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姬物语》 阅读前必看 qq群:39920914 欢迎喜欢【骑士】的朋友们入群来,跟小狐一起研究讨论后续剧情,选出你最喜爱的骑士与boss! 【写作之初】 真正意义上开始写的时候,正是2008年11月。那个时候的我,心情状态是不稳定的。整个创作过程,包括构思,成文,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说来也许没人信。是直到2008年11月才开始落稿。记不得有多少次,我开始沉迷于自己编造的故事里。起初写这部小说的目的,不为其他,只是想圆自己一个梦,一个关于骑士的梦。 【关于这部作品】 《x战记》是我比较喜欢的一部漫画。里面被宿命纠缠而不能圆满的几个人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司狼神威,桃生封真,桃生小鸟,星昂流。这次这几个人重新被我赋予了生命与使命。 此文与《x战记》毫无关系,希望大家不要与之相提并论。 【精彩看点】 在以往的题材里,我们都知道,骑士总是男性,在这部作品里,我们的骑士却都是英姿飒爽的女士哦,她们,有的是公主,有的是贵族大小姐。但是,惟独安排了一个特殊的骑士,或者,拯救骑士公主的骑士。在后面的情节里大家会看到。 1。主角不再是单一的一个,情感也不是单纯的后宫状态(老实说,小狐是最讨厌后宫类的啦。各位喜欢后宫向的看观们请绕道。) 2。情感实现对对配。貌似都是黑白配呢。嘿嘿!(黑--黑暗势力,白---光明势力。这里,小狐安插了一些悬疑在里面,越往后面,就会发现黑也不是全黑。无间道要出场了哦。) 【谁是终极boss】 这个问题,有点悬,对,boss有很多,可谁才是终极boss呢。这就有劳各位喜欢的亲们自己去慢慢看,慢慢猜了。 【更新时间】 每日中午12:00以后,具体时间不等。如喜欢本作,请做好收藏。当然也欢迎各位看观多多提意见哦。 第一章 哥哥是魔王殿下 “小姐,小姐。您不要再躲了。”一声声严厉的斥责声响彻在整个桃家宅院。白衣少女吐了吐舌头,蹑手蹑脚地向花园移动。 咿?怎么挪不动? “还跑?”她一扭头,这才发现衣领被抓住,正撞进桃封真愠怒的紫眸里。 “哥,哥。你松手,松手。”桃小鸟眨着她扑闪的大眼,桃封真的俊脸立马一青,伸出他的左手打向她扑闪的双眼。 “我看你再闪!早跟你说过……” “是,是,是。不能乱用。哥,你没必要每次都这样吧?”桃小鸟甩了甩了长发,朝花厅走去。 那是一座伫立在花园中心的白色建筑,四周开满白色的鸢尾。 桃封真叉着手,看着桃小鸟,眉心就皱在了一起。随身掏出一封信函,扔了过去。 “什么?”桃小鸟狐疑地看着他,她所有的经验都在提醒着她,这是个陷阱。 “自己看。”桃封真摆明了不想理她。 桃小鸟没折,只好把信函拿起来好好看,中间一朵鲜艳的玫瑰标志的封口吸引了她的眼球。页脚一行烫金的小字:玫瑰学院欢迎你!她一边念一边狐疑地看着正悠闲起喝着茶的桃封真。 “对,玫瑰学院。明天就去报道。”放下手中的花茶,眉心舒展了些。味道不错,味似乎淡了一些,还得好好改善改善,嘴角不自觉地提了提。 “我不去。”桃小鸟“霍——”地站起来。对,她要反抗! “由不得你。” “我去告诉父亲大人。” “老头子在沉迷在他的研究中,打扰他你知道后果。这个别说我没提醒你。” “那我……” “老娘不知道在哪个国家呢?”桃封真伸出修长的手指勾住她的下巴。 “那,我……,我……” “不然——”,手指放了下来,紫眸却变得深沉起来,“你去给我相亲!” “你!” “你什么,你要知道,我是在帮你。” “说吧,理由。”果然只有妥协才是王道吗? “找一个人。”看吧,看吧,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见过狡诈的,没见过这么狡诈的。 “谁?” “骆莎莎。” “你要找一个人还不简单?还用我?” “小丫头,别跟我打乎乎。”紫眸正了正,桃封真站起来,甩手扔了一个白色的东西过去。 “新玩意?”桃小鸟捡起,挺漂亮的嘛,银白色的外壳。 “它可以感应到骆莎莎的正确方位。” “哦。” 桃封真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转身离开。桃小鸟猛然站起来拉住他:“哥哥,你干嘛非要……” “你不需要知道。”桃封真冰冷地回答。只留给她一个完美的转身。 腹黑的魔王大人,一点都没错。 都搞不懂怎么还是有那么的女生喜欢他,她们都有病吗?难道眼睛都长到屁股上了吗?桃小鸟摇了摇头离开。 桃封真立在窗前,陷入沉思。 时机成熟了,你会知道一切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第二章 玫瑰学院欢迎你! 玫瑰学院是所建立在一座独立的小岛上的贵族学校。四面环海。 桃小鸟四处打量着,脑海中却不断回响着司机的话:“小姐,封真少爷让我告诉您,只能送您到这里了。您必须自己上岛。少爷还说,玫瑰学院虽是贵族学院,但管理更是严格,所有学生必须住校。……” 桃小鸟死死地盯着手中的报道函。叹了口气。也是,仿佛从小到大,自己都是被压迫的份。只独自想着自己的事情,却没来由的撞上了硬物。 “哎呀——”身子就向后倒去,心想,这下可惨了,不摔个面容大毁就对不起苍天。老哥,这都是你害的呀,我要是死了,做鬼都不会放过去的。 等了好久,也没见身体摔个稀巴烂的声音,猛地睁开眼。 乖乖,天使啊! “你有没有怎么样?哪里伤到了?”扶着她的“天使”问。 桃小鸟自认见过的美女都可以用卡车拖了,但却没见过美成这样的,银白的发丝随意地扎在耳后。白雾般的双眼,散发出迷人的色彩,像是银河,仿佛,随时都能将人吸进去。 见她半天不说话,“天使”不停地拍打着她的脸,却久久不见回音。 “学姐,我看送她去医务室吧!” “学姐,你看,她手上拿的是玫瑰学院的报道函呢!” ……………… 迷糊中,桃小鸟只听见四周唧唧喳喳的声音,然后就感觉身体一轻。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医务室里了。 “啊——”一声尖叫划破了宁静。 “你醒了吗?” “天使?”桃小鸟这才转过头看着身边的人,没错,就是那个在林间拯救了她的天使。 “呵呵。”“天使”放下手中的书,双手覆上她的额头轻轻地笑。“你确定你已经清醒了吗?” “你……,我……”桃小鸟被她这一问,不知怎么搞地就无端地紧张起来,一紧张竟然口吃起来,连带着,脸也仿若火烧云一样。烧的她的心也跟着热热的。 桃小鸟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妙。似乎……,曾经在某个时刻,也是这样的午后,跟着这样一个人淡淡地笑着。 那真是一种很怀念很温暖的感觉。 “抱歉,我们练习的时候没注意到你,好在你没什么大碍。” “练习?” “对啊,这个。”“天使”从身后抽出一把剑来,又从一旁的凳子上拿起玫瑰标记的信函,“你是新报道的新生?桃小鸟?” “对,是的。”桃小鸟注意到她在念到自己的名字时,声音明显地颤抖了一下。虽然只有那么一下,可小鸟却是听的真切。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这都要归功于自己那个比恶魔还恶魔的哥哥。 “不过我不是自愿来这里的,是被哥哥威逼过来的……”桃小鸟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坏了,坏了!惨了,惨了! “我是学生会会长骆莎莎,我代表玫瑰学院欢迎你!有事可以来找我,当然,没事的时候也可以找我。随时欢迎!”骆莎莎抛给她一个倾城的笑,没等她反应过来就离开了。 直到人去楼空,半空才响起一片撕吼。 “原来她就是骆莎莎!!!” 日落后的林间立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你就这样让她进来,不怕麻烦?” “我的事情用不到你操心。” “你说,要是king知道,会怎么样呢?”伴着的是一声轻笑。 “你威胁我?” “威胁谈不上,你知道,这世上,我会威胁任何你,但一定不会有你,你最好永远记住这一点。” 骆莎莎望着他消失的地方,出了神。 “二小姐。” “清风,你说,谁才是那痴人呢?” “二小姐……” 第三章 宿命的齿轮将要开启 桃小鸟病恹恹地走出医室,见看见站在门外的骆莎莎,此刻,她已经换上了校服,正好衬出她娇好的身材和白皙的皮肤,真是吹弹可破。 “学姐?”桃小鸟疑惑地看着她。 “走,我带你报道。” “哦。”桃小鸟望着前面骆莎莎的背影,一阵阵的发呆。哥哥到底什么意思呀? “小鸟,小鸟,怎么了?”骆莎莎回头看着她。 “没事,没事。”先看看再说。 报道,注册,领校服和宿舍钥匙。 “大家好,我是转学生桃小鸟,请多关照!”桃小鸟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耳边似乎又响起了桃封真恶魔般的颤音。 “桃小鸟,你最好给我乖乖带着眼镜,我可不希望你又破坏了我的计划!否则……” 是的,谁叫她有不负责任的父母,谁叫经济大权掌握在恶魔老哥手里呢?人都说,有奶便是娘,果然还是有些道理的。呵呵! 一想到这。桃小鸟的嘴角就止不住地抽搐起来。恐怕,再也没有比她桃小鸟更苦命的人了。 “桃小鸟同学,桃小鸟同学!”她这才回过神来,微笑地看着身边的老师,“你的位置在那边。”看了看老师指的方向,谢过老师,走向自己的座位,好在是个靠窗的位置。 机场。 豪华的车厢里,半寐的男子眉心皱了皱,眯开眼,雨不停地拍打着车窗。 司机小陈透过后视镜看见后面的男子的身形挪了挪,才微微睁开眼。 “威少爷,前方稍微有些塞车。” “嗯。” “威少爷,老爷和姨夫人在玫瑰山庄订了位置。” “不必,直接把车开回公馆。” “可是,威少爷……” “照我的话去做。”男子说完又闭上眼。 “是,威少爷。” 车一开进司公馆,立马有成队的女仆迎了出来,排成一列伞阵。 “威少爷!”领头的依旧是管家成伯,成伯接过小陈手中的行李,跟在他后面。 “把资料送到我房间。”说完直接头也不回地走向二楼。 “是,威少爷。”成伯毕恭毕敬地点了下头。 楼下的仆人们却炸开了锅。 “威少爷似乎比以前更冷更帅了!” “不知道威少爷这次回来还会不会离开呢?” “听说威少爷这次回来是接掌玫瑰学院的。” …………………… 成伯敲了敲门,“威少爷。” “进来。” “威少爷,这是您要的资料,全部在这里了。”成伯递给他一沓资料,又从身后拿出一碟点心放在桌前。 “成伯,你坐,”司神威指了指面前的空座。 “不敢,站着就行。”见他如此,司神威也不勉强,反正,他是主成伯是仆。 “玫瑰学院最近有新的动向没有?”司神威翻着资料头也不抬地问。 “听说,桃家的女儿刚刚转学了进去。”成伯仔细地看着他的表情,奈何没有一丝变化。 “桃家的女儿?桃书轩?”司神威翻着资料的手突然顿住,抬起头。 “是的。” “叫什么名字?” “桃小鸟。” “哦,你下去吧。” 成伯领命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司神威站起身,走到窗前,摊开手心。8年了,8年里,他不停地从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一刻也不敢停留。 “桃书轩,这次,不会让你如愿的!”桌上的点心碎了一地。他蹲下拾起鲜红的樱桃含在嘴里,眉心就又皱了起来,太甜了! 第四章 神秘隐形对决的前奏 而同一时间桃家大宅里,也是没有安宁。 “封真,你怎么能让小鸟去那个地方呢?你明明……”桃书轩夹着烟管一边说一边叹息,。 “父,我知道。可是,那件事情总得有个解决的办法才行。而且,小小,只有这样才能找到小小,找到那个孩子。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您放心,我有分寸的,我不会让小鸟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的。”桃封真安慰着父亲。可把握究竟有多少,连他自己都料不准。想到这,紫色的眸子便暗了下去。 “那个孩子,我们找了8年。这么多年,我们四处奔波。外在旅游,其实也是希望在哪个角落能够寻思到一下那个孩子的气息。” “父亲,您放心,小小,我们会找到她的。” “我担心的是那个人,听说他已经回国了。”桃书轩走到窗前,外面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雨,如同8年前那场雨。 “父亲,小鸟不是桃瓷,你明白的。更何况,只有小鸟才能找到小小。”桃封真的紫眸闪出坚定的神色,然后走处书房。 桃家竹林,一男一女。 “怎么样?”说话的正是桃封真。 “封真少爷放心,属下会保护好小姐的。”紫衣的女子版跪着。 “目前有动静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紫衣女子狐疑地看着桃封真,把话uotou咽住了。 “不过什么?”桃封真回过头。 “king已经出动了金,木,水,火四翼。而……,莎莎小姐,极有可能就是”火翼“!” 桃封真嘴角抿了抿,“他终于按捺不住了,有意思。呵呵!” “那……” “什么都不用做,你只要确保小鸟的性命无忧就好。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属下定竭尽所能护住小姐!” 次日,司神威起了早,没叫司机小陈,自己独自一个人开了车向郊外驶去,车绕过一个山坡又一个山坡,然后驶进一座墓园。 他拿了白色的鸢尾来到一座墓碑前坐下。 “我好像很多年没来看你了,你还好吗?司伸威放下鸢尾,手伏上墓碑,”她很乖,这些年我一直流连各国异地,没把她带在身边。我把她寄养在一户农庄里我啪他们找到他。不过,每年她生日,我都会特地回来陪她一起过。还有,桃家终于把持不住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永远不会!“司神威站气来踢了踢脚下的杂草,向山下走去。一阵风起,鸢尾的花瓣飞扬在空中,漫天飞舞。 第五章 鸢尾墓地的相会 桃小鸟扒了扒贴在脸上的花瓣,抬眼四处望了望,什么人也没有。真是活见鬼了。 其实天知道桃小鸟为什么要到这块墓园来,自从进入玫瑰学院后,她的心里总是忐忑不安,走到哪里,总感觉有双眼睛无时无刻都在盯着自己,说来,她来玫瑰学院也才一个星期,没理由啊。不止这个,就连夜里,也总是噩梦连连,可天一亮,梦境又总是消失的太快,所以总也记不清楚梦见了什么,唯一知道的,只是知道是个噩梦。仿佛,是被谁消除了记忆一般。一想到这,桃小鸟又是禁不住打了一个冷噤。 抬起手腕,手腕处的红线越发明显了。 说来也奇怪,早上明明还在好好的上课,募地有个声音在耳边一直萦绕:“到西城墓地去。”她便象受了蛊惑似的翘了课,“偷渡”到市区,直达西城墓地。这便是犯了玫瑰学院的校规大禁:凡在校学生不得擅自离校离岛;凡在校学生不得擅自踏入西城墓地!桃小鸟却是犯了大禁中的大禁,反正不会死,大不了被开除,这正好遂了她的愿。 这西城墓地虽说是墓地,却没见一丝荒凉,更没有丝毫一般墓地该有的诡异的气氛,反而,更象是个桃源。更奇怪的是,整个墓地,居然只有一个墓碑,墓碑四处被白色的鸢尾所包围,不远处居然还有一座白色的房子。怀着好奇之心,桃小鸟悄悄地走进,立马呆住了:呵,这年头,居然还有这样的房子,竟然是纸做的!但又不似一般的纸,微微地,似乎还在泛着荧光。原先以为自家的那座亭子就很另类了,今天一看,真是有过之无不及呀! 桃小鸟刚刚伸出手指想去触碰一下,手却被抓住。 “你干什么?”一声怒喝制止了她。 桃小鸟一回头,正看到怒气冲天的司神威,凌厉的短发,细看,好一张精致的脸!灰眸释放的杀气,让桃小鸟又忍不住打起冷噤。他走上前,手死死地扣住她的手腕。 本来他已经下山了,却在转角处发现一道人影才上山来,不料看到她欲用手指触碰。不可以!这里的东西,这里的一草一木,除了她,谁都不可以! 却在看到桃小鸟的脸的那一霎那,他停住了呼吸。 不可能!司神威松开钳制她的手,扶住自己,他亲眼看见她在他面前倒下的。 “你没事吧?”桃小鸟试探地问。这人好奇怪,明明刚刚还气焰那么嚣张,却在看到自己这张脸时呆到,这张脸还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威力吧,不会吧? 司神威挪开手指的缝隙看着桃小鸟,只是相似而已,不是她。看来自己最近有点神经过敏了。 站定,这才恢复心神。 “没人告诉你这里是禁地吗?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依旧是冰冷的腔调,说完就径直朝山下走去。 徒留下独自发呆的桃小鸟。 这人,太奇怪了! 第六章 神雀梦境的追逐 夜里,桃小鸟又发起梦来。 “吾之神雀哦!回答我!” 桃小鸟满头大汗地跑,西墙跑到东墙,东墙跑到北墙,北墙跑到南墙,四面都是墙,根本无处可逃。 “啊——”一声尖叫,桃小鸟猛地坐起来,拉开台灯,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才两点。 “小鸟,小鸟,你怎么了?”临床的南夜姬跑下床扶着她担心地问。 “没事,没事,夜姬,只是做了个不好的梦。” 南夜姬递给她纸巾,见她的手依旧在发抖。索性自己夺过纸巾帮她擦拭着额头的汗。 “我去洗个澡。”小鸟按下南夜姬的手,下床拿起丝质长裙走向浴室。 她用冷水狠狠地泼了脸,又用手使劲地拍着脸,“没事,没事。只是个梦而已,桃小鸟,不要自己吓自己。振作点!”她安慰自己。 “咚……”敲门声响起。 “小鸟,你真的没事?”南夜姬边敲门边问。 只听见“哗啦……”的水流声,却始终没听见她的回答声,南夜姬加重了敲门声,“小鸟!小鸟!小鸟!”依旧没有回答声,扭开浴室的门,果然,一丝不挂的小鸟倒在水池边,误会的长发散在一边。 南夜姬捂住自己的嘴巴,冷静,要冷静。她一边找来浴巾裹住桃小鸟的身体扶住她,一边拿出手机,按下“1”键。 “莎莎姐,你快过来。”废了好大的劲才把小鸟挪上床,又赶忙找来晾干的毛巾仔细地给她擦拭脸上的水。 “啊——”又是一声尖叫。南夜姬赶忙捂住自己的嘴。 骆莎莎赶来时,正好扶住她颤抖的双肩,南夜姬回头见是骆莎莎,这才安下心来。 骆莎莎越过南夜姬,视线朝床上看去,白雾般的眼神立刻凝重了起来,只见她走到床边,右手指覆上小鸟的额头、 额头上鲜红的赤鸟在微光下还微微泛着红光。 “果然……”骆莎莎从怀里掏出一张符,嘴里念念有词,才吧符贴近她的额头,只消一会,红色的赤鸟已经消失不见,又从怀里掏出一杆竹筒,将鲜红的符仔细用红绳绑好装了进去。南夜姬见骆莎莎拿小刀的手正欲伸向小鸟的食指,慌忙地想要拦住,却不及骆莎莎的手快,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地浸满竹筒的封口,低头吻了吻她的食指,“好好安睡吧!” 回头,看见一脸惊愕的南夜姬,摇了摇头,眉心重了一下,叹了口气,旋即伸出右手,按住她的眉心,南夜姬便觉得眼前模糊了起来,眼皮也越来越重,正倒在骆莎莎的怀里。将她带倒床上,掖好被子。 “好孩子,一觉醒来,便什么都好了。”眼里尽是柔色,然后退出门外。 南夜姬偏过头去,朝骆莎莎的背影望去,泪水便落了下来。 “怎么?忘了你的职责了?”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主人!”骆莎莎单膝跪下。 黑衣男子手中的剑指向她的脸庞,片刻,又收了起来。转身离开,“不准有第二次!” “yes,my lord!”骆莎莎行了跪拜礼,将剑举过头顶。 “啪!啪!啪!”背后响起几计掌声。 骆莎莎神速地起身,抽出长剑,直指后方。剑刃离白衣男子一寸之遥。 “是你。”在看清来人后,才收起剑。 “神雀归位,不正是你们所期望的吗?”白衣男子走进她,白眸雀紧紧盯着她。 “不关你的事,最好别问。”骆莎莎懒得理他,转身离开。 银白色的发带飘在半空,白衣男子伸出右手,正好接住,象是接住一个宝贝一样放进怀里,那样地小心翼翼。 “骆莎莎,你逃不掉。”继而离开。 一幕幕,都被身后的紫衣人看在眼里,一阵青烟,人便消失无踪。 夜,越发黑了。 第七章 桃家有女处长成 桃小鸟重重地打了个哈欠。 南夜姬推了推她,“小鸟,没事吧,专心点。莎莎姐正在训话呢!”桃小鸟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看着台上的骆莎莎。 美丽,温柔,剑术一流,人缘也极好。身为学生会长,玫瑰学院在她的带领下,却没处一件打架斗殴的事件。 桃小鸟又看了看周围再看看自己,这学校真奇怪,连校服都是骑士装,每个学生身后都背着一把剑。 散会后,骆莎莎走到桃小鸟面前拉住她,“小鸟,你跟我来一下。”留下狐疑的南夜姬。 “哦。”桃小鸟便鬼使神差地随骆莎莎来到会长办公室 一进去,骆莎莎便从怀里掏出一刻丸子,递给她。“先服下。” “这什么呀,我没病呀,学姐?”桃小鸟拿起药丸仔细端详。 骆莎莎端来一杯水,纤细的手指扶着她的额头,依旧是笑如风,“放心,这不是什么药丸,听说你这几日睡的不怎么好,吃了它会好一点。”看到骆莎莎关怀的眼神,她没理由害自己。何况听夜姬说,自己昨晚晕倒在浴室,还是骆莎莎救了她。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还有,自己怎么会无缘无故晕倒呢?还晕倒在浴室里,自己不是应该在床上睡觉吗? 太躲的疑团解不开,想的头是两个大。 桃小鸟接过莎莎手中的水杯,一昂就喝了个见底。 “小鸟,伤没事吧?“骆莎莎端起她的右手。 “哦,没事。也不疼。好奇怪,这什么时候伤的呢?”小鸟抬起自己的食指,左右摇晃。骆莎莎拉住她的手,解开上面的丝带,放在唇边。 “学姐……”骆莎莎的这一举动顿时让桃小鸟目瞪口呆。 “好了。”骆莎莎放下她的手笑着说。 桃小鸟这才回过神来。顿时一股清凉传遍全身,食指处的伤口也不合而愈,太神奇了。 “学姐,这……”睁大了她的双眼望着骆莎莎。 骆莎莎转身走进书架。似乎在专心找书。 “知道玫瑰学院的来历吗?” “听夜姬说,是由上古四大家族建立的。” “桃,司,骆,星。四大家族,东城的桃家,南城的骆家,西城的司家,北城的星家。上古时代,妖物横行王都,王集合四大家族的力量才将妖物镇住,因四大家族护国有功,王室出资建立了玫瑰学院,而四大家族先祖也留下遗训,四大家族的子孙世世代代拥护王室,至死不渝。” “为何?” “因为四大家族并非人族。”骆莎莎的眼里迷雾更深,“四大家族的子孙秉承遗训,本来一直相安无事,直到8年前。” “8年前?8年前发生了什么事?” “桃家出了个天仙般的美人。”骆莎莎直视桃小鸟。 “美人?倒是听哥哥说去过,哥哥说那是早逝的姑姑,不过我未曾见过。” “桃瓷生的极美。桃氏夫妇及宠这个女儿,听说出生之时,天空便大变。当时的大祭司骆尘主掌星相占卜,上书王室,说此女必将引发霍乱,被拦了下来。桃瓷一年年长大,一年比一年生的美。不仅如此,剑术,琴术,学术,幻术,骑术,样样精通。深得王室主母的喜爱。主母并承诺,等桃瓷年满十八岁,便许配给王室太子。可这桃瓷心生倔强,爱上了北城星加的昻流少爷。那昻流少爷也是生得俊美,只可惜,一副身子骨不争气。”骆莎莎抿了一口茶。 “然后呢?” “少男少女的爱情一旦发芽,谁又阻止得了?这一发便不可收拾。桃家又哪里肯?嫁入王室,那是何等的荣耀,何况,先祖遗训,不得不从。两家武力胁迫不成,便联合四大家族,请出四大神兽。桃瓷硬是散尽了神灵,连夜携着那昻流少爷逃了出去。这一逃,便是一年。却不知这一年的光阴,桃家已从备受恩宠的四大家族之首沦为普通的世族。一年后,桃瓷回到桃家,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桃瓷回来的消息立刻传到王室,而那王室太子殿下也是痴情人一个,只要桃瓷肯点头,他仍是肯接受她,她仍是他尊贵的王妃。并回复先前桃家家族地位。桃瓷哪里肯,托出襁褓中的女儿,发誓此生定与昻流不离不弃。生同鏚死同穴。父母大怒,争吵之下,以昻流性命相搏,桃瓷大急,逃出公馆,左右夹击。终是敌不过。·十八剑士,十八剑。” 第八章 被隐藏复制的真相 “这一切都被在桃家做客的西城司家神威少爷看见了。那神威少爷个性本就清冷。谁想那晚竟象发了疯似的。仰天长啸,引起一阵阴风。” “啊??”桃小鸟大叫,看了看四周,忙又捂住自己的嘴。 “司家的先祖是鬼族。统领鬼界,直到后来臣服王室,才掩盖了本身鬼族的本性。阴风起,侍卫们紧闭双眼看不清眼前,等睁开眼时,就什么都没有了。桃瓷不见了,神威少爷不见了,连那个襁褓中的婴儿也不见了。从此,四大家族的平衡便被打破了。从那以后,谁也没见过神威少爷,只知道从那以后,西城司家一跃成为四大家族之首。处处打击东城桃家。这天,便真的变了。”骆莎莎叹了口气看这她。 “那学姐你便是……”桃小鸟试探性地问。 “不错,我便是南城骆家大祭司的女儿。”骆莎莎看着桃小鸟斩钉截铁地说。然后走到窗前,“玫瑰学院外在看来是一所贵族学校,实则是一所骑士学院。学院训练出来的人才都是为王室训练的。这下,你明白了吧?” “那8年前的骚乱……” “我早就知道你是东城桃家的女儿。西城司家是不会放过你的。明白我的意思了吧?”骆莎莎脸色凝重。 “可是,可是学姐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 “玫瑰学院里每个人都会剑术,我可以教你。”骆莎莎没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又丢给她一个东西,“这个拿好。” 桃小鸟接住一看,天啦,居然是跟老哥给她的东西一样。这两个人真有意思,不免多看了骆莎莎两眼。 “有什么问题吗?”骆莎莎问。 “没……没什么。这个是?”桃小鸟忙转移她的注意力。 “能感应出司家人的脉动,一旦感应器接受到,你立刻逃离,有多远就逃多远。没有人可以救你,你只能自救。” 桃小鸟点了点头,收好感应器离开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又笑着说:“其实,学姐,你跟哥哥说的一点都不一样。”然后跳跳地离开了会长办公室。 殊不知,莎莎却在听到她最后一句话而心绪难平。 第九章 迷雾团团的小女孩筱筱 司神威将车子开到一家农庄,停了下来。远远地便听见了小女孩的哭声,他的脸便皱起来。农庄主人见是他,忙迎上前去,“威少爷,您来了就好了!” “怎么了?” 司神威快步踏进屋子,眼神四处搜寻,这才发现缩在墙角抱着膝盖哭泣的小女孩,弯曲的发长搭在肩上,嘟起的小脸像个小花猫。他轻轻地走过去蹲下,抱起她,小女孩回头,见是他,立刻咧开嘴笑。双手勾上他的脖子。 “怎么了,筱筱?”司神威拍着她瘦弱的双肩。 “筱筱没有不乖,神威哥哥是不是不要筱筱了?呜……呜……”又哭起来。 司神威撑起她的身体,脸贴着她的脸。 “谁都不要,都不会不要筱筱。筱筱是神威哥哥最贴心的小宝贝!” “那神威哥哥总有一天要娶新娘子的。”小嘴依然嘟起。 神威愣了愣,柔声地说:“不会的,小宝贝。神威哥哥除了筱筱谁也不要。”他捏着她哭红的小脸。牵着她走向外面,这屋里太冷了! “筱筱,想不想永远陪着神威哥哥呢?”神威将筱筱放在秋千上来回地荡,风吹起她的卷发。 “想啊,想啊。很想啊。” 神威最微微扬了扬。推着秋千的手加重了力道。 司神威抱着筱小下车,仆人们立刻迎了出来。 “威少爷!” 仆人们这才看清,看着威少爷牵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走了过来,都面面相觑。 “神威哥哥,这里是哪里呀?”筱筱扑闪着圆圆的眼睛。 司神威蹲下头,用手勾了勾她的鼻梁,“这里,以后就是筱筱的家了。”仆人们更是惊讶不已。一向冷面冷面的神威少爷面对这个小女孩竟是如此温柔! 有猫腻,绝对有猫腻! 司公馆一下子便轰然起来。 推开大门,司家大家长和他的姨夫人正端坐在前厅,筱筱觉得拉着自己的手紧了紧,圆圆的眼睛又扑闪扑闪的不停。 神威拉着筱筱走向他们,然后再对面坐下。 仆人们立刻端上茶,识趣地退下。神威叫来成伯,让他带着筱筱先去外面。 “神威,……”司林抿了一口茶,看着他。 “父亲,从今以后,筱筱都会跟我们生活在一起。” “这个孩子不行。”司林没看他,拿起一旁的报纸。 “站住!站住!”司林急火攻心地站起来呵斥又倒下,一旁的姨夫人赶忙给他按着穴道。 “老爷,何必呢?我看那孩子挺招人喜欢的。这宅子大了,有个孩子闹腾闹腾,也好。8年了,好不容易神威肯回来并接收玫瑰学院,难道老爷又要把他逼走不成?”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四大家族早已经四分五裂。可是,那个孩子……”司林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那个孩子,放我们身边也放心,若真到了别处,我们又要揪心了。” “罢了,罢了。不过一个小孩子,搅不起什么风浪。” 说是这么说 ,可司林的心里总有个疙瘩。 所以,第二日,司林起了大早,去了别林一所院落里。 第十章 黑色漩涡里的少女 “放什么愣?捡起剑,再来!”骆莎莎一把打掉桃小鸟手中的剑。 “莎莎姐,歇会吧?”一旁的南夜姬看不过去了,忙打叉地递上水。 “莎莎姐,不用这么拼命吧?”桃小鸟捡起剑喘着气说,骆莎莎横了她一眼,她便不敢吱声了。 也是,已经一个月了,自己地剑术却没丝毫长进,换谁都会恼。尤其是天才剑术士骆莎莎亲自授业。 “小鸟,你别怪我苛刻,下个月就是剑术考核了,只有通过了考核,你才能拥有骑士资格,才能在学院四处行走。否则,别说禁走了,想离开这里回家都不可能。我是在帮你,你别怒我。给,这是最好的创伤药。”骆莎莎叹着气递给她一瓶紫色的药。其实,连骆莎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帮她如此,先是压制了她的秘术,又是把从来都是禁语的霍乱之源告诉她,让她小心防卫神威少爷。现在又是一心教她剑术。 难道真的是因为她是他的妹妹吗? 难道就那么害怕他受伤的眼神吗? 该死!这一点也不像她骆莎莎! 一想到这,骆莎莎心绪一乱,扔下剑,往更衣室走去。 小鸟看着骆莎莎反复的模样,便跟着她后面。 刚到门口,郑准备敲门。却听见清脆的一响。是剑的声音。 “你胆子越来越打了!”一声清冷声传了出来。咿?女子更衣室怎么有男生?而且,这声音好像在哪听过。 “主人恕罪!:”是骆莎莎的声音。主人?还这么奇怪。 “恕罪?用你的命吗?根本一钱不值!”什么嘛,还一钱不值呢。桃小鸟听的活大,一把推开更衣室的门。 正看见只着内衣的骆莎莎跪在地上,右脸上鲜红的指印。对面着黑衣的男子正用剑指着她。 见有人闯进来,男子回头,灰眸崩满了杀气,桃小鸟这才知道害怕。想逃,可身体根本不听仕宦,只是僵硬的呆在原地。 “你是谁?”脖子冰凉的触感让她难受,男子拧着她的脖子把她提了起来。 “主人,主人!您放了她,属下以死谢罪!”骆莎莎慌乱地抱着男子的腿,随手拿起剑,就要往脖子上刎。 “啪——”又是清脆的一声。 小鸟这才站好,调整呼吸。 “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死不了!”收起剑,跳出了窗外。 “咳……咳……,莎莎姐,你没事吧?”那人是魔鬼吗?这么喜欢要人的命。桃小鸟扶起倒在地上地骆莎莎,拿起衣服披在她身上。 “小鸟,你还好吧?”骆莎莎回头惶惶地看着桃小鸟,只见粉白地脖子上地指痕还在。那一秒,她真怕主人会捏碎了小鸟。 走出更衣室,小鸟陪着骆莎莎到了保健室。 “忍一下,忍一下。”保健室地医生给她上好药,并狐疑地看着她们。 “没事,不小心磕着了。”骆莎莎扭过头。 星昂流放下手中地道具,这个玫瑰学院里,能伤得了她得,能有几个?再说了,磕着了?这话谁信?他扭过头又看了看立在一旁担忧得桃小鸟。上前摸着她的头,温柔地笑:“放心,没事的,擦点药就好了。”小鸟的眼对上他的眼,脸便好了很多。 骆莎莎回头看星昂流,他怎么回事?为什么看到小鸟的脸一点反应都没有? 而小鸟的心里却在想,这个人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一下,三个人各怀心思。 谁也没注意到,门旁闪过黑色的衣袂。 第十一章 马郂里的神秘男子与草场的混乱 “做为一名合格的骑士,不仅剑术要了得,骑术也不能落后。”桃小鸟在马郂里来回走,耳边响起的仍是骆莎莎的话。 又不用上战场,有必要这么严格吗?而且,好像除了自己外,每个人都兴致勃勃,斗志昂扬。有必要吗? “绝对有必要!”身后响起一声凛冽的声音。 桃小鸟回头,见是一各陌生的男子,不过看他着骑士装,必也是玫瑰学院的学生。像水藻一样的长发束在脑后,平光的眼镜闪出异样的光芒。面容略显得有些消瘦,不知是不是阳光的折射,桃小鸟总觉得那平光眼镜后面的眼神带有杀气。 “别那么惊讶。玫瑰学院的学生必是有过人之处才能进来。” “哦。”不理他,不理他。这人有毛病,猜别人心事很过瘾呀?变态! “你刚刚在骂我?”他拉住桃小鸟的胳膊。 “知道还问!”见过变态的,没见过这么变态的!空有一副好皮囊。 “呵呵!果然有意思!”南日齐松开手,右手抚摩着下巴,走到桃小鸟前方,拍了拍旁边一匹白色的马,“它叫火焰,适合你。”说着就把“火焰”牵了出来,把缰绳递给她,一只手像是有意无意地抚了一下她地脸,“记住,我叫南日齐。”右手食指上地绝色宝石刺疼了桃小鸟地眼。 “啪——”一声,桃小鸟打掉南日齐地手,眼里竟是冷冷地怒火。 “你也记住了,我是桃小鸟。”牵着“火焰”便走了出去。 阳光下,乌黑地长发有弹性地跳起。 “小鸟,怎么这么慢?”南夜姬走到她身边,见她一脸愠色,担心地问,“小鸟,没什么事吧?” “没事。遇见一个变态而已。”桃小鸟一扫之前地不快,牵起南夜姬地手朝草场走去。 “小鸟,听说,骑士考核合格地话,有理事长亲自颁发勋章呢。”南夜姬双手合十做桃心状。 “糟老头子颁发勋章,有必要这么‘怀春’吗?”鄙视你! “才不是呢。理事长可是青年才俊呢,怎么?你没听说吗?原来地理事长退休了,听说是从国外留学归来地。不过很神秘,没人见过他真面目。就连四大家族会议,都是‘垂帘’呢。” “又是一个变态。”桃小鸟“哧”了一声,脑海理却浮现出那日墓园里的黑衣男子。鬼魅,神秘。 “好了,好了!安静,安静!”骑术老师拍了拍手,桃小鸟朝前台望去,却看见了并排的骆莎莎和南日齐。 那变态怎么和莎莎姐站在一起?桃小鸟不觉眉头又皱了起来。 “今天的骑术课,是实战演习。为了配合练习,学院特委派精英班的前辈给各位同学们做学导。一人一名。现场抽签决定名额。同学们要好好配合哟!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好,好。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天主耶稣真神阿拉佛祖如来,千万千万别让我桃小鸟抽到那个变态。桃小鸟不停地祈祷。 课世上就有这么巧的事,怕什么来什么,当桃小鸟靠近抽签盒的时候,看到南日齐嘴边诡异的笑容时,她就知道了。 死了。死了。手颤抖地伸向纸盒。 “这位同学,跟我一组好了。”清新地声音从人群里传过来。桃小鸟一阵窃喜。谁说没救世主的?管你是什么人,你就是我桃小鸟的如来佛哟! 全场回头,桃小鸟是最后回头的,一回头不要紧。一回头,顿时傻了眼,整个人也险些摔了个狗啃泥。 “你……”桃小鸟伸出纤纤细指指着他。苍天,幻觉!这一定是幻觉!然后重重地敲了自己一下。一敲不要紧,却自个儿晕在了前台上。 第十二章 腹黑哥哥参上! 好软啊,这床。咦,床?不是应该在练习骑术吗?哦,对了,意外看见桃封真那张腹黑脸了,然后?然后自己把自己敲晕了。 “啊——”,桃小鸟猛地坐起来,第一眼看到地是桃封真那张放大地俊脸。 桃小 鸟拍了拍额头,“幻觉。幻觉。”口中念念有词,又继续倒下。 “装!装!我叫你装!”桃小鸟攀上正抓在自己鼻头地“臭手” “呀——,放手,放手!”又是一声尖叫。 “我是你妹妹,下手那么狠!”桃小鸟嘟着嘴,拿起一旁地镜子看着被揪红地鼻头。 “再照还不是猪头。”桃封真双手环胸。 “桃封真,我是猪头也是你妹妹。你这个没良心地,陷害我。这什么鬼地方。好鬼地!”桃小鸟扔下手里地镜子,一个劲地使出她地“追魂十八夹”。 “好了,好了。我这不正欲拯救你于水火吗?”拍下桃小鸟地爪子,“找个能说话地地方吧。”抓起小鸟地手就往外走。 “哎,哎,哎!我地头还晕着呢。” “再给我装,看我怎么收拾你!” 桃小鸟立马住了嘴,要知道,桃封真少爷发起飙来是很恐怖的! “哎,哎!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呀?”小鸟被拉的喘不过气来。 “到了就知道了。” 小鸟被转的七荤八素的,恶狠狠地盯着前面的罪魁祸首,桃封真你干嘛使的? 一楼,二楼,三楼,301,302,303,304,305,306,307。终于停了下来,松开她的手,拿出钥匙拧开门,推了推小鸟,“进去。” 打开灯,挺豪华的嘛。 “桃封真,你不会打劫了吧?” “你说你脑袋里装的都使浆糊吗?”桃封真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脑袋,摇了摇头脱下外套,走到里面去了。好像是书房。 再出来时,手里拿着笔记本电脑。 这么熟路,不像是别人的房间。 “说吧,你不是让我舍身成仁,给你做‘密探’吗?”桃小鸟放松身体,躺在沙发上。 桃封真“哼”了一声。这什么表情呀,真是。桃小鸟真是觉得很火大。 “指望你?八辈子都别想消灭敌人!”桃封真敲着键盘。桃小鸟猫过去仔细看。虽说桃封真是男子,双手却生的修长。只见修长的双手在笔记本上来回的按,就是不理她。桃小鸟火了,把沙发上的抱枕一个接一个的砸向他,却一一被躲了过去。 桃封枕叹了口气,关上笔记本,站起来,捡起躺在地上的抱枕,走到桃小鸟身边坐下,手摸着她的头,“桃小鸟,你说,你怎么还像个孩子呢?” “是啊,我就是孩子。可我又怎么了我呢?在家里,父亲总是在研究室,母亲总是全球各地跑。虽然哥哥总是和我在一起,可是,哥哥,你们从来没有想过那是不是我要的,你总是说,小鸟你要这样,不准那样。你一个手指头,就能把我捏碎。玫瑰学院也是,你威胁我,你只告诉我这是个贵族学院,却从不肯告诉我这是多么可怕的地方!”桃小鸟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第十三章 呼之欲出的真相 “小鸟,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桃封真的眼暗了一些。 “发生什么事?呵呵,哥哥又知道什么呢?哥哥从来会关心我的心情吗?我每晚都做恶梦,哥哥知道吗?我两次差点就被人杀死,哥哥又知道吗?可哥哥呢?什么都不说,一个电话也没有。姑姑的事情,四大家族的事情,哥哥是不是也不要跟我说呢?” “你……,知道了?”封真的脸扭曲起来。 “我知道?哥哥认为我知道什么呢?以为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对我好?或者,小鸟对哥哥来说,真的只是一个道具呢?” 封真抚上她的脸,擦了又擦,可这泪似乎总也流不完。 索性抱着她,“不是的,小鸟。不是你想的这样。” 等小鸟擦干眼泪,封真看去,双眼已经肿成了樱桃。 “小鸟,知道父亲为什么总在研究室,而母亲为什么总在各地跑吗?”封真站起身点燃一根烟,“为了一个孩子,一个叫筱筱的孩子。”封真转过头来,“这也是我执意要把你送进这里的原因。” “不是为了暗杀骆莎莎?” “骆莎莎什么实力,你很清楚。你和筱筱有相同的引力,这种引力会指引你们相遇。” “你是指姑姑和昂流少爷的那个孩子?” “是的。8年来,我们从未放弃过寻找。可是依旧一无所踪。” “可是为什么呢?”桃筱鸟直视他。 “什么为什么?”封真望着她。 “当初若不是……,姑姑怎么会死?到现在,四大家族会一直持于平衡。荣耀真的那么重要吗?现在又找那个孩子,为了赎罪吗?”桃小鸟苦笑。虽说那是自己的父母,可小鸟心里还是有些记恨。 “你听谁说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听谁说还不是一样?可是,悲剧还是发生了,不是吗?你没看到昂流少爷,不,也许我该称他一声姑夫。哥哥见过现在的姑夫吗?你有看到他的眼神吗?空洞,一片空洞。”小鸟的声音沙哑起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一提起星昂流,心里便一阵阵痛,她把这一切全然归结为怜悯。 “你见过他了?”桃封阵抬起头问。 “在保健室。从小,你们便说我生得跟姑姑极像,可他看见我脸上连半点表情都没有。”到底是怎样一份感情让他可以如此心如死灰? “你今天情绪不好,改日我们再谈。”桃封阵熄灭烟头,送她出门。 “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再玫瑰学院?”桃小鸟终于问出了很想知道得问题。 “玫瑰学院,桃家好歹也是有股份得,虽然已经没落。”桃封阵望着天空。 “我不是问这个。” “因患重重啊!何况,我也不放心你。我不能让你有事的。”封阵摸着她的头,这次,一定,一定要保护好你! 小鸟只是低着头,也不说话。 “咳——”骆莎莎从一旁闪了出来。 “小鸟,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封阵看了看她。 直到看见桃小鸟消失再视线之外,骆莎莎才抽出剑,抵再桃封阵的肩上。 “说!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第十四章 撕开战斗的面纱 “出于对妹妹的关心,不可以吗?再说,玫瑰学院我桃家也有份吧?”封真用指尖弹开抵着他的剑,拍了拍肩,一副“别拿你的脏剑对着我”的表情。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骆莎莎再次把剑抵在他的身上,这次,换了地方,剑刃抵着眉心。 “你这么聪明,当然。”桃封真笑着用两跟手指夹起剑头,有血滴了出来,淌在地上。骆莎莎的表情怔了怔,欲收起剑,怎奈剑被桃封真夹的很紧。 “放手!”依旧清冷,桃封真笑了笑,果然还是这个样子。 “清风若不沾染我的血,你怎么跟你的主子交待?”又一用力,整只手抓住剑刃。 骆莎莎猛的一抽,剑是出来了,桃封真的手却被划开了一道血痕。骆莎莎一步步走进,从怀里掏出膏药,抓住他的手摊开,红色粉末状的药便撒在了伤口处,他的手便抖了一下。 “别动!”骆莎莎面色凝重地给他包扎好,“我看你最好去一趟保健室。”捡起剑,插进剑鞘,转身就走,手腕却被拉住。 “放手!要是不想这只手被废的话。”骆莎莎又一用力,却发现包扎的白布带已经泛上血色了。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骆莎莎干脆放弃挣扎,回过身来,语气也柔和了许多。却见封真嘴唇发白,脸上冒着冷汗,眼皮还在不停地翻着。 “你”还没出口,桃封真地身影便压了过来。 “桃哥哥!”骆莎莎着急地抱着他。 是了,他记得,小时候,她便是这么唤自己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见他,也只是冷冷地看,冷冷地笑。他没说实话,他让小鸟杀她,他知道他地能耐,她的剑术都是自己所授,自己怎么会不知呢?杀她是假,把她掌控在自己眼里才是真。玫瑰学院,说是为了那个孩子,可是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 “这剑上有毒。”星昂流拿着试管走到她面前,俯下身擦拭着患处。“而且,这药似乎也参杂了其他的试剂在里面。” 骆莎莎一惊,“怎么可能?” “你想想,社么仁动过你的东西?” “没有。”骆莎莎回头,像是想到了什么,“除非——,星哥哥,他就交给你了,我先走。“说完满脸愁容地走出了保健室。 “你真是多事。”躺在床上地人闷哼了一声。 “有人要害你,你别当没事一样。”星昂流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里想要我命地,除了他没有别人。” “神威?不可能!他虽然嫉恨桃假,却不会使这种卑鄙地手段。” “当然不是他。这就是贵族的骄傲。”封真双眼无神地望着头顶。“你见过小鸟了?”封真对上他地眼。 “嗯,很可爱地孩子。” “你不觉得她跟一个人很像吗?” “像终归是像,却终归不是同一个人。”星昂流转身回到试管架旁。 “若我说是同一个人呢?”桃封真试探地问。他突然也很想知道星昂流地答案。 “你好好休息,我去拿药。”星昂流转身离开保健室。 “南日齐,你疯了?”骆莎莎举起手里地剑。 “我看,是你疯了!”南日齐推了推镜框,“怎么,不忍心了?”走进她,眼神却逬出火来。 “果然是你。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你居然问我为什么?别忘了你地身份。我只不过是做了催化剂而已,我相信king也很乐意看到这样地结果。” “是king让你做的?”骆莎莎放下剑,双眼眯着,面部表情有点抽搐。 “king?king若想了结一个人,还需我动手?桃封真不能留,他必须得死。相信这点,你比我更加清楚!” “我自有打算,你不许动他!” “哈哈哈!你果然……”南日齐走开,留下一长串得笑声。 第十五章 亲爱我的亲爱。那么爱你为什么 南日齐一离开,骆莎莎便颓然地倒在树下。一只手搭在她身上,见她没反抗,而后,两只手挽着她地脖子,骆莎莎低头,正看见了那只缠着白色纱布且白皙的手。她听见他在她耳边喃喃地唤,“莎莎,莎莎。” “别碰我!”骆莎莎反射地挣开他的手,大步向前走去,也不回头看拿树下的男子。 飞快地跑到宿舍,关上门。骆莎莎用手来回地摸了摸脖子,仿佛那温度还停留在那里。又抬起手臂,红线越发明显了,她想起了婆婆临终前给她地东西。 她打开匣子,便有一阵蓝光散发了出来。她拿出一张符贴在掌心,又咬破手指让血滴在上面,掌心合十,上下揉戳,直到变成一阵蓝烟升到半空,又举起“清风”划了个五星阵,口肿依旧念念有词。不一会,半空肿便出现一位盘坐地慈祥老人。 “婆婆!” “孩子,你又是何苦呢?你每次召唤我,都必须损耗你一半地灵力。” “婆婆,非得如此吗?” “你看看你手腕得红线,已经拖不得了。好孩子,这是宿命。你就当做了一场梦,醒来便好了。” 骆莎莎熄灭了蓝光,将匣子装入口袋,走出门已是夜晚。 她拨通保健室的电话。 “星哥哥,是我。他还在保健室躺着吗?不用,我自己过去。”刚放下电话,便发现立在一旁戴着银质面具的king。 “主人!”骆莎莎跪下,“就一个晚上。明天,明天就一切好了。”骆莎莎声音哽咽。 king走进递给她一包东西。 “主人?” “迷魂散。吸入会暂时处于昏迷状态。”然后走开。 “谢谢您!主人!”骆莎莎泪眼望去,哪里还有king的影子。 入夜,骆莎莎潜入保健室,半跪在床前,手抚上他的脸,依旧苍白。执起他的手,满眼怜惜,“为什么就是不肯爱惜自己呢?”泪水却滴在他的手背上,封真被这灼热惊醒。 “莎莎?”他抚上她的脸。 骆莎莎慌忙从怀里拿出迷魂散,对着他一吹。 “莎莎,你——”桃封真只觉得眼皮一重,便又跌回梦境了。 “好好睡,睡醒了就没事了。” 骆莎莎掏出匣子,取出泛着蓝光的丸子,掰成两半,放进自己嘴里,俯身贴上他的唇。片刻,那一半丸子便入了桃封真的体内。她的唇依旧贴着他的唇,一颗泪珠滴在了他的颈窝。良久,站起来走了出去,关上门,将另外一半塞进了自己的嘴里。这样,就什么都没有了。 舍情蛊。舍弃情爱。这蛊真是极妙。 骆莎莎躺在床上,头疼欲裂。 第十六章 误闯无乐殿 星昂流拿着药走进保健室的时候,正看到坐在床边发呆的桃封真。 “没事吧?”执起他的手,只一夜的功夫,手伤竟然已经好了。“既然已经好了,就不要再赖在我这里。” 桃封真站起来,穿上外套,又抬起手看了看,愣愣的。 “不是我。” “我知道不是你。”然后大踏步地走出保健室。 “哟!”桃封真回头,正看见抱着剑靠在一边地南日齐。桃封真不理他,径直往前走,南日齐跟在他后面。 “怎么?来看我死了没有吗?很抱歉,让你失望了。” “你还记得?”南日齐走进他。 “你都没死,我在怎么能忘呢?不过——”桃封真一闪,飘到他身后,左手掐住他地咽喉,“下次最好不要使这种小手段了,不然呢就没那么好运气了。说起来,王子的剑术还是我教的呢,8年了,王子居然还是没长进,这次换我要失望了!”手一松,闪了出去。 “可恶!”南日齐摸着自己的脖子,抽出剑砍向一旁的小树。 骆莎莎走了过来,看见气急败坏的南日齐,眼神却被走在前面的男子吸引。 “那个人,是谁?”骆莎莎用手指着前面的背影问他。 “敌人!”南日齐缓缓道出。桃封真啊桃封真,你再厉害又怎么样。挺直身板诡异的笑了起来。 自从上次跟桃封真见面后,桃小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了。好不容易剑术课结束的早,小鸟便凭着记忆中的样子到处找。 这里?好像不是。 那里?好像也不是。 东闯西闯的,一栋哥特式的建筑吸引了她。“无乐殿”,好奇怪的名字。不知道什么时候,桃小鸟已经走乐进来。黑漆漆的,一个人都没有。 “喂!有没有人啦?”小鸟的脚踏在地上“咚咚咚”地响,回应她地只有回声,偶尔飞过几只蝙蝠,居然还有猫? “啊——”小鸟吓得趴在地上。 “唔——”一只冰冷的手立刻捂住她的嘴。谋杀?是人是鬼?小鸟的心脏跳到乐嗓子眼,头被一击,眼一白就晕了过去。 疼,疼,疼,谁下手这么狠?小鸟摸着头站了起来,“这里是哪里?”环顾四周,像是宫殿又不太像。只有四根蜡烛。台阶上半寐的男子,戴着面具看不太清楚,但光从轮廓看,也该是个不亚于桃封真的美男子。左右站着四个人。更奇怪的是,这四个人都黑纱蒙面,额头上分别刻着“金”、“木”、“水”、“火”四个火红的大字。 恐怖,小鸟环抱着双肩打抖。 半寐的男子挣开稀疏的眼,灰色的眸子像是利剑一样地射过来,“把眼镜取下来。”清冷地声音传过来。 小鸟还是愣再那里不动。 一眨眼,男子已经飘到她面前,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的视线与他对视,另一只手伸向她的耳后。 “不可以!”小鸟艰难的吐出三个字,右手开始反抗。手腕被握住,她仿佛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金翼。”男子不回头。 “是,king。”小鸟愣了下,这声音,骆莎莎?不可能!莎莎姐不会的。小鸟看着额头上刻着“金”字的女人拿出铁链走进她。 男子一把推开小鸟,小鸟摇着头倒在地上。 “放开我!”小鸟双手被锁住钓了起来。 king走进她,手依旧伸到耳后,很轻易地就拿掉了黑框的眼镜。眼镜被重重的甩到地上,king的脚踩上去,“嘣——”碎了。 小鸟抬起脸,盯着king。发现他更加地贴近走进,忙缩了缩。她感觉到他的呼吸急促,一腾腾的热气扑到她的脸上。只见一只手搭上她的脸,小鸟禁不住地哆嗦了一下,好冷的一只手! 另一只手伸到走进带面具的脸上,“想看看这张脸吗?嗯?” 第十七章 与KING的正面交锋 “不可以!king!”四个人异口同声。 只见king的手往后一挥,四个人立刻扑到在了地上,口吐鲜血。 面具揭开的时候,桃小鸟深呼了一口气,是他!那日墓园的陌生男子。只见,灰眸更浓了。双手捧住小鸟的脸,那眼中尽是柔情,仿佛通过她在看另一个人。 桃小鸟不知怎么觉得很不舒服,头往旁边一扭。 “我说过,别反抗我!”灰眸立刻变成赤红色,铁链什么时候断的,她都不知道。 醒过神时,自己已经躺在king的怀中,king抱紧她向后殿走去。 放在雪白的床上,king双手撑在她脸旁,脸贴着她的脸,还时冰冷冰冷的。 “想问我是人是鬼吗?”king拔开贴在她脸上的发丝。 说不出话来,小鸟点了点头。 “你说呢?”冰冷的手指滑过她的脸,最后停在她的唇间,“说!说你发誓,发誓永远会效忠于我!” 小鸟喉间发出一丝声音,冰冷的手指移到她的眉骨请轻一点。 “放开我!”桃小鸟挤出三个字。 “听不见我说的话吗?”king捂住她的眼睛。 “你——”字还没发出唇就被封住了!桃小鸟挥舞着拳头打向他,手却在半空被擒住。 他吻的更深了,壕开她的唇齿,与她的舌纠缠。片刻放开她,只见小鸟双眼红通通地喘着气。放开牵制她的手。 “啪——”一记耳光闪在king的脸上。 “金翼说的对,你不是她。”king飞快地坐起来,左右扯着脖颈处的扣子,黑纱敞开,露出白皙的肌肤。 桃小鸟这才觉得害怕,弹起身体往后躲。可左右都是他的地方,能躲到哪里呢? “你要干什么?走开!走开!” king捉住她的细腰一带,桃小鸟整个人就摔进了他的怀里,倒在了床上。他便覆了上去。 “嘶——”衣服被撕开,露出一片雪白。 “呜呜……,哥哥,哥哥,救我!” “不准叫!”king捂住她的嘴,手指有血溢出。小鸟狠狠的咬住他的手,king却似乎更加疯狂,越吻越深,越吻越往下,停在乳房处,轻轻一咬,小鸟的身子一颤。 king抬头看见她双眼涣散,泪水却流了出来。king的心一恸,放开她,将她抱起,走进浴室放在浴缸里。 刀刺了过来,划破了king的脸。 “想暗算我?”king走开,擦着血。 小鸟微微一笑,将小刀朝自己的心脏部位插去,立刻血染红了浴缸。king大惊,没想到她会如此刚烈,旋即上前抱起她朝卧室走去。 打开门,“金翼,进来。” 金翼闪了进来,立刻看见床上的桃小鸟,只见衣衫凌乱,胸口插着一把小刀,鲜血染红了雪白的衣服。 金翼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给她服下,再解开她的衣服,微微一用力,小刀便抽了出来。 桃小鸟嘴角又溢出一口鲜血,金翼忙用袖口给她擦了又擦。左手贴近她的胸口。只见微微的蓝光闪闪发亮。 整好衣服,盖上被子。 “king,没事了。” king依旧背对着她,金翼走处去带上门,取下脸上的面具。木翼、水翼、火翼、忙迎了上去扶住她。 “没事。”骆莎莎笑着站直,往前走,才两步,整个人便倒在了地上。 “莎莎!”木翼跑上前去抱住她。 第十八章 二哥,其实我们很像呢 “没事,最近太过劳累了吧?休息会就好了。”骆莎莎摸着头看着四周,又到保健室了,跟这里还真是有缘呢,不由得苦笑起来。南日齐听完,立刻要俯身抱起骆莎莎,被星昂流拦住,“你干什么?” “抱她回宿舍。”南日齐皱了皱,他可不希望她再出什么篓子,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害怕什么。好不容易扳回一局,可不想再出社么茬子,那时候可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这里休息最好了。万一有什么症状,我也好应付。我是医生我说了算,除非你怀疑我地能力。”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星昂流的脸正了正。这个南日齐太诡异,虽然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但若真把骆莎莎交给他,真出了什么事情,自己还真没办法跟封真交待呢。 南日齐看了看,没理他。星昂流,四大家族星家的当家,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只怕当年的传闻也是编造的。星家素以医术成名。不免地多看了星昂流几眼。又一个桃封真地助手吗?狐疑地笑了笑。桃封真,你再有能耐又如何?还不是得不到最爱的人。 平光的眼镜望了望床上的骆莎莎,不知什么时候又睡着了。真的是太累了吗? “为什么她不醒?”南日齐望了望墙上的时钟,已经两个钟头过去了。他终于忍不住拉住星昂流的袖子质问他。 “太累了吧?”星昂流望着他拉着自己袖子的手。 “你以为我会信吗?”南日齐哼了一声。 “你怀疑我?”星昂流挣脱他的手。 南日齐甩开他,拿起剑就往外走,“你去哪?”星昂流拦住他。这个人的脾气还真是难琢磨。 “当然是去找更好的医生。”南日齐鄙意地看了他一眼。门被带地一响。星昂流摇了摇头,看向窗外,窗外已经是傍晚了。 黑夜袭来,出现在保健室的居然是桃封真。 他走上前,迅速地飘到床前抱起床上的人就向窗外飞去,刚落地,骆莎莎的手安然地勾上她的脖子,脸不停地蹭着他的脸,他不由得一阵欢喜。这才是你内心里真实的想法吗?莎莎。看着怀中睡的香甜的人,桃封真搂着的双手又紧了几分,连动作也轻了许多,生怕吵醒了她香甜的梦。却还是忍不住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粉红的脸颊,微微笑着向前走去。 “放开她!”南日齐双眼放火地用剑抵着桃封真,他早知道的,他果然应该早些带走莎莎的。 桃封真抱骆莎莎的手紧了紧,伸出一只手,掌心摊开,一团紫色的火焰立刻包围了他,太刺眼了,南日齐被迫扔下剑,双手护住双眼。再睁开眼镜时,站在他面前的,居然是一身紫色骑士服的南夜姬!哪里还有桃封真的影子。 该死!南日齐暗暗地骂了一句,弯腰捡起地上地剑,对着南夜姬。 “二哥!”南夜姬抽出剑拦住他。她不想与他为敌的。虽然名知道8年前的事情隐约跟他有关系,但在南夜姬的心里,。他仍旧还是那个看见她哭就会想方设法哄她、宠她的二哥呀! “走开!”南日齐挥舞着剑。是的,她是他这个世界上除了莎莎外最不想伤害的人了。他还记得那个一直跟在他身后唤他二哥的小丫头!可为什么,他所有想珍惜的人都要与他为敌?莎莎是这样,现在连夜姬你也要这样吗?一想到这,南日齐就觉得心像是被千万把刀不停地割扯着。 “二哥,没用的。你收手吧!”南夜姬叹着气。弹出右手的手掌。 “你居然是他的骑士!”南日齐看了看她手掌上的“桃”字,紫色的字体烫红了他的眼,“那别怪我不客气了!”不等南夜姬回答,南日齐双手握住长剑举起来,只听“嗖——”地一声,血溅在剑刃上,那剑便像灵魂附体似地在空中游走起来,游到哪里,哪里便是一片火海。而南日齐自己也没闲着,伸出的十指不停地变换着姿势划着,额头上渐渐显现出赤红的“木”字印记。 只见他食指一指,原先还悬浮在半空的长剑便像受了召唤一般顺势落下,插进土里。一会功夫,四周已经是沙尘满天,沙尘也像被赋予了生命似的,向南夜姬的方向飞去。 南夜姬也不慌,轻轻抽出剑一挑,沙尘便分成两股,向空中飞去。趁着这个当,南夜姬飞速奔向南日齐,不知什么时候,剑刃已经抵着他的眉心了。 “没用的,二哥。封真大人既然选我来迎战,必是有绝对的把握。你我的剑术都是他所授,你不会不明白的。影射术,你该听过吧?收手吧,二哥。我不想伤害你。” 影射术?没想到这么高深的灵术他能运用到如此地步了,难怪他说对自己失望呢。南日齐颓然地捡起一旁地剑,转身向无乐殿的方向走去。 师父,我果然还是敌不过你吗? 南夜姬望着他消失的方向,直到再也看不清他的影子,才扶起剑后退了一步,吐了几口黑血。二哥,还是那么厉害。又抬头看了看天空,二哥,其实我们很像呢。 第十九章 骆家的秘宝 夜深沉,月撩人。 桃封真一直守着骆莎莎,片刻也不曾离开,他是那样的担心她会一睡不醒。手覆上她的眉心,怎么?又是梦见什么难过的事情了吗?还在恨我吗?可是,莎莎你又知不知道,看着你那样难过的我,会开心吗?时机到了,成熟了,你自会知晓一切的。只是,在那之前,请一定要好好保护好自己,可以吗? “莎莎,你醒了?”桃封真惊喜地握着她的手。只见骆莎莎睁开紧闭的双眼,不说话,桃封真觉得不太对劲,扒开她额头银色的发丝,吸了一口气:果然!额头上的“金”字越发越亮。木然坐起来走下床,抽出剑就往门外走。 “莎莎!”骆莎莎回过头看着被抓住的胳膊。她一回头,桃封真便觉得不大对劲,平时清亮的白眸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嗜血的赤眸! “杀!阻我者死!”骆莎莎口里念念有词,举起剑就向他砍去。桃封真左躲右闪,衣衫早已七零八落地散成碎片,除了躲也别无他法,就怕一个反击伤了她。 星昂流一推门,便看见对着桃封真举剑乱砍的骆莎莎,抽出扇柄,轻轻向她脑后一点,骆莎莎便晕了过去。 “放心,只是让她安静一会。不然,怎么找出毛病?”星昂流看着桃封真,真是关心则乱啊。 “上次让你化验的东西,结果如何?”桃封真给她盖好被子转过头来坐了下来,双手却泄了底,不停地来回摩擦着茶几上的瓷杯。 “你说这个啊。”忙从怀里掏出一块方巾,摊开,半枚丸子,一些粉末。指着紫色发光的粉末:“这个可是大有来头呢。”眼神狡颉地盯着她。 “哦?怎么说?” “骆家的秘宝之一:弃情蛊。”又指了指白色的粉末摇了摇头,“这个,就不得而知了。”闻了下,“有缨粟花的味道。” 桃封真身体往后一仰,手臂遮住双眼,嘴角上扬了一下,不说话。 “封真。”他可真怕这大少爷想不开。若要说这世上还有什么能让他的情绪大起大落,除了她,就真的没有谁有这么大能耐了,又朝躺着的骆莎莎看了看。真是伤脑筋啊,摆脱两位,别再折腾了,行不?唉,星昂流深深叹了口气。 “你怎么了?”星昂流回过神来,桃封真已经站起来,匍在骆莎莎的身边。 “哦,没什么。” “真是头大啊。”桃封真抽出剑,划破掌心,轻轻一握,红色的液体便顺着胳膊正好滴在骆莎莎的嘴角。星昂流大惊,上前捉住他的手,“你疯了,桃封真!”还当真不要命了,怎么自己遇到的都是这些不懂得珍惜自己生命的主? “桃封真,你别乱来。还是有办法的。想想总会有的。我警告你,你现在的命可不是你的,别一碰到她的事情就发疯!”星昂流气急败坏地撕下衣袂给他包扎。 “我是疯了!”他颓然地倒在一旁,“我早就该疯了!”他喃喃自语。他如果没疯,怎么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呢。再也不顾掌心的伤口,双手猛抓着头皮。 星昂流看着他,他的痛苦他何尝不知呢?“你听我说,会有办法的。你想想小鸟,想想……筱筱,恩?”他蹲下来拿下桃封真的手,“好!我帮你!我帮你!”他眼一红。反正有他在,他是绝对绝对不会让桃封真有事的,望了望窗外,是的,他答应过她,无论如何,他都会保住桃家人的,这是他答应她的。 小瓷,,小瓷。 第二十章 禁忌恋?乱伦?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桃小鸟挣起身子看着一个瞪着圆眼的少女,那是一双没有恶意的眼睛,有的,除了好奇,就是单纯。她不禁苦笑了下,没想到在这“修罗地狱”里,还能有如此纯净的一双眼睛。她开始仔细地打量面前的少女,像海藻一般顺猾的长法搭在身后,双手叉腰。那气势,真让人怀念啊,仿佛,曾经,自己每次跟桃大恶魔对抗时就会如此。抬头望了望,此后,怕是再难见到了吧,哥哥。 “你是谁?”少女伸出纤纤玉指。 “你又是谁?”桃小鸟反问她。 “听好了,我是司筱筱。不对不对,是我在问你呢。说,你为什么在神威哥哥的房间?”继而爬上床,双手掰正桃小鸟的脸与她直视。 “神威?”脑海里蓦然又回响起骆莎莎的话来: “你要当心神威少爷,碰见他,逃的越远越好。” “神威少爷对桃家是恨之入骨,处处打击报复桃家,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没人能救你,你只能自救。” …… …… …… “喂!你怎么了?”桃小鸟回过神,原来,司神威就是king!正准备回话的时候,硬是生生在看到少女身后的人被逼了回去。 依旧是黑色的衣衫,黑色的裤子。 “喂!” “筱筱!” 同时想起。司筱筱回过头,微笑着扑进他的怀里。桃小鸟揉了揉眼睛,幻觉,这次肯定是幻觉,哪个魔鬼怎么会笑?居然还无限柔情地搂着司筱筱。等等!他们都姓司,看年纪,不像父女,那就是兄妹了,看那魔鬼暧昧的眼神,分明像是在看一个深爱女子的眼神。天啦,天啦,禁忌之爱,乱伦!桃小鸟为自己的新发现窃喜。死魔鬼,被我发现了吧! 司神威狐疑地看着傻笑的桃小鸟,放开司筱筱,“筱筱,你先出去。” “不要!”她拉住司神威的胳膊,这个女人太可疑了,神威哥哥的房间从来都没有女人来过。 “筱筱,听话!”见她还是不肯罢手,捻了个响指。 “king。”进来的是个面容清瘦的少年。 “带少小姐出去。” “yes,my lord!”少爷璇玑站起来拉住司筱筱,“得罪了,小姐。” “你!”司筱筱指着他的鼻梁,又看了看司神威,见他脸上稍有愠色,也不敢再胡搅蛮缠,“哼!放开,我自己会走!”待走到门边,又回过头来,“神威哥哥说筱筱是他的小宝贝,原来都是骗人的!神威哥哥是大大坏蛋!筱筱……筱筱最讨厌你了!”猛地拉开门然后重重地关上。 “木翼,跟着她。”依旧是清冷的强调。 桃小鸟瞥了瞥他,这什么人啊,都没有感情的。 第二十一章 你一直陪着我好不好? 司筱筱跑了一路,又回头望了望,以为他会追过来,却影子都没有,一垛脚,没料想,脚一扭,摔在地上。 “你没事吧?”星昂流一出门便看见倒在地上的少女。司筱筱一抬头,星昂流心一惊,小瓷?不,不会的。可是为什么?他走进她。 “关你什么事?你走开!”司筱筱忍着痛站起来推了推他,用力过度,又摔在地上。星昂流蹲下,挽起她的裤管。 “你干什么?色狼!”司筱筱吓的使劲推她。木翼说过,女孩的腿不能随便给人看的,尤其是男人,虽然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但木翼说这话的时候很严肃,所以,她一直认为是很严重的事情。木翼还说了,只有色狼才会这么做。 “别动,我是医生。还好,只是伤了皮肉。”站起来,伸出手,“还能站起来吗?”哦,医生啊,那就不是坏人了。这样想着,司筱筱李马展露微笑,递上自己的手。星昂流摇了摇头,抱起她就往保健室的方向走。 “啊!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的。”神威哥哥,对不起了,筱筱说过,除了你谁也不能抱筱筱的。 “别吵,我带你去保健室,没恶意的。”对上他微笑的脸,司筱筱便没出声了,整个人也随之缩在了他的怀里。跟神威哥哥不同气味的哥哥。好象在哪里闻到过这种味道。 熟悉,安心。 涂了点药水,包扎好,司筱筱调皮地拍了拍。好象不疼了哦。 “这样,休息两三天,就没事了。”星昂流递给她一盒药。看着她,果然只是相象而已吗?可是,为什么,她身上也会有鸢尾的香气?她又从哪里来?他从来没见过她,不可能是学生,刚刚给她包扎时,他曾试探性地摸了摸她的脉搏,更是奇怪,心跳正常,只是……,明明是个十六岁少女的模样,为什么探测仪会认为她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呢? “医生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叫司筱筱。” “筱筱?你说你叫筱筱?”星昂流扑上去惊喜地抓着她的胳膊,那就没错了,果然是她,她还活着,他为这个消息而振奋不已。果然,这么多年,她都是跟神威在一起的,神威,不管你多么憎恨我们,憎恨桃家,你还是舍不得伤害她是不是? “哥哥,你弄疼我了。”司筱筱咬着牙推开他。这个大哥哥真奇怪。“大哥哥,你叫什么呀?” “星昂流。”他用手指了指胸前的校牌。 “好怪的名字?” “哪里怪?” 司筱筱微笑着摇了摇头。 “你是玫瑰学院的学生?”星昂流坐下来仔细打量她,他急于想知道这些年她到底怎么过的。 “不是。我才不想待在这鬼地方呢。”司筱筱像是想起什么,嘟着嘴,头埋进膝盖里。 “鬼地方?”他笑了下,确实,连他也不得不承认。 “星哥哥,如果神威哥哥也像你这样肯听我说话就好了。” 果然。星昂流笑了笑。 “神威哥哥?”故意套她的话。 “恩,神威哥哥是大坏蛋,说了只疼筱筱一个人的,结果还是……” “你喜欢他?”星昂流故做镇定地问她,天知道他有多紧张,怎么可以? 她摇了摇头,“神威哥哥是亲人,虽然我不知道你所说的喜欢是什么。但是,神威哥哥就是神威哥哥。父亲母亲不要我,只有神威哥哥肯要我,神威哥哥说,这辈子都会疼筱筱,筱筱是他的宝贝。可是,如果连神威哥哥都不要筱筱了,……”司筱筱望进星昂流的眼里。奇怪,为什么自己在面对这个人的时候,会觉得身心放松,甚至那么渴望接近他呢? 星昂流心里却在大喊,他们没有不要你,只是……,,我能把真相告诉你吗?如果你知道真相了,你还能一如既往地喜欢你的神威哥哥吗?你会恨我们吗?孩子? “他怎么会不想要你呢?好孩子,休息一会就好了。”司筱筱乖乖地躺下,闭上眼睛。星昂流正走开,手却被拉住。 “一下下就好。星哥哥,你的手好暖啊,神威哥哥的手就冰凉冰凉的。”那当然,他是鬼族,当然没温度。 司筱筱接着说,“其实呢,筱筱一点也不生气呢,神威哥哥太寂寞太孤独了,他应该正常生活,而不是拖着筱筱这个累赘。总有一天,会有一双也像星哥哥的手这么暖的人握着他的手吧,那时候神威哥哥就再不会觉得冷了,只是啊。在那之前。筱筱想努力地陪在他身边。可是,筱筱,筱筱又有谁陪呢?你一直陪着筱筱好不好?”依旧是闭着眼。 星昂流怔了证,果然是她的孩子吗?因为流着一样的血吗?仿佛曾经也有这样一个孩子,这样拉着他问他“你一直陪着我好不好?” “好。”他的手紧了紧。 第二十二章 到底谁才是魔鬼? 司神威冲进来,手掌打开,一道红光朝着星昂流射过去。 原先还拉着星昂流的手便沉了下去,掉在一旁。司神威怒气冲冲地抱起她就走。 “神威,是筱筱,对不对?”星昂流拉着他,他需要知道答案,应该说,确切的。 “那个孩子早死了。”冷冷地抛下这句话,踢开门便走开。 无乐殿。 “啪——” “主人恕罪!” king举着剑对着木翼,双眼崩出火来,“我说过。你自己领罪吧。”把剑扔了过去。 “yes,my lord!”木翼捡起剑,对准手臂正砍下去。 “住手!”桃小鸟冲上前,剑锋划过她的脸。king走上前,掐住她的脖子,“我说过,要好好保护好这张脸,没听见吗?” “我不是你的属下,你没权利命令我!”使出全力挣脱,扶起地上的木翼。 “很好,很好。”king狞笑,手指一伸,木翼便吐血倒在了地上。 “你这个魔鬼!” “我是魔鬼?那桃书轩是什么?” “不准侮辱父亲!” “不准?侮辱?笑话!你去问问桃书轩,问问桃封真,他做过什么!父亲?哥哥?你真以为你是桃家的女儿?桃家只有桃瓷一个女儿!” “你胡说!不准你侮辱姑姑!” “姑姑?哈哈哈哈哈!!”king笑着走向后殿。 桃小鸟瘫坐在地上,怎么可能?明明是姑姑,怎么变成女儿了呢?如果她是女儿,那我是什么呢? “桃家只有桃瓷一个女儿!” 不!不!他骗我!他在骗我!我该相信父亲相信哥哥! “吾之神雀哟!回答我!”又是这个声音,小鸟站起来抱着头。“你是谁?你出来!我不是什么神雀,我不是!”一个趔趄,人便倒在地上。 “神威哥哥。”司筱筱醒来看见满眼红红的司神威。 “筱筱,下次别乱跑了。”司神威握着她的手。他看着她,想把她带在身边,好好保护她。他从来没这么害怕过,尤其是当他看见她的手牵着星昂流的手时,那恐慌更甚。仿佛8年前一样。果然父女天性是不是?可是筱筱,我不会把你交给任何人,他也不行。 我答应过桃瓷的,不会,永远不会! 敲门声响起。他放下筱筱的手,“好好休息。” “恩。”见她点了点头,他这才安稳地在她额头印上一个吻离开。 神威哥哥还是神威哥哥,司筱筱满意地笑着进入了梦想。 第二十三章 猫哭耗子假慈悲,谁稀罕! “什么事?” “桃小姐晕倒了。”司神威不做声。 “不过,晕倒之前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什么话?”司神威转过头来。 “说什么不是神雀,又叫什么出来之类的,属下听的也不是很清楚。” “你先下去。”司神威眉头皱了皱,立刻又舒展开来。 司神威走进房间的时候,正看见桃小鸟的头左右摇晃着,而脸上已经大汗淋漓了。嘴里还在喃喃自语,“我不是……,我不是……。” 他坐在她身旁,拿起毛巾轻轻地拭。手刚到半空就被捉住了,桃小鸟睁开双眼,挥手打掉他手里的毛巾,猫哭耗子假慈悲,谁稀罕! “啪——”桃小鸟的脸立刻被扇到了一边,脸立刻红肿了起来。不识好歹的东西!然后走掉。 “你醒了?”桃封真递给她一杯水。 “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骆莎莎看着眼前俊秀的男子,检查了下自己,衣服完好。不等他回答,拿起剑就往外走。 “等等!你需要休息。”桃封真拉住她。虽然她已经不记得他这点挺让他懊恼的,但跟身体比起来,毕竟还是身体重要,。时间,他有的是时间。他不相信她会忘的彻彻底底。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用不着别人教!”骆莎莎有点恼火了,这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还是不是男人? “别人?我可是你师傅,你的剑术可都是我教的!”桃封真再也忍不住了,师尊说过,忍无可忍时,无需再忍。 “你是桃封真?” “还好你还记得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就知道。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骆莎莎慢慢地抽出剑,“不过你真不走运,有什么遗言尽管说。” “这么快就想要我的命了?”桃封真打趣道。骆莎莎果然是骆莎莎,就连吃了那玩意都没忘掉我这个“仇人”,有意思! “三日后,天决崖。”骆莎莎收好剑,也不差他个三两天。“不过,我从不记得我有个师傅叫桃封真。”白眸狠了狠,“我只记得桃封真是如何毁了我骆家的。所以,桃封真,你得死,你必须得死!” 风吹开了门,关了开,开了关。桃封真陷在沙发里,手掌间的疼痛已经渐渐消失,却又似乎被另外一种疼痛占领。 死……吗? 可是,莎莎,我现在还不能死呢! 第二十四章 YES,MY LORD! “我认识你!”司筱筱趴在桃小鸟的床边。 “是吗?”笑,怎么可能?在做梦吧?小p孩。 “是的。”司筱仔细地用手摸着她的脸,“或者,应该说认识这张脸。”手背贴在她丝滑的脸上。“在神威哥哥的胸前挂着的链子里。”放下手,显现出不适合她这个年龄段的忧伤。 “可我想我并不是她,也不认识你们。”桃小鸟苦笑,用力抓紧床单,“你可不可以放我走?我并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 “你为什么不能陪在神威哥哥身边呢?他很寂寞,我想他需要你!”拜托!开什么玩笑?陪在哪个魔鬼身边?总有一天会被玩死的!小妹妹醒醒吧,还寂寞呢?谁信啊? “需要我?我只不过是他用来打击桃家的工具而已。” “不会的,神威哥哥很善良的,他连小猫小狗都舍不得伤害。” “善良?你没见过他做的那些事吗?可见,他对你保护的有多好。知道这张脸像谁吗?”桃小鸟指着自己的脸,“就是为了这样一张相似的脸!你猜,我要是把它毁了,会怎么样?” “不可以!” “你敢!” 一个声音和筱筱的声音同时响起。回头,正是头顶正在冒烟的司神威。这女人疯了吗? 筱筱跑到他身边,司神威立刻神情柔和了许多 ,“你的脚伤还没好,要多休息。”说着抱着她望外走。变色龙魔鬼! “在我回来之前,你最好保证你的小脸完好无缺。不然我可保证不了桃封真能活着走出玫瑰学院。哦,对了,还有你所谓的父亲母亲,你猜他们正在哪快活呢?哈哈哈!”狞笑着走开。桃小鸟,我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掌心! “你好好休息,别总是让我担心。”司神威掖好被子,拍着她粉红的脸蛋。“有什么事,叫火翼就好了,他在外面守着你。”正转身离开,袖子被她抓住。 “神威哥哥不会做让筱筱担心的事,对不对?” “别乱想。”拍了拍他的头微笑,一转身,立刻恢复冰山脸。 “你知道怎么做。”火翼见到他,忙跪下身去。 “yes,my lord!” 黑色的身影很快隐没在长廊的深处。 火翼敲了敲门,见没声响,手劲加重了几分。“少小姐,我是火翼。” “火翼,你进来。”良久,里面才传来司筱筱的回答,他这才松了口气。 她坐起身,火翼忙上前扶起她,并把抱枕置于她后腰处。 “火翼,我想喝水。” “哦。”刚一转身,脑后就被重重一击,倒在地上。 “火翼,对不起了。”司筱筱双手合十地做了个祷告,将他拖到沙发上躺好,盖好毛毯,轻轻地拿掉他脸上的面具。 嘿嘿地笑了两声又捂住。 第二十五章 争气点,别被个丫头给拍死了 那是一张清秀的脸,她俯身吻了下他的脸颊,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确切地说应该是一张人皮。盖在他的脸上,又拿出另外一张盖在自己脸上,带上面具。呵呵,这样就万事ok了。少女嘿嘿地笑了笑。 转身一变,已然是英姿飒爽的少年了。 “火翼?”见鬼,怎么还没出门就遇上了。木翼上下打量他。 “什么事?”“火翼”站好,又说,“少小姐刚吃完药,正在休息。我出去一下。” 木翼挥了挥手,总觉得火翼今天不太对劲,平时可没这么多话,总是一副臭脸。轻轻地推开门,沙发上,“司筱筱”正睡的正熟。多心了吗?木翼摇了摇头,刚一转身便看见往殿外走的金翼,跟了上去。 沙发上的“司筱筱”睁开眼,笑了笑,“她”才是火翼,想起她刚刚的贴近,耳根便红红的。。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会偷袭他?他看着她一天天的长大,8年来,他一直在暗中保护她。直到半年king才将她带在身边,他才被king指派到她身边来,他是何等的雀跃。 三个月内,他看着她从懵懂的十岁幼女蜕变成十六岁的妙龄少女,他的心弦又是“砰——”地一声断裂。天神一族,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这之间的鸿沟,像天河班权衡在他的心里,这无望的痴恋变熔化成心底深深的一脉细流。他叹了叹气,哪怕只是静静的守侯,他的心也是甘愿的。 “火翼”穿过丛林,直奔保健室。 保健室里,一身白袍的星昂流正在给一个卧床的同学测量体温。“他”冲上前,拉起星昂流的手就往外拖。 “火翼?不对,你是谁?” “咯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传出,“星哥哥,是我。”摘掉面具,撕下人皮,露出圆圆的脸蛋。 “筱筱?怎么是你?别胡闹,我正在给同学治病呢。”脸微有愠色,就往保健室走。 “哎呀,我没跟你胡闹。真的。”筱筱脚一跺,“反正,反正你得跟我去救一个人就是了。” “谁?”星昂流回头。 “就是她。”掏出一张相片递给他。 “小鸟?她怎么了?” “反正……,哎呀,你跟我去救她就好了!”说着拉起他的手就走,不时地用眼瞥了瞥星昂流,总不能告诉你,是神威哥哥“绑架”了她吧?那时候你们还不打个“你死我活”?我才没那么笨呢。 “等等!” “又怎么了?”筱筱叉着腰,星哥哥你可真……。 “要救她,还得一个人才行。”少了他可不行,说不定还没等自己救到人,就被“伟大”的神威少爷给拍死了,那可不划算。 “谁啊?”呵,原来,星哥哥也有“同伙”啊。 “你跟我来。”星昂六拉起她的手往山上跑。封真兄弟,你可得给我撑住啊,可不能真那么没骨气被莎莎丫头给拍死了。 第二十六章 我是你的未婚夫! “砰——”剑发出的声音。 桃封真的剑挡住骆莎莎的剑。 “就这么想我死?” “8年来,我唯一的愿望就是你死!你说我想不想?” “我说了,不是我!” “你发霉烧成灰,我也认得你。”骆二小姐,。你有没有脑子呀,都发霉了,根本烧不起来。 “我可是你师傅,还有——未婚夫!”桃封真戏谑地笑,逼近她。 “胡说!”骆莎莎用剑挡开他,左右回击。 “我可没胡说,不信,看看你左肩。”趁她分神,挡回一剑,逼的骆莎莎往后退了一大步,险些站不稳。 对!桃封真欺上前,挡掉她手中的剑,两把兵器交叠地躺在一边。他一手握住她的腰,一手按在她的左肩。 “你干什么?”她微微一惊,想推开他,奈何力量不听使唤。 “为什么每次都要推开我?”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滚开!” “不懂是吧?我会让你懂的!”骆莎莎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脸便压了下来。 “唔……”他的唇抵在她的唇上,却并没深入。原先挣扎的手也软了下来,身子也跟着软了下来。一种奇妙又熟悉的感觉困在她的脑海,让她动弹不得。 好象,曾经,或者很多次自己就如现在这般软化在一个人的怀里。可是,到底是谁呢? 骆莎莎一回神,用尽了力气捶打他,他才放开她,手却并未离开,贴在她的胸前,“心脏,很急地跳了一下呢。”缓缓上移,领扣解开,拉出裸露的左肩。 “你干什么?你这淫贼!”猛地一巴掌甩过去,手被捉住。 “我给你看证据。”骆莎莎低下头,左肩靠近锁骨处,一朵鲜艳的桃花,娇艳欲滴,更让她吃惊的不是桃花,而是卧在花边的唇印!桃封真低下头,她的脸便一下青一下白,他的唇刚好盖住唇印。 “现在,相信了吧?”他眼神灼灼地望着她。骆莎莎推开他,往后退,“不可能,不可能!” “啊——”头,好痛! “莎莎!”走进她。我就让你这么痛苦吗? “你别过来!啊——,头,我的头,好痛!啊——”骆莎莎跪在地上。猛地睁开眼,忙捡起一旁的“清风”。桃封真见状,一把抓住剑刃,“你干什么?”骆莎莎不看他,双手不管不顾地抢夺着剑。 “封真,都这个时候了……”回头正是星昂流气急败坏地拉着一个少女往山上跑了来。 第二十七章 桃封真,你的死期到了! 桃封真望了望还在挣扎的骆莎莎,一用力,“清风”就被扔下了崖底。 “怎么了?出……”话还没说完,低头,一把剑正贯穿了胸膛。吐出一口黑血。 “桃封真,你的死期到了!”南日齐双手握着剑拧笑。剑猛地一抽,血溅了出来,溅在愣愣的瘫坐在一旁的骆莎莎的脸上、身上。 “啊!血!血!血!”晕了过去。桃封真捂住胸口,上前抱住昏迷的骆莎莎,笑的妩媚,“南日齐!”嘴贴近她的耳旁,“我说过,生一起生,死一起死的。我说过的,我们要在一起的。” “放开她!”他居然敢!向他逼近。 桃封真嘴角往上一翘,双手拦腰抱紧她,身体向后一仰。 “封真——”最后回荡在桃封真脑海的,正是星昂流的呼唤。可惜,昂流,已经太迟了。其实,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南日齐回头,“是你?”拔出的剑还没收回就立刻指着他。 “不许你伤害他!”司筱筱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和胆量挡在了星昂流的面前,她可是亲眼看见这个人杀了那个叫“封真”的家伙的。 南日齐眯着眼,少小姐?她怎么在这里?他明明看见她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的,除非……,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她!果然说呢,。怎么自己就觉得今天的“火翼”怪怪的呢。像是又想到了什么,抓过筱筱凌空一跳,便没了踪影。 “完了,这下全完了。”星昂流失神地跌坐在地上。 崖底。 疼,疼,好疼!这里是哪里?他抬头望了望,好高! 对了,她想起她跟桃封真的决斗,然后他轻薄她,再然后呢。她就不记得了。头好痛,她又抱起头,好象有什么东西正从体内呼之欲出。 “莎莎——”沙哑的声音从身下传了过来。 她一惊,桃封真,居然躺在自己身下,做了垫背!只见他脸上,身上,到处是伤,最大的伤口怕是胸口的那一刀了,此时还在不停地往外淌着血。是自己刺的吗?可是,为什么自己没记忆呢? “放心,不是你。“骆莎莎挣扎着站了起来。一旁的“清风”此时也“嗡——”地振个不停。怎么?附近有人?敌人还是朋友?她捡起剑,又望了望地上的桃封真,对准他的胸口,只需要这一剑,就能了断他。可是,为什么自己还是下不了手?为什么一想到他将要死去,她没有觉得开心,而是觉得隐隐的痛呢?不可以,他是毁灭了骆家一切的凶手!他是恶魔! “还是想我死我?”桃封真用仅剩的力气抓住剑端。 “是的。” “如果杀了我你会好过一点,那么,我成全你!”说着,拉着剑刃朝胸口刺去。 “住手!”骆莎莎一回头,却呆住了。 “姐……姐姐!”不会的,8年前,她亲眼见到姐姐倒在她面前的。 骆仙仙上前震掉“清风”,扶起桃封真,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药丸,又在后背一拍。 “仙仙姐,太好了!”然后晕了过去。 第二十八章 8年前的谜底 “还愣着做什么?扶住他!”骆仙仙看着骆莎莎,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是,他该死!” “他要是死了,你给他陪葬!快,先扶住他再说。” “莎莎,你是不是服了婆婆遗留下来的舍情蛊?”骆仙仙给桃封真包扎好伤口问。 “我不知道姐姐在说什么?”骆莎莎眼神漂移地望着窗外。这个姐姐,可是精明的很,从小,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她。 “那这是什么?”抬起她的手腕,手腕处的情丝早已不见,就连先前隐隐作痛的红线也不见了。“你怎么如此糊涂?”骆仙仙端了水走了出去。 莎莎追着她,“到底怎么回事?姐姐怎么会没死呢?还有,我为什么要吃那东西?还有桃封真说是我什么师傅什么未婚夫,为什么我只记得他杀了我们全家。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桃家与咱们骆家份属姻亲,怎么会是小真杀的?”就算为了你,他也不会这么做啊!我的傻妹妹! 骆仙仙拉着她的手来到一处凉亭。 “到底,8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骆仙仙陷入回忆了,眉心不规则地皱了一下,“当时,四大家族之首是东城的桃家。桃家与骆家份属仙族。桃家善用剑,骆家善用灵,四海升平,本也相安无事。直到桃家出了个女儿,一个美的让人窒息的女儿。” “桃瓷生的及美,剑术、骑术、幻术无不精通。当时的大王子爱上她,她却爱上星昂流,整个王都都传言,说是桃家想笼络王室,逼着桃瓷入宫为妃。其中的曲折,竟是没人知晓,只知道,大婚的当晚,桃瓷携了星昂流私奔了。并生下了一个女儿。一年后,桃瓷回到桃家,不知何故,竟死在了十八死士剑下。一直对桃瓷心生爱慕的司神威见爱人惨死,对王室、桃家、星家更是恨之入骨,誓要血洗王都。” “莎莎,其实真相并非如此。”回头,见桃封真正靠在一旁,一手还捂着胸口。 骆仙仙忙上前扶他过来坐下,“莎莎,事情确实并非全然如此。”骆仙仙走出凉亭,抚弄着花朵。 “还记得,骆家是怎么被灭门的吗?” “父亲生为大祭司,夜观星象,测出桃家此女必将引起天下大乱。父亲连夜赶往王室,途中被暗杀。” “没有被暗杀,是被囚禁了。” 第二十九章 桃书轩,你拿什么跟我斗? “那他……” “没错。那日如你所见,只是那不过是披着我们骆家人皮囊的死式,为了掩人耳目,小真必须得那么做,为了保全你与桃家。你所看到的,并不是我们。”骆莎莎愣在原地,“怎么会?” 骆仙仙接着说,“父亲那晚确实是卜得星相,欲赶往王室,却并非是说桃家出了不详女,而是宫中有异变,二王子叛变了。” 桃封真拿过“清风”,一道紫光,顷刻,一只状若松鼠的动物便跳了出来,“幸好你父亲的式神通知了我,它会告诉你全部所有的真相。”他将式神置于她的掌心。 小松鼠回了礼,“二小姐,好久不见了,我是清风。”清风口中吐出一团绿光,像是镜子,镜子里的人物便清晰了起来。 无乐殿。 “火翼,你好大的胆子!”king捏住他的脖子。 “神威哥哥,不关火翼的事,是我自己做的,是我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打晕了他,然后易容成他的样子逃出去的。” “带下去!”司神威一声怒喝,木翼便扣紧了他。 “不可以,要惩罚的话,一起罚!”司筱筱拦住木翼。“你既然把火翼赐给我,那他就是我的骑士,做为他的主人,我也有责任!” “你——”司神威甩了甩衣袖,进了后殿。 “你杀了哥哥?”一把剑横在他面前。 “是又怎么样?你奈何得了我?”灰眸一冷,弹开剑。哼,不自量力! 桃小鸟跪下,把剑举过头顶,“你做什么?”司神威愣住,抓起她。 “你不是要我效忠于你吗?好!我发誓,从今天起,我效忠于你!” “诚意呢?我可没看见。”挑起她的下巴,桃家的人,快,让我看看你的决心。 桃小鸟愣住,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蓝色的小瓶,红色液体里漂浮着一朵花,是玫瑰。“喝了它,我就相信你。” 桃小鸟接过它,打开瓶盖,一阵幽香就散发了出来。 “你放了父亲母亲。” “喝了它。” 她一饮,胃里一阵翻腾,身上更是像是火烧一样热的厉害,右额头上的赤鸟影象越来越清晰,双眼也由之前的紫眸变成赤红色,原来乌黑的长发渐渐褪去本来的颜色,仿如重生般,耀眼的红色在空中肆意飘散。 司神威抿着笑,勾起她的下巴,此时,赤红的眸子盯着他。 “说,我是谁?” “king,my lord!” “哈哈!很好,很好!桃书轩,我看你拿什么跟我斗?哈哈哈哈!”桃小鸟被这笑声刺疼。“说,说你要我!” “我要你!” “行动呢?”他在等着她,他倒要要看看她究竟可以做到什么地步。 桃小鸟站起来,双手攀上他冰冷的脸,吻向他的脸,蜻蜓点水似地离开。司神威抱起她就走向卧室。 他褪去她的衣衫,雪白的肌肤便呈现在他面前,她的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身体水蛇般缠住他。他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光滑的手像绸子一样在他身上游走,走到哪里,哪里便升腾起一片火海。 他用力一挺,便进了她的身体,他听到她娇喘的呻吟,那呻吟更刺激了他的感官,他开始吻她。从额头到耳垂,再到脸颊,最后停留在她的唇上,他又一挺,她微微张开嘴,舌轻巧地进入她的口中,交缠着,热烈着,他像着了魔,越吻越深。随之,身体的率动也越来越急促,吻向她的颈,她的胸,再到小腹。 “吻我!”他命令她。 她伏在他身上,吻他,舌头笨拙地挑逗他,纤细的手握住他的小体。该死! 他的头一爆炸,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窗外,明月当空,一片寂静。 室内两条纠缠的人影,时而传出呻吟声,像是乐章。 他不知道究竟要了她多少回,似乎多少回都不够。他敲醒自己,她是奴隶,她是床奴,她是工具,他告戒自己,。自己只是太想念那个女人了。然后起身走向浴室。 床上寐着的人眼中划过一滴清凉的泪。 第三十章 这条命是我欠他的 司神威裹紧浴袍。 “你说过会放了父亲母亲的。” “谁告诉过你,我捉了他们?” “你骗我?”桃小鸟扑向他,这一刻,她真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把他撕成一片一片的。世上怎么就有这么可恶的人。 “记住,你现在是我的赤影,我的骑士。”他的手抵在她的胸口,“穿好衣服,除非,想要我再要你一次!”猛地搂住她的腰。桃小鸟这才察觉自己居然是光着身子的,端起脚就踹他,被轻松地躲了开。她羞红了脸,拉过被子裹住自己。司神威轻轻一笑,走开了。 桃小鸟来到梳妆镜前,抚摩着额头的赤鸟,又抚摩着火红的头发,“这便是证明吗?”她苦笑。 下巴又被挑起,“没错,我的骑士。穿上它。”甩给她一套衣服。 又是红色吗? 司神威从身后掏出一块方巾,红色,遮住她的半张脸,手轻巧地挽起她火红的发丝,扎成一束在脑后。 “我可不想这张脸被他看到。”怎么?又是玫瑰信函吗?她接过来,打开:“南夜辉?” “不错,这是你的第一个任务。”他坐下来饮着咖啡,优雅的像个帝王。“不用怀疑,既然你与我订了契约,你的体内自然有我一半的灵力,杀一个凡人绰绰有余,而且……”他站起来抚摩着她额头的赤鸟,“它已经归位,以你现在的灵力,木翼都不是你的对手。” “yes,my lord!”她半跪。 “别想背叛我,我们已经血液相连,我们现在是连在一体的热病,记住,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骑士赤影!” “yes,my lord!” 王室。 南夜辉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已经8年了。桃瓷离开了,日齐离开了,连最喜欢亲近他的小妹夜姬也离开了。 父王越来越老了,大祭司也不知所踪。 他每日护着这些花花草草,说起来,这些花都是她喜欢的。想起她,他又想起那个眼神清冷的少年,以及还有星家体弱的少爷。 如果不是自己,她应该就不会死吧?一想起这些,他的心又一阵阵绞痛。这几年来,他终日把自己锁在神殿,眼睛越发不好使了。侍从从他身边走了来,来了走,他也看不清他们的模样。他干脆闭眼。 再睁开眼时,他只觉得一片模糊的火红。恍惚地,他觉得陌生的熟悉,桃瓷,你是吗?你来接我了吗? 桃小鸟抓起他,他也没反抗。她直接将他带到天决崖。这里,便是当日哥哥丧生的地方吗?想到这,桃小鸟的心痛了起来,无以复加。 “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桃小鸟把剑扔给他,这便是我们的王吗?笑话! “你是谁?”南夜辉感觉那张脸离自己很近,跪在地上摸索地拿起剑。 “赤影。” “终于到这个时候了吗?” “你早知道?” “你以为王室子弟都是吃什么长大的?”血一溅,一根手指头掉在了她的脚边。“没它,你不能交差。”他捂着手,鲜血染红了他的长袍。她拿出手帕包好手指。 “这些年,他好吗?” “不好。”她知道他指的是谁。 “也是呢,他怎么会好?这条命是我欠他的。”他微微一笑,纵身向后跃去,快的她来不及拉住他。心里又是一阵失落。 king,你到底要杀多少人才甘心? 第三十一章 原来你们都没死! “人呢?” “死了。” “尸体呢?” “跳崖自尽。” “你说我会相信你吗?” “你可以杀了我!” “哼!”他掐住她的脖子,“别以为我 不敢,不要时刻考验我的耐心!” 崖底。 “看看,我带谁回来了?”桃封真神采奕奕地从肩上卸下一个人来。骆仙仙端菜的手一松,汤便撒了一地。 “夜辉?怎么是他?”骆仙仙走上前,眉头皱了起来。 “噢,他的手指好象断了,伤势也不是很严重。” “1清风!” “是,大小姐!”只见清风跳上他的身,一团青色的气体便扑面而来。床上的人闷哼了一声,“我还活着?”南夜辉坐起来,扶着头。 “夜辉,你还记得我吗?” 他的心利马咯噔一下,不可能!怎么可能是她呢?可是,这专属于她的气味和声音,他的声音颤抖起来,”仙……仙?” “是我。” “我记得你的声音,你的气味。” 什么意思?声音?气味?她径直走到他面前,眼神暗淡,又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果然! “你的眼睛……” “早坏掉了!”什么意思?他这些年都怎么过的?骆仙仙鼻头一算,险些落下泪来。这个不争气的,那么多人为了他牺牲,他为什么就是不肯好好待自己,还把自己弄成这样,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没了桃瓷他便真的不想活了吗? “你怎么落下山的?还有你的手指?” “我自愿的。倒是你,你……,你没死,还好你没事。” “是他对不对?” “不是二弟。是一个我欠了他的人,8年来,我一直在等着他,等着他来取我的命。” “他终于按捺不住了,要走这一步了!” “你是——封真?” “是的,陛下。还有莎莎。”桃封真拉了拉骆莎莎。 “真好,你们都没事。” 第三十二章 你可不可以回过头看看我? 风帏情动。 夜里,桃封真睡不着,刚走到小池边,便看见一个侧影,除了她,不会有别人。骆莎莎回头,见是他,忙向屋内走。 “你别总是躲着我。” “不知道你说什么。夜深了,我要去睡了,姐姐看不见我会担心。” “那我的担心呢?” “跟我没关系。”脸上依旧是淡淡的表情,他真恨不得撕烂这张脸。 “怎么没关系?你还是不肯相信我是不是?即使知道了真相,对不对?” “我相信又怎么样呢?” “那就回到我身边来。” “哼!,桃封真,你这个自以为是的混蛋!师父?未婚夫?笑话!可是,桃大少爷,真抱歉呢!我对这些可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收回你在我身上的‘好心’吧!” “那我再重新追求你一次好了,直到你重新爱上我。就算你爱上别人也没关系,我都会把你夺过来。我说过,这次,我死也不会放手了。”他的眼神灼灼的。 “为什么要这么执着呢?” “执着的是你!” 激烈的争吵声传进屋子里。 “莎莎和封真怎么了?” “莎莎吃了婆婆留下来的舍情蛊,将与封真的事情全部舍弃了。不过好在他们有宿世的姻缘,封真自己也说自己不会放弃。”骆仙仙望着他。你呢?你放弃了吗?黑夜里,她的眼神幽幽地。 “他们本就是令人称羡的一对。如今……,不过也好,他们会圆满的。”他依旧看着窗外,虽然视线依旧是模糊的一片。 “那你呢?你的圆满呢?”她终于忍不住问了。 “我哪里还有得圆满?你看我现在,还有什么资格?”他不禁苦笑。仙仙,我能告诉你,你就是我的圆满,我能吗?能吗? “你还想着她。”她看着他落寞的表情,心像被撕成了一片一片。即使桃瓷死了,你还如此想着她,哪怕她不爱你甚至跟别人生了孩子。为什么你就不能分一点点给我呢?哪怕一点点也好啊。可是,却变的如此奢望。 “若说不想那定是骗人的。我是死过一次的人,很多事情也看得透彻了。当初若不是我自己的执念,也不会……,连累你全家。若不是……,你如今也不会如此,定还是做着你的骆家大小姐,现在一定会过着幸福圆满的日子。”他仿佛又望见那日他穿过竹林,那个印入他眼帘的拂琴的白衣女子。 “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8年前是这样,没想到8年后还是如此。王,陛下。” “仙仙!”他欲抓住她的衣袖,奈何。 “你眼里心里都只装着一个桃瓷,哪曾回过头看看我?当时没奢望,如今更是奢求。我现在只希望治好你的双眼,然后你就离开吧。王室不能没有你。”转身,落泪。 王室不能没有我,那你呢?这句话终是烫在了他的心里。 夜里,四个人都无眠。 第三十三章 神威哥哥,你不是一个人 “火翼,你真傻。你直接说是我趁着你不备偷袭你不是很好吗?”司筱筱用棉签擦拭着他脸上的伤。 “火翼是少小姐的骑士,保护少小姐是属下的职责。就是刀山火海,也得跳。” “我早就跟你说过,你不是我的属下,你是我的朋友。更不要少小姐少小姐地叫我,你可以叫我筱筱的。”她站起来,“其实,火翼,你有没有想过要过一种什么样的生活?” “火翼这一生,誓死追随神威大人和少小姐!”他站起来,她为什么这么问? “不是这样的,火翼。你该有你自己的人生。或者自由自在,哦,就像鸟儿一样,那样不是很快乐吗?以后你还会遇见你肯豁出命去爱的女人,一个好女人。火翼,你有没有想过呢?” “你——。现在不快乐?” “我不知道。不快乐?好象不是这样。神威哥哥这样宠我,身边的每个人都对我好,可这快乐里这好里,似乎总是不太真实。太过虚幻。火翼,我现在特别怀念在农庄的生活。现在的神威哥哥让我害怕。可是,我为什么要害怕他呢?他是这个世上唯一要我的人了,他是我唯一想依靠能依靠的亲人啊!” “神威大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小姐。他有他的苦,若是连小姐都不肯站在他这一边,那这世上还有谁可以呢?神威大人可以依靠的人也只有小姐一个人啊!” “是不肯让筱筱的苦吗?”她自嘲地笑。 “神威哥哥,你让筱筱回到农庄吧!”司筱筱拽住司神威。 “不想跟我一起生活了吗?”他还是微笑。 “怎么会不想呢?做梦都想呢,可是现在的神威哥哥你,为什么让筱筱陌生呢?” “别乱想。”他搂住她,让她坐到他的腿上,仿佛如此,她依旧还是那个深深依赖他的小女孩。可是,他知道,她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独立的人格和思想了。 “神威哥哥又想唬弄筱筱吗?筱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有自己的思想。为什么筱筱会突然从小女孩变成妙龄的少女?为什么明明冰冷的神威哥哥要如此保护没有丁点血缘关系的筱筱呢?还有,金、木、水、火,是哥哥的杀手对不对?哥哥要杀人做什么呢?对了,还有桃小鸟,跟哥哥脖子上挂的姐姐又是什么关系呢?虽然火翼一直说,哥哥做了什么都是为了筱筱,可是如果是做了什么害人的事情,那哥哥要筱筱以后的人生怎么办呢?一直生活在恐惧和忏悔之中吗?哥哥有哥哥的苦,是什么苦呢?是连筱筱也不能知道的吗?难道非要你杀我夺才可以吗?” 司神威手紧了紧,果然母女天性,总是这么善良,为别人着想。总想让别人幸福,到头来却只能牺牲自己吗?可是啊,筱筱,我不能让你有事的,你明不明白。你若知道你的母亲的事情,你还会这样反抗我吗?“既然你想去农庄,去吧。我派人保护你。” “不用,只要火翼陪着我就好。” “那这个,你拿好。”他递给她一个口琴。 “虽然筱筱不知道哥哥经历过什么,但筱筱要哥哥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筱筱都是会陪着哥哥的,哥哥并不是一个人。” 善良的筱筱,这样善良的你,我要拿你怎么办呢?就算颠覆了整个世界,我也要把最美好的东西给你,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你离开也好,你在我身边,只能牵畔我。离开了,我反而更安心。等这一切结束了,我就去接你,然后我们就离开。好不好? 第三十四章 祭司塔的白骨 “既然舍不得,为何不留下?” “你似乎总是没自觉。需要我时刻提醒你的身份吗?”他站身掐住她的脖子,桃小鸟笑了笑,仿佛,掐脖子已经成了他惯有的伎俩了。良久,他才松开。 “我以为你乐意我这样罢了。”她摸了摸被掐红的地方。 “这也正是我看中你的地方。准备一下,下午出发。” “yes,my lord!” 出了玫瑰学院,一直往西行。桃小鸟一路上狐疑地看着前面的司神威。没想到他骑术如此精湛。 “怎么?以为我只是会欺压和杀人吗?”他鄙夷地看向她。 “不带其他几翼吗?” “你一个人就够了。人多反而麻烦。还是,你觉得我看起来,很像是要人伺候的少爷?” 桃小鸟顿时无语。确实像。可是她还不想这个时候惹毛他。 祭司塔。 “我们来救人,你以为是什么?”对上她疑惑的眼。 “里面关着什么人吗?” “进去不就知道了?现在你派上用场了。”他手指一点。桃小鸟跳了出来。抽出剑,只见左右旋转,挥出七星阵。不消一会工夫,门外的守兵就被困在阵中动弹不得。倒也顺利。 “奇怪。” “奇在哪怪在哪?” “能让你亲自来救的人,不可能这么容易?” “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好戏在后面呢。” 力剑劈开牢门, 却未见到任何人,只有墙角一堆白骨,司神威小心走过去,扯下披风,包了起来,递给她。“收好。出塔后,背着它一直往西行,不准回头!” “你……”他到底想做什么? “我曾许诺骆莎莎,效忠我的唯一条件,就是帮她寻找她父亲的尸体。如今她既然已经不在,这宿愿,我还是要帮她完成的,只是……” “只是,你没告诉她,其实大祭司并没有死。有了这个把柄,你便可以永远控制她,你只是没想到,她会和哥哥一起跳崖。”司神威,你果然阴险。 “呵呵,桃家人,果然都很聪明。只是聪明的人都不命长。” 第三十五章 神秘BOSS出场 “出塔门,什么也别管,你先走。” “不行,我是你的骑士,你是我的主人,理应我保护你走。” “怎么?这个时候倒有觉悟了?既然我是你的主人,我命令你,你该知道,你不能反抗我!” “我可不能让你死,哥哥的仇我还没找你报呢。” “你……。,不过,想走都怕是来不及了。“一看,已经有层层的骑兵将他们包围。点伙的弓箭势在必发。 “你以为这样,就能拦得住我吗?”司神威微微一笑。 “那加上这个呢?”白色面具的男子从身后拉出一个人,嘴角溢出诡异的笑容,司神威,我看你怎么赢我? “唔……”司筱筱拼命地想喊出声音,头摇的像波浪鼓,哥哥,哥哥。 “给我老实点。”面具男子伏在她耳边警告她。 “是吗?你真以为我会让筱筱独自离开?”司神威抽出长剑,扔在一旁,“你不配我用它。” “司神威,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我会什么都不做而行动吗?你太小看我了。” “你早料到?所以把自己当诱饵?把筱筱送走?”桃小鸟望向司神威。 “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哼!”面具男子掐住司筱筱的脖子,“知道又怎么样?还不是要死?可怜可怜啦,还要陪上她。你说,她要是死了,会怎么样?”掐脖子的手紧了又紧。别怪我,小姑娘,要怪就怪你那个不负责的大哥哥! “你敢!你敢动她一根寒毛,看我怎么收拾你?她要是少了一跟头发,我要你整个家族给她陪葬!”他的灰眸染成赤眸。 “看见没有?这就是你的神威哥哥,他可是一个怪物呢。还告诉你一个秘密吧,你从小女孩变成少女,说不定也是他呢。哈哈!旁边那个红头发的,看见了吗?很熟悉是不是?她就是被你‘善良’的神威哥哥变成这样的,她就是桃小鸟。你看看,哈哈哈……”他抵在司筱筱的耳旁低语。我倒要看看,桃家的人能怎么样?司神威,你还能抵抗多久! 司筱筱拼命地摇着头。这不是真的,怎么可能呢?不会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嘴巴被封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喉间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那呻吟里,却又太过悲凉。面具男子手一松,她便摊倒在地上了。 第三十六章 神威哥哥是吸血鬼! 赤色的眸子越来越红,直到一片火海。只见一阵阴风起,吹散了他的长发,在空中肆意地飞扬,嘴微张开,露出嗜血的獠牙。 面具男子看着他,很好,司神威。突地,他抓起摊在地上的司筱筱,一把扯起她的头发,逼迫她抬起眼来。 “看见了吗?你的神威哥哥可是吸血鬼呢!”他露出满意的笑容。人类真是可悲,总是被所谓的感情束缚,他们不知道,所谓的感情有多么没用。多么愚蠢。司神威,你是强大鬼族又怎么样,你看看你现在,有多么没用,我要你怎样看着你心爱女人的孩子死在你面前。我要你即使下了地狱也没面目见那个女人! 泪水早已布满了她的脸颊,瘦小的身体也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怎么?你在害怕吗?筱筱。司神威立着不动。桃瓷,你看,我还是跟8年前一样没用,哪怕是过了8年,我还是救不了她,是不是?我这么没用。 哥哥,对不起,对不起!是筱筱对不起你,筱筱害了你!心里的伤越开越重,却只能化为无尽的泪水,伏在地上嘤嘤地哭泣。 手一挥,所有的骑兵就被怪风吹得不见了人影。 司神威此时眼中已是燃烧的烈火,眼中只有伏在地上受伤的筱筱。突然,他口吐鲜血,天空立刻恢复了平静,赤红的眸子不见了,取代的只有灰色的眸子。 “哈哈哈!司神威,没想到吧?你真以为我会没有任何措施而走这步危险的棋?我说过,我早就跟你说过,别挑战我!” “施魂阵?哈哈!真有你的!”司神威又吐了一口黑血。 “我要你亲眼看着她怎么死在你面前!怎么样?绝望吗?你知道吗?你真让我恶心!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记着一个女人又怎么样?她还不是背叛了你,跟别的男人生了孩子?体她守着她的女儿又怎么样?到头来,你还不是谁也保护不了?” “你口口声声说要帮我夺王位,还要把莎莎给我。可到头来呢?老大是被你除掉了。可是那是为了我吗?莎莎呢?她不爱我,偏偏爱上桃封真那个混蛋。你说你要猜散他们,结果呢?你一次一次的给他们解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可不像老大那个瞎子,平白无故地丢了心爱的女人就要死不活地哭瞎了双眼。你之所以杀老大,是因为当初若不是他,桃家的女人就不会死,你虽然处处打击桃家,却总是下不了狠心,只是因为那个女人是桃家的。到头来,其实都是为了你的私欲,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值得吗?你是我见过的最愚蠢的人了。不,是吸血鬼。你有统领天下的力量有什么用?一点用都没有!” “既然你不能帮我,那我只好自己帮自己,所以,我在莎莎的剑上下了药,可是他居然没死。是莎莎不让他死。爱情的力量真有那么大吗?我倒要看看,她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第一次我用幻术入侵到她的阵法里,哈,真走运,我幻化成骆家先组婆婆的模样,她果然就听了我的话拿着舍情蛊去找姓桃的,我以为这样就能轻松地干掉他了,说不定到死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吧?没想到姓桃的居然没吞下药,是你给的清魂散对不对?所以他一直很清醒,根本没晕。可是你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莎莎会服了那剩下的半枚药丸吧?她失去了一切跟桃封真的记忆。脑海里总有一个念头,就是杀了桃封真!被自己心爱的女人误会杀死是什么感觉呢?哈哈!桃封真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他居然连同星昂流用桃家的秘术血咒化解了我的幻术。可是化解释了又如何,莎莎脑海里唯一关于他的记忆只有8年前桃封真是如何杀光了她全家的画面。在山顶上,看着他们双双自相残杀,我可真开心!” “大哥是你杀的?” “我刺了他一剑。那么高的跳下去,不死也是残废。司神威。我替你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你该谢我。你不是一直想打击桃书轩吗?你说,要是那老东西知道儿子被你所害,女儿又变成了一个不人不妖的怪物,居然还是你的奴隶,会怎么样?会受不了吧?”他狞笑着。 “你真以为桃封真死了吗?” 第三十七章 星昂流:筱筱不是我的孩子 星昂流拿着折扇靠近他,“你真以为是那样吗?”抱起筱筱,瞬间移动到司神威身边,示意桃小鸟扶起他。 “走!”一会,四个人便消失无踪。 无乐殿。 “带她走的那天,我就说过,不回让她再见到你了。最后还是见到了。难道真是父女天性吗?我真后悔当初没一剑杀了你。” “孩子不是我的。”星昂流平静的说。 “怎么?想推卸责任吗?我可真瞧不起你。她怎么会看上了你这个孬种!” “不是推卸。这个秘密藏了8年了,是该公开的时候了。孩子是谁的,你难道还没发现吗?你好好看看她,看看我,我们到底哪里像呢?你再看看你,同样的灰眸,就是证明。你身上应该还带着她当初给你的香囊吧,你不会不知道。再不然,滴血认亲。能生出一双灰眸的,整个王国上下,除了司家,还有谁?” “不可能?” “不可能?有什么不可能?真的不记得了吗?还是说泥坑一直不愿意想起?想让我帮你回忆吗?步步紧逼。司神威,你还是不是男人?有胆做就没胆承认吗? “你住嘴!我叫你闭嘴!”司神威拧住他的衣领。 “哇——”卧床的司筱筱突然抽搐了一下吐出一团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双眼依旧无神,口齿不清地喃道,然后又晕倒了。 “筱筱!”两个人都惊恐地奔向她。 “滚开!她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司神威横了他一眼,并挡住欲伸过来的手。 不管真相如何,也不管她是否是他的女儿。从8年前他决定牵起她的小手起,他这一生,就注定了只为她一个人活。他只要她快乐开心地活着。而如今,打破了这份祥和宁静的“凶手”全是他——星昂流! 如果桃瓷没遇见他,如果筱筱没遇见他……,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为什么这样的两个人注定都要与他纠缠?他得死,他必须得死! 第三十八章 星昂流与司神威 “出招吧,看在桃瓷的份上,我会与你公平决斗的。”司神威举起长剑。 “你还是这么固执,我死了问题就解决了吗?”星昂流无心决斗,看着对面已经戾气微张的司神威,他真是无可奈何。 “8年前我就不应该有所顾忌,以至于现在你这样伤害她,她还是个孩子。我真后悔第一次见到你时为什么没杀你!” “带给她伤害的不是我,是你,神威!”星昂流欲走进他阻止他。他们不应该互相残杀的,他们应该是一体的。 “别靠近我!不要说的很了解我似的。别扯口舌之争了,今天,你死定了!谁也别想救你!”司神威不管不顾地冲上前,是卑鄙也好,正当也好。他只要他死,只要他死了,就什么都好了!桃瓷,就算你不原谅我责备我也没关系的,真的,我不能让他再接近筱筱了。悲剧,一个就好了,何苦再陪上一个筱筱呢?不能,绝对不能!加速了冲刺,眼见剑心就要直指星昂流的心窝。 “住手!”一个小小的身影拦在了他面前。 “让开。”司神威面无表情地停下剑。 “不可以!你不能杀他!”司筱筱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没有人可以阻止我!就是你也不行!我说——让开!”他看着挡在他面前的筱筱,你到底明不明白? “你不就是想要他的血吗?既然我身上淌着你的血,那我把血还给你!你放过他!”司筱筱抽出匕首,狠狠地刺在自己的胸口,暗红的液体立刻染红了她的白色衣裙,气息微弱地跪在地上,“这样可以了吗?” “星哥哥,有筱筱在,筱筱不会让你有事的,你安心……”她虚弱地阻挡住星昂流伸过来的手。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司神威丢掉长剑,望着她。 “我早就知道了,我什么都知道了。神威哥哥……,不,父亲,收手吧!” “哈哈哈!收手?该收手的是他们!”司神威慢慢走进她, “你答应我,你不会伤害星哥哥,咳……” “乖,筱筱,别说话。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会健健康康的。”司神威从星昂流手里夺过她,奈何他一直不放。 “你没看见她很痛苦吗?放手!”司神威又是大吼,“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她死了你才甘心吗?”说着,撑开一只手,对准他的胸口就是一掌,“这是你该得的。”然后走开。 第三十九章 司神威!你这个疯子! “有我在,她死不了的!”司神威顿觉脚下有千斤重。二人一回头,都惊谔了。 说话的是骆仙仙,后面是桃封真,骆莎莎,居然还有南夜辉!真是活见鬼了! “主人!”骆仙仙跪下。 桃封真依旧一脸灿烂,伸出的手比了个手势,“哟!” 无乐殿。 “你居然没死!”司神威拿剑对准南夜辉。骆仙仙利马挡在他面前。 “哈哈!南夜辉,你真好福气!”鄙夷地看着他。 “仙仙,你让开。这是我欠他的。”南夜辉推开她。一次就够了。 正僵持的时候,一身红衣的桃小鸟进来了,身后跟着火翼。 “主人!”二人双双跪地。 “啪——!”司神威似乎把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手上,“不中用的东西!你就是这样给我办事的吗?”桃小鸟抬头,正看见了南夜辉,以及他身边一头银丝的骆仙仙。 “这就是你对我的效忠?桃家的丫头,果然都靠不住!”他掐住她的脖子。 “住手!“桃封真大喊。 桃小鸟一回头,正看见走过来的桃封真。 “哥哥?哥哥你没事太好了。莎莎姐也是。”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后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小鸟?司神威!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桃封真再也忍不住了,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 “哈哈哈!真好笑!”司神威把桃小鸟拉到他前面,双手牵制住她的脖子,薄薄的嘴唇贴在她的耳侧,“怎么样?难受吗?不敢面对桃家的人吗?比起桃家对桃瓷的,这样可是少一千倍少一万倍呢!”反过来脸对着桃封真,“看见没有?看清楚了吗?她是我的奴隶!现在是,以后是,永远是!瞧,这头发,这眸子,都是她效忠我的证明!对了,还有这个。”说着拔开她额头的发丝,露出闪闪发光的赤鸟,桃封真怔了怔没说话,良久,才崩出一句话:“司神威!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笨蛋!” “疯子?笨蛋?骂的对!我要不是疯子笨蛋,当初怎么能让你们这般愚蠢之物害了桃瓷?我就是要你们所有人都给她陪葬!你们都该死!桃家的人,一个也别想逃!” “神威,你醒醒吧!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当初……”星昂流正解释时被桃封真拦住。 “不可能,我明明……”骆莎莎失语地喃道。 “明明什么?封印吗?骆莎莎啊骆莎莎,你也有糊涂的时候,你忘了神雀真正的主人是谁了吗?你真的忘了吗?还是你以为你小小的动作能瞒得住我?对对对,因为他,因为姓桃的,你的阵脚全乱了,枉我一直器重你。你居然为了这么个男人背叛我?怎么?现在连你也想反抗我了吗?” “没有,主人!金翼誓死效忠您。主人的敌人就是我的仇人!” “哈哈哈!好,很好!让我看看你的决心。”见骆莎莎拿剑的手愣住,狂笑,“怎么?不敢吗?” “yes,ma lord!”骆莎莎站起来,抽出“清风”,对准桃封真,“我早说过,你必须得死!” “二小姐。不可以!不可以伤害封真少爷!”“清风”突然开口说话,并不停地震动着,伴着的,还有微微的绿光。 第四十章 残酷的真相 “stop!”骆莎莎额头上的“金”字越发明显地闪着光。好烫,头好痛!她扔下剑,抱着头跪在地上。 “莎莎!”桃封真惊呼,抱起她。 “司神威!你要杀光所有的人才甘心?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姐姐她如果……”桃封真吼着。 “闭嘴!别跟我提她!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吗?你以为我想吗?有想过这些年我是怎么过的吗?你们这些人都该死!”赤眸越发红起来。 “我们都死了,你真的就会开心吗?” “父亲,住手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司筱筱已经站到了他们中间,。司神威的手松了松,桃小鸟就跌在地上。 “火翼,带她下去。” “不,我不走!不要再做伤害人的事情了。母亲,母亲……,她一定也不想看到您现在的样子!”泫然而泣。 “别跟我提她!她会伤心才怪!好,我告诉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真相吗?好,我告诉你,全告诉你!你是我强要了她生下你的。这样,还要叫我父亲吗?她生前,死后,爱的,都只有一个星昂流!就是你所谓的星哥哥!可星昂流那个废物做了什么呢?他保护不了她,让她惨死在十八剑士剑下,连灵魂都得不到超升。你要还是她的女儿,你就该杀光这里所有的人,不然,你不配!” “够了!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怎么?一遇到桃瓷的事情,就化身成疯狗到处咬人吗?你看看她是谁?”星昂流实在看不下去了,扶住司筱筱颤抖的双肩。 “不是真的,不是这样的,星哥哥,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张大的瞳孔印出她的恐惧,怎么可能呢?神威哥哥为什么要那么说呢?为什么? 此刻,星昂流什么也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只能用他的双臂紧紧包裹住她。 司神威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管不顾地拧起缩在地上的桃小鸟,“不是很想知道真相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够了,司神威!你非要把这里的人都逼疯吗?” “逼疯?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你看看这些人,桃小鸟?桃家的女儿?哥哥?你不过是一个有着鸟类灵魂的玩具罢了。是我赐予了你生命的权利。你再看看你所谓的‘哥哥’,知道桃书轩和这些混蛋对你多了什么吗?他们给了你人类的躯体,不过是为了让你帮她们找到她而已。”司神威指着神情呆滞被星昂流拥住的司筱筱。“没错,她就是你们要找寻的桃瓷的女儿。记忆?别跟我提你所谓的记忆。那些所谓的记忆八成也是他们按照的设想给你复制的。” 桃小鸟痛苦地摇着头,“恨吗?怨吗?”他的手指轻轻地按着她脖子处的血管,“怎么?要我帮你解脱吗?”他在诱惑她!在误导她!桃封真快抓狂了,“小鸟,小鸟!你别听他胡说!不是这样的,不是的!”司神威,你会后悔的,一定! “我胡说?那让真相证明一切吧。只要我从这个地方咬下去,你就会知道了。要解脱吗?”他的唇角泛起诡笑。 “你不可以伤害她,你会后悔的!”桃封真企图拦住他。 “后悔?笑话!,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年没带她走。” “你现在也可以。” “怎么?摔到崖底,连脑子也摔成糨糊了吗?” “她没死。” “诓我?” “我没有,小鸟就是她!”这个秘密终于说出来的时候,连他自己都不轻松地松了一口气,这些年,为了这个秘密,他不知道煎熬了多久。为了这个秘密,牵连了多少人。 “胡说!” “不信,你看看这个。”骆仙仙挑出洋琴,手指在上面轻轻地拨弄了几下,便弹出一个时空来。 南夜辉篇 这一生,我永远记得两个女人。 一个叫桃瓷,一个叫骆莎莎。 前者因为我而死,后者是我这一生都想要保护的女人。 十岁那年,主母带我去了祭司楼。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骆月,满头银丝的骆月穿着祭司袍跪在我面前,他抬起头,我看见他饱满的额头和白雾般的眼睛,像是银河。那是一双充满智慧的眼睛。 他执起我的手背,轻轻地吻着。 他说,我亲爱的殿下,未来的王,我将永远追随你。 我被带到骆家,跟着骆月研习卜术。 骆月说,人生四象,环环相扣。只有自己才能保护自己。 我问他,你不会永远保护我吗? 他微笑,我亲爱的殿下,你不需要我的保护。 那天,天很蓝,有微微的风。 我穿过阁楼,经过花丛,看见了她。 一样雪白的银丝,一样白雾般的眼睛。她一直坐在那里,手里拨弄着洋琴。一连好几天,我都看见她。 我问骆月,骆月说那是他的大女儿。那天,。我知道了她的名字:骆仙仙。那真是个美的像纱一样柔软的女子。 我好几次试图走进她。 那天,她像是发现了我,白雾般的眼睛朝我望过来,她放下洋琴,她说,你是谁? 她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我的大脑立刻罢了工,我承认,我被她吸引了。 她看了看我,接着书,你是父亲大人带回来的那个未来的王? 我纠正她,我叫南夜辉。我发现我很反感她叫我王。 她抿着嘴微笑,是,我亲爱的殿下。她同样跟骆月一样,挽起我的手背,吻了吻。 立刻一股电流传遍全身。我知道这是礼仪,可我的脸还是红透了,比天边的火烧云还要红。 此后,傍晚,我总是遇见她,我是故意的。我像是着了魔一样的伴在她身旁,听她弹琴。 这一伴,便是五年。 我又见到主母,她苍老了许多。 主母来接我回王室,临走前的傍晚,我又跑去见她。 我说,我要回王室了。 她说,也是,他们需要你。 我壮着胆问,那你需要我吗?问完这句我就后悔了。可是我是那么想听到她的声音。五年里,她生的越发美,美的我每一次见到她,呼吸都会不顺畅。她像是天边的仙女,永远游离在我的掌控之外。 她转过头微微一笑,站起来,她已经够到我的耳垂了。她跪下,执起我的手背吻。 我一急,抓住她。我发现我很不喜欢她这样的微笑。我突然想看到她的忧伤,那样至少代表着她的不舍。可是,一丝也没有。 我开始抱着她,吻向她的双唇。她也没有反抗。 我呼吸急促地说,我不需要你的效忠你的守护,我只想要你日日夜夜陪在我身边。 她的手贴在我的脸上,像丝绸一样光滑。她说,殿下,真是贪心的孩子呢。 回到王室,我跟说主母说,我想让仙仙成为我的王妃。 主母的脸绿的很难看,她说,夜辉,不可以。 我问为什么。 主母说,骆家与桃家的族人乃至他们的子女,都是有婚配的。骆家的女儿只能嫁到桃家。四大家族维系着整个国家的平衡,你不能打破它。忘了骆家的女儿。你的王妃只能是桃家的女儿桃瓷。 我一惊,问,骆仙仙配给了谁? 主母说,桃家的少爷桃封真。 桃封真,我见过,那真是一个英俊的少年。虽然与我同岁,却已是同辈中剑术相当了得的人才。 也许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得起她。 好几次,我透过人群,都看见桃封真望着她火热的眼神。 直到很多年以后,我才渐渐明白,那火热眼神望着的并不是我的仙贝瑞拉,而是她身后的女孩,她的妹妹骆莎莎。 又过了一年,主母领回一个青色眼眸的少年。 主母说,夜辉,这是你的弟弟,日齐。 我看向那个少年,他的眼神像极了墙角的青苔,潮湿,冰冷。 主母说,她的母亲妖母为了王而牺牲,他是王的儿子,王室有责任抚养他。 我才知道,他有一半异族的血液,但是,起码,。他还有一半跟我一样的血统。我很怜惜他。 桃封真被派到宫中教日齐和夜姬剑术,他还带来了骆莎莎。 我很奇怪,但没问。因为主母已经宣告了我与桃瓷的婚礼,她说等我成年后,便完婚。 那日,骆莎莎找到我,她的眼神很奇怪。她问,殿下爱桃瓷姐姐吗? 我没有回答。 我找到桃封真,我问,你很爱骆家小姐吗? 他点了点头,那是当然,我会用我的生命和剑守护她的。 我们都犯了一个错误,他没告诉我他心里的骆家小姐是莎莎,我也没说我心中的骆家小姐是仙仙。 新年过后,桃瓷允许进宫小住。 桃瓷的美,我不是不知道。只是我的心那么小,已经装不了其他人。 桃瓷美丽,聪慧。剑术,骑术,幻术样样精湛。这样的人会是王妃最佳人选。可是我的心里,。却没有一丝的欢喜。我常常望着手背发呆。 直到那一日,我在殿外见到她。 还是一头的银丝。她抱着洋琴,用同样的姿势吻着我的手背。 我亲爱的殿下,我来了。 我问,你是谁? 我看见她白雾般的眼睛迅速睁大,漆黑的睫毛上有几滴水珠。 主母走出来,她说,骆家的女儿,收起你的姿态。殿下一年前受妖物轻袭。过去了,回不来了。 她走了,我的心也走了。 我该怎样告诉她我的心? 第二日,又见到她,她已经换成白衣素服,银丝挽在脑后。 她说,亲爱的殿下,我将誓死追随你,效忠于你,为你守卫你的国家。她拿出身后的剑,剑心直指掌心,让血一滴一滴地淌在我的掌心,她的手掌覆在我的掌心,有微微的蓝光发出,刺疼了我的眼。 我推开她,你这女人疯了吗? 我知道她与我定了契约,从此,她将是我的骑士了。 你是要嫁进桃家的人,怎么能跟我做这等傻事? 她笑着说,殿下也糊涂了吗?桃家少爷喜欢的,爱着的都是我的妹妹莎莎,要娶的,也是莎莎。既然殿下已经忘了仙仙,那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誓死效忠你,帮你守住你的国家。 我突然又想起那日与桃封真的谈话,觉得自己像傻子,既难过又窃喜。 有那么一刻,我庆幸她回到我的身边,尽管是以这种方式。 可是主母说,夜辉,你这样会悔了整个国家悔了王室。 可是,我有什么错呢?我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却得不到我爱的人。 桃瓷找到我,她果然生得七窍玲珑心。 她说,殿下,既然心生爱,何来忘? 我求她陪我演一场戏,一场欢爱的戏。窗外,是她拨弄洋琴的身影,我的心碎了一地。 大婚的时候,桃瓷逃婚了,这是我要的结果。 各执所爱,这深宫大牢困住我已经够了,又怎能拉一个她来陪葬? 进入卧室,我睁大了眼睛看见她纤细的手指一颗一颗地解看胸前的衣襟,我冲上前去大吼,骆仙仙,你疯了吗?手抖着帮她把衣襟系好。 她早已泪眼婆娑,我是疯了,当初我就不应该让你走,不然你就不会忘了我,不会爱上桃瓷。她就不会抛弃你。 除了你,我怎么还能爱上别人,我心里大喊。我用手擦干她的眼泪。将她推出门。 桃瓷有自己爱的人,任何人都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你也一样,唯独我不可以。 半夜,迷糊中,我醒来,有奇特的香味。迷情散。 看着她在我面前褪去衣衫,露出她玲珑的身段。我的体内一阵燥热,拉过她,细细的吻…… 第二天醒来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只有床单上几滴鲜红刺伤了我。 日齐谋反了。 抓住她,威胁我交出王位。 我告诉他,我爱的是桃瓷,这一生想要的也只有桃瓷。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又看见她的眼泪,可是,只有这样才能救她。希望日齐念在莎莎的面子,可以放她一条生路。 那夜,其实我是清醒的,日齐的小诡计怎么能骗得了我呢?可是我还是装不知道,也许我该感谢他,没有他,我这一生都得不到她。 日齐果然放开他,像发了疯一样像我刺来,一个身体挡在了我的面前,她用她自己的身躯为了挡了那一剑。 我想起那夜她伏在我耳边说的话: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帮我守住我的家族。 桃瓷也死了。不过她至少给她爱的人留下了一个女儿。 可是我的仙贝瑞拉,什么也没有给我留下。 我一直远离她,以为这样就可以好好保护她。可是,最后我还是失去了她,永远地。 骆家的人全死了,日齐也消失了。 从那以后我一直哭。 仆人们看见了都说,看,。王真可怜呀,那么美的王妃都死了。 没有人知道我为什么哭。他们不知道。我失去了我的仙贝瑞拉。 我的眼神开始涣散起来,视线也越来越模糊,最后只剩下一片白雾。 桃封真来看过我一次,我看不清他的样子。 临走时,他说,殿下,这天下,我会帮您守住的。 可,守住了又怎么样?我还能见到她吗? 还能回到当初,我是我,她是她吗? 星史郎篇(1) 这一生我最后悔的事,就是相信了桃瓷。 这一生我最不后悔的事,就是认识了苏烟。 10年,整整10年,我和母亲都住在竹林别苑里。没有仆人,除了我们两个人。母亲的话很少。看见我的时候他总是流泪。我讨厌那种表情。人类的表情。 是什么时候呢? 不只一次我问母亲,父亲呢? 而她只是牵着我的手,星史郎,你不能恨他的。这不是他的错。你一定要记住这一点。 我没想到这将是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该听她的话的,不然她就不会死,我更不会连她最后一眼也见不到。 那个夜晚,很亮,很冷。 稀无人烟的竹林,却意外的涌出了很多人。 我的眼眸只记着一个人,只因为他与我是如此相似。我终于明白母亲为什么不让我出去。母亲,是因为这个人吗?可是,母亲,我该放过他吗? 然后,中间走出一个俊挺的男人,跟我一样,有很深的瞳孔。 他伸出手,星史郎,我是你的父亲,你是我的儿子,我来接你走! 我伸出颤抖的手。是的,父亲,这个男人,我渴望了许多年。可是,为什么代价必须是母亲呢?我既难过又窃喜。 父亲推开门,我走了进去,踉跄了一下,转过身去,父亲的脸异常的吓人,手一挥,门被关上了。 “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他出来!”父亲?为什么? “父亲!父亲!”我用力拍打着门。 “星史郎,你给我听着,从今往后,不准离开半步,不准踏出祭殿!” 我又一用力,一道红光一闪,被弹了回来。“啊——” “没用的。别做无谓的抗争!” 囚禁——吗?我摊倒在地上。环顾四周,一尊石像伫立在前方。似神又似妖。 我开始做梦,梦里,总有一个绝色的女子。 我一定是疯了才会梦见她。 星家的少爷成人礼,我被放了出来。没有人认识我。真是绝妙的讽刺。是啊,在世人眼里,只有一个少爷:星昂流。那个被众人团团簇拥,那个与我拥有相同面貌的少年。 当然除了她,她缓缓向我走来,我听见她曼妙的嗓音,少爷,我是苏烟。 我哼地一声甩掉她的手,走向外面。 花海。成堆成堆的花,我的眼一红,不过一群小妖而已。她果然是笨蛋。被小妖缠了身还不自知。 不只一次她拉着我的衣襟,少爷,离开这里,好不好? 你什么身份?如今连你也要唾弃我了吗?人类,可恶的人类! 她的眼瞬间便黯了下去。 她以为我不知道。 我知道她是尊贵的王公小姐。全然没必要陪着我这个半人半妖的怪物! 桃瓷,是个很有吸引力的女人,可她却长着一颗愚蠢的老袋。 上神做到她那样,难怪王室需要外界的引力。 星昂流的身体在成人礼过后,就一日一日地病弱起来。报应!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除了一个人。 “大少爷,适可而止吧。”她拦住我。 “你以为你能阻止了我?”我笑着不理她。这个女人总是太自以为是。 “二少爷没有错。你不应该伤害他!” “我伤害他?哈哈!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伤害他了?他没错,难道是我的错?” “停手吧!” “停手?怎么停手?那谁来对我停手呢?” 桃瓷无语。 “怎么/。没话说了?别以为天下所有的人都会围着你转。他们当你是宝,可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我掐着她的脖子。桃瓷,你最错的,就是爱上了星昂流,那个没出息的混蛋。“别让我再看见你。不然,你知道后果!父债子还!不是天经地意吗?”我回头望了她一眼。 第四十一章 你只是一只吸血蝙蝠! “你不可以伤害她,你会后悔的!”桃封真企图拦住他。 “后悔?笑话!,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年没带她走。” “你现在也可以。” “怎么?摔到崖底,连脑子也摔成糨糊了吗?” “她没死。” “诓我?” “我没有,小鸟就是她!”这个秘密终于说出来的时候,连他自己都不轻松地松了一口气,这些年,为了这个秘密,他不知道煎熬了多久。为了这个秘密,牵连了多少人。 “胡说!” “不信,你看看这个。”骆仙仙挑出洋琴,手指在上面轻轻地拨弄了几下,便弹出一个时空来。 西山墓地,桃瓷的坟被一一拔开,桃书轩轻轻地抱起她,神雀扑扇着金翅长啸两声,飞身扑了上去,灵光一闪,桃瓷整个人便浑身通透起来,桃封真从衣袖里小心翼翼地拿出宛若液体一般发光发亮的东西,按在她的眉头,那发光体就隐了进去,一恍,桃瓷已然红光满面。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一团火焰击碎了时空,骆仙仙往后退了一大步,南夜辉慌忙扶住她,挣开,洋琴散落在地上,琴弦已经被震断了几根,银白色的琴弦寂寥地躺在角落,然后消失。 “小孩子的马戏,也拿来骗我?神雀?哈哈哈!来来来,让我告诉你!”司神威魅惑地贴近桃小鸟,“你是人?你根本不配!你只是我的工具我的玩偶。想知道你的真身吗?”冰凉的手依旧贴着她的脖子,“蝙蝠,知道吗?你只是一只又小又丑又卑微的蝙蝠,哦!对了,还是一只吸了干尸的蝙蝠。桃瓷可怜你,。封印了你嗜血的灵魂,你才有了‘高贵’的发光体,神雀,对,只有这样才配得起她至高的容颜与身份。本来一切也相安无事。可是她偏偏遇见星昂流那混蛋,最后怎么样了呢?最关键的时刻也起不了任何作用。还害得她得魂魄一直游荡不能往生。桃瓷既然已经不在,你还做那个神雀有什么用?撒!重新做回我得吸血蝙蝠吧!记住,你的命是我给的,只有我才是你的主人!以前是,现在是,将来是,永远永远!你只能臣服于我!” 司神威涨红着眼掐着她的脖子,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当初为什么会答应桃瓷,无非是想安插物件在她身边。监视星昂流的物件。 桃小鸟再也撑不住地往下滑,泪水早已经布满了整个脸庞。是啊!自己是什么呢?蝙蝠?双手抚上脸,这张脸,这张桃瓷地脸,哈哈哈!真是天大地讽刺!被复制的身份与记忆,被填充的身体与容颜,那还有什么是自己的呢?没有了,什么都没有。恐怕连心都不是自己的。工具?道具?他说的一点不错。缓缓放下手,抬起眼,先前火红的赤眸早已不见,取代的,竟是一片漆黑……的空洞! 司神威嗤笑地放开她,去吧,我地玩物。 只见她捡起剑,面无表情地发动符咒,“阻绕主人的,都必须死!”一阵黑色的旋风平地而起。顷刻间电闪雷鸣。死吧!死吧!都死吧!这样想着的时候,她不禁加大了手上符咒的力度。 第四十二章 下个月圆之夜就是你们的死期! “这样真的好吗?这真是你希望看到的吗?” “毁灭吧!让她变成人间炼狱!” 两道不同的声音穿透了过来。桃小鸟捂着耳朵。谁?到底是谁? “睁开你的眼,打开你的心。来!来!” “不!”桃小鸟嘶吼着,并不停地挥打着周围的黑色旋风。“哧——”血?血?会是谁的?不会是%……。她惊吓地甩掉剑。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渐渐地,阴风散了。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人。只有桃封真微站着,一只手护着另一只手,鲜血从他的指间溢了出来。 她惊恐地张大了眼。双眼又变换成赤红赤红的眸子。像是随时在燃烧的火焰。 “嗡……”被丢在一边的剑振振地响着,司神威本能地走过去,欲拿起它,却被一道白光震开。白发越来越亮,直到刺的所有人都睁不开眼来。 “那是……”星昂流张大了嘴巴看着,他不相信,怎么可能呢?可是,这个又怎么解释呢?小瓷,你果然没死,对不对? 只见那剑逐渐移到半空中,又是一记重音,剑断裂,化成白衣的少女,血红的长发飞在半空。少女飞至桃小鸟面前,双手捧住她的脸,“你看,你不是看见我了吗?告诉我,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是!只要是主人想要的,我都会一一奉献!”双眼仍旧无神。 少女转身飞至司神威身旁,欲伸出的手被打到半空,少女微微一笑,“还是觉得没办法原谅我吗?” “那个清晨,我就说过,我不会原谅你的,永远都不会!绝不!”司神威的眼底滑过一丝痛楚。他怎么会不原谅她呢?他其实早就后悔了。可是,他不允许自己就这样的承认,他要看见她的痛苦,她的折磨!是她背叛了他们的誓言!是她悔了他! “可是,你仍然还是要了那个孩子,对不对?” “我说过,那孩子早死了!她?哈哈!”司神威指了指匍匐在地上微弱地吸着气息的司筱筱,“你以为是那个孩子吗?你看清楚。她有一丝仙气吗?她不过是我和一个怪物苟合下的怪胎!是你背叛了我,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你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少女摇着头,大殿立刻晃动了起来。 “怎么?痛苦吗?这比起你带给我的,要少一千倍一万倍!”他……他怎么能说出这么残忍的话来,星昂流再也忍不住,“咻——”地一声串上前。 “啪!”司神威摸了摸被打红的嘴角。“哼!” “司神威!你适可而止吧!”愤怒早已灌满了他整个胸腔。是自己错了,他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清冷的少年了,现在的他是——魔鬼!嗜血的魔鬼! “哈哈哈!”狂笑,伴着的,又是一股阴风,却比刚才还要猛烈,还要急骤! “听着!那个月圆之日,就是你们的死期!哈哈哈!” 第四十三章 桃瓷的灵体 “小……小瓷?”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挪动的步伐像是千斤重撕扯着他,连呼吸也急促起来。 少女回过身,形体依旧漂浮在空中,“嗨!昂流哥!好久不见。”那笑,依旧是倾国倾城,火红的发丝拂到他脸上,暖暖的。可为什么,她依旧这样笑着,他竟会觉得难过呢?他颤抖地伸出手想要触摸她,却惊谔地发现,手却穿过了她的身体。 “昂流哥忘了吗?桃瓷早已死了呀?”她凄婉地望着这个她曾想用生命去守护去爱的男人。还有那个孩子,她回头望了望躺在地上惊恐地睁着眼不说话的司筱筱。那怎么会不是她的孩子呢?那可是她煎熬了十个月生下来的孩子呀!他怎么能说那是怪物的孩子呢?想到他,她的心又是紧一阵的痛。 星昂流的视线顺着飘忽了过去,“是我没保护好她,她还只是个孩子。”双眼一闭。 套瓷摇了摇头,又飘飞到她身边,俯下身去,轻轻地拖起她,眼里心里满是爱怜。伸出去的手盖住她的双眼,盖住那双因极度恐慌而空洞的大眼,“好孩子,是梦,只是梦而已。”然后瞬间在她周围升腾起阵阵的白光。 “妈……妈妈……,你带筱筱走,好不好?”痛苦地呢喃。是呀,她怎么能喊她妈妈呢?她连自己是谁的孩子都不知道了?父亲不要她了,谁都不要他了。这世上可还有怜她之人?血红的泪水从桃瓷的指间一滴一滴淌了出来,滑到地上,“丁冬——丁冬——”地震声响。 “傻孩子!你怎么能跟我走呢?你睁开眼睛看看,没有谁是不要你的。”她放开双手,缓缓睁开眼,眼角仍旧挂着两行血泪。 “筱筱乖!会过去的,会过去的。”星昂流再也忍不住将她拥在怀里。司神威,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你怎么能?怎么能呢? “哥哥……哥哥……”哽咽在喉头的,是什么呢? 桃瓷看着这一幕,又是辛酸又是难过。若当初不是自己背叛了誓言打破了承诺,现在,一切定然还是平衡而详和的。那么她小小的女儿就不会因为承受如此多的折磨,难道,一切都是定数吗?可是,神,至高无上的天神,你们睁开眼看看,我小小的女儿有什么错呢?她错就错在不该投入成了我的女儿吗?难道这些折磨和代价还不够吗?还不够吗? “桃瓷!”突然天光大亮,最光亮处传来响亮的神音。 “神!我至高无上的天神!”双手交叠着放在胸起。她知道,时机到了,纵身飞向那亮点。却还是舍不得地将眼神飘忽到那瑟瑟发抖的人儿身上,“昂流哥,接下来的人生恐怕要你陪她走了。”抱歉地一笑,挥着手。然后消失。 第四十四章 孪生的诅咒! “神威哥哥谁都不要,都不会不要筱筱的!” “筱筱是神威哥哥的亲亲宝贝,神威哥哥谁都不要,只要筱筱一个!” “筱筱,你不要让我担心。等一切平静了,我们就离开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好不好?” 神威哥哥?……,你说过不会抛下筱筱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星昂流看着熟睡的司筱筱,不停地搅动着手指关节,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仙仙,怎么样?有什么办法?这样不行。” 骆仙仙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是心魔,心结。强行用灵术的话,她会受不了的。你该明白。” “可是她这样一直昏睡,你看,她根本没睡着,她被噩梦折磨着。她那么脆弱,怎么受得了?”星昂流真狠不得抓狂。司神威啊司神威,你发什么疯,要报仇直接冲我来好了! “你别急。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没事的。你是关心则乱。”骆仙仙又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与脉搏,“一切正常。心脉也没受损。只是身子有些弱。你应该还记得她流了不少血吧?再说,她自己不想让自己醒过来,任何人都帮不了她。” “那怎么办?”星昂流耷拉着头。 “等。除了等,我们没有其他的办法。”骆仙仙摊开手。 桃封真什么都没说,拿起剑就往外走,脸色却黑的吓人。 “你做什么?别冲动!你身上还有伤!”南夜辉拦住他,这个结古眼上,可再不能出任何乱子了。 “你放心。我知道分寸。我知道一个人一定有办法的,除了他没别人了!”桃封真挣脱他,向外走去。 “我知道他要去找谁?”星昂流站了起来,眼色也是阴沉地厉害。 “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扫过来。 “星史郎。我的孪生哥哥!” “你说什么?”南夜辉不敢相信地问。 “神判的时候,是桃瓷救了他。这份情,他应该还。”依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你说桃瓷救了他?” “这也是为什么桃瓷没有魂飞破散的原因,他将她的灵体封印在了剑魂里。”骆仙仙接过他的话来。 由史以来,星家都是一个谜。星家的先祖曾为了巩固家族的地位,与妖族定了契约,而代价就是孪生的诅咒!就是孪生中的哥哥必须饮下妖族的血液。 第四十五章 少爷,苏烟不能让你有事的! 呐喊声。辱骂声。 成堆成堆的火焰,他看不清远方。微闭着眼。他狰狞地笑,和着的还有漫天飞舞的“噼里啪啦——”的声音,是木柴燃烧的声音。该憎恨吗?不。该庆幸吗?也不。 从小,他就知道自己是与众不同的,可究竟哪里不同,他又说不上来。十年,整整十年,他被禁止只能在竹林后苑里活动。看到的,只有神情寂寥的母亲与成排成排的竹林。就连父亲,那个他该称之为“父亲”的男人,他都不知道他是否存在过。只是偶尔会从母亲的嘴里知道,原来自己也是有父亲的,那是个勇敢的男子。母亲这样说。 为什么我们要住在这里?稍大一些的时候他壮着胆问母亲,他尽量忽略母亲那张忧愁的脸。 孩子,你不能怨他。母亲萧索地抚摩着他的发丝,却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他想,他总有一天,是要带母亲离开这个鬼地方的。 黑夜……,又是黑夜……,无穷无尽的黑暗。他讨厌黑夜讨厌黑暗。随手打破身边的茶杯。仰身又大笑起来,凭什么自己就必须在这无止尽的黑暗里生存?夜光里,他的眼神像是嗜血的狮子。撕开的衬衣里,露出光滑的肌肤。多可笑,注定生活在黑夜的人,居然会有这样的皮相,讽刺吗?讽刺至级! “谁?”他一个转身飞奔至窗前,抓住。 “少爷……,少爷……”待看清楚那人,才缓缓松开手,象征性地甩了甩手指,是的,他讨厌人类,讨厌一切活着的生物,从十年前开始。 苏烟看了看他,然后垂下眼睑。十年了,整整十年了。他知道,那想念总会是一场空,他讨厌她,只因为她是人类,有人类的情感;却又不能杀她,因为是她从火场里将他“捡”了回来。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救他的,并不是自己。她仿佛又回到那个夜晚,想起了那个虽然蒙着面纱却仍旧挡不住倾城的面容的白衣少女。 若不是那个女子,自己是不是从此就再也见不到他了?苏烟是感激的。 至少这十年里,能陪伴在他身边的,只有自己,哪怕是他讨厌的这样一个自己。 她掩好门窗,伸出手臂抬到他眼前,深红的眸子立刻黑暗起来。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推开她,可恶的人类! “少爷!苏烟能为少爷做的,只有这个了。”多悲哀!明明是如此害怕,为什么还要做出这种曲意讨好的事情。少爷,您一定看不起如此卑贱的我吧?可是,少爷,苏烟,为了你,是什么都肯的。她的眼里泛着泪。 “滚!”他扬起手,“啪——”的一声,白皙的脸上立刻一片血红。“我叫你滚!你听见没有?”他讨厌死她了!可恶的人类,该死的怜悯!他才不要任何人的施舍! 苏烟的泪淌了下来,落在他扬起的手心里,烫,滚烫!“少爷,苏烟没有怜悯。苏烟怎么样都没关系的。可是少爷……,您不能有事的。苏烟不能让您有事啊!”梨花带雨地踱到桌前,拿起匕首,闭上眼。 第四十六章 深红的爱恋 血,鲜血的味道,浓浓的,香甜的,还有粘稠!她笑弯了眉眼,“少爷……,”她气息微弱地徜徉在他怀里,“您看,您至少……喜欢苏烟的血不是吗?”她该笑吗?该喜吗?可是为什么要流泪呢? 良久,他甩开她,扔在一旁,嘴角还挂着血丝,深红的眸子更红了。狞笑。 躺在地上的人微微动了动,吃力地站起来,却一阵眩晕,散开的发丝飞扬了起来。十年如一日地,每个月的月半,都是她数着要等待的日子,只有这一天,他才会需要她。她摸了摸阵痛的地方,拿到跟前嗅了嗅,果真香甜的吗?舌尖舔了舔,苦涩。她微微皱了眉心。走了出去。 黑暗,深渊。 眼皮越来越重。 “苏烟,你不能背叛我!”五岁的少爷拉住她的手臂威胁她。 “苏烟,我讨厌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十岁的少爷刺了她一剑恶狠狠地推倒她。 “苏烟,我除了你,谁也没有了!”十二岁的少爷在黑夜里抱着她喘不过气来。 “苏烟,你滚!”十四岁的少爷扇着她白皙的脸庞怒吼。 “苏烟。。。。。。。。苏烟。。。。。。” 。。。。。。。。。。。。。。。。。。。。。。。。。。。。。。。 少爷。。。。少爷。。。。。。。。 “你醒了?”苏烟睁开眼看着对面微笑的男子。 “我怎么会在这里?”她挣扎着站起来。男子快他一步将她按下。 “你休息一下,你受伤了!”指了指她的后背与手腕。轻轻笑了笑。 “谢谢你。”她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可天知道这笑有多僵硬。摇曳着走了出去,又回头看了看。 桃封真看着前面的少女,俊眉又拧在了一块。是缘还是孽?不管了,先见到他再说。想着这些就加快了步伐。 苏烟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进来,后脚还没站稳,“啪——”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少……少爷?”她捂着脸颊惊谔地看着双眼发红的他。 “没长进的东西,被人跟踪了还来问我?” “我……”苏烟欲言又止,回头望了望身后。竹林处,素白袍子的男子靠在一旁,伸出手,“哟!我们又见面了!” 第四十七章 我真恨不地吃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 “哼!”长驱直入,捏住他的脖子,“这都能被你找你!”嗤笑中。 “这就是你与老朋友打招呼的方式吗?还真特别。”桃封真笑着支开他的手,望了望他身后的少女,“女孩子是需要爱护的,怎么?还是那副臭脾气?该改改了。” “谁是你的朋友?别跟我套近乎!”不理他。朝里屋走去。走到苏烟身旁的时候,眼角明显地瞥了瞥,苏烟立刻低下头去。 “你没事吧?”桃封真看向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苏烟摇了摇头,“少爷的脾气是这样,您别介意才好。请!”这么多年,她跟着他,知道什么样的人是他愿意待见的,比如面前的这个少年。他虽然生气地想拧断对方的脖子,看却还是手下留了情的,也没刻意地赶他走。 她望了忘天空,天是要晴了吧? “喝完就马上给我消失!”他澄着悠闲的桃封真。 “这可不像是待客之道呀!” “你不是我的客人,而是我的敌人!” “噗嗤——”,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捶着胸,“我可不记得我们什么时候成敌人了?再说,有见过给敌人喝茶的人吗?” 苏烟赶忙上前给他擦拭脸上的茶水。被他一手推开。桃封真看着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茶杯。 “星史郎,没事求你我是不会来找你的。” “怎么?堂堂的桃大少爷,未来的伯爵大人也有求人的时候吗?”星史郎鄙夷地看着他。人类,卑微的人类。他忘了,他自己也是流着人类血液的“怪兽”! “筱筱!,只有你能救她了!” “笑话!我为什么要救她?”手心渐渐握成拳。 桃封真看了看苏烟,苏烟立刻识趣地退了下去。“因为……她是桃瓷的女儿!” 星史郎微微证了证,恢复表情,狞笑起来,走到他面前,揪起他的衣领,“你还有胆子跟我提她?恩?别以为我全忘了。看看这是什么?”星史郎放开他,伸出眼球,一阵乱抓,圆形的珠子就掉在了掌心,他拔开浓密的刘海,露出左眼,桃封真惊骇地看着说不出一句话来,那里哪还有什么眼球,只有一片黑洞。 “这个。。。你看,它还能动呢!”星史郎转动着掌心的“眼球”,“你说,我又要找谁救我呢?” “不是的,当年……”他急着辩论。 “不是怎样?你能把它变成原来的吗?不能吧?我真恨不地吃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 星史郎步步紧逼。双眼此时也泛着是嗜血的光芒。 是的,他等这一刻等得太久了,太久了! 第四十八章 苏烟的梦境 “少爷,不可以!”门“哐——”地一声被推来,苏烟大踏步地冲上前拦在他面前。 “啪!滚开!”星史郎抡起手掌。眼神如血。 “少爷!不可以的!”跌倒在地上,手仍旧扯着他的裤管。少爷!不能! “你也感命令我?”一脚踢开她。 伸出的手像是吐着星子的毒蛇向桃封真靠近。当初?怎么会呢? “少爷!”苏烟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良久,桃封真没觉得疼痛,睁开眼,“你……” 是啊,等自己察觉的时候,身子已经毫无犹豫地挡在了他的面前。 “你居然肯为他死?你居然挡在他的面前?”星史郎抓起她的肩摇晃着。这个女人,这个笨女人,。这个让他痛恨的人类! “少爷!咳……少爷,你不能伤害封真少爷呀!不能呀……咳……他……他是……”少爷,你看。这次苏烟是真的要死了,可是,少爷,苏烟要是死了少爷要怎么办呢?泪水再也止不住地流了出来。您看,少爷,苏烟又要被您瞧不起了是不是?伸出的手抚在他的脸上,可真冷呀! “不准死!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准死!听见没有?苏烟!”他狂吼起来。是的,她明明只是个道具。 花海。漫天飞舞的花海。 是了,就是这里。她轻轻含笑地奔向那里。 不停地跌倒,然后又是挣扎着小跑。因为,那里有她的神,她所有的向往。 千枝树,花开万叶。 她看不见少年脸上的表情。只是依稀看见少年漂浮在半空的长袖。他轻轻转过头来,眼神伶凌厉地扫射过来,抬起手,成片的惨叫。她回头,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 “你果然是个笨蛋!”依旧是豪无表情,淡淡的。 她浅笑。是了,这样才是他。除了他,没人会骂她是笨蛋。她抬头望向天空。她想起那些久远的事情。 母亲去世的时候,她一滴泪也没有流下。 “轻兰小姐还真是薄情呢!”仆人们鄙夷地看着她。 薄情?她不应该吗?她早就该杀了那个女人。没有人知道她。她一直记得女人的最后一句话:“小兰花!你这辈子都别想有幸福!” 她逃离。 青青的竹林,她趴在墙角。 “你是谁?” “你又是谁?” “卑微的仆人!你还没资格知道!” “苏烟。” “什么?” “苏烟。我说我叫苏烟。少爷。”她微启开她的嘴唇。 “星史郎!星史郎!”远处香起女人的声音。 “苏烟,你不能背叛我!不然我会杀了你的,真的会!”他回过头,丢下这句话,就消失了。 …………………… 她睁开眼,那是她第一次与他相遇。 他是第一个对她说你不能背叛我的人。 哦,少爷! 第四十九章 桃封真与苏烟 “拔剑吧!你若赢了我,就跟你走!”邪媚地望着他。哼,桃家的下任当家,让我见识见识,看你究竟有多少能耐。 “非比不可吗?”桃封真笑着看他,握紧了剑。 “明知故问。”伸出手,亮出明晃晃的短剑。纤细的剑端冒着寒气。 “看来非如此了。”拔出剑来,就势冲了上去。 “砰!” “叮!” “怎么?没力气了吗?” “你才是。才几年没见,你就这点料?”嗤笑地望着他。 又是一击。逼的桃封阵后退了好几步远。“看来,不用全力是不行了。呵呵!”说着,手指比在剑刃上,一道白光立刻包围了他。 星史郎逼迫地挡住双眼,咬了咬牙,他早就说过,他讨厌黑暗,更讨厌光明。猛地一挥,沉土飞扬。 “糟糕!”苏烟惊叹道。 趁他分神,一股冲上前,“铛!”的一声,剑飞到了一旁的草地上。 “你输了!离开这里,永远也别让我见到你!”放开他,顺势扶平了衣襟,拉起苏烟的手就往里屋走,“砰!”一声,落了锁。 “少爷。”苏烟小心地观察着他的表情。 星史郎不理她,直接往里走。 “少爷!”苏烟跟上前去,“噌——”地跪倒在地上。 “做什么?”星史郎铁青着脸转过身来坐下来,纤细的手指捏着她的下颚。 “少爷去救救那个孩子吧?” “凭什么?”他甩开她的脸。 苏烟愣住,看向他的脸,是呢,自己有什么资格来求他呢?可是……,那个孩子,木然地蹲在地上不能言语。 “哼!”门推开。风灌进她的衣领。可真凉。 “封真少爷!”苏烟走进,拍了拍他的肩。他回过头来,勉强地笑了笑。 “封真少爷,我知道,如果不是顾及我,你是不会输给史郎少爷的。毕竟……”苏烟的眸子暗淡了一下,望着远处,好似在张望着那些不敢触摸的回忆,“毕竟那个时候史郎受的重创……,虽然好几年了,但是……”手又下意思地摸了摸后背。 “我知道。若是以前的他,我是连他一跟汗毛都碰不到的。只是……,值得吗?真的值得吗?轻兰!”桃封真叹了叹气,才轻轻唤起这个名字,这个在他记忆里尘封了多年的名字。如果当初桃家能及时赶到,解救她,是不是结局就不一样了呢?可是,这世上总是没那么多如果。 “封真少爷忘了?轻兰早就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只是一个卑微的婢女。有什么值得不值得呢?为了他,我是连死也会温暖的。”笑厣如花。 “可他……,他没有心没有爱的,他不会爱上你的。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我怎么会不明白?可是,我爱他呢,只要我爱他就好,只要他肯让我留在他身边就好。” “苏烟,你何苦如此执着?”桃封真放下按在她肩上的手。 “执着的何止苏烟呢?封真少爷不是也如此吗?” “星史郎与她不同。” “不同?哪里不同?因为史郎少爷是半人半妖?”苏烟笑了笑。“封真少爷,那样大智慧的人,原来心思竟还是与那凡人无异。”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的样子。” “样子?什么样子?吸血的怪兽吗?”苏烟轻笑着褪下裹在脖子上的轻纱。暗红的齿印灼的他呼吸困难。他睁大眼走上前去捉住她的手腕。 “史郎少爷,对,就是你想的那样。眼睛,他的眼睛,你也看到了吧?是他的错吗?如果你生下来就被妖族吸干了血,然后被灌入妖族的血液,你会怎么样?如果你明明是家族的长子却被当影子一样囚禁在别处,你会怎么样?如果你的成长的代价是母亲每日每夜用自己的鲜血灌溉而成,你又会怎么样?又如果父亲把你当怪物一样囚锁在神堂然后又把你当忌品一样活活烧死,你会怎么样?你告诉我!你会不会疯?你会不会也变成魔鬼?他不该怨不该恨吗?他又有什么错呢?”泫然欲泣。 “如果我的血能让他安静下来,有什么不可以呢?你知道当我从火堆中把他拔出来的时候他是怎么样的吗?”苏烟双手比划着,张着的嘴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了。 怎么会?怎么会这个样子。不会的。桃封真猛摇着头。 “怎么?不相信吗?要不要我陪你去一次神殿证明一下?”星史郎媚惑地笑着。苏烟回头,他怎么还能笑呢? 第五十 谁是你大哥?你的大哥早就死了! “不必了。”桃封真断然地拒绝。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可是……,筱筱。 “我可以跟你去救那个孩子。但是你必须要答应帮我办一件事。”苏烟惊喜地看忘他。 “什么事?” “现在没想到,想到再告诉你。”回头看向苏烟,“收拾一下。” 桃封真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是眼下救筱筱要紧。 “无乐殿”。 “你说……,他真的会来吗?”星昂流托着腮望着还在熟睡的司筱筱。 骆仙仙无奈地摇了摇头,看了看星昂流,虽然说是一母双胎的兄弟,模样也是不无大异,但是性情就……,那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哥哥”,还真是说不准呢。 “来了!来了!”“清风”来回地跳动着。 “清风?”骆莎莎望着它。 “小姐,封真少爷回来了!”“清风”兴奋地幻化成小童的样子。 骆莎莎还在疑惑时,骆仙仙告诉她,“清风是父亲留下来的式神。有妖气,自然能感应到的。” “妖气?你说妖气?”星昂流激动地透不过气来。是他,是他!他来了! “对,是他!他终于来了!” 门拉开,一身黑衣的星史郎抬起头来,狡媚地笑着。南夜辉注意到他身后的少女。轻挽的深蓝色发丝束在身后,紫蓝色的发带浮在耳旁。 “轻兰……”南夜辉不自觉地喃喃道。他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 星史郎眉头皱了皱,将苏烟拉至身后,挡住南夜辉的视线。扭过头看向桃封真,“人呢?” 桃封真手指了指,“那边。” 果然是母女,光是瞧这模子。哼!还只这么点大,就长的这般不似人样,若以后长人,还只不定美成什么样呢?星史郎轻浮地笑了笑,手指抚了下她的脸蛋。果然吹弹可破。不过可惜。 “怎么样?”星昂流急忙上前拉住他的衣袖,或许是因为着急,眼睛竟一直是盯着床上的人,却忽略了此人眼中的眼色,苏烟却是看清了,厌恶,深深地厌恶。那种神情太熟悉了,通常,他也是如此这般望着自己的。这样一想,苏烟的心又觉得一阵一阵地被撕裂着,痛的她挪不动步子。 “还愣着做什么?”星史郎撇掉星昂流的手,望了望发呆的苏烟。苏烟才才回过神来“哦”了一声,递给他纸巾。 擦了擦袖子,对着桃封真,“只是封了心神。被妖气乱了心脉而已。”又回头鄙夷地望了望床前的某人,“哼,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吃的?”甩了甩手,就准备离开。 “大哥——”不喊还好,一喊就糟糕了。 一旁的苏烟还没来得及通知他,星昂流的脖子就被掐住了。 “大哥?谁是你大哥?你的大哥早就死了!”松开牵制他的手,“如果你连这个小事情都做不好,不如死了算了,正好陪你的桃瓷去。说不定还能一家团聚呢。哈哈哈!” “不是的,大哥!”星昂流还欲追上去,却被桃封真拦了下来。 “封真。” 桃封真只是摇了摇头,“没用的,没用的。”走向里屋。 错,总之是错,从一开始就错了! 第五十一章 这个男人很危险! 澄绿的湖面,几株柳树的倒影垂落下来。 “有什么问题吗?” “少爷为什么……”苏烟细生细气地靠近。 “没有为什么。” “少爷。” “记住。别总是让我提醒你。难道我做事还需要向你报备?”眼迅速地红起来。“想要活的长久一些,你就必须记住这一点。不然,没人能救你。” “星……哥哥?”司筱筱微睁开眼,不对,这个人不是星哥哥。忙缩在一旁。这个人很危险,理智告诉她。“你到底是谁?”声音里还夹杂着颤抖。 “果然好眼力,才一眼就看出来了。你可必你那不争气的妈要强多了!”星史郎松开环着的双臂,走上前打量她。 “你……”司筱筱鼓起腮梆,站了起来。 “我什么?你这条小命可是我捡回来的。怎么样?做个交易吧?”桃瓷的女儿,让我看看你的能耐,看看你究竟成长到什么程度了。 “怎么?不信吗?外面站着的那一拨人,可以去问。”司筱筱正欲回绝他,却被他的指尖抵住唇,“不用马上回答我,月圆之夜,清水湖,我等你。你一定会来找我的。”然后优雅地转身离开。 “小姑娘,别忘了。清水湖。” 带上门,邪寐地弯起唇角。待见着前方的人,却又立刻隐了下去。 “筱筱!”星昂留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还只是在梦境里。 “星哥哥!”她欣喜地扑进他的怀里。头朝外面望了望。门推开,进来好几个人。 “哟!”带头的是桃封真,挨着的是骆莎莎,然后是骆仙仙,南夜辉。 司筱筱看着他们,微微地笑了起来。真好,大家都没事。 “我们是没事,但是全被你吓个半死。”南夜辉打趣道。司筱筱愣住。 “别听殿下的。才没有。”骆仙仙上前抚摩着她的头,眼却不忘勾了南夜辉一下。 南夜辉只觉心脏“蹭……”的一下串起了小火苗。激痒难耐。 “星哥哥,刚刚那个人……”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鬼魅般的人来。身子又无名的抖了一下。 “他叫星史郎。是我一母双胎的哥哥。”星昂流放开环着她的手,来到窗前。 “难怪……”司小小话还没说完,手又被他捉了去。 “难怪什么?他有没有说什么,做什么?” “星哥哥,你弄疼我了!”秀眉拧了下又松开。“星哥哥别担心,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说着,为了证明,还转了转身体。 星昂流看着,却更加的担心了。身体是没什么大碍了,那么心呢?司神威,你到底在哪里? 漆黑。寒冷。血腥。 她不停地蜷缩着挪动着身体,想要离那刺骨远一点。却没见一点温暖,仍旧是刺骨地寒冷。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她已经分辨不清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这里待了多久,或者还将要待多久。 匍匐着爬到外面,仰望天空。 黑夜,月亮。 远处的湖面翻腾着。有某种气体正升腾而起,伴着的还有阵阵的“嗷——嗷——”的野兽交欢的声音。 她爬到湖边,将头探上前去。 “啊!” 湖面上,倒映着的怪物是谁?湖水一浪高过一浪。冰冰凉谅地浇到她身上,猩红的双眼,裸露在外的齿牙,在月光下,更是泛着幽幽的寒光。 “怎么?接收不了自己本来的面目了吗?”阴影处走来一个男子。俊逸,鬼魅,却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