出来之前,不是有几个男人在找你要东西吗?他们就是盐城市十年前没被抓获的贩毒分子。”陈熙凤看曹野笑了,“那些家伙当年不但轰动了盐城市,还轰动了整个华夏国,没想糊里糊涂的也会和你交上手,还让警察发现苦苦寻觅十年也没有找到的几十公斤hai洛因。”

“这么大个毒品案子,你怎么能保释我呢?”曹野吃惊之余,对陈熙凤的身份地位更不容小视了。

“算你运气吧!给你租房子的大爷,他是毒品案卧底,他给你出了份有力的证词,要不然,我再大的能量现在也保释不了你的人。”陈熙凤说着,启动脚下的车,一下冲出警局大楼,向她的家开去。

那是一栋美丽的别墅,修在海滩后面凹进去的港湾深处,周围是热带植物没其它建筑,从外表看像三层楼的小庭院,圆顶设计恰似欧美教堂,又似古老的东方建筑,远看很特别很时尚很大气,可以说整座别墅,在设计上完全凝聚着设计者的别具匠心与超凡才气。别墅与外界由两车道的柏油路相连接,在阳光下显得清晰可见。

陈熙凤开车穿过闹市区,然后缓缓驶入两车道的那条柏油路,再行几分钟更到了别墅的门。

别墅的门装着当今流行的电子声控感应,一见她的车驶来便向两边分开去。最显眼的要算门边站着两名年轻漂亮的女人,穿保安服笔直的站立着向车行军礼,脸上微微荡漾的笑意,似有股非同寻常的杀气。

曹野看得心思不平,他想开口询问陈熙凤,又忍忍没开口。

进入别墅,陈熙凤把车停在草坪上,放车前的手机就不停的响了起来。她拿在手中接听,是公司打来的,要她务必马上去公司,讲有个大各户要与她亲自洽谈合同事宜。她接完电话心下很是不爽,不事先提出预约,突然间冒出来就霸占我早安排好的时间,这不存心欺负人?她想要发作,又不能发作。她看下曹野说:“我现在有件事情急需前去处理下,我先就不陪你玩了,我家里目前只有你文娟嫂,想吃什么就找你文娟嫂。”末了又补充着啰嗦两句,“等下若有零时需要,问你文娟嫂不明白的话,可以找别墅门口的女保安咨询。”

“你赶快忙你自己的正事情去吧!我是个闲人,你歪管我了,我不会有事情的。”曹野嘴上说着,右手顺势用力扭开了车门。他起身下车,然后反手来立马关上车门。

“这别墅就我自己居住,你随便乱玩没事的。”陈熙凤交待着快速倒回车来,加档位立马向外开去,老远之后还能够听得见她在说:“我很快就会回来,你只要不擅自跑出去玩就行了。”

曹野没理睬陈熙凤最后的说话,他独自站在草坪上,环顾下四周后,便向别墅的门走去。在此时此刻,他对刘文娟有的担心又立马流露出来,他巴不得能在别墅的外面就见到刘文娟的人。

可是,他火急火燎的还没真正走近别墅门,别墅门就先给推开,一个女人走出来。

女人脸上施有一层薄粉,秀发扎成松散的马尾盘在头顶上,一件米白色短袖衫,让下面该躲藏着的胸衣隐约可见,说浅浅粉红色,是迷人的吊带风格。她裸露在外的两个手膀子,雪白的肌肤似同玉般光滑细嫩,而盈盈可握的小蛮腰,一件印白花的蓝布围裙,偷偷摸摸系出个显山露水凸凹有致,让性感与丰腴溜出来到处钻。她墨黑色的长裤之下,脚穿大红色皮质反光小皮鞋,一动一个高雅。

第013章 傻笑 看别墅里出来的女人,曹野愣了半天,他不由得询问:“文娟嫂,还是你么?”

刘文娟顿时察觉她今日的穿着和以往不同,她的脸刷地红了,并用手扯胸前衣服,像是遮挡她曾隐藏着,如今高高耸立的酥胸。她有些不好意思,她赶紧低下头去,或多或少有对昨晚所发事情的另样情怀。

曹野心下想得不多,他的过去与现在都不见了,他眼里只有刘文娟,及刘文娟的美丽。他几大步跑到刘文娟身前去,把刘文娟偏来偏去的细看,还赞口不绝,“我说文娟嫂,你的人儿今天好漂亮hao性感。”他此时此刻倒把刘文娟脚上的伤给彻底忘记,“你看你现在,把曾经裹衣服下的美全暴露出来,小蛮腰,上面迷人酥胸……”

“你在瞎说什么?”刘文娟慌忙间打断曹野的话,埋怨,“你今天讲话怎的会没个谱呢?赞美人也不是你那样子讲的呀?你刚才的话像个流氓讲的,要是给外人在旁边听见还了得呀?”

曹野嘿嘿笑,立马意识到是讲得有些出格,不过没有放在心上。“我对你那是实话实说嘛!旁边又没有别的外人在场听着,算是悄悄讲的。”末了不忘做鬼脸加上句,“这绝对是我对最真实的赞美之词。”

“我才不需要你的瞎赞美呢!后面的话露骨得像故意在调戏人似的。”刘文娟不满,又不忘为她自己今天的穿着辩解,“这都市与乡下就不同,昨晚陪陈小姐在商场买衣服,选来选去尽是些让人不敢穿的东西。”

曹野又嘿嘿的笑开了,“文娟嫂,你是不懂都市女人的穿戴习惯,现在是流行越露越时尚的。”

“是你想的吧?”刘文娟笑话曹野后,又讲她对自己身上衣服的一些想法,“不管怎么说,我就不大喜欢我穿的这件米白色短袖衫,透得外面都能够看进去,这样穿着跑出去走动多难为情呀?”

“那你为何还要穿在身上?”曹野不自觉的雷上句,像个没心没肺的坏小子。

“是陈小姐出钱买来的,她硬说很好看,要我今天穿上,我能不穿上么。”刘文娟嘴边上说着,突然就想到厨房里炖的猪蹄,忙转身往别墅里飞跑,不想才刚跑出一两步就“哎呀”一声蹲在了地板上。一时间里,她竟然忘记她脚上所受的伤,虽没有大问题,但不注意把脚崴了还是很疼痛的。

“文娟嫂,你该没有事情吧?”曹野赶忙伸出手去扶,“你别再乱动,我帮你把鞋子脱掉检查看。”

“不要那么多的麻烦,我没有事情的。”刘文娟不同意脱鞋子,她试着来回扭几圈受伤的脚,慢慢站起来又朝别墅里走。“我这人也是的,总是想起这事忘记那事,不知以后老了又会是个什么样子。”

曹野扶着刘文娟的两个手膀子,他打趣说:“只要不把你自己忘记在外面就没问题。”

“你真想得起,我要把自己也忘记那还了得呀?”刘文娟嘴上说着,感觉有曹野搀扶反而不好走,于是反手把曹野往旁边用力一推,“我不要你扶了,我没事还能够自己走。”

见此,曹野站旁边看着,他不再多说话,一心守护着刘文娟自己往前走。

进入厨房里,刘文娟连蹦带跳到得煤气炉前,她揭开炉火瓦罐上的瓷盖子,清香四溢。炖的猪蹄还有水,她悬起的心顿时放下来,还没熬干加的水就算好,要不注意把猪蹄烧焦吃不成事小,若把人家陈小姐的瓦罐烧坏就麻烦闹大了的,那可是昨晚出去才买回来的新东西呀!

她转身来准备找曹野说闲话,却见曹野盯着炉火上的瓦罐不转眼。她忍不住笑了,“你是饿了吗?”

曹野吞吞口水,立马明白刘文娟已经看穿他的心思。他也不想要隐瞒,他直话直说,“从昨晚到现在,我这肚子里那是一点儿也没有吃到过东西,你说我此时能不感觉饿吗?”讲到此,又忍不住直喊:“你文娟嫂炖的这罐猪蹄还真香,要不要先拿个碗舀点儿尝一尝?免得炖没炖好吃的时候还不知道?”

刘文娟明白曹野还是在打猪蹄的主意,“可现在,陈小姐还没返回来,先让你来尝不合适吧?”

“让我再揭开盖子看下颜色,我就够搞清楚猪蹄有没有炖好的。”曹野嘴上说着,越过刘文娟,拿过汤勺舀起热腾腾的骨头,放眼前看,随后,吹几下往他自己嘴里塞。“光线不好看不准,还是用嘴尝尝稳当点儿。”

想要吃,找的理由也实在是牵强了。刘文娟想要阻止曹野,可手不自觉的拿过碗和筷子,递曹野。“你接个饿先快些悄悄吃点儿。”末了又赶忙补充说:“这不是自家要讲究下卫生,有碗有筷不能总是用手抓着吃。”

“不用怕,我与陈小姐算得上是过命的交情。”曹野边吃边笑,还不忘记要拍下刘文娟的马屁,“你文娟嫂就是这天底下第一个大好人。”说着把筷子上夹的骨头往刘文娟嘴边喂,“你也尝一筷子吧!感觉真的很好吃。”

“我还不见饿,我不要吃。”刘文娟忙往旁边让开去,她闻到曹野身上散发的臭味儿,忍不住说:“你先不要只顾忙着吃东西好不好,你身上穿的衣服都发臭了,趁陈小姐不在快去冲个凉,免得陈小姐回来受不了。”

“我现在没衣服换怎么冲凉?”曹野只想着嘴里吃东西,随口找出个理由来敷衍刘文娟。

“昨晚,陈小姐已帮你在商场买来了衣服。”刘文娟嘴上说着,人就一转身跑去替曹野拿,“你跟我来,冲好凉再回头慢慢吃。”在同曹野说话时,她心下就寻思着,人家陈小姐有钱有势有地位,等会儿回来,要是闻到满屋子臭熏熏的怎么受得了?曹野考虑不到不打紧,可我这个做嫂子的岁数长点儿,不能故作也想不到吧?

曹野反复闻自己穿的衣服,确实有股很熏人的臭味儿。他自嘲的笑下,丢掉碗和筷子便去追刘文娟。不能怪陈熙凤在警局里说我臭,现在闻来还真有点儿受不了。

陈熙凤开车回来,前脚刚踏进别墅,从浴室出来的刘文娟就看见了她的人。

刘文娟问:“陈小姐,你回来得还算很快的嘛!”

“我快吗?”陈熙凤反问着,没见到曹野,又忍不住紧跟着询问:“曹野的人呢?”

“在冲凉。”刘文娟轻声回答着,一个转眼的功夫,就给陈熙凤倒来一杯水。

陈熙凤刚坐上沙发,便看到刘文娟端来放茶几上的玻璃杯子。她对刘文娟的热情很是过意不去,“你现在算得上是我家的客人,你不用反客为主帮我倒水的。”她的话在嘴边刚说完,心头就冒出个念头,这个女人既勤快又总是懂得为他人考虑事情,将来打工倒是块做佣人的好材料。

曹野仰躺在浴缸里,伸长四肢令身心完全释放开来,感觉里是舒畅到了极点。他现在已不觉得饿了,他给几多羡慕填满,有钱人和没钱人真的不一样,刚才要不是文娟嫂在旁边上指点,我调个水温都不会,这事情讲出去算不算个大笑话?他不去猜想,但他此时已弄明白,人与人的差距,大体上就是个钱多钱少的差距。

半天时间,他冲好凉钻出浴室,刚准备叫他的文娟嫂时,两个眼睛就看到了陈熙凤。

“你这么快就回来了。”他开口问,是副不冷不热的笑样子。

此时刻,陈熙凤依旧坐在沙发上,几根手指正无意识的玩弄着车钥匙。她在欣赏音乐,突然闻听个声音,扭头看是她在等的曹野。她情不自禁的笑开来,不回答反问询问:“你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冲好凉了?”

“当然是冲好凉了。”曹野嘴上说着,手就去扯陈熙凤给他买的新衣服,很合适,在镜子前也照过,感觉是很不错,很帅气。他嘴边虽没有挂着感激的话语,但心头还是想过多种感激方法,甚至包括以身相许。

“你既然说已经冲好凉,那你跟我出去跑一趟吧?”陈熙凤笑着,看曹野,立马提出她的要求。

她从凤中跑回来,主要目的是找曹野去同她陪个客人吃顿饭,因对方是她的大客户,又想追求她的人,这令她不好意思直接开口拒绝人家,就想到家里有个闲人曹野,便想拿曹野去做她暂时的挡箭牌。

“都等着你吃饭呢?你还要把我拉着往外面跑,这不合天理呀?”曹野不愿动,他只想马上吃饭。

“我这不是想请你去外面吃饭么?”陈熙凤看下刘文娟,对曹野莞尔一笑,站起来转身就走。

“你只请我吃饭?”曹野觉得是个不妥,他看下刘文娟摇摇说:“我这人不习惯吃外面的东西,稍不注意还会吃出些乱七八糟的毛病来,我前面在酒店里吃坏过肚子,那罪令我生不如死还记忆犹新。我今天不打算再同你跑出去吃饭了,免得破费你的银子,又坏了我的身体均不划算。”

陈熙凤看曹野又说又摇头,她感觉很是无语,她扭头看旁边刘文娟,眼里释放的尽是些求助目光。

刘文娟自然知道曹野心下的小九九,是因为陈熙凤没请她同去的缘故。她为曹野总能想到她而高兴,但她也知道陈熙凤请曹野的目的,以至于还得帮陈熙凤的忙,“陈小姐请你出去吃饭,是有事要你帮忙,你就别撒谎欺骗陈小姐。”她不觉在此停了停,随即又说:“你快些去吧!别耽误陈小姐的时间,她等你已有好一会儿了的。”

见刘文娟不留情面揭穿谎言,曹野无言以对,只好听陈熙凤的,跟着陈熙凤往外走,“我文娟嫂讲话了,我还能不跟你陈小姐走吗?今天就算是面对刀山火海,也决定陪你陈小姐出去走一趟,”末后,又有些勉为其难的加上句,“对酒店里做出的一些好东西,我人怪还真不大喜欢的。”

在后面,刘文娟送出别墅,她看两人远去,心也跟着突然间远去了。

不知几时,她看到身旁种的花,迎着阳光开得特别灿烂,不知名,不属于她。她笑了,不自觉的傻笑了。

第014章 怡兴苑 坐在副驾上,曹野背靠着座椅,他整理几下穿的衣服,看到一排排高楼,一个个行人,一辆辆车……

周围的景色很美,很和谐,一如他此刻的心情,在自由自在的飞翔。

阳光透过车窗的玻璃,像个多情的小女子,在偷偷亲吻他的脸。他微闭着两个眼睛,不是刻意去享受阳光给他的温馨,而是在聆听陈熙凤放的音乐。他平时的生活虽说与音乐不沾边不搭界,但天生喜欢音乐酷爱音乐,和那些音乐人没本质区别,若非要讲两者间的不同,一个是占有,一个是创造。

几十分钟后,陈熙凤把车开到预约好的怡兴苑酒楼,在酒店保安的指引下停好车,再扭过头去看长时间没个动静的曹野,见曹野微闭双眼彻底睡过去。她心下很郁闷很不满,“曹野,你怎的给我睡着了呢?我们到怡兴苑酒楼了,我们应该下车了呢?”嘴里叫喊着,手就伸出去乱敲打几下曹野的人。

迟迟的,曹野总算睁开了眼睛,他不是被陈熙凤叫醒的,而是被陈熙凤打醒的。

他冲着陈熙凤嘻嘻坏笑,随即摇摇头算是个不好意思,“昨晚关在警局没睡觉,多多包涵,请多多包涵。”

看曹野的样子,陈熙凤的郁闷和不满基本消除,但嘴上还是不依不饶,“你只顾着自己睡大觉,我看你根本没把我交代的事情放心上,还多多包涵,还好意思说多多包涵?”

曹野忙坐直身体,他看着陈熙凤的脸说:“不就是陪你吃顿饭么,我怎就不把你的事情放心上了?想想我们曾经有过的日子,虽说相处时间不长,但你我之间也算得上属于过命的交情吧?”

“你还好意思提那些过去?”陈熙凤嘴上说着话,脸情不自禁的红了起来。她又想到与曹野的尴尬,那些不算亲密接触的亲密接触,一次次在她的心坎上,重复着不曾忘记,还偏偏时不时的会想起,令她脸红心跳。

曹野假装没看见陈熙凤的脸红,他忙扭开车门下车,“我们既然到了怡兴苑酒楼,我们还是快些进去吧?免得人家老是等你这位大小姐,多不好意的。”其实,他内心深处是想把刚才的尴尬化解掉,毕竟,他目前与陈熙凤之间的关系,有些回忆若再返回脑海重温就是最大的罪过,至少在陈熙凤心中应该如此吧?

怡兴苑酒楼看上去很不起眼,除开表面装饰不豪华外,前面停车场与旁边商场属于公用。他推门下车,站在停车场上,先看到栽种在盆中的假桃树,在远离春天的季节凌乱的开着花儿。一朵朵盛情绽放的花瓣,于阳光下散发出奇特的芬芳,像在诉说都市的美都源于人类的精心伪造。

看那挂满红包的枝头,没有绿叶的衬托,地上也干净得没一片落红。

他望着桃树,倒是想到了家乡的春天,一树树桃花映红眼睛,鸟儿飞过去,惊起花瓣随风飘洒。

陈熙凤也从车上下来了,她的眼睛没去注意桃树,或许是看多了已养成视而不见。她挽住曹野的手,“你不是早饿了吗?为何还呆站着不往怡兴苑酒楼内走?你是在看些什么?”

看胳膊被陈熙凤很自然的挽在手中,曹野除了不习惯外,还真没有其他不适症。他没回答问题,却在想这样演戏是不是太过头了?可很快又被美女挽手的荣幸填满。只不过他高兴了,另一个人等着就要伤心了。

佛说:请愿拆一座庙,也不愿拆一桩婚姻。

他此时心下也是这么在想,可他不想这么去做。他任由陈熙凤挽着手走。

走几米通道,便是怡兴苑酒楼的门口,两边各站几名穿红旗袍的小姐,如葱的玉腿儿从屁股则边露出来,是高挑的身材,令男人想入非非的容颜。她们见陈熙凤和曹野两人,一个个眼中尽是羡慕和嫉妒,却不忘做个请的姿势,并用甜腻腻的声音对两人热情洋溢的喊道:“欢迎光临,欢迎光临……”

最里面站的小姐,则半退着边走边询问:“请问先生小姐,你们需要我提供服务吗?”

不见陈熙凤和曹野吭声,小姐赶忙停下来又让到旁边上去,自言自语的做介绍,“一楼西餐,二楼中餐。”

而此时,楼梯口正好站着个男人,他听到服务小姐们的说话声音,立马迈开脚步往下楼走,可刚走两步便发现手挽手的陈熙凤和曹野。他顿时像个泄气的皮球,停住脚步迅速转身退了回去,灿烂的脸瞬间变了个颜色。

不知怎么的,曹野的眼睛刚好看到了那男人,并从男人异常慌张的神情下,敏锐的意识到什么。他心虚着想抽出被陈熙凤挽住的手,可念头刚刚冒出来,还没得逞又忙打住了。

我今天怎么可以害怕怯场呢?若半途而废不敢上阵,不但我自己成为言而无信的小人,恐怕还会令陈熙凤今后难以做人。最终,他想到自身的利益,轻声笑说:“陈小姐,我等会儿若帮你配合得天衣无缝,你到时必须记得履行你亲口对我许下的承诺,我和我文娟嫂在盐城进厂的事情,我此时就全权拜托你了的。”

“我们先前在车上不是已经讲好了吗?你还担心什么?”陈熙凤信誓旦旦,“你看我长的这个样子,我会像那种出尔反尔的小人吗?更何况找份工作的事,又不属于什么爬刀山下火海的苦差事。”

听过陈熙凤的再次承诺。曹野不再多说废话,他心下彻底变得踏实,今天演的角色虽不大光彩,但事后不用大街小巷到处捡垃圾,过细算起账来还是很值很划算的……

陈熙凤突然间想起个问题来,她看向曹野说:“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再叫我陈小姐了,最好是叫我凤儿,再不叫陈熙凤也勉强行得通,总之叫出来要让人听后觉得你我是亲密无间的样子。”说着看曹野没反应,她扯下曹野的衣服询问:“我刚才在对你说话,你有没有在听?”

“我在听你说,我现在全都知道了。”曹野显得很是无奈,凤儿,凤儿,你叫我怎么喊得出口。

可他憋在心里没有说出来,他跟着陈熙凤走在过道上,朝旁边楼梯间里走去。迎面是墙壁,挂着红与暗红色组合成的意大利抽象派巨幅油画,似乎在对上楼的人诉说某种欲望象征,生命与时俱进。

二楼中餐厅,两边的落地窗帘全部拉合上了,外面有的阳光统统照不进来,几盏看不见的彩灯亮着,给整个餐厅笼罩上粉红色暧昧的光。装饰极其豪华,是吊顶跟桌子椅子,跟负离子木地板。在此时间里,吃早餐是显得晚了点儿,可吃午餐又显得有些过早,以至整个餐厅寥寥落落没坐几个人。

可整个餐厅还是显得极富情调,若有若无的音乐,带起几多男人的相思,女人的柔情,与大自然拥抱。风儿点点吹,河滩上的小草在疯长,好似还游出些欢快的小鱼儿,那多情的燕子一声呢喃落在枝上……

曹野和陈熙凤不知道这家酒店的食客规律,但都能猜出还未进入营业高峰期,因这么大个酒店,以目前的食客怎么经营得下去?他们驻足在餐厅门口,看了半天,也没搜索到想要找的人。

到得最后,曹野总算看见先前在楼梯间出现过的男人,从个偏僻的角落站起来,在向陈熙凤不停的招手。他赶忙拉拉陈熙凤的秀手,然后向招手的男子那边悄悄努努嘴,

陈熙凤立马看见那男人,她拉着曹野向那男人走去,隔老远就喊:“彭总,怎么是你一个人呢?”

那男人迎前来,相貌平平,却释放不同于普通人的气质。他是盐城市鸿达集团的私企老板,叫彭向前。他抿嘴对着陈熙凤故作轻松的笑了笑,“你此时还讲呢!都是些大忙人,电话催不停都滚了。”末了又自嘲,“还是我这种无人问津的闲云野鹤过得比较好,坐在此半天也没个人问,能呆得住。”在说话的同时,目光不由自主的望向站在旁边上的曹野,看似平易近人的目光,私下里却隐藏了几丝不服输的挑衅。

曹野佯装看不见,是满脸的无所谓,还流露一些淡定从容的笑意。

陈熙凤倒是很会说话,她接上彭向前的话说:“彭总,你若成为了闲云野鹤,这世界就没忙人了。”随后把曹野的人往前一推,对彭向前做解释,“我朋友,曹野,之前回家时刚好碰上,就顺便带来与你彭总认识下。”

彭向前很绅士的向曹野伸出右手。

曹野不敢怠慢,也立马伸出右手。

两人的手瞬间握在一起,彼此嘴里差不多都在说客气话,“你好!你好!”

可他们心底下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个恐怕得留给老天爷猜了。只不过,彭向前与曹野握手后,跟着立马开口询问曹野,“你是做什么职业的?我以前怎的没听周围人提到过你呢?”

言下之意很明显,他想知道曹野是那路神仙,好让他今天长长眼睛,也算摸底是不是真如现在输掉了。

陈熙凤反应快,她在旁边赶忙接上彭向前的话说:“你就不要盘问曹野了,他现在纯粹是无职无业,还在学校读书拿学位,这次偷偷从学校跑来找我玩,算是个不学好开小差的货色。”

曹野原本就想到对方会有这么一问,他心里早做好了撒谎的准备,可没想到陈熙凤帮他圆了慌。他为他自己有的现在感到很是惭愧,这就是人与人的不同,他是远远的给输在了人生的起跑线上。

在这个时刻,一名服务小姐迈着莲步向他们几人走过来。

第015章 浴室 还隔两米距离,服务小姐就微笑着问:“彭总,你要的菜可以上了吗?”

彭向前不再顾及陈熙凤,他扭过头去看服务小姐,“你把你们酒楼的菜谱给来,让我两位朋友看下。”

“好的!”服务小姐立马上前,把手中菜谱毕恭毕敬的递给陈熙凤,“我们女生优先。”随后,对曹野很不好意的扮了个鬼脸,模样显得清纯可爱,是抿嘴无声的笑了笑。这个动作之后,她忙又回过头去,很认真的向陈熙凤介绍他们酒楼里的特色佳肴,讲得就差香味儿没从她嘴里冒出来。

陈熙凤对吃没兴趣,也没心思管服务小姐在说些什么。她礼节性的把菜谱翻两下,随后递给曹野,“你今天自己给你自己选两个菜吧!我不想老是为你拿主意。”她在此停了停,看下曹野是个意味深长的笑,“你学校生活比较辛苦,你喜欢什么尽管使力点就是,我们彭总今天应该是不惧怕你破费的。”

“你为何不给你自己点两个喜欢的菜呢?”曹野接过菜谱,做出很关心的样子反问。

“今天不是有个你在场吗?我看着你的人就已经饱了,我现在那还吃得下东西。”陈熙凤说着话,她捂嘴自个儿忍不住笑起来,手顺势搭在曹野肩膀的衣服上,像害羞似的想躲起来。

彭向前刚才还在垂死挣扎的心,此时像突然间挨了一刀,不光是有疼痛的滋味儿。他跺脚装看不见。

曹野接过菜谱来,他没跟陈熙凤废话,翻翻菜谱,最后为陈熙凤点个红萝卜煮蘑菇的菜。

陈熙凤打曹野的肩膀,她撇嘴顾着不高兴,“你就知道给我点便宜的菜吃,我看你是怕养不起我的人儿,所以现在,你想方设法找空子要我先养成学会能吃苦,是不是这样啊?”

“你是讲那里的话,你们女人不是要美丽吗?我给你点个既养颜又美容的菜还不好么?”曹野说着,把菜谱还给服务小姐。而真正的内幕是,他不熟悉菜谱上的菜,再是不知陈熙凤喜欢吃什么,可作为男人,不为陈熙凤点个菜说不过去,于是折中寻思下想出个不是办法的土办法来。

陈熙凤不卖帐,“我这么漂亮的人儿,我才不要红萝卜煮蘑菇呢!”

“你若不吃,我等会儿替你吃。”曹野应付着陈熙凤,心下顿时发现,今天这个戏演起来真麻烦。

“你替我吃?”陈熙凤说着又给曹野背上一拳头,“你真是想得起,吃进你肚子里去了,能养我的颜?”

恰在这个时间里,离去的服务小姐突然间想起个问题来。她停住脚步转身来,把菜谱抱在胸前,自个儿不好意的笑了笑,才对着彭向前轻声喊道:“彭总,你们吃饭是去雅韵阁,还是你们现在站的餐厅?”

彭向前看有了曹野,又看了曹野和陈熙凤的亲昵画面。他那有到雅韵阁吃饭的心情,他说:“今天,换个环境在大餐厅里吃吧!这个位置感觉也是很不错的,等下几个人要拼起酒杯来,应该能喝出酒的气氛。”

服务小姐转身跳着走,她不再说话,却向旁边同事眨眼睛,告诉她们应该上场了。

旁边几个服务小姐会意,立马走到曹野他们身边来,当面给他们茶杯消毒,再殷勤的倒茶,送免费点心。

这个时刻,曹野和彭向前都坐到了旁边的餐桌,彼此很客气的聊上了。曹野在说:“我是比较随便的人,对吃的怎么样从不讲究,但天生有个令人讨厌的坏特点,个性倾向执着,不喜欢乱抛撒浪费。”末了停停,看下彭向前笑说:“彭总,您是当代的私营企业家,您能否透露下,人若想成功,得具备哪些基本条件?”故意讲这一席话,言下之意是想彭向前明白,不要挑衅他,他不是盏省油的灯,现在虽默默无闻,但未来绝不容小视。

一下子,彭向前的想法出现大逆转,不再固执的认为曹野是什么纯富二代、小白脸之类的货色了。他不由自主的向曹野立起了大拇指:“你小子若肯长期呆在陈小姐的周围,将来必是企业界的大明星。”

陈熙凤坐在旁边上,她瞪着眼睛看两人说话,恰似不沾边的大闲人,可脸上笑意透着甜蜜。

几分钟的功夫,彭向前事先点的酒菜都端上了餐桌。

一时间,彭向前变得兴奋起来,他抢过服务小姐手中茅台,便迫不及待的打开,为曹野及自己各倒一杯,随即吩咐站在后面的服务小姐,要服务小姐给陈熙凤倒红酒。

等会儿回去,陈熙凤还要自己驾车,她忙向准备倒酒的服务小姐摆摆手,意思她不需要喝酒。

彭向前没去管陈熙凤,他先端起酒杯,对曹野说:“今天,你我初次见面,我不说废话,先干为敬。”

曹野看了看自己面前的一杯酒,他知道此时若出言推辞不但有失礼貌,还不一定能推辞得掉。他没办法只好也端起面前的酒杯,对彭向前轻轻一举,“承蒙彭总盛情,我今天就陪着彭总喝个痛快。”他口中快字刚落定,不看彭向前,一仰脖子,也一口干喝下整杯茅台。

“很有个性,我彭向前喜欢。”彭向前说着,对曹野立起大拇指。

“我今天是舍命陪君子。”曹野回敬着彭向前,他把手中酒杯放餐桌上,旁边服务小姐站前两步,端起酒瓶又立马把他的酒杯斟满。他没去管自己餐桌上的酒杯,先赶忙拿起筷子夹菜吃。他心下明白,他肚子里今天还没有吃什么东西,若空着肚子喝酒不但容易醉,还很伤身体。他不愿在这个上面吃亏,以至不讲体面的猛吃。

此时的彭向前,他没别的什么想法,他只想同曹野拼酒,痛痛快快的拼酒,最好是一醉方休。他见服务小姐把曹野的酒杯斟满茅台后,又向曹野端起酒杯,“既然舍命陪君子,那我们就是好朋友,先喝三巡再说。”

看彭向前的阵势,曹野倒有些怯场了,可又没办法停下来。今天这桌酒比想象的还难喝,看来,以后冒充啥都好,千万别冒充人家男朋友,这差事真不是常人干的。他扭头看旁边的陈熙凤,却见对方只顾着吃,根本没把他的存在当事儿。他只好边吃菜,边端起面前酒杯,然后与彭向前空中的酒杯一碰,“好!我永远陪您彭总。”

随后,他不去管彭向前,又向后一仰脖子,一口喝下个满杯。

陈熙凤看似没有注意曹野的人,可她的眼睛还是偷偷的瞄准了曹野。她内心虽担心曹野酒醉,但同时又希望彭向前有个疗伤的窗口。男人们情感上出现问题,往往是用酒解决的,只要喝过发泄了,后面就啥事也没了。

在别墅的刘文娟,她独自吃完午饭,心烦意乱的出别墅眺望周围群山延绵,头顶的天很蓝,脚下的小径给绿草坪层层包裹,远远看去格外的静谧和安详。那些盛开的花儿,在尽情的怒放着,不见蝴蝶的痕迹。

她沿着小径向前慢慢走下去,沿途有不知名的树,有设计精美的假山。

再继续向前走,她看到一条人造小河,在涓涓细流中,游着许多五颜六色的小鱼儿,与睡莲为伍。

她情不自禁的兴奋起来,她脱鞋几步跑前去,坐边上把两个光脚丫先后伸进水中。水温清凉,清凉得令她的心为之一缩,又赶忙把两个光脚丫从水里拿了出来,然后又往水里面放。

没过多久,她就适应水温的清凉,而水中小鱼儿也适应她的人,一个个争先恐后游向她两个光脚丫,碰得她痒痒的是舒服舒畅死了。不知在几时里,她没了莫名的心烦意乱,想都市的鱼不光用以吃,还可以取乐欣赏。

不知不觉中,头顶上的太阳落下西边的山。

她惊觉,原是曹野没回来。她穿上鞋子往别墅里走,不知为什么,又心烦意乱了。

厨房的门是敞开着的,她慢步走进去,打开冰柜看见中午没吃的饭菜,准备做晚饭又没了心思。先还是进浴室冲凉吧!如果曹野他们不回来,自己等一下吃中午的就可以了,那么多那么好的饭菜,要是倒掉多可惜。她把炖的猪蹄放上煤气炉,打燃煤气炉火继续炖,心想炖的东西,是炖得越久越有味儿。

她拿上衣服,关好房门,然后进了旁边的浴室。她慢悠悠的脱掉身上衣服,旁边墙上挂着面镜子。她不注意看到镜中女人,有顾盼生辉的眼睛,不大不小,脉脉生情;一张粉嫩的樱桃小嘴,能打动任何男人的心;光洁的脖子看不见一丝小细纹;一双白嫩的手,拿着刚脱下的粉红色胸衣,样子很是小心,仿佛怕惊跑镜中女人似的。

她看得呆愣了,为镜中那个一丝不挂的小小女人,长相俊俏,身段既窈窕又婀娜。

她不敢相信镜中女人会是她自己,她丢下粉红色胸衣忙去给浴缸放水,她不觉中又去想镜中女人,要是穿一袭大红绸子仿古旗袍,披一搭仿古流苏,竟会把华夏古典美女的温婉动人尽收于骨子里,不需要刻意表现,就能吸引住众人眼球。不过,无论别人怎么看,一股抹不去的乡土味儿,属于小家碧玉进不了大雅之堂。

只是一小会儿的功夫,浴缸里的水就被放满了。

她站着走进去,紧接着,仰躺在宽大的浴缸中间,看下水汽氤氲的四周,不由得闭上眼睛。她似想要享受下此刻的宁静,渐渐的,不知怎么的,她就感觉到呼吸不顺畅了。她受不了想坐起来,可没能如愿就晕了过去。

第016章 探望 从怡兴苑酒楼出来,陈熙凤开车回到别墅。

曹野坐在副驾上,耷拉着脑袋睡着了。他今天确实喝多了点儿,按以往的酒量计算,早该醉趴不醒人世,可他先前偏偏是自己醒着走上车的,如今睡着也是打盹儿,不算真正睡去。陈熙凤推他,还没开口说话,他立马惊觉醒转过来,睁开双眼就问:“到了?”

“到了!”陈熙凤悬起的心总算落下了地。在怡兴苑酒楼,她看两人喝得太凶猛怕出问题,就偷偷给彭向前公司打电话求助,这才让两人喝酒得以提前结束,要不然,顺其自然喝下去,还真不知会喝到何年何月。

一听说到点了,曹野转身便伸手开门,他知道自己应该下车了。

陈熙凤看着曹野,她坐着没有动,她轻声询问:“你感觉还行不?要不要我扶你进屋?”

“不用了,我还没有喝几口酒,不会无缘无故趴下的。”曹野嘴上逞强,手就推开车门下了车。

见曹野的样子勉强行,陈熙凤伸手帮曹野拉回没关上的门,心想不行也不怕,家中如今有刘文娟,还用得着她担心没有活人照顾曹野吗?她觉得她可以放心的先离去了,但还是忍不住要望着曹野的背影在看,嘴里不由得开口说:“你先休息吧!我回来到现在还没看妈妈,我此时抽空前去探望下,回来再陪你,还有你的文娟嫂。”

“你只管忙你自己的事情去,我又算不上个事儿。”曹野向陈熙凤挥挥手,又径直朝别墅走。他现在只想早点儿摸进别墅去,找刘文娟要张大木床,让他倒下安安稳稳睡一觉。他今天太累了,主要还是喝多了酒。

陈熙凤在驾驶室静坐着,看曹野推开房门走进了别墅。她算是彻底放下心来,随即,启动脚下的车,一溜烟朝外开出去,几秒钟时间,消失在别墅前的草坪上。别墅回归到之前的宁静,存在好像只是个摆设。

推门进别墅后,曹野摇下昏昏沉沉的头,不适应室内的一切。他揉揉眼睛乱喊:“文娟嫂、文娟嫂……”

一连几声,没见刘文娟的回应。他不觉中是纳闷了,这人生地不熟的,文娟嫂应该不会乱跑呀?可文娟嫂又是钻到哪个角落去了呢?他没心没肺的猜想着,只是猜想着,没把刘文娟不在的事放在心上。

他看到了饮水机,顿觉口中有些渴。他赶忙摇摇晃晃的走过去,拿杯子给自己倒水喝,不料越喝越渴,心还发热发烫像被烈火在焚烧,火烧火燎的很是不好受,但思维异常清晰,知道是酒的后劲跑上来了。

他不再喝水,他歪歪斜斜的往厨房走,因为他知道,厨房旁边有个厕所,好像不对,是个浴室。可此时,他不想在记忆里分辨两者的差异,是感觉彻底尿急憋不住了,没时间考虑其他问题。

用力推开厨房的门,迎面扑来股令人窒息的空气,他顿觉呼吸不顺畅,喝的酒立马醒几分。随即,脑海冒出始终不见半个人影儿的刘文娟来,文娟嫂是不是忘记打开排风扇中了煤气的毒?

这个一闪而过的念头令他瞬间慌了神,人也从醉态中彻底清醒。他赶忙扭头避开厨房的门口,深吸几口气就往厨房里钻。没去顾及他自己的安危,一门心思只想马上找到刘文娟的人儿。

厨房里没有人,煤气灶上的炉火还燃着,红色火焰是燃烧不充分。他看见后立马关掉,并顺手推开旁边一道门,是个全封闭式的厕所,一览无遗依旧没有人。在这个时刻,他深吸的一口已经憋不住了,才意识到该推开窗户让空气流通。他没思考反身就是一推,跟着把头快速伸出窗外深吸两口新鲜空气,又去推旁边另一道门。

这一次,是浴室,使劲用力推几下也没能推得开。他整颗心“咯噔”一下,不觉往下一沉,生出强烈的意识认定刘文娟的人在浴室里面。他不管门会不会被他踢坏了,快速后退半步猛的踢出去,刹那间一声响,刚才还推不开的门,随即被强大脚力踢开,跟着是些水汽氤氲的热流扑出来,也有股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流。

他没有害怕,一闪身快速钻进了浴室,里面依旧没有刘文娟的人儿。他不觉愣了一下,伸手便往浴缸里的水中胡乱的摸了下去,而手还没有完全浸入就摸到一条胳膊肘。他快速拖起,却是他在寻找的刘文娟,全身上下软绵绵的,像失去了骨头,已经晕过去,是个生死未卜。

没有思考,抱起刘文娟转身就往浴室外跑,他几秒钟进入客厅里,嘴上不停的喊:“文娟嫂、文娟嫂……”

刘文娟完全处于昏迷状态,她两个耳朵已听不到外界的声音,此时此刻,也没能力讲话。她在曹野臂弯轻盈得宛若一片雪花,随时有可能会融化消失掉,令人有止不住的疼痛,撕心裂肺。

情急中,曹野用手探刘文娟的鼻息,已没了呼吸的存在。他顿时惊得六神无主,好在想到要急救,要做心肺复苏。他放下还抱在臂弯的刘文娟,平放客厅地板上,然后快速扳过头来,再深吸一口气,两腿跪着用嘴连续做几次人工呼吸,没个效果。他又移个位置,看准刘文娟的穴位,撑开两手重叠按在穴位之上,然后按压。

一上一下,手按在刘文娟胸口上均匀的用力,两个酥胸一晃一晃的回应他,轻轻拍打他的手,像在按摩,又像在倾诉,你小子把我冷落了,可我不会相信你对我的视而不见,因为我很强大很柔软……

可今天,这个时刻,他只想着救刘文娟,没有杂念。

一会儿的功夫,刘文娟嘴里吐了出几口水,跟着“哼”了一声,头向旁边动一下。

曹野兴奋了,伸手探鼻子有呼吸。他不由得大声叫喊起来,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文娟嫂,你刚才真吓死我了,你刚才真吓死我了……”

嘴上不停叫喊着,他情不自禁的又做了几十个按压,然后抱起刘文娟,把刘文娟搂在怀里。这个时刻,他一颗吓坏了的心,是最渴望刘文娟的安慰。他把刘文娟紧紧贴在心坎上,紧紧的,忘了刘文娟一丝不挂。

一刻钟过去了,一个念头过去了。

刘文娟的身子动了一下,很细小的触觉……

曹野的人还是察觉到了,他像恍惚间明白什么,举起刘文娟,眼睛跟着不自觉的看去……

夜,早已来临。夜色越来越浓。

陈熙凤只管专心开她的车,开在去看母亲的道路上。那是个林木覆盖的地方,周围没人家,只有一座不知是何年何月修建成的小庙,已失修已破败不堪。在以往的时候,她总是不愿意独自跑去那里,总是幻想那里能在个睡梦中醒过来,突然间彻底消失,或突然间变成鸟语花香的人间天堂,可次次都没能够心想事成。

在她有的记忆中,她曾经的生活,也像那座孤零零的小庙宇,没丝毫生气。

淡淡的月光不知几时里不见了,周围景色是黑色,似乎也想把她融为黑色的整体。

不觉中,到了。她停下车,还没来得及下车,夜空里开始飘起了雨。

雨,淅淅沥沥的,像突然乱了的心情,一时间找不到出路,打在车窗的玻璃上。

车灯前,梧桐树叶子在风中晃动着,摇摇欲坠的感觉,像一个个濒临死亡的病人,让人担心随时会消失。

雨点恶作剧的大起来,噼里啪啦胡乱打上车窗玻璃,绽放出一朵朵水花,然后一丝丝,一缕缕粘连着车窗玻璃,无声无息不留痕迹的往下流,不打算离去,却又依依不舍的慢慢远去。

她迷茫了。是下去,还是不下去,好像已由不得她自己。

呆坐半天,她终于打开车门,向黑暗中望过去,一盏桐油灯在不远处亮着,是忽明忽暗的光,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仿佛在沉沦,不让人睁得开两个眼睛,不让人随意的去呼吸,一切只属于无尽的压抑,压抑……

如此的荒郊野岭,时不时会传出一两声毛骨悚然的怪叫来。她的心绷紧,一纵身跳下车去。手里提了盒事先定做的蛋糕,来之前去才去蛋糕店取得,里面没添加动物的油脂。

雨落下来,打在她身上,没一丝感觉,只顾硬着头皮往桐油灯跑,脚下溅起无数泥泞。

经过一棵梧桐底下的时候,几只老鼠被惊动,蹦起来仓皇逃跑,一只撞到她的手,吓得她一声尖叫,把手使劲向空中乱舞乱甩,还一边不停的跑。在到得小庙之前,她心下还又惊又怕,还感觉是浑身的不自在,手上还像有只老鼠在乱爬乱动,头皮和背脊都在发麻……

站在小窗口,她向小庙里望去,桐油灯下的身影,拿着木鱼在念经,对她的存在好似不见。

不知不觉中,她没了害怕,却落泪了。今天是母亲的生日,很小的日子,不懂事的他,总抢着要帮母亲吹蜡烛、切蛋糕,可现在呢?桐油灯下的那个人,已经不是她昨日的母亲。那又会是谁?周围没有人替她回答。

她用手轻轻敲了敲窗户,和往常一个模样,里面没有增添任何新的小动静,更加不要说回应。

她默默的站着,仿佛一个世纪,或者说更长,是她伤透的心伤透的那份感觉。

终于,她放弃了,流着泪哽咽着,对桐油灯下的身影说:“妈妈,女儿来给你过生日,祝你生日快乐……”

最终,心无来由的又是一酸,后面的话说不下去。她捂住脸哭出声来,那提在手中的蛋糕,不知怎么的就掉落在了泥地上,是最后希望掉落在了她脚下的一片泥地上。

夜风吹起来,树枝在黑暗中摇着哗啦啦响,像有个人在叹息,一个枝桠断在了风中。

她转身开始跑,沿着车照来的余光,沿着羊肠小道,没有害怕,只有绝望,窒息的绝望。

第017章 凤中 返回别墅,已是凌晨时分,前面在下的雨,早已经停止。周围没一丝风,显得异常宁静。

陈熙凤下车来,看别墅里一片漆黑,没一盏亮着的灯,便知道曹野和刘文娟是睡觉了。她没多想,直接摸进她的卧室,凉也不想冲,衣服鞋子也不想脱,一副疲倦不堪的样子,横躺在床上,蒙住头混混沌沌睡去……

她失控的心是平复了,可整个人依旧空落落的,好像她自己把她自己的人搞丢了。

只不过,她再次醒转过来后,昨晚的迷茫和无助全不见了。她爬出来,看乱糟糟的自己,尔后,下床几步跑进旁边的浴室里,赶忙放热水冲凉,换衣、洗脸漱口、及梳妆打扮,最后下楼向客厅走。

此时,曹野在修理被他踢坏的门,工具是去外面找保安借的。

陈熙凤步入客厅,听见声音跑去看,见到曹野的瞬间。她很不解,她询问:“门怎的坏了呢?”

看下突然出现的陈熙凤,曹野没办法隐瞒,也没想过隐瞒。他在难为情的状态下,只好把昨晚的事避重就轻讲一篇,末了还补充说:“陈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文娟嫂刚从农村出来,不大会使用煤气,还令你陈小姐也跟着我们遭殃,我先擅自代表下我文娟嫂,对你陈小姐说‘对不起’,并承诺有工资发后,一定赔偿损失。”

陈熙凤心中只关心刘文娟,她没有把其他的事放在她心头上。她不接曹野的话,反问道:“你文娟嫂呢?你昨晚上让她睡的哪个卧室?我现在很想先进去探望下你文娟嫂的人儿。”

看几眼陈熙凤,曹野稍微迟疑下,才说:“客厅左边最头上的哪个卧室。”

陈熙凤听后曹野的说话,她转身赶忙朝刘文娟睡的卧室走,不再管曹野的人。

曹野呆在原地上,心下顿时升起一股暖流来,只想落泪,是幸福的泪。这次出门打工,坎坎坷坷,没想在最紧要的关头,老天爷竟然又给我和文娟嫂派来个心地善良的陈小姐,感谢老天爷,感觉陈小姐……

陈熙凤推开曹野讲的卧室,进去看见刘文娟熟睡着,没敢轻易开口打扰。她伸手帮刘文娟扯下被角,又自言自语的轻声说:“刘文娟,你先安心休息吧!我等下会安排人给你送东西吃的,我先带曹野进厂,你昨晚身体受影响先休息两三天再进厂吧?进厂的事迟几天也没任何妨碍的……”

她嘴里的话还在说,刘文娟忽的睁开眼睛,从床上一下子蹦了起来。

“陈小姐,我身体已经没事了,我现在也要跟你去进厂。”刘文娟心下一着急,短时间忘记了她自己,令她整个诱人的身体都置于被子之外,还依然是一丝不挂。

几秒钟时间,她发现她的不对劲,又赶忙倒下缩回被子里,心底下是个很不好意。其实,她早已醒过来,她假装闭着眼睛睡过去,一是感觉浑身无力,想躺着不动;二是以为曹野进来了,想到昨晚的尴尬事,哪还敢轻易睁开眼睛去看曹野的人儿。没想进卧室的是陈熙凤,一听进厂情不自禁的忘了装睡的事儿。

陈熙凤脑海快速闪过一具女体,丰满白皙加曲线玲珑,似玉般润泽。她不由得自个儿笑了,几秒钟,脸上的笑意僵住,假如我今天是曹野,我又会是怎么样?这个冒出的问题没人替她回答,她说:“你先不要慌张,你身体若稍有感觉不舒服的地方,你在我家多休息几天进厂没有事儿的。”

“不用了,我已经没事情了。”刘文娟嘴上说着,手却抓住被角躺在被子里不动。“我这人就是笨,昨晚也不知道是怎么弄错了的,好好的事先竟然没有一点儿小小察觉。”

“你不要再多说了,现在没事情就算好,”陈熙凤讲到此停停,见刘文娟躺着没有动静,又说:“既然你今天想跟着我去进厂,那快穿衣服起床吧!我去客厅坐着等你。”她话还在说,人就开始往外面走。她似乎弄明白刘文娟不敢从被子里爬出来,是因为对她的害羞,对相同的女人也害羞。

走出卧室,陈熙凤又去看曹野,见曹野把踢坏的门已修好,胡乱看还真像一扇没坏的门似的。她不由得开口乱夸奖一番,“看不出你小子还蛮行的嘛!我刚才就转个身的功夫,你竟然把坏掉的门又修成好门了。”

曹野低下头去,抿嘴尴尬的笑了笑,不接这个令她难以启齿的修门话题,询问:“陈小姐,你刚才独自跑去卧室里看了下我文娟嫂,你感觉我文娟嫂的身体怎么样?今天要不要送医院里再检查下?我心底下到现在还感觉不放心,总担心我文娟嫂中了煤气毒,会留下后遗症什么的。”

“应该没问题吧?”陈熙凤没把刘文娟的事放在心上,“从你之前讲述的情况来分析,你文娟嫂在差不多刚失去知觉时,她的人就沉入浴缸的温水中,这令她反而少吸收了很多毒气,算得上是缺氧性休克。”

不知陈熙凤的话是不是对,曹野仔细想下,觉得陈熙凤的分析很有道理。他似乎安心了,他不由得说:“你陈小姐分析得好像很不错,看来人还是要多读书的好,我以后还得好好多学多听。”

“你是讽刺我,还是在拍我的马屁?”陈熙凤看下曹野稍显不满,“煤气中毒,小孩子都知道,你扯什么学问不学问的来了,你是存心在想法子给我添堵吧?”她心无来由的烦躁了,只想着对曹野发火。

曹野感觉很是憋屈,他苦笑下说:“你陈小姐也是的,我现在是寄人篱下,我怎么敢暗中嘲讽你呢?”

“可我的感受就和你不同呀?”陈熙凤心里还是有些不爽,也不知此时是怎么的,她心底下很不平静,她独自转身往客厅里走去,感觉里看曹野始终是个不大顺眼。

刘文娟从卧室里走出来,红着脸低着头跑去洗脸漱口。她不看陈熙凤,轻声说:“陈小姐好!”

陈熙凤没做声,却扭头去看曹野的人,见刘文娟经过曹野身边时两个人不但没说话,曹野的脸上还全是些看得见的不自然。一时间,她心底下又是一阵子的不爽,非常非常的不爽。

一刻钟很快过去,刘文娟洗漱完毕。几人坐上陈熙凤的法拉利,先吃早餐,然后再去凤中。一路无话。

凤中是家大公司,建在盐城市滴水镇的木托工业区,由一栋办公楼,六栋厂房,九栋宿舍组成,方圆占地多达几十亩。里面分成厂区,及员工生活休闲区,而生活休闲区又建有小超市、娱乐城,书店类活动成所,外面人一旦进入到其中,一年四季生活所需不必到处跑,也能采购齐全。

凤中公司有近万名员工,驻地绿化多达百分之六七十,属花园式的自建厂房,在盐城企业中排得上名号。

上午十点多钟,陈熙凤把她的车开进凤中公司,先安排刘文娟和曹野两人在接待室等候,然后上楼吩咐秘书给严副总电话,要严副总马上到她办公室,讲有件急事等着严副总去办理。

严副总是人事行政部老大,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看上去很滑头。他今天穿黑西装黑西裤,系蓝领带,头发焗油了,模样不失jing干。他一听说陈熙凤有件事情在找他的人,立马丢下手头在忙的工作,整理下衣服快速跑到陈熙凤办公室外。他看办公室门敞开着,站门口忙用手轻轻敲三下,望着陈熙凤,等着喊进。

陈熙凤在电脑里忙着查阅资料,她没看严副总,直接喊道:“请进。”

不用抬头看,她就知道是严副总的人来了,因其他人事先没得到她许可,前面秘书是不敢随便放进来的。她还没有等严副总开口,先开了口,“严副总,我今天带了两个人来凤中公司进厂上班,一男一女,麻烦你帮我带去安排下,在一楼那间大接待室里坐着,务必帮忙给我多多费下心。”

严副总立马停住往前走的脚步,他问:“你找我来,就讲这件事情?”

“呃!”陈熙凤说完,又突然像想起了什么来,忙喊住转身要走的严副总,“你等等,我好像没说清楚。”

严副总立马站住,转身看着陈熙凤,他问:“陈小姐,你讲吧,我在听着的。”

“是这样的,”陈熙凤抬起头来,稍稍思索下,说:“我叫来进厂的一男一女,她们都没有身份证,你先让他们填下简历表就行了,要是他们不知道身份号码了,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知道、知道,”严副总忙接话回答道,“若身份证号码都不知道了的话,那只有挂个名,不能算入职,因为一旦入职,就非得买各项保险,还有可能要面对劳动部门的检查。”

“这些不很重要。”陈熙凤说出她的想来,“我的意思是,想你把女的先分到夜班,做包装类的事吧!农村出来的什么都不会,不要技术应该还能做。”她在此停了停,看下严副总,接着说:“至于那男的吗?你让他进车间跟那些主管学做下管理,先不给他具体的职位,看他后面能力,也是从农村才跑出来的,现在也啥都不会。”

严副总看陈熙凤讲完了,他问:“陈小姐,就这样子吗?”

“对!就这样子。”陈熙凤感觉里是安排妥当了,又忙着查阅她的资料。

“那,我走了。”严副总说完,看陈熙凤没有反应,又径直向外走了出去。

进入楼梯间的电梯后,他顺手摸出口袋里的手机给陈天伦电话,一按数字接通了。他兴奋,“陈总,我打扰您了,您之前叫我留意的事情,今天陈小姐真如您的推测,带两人前来进厂了。您吩咐下,我该怎么办理?”

电话另一头,陈天伦说:“表面上依我女儿的,但私下里,完全得照我的意思去做。”

“明白了,这事情,我会亲自办理的。”严副总立马给陈天伦又做出个口头上的承诺。因为凤中只是陈氏集团的一个下属子公司,真正的操纵者,还是坐在幕后未曾露面的陈天伦。

第018章 面试 手拿员工入职简历表,再带上两支中性笔。严副总慢悠悠的往接待室走。

曹野和刘文娟坐在开门边上,均没说话,两人都还在为昨晚的事尴尬。只不过,曹野受的影响不大,他只是坐了一会儿,便悄悄看下刘文娟站起来,走到陈列样板件的玻璃柜前,看那些五花八门的产品。在这个中间,他又扭头偷偷瞄了几眼刘文娟,见刘文娟始终是低着头。他刚还算得上平静的心,逐渐变得七上八下。

在此时刻,严副总走进接待室,坐在刘文娟旁边的椅子上,对曹野挥手,示意曹野快到他身边来。

看下严副总的架势,白痴也能猜到严副总是做什么的。曹野不敢存有丝毫的怠慢,忙几步走过来坐在严副总斜对面去,看下严副总先开口自我介绍道:“您好!我是曹野,是陈小姐今天带进来进厂的。”随后,用手指指对面刘文娟又赶忙说:“您旁边坐着的这位女士,也是陈小姐今天带进来准备进厂的,叫刘文娟。”

严副总没有去认真听曹野的介绍,他把员工简历表分发给两人,再反复看下两人后,说:“你们都是陈小姐亲自带来进厂的,但作为凤中公司的管理,我还得按照凤中公司的现有制度办事。”

“那是,那是。”曹野忙抢着要去轻声附和。他自己也搞不大明白,他此时怎就变了副讨好的嘴脸。

严副总没因为曹野的讨好而有变化,他依旧是那一副高不可攀的表情,“我发你们的员工简历表,请看好后认真填,不能写虚假信息。你们身上目前没身份证,但填写简历表时务必填上身份证号码,要不然,凤中公司没办法安排你们正式上班。”他讲到此故意停下,手拿中性笔敲了敲大茶几,一转话锋说:“只不过,你们是陈小姐介绍来进厂的,凤中公司即使不能够安排你们现在上班,吃住问题还是可以提供的。凤中是遵纪守法的公司,有时间等你们新的身份证办下来,然后再安排你们上班。”

一刹那间,刘文娟脸上闪过一丝恐慌,她不记得身份证号码,她不自觉的看向曹野,是求助的眼神。

曹野显得倒是从容淡定,他也在这一时间里看向刘文娟,脸上绽放不易察觉的笑。之前所有的尴尬,在这个瞬间消失,彼此心头唯一存在的,好像只剩下了同舟共济,携手前行。

严副总开始讲解凤中公司的厂纪厂规了,他给刘文娟和曹野各发本恰像小人书的小册子,他说:“我给你们发的,是目前凤中公司的规章制度,你们自己拿下去抽空时间好好看,好好琢磨,以后不管是在任何时候,只要触犯凤中公司规定的条款,都严格按上面的规章做出相应的处罚,绝对不徇私舞弊乱讲私人感情。”

最后,严副总不动声色的出去了,可他心里在笑,你们想到凤中公司上班,我看你们别多做指望了,从家里才跑出来打工的人,在家没用多少身份证,你们怎可能记得住自己的身份证号码呢?

可事实是,严副总私下里打的算盘彻底落空,曹野不但记得他自己的身份证号码,还记得刘文娟的。

半小时很快过去了,严副总又返了回来,当看到两人填写在简历表上的身份证号码。他始终不愿相信他自己看到的事实,他摇摇头说:“你们这身份证号码是乱写的吧?你们是不是为了能上班随便填的?”

“您是讲那里的话,我们怎可能为上班乱写呢?”曹野看向严副总,忙开口澄清事情免遭误会。

可此时此刻,严副总甘愿相信母猪会爬树,也不会相信曹野,“口说无凭,我等下到电脑上查询下,所有一切自然会立刻见分晓,只不过,我希望你们两人先要考虑清楚,你们真是为上班乱写了,赶忙先自己承认,不然查出来,凤中公司绝不容忍有欺骗发生,到时候,你们不但失去凤中公司,还失去吃住的地方。”

“您若怀疑我们不诚实,我们真的拿不出什么来证明自己诚实。不过您该明白,您不相信我们,您该相信介绍我们进来进厂的陈小姐。我们可以不要脸,但我们不能丢陈小姐的脸。”曹野解说着,心下活动开来,你杂毛是不是有神经病了?我和文娟嫂又没有招惹过你的人,为何故意百般刁难找人茬?

严副总不知曹野心下在想什么,他拿起两人的简历表,说:“你们先在接待室多坐会儿,凤中公司不能随便相信你们的承诺,而我作为在职的管理,为凤中公司考虑还得去电脑上查询下。”

“那,”曹野不觉迟疑下,说:“真是不好意,我们今天把您添加麻烦了……”

可话在嘴边往下说时,严副总就走了出去。刘文娟看得心慌,她红着脸终于开口问:“曹野,你是不是真的记得呀?要是真查出来身份证号码是错误的,我们岂不是全部完蛋了。”

见刘文娟今天终于开了口,曹野不由得在心下笑了,他佯装不看刘文娟,他说:“你尽管多多放心,我们在丢失身份证前,我往lv包里放时,仔细看过并记住号码了。”讲到此停下,对刘文娟得意的笑了笑,“我别的啥都不在行,可记忆力就是特别特别的好,还可是我个人专有的小特长。”

刘文娟悬起的心,一时间也似乎变得踏实了。她红着的脸蛋,挤出几丝微笑。

十来分钟后,严副总又返了回来,人还在接待室门口,就向刘文娟和曹野招了招手,意思是叫他们走。

曹野看见暗自偷笑了。他走出去故作关心自己身份证号码的事情,询问无精打采的严副总,“我们两人写的身份证号码,您刚才进去在电脑上查询后,应该没啥大问题吧?”

“我现在的工作比较忙,先选择相信你们两人是诚实的。”严副总说着,走前面,先把刘文娟带到人事部交给办公室人事文员,并交代人事文员该怎么安排刘文娟今后上班的问题后。他又带曹野往车间里走。

这个中间,两人从办公楼出去到车间的路上,看到办公楼左边的一栋房子。一楼是个大餐厅。严副总用手指指下敞开的一扇门说:“中午下班,直接前去那家管理餐厅吃饭,不需要自备餐具。你只管带个嘴巴就行了。”

曹野没出声,他默默记下严副总说的每一句话。

随后,两人进入车间办公室,里面没人。严副总叫曹野在车间办公室站会儿,他则跑去车间里找人。

车间办公室装饰不豪华,至少比办公楼的接待室要差十万八千里,墙壁除开刷下白涂料,就吊个顶,空间也不算大,却摆着两排共十张办公桌,中间是过人的半米宽通道。在办公桌上,各摆了一台办公的电脑,再是日常办公用品及杂七杂八职员用的小东小西,有的比较混乱,有的相对摆得很整齐。

人呆在办公室里,能听到车间里传来的机器声,很小很清晰。

曹野站着感觉有些不大自在,就转动着两个眼睛不由自主的到处看。

一女生从车间走进办公室,手中拿几张打印的a4纸,反复打量下站着的曹野,然后坐到靠门边最前排的办公桌上开始了工作,是不停地在键盘上快速打字,噼噼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

曹野听着,忍不住要向女生的人望过去,女生年龄看起来不算大,身穿印有凤中字样的白色厂服,没被电脑挡住的小半边脸,看上去不但标致,还很是清纯。他心下不自觉的悄悄活动开来,以后的日子,怕是要和这个女生共事了,光看模样还不错,闷了可以彼此坐着聊聊天,打发难熬的时间……

此时刻,又一个女生从车间那边快速走了过来,人还没进办公室就大喊:“朵朵,你送我的联络单呢?”

“我刚才不是放在你的办公桌上了吗?”办公室打字的女生不由得抬起头来,一脸不解。

原来叫做朵朵,是个很好记的名字,也是个很好叫的名字。曹野独自歪歪的想象着。

办公室外的女生,不进办公室,也不离去,“可是,我找几遍了,也没在办公桌上找得到的说。”

“妞妞,你再好好的找看,我是真放在你办公桌上的,要是不见的话,那肯定是有人拿。”朵朵说着放下手里在忙的工作,站起身来向办公室外的女生走去。经过曹野身边时,瞪着眼睛反复看了看曹野的人,问:“你站在我们办公室里,你是做什么事的?”

“你在问我吗?”曹野害怕犯错,不由得反问句朵朵,在同时间,两个眼睛还下意识的向周围看看。

“这里一共三个人,我不问你问谁?”朵朵笑了,妞妞笑了,是副肆无忌惮的样子。

曹野感觉有些不好意,为他的过于小心不好意。他笑说:“我是新来进厂的,还不知道会做什么。”

“那——”朵朵像自言自语的反问一句,“你前来应该是面试做普工的吧?”

“应该是吧!我什么都不会,除开做不要技术的普工之外,别的事情还真没办法做。”

两女生不再吭声了,是旁边突然间多出一名衣服上也印有凤中字样的男子,很瘦很年轻,看上去比曹野应该大不了几岁。他没有去管两个女生,却看下曹野询问:“你是曹野?”

闻声,扭过头去,两个女生跑进了车间,一下消失不见。曹野看问话的男子,忙微笑着回答:“对,我就是曹野,请指教。”他看先前的严副总没来,很自然的联想到上班的事情,“您是前来安排我做事情的领导?”

“嗯。”男子点点头,算是承认了。他自我介绍,“我叫吴大志,组装车间的主管,以后相互学习。”

相互学习?我刚才应该不会是听错吧?我什么都不懂,进厂只能做个跑腿的普工角色,你一大主管同我相互学什么?真是会乱开国际玩笑。曹野心下想着,嘴上不由主的说:“您吴主管是讲哪里的话?我一个小普工,哪够资本同您讲相互学习的?您不要故意拿些笑话取笑我的人了。”

“不讲客套话,我们先做着聊会儿吧!”吴大志恍然明白,他对曹野是客气过头,他径直走进办公室,带路到他办公桌前,顺手拉一把办公椅出来,推给旁边曹野,“快坐,我们没事情先说说闲话。”

这也未免太客气了吧?曹野还是不大适应,因为他出来已听说过外面打工,车间主管怎么怎么的凶,在他心目中,对主管职务早没了好印象,可眼面前的这个吴大志,和想象中的人截然不同。他糊涂,脑海就快速闪过陈熙凤的人影子,似有所醒悟。他不再客气的坐下,无话找话说:“这凤中公司是做什么样产品的?”

“以后慢慢就知道了的。”吴大志不上曹野放下的套子,他问:“你是谁介绍来的?”

第019章 吃饭 中午,下班。曹野匆匆忙的走出车间,在员工打卡的位置左等右等,始终没等到刘文娟的人。

到得最后,看人全走完了,他只好向严副总手指的餐厅走。

那家餐厅的人不多,稀稀疏疏加起来共七八十人。他保持沉默,看前面人怎么拿碗筷,怎么打饭后,也依样画葫芦学其他人在消毒柜里拿碗筷,再跟着前面人打碗饭,随即看人少的餐桌,问:“可以坐吗?”

旁边吃饭的冯凯抬起头,反复看下曹野说:“这里早已经满人了,你到其它餐桌上看看吧!”

曹野同冯凯笑笑,端起饭碗又寻找人少的餐桌,最后看准窗前墙角位置,因为那张餐桌还有两个空缺。他嘘口气走过去,问靠他近的向伟林,“你们这桌应该再没有人了吧?我坐下吃饭可以吗?”

向伟林扭头打量曹野,很不友好的询问:“你在凤中公司里做什么?”

“我刚进厂的,在组装车间上班,啥事情都要做……”

后面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向伟林手拿筷子往外指,“你到员工餐厅吃去,这里是工程级的技术员。”

怎的会这样子呢?严副总不是叫我到这个餐厅来吃饭吗?现在有饭没菜怎么吃?曹野端个饭碗走不合适,不走更加不合适。他心底下郁闷到了极点,暗骂这餐厅里的人小心眼,是存心在欺负新进员工……

在此时,在他背后,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响起来,“曹野,你先不要吃饭,快出来走。”

听到是陈熙凤的声音后,曹野心下一酸,立马有种想流泪的冲动,可他忍着佯装没听见陈熙凤的话,顺势坐在向伟林刚才不让坐的木凳子上。你们这些鸟人真会欺负新员工,不就吃个饭么,我今天倒想看看,你们中间谁有胆量敢不让我动手夹菜,我就不相信我会是那个人善被人欺的孬种角色……

可是,他还没有等到个反对的声音,就听见个男中音在对他说:“陈小姐在餐厅门口叫你呢?你等下再回来吃吧?我帮你找个盘子给你留点儿。”那男人讲着话站起身来,准备去消毒柜拿装菜的盘子。

曹野看向说话的男人,不让他坐的向伟林赶忙说:“你还在看什么?陈小姐叫你呢!”流露的那份热情,和前一刻简直判若两人,要刚才稍不留心的话,绝对会认为向伟林的热心是全天下第一。

向伟林忙活起来,他挥挥手对餐桌上其他吃饭的人说:“麻烦大家停下筷子,等林工程师把菜留后再吃。”

陈熙凤走进了餐厅,她拦住准备前去找盘子的林工程师,“你自己吃,别管曹野,他同我出去后,就不会再回来了。”说完上前给曹野两下,“你是怎么搞的,都听到我喊你了,你为何装着听不见?你是存心的吧?”

短短几秒,曹野从地狱进入天堂,算彻底领教到弱者的命运,在这片陌生的都市丛林里,若想好好的生存必须做名强者,不然苦难随时有可能降临。这世界太残酷了,他扭头看陈熙凤,他笑笑,“很是不好意思,我刚才是真的没有听见,或许是一心想要吃饭走了神,以至两个耳朵不够灵光,犯下糊涂,请不要见怪。”

“对你这种人,我才懒得和你计较呢!”陈熙凤转身就走,“那你现在该跟着我走了吧?我找你有事情。”

“现在是吃饭时间,你还想着找我帮你做事情?”曹野故作是个不满,他故意要出言反问。

“吃饭时间就不能找你做事情?”陈熙凤回头笑,“晚吃一会儿,应该不会饿死人的。”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口袋里没有钱,过用餐时间就没得吃的。”

“你哭什么穷?凤中公司又饿不死你。”陈熙凤随口说,“我下午去帮你给财务讲,先给你预支工资,反正你在凤中公司打工,先提前给你预支工资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而在她们的背后,在餐厅里,一个男人笑话冯凯和向伟林,“你们两个今天中了头彩,我等着看你们死。”

“你等着来看个毛啊!船到桥下自然直。”冯凯不满的回应一句。

向伟林一甩手中拿的筷子,“今天妈个巴子的,我就不相信今后会有小鞋给我穿的。”

顿时,餐厅里用餐的人一片哄笑,那气势似乎想要把整个餐厅掀翻。

只是,可惜,曹野没能听得见,他跟陈熙凤走到另一栋楼的二楼,旁边是很小的桌球馆,此时没有人。

陈熙凤推开一个房间门,立马有股浓浓的香气扑出来,传入肺腑沁人心扉。

走进去,房间装饰得很温馨,迎面墙上挂幅绿水青山的大壁画,几乎占去整块墙,下面放着个冰柜,旁边是张檀木做的小条桌,刷着一层本色油漆,上面有个小的消毒柜,还有个电饭煲。房中间是张不大的红木圆桌,上面摆有几个炒好的菜,正在向外冒着热气,而房间里的香气就是从那些热气中散发出来。

曹野看后,忍不住开口问:“你每天坐在这里吃饭?”

“怎么的?不可以么?”陈熙凤看下曹野,拉过餐椅就先坐了下去。

“不是不可以,是我感觉我的运气非常非常好,没想老天爷竟然让我与你扯上了关系?并让我在人生穷困潦倒的时候,也有好吃好喝的富贵命。”曹野嘴上说着,人就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你就那点儿出息?”陈熙凤笑话曹野,随后吆喝着喊:“曹野,快给我拿碗筷,我现在要吃饭。”

“不会是这样吧!”曹野不愿意相信才听到的一切,可他的人还是很麻利的走向了消毒柜。他在内心深处很感激陈熙凤,不为今天在餐厅发生的事情,而为陈熙凤在警局保释他的那一刻钟。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找你来跟我吃饭,说得明白点儿,是想找你天天伺候我的。”陈熙凤坐着看曹野忙碌,心情是爽到了极点,总算找到个端碗拿筷的人儿了,以后跑来吃饭又省去了多少麻烦事……

吃饭中间,曹野忍不住询问:“我文娟嫂,你知不知道她在哪里上班?我刚才下班没等到她的人,不知她今天中午吃饭的事是怎么安排的。”他想到自己先前的尴尬遭遇,不自觉的为刘文娟担心了。

“你不用担心,我今天上午去看过你文娟嫂了,吃住的事情全安排妥当。”陈熙凤看下曹野,又补充说:“你文娟嫂住在宿舍区的五栋三零一房间,空了去看下吧!被人事部先安排在了夜班,白天最好不要去打扰,免得你文娟嫂休息不好,晚上没精神上班,直接后果是影响你文娟嫂赚钱。”

“谢谢,谢谢你了。”曹野由衷地说,“以后,我会好好报答你的,为了我自己,也为了我文娟嫂。”

“你又来了,你是不是真想学哈巴狗啦?”陈熙凤想到她在警局的话,忍不住把哈巴狗抬出来。

今天,曹野倒是副无所谓的样子,“要是某天你真不高兴了,学学也没什么的。”

“没志气。”陈熙凤故作不客气的趣说:“一个大男人,怎么能随便答应一个女人,愿意学哈巴狗呢?”

“我心里是拒绝了你的,”曹野狡黠的偷偷笑了,“可我现在是寄人篱下,不表面答应你怎么能行。”

“你?”陈熙凤顿时没了话说,她气得是喉咙打结,只管她忙着夹菜吃饭。

可没一会儿功夫,她又说:“你吃快点儿,我下午有事情不能耽误。”

“我好像不影响你吧?”曹野抬起头,不解的反问一句。“你忙你的,关我什么事情?”

“你现在不是还没有住处吗?我要先给你安排住房啊!”陈熙凤不耐烦,末了嘀咕:“白痴!”

“让你操心了。”曹野心下又是一阵子的感激,对陈熙凤的白痴,好像听不见。

饭后,陈熙凤给曹野安排的住处,是她在凤中公司自己用来平时休息的一套房子,里面全是名贵的家具,豪华典雅的装修,可以直白的说,里面样样东西都是人类的精品,那沙发、那窗帘、那茶几……

曹野看得竟呆住了,半天说:“这么好的一套房子,你给我住?你不觉得很可惜么?”

“这很好吗?”陈熙凤扫视房间里的一切,不由得反问曹野。

“是没法同你别墅比,可对我来讲,这确实奢侈了些。”曹野摸下沙发,实话实说。

“或许吧!”陈熙凤把手中拿的钥匙递给曹野,“你以后只管安心上你的班,别的事情都不用管了,包括穿你身上的、平时用的、还有整个房间的卫生,都会有人来按时给你处理的。”

一下子,曹野像进入个美丽的童话世界,他送走陈熙凤后,独自坐在沙发上,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而下午上班,快下班时,又有件怪事情发生了。

吴大志从车间回来,趁办公室没人在曹野身边坐下,说些闲话就扯到中午在餐厅吃饭的事。他大骂冯凯和向伟林后,偷偷摸摸的对曹野说:“冯凯和向伟林想请你今晚出去玩,为中午餐厅的事想请你暴搓一顿,你要不要答应他们的请客呢?我也想占个光跑去白吃上一顿。”

“这怎么成呢?我不能为那么个小事情让他们破费吧?”曹野犹豫下,结果是摇头。其实,他心里早已把中午那不愉快的事情忘记了,现在在他心目中的,就是好好的上班,然后赚几个安稳钱回家过安稳日子。

吴大志笑了,随后又神秘兮兮的说:“你还是去吧!大家坐着吃个饭喝个酒,啥事都化解掉了,要不然,彼此隔着颗心,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很多工作上的事情会不好做的。”末了点明利害关系,“你有陈小姐,而陈小姐也肯定会在很多事情上帮你,可事实是下面的人得罪完了,你不能事事指望陈小姐帮你搞定吧?”

曹野想想有道理,也就笑着答应了。同时间,他发现,吴大志还算个好人,也算是个鬼人精。

第020章 麻烦 到下班后,曹野没返回宿舍,直接跑去寻找刘文娟。

不管怎么说,既然有人愿意请客,多带个女人应该没大问题吧?

他私下在心里想着,就找到了五栋三零一房间,门口走廊上站几位女生,在边嗑瓜子,边听音乐,旁边还有两位搂抱着在学习跳交谊舞,看的女生们指手画脚有说有笑。

在她们中间,一女生扭头瞧见他的人,脑袋一歪,张口问:“你是想找谁呀?我们宿舍人都在此。”

来回看了一圈,没有刘文娟的影子,他忙送上个微笑,“我找刘文娟,今天新来的。”

“呃!我明白了。”女生扬手一指宿舍门口,“你进宿舍去找吧!好像在忙着铺床。”

“谢谢!”曹野说着走进宿舍,身后一连串的嬉笑,针对刚才讲话的女生。他没有去理会,就看到刘文娟斜躺在自己刚铺好的床铺上,两个酥胸在衣服底下特别扎眼睛。

“文娟嫂,你吃过晚饭没?我们出去吃怎么样?”他不敢多去细看刘文娟的人,他先开了口。

“我刚吃过了。”刘文娟惊觉过来,赶忙从床上坐起身子。她不看曹野,一脸绯红。

突然间,曹野心底下也多了些许尴尬,更多的却是心儿痒痒,为刚才的刘文娟?昨晚上的刘文娟?他搞不大清楚,只意识到刘文娟很美,身体的每一个部分。昨晚上,要是换种情况,换个时间和地点,又会怎么样?他不敢用心去仔细想,他说:“文娟嫂,你吃过了也跟我去多少吃点儿吧?反正今天有人请客,不吃白不吃。”

“你没熟人,谁花钱请你吃饭?”刘文娟不解,低着的头跟着就抬了起来,脸上的红还没有退。

“你歪管了,反正有你吃就行。”曹野想先保持下神秘,故意隐瞒着不透露实情。

“你不说我也猜得到,这里除了陈小姐,没别人会请你白吃白喝的。”

“可就不是你猜的陈小姐。”曹野笑,满脸的得意。

“不可能。”刘文娟死也不相信,她说:“你不会也对我说,你来我这里,也不是陈小姐告诉你的?”

“知道你宿舍的事,这倒是中午陈小姐告诉我的。”曹野不能否认,看刘文娟没动提醒道:“下床走呀?”

“我不去了,我等下还得上夜班呢!”刘文娟怕出去耽误了时间,今天第一天上班,绝不容许有延误。

“你昨晚才中了煤气毒,你应该多休息两天的。”曹野不同意刘文娟马上上班,“挣钱固然重要,可身体要是不爱惜垮了,又拿什么去挣钱呢?你不能只看眼前的利益,忘了后面还有很长的日子。”

“我没事的,我自己能感觉得到。”刘文娟嘴上说着,脸又不自觉的红了,随即想到一直没喊曹野坐,忙往旁边上挪了挪屁股,不好意思的看下曹野,说:“你老是站着,要不要先坐会儿。”

“不要坐了,”曹野转身立马走,“你不要去吃饭,那你要不要去我宿舍看看呢?熟路后有事情好找的。”

“我去!”在这一个问题上,刘文娟回答得到是很爽快,似乎在瞬间里也彻底忘记昨晚的尴尬事。她从床上站起来,整理下穿的衣服,脸上红潮瞬时间退去。她看下前面的曹野,跟着往宿舍外走去。

走廊上站的女生们,吵闹着顿时静下来,一个个望着两人先后走过去,呆愣着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

半天后,一女生先叫喊起来,“哇塞!真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狗男女。”

另一女生生怕出现冷场,跟着说:“你们在此的都给我猜一猜,他们现在跑出去会干些什么?”

“吃饭!”

“拍拖!”

“爱爱!”

……

而曹野和刘文娟,听不到女生们的乱吼乱叫。两个人一前一后,很快到了陈熙凤送曹野住的一套房子。

一踏进屋,刘文娟就傻了眼,“曹野,这是你现在住的房子?怎么会这么漂亮、这么豪华?简直和陈小姐那套别墅没个两样。”嘴上说着,人就跑到沙发前坐下,笑看得意的曹野,身子不停摇来晃去,摸摸这摸摸那。她忘形得变了个人儿似的,是副很忘我很享受的陶醉样子。

“你要羡慕我,你也搬进来住啊?这套房子有好几间卧室,很大很宽敞的。”曹野发出邀请后,不再去管刘文娟的人,转身去拿衣服。他是想到外面还有几个人在等着请他出去吃饭,不敢耽误时间想早点儿冲凉。

“我看看就可以了,住的话就免了吧!”刘文娟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卧室里走,“我不是陈小姐救命恩人,陈小姐怎舍得让我住这么好的房子?”末了补充句,“天下事,那都是有因才会有果的。”

曹野冲着刘文娟的背影笑,他边往浴室钻,边说:“陈小姐把房子送我住,那现在就是我监管房子,我想请谁来同我住,我说了百分之百的能够算数的,你只管搬进来好了,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我不来。”刘文娟一口拒绝掉。

随后,她进入到卧室,眼前又出现些豪华家具、豪华摆设,她又无来由的深深的震撼了。

我不是在做梦吧?她脑海里冒出这个念头时,她不自觉的把手指伸进嘴里咬,很疼的感觉。原来是真的。

她忍不住倒在了豪华的床头,旁边打开玻璃的窗台上,一朵朵盛开怒放着的鲜花,直指窗外苍穹,那个未曾落尽余晖的夕阳,是些浑浊的温馨的光,有淡淡的清香味儿,随风在四处飘溢。

曹野冲好凉从浴室出来,见刘文娟还仰躺在床头。他不由得说:“文娟嫂,你不愿意跟我出去吃饭,我把房间的钥匙给你拿出去配,你看怎么样?”随后又忙做解释,“我是想你一旦配了把钥匙,以后不管我在不在,你都可以随心所欲的任意进进出出;再是你在上夜班,白天宿舍吵,也可以到我这里来睡觉,绝对安静。”

“算了吧!”刘文娟不愿伸手接钥匙,“人家陈小姐感谢你的重礼,我怎能平白无故乱占便宜。”

“你是怕去配钥匙吧?那等我以后配了再送你好了。”曹野也不勉强,他说着话就往外走,“我现在先出去吃晚饭了的,你自己陪你自己玩,只要出去时记得帮我把门关上就行。”

刘文娟没有想着马上走,也没有想着要回答。她翻个身四肢伸长在心下笑,看样子,曹野的好运,是我选的打工日子好,不然,曹野怎可能救了陈小姐,又会被陈小姐很巧的遇上呢?

走出凤中公司大门,曹野老远就看到早在等候他的吴大志、向伟林、及冯凯三人。

向伟林的反应最快,他最先喊:“曹野,我们几个都等你好久了,只差报警登寻人启事了的。”

冯凯也不甘落后,手一招,跟着喊:“我们冲啊!向木托工业区的大饭店冲啊!”他嘴上吆喝着,人就率先转身走,对其他人完全是个不管不顾的酷毙样子。

木托工业区,因为有几家像凤中这样的大型公司,周围自然针对外来工就形成一定规模的产业群。而曹野初来咋到,对这四周还完全不熟悉,一路之上只有跟着几人走。冯凯对路况好像最为熟悉,一直跑在前面领着众人穿过几个小巷子后,径直往木托工业区斜对面的一家外形看起来挺有档次的饭店走。

“冯凯。”向伟林在曹野后面又叫了起来,“我们很难得跑出来吃顿饭,我们是不是应该找个档次更高点儿的地方去吃饭呢?要是跑出来也吃不好,还不如呆在公司里吃大锅菜。”

“这周围就这家饭店最好,你要是认为不行,你自己想办法。”看得出来,冯凯已经尽力了。

曹野从小生活在农村,前面又给生活所逼跑上街头捡垃圾。他知道生活的艰苦,他反对铺张浪费,“依我的眼睛来看,前面这家饭店是档次高了些,我们在面外打工挣钱实属不易,我们不能够把每个月所得辛苦钱,全花费在这饭店的餐桌上,那样子的话,打工就算是白打了的。”

吴大志赶忙玩见风使舵,他教训向伟林,“我们都是些打工仔,学会省点儿花,吃个舒服就行了嘛!”

势利的向伟林,马屁拍得砰砰响,“你曹野既然都不在乎,我还说什么,狗屎也硬着心肠吞掉。”

几人忍不住笑了起来,但是,脚下的步子没停下。

很快的,几人进入到饭店,感觉装饰倒是不错,大厅里不但拥有古色古香的韵味,还挂着一幅几家大企业老总的签名字画,这无疑是想用以吸引周围外来工们吃饭,因有钱的老总都常来,这充分说明菜的味道不错。

此时,恰逢各家大公司的下班时间,饭店里人满为患,周围不少白领,三个一群四个一伙的跑到了这里。冯凯本来是想要个小包间,可服务员说楼上所有包间都被人预定了。连大厅也没有个位置。

几人很是失望,正要转身离去,靠近走道两女生,刚好吃完准备着结账。吴大志眼尖,一下冲过去,跑得跟个兔子似的,先别人一步将位置给抢占下来。一些离得近都没抢过他的男男女女,慢了一步只有摇头叹息。

吴大志得意的向冯凯、曹野,及向伟林招手。三个人对视一笑,向吴大志走去。

“吴大志,你脚步还蛮厉害的啊!简直可以同火箭媲美,我们刚发现目标,你的人已经到点了。”向伟林到吴大志面前笑呵呵的说,并使重力拍两下吴大志的肩膀,又继续淫笑。

“你小子是存心在打我,还是夸我快?”吴大志脸上显现出痛哭之色,心里却没什么不开心。他和向伟林属正中老乡加哥们,平时说话做事就少了些分寸,而他肯为向伟林约曹野,也是冲在两人友好的关系上。

冯凯拿起了菜谱,他递给曹野点菜。曹野不想点,又推辞不掉,于是先点个菜,然后让他们再自己点。

几人点了各自喜欢吃的菜,后面还每人叫了一瓶纯生啤酒。

在等菜闲聊的时候,曹野看到两个人昂首阔步的向他走过来,都有印象,其中一人已发现了他。他知道发现他的是前面捡垃圾,故意找他麻烦的瘦猴男,当时虽赔了他几十块钱,但知道瘦猴男心下还是很不服气。

看瘦猴男眼中有的神色,他知道自己今天的麻烦又来了。

第021章 香源(上) 瘦猴男其实并不愿意招惹曹野,相反,他内心深处对曹野还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想起在工业区被曹野揭露他争抢捡矿泉水瓶子的情景,他的心就像凋零的花瓣,一片片的剥落。

原本,捡矿泉水瓶子不是件耻辱,可他偏偏结交的是社会混混,以至捡垃圾成了见不得人的丑事。要说来也确实难为了他,因他家中有个常年生病的母亲,光靠个门面赚钱是入不敷出,迫于生计只能悄悄捡垃圾卖。归根结底还是虚荣在心理作祟,造成他有别常人的心态,也怨不了其他的任何旁人。

事情到了今天,与曹野发生的纠纷,像一把锋利的刀插在他喉咙,拿不出来吞不下去。

雷暴是他的老乡,身上又会点儿功夫,在听到他的事情后,立马承诺有机会一定替他找回场子,但他心底下知道,与曹野的纠纷或许成了他一辈子的心结。茫茫人海,盐城数百万常住人口,又如何寻找一个到处跑着捡垃圾的家伙呢?再则,当时,那么多兄弟都没制服曹野,一个雷暴真能赢吗?

他感觉没底,自然不望愈合的伤又重新剥开,丢尊严丢脸面,丢在同一件不敢真正面对的事情上。

而今天,雷暴有事情找他来吃饭,没想刚刚踏进饭店里,他一眼就看到坐在大厅过道旁边桌上的曹野,那张脸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魂牵梦绕,曾经夜里做梦都吓醒了他好几回。

他竭力想保持住他的平静,可发现根本控制不住他自己的表情。脸色苍白,面部肌肉微微chou缩着,眼神里的怨恨如若实质,像是要把人的躯体给刺穿一般。

“你是怎么了?”雷暴发现身边瘦猴男不对劲,关心的询问。

“我没有事。”瘦猴男痛苦的摇摇头,他深深的憎恨曹野,却又不敢面对曹野,特别是人多吃饭的时刻。

只不过,雷暴顺着瘦猴男的眼神看过去,一个眨眼,也看到了曹野。他傲慢的脸色瞬间突变,一拉瘦猴男转身就朝饭店外疾走出去,“我们今天不在此吃饭了,我们再去找另一家看?”

静坐在餐桌边上,曹野一直注视着瘦猴男和雷暴,满以为马上就要面临一场*,没想雷暴却跑了。他此时还能清晰的回忆起,在遥远的家乡,在槐树下出手救援陈熙凤的时候,雷暴手持匕首迎面向他刺下来,那副冷血凶狠的模样至今记忆犹新,没想今天又碰上了,依然贪生怕死。此时细细想来,这个世界还真是小了点儿。

但他明白,今天没能爆发的冲突,已经为今后埋下*的祸根,只是到来的那一天没有具体时间表。

他不由得去看冯凯、吴大志、向伟林,三人前后没变化,一直聊得非常的开心,是有说有笑。可他还是在心头狠狠地感谢了他们,因刚才有他们的存在,或多或少起到一定的威胁作用。

很快,要的饭菜端了上来,几人立马停止聊天,开始吃饭。冯凯给大家倒酒,却不敢尽兴的多喝,因之前已商量好,饭后还要去香源玩。那是一家很出名的夜总会,名声早已盛传整个盐城市区。

吃过饭,坐出租车跑到香源,在外面张贴的海报上,得知香源的老板请来几个北美洋妞,几人就特呼大呼运气好,以后要常跑出来玩。冯凯发感慨,“我们的运气根本不算好,要能进传说中的香源,那才能叫做运气。”

顿时,像一瓢冷水,浇在众人的头顶上,都没有了精神。向伟林悻悻地说:“别去提传说中的香源,我敢对你们几个人打赌,在盐城的大款中间,十个有九个也不知传说中的香源。我们小虾米,不算运气差。”

吴大志接上话来,“我们不应该去幻想那些捕风捉影的事情,我们现在需要的,就是看北美洋妞,感受下异国女人的风情,最好能弄过来睡睡,那才是人间乐趣。”说着很猥琐的笑了,并带头朝香源里走。

在此时此刻间,曹野什么都不懂得,自然只有听的份儿。不过,就算他知道,以他的性格,也不会有吴大志那副色迷迷的猥琐样子。他像掉队的鸭子,落在后面走,一女人靠了过来,“小帅哥,你一个人吗?要陪不?”

扭头看,不认识。其实曹野不看,也知道这个地方没他认识的女人,可在很多时候,是习惯养成自然。他不由得问:“你是在问我吗?”在他问话的同时,不自觉的要打量才问话的女人,是穿着暴露,神情轻佻,有一种被风月场所长期浸淫后的轻佻,大胆得有些放纵。

女人的手捏在她高高的酥胸上,像是有意?又像是无意?

“怎么?你不相信会有人找你去玩?”女人说着,一脸浅笑,“午夜的寂寞,谁找谁不重要,只要彼此都玩得开心玩得快乐,不浪费这晚上既美丽又无聊的休息时光,那就叫不虚度生命中的光阴。”

前面走得不远的吴大志、向伟林、冯凯三个人,突然发现曹野没在。他们回头看,见曹野与一女人说话。吴大志赶忙先跑了回来,看下曹野,又看下女人,最后对女人说:“看上帅哥了?我也想加入,可不可以?”

女人笑:“可以呀!你们有多少人都可以跟我一起玩,我的姐妹特别多,至今守着单身很寂寞很无聊。”

吴大志心下明白,这是典型的露天鸡,就是站外面拉皮tiao的女人。他不愿搭理女人,一拉曹野,“走,我们先进香源去玩,想要女人,也得跑里面去找个档次高点儿的,外面的价是很便宜,可便宜无好货。”

一时间,曹野感觉很惭愧,为他社会阅历不够惭愧。在此时刻,他算彻底搞清是怎么一回事情了,他现在根本没想过要找女人玩乐,更没想过拿钱找女人玩乐。

他转身跟吴大志走。那女人立马被旁边一个胖男人叫住了,“你过来,我今晚上找你玩。”

女人淫笑着走过去,胖男人的手立马抓住女人的酥胸,淫笑连连,“包夜多少钱?”

进入香源,那是别有洞天,明明灭灭的霓虹灯,与交相辉映的歌曲,在闪烁不定的人群中,浮浮沉沉,吴大志首先兴奋起来,他压抑着向几人叫喊:“快看,舞台上的洋妞。”

向伟林个子矮,站在后面看不到,急得跳了起来,“闪开闪开,让我先瞧瞧。”

可是,此时,一曲结束,整个大厅响起雷鸣般的吼叫:“再来一首,美女。”

不知是怎么搞的,曹野内心深处并不觉得有多好玩,反而嫌有些吵人。他拉几人衣服,“找位置坐,你们看怎么样?站着好像总不是个事的。”

提议不错,向伟林看准旁边的空桌子,马上跟着附和起来,“走,旁边还有我们几人的位置。”

几人也没有多废话,就过去坐在了向伟林看见的空桌上。服务小姐迎过来,他们要了几个卤味和啤酒。

一会儿功夫,一曲又开始。

吴大志、向伟林,冯凯都给女人带进来了舞池。曹野还不大会跳舞,他坐在桌上喝啤酒。

这时,彭向前出现了,隔老远就赶忙同曹野打招呼,“曹野,一个人也出来玩?”他一脸随和,释放出的气质是很阳光很朝气,不像在怡兴苑喝酒时的那副样子,强装的欢颜。

曹野知道彭向前问一个人的意思代表什么,他笑着说:“不提她了,一个字叫做忙,两个字叫做很忙。我全当她属于空气不存在,和朋友跑出来玩也同样很开心很快乐。”

常在风月场所混的彭向前,从曹野短短的话语里面,似乎嗅到了另样感觉,嘴上却说:“曹野,你厉害,我在酒桌上从没有遇到过敌手,没想我这样的高手,也给你很轻松的喝趴了。”在此坐下来,他看下曹野,拍拍他自己的脑袋说:“我才从床上爬起来,我的头现在还昏昏沉沉的,”

“我醉得也是不轻。”曹野回应着,脸上是些浅浅的笑。

服务小姐的动作倒是特别快,几步走前来,俯身询问彭向前,“先生,您需要来点什么吗?”

彭向前看下服务小姐,说:“那给我来杯红酒吧!”

而在这个时间,跳舞的吴大志从另一端回到曹野旁边来了,他冲曹野笑,“进来陪着也跳一曲?”

曹野摇摇手,他指了指旁边坐的彭向前,没有说话。

“和你出来玩的朋友?”彭向前在旁边看见,很是好奇的询问。

“嗯。”曹野做了个最简短的回答。

彭向前笑了笑,说:“其实,这里根本不算好玩,进传说中的香源还差不多。”

曹野也笑,“人们传说中的香源,那也不过是人们口中的传说,是不是真的还存在疑问。”

“据说是真实的。”彭向前一正脸色,偏头看曹野,“你想不想去玩?”

神秘的场所谁都想去一探究竟,曹野也不例外,但嘴上说:“想没有用,因为在我心中只是传说。”

彭向前微笑着站起身来,他拍下曹野的肩膀,一脸严肃的说:“你跟我来。”

转念间,想到彭向前的身价及地位,曹野是立马醒悟过来,这盐城市,若彭向前不知道传说中的香源,那传说中的香源就绝对变成了传说,没任何的价值和存在的意义。

第022章 香源(下) 还没真正出香源来,又几弯几拐过几道关卡后,再走条封闭式通道,左转有个电梯。彭向前站住,回头给曹野手中塞张会员卡,然后朝前推,笑说:“你先进去吧!坐前面看见的那个电梯,好好玩乐。”

“你为什么不进去呢?”曹野除去不能理解,脑海里寻思了,我坏掉你追求陈熙凤的好事,你该不会是设计着算计我吧?可此时此刻往后退缩又欠妥当,那该怎么办才叫好呢?似乎只有硬着头皮闯才是最好出路。

“你先进吧!我去弄张会员卡。”彭向前摊开两只手,意思没了会员卡。

“很不好意,是我无意中出现把你搞麻烦了的,我表示歉意的同时,在里面等着你来喝两杯。”事情走到这步田地,曹野也没啥好犹豫的,进去不合适马上出来,我一穷二白也没啥东西可以损失的。

“你放心,我会很快的。”彭向前又笑了笑,努力掩饰心下兴奋不至于写在他不算英俊的肥脸上。

曹野不再多说话,几步走进电梯中,见电梯没个楼层显示只装有上下键,便按了个上键。

彭向前站着没有走,他看电梯门合拢来向上缓缓启动后,快速摸出口袋里的手机,很麻利的拨通个号码。他再也掩饰不了心下兴奋叫喊起来,“洪小姐,是你在亲自接听我的电话吗?”

“是的,彭总,你有什么吩咐?”电话里的声音显得特别吵,但能听出是个娇滴滴的女声。

“我朋友进了你的小香源,你帮忙留心注意下,最好是你自己亲自上阵,把我朋友拿下,并给我拍几张非常漂亮非常清晰的艳照出来,我后面有件小事情想借着拿来用下。”

“好的,彭总,我全照着你的吩咐去做。”在另一端,娇滴滴的女声更具磁性了,“你要不要进来,我的好姐妹们都很想念你的人,而我,除开天天老是偷偷想念你的人之外,已经不再恋任何男人了。”

“我现在工作很忙,一旦能抽出空闲时间,一定会跑去找你的。”彭向前嘴上说完,立马挂掉了手机。他此时早已心花怒放,似乎看到他取代了曹野,牵着陈熙凤的手,在阳光底下散步。他原本不相信失败,而今老天爷开恩又特别垂青眷顾于他,让曹野进入传说中的香源,这难道不是常人讲的天时地利人和吗?

大约半分钟时间,往上升的电梯停下来,跟着电梯门打开,曹野见前面又是个封闭式的通道,尽头有扇做工精细的雕花小拱门。他又犹豫了几秒钟,然后,向那扇充满鬼魅色彩的小拱门走去。

小拱门后面出现个性感女门童,伸出秀手拦住了曹野,“对不住先生,请留下步。”

曹野赶忙出示手中会员卡,可女门童依旧没打算放行的意思。他很是不解,“手中有会员卡也不给进?”

女门童表示她的歉意,“对不起,先生,为所有来消遣的顾客安全,小香源必须先做全方位检查。再是不允许顾客携带任何摄像、监听,及录像类的器材,小香源只提供玩乐,不提供记忆的永久保存。”

这么麻烦?曹野在心底下说,随即是无奈的一摊手,“那,你们检查吧!”

旁边女门童赶忙走了出来,微笑着靠近曹野的人,并伸出手毕恭毕敬的在曹野身上摸索。从下到上,每个细小部位都不轻易的放过,动作尽显女性的温柔体贴,像床上女人对男人特有的爱抚……

曹野感觉是有些受不了,可他对女门童似同挑逗的搜身还能应付自如。他想关于传说中的香源,这神秘场所进入时大费周章,想必玩的都是些不可一世的大人物了吧?那玩的又说些什么东东呢?他心下顿时产生些莫名的期待,以至很快消除对彭向前有的种种猜测。

很快的,女门童把曹野搜了一遍,然后笑着做个请的姿势,“先生,好定力。”

曹野不好意的笑笑,心说我定力好吗?要是今天只有你一个人,我的定力恐怕就不好了。

讲得好像有理,想想,你同某个女人正准备做那好事儿,旁边站个人在盯着眼睛看,你还能够行吗?

进入的中间,曹野还没有发现,他先后又被几种仪器暗中偷偷的检测过,才进到传说中的香源大厅。

大厅没灯,一切事物全笼罩在黑暗之中。

怎么会这样子呢?曹野寻思着战战兢兢的往前面走,生怕一不小心碰到谁,惹出一场祸端。

在这个时间里,四周像突然飘来一阵喘息,时断时续的样子,急促紧促的感觉,仿佛在刻意的压抑似的,不敢发出声音。而那些声音飘进他耳中,紧张的神经一下子又是一抽suo,不安的心“咚咚”跳得更加厉害,随之而来的是满脸发烫,火烧火燎的,有些莫名的亢奋袭击他的全身,像电流。

他赶忙控制这种亢奋的蔓延,又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这是传说的香源?他努力只想这件事儿,然后找到个靠角落的位置,顺势坐下,想拿目光往四周围查看下。

这时候,不知从何处传来一个女人叹息,跟着是一声刺耳的尖叫,随即恢复看似的平静。

他听得毛骨悚然,不过马上又明白刚才的一切是什么。他身体似乎又哆嗦了,不知是激动了,还是害怕。

可是,黑暗掩藏的喘息声却越来越多,一阵阵,一波波,此起彼伏。像些海潮,像些波浪,穿越了时空,穿越了心灵的海峡,进入他两个耳朵,带来一种不可名状又不可描述的情愫……

渐渐的,他心底下,有一种莫名的堕落爬了出来。他闭上眼睛,把头埋进两tui之间,试图堵住那些声音的来源,可仿佛又受到某种蛊惑似的,那声音不但没有减小,反而是越来越大,越来越多,像海潮般包裹了他,袭击着他吞噬着他,让他整个人无处可逃,无处遁形。

那些声音不停止的冲击着他,冲击着他的灵魂,冲击着他的理智,是不绝如缕的样子。他被声浪包围……

正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刻,大厅的灯亮起来。

光怪陆离的灯打在人们的脸上,投下了一道道鬼魅的暗影。

那暗影像些落寞,像些无言的荒唐,像一个个赤裸着的一丝不挂的红男绿女。

灯光下,有几对意犹未尽的鸳鸯,还在拼命的纠缠着,旁若无人似的。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着一幕幕活色生香,没有一丝一毫的顾虑,没有一丝一毫的羞耻。

曹野呆望着前面那一对对扭动的身体,像看电影似的不敢相信他自己的两个眼睛。这真是传说中的香源?真是男女之间的最终故事?他想到了曾经的自己,不也是老想着与冬梅玩这种游戏么?

此时,一阵狂野的音乐响起来,几个赤裸的女人滑向舞池。她们动感十足的舞姿及曲线玲珑的身段,立刻吸引了台下观众注意,是一阵杂乱的欢呼雀跃,有男人往台上甩衣服,口哨连连。

这时刻,一个脖子上只系了条红色领带的裸体女人,出现在曹野的视线,胸前两个凶器,跟着脚步走动的节奏上下一晃一晃,左右扭动着的屁股,让两tui间的那片沼泽,时隐时现,像故意挑逗曹野的人跑前去探险。

“你是一个人吗?”裸体女人美丽的大眼睛,对曹野闪动着流波。

“嗯。”曹野不自觉的点了点头,他明显感觉到他的呼吸没有平常不畅了。

“那,今晚上,要不要我陪着你玩?”裸体女人嘴上说着话,手就在她自己的凶器上捏了捏。

“算了吧!我只是陪个朋友跑进来看看的。”半天后,曹野总算镇定他自己,不再去想裸体女人。在这种众目睽睽的大众娱乐场所里面,怎么做得出来?更何况口袋里还没有钞票。

“今天晚上属于裸体盛宴,我们女人对你们男人都全是免费的。”裸体女人看曹野是新面孔,害怕曹野心下不明白,主动提醒曹野,“我今晚若令你玩高兴舒服了,你可以给我点小费,要不高兴,算我同你白折腾,你还可以到老板那里投诉我的服务不到位。”

曹野不吭声,是期待?是犹豫?他心底下乱成一团的浆糊,他不敢看裸体女人,却去看进大厅的小拱门。而落进他视线的不是先前那小拱门,是块粉红色的墙布,下边走着个赤裸的女子,手中托盘端了各式饮料,一只手从旁边伸去,不在端的饮料上,在女子高高耸立的酥胸上,女子嘿嘿笑,“先生不急,第二环节,我陪你。”

裸体女人以为曹野对她的人动了心,忙顺势坐在曹野的大腿上,“第二环节,我努力配合你的人,让你在我身体上坚持久点儿,等着最后拿个大奖励……”

话没说完。曹野整个人一个痉挛,惊得掀开裸体女人蹦起来。他没办法再坐着等彭向前了,他慌慌张张往刚才进入大厅的那边跑去,小拱门真的消失不见了,也没有发现任何其它出口。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他又回头看,在音乐声中,在变幻的光影中,所有男女赤裸着在摇曳。

舞池中又一个声音传出来,“小香源的爷们听着,现在马上进行裸体盛宴的第二个环节了,获胜爷们,今晚不但可以享受水晶棺里躺的睡美人,还可以享受小香源所有女人的宠爱……”

跟着喊声的传递,舞池中间升起个通体透明的水晶棺来,里面飘着浓浓雾气,雾气中仰躺个睡美人,能隐隐约约看到些金黄色的秀发,下面是张好看的脸,酥胸尖挺雪白,小腹平坦光滑,玉腿如葱般修长……

为了睡美人,男人们骚动了,在激昂中,竟把身边女人弄出些尖叫,一声刚落下,又响起一声。

曹野对身边的一切恍如无闻,他最终看见个不起眼的指示牌,上面写着“安全出口”几个大字。

第023章 疯狂 也搞不清怎么跑的,曹野跌跌撞撞出传说中的香源,他站在灯火斑斓的街头,喘着粗气,整颗心“咚咚”的狂跳着。他看川流不息的人,不知身在何方,没办法,只好招一辆出租车,然后讲去凤中公司。

司机是不大喜欢多话的家伙,一听说名字后,脚下猛的一踩,便把出租车快速开进浓浓的夜色深处。

几十分钟后,他回到凤中公司下车来,看看四周围灯火通明的工厂,又滋生几多后悔几多惆怅,今晚怎就没敢在香源里玩女人?他寻思着脑海就冒出彭向前的诡异的笑,两人萍水相逢谈不上交情,又为陈熙凤的人在做着表面竞争,这种带火药味的敌对关系,彭向前竟然把传说中的香源无私奉献,是存心引我进去,然后……

一下子,他似乎看清彭向前心底的狡诈来,他顿时产生些报复彭向前的歪念头。

你做初一,我为何不可以做十五呢?

他想他有的想法没错,只要机会降临就该出手。

他跑去电话亭给吴大志打电话,先讲些对不起之类的,再讲些他有事情先回了凤中公司。

第二天,曹野上班,吴大志一看见就说:“你曹野真不够意思,竟在半途中找理由悄悄的跑了,害我们在后面看北美妞跳脱衣舞就很没劲,要不是冯凯偷摸着上台干一下,昨晚真的是给你报废了。”他在讲干一下时,那份猥琐表情与动作,跟街头臭流氓强奸女人似的,要多下流有多下流。在他话中,好像他成为了冯凯,并把北美妞的咪咪捏在他手中似的。他嘿嘿淫笑,“你今晚还要不要跟我们出去玩,冯凯讲了,他还要去看北美妞。”

此时此刻,吴大志哪像个管理几百号人的大主管,他简直比地痞还地痞。

曹野不敢相信他看到的事实,“你就饶了我吧!别再想着拖我去瞎折腾,我还不大习惯都市的生活。”而在他说话的时候,不自觉的想到传说中的香源,若把会员卡白送给吴大志他们轮流着拿去消遣,效果又会怎么样?

吴大志不知道曹野心下在想啥,但他听过曹野的话后,立马意识到曹野与陈熙凤之间的关系,并错误的以为曹野是对大众娱乐不感兴趣。他指着曹野歪笑,“我现在总算弄得明白,你曹野属久经沙场的老将,对我们的娱乐麻木不仁是没感觉吧?”在此停了停,拍下曹野的肩膀子,说:“以后,一旦发现有好地方,再请你去玩。”

话刚刚讲完,一群女生追跑着从楼下窜了上来,前面在拼命逃的是妞妞,气喘吁吁。她看见吴大志,不管三七二十一,穿过曹野,直往吴大志身后躲藏,嘴里在不停的大声叫喊:“吴主管,快救救我,疯婆子追来了。”

哀求声中,一群同样气喘吁吁的女生就跑到了吴大志面前,一个个不把吴大志的人放在眼睛里,兵分几路包抄着前去乱抓妞妞。妞妞不愿意束手待毙,她手上一用力,把吴大志推进女生群里,“我的疯婆子们,你们发发慈悲就先饶了我的人吧?我决定举手向你们投降,并贡献出英俊的吴王子,你们尽管拿去好好享乐吧!”

女生们叫嚣得更厉害了,她们掀开吴大志,又赶忙去猛追妞妞。

“你们这群没男人敢要的疯婆子,你们给我温柔点儿行不行?”吴大志嘴上叫喊着,手一整理穿的衣服,扭过头来给曹野快速眨两下眼睛,再努了努嘴,把头朝着才打开的车间门一歪,“走,看疯婆子们干架去。”

曹野看着不由得笑了,他虽不知后面会发生些什么,但能够想明白,吴大志已清楚会发生什么了,并猜到有好戏在后头。他岂能白白的错过,“走就走,谁又怕谁呀!”

两人进入车间,在前面用来平时开早会的空地上,见女生们把妞妞团团包围起来,并争先恐后的去妞妞身上乱抓乱捏,脚脚手手都不愿意轻易放过,流氓得就差像男人的样子强暴妞妞了。若要这群女生变化成男人,只怕早已构成了犯罪,可事实面前只能留下些遗憾,女生终归是变不掉的女生。

但是,一男生蹲着偷偷摸摸的从后面混了进去,手还没碰到妞妞,就给调戏妞妞的女生发现了。

女生吼叫起来,“臭流氓,你要是敢碰下我们的妞妞,我今天要你落个下场死无全尸。”

“打死他。”旁边又一女生大声吼叫了起来,“敢在这么多姐妹面前耍流氓,今天给你痛快。”口中的吼叫还没结束,她整个人就转身向男生扑过去。

“干掉他。”站得稍远的女生,也跟着大声乱吼叫。

“撕碎他。”男生旁边的女生,抓住男生的人开始发号司令。

“阉了他。”不怕羞的女生瞎起哄瞎凑着热闹。

……

在极度混乱中,所有女生放弃妞妞调转枪头对准了男生,把男生围个水泄不通,凶着、打着、骂着……

这时刻,不知是那个女生又在喊:“大家筛他的落花生。”

顿时,女生们像找到方向,抓的抓手,抓的抓脚,立马把男生硬生生抬起来。没抓到男生手脚的女生们,也不愿意干闲着,她们伸出各自拥有的几个小爪子,在男生露出的肚皮上,时不时乱戳两下,乱捅两下……

男生哭爹叫娘喊救命,这惹得女生们情绪更加高涨,更加不留情面的乱抓、乱捅、乱戳……

到得最后,女生们的手玩累了,又拿脚去男生肚皮上捅捅戳戳。

痛苦不堪的男生,他发现吴大志抱着手在旁边看热闹,他立马求援,“吴主管,你快想法救救我吧!我都被你的女人强奸了。”见吴大志是个不理不睬,又加大声音求饶,“你就行行好吧!我们都是男人,在困难面前必须不计前嫌共度危难,你不能光看着我被女人欺负啊!”

吴大志走上前一步,看了看说:“你这是自找的,我可以说我前前后后都是瞧见的。你想色女人,你也不睁开眼睛看下这是在什么地方,有几百号的女人,你不自讨苦吃么?”说着自个儿笑了起来,“我们厂是出了名的阴盛阳衰,你平时不自我多多检点下,你犯错遭殃我怎么能够出手乱相救?我现在还不想早死的。”

男生是急得不行,他死皮赖脸依旧求饶,“这些都是你手里的女人,你要管管,她们能不听你话吗?”

“没有上班,我现在管不了。”吴大志摇摇头,又露出一副猥琐的样子,“我保证你没事情,要是这些女人敢把你怎么样,我第一个愿主动站出来为你做目击证人。”在此停了停,不由得又嘻嘻淫笑,“今天,你就让我们华夏出现一例不同于以往的强奸案吧!我乐意见证这个时刻的到来,女人强jian我男人,改变我华夏千古历史。”

说完后,他扭头看曹野,又笑着问:“曹野,你以前有听说过女人强jian我们男人的不?”

曹野笑,笑着只管不停的拼命摇头。

他想到今后的日子,将会长期生活在这个男女严重失调的大家庭里,以后会不会也向眼前男生一样,遭受女生们的群起围攻呢?看男生流露出的表情,应该是不好受吧?不过,他又明白,要是一个个女生接连着来,那肯定是件很浪漫很值得期待的事情。

他忍不住又去看男生,见男生在尺多高的空中左右晃来晃去,给喧闹着的女生们来回搔痒,已经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看目前有的形势,在生活中,不得不说女人多了也是个天大的灾难。

不觉间,他旁边站过来个女生,一看是朵朵。他们昨天就说过话,算得上是老相识。他向朵朵笑笑。

朵朵开口询问:“我该怎么称呼你的人?”

“你问我?”曹野反问下,赶忙说:“我,曹野。”

“曹野。”朵朵在嘴里不自觉的叫了下,随即笑起来,“你这名字什么意思?”

“不知道。”曹野如是说,“我还从没有问过我的父母亲,你要真想知道,等我问过后,再告诉你怎么样?”

“没问题,我有大把时间可以等。”朵朵说着笑下,她走开去,手里拿着胶手套,在往她手上套。

在这个时候,又有几个女生走进车间里来,站在朵朵旁边偏来偏去的看曹野。靠窗户边的女生看见,手指指点点很夸张的厉声叫:“看看你们这群不要脸的女色,有你们那样子偷看男人的吗?我隔这么远就感觉到了,你们就差把眼睛珠子掉进男人的衣服里去了。”

看曹野的女生们不愿示弱,立马回敬道:“你在吵什么吵?我们这不是抽时间在忙着给你挑选男人么。”

窗户边女生的声音立马给压了下去,却也不愿认输。她以牙还牙,“你们要有闲心帮我选,你们早嫁了,可现在是,你们一个个还没有男人,俗话说光棍出门做媒婆,是自己给自己做的。”

听着女生们拿自己说事,曹野感觉不好意思了,他赶忙假装想要上厕所走开去。

而在他的旁边,也走着个女生,看见他的人询问:“你新来的?你在做什么?”

“你问我?”曹野看向女生,很为他的反问感到狗血,又为处处是女人感到郁闷,看来,女人多了真的是个天大的灾难,以后得注意点儿,要不然肯定会吃大亏的。

“我身边就你一个人,我不是问你,又能去问谁呢?”女生对曹野的反问不满,“多此一举。”

曹野没有去理会女生的不满情绪,他说:“我没有具体的工作内容,一个跑腿打杂的。”

女生笑了,她也跟着意识到,在她做工的这个大车间里,除了几名打杂的是男人外,已经没男人了。她顿时明白她也是多此一问,但没有放在心头上。她说:“以后上班,你要记得多多照顾下我哦。”

“照顾你什么?”曹野情不自禁的打量下女生,感觉还算不错,不是漂亮,也不是长得丑,正中老婆型,放在家里要是长时间有事情不能及时归家的话,应该不会担心被人戴顶绿色小帽子。

“你以后上几天班了,你就慢慢会知道的。”女生不愿意多说多解释,她摆了条乌龙。

曹野也不愿意再多废话,他加快脚步往厕所里走。

当他磨蹭着再从厕所里出来,车间里所有人都开始在认真上班了,一个个坐在自己位置上忙碌着,像一台台相同的机器,和上班前的癫狂样子简直像是两个人。

他往车间的办公室走,隔老远就听朵朵在喊:“曹野,电话。”

第024章 设计者 “谁给我电话呢?”曹野在极度郁闷中,认为朵朵听错叫错。

可是,朵朵不愿听曹野的话,她独自转身忙她的事情。

曹野没办法,只好加快脚步跑进车间办公室,拿过话筒开口问:“你好,我是曹野,请问找我什么事?”言语中,是想等了解情况后,好叫那个真正该接电话的人。毕竟,他今天刚上班,他不相信会有人找?

“我陈熙凤啊!你在忙些什么?害我等你这么久才跑来接听。”

竟是陈熙凤的电话,曹野立马调整下心态,他说:“对不起陈小姐,我刚才跑去上厕所了。”可他心里感觉依旧是很郁闷,两人同桌吃饭,为何非要花时间打这个电话呢?有事情难道不可以在饭桌上慢慢细谈吗?

“你不会是在对我撒谎吧?”陈熙凤在电话里先笑了,“凤中公司绝大部分是女生,你不能只顾泡妞的。”

看似笑话。曹野心底下却异常清楚,是陈熙凤在侧面警告他上班该做些什么。他赶忙回答说:“你陈小姐尽管放心,我想泡妞也会找下班的休息时间。”他讲到此,也佯装笑了起来,“你这凤中公司,到处是女生,我根本不用去担心凤中公司没给我养着未来的老婆的。”

“你绕来绕去,最终还是讲泡妞,你千万得给我老实点儿。”

“我绝对老实绝对不会泡妞。”曹野保证着忍不住自个儿偷笑了,随即问:“陈小姐,我不讲闲话,你到底有什么事情想找我?我此时在很认真的听着。”

“也没什么事情,看你才上班,想问候下你。”陈熙凤说着,又不自觉的要问:“上班怎样?还习惯吧?”

“昨天才开始上班,现在谈习不习惯好像说不准。”曹野心下有些感动,但嘴上没有表露出来,“要说我目前有的情况,唯一感觉叫做产品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该先做些什么。”

“听你讲这话的口气,你好像基本算入门了呢!”陈熙凤夸下曹野,又接着继续往下说:“作为新进人员,关键是要熟悉产品及产品生产的整个流程。再是拿到订单后,第一时间要对产品交货等有个全方位认识,中间要特别注意容易出问题的各个环节,并事先找到应对办法及解决时间上造成的延误。一句话,想做一名好管理,思维必须是先知先觉,总能够跑在问题冒出来的前一步……”

“你的意思,我能明白,我会努力的。”曹野说着,心下也斗志昂扬,是感动是感激。

“知道努力就好。”陈熙凤说完,立马转入她真正想讲的话题,“我今天给你电话,是想告诉你,我刚给财务打了招呼,我让财务给你和你文娟嫂先支付点儿钱。”在此停下,思索下又说:“你拿到钱先买部手机吧!免得不好找。”末了,又立马补充几句,“你买到手机后,记得第一时间要给我打个电话,因我过几天得出差,但你是我介绍进凤中公司的,我必须时时监督着你的工作情况,你要争口气不能给我丢脸的知道不?”

“陈小姐,你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全照你的意思做,并努力做到最好。”曹野嘴上说着,心底下不由得想开来,跑来上班之前,这陈熙凤不是已经给我和文娟嫂零花钱了吗?怎的又给钱买手机呢?有钱人的想法就是和常人不尽相同,我几时又能做个有钱人呢?这是个问题,目前无法用行动满足的问题。

陈熙凤没话说了,她正准备放下手中电话,突然像想起什么,又说:“对了曹野,我出差回来后,我会拿着客户产品亲自考你工艺流程及其它的,还会要你指出凤中公司在管理上目前存在的好与坏。”

“没有问题,我愿接受你对我的考核。”曹野嘴上回答爽快,可心下却是另一回事情,倘若你出差前后一共就那么几天的时间,我去拿什么应付你陈小姐的考核呢?你这不是存心的想着为难我的人么?

“听你回答得很干脆,想必你对你自己很自信,我喜欢,我等着看你的成绩。”陈熙凤说完不觉笑了,她随即又忙着给财务韩副总打电话,交代韩副总给曹野和刘文娟预支点儿钱的事。

韩副总是个美少妇,属于风韵犹存的美少妇,名叫韩春红。她在接听过陈熙凤的电话后,没丝毫犹豫的立马答应了陈熙凤,不过放下手中电话,立马出了办公室。她是偷偷跑出去面见陈天伦。

目前,现在,她自己家中虽有老公,但心头依然惦记着曾经与她有过关系的陈天伦,并时不时借工作的便利跑去与陈天伦幽会下。今天,陈熙凤违规预支工资的事儿,又为她找到个面见陈天伦的牵强理由。

陈天伦送走办公室里的客人,回到座位刚点燃手中拿的一支烟,秘书柳叶琳就给他打来了电话。他顺势按下接听键,歪着脑袋就听到柳叶琳在电话里说,“陈总,凤中公司的韩副总有事情前来,现在方便见吗?”

他犹豫着迟疑下,说:“你放进来吧!”而在他的内心深处,此时是很不想面见韩春红的人。

很快的,韩春红出现在陈天伦的办公室门口,看她样子是又做过了精心打扮,睫毛弯弯,眼波流转,脸似枝头盛开怒放的桃花,整个人比在风中公司更多了几份美少妇的韵味儿。她看办公室没有其他的外人,边走边盈盈浅笑,“天伦,我们很久没见面了,你也从不给我打电话,你如今真的不会在私下里想到我么?”

陈天伦只管抽烟,看也懒得看韩春红一眼,“都是些上岁数的人,整天把想不想挂嘴边上,你以为我还是情窦初开的少年郎,我整天工作忙不完,那会有时间去想你呢?再说你的情况,我老惦记你,也不合适吧!”

韩春红对陈天伦的话很不满意,她进得办公室,放下手中拿的文件袋,忙去给陈天伦捶背,“回想当初,我就不曾想过要嫁人,可你左骗右骗哄我嫁人,现在倒落成你口实,不想我也有理由,因我有家有老公。你可知道我目前的心境,我家男人夜间在我身体上滚爬的时候,我就老把他幻想成是你……”

“不要再往下说了。”陈天伦挥挥手,打断韩春红的话阻止讲下去,“我们过去犯了错,到现在,我们不能一错在错,你有个家庭,我也有个家庭,我们即使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膝下长大的孩子去思考吧?我们早已回不到昨日檐下有的年少轻狂,我们不能够再像年轻的时候,只想着玩,不负责的玩。”

“我就知道,这些都是你故意搬出来的借口。”韩春红是满脸的哀怨,“我现在又不想要你娶我的人,我只是想你平时能施舍点儿多余的爱,难道你连我这点儿小小的欲望也要抹杀掉吗?”

“我不是你讲的那意思。”陈天伦赶忙解释,“以我们的年龄,爱在心下而不是嘴上,更要懂得约束爱。”

“我的性格心有所想嘴有所说,对你从不知道要隐瞒。”韩春红的哀怨不消,她的捶背成了按摩。

“我知道你的性格。”陈天伦闭上眼睛,不觉中,又开始享受起韩春红的按摩来,“你倒是说说,你今天跑来找我为个什么事情?”他心下还能明白,韩春红即使胆子再大,也不敢无所事事擅自跑来的,这好像是他与韩春红私下早约定的不成文的原则,任何时候也是韩春红不可随便逾越的红线。

韩春红停下按摩,很是感伤,“我也没大事情,只是长时间没见你了,想跑过来看看。”讲到此后,她又开始给陈天伦按摩,“陈熙凤要我给才进厂没工资的员工预支点儿钱,数目虽不大,但违反风中公司,乃至陈氏集团开创以来有的规章制度,所以想着不大对劲,便特地跑来请示你了。”

“这么小的事,你给我打个电话问下不就行了吗?你何必丢开工作跑过来呢?”陈天伦嘴上埋怨着,又不忘记为陈熙凤开拓,“钱不算多,陈熙凤都开口了,我也不能够硬着不同意吧?”在此停下来,叹口气后又说:“陈熙凤不再是小孩子了,我们是该慢慢学会尊重她的想法了。”

“我明白你有的意思,我平时也很尊重陈熙凤。”韩春红说着,见风使舵得意起来,像小孩似的,完全丢失财务副总应有的风范,“在当时,一听陈熙凤提出的要求,我立马就承认了,尔后又觉得该问下你才合适。”

“你做得很好。”陈天伦夸奖一句,在心下算计着,现在该怎么处理曹野呢?该怎么让韩春红也加入进来找曹野麻烦呢?这问题很棘手,但他必须充当制造麻烦的设计者。而现在,他始终摸不清陈熙凤心下对曹野是爱还是感恩?以至他拖着迟迟不敢贸然的出手。

在眼目前,他唯一希望就是陈熙凤出差,能与丁原产生感情。他内心深处虽不满意丁原,但想到他自己年轻时的事情,对丁原到处玩女人的丑闻也就释然了。他无意识的去看韩春红,女人玩多了也真是个大麻烦。

此时间,韩春红见陈天伦在看她,立马见机提出她的要求,“你嘴里光是夸奖我,可你嘴里说的奖励呢?”

“那你想要些什么?”陈天伦对女人从不会吝啬,既然自己嘴上已讲出口,那兑现就成了必然。

“我要——”韩春红附到陈天伦耳朵边上,然后羞答答的轻轻说:“我要你马上亲我一下。”

陈天伦不自觉的笑开来,他用手指戳下韩春红,“你我都老了,还亲个什么劲?上班时间,换一个礼物。”

“就不。”韩春红翘起她的小嘴儿,“你这里没你同意又没人敢跑进来,你今天不亲下,我没有完。”

“好吧!下不为例。”陈天伦扳过韩春红,嘴就向韩春红靠过去。

韩春红顺势倒进陈天伦怀里,屁股立马跟着就坐在了陈天伦的大腿之上。

第025章 争执 别提时间,混起来还是蛮快的,转眼间就在风中公司呆了大半月……

曹野想着从被子里爬出来,看窗台上几盆不知名的花草,在微风中颤抖。

它们是在高兴么?他不明白,但他明白。此时是中午睡了午觉,该下床上班了。不知怎么的,他开始讨厌这日复一复的上班了,日子就像停止似的,没个变化。若硬性要讲有变化,那也只能是陈熙凤前面出了差,他吃饭时身边少个为其添饭的人,只顾他自己那张嘴。算得是少了个做义务工的兼职。

同前面一样,他非要等到上班时间过去几分钟后,才心不在焉的往组装车间里走。

在进入组装车间的门口,朵朵转身来意外的看到了他,做个鬼脸指指,“曹野,你今天又是迟到。”

“我会迟到吗?你去查下我打卡记录,我若有迟到我请你吃饭。”在打卡这件事情上,曹野是不迟到的,因他总是会很准时的跑去为他自己打卡,而他迟迟不进组装车间,也算得是害怕那些女生的疯癫。他不喜欢像小孩似的瞎胡闹,所以选择了上班之后才进入组装车间。在这个看似不起眼的问题上,他有他自己的思考,他现在只是储干,迟几分钟不影响其他人做事情,最重要的还是吴大志可以对他睁只眼闭只眼。

朵朵自然是不相信,“你就骗我朵朵吧?人事部的小姐算你考勤时,你才会知道锅儿是铁倒的。”

曹野冲朵朵笑,“我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锅儿是铁倒的。”

朵朵不服气,又给曹野送上句,“我让你先在我面前嘴硬吧!我倒要等着看你进了棺材会不会掉眼泪。”

这个时刻,妞妞拿着工资条在头顶上挥舞,她嬉笑着向朵朵和曹野快速跑过来,嘴里在小声的吆喝,“发工资了,今天发工资了,今天又发工资了……”

听闻到妞妞的吆喝声后,朵朵不再管曹野的人,她看妞妞赶忙询问:“妞妞,在哪里发工资?”

“在大车间。”妞妞回答着,人停下来又小声埋怨,“不知这个月是怎么在扣水电费的,我扣了一百多。”

曹野心底下能明白,这次公司发放工资,于他没做多久没他的份,也没想着跑去大车间瞎掺合。他看朵朵跑掉之后,便往车间办公室里钻,先赶快忙自己的事情要紧,不然晚上又得免费加班,那样浪费时间很不划算。

可是,他正准备着下班的时候,吴大志给他送来一张工资条,外加一张崭新的还没用过的银行卡。

“我今天也有工资拿了?”曹野在接过吴大志递来的工资条和银行卡时,他第一时间里是不愿意相信他眼前摆着的事实,要对吴大志发出他的疑问。

“能拿工资不好么?”吴大志笑话曹野,随即说:“你不是上月末尾进的公司吗?怎么没有工资拿?”

“是啊!我上月好像是做了几天时间。”曹野立马回忆起来,又忍不住询问:“几天也发工资?”

“那是当然的,一天也得给你按时按数发放,人家财务每月要清帐,不发怎么清得了账目?”吴大志口若悬河的摇头晃脑的为曹野做着解释,末后嘻嘻笑着补充说:“我研究半天也没看懂你的工资条。”

“是吗?”曹野赶忙拿在手里看,工资条上有两排数据,一金额是几百块,一金额是几千块,两者合计起来就是个很庞大的数据。一时间,他想起第一天上班陈熙凤给他打来的电话,立马明白是怎么个事情了,但表面上依旧是不大明白,“等我明天空了跑办公楼问下财务,自然就会全弄明白的。”

下班之后,曹野吃过晚饭,想他自从进入到风中公司,不但他自己很少出去玩,也没找刘文娟出去玩过,而刘文娟也好像把他遗忘,弄得两者间没个交往成为陌生人似的。这倒是个很严重的大问题,他此时发现,他对刘文娟做得很是不好,如今刚刚才发工资,在情理上也应该带着文娟嫂跑出去转两圈呀?

他独自在心底下想着,两只脚就情不自禁的要往员工宿舍区那几栋楼慢慢走。

几分钟时间,到得刘文娟住的宿舍里。他一询问,得个结果出去了。

他郁闷得是个半死,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呢?文娟嫂在附近没有熟人啊!

而此时,刘文娟站在睦立康公司外面的大门口,她与冬梅正在说话。

首先听到的是刘文娟质问冬梅的声音,“我前面给你打过电话,你为何到现在也不去凤中公司找我们?”

冬梅内心里依旧记恨着曹野,“凤中公司要没曹野的人在,我早跑去看过你了,可有曹野就不想去。”

刘文娟很气恼,“你独自傻傻的呆在这里同曹野赌气,你可知道我们上班的是啥公司吗?俗名女人公司。”在此不觉停了停,看冬梅是自问自答,“你知道女人公司是什么吗?是里面差不多都是女工,没几个男工,你自己好好想下,你真不担心曹野会与别的女生扯上个男女关系吗?”

“我才不会在乎呢?没有他曹野我又不是长得很难看嫁不出去,这社会两只脚的男人大把的。”冬梅嘴硬。

“你是非要歪着瞎说话,那我就不再自作多情管你同曹野的闲事了。”刘文娟气得浑身发抖,“我们这次能转危为安,你知道是谁在背后帮了我们吗?算得是凤中公司老板。曹野因机缘巧合救过人家,人家记着要报恩,吃饭都让曹野坐在同一餐桌,睡也是人家老板原来住的房间,再是曹野啥都不会,同样学着做车间管理。你想想曹野现在有的情况,认识的女生有几个看着不私下悄悄心动的……”

冬梅终于听得是个沉不住气了,她不由得打断刘文娟的说话,询问:“那你说说,我现在能怎么样?”

“你今晚跟我去,我们公司发了工资都要放假,我给你做中间人,让你和曹野的僵持缓和下。”在此,刘文娟看几眼冬梅,又继续往下说:“你和曹野目前的关系,要是姨妈姨丈知道,真不知他们会有多生气多担心。”

“我又有什么办法?如今恋爱的时候,我要制不服曹野,我以后怎过日子?”冬梅嘴上咄咄逼人。

“满嘴歪道理,我看你就是瞎胡闹在横扯。”刘文娟听得心下有股莫名火要往外面冒,“我们这次被坏人抢掉身份证后,你发那么大的脾气干什么?你为何不体谅我们一路劳顿?要曹野给你道歉,你不觉得很过分吗?”

“过不过分我不想管,我就这副德行,没人能改得了。”冬梅找不到好的理由反驳耍横了,“我是曹野目前想娶过门去做媳妇的人,不管我对不对他都应该先顺着我哄着我,那我以后才能放放心心嫁给他的人……”

“我真不知你是怎么在想的,到现在还不醒悟。”刘文娟又打断冬梅的话,不想听冬梅说下去,“两个人的感情是讲彼此包容,不是一个人硬要压过另一个人,你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闹着玩呀?”

“算了,我不想再与你挣个什么劲来着,我现在要到宿舍区吃晚饭。”冬梅嘴上说着,她想转身先走,“我今天晚上还要去加班,等我有空之后再跑去找你们总成吧?”而在她内心里,只想着同刘文娟结束谈话。

“你这又是在故意推辞,”刘文娟回应冬梅一句,跟着立马追问:“你们今晚加班到几点?”

“晚上九点整。”冬梅回答刘文娟后,又不自觉的询问:“你问这个又想干吗?”

刘文娟不予理睬,她大声说:“你今晚九点下班是吧?那好,我和曹野今晚九点钟来找你怎么样?”

“好吧!”冬梅没有办法只好先答应下来,再则是,她心里也想看看曹野现在到底是不是如刘文娟所说,神气得和原来是判若两人。她此时真不敢相信刘文娟嘴里的话,太玄乎了,曹野是什么狗屎运,能撞上救老板?

要是她知道不但是个老板,还是个长得比她漂亮很多的美女时,不知她又会产生些何种感想?

一直躲藏在旁边不远处的周世贸,此时冒出头来大声叫喊:“冬梅,你今晚上还要不要去溜冰场?”

听闻周世贸叫喊的声音,刘文娟赶忙扭头看,没想慢几秒给周世贸先躲了起来,以至没有看到人。她又气得忍不住质问冬梅,“你还在同我碰见的那个家伙往来?”问过之后,又立马厉声讥讽道:“我今天才发现你真的很有本事,你脚踏两只船就不害怕被淹死么?”

如今事情又给败露,冬梅除开在心下愤恨周世贸外,又死个人也不承认,“你是听错了吧?我怎的没有看见那个周世贸的人呢?”末了又是个信誓旦旦,“我现在必须得申明下,我与那个周世贸早停止交往了。”

刘文娟虽没有看到人,但她不糊涂,“你就对我瞎扯吧!到时候要让曹野看见麻烦来了,别讲我没告诉你。”

“没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冬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随即转身走,但不忘要开口说:“我答应你今晚的约定,我加班后会在睦立康宿舍楼外的门口等的,你们要记得给我早点儿来哦。”

刘文娟看冬梅离去,心下不爽不做声,但整个人算是松了口气,只要冬梅缓和,曹野工作倒好做点儿,可她依然愁眉不展。如今曹野在外呆了有大半月时间,还是不是像原先那样子的好说话呢?

她感觉很是烦恼,她扬手招一辆出租车坐上去,冥想着做曹野工作的事回到凤中公司。

她没回她自己住的宿舍,直接去曹野住的那套房子,伸手轻轻敲门,脑海早忘记曹野令她有的尴尬事。

门很快打开来,开门的人不是想象中曹野,而是陈熙凤。

一时间,刘文娟傻傻的给愣住了。

一时间,陈熙凤也呆站着忘记要动。

第026章 一条心 陈熙凤也是才出差归来,不知怎么的,心烦意乱就跑到了曹野的住房。她这次出差原本高高兴兴的,不想半路上竟然杀出个丁原,把她整个行程的气氛全搅黄了。

她恨丁原,更加恨她父亲,自作主张想把丁原硬性的塞给她的人。

很多时候,她想着同她父亲揭露丁原的坏,可每每话到嘴边又是讲不出口。

现在,她认为只有曹野能与她说话,能与她有话说。她想阻止她父亲脑海里不切实际的安排,让烦得要命的丁原彻底从她眼前消失,绞尽脑汁到得最后好像只有曹野能帮下忙,于是她返回凤中公司,第一时间匆匆跑到曹野住的房子。在她心底下,还想质问曹野为何在她出差后,一直不给她电话,曾经承诺打电话不兑现,那是撒谎是做人的不负责任。她想教训曹野,想让曹野明白,对待她的存在有别于其他人,不管大小事都必须是第一。

没想到她竟然扑了个空,等到最后又会是刘文娟。她呆愣几秒钟,先开口询问:“你是来找曹野的吧?”

“嗯,我是专程跑来找曹野人的。”刘文娟回答完之后,又明知故问,“您今天也会有空在此玩?”

“不是。”陈熙凤立马否认,“我也是刚跑来找曹野,没想到他竟然会不在,你才敲门时,我猜就是你。”她不动声色其实是在讲假话,她若真是猜到刘文娟在外面敲门的话,又怎可能有短暂的发愣发呆表情呢?

“我是看着发了工资,想问下曹野怎么处理?再是不会用银行卡想曹野教下。”刘文娟也是撒谎,只不过没计较陈熙凤说些什么。这房子是陈熙凤的,送曹野使用也只能是使用,毕竟人家在凤中公司上班,累了来休息也是件正常事情。她现在最头痛的是冬梅与曹野的事不能有耽误,可曹野的人偏偏不在。

“你的工资?你要征求曹野的处理方式?”陈熙凤惊得是个不能够理解,她看着刘文娟不转眼,她似乎想在瞬间里,想把刘文娟埋藏在心下的真实意图看明了看透彻。

刘文娟立马察觉她讲的话不妥,她搬出欠陈熙凤钱的事情来,“我不是欠了您的钱吗?现在发了工资,总得商量着该怎么还吧?要两人的钱凑起来让我先还点儿,也可以表示下我心目中没忘记欠您的钱呀!”

“你也是的,那才几个钱,你有那个必要整日小心翼翼的去思考去计算吗?”陈熙凤是不可思议,“我原先好像跟你和曹野都有说过,从我手上递出的钱是不需要归还的。”

“话是那么讲,但我与曹野是有区别的,曹野可以不还,而我不还怎么说得过去?”刘文娟讲出实情来,她曾经没救过陈熙凤的人,自然是不能拥有曹野的待遇,要不她现在也可以住好房子,也可以学做管理了。

“还钱的事情你就先算了吧!我不会要还的。”陈熙凤说着话,见她堵在门口没请刘文娟进屋,于是很不好意的笑笑。她赶忙退后两步让边上去,说:“我真是糊涂,怎就忘记了要请你进屋来坐呢!”那说话架势,这里倒不像是曹野在住,给人感觉反而像她在此居住似的。

想到曹野与冬梅的婚事,刘文娟也不愿同陈熙凤多做客气,见有人请立马就顺势进了屋。

此时刻,陈熙凤俨然成了主人,她把她才抱到沙发上的狗狗熊拿开,喊:“随便坐。”紧接着,又赶忙问:“你是比较喜欢喝果汁,还是比较喜欢喝纯净水?”

刘文娟感觉不口渴,她笑,她摇头,“我啥都不想要喝,来了只是想坐会儿走。”

陈熙凤没去管刘文娟喝不喝,或者说渴不渴的。她自作主张给刘文娟倒杯果汁,说:“我自己榨的,是绝对新鲜可口的果汁,你先端着尝试喝点儿吧!果汁都多少带有养颜美容的功效。”

刘文娟看是盛情难却,她接在手中先喝一口,感觉很好喝,不由得夸奖道:“陈小姐,你们有钱人就是懂得享受生活,说个不怕笑的话,我今天是第一次喝果汁呢!”她在此停下来,想到曾喝过调配的果汁,和陈熙凤今天这杯果汁的味道是截然不同。她忍不住又说:“我喝过调的果汁,那味道不大喜欢,和你榨的没得可比性。”

“街头商家卖的,都是加工货,和我榨的果汁自然是不尽相同的。”陈熙凤吹嘘着又看下刘文娟,“我平时就喜欢喝自己亲手榨的果汁,这样看似比较麻烦费事,但绝对有利于消化。”

刘文娟笑,“我不能够和你相比的,我要出去买了水果,直接放嘴里就吃掉了,哪有时间慢慢榨来喝。”

就这样子的,两人聊了起来,彼此忘记各自最初在这房间里来的目的。

时间在不觉中又过很久,曹野返了回来,看见两人坐沙发上聊天,很惊讶,“你们怎么都坐在这里呢?”

“我们怎么不可以都坐在这里呢?”陈熙凤笑着反问曹野,脸上显露出快乐的不满意。

刘文娟看时间已不算早了,她不管有陈熙凤的在场,也不管先前对陈熙凤怎说的,就抢着对曹野说:“我盼星星盼月亮,现在总算把你的人儿给盼了回来。”

“你是有什么事情?”曹野不由得要反问刘文娟,因他熟悉刘文娟性格,听口气就知道有事情。

“你还问我呢!”刘文娟看曹野埋怨开来,“你和冬梅的事情,你打算今后怎么办呢?”

曹野看向刘文娟沉默了,随后,等半天才说:“我现在又能怎么办?”

“你心里还不知道该怎么办?你与冬梅都吵架这么久了,你一个男人为什么老计较冬梅呢?”刘文娟从来有事都是依着曹野,可就这一次,她对曹野有了她不常见的指责。

“我感觉,我与冬梅就是谈不来,没话说能怎么办?”曹野说出他心头的想法,感情有些无奈。

“我今天也不想在此多听你讲废话,我先前独自跑去找过冬梅了,替你约了等会去找冬梅玩。”刘文娟讲完看曹野是个不愿出声,又忍不住开口要追着问:“你今晚必须得跟我去的,婚姻可不是儿戏。”

“你叫我怎么说呢!我与冬梅从开始就在闹矛盾,从来没真正好过一天,谈来谈去也是彼此伤害彼此。”曹野在心里突然发现,他从开始到现在都是在犯错,只是搞不明白他的错误犯在哪个角落里。

刘文娟不管曹野的说辞,自说她的理,“你和冬梅都还没真正相处,怎么就下结论谈不来呢?”

陈熙凤开始听得还异常的紧张,当听到最后时,也开口指责起曹野来,“你一个男人,不能不负责任,我看你今晚还是去吧!我帮你们当司机开车,此时去应该不会晚,赶到后时间上应该是个差不多。”

看两个女人一条心,曹野只有做出妥协,“去就去嘛!反正有不要花钱的车,晚上也不浪费时间,不过我很想对你们说,现在有的电视剧很好看,半途走掉不是件很可惜的事吗?”

“好看个鬼呀!天天是那几个人在晃来晃去,有什么好看的。”陈熙凤说,“我都不看连续剧,刚才要不是刘文娟陪我说话,我早走个没影了。”她的说话似乎不假,她出差刚返回来,一路劳顿,加丁原烦着,心里早感觉到累了的,后面见到刘文娟,想知道刘文娟到底想找曹野做什么事,才坚持着没急着走,如今钻出个冬梅来,那自然是更想前去看看,看曹野那个未来的女人到底长得是怎么个人样。

很快的,几人说笑着下楼,再坐上陈熙凤开来的车,一路各怀心事的向睦立康进发。

在此时此刻,街头点燃的灯火,比夜空中闪烁的星星还要多。

冬梅从冲凉房出来,就急急忙忙打扮她自己。她嘴上对刘文娟说不想要见曹野,可知道曹野真正要来看她的人后,心底下还是喜滋滋的,同时升起一种后悔曾经乱发脾气的冲动,要是两人一直没闹矛盾,目前现在,两人早该手牵手逛街吧?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快乐?至少比偷偷与周世贸往来好,至少不怕周围的熟人看见……

她拿出平时舍不得穿的衣服,旁边孙小悦见到后笑她,“你出去约会呀?晚上还要打扮。”

“我很想去约会,你帮我找个男人好不好。”冬梅回敬一句,身上穿的衣服脱下来。

旁边孙小悦看的情绪高涨,冷不防一把抓在冬梅胸脯上,“我的个妈妈呀!冬梅,你的家伙好大哦。”

“你快去给我死吧!”冬梅立马扯开孙小悦的手,大声叫骂道:“我又没玩同志的喜好,你来抓什么抓?”嘴边刚说完,她自己把自己的两个酥胸看了看,又自恋的很陶醉的摸几下,曹野就是个正中的大笨蛋,我这么好个人儿却不知道前来努力开发,浪费不可存留的天然资源,恐怕到时候是要遭天谴的。

“我也不玩同志,可我就是想摸摸,”孙小悦嘴上笑个不停,“我此时是好嫉妒你哦,我的不够大,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男人为什么都喜欢女人咪咪大,弄得我都找不到好办法的说。”

“你自己睡觉时记得多捏捏,胸脯大是捏出来的。”冬梅乱笑话孙小悦,“你观察结婚的女人,十个有九个的胸脯都是特别特别的大,你知道那都是为什么吗?”

“我去哪里知道是为什么?”孙小悦瞪着眼睛看冬梅,她不由得又把疑问交还给冬梅。

“你真是傻瓜,那都男人们整夜整夜摸出来的。”冬梅说着话,她自个儿笑个不停。

“那你的,也是给男人摸大的?”孙小悦一脸的清纯样子,她还不知道冬梅是在故意损她的人。

“我虽有男朋友,但现在,两人还没有正式拍拖。”冬梅不承认孙小悦的说法,“我是每天冲凉的时候,我自己不怕辛苦,自己每天花十几分钟摸大的。”

“你说的是真的吗?”孙小悦是当真了,她脸上似开出灿烂的花儿。

“当然是真的,你今后要不也试试?看看效果又不费事。”冬梅继续作弄着孙小悦。

“我全听你的,我的要是大了起来,我再好好请你吃上一顿。”孙小悦是完全信了冬梅,只盼着她的胸脯也能像冬梅的一样,令女人们看见后也都非常非常的羡慕。

“那我发自内心的给你个祝福,望你早日大起来,我好吃你的请客饭。”冬梅说着换好衣服,她坐下来,又准备着给她自己化妆,放在旁的手机响起来,一接听是刘文娟,忙说:“你们在外面等下,我马上出来。”

第027章 竞争 与冬梅通完电话后,刘文娟把手机还给陈熙凤,说:“陈小姐,谢谢您的手机。”

随即,不管陈熙凤的人,她扭头看旁边曹野,意在催曹野快下车。

曹野知趣,他还没等刘文娟开口,推开车门先走下车去,没有出声说话,但脸上神色隐藏闷闷不乐。

刘文娟又扭回头来看陈熙凤,见陈熙凤坐着没动。她忍不住要提醒:“陈小姐,我们该下车了的。”

陈熙凤笑着摇头,“我先前闹着好玩的,我不要下去凑热闹。”她在此看下刘文娟,又开玩笑似的说:“要是跟你们跑下去有大帅哥看,我肯定跑你们前面,可惜只有个小美女看,我不感兴趣没了动力。我今晚老实呆车上等你们好了,我全心全意当你们的司机,做名对你们绝对称职绝对负责的好司机。”

“今天晚上,我和曹野算是把您陈小姐难为了。”刘文娟觉得很是过意不去,她不由得又要说:“陈小姐,要不您先自己开车回去休息吧?我和曹野等会儿可以坐出租车,不管时间多晚也还是比较方便的。”

“那样子绝对不成。”陈熙凤不停的摇头,“我既然答应开车送你们出来,自然就要送你们返回去,有句老话好像叫做有始有终,我要半途而废说明我做事不负责任,这是种坏习惯,我不能轻易的让坏习惯给沾染上。”

刘文娟说不过陈熙凤的人,也没有什么好多说的。她转身下车,又不忘回头交代陈熙凤,“陈小姐,我和曹野都在心里面感谢您的那一份好心,但我不得不说,您若有事或等得累了,您不必给我们打招呼,您自己只管开车走就成,我和曹野私下都不会怪罪您的人的。”

先下车去的曹野,此时站在睦立康宿舍楼外的马路上。他扭扭脖子搓搓手,静看周围各式各样的小吃摊,夜热闹着很烦躁。那来去的人,那来去的车,把夜搅得更加不安宁。他突然发现他像个傻瓜像个玩偶,给红尘中的魔咒诅咒着,走在不想要的情感路上,茫茫夜色掩藏的到底是些什么?

旁边的小男孩,给个女人白皙的手牵着。小男孩挥舞着糖葫芦,是份酸涩的甜。

在夜色上空,在群星闪烁里,一颗流星拖着尾巴,似瞬间即逝的烟花,像在往下坠落。人类的猜想,不是他想象的那份存在那份美丽。他心下也冒出了火花,在过去,在不停的流过去,一如他的现在是个默默无闻。

刘文娟走来了,看冬梅还没有出来,赶忙吩咐曹野,“趁冬梅不在,你快去称点儿水果吧?”

曹野看下刘文娟没做回答,便跑去旁边水果摊看个几圈,最终决定称下几斤橘子。他不为别的,只为不洗能够剥开吃。人在外面,最佳的选择不是好吃的选择,方便及时食用才是首要任务。

一会儿功夫,他提着称的橘子走回刘文娟身边来,双手递给刘文娟自己拿着吃。

刘文娟没伸手去拿,“我不要吃,我是想让你买给陈小姐吃的,人家辛辛苦苦送我们不容易。”

“我心里有数。”曹野嘴上说着话,手却没有急着先缩回来,“我没有忘记人家的好,等你拿后马上送去。”

“我现在真不想要吃。”刘文娟还是没有伸手去拿橘子,“趁冬梅此时不在,你快去快回吧!”

曹野没办法勉强刘文娟,他见刘文娟实在是不要吃,便转身慢吞吞的朝陈熙凤那边走去。

陈熙凤坐在车上,她虽没有走下车来,但两个眼睛始终注视着曹野和刘文娟两人,当看到曹野提着橘子向她走来时,忙趴方向盘上假装睡觉。她决定今晚不要再搭理曹野的人了,更加不愿意同曹野说话。

曹野到得停的车旁,看趴在方向盘上的陈熙凤,用手指反复敲车窗玻璃,喊:“陈小姐,你醒醒。”

半分钟,陈熙凤就忘记她给自己的承诺坐起身来,故作迷糊的样子,瞎问:“你们回来了,有很久了吗?”

曹野笑,笑指提的橘子,“给你在小摊上称了几斤橘子,要不?”他在此不觉停了停,心有所思的说:“你不会这么快就趴在方向盘上睡过去吧?我们刚刚才不过离开你几分钟时间呢?”

“你不知道我这两天的行程很累人的。”陈熙凤继续佯装她的神志不清,“你刚才在喊我做什么?”

“我称了几斤橘子,特地送过来给你吃的。”曹野没办法,只好又重复着说。心下却不由得要寻思,你这个女人在台面上也算是有头有脸吧!不想也会弄出个掩耳盗铃的小把戏,几分钟睡着?骗人也得学会讲科学。

“是送你女朋友的吧?我该是占你女朋友的光吧?”陈熙凤笑话曹野,“我本不想吃,看你送得很辛苦,我拿个尝尝。”说着几下打开车窗玻璃,从曹野提的袋子里拿个又大又红的橘子,不管曹野开始剥。

曹野不满意,“你不全要,也该多拿上几个吧!要不然等会儿没了的。”

“不要了,不要了。”陈熙凤连连挥手,是赶曹野快走,“你当我是头猪呀!我没你想象的能吃。”

见陈熙凤如此在讲话。曹野转身走,“你等下想吃后,你自己下车来找我拿吧!你在车上看的见我。”嘴边正说着,脚前一辆电动车快速驶过去,就差硬生生的撞到他的人。他吓得一惊,破口骂:“操你娘的,在马路上骑车也不多长个眼睛,你今晚要是把我的人撞了,我看你拿什么再过好日子。”

车上陈熙凤看着,见曹野没有事,不自觉的又要去看另一边,刘文娟身前多出个时尚女子,穿奶白衣服,外面套黑色小夹克;下穿黑长裤,搭配黑色高跟鞋。从她坐的位置望过去,一缕秀发在灯光下很是飘逸。她不必用脑子去猜想,就明白女子是刘文娟介绍曹野的女朋友,“他妈妈的,曹野的艳福真是不浅,我得去瞧瞧看。”

她自言自语着也不要吃橘子了,一丢马路推开车门就走,我倒要好好看下,是不是比我长得漂亮。

曹野刚回到刘文娟身边去,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陈熙凤就从他身后蹦出来,几步上前拍冬梅肩膀,“你就是曹野的女朋友?你长得还很是不错嘛!”在说话的同时,偏个脑袋要反复细看冬梅。

让陈熙凤这横插一杠子,冬梅给搅得糊涂,她不明所以,心下顿时产生出一股压力,这女人谁呀?怎的会偷偷跟在曹野屁股后面呢?全身上下穿得那么时尚,脸蛋长得胜过明星似的……

一个个疑问似同雨后出土的春笋,全部在瞬间里冒了出来。她不由得要开口先询问:“你是?”

刘文娟动作快,忙站前一步,替冬梅介绍:“是我曾经给你提过的陈小姐,我们是她帮忙开车送来的。”

“呃!我明白了,风中公司的陈小姐。”冬梅像个恍然大悟的样子,她忙去抓陈熙凤的手,笑说:“原来曹野笨蛋救的就是这么个超级美女,早听文娟姐讲过你的人,今日一见真是名不虚传,美丽得又要羡慕又要嫉妒。”

“我的美丽不能够同你去攀比,你是倾国倾城,我连嫉妒的勇气都没了。”陈熙凤嘴上夸着,随后,手指冬梅的胸脯又故作尖叫起来,“你看你高高的胸脯,男人看见不被迷死才怪;你看你魔鬼的身材,婀娜得既动人又令人不自觉的会幻想;你看你皮肤充满光泽,说有多白就有多白,你是女人中的极品,男人眼中的尤物。”

她嘴边上天花乱坠的胡夸着,手配合冬梅去握冬梅的手,一副羡慕的崇拜样子。

冬梅是个受宠若惊,赶忙紧紧握住陈熙凤的手,“今晚能与你陈小姐握手,乃是我冬梅不胜荣幸。”她说话的语音有些不流畅了,显然是过于激动惹出来的祸。

一直站在旁边的刘文娟,见陈熙凤最终也跟来了,为不失做人礼节,赶忙在中间插话说:“今晚送我们的陈小姐也跟着来凑热闹,我们是不是该去找家咖啡店坐坐呢?”她心头虽心疼钱,可她又分外明白,这时候若不对陈熙凤好,不但前面恩情会令她不安,就是今后在风中公司打工,也得借此机会先想办法巴结下呀!

“提议很好,我先赞同刘文娟的想法,边喝咖啡边聊天,是最好的消遣方式。”陈熙凤附和着,立马松开冬梅的手,忍不住转身来到处查看。她急着在寻找咖啡店,想最快落实刘文娟提出的想法。

曹野第一反应是不乐意,跟着就是撒谎,“我几个口袋都没有钱,我今晚是主角,怎么请你们喝咖啡?”他心底下是异常清楚,要进了那家咖啡店,这个晚上就不知会玩到啥时候去,可他不想为冬梅多去花时间。

冬梅感觉最是气愤,“你今晚和文娟姐找我,你就没打算为我花钱?”质问过曹野后,又教训道:“你倒是给我先说说看,你是不是叫做很窝囊?还当着众人的面敢讲没钱?你今天刚发的几个工资呢?”

“工资是刚发了,这不代表我口袋里就有钱呀?”曹野说着望向陈熙凤。

陈熙凤笑,“你别看着我,我又不欠你的钱。”

曹野不怕得罪陈熙凤,他就实话实说:“我又不想着找你要钱,我只是想说,我对你很大意见,你今晚如若呆在车上不下来,我文娟嫂也不会提出去咖啡店请大家喝咖啡,这结果不就皆大欢喜了。”

“你意思是你挨骂了想怪我?”陈熙凤瞪大眼睛,“我真佩服你能瞎扯。”

“不怪你能怪谁去?今晚喝咖啡的账单,就由你先来负责解决吧!你的身份在那里摆着……”

见曹野和陈熙凤争闹得很是个默契,冬梅心头就冒火了,她想扭头走人,可脚下步子就是挪不动。她忍不住打断曹野在说的话,歇斯底里的吼:“你们争着还有完没完呀?竟敢当我的人不存在?”在吼着时,她伸手去扯曹野衣服。你陈熙凤真本事,看似没有来捣乱,可骨子里就是想着要搅合我与曹野的好事的……

刘文娟忙插话说:“你们都别说了,是我讲出来请大家喝咖啡的,今晚就是我来请客。“在她说话的同时,不觉扭头看曹野,几多哀怨在两个眸子深处,全投向故意给她添麻烦的曹野的人。

也就是这个时刻里,从小摊中冒出四五个男青年,全向曹野围拢过去。

第028章 道歉 对周世贸而言,他很畏惧曹野,可当他偷听过刘文娟与冬梅的谈话后,就无法保存沉默了,并认为是曹野出现才破坏掉他和冬梅的往来。他想找曹野讨个说法,逼曹野主动退出,以至晚上,事先找几个哥们在睦立康宿舍楼外候着,等待时机再决定是否应该下手。

在他心中,一直都很犹豫,要不要动真格的教训曹野,可看到冬梅大发雷霆后,仍自献殷勤想讨好曹野,便再也沉不住气钻了出来,跑在后面的是平时与他关系最铁的杨科。

杨科性格比较冲,在周世贸犹豫不决时多次怂恿,“你在犹豫什么?一个才跑进城来的土包子,在睦立康的周边上,咱们有的实力还用得着怕他?你周世贸务必给我雄起,咱们兄弟是什么都可以吃,就绝不吃亏,不吃被人强占女人的亏,行动吧!别让兄弟们看你笑话。”他反复讲的几句话豪情万丈,让在场人总听得热血沸腾。

杨科也绝对不是个大条脑子,他在旁边怂恿的同时,早已看好曹野那边站的四人,三个女的忽略不计,自己这边现有人手就占据了绝对多数的优势。先前周世贸虽说过曹野厉害,但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人而已。

周世贸给气得直往曹野冲去时,杨科心下忍不住又笑了,他快跑几步忙拉住周世贸的人说:“你先在旁边球场静候佳音,我负责前去帮你把人叫过来,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抢我兄弟女人。”

他倒是没有失去理智,知道能不把事情闹大就不闹大,毕竟打架不是最终目的,抢回女人才是真。能吓退自然是吓退的比较好,不能吓退再用拳脚教训也不会迟。为稳妥起见,他赶忙又掏出手机,又给先前私下里讲好的兄弟打了个电话,要他再次相互转告,让各路兄弟马上在睦立康旁边的球场汇集。

随后,他向身边兄弟招手,便向曹野围拢过去,气势汹汹的四五人,看起来很是威风,模样更加凶。

马路边来去的行人,不明就里扭过头看,似乎都闻到那股弥漫在空气里的杀气。

杨科凶神恶煞的走到曹野面前,轻蔑地打量了曹野一会儿,再用手点了点曹野额头,说:“你,跟我走。”

他声音不算大,但显得特别有威严,若是胆小怕事的人听见,那肯定是被当场吓得尿裤子。

曹野心下先还是吓得一惊,随即认出突然站面前的人,竟是刚才骑车差点儿撞到他的那个冒失鬼。他心里顿时很是有了火,可很快又自我强行的压制住了。人家不服气专跑回来找麻烦的,自己身边还站着几个女人,在还没有彻底安排妥当前,先以静制动为最好的办法。

“你们是谁?凭什么要叫人给你们走?”刘文娟从后面站起来,挡在曹野身前,不允许走,怕吃亏。

“小女人,快给我滚一边去,这没你什么事儿,别逞能,小心吃不了兜着走。”杨科手指虚点下刘文娟,是一脸冷笑。他心中的目标倒是很明确,目前除开非要带走曹野外,其他人倒没想要过多为难,毕竟,周世贸想得到正在追求的那个女人,自然不能轻易得罪与那个女人有关系的一些人员。

“我就逞能怎么的,你还想没个王法了么,大众广庭的你吓唬谁呀?”不知怎么的,刘文娟没丝毫害怕。

看下刘文娟,曹野除去了感动,好像还有股别的东西在冲撞着他的灵魂,令他久久不能平静。他能猜到对方是有备而来,现在最好的办法是与几个女人尽快分割,虽说是不容易,但也得想办法努力。他伸手把刘文娟往后面拉,“文娟嫂,你不要出声,我跟他们走一趟没事情的。”

“这怎么能行呢?都不认识。”刘文娟不听曹野的,她只知道担心曹野的人生安全。

以目前的情况,曹野的意识很清楚,要做通刘文娟工作几乎不可能。他把目光转向陈熙凤。

陈熙凤的目光也刚好望向了曹野,她红唇张开是在微笑,对身边发生的事没感觉似的。她拉刘文娟,“我们先走吧!男人之间的事情,我们女人最好是不要操心也不要管。”在她心目中,不是不想要管,是要找方法。

“这怎么行?曹野若出了事情,我回去怎么同大婶的人交差。”刘文娟很错愕,为陈熙凤说的话。

像被遗忘掉的冬梅,她见过杨科心中有印象,跟着就猜测今晚这事与周世贸绝对脱不掉关系。她想要站出来阻止杨科,却见曹野与陈熙凤两个看来看去,没她的人。她心底下很是气愤,就巴不得曹野早挨修理。她上前帮陈熙凤拖刘文娟离开,不把曹野有可能挨打的事情放心头上。挨打好,被打死了更好。

看几个女人没阻拦的离开后,曹野悬起的心总算是完全落下来,他跟杨科他们往球场走,迫切想看几个鸟人到底能把他怎么样,不就骂了一句话,有必要兴师动众吗?一看搞法就知道是几个废物。

在最近这段时间里,他锻炼身体时又发现,他的体能不知道又提升了多少,总想找人试下身手,正愁没人给他做活动靶子,却万万没想到会冒出这么一出戏来。

在球场边的位置站定,周围有很多人,看神情都能猜出与杨科是同伙。他们没有打球,在看到曹野后就像曹野这边围了过来。杨科手指低着头的周世贸询问:“他,你应该认识吧?”

“我们见过一面,认识。”曹野看着周世贸笑笑,顿时发觉,刚才把事情想得太过于简单,原来今晚的事情早就有预谋。他想到这一层关系后,还隐隐为几个女人安全担忧的心,在瞬间里彻底变得踏实了。

“既然是认识,那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吗?”杨科瞪着眼睛又厉声追问。

“不知道。”曹野摇摇头只能如是说,但心里开始真正的恨上了冬梅。

“那让我来告诉你吧!”杨科的脸部神色变得更加凶了,“那个冬梅是兄弟的女人,可你只要一出现,两人的关系就会僵几天,所以,我今晚在此很明确的告诉你,别癞蛤蟆尽想着吃天鹅肉,赶快忘了冬梅。”在此,他不自觉的停下来瞪几眼曹野后,又继续说:“你自己好好瞧清楚,今晚这球场及周边站的人,他们要是看到你与冬梅再私下有任何往来,那你的人生算彻底活到头了。”

话刚说完,他手上约半米长的小木头,立马被他捏断为两截。

赤裸裸的威胁,曹野不吃这一套。原本上,他对冬梅已彻底死心,可嘴上却说:“我与冬梅之间,今后要不要继续往来,我无需对你们承诺,也不会给你们做承诺。若冬梅愿意同我往来,那你们应该去找冬梅的人。”

杨科的脸顿时一寒,脸色几变,跟着大声吼:“给我先跪下,保证今后在冬梅面前永远消失。”吼声中,他向周世贸挤了挤两个小眼睛,意思像是说,看到了吧!兄弟使用这手功夫就能为你抢回女人。

曹野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一个冰冷的吆喝声传了过来,“你是凭什么?”

众人愕然的回头,便看到一女子走过来。是莲步姗姗,体态轻盈,穿浅白色牛仔裤、黑色针织毛衣,脖子上吊的项链,在球场灯照耀下银光闪闪,是别有一番说不出的韵味儿。

女子的穿戴显得并不高贵艳丽,却释放出简单的美,比普通打工妹要时尚些。女子生起气来,那张寒冷的脸蛋上,还是能让人感受到有种不怒自威的傲人霸气。

穆秀莲?她曾经不是救过陈熙凤吗?怎么突然间会在这里出现呢?

曹野为穆秀莲的到来很意外,而其他人也同样感到意外,不过他们的意外是穆秀莲的美。

周世贸看到如此漂亮的女人都为曹野说话,那说明他的冬梅还能保得住,因他相信曹野不会丢弃这女人,而追求他想的冬梅。于是,他小声对杨科说:“杨科,今晚的事情就算了吧!”

杨科有些不爽,心说自己做坏人已经做了大半截,现在看见漂亮女人就让我夹着尾巴滚蛋,那我以后还怎么继续做人?如果刚才没把自己兄弟叫来也就算了,但他们现在都在,我要是为女人而退却,那他们传出去,将来还会有兄弟再看得起我吗?他很是不耐烦的对周世贸说:“你是怕什么?一个不起眼的小娘们而已,难道就把你吓倒了,该让他保证就让他保证,我这回可是在帮你抢女人,你别中途掉我链子。”

看杨科等人依旧把曹野围在中间,并没就此了结放手的意思。穆秀莲冷笑着走过去,在杨科面前站定,在反复打量下杨科,说:“你,马上向他道歉。”

你是凭个什么?

这次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珠子,刚才还是杨科霸道的要曹野给周世贸下跪,并得做保证。没想到转念间来个更加凶猛的,直接要杨科道歉,突然间人物角色都进行调换了。

第029章 较量 穆秀莲见众人惊讶的看向自己,鼻子里“哼”一声,刚准备着说话。

背后,又一个冷冷的吆喝声传过来,“给我闪开,我的人也是你们能欺负的么?”

闻声望过去,曹野立马看到发飙的陈熙凤,她不是走了么?怎的又回来了?我怎就成了她的人?

他感觉不可思议,又很快想到在凤中公司打工,心下自然而然的释然。他看下穆秀莲,再看下陈熙凤,瞧眼前出现的状况,属于我的事情,恐怕我此时也只能做名观众,充当看客等待好节目的上演了。

话说各人风骚几十年,可我的几十年又在何年何月才会有呢?

曹野郁闷起来,但是周围其他人,也包括杨科特意请出来助威的兄弟,一个个脸上流露出羡慕表情,并忘记最初到球场上的目的,暗叹自己某天某日遇到危难,不奢望同时出现几个美女,有一个愿肝脑涂地,那这辈子也不算白活不算虚度光阴,可以心安理得跑去阎王哪儿报道做小鬼了……

周围出现了那种奚落的气氛,杨科就知道因两个女人的到来,许多人似乎都在等着看他笑话,而他先前的声势也落入了下风。他心底下异常的气恼,“喂,小妞,你们也太冲了点儿吧?我心下忍耐是有限度的。”

妈的,要是个男的早就用板砖砸人了。杨科泄气的暗想。

穆秀莲不满意杨科的态度,寒着脸不怒自威。她瞪着两眼催促道:“我让你道歉,你是没有听见么?别耽误姑奶奶做其他事情。”末了稍停一下,又厉声吼上句,“快点儿。”

刚才还想要曹野下跪,还想要曹野给家人做口头保证,你那嚣张的气焰此时哪儿去了呢?

“你他妈的在说些什么?别以为我是真的怕……”

杨科的话还没说完,便“啊”的尖声叫了起来。他捂住自己裆部蹲在了地上,眼泪都流了出来。

陈熙凤气得不行,冷不防一脚踢出去,是个命中目标,看曹野得意洋洋。我现在也不是弱者,我也可以像小说里的人物那样子对人行侠仗义了,一招杀敌解救别人于危难之中,你曹野今天就是我营救的第一对象。

周围杨科的兄弟们,先前虽用奚落的眼神想要看杨科笑话,可真正看到杨科吃了亏,顿时醒悟明白过来知道该怎么站队了。他们中间不知是谁先大喊了一声:“灭了她。”

杨科那活儿疼得令他脸都扭曲了,怒火中烧大声嘶吼:“兄弟们,帮我把这娘们给刮了,医药费算我的。”

刹那间,稀里哗啦的,是杨科的兄弟都拿出之前还藏在身上的棍棒,前面的直接朝陈熙凤扑过去,后面的把手中拿的棍棒举在空中不停挥舞,嘴里在不停的吆喝着,一浪又高过一浪,“灭了她,灭了她……”

一股杀戮像在瞬间点燃,球场边的灯成了血红色,星星不知几时全消失了。夜的上空黑得只剩诡异和阴森。

穆秀莲的脚朝陈熙凤迈了出去,动作之快似胜过雷鸣闪电。她的手在空中舞成两条幻影,几晃几晃,只听得噼里哗啦的一阵乱响,打向陈熙凤的棍棒全掉地上,紧接着又是靠得最近的人,一个个被快得还没看见的拳头击趴在地,抱着被击中的部位原地翻滚着,竟然忘记了要叫爹喊娘。

那些吆喝着把棍棒举在空中挥舞的人,眨眼间全部僵立着吓呆愣了,世界万物像在一刹那停止。

是静,静得既恐怖又窒息。

穆秀莲站成一尊不可侵犯的神,“你们谁还想前来试试?”

是静,静得没有丝毫的回音。

曹野心下顿生敬畏之情,他刚才虽然出了手,也在短短几秒钟打倒几人,可在穆秀莲的攻势下,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值得提。他不由得看向陈熙凤,见陈熙凤无所事事的拍拍手,径直朝杨科走去。

周世贸还在杨科的旁边上,他似乎只看到杨科的痛哭样子,他怕,怕得蹲着询问:“杨科,你怎么样?”

“别……别碰我……”杨科在说话的时候,就感觉他那活儿疼痛得直冒冷气,怕是给彻底毁掉了。

“我先送你去看医生……”周世贸说着似乎没受影响,可他心下在打颤是想借此机会偷偷独自先溜走。

“站住。”穆秀莲出声阻止道。“今晚这件事既然是你引起的,那他不能完成的任务,就由你来完成吧!”随即手向曹野一指,“你,快过来给他道歉,记住要跪着说话。”

“你……”周世贸满脸惊恐想要做出他的反抗来,可话在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他不想挨打躺下,更不想等会儿像死猪似的被抬进医院,捱痛姑且不说,那笔钱要没人出就是他无法承受的庞大数字。

陈熙凤看周世贸呆愣着没有动,一脚踢过去,“快点儿,我们这是在教你做人。”

她是刚才一脚踢上了瘾,又想在此对曹野展示下她的脚功夫,只是很可惜的踢在周世贸屁股上,没有产生明显反应。她心里多少产生些遗憾,又想再用力补上一脚,脑海突然就冒出句得饶人处且饶人的,以至于停下来没再动用她的绣花脚。她想她怎么能够与周世贸之流的人一般见识呢!

穆秀莲看陈熙凤参与进来,她不好再多说什么,任由陈熙凤怎么想怎么做。毕竟,她现在只是陈天伦聘请来暗中保护陈熙凤的保镖,若在陈熙凤面前指手画脚就有失规矩,但她心头很不爽。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如果曹野没有后援力量,最终遭殃的难免不是曹野。她不望看见曹野给人下跪,讲不出其中的理由。

此时刻,曹野没有什么好要说的,反倒像个事不关己的闲人。他内心深处非常的清楚,在盐城市,不要说这群不成气候的打工仔,即使是更有权更有势的大人物出现,对陈熙凤的影响都不大。这个钱权交易的世道,有钱人占了几份理,还害怕放开胆子做折磨人的坏事情吗?

不过,他对陈熙凤要周世贸下跪道歉并不怎么认可,这种惩罚在本质上等同虚设。在他看来,身体上的疼才是疼,口服心不服的道歉还不如揍两拳来得实在。

陈熙凤看周世贸半天没跪下,她显得不耐烦了,“在磨蹭什么,跪下道歉呀?你还想我说第几遍?”

话音刚落定,就听得“砰”的一声响。

周世贸哭丧着脸屈辱的跪在了地上,半天才呜咽对曹野说:“对不起。”

曹野冷冷地看着跪倒在面前的男人,没有丝毫的同情。他心里知道,今天自己要是弱者,这个时候跪在地上百般屈辱的人就是自己。生活之中,你可以怜惜弱者,但绝对不能怜惜自己的敌人。

他淡淡的说:“既然想运用歪门邪道的方式追求女人,那你就必须具备做坏人的能力。很可惜,你没有。”

周世贸面如死灰,脑子里更是嗡嗡声一片,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甚至连曹野的说话也没听进去。

“我们走。”曹野没多看周世贸的熊样,他喊过对穆秀莲和陈熙凤之后,转身朝陈熙凤停车的位置走。在他此时心中,多多少少开始有些担心起刘文娟的人了。在他看来,陈熙凤出现了,刘文娟不出现就有问题。

陈熙凤对着周世贸的人吐了吐口水,随即又冷冷的“哼”一声,向穆秀莲招招手,才急着去追赶曹野。

在先前,刘文娟被陈熙凤和冬梅推上车之后,就给陈熙凤反锁在了车里。她喊陈熙凤看车门,却看到陈熙凤和冬梅都几下跑得没个影子。她心里担心曹野的安危,老在车上扳来扭去想出去,可始终打不开车门车窗。最后只能徒劳的靠车窗玻璃上,两眼瞪着球场的望向不转眼。

最终,她看到曹野他们出现了,一颗心才算踏实下来。也是这一刻,她整个人像泄了气似的,一下失去骨头瘫软在了座位上,顿时像出现了虚脱似的动弹不得。

再是曹野,在陈熙凤打开车门后,看到歪坐在车上的刘文娟,一颗心也立马踏实了。

“今天这个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情?”还*的刘文娟,看众人忍不住要询问。

曹野坐到刘文娟身边去,“不要提了,都是冬梅引起的,交的男朋友找些人来,硬要我退出追求冬梅。”末了又看下刘文娟,继续说:“文娟嫂,你现在应该知道吧!我今后若想有命在,我是不敢与冬梅继续往来了的。”

刘文娟沉默了,只一会儿,“冬梅是小了点儿,她不懂事,你要多担待些。”

一提到冬梅,她才发现回来的几人当中,没有冬梅的人影子。于是,又忍不住开口问:“都回来了,怎么不见冬梅呢?她现在是不是跑回她自己厂里去了?”

陈熙凤在前面驾驶位上,她转身来对刘文娟冷冷地说:“你表妹真是个人才,我看你不用管她,今晚上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后,竟然会不声不响的独自悄悄跑人,做人做得真是很差劲。”

在她说话时,脚下的车就被她开了出去,一直向前,驶向看不见的凤中公司。

几十分钟后,车进入凤中公司,先把刘文娟送回到员工宿舍,然后,才把曹野送回住处。

临下车前,陈熙凤说:“你,明天上班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曹野扭头看下陈熙凤,他没有说话,他轻轻关上车门。夜还是先前的夜,可人变成了另一种心情的人。

第030章 早晨 老早的,陈熙凤醒了过来,想到昨晚对曹野的吩咐,立马爬出被子来,一看时间还有些早,就准备倒下床再睡会儿,可转念一想,又害怕睡过头。她犹豫着呆坐几分钟,然后选择穿衣下床,喝过牛奶往凤中公司跑。

由于时间较早,进办公楼的大门还没有开,她没办法只好先在厂区溜达。昨天因员工发工资了,昨晚夜班大多数人都放假,以至厂区里静悄悄的看不到人影子,恰似没有人。

经过第三栋楼的时候,她看见刘文娟,感到很是吃惊。她不由得开口询问:“这么早,怎的呆在此?”

闻声抬起头,发现是陈熙凤。刘文娟瞬间是副吃惊的样子,她愣了半天后才说:“陈小姐,怎会是你?”

陈熙凤笑,“我在问你呢!你到反过来问我了,怎的这么早呀?”

刘文娟合上手中正拿着在翻看的书,尴尬的笑了笑,说:“我也真是的,看见您就搞的神魂颠倒。”在此不自觉的停下,看了看陈熙凤又接着说:“我因为最近习惯了夜间上班,突然不上班反而睡不着,所以先起床了。”

“你看的书是什么?”陈熙凤看到刘文娟手上拿的书忍不住要问。

刘文娟笑了笑,赶忙把书递给陈熙凤看,“曹野买回来送给我看的,我睡不着,爬起来翻翻书消磨时间。”

把书接在手中,一看是本市场营销学。陈熙凤有些不理解了,“曹野给你看这种书?你也有兴趣看?”

刘文娟没注意陈熙凤脸色的变化,她不以为然,“怎么了?闲着没有事情,打发时间不要兴趣。”

“那——”陈熙凤想想说:“你看这本书有多久了?”此时此刻,她心下很想弄明白,刘文娟看多久了,然后再推测曹野看过的时间。毕竟,这书是曹野送给刘文娟的,那说明曹野是早看完了,并有所了解。

“也就几天时间吧!”刘文娟满脸尽是微笑。“我不是块看书的材料,老是看过后记不住。”在此停下,又很是羡慕的说,“对于看书这件事情,我倒是蛮佩服曹野,他的记忆简直令人恐怖到极点。”

“曹野记忆力很强吗?”陈熙凤在问过这话后,跟着就自己笑话起自己来。我怎成了个小白痴呢?明明是早已知道的事情,为何还带着惊讶的表情询问?人们常讲的多此一举,是不是也该算我刚才的行为?

“说起曹野的记忆力来,那真恐怖得没人愿意敢相信。”讲到了曹野,刘文娟像突然间变个人似的,完全没了拘束是赞口不绝,“我看的这本书,他只要看过一遍,内容能说出个大概,若看两遍三遍,稍稍提示基本能按照原文的话全部背下来,可以说成是不费吹灰之力。”

“那么厉害?”陈熙凤是真的吃惊了,在她对曹野的了解,虽知道曹野的记忆力强,但也没想到强到与电脑差不多吧?她感觉刘文娟夸大了,不再多说话,把手中书还给刘文娟,“我不打扰你在此看书了,我回办公室。”

“你忙!”刘文娟接过递回来的书,看陈熙凤渐行渐远的背影,知道对方不相信她才说过的话。她没当着一回事儿,心下就活动开来,今天好像不要上班呀?再说陈小姐上下班都不用打卡,跑来这么早是干嘛?还无所事事的在厂区里瞎转悠,是为了什么?我前面怎的没有看见过?

带着种种疑问,她看时间也不算早了,她转身向员工食堂走,心下又不觉想开来,要不是想着吃早餐,此时恐怕还躺在床上没有爬起来。想想感觉倒是很不错,要吃遵守时间规则,不守规则自然是不给吃。

却说陈熙凤返回到办公楼,门已经打开。她慢步进去,坐电梯到达她所在办公室的楼层,然后径直走向她很久没进的办公室,见清洁阿姨正忙碌着在里面打扫卫生,心下不免有些小感激。都这么久没跑来上班了,还每天坚持擦办公桌、办公椅,这种精神不能光用敬业来做评价吧?

“阿姨早!”她由衷的问候一声清洁阿姨。

清洁阿姨转过头来,看见陈熙凤是一脸惊讶,是受宠若惊。她迟疑下,赶忙说:“陈小姐早!”随后静看陈熙凤呆愣着,没了话说,也忘记了她应该继续做下去的清洁。

陈熙凤忙说:“你不用再管我,你自己忙你自己的,我不妨碍你往下做清洁。”嘴边说着,人就走到办公室的窗户边,看哪里养的仙人掌、矮生伽蓝菜、及芦荟,及兰花。她轻轻抚摸花草的叶片,心似同回归大自然。

很快的,清洁阿姨做完清洁离去,她把办公室的音乐打开来,然后静静的坐着想今天该怎么处置曹野了。昨晚发生的不尽人意的事情,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今早遇见的刘文娟,又滋生在想法之中。

同往常一个样,曹野早上起来,吃个面包喝过牛奶,刚准备去上班,脑海突然想起今天放假。随即,他搓搓手坐在沙发上,摇摇头刚伸出手去拿遥控板,就想到昨晚陈熙凤对他的交代。

是去?还是不去?

他犹豫着开电视机看会儿,半天没找到个好看的节目。

他顿觉无聊,就顺手关掉电视机,出门往凤中公司的厂区走过去。不管怎么说,人家都叫今天去有事,若因车间不上班就不去看下,后面办公室的人全在上班,那不死翘翘没得办法混了。

他先去了车间办公室,有少部分人在上班。他习惯性的坐在自己位置上,想先做什么后做什么。

吴大志看见他顿时笑了起来,“你来得正是时候,我刚还准确找人去叫你呢!”

“什么个事情?”曹野不解的望着向他走来的吴大志。

“鸿达公司的订单明天得出货,好像是你在负责跟踪吧?”吴大志说着指指点点,“你说说,这种情况你能不来上班吗?要到时候出现问题谁为你负责”末了不忘自我检讨,“昨天是我忘记叫你上班,不能够怪罪你。”

“这样子呀!幸好我今天跑车间来了。”曹野说着不自觉的笑起来,拿出放好的文件,又说:“吴主管,你今天做好人就先做到底吧!昨晚陈小姐叫我上班去她办公室有事情找,所以呢!我先耽误会儿再回来。”

“你去吧!我先帮你顶上一阵子,这个绝对没问题。”吴大志倒显得很是慷慨。其实在他心下,还暗自庆幸运气好,要曹野不跑到车间里来晃悠一圈的话,今天曹野的工作不就全由他自己承担了么。

“那谢谢了哦。”曹野说着站起身来,转身独自向办公楼走去。

吴大志没有再吭声,也没去看曹野的人。他走到办公桌前,忙去翻看曹野做的生产记录。

凤中公司办公楼,对于曹野还是比较陌生的,他除开进入凤中公司第一天去过外,后面从没有去过。他转来转去找半天,才找到进办公楼的门,前脚刚刚踏进去,就听到个清脆的女生问:“您好!先生,需要帮忙吗?”

抬头看过去,见是前台坐的文员。曹野赶忙说:“我想找陈小姐,她在哪个层楼办公?”

“你和陈小姐有预约吗?”又是文员一声很清脆的询问,

“有。”曹野回答后,又赶忙做了个补充,“昨晚陈小姐外出归来后,特地叫我今早上去她办公室找的。”

“请稍稍等会儿,我先帮你打个电话咨询下。”文员嘴边说着,手就抓起身前放的电话机。

曹野不再说话,他无所事事开始打量起凤中公司的前台来,进门几盆不知明的风景树,左边是红木沙发,前边摆放着红木大茶几,上面有两个玻璃烟缸;右边靠脚是楼梯和电梯,旁边是道门,里面大接待室。最显眼的倒是文员平时上班使用的办公台,及后面墙壁上用中英文切割的凤中公司几个鎏金大字,泛着金黄色光芒……

整个前台显得很空荡,但装饰绝对不失大气与豪华。尤其是头顶上的吊灯,似同玫瑰花在盛开在怒放。

正到处看着。文员清脆的声音又传来,“对不起,先生,我刚问过陈小姐的秘书周小雅了,讲陈小姐今天还没来公司。您是在此等候陈小姐呢?还是下次来,请您自己想好后再做选择。”

怎么能这样子走呢!曹野赶忙问:“小姐,你这里的电话可以用吗?我想给陈小姐打个电话。”

“没问题,您尽管使用,但只能打市内用户电话。”

“没关系,我就打给陈小姐。”曹野说着按下免提键,拨通陈熙凤电话,开口就问:“喂,你没来上班?”

“我早已来了,我正坐在办公室里等你的人呢!”听声音,陈熙凤也是等得不怎么耐烦了。

“怎会是这样子?”曹野自言自语的说着,也不管还没挂掉的电话,转身就往电梯走。

在背后,文员对曹野喊:“陈小姐在第六楼五号办公室旁边上,没有门牌号码……”

第031章 潜规则 到得六楼后,找到文员说的办公室,脚刚踏进去,迎面是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先生,您找谁?”

曹野看过去,正是周小雅投向他的询问眼神。他说:“我来见陈小姐的,刚才有过联系。”

周小雅是不解是郁闷,“我刚才不是同前台文员讲过了吗?陈小姐还没有到公司。”说着手指旁边沙发,又满脸堆笑,“您先在沙发上坐会儿吧!陈小姐昨天才从外地出差返回来,估计比平常会稍晚点儿。”

“你没有搞错?”曹野心头立马有了火,“我刚亲自同陈小姐联系过,讲她已经在办公室等我了,怎的在你嘴里又变成没有来了呢?”他话里充满着火焰味儿,跟着就后悔跑来找陈熙凤了,中午同桌吃饭,顺便问问不是就可以了吗?何必做事呆板非要跑上跑下往办公楼钻,自找麻烦活该受罪受人折磨。

周小雅保持原有的老样子,不管曹野心情,满脸堆笑的解释,“我今早上来的比较早,真没看见陈小姐。”

“不对。”曹野立马否决周小雅,“我刚才真与陈小姐通了电话的,她真的讲过在办公室里等我。”

周小雅似乎看出曹野态度的认真来,她忙说:“先稍等下,我打个电话帮你问问看。”

话刚好说完。陈熙凤的人便从旁边过道里走了出来,对着曹野招招手,“你给我进办公室来。”

抬头,看到是陈熙凤。曹野不由得说:“不是讲没在公司里吗?怎的又钻出来了呢?”

周小雅颇为尴尬,她忍不住要问:“陈小姐,你今天是几时进的办公室呢?我怎么没看见你呢?”

陈熙凤把目光移向周小雅,像做了亏心事似的,半天说:“我昨晚不知怎的失眠了,以至来早点儿,你看不见是自然现象。”她说话声音很小,生怕曹野站在旁边听见似的。她讲完就转身回了她办公室。

周小雅呆站着,看两人一前一后的消失,突然像意识到了什么,抓不住,又想拼命抓住。

进入陈熙凤办公室,曹野就给里面的装饰震撼了,门边有个大鱼缸,鱼儿游在假山怪石下,紧挨鱼缸摆着和人身高差不多的冰柜;另一边是沙发,在角落里向两边延伸着,前面黄花梨茶几,而茶几上养有两盆花草;再是办公桌,比普通办公桌大上倍多的檀香木办公桌,上面的电脑不值得提,倒是后面几米的墙壁上,挂着一幅清明上河图,让整间办公室顿时光芒万丈……

此时此刻,陈熙凤的心态已恢复正常,她用手指示意曹野自己找沙发坐,她到前冰柜拿来矿泉水,转身放在曹野身前茶几上,说:“口渴了吗?渴了你自己打开喝。”在她说话时,她顺势坐在了曹野旁边的沙发上。

曹野没有理会陈熙凤放在茶几上的矿泉水,他开门见山的问:“你昨晚叫我讲有事找,到底是什么事?”

一时间,陈熙凤随意的表情变了色,跟着脖子歪向曹野。她组织下嘴边说辞,扭捏下手说:“你到今天为止在凤中公司好像有段时间了吧?对车间的生产情况,如今应该完全熟悉完全了解的。”

“你还没忘记要考核我的事情?”曹野回忆起进入凤中公司刚正式上班后,陈熙凤打的电话忍不住反问。

“你真的不会讲话,从我口里出来的事,我能够随便就忘记吗?”陈熙凤对曹野是嗤之以鼻。

“那,你开始考核我吧!”曹野稍稍迟疑下,故作回答得极其不自信。只不过,他早做好了准备,以他目前能发挥出的记忆力,车间有的那点儿破事,几天功夫就能搞定,而为了应付陈熙凤的考核,又额外的查找了许多资料,到现在,还用得着害怕被人出题来考核吗?

“看你刚才有的样子,你回答得不够自信哦。”陈熙凤嘴上如此说,可她心下又明白曹野记忆力超强。她知道考曹野难不住曹野,于是说:“你既然对你自己不自信,我不想再为难你了,我今天算你过关。”

才开始,曹野很为他故作谦虚后悔得要死,可听完陈熙凤的话后,心头立马又乐开了花,没想一句话省去几多麻烦,这应该叫好运来了挡也挡不住吧!他反复搓自己的手,在心下偷偷的坏笑。

可是,他偷乐着的喜悦心情还没有得到升华。

陈熙凤又开口说话了,“你前面工作没达到预期,那我后面对你的安排,得提前让你准备,没有意见吧?”

曹野偷乐的喜悦心情顿时没有了,随之而生的是整颗心悬起来,他看向陈熙凤,不由得要询问:“我目前工作是做得好好的,你还想要安排我做些什么?”

陈熙凤笑,笑着靠在沙发上,对曹野伸懒腰,“我身边还想要个秘书,我是个女的,招男秘书不合适,所以想来想去想出个助理来,你以后就准备着做我的助理吧!”

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

这一刻,曹野想到了这句流行语,很想问陈熙凤,你是不是打主意想潜规则我?他歪寻思着,不由自主的又看向了陈熙凤的人,并忘记要回答陈熙凤刚才所说的话。

陈熙凤看到曹野那一副变样的表情,便猜出曹野不地道的歪心思。也不知是怎么的,她竟然不生气,又尽力向后伸着懒腰,令她酥胸更显眼,更具备杀伤力。她倒在沙发上,不去注意她应该保持的个人形象。

她柔声细语的问:“你别望着我乱发呆,先说个话吧?”

“男的做你助理不好吧?”曹野嘴上说着,可眼睛里释放的光芒是挪不开,在陈熙凤的酥胸上,那是两座躲藏在衣服下的山峰,心思能够随意的猜想,无限的诱惑是在攀爬的感觉,不同于吃肉包子。

陈熙凤忙跟着追问:“你先说说,有什么不好的?”

“我是男人,我跟你在外面跑怎么个合适呢?”曹野终于找出个他的理由来,“孤男寡女的,闹到最后难免不会有长舌头要说乱七八糟的话。再说,你以后有男朋友了,我天天跟你屁股后面跑,人家会不乐意的。”绕过来绕过去,他就是不敢说,那一句流行语“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的话来。

陈熙凤坐起身来,她似乎看穿曹野的心思,很是不屑的说:“你算哪根葱,不好好想想,我不会差劲到想着潜规则你吧?”末了不看曹野,鼻子里“哼”一声,“你别去歪想,本小姐长得这么漂亮,再怎么猴急男人,也不会对你曹野的人感兴趣的,你尽管放心做我的助理,我对你绝对免疫。”

曹野只管笑,“话都是你说的,我可没讲你什么来着哦。”

“你嘴上虽没有说,可我就知道你心里是那么想的。”陈熙凤很是个不客气,“你们这些男人,都是些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嘴上刚说完,她立马后悔才说的话,我今天是怎么了,竟然像叫春的猫,好像是在故意挑逗人家情yu似的。她心下感觉很是羞愧,脸上跟着就对曹野表现出几多的厌烦来。

“今天我就这么先决定了,你白天继续留在车间上班,晚上跟我加班,跟我熟悉做助理的工作……”

她说着说着,更察觉到话里的问题。她脸一红不再吭声了,立马起身要向她的办公桌走,以掩饰窘态。

“这不成,我不能同时间做两份工作。”曹野讲出他有的想法,心下却是另一回事喜滋滋的,还非嘴硬不想潜规则我,可你让我天天晚上来跟你加班做些什么?

他在心下立马算计起来,虽说我很乐意跟你陈熙凤上床,但从这件事情上看,我是被潜规则的人,我不能被你陈熙凤白白潜规则吧?我也得讨回一点本钱才划算的,做人不能太亏太傻才是王道。

陈熙凤又坐回到了沙发上,“你看似两份工作,可你的白天和晚上,我是把你分开了的。”

讲来讲去,总是觉得没讲透切,她也懒得多去做解释,只是目标明确,就是把曹野的时间占完,免得曹野跑出泡妞,再说那个冬梅又不怎么漂亮,这不把曹野给浪费了吗?我手底下的人,泡妞也要泡那些有水准的呀!要不然,也间接地丢了我陈熙凤的面子不是。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车间和你这里,虽然时间是分开了的,可两件不同的事情,怎不是两件事情?”曹野努力争取他应得利益。“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个人我也需要休息呀!”

“你的意思,是嫌钱少了吧?那从明天晚上开始,你晚上加班后,我天天给你算加班费。”

“我不要加班费。”曹野立马做出他的决定。

“那,你想要什么?”陈熙凤看曹野,很是个不能理解。

“我到时候需要钱的时候,我想要你帮我借钱。”终于,曹野说出他真正的需求。

“你借钱想干吗?”陈熙凤警觉了起来。

“这个,”曹野不能说,“我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我借你的钱,我到时候按贷款利息给你还利息,我绝对不会让你白白的给我借钱就行。”末了又补充说:“总之一句话,我不会亏待你的钱。”

“你想要多少?”陈熙凤听过曹野所说的话,立马猜到绝不是个小数字。她想要先摸底。

“我现在也说不清楚,到时候同你商量。”曹野不愿做过多的透露,“我现在就是想你先答应我就行了。”

陈熙凤想想,觉得数字再大也不会大到她不能承受的地步,于是很爽快的说:“我先答应你吧!但你必须从明晚上开始,每晚来我办公室加班至少要到十点钟。”

“没问题。”曹野立马满口答应,随即不忘了要询问:“那我是不是坐你的位置?”

“我的位置给你坐?你真是想得起。”陈熙凤立马叫了起来,“晚上周小雅不加班,你坐她的位置。”

顿时,曹野像泄了气的皮球,抬起的头立马垂下去。哎!我今天又做白日梦了。

第032章 身份证 从陈熙凤办公室里出来,曹野经过周小雅,无意识的看下。坐的位置不错,可在他眼里极其不爽,而这种情绪延续整个上下班,一直是不爽的不爽。

到晚间休息,他丢掉不爽与朋友出去买部手机,属款式新颖的山寨货,价格便宜功能齐全。

想想当今的华夏,原创高科技品牌没有几个出名的,倒是山寨货多得是不计其数,并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大趋势,征战市场搞得轰轰烈烈。人们喜欢山寨货是因为便宜,忘记原创品牌是因为维修又贵又麻烦。

他手拿新手机,独自仰躺在沙发边上,心不在焉的给手机里存放电话号码。

当存到彭向前的手机号码时,他心头一激灵坐了起来,现在该对彭向前有所动作了的,可刚按下个数字,又很快打消掉打电话的念头,如今虽是万事俱备,却还欠了股东风,没有身份证怎么能做事情……

“咚咚咚……”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谁呀?”他丢下心头想法喊着,赶忙起身去开门。

而门口站着的是刘文娟,两个手背在屁股后面,拿着从老家那边寄过来的快递。

曹野心下一阵欢喜,嘴上却说:“怎么会是你跑来了呢?”

“很意外吗?”刘文娟满脸堆笑的样子,不要曹野请,自己朝房间里钻。这套房子,她进过一次两次,可在她感觉里,没有丝毫的陌生感,反而有的倒像是长期在居住似的,熟悉得就差同她左手右手是天天在相处了。

“不意外。”曹野嘴边虽如此在说,可心下还是感觉意外,因他心中,刘文娟从未主动到过他这套住房子。

刘文娟在沙发前坐下,手里快递又赶忙藏在身后。她笑着问曹野,“我今天晚上给你带来两个消息,你是想要先听我说那一个呢?一个好的一个坏的。”

曹野不吃刘文娟这一套,又自己趴在沙发上玩起他拿的手机来,“我现在好坏都不想听。”此时,他忙着又想扳弄他新买的手机,根本没心思去钻刘文娟设下的圈套,太过于白痴的聊天话题,远没玩手机来得有意思。

“你今天好无聊的。”刘文娟对曹野有的态度很是失望,跟着看到曹野拿的手机。她立马兴奋了,随即丢掉藏在身后的快递,伸手抢过曹野手机,羡慕得要死,“你才买的?好漂亮,我看了就非常的喜欢。”

曹野心里虽不满意刘文娟抢了手机,但还是满脸的高兴。他不觉歪着脑袋询问:“你很想要这部新手机?”

“手机这么漂亮,我看见了当然是想要的。”刘文娟没个隐瞒实话实说。

“那,我过几天想法给你送个新的吧!”曹野不看刘文娟是自说自话,好像一部手机,在他手里是件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很随意的就可以许诺给刘文娟不值得一提。

听曹野的口气,绝对不是同她乱开玩笑。刘文娟是吃惊了,看曹野像突然间不认识似的,愣了半天说:“一部手机要花费很多钱的,你那里拿钱来买手机送我?”她不是不信曹野,而是认为曹野现在根本没钱买不起。

曹野的目光看向刘文娟,一副很认真的样子,“你应该相信我,我说过几天给你买就一定会买,不过不是想取悦你,是为了你今后的工作需要,必须得让你整天携带着随时可以联系的手机。”

刘文娟是彻底不能理解变得糊涂了,她盯着曹野看,手还不自觉的伸前去摸曹野额头,“我还真以为你是感冒了在讲胡话呢!这摸下才发现你体温正常没毛病,可怎么讲出的话怪怪的呢?我的现在不管怎么说,也不需要用到手机呀?”最后,又似自言自语的说:“你为何要给我买部手机?你耍我也不会这样子耍呀!”

曹野嘻嘻笑,却不愿意交底,“你等着吧!只要我认为你该拥有手机后,我就会给你送手机的。”末后拍下刘文娟的腿,又是一阵鬼笑,“文娟嫂,哦,对了,你心目中是喜欢什么牌子的手机呀?”

“你玩笑还越开越真了呢!”刘文娟不搭理曹野了,她扭头看电视剧。“我都没有用过手机,问我牌子,你不是存心让我添堵吗?再说我就不相信你弄得到钱来买手机。”

这个时刻,她倒是忘记了她跑来找曹野的事情,也忘记她手中还拿着曹野的手机。

在此时,曹野没跟着刘文娟的注意力把目光移到电视机上,他坐起身来,用力甩几下头,不经意就看到刘文娟藏在屁股后面的快递。他看着不出声,但心下立马明白刘文娟今晚上的来意了。

他向刘文娟伸出了手,不是想着占便宜,是想去抢不给看的快递。

不知怎么的,刘文娟看到了曹野的手,她一声尖叫,移动屁股忙压住快递。她到现在还不想给曹野看,还振振有词,“是你刚才不听我消息的,你不能不要脸来偷我的快递呢?”

在说话中,快递还是给曹野抢了。她急得不行,她抓住快递的另一端就使劲往自己怀里扯。

曹野是半跪着的,他没料到刘文娟会有那么大的力气,他在刘文娟的拉力下,失去重心是个狗啃泥,整个人跟着就倒在刘文娟的身体上,一张嘴也跟着上了刘文娟酥胸,啃着软软绵绵,在衣服下,温热温热。

刘文娟一个痉挛,手中抢到的快递掉落地板,可曹野依旧在酥胸上。她慌神了,拿手一打再打,曹野就随着她的节奏一啃再啃。她没辙不敢再动了,她气得哇哇叫,“曹野,你快去死吧!”

慌乱中,曹野总算喘过气起来,他手抓刘文娟的腿支撑起自己,似有留恋?似有歉意?“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好,我不该偷偷伸手抢你不给看的快递。”可在他说话时,眼睛又不自觉的想要去寻找那掉落不见的快递。

一听又提到了快递,刘文娟愤愤不平立马捡起掉落地板上的快递来,拿在手中是洋洋得意,“你刚才不要脸欺负我,我就不要给你看。”到最后,还找出个理由,“我来的时候就已经问过你了,你嫌烦不睬我,那我现在也决定不给你看,永远不给你看,就是永远不给你看的。”

她是在生曹野的气了,她嘴里说着,人就站起来要往回走。

曹野赶忙挡住刘文娟的去路,“文娟嫂,你是全天下的大好人,你不能计较我的。”

“我今天就是要计较你。”刘文娟不依不饶,她把曹野往旁边一推,没推开,气焰更加嚣张凶狠起来,“你还要不要给我滚远点儿?”嘴上叫喊着,退后半步就是一脚尖,横着飞过去踢曹野的屁股。

“快给我让开,我现在要回去睡觉了。”

曹野嘻嘻笑着让刘文娟踢屁股,“现在九点多的样子,睡觉还早着呢!”

在他说话的同时间,刘文娟的脚落在他屁股上,而他的手,又神不知鬼不觉抓到刘文娟的快递。他夺过快递拿在手中看,那副得意的表情比吃了山珍海味还高兴,“文娟嫂,你不给我看,我也要看的。”

刘文娟不服气,一拳又打在曹野左肩膀上,“你不要脸,就知道欺负我们女人。”

她不再吵着非要走人了,她转身回到沙发边坐下来,专心看她电视,里面是新闻,不喜欢,换频道,还是新闻,还是不喜欢,还是继续换。她忙来忙去,也没找到连续剧看,一气把遥控板甩开去,仰身躺在沙发上。

曹野跟着回到沙发边,为表示他刚才有的歉意,双手捧着快递呈献给刘文娟,“文娟嫂,我现在决定把快递归还给你,你若不亲口说给我看,我就永远绝对的不会看。”

刘文娟鄙视曹野,“你就少讨好我了,我再笨也知道你看过了呀!”末了又坐起身来,屁股往旁边挪了挪,示意曹野可以坐。“我今天怎的才发现,你的脑子比我原来想象的还笨呢!”

曹野坐到刘文娟旁边上,做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说:“你别乱冤枉好人,我今天真没骗你,我真没看。”可等到最后,看刘文娟依旧没反应,又不由得说:“现在,你打算要不要给我看呢?你倒是先说个话呀?”

“你自己看吧!”刘文娟嫌弃同曹野说话烦,她赌气似的给曹野一吼。

曹野没去计较刘文娟恶劣的态度,他冲刘文娟打两个响指,又是一阵子嘻嘻坏笑,“文娟嫂,这可是你亲口同意了的哦,我现在可要看了的哦。”他嘴边嗡嗡的叫嚷着,手就伸进快递盒子摸,摸到两张似同身份证的小东西。他不由得憋住呼吸,再迫不及待的抽了出来。

真是期待已久的身份证。他顿时变得兴奋起来,他转身忘情的抱住刘文娟,“身份证,我爱死你了。”

刘文娟缩着身子,一动不动,半天后愁眉苦脸的喊:“曹野,我抗议,你今晚都占我几次便宜了。”随即,抓起身边的沙发垫,甩手猛砸猛打曹野的人。

她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她气鼓鼓的站起来,板着脸不看曹野独自朝房间外走去。

曹野沉侵在有身份证的喜悦中,没去注意刘文娟的存在。而此时,他心底下又浮现出梁晨的人影子,他闭着眼睛要默默地大喊:梁老师,我将来一定要亲口对你说,我爱你,我永不会放弃。

第033章 请假 该吃饭时,曹野算计着如何向陈熙凤请假了,虽说今天是第一次加班,但想做比加班更有意义的事情,也得厚着脸皮请假才行的,我不能因取悦陈熙凤,把关乎自己未来前程的事丢开不去办吧?人自私无罪,若没有损坏别人利益,那种小自私理应是更加无罪。

和往常一样,下班打了卡,他便心不在焉的朝小饭堂走,走向那个只属于他和陈熙凤有的小饭堂。天是灰蒙蒙的,有残余的阳光停留在地平线,把树的影子拉长,是黑色暗影,带着鬼魅光环。

陈熙凤也和往常一样,老早就坐在凳子上等待着曹野的到来,而不忙着先拿碗筷添饭吃,是因拿碗筷添饭的事该曹野做。在她目前思维里面,让曹野同桌吃饭就是让曹野帮拿碗筷添饭的,这动机令她明白,若她顶替曹野自己拿碗筷添饭吃,那曹野不就马上失业?不就马上滚人?她现在还没想过要曹野滚,所以很有耐心的等着。

今天,不知怎么的,她肚子里感觉有点儿饿,老盯着盘子里的菜,老忍不住咽口水。她想吃没碗筷,就情不自禁的要在心底下乱骂曹野,“这乌龟王八怎的天天来得这么慢,是不是存心想把我饿死呀?王八蛋……”

正骂得起劲,曹野推门走进小饭堂。她扭头看见,叫起来大声抗议,“你这是怎么在混日子的?天天下班走在我的后面,你不知道要快点儿么?我的人都快被你活活饿死掉了。”

曹野冲陈熙凤笑,笑着去拿碗筷。他找出他的理由来,“我不能与你相提并论的,你每天不打卡,自然是跑得比别人快了,而我不但要打卡,车间还那么多人,还得等别人打完了再打卡,这造成的结果自然是慢了。”

“我懒得同你说话,你快些给我添饭,我肚子都贴在背脊骨上了。”陈熙凤感觉是理亏,说不过又催添饭。

曹野还是个不慌不忙的老样子,“我会很快的,一分钟你就可以吃到了。”

“一分钟?你没有搞错,会要那么久吗?”陈熙凤翘起她的小嘴儿,想把曹野给活活的吞下去,可她又知道她目前的能力没法办得到,就在心底下想想了事,没敢拿出来炫耀,更不敢对曹野有丝毫的声张。

曹野不再多话,一改养成的老习惯,先单独帮陈熙凤添好饭,端到陈熙凤面前,说:“陈小姐,不好意,我以后绝对想办法再快点儿。今天把你饿坏了,我等会儿少吃以表示我对你深深的歉意。”

陈熙凤瞪着眼睛接过饭碗来,忘记刚有的不愉快,偏着头看曹野,“今天太阳怎的从西边升起来了,你怎的突然有礼貌了呢?竟然知道先给我添好饭后再给你自己添饭了?”

曹野是满脸讨好,“我以前是怕多走路,但现在想起来,为你陈小姐服务,多走几步路又算得了什么。”

“今天还真的变天了呢!”陈熙凤嘴上如此在说,可心下却是另外一回事儿,这小子心里说不定藏有鬼。

曹野没与陈熙凤再纠缠着说话,他几下给自己添个饭碗后,便端到桌前坐陈熙凤旁边上。他不自己吃,先忙着要给陈熙凤夹菜,“今天这水煮鱼看起来做得好鲜嫩的,陈小姐,要不要我给你夹点儿。应该会很好吃的。”

“我要吃。”陈熙凤忙停下在吃的饭,把饭碗伸给了曹野,“看来,你有长进了,是个可造之材。”

“整天接受你陈小姐的英明指导,就是块废柴也会变成有用之才的。”曹野见机行事赶忙奉承。而在他内心里是一刻也不停的想着,今天该怎么开口说不加班的事情呢?这个问题好像很棘手,可棘手也得要说呀?要不然今后真在开始加班了,那时再讲或许更加困难呢!这陈熙凤有的性格,还真有点儿不好去琢磨。

陈熙凤听过曹野的奉承话很是受用,她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起来,“我这人虽说不是很好,但还是不错的,你跟着我自然是受益良多。再说你要是长时间变不好,我的面子不就被你丢完了么?”

曹野看快要到该他说事的火候了,他忙又给陈熙凤碗里夹两片水煮鱼,“我给你再夹点儿,现在这鬼天气转凉了,多吃水煮鱼有好处,含高热量的食物能御寒。”

“你今天不错,以后继续发扬。”陈熙凤对曹野的表现很满意,她笑着夸曹野,一副得意的表情。

“我能够遇上你陈小姐,那自然一步一步走得很稳很好的,在日常事务上,也总是多想着别人”这下,曹野看机会真来了,心下高兴。他接着前面的话说:“所以呢?我今天有事情,也总是个不好意开对你口。”

“是什么事情开不了口?”陈熙凤问过这句话后,立马就后悔了,我这是怎么在搞的明明知道他今天的举动异常,一定有什么鬼事想要求我的人,可我还是不注意的就钻进了他的套圈,这真是大白天见鬼了。

“也没什么。”曹野生怕陈熙凤把话题岔开去,赶忙接着说,“我今天有事情想找你请个假,行不行呀?”

“你找我请假?你请什么假?”陈熙凤看曹野是不理解,可话一说完立马想起来,今晚曹野得去她办公室加班的事情。她不自觉的摇头了,“对不起,那有第一天加班就要请假的,你晚上必须准时到达。”

“我就请这一个晚上,以后再也不请假了。”曹野移到陈熙凤身边极力恳请道。

“不给你请就是不给你请。”陈熙凤脸上笑成了花,“你要是不自己说,我还真把你加班的事给忘了呢!我还准备着晚上约朋友出去逛街买衣服,此时给你这么一闹要请假,我今天晚上还出去不成了呢!”

听了陈熙凤的话,曹野的肠子都悔青了,这是哪到哪了,我怎的这么倒霉,偏偏往死里钻呢!而此时,他的电话响了,一看是吴大志打来的,心头又是一喜。吴大志还真够意思,先讲好了,要他帮我骗陈熙凤,现在还真兑现按时打来电话,好事情。他不拿起来摆放桌上,直接按了外音,“喂,吴主管,你有什么事情?”

“你不是要给车间员工过生日吗?怎么还见不到你的人影呢?大家都在公司门口等着你哦。”

手机里传出的声音很清晰。曹野喜在眉毛甜在心里,他不动声色的对着手机屏说:“你先不要着急,我等下再给你回电话。”随即,挂了电话看下陈熙凤,又笑着恳请道:“你今天就给我一个晚上吧?我在凤中公司是个新人,有些人情往来是要参加才行的,不然以后被众人孤立掉怎么办呢?”

陈熙凤板着脸是不悦,她只顾她自己吃饭,“你别给我提是员工过生日,公司那么多员工,你能为几个员工过生日?我今天要是轻轻松松答应你的话,你后面就会冒出很多生日要过了的。”

“你不了解怎么这样子说呢!”曹野立马进行更正,“今天是车间办公室的人过生日,天天在一起上班,都去了我不去,怎么好呢?再说,我不想建立个属于自己的关系网,我是新人我有很多事情得求教于人的,我不主动与人关系走近点儿,我今后真的被孤立了,我有些事情不会做怎么往下继续混……”

最终,他使出吃奶的劲儿,已不烂的三寸之舌,总算打动陈熙凤的心。

是陈熙凤听不下去,强行打断他的话说:“你给我停停停,我都被你吵死了。”

曹野笑,笑着忍不住开口询问:“你同意我的请假了?”

“我能不同意吗?我耳朵就差被你的话塞爆炸了。”陈熙凤是气愤到极点,又有几多的无奈。

“陈小姐,我谢谢你今晚的恩准。”曹野说完,几下把端着的一碗饭吃进肚子,然后丢下饭碗,拿餐巾纸抹抹嘴,站起身来朝房间外走。“陈小姐,我们明天见。”

陈熙凤扭头看曹野,一个背影在门后消失,“不是好东西,不求上进,就知道跑出去玩。”埋怨完,她又为她今晚该去哪里消磨时间而烦恼了,这日子也是的,一天一天过下去,很多时候也总觉得是个难以打发似的。

骗到了准假,曹野回到住房换身衣服,赶忙掏出手机给彭向前打电话,等拨通了,立马开口说:“彭总,我是曹野,您还记不记得我这个人呀?我在很久之前,都想着归还你送的会员卡,可我总是没有找到时间。”

“没事,没事,我也是朋友私下里送的,”彭向前说得很爽朗,却不忘记要在电话里询问:“我手里虽有朋友送的一张会员卡,但没去里面玩过。你玩过感觉怎么样?若好玩的话,我到时空了也跑进去玩一下。”

“应该还可以吧?”曹野在心下笑了,真是条老狐狸,只不过,还没有真正成精。

“那,我先等你玩腻了,我也跑进去玩玩看。”彭向前的声音没有变,依旧是那副爽朗。

曹野不敢露出丝毫的怠慢,他说:“彭总,我为了感谢您送我会员卡玩的事情,我今晚想你喝杯咖啡,愿不愿意赏个脸呀?等到时候,我也好当面还你的会员卡的。”

“我是个大闲人,时间对我来说那是大把的。”彭向前说着自个儿笑起来,并不忘记提醒曹野,“你现在还算得上是在校求学的学生,在经济上还没来源,要请客,也该是我来请客。”在此稍稍停下,又接着说:“我今晚上替你做个主,我们去小鸭子咖啡厅见面怎么样?哪里的咖啡还不错,我曾经有去喝过。”

在他此时心中,老早就想着与曹野取得联系,只是一直苦于没法找到联系得上的方式。

第034章 小鸭子 在盐城市,喜欢喝咖啡的人,自然不会忽视小鸭子的存在。

小鸭子在云中路四号街,一家规模很小的咖啡厅,从外观看也不起眼,可偏偏就是这么家小咖啡厅,在盐城市最出名最深入人心。而小鸭子的得来,也有个咖啡人都知道的典故。

一对盐城夫妇想过好生活,随人偷渡流浪到了牙买加,不想没过上好日子,却为生活所迫放上了鸭子。在那段放鸭子的时间,夫妇随雇主学会了制作咖啡,不久偷渡被发现,便给当地政府遣送回了华夏。于是,夫妇利用所学制作咖啡技术,在盐城朋友东拼西凑下花钱开了家小鸭子的咖啡店。

一个铭记过往苦难岁月的小鸭子,从此植入人们的心中,是个越传越远,尤其以名贵的蓝山咖啡最出名。

曹野对小鸭子是没任何概念的,他今天是第一次听彭向前说起,他坐出租车风风火火的去了小鸭子。

小鸭子还算很好找,一进入云中路便能看到沿途挂的路牌,这令他无端的想到小鸭子的火爆来,可真正站在小鸭子门口后,那份落差又令他有些不适应。真是太小太看不上眼睛了,彭向前也会来这种小地方?

生活往往属于未知戏剧,不到看见的那一时刻,所有猜想都是个浮云。

彭向前出现了,一副笑脸迎向曹野,“曹野,你怎的会这么慢呢?我都等你很久了的。”跟着,没有看见陈熙凤的影子,又很是好奇的询问:“陈小姐呢?你出来怎么不把陈小姐带身边陪着?”

看似好奇,实属不解,更多却是莫名的悄悄欢喜。他私下猜测起来,两人关系要好的话,今天陈熙凤即使不会同时前来,也不至于让曹野坐出租车呀?可转念又一想,不对,曹野来还会员卡,自然怕陈熙凤发现……

“先别提陈小姐,我脑子里现在正郁闷着呢!”曹野不着痕迹的绕开彭向前的问话,似乎关闭与陈熙凤有关的话题,可他称呼陈熙凤竟为陈小姐,这无疑给彭向前留下了思考,也留下了更多想了解陈熙凤的欲望。

彭向前坏笑,坏笑着拍打曹野的肩膀子,然后转身往小鸭子咖啡厅里走,“我们今晚只喝咖啡,不说话。”

“你彭总的决定是个考验,也是个做不到的大难题。”曹野戏谑着跟在后面走。

很快的,他给小鸭子咖啡厅的气氛感染了。咖啡厅虽说不算豪华,但到处人头攒动,加轻缓舒适的音乐,伴随着既柔弱又闪烁的七色霓虹灯,是斑斓色彩的梦幻,充满谜一样的的鲜活气息,令人不知不觉的神往。

彭向前要了个小包间,里面没有名贵的摆设,但处处彰显的却是新,新得简洁,新得只剩下诗意飞扬。墙是淡淡的黄,椅子是粗线条不深不浅的灰,桌子是单纯的绿,壁灯是中式里很常见的羊皮灯。一切存在,好像是专为了他们的到来而铺设,第一次他们拥有,第一次实至名归……

彭向前在椅子上先坐下,对站在身后的曹野说:“先坐吧!”

曹野来回看一圈,坐下来刚准备着说话,服务员就跟了进来,轻声询问:“两位先生,需要喝什么?”

彭向前也不客气,首先回应道:“我,老规矩蓝山咖啡,不加糖,另外加一份曲奇饼吧!”

之后,他把目光看向曹野,意思是现在该轮到你曹野点咖啡了。在同一个时间里,服务员的目光也转向了曹野的人,“先生,你今晚想在此喝什么样的咖啡?”

在决定出来前,曹野已对喝咖啡的事情先做了了解,此时面对服务员,自然是不会含糊。他随意翻下单,不看就张口说:“我喝柠檬咖啡吧!再加份你们店最受顾客欢迎的小甜点。”

“好。”服务员回答着,不看两人,立马快步退了出去。

曹野想到他约彭向前跑出来喝咖啡的目的,也不转弯抹角就直截了当的说:“彭总,说句实话,我想和你同桌喝杯咖啡已有些日子,但始终没有敢打扰,今天斗胆打电话约你,实属有事情憋在心头想同你当面讲下。”

他心底下很清楚,今晚能否获得成功,全看他在彭向前心中会留下什么印象了。对于彭向前这种在生意场上混的名流人物,平时看似不忙,但时间绝对是宝贵的,以至对他们讲话,必须是长话短说,一针见血。他今晚既要掐着彭向前的脖子做想做的事情,又要得到彭向前的绝对认可。

一切看似很难,但他只能选择独自努力前行,扮演干脆利落不优柔寡断,也不能拖拖拉拉。

“你对我有想要说的事情?”彭向前整颗心悬起来,他看向曹野,过往没有丝毫的纠葛,能有事情?他突然间想到了陈熙凤,没个消息却有期待了解的小小欲望。

看彭向前没有显示出太大惊讶,曹野也不觉有什么不妥,他看前面舞台上的演出,像自言自语,“我今天想说的事情,是我与陈小姐没男女朋友关系,前面与陈小姐在怡兴苑酒楼陪你彭总喝酒纯属是演戏。”

怎么可能是演戏呢?彭向前惊得张大了嘴,半天说:“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曹野又严肃的缓缓的重复一片,“我与陈小姐真没有男女朋友关系。”

“你确定没欺负我的人?”彭向前不由得跟着反问了一句,神情虽还有些失态,但明显有了好转。

“我有必要特地跑来欺骗你彭总吗?”曹野漫不经心的向彭向前看去,依旧是他想要的神态。他在心底下不自觉的偷偷暗笑了,也意识到他今晚想拥有的目标已经达成一小半,最后攻坚战,把握好火候似乎也不难。

坐会儿,他看彭向前保持了沉默,又似自言自语的说:“我与陈小姐之间也算得上是有缘分的人,陈小姐自驾游到我家乡,遭遇几个不明身份的臭流氓,被我碰见后救下,可在开车逃跑途中又出现车祸,令陈小姐和我同时经历过死亡的洗礼,在阎王那儿兜了一圈之后,才又回到这个花花绿绿的人间大世界。”

彭向前剩下几丝疑虑给曹野的话消除,跟着就无法保持他的沉默。他想有个更详细更全面的了解陈熙凤,他忍不住追着询问:“曹野,你再过细给我好好说说看,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言下流露的神情,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俨然失去他自己惯有的彭总风度。

曹野心底下是乐开了花,因他看到彭向前对陈熙凤深厚的爱。他不动声色的搓搓手,再清了清嗓子,对彭向前笑笑,故意吊下彭向前的胃口,“彭总,我与陈小姐合伙欺骗你的事,你今后千万不能再记恨我的人的?”

“你这话讲得很差劲,我们是什么?我们是好兄弟,我们能彼此记仇吗?”彭向前俨然像变了个人似的,不脸红竟与曹野称兄道弟起来。“你背着陈小姐把真相告诉我,我感激你都还来不及,又怎么恨你呢?”

此时刻,服务员把咖啡端了进来,两人不自觉的停下说话。

就几秒钟时间,两人面前摆上各自要的咖啡。曹野先拿过小勺子开始搅拌柠檬咖啡,他稍酝酿下,便讲起他与陈熙凤有的经过来,前后不但讲得极其详尽,还额外编造许多他的英雄事迹。因他早已悟透,面对还深爱着陈熙凤的彭向前,只有付出得越多,才越有资本令彭向前感恩戴德。

这就是命,没办法去改变。

这就是物,一物能降一物。

曹野把手中的小勺子放回到托盘,他端起柠檬咖啡,轻轻抿一口。现在,他该讲的已经讲完了,不该讲的还淤积心中在寻找新的机会,此时属于等待,等待彭向前的开口。

彭向前是个生意场上的聪明人,但在爱陈熙凤的事情上,却显得是有些低能儿,这从前面他故意给曹野送会员卡就能看出来。今天晚上,他依然还是头脑一发热思维就简单,他说:“你曹野好样的,我看陈小姐谢恩,显得是否有些太小气,”在此停下看曹野,又说:“要不,你今后到我公司来干吧?我送你个经理的位置。”

“谢谢彭总邀请,你的心意我全领了。”曹野伸手又拿过小勺子来,又开始搅动杯中咖啡,“说心里话,我与你彭总不过是素昧平生,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好的。”

“看你小子还是有些见外了。”彭向前不觉笑了起来,“在我目前的脑海中,我早当你是我兄弟了,兄弟之间谈好不好的多伤彼此感情。”他意气风发豪气冲天,心下又燃起追求陈熙凤的美梦来。

曹野笑着摇头,“我是无功不受禄,无功不受禄。”

随即,他端起柠檬咖啡,又轻轻抿了一口,又对彭向前说:“我虽说不愿接受你彭总的邀请,但我眼下却有事情得求教你彭总背后帮忙支撑下,做好了不但我有点微博的利润,你彭总也算是送我个天大的人情。”

“是什么?先说出来听听。”彭向前的胃口立马给曹野的话提起来了。

“我想在盐城市开一家小型加工厂。”曹野看火候是差不多了,不愿多拐弯子,直接讲出他今晚约彭向前的最终目的来,“当然,我不会损伤你彭总与陈小姐现有合作,以后也不会有丝毫的损伤,我打算做凤中公司接单后转手外发出去的加工零配件,工艺简单赚不了钱,对我这种只能小敲小打的人还比较合适。”

顿时,彭向前才真正领教到曹野的不简单来,我刚才要是不对陈熙凤表现出深深的爱意,今晚恐怕就听不到曹野与陈熙凤的故事了,而目前现在,曹野从没提过还会员卡的事,这不明摆着是当把柄要挟我帮忙开厂吗?我要是拒绝不配合,把会员卡的事抖露出来,那每年需要上千万会员费的卡,傻子也不会相信曹野能有……

想来想去,他找不到别的选择,只能配合,于是说:“你曹野开厂是好事情,我做兄弟的全力支持,你有任何需求尽管对我全部提出来,我做兄弟的绝对不会拖你的后腿。”

“有你彭总这句话,我算是彻底放心了。”曹野冲着彭向前笑了笑,“我现在是什么都没有,也没时间跑各种开厂的证件,也不知道怎么去跑,再是租厂房的问题,一大堆不知从何处入手,所以,我想你彭总先帮忙在你公司找个全能的人才,先帮我选厂房,办各类证件……”

“你自己的人不在场怎么能行呢?”彭向前忍不住打断曹野的话说道。

“我眼目前是走不开,但我会派个可靠的人跟着去找厂房,及办各类证件的。”

第035章 小白脸 曹野送走彭向前后,一转身看到穆秀莲、何伟明,及不认识的阿飞和田杜。他开口刚准备喊,几人就钻进旁边的小车,跟着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没个踪迹。

不知不觉的,他想到了阿飞和田杜,两人面孔不但熟悉,还多次出现在他的身边,还令他多次生疑,总认为两人是在背后悄悄跟踪他的人,不过想到他没钱没地位,很快又打消掉被两人跟踪的念头。

他沿着云中路往前走,看到卖手机的店铺,便匆匆忙的钻进去,买部手机就坐公交车回到了凤中公司。他看时间,到刘文娟上晚班还差几分钟,于是火急火燎的去厂区门口堵刘文娟。他想刘文娟请假,想刘文娟与他商讨办证租厂房的事宜,不然拖上一天就是一天的损失。

运气还算过得去,他刚跑到厂区门口,就见刘文娟的人从宿舍楼那边走了过来,一手端个杯子,一手提装件衣服的塑料袋。他忙笑着迎过去,“文娟嫂,你这就是准备去上晚班吗?”

刘文娟反复看了看自己,没有找到丝毫不对劲的地方,便忍不住要询问:“你想说我是怎么了吗?”

“我没想说你怎么了。”曹野又笑着摇摇头,“对了,我想你今晚请假不上班,可不可以?”

“你竟然要我今晚上不班?”刘文娟停下脚步瞪着眼睛看曹野,是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你有没有搞错,我今晚要请假的话,不但今晚没工资拿,这个月的全勤奖也跟着会泡汤没有了的,这样的结果是多么的不划算。”

“文娟嫂,你那脑子还真会算细账。”曹野不由得夸奖一句,又忙解释,“我有几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请你明天帮忙,所以特地跑来找你今晚请假休息养好精神,然后全力为我办好那几件事情。”

“你明天才有事情,也不影响我今晚上班打工挣钱呀?”刘文娟不愿意请假休息,她是舍不得丢掉全勤奖和晚上上班后有的工资,“我今晚跑去上班后,明天白天又不继续上班,你有事情,又不影响我明天帮你做。”

看下身边去上班的男女,曹野当众不好讲他要办的事情,他只好说:“我不光是要你帮忙,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同你商量,不然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跑来非叫你请假呀!”

“是这样子吗?”刘文娟满脸疑惑,她看向曹野,有很大的成分是不敢去相信。

“我就算是欺骗别人也不会欺骗你文娟嫂呀!你文娟嫂要想我们的关系,想我的人品。”曹野没办法做解释只好拿人品及关系做文章,望以此得到刘文娟的绝对认可及信任,“你今天就请假先休息一晚吧!所有的损失由我来负责。”末了又忙补充说:“你请假下班后,直接到我住的房间里来,我会一直看电视等着你。”

“我进去试试请假吧!能请假就不上班。”刘文娟看上班的时间马上要到了,她边说边往车间走,而她内心深处根本没有打算去请假的意愿。她此时对于曹野的说话,不过是应付下好脱身好去打卡上班。

看刘文娟走得匆忙,曹野追着喊:“文娟嫂,你今晚务必要请假的哦,我不睡觉也要等到你的人的。”

刘文娟不做回应,她只管往车间里跑。

曹野看得心急,可还是愿意相信刘文娟最终会听他的请假不上班。

可刘文娟是不想要请假的,她打卡进入到车间后,先把塑料袋和端的杯子放好,再独自坐在自己位置上,犹豫着想来想去,到上班后依然是做不了请假休息的决定。

旁边工友见她坐着发呆的样子,忍不住询问:“刘文娟,你今晚是怎么的?上班就发呆,想男人了?”

刘文娟冲工友笑了笑,不答腔坐正身子,顺手拿过白班剩下的产品。她准备开始上班做事情。

此时,车间主管却向她走了过来,看她半天说:“我看你精神状态不佳,若不行就别强制硬支撑,等会儿要给我做出些报废产品,我会按照车间制度中的条例罚款扣你工资的。”

“我今晚精神状态不好?”刘文娟摸摸自己的脸,感觉很是有些冤枉和委屈。

旁边工友忙插话说:“你还不想承认?都上班好一会儿了,你坐着在发什么呆呀?”末了又笑话刘文娟,“你那副发呆样儿,好像不是你一直来有的风格哦。”

刘文娟无语,她看下工友,又看下站着没离去的车间主管,使性子丢下手中的产品,赌气似的说:“你们都说我精神状态不好,我今晚请假好了。”可话刚一说完,又立马想要反悔,这一请假全勤就没了,那可是上正班需要几天才能够拿得到的工资啊!不过话出口了,跟着收回面子的坎又不过去。

我今天晚上就当着是为曹野请下假吧!她这样安慰自己,便心安理得跑去拿请假条了。

请好了假,她走出车间,走在回宿舍区的路上,路灯是一个一个的亮着,隔着距离光在彼此抚摸。她不觉间看到草坪边有对情侣,陪衬灯下的风景,旁若无人的相互搂抱着,吻,女人仰躺的姿势,男人俯身的动作。

是不设防的,她又想到了昨晚,曹野的嘴在她酥胸上,一啃再啃的那份感觉。她整颗心开始“咚咚”的乱跳了起来,曹野非要我今天晚上请假去他住处,他不会是想着要与我……

她不敢再往下继续去想了,她心下突然乱糟糟的,像有无数蚂蚁在肆意的疯爬。

她加快脚步往前走,最初的打算是直接跑去找曹野的人,可不知怎么的,竟在半路折回她宿舍,找出平时都舍不得穿的好衣服,对着镜子是反复比试反复看,觉得满意后穿在身上。她有种做贼的感觉,她出宿舍前,竟下意识的看了看各个空床位,见没有人注意到她后才轻手轻脚的朝曹野住处走去。

曹野仰天歪躺在沙发边上,等半天没等到刘文娟的人。他心下不免滋生些烦躁来,他又摸出手机,又准备给吴大志打电话,想问吴大志游说刘文娟车间的主管,要刘文娟请假的事情,现在办得怎么样了。

可是,他刚按出吴大志的名字来,房间的门就传来了敲门声。他心底下不由得是一阵子狂喜,随即丢掉手机忘记才想给吴大志打电话的事情,慌忙爬起来就跑出去开门。

门口站的真是刘文娟,漂亮得像个仙女似的,可他看不见刘文娟的漂亮。他伸手抓住刘文娟的手膀子,转身就往房间的沙发拖,“文娟嫂,你今晚总算迟迟的来了,我刚刚等你等得好辛苦。”

“你呆在房间里看电视有什么辛苦的?”刘文娟是个不能理解,她机械的说着,全身上下僵化似的,任由曹野随意的拖着走,没有丝毫的反抗,也没有丝毫的不乐意,一切自自然然是脸红心跳。曹野他,一见我就拖,是不是想女人猴急受不了了?我可是他的嫂子呀?我怎么能让他对我使坏……

“虽说我是呆在房间里坐着没动,可我总担心你不请假呀!”曹野说出他等得辛苦的实际情况来。

也是在这个讲话的时间里,他把刘文娟拖到沙发边,再把刘文娟按沙发上,“文娟嫂,你坐,我先给你看一样你绝对喜欢的好东西。”说着赶忙转过身去,拿出早先准备好的手机,摊在刘文娟眼面前是洋洋自得。

“手机!”刘文娟情不自禁的尖叫了一声,前面的担心全部消失。

“喜欢吧?我买来送给你的。”曹野说着就把手机塞进了刘文娟的手中。

刘文娟拿着看,除开表面的颜色之外,和曹野的手机一模一样。她不敢相信眼前有的事实,忍不住说:“你真的是给我买了部手机吗?我昨晚以为你开笑话呢?这么漂亮,肯定要很多很多钱的吧?”

问完话之后,还没等曹野做出回答,她又紧跟着说:“我现在用手机很浪费的,又没人给我打电话。”

“怎么会没人给你电话呢?”曹野冲着刘文娟大笑起来,随后把他马上开加工厂的事情全说了,末后用力捏两下发愣发呆的刘文娟,“你这表情到底怎么了?是不相信我说的话,还是不愿意跟着我干?”

刘文娟是给曹野捏得醒过神来,她心下许多不解,“你急着想开加工厂,你的钱从哪里得来?”

曹野睡倒在了沙发边上,看刘文娟是志在必得,“你怎就不帮我想下陈熙凤,她口袋里那么多钱,想办法先找她借点儿应该不会有大问题的,我眼目前只要有租房子和买设备的钱,其他的又不用愁。”讲到此停下,自个儿傻笑,“货源与周转金就找彭向前,熟练工就找吴大志,工程师就找向伟林。设计师就找……”

“你关键是没钱,而陈小姐凭什么借给你钱?”刘文娟翘起嘴儿,打断曹野的话尽泼冷水,

曹野不服气,他撑着刘文娟的大腿坐起来,“你就不知道,我在陈熙凤的心目中,那是正中小白脸。”

“你,小白脸?”刘文娟撇了撇嘴,不屑的笑了,“你这是叫王婆卖瓜,我想陈小姐肯定会瞧不上你。”

“我管她是瞧得上,还是瞧不上。”曹野嘴上对刘文娟耍横了,“我开加工厂的本钱,我找她要定了。”

“我看你这是不想要脸。”刘文娟笑骂一句后,转身看她的电视剧,佯装不再理睬曹野的人。

曹野摸出名片和银行卡来,他轻轻捅刘文娟的小蛮腰,“文娟嫂,银行卡是我的,里面有几千块钱;名片是彭向前派来协助你办证和租厂房的那个人,明天早上八点钟会到凤中公司门口来与你会面。”

第036章 劲美 真正的智者,能帷幕于千里外。

曹野不敢讲他是智者,但在投资办厂的事情上,认为他空手套白狼的棋局绝对不错。当他看到刘文娟迟迟的转过身来,从他手上拿走银行卡及名片时,心下就无声地笑了。看目前样子,文娟嫂嘴上存有疑虑,可在最终行动上还是决定支持我,这难道不是个大快人心的好开始么?

刘文娟拿过银行卡和名片后,她翘起嘴角不说话,却反复看那张精美名片,最后要问:“这名片上的家伙是男还是女呀?我怎么从名字上分不出男女来呢?”

“是女的。”曹野笑起来不由得开口说,“听了我的话很失望吧?不过你必须得理解我的这一片苦心,你人生得不但是非常漂亮,还特别心地善良,要整天让个男人陪着你做事情,我怕人家掉了魂就麻烦闹大了的。”

“会是真的么?你确定没有信口开河糊弄欺骗我的人?”刘文娟借着曹野的话,边说边自己摆弄几个姿势的造型,“你旁边帮我好好看下,我现在有的这样子够漂亮够迷人吗?”

曹野没有心思看刘文娟玩女人游戏,他转身去取矿泉水喝,“一般般的样子吧!”

看曹野的那副作态,刘文娟心底下很是不满,“你刚才都没看我一眼,你张口便说一般般的样子,我就知道你今天晚上对我所说的话,全都是瞎扯淡忽悠我的人儿。”说着气嘟嘟的坐好在沙发边上,不要再理睬曹野了。

几分钟时间,她想到同她利益有关的事来,又忍不住开口说:“你办加工厂,办证租房那么多的事情,你让我明天跑出去帮你负责全权办理,可你知不知道我一天恐怕是跑死个人也没法办完的。”

曹野故作饮水,心下却满心欢喜,刚才没把你忽悠好,令你生气不睬我,现在想到做事情来,又不失理智知道讲难处了,好样的。他在心下暗暗夸了句刘文娟,随即说:“我今晚让你请假后,就没打算让你再返回凤中公司做那个车间包装工了的。”在此停下来,冲着刘文娟笑了又笑,“以后,你是我加工厂老大,要不要?”

“不会吧?”刘文娟惊得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话,她是满脸欢喜,可脸上神情很快又黯淡下来,“你在同我开什么国际玩笑,我都还没有做过工厂管理,我拿什么去帮你管加工厂呢?”

看着刘文娟不自信的样子,曹野放下手中拿的矿泉水,笑着说:“我不是送你几本管理方面的书看了吗?那书里面全是教你该怎么管别人的,今后依样画葫芦照着搬下来运用就完事了。”

“书本内容是死的,能管用吗?”刘文娟嘴上如是在说,可她心下似乎有底了,也似乎在想今后日子,把曹野交给她搭理的加工厂管得是红红火火,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你尽管放心,要是实在搞不定了的话,在你后面不是还有个我吗?”曹野说得轻松,因在他心中,没把管理的问题当着个头等大事儿,而他最担心的倒是产品质量,要在生产过程中,弄出些不合格的产品,不但影响彭向前下订单,直接后果是材料报废了没地方要钱。不过转念又一想,有吴大志、向伟林、冯凯他们帮忙协助,技术难题应该能够迎刃而解,也就是说技术问题目前也不叫大问题。

他又想到彭向前那张会员卡,至今还握在他手中没有归还彭向前。他顿觉他在会员卡上做得卑鄙,自己明明说好是去还会员卡的,可到了真正该归还会员卡的时候,又假装找不到,还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来得匆忙,忘了会员卡。此时,现在,他想笼络吴大志、向伟林、冯凯他们,又不自觉的打起那张会员卡的歪主意来。

刘文娟听过曹野的话后,表面上保持沉默不再吭声了,可她心底下却是雄心万丈,跃跃欲试。

若有曹野在幕后撑着,没解决不了的问题。她这么固执的认为着去看电视剧,不觉间,又突然间想到个新问题来。她询问:“曹野,你办加工厂,你打算给你的加工厂取个什么名字呀?”

这真是个问题,曹野不是没有想过,而是一直没有想出个比较合适的好名字来。他表面上办加工厂,可内心深处远远不是做加工活就了事。他想将来发展成为盐城市真正有声望的大企业,以至在取名问题上,现在必须得谨慎又谨慎,不然以后不好改名。他看向刘文娟,他不由得反问道:“你帮着我好好想想看,取什么名好呢?”

“我怎么想?”刘文娟立马堵了回来,“我刚刚才知道你要办加工厂,我哪来得及想名字,更何况我的脑袋瓜子又不是特别聪明。我没有办法为你想出个好名字来。”

曹野不再与刘文娟说话,他开始沉思起来,眼睛看向窗台边摆的那盆盛开着的花,一半在灯光下,美得宛若仙女下凡人间,张开来的小花瓣儿是抖动着的绫罗。而另一半,伸向漆黑的夜色,直指茫茫苍穹,把美留给猜想留给探索。他的心不自觉的跳动了一下,似有暗香突然间袭过来,亲吻他的灵魂是奇妙乐音在次第开放。

他扭头情不自禁的看向刘文娟,他开口兴奋的叫:“文娟嫂,你看劲美怎么样?”随即,生怕刘文娟弄不明白是那两个汉字来,又急忙解释,“劲是使劲的劲,美是完美的美,加起来就是叫做劲美,感觉好像不错呢?”

刘文娟不再看电视了,她把劲美两个字放嘴里反反复复念几篇后,感觉里也是个很不错。她看曹野忍不住夸奖曹野,“还是你的脑袋瓜子比较聪明,一想就是个好名字。劲美其实是最美,不过比最美多些想象空间……”

不知不觉的,她竟然分析得头头是道,还有条有理。

曹野听着就笑了,他说:“文娟嫂,我今天晚上才算真正的察觉出来,你就是劲美。”在言语间,肆无忌惮的打量起刘文娟的模样来,无须做作,也感觉不到丝毫的羞涩心理。

刘文娟今晚真的很美,她的秀发挽成侧三环发髻,留了些许飘在脖颈边,似无数跳跃的情丝凌空而下,牵着一缕缕沉香;而她,一袭浅黄色的上衣,似有着朵朵看不见的小星星,开成模糊的绿叶红莲,却裹不住酥胸和小蛮腰的小风情;在那条墨黑色的长管裤底下,屁股圆润丰腴,腿儿如葱般生长……

刘文娟给曹野看得不大好意,她发起脾气来,“曹野,你不能这样子老看着我的人。”

曹野嘻嘻坏笑,“文娟嫂,你不要想着发我的脾气,你是我的嫂子嘛!我就只是看看。”

“不可以看。”刘文娟扳起她的脸来,做出一副可恶的凶样子。而在她内心里,想起来时的想法,整张脸跟着就情不自禁的红了个透,火辣辣的,恰像阳春三月盛情绽放的桃花,带着无限春色是脉脉生情。

曹野的眼睛是更加挪不开了,他脸上没了先前的坏笑,“文娟嫂,你不能光欺负我的人的。谁叫你身上穿得这么好看,再则说呢!全天下人都可以随心所欲的看,你为何偏偏不让我好好看下呢?”

一时间,刘文娟找不出反对曹野的理由,她心底下害怕了,她站起来要走,“曹野,你明天要我做的就是去办证和租房子了吧?若说没有别的事情,我可要准备回宿舍里睡觉了的。”她嘴里说着话,脚下步子就开始往外面挪,生怕再延迟一分一秒,会出现某种灾难性的问题似的。

曹野是有些不舍,可他找不到挽留刘文娟的事情来。他呆呆的看着刘文娟往外走去,心下想挽留,嘴里却说不出只言片语。眼看着刘文娟就出门去了,他脑海突然冒出个问题,赶忙轻声喊:“文娟嫂,我给你银行卡,我还忘记了告诉你取钱的密码呢!幸好你此时还没有走出门去。”

刘文娟立马停下脚步,立马回过头看曹野,“那你快些说呀!我听着的。”

曹野没出声,却走刘文娟面前去,“你快把我送你的手机拿出来,我把密码存在你的手机里。”

“还用得着如此麻烦么?”刘文娟说着,还是快速的把手机摸出来,然后递给曹野。

“我这不是怕你到时忘记了吗?”曹野边说边往手机里存银行卡的取钱密码,紧接着,又是用钱问题,又不忘交代道:“我银行卡里现在没有多少钱,租房什么的,先想法往后稍稍拖下,最快后天账户上就有钱了的。”

刘文娟却不是曹野的想法,至少没曹野乐观。她不由得担心了,“我想你是不是心急了点儿?要是陈小姐不愿意给你借钱怎么办?我这大老早的请假出去帮你到处跑,到最后不成了瞎忙活吗?”

“关于钱的这个事,你不用担心,应该没有问题的。”曹野嘴上说得蛮轻松,可他心下也是没个底,不过他不能表露出来,“我前面与陈小姐早谈好了,她是亲口答应愿意借我钱的,虽没有说具体数据,但我相信我借她几十万元钱的现金,对于她的身价不会有丝毫影响。”

这一刻,他想到他与陈熙凤第一次见面时,在废机场上,在被人逼着飙车时,一下赌注几十万元,陈熙凤的脸色前后没丝毫变化,那可是必输的钱,和我今天的借钱完全不同。

刘文娟再没有话好说了,她接过曹野保存了银行卡密码的新手机,她看下曹野,顺手拉开房门就往外走,脚下像套了几大块石头似的,往前挪上一步就感觉特别艰难。

第037章 大问题 一改养成的坏习惯,曹野早上起床来,洗漱完毕,拿上面包和牛奶就朝车间里跑。

今天,他想找吴大志聊聊,并想利用彭向前的会员卡贿赂下吴大志,再托吴大志的手让向伟林、冯凯都去传说中的香源玩玩,免得今后急需他们帮忙时,才意识到该建立感情就得不偿失。

俗话说,凡做大事者,都能够做到未雨绸缪。

他想他现在是该好好绸缪未来了,至少在与朋友们的交往上,必须占据有利位置主动联络。

由于时间比较早,他进入车间时还没有什么人,到处静悄悄的也不吵,弥漫的气息倒显得有些压抑。

他前后转了一圈,没见到值得他说话的人,便返回到车间办公室,坐在他的办公桌上,开始认认真真的画起前往传说中香源的路线图来。现在,他算是受制于陈熙凤,并从今天晚上开始失去自由。他没法亲自带吴大志他们去传说中的香源,就只好使出折中的办法画图纸代替他自己,这叫为了朋友使上吃奶的力。

一会儿功夫,一张线条清晰的图纸,从他手中细小的笔尖画了出来。他举在眼前反复端详,是暗自得意。

朵朵独自跑来上班,看见总喜欢迟迟才来的曹野,今天很意外的坐在办公室里。她感觉是不可思议,但没有影响她想悄悄作弄曹野的想法。她轻手轻脚摸到曹野身后去,一拍桌子给曹野一声吼。

曹野的两个眼睛虽说盯在画的图纸上,可他早察觉到朵朵的人,可他仍然被朵朵的恶作剧吓得是一惊。他差点儿蹦了起来,他不自觉的要骂:“你想要死呀!”

“你才要想死呢!”朵朵嘿嘿坏笑,“没有用的东西,我吼一下就怕了,不像个大男人。”

“那,你把我当着女人看好了。”曹野不怕损,他顶一句气焰嚣张的朵朵。

“你自己说的?”朵朵是个得理不饶人,“我等会儿向所有人宣布,你曹野是正宗的假男人。”

“你凭什么讲我假男人?”曹野拿眼睛鄙视朵朵,“你要是真把我当假男人,你敢不敢让我睡?”

没料到曹野会如此生猛不讲人说的话,朵朵不由得愣了下,随即愤怒的大声吼,“你有种晚上去呀!就算你偷偷摸摸钻进我睡的被窝,只要我稍稍一吭个声,我们宿舍的女人,不活活把你撕扯成八大块才是怪事呢!”

在她吼叫时,抢过曹野拿手上才画的图纸,跑开后又瞎起哄,“画的是个什么鬼东东,像只小gou爬的。”

这女人越来越没完,嚷嚷吵闹着还生怕全天下人不知有人想要睡她似的。曹野是心虚害怕了,他保持沉默开始后悔讲要睡朵朵的事情了,是想到第一天进入车间上班,有个男生被众女生调戏的悲惨命运,那种滋味儿想必不是什么好的感觉,于他今天的这个日子是绝对不适合再去享受众女生用手脚修理的。

他见办公室门口出现几个脑袋晃了下,就打消掉抢回朵朵手中图纸的念头,不过他不怕朵朵看,因没他在旁边讲解,朵朵光凭图纸上的文字,绝对是看不出子丑寅卯来。他撑起两只手静静的坐着,见朵朵开始心不在焉的读上面文字,不自觉的又歪歪的想,朵朵模样还算不错,要进传说中的香源混日子该有所发展,不过不知脱掉衣服又会是怎么个样子,若是此时看着的感觉,那倒是块大卖的好材料……

分把钟后,朵朵看得是个很无聊,就把曹野画的图纸捏成小球,然后翘起嘴角,很不爽的掷向曹野,“这个日子活着真是没多大的意思,我现在不要再看了,我还给你臭不要脸的曹野同志。”

曹野见朵朵的作态,他心头很有火,“你不想再混了?你信不信我也把你捏成球球丢在地板上。”

朵朵不示弱,把衣袖往上一卷,气势汹汹冲到曹野身前来,“你动手试试,你看结果到底是谁趴地板上。”

恐吓没有凑效,曹野猛的从凳子上站起来,伸手抓住朵朵脑后马尾巴,做出要扯的样子,“你要再敢凶,你信不信我把你马尾巴变成扫帚,让你前后滚个来回做次义务的清洁工。”

几秒钟,朵朵站着一动不动,嘴里不觉吆喝道:“你敢。”而她的话音刚刚落定,两个小拳头就老实不客气的乱敲乱打曹野,俨然像只发了情的母老虎,凶悍得是个惊天动地泣鬼神。

曹野是害怕了退缩了,他松开朵朵的马尾巴,赶忙转身往办公室外逃窜。他想先躲厕所避避风头。

常言道好男人不跟女斗,他想他必须得做个好男人,所以跑得并不觉得有多丢人丢脸。

恰在这个逃跑时间,妞妞出现在办公室的门口,刚好看见曹野和朵朵的暧昧动作。她堵在办公室门口,挡住外出的路大声叫喊:“大家快来看热闹,这办公室有稀奇有古怪,有占了朵朵便宜就想跑的无奈。”

顿时,妞妞不算大的高嗓门冲破整个车间,像一枚定时炸弹爆炸开来,搅得人心沸沸扬扬。大家不自觉的要朝办公室这边疯跑过来,鞋与水泥地板的摩擦是不间断的起起落落。

不到一分钟,办公室周围的合金玻璃窗上扒满了男女,手敲玻璃啪啪响。那些脚步跑得较慢的,心头就恨父母当年只顾忙着快活没多弄出两条跑得快的腿脚。他们起哄,打口哨,吵得像炸开了锅。

朵朵不掉妞妞的链子,赶忙跑向曹野。她大声凶:“你有本事,你再继续跟我玩,本小姐今天绝对陪你玩过痛快玩个爽。周围这么多姐妹的眼睛都在看,你信不信我让她们进来把你撕成八大块。”

曹野反锁上进入办公室的门,他不敢触犯众怒,却强言说:“你别想着找我茬,我不会怕你的哦。”

在他说话声音中,外面人群里冒出个声音来,“你们谁知曹野是假男人?朵朵刚才亲口说曹野是假男人。”

一下子,没看到戏的男女又立马炸开了锅。一个询问:“朵朵,你怎么知道曹野是假男人的?”

又一个询问:“朵朵,你曾经是不是与曹野有一腿?”

另一个询问:“朵朵,假男人是个什么东东?”

……

令人很是意外,在场人的询问都针对着朵朵开火,一浪高过一浪。曹野没有料到,朵朵更没有料到。

在这时刻,吴大志来上班了,进车间见所有人围在办公室外。他火冒三丈,他大声吼:“今天星期六,你们不知道该要开早会吗?你们都围在办公室外干吗?”

声音犹如平地一声惊雷,惊得办公室外的人扭头就跑,生怕慢半步就被当场抓住罚款。

给众人询问得只恨没洞可钻的朵朵,见外面的人都被吴大志吓跑了。她脸红退下不觉松口气,跟着抬起手腕戴的表,早上七点五十分,正好在该开早会的时间上,于是丢下身前曹野,打开办公室还反锁着的门,迈开大步就往车间里面跑。因为每个星期六的早会,是总结几天的生产问题。她是生产文员,不去参加不行。

星期六的早会,吴大志是可以不参加的,因对员工开会的责任属于副主管。他看办公室外的人散后,便立马走进办公室,意外的看到曹野,又是副嬉皮笑脸,“你今天怎么会来得这么早呢?”

曹野还在为先前的事情尴尬,他笑了笑说:“我今天早来,我还不是为你吴大主管。”

“为我?”吴大志自然是不相信,“你真会开玩笑,你能够为我早来吗?”

曹野心底下自己明白,在此时此刻,他即使说的是天花乱坠,于吴大志也不可能会相信他的人。他不自觉的要向吴大志招了招手,意思让吴大志快到他面前去。

搞不清曹野在玩的花样,吴大志倒想立马弄出个究竟,他走到已坐在办公桌的曹野身旁,然后坐下,“你快编个圆滑的谎出来听吧!你为我来这么早,我很想为你有的原因感动下?”

曹野忙拿出先前画好的图纸,虽说被朵朵捏出许多皱纹,但还是完好无损。他摊给吴大志看,“我最初进入凤中公司,你们曾经不是想去传说中的香源玩吗?我现在给你看的就是前去的路线图。”

如此匪夷所思的消息,此时就是要吴大志去死也怕是不会相信,“你真的会吹,只可惜天上没有牛在飞。”

曹野摸出揣在口袋里的会员卡,朝吴大志眼前一放,“你自己好好看下,这么精致的卡,磁条不算,那图案隐隐约约显示出的可是香源的名字哦。”在此停下来,又戏谑道:“你不要再张口对我说,你眼睛看不见吧?”

反复看过会员卡,吴大志有了几分相信,他偏着脑袋又忍不住要好奇的询问:“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眼目前,曹野不愿实话实说全盘托出,“你先只管带着向伟林和冯凯前去玩好了,以后你慢慢会明白的。不过我得事先告诉你,会员卡只能由你们三个人轮流着使用。”

吴大志是个不成声,他拿过捏皱了的图纸,若有所思的开始分析起路线图来。

曹野旁边静看着,心下在想,这事做起来还顺利,可找陈熙凤借钱的事情,那才是大难题,要怎么解决才行呢?这是个问题,解决不解决都是个令人头痛的大问题。

第038章 死定了 想了个整天,也没想出合适的借钱理由,曹野很是郁闷,而令他更加郁闷的是吃中、晚饭时,都没看见陈熙凤的人影子。这种急需找钱办事的时刻,他是害怕陈熙凤突然出差什么的,影响的不光是钱,还有整个未来。

心事重重的吃过晚饭,他返回住房里坐不住,又跑去找刘文娟,结果是不在。

于是,他又沿着宿舍区往外走,背后有个声音传来,“曹野,今晚要不要陪我们去玩?”

循着声音望过去,他立马看到吴大志,向伟林,及冯凯,几人从旁边宿舍楼出来,打扮得时尚帅气,不用问就知道是借不加班出去消遣了。他不回答开口就反问:“你们不务正业,又准备跑哪儿调戏良家妇女?”

几人做贼似的坏笑。向伟林抗议,“你今天真是不会说话,我们的人品会调戏良家妇女吗?”

冯凯匪气外露,更多却像恬不知耻的赖皮,“你直接说下要不要跟我们前去,我们是打算供女人来玩的。”

吴大志眯起两个眼睛不说话,却举起曹野给的会员卡,在空中不停的挥来舞去。

曹野有想出去玩的冲动,不过很快又打消掉这刚刚冒出来的念头,想到今晚有的加班,想到钱,便把玩的心情抛到九霄云外。此时虽说陈熙凤的人不在,但不等于等下也会是个不在,现在要陈熙凤心甘情愿的掏钱,那必须言听计从先哄好陈熙凤,不然葬送的不仅是翻身机会,还是个扬眉吐气的好前程。他不能掉以轻心,他故作神情沮丧的说:“我这条命没有你们几个好,我还得为党为人民继续去加班加点,你们自己潇洒,与我无关。”

“今天是叫星期六,你还要加个毛班呀!”向伟林的话粗鲁,却讲出了打工生活的动态。他跑曹野身前,扯曹野穿的衣服,“你今天晚上尽管跟我们出去玩好了,若回来出现什么问题,你只管拿我的人算账。”随即附在曹野耳朵边又悄悄说:“我今天早上就看见陈小姐开车跑出去了,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你真能百分百的肯定?”曹野不敢乱去相信向伟林,又忍不住反问:“你怎么知道陈小姐没有回来?”

“话说你聪明,可在这个问题上,你却犯傻病了。”向伟林老实不客气的说,“你怎就还没有弄明白,陈小姐进出凤中公司是开有专用小车的,要是她专用小车没在凤中公司停车场,这足以说明她人不在。”在此冲着曹野打了几个响指后,又不忘要笑话道:“就如此小儿科的简单事情,怎么在你的脑子里会是不开窍呢?”

“给我滚到一边去。”曹野佯装生气的把向伟林往旁边掀,“你聪明就是鬼聪明,做正事也是个傻子。”

此时,吴大志与冯凯已走到曹野身边来,他们把曹野夹在中间走。吴大志是贼嘻嘻的笑说:“我现在即使想要跑去那里玩,我也绝不会找你曹野玩,因为你曹野出去跟我们玩会不划算。”

曹野是有些不能够理解了,他扭头看吴大志,不由得开口询问:“你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个不划算呢?”

冯凯忙把两只手捏成两个拳头,然后让两拳头上的大拇相互碰了碰,做个猥琐的小动作。同时间,他瞪得溜溜圆的眼睛,向周围来回扫视一圈后,见没有人才急忙抢着帮吴大志回答,“你现在要和陈小姐一起加班,那叫做男女搭配有情有趣,你舍得丢下陈小姐同我们跑出去吗?”

“身边有鲜花,那还看得起河边长的小草。”吴大志紧跟冯凯强行霸占的风头,也凑合着说上句。

在平时说话,曹野对吴大志没隐藏,未曾想吴大志对冯凯也没隐藏。此时,见两人都拿陈熙凤说事,心底下有些害怕,就不由得向周围看了看,见近身前没有人,突然心血来潮不觉故意损了句陈熙凤,“没想你们两个原来是不会欣赏美女的角色,竟然拿陈小姐那样的货色废话,没脸没屁股的,我的眼光不会像你们那么差。”

“不会吧?曹野,讲人假话,是要遭雷劈的。”返回的向伟林,对曹野指指点点不停的翻白眼,滑稽的动作要有多搞笑就有多搞笑。“人家那么漂亮的女人还嫌不好,我听你刚才讲话时的口音,就知道你口是心非。”

冯凯批得更加不留情面,“我情愿相信母猪爬树,也不相信曹野的臭嘴巴。”末了意淫起来,“某年某月陈小姐也找我去加下班,我想我全身上下的骨头都会立马酥掉的。”

还未能得到满足,又仰天大声喊:“苍天啊!你啥时候也赐个漂亮的妞要我加下班吧!让我死了也值得。”

“你呀?”向伟林不怕说话伤了冯凯,是毫无顾忌的打击冯凯,“你先死上一回吧!然后重新投胎,要像曹野这么英俊帅气风度翩翩卓尔不凡气质超群……那样才会有像陈小姐的极品美女看得上你。”

“我靠,我和曹野就那么大差距吗?你死开些,少来打击我。”

吴大志看到有其他人走来了,忙大声叫喊:“你们都在瞎说些什么?我明天炒你们的鱿鱼。”

“下班时间,开开玩笑也要炒人鱿鱼?”曹野看旁边走来的人嘻嘻笑,“不会吧?哪来那么霸道的制度。”

向伟林和冯凯的说话,被两人恶意的硬生生的打断。随后,都忘记前面的话,看旁边快步走着的男女,不是穿得风流倜傥,就是穿得花枝招展。那沿路向前弯的绿色小草坪上,花在风中来回摇曳,是在淫笑是在颤抖。

很快,几人走出凤中公司,迎面开来一辆出租车。冯凯、吴大志,及向伟林看见,立马丢下曹野。他们疯也似的向出租车跑前去,嘴里不停吆喝着:“出租车、出租车……”

而出租车里坐的人是刘文娟,她走下车来,不认识争着往上爬的冯凯、吴大志,及向伟林。她用手指梳理下飘到额前的秀发,再扯扯胸前的衣服,不看周围站的人朝凤中公司里走。

曹野很快看见了刘文娟,他向刘文娟跑,还隔老远就忍不住问:“文娟嫂,你吃饭没?我帮你留了份。”在吃饭的问题上,早就想到刘文娟,怕刘文娟返回来赶不上,已在吃午饭的时候替刘文娟留了份。此时,是应该派上用场了,不然放在冰箱里面也不是个事儿,占据地方即使不说,不小心碰倒了也会是个大麻烦。

“还没有吃呢!”刘文娟看到曹野,虽是满身的疲惫,脸庞却也笑成一朵花。她说着向曹野慢慢走,手抱着牛皮纸文件袋,瞧样子,还真透着一股办公室白领的气质呢!

“那,跟我去我住处,我用微波炉帮你热下,几分钟就能够吃。”曹野心疼刘文娟辛苦,说着转身就走。

刘文娟没有拒绝,因她知道,不花钱能吃到东西是件好事情,可以节省几块钱。这在外面的日子,特别是曹野筹备资金开加工厂的日子,钱的紧不用多说,能够省出一个就算一个。

一会儿功夫,进入到曹野的住处。刘文娟感觉是累得不行,她沾到沙发,整个人就融了似的,一歪躺倒沙发就不想再动,也忘记了要讲究形象。其实,她最近在曹野面前都不知道有形象的存在了。

曹野从冰箱里拿出中午留好的饭菜,打开微波炉,把饭菜放进去,然后关门,开电源。他返回沙发边,见刘文娟累得不行的困样子,忙说:“你要不要去床上躺会儿,休息下吃饭也是很不错的。”

“算了吧!我就这样躺会儿,等下就没事情了。”刘文娟说着,眼睛看向身前曹野,想起今天的工作来,忘记疲劳又忙向曹野做汇报,“我们今天先去申请营业执照了,拿回两份表格,你等会记得要填……”

“你先休息下,我加班回来再慢慢讨论。”曹野此时倒是不着急,他打断刘文娟的话,坐在沙发上。

很快的,他该去陈熙凤办公室加班了,他看下刘文娟站起来,冲躺在沙发上的刘文娟说:“饭菜都在微波炉放着的,你休息好了,只管去拿来吃。然后就在我这里休息,没有人吵,休息好了明天好继续战斗。”

刘文娟坐起身来摇摇头,“你只管加你的班,我很随便的,我等会儿还得跑去再给自己请几天假呢?”

“你请假的这件事情,我找个人帮你请就好了,你现在的工作休息再休息,其它的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曹野说着出了门,他反身看下刘文娟,再把房门轻轻关上。他向凤中公司的办公楼走去。

这时,厂区里是静悄悄的,看不到走动的人影子,那白天的繁华是献给了夜色,剩下的蜷缩灯光下,远远的看不清看不明白,却有风儿吹过,是些零碎的细小的沙沙声。

曹野踩着脚下地板,走进空荡荡的办公楼,里面除开零星的路灯,其他的都给黑暗同化。

办公楼没有人,他独自朝电梯位走,身体突然多出个人影子,“曹野,你在干吗?你今天死定了。”

第039章 比基尼 人影和声音都是陈熙凤的,她坐在办公楼外的假山边,看到曹野走来后,才匆匆忙的跑了出来。

此时此刻,她对曹野是非常生气,可以说到了无法容忍的地步。在曹野还没出现前,她脑海闪过很多报复曹野的念头。她所有怒火,全是因为曹野拿她做交易,拿她与彭向前做交易。

今日白天上班,一大早给彭向前约出去,她满以为谈公务,不想彭向前的目的是玩是聊天。她疑惑,她绞尽脑汁就探出与曹野的假情侣关系被戳破,跟着也就知道了曹野想利用她办加工厂。试想想,摊上这种倒霉事,她能不生气吗?而更令她气的是配合曹野又同彭向前演戏。她骂自己犯贱,骂自己是个不懂是非的女人……

吼了曹野后,她心下有股抑制不住的冲动,想扑前去撕扯曹野把曹野活活吞噬掉。可不知怎么的,她这种念头只停留那么几秒钟,便消失不见。她痴呆呆的站着,倒像个在等待曹野来审判的人儿。

看见身前突然多个影子,曹野没来得及回头,就听到了陈熙凤的声音。虽说是在陌生的地方,虽说陈熙凤的声音蕴含着怒火而变形,但他还是在第一时间分辨出陈熙凤的声音来。他转过身去,由于光线上的原因,看不到陈熙凤的表情,不过能感受到陈熙凤对他有的不满,肯定是副生气的可怕模样。

“陈小姐,你今天怎么搞的?我是哪里做错令你生气了?你通通全部说出来,我改正改正。”

一开口,他就用上了戏谑的口气,想以此减轻陈熙凤的怒火,但他心下感觉很是个纳闷,今天与陈熙凤都没碰头,又是哪里得罪陈熙凤惹了陈熙凤的人?他暗自冥思苦想前后有的日子,也没发觉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可关键是陈熙凤在生气,生他的气。他想陪笑脸说讨好的话,却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时间又过去了几秒钟,陈熙凤脸上的神色又全变了样,她慢吞吞的向曹野走过去,姿势比平时还多了几分蛊惑人心的狐媚来。她不由得要在心下想,你曹野有种,你敢拿我来做交易,我要你后悔一辈子,要你为你的下作付出不可估量的代价。我今晚让你看看我的美,什么才是叫女人美……

“你没有做错什么,我是心情不爽快,突然想故意吓吓你,看你有什么样的反应的。”

前后变化真快。难怪古人说,女人的那张脸,是六月里的天,说变就会变。

曹野算是彻底领教到了,他极力奉承道:“陈小姐,只要你能高兴,你不管对我做啥出格的事都行。”可他心头却是另外一个想法,这陈熙凤今天到底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和从前样子像变了个人似的,会不会影响借钱?在此非常时期,他首先想到他自己利益,不由得在心下为他的自私感到可耻感到悲哀,可又不想去做改变。

上楼的电梯门打开了,他看到身前的陈熙凤没有再说话的意思,便做出个请的姿势,“陈小姐,你请。”

陈熙凤也不客气,也不看曹野,便迈着莲步进入电梯,然后站立中间,摆出个优雅的造型。她想用她的美诱惑曹野,令曹野对她想入非非,从生理上心理上折磨曹野的人,让曹野一辈子在后悔中反思,曾经与彭向前做件极肮脏的交易,而永远失去拥有她的机会。她自信她有的那份美,更加自信曹野不会对她的美无动于衷。

她开始用她自己的身体说话,同时间也在等待,等待曹野看呆后送出的赞美。

曹野站立在操作电梯的旁边位置,他没有看陈熙凤先把电梯合上,再点下六楼,无话找话说:“陈小姐,我今天第一天加班,你打算安排我做什么工作呀?我此时很想要提前了解下。”

见曹野始终不看她的人,陈熙凤为此很窝火,感觉又是哑巴吃黄连说不出口。

“你猴急什么?等下进入办公室后,自然就全知道了。”她竭力压制住心头有的火星,盯着曹野背影,又无端滋生出想活活吞噬曹野的歪念头,就在这个电梯之内,把曹野吞噬干净连块骨头都不剩下。

曹野见陈熙凤的语气说得不好听,便立马打消继续找话往下说的想法。先静观其变吧!加班有几个小时,等陈熙凤消消气,再找陈熙凤说话,再提想要借钱的事情也不算迟,若此时碰到雷区,直接后果肯定搞砸计划。

而此时,陈熙凤淤积的窝火是越来越多,你曹野不得好死,此时就我们两个人呆在电梯里面,你竟然敢忽略掉我当我完全不存在,我等会儿非得让你好好的瞧下,本姑娘不让你看个吐血,本姑娘名字倒过来写。

在沉默的压抑气氛中,电梯很快上升到六楼的电梯出口。

电梯门打开来,曹野让陈熙凤先行走出电梯,他跟着到得周小雅的位置,忍不住询问:“陈小姐,你前面讲要我加班坐周小雅坐的位置,那我此时是不是不必再进你办公室了?”在他眼前心中,他是想跟着进入陈熙凤办公室的,毕竟与陈熙凤多呆一分半分时间,那能借钱的时间也会多上一分半分来。

“那好吧!你先在周小雅办公桌上看下文件及资料,我忙完再叫你。”陈熙凤说着,回头看下曹野,见曹野脸上神情有些不大自然,心下立马一阵子狂笑。看他有的样子,刚才走在我后面是对我有想法了,男人都是下半身在思考的动物,我长得这么漂亮,还故意对他搔首弄姿,他若不产生些想法,那不成生理有问题的人吗?

她此刻的念头是先把自己再精心装扮下,然后以跳舞的名义,要曹野帮忙指点,这样子使出来,她身体曲线美不就完完整整的暴露在曹野眼前了,那曹野不就等着坐以待毙了?然后让他对我意淫吧!还想着要借钱,只怕到时候只顾着想女人,忘记人民币是长什么样子了的。

见陈熙凤开口发了话,曹野也没啥好要说的,他走向周小雅的办公桌,笑说:“我全听你陈小姐的。”

随后,他坐到周小雅上班坐的位置,顺手拿过旁边打印了各公司的联络册,便心不在焉的翻起来。他脑海始终想着钱的事,始终不知道看的是些什么东东。

陈熙凤在进入到她办公室之前,又回头对曹野交代道:“我给你说,周小雅的东西,不管是怎么放的,你若拿出来看完之后,千万要记得按原来的摆放还回去,要是明天周小雅来找不到她用的东西,你就死定了。”

“你尽管放心,陈小姐。这种小问题,我会注意的。”曹野说着抬起头来,情不自禁的看了看陈熙凤。

陈熙凤没再管曹野,她打开她办公室的门,一推就走进去了,随即按亮办公室所有的灯,再顺手扭开空调进行加热,中间不忘记要把窗帘合拢来,不忘记小声播放当下流行音乐。

在不知不觉中,她站到了旁边的镜子前,开始慢慢用手脱身上穿的衣服。她不由得要去细想,我要彻底暴露自己的身材,怎样穿才又少又不至于算是赤裸呢?想来想去找不到好答案,便后悔她没有穿比基尼服饰,若此时身穿漂亮的比基尼服,再站在曹野身前来回跳两三曲,那后果将会是个什么样?肯定是曹野看得鼻子流血吧?

可现在偏偏没有比基尼服,她感觉里很是个垂头丧气,可还是脱尽外面衣服,对镜子歪来歪去看,是黑底高跟鞋支撑魔鬼般的人儿,那皮肤真的很好,充满光泽又感觉极具弹性;那身材真的很好,既婀娜又感动人。镜中女人是天生尤物,只要生理正常的男人眼里肯定会这么去谈论……

坐在周小雅办公桌上,曹野手拿文件总是看不进去,总是盼望陈熙凤能出来喊他的人。

可是,一个钟头过去了,进陈熙凤办公室的那道门始终未曾打开。

接着,两个钟头过去了,进陈熙凤办公室的那道门还是没个动静。

曹野是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走向陈熙凤办公室门口,又倒回来,如此反反复复好几次。他心下在与他自己做思想斗争,今晚不管结局的成败,最终结果必须得向陈熙凤开口借钱,因他在开始筹备的企业停不下来。设身处地想想,你要是碰上个能赚钱的大好机会,你能够白白放过吗?想必是不能,那他也不会轻易放弃。

时间很快指到了晚上的十点,他恰像热锅上的蚂蚁,走来走去是一刻也不安宁了。他又反复安慰自己,等陈熙凤回家休息的时候说吧?可边走边说时间短不同意又怎么办?

思来又想去,他打消掉心头的担心,立马又走到陈熙凤办公室门口。他让自己站好,整理下衣服,便伸出手轻轻去敲关闭着的木门,几下之后没有丝毫的动静。他顿时像没了顾虑似的,又用力敲了几下。

这下,办公室里像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跟着是陈熙凤清脆的声音传了出来,“请进。”

第040章 卖身契 推门进去,迎面是股暖流扑来,曹野心下不由得要想,这就是有钱人过的日子,我有的目标。同时注意到整间办公室关得严严的,跟着是坐在办公桌后的陈熙凤,手指捏着鼠标,在电脑上点来点去。

还隔得很远,他忍不住说:“陈小姐,你让我坐在外面看周小雅的资料,我都差不多看了整个晚上,心头也急了个晚上。时间于我虽谈不上宝贵,但白白浪费掉也不是好事,想必你忙事情忘记我的存在了吧?”

此时,陈熙凤面若寒霜,早已穿好身上衣服。在前面的几小时,她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意识到她用色相诱惑曹野不但很幼稚,还很可能会成为将来不齿于人的小隐私,因她想到至关重要的环节,把曹野的兽性惹发,在办公室硬要霸占她的身体怎么办?虽说一直以来对曹野有好感,可真正要她以后做曹野的女人,远没准备好。

据说,通向女人内心最近的通道是xing爱,可她不想为曹野的人乱开启她的性,反而想用性惩罚人。她偏头看下走进办公室的曹野,就清楚曹野拿周小雅说事只是油头,而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借钱。她不去点破,非等着曹野自己亲自开口当面说出来,“周小雅平时在用的资料,你看了将来也是大有用处的。”

“会是那样子的吗?我倒还没有认真想过。”曹野露出个微笑样子,心下却在悄悄说,今后有用没有,那还不是你陈熙凤嘴上一句话的事,我们这种小人物怎能够管得住自己在凤中公司里的命运呢!

“就你头上那个猪脑子,能想得到吗?”陈熙凤心下还在记恨着曹野,讲出的话自然是不大好听。

“是是。”曹野自己都没有发现,为了能把钱及时弄到他的手,讲话不自然地带有讨好味儿了,“我要是能够想得到,我此时也该坐到你陈小姐坐的位置上了的。”

陈熙凤心下虽然记恨着曹野,但曹野说出的话还是令她感到很舒服。她不看曹野,又问:“周小雅办公桌上放的资料及文件,你刚才都全部看完了?”末后,不等曹野做出回答又补充句,“你不会看得这么快吧?”

曹野冲着陈熙凤讨好的笑了下,只能够实话实说:“才几个小时,我就算是神仙也没能耐这么快看完呀!”

“既然没有看完,那你今晚继续看吧!”陈熙凤意识到曹野等着的定是想借钱,自然是不愿意给曹野提供讲钱的时间,以及留在她办公室的机会。这叫做打发走开了,事情就解决掉了。

曹野没急着走,反而又向陈熙凤靠近几步,脸上有巴结的笑。

不自觉的,陈熙凤抬起头来,看到曹野没有走。她忍不住要问:“你不出去,你还有事情吗?”

刚问完,她就想转身撞墙死掉算了,我这不是自己犯贱吗?明明知道人家想要来借钱,还偏偏引火烧身给人家制造出开口讲的理由。我这不是混账不是失败透顶吗?注意着注意着仍把手伸进人家嘴里咬,活该倒霉。

可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她的手指又碰到旁边打印好文字的a4白纸,她忍不住又在心底下笑了,本姑娘也绝不是盏省油的灯,你跑来想着扒我身上的皮,那就别怪我想要吃你身上的肉。

对于目前的曹野,能碰上陈熙凤先主动问话,那是大喜事怎么会轻易放过。原本,陈熙凤再迟一秒两秒,他想开口借钱的话就说出来了,没料到最后时刻却是陈熙凤先开口,这令他多少又争了些面子。他在内心里感谢苍天感谢老天爷,唯独没有感谢陈熙凤的人。

他赶忙抓住陈熙凤的话头说:“我确实有件事情,想讲又总觉开不了口,你此时问起,那我就讲下吧!”

都到了这个份上,陈熙凤也没啥好做作的,她望向曹野顺口询问:“你最近在生活中遇见什么困难了?”

声音极具磁性极具温柔,流露出的表情也充满关爱,可她心下却在另外想着,你不是很想借钱吗?我看你今晚能找出个什么理由来,若让我听得比较高兴倒可以多借点儿,若让我听得是不爽快不舒服了,那就别怪我勉强应付下,还牢牢卡住你的大半辈子,让你没个好下场成为我手中彻头彻尾的活死人……

一下子,曹野的表情变得沉重起来,像有无数忧伤瞬间汇集在他身上,“陈小姐,我家爷爷生了重病,最不幸的还是给医生查出病因,竟然是个肝硬化晚期。这种病说准确点儿,就是个等死的疾病,以目前的医疗技术根本没有办法治得好,可作为爷爷唯一在外打工挣钱的孙儿,我没有办法坐视不管,更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家爷爷被病魔活活的折磨死去,所以说,我想找你陈小姐帮忙先借几个钱,方便的话当然是越多越好。”

在他对陈熙凤说谎话时,心头感觉还是蛮内疚的,不过找不到更好的借钱理由,就只好勉为其难拿过世的爷爷骗陈熙凤了,虽对过世的爷爷有所冒犯,但在反复权衡利害得失之后,还是觉得委屈过世的爷爷比较合适,于是就弄出个爷爷得肝硬化的不治之病,花钱拿药便成为当下难以承受的疼痛。

陈熙凤听得好生感动,她脸上神情跟着曹野变得沉重起来,“你家爷爷还真是个不幸,多少钱?开口吧!”

不过,她心下又为曹野的爷爷承诺,你老人家就当没曹野这个不孝顺的劣根孙儿。将来他若说不遭报应不遭雷劈,那就由我替天行道收拾他吧!我要他下半辈子过得是生不如死。末了又在心下狠狠地嚎,敢背叛本姑娘拿本姑娘私底下做交易,我要你死掉消失之后,也搞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陈小姐,你让我怎么说呢?我爷爷得的病,一万两万甩进去恐怕泡都没个,十万二十万也恐怕只能撑上个一会半会儿功夫。你看着为我好好合计下,我会记住你今天的恩情,给你计利息还利息。我家县城有房子,为爷爷生病正准备出手转卖,可偏偏遇上出台限购令政策,以至没人掏钱买,弄得现在房子没法出手,白白的让几十万块钱不能当钱来正常使用,你说这种事令不令人感到伤心?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家房子出手就还钱。”

也不知怎么的,他讲着讲着想到房子值钱,又忙搬出房子来撒谎做文章。还不说,加了套房子后,讲话的底气竟然有了。他现在的身份不是没钱,是固定资产无法立马变钱,是江湖救急先想周转下。

听过曹野口若悬河的说话,陈熙凤算是真正而彻底的佩服曹野的人了,不但撒谎不脸红,还讲得娓娓道来情深意切,要是她没事先从彭向前嘴里得知借钱的事,今天的钱不被骗才叫怪呢!她保持原样是不动声色,她依旧顺着曹野的意思往下行走,“你遇到的事情,真值得我同情,你先对我说个数字吧!我尽可能满足你的要求。”

“那。”曹野看陈熙凤迟疑下,想了想才说:“你手头若方便的话,借我五十万吧!”

他心下明白,现在有了房子作抵押,开口即使不能借到五十万元钱,也可以借到个最大的数字。毕竟,一套房子五十万价值不算高,今后卖掉自然能还前面借的钱,陈熙凤想到这层关系自然放心,自然愿意多借钱了。

“听过你的情况,我先给你借一百万吧!”陈熙凤满脸同情,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

“那么好,你叫我今后怎感谢你呢?”曹野嘴里说出这句话后,还有些不敢相信他的耳朵,真是太顺利太幸运了。他默默的为陈熙凤祈祷,好人活出个百岁千岁万万岁,永远大吉大利永远幸福安康……

陈熙凤看几下曹野有的高兴样子,迅速把旁边打印好文字的a4白纸拿手中,那是给曹野签的协议。她心下笑了笑说:“我钱可以马上借给你,但你必须先签我手中拿的这份协议。”

“没有问题,没有问题。”曹野满口答应,随即接过陈熙凤给他的协议书,摆在陈熙凤办公桌上,拿起陈熙凤办公用的签字笔,瞟几眼找到该他签字的位置,刷刷的开始签他的名字。

“你不要好好看下,随便签字不怕将来会后悔么?”陈熙凤看曹野急冲冲的只管签字,不由得提醒道。

“没事的,我相信你陈小姐的人。”曹野嘴上如此在说,可眼睛早看完协议内容。他不把陈熙凤打印在a4纸上的条件当回事儿,条件都算不了什么,签,签了就足够有启动开加工厂的本钱。

“你自己不看下协议,那还是由我先给你讲讲,免得你到时候后悔了喊冤枉叫委屈。”

一时间,陈熙凤脸色立马变得严肃起来,“我给你的协议书上,讲你借钱后,不管今后还不还,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和许可,身边不得有任何形式上的女人,违法者不但你的家产全归我所有外,还得终身供我驱使。”

她一字一句讲得非常清楚,又特别在“身边不得有任何形式上的女人”的位置,更是加重了语气,可依然看到曹野是面不改色的几下签好名字。她佩服曹野有的胆子,又为她今后能掌控曹野命运很高兴。你曹野签了今天这份协议,就等于同我签了一份卖身契,以后准备着接受我的制裁找个地方当和尚当光棍去……

曹野不是傻子,他在签署协议时就想到个隐藏着的大问题,就是陈熙凤早知他借钱的事,并事先理好协议书等着他开口,那是谁做的好事让陈熙凤先知道呢?他很快想到了彭向前,看起来,今天晚上都是在演戏。

那么,现在,戏还得继续演下去。他不由得要询问:“陈小姐,你答应借我的钱,几时能给我呢?”

“明天上午就行了,我不会拖你的。”陈熙凤回答得很爽快。

当她把曹野签的协议放好后,忙又笑着对曹野说:“我们今晚不加班了,你先下班休息去吧!”

第041章 野百合 得到陈熙凤的借钱后,曹野筹备着开办的劲美公司,很顺利的办齐各类手续,并招工开始了正常生产。

这中间,曹野被陈熙凤控制住作息时间,一直没去劲美公司走动,以至所有事务全靠刘文娟搭理,这令他对刘文娟心生歉意,并私下想着有机会后要好好报答。

终于,凤中公司又发工资了,这对曹野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因发工资后,不但有钱进口袋,还意味着能有天放假的休息机会。他在拿到工资条时,扭头看到旁边站的朵朵和妞妞,不自觉的就要伸出手去敲两下。

朵朵和妞妞都想着工资,看是曹野瞪几眼不吭声不理会。

曹野到没有注意,他寻思着该怎么感谢刘文娟了,以至整个上班、加班都在想。

等到第二天早上,他临到出门,最终决定给刘文娟买套漂亮的新衣服,再提去劲美公司。

由于时间早,外面马路上还没有什么行人,以至他独自站立在路口等了很久,才等到辆出租车,才在司机的带领下进入到时装广场。一个商业气息很浓厚的小块天地,彰显当下最前沿的穿戴信息,也彰显盐城市沉淀几千年的风土人情,是拥挤是繁荣是人们生活中离不开的花钱场所。

他从出租车上走下来,整理下穿的衣服,便朝身前一排排时装店走,由于时间依旧早,绝大多数店铺还没有开门,偶尔有家开门营业的店铺,门前也是冷冷清清的,看不到有人去光顾。他知道卖衣服的高峰期,属于每天下午和晚上,而他等不到那个时候再来,因他必须先去劲美公司,先买送的礼物,若以后送意义会大打折扣。

一连看过好几家时装店,不是专卖小孩子的,就是些专卖中老年人的。他感觉里很失望,但还是满怀希望的往前继续慢慢行走。好不容易转到个较偏僻的角落,见有家叫野百合的时装店铺开着,他兴奋起来,没顾得及留意看外面的装饰是什么,更没仔细观察店里卖的衣服的好坏,便匆匆忙的先只管往里面钻。

当他进去后,眼睛来回瞄上一圈,才发现卖的是些中上档次服装。他心里顿时又是些失望,因他今天准备着给刘文娟买的,必须是最时尚最具档次的衣服,如今刘文娟是劲美公司高管,衣着代表身份形象不能马虎。

找不到合适衣服,他叹口气摇摇头,又转身来忙往外面走,跟着想到个问题,现在多数时装店铺没营业,又不熟悉时装广场的分布情况,一家一家慢慢瞎转下去,只怕花半天时间,结果也买不好衣服。怎么办呢?进商场里买去?商场衣服虽比外面衣服卖得要贵。不过比较好找,能够节约买衣服的时间,想想也蛮划算。

就去商场里买好了。他心下做出个最后决定,随即加快脚下有的步子,朝他知道的那家商场疾走。

在这个时刻里,一个清脆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开来,“曹野。”

声音不算大,却很熟悉很动听。曹野情不自禁的立马停下脚步,再转身回头。

靠近野百合店门口的位置,此时多个身穿红衣的婀娜女人,满头乌黑的秀发披散肩头,一双清澈明亮,似有着淡淡沧桑和忧郁的眼睛,依旧如子夜星辰般迷人。薄薄的唇恰似玫瑰花瓣娇艳欲滴,色淡如水,是女人白皙无暇的皮肤透出丝红润。女人的酥胸是山,支撑勾勒的弧线美得不携带人世尘埃。

一时间,他看得是呆了痴了傻了蠢了憨了……

眼前这个站着的小女人,真是我心下期盼拥有的梁晨?真是我日夜深爱着都不能忘怀的梁晨?

半天时间,他才返回过神来,才情不自禁的大喊:“梁老师!”随即,他张开双臂向梁晨奋力扑过去,像渴望亲人的小孩突然间遇见亲人般高高兴兴的扑过去,那份无暇情感不带丝毫可以亵渎的杂念。

梁晨心下也很激动,但没曹野的那种激动。她张开手臂迎接曹野,她询问:“大清早的,你来买衣服?”

等冷静下来,曹野不情愿的离开梁晨,他冲梁晨嘿嘿笑,不回答先前梁晨的询问,又反问道:“梁老师,你怎么也会跑到这个盐城市来呢?”他心中此时有许多的话想说想问,却不知道应该从何处开口。

“你不会讲你的感觉是个奇怪吧?你前面能够来,我后面就不能够来?”梁晨表情稍带惊讶成分,跟着转过身来忙把曹野往服装店请,“你进来坐下吧!朋友转给我的店铺,我才过手来还没有卖几天衣服呢!”

“梁老师,你在盐城也有朋友?”曹野在询问过这句话时,立马想到段晓晓和孟家丽两人来,顿觉这个世界有点儿小,不注意打个转竟然又是些熟人碰了头。不过,在此时此刻,他是不想再要见到孟家丽的,因他还清晰记得草坪上的尴尬事。他曾经错误的上了下孟家丽,让孟家丽不该成女人时做了女人。

梁晨是满脸的疑惑,她不由得要说:“段晓晓和孟家丽,你不会不知道她们两个家伙吧?”

“我怎么会忘记她们呢!”曹野不敢对梁晨撒谎,“只是不知道她们在盐城。”

梁晨赶忙向曹野又做些解释,“最近几年,段晓晓和孟家丽两个都是呆在盐城的。”末了不忘补充句,“以后要你有空了,下午和晚上来我这里玩的话,你就能看到她们两个人,她们没事情做了就来帮我卖衣服。”

曹野是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不再说话了,可几秒钟之后,又转过话题不由得要说:“梁老师,你个店的位置不好,这算是我看见的第一种感觉,也想说说卖东西还是要讲天然条件。”

梁晨微笑了,她眼中最初的淡淡沧桑和忧郁似乎消失,她看曹野说:“这儿位置是偏了点儿,但做生意,也要看你做人的心态,若处处为顾客多去想一部分,相对偏僻点儿,受到的影响也不会是很大。”

“我听你梁老师这么一说,还真是茅塞顿开呢!”曹野嘴上说完,不由得想到过去,想到梁晨的好,“在我的记忆中,除开父母之外,你梁老师就是我生命的全部了,我曾经从你身上学到的,不光是知识,还有许多做人做事的大道理,现在到了盐城市打工,也让我感觉是个受益匪浅。”

在他对梁晨说这些话时,更多渴望是想弄清梁晨的父亲现在怎么样了?梁晨又为何不在他家乡教书了?可这些迫切想知道答案的问题,又不敢乱开口问,是怕不小心碰到梁晨曾有的伤疼。他很压抑,很为梁晨心痛。

“你是言重了吧?我曾经是名老师,我的责任是教好每个我该教好的人。”梁晨冲曹野又笑了笑,可在她眼神中,又有了最初那掩饰不住的淡淡的沧桑和忧郁,依旧写在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好看的脸蛋上。

曹野默默注视着梁晨的表情,他的心更疼了,却又是个无能为力。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谈过去,那会触碰到梁晨的伤心,谈现在将来,似乎缺少可以共通的话题?此时,此刻,他真不知该如何架设同梁晨的桥梁。

他不由自主的在店里来回看两圈,随即找到个轻松话题,不自觉的又开起玩笑来,“梁老师,你这个店一天能收入多少钱?要是能够赚到几个柴米油盐钱,我以后跟着你学卖服装还潇洒些,工厂呆着真的很不好玩。

这时刻,梁晨拿出收银台后面放的凳子,递给身旁曹野坐。她说:“你就别来卖服装了,这个行业的生意人特别多,根本赚不到钱,再是你那个比较贪玩的性格,卖服装的事情绝对不适合你来做。”

坐在梁晨给来的凳子上,曹野瞪大了眼睛很是不服气,“你梁老师是在故意乱说我吧?我的性格贪玩吗?”

“我是你老师,我绝不会乱讲你的,也绝对比别人多一份对你的了解。”梁晨讲的是个理所当然,好像一切真如她讲的样子,也应该会是她讲的样子,没有丝毫可以改变似的。

“梁老师,我看你就是一点儿也不了解我。”曹野心下还在说,你要了解我,为何不知道我深深爱着你?

梁晨没同曹野争辩,因为她知道争辩也没多大意思。在她曾经的内心里,认为曹野该读书,今后踏入社会该做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可如今却在外面打工。她很惋惜又说出口,这或许是常人讲的命,向她的现在,辞去教书职业跑来这陌生的盐城市,只因父亲判了无期徒刑,需要关爱需要探望。

她看电炉里的水烧开了,赶忙拿过杯子来给曹野泡杯茶,随即说:“先喝口茶吧!”跟着又询问:“你白天跑来时装广场,你今天难道不需要上班做事情么?”

“公司昨天发工资,今天就放假,于是,特地跑出来想给文娟嫂买套衣服。”曹野说着笑起来,“你这里有啥好衣服,你帮忙给文娟嫂选套看,只管好不管价钱的贵。”这时刻,他决定就在此先买套衣服,先委屈下帮了他大忙的刘文娟,想以后若有空再找别的办法好好补偿补偿。

“你来给刘文娟买衣服?她本人怎么没有同你一起出来呢?”梁晨很是个不能理解。

“文娟嫂今天在上班,她白天走不开。”曹野为了省事只能用谎言解释,目前,现在,他还不想对梁晨讲他开了家工厂的事情。毕竟,他现在还不知他的厂是什么样子,若先拿出来炫耀,不但不合适,还怕闹笑话。

“是这样子。”梁晨不再追问,走到挂女式衣服位置,顺手拿件红色衣服给曹野看,“这件怎么样?我感觉给刘文娟穿应该会适合,刘文娟的皮肤和身材都适合我手上拿的衣服。”

曹野看几下不知是好是坏,不过感觉是档次低了点儿,不配刘文娟现有的身份。他不由得说:“梁老师,你店里还有没有更具档次的好衣服吗?我看文娟嫂平时舍不得花钱,今天买最好的,拿回去给文娟嫂心疼下。”

“这已经是我店里面最好最贵的了。”梁晨说着,忙转身去准备把衣服挂回架子上。

“那找个袋子,帮我包好吧!我现在带回去。”曹野也懒得再要看质量了,他直接叫梁晨帮忙打包。

“你不要多玩会儿?”梁晨边去拿袋子来装衣服,边询问曹野。

“我先送文娟嫂的衣服,等会儿再来玩。“曹野冲梁晨笑,心说好不容易碰上你的人,我才不急着走呢!他目前想法很实在,先去瞧下他的工厂,等放心后就回来呆在梁晨这里玩,再走就得等着梁晨开口撵人。

第042章 视察(上) 恋恋不舍的离开野百合后,曹野提着买的衣服,便风风火火的跑去找刘文娟。虽说前面没去找过,但坐出租车依然是件很方便的事情,以至他想着梁晨闭着眼睛就慢慢靠近了目的地。

惠福村比较偏僻,而惠福村中的劲美公司,就显得更加偏僻,同刘文娟讲的没两样。前去的路面不宽,来往行人及车辆也稀稀疏疏看不见几个,沿途能看到菜农,在大片大片绿油油的菜园地里辛勤劳作。

不自觉的,奔跑的出租车停了下来。曹野忙睁开眼睛,视线里是座五层楼厂房,外面门口屋顶,用角铁高高焊着劲美公司几个红色大字,看上去很特别很显眼。他从出租车上下来,站在马路上看很久,激动的心情还久久不能平静,这真是文娟嫂给我租下的厂房?这真是等待我在盐城市的新开始?

一切的一切,犹如置身在虚幻的梦境中,令他不敢相信眼前事实。他忙去劲美公司的围墙外到处看。

没有假,全都是真真实实的。他在心底下不由自主的微笑了,随即找到值班保安,讲要找刘文娟。

保安顺手拿过旁边来访人员登记薄,放曹野前面窗台说:“先出示有效证件,我核对,再登记。”保安在曹野刚下出租车的时候,已经看到曹野,此时见曹野在门外转悠半天才来找人,心生怀疑更加不敢有丝毫马虎。

曹野身上没带证件的习惯,他此时拿不出证件来,忙向保安求情,“老乡,我出来得匆忙,忘记带证件,你能不能通融下,我真是刘文娟的朋友。你不相信可以打电话确认下,我不会无缘无故跑出来乱骗你的人。”

保安微笑着只管摇头,他不看曹野说:“很是对不起,先生,你若无法先提供有效证件,我们是没有办法让你此时就进去的,因公司的制度里有明文规定,不能确定真实身份的人,一律不让进。我此时给你方便,那等着我的命运不是被罚款就是失业。再则是,我们门卫室里没有刘小姐自己用的手机电话。”

听保安如此说话,曹野就知道求情是行不通了,他看向保安,冲着保安露出个欣赏的笑意。随即,伸手从口袋里很麻利的摸出新手机来,按几个数字拨通刘文娟手机号。他对着手机里的刘文娟笑,“文娟嫂,你此时呆在哪里呀?我在劲美公司外面进不了门,快出来先把我的人接进去吧?”

“来了,来了。”是刘文娟在电话里传出来的嘻嘻坏笑。

一会儿功夫,刘文娟匆匆忙的跑出来,满脸笑容,满脸兴奋,却掩饰不了劳累后的点点憔悴。还隔老远,她就冲曹野叽叽喳喳的叫:“我昨晚做梦就梦见你今天要来,没想真的很灵验,你真的跑来了。”

“你昨晚不会真的做梦了吧?”曹野虽说是不会去相信,但语气有相信的成分。他看刘文娟憔悴了,又不由得要心疼的说:“文娟嫂,你现在都瘦了憔悴了,你平时要多注意休息。”末后,又不忘记自我责备,“都是我这些破事硬放在你肩头把你害成现在的样子的,我以后真不知该怎么去补偿你今天付出的代价。”

刘文娟蹦跳着往曹野跑,脸上的兴奋开成了花。她不停的搓手,像副怕冷的样子,“我真的瘦了憔悴了?可我感觉我现在很好的,天天上班加班都有使不完的劲,根本不像你嘴里瞎讲的那个样子。”

这时候,曹野不再管门卫室的保安,直接推开旁边小铁门,直接向刘文娟走去。

刚才站立在门边不让曹野进的保安静看着,没有出声也没有去阻拦。

那没说过话的保安挥挥拳头,冲刚才说话的保安坏笑,“你小子今天的运气可以买彩票去,你等会儿肯定是彻底的完蛋没得说,刚才那家伙与刘小姐的说话,听口气应该不只是刘小姐朋友,更可能是劲美公司老板。”

不让曹野进门的保安,瞄同伴几眼后,是副不在乎的无所谓的笑样子,“我才懒得管他是什么人呢!不认识没证件都一个样,要是某天疏忽大意弄出个纰漏才叫做完蛋。今天这个事情,刘小姐若事后找麻烦,那我可以在此对你很明确的说句话,你也得赶快给我打包准备走人,这种工厂继续做下去绝对没有意思。”

再是刘文娟,她带着曹野在厂区里到处转,还时不时的指指点点,给曹野做着详细的介绍。

曹野紧跟在后面,他认真的听着,还不时的要点下头,并在心下感叹,刘文娟不但想得很细,还很全面。他对刘文娟生出时隔三日得刮目相看的感觉来,也令他不得不再给刘文娟重新做评估,刘文娟隐藏的潜力,远比想象中的高,将来绝对是商业领域里面不可多得的企业管理人才。

当他听到最后,他不由得要夸奖道:“文娟嫂,你让我真正领教到,你对企业的掌控力,及先知先觉。我此时感到很高兴,高兴当初没看走眼,还大胆选择了你,而你天生是个管理材料,值得信任值得重用。”

得到曹野嘴上的认可,刘文娟心下也很是高兴,她冲曹野笑,“你先别乱夸奖我了,今天抬得高,明天摔下来就会更疼更痛。我现在运用的这些管理方法,不过是把每件事情都当自己事情在做在想而已。”

她嘴边的话刚说完,人就进入到她目前坐的办公室,整个空间不算很大,也还没有怎么装饰,里面除了办公桌办公椅外,就是紧靠角落的茶几和沙发,最显眼的要算办公桌后面墙壁上的油画,看质地颜色已经很旧了,属于很常见的山水风景,而油画的大小又恰似个关闭着的木门,周围没别的装饰,有些另类。

曹野跟着进入到办公室,他没有注意那幅另类的油画,也没有为办公室的陈设太过简陋而惊讶,而他更多的却是为刘文娟把钱掐得紧而佩服,佩服角角分分都没有出现浪费。

在这个时刻的刘文娟,她不好意的冲曹野又笑了笑,又继续说她的话:“我现在使用的这间办公室,原本是打算给你用的,可你最近又不能呆在公司里,于是我自作主张先用着,因在洽谈业务时,与客户没个单独谈话的办公室还是行不通。今后你要是来公司正式上班了,我就搬出去坐我的大办公室。”

在办公室的这件事情上,曹野早要刘文娟给她自己装饰个单独的办公室,现在怎么会成为这个样子呢?他不由得开口说:“我说你文娟嫂是怎么搞的,我曾经在电话里不是同你讲到过吗?你是劲美公司高管,你必须有间属于你的单独办公室,一些商业上的机密只能在私底下运作嘛!你现在搞借用不是给以后多增添麻烦吗?”

他对刘文娟在办公室上的安排明显不满意,他到最后不由得慷慨的说:“你现在坐的办公室,你坐好了,我以后若到劲美公司来上班,到时候再想下办法吧!以目前形势来看,我一时半会怕是来不了。”他心底下比谁都明白,他短时间没法摆脱彭向前,更没法摆脱陈熙凤,若要想有所建树,必须摆脱掉两人现有的影响,建立起属于他自己的业务链,及足够多的运作资金链,不然一切都是空话。

刘文娟看曹野有些生气的样子,她忍不住得意的笑了,“你有啥不满意的吗?我不过是看资金不足,所以旁边位置留着先没有装修。那个位置才是我真正想留你今后做办公室专用的。”

“你竟然对我留了一手?”曹野说着情不自禁的笑起来,他用手指虚点刘文娟的脸,“你原来不老实,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的人。我要你在我手底下永远没有个好日子过。”

刘文娟不去搭理曹野的说话,她转过身去把她办公室的门关上,是贼嘻嘻的笑:“我先带你去看办公室。”她嘴上说着话,脚走到那幅看去摆得另类的油画前,再伸出右手揭起油画来,便出现个隐蔽的暗门。

“你的办公室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呢?”曹野除去惊讶,是有些失声的询问。

“你是在惊叫些什么,这格局是前面搬走的那家企业留下的。”刘文娟翘起小嘴来,不管曹野先钻了进去。

原来,通过油画背后隐蔽的暗门,进去是间休息室,穿过去又有道隐蔽似的油画暗门,打开就会出现和刘文娟办公室一模一样的办公室来。在最初的时候,刘文娟发现油画暗门后,先是准备着打通做大办公室,可后来又不知是怎么的,突然改变主意不想破坏以前的格局,就冒出个念头留给她自己和曹野做办公室使用了。

看刘文娟钻进去了,曹野赶忙在后面说:“文娟嫂,我给你买了套新衣服,我现在放你办公桌上啊!”

“你竟然花钱给我买新衣服?”刘文娟有些不敢相信,但她早已看到曹野手上提的是新衣服,不过先以为是曹野自己的,没想到现在会变成她的了,她高兴得又反转回来,冲曹野说:“拿进来,我住在里面休息室。”

第043章 视察(下) 曹野走近暗门,人还没有进去,刘文娟就伸出手来,一下抢走曹野手上提的新衣服。她笑说:“先看看,你给我买的是个什么新衣服,我今天总算可以见识下你有的是什么眼光。”

在说话时,不再去管曹野,自个儿从袋子里拿出新衣服。她歪斜着站灯光下,她高高举起两只手,把衣服翻来翻去看,脸庞笑容是喜欢是愉悦是让嘴唇翘起。

曹野进入到暗门里,先看到了钢丝床。再是床单被子衣服。他刚听过刘文娟讲住在里面,有心理准备也是吃惊也是不敢相信。他不由得要去细看,与休息室并排的还有卫生间及厨房,这种布局实在让人不敢恭维,还不知不觉的就生出些歪歪念头,比如老板和秘书类的隐情,可在眼下,又即将成为他和刘文娟的私密故事?

他感觉他很荒唐,怎么想着就拿文娟嫂来想些事情呢?

他感觉他很无耻,就去看旁边站的刘文娟,正在脱外面穿的衣服。他吓得呆了,不自觉的问“文娟嫂,你脱衣服是干吗?”那表情下的口音,不用猜就能明白是些极龌龊的歪歪想法。

“我试下你买的新衣服,看穿着好看不。”刘文娟没注意曹野,她只顾脱她外面穿的衣服,动作干练却碰到她身前的两个酥胸,酥胸顿时像受惊吓的小兔子,在一个位置上下来回奔跑,是在释放诱惑是在勾引捕食者?

曹野的目光定格了,他又看到刘文娟中煤气毒后的身体,一丝不挂,是他的手轻轻的抱了起来。他感觉他下身突然间是起了急剧的大变化,他羞愧的只有假装尿急,并往旁边的卫生间钻,以掩饰刚出现的窘态。他不由得在心下骂他自己,你ma的不是个人,想女人怎么想到自己嫂子头上去了呢!将来要遭雷劈的……

半天时间,他生邪念的心平复下来,他返回到休息室,见刘文娟端坐在钢丝床上,已穿好他买的新衣服,一身惹眼红,叫做心花怒放,特别是在这柔和的灯光下,红得不但格外显目,还水灵白嫩。

刘文娟站起身来,对着曹野乱转圈圈,“曹野,你好好帮我看下,我穿在身上好看不?”

“好看,好看。”曹野嘴上说着,忙把停在刘文娟身上的目光转开去。在此时此刻,他没有心情再要去看刘文娟给他留的办公室了,他歪斜着身子坐在钢丝床沿上,眼睛看着纤维板墙壁。他转移话题不由得要问:“现在劲美公司有多少在一线的工人?一天下来最大产值能够达到多少?”

谈到劲美公司的工人及生产,刘文娟立马像变了个人似的,她停下转动的脚步,坐回钢丝床,“现在一线工人已有三百多了,平均产值可达到四五十万的样子,做利润好的产品最大产值可达到七十万吧!”

曹野只管听着不言语,他在分析除开支后,最终还能够余下多少进口袋。

刘文娟见曹野没有吭声,又提出个她想感谢人的话题来,“劲美公司能有这么好的运作,还多亏你自己在凤中公司交的几个好朋友,他们下班后几乎是天天都要前来逗留会儿,以至生产上不管出什么大小问题,都能及时得到彻底解决。再是白天偶尔有个技术难题,若打个电话不能够排解掉,跟着人坐车就跑过来,多好的人。”

在曹野的心中,自然清楚刘文娟讲的朋友是吴大志、向伟林,及冯凯。他知道几人对他的鼎力帮助,也知道几人不辞辛苦心甘情愿来为他付出,作用最大的是彭向前那张会员卡。有很多的时候,他老是会想,朋友的起源源于金钱,源于资源共享及合理的分配。他能够有个今天,也似乎弄清楚明天该去怎么做。

他扭头看刘文娟的人,他不由得要说:“我朋友跑到劲美公司里帮忙,你先给我好好的记着,等以后劲美公司发展好发展稳健后,我会想些办法好好感觉几位携手同行的朋友,适当补偿他们是肯定的。”

“对了。”刘文娟像突然间又想起个问题,她严肃起来,“你的几个好朋友,我看他们几个都蛮好相处,自身专业知识不但强,还勤劳肯干,特别是在对待工作上很务实很实事求是,我私下试探着请他们到劲美公司做,并笑着承诺愿给他们做各个部门的老大。我听他们几人有的口气,都愿意到劲美公司发展。”

关于几个朋友,曹野私底下早有过沟通过,只是一直没有同刘文娟讲,现在给刘文娟线提起来,顿觉与刘文娟在很多问题上看法竟然能同步。他不由得又一阵高兴,“文娟嫂,你有什么想法,你尽管放手实施,我后面完全支持。今天的劲美公司,归根结底还是你的心血,而我只是霸占着一个虚假的名义。”

不过,他心底下也有他的看法,在劲美公司人员任用上,对他只能先找准一个责任人,就是刘文娟,其他的便可以由刘文娟去挑选,因为劲美公司想发展的最好,所有管理必须拥有相同的心,愿同线奔跑,那样才不会分散精力走弯路。至于壮大后的横向发展,现有人员的水平好像不理想,但只要肯自我不断提升,依然能够在新领域做得风生水起。刘文娟是当前的好例子,只看过他给的几本管理类的书籍,如今不做的头头是道?

听过曹野的说话,刘文娟微笑了,“你不能太过放任我的,很多事情我也是考虑不大好。”在此停了停,又不由得要笑说:“你现在已经是我打工的老板,我不管有什么决定,不管大小都得事先经过你才行的,要不私下决定造成个什么后果,到时候谁又来给你背损失?我没有钱,只有个光人,怎么背损失呢?”

“不要说些不好听的。”曹野冲刘文娟是无声的笑,“做决定是要担风险的,多个人思考是很有必要,因多个视角看待存在着的问题,问题就不容易被隐藏掉。不过劲美公司,现在的问题是业务,必须发展自己的业务。”

在此时刻,他突然对刘文娟提出这个业务话题,是想刘文娟从现在起,必须把业务抓起来。因他明白他和彭向前不是朋友间的真正合作,两人随时都有可能散伙,只要某天陈熙凤不大高兴,让彭向前彻底绝望之后,那他与彭向前的关系就到了该破裂的边缘,毕竟两人最初的开始,合作带有不光彩的胁迫成分。

刘文娟对此很是不能理解,她半天说:“我们现在的订单拼死拼活做不完,你在担心业务干吗?”

没办法,曹野只好用他自己的话讲了陈熙凤与彭向前,“你应该知道,陈小姐要我装她男友的事吧?我今天能开这家劲美公司,是因为我偷偷把装陈小姐男友的事告诉了彭向前。而今后哪天,要是彭向前又给陈小姐彻底拒绝掉,那彭向前对于我,在关系上不就大打折扣了吗?”

“你的分析好像还蛮有道理。”刘文娟说完,不觉稍沉思了下,又似很不解的说:“照理说,即使陈小姐决定不与彭向前交往,那个彭向前也应该对你告诉他实话而心存感激呀!”

曹野忙又做解释,“我听你说的话,就知道你是从好的方面去思考问题了。可你要反过来想,我们现在的订单是从人家口里面抢出来的,当关系变得淡薄了,人家不会又把订单全抢回去吗?”

“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坏的方面呢?”刘文娟有了自责的意味儿。

曹野看在眼里却没有再出声,他在等待刘文娟对发展业务的全盘分析。

刘文娟说:“对于业务这个领域,我们都不熟都是些门外汉啊!”

曹野看指望刘文娟先做分析是行不大通,他只好说:“多招业务员,把分成份额相对提高两个百分点。”

“想法很不错,我等下就安排招聘业务员的事。”刘文娟似乎找到了挑战,她是个精神抖擞,“听你说来,业务员可以拼命往公司里招,能有下来的就是我们明天需要的人才,因留下来的都是有业务的。”

曹野对刘文娟是笑而不语,因为业务员只有底薪,成本不算高。

这时,刘文娟又想到个问题出来,“照你刚才这么说,我们准备租下整栋楼的计划,还要不要继续?若现在不先承重考虑好的话,后面只要走错一步棋就是个满盘皆输,很不划算的。”

“先还是给我全租下来。”曹野想法很明确,不管怎么去说,几个月的时间应该不会变。那么,几个月时间赚回房租是肯定不会存在大问题,若不租下来的话,被其他人租走之后,厂扩大就得又继续搬厂,那样绝对是最坏的结果叫做劳民伤财,得不偿失。

刘文娟放在钢丝床上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接听,是车间打来的。她看曹野,对曹野说:“车间里有事,你现在要不要跟我再跑到车间里去转两圈?”

“不要去了,我还有事情。”曹野突然间又想到了梁晨,他就想立马走人。现在已经实地视察过,劲美公司运转正常,一切不必担心,算是大放心的小放心。他看刘文娟站了起来,他又笑着说:“文娟嫂,我如今把劲美公司全权委托给你了,有问题也是你的问题,我去车间那不是在无端的浪费我的时间吗?”

刘文娟不废话,她转身往外面走,刚迈出两三步,发现她身上还穿着曹野买的新衣服,又忙停住脚步,顺手脱下来丢给旁边上曹野的人,再抓过她原先穿的旧衣服,笑着说:“曹野,新衣服,你买的你装好。”

不知又是怎么的,曹野见刘文娟脱衣服时,眼睛又忙盯在刘文娟的酥胸上。他又不自在,心痒痒的。我今天这个人到底是怎么的了?怎么老是恋着文娟嫂的人?我若想要个女人,也不能够打文娟嫂的歪主意呀?

刘文娟出了那油画背后的暗门,又回头来问:“曹野,你应该是吃饭之后才会走吧?”

“我现在马上走。”曹野不敢看刘文娟,他只管往口袋里装新衣服。

第044章 买衣服 出劲美公司,向前独自走了很久,曹野才坐到出租车。

在中间,他想到很多劲美公司的事情,特别是现在的装修,在刘文娟主导下,没有承包出去,而是请几名会装修的员工自己在慢慢做,这无形的节省出很大笔钱,为短缺的资金周转减轻几多财务负担。

刘文娟真是个能干的女人,他老想刘文娟的好,以及刘文娟的美丽,跟着浮现出在休息室的种种,那留下的格局和以后的格局,令他不自觉的捆绑着刘文娟偷偷歪歪。好多次,他在心下问自己:我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总拿文娟嫂瞎想呢?我还是不是正常的人?我还有没有做人的道德廉耻?

不知不觉的,他的心思转向梁晨,关于梁晨的一切,是昨天今天明天,仍至遥远的未来。

很快的,疾驰的出租车停在了时装广场,和早上有了绝对的不同,现在看出去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那冷清的马路停满各式各样的车。他付钱后看看四周围走下车来,准备给梁晨先买束鲜花,让梁晨高兴。如今是卖衣服的高峰,他又很想学习卖衣服,学习帮助梁晨减轻生活负担。

此时此刻,他对他自己是自信满满,总觉得梁晨就属于他的人,即使今天不是,那明后天就绝对是。他有理由相信他最终会成功,他看到他的事业正在蒸蒸日上,他和他的过去截然不同。

在前一刻有的想法里,他打算叫梁晨先放弃在经营的野百合时装店,投奔到他开的劲美公司,可很快想到身后还有个陈熙凤的存在,又只好搁置才冒出的念头,思考现实里该做的正事。

街道两边此时人来人往,那流动的说话声、叫嚷声,与店铺里传出的各式音乐混杂着,是些浑浊的噪音。

他眼望两边向前快速的走动着,没找到花店,却意外的发现了陈熙凤。他抓狂晕倒,他往人群中间躲。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曹野,一个人跑来逛时装广场?你想要买新衣服啊?”

曹野看自己最终还是被陈熙凤发现了,他没办法只好垂头丧气的走出人群来,“陈小姐,你不是上班吗?为何也在此逛街呢?这好像不属于你做事情的风格哦。”

“感觉劳累嘛!所以特地跑出来透下气。”陈熙凤微笑着,人就快速向曹野走过去,脚下步子一走一个响。

曹野的心给搅乱了,他除了不安外,还要在心下呐喊: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呢!竟在此时此地遇上这么个不该有的女人,我的苍天大老爷啊!你这不是存心故意在为难我的人么?你叫我现在怎么去见我的梁晨?

半天,他不情愿的问:“陈小姐,你独自出来应该是买衣服吧?”

陈熙凤不做回答,又问她先前的话题,“你来逛时装广场,你想买新衣服?”

“嗯,买新衣服。”曹野看走到身前来的陈熙凤,没理由逃避又想不到好的借口,只好先顺着应付下。

陈熙凤不自觉的笑起来,“今天还真是巧哦,我也是特地跑出来买新衣服的。”随即,与曹野并排站好,歪着看曹野又开口问:“你今天都跑到哪里玩了?为何没有回公司里吃中饭呢?”

吃饭问题,曹野是不可能对陈熙凤讲真话的,因他实话实说在梁晨的野百合时装店吃中饭,直接后果肯定是把陈熙凤的人儿气爆炸。想想两人刚签下的协议书,他若与梁晨接触,必须先要得到陈熙凤的同意,可他违背协议搞暗度陈仓的事,这要是让陈熙凤知道后肯定很生气。此时回头再去想早上,几次讲要走,最后竟然是讲到吃过中饭才动身去了劲美公司,而在刚才,还暗自计划着找梁晨下手再混餐晚饭吃呢!

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笑看陈熙凤,他随口撒个谎,“今天不上班,我独自跑出来外面玩,自然是懒得中途再跑回凤中公司啦!外面随便买样东西吃下,最终也花费不了口袋里几个钱。”

陈熙凤又偏着脑袋看曹野,“你爷爷不是得肝硬化的病吗?你还好意思在外面乱花钱?”

一下子,曹野脸色变沉重起来,话像被噎住似的。他呆看陈熙凤半天后,他才说:“我做得很不应该,可在生活上,我稍不注意就喜欢犯些坏毛病出来,特别是在用钱的事上,常常是忍不住就花出去了。”他见陈熙凤不戳穿他的谎言故意将他军,也只好勉为其难装糊涂顺着往下继续演戏。

“你的坏毛病,要不要我抽空时间帮你纠正下?”陈熙凤盯着曹野不转眼,有种天真是装出来的。

“就算了吧!”曹野说着开始往前走,几步后转个方向要朝旁边街道走,“你每天有很多事情在等着处理,我从小养成的坏毛病不能麻烦你了,因你的时间属于风中公司……”

“你直接往前面走不是很好的吗?你为何非要横着往前走呢?”陈熙凤看曹野改了脚下行走路线,心下很是不能理解,她忍不住开口来强行打断曹野的说话,要厉声的质问。

“陈小姐。”曹野忙对陈熙凤做他的解释,“往前直走不好,不适合给你自己买新衣服,因前面时装店多是卖男士服装的。”为了加强他话的可信程度,末了还不忘要急着补充句,“我前面与同事们来过,信息绝对不错。”

这种非常时候,他很为他能随口讲出漂亮的谎言高兴,因他清晰的知道,只有先把陈熙凤哄住,才能很好的隐藏住梁晨的人,要不然,直走前去进入到梁晨的野百合时装店,后果真的没法预料。

陈熙凤依旧不要走旁边街道,她笑着说:“你对我的好意,我的心全部领了,可我今天不是给我自己买,我是跑来给我爸爸买衣服。”在此停下,她看曹野又说:“听了你才说的话,那我们都买男士衣服,直走最好。”

怎么会这样子呢?曹野在心下急得只想跳楼,很可惜的是他身前没有楼可以跳。老天不留情,那只有硬着头皮撑,他故作心不在焉的问:“陈小姐,你也会帮你父亲买新衣服?男人和女人的审美观是不相同的。”

“你讲我不会买衣服?”陈熙凤上下打量曹野的人,随即笑起来,“我身边不是有个你吗?你等会儿可以帮我代劳呀!以你我两人有的交情,你帮我选下衣服应该不会嫌麻烦吧?”

“烦是不麻烦,但我不会买新衣服呀!特别是成功男士衣服,我对他们的想法和及品味都完全不了解。”曹野忙想办法拐着弯子去决绝陈熙凤,“我不过是个乡下打工仔,我全身上下都是些土,叫土的掉渣。你就别让我在你面前丢人现眼了,更别让我再丢丑丢到你父亲哪儿去,我等会儿对你只能保持沉默,没有任何意见。”

“没事,你光陪着我也行。”陈熙凤笑着让步,但依旧还是打算在他们站的这条街买衣服。

真是没办法改变吗?曹野不出声偷偷想着,便随陈熙凤进入一家服装店,来回转两圈,没有合适的,又立马走出来找下家,前后花费不超过五分钟,时间短的有些让人心惊肉跳。

他心下不由得活动开来,要是照刚才的速度走下,到梁晨的野百合时装店,最多不过一两小时,也就是转完这条街,刚好是吃晚饭的那些样子,陈熙凤肯定会前后逛完的,若拼命让陈熙凤掏钱买衣服呢?那很可能是不到梁晨的野百合时装店就累得先要打道回府,那目前所有的危机不就化解掉了?

一下子,他似乎找到对付陈熙凤的方式方法,他在心下对陈熙凤笑了,也发现跟在陈熙凤身边很荣幸,看看周围男女嫉妒羡慕的目光,就知道有多少人想与他为敌。他不怕被人跑前来干掉,因他眼里还没陈熙凤的人。

又进一家时装店,他变聪明学乖了,他首先跑到最好的衣服前,看几眼,感觉过得去就叫喊:“陈小姐,这几款衣服很不错,你来看看吧?款式颜色都是个爽。”

服务员在旁边帮客人取衣服,他扭过头来看下就介绍起来,“老板,你现在看的那款是雅戈尔西服,在选料印染方面都很讲究,做成的质量更加不用说。它是采用意大利西服版型为原型,再结合华夏人有的体型特点,经过多方实验后在才设计而成的,如今在华夏已形成很响亮的雅戈尔品牌服饰,你老板好眼光。”

曹野不管服务员的话,他冲走过来的陈熙凤笑,“你先看看感觉到底是怎么样?要不要买?”

“你看着是不是也很喜欢吗?”陈熙凤的手摸来摸去,不做决定。

“问我?”曹野笑着只管拼命摇头,“有你在旁边,我决定先看看再说。”

服务员几下忙完后,她站陈熙凤身边来,说:“小姐,你先好好摸着感觉下,这款式,这质量,这颜色都绝对是挑不出任何小毛病小瑕疵来的。”说完见陈熙凤看着不出声,又询问:“小姐,你打算给谁买衣服呢?”

陈熙凤看几眼曹野之后,她像有些害羞的轻轻说:“我今天出来是准备帮我父亲买衣服的。”

服务员脸庞的笑容更加浓了,“小姐,看你打算买这款雅戈尔,我就知道你是有孝心的人,我给你打个九折优惠,将来穿你父亲身上,不光让你父亲能找回失去的岁月,还能给你戴上孝女美名。”说着把衣服取下来,递给站在旁边的曹野,说:“老板,你替小姐穿起来看看,只要穿在你身上要有多帅就有多帅。”

曹野倒是乐意配合服务员的提议,他脱下身上穿着的外衣,立马穿上服务员递的衣服。他站到陈熙凤面前来回转两圈。他乐呵呵的询问:“这衣服怎么样?我的眼光怎么样?”

陈熙凤看下说:“好像很不错,买吧!”

服务员笑了。

曹野也笑了。

第045章 耍诈 从时装店里出来,曹野手提几套新衣服,歪提有多高兴。

在他身后,时装店的老板、老板娘,以及服务员,几人先后跟着追出来,老远还对着他和陈熙凤喊:“你们过几天若有空再返回看看,我们店绝对能给你们意外惊喜,不但有新到的新款衣服,而你们再来,你们变了身份是我们的老顾客,本店为了照顾常来的老顾客,会实行大酬宾亏本甩卖,只为名气只为老顾客的宣传……”

曹野扭过头看下陈熙凤,他微笑着不说话又往旁边的时装店走。

陈熙凤不大乐意了,她阻止道:“曹野,你先给站住好不好?我不要去那家店里买衣服。”

曹野又扭头笑,“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准备着回凤中公司?”

陈熙凤偏着脑袋看几眼曹野,又看几眼周围的行人。她不由得说:“刚才已买几套衣服,若再买,只怕你的手难得提。”她在此不自觉的停了下来,看戴在手腕上的表,随即又往下说道:“现在回去好像是早了点儿,那我们要不要先这样子直走下去?我们看完所有的店,再进最好的店买件最好的衣服怎样?”

“你不会是自己想着要作践你自己吧?”曹野自然是个不乐意,“要买就看着衣服的好坏去买,要在外面瞎逛着先看每个时装店的装修,你即使不嫌走着累,那我是不客气的说会嫌走着累的。”

陈熙凤稍考虑下,她抬起头来看曹野又说:“那你来帮我做决定吧!我心里已想好,就再买件衣服。”

“那,在我看到的这家店买吧?依我看感觉还蛮好的。”曹野不失时机的吹捧着,他此时心情是大好。现在不管怎么玩下去,若想走到梁晨的野百合时装店门口,只怕等到太阳从西方升起来也不会有可能的。

陈熙凤是不置可否,她双手合十自己胸前,然后微闭着眼睛似在默默地祈祷。

这是冬季,可她的两个酥胸,在她两只手的压迫下,依然显得有些扎眼睛。虽说酥胸形状不大明朗,但能感觉衣服下隐藏的两个大东西,除去不敢随意公众于世的壮观外,肯定看得出奇妙的故事来。

曹野没有同陈熙凤多客气,他除开大胆偷偷观看陈熙凤的酥胸外,还无所事事的研究起陈熙凤的酥胸来。他在寻思,将来不知会是那双酱猪手能常年光顾陈熙凤的酥胸,那感觉想必会很好的,如今裹在衣服下,想象的存在都能滋生出味儿,要是实地攀爬滚打,那种真实感肯定有别于此时现在,有又像是些没有,闷得叫心慌。

讲到女人的变化,在他的观点里,从小到大,在变化的就是女人胸前的凶器,其它的和男人差不多,只能是不停的长大长高,没有实质性的明显的区别。他此时的感觉有遗憾,遗憾他曾经失忆,并把过去硬性的丢了。

迟迟的,陈熙凤把她的两个眼睛睁了开来,她合十的双手也跟着分开去,以至她显眼的酥胸转眼即逝。她看曹野说:“我刚才算了下,我们在街头的时装店里买了衣服,那么现在,我们就该跑去另一头买,这叫对称。”

这突然间的大转变,令曹野平和着还能歪歪的心,又悬起来。他心下顿时生出个想法,这陈熙凤是不是早已知道梁晨在时装广场的存在?不然怎么一出口就直指梁晨的野百合时装店呢?可他转念又一仔细想,又觉得他今天才刚刚意外的发现了梁晨的人,若非要讲陈熙凤知道那不是存心在怀疑人吗?

至此,他不由得开口劝道:“陈小姐,你这不是瞎折腾吗?不可取不可取。依我看你买了几套衣服,现在就不要再购买了,我们马上打道回府,此时应该是到吃晚饭的时间了的。”

“这怎么能行呢?我刚才双手合十是问过了神灵的,不能改变,要不然不吉利。”陈熙凤对曹野说话时,脸庞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看不出有丝毫的做作及装扮后的虚假。

这一时刻,曹野犯了糊涂,是读不大懂陈熙凤,还不知陈熙凤到底成了个什么人儿。以眼前来说,看很傻很天真的神态,哪像个管了将近万人的工厂管理者?不管怎么的,他今天是绝对不会赞同的,他说:“陈小姐,亏你还能说出神灵的话来,你知不知道你的用语,很不适合你现有的身份?要是给工作中的人听见,搞不好都会对着你笑掉大牙的,神灵之说不过是用来哄骗小孩子的玩意儿,你竟然也对我说得出口。”

陈熙凤睁大眼睛,她对曹野不满,“你有没有搞错,你刚才的话是污蔑神灵,神灵会惩罚你的。看来你还不知道我的生活习惯,我每天独自坐在办公室里办公,做大决定时,都要先问下神灵,看神的意思做事情。”

曹野晕头了,给陈熙凤的瞎搅合弄得晕头了,跟着立马是个醒悟明白,看今天有的样子,陈熙凤是铁了心要跑到街道的另一端买新衣服,现在阻止也不过是白费口舌,那何不先顺从再寻思着想别的办法呢?

主意一定,他立马开口说:“陈小姐,你的决定不管是对还是错,我此时都会听你的安排,只不过,我希望你尽快买完衣服,然后呢!我们高高兴兴的返回到风中公司去吃晚饭,怎么样?”

陈熙凤顿时笑开了,“曹野,我突然发现,你突然变乖了,你若够胆儿,我此时可以给你亲下。”

这真可谓是平地一声巨雷炸响,曹野呆愣了大半秒,他想到了彭向前,要不是现在还得利用人家,今天这个胆子是应该先大下了。想想曾有的那点过去,他对陈熙凤的身体算不上完全陌生,他摸过陈熙凤胸前的凶器,那感觉还停留在他今天的心头,是软软绵绵的温热温热,很令他留恋,也很令他期待再一次的拥有,更期待品尝新感觉。不过,他嘴上却在说:“陈小姐,你真会拿我开玩笑,你此时就算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冒犯你呀!”

陈熙凤看下曹野,她又笑了,“我现在算是彻底看清你本性,你有贼心没贼胆,你做人成不了大器。”

曹野不怕被陈熙凤损,他笑了笑说:“谢谢你的评价。”随即停下来,他看下陈熙凤,又说:“我原本就没想过要成什么大器,我只想安安分分的在凤中公司打工,多挣几个工钱,然后回家里盖房子,过乡下人生活。”

还莫说,他真有过想在乡下呆一辈子的念头,那是很久以前有的事情。他在接受梁晨的辅导时,时常就冒出个想与梁晨厮守终身,一生一世在乡下生活,把他家的几亩自留地,全种上果树,然后在果树下养鸡种菜。冬天闲来没什么事情做,就搬出个凳子,坐在外面的石坝上晒太阳……

陈熙凤是不会了解曹野的,她听过曹野的话后,又很是不客气的做出了她的批评,“没男人的志气,你活着还不如早早的死掉的好。”发泄完毕,不理曹野,加快脚步往前走,走在她想要去的时装店的街道上。

曹野不吭声,他故意远远的落在后面,他在思考如何化解马上要出现的危机。

陈熙凤看曹野掉队了,她赶忙停下脚步,站在街道上笑,“你是没有吃中饭吗?你快点儿行不?”

曹野还是不吭声,不过脚下的步子,还是适当的加快了些。他随意的冲着陈熙凤笑笑,便把目光转向梁晨的野百合时装店,已经是近的再没有办法可以向前走了。他瞄准马路与人行道形成的坎,主意生出来走在坎上,是不小心就打滑摔倒。他“哎哟哟”的叫两声后,冲着陈熙凤乱叫起来,“我的脚,我的脚,我的脚受伤了。”

陈熙凤先是一愣,随即叽叽喳喳的叫,“你是怎么搞的,小心点儿吗?”随即,跑到曹野跟前,摸出手机开始打电话,“我帮你打120,找急救中心的医生来帮你处理伤。”

“不用不用。”曹野赶忙阻止,但他脸上表情依旧是副痛苦样。

陈熙凤没有听信曹野的话,她依旧只管去拨打电话,不过结果却是个遗憾。她放在耳边听时,还没说话就把手机收回来,看曹野说:“你今天是活该倒霉,我手机没有电了,没办法与急救中心取得联系。”

说着,她弯下腰去搀扶还坐在马路上的曹野,“你怎么不小心点儿呢?我的车停在前面,我送你去医院。”

“没有必要去看医生,这种扭伤,在我们那乡下,休息下就好了的。”曹野说着,手搭在陈熙凤肩头。他看似很痛苦的表情下,却有颗想要占便宜的心,你今天破坏我的好事,那我此时好好感受下你没有事吧?女人的肩膀真是个不同,随便碰碰就感觉全身上下苏苏麻麻的爽翻天……

陈熙凤努力把曹野扶起来,她不忘要教训曹野:“你别拿你乡下的事说事,不讲科学,跟我坐车去医院。”

“我说你还是算了,送我回凤中公司,免得跑去医院花些不必要的钱。”此时曹野胆大得没底,他的手伸过陈熙凤肩头,竟然不声不响的摸到了陈熙凤的酥胸上,是手指头在走动下一碰一碰的,似有意又似无意。

在这个时刻,穆秀莲站在野百合的店门口,她把拿在手上的手机往口袋一放,张开喊起来,“糟糕,那边竟然是曹野的人摔倒了,曹野摔倒了,曹野摔倒了。”喊叫着,她就往马路上跑。

正在与顾客说话的梁晨,她对穆秀莲嘴里的曹野两字是敏感的,至少今天是很敏感。因为曹野中午走时,同她说好,要来吃晚饭的,可现在还没见到曹野的人影子。她见门口穆秀莲喊着跑了,心中虽认为穆秀莲嘴里的曹野会是另有其人,但还是忍不住对她请的服务员说:“你帮我招呼下顾客,我先出去看看,两分钟。”

随即,不管身边顾客的反应,又对顾客说:“很是不好意思,我有事出去下,请多多见谅见谅。”

第046章 跟我睡 爬上车后,在陈熙凤强烈要求下,曹野只能勉强答应去了家私人诊所。

那家诊所隔不远不大,看病的人也不多。陈熙凤花费几分钟时间,便把她开的车停在了诊所门口,随即扶着曹野慢慢走下车来。前面咨询小姐看见忙热心的迎上去,“小姐,你朋友是怎么的了?要我帮忙扶下吗?”

陈熙凤小心的扶着曹野,突然听闻咨询小姐的话。她看向咨询小姐,不由得吩咐道:“你快去帮我叫下你们诊所的主治医生,我朋友有我够了。”末了补充句,“我朋友属于脚腕扭伤。”

“你们跟着我走。”咨询小姐倒是不着急,也没听陈熙凤的先跑去找主治医生。

陈熙凤有些不满意,不过忍着没有对咨询小姐发作出来。她跟着咨询小姐走,刚进入到诊所,旁边房间走出个主治医生,向他们几人招手说:“小李,你别再把病人往里面带了,里面房间此时在搞检修不能坐诊。”

姓李的咨询小姐冲主治医生笑笑,带着埋怨哼道:“你们怎的事先都不通知我呢?”

主治医生没再管咨询小姐,他忙转身把进门诊室的曹野安置凳子上,问:“是怎么回事?”

一直没有吭声的曹野,此时只好开了口。他把先前在时装广场摔伤的事情大致说了下。

陈熙凤站在他身后,听他说完,急忙跟着说:“你在此就诊,我去上下厕所先。”

“你快去吧!”曹野心下是一阵子欢喜,他的眼睛把陈熙凤送出门诊室,回头迫不及待的说:“主治医生,很不好意思,我的脚没有扭伤,你现在随便帮我开点药品应付下就行,我骗我女朋友玩的。”一出口,他在谎言里到没有忘记要占下陈熙凤的便宜,也没有考虑等下谎言被戳穿的后果。

主治医生先愣下,随即扭扭笔杆敲敲手掌心笑开了,“你们这些新时代的年轻人,我搞不懂,真会玩。”

而此时刻,进入到厕所的陈熙凤,做贼似的回头看了看,见身后周围没有人,忙摸出口袋里手机,忙给还在时装广场的穆秀莲打电话。当她拨通后,她开口就询问:“穆秀莲,你那里效果是怎么样?”

电话里的穆秀莲说:“陈小姐,一切顺利,比预想中的情形还要顺利。”

“辛苦你了,我回头再好好感谢你。”陈熙凤说完,也不管对方是啥反应,立马先行挂线。紧跟着,情不自禁的举起两只秀手来,蹦跳着自个儿嘻嘻的傻笑。孙悟空厉害,也难逃如来佛的五指山,这就是命,没办法。

傻笑完,她忘记之前跑来上厕所的事情,便兴高采烈的返回到门诊室,见曹野和主治医生在坐着聊天,又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主治医生,我朋友的伤怎么样?应该是没有大问题吧?”

主治医生扭过头来看了看陈熙凤,他笑说:“没大问题,若是恢复得快的话,明天就应该不会有事情了。”

“能够这么快就好吗?”陈熙凤满脸的不敢要相信,她拍曹野的肩膀子,“你运气还算不上很倒霉。”

“你的手能不能温柔点儿?我有伤不能像你那样随便乱疯癫的。”曹野装出个很不满的样子,而他心下却在盘算着该怎么支开陈熙凤的人儿了。今日出现意外没去成梁晨的野百合时装店吃饭,得罪陈熙凤倒是无所谓,可在梁晨哪里不能够马虎,要把关系搞砸了,那爱情就丢失掉了,一生幸福也就丢掉了。

“我这不是为你感到高兴嘛!”陈熙凤翘起小嘴儿,揉揉曹野的肩膀,“我帮你按摩下,补偿补偿。”

曹野把陈熙凤的手拿开,随即想到主治医生给他开出的处方,拿来递给陈熙凤笑说:“主治医生帮我把处方开好了,我不方便去,你负责帮我付钱拿下药吧?我先独自慢慢往外走,还可以减少你扶我的额外负担。”

他嘴上说着,人就站起来急着想走。此时支开陈熙凤后,是偷偷打电话的机会,不能轻易放过。今天没能遵守承诺去梁晨哪里吃晚饭,现在若不找个恰如其分的理由为自己开拓怎么行呢?还得抓紧点儿,要拖拖拉拉就没诚意显得敷衍了事,直接后果肯定是不会原谅,那想追求梁晨的梦不成为篮子打水一场空了?

见曹野起身来想要往外面走,陈熙凤顾不上再看处方单上龙飞凤舞的字,她对曹野说:“你小心点儿。”在说话的同时间里,她两只手同时伸向曹野的人,想要先扶着曹野出去。

“你只管去付钱拿药好了,我的人不会碍事的,你放心好了。”曹野不要陈熙凤扶,他急得只差讲要撵人。

“那我不管你的人了。”陈熙凤说着话,依依不舍的先出了门诊室。

曹野见他此时终于支开掉麻烦,他扭头看下主治医生,笑下转身就跑。

在之前,主治医生还以为曹野是心里疼花钱,故意在同他开玩笑。当他看到曹野行走如飞,他无声笑了,随即摇摇脑袋又拍两下手。真是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儿都有。

陈熙凤出去算账付钱后,前后共花几分钟拿到药品。她出诊所直接走到车前,然后开门进驾驶室。她把药品甩在前面,回头看曹野是满脸不高兴的样子,又不由得关心的问:“你怎么了?刚才没有要我扶你?是又把你的脚伤碰到了吗?我看你此时有的样子,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你几百万似的。”

“你就知道瞎歪,你凭什么来断定我不高兴?”曹野嘴上虽不承认,但他心头确实是不高兴。他刚才给梁晨打电话,竟然会是个关机,想想这号码是今天才弄到手的,还是梁晨打在他手机上,跟着保存下来的。这么短时间出现关机,这能让他高兴得起来吗?能让他不去联想今天的失约吗?

“你此时高兴得很,全是我看错我乱说的。”陈熙凤不想与曹野多争辩,她发动引擎立马启动了车。

回到凤中公司,把曹野搀扶着送进房间,她看曹野依旧是先前那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不由得说:“今天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买衣服,现在弄得你不高兴,还没得晚饭可吃了,”她在此停下来,寻思下又说:“既然都是我犯的错,那我去公司厨房拿菜来,帮你亲自下厨做顿晚饭吃算个补偿吧!”

“陈小姐,你就省省吧!我不饿我不想吃,我现在只想休息,你若想吃什么,你自己回去弄好了。”曹野此时看上去虽没有精神,可他还是想陈熙凤马上消失马上滚蛋。因他想背着陈熙凤偷偷去找梁晨,对梁晨讲他今天没能去吃晚饭的个中原因,即使谎言也要个信服的谎言。今天刚遇见,今天就失信,这怎么能行呢?

“你的脚今天刚刚才受伤,正是急需补充营养的时候,怎么能够不吃东西就说要睡觉呢?这绝对会影响你脚伤的恢复的。”陈熙凤满脸关心和长辈似的怜爱,“你可以先独自躺床上睡会儿,我弄好之后再叫你起来吃。”

“我现在是真的没感觉到饿,陈小姐,你就放心的离去吧!再则说,我要是真饿了,我买有很多副食品,拿来吃也是很方便的。”曹野看陈熙凤赖着不走,只恨他没特异功能,不能立马消失,还恨他曾经多个手手乱借陈熙凤的钱,害得现在不敢得罪不敢惹。

“你还说,整天就吃垃圾食品。你知不知道,科学研究发现,可乐、薯条等垃圾食品不仅腐蚀牙齿、增加腰围,还有损大脑,加速大脑老化,而富含维生素的食物和鱼则能延缓大脑萎缩,还有助于预防老年痴呆症。我等会儿做含维生素多的食物和鱼给你吃。”陈熙凤说着就往外走,是个绝不容许决绝。

“你讲的那些道理,我们乡下人是不会相信的,我们相信的是吃了不饿,天天健康。”曹野给陈熙凤气得半死不活是牙痒痒的,要是撞墙不知道疼痛的话,他真想马上撞墙死掉算了。

“我不要再和你争论了,我去去就回来。”陈熙凤已走到门口,她不管曹野的反应,开门就走了出去。

曹野坐到沙发上,他拿起遥控板一甩,像陈熙凤似的,顿时有股莫名的高兴。不知怎么的,在他心中,今天陈熙凤特别烦,烦得是欠揍欠骂。他又摸出手机来,又给梁晨打电话,还是个关机。他真的有火,他把他的手机也甩了出去,随即是坐着发呆,望着窗户发呆。

有风吹进来,他捡起丢在地板的遥控板,还没摔坏,还能调电视机频道。他在遥控板上按来按去,总是找不到看得顺眼的节目。他气冲冲的站起来,啥都不要再管了,迈开脚步就向外走,找梁晨去,其他的滚蛋。

他走到门口,打开门,视线里,是陈熙凤提着大包小包。

陈熙凤冲着他嘻嘻坏笑,“今天怎么这么巧呢?你还专跑来为我开门,你真的很乖。”

他抿嘴是不说话,他越加不想要活下去了。我今天这运气,你差点儿就差点儿,为何还要作践我开门?

在同陈熙凤退回到房间里,他坐在电视机前,看似安心的看电视,可心下又打起歪主意来。现在出不去,那等吃过晚饭后,陈熙凤总会是要走吧?

可是,当真正吃过晚饭之后,陈熙凤坐在电视机前只管看电视连续剧,没走的意思。他是个沉不住气,终于忍不住要开口询问:“陈小姐,你现在饭也吃过了,休息得也差不多了,你打算几时回去呀?”

“回去?你要我回到哪里去?你这里就是我的家,我今天没打算要走的。”陈熙凤看向曹野,她回答的心无城府,最后歪着脑袋是嘻嘻的坏笑。

“你真的不要走?你今晚上打算跟我睡?”

第047章 摩擦 看似不经大脑的讲话,于曹野却是别有深意,他想以粗鲁野蛮的方式逼陈熙凤,使其畏惧而逃离,但结果是恰得其反。陈熙凤不但没有害怕,整个人还向他坐的位置靠了靠,带着几多挑衅的意味儿。

陈熙凤说:“我今天总算看清你面目,不但不要脸皮,还很下流很无耻,你知道不?我是个黄花闺女,随随便便给你睡?不拿个镜子好好照照长的熊样,你剥去皮算哪根葱吗?想要睡我?你下辈子吧!不对,应该是下下辈子的下下辈子跑来,看我会不会突发慈悲可怜你,满足你那份痴傻的小小欲望吧!”

气焰极其嚣张,曹野听得很不爽,“你若有本事今晚不走,等会儿睡觉的时候,我会让你彻底明白,此时有两个活人的房间,明天走出去的将是三个活人。”在说话时,他不自觉的卷了卷衣袖,是随时准备动粗的样子。

陈熙凤整个人又向曹野身边靠了靠,“你要有种现在就对我动手,别找托词讲等睡觉的时候。我告诉你,你今晚要是敢动我一根小汗毛,你明天就不用出这个房间,可以好好躺着不吃不喝永远休息。”

一个比一个可恶,一个比一个更厉害。

曹野似有些怯场子了,他看陈熙凤稍稍迟疑下,手还是伸向了陈熙凤,“你再对我赌一句,我马上下手。”

你算个老几。陈熙凤不甘示弱,立马抓住曹野伸过来的手,“来吧!我们开始我们有的战斗吧!我倒想等着瞧瞧,今晚是谁死谁手。”她嘴上不停叫嚣着,人跟着就爬起身来往下压向曹野,想把曹野按倒沙发上。“明天太阳若是再从东方山头上升起来,能从这房间里出去的就是今晚老大。”

屁股稍稍往后一挪,曹野手腕向下轻轻用力,陈熙凤整个人在他摆布下仰躺沙发上。他瞪着两只眼睛,俯身擒住陈熙凤,“你自不量力,竟然敢玩真格的对我先动手,你还不是在自取灭亡吗?”

“谁死谁手还没能够真正确定呢!竟然敢夸下海口讲我是自取灭亡,我要让你瞧瞧本姑娘厉害。”陈熙凤嘴边口音依旧是凶神恶煞不可一世,她的两只手被曹野擒住不能动弹,脚就向曹野裤裆位置乱蹬,“想欺负我,我今晚先把你老二灭了,我看你以后怎么去过小日子,看你以后拿个什么东西去玩女人……”

曹野心下很是窝火,却又不敢动手真正打陈熙凤,可他又怕陈熙凤的脚蹬,转念间不再管男女有别,干干脆脆把整个人压在了陈熙凤的身体上,“你的能耐玩不过我的,快给我认输,我今晚饶你不死。”

“认你个头呀!我死也不会向你屈服的。”陈熙凤在努力垂死挣扎,是不停止的喘着粗气。她踢打曹野,是两只脚伸伸缩缩,带动小蛮腰与屁股晃动着没规律的扭来扭去。她身上衣服下的肚子在一鼓一鼓的,似乎还伴随着一股一股向上跑的热量,分散在整个房间是越来越热。

渐渐的,曹野额头出汗了,心也跟着起了波澜,起了浓雾。

“今晚是你赌我的,我今晚就让你做真正的女人……”

在言语间,他的手情不自禁的伸向了陈熙凤,进入陈熙凤衣服。肚皮柔嫩暖暖的,他的手摸上去,再快速的往上爬,就碰到一个大家伙,感觉像有些熟悉,用力迅速的捏了下去……

陈熙凤全身上下顿时一个激灵,像给曹野猛抽了一鞭子似的,一缩一痉挛,蹦跶一下。

她的手可以动了,两个手可以动了。她擂曹野的背脊,“你不要脸,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曹野不理不睬,是个彻底的不理不睬。他一只手变成两只手,更加肆无忌惮的在陈熙凤身上乱游走,随后用力把陈熙凤抱紧,再抱紧,再用力抱紧。他的唇落到陈熙凤的脸蛋上、额头上、唇上……是忘我的、疯狂的、完全失去理智理性的吻……

陈熙凤不再打曹野的人了,她蹦跶着死死扯住曹野的衣服,像扯住了曹野,想把曹野撕裂,撕碎……

没有任何预料的,曹野心下突然间冒出个影子,是梁晨好看的瓜子脸。他慌乱了恍惚了,随即迅速推开陈熙凤从陈熙凤身上滚了下来。他在恐慌之下,转过身去直往他的卧室里钻。

好危险,刚才要是真正犯错,那将是个万劫不复,永远失去资格追求梁晨了……

仰躺在沙发上的陈熙凤,她身上没了曹野,她半天明白过来,泪在眼角牵着线往下流,滴在沙发边上。她羞愧得想要去死,死在一个没有任何人的地方。她一动不动心在不停止的往外拼命爬……

夜是朦胧色的,有无数小星星,久久的徘徊在窗户上,像个多情的人儿,守护着受伤的人儿。

又是谁真正受伤了?一种思维产生出的错觉,是夜在筹备新的日子?那新日子的到来又是些什么?

横躺床铺上的曹野醒过来,他除开眼睛稍稍有些红肿外,整个人显得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在昨天晚上,他几乎整晚没有睡觉,是因为他与陈熙凤的事情,当他彻底冷静下来,发觉冒犯陈熙凤对不起陈熙凤,就从卧室里跑出来给陈熙凤讲对不起赔不起,并要陈熙凤多包涵多原谅。

结果几小时的努力,陈熙凤嘴上虽没说话,但头还是为他点了几下的。

于是,他认为陈熙凤的事情就解决了,于是乎,他此时的脑子里全是关于他对梁晨的事情。昨天给陈熙凤硬生生搅合掉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与梁晨的人取得联系,即使不能得到梁晨的消息,那有关他的消息一定得传到梁晨的野百合时装店,让梁晨知道昨天他没能去吃饭的谎言,不过在梁晨哪里应该是真实的声音。

他从卧室里走了出来,迎面是股暖暖的气流。他没感觉惊讶,因他清楚暖流是他为陈熙凤开的空调。昨晚不管怎么劝怎么说,陈熙凤都不要进入卧室的床上睡觉,以至万般无奈下,怕陈熙凤睡沙发感冒生病,才特意打开他从没有打开过的空调。后来,还不大放心,又进卧室抱出被子给陈熙凤盖上。

想到陈熙凤的存在,他忙往陈熙凤睡的沙发走。

此时刻,陈熙凤歪躺在沙发上,身上盖得被子已滑落在地板上,穿的衣服全部皱到胸口,白花花的肚皮是些白嫩白嫩光滑的肉。他没有心思多去细想,他看陈熙凤还睡着,就上前抱起陈熙凤往旁边卧室走。

昨晚与陈熙凤所发生的事情,又不由自主的浮现脑海,一幕一幕令他除去惭愧,更多的却是担心,担心陈熙凤思想上留下后遗症。他还能够明白,他若与陈熙凤想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话,恐怕一时半会还做不到。俗话说男女感情的事,不进就是退,只不过他退出来后,希望陈熙凤不要恨他,至少在心理上原谅他。他别无奢求。

他很小心的把陈熙凤平放在床铺上,再扯过被子来轻轻的盖好。

他站着看会儿陈熙凤,又弯下腰在陈熙凤额头轻轻的吻下。他默默的想,陈小姐,这个吻就算我昨晚对你伤害的补偿吧!不带男女之间的情爱。你只管好好休息,醒来就是新的开始,阳光依然灿烂……

他走出卧室,他洗漱完,没吃东西就匆匆的跑去上班,一天开始。

进入车间,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妞妞,脑海顿时升起一股讨厌的情绪。他不说话,只想马上找到吴大志,因他想好了,近期没有时间跑去野百合时装店,就想吴大志代劳出去找家卖花的花店。他想每天给梁晨订束鲜花,并让花店里的人准时送去野百合时装店,这样坚持段时间,与梁晨产生的心结就会彻底打开,那么,后面,两人的感情自然是水到渠成,瓜熟蒂落再功德圆满。

妞妞不知道曹野心中有事情,她转身来见曹野开口就叫:“曹野,这周末厂里是不是要组织管理旅游?”

关于管理旅游的问题,曹野不但早就知道,还是他对陈熙凤提出来后,陈熙凤一高兴订下来的。

当时,在吃饭,他对陈熙凤说:一年都快结束了,凤中公司这么大的规模,也不搞下活动,也不怕凤中公司管理层越干越没动力吗?想想监狱里的犯人关久了都放出去放风,是不是该把凤中公司管理们找个地方,让管理们透透空气,好好走走玩玩,放松放松一年下来的紧张心情。

没想陈熙凤听后立马答应了,并当场把时间定下来。以至他忍不住就跑车间吹嘘。现在见妞妞又问起,他没什么好要隐瞒的,不去看妞妞就说:“好像是吧!”

妞妞听了回答很是不满意,又追着询问:“那,是安排去哪里玩呢?”

“杨家岭。”曹野依旧不要看妞妞,依旧是不冷不热的应付。

妞妞唉声叹气了,“怎么会是跑去杨家岭呢?我可以说,凤中公司的人,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去过。”

“不要钱,让你跑出去免费玩,你嫌这嫌那的。你不去好了。”曹野很是气恼,他吼着走开去。

“你今天冲什么冲?你是吃火药了?”妞妞佯装很有火,也大声一吼。

曹野不再去理会,他是看到走进车间来的吴大志,脸上立马露出些许的笑。这一刻,他似乎看到,他每天订送的鲜花,盛开在野百合时装店门口,来往的行人都忍不住要看几眼。梁晨的脸也笑成了花。

第048章 出发 一连几天时间,包括吃饭及晚上加班,曹野都没见到过陈熙凤的半个人影子,他想问陪他加班的周小雅,可话到嘴边总是开不了口。生活中,他感觉里总像缺了点儿什么,空落落的不是个滋味儿。

轮到周末,头天与吴大志他们讲好,要参加凤中公司组织的旅游活动,可早上迟迟的起不来。先是吴大志给他打电话,后是向伟林及冯凯,到最后连从未通过电话的朵朵和妞妞,也竞相拨打他的电话。他没办法,只好从被窝里慌慌忙地爬起床来,再向旅游集结地跑。一时间,洗脸漱口的事全都被他忘记掉了。

还隔得老远,他就看到宿舍区门口停着几辆豪华大客车,再是那讨厌的严副总,一手拿着话筒,一手拿着红三角旗,前后走来走去在大声的吆喝:“在此的管理,请自觉按顺序往车上坐,满一车走一车。若等到八点钟还没有赶来的,就不再久等了。在场的管理们,你们看看身边的人,见没来的打电话催下……”

在不远的另一边,吴大志、向伟林、冯凯,及朵朵及妞妞,像没听见严副总的话似的。他们或蹲或站的围在草坪上吵闹着,再稍远点儿的地方,有个人拿着傻瓜相机,对准几辆豪华大客车按快门乱拍来拍去。

向伟林打朵朵转身来,看见曹野不再追打朵朵,开口就大喊:“曹野,你总算来了,我们等你很久了的。”

冯凯跟着乱吼:“我们是等到花儿都谢掉了。”

“那我是等到头发都白掉了。”吴大志是不甘当落后,也顺口吼上一句。

妞妞嗓子痒,也扯开喉咙瞎叫:“那我是等到容颜都没有了。”

朵朵打妞妞,再用手指掐妞妞的腰,“老太婆,我以后就叫你老太婆。”

刹那间,几人乱着一团。曹野偏着脑袋笑,“你们都还算早啊!唯我今天成了该遭打击的落后分子。”

朵朵是个不客气,立马指责起曹野有的罪过来,“我们今天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你现在才跑来,只打击你是便宜你,我今天要你为大家出钱提供消费,还得远途提供临时性的意外服务,不准耍赖,由我监督实施。”

妞妞忙要笑话朵朵,“我就知道你心里在打的鬼主意,是想等会儿走累了要人家背。”

“你快去死吧!”朵朵反身给妞妞一个绣花拳,她笑翻了天。

吴大志不愿加入才点燃的战争,他转身就往停着豪华大客车的那边飞跑,“你们几个就在这疯癫好了,我先前去给自己抢个好位置坐坐,等会儿让你们嫉妒羡慕死。”

顿时,打闹不打闹的人都不要再打闹了,也紧跟吴大志后面往停着的豪华大客车飞跑。吆喝着、嬉笑着,脚步声响在几米内的距离里,惊起不明所以的人跟着跑,远点儿的停住脚步在张望。

曹野还是那一副无精打采波澜不惊的样子,“我让你们抢好了,几十分钟车程,随便找个地儿坐下都可以。”

他想到他与刘文娟来盐城市打工时,由于客车严重超载,两人同时间挤一个位置,躺几天几夜都没事儿,这打个屁都能到的地方,于他没什么好要争抢位置的。不过他也能明白,几人闹着跑去争抢位置,纯粹是好玩闹着找乐子寻开心,算是没钱人的游戏。他是应该加入进去的,可他今天真没有想闹的心情。

他想他在凤中公司的日子,能算得上是好朋友的人,也就是今天等他出去旅游的几人了,平时同朵朵妞妞接触虽不算多,但在前后有的上班时间,彼此的相处依然是蛮融合蛮融洽。特别是活泼好动的朵朵,总是令他做完事情时能找到个事情做,就是看朵朵的背影猜想朵朵有的笑脸。中间情节,曾多次被朵朵发现多次抗议,但结果仍然是达成了默契,坐在一起的时候变多了,友谊比常人多一点儿,比情人少一点儿,一种很快乐的关系。

不知不觉的,他也爬上了几人爬上的豪华大客车,他驻足下来往前一看,就见朵朵与向伟林在争位置。向伟林想要坐在朵朵的旁边上,朵朵横趴着不让坐,还凶神恶煞的喊:“你自己去后面想法找位置,我这个位置是留给曹野的,你休想跑来打歪主意。我是不会随随便便让给你来坐的。”

向伟林站在旁边上,死个人也不愿意转身离去,“曹野的人都没来,你偏偏占个位置留给他,你这是在欺负我长得不够帅。”末了不见丝毫效果,又低声下气的哀求道:“我们最漂亮的朵朵,最讨人喜欢的朵朵,你把你多占的位置让给我坐吧?我愿意下半辈子,还有下辈子下辈子下辈子都为你做牛做马……”

他脸庞堆满讨好的笑容,讲的是个声情并茂,还情深意切。

朵朵不服向伟林的死缠烂打,也不害怕得罪向伟林。她很是气愤地说:“你少油嘴滑舌,我不是小孩不会被你的花言巧语迷惑,你就省省力气滚开吧!你又不是我们部门的人,我凭什么要把好位置让给你呢?你滚回你自己的部门去,找你自己部门的那些人讨要好位置去。”

不提部门还好点儿,一提到部门,向伟林更加走不动了,他部门没有女生,今天跑出来跟吴大志混,把门就是想要混个女生,如今妞妞旁边坐着了冯凯,若他不想办法占到朵朵,今天算是彻底的浪费了。他看向朵朵是更加讨好更加低声下气的说:“美丽的朵朵天使,你发发慈悲吧!你长命百岁越活越美丽。”

吴大志不留情面,他一针见血的说:“朵朵,你的位置绝对不能让给向伟林坐,你知道他心底下的鬼主意是什么吗?”他在此不觉停下来,见朵朵闭口不答声,又往下继续说:“向伟林死缠着想坐你旁边位置,就一目的是想等会儿好泡你。不过我要告诉你一句话,你要记住肥水不能流外人田……”

“吴主管,你怎么不快去死。”朵朵强行打断吴大志的讲话,给吴大志一吼,“我恨死你们了。”

妞妞忘记与朵朵有的新仇旧恨,赶忙为朵朵帮腔,“你们两个男人都死不要脸,就知道欺负女生。”末了特地指着吴大志的脸又凶道:“你老婆刚刚跑回家去为你生儿子,你却在这里欺负我们的朵朵,以后你老婆回来,我非要向你的老婆告状,讲你近段时间的坏,要你吃不了全部给我兜着走。”

“我好怕哦,我好想欺负妞妞了。”吴大志嘴上说着,脑袋还不自觉的向后面缩缩。

冯凯重色轻友帮起妞妞来,“你吴主管的嘴好臭,我隔这么远都感觉到了。少说话少说话。”

曹野静看着私下笑了,随即摇摇头顺势坐在旁边的位置上。他依旧不说话,依旧只想做名观众看戏。

此时刻,严副总拿着话筒出现在客车门口,他歪着脑袋询问曹野,“车上人坐满了吗?”

“已经差不多了。”曹野看着严副总,心下讨厌却也如实的做了回答。

突然听闻到曹野冒出的声音,吴大志他们全都扭头看去,几乎齐声询问:“你几时坐到哪里去的?”

“就是现在呀!”曹野露出他有的微笑,“我看你们在争位置,就没有打扰你们。”

在这一个说话的时间里,最高兴的莫过于是向伟林,他跺跺脚冲着朵朵坏笑,“占位置不让我坐,现在,曹野坐在后面去了,我看你蛮横不讲理留个空位置最终打算给谁来坐?”

“我不管给谁来坐,我今天也不会给你来坐。”朵朵嘴边上说着话,眼睛却看向曹野,有几多哀怨流露。

曹野赶忙把眼睛往旁边转开去,他全当没看见朵朵的目光,可整颗心不由得还是一阵抽紧。

一个问题立马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是曾经与朵朵的那种若即若离的关系。在他以往的心中,他与朵朵有别于暧昧的暧昧,全当玩游戏打发枯燥的日子,可此时现在,朵朵目光里对他流露出的那份哀怨,令他不由自主的开始思考起朵朵有的内心来。朵朵应该是误会他曾经的情感,他必须想办法抽身离去,因他不能伤害朵朵,因他当朵朵为真正的好朋友,因朵朵有别于其他人给了他很多很多的快乐……

坐在朵朵后面的吴大志,趁朵朵在看曹野之际,忙躬身爬了前去,拿开朵朵手坐到朵朵旁边的空位置上。他是个洋洋自得,“向伟林刚才想坐的这个位置,说莫说,现在我坐着还真是爽歪了。”

站立在旁边上,向伟林反应过来后,他捶打几拳吴大志,一阵子唉声叹气。“我这条命呀!真是条少见的苦瓜命呀!努力争取了半天的结果,却给吴主管轻易而举的就弄到手去了。”说着坐到吴大志先坐的位置上,他又忍不住要向吴大志求饶,“吴主管,你让我坐吧?旅游回来后,我请你出去吃饭喝酒。”

就这个时间,严副总的声音又在车门外响了起来,他对跟着他来的几个人说:“你们先爬上去看看,有座位可以坐的话,就找位置坐下去,等人完全坐满后马上就走。”

跟来的几个人没说话,他们先后爬上客车,找来找去多个人,也不愿意再下车,对严副总说:“刚刚好。”

站在严副总身边等候出发的司机,一听说人坐满了,拍下严副总的肩膀说:“严副总,那我先走了。”

“好,你们走。”严副总说完,人又向另一边走去。

吴大志坐在窗玻璃边上,他听到严副总说走后,也冲客车里的人喊:“我们马上要出发了。”

第049章 杨家岭 杨家岭在盐城市的近海边,不大不高,也不能列入奇美险,唯能拿出来显摆吸引眼球的就是临海,还是个三面都直接临海,再是用钱用现代科技堆垒的各式各样娱乐。

曹野他们坐的那辆豪华大客车,在司机的驾驶下,经过几十分钟快速奔跑,很顺利的就到达了杨家岭。车上人还没下来,凤中公司最先到达的人事部人员,就抱着宣传册围过来,给每个下车人发,同时喊:“你们拿着要好好看,上面有遇到危险后的求救电话,有客车返回凤中公司的最晚时间,还有进杨家岭的各条路线图,及各条路线上有些什么娱乐。今天属于随心自助游,请你们在回来前千万不要搞丢宣传册……”

曹野的座位靠近车门,他在停车后最先下车来,驻足向四望,心生震撼的是为脚下金黄沙滩,及进入到视线里的蔚蓝色大海,在遥远处衔接蓝天。他感受到一种压迫,是他的渺小,自然的博大。

吴大志他们也很快跑下车来,都没去管曹野的存在,都望向波光粼粼的海面。有海风吹来,是两艘货轮行驶在海面上,从左向前向海天交界处驶过去。冯凯看着看着就握紧拳头挥动双手先吼起来,“大海!我来了。”

是不知不觉的,其他人也握紧拳头挥动双手跟着冯凯嘶吼:“大海!我来了。”

紧跟着,冯凯转个方向,对准杨家岭又握紧拳头挥动双手吼起来,“杨家岭,我来了。”

站在他身边的几人,像给他施了魔法似的,又握紧拳头挥动双手跟着冯凯嘶吼:“杨家岭,我来了。”

这一时刻,曹野成了另类,他不但没跟冯凯嘶吼,还看起他手中的宣传册来。朵朵最先注意到他,也最先离开冯凯跑到他的身边,并忍不住轻轻询问:“曹野,看过了宣传册,你今天打算着要怎么进入杨家岭呢?”

抬头看两下朵朵,曹野已经记不起他之前在看些什么了,更准确的说,刚才的他根本没看。他手里虽拿着宣传册,眼睛也盯在宣传册,可他的心思却不在宣传册上。他见朵朵突然问起,不由的反问:“你说呢?”

“我是女生,我今天只有全听你们的呀!”朵朵是副依赖的严重心理。

很快的,向伟林发现朵朵跑到曹野身边去了,也不要围着冯凯转,也往曹野跑。来时客车上,他虽从朵朵的举动读懂朵朵情感,但他又明白,曹野不可能会爱上朵朵,以至他对朵朵不死心。他今天想缠着朵朵不放,弄个死缠烂打永不学会放弃,没有人采的鲜花,插在他这堆牛粪上也应该能养眼。

吴大志心底下虽没定向,但倾向于喜同曹野玩。他看向伟林不声不响的跑了人,他给冯凯一拳头,也不跟着冯凯闹了,也向曹野站的那边跑去。他给冯凯和妞妞留下句,“你们两人都彼此好好泡,我决定先滚蛋了。”

妞妞是乐意跟冯凯玩,可看到身边人先后都跑光了,也转身想要走。

冯凯的手脚快,他一把抓住妞妞的人,不允许妞妞走,“他们要走,我们玩自己的不管他们。我们也走,这杨家岭我以前同朋友来过好几次,绝对能带你去最好玩的地方玩,到时候人少还不会碍手碍脚的。”

妞妞呆站着不愿意独自先走,她看朵朵,再看下曹野。她不说话,她在冯凯半推半就之下,不情愿的随冯凯慢慢走,而她嘴里不自觉的轻轻说:“哪里好玩吗?我们应该叫上他们的,不然自私自利走后会遭骂的。”

“没有事的,大家都是玩得好的哥们,以前总是我大公无私,若今天为你妞妞偶尔自私下,他们几个人都奈何不了我。”冯凯嘴边上说着,人就硬把妞妞拖着是越走越远。

等曹野他们商量好今天行程正准备动身时,回头不见冯凯和妞妞,几人好生奇怪。此时,朵朵手机响下,是妞妞给朵朵发来的短信,讲她与冯凯去了海上娱乐园,要朵朵带大家也前去玩。

几个人看过短信,不由得要异口同声的说道:“他们竟然捷足先登了呢?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几个人的意思很明显,冯凯和妞妞前面去谈恋爱了,他们又怎么能傻乎乎的后面跑去做灯泡呢?

朵朵反应快,她最先开口说:“海上乐园是没得去了,可我们还有杨家岭爬呀?”

主意不错,曹野第一个举起双手来赞成,“朵朵的话对呀!我们天天呆在工厂里上班下班,今天好不容易有时间结伴跑出来玩,活动活动筋骨也是很好的娱乐。我们今天跑去杨家岭的山顶吃午饭。”

吴大志没有任何异议。向伟林倒显得有些迫不及待,他不管众人先转身就跑。“冲啊!我兄弟姐妹们。”声音惊醒海滩,一个海浪扑上来,撞在礁石上,水花四溅,还没有彻底落下,又一个海浪扑上来。

转眼间,四人有的小队伍到得杨家岭山脚,再一路向上攀爬,遇见几批凤中公司管理,谁也不愿意掉队,队伍就越拉越大越热闹,浩浩荡荡直指杨家岭山顶。

到得半山腰,曹野是尿急,他不好意的先看下朵朵,再看下身边的人,最后只得对吴大志说:“你先带着大伙儿在前面走,我回头找个地方方便下,放完水再来追赶你们的队伍。”

吴大志笑,“你要放水,我手头有个矿泉水瓶子,我先借给你救急用下。”

朵朵也忍不住要笑,也要说:“你是叫做懒人屎尿多。”

曹野不理会转身跑,好不容易才找到个可以方便的角落。他拉开裤子拉链解决后,不想天空下起了雨。他想沿途走过的所有路,没想到个可以避雨的地方,于是一横心只管往前面山路跑。运气还不错,他在雨还没下大的情况下,便找到个能躲雨的小亭子,是山中野蘑菇长大后有的形状。

他准备找个位置先坐下,口袋里的手机就不停止的响了起来,于是忙拿出来接,是吴大志打来的。他按下接听键放在耳边听,他忍不住开口先要说:“你们在淋雨别?我现在可是有地方在躲雨的哦。”

电话里,吴大志在嘿嘿笑,“你小子运气好不错哦,不过我们运气也不差耶,我们现在也有地方躲雨。”

“那我们就算是个彼此彼此吧!”曹野应付着,那刚升起的担心落下了。

“彼此个头啊!”吴大志在电话里叫骂,“我这里就有点儿遮不住雨,我先挂了。”

曹野收起手机,一抬头就看到雨中跑来个熟悉的人影子。他不觉间愣住了,还不由得喊:“陈小姐。”

陈熙凤进入到小亭子,听闻到曹野的声音,见迎面是曹野的人,脸一红,又转身准备朝小亭子外雨中跑。

曹野眼疾手快,他伸手抓住陈熙凤,“外面在下大雨,你是跑些什么?”

陈熙凤不出声只是挣扎,可她手上的力气没曹野大。她挣扎几下见挣扎无望就不再多挣扎了,她背对曹野站着,身体因激动还在微微颤抖。想想与曹野有的那个晚上,她那么尊贵个美人儿,愿意献身给曹野,谁料曹野在关键时刻抛弃她的人,要是生理有问题也没得说,可曹野在生理上却没有半点儿问题。这能不让她难堪难过?

那天晚上,她在意乱情迷之际,已感觉到曹野下身器物硬得像铁棍了,虽然包在裤子里,但那份凸起的大凸起的坚实,早撞烂撞碎她全身上下的神经,在她大腿上,一次一次让她情不自禁的把腿张开来,没有羞涩没有廉耻没有舆论道德价值观,唯有渴望,渴望曹野那个器物的插入,插入到她的身体里。

可是,渴望终点成为羞辱,羞辱她此时站在曹野面前,像个全身上下衣服被扒光了,没有男人上又极度渴望男人的荡妇淫妇。她恨曹野,更加恨她自己,为何要在曹野的身体下极度亢奋?还极度渴望?

这几天时间来,她总躲着曹野不敢见曹野的人,没想今天鬼使神差的也跑来了杨家岭,竟然遇上这个令她羞愧得只想自杀又舍不得为其自杀的曹野。而这一钉上耻辱架的时刻,她的手又一次落在曹野的掌心,她感觉到那份有别于常人的魔力,是廉价的不冰她手的温暖。她又想做些最后挣扎,为将来的尊严,为能活下去的颜面,可她身体里又生不出可以挣扎的力气来。苍天想要作孽,我一个渺小的人儿,又能够做出些什么?

曹野看陈熙凤安静下来后,他几次想开口说几句话,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其实,很多时候有很多事情,是不需要用嘴巴去多说的,只要共同存在了,心与心碰头了,那存在的问题就算解决掉了一大半,然后多留出些时间来相处,原有问题就不是问题了。

雨打着亭子,也打着两人的心,留下的不是尘埃,是洗礼是洁净……

终于,曹野找到了言语,他开了口,他是轻轻的说:“陈小姐,这几天时间来,我心头也不好过,也总觉空落落的不是个滋味儿。回想那天晚上我们有的事情,归根结底,所有的错都出在我身上,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我最终没有让错误真正发生。你陈小姐那么高贵,又那么富有,我的存在算哪根葱,一个乡下跑进城的小农民,即使是癞蛤蟆走狗屎运吃到天鹅肉,那癞蛤蟆永远还是个癞蛤蟆……”

陈熙凤听的是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来,她赶忙用没被曹野抓住的手捂住她的小嘴,紧跟着对曹野吼:“你烦不烦呀!我两个耳朵都被你吵死掉了。”她嘴上虽在大声的吼叫着,可在她此时的心底下,那失去的尊严似乎又原封不动的找回来,因她是只美丽的小天鹅,而曹野不过是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在听到陈熙凤笑他的那一刻,曹野悬起的心总算是踏实了,他停下前面在说的话,看向陈熙凤,那握住陈熙凤的手,不自觉的又紧了紧,是心儿向陈熙凤紧了紧。

陈熙凤一甩曹野的手,又大声怒吼:“你捏疼我的手了,快放开我的手。”

曹野摸摸自己的脑袋瓜子,先赶忙松开陈熙凤的手,再连连赔不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转身来看曹野,陈熙凤对准曹野情不自禁的就是一个喷嚏,她弯下腰去,不自觉的就给曹野两拳头。她想往外面吐东西,感觉又是吐不大出来。她是副痛苦的难过表情。

曹野忙伸手轻轻拍她的背,“看样子,你淋几颗雨是感冒了。”

“我没你讲得那么娇气。”陈熙凤站直身体,她不要曹野拍她的背,“你给我滚远些,我走霉运,都是你带给我的,我以后不想要再见到你的人了。”

曹野脱下穿的外套来,他双手披在陈熙凤肩上,“加件衣服,或许就好点儿。”

陈熙凤没有拒绝,她看曹野说:“你给我披上,那我得告诉你,你是肉包子大狗,又去无回。”

第050章 风波 雨停下来,曹野先给吴大志打电话,撒谎有事情得先回凤中公司,随即送陈熙凤下山,再找到陈熙凤停在海滩上的车,便直接把陈熙凤往附近的医院里送。前前后后,陈熙凤没反对没赞成,是言听计从的样子。

对陈熙凤有的表现,曹野嘴边上不说,心下却是异常的高兴。因他明白,今天下的这场雨,令他和陈熙凤结下几天的心结算是彻底解开,即使两人回不到从前,也无伤大雅能有正常的交往关系,这对他眼目前而言,是最理想最渴望的模式。与陈熙凤,他不想有更多更深层的发展,梁晨的完美无瑕岂能有人可以随便就取缔?

车在柏油马路上疾驰,他不觉扭头看下坐在副驾驶位的陈熙凤,依旧穿着他的衣服。而此时,车内暖气已经打开,身穿带湿气的衣服反而不好。他想到此不由得说:“车内暖气已开了会儿,你把外面衣服脱了吧?那沾满湿气的衣服,裹着你自己那件有湿气的衣服,弄不好反倒容易令你染上感冒,如今车内暖气应该差不多了。”

陈熙凤扭过头来盯着曹野看,看了半天后说:“你应该是不舍得把你的衣服送给我穿吧?”

曹野对着陈熙凤笑了下,用种开玩笑的口味笑说:“我是属于没钱的人,若要讲舍得送给你穿,那肯定不是我内心深处的真实话。”他在此不觉停了停,又接着前面的话说:“你穿我衣服,我没舍得不舍得的概念……”

“你不要再对我多讲废话,你就是小气鬼。”陈熙凤最后不愿听下去,打断曹野的话。她坐直身体,并使性子把曹野的衣服脱了下来,“你不给我穿,我还不想穿你衣服呢!一股熏人的骚臭味,搞得我刚才难受时了。”停下又补充说:“不过就是件地摊捡回的假冒伪劣品,你在拽什么拽,我穿着全身上下都在发痒。”

又扭头看下陈熙凤,又是满嘴满脸的笑。曹野说:“你是衔着金钥匙来到这个世界上,你讲话就不一样。”

“我怎么了吗?我不过实话实说而已。”陈熙凤意识到曹野话里带着讽刺,她不满她又说:“你还别讲,你衣服是品牌是世人皆知的希努尔什么的,可我穿着不舒服,我就要讲你衣服是从地摊上捡回的假冒伪劣品。”

“我能穿上这么件假货,我在我家乡已经算很了不起了,你不懂得人间疾苦,就知道张嘴讲大话。人与人之间是有着区别的。”曹野不为陈熙凤的话自认丢脸,反而觉得他活得是很好。在他说话的同时间,他无来由的想到了家,家里那些常年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父老乡亲们,如今只能有基本意义的小温饱,其它的根本无从谈起,穿衣服也是好几天才能换下来洗,那日子过得不好却也有滋有味。

他想到他在开始运作的劲美加工厂,心头不觉升起个愿望来,想马上回家,为家乡的乡亲们做点儿事情。

陈熙凤的嘴一撇,很不满的说:“现在太平盛世,没有钱用的人,那肯定是些好吃懒做的懒人。”

在她心中,她能想到的是凤中公司员工,每月下来没有多少工资拿的人,不是喜欢请假就爱旷工,而那些认认真真肯做事情的勤快人,绝对没有理由过的很差劲的。生活中老想着是不劳而获,过的差劲是叫活该。

“你讲得太片面了。”曹野讲出他的反对意见,“你该去下面走走,更应该去我们乡下走走,落后的地方,若没有政府常年下拨救济款的话,很多人至今连三餐饭都吃不饱,那不是懒惰,是老天给了一个不一样的环境。”

在此时此刻,他想到他家乡不远处的山村,为喝口水要跑几里远的路,那份艰辛那份无奈,又有多少人愿意跑去了解他们心底下在想些什么呢?环境左右灵魂左右人才左右命运,却左右不了生命的真实存在。

陈熙凤不再吭声了,她的世界与曹野的世界完全不相同,自然是没办法想象曹野的世界。她心头虽然还想与曹野继续抬杠,但听过曹野说的这番话后,也心有感触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抬杠了。在日常的生活中,有些人有些事是没法用语言去表述意见的,就像此时的现在,她不想继续与曹野多做对抗,没有解释的理由。

曹野也不要再多说话,他专心致志的开车,几分钟就到了家医院。他对陈熙凤说:“走吧!下去检查吧!看你的人今天有没有被大雨淋坏掉。”他说得倒是轻巧,做起来却还是蛮认真,因他知道有钱人的命金贵,一点小不适要不提前检查下,心里会不踏实,会疑神疑鬼当得了绝症似的。

在陈熙凤心里,她是不想跑来医院的,最初想着到医院检查,是因前面与曹野有个不愉快的晚上,潜意识不好意留曹野,又极度渴望把曹野单独的留在她身边,以至吵不舒服想检查。现在该进医院了,她犹豫着看下曹野看下车外来来去去的陌生人,只好实说:“坐了会儿车,此时没啥感觉不适的了,我不想再去医院里做检查。”

“到医院了,你才不要检查,你不是有神经吗?”曹野知道陈熙凤口袋里不缺钱,他又劝说:“既然我们大老远的跑来这医院了,下去做个检查也不费事,还得个安心,这又有啥不好的呢?”

想了又想,觉得曹野的话还有几分道理,现在感觉身体没有生病,既然来了做下预防检查也不碍事呀?陈熙凤不觉伸手推开了车门,她对曹野说:“那好吧!我今天都全听你的话。”

然而,两人并排走向医院门口,丁原像突然间从地下冒出来,站立在医院门口的正中央。他冲陈熙凤笑,还恬不知耻的大声说:“陈小姐,我们今天还真算巧啊!几天不见又碰头了。有缘有缘。”在他说话时,带着恨的两个眼睛死死的盯着走在陈熙凤旁边的曹野,是些想要把曹野活活吞掉的念头。

在他嘴上讲的巧,其实是他今天跟踪陈熙凤而得来,前面在杨家岭的时候,意外发现曹野的存在,更没敢轻易去招惹陈熙凤,而是电话联系一帮子好兄弟,打算专找曹野麻烦一雪前耻。回头细想过去,他恨曹野,恨得是个牙痒痒的,是想剥曹野皮抽曹野经。前面要不是曹野冒出来瞎搅合,陈熙凤早已是他胯下女人,哪还能到等到现在连个腥都没闻到个呢!这种女人仇有机会不报,那不是枉为一世大男人了?

今天,此时,曹野是第二次见到丁原,但他从丁原的话中,想到与陈熙凤最初的点滴,像在瞬间里明白,他曾经救陈熙凤或许就是个错误,不过那些情节不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现在,丁原想找他麻烦。他从丁原的眼神中已经看出来,曾经的仇恨不可调和,特别是对他这样子的小人物。他情不自禁的看向了陈熙凤。

陈熙凤说:“丁原,我再次警告你的人,给我滚远点儿,要不然你会没有好下场的。”她在说话时,想到曹野收拾几个丁原都没有问题,心下就渴望着曹野能帮她收拾丁原,她的目光转向曹野,是些温情脉脉。

丁原见陈熙凤的样子酸意大发,他用力拍拍手,四周立马钻出些人来,远远的把曹野和陈熙凤围在中间。他仰天笑,“做护花使者就要有做护花使者的本事,不然就只有去阎王爷那儿做下护花使者看行不行。”他讲得是咬牙切齿就差喊他的兄弟们出手,他对陈熙凤的不满也全部转嫁在曹野的身上。

这种危机时刻,曹野是没有时间思考前因后果的,他对陈熙凤说:“你先给我回车上,不要再管我。”他心下明白丁原要对付的是他,而不是陈熙凤。那身边没了陈熙凤,不是就少个牵绊更容易脱身走人吗?

“没事情的,我今天不需要你管我的人。”陈熙凤淡定从容,是满脸无所谓。她在说话时,一只手还不知不觉的伸出去抓住曹野的手臂,是个小鸟依人的柔情蜜意。她就想刺激丁原让丁原难堪,她只想丁原彻底死心。

亲密的实在过分。丁原怒火中烧是忍无可忍,他的新仇旧恨全部对准曹野的人,他对兄弟们喊:“给我全部通通拿家伙,先帮我把那个男的灭掉,我今天要看是谁出手干倒的,我就送谁一辆新跑车。”刚刚喊完后,又想到了陈熙凤的安危,又忙补充着叫:“兄弟们,那女的我不要麻烦你们动手,我要留给自己亲自上阵再收拾。”

一时间,远远包围着曹野的男人们,一个个都掏出随身携带家伙,虽是群乌合之众,但从旁边看过去也是个黑压压的一片。他们一改过去存有的狂妄自大,都慢慢向曹野的人靠近,因他们事先听说曹野厉害,以至不敢先贸然抢功单独出手。跑车值钱,可把自己的命玩丢了,再值钱的东西也再值钱了。

看到兄弟们的熊样,丁原给气得个半死,他冲他的兄弟们又咆哮了起来,“你们快给我上,现在谁干倒男的两辆跑车,再另外加两个漂亮的女人,送给你们随便的免费玩。”

第051章 快餐 走在医院外的人,见突然间有人打架,一个个不自觉的往后退,不明所以的又往医院门口跑。一个小孩子摔倒在地,是“哇”的一声哭起来,旁边女人弯下腰去抱,是焦急的声音在喊:“看着点儿,小孩子摔地上了。”而在她们旁边上,一少妇瞟了下小孩子,立马给后面的人踢到脚,一个打滑四仰八叉摔倒在地……

一时间,各种各样的声音响成一片,浓浓的杀气更是在四处蔓延。

曹野先出了手,他攥紧拳头闪电般迈出两步,一个冲拳直打迎面过来的长发男,力量之猛,已远远超出他想象的存在。在相同的时间里,他嘴边情不自禁的喊:“陈小姐,紧跟着我,不要怕不要想着擅自乱动。”

在这个时刻,陈熙凤完全没被周围黑压压的人群吓住,她心中只关心曹野的安危,她见曹野出了手,一拳头就把长发男打翻在地上,顿时兴奋得不得了。她手中没有拿家伙,迸前去对长发男就一脚,“妈的,姑奶奶今天踢死你个王八,姑奶奶踢死你个王八……”

一招很轻易地得手后,曹野对自己信心倍增,他迈开脚步又向前猛打出去,拳头落在近前男人身体上,速度与力度同刚才简直是有过之而不及。那被他击中的男人顿时站不住脚,退几米最终是趴地上爬不起来。

两招出手倒下两个大活人,丁原手下兄弟畏惧了,一个个围着曹野却不敢靠近曹野的人。周围静下来是些杀戮肆意酝酿,是些陈熙凤踢长发男的吆喝:“姑奶奶踢死你个王八,姑奶奶踢死你个王八……”

雷暴跑来了医院,他对烦躁不安的丁原说:“老大,请的高手赶到了。”

丁原不自觉的是笑开了,为他沉不住气提前动手没有铸成大错笑开了,“兄弟们,不要害怕,你们都给我振作起来,我们的后援力量就到了,我们现在要为倒下的兄弟报仇。”他嘴边叫嚣时,医院外的马路上,走来两个身材魁梧的光头男,浓眉大眼粗皮肤,单薄的衣服下,块状的胸肌异常显眼。两人越过众人,直向曹野走。

顿时,曹野感受到两个男人赋予的压迫,他停住脚步,心下一紧,注意力全集中在两个男人的身上。他明白他现在的命运,只要输个一招半式,等待着不是被乱棍打死,也将是半残不死奄奄一息。

两个男人闭口不语,一个看准曹野站的位置,一个脚探前,矮身攻向曹野的下盘,动作之快,速度之猛,不用猜就知道是潜心苦学多年的练家子人。另一个对曹野也是不客气,他填补同伴的空隙,快速迈前,攥紧的拳头像炸米花的响着直打曹野肩胛骨,拳头产生出的虚影是股强劲的小旋风。

丁原的兄弟们,瞬时间像全部喝了鸡血似的,一个个使劲的吆喝起来,“打死他、打死他……”

这时刻,一辆奔驰车快速开进来,鸣着喇叭只管直冲。丁原的兄弟们看见,一个个不要命的往两边让,奔驰车像长着双眼睛,跑到陈熙凤身边车门打开,一只秀手闪电般伸出来,还没有等陈熙凤的人反应过来,就把陈熙凤快速的拉进了车内。一个女声说:“陈小姐,今天是得罪你了。”

扭过头看,见是穆秀莲,陈熙凤顿时心生不满,“你怎么现在才冒出来呢?”质问后,又忙改口说:“我的人今天不需要你来管,你快返回去给我把曹野的人救出来。”

“你心下不要着急,曹野不会有事,何伟明他们前去了。”穆秀莲在说话时,手依旧抓住陈熙凤不愿放。

“你不愿去,我亲自救好了。”陈熙凤吼着穆秀莲,手去拉车门,却见奔驰车已倒出医院。她不由得回头去冲穆秀莲喊:“你给我把车快停下来,这是我此时对你下达的命令。我看不到曹野脱险,我绝不先离开。”

穆秀莲知道她现在的身份,也知道陈熙凤的话意味着什么。她在不情愿之下只好把车往回开,“你先不必要想下车,我直接开车回去,不过我可以肯定的说,曹野绝对不会有危险,绝对不会受到伤害。”她心下清楚,以何伟明他们有的实力,收拾几个小角色根本算不上什么,而她最担心的是警察出警快碰头后要找麻烦。

陈熙凤见车在往回开了,她手握着车门不说话,却是随时准备下车的架势。

此时此刻,在医院的门口,曹野身边已经多出几个人来,他们自然属于何伟明、田杜、阿飞。

几人对付丁原请的两个光头男,倒也显得很轻松。两个光头男的拳脚上下不停翻飞,总是讨不到便宜,给气的是“呱呱”乱叫。阿飞一拳头直打出去,嘴里故意叫喊:“天枢穴。”

紧张的气氛已没了,如今剩下的是地上趴一堆人在哭爹叫娘,再是两个光头男的苦苦支撑。

穆秀莲的奔驰车又开了回来,陈熙凤看见安然无恙的曹野,一推车门就跑了下去。“曹野,你快跟我走。”喊着几步跑上前去,抓住正想去找丁原麻烦的曹野的衣服。她只想拖着转身就先跑人。

曹野没想到陈熙凤会突然返回来,更没想到陈熙凤竟然会出手拉他的人。他迈开的脚步收势不住,一股向前的力就把陈熙凤带趴地上,“你怎么喊着就拉我呢?你这不自讨苦吃吗?”言语有责备意思,也充满关爱。他赶忙弯下要去,赶忙伸手搀扶陈熙凤的人。

陈熙凤摔在地上手撑破了皮。她没察觉,她冲曹野笑,“我们走,这里事情,既然有股人插手,我们何不借此鞋底抹油先跑掉呢!”她嘴边上说着,人就拉起曹野又要向她开的车跑去。

曹野是不想要马上走的,因他想感谢何伟明他们,可不知是怎么的。他不想要拒绝陈熙凤的意思,他看下何伟明他们,脚下情不自禁的跟着陈熙凤跑。对不起陌生的哥们,我此时虽先走一步,但我将来会找你们的……

很快的,陈熙凤把曹野拉上她开的车,随即几下启动了引擎,便把脚下的车开了出去。

刚才医院门口,迎面警察的警车就开了过来,陈熙凤手舞脚蹈,“我们今天运气真好,比警察快一步。”由于张狂,手不注意打在了方向盘上,碰到才磨破的伤,疼得她哎哟哟乱叫起来,“我的手是几时受伤了呢?”

曹野旁边看过去,除开心疼又忍不住要说:“应该是你拉我时摔的吧?你应该还会记得的。”在他说话时,脑海浮现出今天的前前后后,刚才要不是有陈熙凤的人在场,结果还真不知是什么样呢?因他心下坚信何伟明他们的存在与陈熙凤有关,不然,何伟明对他什么都不是为何还处处要帮他出头呢?

陈熙凤抱起她的手来,好看的脸立马变成个苦瓜脸,“我怎么这么倒霉呢?说着把车停在路边,冲曹野是万分委屈的说:“还是你过来先开车吧!我的手痛得已经不能再开车了。”

曹野没有啥好说的,一挪屁股就坐上陈熙凤让出来的驾驶位。

平安的回到凤中公司,陈熙凤去曹野住处把手包好后,曹野由衷的对陈熙凤说:“今天,谢谢你了。”

陈熙凤瞪着眼睛是装糊涂,“你谢我干什么?”

“你的人救了我,我能不谢谢你吗?”

“我的人,什么我的人?”陈熙凤依旧装糊涂,她心头鬼着呢!我今天要是承认了,将来某个日子,曹野若是把我暗中对他的保护当成是监视,那不是麻烦闹大没得收拾了,现在的开始就来个没证据死不认账,他又能把我的人怎么样呢?将来又能把我的人怎么样呢?只要不给他想法的源头存在,一切便可高枕无忧。

曹野只好又做进一步的解释,“我们初次相遇的时候,我们从酒店里出来,那个出手救你的男人,今天就是他带几个人帮我,我才得以有了安全,要不然,还不知今天会是个怎么样的结果呢!”

“你是讲那个何伟明。”陈熙凤像突然想起的样子,表情又惊讶,看上去和真的没啥区别。

“你总算明白了,他应该是你的手下吧?“曹野追着询问。

“不是的,”陈熙凤还是否认,“今天或许就是运气好,你碰到了他们,你以后得好好谢他们才行的。”

曹野看陈熙凤硬不承认,一时间也拿陈熙凤的人没办法。他退而求次的又问:“你该有他的电话吧?”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想当面谢谢何伟明他们,毕竟人家对他付出了心血,在情理上该有个表示才过意的去。

陈熙凤对曹野摇头,随后两手一摊说:“我手里早没何伟明的电话了。”末了看曹野,又补充说:“我空了帮你找人去打听打听,到时候看能不能帮你弄到电话。弄到了我就告诉你好了。”

曹野知道陈熙凤现在不愿讲出来,讲帮忙打听的话只不过是个托词。他不再言语,突然又想到个问题,“我们出来的时候,警察不是刚要赶去医院吗?帮我的几个朋友现在应该还在警局里。”

“应该没有在警局里,我在返回来的时候,我看人家是在帮你,我给警局的熟人发了短信,肯定放了。”

这条路又被堵住,曹野真是个无语,他只好坐到电视机前打开电视机看电视连续剧。

陈熙凤跟过去,刚准备坐下,门就被人敲响了。她跑过去打开看,是送快餐的,赶忙付钱提进屋。她冲曹野得意的笑,“我手疼也有办法给你弄来饭吃的,希望你喜欢快餐,辣子鸡丁加香菇的。”

一下子,曹野心下发紧,是激动得有些想要流泪。他看陈熙凤不由得说:“陈小姐,你人真好,将来是谁有福气娶到你的人,那肯定是一辈子享福不尽。”

陈熙凤歪着脑袋,是若有所思的笑了。她赶忙催曹野,“你别再啰嗦了,快吃吧!一份快餐有啥感慨的。”

第052章 玫瑰花 睁开眼睛,看看戴在手腕的表,刚六点多点儿。梁晨闭上眼睛想继续睡会儿,可不知是怎么的,一颗心总是静不下来老要想东想西。她索性翻身坐起来,揉揉太阳穴穿衣起床。

昨天意外发现,自从前面曹野瞎闯进她店铺买衣服后,她天天老早醒过来就睡不着,以至昨晚上床前给她自己做规定,今天早上非得睡到八点钟才能起床,可现在,又管不住自己又早早的爬了起来。她又安慰自己,早上生意不好但不能够讲完全没有,要是某天再遇上曹野那类的人,不就全赚了吗?开店铺做生意,那必须得开了门先等着客人跑前来光顾的,要是老不开门,又怎么可能迎来更多客人更多生意呢!

不觉间,她想到花店每天定时送来的玫瑰花,害怕衣服沾湿气每晚摆在试衣间,早上还得全部又搬出来,还得浇水,若忙完这件额外的闲杂活儿,也是要花费很多经历和时间,想来想去起下早床是很有必要。

这段时间来,她多次询问花店里来为她送花的人,想确认下谁送的花,可每次的答案都是不知道,这令她既郁闷又很无奈。不过,她坚信是曹野送的花,因盐城市除开曹野之外,于她不认识任何男性朋友,再是送花日在曹野出现后的第二天早上。她几次想亲自问下曹野,可几次拿起电话又不自觉的放了下来。一切顺其自然吧!如今曹野早已不是才恢复记忆的时刻,我没有权利在旁边指手画脚要他该怎么做怎么做……

没任何思想准备的,她脑海又浮现她看到的那幅场景,曹野被个女人扶着,两人很亲昵的动作,在街道上是旁若无人的往前走。她当时看的不痛快,现在回想起来也不痛快。

“咚咚咚……”

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她顾不上再折被子和草席,忙站起来跑去开门,心下不由得要嘀咕,这么早,是谁在外面瞎敲我的门呢?她想着打开门,就看到披头散发的段晓晓,“你这个鬼样子,也敢跑到我这里来?”

段晓晓冲着梁晨笑下,她说:“我这么早跑来,我还不是为你的人。”

“为我?”梁晨不自觉的瞪大了眼睛,“你是为我什么吗?”

段晓晓先不做回答,她钻进店铺见铺在地上的草席被子都还在,忙脱鞋站上地铺扯过被子。她整个人躺下去再向梁晨招招手,再对梁晨轻声喊:“你还站着干嘛?快躺下来,我们睡着说话。”

梁晨看下段晓晓,摇摇头只好又去把推上的卷闸门又拉下来关上,然后抱着腿坐到段晓晓身边问:“你现在慢慢说吧?这么早跑我这里来,你到底是为了我什么事吗?”

段晓晓从被子里躬身钻出来,俯在梁晨耳边故作神秘兮兮的说:“我找到送你花的人了。”

看段晓晓那副得意表情,梁晨就知道段晓晓没有对她撒谎。她等段晓晓继续说下去,却是没有下文。她心下倒是有些急了,忍不住要开口催促道:“你段晓晓今天跑来是存心耍我不是?讲半截话是什么意思?”在她心里虽认定是曹野送她的花,但旁边突然间有个段晓晓愿意冒出来再作证下,那也是她蛮期待的事情。

段晓晓嘿嘿笑,“我今天就要掉下你的鱼,你又能把我怎么的。”

梁晨不客气了,伸手就乱去打段晓晓的屁股,嘴上叫:“我让你跑来耍我,我让你跑来耍我……”

“我说,我说……”段晓晓立马投降,她往旁边躲,不想裤子被梁晨的手抓住,一下扯脱是个春光外泄。

这惹得梁晨抿嘴一阵子好笑,“我今天要是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我今天肯定会把你按下去强奸掉。”

段晓晓把裤子提起来,再把橡皮筋对准肚皮来回扯两下。她是个很不屑的小太妹样子,“你今天要真是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我绝对毫不客气的对你首先出手,我脚下站的地铺就是我解决你的好地方。”

“没看出你原来竟然是个隐形的女流氓。”梁晨像发现个新大陆似的,伸出双手就去掐段晓晓的大腿,“可惜你长的这一身好嫩肉,表面看讨人喜欢,没想包的全是些见不得人的坏水。”

段晓晓忙往旁边躲开去,对梁晨高唱凯歌,“女人不坏男人不爱,女人不坏男人不爱……”

“你讲的话还很有几份大道理。”梁晨故意夸奖下段晓晓,随后又笑着说:“不过呢!我最大兴趣还是想看你将来强奸男人,那肯定是轰动我们整个华夏将成头条新闻,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你先等着吧!”段晓晓是个不以为然,“我将来找了个男人,我要天天强奸他给你看。”

“你竟然在暗中耍我的人。”梁晨很是个不服气,又伸手打段晓晓,结果没打着,就想到只顾胡闹,却把该讲的正事丢旁边凉快了去,于是改口催:“别只顾讲乱七八糟的事情,先来正经的,谁每天在送我花?”

段晓晓更加不着急,她慢条斯理的又钻回被子里躺好后,才扭过头来对梁晨很严肃的说:“昨天晚上,我根据花店送花人提供给我的电话号码,查到用户的所在地址,虽是公用电话,但我跑去哪里,却意外的见到了那个曹野,看样子混得还很不错。他从凤中公司出来时,身边还跟着几个唧唧呱呱的男女。”在此停下来,她情不自禁的要去看梁晨反应,很想弄清梁晨对她嘴里的曹野是个什么心态。

“你是停下来干什么?你快继续往下说呀!”梁晨见段晓晓看着她没了声音,不自觉的要跟着催道。

没发现梁晨有什么大的表情变化,段晓晓很失望,她接着前面的话说:“曹野身边跟着的两个女的,对曹野好像情有独钟是个很喜欢的样子。我讲完了没有了。”

“你对我瞎编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梁晨嘴上看似说的不在意,可他心下不由得紧张起来,因她从没向段晓晓透露过曹野,所以她能断定段晓晓的话绝对没有掺假。

“你怀疑我在编故事哄骗你的人儿?你真是不识我的好人心。”段晓晓露出很伤心很委屈的样子,她对梁晨摇头晃脑,是个不能理解不能接受。她裹被子,翻个身转到另一边去,不再想同梁晨说话。

她跑来时的想法,是想到过去曹野对她的野蛮行径,联想到现今看到的种种迹象,以此想提醒梁晨想梁晨注意下曹野的人,要不然以后吃亏了再发现曹野的坏,那不是个很亏的事情吗?因在她有的印象里,曹野就是个感情泛滥不负责的坏家伙,属于喜欢到处沾花惹草的花心大萝卜。

梁晨又对段晓晓说话了,“就算你的话全是真的,那又与送花的人有什么关系?”

“你今天是真笨还是假笨?”段晓晓不自觉的又翻身转过来,“你在盐城市,你现在还没认识过男人,那电话在曹野如今打工的厂门口小店里,那花若不是曹野送的,还会有谁呢?这是个连白痴也能想得到的问题。”

“就算是曹野送我的花又怎么了吗?”梁晨跟着又不自觉的询问。

“我看你卖衣服是卖傻了。曹野天天送你花,那不摆明了是想追求你吗?”段晓晓是一针见血,没隐藏的就戳在了事物的本质上。她想梁晨是天天呆在这店铺里呆傻球了,让几朵看似浪漫的花迷惑掉眼睛。

是无来由的,梁晨脑海又浮现那个扶着曹野的女人,她心里又是一阵子的不痛快,她说:“你是不明白,曹野是不可能喜欢上我的,再则说,我心底下一直有个抹不去的人影子,我也不会爱上曹野。”

“但愿如此吧!”段晓晓懒懒的应付句,又去继续睡她的觉。

梁晨又是自说自话了,“送来的花一直没有署名,我私下在反复猜想,应该是花店的人搞错送错,想曹野曾经有的那副德性,我做过他补课老师是最了解不过的了,他要是送花给我的话,那肯定是要先自报姓名……”

“我看你是开店开花痴了,你相信天上掉馅饼吗?”段晓晓对梁晨今天的样子很是不满意,人家错一次两次可以叫做错,若一直错下去那就不能再叫做错。再是曹野那副德性,进入盐城这个大染缸里浸泡下,只怕早染成另外一个找不出原样的新样子了,能学着玩点儿送花的小浪漫,就说明已经变质了。

梁晨拍拍额头站起来,“我不要跟你段晓晓扯了,我先洗脸漱口去。”说着,人就往里钻。

段晓晓在她后面喊:“都这么早,你不打算在再睡会儿吗?”见梁晨不理睬又自言自语的说:“看来,我今天是打扰你睡觉了。早知这样子,我还不这么早跑来呢!”说着抓出被窝也不要睡觉了,她为梁晨折被子草席。

不管是何时何地,她在梁晨面前都是勤快的,因她们几个姐妹中,唯有指望梁晨能幸福,而她和孟家丽看今生的样子,是不可能会拥有幸福存在了,她们不注意误入到黑社会,至今虽没有到处砍人,但每天的生活除开训练还是个训练,真不知训练到最后会令她们变成为什么样子。孟家丽倒是很能坚持,而她总是爱开小差……

梁晨洗漱完毕,又把试衣间的花全部搬了出来,然后摆在店铺门口,再把那些谢了的挑出来丢进垃圾桶,然后浇上水,觉得满意后,又转身走到段晓晓睡觉的地铺那边去,却不见了段晓晓的人影子。她没放心上,因段晓晓经常来了就走,总是不喜欢打个招呼。这让她慢慢习惯了,也就不当回事情了。

她又转身往店铺外走,是每天早上养成个新的习惯,没事情做时,喜欢去店铺门口等送花的人。

一个漂亮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凭感觉看见了,她心下一喜,赶忙快步迎了出去。

第053章 私会 刚走出几步,梁晨脚下不自觉的停下来,她眼中出现的女人虽然陌生,但是她脑海中千回百转的影子,不能面对,也不想要去面对。她至今清晰的记得还不能够忘记,在她店铺前面的马路边上,肩扛手扶曹野往前走动的旁若无人的背影子,就像此时站在她店铺里的女人。

她感觉不适停几秒钟后,又向女人走过去。我是开店铺做生意的,我不能因为心情影响生意,今天前来的或许只是个外貌特征长得极像的女人,再说曹野不是我的什么人,又何必去在乎曹野身边是什么人呢?

“小姐早!你需要我为你服务吗?我店里时装绝大部分都是新上市的品牌。”她语音平缓,似乎没有因她情绪的变化而受丝毫的影响,这得利于她教书讲课锻炼出的良好素质。

进梁晨野百合时装店的女人,还真是陈熙凤。今天早上不知怎么的,她突然就想着开车出来转转,不想一转悠就转到了时装广场,于是想到令曹野魂牵梦绕的梁晨,便升起想要看看梁晨的念头来。当她进入店铺瞬间,那份自我优越感在看到梁晨的瞬间瞬间消失。这女人真是不能用句漂亮来形容,身上看不到任何装饰,可拥有的美丽依然出尘,全是老天眷顾赋予的独特存在,不带渲染后的杂质。

她听过梁晨的说话,失落的情绪立马恢复过来。“把你这里最好的衣服拿出来吧!”

声音很冷,冷得没有任何色彩。梁晨听得无比的压抑,她是个受不了,想转身独自走人,脚下又憋屈得迈不开步子。我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人家来买衣服应该很高兴的,可我为什么还想着逃离呢?

她弄不明白她的想法,脑海就冒出曹野的人影子。他身边已有眼前这个女人,为何还买花送给我呢?我内心深处从没有承认爱过他的人,可为何又不适应眼前站着的这个女人呢?她儿时的记忆又涌现出来,那个让她至今也恋恋不忘的石步春,铭刻在心底下,曾亲口承诺长大后要做石步春的情人……

做人要信守自己许下的承诺,做人才叫做人。

她似乎在茫茫的黑暗中找到了支点,支撑着她行走的方向。她想她这段时间为曹野的关机,是关对了。她转身拿过店铺最好最漂亮的衣服,递给陈熙凤说:“你看吧!质量和款式,都是今年最好的。”

陈熙凤瞟一眼,也懒得过细看。她说:“你帮我包起来,再帮忙给我送车上去。”

不知是怎么的,梁晨心下又升起一股逆反心理,她抖抖衣服说:“你也不先看看,也不问问价钱,就叫我抱起来送你车上去,等下不高兴不要了怎么办?我店铺里眼目前就我一个人,怎么走得开呢?”

“我明白你的意思,那你就先讲个卖价吧!衣服值多少钱?”陈熙凤不在乎钱多少,只在乎花钱的感觉。起码在这个店铺,在这个时间,于她的气势首先想告诉梁晨,她的存在是不可战胜的,对梁晨永远高高在上。她此时此刻的表情虽然看上去很冷很无情,但她心里面是爽快的,那种支配梁晨做事的感觉真的很爽快。

梁晨嘴上没有丝毫犹豫,她脱口而出,“早上的价格给你便宜点儿,真实卖价四千八百块。”

“不贵,帮我包好送车上去。”陈熙凤脸上神色没丝毫的变化。话音说得却比之前更加冷了。

梁晨不觉吸口凉气,心想我几百块钱的衣服,喊成几千块的天价竟然没有吓跑人?她看陈熙凤,内心依旧不想把衣服卖给陈熙凤。她嘴上不由得又柔声说:“你买衣服可以,但我们店铺从来不要外送,更何况我现在一人走不开。你自己先考虑好,要买我不送,要送我不卖。”

一口拒绝得是个干干净净,陈熙凤脑海里就想起她今天虽是第一见到梁晨,可梁晨前面应该看到她扶着曹野走在街头的情景,那说明梁晨是在故意刁难她的人。她想,她今天必须要战胜梁晨,必须要把梁晨奴役下,不管最终结果花费多大代价也在所不惜。她看了看梁晨说:“你把衣服送车上,我给你整数,五千。”

几千块钱都不眼红,还在乎区区两百块?梁晨摇摇头说:“我只卖衣服,其它钱还没想过要去沾。”末了看下陈熙凤,又很不好意思的说:“我现在是一个人,真没办法为你送衣服,请多多原谅。”

这个时间,小红哼着歌儿走进了店铺,她是梁晨请来的帮手,她见梁晨就大声的喊:“晨姐早。”

丢开身边陈熙凤,梁晨不由得问:“你今天怎的这么早呢?”

“昨晚睡得是太早了,今天醒来又是睡不着的麻烦,就爬起来先往店铺跑。”小红顺口就撒出个谎,而她今天早的原因,是她亲人从老家那边坐车跑出来打工,凌晨出去接后,如今回来不敢睡觉就提前跑来了店铺。

梁晨没有去深究小红的事情,她注意力又回到陈熙凤身上。

而陈熙凤的目光却停在了小红身上,她才输给了梁晨,如今见到小红只好先给自己找台阶下。她问小红:“你在这个店铺里帮忙卖衣服?”她嘴边上说着,心下就开始琢磨怎么与梁晨讲曹野了。

小红对陈熙凤不敢有怠慢,她赶忙回答道:“对!我就在这家店铺里帮手卖衣服。”在她回答中,见陈熙凤的穿衣打扮,及流露出的气质,就知道是个很有钱的主子,那份职业操守更不经意的抬了头。她走向陈熙凤,并自献殷勤的没话找话说:“早上逛时装广场,你是想买漂亮衣服的吧?”

“买衣服的。”陈熙凤冲小红笑笑,一指梁晨手上衣服,又笑说:“麻烦你下,送我车上去,就这门口。”

“原来已经选好衣服了?”小红也冲陈熙凤笑下,再拿过梁晨手上衣服上下左右看,“小姐好眼光,你选的这件新款衣服,我私下里一直想着要攒钱买来穿,可就是攒不够这衣服的钱。”

她嘴上夸奖完衣服的好后,又询问梁晨:“晨姐,衣服价钱都讲好了。”

“早已讲好了。”在这种时候,梁晨只有选择以最简短的方式先做回答,她不阻止小红去送衣服,是因为送衣服的事多是小红在做,突然间不让小红做了,只怕不用语言阻止是阻止不了。若用语言阻止,不但会让陈熙凤看扁她,小红当时不明白即使不多问,事后肯定会打破沙锅问到底的,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小红慢悠悠的走出店铺,她看见停泊在门口的车子,过去拉不开门就忍不住跺脚。我怎么这么糊涂呢?顾客都还没有走出来,我先急着跑出来是干些什么吗?

想归想,她却没有返回店铺的打算,她站在外面看马路,冷冷清清的,有个卖小笼包子的阿姨,手推的三轮车上全是些热腾腾的小笼包子。她突然就发觉她肚子里还没东西,于是张口喊:“小笼包,我要小笼包。”

在店铺里,陈熙凤把一扎钱递给梁晨,她开口问:“你店铺前的花,你知道是谁送你的吗?”

问得很是直接,没个丝毫收藏。梁晨听得有些不自在,但她心下很清楚,陈熙凤能问出这样的话,那就说明陈熙凤知道全部送花的内情。既然人家出招了,那她只能选择接招,“很是对不起,我暂时还不知道。”

“要我告诉你吗?关于花的事情,我全知道。”陈熙凤在说些这话时,眼睛死死的盯着梁晨,想从梁晨脸上看出子丑寅卯来。结果很遗憾,梁晨依旧是老样子,脸上神情前后没个丝毫的变化。

梁晨数她手里的钱,是副对陈熙凤的话题没有兴趣,“随便吧?告诉我会听着,不告诉我不勉强。”

“曹野。”陈熙凤选择了先说,而且说时眼睛更加专注的盯着梁晨,可结果依旧很失望,因看到的梁晨在情感上仍无半点儿波澜。这个女人太不简单了,我今天若不斩断她与曹野的情丝,后果绝对是个不堪设想。

梁晨数好手里拿的钱,再顺手丢进收银台下面的抽屉里。她说:“谢谢你告诉我,我记在心里了。”

“你此时没有什么话想要问我吗?”陈熙凤在寻思中问道。

梁晨摇两下头,她省去用嘴来做回答。

陈熙凤倒是沉不住气了。她说:“你不想要问我,但我想要告诉你关于曹野的一切。”

“你说吧!曹野也算得上是我教的半个学生,有关他的事情,我还是愿意听的。”梁晨表面上波澜不惊,可她整颗心却在高速运转着,为她自己,为曹野,还很多的人。

组织下语言,陈熙凤开始说了,“在很久以前,曹野救了个女人,也因此得罪了恶人,那女人为了保护他的人生安全,直到现在,暗中都派有人在悄悄的保护着他,并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多次为他解除掉危险。”她在此不自觉的停下来,看了看没反应的梁晨,心头不觉就犯了嘀咕,我今天面对的到底是个什么女人?若是与曹野稍熟悉的人听到我这些说话,那也肯定是极度的惊讶,可她什么都没有?这就是不正常,不过正常不正常都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把我想说的话要全部对她说出来。

接着前面的话往下说:“到现在,曹野开了家叫劲美的加工厂,但他也因此久了那个女人一百万,与那个女人签下协议,内容是他以后若想要找个女人,必须先要经过那个女人的同意。”她在此又停下来,问梁晨:“你如果是那个女人,你会同意曹野在外面随便沾惹别的女人吗?”

梁晨整理她的抽屉,她抿着嘴是个不出声。

陈熙凤又继续说:“我今天想对你说,你要离曹野远点儿,要不然,以你现在这点儿收入,你再开几家时装店也不能帮曹野还清那笔借支,因为那女人只要不愿意借曹野钱,那曹野不光是没有钱运作工厂,连加工出的产品也全部会成为分钱不值的垃圾。曹野加工厂现有的客户,都是那个女人托关系悄悄送的……”

梁晨终于是听不下去了,她断陈熙凤的话说:“你不要再对我说话了,我与曹野没有任何关系,他送我花也只代表他自己,我对曹野本人从没有过兴趣。”

“我希望你讲的全部是真心话。”陈熙凤嘴上说着话,人就转身去往外走。

第054章 更年期 走出野百合时装店,陈熙凤没去管她买的衣服,爬上车启动引擎就跑。

小红还在旁边买小笼包子,还在等卖小笼包子的阿姨找钱。她听到车启动后的轻微响声,扭头看就见陈熙凤开的车绝尘而去。她急得不得了,赶忙追着喊:“小姐,你买的衣服,你买的衣服……”

陈熙凤驾驶着车是听到小红的声音,也从后视镜里看到小红在后面追着跑,可她就是不想要停下来。在她的眼睛里,看不起她买的衣服,更看不起她才丢在店铺的几千块钱。她的车是越开越快,她不知该跑去哪里好,就开着车到处转,从烈士陵园到恢弘的广场,再从广场到超时代娱乐中心……

十点多,她兴奋的心情跑累了,才把车停靠在马路边上。她掏出手机给曹野打电话,她说:“我今天想提前给你先交代个事情,你今晚吃过晚饭就得给我加班,不能等加班的时间才去加班。”她想她有很长时间都没加过班了,今晚周小雅休息下,让她再陪着曹野加下班试试看。她很想找找不同前面的加班感觉。

曹野坐在办公桌前,接完陈熙凤电话很郁闷,这还只是上午呢!怎么就突然提到加班的事情了?不过,他只是想想没有往心里去,因在凤中公司这小块风水宝地上,直辖权属于陈熙凤,该怎么想怎么玩,他的行动只有永远听从永远追随,以至他对陈熙凤提出的不同加班方式算是见怪不怪了。

他又准备开始做他的工作,就听身旁妞妞在问:“这周围哪里有房子可以租啊?你们帮我找间单间怎样?”

此时,吴大志刚好走进办公室,手里拿着才生产出的产品。他听见妞妞对大家的说话,手指着妞妞,忍不住裂开嘴来要取笑妞妞的人,“你与冯凯前后才交往了几天,你们如今就打算着要租房子住在一起了吗?”

在旁边上,不大爱多话的副主管,今天不甘落后抢着说:“现在的爱情,山下牵手,山上亲吻,跟着就是回家同床搞天崩地裂的对决战。我们妞妞的爱情,那是跟不上时代被广大人民群众早抛弃了的。”

吴大志不承认妞妞爱情落后,他赶忙为妞妞辩解,“我们妞妞的爱情,也是紧跟时代步伐在前进,我昨晚半夜跑出去买烟来抽,不注意就看到宿舍前的草坪上,有两个人搂抱着在一起玩嘴对嘴的游戏,由于好奇心理,我忍不住偷偷多看了几眼,结果发现竟然是我们的妞妞和冯凯不睡觉,在演cheng人电影,很有敬业精神……”

妞妞给吴大志讲得是满脸通红,她不允许吴大志再说下去,她大声的怒吼:“吴主管,你快去死吧!你在这里瞎叫什么?我昨晚整晚都没有出宿舍,要不信,可以去问我们宿舍其他人。”她死个人不承认,可她心底下不由得犯起嘀咕来,我运气怎的会那么倒霉呢?都半夜了还能撞上自己老大。

“你不承认也得承认,你别当我现在是老眼昏花啊!”吴大志嘴边上说着话,人就走到他办公桌,“我几天都听见你在对周围人讲想租房子,那你给我当着他们说说看,你租房子来是想干些什么?”

“我亲戚来打工,我不先为他们租房子怎么行呢!”妞妞死死撑着,还找出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吴大志把手上拿的产品平放在办公桌上,再拿出旁边抽屉里的游标卡尺。他开始测量他办公桌上的产品,嘴边似在自言自语的嘀咕:“理由倒是编得很充分,就看他们信不信?我反正是不信。”

妞妞不再与吴大志说话,她赶忙去找朵朵借铅笔刀,她说:“朵朵,你铅笔刀呢?”

朵朵顺手抓过办公桌上的铅笔刀,再抬起头递给妞妞,见妞妞脸上有两个红点,不由得说:“你长痘痘了?”

妞妞不自觉的要去摸她的脸,“不会吧?我早上起来照镜子都没有的。”

这下,吴大志嘴里的话又出来了,“妞妞你还不承认与冯凯的事,你看你都长痘痘了,你今晚快去找冯凯给你开次房吧!要不然过几天痘痘多了会见不得人的。”他在此偷偷观看下妞妞,又赶忙出骚主意,“在不,你们租房子的事想办法抓紧点儿,只要有间房子,天天睡觉前记得与冯凯好好的恩爱下,痘痘也不会有的……”

妞妞看吴大志是越讲越不像话,她又怒吼吴大志,“吴主管,你乱讲人,你就不怕将来遭雷劈么。”

冷不丁的,不大爱讲话的副主管又插上句,“都是些成年人了,妞妞也该做成年事了,不怕说,不怕说。”

“就是就是。”吴大志忙扯起个脸附和,随即又皮笑肉不笑的询问:“妞妞,你知道现在流行什么吗?”

“不知道。”妞妞怒吼一句,她不再去搭理人,她忙拿铅笔刀削铅笔。

“那由我来告诉你吧!”吴大志依旧在测量他的产品,但是完全不耽误他的嘴巴。他自个儿笑着说:“现在生活在都市里的男女,结婚时周围人看见知道后,最流行着说的一句话就是一对新夫妇,两套旧家业。”

一下子,办公室里的人笑翻了天。

妞妞是羞得不行,她丢下铅笔刀转身就往车间外走,“吴主管,你不说话你过不得呀?臭流氓,你老婆今后再来厂里上班时,我一定要向她告你的状,我要等着看你挨老婆骂的笑话。”

原本,吴大志是想解释两句的,他见妞妞走人了,也就做他的事不吭声了。

很快的,办公室安静下来,一直没吭声的曹野,他心下有些想法了,为他和梁晨的事有些想法了。妞妞和冯凯才不过接触几天时间,两人爱情就开花结果,而我到现在只是偷摸着的送玫瑰花。这不是个事,如今不管什么都讲究效益和速度,我老拖着不是在浪费我自己的青春吗?我也要大胆表白大胆追才行的,不然会误人误己。

他不由得又往深处想,我与梁晨的事,很可能会受陈熙凤协议的影响,没妞妞和冯凯的爱情顺,不过早点儿同梁晨表个态,两人私下里偷偷的约会也是很好的事呀?在此时,在目前现在,他不相信梁晨会拒绝他的人,因他与过去的他是个截然不同,他现今有家属于他自己开的劲美工厂,有足够资本可以给梁晨幸福。

他还要想,我在凤中公司住着这么大套房子,平时只要与下面几个门卫搞好往来关系,还怕不能把梁晨悄悄带进凤中公司里来么?再则每天加班结束后,跑去野百合时装店也不是很麻烦的……

正在歪歪的幻想着。朵朵无所事事就跑到他办公桌前面来,看他满脸桃花喜不胜喜的样子,一拍桌子,不由得吼道:“曹野,你独自乐着在偷偷想些什么坏事情?给我老老实实交代,不然今天绝不放过你的人。”

曹野给吓一惊,还差点儿蹦了起来。他看向朵朵很是个不满,“你有神经病啊!”

朵朵不管曹野的说话,紧追着前面的询问不愿放手,“你刚才在想些什么?快老实交代出来。”

我想的东西能轻易告诉你吗?不动脑子想想。曹野心下寻思着,头就摇起来,“我刚才没有想什么呀?”

朵朵自然是不相信曹野,她敲桌子说:“没歪想才怪呢!看你满脸泛红,想的绝对不是些好事情。”

“我真的没想什么?我真的是坐着在发呆。”曹野一脸诚恳,就差对天对朵朵起誓了。

看着曹野不开窍的傻样子,朵朵更加不舒服不畅快了,她把曹野办公桌上的文件夹拿着敲两下,然后又故意打几下曹野。她翘着她的小嘴儿说:“我今天才算真正的发现,你曹野就是头笨猪,一点儿也不会泡妞。”

吴大志听后停下在忙的工作,他趴在办公桌上是不敢要笑出声来,若刚才朵朵是妞妞,那肯定又热闹了,可他深知曹野对朵朵不来电,以至不敢乱点鸳鸯谱。他是车间的老大,他懂和谐就是力量,也懂不可能成的感情一旦凑合着戳破,受伤的一方轻则影响几天正常工作,重则肯定是闹着辞工,会出现不好的局面,他只能保持沉默。

扭头看吴大志只笑不说话,朵朵不满了,她把手中文件夹往办公桌上一丢,“吴主管,你笑什么笑?有话就给我明说,有屁就给我快放。我不相信你几句话能把黑猫说成白猫来。”

在此时此刻,她好想好想吴大志拿她和曹野说事情,像说妞妞的那样子去乱说,可她又一次深深失望了。

吴大志从坐的椅子上站起来,他拿起测量好的产品往车间走,留下句不痛不痒的话,“朵朵,你是我们车间里最漂亮最活泼的美人,你也该好好努力。我想对你说的是花期不常在,快趁着你还年轻貌美的时候,快把你自己想办法先处理掉,不然等来的后果肯定是个不敢设想的。”

朵朵扭过头去瞪了吴大志一眼,又捡起丢在办公桌上的文件夹,顺手就掷出去,随后气冲冲的转身走人。

曹野是个郁闷的不行,他吼朵朵,“你今天是怎么回事?你更年期来了?”

“你才是更年期来了呢!”朵朵回头给曹野一吼,人就消失在办公室的门口。

今天是个什么事吗?我怎的这么霉运。曹野从他坐的椅子上站起来,他准备去捡朵朵丢掉的文件夹。以后该怎么处理朵朵呢?弄不好还真是个不好解决的大麻烦呢!我这个男人做得还真是不成功,被一两个女人惦记着就脑子转不过来,那些养很多情人的男人是怎么处理女人关系的?

他找不到答案,就想到陈熙凤给他的电话,晚上加班,看样子,陈熙凤又有问题出来了。

第055章 电话 吃过晚饭后,曹野脑子里转开来,今天陈熙凤没回来吃饭,加班的事情还要不要提前去呢?他犹豫再三,最终决定听信陈熙早上的吩咐,提前跑去加班。毕竟,陈熙凤有恩于他的人,不能因为不在就偷奸耍滑,就玩些被常人唾弃的斤斤计较;平心而论,玩着也是白白的玩着,多做事情反而有助于自身成长。

进入到豪华的办公楼,再坐电梯上楼,见里里外外的灯都开着。他以为周小雅没下班,他到处寻找也是个不见人影子,无奈之下准备坐到办公桌前开始工作,立马又想到前后开着灯会浪费电,又转身关不必开的灯。

关到陈熙凤办公室的门口,意外发现陈熙凤办公室的门还大大的敞开着,他不由得伸头去看,就见陈熙凤趴沙发上正吃着泡面。他感觉里不可思议,他忍不住要开口问:“陈小姐,你吃泡面不吃饭是为哪般起呢?”言下之意很明显,泡面不但是个没营养,还千口不变的一个大众口味,哪比得上厨师做来的饭菜好吃。

陈熙凤从沙发上坐起来,把弄乱掉的衣服整理下,再拿面巾纸摸下额头上看不见的汗珠儿,笑说:“我刚刚从外面洽谈业务返回来,过时间不泡面泡什么?”撒谎撒的跟真的没丝毫区别。她歪着个脑袋歪想,我今天就是想悄悄检验下,看我假装不呆在凤中公司的时候,你对我的人老实不。

曹野不知道陈熙凤心下的鬼心思,还满以为陈熙凤是回来晚了没得吃。他不由得说:“你也是的,你可以先给我打个电话嘛!我坐着等下你,或者给你预先留点儿,都比你吃这个泡面强多了。”

“那我以后回来晚了,我给你打电话,你不要嫌我烦了。”陈熙凤嘴上说着,又忙去端沙发上的泡面。

曹野看得直摇头,他不回答又忍不住要说:“你以后要少吃泡面,这东西吃多了容易上火,对身体不好。”

听过曹野的话,陈熙凤立马把端着的泡面往茶几一丢,她看曹野是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我不吃了,我还没找老公,吃坏身体没人敢要我怎么办?”说着赶忙把吃进嘴里的泡面吐出来,裹进手中面巾纸里,再丢到盛装泡面的泡沫盒。她冲曹野喊:“你去帮我端杯水吧!我脚上没有穿鞋子,吃过东西不漱口不行的。”

正转身要走,曹野听到陈熙凤对他的吩咐,不觉又停下来。他看陈熙凤真露着两个白白的脚丫子,像个小女孩似的满怀期待的望着他,那份可爱令他心生无限怜爱。他不说话,他去给陈熙凤倒水。

陈熙凤对曹野的表现很满意,她找回她的两个鞋子穿上,便见曹野的水端来了,又伸手接,“谢谢,谢谢你曹野的帮忙。”说着屁股往旁边挪了挪,意思是请曹野在她身边坐。

“你是我的领导嘛!不用客气,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去帮你做就行了。”曹野嘴上说着,人就顺势坐在陈熙凤让出来的沙发上。他想今晚上的加班,只怕是到得最后聊聊天就该结束了。

陈熙凤笑,“几天不见你,看你真是变样了。”随后赶忙喝口水漱下口,又对曹野说:“说莫说,你虽是个男人,可我总感觉你是块做秘书的材料,就凭你今晚给我倒的这杯子水,端在手中不冰不烫的温度,周小雅都没你把握得好,所以呢!我心底下突然间冒出个念头来,你把你车间的事情先交接下,过几天到我身边来上班。”

天下会有这样的歪道理吗?曹野不乐意,嘴上又不能决绝。他笑说:“你的任命也太不负责了吧?一杯水决定我在凤中公司的命运,我想你今天是不是头脑发热感冒了?”

“你真是讲笑话,我能头脑发热能感冒吗?”陈熙凤瞪着曹野,不满情绪全溢于言表,“我天天安排你在我办公室加班,自然是早有打算决定任用你,现在时机成熟,不提前任用那不浪费人才。”

她在心下悄悄盘算着,我现在把你的梁晨断掉了,我就不相信你不上我这条船。话又说回来,我不过是迟几天与你认识而已,我的人长得又不比那个梁晨差到哪去,若准确务实的看待我,我是富婆我比梁晨值钱。把我放在当下人吃人的社会里,有几多人想与我扯上关系,而我偏偏看不上偏偏便宜你让你跟我好,那还不是看在你曾经救过我的情分上,要不然,天下哪有女人愿意倒贴给男人的事情吗?

曹野嘴上不吭声,心下却依旧是个不大满意。

这种时候,陈熙凤是不管曹野的想法的,她看曹野不说话,又端起丢在茶几上没吃完的泡面,冲曹野是不好意的笑笑,“我麻烦下你可以吧?帮我把没吃完的泡面丢到厕所外的垃圾桶行吗?”

没有理由决绝,曹野冲陈熙凤一笑,“我还没有到你办公室正式上班,你就先开始免费使唤我了?这好像对我不公平呢?”说着接过陈熙凤没吃完的泡面,站起身来往外面走,心下不由得要想,局势表面对我不利,若用心稍加分析下就不难发现,以后肯定不会天天晚上要加班,直接红利是时间,是与梁晨悄悄相处的宝贵时间。看起来我有的运气是永远不算坏,我要好好把握住属于自己未来的爱情。

陈熙凤不知道曹野心下的想法,但听曹野才说话的口气,就知道曹野是乐意接受她的任命。她笑:“你给我好好干,将来绝对不会亏待你一丝一毫的。”她嘴上说,心下同时也在说,我对你不计前嫌,你只要让我开心满意快乐舒畅了,我整个人就属于你的了,你想同我怎么玩,我就同你怎么玩。

“但愿你有良心,能永远记住你今晚说过的话。”

“你放心,我会永远记住的。”陈熙凤捂住嘴唇偷笑。

她看曹野走出了办公室,又忍不住在后面喊:“你丢完泡面,你要回我办公室来哦。”

她心下活动开来,趁着今晚上高兴就不要再做事情了,等下让曹野陪着我打游戏比做啥都强,人生苦短,工作白天努力加紧干,不照样全赶出来。再则说,周小雅工作效率不错,把周小雅催紧点儿,也能帮忙搞定。

曹野扭头看下陈熙凤,他笑下没做回答,便去了厕所,由于心下高兴,丢掉陈熙凤没吃的泡面,就站在厕所边静看窗外的高高矮矮的房子。此时夜色刚降临下来,华灯初上的盐城像海边镶着的一颗珍珠,流光溢彩,璀璨异常,处处是灯的海洋。他开始用心去寻找属于他的一盏灯,可找来找去也不知那盏灯在哪个角落里,但他依然欢天喜地。他情不自禁的又往办公室走,梁晨的影子在他心底下走。

再进入办公室,他见陈熙凤在茶几上摆了两台电脑,忍不住要好奇的询问:“陈小姐,你电脑干吗?”

“今晚加班没有什么事情做,玩两下游戏看,好久没玩了。”陈熙凤嘴上说着,手就按电脑的电源开关。

“我不会。”曹野没个犹豫的直接拒绝了,没事做就不加班就休息,玩什么游戏,又不是小孩子。

“你不会,我可以教你嘛!”陈熙凤倒是不嫌麻烦,“等会儿,你就做我的护花使者,别人来调戏我,你帮我收拾他,别人来打我,你帮我挡着。我还是女孩子,需要人时时刻刻的保护。”

“你得了吧!”曹野依旧是不愿意,我若不陪你玩游戏,我不就可以马上跑出去玩了吗?他脑海中立马浮现个人影子来,那是梁晨站在野百合时装店,在与顾客讲解衣服的好……

“那你想要怎么样?”陈熙凤嘴上的话刚问完,她放在电脑旁的手机就响起来,她忙拿来接听,一下子,整张脸的颜色都没了。她不说话,两只眼睛死死瞪着曹野,有愤怒的火焰冒出来,想把曹野烧掉才甘心似的。

电话是彭向前打来的,想约陈熙凤出去吃饭,人在凤中公司的厂门口。

陈熙凤不想出去,可又怕彭向前来她的办公室找,更怕与彭向前关系处理不好会影响曹野的工厂。她借给曹野的那一百万倒算不了什么,可在曹野手中断送的就不是一百万的事情,是一个未来,还有更大的数字。她不看曹野就说:“你等下帮我把电脑和办公室关下,我先有事出去下,你自己加班吧!”

嘴上说着,人就不乐意的站了起来。她独自往外面走,心下为曹野起了波澜,我为你出去与彭向前周旋,你到时候要是敢让我彻底失望的话,我要你在我手底下死无全尸……

见陈熙凤说走就走,曹野高兴的要死,“你放心的跑出去忙吧!我会好好为你做善后事宜的。”

他看墙上挂的石英钟,刚过以往的加班时间。他关好电脑,关好陈熙凤的办公室,跑出去也不见周小雅的人来加班,顿时明白,今晚周小雅肯定是被陈熙凤放假了。他喜上眉梢,随即关好外面门窗,关好灯,也匆匆忙的出办公室下楼,然后飞也似的往厂外跑出去。

今晚上大吉大利,老天爷在眷顾我,我要马上去野百合时装店,我要对梁晨说:我爱你,一万年!

到得马路上,刚好撞上一辆出租车开过来,他招招手,出租车立马在他面前停下来。他火速爬上去,人还没有坐稳就冲出租司机说:“麻烦师傅,去市中心的时装广场。”

半路上,口袋里的电话响了,忙拿出来一看,竟然是刘文娟打给他的。他接,他问:“文娟嫂,什么事?”

在电话里,刘文娟带着个哭腔在说:“你快想办法来一下劲美工厂,不得了了。”

“你慢慢给我说,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曹野的心顿时悬起来,要知道,劲美不仅是他的全部心血,也是他下半身的所有指望,要突然间有个闪失和风吹草动,那不是等于在要他的性命吗?

“你快找时间来一下,我在电话里不知道该怎么说,也没有时间多说。”刘文娟一说完,一下挂了线。

到底出了个什么事呢?曹野没有时间多去细想,他对出租司机说:“师傅,麻烦你改下路线,我现在要去惠福村的劲美公司,不去时装广场了。”

第056章 安监办 劲美公司的厂门口,林巧抱着手走来走去,她从没像今天这般烦躁过,至少在就职劲美公司人事以来。

她还清晰记得进入劲美公司时,办公室正在搞装修没地方坐。每天就跑去与门卫室保安争桌子,日子辛苦却干劲十足,如今条件变好了人也轻松了,本以为可以享受下清闲时光,不想出个纰漏又弄得她人心惶惶。

今天上午,车间在生产计数上与员工发生冲突,她丢下工作跑去车间负责调解,抱着谁也不信的态度去仓库查数据再重新清点,尔后得出数据是员工错,员工不认账,还咬定管理收藏产品是克扣工资。因车间员工是计件算工资,她处理不下没有办法,只好请示外出未归的刘文娟,结果让辞退员工,并当场结算所有工资。

没想被辞退的员工在政府安监办有亲戚关系,以至前脚刚走后脚安监办跑来检查消防工作。

结果可想而知了,劲美公司是新工厂,不但从没有重视过消防工作,还从未购买安装消防器材。安监办的人便借题发挥,要么封厂整顿,要么接受安监办的罚款。这能不把她卷进去也搞得团团转吗?

要从头说来,她认为她还是有很大责任的,因为很多小公司,或者是新建发展的工厂,在内部管理权限上多是把消防捆绑在人事工作职责里的,而她这个做人事的一直没提醒刘文娟重视消防工作。现在问题暴露出来,再加上刘文娟平时对她的好,这很自然的就让她内心毛毛躁躁很内疚很不安。

在以往有的打工生涯里,她表面上即使帮打工老板说话,私下里也是多为弱势群体想问题,而这一次,她彻底恨死那个被她辞退掉的新员工,很想把那个员工找回来好好口口插插一顿,然后鞭尸荒野喂猪喂狗……

正想着,就听闻到有辆车开过来,她停下脚步看过去,见车停在劲美公司厂门口。她心下一喜,准备跑前去看是不是她等的曹野,却见车窗的门打开,是张看上去比她还要年轻的脸。她好生失望,她又来回走,在她有的想象里,曹野就算不是中年人也应该是个大青年,可看到的和她的想象出入太大,这能不令她误判吗?

保安走出了门卫室,是见到厂门口停下的出租车,见到出租车上的人才从门卫室里冒出来的。他是原先不让曹野进工厂的保安,现在自然是认得曹野了。他拉开大门边小门,见林巧在旁边立马意识到是咋回事情。他贼兮兮的对林巧说:“你在此等老板,老板不是来了吗?”说话时,手指向在给出租司机付钱的曹野。

林巧顿时紧张起来。脚下却不加思索的向出租车走去,好看的脸不知不觉的飞起两片红云。

曹野从出租车上下来,见林巧往他这边走来,不用猜就知道林巧是劲美公司员工。他看下林巧没说话,他只管急急忙忙的向劲美公司厂门口快走,因他关心的不是劲美公司员工,而是先给他打电话的刘文娟,想知道目前的刘文娟到底怎么了?劲美公司又到底怎么了?先前那电话中,刘文娟的声音又在他脑海旋转。

林巧心下虽说极其紧张,但还是隔老远就先开了口,“曹总,您来了。”

曹野是听到林巧的声音了,不过他曾经没有听见别人称呼过他曹总,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他没有去理睬林巧的人,依旧保持老样子向劲美公司疾走。一切都还是个未知数,他内心深处能不着急吗?

林巧以为曹野没有听见她的话,也顾不上礼节不礼节,情急之下赶忙堵住曹野的路,又忙开口说:“我是劲美公司的人事,刘小姐叫我站在公司门口等您前来,我有事情必须先要对您讲。”在这种较为特殊的时刻,让曹野先知道今天所发事情的内情后,再有所准备去见安监办的人,效果肯定是事半功倍。

听过林巧的话,曹野不假思索立马迫不及待的问:“劲美公司今天到底出了个什么事情?”

看到曹野迫切想知道内幕的模样,林巧所有的紧张瞬间消失。她把她做人事工作以来,前前后后锻炼出的口才全部使出来,是义愤填膺是绘声绘色的一口气讲完今天劲美公司发生的事情。末了不忘要说:“安监办的人与刘小姐还在会议室,想必双方在交涉时谈僵了,现在应该是坐着在等您的出现呢!”

这一刻,曹野的心算是踏实了,这悬而未决的事情,不就是要丢几个钱,看开点儿少赚两个过去了。他嘴上不说,稍沉思下问林巧,“你先告诉我看,你在其他工厂做时,你有没有遇到过类似安监办检查工厂的事?”

这还用多说嘛!当然是多如牛毛。林巧回想一下,脑海立马浮现几起关于安监办检查消防工作的事情来,情况和今天的虽有不同之处,但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安监办出来检查时,出现违规都是先警告,加整改,然后约定时间再检查,这样反反复复折腾一阵子,就要花很长的时间;特别是新工厂,规模又大,检查次数就会多。

前后总结完,林巧看下曹野说:“我前后做过三家工厂,有一家是新厂,不过情况都和今天不同,那些都是安监办每年一度的检查,或者是每季度的检查,遇到问题先写整改书,然后下发厂家,书面通知整改时间,若多次检查整改不好及决绝整改的,就很可能实施强制整改,并给予相应数额的罚款,这样折腾很花费时间的。”

经林巧这么一说,曹野心底下算是彻底有了底,他对林巧说:“你还是先带我去会议室看下吧!”

“好的。”林巧见曹野是一身轻松。也好像没有事儿似的,脸庞有了笑容。只不过,她走出几步后,又忍不住要轻声的提醒道:“这次安监办来我们公司的人,他们是故意找茬的,用以往的案例分析恐怕价值不很大。”

“我们先还是进去看看再说吧!”曹野不想在林巧身上多费口,因用语言讲解安监办办案程序是否合法,他也没法讲清楚,如今唯一能凭借的就处罚时间与形式,看对方做得对不对。不过从林巧的话里分析,他总觉安监办找他劲美公司的麻烦时,在程序上或多或少是存有问题的瑕疵,这也是他等下想翻盘的机会和着力点。

林巧看曹野依旧是副一身轻松的模样,那还没完全踏实的心算是彻底踏实了。在她眼里看来,曹野年纪轻轻能开工厂,自然会有与众不同的能力,超乎于常人惯有思维成为他独具的过人之处。

很快的,两人到了会议室外,林巧一指会议室关闭的门说:“曹总,您自己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

“那你先下去休息吧!”曹野没有多说客气话,随口应付下不再去管林巧,直接向会议室门口走。他对林巧前一句总后一句总的,还真是有些不大适应。

推开会议室关闭着的门,首先进入视线的是三个男子,各人面前放有瓶喝过的矿泉水,都默默地坐着,都在翻各自面前会议桌上摆的几页文件。刘文娟坐在外边,两手撑在会议桌上,满脸愁容也没说话,恐怕真如林巧所说双方谈僵持了,在安心等他最后站出来做决定。

他倒是不失去礼貌,进会议室首先冲各位笑笑,然后说:“各位好,各位辛苦了。我是劲美公司投资人,劲美公司欢迎各位不辞辛苦前来检查工作,我们的不足请多多指点,多多原谅。”

在曹野说话时,刘文娟赶忙端把凳子到曹野面前去,递给曹野坐。她在看到曹野的一刻,悬在半空的心总算踏实多了,可还是满脸愁容不去,因她好话说尽,安监办的结果还是不接受罚款,就马上停产整顿。最后实在是没了别的办法,才已做不了主先推着,然后等曹野的到来。

安监办坐窗户下的那位,看样是几人里面的头头。他听过曹野的话后,立马表面客气的说:“我们跑来你们劲美公司里检查消防,也是出于对你们劲美公司全体员工负责对我们工作负责的态度,严格要求你们,也严格要求我们自己,才做出个艰难的决定,逼着你们马上进行整改。最近你们都在看盐城新闻吧?接连出几起消防安全事故,弄得整个盐城市现在都在抓消防,责任下放由各安监办一肩扛。现在不抓不行啊!要保不出事故。”

旁边另一位跟着说:“我们现在真的是给上面逼得没办法了,要想保住饭碗,就得保证不出事。”

招招都是不用见血的杀着,曹野笑了,是在心下笑了。他来回看下安监办的三人,说:“你们对工作负责的态度完全值得肯定,也值得去学习,但我想说的是我们工厂属于新开工厂,许多东西还在完善的过程中,而我们在这个过程中,又把消防问题放在了最后一步,这是我们的不对和疏忽,给你们造成的困扰请多多包涵。”

在此,他故意停下来,目光扫视下三人,话锋一转又说:“你们是不知我的难处,我几个月前还在盐城市的大街小巷捡垃圾;想必你们每家都买有台电视机,都看到几月前的我在新闻中的那副狼狈样儿吧?我捡垃圾撞上十年前震惊华夏的几名贩毒分子,在几把冲锋枪下捡条命,开厂不懂规矩令你们安监办操心,我真过意不去。只不过呢!我还是望你们讲个确实能解决问题的办法来,我能承受把厂开下去,不能承受回去捡垃圾。”

安监办的三个人都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出曹野话里带的有个狠。他们沉默着彼此对望一眼后,又是那个坐在窗户下的人说:“你自己先说说看吧?你打算要我们怎么办?”

曹野也不是傻子,一听话音就明白对方松了口。他在心底下又笑开了,看来我今天的赌注是下对头了,安监办在操作程序上绝对违规,绝对怕事情闹大,再是横的怕我不要命的。他看刘文娟,他笑说:“我整天没呆在劲美公司,对劲美公司的实情不大了解,由你负责代替我先说说看吧!”

第057章 商谈 前后转变怎的这么快呢?刘文娟不敢相信,可事实又摆在眼前不由人不信。她看下旁边曹野,又看下坐她对面的三个安监办人,稍稍思索下说:“我粗略地估计下,我们劲美公司要彻底做好消防工作,至少需要四五天的时间才能搞定。”她也不是傻瓜,自然明白她的话意味着什么,自然就懂得多争取时间。

安监办那边,几人的目光都看向刘文娟,一个忍不住先开口说:“你所需时间是长了点儿,不过呢!我们最关心的还是器材安装后,你们劲美公司能不能把消防工作当个重点来抓,罚款和勒令停工不过是种行政手段,其目的是想你们企业人能真正重视消防,做到零事故,这样你们企业生产放心,我们安监办也得个安心。”

“你们安监办的意思,我们企业人怎么能不明白呢!我们今后绝对遵照你们的意思做,”刘文娟满口承诺愿意大抓消防,“我们前面是不明白消防的重要性,并认为劲美公司属于五金类的工厂,不带可燃物,可听过你们前面讲的几个大案例,顿时让我醒悟过来,不注意消防随时有可能造成悲剧事故的平凡发生。”

坐窗户下的那位看看时间,插嘴说:“今天时间不早了,讨论消防的事先到此为止吧!”他在此停下来,先看曹野,再看刘文娟,随后又接着说:“如今消防抓得紧,我们安监办先给你们劲美公司两天整改时间,若两天后再来检查,还是现在的样子,那我们真的没话说了,职责所在就只能照章执行规定。”

“没有问题,我们绝对全力以赴尽快完善消防上存在的空缺。”刘文娟嘴边保证着,心下更是乐开了花。

“我们相信你们劲美公司,也相信你们劲美公司能早日规范起来。”坐窗户下的那位说着站起身来,他准备马上走,却不忘要对刘文娟说两句客气话,“今天给你们劲美公司造成的困扰,请多多原谅。”

在另一边,靠近曹野的安监办人,拿着文件在对曹野讲解不注意消防的危害性,及不可控制性,而他正讲得干劲十足时,却见两个同伴已出会议室在喊走。他赶忙告辞,“今天不多闲扯了,以后找时间慢慢聊。”

曹野看几人说走就走,忙后面追着客气的挽留道:“你们先不要急着走,如今早已过了该吃晚饭的时间,我们去附近找个地方坐着吃碗便饭吧?人多喝杯酒感觉还蛮有意思的……”

“你们自己出去吃,我们这次先就免了。”几人边跑边回头说,那脚下有的步伐倒是特别快,声音还在人就消失在楼梯口,没了踪迹是进入到厂区前的停车场,跟着是办公车引擎鸣响起来的声音。

刘文娟从心底下吐出口气,她看着曹野嘀咕:“都不是些人的狗东西,请他们出去吃饭,吃鬼呀!我真想把他们一个个干掉算了。”她此时很为她今天所受的憋屈感到烦火。

曹野不觉间笑话刘文娟,“你一个女的拿什么去干?”

“我请人干。”刘文娟话一说完,立马意识到她与曹野的对话,竟然带有黄色的暴力成分。她冲曹野笑,笑着转身往她的办公室里走,两个手举起来不停的伸着懒腰,“今天真是累死我了,今天真是累死我了……”

跟刘文娟进入到办公室,曹野的感觉焕然一新,办公室和原先的样子有了本质区别,最令他记忆深刻的那幅画好像不见了,而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幅山水画,旁边搭配个装文件的柜子,再摆盆幸福树,形成整体看上去是相宜得章。他不由得要开始怀疑,怀疑曾经有的记忆了,是想过去揭开那副新山水画,确认记忆的对错。

刘文娟没去注意曹野,她一进办公室,整个人像散架似的,一屁股坐到角落的长沙发上,不顾形象的伸长四肢仰躺着。她不由自主的又对曹野说:“我今天被安监办那几爷儿折磨死了,整颗心累得就差崩溃。”

打量办公室的曹野,听到刘文娟的话后,不觉就把注意力集中在刘文娟身上。他心生歉意地说:“今天这件事情有点儿特殊性,归根结底是我连累了你的人。”说着,想起刘文娟到现在还没有吃过晚饭,又忙对翻个身斜躺沙发上的刘文娟说:“文娟嫂,现在安监办的人走了,我们先出去找点儿东西吃吧!”

此时此刻,他没什么可感谢刘文娟,只好提出以吃饭的方式谢刘文娟。

刘文娟没有动,她说:“不知是怎么搞的,我的人现在是一点儿也不觉得饿。”

“你这种现象是叫做饿过了头。”曹野说着不觉笑起来,她坐到刘文娟头上位置,戳刘文娟的头,“走吧!就附近随便吃点儿,在饭桌上,我顺便再给你讲个小事情。”

“先就不要出去了,我现在只想躺会儿,其他的都不是大事情。”刘文娟直言不讳的决绝掉了曹野,“你有事情你给我说,我躺着听话说话是不会受丝毫影响的。”

曹野看刘文娟是真想要休息,他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刘文娟说:“我看你累得够呛,你就先去床上躺着休息会儿吧!等你休息好后,再找你谈下劲美公司以后的事情。”末了补充句,“我先去车间里转转。”

刘文娟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也没同曹野客气。她说:“你既然想要去车间里转,那我真就上床躺会儿的,我今天差点儿被安监办的人折磨疯掉了。”此时,回头想安监办人对她讲的那些耸人听闻的恐怖案例,只怕曹野听到后也会像她现在流露出的困样子,是心惊胆战后的精疲力竭。

她站起身来,随即走到那幅山水画前,把暗门打开来,又回过头对曹野说:“你要不要先进去坐坐?”眼目前的她,心下对曹野的人完全没个忌讳,彼此的存在,活脱脱的像正宗一家子人似的。

“不要了,不要了。”曹野赶忙开口决绝掉,他往办公室外走,“你先只管休息好了,我转下回来,前后所需时间恐怕也要花上几个小时。”此时间的他,早没了去野百合时装店的想法,因从时间上看,未免太晚了。

刘文娟进入暗门,又不忘要对曹野啰嗦两句,“曹野,你等会儿要是转完车间,我还没起来,你到我床前直接叫我好了。我是怕影响你返回凤中公司去,更怕晚了影响你休息影响你明天正常上班。”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曹野嘴上回答着,人就出了刘文娟的办公室。

到得车间里,见加班的员工都在埋头忙碌,他看着高兴,心下对刘文娟的感激之情也更深了。一路下来,他停停走走,这里问一下,那里站一下,花费将近两小时才转完整个厂。

再回到刘文娟办公室,还真没见刘文娟的人起来。他想刘文娟的人是应该睡过去没醒来,他想他还要急着返回凤中公司去,于是直接钻进刘文娟的房间,里面有盏灯亮着,有微弱的光。他走到刘文娟的床前,见刘文娟闭着眼睛仰躺在被子里,脸上神情是安详。他犹豫了一下,最终选择伸手推刘文娟的人。

刘文娟是惊醒了过来,睁开眼张口就询问:“我是不是睡了很久?”在她心中,还惦记着曹野的事。她从被子里钻出来,身上只穿着内衣,这令她整个人等同于是春光外泄,多了些朦胧,多了些虚无的幻想。

“你还没有睡多久。”曹野嘴上说着,眼睛就不自觉的盯在了刘文娟的两个酥胸上,似两只受惊吓的小兔子在薄薄的内衣下,如前次他看到的那个样子,在一个位置上下不停的奔跑,跑在他的心坎,是“咚咚”的跳。

“你先还是再躺着睡会儿吧!”

不知是怎么的,他说着话,手就按在刘文娟的头顶上,把刘文娟往床上压。

刘文娟看着曹野,很温驯的躺回到床上被子里去。她说:“那,你坐我床头说吧!我躺着听省些力气。”随后自言自语的又说:“我今天是真的被安监办的人折磨够了,此时浑身上下都还是个没有力气。”

“休息个晚上就好了的。”曹野说着,他坐上刘文娟的床,还是以前坐过的钢丝床。

刘文娟没有搭腔,只管看曹野,只管静静地看着曹野。

曹野扭过头去,开始想梁晨。他小声说:“我们的劲美公司,开厂以来都很顺利,这次安监办检查消防,让我突然明白个道理,光知道猛抓生产,猛抓效益还远远不够合格企业标准。若想今后做大做强,我们必须要请个能与政府打交道的管理人,还必须懂得劳动法,不然后面某天被人钻了空子,会瞬间搞垮劲美公司的。”

“那,你接下来的打算要怎么办呢?”刘文娟紧跟着忙追问道。

“你明天安排人去招个人事行政主管吧!”曹野说出他的想法来,“我们的劲美公司,说到底是跟着凤中公司的管理模式在走,以至,我反复考量下,我们应该走条属于自己的路来,得重新再制定制度什么的,就迫切需要招个有文化有经验的管理人,给我们劲美公司输新血液,如现在车间员工计件,这制度就比凤中公司计时好,可我们该怎么利用计件的好处呢?这还得要定出好的制度和程序来。”

“你有的想法,我完全赞同。”刘文娟一直在第一现场管厂,切身体会自然来得更真切些,“我前面就想招个人事行政管理,可一直心疼钱,你也知道,我们都是穷人来的,心里都知道挣钱不容易,所以老是抱着,自己辛苦点儿,少拿出多赚两个,可从这次安监办的事情来分析,我的想法是错误的,从长远看是赚小失大。”

“对了,你们怎么知道是辞退员工搞的鬼呢?”曹野心下突然想起林巧的说话来,忍不住要先询问。

“保安说的,说被我们辞退的员工,出厂门的时候,对保安说了大话,后来保安就直接对我讲了。我当时在外面是个完全不愿相信,可没过多及安监办的人真跑来了,真是气得我要死。”

见刘文娟很气愤的样子,曹野忙安慰道:“说句实在话,我们还应该感谢那名被辞退的员工,要不是他想着算计我们劲美公司,我们的问题还不知会拖到几时才能够解决呢!那绝对是时间拖越久损失越大。”

“说得倒也是。”刘文娟又是个赞同。

曹野看时间不早了,他站起来告辞,“文娟嫂,我先走了,消防和招管理的事情,全部拜托你了。”

“你多坐会儿走不行吗?我等下帮你做夜宵吃了走。”刘文娟又从被子里爬了起来。

曹野是不想要走的,特别是刘文娟从被子里爬出来的这个时刻,但他想到做人的礼义廉耻,想到他心底下深深爱着的梁晨,又毫不犹豫的往外走。“吃夜宵的事情,我没有那个习惯,今晚就免掉算了。”

第058章 态度 返回凤中公司是很晚的时间了,曹野进宿舍区还没上楼,就见他住的那套房子亮着灯。他心下很是郁闷,我今天下午都没回房间去,这晚上怎会无缘无故亮着灯呢?不会是活见鬼了吧?

寻思猜想着,他快跑几步匆匆忙的爬上楼去,随即掏出钥匙弄半天打开门。他走进房间里去,一眼便看见陈熙凤横躺在客厅的沙发边上,蜷缩着身子早已睡过去,旁边电视机还开着,声音倒是不算大。

这家伙今天晚上不会是犯神经病吧?偷偷跑我房间里来干什么?

他心下咕哝着,没敢轻易的打扰陈熙凤。他怕陈熙凤着凉,他跑进卧室找条新毛毯出来,几下扯开帮陈熙凤盖在身体上,随后转身进入浴室冲凉。他全身上下累得是个够呛,此时满脑子念头是冲凉后好躺着睡觉。

陈熙凤醒过来了,是给曹野来回走动的脚步声惊醒的。她睁开眼睛,见她躺沙发上,还盖条毛毯。她想到她今晚彻底决绝掉了彭向前,尔后返回潜入曹野房间,是想搞清安监办跑去劲美公司找麻烦的结果,因她先前给安监办领导私下里悄悄通过电话,不过交情不深怕没达到想要的目的,以至想找曹野了解看要不要再找关系。

能够知道劲美公司被安监办检查消防,对陈熙凤来说纯属意料之外的事。在她接到彭向前吃饭的邀请后,便猜她一旦外出,曹野肯定会鞋底抹油跟着跑路,于是多长个心眼要暗中保护曹野的人,时时监控着曹野,并时时报告曹野踏出凤中公司后的情况,不想等来的不是曹野遭梁晨恶意拒绝的好消息,而是劲美公司被消防检查。

她从沙发上坐起来,揉揉眼睛关掉开着的电视机。她起身跑去找曹野,发现曹野正在冲凉,又心灰意冷的返回到客厅,又坐回到沙发上,又把电视机打开来。她看几个频道都是播放广告,便使性子又把电视机关掉,随即背靠沙发坐着发呆,脑海却是些要不要贸然询问曹野关于安监办今天检查消防的事情。

很快的,曹野冲好凉从浴室钻出来,见陈熙凤醒过来坐着在发呆。他不由得要询问:“你醒了?”

“我醒了。”陈熙凤像个木偶般冷冷的应付着,先前的发呆表情没出现多少变化。

曹野坐到陈熙凤旁边的沙发上,没看陈熙凤的表情,没猜陈熙凤的心思,又忍不住询问:“陈小姐,你今天晚上怎么有空跑到我这里来呢?深更半夜的还不走是有何贵干呀?”

不知是怎么搞的,陈熙凤心下就冒出股无名火,她厉声质问道:“你先给我说说,你今晚为何不要加班?我跑出去不过耽误几十分钟,你就跑得没个影子,你对得起风中公司每个月给你开的那点儿工资吗?你别认为你曾经有恩于我的人,你可以在凤中公司无法无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几句简简单单的话,把曹野问得个面红耳赤,他尴尬的不光是要死,还是个无地自容,“对不起,我今晚确实是临时出了点儿私人事情,以后再不会有类似情况发生了。”

“你别给我在此讲什么以后,你还想要多少个以后?”陈熙凤无来由的火气更大了。

曹野忙赔笑脸,“陈小姐,今晚是我的行为不对,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擅自偷偷跑。你不要为我生气,你按旷工处理我吧!要不,我现在先不上床睡觉,我去办公楼加几小时把耽误的时间全部补回来。”

“你是幼稚?还是没有长大呀?”陈熙凤对曹野是寸步不让,“有的错误是犯下后就没办法再挽回的。”

曹野给问得哑口无言,他呆着坐半天,最后隐藏掉想去看梁晨的事情外,其他的都老老实实交代了,连带讲出利用彭向前及骗取陈熙凤同情心借钱的把戏。他态度诚恳语音平淡,他不想再与陈熙凤发生不快。在他同陈熙凤交代他所有的肮脏的过去时,心下就知道他与陈熙凤的合作是差不多走到了尽头。

最后,他声情并茂的说:“陈小姐,都是我的不好,都是我在惹你发脾气,我现在对你做了全部的坦白,不想求得你对我的原谅,只求你少为我生些气。我明天向凤中公司递交辞呈,我没资格再呆在凤中公司。想想这段时间来,你事事照顾我,而我偏偏利用你的资源赚你的钱,还不知廉耻的找你撒谎借钱,我禽兽不如……”

“你不要再给我说了。”陈熙凤嘴里吼叫着,抓起旁边的遥控板就掷向曹野的人。

曹野没有躲闪,任由遥控板砸在了他的额头上,血顿时冒了出来,牵着线往下流。

陈熙凤慌了,她向曹野扑过去,“你看着我把遥控板掷过来,你怎么就不知道要躲闪呢?我只不过怪下你今天晚上擅自不加班而已,我又没有乱讲你其他什么做得不对,你何必要较真呢?”在说话的同时,一只手按在曹野的伤口上,另一只手跟着去拉曹野的人,而她的酥胸恰似调皮鬼,老是要迸前去碰撞曹野的肩膀子。

“快先站起身来,跟我前去厨房的餐厅拿急救箱,让我先帮你包扎下。”

曹野的手也按在了他自己额头上,他心思平静的说:“没有事的,只要你不再生我的气就好了。”

“你笨得要死。”陈熙凤忍不住又骂一句,“你难道没听说过好汉不吃眼前亏吗?”

“我又算不上什么好汉。”曹野到没有把陈熙凤的话当回事儿,他应付着站起身来,比陈熙凤高半个头。

这令陈熙凤没法按住曹野的伤口走路,她又赶忙把曹野往沙发上按,不顾曹野在说些什么,吩咐道:“你自己用手按住伤口,再坐沙发上等我,我去把急救箱提过来,这样子或许会快点儿。”

“我这伤没有事的,你不要为我感到紧张。”曹野嘴上说着,右手在陈熙凤的指导下,按在额头的伤口上。

看没有问题可以放手先走人,陈熙凤立马转身跑进厨房的餐厅里,她打开门边的小壁柜,从里面搬出急救箱转身又跑回客厅里,在曹野面前几下把急救箱打开来,先麻利的拿出棉花棒,再拧开装消毒水的小瓶子。她对曹野轻声喊:“快仰躺在沙发上,用力闭上两个眼睛,我现在帮你清洗伤口。”

曹野没有说什么,顺势倒在沙发上,等着陈熙凤来为他帮忙。

陈熙凤的动作很麻利,她几下洗好伤口,再从急救箱里拿出白药、消毒纱布、绷带,然后按先后顺序又几下帮曹野额头上的伤口包扎好了。她额头脸上都是些细密的汗,她顾不上擦,也顾不上管开启的急救箱。她拉躺在沙发上的曹野,“我只是帮你简单的包扎下伤口,为稳妥起见,你起来跟我坐车去医院看下。”

这么个小伤去医院,那不是没事找事吗?曹野爬起来,坐在沙发上不动,“伤口都包扎好了,你让我还跑去医院干些吗?”末了又跟着补充句,“要是有跑去医院的那份精神,我不如躺在床上多睡会儿觉呢!”

“你嘴巴里就知道睡觉睡觉,少睡两个小时又不会死人的。”陈熙凤教训下曹野,只管要拉曹野走,“你今晚务必跟我去医院看下,医生说没有问题就没有问题,不然我对你的伤口就不放心。”

曹野有些烦了,他甩脱陈熙凤的手说:“你不要那么固执好不好,伤口在我的额头上,我感觉没有事那肯定是没有事,如今半夜三更的跑出去找医生你以为好找啊?”

“你真是头大笨猪,大医院是全天候二十四小时有人值班的。”

“我不管多少小时值班,我觉得没有事就不要去。”

“不去算求,我还懒得再管你呢!”陈熙凤嘴里说着话,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她又开始在生曹野的气。

今天晚上明明是好心,想帮助曹野排忧解难,不知是怎么的就发了脾气?直到目前的现在,她都弄不懂她突然间对曹野冒出的那种坏心情,到底是为哪般事惹起的。

夜,渐渐的是变得格外沉重了,沉重得让人无法呼吸是喘不过气来。

这是陈熙凤拥有的心境,也是曹野拥有的心境。

到得最后,陈熙凤先开口说话了,“今天晚上是我的态度不好,请你不要记恨多多原谅。”

“不要那么说。”曹野心下还是过意不去,“你对我发脾气是对的,我没有理由恨你。”

陈熙凤的眼睛转向了曹野,她看曹野的人说:“我明明早从彭向前嘴里得知你开工厂的事情,心底下也允许你开工厂,可我就是弄不明白我今天晚上为什么要发脾气?为什么管不住我这张破嘴?”

“那让我帮你仔细分析下吧!”曹野说,“你对我大发脾气,是因为你知道我私下背着你所做的事情,才导致你有的心理严重失衡。我的谎言就是对你最大的伤害。”

“我还是弄不大明白。”陈熙凤摇头,她望向头顶天花板上吊着的装饰灯。

“等下躺在床上去睡个觉就会彻底弄明白的。”

“希望是你讲的那个样子吧!”陈熙凤说着站起身来,她转身往外走,“我先回去睡觉了。”

“时间都这么晚了,你还要打算再往哪里走呢?”

第059章 失败 在曹野的挽留下,陈熙凤没有走,并和曹野做了个深层次的交流,不允许曹野辞工,理由简单,既然出资开家新工厂,那就得跟她多认识几个商业界人士,力争在最短时间把工厂做大做强。她再次重申,要曹野尽快交接清车间手头工作,立马到她办公室里上班,之后无需加班加点,留出时间给曹野去好好管理劲美公司。

她口头言语极其伟大,但不难发现伟大的后面,又藏着严重的私心。

想想她偷偷与梁晨的私会,再想想她之前与曹野的矛盾,一旦梁晨出言决绝曹野,对自尊心强的曹野,打击肯定是致命的,肯定是分道扬镳永世也不相往来。到时候曹野心中失去梁晨,那她的人不就显山露水了?那她不就直接代替梁晨的位置成为曹野的新爱?她相信她的美,若没梁晨在前面挡着,一定可以征服掉曹野的心。

一连几天时间,曹野到她办公室里正式上班后,她悄悄在背后观察曹野休息时的动静,却发现不加班的曹野并未如她的想象去找梁晨,这令她不敢置信又深感意外,也令她不得不静下心来重新去换位思考,可多次推演得出的结论始终是个曹野丢不下梁晨,两人的见面只属于迟早有的问题。

到了月末,又轮到凤中公司的员工发工资,又轮到周围店家大消费的好日子。

在餐桌吃晚饭的时候,陈熙凤发现曹野有别于前些日子,匆匆吃几口就丢掉了饭碗,离去时连告白的话也忘记说,这让享受惯甜言蜜语的她,喉咙像卡了根刺,不但不舒服,还极其恐慌。她忙丢下在吃的饭碗,匆匆忙的跟着走出小餐厅,随即爬上她办公室,因为那里能够看到进出凤中公司的所有人员。

天开始在下雨了,淅淅沥沥是她那颗备受刺激的心,她默默地站着,眼睛一眨不眨的呆望着厂门口,生怕漏掉任何一个出厂门口的影子。她希望曹野在她眼皮底下走出去,又不希望曹野在她眼皮底下走出去,一种矛盾而复杂的心情,令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唯有渴望时间能停止下来永不向前。

窗外的风肆意吹着,吹送寒意,吹送失落,吹送茫然,吹送不知所措……

小小雨点恶作剧似的,噼里啪啦胡乱拍打窗玻璃,是一朵朵看不见的小水花,绽放无语忧伤……

厂外的灯亮起来,点燃雨点夜色里舞蹈,一片枯叶在往下坠落,闪着亮晶晶的寒光,砸向撑开的雨伞,结果打湿了行人的衣裳及脚下鞋子,也打湿了窗里人她的两个大眼睛。

她至始至终没看到曹野的人出去,可她感觉里有个抹不去的影子,走在她的心坎,进入一家花店,买束盛情绽放的玫瑰花,直奔市中心时装广场的野百合时装店…….

而此时的曹野,真如陈熙凤想象般的样子,手持玫瑰花朝野百合时装店走去。

他把玫瑰花藏在身后,是兴致满满,是没丝毫畏惧,因他相信他会成为爱情的最终胜利者。

由于天下雨,又是寒冷的冬天,店铺里冷清清的没有顾客。梁晨无所事事的坐在收银台,正心无目的的扳弄着几根白玉般的手指,一抬头就发现走向店铺的曹野。她慌忙站起身来,刚准备去给曹野找毛巾擦雨水,忽的又坐回凳子上。她想到陈熙凤对她说的那些话,顿时没有了要搭理曹野的力气。她佯装没有看见曹野,又开始瞎搬弄起她几根白玉般的手指来,感觉里总是不合适,又摸出指甲刀,想修剪早修剪好的指甲。

小红还不认识曹野,她呆在门边看见曹野走进店铺里来,忙客气的喊:“先生,欢迎光临,需要服务吗?”

看下小红,是个不完全认识。曹野以为自己头脑发热走错门店,他又快速的退出去,见没错又倒回来,冲小红是很不好意地说:“我还以为走错了店铺,原来还是没有昏头没有看错。”

听过曹野的说话,小红嘴上笑开了,“先生,我听你说话的口气,你应该是我们店铺的老顾客吧?你应该是看上我们店铺里的衣服质量吧?想想我们店铺进的衣服,质量和款式那全是顶瓜瓜的。”

对小红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似的瞎吹嘘,听进曹野的两个耳朵,不反感也不热衷。他没看到天上牛飞,也没看到他想找的梁晨,就忍不住开口询问:“你们店铺里不是还有个梁晨吗?我怎么看不见她的人呢?”

“你会是晨姐的好朋友?你专跑来找我晨姐的?”小红在询问曹野时,古怪精灵的眼睛就情不自禁的要去反复打量曹野。有人样儿,般配般配合适合适,与我的晨姐应该属于天生一对儿。

“对!我是你晨姐的好朋友。”曹野回答过小红提出的疑问后,又急忙追问他的问题,“她此时人在哪?”

小红没有回答曹野的询问,她扭头望向后面收银台,她大声叫喊:“晨姐,你有个朋友找。”

刚叫喊完,她不注意的就看到曹野藏在身后的那束玫瑰花,她手指虚空点点,是调皮的笑开了,“你原来就是那个天天早上给我们店铺里送玫瑰花,又不敢把名字留下的胆小鬼……”

曹野忙把没拿玫瑰花的手立起来放在自己嘴唇上,做个夸张的噤声动作,再轻轻的长“嘘”一下。

见到曹野的样子,小红很乖巧的不吭声了,随即回想起梁晨前后对玫瑰花截然不同的反应,心下不由得要为曹野担心了。最开始梁晨总是自己跑出去迎接花店送过来的玫瑰花,并精心保管精心浇水,还不忘记每天准时摆在店铺前的门口。可自从她前面没把卖的衣服送出去之后,不知是怎么的,第二天店铺前不但没了玫瑰花,还不去接花店送过来的玫瑰花,还总是使唤她接来丢进旁边垃圾桶,那副表情像冷漠又不是冷漠……

躲在收银台后面的梁晨,听到小红的叫喊后,没办法再趴着装不知道曹野了。她坐直身子抬起头来,立马看到站在小红身旁的曹野,背后藏着的玫瑰花露出大半来,火红的颜色暖了冬的寒冷,一个瞬间消失。

曹野两个眼睛也望着收银台,当他看到露出个头的梁晨,不声不响几大步跑前去,忽见梁晨板着个脸,之前预想千百次准备要说的几句话,顿时卡在喉咙是吐不出来。他手上拿着的玫瑰花,高高举在梁晨面前,像眨眼间给人施了魔法,成个木偶般僵立着,是一动不动。

不管曹野的样子,梁晨依旧板着个脸,还开口厉声质问道:“这段时间来,都是你给我店铺送的玫瑰花?”

“怎么了嘛!我不可以送吗?”曹野一下子像个犯错的小孩子似的,口里的话说得全没了底气,还显结巴。

“不可以送。”梁晨像老师教训学生似的吼着曹野,“你不过是个从乡下跑进城来打工的打工仔,挣几个钱极其不容易,又偏偏把几个辛苦钱全砸在花店里,要是让你母亲知道,不知道你母亲要为你的行为伤心。”

一下子,曹野的胆气全冒了出来,他是不愿示弱的吼:“我妈妈要是知道我给你送玫瑰花,我妈妈肯定会为我现今的做法感到非常高兴,因为我妈妈看我做的事情就会明白我已经长大成人,已经懂得人类独有的爱……”

“你在瞎说些什么?”梁晨害怕曹野继续说下去,她立马打断了曹野的话。

曹野心下一横,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天不怕地不怕。他大声喊:“我没有瞎说,梁老师,我爱你。”

梁晨从凳子上蹦起来,又厉声训责道:“我教的学生都爱我,但都不能像你这样子拿钱买花。这叫浪费。”

“不!我不算你曾经教的学生,我对你的爱,也与你那些学生不同。”曹野是真的疯狂了,他不管后果的立马阐述明白他对梁晨有的情感,“我今天晚上必须得告诉你,我对你的那一份爱,是男人爱着女人的情爱。”

梁晨无力的跌坐到了凳子上,脑海里是些陈熙凤曾对她说过的话。她一咬牙又站起来,她斩钉截铁的说:“你给我好好听着,你在我手里读过几天书,你就永远是我的学生,你不可以轻易对我说爱,你想想你现在,你根本没有能力养活我的人,更不具备我此时需要的那种平然心动的情爱。”

曹野也是不信邪,他也吼了起来,“你不要小看我,我已经不是从前在乡下的那个曹野了,我现在已经拥有自己的事业,我开有一家几百人的小工厂,我有足够的资格能大声说爱你,我能给你一个衣食无忧的未来。”

“我不管你手里拥有些什么,对我目前而言都不需要,因为我心中从没有过你的存在。”梁晨的样子是彻底冒火是怒发冲冠,她右手向前面店铺的门一指,“你要是再在我面前讲爱不爱的,你马上给我滚出店铺去。”

两人如仇人般的争吵,把小红的人吓得是傻了。她缓过神来,忙跑到曹野身后来,一把抓住曹野不要命的把曹野往店铺面外拖,“你先出去吧!我晨姐今天的心情不大好,你过几天再来……”

第060章 小酒馆 在雨中,曹野茫然的走着,脚下不知敢往何处去。他心像丢了,不知他何时走出野百合时装店的,更不知他与梁晨是如何结束的,整个世界把他抛弃,抛弃在冷清的路上。各色的灯火亮着,一个撑着伞的女人走过去,又一个撑着伞的女人走过去,带起的泥水看不见,却湿了他脚上穿的鞋子,还有他身上衣服。

他向前走着,走在地狱的路上,一股寒风吹来,旁边的芙蓉树下起大雨,还丢下几片枯叶,藏在雨水中偷偷砸他的人。他不知逃避不知躲闪,任由雨水及枯叶肆意凌辱他的身体。

他茫然的走着,一味的向前走着,还是走在前往地狱的路上……

这是个被诅咒了的夜晚,星星和月亮都被雨水困住,留下黑暗让几盏灯苦苦支撑着,也不过是照亮了那弥漫着的死亡气息,遍地哀伤遍地绝望遍地窒息……

他早已忘记他是谁,可他眼睛看到了小酒馆,带有魔力的小酒馆,蛊惑他失去的记忆。他似乎发现他的人还活着,在这个被常人所丢弃的夜色深处,不僵的身体抛弃死亡的心要自寻发泄,要点燃最后的疯狂。他没犹豫的就朝着小酒馆走过去,酒成了他此时最急着想牵手的好朋友。

小酒馆的两名服务员,正无所事事的在看电视剧,兴奋处身后响起个浑浊的声音,“给我来瓶酒。”

不自觉的,两名兴奋着的服务员扭头看,视线里是全身上下都湿漉漉的曹野。她们以为来了个疯子,忙开口把曹野的人往外面驱赶,“先生,我们这里不要卖酒,你再往前面走走看吧?”

“你们别想着来欺负我,我口袋里有酒钱。”曹野嘴上呵责着,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百元大钞。他往身前的餐桌一丢,人跟着不客气的坐在了旁边的圆木长脚凳子上。

两名服务员看到餐桌上的百元大钞,脸上流露的冷漠立马变成热情,一个忙跑去为曹野找毛巾,一个忙走到曹野身边去,不觉轻声的询问:“请问先生,你今晚想要喝点儿什么样的酒?”心下不由得暗自寻思,又是一个为情所伤的男子,今晚要把这个男子招待好了不出丝毫的差池,明天还可能会有意外的惊喜呢!

“包谷酒。”曹野不假思索的立马就做了回答,那是他家乡的酒,最廉价最具火力。

服务员顿时愣住了,她不知什么是包谷酒,她看曹野正准备开口再次询问。

小酒馆老板出来听见,他经营过几家大小酒店自然见多识广,他立马给服务员使眼色,随即笑着说:“你做这么久服务员怎的连包谷酒都搞不清楚呢?那是一种白酒,属于二锅头一类的白酒。”

“可是,我们酒店没包谷酒啊?”服务员不懂变通的询问老板。

老板有些气恼,他忍不住要训责服务员,“你脑子能不能给我转个弯?你拿瓶二锅头不就成了么。”

服务员不再出声了,她看曹野也没提出反对的声音,立马转身给曹野拿瓶没有开封的二锅头,轻轻放到曹野身前的餐桌上。她不觉又要开口询问:“先生,你要来点儿什么样的下酒菜呢?”

这个酒菜的问题,曹野脑子里还没有想到过,他顺口应付,“随便。”而在他说话时,他拧开二锅头瓶盖,见不到倒酒的杯子,抱着瓶子就“咕咚咕咚”的往嘴里猛倒。

服务员站在旁边看见,立马伸手抢过曹野在喝的二锅头,轻言细语的说:“先生,喝酒要用杯子才行的。”

“只要有酒,有没有杯子关系不大。”曹野嘴上说着,手伸出去拿在服务员手中的二锅头。

在不让曹野抱瓶子喝酒的事上,服务员倒是机灵,她快速转身,抓过专喝白酒的小杯子给曹野倒上。她笑盈盈的询问:“请问先生,你今天晚上要不要找个人陪着你喝几杯酒呢?”

“要。”曹野没个思索的说,随即脑子里就浮现出刘文娟的人影子来。他摸出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立马拨通刘文娟的手机号码,开口就大声叫喊:“文娟嫂,你今晚上不要再管厂里的事情了,你先来陪我喝两杯酒。”

在电话里,刘文娟的声音在询问:“你此时人在哪里呀?”

这是个最为关键的问题,曹野不知道,他是垭口是不耐烦,随即训责道:“你多问什么?我也搞不清楚。”

旁边服务员虽听不到刘文娟的说话,但从曹野的话里就能猜出刘文娟问的是些什么来。她灵机一动立马记上心来不忘大声说:“盐城市中心,鸿运来小酒馆。”

在电话的另一端,刘文娟莫名其妙的给曹野训责下,脑子里虽然出现短暂的发呆,但还是清清楚楚听到了服务员在旁边插进来的说话。她果断的挂断手里电话,随即把车间里在忙着赶的生产任务全交代下去,便转身匆匆忙的往盐城市中心鸿运来小酒馆赶。她意识到今天晚上的曹野是出了问题,因曹野从没有训责过她的人。

等她火急火燎赶到鸿运来小酒馆,还没走进去就听得服务员在说:“先生,你不能够再喝了,你若再继续喝下去的话,你现有身体会被酒严重伤害到的,还是我来为你喝吧?”

“不,我不要你喝。”曹野抓住服务员想夺走的杯子不放,他口齿已经是不利索了,“我们要讲……公平,我是……男子汉大丈夫,我输得起……放得下,梁老师……看不起我的人,我不能够……自己看不起自己……”

看到曹野此时有的样子,刘文娟心下像被针扎般疼痛,她不声不响的冲进鸿运来小酒馆,还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抢过服务员与曹野在争夺的杯子,一举杯饮了下去。她伸手拉曹野的人,她轻言细语的说:“曹野,你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的了?你起来同我先回去吧!我们回去再慢慢喝好吗?”

曹野没有回答,他看到刘文娟,像看到梁晨似的。他给刘文娟的手拉起来,站不稳趴在刘文娟身上。他打着酒嗝儿在刘文娟身上乱抓,他胡言乱语,“梁晨,你不能丢下我,你是我的,你永远是我的……”

刘文娟任由曹野自己胡来,她问身边服务小姐,“麻烦你帮我算下,我怀里先生,一共在此消费多少?”

此情此景,服务员自然知道刘文娟的出现是意味着什么。她看刘文娟和曹野,稍稍合计下说:“二百五。”

没有去管服务员算得对不对,刘文娟忙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百元大钞来,看也不看丢给身边服务员说:“谢谢你刚才不嫌烦好心好意劝酒,多的算着小费,不用找了。”嘴上说着,人就拖着曹野往外面走。

服务员得了刘文娟给她的好处,那份热情首先从她两只手上流出来。她帮助刘文娟搀扶曹野,嘴里还不忘记要自献殷勤的说:“小姐,你要小心点儿,这下雨天路滑容易摔跤,出门到得街头没了暖气,要注意保暖。”

出租车司机看见,赶忙从驾驶室里钻出来。他是先前送刘文娟来的出租车司机,他帮助刘文娟把曹野扶上出租车后,随即钻进驾驶室启动引擎几下扭转车头,又飞也似的快速往回开去。

这一刻,曹野紧紧搂抱着刘文娟,嘴里喃喃低语:“梁老师,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刘文娟也抱紧曹野,她忙回应着安慰道:“我不离开你,我永远不离开你……”

几十分钟之后,出租车又返回到了劲美公司里,曹野虽有刘文娟一路上的精心呵护,可还是冻得全身发抖。

刘文娟看得很是心疼,她全然忘记男女间存在的忌讳,先把曹野扶上她睡觉的床,再回头打开平时舍不得使用的空调。随即,她转回到曹野身边来,几下脱掉披在曹野上的衣服,又几下很麻利的把曹野脱个干净。她把曹野裹进被子里,整个过程像母亲在照顾心爱的儿子,心中除了慈母般的爱,没其他任何想法。

这时刻,曹野似同睡过去,没了最初的折腾是一动不动。

刘文娟想到要先为曹野驱寒,她跑进旁边的厨房里给曹野熬姜汤,当她把生姜剁碎来放上电炉,回头看曹野全身上下还在发着抖。她急得忙脱去衣服裤子钻进被窝,她紧紧的抱住曹野,想用她的身体把曹野暖过来。

一会儿功夫,感觉曹野没有再发抖了。她忙又起身下床去,直奔旁边厨房,见熬的姜汤差不多了,就找个大玻璃杯倒出来,再放进冰箱里冷却下,然后小心翼翼的端到床前。

此时从旁边看过去,曹野微闭眼睛似熟睡着了,脸上神色和正常人没任何的区别。她不自觉的要伸手去曹野额头上摸,感觉有点儿发烫。她急得慌神了,她忙爬上床去,她忙把曹野从被子里抱出来,轻轻的左右摇,嘴里还情不自禁的要喊:“曹野,你醒醒,你醒醒……”

慢慢的,曹野睁开了眼睛,他眼中的刘文娟又成为他心底下的梁晨,他的手在刘文娟身上到处乱抓,嘴里面还不停止的在喃喃低语,“梁老师,你心底下肯定是爱我的,你不会离开我,你永远不会离开我……”

“我不会离开你,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刘文娟闭着眼睛在无力的应付,她任由曹野在她身上乱抓。

室内温度在空调作用下早已升起来,她最初的平静彻底没有了,她情不自禁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一具老早就呈现在她面前的成熟男体,完美的样子是无可挑剔,极富阳刚,极具男性独特魅力,似乎很轻易就能挑逗起女人内心深处的情yu,而忘记其他所存在的一切事物及责任……

“我不会离开你,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她无力的喃喃的回应着曹野,两只手不由自主的也伸向了曹野的人,在曹野身体上抓……

第061章 遗留 一整个晚上,陈熙凤睁着眼睛几乎未入睡,她总是惶惶不安,从没有过的惶惶不安。

早上,她又早早的起床,早早的跑进凤中公司办公室。她第一时间想看到曹野,想确认她不安的感觉,最终演绎出的会是些什么?可她进入办公室后,一直到上班时间也没能鼓足勇气再跑出来。

时间指到上午的十点多钟,她红着眼睛鬼使神差的走出了办公室,见独自坐在窗户边的曹野,痴呆呆的竟是副沮丧的样子,整个人恰像霜打过的菜叶没丝毫生气。她悬起的心顿时踏实了,随即假装没看见曹野,再轻手轻脚的几步越过曹野。她下楼开上她的车,驶出凤中公司一路狂奔一路欢呼。

“我终于赢掉了梁晨,终于运用特殊手段赢掉了不可以战胜的梁晨……”

直到中午吃饭时间,她也没回凤中公司,因她不敢在小餐厅面对曹野的落魄,毕竟是做贼心虚,害怕稍不留神在曹野面前露出个什么破绽来,那结果不仅仅是个前功尽弃,还很可能直接把她打进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这对于眼目前的她来说,那绝对是不想拥有任何不确定的小风小险存在。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她照样没同曹野正面碰头,她兴奋之余暗自悄悄规划与曹野有的日子,并在心底下反复告诉她自己。现在虽说是挤走了梁晨,但若不认真去对待,后面弄不好还会冒出新的梁晨来,我必须沉得住气经得起时间的考验,要想曹野成为我刀板上的肉,那必须得先要找到个最佳的切入点……

很快轮到了周末,她看曹野整个人似乎恢复到从前有的精神,便在下班吃晚饭时,后面偷偷地跟了去。当她进入到小餐厅,见曹野已经端着饭碗先在开始吃饭了,就忍不住要说:“你今天的动作还蛮快嘛!”

抬头,再转身,曹野看到是陈熙凤的人,赶忙放下手上拿的碗筷起身来,冲着陈熙凤是努力笑笑,随即习惯性的跑前去给陈熙凤添饭。他嘴里要说:“你这段时间没来,我还以为你今天也不来吃饭了呢!”

“我有很长时间没来吃饭了吗?”陈熙凤是故作惊讶的反问着,她往小餐厅里疾走,是几步前去抢夺曹野手头正准备着为她添饭的饭碗。“以后我再来小餐厅吃饭,我不需要多加麻烦你了,我要自己给自己添饭吃。”

曹野看了陈熙凤足足半分钟,随后不由得说:“几天不来小餐厅吃饭,还大变天了呢!”

“是呀!变晴天了。”陈熙凤冲着曹野做个很搞笑的鬼脸,是舌头伸出来想要吃掉曹野的人。

看过陈熙凤露出的鬼样子,曹野不懂陈熙凤为何突然间变得俏皮了,他脸上没有什么明显变化,反倒是不解风情的说:“今后你自己给你自己添饭我赞成,免得天天要人侍候不是好习惯,懒了在我们农村没有人敢要。”

陈熙凤整个人给气得差点儿晕死,“我真是从来没有想到过,我的人在你心中会是那么差劲?还不能够跑去你们乡下的农村,若去了还会落个没有人敢要的下场。”她咋舌摇头,最后忍不住又要说:“我要你添饭是工作太累想减轻消耗体力的负担,哪能够说成是我的人懒惰吗?想想我要你添饭,是你走了狗屎运。”

“说得不错,我必须得承认我是走了狗屎运,老天爷让我今生能遇上你这个人,让我目前就拥有我在乡下一辈子也创作不出的所有财富,这确实只能叫做运气不叫实力。”他对陈熙凤所答非所问的几句乱感慨,带着无法排解的伤感和落寞,不过是在为梁晨看不起他拒绝他的事情耿耿于怀。

听曹野的说话是不大对劲,再看曹野有的脸色更是不大对劲。陈熙凤自然明白是她不经心的玩笑话,触碰曹野才愈合的伤,使其敏感的神经有不同于常人的反应。她陪着笑脸讨好的说:“我开玩笑的,你别往心里去。”

“你别瞎猜测我,我不过是发发牢骚,胡言乱语讲些没见底的笑话。”

想想也是的,梁晨和陈熙凤仍是风马牛不相及,他怎么可能有怪罪陈熙凤的意思呢?他返回到餐桌前,心下不由得要继续想梁晨的人,在他曾经有的心中,梁晨高不可攀,可那时候的梁晨对他非常的好,到现在有点儿运气做点儿事情出来,偏偏又是梁晨看不起他的拒绝掉他的人。

梁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他至今都没办法读懂,他想好好去经营,却没个地方下手。

陈熙凤没去搭理曹野后面的说话,她只顾忙着给她自己碗里添饭,她是个不自觉的不经大脑的,嘴里又自言自语的说“我们两个才不过几天没接触,今天的你好像是心事重重彻底变了呢?”

“我会是心事重重的吗?”曹野反问一句后,端起餐桌上刚吃过的饭碗,又开始吃他的饭。

陈熙凤心怀鬼胎的冲着曹野笑了又笑,随即端起添好饭的饭碗走到餐桌旁边来。她靠曹野旁边坐下,转个话题小心翼翼的忍不住问:“曹野,你今天晚上有什么好的安排呀?”

“你突然间问我这个干什么?”曹野抬起头来不自觉的看向陈熙凤,是心有戒备。

“我今天晚上想出去买几件衣服,看你要不要也出去,若你有时间方便的话,自然是想你陪着去下了。”陈熙凤的反应倒是蛮快,一眨眼的功夫就编出个没破绽的事情来。可她嘴里的话刚一说出口,内心深处立马冒出真想买衣服的念头,整晚上要是有曹野的人陪着,在各个服装店溜达溜达也肯定是件惬意的好事情。

“我今天晚上有事情,我不能陪你出去。”曹野想到他前次与陈熙凤碰头买衣服,便想到了时装广场,脑海浮现令他肝肠寸断的野百合时装店。而他在此时此刻里,最不能面对的就是去盐城市中心时装广场。

陈熙凤不由得郁闷起来,心说你天天窝在房间里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进,我怎么提个小小的要求都把我拒绝掉了呢?随即又想到曹野才刚刚失恋,又忍不住要可怜起曹野的人来。她不经大脑的问:“我最近都没有看见你跑出去玩过,你今天晚上会有什么事情吗?就知道欺骗我的人。”

“我今晚想去劲美公司看下,我有好久没去过了,有些业务上的事情,光靠电话与网络还是行不通的。”曹野嘴边上说着,心底下又升起无数个迷茫来,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刘文娟的人。

不知不觉的,他脑海里就浮现出前面他与刘文娟的事情,是他从睡梦中苏醒过来,睁开眼睛看到他抱着和他同样赤裸的刘文娟,在他臂弯里熟睡着,床前地板砖上堆着两人脱下的衣服裤子。他看得傻了眼,他轻轻挪开刘文娟的人,爬起来胡乱套上他自己的衣服裤子,便做贼似的落荒而逃……

事到如今,他是去,还是不去,都是个令他无法释怀的问题。按照他们那里的乡归习俗,他把刘文娟睡了是要遭受众人白眼和唾弃的,可他偏偏把刘文娟睡了,还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

既然不敢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如今剩下来的唯有接受事实?而事实就是个头痛。

头痛的不光是他,还有个整天上下忙碌着的刘文娟。

刘文娟此时吃过了晚饭,她独自返回到办公室里,再把门锁反锁上。她仰躺在墙角边的沙发上,闭着眼睛又无来由的浮现出她与曹野有的那个夜晚。她没了端庄没了严肃没了辈份之分……

还清晰记得,她搂着曹野,曾对男人的恐惧心理没有了。她整个身体让曹野抓捏,还把她两个酥胸凑到曹野身上脸上嘴上磨蹭,而她的手更肆无忌惮的在曹野身上到处游走,直至抓住曹野那男人的标志,握在手中动几下就茁壮成长为庞大物。她握不住把两条腿用力张开来,跟着整个下身迎上合去。

她从前没有过任何的性体验,可她还是没有出丝毫的差错,一下就让曹野进入到她的体内去了……

几个晃动,她整个身体不自觉的颤抖起来,有丝丝的痛传入大脑,紧跟着是股刚硬、充盈的感觉,在瞬间里传遍她大脑再到四肢百骸,她感觉里是一阵子痉挛、一阵子晕眩、一阵子窒息……

她整个人像硬生生的给抛在了半空中,她悬浮着在坠落,没任何东西可抓捏,下面却是光秃秃的树干。她身不由己的撞在光秃秃的树干上,像撞在极富弹性的蹦床上,瞬间被抛起来,在半空中又往下坠落,如此反复一次又一次。她给撞得散架了是血肉横飞,她像蒲公英在风中四处飘散着,像飘落的雪花在融化在消失……

她像一只渴水的小青蛙,在不停的喃喃低语……

“咚咚咚……”

几声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吓跑她满脑深处的回忆。她躺着不敢动,脸是特别的烫。她不自觉的伸出两只手在脸上反复揉揉,再独自发会儿呆,才极不情愿的站起身来跑去开办公室的门,可打开门后又没个人影子。她心下还明白,刚才敲门的人见半天没动静,是算定没人又转身走了。

她看看时间是该车间里加班了,她又拖着不愿动的脚步往车间走,整个儿转下来,感觉有些累,又转身来回到她的办公室里,感觉没什么急需处理的事情,就又把门锁反锁上。她想要躺在床上先睡会儿,想要好好回忆下与曹野有的那个晚上,那个让她彻底忘记掉廉耻的销魂时刻。她从此做了名真正的女人。

她伸手揭开办公桌后面那幅山水画,再打开暗门走了进去。她拧开床头灯,视线里竟是曹野横躺在床上。

一时间,她愣住了,是个痴痴傻傻的愣住了。

第062章 暗门里 “你是啥时候钻进我房间的呢?”半天之后,刘文娟总算缓过神来,首先开了口。她声音极其甜美,眉宇间似乎还有几丝欢喜在外泄。她两根手指摸到空调的小按钮,一动就轻轻按开了室内的空调。

不敢抬起头看刘文娟的人,曹野心底下“咚咚”的乱跳着,嘴边像蚊子在嗡,“我刚刚才进来。”

“不会吧?我在面外怎么没看见呢?”刘文娟是有些不大信曹野的说话,她手指又不停的乱戳纤维板。

曹野依旧低垂着头,他身体斜靠床头纤维板墙上,在自己扳弄着自己的几根手指头。大约半分钟,他绕开刘文娟的话,又像只蚊子嗡嗡的说:“文娟嫂,前面是我对你的不好,你不能够计较我要原谅我。”

几步走到床前,刘文娟把她丰腴的屁股挤进曹野旁边空出的小位置,故作糊涂是弄不大明白曹野的话。她看曹野说:“你几时对我不好?你想要我原谅你什么事情?我脑子不灵光搞不清,可以讲明白点吗?”

抬头看下刘文娟,又不由得迅速垂下头去。足足大半分钟,曹野涨红着脸才从牙缝憋出句话,“我前面把你睡了的那件事情,你千万别记在心头,当时我是喝多了酒,不是故意的对你不能算犯罪。”

听过曹野的说话之后,像突然间回想起来似的,刘文娟的屁股靠着曹野挪了几下,她是轻描淡写的说:“都不要再提了,如今过去了就让它过去了,除开你我又没有人会知道,我不怪罪你,永远不会怪罪你。”

曹野心下一喜,整个人从床上坐直起来,手不经觉得抓在刘文娟大腿上,“文娟嫂,你真好。”

刘文娟的大腿颤抖一下,手跟着就伸了出去,并情不自禁的捏住曹野的那只手。

像受到默许和鼓励似的,曹野的手向上反转过来很敏捷的扣住刘文娟的手,嘴边要喃喃的喊:“文娟嫂。”

“什么事?”刘文娟回应着,声音像夜幕下的蛐蛐在呢喃。她的手任由曹野紧扣着,没抽离没逃避,还情不自禁的又紧了紧。她的脸升起酡红一片,目光是盛情怒放的桃花。她心下似有期待,期待时间的快速运转。

“我……”曹野是说不出口,他脑海里波涛滚滚,尽是远在山脚下的父老乡亲的人影子,以不同的脸色不同的手势,在对他乱指指点点,在诅咒他不要脸没廉耻没家教没品德……

不知是怎么的,在这一个时刻,刘文娟脑海里就浮现出她出门打工前,曾经写给曹志强的保证书。她的屁股又不自觉的向曹野挪了挪,手又把曹野的手往怀里紧了紧。

曹野的手向后缩一下,又伸一下。他嘴里情不自禁的又哼出声,“文娟嫂。”

“嗯。”刘文娟嘴边回应着,就按耐不住她自己转过身去抱住曹野的人。她倒进曹野的怀里。不安分的手瞬间游走在曹野的胸膛上,上下摸索着是想钻进曹野的衣服里……

曹野脑海里顿时变得一片空白,而空白里唯独剩下个刘文娟,在他怀里轻轻的蠕动着。他激动喘息了,一把将刘文娟抱起来,一手揽住刘文娟的小蛮腰,一手抱住刘文娟的脖子。他整个人把刘文娟压身下去,嘴就凑向刘文娟娇艳欲滴的红红的香唇,是用力的吻下去……

是不知不觉的,刘文娟嘴边呻吟起来,一手紧紧擒住曹野的命gen子,一声一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曹野全身上下僵硬了,他的手触及到刘文娟的酥胸,忍不住又是一阵子战栗。他脱刘文娟的衣服,努力半天也不得要领。他急得是没个办法,他用力使劲拉扯。

“哎哟。”是冷不丁的,刘文娟忘记掉呻吟,冒出句痛来。她不自觉的要推开曹野,她睁开眼睛立马看到猴急的面红耳赤的曹野,她反手去脱曹野刚才扯不开的胸衣,嘴边不由得说:“你自己的也快脱了吧!”

曹野愣了两三秒钟,随即反应过来,几下就把自己剥个精光。他又迫不及待的向刘文娟扑去……

此时,刘文娟也是个一丝不挂,她张kai双腿仰躺着,努力迎接着曹野的蹂躏,手脚都与曹野拼命纠缠。她情不自禁的又开始低低的呻吟了,是一遍紧连着一遍的在呻吟着……

一刻钟过去了。

曹野很顺利的进入到刘文娟的身体里,是一层更甚一层的温润、紧裹袭击着他的全身。

仰躺着的刘文娟,下身传来一阵阵刚硬、充盈的舒爽觉,比前面有的更加强烈。她禁不住张开嘴来,又是一声沉闷的呻吟,两个腿缠住曹野大张开,拼命的去迎合曹野的一次又一次的进进出出……

曹野的感觉仿佛走在一片沼泽地,四周茫茫不着边际,圆月在头顶上高高的悬挂着,恍如明镜。在那一片皎洁的月光下,万物明澈,全都沉浸在水乳jiao融中,朦朦胧胧的透彻……

他微闭着眼睛,任由思绪飞在脑海飞在四肢百骸。此时的他,只剩下个奋力前行了……

那是一种妙不可言的穿越,他似乎进入到一个瑰丽的世界,天空是一片纯净的蓝,蓝得是没有一丝杂质,蓝得可以让人心慌,却又不甘愿沉沦。周围空气清新澄清,有七色花儿在风中摇曳,一朵接一朵分外妖娆……

仿佛受到了某种蛊惑似的,他投入全情更拼命的想融进刘文娟的身体……

刘文娟躺着没动作了,只一味的呻吟着,放dang的呻吟,绵长的呻吟,无所顾忌的呻吟,好似大声后,所有的幸福感都会随着她的声音呼出来……

一个钟过去了。

曹野歪趴在刘文娟的身体上,像掏空了的袋子,是软绵绵的一动不动。

刘文娟从极乐的巅峰上走下来,紧紧的抱着曹野舍不得松开。她翻个身与曹野面对面的躺着,拿眼睛看曹野是些愉悦在脸上肆意的攀爬。她享受着从未有个的幸福感,不愿意轻易的开口说话。

冷不丁的,曹野嘴里面喊了一声,“文娟嫂。”

“嗯。”刘文娟哼着回答,她的手在曹野脸蛋上轻轻抚摸。

曹野把刘文娟的手往旁边拿开去,他有些担心的说:“文娟嫂,我们的事,要是被家里人知道了怎么办?”

“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的。”刘文娟还是前面那句老话。

曹野指指看不到的天,“老天爷在上面看着我们两个人。”

刘文娟像害羞了似的,她往曹野怀里面钻,“不要怕,老天爷又不会说人话。”

“可是——”曹野迟疑下,推开刘文娟又说:“我心头感觉就是不踏实。”

“有什么好要不踏实的?”刘文娟索性坐起身来,拿手去梳理彻底乱掉的秀发。她两个白晃晃的酥胸,刚才虽被曹野啃过蹂躏过,此时还是很不安分的要欢快的蹦来蹦去。

此时刻,曹野用手掌枕着头,他望着床上白色天花板,转个话题不由得开口要询问:“这段时间,你一直没有给我发过邮件,劲美公司业务情况怎么样?”在他的内心深处,业务是他当前最关心的大问题,特别是与彭向前有关的那一大块,如今没有陈熙凤的人可用后,还真怕有个风吹草动影响生产效益。

提到劲美公司业务,刘文娟就想到今晚还有个关于业务的会议得开,她停下梳头看时间,还没有到。她又开始用手指梳头,嘴边不由得要笑说:“公司现在的业务那是非常好,像男人吃了伟哥似的格外坚挺。”

扭头看刘文娟的笑样子,曹野的手有些不自在了,他伸进刘文娟的大腿抓,“你是怎么知道有伟哥吃的?”

大腿给曹野的手搔得痒痒的,刘文娟不由得两腿一夹,不要再梳头了。她一个俯身躺回到床上,扯过被子把她和曹野的人盖起来,随后轻轻的询问:“你是不是又想着继续睡我?我是不会怕你的哦。”

曹野躺着不要动了,他是贼嘻嘻的笑说:“我不要睡你了,若不省着点儿用把你下面戳坏,到时候交不了差就麻烦闹大了的。我可不想今后被全村上下的人指着鼻梁骨诅咒。”

眉目含春的看着曹野的人,刘文娟咬牙切齿是不吭声,可她的手却在曹野腰上狠狠拧了几下,心里在说:你敢暗中调戏我的人,小心你等会儿再睡我的时候,我把你那条命gen子夹断……

曹野不敢和刘文娟继续往下闹,他看刘文娟对他发泄完了,不由得又开口说:“我们公司业务行,那我们公司现在的生产情况又是个怎么回事呢?你这段时间来,也没有发邮件给我哦。”

看着曹野,刘文娟立马变得严肃起来,“以后,你要想知道劲美公司的有关情况,你自己天天晚上跑来我办公室看好了,发外部邮件不安全,搞不好容易泄露我们劲美公司的秘密。”她嘴上如此说,心下打的却是另一个算盘,想曹野把所有空余时间都放在劲美公司,最大希望是与曹野每天呆会儿。

曹野是不以为然,“我们这种不起眼的小加工厂,没有什么秘密,不用害怕。”

“你真是想得太过乐观,假如竞争对手知道了我们的一切,我们不就死定了。”刘文娟说着,又把她自己的人带进来,“再说你不要来劲美公司,你就不想看看我了么?”

“我看你干嘛?”曹野是故作不理解的询问。

“你今后就不想再要睡我啦?”刘文娟没个羞涩的小声吼叫。

可她话音刚落定,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忙伸手拿过来一看,是开会的时间到了。她赶忙蹦起身来,不由得边穿衣服边呱呱乱叫:“这下糟糕了,我这个样子怎么跑出去会议室开会呢!”

曹野坏笑下,不觉拿手支撑起他的头,静看刘文娟从一丝不挂到穿戴整齐,再慌慌忙的往外走。他心下又有了异样,人跟着就起了大变化。他忍不住在刘文娟后面喊:“你开完会,你马上回我这里来哦。”

刘文娟回头一笑,“你等着吧!我等会儿一定把你喂个饱。”

第063章 快递 拿过放在床头的地图册,陈熙凤趴在被子里翻看,是想找条合适的旅游路线来。如今快到春节了,她想借出差的名誉带着曹野旅游,在她的观点里,没了梁晨的存在,那就得抓住机会把曹野追到手,人与人的感情恰似开厂做生意,弄到手才属于自己的,不然没法进入经营期就不能叫做姻缘。

翻来翻去,还没找到感觉合适的旅游线,床头调好的闹钟响了。她很不情愿的丢下地图册,再翻身坐起,伸两个懒腰开始穿衣服。不管怎么说,保持正常的工作状态始终是必须要的,这是原则问题不能轻易改变。

起床后,她按养成的习惯把她自己装扮好,再吃点儿亲手制作出的小点心,就出门开车去了凤中公司。

半个钟以后,她的人出现在凤中公司,在她办公室前的办公厅里,很意外的没有看见曹野的人影子。她心下顿时郁闷得简直是个半死,每天都是我最晚跑来办公室里上班,这家伙今早上是怎么给我生起的呢?竟然敢等到我来了也还不跑来,看我等会儿怎么收拾他的人,不给他厉害不知道锅儿是铁倒的……

她看正在忙碌的周小雅,不由得停下脚步要开口询问:“你旁边办公桌上的曹野呢?”

不自觉的扭头看下旁边空办公桌,又转回头来看了下陈熙凤,周小雅放下拿在手中的签字笔,冲陈熙凤毕恭毕敬回答道:“我今天早上还没有看到他的人,很可能是睡觉睡过头了。”

陈熙凤不再吭声,她心下冒着火立马转身走出了办公厅,便直接跑到曹野住的那套房子,“咚咚”敲了半天门也没丝毫反应。她气不过掏出钥匙打开,客厅没有人,厨房里没有人,厕所里也没有人。

人是跑到哪里去了呢?不会真如周小雅所说还在睡懒觉吧?她想着猜测着,走到卧室门口,手扭动锁把用力推开门,眼里就出现个趴着的曹野,四肢伸长横躺在靠床头的位置上,身上穿的衣服裤子都没有脱。他怎么可能是这副不堪入眼的糟糕样子呢?他昨天晚上莫不是没有回到这间房子里来睡觉?

一个个念头在她脑海深处不停止的上下翻滚着,她几步走到曹野身后去,用膝盖顶两下不见醒过来。她心头的火气又大了起来,她伸手狠狠的在曹野腰上拧了几下,这才把曹野的人给拧醒来。她心下疑问不散,她忍不住要厉声质问:“你今天早上到底是给我怎么搞起的呢?为何到这个时间了还睡得像个死猪呢?”

揉揉眼睛睁开来,又摸了摸脑袋,曹野大脑才算完全清醒,他看陈熙凤站在他的床前,似恍恍惚惚的站起来不由得要开口问:“你是几时钻进我房间来的?你刚才在问我什么来着?”

“你昨天晚上都在干些什么?为何到这个时候了还睡得像个死猪?”陈熙凤很是不满意的吼。

看下陈熙凤生气的样子,曹野自然是不能够乱讲他与刘文娟睡觉的事情,他揩揩眼睛是不好意思的说:“我昨天晚上什么也没有做。”随即发现他的话没人会信,又赶忙补充道:“我是睡觉睡到半夜睡不着,心里烦躁就忍不住爬起来看了几个小时电视,到天亮后又感觉有点儿困,于是倒下床想躺会儿,不曾想又睡过了头。”

对于曹野几乎没丝毫破绽的解释,陈熙凤听后也是个不愿意去相信,不过心头的火气是小了些,但嘴边的话依然不情愿善罢甘休,“你先去吃早餐吧!等会儿上班的时候先到我办公室来下。”说完气冲冲的转身就走。

看着陈熙凤离去的背影在卧室门口转眼即逝,曹野心下倒是不再慌了,不迟到也迟到了,不想被发现也被陈熙凤发现了,如今哪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最多不就是扣几个钱,这有什么大不了?世上的钱又挣不完……

他先拿衣服裤子进浴室冲好凉,再找点儿东西吃后,才心不在焉的跑去上班。

他进入陈熙凤的办公室,看下趴在办公桌上忙碌的陈熙凤,微笑着不觉开口就先要道歉,“陈小姐,我昨天晚上睡过头的事情,请你多多原谅多多包涵,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有类似的情况发生了。”

抬起头来,见曹野全身上下都不是先前穿的衣服裤子,整个人还像刚冲过凉的样子,陈熙凤的脸不自觉的就扳了起来,他先前肯定是在对我撒谎?他昨天晚上肯定是一夜未归?那他昨天晚上呆在哪里的呢?在这座他还不怎么熟悉的大都市里,对他几乎没有什么好朋友,而他昨天晚上跑去的又是劲美公司……

不知不觉的,她想到了刘文娟,一个长期与丈夫两地分居的美人儿,与曹野同时来到这座城市,又同在一间房住过,又有在别墅里中煤气毒的事件,两人要是没私情,还真的令人难以置信呢!可她又有些弄不大明白,要两人真发生过不能够曝光的私情,那曹野在以往的日子为何不常跑去劲美公司呢?

一时间,她想不明白,但刘文娟的人冒出来了,便觉得应该把刘文娟的老公弄到盐城做事,这不但是件成人之美的好事情,还能确保曹野是万无一失,要不那天刘文娟与曹野真扯上了关系,那不是个悔之晚也吗?任何事情都必须先扼杀在还未萌芽的状态中,那才叫先知先觉不会出事。

看陈熙凤半天是不说话,曹野站着忍不住又开口询问:“陈小姐,你叫我到你办公室,你有什么事情吗?”

具体有什么事情?陈熙凤也不知道该有什么事情,先前让曹野上班先找她的人,不过是气话喷了好走而已。

此时给曹野问起来,她脑袋瓜子的反应倒还不算很缓慢,她不看曹野,心底下立马就冒出个事情来。她又扳起个脸来,眼睛盯上曹野的脸说:“我想告诉你的那家劲美公司,不能老打我凤中公司的歪主意,别老在我凤中公司里挖人好不好?你若长期针对我凤中公司,那你是存心和我过不去想挖垮我的凤中公司。”

听过陈熙凤一番似同警告的话语,曹野自然明白陈熙凤所指的是吴大志、王伟林,及冯凯三人。他记上心来装出很委屈很冤枉的样子,是个很不好意思的说:“你这事绝对是错怪我的人了,我从没在凤中公司挖过人,我要人都是到职业介绍里搞招聘,那里可以说是人才济济,应有尽有。”

“你嘴里讲的倒是好听,可你做出的事情就是不够光彩。”陈熙凤是个得理不饶人,更何况是她对曹野大有意见的时候。“我想你告诉我的人,吴大志他们是不是在你的劲美公司?他们可是我凤中公司最具实力的人才。”

听陈熙凤讲出了名字,曹野像恍然大悟的样子,他冲陈熙凤微笑着说:“他们都是我好朋友,在劲美公司都入有小额的股份,他们自然是想要跑过去自己给自己干呀!”

对于曹野的谎言,陈熙凤自然是不要相信,她加大声音说:“你当我还是三岁的小孩子?你在我手里拿走一百万,那笔钱开个劲美公司那样的加工厂是绰绰有余。你还用得着找人入股分红吗?”

“你不信我的说话,我也是没有办法,反正是天地良心绝对没骗你的人。”曹野来个死不认账。

陈熙凤对曹野的态度是越发不满了,她翘起嘴儿说:“你不是个男人,你敢做不敢当。”

曹野是嘿嘿笑,你弄出个虚名,还让我背上莫须有的大罪名,这种买卖看起来很是不划算。他想出个看似很折中的办法来,“这样子好不好?我空了跑去给吴大志他们几个说下,让他们返回凤中公司上班怎么样?”

“你是在开什么玩笑,人家出了凤中公司,还会再返回来吗?都不是傻子。”

要是人家会返回来的话,我就不敢对你这样子说话了。曹野心下悄悄的想着,嘴上又不自觉的问:“那你想要我对你怎么个办呢?”问过后又加上句,“我今天全听你的,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这可是你自己亲口对我说的哦。”陈熙凤对曹野是不愿多做礼让,“我凤中公司的工程师和中高层管理,你劲美公司今后都不能够收留,不然就是与我的凤中公司过不去。”

“那。”曹野举出个例子来,“凤中公司辞退了的呢?我也不能收么?”

沉思一下,陈熙凤说:“我不要的,你可以收留,但从我这里辞职走人的,你绝对不能收。”

“好,一言为定。”曹野是个满口答应,随即准备转身先离去,走前忍不住问:“你想说的就这事情?”

看看办公桌,再看向胸前电脑,立马就发现电脑显示屏上挂着的地图,陈熙凤顿时回忆起想借出差与曹野培养感情的鬼主意来,她看曹野是笑着说:“你下去先准备好,我们这两天很可能要出差,到时候不能够请假。”

“我跟着你去出差?”曹野以为自己听错,是不敢轻易相信。

“怎么?你还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在你头上发生吗?”陈熙凤不以为然的反问一句后,去忙她的工作。

“我是完全相信,但我们出去感觉不大方便。”曹野讲出他有的想法来,“你和周小雅一起出差,两个女人不是很好吗?为什么非要把我扯进去与你出公差呢?”

“你刚才说话好像在支配我呢?你是几时成了我的领导?”

曹野哑口无言,最后说:“你是我领导,我是建议不能算数。”

看曹野吃了下她的瘪,陈熙凤心下是个舒服死了,她笑起来,“你今天下去准备,不能拖拖拉拉。”

曹野是无声的笑下,他冲陈熙凤点点头算是个默认。

返回办公桌,他没有坐下去,就看到他的办公桌上放着个快递,拿起来一看,是他的却没邮寄的地址。他心无目的的打开,只看了一眼,顿时就惊得呆住了。

第064章 耍流氓 缓过神,曹野丢下手中快递转身就跑,在出办公厅时回头对周小雅说:“帮我向陈小姐请个长假,讲我遇到急事情先得离开几天。”话还在嘴边说,他的人又开始往办公厅外跑。

在曹野说话时,周小雅不自觉的停下手里工作抬起头,她望向满脸焦急的曹野,心下尽是不解尽是疑惑。她准备开口询问,可话还没出口,曹野的人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似乎嗅觉到事情的严重性,立马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按下几个数字是想同陈熙凤汇报曹野的情况。

陈熙凤在浏览管理们发的邮件,一听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响了起来。她习惯性丢下鼠标拿起话筒接听,她心无所想的开口询问:“这大早上的有什么事情?你讲,我在听着。”

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周小雅稍整理下思绪,便讲起曹野的异常表现来,“刚才曹野收到个快递,不知是怎么搞的,撕开看后就匆匆忙忙的跑了人,离去时委托我帮他请个长假,也没讲具体的请假时间……”

“竟然有这样的事发生?”陈熙凤打断周小雅的话,是厉声的质问。她心底下冒出些怒火来,这曹野简直是太不像话了,他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这次非得好好想个办法治理下他的作风才行,不然自由散漫惯了,今后不把凤中公司的秩序搅乱套才叫怪事情呢?凤中公司不能因为他的恶习坏了规矩。

她强压心头怒火,又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曹野离去的原因,不管怎么说先得搞清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要处罚曹野也要把曹野处罚得心服口服。她见电话另一端的周小雅不出声,又厉声问:“曹野的快递,现在还在不在?”

“还在曹野办公桌上。”周小雅在回答陈熙凤时,眼睛不自觉的望向那份摆在办公桌上的快递。

陈熙凤不再与周小雅多讲废话,她丢下话筒往外面跑。目前,现在,她很想看到那份快递,想从中找到问题纠结点以对付曹野。在她的意识深处,不管曹野有多大的事情发生,她坐在办公室没有走,离开前就得先告诉她经过她的同意,不然是漠视她的存在漠视她的人,更是漠视凤中公司制度……

进入到办公厅,见周小雅的人站在曹野的办公桌前,手拿快递盒子一动不动,看背影像根树桩。她的心往下猛的一沉,不由得开口就询问:“周小雅,曹野的快递是怎么回事情?”

转过头来,是半天时间,周小雅才心有余悸的缓缓的说:“曹野的快递算是封威胁信,里面装一缕长发,再是用张白纸写了几个歪歪斜斜的大字,‘若想曹阳能活命,请火速前往云岭’。”

“绑架。”陈熙凤听过周小雅的话之后,情不自禁的喊出一声来。

随即,她上前几步夺过周小雅手中拿的快递,看几眼写有字的白纸及旁边长发,又快速装回快递盒子。她整个大脑高速旋转起来,是不再说话转身往办公厅外走。她心下明白,她不能坐视不管。

再是心急如焚的曹野,他独自跑出办公楼,在凤中公司前面的大马路上,见停有一辆出租车,一个女孩提着苹果正准备往上爬。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抓住女孩的热裤往后一拉,抢前去不由分说的坐进出租车,再反过手来关上出租车的车门,同时间里,对出租车司机吩咐道:“快,我去盐城机场。”

出租车司机扭头看下曹野,他没有开口说话,一下启动引擎把出租车向前开了出去。

被曹野强制拉下出租车的女孩,退回马路没站稳跌坐在马路边上。她提的苹果倒出来,到处乱滚。她气不过冲着向前跑的出租车大声吼:“你ma的还要不要讲道理,我招停的出租车,你在抢是抢着去翻车找死啊!”

可是,出租车不管她的吼叫越跑越远。她气不打一处的从马路上爬起来,刚要拍打摔疼的屁股,穿的热裤不想被曹野用力过猛扯脱前面按扣,一下从她的腰上掉了下来,里面是火红色的内裤,在初生的阳光下很耀眼。她是羞得半死,她赶忙抓起坏掉的热裤,嘴里破口大骂:“我操ni妈的祖先人,你等着瞧,老娘要你好看。”

嘴里还在叫骂着,她的手就摸进口袋里,她要给她在警局上班的朋友打电话,想她朋友收拾曹野的人。

坐上出租车的曹野,自然是不知道他给女孩造成的某种伤害,更不知道女孩要实施的报复。他面对出租车司机坐在副驾驶位上,一个劲的催促出租车司机,“师傅,你开快点儿,我有急事不能出现丝毫的拖延。”

对于曹野的一再催促,出租车司机只能耐着性子解释,“先生,你有急事情我能理解,但你也该明白,我的出租车已开到最大时速不能再快了。再说,到机场只有几十分钟的路程,再快也快不了几分钟的。”

看没有办法再逼出租车司机开快了,曹野只好静下心坐着,又开始寻找营救曹阳的办法。从时间上计算,学校早已放了寒假,那曹阳为什么还在县城遭绑架呢?他对此感到很是不能理解,再则绑架都是为钱,可绑架曹阳的人为何没有对他提钱的事情?也没有对他提别的附加条件……

他越想越是糊涂,但清楚必须先做个最坏的打算,尽可能筹钱以应付不时之需。不管怎么说,在没有摸清情况之前是不能盲目向当地警局报案的,那样只能对曹阳的人身安全构成威胁。不自觉的,他的手伸进裤子口袋摸出手机来,他想给刘文娟打电话。如今这个时候,他别无选择只能在他自己的劲美公司里想法。

从手机通讯录里翻出刘文娟的号码来,一拨就通了。他开口就说:“文娟嫂,帮我查下公司账号,看公司账号上如今有多少现金可以取,再是公司账号从今天起只允许进钱,没有我的吩咐不允许出钱。”

电话里,是刘文娟焦虑的声音传来,她在试探性的询问,“曹野,你是遇到什么事了?需要我帮忙吗?”

关于曹阳被绑架的事,曹野在眼目前是没必要向刘文娟说的,因为刘文娟知道后,只能是多个人担心,于解决事情的本身并没有多少帮助。他对刘文娟说:“你先就不要多加询问了,你照着我说的话去做就行了。”

随即匆匆挂掉电话,他背靠座椅刚坐好,出租车后面响起几辆警车驶来的声音,那车顶上的警笛,在整条马路上显得格外刺耳。他到没有去注意,他脑子里只管寻思着分析该如何解救被绑架的曹阳。

可是,只一会儿的功夫,几辆警车越过曹野坐的出租车,在前面一字排开,挡住出租车前行的道路。警车上警察一边做停车手势,一边在小喇叭里大声叫喊:“停车,快停车,配合警察接受检查。”

出租车司机不知发生什么事情,脚下一踩立马把出租车停在路边。他伸出脑袋看车窗外的警察,嘴边忍不住开口询问道:“警察同志,这大白天的,你们单独盘查我这辆车是想查什么?”

“有人举报你这辆车上的人,先前在滴水镇的木托工业区外对一少女耍流氓,所以特地拦下做个核查。”一警察嘴里说着,其他警察立马围向出租车,一个个是副耀武扬威的样子。

一时间,出租车司机心下生出些意见来,他冲警察抱怨道:“警察同志,我想你们搞错了吧?”

“错不错等一下就知道了,受害者在我们警车上,她的指证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出租车司机顿时哑声是无话可说,他扭头看向曹野,立马回忆起曹野上他出租车时同女孩的争执,想必有问题也是那女孩前来找麻烦了。他心里不由得要说,乘坐出租车不讲规矩,搞得我也跟着倒霉,今天见了鬼……

在半路上给警察拦下来盘查,曹野对此很烦火,却又是个没办法。他看几名警察向他这边走来,满脑子还是曹阳被绑架的事情,倒没警觉几名警察今天出警专是为他而前来。

走在最前面的警察,到得出租车旁,向曹野招招手厉声喊:“你给我下车来。”

听过警察讲话的口气,曹野心下很是不爽,可又明白此时只有先忍耐着,不然后果绝对是麻烦缠身没有办法走得脱人。他清楚他现在的处境不能节外生枝被带进警局,他看几眼马路上站的警察,才慢吞吞的打开车门。他边下车边开口询问道:“我是个安分守己的公民,你们突然间冒出来找我干吗?我有急事不能耽误的。”

在另一边上,曾被曹野扯坏热裤的女孩从警车里走下来,她看到曹野的人立马是个怒火中烧,她红着脸手指曹野是气势汹汹的大声怒吼:“就是他,就是他先前对我耍流氓的,他在马路上脱我热裤强制非礼我的人。”

第065章 关系网 一下子,曹野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情了,他扭头望向咄咄逼人的女孩,义正言辞的警告道:“你不要在此血口喷人,我先前只不过同你争下出租车,你没必要想着报复就随便给我扣个流氓的帽子?”

“是我乱给你扣帽子了吗?你卑鄙无耻耍流氓,你敢做就敢承担犯下的罪行。”女孩嘴里越说越凶,像个泼妇想在声音上压到曹野。她此时是得理不饶人,还想迸前去动手打曹野的人。

旁边警察赶忙伸手拉住女孩,嘴里不由得连连劝道:“息怒息怒,你既然相信我们警察报了警,你今天的遭遇就得交给我们警察来处理,在法律面前人人都不可以胡来。”

女孩顿时不再吭声了,但她还是满腔怒火的看着曹野,想把曹野活活吞掉似的。

此时此刻,曹野也是个怒火中烧气不打一处,他不甘示弱,“想跑来诬陷我,我人正不怕影子斜。”

女孩的警察朋友开腔帮女孩说话了,“还敢讲人正不怕影子斜,等会儿监控录像放出来,就没话说了的。”

“若有监控录像是最好不过了,清者自清谁怕谁。”曹野丝毫不怯场子,他为自己据理力争。

一警察不愿意再多听废话,他冲曹野说:“现在有人指证你耍流氓,你先跟我们去趟警局协助调查吧!”

今天这种时候,曹野怎么能跑去警局耽误时间,他忙说:“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情,我没时间去警局,你们不是讲有监控录像吗?放出来不就全部明白了,为何偏偏还要我去警局协助调查?”

“你是受害者的指控人,你没有理由同我们讲价还价。”才对曹野说话的警察不耐烦了,他冲曹野怒吼,“我在此必须明确的告诉你,你现在的身份属于犯罪嫌疑人,你必须配合我们办案,不然就是强制执行。”

对于法律及办案程序,曹野不大懂,他不敢蛮干只好退一步说:“走就走,我没耍流氓我还怕不成。”他在说话时摸出手机来,想给陈熙凤打个电话求助。在他的分析看来,眼目前若想早点儿摆脱纠缠离去,最好的办法只能是找陈熙凤在盐城市的关系网,不然即使洗脱罪名也会耽误他许多不能耽误的时间。

电话拨通之后,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陈熙凤的声音就从电话里传出来,“你的人现在在哪里呀?”

“我现在在前往机场的马路上。”曹野快速的回答了陈熙凤,接着就把他的遭遇同陈熙凤讲一遍。最后,他没回避警察,又吩咐陈熙凤,“你快点儿帮我托关系,我不能在警局多停留,搞不好会闹出人命的。”言下之意是非常清晰明了,他现在急需到机场坐飞机,他务必马上回家营救曹阳。

“你先尽管放心,你不会有事情的,我在警局等你的人。”

等陈熙凤把话说完,曹野又准备接着说两句,不料陈熙凤先挂了线。他无奈的看看手机,只好向旁边停的警车走去。他身边站的几个警察沉默着,紧跟着他往警车走,倒是没有为难他的人。其实大家心头都清楚,关于他头上发生的不快,属于民事纠纷不上岗上线,弄回警局也不过是说服教育下,然后备个案放人。

坐在出租车上的司机,看几名警察往警车走没管他的存在,也顾不上找曹野讨车费钱。他启动出租车,手扳动方向盘直接开着出租车飞跑。心想能溜就赶快溜吧!不然给警察想起来,要带回警局做目击证人,那得到的不等于是自找麻烦吗?开出租车拉客赚钱不容易,耽误时间谁付工钱?一家老小还在租房里等着吃饭穿衣呢!

十几分钟过后,几辆警车开到警局。曹野从警车上下来,在名警察带领下走进警局。进房间还未录口供,陈熙凤的人就在走道里出现了,她看到站在窗户下的曹野,她冲着曹野喊:“曹野,你没事了,出来走吧!”

此时的曹野,他没了先前的心急如焚,整个人算是冷静下来。他听到陈熙凤对他的喊声后,扭头看几眼坐在他身边不远处的警察,是懒得打招呼直接向外面走。他对警察今天的做法不满,以此表示心中抗议,再则曹阳的情况不明朗,于他的心情或多或少是有影响是不愿意多话。

看管曹野的警察见曹野不声不响的走人,他放下手头在忙的工作正准备开口阻止,抬头却发现喊曹野的陈熙凤旁边站着他的顶头上司,那张开的嘴巴立马就没有发出半点儿声音来。

陈熙凤显得倒是客气,她微笑着冲身边的警察说:“今天多谢你的帮忙,不然不知会是什么样子呢!”

“不用同我多客气,今天发生的这件事情,说真了也不算个事情,你们即使没我从中帮忙周旋,结果充其量是多花些时间而已,到最后的处理也只能是个不了了之。”

“话虽是你那样子在说,可事实上,处理的时候远远不是嘴边讲的这么简单。”

警察抿嘴对陈熙凤微笑下,算是认可陈熙凤的嘴上观点。他看曹野向他们走过来了,没再开口说话。

陈熙凤心底下藏着曹阳被绑架的事情,此时刻也不愿多与警察客套。她回敬警察笑了笑,便扭头看走过来的曹野,对曹野抱怨道:“你慢吞吞的,你快点儿不行么?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就知道你是个冷血无情的人。”

冷不冷血,曹野到没有认真去思考过他自己,但他明白有些事情是急不出来的,比如曹阳被绑架的事情,于他只能够以静制动等待对方出牌。他到得陈熙凤身边,不管陈熙凤前面的说话,不紧不慢的说:“陈小姐,谢谢你今天又帮了我。”随即,很友善的看下陈熙凤旁边警察,又对陈熙凤说:“我现在还想麻烦下你的人,我此时想前往盐城市机场乘飞机回家,你能不能抽点儿时间开车送下我呢?”

“当然可以。”陈熙凤对曹野做个简短回答后,忙向身边警察告辞,“今天把你麻烦了,我有事走先,后面空了再喝茶。”她心下为曹阳被绑架的事着急,自然是不愿意在警局多呆一分半秒,更何况她还迫切的想从曹野嘴里了解有关曹阳被绑架的最新动向,已向她派出的营救人员传递最新消息。

“不用多客气,你忙你的。”警察目送陈熙凤的离去,显得倒是善解人意。

陈熙凤边走边回头冲警察又笑了笑,随即加快她的脚步,向曹野摆下手,意思是喊曹野快点儿。

曹野没有多废话,他立马加快脚步紧跟在陈熙凤的屁股后面,径直走到警局外面的停车场。

两人上车,陈熙凤先开了口,她冲曹野不满的说:“你妹妹如今都被人绑架了,你为何还没个急样子?”

“我急又有什么用呢?”曹野在副驾驶位坐好,他是心平气和的说。

看到曹野有的态度,陈熙凤恨不得出手抽曹野两耳光,她咬牙切齿的说:“你真是冷血,我看扁了你。”说着猛的启动车引擎,猛的把车向前猛开出去。她把对曹野的满腔怒火全发泄到开的车上。

对陈熙凤流露出的那份不满情绪,曹野倒是能理解,不过心下也明白,现在这种非常时刻,要想立于不败之地必备常人不敢有的想法及常人不敢有的胆略,不然遇到点儿事情就心思浮躁只能是经不起风浪的人。他知道他目前最需要的是冷静再冷静,若此前自乱阵脚等待他的是没法解救曹阳。

他在被带进警局的这阵子,他前前后后对曹阳遭绑架的事做了个全面而深入的分析,他固执的认为,绑架曹阳的人是针对他才实施的绑架行动,可令他不解的是绑架者为何大费周章绑架曹阳,而不直接对他的人出手。他思前想后,瞄准几个有可能对他下手的人来,只不过又很快的被他一一排除掉了。

想到最后,他有个很清晰的认识,他在短时间没到达云岭前,绑架者不会先轻易加害曹阳的人,也就是说曹阳暂时不存在生命危险。再则是,只要他到达云岭后,潜藏着的绑架者便会从背后走上前台,那时才是他的危险期和曹阳的危险期,因绑架者一旦暴露出真面目,所有存在都失去制约和回旋的余地……

陈熙凤看曹野不说话,她开着车忍不住又是不满的说:“发生这么大事情,你为何不告诉我,你当什么?”

“我没拿走快递,我那不是等于告诉你我的全部吗?”曹野看向陈熙凤,是个慢条斯理的回应着。

对曹野做出的回答,陈熙凤自然是不满意,她又厉声的质问道:“你有没有认真想过,今天要是周小雅不急着告诉我的话,我只怕到现在也不会知道你妹妹被绑架的事情。”

曹野叹口气,扭头望向车外的马路说:“你关心我存在的安危和处境,我深表感谢,可说句心里话,我出的这件事情是在我家乡云岭县,不是在你关系网强大的盐城市,硬要告诉你只会给你徒添烦劳。”

“你这样说不是见外了吗?我们属于什么关系!你心底下应该比我还要明白。”

第066章 买机票 对陈熙凤嘴里的明白,曹野只能选择沉默,因他理解陈熙凤言下两层意思,一是他算陈熙凤的救命恩人,二是陈熙凤对他超越普通人的情感。可是,此时此地,他所面临的明天,不知会遭遇什么样的变数。他不想也不愿在不确定的非常时期,给陈熙凤留下任何不切实际的只言片语,糊涂或许是最好的明白。

看曹野望着车窗外半天不吭声,陈熙凤心里也清楚,以曹野性格是不会对她有所表示的。她立马放弃前面所讲话题,又问起她目前迫切想知道的事情来,“你收到快递这么久,有没再收到过绑架者对你提的条件?”

“没有。”曹野回过头来,看着陈熙凤做个简短回答。

陈熙凤沉默了,是无话可说专心致志的开车。

这种时候,曹野也没有什么好要说的,他背靠座椅闭上眼睛开始养神,因他推断绑架者布置的势力不在盐城市范围内,于他现在只宜静观其变安心等待绑架者出招。在他心下形成的观点看来,想有绑架者消息,至少他的人先要到达他的故乡云岭,再是进入到绑架者安插在人群中间的眼线。

在认真开车的陈熙凤,冷不丁的又询问道:“绑架者什么条件都没对你提,若让你来推断,你会想到谁?”

睁开微闭的眼睛,曹野约思索下说:“我想不出是谁干的,不过我敢肯定绑架者是冲我绑架了曹阳,因我在盐城突然间冒出来开家劲美公司,夺走某些人的既得利益,以至怀恨在心生出卑劣行径。”他在此做个停顿,看陈熙凤又补充说:“我现在弄不明白的是绑架者为何不直接对我下手,而非要绕个圈子找我的麻烦?”

“那你心里有没有几个感觉可疑的目标?一个个全都说出来,我或许能帮你找到些蛛丝马迹。”陈熙凤倒是深信不疑曹野存有的观点,因为盐城市有她派人在暗中悄悄保护着曹野,对手越不过她的保护屏障自然会打新算盘想新办法,结果选择采用迂回战术,拿曹野亲人找曹野麻烦也绝对属于正常现象。

“我说不出人来。”曹野摇摇头感觉很是无奈,其实,这不能怪他不够精明,因他人在凤中公司呆着,至始至终没有亲手经营劲美公司,即使亲手真正经营过了,也难判断从没有接触的对手的心态。

陈熙凤问不出可疑的人来,她只好用她的思维先做判断,于她目前存在的身份而言,对劲美公司的客户绝大多数都是很了解的,也多是她暗中做了手脚特意送进劲美公司的业务订单。只不过,她前后想了几遍,并按她的准则做排除法,可推算来推算去,也没有发现个下家老板会对曹野心存不良的动机。

最后,她把心思锁定在彭向前头上,当初曹野悄悄出卖她的人,致使彭向前感谢曹野讲真话,肯定是把所需配件全部下在劲美公司,这导致原先为彭向前生产配件的客户,突然间不明不白的丢失订单,一下子承受不起超常规的缺货弄得关门大吉。于是乎,那个老板怀恨在心,最后想不通就把仇怨记在曹野人头上……

不知不觉的,她越想越觉得她的想法有道理,她想她应该马上派人调查新发现的线索。然后提供给她派前去云岭解救曹阳的人员。以她的想法看待事情,一些可疑对象一旦进入到解救曹阳的人员耳朵里,在解救曹阳过程中肯定是事半功倍,其结果也肯定是个有百利而无一害处。

她正设计着该怎么安排调查事宜,开的车就到了飞机场。她赶忙刹住车,说:“曹野,我们到机场了。”

“看到了。”曹野不愿开口说多话,回应一声就开始动手解系在他胸前腰上安全带。

很快的,两人先后下车来,并快速进入售票大厅。在这个过程中,陈熙凤暗中发短信安排人手调查原先做彭向前配件的客户,以至落后于曹野走在了后面,不过她对机场内部情况比较熟,最后还是先一步站在售票大厅的售票窗口。她冲柜台上售票员说:“一张飞云岭的机票,要今天上午的。”

售票员不看陈熙凤,调出电脑中数据说:“对不起小姐,今天航班刚好提前半小时起飞了,你若去云岭,只有等到明天上午来。”末了又补充说:“云岭虽是旅游景点,但属于小地方,乘客少每天只有一个航班。”

曹野在后面走过来听到,他忙又询问:“那麻烦你再帮我看看,隔云岭最近的地方,今天还有那些航班?”

从网上翻出几个航班看了下,售票员说:“下午飞云岭方向的航班有三个,不过隔云岭将近千里,若到时改乘陆路长途客车,只怕还要远远超过目前所得数据。我建议在我机场停留一个晚上,等着乘坐明天的航班。”

看下旁边站的陈熙凤,曹野把手中拿的钱递进售票窗口里,“那,我订张明天飞云岭的机票。”

“好的。”售票员拿过曹野递入的钱,没几秒钟就把飞云岭的机票送了出来。

曹野接过机票,他转过身往外走,他对身边陈熙凤说:“你先回去忙吧!我此时没事情想在机场走走,我以前没坐过飞机想熟悉下机场周边环境看别人怎么登机,免得明天弄不好又出别的岔子。”在他心里,其实是不愿意过多麻烦陈熙凤的人,因他感觉他欠陈熙凤的实在太多太多了。

紧跟在曹野旁边的陈熙凤,她虽搞不清楚曹野心下藏着的想法,但目前的这个时间点,于她是不想在曹野登机前先擅自离开曹野的人的。她看着曹野说:“今天再忙也得抽时间留下来陪你,你身上发生这么大事,我即使不能为你承担些什么,可有我在你旁边陪着总比没个说话的人要好些吧?”

扭头看下陈熙凤的人,曹野欲言又止,因为他此时也不知该怎么同陈熙凤说话。感情于他很复杂,特别是眼下的局面,在他心中彻底失了梁晨后,对陈熙凤似乎生出些不同于以往的情愫,可命运又给予他多变的岁月,曹阳遭人恶意绑架,这不知道明天吉凶如何的日子,于他真不想拥有陈熙凤的付出。

陈熙凤注意到曹野脸上的表情变化,她佯装没看见,她提议道:“你今晚就在机场休息吧!我给你开房。”

“不必了。”曹野一听到陈熙凤提出建议,没个思考立马就拒绝掉了,“我等会儿还想去趟劲美公司,我有几件事情想交代我文娟嫂。”他深知独自前去解救曹阳凶多吉少,就从最坏的方面做打算,先把一些该交代的事情先同刘文娟交代下,然后好心无牵挂的前去解救曹阳。

听过曹野的说话,陈熙凤明白,曹野是从最坏的角度考虑问题,要同刘文娟交接他遭受不测后的事情。她心下感觉不是滋味,不过反过来又一细想,在她派出去解救曹阳的人员中,以前各种行动从没有失败过,以至她深信这次解救曹阳也会是成功,也会是不让曹野受到丝毫伤害。

她为了宽曹野的心,决定先依曹野的心思离开。她对曹野说:“我看你是想好好安静下,那我先回公司,不过走之前想说两句。你到云岭后不管遇上什么样的大小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好吗?”

“没问题。”曹野很爽快的答应了陈熙凤提出的要求。

第067章 写信 把陈熙凤送走后,曹野没有像他讲的那样在机场熟悉环境,而是叫辆出租车直接去了劲美公司。他清楚他先前给刘文娟打的那个电话,会影响到刘文娟的工作,以至有空就想前去做个说明。不过,他内心深处真正想前往劲美公司的原因,还是想看看劲美公司,那毕竟是他在盐城市的全部心血,临行前总有些难以割舍的情怀。

再说刘文娟接到曹野电话后,她确实受到影响没办法正常工作,她坐在办公室总是心神不宁,总是想反拨个电话给曹野。在她分析看来,眼前的曹野绝对出了问题,不然不可能规定只准进钱不让出钱,因为劲美公司的运作离不开资金周转,但她明白曹野不想说的事,若非要打个电话询问又显得不合适。

她的心悬在半空中,正处在失衡时刻,办公室的门突然间给人敲响。她吓得一惊,愣半天缓过神。她抬头望向办公室的门,看了半天才无力的说:“请进。”

站在外面敲门的人刚好是曹野,他得到刘文娟的许可后,一推门就走进了刘文娟的办公室。

看到来人是曹野,刘文娟心下一喜,立马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曹野,这大白天的,你怎么会跑来?”在她说话时,人就向曹野跑,那份喜悦简直是忘乎所以,不记得是在办公室是在随时会有人来的公共场所。她是无所顾忌的跑到曹野跟前,伸手就想去拥抱曹野的人。

对于曹野,他此时波澜不惊,退两步靠着办公室的门,轻轻的提醒刘文娟,“这是办公室算公共场所,要是稍不注意被公司员工无意中看见我们的私情,再悄悄传播出去后会搞坏你名声的。”

不管曹野是在说些什么,刘文娟依旧不管不顾的抱住曹野,她像个受了极大委屈的人儿,“你先前给我的那个电话,你说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让我今天为你担心得都快要死了。”

用力推开刘文娟,曹野心下生出些歉意来,“对不起,文娟嫂,我不是故意的。”说着编出个谎言,赶忙解释他先前的那个电话,“我今天早上从朋友嘴里听到个非常好的投资信息,感觉赚钱忙先给你电话,也是想你近几天能让公司账户上多储蓄点儿现金,好等我看准后投进去狠狠的发一下横财。”

“你确定没骗我的人?”刘文娟是有些不敢相信,她看曹野是不停止的眨着眼睛。

“文娟嫂,你静下心来先好好想下,我无缘无故骗你干嘛?”曹野满脸认真的样子,假话也像了真话。

“可是,劲美公司抽空资金,你这不是想要劲美公司关门大吉吗?”刘文娟还是不相信,又讲个纠结点。

曹野的脑子倒是比常人转得要快,他眼睛一眨就生出个应付刘文娟的办法,“看你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可能会令劲美公司没有周转金呢?我身后不是还有富婆陈熙凤吗?我救过她的命,差钱再开口找她借点儿应急下,想必她是不好意拒绝我的。”他在此停下来,看下刘文娟又忙补充说:“在关于投资的项目上,我不可能先把钱借来放口袋里,然后等我看好了再拿出来投资吧?那不符合常规呀?所以说,我只有先拿劲美公司打主意。”

在曹野瞎游说下,刘文娟是相信了曹野的人,她不再追问电话的事情,她笑着说:“你白天不是要呆在凤中公司上班的吗?你是怎么跑出来的?竟然敢擅自跑到劲美公司溜达下。”

环视下办公室,曹野往侧边角落的沙发走,他又随口说:“我外出购买些东西,顺便先来劲美公司看看。”

面对曹野新编的谎言,刘文娟又信以为真更兴奋了,她像个小孩前去抢坐掉曹野准备坐的沙发,不管曹野前面说的是些什么,又叽叽喳喳道:“你渴不?我帮你倒杯水喝下。”她嘴边说着,人爬过去倒在饮水机旁边,取出个塑料杯子,顺势帮曹野倒个满杯水,再回身来放在曹野面前的茶几上,“你喝点吧!多喝水有益身体健康。”

反复看了下刘文娟的人,不是盛情难却是真有点儿渴。曹野不说话端起塑料杯子就往他自己嘴边送。

刘文娟看得心下很是满意,她不由得要去胡乱猜想,看曹野今天的样子,即使他嘴巴里不说,我也能猜出他藏着的心思来,表面讲出来购买东西,心头恐怕早在偷偷打我主意吧?昨晚刚刚折腾我大半个晚上还不满足,还馋嘴还老是惦记着我的这个人儿,只怕等会儿在大白天里也要睡我的人的……

她歪歪的想着,看曹野喝完她倒的水,赶忙伸手去拿曹野手中的塑料杯子,“看你口渴的,把杯子给我。”

“我不要再喝了。”曹野忙对着刘文娟摆摆手,随即把手中塑料杯子丢到一边去。

刘文娟笑,“在我办公室里虽没有好东西,但饮用水还是管你够,我不惧怕你喝得多。”

曹野没心思和刘文娟说笑,他绕开刘文娟的话说:“文娟嫂,你先自己忙事吧!我今天顺便跑来,是想在你电脑上查看下劲美公司最近的运作情况,等会儿看完就得马上离开。”

“那,你慢慢查看吧!我电脑现在开着的。”刘文娟说着站起身来,扯扯衣服边往办公室外走,边说:“我先不打扰你的工作,我到各个部门去转悠下。”临出门看看时间又回过头询问曹野,“马上该是吃午饭的时间了,你要不要留下来吃过午饭再才走呢?你若答应在此吃午饭的话,我好去食堂拿东西先给你做。”

看看时间,石英钟的指针真是快指到了十二点。曹野转身看刘文娟说:“你不要那么麻烦,你等下跑去食堂给我打份饭菜出来,我今天就跟我劲美公司的员工们吃相同的饭菜。”

见曹野答应留下来吃午饭,刘文娟略显失落的情绪立马又兴奋了,她冲曹野笑着说:“我有好长时间都没自己动手做过饭菜吃了,今天趁你在此,我倒要看看我曾经的厨艺丢掉没有,我做你最喜欢吃的菜怎么样?”

曹野不理睬刘文娟的话,他站起来向刘文娟办公桌走,因他清楚拒绝刘文娟好意,结果也是个多费口舌拒绝不掉,以至懒得多话选择依顺刘文娟意思,听任刘文娟下厨给他做好吃的饭菜。

看曹野沉默着不吭声,刘文娟就知道曹野是同意了,她蹦跳着几步走出办公室,再径直向劲美公司的员工食堂里疾走。她是想去找几样蔬菜来,好给曹野做她曾经最为拿手的美味佳肴。

等刘文娟的人彻底消失掉后,曹野才坐到刘文娟的办公桌上,他没查看公司的运作情况,而是登陆进入到他平时在用的邮箱。他在邮箱里给刘文娟写信,内容涉及的是他解救曹阳失败后,对他的家人安排,以及今后怎么运作劲美公司、怎么清理劲美公司的各项债务问题。前前后后,他写得是非常快,算得上一口气完成。

最后,他把写好的信保存在自己邮箱里面,并设定为十天后自动发到刘文娟的邮箱。

在他忙完这些工作后,他关掉他的邮箱,然后背靠办公椅用手揉揉太阳穴。他从办公椅上起身来,到办公室门边看外面没有人,再转身走到油画前,揭开油画打开那道隐藏的暗门,随即钻进旁边的房间。他想今天务必先休息好,不然等到明天到达云岭后,要与绑架者斗智斗勇,怕是得保持十二分警惕不敢再放心大胆睡觉了。

第068章 激情爱 独自进入到员工厨房,见忙碌着在锅里炒菜的厨师,刘文娟走上前去是微笑着询问:“师傅,今天厨房里都买些什么蔬菜?我能不能来拿点儿?我想自己下厨做几个小菜吃,早上又忘了买。”在以往有的日子里,她没有进厨房里拿过蔬菜,也不允许员工私自到厨房拿蔬菜,可今天是曹野要吃,就管不了那么多先自行破个例。

转回过头来,厨师还没来得及说话,在旁边做清洁的女人,见是刘文娟忙用手指旁边的门。她敞开她的大嗓门冲刘文娟讨好的说:“刘小姐,今早上买的蔬菜都存放在旁边洗菜房,你吃不了多少,随便拿没事。”

冲着热心的女人笑了笑,刘文娟没说话,直接钻进旁边洗菜房。她来回看下存放的蔬菜,然后照着最好的每样各选点儿,拿在手里跺几下粘上蔬菜叶子的脚,又转身匆匆忙的往外面走。

她没回办公室暗门后的简易厨房,而是去了宿舍楼的楼顶。她那里有间房子,里面不管啥厨具都齐全,也是她平时晚上常住的地方,要说办公室暗门后的房间,在没曹野时于她多是空置的摆设,但为了保持里面清洁,偶尔会在空闲时偷偷钻进去搞下卫生,若像今天这样大张旗鼓的做饭炒菜吃,那地方小了些不大适合。

在宿舍楼的厨房,她先用电饭煲煮好米饭,再哼着歌儿洗菜炒菜。她前后忙碌了大半个小时,才做出几样自认为很满意很可口的菜来。她用餐具装好,然后心安理得的提着餐具就往她办公室走去。

几分钟时间到得办公室门口,见曹野的人已经没在她办公桌前。她先是一愣,跟着又似想起什么,又迫不及待的走进办公室,然后反手关上门并顺带把门锁反锁上。她走到办公桌后面揭开悬挂的油画,再打开暗门按亮里面照明灯,一眼看见曹野躺在她床上在睡觉。她心下微笑着赶忙钻进去,先没忘记要打开装的空调。

她把午餐轻手轻脚提进旁边的简易厨房,回头见曹野依旧睡得香就没敢擅自打扰。她心里认定曹野是昨晚与她折腾耽误了睡觉,才导致曹野大白天要躺上床补不足的睡眠。她坐上床头,静看曹野是满腔女人的柔情,是情不自禁的重新帮曹野盖被子。跟着又去抚摸曹野头发尽显慈母般爱怜。

不知几时里,她脑海深处冒出些与曹野在床上的甜蜜,更没心思坐等曹野醒来吃饭了。她脱衣上床,心想现在是中午是休息时间,先陪着曹野睡会儿,等下爬起来吃饭也不会迟。她钻进被子,手抱曹野又老是睡不着,老要想与曹野的点点滴滴,从突然认识到偷偷同床共枕,一幕一幕如同电影中的快镜头,既清晰又鲜活又生动。

不自觉的,曹野醒了过来,还没有睁开眼睛先习惯性的伸下手,紧跟着准备掀开被子起身起床,不想耳朵里响起刘文娟清脆的问话声,“你这么快就睡醒过来了?”

扭过头去查看,立马瞧见刘文娟那眉目含春的眼神,他是不好意思的询问:“你几时睡的,我怎的不知?”

用手支撑起自己的脑袋,刘文娟笑:“我把午饭做好后,看你正睡得香,不敢打扰就爬上床跟你睡了。”

“这样说来,那我不是睡了很久?”曹野说着就爬出被子坐起身来。

“也不算很久的,粗略估计最多是两个小时吧!”刘文娟嘴边心不在焉的说着,而她的眼睛,一直盯在曹野的身体上,并很快发现曹野下身穿的内裤鼓鼓的给顶成了遮阳伞。她抿嘴是无声的偷笑了,看那样子,睡着了也肯定是在遐想同女人做那件事情,要不然怎么可能膨胀得那么庞大呢?

曹野完全没注意到他身体存在的异常,他说:“听你说来,我还是睡了很长时间的。”

“恰好是个午觉的时间,应该算不上睡得时间长。”刘文娟嘴边解说完,看曹野不答话只顾去拿衣服穿,对她似乎没有想要的想法。她在极度不能理解中慌忙从被子里爬出来,扭动下赤裸的小蛮腰倒在曹野身体上,用手抱住曹野人儿,嘴里撒娇似的轻声哼:“曹野,我的人儿都在你身边躺着,你起床前怎的不先吻下我呢?”

“对不起文娟嫂,是我心头有事把你给疏忽了。”曹野向刘文娟表示他的歉意,并在说话时丢掉手拿的衣服抱起刘文娟。他弯腰俯身是象征性的亲吻三下刘文娟额头,随即松开手又准备拿衣服来穿。

对曹野嘴上讲的有事,刘文娟自然不明白是暗示曹阳被绑架,她看曹野亲吻三下没了后续动作,不满意是紧紧抱住曹野不松手,“你不能够对我敷衍了事的,你要让我能感觉到你对我的爱。”

一时间,曹野似乎读懂刘文娟的欲望,也发现他下身存在的异样,是睡觉后常有的自然勃qi。他丢开曹阳被绑架现急需解救的事情,试着努力去亲吻刘文娟的人儿,并用手上下抚摸着,蹂躏着……

刘文娟是疯狂的回应着,身子像只猫咪软瘫在曹野的怀里,不懂抗拒不懂挣扎,一味享受曹野的存在,恰似久逢甘露的沙漠,一遍又一遍在索取曹野身体里的阳刚之气。她忘我的亲吻着、爱抚着,用心体会曹野释放的爱和情,体会曹野的真实和灼热……

不自觉的,她“嗯”了一声,手去抓捏曹野胸肌,嘴边含糊不清的喃喃细语,“曹野,爱我。”

“好。”曹野轻声回应着,似乎彻底忘记有关曹阳被绑架的事。他开始亲吻刘文娟的耳际,是恨不得把他自己整个人儿全融化在刘文娟的身体里去。

刘文娟张开嘴娇chuai着,不再说话。她用力抱紧曹野的身体,一面呼吸着曹野身体上的男性气息,一面把她自己的嘴唇递给曹野。她情不自禁的又轻声呢喃:“快些爱我,深深的爱我……”

“好的。”曹野忘情的回应着,他把刘文娟推倒在床,再整个儿压在刘文娟灼热的身体上。

“毫无保留的爱我,”刘文娟的呢喃又升起来,“毫无保留的……”

“好的。”曹野迫不及待扯掉他还穿在身上的内裤,掏出家伙对准刘文娟下身丛林,一下撞了上去……

“嗯。”刘文娟急促的哼了一声,是个痉挛往床头位置猛的抽suo下。她一声一声的呻吟起来,意乱情迷时两手用力抓曹野的背脊。她身体随着曹野一次一次的撞击,腿在不由自主的开开合合着……

第069章 裸体宴 从极乐的巅峰里走出来,刘文娟拿右手轻轻抚摸曹野的脸,满是爱怜和不舍。她结婚这么多年,是曹野令她做了真正的女人,那销魂时刻无法复制,一次一次足够她空闲时慢慢品味。她是个理性的女人,明白曹野的未来不属于她,今天的相处,能保持久一点儿就保持久一点儿。

在她思维深处,对曹野除开男女的情爱,更多的是感激老天眷顾,使她不但有了曹野,还有了新的生活。曾经呆在乡下从未想改变的苦日子,如今均离她远去不复存在,她想她应该好好珍惜这种难得的快乐时光,力争终身陪伴着曹野好好活下去,做曹野身边隐形的小女人,为曹野悄悄的生儿育女……

不自觉的,她意识到曹野还没吃午饭,她忙趴到曹野耳边询问:“曹野,你感觉里饿了没?”

扭头看看刘文娟,曹野好似还没从激情后的虚脱中走出来,他摇摇头轻声说:“还没感觉,好像不饿。”

对于曹野模棱两可的说话,刘文娟到不想过多的细究,因她清楚不饿不等于想躺着不吃东西。她拿手摸摸曹野肚子,又恶作剧的要轻轻拍几下,才笑着说:“好像已经瘪了呢?好像已经空了呢?”

不愿意被刘文娟耍,曹野忙把他的左手顺过来,强行按在刘文娟的肚子上,故作惊讶胡乱尖叫:“我怎的没感觉到你有肚子呢?看你现在的样子,只怕早该吃饭了,你的肚子不是饿瘪是饿不见了。”

“你坏死了。”刘文娟给曹野的手弄得酥su麻麻痒痒的,她受不了笑着乱打曹野往旁边滚,随即翻身先爬起床来,不穿衣服裤子又赤裸着身子跳下床去。“我先去把做的午餐放微波炉重热下,免得你饿了想吃没得吃。”

看刘文娟是个一丝不挂,曹野不管刘文娟说的话,他不解的询问:“你不穿衣服裤子,你不怕被偷窥?”

“这房间里就只有你,要有人偷窥也是你不要脸才会偷窥。”刘文娟满脸的得意,她说着用双手抱住她白嫩而高耸的酥胸,转身冲曹野嘿嘿笑,“我用手挡住不给你看,你现在偷窥不到你喜欢把玩的两个小家伙。”

“你得瑟个鬼呀!我才不稀罕偷窥呢!”曹野嘴上说着竟忍不住笑起来,“如今偷窥你的人,于我而言早已经失去了意义,我现在偷窥你还不如直接干你爽快。”他在此停下来,用手比划个使坏似同强暴的动作,说:“你不穿衣服裤子很好,方便我有兴趣时对你玩强暴,你要保持警觉多加注意我哦。”

“你来强暴啊!我倒想看看结果是谁在强暴谁。”刘文娟不甘示弱,她松开她抱着的两个酥胸,弯腰俯身摸曹野的脸,“你想强暴我,我还感觉无聊想着要调戏你呢!”同时间里,一个脚抬起来放到床沿上,门户敞开有小片充满极度诱惑的茂密丛林,中间是条紧闭的看不见底的沟壑,有曹野跋涉后留下的足迹。

此时此刻,她挑衅的脸上完全没个羞涩,胸前两个不安分的家伙老在曹野身旁晃,像柚子倒挂白白胖胖的。

曹野喜欢穿越刘文娟的沟壑,也喜欢吃刘文娟那吊着像柚子的白胖家伙,可他躺着没有动。他任凭刘文娟折腾够后,才伸出手指刘文娟下身si处,戳戳刘文娟的大腿说:“文娟嫂,你看你那长满毛草的小沟沟,到处都弄得水润水润的像些浆糊,那是你流出的还是我留下的?还不赶快跑去冲凉房先洗洗,小心细菌感染生病哦。”

扳起来看下,刘文娟脸上立马绯红,她取下放在床沿的脚,然后jia紧两腿,打下曹野不好意的叫嚣:“这里只准你使用,不准你乱看乱说,你曾经也是从这里面钻出来长大的。”在她对曹野叫嚣时,脑海深处不自觉的就冒出个早有的念头来,我同曹野先后睡过几次,不知怀上孩子没,要没怀上的话,还得找曹野继续对我努力。

在她目前有的想法里,与曹野上床不光是取悦身心,更为重要的是想曹野能让她有个孩子。她此时此刻不想进冲凉房冲凉,是害怕曹野留在她体内的宝贝被她冲凉冲跑掉不划算。

曹野是不明白刘文娟心下的想法,他听过刘文娟的话,感觉没话可说。他上下看刘文娟不吭声,心头不由得要去瞎想,文娟嫂这么完美的人儿,竟然是该死的曹志强行狗屎运在霸占着,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还好两人是常年两地分居,不然文娟嫂就给曹志强糟蹋了,往后得给文娟嫂偷偷吹下耳边风,把曹志强离了算逑……

看曹野满脸怪异不讲话,还老是盯着她赤裸的身子不转眼睛,刘文娟心底下伸出哀怨来,“曹野,我今天才发现你色迷迷的喂不饱,我不管你我去准备午饭吃先。”

说着转身跑进隔壁简易厨房。她打开水龙头先放水洗下手,再用力来回甩几下,看满意了才把中午做的饭菜放进微波炉,随即关上微波炉的门打开电源。她站在旁边没事可做了,她看着捏曹野啃过的酥胸,软绵软绵的没有想法,两个大腿就有意无意的抖动着,整个身子也心无所想的抖动着,似有得意和惬意。

几分钟时间,微波炉里的饭菜热好了,她停下还在捏的酥胸,小心端出饭菜,再摆在旁边的小活动桌,随后满脸欢喜的端进睡觉房间,嘴边不忘要冲床上曹野轻声喊:“饭菜已经热好,你快爬起来吃饭了……”

听到刘文娟的喊声,曹野赶忙翻身爬起来,他伸个懒腰去拿衣服。

放好小活动桌,发现曹野不来吃饭先在忙着穿衣服,刘文娟过去拉下曹野,“吃饭先,我都没穿你穿什么?”

曹野笑,“都不要穿衣服,难不成我们要玩出个别开生面的裸体宴来?”

也是在这个时间,陈熙凤的车开进了彭向前的鸿达集团,她把车停在办公楼旁的停车场,然后下车,看几眼两边草坪及办公楼前的假山和小湖,便径直向彭向前办公的那栋楼走去。

第070章 芯片 进入办公楼坐上电梯,陈熙凤径直到彭向前办公室外,迎面彭向前秘书看见,从办公桌后站起来,冲陈熙凤热情友好的说:“您好!陈小姐,鸿达集团欢迎您光临,真不好意思,我们彭总此时不在,麻烦您先移步会客厅稍等下。”说着把陈熙凤朝会客厅里引,她好看的脸上满是歉意。

“我运气怎的这么差呢!你们彭总多久回来?”陈熙凤露出个很是失望的样子,她询问着随彭向前秘书进入到旁边的会客厅,不过她对彭向前不在并不感到意外和惊讶,因她来前没有事先预约彭向前的人。她今天属于顺路跑进来,目的是想看彭向前有无异常表现,在她看来是怕她拒绝彭向前后,令彭向前积下怨气发曹野身上,以至花钱请人绑架曹阳找曹野的麻烦,这种可能性虽说小得几乎为零,但在没头绪前也值得试探试探。

对于陈熙凤的话语,彭向前秘书不敢有丝毫懈怠,她冲陈熙凤讨好似的笑了又笑,“您心里不要急,我马上给彭总电话,彭总要知道您前来肯定立马返回。”她清楚彭向前爱陈熙凤,也明白彭向前心态。她在同陈熙凤说话时,不忘拿杯子给陈熙凤倒水,倒出她对陈熙凤的热情与羡慕。

“但愿如你所说会马上返回来吧!”陈熙凤没有别的办法,她只有坐下来静心等候着。

然而,结果令她很是失望,她始终不见彭向前不说,连多次拨打彭向前的手机也是个关机状态。她对彭向前的表现生出疑心来,她离开鸿达集团开车立马返回她居住的别墅,在这中间打电话给穆秀莲,要穆秀莲及时赶到她别墅等候她下达新任务,意图指派穆秀莲再安排人手切查彭向前动向,在她看来防人之心不可无。

对于穆秀莲,她表面与陈熙凤没多大关系,实际上是陈熙凤的保镖头领,不但平时为陈熙凤安全负责,还得处理陈熙凤临时提的各类大小事务,及协调住别墅外表面是保安实则是保镖的几名女子,分时段二十四小时保护陈熙凤。前面陈熙凤偷偷自驾游出事情后,鉴于陈熙凤不要人跟在身边保护的缘由,她在陈熙凤车底安装检测系统解决远距离跟踪的难度后,对陈熙凤的保护是更加谨慎。

她今天悄悄跟随在陈熙凤的车后,听过陈熙凤打的电话,绕开陈熙凤的车先回到别墅。她预先站在陈熙凤喜欢停车的地方,看陈熙凤后面开着车返回来,忙迎上去拉开车门微笑着说:“陈小姐,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陈熙凤下车来,不多话径直往别墅里疾走。

穆秀莲紧跟在后面,也快步进入到别墅里。

两人进入到客厅还没有坐定,陈熙凤先开了口,“我这次找你来,是想你查下彭向前当前在干什么。”说完又忙进一步解释道:“这个任务交给你不是要你亲自去做,而是希望你指派你下面的人去做就行了。”

“我能明白你的意思。”穆秀莲回答着坐在身前的长沙发上,随后汇报道:“你让我派人调查劲美公司开业前彭向前所需配件的生产供应商,目前结果从表面看都还没有异常动向。”她在此看下陈熙凤,又接着往下说:“现在时间仓促,恐怕找不出真正有价值的东西来。”

很显然,陈熙凤也没有把收集情况的事情真正放在心上,因她不糊涂,现在最关键的是救人,其他的不过都是为今后彻底解决问题而找寻路径。她说:“不管收集的资料有用没用,于我们明天而言都有好处的,在商业领域里,能充分摸清其他企业的底细也有利于自身今后企业的发展。”

“陈小姐说的是。”穆秀莲的身份虽是保镖,但明白知彼知己适用于各个领域。

陈熙凤拿过她随身携带的钱夹子,从里面取出两样东西来,一是明天飞云岭的机票,二是无线接收器。她递给旁边穆秀莲说:“我给你机票和无线接收器,你明天悄悄跟在曹野身后去云岭,协助何伟明他们帮助曹野解救出曹阳,何伟明他们前面坐我家私人飞机已经去了云岭,望你能与何伟明又有个很好的合作。”

“谢谢陈小姐对我的信任。”穆秀莲看下机票和无线接收器,随后接着说:“陈小姐,你还有事情吗?若没有事情的话,我先告辞了。”在她看来,先得下去调整保护陈熙凤的事情,还得再抽人调查彭向前,而她自己又必须得前往云岭展开新的工作,这对她安排不多的几个人具有极大的挑战性。

陈熙凤摇摇头,没有别的什么事情,“我目前只有这两件事情,你下去先着手安排吧!明天前去云岭解救曹阳的有关事情,希望你与何伟明他们能够好好合作,不管付出多大代价都要救出曹阳,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明白,我绝对不会让你陈小姐失望。”穆秀莲说着站起来,她冲陈熙凤笑下,便转身向外走。

陈熙凤没再去管穆秀莲的人,她进厨房弄点儿吃的,随后开车去凤中公司。以她的猜测看,此时曹野应该会呆在凤中公司里,因曹野飞往云岭前,不住宾馆是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

一刻钟以后,她的车停在凤中公司宿舍楼下,随即下车爬上曹野住的那套房子,没敲门直接掏出钥匙,打开门锁推门径直走进去,见曹野独自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伸手推推开口询问:“你是几时从机场返回来的?”

睁开眼睛看下贸然钻入房间来的陈熙凤,曹野坐起身来,回答说:“回来很久了。”随即又向陈熙凤表示他心头有的歉意,“今天麻烦你了,我除了对你心存感激之外,还祝福你好人有报。”

“我们就不用讲那些客套话了。”陈熙凤说着坐在曹野旁边的沙发上,同时间伸手摸两下挎包,不由得慌起来是自言自语的说:“我是怎么搞的呢?跑出来竟然会忘记带手机,现在想打电话怎么办呢?”

“记得电话号码吗?我的手机先借你打下吧!”曹野说着掏出口袋里的手机,丢给有些不知所措的陈熙凤。

看到曹野丢来的手机,陈熙凤没客气,她拿起手机按下几个数字,又丢下起身上厕所,“先方便下。”说着走几步返回来拿起手机冲曹野笑,“我丢下你手机干嘛?拿进厕所不是同样可以打电话吗?”

冲陈熙凤微笑下,曹野抿嘴没有开口搭腔。

拿着手机钻进厕所里面,陈熙凤反手关上厕所的门,她没有上厕所,而是把曹野手机拆下来,再拿出块像手机内存卡的芯片,几下装上曹野手机还原后。她反复看几下,满意后拨个朋友电话闲聊会儿,才心不在焉的出厕所回到客厅。她把手机丢给曹野说:“谢谢你借我手机用。”

随即,不等曹野做出回答来,又接着往下说:“我先回去了,手机没带在身上,不能在你这里久呆。”

“那你慢走哦。”曹野见陈熙凤讲走,立马起身送陈熙凤没挽留的意思。

第071章 逼婚 送走陈熙凤返回到沙发上,曹野感觉今天陈熙凤怪怪的,是怪得像变了个人似的。不过,他没有放在心里过细猜想陈熙凤,而是拿起手机无意识的把玩着,先打开菜单进入到多媒体,再点音乐播放器竟显示格式不对。他心下郁闷又反复点几下,结果仍然不对仍然不能放歌曲。

怎么回事呢?难不成内存卡坏了?他猜测着不觉把手机翻过来,拆开手机检查内存卡。可是,进入他视线的内存卡,和他原来那张内存卡在颜色上有很大区别。他呆愣了大约半秒钟后,想到陈熙凤使用他手机前,曾放过歌曲没问题,这足以说明手机内存卡是被陈熙凤刚才偷偷换掉了。

陈熙凤为何要这么做?他不由得要在心底下反复询问自己,结果没有人替他做回答,脑海里便浮现出与陈熙凤存有的点点滴滴。看陈熙凤今天的做法,在曹阳遭绑架的这件事情上,是不愿袖手旁观静等消息了。

既然陈熙凤想插手,想暗中援助我前去解救曹阳,那我为何不顺她的意呢?我现在的情况,报警绝对不是最佳的选择,因警察立案有很多程序,弄不好给绑架者发现撕票不就彻底没得救了。他不敢拿曹阳安全冒险,他把手机又还原回去,没有取下陈熙凤偷偷装的芯片。

不知不觉的,他思念起山那边的母亲来,好久没给母亲打过电话,不知现在过得怎么样?我临行前应该先给日夜劳作的母亲打个电话回去,要是解救曹阳遭受个不测,将来就没有机会报答母亲的养育之恩了。

想到此,他拿起手机拨家里电话,等通后,只听母亲在另一端大声询问:“喂,你是哪个?”

“妈妈,我曹野。”曹野的声音带了些沙哑和哽咽,是抑制不住想要落泪。

“原来是曹野呀!你现在过得怎么样?好久都没给我打电话,过年应该要回家来吧?”罗玲听到是曹野,嘴边虽有些埋怨,心头却是异常高兴,以至她没有听出曹野话音里的不对劲,只想曹野能够回家过年。

一连串的问题,曹野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控制下激动的情绪说:“我现在工作忙,打电话是少了些,以后等空了就会经常打电话给你的,至于回家过年的事情,到时候再看工作忙不忙吧?”

对曹野做出的回答,罗玲很是个不满意,她加重语气说:“都马上快要过年了,还给我讲到时候,你这不是故意找些废话来搪塞我吗?早上刘文娟给我电话,讲你回家过年的话她也跟着你回家过年,你别害人家跟着你不能够回家过年的。”在此稍停下,又是些许埋怨讲了出来,“刘文娟就经常给我打电话,你倒好老不打电话。”

“我工作忙没啥空闲时间打电话,以后会记得经常打电话的。”曹野没办法只好如是说,不过,他心头到生出些许欣慰,是从他母亲话语里听出来,他母亲还不知道曹阳被绑架的事情,这于他而言算是少些心理负担。

在罗玲内心深处,对曹野不爱打电话的事到没有认真计较,而她最是担心曹野婚事。她说:“你不常打电话倒没什么,你过得好我就不会担心。”在此话锋一转,继续说:“我现在只担心你与冬梅两个人的婚姻大事,我听说你与冬梅的关系搞不大好,还听说冬梅重新找了男朋友。你有没仔细想过弄丢了冬梅打算怎么办?”

“我与冬梅的事情,你在家里不要多操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此时曹野,不是他母亲提起冬梅,心头早已没了冬梅的影子,早已不知把冬梅丢在哪个角落里了。

“你知道你现在的情况最好,我是怕你搞不好到时候打光棍,成为整个村子的大笑话。”

曹野不愿意纠缠在冬梅的事情里,不接母亲的话,开口问:“妈妈,妹妹现在是怎么样?”他问这个话,其目的是想了解些曹阳最近与家里的联系情况,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些解救曹阳的线索来。

“她还在学校里补课,前几天给我打过电话,讲马上要高中毕业考大学,所以得迟几天回家。”罗玲嘴边说着说着,又把话题转到曹野的头上,“我现在只是担心你,你今年务必回家里来过年,与冬梅的婚事,趁过年回家先请客把婚礼办了,以后两人住一起也有个照应,不然真如传闻冬梅跟别的男人走了就麻烦闹大了的。”

“妈妈,你是糊涂了吧?冬梅都还没达到结婚年龄呢!”曹野没个辙,立马提出冬梅不能结婚的事实。

“我没你想的糊涂。”罗玲没好气的说,“我前面问过村里的文书,讲先举行婚礼不领结婚证行,以后有小孩先不急着上户口,等你们能拿结婚证后,再把小孩填在你们的户口本上就行了。”末后又补充说:“你与冬梅两个人的婚事,只要有三亲六戚为你们先做个见证,在我们这里就是合法没有人敢站出来乱说闲话。”

这玩的不是先上车后补票吗?曹野没办法与他母亲说下去,于是不管他母亲的话,说:“先不要讨论我与冬梅的婚姻之事,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先想出去下,等空了再慢慢商量怎么样?”

“你又在撒谎忽悠我吧?”罗玲对曹野的态度极其不满,“你今天必须先答应我的人,过年要回家。”

“我尽量挤时间,若实在不能回家过年,也是没办法不能责怪我的人。”曹野嘴里说完之后,不管他母亲会是个啥反应,首先匆匆忙的挂掉拿在手中的电话,随即呆坐沙发是半天不愿动弹。

此时此刻里,不知遭人绑架的曹阳,又在受些怎样的非人折磨。

曹野心下想到曹阳,整颗心像针扎般疼痛。他无力的闭上两只眼睛,是感觉他没做好曹阳的哥哥,明明知道曹阳遭人绑架之后,却眼睁睁的干坐着不能够第一时间前去救援。他认为他很混账,他用手拼命扯他的头发。

第072章 小伙子 早上起来,曹野吃点儿面包,再喝两杯热牛奶,便离开凤中公司坐出租车去了机场。

中间,陈熙凤没来送他,他也没感觉到有什么意外,因昨天陈熙凤离开时,已经对他明确说过,今天不会送他前往机场乘坐飞机。不知是怎么的,他上飞机时竟忍不住回过头来,想看到陈熙凤的人影子,可他失望了,因所有送客的人中,始终找不到陈熙凤的存在。

很快的,飞云岭的飞机升上了蓝天,他取出早准备好的墨镜,对着灯光佯装擦擦。他这个动作是想借助墨镜镜片观察机内人员情况,结果发现坐在后面角落的穆秀莲。他在心下不由得笑了,他不再佯装擦拭墨镜,他对前往云岭解救曹阳的绑架又多出几分信心来,因他清楚穆秀莲的拳脚厉害,非常人所能比试。

飞机在蓝天飞行几个钟后,徐徐降落在云岭机场,他的心警觉起来没有同穆秀莲打招呼,便匆匆忙的先直接起身下了飞机,因他明白他很可能早已落在绑架者的监视里。他不能暴露穆秀莲的行踪,他保持警觉注意着周围一举一动,也时刻注意着他放在口袋里的手机,是希望绑架者及时与他联系,并提出释放曹阳的相关条件。

一刻钟过去了,他走出机场后,放在口袋里的手机没动静,更没发现周围有任何的异常情况。他没有办法只好招来旁边停靠的出租车,坐上去对开车司机说:“我去县一中找人,麻烦你帮我送去下。”在他看来,没有绑架者站出来与他联系前,该去曹阳读书的学校了解下情况,或许会对解救曹阳有所帮助。

开车的司机是位小伙子,他打个响指满脸欢笑,他不回答曹野的说话,反问道:“你是云岭人?”

“你怎么知道?”曹野看向小伙子,心下不由得多了个心眼,扭头偷偷打量起小伙子来。

“我是开出租车的,每天跑来跑去都在同五湖四海的游客打着交道,听多后自然能够分辨各地的口音,更何况你是我本地人。”小伙子得意的回答着曹野,还不忘记把出租车开向曹野要去的一中学校。

“你讲的话好像有点道理。”曹野嘴边漫不经心的应付着,随后又忍不住问:“你每天开出租车,你讲下你最近拉的乘客?”末了怕小伙子没有听明白,又忙做个补充:“我意思是你最近都拉些什么地方的乘客。”

“你问我的这个问题,还真让我不好回答你呢!”小伙子说着不自觉的笑开了,“坐我出租车的乘客,本地人几乎可以忽略不用计,天天外地人,你要我现在给你讲出个东南西北,还真令我头疼无法帮你准确的统计。”

一时间,曹野也意识到他的问话有些勉强人,他不好意里又赶忙解释说:“我没有事顺口问问的,不需要你给我个准确的回答,更不需要你翻江倒海为我的询问去冥思苦想。”

“你的口才还不错,是个很会说话。”小伙子夸奖下曹野后,自个儿笑了笑,不再吭声只管认真开出租车。

曹野的内心深处,此时倒是不能保持平静,总七上八下想从小伙子口里得到点儿什么。

冷不丁的,他忍不住又开口问:“你最近开出租车,有没有让你感觉印象特别深,一时无法忘记的乘客。”

“有。”小伙子的话夹子立马给曹野打开,“我最近拉了个非常漂亮的小姐,听口音说不准地方,要讲漂亮在云岭绝对属于罕见的美人儿,简直可以拿传说中的仙女比喻她的绝世容颜。”

对小伙子张口谈论女人不感兴趣,曹野保存沉默选择不再说话。

可是,曹野的冷淡丝毫没影响小伙子的兴奋劲儿,他看曹野不吭声,又自顾自的往下说:“那小姐的漂亮用闭月羞花也绝对不为过,虽说现在还是冬天,红衣下的曲线依旧能让人幻想连连。再是如润玉般的肌肤,晶莹剔透的大眼睛,乌黑的眸子闪烁着灵动闪烁着清澈,让人哪怕偷偷瞄上一眼,都会生出销魂蚀骨的感觉……”

不知不觉的,曹野从小伙子的描绘中找到个熟悉的女人儿来,可他又不愿接受他拥有的想法,陈熙凤最近都没离开过凤中公司,陈熙凤怎可能成为小伙子嘴里讲的那个美人呢?

普天下相貌相同的人何其少,若遇见几位与陈熙凤神似的人也不足为怪。他这样想着,或多或少让他忐忑的心生出些难得的合理性来,不过他的心还是像丢了石子的湖,一时半刻不能保持平静。

小伙子不清楚曹野的想法,只管侃侃而谈大赞特赞心目中的美女人,不过出租车很快开到一中学校门口。他不情愿的先闭上嘴巴,再熄火停下他的出租车,冲曹野笑着说:“一中学校到了,从前面开着的大门进去。”随即又询问:“等下你还要走吗?现在学校里放假不好坐车,我可以把车停在外面等你一会儿。”

“谢谢你有的好意,我不要再用车了。”曹野从想象中解脱出来,说着摸出张人民币丢给小伙子,没要找零就下了出租车。他不再去想小伙子嘴里讲的小姐,几步走到一中学校门口,看见门卫室坐的保安,开口问:“老乡,麻烦你帮我进去找个学生好吗?姓名叫向纯心,高三四班学生。”

扭过头反复打量下曹野的人,坐着的保安忙站起身来,拿过来访人员登记薄丢给曹野,“把你的身份证拿来先登记下,核实无误之后,再进去帮你叫出来,现在学校里放假就几个补课的学生,稍走动下没有问题,要是平常时候跑来找人,你磨破嘴皮也不会有今天这么好的运气的。”

从口袋里拿出身份证来,曹野递向身前说话的保安,他微笑着说:“谢谢,谢谢你的帮忙。”

保安接过身份证,又上下反复把曹野打量后,觉得没有错了,才又说:“把你来访的目的和你的信息,全部填写在我给你的来访人员登记薄上。”说着看下他门卫室的同伴保安,不再去管曹野的人。他转身出门卫室,径直向学校里面走去,嘴边哼着听旁人不清楚的小曲儿。

第073章 狗公仔 听保安说外面有人找,向纯心也不询问是谁,她拍两下肖雪肩膀说:“你等下,我出去看看。”随即不管身边肖雪的反应,便独自转身跑了出去。老远的,她看到学校门口站的人是曹野,她很纳闷,嘴上却说:“原来是曹阳她哥,你跑来学校不找曹阳,为何偏偏先要找我呢?”

“不可以吗?”曹野不由得反问句,他虽想到找向纯心的唐突,但清楚不找向纯心就没人可以找。

“有啥不可以的呢!”向纯心抿嘴笑说着走到曹野面前,两只眼睛盯着曹野是个意味深长。她又笑说:“今天你突然间冒出来不先找曹阳,先找我,你不会满脑肚子坏水想来……”

后面的话故意卡在喉咙不说,但稍有脑子的人都会明白那没有说的话。曹野脸庞生出些不自然,又很快消失殆尽。他不管向纯心对他满脑子的坏思维,他单刀直入的询问:“你与曹阳是好朋友,曹阳离开学校几天了?”

“咋回事,曹阳还没有回家吗?”向纯心心下不由得有些紧张了,是嗅出某种不祥来。她问过之后,扭捏手指又似自言自语的说:“曹阳离开学校的那个下午,有个自称是曹阳姑姑的女人,给我打过电话,讲曹阳有事情先要提前回家里去,并再三托付我帮忙给曹阳请下事假……”

“会有这种事情发生?那女人的电话呢?”情不自禁的,曹野打断向纯心的话,是迫不及待的询问道。他似同黑暗中的人突然间看到曙光,他所有的希望全都落在那女人的电话号码上。

不再多说话,向纯心忙从她衣服口袋摸出手机来,她查看保存的通讯记录,结果fan弄半天,也没有找到那个女人打给她的电话号码。她满脸失望的抬起头,对曹野是深表歉意地说:“我的电话多,已经没了记录。”

“再好好找找看。”曹野不甘心,想要奇迹又建议道。

不想反对,向纯心又挨着看通讯录,但奇迹没有发生。她对曹野摇摇头,“我还是没有找不到。”

曹野看着向纯心是沉默不语,可他脑子里在飞快的旋转着,先是小伙子记忆里的小姐,再是向纯心嘴里的女人电话,这两者间存在什么?难道是巧合的巧合?他寻思着不由得把手伸进口袋,摸到手机又放下来。他心头开始在怀疑陈熙凤了,他想拆掉陈熙凤悄悄装在他手机内的那块芯片。

但拿目前的情况分析,他不敢贸然乱动,因他明白稍有不慎,走错半步或许就是万劫不复害了曹阳。他想到两个关键性问题,若真是陈熙凤幕后操作绑架了曹阳,取出手机里的芯片,反而会弄得打草惊蛇,引起陈熙凤注意改变原有的行动方案;若是巧合不是陈熙凤所为,那对他目前而言,后果更加是不堪设想。

关键是陈熙凤为何要绑架曹阳?找不出绑架的理由,也找不出钱财上存在的纠纷。他绞尽脑汁冥思苦想,是越想越糊涂,越想越找不到想要的答案……

向纯心看曹野久久不说话,她不由得开口问:“你专跑来找我询问曹阳,曹阳到底怎么的了吗?”

停下内心的争斗,曹野看下身前向纯心流露出的急样子,他说不出子丑寅卯,就随口应付:“没什么。”

对曹野的回答很不满意,向纯心不依不饶,“你还讲没什么,你明知曹阳不在学校,你还跑来干些什么?”

顿时,曹野给向纯心问得是哑口无言,他愣了足足半分钟才说:“我刚从外地打工回来,一下飞机便坐出租车跑往你们的学校,不想快到学校后才得知我妹妹离开了,于是想到你的漂亮,又冒出个找你的想法,归根结底是我想看下你这位免费的小美女,没想脑子笨不会说话没能够掩盖过去。”

看下曹野的苦涩表情,细听曹野说话的那个声音,向纯心对曹野的谎言深信不疑,她变得有些不好意,随即冲曹野笑了笑,又满是欢喜的娇嗔道:“曹阳她哥,我发现你才打几天工,你就完全变样了呢!油嘴滑舌的是拐着弯子哄骗我开心吧?”说着偏个脑袋紧盯曹野不转眼睛,“我想你这段时间以来,你在外面肯定骗了很多很多妙年少女的芳心,你今天老实给我召来,是学会骗女孩子了吧?”

见向纯心纯粹是无事找事,曹野哪有心思和向纯心瞎扳,他说:“我今天还有几件事情要忙,先不和你讲东讲西忙事去,后面等我空了回头找你饭桌上扯。”他嘴边说着话,不管向纯心的反应往学校外的马路走。

向纯心紧跟后面追着不愿放手,她心下不满嘴上说:“我今天没有课了,你现在请我出去吃饭吧?”

“先等我两天,我这几天有事情根本抽不开身。”曹野不再回头只管往前面疾走。

向纯心拿曹野没个办法,站着脑子几转生出个主意来。她又跑几步追上曹野,摸出个小玩具递给曹野,“这狗狗是曹阳离校前忘记拿回去的东西,我此时转交给你,你到时候替我转手归还给曹阳吧!”

“没问题。”曹野应付着忙顺手接过来,摊在手心看了下,见是只拇指大的深黑色狗公仔,头顶套了根金色小链条,模样栩栩如生。他是睹物思人百感交集,他不觉间对向纯心说:“你放心,我回家立马给妹妹。”

向纯心没吭声,也没紧追着曹野往前面跑。她站着静看曹野远去,心下在暗自寻思,当我弱者啊!讲话前言不搭后语,还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今天倒要看你是溜到那里去。

这时刻,肖雪的人站在了学校门口,她大声询问:“向纯心,刚才谁在找你?”

“放寒假的时节还能有谁,曹阳她哥。”向纯心没好气的回答着,她迈开两只脚便向肖雪走去。

肖雪笑开了,她鼻子里哼了声是个得理不饶人,“我听你讲话的那份口气,还能有谁,好像曹阳她哥经常跑来找你玩似的。你觉不觉得很丢人?还要不要你那张老脸?套亲近也不是你这样子套的。”

“我不觉得丢人。”向纯心是不以为然,“你等着瞧,曹阳她哥这几天会常跑来学校找我的。”

“你以为你是小说中的万人迷呀!人人见了都会神魂颠倒的。”肖雪不害怕得罪向纯心,讲话很刻薄,“你快回教室好好学习吧!不要人走远了还老是惦记着,那样只会损伤你的脑细胞。”

向纯心看肖雪满脸不屑,“给我等着,我这次绝对泡到曹阳她哥。”

“我在等着,等着你口口声声讲泡人家,你害不害羞?”肖雪说着笑起来,摇头转身又往学校里面走。

“我有什么好害羞的?”向纯心跟着肖雪往学校里慢慢走,“你要搞懂这个社会,男人找鸡是享受,女人找鸭也是享受,而我寻思着泡帅哥,也只是图个享受,不过你先得弄明白,我不是送曹阳她哥享受的。”

再说曹野,他离开学校后,在附近找家小旅馆住下。他明白他只有等待,等待绑架者的电话,然后跟着绑架者提出的各类要求,再设法解救曹阳的人。

第074章 中南山 整个白天没消息,整个夜晚没消息,绑架者到底想玩些啥花样呢?

曹野翻来覆去弄不明白,他只能耐着性子严加防范着,由先的心静如水到后面烦躁不安。他意识到他已处在最危险的边沿,可他始终无法保持平和的心态。他反复告诫自己,不能够烦躁,不能够心绪不宁,不然解救曹阳将成为未知数没有办法实现之外,恐怕到最后搭上自己性命也于事无补……

他搞清事情的严重性又躺回床上,目前与绑架者是斗毅力和智慧的关键时候,我若自乱阵脚输在还没开始的起跑线上,那岂不成为遗憾辜负父母从小的教导吗?他闭上眼睛力争啥也不想啥也不做,只管养神,只管等待绑架者的最后出现。他深知精力充沛才有资本与绑架曹阳的坏人较量。

冷不丁的,床头放的手机响了,他吓个激灵翻爬抓过来,一条系统的服务短信。他看得是个默默无语,他绷紧的心很快又回归平静,他缓缓放下手机,像放下所有发生及未发生的事,躺回床上闭目养神。

最终,他发现老躺着也不是个事儿,于是又起身来,把自己装扮好后走出小旅馆。

脚刚踏上马路,他口袋里放的手机又响起来,他没了先前反应是漫不经心的摸出手机,拿手中发现手机显示屏上是个完全陌生的号码。他波澜不惊的按下接听键,随即放在耳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另一端就有个男中音在说:“曹阳在中南山等你,前往时身边不要携带任何的凶器,请千万切记,不然曹阳的命没有保障。”

绑架者刚说完话,他耳边手机就断了线,他又将就刚才打过来的电话号码反拨回去,结果关机。他没感觉到有丝毫奇怪,整颗心反倒是出奇平静。他招停迎面开过来的出租车,爬上去就说:“麻烦师傅,去趟中南山。”

出租司机看下曹野没有吭声,他几下扭转车头,立马把出租车向中南山的方向开出去。

中南山在云岭以北,地形险阻、道路崎岖,大谷有五,小谷过百,连绵数百里,历朝历代素有“仙都”、“洞天之冠”和“天下第一福地”的各类美称。它宛如守护在云岭旁边的美少女,终年俯视着云岭秀姿天成;它是千峰碧屏深谷幽雅,行人不经意投入到它的怀抱中,除开陶醉外,更多感叹是大自然的魔力创造了神奇。

中南山除开它无与伦比的美丽之外,还常年居住着许许多多来至五湖四海的修道隐士,他们多属于厌倦了凡间俗事的生活,选择远离尘世走在与世无争的修道路上,为外界人所少知或不知,这让屹立华夏的中南山,又增添无数解不开的神秘光环,更令那些善男信女对中南山多出几分膜拜。

曹野对中南山是有过了解,不过他还没有真正进入过中南山。在他眼睛里,中南山也是神秘的,也是很难用双脚丈量的大山脉。他静静的端坐在出租车上,两只眼睛盯着马路正前方,想着他自己也搞不大明白的事情。

一个钟以后,出租车停靠在中南山的紫云观外,出租司机扭头说:“麻烦你讲下,你到中南山那个位置?”

要讲确切的地址,曹野心下也搞不清楚,他看下出租司机,不由得开口反问:“乘客到中南山玩,乘坐出租车多是在那个地方下车?我想我应该在别人来中南山喜欢下车的地方选择下车。”

又扭头反复看下曹野,出租司机是忍不住笑开来,“你到中南山游玩,你先没有购买地图?没有事先想好游玩的路线?这对你游中南山是不利的。”说着伸手拿起他挡风玻璃下的旧地图,再扭过头递向曹野,说:“我这儿还放有一张乘客留下来的旧地图,你拿去等会儿边走边慢慢研究吧!”

“谢谢。”曹野接在手中,不自觉的看起来。

出租司机没有同曹野再多客气,他说:“我此时车停在紫云观外,就是进中南山的最佳位置。”言下之意已经到达了目的地,是曹野该下出租车自行行走的最佳场所了。

没再多说什么,曹野忙掏出口袋里早已准备好的钱,他递给出租司机,没要找零就直接下了出租车。

独自站在马路边上,迎面吹来的尽是猎猎寒风,曹野原地转两圈是缩缩脖子,拿手立起衣领遮挡寒风,随即准备翻看出租司机送的那份旧地图。他口袋里放的手机又响了,他赶忙摸出来,一看又是个陌生号码。他没犹豫立马按下接听键接听,另一端又是个男中音,“从紫云观左边峡谷进去,往里走不能回头,并取下戴的墨镜。”

和上次一样,几句话刚讲完,绑架者就匆匆忙的先挂断了线。

而曹野,他不敢违背绑架者意思,取下墨镜丢在马路上,随即迈开脚步往紫云观左边峡谷里走。开初有条荆棘丛生的羊肠小道,向前走半个钟羊肠小道消失,便进入峡谷是条清澈见底的小河,那潺潺流水在小范围久久回荡着,是惊醒青苔舞动身姿陪伴小鱼儿,几只麻雀从树背后飞出来,瞎凑热闹唱着歌自由自在。

这是寒冷的严冬季节,沿途没有绿树成荫的景象,更看不到怒放着的鲜花。

曹野看似漫不经心的在往前走,实则保持警觉用心记录每个细微变化。他越往前面走,他越无法猜测绑架者作案动机来,如此偏僻的角落,绑架者不提条件把我强行引来,绑架者究竟想对我玩些什么?

到得最后,他猜不出来只管一门心思的往前走,只管静候绑架者再次打他的电话。

可是,他沿着峡谷的小河从上午走到下午,也没等到绑架者打来的电话。他整个人又累又饿,但想到还在绑架者手中受苦的曹阳,又咬紧牙齿继续往下不停止的走。

走到山脉与小河拐弯处,他爬上一块大石头,口袋里放的手机又开始响起来。他赶忙摸出来接听,对方依旧是陌生的男中音,“把衣服裤子全部脱下来,全部放在你脚下石头上,再往左约行走五米,看见有个岩洞后,直接钻进去就能够看到曹阳,祝你有个好运气。”

第075章 岩洞 垂下拿手机的手,曹野望向左边,视线里是些杂草杂木,在这个冬日依然保留着没脱下的绿。他感到遗憾的是没有看到绑架者嘴里的岩洞,更没有看到可以向左边随意穿行的路径。

不自觉的,他整个大脑快速旋转起来,看山脉地表土质应该不厚,底下属于岩石层也肯定不会有错,不过有没有岩洞那先得打个问号。他不由得要在心底下反复询问自己,是不是该先听信绑架者的话?是不是真脱掉衣服裤子跑过去看下?要是曹阳没有被困在此地该怎么办呢?

一个个问题似同雨后春笋般冒出来,令他不得不强制自己静下心好好思考,从接的几个电话看,一个电话是一个人,这说明绑架者早已设计出对付他的方案,并属于多人构成的有组织性的团伙。他深深体会到他最初想法不但幼稚,还犯个严重错误低估了绑架者超凡想象的应变协调力。

在他目前有的观点看来,绑架曹阳的人绝不是普通人,准确说该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不法分子。他彻底否定是劲美公司开后夺走某些人既得利益,而对他实施的报复,也令他对怀疑陈熙凤所为的念头产生动摇。

到底会是谁干的呢?他完全没个头绪了,对方不提条件是在诉说什么?他脑海突然闪过丁原的人,他回忆起两人两次交恶,最终均以丁原的彻底失败宣告结束。这对骄纵跋扈又腰缠万贯的丁原而言,肯定属于奇耻大辱终身咽不下所受的晦气,于是暗中偷偷掏钱请黑道团伙进行疯狂报复,并采取防不胜防的迂回战术绑架曹阳……

一时间,他认定他的推理没错,他不自觉的又朝左边寻望,草丛里还是看不到岩洞,更别提曹阳的影子。要不要贸然钻进草丛寻找岩洞?假如进入草丛是个陷阱又该如何去应付呢?

他找不到可行的好办法,突然就想到句俗语: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为尽快找到被绑架的曹阳,他已经顾不上自身的个人安危了,他几下脱掉身上穿的衣服裤子,随即看看峡谷跳下石头往左边走。这时,他还拿在手的手机又开始响了,是绑架者打过来的,“请给我老实点儿,快把你手中拿的手机放到你衣服裤子旁的大石头上,不然你见不到曹阳。”

知道绑架者的讲话没得商量,他忙转身爬上石头,再把手机放在衣服上,之后不忘对着峡谷大声喊:“我知道你们都事先藏在周围,你们能不能先讲下,你们到底想要得到些什么?你们只管提出来,我只要你们答应释放曹阳的人,我可以满足你们提出的所有无理条件。”

然而,周围除开他自己的回音外,连先前穿梭在峡谷的寒风也跑得无影无踪。

静,静得只剩下些诡异色彩。

静,静得让人无法呼吸。

静,静得连死神也是望而却步。

……

只不过,周围的静于他没有丝毫影响,他如雕像般默默的站着,始终听不到绑架者的吭声,就知道谈判不成又只好跳下石头朝左边走,一步一步像走在死亡线上。他不自觉的竟憋住了呼吸,他慢慢的向前挪动着,每步前行似乎都凝聚了他毕生的力量。他内心深处倒不是出现恐惧,而是明白他没解救出曹阳前不能有事,更不能轻而易举的随便倒下。他是曹阳的哥哥,必须尽到义务和责任先要把曹阳解救出来。

不过半分钟时间,他进入到草丛的深处,两手用力分开齐人高的毛草,惊起几只小鸟鸣叫着飞向蓝天,同时发现条前面多人走过后遗留下来的小径。他顿时抑制不住心头的兴奋加快脚步往前疾走,以至不小心让毛草划伤他裸露的肌肤,鲜血牵线般流出来也全然不知道。

在不知不觉间,他向前探寻的手碰到滑滑冰冰肉呼呼的东西,吓得他心儿抽紧头皮发麻,还条件反射似的猛缩回手。他不由得在心底下暗骂自己,不就是手摸到个肉呼呼的东西么,一惊一乍的是在害怕什么呢?

他站着让自己稍冷静下,见身前没出现其它异常动静,又伸手很小心的扒开毛草,便发现刚才手碰到的不过是野生木耳,长在凸起的石壁上,还挡住了前进的路。他没有多想又小心翼翼的扒开旁边毛草,视线里就出现个绑架者嘴里讲的岩洞来,入口不规则有人多高,并堆积许多风吹入的枯枝败叶,人若进去可以几人并排着走。

他靠近岩洞,见岩洞深处黑黑的似有股热气冒出来。他的心不由得悬在了半空,如此险要地形,贸然钻进去岂不是自寻死路吗?若不进去又怎么解救曹阳呢?他观察下岩洞考虑再三,最终没犹豫的往岩洞里挪动,不管前面多危险,为解救曹阳只有先闯了,要顾虑这顾虑那的还谈什么救人。

要说,他也不是茫然的随便往里面乱闯,而是对他的分析做出个大胆的判断。在他看来,绑架者的终极目标是他而非曹阳,再是前来路上,绑架者若想置他于死地的话,只怕他没有走到岩洞早已遭人偷袭,可他还好好的活着,这说明绑架者暂时没想取他性命,也说明他对绑架者有某种潜在价值。

另外还有个原因,他昨天跑去见向纯心后,想到向纯心曾请他在帝王娱乐城吃饭时所发生的事情,多个心眼认定向纯心不会轻易信他的谎言,便在旅馆暗查向纯心留下的狗公仔,结果发现里面装着微型芯片是监听器。他计上心来佯装不知情取下芯片塞进他耳朵,其目的自然是以防出现不可逆转的险情,好借向纯心传递信息。

以至,眼下,他不用担心进入到岩洞会出不来。

只是,他没料到他关掉的监听器会被肖雪在远程悄悄打开,更没料到肖雪与向纯心不怕危险也会跟来。

眼目前,肖雪走在向纯心的后面,她看向纯心累得够呛是走不大动了,她忙停下来站在石头上,说:“我看你真是累得不行了,你我是不是该坐下来先休息下呢?解救曹阳的事情不是还有曹阳她哥吗?”她的想法和意图很明显,只要向纯心不出问题就算万事大吉,其他的都不放在她心上。

“那怎么能行呢!”向纯心喘着气立马决绝掉,“你不替我想想,曹阳与我什么关系,她遭人绑架了,我能不竭尽全力跑去解救她吗?”不过,她理解肖雪心下的苦衷,是想她不参与到解救曹阳的事件中来,可她又明白她不努力往前走,肖雪也不可能丢下她独自前去解救曹阳的人,这使得她逼着自己尽最大努力往前走。

“可是,”肖雪看下向纯心又把话咽了回去,因她清楚她的身份是保镖,对她而言有些话说也是白说。她只有加强暗中保护向纯心的职责和义务,没办法阻止向纯心的意志和决定,不过不愿意放弃努力,“我看你现在已经是累得真不大行了,若硬撑着走只会把你身体累坏的。”

“你不要把我想得那么脆弱好不好。”向纯心对肖雪小看她是极其的不满,她不服气又把脚步加快了些。

见游说反起了反作用,肖雪摇摇头感觉很是无奈,随即生出想故意拖时间的办法。她看下先前在紫云观外选购的几包副食品,冲向纯心喊:“你只顾急着往前不停止的疾走,你肚子里现在有没有饿呀?我们两个今天都还没吃中饭的。”她在此稍停下,才又补充说:“不管你饿不饿,我此时反正是早饿了。”

不提吃饭不打紧,一提吃饭还真把向纯心给说饿了,因她早上只顾监听曹野动静忘记了吃早餐,以至她到现在肚子里都还没有进过任何东西。她扭头看肖雪不自觉的停下脚步,“你这一讲吃饭的事,我的肚子还真给你讲饿了呢!”她嘴里说着,手就来回摸她空空的肚子,“我们在紫云观外买的雪饼呢?快拿出来吃先。”

看向纯心已被她引上钩,肖雪倒是不着急,她慢步到向纯心的身前后,才丢给向纯心雪饼,“我们先坐下来吃饱了再走吧?免得一心二用啥也做不好,反而耽误我们前去帮助曹阳她哥。”

向纯心没坐下来吃雪饼的意思,她接住肖雪丢给她的雪饼,就迫不及待的撕开袋子,随即用手抓出几块雪饼来往她自己嘴里喂。她见肖雪这种时候还真准备坐下来吃,她是稍显不满的说:“我们还是赶路要紧吧!吃东西边走边吃应该不会碍事,要是等下曹阳她哥与绑架者碰头交上手,我们没能赶到岂不误了大事情。”

听了向纯心的话,肖雪知道她已经阻止不了向纯心想解救曹阳的心,于是打消劝说向纯心的念头,来回看下两边的山,便警觉着默默的紧跟向纯心往前面走。

没多久,两人走到山脉与小河的拐弯处,两人正准备爬身前石头,肖雪似乎察觉到身下石头的轻微震动,她潜意识里顿觉有些不大对劲,她当机立断扑到向纯心的身上,并顺势把向纯心按倒在石头下。

差不多也是她扑倒向纯心的时间,前面不远处就传来“砰”的一声闷响,接着是无数尘埃腾空而起,中间夹杂些炸开的大小石头满天乱飞,几秒钟又如雨点般落下。

第076章 一家子 发生剧烈爆炸的位置是岩洞,不过在岩洞爆炸前,曹野的人已进入到岩洞六七米。

当时,他发现前行的通道突然间豁然开朗,他忙举起他戴手镯的手,因他的手镯在完全没光源的情况下似同夜明珠能发出璀璨光芒,以至他看到里面一块凸起的大石头上,用刀刻着几句话,“你若能活着出去,必须先设法找到谷田金矿,不然曹阳会终身被囚禁,会终身被关在不见天日的世界里。”

看完那几排刀刻的汉字,他的心往下猛的一沉,随即跃身跳向大石头,是想找到更多关于曹阳的信息。

也是这个时间点,岩洞入口“砰”的一声猛爆炸开来。他的两只脚刚刚落到大石头上,还没站稳就给剧烈的震动掀翻在地,紧接着整个人滚进大石头下的缝隙彻底震晕过去。

等他再次恢复神智醒过来,原先的入口通道早已消失不见,而取而代之的是许多大小石头塞满通道,连带把他躺的周围也几乎给填满。他看他躺在石头的缝隙里,刚好被落下的大石头盖住,使他得以生还。他不由得在心底下发感叹,今天这场爆炸来得好厉害,竟差点儿让我命归黄泉葬送在这乱石堆里……

在感叹的时刻,他不自觉的用手抓住石头往外面使劲爬,可给石头夹住努力半天也没能爬出来。他停下来喘口气儿,中间记起他塞在自己耳朵里的芯片,心下顿时一阵子欢喜,是想到有外援求助有救了。他忙伸手掏他塞在耳朵里的芯片,结果发现芯片已不在他的耳朵里,这一惊又把他推进绝望境地是慌了神。

我给石头夹住爬不出来,我现在该怎么办呢?他不由得要反复询问自己。

很快的,他想到今后没吃没喝会被活活饿死的情景,他心头更加不是个滋味儿,这老天爷也太不厚道了,要我死就直接炸死我好了,为何偏偏留下我的命,偏偏慢慢折磨我让我生不如死呢?

在绝望中,他又伸出个渺茫的希望来,是侥幸的认为他塞在耳朵里的芯片,此时就应该掉在附近,就应该被剧烈的震动震开按键。他想他别无选择该先试着对向纯心说说话,或许就是生还的希望。于是,他润下喉咙后自言自语的说开来,“向纯心,我不知你此时身在何处,请听到后立马想办法找些人来解救我,从云岭坐出租车到中南山紫云观外的马路上下车,再步行从紫云观左边往峡谷走……”

在这个对向纯心说话的时刻,他旁边突然间响起个石头滚来的声音,跟着砸向他身上盖的石头。他神经麻木似乎早已忘了害怕,他瞪大眼睛静看着,一时间竟忘记嘴边在说的话,直到石头打在他身上石头的左角,并撬起他身上盖的石头向旁边挪开几十厘米。他整个过程一动不动,好似一切与他无关。

他的人彻底暴露了出来。

他还是一动不动,他呆愣着以为出现了幻觉,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事实。

几秒钟后,一只大手从石头后面伸过来,一下抓住他的人。相同时间里,有个男中音在大声叫:“香儿,你快过来,我今天终于找到个可以终身陪伴你的玩伴了,以后不要再老是缠着我了哦。”

“是个什么玩伴儿?”回答男中音的香儿,是个娇滴滴的还没脱稚嫩的声音。

“你自己先过来看下吧!我要他以后永远陪伴着你。”先前的男中音又响起来,是个怪男人,脸上身上白得看不到丝毫血色,头上头发还特别长,是长到扎起来缠满他的整个脖子。男人没穿衣服裤子,和曹野目前的样子完全差不多,全身上下都赤裸着看不到一丝一缕可以遮羞的小布条。

“我来了。”又是那个香儿的声音,带着天真无邪的喜悦。

面对突然冒出的两个声音,和牢牢抓在他身上的那只手,曹野以为遇上传说中的鬼,他不禁有些发麻,心想完蛋了,我今天恐怕是早已死掉了,不然怎会有这样的怪事发生呢?想想爆炸的凶猛,没个角落可以躲,谁又能够逃得脱死亡的威胁?他生活在农村乡下,鬼的故事流传最广,此时受到感染自然是不足为奇。

他看下手抓在他腋下的男人,不由得要开口询问:“我这是到什么地方了?”

男人不吭声,他把曹野如抓小鸡似的拖出石头缝隙处,再退向石壁破出的洞口。

先前与男人说话的香儿,她趴在洞口石头上,不觉伸手扳开曹野的腿。她像发现新大陆似的,转动着大眼睛对男人尖叫:“爸爸,你打算送给我的玩伴儿,和你长得差不多的。”

男人仰头嘿嘿大笑,“就因为和我长得差不多,我才要他永远陪伴着你的人。”

“为什么?”香儿是不能够理解,她打她嘴里的爸爸想要她嘴里的爸爸帮忙解释下。

“你以后慢慢就知道了的。”男人不想对香儿多说,把曹野拖过洞口放在石头上,随即不管曹野走开去。

香儿没跟着她嘴里的爸爸离开,而是选择在曹野身边坐下来,还不停的歪来歪去看曹野。于她而言,除开她嘴里常年喊着的爸爸,没人像她嘴里的爸爸,可今天曹野的突然出现,令她拥有了极度的好奇心理。

而在此时此刻,曹野不知是怎么的,他整个人都不能动弹,他只能静静的躺着,眼睛不自觉的望向香儿,只看一眼就不好意的转开去。原来香儿和男人的情况基本上没个两样,全身上下不但没一块遮羞的布条,看上去整个人儿也完全是没有丝毫的血色,不过那份超凡脱尘的美,一眼过后就定格在他的大脑抹不去。

原来鬼的世界里,和人们凭空杜撰出的故事,不但有着本质的差别,还让人从起点上就犯了大错误……

他在心底下胡乱猜想着,他两个眼睛望向另一边,很快发现周围的空间不算特别大,不远处的石头上还坐着个也全身上下都是赤裸的女人,背影和香儿的身材几乎是如出一辙,想必也是个非常漂亮的女鬼吧?

看会儿曹野,见曹野的头始终歪向另一边不看她的人儿,香儿倒是不高兴了,随即伸手戳几下曹野后,又忍不住翘起嘴来先开口询问:“喂,你是谁呀?我今后应该怎么叫你呢?”

闻声扭过头来,曹野张嘴努力半天也说不出话,他闭上眼睛是极度的不安,我这是怎么了呢?不但手脚动不得还不能说话,那我岂不是彻底报废了?那我今后的有日子应该怎么办?

没去留意曹野脸上的痛苦表情,香儿看曹野不回答她的问话,顿觉无聊爬起来就转身跑,嘴里喊:“我不需要爸爸给我送玩伴儿,他老躺着一动不动,还不同我说话,和他怎么能玩?”

离去的男人,早已坐在曹野看到的那个女人身边,两人正小声的说着话,突然听见香儿嘴里喊着跑过去。女人的反应似乎要快了些,她起身迎住香儿的人,把香儿搂在她的怀里,随即满是疼爱的说:“不是不会玩,是暂时不会玩,等会儿让你爸爸帮你看下,送给你的玩伴自然会陪着到处玩耍了的。”

“是真的吗?”香儿转动着她的两个大眼睛,那脸庞纯真似夹杂不敢相信的意思。

“没错,全都是真的,我不会欺骗我们的香儿。”女人摸摸香儿的头,随即松开说:“你自己玩,等空了就去看你爸爸准备送给你的玩伴,并帮助你把玩伴彻底修好,让你的玩伴能动能说话。”

香儿高兴起来,她原地跳几下,又兴高采烈的朝曹野躺的位置跑过去。

一刻钟后,小声说话的男女,先后起身来走到曹野躺的位置。女人偏着头反而打量曹野,男人说:“我们先堵起被炸开的洞口吧!不然会弄出乱子来的。”

女人看一下男人没有反对,她不再打量曹野的人,与男人走到一块比间房子还大的石头边上,站稳姿势神色自如的同男人举起大石头,像举着海绵是很随意的就堵住刚才拖曹野进来的洞口。

曹野平躺着虽不能说不能动,但他看到两人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把石头堵在了洞口上,内心深处的那份吃惊简直没有办法形容。再看合上的石头与原来的石头,两者间连成个整体看不到丝毫的小缝隙,这让他拥有的不光是吃惊,还有深深的震撼和不可思议……

这时刻,香儿坐在曹野旁边的石头上,对刚才发生的一幕好似没看得见,而她盯着曹野戴的手镯不转眼,是喜欢手镯上发出的缕缕光亮。最终,她忍不住要伸手抱住曹野的手腕,想把曹野戴的手镯强行取下来,可她努力半天也没能取下手镯。她无可奈何很是郁闷,她干瞪着曹野戴的手镯是个无计可施。

见到香儿的样子,曹野到没觉得有啥好奇怪的,好东西人人都想要,不过他不怕香儿与他争,因他手上戴的手镯连他自己都想不出办法能取下来,如今面对香儿,又何必畏惧香儿强行取下来拿走呢!

还原好石头的男女,不知几时里走到了曹野的身边来,男人把香儿前后的动作全看个清清楚楚,他知道香儿是喜欢上曹野戴在手腕的手镯,他开口询问香儿,“你很喜欢是吗?”

“嗯。”香儿不自觉的点点头,算是承认了她内心的欲望。

“那你为何不多想出几种办法取呢?”

香儿摇摇头,是副无奈的样子,“想过了,都取不下来。”

男人蹲下身来,看看香儿转身捡过旁边放的小石头:“我帮你拿,只要弄断他的手,东西不就拿下来了吗?”

第077章 香儿 看着男人手拿石头举上半空,曹野不能说不能动,急得没法只有闭上眼睛。他似乎看到血淋淋的手,从他的手臂上掉下来,像个爪子丢在旁边的石头上。他在心下暗叹自己倒霉,戴个手镯没得到半分好处,竟然遭人喜欢惹来剁手,老天爷行行好来个痛快吧!千万记得不要让我拥有难熬的痛苦……

在这危急万分的时刻,香儿不自觉的抱住男人举石头的手,“爸爸,我现在不想要了,你别弄断他的手,若他因为我弄断了手,今后拿东西吃东西不方便怎么办呢?”

石头高举在半空停下来,男人看下香儿不由得要追问:“你是真的不想再要了吗?”

“我是真的不想再要了。”香儿嘴边回答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望向曹野,脸庞有招人喜欢的纯真。

睁开闭着的眼睛,曹野向香儿投去感激的目光,随即长长的舒口气,算从刚才的恐惧里解脱出来。这短短的几秒钟时间,令他的感觉像在地狱走个来回,整个额头和脸都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来。

不自觉的,他的眼睛转向男人,见男人举在半空的石头垂下来,最终丢开没有砸他的手。他悬着的心才得以彻底放下,随即微闭眼睛悄悄默念着,感谢老天爷保佑,今天总算又躲过一劫。

殊不知男人丢掉石头之后,他搓搓手火气冒出来,扬起手就打曹野的脸,嘴里不停的叫骂道:“真不是个好东西,香儿保住你的手,你竟然连声谢谢也不对香儿讲个,不打死你不足以解我心头之恨……”

旁边没说话的女人,她的反应倒是特别快,一伸手挡住男人的手,“你怎的糊涂了,人家现在明明是不能说不能动,你叫人家怎么开口向香儿道谢?你自己做的事情难道你自己都不知道了吗?”

“是你讲的这样子吗?”男人收回打曹野的手,不愿意承认他的糊涂,“我还没有糊涂的,我知道为我们的香儿寻找玩伴儿,怎么能讲我是糊涂了呢?”随后不由得要问:“我刚才是为什么想打人?”

香儿看着男人抱头嘿嘿大笑,“你还嘴硬说不糊涂,连想打谁都这么快忘记掉,这不就是糊涂吗?”

男人干笑两声,用脚蹬蹬香儿。他不满的站起来跑开去,“我糊涂了吗?我真的变糊涂了吗?”

看着男人跑开去,香儿和女人都坐着没去管,她们回头看石头上躺的曹野。香儿先开了口,“妈妈,你先不是说要让他能动能说话的吗?他怎么到现在也不能动不能说话呢?”

“你看着,我马上就要他能动能说话的。”女人嘴边对香儿说着,两只手就伸向曹野。她手的上方似乎冒着可以看得见的缕缕热气,而那热气像条上下炫舞的彩带,弯下来围绕着曹野的人旋转。几十秒的功夫,全消失不见;几十秒的功夫,又出来包裹曹野的人,随后热气慢慢的变得多了起来,浓浓如乌云是散不开。

然而,曹野像熟睡了过去,他在女人热气触碰到他身体时,困意升起顿时失去所有知觉。

旁边的香儿,从未见过眼前情景。她看得是目瞪口呆,连口大气也不敢出。

很快的,曹野从昏睡中醒来,睁开眼睛全然不知刚才发生过什么。他还以为他不能动不能说话,他转动眼睛看下身边坐的香儿和女人,又不好意的忙移开目光,脸庞的感觉是又热又烫。毕竟,在他脑海固有的观念里,没办法放开心态面对两个完全赤裸的女人,即使他自己也是赤裸着。

只是,香儿心头完全没有曹野的不好意,她看曹野睁开眼睛后,不由得又开口询问女人,“妈妈,你刚才不是说他醒来就能动能说了吗?怎的眼睛睁开后还是个老样子,对我们依旧不闻不问呢?”

“你先不要着急,他已经好了,只是不知他能动能说而已。”女人向香儿解说着,手不自觉的就在香儿头顶抚摸了几下,之后又说:“你爸爸要把他送给你做玩伴,那他以后就是你的了,永远属于你独有。”

香儿听得似懂非懂,她看女人忍不住要说:“我不想自己独自拥有,我今后也要他做你玩伴儿。”

拍拍香儿的脸,女人笑笑站起来,迈开脚步往男人刚才跑去的方向走。“你爸爸送你的玩伴,那就是你独自该拥有的玩伴。我不需要他今后做我玩伴,我有你爸爸那个玩伴已经够我玩的了。”

女人与香儿没遮拦的对话,曹野自然是全听进了耳朵,也自然明白女人话里的意思。他除开难为情外,更多是说不准他此时有的心情,不过他清楚他眼下很想立马弄明白个事,那就是他到底还活没活着。他先试着动下他自己的手,然后把手放进嘴里咬,结果不但知道疼痛,还流出鲜血来。

一时间,他意识到他还好好的活着,而不是先前认为的鬼。他高兴得几乎迸起来,但很快就抑制住心头的兴奋偷看旁边的香儿,见香儿正眼望着女人的背影,看女人在慢慢的离去。他对香儿的人有绝对好感,也绝对喜欢香儿那份独特的漂亮,但他明白他不能随便乱沾惹,因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还要想办法离开。

从目前所见的情况分析,他认为他是遇到几个世外高人,或许就是传说中的真正隐士……

刚离去的男人从另一边又返回来,嘴里还在不停止的询问自己,“我糊涂了吗?我真的糊涂了吗?……”

听闻男人的说话声,女人停下她的脚步,转身看男人没了离开的意思。

曹野对男人是有些畏惧的,他不自觉的要坐起身来,不自觉的看着男人要往后面慢慢挪。

看似不着痕迹的动作,反而引起男人的注意,他走到曹野身前停下先前的话,脑子似乎清醒过来。他看下曹野冲曹野大声说:“你是我送香儿的玩伴,你今后必须听香儿的,要是惹香儿不高兴了,就是我晚餐明白吗?”

“明白,我明白。”曹野听过男人的话,情急之下回答的话就出了口。

男人见曹野竟然开口能够说话,他不觉间先是呆愣下,随即伸手抓返回的女人,“你是怎么做到的?”

女人闪身躲开男人的手,她不吭声只管往旁边跑。

“你是怎么做到的?”男人追着女人不放,嘴里又大声的询问着。

很快,一前一后两个人影子,消失在不远处的黑暗之中。

此时此刻,最高兴的莫过于香儿,她突然听到曹野的说话,一个转身扑到曹野身上,打两个滚儿,仰身抱住曹野的腰肢,望着曹野满是兴奋的大声叫:“你真能说话了,你真能说话了。”

见香儿在他身上打几个滚后,还抱住他不放手,曹野就已明白,他眼前的香儿只怕还不懂什么男女之别,也只怕除了刚才跑开的男女,香儿之前应该没有见过任何外人吧?

他私下猜想着,不由得要询问香儿,“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们住的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呀?”

“我不知道。”香儿摇摇头回答着坐起来,她摸几下曹野的头发,很不解的询问:“你的头发呢?”

不愿意回答香儿的询问,曹野只想弄清他迫切要知道的事情,他不死心,又开口追问香儿,“那,你每天都到些什么地方玩耍呢?”在他看来,离开这个鬼地方是他最迫切的任务,因曹阳还在绑架者手中等他解救。他若不及时出去找到谷田金矿的话,在绑架者手中的曹阳就有生命危险。

呆看曹野半天,香儿脸上尽是茫然和不解,“我天天都在这里玩耍呀!你问这个干吗?”

“不干嘛!”曹野回答过香儿后,明白询问香儿是白问了。不过,他坚信那两个男女知道外面世界,理由是与外界的说话完全相同,但他心下明白,要从那两个男女口中问出路恐怕难于登天。

很显然,香儿是搞不清曹野内心的鬼主意的,她坐在曹野大腿上摇来摇去,眨着眼睛说:“你不干吗?那你问我是做些什么呢?”她说话时感觉无聊,又拿手放下缠她脖子的秀发,拉直后往曹野脖子上套。

曹野赶忙推开香儿让开去,他不想再与香儿纠缠,是怕与香儿不小心产生男女之事,到时候影响他离开这个鬼地方。他想分散下香儿注意力,随即发现他现在是早已饿得慌,于是询问香儿,“这里有啥能吃的?我肚子里感觉好饿好饿。”说着不觉拿手去摸他的肚子,瘪瘪空空就差贴到了背脊骨。

香儿放开她手里的秀发,也伸手摸曹野的肚子。她嘿嘿笑,“你肚子比我的大,我没饿,你怎么饿了呢?”

如此白痴的说话,曹野搞不清香儿是装的,还是真不懂真不明白。他是无语的摇摇头,只好解释说:“我比你个子大,肚子也自然的比你肚子大了,再说肚子大不等于里面就装有东西呀!”

香儿听得似懂非懂,她最后说:“我们这里是有吃的,你要想吃的话,你只有自己去河里抓。”

“那你快带我前去呀!”曹野听说能弄到吃的东西,自然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弄来吃。

香儿坐着没动,她看曹野很是无奈的说:“现在不是抓鱼的时候,你我不能下河里去抓鱼。”

第078章 壁画 对鱼的理解,若没有渔网,光靠两只手是无法抓得到的。

曹野不觉间看向香儿,他除了失望外,又多出几分期待来。他不由得要反问香儿,“抓鱼也要分时间?你有没有搞错呀?”在他内心潜意识里,认定香儿讲的鱼应该不属他知道的鱼,其中原因很简单,香儿常年生活在不见阳光的山中地底下,即使存在河流也只是暗河,暗河里会有外面河里的鱼吗?他还没有听人说过。

见曹野对她的话产生了怀疑,香儿满脸尽是委屈,“我没有骗你的,现在真不是抓鱼的时间。”说着,她从曹野腿上爬起来,不管曹野的反应又趴在石头上用耳朵细听。她是想弄清河水有没有漫上来,因她从小生长在这里从未有离开过一步半步,以至懂得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能够抓到鱼。

搞不懂香儿的怪异动作,曹野在旁边看后,也情不自禁的俯身趴在石头上,再把耳朵贴在石头上学着香儿的样子听,结果是啥动静也没能听到个。他很是郁闷的坐起来,他看着香儿不由得要开始猜想,香儿耳朵紧贴石头趴着是在干些什么?香儿嘴里讲的鱼应该不是我所知道的鱼吧?我要怎样才能够让香儿带我去抓鱼充饥呢?

饿,令他不自觉的又摸下肚子,空空的像在叫。

很快的,香儿也从石头上坐起身来,并把散落的秀发挽起缠在脖子上,才扭头看着曹野说:“我已经认真听过河水流的声音,隔我们很远,现在还没有办法去抓鱼,真饿了也只能先忍忍。”

怎可能是这样子呢?曹野不愿就此罢手,他摸摸肚子装出很饿的样子哀求香儿,“不管现在能不能抓鱼,你先带我去河里看看怎么样?”他内心想法很明确,你香儿没办法抓鱼,不等于我也没办法抓鱼呀!

香儿先是犹豫下,尔后又站起来,伸手拉着曹野往前飞跑,“看你饿得难受,我先听你话,先悄悄带你去河里看看河里面的情况吧!不过我不保证河里有鱼可以抓的。”

“我怎么可能会怪你呢?”曹野嘴边说着,他的人就紧跟着香儿跑。

一会儿功夫,两人到个狭长的岩窟下,香儿跑在前面停下来,松开曹野的手向前方指,“你看吧!前面河水都还没有漫到我们站的这个位置来,我们又怎么下河里去抓鱼来吃呢?”

举起戴的手镯,曹野不去回答香儿,只顾朝香儿手指的黑暗慢步走去。他到现在也没能搞懂香儿所指的河是什么东东,此时的他自然很想前去探个清楚弄个明白。他向前走着,心想这样的环境,黑天摸地的,竟然也有着香儿似的活人,这芸芸众生的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啊!

看曹野往前走没停下的意思,香儿又趴在石头上用耳朵听,随即起身追几步拉住曹野的手,用力把曹野往后拼命拖,“你不能再下去了,听声音河水马上就要漫上来了,等会儿要是躲不开就彻底完蛋。”

“你不要担心,我没有事情的。”曹野倒是不怕水,因他自信他水性不错,能与香儿嘴里的河水周旋。不过他体内力气没有办法与香儿的力气抗衡,他只能不情不愿的任由香儿拖着往回走。

香儿没管曹野内心的想法,她边走边解说着她所知道的河水,“你是不知道厉害,那河水漫上来很烫的。”

“河水漫上来很烫?”曹野听得有些不敢置信,他不由得反口质问香儿。

不自觉的,香儿停下脚步来,看曹野翘起了她的嘴角,“你不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不是不相信,准确的讲是不能相信。”曹野迎着香儿的目光,没隐瞒的说出了他的想法。如若地底下河水是烫的,那里面还可能有鱼儿类的生命存在吗?不过,他心里又不相信香儿会对他说谎,因香儿只是个与世隔绝不懂凡尘俗世的女孩子,这样的女孩子又怎么可能懂得外面世界的奸诈撒谎呢?

可是,在科学的解释中,他找不到认可香儿话的依据来。

于香儿而言,对曹野的话也很不理解,因她说的都是太平常不过的事情,没什么值得好怀疑的。她瞪着个大眼睛看曹野,是久久的盯着不转眼,“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的话呢?”

怎么和香儿说呢?一时间,曹野意识到香儿与他存在的不同,就明白不能以他所知的科学常识解说。他不愿自己给自己找麻烦,随即绕开与香儿纠缠的这个问题,又询问他迫切想解决的事,“除开鱼外,你这里还有没有别的东西可以拿来充饥,我现在真是饿得不大行了,我肚子里好想吃东西。”

香儿摇摇头是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你给我好好想想看,到底还有没有其他可以吃的东西?”曹野不愿意就此死心,他紧追着询问。

摸摸脑袋,香儿是歪着脖子寻思了下,之后拉起曹野向左边飞跑,“我带你去个地方,你只要跟我在那里安静的坐会儿,你或许就不会感到饿了的。”

会有个这么神奇的好地方吗?曹野嘴里虽不说,心下却打了个大大的问号。不过,他没违背香儿的意思,两只脚紧跟着香儿的人跑得飞快,直到几百米外的大岩窟,旁边有个交叉口,里面有股热气在往外面扑。他才停下挣脱香儿抓他的手,站着充满疑惑的询问香儿,“你刚才对我说的那个地方还有多远呀?”

香儿没有随曹野停下来而停下来,她先走进往外冒热气的岩窟,然后回答说:“你进来呀!就我这里。”

不自觉不觉的,曹野要仔细查看眼前有的岩窟了,脚下岩石既平整又光滑,摸旁边也没有什么特别。他带着怀疑往前面走,见四周岩石和前面没啥两样,便仰起头向岩窟的顶部望,视线里垂下冰锥似的石头,密密麻麻的占满整个岩窟的顶部。再往前看去,一个凸起来的平面上,像个电视的屏幕在播放电影……

一瞬间,他看得呆住了,这是个什么地方?石壁上滚动的图案是什么?热气从何而来?

一个个解不开道不明的疑问,令他情不自禁的想到了外星人。

香儿又在前面叫了,“你快坐下来吧!坐下来静看石壁上的图画,你慢慢就不会感觉到有饥饿了的。”

“你在说什么?”曹野脑海里想着他的外星人,一时间没能够听得清香儿的话。

几步返回来,香儿拿手扯扯曹野的手臂,示意曹野坐下。在同时间里,她嘴里又重复着说:“你坐下来,你看石壁上那些不同变换的图画,你慢慢就不会感觉到有饥饿了的。”

“那石壁上变换的图画,真有你讲的那么神奇吗?”曹野看着身边的香儿,他依言坐下,随即望向石壁上滚动的图画,神情专注不去想别的问题,包括先前冒出的外星人。

渐渐的,他似乎真忘记了他肚子里的饥饿,再是他的屁股之下,似有股热量升起来,传入他的身体,令他整个人都暖暖的是异常舒服。他的大脑快速旋转起来,看到了山川河流、看到了蓝天碧云……

香儿的情况与曹野完全不同,她在坐下之后,不但不能专注看石壁上滚动的画,还时不时的老看曹野。她不明白她为何喜欢看曹野,她只觉身前石壁上滚动的画没意思,从开始就没有办法去静心看。到最后,她干脆不再看石壁上滚动的画,坐到曹野正对面去,静静地看着曹野不转眼。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有多久,曹野从饥饿中醒过神来,见香儿倒在他面前已经睡着,心下就想开来,这样子等香儿抓鱼的话,只怕到时饿死之后也见不着可以拿来充饥填肚子的鱼儿,我这样傻傻等下去怎行,我得趁着香儿熟睡的时间想法自救,我戴着手镯等于有盏不灭的灯,趁现在身体撑得住,离开才是上上策……

心下想着,他的人就站起身来,随即轻手轻脚的开始往旁边岩窟里走过去。

看似熟睡着的香儿,她在曹野走出几步后醒了,她不由得要询问:“你是想要去哪里呀?”

“看你睡觉,我打算随便走走的。”曹野大脑的反应倒是快,他顺口就撒个谎。在眼前的这个时间,他是不敢随便对香儿讲真心好的,是怕惹香儿不高兴,突然对他翻脸就得不偿失了。

“这里都一个样,没有什么好走的。”香儿不知道曹野在撒谎,她讲她对这里的看法。

听过香儿的话,曹野就知道他的动机没有被识破,于是转个话题说:“我现在饿得已不行了,你能不能想个其他办法先弄些吃的东西呀?”他的目的倒不是非得马上吃,而是想引起香儿的注意,更多是希望香儿明白,不能等着饿了才想到去找东西来吃,要学会在没饿之前找到足够的食物储备。

对于曹野的良苦用心,香儿哪能弄得懂,她摇摇头还是之前的话,“这里除了抓鱼吃外,真的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吃,要是你不相信我的话,你自己试着到处找找看吧!”

顿时,曹野心下激动了,他说:“那我找找看,反正没有事,熟悉下环境。”

香儿没出言阻拦,但她的人紧跟在曹野身后没离开。

也搞不清走过了多少个岩窟,香儿突然冲曹野喊:“我们快走,现在可以抓鱼了。”

第079章 烤鱼 见香儿喊着转身就跑,曹野顿时顾不上寻找出路的念头,也赶忙紧跟着香儿跑。在此时此刻里,他最大欲望不是想着离去,而是肚子空着想吃东西以缓解当前饥饿。

很快的,他追着香儿跑到先前去过的岩窟,还没瞧清前面冒出的河水,便见香儿的人跳进了河水中。他不愿意充当落后分子,几步上前无所顾虑的也准备跳下河水里抓鱼吃。

香儿扭头来看见,她冲曹野喊:“别跳,你应该会受不了的,河里的水很烫。”

“真的很烫吗?”曹野随口应承着,并条件反射似的回收迈出的脚,一时间没能站得稳,摔倒脚下差点儿滚进河水中。他在心底下不由得暗自哼了声好危险,随即发现身前真流动着沸腾的河水,因水面冒着无数气泡,再细看气泡上又是些浓浓的热气,弥漫着是雾盈盈绕绕升向空中。

此情此景,他看得心惊胆战,又不由得要怀疑起河水的温度来,河水要是很烫的话,香儿怎么不怕烫呢?

猜不出其中的玄机,他很小心的爬起来,靠近河水虽感到迎面热气扑鼻,但不信邪依然试水,结果注意着手指还是给烫得几乎当场脱皮,好在反应速度快,手指沾到河水就瞬间里拿了出来。他抱着火辣辣疼的手指,不由得望向河水中的香儿,像个精灵欢呼着跳跃着游来游去。

看目前香儿有的样子,已颠覆惯有的科学常识,应该不属于我们人类了吧?

香儿是个鬼?还是个外星来人呢?他呆想着没有害怕,却是不明不白。

冷不丁的,香儿兴奋的声音从河水里传出来,“我抓到条鱼了,我抓到条鱼了……”

寻着声音望过去,曹野看不清香儿的存在,他只觉眼前茫茫一片白,是腾腾热气如梦如幻。他想他的大脑今天绝对是出了问题,要不然怎可能出现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呢?即使香儿是鬼是外星来人,那鱼儿类的生物又是怎么打破常规活在高温里的呢?

一切都令他很费解,很头痛,不敢随随便便的凭空想象。

只是,香儿走出了河水,她把手中抓的鱼向曹野递,“你先帮我拿着,我再去河水里抓。”

鱼儿不像鱼儿,反倒似同人们生活中时常见到的小虾米。曹野半天才伸出手去接,可他刚碰到鱼,就给鱼的体温烫得往后是猛的一缩,嘴边不自觉的哇哇怪叫:“又小又烫的,这会是鱼吗?”

在他的怪叫声中,鱼滑落到石头上,像小铁钉落在石头上发出叮当的抨击声。

“你要给我小心点儿,鱼落下去摔重后很有可能会爆炸的。”香儿警告着,弯腰把鱼又捡起来,又递向曹野。

“是吗?”曹野机械的应答着,这一次,倒是很小心的拿在了手中。他不觉间要左看右看,发现所谓的鱼比小虾米约大点儿,通体透明可以看清里外的全部。他的饿绕上了心头,跟着生出些失望来,这么小个东西,要吃多少才能够填得饱肚子呢?他此时倒不觉得鱼有多烫,其实鱼一出河水就不算烫了,而烫的是心的感觉。

离开曹野下到河水里的香儿,很快又抓到条鱼。她又从河水里走出来,然后几步到得曹野旁边,把鱼递给曹野说:“你先帮我拿着保管好,等会儿抓多了就去烤来吃。”

见香儿上上下下走,曹野嫌耽误抓鱼时间,他不由得要提议说:“再抓到鱼直接甩上来,我伸手接就行,你从河水里走进走出的会影响抓鱼的速度的。”

反复看下曹野,香儿翘起了嘴唇,“我刚才不是同你说过吗?鱼落在石头上摔重了会爆炸的。”

“还真有你讲的奇特事情?”曹野嘴上不相信,但心底下还是彻底的相信,因香儿一系列的表现,让他不得不信香儿的话。他意识里不愿承认香儿是鬼,更多认为香儿是外星来人,不然在这个不见天日的世界里,普通人若没有某种特意功能,又怎么能在如此险恶的环境里生存呢?

“你怎的老是喜欢怀疑别人呢?”香儿对曹野的话很是不满,她脸上露出了她的不高兴。

“我是随便说说的,不是怀疑你所说的话。”曹野不敢得罪香儿,忙附和香儿的话,但不忘他提的建议,“你等下还是不要再上河来了,你直接在下面朝我面前丢,我能够接得住的。”

“我听你的。”香儿很高兴的答应了,随即转身下了河水。

见香儿顺从了他的意思,曹野忙脱下穿的鞋,再放在旁边石头上。他想法明确,等下香儿把鱼甩上来,就把鱼放在他穿的鞋子里,因他发现鱼离开河水后死得非常快,以至不必担心鱼会在他不注意时逃跑。

反观下河水里抓鱼的香儿,她不再需要走上走下来回跑后,抓鱼速度比之前不知快出了多少倍,这使得她在河水退下去前,抓的鱼就把曹野穿的两只鞋子全部塞满。

然而,曹野看着两鞋子鱼却高兴不起来,因他认为鱼的个数虽是很多,但不能解决两人的温饱问题。

不过,香儿与曹野的情况不同,她高兴得不得了,她抱着曹野不停的乱摇来摇去,算是佩服,算是兴奋。

不敢扫香儿的兴致,曹野推开香儿顺着问:“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这些鱼如何烤来吃?”他前面虽听香儿讲过烤,但这种耐高温的小动物,在此环境能拿什么烤着吃呢?他先前偷偷尝试过,直接根本不能吃。

“你跟着我走。”香儿依旧满面笑容,而她在说话时,弯腰拿起两只鞋子,蹦蹦跳跳的走没回头。

曹野在后面紧紧的跟着,不吭声是静观其变。他相信香儿能得吃,他一定也能得到吃。

往前大约走了几分钟的功夫,两人沿着岩窟钻过几个大大小小的隧道,便到得个很狭小的岩洞。香儿放下拿着的两只鞋子,随即回过头说:“你在那边站着先别过来,我等下把我前面石头拿开后,你再试着过来。”

“好的。”曹野嘴上回答的干脆,心底下倒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香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再与曹野说话,也不再看曹野的人,香儿靠近旁边凸出的石头,然后伸手抓住石头的末端再往上提,那看似整块的大石头,顿时被提起小部分像锅盖的样子,下面是些红红的燃着的石头。

这个时刻,曹野的人隔得比较远,但他还是感受到那份超常的热的存在,是受不了往后退了几步。

香儿看得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怕热,所以事先没有让你到我面前来。”

不好意的跟着香儿笑了笑,曹野自嘲的说:“看样子,我在你面前算是个废人吧?”

“不能那么说,你可是我的玩伴儿。”香儿把提起的石头放在旁边后,顺手从鞋子里拿出条鱼,看下就要往燃着的石头上掷去。那些燃烧的石头像盆很旺的火炉,里面温度只怕高达上千上万。

曹野在旁边看得心急,他忍不住要喊:“鱼都没有清洗下,你烤出来能够吃吗?”他的提醒有两层意思,一是鱼虽属于耐高温动物但体积小,怕经不起烈火的烧烤;二是鱼确实没透下水,体内垃圾更叫没处理,再则放在他鞋子里不管脏不脏,烧烤前不清洗下看着就恶心就令他等下不敢吃。

“怎么会不能吃呢?”香儿不理解曹野的话,因她每次抓到鱼后都是直接烤熟吃的。她不自觉的回过头,望向曹野充满疑问,随即又要补充说:“鱼是从河水里刚抓上来的,很干净,不脏。”

对香儿的解释,曹野就知道香儿没理解他说话的意思,他也知道很难对香儿讲解得清楚,于是转个弯子简明扼要的说:“我脚上脱下来的鞋子又脏又臭,要是鱼烤之前不先洗下,等会儿烤出来吃的时候会很臭。”

“这样子呀!”香儿算是理解了曹野的话,她边说边拿上两鞋子鱼起身跑,到旁边的岩窟找到积水,再把两只鞋子里装的鱼倒下去,用只手来回反复搅动几下,然后一手拿一条往回走。

跟在香儿的身边,曹野看得很不解,“你怎么才拿两条鱼去烧烤呢?”在他看来,两条鱼不够塞牙齿。

香儿回头来看下曹野,她笑说“你搞不懂的,一次只能烤两条鱼。”

顿时,曹野看着香儿没有了话说,他想前去帮忙,又因承受不了那份超常的热没法帮忙。

一会儿功夫,鱼的香气就冒出来了。曹野咽咽口水饿得受不了,他想向前靠近点儿燃着的石头,可由于前面温度太高还是没法靠近。他没个办法只得远远的提醒香儿,“鱼都香了,应该可以拿出来吃了吧?”

香儿坐着没动,她看曹野说:“现在还不成,还得等会儿。”

曹野下意识的摸了摸嘴,又多嘴说:“燃着的石头那么大面积,你应该多丢几条鱼下去的,若像现在这样子两条两条慢慢烤的话,你打算要烤到啥时候去呀?”

“你不懂不要乱说。”香儿嘴里说着话,手就伸进石火里抓出个比原先大几百倍的鱼来。她看几下,随即丢给曹野说:“你现在可以先拿着吃了,我还没有感觉到饿,我吃后面这个。”

曹野看着面前烤后大几百倍的鱼,他有些不敢置信的说:“这鱼是怎么的,烤了就变这么大个。”他不由得要在自己心里想,要是之前没有亲眼看见,恐怕看到烤后的这条鱼,还肯定会担心拿着吃不完呢!

想归想,他拿起鱼来就吃,也确实是饿了,三下两下塞进肚子竟不知道是啥味儿。他吃得是个意犹未尽,他盘算着伸长脖子,开始打主意算计香儿还在烤的鱼了。

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刻,他不知怎么的,肚子竟然疼痛起来,还像有股气似的越胀越大。他不自觉的抱住自己肚子,对香儿哇哇乱叫:“你给我吃的是条什么鱼?要疼死我了。”

第080章 游戏 “你是怎么了?我刚才送给你吃的鱼呢?怎的会这么快吃完了呢?”

香儿转身瞧见曹野的痛苦样子,她不知所措的询问着,在她眼里看来,曹野的情况简直不可思议,也是她从没有遇见过的,以至于她不知该如何办好。她坐在原地依旧没动,脸庞流露茫然是束手无策。

听过香儿的询问后,曹野似乎找到所在问题原因,他抱着肚子迫不及待的追问:“你先说说,吃鱼吃快了弄疼肚子该怎么补救才行呢?”现在这种阵痛时刻,他所有希望只能够寄托在香儿的身上,看能不能从香儿嘴巴里套出个解决办法。他知道大错已铸成,若再盲目自救意味着的或许等同于死亡。

看曹野满脸期待的望过来,香儿哪知道用什么办法,她看曹野肚子胀起来难受不管三七二十一,翻爬上前推倒曹野的人,一屁股坐到曹野抱着的肚子上,“我帮你把肚子先坐回去。”

“哎哟哟……”曹野给香儿的野蛮行径吓得是大叫起来,他想伸手推开他肚子上的香儿,却感觉他的喉咙里像有几团浊气喷出来,是刚吃下的鱼吐出了一部分。顿时,他肚子的疼痛缓解了,他两眼一闭瘫在石头上,不再管还坐在他肚子上折腾他的香儿。

挪来挪去忙碌了会儿,香儿见她屁股下的曹野没有了声音,她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便停止挪动低下头看,见曹野两只眼睛都紧闭着。她以为曹野给她坐出了问题,她忙挪开屁股,转身蹲在曹野身旁,伸出双手俯身帮曹野揉捏身子,想以此解救曹野让曹野睁开眼睛来。

原本,曹野除开饥饿便是疲惫,他没有想到他懒得推开香儿,会引来香儿按摩似的舒筋活骨。他感觉香儿的手有无穷的魔力,所到之处不但极其舒服,还缓解消除掉他原有的饥饿,以至他闭着眼睛更不愿意睁开。他是尽情的忘我的享受着,身心很快进入到快活似神仙般的境界。

揉来揉去忙活了大半天,香儿看曹野始终没能够醒过来,她心下不觉得急了,“这是怎么搞的呢?我都对他努力这么久了,他的人为何还不见醒过来呢?这到底是个啥原因呀?”她自言自语的询问着,人就不自觉的坐到石头上,停下原先多次揉捏过的部位,又伸手开始帮曹野揉捏起下身大腿来。

在这个时刻里,曹野把眼睛悄悄睁开条缝隙,看到先前因饥饿被他忽略掉的香儿,有着平坦的小腹,精致的酥胸,丰腴的大屁股。到最后,他两只眼睛停在香儿那晃动着的像沾满巧克力的酥胸上,是挪不开……

渐渐的,他整颗心起大雾了,是浓浓的化不开。

一直在忙碌着的香儿,她根本没注意到曹野的变化,她只知道曹野没醒来,想曹野快醒来。

不知不觉的,她发现曹野下身的宝贝,比原先大出了很多,还雄赳赳气昂昂的歪斜着向上挺立。她在心急中看着感觉很是惊讶很是奇怪,她不由自主的去摸,嘴边忍不住要说:“怎么会这样呢?他吃鱼了怎么会这样呢?”

给不懂男女之事的香儿抓着了宝贝,曹野起雾的心顿时像脱缰的野马,一下就奔腾飞翔了。他顾不上什么的什么坐起身来,并情不自禁的伸手把香儿抱住,嘴神奇般的找准香儿的唇就开始亲吻香儿。

对曹野突然间发生的变化,香儿除开高兴之外,更多的是不明白曹野想对她干什么。她不适应曹野紧紧抱着她的亲吻,准确讲还有很大的反感。她极力昂起头不让曹野亲吻她的唇,她说:“你是在对我做些什么?”

在男女关系上,完全属于白纸的香儿,曹野能怎么说,他不回答反问道:“你嘴里的爸爸妈妈呢?”在他内心深处,他非常畏惧那对眼目前消失不见的男女,会突然间又冒出来,于他不知会产生个啥后果。

“他们应该是走了,他们很久才能出现次,我也不知道在哪里,我想我现在有你这个玩伴儿,以后肯定更加难以遇上他们的。”香儿话里或多或少带了些常人感受不到的落寞与孤单,更多的是叫无奈。想想常年一个人呆在不见阳光的地底下,要是在大千世界生活习惯的人,结果不被逼疯掉也会逼成个傻子。

听过香儿的说话之后,曹野的胆子似乎大了些,他是别有用心的说:“我们两人来做个游戏怎么样?”

“好啊!好啊!”香儿满口答应后,她的屁股挪过来,想做到曹野的大腿上,不觉间碰到曹野的宝贝。她不由得又伸手抓住曹野的宝贝,她满是好奇的询问:“你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吃过鱼就变大了,我爸爸那个吃了鱼就不会像你的这个变大的。”末了又急忙补充说:“感觉好硬的哦,我扳就扳不动。”

被香儿抓着宝贝还用力扳两扳,这让曹野更加的不好受了,他先不要回答香儿,把香儿抱起来分开香儿的大腿,再让香儿对着他的人坐在他的大腿上,其目的是想直接把他的宝贝对准香儿的下身。他在做这个既卑鄙又下流的动作时,嘴里不忘要开口说:“你要给我注意了哦,我们两个人的游戏就快要开始了的。”

完全没防备的香儿,在她坐向曹野的腿时,还没来得及问清曹野的话,曹野宝贝就顺顺利利的长驱直入钻进了她的身体内部。她下身感觉一阵痛痛麻麻,是个痉挛想站起来,可她的小蛮腰给曹野抱着不愿放。一时间,她使不上劲,忙又伸手去抓曹野的宝贝,不想进入到她的体内抓不着。她是急得不得了,她大声喊:“你那个怎的进我这里面来了呢?你快先给我取出来,弄得我有点儿痛的个。”

“呃。”曹野在嘴上应承着,而他心里那听得到香儿的话。他反反复复稍把香儿提起来,然后放下去,结果就是不把他的宝贝取出来。他的宝贝在香儿体内进进出出,把紧紧的包裹传入到他的大脑皮层,畅快淋漓……

没几下功夫,香儿就喜欢上曹野的宝贝了,她不挣扎配合着曹野,自个儿上上下下,嘴里叫喊:“这样子玩真舒服,还真有意思的,我们两个就玩这种游戏……”

“好,我全部都听你的,我们两个就玩这种游戏。”曹野嘴边回应着,享受着,不自觉的倒下身去躺在了石头上。他大脑里似乎蔓延着深深的犯罪感,心说不能够这样子,身体却我行我素拼命的迎合香儿。

香儿不停止的晃动着,她满脸堆笑,“你这个大了硬了真好,可以拿来与我做游戏,我要给妈妈说,我要妈妈也与你玩这个游戏,真的很舒服。”她说着,嘴里言语就慢慢变得含糊不清了,跟着不要说话。她是感觉到曹野宝贝在她体内荡起一阵阵眩晕似的快感,像水面上的波纹一样一圈一圈的荡漾开来,猝不及防的扩散到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最后呼啸着到达了她的四肢百骸……

曹野是彻底忘记了他的那份犯罪感,他翻身把香儿推到,然后开起了他想要的冲刺,一次紧过一次……

香儿不自觉的合上眼睛,她忍不住要胡乱的尖叫,然后低低的呜咽起来。最后,不过是短短几分钟时间,她整个人就给曹野送上了极乐的巅峰……

“刚才的游戏真好玩,我等会儿还要和你玩。”极度兴奋过后,香儿仰身躺在石头上,深情款款的说,“我爸爸送我的玩伴儿真是好,以后我就不会觉得孤单了的。”

“有空就玩吧!”曹野顺着香儿说着,把香儿审视良久,心想这么个美人儿,生活在这个不见天日的世界真是暴殄天物。他不自觉的伸出手,他抓住香儿那精致的酥胸轻轻捏捏,“我们要不要现在去烤鱼呢?”

他心头又开始在打新主意了,是想带着烤好的鱼悄悄逃离,因为曹阳还在绑架者手中。他既然活着,那他就不能多耽误时间,必须尽快想法出去解救曹阳,这是他应尽的义务和责任,不能有丝毫的推却。

“你不用着急的,我们吃一次烤鱼后要管很久的。”香儿解释着,对曹野的小动作已没了反感,而更多的却是喜欢,“我发现你的手也很有意思,刚才摸我心里就感觉特备的舒服。”

“是吗?”曹野故作不知所云的说,“你只要全听我的,我空了就好好的摸你,就和你玩刚才玩的游戏。”

“好的,我全听你的。”香儿回答得很是爽快,随即想到刚才穿透她全身的快感,又想拥有那种快感。她笑着去抓曹野的宝贝,拿手中摇摇捏捏,软绵绵的不坚挺。她感觉很失望,她准备松手放下,手心感觉又立马大起来硬起来。她心下顿时高兴了,她大喊大叫:“你这个又大又硬了,我们又来玩。”

她嘴里面还在说着,她就把她的腿张开来,然后对准曹野的宝贝凑上去。

“我看你是玩上瘾了吧!”曹野嘴上虽笑话香儿,但他的人绝对没反对的意思。他配合着香儿,抚摸香儿亲吻香儿,然后在香儿按耐不住的情况之下,才又进入了香儿的身体……

两人前前后后玩几次,直到玩累了,方才罢手。

最后,在曹野强烈的要求下,香儿把抓的鱼全部烤完。

而在烤鱼的中间,曹野找到储存鱼的办法,是把烤后膨胀的鱼用力压扁,然后洗干净他穿的鞋的鞋带子,再把烤的鱼串起来。他对他想出的土办法很是满意,并安心等待香儿睡觉,等待逃跑的机会降临。

第081章 爆炸 几次看见香儿睡着后,曹野起身想离去,均没走多远就被香儿发觉追了上来。这令他既郁闷又无奈,他不是想把香儿单独丢在这个黑暗的世界,而是觉得以现在的他来说,没弄清香儿是人是外星人前,若贸然把香儿带出熟悉的环境,出去不适应外面环境反而害了香儿。再则,他出去要解救曹阳,抽不出空时间照顾香儿。

在目前的时间点,他不带香儿出去,主要还是为香儿在考虑。不过,他心下的想法,是打算处理好外面事情再回头寻找香儿,也有了寻找香儿的办法,因岩窟位置于他终身不会忘记,以后只要想返回钻进来,以现有的科技能力,口袋里有钱完全是轻而易举的小事情。可他眼下甩不掉香儿,也不敢挑明了对香儿说他有的计划。

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好呢?他想来想去也找不到好的对策,以至他苦恼香儿警觉性太高,更苦恼他自己为了投得一时的快活,没控制自己偏偏与香儿发生了关系,不然香儿怎么可能寸步不离的依赖他呢?

最终,他心下一横,决定先不去管今后,先把香儿带出去再说。

于是,他没了先前的顾虑,他看几眼抓着他手的香儿,问:“你总是紧跟着我走,你不害怕累么?”

“只要有你在,我都不会觉得累。”香儿看着曹野,声音甜甜的带着几多幸福。

两句话,听得曹野是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静,如此单纯的小女人,我竟然一次次的玩欺骗,我到底还算不算是个有良心的人呢?他在心下询问着自己,可他嘴上又开始讲他的谎言了,“我每次等你睡着才独自走,是想到你早已熟悉周围有的环境,怕你受累才不想麻烦你跟着我瞎跑的,你应该不会责怪我吧?”

“我不会责怪你,你那是为了我的好嘛!”香儿话里没丝毫怀疑曹野的意思。

不自觉的,曹野把香儿的手紧了紧,才望着前方说:“你既然不怕跟着我受累,那我们转转吧!”

香儿脸上笑开了花,她踮起脚给曹野送个香吻,眉飞色舞,“你真好。”

“会是的吗?”曹野边说边走,手还情不自禁的摸下刚被香儿亲吻的脸,一种感觉叫做不敢置信。看来,本能性的东西,只要曾经经历过一次两次后,很自然就弄懂并掌握其运用的目的。他不由得要去想,他前前后后始终甩不掉香儿的原因,或许源于人性共通的那种相濡以沫吧?

很快的,他拉着香儿走到他最初进入岩窟的位置,他手指那对男女搬的石头,不觉顺口问香儿,“你能不能像你爸爸妈妈那样给我表演下,把你爸爸妈妈搬到岩壁上的石头搬下来呢?”

怂恿香儿再搬下石头,于他的想法非常简单,是认为那石头不属于轻易能搬动的东西,背后肯定暗藏着某种不被他发现的机关。他想那石头若真有机关,此时只要试探下香儿,自然就会弄个真相大白。于他而言,能搬下岩壁上的石头,就等于把他出去的道路完全而彻底的打开了。

歪着脑袋撇了撇嘴,香儿眼睛里满是疑惑的光,“你为何想要把这块石头搬下来呢?”

顿时,一种直觉迅速告诉曹野,眼前岩壁上的石头能搬下来,只要好好利用香儿,希望马上就成为实现。他忙撒谎对香儿解释说:“我前面被你爸爸拖进来的时候,身上带的东西掉了,现在很想过去再找回来。”

“你所说的都是真的吗?”香儿不是不相信曹野的话,而是不由自主的要顺口反问下。

“当然全部都是真的,你不想想,我为什么要欺骗你呢?”曹野满脸的诚恳,假话说得比真的还真。

“那,你跟我来吧!”香儿嘴边说着,人就拉着曹野往旁边飞跑。

几分钟时间,两人跑到个洞穴,出现的场景,令曹野不由得是看惊呆了,他站半天才缓过神来。原来,香儿带他来的这个洞穴,属于国共战争时期遗留下的弹药库,里面还保存着从未使用过的军用物资,一箱箱一排排摆满整个洞穴,从外面放眼望进去不知里面到底堆着多少箱子物资。

一时间,他顾不及先要香儿找机关搬石头,他手脚并用扳开靠身边封存的箱子,里面是衣服裤子,看几眼拿过来就往自己身上套,嘴里还忍不住要对香儿叫喊:“这里有衣服裤子,你也穿两件吧!光着身子不好。”

对曹野此时的种种做法,香儿不满意了,她翘起嘴说:“我爸爸给我说了,这里所有东西不可以乱动的。”

“不会有事的,你爸爸没在这里,我们穿着等会儿做游戏,做完后再还回来。”曹野嘴边尽力应付,而他的手根本不管香儿说的话,只管忙着往自己身上穿衣服。

听说穿衣服裤子是为了玩游戏,香儿脸上表情立马又兴奋起来,不过从小没穿过衣服裤子,以至于穿半天也穿不上身。她急得不得了,她伸手打曹野,“我没用不会穿,你先来帮下我好不好呢?”

怕在此耽误久了会节外生枝,曹野不出声,他停下给自己穿衣服裤子,转身帮助香儿。

一会儿功夫,他帮香儿穿戴好,又几下给他自己穿戴妥当,随即忙着扳开旁边几个箱子,见里面除开枪支还有手雷类的小东西,最后竟然发现张写有字的白纸。他不觉中拿起来看,上面很多字已看不大清楚,但前后连起来大致能明白所写内容,讲国民军兵败云岭弹药运不走,尔后由韩副官运往中南山,并负责看管……

香儿很可能会是那韩副官的后代呢?他拿起身前箱子里冲锋枪时,他在心底下暗自寻思着,随后,一双眼睛情不自禁的望向香儿,视线里是香儿引燃的手雷,从香儿手中飞出去直向弹药库最深处。

顿时,他吓得面如土色,求生的本能令他拉着香儿转身飞跑,“我们快跑,这岩洞马上就要爆炸了。”

“好好的怎么突然间会爆炸呢?”香儿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她的人还是不自觉的跟着曹野跑,准确的说是被曹野强制性的拉着在飞跑。而她被动跟着曹野逃跑时,她刚抓到手上的冲锋枪竟然没来得及放下。

几十秒钟后,他们身后响起剧烈的爆炸声,一声强过一声,震得岩窟天翻地覆久久不静。石头碎裂声、石头撞击声、石头坠落声,震荡着整个岩窟像浮在空中的楼阁,在沉沦,在坍塌……

曹野拉着香儿的手,只管不要命的跑着,不要命的向前跑着。

好在岩窟的结构错综复杂,岩窟之间不是拉直的线,每跑几米身后会形成一道保护墙,但他们还是被强大的震荡震得几次差点儿摔倒,几次差点儿被后面飞来的石头击中。

也不知道跑过了多少的岩窟,他们身后的爆炸声才慢慢的停了下来,他们刚准备站会儿喘口气,身旁头顶又掉下块石头,落在香儿旁边几公分石头上,溅起几朵火星破成大小不同的几块,其中一块打在了曹野身上。

香儿不由自主的抱着曹野哭了,她虽长期生活在地下的岩窟中,但她从没经历过任何事情,心里承受能力恐怕还不及外面普通人。她的泪水是牵着往外面下流,“我要爸爸妈妈,我要爸爸妈妈……”

顾不上安慰香儿,曹野又拉着香儿往前跑,心想刚才的爆炸,只怕早已震松头顶上的岩石层,若不早点儿离开逃命,等着的命运肯定是山塌下来压死他们两个人。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他现在还不能随便就死。

两人沿着岩窟又不知道跑出了多远,前面突然间就传来了清脆的水流声,这让精疲力竭的曹野顿时一喜,那紧绷的神经立马松弛下来,是坐在石头爬不起来。他望向还在他手里牵着跑的香儿,半天问:“爆炸前,从你手中丢进炸药库的那一颗手雷,你是怎么把它给引燃的呢?”

香儿看着曹野,瞪着大眼睛不能够理解,“我爆炸前丢的是手雷?手雷又是怎么的了?”

一下子,曹野没了问香儿的兴致,目前香儿是个啥也不懂,问来问去能做什么?把责任推到香儿头上?那又有什么意义和价值呢?既然阳命不该绝,那就得讨论今后的事情。于是不管香儿的话,转个话题说:“我们如今没办法回去了,我们只有继续再往前面走下去,到时候看能不能找个新地方住,你看我的想法行不?”

在这种时刻,他先与香儿说住的问题,是怕瞒着香儿到时候出麻烦,以至提出来有问题好先想办法解决。

香儿心头虽对原来的地方有些不舍,但一阵阵的剧烈爆炸,又令她怕的不敢回去。她看曹野,不由得要询问曹野,“我们这样子走下去,要是我爸爸妈妈找不到我们那怎么办呢?”

“地方都炸掉了,你爸爸妈妈也肯定是回不去,我们在前面找到地方住下,自然会等到他们来的。”

似乎找不出别的好办法,香儿向曹野点点头,算是默认了曹野的办法。

第082章 走火 见香儿答应了,曹野是倍感欣慰,他强制自己站起来,对香儿说:“先还是不要休息,等我们找到完全可以栖身的角落后,再好好休息吧!”他嘴边上虽是讲给香儿在听,但心底下却在鼓励他自己不要怕累,只要能坚持便是胜利。因为他明白,一天不走出这个地下世界,一天就存在着丢失性命的危险。

香儿没有马上走的意思,她开始脱身上的衣服裤子,因她穿着衣服裤子不但热得受不了,还不方便走路。

看到香儿的动作,曹野又怎能允许呢?他靠着香儿的手伸出去,一下抓住香儿在脱衣服的手,“衣服裤子都穿得好好的,你为何突发神经要脱下来不穿呢?”声音夹杂愠怒,脸上神色也不大好看。

抬头,转身,香儿翘起小嘴儿,望着曹野是满脸不解,“我不想要穿,我热,我不好走路。”话一出口,她立马察觉到曹野的神色不对,她跌坐石头上自个儿哭了,感觉是些莫名的伤心和委屈。

一霎那间,曹野意识到他的不对来,香儿从没有穿过衣服裤子,前面突然间穿上,又跑那么长的路,能感觉好受吗?我他ma的怎就不知道该体谅下香儿?没个涵养竟然把自己的烦躁心情发泄在香儿身上,你所受的一切能够怪在香儿头上来吗?说真了,还是你打破人家香儿的生活,把香儿拖进前途未仆的道路上……

他在心底下臭骂一顿自己,随即忙把香儿揽进怀里,帮香儿揩眼角流出的泪水,嘴边安慰道:“刚才是我说话不好听该欠扁的,你不要难过伤心,我现在马上向你赔礼认错好吗?”嘴边刚刚讲完,他就自打自己耳光。

已经停止哭泣的香儿,看到曹野在自己打自己。她不愿意了,她抓曹野的手,嘴里不停地叫喊:“我不要你自己打自己,我以后不要再哭了,我以后不自作主张全部都听你的话……”

赶忙依顺着香儿的意思,曹野不打自己了,他在香儿额头上亲几下,随即又说:“我不让你脱衣服裤子,是我们要去的地方,会有很多很多像我这样子的大个子人物,而那些人全身上下都穿着衣服裤子,要是你去了单独不穿的话,不但会被那些人围拢来笑话,还会被那些人瞧不起。”

“你怎么知道会有很多你这样子的大个子人呢?”香儿听不明白,不自觉的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我当然知道了。”曹野忙圆谎做解释,“我遇见你之前,我住的地方就有很多我这样子的人,现在离开你居住的地方再找新地方来住,那不是找来找去又返回到我原来居住的地方了吗?”

听起来好像讲得很有道理,香儿是彻底相信了曹野,她不由得自言自语的说:“要真有很多你这样的人,我到时候不是可以和很多人玩与你玩的游戏吗?”她说着高兴起来不停的拍手掌,“你以后不想要玩时,我就不要老求着你玩了,我可以跑去找其他人陪着我来玩……”

一下子,曹野是语塞说不出话,他感觉词穷不知该怎么与香儿往下对话,在他的脑海深处,不自觉的浮现出在岩窟里遇见的那对男女来,香儿的今天应该是拜他们所赐吧?很多东西都能够明白,却唯独不懂男女之间的那件事儿,更不懂人类的贞操观念及道德标准。他看下香儿,最终不能保持沉默耐心解释,“到时候人很多,但你不可以同他们玩游戏,因为你同我玩的这种游戏,他们都不会玩。”

香儿不以为然,“我现在不是会了吗?我到时候可以教他们玩的呀!”

“不可以的。”曹野赶忙讲出他的观点,“你不知道,你只要同我玩过游戏了,你就只能同我玩,要是你再与其他人玩我同你玩的游戏,搞不好身体会生怪毛病的。”末了不忘问香儿,“你知道什么叫做生病吗?”

看着曹野,香儿是迷惑的摇摇头,“我不知道。”

“那让我在此告诉你吧!”曹野是娓娓道来,“生病就是人不想再要吃什么东西,没力气走路,每时每刻只想躺着不动不说话,还周身都痛都不舒服,还令人不知不觉的瘦下去,严重者会痛得死去,或是生不如死。”

“哇,有那么厉害?”香儿嘴上叫嚷着,心底下却是个似懂非懂的样子。

干脆狠下心来一不做二不休,曹野又接着往下恐吓香儿,“还有你身上穿着的衣服裤子,以后不可以随随便便的在人前脱下来,你若敢乱脱的话,那些像我这样子的人看见你之后,会强行与你玩同我玩的游戏,要是你不愿意不顺从,就打就硬要你玩,所以你穿的衣服裤子只能永远穿着,想脱也只能在我面前悄悄脱。”

前后讲得不对口的话,听得香儿像个泄气的皮球,她抱着她的衣服看曹野,愣半天,才有气无力的说:“我不想穿衣服裤子,我就是感觉穿着不舒服不自在。”末了,忘记掉她先前曾有过的承认,不由得又要询问:“我身边现在只有你的人儿,我现在可不可以不穿脱下来?”

对香儿摇了摇头,曹野是个无奈的说:“不可以,要是你现在不穿着的话,等下遇到那些人怎么办呢?”

“好吧!我全部听你的,我以后不再想着脱穿的衣服裤子了。”香儿觉得曹野的话在理,便又做了个承诺。

见香儿好忽悠,曹野在心下微笑了,随即推开香儿从石头上站起身来,轻轻拍下香儿的肩膀,才捡回他丢在旁边的冲锋枪。他对着石壁把冲锋枪翻来翻去看,发现不但装满了子弹,还装有刺刀。在冲锋枪的家族里,冲锋枪能装上刺刀实属少见中的少见,他不由得又笑了,因冲锋枪上的刺刀于他意味着生命又多了层保障。

把冲锋枪挎上肩膀,他不觉间抖动几下,扭头准备喊香儿走,却发现香儿手里也拿着把冲锋枪。他高兴里又多出了几分担心,他朝香儿招招手,小声细说:“快把你手上拿的冲锋枪给过来,小心会走火。”

以为曹野想夺她的冲锋枪,香儿脸上顿时露出些不高兴,她把冲锋枪往她身后一藏,说:“你不是有吗?你为何还要拿走我手里的呢?”话里流露的意思很是明显,不愿意递给曹野。

“我不是想拿走你手中的冲锋枪,我是想教你怎么使用冲锋枪。”见香儿不乐意,曹野忙开口做解释。

听说是教她使用冲锋枪,香儿才从背后把冲锋枪拿到前来,可她的手刚好放在扳机上。她在拿前来时不小心扣动了扳机,顿时只听得是一阵“啪啪啪”乱响,打在她脚前石头上火星四溅。她不明所以吓得哇哇叫,她想丢掉手中拿着的冲锋枪,却因手指卡扳机里甩不脱手,这也令冲锋枪射出的子弹不长眼睛到处乱飞。

听闻冲锋枪的声音,曹野嘴里大声叫喊:“快松开扳机,快松开扳机……”在同时间里,他条件反射似的赶忙卧倒身前的石头,人还没能够躲到石头后面去,一颗子弹就擦着他的额头飞了过去。他吓得半死,整个人就掉进河水中,身子紧紧贴着石头一动不动。他身边是些呼啸而过的子弹声。

到得最后,香儿是吓得失声瘫软在石头上爬不起来,她手上丢不脱的冲锋枪,里面的子弹前部打光。

躲石头下的曹野,见半天不再有枪声后,才小心翼翼的爬起来。他抹两下脸庞流出的冷汗,望向瘫软在石头的香儿,像木偶呆呆的静坐着,旁边摆着没能丢掉的冲锋枪。他几大步走到香儿身边去,再弯腰把香儿扶起,见香儿的人没受伤,欣喜下轻声安慰道:“现在没事了,一切全都好了。”

香儿趴在曹野的肩头上哭了,“怎么会是这样子的呢?我学你的样子又没有动……”

应该怎么解说呢?曹野拍几下香儿沉默着,之后等香儿情绪慢慢稳下来。他放开香儿,捡起冲锋枪把上面的刺刀取下来,教会香儿如何使用刺刀之后,又拉着香儿开始往前继续走。

一路向前走去,因香儿的听觉异常敏锐,再加上她善于猎杀各类动物,沿途都没遇到真正的危险。

不自觉的,两人到个积水湖泊,往下流的溪流立马消失不见,形成暗河中的暗河。曹野在湖泊边看得急,却也是个想不出好的办法来,沿着来路再次返回去,不划算先就不去说,最关键是未必能找得到出路。

此时的香儿,是副无忧无虑的样子。她从不担心走不走得出去,她看前面没路可走,不觉顺口询问:“你不是说有很多其他的人吗?可现在都没路可走了,也没有遇见个你所说的其他人。”她早已没了因枪走火,把她吓瘫的阴影,反而为她几次帮曹野杀死几头水怪沾沾自喜。

扭过头看下香儿,曹野呆愣半天,说:“你先不要着急,那些人后面迟早会出现的。”

在他对香儿说话的时候,他心头升起一种宿命感,强烈认为是老天的故意安排,要让他到地下陪伴香儿。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日子,恐怕余生真得同香儿结伴渡过了的……

不答声,香儿心底下生出几多的疲惫来,她不管寻路的曹野,坐上石头,一横身子躺着睡觉。

曹野看下四周,依旧没有找到条可以离去的路。他几步走到香儿睡觉的那块石头,屁股刚坐到石头,因过度疲惫加长时间没有睡觉的缘故,顿时困意绕上他的眉头,一歪身子倒在了香儿的身体上。

在他们旁边不远处,一条几丈长像蟒蛇的家伙动了几下,它的尾巴在头顶石头缝隙里,头在湖泊边上,颜色和周围的岩石基本差不多。它紧靠岩壁直立着,像根椭圆形的石柱子。

第083章 森蚺 那条恰似蟒蛇的大家伙,竟然是与亚马逊森蚺同源的霸王森蚺,没想在与世隔绝的特殊环境,还生存着太古时代就已绝迹的猛兽。它原本不动是等两人靠近,谁知等来等去两人都没靠过去。于是,它扭动庞大的身躯慢慢朝两人卷来,动作之轻是完全听不到它弄出的丝毫声音。

躺着刚入睡的香儿,那份异于常人的敏锐嗅觉,顿时令她贴在石头面上的耳朵有了察觉。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靠近了她的人,长期养成的警觉性,使她挪开曹野坐起来,不自觉的睁开眼睛来看,进入视线的是庞大的霸王森蚺。她吓得浑身颤抖拼命乱打曹野的人,“你……快别睡觉了……你看……”

突然间的声音惊动霸王森蚺,它原本极慢的速度瞬间如闪电般的袭向香儿,嘴里伸出来的长舌头,似条彩带带着流出的哈利子,眨眼间就卷到了香儿的小蛮腰上。

这个时刻,香儿突然间像变了个人似的,她在霸王森蚺卷上空中还没把她吞进肚子的时刻,手中已握紧曹野曾递给她的刺刀,并在千钧一发之际狠狠的刺进霸王森蚺的长舌头。

从没有受到过威胁的霸王森蚺,长舌头给香儿刺一刺刀,那狂傲的野性立马暴露出来。它把卷裹在长舌头的香儿往旁边猛的一甩后,又不顾长舌头的疼痛袭向被它抛向空中的香儿。

刚眯上眼睛的曹野,在香儿惊慌失措的叫喊声中迅速醒来,他捡起放身边的冲锋枪,端在胸前就看见快落到湖泊水中的香儿,又被霸王森蚺的尾巴紧紧卷住,并立马沉入到湖泊水深处。他惊得半死脸色惨白,他瞄也不瞄扣响紧握在手中的冲锋枪,子弹“啪啪啪”打在霸王森蚺的头顶上,血腥味儿弥漫整个湖泊。

霸王森蚺是彻底给激怒了,它缩进湖泊的尾巴翘起来,把还在它尾巴上卷着的香儿又抛向半空中,随即扫向曹野的人。它的尾巴看样子是被香儿的刺刀又刺伤了,流着血扫到沿途挡路的石头,四处横飞,水花四溅。

已曹野的身体哪经得起霸王森蚺的重击,他看霸王森蚺向他横扫来,心惊之余矮身趴下,并迅速躲进脚前的石头里面去,刚准备端起冲锋枪射击霸王森蚺,那霸王森蚺的尾巴就打在石头上,顿时把他身前石头击破成大小不同的两块斜飞出去。他又暴露出来,手中端的冲锋枪又像霸王森蚺开火。

落入到湖泊水中的香儿,她这时刻刚好从水地下浮上来,看到她身旁是霸王森蚺庞大的身躯,没了前面的害怕又举起手中还紧握着的刺刀,向霸王森蚺一阵子猛刺。霸王森蚺表面的皮又粗又厚,但在她强大的力量下,也被她刺得血肉横飞,那从霸王森蚺体内流出的鲜血瞬间染红湖泊的水。

霸王森蚺受到两面夹击,一时间乱了方寸。它丢下曹野,又扭头攻击香儿。

香儿人在深水中,躲闪的速度自然是大打折扣。她一下子又被霸王森蚺整个儿卷进了嘴。

曹野又一次吓得半死,随即忘记自身存在的种种凶险,一下飞身跳到霸王森蚺的头上,上下用力扳住霸王森蚺还没合上的嘴,不让霸王森蚺的嘴合上。他嘴里在焦急的大声叫喊着:“快,快给我想法逃出来……”可他的话还在嘴里叫喊着,香儿的人还是被霸王森蚺活活的吞了下去。

他是绝望了愤怒了,他手中没有拿着冲锋枪,又闪电般抽出放在他腰间的刺刀,一刀刀朝霸王森蚺猛刺。

霸王森蚺的头在湖泊里乱舞,没有办法摆脱掉曹野的人,血淋淋的尾巴又向曹野卷上来。

曹野视若无物,依旧紧握刺刀只管拼命刺霸王森蚺。眨眼间,霸王森蚺的尾巴就卷住了他的人,随即迅速把他抛上半空,之后像受到某种刺激似的,停下攻击他的人,在湖泊中拼命的翻滚,庞大身躯所到之处,把石头撞得到处乱飞,带起的水花,从空中再落下来,像瓢泼似的大雨……

几十秒钟的功夫,霸王森蚺安静下来,慢慢的沉下湖泊水中。

看着最终死在湖泊中的霸王森蚺,曹野想到被霸王森蚺吞掉的香儿,不觉悲从心生,掉下几滴伤心的泪。他爬到湖泊边的石头上,不自觉的先要跪下身子,对着湖泊中的霸王森蚺默念,“香儿,我对不起你,是我的出现把你带进了这个死亡的旅途,如果你我真有来生的话,到时候绝对不会再让你孤单的活在地下……”

忽的,湖泊底下似有人弄出个水的声音。曹野惊得循声望去,以往霸王森蚺还没有死,顺手抓起身边刺刀向湖泊中的霸王森蚺奔去。一是想彻底刺死霸王森蚺,二是想把香儿的人弄出来安葬,不管怎么说,于他是不会允许香儿的尸首长眠霸王森蚺腹中的,那样是对香儿的不敬,也是对香儿的不公。

靠近霸王森蚺的躯体,他有种求死的心理,手拿刺刀对准霸王森蚺的皮肉就猛刺猛划。

冷不丁的,他的大腿给只手抓住了,他来不及抽刺进霸王森蚺的刺刀,忙弯腰抓起他大腿上的手,拖出水面竟是被霸王森蚺活活吞掉的香儿。他顿时惊得呆住了,是不敢相信他眼睛看到的一切。

香儿能活着从霸王森蚺腹中再次走出,这归功于她常年生活在地下,能在黑暗中辨认物体,再是耐高温有长时间不用呼吸的身体,以至霸王森蚺吞下她反而遭了灭顶之灾。想想她被吞下后,手中拿的刺刀没有丢,那不是更加容易刺杀霸王森蚺吗?更何况霸王森蚺的内脏是最脆弱的部分。

最终,呆愣着的曹野先有了动静,他双手紧紧抱住香儿,他张开嘴巴就说:“你没有死?”

“难道,你想我死?”香儿瞪着大眼睛看曹野,她不自觉的翘起了她的小嘴儿。

“你瞎说什么,我怎可能会想要你死呢!”曹野说着,一张温润的唇就落在香儿额头,欣喜之情不言而喻。

沉浸在曹野赋予的柔情中,香儿不由得要说:“你已经有很久没同我玩游戏了的。”

“你现在很想玩游戏?”曹野情不自禁的的反问道,在此时,在现在,他即使不想男女之间的事情,只要是从香儿嘴里提出来的想要马上做的,于他都会尽力满足香儿。如今这个世界上,以后恐怕只有和香儿渡过了。

望着曹野摇摇头,香儿是轻轻的说:“我现在不想玩游戏,我只是觉得有点儿饿了,想要吃鱼了。”

“那,我们坐湖泊石头上吃去。”曹野说着就把香儿抱了起来,随即走到湖泊的大石头。他放下香儿,转身就去找他用鞋带子穿成串的鱼,嘴边对香儿说:“你先独自坐着等会儿,我很快就能找到你喜欢吃的烤鱼的。”

果不然,他很快就在个石头的缝隙处找到那串烤鱼来,他用力丢给香儿,“拿去吃吧!你喜欢的烤鱼。”

“你不要吃吗?”香儿坐在石头上,她看曹野把烤鱼全部甩给她的人,是不解的要开口询问。

“我不饿,还不想要吃。”曹野心里非常清楚,一路走下来,香儿除开喜欢吃抓的烤鱼之外,其它食物都不大喜欢,这对于眼目前的他而言,为表示对香儿的谢意,又怎么好意思与香儿争抢烤鱼吃呢!

听到曹野说不要吃,香儿也不懂得客气,她独自坐在石头上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站在旁边的曹野,见香儿的头发实在是太长太长。他走到香儿旁边,来回摸几下香儿的头发说:“我看你的头发实在是太长了,你现在坐着吃烤鱼,你就让我帮你弄短下吧!”

看下曹野,香儿对头发的长短到没有特别喜好,她不觉顺口询问:“弄得和你的一样长吗?”

“不,我只把你头发弄短点儿。”曹野说着不管香儿乐不乐意,拿起刺刀就开割香儿的头发。

香儿没有反对,她任由曹野随意摆弄,以至曹野很快就把她弄成个妹妹头。虽不怎么好看,但也不算丑。

最后,见香儿吃好了烤鱼,曹野对香儿说:“你吃好了?那我们是不是又该走了呢?”他急着要走,这完全是因为他发现霸王森蚺活着时占据的那个大石头缝隙,他心下暗自推测,霸王森蚺能钻的石头缝隙,往上或许就是通向地表面的出口,不管最终结果如何,先必须找到个答案才能够心安。

香儿心下倒不急着走,但曹野要走,于她找不到反对的理由,就学曹野最初的样子把那串烤鱼挎脖子上,随即跟着曹野往霸王森蚺留下的石头缝隙中慢慢爬去。

也不知道爬了多远,香儿突然间停下来,拉拉曹野的衣服,说:“前面好像有声音?”

“什么声音?”曹野早领略了香儿的听觉的厉害,他不由得想问个明白。

“我不明白,感觉有点儿像我们刚才在下面打斗的声音。”香儿在曹野问她话时又趴石头上,耳朵贴着石头静听后,确认不错才开口回答的曹野。

难道前面还有霸王森蚺?曹野打量下狭窄的石头缝隙,想想又抓住香儿的手,说:“不管那么多,我们只管继续往上爬,前面即使再有猛兽,也不用害怕。”他在对香儿说话时,拿刺刀向香儿扬了扬,意思刺刀能够解决所有将要出现的问题,但他心底下却是另外的想法,若真有打斗的声音,说明前面宽敞出去的机会就大。

这种时候,一条有重返地面的机会,他能够轻易放弃吗?当然是不能,于是没选择的只有继续前行。

第084章 古墓 打斗声来自古墓墓室,三名盗墓贼正与森蚺在做你死我活的搏斗。

这条森蚺同霸王森蚺长得是一模一样,不过小了很多,头像人们时常见到的蛇,颜色和岩石差不多。在盗墓贼点燃的汽油灯下,身上皮肤闪着七彩的鳞光。它吐着蛇信子,以闪电般速度向靠得近的男子扑去。

男子全身上下都流着汗,而他破损掉的衣服下,裸露的肌肤是几道伤口在向外浸着血。他脸色惨白却依旧憋着口气,举起手中紧握着的铁锹,舞过头顶直接痛击快速扑来的森蚺,

在同时间里,旁边男子手握铁锹也向森蚺头部拍去,嘴里在大声的叫喊:“童年小,你快闪开。”他的声音还没完全落下,童年小的铁锹没击中森蚺,反被森蚺的尾巴扫向半空,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童年小的整个身体硬生生撞在墓室的圆柱子上,人还没有从园柱子上落下来,口里吐出几大口血是惨不忍睹。

喊童年小的男子,他叫童年大,他拍下的铁锹打中森蚺也差两公分,但他使出了全身仅有的力气,以至铁锹落地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过后震出无数的尘土四处乱飞扬。

隔得最远的的童年中急红了眼睛,他手拿钢钎舞不动,一挥钢钎使尽全力掷向森蚺,随即不管中不中弯腰捡起丢掉的铁锹,挥手又向前猛打森蚺的身躯。他嘴里也在大声喊:“大哥,你带着童年小先逃吧!不然我们几个都不能活着出去的。”他快捷敏锐的动作,把他身前的地面拍得“啪啪”乱响。

谁事先也没能够想得到,他气急攻心掷出的钢钎竟然插进了森蚺的尾巴,并把森蚺的尾巴硬钉在地上。

一时间,童年大看到心下一喜,他手上铁锹又快速向森蚺打过去,兴奋里不由得又叫起来,“童年中,你快过去看童年小是怎么样了,并想法把他先拖出去,由我来断后对付这条大家伙。”他还明白,一根钢钎只能够暂时性的钉住森蚺,若想真正击败森蚺逃,于他们绝对是件很难办得到的事情。

此时此刻,他心下想法是跑脱一个算一个,免得全葬身在墓室那叫做不划算。

性格急躁的童年中,平时对童年大的话是言听计从,而现在救童年小也是件刻不容缓的大事情,最关键的还是他也看见钢钎钉住森蚺的尾巴。他不顾自身危险,立马向倒下的童年小跑去。

童年大看童年中已去救护童年小,他心感安慰手上挥动的铁锹就打得更加快捷了。

森蚺之类的地下生物,原本是要冬眠的,可过高的地热使它在这个严寒季节还醒着不失凶残,如今又遭受到童年中的重手钢钎,再加几人流出的血令整间墓室充满血腥味儿,这无疑更让它具备攻击性。它窜来窜去还没有等童年大的铁锹打到它的躯体,尾巴一摆带起钢钎横扫童年大。

钢钎在半途中从森蚺的尾巴上脱落下来,受力的驱使飞到墓室的墙壁上,发出几个噼噼啪啪的声音,又反弹回来打在童年大的腰脊椎上。原本童年大躲过了森蚺的尾巴,可没防备的钢钎却令他瞬间倒下。

顿时,森蚺的尾巴又闪电般横扫回来,一下把童年大整个儿卷住,张开血盆大口就咬。

童年中抱着童年小,不觉间注意到童年大形势危急,忙丢下手中紧紧抱着的童年小,抄起铁锹就戳进森蚺张开的血盆大口。他凶神恶煞的乱骂:“你ma个巴子的,我今天捅死你个娘mai逼的……”

森蚺口中受伤,又惊又怒,使出怪力咬住铁锹把头左右几摆。童年中没来得及放脱手中铁锹,立马给森蚺连同铁锹甩到旁边圆柱子上,撞得是个气血翻涌,眼前金星乱冒。被森蚺卷住的童年大,也给抛出去甩在了破碎的陪葬品里,屁股和背被盆盆罐罐划破皮,瞬间流出鲜血嗷嗷叫着拼命往墓室外爬。

这一刻,森蚺身躯几个晃动,恰似根软鞭横扫正个墓室。童年大和童年中都躲闪不及,全给抛向半空中撞在墓室的墙壁上,发出“砰砰”的几声闷响,先后滚到地上口鼻出血,一时间再也没法动弹了。

森蚺的血盆大口又张开来,它伸出的蛇信子直向童年中卷去。

在千钧一发的时刻里,曹野和香儿刚好爬进墓室,他们看到眼前的情景,两人都吓得一惊,但各有不同的心境及其感触。香儿是看到真有像曹野这样子的人而吃惊,曹野是为恰巧碰见森蚺要吃盗墓贼而吃惊,但曹野脑海多了份香儿没有的迫切心理,想救几名盗墓贼除掉张开血盆大口的森蚺,抢得先机确保等下能走出墓室。

曹野火速端起背着的冲锋枪,几下瞄准森蚺颈部就开火,因经过与霸王森蚺的搏斗后,使他想起人们常说的打蛇打七寸的谚语,以至现在再遇见条森蚺,照搬照抄使用了出来。

砰砰,两声枪响后,才发现他的冲锋枪没了子弹。他暴露目标急得没个办法,只好一咬银牙,丢掉冲锋枪摸出挂腰上的刺刀,以先下手为强的心态冲向森蚺,“我的好兄弟们,你们快给我雄起来,我们并肩战斗。”他对墓室里如此大喊,其目的是想唤醒童年大他们看能否再振作起来,因为多一份力量多一份胜算。

看曹野喊着向森蚺冲过去,香儿也不愿意甘当落后分子,也摸出刺刀握在手掌心,奋力向森蚺扑去。她前面与霸王森蚺搏斗没吃到亏,以至她此时的心里没有丝毫害怕及其胆怯。

曹野见香儿也紧随其后跟来了,不由得要提醒香儿,“你要小心点儿,别在冒冒失失送进那家伙嘴里哦。”

“我全都知道。”香儿嘴里回答着,脚下迈出的步子竟然要比曹野快出半步来。

童家兄弟原本都闭着眼睛在等待死神降临,虽说他们不甘心在这墓室里走到人生的尽头,但面对凶残的森蚺也无可奈何只能自叹命该绝,没想突然间冒出救醒。童年中受伤最轻,他最先睁开眼睛反应过来,他嘴边接上曹野前面的话,满怀感激的大声回应:“兄弟今天敢冒险救我童年中,我往后一定会以命报答兄弟今日的恩情。”

嘴里喊着,他迅速支撑身体站立起来,转身向出口跑去。他想到放在墓室外的入口有几捆电雷管,那是准备用来对付古墓的外墙,没想进古墓几根钢钎解决未用上,现在却成为救命的不二法宝。

童年大的伤虽比童年中要重点儿,但多属皮外伤不妨碍大问题。他爬起来看到童年中手里拿着电雷管,立马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于是拖起昏迷不醒的童年小边往墓室外疾走,边对童年中说:“小心点儿。”

在墓室大厅里,曹野和香儿联手与森蚺恶战,两人处于劣势越来越凶险。

很快的,香儿就被森蚺缠着,她握刺刀的手渐渐不能动弹了,她感觉整个身体给森蚺越缠越紧,嘴里能发出些微弱的声音来,“我……快……不……不行了……这……家伙……好……好厉害……你……你快跑……”

其实,这条森蚺远没有霸王森蚺厉害,而前面只因霸王森蚺吞下了她的人,才让她得便宜杀死霸王森蚺。

见香儿命悬一线是危在旦夕,曹野不管自身安危骑到森蚺头上去,用手握的刺刀拼命乱戳。他知道他直接解救香儿绝对无法实现,就转嫁袭击森蚺以缓解香儿所处危险。

不知为何缘故,森蚺缠着香儿总是不愿意松开,它在墓室里四处乱翻滚,见不能甩脱骑它头上的曹野,又惊又怒之下猛的往上窜起来,在半空中翻腾着打两个挺儿,落地只听得是“砰砰”两声把曹野压在下面。

一霎那间,曹野的五脏六腑像全给压出来,气血翻涌眼冒金花,但强制支撑着不让他眩晕过去。他紧握着的刺刀脱手了,倒插在旁边的破罐子里,露出小半部分还带几丝森蚺的血肉……

森蚺的血盆大口又张开来,以闪电般的速度袭击曹野的人。

说时迟,那时快,童年中抱着几捆电雷管到了曹野的旁边上,他看曹野马上遭森蚺的毒手,拿起一捆电雷管就甩向张开血盆大口的森蚺,随即用手拧开引爆器。他嘴里大声叫喊:“兄弟,我有电雷管,我们不怕。”

他的话音还没落定,就见森蚺的嘴边上“砰”的一声爆炸开来,因电雷管数量不多威力不算大,只把森蚺的嘴炸出一股青烟,并没有如想象般把森蚺炸得血肉横飞。

但也是这一下子,森蚺出现短暂的萎靡,几秒钟时间让曹野逃出它的血盆大口。

始终被森蚺紧紧缠着的香儿,在爆炸声中也被松开来。她的人还没出现晕眩,她咳嗽两声翻爬起来。

旁边曹野顺势抓住香儿的手,拖着就向外飞跑,“好兄弟,我们快撤出去。”现在这种场合,他意识到光靠几双手根本没法与森蚺决斗,如不知死活硬要斗,那肯定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童年中虽然性子急躁想要报仇,但也深知森蚺的厉害不敢单独恋战。他转身跟着曹野与香儿飞跑。

到得辛辛苦苦挖的通道,森蚺在后面又快速追前来,曹野大喊:“快回头甩电雷管,不然跑不脱。”

一经提醒,童年中转身慌慌张张甩出全部电雷管,随即边跑边拧开了手中引爆器。

第085章 返回地面 “轰,轰。”接连两声爆炸冲上夜空,巨响震得地动山摇。

毁灭般的力量,远远超出几捆电雷管的想象,划破虚空几道闪电扶摇直上,刹那间熄灭。

古墓下的大山裂开来,一个坑,一股洪流倾泻而出,如出笼的猛虎,咆哮着勇往直前,沿途的山石如水上的浮木眨眼间冲走。古墓两边的山峰开始摇晃,恰似挂在风中的秋千,左右来回摆动。

几里之外的村民,从睡梦中惊醒,以为出现地震,一个个顾不上穿衣服,呼儿唤女往外拼命跑……

在通道里没跑出来的曹野、香儿及童年中,他们被震倒通道还没能翻身爬起,头上泥土就塌下来,把他们都彻底的掩埋,地下洪流顷刻间又冒出来,把他们卷进洪水。曹野用力紧紧抓住香儿的手,在疯狂怒吼的洪水中半浮半沉,那童年中撞在个石头上,头流出血来掺进洪水几度差点儿晕过去……

在短短分把钟的时间后,古墓两边摇摇欲坠的山峰突然倒下,两声巨响截断洪峰,瞬间填上炸出的天坑。

惊慌失措的村民们,这次很清晰的感受到脚下土地的震动,也很清晰的听见了两声巨响。他们停下奔跑不约而同的惊呆了,不约而同的傻傻的望向古墓那边的夜空……

夜,依然是没星星和月亮的夜;夜,一片空前绝后的寂静的夜……

村民们不由自主的咽下几口唾沫,是惊粟在内心深处久久蔓延不去。

冷不丁的,一个村民的声音划破了静寂,“刚才是几个什么声音?好像爆炸,毁灭世界了。”

而此时,被洪水卷走的曹野、香儿及童年中,因古墓两边倒塌的山堵住了洪流,很快被沿途树枝卡住。香儿神智一直保持清醒,当她看到她与曹野被树枝卡住后,推下曹野是好奇的问:“我们这是到哪里了?放眼看去好空旷好大,犹如我妈妈讲的那个美丽世界,有树有花有草,好漂亮好好看。”

拍拍昏昏沉沉的脑袋,曹野是彻底摆脱刚才的恐惧,他看向香儿,把香儿紧紧抱在怀里,“你没有事吧?”

香儿瞪大了眼睛,不解的看曹野,“我好好的,我当然没事啦!”末了,又补充说:“在刚才,你差点儿被石头碰到了你的头,还好被我发现,在水中把你往我这边使劲用力拉了下。”

刚才那种混乱不堪的场面,对曹野而言,自然是搞不清香儿为他所做的努力。只不过,他坚信香儿在刚才的场合下是个最清醒的人,对于他也是付出最多牺牲最多的人。他不由得又用力把怀里抱的香儿紧了紧,嘴边不自觉的喃喃低语:“我们终于都活过来了,终于算回家了。”

不觉间,香儿就皱起两个眉头,她盯着曹野又是个不理解,“你的家住在这里吗?”

“没有。”曹野说着赶忙松开怀里抱的香儿,他突然间想起童年中他们,于是转个话题说:“我们没事了,我们找找前面遇到的那几人吧!看看他们需要我们帮助不,若没他们,我们只怕早没命了。”

“呃,我全听你的。”香儿似懂非懂的瞎应承着,因她的心沉浸在新奇里,没在乎曹野在说些什么,于她对现有的这个大世界,曹野没事就万事大吉。她是个人又不同于正常的人,她没多少常人有的欲望。

见香儿没有反对,曹野不多话挽起袖子露出戴的手镯,他借手镯光拉着香儿,沿山谷往回寻找。

一坑洼处,童年中在淤泥中拼命的爬着,不觉间发现了曹野的手镯光。他冲曹野喊:“前面是哪位朋友?快救救我,我在淤泥中爬不起来。”在这个时刻里,他冻得浑身直打哆嗦,上下牙齿还咬得咯咯响。

“兄弟应该没有事吧?”曹野听到童年中的呼救声,他赶忙迈开脚步向童年中跑,嘴边不忘要询问。

听过曹野的询问后,童年中心下顿时一阵欢喜,忘记他急需救援追着又喊:“我的好兄弟,你刚才有没看见我大哥他们的人?”在此时此刻里,他显然是听出曹野的声音,对曹野有了绝对的期待。

“我也不过是刚刚缓过神来,哪能遇得见。”曹野不敢骗童年中选择实话实说,而他嘴边说着话,几步跑到童年中旁边,随即伸手拉起爬在淤泥中的童年中的人。

最终,童年中在曹野竭力的帮助下,他斜坐在淤泥边上,虽说全身上下冷得打斗,但嘴里还是在喘气。他甚是感激的看下香儿看下曹野,随即顾不上多讲客套话,又冲曹野说:“好兄弟,你帮我回头找看,看我大哥他们现在在哪里呀?我不中用感觉双脚麻木走不动了。”他俨然没把曹野与香儿当外人看待了,说话少了些生分。

跺跺沾满淤泥的脚,曹野低头看向童年中说:“那你在此先等下我吧!相信我能找到你大哥他们。”

不经意的,香儿在他们说话时,一抬头就发现掐在树枝下的童年大和童年小。她慌忙扯下曹野衣服,手指向两人位置欢天喜地的叫喊:“你快看那边,他们就在那里。”

夜很黑,曹野和童年中顺着香儿所指位置,自然是啥也看不见,但曹野相信香儿所言不假。他不吭声迈开脚步就向香儿手指的位置飞跑,沿途多是前面冲来的淤泥,以至他摔几个跟斗才找到了童年大和童年小。

在这个时刻,童年大的双手还紧紧的抱着童年小,属于体力透支后的半昏迷状态,而童年小依旧处于前面的昏迷中,一直都未曾有过醒来。童年大的耳朵刚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睛看到曹野,一松力就彻底晕过去。

弯腰扶起童年大,曹野看不答应童年大,转身看到香儿跟着身后,说:你既然跟来了,帮我背个人吧?”

“嗯。”香儿答应过后,没背曹野手中扶的童年大,而是扯过旁边童年小,一舞甩到肩头背好。

见香儿的动作麻利,曹野知道救人抢时间也不敢有所耽误,立马蹲身背起童年大便开走。

再次返回到童年中呆的位置,童年中全身上下虽冷得还不停的颤抖,但气色状况已有了明显好转。他搓着双手在原地不停的走,他以此抵抗这严冬有的寒冷,看到曹野和香儿都返回来。他上前对香儿说:“辛苦你了,你先放下童年小,让我来替你继续背吧!”在他眼睛里,香儿是小女子,不是干体力活的人。

没有理睬童年中的人,香儿往前继续走她的路。

曹野紧跟着香儿的后面,他对童年中说:“你负责前面带路吧!此时由香儿背着,或许比你走得稳当。”

“你兄弟真是好人,我今晚先就听你的吧!”童年中嘴上虽说得轻松,但心底下很是过意不去。他看下曹野与香儿转身急走,不想两个脚因冷僵的缘故不大灵活,一走摔倒地上,半天都没能爬起来。

半个小时以后,几人顺利到达童年中他们事先停的车前,童年中准备爬驾驶室开车。曹野走过去,说:“你负责看管你自家的两个兄弟吧!开车的事情由我为你代劳好了。”

在黑暗中看下曹野,童年中没多说让出驾驶室,对曹野说:“你等下开车,你直接往前面开,有岔路时选择大马路不错。他边解说边打开后面车门,紧靠着他的两个兄弟坐下。

曹野爬上车,坐进驾驶室先启动引擎,再打开暖气把车快速开出去。他耳朵里是童年中在打电话,而他心下在想他和香儿今晚为何没觉得冷呢?不明白也想不明白。他不由自主的要去看副驾上的香儿。

香儿静静的坐着,一双好奇的眼睛总是东瞧瞧西望望。此时此刻,她不但对车子感觉好奇,还对车外景物也充满浓厚兴趣,可她几次想开口询问曹野问题,又几次闭上了嘴,因前面曹野对她交代过,有像曹野那样子的人在场时,只能多听不能询问。以至于,现在,她看到童家的几兄弟,只得忍住没敢开口。

很快的,车在曹野的驾驶下进入县城,再驶进人民医院,车刚刚停下就围拢几个穿戴很时尚的妇女,哭哭滴滴的喊着询问着。童年中不耐烦,他冲女人们乱吼:“你们都是怎么了?又没有死人,哭什么哭叫什么叫。”

顿时,围在车周围的女人们揩揩眼睛咬紧牙齿不敢吭声了。

医院的护士跑了出来,分开众人手推着行动病床,嘴里在不停的轻声吆喝:“无关紧要的人让旁边去……”

香儿突然看到太多陌生人,心下感觉有些害怕紧张了。她忙挪到曹野的身边去,抓住曹野的手,眼睛里有祈求曹野离开的意思。她整个人儿竟情不自禁的要开始发抖了。

见此情形,曹野不再顾及童家的几兄弟,他拉着香儿转身离去。

“好兄弟,你是要往哪里走?你不进医院里检查下?”不远处的童年中,发现曹野要离去,忙追着问。

曹野活动活动筋骨,满不在乎的说:“我的身体没有问题,不需要找医生花冤枉钱。”而他对往哪走的事,却是避而不谈,因他身上没钱,也不知道该怎么走。

看下曹野的人,童年中的目光迅速移到香儿身上,见香儿白得看不到丝毫血色。他眉头皱起来,看曹野手指向香儿说:“我说好兄弟,她该是嫂子吧?我看她脸上都不见血色,为什么不让她进去检查下?”末了,拍下曹野的肩膀补充说:“你口袋是没钱吧?你们的医药费全部算我头上好了。”

冲童年中笑了笑,曹野说:“你对我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必须得说,我们真的没有事。”

看曹野坚持不进医院做检查,童年中也不好多加勉强,他向他身边的女人说:“你今晚先别管我,你负责把我好兄弟带回家好好款待下,我检查下身体马上回家。”

“好的。”女人是童年中的老婆,她答应完童年中,便转身招呼曹野和香儿。

第086章 苑杏宾馆 童年中老婆是个心思比较细腻的女人,她没按童年中的意思把曹野和香儿带回家去,而是打电话到她家开的苑杏宾馆,并要求宾馆服务员及时准备吃的穿的,致使曹野和香儿大半夜赶去,也能有份可口的简易快餐。

曹野心存感激,他看带他和香儿进入宾馆房间的服务员离开后,对还陪在身边的童年中老婆说:“我首先感谢你对我们的精心照顾,我们住的地方现在给你落实好了,你也该回家里去休息了。”

看看留下没有什么事情做,童年中老婆心中系着老公的伤,也不愿多与曹野讲客气话。她转身告辞,“今晚由于时间仓促,给你们准备的快餐恐怕不和你们胃口,你们先将就着吃下,明天让童年中好好陪你们喝几杯。”

对童年中老婆的歉意,曹野挤出个微笑,他看童年中老婆顿觉不好意思受之有愧,他摇摇头,拍下身前穿的衣服说:“我们只不过是素昧平生,我们不敢再给你们添加任何麻烦了。”

这个时间里,香儿没有去管曹野和童年中老婆,而是独自趴在餐桌上偏来偏去端详摆着的两份快餐。她不是感觉饿是感觉很好奇,她不知道使用筷子直接拿手抓着品尝,发现味觉不错就自个儿吃起来。

送走童年中老婆返回房间里,曹野看到香儿在用手抓着吃快餐,他顿时郁闷得语塞是无话可说,他几步跑前去扯开香儿正在抓快餐的手,是心烦意燥的说:“你今天是给我怎么搞的呢?这里吃饭是要拿筷子的。”

抬起头来,香儿瞪着双疑惑的大眼睛,似乎没弄懂曹野所说的意思,“用手吃不好吗?为什么要拿筷子?”

顿时,曹野心下醒悟过来,意识到香儿与他存在距离。他赶忙收敛起刚刚冒出的心烦意燥,又挤出个笑脸拍拍香儿的手,找出筷子先教香儿手拿,再教香儿试着夹菜吃饭。他不忘轻轻的说:“现在这个地方,吃饭穿衣都有很多讲究很多学问的,你不能还是像以前的样子,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哦,要是搞不好会惹出笑话来的。”

香儿又翘起她的小嘴儿,“现在不是只有你在我身边吗?”

“没有其他人的时候,你先要自己学呀!不然有人了怎么办?打算不要吃饭了吗?”曹野嘴边说着,端起旁边香儿没吃的快餐,拿筷子夹菜喂饭吃给香儿看,“你照着我这样子吃就可以了,对你绝对是很标准的动作。”

静看曹野吃会儿,香儿把手里拿的筷子又搬弄半天,最后竟然是有模有样的开始吃起来。

一直在吃饭空隙里偷看的曹野,见香儿能勉强拿好筷子独自吃饭了。他不由得笑开来,他俯身给香儿的额头送上个香吻,是不自觉的立起大拇指夸奖香儿,“你真的很棒,一学就能够会。”

“你刚才进来立马对我凶,我不服气我要为自己争气。”香儿看向曹野歪起个脑袋,她满脸尽是挑衅。

“我没凶你呀?”曹野立马不承认,可他心下瞬间发现个问题,是香儿与他有过的几天相处,令香儿弄明白许多做人的道理,渐渐掌握些人与人交往的察言观色,似乎弄懂如何挖掘埋藏语言后的情感了。

“你不承认?你说话的语气对我凶的。”香儿依旧坚持着她有的观点,不懂得对曹野妥协礼让。

“我们不要说这个事了,我们快先吃饭,吃饭了好冲凉好睡觉觉。”曹野知道自己理亏,他不愿与香儿老纠缠在不想纠缠的话题里,“我们等会儿冲凉时脱掉了衣服,可以不要马上穿上的。”

一下子听到曹野的后半句话,香儿高兴起来,因她对穿衣服早有了厌恶,而她坚持穿着没敢擅自脱下,全源于曹野再三强调起的作用。她见曹野改了口忙放下手中拿的筷子,“我现在已吃饱了,我不要再吃了。”

佯装没有听见,曹野只顾吃他的饭,他倒想看看香儿会怎么玩下去。

离开餐桌,香儿对着曹野笑下,胡乱脱掉身上穿的衣服。她看她衣服下的两个酥胸脏兮兮的,心头顿时不舒服要跑去指给曹野看,“你看,穿衣服不好弄得脏脏的,现在的样子都难看死了。”

用拿筷子的手在香儿酥胸上捏捏,曹野是个嘻嘻坏笑,“这个不关衣服的问题,你想想我们前面的遭遇,要是你身上完全没穿个衣服的话,你这两个大家伙就会更脏更难看的。”

“真是你讲的那样吗?”香儿心下不敢去相信,她开始寻思回忆起来,几分钟时间嘴里的话多了。她是发现旁边没有别的人,那些原本憋着又忘记的话,如今都返回她脑海,“你原来就住在这里吗?这地方比我妈妈讲的地方还好,这地方有多少你这样子的人?这地方的人都是吃我们现在吃的东西吗?……”

一个个听着似乎有些可笑的问题,若让香儿敞开喉咙问下去肯定没完没了,曹野忙打断香儿的话说:“你先别打扰我吃饭,你有不懂的事情,等冲凉睡觉时慢慢问,可不可以呢?”他嘴上边说边加快吃饭,心想这种高雅场所,不赶忙先冲下凉,那岂不沾污这宾馆的豪华与整洁吗?

一时间,香儿不高兴了,她倍感委屈的坐在了地板上。

曹野是不予理睬,他几口刨下没吃完的饭,伸手拉起还坐在地板的香儿,说:“走,我们现在冲凉去。”

翘起个小嘴儿,香儿与曹野赌气不要再说话了,可她同曹野进入浴室,很快就忘记前面的不愉快。她拍打着浴缸里的热水兴奋得不觉又蹦又跳,封闭的话夹子跟着打开来与曹野闹个没完没了,问个没完没了……

竭力应付着,曹野不愿与香儿折腾,因在他内心深处,在开始思考有关曹阳的事情了,毕竟,曹阳还是个下落不明,于他这个做哥哥的人,怎么能够释怀不去想不去发愁呢?

他忽悠着香儿冲完凉,好言好语把香儿哄骗睡觉,才下床打开房间的电脑,先上网登录他的邮箱,见定时设置给刘文娟的邮件因差几小时还没有发送。他不由得松口气,心想还好还没暴露出来,劲美公司运作正常。他又登陆他的qq,见好友里没个值得联系的人在线,于是关掉电脑睡觉。

伸手揭开床头被子,见香儿还睁着眼睛,他很是不解的问:“你还没有睡着吗?”

躺着静静地看会儿曹野,香儿不知不觉的哭了,她满是委屈的诉说:“我感觉你变样了,你来这里变样了。”

怎么才能与香儿解释得清呢?曹野顿时找不到语言,先前对香儿的应付,只怕在今天这个晚上,用语言解释肯定属于费力不讨好的大难题。他忙俯身下去,抱起香儿不说话,一张温润的唇落在香儿的额头。

据说,生活中的男人女人,不管交流时出现多大问题,和谐的xing能打通所有障碍。

在此时此刻,香儿眼角的泪给曹野的吻蒸发掉了,先前的委屈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手抓曹野下身,因她潜意识里早已熟知,曹野的宝贝最容易在她的手中大起来硬起来……

床头的灯还亮着,过去是不知名的花,有芳香释放出来,弥漫整个房间越浓越香,而花下的绿叶,不懂人间羞涩痴痴傻傻的望着床上曹野和香儿。绿叶在此已有个晚上了,以至现在,第二次看男女激情戏,完全失去了昨日的兴奋,暗藏些时日不多的焦虑垂头丧气,一动不动。

香儿的欲望燃起来了,曹野的欲望燃起来了。

两个赤裸的人儿在床头翻滚着,彼此紧紧的纠缠在一起,不舍分离。

曹野的吻是那么细密而有力,在香儿身上,恰似点点小雨滋润大地般滋润着香儿的每寸肌肤。

香儿竭力的迎合着,心在上下冲撞曹野的宝贝,一遍又一遍索取着曹野的阳刚之气。

不知在几时里,曹野努力忘我的玩起了凌空大穿越来,像把香儿顶到半空中,一次又一次往上抛……

香儿却像渴水的小青蛙,吮吸着蠕动着喃喃低语,声音极其柔棉软,身体轻柔得似同毛羽。

在一阵短促而又销魂的快感之后,两人就那么轻轻松松地飞上了蓝天白云,融化开来没有个踪迹。

翌日一早,曹野从梦中醒来,看床头早已没了香儿,又见香儿的衣服裤子都还在,他吓得大惊失色,忙披上衣服跑出去寻找,可问遍各楼层的服务员,都说没有看见香儿的人。

香儿到底跑哪去了呢?曹野如热锅上的蚂蚁是急得团团转,他似乎看到全身赤裸着的香儿,走在大街上,所有行人都把香儿当个怪物当个稀奇在看,调皮的小孩子,捡起路边的石头,不停的向香儿掷过去……

鸣着警笛的警车从远处开过来,停靠在香儿旁边的的大马路上,几名警察跳下车就分头包围香儿。未曾想到香儿突然对警察出了手,一名警察当场被香儿打倒大马路上。那警察气晕了头,摸出佩戴的手枪,对准香儿的人就扣响。霎时间,香儿的人倒在了血泊中……

第087章 你没有死 找到最后惊动童家上下,也结伴外出四处寻找香儿,可翻遍整座县城依旧没找到个人影子。

出于无奈,曹野只好选择托付童家帮忙寻找,而他要了童年中的联系电话,决定先返回盐城去。他目前的处境恰似蜡烛两头烧,不能为寻找香儿而舍弃等待着他解救的曹阳。

在车站售票大厅里,特地赶前来送行的童年中,顺手摸出两大扎钱塞给曹野说:“好兄弟,我知道你口袋里现在缺钱,我手里不多不成敬意,望你拿去做个江湖救急买张车票什么的,以后来日方长兄弟间好见面。”

瞧瞧童年中放在手中的两大扎钱,曹野不用数粗略估计至少几万块,他摇摇头不接受立马还部分回去,“你的心意我全领了,我确实没有钱先拿个车费,不过我得事先说明下,今天拿你的算我借的,以后归还。”

他不与童年中多客气,愿先拿部分钱是考虑到没身份证,托刘文娟异地订票必须找有关人员协商很麻烦。

看着还回手中的大部分钱,童年中脸上立马显得不高兴了,他把钱又个塞给曹野说:“我说兄弟,你我的交情现在算同过生死了,你打心眼里若是看得起我童某人,你就全部收下我的钱,也别提以后还的话。要讲你我在死亡线的相识,这种缘分是用命做赌注换回来的,老分个彼此不珍惜对不起老天爷。”

见童年中把话已经彻底说绝了,曹野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先把钱拿在手里,“你既然如此说话,那我就不与你提钱了,但我离开前还是想在此啰嗦两句,以后有空千万记得到我盐城做事的地方玩,不要忘记我的存在。”

“到时候只要找到嫂子,我家三兄弟,一定会结伴同时去拜访你的。”童年中见曹野愿收下他的钱,一高兴不经大脑提到让曹野神伤的香儿。他心底下没有个忌讳对曹野算得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不过,曹野在与童年中有的短短接触里,以摸清童年中的性格。他没把童年中的话放心上,反而是相信童家几兄弟能帮他找到香儿,一切不过是时间早迟的问题。他努力的笑笑,说:“关于拜托找香儿的事,我先在此多谢你,及你们童家的其他成员,以后若再次相聚,那我们必须好好的喝个痛快,不醉不休。”

“好的,我们到时候喝个天昏地暗。”童年中嘴边附和着,心里更是异常的高兴。

在这个时间里,曹野的人走到了售票窗口,他把准备的钱放进售票处不再与童年中说话,对售票员说:“给我来张云岭的票。”他此时改变路线先不返回盐城去,是因为他手中握有童年中送的钱,算是不缺经费可以先直接找向纯心了解他出事之后的云岭,然后根据所得信息看如何寻找出解救曹阳的办法。

突然间出现的大改变,童年中在旁边看得很迷惑很不理解,他不由得开口询问:“你不是到盐城吗?怎的突然间改了条新路线呢?云岭那个鸟地方,我以前都没有怎么听人说起过,那应该是个很小很小的小地方哦。”

面对童年中提出的疑问,曹野拿着马上到点的车票,边往检票口走边解释,“这先得感谢你呀!要不是你刚给我两大扎钱,我现在哪有资本跑去云岭办事情,我没钱我就只有先回盐城。”

糊糊涂涂听不大懂,童年中又紧追着问:“你能够返回盐城去,那你也能够跑去云岭呀?”

“你所说得也完全没有错,”曹野忙接着往下继续解释,“车票可以在网上找人帮忙订,但我到云岭后要吃要住要生活口袋里没有钱怎么行得通呢?而我到盐城后就不存在钱不钱的这些问题。”

“呃,我终于弄明白了。”童年中顿时恍然大悟,“你在盐城有家公司,到盐城就等于到家了。”

抿嘴对童年中笑了笑,曹野算是认可童年中的说话,“差不多是你讲的那个意思吧!”

这时刻,童年中见曹野到了检票口,他突然想起个问题,他忙说:“对了,我大哥和童年小,他们目前伤势比较重还不能下床,以至不能亲自前来送你走,先由我在此代他们给你问好。”

“你不要客气。”曹野回答着,听到乘务员拿着话筒在催乘客上车了,于是顾不上与童年中握手告白,直接把票递给检票员检票后,随即慌慌张张的朝停在旁边的长途客车跑去。

站在外面护拦边的童年中,他没有流露出恋恋不舍的表情,也没有常见的挥手。他只是默默的站着,视线里又似乎看到古墓,看到曹野与香儿突然间冒出来,曹野的手里举着冲锋枪向森蚺扣响……

几个小时后,乘坐长途客车的曹野,他很顺利的到达云岭县城,他独自从客车站里出来,周围是来来去去的各色男女。他不自觉的要停靠在一边静看那些忙碌的行人,心头便升起久违的不知怎么描述的情愫。时间于他似乎完全停止,可他,又迈开脚步开始向县一中学校走去。

“曹阳她哥,你是打算要去哪里呀?”

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在喊,曹野忙循声扭头望过去,立马看到个身穿蓝衣的小女生,手后面拖着个密码箱,乌黑闪亮的长发扎成马尾拖在背心上,样子不失花季少女特有的清纯和可爱。一下子,他认出喊他的小女生,虽说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他还能够记得曾经送冬梅出去打工,小女生与他曾在帝王娱乐城同桌吃过饭。

他忙向小女生跑过去,“你们不在补课吗?拖着密码箱回家,补课结束了?”在他问话时,不自觉的上下反复打量小女生,感觉里很像他的妹妹曹阳,可曹阳的人如今又在哪里呢?绑架者有没有给曹阳饭吃?有没有给曹阳衣服穿?同学们都回家准备过年了,曹阳知不知现在的这些日子?

“我们今天上午补完课了,下午正式开始放寒假过年的。”小女生说得是个满脸堆笑,随后问曹野:“你从这客车站里跑出来,你是不是在外面打工返回来的?也是急着赶回家去过年吗?”

“应该算是吧!”曹野没办法同眼前小女生说他的事,便顺着小女生的话应付,而他内心深处不可避免的又浸入几多无言伤感,每人每年都有个年,可今年这个年对我又意味着什么?曹阳至今不知下落,明天在何方?

短短的几秒钟伤怀,他又意识到他肩头的责任,忙寻找话题套小女生的话。他对小女生说:“我原本还想跑去你们读书的学校里找个熟人的,没想到你们刚好今天是放假,看来我现在是没必要再跑你们学校里去了。”

“你是想去找曹阳吗?”小女生嘴边询问着,又马上自己给自己回答,“她早就请事假回家了。”

“我不是找妹妹,我是找你们的向纯心,可她今天和你同样放假,那也应该是回家了吧!那我跑去学校怎么还找得到她呢?”曹野对小女生露出个深深的失望表情,心下却是,我今天的运气不算差,要是此时遇不上眼前这个小女生,恐怕还真的是没有办法找得到向纯心的人了,那不是把麻烦闹大了吗?

“你想要找向纯心?”小女生顿时瞪大了眼睛,“她和肖雪都受伤住院了。”

“她们不在学校补课吗?怎么会都受伤呢?”曹野眼睛看着小女生,不明白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而他心下不自觉的要把肖雪、向纯心两人的伤与曹阳的绑架连着思考,是直觉在反复告诉他,向纯心与肖雪被卷进来了。

小女生那欢快的神情瞬间黯淡下来,她理理飘到肩头上的长发,轻轻说:“她们或许该倒霉吧!补课时间竟然偷偷跑去中南山玩,运气差到在中途碰上劫匪,被打劫受伤如今还躺在医院接受治疗。”末了,看两眼曹野补充说:“两人有的一些具体情况,我至今也搞不大清楚,你等会儿自己去医院看看,就全部弄明白了的。”

和猜想的似乎吻合了,曹野又追着询问:“那打劫向纯心与肖雪的劫匪找到了没?”

“你去哪里抓?”小女生反问下曹野说:“中南山那个鬼地方出了打劫,只能是听天由命,山高皇帝远想等警察跑去救人,那不是白日做梦啊!”

听小女生这么一说,曹野是更加呆不住了,是更加不愿与小女生多耽误时间。他立马同小女生告辞,“我先就不打扰你急着赶车回家去,我先到医院看下肖雪与向纯心。”他的嘴边说着,他的手向旁边伸出去,挥挥招停一辆出租车,不管小女生往出租车上爬。

见曹野那副火急火燎的样子,小女生忙在后面大声喊:“她们在住院部的b栋六楼,六零五号房间。”

“谢谢你告诉我地址,我都明白了。”曹野嘴边回答着小女生,他的手就指挥着出租司机把车开了出去。等到得医院住院部,他一下出租车直接上楼跑向向纯心住的病房。

不自觉的,向纯心伸个懒腰转过身来,她看到出现在病房门口的曹野,她叫喊起来,“曹阳她哥,你没有死?”

第088章 回忆 嘴边还在叫喊着,向纯心脑海就回忆起那天的事来,而她身边的肖雪先是一惊,脑海也立马浮现出一幕一幕那天的画面,恰似电影中的快镜头,既清晰又恐怖又令人难以置信,如同噩梦中醒过来就受了伤。

当时,爆炸刚结束后,肖雪见周围没了动静,松开被她压身下的向纯心,先警觉的站起来,手握藏在腰间的短剑四下里寻找,没发现异常及可疑目标。她稍稍放下心来,又赶忙移步跳到旁边石头上。紧紧跟在她后面的向纯心,目光落在炸出的乱石坑,原先的毛草不见踪影,留下的是些石头,带着伤仰望天空似在哭泣……

“曹阳她哥。”向纯心对着炸出的乱石坑情不自禁的喊两声,她听不到丝毫的回音,心下着急立马摸出放在口袋里的手机,拿在手中就准备报警,“个老娘的,我得求助警察来帮忙寻找人。”

“嗖。”一块石头飞来,打在向纯心拿着的手机屏幕。

向纯心顿时拿不稳,手机立马掉下石头,滚进溪水瞬间里消失。

“谁?谁干的,有种就给我站出来。”向纯心反应过来虚张声势叫喊着,她在惊慌恐怖中四处张望,由于太过紧张忘记脚下,一脚踏空令整个人掉向冰冷的溪水。

高度警戒着四周围的肖雪,岂能允许向纯心身上发生第二次危险,她顺势抽出潜藏腰间的短剑,没有办法直接伸手去搀扶向纯心的人,便以闪电般的速度用短剑托起向纯心把向纯心送回原先站的石头。而她的人跃起停在半空中还没能够落下,远处又飞来块石头直打她的眉心。

站回到原先的石头上,惊魂未定的向纯心最先发现飞来的石头,她吓得脱口就喊:“肖雪,石头。”

危机时刻,肖雪赶忙憋住呼吸,凌空举起短剑。顿时,偷袭她的石头挡在短剑上,发出“当啷”一声,石头掉进脚下潺潺流动的溪水中,而她安安稳稳落在向纯心旁边的大石头上。她感觉虎口发麻,那紧握的短剑差点儿保持不住脱手飞了出去……

今天恐怕是遇见平生仅见的劲敌了?她心下冒出这个念头时,耳朵里更响起铿锵有的脚步声。她不自觉的扭头向声音望过去,视线里不知几时里冒出个胡子拉碴的男子,穿的衣服很破很旧,却不显落魄不显邋遢,更不像走在街头没吃饭的那种乞丐样儿。男子看上去是精神饱满体格强健,还带了股猎人心魄的杀气在向四周扩散。

难道这名男子是刚才用石头暗算我的家伙?她不由得要暗自猜测起来,她忙挡在向纯心面前去,目光紧锁男子的每个细微变化,危机意识令她情不自禁的紧了紧握在手心的短剑的剑柄。

向纯心很自然的也听到那传来的脚步声,她此时背对肖雪站着,她转过身去看,那因紧张有些苍白的脸顿时更加苍白。她心下升起莫名的害怕来,想喊又没能发出个声音。

肖雪是察觉到向纯心的害怕,她看着男子对向纯心说:“我们还是赶快先返回去吧?今天的事情,理应该想办法报警才对,不然对你对我对曹阳她哥都不容乐观。”在她直觉的意识深处,现在不走很可能是大难临头。

一听肖雪提到曹阳她哥,向纯心的害怕又消失了大半,“我们不能自灭威风夹着尾巴跑,眼前的男子未必有多厉害,曹阳她哥很可能在旁边的废墟中,还有我们的曹阳同学,若救得不及时就是两条生命。”她嘴里对肖雪能说得如此轻松。是想到肖雪的功夫不容小视,再是她认为她会功夫,关键时刻多少能帮助下肖雪的人。

“你不要感情用事好不好,留下留的就是条人命。”肖雪警告向纯心时,发现男子已经接近她的人,便采取先发制人的方式首先对男子出了手,跟着忙对向纯心大声叫喊:“你快点儿往回跑,不然会没机安全离开的。”

只往好处想的向纯心,突然听到肖雪那近乎慌乱的声音,很是吃惊。在她现有的心里,肖雪身上潜藏的功夫即使碰到强劲对手,也不可能让肖雪如此惊慌啊?她眼睛望着肖雪,望着肖雪那把挥向男子的短剑。

眨眼间,肖雪的剑锋划到男子的腰,男子原本不动的身形立马凭空飞速往后猛跳跃躲开去,而肖雪手里的短剑似乎长了双眼睛异常敏捷,连连变招向男子上下刺出去,每一招每一式都攻向男子身体的各大要穴,没给男子任何反击与喘气机会。肖雪的想法其实很简单,是想利用短剑的锋利加快攻拿下徒手的男子。

男子快速躲闪着肖雪的攻击,逐渐变得游刃有余,并看准迎面又一次挥来的剑锋,出其不意夹住剑刃。他掌心交错迂回向后使劲用力,身形急速向后退出去使个凌空大逆转,潜意识里想强制夺下肖雪手中短剑。

肖雪虽然年龄还比较小,但在剑术上也算是个高手。她吸口凉气稳住惊讶想搅动手中的短剑,想迫使男子立马松手,却感受到有股强大的力从剑身另一端传来。她顿觉虎口发酸发麻,来不及夺男子控制的短剑,又不情愿弃短剑而寻求逃生,就冒险紧跟着男子的劲力旋转而旋转,随即两个不同体位的人影子,瞬时间形成个整体,离开地面成条上下严重倾斜的直线插向空中,恰似发射升空的火箭越飞越高越飞越远。

开始,向纯心看到总是肖雪拿着短剑在猛刺男子,心下便暗自高兴起来,不想不到一分钟时间,肖雪落入下风立马变得险象环生是被击败的危险。她心下彻底感觉到了害怕,她不由得转身飞跑,心头只恨父母当年忙着快活没把她多弄出两条逃跑的腿来,更恨这峡谷乱石铺路不方便她往前跑。

往前跳过两块石头,她头顶就落下个人来,一看竟是肖雪,口里手上都血,样子极其狼狈。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输得这么快呢?她顿时六神无主,忘记害怕竟弯下腰去扶肖雪。

肖雪目前的状态还清楚着,她只是遭受了男子的掌力,被推出来受了严重内伤。她拒绝要向纯心扶,她用短剑支撑地面努力站起身来,嘴里厉声喊:“向纯心,你别再想着管我了,自己快点儿跑吧!要不然,等着你我的命都得完蛋。我是你的近身保镖,我只要有口气就有责任和义务让你活下去。”

话音参透出几多凄楚及凛然,更多的彰显是种无奈。

此时此刻里,向纯心不知从哪里冒出股勇气,她不听肖雪的话依旧站在肖雪身前,似乎在瞬间里彻底与害怕绝了缘。她对肖雪是豪情万丈的说:“今天是我要你跑出来的,不管怎么说,死也应该由我陪着。”在这一刻,她想到刚才出现的爆炸,想到她的好朋友曹阳,及曹阳她哥,死好像真的不算可怕……

看着身前的向纯心,肖雪不再言语了,她是没多余力气同向纯心说,更不想在此与向纯心叙姐妹情。她内心深处比向纯心清楚,现在若不想办法把向纯心打发走,那对于她保镖的身份绝对是失职,到时候就算死也不会有个好名声。她凝聚体内最后几丝真气,满脸严肃的对向纯心说:“算我求你了,你快走吧!没时间了……”

嘴边的话还在往下说,旁边男子又快速移过来,一脚朝向纯心的后脑勺踢过去。肖雪忙伸手用力把向纯心往旁边猛推开去,紧握的短剑顺势横扫男子的脚,雷鸣闪电般的速度,令剑锋划出道半弧形的光影,寒气四射。

男子的应变力极其惊人,他硬生生收回踢到半途的脚,火速变招绕过肖雪的短剑,再紧跟着肖雪剑锋留下的空隙,直取肖雪疏于防范的肩膀。一连串动作在火石之间完成,他两眼释放毒辣和凶狠的光,此时此刻恰似头饥饿已久的狼,肖雪俨然成了他想要猎杀的小绵羊。

眼看又要被踢中,肖雪迅速滚入男子脚下,随即向上挥出几剑是完全没章法的猛刺,却蕴含着她所学剑术的无上精髓,每一剑每一招都刺向男子的全身各大要穴。男子顿时躲散不及,只能朝后仰身倒地滚开去,随后稳住身形又翻身弹起。男子紧紧盯着她的人,双手迅速扬起朝她迎面劈来,两股强大的掌力带起两股强劲的旋风。

全身上下已经脱力,她已经感觉到死亡的气息,她努力让自己保持镇静,并本能的往后慢慢挪动。

向纯心的人翻身爬起来,手握石块奋力打向男子的背心。

一个猛的转身,男子的旋风腿顿时把向纯心踢飞出去。

这一刻,半空中落下个大网,一下把男子罩在中间。同时间里,大网外飞出几个蒙面人,压下还没完全落下的大网,几个起落靠近大网中的男子,挥动拳脚就“嘭嘭”上下乱打乱踢……

被网在中间的男子努力应付着,他气得是哇哇的乱喊乱叫……

肖雪看得心下一喜,她瞧准机会竭力跃到向纯心的身边去,扶起向纯心就跌跌撞撞的往回狂奔。

……

那份记忆,因曹野的出现而再次回放,向纯心和肖雪不自觉的忘记了曹野的存在,沉浸其中。

“你是想我死吗?”曹野看着向纯心与肖雪两人的脸,在瞬间里出现几种微妙的大变化。他依然保持着微笑以开玩笑的语气反问向纯心,而心下似乎看到他此行将有的最大突破。

第089章 请客 “你是讲到哪里去了,无冤无仇还算得上好朋友,我怎么可能想要你死呢!”

向纯心从她的回忆中走出来,立马驳斥曹野玩笑似的反问。她心存不满,两个眼睛反复打量曹野,感觉曹野能活着完全超乎想象。她不自觉的喃喃低语:“发生那么恐怕的爆炸,我真难以相信你活着。”

对向纯心流露出的那份矛盾心理,曹野自然看在眼里,自然理解那份矛盾心理。他笑说:“你难以相信,当时我也难以相信,但事实摆在你我面前总归事实,你难道心存疑问想否定你自己眼睛?”

“我倒不是你讲的那样。”向纯心赶忙为她刚才的说话做解释,“我不是不信我的眼睛,是感觉你能够活下来实属奇迹,不过稍稍动动脑子加以分析,更会认定你当时没在爆炸现场,不然不可能活得下来。”

“你分析得没有错。”曹野为减少与向纯心耽误时间不多讲那些无关紧要的话,选择顺着向纯心的思维方式解向纯心疑虑,“我确实是在爆炸发生的前一刻折回出了岩洞,这或许叫做命不该绝得以躲过灭顶之灾吧!”

“我也感觉你那条命很大。”向纯心嘴边附和句,不由得问起她关心的曹阳,“你能够躲过那场爆炸,我曹阳同学也该躲过了吧?她今天怎么没跟你来看我呢?不知是怎么搞起的,我最近总爱梦见她。”很显然,她乐观的认为曹野目前没有事情了,曹阳自然会跟着曹野的人没有事情了。

被向纯心问起不明生死的曹阳,曹野脸色顿时黯淡下来,“我那天进入到岩洞后,根本没见到我妹妹。”他在讲这句话时,眼睛不自觉的盯向向纯心及肖雪,见两人不同程度的露出些失望,才又故作感叹道:“我当时在岩洞里没能见到我妹妹,我第六感觉立马意识到潜藏着威胁,于是快速逃出来才得以捡到条命……”

没得有关到曹阳的信息,向纯心不高兴顿时沉默了,而她身旁的肖雪,更没有打算说话的意思。

在沉默里,曹野不要向纯心和肖雪请,他自己坐到门边的凳子上,看向纯心和肖雪依旧没有说话的意思。他搓搓膝盖前的裤管,习惯性的拍拍算是组织下口里说话的用词,佯装不大理解的询问:“你们怎么得知我妹妹的事情呢?从出事那天到目前为止,我没有敢擅自对任何人提起过的。”

不好意思的看下曹野,向纯心只好老实坦白她私下对曹野做的事情,为表示心中歉意,最后对曹野说:“我把内部藏有监听器的狗公仔特意送给你,当时想法是盗取你呆在县城的落脚地址,好故意与你碰头,然后想借机找你玩找你混吃混喝。”讲到此不觉停下来,看曹野又说:“希望你能够原谅我对你犯下的不敬。”

看下向纯心,曹野露出个惊讶恰似才得知的神情,他摆摆手倒是宽宏大量的说:“没原谅不原谅的,小孩子玩的游戏,根本不算什么不敬,更何况你为我跑趟中南山已经付出惨重代价,现在反而让我感到很惭愧呢!”

“我自己犯错遭罪,你又有什么好惭愧的呢?”向纯心不由得要反问曹野。

曹野眼睛看看向纯心没吭声,他在想向纯心透露的情况,同肖雪交手的男子与绑架者是什么关系?那几个蒙面人与绑架者又是什么关系?那几个蒙面人为何不对向纯心及肖雪动手?难道那几个蒙面人不害怕向纯心及肖雪走漏风声吗?再是那几个蒙面人从空中洒下来的大网,好像专是用来对付同肖雪交手的男子的呢?

一个个问题似乎暗中交错衔接,似乎共同指向某个隐藏的突破口……

很快的,他想到绑架者刻在石头的文字,想到陈熙凤装在他手机内的芯片……

等半天不见曹野答话,向纯心心思烦躁的拿起脚面前枕头,打几下床铺说:“曹阳她哥,你是怎么的了?你此刻流露出的脸色看上去好像不对劲呢?你是不是又在担心我曹阳的人?”

“有点儿吧!”曹野立马承认向纯心的观点,随后不觉又开口询问向纯心:“你受伤住进医院后,你有没有听到些关于那岩洞爆炸后的事情呢?”他突然想了解岩洞爆炸后情况,实是想摸清楚当地警察插手的情况。在他现在看来,还不想同警察接触,因他明白他同警察碰头后,会直接影响到他寻找隐藏背后的绑架者。

一霎那间,向纯心脸上出现几变是些畏惧闪烁,“你千万少提那个岩洞,太可怕了,前面没几天,那岩洞旁边又出现个大爆炸,据说炸死好几名年轻人,爆炸力比我和肖雪遇上的简直强过千百倍……”

和想得到的信息不搭界,曹野没兴趣听下去,他打断向纯心的话直截了当的问:“你们前面逃出来后,你们没有到警局报警立案?或者说有没有警察跑来找你们了解过情况?”

沉默半响后,向纯心满脸难为情的说:“我们逃出来时昏倒在外面的马路上,醒来躺在医院,根本没有想到报警什么的,再说我醒来都是几天后的事情了,找警察报警还有什么用?”她嘴上虽如此说,实际情况则是她母亲不赞成她与肖雪去报警,理由是案发的时间拖得太久了,报警纯粹属于自找麻烦抓不到坏人反受连累。

没去认真推敲向纯心的话,曹野顿觉向纯心口里所知信息太有限,他站起来说:“今天在医院外面才听说你们住院了,所以前来看你们没带礼物,希望下次能给你们补上,我还有事情待办就不多陪你们先同你们告辞。”

“吃饭了再走。”向纯心喊着赶忙下床来,她跑去堵在病房门口,“现在差不多是该吃饭的时间,我们一起出去吃个便饭吧?不耽误你忙事情的时间。”她在说话时,两个眼睛望向肖雪,意思是要肖雪帮忙留曹野吃饭。

天天与向纯心接触,肖雪自然看得懂向纯心眼里的意图,她也忙前去堵住曹野不让曹野走,“曹阳她哥,既然到了吃饭时间,你今天就陪着我们出去吃餐饭吧!你刚才不是说来得匆忙忘记买礼物吗?你现在陪着我们出去吃餐饭,比你买什么礼物都要强,因为我们此时差个吃饭的护花使者……”

讲半天也不见曹野答应,向纯心沉不住气了,她将曹野的军,“你不愿意前去吃饭,是怕请我们吃饭么?”

话讲到这个份上,曹野要是再不承认去,那不落个怕请客吃饭的坏名声么?再说解救曹阳的事情,绑架者的眼睛瞄上他不知道的谷田金矿,并想拿曹阳的生命做交换,这说明现在的曹阳应该安然无恙,那他为何不可以陪向纯心及肖雪吃顿饭呢?为何不可以先放下心来让自己轻松轻松呢?

于是,他对向纯心和肖雪说:“既然是吃法的时间,那么我们就出去吃饭吧!你们想吃什么?医生有没有要你们忌吃什么?要是没有忌吃的食物,你们今天尽管开口挑选喜欢的菜,我让你们两个绝对吃得舒服痛快。”

听了曹野的话,向纯心倒是不满意了,她说:“今天是我提出来请客的,那就得由我来付钱结账。我是曹阳最好的朋友,我要替曹阳做次东家,宴请为曹阳四处奔走的人。”

在谁请客谁不要请客的事情上,曹野是不想与向纯心打嘴仗的,他笑笑说:“你硬要请客,那我等下就不与你争着抢付饭钱了的,我吃饭快吃了前面走。”他表面同意向纯心请客,心下却打定主意,到时在前面结账比现在与向纯心争来争去省事得多。在他眼中看来,向纯心再有钱也是个消费者,若要向纯心请客实属不地道。

不知曹野心下的打算,向纯心听到曹野愿意接受她请客,竟然高兴地跳了起来,不想不小心碰到刚才愈合的伤口。她痛得“哎哟”一声蹲在地板上,曹野和肖雪赶忙去扶,她扭过头来嘻嘻坏笑,“没有事了,我装的。”

看下向纯心的脸色,曹野就算定向纯心不是装的,但他不想擅自戳破。他佯装不知内情,他笑说:“你没事情就好,我们出去吃饭不赶时间,我们慢慢走得了,不用急不用慌。”

扭头看曹野,向纯心和肖雪相视一笑,不再多说话。

在背后,在走道的另一边,向美惠迈着轻盈的脚步走来,看到曹野心下先是大吃一惊,随即不动声色的询问向纯心和肖雪,“你们两个是打算跑那里去呀?如今都属于住院观察期,不能私下随便乱跑的。”她嘴上说着,心里早已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知道向纯心和肖雪是要出去。她询问的目的简单,不允许向纯心与曹野出去。

都不是傻子呆子,曹野听过向美惠的说话后,更明白向美惠隐藏话里的意思。他脑子几转计上心来,立马借此机会与向纯心及肖雪告别:“你们就不要再跟着我跑出来送我了,你们先回病房去,你们的友情我心领了。”

向纯心眼睛盯着她母亲向美惠,气得满口的话说不口。她嘴里轻一哼,转身先往病房里走。

第090章 小儿科 从医院住院部出来,曹野走在马路上,脑海不觉间浮现出向美惠,特别是看他时的眼神,当时虽说是一闪而过转眼即逝,但他还是看得清清楚楚,看得明明白白。

向纯心母亲为啥那样看我呢?他不知不觉的在心下苦苦思索,几秒钟时间似乎有道灵光划过脑际,令他像在黑暗中看到了曙光。他赶忙加快脚步朝对面手机专卖店走,他想马上买部手机,然后好给童年中打个电话。他突然间意识到他该突破反击了,为解救曹阳为自己将来不被凌辱该突破反击了……

很快的,他进入手机专卖店付钱买部手机,紧接着买个号装进手机,随即快步走出手机专卖店。他到个较为偏僻的小角落,看看四周冷清得几乎不见往来的人,立马用新买的手机给刚结识的童年中电话。在听到童年中的询问声传进他耳朵后,他忙回应说:“兄弟,我是今早上才从你家离开的曹野。”

电话另一端的童年中高兴了,粗嗓门充满了豪爽的欢快,“我的好兄弟,你到云岭了,一切都还顺利吧?”

“托你的鸿福,我现在是好得很。”曹野不受童年中话音的感染,他忙接着说:“我急着给你打电话,我是想拜托你帮我办件既特殊又隐秘的急事情,希望你能最快为我找到合适的人。”

“你说吧?不用同我客气,你急需什么类型的人?”童年中豪爽的粗嗓门,在电话另一端显得更响亮了。

见童年中回答的干脆,曹野打消心下顾虑不再犹豫不再客气,他说:“我想借你现有关系网,帮我请个你信得过的私家侦探,只要有能力有经验,钱多钱少全由你代表我负责与对方协商即可。”

“好的,我马上就帮你落实。”童年中迟疑下答应后,又很难为情的心思重重地说:“有关嫂子的事情,我还在周边继续努力寻找着,希望你现在不要担心,嫂子那么大个人应该不会轻易就丢失的。”

“谢谢你为我做的努力,我目前不担心香儿,因香儿不傻不痴呆暂时性丢失没事情的。”曹野嘴边竭力宽慰着童年中的心,他心里却早有个念头冒出,香儿对这世界属于零了解,跑出去很可能进入某个家庭,给人偷偷的圈养了,不然怎么可能会找不到呢?香儿没有道德枷锁及是非观,所有情感多属于本能的展现,谁对香儿好自然就笼络到香儿的心,自然就拥有了香儿的人……

“我也始终坚信嫂子不会有事情的。”童年中反过来又竭力安慰曹野,随后回到前面话题追着问:“你想要的私家侦探到时候落实好了,我怎么让对方与你取得联系呢?”

“直接打我现在的电话,在盐城见面后细谈。”曹野说完不与童年中客气立马挂掉手中电话,他要与童年中请的人细谈,不是怀疑童年中办事能力不够,而是觉得有些事情要彼此签协议才稳妥,不然光凭嘴在电话里说来说去,弄出丢三捡四或纰漏连连的事情谁为他承担责任?再是闹出矛盾怎么继续往下合作?

他想得甚是周全,他径直走到客车站,买票坐上前往盐城的长途客车。他没敢同他母亲通电话,是害怕同他母亲通话谈到曹阳不知道怎么说好,以至采取鸵鸟政策强忍着对他母亲的思念继续前行。

不过,他坐客车上想到有可能降临的危险,立马又给刘文娟电话,不去管刘文娟的各种询问话及思念话,要刘文娟务必马上把他母亲骗到盐城生活,随后毫不含糊的挂了与刘文娟在说的电话。他想他还没有死的消息很可能暴露给绑架者了,若不提前部署绑架者又有可能拿他母亲做文章,那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在他回盐城的路途中,童年中的电话打过来了。他紧靠车窗边听见手机铃声,摸出手机就知道童年中帮他找私家侦探的事情已经彻底办妥,于是按下接听键开口就立马询问:“怎么样?拜托你的事情都办好了?”

“都办好了。”童年中回答得极其爽快,“我们已经下榻在盐城市郊区的海阔宾馆,你空了过来。”

“很好,我现在还坐在长途客车上,应该下午能够到达,力争第一时间跑去见你们的人。”曹野看车上人多势众的,没有询问童年中为何亲自跑到了盐城,更没有问童年中为何不去劲美公司。想想当下这个时间,童年中想怎么做自有其目的和深意,因为童家属黑道中家族,能常年不衰肯定是看待问题有别于常规的思维。

“你要记住啦!我们在海阔宾馆,不见不散。”

这个时刻,童年中站在海阔宾馆外专供客人休闲的亭子下,他说完立马挂掉手机,随即迈开脚步向海阔宾馆前的人造海滩走过去,哪里有他请出来的私家侦探,真名叫做伍成,外号叫做半斤。

伍成是个比较拉风的年轻人,穿黑色风衣、黑色皮鞋、黑色裤子,连眼睛戴的都是黑色墨镜。他面对人造大海静静地站立着,像根常年屹立在人造海滩的黑色木桩,不畏风吹不畏雨淋,可以一动不动的存在。

几步走到伍成的旁边,童年中顺手掏出香烟,拿在食指和拇指间抖抖递过去,“来一支。”

转身来,伍成从递来的香烟盒里抽出支,放鼻子下闻闻,问:“你的情况怎么样了?”

童年中自然能听懂伍成说的话,他先摸出打火机,先为伍成打燃火,说:“今天下午。”

把烟放在火上点燃,伍成不解的问:“这买卖,你为何送给我呢?”

童年中抽支烟拿手里点燃,再吸两口,再吐几个烟圈。他望向不远处的小山峦,半天哼出句,“我现在有事抽不开身。”他的回答既简单又很明了,却又不带他任何的个人隐私,这就是黑道中人的交易,只谈当下不谈过去不谈无关的私事。他现在在忙的是寻找香儿,内心想法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也要找到人。

不再多讲废话,伍成直接坐在脚下的沙子上,一个劲开始抽他的烟来。

“走吧!”童年中看伍成坐在沙子上后,忙开口对伍成说,“先吃点儿东西去。”

在下午三四点钟的样子,曹野从长途客车上走下来,他没去风中公司,更没去他自己的劲美公司,而是在附近找家打印中心,把想要找私家侦探所做的事情打印出来,之后才乘坐出租车到了海阔宾馆。

童年中与伍成早已等候在海阔宾馆门前的草坪上,童年中看到曹野从出租车里出来,赶忙起身迎了上去。他嘴里喊:“我的好兄弟,你终于回来了,不然我们就会先等到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了。”

曹野快步走到童年中面前,他伸手握住童年中的手,满是歉意的说:“辛苦你了,晚上为你接风。”

两人说着又向童年中刚坐的草坪走,伍成像没有看到两人似的,只管摆弄他端在手里的苦丁茶。

对于坐在草坪的伍成,曹野在出租车上已看见,并留意过但没放在心坎上。童年中也像忘记伍成似的,他只顾着与曹野边说边往伍成走过去,但到了伍成身边却不忘记要把伍成介绍给曹野先认识。

曹野只好对伍成伸出手。

伍成也只好对曹野伸出手。

瞬间里,两人的手握在了一起。曹野想试下手中的伍成,他立马在手上慢慢加力,并很快感觉到伍成手中的力量也在慢慢生出来,那写满冷漠的脸逐渐有了丝不易察觉的淡淡的欣喜。

曹野不自觉的笑出声来。

伍成也不自觉的笑出声来。

童年中在旁边自然是看得很明白,他打个“哈哈”抓住两人的手,笑说:“握得差不多了,都坐下说话。”

旁边卖茶的服务小姐却是个不明就里,他看突然间多个曹野,赶忙迈开莲步走前来。她对着曹野、童年中及伍成轻轻扭动下小蛮腰,手捏围裙站定后是笑容满面的询问:“我的先生们,你们需要我服务吗?”

曹野和伍成已经没再握手了,曹野看向伍成,他问:“你还需要喝点什么吗?”

瞧瞧没有喝完的茶杯子,伍成看着服务小姐不客气的说:“看你漂亮,再来杯苦丁茶吧!泡浓点儿。”

服务小姐的脸又转向曹野的人,曹野说:“我也来杯苦丁茶吧!”

“你呢?要不要再来杯茶?”服务小姐看曹野和伍成都要了她的茶,她看童年中满怀期待地问。

童年中摆摆手,他懒得开口与服务小姐多废话。

服务小姐冲童年中笑笑,立马转身对她的同伴开始叫喊起来,“两杯苦丁茶,一杯泡浓点儿。”

清脆甜美的声音还在草坪上回荡着,伍成沉不住气先问起曹野来,“说吧!需要我为你做什么?”末了,赶忙又补充说:“你既然是童家兄弟的好兄弟,关于报酬的事情先就不多谈了,先谈你眼下烦恼。”他此时能讲出这些话语,全是因为与曹野握手后,对曹野生出的那份敬意,以至默认效劳不计较利益报酬,黑道人崇尚武力。

再上下打量下伍成,体型偏瘦,脸部棱角分明,体内释放出的全是些精明与冷酷。曹野对童年中帮忙找的人算是彻底满意了,他拿出打印了事件的白纸,分给伍成和童年中说:“我急需解决的是想查个人底细,看看对方平时到底是与什么在接触,明的暗的要全部弄个透切……”

“请继续说下去,我在认真听着。”伍成看曹野说着停下来,他不觉中要搬弄茶杯催促道。

抬头看下伍成,曹野心下似乎又多了层满意,他接着前面的话继续说:“在目前云岭,叫向纯心的女孩,与表面为同学实为保镖的肖雪,因事故受伤住云岭县人民医院,地址是住院部b栋六楼六零五病房,我希望你帮忙查向纯心母亲到底是什么人,平时与些什么在往来,然后把你所得资料写成邮件发送给我。”

“你要做的事情就这么简单?”伍成不自觉的摇摇头,“太小儿科了。”

第091章 不寻常 “别把对手看得太低,小心在阴沟里翻船。”

童年中在听到伍成的话后,他不自觉的要提醒警告伍成,因他在古墓已发现曹野不易被察觉的强大,超然的冷静能震撼任何敌人,想想这种人的对手,能是平庸之辈能是简单的小儿科吗?

低头不吭声,伍成看拿在手中曹野递给他的纸,上面文字不多却是有关向纯心的大致介绍,还有曹野的几种联系方式。他看完闭上眼睛呆会儿,摸出口袋的打火机,当曹野面把手中拿的纸点燃烧尽。

童年中的动作也和伍成差不多,也是看完曹野递给他的纸的内容,然后点火烧。

看过两人的相同做法后,曹野没说话却似有所悟似有所觉醒,那就是他今天与伍成之间的交易,从头到尾只能够在完全不留任何痕迹的情况下暗中操作,原先想到要签署协议什么的,现在看起来全是些可笑的产物,黑道归根结底是个黑字,一切以实力为标准,一切以信誉为准绳,其他的都失去意义和存在空间。

到最后,他见童年中拿的纸也彻底烧成灰烬,便知道现在该轮到他说话。他抬起头,看看童年中和伍成,再把目光全部移到伍成的身上,笑说:“希望我们的合作能在愉快中顺利完成。”

“应该不会冷你失望。”伍成迎上曹野看的目光,声音特别的冷。

曹野站起身来,用手做个请的姿势说:“不再多废话,我们进宾馆里吃饭先。”

“不用了,办完事再吃不迟。”伍成紧跟着站起来,他看童年中有马上想走的意思。

童年中也忙向曹野告辞,“你下次请客吧!这次先就免提了,现在是办事要紧。”

看看手上的时间,曹野提醒道:“现在这个时间都没有飞往各地的航班了,先不用着急。”

对曹野笑笑,伍成摇摇头不屑的说:“看起来,你还不了解我们从事的这项职业,我们很少乘坐飞机,因为很多东西是乘飞机所不能带的。再说明天上午才有的飞机,若我现在自己开车走全程的高速路,明天上午已经到达目的地,中间出现的几小时时间差,很可能就是我们办公的最佳时间。”

不再挽留伍成,曹野的目光看向童年中,“你今晚总该留在盐城吧?”

“我也必须马上走,我还没有帮你找到嫂子,我此刻的内心是深感不安。”

该如何对童年中说我心底下的香儿呢?曹野沉思了片刻,最后选择在香儿的事情上保持沉默。他对香儿的那份独有情感,是在绝望中存留着点点的小期待,某天某时某秒能侥幸的再见到香儿。他相信有奇迹,更相信奇迹往往会在屡屡失败的坚持中产生,只要肯不懈的努力,找到香儿应该只是个时间早迟的问题。

他到最后选择了送客,他陪着童年中和伍成到海阔宾馆的停车场,与童年中和伍成握手告别,并看着两辆私家车使出海阔宾馆的大门后,才又迈开脚步走出海阔宾馆,乘坐出租车返回劲美公司。

这个时间里,刘文娟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她在查阅车间送来的生产报表,旁边沙发坐着随罗玲今天才从老家乘飞机来没有睡觉休息的欢欢,手拿玩具在自个儿乐呵呵的玩。

冷不丁的,欢欢手拿着玩具询问刘文娟,“妈妈,我们要等到几时才可以再出去玩耍呢?”

放下手中拿的报表,刘文娟望向欢欢笑笑说:“我们等吃了晚饭再出去。”原本,她承诺今下午带欢欢和罗玲出去走走,不想人还没出劲美公司大门,车间突然出现产品异常就没能如预期般走得脱人,现在被问起,为省事又顺口承诺个时间,却没有去考虑晚上能不能真带欢欢出去玩。

欢欢忙跑到刘文娟的办公桌,靠在边上哼:“我现在好像饿了的。”她是听到刘文娟讲吃晚饭后,愿意带着她出去玩就想到吃饭想到饿,追根究底是想玩的心在作祟。

“是真的饿了吗?”刘文娟自然是不会相信欢欢说的话,她询问着不觉看下旁边石英钟,差不多是该要到吃晚饭的时间了。她移步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抓住欢欢的小手用力轻轻拍打几下,不去等欢欢回答她前面的话,又忙蹲在欢欢旁边笑着轻声询问:“你今晚上想吃什么?我现在下班帮你做。”

看着刘文娟歪个脑袋想想,欢欢站了半天后才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想吃什么,我只想要出去玩。”

一张开嘴巴,刚才的谎言全都暴露出来,刘文娟拿手敲敲欢欢的小脑袋笑,“你想要出去玩,你可以直接对我讲,但不可以随便对我乱撒谎的,妈妈心里不喜欢会撒谎的欢欢,因为坏儿童才爱撒谎。”

抓住刘文娟的衣服,欢欢摇来摇去,“我没有撒谎,我肚子里是好像饿空了的。”

又敲两下欢欢的脑袋,刘文娟说:“欢欢对妈妈说话不诚实,不是个乖儿童,妈妈不喜欢欢欢了。”说着故意用手推开欢欢,她假装不允许欢欢跟着要独自先走人。

欢欢立马急了,她抱住刘文娟的大腿,嘴里求刘文娟道:“妈妈,我以后做要乖儿童,我以后不撒谎。”

顿时,刘文娟脸上笑开了花,“欢欢终于变成了乖儿童,妈妈喜欢,妈妈去给欢欢做晚饭吃。”说着亲下欢欢拉起欢欢的手出了她办公室,再出办公楼径直往她住的那栋宿舍楼走去。

此时刻,整下午在刘文娟房间休息的罗玲,她早睡醒早从被窝里爬起来,并把几人要吃的晚饭做好。她能风风火火的今天赶到盐城,这全归功于前面刘文娟打她的那个电话,只说曹野有事情要她马上到盐城,还说已经订好机票。她心疼机票订好后不坐浪费钱,再是不知曹野发生了什么事情,心下着急就匆匆忙的跑了出来。

从飞机上走下来,看到机场接她的只有刘文娟,询问曹野的人,刘文娟又讲得含糊其辞前言不搭后语,致使她郁闷着以为是曹野出了事情,一路心怀忐忑到了劲美公司,见曹野开的厂脸上才有了笑容。不过,她心下仍藏着疑问无法释怀,曹野以前为何不曾对她讲起过开的厂?曹野为何始终不见人不来电话?……

一个个问题令她做好吃的晚饭,不觉间空闲下来又占据她的脑海……

正瞎猜想着,她见刘文娟拉着欢欢的返回来,后面依旧没有曹野的人影子,不由得要质问:“曹野人呢?怎么到吃晚饭了还不见他的人影子?他是不是存心在躲着我的人?”

对罗玲提出的质问,刘文娟感觉里是特别的头痛,因为她此时也不清楚曹野的人为什么没有回来,最初打电话总是关机,自从前面换个新号给她电话后,大致知道了曹野返回劲美公司的时间。刚才,她不见曹野回来又拨打曹野的电话,竟然又是老样子关机,这令她搞不懂曹野现今到底在玩什么。

看着眼面前罗玲,她只好陪着笑脸实话实说:“大婶,您不要着急,您安心等好了,曹野现在和以前不同是大忙人,我前面好几天都联系不到他的人,大婶您设身处地想想,开这么个工厂能不让曹野忙吗?”

“刘文娟,话不是你那样子说的,他再忙也应该先给我个电话问候下吧?我到盐城大半天了,不闻不问当我是叫花子来讨要饭吃的?你说他这个样子我能安心吗?”罗玲不觉间越说越火大,最后把话题转乡下老家,“不是你说曹野有事情,我能匆匆忙跑来盐城吗?搞得现在家里猪牛没人管,我呆在这里怎可能安得下心呢?”

笑笑,刘文娟忙安慰罗玲,“您大婶也是的,您家里不是托欢欢奶奶帮忙看管吗?还担心什么?”她在此不觉停下来又对罗玲笑了笑,“依我看啦!您大婶这次出来后,恐怕是没办法回去了的。”

“为什么回不去了呢?”罗玲看刘文娟是个不能理解,“他都躲着老不见人,他会想我在此久呆吗?”说着想到还在读书的曹阳,她的心真呆不住了,前面曹阳在电话里对她说,补课就是这两天放假,而她现在糊里糊涂的呆在盐城,曹阳回家了怎么办?她想她明天要是再见不到曹野,她就要先回家了。

不明白罗玲的想法,刘文娟给罗玲算经济账,“您大婶自己算下账目吧!您在家一年能收入多少?而曹野在这里开家工厂一天收入多少?两下做个比较后,曹野还忍心看您回家面朝黄土种那几分田地吗?”

旁边的欢欢听得是不大耐烦了,她翘起嘴儿哼,“妈妈,你怎么老是说话不做饭呢?你刚才答应我吃过晚饭要陪我出去玩的,你不能随随便便忘记说话不算数的哦。”

看欢欢有了意见,罗玲忙扭头对欢欢说:“你欢欢是不知道的,晚饭已经做好了,现在只等你爸爸回来。”说完不觉又要开口问刘文娟,“你的人都跑回来有了会儿,怎么到现在还见不到曹志强的人呢?”

“别提他的人,还没有到下班呢!”刘文娟说着心下就有火,却不敢对罗玲的面表露出来。

也不知到底是怎么搞起的,曹志强前面突然间冒出来就找到了她的人,弄得她措手不及左右为难,不接待曹志强吧!在情理上说不过去,若让曹志强进入劲美公司吧!将来又是她与曹野的障碍。她最后权衡再三,把曹志强开几天房还是让曹志强进了劲美公司,让曹志强先做了名搬运工。她事先同曹志强说好,不允许曹志强私自到办公楼层半步,还要曹志强答应不再找曹野惹是生非。

“原来还没有下班?那先让欢欢吃吧!我们两个大人就坐着等会儿。”

“不用管他,我们边吃边等吧!”刘文娟对曹志强有意见,她找出借口说:“我现在饿得慌,只想吃饭。”她嘴边谎言显得很牵强,但她眼下管不了那么多,只想出出心里憋着的怨气。

乘坐出租车返回劲美公司的曹野,他现在还不知他母亲到了盐城,更不知曹志强的存在。他下出租车进入劲美公司后,先直接跑进刘文娟坐的办公室里,感觉肚子里饿得慌,又推开与刘文娟幽会的暗门找东西吃。

夜色又要如预期般来临,只是这个夜看上去有些不大寻常,太阳还没落下去,乌云就遮住了整个天空。

第092章 捉奸 吃罢晚饭,刘文娟总觉心头不踏实,她看欢欢和罗玲都在餐桌吃饭,便独自走出房间到走廊来。她摸出手机准备给曹野打电话,可按出号码看几眼又放回了口袋。我凭啥现在给曹野打电话呢?大婶是他安排来的,他前面给我电话讲完事情立马挂掉机,这说明他忙碌着根本不想同我废话……

不知不觉的,她像受到某种蛊惑似的,竟神经兮兮的要下楼朝她办公室走。她想确认曹野到底有没回来,因推断时间曹野坐车早该回到了盐城,可为何迟迟不见人影呢?唯有解释是去了风中公司,但她不相信曹野会在风中公司久呆,再是曹野来劲美公司不会到她宿舍,先应该去她办公室或者办公室后面的房间。

她的想法很明确,想趁着欢欢与罗玲在吃饭先去办公室偷偷瞧下,若曹野真没回来好安心出去玩,毕竟亲口许诺欢欢的事情要兑现,再是罗玲才从乡下老家跑出来,应该出去买几件新衣服以方便冲凉换洗。

花几分钟时间,她到得她的办公室,一眼发现挂在墙壁的油画被人动过。她心下顿时兴奋了,不觉间回头看看把进出办公室的门反锁上,然后几步上前揭开油画就打开暗门。要说挂的那油画,她没事天天都注意着,谁动下能不被她轻而易举的发现呢?更何况动得有些明显,这能不引起的她警觉吗?

越过暗门走进房间去,她听到简易厨房里有用水的声音,她不用脑子想就知是曹野的人在里面,于是蹑手蹑脚想到曹野后面悄悄吓唬下曹野的人,可她还没有进入到简易厨房,曹野便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停下脚步忍不住嘻嘻坏笑,“你是几时里偷偷摸进我房间来的?”

看着刘文娟,曹野对刘文娟故意弹弹手指,意在甩水,“你别讲得那么难听,外面有保安能偷偷进来吗?”

不接曹野说的话头,刘文娟手挽袖管修理曹野,“你一来就给我甩水,你看我怎么来收拾你的人。”说着整个人扑前去抱着曹野,一张温润的唇就立马戳到了曹野的脸颊上。

伸手揽住刘文娟的小蛮腰,曹野忍不住要笑起来,“看今天的行情,我以后来就该给你甩水,这样子不但有美女自投怀抱,还有活色生香的甜甜的吻,多美妙的人间好事情啊!”

“我让你想得美吧!”刘文娟露出个极其可恶的凶样子,她张开嘴露出牙齿咬曹野脸,“我才不会对你自献殷勤呢!我现在就要把你活活咬碎掉,然后当着宵夜独自慢慢享受。”

“你竟然想吃我的肉?”曹野捏刘文娟屁股,是不客气的在刘文娟身上抓,“你打主意想吃我的肉,那我先要给你下身注水,玩个水漫金山冲走你的人,然后等着看你做梦儿也吃不到我的肉……”

抱住曹野的脖子,刘文娟蹦起来,两腿交叉缠住曹野的腰,是满脸不信邪的打断曹野的话,说:“你有种就对我试试看,我让你的那宝贝等会儿放不出水水来。”

“那你就等着瞧我的厉害吧!”曹野不再去刘文娟身上瞎折腾,他抱起刘文娟往床边走,“当下这个年头,我可以说成是个啥都没有,但惟独就是有水,还很多很多,那叫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绝对天然泉水,绝对没添加任何防腐剂之类的有害矿物质。我让你今天哭爹叫娘在我怀里死两次没污染是干干净净……”

说着调侃的话,他还没能把刘文娟放倒床铺上,刘文娟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了,竟然是罗玲打过来的。

拿出手机对着手机屏看,刘文娟赶忙用手捂住曹野的嘴,做个不允许讲话的小动作。她冲曹野挤眉弄眼的无声的笑下,随即按下接听键开口就问:“大婶,您和欢欢全都吃好了?我等会儿马上就回来。”

“那你忙完事情赶快先回来吧!”罗玲在电话的另一边催道,“欢欢在吵着想我带她出去玩呢!”

“我知道了,我忙完事情立马返回来。”

听过刘文娟对手机里的几句说话后,曹野立马明白是个怎么回事情了,他静等刘文娟挂掉手机,不觉间把刘文娟从他手中放下来,以不敢相信的口味询问:“我妈妈这么快就被你请来了?”在他心目中,原本以为他母亲还没有到来,未曾想刘文娟的办事能力竟然高出他有的预料。他此时满脸都是吃惊,更多的却是赞赏。

歪个脑袋盯着曹野,刘文娟脸庞尽是些得意,“你还不相信?今天到的盐城,身边带着欢欢。”说着,她把手机丢到床上就自个儿开始脱衣服,“我先还是给你提供个放水的地方吧!放完水也好去见我的大婶。”

一件件衣服从刘文娟身体上脱了下来,曹野静静的呆呆的站着,先看到刘文娟那光滑细嫩的肚皮,再是两个白晃晃的似同柚子的酥胸,紧跟着是茅草丛的曲径通幽。他顾不上找刘文娟问他母亲情况了,他手忙脚乱的也开始脱衣服,“我的文娟嫂,我体内水水很多很多哦,搞不好真会弄得你被淹闹水灾的……”

“你少臭美,你能放出多少水?最多不过两三次泄洪,能吓得住我的人?”刘文娟说着先反身打开空调,回头摆个很撩人的姿势躺在床上,对曹野露出极其淫dang的笑样子,“你本事快放马过来吧!我这个大水库在等着你那股水源放洪水呢!刚才敢对我讲玩水漫金山,恐怕你今天没办法做得到的。”

原本,曹野脱衣服很有速度,今天却不知怎么的竟接连几次失误,搞得他极其的狼狈不堪,但他依旧很快的把他脱个干净,然后拍拍胸口摇摇宝贝,几步扑到刘文娟身体上,张开手捏白晃晃的酥胸,“我的文娟嫂,你给我捏的两个大家伙是啥气球,我要带着它们同你玩穿越,穿越你身体到世界各地云游去……”

刘文娟不再说话,她手抱曹野赤裸的身体,小巧嘴儿很熟练的吻住曹野,与曹野在床铺上纠缠。她前面享受过几次爱的滋润,熟知曹野身体上的雷区,一抓直接擒住了曹野宝贝,几个握捏松紧让曹野宝贝大起来,然后扭动腰肢把她下身迎过去,张开腿来让曹野的宝贝直接进入到她身体……

冷不丁的,那丢在床上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惊得意乱情迷的刘文娟打个激灵抑制住呻吟。她以为是罗玲又打电话来讲欢欢的事情,她伸手去胡乱的抓过手机,胡乱的按下接听键对着手机说:“大婶,我马上就要返回来了,您先帮我把欢欢稳住下。”

“刘文娟,你在说些什么?我不是你大婶是曹志强,我在你办公室外面,我等着你来办件事情。”

一下子,刘文娟身体上的曹野惊得瞪大眼睛,他恶作剧轻轻chou插的宝贝顿时彻底停下来,他呆望着刘文娟久久的几乎眩晕过去。今天是怎么搞的,一切都乱套了没得救了,还要不要人活下去?

在这个时间里,刘文娟彻底丢失掉zuo爱的激情,她心头除开对曹志强的不满,还是个不满的不满。原先不是同曹志强有约定不可以私自跑来办公楼层吗?他怎的公然违抗命令跑我办公室来了?这叫我该怎么办好呢?他不走人,我和曹野怎么走得出去?怎么去见等候着我的大婶和欢欢呢?……

想来想去找不到对策,她丢开手机努力不要想,随即发现曹野没了动静。她不由得说:“你怎么的了?你趴在我身体上不动是个什么意思?你自己继续呀!我是再提不起兴趣与你玩下去的。”

都弄成这个样子,曹野能有兴趣玩吗?他把他的宝贝从刘文娟下身体内抽出来,不看刘文娟翻身躺在刘文娟旁边的床上。他心存极度不满的对刘文娟说:“你是怎么在搞的,你老公来了也不同我吭个声,现在搞好了,你老公在你办公室门外等着捉奸呢?你快穿衣服先出去吧!免得你老公等不急冲进来捉个现的。”

“你别想得太悲观好不好,曹志强不可能知道我们两个人的私情。”刘文娟嘴边竭力安慰着,心下却在想这事能全怪我吗?打你电话总是关机,打过来噼里啪啦几句话讲完就挂了线,就算我有心要讲曹志强,你的搞法也没让我有机会讲曹志强啊!现在闹出事情来怪我还有作用吗?

“不会知道?你老公就坐在你办公室门外,人家傻子没感觉吗?”曹野嘴上气说着,是个六神无主。

想到曾经与曹志强有的纠纷,他心下不自觉的就发毛发慌了,以曹志强的那个毛毛脾气,老家的木门都敢砍砍得坏,这办公室外的三夹板装饰门,只怕两三拳下去就立马给解决掉了的。门坏了倒无所谓,可我和文娟嫂的事情曝光后,还怎么在人前人后混日子?一个算偷人家老婆,一个算悄悄养汉子,多不好听的名声……

刘文娟显得出奇的冷静,她不接曹野的说话,她开口询问:“对了,你今天吃过晚饭了没?”

曹野脸上是不耐烦了,“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关心我吃没吃饭,你不是存心给我添堵吗?”说着开始抓他的衣服穿,他想他不能够坐以待毙,若等会儿曹志强真是冲进这房间里来了,没有道理只能等着挨打,那种局面怎么可以产生呢!现在局势想法逃跑才是唯一行得通的办法。

“我是真心问你吃饭了没?”刘文娟不温不火,她看着曹野说:“要没有吃的话,我好帮你去做呀!”

“你真想得起,你老公就在你办公室外面坐着的呢!你即使不怕死,我还怕活不成呢!”

刘文娟也抓过她放床边的衣服来,她边穿衣服边对曹野说:“我想你应该还没吃东西,我穿好衣服就帮你先做点儿,免得饿着个肚子到时候没法呆得住。”她想她今晚只有同曹志强耗下去了,我今晚与曹野就呆在这个房间里不要再出去,我看你曹志强能把我怎么办?我就不相信你曹志强真有先知先觉能发现我与曹野的私情……

第093章 装饰板 坐在大办公室门边椅子上,曹志强把手里拿的香烟点燃,他是衔在嘴边很悠闲的抽着。

吃饭时,他始终注意着刘文娟的人,见刘文娟去办公楼那边以后,不曾想紧跟着放下碗筷追过去,上下找把整间工厂翻个底朝天,也没发现刘文娟半个鬼影子。他郁闷着独自私下寻思,刘文娟办公室锁着,里面是他唯一不能进入的场所,可刘文娟的人又恰恰不在,这摆着的事实说明了什么?

他不是个傻子呆子,他能不去猜刘文娟办公室发生的事情?

这事得追溯到前面下班吃晚饭,他走在最后面不经意的回头看见曹野进了劲美公司,当时把他吓得一惊,致使吃晚饭时多个心眼留意上刘文娟的动静,发现刘文娟吃过晚饭立马朝办公楼飞跑就起了疑心,关键还是他在办公楼找不到刘文娟,连曹野的人也不知去向何方,这种双双不见人影子的局面能不让他幻想连连?

曾经有的计划赶不上今天的变化,那注定时过境迁有些想法得改变得完善。

他此时此刻不但想着要儿子,还想着拥有大把钞票。瞧瞧刘文娟的那份漂亮,他没福不能享受,却天天在曹野胯下快活,于他能够真正做到心平气和吗?他想曹野搞他刘文娟可以,但必须得先付钞票,因刘文娟属于他明媒正娶拿结婚证的合法老婆,于情于理要曹野做贡献绝对不算苛刻,更何况曹野的现在有钞票。

眼下市场,大老板若包个晚上明星什么的,一次花费都是几十万几百万,而刘文娟的漂亮根本不输给整日在荧光灯下的大腕明星,更重要的是刘文娟属于正中的处女,曹野想玩下不给个几百上千万能讲得过去吗?这年头谁愿意提供免费午餐做冤大头?这年头能娶个漂亮老婆那叫运气……

他歪歪的想着,吴大志来到办公室,看见他不由得开口问:“你独自呆在这里干嘛呢?”

“没事情玩呢!”他瓮声瓮气的回答着,忙讨好的给吴大志甩根香烟,“你这么早就跑来上班了?”

看看手腕上的时间,吴大志接住曹志强的香烟,笑,“还早个鬼呀!都马上要加班了的。”他说着掏出火机把香烟点燃,随即悠闲的深吸两口,没话找话询问:“你今天晚上要不要加班呢?”

“我搬运工,有个毛的加班呀!你是老大还不知道我么?”曹志强冲吴大志笑笑,一副自由散漫的样子。

看不惯曹志强有的德行,吴大志把头扭到旁边去,心说这样子的员工烦,我遇上倒八辈子霉。不过,他脸上表情依旧是个笑容可掬,毕竟曹志强的身份实在太过特殊,对他而言在劲美公司不敢轻易得罪。他不自觉的怂恿曹志强要出骚主意,“我给你透露个好消息,你做搬运工还不如去送货,又自由又工资比较高。”

此时的曹志强,他哪料得到吴大志出骚主意是想把他撵走人,他满脸无奈是有气无力的笑说:“我从没有跑出去跟过车,都弄不清楚该怎么交货,更弄不清楚该把送货单拿到哪里去签收,这个样子还送球的货呀!”

“你可以跟其他人去学嘛!”吴大志看曹志强的反应,又赶忙扇风点火,“在这家劲美公司,所有事务基本都是你老婆刘小姐说了算的,你只要在吃饭的时候,对你老婆刘小姐说下不就可以跑出去跟车送货了吗?”

好像是那样子的。曹志强顿时似有所悟,他不由得要跟着追问:“刘文娟说话怎么能够算得了数?这工厂是曹野那小子开的,刘文娟也只不过是个打工仔,要乱安排人给曹野那小子知道了,岂不是欠骂。”

坐到曹志强旁边的椅子上去,吴大志笑看曹志强挤眉弄眼,“你是才来还搞不懂行情,那我来问你,你在劲美公司上了几天班之后,你有没有见到过曹野的人呢?你应该没有见到过吧?你不用脑子好好想想,这个厂里有几百号人,曹野会管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吗?再说曹野整天人不都在现场,能安排员工做事情?”

讲得好像还很有道理的,曹志强计上心来不由得要问:“那,曹野那小子要多久才能来这厂里走动下?”

钓的鱼儿似乎上钩了,吴大志偷笑,“一般情况都不会来,他白天晚上都呆在风中公司。”

“风中公司又是什么类型的厂?”曹志强很是好奇,他紧追着吴大志问。

“你去问你老婆刘小姐吧?比这家劲美公司大出好几倍的工厂。”吴大志说着站起身来,拍下曹志强的肩膀转身往办公室外走。他打算先跑去车间里转两圈,看今天必须送的货有没有生产好。

依旧坐着没动的曹志强,他对刘文娟与曹野的怀疑似乎有了些动摇,两人都没有怎么见面,男女私情又全凭啥产生?如今回想那些能行房的日子,每晚都渴望玩两次,现在曹野正处精力旺盛时期,若与刘文娟有染能熬得住不经常找刘文娟吗?身边没个人需要忌讳,碰个头就可以明目张胆的做,能守得住身子不要做吗?

是走,还是不走?他犹豫着,两个眼睛望向刘文娟办公的办公室,心下有个声音在不停的说:既然坐在这里等了这么久,那就不要走,那就先等个水落石出心底踏实吧!

在小房间没能跑出来的刘文娟和曹野,两人背靠床边纤维板,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时间都不说话。

到得最后,曹野不觉间先开了口,他说:“我前面不是早同你说过吗?我在外面开加工厂的事情,叫你千万不要同你的家里人乱讲。现在搞得你老公都跑来了,今天恐怕只是我们霉运的开始,将来还不知怎么样呢?”

“我没有给我家里人讲,我也不知道曹志强是怎么找来的。”刘文娟不愿意接受曹野的指责,她实话实说。

“你敢确定?”曹野两个眼睛死死盯着刘文娟的人,像要看透刘文娟的五脏六腑。

“我敢确定!”刘文娟迎上曹野看来的目光,回答得既干脆又坚定。

那种山崩地裂也不变色的表情,落在曹野眼睛里就知道他错怪了刘文娟,他闭上眼睛所有所思,随即睁开来不由得要自我感叹道:“我现在算得上是彻底醒悟明白,身边即使缺少女人没女人,也不能打别人老婆主意,不然类似今天这种情何以堪的尴尬处境,将来没个头就是些提心调胆的日子……”

刘文娟听得很是不满,她打断曹野的话,厉声质问曹野,“你跟我上床只是身体的需要?你对我没感情?”

这个问题是讲错位的感情,曹野不想面对不想在当下情况再提起,他转个话题询问:“这段时间里,我一直没有看到劲美公司的生产情况,一切运作都还算过得去吧?”

讲起劲美公司,刘文娟脸上表情是笑开了花,她不自觉的靠在曹野肩头,她是个小鸟依人,“劲美公司现在是非常非常好。”末了,又看着曹野问:“我准备大搞新产品开发,你同意我的想法不?”

“同意。”曹野想了大半天说,“只要能够赚大钱,你怎么玩都可以。”

“对了。”刘文娟突然间想起个问题来,她满脸疑惑的询问:“你怎么想到要把大婶弄来这盐城的?还有你这段时间都跑哪里去了呢?也不给我打个电话,你就不替我想想我会很担心你么?”

关于这段时间的事情,曹野即使憋得发慌也不敢随便对刘文娟讲,他清楚他若不负责任讲出来,不但会造成刘文娟心理恐慌,还很可能会传入到他母亲耳朵里,那后果又是什么样子?他不愿意想他选择撒谎敷衍:

“我这段时间是跑出去同个客户老板搞了次内地自驾游,沿途手机充电不大方便,所以总关机不用手机,归根究底是相信你掌控能力嘛!再是我妈妈,妹妹给我讲要与几位同学结伴出去游玩,于是想到妈妈独自在家过年没有意思,便不把事情讲清让你出面骗我妈妈来,不过是怕道出实情怕妈妈舍不得花钱不愿来盐城而已。”

对于曹野不算严谨的谎言,刘文娟倒是没能够识破,她说:“其实你没必要欺骗大婶的,你直接喊大婶出来玩应该会出来玩的,你看大婶现在来了盐城后,都不安心都老想着家里猪牛没有人经管。”

“没有人经管怎的还是出来了呢?”曹野忍不住要贼贼的坏笑,“我想我妈妈这次来盐城,我们那个家肯定是交给你婆婆在看管,你抽空帮忙给我打个电话回去,叫你婆婆给我们家的猪牛全部处理掉算了,我这次叫妈妈来盐城没打算让妈妈再回老家去。”在此停下,他看刘文娟补充说:“依我看,你把你婆婆也接来算了。”

“让我婆婆来盐城?那好像轮不到我操心的,我又不是做儿子的人。”刘文娟立马要推脱搪塞,她内心里感觉她在曹家有些不伦不类似的,而这种感觉只能是她独自品尝。

一时间,曹野也察觉他的话讲得是个大失水准,于是绕回到眼前最需要解决的问题说:“我们呆在这里,你确定我们真的只能从你办公室这边出去吗?”

“你面前都问过我好几次了还问。”刘文娟感觉耳朵听出了茧子,她又提醒说:“原来给你的办公室,见你一时半会不用就当仓库使用了,刚才你自己也亲自动手试过,推半天都推不开。依我看,我们今晚就只有安安心心呆在这小房间里睡觉,不要自己总给自己找麻烦找罪受。”

“这怎么能成,”曹野看向刘文娟心下在想,我今晚必须跑出去给妈妈联系两个保镖,必须赶在绑架曹阳的绑架者反应过来前先保护好妈妈,要不然再出了事怎么办呢?

他自我悄悄的询问着,眼睛不觉望向头顶装饰板。他看着看着就笑了,“我想到办法可以出去了。”

“你想怎么钻出去?”刘文娟不敢相信,她在旁边立马紧追着问。

用手指指吊顶石膏装饰板,曹野是贼兮兮的说:“你自己看吧!装饰板是活动的,揭开不就钻出去了么?”

我刚才怎么就没有能想得到呢?刘文娟拍打曹野的人,她抿嘴偷笑,“那我们快钻出去,等下你直接跑去我宿舍见大婶,我先到办公室转转。”她心头想法极其简单,只要曹志强抓不住她与曹野两人的把柄,出去后就要先找曹志强麻烦。现在的她不是以前的她,她不再像以前那个样子的畏惧曹志强了。

“我出去后有急事情处理先不要见妈妈,还是由你帮我旁边说下,帮我传递下我对妈妈的意思就行。”曹野嘴边说着,他的手就抓过旁边凳子来,吹吹揭开床上床单被子,再顺手把凳子放在没床单被子的位置上。

第094章 瞒天过海 揭开吊顶石膏装饰板,曹野靠着纤维板墙小心翻进准备留他用的办公室,看堆满杂七杂八的货物。他轻手轻脚踩在那装满产品的周转箱,回头见刘文娟跟着往他这边翻,忙制止道:“你先别翻过来。”

“为什么?”刘文娟不理解,她忍不住要轻声质问。

“你是个女人,在空中翻不安全会很危险。”曹野讲出他心下持有的顾虑。

“那我该怎么办呢?”刘文娟为曹野能时时想着她的安全感动,又不觉要为她的处境发出疑问。

“你先在小房间里老老实实呆着,等我出去设法引开曹志强后给你打个电话,你不接直接钻进你办公室,再坐到外面人看不见的那排沙发,再拿出你手机给我回拨个电话。当我得知你进入到你的办公室,我会前去敲你办公室门,故意让曹志强看见你在你办公室,这样子不但你会少很多麻烦,也能解除曹志强对我们的猜疑。”

他内心深处已经意识到曹志强有的目的及用意,那肯定是他前面进入劲美公司时被曹志强看见,不然不可能凭白无故的跑出来守候刘文娟办公室门。如今最好补救办法是及时消除曹志强产生的猜疑,若任其发展只怕会弄得鸡犬不宁。毕竟,曹志强在劲美公司折腾来折腾去,闹到最后最没有面子的只能是他和刘文娟两人。

听过曹野的说话之后,刘文娟自然是百分之百的乐意,这不仅关系到她可以不用*壁,还关系到她有足够理由收拾曹志强,那她何乐而不为呢?她说:“我全听你的。”紧跟着,不忘温情脉脉的补上句,“小心点儿。”

对着刘文娟笑笑,曹野伸手摸摸刘文娟漂亮的脸蛋,不再说话。他把揭开的石膏装饰板还回原处,再踩着旁边装满产品的周转箱走下房间地面,用手拍拍衣服上沾的灰尘,过去轻轻拉开门,看外面没有人钻出去,从另一边逃出办公楼,然后又转身从前面开的正门倒回过来。

老远的,他见曹志强翘着个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还在独自悠闲的抽着烟,由于是晚上加班时间,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他心有准备的不慌不忙的走过去,装出个大吃一惊的呆样子。他不计前嫌的询问:“曹哥,你是几时进入到劲美公司的,我前面来怎么从没有看到过你的人呢?”

眼睛始终注意着刘文娟办公室那边的曹志强,他闻声转过头来,脸上瞬间是些难为情的尴尬一闪而过,“是你……”他嘴里讲出这两个字后,脸涨红着顿时口吃没有了话说。他看曹野先是极度惊讶,尔后是羡慕是嫉妒是七七八八的莫名情绪萦绕着。他此时的神情是有些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在曹志强愣神的片刻里,曹野忙前去当住曹志强的视线,站立在刘文娟办公室那边的位置。他看曹志强不自觉的发起感叹来,“你来盐城做事也好,免得文娟嫂独自呆在劲美公司孤孤单单的,每天下班后都没个人陪着聊聊天说说话,这在很大程度上会影响到文娟嫂白天的工作激情。”

而他的心底下,又反复在对曹志强说:想找我麻烦,我不算计着找你麻烦就是阿弥陀佛,今后若是不识相老对我耍小聪明不诚实,小心我怂恿文娟嫂跟你离婚,到时候弄得你老婆都没个。文娟嫂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你这坨牛粪上了,也不知你是哪辈子修来的好福分……

也是在这个时刻里,他拿在手中事先早准备好的手机,立马悄悄拨通刘文娟手机。

这一下,曹志强总算适应过来,他忘记他曾经追着曹野打架的事情,似带了股淡淡的酸意说:“这不是你筹资金才开出的劲美公司吗?我怎么上几天班都没有看见过你的人呢?”他讲这话的目的,最大用意是确认吴大志前面对他讲话的真假,以确定他对曹野与刘文娟的判断是否有方向性的错误。

虽不能完全猜出曹志强的讲话意图,但感觉隐隐嗅觉到话音里潜藏的别有用心。曹野不觉笑笑说:“我平时在风中公司上班,这里由文娟嫂在帮忙全权管理,于我很少会来。”

“原来竟是这么一回事。”曹志强是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难怪我一直没有见到你的人。”

又是笑笑,曹野觉得没啥好要做回答的,他无话找话拖时间明知故问,“你坐这里干嘛呢?不要加班?”

“我刚才来啥都不会在做搬运工,我不需要加班。”曹志强解释着,想到曹野还问他为何呆在此。他赶忙又撒谎说:“我刚与刘文娟通过话,我答应在此坐着玩等她回来,我有件小事情想找她下。”

一时间,曹野装出个不能理解,他是不敢相信的问:“难道文娟嫂没有呆在她办公室里?”

“没有。”曹志强脸上表情很是无奈,“我刚才敲过办公室的门,紧锁着没丝毫反应。”

“怎么会是这样子呢?”曹野极力装出很失望的样子,跟着自我暴露刚才在劲美公司的行踪,“我刚才怎就没有想到要事先给文娟嫂打个电话预约下呢?害我在宿舍楼那边只顾着与几个办公室管理聊天,弄得现在还要等文娟嫂还要耽误时间,我等下还得去与客户谈事情,这不是把我搞大麻烦了吗?”

嘴里正说着,他刚放进口袋里的手机的铃声无休无止响起来,他忙拿出来查看,是刘文娟打过来的。他拿在手中佯装按下接听键后放耳朵边接听,结果没有说话又把手机拿下来,嘴边不由得要嘀咕:“不知是谁又记错号码打错我的电话了,搞得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又给对方断了线,真是郁闷得很。”

一直在旁边站着的曹志强,他看曹野嘀咕完,不由得要为曹野前面的话大发感叹:“看来,开家公司做老板也很不容易的,你虽能够赚大钱,但你确实要比我们忙。”

“能赚个什么钱?不就是混个吃饭,混个大伙扎堆彼此热闹热闹。”曹野不承认曹志强的观点,随即,看下曹志强往刘文娟办公室走去,“我再过去看看,要是文娟嫂真不在办公室里,那我也得马上转身走人了。”

静静地坐着,曹志强心下的猜疑似乎消失不见,他准备站起来先独自走人,临行前不自觉的要抬头看刘文娟办公室门,只见曹野轻轻敲几下后,紧锁的办公室门竟然打开了,门内站的还真是刘文娟。他顿时晕得半死,我刚才怎么就没想着敲门?光站在外面看有用吗?光推下没声音里面刘文娟怎么知道?我真是个sha逼,遇见事情不懂多转几下脑子活该在此白白遭罪受,今后要变聪明点儿……

不觉间,他想到他前面给刘文娟打过电话,刘文娟在办公室为何不见我呢?

他寻找着自己,他站起来慢慢往办公楼外走,那份猜疑似乎又在他脑海萦绕。

站在办公室门边没有走的刘文娟,看曹志强似垂头丧气的走后,悬起的心才算彻底踏实了。其实,她记得曾经在老家给曹志强写的保证书,致使她内心深处不是真怕曹志强发现她与曹野间的私情,而是担心曹野知道她曾写给曹志强的保证书。有关帮曹志强生孩子的事情,她在心底下早打好了主意,只要与曹野发现有了孩子,立马同曹志强撒谎,讲去医院里找医生人工受精,然后光明正大的生孩子、养孩子……

看刘文娟开门后站在门边不动,曹野不由得转过身来,见曹志强的人已经是不见了踪影。他心下偷笑着开口轻轻说:“你老公没有找麻烦先走掉了,这说明你老公现在已经没了猜疑,那我也得准确走人了。”说着,心下就生出几多的惭愧,让他突然间觉得欠下曹志强很多很多,似乎一辈子都没办法还得清。

赶忙抓住曹野的手,刘文娟迫不及待的说:“你不能这么快走,曹志强应该还没走远。”

“你怕什么?”曹野是个满不在乎,因他明白他现在出去即使遇见曹志强,也可以随便找个理由应付得过去不会露出丝毫的破绽,不过他没强制着要走。他看刘文娟说:“我刚才仔细想过了,你老公的事情,我感觉他做搬运工不大好,你想法再给他安排个既轻松又不影响其他人的工作吧!工资适当高点儿,我没有意见。”

“你是感觉跟我上了床,你良心上不安是吗?”刘文娟看着曹野不由得要质问道。

迅速低下头去,曹野挣脱刘文娟的手只想找个地洞躲起来,“我先忙我的事情去,麻烦你代我问好妈妈,并代我给妈妈讲声对不起,因为我这几天很可能没有时间见妈妈的人。”他说完往外走几步后,又停下说:“对了,我还有个事情想要提前告诉你,我打算亲自招两名保安,编在保安队伍里,但不跟着保安上班,他们在劲美公司所做工作基本不需要你来负责监管,由我直接安排他们全盘监控劲美公司的各种安全事务。”

在他目前分析来看,他只能把征召的保镖隐藏在保安中,这样才具备安全性和可操作性。

面对曹野的新新举措,刘文娟除了不能够理解,也不知道该怎么提意见,她翘起她小嘴儿说:“这是你开的劲美公司,你想怎么安排我都没有意见。”

几句话落在曹野两个耳朵里,他很明显感觉到刘文娟有的那份不解和抵触情绪,但他心底下清楚,现在还远远不是让刘文娟明白其中原由的时候,有不解和抵触情绪是正常反应,反之则只能说明刘文娟不具备全局观,没有足够实力管理劲美公司的整个运作情况,因为喜欢盲目附和是失去自身价值的开始。

他看看刘文娟,不管刘文娟脸上表情的反应。他转身往外走,不再开口说话,但他心下明白,刘文娟不管对他的做法有多么的不能理解,结果也只能是尽可能的配合他竭力安排工作。

刘文娟默默的站着,她静看曹野此时的慢慢离去,心头升起一股失落感,好像以后的日子将永远失去了曹野似的,有种隐隐的痛让她感觉里是无法呼吸。她不关办公室的门迈开脚步往外疾跑,她想追到前面曹野的人。

刚出办公楼,罗玲手牵着欢欢堵住了刘文娟的脚步,罗玲嘴里询问:“你跑下来了,曹野人呢?”显然,她是听到曹志强讲过曹野了,以至带着欢欢主动跑来办公楼想抢先瞧瞧曹野的人。

“有事情待办又提前走人了。”刘文娟两个眼睛看着罗玲,整个人显得像没有了生气。

欢欢挣脱掉罗玲的手,她扑进刘文娟怀里,抱着刘文娟哼着喊:“妈妈,你说带我玩的,怎么不带我玩……”

第095章 酸辣粉 从家保镖公司内走出来,曹野没找到能下决心聘请的保镖,但他还是保存了保镖公司的电话。毕竟,要是再跑几家也找不到合适的,那他只能在几家保镖公司内选比较满意的人员,以应付目前当务之急。

他走在街头,周围是来去的各色人流,在路灯和霓虹灯下开始夜色生活。

远处,灯火连接天上的繁星,一片璀璨点缀着视线有无尽幻想掩盖阳光下的残缺,美丽全在记忆的末端。

近处,吵吵嚷嚷的声音把沿街小店播放的音乐掩埋,而在吵吵嚷嚷的声音下,卖小吃的异常忙碌,彼此顾不及周围的热闹气氛,均埋头在炉具上做各具特色的风味小吃,香喷喷的食物是香喷喷的欲望。

这一刻,曹野肚子虽装着方便面,但没营养的方便面抵抗不住周围小吃的诱惑。他突然就感觉到了饥饿,他不由得要在心下想开来,先在这街边的小食摊买点儿东西填填肚子吧!不然饿着肚子做事情会大打折扣。

脑海里还在想着,他的人便走近身旁的小食摊,嘴里对忙碌着的摊主说:“给我来碗酸辣粉。”

“好呢!”摊主抬起头来看下曹野,手拿厨具又忙低下头去,又忙在煤气炉上翻nong煮的酸辣粉。他不看曹野吆喝着:“自己找个空位置坐,马上就会好呢!”

没有理睬摊主后面的吆喝,曹野进入到小食摊支起的临时桌凳前,还未坐下就看到段晓晓和孟家丽,两人正埋着头在吃酸辣粉。他先是一阵惊,随后准备转身离去,因眼前环境不适合他与两女人相处,但绝不是几人曾经在乡下所结恩怨所造成的,而是梁晨的决绝对他打击实在太大。

现在的他表面没什么,但心下始终耿耿于怀,一直不能真正意义的做到忘却。

巧是不巧的,段晓晓吃着碗里酸辣粉,几口下去感觉醋味不足,便伸手拿起桌边放的醋瓶子,倒几下没能够把醋倒出来,于是抬起头找摊主要醋,结果嘴里面的话还没来得及喊出口,立马看到正在离去的曹野。她顿时忘记要找摊主的事忙改口大喊大叫:“曹野,你看见我们两个人,你不打声招呼就想偷偷走吗?”

停下脚步转身来,曹野心下顿时明白过来,他现在是没办法躲避眼前两个瘟神了,他迈开脚步很大方的向段晓晓和孟家丽走去,“原来是你们两个在此吃酸辣粉,我刚才真还没注意到呢!”

“你当我傻子继续装吧!”段晓晓嘴边不客气要揭曹野的谎,她在说话时手指身前小凳子,意思明显是喊曹野自己坐,而她旁边的孟家丽脸蛋绯红,似想说话却始终没能开得了口。回想曾有的过去,在曹野老家草坪上发生的尴尬事情,至今还停留在孟家丽的脑海,不能忘记却越加清晰。

当着没看见孟家丽,曹野过去在段晓晓的身前坐下,他不睬段晓晓的话询问:“你们怎么会在此吃东西?”

“我们怎么就不可以在此呢?”段晓晓不觉反问一句,她是满脸的挑衅。

自嘲的笑了下,曹野故作轻松的看下四周后,他讲出他对两女人的感觉来,“你们看上去那么高贵,你们不适合在这种小地方吃东西,有影响披在你们身体上的那张皮。”

小嘴儿一撇,段晓晓似乎闻到曹野暗中对她们的嘲讽意味,她满嘴哀怨就脱口而出,“我听说你在盐城已经是家公司的大老板了,那你为何又跑来这里吃东西呢?你不害怕掉你的身价么?”

很显然,从段晓晓的口气里,曹野能够清晰地意识到,他与梁晨的事情已被梁晨托盘告诉给眼前两女人,不过他内心深处并不惧怕段晓晓的挖苦。他面无表情是不以为然的说:“我不是你想象的高贵样子,我初到盐城就是个到处捡垃圾的无业游民,那时做梦也不敢想坐在我这个位置吃酸辣粉,现在跑来是圆曾经的梦。”

“你是在向我们炫耀你的聪明能干吧?”恢复常态的孟家丽,她憋不住插上句讽刺话。

“我真炫耀了吗?”曹野倍感委屈,他摇摇头不觉间撇撇他的嘴巴,“你们都变态,不可理喻。”

“哼,还不愿意承认。”段晓晓皮笑肉不笑的看曹野,“想想你拾荒者能一夜间做上大老板,你这不明摆着在嘲讽我们多年呆在盐城的人没用吗?”在此,她话锋一转真带上挖苦的语气说:“我好像听见有人讲,你能当上老板是获得某个女人的欢心,你才突然间身价大涨坐上老板位置的哦。”

“凭张臭脸吃软饭,那能够叫本事吗?”孟家丽听段晓晓说完后,她忙追着询问段晓晓。

对两个女人的一唱一和,曹野不但不生气,反而顺着往下说:“能有张脸也好,这也属于谋生的本钱,你们两个的样子不算差,赶忙努力泡男人吧!吃软饭比自己辛辛苦苦挣钱爽得多。“他在心下悄悄想,要我为你们跳脚发疯发癫,你们那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门都没有……

“不要脸。”孟家丽绷紧脸情不自禁的骂了句。

段晓晓看孟家丽是抿嘴偷笑,随即挑下碗里酸辣粉说:“我在想被某人祸害的女人,不是白痴就是智障,约聪明点儿就轮到某人遭受人家祸害了。”她想起曹野曾经对她的不敬,此时便想好好挖苦曹野羞辱曹野。

曹野不以为然,他是不温不火的回敬道:“某人别诅咒我,小心某人变成被我祸害的白痴女或智障女。”

“你……”段晓晓和孟家丽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她们都被雷得讲不出话来。

望着两张被气得变形的脸,曹野心头很是舒畅,在这种市井公共场所,要想不被两个女人欺负,唯有的对策只能是以毒攻毒,不然十张嘴也恐怕没办法对付这两个野蛮女人。

也是在这个时刻里,摊主端着热腾腾的酸辣粉走过来,开口问曹野:“刚才是你要了碗酸辣粉吧?”

“是的。”曹野冲摊主贼兮兮的笑下,拿过桌上摆的一次性筷子,扯掉外面包装倒茶水淋下,随即准备开始吃他那份香喷喷的酸辣粉,心想现在安静了可以安心吃东西了。

然而,事情不按他的意愿往下发展。

给气得一时讲不出话的段晓晓,她看摊主离开后,伸手立马端走曹野面前的酸辣粉,“你很牛是吧!那我现在就吃掉你嘴边这份酸辣粉,看你又能把我的人怎么样?”

岂能放任段晓晓在我的眼皮底下胡来,曹野忙抢回他的酸辣粉,老实不客气的说:“你少给我玩这一套,你要吃你自己再叫好了,我吃了还有急事情要忙,没时间与你们在此瞎扯。”

“你忙鬼呀!你小肚鸡肠小气鬼,你舍不得你的酸辣粉。”段晓晓嘴里哼哼着满脸的鄙视。

附和着段晓晓凑热闹,孟家丽在旁边又插上句,“你别在此乱讲人家了,你先搞清吃软饭的性质讲话。”

装着没有听见,也不看两人带着鄙视的表情,曹野摇摇头开始吃他的酸辣粉,话说好男不跟女斗,我虽不算什么好男人,但不至于会与你们这种劣质女人同流合污一般见识,我等下有急事情急着处理,今天就暂时饶过你们让你们先得瑟乐呵下,欠人泡的女人,今后要是倒贴我看会不会抽空来泡下。

半天听不到曹野的答话,段晓晓豁出去不失泼辣雷上了句,“曹野,你不是很喜欢吃软饭吗?我和孟家丽今晚决定做你的白痴女或者说智障女,等下我们去玩怎么样?”

孟家丽没搞懂段晓晓想找个场地修理曹野的用心,她忙训责段晓晓,“你神经病呀!”

想着下套算计我的人,却弄出个自家姐妹内讧,曹野是高兴了,他捂嘴偷偷笑。

段晓晓先不去理会孟家丽,她看曹野不答话又激将曹野,“你怎的不吭声了呢?不会是没有种吧?”

自己硬要把手指伸来给我咬,那别怪我不客气要占你嘴上便宜了。曹野停下在吃的酸辣粉,眯缝着眼睛半天哼出句,“既然你愿意做白痴女智障女,那我们等会儿去开房吧!我们好好乐呵乐呵。”

“你还真有种,我佩服你的人。”段晓晓咬住牙齿说,手立起大拇指。她心下却在发狠,我先上你占点儿便宜高兴下,等会儿若不把你屁股打得开花,不让我解除此时积下的心头之恨不叫段晓晓……

孟家丽总算是悟出段晓晓的说话意图了,她搓搓双手忙说:“现在都不准说话了,我们吃完酸辣粉就走。”

当我白痴啊!我是那种会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人吗?曹野是个不动声色,他低着头只顾吃酸辣粉,心想便宜已经先占到了,我吃了东西拍拍屁股先快点儿闪人,不然与两个女人真动起手来,那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不用花心思来说话,一碗酸辣粉几大口就吞下了肚子。曹野扭过头对摊主喊:“结账。”

段晓晓和孟家丽相互一笑,彼此都不说话,脸上表情似笑非笑。

接过曹野递的钱,摊主询问:“一个?”他的意思很明显,几人虽不是同时进入他小食摊吃酸辣粉,但几人对话他是听到个大概的大概,倒能明白眼下几人不是熟人就是曾经的老朋友。

虽说心下极不乐意给段晓晓和孟家丽两个瘟神付钱,但在面对摊主询问的情况下,曹野还是不想小气得连两碗酸辣粉也计较的,他不说话手指段晓晓和孟家丽,算是不计较为两人付账的意思。

常年开小食摊做小生意,摊主一看曹野打出的那个手势,立马明白曹野的意图,他收下三碗酸辣粉的钱。

拿过摊主找回的钱,曹野看也不看就放进口袋里,他站起身来,说:“你们先慢慢吃,我有事提前走一步。”

丢下还拿在手里面的筷子,段晓晓是嘿嘿笑,她对孟家丽说:“不要吃了,我们做白痴女智障女去。”

“我早已没吃了。”孟家丽回应着,扯过放在旁边的面巾纸站起来,她抹抹嘴笑说:“今天运气不错,竟然遇到个sha逼愿意给我们付酸辣粉的钱。”她那副得意的小资表情里,好像比买彩票中八百万还高兴。

顿时,曹野感觉有些头痛了,心说这两个臭女人看样平时真是缺男人,今晚非要同我纠缠不放了,可我有事情不能耽误啊!想归想,他脸上表情依旧不变是不以为然,能占的便宜先照样要占,“在先前,我还以为你们是同我说着玩的呢!不想你们竟然和我当真在玩,那我们现在出去开间房好不好?”

此时此刻,他春光满面表情极度猥琐,他想同两个女人先玩玩打退不如吓退的游戏。

段晓晓的脸皮特别的厚,她是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好啊!我们就盼着你去给我们开房间呢!”

第096章 保镖 打着嘴架走进街头,转两道弯到个偏僻角落。

是冷不丁的,孟家丽问上句,“曹野,你刚才总讲忙,你晚上到底在忙些啥呀?”

在她目前心中,她还是不愿意真如段晓晓想象般整治曹野的人,个中原因没去认真思考,反正像没有经过大脑就问出句无关痛痒的话来,目的是想引开几人无休无止的争斗减少积怨。在她想象里,现在的她和段晓晓是今非昔比不可同日而语,特别是拳脚功夫与几月之前有天壤之别,对整日忙生意的曹野绝对是经不起折腾。

听过孟家丽的话,曹野立马嗅觉出那股难得善意,他早想脱身早不想同两个女人瞎磨嘴巴皮,他抓住孟家丽释放的善意说:“我今晚在帮个朋友挑选保镖,刚去家保镖公司没找到合适人选,所以得再跑几家看看情况。”

一下子,段晓晓忘记与曹野你死我活的斗嘴,她瞪大她漂亮的眼睛望向孟家丽,是没心没肺的说:“我们跟曹野前去应聘保镖怎么样?反正现在失业先要找个事情混个肚儿圆。”

“你看你的德行人家要你才怪呢?”孟家丽脑子里倒是保持着清醒,一瓢冷水泼在段晓晓头上。她明白她与段晓晓没有文化,关键还是她们才从黑社会里脱离出来,谁敢冒险招聘她们这样子的人员?想想保镖是保护有钱或有权人的生命财产绝对安全,若交给曾有黑社会背景的人员保护能安全吗?

不过话又反过来说,她们能突然间脱离黑道走进社会,多少占了点儿好运气的成分,一是有大姐罩着没让她们加入到平时策划的犯罪活动中来;二是警方及时打掉犯罪团伙并连根拔起,致使骨干成员全抓进了班房,令她们失去管束返回无业游民中,没能成长为无恶不作遭众人唾弃的犯罪分子。

撇撇小嘴儿,段晓晓对孟家丽泼冷水不满,她据理力争的反驳,“要说放在前两年的时间里,我不敢说我有资格去做别人的保镖,可最近这些日子的魔鬼训练,我确实提升了不少。”她自我吹嘘只想拳脚厉害,只想尽快找个好职业。她明白她不具备其他技能,轻易放过眼前机会,等待着的很可能是找不到职业。

在这个繁华热闹的大都市里,只要是个人都知道,没有职业是很难混得下去。

站在曹野面前,孟家丽自然不会说她们不光彩的过去,她拿段晓晓不稳重的性格说事情,“我奉劝你不要指望着做人保镖,人家若是看见你这副疯疯癫癫长不大的癫狂样儿,人家聘请你就不可能会对你放心。”

一直在旁边观察着的曹野,他逐渐对段晓晓和孟家丽产生了兴趣,想想他母亲不但熟悉两人,曾经与两人还相处得特别融洽。那时候,梁晨在他的老家教书,常带着两人到他家里玩耍,为讨好吃的,那段晓晓的嘴像抹蜂蜜似的,竟把他母亲整天哄得喜笑颜开。现在回想起来,他与两人关系始终搞不好,或许就有嫉妒的因素。

可是,目前的现在,他心底下的顾虑也特别多,若说段晓晓与孟家丽真答应保护我妈妈后,那我以后与两个魔头不就成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了?那我以后日子不就麻烦不断没有办法过了?可我现在又急需要人,要想及时找到像两个魔头这样子能讨我妈妈喜欢并接受的人,恐怕结果是微乎其微不可能有办法实现……

想到最后,他记上心来,对还在争论的段晓晓和孟家丽说:“你们两个真想去做保镖?”

“当然是真的了,我能拿这种事情和你随便乱开玩笑吗?”段晓晓信誓旦旦,还不自觉的把她那只白皙的手连连拍在她胸前高耸的胸脯之上,致使她胸前那两个大家伙兴奋激昂起来,对着曹野颤巍巍的久久不静。

没去注意段晓晓那惹眼的两个大家伙,曹野眼睛转向孟家丽,过去的尴尬不在,眼前只有这个女人的拳脚比段晓晓厉害,如果她能够亲口承诺愿意做保镖,这件事情就算彻底定下不用再跑来跑去的了。

半天不见孟家丽表态,他不由得说:“我讲的是真的,你要是愿意做保镖,今天这事情我就帮你们定下来。”

“你明天带我们去看看吧!”孟家丽总算开口勉强答应前往,在她看来,她是害怕前去保护个她不愿保护的流氓类型的老板,那对她而言觉得是件很辛苦的差事,更为重要的是她不情愿再进入歧途助纣为虐。她对她原先那段黑社会的日子深有感触深有恐惧,一旦滑进去就不能拔出来。

一听孟家丽的话,曹野便知道孟家丽算得上答应了,现在唯有的不确定因素,那就是他说出要保护的人,若符合孟家丽去做保镖的标准,那这事就算彻底定下来没了转变。他反复看下段晓晓与孟家丽两人,再润润喉咙组织下语言,才大致把他想为他母亲请保镖的事情讲了出来。

“你请我们保护你妈,你遇到了麻烦?”段晓晓和孟家丽听完后,几乎又是异口同声的问,而她们的手都不自觉的抬起来,抖动着虚空点点直指曹野的人,像突然间发现新大陆似的充满了惊起。

“也算是也算不是。”曹野对段晓晓和孟家丽玩起了太极,他又追着询问:“你们愿不愿意做我这个保镖?”

“我们曾经都吃过你妈妈做出的那么多好东西,我们能说得出不去吗?”这一次,孟家丽倒是回答得快。

听过孟家丽深情款款的表态,曹野悬起的心落下来,他是满意的笑了,他说:“你们既然都愿意出面保护我妈妈的生命安全,薪资的事情你们自己提出要求与想法吧!我会换位思考尊重你们个人意愿。”末了,又不忘记交代道:“希望你们以后在我妈妈面前,不要提你们是我请来保护她老人家的保镖什么的,你们还是像以前那样子与我妈妈相处好了。只要平时做事不马虎能保护好我妈妈,一切就万事大吉。”

段晓晓又拍起她的胸脯来,“你尽管放心,我们不但保护你妈妈,还连把你也保护好。”末了,又改口说:“我们可以保证你不被别人欺负,但我不能保证我们以后不欺负你哦!我们这样子的人,你还要不要请我们?”

听过段晓晓的话,孟家丽不自觉的抱起她的手来,她眼睛瞪着曹野,想看曹野怎么回答段晓晓,心说你若是怕我们欺负的话,趁早现在不聘请我们好了,可这样子一回来,便会落个怕我们女人的名声,将来恐怕会成为我们一辈子拿捏着对众人戏谑的把柄,一辈子成为我们的口实抬不起头……

看着两女人有的眼神,曹野岂能不明白两女人的鬼心思?他想拳脚上斗不过,但要是玩脑袋智慧的话,他相信他不会输给眼前的两个女人。现在人家竟然出招把话都挑明了,他不信邪,他对段晓晓说:“无所谓,只要你们把我妈妈的安全彻底保护好了,其他任何事情,你们今后都可以随便尽兴的使出来玩。”

话中的可以和随便,都带着多层意思及不确定的类型,他让两女人自己去猜测,心能想到多远就有多远。

嘻嘻哈哈惯了,段晓晓那有心思猜测曹野的话,她扭头看孟家丽,一拳打过去叫起来,“我们失业不过才几天的时间,我们现在又有份新工作了,还是靠拳头吃饭的职业呢!”

孟家丽撇撇小嘴儿,鄙视下段晓晓说:“你得意个毛啊!小心到时候被曹野炒鱿鱼。”

“他敢。”段晓晓不经大脑的就喊了出来,她扬扬拳头是副拼命的样子。

而曹野,他看找保镖的事情不需要再用操心了,他不自觉的又想起曹阳的事情,这看似平静的日子,不知曹阳又受些什么苦受些什么罪。他不理会段晓晓和孟家丽的对话,说:“你们既然答应做我妈妈保镖,那你们明天早上自己去劲美公司找我的文娟嫂,你们应该都能认识,她老公是曹志强,老家和我同村人。”

忙着对段晓晓及孟家丽交代这些话,他内心深处是准备先要独自告辞离去,他现在有很多理不清头绪的事情需要他静下心认真思考,若把时间乱花费在没有任何意思的地方,于他的情况很不明智。

对段晓晓而言,她不清楚曹野的想法,她听过曹野的话不觉蹦起来,是些不敢相信的样子,“你说的可是你们老家刘文娟?你们村的美少妇?那女人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现今都在帮你做些什么?”在此时此刻,她很想能及时的弄个明白搞个清楚,曾经她心头不起眼的女人,现在到底会是个什么样子。

看下段晓晓的傻样儿,曹野没有丝毫的含糊,他立马爽快的道出刘文娟的事情,“我文娟嫂嘛!如今在全权负责管理劲美公司的各项运作,大小事情都由她帮忙决策。”

“个老娘的,真是没有看出来,她如今也能在私营企业当老总呢?”段晓晓叫嚣起来,“要早知有今天,我前面就该跑去找你混饭吃了,那你会不会安排我做个企业老大?我的拳脚厉害,帮忙管两个人绝对没有问题。”

孟家丽伸手扯段晓晓的衣服,她说:“你就少说两句吧!你想做管理者,只怕你自己也管不好你自己。”

段晓晓嘿嘿笑,“我不再说没用的废话了,我们现在出去喝酒,由我们的老板宴请新工人。”

看两个魔头一下子都变成了天使,曹野不自觉的受到感染高兴起来,他拿出前面的话来取笑两人,“我们现在哪有时间跑去喝酒呢!我们不是讲好要去共同开房的吗?先还是开间房玩玩吧!应该比喝酒有意思。”

“开个锤子房间呀!”段晓晓听过曹野的话,一句粗鲁话就冒出口,“你以为我们要跟你胡来呀!我们现在还是黄花大姑娘,老公都还没有来得及找个,怎么可能会跟你胡来呢”末了,不忘记要自爆丑恶的心态说:“我们提出想和你开房间,不过是想找个绝对清净的角落,旁边没人打扰好慢慢修理你而已。”

有句古话还真讲得好,最毒妇人心。

在此时刻,曹野故作摆摆头,对段晓晓喳喳舌头,做出个怕的样子,随后不闲扯转入正题,“我现在还有其他事情要急着处理就先走了,你们明天直接去找我文娟嫂,你们需要些什么,不要怕麻烦她尽管向提,她会尽量满足你们提出的要求,但我的目的只有一个,要保证我妈妈的人绝对能够安全。”

在他说话时,顺手从口袋摸出刘文娟的名片,塞给站得最近的孟家丽。

第097章 燃烧 告别段晓晓和孟家丽两人,曹野火速跑去商场里买些食品买些换洗衣服,之后径直返回了劲美公司。

他没有前去见他母亲,而是悄悄摸进刘文娟办公室后面的小房间,先把买的食品塞进简易厨房,再把买的衣服甩床头冲凉。他想他最近只能在小房间里渡过了,若要出去必须得等到伍成收集的消息。在他分析看来,伍成关系他解救曹阳整套计划的最终构想和步骤,先不可以草率的轻举妄动,不然牵一发动全身不可预测。

原本,他准备住宾馆开几天房,可想到在外面容易暴露目标,间接影响他对整件事的掌控。按眼目前他与外界人的接触进行研究,绑架曹阳的绑架者若对他有行动,那只能说明他推断的正确性。在他重返地面的今天,若消息没走漏出去,绑架曹阳的绑架者不可能知道他还活着;若消息走漏出去,从接触的人中做排除法,最有可能告密的人绝对是向纯心母亲,这点不容许他有丝毫的质疑性。

放好浴缸的水,他脱掉身上衣服裤子,他把整个人侵泡在温水中,不觉间注意到他戴的手镯,这个能够在黑暗中大放光彩的怪家伙,应该就是造成曹阳绑架案的罪魁祸首。他忙拿到眼皮底下反复端详,可总是弄不明白手镯构造原理,表面纹理看似极其简单,却是想尽所有办法也没能够如愿的取下来。

在曹阳被绑架前能见到他手腕戴手镯的人,分别属于陈熙凤、刘文娟,还有最初到盐城租他房子的大爷,以及最初被抓进警局收他身的警察。从这不多的人中慢慢推测,大爷和警察都可以先排除,原因简单,他们若是绑架者会早在见到手镯的第一时间展开行动,而不是几月之后的现在;再是刘文娟可以排除,底细一目了然没有值得怀疑的成分,也没有作案的时间;剩下的陈熙凤,对这世界的事情知道最多最广……

而在宿舍楼的刘文娟,她坐在客厅沙发边上,见电视连续剧已播放结束。她笑着询问罗玲,“大婶,您现在感觉瞌睡来了没?今晚先和欢欢睡晚上怎样?旁边房间没搞好不能睡人。”她问罗玲睡觉不,是怕罗玲在家有早睡习惯,突然来到盐城不适应这种到半夜才睡觉的作息。

睡了差不多将近半个下午的罗玲,此精神状态还蛮好的,但想到刘文娟还得上班,不好意思因她白天睡了觉而要看电视不睡觉。她笑着说:“睡觉都该睡了吧!我没同欢欢睡过觉,不知欢欢要不要我跟她睡的?”

“小孩子,哪会不要大人同睡的呢?”刘文娟回应着见罗玲没有讲不睡觉,她接着说:“您瞌睡想睡觉,您还是睡您下午睡的床,只要睡过后感觉会好入睡些的。”很显然,罗玲下午睡的是她平时睡的床。

“我不认床随便哪里都能够睡。”罗玲说着,她的手就去拉欢欢,“我们先去睡觉了,明天再起来玩。”

翘起嘴坐着是个不愿动,欢欢对着刘文娟哭丧个脸大喊大叫:“妈妈,我今天晚上要跟你睡觉。”

那怎么可以,刘文娟的脸顿时变暗下来,她眼睛瞪着欢欢满是威严的说:“不要给我胡闹,我今晚睡沙发睡不到两个人。”末了又忙和颜悦色的说:“等旁边房间搞好了,我和欢欢天天睡觉好不好呢?”

又拉下欢欢的小手,罗玲又轻声催道:“欢欢,我们先进房间里睡觉去了,我们不影响你爸爸妈妈上班。”

不要吵着跟刘文娟睡觉了,欢欢站起身来,她不解的询问:“妈妈。你今天晚上睡我们坐的沙发吗?”

“不是,我们现在坐的这沙发,今晚是你爸爸睡。”刘文娟嘴边解释着,也站起身来。她是想跟罗玲和欢欢进入到卧室抱睡觉的被子,因为今天才买的几床被子全放在卧室里。

听刘文娟说不睡这客厅里的沙发,罗玲不觉间开口问:“你不在这客厅睡觉,那你又能去那里睡觉呢?”

“在办公楼那边,我不是还有间小办公室吗?哪里晚上睡觉不会比床上差多少。”刘文娟说着,她随罗玲和欢欢进入到卧室,抱起被子不觉又对欢欢说:“欢欢,你今晚上要乖的哦,要听你大nai奶的话,不能老拿着玩具只顾玩影响你大nai奶睡觉的,你明白么?耍早点儿睡觉。”

手里抱着玩具,欢欢是有些不耐烦了,她爱理不理的半天说:“我都长得这么大了,我不要你教我的。”

顿时,刘文娟和罗玲都笑了,都是忍不住笑了。

“欢欢长大能干了,可以不要妈妈教了。”刘文娟笑过后,夸奖着欢欢出了卧室。

一直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的曹志强,他见刘文娟抱着被子走了出去,赶忙不看电视起身后面追上去,在楼梯间截住刘文娟说:“你今天晚上就在客厅里睡觉吧?我走几步去你办公室里睡。”他表现关心刘文娟,不想刘文娟深更半夜抱着被子独自往办公楼跑,而内心深处却是想跑去刘文娟办公室探下虚实。

反复上下打量曹志强,刘文娟没法相信曹志强的关心,她想到今天曹志强擅自闯办公楼的事情,先前没能冒出的怒火立马冒出来。她一声吼叫嚣道:“你少给我摆份关心人的样子,你现在倒是说说,你进劲美公司是怎么答应我的?而你今天又是怎么做的?原先讲好不能私自到办公楼,你为什么不听为什么要去办公楼?”

看着刘文娟的凶煞样儿,曹志强唯唯诺诺争辩着,“我前面找你有急事情,所以忍不住就先跑去了。”他嘴边很小心的应付着,而他心头却情不自禁的哆嗦起来,感觉刘文娟彻底变了模样失去原有的温驯。

现今的刘文娟确实是变了样子,她不管曹志强的辩解又吼:“你讲有急事情,你就非到我办公室去吗?那你以前为什么要亲口承诺不要去我办公室呢?我口袋里放着部烂手机,你讲有急事情你不可以打电话呀?”

“我有打过的。总是占线打不通,可又不能随便拖。”曹志强低声下气,他努力解释着。

“你是个什么事情不能拖?”刘文娟追问着,不觉又质问道:“那我问你,你为何整个晚上都没有讲?”

“房间里一直有大婶,我怕讲出来,惹你不高兴不承认帮忙办理,很没面子的。”

“那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很有面子了呢?”刘文娟气得是喉咙打结,她不由得要警告曹志强,“你今后给我放老实点儿,若再不遵守最初约定,小心我把你赶出劲美公司,让你去外面租房子住,那时面子就大了的。”

一瞬间,曹志强低下头不敢再吭声了,他木木的站着,走不是,不走也不是。

一瞬间,刘文娟顿时觉得她对曹志强是有些过分,于情于理不管怎么去说,曹志强在自私自利也是她母亲的救命恩人,对恩人不敬就是对人性的善良不敬。她看下曹志强,她说:“你先说说吧!你今天是个啥急事情?”

是个啥急事情?我到底该有个啥急事情?曹志强脑子里飞快的旋转起来,随即想到吴大志与他的对话,顿时像抓到根救命稻草。他不觉仰起头,他看向刘文娟说:“我不想呆在劲美公司做个搬运工,我想去送货。”

这就是曹志强跑去办公室的理由?刘文娟气得只差眩晕过去,她看曹志强半天,强忍着不戳破曹志强的牵强谎言。她不觉开口质问:“你才来劲美公司几天,你什么都不懂怎么能送货?”

随后,她转念又一细想,送货也不是什么高难度的事情,曹志强既然想去送货就去送吧!反正欠的恩情,还掉一部分就少一部分,到时候不欠恩情了,一切就可以顺利结束了。她没等曹志强出声,她又说:“你想要为劲美公司出去送货,那你后面就送货吧!多你一个不会嫌多,少你一个也不会嫌少。”

话一说完,她不管曹志强立马转身就先走人,可刚走出两步又停下来,对还站在楼口的曹志强说:“我不会是个忘恩负义的人,我欠你的我永远会记得。”在此,她稍停顿下,不觉扭头望向夜空又说:“关于今后帮你生小孩子的事情。我空了会去医院找医生做人工受精手术,我绝对会帮你生个小孩子的。”

今天不知是怎么搞的,原本对曹志强羞于启齿的话题,她竟然一改往日状态讲得是不卑不亢,还情绪激昂似夹杂着些许的兴奋劲儿。她如今是真的变了吗?是变得大胆?还是变得自信?还是变得……

曹志强看不大懂,他低着头灰溜溜的转身走,没有敢开口再说话。

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

或许今天就该是刘文娟出头的日子,她抱着被子往办公楼跑。

几分钟的时间,她到得她办公室,进去先把门锁反锁上,再把手中抱的被子放沙发上,再把办公室几个窗帘都拉下来。她忙完这些琐碎事情,脱掉衣服就径直往她办公室后面的小房间里钻。

此时,现在,她虽不知道曹野呆在小房间里,但她来到这间办公室睡觉,于她不可能睡在办公室沙发,这不是说睡沙发有什么不好,而是小房间里有她与曹野的爱,不管怎么说,小房间就是她认为最好的地方。

打开暗门,她视线里刚好是才冲凉出来的曹野,一丝不挂是全身赤裸裸的。她望着曹野屏住了呼吸,她不知她是生在幻觉中还是现实中,那副极富阳刚之气的男人曲线,那时常进入到她身体冲撞的宝贝,那带有强健又带有几丝古铜色的胸肌,一点点诱惑着她的qing欲……

“你今晚怎么来到这里了?”曹野看到似有些发呆的刘文娟后,不觉中先发出疑问。他双手不自觉的要捂住他下身宝贝,出于本能的羞涩心里?不去猜想不知道。他此时目光炯炯,一眨不眨的望着突然冒出的刘文娟。

似乎重获了几分理智,刘文娟跨进暗门,她上前抱住曹野,qing欲在快速燃烧……

曹野的双手放开了他的宝贝,他清醒的理智令他推开刘文娟的人,想到目前急着处理的事情,先得同刘文娟讲段晓晓和孟家丽,其次是他必须在小房间住几天,以及托刘文娟帮他办理各类证件和买车。

刘文娟没就此罢手,她喃喃低语:“我现在很想要你,只想很放纵的要你……”

罢了,罢了。曹野在心底下暗自叫着,等完事了再说吧!一个晚上有的是可摧毁时间。他松开刘文娟,慢慢展现出他男性特有的迷人的身体……

刘文娟情不自禁的又抱住曹野,低下头对着曹野乳tou开始贪婪的舔舐,恣意的游弋……

曹野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微微闭上眼睛,是颤抖着身子摸到刘文娟的手,牵引着滑向他下身去……

刘文娟的吻是那么绵长那么有力,像把锋利的小刀,一下下割去曹野仅存的清醒,于顷刻间瓦解了曹野残留着的几分理智,引出曹野身体里最为原始的qing欲……

她的双手似乎充满了某种神奇的魔力,曹野凡被她抚弄过的地方都昂首挺立,燥热无比……

一遍遍的轻抚着,一遍遍的亲吻着,她衔住曹野那无可挑剔的小宝贝,仿佛要刻意挑起曹野深深埋藏的占有欲似的。她努力着就是不轻易的把她的身体献出来,她一次次不让曹野如意的靠近她自己……

最终,曹野再也抵抗不了刘文娟的这种肆意的挑逗了,他低吼一声,伸手强行把刘文娟抱到了床上……

第098章 阴曹地府 不知有多少天的时间,陈熙凤变成病人躺在床上,整天不吃不喝,更没有力气上班。

而在她病倒前,她得知曹野到云岭出事后,天天派人四处寻找,并天天紧盯着各大传媒,结果依然没找到曹野丝毫消息。渐渐的,她越来越绝望,越来越打不起精神。

到得最后,她不听众人劝告亲自跑去中南山,亲眼见到炸得面目全非的山,不但整座山脉变了形,连原有的地貌都彻底改变。她当时看着看着脚下一软晕倒所站的石头,幸好旁边跟着穆秀莲在保护她的人,立马把她扶送到云岭县人民医院急救室抢救,经过医生不懈努力最终让她得以捡到条命。

然而,她醒过来后,她就没能够再次好转起来。

因她仅存的渺茫希望彻底破裂,她怪她派出去的人不得力,更怪她失误间接害了曹野的命。

再是她派去负责暗中保护曹野的几人,都有他们的理由讲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一切完全是不可预料,一切又在不可预料的时间发生了,归根究底绑架者没给他们保护救援的机会,致使有了不可掌控的局面。

不管怎么说,她认为她就属于最大的罪人,曹野是因为有了她才有了最终的不幸身亡。

她被穆秀莲护送回盐城市后,坚持住在曹野曾经睡觉的房间里,触景生情更没有了独活的欲望,只想早早的命交黄泉,好前去与还在黄泉路上的曹野汇合结伴同行。可她几次都没有死成,几次都被人救下了性命。

今日太阳升起来,还是如同往常的那个样子,先偷偷摸摸爬上窗户玻璃,再进入房间没丝毫声音。

懒懒的,她感觉到卧室外有的阳光,想翻过身去扭头看,可头晕晕的不能够动弹。她想她这次是真的有可能要死了,她有些莫名期待,又有些莫名害怕,害怕到时候进了阴曹地府不能与曹野再次相逢。她曾经听人讲过阴曹地府的故事,新人员在进去前首先要喝碗亡魂汤,忘记人世间所有存有的记忆……

外面的门给打开了,她没有心思去看,也不想要扭过头去看,因她知道来人肯定是那名讨厌的护士小姐。她自认为与护士小姐无冤无仇,可那名护士小姐总是和她的人过不去,总是无休无止的给她输液打针,害得她至今还是个想死不能死,想活又没有活下去的欲望。

在很多时间里对护士小姐的讨厌,她只能采取拒绝配合的方式表达,可如今因多日不吃饭,弄得她想表达下她的讨厌都没了力气。她现在唯有默默的静静的躺着,任由护士小姐随意摆布她的人。

闭上眼睛不看护士小姐,她努力想让她的手动两下,可最终没能够实现。她想她现在离死真的不远了,她变形的脸蛋上,为那可能降临的死露出些笑意,虽说没人能看得见,但在她心头却是久久的绽放着。

不知不觉的,她又看到几日不曾见到的曹野了,在夜色深处开着车跑在曲折的山路弯转,前面出现条深不见底的峡谷,曹野开着身下车瞬间飞了过去;她看到她光着身子抱着曹野的头,而曹野的大手抓住她酥胸不放;她看到她在云岭县开的酒店套房里,手持药瓶在给曹野身上擦药,不小心扯掉了曹野系在腰上的浴巾……

渐渐的,她脸蛋上真有了微笑。有了幸福的微笑。她似乎看到曹野向她大步流星的走过来。

今天进入她房间的人,除开护士小姐外,还有衣冠楚楚的曹野。

时间重新回到凌晨的五点,曹野醒来躺在床上睡不着,他扭头看下身边还睡熟着的刘文娟,不自觉的翻身从被窝里爬出来,忙拿过放在旁边的笔记本电脑,两下打开平放在膝盖上。他插上电源线,开机登陆邮箱,顿时发现伍成发给他关于向美惠的初步侦查信息,看后做个回复立马关机决定先起床。他想他是时候该解救曹阳了。

刘文娟被他弄出的动静吵醒过来,揉揉眼睛忍不住询问:“今天时间都这么早,你起床去干吗?”在她这几天对曹野的了解,天天在她办公室后面呆着的人,突然间不老实睡觉自然会感觉奇怪要问的。

“安心睡你的觉吧!我的人不要你管了。”曹野回答着穿好身上的衣服,随即移动身子准备下床。

赶忙伸手抱住曹野的腰,她哼哼着同曹野撒娇,“你不说是什么事情,我不让你这么早就走人。”

“你别我瞎胡闹。”曹野轻轻摸摸刘文娟的脸蛋儿,哄刘文娟,“我这几天老呆在这房间里,感觉闷得慌,想趁现在时间比较早,先悄悄跑出去溜达溜达透下新鲜空气。”

“你会闷吗?”刘文娟不愿相信曹野的谎言,她撇撇小嘴儿反问,“我天天晚上给你折腾会感觉闷?”

“你脑子里是不是有毛病了?我和你在床上的事情,跟闷不闷有什么关系呢?”曹野质问着,不觉俯身在刘文娟额头亲吻两下摸摸脸蛋儿,再拉开紧紧缠在他腰上的秀手,揭开被子放进去努力笑笑。

他赶忙挪到床沿去,他找他睡觉前脱在床下摆着的鞋子。

则睡着没有再多说话,刘文娟看着曹野的背后衣服是不转眼睛,她虽然很想知道曹野离去的原因,可发现曹野真不情愿对她讲后就不再与曹野胡闹了。这几天的日子,她能天天和曹野睡在一张小床上,于她的身心都非常满足非常快乐,现在又何必非要为难曹野讲不愿意讲的私事呢?

起床洗漱的曹野,他忙完急匆匆的跑出劲美公司,由于时间比较早沿途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他独自走了差不多大半个小时马路,才遇见迎面开过来一辆出租车,才招停下来坐上车去到了阔别多日的风中公司。

风中公司还是以前的那副样子,连大门口执勤的保安都还是那几张熟面孔,唯有的不同是时间比较早,周围基本看不到什么走动的人影子,路旁几家早餐店倒是全部打开了在营业。

看看手腕戴的时间,他决定先在外面早餐店吃过早餐后,再进入风中公司里去。

旁边早餐店里还没有人,他进去要一笼小笼包子,再要碗豆浆,然后坐在门边开始吃,不想刚刚才吃几口小笼包子,周小雅提个挎包就出现在马路上。他不自觉的挥手与周小雅打招呼,“周小雅,早!”

站着看曹野半天,周小雅迟迟的缓过神,她边朝早餐店里跑边询问:“你这段时间跑那里去了?陈小姐以为你不在这世界了,为你生病都有好久没到办公室来上过班了的。”

对周小雅满嘴的责怪意味,曹野是不以为然,他不由得要质问:“你不会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几步跑到曹野的身边,周小雅听到曹野的话很是生气,“我有同你开过玩笑吗?”质问着,不觉把她知道的陈熙凤全部讲出来,末后一再强调要曹野记得马上去看望陈熙凤,不允许有丝毫的拖延和耽误。

等周小雅转身离开之后,曹野不要再吃剩下的早餐,立马起身跑到他在风中公司曾经住的那套房子,敲开门就碰上负责监护陈熙凤的护士小姐。他三言两语向护士小姐讲明他的来意,护士小姐便把他让进了房间。

陈熙凤比想象的样子糟糕千百倍,她整个人早已瘦得是皮包骨了,原先那好看而漂亮的大眼睛,如今不但失去应有光泽,还深深陷进两个眼眶之中。她曾经俊俏的脸蛋儿像被人硬生生割去了肉,是没有血色的灰白……

曹野看得心里发抖,他不自觉的抢前去,蹲下身抓住陈熙凤露在外面的手,心头有千万句想要说的话,却始终没法说得出口,一切都是作孽,一切都是存在的错。他想到他最近经历的种种,抓住陈熙凤的手不觉松开来。

转过身去看护士小姐,他忍不住轻声询问:“护士小姐,她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他想法简单,陈熙凤是解救曹阳绑架案的最佳入口,于他现在最不希望陈熙凤有个任何小闪失。

手里拿着营养液,护士小姐边往架子上挂边说:“情况不容乐观,她现在全靠营养液支撑,最关键的是她自己没有想要继续活下去的欲望不说,体内还存在股力量在抵触她想活下去。”

“那,怎么才能让她快些好起来呢?”曹野赶忙追着询问,不管怎么去说,此刻的陈熙凤不是他想要看的这个样子,关键是曹阳绑架案若没陈熙凤醒来解答某些疑问,解救曹阳的事犹如断线的风筝失去了联系。

扭头看下问话的曹野,护士小姐轻轻说:“她现在属于心灵生了病,想她好转必须先找到她生病的心结。”

计上心来,曹野不再说话,他等护士小姐帮陈熙凤挂好营养液,上前再次蹲身抓住陈熙凤的手。他附在陈熙凤耳朵边轻轻的喊:“陈小姐,你到底是怎么了,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在营养液的作用下,陈熙凤的精神状态比之前有了明显好转,她感受到曹野抓住她手的感觉,那种特殊的失去的感觉。她闭着的眼睛准备睁开来,却听到曹野对她发出的关心的询问。她以为她这次真的死过去了,真的走到阴曹地府。她顿时不敢轻易睁开她的眼睛,她怕面对曹野,怕看到的不是曹野……

很多的时候,她能感受到曹野的存在,可一旦想去全身心的拥有,又往往是啥都没有。在今天,在此时,她想有曹野的感觉能持久些,她不敢轻举妄动静静躺着,心儿希望多听到曹野对她的询问……

半天时间始终不见有个动静,曹野又把陈熙凤的手放在他胸口,轻轻按在他胸口上,久久的用他的体温告诉他此时的存在,嘴里不觉间又重复着轻轻呢喃:“陈小姐,你到底是怎么了,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我能够听到。”陈熙凤沉浸在幻觉里轻轻回应,她忘记她怕失去曹野的想法,手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陈小姐……”曹野激动起来,嘴里的话顿时卡在喉咙说不下去了。

一直没敢睁开眼睛,一直怕失去拥有的曹野,可到了现在,陈熙凤不觉间丢失种种顾虑,本能的只想看看紧握着她手的曹野,在和她说话的曹野。她睁开眼睛来,看到眼前真是她魂牵梦绕的曹野,也不知从哪里生出股力气来,一翻身紧紧抓住曹野手,要喃喃低语:“曹野,我现在是不是已经死了,是不是和你在阴曹地府?”

“你还没有死,你还好好的活着。”曹野说着把陈熙凤抱起来,紧紧的把陈熙凤搂进他怀里。

始终站立在旁边的护士小姐,见到陈熙凤奇迹般的转变,脸上不自觉的笑成了一朵妖艳的花。她情不自禁的要去寻思,这多日来不见好转的可怜姑娘,只怕是找到心中曾经失去的那份美丽情感,过两天就会恢复如初,一展昨天有过的瑰丽风采,再次活出鲜花般的耀眼……

她不自觉的转身往外走,她想给眼前的两个人儿私人空间,活着很美,因为有比美丽还值得留念的相伴。

第099章 熬粥 走出卧室到得客厅里,护士小姐拿出手机给风中公司厨房打电话,明确勒令厨师丢开其它事先熬粥,因她分析过陈熙凤表现,深悉陈熙凤已经迎来新开始,属于该知道饿想要吃东西的时间点。

想想长时间都不说不动的人,突然间动了说话了,那预示的又将是些什么?

护士小姐虽谈不上是真正的医生,但日积月累的经验早已告诉她的人,陈熙凤的心结一旦打开,等着的更是个正常人,具备活跃的思维就会出现饥饿。她作为二十四小时负责护理陈熙凤的当班护士,若等到陈熙凤喊饿才安排厨师熬粥什么的,那她这名护士就不是名合格的真正的好护士。

很快的,厨房厨师把份香喷喷的粥熬好,并亲自端上楼来。

护士小姐看见忙迎前去,接过厨师手里的粥,说:“辛苦你了,给我来吧!”

“不辛苦,应该的。”厨师回答着没有立马转身就离去,而是紧跟着对护士小姐说:“小姐,等会儿陈小姐还想再要吃些什么,你尽管给我们厨房讲,即使是下班时间也不可以怠慢,做不出来的也要想办法做出来,我们风中公司全体职工不能没有陈小姐,我们陈小姐人好心好应该长命百岁不会有任何的闪失。”

她满嘴的关心不是为了拍马屁,更多发自内心想陈熙凤快点儿有所好转。她是陈熙凤的专职厨师,与陈熙凤前后接触长达近十年时间,于公于私都具备些常人不可能会有的感情,再是陈熙凤真出事了,直接后果肯定是面临马上失业,这种结果倒算不了什么,最关键的还是她不想陈熙凤有事情,犹如一个母亲对女儿的那种感情。

在很大程度上,她希望她眼中护士小姐,能让她对陈熙凤有表达心意的窗口,即使是死也无怨无悔。

搞不懂厨师心中藏的想法,护士小姐只当听到的是奉承话,没多思考实话实说:“你等过几个小时后,你还是帮忙给陈小姐熬粥吧!多天没有吃东西,其它的食物不利于消化和吸收。”末了,又忙补充说:“你下去先把熬粥用的材料准备在厨房就可以了,再要你熬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好的,我下去全按你的意思做。”厨师领命而去,临出门又说:“粥盒子空格里碗和汤勺都已经消了毒。”

护士小姐没去理会厨师,她端着香喷喷的粥依旧只管走向陈熙凤睡的卧室。

在此时刻,陈熙凤已经起身来,整个人靠在曹野的臂弯里,不觉间闻到护士小姐端的粥香味儿。她顿时察觉到了饿,她忍不住看向曹野说:“我好像很饿的,我心里感觉好想好想吃饭。”

“我去帮你找东西吃。”曹野由于鼻子堵塞没能闻出粥散发的香味儿,他伸手准备把陈熙凤放床上,因他清楚陈熙凤的身体,没有他在旁边帮衬搀扶很难独自坐得稳。他此时背对护士小姐靠墙坐着,虽说察觉到护士小姐已经进入他所在卧室,但不清楚护士小姐手里端有刚刚熬好的粥。

注意到曹野的动作,护士小姐忙把端的粥盒子放在门边梳妆台,再快速打开空格拿碗拿汤勺,并扭头迫不及待的对曹野说:“你扶着陈小姐不要动,我早已经帮陈小姐准备好想要吃的热粥了。”

回头看到正在忙碌的护士小姐,曹野不觉要夸道:“小姐,你真想得周全,我替陈小姐先对你表示感谢。”

“这是我应该尽到的职责,不用客气。”护士小姐嘴里说着,把盛粥的碗端给曹野,“刚刚试过,不烫。”

“谢谢。”曹野说着忙把盛粥的碗端过来,又对护士小姐露出个甜美的微笑。

“小心点儿。”护士小姐看曹野两手都不得空,不由得要关心的提醒句。

陈熙凤依旧斜靠在曹野的臂弯里,她两个眼睛不停止的转来转去,比先前多了些鲜活光彩,也比先前多了些对护士小姐的默默感激之情。她想对护士小姐说几句话,可最终还是没能发出丝毫的声音来。

舀出大半汤勺热粥,曹野放嘴边吹吹喂给陈熙凤,却见陈熙凤还紧盯着护士小姐在看。他用手臂碰碰不由得轻声提醒,“陈小姐,你不是已感觉饿了吗?快先来吃粥了。”

收回看着护士小姐的目光,陈熙凤看下喂到嘴边的大半汤勺粥,立马张开她的嘴。

曹野眼睛看见,立马把大半汤勺粥喂进陈熙凤的嘴里去,同时间里,不自觉的询问:“这粥好吃吗?”

“好吃。”陈熙凤咀嚼着嘴里的粥,半天后才轻轻的回答道。她此时的身体状况确实还很虚弱,每说句话都感觉很是吃力,更何况她刚才对曹野的说话,已经花费掉她很多很多的力气。

看着一个亲密无间的慢慢喂,一个亲密无间的慢慢吃,护士小姐的脸蛋上不觉间有了笑,是宽慰的笑。这么多天来,前后换过几多人束手无策都急着离去,而她不沾关系被迫留下来,没想刚开始就出现大逆转。她对曹野今天突然间出现不停的谢天谢地谢观音菩萨如来佛……

不自觉不觉的,她迈开脚步转身快速离开了卧室,出门前不觉回头又看了几眼曹野和陈熙凤,心想这两位应该是当今难得一见的恋人吧!心想她现在应该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回到她工作的医院开始迎接新任务……

进入客厅里,她先把认为不再需要的医疗器材全部整理好,然后给她所在医院领导电话,说她现在护理的陈熙凤的相关情况及特征,问她是不是可以考虑不要二十四小时在此护理陈熙凤了。

医院领导倒是不着急,不但不允许护士小姐先有任何离去的打算,还坚持要护士小姐多呆几天,直到陈熙凤彻底康复完全与正常人无任何异样了,才可以申请院方派车把医疗器材拖回医院里。在医院领导看来,主要考虑两个方面问题,一是陈天伦特意交代过,没有恢复到正常人的样子不叫病愈不叫康复,二是医疗器材因陈熙凤放在风中公司里面,每天有高额租金能为院方挣得很多利润。

作为医院小人物,护士小姐是搞不懂医院领导有的内心想法,不过搞不懂没有关系,因为她不敢违背医院领导的意思。她挂掉手中拿的电话,不再去管她刚才收拾好放在旁边的医疗器材,先坐在客厅的长沙发上,感觉是彻底轻松了没有事情做了。她打开客厅的电视,是心无旁贷的独自欣赏起播放的电视连续剧。

时间快到吃中午饭之后,她打电话又要厨房熬粥,她清楚陈熙凤现在有的状况,身体机能一旦被唤醒立马就会拼命的吸收营养,再加粥熬得特别烂,特别利于肠胃消化,直接后果是陈熙凤饮食量不如正常人,但体内吸食消化功能会远远超过正常人的数值,似同小孩子的模式少吃多餐才能缓解饥饿。

那为何不要做山珍海昧呢?她清楚陈熙凤身体实在太过虚弱,胃功能不够没法消化。

最终,厨师把中午熬好的粥送到楼上来,陈熙凤已起床并走出卧室,她不明白她为何老是想要吃粥,她对吃不了多少的现象询问曹野为什么?曹野告诉她多天没吃东西肚子因长期挨饿变小了。旁边护士小姐静听着,时不时看向两人露出甜甜的笑,再次新生终于迟迟的降临了。

与曹野说话的陈熙凤,她看见厨师端来的粥,肚子里不觉又感觉很饿。她紧靠在曹野的胸膛,仰起头很是不好意思的说:“我今天是怎么搞起的呢?我看不看见食物都饿,若是照我这种贪吃的话,我到时候肯定会长成个很难看的大胖子,我要变丑了,你会不会看不起我呢?”

努力笑笑,曹野摸摸陈熙凤瘦骨嶙峋的肩,说:“你都饿变形了,再猛长几十斤也不会胖。”说着,让陈熙凤背靠沙发,而他自己则起身去端厨师送上来的粥。他对厨师说:“递给我就行了。”

厨师没顾及曹野对她的说话,她望着坐在沙发的陈熙凤,除开惊讶不觉脱口而出:“陈小姐气色不错,看此时此刻显示出的样子,只怕是彻底该好了,阿弥陀佛,感谢我佛祖保佑。”她嘴边上说着,空着的手立马做出个拜佛的大动作,心底下顷刻间是悄悄的默默的念念有词。

心存感激之情,曹野不管厨师在静心拜佛端过厨师手里熬好的粥,他嘴里说:“多谢你了。”

“你不用谢不用谢,我对陈小姐做这些事情是应该的。”厨师拜完她的佛,赶忙回答曹野的话,而她的眼睛望向陈熙凤,似有慈母般的爱及柔情在对陈熙凤不停止的倾泻着。

坐在沙发上的陈熙凤,她瞬间里似乎感受到厨师对她的慈爱,她看向眼前厨师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呆呆的露出个习惯性的笑意,在她脸上虽看不出来,但在她心底下存在着涌动着久久不能平静。

她在感激厨师对她的好,也在感激这个世界上所有对她好的人……

回到沙发前,曹野立马把手里的粥端给陈熙凤,“你不要到处看,还是由我来负责喂给你吃。”

收回看厨师的眼神,陈熙凤摇摇头,“我要自己来,我现在感觉有力气了。”说着,她不要曹野扶,站起身径直向旁边餐厅走去,“你负责帮忙把我的粥端来,我今天要做正常人的样子吃东西。”

不多说话,曹野一手端着粥,一手注意着陈熙凤往餐厅走。

厨师站在客厅远远的看着,脸上露出些幸福的微笑来,陈小姐的人终于好了,终于没有事情了。她不觉间又手立胸前默默的静心拜佛,祈求佛祖保佑她的女儿能够好人好命,长命百岁无灾无难快快乐乐……

走到餐厅里坐好,陈熙凤拿着汤勺自己吃粥,她吃几口感觉实在好吃,不由得舀汤勺粥要喂曹野吃,“你今天太过辛苦,我现在想要喂给你吃。”末了,是满脸的得意,“我才发现阿姨做的粥真好吃。”

拿手挡开陈熙凤喂来的粥,曹野赶忙说:“我现在还不感觉饿,我不要吃。”

“都该吃中午饭了,你会不饿吗?”陈熙凤表示不能理解,“粥吃完了还可以再多熬的。”

“真不觉得饿。”曹野嘴里忙肯定着,他轻轻拍几下陈熙凤的背,“你趁热慢慢吃,多吃些。”

此时,陈熙凤脑海里突然间就冒出个熬粥的想法,她抓住曹野的手说:“曹野,我想要给你熬粥喝,我要学习阿姨熬很好吃很好吃的粥,让你等会儿尝尝,还有每天负责护理我的护士小姐。”

“好的,我等下给你找材料去。”曹野竭力附和着陈熙凤,“你先吃完你的粥再说吧!”

“不!我要马上帮你熬粥。”陈熙凤看着曹野,她满脸的执拗劲儿。

还没离去的厨师,听到两人有的对话,不由得在客厅里附和,“你们都不要走动,我熟悉厨房,我这就下去把熬粥的材料统统拿上来,多熬点儿,为陈小姐的健康,大家都吃香喷喷的粥。”

陈熙凤扭头望向客厅的厨师,她不觉间又露出几丝众人看不见的微笑来。

第100章 玩走火 没几天功夫,陈熙凤由于有了曹野,很快恢复到从前有的风采。不过,她没急着跑去上班,她几乎整天整天与曹野腻着,过起悠闲散漫的时光,脸蛋上渐渐多了些笑容,而在她身边的曹野,也很自然的高兴起来。

但曹野所表现出来的样子,不是他真实的内心世界。

那他为何不怕累非要假装高兴给陈熙凤看呢?

这得归结于伍成与童年中帮他收集来的各类信息,在某种程度上确认曹阳绑架案与陈熙凤存在牵连,现在唯有的是缺少真凭证据,缺少关于曹阳被绑架后收押的具体位置。

最近两天,童年大和童年小的伤痊愈后,为报答他曾经在古墓里的救命之恩,也闻讯先后加入到解救曹阳的队伍中,这对于势单力薄急需用人的他无疑是个如虎添翼。他似乎顷刻间自信满满找到个很完整的解救方案,他开始等待最佳的时机降临,通俗点的讲法便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平时,他在没事独处的时候,总喜欢望着手腕取不下来的手镯发呆,总喜欢瞎猜想手镯的种种。他始终搞不懂手镯有的秘密,但他明白曹阳绑架案与他的手镯有必然联系,中间夹杂的就是陈熙凤,不过从陈熙凤现有的表现进行分析,又不可能是绑架曹阳的幕后黑手及策划者,不过不影响认定陈熙凤就是最初的脱罪魁祸首。

目前的很大程度上,他不光是想着解救曹阳,还想着找到神秘的谷田金矿,试想对手绑架曹阳后,不提钱却提到他从未听人说起过的谷田金矿,这足以说明一定数额的钱根本没法与谷田金矿相提并论。

谷田金矿是怎么与手镯联系上的呢?他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不自觉的要努力去苦苦思索。

周小雅来上班了,她看到办公室今天坐个曹野先是一喜,不觉张口问:“你早,曹野小同志。”这是她以前上班对曹野单独使用的口头禅,也是见面时的开头用语,虽说曹野有很久都没跑来上过班了,但曾经养成的习惯依旧没有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发生小变化。她的微笑挂在她脸蛋上,还是和以往一个样充满阳光。

突然间给周小雅打断了没有头绪的思索,曹野摇摇头看下周小雅,嘴里跟着喊,“周小姐,早。”

按照以前保存下来的习惯,周小雅进办公室问过曹野,该到她办公桌前坐下准备着上班,可她今天没去她的办公桌,而是迈着莲步向曹野身边走去,嘴里在询问:“你今天跑来上班了,那我们陈小姐会来上班吗?”

在此时此刻里,她关心陈熙凤要不要来上班,也不过是关心她今天该怎么上班而已,因为这间办公室若没陈熙凤的人影子,似同虚设没有几个客户愿意跑进来光顾,整日冷冷静静的没什么事情可做。她闲下时时常会想要是陈熙凤再过两天不来,他所在办公室只怕会因为没有陈熙凤而关门大吉。

“可能还需要再休息几天吧!”曹野眼睛看着电脑显示屏,他心不在焉的应付着,全当周小雅不存在。

模拟两可的回答,周小雅听得很是不舒爽,一拍办公桌大声吼叫:“你这人怎么会这样子呢?你天天和陈小姐的人呆在一起,怎么能随便忽悠我瞎讲忽悠的话?搞法太不厚道太不仗义了,亏我曾经对你还不错。”

看下怒目圆睁的周小雅,曹野笑着摇了摇头,不觉间反口大声质问:“那你想要我怎么个回答你呢?”

靠着办公桌前又挪了挪两个脚,周小雅手敲敲办公桌,义正言辞的说:“老实交代,实话实说。”

瞧你语气,当我是你在审问的犯人?曹野心下不满嘴上是戏谑,“那我很明确的告诉你,我真不知道。”末后不忘冲着周小雅故意笑下,“我现在对你是老实交代了,你应该会满意了吧?”

满意你个头呀!周小雅是个变本加厉,装出极度凶恶的样子。她加大声音叫嚣起来,“你这段时间和陈小姐天天呆在一起,你敢讲不知道?你以为我还是三岁的小孩子?”

“爱信不信,我不知道就是永远不知道。”曹野不管周小雅的态度,是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他虽说天天同陈熙凤呆在一起,但他确实从没问过陈熙凤要几时来上班,在目前有的现在,于他与陈熙凤的关系,两人表面上看去好像是个如胶似膝,内心深处似乎各怀鬼胎早丢失掉原先的那种融洽及默契。

在他的潜意识里面,他已经把陈熙凤父亲陈天伦当成绑架曹阳的幕后元凶,想想他这种心态,时时提防着身后会遭到陈天伦的黑手,又怎么可能去了解陈熙凤上不上班的事情。不过,他若事先知道周小雅要询问的话,刺探陈熙凤,那也是轻而易举就能办到的小事情,因为陈熙凤上班不上班都不属于什么大机密。

几天不曾见面,靠上陈熙凤竟然拽得很了哦。周小雅不能接受曹野的话,她不怕曹野蛮横不讲理,她看半天曹野,像不认识曹野似的偏着脑袋问:“那让我来问你,你必须老老实实回答我的话,你现在爱陈小姐吗?”

“不爱。”曹野的话似乎未经过大脑,回答得没有丝毫犹豫是又快又干脆。

一霎那间,周小雅搞晕头了,她顿觉眼前曹野有了陌生感,她又瞪着眼睛看曹野半天,说:“陈小姐不嫌弃你的碌碌无为那么真心爱你,你竟然敢在我面前讲出不爱陈小姐的话来,我发现你的良心被狗吃了,陈小姐都差不多为你死过了一次,还敢对着我胡言乱语。”在她看来,不是曹野不爱陈熙凤,是曹野时时准备背叛。

男人的德性,吃着碗里还盯着锅里,始乱终弃属于男人独具的价值观。

“不要讲得那么严重好不好。”曹野面无表情的争辩着,因他心下始终认为陈熙凤所受打击,主因是无法面对曹阳绑架案,无法面对误以为被炸死的两个人,致使良心备受谴责极度不安,才有了一时的想不开,若时间慢慢往后推移慢慢就会适应过来,慢慢就不会有事情了的。

当然,他相信陈熙凤的心中有爱,但在生与死的两者之间,活下去是不可抗拒的本能力量。他拿他现在与陈熙凤的交往做思考,两人从不去触碰有关曹阳的事情,更不触碰他挨炸弹被炸的事情,这些都像他们的禁区彼此竭力回避着,可存在的事实在说明什么呢?他内心深处不想回避过去,但也不想主动提起。

周小雅只知道表面存在的现象,她不懂曹野心下的苦,对曹野自然是越加有火。她一负气用手推翻办公桌上摆放的几款文件,转身就走,“你这种没有良心的人,我以后再也不想同你说任何话了。”

胆敢在我面前耍横?曹野计上心来,一拉周小雅穿的工作服,不但要周小雅捡地板上的文件,还要周小雅立马诚服他的人,为他今后做某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他急中生智耍个小技巧,故意碰到周小雅的高跟鞋,令周小雅顿时失去行走的重心,整个人向后向他快速的倒了下来。

一只手闪电般的伸了出去,他佯装是个慌慌张张的样子,从腋下抱住周小雅的人,手指末端全是周小雅衣服底下的酥胸,似带着些体温软软绵绵。“对不起周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时间于周小雅似乎瞬间停止,她仰身紧靠在曹野的怀里面,一动不动像个任人摆布的木偶。她两眼傻傻的盯着曹野没有挣扎没有逃离,也没有想到要说话。她还是个从未经历世事的女子,虽生活在较为开放的年代,却不曾被男人如此亲昵的怀抱过触碰过。她好看的脸蛋瞬间里红霞满天,心儿狂跳着是些酸麻偷袭的舒服感。

半天时间,她才极不情愿的醒过来,才想起要回答曹野对她的歉意。她不敢看曹野想努力站起,她推曹野还停留在她酥胸的手,唯唯诺诺的心虚的说:“这里属于公共场所,你快点儿放开我。”

一句话出口,曹野更听明白周小雅的真实内心,他不自觉的在心底下狡黠的偷笑了。

恰在这个时间点,一直都未曾跑来上过班的陈熙凤,她突然间出现在办公室外的门口。

原本,她是没有打算跑来办公室转悠的,可她起床发现曹野不见了人影子,又发现曹野的工作服不见了,以至不用想就猜到曹野是上班来了。她独自呆在宿舍感觉没意思很无聊,便对着镜子打扮又打扮,感觉满意后也匆匆忙忙走出宿舍跑来办公室,不曾想恰好撞见曹野与周小雅的亲昵镜头。

她脑海是“嗡嗡嗡”几声响后,顿时有种眩晕肆意攀爬。她嘴里情不自禁的叫喊着:“曹野,你……”

后面的话还在她嘴里喉间没能说出来,她腿下顿时一软站不稳,整个人向地板上倒下去。

第101章 旅游 “你是怎么搞的?你今天怎么跑来办公室了?”

曹野的反应倒是特别敏锐,他嘴里叫嚷着闪电般扑到陈熙凤身边去,脸庞神情带着疑惑与关心,心底下又完全清楚事出有因。刚才同周小雅的暧昧画面,只怕全给陈熙凤看在眼里有了遐想,不然怎么可能晕倒呢?

在当下这种非常时期,他还不想让陈熙凤对他产生坏印象,更不想因他惹陈熙凤不高兴。几路人马至今未找到曹阳的确凿位置,若他不明智与陈熙凤搞僵关系,那不与绑架者彻底断线?那不没机会控制败局挽回颓势?他扶起陈熙凤,不觉间又要关心的询问:“陈小姐,你刚才应该没有摔倒吧?”

“我没摔着不要你多管闲事,你给我走远点儿好了。”陈熙凤的话语带股莫名怒气,很显然是为刚才曹野与周小雅的事情生气不大愉快,她抑制不住她的心只想胡乱发发脾气,不考虑她离开曹野有可能站不稳。

意外晕倒,对她来讲完全属于长时间缺少运动体质太弱,致使突然间在受到外界强烈刺激下,体内血液加快导致大脑供血量不足,才使得她短时间出现头晕现象,好在抓住门框没真正摔倒在地板上。

没因为被恶意驱赶,曹野真就顺从了陈熙凤的意思转身离去,他明白事情发生后,不敢面对只会使误解加深问题越变越严重。他依旧扶着陈熙凤的腰,不离不弃的说:“你刚才都摔跤了,我不管你我不放心。”

讲出的话虽然听起来很是平淡,但却讲出了他对陈熙凤有的关爱,也规避掉他与周小雅有的暧昧情节。

只不过,陈熙凤还是不愿意要曹野搀扶,她余怒未消的对周小雅大喊:“你给我过来,扶我进我办公室。”

“嗯。”周小雅胆战心惊的应答着,涨红着脸几步上前来,伸手替曹野帮忙扶住陈熙凤的人,一边走,一边忙讨好的轻声询问:“陈小姐,要不要我帮您叫医生来呀?您不能有事讲没事情的。”

“我讲没事就是没事。”陈熙凤显得很是不耐烦,她不觉提高音量对周小雅一声吼。

胆胆怯怯的,周小雅立马闭嘴不敢再出声,她只管专心扶着陈熙凤走路。

两人进入陈熙凤的办公室里,周小雅很小心的把陈熙凤放在沙发做好,随即站旁边上练练胆子,又开口为她与曹野刚才的事情做些解释,“陈小姐,我想您是误会我和曹野了,这段时间您和曹野都没上班,以至我突然间发现曹野在办公室里,一个高兴跑去问几句话您要不要上班,不想离去时不小心鞋打滑,让曹野扶了下……”

“你无需再对我多做解释,我可以不相信你,但我相信曹野不会对你有企图的。”陈熙凤不愿意听打断周小雅在说的话,讲出她心下有的想法。她脸蛋上对周小雅流露的是自信,还有不可侵犯的威严。

不自觉的,她的两个眼睛要去反复打量周小雅,她说:“我今天才发现,你原来也很漂亮的,娥眉杏眼,这些特征都属于男人眼中所喜欢的美人胚子,原来这个世界不是缺少美女,是缺少美的发现……”

一下子,周小雅稍稍安定的心立马又慌乱紧张起来,她赶忙说:“陈小姐,您真会同我乱开玩笑,如果我的样子也能同漂亮沾边的话,那这个世界上就不会存在有丑女了。”在这个骨节眼上,试想陈熙凤无端夸她,那不是另有深意又是什么?她想转身离去,脑海里却乱糟糟的像短路不能运转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走开,

“你嘴上不承认你漂亮,你就不漂亮了吗?”陈熙凤质问着,把她的不快全发泄在周小雅身上。“你今天对我是在害怕些什么?又是在心虚些什么?”她嘴边上说着话,心下也搞不懂她到底怎么了,明明吃定周小雅不敢随便对她撒谎,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为难周小雅的人。

此时,曹野站在外面听着两人的对话,没有急着往陈熙凤办公室里钻,因他脑子里清楚明白,不管周小雅嘴里对陈熙凤讲出多么笨拙的话,那也是些最为真实的语言,这对不傻的陈熙凤来说自然会有足够判断力,辨认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也自然会形成个定论减少对他产生出的误解,若他后面急着钻进去,要想消除陈熙凤心中的各种想法,不管怎么讲都只能讲谎言。他不想过多的撒谎,所以先决定在外面站会儿。

大约站了几分钟,他看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他迈开脚步走进陈熙凤的办公室。

周小雅看见顿时像得救似的,不看曹野赶忙要同陈熙凤告辞,“陈小姐,现在有曹野在,我先去忙了。”随后不管陈熙凤的反应,讲完立马转身独自向往外走。

陈熙凤没对周小雅吭声,一双眼睛却望向曹野的人,一眨不眨。

曹野是副自由散漫的样子,他歪着脑袋看着周小雅逃也似的出了办公室后,再走到陈熙凤身边沙发坐下,看着陈熙凤说:“我看你现在这个身体呀!身边没人陪伴着还是少到处走动的好,你刚才晕倒多危险。”他此时根本不提他与周小雅的事情,也不把陈熙凤的晕倒同他与周小雅的事情挂钩。他不先亮牌,想先探陈熙凤的底。

见曹野是副坦坦荡荡的模样儿,陈熙凤心头仅存的余火似乎没了,好像是她自己无理取闹,错怪曹野与周小雅有事情似的。她心下原谅了嘴上却忍不住还是要说:“你与周小雅的事情,我本来是没有资格讲的,可你们两个的动作,在公共场所出现实为不雅观,毕竟办公室叫办公室,进出人多不注意影响极坏。”

采用旁敲侧击的方式与曹野讲话,对她实属无奈之举,因为她明白她与曹野有的现状,还远远不能算得上真正是对男女朋友,两者间充其量属于那种比普通朋友好点儿,又比男女朋友稍差点儿的往来关系。她想她若不顾及曹野感受随意严加指责,不但不会解决问题,反而会恰得其反或惹出其他麻烦来,先点到为止即可。

早已料到会有这类言词,曹野倒是不燥不羞,他看陈熙凤说:“我看你还不了解当时情况,刚才周小雅不小心差点儿摔地板上了,出于爱心的本能驱使在旁边看见不伸手去扶吗?可能我在慌乱中扶的位置不大对,但总比眼睁睁看着周小雅摔个头破血流的样子好吧?你看我这样子讲话对不对?”

字字合情合理,流露神态也没出现慌张是一片坦然,他心下不得不佩服他有的即兴表演,他想他有机会可以去做演员了,现在弄得他的谎言,压住陈熙凤善意的提醒成为疑神疑鬼,也令他像有了比窦娥还冤的冤情。

几句话一听,陈熙凤彻底相信了曹野,她回想过去的日子,从没有觉察到曹野是个轻浮的人,既然人品保证又怎么可能在公共场所里胡来?即使爱到深处就是淫,曹野与周小雅没怎么接触,又何来爱和淫呢?她想她与曹野有过的种种,倒觉得她自己轻浮总想着与曹野产生实质性的关系,都没成功说明了什么?

不想再纠缠在老话题里,她不由得要对曹野说:“我总觉我们的现在有了些隔阂,我想我们今天坐在这里应该好好敞开心扉谈谈心,彼此不能够有所隐瞒要坦诚相对,你说好不好呢?”

“你我的时间差不多都是重叠的,还有什么坦诚不坦诚的呢?”曹野佯装糊涂表示不理解,想想这是在属于陈熙凤有的地盘上,敢大胆的傻乎乎的闯进来,若事事还表现出很精明的样子,那不是在自寻死路吗?至少现在这种时间,没完全摸清陈熙凤的心态之前,绝对不可以露马脚让自己加紧筹划的事情现形。

“你真不觉得你从解救曹阳回来后,彼此闭口不提曹阳,这种现状能算正常吗?”

“你身体状况一直都不好,我怎么能不负责和你谈那些不好的事情?”曹野说着不觉悲从心来,立马向陈熙凤倒起他的苦水,“我到现在也搞不懂妹妹触犯了谁,我平时闲下总是在想,若绑架者愿意同我联系讲条件,绑架者即使想要我的命拿去交换妹妹,我也绝对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妹妹不过是个小女孩子……”

“你的心情能理解,我想曹阳福大命大不会有事情。”陈熙凤不觉打断曹野的话竭力安慰,随后扭头静看窗外天空半响,又开口缓缓的说:“我人缘比较广,让我帮你先想想法子吧!说不准过几天曹阳就没事情了。”

顿时,曹野感激涕零,他赶忙抓住陈熙凤放在膝盖上的手,哽咽着说:“你要是能救出妹妹,我这一辈子都愿意为你做牛做马,绝对不会有半句怨言。”末了又补充说:“只要你救出妹妹,我下辈子也给你你做牛做马。”

言语间满怀诚意看不出有半点儿虚假,他确实也是真心渴望陈熙凤能援手解救曹阳,即使他身后现在有人在为他四处寻找,也乐意得到陈熙凤给他送来的帮助。试想陈熙凤所处的位置,在陈天伦手里解救曹阳,那胜算的砝码不是大大的增加了吗?他此时愿意先留点儿时间,等待陈熙凤最终交出的答案。

陈熙凤不但没抽出被曹野抓住的手,反而反过来压住曹野的手,摸摸算是她有的一份小安慰。她说:“你不要讲得那么严重,我们都是同过生死的人了,能帮得到的自然不会懈怠。”

“你让我怎么去说好呢?”曹野顿时像语塞了似的,他盯着陈熙凤看半天后,才又说:“此时此刻,我只能先替妹妹谢谢你的好意,并安心等待你托人解救出妹妹的好消息。”末了,喃喃自语,“讲句心里话,这段时间来一直没收到绑架者送我妹妹的消息,我都急得只想报警立案了,有种穷途无路想同归于尽似的。”

“你不要着急先给我两三天时间吧!若真找不到曹阳,再报警也不算迟。”陈熙凤是担心曹野会报案的,要真立案开始侦查后,即使找到曹阳救出曹阳的人,也有绝大可能性追责绑架者犯罪行为,到时候绑架者不配合弄成撕票,毁灭证据来个一了百了,那岂不是前功尽弃没得挽回的余地?

暗自偷偷留意着陈熙凤脸蛋上的表情变化,曹野在心下不觉悄悄笑了,我身单力孤你不害怕,却害怕我报警这件事儿,这说明是做贼心虚。他不露声色想到了秋后算账,他说:“有你陈小姐在,我这颗悬起的心算是彻底能够踏实了,我现在全部都听你的话,有什么新情况,也第一时间告诉你陈小姐。”

陈熙凤会心的笑了,她看曹野说:“你要是真听我的,你先放下你心中的曹阳,全交给我陪我走走吧!或许我们走几天回来,曹阳就没事情了就给人解救出来了的。”

“我会相信你陈小姐的。”曹野脸庞瞬间露出几多的喜悦来,“你说的走走,是打算出去旅游吗?”

“算是吧!”陈熙凤看曹野,脸蛋上露出几丝潮红,“我前面一直想抽空出去外面走走,因事情都没成行,这次一定要去,这又是过年,平时忙的事情差不多都停了下来,可以玩个清净。”

第102章 小屋顶 答应出去旅游后,约定时间选定大方向,曹野开着车就与陈熙凤出发了。

当然,这只是摆在众人面前的动作,而在他背后私下里,早已调整最初有的步伐。他指示童家几兄弟配合伍成单查陈天伦不为人知的底细,以此为契机寻找曹阳被绑架收押的位置,暂缓劫持陈熙凤换曹阳的打算。

这不能怪他修改计划,因陈熙凤答应帮忙解救曹阳,他作为回应自然得给出相应时间,不然怎么能知道陈熙凤的话的真假?要说拿陈熙凤胁迫陈天伦的做法,也不过属于无奈中的下下策。毕竟陈熙凤与他关系特殊,他针对陈熙凤或多或少会受到良心谴责,其结果未必能让陈天伦屈服。

要讲他能最终锁定是陈天伦设局绑架的曹阳,这种推测得来完全属于巧合中的巧合。

之前日子,他独自跑去医院找向纯心,离去时意外碰到向美惠,那眼神使他对向美惠多了注意,再加上对向纯心所讲言语进行分析,一个个问题单独看不算什么,一旦串连起来,中间有的疑点自然就暴露出来了。

先拿向美惠对向纯心的安全保护来说吧!平时都已经随时随地请了保镖,可偏偏肖雪受伤不便后,不但未重新找人保护向纯心,还不允许向纯心对所发事情去警局里报案,这些做法都值得玩味匪夷所思。

再反过来看陈熙凤的人,偷偷给他手机插监听器芯片,这可以说对他已经是监视尽了,但结果是向纯心与肖雪赶到了事发点,而陈熙凤特意安排来保护他的人却始终不见半个鬼影子。试想身经百战的高手,暗地跟踪个目标怎么可能会久久的不出现呢?中间包含的问题确实是讲不过去的疑点。

最关键还是向美惠引起他注意后,发现向美惠与陈熙凤的手指上都戴着相同戒子,结果找伍成查向美惠的底细,又发现向美惠是陈天伦不曾公开的秘密情人,致使把所有事情连接着思考,向纯心与肖雪受伤后能逃脱,及陈熙凤安排的人不能赶到事发点,一切都变得很自然不足为怪了吧?

只不过,他不明白该如何设定与肖雪交手的男子,单凭向纯心嘴里讲述的情节展开推理,那男子在绑架事件中似乎有不可低估的作用,最后受困于半空掉下来的大网肯定做了阶下囚。反思他手腕上戴的手镯,陈天伦胆敢毫无顾忌的选择炸掉,说明手镯已经彻底失去继续存在的价值。

那手镯存在的价值又会藏在哪里呢?不会只是负责牵引某个人的出现吧?

一时间里,他把手镯和那个男子联系起来,他眼前的迷茫顿时变得豁然开朗,大致脉络立马跃入脑海。

陈天伦绑架曹阳是想引出他的人,然后为了引出那个男子,要他脱光衣服钻岩洞,其目的不过是想那男子看见他的人,最后发现那男人真如想象般自动站了出来,于是事先设置在岩洞口的炸弹爆炸开来……

照这样子推想下去,那男子才是与手镯有某种联系的人,而手镯背后所隐藏着的相关秘密,对于陈天伦来说似乎并不算重要,陈天伦要的只是想擒住那男子,而那男子很可能就是个知道谷田金矿的知情者?

那陈天伦为什么还不放曹阳呢?他回答不了这个疑问,他两个眼睛不由得要去看副驾上的陈熙凤。

陈熙凤在用耳机听音乐,她的眼睛望着公路两边的延绵的群山,看着看着,忍不住要对曹野叫起来,“你看前面的大山好雄伟,左边山形像半卧着的狮子,正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们,像要朝我们开的车扑下来呢!”

透过车窗玻璃望几眼左边有的大山,曹野始终没有看出山像陈熙凤嘴里讲的半卧狮子,他不由得要开口取笑陈熙凤:“我看你是老眼昏花吧!我怎么看怎么想也没有发现你嘴里讲的半卧狮子,你还是戴着眼镜说话吧!”

陈熙凤翘起小嘴儿不服气,她争辩道:“车都开过去了,你才抬起头看我讲的狮子,那自然是看不到了。”嘴边刚刚说完,手指又指向前面似同直立云雾的大山,忍不住又要大喊大叫:“你快看前面两边的山,不但越来越雄伟,还一直向前延伸无穷无止看不到尽头,简直超乎我有的想象能力,我好喜欢哦。”

放眼望出去,一条被人们嘴里俗称为东方大峡谷的地方,实为美丽神奇的怒江大峡谷,由高耸的高黎贡山和碧罗雪山组成,一东一西夹持滚滚向前的怒江水,绘制出色彩斑斓的巨幅画卷。曹野心下知道,他们现在已经真正进入到傈僳族散居中心,从旅游地图上可以了解不乏民族精神浪漫,始终追求民族、自然、传统的圣洁。

他不敢把整颗心交给两边的山,他对欢天喜地的陈熙凤说:“我看你是呆在盐城没怎么见过大山吧!没什么值得一惊一乍的,山路不好走不要多嘴多舌影响我开车。”

又撇撇小嘴儿,陈熙凤很不屑的说:“你今天是在害怕些什么呢?你的车技不是能飞跃峡谷吗?”

提到以前有的事情,曹野心头不觉升起惭愧来,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紧跟着走进他脑海。他情不自禁的扭过头去瞧瞧坐在副驾上的陈熙凤,好像他的手又一次停留在了陈熙凤的酥胸上,还是那种温温热热的酸酸麻麻偷袭他全身上下四肢百骸。他整张脸不知不觉的就泛红了,他说:“你别再瞎提我的车技了,讲起来都脸红。”

陈熙凤是没能理解曹野所讲的脸红的意思,她摇晃着脑袋不觉笑说:“你又有什么好脸红呢?你前面要不是有能飞跃大峡谷的真实本领,恐怕我们现在都应该换个地方躺在阎王殿的大厅里疗伤呢?”

噗嗤一下,曹野忍不住笑起来,“我先不跟你瞎扯淡,我开车,我不能再同你玩那种飞跃的游戏。”

“你不说就不说,我还懒得费口舌呢!”陈熙凤嘴里嘀咕着,手就去搬弄她还拿在手中的mp4,把刚取下的耳塞又放进她自己的两个耳朵里,听先前听的音乐,拍打节拍嘴边轻轻哼着歌词。

不知不觉的,曹野开着车就想到了傈僳族有的风土人情,现在正值春节全家团聚之后,是傈僳族人一年一度的精神之旅,他们都穿上新装背上饮具,吆喝着号子,高唱着歌儿,携家带口前往怒江岸边温泉,洗去辛劳擦掉秽气迎接吉祥的新日子。据说沐浴时不分男女老少均能够做到赤诚相对,彼此间赤裸着丝毫不扭捏不做作。

他不觉扭头去看在哼歌的陈熙凤,心想这陈熙凤非要走这条路线,莫不是也相信傈僳族人的风俗,春节在怒江岸边温泉里沐浴能够洗去昨日所有的不快迎接吉祥的新日子?

他正独自私下瞎猜想着,嘴里哼着歌儿的陈熙凤立马停了下来。

陈熙凤隔着车窗玻璃手指前面出现的小房顶,她叫起来,“曹野,你看你看,前面终于有住户人家了,我们终于可以停车休整,然后找饭吃了。”她满脸兴奋之下,手立马关掉她正在听的mp4,随即取下她放在耳朵里的耳塞,开始整理她散开来没有扎好的头发,以及原本就穿得很整齐的衣服。

很显然,曹野早知道陈熙凤在想公路边出现住户人家,好供他们停下车找口热饭吃了。只不过,他不忘记要给陈熙凤泼冷水,他不冷不热的笑说:“眼下这大过年的时候,我们要是跑去住户人家讨饭吃,只怕住户人家图吉利不高兴不乐意施舍哦。”末后忙又补充说:“我们还是吃自己带的干粮吧!不但省事还方便。”

他来自乡下农村,比较了解信息不流通的山村生活,平时巴掌大的天空没有经历过多少外面风风雨雨,比之外面生活的人是多了些淳朴及憨厚,不过思想的保守也不容被轻易打破。现在人们生活都富裕了,平常日子跑去找东西吃,人家应该不会在乎不会计较,一旦过年图吉利什么的,那效果肯定是截然不同。

眯起两个眼睛,陈熙凤瘪着小嘴儿对曹野哼哼,她顺手拿出几张钞票,对曹野扬扬是个不以为然,“我下车遇见小孩就主动送红包,你瞧旁边的大人看见会不出声搭理我们吗?”她说着自个儿笑起来,嘴边满是得意的又继续往下说:“这大过年的,财神爷进家门,谁不喜笑颜开的恭候迎接伺候呢?”

“你认为你有钱你就很拽是吧?”曹野故意做出几个鄙视的动作,他不是想着拿陈熙凤来生气,而是心痛陈熙凤的铺张浪费,不过陈熙凤有钱不在乎乱花,那他也只能是个无所谓顺其自然。

不去管曹野流露出来的表情,陈熙凤满脸嚣张的说:“我今天就喜欢玩下拽怎么啦!我惹到你的人了?”

“你没有惹到我的人。”曹野咬着牙齿做解释,“不过你刚才的说话,我听起来感觉不是很爽。”

“为什么呢?难道我的话讲得有错吗?”陈熙凤满脸疑惑。

“好像没有错。”曹野说着不自觉的停下来,随即瞄瞄陈熙凤又接着说:“你口气里有钱大爷,没钱奴才。”

第103章 同心酒 小车行驶到先前看见的小屋边,还未能真正的停稳当,旁边陈熙凤慌忙解开系在胸前腰上的安全带。她扭过头对曹野是个得意的笑,“你先好好看下,我们今天遇到了新房子,预示我们迎来了新运程。”

摇摇头取下车钥匙,曹野笑笑说:“房子看上去确实很新,我怕新到还没开始住人。”

“你个乌鸦嘴,你给我讲点儿好的行不?”陈熙凤听得不爽娇嗔道,随即不管曹野先下车,一甩手提的lv包关上车门。她并拢双脚很随意的整理下胸前衣服,再迈开脚步径直向小屋走过去。

那是家三楼一底似同别墅的农家小屋,外围贴长方形白色小瓷砖,顶部盖着红色琉璃瓦,旁边看去显得小巧靓丽,犹如羞涩的小女子站立公路边翘首等待远方来客。周围的大山在冬日里,一片浅绿色是些斑驳的黄夹杂光秃秃的树枝直指蓝天苍穹,几朵铅灰色的云半卧在远处的山梁上。

曹野从车上跳下来,扭扭头朝前朝后看看,便去追赶已经不见影子的陈熙凤。

在小屋里,站在窗户边的小男孩,他看到自家旁边突然间停下辆小车,一度以为是家里来了客人。他转身往房间里跑,嘴里在小声的大喊:“阿妈,我们家旁边停了辆豪华小车,是不是来客人了?要不要下楼看看?”

停下在忙碌的手,女人抬起头来望向小男孩,说:“楼底下还有你的阿爸在,我们不要去管。”女人是个很标准的傈僳族女人,叫普芸香,单从外表穿着打扮看,已经没了傈僳族女人独有的特征。她身穿粉红色羽绒服,下面是件深灰色的羊毛紧身小内衣,头发扎成马尾拖在脑后肩上,咋看咋像混迹都市的白领工薪族。

小男孩不愿意听信普芸香的话,他站在旁边打鬼主意“阿妈,你让我先下去看看可以不?”

忙着又在收拾饮具及各类吃食的普芸香,她似乎未察觉小男孩的好奇心,她忙阻止道:“你今天千万不要给我到处乱跑的,我们等下吃了饭都还要去怒江岸边温泉,我先前不是给你讲过我们今天要去赶澡塘会吗?”

澡塘会——傈僳族人每年的传统盛会,只要春节过完大年初一,从大年初二到初七,平时住在高三峡谷的傈僳族人都要背上毯子被子,再带上米肉油盐菜及饮具,相会在怒江沿岸的温泉,居住在岩壁下、岩洞里或铺上干草在石头缝隙中,按个几天的“家”,石头支锅,露天做饭做菜,摆露天宴上布汁酒。吃饱喝足,下到烫人的简易石砌温泉澡池中,洗去满身的污垢,舒展劳累疲倦的筋骨,等泡好洗好后,又上岸谈天说地对歌跳舞……

澡塘会距今已有一百多年历史,男女老少除了洗浴、对歌跳舞之外,还举行上刀山下火海表演,射驽、打秋千比赛之类的娱乐活动,更有甚者通宵达旦的赛歌,一唱就是好几天。

小男孩心底下虽然喜欢每年一度的澡塘会,但他还是想跑下楼去看家里来了什么客人,于是不管普芸香的反对嘴里又说:“阿妈,我先独自下楼去看看,等会儿立马又上楼来可以不吗?”

“可是可以,但你必须先答应我今天前去赶澡塘会的路上,你自己要担你自己盖的被子。”普芸香看光用言语阻止不住了,忙又想出个新点子来,想要小男孩知难而退听信她的话。

小男孩立马翘起他的嘴唇很是不满,“我还这么小,我怎么有力气背得起吗?”

普芸香抿起嘴无声的笑开了,她忙她的事情不再多说话。

恰巧在这个时间里,楼下跑上来一名少女,她老远就冲着小男孩喊:“娜斯红,你看我手里是什么?好像是钱是红包呢!”她嘴里得意的叫喊着,手中捏的几张钱在头顶上空不停来回挥舞。

“你是在哪里得来的?”叫娜斯红的小男孩不觉间要开口追问,随即心痒痒的也想拥有。他去少女手中抢。

少女踮脚把拿钱的手高高举在头顶之上,另一只手按住娜斯红的小脑袋,不允许抢夺她手里拿着的钱。她嘴里不自觉的要轻声喊:“你想要钱你快点儿下楼去吧!肯定也会有人给你送个红包的。”喊着向楼下不停努嘴,并示意她家里来有两位远方客人,不但很有钱还特别大方。

再顾不上叫嚷着非要抢夺少女手中拿的钱,娜斯红丢开少女的人转身就往楼下飞跑,他心下早忘记普芸香不允许他下楼的事情,一心只想像少女那样能拿到买东西的钱。他的人只几下工夫就跑不见了影子,而他丢给少女的话还在房间内肆意回荡着,“你今天要是骗了我的话,我等下要你有好看的。”

普芸香忙停下手里在收拾的活,她云里雾里看不懂怎么回事儿,不由得要开口教训少女,“娜斯云,你都在对你弟弟玩些什么把戏?害他不听我的话就跑了人,那你等会儿帮娜斯红担被子好了。”她很气恼纳斯云,是因为娜斯红一直跟着她打工在外面读书生活,回家不熟悉傈僳族规矩反而害怕跑出去惹下些乱子来。

几步走上前去,娜斯云在普芸香的身边蹲下,她脸蛋上满是讨好的笑,“阿妈,我是为讨个吉利,我才跑上楼找娜斯红的。”嘴里说着不觉摆出一副鬼精灵的小样子,她又往下说:“阿妈,我家来两个客人,见到阿公想阿公帮忙给他们做顿便饭吃,我看见后跑出去,没想那女的竟然会给我几百块钱的大红包。”

她在说话时,不忘要把手里拿的钱递给普芸香看,张张都是百元大票子。

“真会遇见这么好的事情?”普芸香瞪着眼睛不大敢相信,她的疑惑全在嘴角眉宇间,不过她心头又希望娜斯云讲的都是真事情,毕竟她家过春节时才搬进这套新房子,有人送钱那自然是吉利是好运程。

“我拿在手里的钱都给你看过了,你不相信?”娜斯云说着不觉站起身来,她是准备转身下楼去了。

在脑海里暗自寻思了下,普芸香当然是选择相信了,她不由得要在后面追问:“娜斯云,给你红包的人是不是开车来的?”她突然间想到问这句话,是想到娜斯红见到车要吵着往下楼跑的事情。

“是的,那车子还停在我们家旁边公路上。”娜斯云嘴里回答着,她迈开的脚步却没有停下来。

普芸香顾不上再收拾东西了,更顾不上下楼见客人后,在客人没走前不能随意上楼的习俗。她拍拍双手整理下穿的衣服裤子,看看没啥问题就踩着娜斯红与娜斯云留下来的楼道楼梯,也匆匆忙的往楼下飞跑去。

而此时刻,陈熙凤和曹野均围坐在火塘边烤柴火,旁边是两位看上去有七八十岁的老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在同陈熙凤、曹野聊着闲话,时不时会有欢快喜悦的笑声传出来,丢在这不算寂寞的大山,写下岁月不断变迁,而脸庞流露出的笑容是永远阳光灿烂。

下楼来的普芸香,她先悄悄的钻进厨房里,看见她的男人就轻声问:“娜斯权,我家来的是什么人?”

扭过头来看了看普芸香,娜斯权先没有理睬,却扯开他那粗哑的声音大喊:“娜斯红,喊你姐姐吃饭了。”

在门外没个消停翻来覆去数钱的娜斯红,他听到娜斯权的声音,也懒得跑去到处寻找娜斯云。他忙站起身来把钱放在裤子口袋,随即对准刚才娜斯云去的方向大声叫喊:“姐姐,你出去干嘛了呢?我们马上要准备开始吃饭了哦,你自己快点儿返回来的。”他喊完不管娜斯云有没听见,转身就往屋里的火塘飞跑。

他进屋看到陈熙凤及曹野,满脸笑容的跑过去,扯几下两人的衣服说:“哥哥姐姐吃饭了。”

反手打下娜斯红的脸,陈熙凤不由得笑说:“不允许你乱喊我姐姐,快改口喊我阿姨。”

“你好像不大呀?我怎么叫你阿姨?”娜斯红眼望着陈熙凤,他满脸都是稚气都是疑惑,“我刚才背着你悄悄问过我阿爸,讲我应该给你叫声姐姐的。”

一下子,火塘边的几人都笑了,特别是两位老人,更是笑得开心。

娜斯权进了火塘屋,他冲陈熙凤与曹野做个请的姿势,随即笑着喊:“两位,应该要吃饭了的。”

“有这么快?”曹野反问句,不觉扭头对旁边两位老人说:“两位来人家,我们都起身去吃饭吧!”

“你们是远方来的客人,不必要管我们的人。”一位老人先客气的说。

不想老是礼让着彼此推迟辞来推辞去,曹野不客气的拉起陈熙凤就先出了火塘屋。

在旁边宽敞的餐厅里,看到的不是想象中一锅煮的饭菜,而是和外面生活的人没个两样,炒好的几个菜分别装在不同的瓷盘里,竹筷子分开摆在没盛饭的饭碗旁边上……

此时此刻,普芸香已从娜斯权口中得知陈熙凤和曹野的有关情况,她看两人进入餐厅,指凳子请两人坐。

顿时,几人又是一阵寒暄,然后彼此做下介绍,再依次坐入餐桌喝酒吃饭,讲家事时事天下事。

席间,娜斯权首先举起手中酒碗,对曹野豪气冲天的说:“兄弟,你我今生有缘份,我们喝碗同心酒。”

扭头看下陈熙凤,曹野没有犹豫立马应承了下来,“既然不嫌弃我的人,那我就与你喝碗同心酒。”

第104章 传说 在餐厅吃足喝饱后,陈熙凤得知主人家还准备着去赶澡塘会,她心痒痒的也很想跑去凑热闹,于是避开主人家悄悄对曹野说:“我们跟随这家人跑去赶澡塘会好不好?据说不仅能洗去辛劳擦掉秽气,还能迎来吉祥,你我年末这段时间里运气都不怎么好,我们要不要去洗个好运程?”

瞪大眼睛盯着陈熙凤,曹野不自觉的笑起来,“澡塘会众目睽睽下,你没在这里土生土长,你敢在众人面前脱光了洗澡?我们男人倒是没有什么,对你们女人心理恐怕是个极大的挑战哦?”

不是他耸人听闻的非要先做善意提醒,而是他们在确定走这条路线前,他曾在电脑网页上搜索过,那种男女老少密密麻麻共同赤裸着坦诚沐浴的大场面,确实能让大部分女人望而怯步不敢前往。若实话实说,他内心深处不但不排斥澡塘会,还从本质上感兴趣并想跑去了解下。

翘起小嘴儿笑笑,陈熙凤羞红着脸蛋轻轻的说:“你只要答应让我前去洗,我就不会害怕周围的人。”

“有我许可你就不会害怕吗?”曹野脑子里顿觉有些晕乎乎的,他搞不大清东南西北了,可他心下又读得懂陈熙凤隐藏着没讲出来的话,不过嘴巴上依旧是个糊涂假装弄不明白。

看着曹野表现出的那个糊涂模样儿,陈熙凤不觉有些急了,她拿双手捶打曹野的人,“我们好不容易碰到傈僳族人的传统节日澡塘会,你现在干脆点儿给我讲个明白,你到底要不要让我去吗?”

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普芸香,听到陈熙凤的话,以为曹野心存顾虑害怕出事情。她赶忙劝说:“不要犹豫都赶澡塘会吧!那是我们傈僳族人每年一度才能有的活动,人人有颗健康的心,再是我们傈僳族的民风淳朴,历年澡塘会都没出乱子,也没人敢在澡塘会上惹乱子。”

目前这种时候,她大致了解陈熙凤和曹野之后,内心深处倒是想和两人建立友情,因她年前和娜斯权都在盐城市一家小公司里打工,年后还要返回原来的小公司里继续打工,若这段时间能够认识两位有头有脸的人物,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她此时的心情和最初的善意有本质区别,但心底下的善良依旧没有改变。

不曾料到普芸香会突然间冒出来,陈熙凤停下捶打曹野,她等普芸香讲完跟着游说,“我们去嘛?我刚才吃饭问过娜斯云,讲我们旁边公路开车进去就有个小集镇,需要被子什么的都可以拿钱去买。”

“你想要去,那我们就跟着去玩呗,反正出来是散心玩乐的,泡个温泉澡不用花钱多划算。”曹野是一副捡到了便宜还卖乖的小资表情,“不过我心底下还是有些担心,你在外面露天坝睡觉,你能不能睡得习惯哦?”他言下之意讲得很明白,只要能吃苦不怕受罪,不会再有反对的意见。

听到曹野答应愿去赶澡塘会了,陈熙凤笑起来,“睡觉的事情没问题,那么多人都能睡,我又不特殊怎么就不能够睡呢?”她在此不觉间望向普芸香,她满脸都是无所谓的样子,“晚上不好睡觉,多买被子不就行了。”

心中想法倒是很天真很乐观,不过曹野还是想到个不妥当的大问题出来,那是外面睡觉湿气重,以陈熙凤现有的身体还真令他担心吃不消会生出些毛病来。他先不明说,先询问刚好从屋内走出的娜斯权,“你们这里小集镇上有睡袋卖吗?不管好坏只要能买来在野外睡两个晚上就算行。”

在他的眼睛里看来,不管买多少床新棉被子,外面的湿气都没法真正驱除,而唯有封闭型的睡袋或许才适应陈熙凤这种弱体质的娇小姐。他此时害怕陈熙凤生毛病,因为陈熙凤终归是陈熙凤,陈天伦属于陈天伦……

“你问我睡袋?”娜斯权不觉笑了,“我们这种平时都没什么人来的小地方,怎可能会有睡袋呢?”他嘴里说着不觉摇摇头,又接着做解释,“我们傈僳族人平时都喜欢狩猎,也习惯于在外面露宿,可山高地陡生产力跟不上经济,没有人舍得花大价钱购买睡袋就没有睡袋的市场。”

似乎明白曹野的意思,陈熙凤赶忙插嘴,“曹野,傈僳族人晚上都使用被子什么的,即使有睡袋买睡袋感觉里也是不太合适吧?”她的想法简单明了,新到一个地方必须就地随俗,不能特殊化有不和大众群体的意思。

普芸香在旁边笑了起来,她忙对陈熙凤说:“我们傈僳族人都有很强的包容性,不存在什么合适不合适,更何况现在的网络很发达,赶澡塘会早已经不是我们傈僳族人的传统盛会了,每年都会从四面八方涌来许多外地游客参加,简直是五花八门多得不得了。”她脸蛋上满是为他们傈僳族人独有的节日而感到自豪。

顿时,陈熙凤害怕不熟悉规矩在澡塘会出丑的心态没有了,她高兴起来,冲着曹野喊:“快去买吧!我在此等你返回来,我很想去看玩上刀山下火海的绝技。”而她内心深处,更想有沙滩埋情人的事情发生。

“我马上就开车去。”曹野答应着转身就准备立马走人。

看娜斯权在旁边没有反应,普芸香忙伸手过去,一拍娜斯权肩膀说:“你快去呀!负责帮忙做下向导。”

“好的。”娜斯权笑着回应道,随即甩开还抓住他手的娜斯红,“快去你阿妈那里去,我陪你叔叔先出去下。”

眼下这种时刻,娜斯红那肯轻易的就离开娜斯权的人,他的手赶忙又抓住娜斯权衣服不放,“我要跟你去。”

能看懂娜斯红的心思,陈熙凤忙说:“让他玩去吧!坐车,多个人少个人都一个样子,不碍事情。”

曹野在旁边看着偷偷笑,“娜斯红,你阿爸不要你跟着去玩,你跟着我走好了。”

一听曹野发了话,娜斯红丢开娜斯权的人,一溜烟跑去抓住曹野的衣服,嘴里的话就冒了出来,“叔叔,我刚才独自跑去看过你开的车子,我们这里从前都没有好漂亮好豪华。”他嘴里说着笑着走着,时不时返回头来冲陈熙凤做个鬼脸,流露出的表情是极其可爱极其天真。

陈熙凤和普芸香把几人送到公路边停车的位置,看着车在公路上消失,两女人才转过脸来,彼此不自觉的冲对方笑了笑。陈熙凤先发出了她心中的感叹:“我真没想到你们这里会这么发达,和我在网络上看到的信息有千差万别,可以说是个完全不一样,就拿你的家来讲吧!和都市人有的生活没什么差别。”

摇摇头,普芸香立马表示否认,“你所看到的是公路两边情况,若往大山深处走,立马会发现里面的环境没办法用脑子去想象,比你沿公路看到的何止差十万八千里。”她在此停下来,看陈熙凤继续往下说:“这日子好过点儿,也是这几年背井离乡跑出去打工挣了几个辛苦钱,不然真没有办法过现在这个日子。”

回忆起曾经的艰辛,她家里年头年尾总是穷的揭不开锅,每天感觉里除了饿还是饿……

对于从小在都市长起来的陈熙凤,她是懂不起普芸香嘴里的不容易,她还心存羡慕的夸奖起来,“感觉你们家的日子都很不错了,在盐城,想拥有你们家的这几间新房子,很多人努力一辈子都会买不起的。”

“怎么能拿盐城和我们乡下比较呢?”普芸香不由得连连摇头,“地域不同物价不同,再说我们家新建的这几间房子,那是我与娜斯权多年打工的积蓄,若拿到盐城市去购买房子的话,还不够首付的钱。”

这个时刻,娜斯云收拾好碗筷,她在家门口大声喊:“阿妈,我们家今天还不要不要去赶澡塘会呀?”

“去。”普芸香回答着,拉起陈熙凤往她家里走,“我们还是进屋里火塘边说话,比外面站着暖和。”

不知不觉的,陈熙凤突然就想起个事情来,她忍不住好奇的询问:“你们的澡塘会,怎么起源来的呢?”

看着身边的陈熙凤,普芸香脑海里立马浮现出他们傈僳族人都似同耳闻目睹的澡塘会传说:

在若干年以前,怒江碧罗雪山的南部,海拨三千二百多米的地方风景如画,周围是一片阔大的草甸,草地上分布着许多大小不同的水塘,小溪缠绕着这些水塘像数不清的一块块明镜,人们称“九十九塘”。天上仙女时常结伴下凡,时常跑到哪里去梳洗打扮。聪明的傈僳族人祖先,得知仙女下凡沐浴的事情后,立马设想在怒江边寻找合适的地方学习仙女们在天堂才有的快乐,让勤劳的傈僳族人也浪漫起来。

某一天,一对如花似玉美若天仙的傈僳族姐妹,因成群青年男女围着两姐妹欢歌,被天神看见惹得天神大发雷霆,一气之下用法力让两姐妹变成了两座大山。每天春节的这天,春雷震撼整个怒江峡谷,而春雷声中,两座姐妹山便同时喷出两股滚烫泉水……

一位被毒蛇咬伤后的猎人,一位中了瘴气奄奄一息的渔夫,均昏倒在那滚烫的泉水边,两人都因为喝了和泡了滚烫的泉水,驱散毒汁驱走病魔,又重新恢复原先的健康。从此后,傈僳族人你我口口相传……

第105章 偷拍 时间没过去多久,曹野他们很快买好东西返回来,而在家没有去的几人也准备好赶澡塘会的行李,并提出房间等在公路边上。几人看见曹野开回来的车,刚停稳就七手八脚把行李提上车,随后上车去了玛布河温泉。

车没法真正开入玛布河温泉,中途寄存在娜斯权的朋友家里。离去时,娜斯权没话找话的问:“阿公,你们全家人都跑去赶澡塘会了,您老人家怎么会没有同去呢?”

老人手握拐杖,他冲着娜斯权笑,“都是土埋到脖子上的老人了,平时又不要走那里去,现在赶不赶澡塘会对我不重要,你们年轻人每年去赶下澡塘会还是有那个必要,洗掉秽气迎接吉祥多挣钱。”

“您阿公别尽讲丧气话,您健健康康绝对还要活好几十年的。”

“我现在早已是行动不大方便的人,能够多活几天都是米斯神王和祖先赐福了。”老人满脸的虔诚。

这个时刻,普芸香站在路头喊:“娜斯权,我们先在前面走了的哦。”

扭头看下路头没有做回答,娜斯权忙向老人告辞,随即到得路上担起留给他担的行李,忙在后面追赶。

一路上,陈熙凤还不如娜斯红走得异常辛苦,但依旧咬牙坚持着走到了玛布河温泉。

玛布河温泉没有丝毫想象的样子,远远望去除了四处晃动的人影子外,几乎没别的装饰物。玛布河温泉在支流与怒江交汇处的岸边上,能听到怒江水拍打两岸沙石的波涛声,人站在其中凸显的是卑微和渺小。沿着玛布河温泉上下看去,重重叠叠的山阻挡了视线,感觉怒江水突然间从大山中冒出来,又突然间在大山中消失。

一旦真正站在玛布河温泉边,眼睛视觉立马又会有了质的改变。各种岩石堵住从地下冒出的温泉水,形成大小不同的积水潭,有浓nong热气不停止的向上空弥漫,升起几尺高便消失不见。场面有些混乱,脱衣下温泉水的人和上岸来穿衣服的人,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画面,一个旁若无人的走向赤裸,一个旁若无人的结束赤裸。

最悠闲的是那些泡在温泉水中的人,不分男女老少紧挨着,边泡温泉边说话……

曹野他们放下行李,娜斯权仰头看看天色吩咐道:“你们去洗澡吧!我在此先把晚上睡觉的地方弄出来,不然天黑了等会儿看不见麻烦。”他的意思明显,他是主人他理应担当这些事情。

不想偷奸耍滑,曹野不愿让娜斯权独自辛苦,他笑说:“我也属于真正的男人爷们,搭帐篷,搬石头支锅的事情,不能缺少我理应算我一份子。”他对众人说话时,不觉走到娜斯权的身边去,不要吩咐自个儿蹲下身子解开行李来,开始动手往外拿铺床用的草垫子,动作熟练没流露出丝毫矫情与做作。

看过曹野的那份麻利,娜斯权除开满目不解与惊讶之外,赶忙对其他人挥挥手说:“你们洗澡吧!这里由我和曹野兄弟负责就应该差不多了,一路辛苦洗洗澡会感觉舒服些的。”

普芸香自然是不会客气,她拉起两个孩子的手,对她身边陈熙凤说:“我们没有必要客气,粗重活儿本应该属于男人的事情,此时我们先跑去洗澡,等会儿也好早些回来做饭吃。”

原本,她是不想让曹野留下来帮娜斯权的人,可想到由她留下来的话,陈熙凤不熟悉周边环境,没有办法随她两个孩子跑去洗澡,以至没有犹豫的选择了带陈熙凤前去洗澡。

在这个时间里,阿灿和胡建和从怒江那边的沙滩走来,一个肩膀上背着笔记本电脑,一个手拿着相机。胡建和嘴里在说:“我们的运气真是不好,昨天跑来跑去整整忙了大半天,到得晚上也没拍打张镜头,不知今天又会是个什么样子,若和昨天一样啥都捞不到个,那我们这次赶澡塘会就完全亏大了。”

拿着相机在到处看的阿灿,他显得倒是心平气和,他笑说:“澡塘会才开始呢!你能不能耐心点儿?想出成绩拍到最佳的镜头,不是光靠几句抱怨话就能够搞得来的。”

“我不是抱怨不是没有耐心,我是觉得我们跑来赶澡塘会不值。”胡建和讲出他内心的想法来,“你有没有认认真真的好好思考过,对于现在整天趴在电脑前的网民来说,澡塘会早已经不是啥稀奇了,而你我两个傻蛋偏偏跑到这里来找灵感找镜头,给人感觉就是犯决策性的重大失误。”

对于胡建和的自我否定,阿灿摇摇头自然是不愿轻易苟同,但嘴上却说:“不要讲抱怨的废话了,我们既然大老远的跑来了,没有鱼也要捞个虾嘛!”他在此停下来,看看胡建和不觉又说:“男女共浴虽已操作过几年,但这个话题永远值得人们闲下时茶钱饭后津津乐道,特别是不熟悉这块环境才成长起来的人。”

胡建和撇撇嘴也是不停的摇头,“现在混在网络的新生代年轻人,黄片都看腻了,谁看你的男女共浴?”

阿灿笑,笑后忙说:“年轻人喜欢猎奇喜欢新鲜,黄片只能在视觉里,男女共浴的不同可以跑来亲自……”

可是,阿灿嘴里的话还没能说完,胡建和就看到陈熙凤几人,他不觉间打断阿灿的话兴奋的叫起来,“阿灿你看,你看那一边,我们的好运气终于来了。”一时间,他像买中几百几千万彩票似的,高兴得合不拢嘴。

顺着手指的方向快速望去,阿灿的眼睛顿时一亮,脸庞立马升起几多显而易见的笑来,像换了个人似的瞬间里变得精神百倍。他似乎又见到他的作品红在整个网络里,各种留言满天飞,那女人太美了,不说脱光衣服下温泉里与其他男女老少共浴,只怕拍几张生活照放进网路也会红起来……

太美丽太漂亮了,不会是传说中化成山的傈僳族姐妹重新转世返回人间吧?

他脑海里情不自禁的遐想着,他的举起了手中相机,对准陈熙凤就是一阵乱拍。

此时此刻,胡建和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之情,又冲阿灿喊:“走,我们先过去再说话。”

赶忙伸手去拉住胡建和,阿灿抑制住他自己的极度兴奋,不失冷静的说:“不要乱来不要轻易激动,我们要是高兴过头会啥都得不到个的,一旦惊吓到人家不准拍那不彻底泡汤了?”

分析得好像很有道理,胡建和狂跳的心平和下来,他不再想着往前跑一屁股斜坐在沙滩上,脑海立马冒出个自认为万无一失的好点子来,“我脑子里想到个绝对的妙招,你先调下相机的焦距,再躲进我衣服悄悄偷拍。”他怕阿灿没有听懂,又接着忙做解释,“我望着怒江,别人以为我们是在欣赏怒江的山水,自然万事大吉。”

“高,你的点子确实是高明的高。”阿灿由衷的立起大拇指,赞赏下趴在胡建和腿边的沙滩上。

这时的陈熙凤,以及普芸香都没注意到有人在偷拍,她们走到个积水潭,那些在泡温泉的男女,那些准备下温泉的男女,那些站起身刚准备离去的男女,一个个像被人先后施上了某种魔法似的,均望着陈熙凤呆了,前一刻还听不见的水流声,顿时流淌出悦耳的潺潺乐音,在轻轻吟唱不寂寞不寂寞。

嗅觉某种异常气氛,普芸香忍不住冲陈熙凤咧开嘴笑起来,“陈小姐,你看你一到场,整个温泉里的人都给你的美迷住了,可想而知我心里面有多嫉妒有多羡慕你哦。”

旁边娜斯红扬起他的小脑袋,他抓住陈熙凤的手,没羞涩的说:“我等会儿要跟你在一块儿洗澡。”

“不要理他,癞皮狗。”娜斯云自个儿喊起来。

娜斯红心头听得很是有火,他一脚尖猛的朝娜斯云踢去,“你才是个癞皮狗。”

陈熙凤手里抓着娜斯红,一时间受娜斯红的摆力站不稳滑进温泉水中……

刚才因陈熙凤出现被惊呆了的傈僳族人,顿时沸腾欢闹起来,中间是些杂七杂八的声音,充满祥和平安。

一位赤裸着在泡温泉的傈僳族妇女,动作很是敏捷,在温泉水中一翻转带起几朵水花。她伸手接住还未真正掉入温泉的陈熙凤,满脸微笑的说:“欢迎朋友,希望你在我们的节日里沐浴出吉祥。”

从惊恐中缓过神来,陈熙凤离开傈僳族妇女为她敞开来的怀抱,感激的说:“谢谢你刚才救了我,也由衷感谢你送我的祝福。”说话时不觉间打量起救她的傈僳族妇女,身材丰满,又不失女人的玲珑体态,那似同平庸的气质里透出几丝高贵,透出几丝不易看得见的锋芒,透出几丝与众不同……

普芸香顾不上骂娜斯红与娜斯云,跳下温泉对救陈熙凤的傈僳族妇女说:“谢谢头人,谢谢头人出手。”

第106章 破纪录 紧靠岩壁石洞搭建好夜晚睡觉的地铺,曹野站直身体不自觉的反复看,一字排开来不算床的床,均以蓝天为帐石头为帐,感觉甚是满意。他想起与刘文娟初到盐城的日子,逼迫无奈睡在桥洞里面,那份辛酸同此时拥有的心情是个截然不同,过去不愿意回首,而今却默默期待着夜晚的降临。

不自觉的,他望向另一边几块石头支起的锑锅,旁边堆放着米、荞麦、玉米,以及猪牛肉……

另一边的娜斯权,他把弄脏的地整理干净,拍拍手发现曹野在站着看石头支起的锑锅,没准备动身前去泡温泉的意思。他赶忙大声提醒道:“曹野兄弟,我们先前去泡澡吧?做晚饭吃的这个事,过去叫我媳妇做好了。”他以为曹野看着旁边锑锅,是饿了想要急着做晚饭来吃。

看看还不见黑下来的天色,曹野听懂娜斯权话中意思,他边走边笑着说:“做晚饭吃的事情,现在不饿不用着急。”他来自农村的乡下,知道山里人常年养成的生活习惯,还远没有到该做晚饭吃的时间。

冲曹野笑下,娜斯权又赶忙做解释,“我们澡塘会是过节的一部分,这几天讲究的都是吃喝玩乐,吃饭时间自然会提前不用等到天黑后才来做晚饭吃的,因为除了泡澡之外,还有娱乐及亲朋走动。”他嘴里还没讲他家早早跑来赶澡塘会的另外一个目的,娜斯云大了想提供时间和机会为娜斯云寻找意中人。

不大懂澡塘会的内涵,曹野不觉问道:“澡塘会怎么搞娱乐活动?都没见到个搞娱乐活动的人。”

“澡塘会属于每一个傈僳族人,这期间都是娱乐活动人。”娜斯权说着又满脸自豪的笑了,“我们傈僳族人能说会跳,特别是当婚又没意中人的那些男男女女,不会说不会跳是没法吸引自己意中人的。”

一下子,曹野整颗心落进了地窖,“照你这么说来,我要属于你们傈僳族的一份子,我只有当光混了。”

“不会的,你不会可以想办法找其他人来帮助你呀。”

两人说着到得不远处的温泉,曹野还没适应眼前出现的大变化,就见温泉水中蹦出个赤裸的美女人,冲着他兴奋的在大声叫喊:“你快下温泉里来,我在这边角落同娜斯云泡温泉呢!舒服得真是要命。”

不用睁开眼睛看,曹野光听声音就知道是陈熙凤,但他的目光还是不自觉的落在了陈熙凤身上,感觉不像平时看到的那个人,似同梦幻中赤裸的美人鱼进入他的双眼,头发散开来在两个肩膀上,衬托出雪白的肌肤,带着水花带着雾从温泉中冉冉升起,两个高耸的酥胸开成两朵另类妖艳的花,照耀整个温泉光芒万丈……

周围泡温泉的男男女女,一时间又出现些看不见的小骚动,齐刷刷的全望向陈熙凤这边来。几名心无邪念的男子情不自禁的张开了嘴巴,竟然在瞬间里流出许多似同哈利子的白色唾液,牵着丝线一直垂入到温泉水中,恰似新冒出来的小小温泉,目前缺少的是发现,缺少的是有人进去泡温泉……

慌忙闭上眼睛,曹野不敢继续看下去,目前陈熙凤有的样子,看久了不但心会着火身子也会着火。周围泡温泉的人这么多,要出丑岂不太丢面子?他脑海里不觉间冒出曹阳来,一阵子锥心的疼痛,令他顿时弄明白了应该怎么做下去。他扭过头去冲娜斯权努力笑了笑,意思是现在该怎么办才够好呢?

娜斯权脸庞神情倒是看不出什么变化来,他像没有看到陈熙凤这个人似的,他对曹野笑,“刚才好像是陈小姐在温泉里叫你呢?你快过去吧!心态彻底放松后保持随意就可以舒舒服服的泡澡了。”

“那,我先过去了。”曹野不由得要佩服起娜斯权来,这个傈僳族的普通汉子,在这不起眼的温泉水边整个灵魂像给净化了似的,不但心静如水不起丝毫波澜,还似乎彻底净化掉他那颗浮躁着的心。他在想,这时刻要是与陈熙凤在单独相处的话,那即将上演的肯定是男欢女爱的镜头,最后美的是周围山山水水。

几步跳跃到陈熙凤后面的石头,他对已经浸泡到温泉水中陈熙凤询问:“我穿的衣服该脱在哪里呢?”

“脱在我衣服旁边就行。”陈熙凤回答着,从温泉水中站起身来,用手指脱在石头上的衣服,“我们两个的衣服放在一块儿,等会儿泡到天黑掉后,可以彼此照顾下。”

一直都没有吭声的娜斯云,她不觉间插嘴说:“我们不会泡得那么久吧?”

“泡着很舒服,为什么不泡久点儿呢?”陈熙凤扭过头去,看着娜斯云是种不大解的问。

“这泡澡是泡会儿再玩会儿,反反复复的泡才能泡掉身上有的秽气。”娜斯云嘴里口气极其的认真,而她的眼睛总是有意无意的要往曹野那边偷望,像是怀了春,曹野竟成为她初生的梦中情人。

没有去注意娜斯云的小小心思,陈熙凤翘起小嘴儿说:“照你这样说来,在你们这里泡温泉也有讲究的。”

不经意的笑了笑,娜斯云用毛巾往她肩头沾水,她不再多言语,眼睛又有意无意的朝曹野望去。

曹野已经脱掉身上穿的衣服裤子,他不觉来回扫视下温泉水中的男女老少,先用手指试试水温,感觉合适立马下到温泉水中,弄出些水的声音夹杂水花四处溅开去。

周围的人都惊动了,都送他甜甜的微笑,一妇女忍不住要说:“这是那家的弟弟,将来会找个好妹妹的。”

一妇女接过话头继续说:“你家里不是还有个小女儿吗?我看模样长得水灵,应该会合适。”

另一妇女是唯恐天下不大乱,“你们两个不是都生养着有女儿吗?我等会儿想法帮你们找人去说说。”

……

身处这种公共场所,陈熙凤倒是沉得住气,她全装没听见几个妇女的话,伸手拿过毛巾和洗发水,是旁若无人的对曹野喊:“你快过我这边来呀!我先帮你洗洗头。”

“你自己泡好了?”曹野嘴边回应着,两只脚不自觉的就向陈熙凤走了过去。

“我早泡好了,就等着你下来呢!”陈熙凤是个落落大方,全然不把周围妇女看在眼里。她心头或多或少生出些不为人知的不畅快来,心想我今天若没呆在此地,有你们这些好管闲事的家伙,搞不好还真把曹野当成礼物送入到某个女人的怀抱去了呢!我现在就用行动堵你们那几张破嘴。

娜斯云在旁边呆呆的静看着,微皱眉头是副若有所思的不快样儿。她手里拿的毛巾掉进了温泉水中,在慢慢往下沉去,在慢慢往下流去,像她那无助的爱情,还没有开花结果就随风飘逝。

在旁边上,娜斯权脱掉衣服进入温泉水中,他几步走到普芸香身前去,不看众人说:“你泡了个多小时,你应该泡得差不多了吧?你现在上去先做下晚饭吃怎么样呢?”

“好啊!”普芸香立马满口答应,她不认为现在就该做晚饭,而是担心陈熙凤和曹野被饿着,再是吃过晚饭可以参加其他娱乐活动,特别是娜斯云的婚姻事情,在城市里岁数算小,可在这傈僳族人中早该着急了。

旁边妇女对娜斯权的到来很是不满,她转身为普芸香打抱不平,“你娜斯权不会自己去做饭吗?非得冒出来破坏我们的聊天,一年难得有几天休息日子,难道我们做女人的人真该倒霉?今天普芸香听我的话不要去,今天非要让他娜斯权自己给他自己做顿饭吃去,不然看谁最终饿得过谁先。”

在远处怒江岸边,胡建和与阿灿两人依旧呆在沙滩上,两人高兴得都快疯掉了。此刻,胡建和打开电脑查看他们刚刚传上网络的照片,几十分钟点击竟然突破十万大关。他忍不住要向趴在沙滩的阿灿汇报战绩,“我的个妈妈呀!你今天拍的照片发达了,真是刷新历史纪录创造了点击的神话,才短短几十分钟就突破十万了哦!”

手持调好焦距的照相机,阿灿两只眼睛死死盯着镜头里的温泉,他听了胡建和的话不觉回头说:“你不会是骗我穷开心吧!几十分钟突破十万点击大关,你可知道那需要多少双手才能够完成吗?”

摇头晃脑,胡建和是个得意忘形,“你没有认真想想美女出水图,一份赤裸不但达到如仙如幻的高境界,还配上我那几句富有诗意的文字,能不红遍整个网络世界?”

阿灿沾沾喜了,他不由得埋怨起来,“若能重新换个好位置就爽到家了,这样老呆在此地,真浪费我的才华没有办法取到新镜头,一切全靠镜头里的人给好镜头,弄得我手中相机不大争气。”

“那我们马上快换个位置得了,可恶的读者在我们帖子下面嗷嗷乱叫着呢!我们两个不能让读者失望,我们必须马上想法拍到新镜头,我想要点击再次来个突飞猛进。”

正在两人兴奋处,远远的,一个声音传来,“把你们的相机给我交出来。”

第107章 照片 声音不算大,却带了股不容许随意践踏的威严,阿灿和胡建和闻声不觉从沙滩上站起来,停止调侃睁大眼睛望向从温泉那边走过来的人,脸庞神色刹那间出现好几种变化,而瞬间加速跳动的心也似乎揪紧。

一种本能,阿灿把照相机迅速藏在身后,把拉长的焦距悄悄调回来。他露出个不耐烦的凶样子说:“你平白无故冒出来你对谁讲话,你凭什么要我们的照相机递给你?真是会开国际玩笑。”

跑前来要照相机的人是曹野,他板着脸看阿灿那副不屑的嘴脸,他义正言辞的说:“你自己在做的事情,你难道没自知之明吗?你难道还要我在此多废话吗?”

此时此刻的他打着赤脚穿条短裤,赤裸的身体披件羊毛外衣。要讲他注意到阿灿在沙滩搞偷拍,全因无意识望向怒江,眼睛发现照相机镜头镜片折射的强烈反光,一下触碰他的神经立马察觉遭人偷拍了。他当机立断爬上温泉大老远跑来,一句对话后更坚定了所有泡温泉人遭偷拍的不争事实。

不去理睬曹野的质问,阿灿硬撑着装糊涂,他嘴里冷哼声是个不屑的说:“我不明白你是在讲些什么?你别想着大白天耍手腕骗人家的照相机。”说着转过身去对胡建和眨眨眼睛再招招手,“我们走,我们不自找麻烦躲开总该可以吧?俗话讲出门在外忍气吞声又不是吃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省得耳根子清静。”

你妈个巴子的,敢嚣张的讲我骗照相机,这种高调能算忍气吞声?想便便宜宜的走没门。曹野心下想着几步上前挡住阿灿,嘴里却平静的说:“想要急着走我不反对,但必须先把你手中拿的相机递给我检查下,若没有偷拍温泉里泡温泉的人,大家算是相安无事;若偷拍必须删掉,必须向被偷拍的人道歉。”

话已挑明没法再装糊涂了,可阿灿依旧不承认,“这公共场所,你是从何得来偷拍之说呢?”

“没有经得本人允许拍人家照片,那叫侵犯人家的隐私权。”曹野据理力争着,“你敢说你没有偷拍?你只要敢把你手中相机给我查看下,我就会相信你的人,再还有要是你真没偷拍,当着众人的面我给你道歉。”

看讲话的口气不像是傈僳族人,胡建和心下的胆子大了起来,心想你一个人找我两人的麻烦,你那不是自讨苦吃不得好处么?他瞪着眼睛凶神恶煞的说:“你这人是不是有神经呀?我们照相机好好的凭什么给你检查?你凭什么来拿我们的照相机?你属于那个执法部门里的人员?”

你以为你有两个人,我就应该害怕你们吗?真是小孩子的脑袋想得天真。曹野看透胡建和的嘴脸,他脸庞努力露出个假装的笑来,“我在此先很明确的告诉你们,想对我耍横解决不了问题。”他在此来回扫视下胡建和与阿灿两人,又不紧不慢的缓缓说:“不伤和气好好讲倒是没什么,若搞僵关系吃亏的遭遇未必会属于我的人。”

言语间,他不自觉的抱起拳头,他内心里越发明白越发清楚,现在这种僵持不下的时候,为了省事,对方要真没偷拍的话,肯定愿意交出照相机来,反之绝对是做贼心虚偷拍了。

得到胡建和的开腔声援,阿灿不但寸步不让,还越加有理是硬着嘴巴非要耍霸气,“你我陌生,你要我傻乎乎的把照相机递给你拿去做检查,你当我小孩子好哄啊?”他在此停下来,看下曹野又说:“你要是名专业搞诈骗的坏人,你拿过照相机说是你的怎么办呢?我照相机没明显的记号,那不被你反咬一口没辙了吗?”

妈个巴子的,竟把老子当坏人看,曹野心下有火,不过反过来一想,对方的怀疑也有道理,于是赶忙变通下退一步又说:“你们看我这样子做好不好?你们自己拿着相机,你们自己打开来让我站在旁边看,你们若真没有偷拍,我绝对毫不含糊的在众人面前给你们道歉;若你们偷拍了,你们不但要删掉,也要给众人道歉。”

在他嘴里说话时,看到胡建和手中打开的电脑,不觉又补充说:“我现在必须得说下,你们要是把偷拍的照片放到网络上。你们不但侵犯了人家的隐私权,还侵犯了人家的肖像权,要追究下来,后面的戏就好看了。”

手抱电脑叉着腰杆子,胡建和是满脸的不以为然,心想你在吓唬谁呀?这怒江岸边上,我就不信你这种鸟人能翻出惊天大浪来。他嘴角冷哼一声,完全耍横不要脸皮了,“不管你怎么说,我们没在此搞偷拍,也没理由随便给你检查我们携带的照相机,想继续玩下去找政府相关人员告状吧!”

在这个时间里,陆陆续续围拢许多傈僳族人,他们见三个人都争吵得面红耳赤,一个开口劝说曹野,“我说我的朋友,不算个什么事情,先算了吧!我们傈僳族人,对肖像权和隐私权远没你想象般看得重,不当饭吃不当钱用的,大家不必为此伤了和气,大老远跑来泡澡,是寻求开心,寻求来年拥有吉祥……”

听过几句话,让周围傈僳族人吓得早已心虚害怕的胡建和与阿灿,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看向曹野是满脸得意满脸嚣张满脸不屑一顾,好像在说,当事人就不愿追究,你又能把我们怎么着呢?

不自觉的摇了摇头,曹野心下在对胡建和与阿灿大声说,你们先别得意太早,笑到最后才是笑。他耐住性子先静默着听完那名傈僳族人的劝和,随后清清嗓子对周围傈僳族人不慌不忙的解释道:“我想你们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被偷拍的严重性,表面上看是不当饭吃不当钱用,可事情远远不是想象的简单,一旦他们把偷拍到的照片悄悄放进网络,不但可以盈利变很多钱,还能给他们带来极高的名誉,而你们啥都没有得到个。”

他讲到这里见周围站的傈僳族人反应不大,他话音一转又继续往下说:“还有个问题,我在此必须得说,我淳朴善良的傈僳族人们,你们每年一度的澡塘会是健康的,可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把照片放进黄色网站,再让全世界的人都去看,那结果不光是你们受害,而是你们整个傈僳族人都会被外面人看坏……”

一下子,醒悟过来的傈僳族人炸开了锅,一个先叫起来,“个妈的,欺负我们傈僳族人老实,今天非要他们把照相机拿过来当众检查下,不然不让他们离开。”

又一个忍不住大声叫起来,“对,要他们把照相机交出来检查下,没有偷拍才可以放走。”

其他在场的人,一窝蜂的也叫起来,“交出照相机,不然绝对不可以放走。”

一刹那间,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令胡建和与阿灿傻了眼,他们惊慌失措想走,又不敢走。他们扫视下四周愤怒的人群,唯有的恨是没有地洞可以立马消失。

围拢来的傈僳族人越来越多了,他们群情激愤呐喊着非要阿灿交出手中拿的照相机,不然不允许走人。

姗姗来迟的陈熙凤,她分开众人先看下脸色铁青的胡建和与阿灿,随后扭头询问曹野,“你看过了吗?他们是不是偷偷乱拍摄照片了?”她此时也是赤着脚,身上也只是披了件红色外衣。原本,她听曹野说有人偷拍,是不准备过来的,当发现曹野与对方闹起来围了很多傈僳族人,便忍不住在后面匆匆忙的跑了过来。

看陈熙凤跑来了,曹野做个等待的手势说:“我们都还在等呢?等他们自觉自愿的把相机交出来。”

“还傻站着等个鬼呀!上前去拿过来看下不就完了?真浪费大家时间。”陈熙凤说着立马上前两步,一伸手就去抓还在阿灿手里拿着的照相机。她是满脸不客气的说:“让我先看下,没偷拍马上还给你的人,若偷拍了那肯定是个对不起要亲手删掉的,不然怎么对得起这周围站的傈僳族人。”

面对众人有的公愤情绪,阿灿哪敢吐露半句拒绝的意思,他见到陈熙凤伸过来的秀手,没有做任何反抗立马交出手上拿着的照相机。他难看的脸色是更加难看了,像浅灰色一样的死人白。他旁边的胡建和,也一声不吭的静静的站着,完全没有了先前的嚣张,此时恰似泄气的皮球彻底失去应有的生气。

哪顾得及阿灿与胡建和的心情,陈熙凤拿过照相机翘起小嘴儿快速打开,只翻动几下就发现她的照片。她气急攻心准备删掉,又忍不住停下手来想先看下她在泡温泉时有的样儿。

旁边站的曹野,他注意到陈熙凤的微小变化,他不自觉的问:“你都看到了什么?”问完之后,半天不见陈熙凤做出个只言片语的回答,他情不自禁的要俯身前去,他想自己亲眼看个明白。

赶忙把照相机抱到胸前的胸口之上,陈熙凤不让来曹野看,她那张好看的脸瞬间里红成像才过火的虾米,她脑海里立马浮现出才看到的照片,在温泉水中,在半露的大石头上面,曹野整个人儿趴在她的身体上……

一副男女赤裸裸的躺在温泉边的zuo爱香艳镜头。

是怎么拍出来的呢?陈熙凤心下迷惑着,她找不到答案是不能够理解。

第108章 惹不起 手抱照相机几十秒钟后,陈熙凤望向曹野,一伸双手绯红着脸说:“你要看,你拿去看吧!”

没丝毫的推辞,曹野接过照相机又重新打开来,翻几下翻出陈熙凤刚看过的只拍了半身的镜头,那张似同他与陈熙凤在温泉边zuo爱的香艳镜头。他未做任何思考立马删除掉,随即继续往下翻照片,感觉都无伤大雅后,翻给周围站的傈僳族人看。他嘴里询问:“你们看了这些照片,你们自己说该不该删?”

刚听过曹野讲到的严重性,一个个有幸看照片的傈僳族人,都异口同声的大声回答道:“删,全部删。”

得到大家的首肯,曹野没啥好犹豫的,几下删掉与泡温泉有关的照片,举起手中照相机对众人说:“现在所有照片彻底删掉没事情了,我希望大家以后都注意点儿,不经许可决不允许再有偷拍的现象。”他在此停住话头向四周环顾下,又忙大声补充道:“如果你们愿意接受他人拍摄照片,那另当别论没有人会强加干涉。”

顿时,周围站的傈僳族人争相议论开来,你一言我一语各讲各的话。

看下变乱掉的场面,曹野转过身来不再理睬,他把拿在手中的照相机还给阿灿,说:“最初讲到要你向傈僳族人道歉的事情,没造成后果先免了吧!”末了又看下胡建和,又赶忙补充说:“不好意思,今天得罪了。”

满以为今天要遭殃要倒霉的阿灿与胡建和,见曹野不再追究他们两人的责任,如获特赦般哪敢多言多语再讲不痛快的话。他们彼此交换下眼神,迈开脚步转身就准备着溜走。

不经意的,曹野又看到胡建和手中抱的笔记本,他立马想到个不可忽略的大漏洞,要是照相机里偷拍的照片已经存入到笔记本了,此时没有删那不同样是死定了?他一拍大腿不由得喊:“你们两个先等等。”

不知道又是个什么麻烦,阿灿与胡建和不自觉的停下脚步,那刚刚才踏实的心瞬间里又悬在了半空中。缓缓转过身来,胡建和沉不住气先开口问:“你还有什么想要讲的事情?”

“你自己先给我说说,你笔记本里有没有存入刚才偷拍的那些照片?”曹野没客气直截了当的问。

“没有,还没有存入笔记本。”胡建和立马矢口否认,“在拍摄过程中被你发现,怎么来得及存入笔记本?”

听急促的口音,再看慌乱的脸庞神色,曹野料定胡建和对他不诚实在撒谎,他在心下笑笑,说:“我现在没办法相信你的话,你把你手中抱的笔记本递过来,让我先检查下我就相信你了的。”

扫视下周围还没走的傈僳族人,胡建和想拒绝又不敢拒绝,他犹豫着呆愣了几秒钟,最终只能不情不愿的把把笔记本乖乖的递出来,心里哭爹骂娘,今天是个什么样的鬼日子,整得老子彻底载到家了。他害怕等会儿曹野看到笔记本里的照片找麻烦,为安全起见递出笔记本后赶忙退到阿灿身后去。

没有去注意胡建和的滑头,曹野迅速打开笔记本,再按下电源开关,启动起来正准备翻找里面是否有偷拍的照片时,却显示出个电力不足的提示。他顿时郁闷得要死,只想一拳砸碎手中笔记本。

阿灿站得比较近,他看到笔记本没电了,那颗紧绷的心立马乐开了花,心说现在笔记本没电了,你有日天的本事打开来看呀!不过他很快又后悔了,后悔他没来得及把有关曹野的艳照存入到他的笔记本,今天害得我当着众人在此出丑,我倒霉我怎么就没机会在将来的日子里报仇雪恨呢?

曹野没去注意旁边站的阿灿,他只在脑海里寻思,如今没电应该怎么办?他想着嘴上不由得要问胡建和,“你先老实给我交代下,你笔记本里到底有没有存刚才拍摄的照片?如果不老实讲等下翻出来会有你好看。”

“没有。”阿灿生怕胡建和不知道笔记本没电的事实,他忙替胡建和抢先回答道。

一看阿灿有的搞法,曹野便知道他这招失算了,但他脑海灵光一闪,顿时生出个新主意来。“别以为你们笔记本没有电了,我就拿你们没办法了吗?真是小孩子想法想得天真。”他一字一顿的说着,拿眼睛寻找陈熙凤。

陈熙凤在曹野的背后,她见曹野似在寻找她的人儿,脑海里那副不算艳照的艳照,令她立马又尴尬又很是难为情的想躲藏起来。要是曾经真与曹野做过了,也不会有什么,可偏偏没做,这能不让她难堪窘迫吗?

四下来回看了半天时间,曹野总算在娜斯云背后发现陈熙凤的人影子,他顾不及思考陈熙凤现有的心态,一指陈熙凤说:“你给我走上前来,把你的签字笔和记事本给我用下。”

不明所以然,陈熙凤涨红着脸问:“你要签字笔和记事本想干什么?”她嘴上问着,手就习惯性的去寻找她没带在身边的lv包,结果落空忙又加上句,“都放在我提的lv包里,此时没带在身上哦。”

“那你还不赶快去给我拿过来。”曹野没了平时绅士风度,不讲原因只管吩咐。

“你要签字笔和记事本到底想干什么?”陈熙凤皱着脸不由得又要反问句,只不过她的人,还是转身跑去拿她的lv包了,不明白像鬼打急了似的脚下步子跑得飞快。

没去理会陈熙凤的人,曹野快速转过身来看下阿灿与胡建和,很是难为情的说:“笔记本没电了,那我只有先麻烦你们在此留下个凭证,将来要是在网络里,或其他地方出现有关今天删掉的照片,那得负法律责任的。”

“你讲的意思,我能够理解,我没有反对意见。”阿灿嘴上说得好听,心下却在悄悄想,只要今天过了,以后天南地北的谁怕谁,老子以后就是把照片全放网络上,你又有多大资本来找我维权呢?

看着阿灿那副不进棺材不掉泪的臭嘴脸,曹野心下笑开来,我看你现在得意,我还要看你将来哭呢!你只要敢把今天的照片传入到网络里,那你们两人的死期就快到了。他不动声色,他嘴上说:“你们既然没意见,那我们找个位置坐着签协议吧!以后有个凭证好照协议办事情。”

“一切你讲了算,我们在后面负责签个字就行了。”胡建和搞清笔记本没电后也不怯场子了,他有着与阿灿相同的心思,嘴上回答得非常的爽快,最后还不由得要大声催促道:“你速度点儿,我们时间不多急着走哦。”

“很快的。”曹野刚说完,他就看到陈熙凤返了回来,他在心下不由得又笑开了,跟我玩游戏,我这招打退不如吓退的土办法,也能半夜吓醒你们两个混蛋。目前这种情况,他只有先想法震住两人,不把照片乱发网络上为现在终极目的,其他的算是一了百了吧!

快步走到曹野跟前来,陈熙凤不看曹野,喘着气递上签字笔和记事本,说:“你刚才要的东西都找来了。”

伸出手接过递来的签字笔和记事本,曹野没有顾及先去感谢陈熙凤,他一下翻开记事本,拿起签字笔就在记事本上写起来,写有关他与阿灿及胡建和今天所发事情的草本协议。

站在旁边沙滩上,阿灿与胡建和是满脸的坦然,全不把曹野在忙着写的协议当事情。他们站着无聊,彼此时不时的对两下手中拳头,有哧哧的笑声贡献在沙滩上,替他们传递诉说此时的轻狂。

那些围着看热闹的傈僳族人,见没什么可要围观的了,一个个说笑着转身开始先后慢慢离去。

一会儿功夫,曹野就把一份草拟的简单协议书写好整理出来,他递给阿灿及胡建和两人签字,并要求两人把各自身份证号码完完整整的写在各自名字后面,外加准确而详细的居住地址。

瞧瞧周围所剩不多的人,又望望温泉那边越来越多的人,阿灿与胡建和对曹野提出的苛刻条件,也不敢不从只有老老实实照办。不过,他们心里还是个老想法,只要现在能走脱人,以后照样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对两人有的不屑,曹野全当没有看见,他见两人先后都签好字,再拿过两人身份证在协议上核对,确认无误后把身份证交还给两人,随即转过身去对站在旁边的陈熙凤说:“你的名片呢?”

“你又要我的名片做什么?”陈熙凤瞪着眼睛很是不解很是迷惑,但她的手还是伸进了她提的lv包,并很快从lv包内的盒子里拿出一张名片,翘起小嘴儿板着脸不高兴的递给曹野,“你要的名片。”

接在手中看也不看,曹野就把名片递给靠他近的阿灿,“你拿去好好看下吧!我相信你们看后,都会明白你们今天所要面对的是个什么人,若不想自找麻烦吃官司,应该知道以后怎么做最合适。”

不自觉的往名片上一看,阿灿顿时傻了眼,顿时呆愣着半天不能说话。

感觉到不对劲,旁边站着的胡建和,他想弄个明白急忙偏头看,可就那么一眨眼睛的功夫,也顿时傻了,也顿时呆呆的像个木偶般一动不动。世界瞬间里停止它的转动,末日将要降临的恐惧是天旋地转。

看下两人出现的反应,曹野知道他想要达到的效果产生了,他拉起陈熙凤的手,边走边对还站在周围的傈僳族人说:“大家都可以放心的离去了,该干嘛干嘛!今天这件事情已经彻底处理妥当,不影响大家以后生活。”

从本质上说,还留在此没有离去的傈僳族人,他们对阿灿与胡建和两人的行为都谈不上有什么意见,要不是曹野讲得严重,根本不会为难阿灿与胡建和,现在一听到曹野喊散伙,一个个都知趣的先后走人。他们嘴里杂七杂八的闲话,很快沉进那金黄色的沙滩,听怒江的涛声选择沉默永久长眠。

半天时间之后,阿灿与胡建和才醒过神来,胡建和先开了口,他说:“我们怎么事先就没想到呢?在这穷山恶水中出现过于漂亮的美女人,怎可能与平凡挂上钩?回想几十分钟点击破十万,那哪算得上什么奇迹?”

“真是倒霉到家了,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才叫好呢?”阿灿唉声叹气,不知如何是好。

“依我看,我们现在赶忙快走,赶忙想法把发在网络的帖子删掉。”

“如今已经晚了,已经来不及了。”阿灿不觉闭上眼睛,感觉整个世界都快要坍塌下来了。

“不去管时间晚不晚,先只管急着想办法删,这总比坐以待毙要强千百倍。”胡建和拉起阿灿就跑,“我们要是马上删掉的话,到时候追究起来也算是知错就改,那直接后果肯定是能得到些原谅。想想有钱有势的人那是我们两个小虾米所能惹得起的呢!”

第109章 射驽 甩脱曹野的手,陈熙凤拉起旁边娜斯云,她做个鬼脸看向曹野,“你讲,你刚才要了我的名片,当着我面立马转手送给偷拍我们照片的陌生人,在你内心里的用意到底想干些什么?”

反复审视下陈熙凤,曹野眯起眼睛忍不住反问道:“你是真不懂还是假装不懂?”

用力舞动着娜斯云的手,陈熙凤脸庞露出个妩媚的笑,“我真不懂。”

你骗谁呀?当我白痴傻瓜王八蛋吗?曹野在心下这么想着,嘴上却不忘说:“你身份是陈氏集团大小姐,对这些在温泉边泡温泉的傈僳族人,理应是个不清不楚吧!但对那两个偷拍照片的人来讲,他们是专从都市跑来赶澡塘会的,接触面广自然熟知你卓尔不群的身份,自然就会明白与你斗不起……”

耳朵里正在听着,陈熙凤忽闻温泉后面传来对歌的声音,她扭头冲曹野莞尔一笑,“听歌去。”嘴里喊着迈开脚步就与娜斯云朝温泉后面飞跑而去,对曹野的存在完全是个不管不顾。

望着两个渐行渐远直至消失掉的背影子,曹野摇摇头只好停下他还没说完的话,独自返回到温泉里。

搞不清楚是在几时里,娜斯红从岩石堆里钻出来,他对曹野说:“哥哥,我们去看射驽好不好?”

不知道射驽是个什么玩意儿,曹野感觉里没有丝毫的兴趣,他转身看石头边的娜斯红,不提射驽的事拍下温泉水笑着纠正道:“我前面不是同你交代过吗?你千万要记得把我叫叔叔,而不是你嘴里现在乱叫的哥哥。”

一时间,娜斯红的脸蛋红起来,他呆愣半天说:“我姐姐先前也同我讲过,讲你们岁数相差不大,所以她强调把你叫叔叔实属不大妥当,并再三要求我该叫你哥哥。”他在此不觉停下来,摇摇头又继续说:“我生在这个年头做人真是不容易,听你的得罪了姐姐,听姐姐的又让你来怪罪,想想我应该怎么混才能混得两全其美呢?”

听完娜斯红那份带着匪气的哀怨,曹野噗嗤一下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后学着带些匪气说:“这年头我跟不上形势了,你今后想对我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我不敢为难你们这些未来的天之骄子。”

娜斯红顿时乐了,一抱双拳笑着奉承道:“大哥,你真是我心目中的大好人,我带你去看射驽好不好?”

又提到射驽,曹野不好再扫娜斯红的兴致,他顺口询问:“你们这里射驽很好看吗?”

“看来,你大哥对射驽这件事情一点儿也弄不懂。”娜斯红是个心无城府的说,“射驽不是看的问题,是代表你算不算男子汉的问题,在平时我们傈僳族人的生活世界,不喜欢射驽就不能算我们傈僳族的男子汉。”

“有那么严重?”曹野不觉又笑了,他忍不住又要开口询问:“那你现在会不会射驽啊?”

“我是傈僳男人当然会啦!”娜斯红说得满脸红光,不过话刚刚说完,又很快低下了他的头,“我现在的年龄还比较小,我只是会射驽,但远远算不上射驽中的厉害高手。”

“那我随你去见识下吧!”曹野说着爬出温泉开始穿戴衣服,“我倒想跟你见识下,你眼中的男子汉?”

在言语间,他突然想到个问题,刚才在沙滩上看到那么多的年轻男女,为何回到温泉里却没见几个人呢?他不由得要开口找娜斯红询问答案,“我在沙滩上见到了很多人,怎么返回温泉里却见不到那些人的影子?”

“这个你也不知道?”娜斯红不觉郁闷了,“看来我阿爸什么都没给你讲过,那我告诉你好了,老是在温泉里泡澡的人,那多是结了婚或者是不喜欢动的男人女人,向我们这种还没有泡到妞的人,多参加对歌,跳舞或射驽类的娱乐活动,这几天要是运气好泡到个小妞,这来年的日子肯定不错满是吉祥。”

“原来都跑去泡妞了?”曹野一副恍然大悟的酸样子。

盘脚端坐在温泉边石头上,娜斯红来回看没找到陈熙凤的人影子,突然间就想起个问题来。他不由得降低声音询问:“对了,我想悄悄问你件事情,你跟那个漂亮姐姐如今结婚了没?”

“你问我的是那个漂亮姐姐?”曹野几下穿好身上衣服,他佯装弄不懂要明知故问。

“与你一起来我们这里的那个漂亮姐姐。”娜斯红不遗余力的边解释,边从石头上站起身来。他看曹野已经穿戴整齐身上的衣服,立马转身准备往射驽场那边走去,那里前面有他的伙伴,还有他比较喜欢的射驽运动。

“你是怎么想到问我与她结婚的事呢?”曹野忽的睁大眼睛,他不明白娜斯红的心思为何会那么敏感。

“我弄明白了。”娜斯红见到曹野有的表情,他不自觉的笑起来,“你是专负责帮那个漂亮姐姐开车的?”

“算是吧!”曹野懒得多做解释,他为节省些不必要的麻烦,选择顺着娜斯红的话忽悠娜斯红。

娜斯红顿时高兴了,他停下才开始向前走的脚步,转身来看向曹野是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说:“那个姐姐长得真的好漂亮,我这几天要是能够得到你的帮助泡上就好了,比我以前所有认识的姐姐都漂亮。”

兔崽子竟然跟我耍滑头,欺骗我这不许那不许,原来不想叫叔叔不想叫阿姨,全是对陈熙凤有了份喜欢。曹野不觉中记在心头,他抿嘴偷乐着顺势怂恿道:“你想泡你心中的漂亮姐姐,直接对她说呀!要我帮助干吗?”

“我不敢。”娜斯红说着脸蛋绯红一片,他又开始往射驽场那边走去。

几分钟到得射驽场上,真如同娜斯红前面所说的那个样子,射驽场有许许多多的青年男女,绝大对数人手里均拿着弩箭和弩,而在射驽的靶场上,一字排开几名手持弩箭和弩的精壮男子,正准备着比赛射驽。他们全心全意投入到比赛射驽之中,对周围吵闹及加油类的呐喊助威,似乎全都是个置若罔闻。

来回扫视下众人,曹野突然发现身边少了个娜斯红,这小子把我带到射驽场地,自己又跑哪里去了呢?他瞎想着独自慢慢在人群后面走,不是想寻找娜斯红,也不是想看射驽比赛,内心倒是想泡泡眼福看周围的美女。

冷不丁的,一个声音传过来,“你怎么搞的独自跑到这半边来了呢?”

不知不觉的扭头循声望去,曹野视线里立马出现丢失的娜斯红,他自嘲的说:“我这不到处在找你人吗?”

“是我刚才犯了错,我走的时候忘记对你讲了。”娜斯红满脸歉意的跑到曹野跟前来,他手里此时多了把做工精细的弩,还多了几支竹制的弩箭。他大咧咧的递给曹野说:“我去专给你找来的,你等下使用吧!”

“我以前看都没有看过,我怎么会射驽呢?”曹野伸手接过弩箭和弩,不怕丢丑实话实说。

“他个娘的!我怎的又对你犯错了,怎的总忘记你是外地人不会这玩意儿。”娜斯红摸摸脑袋瓜子,伸手拿回曹野手中的弩箭及弩。“让我先在此好好调教下你吧!包你一学就会一玩就是顶尖的高手。”

在他没大没小对曹野讲完话时,他手持弩箭和弩又得意的说:“你给我看好了,这是弩批、驽床、弩弦,横持弩,弩箭再置于弩槽内,再将弩弦拉入到镶口,再三点一线瞄准目标,随即扣动扳机,弩箭射中目标。”

“原来这么简单?”曹野想杀杀娜斯红的那份自命不凡,他看娜斯红故意含沙射影反唇相稽。

“比泡妞是应该简单些吧!”娜斯红冲曹野不好意的尴尬的笑笑,“你先学着玩下,我去弄几支弩箭来,只要肯下工夫学好射驽能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这几天绝对包你有大把的妞可以随心所欲的乱泡。”

恰在这个时刻,一名身材婀娜的女子向他们走过来,老远就冲娜斯红喊:“娜斯红,我们来射驽怎么样?”

扭头望过去,娜斯红见挑战者是他们族上头人的女儿卓凡,顿时像泄气的皮球,但仍不愿示弱,“你也想和我比赛射驽?”他在此停下来,看下曹野又说:“我现在正在调教徒弟,你想比试先与我徒弟比试下吧!若有幸能够战胜我这个新徒弟的射驽绝技,那再来挑战我也不会迟。”

看似没有把前来挑战的卓凡放在眼里,不过曹野从娜斯红前面与他有的对话进行分析,他唯能想到的是娜斯红怕输要临阵逃脱,他感觉里郁闷得是半死,心说我怎么成为你的徒弟了?我刚才有讲拜你为师吗?如今小小的孩子,关键时刻也懂得找人当炮灰了。不过他不反对与卓凡比射驽,能同漂亮女人玩不管输赢都属于幸事。

卓凡微笑着向他看过来,他也微笑下不等卓凡开口,首先说:“我现在才在同娜斯红学射驽,等下千万记得要多多指点下我的人。”他表面上不拆娜斯红的台,骨子里又竭力重复他才在学的实况,这在无形之中又把娜斯红置于看轻卓凡的本质暴露出来,想卓凡先直接挑战娜斯红好让他站在旁边看戏。

对于曹野有的意图,卓凡好像完全不懂窍,她微笑说:“没事情随便玩玩,我是女人也不怎么会射驽。”

见没达到预期设想的目的,曹野说:“不管怎么说,我想你的情况应该会比我好很多的。”

嘴里正说着,他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拿出来看见是娜斯权打来的,一接听竟是喊他马上去吃晚饭。他挂线后对卓凡做个无奈动作,“对不起,我现在先要去吃晚饭了,等会儿再回来同你比赛射驽怎么样?”

“没有问题,我绝对会在这里一直等你返回来。”卓凡脸蛋上依旧挂着甜甜的笑。

第110章 直升机 与娜斯红回到住处吃过晚饭,曹野没再重返射驽场地,这不是他故意想失信于卓凡,更不是害怕输害怕丢人而选择逃避。他吃过晚饭先陪娜斯权几位亲戚聊天,随后感觉累躺在临时铺就的床,不知不觉睡着了。

再次醒转过来,他想到同卓凡的约定,一看时间都过了几个钟,摇摇头起身来只好另做打算。他想今晚失约卓凡前去射驽,明天若再遇见不可避免会存在旧事重提的风险,为输得不至于太尴尬太难堪,决定趁这失约的缓冲时间,先想法把射驽的事情专研下,以应付后面随时可能再出现的挑战者。

在前往温泉边的沙滩上,他见到娜斯红在与几名小朋友玩过家家,不客气的要娜斯红帮他找来弩箭和弩,再跑到偏僻角落苦练射驽。由于原先有射击基础,他经过几小时的潜心磨练之后,对他自己的成长很是满意。

翌日爬起床,他吃过预先准备的副食品,原本想邀请娜斯红同往射驽场地展示昨晚练出的绝技,可还未行动就给陈熙凤与娜斯云堵在了路头上。陈熙凤看着他是个皮笑肉不笑的说:“昨天与娜斯云跑前去听歌后,随即四处跑上跑下找不到你的人影子,你今天又独自悄悄想往哪个角落里乱钻?”

歪着个脑袋看下两人,曹野立马回想起昨晚吃饭,不见两人踪影曾问过两人去向,普芸香当时就讲两人在听赛歌不饿不想返回来。他不觉计上心头,笑着说:“你没有搞错,昨天到底是谁乱跑了?我呆温泉都未动过。”

“你呆在温泉里真没走动过?那我同娜斯云为何一直找不到你呢?”陈熙凤瞪圆她好看的大眼睛,像要把曹野五脏六腑都看穿看透似的,因为她早已弄明白搞清楚,澡塘会是傈僳族年轻人谈情说爱的日子。她直接怀疑她找不到曹野的人,全是曹野跟某个傈僳族女孩子偷偷约会了。

想到这里温泉大大小小有好几个,曹野面对质问没丝毫的心虚,心想这人多势众的晚上,稍不注意就看不到他也算是正常现象。他不愿透露他学射驽是准备迎接卓凡可能有的再次挑战,他不以为然转身立马就走人,还故弄玄虚丢下句,“我昨天晚上一直都在泡温泉,你不愿相信我也没有办法。”

明知曹野在撒谎在耍赖皮,陈熙凤却找不出解决办法,她扭头对身边娜斯云说:“先跟着他走,今天不离不弃肯定能抓到狐狸尾巴,我倒要看看他昨晚跟谁在偷偷的约会。”

这种时间与场合,娜斯云那会想着反对,她笑着说:“我今天都听你的,你是我家客人,只要开心就好。”

对两女人的一唱一和,曹野听在耳朵里倒是没有过多去计较,心想有你们两个陪着也不全算坏事情,我现在跑去泡温泉,两个眼睛不就可以打牙祭看美女了?他得意的想着到得旁边温泉,下到温泉水中就不愿起来。

到得最后,陈熙凤吃不大消,她靠近曹野歪斜着脑袋忍不住询问:“你不会整天都呆在这温泉水里吧?”

转过身来瞪大两个眼睛,曹野故作惊讶的反问:“这是澡塘会,这不整天泡温泉还有个什么事情?”

一时间,娜斯云是听得忍不住笑了,但她依旧闭着嘴不愿意在旁边多言多语。

陈熙凤是沉不住气,她凶神恶煞的说:“你今天有没有搞错?这里大把娱乐活动,你存心在装不知道吧?”

“我为啥要对你装呢?”曹野露出一副惊讶的样子,随后又迫不及待的问:“你知道些什么活动?快讲出来给我分享下好不好,等我泡温泉泡到不愿泡之后,也好四处转转瞧瞧周围有的热闹气氛。”

冷不丁的,娜斯云插上了她的话,“我们这里有大把的娱乐活动呢!比如对诗、射驽、荡秋千、跳舞、爬刀杆之类的。”末了,又用近乎陶醉的口味补充说:“昨天晚上,你们睡在被子里有没有听得见,外面沙滩上一直都有很多人在通宵达旦的赛歌呀?那赛歌最终要评奖发纪念品给参赛者的。”

看下曹野听后没多大反应,陈熙凤在旁边帮忙炫耀,“曹野,你可知道这里有沙滩埋情人的活动?”

不自觉的摇摇头,曹野算是做了回答,他表示他眼目前还不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陈熙凤笑起来,她接着前面的话对曹野吹嘘道:“我们等会儿也各自跑去找个人来埋好不好,我相信会有帅哥愿意和我埋在一起的,我也相信我会很容易的就泡得到帅哥。”

我才懒得搭理你们呢!曹野撇撇嘴佯装没有听见,他又想起昨天的卓凡不错,等会儿等两女人走后,找机会找卓凡切磋下射驽绝技应该会很爽,要是露脸真能出个彩,也不枉昨晚苦练。他想到此处,内心就渴望两女人早点儿为沙滩埋情人的事情先快快离去,接下来互不干涉各玩各的爱好。

两女人是很想离去,可离去时非要缠着曹野走,特别是陈熙凤,不允许曹野再与她继续玩失踪。在她此时的观点里看来,她可以想办法四处泡帅哥,但曹野的人坚决不行,理由是男人不负责会伤到女人,而女人不负责只会取悦到那些花心的坏男人,这叫做结果不同催生不同的效应和处事原则。

显而易见的,在两女人软磨硬泡之下,曹野只好妥协跟着两女人爬出温泉水中,穿衣服去沙滩上看什么沙滩埋情人的游戏。一路上尽是风华正茂的年轻人,进入他眼中几十人一伙,上百人一帮,有的人吹起笛朽篥、弹响竹簧,有的人弹起琵琶、弹起三弦,大家边奏边舞,唱着希望其乐融融……

最令他丧气的是一路下来,陈熙凤与娜斯云同周围人搭讪吸引来很多愿意跟随的粉丝,而他渐渐变成了多余变成了累赘。关键还是在这种极为尴尬的时间里,陈熙凤拿挑衅的眼神时不时望他几眼,像在对他说你看你混得好差劲始终是个无人来问津,你现在的这个样子丢不丢人?

对众人的冷落,他内心深处虽然感觉很不爽快,但没翻盘的实力也只有顺其自然。不知不觉的,他绞尽脑汁开始寻思挽回些丢失的面子,结果依然没能想出个办法,只好自娱自乐的开始唱起歌来。

昨天,我还在怒江河畔

拿沿途风情隽秀一段臆想的文字

高黎贡山多情的傈僳族少年

碧罗雪山火热的傈僳族姑娘

你们俯视着我

让风诉说美丽爱情

一朵樱花开在石岩枝丫上

朝朝暮暮

恩宠岁月的目光

……

他声情并茂,他所有情感融进了怒江水,震撼周围男女的心。昨天那个找他射驽的卓凡,吹起笛朽篥首先出现在他的面前,接着又有个手弹三弦的男子走进来……

渐渐的,他身边聚集了很多善歌善舞的男女,为他演奏,为他哼哼。

看曹野的人气越来越旺,陈熙凤忍不住问娜斯云,“你帮忙想想办法看,我们该怎么搞定曹野的人?”

不觉间皱起眉头来,娜斯云无可奈何,她对着陈熙凤摇几下头说:“我们这里的人都喜欢歌舞,除非比他拥有更好的嗓子,不然就没有法子把人再吸引到我们这边来的了。”

搓搓双手不觉认真思考下,陈熙凤眼珠儿几转,她又询问:“你知道曹野唱的什么歌吗?”她想她有的嗓子过得去也不算很差劲,在唱歌上想办法压压曹野的威风应该还能行得通。

摸摸额头,娜斯云的脸瞬间涨红了,她有些难为情的说:“这歌像我们傈僳族的歌,可我不会唱,从前也从没听到有人唱起过。”末了,情不自禁的又称赞道:“这歌真好听,既像民歌又像流行歌曲。”她能讲出这种话语,全是因为她平时比较喜欢听音乐,对民歌和流行歌曲有些研究和心得。

陈熙凤不是搞音乐的专业人士,自然分辨不出歌曲的路数来,但听得懂歌曲好不好听。她没有心思再与娜斯云费口舌讨论歌曲了,也没有心思与曹野比人气了。她不觉拉起娜斯云的手,转身就向曹野那边的人群中间钻,“我们现在不用再管那么多事情了,先钻进去到曹野身边站着混个热闹吧!”

娜斯云站着不动,她情不自禁的要提醒陈熙凤,“你不是想看沙滩埋情人吗?前面马上就是了。”她嘴里说着,手就指向前面不过只有十来米距离的怒江河畔。

在那片寸草不生的大沙滩上,此时的吵闹喧哗声也似同掀翻了天。那边男男女女,有的手捧沙子跑来跑去在掩埋一对青年男女,有的痛哭流涕唱着丧葬歌、跳着丧葬舞。而在众人背后的不远处,还摆着个早已挖好的大沙坑,似乎在耐心等待适合它的目标慢慢前去拥有。

一下子,陈熙凤停下再往曹野那边钻了,她手拉娜斯云几步退到旁边去,附在娜斯云耳边说:“你前去帮我给那些玩沙滩埋情人的人说下,要他们来把我和曹野埋一次,让我们这些从未得见过的人感受下。”她嘴边虽是若此在说,心头却是想拿沙滩埋情人的游戏给她及曹野弄个彩头。

站着看了陈熙凤大半天,娜斯云才不情不愿的过去了,她寻思着始终没有说话。

一会儿功夫,娜斯云带着一帮喜笑颜开的男女,一路嘻嘻哈哈的快步返回来,每个人有说有笑。

看着越来越近的人,陈熙凤的心莫名紧张了,她不再去管期待已久的沙滩埋情人,立马转身快速往围着曹野的人群里面钻。可她还没有钻进去,一大帮男人爷们火箭般冲前来,不闻不问抱她脚抱她手,然后吆喝着转身跑。她吓得掉魂似的,她惊慌失措忍不住大声喊:“你们这么多人,你们想要干什么?”

在另一边的曹野,他还在享受众星捧月的滋味儿,一群花枝招展的狐媚女子分开众人,看准他所在位置冲到他身边去,不由分说弯腰抓住他的手脚,抬着他娇滴滴的喊着,立马朝人群外面猛冲猛跑。

那围着曹野唱歌跳舞的男男女女,哄的一下沸腾起来,声音顿时掩盖怒江沿岸的惊涛骇浪。

这一刻,在怒江河畔的蓝天上,一架直升机飞来开始在众人头顶往返盘旋着。

第111章 找茬 盘旋在众人头顶的直升机,在空中旋转几圈后,最终降落在人群背后较空旷的沙滩上,与玩沙滩埋情人游戏的人仅隔几米,那“轰轰轰”的声音震得众人耳膜嗡嗡响,还不自觉的停下原有动作扭头去,带着疑问带着好奇带着从没有过的复杂心态,静望着直升机停稳后也是纹丝不动。

直升机顶部的羽翼还未能完全停止下来,直升机机窗打开,一位留着长发,身穿蓝色西装,脚套黑皮鞋的年轻男子,从机窗内走出来。他是不务正业的丁原,在他后面紧跟着四名身材彪悍的男保镖,带墨镜剃光头,全清一色黑衣黑裤黑领带黑皮鞋,远远望过去显得很酷很威风。

丁原突然间乘直升机跑来偏僻的玛布河温泉,得归功于阿灿与胡建和在网络发帖子,被他手下马仔浏览到汇报给他的人,再亲自上网查阅帖子确认事情无误后,便有了此刻的从天而降。

当时,他在网络论坛目睹到陈熙凤那张似同芙蓉出水的赤裸照片,他彻底疯狂是烦躁不安,他根据照片下方提供的几行简短文字,很快弄清拍摄时间及拍摄地址。他给飞行员打电话要求立马驾驶直升机前往玛布河温泉,飞行员神志清醒讲夜晚没法降落,讲事先没申请航线不能乱飞。

他知道没航线乱飞的严重后果,搞不好会被防空部队误以为外敌入侵当着靶子射击,而怒江沿岸又属于边区省份的国防重地,若稍有不谨慎很可能魂归异地他乡从此断送了吃饭的家伙。他虽然心急如焚很想即刻前往玛布河温泉,但意识到自身安全隐患也不敢逼迫飞行员强制驾驶直升机。

在这个中间,他坐在电脑前望着陈熙凤的几张照片,无法控制他想马上拥有陈熙凤的心。他整个身体yin火焚烧灼热难当只想干陈熙凤,于是打电话把他秘书叫进房间来,扒掉衣服想象成陈熙凤拼命折腾,发泄完还不过瘾,还要他秘书学陈熙凤口气对他搔首弄姿不间断的示爱……

天亮后,他带着四名保镖登上直升机,脑海又浮现出陈熙凤贴在网络充满诱惑的照片,心想他这次玛布河温泉之行不能再空手而归,不管采取什么手段,结果非得拥有陈熙凤的人。

可直升机飞行到玛布河温泉上空时,却让他意外的看到了曹野的人影子,这令他只想拥有陈熙凤的心立马转化成熊熊燃烧的仇恨。在他的分析看来,陈熙凤在网络出现的那几张照片,肯定拍摄在与曹野共浴时刻,那等于向外界高调宣布两人真正有了男女关系。他气得牙痒痒的只想把曹野五马分尸千刀万剐。

曾经有的几次旧账还没有清算,现在又夺走了陈熙凤,这叫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恶气。他内心深处的仇恨瞬间燃到最高点,他要夺回心中的陈熙凤,要连本带利讨回原先所受的屈辱。他不相信穷山恶水中陈熙凤还能为曹野搬出救兵,更不相信曹野有首次救陈熙凤的那种运气,能借助交通工具夹着尾巴顺利跑人。

今天这种两面都属于大山的环境,他有充分理由可以相信,身后四名保镖收拾曹野卓卓有余。

他从直升机上走下来,一路趾高气昂的向众人所在位置沙滩走去,向掩埋陈熙凤与曹野的沙坑走去。

沿途站着的男女,一个个都静静地站着,所有思维似乎在顷刻间被彻底冻结,一动不动恰同木偶。

这个时刻,曹野对降落在沙滩的直升机早已生出了警觉,不过他躺在沙坑还不知是丁原驾到,但他脑海里已经有了某种不祥的危机感。想想这种时候这种场所,不可能无缘无故降落架直升机,或者找出个牵强的理由讲成直升机是落下来赶澡塘会,那肯定不通讲没人会愿意相信。

那是为谁降下来的直升机呢?他立马想到昨天偷拍照片的阿灿与胡建和,难道是那两个家伙在网上发帖暴露了陈熙凤的行踪?他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若陈天伦突然看见自己女儿半身裸照,陈天伦能真正做到无动于衷?他不自觉的扭头望向陈熙凤,不管在玩的沙滩埋情人准备先爬起来。

对于降落在沙滩的直升机,陈熙凤倒是没有向其他人那样去关注,她始终注意着曹野,见曹野望向她准备起身的意图,忙伸手抓住曹野的衣服,说:“直升机有什么值得你去好奇的呢?你我这个沙滩埋情人的游戏刚刚开始刚刚进入角色,你若是半途而废的话多不吉利呀!”

听完陈熙凤那份焦急的声音,曹野不觉间犹豫了,他忍不住说:“我想今天这架直升机落得蹊跷,八成与你的人有关,这沙滩埋情人的游戏只怕无法再进行下去了。”

在他目前的心中,不觉间又前前后后按时间做次精心推测,认定阿灿与胡建和是在他发现之前已经把偷拍的照片传入网络世界,不然阿灿与胡建和绝对不敢无视签下的协议。再是有关他的照片,从他进温泉到发现偷拍的时间,总共几分钟应该毁灭在拍摄阶段还未进入无处不在的网络。

一时间里,他悬起的心踏实了,只要与陈熙凤没有直接性的纠葛,在某种程度上算两人的防火墙,到时候若来人真与陈熙凤有关系,照片进入网络的风波或多或少会减掉部分黄色元素。

陈熙凤脑海里没去多想什么,但她的态度非常明确。她回答曹野是斩钉截铁的说:“与我有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等会儿就算是整个天空彻底坍塌下来,我也要同你先玩完这个沙滩埋情人的游戏。”

在此时此刻里,她心底下很是明白,若直升机真与她有关系,对她而言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她是铁了心要与曹野先把这沙滩埋情人的游戏玩个有始有终;若直升机与她完全没关系,那等会儿众人失去对直升机的效应,自然会接着继续玩沙滩埋情人的游戏。

目前,现在,她若是允许曹野先自行爬起来,那不等于宣布她与曹野彻底没得玩了?

表面只是游戏没得玩了,可寓意里却是个渴望有的爱情故事没得玩了。她自然是不愿看到她与曹野的爱情会出现任何的波折,仍至劳燕分飞不能同床共枕而留下伤心的结局。

曹野感觉里很是无语,但为陈熙凤的话也有些许小感动。他看看他下身埋得不多沙子,忍不住更明确的提醒陈熙凤,“倘若从直升机里走出来的人是你父亲,到时候非要你返回家去,你还能继续玩吗?”

“又有什么不能继续玩的呢?”陈熙凤是满脸的不屑,“今天再大再急的事情,也没有你我在玩的这个沙滩埋情人游戏重要,其他事情先统统得等等再说。”

见陈熙凤所持态度显得无比坚决,曹野就猜到陈熙凤有的心思,他笑说:“你既然要继续玩下去,那我也只有奉陪到底了。”心想要是没有陈天伦,凭陈熙凤对他流露出的情意,今生今世恐怕已被眼前女人感动唯眼前女人不会再娶了的,不过反过来又一想,陈天伦能把曹阳完好的释放出来,以前恩怨也可以勾销。

听过曹野的表态,陈熙凤情不自禁的笑开来,“曹野,你今天的决定有史以来最棒。”她说着右手捏成小拳头,一个勾手就向曹野打过去,那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幸福感,全部写在她好看的脸蛋上。

这个瞬间,丁原分开众人几大步走到了沙坑边上,恰巧看到陈熙凤打在曹野身上的小拳头,感觉里尽是些不堪入目的淫贱与下流。他气得怒火攻心只差七窍流血,可嘴边上却笑说:“曹野先生,潇洒啊!”

他语音平淡,是平淡得阴森森的,似同来自地狱里的魔音,不带任何情感色彩。他板着整张臭脸,像曹野曾经欠他很多很多,像整个世界的死人活人都曾经欠他很多很多……

几秒钟的时间,曹野从吃惊的意外中清醒,知道他今天的麻烦来了,还包括他身边的陈熙凤。他明白有丁原的存在,再想玩沙滩埋情人的游戏是不可能了,于是不管陈熙凤心下怎么想,抓住陈熙凤的手立马翻身爬起来。他看下丁原,又看下丁原后面的四名保镖,不急不躁的说:“托丁先生的福,我算过得去。”

这种人多势众的公共场所,丁原摸不清曹野在这些人中所持的具体分量,怕惹众怒表面没找个理由还是不敢轻易贸然动手。他盯着曹野冷冷的说:“你活得潇洒,可知我现在活得不容易吗?”

一看就摸得清的小伎俩,曹野又怎么可能随便中丁原的套呢!他佯装露出个微笑的样子,“你是盐城丁家大少爷,你如今活得是个什么样子,与我又有何瓜葛及关系?过去彼此从不往来,想必彼此将来也不会有机缘往来的吧?你说我这番话讲得对不对呀?丁先生。”

还被曹野紧紧抓住手的陈熙凤,她对丁原的突然出现非常恼火,她忍不住插嘴大声说:“我今天当着周围这么多父老乡亲,再次很明确很郑重的告诉你,别有事没事跑出来惹是生非,像你这种自以为有钱就四处欺蒙拐骗女孩子的劣渣,不但我永远永远瞧不起外,其他稍有脑子的女孩子也肯定会瞧不起。”

顿时,苦于无理由找茬的丁原,一下子找到收拾曹野的好办法来。他手指曹野对身后几名保镖喊:“把我指的这名男人打趴下,敢拐走我的女人,我今天要他尝尝拐走我的女人是什么下场。”

在千钧一发之际,曹野不敢存有一丝一毫的侥幸心理,他闪电般摸出揣在口袋里的水果刀,丢给陈熙凤不忘要大声交代道:“快拿好我丢你的水果刀,只要防着丁原不让丁原靠近,其它的全由我来处理。”

第112章 瞎扳 箭在弦上到不得不发的时刻,曹野喊完后没有半点儿含糊,他把陈熙凤往人群中间一推,立马抢占先机站到自认为有利的最佳位置。他双手迅速捏成拳头,眼睛紧盯迎面而来的四名保镖,准备随时接招没有丝毫胆怯与畏惧,更多的却是莫名兴奋刺激大脑想跃跃欲试。

自从他手腕戴个不知是啥做成的手镯后,不光发现那只手镯没个办法取下来,还能助他体力增长,特别是进入到中南山地下后,可怕的体力增长令他时常感觉无法自制,总想找会功夫的人切磋技艺。不曾料到今天有人甘愿冒出来给他做实验品,自然是满心雀跃,想看看他的体力变化到底有了多大。

先前站周围的人,看见眼前出现的瞬间变化,一个个怕沾血本能的往后退。他们不知真实情况满以为是丁原嘴里所讲的情感纠葛,不宜外人多废话,不宜外人随便乱插手管。最为关键的还是几名保镖手里握着砍刀,那份强悍着实令未经风雨的人顿生害怕不寒而栗。

中间,有胆小的男女摔倒在沙滩之上,打乱后退的秩序,给脚踩到踢到吓得掉魂似的惊叫连连……

一时间里,沙滩上的男女彻底乱了套子,骂声喊声啼哭声,充斥整个怒江河畔的天空,把原先的欢天喜地瞬间颠覆。连滚带爬的有之,听天由命的有之,傲然挺立的有之……

汹涌的怒江水愤怒了,翻出巨浪怒吼着meng撞沙滩边的岩石,一个个浪花溅开来,一个个不满溅开来。

那划破长空转眼即逝的无名鸟,一声呢喃道尽人类存在的悲哀;那俯视众生的大山沉默着,而始终坐拥枝头的小树叶,不忍心再看这突然间出现的大混乱,一个眩晕掉下长相厮守的枝头。

传送喜悦的春风不曾到来,即将降临的血腥抢占沙滩,空气在迅速凝结凝固。

人群中的娜斯云,她急得想找曹野,可她力量太小只能随众人后退,不过没有忘记要打电话,给她父亲娜斯权打电话。她哆哆嗦嗦讲完她这边情况,要她父亲娜斯权快想办法找人前来救援。

最特别最勇敢的莫过于卓凡,她原本站在人群的最后面,看到混乱反而迎着人流向前钻。她不亏作为头人从小就十分疼爱的女儿,她不希望今天的暴力发生,嘴里大声喊道:“我勇敢的傈僳族汉子们,拿出你们狩猎时特有的强悍来,全部给我站出个人样儿,别让我傈僳族姑娘今后瞧不起,背后骂你们脓包……”

努力往后猛退的男子,绝大多数都是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一个个听到卓凡的喊声,一个个顿觉爷们不如姑娘家有失作为男子应具备的本色。那消退的血性迅速冒出头来,那份正义的力量迅速冒出头来……

不觉间,一名高大的男子先停止后退了,他从腰间摸出携带的弩箭和弩,大声附和卓凡,“我们傈僳族汉子绝对不会是孬种,我们有能力阻止这场流血事件的发生,我们要永远的平安祥和。”

另一名矮小的男子也停止了后退,也摸出携带腰间的弩箭和弩。他大声喊:“我们不是孬种,我们都有狩猎的力量能为正义而战,能为正义而亡。”

其他还在后退的男子,不知不觉的也先后停止了后退,都拿出各自携带的家伙,都挥舞着大声喊:“我们不是孬种,我们不是孬种,我们不是孬种……”

一浪高过又一浪的呐喊,让所有在场人的都沸腾了,摔倒的人全站了起来,哭泣的人全擦干了泪,咒骂的人全停止了咒骂……

眨眼间的转变,令丁原的四名保镖顿生怯意,他们不觉间停下缓缓向曹野走的脚步,一起望向呆呆站立旁边的丁原,想听听丁原会有什么新吩咐。他们内心里都非常清楚,这种小地方能人肯定不多,但人多力量大也绝对不容小视,更何况大多数人手里都拿着弩箭和弩,那份射杀力完全没法预先评估。

面对这种不容乐观的坏情况,丁原嚣张的气焰顿时没了,他平时虽骄横跋扈喜欢欺负人,但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角色。他看自己人少势单力薄,硬斗下去只能是个吃不了兜着走,再硬撑面子伤了几名保镖倒没什么,要连带让他跟着受罪,那他绝对吃不消没胆子敢轻易去做。

情不自禁的,他对几名保镖做个停下收拾曹野的手势,随即走向不远处的卓凡,上下反复打量。他嘴里不觉阴阳怪气的说:“你细皮嫩肉的敢站出来管闲事,有种有能耐确实令人佩服。”言语间,他立起他的大拇指来,又不忘补充道:“你可知我要收拾的人,是名拐跑我女人的人,说说你凭什么插手我家务事?”

对于表面上找不到漏洞的质问,卓凡脸不红心不跳的站立着,“我不管你为什么而来,但我必须事先告诉你,一旦谁站在这块热土,谁就有责任和义务遵守傈僳族千百年的风俗习惯。这些日子是我们傈僳族人每年一度的澡塘会,要的是平安祥和,要的是吉祥与喜庆,而不是兵戎相见讲刀子快拳头硬。”

想堵住对方的嘴巴,反被对方数落一通,丁原心底下气得要命,心想他妈的曹野牛日下的,每次运气好到都有傻帽心甘情愿站出来为其撑腰,老子不信今天收拾不了你个狗杂种。

他不愿就此灰溜溜的走人,他寻机又厉声质问卓凡,“你别以为你人多势众可以乱胡来,你既然插手想管我的闲事,那我今天非得先找你讨回个公道,若给不出公道再多人也别想着欺负人。”他内心深处虽然害怕得很是要命,但嘴上依旧强硬得是个寸步不让。

注意下丁原的脸庞神色,卓凡就知道丁原早已经是外强中干的懦夫了,但她明白狗急跳墙的道理,乐意先给丁原一口气出。她和颜悦色的笑说:“年轻人,你到底想怎么样?不妨先讲来大伙听听。我们傈僳族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凭良心做事情,不畏强权敢站出来讲公道话。”

不管什么仁义道德了,丁原只想给曹野扣个脱不下来的罪名,成为他奴役的阶下囚。他手指与他几名保镖僵持着的曹野,对卓凡是个理直气壮的说:“你先看看曹野那副脓包熊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身上没个本事竟然不知使用了什么伎俩,悄悄拐走了我女人,你讲我该不该找他算账?该不该讨回我女人?”

先前被曹野用力推进人群的陈熙凤,此时早已站回原地,当她听过丁原胡言乱语的恶意栽赃,整颗心都几乎气炸掉了。她对着丁原声嘶力竭的吼:“你放狗屁,谁是你女人?给我拿证据来。”

话虽是句老实话,但听在丁原耳朵里,立马有大把内容可以去胡编乱造,这其中原因自然是眼目前除开曹野和陈熙凤两个人之外,没第三者清楚他与陈熙凤存在的关系。他先看下众人,再看下卓凡才恬不知耻的说:“你们都给我听听,我女人现在拥有野男人的迷惑,不承认我不说还找我出示证据。你们在场的人都给我站出来先评评理,我跟我女人睡觉后能够留下什么证据?”

一下子,人群中有好几位女人忍不住异口同声的骂,“不要脸。”

陈熙凤心底下更是个火大,她不觉爆出粗口,又冲丁原声嘶力竭的吼:“丁原,我cao你妈,你嘴上不积德将来肯定遭报应的。”末了不忘据理力争要做补充,“你口口声声瞎讲我是你的女人,你怎么不拿出我与你的结婚证呢?若拿不出来就代表你在用谎言欺骗周围站的各位兄弟姐妹。”

两手面对众人一摊,丁原做出个无奈动作,“我出来的时间很仓促,我忘记携带我的结婚证,不过我可以用我的人格向在场众人担个保,如果我今天欺骗了在场的众人,将来不得好死。”

“我会等着慢慢看你是怎么死的。”陈熙凤气得是咬牙切齿,她对丁原一字一顿的说。

原本,曹野是不想出声与丁原废话的,因他心目中,与丁原那种人除开拳脚上见高低外,是没有别的办法能解决问题,但他见到陈熙凤给气得浑身发抖后,忍不住开口劝陈熙凤,“你不要生气,与那种不要脸不要皮的人生气不但不划算,还会自降身价遭周围站的各位兄弟姐妹小看。”

在他刚才的心里,早已有大开杀戒的准备,不曾想卓凡能独揽狂澜。他在心里除开感谢卓凡外,又乐得清闲不愿在众人面前多废话,只想静观丁原最终怎么露出狐狸尾巴。他身心注意着丁原四名手持明晃晃砍刀的保镖,毕竟,对方要是趁他不防备突然间下了毒手,再后悔就显得来不及了。

有曹野口头的理解,陈熙凤自然是不再生气了,在她看来,只要曹野不误会她的人,其他人全误会她也是个无所谓,但她不生气不等于不说话。她看丁原不觉厉声质问:“你今天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今天不想怎么样。”丁原淫笑着看向陈熙凤,他脸庞满是些无耻的淫hui下流,“只要你肯答应跟着我先返回盐城去,你与你野男人曾有的奸情,我暂时可以原谅不去多做计较。”

见丁原无所顾忌是越讲越无耻,陈熙凤顿时又给丁原气得是浑身发抖,她张开嘴说不出话来。

娜斯云分开众人上前两步走,她扶住陈熙凤对丁原吼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嘴很卑鄙呀?你今天所说的话像个男人对自己心爱女人说的话吗?”

周围站的人不觉间开始自发的议论了起来,特别是待嫁的女人们,一时间像像炸开了锅。

在这时刻,在怒江河畔上游的不远处,一群手持弩箭和弩的男女跑了下来,脚下跑动带起的沙子,朝两边分开去,似同大风中扬起的灰尘,似同沿江挥舞的巨龙,咬住狂奔的男女紧追不舍。

第113章 交易 从怒江河畔上游跑下的男女,基本属于娜斯权临时拼凑的人员,个个看上去锐不可当强悍无比,但稍稍留意后便会发现,表面凶狠骨子里却没有带任何杀机,因他们内心里多是抱着做做样子,威胁下惹是生非的人,已趋近事态向最好的方面发展。生在这个法制比较健全的年代,谁都清楚光靠武力不能解决问题。

然而,身处劣势的丁原,见眨眼间跑到身前几十人,仅能支撑颜面的胆子立马掉进了裤裆。他害怕得浑身上下不觉间颤抖起来,说话渐渐不利索打了哆嗦,想扭头逃跑却发现四周围早已站满人,没法迈得开步子。

几名还在与曹野对持着的保镖,发现不利局势演变太快太猛,不敢掉以轻心忙丢开曹野的人,几大步快速移到丁原四周围去。此时,眼下,他们必须先尽职尽责确保丁原的人绝对安全,不然有失做保镖的身份。

稳如泰山的卓凡,她没有注意丁原及丁原的保镖,却扭头径直走到她的头人母亲面前,很详尽的把刚才事情经过原原委委向她的头人母亲讲个明明白白。

伸手怜爱的摸下卓凡,头人脸庞不自觉的微笑开来,“好样的,你已经继承我傈僳族人的应有风采。”

见眼前这场斗殴还没真正打起来,娜斯权站在头人旁边,先没去管曹野、陈熙凤,以及娜斯云的人。他扭头看头人,嘴边不自觉的轻声询问:“头人,您打算怎么处理今天这场突然事件呢?”

刚听过卓凡所讲的经过,又看下还停在旁边沙滩上的昂贵直升机,头人就知道今天这件事情有点儿棘手,丁原应该是那种有钱有势的贵族人士,而曹野与陈熙凤两人虽然还不大了解,但与丁原扯上纠纷,这也足够说明两人的身份也不会简单。她思索下看向娜斯权说:“先了解下情况再看吧!现在妄下结论还为时过早。”

在说话后,她走前几步环视下周围站的男男女女,又大声喊:“在场的各位父老乡亲,今天是我们傈僳族人先辈传下来的每年一度的盛会,今天靠大家智慧使得流血事件没在眼面前发生,我谢谢大家。”在此,她停下喊话对周围鞠下躬,随后,似乎有针对性的对丁原喊:“今天不管多大问题都不允许瞎闹,有事情讲事情有道理讲道理,我们如今早已脱离旧社会旧制度,我们现在下有族规上有国法,所有事情必须按规定来办……”

听着头人对众人的大声喊话,丁原那颗害怕得半死不活的心渐渐平和了,他从头人话里嗅出头人身份,理应是眼前这群人中最高权威者,主张讲理讲法,这对于他而言受制于国法的人都没什么好害怕的。这年头,从根本意义上讲,他不害怕权倾朝野德高望重的掌权人,反而害怕那些突然冒出来不要命的不可战胜的人。

一旦心中没有了害怕,他的骄横跋扈又令他本性流露不可一世,他伸出双手用力往两边一分,气势汹汹推开站在他身前的保镖,立马雄赳赳气昂昂的大踏步向头人走去。你今天干饭吃多了带帮闲人非得跑出来管闲事,那老子今天就非得先找你讨要个说法,等下倒要看看你怎么奈何得了老子这种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刚喊完话的头人,正准备找丁原,不曾想丁原竟然先走向她的人,她看过去,她问:“年轻人,你好!”

“我不好。”丁原气冲冲的回应一句后,又极度不客气的说:“让我先来问问你,你管的这些刁民,为何强行阻扰我找回我女人?要是你男人某月某天被某女人拐跑,找到时却有人从中作梗会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面对劈头盖脸的无理质问,头人不由得开口先反问道:“年轻人,你帮我讲讲什么人属于刁民?”

“这也需要我在此对你多讲废话吗?”丁原看头人不怒不火更嚣张了,“我一个远方来客,全然不管不顾我个人的心理感受,强行跑出来硬阻止我找回我女人,这种不管他人疾苦只知道偏袒的做法不是刁民是什么?”

摇摇头不觉苦笑下,头人是不慌不忙的说:“首先,我必须欢迎你的到来,不过听说你一来讲打讲杀,这种情况实属不雅,不像是有涵养的人;再则站在这沙滩的各位父老乡亲,都是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夫,为人处世全依仗祖祖辈辈传承下来的道德是非观在支撑,若他们今天没颗淳朴善良的心,只怕你早不能站着说话了的。”

软中有硬不卑不吭的几句委婉话,听在丁原耳朵里不以为然,他口出狂言大方缺词,“今天要是谁真敢出手乱动我的人,我盐城丁氏家族绝对会让他连本带利的还回来。想想你们中间任何人遇到我这种情况后,谁沉得住气不大发雷霆有过激行为?打打人出出气只不过算是最轻惩罚减压泄愤而已。”

完全无法意识到所犯的错误,头人为丁原感到悲哀,她懒得多费口舌浪费时间,她看看丁原,很是厌恶的直截了当的轻声询问:“年轻人,你心头到底有些什么样的打算?你现在还想要继续干些什么?”

听完头人没火气的几句询问话,丁原以为头人是怕了他的人,他心底下一阵子狂喜是不假思索的说:“我现在到没有什么好打算,我先只想带走属于我的女人,其他事情暂时可以搁置着不去管。”末了,又忙补充说:“这是我今天对你们做出的一个最大让步,希望彼此都不要伤了和气。”

掐掐手指节沉思下,头人不觉露出难色来,“你想带人走,我们可以不反对,但前提是自愿的,反过来讲不自愿也不能强迫,因为打架斗殴是我们这里绝对不允许发生的明白吗?”

你这不是变相的拒绝我吗?丁原不满的“哼”一声,他环视下在场众人,手指旁边他的直升机说:“你看我停在旁边的直升机,这足以说明我的地位和身份不是普通人,只要你今天答应让我带走我女人,我以后可以来你们这里投资,给你们修公路,给你们义务建新学校,做什么事情都可以,因为我丁氏家族有大把钱花不完。”

狂言一出,头人听着竟沉默了,之后过半天才说:“这样好不好,我们到个没人地方商量下,怎么样?”

“没有问题。”丁原很爽快的答应了,在他眼里看来,金钱能换取所有想要的东西,只看付不付得起高价。

头人不抬头看众人不再多言多语,她在众人的惊诧中转身带头向没人角落走去。

丁原向众人笑笑,看看陈熙凤看看曹野,随即得意洋洋的跑去追头人走在前面的脚步。

一时间,在场众人不自觉的纷纷议论了起来,都不能理解头人为何一下子变成了贪财的人?

要说眼目前的现在,内心最感不安的是陈熙凤,她看下周围站的众人,不觉间双手抓住曹野,不觉间用力要拼命乱摇曹野,“现在该怎么办?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那头人要是真与丁原达成某种口头协议,把我送给丁原我这辈子不就彻底毁掉了吗?你到时候会不会因为怕周围这些人选择不管我呢?”

轻轻用力抱抱陈熙凤,曹野忙柔声安慰道:“不要感到害怕,现在结果还没有出来,先不要去胡乱的自己吓唬自己,或许最后的结局会有利于我们也是说不定呢!不过话又说来,我不会允许你落入丁原手中的,那种花花公子拥有你纯粹糟蹋你的人。”末了,看陈熙凤佯装露出个坏样子,“要糟蹋你,也只能由我慢慢糟蹋你。”

“周围这么多人,你不要脸。”陈熙凤说着,一下子脸蛋变得绯红。她一时间忘记害怕,生出几多女孩儿家特有的柔情蜜意,抱住曹野给曹野几拳头。一个个动作照亮周围人的眼睛,也羞红挂在枝头未落下的树叶。

曹野站着一动不动,心想我为你能抛头颅洒热血,不知你承诺解救我妹妹的事情又进展如何?这几天虽没有追过问情况,但不等于我不关心我妹妹的事情,要是到最后不能兑现解救出我妹妹,到时候千万别责怪我翻脸无情拿来你开刀,谁叫你该死的父亲陈天伦偏偏和我过去呢!

心下独自暗暗的想着,他不由得闭上两个眼睛,一会儿又睁开来。他知道他现在所面临的种种凶险,先前还与我肝胆相照的人,等会儿或许因为头人的态度而走向对立,这是他极不乐意看到的,也不想要去面对的。

娜斯权走到曹野的面前来,他安慰道:“曹野兄弟,你放心,我们傈僳族人做事情都讲求正义,我相信我们头人最终不会为难你和陈小姐两人。”他此时虽如此在说,但心底下也是没有底,因为他这几个年头一直漂泊在外打工,对目前家里人情世故的变化从本质上说完全了解。

冲娜斯权笑笑,曹野说:“谢谢你的安慰,不管最终会发生什么,对我都有心理准备,若你们头人选择与丁原做某种金钱上的交易,也没有什么好要奇怪的。”他在此停下来,看下娜斯权又说:“要是你们头人真想你们对我做什么,你尽管对我出手好了,这件事情过后依然是好朋友。”

“我们前面刚喝过同心酒,我不可能会对你动手的。”娜斯权着急了,“现在不是旧社会,我们头人不可能随随便便要我们杀人的,不要想得太过悲观,今天绝对不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站在旁边上,陈熙凤听到两个男人有的对话后,才意识到她先前的想法很是幼稚,不过她此时心里没有了先前的那种害怕,因为她知道她今天深深喜欢的爱着的曹野,在最危险的时刻能为她流血为她战斗,人活一世拥有这些后还用得着害怕什么?她不觉间又回想起与曹野有的首次相逢……

在这个时间里,头人与丁原并排着走回来了,丁原脸庞堆满了得意的笑。

第114章 鉴定 瞧见丁原那副流露出的得意样子,陈熙凤知道事情发展已转化为不利于她了,她不觉间心又生出害怕,手又紧紧抓住曹野的人,浑身上下颤抖起来像筛糠似的。她暗自咬紧牙齿在心底下安慰着自己:不要害怕,我绝对不要害怕,我身边还有不会抛弃我的曹野在……

此时此刻,曹野很自然的感受到来自陈熙凤有的紧张和害怕,他赶忙用力握紧陈熙凤的手,他情不自禁的要轻声安慰道:“凤儿,不要害怕,不要紧张,不管后面发生什么事情,都有我帮你扛着。”一直以来,他人前人后对陈熙凤的称呼都是陈小姐,这时候突然间改口喊陈熙凤曾经想他叫的凤儿,脱口而出自然得没虚伪没做作。

不知不觉的,陈熙凤眼中就流下几滴泪来,她不再害怕,不再紧张,取而代之的是感动,感动曹野在她最需要爱的时候给了她力量。曾经,以为,她与曹野永远隔着段走不近的距离,永远不敢奢望曹野对她改变称呼,而今天,危机当前不可能的事全都发生了。曹野喊她凤儿,当着众人面喊她凤儿。

不去擦眼角流下的泪,她转身紧紧抱住曹野,嘴里忘情的说着,“曹野,我不害怕,不紧张,因为有你的人在我身边,前面就算是刀山火海,于我都能从容面对,即使倒下也不会觉得孤单,因为我心中有你的爱。”

没有常人的承诺,也没有颠覆众生的豪言状语,曹野双手轻轻揽起陈熙凤的腰,无视周围人的存在,更加无视丁原的存在。他那温润而火热的唇,瞬间吻在陈熙凤的额头,“凤儿,请你千万要相信,不管前面所要走的路有多艰辛多坎坷,都会有我的人与你同在……”

不远处,丁原看到陈熙凤与曹野旁若无人的在亲吻着,一颗冒火的心气得都快要爆炸开来。一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都已经死到了临头,还胆敢无视老子的人在老子眼皮底下卿卿我我,老子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他攥紧拳头狠狠的想着,他咬牙切齿对身边站的头人说:“赶忙快宣布吧!我想看那对狗男女怎么死。”

扭头看下丁原,头人富态的脸绽放着笑,“年轻人,你先不用着急,既然条件谈妥,那我们就按程序来。”

她嘴边对丁原说完,随即离开丁原独自走到个较中间的位置,站着向四周围的人连连挥挥手,示意大家先不要交头接耳先要保持绝对的安静。之后,看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到她身上来后,于是扯开嗓子大声喊:“今天属于我们傈僳族人每年一度的传统盛会,不单是泡澡沐浴吉祥,还是年轻男女寻觅真爱的宝贵时间。”

在此,她停下喊话环视下在场的众人,最后,目光落在陈熙凤与曹野的身上,又继续喊:“今年这个每年一度的传统盛会,因为丁原先生、陈熙凤小姐,以及曹野先生的到来出现一段小插曲,讲来讲去都是我们人类的爱情催生出今天的不愉快的情感小纠葛,希望大家等会儿帮忙鉴定下,谁是陈熙凤小姐内心里真正爱着的人。具体的游戏规则,先由丁原先生负责前来向在场的大家宣布吧!”

站在众人前面的陈熙凤,她听着听着不自觉的笑了,她温情脉脉的看曹野,这还用得着大家鉴定吗?我心底下深深爱着的人是曹野,不光属于昨天、今天、明天,仍至整个未来都会深深爱着曹野,至死不渝不离不弃。

这个时间里,曹野也不觉扭头要看向身边站着的陈熙凤,四目相对没有只言片语,但他能感受到陈熙凤内心所流淌着的缕缕真情。他为陈熙凤能多高兴会儿,忙学着努力挤出个微笑,因他心下还乐观不起来,因他知道事情远没耳朵里才听到的那么简单,想想丁原的那份骄横跋扈那份狂傲,不利于丁原王八能得意洋洋的配合?

丁原走到头人旁边去,用傲慢的神色看下众人,随即满腔怒火的对众人说:“我女人很是不幸的被她野男人迷惑住了,我此时心头很难过很不安,但私下听了头人一番话后,又确信头人讲得对讲得有道理,如果我女人现在爱的不再是我后,硬留在我身边也没意思,于是有了鉴定我女人心的想法,若我女人今天真爱上她野男人,那我只能认命怨他妈老天爷不公,只能选择忍痛割爱祝福我女人与她野男人长相厮守……”

一时间发现丁原前后判若两人的态度,在场的众人都以为耳朵眼睛出了问题,一个个不觉相互询问,彼此确认是否犯下错,结果得知丁原真改变了原有的那些想法。众人情不自禁的大声欢呼起来,试想前一刻对头人的不能理解,心头惭愧换着无限的感概,一个先冲丁原喊起来,“丁先生,你态度虽傲慢,但决定却是好样的。”

“好样的,好样的,好样的……”一下子冒出几多对头人惭愧的人,跟着大声拼命吆喝。

享受着众人给予的拥戴,丁原很是满意的笑了,当看到众人有的吆喝声渐渐平静下来。他抑制不住心中的得意做个安静手势,拿出藏衣服后面的弩箭和弩,举在手中接着前面的话往下说:“傈僳族人喜欢射驽,也常喜欢用射驽的方式来见证自己拥有的爱情,所以,在今天,特借用射驽活动来验证我女人到底爱着谁……”

故意卖弄下玄虚,他在此停下来,看看众人是蛮期待的眼神,又忍不住得意的笑了,“游戏的规则是我女人头顶苹果,让她野男人用我手中拿的弩箭和弩展示射驽绝技,若幸运射中我女人头顶放的苹果,那我女人可以立马随她野男人远走高飞享受快乐;若射不中的话,一直射下去直到射中苹果为止……”

一下子,众人的心都掉进了冰窟窿,因为他们心中都清楚,丁原所讲的游戏规则,对于他们这些常年靠狩猎射驽而活的傈僳族人来讲,射苹果都属于不大不小的挑战,更何况从小都没有拿过弩箭和弩的曹野,要射到陈熙凤头顶放的苹果,只怕把陈熙凤射得千疮百孔掉半条命也是个射不中的。

众人一想就能想到的问题,丁原不傻也早已想得到,这赌局表面看曹野始终是最后赢家,而赌的最终极限是看陈熙凤怕不怕受皮肉之苦,但中间有个阴谋他没敢向众人透露,那是他手中所持弩箭藏有剧毒,不管游戏结果曹野是一弩箭射中,还是几十上千弩箭射中,对他而言才会是最后的真正赢家。

在刚才与头人私下谈话的时候,他嘴里含着头人给的解药亲眼见到头人对昆虫用毒,那些剧毒还远远的没有靠近昆虫,昆虫就趴在地上不能动弹了。头人告诉他剧毒不但无色无味查不出来外,还让中毒者中毒后永远和正常人差不多,唯有区别不服解药呼吸微弱自己不能苏醒不过来……

于是,头人私下给他支招要他提出让曹野射驽,检验陈熙凤爱的胆量。他听后自然满心欢喜欣然答应,因为曹野即使上场就幸运的射中苹果,那弩箭里藏的剧毒也会释放出来令陈熙凤不知不觉的中毒,接下来很自然的会以为陈熙凤被吓晕急需抢救,可方圆要走几小时后才能到达公路,再到医院又不知得花多少时间。一时惊慌失措要救陈熙凤的命,那不只有先借助他的直升机?一想陈熙凤进入他的地盘后,还有什么不是他说了算呢?

这个时刻,头人走到陈熙凤身前去,她看微笑着说:“现在游戏规则给丁原先生讲了出来,你陈熙凤小姐若真心实意爱曹野先生的话,今天吃点儿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算检验一个人是否爱了。在我看来,你陈熙凤小姐应该有颗能为对方吃苦受罪的心,曾经也应该为对方许过愿上刀山下火海的誓言……”

可头人嘴里的话还没说完,陈熙凤立马打断头人的话抢着大声说:“我愿意头顶苹果,让曹野来射。”她想今天这个游戏是丁原亲口面对众人讲出来的,那标准着今天只要熬过皮肉之苦后,将来就彻底不受丁原纠缠了,那她为何还不能答应,这叫一劳永逸丢掉半条命也永远值得。

“陈熙凤小姐,你绝对是好样的,我深深佩服。”头人微笑着不由得立起大拇指称赞道,随即又向众人表示她的那些歉意和不安,“今天让陈熙凤小姐面对众人出来受苦受罪,我良心除开深深的不安之外,还会长时间接受天神的审判,但在没办法鉴别真实与谎言前,适当照顾下丁原先生的情绪于情于理没有什么大错……”

在头人正对众人说话的时候,娜斯红手持弩箭和弩从不远处的沙滩走来,他身后是一群差不多的伙伴,他正对着他的伙伴声色严厉的说:“你们现在都给我听好啊!我们今天都喝过了同心酒的,这标志着从此以后我们都能共患难共担当,刚刚大毛给我打过电话,讲我漂亮姐姐要做人靶子,这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知道吗?”

“知道。”娜斯红身后的伙伴听娜斯红讲完后喊了起来,“一切全听老大吩咐,我们永远追随老大左右。”

第115章 懦夫 对着众人喊完话后,头人吩咐身边人跑去替她拿苹果,而她把陈熙凤带到丁原停直升机的沙滩边,再拿出特制镜片来戴在陈熙凤眼睛之上,随即面带笑容说:“陈熙凤小姐,我先帮你眼睛做了层防护,你不要害怕,等下所用弩箭不属于狩猎时的常规箭头,对你直接不会构成生命的威胁,忍忍痛就过去了。”

“谢谢头人关心,我既然亲口答应下来,那说明我早已有心理准备能承受任何剧痛。”

说话的陈熙凤,她神色自如没显示出丝毫的害怕,因为她答应头顶苹果时,曹野不但没反对,还多次用眼神偷偷鼓励她放开胆子别害怕,这无疑更加坚定她的信念有爱就能创造奇迹。即使说曹野一次次都射不中,她也有理由相信她能承受全部的痛坚持到最后,曾经为曹野不怕死,又何以畏惧多点儿痛的磨难呢?

发自内心的,头人为陈熙凤流露出的神情给折服了,她不觉由衷的轻声祈福道:“陈熙凤小姐,我相信你对爱的执着能得到天神庇护,也乐意替天神站出来祝福你生活永远吉祥,永远安康!”

跑去拿苹果的人返回来了,他等头人说完话后,喘着气呈上手中苹果说:“头人,您刚才叫我拿的苹果。”

伸手接过递前来的苹果,头人微闭着双眼放在眼前端详会儿,她觉得合适满意之后,顺势轻轻放在陈熙凤的头顶上,轻轻拍下陈熙凤的肩膀,没再多废话立马带着她的人转身离去。留下孤零零的陈熙凤,独自静静的望着众人越走越远,站成个不敢轻易倒下的小木桩,在沙滩上一动不动。

一会儿的功夫,头人回到准备提供给曹野站着射驽的位置,却不见曹野的人。她看众人有些恼怒的询问:“你们刚才站在这里的人些,可知道曹野先生?这种时刻怎么可能见不到他的人呢?”

紧紧盯着手中所持的弩箭和弩,丁原从想象拥有陈熙凤的幻觉中醒来。他插嘴对头人不屑的说:“那杂种只怕早吓得尿裤子了,以至现在不敢站出来面对各位观众了,你们赶快想个办法安排几人前去四下找找吧!”

言语间不忘放声一阵狂笑,笑曹野懦夫任他摆布,任他玩耍。他在眼下这种稳操胜券的时刻,内心里倒不急着看射驽游戏的上演,反倒想拖延时间从心灵上先好好折磨下曹野,然后伺机在众人面前侮辱侮辱曹野,已找回曾经受辱后的失落与不甘,享受下今儿个别有趣味的极度快乐。

佯装没有听见丁原的话,头人吩咐身边的人,“你们快去看看曹野先生,时间是不等人的。”

丁原站在旁边看得简直爽翻了天,他不觉脸皮厚又插嘴大放阙词,“不急不急,我今天大把时间。”

他不以为然得意的大笑着,他身边的保镖也讨好的笑着。

一男子扭头立马发现不远处的曹野,他不由得对头人大喊起来,“大家不用去找了,来了来了。”喊着,他的手忙指向曹野所在方向,虚空点点显得异常的兴奋。

正朝众人走来的曹野,他脸庞神情和前面没什么不同,模样清闲举止洒脱。他走在沙滩上,时不时还用鞋子踢踢脚下的沙子,一份闲情逸致似同头顶上那片蔚蓝色的天空,蓝蓝的没沾染上任何尘埃。

一直跟随在头人身边的娜斯权,看到曹野悠闲的样子不由得心急如焚,随即顾不及身边头人的存在。他赶忙快步跑到曹野面前去,举起手中所持弩箭和弩,面对曹野不停的说着比划着。他努力给曹野强行灌输有关射驽的入门知识,及有关射驽的小诀窍,及如何保持平稳心态给自己竭力减压的方式方法。

在他前一刻存有的想法里,他总跟随在头人身边,目的是防止头人做不利曹野的事加害陈熙凤,再是想到以曹野的聪明肯定能抓机会先学习射驽绝活,不曾想最后看到的会是散步。他后悔没事先同曹野通下气,弄得他现在及时抱佛脚,要是等会总是射不中,还真不知后面结果会是什么?

细心的听着走动着,曹野对娜斯权的苦口婆心除了感激,还是个至高无上的感激。

讲解到最后,娜斯权不由得又多啰嗦了几句,“我希望你在心里面多演练几次,等到心底下感觉有谱后,再拿起手中弩箭和弩对准陈小姐射也不迟,这能避免陈小姐遭受千疮百孔的滋味。”他在此停下来,不觉又心思忧虑的补充道:“现在最令我担心的还是怕等你射到半途后,陈小姐受不了那份痛苦那份煎熬,不允许你继续射的局面,那对你而言将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明白更清楚的吧!”

“谢谢你的提醒和关心,我会牢记在心的。”曹野的脸色瞬间里变得严肃起来,“这次能幸运的遇上你,我感觉我此行没有白费,特别是你刚才对我讲的那些言语,不是值得信赖的好朋友不会对我讲的。”

连连摆手,娜斯权所有感觉都是惭愧,“你不要提我的好,我帮不了你我这心头很是过意不去。”他说着不自觉的又发起了感叹来,“今天这事情要发生在盐城,只怕警察早已介入了,可我们这里人一旦遇事情,从不会想到先要找警察解决问题,试想几小时后赶来,事情早成为过去没了多大意义,说来说去都是落后造成的。”

位置反转过来,曹野不由得要安慰娜斯权,“你千万不要灰心,现在这个社会发展快,一年一变化,不用你等多少个日子,这片土地也很快会变得像盐城那样热闹那样充满生机。”

不好意的对曹野笑笑,娜斯权的惭愧多了些难为情,他不觉深表歉意的说:“很是对不起,在这种时候,我心中竟然不能全心全意为你考虑问题,不仅仅愧对你,也愧对了陈小姐。”

“你没有愧对我们什么,你目前为我们做的已经够多够好了。”

说着,曹野不自觉的望向身前大山,一直延伸到不知名的远方。一个转弯拐角处,他似乎又看见了娜斯权那新修建的几间小屋子,显目的白墙红瓦屹立在崇山峻岭之中,区别于古老的色彩,有了与众不同的卓尔不群。

他情不自禁的又生出些感慨来,“讲句心里话,你今天前前后后做的事情还真令我佩服,试想你从小生活在这块土地上,却能做到不管你头人的反应,一心一意帮助我们两个外来人,这份情谊真的很宝贵很值得珍惜。”

“你不要说了,我对我们头人今天的做法很有意见。”娜斯权嘴里的话一说出口,后面就没了顾忌,“我曾经从未想到过我们头人也会是个见财眼开的家伙,现在回头细想以前的种种事迹,那应该叫诱惑不够,才使得我们头人的真面目没暴露出来,一到丁原提出的大诱惑,贪财的本性立马迁就丁原胡作非为,真令我痛心啊!”

“做你们的头人也很是不容易的。”曹野随声感叹下,不再言语。

头人看到曹野走到近前来了,她赶忙迎前去,先开口询问:“曹野先生,你都准备好了吗?”

早等着想在众人面前看曹野笑话的丁原,他从旁边角落冒出来,不等曹野做回答,忍不住先抢着说:“游戏开始了还准备个毛啊!我想等着看我女人在众人面前尿裤子,还想看某人半天射不中我女人,把我女人弄得千疮百孔面目全非,直到某人射到两手抽筋双脚发抖自己不行晕倒沙滩上。”

嘴里得意的瞎侃着,他向众人不停的乱挥动着弩箭和弩,最后又阴阳怪气的警告说:“我必须先在众人面前提个醒,我女人有先天的神经性衰弱症,要是不小心吓死我女人,那后果就得坐班房吃枪子的哦。”

对曹野的警告一讲完毕,他立马把手中弩箭和弩丢给不远处的曹野,又是意气风发的不屑的大喊:“现在游戏开始了哦,大家给我好好的看着,搞不好马上会弄出条人命来的。”

接过弩箭和弩,曹野鄙视下丁原那副可恶的嘴脸,心说我先让你在嘴上占点儿便宜,让你嚣张几分钟,等下就别怪我让你哭都哭不出来的。他不露声色嘴上询问丁原,“等会儿若把某人气死了,应该不会偿命吧?”

“你使劲气我呀!就怕你气不死我的人。”丁原趾高气昂的笑着,“你把你的功夫全使出来吧!我要看我女人爱着的是怎么样的窝囊废,他没能力保护我女人先不说,还手持弩箭当着众人往我女人身上射,这是一种叫什么样的狗屁爱情?没能力保护心爱的女人,还要自己伤害自己心爱的女人,这叫做什么狗屁爱与情?”

他嚎叫着双手举过头顶,他挥动双手仰天狂笑,“大家给我好好的看着,看一个懦夫射自己心爱的女人。”

先不要理睬这个头脑简单的白痴,曹野立马拿起弩箭来,横持弩,把弩箭置于弩槽内,拉入弩弦到镶口。他眼睛瞄也没有瞄一下,对准陈熙凤头顶上放的那个小小的红苹果,快速扣动了扳机。

眨眼间,整支弩箭从弩槽内呼啸而出,如闪电般直向陈熙凤的人飞了过去。

眨眼间,在场的众人都憋着了呼吸。

第116章 冷枪 一弩箭瞬间插进苹果,发出“扑哧”一声响后,又快速的飞了出去。

紧紧闭着眼睛没敢看弩箭的飞来,但陈熙凤依然感觉到那种细小的声音,在她头顶撞响后飞去。她兴奋的立马睁开两只眼睛,不觉间举起双手蹦跳起来,对着众人不停的欢呼,“曹野最棒,曹野最棒,曹野最棒……”

对惊鸿一现的射驽绝活,丁原先是大吃一惊,随即望着陈熙凤不停蹦跳欢呼的样子,满脸的期待神情令他嘴里按耐不住喊起来,“晕、晕,晕倒、晕倒,晕倒……”

站在不远处的曹野,听到丁原那忘情的越来越急促的呼喊,心下怒火不自觉的冒出来。

他老早已算到丁原不会让他占便宜,他在射驽前见娜斯红与其伙伴手持弩箭和弩从远处跑来,心生一计跑去打商量,不但及时阻止掉娜斯红与其伙伴正准备的胡来,还讨到同丁原手持相似的弩箭先藏在袖管里,返回时就有了前面娜斯权给他讲解射驽的事。尔后射驽,他伸手接过丁原丢的弩箭,立马神不知鬼不觉的调换下来。

不知凶险的悲剧虽没有发生,但他还是咽不下摆在眼面前的恶气。他趁着周围人因高兴弄出的混乱,看准几名保镖的分神,几步上前闪电般抓住丁原,顺手就是两耳光,“晕,晕你妈个头呀!”

嘴里叫骂着不解心头怨恨,他拿起丁原那支弩箭,对准丁原大腿猛砸下去,“你妈个白痴,我今天若不给你个终身也难以忘怀的教训,你永远不知道你大爷是个不可以侵犯的角色……”

意外的遭到偷袭,丁原给彻底打懵掉了,他疼得晕头转向是不知道东南西北,嘴里只知道乱嚎乱吠着,“狗日的饭桶们,都给老子死到哪里去了?老子都快没有命了,还不知道要前来保护老子……”

旁边几名保镖是早已警觉过来,不过曹野没给几名保镖保驾丁原提供及时出手的机会,他在擒住丁原的人时就立马把丁原拖进众人中间,令几名保镖在场面极度混乱中隔着人束手无策。

等周围众人反应明白过来是什么回事情后,纷纷尖叫着四处逃窜。前后总共不到一分钟时间,丁原嘴里的乱嚎乱吠就没有了,剩下的全是杀猪般刺耳的惨叫声,压住在场众人的声音,穿透沙滩向远处扩散开去。

最终,几名保镖还是找到个对付曹野的机会出了手,他们如饿狼般向曹野扑过去。

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曹野忙把手中擒住的丁原作为抵挡的兵器,迎接几名保镖先后打来的拳头。

只听得“砰砰砰”一阵乱响,所有打向曹野的拳头全落在了丁原身上。丁原嘴里有的惨叫声更加凄厉了,此起彼伏只怕几里之外也能够清晰听见,不过不幸听闻到的那些人,胆小的恐怕会遭殃会落下个后遗症,从此后不但不敢独自走夜路,还肯定会时常梦到丁原的惨叫声吓醒来以为鬼缠身跑来续命呢!

一时间,几名保镖没有办法只能先停止进攻,他们均怒目注视着曹野的人,板着整张脸一言不发。

曹野笑起来,又给半死不活的丁原狠狠的两耳光,“我今天当着众人最后一次告诉你,陈熙凤曾经现在以后都是我的女人,你胆敢言语上思想上再对陈熙凤有半点儿不敬,你吃饭的家伙就可以不用再吃饭了。”

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警告完毕,他猛的出手又使劲给丁原两个耳光,丢开丁原把丁原顺势踢了出去。

“砰“的一声闷响传来,丁原落在沙滩上,陷进去大半个身子,动弹两下后一动不动了,那杀猪般的惨叫声没有再当着众人响起来,原因恐怕是痛得麻木不知道疼了吧?

站立旁边刚想着伺机动手的几名保镖,见到丁原被投出去的惨状之后,一个个如惊弓之鸟吓得半死。他们顿时明白他们混饭吃的本领不是曹野对手,他们不敢贸然找曹野的麻烦,立马转身向丁原扑过去,只想搀扶着丁原快快离开这个鬼地方。留得青山在,不怕将来没有柴烧。

前一时刻,被曹野说服下消去怒火的娜斯红,见丁原几人在他眼皮底下倒了大霉,那份兴奋令他立马得意洋洋忘记曹野的话。他挥手对身后站的各位伙伴一呼,“我好兄弟们,快给我准备干。”

嘴边还在大声吆喝着,他装在弩上的弩箭就先行射了出去,而他身后站的各位伙伴,一个个不甘落后,也举起手中所持的弩对准丁原几人迅速扣动扳机,也意气风发的大声吼起来,“干,干死他们,干死他们……”

跟随丁原只会欺负人的保镖,哪容得下小孩子冒出来对他们使坏,他们对曹野没敢发出的窝火,立马全部转嫁到小孩子的身上。一个先冲着小孩子吼起来,“狗日的小屁孩,也敢钻出来在太岁头上动土,我看你们是活腻烦了不想混了。”嘴上吆喝着,看准小孩子装弩箭的空隙想跑前去揍小孩子,一副穷凶恶极的魔鬼样儿。

“快,兄弟们,先撤。”娜斯红看弩箭装不过来,果断向他的伙伴们下令逃跑。

岂能允许大人随便欺负小孩子,曹野怒不可遏眼疾手快,他几个闪身冲到保镖的身前去,一个扫堂腿把注意力全聚集在小孩子身上的保镖踢倒沙滩。他满脸威严的厉声吼叫道:“快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若胆敢违抗我命令多呆半秒钟,那你们干脆永远守候这里不用再走了。”

栽倒沙滩的保镖,他大气不敢出立马翻身爬起来,迈开脚步不要命的往直升机那边跑。

发现眼前危机已彻底解除,一个个拼命逃跑的小孩子,不自觉的又停下他们脚步来,把弩装好弩箭,不闻不问又快速向丁原及几名保镖扣动扳机,满脸稚气流露出不信言败的倔强。

乱成一锅粥的众人,从快速的变动适应过来,边向小孩子跑,边大声凶巴巴的喊:“大毛你是在干吗?”

“狗日的老幺,我让你给射,老子平时只顾日你ma忘记教育你个狗日的,竟然敢跑出来给我做坏事情……”

“普拉玛,你个狗日的敢作乱不听话,我让你没饭吃才知道锅儿是铁倒的……”

……

曹野没去管逃跑的保镖,也没去管周围众人教训小孩子。他看到众人中间的陈熙凤向他走来,忙张开双臂快速迎去,一份喜悦在脑海心头涌动,周围站的众人全都消失不见了,曾经有的语言全都成为了多余。

不远处站的头人,她看混乱的秩序在自行好转了,于是迈开脚步默默地转身离开去,谁也猜不准她此时此刻拥有的心情,因为她脸庞始终如一的带着慈祥,前前后后都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卓凡朝她头人母亲走过去,她在后面不由得要询问:“妈妈,你怎么不声不响的走了呢?你真不想前去问候拜访下曹野吗?他在我眼中是有智慧的英雄,和月亮山一样令我神往。”

不觉轻轻的摇摇头,头人只管向前继续走路,“不用了,我和曹野不属于有缘人,今后存在的日子,彼此不成为仇人就得谢天神庇护。”末了,她闭上眼睛站定后,又补充说:“这世上万事万物都讲究循环,人与人之间更不能一厢情愿只想着自己该做的事情,为了大局与大团结,有牺牲也是在所难免的。”

卓凡听不明白,她不解的轻声嘀咕:“您不是一直在想办法帮助曹野吗?又怎么可能彼此成为仇人呢?”

“你到现在还弄不明白?”头人自个儿笑开来,“我们玩了次画蛇添足的游戏。”

“画蛇添足?怎么个画蛇添足?”卓凡是更加的不理解了,她不自觉的紧跟着追问。

“你难道没看见曹野插进丁原腿上的弩箭?”头人反问一句算是提醒卓凡,“与聪明人玩游戏感受良多,若前进的步伐不能够达成某种默契,误会产生便成为了无法排解的大是大非,那就是叫做仇恨。”

卓凡算听懂了些她头人母亲的话中意思,她忍不住对她头人母亲说:“正因为有误会才应该去解释下呀!”

“不用了,我今天做的这件事情在没有真正出结果之前,是没办法去做解释的。”头人叹口气,她迈开脚步又开始慢慢向前面走,“事情正处在好坏并存的位置上,对聪明人做解释只能是个徒劳。”

听得个似懂非懂,卓凡不觉停下脚步,她看着她头人母亲远去,脑海里又想到了曹野。她立马转身去,见曹野周围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比先前在怒江河畔边走边唱歌时的情景更胜一筹。归根结底傈僳族还是淳朴善良又极度崇拜英雄的民族,而今天,这个时刻,曹野成了他们心目中的英雄,致使他们拿出欢喜与英雄同在。

不自觉的,她听到直升机的马达响起来,她扭头望向沙滩上要徐徐升起的直升机,心头先想到丁原,尔后想到丁原几个保镖,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全是蛀虫全是扶不起的阿斗。

想着,她两只眼睛情不自禁的望向直升机机窗口,丁原手扶门框单腿跪着,右手手中紧紧握着把明晃晃的小手枪,枪口直指站在众人中间的曹野。

给突然看到的画面吓得呆了,她不假思虑赶忙开口喊,可话还卡在喉咙里没有喊得出口,丁原紧握手中的枪就对着曹野的人扣响了,恐怖的声音在沙滩上空显得特别刺耳。

第117章 抢救 “完了,完了。”卓凡嘴里连连喊出两声后,她快速向众人围着的曹野跑过去。

只是,最终发现倒下的人不是曹野,是娜斯云。

怎么又是这个样子呢?她不自觉的在心底下询问着自己,娜斯云是我们傈僳族的姑娘,想必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为曹野挡住了射来的子弹吧?那该死的丁原将来肯定会遭到天神的责罚。

卓凡的猜想没有错,娜斯云在第一时间嗅觉到丁原向曹野开枪后,嘴边来不及喊曹野躲避,立马扑过去用她单薄弱小的身体硬生生救下了曹野。她原本属于胆小怕事的孩子,也不知是什么力量驱使她做出如此大壮举,但她脑海有个不为人知的念头,曹野不能有任何的闪失,不能在她眼皮底下有任何的闪失。

她肩头连中两枪,鲜血流出来很快把她穿的衣服染红。她给曹野搂在怀里抱着,手按在她伤口上。她冲曹野露出个美丽的笑,嘴边轻声细语的说:“抱紧我,紧紧用力的抱紧我,只想要你紧紧用力的抱紧我。”

“我会的,我会紧紧用力抱紧你的。”曹野说得哽咽了,他此时此刻顾不上找丁原复仇,他此时此刻心目中只有娜斯云,只有娜斯云的伤,只有娜斯云的安危,只有娜斯云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

仰头看着曹野,娜斯云是满意的微笑了,脸上也升起不易察觉的丝丝红晕,“在今儿个早上,背对凤姐姐我还在心底下独自偷偷歪歪的想着,要是那天能在你怀里躺会儿该多好啊!不曾想才过大半天的时间,我竟然真躺在你的怀里了,虽说我很快就要离开你及我的亲戚朋友,但我感觉真的好高兴好快乐。”

“你不会有事情的,我和你凤姐姐都不会允许你有任何事情的。”

轻轻的摇两下头,娜斯云脸蛋上的笑容更灿烂了,“谢谢你,以及凤姐姐,我明白这里地势比较偏僻,我等不到医生,我体内的血就会流干了的,不过我并不觉得害怕,因为有你在抱着我,死也很幸福很满足。”

“你不要对我瞎讲话,你绝对不会有事情的,你凤姐姐已经在联系她家的直升机,马上就可以飞过来了。”

远远的,卓凡听得忍不住滴下了泪,为娜斯云的那份纯情滴下了泪。她不敢再听下去了,她抹抹还挂在眼角没滴落下的泪水,转身向丁原的直升机狂奔去。她想出手教训丁原,想永远把丁原留在怒江边的沙滩上。

先前站在曹野周围欢呼的众人,目前早已经愤怒,男人手持平时狩猎的弩,不怕遭受枪击的危险,叫骂着拼命往直升机上乱射弩箭;女人身上找不到可以拿来进攻的武器,一个个弯腰捡起沙滩边的石头,也叫骂着使劲往直升机上乱掷乱甩,噼噼啪啪的响声从直升机上反传回来,可依然没让直升机受丝毫损伤。

一会儿功夫,直升机鸣叫着飞上蓝天,把众人丢弃在寸草不生的沙滩上,独自消失在对面山头。

普芸香和娜斯权跑过来了,两人眼圈红红的落着泪。特别是普芸香,她在看见娜斯云的瞬间,眼睛里的泪如潮水般涌出来,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她嘴里含糊不清的哭喊着,“我的娜斯云,你这是遭的什么孽呀?我的天神你快出来说说话呀?你为何要亏对我女儿?那该死的丁原,等会儿就要从天上掉下来摔死的……”

娜斯权默默的站立在旁边上,他似乎眨眼间苍老,他吸吸鼻子低着头一言不发。

坚强莫过于此时娜斯云,她静望着她哭得昏天黑地的母亲,半天后轻轻说:“妈妈,你不要伤心,我现在不是没事情吗?我除开没力气动之外,和以前完全没两样,全身上下也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紧紧抱着娜斯云,曹野默默听着两母女的对话,心底下拥有的那个悔恨简直无法形容,我今天就他妈的混账王八蛋,怎么只想到丁原对陈熙凤的坏,没想到丁原会有枪呢?现在害得无辜的娜斯云跟着遭罪,要是娜斯云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欠下的情不单一辈子偿还不清,血淋淋的教训也在警示着未来,做任何事情都要多个心眼。

他不自觉的要在心底下起誓,这次怪我太过仁慈便宜放跑丁原的人,下次若再狭路相逢,非得丁原连本带利给我偿还回来不可,不然怎么对得起今日娜斯云所遭的这份罪孽呢?瞧丁原那副仗势欺人的烂德行,活在这个世界只会给众生带来更多灾难,早日让丁原消失或许叫替天行道。

蹲下身去,娜斯权握住了娜斯云的手,他强忍着心下有的疼痛夸奖道:“娜斯云,我为有你而感到骄傲,你不愧是我心目中的好女儿,不但完全继承了傈僳族人的淳朴善良,还拥有不怕牺牲的崇高品质,这些都值得你阿爸永远永远的去学习,也值得今天在场的所有傈僳族人去永远学习你的精神……”

羞愧得有些不大好意思了,娜斯云向她阿爸摇摇头,说:“阿爸,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伟大。”

普芸香似乎读懂了娜斯云的心,她擦擦眼中流出的泪水忙伸手过去,“娜斯云,来给你妈妈先抱着。”

“不要乱动娜斯云。”曹野忙出言阻止普芸香,他内心里非常清楚,现在不经意的任何小动作,都有可能导致未经过任何处理的伤口再次大出血,那样的后果绝不容小视,一旦失血过多,生命就会提前走到尽头。

娜斯云也没有想要现在离开曹野的怀抱,她想她马上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多赖在曹野怀里躺会儿,理应不叫太贪心吧?她看向她母亲微笑着轻轻说:“我感觉我这样子躺着很好,没有疼痛只有快乐,这样子离开你们应该为我多高兴点儿,因为我想牢牢记住你们今天的笑容,好在下世投胎做人时能顺利找到你们。”

稀里哗啦的,普芸香忍耐不住又哭出声来,她赶忙用手死死的捂住她的嘴唇,她真想为娜斯云微笑,永远永远的微笑着。她怎么努力也没有法做得到,于是快速转身去,把头埋在娜斯权肩膀下抑制不住抽噎起来。

周围站着的众人都哭了,都唏嘘着在用手擦眼角的泪。

很久很久,娜斯云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没有众人的哭泣,最后却把目光停在曹野身上。她很是难为情的说:“我想我现在真的要死了,你能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先答应我一件事儿?”

“你不要去歪想,你不会有事情的,直升机马上就会飞过来了。”曹野给娜斯云打气,他压抑着轻声叫喊。

“我刚才流了很多很多的血,现在全身上下都感觉到很冷很冷了。”娜斯云像在说与她不相干的人,“我想我真等不到医生前来救我了,我此时此刻只想你当着众人的先面答应我一件事儿,就一件事儿……”

她嘴里边的话还没有说完,她的头往曹野怀里一歪,顿时晕了过去。

“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曹野对着娜斯云情不自禁的大叫喊起来。

普芸香和娜斯权的心都瞬间揪了起来,他们同时喊着娜斯云的名字趴在了娜斯云的身上。

一直躲在众人背后不敢站出来的娜斯红,这时快速钻出来。他冲到曹野身前去,挥拳就乱打,“我姐姐都是给你害的,你快赔我姐姐的命来,你快赔我姐姐的命来……”

一动不动任何娜斯红发泄捶打着,曹野佝偻着身子只管竭力保护娜斯云,他不想看到昏了头的娜斯红,在拿他出气时不注意伤到娜斯云,那样的后果只会造成不可挽回的错。

早已向家里打完求救电话的陈熙凤,返回时听到娜斯云对曹野的话后,顿觉不适应出现,便独自悄悄躲藏在众人身后没站出来,可看到娜斯红晕了头没完没了。她忍不住跑前去,一把抱住娜斯红大声喊道:“你这是在对曹野干什么?你姐姐明摆着是丁原用枪打伤的,你怎么可以老是拿曹野的人出去气呢?”

恰在这时刻,一浑厚的男中音响起来,“你们快看哦,天上救人的飞机来了。”

一时之间,悲戚绝望了的众人,似乎在瞬间里看到全新的希望,一个个仰起头对着天空大声呼喊,一个个蹦跳着对准天空不停的用力挥手,再用力挥手……

很快的,直升机上的医护人员与陈熙凤取得联系,便稳稳当当把直升机降落在众人所站的沙滩。

这个命在旦夕的时刻,曹野顾不上同人客气,他抱起娜斯云飞也似的最先跑进直升机。

随直升机前来的主治医生和护士,看到抱着娜斯云的曹野,立马几步上前伸手接过娜斯云,边有条不絮的往移动病床上放,边开口询问曹野:“你是伤者的什么人?”

“我是伤者朋友。”曹野喘着气立马如实回答道。

“那,你快先下直升机去,去找伤者的直系亲人前来,这名伤者急需马上输血。”

“好,我马上就去。”曹野嘴里回答着,他的人就又跑出了直升机。

在此时此刻里,娜斯权、普芸香及娜斯红都站在直升机外,他们都想往直升机上爬,却给门外护士小姐拦住不允许进入直升机。护士小姐在耐心的做解释,“先不要急着往直升机上钻,里面空间小装不下闲人……”

不客气的赶忙打断护士小姐的解释,曹野大声喊道:“护士小姐,刚才里面医生给我吩咐过了,伤者眼目前急需要输血,曾叫我把伤者的亲人全部带上直升机。”

扭头看几下曹野,护士小姐见曹野是刚才抱着伤者上直升机的那人,她忙询问:“那你来帮忙看下,这前面站着的那几位是伤者的直系亲人,由你负责把他们带进直升机先去验血吧!”

一直在直升机旁的娜斯权、普芸香,以及娜斯红都不要曹野喊,他们听到两人的对话后,又立马慌慌忙忙的往直升机上爬。陈熙凤紧跟在他们三人的后面,也不慌不忙的爬上了直升机。护士小姐赶忙伸出手拦住问:“你不会也属于伤者的亲人吧?”

“不是。”陈熙凤只能面带笑容的对护士小姐实话实说,因为她与前几人区别太大,用撒谎的方式不可能骗得过去,更何况她不愿意对护士小姐撒谎。

护士小姐不客气了,她板着面说:“那你今天就不要上来了,直升机得马上离开这里飞盐城。”

还站立在护士小姐后面的曹野,他忙插嘴做解释,“她是陈家陈熙凤陈小姐,她不上直升机行不通的。”

“原来是这样子的呀!”护士小姐立马变出个招人喜欢的笑脸来,她给陈熙凤让路,嘴却对曹野说:“既然陈小姐上了直升机,那你今天给我下去吧!等会儿机上肯定要给伤者做手术,多个人就多很大的负担。”

第118章 美容业 围着直升机议论纷纷的众人,忽见直升机的螺旋桨快速转动起来,鸣叫着缓缓升起。他们立马静下来,看直升机钻进蓝天白云,直至消失在怒江对面的大山头,还久久呆立着的不肯先行独自散开去。

众人中间,曹野也默默地伫立着,他的时间在下直升机那一刻完全停止了,他整颗心紧紧追随直升机守候着娜斯云,在祈求佛祖保佑娜斯云平安无事时,望娜斯云早日康复,早日回归这片生生不息的热土地。

一个声音冷不丁的传来,“曹野先生,你好!”

缓缓的转过身去,曹野视线里出现个婀娜多姿的小女子,竟然是与他有几面之缘的卓凡,虽不知道名字,但曾经交往还是给他留下些短时间内不可磨灭的好记忆。他赶忙给卓凡露出个笑脸:“你好小姐!”

蹦跳着向前走两步,卓凡用鞋尖轻轻踢踩在脚底下的沙子,随即靠近曹野与曹野站了个并排,“你心里还在想着娜斯云的伤?她应该不会有大事情的,我们的天神最公平公正,最终会庇护到她的人的。”

“但愿如你所言能快快好起来吧!”曹野不觉间搓搓两个有些冻的手,山边的风顺着怒江吹过来,一片小枯叶在空中跑,途中抓住他头发,不想打了他两个耳光掉在沙滩上一动不动。

这难道是小枯叶的命?他没有去多加留意,也没有去认真的猜想。

那些三五成群停留在沙滩的人,也未注意到小枯叶。他们时不时看下曹野,最终没敢打扰选择悄悄离去。

不知不觉的,卓凡两眼望向滚滚而去的怒江水,嘴里的话又冒出来,“曹野先生,走吧!该吃饭了,吃了饭再好好下到温泉泡个舒服澡,擦掉秽气迎来吉祥。”

遥看三三两两渐行渐远的人,曹野没有丝毫饿的感觉,他不觉长长的出口气,喃喃低声说:“该吃饭了,可我的现在没有吃饭心情,没有吃饭想法,更没有再去泡温泉的欲望。”

不知是怎么的,他心头就升起浓浓的失落伤感来,他开始不自觉的往前面慢慢走去,“我应该选择早点儿离开这块热土地,今天发生在沙滩的不幸事件,全因为我的存在才引申出来的,不但彻底搅合掉原有的那份喜庆与祥和气氛,还让娜斯云及其他人均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于我除开惭愧只能默默地在此表示歉意了。”

“你千万不要感到有自责,”卓凡在旁边开解,“人生在世,很多事冥冥中早注定,不是谁带给了谁不幸。”

“或许会是你所讲的那个样子吧!”曹野没敢随意的去乱做否定,“谢谢你给我讲出的开导话,我想我会永远记住,关于你关于玛布河温泉存在的点点滴滴。”他在此不觉停下,看看四周又说:“近两天出现的事,对我而言恐怕这辈子也没有办法去真正意义的彻底忘记掉了。”

语言似乎太过沉重,卓凡感觉里没有办法再往下继续说,她转过话题询问:“你同我说话,你认识我吗?”

“应该算认识吧!”曹野向卓凡努力笑了笑,“我们前面不是还有个射驽的约定吗?”

“对了。”卓凡突然间想起个问题来,关于昨天曹野的学习射驽,与今天所表现出的射驽强悍,两者之间的距离令她不能理解。她不由得要问:“你不是昨天才在找娜斯红学习射驽绝技吗?你今天所表现出的射驽怎么会那么厉害呢?一弩箭达到从苹果中心穿过去,那份精湛绝技在我们傈僳族人中也难以碰到真正敌手哦。”

应该怎么去讲这事呢?曹野在脑海里稍做下思考,随即心思平淡的说:“你昨天不是想要挑战我吗?后来因为有事情失约,但内心还是怕你再次找我比赛射驽,为了不让自己输得太丢面子太过难堪,昨晚就下次苦功夫悄悄独自练习了几小时,没曾想今天反倒派上真正的用场。”

“几小时能练出惊人的射驽绝技?”卓凡惊得睁大了眼睛,她不是不相信,是真的没办法去相信。在她心头存有的观点看来,昨天曹野找娜斯红学习射驽,纯粹是扮猪吃老虎,故意掩藏锋芒闹着玩儿,而真正实力早该达到炉火纯青的最高巅峰,不然今天的表现,又岂能是临时抱佛脚所玩得转的?

“该怎么说呢?”曹野猜到卓凡不会轻易相信,他只好继续做解释,“我父亲是名职业军人,曾经驻守在漠北边陲的边防夫妻哨所里,致使全家都搬到那个哨所生活,那时候的我没有事情做,整天背着枪陪同父亲巡视在白茫茫的戈壁滩上,不觉间从父亲手中学到百步穿柳的枪法,不想射驽与枪存在着许多的共通共融之处。”

旁边不远处,一小男孩对着卓凡喊起来,“卓凡姐,我大哥叫我前来找你去对歌。”

先顾不上与曹野继续说话,卓凡忙转过身去,她连连向喊她的小男孩挥手,意思是不空不要去。

小男孩不懂窍门,他站着不走,嘴里还无休无止的大声喊着,“卓凡姐,你这就跟我去嘛!不然我返回去我交不了差的,再说你唱歌唱得那么好听,大家都喜欢听你去唱歌的。”

真是拿小男孩没个办法,卓凡只得开口回答道:“你自己先回去下,我等会儿空了再去唱歌。”

总算得到个明确的口头答复,小男孩不再继续叫喊了,他用手拍打着自己屁股欢蹦乱跳的火速跑开去,一串串稚嫩的笑声紧紧跟着,很快被沿江奔涌的涛声盖住,慢慢消失殆尽是无影无踪。

前面刚讲的话题是没办法继续下去了,卓凡就不再提有关射驽的事情,她想到她找曹野的目的,不自觉的又绕着弯子开口问:“你此次跑到我们这里来游玩,你对我们这里的风土人情有怎么样看法?”

“感觉还算很好的吧!”曹野嘴里应付着倒不是乱讲虚伪奉承话,“你们这里人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不但活得真实,还很实在,不像都市里的人,摆出来的多是戴着装饰后的面具嘴脸。”

为曹野话中所讲到的面具嘴脸,卓凡忍不住抿嘴笑开了,“原来你对我们这里的人印象不坏,那我可不可以再多询问你个事情呢?你对我们的头人持怎么样看法?”

这是她找曹野的首个目的,想以旁边人的身份先试探下曹野的心态,看曹野对她母亲今日所作所为到底持着个什么样观点,要是对她母亲误会很深的话,尽可能在无形中扭转曹野改变看法。毕竟,她是头人的女儿,她不想她母亲的好心最终得到个遭曹野唾弃的坏名声,更不想曹野与她母亲结下解不开的仇怨。

观察下卓凡有些期待的眼神,曹野在心底下悄悄笑了,但嘴上不忘要由衷的说:“接触不算多,还远远不可以乱谈什么看法不看法。”他此时以嗅觉到卓凡与头人存在着关系,不然不会单单先问起头人的事情。

似同万金油那样的回答,卓凡听得满脸是失望,不过事已至此也没办法。她不再多说话,她只顾往前走。

明显注意到卓凡流露出的神情,曹野为他的猜测又多了几分肯定,于是想到该让卓凡给头人传个话,便不动声色的又说:“你们头人是个很聪慧的人,不过我个人认为,做事情太过圆滑反而最容易得不到什么好处。”

“怎么去理解?”卓凡眼睛里明显的一亮,她是意识到曹野对她母亲的认知程度,远远不是她母亲想象中的差与坏,这令她不得不再次重新审视曹野所藏智慧了,也令她突然想起找曹野的另外目的,想利用曹野的资本开发高端市场的美容护肤品,因她手里握着个她们傈僳族人古老的美容偏方。

抿嘴笑了笑,曹野看着卓凡是不紧不慢的说:“拿今天我与丁原的这件事情来说吧!以我观点来推测,你们头人是害怕得罪丁原,以至想办法转个大弯子让丁原选择放弃,可你们头人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也彻底忽略掉丁原的那份卑鄙与无耻,倘若你们头人真让陈小姐出现暂时性休克,这只会惹来丁原变本加厉的麻烦。”

情不自禁的要连连摇摇头,卓凡不知所措的否定道:“我没有听明白你的话。”

话已经开始讲了,曹野自然不会半途中停下来,他不管卓凡是真的糊涂还是假的糊涂,又继续着前面的话语往下面说:“我给丁原腿上刺弩箭时,我发现弩箭上有香魂草炼成的粉末,那是种能让人假死的药,所以我推断你们头人想利用胆小从中做文章,让众人以为陈小姐被吓成意外身亡的事实,换取丁原不得已的自行离去。”

讲到极其罕见的香魂草,他全是从他父亲那里得知的,具体的炼制方法他至今也完全不懂。

“你讲得匪夷所思的,听得我感觉好怕哦。”卓凡依旧装她的糊涂,还做出个怕的样子,用手按住她胸口。

不管卓凡有的表现,也不管卓凡说的话,曹野又自顾自的说:“俗话里说人不算不如天算,你们头人先偏偏忽略了我的人,又想两面下注都不得罪,结果弄出今天这种很是不堪的坏局面。”末了,又忙补充说:“人的智慧可以无限制放大,对于道德败坏的容忍无疑等同于助纣为虐。”

“你心底下的意思我算是大概弄明白过来了。”卓凡表面跟上曹野的思维及曹野的话,她笑说:“你是认为我们头人在协调你与那个丁原之间的纠纷时,所采取的方法是不大认可了?”

“我没那么说。”曹野摇摇头不愿意明确的承认。

卓凡也没想要曹野承认她的话,不过她总算弄明白曹野对她母亲所持的心态了。她懒得继续纠缠老话题,她开始讲她心头第二个目的,“我前面很想同陈小姐讲个商务合作的事情,没想我的话还未出口,陈小姐就因为娜斯云受伤的事先行匆匆离开了,现在我特意跑来找你帮忙传个话应该没问题吧?”

“你先讲讲吧!只要不是违法的商务合作,我都乐意当话筒。”曹野不含糊很爽快的答应了。

冲曹野是莞尔一笑,卓凡搓两下手说:“我手中有个我们傈僳族人传下来的美容偏方,先想找两个有资金有兴趣的合作商,共同开发高端美容市场护肤品业务,想你帮忙问问陈小姐有没有投资的兴趣和意向。”

“你确定没有在此骗我玩儿?”

第119章 记者 前往玛布河温泉负责运娜斯云的那架直升机,在空中飞行长达两个多小时后,与地面人员取得联系,最终降落在盐城市伟光附属医院外的救援飞机场上。

早已等候在飞机场的几名护士,一见直升机停稳下来,推着移动病床就向直升机飞跑。

原来,抢救娜斯云的直升机不是从盐城市起飞的,而是陈天伦利用私人朋友关系,为省时间多管齐下花费巨资就地请出国防边境支队的救灾直升机,机上医护人员也属国防边境支队管辖下的后勤医务工作者。

一会儿功夫,几名手推着移动病床的护士,气喘吁吁的到得直升机前。机上医护人员看见,立马反身把娜斯云抬出机窗,递给几名护士,嘴里在异口同声的小声轻轻叫喊:“接好,小心点儿。”

“不会有问题的,尽管放心。”几名护士看准娜斯云的位置后,一起伸手接下娜斯云轻轻放上移动病床。一个麻利的取出氧气罩来,瞬间罩在娜斯云鼻子上;一个推着移动病床只管往医院的急救室快跑去,另一个则站在直升机前等着拿医护人员写出的关于娜斯云的最初步诊断书。

一切都在有条不絮的往前推进着,娜斯权手扶着普芸香从机窗里走出来,他嘴里在竭力安慰普芸香,“你不要担心娜斯云,她这次一定会平安无事的能挺过来。”

擦擦早已哭红的眼睛,普芸香边下直升机边回应着,“我知道娜斯云最终会没有事情,可我还是忍不住想哭想落泪想去伤心,娜斯云从生下来都命苦,这枪伤都不知会给她留下些什么后遗症呢?”

“应该不会留下后遗症的。”陈熙凤拉着娜斯红的手走在最后面,她听到普芸香的话不觉插句嘴。细想下娜斯云的伤在肩膀位置,先前问直升机上主治医生都已经讲过了,伤口除开流血过多还要输血外,再是需要马上手术取出有可能穿入到肩胛骨的弹头,其他的倒没什么不良反应及不良症状。

话又反过来说,现在娜斯云的具体情况在没有开始做手术前,一切只是推测不具备任何权威性。

几分钟后,一行人随着娜斯云的移动病床到得医院里,娜斯云给几名护士先推入手术室,而她们却给闻讯跑前来给娜斯云动手术的医生挡在了手术室之外。

伟光附属医院的院长跑来了,他老远看到陈熙凤,老远就开口询问:“院方应该没有怠慢你的朋友吧?”

回忆起那些为曹野生不如死的日子,陈熙凤努力冲院长笑了笑,不提曾经带给院长的大麻烦,抿嘴是很不好意的说:“你们院方服务不错,我朋友刚刚推进来,立马给送进你们的手术室,现在应该在做手术了吧?”

用右手去推推鼻梁上戴的老花眼,院长脸上多了几分慈祥,“只要你陈小姐满意就好,满意就好。”说着转向旁边站的娜斯权和普芸香,又眯缝着眼睛问:“你们是随机前来的伤者家属?”

娜斯权看着院长用力点两下头,他算是回答了院长对他们的询问。

依偎娜斯权怀里的普芸香,她的心理反应完全不同,她情不自禁的要开口询问:“医生,我女儿没事吧?”

“不要担心,我们伟光附属医院的医生都是国际一流的,只要是送入我们伟光附属医院里来的病人,都不会再有事情的。”院长对普芸香是信誓旦旦,他在竭力安慰的时候,还不忘吹嘘他这家医院的好。

周小雅提着lv包来了,后面紧跟着风中公司及陈氏集团消息灵通的各级高管人士。他们突然间集体出现在伟光附属医院,一下塞满急救室外的整个小通道,一下令原本比较清静的角落顿时吵得像炸开了锅。

拉着娜斯红的手,陈熙凤见到众人来不及找个地方躲避,她只能暗叹命苦竭力应付。那名院长,他此时精神饱满完全像常人嘴里讲的猴精,前前后后忙得不亦乐乎,一个个问候,一个个握手,一个个派发名片。

一时间,娜斯权和普芸香给众人冷落在角落里,给众人彻底遗忘掉了。普芸香看娜斯权说:“我先前静坐在直升机上,我还在心底下悄悄的担心,要是花钱太多曹野和陈小姐都不愿意垫付,都要我们先直接找那个凶手丁原讨高昂的医疗费,那我们娜斯云只能可怜巴巴的躺在病床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听天由命等死了。”

“你怎么去那样子想呢?”娜斯权不觉间要教训普芸香。

“娜斯云是我女儿,我能不往坏处想吗?”普芸香竭力争辩着,随后不由得松了口气,又说:“如今看到这么多人跑前来慰问陈小姐,我这颗心才算彻底放下了,人家陈小姐身份如此尊贵显赫,那肯定不会在乎娜斯云所需的几个医疗费。现在剩下来的,我就只担心娜斯云的伤势会不会出现危险了。”

不知是几时里,急救室外又出现几名扛着长枪短炮的男记者,陈熙凤看见顿时顾不上礼貌不礼貌了,她拉着娜斯红只管往后面的小通道里乱钻,随即发现门开着的会议室立马钻进去,再反身锁上了房门。

今天怎么搞的会有记者呢?陈熙凤想不明白,感觉里是娜斯红轻轻撞她的人。她不自觉的看向娜斯红,见娜斯红不停的拿手指指向前面,于是忍不住要朝娜斯红手指的方向望过去。

前面会议桌旁静坐着两名年轻男人,眼睛齐刷刷的盯着陈熙凤和娜斯红。一长发不觉开口先问:“小姐,你进会议室是有事情吗?”他原本准备呵责打断他们谈事情的陈熙凤,可发现陈熙凤的漂亮后,立马把嘴边没能喊出的话改了口,不但让语气变得极富磁性,还变得既绅士又柔软又很客气。

向两位年轻男子抱歉的笑笑,陈熙凤摆摆手不好意思的说:“很是对不起,我打扰你们了,一会儿离开。”

“没有关系,不打扰。”短发不甘再落后,也赶忙说话讨好陈熙凤,“只要你愿呆,我们不会赶你走。”

娜斯红心底下不大满意了,他不觉间握紧小拳头,气鼓鼓的瞪着两名年轻男人,有随时冲前去暴打两名年轻男人的欲望。心想我这个漂亮姐姐已名花有住了,你们不怀好意打歪主意,我痛扁你们两个王八……

不过,眼下两名年轻男人没谁去注意娜斯红的存在,他们忙着献殷勤给陈熙凤让坐位。长发的脑子思维相比短发要转得快得多,他不觉又先开了口,“美丽小姐,坐下来说话吧!”

短发的脑子虽相对转得慢点儿,但也懂得怎么讨好喜欢的人。他没有了请陈熙凤坐的机会,又赶忙找别的点子献殷勤,“美丽小姐,你刚跑进来时慌慌张张的,你有需要我们帮忙的事情吗?”

有人愿意自动效劳,陈熙凤自然不拒绝,她拉着娜斯红在凳子上坐定后,看两名年轻男人不客气的说:“我刚才被几个突然间冒出的男人追,你们哪个到门口帮忙看看,再帮我引开下怎么样?”

如此简单易干的小事情,两名年轻男人自然是百分百的乐意效劳,不过长发动作还是快些。他立马抢先从凳子上站起来,先跑去了会议室的门口,开门等会儿不见外面通道有人经过,郁闷着正准备转身退回来。

这时刻,那几名男记者出现了,一个先问:“先生,你独自站在这条通道之上,你刚才有没有看见一名非常漂亮的小姐手拉着一个小男孩,从你面前经过呀?”

停下准备离去的步伐,长发不觉间打量下眼前站的几名男记者,他不假思索顺手往通道的一端一指,随即不动声色的轻声说:“从这条通道跑过去的,那女的好漂亮好漂亮,看得我眼睛都转不动了。”

“谢谢了。”几名男记者不愿意多停留,道声谢后立马朝长发手指的通道追了出去。

神不知鬼不觉的,长发关上会议室的门独自悄悄笑了,他回到陈熙凤身边,他看陈熙凤说:“全帮你打发走掉了,看样是几名混在报刊的小记者,呆头呆脑的还想着跑出来采访人。”

短发不由得要询问陈熙凤,“你是个什么大人?竟然有记者专程跑出来想要采访你哦。”

冲短发笑了笑,陈熙凤赶忙撒谎否定道:“我不是你想的什么大人物,也不清楚那些记者为何采访我,反正我是不大适应看到记者,所以见到了就想找个地方躲藏起来。”

“我想你的漂亮胜过那些明星,你凭这点就该是强当当的大人物。”长发接过话出此豪言壮语,他心底下没有半点拍马屁想讨好的意思,“依我的推测来看,人家采访你是想你做报刊封面呢!”

既然几名记者已经被长发骗走开了,陈熙凤更不愿意再与两名陌生的年轻男人多闲聊,她不觉拉起娜斯红匆匆忙的从凳子上站起身来,忙向两名年轻男人表示谢意并告辞。

两名年轻男人内心里虽是个依依不舍,但又苦于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挽留,也只有默默的站起身来,尾随陈熙凤走到会议室门口后,目送陈熙凤与娜斯红慢慢离去。

到得最后,长发见陈熙凤彻底消失不见人影了,他转身发现短发还垫起脚望着通道拐角处发呆发愣,他不由得取笑道:“你看你这个德行,好像几辈人没见过女人似的,不见影了还望什么望?”

不能任由长发数落,短发落下双脚不客气的反驳道:“你还好意思讲,瞧你刚才那副样子,总盯着人家胸前两个大家伙不转眼,流里流气的就差扒人家穿在外面的衣服了呢!”

懒得搭理短发讲的话,长发反复摸摸脑袋,不由得自言自语的说:“刚才这女人,我好像见过,好像在哪儿见到过,怎么突然间就想不起来了呢?”

不知不觉的,短发蹦跳起来,“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这女的应该是这两天红遍网络的那个女的,那照片拍摄在什么玛布河傈僳族人的澡塘会上,不会弄错,那上面就是今天这女的。”

“对。”长发也想了起来,他拍两下大腿不觉又唉声叹气了,“这女人能给我睡下多好,即使睡了就去阎王爷哪儿报道也百分百的乐意。”

“哎!让我摸下,让我去阎王哪儿报道也百分百乐意。”短发闭上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第120章 问罪 在伟光附属医院转半天才回到急救室外,陈熙凤见负责她生活的厨师特意亲自送来几份自制盒饭,满怀歉意不由得开口询问娜斯权和普芸香,“你们怎么没有吃呢?若等到手术结束,恐怕还有段时间的。”

又看下摆在旁边的盒饭,娜斯权摇摇头先说:“现在不感觉饿,一点儿也不想吃东西。”

普芸香不觉轻声询问:“陈小姐,你刚才躲到哪里去了,这里没有了你的存在,一下子人都跑不见影了。”

不愿意在此回答普芸香提到的话题,陈熙凤低头对娜斯红说:“你是小孩子,该饿了吧?先快端着吃。”

还没离去的厨师,赶忙把盒饭送到娜斯红身边去,笑说:“小孩子正在长身体,理应该吃点儿。”言语间忙用眼睛看陈熙凤,满目关心全是希望陈熙凤能够带头先或多或少吃点儿。

佯装没看得见,陈熙凤见娜斯红也毫无吃饭的意思,她对厨师说:“关于吃饭的事,你先不用管了,我等下带他们去附近酒店随便吃点儿。”在她看来,娜斯云的手术在结果不出来前,谁又有心思吃得下去东西呢?

转动目光扫视下在场的几个人,厨师没有再多说什么,她独自转身先离开了,留下几分自制的盒饭。

近两小时的等待后,娜斯云的手术终于以成功宣告结束了。最最高兴的莫过于普芸香,她上前忘情的抱住陈熙凤不停感谢着,眼睛里噙满滚烫的幸福的泪,这惹得大家跟着又都落下了泪,落下喜极重生的泪。

最后,陈熙凤看有关娜斯云的事全安排妥当了,她忙对娜斯权、普芸香及娜斯红轻声说:“现在娜斯云刚刚做完大手术,我们就趁着娜斯云在熟睡的时间跑去附近酒店吃点儿东西吧?”

这个时刻,娜斯红顿觉肚子里饿得慌,他忙附和着大喊大叫:“我要吃烤鸡腿,我要吃烤鱼……”

听到娜斯红没个顾忌的叫喊,普芸香给气得半死,她不自觉的赏给娜斯红两个巴掌,“你要死呀!你那张破嘴整天就知道吃吃吃,你小声点儿难道会憋死你的人了吗?”

反手紧紧抱住普芸香的腰,娜斯红没哭却委屈的哼起来,“我现在肚子里感觉真的很饿嘛!”

赶忙伸手去拉娜斯红,陈熙凤又轻轻说:“都快走吧!刚才护士小姐不是说娜斯云还有个把小时才醒吗?这中间完全够我们出去吃完饭再返回医院,就近找家酒店吃饭真的花不了多少时间。”

全然不为陈熙凤所说的话给诱惑,普芸香扭头看下娜斯权说:“你们都出去吃吧!我先留在医院里,要是娜斯云万一醒过来后,床前完全没个贴心人看护着,这肯定会让醒来的娜斯云难过。”末了,又补充说:“你们出去吃完之后,回来时记得给我顺便打个包带点儿吃剩的饭菜应该行得通。”

看普芸香坚持着不愿去,陈熙凤能够理解普芸香此时有的那种心情,她没去过于多做勉强,便带着娜斯权和娜斯红走出医院的大门,一路谈论着娜斯云的伤情进入到附近酒店。

席间,她给穆秀莲打电话,开口就询问:“我托你负责帮忙办的事情确定了吗?”

“确定了,和你猜测没两样,应该属于陈总幕后操控吧!”在电话另一端,穆秀莲的语音讲得极其平淡。

呆坐着沉思良久,陈熙凤恰似虚脱般无力的又吩咐道:“那我再麻烦你帮忙处理件事情,马上到伟光附属医院门外左边第一家酒店来,我们见面后再讲吧!”说完不管穆秀莲反应,她立马挂了线。

望着陈熙凤似同无助的傻样儿,娜斯红不觉间停下在吃的饭,他手中筷子夹着烤鸭,放在嘴边一动不动。

旁边娜斯权看见了,敲下娜斯红的肩膀提醒道:“你眼睛看到哪里去了?先快些给我吃饭呢!”

半天反应过来,娜斯红夹在筷子的烤鸭瞬间掉到了桌上,他用手背反复揪揪鼻子,又夹他喜欢的烤鸭。

却说刚刚接过陈熙凤电话的穆秀莲,她匆匆忙忙的出得房间来,几步走进车库开上她喜欢的车立马跑到陈熙凤讲的酒店,老远发现陈熙凤还在角落里的用餐,露出个惊讶忙迎过去微笑着问:“陈小姐,你还在吃午饭?”

不去回答穆秀莲的问话,陈熙凤指指旁边空位置,“要不要也坐下来陪着多少吃点儿?”

赶忙摆摆手,穆秀莲又微笑着说:“不敢陪你们吃了,我肚子里还饱饱的,再要吃会撑坏肚子的。”

没有多讲客气话,陈熙凤先把吃饭的娜斯权介绍给穆秀莲,再把有关娜斯云的事讲个透切,随后指着娜斯权父子对穆秀莲轻言细语说:“你等他们吃完饭随他们进伟光附属医院去,根据实际情况处理他们所需一切,特别是吃住的问题,千万不能马虎必须先安排好。”末了,又补充说:“我现在有件事情,先要离开下。”

坐在餐桌旁边的小凳子上,穆秀莲没有多问多说立马爽快的答应下来,“你尽管去忙你的事情,安排几人的饮食起居,这类小事情绝不会令你失望的。”在说话时,她望向娜斯权与娜斯红,满天甜甜的友好的笑。

也不愿与穆秀莲废话多啰嗦,陈熙凤站起来立即与娜斯权告辞,“你和娜斯红慢慢吃,我有件紧急事情必须得马上出去办理,以至特意找穆小姐安排你们在盐城的吃住,若有不满意的地方直接给我电话。”

“你尽管忙你的,我们随便没什么好麻烦的。”娜斯权说着也站起身来,“我们是山里人,娜斯云床前的空地都可以做成我们临时安乐窝,再说以前过惯了粗菜淡饭的小日子,若特意为我们花钱那完全叫做浪费。”

陈熙凤哪里能认可娜斯权的话,“你们初次到我这里,我怎么可能像你讲的那样子带你们呢?要是将来某天传出去不笑死个人才叫做天大的怪事情,那众人不是全把我看扁了吗?”她嘴里说着,她开始往酒店外走。

没有再去搭理忙着往酒店外走的陈熙凤,穆秀莲堵住准备去送陈熙凤的娜斯权,她微笑着轻声说:“别想着为我们陈小姐去节约钱,我们陈小姐只要认为该花费的钱绝对不会吝啬小气的。”

对着穆秀莲努力笑了笑,娜斯权没有开口说话。

离开几人吃饭的餐厅,陈熙凤先跑去柜台前把吃饭钱结清,再下楼返回伟光附属医院的停车场。她爬上周小雅特意开给她的车,启动引擎火速驶进街头马路。外面的天空太阳不见了,剩下些铅灰色的云,让盐城似同蒙上厚厚的尘埃。一辆辆沿街头奔跑的车,如蚂蚁般在高楼下绕来绕去,行人做了次小蜗牛,心躯壳里前行。

随着各色的车流,陈熙凤的车最后驶到了明海山庄,那是座依托山势而修建的超高档豪华小别墅,前面属于一望无际的茫茫的蔚蓝色大海,波涛声二十四小时不离不弃;徐徐吹动的海风令周围灌木丛,绿了冬末季节的荒芜是份生机盎然,通往明海山庄的马路像羞涩姑娘,总是躲藏在灌木丛中不敢站出来面对陌生人。

从外观远看明海山庄,刚好在山势凹进去的小臂弯里,极像乡村三层楼的小庭院,整个采用欧美圆顶设计却又带着浓浓的东方文化的古色古韵,远远望过去特别的精致漂亮,可以说明海山庄的设计凝聚着设计者的别具匠心与超凡才气,也显示着居家主人的富有以及会享受生活给予的安乐时光。

明海山庄外面进出的门安装着电子声控感应,一见陈熙凤的车驶来立马向两边分开去。最为显眼的要算门边站的两名年轻彪悍男子,如同两具僵尸般笔直的挺立着,像没看见陈熙凤的存在,脸上没任何表情一动不动,骨髓深处还透着一股浓浓杀气,似乎可以随意诛杀任何强大的外来劲敌。

陈熙凤没去注意站在门边的两名男子,因为她知道那是两名在职当班保安。

车缓缓驶入明海山庄内部,她没按常规把车停放在车库,而是随便停在进明海山庄路边的草坪上。

在她目前脑海存有的记忆里,她以前几乎从未来过这个鬼地方,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反应,于她内心总对明海山庄一草一木都特别特别的讨厌。她今天偏偏独自驾驶着车跑进来了,这全因为曹阳,全因为她要向她父亲讨下落不明的曹阳。她今天必须要她父亲交出曹阳的人,不管采取什么非常规手段,曹阳的人绝对要定了。

前次,曹野差点儿被她父亲炸死,这次搞清曹阳在她父亲手里之后,又怎能容许她父亲胡作非为呢?她不想看到曹阳有任何三长两短,更不想在今后的日子无法面对曹野,无法面对曹野亲人以及好朋友。

至始至终不明白她父亲在玩些什么鬼把戏,她以前不愿意多过问,现在也不想多过问,但如今事情直接关系到她整个未来她心爱的曹野。她真的是逼得没办法了,她只有冒天下之大不韪跑来问罪她父亲了。

她推开车门下车来,捏捏藏在口袋里的匕首,环视下四周往前面开着的门走去。

门背后,女佣看见走到门口的陈熙凤,她忙喊陈熙凤坐,忙给陈熙凤沏茶。她嘴里不停的唠叨着:“我的陈大小姐,今天是那股风把你给吹进明海山庄来了呢!你父亲等会儿要知道了,肯定是高兴得合不拢嘴的……”

看下前后忙得团团转的女佣,陈熙凤打断女佣的唠叨厉声问:“现在就只有你呆在这里,我爸爸人呢?”

见陈熙凤是副从未有过的凶神恶煞样儿,女佣不觉间打了个哆嗦,半天之后才说:“刚刚出去了,应该很快会返回来吃饭的。”

第121章 抵赖 驾驶着布加迪威龙16..4返回到海明山庄里,陈天伦还没把车驶入车库,便看到陈熙凤摆在草坪的车。他感觉里先是大吃一惊,随即也把他驾驶的车停放在草坪边上。

对有别于以往的异常举动,坐在副驾上的向美惠,她不由得轻声问:“你就把车停在这里吗?”在她存有的记忆之中,陈天伦平时不但讲究秩序和规律,还从未见到在今天停车的位置停过车。

陈天伦是那种防范意识特别强的人,车乱停外面就属于大忌讳,而今偏偏没了曾经忌讳,这能令向美惠不问不去胡思乱想不猜测吗?能瞧见明海山庄内部的山虽然隔得远,但如今这个日新月异高速发展的社会,暗藏偏远角落的狙击手若携带着先进武器,对这明海山庄所构成的威胁就不言而喻了的。

她不清楚陈天伦与多少人结仇怨,但明白暗中肯定有人在惦记陈天伦,惦记陈天伦口袋里放的那几个钱。

环视下四周,陈天伦是不以为然的撒谎道:“我等下还要出去呢!车停放在外面方便些嘛!”

盯着陈天伦露出个惊讶,向美惠情不自禁的问:“你先前不是讲今晚抽空专陪我的吗?又想着反悔了?”

扭过头来笑了笑,陈天伦做出个很色很下流的坏样子,他趁向美惠不注意在向美惠胸前乱抓捏,“我们早已算得上是老夫老妻的人了,还有什么好要陪的呢?再说刚才床上不是给你交粮食了吗?”

一推胸前陈天伦的手,向美惠心怀不满的踢开车门,“你以为我要你陪,只是想要你跟着我不停的上床?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股子骚jin浪荡劲,你们男人脑子里除开上床就不会再想到做其他事情?”

“男女之间除开上床这档子破事,还能够再做些什么呢?”陈天伦嬉笑着也立马下了车,“如果你觉得你高尚你正经你不再喜欢男女之间的这档子破事,我以后把你供奉在神龛上怎么样?”

“我巴不得你把我供奉在神龛上呢!”向美惠不觉冲陈天伦狐媚一笑,“我今后要真坐在神龛上,也不至于像现在这种使力不讨好的酸样儿,自己作践自己非要大老远跑过来伺候你给你送快活。”

她想到她今天辛辛苦苦特意坐飞机从云岭跑过来,一下飞机立马送陈天伦折腾,身体是绽放舒爽了,但剩下来的却是疲倦陪伴自己。她不觉心儿酸酸,累就爬上她的心房,真想独自躺在床头睡个天翻地覆。

不怀好意的又笑了笑,陈天伦不觉反问道:“我快活了,你就不快活么?”

翻下白眼,向美惠小嘴儿对着陈天伦是几撇,她不吭声只管走路。心说要是什么快乐都没有的话,经常让个男人在自己身体上爬来爬去,那份小资情感肯定属于不能烦躁的再烦躁吧!她想她和陈天伦今天所做的事情,将来他们的女儿也会做,她想她和陈天伦今天所讲到的这些荤段子,将来他们的女儿肯定也会讲……

进入到客厅,陈天伦立马注意到坐沙发上的陈熙凤,他先开口询问:“你怎的跑这里来了?”他能首先发现坐在角落的陈熙凤,全因外面停的车,令他事先多出个心眼在特意寻找陈熙凤的人儿。

闻声如受到惊吓般转过头来,陈熙凤见她父亲身边站着个不认识的向美惠,满腔的兴师问罪还没能冒出来顿时熄了火。她不自觉的要去仔细打量向美惠,一袭黑风衣搭配着金黄色秀发,鹅蛋脸上的唇恰似枝头红樱,杏眼脉脉存托出柳叶眉儿如画如屏。向美惠整个儿比少女多了几分成熟,比美妇多了几分仙子般的神韵气息。

她清楚她母亲自从吃斋念佛后,要想她父亲不沾惹女人肯定行不大通,可对眼前出现的向美惠,又令她的感觉或多或少拥有些丝丝不快。她不愿在向美惠面前提找她父亲的事情,毕竟家丑不外扬是常人固有通病。她也是平凡人也不例外,她呆愣半天才心不在焉的回答道:“感觉无聊跑出来随便转转,不想遇见稀客,怎么称呼?”

讲话没大没小这成何体统?陈天伦板起脸不舒服不爽快了,他不管陈熙凤的话厉声质问:“你曾经不是讲大话不要再来我这里的吗?你怎么这么快忘记了?”在他现在看来,他与陈熙凤的父子关系,全因野小子曹野的出现搅黄搅乱,才导致两个人没有办法坐在一块儿再好好说话。

很多独自静坐的时候,他老会寻思着该怎么算计曹野,该怎么剥曹野的那张皮。

鼻子里轻轻的“哼”了一声,陈熙凤很不屑的凶道:“你以为我想来呀!我不过是给你逼得没办法了。”她说着心头那股刚没有冒出的火立马冒出来,心想我妈妈给你害得吃斋念佛没有了人情世故,现在好端端的又偏偏鬼迷心窍要绑架曹野妹妹曹阳,你这不是存心添堵非要断送我后半生的幸福吗?

一时间彻底气晕头是没了先前的顾忌,她紧跟前面的话大声叫喊:“我今天专门跑来找你要人的,不然谁有闲工夫到明海山庄来,谁稀罕看你天天和外面那些野女人鬼混呀!一点儿没个做人父亲的形象。”

女佣脑子好使唤运转得比较快,她听到争吵声赶忙从厨房里跑出来,右手在胸前系的蓝布围裙上搓两下,见机行事忙插话喊:“老爷,准备几时开始吃饭呢?今儿个这顿晚饭早已做好了的。”

“现在给我马上开始吃饭。”陈天伦给气得浑身发抖,他回答着女佣转身就往餐厅里走。今天若不看在向美惠辛苦劳顿急需休息的那份子情感上,我非要好好教训你这个不让人省心的野毛丫头。

此时此刻,向美惠对陈熙凤的话很气愤很恼怒,可憋在肚子又感觉发作不出来。她偷偷看下陈熙凤,也立马转身往餐厅里钻去。平时没个母亲调教的孩子,这份嚣张若遇见外面恶霸,恐怕会有好戏看了的。

一下子,客厅里又独自剩下陈熙凤,她是气鼓鼓的拿着遥控板,不停的把频道换来换去。

摆好餐桌上的饭菜,女佣独自从餐厅里悄悄走出来,轻声喊陈熙凤,“小姐,你还坐着干吗?吃饭了的。”

“不要吃。”陈熙凤依旧气鼓鼓的不停的乱调换着电视频道,到得最后竟然把遥控板使性子丢了出去。

默默地吃过晚饭,向美惠没再返回客厅,而是直接上楼找衣服准备冲凉,然后好进卧室躺着休息。她曾经偶见陈熙凤并不觉得怎么讨厌,可今天听到那一句叫骂“野女人”后,心头突然像长了根刺,再看陈熙凤是那看那也不顺眼。她想她不能安于现状,必须想办法先脱掉这顶野女人的帽子做陈天伦光明正大的女人。

也不明白陈天伦是怎么在想的,吴敏兰的吃斋念佛已经好多年了,为何还要保持个名义夫妻呢?为何不真正迎娶个新女人过新日子呢?她开始在心下算计起来,用陈熙凤与陈天伦的矛盾算计起来。她可以不为她自己的未来去考虑去思考,但必须得为向纯心做些打算,用向纯心代替陈熙凤是完全行得通的。

不知是怎么搞起的,独自坐在客厅的陈熙凤,她心烦意燥是坐不住了,她站起来往餐厅走,你同你野女人潇潇遥遥的坐在这里只顾忙着吃饭喝酒,可被你关着的曹阳,现在还不知怎么情况呢?你如不给我先交出来,我理应站出来让你跟你的野女人喝得不舒服吃得不安静……

想着走到餐厅,她见餐桌上只剩下她父亲还在独自喝酒,于是上前双脚一站,喊:“还喝酒,曹阳人呢?你现在把曹阳人关在哪个角落里?我今天是专程跑来找你要人的。”

放下送到嘴边正准备喝的红酒,陈天伦先是一愣,随即厉声吼叫道:“你这种态度是在对谁讲话?”

“我就是对你讲话。”陈熙凤没半点儿胆怯,她边喊边拍餐桌,“曹阳是你设计绑架的,快把曹阳交出来。”

“你在讲些什么?你给我再讲一遍。”陈天伦叫嚣着从凳子上站起身来,一巴掌也拍在餐桌上,手指陈熙凤气得满脸通红。他气势汹汹只想把陈熙凤活活的吞下去,“你神经病,你跑出去玩野了是吧?”

“你别装腔作势想给我抵赖,我早把你绑架曹阳的来龙去脉摸得清清楚楚。”陈熙凤气急攻心完全不吃她父亲的那一套,“你幕后设计着绑架了曹阳,你今天必须得交出来,不然今天不会有完。”

“啪啪”两耳光打在陈熙凤脸上,陈天伦气晕头,他一字一顿的说:“别以为我什么都依你,你就可以没大没小胡搅蛮缠乱找我的茬,我堂堂正正的大企业家啥都不缺,我好端端的绑架人,你以我像你有神经病呀!”

跌倒地板上,陈熙凤半天也没能爬起来,她伤心的嚎啕大哭了,她摸出口袋里事先藏好的匕首,立马架在她自己暴露在衣领外的脖子上,“我知道我今天的态度不大好,也知道我永远是你的女儿,但我必须得说,曹阳是曹野唯一的亲妹妹,曹野不能失去亲妹妹,而我也不能失去曹野……”

可是,陈天伦没有心思再多听陈熙凤废话,他冷“哼”两声立马转身匆匆忙忙的走人。

陈熙凤彻底绝望了,她紧紧握住手中的匕首,她闭上眼睛用力刺向自己的脖子。

第122章 算计 命在旦夕的瞬间,女佣快速出现在陈熙凤的身后,巧不巧恰到好处的抓住了陈熙凤手中匕首,“小姐,你不能做傻事情呀!不管遇到多大坎过不去,也千万别自己和自己过不去,有事情好好同老爷商量商量嘛!”

哭着,努力拼命挣扎着,陈熙凤的力气始终没女佣的大,“你不要管我,你让我死好了,我表面有个人人都羡慕人人都渴望的父亲,可事实是我猪狗不如,真正想要的幸福他不但不愿意给,还想方设法摧毁我垂手可得的幸福,想想生在这样子的家庭里,又有什么意思再活下……”

哪敢顺着陈熙凤的意思让陈熙凤自杀,女佣心急如焚的紧紧的抓住陈熙凤两只手,她扭头瞄几眼远远站在旁边的陈天伦,不敢要求陈天伦劝陈熙凤不做傻事。她竭尽全力开导陈熙凤,“小姐,你是老爷唯一女儿,你怎么想的呢?怎么惹老爷不开心不高兴呢?现在老爷正处在气头上,有委屈有事情等老爷气消了再讲也不迟……”

从口袋里掏出支香烟点燃,陈天伦放在嘴里吸两口对女佣凶,“你还不快忙你自己的事情去?我不孝女儿想要死就让她死吧!免得活着闹来闹去搞的都不开心,这地球少个陈熙凤照样会正常的运转。”

佯装没听见陈天伦的大喊大叫,女佣依旧死死抓住陈熙凤匕首不放,“小姐,你听听我的话吧!你就可怜可怜我这把老骨头好不好呢?你千万别老是想着自己不开心要做傻事情。”她不停的喊着劝导着,不曾想脚下打滑稍不留神“啪”的一声摔倒在本色木纹地板上,瞬间是个四仰八叉的歪躺着,手里面却多了陈熙凤的匕首。

“活该。”陈天伦远看着不觉叫骂一声,他气冲冲的抽着香烟,觉得烦躁想眼不见为净想转身往楼上去。我今天就让你去死看,不然老是要死要活的弄个没完没了,以为我没了你就从此不过下去日子似的。

不去管摔倒的女佣,陈熙凤滚在女佣旁边又翻身去抢夺女佣手中匕首,她伤心欲绝的哭着,“你把我的刀快点儿还回来,我不想要继续活下去了,我这条贱命是他给的我现在立马就归还他,他永远不配做我父亲……”

在此时刻,向美惠手拿毛巾从浴室里走出来,听到响动发现是陈熙凤在闹自杀,顿时心头高兴得不了。她看陈天伦不但不去劝阻,反而独自气冲冲的往楼上走,忙假惺惺的跑过去指责道:“天伦,你和你女儿陈熙凤今天是怎么搞起的呢?都快把明海山庄的这片天空闹得彻底崩塌掉了的,而你不闻不问想跑哪里去?”

停下来跺跺脚,陈天伦开口厉声凶道:“都是平时宠坏了的,不就想要跑去死吗?今天让她死好了。”他嘴里凶着又气呼呼的往楼梯间走,只想离开这鸡犬不宁的地方,早点儿爬到清净的上楼去。

赶忙跑几步追上陈天伦,向美惠手拿毛巾擦擦带水迹的脸蛋,她不计较陈天伦刚才的凶,问:“你今天和你女儿陈熙凤到底是为个什么事情?你可以看着不去管,我这个旁人见到了是看不下去的。你先讲来我听听看,我等下帮你前去好好劝劝,讲不准事情立马平息下来了不再有事情了。”

鼻子里面冷冷的“哼”两声,陈天伦满腔怒火盛气凌人,“你有什么好要去劝的?地球人现在这么多,死掉一个两个还嫌少呢!如今人满为患早死早解脱,也可以给其他人提供些生存空间。”嘴里吼叫着,他几步进入到楼梯间里,不回头直接爬上楼享受他的清静他的舒服去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对待你亲生女儿陈熙凤呢?”向美惠嘴上如此嘀咕着,心底下却越加乐开了花。

今天陈熙凤要是突然间真死掉了,那等着向纯心的未来不就冒出头个名正言顺的父亲了?她心花怒放的想着不觉扭头望向左边的吃饭餐厅,见陈熙凤按住女佣还在拼命抢夺匕首。她在心底下又独自偷偷笑开来,又在心底下诅咒着女佣,干饭吃多了没得消化偏偏钻出来管人家的闲事情,将来恐怕会不得好死呀!

暗自想着诅咒着,她站在楼梯口看外面的风景,一片蓝天在窗台上,两棵广玉兰分享几朵云,害羞的杜鹃绽放开来冒出个头,趴着在偷窥上下的楼梯。她突然想到明海山庄门与墙隔音效果不错,于是向前两步走,伸手轻轻关上通往吃饭餐厅的木门。顿时,那份天翻地覆的吵闹彻底安静下来无迹可寻。

她松口气不自觉的笑起来,整理几下没遮拦的酥胸,反复捏捏反复摸摸,感觉里好像是陈天伦的双手在她身体上往返攀爬似的,不但格外的舒服,还是格外惬意格外亢奋。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她不觉吐吐舌头,诡笑着转身走向楼梯。先前还敢骂我野女人,现在只怕早已香消玉损落得尸骨冰凉了吧?这座明海山庄修建得如此豪华漂亮,将来若不留给我女儿向纯心来使用,那不是很可惜很不值吗?她寻思着边走边摸高档涂料制成的墙,这可谓寸寸都是黄金呀!

到得二楼卧室,她看陈天伦歪斜着躺在床铺上,不由得又假惺惺的说:“天伦,你还悠闲的躺着,你女儿陈熙凤那个凶,我今天算彻底领教彻底佩服彻底害怕了,弄得我差点儿吃不消。”说着摇摇头做个怕怕的样子,她紧靠陈天伦屁股边上坐下身来,扯过她自己故意撕破的浴巾,“你自己好好看看,一下就撕破了的。”

“谁叫你多管闲事?谁叫你跑前去拖的?没两刀捅死你算行大运。”陈天伦训责着,他看向美惠被扯破的浴巾不由得起身来,“在这段时间里,陈熙凤老是寻死寻活的闹得我就差住进疯人院了,也不知吃错什么药,今天刚刚在外面闹完事返回到家,又没完没了的找我继续闹,这不存心非要气死我的人儿吗?”

丢开扯破的浴巾,向美惠撇撇嘴儿,她看陈天伦很是不屑的说:“你别训责人也别在此埋怨谁,你女儿陈熙凤那可是你自己与吴敏兰辛辛苦苦弄出来的产品,又怎么怪得了旁边人呢?”

“我不是想怪旁边人,我现在心里是个不大舒服。”陈天伦说着说着,那股火气又冒出了来,“我现在倒要看看她能闹多久,她本事再大也不过是闹出个死而已,这种小孩子玩的游戏我见得多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成熟闹闹也算正常现象,不要太往心里去就没事情了。”向美惠嘴上开解着,心底下却在做新的算计。

我刚才耍手腕弄出个陈熙凤扯破浴巾的事,这在陈天伦的心里应该是没有事了摆平了吧?那我现在不就只等着瞧陈熙凤的自杀是不是如愿成功了?陈熙凤旁边虽然有个女佣在场,可女佣不是风华正茂的年轻人,又怎么吃得消陈熙凤无休无止的折腾呢?她想陈熙凤今天只要稍有个闪失,没救援注定会是血流干后痛苦的死去……

还处在气头上的陈天伦,他听向美惠说陈熙凤不成熟,想到近几天的事情怒火又大了,“陈熙凤不成熟?你可知她这两跑去玛布河温泉干了什么吗?拍几张裸照弄得整个网络界沸沸扬扬,把我脸全丢尽了。”他整个人儿越说越有气,而他的手忍不住又要去到处摸香烟。

注意到陈天伦摸香烟的大动作,向美惠的心理反应倒是特别快,她转手赶忙把旁边放的香烟拿过来,麻利的抽出一支香烟先点燃,然后递给陈天伦不忘提醒道:“天伦,你不是戒烟吗?平时尽量少抽或不抽为好哦。”

接在手中放到嘴边吸两口,陈天伦吐出几个小烟圈,很享受的紧靠向美惠坐着,半天哼道:“我今天抽烟还不是给烦的吗?若没陈熙凤这事儿的瞎搅合,说不定我们此时又滚在床上玩老汉推车呢!想想我这个没啥欲望的年龄,若有你坐在旁边不多吃吃你身体上的肉又能做些什么?”

轻轻给陈天伦两拳头,向美惠咬牙扯住陈天伦的脸不放手,“都已经七老八十岁了还不知道羞耻,我今天非要把你的脸扯下来,我倒想看看你脸皮有多厚,你脸皮里藏有多少坏人的成分。”

弄得痒痒的,陈天伦立马把没有吸完的香烟丢掉,“你看我脸皮多厚?那我丈量你的洞深吧!这叫闲不住总得想办法找个事情先做做才行嘛!”说着手去扯向美惠身上裹的浴巾,不想滑下落在向美惠的小蛮腰上,他一松一紧的笑捏,“这里肉色不错,让我再往上摸摸看是些什么?”

放开陈天伦的脸忙去阻止陈天伦的手,向美惠娇嗔道:“你这老不死的,向纯心都长大了,你还对我总是色迷迷的没有个正经的,要是哪天向纯心偷听到我们现在有的说话,不背后悄悄骂死我们两个才怪呢!”

“有什么好骂的呢?要是听到了不是很好吗?刚好可以弥补平时没敢教的东西,真正学会男女之间的爱情才等于真正做了次人类中的人儿。”陈天伦说着,两手顺着向美惠的肚皮爬上了向美惠的酥胸。

不再说话,向美惠赶忙往床上躲去,不想裹在身上的浴巾给陈天伦屁股坐住,一下扯脱浴巾令她胸前两个庞然大物立马彻彻底底的暴露了出来,像两只兴奋的小白兔子在欢蹦乱跳。她忙用自己的双手去遮挡,嘴里故作惊慌失措的大喊大叫:“天伦,现在天都还没有黑下来,你又想着要爬到我身上来做么?”

“我不但要跟你做,还要跟你玩冰火九重天。”陈天伦心头淫huo似乎彻底点燃,他说着躬身扑向向美惠,一张嘴准确无误的把向美惠的酥胸qin住,两只手也不愿意闲着,立马滑进向美惠的大腿深处……

很快的,向美惠卸掉假装出的不情愿,她呻吟着开始扭摆起小蛮腰来,两只秀手也去陈天伦身上乱抓……

得到了向美惠的配合,陈天伦比开始更疯狂更粗暴更野性了。他的唇恰似点点欲念之火,在向美惠每一寸肌肤上尽情焚烧着;他的手游走在向美惠的大腿间,很快摸出些黏糊糊的东西,内心顿时格外的兴奋了。他忍不住淫笑了:“我的美惠,你好骚,你下面这么快就又出水了哦。”

向美惠娇chuan着含糊不清的小声哼道:“你不要再弄了,你快把你的家伙插进来吧!我现在就很想要……”

第123章 小九九 从玛布河温泉独自驾车返回来,曹野与陈熙凤自始至终联系不上,这使他意识到情况有了变化,于是心存警觉没敢莽莽撞撞跑去凤中公司,也没敢莽莽撞撞四处找熟人打探有关陈熙凤的事。

车停靠在马路边,他首先给童年中他们逐个打电话,要他们准备时间晚上到海阔宾馆相会,商量下面该怎么解救曹阳。这段时间以来,因为有陈熙凤呆在他身边的缘故,害怕出纰漏没允许童年中他们主动与他联系,致使信息传递不畅,致使陈熙凤的突然间消失,令他危机顿生急需拥有新线索决定后面行动。

在很大程度上,他表面不讲心头却对陈熙凤解救曹阳给予着极大希望,因他有足够理由相信陈熙凤对他的爱是真诚的不掺杂水分的,可结果依然是个事与愿违,这只能说明问题出在陈天伦头上,也只能说明陈天伦为了达成某种目的可以恣意妄为到不择手段、可以冷血无情到六亲不认。

如今事态演变得越来越清晰却越来越棘手,陈天伦不为人知的阴险与狡诈,在陈熙凤凭空消失的当下已经彻底暴露出来,这一定程度为他敲响警钟必须全力以赴,不然后果绝对是个不堪设想。他不愿意再看到解救曹阳的事情一拖再拖又出现新变数,他启动引擎把座驾驶回到街头马路上,再直接向伟光附属医院驶去。

在目前现在,他与童年中他们约定的晚上还有一大段时间,他想先抽空跑去探望下娜斯云的伤情。毕竟,娜斯云是为他才住进伟光附属医院里去的,于情于理在返回盐城的第一时间都该跑去看看,不然会辜负娜斯云的救命之恩,不然良心会在今后日子受到某种质疑而不安……

此时刻,在伟光附属医院,在住院部六楼的五号病房,娜斯云翘着个小嘴儿坐在床头,嘴里有一下没一下咀着她母亲削的苹果片。冷不丁的,她又询问:“妈妈,我如今住院都有好几天了,怎么始终见不到那个曹野跑来医院看望我人呢?不会早忘记我这个救命恩人吧?现在这个社会怎么会有如此多没良心的人?”

“你天天对我曹野前曹野后的,曹野那名字是你可以随便乱叫的?”

普芸香都听得烦了,这种烦不是为娜斯云乱叫两声曹野烦,而是为熟知娜斯云的心思在烦。她作为娜斯云的母亲,能看不出娜斯云心底下对曹野的爱意吗?平时胆小得连蟑螂都怕的人,竟然会在危险降临时敢义无返顾的扑过去用身体替曹野挡子弹,那种情不是人类圣洁的爱在作祟又会是些什么?

不满的把小嘴儿瘪两下子,娜斯云板着个脸说:“喊曹野怎么的?你脑子里又在认为不对了吗?你难不成又非得硬要我给他叫声叔叔?都不大几岁也忽然冒出来想做我长辈,下辈子也不会有门儿。”

“你不愿叫叔叔也不能直呼其名呀!你给曹野叫声哥哥应该没难为到你吧?”

普芸香早猜到娜斯云不叫叔叔是为心中的爱,那顺着退而求其次还必须有称呼呀!不然养成习惯后在众人面前也是没大没小的乱叫曹野名字,岂不闹出大笑话来了?平时娜斯云都是个最听话的好孩子,可唯独对曹野称呼像少根筋似的改不过来,如今找不到好点儿先顺其自然慢慢想办法慢慢打主意了。

在她内心深处,总觉娜斯云天生是个比其他人苦命的孩子,从小跟随她阿公阿婆在乡下生活,刚刚懂得恋爱可以开始享受人类情爱赐予的甜蜜与幸福后,好端端的偏偏遇上曹野,要是中间没有陈熙凤该多好啊!她认为她娜斯云也属于花上选花的漂亮女孩,略显青涩的容颜稍等两年肯定会出落成全天下大美人。

娜斯云对她母亲的改口还比较满意,但嘴上依旧我行我素心不在焉的说:“我用我生命救下了曹野,可他到现在都不前来看下我的人,于我还能够喊他名字已经算对得起他先生了,要那天不高兴不快乐,直接改喊两声猫狗都很有可能的,那时候连喊他的名字都全部省下了。”

说着,她忍不住独自抿嘴偷偷笑开了,但心头又酸溜溜的感觉很委屈,陈熙凤为曹野不怕受罪,我为曹野却是个不怕去死,可结果却沦落到受伤住进医院后,几天里曹野都不来看下我关心下我。早知会是今天这样子,老天爷怎么不提前收走我性命呢?倘若我现在已经长眠地下,肯定永远保存着幸福保存着无与伦比的快乐。

对越讲越离谱的话,普芸香没办法唯有对娜斯云长长的叹气,“我看你真是不懂事了,人家曹野的时间能和你我两个相提并论吗?再说曹野从我们哪里跑回盐城,光花费在路上的时间前后都得耽误好几天。”她在此看下娜斯云之后,又继续往下说:“对人稍有点儿恩德就挂在嘴上,那恩德也变味了的。”

不觉间鼻子里“哼”了两声,娜斯云不服气寻她母亲话中漏洞说:“我这几天都在算曹野的时间,他从我们老家那边开他的车返回到盐城这边来,最慢昨天傍晚也应该前来医院看我好不。”

“你敢保证曹野的车不会坏不会出毛病?”普芸香反问句,随后又把削好切好的苹果片递给娜斯云,“拿。”

伸手去接过苹果片来,娜斯云拿在手中没有急着吃,她像突然间发现什么似的,忙轻声询问:“妈妈,我阿爸和我弟弟呢?怎么在这几天的白天都看不到他们的人影子,他们两个都跑到哪里玩去了?”

有一下没一下的削着苹果,普芸香愣半天才说:“曹野嫂子前面来看我们,怕你阿爸和你弟弟天天在外面吃住不习惯,离去时喊去了劲美公司。现在你阿爸在帮劲美公司开车,你弟弟乐得自在呆那边也不愿过来……”

这个时刻,几声持续的敲门声从病房外传进病房里来。

顿时,普芸香嘴边的话给敲门声打断,她不自觉的转过身去,看到被玻璃门挡在外面进不来的人,脸蛋上立马露出个微笑起身来乐呵呵的赶忙跑过去开房门,嘴里满是兴奋的在说:“曹野,你这么快就跑回盐城来了?”

在第一时间里,娜斯云扭头也看到站立在玻璃门外等开门的曹野,她整颗心不自觉的“咚咚”乱跳起来,方便活动的手立马去扭捏胸前秀发,心想迟迟的总算还是滚来了,还记得给我买那么多好东西,我等会儿让妈妈先给我拿出来吃下,要不然给弟弟发现尝了鲜多不划算……

低头独自歪歪的遐想着,曹野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娜斯云,你感觉好些了吗?是我让你受苦了。”

“没有你说的话。”她心下不知是怎的激动起来,一时间竟口吃是有些说不大清楚说不大利索了。她很为她不争气的现在感到苦恼,又拿她现在的窘样儿是个没有办法。她又习惯性的翘起了她的小嘴儿,她绯红着脸歪起个头胆大起来,望向曹野一眨不眨的看,恰像变成个傻子呆愣了似的。

旁边上,普芸香的动作比较快,她放好曹野给娜斯云买来的几包礼物,指凳子轻声喊:“曹野,你快坐。”

忙咽回准备问娜斯云的话,曹野扭头对普芸香展示个微笑,“不要客气哦。”

几十秒钟时间,娜斯云舒缓过气来像被冷落了几千上万年似的,她向普芸香娇滴滴的叫喊:“妈妈,快帮忙把你刚放的几包东西拿出来,看里面有啥好吃的,我这张嘴现在很想要吃东西了的。”

“你饿了?”曹野闻声在中间插嘴,“我先下楼去帮你买份快餐吃。”他说着慌忙站起身来,立马转身准备去医院外面寻找小饭店。此时娜斯云想吃东西在吵饿,将就着选快餐是最能救急的好办法。

发现曹野释放出的小小紧张,娜斯云心下在偷偷笑着,但在亢奋畅快之余不忘喊:“我不要吃饭的,曹野。”

这种时候能听到娜斯云没有礼貌的话,普芸香心下很是烦火,她瞪大眼睛盯着娜斯云,板着整张脸不由得厉声教训道:“你没大没小刚才对曹野在乱叫喊些什么?”

吐吐红艳艳的长舌头,娜斯云歪斜着脑袋不说话不吭声,

反观曹野,他不以为然的对普芸香笑笑,“没什么好去计较的,名字拿来喊的,不要小题大做大惊小怪。”

“我知道你名字是用来方便大家喊你的,但绝对不是拿来给娜斯云喊的。”普芸香嘴边不认可,内心深处却没有认真计较娜斯云犯下的不敬之罪,因她的双手在对曹野说话时,顺着娜斯云的意思翻出曹野送的礼物。她拿几个最方便立即食用的橘子,不忌讳曹野的人开口问娜斯云,“你喊饿,你要不要吃橘子?”

“拿过来吧!”娜斯云没有去讲究喜不喜欢,她要的不过是想抢在最前面先尝尝鲜,还有对曹野的在乎。

似乎搞懂娜斯云心下小九九,普芸香拿过橘子后,立马借故上厕所离开去。她心头不糊涂,她明白娜斯云对曹野肯定会有几句单独谈的话,这对娜斯云的未来只会有好处没坏处。一旦心中存有的爱意彻底敞开,那便是两道不能同时进出的门,答案只会一归一,二生二,两者之间绝对没含糊的区别开来。

第124章 博士 眼看着普芸香从病房里消失后,曹野整个人儿很明显的变得不自在了,这归功于他读懂娜斯云的心,没想好该怎么去应付娜斯云的爱。在他目前看来,一旦出口拒绝娜斯云,不光属于眼下的心灵伤害,还可能造成意外令娜斯云的身体永无康复之日;不拒绝,情感的良知又不容许他用谎言欺骗娜斯云。

该怎么办好呢?他不自觉的开始悄悄去努力思索。

此时刻,娜斯云的表现则完全不同,她恰像脱掉缰绳的野马驹,双目左顾右盼丢弃先前的拘束。她看曹野满嘴兴奋的笑说:“曹野,你那个帮你管厂的嫂子好漂亮哦,我看见就眼红就想亲两口。”

听到没肝没肺无关紧要的话,曹野不自在的心顿时缓和了,他贼贼的同娜斯云炫耀,“你讲我文娟嫂,那份漂亮简直赛过全世界最性感最时尚的大腕明星。”言语间的自豪带着笑,心头的美绽放成妖艳的鲜花,一种芳香浸满他与刘文娟有的点点滴滴,令他身体似乎漂浮起来,无尽快乐跟着漂浮起来。

不知不觉的,娜斯云瞧着曹野没收藏的眉飞色舞,她翘起小嘴儿嫉妒刘文娟了,“我看你现在这副德行,我猜你心底下八层藏着对你嫂子不怀好意有鬼。”她嘴上虽如此在笑说,心下却在做属于她的梦,渴望曹野对人讲到她时能像此时此刻流露出的表情,那她心满意足不枉冒死救过曹野的命。

“我为我文娟嫂高兴下不可以吗?”曹野嘴上讲得轻巧,心下却是另外的情节万分紧张,好似与刘文娟的私情在娜斯云面前給爆了光,使他瞬间里左右不适无地自容得找不到地方躲藏。

娜斯云涉世不深,她看不出曹野心底下藏的鬼,她自顾自的歪着说:“虽叫你刚才没心没肺高兴过头呢!”

留意过娜斯云的言行举止,曹野立马明白他不过是做贼心虚自己吓唬自己,于是无意识地笑笑。他看娜斯云换个话题夸奖道:“你在你们玛布河的沙滩上,我真没有想到你敢冒死救我这条命,今天再返回去细想你当时表现的勇敢,不但令我打心眼你很是佩服,还让我对你产生崇高敬意。”说着,手向娜斯云立起了大拇指。

一霎那间,娜斯云不大高兴了,她板着脸蛋扭捏衣角低声吼:“我不稀罕你来医院夸我勇敢。”

“那你想我夸你什么?”曹野佯装弄不懂娜斯云的心,他卖傻似的追着反问。

拿起屁股边的枕头,娜斯云恼怒的掷向曹野的人,“你给我赶快滚吧!我看着你心烦,我不想同你说话。”

接住打头顶之上的枕头放在膝盖,曹野不烦不燥做个赖皮小样儿嘻嘻坏笑,“你现在才想到赶我滚,你这不是太晚了吗?你当初若怕心烦就不该冒死救我这条小命,如今你做成了我的救命恩人,活该要受我烦了的。”末了不忘调笑娜斯云,“你若真想赶我走的话,去找把拿刀子杀掉我吧!”

原来是个不要脸的无耻之徒,娜斯云懒得对曹野多费口舌,她拿橘子来给她自己吃。一口一小瓣,像吃着她此时此刻恨得牙痒痒的悔不当初的曹野,把曹野咬得支离破碎血肉横飞。早知道你今天只是夸我,我那会发神经病冒死救你个王八吧?害我每天晚上都疼得睡不着,真是把我给彻底冤枉死了。

表面不说,曹野心底下却是能把娜斯云猜个七七八八的,他不改赖皮样儿盯着娜斯云看,那副得意洋洋让他又增添几分恶霸痞子的气息,“你现在不要再赶我立马滚人了吗?”

“我没你那么无聊。”娜斯云半天哼出句,“还是个公司的老板,本质暴露出来和街头流氓没个区别。”

“你现在搞清楚我的厉害了吧?”曹野不以为耻要继续调侃下娜斯云,随后言归正传转到正题说:“你这次冒死救下我小命,今天除开要感谢你之外,还想你提你人生中的几个最大愿望,让我来帮助你去拥有它们。”

立马停下吃橘子,娜斯云冲曹野忘情的大叫起来,“我不要太多的愿望,你只要答应帮我实现一个就成。”

不觉间狡黠的偷笑下,曹野豪情万丈的回应,“你就说吧!我在认真听着的。”

可是,娜斯云呆坐着哑声了,她想到陈熙凤的存在,刚才的兴奋色彩全消失殆尽。半天之后,她看向曹野心有不甘的轻声嘀咕,“我要你帮我实现的那个愿望,你肯定没有办法帮我拥有它的。”

端着凳子向娜斯云身边上靠了靠,曹野拍打胸脯重申,“你不要怀疑我刚才讲过的话,你冒死救我小命,你现在即使无理取闹非要拿走我这条小命,我也会毫不犹豫的送给你支配。”

听得心头有些小小激动,娜斯云脱口而出又准备讲她那个愿望,可话到嘴边还是强制咽了回去,随后歪着脖子只管看曹野。小半天,她冷静下来试探着问:“那我先问下你,我在你内心里是个什么人?”

目前现在,她很想弄清楚曹野对她有没有过好感,准确的讲对她有没有爱。在她眼里看来,总认为陈熙凤与曹野之间有小段靠不近的距离,也是这种认为令她不得不对曹野想入非非。她心下还能清晰的回忆起来,在玛布河温泉,陈熙凤旁若无人的想与曹野玩水,而曹野总是先要看周围人,像怕陈熙凤当着众人靠近似的……

审视下娜斯云,曹野故作沉思静想了几秒钟,随即装出个极其认真的样子说:“你活泼,漂亮,可爱,还具备些小资女人的风情,将来肯定属于那种迷倒众生人人爱的大美人。”

摇晃着脑袋,娜斯云对曹野的奉承话还是比较满意,她进一步追问:“你讲我那么好,你将来会爱我吗?”

痴痴的呆愣了半秒钟,曹野不由得要在心底下悄悄嘀咕,这件早应该面对的事情,没想等到现在还是迟迟的冒了出来。他看娜斯云十分严肃的说:“你能冒死救下我这条小命,我怎么可能要在将来才会爱你呢?我现在就深深的爱上你娜斯云了,不然前面不会要你讲心中的愿望,然后帮你去拥有它们的。”

不允许曹野玩迷糊打马虎眼,娜斯云用手扯被角,她忘记羞涩与顾虑解释道:“你少给我瞎装,我刚才想问你的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情爱。”她在此停下来,双眼盯着曹野又询问:“到时候,你会不会真的爱上我吗?”

“男人都是好色鬼,我是男人我到时候肯定也会爱上你的呀!”曹野采取以进为退的策略先想蒙混过关。

“你的话是专骗我们这种小女人的吧?”娜斯云好似看穿曹野的心思,她讲出她持的观点,“你对我都没有过非分之想,你讲男人都好色,那你怎么不好色?”她说着脸蛋红透了,是红到脖子根没救的那种。

不敢存有丝毫的含糊,曹野笑着说:“我就算再好色,也不敢对你有非分之想啊!你现在不是没长大吗?”

“我如今都已经整满十八周岁了,早成年还能叫做小么?”娜斯云急坏了,她赶忙更正曹野心里观点。

抿紧嘴唇不停的轻轻摇晃脑袋,曹野拿手指着娜斯云绯红一片的小脸蛋,很严肃的说:“你十八岁也算岁数小好不,你们女人法定年龄最小二十岁后才可以结婚,身体倘若真正发育完整又要等到二十五岁。”末了,他笑着又质问娜斯云,“你自己看你现在是多大年龄,你不是叫小又是叫什么?”

摇头不依从曹野嘴里的说辞,娜斯云只认可他们那里十八岁早已算是成年人了,她为证明她的大,立马想着挺起腰板向曹野展示下她明显发育好的酥胸,不料动作过大牵扯到肩膀开始愈合的伤口。顿时,她感觉里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在涌动,嘴边忍不住“哎哟哟”的大声叫喊起来。

不曾想到的意外,曹野吓得个半死,他慌忙起身扑前去抱住娜斯云,焦急的询问:“你这是怎么的了?”

牙齿死死咬住曹野的手臂,娜斯云好一会儿才平息掉那份阵痛,随后对曹野满是歉意的轻声说:“对不起。”

摸摸被咬出血的手臂,曹野吹吹算是没了事儿,他不管手臂的痛扶起娜斯云身子坐好后,问:“你刚才到底怎么个事情呢?用不用我现在跑出去帮你找医生前来检查下?”

微笑着轻轻摇几下脑袋,娜斯云看着曹野的人儿说:“我没有事情,不需要麻烦你为我跑来跑去叫医生。”

一时间听到娜斯云自己讲没事不需要医生,曹野计上心来不愿再看娜斯云有什么不适症状,他为转移注意力微笑着说:“你将息着快快好起来吧!我希望你后面好好的读书,将来弄个女博士后,做天下第一才女。”

听着曹野的话不觉间竟瞪大了两个眼睛,娜斯云抿嘴是难为情的轻声说:“我都没上学了,我怎么拿学位呀?”

“那我再送你返回学校不就成了吗?”曹野见前面引错话,他等娜斯云说完后不失时机的立马做个弥补。

“我要真正拿到博士学位后,你将来必须得娶我。”娜斯云的眼睛亮起来。

这时刻,假装跑去上厕所的普芸香,她站立在厕所外面的窗口,眼睛望着远处高高矮矮的楼房,近处是各式各样的花草树木及商铺,蓝天整个儿的罩了下来,一个花花绿绿的世界搅动着众生的心灵,有人开着豪华小车拼命往里面钻,有人悠闲自在的潇潇遥遥的往里面慢慢过走……

一首动听的乡间小曲唱出这个世界里的无限美好。

一时尚女人走向厕所边的窗口,手里拿着点燃的香烟,一身圆圆滚滚的横肉,浓妆艳抹。

普芸香闻到那股不大喜欢的香烟味儿,她收回目光看下走来的女人,皱皱眉立马转身回到病房。

第一时间里,娜斯云看到她母亲迟迟的返回来,不由得兴奋的问:“妈妈,我以前读的那些书呢?你们这次搬家有没有把我的书丢掉呀?我现在突然间想起来还需要用的。”

无头无尾的话,普芸香听得一阵发愣发傻,随后不自觉的问:“你问我这个事情干吗?”

曹野在旁边上偷偷笑,他看时间不早了该要离去了,不管礼貌不礼貌打断两人说话,急急忙忙的告辞。

第125章 布局 匆匆离开住院部后,曹野没有再跑去停车场开车,而是绕圈子转出医院叫辆出租车前往海阔宾馆。

天还没有完全黑,他到得海阔宾馆,先去服务台付钱订了间房子。这几天驾车长途跋涉,一路上紧赶慢赶没怎么睡觉,现在不但感觉到疲劳,还极度想躺在床铺上小睡会儿;再则等会儿需要有个房间商议事情,先必须订好房间准备着,免得到时候人来齐了再找房间,不小心引起陌生人注意留下些看不见的隐患就糟糕透顶。

趁着童年中他们都还没有赶来,他快速进入到他订的房间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决定抓紧时间休息。

搞不清楚躺在床铺上睡过去有多久时间,他身边手机的铃声把他从睡梦中吵醒过来,一看童年中打来的,于是想也没想立马按下接听键,没半句客套话开口先就问:“你们现在全都到齐了吗?”

“全都到齐了,如今就等着你的人了!”电话中,童年中的粗嗓门还是以前那样子显得特别响。

不觉扭头斜视下外面的漆黑天空,曹野满是歉意的说:“我也到了,在四零五房间,你们都上楼来吧!”

“好。”童年中没有多话,他首先挂了机,随即向身后站的几人招招手,转身带头移步往楼梯上走。

再反观曹野,他独自静坐床沿闭目做个深呼吸,丢开手机整理下变得有些凌乱的衣服,去卫生间洗把脸返回房间就听到外面传进来的敲门声。他没有多想立马快步跑前去开门,因他知道是童年中他们来了。

在门口,童年中见曹野把房门打开,立马迫不及待的伸手抱住曹野,兴奋的喊:“兄弟,我们又见面了。”

童年小站在几人后面,他今天算得是第一次见曹野,因之前古墓他晕过去不知道曹野的出现,虽然醒来有童年中童年大的多次描述及详细讲解,但那些事情都像传说来得不真实,以至他对曹野没形成多少印象,不过此时此刻看到曹野的真面目,听过曹野刚才有的说话,心下顿觉曹野属于值得信赖可以交往的朋友。

不动声色,他先静等曹野同众人见面寒暄客套后,他才走前去伸出手笑笑说:“你好!能够认识我吗?”

在这种场合这种时间里,曹野即使不认识童年小也能猜出童年小的身份来,他握住童年小伸出来的手,报以微笑回答道:“我怎么会不认识你呢!你在古墓时就给我留下很深刻的印象。”他的话虽然掺杂水分,但事出有因全讲在情理之中,也容不下旁边人去过度质疑他讲话的真实性。

直接的受众童年小,他没法相信带着疑惑反问:“你在古墓里对我有很深的印象?”他的疑惑简单,他认为他当时晕过去半死不活不可能会引起曹野注意,更不可能会给曹野留下不可磨灭的深刻记忆。

对于目前童年小的心理反应,曹野自然能明白其中原委,他拍拍童年小的肩膀解释,“我在你和怪物搏斗的最后时刻已经出现,当时彼此相隔较远没办法出得了手,以至眼睁睁看着你被怪物抛在古墓内的圆柱子上。”

无意中听到曾在古墓内的点点滴滴,童年小内心感觉万分惭愧,“曾经存在的有些过去,真是不堪回首。”

“不管你我如今怎么去思考怎么去回忆,我们都算平平安安的走过来了的。”曹野宽慰童年小的心。

“讲来惭愧惭愧。”童年小说着松开握着的曹野的手,他摇摇头立马向房间走,“那些陈年杂事不提也罢,我们不耽误时间,先还是进房间磋商今天晚上要着手解决的绑架问题吧!”

不管童年小的说话,曹野看走道上没人才放心关上门跟童年小走进房间,他瞧下分散乱坐的几人,见没了位置就不客气的坐在了床沿上。他没惺惺作态先开了口,“今天晚上,我首先感谢你们的准时到来,再感觉你们这段时间为我妹妹绑架案一事的四处奔走。最后呢!还得替我妹妹对你们说三声,谢谢、谢谢、谢谢!”

末了,他又环视下几人,说:“我谢你们的话都讲完了,现在应该轮到你们谁来讲了,最近这段时间因为联络不畅,彼此间搜集到的信息全没得到分享没得到沟通,此时坐在一块讲出来好好商讨该怎么走下一步吧!”

可他的话讲完半天后,也没见到有人愿意先站出来开口。他不想多浪费时间,一指童年大,说:“先从你这里开始讲吧!再往下逐个挨顺序来,讲不清可以运用聊天的方式慢慢聊。”

往返看下都是几老个熟人,童年大没敢率先站出来带头讲话,或多或少是因为不大了解曹野的缘故,怕在讲话的中途遭到曹野抢白让他难堪下不来台。他内心倒是急着想报答曹野恩情,但讲话与报恩是两马子事情,不过给曹野点到头上后,于他还是没什么好要含糊的,立马扯开嗓子讲他搜集到的各类信息。

他言语表达力虽不算怎么样,但前后的内容都讲得比较细比较透切,中间夹杂他的分析与理解,听起来有些地方好像不大连贯不大符合常理常规,若稍稍运用下脑子也能够听明白弄清楚。

一旦有了个开头,后面几人都没要提醒,都逐个把搜集的信息讲了个彻彻底底。

从开始到最后,曹野不但听得极其的认真,还注意到几人都忽略掉没留心的问题——陈熙凤母亲,那个家财万贯却跑去吃斋念佛的女人吴敏兰。他综合几人搜集到的线索分析,认为有关陈熙凤的消失,在一定程度上能引起陈天伦与吴敏兰两人的内耗,从而让他在旁边或许能得利找到曹阳的人。

目前,现在,他想陈熙凤进明海山庄没出来,这中间肯定存在两个原因,一是陈熙凤在明海山庄开口强行向陈天伦讨要曹阳的人,激怒陈天伦把陈熙凤软禁起来;二是陈天伦注意到他手头的几人,怕陈熙凤遭受不测进行强制性保护,但这两点都有个共通之处,不可能向外界人透露陈熙凤的真实去向,也肯定不会透露给吴敏兰。

他如此继续往下推测,把陈天伦与吴敏兰两人的婚姻摊开,以陈天伦今天显赫身份与地位,没必要始终同吴敏兰保持形式婚姻,而陈天伦偏偏保持着形式的壳多年来都不离不弃,这就是个值得过细思考的大问题。再是向美惠,不但自身长得很漂亮,还为陈天伦生养个聪明可爱的女儿,那为何不逼陈天伦解除形式婚姻?

沿着前面暴露的问题他做个总结,在吴敏兰多年吃斋念佛后的今天,拥有的地位自始至终要比向美惠高,而这种没有大背景支撑的不可扳倒的地位只能说明一个事实,那就是吴敏兰手中握着陈天伦的把柄,才使得陈天伦不敢轻易去打吴敏兰的歪念头,以至更加不敢贸然颠覆原有的模式换新模式。

在此时刻,他脑海里形成个清晰的想法,利用陈熙凤眼下的消失,悄悄告诉给吴敏兰,讲陈天伦剥夺陈熙凤在公司拥有的权利被偷偷软禁起来,现正着手准备认回向美惠生养的女儿向纯心。当天天吃斋念佛的吴敏兰突然听到这个惊破天的消息,那后果会是个什么样呢?

他现在虽不敢妄加推测,但他能肯定吴敏兰不会麻木到全当没听见,到时只要吴敏兰有个风吹草动,后面紧跟着或许就能够找到解救曹阳的蛛丝马迹,这可以叫坐顺风车,搞不好歪打正着真能解救出曹阳也说不定。

能有点儿可寻的希望,他想到后自然是不愿轻易放弃,还想要立马就实施,于是看向议论纷纷的几人,做个手势让几人安静,说:“你们刚才全都讲了各自搜集到的信息,并做出了简短的分析,现在相互也讨论了应该有几分钟时间,那都来讲讲各自想到的新点子新办法吧!”

一时间,几人都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的闭口不说话不吭声了。

该怎么办才叫好呢?曹野不自觉的看向伍成,他说:“你是名专帮别人破案子的私家侦探,你先来讲讲你对我妹妹绑架案的看法吧?刚才从单个信息看都找不到往下发展的突破口,现在综合分析下又是个怎么样?”

不自觉的轻轻的摇两下头,伍成没了最初的高傲与自负,他弹弹手指甲半天说:“这陈天伦不是简单人,能查出他是幕后操控的绑架者已经很不容易,现在若再想找出他的漏洞,那简直是在鸡蛋里硬挑骨头。依我看先继续暗中把他和他周围的人先都监视着,时间久了看能不能露出破绽来让我们找到曹阳的藏身之地。”

童年小不觉在中间插嘴,“依我看还不如先报警,我们坐在第三方的位置上,或许能浑水摸鱼有所斩获。”

“我看你就天真。”童年中等童年小讲完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看陈天伦的财势和地位,警察队伍中间不知道有多人属于他的内部眼睛,只怕到头来警察还没开始行动,就先有警察把行动方案提前告诉给他的人了。”

此时,伍成凑热闹好像不甘于落后似的,他又插嘴,“你们都仔细想想,一个没背景白手起家的人,只花半辈子时间聚集起华夏前十的财富,这组数字在整个华夏属于第一人,这间接说明陈天伦的聪明远远超过常人。”

紧接着,几人议论起来各讲各的话,却偏离解救曹阳的绑架越来越远。

曹野没办法听下去,他看看时间忙对几人做个安静的手势,再等着看安静下来后说:“你们讲不出办法,那我先来做下安排吧!”他在此停下来,看看几人都注意上他后又才大声说:“童老大和童年中,你们负责盯紧明海山庄,童年小和伍成,你们现在马上跟着我走,我要重新布局解救曹阳的行动办案。”

第126章 锁心镯 驾车从海阔宾馆里跑出去,街道两旁是五颜六色的灯,穿梭其中的男女手牵着手,走着走着抱成团开始亲吻对方的唇,几个小孩子看花眼连连尖叫,一朵衰败没落的玫瑰绽放在夜色中……

曹野对驾车的伍成说:“直接前往吴敏兰的小庙。”

伍成没吭声,童年小却是不大理解了,他忍不住要开口问:“你不是讲先要去趟美容中心吗?怎么在半途中不明不白的又变卦呢?”他不是认为曹野突然间改变主意有什么不对,而是心疼刚刚设计好的泡妞美梦,试想最近都没有空闲时间跑去娱乐场所玩,眼下冒出个机会半途夭折能不令他倍感可惜?

扭过头去看两眼童年小的人,曹野没有去揣测童年小的心思,他不紧不慢的做解释,“我刚才仔细想过,都跑去美容中心易容,不但会花费我们的时间,还未必能达得到想要的目的。”他此时不想多讲原因,不过他心头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做怎么走,目标直指早日解救出曹阳不允许再生丝毫变故。

不愿就此放弃争取,童年小又说:“我认为我们几个不适宜贸然挺进小庙,还是乔装改扮下的好,不然大大咧咧弄不好真有可能会影响到后面解救曹阳哦?”末了,不忘加上句,“从长计议不能为抢时间误大局。”

冷不丁的,伍成在驾车空隙插两句,“我想讲你童年小,你怎么就把事情想得那么糟糕呢?我们近段时间不都到处乱跑没有乔装改扮过吗?不照样搜集到很多有价值性的信息,中间也没见有谁露出过马脚?”

“我们前面的行动能同于今天晚上吗?”童年小很不服气的争辩着,“你不先仔细想下,我们今晚是要和吴敏兰正面接触的,能够与我们偷偷摸摸的四处搜集信息相提并论?”

不自觉的寻思下,伍成不能完全否定童年小所持的观点,他顺应着说:“你讲的也不能叫全没道理。”

一定程度得到了伍成的认可,童年小心下立马变得兴奋起来,他看曹野对伍成说:“这年头很多事情虽是撑饱胆大的人,但想活得久还必须步步为营小心为上,不然大意失荆州以及阴沟里翻船的事随时会重演。”他表面与伍成讲话讲给伍成在听,而他内心深处却是故意讲给曹野听,想让曹野改变主意。

曹野岂能听不出童年小的暗有所指,但他不动声色,依旧沉默着不吭声,依旧望着车窗外的夜,睁着眼睛全当听不见只管养神休息。他现在已初步设计出对付陈天伦的几种办法,中途只要不出现大意外,解救曹阳的事情肯定指日可待。他此时不愿意透露,不过是担心怕走漏风声而已。

目前,伍成的心显而易见倾向于童年小了,他附和着童年小又讲他的观点来,“试想多年被遗忘掉的人,突然间身前站出好几个陌生人,那场面肯定是震撼性的记忆,再要听到讲些与之有关的事情,生锈的大脑没有个策略直接跑前去要人,这不惹出一身骚来立马就是打草惊蛇吗?”

对待伍成更加明显的暗示,曹野干脆微闭眼睛把头靠在车窗玻璃上,佯装没听先打起他的瞌睡来。这两个家伙事先能想到的问题,以为我就不能事先想得到吗?你们如今一唱一和想要搞些什么?我猜测童年小心下有八层是在惦记美容中心里的那几个小女人,先前在房间里讲到美容中心两眼放光,那副表情真叫常人受不了……

童年小嘴边虽在同伍成说话,但他的眼睛始终注意着曹野的人,当他发现曹野打瞌睡后,内心那个失落就慢慢演变成了绝望。我不就只想着泡下女人,怎么拐来拐去到最后还是白费心机呢?苍天大老爷啊!你为何不想办法照顾下我这干瘪瘪的没女人的日子?满以为今晚有女人可以供享乐,不曾想到头来还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哦。

两个多小时以后,沿路飞速驾驶的小车,最终停在荒郊野岭的小草坪,周围黑黑的,偶尔有风弄出些响声像鬼在打架,令想要安静的夜色顿时变得阴森森的,是恐怖,是狰狞……

伍成解下系在胸前腰上的安全带,他扭头看向曹野轻声说:“往前走大约两千米左右,再向左拐进去就是吴敏兰居住的那座破小庙,我们几个现在是不是应该选择弃车徒步前行?”

扫视下黑暗中既看不见又倍感荒凉凄楚的草木,曹野虽不明白此地的情况,但他完全相信伍成的话,在前面不远处就是他今晚想去的地方。他把刚伸出车窗玻璃的头缩回来,先看看童年小,再看看伍成,说:“你们两个现在都坐车上等我吧!我独自前去见下吴敏兰就行了,前后应该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你不需要我们两个跟着前去?”伍成看着曹野满脸的表情是不大理解,心想你让我们两个陪同前来不会单是不熟路需要我们带路吧?再说弄两个人带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吗?他不由得暗自悄悄思考,这曹野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些什么药?怎么搞得连我这个做私家侦探的脑子也转不过弯来呢?

“暂时不用吧!”曹野没有多加注意伍成的心理变化,他旧话重提自顾自的笑说:“你们两个只管坐车上看好这辆车,然后安安心心的等我返回来即可,估计不会让你们等很久的。”在此时,他不想事先透露等下很可能要两人做的事情,因现在不能判定未见的吴敏兰的情况是什么?

“你这种安排怎么行得通呢?”童年小不大赞成首先忍不住要出口反对,“我们两个人不来也都来了,何况还是你亲点我们两个人来的,前面极力要求易容那是策略不同,不能因此撇开我们把我们晒着呀!”

“你不要讲出太过激的话。”曹野忙做解释,“童年小,你别回过头去多前面的心……”

“我也不大赞同童年小过激的话。”伍成打断曹野的话抢着说,“我个人觉得这样最为合适,留个在此专负责看车,两个人前去破小庙,如此安排绝对属于最佳行动方案。”

“你们还是按我最先讲的那样子做好了。”曹野没因为两人的话立马改变主意,“在前面的吴敏兰,一个多年不问事吃斋念佛的女人,有必要劳师动众黑天摸地的都往破小庙里跑吗?”末了,他鉴于童年小的话做些应付意味深长的说:“我前去探下情况,而后面让你们做的很可能就不是见见吴敏兰的那么简单。”

他嘴边说完,他看下童年小和伍成,笑笑下了车。

“你要小心点儿。”童年小从车窗上伸出头去,他忍不住在后面小声喊。

转回身来,曹野在黑暗中又对童年小笑笑,又对伍成笑笑,随即迈开脚步往前走。有夜风吹过来,带着枯叶落在他身前的脚下,不远处的树木在开始轻轻的哭泣了。一根枝丫断裂开来,“啪”的脆响,犹如偷偷跑出来索命的厉鬼在夜色里大声尖叫。他的背心感觉有些发麻发木,还时不时的像有只手伸过来摸两下……

童年小和伍成都不自觉的下车来,默默望着曹野留下的黑暗,彼此都没有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伍成首先开了口,他不自觉的轻声问:“你现在能不能猜中他到底想干些什么吗?”

脑海里浮现出在古墓发生的那些往事,童年小心中储存的曹野全是个传说,他不由得摇摇头对伍成说:“我猜不到他会做成什么?但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他的存在能创造出奇迹……”

在残破不堪的小庙里,在倒塌破缺成几块的圆石柱旁边,一盏桐油灯闪烁浑浊的微光,似在诉说这里的夜晚不属于黑暗,不属于缺少人迹存在的原始大荒野……

一片枯叶从墙壁的破裂处钻进小庙,几个翻滚停在左边的角落里,再几个翻滚爬上小木床……

手持木鱼在念经打坐的吴敏兰,她看不见时大时小的火苗,看不见悄悄钻进小庙的枯叶。她如同千年也不愿倒下的枯木静立着,手在不急不慢的敲打木鱼,微闭的双目下嘴唇似在轻动。

突然间,她莫名的拥有些烦躁了,她为她多年不曾有的现象感到惊讶,她赶忙加快速度默诵经文,手中拿的木鱼也跟着快速敲打起来,可她内心的烦躁依然不能平息,像不安中带着些许兴奋,抑制不住的极度兴奋。她不自觉的停下一直在默诵的经文,不自觉的放下一直在敲打的木鱼。

默默的站起身来,她看下那依旧燃着的桐油灯,手情不自禁的要去摸她戴在手腕上的锁心镯,随即像做了魔似的几大步跑到进出破小庙的旧木门边上,立马伸出手去几下打开拴着的旧木门。

也是在这个时间里,曹野的人走近了破小庙,他准备伸手去敲门,可手还没有拿起来,旧木门就“吱嘎”的一声先打开了。他心下不由得先是一阵吃惊,随即不失礼貌的先主动打招呼,“打扰了,不好意思。”

借着桐油灯释放出的微弱光亮,吴敏兰一看到站在门外的曹野,她激动得立马失声叫喊:“小林汉,你可知道我这么多年来,我内心深处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你都思念着你……”

第127章 胡林汉 见吴敏兰似同疯子般扑过来,曹野首个反应想立马快速躲开去,可不知怎么的竟站着没动。他仿佛真成了吴敏兰嘴边叫喊的那个陌生人,任由吴敏兰如长辈般把他抱着倾诉多年来的思念情。

时间在慢慢过去,他除开不愿否认吴敏兰的话外,或多或少对吴敏兰有些许同情,试想吃斋念佛多年不是真正看破红尘,而是因内心不灭的爱选择享受清贫为之祈福,那份人间真情能不让他动容吗?他脑海里似乎浮现出许多凄风苦雨漫漫长夜,吴敏兰独守黑暗蜷缩在破小庙的墙角,在风雨中醒来,大半个人儿浸泡冷水中……

不知不觉的,他两个眼睛潮湿了,但抑制住自己没让眼泪落下来。他想起他今天晚上到此的目的,不忍心的看下两腮挂满泪痕却笑着高兴着的吴敏兰,最终只能狠心把吴敏兰轻轻推开,做出个遗憾样儿说:“对不起,你刚才认错人了,我可以在此很明确的对你重申下,我绝对不会是你想的那个儿子胡林汉。”

拼命的摇摇头,吴敏兰显得无比的激动,“你是我儿子,我不会认错,你手腕戴的手镯可以为我作证。”

这事还真奇了怪了呢?我戴在手腕的手镯又没暴露出来,吴敏兰又怎么得知我戴的手镯?曹野内心吃惊着想不明白,但他仍然不自觉的要扭头看藏在他手腕衣服袖子里的手镯,模样同以前完全没丝毫变化,在夜色下释放冷冷的寒光,带几缕注意后才有的凉凉感觉稳稳套在他手腕上,用力反复扳还是个老样子取不下来。

“我这戴的手镯与她又有什么关系?”他扳弄着不觉自言自语的轻声嘀咕着。

刚刚才幸福的笑过哭过了,此时此刻的吴敏兰,她真正看到曹野戴在手腕的手镯后,反而有别于先前显得泰然自若是异常平静。她或许因为多年吃斋念佛受到影响,先不管曹野自言自语的嘀咕双手合十,对着她心目中信仰的菩萨在默默说话,“感谢如来佛,感谢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我胡林汉能够回来全是你们的保佑……”

当她满脸虔诚感谢完菩萨后,她看向曹野又是满脸慈爱的轻声说:“你戴在手腕的手镯,那是一件超越当代所有高科技的神物锁心镯,在这世界上的存在属于独一无二……”

不愿多听那些无关紧要的解释,曹野想到他为解救曹阳才深夜跑前来,他现在必须先办正事情,他忍住心下存有的几分好奇打断吴敏兰的话又直言不讳的说:“对不起,我还是不能骗你的人,你今晚真的认错人了,我深更半夜独自跑来这座小庙里寻找你的人,那是因为我必须对你讲攸关你女儿陈熙凤生死的事情。”

“你先不要打岔,你先听我把话讲完,”吴敏兰竭力阻止曹野的半途插话,“我怎么可能会乱认儿子呢?”

见吴敏兰对陈熙凤的生死都是个无动于衷,曹野顿时很是无语,心下不由得跟着犯迷糊,这陈熙凤怎的会在吴敏兰心目中显得不重要呢?难不成陈熙凤不是吴敏兰亲生的?如此怀疑似乎颠倒黑白讲不过去?吴敏兰能为生死不明的儿子丢弃荣华富贵过着清贫日子吃斋念佛,又为何对陈熙凤的生死淡漠的可以不闻不问呢?

两者的落差令他感觉中间藏了问题,也令他意识到今晚所遇情况远比最初想象复杂,若不加以认真思考肯定白跑啥都捞不着,玩不好的下场或许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他想到有句俗话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于是心有所悟的不急不躁,被误认也是种不为人知的新发现,不灰心慢慢看着设套或许柳暗花明又一村的。

在心下打定好主意,他做出个无奈的小样儿说:“你既然不关心你女儿陈熙凤,那你继续同我说,我不在乎时间今晚能陪伴你唠叨多久都没问题,不过我很为陈熙凤的现在感到可惜。”

“你先别对我灰心丧气,陈熙凤不是还有个陈天伦在吗?她根本不需要我多操心。”吴敏兰说着做个手势往她居住的破小庙里引,“你先跟着我进到里面来,坐着说话会不累的。”

找不到好的理由进行反驳,曹野只好跟在吴敏兰身后往破烂不堪的小庙内走去。

破小庙里不但没有任何的装饰,还看不见半边凳子。两人进入内部,吴敏兰把平时睡觉的旧木床让出来,满是歉意的喊曹野先坐下,而她自己则坐在旁边的小蒲团上。

旧木床是用几大块石头垫起来的,曹野生怕不小心就坐坍塌了,他试着轻轻坐上去,感觉没问题之后才安心坐下来。他想让吴敏兰对他的人彻底失望,他不由得先开口说:“你口口声声讲我是你遗失的儿子,也讲我手腕戴的手镯是叫什么锁心镯,那你知不知道我手腕戴的手镯有什么特异之处呢?”

很显然,他是想给吴敏兰出个难题,让吴敏兰回答不上来消除对他产生的不该有的误会。他内心深处虽然想着算计吴敏兰找他急需找的东西,但不知怎么的总是过不了良心那道关口,先假装吴敏兰的儿子,即使在这种非常需要吴敏兰的关键时刻里。他很想早些结束误会,然后好想其他办法欺骗吴敏兰。

“一切来得确实太过突然,你不相信是我儿子这很正常,不过我能拿依据让你相信的。”吴敏兰说着挽起她的衣服袖子来,一下露出戴在她手腕的手镯,与曹野戴的手镯一模一样,唯有的区别是稍稍小巧美丽,似同初长成的小女子的那种独特婉约靓影儿,不同曹野戴的手镯的恢弘大气。

顿时,曹野给吴敏兰戴的手镯惊呆了,这个世界上的稀奇宝贝何其之多,若冒出两个几乎完全相同的宝贝又是何其困难,此时的场景能不令他感到惊讶吗?他虽是个外行人,但看到模样和构造,也能猜到他与吴敏兰戴的手镯肯定是一对儿。只不过他的心中,他依然坚信他不是吴敏兰丢失的那个儿子。

还能清晰回忆起来,他跑去请王香到他吃饭的情景,他在王香的要求下拿出木盒子;还能清晰回忆起来,他独自戴上手镯后,为取不下来手镯而心惊胆战的那些日子……

往返扭动几下戴在手腕的漂亮手镯,吴敏兰心下高兴不急打破沉默的局面,她揣摩审视曹野半天后,她才笑盈盈的开口对曹野说:“你的眼睛应该看出来了吧?你我戴的锁心镯,它们可是天造地设一对儿。”她在此不觉停下来,看看曹野又接着说:“你戴在手腕上的那只锁心镯,若没我戴的锁心镯在你手腕是取不下来的。”

一时间,曹野意识到他提出的问题没难住吴敏兰,没法解除吴敏兰对他的误会。他只好老老实实向吴敏兰透露他手腕戴的手镯的有关来历,“我这手镯不是从小就有的,是几月前我们村有位老人去世,临终前意外的只遇见我才送到我手里来的,要不是戴手上取不下来,今天只怕早已还给那老人的后人了。”

“你话里讲的意思我能够听明白,但我有个最关键问题没给你透露,一旦你听后肯定不会怀疑我的话,肯定会相信你就是我丢失的那个儿子。”吴敏兰心定神闲不但没失望,反而更加认定曹野是她儿子了,“你我戴的锁心镯绝不是普通手镯,里面有我丈夫胡成南的血液,若你不是胡林汉,根本戴不上这锁心镯,更不可能戴在手腕后向橡皮筋那样子的有收缩性,然后变成你手腕大小的新形状。”

听过吴敏兰的解说后,曹野不置可否除开吃惊之外,他依旧不相信他是吴敏兰丢失的那个儿子,不过他心头还是很为他戴的手镯功能感到神奇,心想他能够戴上这只神奇的手镯,将是几万亿分之一的可能性能呢?他找不到到答案,却意识到他今晚想要解除吴敏兰的误会恐怕是没有办法办得到了。

最后,他返回来又一细想,既然没办法揭掉帽子,那何不先随其自然呢!

但是,他还是不忘记要对吴敏兰实话实说:“你对我讲的很有道理,但有个最为实际的情况却被你完完全全的忽略掉了,那就是我从小一直有父母亲,不曾有个被丢失或调包的现象的事情发生。”

不为曹野的话感到有啥大惊小怪,吴敏兰很是不以为然的又说:“你讲的话应该是表面事情,不过我敢在此先给你做个肯定,有关你的过去与众不同绝对是不为人知。”

曹野不由得立马追问道:“你讲确切点儿,我听不大明白你刚才话里包含的意思。”

“我猜想你有别于常人曾经肯定得过失忆症,而且你现在的父母亲都没有告诉你失忆前的所有事情。”

一直坐在车内等待曹野返回来的童年小和伍成,他们两个看了几次时间,始终不见曹野的人从前面的黑暗中走出来,搞的最后都有些坐不住了。童年小忍不住先开了口,他不觉扭头询问伍成,“你心里怎么看,曹野前去小庙好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的,到现在都没返回来会不会出现意想不到的问题?”

扭头又看几眼外面伸手不见五指的夜空,伍成不觉满是疑惑的说:“这地方应该不会有猛兽吧?不然怎么可能这么久都没返回来呢?想想如此荒凉的鬼地方除了猛兽,那个人愿意大半夜的跑来此地逗留。”

“这周围能够呆得下什么大猛兽?”童年小不由得反问句,“即使这附近真有大猛兽,那绝对也不会是曹野手中的下饭菜呀!”他又想到古墓里的那头怪物,据他两个哥哥讲都拿曹野没办法,此地猛兽再大再狂暴,也不至于超过古墓里的怪物吧?那曹野怎么还没返回来呢?

伍成不由得摸出他藏在口袋的手枪,把子弹上膛后对童年小说:“我们下车去看看,光议论有个屁用呀!”

第128章 决定 发现伍成讲完真准备下车去,童年小顿觉有些不妥,他赶忙阻止道:“先不着急,再等等看应该没事的。”

“都有几个小时了?还要继续傻等下去?”伍成此前虽没有吭声,但他心头远比童年小着急,其中的关键因素还是他没真正见识过曹野的功夫,怕曹野有个三长两短弄到最后没地方拿钱。他目前是名私家侦探,生活的来源全靠客户,若客户中途出事故没有了,那还谈什么钱可拿呢?

“我们冒冒失失跑去小庙,总觉有些不对劲。”童年小讲出他有的看法,“在你我出来前,讲到底你我之间对吴敏兰都认识不够,才造成如今稍多点儿时间就沉不住气,细想平时深居简出的吴敏兰,常年居住在小庙几乎与外界彻底隔绝,这种早已丢失世俗欲望的人怎可能对曹野构成威胁?”

“我不想听你做分析,我只想听你给个痛快到底应该怎么办?”伍成还是很担心曹野会发生个意外,很担心拿不到他余下部分钱。“依我看为防止出现某种万一,前去走走总比呆在这辆车上要强千百倍。”

先没有出声,童年小忙打开车门,他看向外面有的夜色,一股寒风吹过来,全是些黑暗在乌啦啦的响。他情不自禁的缩缩身子打个寒颤,这人迹罕至的鬼地方深更半夜竟然不愿安宁,偏偏弄出些恐怖气息想要玩谁呀?

走?还是不走?伍成心下等得不耐烦,他不由得要追着问:“你是怎么在搞的,怎不先吭个声?”

“我看我们还是先沉住气耐心等会儿吧!直觉告诉我曹野身上不会出现任何意外。”童年小没办法继续保持沉默只得对伍成开了腔,他说着不觉关上车门转过身来,心想这种荒郊野岭人毛都没有个,又怎么可能有意外事情发生呢?哥说曹野斗怪物的功夫强悍,吴敏兰的存在肯定不属威胁,我才懒得跑出去受冻自找苦吃呢!

“依我看再要在此傻傻的干等下去,只怕等到最后天亮了也见不到人影儿的。”伍成不懂童年小的惰性,他表示不满话中语气明显夹带着冷嘲热讽的意味儿,他心头恼火又想起曾经与曹野的客套讲不在乎钱,如今恐怕真出个事情会弄得被迫不在乎钱了哦,这钱怎么就这么难以挣到手呢!

听不得含沙射影的话,童年小的毛毛脾气犯了,他不服气的回敬道:“你以为曹野是纸糊的?倘若他前面摆不平的事情,留给你我跑去更加是个搞不定,别以为身上挂着私家侦探的名号就特别牛气。”此时刻,他是有想极力贬低伍成的意思,却也道出他内心深处存有的真实想法,曹野曾经在古墓里留下来的影响依然独占鳌头。

看童年小心头冒了火星,伍成因做私家侦探常靠熟人介绍活计深悉交际的重要性,他赶忙装出个笑脸退一步自圆自话灭火说:“我不管你心底下是怎么在思考的,曹野跑出去几个小时后始终不见返回来,这个摆着的事实对你我而言总归不是什么好兆头,前去看看总比在此坐等会感觉要踏实些吧?”

心头的毛毛脾气瞬间里没有了消失了,童年小为他的惰性惭愧,他不再反对立马打开车门跳下车去,不曾想脚下发出“唧唧唧”的几声刺耳的叫声。他顿时吓得大吃一惊,本能的蹦两步往旁边快速跳开去,心想是什么鬼东西竟敢冒出来吓唬老子。他拿手电筒去照,一看是跑出来寻食的老鼠,那份郁闷令他苦笑不已。

从旁边跳下车来,伍成自然察觉到童年小弄出的动静,他不由得尖嘴询问:“你刚才遇到怎么个情况?”

“没有什么,脚踩到只小老鼠。”童年小随口解释着不由得要想,这种鬼见愁的荒凉地,连寻食的老鼠对人都没有防范,可想而知此地人烟稀少到什么程度,要是曹野真有安全隐患那就奇了怪了……

见童年小没遇到不测事情,伍成不再开口多讲废话,他掏出他的家伙对准车旁边草丛开始撒尿。

不再去管伍成的人,童年小关掉手中拿的电筒,他心头的惰性又冒出来,不过忍忍还是摸黑着往前走去。夜在远处山峦上显得有些明朗,是山那边有都市不灭的灯火想穿透整个黑暗,想散播感觉的存在即是希望。

撒完尿后快速追前去,伍成耳朵里立马感觉到前面有小动静,他用手拐拐童年小,忍不住小声喊:“有人。”

不置可否,童年小机警的往旁边草丛快速闪开去,弄出的响动传得还比较远。

然而,从破小庙那边出来的人是曹野,他从路的左边拐过来以嗅觉到有人,他不用脑子去思考就已猜到多半是童年小和伍成,因他进入破小庙几个小时都没有返回来,这能让久等在车上的两个人安心吗?他不动声色几大步走近刚才明显有动静的位置边上,开口就喊:“都给我站出来吧!是我返回来了的。”

“怎么前去呆了这么久时间呢?”童年小听清是曹野喊出的声音,他钻出草丛不由得先开口询问。

站着看下童年小,曹野所答非所问的说:“不是叫你们都呆在车上坐着等的吗?怎么跑出来了。”

“你还说呢!你看时间现在都有几个小时了?”童年小不觉反问句,又把手中电筒打开。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曹野对童年小说:“感觉没半点儿耽误,时间也好像不多算多呀?”

冷不丁的,伍成在中间插句话询问:“一切进展都应该和想象的样子顺利吧?”

“我们回车上去再说话。”曹野不想在此站着多言多语,是以防万一这荒郊野岭有人,不注意给人偷听去他们的对话,弄不好传进对手耳朵麻烦不就闹大没得收拾了吗?

俗话里常说小心使得万年船,他能懂小心的意思,更懂小心背后的巧合价值有时候不可估量。

拿他现今戴在手腕的手镯为例子,他到目前也不相信他会是吴敏兰曾经丢失掉的那个儿子,虽然吴敏兰前前后后讲得跟真的没个两样,但他心头始终不进油盐始终不能去相信。这不难想象他能保持的坚定信念,因为他记忆里从没有人对他的身世提到过怎么了怎么了,可偏偏冒出个陌生人讲颠覆性的话,这能令他接受和信服吗?

只不过,他不相信吴敏兰,但他还是相信科学,相信那种几万亿分之一的重合几率。

目前,眼下,他比原先更加清晰的明白陈天伦为何要绑架曹阳了,也更加明白陈天伦为何要置他于死。人生中有些遭遇就是劫难,没办法解释更没办法躲避,试想他遇不上陈熙凤,那他现在岂不活得逍遥。陈熙凤不知道几十年前所发生的陈年事情,可陈天伦都知道得清清楚楚,知道吴敏兰的儿子真活着,一切将会是彻底改变。

回头想最近发生的匪夷所思的事情,他最初的判断没有错,虽算定曹阳遭绑架是因他戴的手镯,但万没想到更深层原因是他被误认为吴敏兰前任丈夫胡成南的儿子,那谷田金矿又是什么?他想吴敏兰对他有隐瞒,他想他没被陈天伦处心积虑炸死,真乃他人生之中大幸事也。

曾经躲过一劫,他最后能真正死里逃生,那只能叫阳命不该绝。他想陈天伦因胡成南发家,现在的陈天伦没把他弄死掉,那肯定闲不下来还在针对他的人秘密筹划下一步动作吧?不然陈天伦扣押着曹阳干什么?

多少事应了人算不如天算的古语?他想他不经意的决策跑进破小庙里寻找吴敏兰,竟然弄成个釜底抽薪的瞒天过海,这不是老天爷偏要为难陈天伦不让陈天伦的奸计得逞么?他想老天爷竟然为他打开成功的门,那他只能先实施快刀斩乱麻了,不然眼前机会稍纵即逝又没了解救曹阳的办法了的……

独自在心底下想着,他随童年小与伍成返回到车内坐好,他不觉开口先询问:“你们熟悉这周边的环境,先讲讲步行要多久才能到达周边最近的住户人家?”他现在必须先得搞清吴敏兰若是从破小庙出去,最快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够与外界取得联系,因他与吴敏兰的谈话,还是害怕吴敏兰会立马对陈天伦讲出去。

在脑海里粗略的估计下,伍成扭过头来看着曹野说:“完全靠两个脚走出去的话,恐怕最快也得花那么三到四个小时吧?要是这种晚上赶夜路,所花时间或许会更加多些。”

一听最少需要三四个小时,曹野在心底下不自觉的悄悄独自笑了,他想吴敏兰没有手机,在某种程度上说明吴敏兰要想最快与外界取得联系,也必须等到三四个小时之后才能行得通,这中间形成的时间空隙,那不正是他奇袭陈天伦对陈天伦偷偷下手的机会吗?

常言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为了能解救曹阳,他决定今晚冒个险,今晚马上行动。

身下坐的车被伍成几下启动了,他不觉望向童年小,不觉对童年小说:“你马上联系童老大和童年中,叫他们即刻给我前往明海山庄,在我们返回的首个汇集点等我们前去汇合,都戴上家伙。”

第129章 呢绒绳 位于明海山庄左边小山头,从海滩突兀般升起的断崖石壁,离海水五六米位置有个不起眼的岩洞,不但远看引不起闲人注意,即使到岩洞下也没通行的路前往。若有人心血来潮想进岩洞参观或玩耍,那只有两种选择,一种是乘坐飞机从空中放条绳子掉下去,另一种便捷方法是在海水边搭建足够高的梯子。

可如此险要的岩洞,此时却躺着个身材彪悍的男人,他独自在黑暗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抽闷烟,回想他呆在这个上不能上下不能下的岩洞已经有了些日子,每个月与外界的唯有接触,是送吃喝的船半夜驶到岩洞下,由他放条绳子绑着送来的食物拉上拉下,日子干瘪瘪的整天只管吃只管睡。

按照规定,他白天不可以出岩洞来看大海,月黑的夜晚虽没有明确规定,但也不允许站在岩洞外抽烟。

他的主要任务是负责看守名小女孩,生活里杂七杂八的事全由陪同他看守小女孩的女人干。那女人在他眼中除开丰满只能算是个女人,一股子骚jin倒有掀翻岩洞的气势,寂寞无聊时可以把玩着彼此消遣消遣。

抽完手中拿着的香烟,他慵懒的向旁边翻动几下身子,把烟头弹两下丢进黑暗中岩洞外的滚滚海水。

“喂。”一女人从黑暗的岩洞中爬出来,她向躺着的男人打声招呼。

不用转过身去,男人就知道女人是想要做什么,但他故作不知的询问:“你喂我干吗?”

摸黑着几下爬到男人身边来,女人紧靠着男人坐下,“我想喂你还需要理由吗?”

“你在吊个毛啊!”男人不由得对准黑暗中女人顺口回应句,手跟着不客气的抓住女人肥屁股,心想你这个小骚货就是欠我在此使劲炒使劲干,今晚若不把你整得哭爹叫娘那绝对有辱我做男人的名声。

在这种鸟不下蛋的场所,他明白他同眼前这个女人在此负责看守名小女孩,很大程度只是个形式,平时不但看不到有人敢明目张胆踏入这片小区域,就算有人违规偷偷钻进他老板买的私人地盘,也绝对不可能爬上这悬岩峭壁上的岩洞。他此时心头只剩下个想与女人玩出些新鲜花样出来,刺激刺激无聊枯燥的日子。

肥屁股被抓捏得是个疼疼痒痒的,女人兴致升起来不愿意轻易示弱,她不拿手去推男人,却直接伸出手去捉住男人包裹在裤子内的小宝贝,“你今天晚上竟然敢开口就辱骂老娘的人儿,你信不信老娘把你小宝贝夹断,让你以后在老娘面前干瞪眼没得小宝贝可使用的。”

“那你试试看,只怕到头来把你插得个洪水泛滥,你也夹不断我操的大家伙。”

“那你我就等着慢慢来看最后结果吧!”女人对男人淫笑着,她手上把玩男人小宝贝的动作更大了。

“小骚货,你是想要找死啊!”男人的小宝贝给女人不小心弄疼痛了,他忍不住叫出声来。随即伸手用力推开女人往旁边滚开去,“老子不要和你这个小骚货继续玩了,感觉跟你做真是没个意思。”

在黑暗中对男人贼贼的笑了笑,女人挪挪肥屁股赶忙又靠过去,“不要感到不爽,看不见难免有误会。”

“你小骚货给我滚远些。”男人顿时没了想玩女人的欲望,他不允许女人再靠近他的人,他双眼望向有涛声陪伴夜色的天空,不觉间想起关押在岩洞中由他专职负责看守的小女孩,那才叫做正宗的小美人,若这样的夜晚身边没有个小骚货存在,凭借看守的便利顺带玩玩,肯定是春色无边快意终身享受不尽。

过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他不由得在心底下暗自盘算着玩小女孩的锦囊妙计来

“不要讲那么难听好不好,”女人为着缓和紧张气氛,她伸手拉男人手臂,“你过来,我用嘴给你吹吹。”

使力拐两下手臂,男人厉声吆喝道:“你刚才没有听得见吗?不要再打歪主意乱碰我的人。”

“不碰就不碰。”女人心底下也有些窝火,她叫嚣完仰躺在男人旁边上,心头毛毛躁躁不是滋味儿,这是哪里到哪里了呢?老娘乐意犯贱送你享受送你白玩,你还不知好歹挑三拣四凶巴巴的,我看到时谁熬得过谁……

可是,她独自仰躺着等会儿,始终不见男人有任何动静。她先前有的那股子狠劲不觉间消失了,又展现温柔做出个满脸讨好的神色靠近旁边男人,不自觉的拿手轻轻推几下男人,“你是真心实意不想同我做吗?”

“你以为我同你闹着好玩的吗?白痴。”男人不改之前有的凶狠样儿,反手一推女人继续想法玩小女孩。

鼻子里哼哼,女人赌气两大个翻身立马滚到旁边去,不就闹点儿小不愉快吗?不想玩就不玩,在这种只有你我的小角落,老娘生得即使不怎么漂亮,那也是货真价实的女人,你还能把我怎么着?不是讲没女人的地方,只要是母的就很性感很漂亮吗?何况我眼目前的身材还霸占了几分女人骄傲姿色……

今晚让老娘很不爽,到时候再往老娘身体上爬,那时你就会知道锅儿都是用铁倒的……

时间依旧在不紧不慢的流过去,男人思前想后终于想到个玩小女孩的妙法子来,他不自觉的先翻身去讨好还躺在身边不远的女人,“刚才是我态度不大好,请多多原谅我对你犯下的过错。”嘴里在说着,他两手就如蛇蝎般快速游走在女人那高耸的酥胸,是满脸淫笑松松紧紧的把玩着捏来捏去。

“不要乱碰我。“女人佯装很是生气,可她的人仰躺着纹丝不动,任由男人的手在她酥胸上攀爬。她心底下喜滋滋的快乐着兴奋着,男人就这个熊包小样儿,若离开女人能够独自活下去那就奇了怪了的。

很快的,她整个身体给男人挑拨得有些按耐不住了,她火急火燎的翻过身去,“这可是你先招惹我的,我现在就要你裤裆里的小宝贝儿,我要用我的小嘴儿温暖它长大起来,我要它来不停的给我玩插插插……”

躲闪着不让女人来碰,男人不急不慢的说:“我不想与你天天玩那几个老掉牙的动作,我今晚就打算用手帮你解决下以表示我刚才有的歉意,看你表现只要找准位置捏捏也应该很爽很舒服的哦?”

心都蹦出来想要到极点了,女人怎么可能让男人半路耍花招故意钓鱼呢?她迫不及待的说:“你讲,你今天晚上到底想要与我玩什么样的动作?我都乐意奉陪玩个天翻地覆。”

“真的吗?”男人在黑暗的背后笑起来,“我想拿条绳子绑着你的手脚玩。”

“你有毛病啊!你绑着我手脚我怎么同你做?”女人不是不愿意,她对男人说话属于本能的直接反应。

“我看到黄片上都是那样子在做的,很激情很刺激,你若不愿意那样子做的话,我今晚不要玩。”

“你尽管按你心中的意思放马过来吧!老娘现在真的受不了了,老娘现在只想要。”女人猴急了,她没个挑剔只想男人马上骑在她身体上使力操使力爱抚,她急需男人的尽情蹂躏,急需男人的滋润。

“我今晚全听你的,我马上去拿条绳子来。”男人说着在女人身上搓两下,他立马起身跑去找绳子。

几十秒钟后,男人手中拿条又粗又长的呢绒绳子返回来,他扑到女人身体上,几下掏出裤裆里藏的大家伙喂到女人嘴里,“先麻烦你帮着我努力两下吧!”说着话,他挥动呢绒绳子快速绑好女人的手和脚。

不能动弹心里很着急,女人吐出衔嘴里男人的小宝贝,她唧唧歪歪的喊:“你都弄好了没?老娘心头真的是个感觉受不了了的,你快操老娘吧!老娘心头热得发慌只想要你现在就操。”

摸摸女人的下身,男人笑了,“你是怎么搞的呢?你那下面怎么总是喜欢出水的个?”嘴边说着,他站起身来看女人立马转身就走,“今天晚上很是对不起,我突然间想起我们看守着有个如花似玉的小女孩,那玩起来的感觉应该比同你玩肯定要爽,所以我想先去玩玩那个小女孩,以至决定先把你放着,于你忍忍就好了的。”

“老娘操尽你祖宗十八代祖先人,老娘会让你为今晚后悔的。”女人叫骂起来,她气得七窍生烟只差立马吐血身亡,心想老娘今晚是彻底笨到家了,怎么这么容易就给绑住了呢?

停下脚步回头来看看女人,男人贼嘻嘻的笑,“我去和那小女孩玩过了,立马出来与你玩,包你不会吃亏永远占大头。”末了,又满是歉意的补充说:“我要是在拳脚功夫上能强过你的人,我也不会想法子绑着你的,现在弄得你在此躺着受苦受罪,于我的心头还真有些感觉是过不去。”

“老娘操你娘的祖宗先人耶!”女人又只管破口大骂,她看男人消失不见了,赶忙挣扎着往旁边滚过去。

摸索着走到关押小女孩的那个小角落,男人把旁边放的手电筒打开,他照小女孩脸嘻嘻淫笑,“小妹妹,你是不是叫曹阳?我今晚特意偷偷跑前来照顾照顾你的,不要乱出声哦,不过你兴奋时可以使力的叫……”

“你不要过来,我会大声喊的。”曹阳是吓得半死不活,她打断男人的话大声警告道。

“我好害怕你叫的哦,”男人在黑暗中yin声四起,“我今晚就是专跑来听你大声叫的,那样子你我两人玩起来才会感觉很高兴很刺激很畅快嘛!”言语间,他轻轻打开了关押曹阳的机关。

蜷缩着身子紧抱膝盖退不动往后拼命的退,曹阳睁着双惊恐的大眼睛,嘴里喊:“别过来,别过来……”

“我不过来,我怎么让你知道作为女人的快活呢?千万不要感到有害怕,我对你会很温柔的,绝对不会让你感到会痛的。”男人嘴里说着,他手中电筒照下曹阳的脸,随即丢到旁边角落去,一纵身向曹阳扑过去。

第130章 游艇 凭着脑海记忆,女人努力滚到岩洞磨刀石边上,不管三七二十一,靠上去对准磨刀石边沿菱角使劲磨捆绑手脚的呢绒绳子。她咬牙切齿狠狠的想着,竟敢放老娘的鸽子,竟敢劈开老娘当着老娘面干别的女人,老娘今晚非得让你王八蛋尝尝惹老娘的下场,老娘要等着看你王八蛋是怎么个生不如死……

一会儿功夫,捆她手脚的呢绒绳子磨断了,她站起来顾不上查看手脚磨破几处的皮,立马向关押曹阳的岩洞位置摸去。你狗日的王八蛋,老娘操你祖先人看你快活,老娘要你知道老娘的厉害……

摸在黑洞里整半天,男人在曹阳竭力反抗下始终没占到便宜,他气得牙痒痒的不耐烦了,“不是好东西,老子今晚有兴趣让你小鸭妹高兴高兴,偏偏不知死活非要扫老子心头兴致,老子打死你个小鸭妹。”凶着,丢开拼命挣扎着又哭又喊的曹阳,他甩手猛的一拳头打在了曹阳头顶之上。

眨眼间,曹阳晕过去,她直挺挺的躺着没了挣扎没了叫喊。

找回先前手中丢掉的电筒,男人照照曹阳的脸,嘴角边的口水立马流出来,“这才是真正的女人。”他喃喃自语着手情不自禁的忙去曹阳脸蛋上摸,“小妹妹,你千万不要怪老子不懂怜香惜玉,老子这不是急得慌么,你要是稍识相点儿配合下,凭你这副好模样儿,只要把老子伺候舒服爽了,让老子来伺候你都乐意的。”

说着摸着淫笑着,男人把手中电筒放到旁边大石头上,反身几下剥开曹阳穿着的衣服,一张臭嘴立马迫不及待的要去曹阳白花花的小巧玲珑的胸脯上乱啃乱抓捏,感觉里热火难耐不大过瘾。他急得慌忙松开压他身体下的曹阳,顾不上去解皮带顾不上脱下穿的裤子,手只管拉裤子拉链,只管掏裤子里揣着的胀起来的家伙。

竟然是个神不知鬼不觉,女人摸到关押曹阳岩洞的位置来,见男人手拿家伙扑向昏迷的曹阳,心头有的怒火冒出来不闻不问,一脚飞出去踢在男人屁股蹲上,“老娘今晚看你玩贱女人,老娘今晚看你在此玩到死。”

一门心思在想象着干曹阳的事儿上,男人没有丝毫防备,他是饿狗抢食般栽倒旁边石头,还没反应过来又接连挨了女人几脚几拳头。他晕头转向疼得“哎哟哟”的乱嚎叫起来。

不解心头迸发出的嫉恶如仇,女人只管对准男人拼命的狠狠的去乱踢乱打,嘴里还在不停的乱叫骂着。

最终,男人在女人的拳打脚踢中,他搞清楚狠狠扁他人的竟是他自己刚才捆绑的女人,他在咒骂自己没绑好时又不忘大声求饶,“我的大姑奶奶你轻点儿,你还当我是个活人在打么?我都快被你两个拳脚弄死了,你先收住你的手脚听我讲两句行不?不然到头来你或许会后悔打我的。”

“妄想老娘今晚停手不要打你,你做春秋大梦吧!”女人心头对曹阳的嫉妒,对男人的仇恨燃到最高点,“老娘今晚若不把你狗日的王八蛋打残打废,老娘就是个遭千人捅遭万人操n逼女人。”

“你冷静点儿,”男人在恐惧里大声提醒着,“你若真的把我打残打废,以后这岩洞就没有人陪你玩了?”

“不稀罕,老娘有脑子能想出好办法自己和自己玩。”女人嘴边瞎叫喊着,拳脚又快速往男人身上飞。

一时间全部豁出去了,男人不躲不闪,他敞开门户叫喊:“你想打残打废我是吧?你尽管放马过来。”他清楚他平时不是女人对手,如今又处在极度不利的劣势中,一味躲闪只会更加惹怒气晕头的女人,不如痛痛快快让女人打几下子,受点儿皮肉之苦后想法从长计议。他不相信女人真会把他打残打废,因为这里没有多余的男人。

突然间发现男人真不要动了,女人不由得先是一呆愣,她停下手脚似同木桩般直立着一动不动。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男人抓住机会赶忙对眼前女人解释说:“今晚发生的这件事不能全怪我的人,我是个生理正常的大男人,天天在此看守个关押的小女人,和你玩腻烦了能不算计着尝尝鲜吗?若换你是个男人,也肯定会生产我今晚有的想法来的。想想刚才我捆绑你不过是做样子做形式,我前后都没把你怎么样,这说明我对你有真感情,此时你只要不为难我的人,最后还不是我听你的任由你想着法子畅玩……”

“你还有胆子给老娘狡辩,你有没有想过老娘先前给你弄得很不爽吗?”女人缓过神来,她打断男人说话凶巴巴的厉声质问着,一只脚踩在男人裤裆位置小兄弟上,“你今晚是存心在耍老娘,倘若老娘今晚忍气吞声不给你点儿颜色瞧瞧不彻底乱了规矩?不打残不打废你也勉强能接受,那就让你做个太监吧!”

“不可以乱来。”男人看到女人做出的动作吓得个半死,他情不自禁的大声叫嚷起来,“你千万要想清楚,这岩洞里只有你我两个人,整天又无所事情的,要是我真给你弄成个太监,那你不等于出家做了尼姑吗?这种局面于你于我都吃亏都不划算!结果不等于是自己在作践自己的人儿吗?”

讲的好像很有几分道理,女人不觉寻思着脚在男人小兄弟上绕来绕去,但嘴上不改前面凶狠,“老娘不想听什么亏不亏的讲法子,老娘今晚要的不过是一时喜欢一时爽,只图刺激玩个高兴。”末了,又抖动身躯轻踢两下男人的小兄弟,“老娘今晚只想把你小宝贝割下来,丢进大海喂鱼儿的主意应该算很不错的。”

“千万使不得使不得,”男人急得不敢再看女人,他闭上眼睛又大声求饶,“我的大姑奶奶,你绝对不要冲动冷静再冷静,要真没了我谁来代替我同你玩一柱顶天呢?”

“老娘刚才已经讲过了不稀罕,老娘今晚就想着你做太监。”女人看到男人的害怕样儿,她嘴里叫得更欢更嚣张了,她浑身的赘肉由于亢奋上下颤抖起来,她恶作剧猛踢男人小兄弟旁的大腿,“老娘绝对讲话算数,老娘今晚就让你做太监,做个新时代的太监……”

“哎哟哟……”男人痛得忍不住大喊大叫起来,一双手情不自禁的抱住被女人踢到的大腿根。他以为女人踢歪才侥幸逃脱做太监的命运,他心头的阴毒瞬间里冒出来,你不让老子好活,那就修得怪老子不客气,非要拿你个臭婆娘祭祀岩洞前的这片汪洋大海……

心中有的念头还在脑海闪烁,他就不声不响猛的抓住女人踢他的那一只脚,使出平生仅有力气把个没防备的女人往旁边石壁上猛的甩过去,速度之快超出从未达到过的最大极限。

一下给男人出其不意甩在坚硬的石壁上,女人顿时撞得气血翻涌眼冒金花,可她还没缓过气来,抱住她脚的男人又把她往一边石壁快速甩去。一种求生的本能反应,她不经大脑翻转身形肩膀撞在岩石上,随即利用没有被控制的脚,猛的踢向偷袭她的男人,动作之快也似同雷鸣闪电。

没如同想象般得手,男人抓不住女人的脚,他脱手滚到岩石上,一个翻身为了活命猛的又踢回去。

力量之猛,来势之快,女人虽不遭受男人控制,但她第一下硬生生撞在石壁上着实受伤不小,使她身体的灵活度大打了折扣。她没能躲过男人的脚,又挨了一下。

在夜色的岩洞外,海风吹打着岸边上的岩石,涛声传出很远很远……

可是,涛声涌来的尽头,一辆游艇顶着夜色快速行驶在海面,上面端坐着曹野他们,都没有讲话,但每人眼睛都望向明海山庄左边那不大清晰的小山头,望向从海滩突兀般升起的断崖石壁。

冷不丁的,曹野打破了沉默,对他临时请来负责驾驶游艇的孟家丽说:“你先停游艇吧!不用再前行了。”

快速转过身来,孟家丽有些不解的问:“不是隔得还比较远的吗?再往前驾驶段距离应该没有事情的。”

“一切还是小心为上,用皮划艇又费不了多大的事情。”曹野脑子里算得很清楚,游艇往前行驶时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相对于人工拿桨叶划绝对有着不可比试的区别。他不敢随便拿解救曹阳的行动冒险,因为他明白只要众人接近属于陈天伦的私人地盘,稍有不谨慎就很可能会导致整个解救失败。

若弄到最后解救曹阳真失败了,对他而言肯定是个无法承载的剧痛。

孟家丽没再提意见,她立马打个旋转把游艇停在了海水之中。

坐在游艇上没出声的几人,看游艇停稳下来,一个个很默契的把皮划艇举起来推进海水里,随即整理下行装拿着桨叶跳上皮划艇,前后动作不但有条不絮,还做得静悄悄的没有发出丝毫声音来。

而坐上皮划艇最前面位置的曹野,他手指明海山庄左边那不大清晰的小山头,扭头对孟家丽轻声说:“你现在给我看好我指的那个位置,到时候只要连续出现三次向海面照射的电筒光,那就说明我们解救曹阳成功了,那你看见后必须以最快速度驾驶游艇来接应,千万不能耽误时间明白吗?”

“明白。”孟家丽忙对曹野有力的轻声回答道,同时间里,拿过游艇上有折叠收缩功能的楼梯,顺手递给皮划艇上靠她坐得最近的人,随即看着整装待发的几人,心里默默祝福着没有再开腔说话。

把桨叶伸进了冰冷的海水中,曹野边划边对孟家丽又交代道:“千万机警点儿,要向讲的那样子,不能因为时间等久了就感觉到害怕想独自先走哦。”

“你尽管放心,我等不到你们绝对不会提前独自离去。”孟家丽回答着,她脑海里就浮现几个月前与曹野在草坪上的一幕,那种包包满满的酸麻带着痛,一下子令她整张脸红透了,除开难堪似乎还有期待,和曾经最初的想法好像有些差别不尽相同。

第131章 探照灯 又凌空使出个劈腿,女人脚落在男人胸前肩头,是“砰”的一声闷响。

一时间里,男人两只脚站立不稳,先是双膝盖跪倒在岩石上,再是张嘴吐出几大口鲜血,整个人像突然间被抽空似的,一歪跌在岩石上斜躺着丢失了知觉,如同死猪般的模样儿一动不动。

女人稳稳的落回到岩石上,可她感觉里两眼发黑,一阵子虚脱站不住也瞬间摔倒。

大约几秒钟后,她手指尖碰碰岩石,几个小动作似乎给了她新生的力量,又缓缓的站起身来。她伸手去打开以往未曾打开过的应急灯,一下子看到全身上下都沾满鲜血的自己,不觉吐吐唾液,用手来回乱抹抹。她面目狰狞怒火中烧,她不觉间转身去又找男人算账,不曾料到脚踢在男人身上是个趔趄滚了出去。

刚刚还斜躺在岩石上的男人,受女人脚踢立马换个姿势四仰八叉,细看才发现已经彻底晕死了。

“操你的祖先人。”女人骂骂咧咧半天爬起来,她移动脚步返回到男人面前,不管男人死活乱踢男人,“你这狗日的臭王八蛋,敢跟老娘耍奸计,尽讨老娘的晦气那不是欠打欠揍吗?”

不满的发泄着教训着,她忽然想起男人xiang操的曹阳,心底下那几股怒火立马熊熊燃烧起来,今晚的事情全都是那小贱人给老娘招惹出来的,老娘若不先把小贱人的臭屁股划破划烂掉,又怎能解老娘心头产生的恨呢!

向先前看到曹阳躺的位置慢慢走过去,她立即发现曹阳不见了影儿,一惊四处乱望,“小贱人,不识相竟敢偷偷躲着给老娘玩迷藏,等下老娘找到你小贱人有你小贱人好看,老娘今晚吃了大亏想要割人肉下酒……”

才醒来,曹阳还没来得及找路开始逃跑,她就看到了比鬼还恐怖的女人,于是躲在岩石后面不动弹,可听到女人讲要割人肉下酒的话,那份害怕令她整颗心顿时崩溃,顿时吓得情不自禁的“哇哇”大叫起来。

用手揩几下眼角流出来的鲜血,女人咧开嘴笑了,“真是个没点儿逼用的小贱人,老娘就知道你小贱人除开身体能够勾引饭桶男人之外,你小贱人完全属于一无是处的纯垃圾货,细想你小贱人留在这世上有什么作用?不如让老娘今晚有兴致割几斤肉来先喝个两三杯。”羞辱着曹阳,她一步一停向曹阳缓缓走去。

害怕得不自觉的往后挪动着,曹阳那惊恐无助的两个大眼睛下,小嘴儿一张一合。她歇斯底里的喊:“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你不要给我过来……”

又咧开嘴角仰天笑了,女人看着曹阳的害怕浑身上下都兴奋激昂起来,“老娘询问下你小贱人,你小贱人的骚.b不是很能招惹饭桶男人的喜欢吗?老娘这只手今晚闲着无事可做,目前很想亲自测试下你小贱人的骚.b能释放出什么感觉,那现在该属于老娘这只手捅你小贱人的骚.b了……”

见女人比划着越来越近了,曹阳紧靠岩石退无可退,她哆哆嗦嗦的站起身来,心底下的极度害怕不知怎么就转化成了勇敢。她一声怒吼出其不意的扑向了女人,前后变化在瞬间里似乎成为了两人。

岩洞外的海水中,皮划艇没受任何威胁是畅通无阻的划到断崖石壁下,几人都没有开口说话,都按照事先共同商量设计出的推演办法开始行动。先由两人控制皮划艇紧靠断崖石壁不让皮划艇乱移动,其他几人均按照所坐位置配合协调着架设楼梯、稳固楼梯,然后见机行事往岩洞爬。

负责控制皮划艇的是伍成和童年小,他两个摸黑好不容易才找到石岩上的小缝隙,随即伸手抓住,竭力控制着皮划艇不在海水中摇来晃去,更加不容许皮划艇偏离岩石有随海水漂的迹象。

童年中坐在几人的中间,他看皮划艇没再怎么摇晃后,立马拿过楼梯用力打开,旁边人赶忙伸手去协助,举起楼梯来几下子靠在岩石边沿上。前后动作虽然很轻,但还是在不觉间里发出几声轻微的响动,不过在海水持续拍打海岸的涛声中间,几下碰撞所发出的声音均显得微不足道几乎是听不见。

在这个时刻里,曹野显得又冷静又迫不及待,他来不及等楼梯靠稳,率先端着枪往楼梯上疯爬。

而在岩洞内,曹阳挣脱掉恐怖的疯女人,一个翻身爬起来不敢久留立马朝外面逃跑。

看似处在不利位置的女人,她几个滚动把腿往曹阳身前脚下一伸,不偏不歪恰巧钩住了曹阳的脚腕。

只听得是“噗通”一声重响后,惊慌失措刚开始跑的曹阳,顿时摔倒岩石上手和脚都磨破了皮。她感觉一阵子眩晕,好像五脏六腑都硬生生倒了出来,好像伤口的痛都在心上。她心头又有了极度恐惧,思维彻底丧失是忘记再要爬起来想办法逃跑,嘴里却带着哭腔在叫喊:“我从没招惹过你的人,不可以害我,不可以害我……”

不去管曹阳可怜巴巴的哀求,女人猛的伸出手抓住曹阳的脚,一用力丢在旁边的岩石上,“小贱人,你还敢求饶瞎讲没有招惹老娘的人,老娘今晚上所遭受的罪过,全拜你小贱人的存在所赐。”

又是“砰“的一声闷响,曹阳整个人儿撞击在坚硬如铁的岩石上,几秒钟滚落岩石瞬间没了动弹。

慢慢的爬起身来,女人歪着脑袋看几眼曹阳浑身上下沾满血的不忍目睹的惨样儿,竟忍不住是得意洋洋的嘿嘿的傻笑起来,“你小贱人想在我手头逃跑,这里是上不沾天下不着地的,能想逃就如意逃跑吗?若温顺点儿让老娘高兴了,老娘留你小贱人一条活命,让你小贱人伺候老娘,老娘可以把你小贱人当个男人留着……”

自言自语的意淫着忽见曹阳两个眼睛睁开来,她看曹阳好像在瞪她的人,一下子不高兴了,一下子弯腰抓住曹阳的秀发提起来,甩手就是两个响亮耳光,“你小贱人拿双眼睛在瞪什么瞪?老娘今晚比你小贱人漂亮。”吼叫着不自觉的又是两个耳光,“你个小贱人,害老娘遭罪不少,老娘要把你小贱人变成全世界最丑的女人。”

讲到此才突然想起手中没有刀,她忙给曹阳两耳光把曹阳丢出去,随即去旁边找把锋利的小刀来,淫笑着又向曹阳漫步走去,“你小贱人害老娘吃了大亏,老娘现在很不高兴,为了纪念这个不愉快的日子,老娘只有用手中小刀割你小贱人的脸,先看你小贱人的脸是用什么来做的,哈哈哈哈哈……”

狂笑着到得曹阳的身前,她用力把曹阳踢两脚,嘴里叫嚣做吆喝道:“小贱人,给老娘站起来,快给老娘主动站起来。”一连几声没个动静,她立马变得不高兴了,“你小贱人竟敢与老娘耍派头,想老娘欠揍是吧?”

不屑的嚷嚷着,她又用力猛踢了曹阳几脚,才又大声凶道:“你个小贱人给老娘识相点儿,若再继续给老娘装疯卖傻不想醒的话,老娘那就先用手中小刀伺候了。”吼叫着依旧不见曹阳有丝毫动静,她手中小刀立马举起来停在半空中,两秒钟就用力朝着曹阳的脸蛋上刺下去。

危急时刻,岩洞半空中突然间传出“砰”的一声脆响。

“谁?谁刚才对老娘开的枪?”女人手中刺向曹阳的小刀掉在了岩石上,也发出“当啷”一声脆响。

不知不觉的,女人紧紧抱住她挨了枪子儿的手,她睁着两只惊恐的眼睛四处乱张望,不见任何动静以为是被她打倒的男人在对她放冷枪。她心底下消失的怒火冒了出来,按灭岩壁应急灯,躲在旁边石头后面,不由得要凶巴巴的叫喊:“你狗日的王八蛋,你竟然敢在老娘背后悄悄放冷枪,老娘现在宣布与你是生死之仇了。”

在万分危急的当头,曹野钻进岩洞来,老远发现女人举刀正刺向曹阳,立马没个顾忌的先开了枪,由于他枪管上安装了消声器,以至声音不响。他脑海没有想乱杀人的念头,致使在黑暗中开枪时没打要害,可他万万没想到他心下仁慈却给了女人有仓皇逃跑的时间和机会。

只不过,他听见女人的话后便猜到女人把他误会了,也令他明白守岩洞的人发生了内讧。他心下一喜,凭着强大记忆快速往岩洞摸去,现在趁着岩洞黑暗是接近曹阳解救曹阳的最佳机会,于他不能轻易的放过去。

早已醒来却依旧假装昏迷的男人,他发现有外敌突然入侵之后,吓得先是一惊,随即按下了求救信号。

顿时,岩洞外的小山头,一朵似同午夜点燃的大烟花,发出刺耳的鸣叫声冲入半空中,璀璨的光芒似同闪电流光冉冉升起,带着恐怖带着罪恶带着不可预测的变化冉冉升起。

一直守在游艇上的孟家丽,她两眼始终注意着断崖石壁,她没等到射向海面的三次电筒光,却先听到刺耳的鸣叫似同乌鸦夜哭。她立马意识到情况有变,却还没容她去想应付的办法,断崖石壁上就燃起两盏探照灯来,照亮方圆几海里的海域似同阳光下的大白昼。

一刹那间,她身下驾驶的游艇,她的人儿全部暴露在强光下,没个任何的收藏。她顿时呆若木鸡,

“这下全玩完蛋了。”她呆愣了几秒钟之后,一拍大腿立马开动身下游艇,不管自身存在的危险快速向断崖石壁驶过去。快速向她心目中需要接应的几人驶去。

而这个危机凸显的时刻,明海山庄那边的海域里,一连使出三艘相同的游艇,上面是几位蒙了脸面穿着防弹衣的彪悍男子,手中端着的步枪似乎早已对准了孟家丽,没有射击是因为目标未进入到射程距离。

孟家丽十分清楚摆在她面前的危险,她没有胆怯依旧把游艇往断崖石壁快速驾驶去,为能多些安全整个人儿躬身埋藏在游艇之下。她知道目前时间对她的重要性与紧迫性,稍稍快上两秒或许就是全新的不同的结果。

第132章 火箭弹 伸手去摸到曹阳身体,曹野赶忙脱下穿在身上的外衣,几下麻利的把曹阳整个儿包裹起来,随即起身准备快速的离去,不料背后顿觉有股拳头袭过来带起的风。他顾不及先出手还击,赶忙蹲身向后退开去。

偷袭的拳头收不住落在岩石上,疼得男人“哎哟”一声叫起来,压过他拳头落在岩石上的声音。

很轻易的得手,曹野除开了意外又闪电般的反身踢回去,脚像长着眼睛似的很准确的就踢在了男人身上。

只听得又是“哎哟”一声,男人如同半载断木头般滚倒在脚下岩石,几个翻滚又眩晕去,一动不动的趴在刚想摸前来准备着偷袭曹野的女人脚下,一下把女人碰倒在岩石,使女人向另一边滚开去。

由于岩洞的黑暗,曹野没法追踪被他踢倒的男人,更没法去找被男人碰倒的女人。他摸着岩石凭脑海储存的记忆往前移动,不知手碰到个什么小机关,一下子令先前岩洞的应急灯又亮了。他不适应眼前更黑,可他依旧彻彻底底的暴露在柔弱的灯光之下,连同刚晕倒的男人及滚开去的女人。

不曾预料到的突发情况,令女人内心里变得无比的激昂亢奋,她抓住机会趁曹野不适应的短短几秒钟,看准不远处曹野的所处位置,立马举起先前早已掏出来紧握在手中的枪。

“砰。”一声短促的枪响飞过岩洞角角落落,紧跟着是重物栽倒岩石的声音传出来。

很是意外的,倒在枪声中的人不是曹野,而是偷偷向曹野举起枪的女人。

很显然,在那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童年中恰巧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进了岩洞,他刚好在女人背后,见到应急灯下女人对曹野偷偷举起手枪,于是顾不及用大脑去思考,立马挥动手中的枪对准女人率先扣动了扳机。

看下栽倒在岩石上的女人,他不解心头之恨上前乱踢女人,“小娘皮的,在老子身前玩偷袭还嫩了点儿。”

反转身来,曹野顿时发现眩晕的男人已经醒过来,正手持匕首准备着刺向童年中。他吓一惊,赶忙大声提醒童年中,“快给我躲,小心男人刺过来的匕首。”

嘴里骂骂咧咧的童年中,突然间听闻到曹野的提醒,立马滚倒岩石快速向旁边躲去。

瞬间没了童年中站在前面的遮挡,曹野手中的枪闪电般举起来,闪电般对准男人扣动手枪的扳机。

穷途末路依然指望着垂死挣扎的男人,他先前与女人决斗不但身体多次受创,还体力消耗殆尽,此时此刻早属于那种外强中干的家伙,身体灵活度与脑海反应更是不及开始大打折扣。他对曹野的叫喊还未能做出反应,便看见曹野枪里的子弹射进他的胸膛。他瞪大眼睛心有不甘的倒在血泊中。

幸运躲过一劫后,童年中害怕再遭受到暗算,不管三七二十一首先举枪打落掉应急灯,嘴里叫喊:“外面不知是怎么的,我之前发现从岩洞望出去几乎和大白天没个两样,情况于我们解救人质似乎很不利。”

“童老大呢?我们赶快先行撤出去。”曹野用力紧了紧怀里斜抱着的曹阳,他边询问边走,“这个岩洞远比我最初想象的样子还大还复杂,我们不宜在此久留必须先马上离开,不然等着我们肯定是不可控制的凶险。”

在他目前的心底下,只要能安全解救出曹阳的人,其他的任何事情都不再重要。他不想挖掘关于陈天伦的不为人知的秘密,更何况他们身上装备不但不足,还很是落后,要是出去迟了被彻底包围或者围堵,那种后果绝对是不堪设想损失惨重,弄不好只能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岩洞外,皮划艇上的童年小与伍成,他们所处位置由于在断崖石壁下,探照灯的光对他们属于盲区,以至他们暂时还没受到任何威胁。他们为防弊偷袭都手抓岩石端着枪紧紧趴在皮划艇上,默默注视着海面上动静。童年小忍不住首先开口对伍成轻声说:“我们这样子等下去不是办法的,断崖石壁上探照灯不灭,那是最大隐患。”

“那你又想怎么个样呢?”伍成不觉间反问句,他心下曾想过游泳去打掉探照灯,可他天生惧水,再则跳海游泳到中间位置去,一旦暴露了目标个人安全系数也相当的大,以至不敢对童年小开口。

“你负责把这艘皮划艇守护好,你等着看我的厉害。”童年小嘴边说着,随即胸有成竹的跳入到海水中。

一直快速向断崖石壁边驶过来的几艘游艇,那上面站的蒙面男子,看到童年小跳进海水中,溅起些许水珠出现在探照灯的光芒之下。一个肩扛火箭弹的男子,立马对准童年小落水的位置开火。

顿时,一枚尾部带着长长火舌的火箭弹,从男子肩头瞬间里横空飞了出来,斜斜的插向童年小。

“这下童年小彻底完蛋了。”伍成盯着那飞来的火箭弹,他心下不自觉的为童年小冒个可怕的念头,即使就见到火箭弹落入早已不平静的海水中,发出“轰”的一声大爆炸,海水猛的给掀起来,水柱高达五六米。

眨眼间出现的大变故,他惊得顾不上多去做思考,身下皮划艇也被翻起的巨浪抛起来,在两三米的空中打几个转差点儿翻身把他丢进了海水。他的两只脚死死夹住皮划艇,他的手也死死抓住岩石不放,那架在皮划艇上的楼梯,由于靠在断崖石壁的那端被曹野他们固定过没有能够挣脱掉,却弄出“叽叽嘎嘎”的声音晃来晃去。

在孟家丽手中驾驶着快速行驶的游艇,不受火力威胁依旧向断崖石壁冲过来。她驾驶的游艇之前接连遭受过几枚火箭弹袭击均巧妙躲开去安然无恙,她不亏是名受过特殊训练的人,不但在强大火力下临危不乱,还能精准判断出火力射来的大致位置,一次次与阎王爷握手,一次次又与阎王爷说再见。

游艇在海面行驶着,她直觉里又一枚火箭弹飞了过来,一打方向绕个曲线飞跑。

不偏不斜的,在她游艇旁边上,一枚火箭弹带着长长的火舌落入海水中,发出“轰”的巨响,爆炸的威力把游艇震得立起来如飞鱼跃出海水般在向前行驶着,并把炸起来的水柱远远丢在了身后。

从岩洞快速钻出的曹野、童年大及童年中,他们看到外面转眼间已成白昼的大片海域,一个个都惊呆了。

在此时刻,曹野显得极其的冷静,他不由得开口问:“你们两个的枪法怎么样?”

不知曹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童年大和童年中均扭头看曹野,不觉异口同声的反问:“你是什么意思?”

“想看你们两个中间谁手里枪法过得去,我有个初步想法干掉探照灯。”曹野不看童年大和童年中,嘴里说着手就向岩洞上方指,意思是很想打掉断崖石壁上看不见的那两盏照明探照灯。

要讲枪法实力,他自己是有足够把握打下断崖石壁上的两盏探照灯,可他怀里抱着曹阳,于他现在不愿意把曹阳交给童年大或童年中,中间原由是曹阳未婚又全身上下赤裸着。在他目前脑海有的观念看来,为了曹阳未来婚姻幸福及名誉上的种种考量,不想曹阳醒来感觉窘迫多受丝毫的小伤害,所以他只能够亲自抱着曹阳走。

不觉仰起头来向断崖石壁上方望去,童年大和童年中都看不到的那两盏探照灯,他们两个几乎又像是异口同声的在说:“都看不到断崖石壁上安装的探照灯,枪法再好也没有办法打掉探照灯呀?”

“面对着我们站的岩洞纵身跳入大海,人在空中时开枪打探照灯。”曹野刚刚说完,又忙补充道:“这个在空中打探照灯的土办法,不但持枪人要有极高的枪法,还要具备极快的思维应变能力才行得通的。”

“让我来试试吧!”童年中第一时间抢着说,他对他目前枪法还是很有信心的,但不清楚他脑海里的思维应变能力到底又如何。因为他从没有玩过持枪空中射击,致使明白几秒钟时间错过了就彻底错过了。

在危急万分的时间里,童年大显得比童年中要急躁得多,他在童年中说话时不声不响抬头看准断崖石壁上探照灯的大致位置,立马背着对大海跳了出去。同时间里,他手中所持的枪在他快速下落时连续响了两枪。

眨眼睛的功夫,只听得是“噗通”一声水响后,断崖石壁上的探照灯没了,刚才还似同白昼的大片海域,顿时黑下来,立马变得又好像是个伸手不见了五指那种漆黑,黑乎乎的海风吹过来,涛声时起时落。

整个海域似乎有了短暂的平静,童年中兴奋起来。他情不自禁的对曹野轻声叫喊:“现在应该安全了,你怀里抱着人快下,以防万一,先由我帮你照看着周围有可能出现的异动情况。”

没什么好客气的,曹野不觉又紧了紧怀里斜抱着的曹阳,他找准靠在断崖石壁上的楼梯,踩上去爬着边往下走边对童年中交代道:“你自己要小心,看我下段距离后马上跟着下,出现问题直接跳海不要有顾及。”

“明白。”童年中嘴边回答着,眼睛立马看到有艘游艇快速驶了过来,那上面站的人,都端着枪在向断崖石壁这边盲目的乱扫射着,枪管吐出的长长火舌清晰可见。心想要是等那游艇到了我们的跟前,那一切的一切不就彻底完蛋了吗?他算下两者间的距离顾不上多想,一纵身跳出去,对准那游艇上的驾驶人率先开了火。

一时间,那艘游艇上的驾驶人中了弹,身子往前一倒,游艇顿时转个方向使出去,一下子撞在旁边海岸的几大块突兀般立起的岩石上,发出“轰轰”两声巨响后,游艇里的人全部给倒进了海水中。

很安全的下到了皮划艇,曹野看孟家丽的游艇早已经停在了旁边,他赶忙把曹阳放进游艇里,对不见半个人影儿的孟家丽喊道:“帮我看好曹阳,我来负责清点我们的人。”

第133章 强暴 经过几秒钟清点不见童年小,曹野忍不住要问:“这童年小的人呢?”

很显然的,童年小早在遭遇火箭弹袭击后,他斜插着沉入海底虽未受伤,但爆炸的威力令他脑海出现短暂性思维停顿,以至游段距离再返回到海面,见四周围都是片黑暗,顿时迷失方向找不到原来皮划艇的位置。

现在,他顺着海浪游以借此希望看能否爬到岸上去,不想游着游着在水下面见到微弱亮光。他顿生警觉意识到很可能是陈天伦的人,他不敢怠慢立马抽出腰间匕首猛的扑过去。

那带着微弱亮光的家伙原来并不是人,而是生活在亚热带大陆架海区的多管水母,逍遥自在游着没注意突然间冒出个偷袭的人,一时间躲不开匕首给童年小的匕首刺了正中。

当发现匕首刺中的不是个人时,童年小心下吃惊之余,他赶忙用力把匕首上的多管水母一舞。那只多管水母就被他的力强行甩了出去,露出海水彻底曝光在了海平面上。

游艇上的孟家丽,她看到多管水母在海面几晃几晃的微弱亮光,不由得拍拍曹野说:“你们快看,那边海面浮现微弱亮光,说不定会是你们议论着遭遇不幸了的童年小呢!”

顺着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曹野也立马发现多管水母释放的微弱亮光,在海面上转眼即逝。他不去研究那微弱亮光是不是童年小传出的信号,便迫不及待的吩咐道:“孟家丽,你先把游艇开走,关于寻找童年小的事情,让我单独先坐皮划艇前去,若真找到了童年小,以电筒光抛向半空中为急需接应的信号。”

在此时此刻,他嘴上言语显得轻巧,不过他心底下却是极其的不平静,今天晚上所有人汇集在此都是因为解救曹阳,若单单童年小出意外有个三长两短回不去,于他而言是完全无法接受这个摆着的事实。如今既然出来个渺茫的希望,他不愿随便放弃时,也不愿其他人跟着前去冒险寻找。

旁边童年大和童年中,他们对童年小的担心不亚于曹野,以至不管曹野的话首先跳上了皮划艇。

在黑暗中看了看童年大和童年中,曹野能理解两人此时有的心情,他没出言阻止也纵身跳上皮划艇,随即挥动着桨叶开始向刚才发现的微弱亮光划水。前面是希望,努力便可拥有结果。

“小心点儿。”孟家丽目送皮划艇快速离去,她站立在游艇的边沿轻声叫喊。

夜色中刚安静下来的海面,因童年小甩出海面来的多管水母,立马又枪声大作炮火连天。

全然不管前面存在的种种危险,曹野他们手拿桨叶只管使劲向前划水。

不知是怎么搞的,曹野手里拿的桨叶在水中划着划着,突然间感觉碰到个东西用力也划不动。他脑子里快速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来,顾不及多做思考立马闪电般伸手去捞,不想手指触碰的是个人,还在乱动弹。他心下顿时又是一阵子欢喜,不由得开口就询问:“谁?”

刚刚腰肢上挨了一桨叶,童年小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儿,又被曹野硬生生的从海水中提了起来。他吃惊之余听闻是曹野对他发出的询问声,一下子彻底兴奋了,不觉嚷嚷着要乱叫乱喊:“手脚轻点儿,你搞疼我了。”

见真是心目中想象的童年小,曹野赶忙用力把童年小扯进皮划艇,他不去与童年小多说话,却向他身后的童年大和童年中吩咐道:“都给我马上转回头去,快追孟家丽的游艇。”

前前后后看着童年小被曹野的手捞上皮划艇,童年大和童年中顾不上问长问短,立马会意的转个方向,又开始往回划皮划艇,手头连小时候吃奶的那份力气都似乎使了出来。

一会儿功夫,皮划艇就追到了孟家丽驾驶的还没怎么移动的游艇。

在前面不远处的位置,两艘向断崖石壁驶过来的游艇,上面站着的男子在黑暗中看不见目标。一男子心下毛躁不大耐烦了,他骂骂咧咧的支起肩扛火箭弹,对准断崖石壁胡乱的又开了火。

夜色笼罩下的整个海面上,一枚尾部带着长长火舌的火箭弹,呼啸着飞向断崖石壁,是眨眼间功夫落在孟家丽旁边几米处的海面上,发出“轰”的一声巨响,海水立马给掀起来,冲天的水柱又是高达好几米。

一时间,两艘游艇上站立的男子,他们都发现先前消失如今还停在断崖石壁旁的游艇,一个个嚎叫起来,举起拿在手中的武器,纷纷向停靠在断崖石壁边的游艇猛开火。

早有警觉的孟家丽,她坐在驾驶位顾不上多思考,立马把游艇向另一边开出去。

手抓铁栏,童年小站在皮划艇尾部还没有能真正爬上游艇,他一下给游艇的摆力甩了出去。

千钧一发之际,曹野在旁边看见了,不顾自身安危赶忙用双脚夹住护栏,随即猛的扑出去。他人在空中恰巧抓住脱手离开铁栏的童年小,双双落入海水中,只听得是“噗通”一声响过后,水花溅起来给游艇抛了出去。

双脚死死的夹住护栏,曹野紧紧抓住童年小的一只手,给游艇硬生生的拖行在海水面上,远处飞来的子弹呼啸着落在铁板上,打得是“乒乒乓乓”一阵子乱响。曹野嘴里忙喊:“你们快拖我的脚,注意安全。”

闻听曹野喊出的呼救声,童年大和童年中哪里顾得了什么安全不安全,两人反身站起抓住曹野的脚,双双用力在黑暗中把曹野往游艇里拖,动作之快犹如雷鸣闪电。

所在位置隔得稍远点儿的伍成,他看是曹野的人有危险,不甘落后也赶忙起身来伸手去拉。

在多人的帮助下,童年小与曹野最后都是安然无恙的回到了游艇里。童年小四仰八叉躺在铁板,他面对夜空喘着粗气不由得要自言自语的说:“今儿这晚上,算是老子犯了个左倾思想,弄得自己差点儿丢了条老命。”

对童年小独自向夜空发出的那份感叹,伍成是能明白童年小话中的意思的,他不觉间接过来笑说:“你当时对我讲要跳水去打断崖石壁上探照灯,谁知道你会那么急那么张扬呢?弄得我都没时间阻止下,此时不怕挨骂对你讲个心里话,在我心中我以为你是挂了的,能够捡回条老命真是算你的命大福大。”

“将来若有什么下次,我绝对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童年小自嘲的说。

童年大心头听得很是不爽快,他开口训童年小,“你就是那副吊样子,要有下次,你的命早玩丢了的。”

忙又插上嘴来,伍成又不觉笑着说:“今晚童年小要真出了事,我感觉我的人最脱不了关系。”

此时刻,曹野脑海里担心着曹阳的身体安危,他没有多去关心几个人的说话,蹲着身子向孟家丽走去,是想看看之前交给孟家丽代劳帮照顾下的曹阳,现在又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一心一意驾驶着身下游艇,孟家丽没去理会曹野的到来,她为了躲避后面两艘紧追不舍的游艇,总是以她独特的嗅觉和敏锐度驾驶游艇绕着曲线向前飞跑。

也没有去管孟家丽的人,曹野伸手抱过曹阳的人来,见他为曹阳身体上裹的衣服被海水打湿,不觉间反手摸几下他身上湿透的衣服,一时间没法找到干衣服为曹阳更换下。他就把曹阳紧紧搂抱在怀里,看着夜空发呆。

半个钟以后,孟家丽把后面穷追不舍的两艘游艇甩掉后到得出来时停车位置,她把游艇停在岸边,随即扭过头来对着曹野他们说:“你们现在都赶快下去吧!搞不好速度慢了后面游艇又会追上来的。”

双手抱着曹阳面对孟家丽站起身来,曹野下游艇后满是关心的说:“你独自开游艇,小心点儿。”

“你带着曹阳也要小心点儿。”孟家丽嘴边说着,看几人都下了游艇,一下又把游艇开向了深海中。她现在要独自把游艇开到另一个新地方去,目的是不想后面游艇追来发现他们这些人在何处上的岸。

几人站在海边上,目送孟家丽开的游艇彻底消失之后,一个个才转身默默跑去开停在隐蔽角落里的车。

爬上孟家丽先前开的车,曹野先把车里暖气打开,再把曹阳放在旁边位置上,感觉不妥又把曹阳抱回来放在他自己怀里,随即想到这辆车上没有别的人,又几下把裹在曹阳身上的湿衣服拿掉。他前后看下找不到为曹阳遮羞的布,就不管它三七二十一,先开着车只管往盐城市中心跑去。

他双手紧抱着方向盘,边开车边不由得在心底下想,这次解救曹阳的整个过程虽然极其凶险,但前前后后值得庆幸的是没有人员受伤,更特别的是孟家丽驾驶游艇技术,完全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很快的,马路两旁出现了密集的路灯,还有稀稀疏疏的车辆开过去。

一直都处于高昏迷状态的曹阳,由于在暖气的作用下,不知不觉的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先发现她自己全身上下都是个一丝不挂,接着脑海立马浮现出她晕过去时的可怕事情,她顿时傻了疯了,她扭过头去,以为此时开车的曹野是曾经哪个欺负过她的男人,于是不闻不问张口对准曹野就去乱抓乱咬。

完全没料到曹阳会这么快醒过来,曹野感觉里腰上的肉就像被曹阳咬掉似的,他痛得忍不住大声叫喊:“你是怎么搞的呢?我是你哥哥呀!你怎么可以不看下就乱张口咬呢?”喊着,他强制把曹阳的头扳开。

久违的声音,曹阳耳朵里一听到是曹野的人,她双手紧紧抱住曹野立马放声大哭起来,“哥哥、哥哥,你怎么等了这么久才来救我呢?我现在都被人强暴过了的。”

第134章 不踏实 努力劝导大半天,曹野才让曹阳不吵不闹安静下来,他见此忙要曹阳穿衣服自己坐座位上,可曹阳抱着他死活不愿意松手。他一时间想不出好的办法,只好抱着曹阳继续向前开车。

大约四五十分钟以后,他把开的车停在淑美妇科医院前门口,轻轻拍下曹阳臂膀说:“妹妹,我们现在到医院门口了,你赶快起来把我外衣披上,让我送你进医院里做个全面检查好吗?”

“不要。”曹阳双手依旧死死抱着曹野不松开,她的心停留在这些日子的恐惧里,点点滴滴不敢面对。

脑子里还清晰记得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她哼着歌儿从学校里独自走出来,迎面站着位花枝招展的女人,穿件粉红色的风衣,几步到得她跟前笑盈盈的说:“你是不是曹阳妹妹?我是替曹野特地跑前来找你的。”

歪着脑袋瞪大眼睛反复看看,她翘起个小嘴儿反问道:“我哥哥会托你给我捎什么话呢?”

“曹野从盐城打工准备回来过年了,他在帝王娱乐城有事情过不来,特地叫我前来替他传个话。”

“我哥哥真的回来了么?”曹阳有些不大敢相信,可她没去思考又忙着往帝王娱乐城飞跑。

女人在后面追着喊:“你现在是想独自去帝王娱乐城吗?”

停下脚步来,曹阳转过身立马意识到她刚才对女人的严重失礼,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对不起,刚刚是我太想跑去见哥哥才把你给忽略掉了的。”末了,又接着赶忙询问:“小姐,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冲曹阳摇摇头,女人几大步走到曹阳跟前去,“关于我的称呼对你不算重要,最重要的还是我替曹野很及时很准确的带到了信息。”说着,女人主动拉起曹阳的手,“那边是我停的车,坐我的车去吧!会方便点儿的。”

“谢谢你的好意。”曹阳感觉里是副受宠若惊的纯真傻样儿,她嘴边上拒绝不掉女人的那份盛情。

坐上女人指的那辆车,她很快发现车行走的路线不对,于是想要提醒开车的司机,却发现旁边女人流露出的神态有些不大对劲。她不觉慌起来忍不住要开口说:“我突然间想起个待办的事情,我先不去帝王娱乐城了。”

“你确定你真的要马上下车吗?”女人是满脸堆笑的反问曹阳,可她在曹阳没来得及设防的情况下,一个拳头闪电般打在了曹阳的额头上,当场就把曹阳打得眩晕过去。

从眩晕中再次苏醒过来,曹阳发现她被关在个黑乎乎的小角落里,她顿时吓得慌神了傻眼了,不自觉的要在黑暗中大喊救命,可喊破嗓子也没个人搭理。她那颗跳动的心慢慢冷却下来,手摸在黑暗全是些石头……

如今,前一刻的恐怖还在脑海里翻转,她又见她的人儿躺在曹野怀里,以为她不在人世生出的新幻觉。她不能再返回到那片可怕的黑暗中去,不能失去日日夜夜疯想着都想不到手的曹野。此时此刻,她不要穿衣服不要去医院,她只要手中能够感觉到的曹野,久久的抱着不松手,永远的抱着不可以松手。

用手轻轻摸几下曹阳及凌乱又肮脏的秀发,曹野完全能想象曹阳有现在这个样子,全拜陈天伦及陈天伦那些手下所赐,曹阳要不是近段时间遭受到非人折磨,又怎可能这么久抱住他脑海里还全是恐惧呢?他很为曹阳的人感到难过难受,他想直接把曹阳抱下车送进医院里去,可又觉得不雅不让常人的思想观念所接受。

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要是他随随便便抱着曹阳走进医院时,被某个喜欢多事的家伙看见,偷偷用手机胡乱拍摄几张照片传送到网络去,那今后对曹阳的伤害绝对是不可估量的。

到最后,他不由得又好言好语的劝道:“妹妹,你先松开我穿衣服吧?我会永远陪着你不离开的。你身体到处都有看得见的伤口,不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怎么行呢?再说你如今还在读书没男朋友没结婚,一丝不挂的不但有可能会影响到你将来的名誉,就算现在走出去也很是不雅观呀?为你自己先松开抱我的手……”

“我不要,我不要……”曹阳看曹野试图要把她推开,急得打断曹野的话拼命叫起来。

感觉里拿曹阳真是没个办法了,曹野不觉在车里四处看,随即发现孟家丽的手机摆放在挡风玻璃下,于是慌忙拿过来先给刘文娟打电话。他想请他母亲和刘文娟帮忙开导下曹阳,看能不能及时解除曹阳心头的恐惧。

在前一刻里,他不想把曹阳遭受绑架的事情轻易透露给他母亲和刘文娟的,现在细细想起来,一切自以为是太过理想化不但行不通,最终也还是纸包不住火,还是需要面对大家需要大家支持。

电话很快拨通,电话里全是些刘文娟含糊不清的声音,“你谁呀?凌晨打过来有什么事情?”

“曹野。”曹野心底下虽难为情,但为了曹阳还是不客气的先报上姓名。

在电话另一端的刘文娟,她顿时没了睡意像突然换个人似的唠叨起来,“我抽空去伟光附属医院,听他们讲你已经返回到盐城了,那你现在又是在哪里呀?大婶一直都没有见着你的人影儿,天天都在抱怨哦……”

“不要多废话了。”曹野不客气的打断刘文娟的话,“你快找几件你平时穿的衣服,然后叫上我妈妈,马上开车来淑美医院,妹妹的人出了点儿小意外。”讲完,又忙补充道:“对了,你们出来时记得把段晓晓也叫上。”

当下这种非常时刻,他清楚不谨慎点儿把曹阳彻底保护好,若再遭到陈天伦的黑手那不是麻烦闹大了吗?想想这次众人合力才把曹阳解救出来,要不是打个措手不及,加运气好遇见陈天伦的两个手下内讧,今晚的解救还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呢?像眼目前这样全身而退恐怕下辈子也是个办不到吧?

不明所以然,刘文娟在电话里不觉要紧追着询问:“曹阳是几时到盐城来的呢?她到底出了个什么意外?”

“你先不要多啰嗦好不好,你等会儿开车来后不就全都知道了吗?”曹野显得有些不大耐烦了,他说完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马抢先匆匆忙的强行关掉了手机。

一会儿的功夫,刘文娟开着车来了,中间多了个孟家丽,她悄悄看曹野,对曹野做个很圆满的小手势。

在内心深处系着个曹阳,罗玲看到曹野,没管曹野先开口就问:“曹阳今晚到底怎么样了?”

打开车门,曹野见他母亲流露出的神色不好看,心虚着只有轻描淡写的撒谎说:“妹妹遇到了坏人,可能心理上受到很大的刺激,现在神智是完全清醒的,可始终就是抱着我不愿意离开我去看医生。”

顺着车门快速爬上车,罗玲一看到曹野怀里面赤裸裸的曹阳,她心头一酸立马哭了,“曹阳,你这是遭的哪门子罪呀?你这大过年的也不要回家,你现在弄成这样子,你让我怎么向你那才死去的老爸交代呀?”

前一刻还死死抱住曹野不松手的曹阳,她一听到她母亲的哭喊声,一下丢开曹野反身扑到她母亲怀里,抱住她母亲的人儿抽噎着失声痛哭起来。

怀里没了曹阳的人,曹野赶忙绕开他母亲下车来,他让刘文娟好拿着衣服上车去,好帮忙给曹阳穿衣服。

段晓晓和孟家丽站在车前没有移动,她们警戒着在注意车的四周围,此时天色差不多快亮了,能听到外面马路上跑动着的车鸣声,偶尔会有一两个环卫工人推着环卫车走过去。

远处的风时不时吹送过来,山轮那边天空就没了原先的黑。

很快的,在罗玲与刘文娟三言两语的疏导下,曹阳极度不安的情绪稳定下来,她穿上刘文娟特意给她带来的几件衣服裤子,虽显得有些肥大,但比没穿的时候好多了。她在刘文娟的搀扶下走下车来。

进入淑美医院,夜班医生给曹阳做了详细而全面的检查,除开几次外伤,没发现有其它什么大碍。

听闻医生给的最终结论,曹野一直悬着的心总算彻底踏实放下了,他忙开口向他母亲告辞,“妈妈,曹阳现在有你在医院全天候的精心陪护着,我是不是应该先返回到公司里去呢?”

反复打量下曹野,罗玲心头有很多话想问想说,可她嘴边上还是违心的说了句,“你自己忙吧!注意安全。”

“我知道的。”曹野说得很有些歉意,是对曹阳的。

独自走出医院的门口,曹野还没有走到他停的车前去,刘文娟就快步从后面追了出来。他不由得要问:“你现在是要立马返回劲美公司去吗?”

瞪着眼睛很是不满意的看看曹野,刘文娟手指曹野脏脏的衣服裤子说:“你看你自己身上穿的衣服裤子全都脏脏的,你怎么就不向大婶老实交代你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呢?这会让大婶很担心的。”

“我现在怎么好去乱说呢?”曹野打马虎眼,“事情经过我妹妹才算得上是最清楚的那个人。”

“你少来,你真当我和大婶是傻瓜呀?”刘文娟翘起她的小嘴儿来,“你请段晓晓和孟家丽,你真以为我和大婶都不知道你的意图吗?这几天发生这么多的大事情,大婶和我的心都悬着,晚上睡觉都不敢睡踏实。”

抿嘴对刘文娟笑笑,曹野是不以为然的说:“现在好了的,今后不会再有什么事情了。”

第135章 不解饿 看曹野跟在后面也坐上了车,刘文娟心下欢喜,她嘴上却说:“你爬我这车上来,你回劲美公司?”

快速关上车门,曹野反身来很下作的摸摸刘文娟大腿,他是贼嘻嘻的笑,“这不是有你在此吗?看着心儿痒痒的能不同你回趟劲美公司?你应该明白我年轻力壮对你没免疫力的。”

用力扯开曹野的手,刘文娟一巴掌打过去,“你心头整天就惦记着跟我上床,你可知道我是你的嫂子,我的现在可是个有家庭有孩子有老公的人?”不知心下是怎么想的,她听过曹野的话感觉很不爽。

在她心目中,她渴望曹野能长时间陪伴着她的人,但不是为了上床,是发自内心愿在她身边停留。

不躲不闪任由刘文娟的手打在身体上,曹野不退反进是个更加无耻更加流气了,“众人面前,你是我不折不扣的嫂子,可在你我两人独有的这个小空间里面,于我早已没把你当成我嫂子在看待了。”他的话倒是不假,他现在与刘文娟有的感情确实很复杂,连他自己都搞不懂该属于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审视下曹野的人,刘文娟忍不住要追问:“那你现在给我讲讲看,你是怎么在看待你我的关系的?”她问这话是她内心深处很想知道,曹野到底把她放在什么位置,到底把她这种背着老公红心出墙的女人怎么在评价。

又伸手去摸摸刘文娟大腿,曹野不改先前那副色迷迷的样子,“我们都经过多次实战了,要准确论证你我的关系?自然是不为人知的夫妻关系才是我们最真实的关系了。”他心底下喜欢着刘文娟,他是不会拿常人用的道德标准来评判他自己与刘文娟的,更不会把刘文娟轻易归类在坏女人队列里。

“无耻,下流,竟敢悄悄把我想成你老婆,你还要不要你那张臭脸皮?”刘文娟嘴边上质问着,她的手就伸出去乱扯几下曹野的脸,随即丢开曹野不管曹野在占她便宜的那只手,一下把车启动起来向前开了出去。

随即返回劲美公司之后,刘文娟把车停在办公楼前的门口,她看下四周天色还没有完全亮,她对旁边曹野心不在焉的轻声说:“我现在给你在宿舍楼留有房间,在顶楼最左边的头上,自己前去睡会儿吧!”

摇摇头不动,曹野看刘文娟笑说:“你就算了吧!我还是愿意去你办公室后面睡。”

“为什么?”刘文娟故作不解的询问。

“还能有个什么?哪里才方便我和你私下做事情呀!”

“你心里想得美吧!我现在坚决不要跟你偷偷摸摸乱做了呢!”刘文娟故意讲反话想气曹野,“我老公如今天天和我生活在一起,我那还需要你这种想上床了才知道跑回来找我发泄的小男人。”

顿时,曹野哑口无言沉默了,他意识到他是真的不对,目前现在,曹志强都跑来劲美公司上班了,怎么还能像以前的样子总是惦记着文娟嫂呢?这不仅仅是道德舆论不允许的大问题,更关键的是文娟嫂有曹志强天天在这里守着,于情于理哪有空余时间抽出来陪我这个不相干的人儿?倘若被曹志强发现了岂不完蛋了?

不自觉的,他想到在网上看到有个叫圭亚那的地方,那里结婚后的女人只要还没生孩子,家族里男人都可以正当名分的要求同女人上床,一直到女人做小孩子妈妈为止。他想他目前是生活在圭亚那该多好,他和曹志强也算得是同家族人,那他不是可以和刘文娟名正言顺的交往没有愧疚心理了吗?

这个五彩斑斓的大千世界,原来自由都是条条款款的牺牲品。

等候半天不见曹野再开口说话,刘文娟就清楚她的话对曹野是造成什么样影响,试想眼下她与曹志强两人所持的真实关系,若她不亲口对人讲出来,谁又能猜到她与曹志强两人有的内幕?但她不想同曹野做解释。她打开车门下车,迈开脚步心有所想的向她所在办公室走去。

嘴边上虽没有出声,曹野心底下却在做决定,他与刘文娟是时候该回归从前早结束眼下关系了,因为只有这样子才能让刘文娟心里没有负担,才能踏踏实实管好他公司过上正常日子。

默默地跟着刘文娟走,他在得出决定以后还是走进不想进的小房间。

刘文娟仰身斜躺在以前和曹野多次睡过的小床上,她摆出个很诱惑的姿势抿嘴笑,“你要不要和我玩?我这几天刚好在网络上看到个很酷的姿势,先陪着你在此体验下怎么样?”

“今天算了吧!我决定还是先冲下凉。”曹野说着不看刘文娟直接转身走人,他此时此刻虽然从刘文娟的神态和语气里看出来,刘文娟并不是为缓和气氛在讲客套话,但他认为心头既然有了意愿结束,那就必须控制欲望转化生活模式换种方法活下去。欲望这种东西若是任其发展就属于无止境,结果只能是个害人害己。

在浴缸里慢悠悠的冲好凉后,曹野在腰上裹着浴巾走出来,见刘文娟躺在床头已经睡过去。他忍不住俯身把刘文娟轻轻摸摸,心头对曹志强生出几多嫉妒,这么好个身段的美人儿,偏偏被不入流的曹志强占着,这不是老天的不公在暴殄天物吗?要是我娶到了文娟嫂的话,那才可以勉勉强强叫做天生一对儿……

歪歪的瞎想着,他不由得把刘文娟抱起身来,再顺着床铺把刘文娟放床上,再扯过被子盖好。他冲凉前心头升起的想法不知又跑到哪里去了,他亲吻几下刘文娟翻上床,不管三七二十一抱着刘文娟的小蛮腰睡去。

中午,他醒过来不见怀里的刘文娟,左右看看爬起床,发觉肚子里已经有点儿饿了,于是几步跑去旁边简易厨房找有没什么吃的东西,进去却见刘文娟呆在里面。他不由得要开口询问:“这不大白天的,你怎么敢私自偷偷跑进这里面来了呢?你不害怕外面办公室里的员工看见你了吗?”

“我有什么好害怕的呢?就算他们看到我和你两个的私情,谁又敢随便乱讲我的人儿。”刘文娟满嘴满脸都是挑衅,可她心下并不是这么回事儿,因为她办公室窗帘都拉好了的,只要进来把办公室反锁上万事大吉,和原先那种办公室窗帘没拉上时的情况不尽相同。

看刘文娟说得大方,曹野顿时没了什么好说的,他直接开口又询问:“你做的东西可以吃了吗?”

摇摇头笑笑,刘文娟做出两个鬼脸说:“先等两分钟,要是实在饿了的话,我这个人儿可以给你接下饿。”

“你以为我不敢是吗?”曹野说着就在刘文娟身上乱抓乱捏,一时间彻底忘记了前面的那些想法。

给抓捏得痒痒的,刘文娟笑着是左躲右闪,她受不了了,她忙求饶说:“别弄我了,都好了可以吃了。”

“骗我?你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曹野丢开刘文娟立马动手去弄饭菜来吃。

不再理睬曹野,刘文娟看下曹野那副饥肠辘辘很贪吃的饿样子,她不想吃东西撇撇小嘴儿,用手扇扇风转身跑到床上睡觉。她仰躺着心头不由得歪歪想,曹野等会儿吃饱肚子后,肯定会爬到我身上来折腾的,算算日子好像有好多天没做过了呢!曹野不想那绝对不会叫曹野了吧?

先做好准备才不至于被动的,她忙坐起来脱身上穿的外衣,内心想给曹野方便自己方便。在私底下,她蛮喜欢同曹野玩一次又一次老在重复着的那几个动作,不愿其烦没想着去推陈出新。

常人讲不属自己东西用一次算一次,到时候没得用再后悔那不是晚了吗?

端着饭菜笑盈盈的走到床前来,曹野不由得要询问:“文娟嫂,你不要吃点儿吗?”

轻轻摇头,刘文娟摆个很风骚的姿势,她笑说:“我现在还不见饿呢!”

眼睛没有去看刘文娟,曹野想到有关卓凡的事情,他赶忙在吃饭的空隙找来签字笔和标签纸,写下几个数字递给刘文娟。他说:“你下去有空后打我现在给你的这个电话号,对方有个项目需要资金合作,一旦联系确认合适后,先评估下启动资金金额,再通知我来负责搞定就行了的。”

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刘文娟很是不解的说:“你的钱都在劲美公司,你还跑去哪里找钱来搞定呢?”

“这个问题不需要你来为我操心。”曹野卖关子不愿意透露实情,“反正是正常开销,都得想出办法嘛!”

“你就在我面前得瑟吧!”刘文娟给曹野做个不屑表情,不过心下不得不佩服曹野总能够创造奇迹。

又想到有关娜斯云被丁原枪打伤的事情,曹野又对刘文娟说:“现在娜斯云虽然还住在医院里,但帮娜斯云找律师打官司的事情,不能放松要抓紧急着去办理,挨了枪若不起诉丁原,那不是太便宜丁原的人了吗?”

“关于找律师的事情,我可以安排人去做,不过投资这个类型的大事情,还是你自己与人洽谈吧!想想我脑海里装的这点儿能耐和见识,怕是承受不起大任务的。”

“我很相信你有的能耐和见识,你只管放手去大胆干就行了的。”

很多事情,刘文娟内心里都有个数,只要是曹野决定了的,若她想去改变只能是个徒劳。她看曹野沉默着不再说话了,心下不觉想到个很搞笑的事儿,随即抿嘴儿说:“我说曹野,我们的工作好像都是在床上进行哦?”

“是那样子的吗?”曹野把筷子丢给端碗的手,他伸手去抓刘文娟露出来的酥胸。

赶忙翻身往床里面滚过去,刘文娟笑起来,“我胸前这个你空了可以使力啃,但是不解饿的说。”

第136章 小孩子 心底下想一套做的却是另外一套,曹野总觉他是个不好的人,明明准备和刘文娟结束不正当的关系,可最终还是同刘文娟做了,还做得比原先更加疯狂,更加没有原则性弄得天翻地覆。

紧跟着,他不由得找个理由原谅自己,我现在有事情必须离开盐城,一年半载恐怕回不来,中间分开的时间没有相处机会,一切顺其自然应该会有个重新开始的,一时的强求岂不违背了生理规律?只要真正分开了,时间属于不可跨越的距离,那等来的不就水到渠成有了解决办法?

脑子里还记得很清楚,他先前与刘文娟有的几句对话,“文娟嫂,我感觉你和曹志强不大合适。”

“不大合适又怎么了吗?”刘文娟抿着嘴笑,“男女组合不犯规则夫妻仍然叫做夫妻。”

“你们离婚吧?”曹野不忘记要在旁边上煽风点火,“不知怎么搞的,我和你做的时候,情不自禁的总会浮现出你和曹志强两人有的勾当来,感觉我这心头很不爽很不舒服很不是滋味儿。试想你离开曹志强,以后我找你就不会像现在怕这怕那如同做贼似的,心境应该既惬意又踏实吧?”

“我离了,你打算着娶我吗?”刘文娟看着曹野是满目期待的轻声询问。

“这个问题怎么说?”曹野犹豫起来,“我若是真把你娶了,我们现在干的事情不等同于曝光了吗?”

“你心头都害怕我们两个在床上做的事情曝光,那你还好意思敢开口找我同曹志强去离婚?存心不良是不是想我常年为你守活寡做没男人的人?”刘文娟心底下是个大不满意了,她伸出手去用力推开曹野的人,“我不想和你继续共呆着,感觉送给你白上真是没有点儿意思。”

“不要急嘛!我这不是正在和你讨论着吗?”曹野抓住刘文娟,几下抱紧不依不饶的往刘文娟身体上爬。

干,或许是条通往解决争议的捷径;干,或许能转换心灵所想产生本能的不可抗拒的快乐。

很显然,他内心深处想要的意愿最终全如预期般达到,刘文娟在他身体旁安安静静躺着,可他的现在必须得决定马上离开原有日子,劲美公司往后发展在很大程度得依赖于刘文娟的人,包括他母亲还有妹妹,一切一切全都指望刘文娟的双肩能够扛起。他俯身去亲吻下刘文娟的额头,又轻轻摸两下刘文娟光滑白皙的脸蛋。

一颗心满含着感激是他对刘文娟的全部真情实感,他想他真的早应该离开了,为归还给刘文娟以往的轻轻松松的日子,必须提前跑去假戏真演伪装成那个至今都生死不明的胡林汉,去想办法完成吴敏兰托付他的心愿,准备讲是胡家遗留下的心愿,从而走在不知吉凶的全新道路上,不知新世界又会带来什么?

生命的轨迹属于一条不归路,他看刘文娟似乎睡着不见有动静,他准备移开刘文娟起身先穿衣服离去。

不知不觉的,刘文娟睁开了眼睛,她双手紧紧的抱住曹野不愿意松开,“你总是上完提裤子走人,你就不可以多陪着我睡会儿么?我有血有肉不是玩具不是光拿来空闲了给你发泄性欲的哦。”

“你别给我讲得那么难听好不好呢?我要走我这不是有事情得急着办理吗?在我的心底下,怎可能不想要多陪你睡会儿呢?”曹野嘴里解释完,又捧起刘文娟的脸亲吻刘文娟额头两下,不改初衷依旧准备着先行离去。

抱住曹野始终不愿意松开,刘文娟嘿嘿的笑,“你再陪我睡会儿吧!我肚子里小孩子很需要你陪的……”

“你怀身孕了?”曹野心下大吃一惊,他忍不住打断了刘文娟的说话抢着询问,随即伸出手去触摸刘文娟的肚子,感觉和原先没有什么不同依旧光滑平坦细腻如绸,手到之处找不出任何怀孕的迹象。他寻思着心底下很是不能够理解,他望向刘文娟想要得出个准确的答案。

“你不希望我怀孕有属于自己的小孩子吗?”刘文娟不由得看着曹野要反口询问。

“不是不希望你有自己的小孩子,我是害怕我给你留的种,到时候你生下来和我的模样差不多,那我们两个私下干的事情不就全部露陷了吗?将来对你的清白和名誉都会造成很大损失的。”

嘴边说着,曹野心底下不自觉的郁闷了起来,因为他清楚他与刘文娟曾在床上做的时候,刘文娟和他都从未做过任何防护措施,这种自然状态理所当然存在着很大的怀孕几率,可小孩子是无辜的,若是因他只顾享乐让小孩子生下来就烙上某种不大光彩的标签,那不是很对不起将来出生的小孩子了吗?

仰起脸来笑了笑,刘文娟看到曹野的紧张是个不以为然,“你放心吧!你在我身体上的忙活,那统统都是对我白忙活的,不想想我是个女人,能搞不清楚到底是谁播下的种吗?”末了,她不露声色的补充道:“你这段时间都没有呆在盐城,你都没同我做过,这小孩子又怎么可能会是你留下来的呢?”

一时间,曹野无语了,“你不是在和我瞎扯吗?你扳起手指给我好好算下,我们不过才几天没有做吧?”

“你心里算得清楚,我更比你算得清楚。”刘文娟开始撒谎,“我和曹志强为了能要小孩子,那全是算着时间扳起指头把我身体研究了又研究才做的,这样费心费神做出来的小孩子,不想想谁的几率会最大?”

“要是你万一弄错了呢?”曹野心底下还是悬浮着,感觉不踏实虚得有些发慌发毛。

“你真当我自己怀了谁的种都会不知道吗?我再是饭桶也不至于傻到搞不清楚谁在同我做事吧?”刘文娟佯装很是不大满意,她把肚子挺起来转引开争论笑着说,“你这个当叔叔的现在多陪陪我小孩子,一旦建立起感情拉好关系,以后才不会阻止你我两个往来,要不然等我小孩子出生后,不允许你我继续玩下去那不遗憾吗?”

赶忙往侧边扭过头去,曹野顿时找不到话该怎么说下去,他不看刘文娟选择闭口不语。

抱紧曹野向曹野身体里拱两下,刘文娟不由得又要开口来调笑,“你不想和我的小孩子交流,你让你小兄弟钻进我身体来,让你小兄弟同我小孩子交流下吧!没有生疏感将来会好相处些的。”

尴尬的笑笑,曹野用大腿轻轻碰下刘文娟下身,他满脸贼嘻嘻的笑,“你真想得起,你想让你的小孩子看我们在床上搞对决战?那样不是直接把你未出世的小孩子带坏了吗?将来搞不好会成为淫gun祸害天下的。”

“淫gun有什么会祸害天下的?只对准自己心爱的人淫,那叫享乐叫幸福。”

“从未想到过你今天会这么瞎扯。”曹野摇头不要说话了,他用力扯开刘文娟的两只手,随即快速坐起身来穿他放在旁边的衣服裤子。“我今天还有事情,不和你瞎扯先忙该忙的那些事情去。”

没有继续出手阻拦,刘文娟看着曹野,她无意识的摸几下肚子,一直以来都还没有出现大变化,可她心底下在悄悄想着今天应该能怀上小孩子吧?应该不会再次跑空白白的瞎忙活吧?

算算前后有过的几次经期,她知道这几天是她身体最佳的受孕日子,她不指望曹野是高手,不指望曹野对她一枪命中打到靶子,但她相信曹野再怎么差劲,一连几次玩下来应该不至于次次脱靶的。

私下歪歪的独自瞎想着,她看曹野穿戴整齐要走了,不觉张口又轻声说:“在外面小心点儿,注意身体。”

“放心,我绝不会亏待自己的。”曹野几步出门,又回头说,“文娟嫂,我会想你和你的小孩子的。”

不自觉的抿起小嘴儿笑了笑,刘文娟又往她肚子上来回乱摸摸,感觉里真像怀上了小孩子在轻轻蠕动呢!

走出劲美公司,曹野先坐车跑去伟光附属医院看了下住院的娜斯云,并向娜斯云讲他有事情要离开盐城,恐怕以后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再返回来,请求娜斯云千万不能计较要多多原谅多多包涵他的人儿。最后对娜斯云再三申明即使他的人走开了,若有需求还是可以发邮件告诉他帮忙远程协调处理。

听到曹野要出远门去,娜斯云心底下很是不愿很是不舍,但她全憋在嘴里没有说出来。

倒是普芸香,她内心里不但理解曹野,还不责怪曹野,并坚持把曹野送出了医院。

试想现在的日子,她的女儿娜斯云受了大伤害差点儿丢掉性命,可惊险过后换来的却是好运程,这对她而言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呢?现在娜斯权在劲美公司上班,她将来把娜斯云护理出院后,听刘文娟的口气,也愿意招她进入劲美公司做工。她做的财务,一直都是做文员之类的职务。

在前几次与刘文娟的私下交谈中,她从刘文娟口中得到刘文娟的暗示,讲述劲美公司现在就缺个信得过的掌管财务的人,这消息听到后能不令她振奋吗?这种暗示还不够直接吗?只要她将来有那个能力,财务老大不就成为她囊中之物了吗?她不是有想当权做老大的欲望,她是想那份高出原来几倍上十倍的高额薪水。

看起来做人要学会做好人,好人有好报这句话在某种程度上还能算至理名言,不然几千年传承下来,怎的至今也不会失色,依旧令人耳濡目染从中受益知道做好人的好呢?

第137章 项链 在淑美医院,曹阳靠着窗户玻璃坐在病床上,她两眼望向外面停车场,边沿长几棵不知名的小树,一男人用手开车门,一女人手提东西在等着,跑动的小孩嘻嘻哈哈。她内心看得很平静,而平静的背后是啥都没思考,生命于她似乎彻底终止了,可她好好的活着,有份恬淡安然的心境。

此时刻,她在医院里已经冲过凉,全身上下穿戴得更是整整齐齐,那暴露在外面的伤,青一块紫一块不但显得格外刺眼睛,还在不停诉说曾经的恐怖是何其残忍,一旦不幸碰上就是灾难就是毁灭……

不难想象现在这个时刻,她已经走出被劫持关押的阴霾,在等待她母亲办出院手续的归来。她急着想出院是先前她自己提出来的,理由是受伤不重没危险,可以返回家里去慢慢调养慢慢康复,并着重提出不想呆在医院里是害怕整天闻苏打水的药味儿,而她心底下最渴望急着出院的理由则是想和曹野生活,想目睹劲美公司。

要讲她这次遭绑架给她留下的东西,最珍贵的莫过于不能乱相信陌生人,即使对方讲得再好听,也不能够轻易的随便去相信,不然后果很可能就是不可预测的劫难。现在,她能够如此快的对面新生活,归结于医生郑重其事告诉她没遭强暴的结果,以至压在她心头的那座大山瞬间里化为虚无。

冷不丁的,她听到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不回头就开口大声叫喊:“妈妈,你怎的这么快回来了呢?”

“都不看下是谁张口就乱喊,你这种坏毛病怎的还没改掉呢?”曹野说着走进病房,带股教训的口气。

一听清讲话的声音,曹阳不去管曹野的话意,一下子快速从病床上蹦起来,立马扑向曹野,“哥哥,你可知道我没遭强暴仍旧属正宗的处女吗?医生告诉我身上处女膜没破损还是完好的呢!”她有的那份高兴,不亚于小孩子突然间拥有某个期待已久的玩具,脸蛋上的笑容是无不灿烂无比阳光。

生怕曹阳出现意外突然间会摔倒,曹野不敢躲让忙伸手迎住曹阳的人,嘴里的话还没有对曹阳讲出来,就听得曹阳“哎哟哟”的乱叫起来。他不由得忙改口询问:“你是怎么搞的?不小心哪里被弄疼了?”

用力推开曹野,曹阳的脸蛋一下子拉长变成个小苦瓜,她隔着衣服轻轻揉了揉,“我的胸刚被你弄疼了。”

“你自己没个形象疯疯癫癫扑过来,怎么能怪罪我的人?”曹野嘴上不认可又补充说:“你小心点儿嘛!”

翘起小嘴儿不再吭声,曹阳赶忙扯开衣服看她刚刚被弄疼的那个隐私nu位。

一下子,曹野晕得忍不住要大声做出抗议,“你是怎么在搞嘛!我算得是大男人的,你都没个忌讳吗?”

“你开车护送我来医院,你都把我全部看完了,我还有什么好要再忌讳你的?”曹阳满脸不以为然是越加放肆起来,“不是常常在讲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我让你多看看又有什么大不了呢?”

“我看你现在是有毛病了的。”曹野心底下有些窝火,他不自觉的轻声嘀咕着教训道。他脑子里感觉短路是转不过弯子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去评判曹阳对他不曾有改变的怪异逻辑,心想这个曹阳,怎么比原来更不像话越大越不没规矩了呢?要是周围有人看到再传出去,造成负面影响不知会有多么严重呢?

想不到曹野心底下的那份担心,曹阳依旧我行我素冲曹野嘻嘻笑,“我现在住在这家医院里,我当然是你嘴里讲的那个样子有毛病的啊!这事情不要对我重复着多啰嗦,是活人都应该会知道的。”

真给呛得没话可说了,曹野只想立马转身先匆匆跑人,可他两个脚没办法移动,“我不同你说,你的动作和言语都十足的神经病,看样儿有必要叫医生再把你拖去好好检查下。”

“我就神经病又怎么了吗?”曹阳听得心中起大火,她立马脱身上穿的衣服,“我偏偏不想穿衣服,偏偏要在你面前脱怎么的,闭着眼睛不看不完了吗?凭什么说三道四指手画脚。”

彻底服了曹阳的人,曹野赶忙上前抓住曹阳脱衣服的双手,他愿缴械投降,“你先省省吧!我不过随便讲两句而已,你又何必生气胡乱脱衣服呢?医院进进出出都是陌生人,折腾下去不是存心想让我很难堪吗?有事情好说好商量千万不要动不动乱发脾气行吗?弄出乱子不光是丢我的脸皮。”

噗嗤一下笑开来,曹阳歪着脑袋打几下曹野,“你是在同我急些什么?你以为我真会在此为你乱脱衣?我的身体现在到处都是伤痕又不好看,我才不会傻里傻气的自爆短处脱出来丢人显眼呢!”末了,她不忘神秘兮兮的又小声补充说:“在我读书的那个班级里,我和向纯心生得最漂亮,一份脱俗的美丽简直无与伦比……”

“你不必要再对我多说,我早知道你最最漂亮。”曹野打断曹阳嘴里的说话,不敢招惹曹阳,只能够顺着曹阳的意思夸奖下。随即,他看两眼旁边的病床,一屁股选准位置轻轻坐上去。

弯腰俯身过去,曹阳的小嘴儿对准曹野的耳朵轻声说:“等我身上的伤彻底好完后,我脱给你看,免得我现在的样子永远留在你心头,那份伤痕累累的惨不忍睹,若不从你心中抹去,对我肯定是不公平的。”

害怕曹阳又有什么过激的行为,曹野假装两个耳朵全没听见,他不理曹阳的话开口询问:“妈妈的人呢?我怎么来了这么也没见到出现呢?是不是和孟家丽跑去附近商场买东西了?”他之前进病房,因为他在病房门外只看到段晓晓的人影子,以至此时见缝插针立马先想问个究竟弄个明白。

坐到病床上,曹阳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她呆愣了半天后才说:“妈妈去帮我办出院手续了,应该很快会返回来了的。”末了,又忙做个补充说:“若是速度快的话,差不多马上就应该回来了的。”

这不是在瞎扯淡吗?曹野立马起身来想要跑去找他母亲,“刚刚在医院做完检查,都还没有观察下,怎么可以不负责的先匆匆忙忙急着出院?若心疼钱后留下个没查出的毛病又怎么得了呢?”

慌忙伸手拉住曹野的人,曹阳坚决不让走,“我自己想着要马上出院的,你不可以跑前去给我添乱子。”

“妹妹,你不能啥事情都胡闹好不好?”曹野忙讲解隐藏其中的种种厉害,“你如今这个身体,你听我的在医院里多呆点儿时间可不可以?现在马虎稍留个什么漏子,将来健康是不能用金钱去赎回的。”

“我说你那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伤在我身体上我能不清楚么?”曹阳说得很是个不屑,“不好好想想,医生都说我没有什么大问题,你又不懂医术,你瞎替我操心到底又算个什么?”

“我是瞎操心?”曹野感觉里很是为曹阳头痛,他曾经总拿曹阳没有个办法,没想时过境迁依然镇不住曹阳对他独有的那份野蛮劲儿。他想曹阳天生是他的克星,一物降一物遇上就得认栽认摆布。

恰在这个时间里,罗玲为曹阳办好出院手续匆匆返回来,她看到曹野,满身疲倦露出些小兴奋,“你来了。”

“我来了。”曹野回答着,不觉反口又询问:“妈妈,你都把妹妹的出院手续全办理好了?”

拿眼睛看几下稍显不满意的曹野,罗玲叉起腰来是个无奈的样子,“我不去办理怎么能成呢?她自己整天吵吵嚷嚷怕医院的药味儿,要急着出院谁又控制得了她的人儿吗?”她嘴上虽如此说,但她私下里还是悄悄咨询过值班医生,确定曹阳真没大碍后,才最终决定跑去给曹阳办理了各项出院手续。

“妈妈,你怎么能够任何妹妹胡来呢?”曹野没有好办法对付曹阳,却把罪过怪在了他母亲头上、

“这那是我任由她胡来。”罗玲不认可曹野的话,立马反过来将曹野的军,“你现在不是来了吗?你可以想法让曹阳继续留下来住院啊!反正现在还没有走出医院大门,又不要费多大的事情。”

“你都管不着,我这个位置又怎么能管得了?”曹野拿他母亲的话没办法,只能接受现实顺其自然。

歪斜着坐在病床上,曹阳得意的偷偷笑了,她用脚蹬曹野的背,时不时又对她母亲做个鬼脸。

佯装没有看见不去加以理睬,罗玲开始收拾东西,“曹野,你快帮忙啊!收拾完了我们都好回去。”

站病房门外,段晓晓和孟家丽闻声都不约而同的走进病房来帮手。

很快的,几人收拾完毕出得医院。在停车场,曹野没一起走,他向几人告辞。

曹阳气得要命,她瞪大眼睛看着曹野,她很想找点水来当着众人把曹野活活吞掉似的。

罗玲的表现却是截然不同,她快速摸出条极其普通的项链来递给曹野,说:“独自在外面走,做任何事情都千万要记得小心点儿,自身的安全比什么都要来得重要。”

第138章 茶馆 反复看下手中拿的项链,曹野除开感觉好看外,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但他还是挂在了自己脖子上。不管怎么说,这项链都是母亲送出的礼物,值不值钱不算重要,只要项链里融入了母亲的爱,一份无价亲情就值得永远戴着永远收藏,项链的存在代表着母亲,那种血肉相连的爱没有任何人可以取缔。

他又想到了吴敏兰,又决定跑去破小庙里转悠下,某些事情必须在做之前就心中有数,不然很难达成最初想得到的结果。他不是个狂妄的人,他只能选择按部就班的往下慢慢走,一步一个脚印不能有任何闪失。

先没有坐出租车,他沿着马路边街道悠闲的往前走。

一拐角处,一女子的声音在远处喊:“曹野,你眼下是想要往哪里去?”

快速向声音传来的位置转过头去,曹野立马看到了喊他的那名女子,他不觉间惊得一下子愣住了。

女子在街头风景树下,一身惹眼的红有乌黑秀发披散在肩头,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释放着不安,那薄薄的朱唇恰似玫瑰在午夜房间绽放,流露出的春色犹如天上仙子误入凡间,美是朦朦胧胧是色淡如水。女子手里提着两大包东西,她默默远远的看曹野,在等待曹野回答她的问话。

愣了半天时间,曹野总算是缓过神来,他抑制心下痛楚不回答反而开口询问:“梁老师,怎的会是你呢?”

很显然,他做梦也未想到会在此遇见梁晨,也未想到梁晨会大老远主动问候他的人,过去那些零碎的快乐不快乐的记忆又全部返回到脑海,令他的心顿时剧烈抽搐着如刀戳后流血不止。他永远不可能会忘记梁晨把他赶出野百合时装店的情景,独自孤零零的走在大街之上,夜的天空在下着细雨……

半跑着快速走到曹野的身边来,梁晨忘记掉她最初的问话,她歪着脑袋反复打量几下曹野的人后,是情不自禁的轻声反问道:“你对我今天在此的出现会感到奇怪?”

“有那么一点点儿。”曹野没有做任何收藏实话实说,他不敢直视梁晨的人,他低头用鞋不停的踢马路。

对曹野表现出的那份不自在,梁晨直接无视,她忍不住跟着追问:“你话的意思,你应该在记恨我吧?”

轻轻摇摇头,曹野立马矢口否认,“我从来都没有恨过你的人,我只是感觉我的心曾经很痛很痛。”

“没记恨我就好。”梁晨对曹野的回答表示很满意,她整理两下胸前秀发抿起小嘴儿笑笑,“我们的事情已经有段时间了,你受伤的心应该不会痛了吧?想当初我对你是有些做过了头,不过内心出发点都是为你好。”

“都过去了没啥好提的。”曹野看向梁晨是努力的强颜笑笑,他对过去真的没话可说,如今老天爷既然又安排了新的相逢,那该珍惜现在不能老纠结在过去的阴影中,不能老是和不快握手。他转个话题说:“梁老师,你开服装店怎么有空余时间跑到这里来呢?你手里提着东西又是打算往哪走啊?”

不自觉的甩几下东西,梁晨摇摇玉腿儿又笑笑,“我提着东西是准备去医院看曹阳,不想走了人,随后出来看到你在街头路上,一直心虚着跟你屁股走,最终鼓起勇气把你叫住了。”到末了,又自嘲的说:“我们两个在生活中不能够做相亲相爱的恋人,但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呀!所以我决定大着胆子先要与你有个新开始。”

竭力绕开不想再去涉及的话,曹野只为曹阳住院的事客套起来,“我妹妹没啥值得看的,平时疯疯癫癫光顾着玩弄出个小伤算不得什么,不应该劳烦你提着东西跑来跑去。”

不去管曹野言语中夹带的谎言,梁晨满是惊讶的说:“都住进了医院,你还轻描淡写的讲曹阳是小伤?”

“当然只能算小伤。”曹野忙讲出个浅显的理由,“我妹妹要伤得重的话,能说出院就出院吗?”

讲得好像很有道理没办法反驳似的,梁晨嘴边算是相信没了异议,她随即转移话题又讲起罗玲来,“我在你们村教书的时候,你母亲对我那么好,于情于理我都该跑去你哪里拜访下你母亲,可我总是忙总是抽出时间,以至弄得曹阳出事情住院后,不能拖延才硬性的抽时间跑了出来,不想到头来还是迟了点儿没能碰上。”

“我母亲和我妹妹此时虽没有听到你的话,但我绝对会如实把你心意传达给他们的。”曹野嘴上说着,心下却在开始算计该怎么先行离去了,他不愿意与梁晨久呆着,归根结底是对梁晨的情感无法释怀。

眼下,梁晨根本没有去揣摩曹野暗藏着的心,她只知道她没急着想要马上离去,“今天错开了,过个几天我还是会再抽出时间去看你母亲和曹阳的,再则你的公司开得红红火火,我去见识下看能否受到好的启发呀?”

意外的得到夸奖,曹野感觉有些不适应,他心下难为情嘴上说:“你今天不是空闲出来了吗?你坐车现在去劲美公司吧?我帮你叫出租车。”他嘴边上还在说着,他的眼睛立马望向了街头马路上,想从来去车流中拦到没有载客的空出租车,好送梁晨及时的前往劲美公司做客。

不愿立即前往劲美公司,梁晨赶忙提出个不同的意见来,“我们两个很久都没有碰头了,我们不如先到附近找个小地方喝杯咖啡吧?看你现在生活与事业都混得是风生水起,帮我讲讲你的生意经应该没问题吧?”

“你不要在此乱笑话我的人。”曹野不敢把他自己归类到事业有成的范畴,他不能拒绝梁晨四下看看说:“瞄目看下这四周围好像没有开咖啡店的,你想要喝杯咖啡恐怕是不行了的吧?”

“那,我们在附近随便找个地方坐坐,”梁晨又提出她的新想法,“能供我们聊天就行了。”

“也可以。”曹野说着,他伸出手去帮梁晨提东西,“让我来帮你先提下吧!前面有个茶馆可以坐坐。”

没有同曹野客气,梁晨立马把手里提的东西全部递给曹野,随即扭扭小蛮腰摇摇手笑,“两个手不提东西的感觉就是棒极了,一下子好像轻掉了几十斤,浑身上下舒服舒畅得要死。”

在不远处的小茶馆,服务员站在进出的门口,看到曹野和梁晨两人向她茶馆走来,还隔得远远的,脸蛋上堆出的笑容很快变成了甜言蜜语,“欢迎两位光临茶馆,你们喜欢喝点儿什么样的茶?”

没有急着出声,曹野和梁晨先后走进茶馆,见里面不但摆设简陋,空间还显得极其的狭小,唯一不让两人失望的是干净,是简陋中透出的舒适,有轻缓柔弱的音乐流动,在整个茶馆萦绕很温馨很浪漫。

随便找两个位置坐下,曹野从没有养成喝茶的习惯,他不由得开口先问:“梁老师,你想喝什么菜?”

看看介绍,梁晨不会喝茶不知应该喝什么茶好,她对曹野笑,“我不会品茶,你随便吧!”

一个随便胡乱的甩过来,曹野没话说,他看下茶名找个感觉比较好的,随即叫服务员送两杯,再要求送点儿小点心。他拿过摆在旁边桌上的报纸,做做看报纸的样子和梁晨说闲话。

在梁晨的内心里,她对聊天是不感兴趣的,提出和曹野坐坐也只能算是个形式。她真正的目的是想曹野能陪她去探望下她父亲,而这个问题在她心头纠结了很久,令她开不了口,可又不敢对她父亲讲出实话,所以一直拖着到今天真正碰上曹野的人之后,才下定决心想请曹野陪她去探望她父亲。

在喝茶中间,她试着努力了好几次,她鼓足勇气对曹野说:“曹野,你对我父亲的印象是怎么样?”

斜着眼睛看看梁晨,曹野似乎察觉到梁晨还有话要说,他不由得高兴起来,“你父亲不错,对你应该属于好父亲。”末了,又忍不住询问:“你父亲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样了呢?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一下子全部问到心坎上来了,梁晨立马抓住这个难得有的机会,她说:“你要不是反问我一句,我还真不好意思先对你开口呢!拿我现在的情况来讲吧!还真想你能够陪着我去探望下我父亲。”

“这种小事情又有什么不好向我开口的呢?我们现在不是在喝茶吗?我们现在跑去看你父亲好了。”曹野讲得很慷慨,他悄悄暗想他若打好梁晨父亲这张王牌,今后和梁晨或许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

用心琢磨着先想了想,梁晨发觉今天去看她父亲不对日子,可她嘴边上还是说:“好吧!我们现在就去。”

曹野不敢耽误,他忙抢先站起来付茶钱,忙抢先跑出茶馆去拦辆出租车,随即与梁晨去了劳改农场。

结果却是个遗憾,梁晨父亲出工了,不可以去探望。没有好办法,两人只能把买的东西先留下,然后又坐出租车原路返回,最后曹野亲自把梁晨送回野百合服装店后,才又依依不舍的离去。

傍晚,他坐车直接去破小庙找吴敏兰,可昨日的破小庙不见了,留下的却是大火烧过后剩的灰烬。

一时间,他终于弄明白,他不能再拖延必须兑现承诺了,他必须开始学着做个新人。

第001章 自由了 一间地下的暗室里。

茱莉亚饿得心里发慌发毛,她忍不住又抱怨,“韦林,我们已经有个整天没吃过东西,你怎么没吵饿呢?”

蜷缩着两腿斜躺在靠石壁的角落,韦林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他两眼茫然空洞的看向茱莉亚,心下除开烦躁依然是个烦躁,“整天不停的对我吵肚子饿,难道抱怨两句就有东西可以吃?”话讲得虽然有些不逊,但内心对茱莉亚还是存有许多感激,当初若不是茱莉亚的求情,现在的他恐怕早已不存在了。

在很多的时候,他也是很希望他自己能够对茱莉亚的态度好点儿,可嘴巴和心永远得不到真正统一。他对他现在的身体耿耿于怀,以至心里始终有个阴影始终挥之不去,以至他的焦炉找不到地方发泄,一份不安情绪就只能迁怒于茱莉亚寻找某种小平衡,不管好话歹话不耐烦毛毛脾气上来只想凶两下。

对于韦林流露出来的不友好态度,茱莉亚早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她看了看此时刻情绪不大佳的韦林,独自站起身来在暗室里走,还时不时蹲到只有巴掌大的透气口位置向外面乱张望,不见有人儿又转到平时没有开启过的石门,不自觉的伸手去用力乱推推乱摇摇……

不知前前后后折腾多久,她感觉里彻底绝望后,又百般无奈的返回到韦林身边去,“韦林,我全身上下现在都感觉特别的冷,我应该怎么办呢?”说着,两只手用力抱住她自己身体,想制造出缓解寒冷的温暖。

很是不大情愿的动了动身子,韦林睁开他微微闭上的眼睛,看半天后说:“你眼目前没有吃饭,又没有穿件衣服什么的,感觉到冷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对我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我知道冷的原因,而我最想知道的是我该怎么办?”

“那,你先把我穿的这件衣服披上。”韦林嘴边说着,立马脱下他身上穿着的唯一衣服帮茱莉亚披上。

“你身上就穿着一件衣服,你脱给我之后难道不害怕寒冷吗?”茱莉亚嘴上同韦林客气,手却不客气的把韦林披在她肩头的衣服穿上,随后不觉间用力往身体上裹了裹,感觉全身上下寒冷没有丝毫减缓。她不由自主的又轻声说:“韦林,我穿上你衣服后感觉还是特别的寒冷,我到底该怎么办?会不会马上冻死在此呢?”

“先忍着点吧!我身体上现在也没办法脱得下衣服来给你穿了,不过马上冻死你应该不大可能吧!”韦林想不出好办法只能叫茱莉亚先忍着,至于后面死不死人,若没东西吃过不了几天日子都得死。

“这全都是饥饿惹出来的灾祸,体内没能量再释放出来真是糟糕。”茱莉亚说着话,她蹲到韦林身边向韦林身子靠了又靠,“韦林,我眼下真的受不了了,你用力把我抱紧好不好呢?”

不习惯于多去讲废话,韦林立马把茱莉亚拉进他怀里,一时间感觉茱莉亚整个身体冷冰冰的,心下先是一惊慌起来,随即两只手去茱莉亚背心衣服里不停的搓,想人为的先制造出些热量来。同时间里,又让他不算冷的身体紧紧粘贴在茱莉亚身体上,尽可能把他体内仅有的热量传送给茱莉亚。

在嘴边上,他没了先前烦躁不自觉的又要开口埋怨:“你是怎么在给我起搞的呢?全身上下冻得都和冰棍差不多没个两样了,怎的不知道早点儿吱个声呢?还敢在我面前自称你是济世救人的医生?”

“你不整天都在不高兴吗?我要憋得住的时候,那敢轻易招惹你的人儿。”

找不到话可以辩驳,韦林只管努力拼命的替茱莉亚搓背,心底下没有丝毫邪念,这因为他的身体在刚跨入到这间神奇暗室之后,不知是怎么搞的,从此丢失掉了男人对女人独具的那种占有欲望。

随后,不知时间过去了有多久,茱莉亚不再颤抖,她很是兴奋,“韦林,你可以不要帮我搓背了,我现在感觉全身每寸肌肤暖暖和和舒服舒畅死了。”末了,又不能理解的补充说:“我真搞不大懂,我搂紧你赤裸的身体就像抱着个炉火,令我与你接触的肌肤都能感觉到滚烫滚烫的热,这到底属于怎么回事儿呢?”

“别随便对我乱提问题,我现在能回答就是个不知道。”韦林说着不觉停下手来,看看与茱莉亚相互赤裸着搂抱成团的暧昧样儿,见他身体依旧没丝毫反应,一直潜藏心底的担心不自觉的又快速冒出来,“茱莉亚,我现在身体真的能够治好吗?你是不是存心在善意的欺骗我的人,你是不是害怕我伤心才不敢对我讲真话?”

“摆在你我面前的现实永远属于现实,我会有那个必要先欺骗你吗?我可以在此先保证,一旦我们两人都能够安全离开这里,不出十天半月,一定可以让你身体彻底好起来。”茱莉亚话中信誓旦旦,两只手不自觉的在韦林强健的身体上游来游去,“到时候,我必须要你找回这段时间荒废掉的爱。”

说着,她心头就想拥有韦林的爱抚,她不自觉的摆出个撩人姿势,把她两个修长的玉腿张开来,抛着媚眼直勾勾盯住韦林的人。心想现在没了吃没了喝,能和韦林痛痛快快爱一场也是好的……

又吃颗定心丸子,韦林没去管茱莉亚想要的欲望,他微微闭上眼睛抱着茱莉亚躺了下去,如今不能够随便折腾要尽最大努力活下去,力争时间活得久一点儿,一切皆有可能在后面日子里发生。

睁大两个美丽的眼睛是睡不着,茱莉亚像一条八爪鱼紧紧抱住韦林的人儿,一动不动的她把脑袋粘贴在韦林胸膛之上,一时间肚子里感觉不怎么饿了。她知道她应该属于饿过了头,她脑海里情不自禁的又冒出每天按时给他们送食物来吃的小女孩子,昨天不见跑前来,今天又不见跑前来,该不会出了什么大事情吧?

想着想着,她不自觉的紧跟着韦林后面慢慢睡过去,脸上存有的焦炉似乎消失不见。

随后没过多久,韦林醒过来,他看下趴在他身体上的茱莉亚,没敢擅自叫醒,也没敢让他自己随便爬起来到处乱去走动。他肚子里现在已经感觉到那种前所未有的饥饿,心想这样子死等下去不是个事情,可又找不到任何解决目前困境的办法,那该怎么办呢?那该怎么办呢?

一连在心下了两次,他没得到任何暗示,也没得到任何人回答他的话。此时刻又该要吃东西了,可为何依旧没有送过来呢?那小女孩子不会是真出事情了吧?想想应该不会出大事情的,前后都送好几年的时间了,要出问题也应该是小女孩子贪玩,一时间在外面呆着忘记跑回来的……

时间在煎熬中又过去了几小时,依旧没等到小女孩子的半个影儿……

茱莉亚也在不觉中醒了过来,她没感觉到饥饿看样是饿过了头,她看韦林还被她压在身体下,一时间忘记很久很久没吃东西的事情站起来,到旁边消磨时间用手梳理秀发。她早前已经养成习惯,天天都是等食物送来后由韦林叫她吃,然后才会开始一天有的新生活。

时间过来很久,她不但没有等到韦林的叫喊声,饿过的肚子又开始饿了。这个时刻,她才想起不但有很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了,还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小女孩子了。她不由得要跑去找韦林,明知没有希望还故意询问:“今天这个日子又是怎么搞起的呢?送东西来的时间应该又早过了呢?”

停下来回走动着的脚步,韦林一副无奈样子满脸落寞,他对茱莉亚没好气的说:“今天又没希望了,真不清楚外面都发生了什么,这样子下去你我两个人只有都被活活饿死掉的。”

“先不要乱讲话。”茱莉亚心下忐忑不安,但她有的希望不灭,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呢?多年以来都没有出现过的的事情,难道真是那个小女孩子遇到了什么大麻烦事情?不然就是老头和老太婆遇到了什么大麻烦事情?

如今事已至此,韦林心底下还有啥好要去忌讳的,他不觉喃喃的说:“我们现在都出不去,你心底下还有些什么未了的心愿?趁还清醒赶忙许愿吧!看这样下去没吃没喝的坚持不了几天的。”

“我们先不要往坏处去想。”茱莉亚抱着幻想不愿接受现在面临的问题,“我相信那个小女孩子,即使不能够马上返回来,但绝对能在我们两个人晕倒之前返回来的,到时候绝对是最为丰盛的烤猪晚宴。”

“但愿如你所讲吧!”韦林现在的态度出奇好,他不愿泼冷水让茱莉亚的幻想破灭。

“眼下实在要是饿得慌的话,我们还是应该躺着休息会儿。”茱莉亚说着想到前面抱着韦林睡觉的舒服,心头就立马升起许多的幸福与快乐感来,又想抱着韦林睡过去,永远永远的睡过去。她想她在生理上没法占有眼前这个男人,但心理上是可以在此永久的占有的,永久的属于她不离不弃。

看下茱莉亚的人,韦林向暗室的石门走过去,“我现在没有办法继续躺着睡觉。”

茱莉亚后面也急着跟过去,她趴在巴掌大的窗户上向外望,外面的一切没有变,大声喊依旧没反应。她想那把凌云剑还在身边就好了,这暗室修得再怎么牢不可破,在凌云剑面前也始终是不算事儿,可如今那把锋利的凌云剑被老头拿走了。她使性子趴着摸摸后推几下石门,而此时石门好像和昨天不一样在轻微晃动。

这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儿?她不觉暗自激动起来,不大敢相信刚才像是看到的感觉。她又推了推,石门依旧像在轻微的摇晃。她这下看得完全没有错,她不由得用力去打旁边韦林,“你蹲着推石门,蹲着推石门,在动。”

明知打开石门的希望微乎其微,韦林心下还是不由得一阵欢喜,随即听从茱莉亚的意思,他蹲着身子用尽全力把石门往旁边上推过去,那纹丝不动的石门真“啪”的一声发出闷响过后,竟然向一边退开去。

茱莉亚高兴得要死,她从后面抱住韦林,不觉又蹦又跳。“我们自由了,我们自由了……”

第002章 没选择 出得暗室后,茱莉亚与韦林首要任务是寻找小女孩子,可翻来覆去总是见不到半个人影儿。

小女孩子到底跑哪去了呢?即使离开也应该留有痕迹呀?茱莉亚心下不免有些慌了,这么多年来,一直看着小女孩子在慢慢长大,虽从未有过真正交往不是姐妹,但天天送东西来吃的情谊,令她内心深处对小女孩子早产生依赖无法容忍凭空的消失。她想小女孩子可能真遇到什么不测了,她不自觉的有些了黯然神伤。

很显然,韦林不但没有茱莉亚那种心理,准备讲还对小女孩子存在反感想报复,几年光阴被无缘无故的关在暗室之中跑不出来,于他的性格岂能保持平静无动于衷?他身手对付不了曾抓他进入暗室的老头和老太婆,以至心下对老头与老太婆的所有怨气,此时此刻全部转嫁在了小女孩子的身上。

几年大好时光在暗室中人不人鬼不鬼的度过,他早在心底下起誓,一旦能够离开暗室,必须先行血刃让他曾遭受苦难的人,可现在找不到小女孩子,积存下的怨气没个地方可以供发泄。他拍打岩石说:“我们先还是想想办法找点儿东西来吃吧?然后好有力气逃离这个暗不见天日的小鬼地方。”

“可我心里总是担心小女孩子,总是担心她会出某种不测。”茱莉亚对韦林讲出她目前有的想法。

“担心个鬼呀!以我这几年遭的罪计算,即使我亲手杀掉小女孩子也不解心头之恨。”韦林心底下的毒辣此时彻底暴露无遗,他没个顾忌的胆敢如此大放阙词,归根结底还是认为老头与老太婆早已老死掉了,并认定眼下没有任何人能制服得了他的人,那他还有什么值得好要害怕的呢?

看下韦林,茱莉亚吐吐舌头不敢再开口乱吭声了,她最初被小女孩子偷偷放出来过,凭脑海里的记忆基本还清楚暗室周边情况。她没了找小女孩子的念头,立马又感觉到饥饿,立马又跑进旁边厨房里寻找吃的东西。

一用力推开石门,她视线里全是摆着的烤好的野猪腿,黑黄黑黄的似在滴油。她高兴得手舞脚蹈,她情不自禁的疯癫似的在大呼大叫:“韦林,我们现在有吃不完的东西了。”

不去管茱莉亚的兴奋样儿,韦林在后面看见不声不响几大步抢先跑前去,他抓个猪腿拿在手中就啃。

茱莉亚肚子里先前饿得有些受不了,不过终究属于女人。她动作与反应都没有韦林快,她抓个猪腿慢吞吞的啃着,不觉中翻过来发现猪腿上歪歪斜斜的画着几行小字:我老头说你臭小子和小妞,近几年白吃白住我老头和老太婆的地方,这剩下的食物吃完后给我老头滚吧!我老头不能光做亏本生意……

看完野猪腿上几行歪歪斜斜小字,茱莉亚不自觉的咧开嘴笑开来,随即大声喊:“韦林,你快来看,原来小女孩子没有事情,原来小女孩子是被老头和老太婆两人带走了的,还留下字句叫我们吃完之后快点儿滚呢!”说着强制去拉扯韦林的手,那份兴奋是脸蛋上绽放成一朵妖艳的鲜花。

不情愿的停下啃猪腿,韦林把头歪向茱莉亚手中的野猪腿,一下子心又掉进了冰窟,原来两个老家伙都还好好的活着。他刚想着等吃饱喝足后再毁掉此地的念头瞬间里全化为了乌有,他不甘的看他手中野猪腿,是残缺不全不见上面写文字,随即又去翻看旁边烤好的野猪腿,依旧没留下任何的文字,于是不再看又继续啃野猪腿。

站在旁边上,茱莉亚看韦林吃得很凶,她不由得要说:“你不知道要吃慢点儿?没人和你抢的。”说着话边吃边用手去帮忙给韦林捶捶背,所有流出的柔情是怕韦林一不小心吃噎着。

“嘿嘿。”韦林不好意的干笑两声,他没了先前刚冒头的嚣张,还不自觉的放慢了啃野猪腿。

一会儿的功夫,两个人都吃饱了,都收拾东西准备离去。茱莉亚看下自己是衣不遮体,她忍不住说:“我眼前的这个样子怎么走得出去呢?你快帮忙为我看看,看找不找得到小女孩子的衣服,只要勉强能够穿就行。”

“你不适合穿小女孩子衣服,”韦林立马讲出他有的观点来,“你很丰满,小女孩子属于小巧玲珑。”

“我才不管他呢!只要能凑合着遮个羞即可。”茱莉亚嘴边回应着,手不自觉的在她自身上摸,感觉里是比原先要肥胖了些,可怎么看也还是曾经的那个美人儿。

讲得倒是不错,韦林不多话忙跑去找来小女孩子的衣服,老远甩给茱莉亚说:“试着穿吧!小心别弄坏了。”

伸手接住甩来的衣服,茱莉亚先把韦林的衣服几下快速脱了下来,随即开始试着穿,感觉上是有点儿小,不过能勉强凑合。她不觉中碰了下刚在药库找到的小药瓶,她忙递给韦林,“拿,韦林,先把这东西吃下去。”

在忙着收拾那些未吃完的野猪腿,韦林肚子里不想再吃东西,“你自己留着吧!我不饿不想要再吃。”

“不吃不要后悔哦。”茱莉亚笑着警告,同时间缩回那只递小药瓶的手。

“茱莉亚,你先告诉我好吗?你给我的究竟是什么好东西。”韦林扛起收拾好的野猪腿,他边走边询问。

“你不是很想变回个真正的男人吗?我递给你吃的东西是让你再做真男人。”茱莉亚说着笑起来,她快步往前面跑,故意不让韦林再轻轻松松拿到她手中的小药瓶。

一听是期待已久的药物,韦林立马变得兴奋起来,他去追茱莉亚,“你刚才是怎么弄到药的?”

“找小女孩子时在药库里发现顺手拿出来的。”茱莉亚回答着,脚下逃跑的速度更加快了。

迫不及待的想着再次拥有新生,韦林迈开脚步去猛追赶,“茱莉亚小姐,你不要逃跑,你快给我吃药,等我吃药后返回到原来的样子,那我第一个先尽情的努力操你,绝对把你的人操得舒舒服服永远快乐……”

不管韦林嘴里的狂呼乱叫,茱莉亚佯装没听见继续拼命前逃跑。

很快的,两人一前一后追到外面,眼前顿时出现白茫茫的一片大雪。韦林逮住了茱莉亚,“快交出来吧!”

没有办法再逃跑,茱莉亚喘着粗气只好老老实实把小药瓶递出来,“韦林,请记住你刚对我的说话,将来不能让我对你失望,不然我不会让你再有好日子过的。”说着话,她的手就要去乱抓韦林下身。

不敢茱莉亚的存在,韦林立马打开小药瓶,立马把药全倒进了他的嘴巴里。

不知不觉的,茱莉亚感觉到了身上的冷,她赶忙用双手抱住她的身子,并把脑袋不停的往衣服里面缩。

凛冽寒风还在不停的乱吹着,韦林却没有发觉到冷,又因吃过茱莉亚给的药,此时心情一片大好。他看茱莉亚怕冷的样子,不由得心生怜惜赶忙把身上唯一穿的衣服脱下来,“我的衣服先给你,能为你抵挡部分寒意。”

不愿伸手去接,茱莉亚立马开口拒绝,“这么冷的天气,你不穿衣服能行?我看我还是忍忍吧!”

“我没有事情的,我不觉得冷。”韦林说着挺挺胸膛,向茱莉亚展示他早已发达起来的胸肌。

看下韦林光溜溜的上半身,茱莉亚心头起雾了,但她依旧不接手,“还是你自己穿吧!又不是一小会儿,这一出来恐怕得等遇到新住户人家才能有穿衣服的,我不忍心看你为我老是受冷受冻,我能坚持。”说着把身子也向前挺挺,那高耸的两个酥胸顿时更加显眼更加霸气十足起来,一下子像要把衣服全部撑爆裂似的。

站在旁边看得似有些心儿痒痒的,韦林不觉笑了,“茱莉亚,你别学着我乱去挺的,你胸脯那么大,不小心把衣服撑破了怎么办呢?现在没有多余衣服可以提供给你换穿的哦。”

得意的笑笑,茱莉亚又故意对准韦林把两个酥胸挺了挺,“你羡慕了把?你还会喜欢我这两个大家伙吗?”

伸出手去摸摸捏捏,韦林找不到想好的那种感觉,他不由得要询问:“我的身体几时才能够真正恢复?”

找不到真正明确的答案,茱莉亚笑,“你先不要着急,该好的时候自然会慢慢好起来。”

悻悻然是些莫名失落,韦林说,“你还是赶快把我的衣服穿上吧!我目前真不感觉冷。”末了,他在给茱莉亚披上衣服时,又提出个新倡议,“看这鬼天气,我们等天气暖和后再走怎么样呢?”

这怎么能行呢?茱莉亚想到她失去联系的父母,一颗心早已飞回了家,“我们不能在此久呆了,如今我们都几年没回过家园,先回家去看看才是最真实最应该有的想法。”说着话,她甩下韦林的衣服只管往前疾走,不停止的自我努力运动运动,那份寒冷自然会不知不觉的远离而去。

以眼下韦林身手,他能轻轻松松要茱莉亚重新披上他穿的衣服,但他没那么去做。他后面追着说:“我现在真的不觉得冷,你不要客气先披上吧!”他比以往日子多出几丝关心和恳切,“你不相信我的话,你可以用手摸摸我身上,到处都是暖暖和和和的,不见有丝毫寒冷的迹象来袭击我人哦。”

心底下有了些小小的感动,茱莉亚满含深情的看下韦林,她不说话算是接受韦林的好意,几年的时间里,于她好像早就没有得到过韦林的小小关心了,今日突然间拥有很像不习惯似的。

半天穿好衣服,她不觉又开口问:“韦林,你现在是打算和我立马返回家去吗?”

仰望前面的那片天空,韦林沉思半响之后说:“我现在还必须得继续流浪。”

“我们的性命都差点儿丢掉了,你还要我继续同你寻找那个什么谷田金矿吗?”

“上帝没给我新的选择,我只能按照原有的步伐努力前行。”

第003章 雪影儿 踩着白茫茫的雪,一路向前慢慢走下去。

最终,茱莉亚还是感觉吃不大消,她总把冻僵的双手拿到嘴边吹气取暖。

反观韦林,他身上虽没穿衣服,但他故意自己与自己较劲,一路下来全身上下还不停的往外冒汗。他不看茱莉亚那副瑟瑟发抖的冻样儿,佯装没有察觉只管默默走着是个爱莫能助

一到天黑后,他们终于发现前面有人迹存在,是几顶小帐篷。韦林兴奋起来,“你快看,前面是帐篷。”

抑制住心下喜悦跑几步快速追前来,茱莉亚也立马看到屹立在白雪中的几顶小帐篷,她虽不了解帐篷,但明白有帐篷就会有人的道路。她现在最大的渴望是能够弄两件衣服穿下,一是为了取暖;二是韦林光着身子在大雪里跑总归不大雅观,怕先遇见附近游牧民妇女当流氓处理。

两人还没跑到帐篷跟前去,一个身穿棉衣头戴棉帽只露鼻子眼睛的男子,突然间像从地底下冒出来,在茱莉亚与韦林前面不远处大声吆喝道:“干什么的?站住。”男子两手端着铮亮的冲锋枪,声音很吓人。

不由得先呆愣了下,茱莉亚赶忙停下她往前快速奔跑的脚步,她望着那名男子满脸茫然无措。

从小在军营的附近长大,韦林对男子的吆喝声倍感熟悉,他没有出现惊慌,他边走边说:“大哥,我们路过此地急需要援助,能不能帮忙想个办法弄两件衣服来给我们穿下取取暖呢?”在说话时,他不自觉的拿眼睛看下自己光溜溜的上半身,并尽可能的把寒酸全是流露出去,想以此博得男子的同情。

依旧是原先的老样子,男子端着手中的枪没丝毫人情味儿,他看韦林还在往前慢慢动,不由得又大吼:“快给我站住,不然马上就开枪了。”末后,看茱莉亚和韦林都没了动作,又补充厉声叫:“都把手先举起来。”

在相同时间里,男子身后不知几时里竟冒出两名与男子很相似的人,一男一女看不到任何表情,他们手上虽没有端着枪,但他们肩膀各自都挎着冲锋枪。他们默默的向茱莉亚和韦林走了过去。

如此阵势那还敢做丝毫的反抗,茱莉亚和韦林彼此相互对望一眼之后,又各做个无奈表情。韦林先慢慢的举起他两只大手来,茱莉亚跟在后面也不情愿的举起了双手。

一前一后几大步很敏捷的走前去,一男一女分别在韦林与茱莉亚面前站定,伸出手去做个很细致的全方位的搜查,最后均没有发现身上携带任何武器。

端着冲锋枪的男子,他看韦林与茱莉亚两人身上均没携带凶器,立马收回中手的枪,放松警戒说,“看你们两个身上没有带凶器的份上,那就先当你们两个是遭受生活所迫的穷苦人,先跟我后面走吧!”

嘴边刚刚说完,他的目光又落在了茱莉亚身上扫了两圈,又嘱咐道:“你们进入我们搭建的帐篷之后,不可擅自到处乱走动明白吗?若急需要什么东西,在没有我们人出现之前只能忍耐着。这地方很慌乱,稍加不注意会很危险的,最关键还是怕没搞清情况自己人伤到自己人。”

缩了缩脑袋,韦林努力装出个老实害怕的样子,“谢谢收留,谢谢提醒,我们会牢记在心的。”

没有去理会韦林嘴里的说话,男子转身快步带着韦林与茱莉亚往帐篷那边走过去,隔得老远就冲着最近的那顶帐篷大声喊:“三叔,外面来了两位客人需要马上接待,看下还有多余的棉衣不,帮忙安排找两件。”

给男子嘴边喊着“三叔”的人,他是几顶帐篷的理事管家,真名叫做钟山。他和男子差不大多,也是身穿棉衣头戴棉帽脚套棉皮鞋,此时正在同几个年轻人说闲话。他一听外面男子喊他的声音之后,立马先站起身来,看几眼周围坐的几个年轻人,随即转身向外走去,嘴上回应着喊话的男子,“我出来了。”

远远站在帐篷外的韦林和茱莉亚,他们听闻到那洪亮的声音后,一起望向钻出帐篷的钟山。

钟山没有向韦林和茱莉亚两人走去,而是向两人招招手,意思叫两人先过他身边来。他看两人走近后发现一个没穿衣服,一个穿得很少,心想这么冷的天气,竟然能够遇上不怕冷的异类人,这接下来有的事情,真不知是祸是福。他计上心来不觉在心底下开始慢慢盘算了,他把两人往旁边空帐篷里带去。

那是顶藏蓝色的小帐篷,里面不豪华,却堆有几件行李及一张简易的床。韦林和茱莉亚两人紧随钟山的屁股后面漫步走进去,两人不由自主的悄悄打量起帐篷来,并猜测帐篷主人该属于什么身份的人士了。

回过头来,钟山不觉笑说:“你们两个先在此呆会儿,我出去把你们急需用的东西找来。”

“很不好意思,是我们来把您搞麻烦了。”茱莉亚向钟山表示她心头歉意,随即看见钟山离去,不自觉的耸耸肩对韦林轻声嘀咕,“这帐篷主人,恐怕不属于善善之类的小人儿,外面站岗放哨已流露出非同寻常的。”

“不去管那些这些事,我们拿了衣服马上离开。”韦林讲出他打算来,前面被关在暗室几年时间,现在的他做起事情来不敢马虎再掉以轻心。他不敢在此多做片刻停留,因他不敢为隐藏着的危机冒险。

“可是,我们身上现在没有带钱呀!到时候怎么支付棉衣的钱?”茱莉亚讲出她有的担心,她是怕人家不愿把棉衣送出来,到时候拿不走岂不是白白的忙活了吗?

“我口袋里有点儿现金。”韦林想到他没有被老头搜走的钱,拿出来应该可以支付几件新棉衣。

很快的,钟山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两件棉衣,并提着酒及两只未动的烤鸡。他先把棉衣递给茱莉亚和韦林,随后把酒放在泥地上,再用纸巾铺着泥地摆放好两只烤鸡,随即微笑着说:“你们该饿了吧?穿好衣服喝两口。”

韦林对烈酒不大喜欢,他赶忙撒谎说:“对不起,我们现在肚子里还不见饿,平时也都不怎么会喝酒。”

不甘落后,茱莉亚只顾询问她最关心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们现在最需要棉衣,多少钱?”

冲两人友善的笑笑,钟山是个不以为然,“我这棉衣不是拿来卖的,也不值多少钱,两位随便拿去穿吧!”

“无功不受禄,我们不能平白无故接受你的那份好意。”韦林接茬假装客气道。

“出门在外都是江湖儿女,彼此能够遇上是缘份不必多讲客气。”钟山嘴边感叹着,随后又说:“人是三节草不知那节好,也许明天轮到我会有困难,也许明天反过来轮到你们帮助我的人呢?”

讲得入情入理既富有哲理又极其的顺耳,韦林听着不觉又多了些防范,看这种钟山的谈吐,加上穿着打扮所彰显出的气质,不是大富大贵也绝对是出入在上流社会的人士,可却偏偏出现在这人迹罕至的小地方,这种极其不寻常的罕见现象在代表着什么呢?又在暗示着什么呢?

一时间想不明白,他为避免不再遭受什么不测,更加坚定的想要马上转身先离去了,于是转开话题说:“我想你们在此停留也不方便外人的随便打扰吧?为不影响你眼下的休息,那我们还是就此告辞了。”说着,他拉过茱莉亚,同茱莉亚使出两个眼色,立马打算迈开双腿先走人。

挡在帐篷门口,钟山好像不明白韦林的意思,他微笑着说:“出门在外千万不要多客气,你们两个今晚就在此先留宿一晚吧!不会打扰到我们的,准确讲我正愁旅途寂寞无聊没人陪着说话呢!能与我喝口酒吗?这样的夜色喝酒那绝对属于人生快事哦”嘴边说完,他不管茱莉亚和韦林,先开始喝酒。

不觉间,韦林感觉是个左右为难了,不喝说不过去,喝得来又害怕遭到算计,敢怎么办呢?他看茱莉亚。

茱莉亚倒有些小聪明,她向韦林眨两下眼睛后对钟山说:“大叔,你不要给我们倒酒,我老公身体不好,现在不能随随便便沾酒,因为只要稍喝过酒之后,胃就会无缘无故的流血。”

对茱莉亚嘴里的讲出的谎言,韦林并不觉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过认为茱莉亚称呼他老公,在这问题上是没必要撒谎的,因为他本身就是茱莉亚的男朋友,直接称呼男朋友不是更加好吗?他不敢撤茱莉亚台子,他只能够顺着茱莉亚的话往下说:“大叔,我爱人的话没错,我身体前几年出现问题,很是不好意。”

摸两下小鼻梁,钟山对韦林微笑起来,“没有事情的,不能喝酒先就早点儿休息,今晚这顶小帐篷暂时属于你们两人的了,不要对我再讲感觉不好意思,更加不要提想马上离去的话。”

看目前样子若是硬着头皮想要先离去,韦林清楚不但会遭怀疑,还会令人觉得不给面子,于是说:“大叔既然不嫌弃,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今日欠下的恩情来日再找机会再报答好了。”

“同为江湖上的儿女,彼此不应该提报答的事情。”钟山说着站起来,“你们肯定走了很多的路,先早点儿休息,那我马上离开不打扰了。”说完,他快步走出帐篷去,不忘回头向茱莉亚和韦林露出个暧昧的微笑。

看钟山的背影彻底消失之后,韦林不解的询问:“茱莉亚,你为什么讲我是你老公呢?你我有的关心,我感觉是没必要撒谎的呀?男女朋友也属于很亲近很亲近的关系不是吗?”

“你不觉得我刚才的撒谎是别有深意吗?谎言绝对比不是谎言的好。”

“一个完全相同的故事,我感觉不到有什么不同啊?”

“你有没有认真去考虑过,我们要是实话实说讲是男女朋友,我们睡觉肯定会被分开的,一旦讲成夫妻,那效果肯定是我们现在的这个样子,一起睡觉不是很好很安全吗?这样彼此都有个照应呀!”

想想确实是如此,韦林不再多废话,他赶忙往床上爬。

这一刻,一个完全同雪的雪影儿在帐篷外出现了,在对着帐篷里的茱莉亚和韦林两人吹了迷烟。

第004章 误会 离开韦林与茱莉亚后,钟山拐个弯向另一顶帐篷直接走去。

那顶帐篷与其他帐篷没什么两样,从外面看去显得很是不起眼,而进入帐篷也是空空的啥都没摆个。唯一能给人印象的是帐篷四壁各有幅画,草木山水小鸟,很平庸很不值钱的字画。

快步走进帐篷,他脚下反复用力踩地上的一块石头,是三下三响。很快的,进帐篷门对面的字画被一名水灵灵的女子轻轻揭起来,紧跟着有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来,“山叔,您来我们有什么事情吗?”

看下揭开字画露脸的女子,钟山摇摇头轻声的回答道:“小凤,我没有什么事情,路过顺便来看看的。”

“那,想要进来吗?”小凤不信钟山的话,但没有直接说出口来,不过脸蛋上稍稍流露出不信的意思。她在这帮人中属于不怎么起眼的小人物,若是平时没有雪莲顿珠的认可和喜欢,根本不会存在于此。她个人身份及其渺小极其低微,在饥饿中长大不喜欢废话,以至被雪莲顿珠要去负责照顾生活起居。

没对小凤的说话置可否,钟山没做回答开口却问道:“雪莲顿珠小姐今天吃东西了吗?精神状态怎么样?”

在此时此刻,他迫切想知道有关雪莲顿珠的身体健康状况,因他有很多事在等着同雪莲顿珠商量,特别是对韦林与茱莉亚的身份拿捏,感觉看不准不敢草率的下结论胡乱采取行动。雪莲顿珠是他效忠的主子,他很想找雪莲顿珠商议,可他又非常担心雪莲顿珠现在的身体,又不敢贸然的随便打扰。

“雪莲顿珠小姐,她身体状况老样子没有什么大起色,刚才起身来吃过东西,精神状态依然时好时坏。”

说着话,小凤脸蛋上顿时出现难言的忧郁,她做下人的自然希望主子身体早日康复,那样落得轻松自在,更何况现在这种逃难求医的非常时期。再说雪莲顿珠小姐对她不薄,她也不希望雪莲顿珠小姐有事,可世上任何事情都不会按照想象的心思发展,想要的东西总是不能够拥有。

前几天里,雪莲顿珠给人悄悄下了毒药,一时间让雪莲顿珠卧床不起没有了昔日的光彩,如今未弄到解药真不知雪莲顿珠的明天吉凶又会是如何。她没法去猜测,她只能在心下祈求佛祖保佑。

暗自在心里长叹口气,钟山原本想找雪莲顿珠商议事情的计划感觉是彻底落空了,他向小凤告辞,随即心思重重的转身往外走去,双脚刚退出帐篷,后面小凤的声音传来,“山叔,雪莲顿珠小姐叫你回来。”

“雪莲顿珠小姐是清醒着的?钟山心下顿时有了些小小的兴奋,他忙转身来,又快步往帐篷里面走。

危机四伏的最关键时刻,他能得知雪莲顿珠是清醒的,这能不让他精神抖擞倍感欣慰吗?当然,要是雪莲顿珠完全没事情了,那才算得上是他最大欣慰的欣慰。

快步踏进雪莲顿珠住的那顶帐篷,他低首而立没敢去打量身前的雪莲顿珠,但嘴上关切显得极其浓烈,他开口首先问候,“雪莲顿珠小姐,您感觉现在是好些了吗?真希望你能够马上恢复从前健康。”

雪莲顿珠是位年轻漂亮的女子,鹅蛋形的脸,睫毛弯弯衬托大大的眼睛,柳叶眉上方头发不算很长,全数散开来最终盘在后脑勺。她穿件黄色羽绒服,坐在简易的床上,下半身全藏在毛绒绒的被子里。她脸色显得极其的苍白,薄唇上也没平常人有的那一种红。她看钟山没有回答先反问道:“你对我有什么事情想说?我很清楚你为人处事的性格,没有遇上难题是不会轻易跑过来找我人的。”

快速抬起头来,钟山看着雪莲顿珠犹豫了半天,不卑不亢的说:“是有件想跑前来请教下,不知该讲不。”

“要是真定夺不下来,那就共同探讨吧!”雪莲顿珠慢悠悠的回应道。

不再多犹豫,钟山立马小声的说:“在刚才,我们帐篷外跑来两个借宿的人,一男一女自称夫妻。最让我感觉奇怪的是这么寒冷的天气,男人身上竟然没有穿衣服,而女人身上也只穿了极少的衣服,这不得不让我去联想悄悄流传着的地下迷宫,以及存在于迷宫内的神秘的千面人王,所以举棋不定该不该先开口打听千面人王?”

冒着春来积雪未融化的严寒,他们拖着大队人马此行任务是寻找神秘的千面人王,目的自然是想为雪莲顿珠求得解药,如今恰巧遇到有可能知道千面人王藏身何处的人,于他能不谨慎先想到要商量下吗?千面人王是个飘游不定的江湖怪人,已经销声匿迹于人世好几十年了,现今还有没活着都不为人知。

雪莲顿珠心头一喜,顿时又马上熄灭,因她不相信那两个人会与千面人王有关联。她看几眼面前的钟山,随即心不在焉的淡淡的询问:“那到目前的现在,你有没有从侧面对那两人提起过千面人王呢?”

“我哪敢轻易的乱去开口,这事毕竟关系到您小姐的身体健康安危,于我怎敢随便的乱做主呢?若您小姐今天没有在此地,再加当前这种非常时期,那肯定是快刀斩乱麻先竭力打听,可现在……”钟山欲言又止,意思却很明显,你雪莲顿珠随行在此呆着,这种可大可小的事情自然是先要做个请示。

不用多去说明,雪莲顿珠也能搞清钟山的言外之意,关系到她现今的身体康复问题,钟山的太过谨慎,于她虽不大赞同,但也能够理解钟山的那片苦心。她眼下所有行踪对外是绝对的保密,一旦泄露出去,几家仇人尾随寻上来趁机报仇,那她的生命不但没了安全保障,还会连累众多手下兄弟平白无故丢性命的。

出现今天的这种乱局,她只能归结于她干爹的突然出事情,她低头理开脸庞的发丝稍微沉思会儿,绕开钟山所谈的话题又开口问:“你们现在和范世忠的人联系上了吗?”

“没有。”钟山显得很无奈,“我们这几天都在不停的进行联系,可结果是个白费力气。”

雪莲顿珠不先说话,她看被子伸伸手,对站在身边的小凤说:“先扶我躺下去,我想歇息会儿。”

不明白雪莲顿珠心底下存在的具体想法,钟山看雪莲顿珠支持不住想休息,他失望,他对小凤嘱咐道:“你要好好的照看小姐,若有什么异常情况必须及时报告。”

说完,他看几眼雪莲顿珠向外走去,这次终归算是白跑了,那对男女到底应该怎么处置呢?他一时间弄不明白该如何做才算最佳办法,雪莲顿珠是他现在的新主子,平时虽对雪莲顿珠的性格多少有过些了解,但他终究与雪莲顿珠的接触不多,终究还是害怕稍有差池办砸事情怪罪下来承受不起。

他心思沉甸甸的向外走,他到得帐篷外不自觉的停下,背后就传来了雪莲顿珠的声音,“你去把你刚才讲的那对男女叫过来,先让我看看吧!不要顾忌我现在的身体会是怎么样怎么样?”

马上要接见那两个身份可疑的人?钟山无疑为雪莲顿珠行事的大胆很是惊讶,更多的是佩服。这种时候如果做什么事情还娓娓索索的,那还能成什么大气,如今这个乱世,想必雪莲顿珠是能顶起一片新的天空。

在韦林和茱莉亚所住的那顶小帐篷里,此时刻,韦林已经晕过去,已经被塞在了床底下。而茱莉亚现在还保持着绝对清醒,她是被那个往帐篷里吹了迷香的雪影儿又救醒过来,她睁大眼睛盯着死死掐住她脖子的人,满是惊恐的要努力询问:“你是谁?刚才都对我做了些什么?”

“你给我老实点儿,我们今晚相安无事,要不然的话……”雪影儿不再继续说下去,却把掐在茱莉亚脖子上的手紧了紧,再用力在茱莉亚那高耸的胸脯上轻轻乱rou捏两下子,意思明显,不听话先奸后杀。

茱莉亚心下害怕起来,她赶忙向那雪影儿点点头,“我全部听你的,你今晚想要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她以为是收留她的这些男人,看她貌美想趁睡觉时间跑来非礼她的人,以至她瞬间里丢失先前的害怕,不自觉的开始打量起掐她脖子想拥有她身子的男人,“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那你就叫我曹野吧!”曹野事先早算准茱莉亚会把他的身份给误会,现在看到结果真如想象般的样子。他不自觉的就露出个微笑,随即松开掐茱莉亚脖子的手道歉,“在刚才,我对你的鲁莽,我表示歉意。”

“没什么,长期在外身边没个女人,生理需要想女人是一种很正常的想象。”茱莉亚获得了自由,她悠然自得用手摸摸才被掐过的脖子,除了表示理解,又忙拿眼睛在帐篷里四处乱看。

“不要担心,你的朋友绝对没事绝对安全,但前提是你今晚不能够给我制造任何麻烦。”曹野一看茱莉亚四处乱望的动作,心下立马猜明白茱莉亚的未问出来的话。他明白只要手中有个韦林牵制着茱莉亚,他斗胆茱莉亚不敢对他随便耍心机乱玩鬼把戏,除非茱莉亚不要命或者说不要同伴的命。

不觉间又看看曹野,茱莉亚没再出声,也没丝毫的矫情和做作。她脱鞋爬上床去,她开始一件件脱衣……

站旁边上,曹野心下未曾到茱莉亚又彻底误会了他的想法,他看得惊呆了,为茱莉亚的美艳惊呆了。

几下子的功夫,茱莉亚就把她身上的衣服脱了个干净,让她整个儿很真实的展露了出来,那丰腴的身材是副高挑完美,肌肤晶莹白嫩,突兀般挺立的两座高峰上,在似同白雪覆盖着的最中间,各长了紫里透红的葡萄,像在诉说那份美好存在;而修长如剥开来的小葱般的两腿之上,遍地毛草长成小船……

最初打算是怕冻死借宿息歇,曹野心下想法根本没玩茱莉亚的准备,可现在弄出个娇艳艳的人儿,完全赤裸裸的摆在了眼前,是做?还是不做?他不觉间好生犹豫了起来……

揭开床上铺着的棉被子,茱莉亚把她的身子划了进去,“想就快来吧!我这身材应该能勾起你的欲望。”

这时刻,帐篷外传来钟山的叫喊声,“两位客人都睡下了吗?我可以进来同你们说个事情吗?”

第005章 召见 听到外面的声音,曹野闪电般扯掉身上伪装,他爬上床钻进被子里,“快,快讲我们都睡下去了。”在他向茱莉亚耳垂边小声下命令时,一手抱住身前盈盈可握的小蛮腰,一手顺势摸到两腿zhi间位置,轻轻捣鼓起来。心想我不威胁你的人,装出个大流氓样子,或许才是最好的解围方法。

在最初时刻里,茱莉亚愣了下想喊救命,可话在喉咙还没出口,耳垂边就有了曹野的提醒,同时间还感受到身下有几丝麻酥酥传来。她顿时有些瘫软有些恍惚,一伙人要是撕破脸韦林咋办?于是忙改口回应道:“很是不好意思,我们刚刚都睡下去了,有什么事情吗?”

“那——”钟山在外面愣半天,最后还是很难为情的说:“我能不能麻烦你们两位先起来下呢?我的主人有件事情急需想请教下,不会耽误你们太多的休息时间。”

“不用客气,我们马上起来。”茱莉亚嘴上回答得有些勉强,声音显得也不怎么利索了。

在茱莉亚身体上用手做着作业的曹野,他听过两人有的对话之后,不再动作轻声说:“等下听我的明白吗?”

不愿在这种时刻停下来,茱莉亚翻过身去抱住曹野,她有些意乱情迷了,“不要对我停下来,我想要。”

“你等会儿吧!我会让你快乐的。”曹野的心有些不舍,但他还是伸手推了推身前滑腻的身子,不曾想手掌一滑摸到高耸的酥胸。他不自觉的打个哆嗦,手赶忙又去推夹住他的腿,摸去是几多粘糊糊的东西动弹不得。

似乎是一愣神的功夫,又像过了极漫长的时间,茱莉亚情不自禁的低吟起来。

已经到了最为紧要的时刻,曹野的心中突地一跳,猛然间清醒,这种时刻只想着玩女人,那不在找死吗?他忙使劲又去推,“外面有人在等着我们呢,我们不能在此失礼。”

一下子抓不住曹野,茱莉亚脱了手,她浑身打个激灵,腮边带着一抹红晕。“我明白。”

趁此机会赶忙从床上坐起来,曹野不再去管它什么是三七二十一,立马三下五除二脱下身上衣服,换上钟山刚才送进来的服饰,把他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个眼睛,随即扭过头去看。

坐在床沿上,茱莉亚也在开始慢慢往她身上穿衣服裤子。

到最后,曹野看茱莉亚穿得是差不多后,他靠过去轻声吩咐道:“你现在可以请外面人进来了。”

看下眼面前站立的曹野,茱莉亚瞬间产生错觉以为是韦林,听话的喊:“大叔,这么久了,怎不进来坐?”

“全部起床来了?”钟山说着,他缓缓走进帐篷,看两人正坐在床沿穿鞋子,又满是歉意的说:“都是我把你们两位辛苦了,这冰天雪地走在旅途的日子没有好条件,往后到我们老家,到时一定好好款待。”

“今晚已经很麻烦了,不敢再有以后的打扰。”茱莉亚忙表示她心下的意思。

转开话题,钟山试探着由衷的说:“今晚能在此遇上你们真好。也许两位是我们的福音。”

这演的是哪出戏呢?茱莉亚不自觉的看看曹野,找不到答案盈盈浅笑,“大叔,我们又不是什么能人,哪能给你们福音,不给你们多添加麻烦就已经是大吉大利上帝保佑了。”

心下不觉一沉,钟山是听过茱莉亚的客气话,顿觉眼前两人与千面人王沾不上边儿,难道是后面闻讯追前来的杀手?若是那样贸然带去雪莲顿珠帐篷,岂不是刚好给两人提供了下手机会?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稍不留神走错一步半步,那等着的结局不是整盘棋就彻底玩输掉了吗?

现在该怎么办呢?他不由得在心下问自己,随即又为他的犹犹豫豫很是不大满意。

看着钟山流露出的神情,曹野立马瓮声瓮气的说:“大叔,你来有什么难言之隐尽管直说吧!我们无缘无故冒出来打扰你清静,还占用一顶小帐篷,若现在情况有变感觉不方便了,可马上让我们先走。”

“你这个声音是怎么搞的?怎的与刚才完全不同了呢?”钟山大吃一惊,立马悄悄捏住他的枪。

依旧老样子,曹野心下笑开了,“刚才由于实在太饿,吃你送来的两只烤鸡,不注意让鸡骨头伤了喉咙。”

旁边,茱莉亚装出难为情的样子,她忙帮腔说:“很不好意思,我老公实在饿了。”

“这样子。”钟山不觉间悄悄松开他握在手中的枪,“那伤到的喉咙现在应该没有事情吧?”

“谢谢你的关心,现在早已没有事情了。”曹野戒备着钟山,看不出丝毫的破绽来。

“不好意思,都怪我那两只烤鸡没有烤得好。”钟山说着不觉下定决心,依旧想带他们去见雪莲顿珠。他相信他在关键时刻能保护雪莲顿珠,他转回前面的话说:“我跑过来打扰你们的休息,不是你们刚讲的不方便,这冰天雪地的,即使再不方便也不能赶你们走呀!”

“那你就直说吧!你有什么事情?看我们能否为你们效劳。”曹野看钟山有些欲说还休的样子,不失时机的在后面催问道。他看他的声音顺利瞒过钟山,一下子倒是安心了不少,也为他眼目前的处境捏了把汗。

“也没有什么,我们家主人很想见识下两位。”钟山小心翼翼没敢暴露他家主人找的原因,是怕搞错伤害到他家主人。一切等会儿看形势作决定吧!雪莲顿珠的智慧应该能对付这两个人。

“我们得了你们恩惠,怎么事先没想到要主动去感谢你们主人?这真是惭愧惭愧。”茱莉亚说着,心下暗想这又是哪到哪了,自己和韦林同你的主人又不熟悉,又凭什么想见识我们呢?更何况现在那个在我面前自称叫曹野的人,要被你的主人认出来是自己人怎么办?韦林最终会不会有危险?

一个个问题在脑海深处旋转着,她想不清楚又去看曹野。

猜准茱莉亚不会轻易乱来,曹野心下倒是没有拒绝的意思,他立马跟着茱莉亚的话说:“我们两个今晚是受恩者,在礼数上早应该去拜访你们那位主人,如今既然知道你们主人想见我们,那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现在就应该趁这个难得的机会前去向你们主人致以崇高敬意,以表达我们的感恩之情。”

“客气了,客气了。”钟山说着,他转身在前面带头走。

一会的功夫,几人到了雪莲顿珠居住的帐篷外。仔细看后便立马发现,雪莲顿珠所处位置不在帐篷之内,而是在帐篷后面的石头缝里,根据地形稍稍加工后做成的一间简易房子,从外面看去全是冰雪覆盖,暴露出来的唯有前面入口,但有顶无人居住的帐篷形成掩体支撑着。

“啪啪啪!”最前面的钟山,他在无人的帐篷用脚踩三下石头,声音弄得有些响。

雪莲顿珠依旧是原先那副老样子,唯一不同精神上比先前好了很多。她此时已给小凤搀扶起床来,正独自坐在床铺上,床前不远处摆几把简易的折叠小凳子,是准备着给茱莉亚和曹野来后坐的。她身边又多个女人,把墙壁上的水壶拿下来,在拿杯子准备个给她到水来喝。她听到外面传进来的声音,赶忙对小凤使眼色。

小凤会意,她立马揭开那幅朝外张贴着的山水油画,轻声喊道:“山叔,您回来得还真快,我们小姐刚刚才从床上起来呢!正在同我说着话等你们几位前来该怎么招待呢!”

还没真正进入帐篷后面的简易房子,曹野就感觉到迎面有一股暖流直向他扑来,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神情稍微呆愣下的时候,小凤面带笑容对他轻轻喊:“先生,请进里面来,站外面感觉会很冷的。”

不自觉的向小凤看过去,曹野赶忙客气的回应道:“谢谢,谢谢你的好意。”

床铺上的雪莲顿珠,她听闻两人的对话快速转过头来,此时虽看不见曹野的容貌,但感觉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特别有神,能释放常人不具备的光。她不由得在心底下想开来,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紧跟着,她的目光快速移到茱莉亚的身上,同为这个世界上的美女人,可她敏锐感觉到茱莉亚的美好像脱离了真实。

但是,她不失做主人的礼数,她在短短十几秒对茱莉亚和曹野的打量之后,赶忙吩咐小凤及身边的另一个女人热情招呼茱莉亚和曹野坐。她自己坐在床上虽说没移动下,但那份热情与客气却盛是浓烈。

原本以为所见之人属于中年男子或者老头子什么的,曹野万万没有猜到会是个平常少见的小美人,他看钟山对雪莲顿珠的毕恭毕敬,便意识到他今晚上要面对的这个小美人儿,将是他必须争取的一枚棋子。

此时此刻,茱莉亚紧张得要死,她进屋就感觉到这房间里有个病人,当她看到雪莲顿珠时,心底下立马明白她的那份猜测没错,于是悄悄注意上雪莲顿珠的人儿,跟着就发现雪莲顿珠体内中的是一种罕见的剧毒。她的医学知识全来至于暗室那本古书,全来至于那本沾水消失掉的古书。

很显然,她现在没有半点儿临床经验,但她还能明确判断那份剧痛的存在。

小凤在这个时间里显得很是忙碌,她先忙着给茱莉亚和曹野倒水,再给钟山及其他人倒水。

在这个空隙,钟山把茱莉亚和曹野分别介绍给雪莲顿珠,彼此寒暄显得其乐融融。

忽的,外面响起密集的枪声来,一声声划破夜空,有溅起的雪花在四处乱飞。

第006章 博弈 瞬间里的变化,雪莲顿珠和钟山都掏出了身上的枪,均指向最具威胁性的曹野。

没出现丝毫的畏惧,曹野也未有丝毫的动作,他看了看钟山和雪莲顿珠,仿佛没听见外面传来的枪,转动着眼睛神色自若的对周围几人笑笑,说:“先不要紧张,小心你们手头上的枪支会走火的。”

说着,他又去找茱莉亚,心里十分清楚,外面响起的枪声是造成彼此间所有误会的根源,若要想自己安然无恙的从此走出去,那就必须得找到最佳的切入点先稳住对方,特别是用枪指着自己脑袋的雪莲顿珠及钟山。他深知现在对方只是起了戒心,还远没到不问青黄道白对他开枪的地步,“请大家冷静,外面枪声与我们无关。”

在这种己方完全占据上风的情况下,雪莲顿珠心底下反而感受不到有丝毫的轻松,因她眼睛在注意曹野,不但没有发现丝毫惊慌,也始终未曾做出抵抗迹象,这些表象在说明什么?她似乎有了些头晕目眩,但强制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此次带着大队人马出行谨慎了又谨慎,投宿的两个男女到底什么来历呢?

猜想着,她不自觉的开口问:“你们两人到底是什么组织?希望老实交代,不然我们的枪不长眼睛。”

“我们不属于什么组织。我们只是单纯两个人,纯属过路借宿的,外面的枪声真与我们没关系。”曹野满脸真诚,眼睛跟着看到身后不远处的茱莉亚,后脑勺顶着小凤的枪。茱莉亚已经吓得彻底呆住了,诚惶诚恐只差当着众人放声哭泣了,给人感觉好像站不稳要倒下去似的。

“难道真是个巧合?”雪莲顿珠嘴上说着,心下生出错杀一千也不愿乱放一人的想法,因她明白现在的身体没足够力气支撑她慢慢去盘问曹野,更明白在此消耗时间会令外面兄弟赔上性命。她不想在曹野身上费口舌寻找可有可无的答案,她当机立断先扣动她手中紧握的枪。

千钧一发之际,曹野提前预感到降临的危险,他迈开一步闪电般扑前去。

雪莲顿珠手上的枪如实扣响。钟山手上的枪跟着也扣响。

很意外的,曹野没有随着枪声倒下,反而绕到雪莲顿珠身后去,一手臂箍住雪莲顿珠的脖子,一手指顶着雪莲顿珠的背厉声喊道:“大家安分点儿别乱来,小心我手里拿的枪支会走火。”末了,看大家不敢动后,又拿出前面的话重申,“你们今天晚上必须先相信我,外面的枪声与我们无关。”

在被曹野擒住的瞬间里,雪莲顿珠动弹不得几乎要晕过去,但她还是努力支撑着,想她要不是中毒也不至于会这么轻易的就落入曹野手中。她清楚她即使不受制于曹野活下去也十分渺茫,于是大声命令道:“在场的几人都给我好好听着,为了外面浴血奋战的好兄弟,尽管对准我开枪,不要顾忌我的人身安危。”

然而,她嘴里的命令发出之后,没有人敢擅自开枪。

钟山脸上没任何表情,他刚才要不是与曹野隔得太近,怕子弹穿过去伤到雪莲顿珠,也不至于害他稍有了犹豫延误半秒钟射击,也不至于这么近距离都不能打中。他看雪莲顿珠被曹野的人彻底控制了,为减缓僵化模式力争稳住局势伺机救人,于是很慷慨的说:“只要你放开我们的主人,不管你提什么,我都会答应。”

外面有的枪炮声越来越密集,偶尔还夹杂火箭弹的爆炸声,震耳欲聋。

向钟山冷冷的笑下,曹野很是不以为然,“挑起事端的是你们主人,现在凭你说两句话就立马放人,千万不要当我是个三岁的小孩子,除非我认为绝对安全了还差不多。”他嘴边说着,心下不由得想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也太过歹毒了,若不是还有点儿利用价值真想一手臂用力箍死掉算求。

小凤不信邪,一推茱莉亚,在旁边厉声警告道:“你给我放老实点儿,小心我令你老婆生不如死。”

心底下倒不惧怕小凤口头上的威胁,但曹野此时刻又是极其明白,斗狠斗嘴都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他努力笑笑说:“你们自己说说吧!怎样才会相信我们两个人?刚刚闹出的不大愉快,从本质上讲应该是你们主人硬想置我的人于死地哦,这怪不得我对不住你们主人没有礼貌吧?”

一时间,众人目光都汇集到雪莲顿珠的身上,都在等待着听她的最终表态。

看看眼前的僵局,雪莲顿珠早明白她刚才还是略急躁了些,她对钟山说:“你先给我出去看看,这里事情由我自己慢慢与两位朋友谈谈。”她考虑到外面自家兄弟在浴血奋战,现在正需要指挥者,以至要把钟山赶走。

听到雪莲顿珠的命令后,钟山虽然明白雪莲顿珠的意思,但他还是不放心离去。他看下在场的几人,最终还是选择不吭声的默默向外走了出去。他是个行走江湖的人,他只能听命,因信守忠义大过生命本身的存在。

眼睁睁看着钟山独自先离去,曹野没敢做任何形式的阻拦,他此时心底下比谁都明白,现在首要任务是解除彼此之间的误会,其他的都不是什么大事情,外面的人要是攻了进来,于他绝对也是不堪设想。

看着钟山在眼前马上消失,茱莉亚的恐慌不在了,她不由得要大声提醒道,“你夹持着雪莲顿珠,你快把我争取到你那边去吧!这样才有机会逃跑,若等钟山把人马调集过来,那八层没有希望死定了的。”此时刻,她心头早已乱套,只想着有雪莲顿珠在手就能立马走人。

小凤给气得个半死,她顺手给茱莉亚两耳光,再一脚把茱莉亚踢倒在地,“安静点儿,别以为你是天下最聪明的女人,自不量力是想要找死吗?信不信我一枪先崩掉你吃饭的家伙。”

“给我住手。”曹野看不下去,他对小凤大声吆喝道,“你难道不想要你们主人的性命了吗?”

“别管我的人儿,你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雪莲顿珠早把她的生死置之度外,她竭力大喊道。

愤愤然的停下手脚来,小凤没敢完全听信雪莲顿珠的话,她咬牙切齿站到旁边去,手中紧握的枪依旧死死指着茱莉亚脑袋,没有出现丝毫的手软。她此时心下还真怕曹野提出新要求,要她立马释放茱莉亚的人。

在此时此刻里,茱莉亚肠子都悔青了,只恨她在暗室没陪着韦林学点儿功夫,害得任人宰割没缚鸡之力。

在曹野的内心深处,他对茱莉亚的处境多少有些同情之心,多少还是想把茱莉亚弄到他身边来,但他害怕茱莉亚发现他手里没枪,一惊之下露陷爆出他有的困境。他看下小凤旁边用枪指他脑袋的女人,心下不爽,忙又开口命令雪莲顿珠,“你快下命令让你几个手下滚出这间简易房子去。”

一脸惨白没丝毫的血色,雪莲顿珠咬紧牙关始终不吭声。

找不到好办法,曹野把雪莲顿珠尽力往旁边上挪挪,他用手指顶顶雪莲顿珠的背,又叫嚣道:“快命令你的几个手下滚出这间简易房子去,不然我们没得谈的就在此同归于尽好了。”

站在小凤旁边的女人,拿枪远远对准曹野厉声警告道:“对我主人礼貌点儿,我枪不长眼的。”她说这些话是想提醒小凤,目的是想小凤拿茱莉亚做文章。她不傻,她早看出她们主人已把生死置之度外,那让小风先行好好教训下茱莉亚又有什么大问题呢?不管怎么说,曹野也不敢把她主人怎么样?除非不想再要活下去了。

领悟到旁边女人的暗示后,小凤看着茱莉亚,嘴里却对曹野吼:“你注意点儿,不然你老婆有罪受了的。”

不知是怎么的,茱莉亚咆哮起来,她对小凤大声吼:“你有本事开枪啊!你开枪,你开枪……”

“砰。”一声枪响在简易房子里传播开来,子弹从茱莉亚的耳边飞过去。小凤也大声吼道:“你个疯女人,别赌老娘不敢开枪,要敢再对我瞎嚷嚷的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毙了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臭女人。”

刹那间,茱莉亚站不稳瘫软地上,以为枪子弹打入她身体某个部位,整个人吓得傻愣着像丢了魂魄似的。

相同的时间里,从外面传来钟山铿锵有力的声音,“曹野,你给我好好的听着,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你若敢伤害我们的雪莲顿珠小姐,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还有你漂亮的老婆,我会让我兄弟们共同享受。”他嘴里的话还没说完,几名高大的男子端着冲锋枪就站在了外面入口。

室内霎那间安静下来。曹野不由得在心下暗自猜想,这些人来得真是快,要想脱身看样还真是麻烦了的,弄不好误会越陷越深怎么办好呢?他见茱莉亚已经吓得彻底晕过去,他似乎看到新的希望。

果不然的,雪莲顿珠看到茱莉亚被小凤的枪声吓晕之后,心头立马浮现一个想法,立马认定茱莉亚与曹野不是敌方派来的探班,想想被枪声吓晕过去的人,又怎可能担当了大任呢?她看看周围站的人,命令道:“我方在此现场所有人员,包括夹持茱莉亚的小凤也马上出去,此后没有我命令不得不允许擅自钻进来。”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特别是雪莲顿珠手下,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以为雪莲顿珠体内毒性发作在说胡话。他们均站着没动,均默默地注视着曹野,想找到突破口伺机救下他们的主人。

对于此时的曹野,他没感到有大的意外,但还是为雪莲顿珠的转变感到惊讶,这也让他意识到,雪莲顿珠不但是个极其毒辣的蛇蝎女人,还是个大胆而聪明的智者。他想他现在已经算是安全了,不过手指还是死死顶在雪莲顿珠背上,以防万一没有朝他的想象往下去发展。

看众人都站立着没有移动,雪莲顿珠心底下不由得大为烦火,她厉声凶:“叫你们先都给我出去,你们还想站在此地干些什么呢?难道我刚才下的命令是在对你们放屁吗?”

小凤率先收起她手中拿的枪,她默默的径直走了出去,她旁边的女人与几名男子也都跟着走了去出去。等到帐篷外,她转身对身后几名男子小声的吩咐道:“你们在此先守着,里面若有动静马上冲进去,要是等下雪莲顿珠小姐稍有个闪失,我拿你们几人的脑袋来问罪。”说完转身向外走去,显得威风凛冽。

一名男子忍不住骂道:“他妈的,里面那杂毛狗小子,到底是什么样来路?”

第007章 战斗 走到前面去,小凤站在指挥战斗的钟山身边,她大声问:“山叔,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手里端着冲锋枪,钟山躲在简单的防御工事后面,他正为找不到刚才目标烦火,当他听到有人在背后问话时正想发脾气,回头见是小凤,忙开口反问道:“你怎的跑我这来了?小姐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样?”

摇摇头,小凤满脸都是无奈,“我才给小姐赶了出来,不清楚小姐目前情况,不过应该不会有事情。”

“你在同我说什么?”钟山吼起来,他心头几乎喷出了火,小凤擅自离开雪莲顿珠,若令雪莲顿珠生出个三长两短那让我怎对得起黄泉下老主人的托付呢?他在心底下暗自想着,顾不上指责眼前小凤的不是,赶忙火急火燎对身边的男子喊:“给我努力守好,我们所占位置在高处又筑有防御工事,下面没重武器绝对攻不上来。”

喊完,他转身就往里面冲,他向小凤示意挥手,“快走,我们先进去看看小姐。”

此时此刻,他脑海浮现老主人对他点点滴滴的恩惠,那是几十年前有的陈年旧事。他几日几夜没吃着东西倒在路边已经晕死过去,恰巧遇见老主人带几名手下从他身旁经过,不但救活他这一条烂命,还给他吃和穿,并帮他娶到了媳妇,而这些从未有机会偿还的感情债,又怎么能容忍他今晚照顾不好雪莲顿珠的人身安全?

雪莲顿珠是老主人留下的唯一血脉,他今晚上不为别的,就为了老主人曾经给他的恩情,即使丢掉他这条老命也必须保护好雪莲顿珠,不允许雪莲顿珠在他眼皮底下有丝毫的闪失。

快速伸手拉住钟山的人,小凤义正言辞的说:“不必要再钻进去了,我就是被小姐强行赶出来的。”说这话时满脸又都是无奈,末了,紧跟着补充,“此时小姐应该不会有事,她的聪明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而她后面的话全凭感觉在讲,没十足把握显得毫无底气可言,不过从以往所经历的事情去推算去分析还是很有几分道理。

不自觉的停下往里跑的脚步,钟山稳稳心底下的情绪,眼睛瞪着小凤,在密密麻麻的枪炮声中又问道:“你给我先讲讲里面有的情况。”末后补充说:“给我全挑关键的讲吧!”

不敢有丝毫怠慢,小凤三下两下就把关于小姐与曹野之间的事简要的说个明白。

不知不觉的,钟山独自旋入到他的沉思中,他反复琢磨雪莲顿珠的真实意图。

站立在旁边上不敢去打扰钟山,小凤想观察下面敌人到底是个什么样情况,她不觉间把半个头伸出垒起的防御工事,一晃眼儿的小功夫,立马见到夜色下的雪地,一支支枪管闪烁着长长的火舌,并有人在冲锋枪的掩护下想往山头上冲。她耳边却是呼呼作响的子弹飞过,子弹带起的风似有无数热量直朝她脸蛋上扑来。

看到小凤冒冒失失的样子,钟山吓得魂魄都快出了窍,他来不及伸手去拉回小凤的人,一脚横扫过去。他不觉气急败坏的大声怒吼:“下面雪地里有那么多枪支在对准我们的人,你是不想要再活了吗?”

对钟山的人不设防,小凤立马就给钟山横扫来的脚踢倒在地上,她慌忙间快速翻身爬起来,没有丝毫害怕是惊讶的询问:“三叔,跑前来找我们麻烦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火力十足,看样子不畏惧死亡很强悍的。”

“又能有谁?该地区活跃最厉害的就基地和塔利班,我们被这两股黑色力量彻底纠缠盯上了。”

钟山在回答小凤问话时,脸庞很明显的闪过几丝忧郁的神色,因他们现在拥有的实力,根本没办法与基地以及塔利班形成有力的对抗,若给他提供选择的余地,那他定乐意有多远躲多远,可如今是躲着两伙人还是如同幽灵找过来。害得眼下彼此交上火,你死我活的拼搏后只怕是凶多吉少。

想到他们没有外援力量可以利用,他心头就像压了块大石头似的,不知该如何去做才好。可这些实话,他又没办法同小凤说,他目前唯有期盼是发生奇迹,让他手下兄弟们能支撑到天色大亮。

关于基地与塔利班这两股力量,小凤心里是完全知道,连欧盟与米国人都拿这两股力量感到头痛,那他们这种小组织自然是很难对抗的了,但今晚偏偏碰头遇上了,害怕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她给自己鼓劲,“基地和塔利班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战斗未结束前谁输谁赢还不见分晓呢!只要能拼下下去就有赢的希望。”

“我相信我们能够赢得最后的胜利!”在这种唯有用命去拼的危机时刻,钟山只能自欺欺人安慰自己人,随即心事重重的又说:“这都怪我们内部出现了叛徒,悄悄与米军往来才造成的今日局面。”

“我知道基地与塔利班都恨米军,全世界的活人都应该知道。”小凤咬牙切齿的附和道。

“不错,特别是塔利班,他们自认为自己的国土给米军占领过去,他们中间很多成员的亲人和朋友都给米军炮弹炸死炸伤,而我们的人偏偏与米军勾结,以至他们打不过装备精良的米军,自然就把怨恨转嫁我们头上。”

“真是些不长脑子的大混蛋。”小凤不觉间气愤的骂了句,“我们是内部出现叛徒,他们怎可以不讲道理把全部仇恨转嫁到我们这些无辜的人身上呢?我们可以同他们私下悄悄谈判呀!交出那名叛徒,一切不就结了。”

冲小凤的天真笑了笑,钟山不由得说:“任何事情远不是你所想象的那么简单,有些事情是没法解释的。”

很显然,小凤是小了点儿,她现在十六七岁的样子,还没有经历过多少历练不懂得人世险恶。

在两年之前,她才通过熟人关系从大山深处进入城市,才成为雪莲顿珠的随从接受训练。于她而言,她这段时间是快乐是幸福的,因为她有吃有穿有好地方居住,不像在大山里的日子每天累死累活吃穿都是大问题,可眼前变故,又令她小小的心愿似乎在瞬间里破裂。

不自觉的,她内心深处仇恨上了不讲道理的基地和塔利班,她立马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枪来,不顾及自身危险朝下面雪地里冒火舌的地方乱射击,“我要你们统统都给我去死好了……”

“你是不要活了吗?”钟山伸手强制拉回小凤,他按住小凤的手又忙喊:“不要给我乱消耗子弹,要明白我们手里子弹用完后,眼目前是没有任何指望能得到补给的。”

眼下,他比小凤更清楚,他们与基地塔利班的人员真正耗上后,关键时刻子弹的重要不言而喻。他与在场的各位此时都是套在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不管谁出问题都会造成心理恐慌,致使他竭力想人人保持头脑清醒。

无力的把手垂下来,小凤扭头看向身边几个浴血奋战的自家兄弟,她不觉大喊:“我们应该怎么办?”

“冷静点儿,”钟山轻声对小凤说,随后转身看分散着的兄弟,大声喊道:“兄弟们,我们要得坚持,这是瓦罕走廊,前面没多远就是华夏国土,只要大家努力坚持到最后,惊动华夏守卫边疆的边防战士,那我们就有获得解救的机会了,那我们就是最终的胜利者。”他给周围所有的兄弟打气,也是给他自己打气。

在没有发生战争之前,他们这群人是准备找到千面人王后再偷渡到华夏去的,现在听到钟山的喊声后,一个个从极度焦虑中立马又变得亢奋起来。他们心里都知道,只要熬过这个黑夜进入到华夏那片热土,现有的苦难算是彻底结束迎来新生了。因为华夏不可能有基地和塔利班立足的地方。

一男子在枪声的缝隙里,他大声激昂的叫喊:“只要不倒下去,我们就会坚持战到最后。”

分散在周围趴着的几十名男人,顿时也都是热血沸腾,“只要不倒下去,我们就会坚持战到最后。”

看看浑身上下都流淌着热血的兄弟们,钟山没啥话好要多说,他径直往里走去,他此时刻很想弄清楚雪莲顿珠的情况。因为现在,他手下的兄弟们都是情绪激昂气血高涨,暂时不用担心基地和塔利班能攻上来。他想雪莲顿珠虽说很聪明,但毕竟岁数小遇事经验不够,在这种危机四伏的时刻难免不让他担心。

小凤见钟山往里走去,也不自觉的在后面跟了前去。先前雪莲顿珠的命令是令她心里有些害怕,但现在有钟山在前面挡着,情况自然是大不一样了,到时雪莲顿珠即使怪罪下来,也不至于很重的,毕竟钟山是他们组织里元老级人物,再不成雪莲顿珠也不可以对钟山的人大呼小叫,

而在他们下面远处的雪地里,大约将近三四里的地方,有一队人马站在夜色中,足足有几百号人的队伍,身边都携带着各式各样的轻重型武器。领头的中年男子,穿着毛衣,头戴棉帽子,脚下是齐膝盖的深靴子。他用望远镜向与基地塔利班交战的钟山这边望了望,脸庞有看不见的得意的笑。

旁边,一男子问:“老大,应该打起来了吧?”

“打起来了。”中年男子有些抑制不住心底下冒出的兴奋,他不觉大声叫嚣起来。

“打起来就好,我们等会儿好过去端掉两边的人。”男子大笑起来,他满脸的猥琐在夜色中也能看得见。

中年男子也忍不住是笑开来,他想着今后美丽的日子,能得到米国人的支持,还有什么可以怕的。再看看他手下如今配备的新武器,全都是米制最新才出产的装备。他又不自觉的笑了,今晚完成任务回去,那等着不是有个很好的理由可以跑前去找道森埃维请功了吗?

第008章 协调 在简易小房子里,雪莲顿珠看曹野久久的还用枪顶着她的背心,她不觉调侃道:“曹先生,我的人现在全部离开这小房子了,作为男人应该把你的枪拿开了吧?想想我这名带病的弱女子是经不起折腾的。”

回想雪莲顿珠先前的毒辣,曹野心下不敢有丝毫马虎的,他快速捡过雪莲顿珠掉落在地上的那把枪,握在手中笑笑说:“很是对不起,我刚才失礼的地方请多多包涵,不过我还是得重申,外面发生的事情与我们无关。”

在说话时,他是不慌不忙的走向茱莉亚,手指玩转着捡起来的那支枪,心想这个女人真不简单,眼前局势明明是我稳稳地占据上风位置,可感觉依旧像受制于女人的掌控下,给女人牵着鼻子在行走。不过他内心反倒变得踏实了,因他意识里猜到最危险的时刻已经过去,目前所要防范的是怕万一出现判断性失误。

理几下被曹野弄乱掉的秀发,雪莲顿珠脸上出现了些红晕,“不必再多说了,我命令手下人离开已经说明我相信外面正在发生的事情与你们无关。”末了看看没完全醒来的茱莉亚,冲曹野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和茱莉亚小姐应该不是真正的夫妻吧?”

不觉抿嘴笑笑,曹野到不感觉有多大惊讶,他弯下腰扶起茱莉亚反问:“你敢肯定你没有判断错?”

“当然,我相信我的直觉。”雪莲顿珠说着又微笑了,“茱莉亚小姐不是晕倒了吗?你的关心好像不够。”

没有做回答,曹野迫切想知道个问题,他忍不住开口问:“你是凭什么突然间改变对我们看法的呢?”

“你很想知道是吗?”雪莲顿珠看下被曹野扶起的未醒的茱莉亚,她很是不以为然说:“小凤刚才不是对茱莉亚小姐开了一枪吗?吓得眩晕过去到现在都还没有能清醒复原,试想怕死怕到这步田地的人儿,又怎么可能担当重任摸入敌方阵营执行任务呢?要是常年在道上混,又有几人害怕近距离枪声?”

“在逻辑推理上倒是有点儿道理。”曹野不得不佩服雪莲顿珠的大胆,“你难道不怕我们属于例外?”

“怕。”雪莲顿珠没有掩饰的立马承认了,随即话锋一转又说:“生活是场大的赌局,很多时候都需要赌,而且要懂得下注,这样才会赢才会有与众不同的精彩人生。”

这时刻,茱莉亚醒了来,她看她整个人儿躺在曹野的怀里,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开口说话。

未曾注意茱莉亚,雪莲顿珠歪斜着脑袋过细听下外面的动静之后,又说:“你自己先来讲解下吧!你们两位为何在这个不平静的夜晚经过此地?你们两位到底准备何去何从呢?”

低头反复打量过怀里醒来的茱莉亚后,曹野不敢乱讲他路过此地的真实目的,他关心的问:“茱莉亚,在你感觉里身体是怎么样呢?现在有没有啥不适之感?”

稍呆愣一下,茱莉亚不觉间向曹野摇摇头,表示她的身体没有问题。

赶忙见机行事,曹野笑笑说:“茱莉亚,你来替我讲讲我们出现在此的缘由吧?记得要讲详细。”

一时间里,茱莉亚没有反应过来,立马就感觉到曹野在用手捏她的背,于是明白她该怎么去做了。她没丝毫隐瞒的讲出她近几年所有事迹,末了不忘对雪莲顿珠又说:“小姐,你眼下必须保持情绪稳定,依我看你中的毒很快会发着。”她此时虽不能准确判断毒的具体毒性,但还是能运用她所学知识道出些皮毛。

“谢谢!”雪莲顿珠嘴边上看似说得满不在乎很是个轻巧,但心底下却为茱莉亚的话感到很是震撼,并认定茱莉亚与曹野来自于传说中的地下迷宫,不然没法识破她体内带有巫术的剧毒。不觉中,她为她脑海冒出的推断极其兴奋,因为她这次带着大队人马行走在冰天雪地里,主要目的是寻找千面人王帮她解毒,如今恰好碰到能识别她体内剧毒的人,这能不让她觉得是个天大的喜讯吗?

不自觉的看了看茱莉亚,她不由得把希望寄托在茱莉亚和曹野的身上了,据她心下有的猜测分析,目前即使打赢外面的仗,后面必定还有批人马在等待着收拾她们这支队伍,那家伙是她师兄克里姆,也是她师姑最宠爱的小儿子,也是想谋取她权位给她偷偷下毒的人。

克里姆的施毒术来源于她师姑,而她师姑现在早已离开这个世界,以至眼底下没人能控制得了克里姆,以至克里姆无法无天不但悄悄给她父亲下了剧毒,同时间还给她也下了剧毒,最终没敢毒死她的人,全是因为看她长相漂亮想霸占她的身体,以图她的美貌需要长期享乐……

看雪莲顿珠沉默着始终没再开口说话,曹野忍不住又要追问:“雪莲顿珠小姐,你心下既然排除我们两个不是你的敌人,那你打算几时才放我们两个先走呢?我可不想沾上你们这场杀人夺命的浑水的。”他虽觉得这种时刻离开雪莲顿珠是有些不妥,但为了他自身安全和要做的事情,也只能先考虑逃命活下去。

从沉思中走出来,雪莲顿珠看下两人缓缓的说:“我想你们现在很可能是走不了了,试想下你们此时刻从我方阵营里走出去,下面那些家伙会放过你们吗?只怕到头来还没真正走出去,全身上下都会被打成窟窿的。”

好像讲得有几分道理,曹野心底下不觉活动开来,从没有落败的敌方阵营里突然间走出去,谁傻冒会相信我们两个是不相干的人呢?他不由得开口反问:“那,你说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才好?”

稍想了一会儿,雪莲顿珠看看两人,不觉喃喃自语道:“你们两个先安心在我们这里等候着吧!我们暂时还是能够确保你们两个的人身安全,只不过……”说到此故意停下来,她去看茱莉亚与曹野之间的反应。

茱莉亚是首先沉不住气了,她迫不及待的先追问道:“不过是什么?”

很是玩味的看几眼曹野,雪莲顿珠微笑着说:“若是曹先生想单独活命的话,我倒有个办法让你离开。”

心底下不由得是一阵子狂喜,可曹野的嘴上却说:“这样子怎么能行呢?”他现在比谁都清楚,要让雪莲顿珠发觉他与茱莉亚是两个不相干的人,那新的麻烦就会立马降临。不过他反过来又一想,又觉得雪莲顿珠话里的意思别有深意,绝对不会是表面上看去的那种简单。

想到会有隐藏的情节,他扫视下雪莲顿珠赶忙又追着问:“你倒说说,你讲的是条什么逃跑路径?”

“我刚才已经说过,那条路线或许只有你曹先生能够前去闯下。”雪莲顿珠依旧没说明白。

“那你就快些带他先行离去吧?”茱莉亚从曹野怀里赶忙站起声来,只想曹野先逃命,“你若是让曹野的人安全离开此地后,我还能够继续活在世界上,一定竭力帮你把你身上的毒解除掉。”她嘴上讲得潇洒,真实想法却是认为曹野离开后,她身前所处的危险系数应该会小些,因她有解毒的良方,雪莲顿珠不敢把她怎么样。

“你们两个先跟着我来。”雪莲顿珠说着在前面先行往外走去。

紧紧跟随在雪莲顿珠的身后,茱莉亚生怕突然掉队似的。

稍稍站立会儿,曹野也跟了出去,他现在虽然很想独自逃命,但听了茱莉亚的几句话,心头升起波澜不知茱莉亚到底在玩些什么?毕竟,他控制住了韦林,茱莉亚不恨他那绝对是假话。

走出简易的房子,雪莲顿珠立马看到站在外面端着枪的几名男子,早在她预料中没觉得奇怪。她挥挥手对几名男子说:“这里没有你们的事情,快去前面守着,并为我传话给兄弟们,注重防守,不可妄图强行进攻。”

这时刻里,钟山和小凤两人出现了,他们看雪莲顿珠是个安然无恙,立马放心下来默默站边上去。

很显然,雪莲顿珠也看到了钟山和小凤,但她全当没有看得见,只管对曹野招招手,说:“你抬头看吧!我们所在的简易房子后面,这座雪峰要是难不住你的人儿,那你就可以在短时间内离开我们的小阵地。”末了不忘补充说:“有一点要先提醒你下,前面若没我们强大火力掩护,对你而言也不安全。”

抬头仰望下在夜色中高耸的雪峰,曹野摇摇头有些难度不是首选,他不自觉的要反问:“没别的办法?”

“有。”雪莲顿珠看下曹野做个肯定的回答,“不过呢!走我现在讲的这条路必须与我们合作,这只能是一场赌注,看你敢不敢同我雪莲顿珠赌,但我明确的说,若想茱莉亚小姐活命,不管成败你只有选择同我赌。“

“说。”曹野没啥好考虑的,因为在他此时此刻的心目之中,出去了就是活命,出不去就是个死,至于茱莉亚这个美人儿,先不必要去多做任何的考虑。他眼下算彻底弄明白过来,雪莲顿珠的真实目的,不过是绕几个大弯子在与他谈条件,最终要达到的就是想他效劳出力。

看下旁边站的小凤,雪莲顿珠吩咐道:“你把茱莉亚小姐带进小房子去,我要单独和曹先生讲。”这事本不必对茱莉亚有隐瞒,可她还是怕茱莉亚在中间作梗出现不能合作。小心对她来说,现在就属于她胜利的起点。

眼下,茱莉亚是不想单独离开的,可她又不敢反抗。她只能默默的往简易小房子走。

对曹野的自身安全而言他也不想茱莉亚离开,因他对茱莉亚是不可能放心的,可他没有办法阻止。他看着茱莉亚走进简易小房子之后,赶忙扭头又催雪莲顿珠:“现在,你说吧?”

“曹先生,我们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我们若想要活命,唯一办法是让对手先主动撤退,不然在此的人都没有十足把握离开。”雪莲顿珠说着向前面山下望,“我目前虽没有听到手下人汇报,但我可以肯定下面那些家伙不是基地组织开出来的队伍,便是塔利班带出来的大队人马。”

旁边站立着的钟山,他听到雪莲顿珠的说话不由得暗暗佩服起来,心想老主人泉下有知,一定会含笑九泉。

不想去听太多的闲杂话,曹野只渴望急着离开是非地,他迫不及待的说:“我不想知道别的什么,我只想弄清楚怎么能冲出去,安安然然的冲出去,至于下面来的是些什么人,对我没必要去了解。”

不去管曹野有的心态,雪莲顿珠自顾自的说:“我们与基地塔利班只是场误会,只要我们今晚能与基地塔利班的人进行沟通,我敢在此断语,彼此间所有产生的误会都能立马解除掉,但在这些人员之中,能够前去与基地塔利班进行牵线的联络人员,只有你曹先生能有那个实力办得到。”

开什么玩笑话?曹野心想我与基地塔利班又不熟,我凭什么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但他没有出声,他在等待雪莲顿珠头脑发热继续往下解说,以至让他彻底弄明白,后面的路该怎么去走。

好像清楚曹野内心有的想法,雪莲顿珠眼目前的构想也是在赌,她是赌克里姆在同她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游戏,她说:“我想借用强大火力做掩护,让你从刚才指的那座雪峰上翻过去,然后偷偷摸入基地塔利班的后方指挥部,设法抓住他们今晚的首领,然后双方进行对话就能解除误会。”

讲了半天时间还是老办法,曹野认为雪莲顿珠的想法天真,他不能苟同,“人家凭什么要相信我们的话,据我的了解所知,基地塔利班的人都是些不要命的主,他们认定的事情,好像没有去计较过死亡。”

“我说过这是一场赌博,所以要看我们的判断及运气。”雪莲顿珠说到这里,加重语气说:“我怀疑有第三股力量在我们的周围,正在等着我们与基地塔利班斗得两败俱伤时,他们来收渔翁之利。”

故作沉默着想会儿,曹野直言不讳的说:“你即使判断是正确的,我语言不通没办法与他们交流。”

“这个问题你尽管大放心大放心,我能懂呀!”雪莲顿珠看曹野上了她的套后,心下很是爽快。

表面上,她的身体里虽然中了剧毒,但她从小修炼的内家功夫,基本能控制住毒性的蔓延。她平时看似精神萎靡不振,那全部是装出来给旁边人看的,因克里姆是他们组织中的成员,怕出现内鬼就玩了个小花招。俗话说小心使得万年船,何况她在这个战乱的国都长大起来,自然懂得怎样去伪装自己保护自己。

她看曹野流露出的都是些不信任的目光,她活动活动身子说:“你大可放心,你只要爬上雪峰,再负责从上面抛下一根携带的长绳子,我后面自然就爬上去了。”

第009章 反击 带上绳子手握锋利的藏刀,曹野快速走近雪峰,他仰头往上看,能不能爬上去心中没个底,但他目前找不出更加好的脱身办法,只有先竭力尝试,看能否尽快离开这个战火纷飞的是非地。他手握藏刀使劲用力,藏刀立马插进冰层中,在“哧哧”的响声下,两把藏刀似同两只脚交替着在雪峰上缓缓前行。

站在下面,钟山看得不觉张大了嘴巴,并低声称赞道:“手劲好厉害,还好不是我们的敌人。”

扭头看几下钟山,雪莲顿珠没有开口说话,但她清楚她现在真正需要的仍是曹野智慧,而不是匹夫之勇。

没有花费多大的功夫,曹野很顺利的爬上了雪峰,随即固定好携带着的绳子,从夜空中甩下雪峰来。他最初打算是爬上雪峰后立马溜之大吉,可想来想去还是不忍心让雪莲顿珠失望,于是违心的没有选择独自先跑路。不管怎么说,与雪莲顿珠终归是没有仇恨,在未出现危险的情况下伸伸手就当做好事吧!

看雪峰上的绳子垂下来,雪莲顿珠向钟山说:“要注意茱莉亚小姐的安全,不能让她出现差错,我现在爬上雪峰后,若是出现某种新的异常变化,记得首先与我保持联络,不能轻易改变刚协商出的计划。”

“我明白。”钟山嘴上回答着,心下却很是担心雪莲顿珠的身体。

在以前的日子,他从未见识过雪莲顿珠的真正实力,但他不能随便去乱怀疑,因他是下人,深悉有些事情只需要按吩咐操办好即可。在他的眼睛里面,对悄悄摸进基地塔利班后方指挥阵营的做法,想法是不乐观的,这不但太过冒险,还深深质疑曹野扛不起交付出的担子,可有雪莲顿珠的前往,于他更没了办法直接去阻止。

目前时间很紧迫,雪莲顿珠没有多说话,她抓住垂下的绳子立马向上慢慢爬去。

在夜色中的雪峰顶上,曹野感觉到雪莲顿珠在绳子上后,他为节约时间立马伸出手去拼命朝上拉绳子。

得到了帮助,雪莲顿珠没有花费多少力气很快爬上了雪峰顶,她选择个位置稳住身形,随即摸出随身携带的望眼镜放在眼睛上向周围看看,由于夜色太浓看不了多远,这让她很是失望。

忙着收上绳子甩下另一边雪峰后,曹野把插在积雪里绑着绳子的铁爪拔起来,重新找个位置打进去,随即扭头看下旁边站立的雪莲顿珠。他不觉开口询问:“都看到些什么新情况?我们现在可以下了吗?”

“好,我马上就下。”雪莲顿珠嘴边胡乱的应付着,她看也不看抓住绳子就快速往雪峰下滑下去。

不自觉的摇摇脑袋吐吐舌头,曹野为看似弱不禁风的雪莲顿珠带有许多男儿本色,他顿觉惭愧,因他站在这不高不低的雪峰之巅,竟然没有雪莲顿珠的本色生出几丝恐高心理。但是,他没有去多想,也跟在雪莲顿珠的身后抓住绳子立马向下滑去,浮在表层上的冰雪小块儿发出声音纷纷朝下坠落。

几分钟的功夫,雪莲顿珠滑下雪峰,她不觉间轻声吩咐道:“曹先生,为了绝对的安全起见,麻烦你把供我们下来的绳子,用刀子割掉靠近下面这部分好吗?”

“没问题。”曹野一边很爽快的回答着,一边两脚用力跳起身去。他像壁虎般趴在雪峰上,再用力快速向上爬行几米距离后,一挥藏刀立马割掉下面几米绳子,然后小心翼翼的摸黑滑落下来。

此时刻,雪莲顿珠没有闲下来,她把身上所有东西检查一遍,没发现有任何遗漏后,找准前行的位置,才转身看落下雪地的曹野,“我们现在开始该走了。”说完,她不再多废话,迈开脚步转过身去就往前走。

紧跟在后面,曹野看雪莲顿珠行走的方向不大对劲,正准备提醒又哑声了。他想此刻雪莲顿珠理应是要去寻找第三方力量存在的位置吧?看眼目前有的情况,原先的说辞只不过是估计和猜测。他意识到这一点后,或多或少为雪莲顿珠的大胆生出了几分担忧来,也为他自己人身安全生出了几分担忧来。

于是,他心底下又开始在悄悄算计着应该怎么先溜走了,跟着雪莲顿珠前去冒险毕竟没利可图,这对他而言不单是风险上的大问题,还有就是不值得的大问题……

但他还没考虑好改怎么溜走时,走在前面的雪莲顿珠就停了下来,嘴边上轻声说:“先在此暂停下。”

不明白出现了什么新情况,他闻声立马停住了脚步,跟着忍不住小声询问:“前面有动静了吗?”

没有开腔做回答,雪莲顿珠赶忙拿出望远镜放在眼睛上往前看,竟如想象那样发现一队整装待发的队伍。她全身上下的血液顿时沸腾了起来,跟着整个人儿气得牙痒痒的,愤恨中明显多了股先前没有的萧杀之气。

此时夜色依然很浓,但近距离看雪地却是藏不住任何的污点。

站在雪莲顿珠的身后,曹野接过望远镜来,他向雪莲顿珠指的方向看去,一时间不由得倒吸口凉气,整个人不自觉的打个颤儿。他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令他莫名的紧张了,紧跟着让他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几下,好在前面经历过几场炮火事件,最终没在雪莲顿珠面前出太大洋相。

不知不觉的,他觉察到雪莲顿珠与众不同的谋略,也让他生出愿意去冒险的冲劲,因为他明白,只要这次能顺利摆平雪莲顿珠眼下的麻烦,那日后雪莲顿珠更算是久了他的人情。这对他目前的处境来说,势单力薄能结识到有智慧有实力的人,对他今后寻找谷田金矿肯定是只有帮助而无一害。

冷不丁的,雪莲顿珠说话了,“从现在开始,你我都小心点儿,在没有与基地塔利班结盟前,每靠近基地塔利班一步半步都非常危险的,要绝对小心明白吗?”说着话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是去基地塔利班的阵营。

“你尽管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曹野紧跟在雪莲顿珠的身后慢慢前行,他回答的语言看似很平淡,却蕴含了他此时此刻真心想合作的欲望,也蕴含了他对雪莲顿珠的提醒表示感激。

雪莲顿珠没有再同曹野过多的说话,她脸色严肃庄重,她从身上拿出gprs定位仪电话,开始隔空用电话对钟山下命令,要钟山尽可能停止对基地塔利班的攻击,并要求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得伤害对方。

这之后,她收好手中的电话,与曹野悄悄摸到基地塔利班的后面,没出现任何阻拦,最后遇上几名端着枪站在雪地上的哨兵,一个个显得没精打采的样子。这问题不难想象,前方的阵地已被彻底包围住了,留下在此地值勤不过是确保万无一失,而这种荒芜人迹的鬼地方,如此严寒的夜晚谁会在此平白无故出现呢?

在这一个时刻里,两方原有的枪炮声似乎完全停止下来,一时间静得像没了人似的。

不过,在基地塔利班设立的临时指挥部里,四名满脸络腮胡的汉子围坐雪地上,一个个显得心烦意躁,其中一个骂骂咧咧的咕哝道:“妈个靶子的,没想臭娘妹带的队伍也经得起打,竟然花这么多时间也端不掉,这真是我们战争史上的又一个耻辱,我看只有让兄弟们硬冲好了……”

其他人沉默着没说话,也没去阻止骂骂咧咧的男子,他们心底下都很清楚,长时间攻击不下来,一旦他们在此集结的相关消息传入米国人口中,那他们必定会遭受到精确打击。米国人愤恨他们,犹如他们愤恨米国人,两者间完全是水火不容,但现在的关键是没重武器,不占有利地形是根本攻不上去。

出其不意打晕几名站在雪地上的哨兵,雪莲顿珠与曹野悄悄靠近基地塔利班的临时指挥部,两人各做个手势相互递出眼色,随即端着手里的枪同时跳出来扑前去。雪莲顿珠嘴上喊:“不行动,统统把手举起来。”她认识这几个人,说话的那位叫斯里姆,靠她最近的那位叫古尔,也是此次战斗中的最高指挥官。

四名汉子全都愣住了,他们完全没有料到早被包围掉的人,突然间会从他们背后杀出来。

一个个不敢信眼前事实,竟然忘记掉要去抓身前的枪,其实他们想去抓枪也没有用,因雪莲顿珠手上冲锋枪已经对准他们脑袋,只要他们约有反抗的意思,子弹肯定会射入他们的身体。

在目前,雪莲顿珠虽说不敢取掉几人的性命,但要打伤反抗的人还是没什么好值得去顾虑的,同时坚信她即使打伤对方几人,也不会因此而影响彼此的最后结盟。

还在对方发愣之际,曹野快速出手,他先后拿走几人放在雪地上的枪。

雪莲顿珠不管四个男人的反应,用最简洁的语言说出合作的目的,及合作的好处。末了说道:“今天对不住各位了,为了你们的敌人与我们的敌人,我们必须联手。你们若不相信我的话,你们可以派人向东行三里地的路程去亲自查看,那里有一队你我的敌人正等着来收拾残局。”

还是那名骂骂咧咧的男子最先沉不住气,他一跺脚又开始骂:“妈个靶子的,我们竟然被人阴了。”

其他几名男人是你看我,我看你,以此征求彼此的意见。其中一个看似职位最高的男子说:“我们先让几个手下过去查看一下。”说完不去管旁边人的反应,拿起gprs定位仪电话,命令阵地上派人立马向东搜索。

大约过去了几分钟的时间,前去的人传回消息,发现有队人马,没扎营。

一下子,雪莲顿珠微笑开来:“现在,你们该明白了,我刚才的话没有骗你们吧?”

刚才发号施令的男子看下雪莲顿珠又说:“我凭什么相信你?我难道不可以猜测是你们的计策吗?”话里虽然有猜测的成分,但明显带有几分相信的意思,只是不敢轻易的相信罢了。

丢掉手里端着的把枪,雪莲顿珠又使个眼色让曹野也把枪放下来,她说:“我们以前都相识,你们对我们的存在早已是心知肚明,我的身份想必你们也是知道的,在此不必多费口舌浪费时间。如今的情况是我师兄克里姆想夺权,想借用米国人把我挤下去,而我原本打算也不同他挣,想带着手下前往华夏去,没想你们会杀出来,现在彼此所面临的局势必须合作,为表示诚意我愿放下枪做你们人质,若有不对马上用我要挟我的手下。”

沉默,几十秒钟的沉默。那个骂骂咧咧的男子,最先开口说话了,“还考虑个鸟啊,妈个靶子的,这次我要冲在队伍的最前面,我要亲手杀掉投靠米帝guo主义的败类,我要杀掉克里姆……”

刚才发号施令的男人,想来想去总找不出雪莲顿珠诱惑他的理由来,那队人马若是雪莲顿珠的,大可不必亲自摸到这里来,两面一夹击不就啥都解决了,再说投靠了米国人,受困的消息透露给米国人,危机很自然的化解掉了。他想到最后不觉下定决心说:“好,我先相信你的话,我们合作。”

第010章 决战 行动方案确定,两队人马悄悄集结完毕,一左一右快速向克里姆的队伍靠近。

这时刻最兴奋的莫过于雪莲顿珠,她没料到复仇的机会来得如此之快,原以为克里姆是条地头蛇,再加随她父亲时偷偷培养的队伍,于她现今的力量根本没法对抗只能隐忍,谁曾想到老天爷看不下去,让她还未能找到千面人王求得解药,那施毒者克里姆就活到了尽头,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其他人各怀心思没多吭声,不过都有个共同目标,快速击垮在背后使阴招的克里姆。他们仇恨与米国人保持牵扯的败类,他们咬紧牙齿满目的凶光,除发号施令的男人,另三位忍不住向各自队伍中冲去。

摸摸手里平端着的枪,曹野此时刻倒像真正的局外人,他先看看雪莲顿珠,再扭头看看先前那发号施令的彪悍男人,目前两人表面上都不露声色算得是最为沉得住气的佼佼者,前后看不出任何本质性的变化。他似乎彻底忘记掉被他丢在床下藏着的韦林,也似乎彻底忘记掉茱莉亚的存在。

东边的枪炮声先响起来,是爆炸声混合着冲锋枪“砰砰砰”的声音划破寂静夜色。

钟山跑在最前面,他双手端着冲锋枪一阵乱扫,使克里姆的手下还未反应过来,刹那间倒下一大片。

克里姆万万没料到会突然间遭受偷袭,他此时虽站在队伍的最前面,但心智反应毕竟比常人快出了许多。他闪电般卧倒在雪地坑洼里,忙向他的手下吆喝:“兄弟们,快给我分散开来,快给我迎头痛击。”他嘴里喊着心下却犯了大糊涂,怎么会是这样子呢?怎么反遭受到了袭击呢?

不明白的瞎猜想着,他忙向最近的米军寻求援助,声称发现一股基地塔利班。

西边基地塔利班的队伍也快速的赶到了,他们对投靠米军的克里姆简直是恨之入骨,他们均端着冲锋枪拼命狂扫,与钟山的队伍形成东西夹击之势,打得克里姆的手下抬不起头,再加上没有藏身的防御工事,不聪明的很快就做了枪下鬼,聪明的用身前死去同伙做盾牌,边还击边向没人的地方溃逃。

在雪地上的临时指挥部里,几人听到越来越密集的枪炮声,彼此看几眼都在心下笑了,当听到前面队伍传回来的报告,同雪莲顿珠最初提供的消息完全吻合时,那发号施令的彪悍男子,他对雪莲顿珠微笑两下说:“首先感谢你今天晚上提供的情报,我在此不想对你多说些什么,我们还是去杀几个米军的狗腿子吧!”

“很好,我们现在比肩战斗。”雪莲顿珠立马爽快的随声做出回应,一时间彻底忘掉曹野的存在,弯腰捡起丢在雪地上她的枪,与那名发号施令的彪悍男子跑进了皑皑白雪中。先前要不是担心提前离开害怕与基地塔利班造成某种信任上的危机,她早跑去为她父亲报仇雪恨了,早跑前去提克里姆的人头了。

看着两个人在身前匆匆的跑远后,曹野首先想到被他丢在床下的韦林,他想他应该先回去把韦林放出来,不然在这混乱的局势下,弄出条人命不等同于是叫草菅人命吗?

胡乱想着,他跑回雪莲顿珠他们住的帐篷,前前后后找半天时间没能发现韦林的藏身之处,却意外的看见小凤和茱莉亚向他这边走来。他还没来得及闪身躲开去,小凤远远的就先开了口:“曹先生,我家小姐呢?”

“跑去了前面的战场。”曹野嘴上回答着小凤,眼睛却去看旁边茱莉亚。他心下或多或少还是害怕茱莉亚在此揭露他真面目,因为现在的小凤还不明白前面具体情况,一旦翻脸吉凶难以预测。

在这种战火纷飞的时间里,小凤心中只有雪莲顿珠的安危,她不满的埋怨道:“我家小姐身中剧毒,你怎么可以让我家小姐独自跑去战场呢?”她嘴边上责怪着转身向外疯跑,心下忘记照顾茱莉亚的事情,只担心她主人出现三长两短,要急着跑前去保护她主人。

一时间没了小凤,曹野心下的害怕消失了,却又显得不大自在起来,“你好,茱莉亚,你没有事情吧?”

不知怎么的,茱莉亚心下顿时没了先前的害怕,她的委屈喷发出来吼道:“曹先生,我的韦林,你快给我交出我的韦林,不然我和你没完没了。”她嘴边还在凶凶的吼叫着,她的人就向曹野扑了过去。

不往旁边做丝毫的躲闪,曹野伸手抱着茱莉亚的人儿,他笑嘻嘻的说:“你大放心小放心,你韦林在我们先前准备着睡觉的床底下,眼目前应该很安全不会有任何的生命危险。”

一听到韦林被藏的具体位置之后,茱莉亚担心韦林的安危顾不上再继续找麻烦,她挣脱出曹野的怀抱,立马就朝后面帐篷跑,“我韦林要是出现问题,我不会轻易放过你,我会返回来再找你算这笔老账的。”

摇摇头,曹野看着茱莉亚的远去没有吭声,他站着享受会儿茱莉亚留下的那份余韵,随后才紧跟着茱莉亚的脚步向后面的帐篷走过去,因韦林体内中了他的迷烟,没他给出的解药韦林肯定是醒不过来。他心下不由得又浮现茱莉亚的丰腴身材,这妞应该属于女人中的极品尤物,今后得想办法切磋下,不然放过就放过了。

到得藏着韦林的那顶小帐篷,他看茱莉亚已把韦林从床底翻出来,便站在帐篷外先不要进去。

喊了半天时间,茱莉亚见韦林始终没有醒来,她慌神起来不觉间要把韦林拖着走,因她已看出韦林体内中的是迷烟毒,眼下急着救韦林,唯有办法是回头寻找曹野讨要解药。

转过身来,她看到站在帐篷外面的曹野,她立马丢开韦林的人扑过去,嘴里迫不及待的喊道:“曹先生,快把你的解药给我拿出来,我韦林要是出现任何问题,我会让你今后有好看的。”

不知是怎么搞的,曹野听到茱莉亚为韦林着急的说话,心下酸溜溜的很不爽,嘴边上便违心的说:“你想找我讨要解药没问题,但必须先得答应为我做一件事情,不然没有解药给。”

赤裸裸的没个遮掩的要挟,茱莉亚此时刻想不出好办法,她只好委曲求全的说:“你讲吧!不管你提出的条件有对苛刻,我此时都会答应你的,韦林的安全在我心中永远第一。”

听过茱莉亚的表白后,曹野更加不爽快了,他不觉咬咬牙说:“要解药行,你先脱掉衣服陪我睡下就给。”

稍稍迟疑下,茱莉亚没丝毫犹豫的说:“你只要给我解药,我马上脱衣陪你睡觉。”

这究竟是个怎么回事儿?曹野给搅糊涂弄不明白了,这女人也真是的,心中有个男人,为何还回答得如此干脆呢?他在不理解中,掏出解药丢给茱莉亚转身走,这算个什么劲呢?正事不做竟然想玩女人?

在心下教训着自己,他走出帐篷,天空突然间响起飞机划过夜色的声音,随即是“轰”的炸响,一瞬间震得脚下整块雪地剧烈的颤抖起来。他吓得半死,惊魂未定突见旁边天空也落下枚炸弹。他来不及多去想,一反身退回帐篷推倒茱莉亚,耳边又是“轰”的一声巨响爆炸开来,大量积雪腾空而起乱飞乱溅。

静趴着,他感觉整个耳膜都给震破,整个人都给积雪活活掩埋。他还没能抬起头,一枚炸弹又快速落下,打在旁边帐篷上,又是“轰”的一声巨响爆炸开来……

在不远处的雪地上,雪莲顿珠与克里姆拉开架势对峙着,两人手中都没枪,都对投下的炮弹不管不顾,彼此死死盯着对方不敢贸然轻易出手。那从空落下的积雪、泥土及枯枝败叶,如雨点般打在两人头上身上,但依旧没能让两人敢分散下注意力,都怕稍不留神中招成了对方的靶子。

周围分散开来活着的基地塔利班成员,他们均趴在雪地里,端着枪对准天空无人机猛烈开火……

克里姆首先沉不住气了,他明白与雪莲顿珠僵持下去,唯有的命运就是死亡,若想活下去,摆在他面前的路只有趁混乱时刻先强制拿下雪莲顿珠。他又闪电般出拳虚晃一招,直取雪莲顿珠面门。

努力往后退去,雪莲顿珠深知身体中毒,她不敢伸手接招向旁边躲开去,随即回身脚下一扫,提前无数积雪飞向克里姆,嘴里不觉吆喝道:“你别再折腾了,我要替我父亲报仇,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口出狂言想要为你父亲报仇,那得看你有没本事了。”克里姆嘴里不愿示弱,他回敬着雪莲顿珠,手上拳头挥动得更加快起来,脚下积雪随他带起的劲风,像长上翅膀随他飞舞。

“砰。”一声枪响在夜色中间划开来。

克里姆挥出的拳头立马停在了半空中,他背心中弹站不稳慢慢的倒下身去。

第011章 营救 发现开枪的是小凤,雪莲顿珠不觉间露出些笑意来,随即看看四周围没其他人,忙询问:“小凤,由你负责安全的茱莉亚呢?我怎么没有发现她的半个人影子?”

吹吹似乎还在冒烟的枪口,小凤立马向雪莲顿珠走过去,嘴里说:“在帐篷,应该没有事情的,我看到曹野返回去后,怕你不安全才独自匆匆忙的跑过来,果真遇上克里姆。”她说着,不觉间又给克里姆身上填两枪。

一下子,雪莲顿珠脑海浮现刚才爆炸,莫名的生产担心转身就飞跑,“我们快返回到驻地去。”

不远处另一边上,钟山见夜空里的无人机已远去,他顾不上清点手下队伍,立马四处寻找雪莲顿珠,在他意识深处,雪莲顿珠的安全高过一切,不能允许有半点儿疏忽或大意。

没有花费多少时间,雪莲顿珠与小凤回到先前驻地,见撑起的几顶帐篷全炸得支离破碎,原先一片白的雪地如今不但坑坑洼洼面目全非,还留下刺鼻的没散去的弹药味儿,在空气中四处弥漫着。她们前前后后爬来爬去都找不到茱莉亚和曹野的半个影儿,彼此不说心底下却不免有些慌起来。

最终,小凤忍不住先要低声嘀咕,“怎么会是这样子呢?”

扭头看下小凤,雪莲顿珠的表现倒是不着急,她若有所思的轻声安慰道:“你先不必担心,我们连两人的头发都没有找到根,这说明事情远没你想象般的糟糕,依我来分析两人很可能是趁乱跑掉了,要是在此受伤,怎可能什么痕迹都没留下呢?试想下他们的身份,有脚有手能不努力先躲吗?”

被炮弹炸开来的地底下,曹野给厚厚的积雪压着,他努力半天始终是动弹不得,但他竭力拱起自己身子,意识里不允许他的重量施加给茱莉亚。他似乎感觉到茱莉亚在轻轻蠕动,顿觉背上的伤算不了什么,立马猛的用力想要拱起身来,不想伤势太重一下晕过去,一下整个人重重的压在了茱莉亚身上。

只被炮弹吓着基本未伤到的茱莉亚,她突然间感觉到身上增加了负荷,她想喊她韦林,嘴唇动几下却喊不出任何的声音。她想她先前已给韦林服下了解药,她现在还活着,那韦林也应该还活着,可她想着想着渐渐发现呼吸困难失去了思维力,以至她脑海的韦林也开始慢慢变得模糊起来。

站在积雪泥石垒起的土堆上,雪莲顿珠突然间觉得脚下一沉,她赶忙往旁边奋力跳开去,随即转过身来像真看到了轻微的塌陷。她脑海立马意识到下面或许有人,嘴里不觉大声喊:“快,快给我拿东西过来,这积雪下面说不定就压着茱莉亚与曹野。”在她此时刻看来,无人机出现得仓促,茱莉亚和曹野根本没办法逃远去。

放眼四周围都是被炸过的痕迹,小凤没办法去找铁锹,她顾不了那么多立马跳过去用手刨,“支撑起的帐篷全部都被炸坏掉,我们带来的工具早埋在地下根本没法寻找,我用双手来刨好了。”

不觉中向四周围看看,雪莲顿珠深深的意识到,此时跑去找她们先前用过的铁锹,只怕是找了铁锹,埋在积雪泥石掺杂下的人早已没救了。她想到此后,也跟着用两手去刨。

很快的,钟山独自首先赶了回来,接着是雪莲顿珠的那些未受伤手下,大家先后加入进来刨。

很快的,茱莉亚和曹野的头露了出来。

雪莲顿珠看见,她顿时全身泛力支撑不住栽倒下去,她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全成了黑色,头上秀发瞬间里全变成灰白色。她在不知不觉中晕过去,模样几个变化越来越难看,脸型还在慢慢变大。

小凤与钟山看见不觉慌了神,两人丢下救茱莉亚和曹野,立马转过身去想营救雪莲顿珠,可瞧清雪莲顿珠的样子后却是一筹莫展。两人傻傻的站着,到得最后,小凤忍不住哭起来扑过去,钟山眼疾手快赶忙伸手拉住,他嘴里大声叫骂:“你个混球,你是不想要继续活了吗?”

呆愣一下,小凤是缓过神,她不满的喊:“山叔,我们难道束手无策就这样子看着小姐死吗?要是小姐今天晚上没得活了的话,我也不想要继续活下去了。”嘴边说着哭着,又要往雪莲顿珠身上扑。

反手就是两个拳头,钟山用力把小凤顺手丢了出去,他气得半死,他又厉声吼道:“你想死是吗?那由我来揍死你得了。”凶着脑海里灵光一闪,他立马又冲小凤大声吼:“快,快跑前去给我搜克里姆,他身上有解药。”

几下从坑洼里爬起来,小凤顾不上和钟山计较转身跑,她此时只有一个念头,第一时间找到克里姆,第一时间搜到克里姆身上带的解药,好拿来救雪莲顿珠的命。

看着小凤远去后,钟山又回头看着雪莲顿珠,他不由得在心下默默的求老天保佑雪莲顿珠,同时间想到才下黄泉去的老主人,要是救不活雪莲顿珠,将来怎么好意思去见老主人呢?他不觉弯下腰去,他把他身上穿的棉衣脱下来,小心盖在雪莲顿珠身上,眼中的泪滴在脚下的雪地,茫茫夜色是无边凄凉。

其他几个营救茱莉亚和曹野的人,他们丢弃营救围到雪莲顿珠身边来,大家心里有个可怕的念头,雪莲顿珠今晚上恐怕是凶多吉少。他们均默默的站立着,好像是在同雪莲顿珠的人进行最后告别。

在不知不觉中,钟山转过身来,见大家都站在雪莲顿珠身边,一个个停下营救茱莉亚和曹野。他心下不知是怎么的发了火,他拿过他的冲锋枪就乱打,“你们站在这里看什么看,都快给我返回去救人,倘若茱莉亚和曹野他们两人稍后生出个三长两短,那你们的死期就全到了。”

看到钟山恐怖的样儿,一个个哪敢有半刻停留,立马转身又去雪地里刨茱莉亚和曹野,以至很快把两人从积雪泥石堆里刨出来,随即抬到相对平的地方放下。

一直关注着雪莲顿珠的钟山,他看茱莉亚和曹野被救出后,立马走过去伸出手探试两人的胸口,见有微弱心跳放心下来。他见旁边人在雪地里找到被埋的氧气袋,忙拿过来先给茱莉亚戴上,心想这女人不能有事,雪莲顿珠的毒还得指望这女人醒呢!要是出现个问题那不把雪莲顿珠也害了吗?

跑去克里姆身上搜寻解药的小凤,她很快跑了回来,手上拿着几个小瓶瓶罐罐,而每个小瓶上面都没有留下字迹,也不知里面装的是些什么样的药。她全部递给钟山,“山叔,我全都搜回来了,我弄不清那是解药。”

接到手中,钟山看过之后顿时就傻了眼,几个小瓶不但完全一模一样,连里面装的药也几乎是差不多。这该怎么办才叫好呢?他不觉望向昏迷中的茱莉亚,嘴里跟着就叫骂开来,“你们都是群废物,要是早点儿救出茱莉亚和曹野,现在人醒过来,我们小姐也会马上就得救了的……”

几名男子站着不敢吭声,心底下却是倍感委屈。

慢慢的,茱莉亚总算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立马看到周围站的几名男人,却没见韦林的影子。她心下着急不由得大声询问:“韦林?我韦林的人现在是怎么样了?你们站在这里看到了吗?”

一个个以为是躺在旁边没有戴氧气袋的曹野,他们是异口同声的说:“不要担心,在你旁边躺着的。”

快速坐起身来,茱莉亚发现旁边躺的根本不是韦林,她慌了,“这不是韦林,我的韦林应该还没救出来。”

以为茱莉亚在说胡话,钟山心中惦记着雪莲顿珠的毒,他不管茱莉亚说得是不是对的,开口就先去教训站在旁边的几名男子,“你们刚刚都没有听见茱莉亚小姐的说话吗?快给我在这周围找人呀?”

想到爆炸来临之前韦林刚服下解药,茱莉亚忙又很是焦急的说:“爆炸刚刚来临的时候,韦林在我旁边,你们先在发现我的地方找下吧!你们都快点儿,不然会没有命了的。”

几名男子没办法,他们只好又用手在旁边上刨,假装寻找茱莉亚嘴中的韦林。

从雪莲顿珠身边快步走过来,钟山不去管茱莉亚的那份着急心态,开口就说:“茱莉亚小姐,我的手下在你醒来之前已经寻找过去,没有发现你讲的韦林,想必是在爆炸时逃走了,不过为了以防出现个万一,现在大家都帮你去努力找。”在此停下来,他话锋一转又赶忙说:“我们小姐中毒发着了,先麻烦你帮忙看下好吗?”

听过钟山的话,茱莉亚顿时有些相信钟山说的话了,她问:“你们小姐的人呢?”

“就在你前面雪地上。”钟山回答着,一只手就向躺在地上的雪莲顿珠指去。

“你应该是知道我现在状况的,我手里没有带任何的药物哦。”茱莉亚的焦急又露出些为难之色。

一巴掌,钟山给自己两耳光,“我真是越活越糊涂了,手上拿着药瓶怎么就不知道给呢!”嘴边说着,他立马把几个药瓶得到茱莉亚手上,“你救了我们小姐,我们小姐是个很有情义的人,到时候醒来肯定会重谢你的。”

没有多少话,茱莉亚走到雪莲顿珠的身边去后,她先看看雪莲顿珠眼下的样子,再打开手中几个小药瓶却没法分辨颜色,没好办法又拿到鼻子前嗅闻药的气味儿,最后发现两种药的味道差不多,一下子又把她拦住了。她到目前为止在实践中没丝毫经验可谈,在理论上又辨认了。他拿不定主意,她向钟山讲她的苦衷。

那该怎么办才好呢?钟山考虑再三,他说:“多用电筒光可以不?有强光应该能看得明白,”

似乎除了电筒光没别的好办法,茱莉亚只好默认了,“先找来试试看吧!”

把几人身上的电筒都收来,在茱莉亚的吩咐下照着小药瓶子。

很快的,茱莉亚就分辨出药的颜色来,但微小的差异还是害怕出错。她没法百分百的断定正确,她向旁边钟山轻声吩咐道:“你先给我走开去,起码要离我几米远的距离。”

“为什么呢?”钟山不大能理解,他没反应过来要询问。

“怕服错解药发生爆炸。”茱莉亚没办法详细解释药的性子及更多危险。

“那,让我自己来帮我们小姐服解药吧!要是万一出现个不测,不会连累到你的人。”

“谢谢你的关心,还是我来才行的。”茱莉亚虽不能算是正中的医生,但她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若是由你来帮雪莲顿珠小姐喂解药的话,要是真出现异常情况,对你不知道该怎么去做补救,但我知道怎么补救。”

默默的退开去,钟山没有多言语,他唯有在心底下为雪莲顿珠的安全寻求老天爷保佑。

看身边没有站闲人了,茱莉亚忙把认定的解药倒出来,随后慢慢的喂进雪莲顿珠的嘴里去,再抓起地上干净的积雪,用体温把积雪融化成水滴进雪莲顿珠的嘴里。

一股股青烟从雪莲顿珠的嘴里冒了出来。茱莉亚在旁边看着,一颗悬起的心总算落下。

第012章 小镇 看雪莲顿珠没有出现问题,钟山放心下来,随即想到茱莉亚先前的话,顿觉其中隐含着某种蹊跷。他几大步跑过去揭开曹野的脸,一下发现真不是他最初看到的那个人。

这又是怎么回事情呢?他不自觉的看下茱莉亚,又看下渐渐恢复原样的雪莲顿珠,暂且装不知道吧!让雪莲顿珠好转过来,关于曹野的身份问题,到时候再处理也不算迟,如今迫在眉睫的该是如何快速离开。

他向几名还在积雪里刨的男子走过去,老远开口问:“你们发现有人了吗”

一男子反转过身来,嘴边上稍带着些抱怨说:“在此周围翻遍了,到目前都没发现个什么。”

早在意料中就已猜到的事情,钟山并不觉得有啥好要奇怪的,他不再追着去过多询问,立马把话题转到那些刚才和他战斗的兄弟头上,“从战场上下来的其他兄弟呢?为何到现在就只有你们几个人返回这里来呢?”

一名看似小头目的彪悍男子转身来,他赶忙开口解释道:“都被我先安排回了尼康,他们中间多是伤员,不能拖延需要治疗,所以自作主张要他们先返回尼康去,再是我们跑回到驻地,原本是想来看有什么没被炸坏的东西可拿不,没想会遇见您山叔和小姐都此地……”

“不用多解释,我已经弄明白你的意思了。”钟山强行打断彪悍男子的说话,随即转过身去,几大步返回到茱莉亚身边,轻声说:“茱莉亚小姐,我们的手下搜索这么就都没找到人,我想你的韦林早该逃离此地了,你说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好呢?天亮前若不能彻底摆脱这个鬼地方,肯定会遭到新的轰炸的。”

搜索这么久都没能找到人影儿,茱莉亚先想到韦林的功夫,紧跟着想到两人几年的相处不大友好,立马意识到韦林服下解药后醒来肯定是抛弃她单独先跑了人。她心底下不畅快,嘴边上却说:“未见人,那肯定是如你所讲在爆炸中为躲避炮弹先行离开了此地,既然如此你就看着办好了。”

“谢谢,谢谢茱莉亚小姐,那我们启程返回尼康吧!“钟山对于茱莉亚的通情达理是倍感欣慰,要是在这种危机四伏的非常时间里,茱莉亚若以雪莲顿珠恩人身份自居,并提出非要找到韦林才肯走,那对他今天晚上来说肯定是个莫大灾难,此后存在的种种变数绝对难以凭空去随意想象。

不知不觉的,雪莲顿珠醒了过来,她坐起身看看绑了担架准备抬她的人,跟着就发现钟山和茱莉亚。她脑海立马浮现出中毒前晕过去的情景,于是开口就先询问:“茱莉亚小姐,你和曹野应该都没事情吧?”

扭过头来努力笑了笑,茱莉亚喃喃的说:“雪莲顿珠小姐,很感谢你对我的牵挂,我现在没事情,很好。”

在安排手下人员负责背曹野的钟山,他见雪莲顿珠清醒过来,立马丢下曹野跑过去,“小姐,你现在感觉是怎么样?应该没有事情了吧?这多亏茱莉亚小姐能够认识克里姆的解药,要不然,今天晚上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替你解除体内的剧毒呢!这都是老主人在泉下保佑我们小姐平安。”

听到钟山因为高兴而变得有些啰嗦的说话,雪莲顿珠虽说脑子里感觉昏昏沉沉的不舒服,但还是露出张笑脸对茱莉亚,对钟山笑笑,不回答却说:“今天晚上,我不光要感谢茱莉亚小姐,你山叔劳苦功高也要感谢的。”

“我做的都是我应该做的,我今天晚上没有功劳。”钟山笑起来,他赶忙推辞。

此时刻,最高兴的莫过于小凤,她跑上前去扶,“小姐,你想不想站起身来活动下,我们现在回尼康。”

一时间想到在此久留所存在的危险性,雪莲顿珠立马在小凤的搀扶下快速站起身来,她向站在她身边的几名男子先吩咐道:“我体内所中的剧痛已经全部清除干净了,我现在的身体不需要你们抬我回尼康,你们先看下有没其他不能行走的好兄弟,快把担架拿去抬受伤严重的好兄弟。”

几名男子站立在没有动,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望向了钟山。

钟山装着没看见,他把脑袋扭向旁边去,嘴里对已背上曹野的男子说:“不要管我们,你前面先走。”

半天不见身边站的男子离去,雪莲顿珠也没有再开腔说什么,因为她发现此地,除开她和曹野两人之外,目前没有其他人受伤。她不觉中又扭头看下茱莉亚,在她感激的目光下,嘴上问:“茱莉亚小姐,吃得消吗?”

不自觉的冲雪莲顿珠是努力笑了笑,茱莉亚能理解话中的意思,她轻轻的回应道:“我没有问题。”

在她心里,她明白现在最需要担架的人是曹野,可她想到她的韦林,又不自觉的把话咽了回去。她此时此刻有的内心世界极其矛盾,先前爆炸之时要不是曹野挡在她身体上,现在的她真不知是死是活呢?可她经过几番自我搏斗,依旧选择了保持沉默。她望向夜色中的远方,感觉所有的存在都很茫然。

在小凤的搀扶下,雪莲顿珠看下已经被背着离去的曹野,她没多去注意茱莉亚,她说:“我们现在还是赶快返回到尼康去吧!要是天亮后找不到供我们藏身的地方,白天遭遇米军的无人机就彻底完蛋了的。”

一听到雪莲顿珠下令马上回去,一个个不闻不问立马迈开脚步转身走。

往前走几步转过身来,钟山见茱莉亚站在原地没有动,他有些不解的询问:“茱莉亚小姐,你是怎么了?你还在想你那个独自离去的韦林吗?我们去尼康等着,几天之内肯定能等到你韦林的消息。”

小凤没大没小,她也回过头来劝道:“茱莉亚小姐,你快走吧!尼康那个地方有吃有喝,很好玩的,和眼下这种荒凉的地方有天壤之别,到时候我带你去玩,如今这季节打猎是最有趣的事情。”

听过几人前后有的说话,雪莲顿珠瞬间里似乎嗅出些她不知道的内容来,但她脑子里清醒着能明白目前离开才是头等大事,那些不解的疑问不宜在赶路时间特地停下询问。她说:“茱莉亚小姐,快同我们走吧!我们如今与基地塔利班解除误会,一时半刻不会离开这块土地,到时候有什么困难尽管大胆提出来好了。”

不自觉的感觉是有些不大好意思难为情了,茱莉亚停下满脑子摸不着的想法,她对几人说:“我刚才也不知是怎么的,突然间好像呆了似的,竟然忘记跟着你们去尼康,让你们为我操心,不好意思。”说着,她迈开脚步立马跑几步追上前去,和她刚才有的那副样子完全是个截然不同。

翌日上午,他们进入到尼康小镇,在两座大山之下,一条坑坑洼洼的小泥马路贯穿其中,两边分散着直立的零星住家小房子是又矮又破,时不时还能看到以往炮弹炸过后留下的痕迹。站在尼康小镇一端放眼望过去,除开那份浓浓原始气息,更多的是衰败和破落,不过两边屹立的大山却显得极其雄伟。

尼康小镇上来来去去的行人并不多,他们一行人分开来向前走,在个拐角处的岩洞口停下。小凤离开雪莲顿珠赶忙前去敲门,“内萨尔叔叔,快给我们开门,我们如今都平平安安归来了。”

“吱嘎”的几声响,一满脸胡须的老人打开了岩洞门,他看到外面站的几个人,脸庞露出笑容,“能够平平安安返回来就是件值得庆祝的好事情,你们快进来,你们都快进屋来。”

雪莲顿珠忍不住先要开口问:“我们离开后,基地好塔利班没有来找麻烦吧?”

“来是来过的,他们看你们全部都走后,没有把我怎么样。”内萨尔是不以为然的表情,手上的旱烟杆,还在不停的往上冒着缕缕烟,那旱烟燃着是团看不见的火。

雪莲顿珠扭头看下钟山,没再说话立马走进岩洞,在个房间站定后,开口对钟山说:“我现在想先去看下受伤的曹野,不知道他的受伤是怎么样了,不去看望下心里头总是感觉不踏实。”

“我先前路上不是同你说过了吗?曹野的身份及来历都不清楚,先还是不要擅自跑去看为好。”钟山心里很担心到时候出现什么新的乱子,毕竟这地方是塔利班控制的地盘,没有搞清曹野的具体情况前,对于雪莲顿珠的身份地位来说,最好不要贸然跑去接触的为妙,不然遭受牵连的肯定会是很多人。

然而,雪莲顿珠是个满不在乎,她心底下很是坦然,“依我做的初步分析来看,曹野绝对不会是冲着基地或者塔利班跑来我们这个小地方的,他的秘密恐怕与几十年前那个传说有些关联。”

一时间,钟山闭上嘴巴不敢不出声了,因为他也知道那个神秘的传说。

第013章 马大哈 从昏迷中醒过来,曹野感觉趴在床上不能动弹,浑身上下也在隐隐作痛,这让他明白还活着没死去。他想翻动下趴着的身子,可努力半天都未能如愿以偿,于是叹口气不再白费力气自己折腾自己了。

拿目光在房间里转动两圈,他除开看见几面陈旧的墙壁,没见到其它的任何摆设。他有些失望,随即回想起炮弹爆炸后有无数泥石和积雪向他落下,噼里啪啦打在他头上身上脚上,直至把他彻底掩埋,直至失去记忆什么都不知道了。他不由得想到他身下的茱莉亚,那女人应该还活着吧?如今情况又怎么样?

一个个问题在他脑海里旋转着,很想得个明确答案,可总是见不到有人进入房间里来。

冷不丁的,是“吱嘎”的几声响,进房间的木门被轻轻推开。

顿时,雪莲顿珠站在了门口,一眼发现曹野已经醒转过来,并扭头望向她的人。她不觉开口就先询问:“你现在的感觉是怎么样呢?需不需要我马上去给你找医生再做个详细的检查?”

看看雪莲顿珠的人,曹野首先没想到他自己,他不回答反口询问:“茱莉亚怎么样?该没事吧?”在他脑海深处,如果他能继续活下来,那么茱莉亚更加应该活下来,因为他当时把茱莉亚压在他身体之下,以至他坚信茱莉亚的受伤情况肯定要比他来得轻。他此时很想知道,不过是想确切搞清茱莉亚好好的活着。

不自觉的走到床前去,雪莲顿珠笑笑说:“你只管安心养伤好了,茱莉亚小姐有你保护没受伤,目前已独自跑去寻找她的人了,并留下话让我替她向你问声好。”

一下子,曹野算得是彻底放心下来,他还想询问下那个韦林,但终究还是没有再多问。“没有受伤好,要是真受伤了的话,对我而言心底下或多或少会过意不去的。”

在此时此刻里,他能够想象雪莲顿珠嘴里讲的茱莉亚独自跑去找人,那暗示的肯定是韦林,即使雪莲顿珠不知道其中的内情,于他自然是能够听明白的呀!他眼下没什么好多此一举问的,没讲死必定是个活着。

不了解曹野的内心想法,雪莲顿珠也没想过立马挖掘曹野到此的动静,她顺着说:“你有什么过不去呢?在当时那种情况和环境下,心中能在关键时刻想着对方安危已经是很不错了的。”

“话好像是你那么在讲的,但想法确实属于另一件事请,人与人真说不清楚。”曹野只能自打圆场不敢贸然对雪莲顿珠擅自乱讲真话,他感觉口渴忙话锋又一转,很不好意思的轻声说:“雪莲顿珠小姐,你能不能先帮我跑去找点儿水,我感觉都快要被渴死了,喉咙好像在往外冒烟呢!”

难为情的笑了笑,雪莲顿珠满是歉意的柔声说:“这是我们的疏忽,我现在就去帮你找水来喝。”说着,她不再去管曹野的反应,立马转身向外面厨房跑,脚下有的动作是极其麻利。

见雪莲顿珠在房间里消失之后,曹野心下就郁闷起来,他又打量下陈旧不堪的房子,心想以雪莲顿珠的身份不可能会住在这种破地方呀?可雪莲顿珠偏偏在这种破地方出现了,这只能说明还在半路上,还没有达到雪莲顿珠的家,不然不管怎么分析都是绝对通不过讲的……

很快的,雪莲顿珠用水瓢舀水回来,“曹先生,你想喝的水来了。”

“谢谢小姐。”曹野嘴边上说句客气话,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马双手抱起水瓢“咕咚咕咚”猛喝起来。

雪莲顿珠在旁边看得很担心,她不由得开口就劝道:“你要喝慢点儿,小心被水呛到了。”

没顾得着去理会,曹野是一口气把水瓢的水喝个底朝天,“爽,喝了水就是爽。”

抿嘴笑笑,雪莲顿珠接过空水瓢,她拿在手中忙又轻言细语的柔声询问:“你喝够了吗?”

“喝得是差不多了。”曹野为他喝水的样子,他冲雪莲顿珠不好意思的笑笑,随即用手摸摸肚子,又忍不住要开口询问:“雪莲顿珠小姐,我是躺在什么地方呀?这间房子好像有被炮轰过的痕迹呢?”

不觉间看看房间四壁,雪莲顿珠睁大眼睛生出疑惑来“这房子有被炮弹轰过吗?”

伸出根手指来朝小窗外指了指,曹野忙解释说:“你过来看看窗户外边吧!缺了很大个角的。”

提到房子外面,雪莲顿珠不看也能明白存在的情况,“你就别提了,我们尼康小镇,前几个月刚刚遭受过米军无人机的狂轰乱炸,这房子没被炮弹炸塌已属于不幸中之万幸,那几座好点儿的平房全在炮火中夷为平地,可米军想要炸的基地与塔利班,结果是半个人影儿都没有炸到,死几十人全是这镇上常年居住的镇民。”

说着,她脸上神情黯淡下来,似有无数哀思在为死去的人祈祷。

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雪莲顿珠,曹野忙岔开话题说:“很不好意,我感觉这样趴着不大好受,我很想要坐起身来,你能不能伸手帮忙我把我扶起来下?”

“你的伤能允许你现在坐起来吗?”雪莲顿珠不免生出几多的疑惑,她嘴里边虽在询问,但她心里没想反对曹野坐起来的意思。不自觉的,她把手中拿的水瓢快速倒转过去,随即弯腰去扶。

恰在这时刻,一个男中音从房间门口传进来,“小姐,你只管站到旁边玩去,这种事情让我来吧!”

“没事的,我能够行。”雪莲顿珠说着话,不觉间停下搀扶曹野。她把手中水瓢递给跑来的男子,“你先帮忙把我手上水瓢拿回厨房去就可以了,这里照顾伤员的事情暂不用你来操心。”

接过递来的水瓢,男子悄悄抑制住心头的兴奋说:“我全部听你小姐的吩咐,那我现在出去了。”说着,他脚底下像抹了油似的跑得飞快,生怕跑慢半步遭雪莲顿珠反悔被扣留下来。

没去管跑出房间的那名男子,雪莲顿珠把手伸入曹野腋下,她不忘先要开口说:“曹先生,注意了,若是感觉到疼痛千万不要忍着记得立马喊哦,不然遭罪受的人可是你自己的。”

“你尽管用力好了,我肯定没有关系。”曹野倒没什么好怕的,他只想竭力配合坐起来。

“那我扶了啊!”雪莲顿珠嘴边上还在说着,手上立马快速用力,瞬间功夫就把曹野的人搀扶了起来。

坐在床沿上,曹野虽在雪莲顿珠搀扶时感觉到有些疼痛,但真正坐直身体后,整个感觉比趴着舒服多了。他看看雪莲顿珠不觉笑笑说:“小姐,你今天的气色很好,活脱脱的美人胚子,比前面看到样子漂亮千百倍。”

不自觉的用手梳理下秀发,雪莲顿珠脸蛋上竟然伸出几丝红晕来,“你不要瞎说,旁人听到会笑话我的。”

“谁敢笑话你呀?”曹野是满脸的戏谑,随后又询问:“你体内的毒彻底解除掉了?”

点点头,雪莲顿珠脸蛋上或多或少升起许多的兴奋色彩来,“都是茱莉亚小姐的功劳,要不是她及时出手救我的话,我现在恐怕早已是跑去阎王爷那儿报到做小鬼去了。”

“这叫做好人有好运气。”曹野嘴上应付着,一时间不知道再应该说些什么好。他望着雪莲顿珠,默默的看着竟忘记了转眼睛,也忘记他自己有失礼貌的不当行为。

雪莲顿珠不满意了,她绯红着脸蛋说:“曹先生,你不能这样子盯着人家乱看的。”

不好意思的冲雪莲顿珠笑笑,曹野立马想到个他迫切想知道的问题来,忙开口询问:“雪莲顿珠小姐,我想再问你个问题,我们现在呆的这房子是你家吗?或者说是你的家产?”

“这房子不是我家的,但同我自家的房子没有什么区别。”雪莲顿珠说着,脸蛋上生出些豪情,“这房子我父亲朋友的,没卖出去就是为了方便我们路过此地好有个地方落脚,我父亲身前喜欢出来打猎,所以常常路过尼康小镇,常常要在此地歇两个晚上才能够往返回到自己家中。”

不想了解无关紧要的事情,曹野忙又追着问:“那,你的家在哪里呢?”

“还隔很远呢!马大哈,你曾经应该听说过这个名字吧?”雪莲顿珠不自觉的为她生出地自豪起来。

“以前没有听说过。”曹野摇摇头,嘴上笑着对雪莲顿珠撒了谎,而他这次的目的地就是马大哈,心想现在身边有雪莲顿珠这帮人护送着,不知后面又是个什么样子,这战乱的国度,一切比想象中艰难得多,目前又与童家几兄弟以及伍成几人失去了联系,不知几天后到了马大哈能不能顺利的接上头。

雪莲顿珠立马有些不理解了,“你不知道马大哈,那你准备前往何处去呀?”

“喀布尔。”曹野脸不红心不跳的又顺口撒了个谎。

“你要去的那座城市,原来比我们居住的马大哈要出名。”雪莲顿珠说着笑起来,“不过呢!我们同路。”

第014章 四合院 马大哈位于马大哈河谷,四周被群山环抱,城市开口处的西面高山峻岭,属于风景异常优美的高原城市,也属于世界地势最高的山区城市之一,由于国内纷争造成长年战争不断,到处驻兵把守看不到旅游者。

经过几天的行程,雪莲顿珠他们这支分散开的队伍,分成多批次进入到马大哈驻地。

站在街头马路放眼望出去,曹野看到马大哈美丽的外表下,背后依然是满目苍夷,曾经给战争破坏掉的房屋因为经济跟不上,还有很多地方未修起来。他近两天身体复员后,虽听过雪莲顿珠吹嘘马大哈的好,但真正站在这片饱受战争之苦的土地,感觉里总认为没有听到的来得令他舒服,两者之间的落差很大很大。

在不知不觉中,他微笑着问:“雪莲顿珠小姐,这就是你嘴上描绘的马大哈?”

“你感觉里不大对劲有些疑惑?”雪莲顿珠不自觉的自个儿笑开来,“你现在站的位置,不在黄金地段是看不到这座城市真面容的,今后等我有空闲了再带你出去玩,到时候肯定会让你迷恋上这座美丽的城市。”

抿紧嘴角又笑了笑,曹野不客气的又说:“不管你此时对我讲得多么好听,也抹不去你曾经对我的吹嘘。”

“你这是不相信我的话,到时候你会慢慢明白的。”雪莲顿珠不承认有过吹嘘,“我给你实说,我们这座城市要不遭受战争的洗礼,如今肯定与世界上著名旅游城市差不多,观光旅游者绝对是络绎不绝。”

“我今天才发现你雪莲顿珠小姐蛮会吹的。”曹野说着脚下不自觉的开始要往前走。

跟着往前走,雪莲顿珠不满意的说:“我看你心底下存在着偏见,我实话实说怎么能是吹嘘呢?”

不愿继续与雪莲顿珠打嘴皮官司,曹野像突然间想到个话题,他忍不住开口问:“对了,我们两个在这里下车来,你不是讲有车来接的吗?怎么站了几分钟都没见个车开过来呢?感觉累好像休息。”

向马路中间走动两步,雪莲顿珠伸出头朝前面望了望,她有些郁闷了,“今天这个事是怎么搞的呢!我们真是等了好几分钟的,车应该会马上开来了呀?”她嘴边说着,不觉摸出口袋里的手机准备打电话。

“或许是在半途中堵车了吧!”曹野看着冷冷清清的马路打趣笑说。

这时刻,在他们两人后面的马路之上,一辆大众车缓缓开过来在旁边停下,一男子打开车门下来,他深表歉意的笑说:“对不起,小姐,车在半路出现小问题,致使耽误了时间,来接迟到了。”

赶忙收起刚在拨号的手机,雪莲顿珠装着没有听见,转身用手对曹野做个上车手势,“曹先生,你刚才不是讲想要休息吗?怎的不快上车走呢?这里地势偏僻没什么好看的。”

收回那远眺的目光,曹野边往车走边笑说:“真不是不能够在背后乱讲的啊!一讲车就开过来了的。”

“你刚才好像也没有多讲什么呀!”雪莲顿珠说着不客气的先爬上了车。

早已经返回到驾驶室的男子,他转身又对雪莲顿珠说:“小姐,恭喜你康复归来。”

“谢谢。”这下,雪莲顿珠坐好之后,对男子给出了她的好脸色,而先前对男子来迟的愠怒彻底消失。

后面坐上车,曹野问:“雪莲顿珠小姐,你怎的不前去坐副驾上呢?”

歪过头来看看曹野的人,雪莲顿珠微笑着说:“我若是单独坐到前面去,这路上谁陪你说话呢?”

开车男子没有管两人有的对话,他几下开动脚下的大众车,驶进马路越开越快。

几十分钟之后,车停在个漂亮的四合院里,曹野不由得先开口询问:“这就是到了?”

“怎么了?”雪莲顿珠不觉间反问了句,“难道你感觉这地当方不是我家吗?”

摇下头,曹野笑笑,“我不是你所讲的那个意思,我是感觉应该没这么快到的。”她顺口应付着撒个谎,可他心底下却在悄悄的说,这房子也建造的太过普通了些吧?怎么看也不像个有钱有势人住的场所。

雪莲顿珠倒是没猜到曹野心下的想法,她很是惊讶的说:“坐了几十分钟,你觉得这路程短吗?”她很是不能理解的摇摇头,随即又说:“下车吧!这就是我在马大哈的家,是不是没你家的房子好呢?”

很显然的,曹野一路下来都是在同雪莲顿珠撒谎,以至他没办法只有继续又撒谎,“你是说那里话,你这房子比我家不知强多少倍呢!此时看到你家的房子就想看到总统房子,太好了,和想象中的天堂没两样。”

看看曹野的样子,雪莲顿珠完全是个不相信,“你别讲谎言骗我了,你若感觉这房子像天堂,你那份平静表情早已经把你整个儿出卖掉了。”她说笑起来,满是戏谑欢快的神情。

“看你说的,难不成要看到你的好房子就哈利子吗?”曹野讲出他的歪理来,“你别把看得那么没出息,一个房子要是让我惊得容颜大变的话,那我不是在你面前落下大笑话了吗?”

“我们先不要争论了,不要争论了。”雪莲顿珠推下曹野,“我们先下车,你前面不是想要休息吗?”

走下车来,曹野倒是看到和车上不同的风景,这四合院似的别墅,虽赶不上现在设计的风格新颖,但确实应该是占据了曾经的风流,里面有假山,湖泊,还有高原类的植物,即使不能与盐城的房子相比,却也拥有盐城别墅没有占据的风格,算来算去应该是个各具特色吧!

顺着湖泊进入客厅里后,曹野才真正的吃了一惊,才真正感觉到那个深藏不露的意思。

一进入客厅,脚下地上全是高级木纹地板铺就而成,门两边靠墙摆了几盆不知明的植物,绿色的叶好像有淡淡芳香在向四处弥漫,几排檀木沙发前面是白玉做成的茶几,如同电影屏幕的超大彩电,旁边上是落地窗,从哪里望出去,可以看到几米宽的河流,蔚蓝色的天空,隽秀的大山……

一直走在前面的雪莲顿珠,她走到沙发前看曹野没有过来,忙边倒茶边喊:“曹先生,来坐下喝茶。”

从豪华内部装修的惊讶中醒过神来,曹野几步走到沙发边坐下,他笑说:“雪莲顿珠小姐,你家所住的房子真是很特别的,外面看不大起眼,一旦进入这里面来真可谓是别有洞天啊!豪华异常。”

“不能那么说。”雪莲顿珠赶忙解释道,“我这里人的室内装饰都是如此在做,你看过几家自然明白了。”说着,她把倒好的茶轻轻向曹野推过去,“不废话,一路劳顿,你喝茶先。”

接过雪莲顿珠的茶,曹野顿觉有些渴了,于是端起杯子就喝,随后对雪莲顿珠笑说:“你这茶不错,喜欢。”

“喜欢的话就多喝点儿。”雪莲顿珠说着,她又往曹野手中杯子倒茶,“这一路辛苦了,今天来到我家里应该好好感谢你一下,先在我家里多玩上几个日子之后,再才能前去喀布尔办你的事情。”

雪莲顿珠家的佣人进客厅来了,她老远就开口询问:“小姐,你先前通知我提前做的饭,我已经做好,打算几时开饭呢?说个时间我好下去为你们吃饭的事情做个准备。”

看着曹野想了下,雪莲顿珠回应道:“先等半个钟吧!曹先生看路辛苦,恐怕先要冲下凉才行的。”

“那好吧!到时间就弄到餐厅去,我就不过来再请示了的哦。”佣人向雪莲顿珠笑笑,立马退了出去。

没有了佣人,雪莲顿珠问:“曹先生,你要不要先冲下凉呢?”

这用得着多说吗?曹野用鼻子嗅嗅他发臭的衣服,很是不好意思的说:“衣服都穿臭掉了,不冲下凉这张嘴怎么吃得去下东西。”在此不自觉的停下来,他是想到他身边没有衣服可以换洗,随即又改口说:“我现在没有衣服可以换,冲凉的事情怕是要等我出去买两件衣服回来才行得通哦,再是要买手机。”

在此时刻里,他才意识到又很久没与童家几兄弟以及伍成联系过了,不知那几个家伙有没有顺利到达这个被米军重兵把守的马大哈城市,若出现困难,现在趁着同雪莲顿珠的关系混得热络了,好搞几张通行证,先前在前来雪莲顿珠家的半路上,几次关卡要是由他自己单独开车过,只怕早被士兵扣留下来了。

听过曹野的话后,雪莲顿珠倒是显得很慷慨,“你只管去冲凉房冲凉好了,衣服的事情等下送你没问题,至于手机,手里现在虽然没有买好的,但叫人出去帮忙买也是比较方便的。”嘴里说着,她立马转过身去拿起旁边放的电话来,开始拨号打电话,一副很急很热心的样子。

曹野没有出言去阻止,他随意喝完茶后,坐在沙发上耐心等候衣服拿来后跑去冲凉。

忙着打电话的雪莲顿珠,她看曹野在等她的衣服,立马用手指客厅过去的浴室,意思是叫曹野先前冲凉,衣服的事情马上后面送来。她给曹野的衣服也是现在找人买,不过很近,一会儿就能送到她家里来。

不是傻瓜呆子,曹野看过雪莲顿珠打出的手势,他笑笑算是看明白了,他立马先站起身来,立马向雪莲顿珠手指的客厅那边浴室走了过去,“雪莲顿珠小姐,那我先进去冲凉房冲凉了。”

露个笑意点点头,雪莲顿珠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