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鬓泪》 第一章 初入腾宇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余忠乾心痛万分,“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吗?为了金钱就可以放弃的吗?荣儿,告诉我,你究竟为了什么,以前的那些海誓山盟就真的如此脆弱吗?不,不值得我心痛,可是夜梦惊醒时我的心底为什么会呼唤你,为什么……” 刚入秋的夜晚有些沉静,余忠乾漫步在上海市郊的林荫道上,回忆着林思荣离别时的绝决和曾经属于两人的欢声笑语,心中十分不甘,但依旧默想着,只要有钱,她就能回来,我要得到许多钱,可是我除了略有武功还有什么,难道还要去拳场受气吗?想到这里,他心中感到无力,脑中更添混乱,挥拳便向身旁的大树上砸去,桶口粗的树干猛然受力,晃了起来,树叶受震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余忠乾左肩猛然被用力拍了一下,心中怒气似乎找到一个宣泄口,全部涌来,挥拳便向那人砸去,那人身子微晃,向右移开,左肘猛起,直砸向余忠乾手腕,余忠乾这才稍有清醒,不敢大意,拳猛变掌,抓向那人手腕,只见那人向左一滑,挥拳便向余忠乾额头砸来,余忠乾低头一让,那人趁机向他脚底绊去,同时左拳也赶向他后脑而来,眼看余忠乾就要中招,他猛然加速,身子向左一跨,立刻又跳回他身边,只是这次已经避过那人伸出的脚来,反而踏在那人退路上,那人刚要后撤,猛然觉察,只得向前跳开,没分胜负。又和那人拆了数十招,余忠乾渐渐清醒起来,超过一百招时,仍无高低。 忽然间,那人竟撤了招数,余忠前没有料到,一拳直砸在那人左肩,那人身子突晃,余忠乾这才知那人并无恶意,不禁惭愧,忙道歉,两人眼底都存了佩服之色,只见那人身体微胖但不臃肿,神色不经意间便会散出些孤傲之情。余忠乾站在他面前,就显得有些纤弱。那人望了余忠乾一阵,终于开口道:“我的老板想见你。”余忠乾这才顺那人目光看去,只见路边停了辆黑色宝马,里面一人约莫三十多岁,戴一黑色墨镜,望着余忠乾微笑,余忠乾看了一阵,确定自己不认识后,才开口问道:“你认识我吗”。 “你身手不错”。那人却答非所问。 余忠乾反倒不知该说什么。 “以后跟我混吧”。那人口气不容质疑。 “为什么。”余忠乾问道。 “我给你工资”。那人大概被他如此问法逗笑,呵呵道。 “做什么?”余忠乾似乎不习惯这种笑声道。 “黑道”。那人也不隐瞒,拿了张名片递给他:“想好了明天就去上班。”说罢,便叫了和余忠乾斗招的手下,扬长而去。 余忠乾拿了名片,见上面竟写的是腾宇大厦。他知道,那可是本市最有实力的十家企业之一啊,心中不禁有些期待,但一想黑道,又有些犹豫,边想着向前走去。他又想起了在地下拳场的那一夜,想起自己打拳时那些人对林思荣的调戏,想起打赢后拳场对他的威胁,想起警察赶到后的是非不分…渐渐地,对正义感觉越来越失望,算了,不用多想了,我就答应吧,先养活自己才是正经,只要自己不去害人就行。 第二天一早,余忠乾便向腾宇大厦赶去,只见那楼金碧辉煌,约有六十多层,门口站了两个服务生,衣着整洁,甚有气派,余忠乾走上去,左边一人赶紧迎上来:“这位可是余忠乾余大哥。” 余忠乾点了点头问道:“你也知道我?” “嗯,老板一早就吩咐了,大哥随我来吧。”说罢率先向内走去,余忠乾紧随其后,跟了进去。只见一楼大厅宽阔明净,看起来十分舒服,两人走入电梯,从十楼出来,拐进一间办公室,里边装饰不是特别奢华。电脑桌前一个高俊的中年细细打量着余忠乾,这人正是腾宇大厦负责人吴靖华,他心中纳闷:这人没什么特别,老板怎么会如此器重呢。沙发上肥胖地中年汉子见余忠乾瘦弱更是不屑,缓缓站起来,带着倪视天下的神情道:“小子,咱们外边比划一番,让老吴看一下,好给你发工资。”其实两人都想不通老板为什么如此器重他,早商量要搞些试探。那电脑桌前的吴老板赶紧接道:“就是,只要你打赢他,一个月就能拿一万。”余忠乾心底不禁激动:一万呐,我一定要赢,只有有了钱,荣儿才会回来。” 腾宇大厦后边有一片草坪,好几栋楼都是绕它而建。现在,草坪上有两个人对峙,一个是余忠乾,另一个是那中年大汉,只见那大汉光着膀子,示威般展示着满身结实的肌肉,冷看了余忠乾一阵,也不打话,便直接动了,那硕大的体积没有一丝的笨拙,入水游龙般开始了攻击,拳风直射余忠乾的面颊,余忠乾见来势凶猛,不敢硬接,忙灵巧的后退一步,身子带风一歪,险险躲了过去,然而,那大汉似乎早已料到,拳头猛然转击为扫,直袭余忠乾太阳穴,可谓狠毒,余忠乾并不慌张,急忙向后仰去,但已有些迟了,拳风擦着他额头而过,脸上留下一道淤青,他深知处境被动,想要扭转,就得出乎意料,索性借势,佯装不支,向后倒。,中年人显然没有料到他会如此,微一发愣,余忠乾哪能不抓住机会,身子着地之时,便已蓄势,双脚猛然一勾,直攻大汉腋窝,但由于身体本不平衡,脚上根本没多少力气,反而被大汉抱住,向后拖去,眼看就要落败,周围之人都已认定了结果,不禁大感失望。 余忠乾身体倒栽,头部移动,难以借力,想要翻身,就只能用脚借力,心底因为那一万元的工资而坚定异常,不做退缩,两腿猛然用力,竟硬把身体直了起来,双腿用力一扭,中年人一个踉跄便摔出去了,余忠乾也已脱力,两人落地,打了个平手,见到余忠乾反败为胜这招的所有人,脸上都写满了不可思议。的确,余忠乾根本就难以借力,又怎能摔倒大汉,其实大汉见胜利在即,根本就没防御,这才给了余忠乾可趁之机。 那大汉有些许不服,但已承认余忠乾实力,道:“你的实力很强,我叫王刚,以后就是你大哥,现在没分胜负,我们抽时间再来比过。”王刚这人看起来很高傲,但遇到他能承认得人就会很好,至少余忠乾是这么认为的,那吴靖华见两人比完,心底甚为高兴,毕竟,有这两人,自己就安全的多。忙堆笑道:“以后还要两位多合作,今天余老弟加入,咱们喝酒去。”王刚没说什么,余忠乾心底却暗自盘算着以后怎么夺回林思荣,也没答话,只跟着走了… 第二章 首次行动 人本就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当你繁忙时,总盼望着能够有些放松,但当没事做时,又会感到空虚,让人很容易想起烦心地事。 余忠乾就是这样,他已经来腾宇大厦五天了,这期间公司给他配备了工作服,但并没有什么工作可做,只是偶尔和王刚喝喝酒,大多时间都闲着,这倒使他对林思荣的思念更加迫切,一个人闲着的时候,经常会望着窗外怔怔出神… 这次他正发神间,王刚走了过来,拍上他的肩膀道:“想什么呢老弟。” “没……没什么。”余忠乾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慌张道。 “居然连老哥都不告诉,是不是被哪个娘们迷惑了。”本来余忠乾没在来时,他一个人待着,很没意思,这几天两人又是喝酒又是切磋武功,好不自在,心底已经把余忠乾当了亲弟弟来看,对余忠乾的掩饰有些不满。 “不是的…只是…”涉及林思荣,余忠乾实在不知该怎么说。 “你小子,是男人吗,这点出息都没有,不就个女人吗,怕个球,直接抢过来不就行了,来,先告诉老哥,究竟怎么会事。”王刚根本就没当回事道。拉着余忠乾到他的房间,拿出两瓶烈酒摆开。 余忠乾实在执拗不过,才慢慢道来:原来两年前一个傍晚,余忠乾锻炼完身体返回时,忽然听不远处一女子喊救命,忙跑过去,见一猥琐男子正撕扯一女学生衣物,便冲了过去,和那男子斗了一阵,那男子打不过余忠乾,趁机逃了,余忠乾去扶起那女学生,那女学生却因为被吓着了,扑入余忠乾怀里,死死抱住了他,不停哭泣,余忠乾根本不知该怎么办,那女子哭着哭着,竟在她怀里睡着了,余忠乾更是不知所措,只是忍不住想保护她,就轻轻抱了她,坐在路旁的石凳上,让她睡着,谁知那女子竟在他怀里睡了一个多小时,醒来后连句谢谢都没说,只是望着他笑了笑,最后才说她叫林思荣,是电影学院的学生…两人联系了几次,便渐渐好了起来……可谁知十天前她竟然提出分手,最后跟着一个叫郭云天的有钱人走了……。 王刚听到郭云天时心中暗感棘手,但不想让余忠乾绝望,心思一转,便骂道:“呸,原来是个骚娘们,天下好女人多的是,为这种女人不值。”说着拍了拍余忠乾肩膀表示安慰,却根本没发现余忠乾眼底流露出对“ 骚娘们”那三字的愤恨。 正在这时电话响起,王刚接过后,对余忠乾道:“老弟,你先去休息一阵子吧,今晚要行动了。” 晚上十一点左右,一辆奥迪a6和两辆面包车杀向天上人间ktv。余忠乾刚下车便见一辆劳斯莱斯开了出去,车上坐的正是郭云天和他魂牵梦绕的人儿,心底不觉间便烧起一股怒火,握了握拳头。这时其他人都已经下车,望里走去,他便跟了上来。 这里的服务生很有见识,见一群黑衣大汉上来,知道要有事故发生,忙躲一边去了,王刚一伙根本就没去理会,他们的目标只是208。 待到二楼楼口,众人都停了下来,王刚和以前狼堂的第二高手田致率先猫跑过去,门口的两个保镖见情况不对,刚要通知里面的人。便被王刚和田致一人一脚踢飞,也怪他们运气不好,正落在赶上来得余忠乾身旁,余忠乾一时还没完全明白,那两人却大叫一声“敌袭。”齐向余忠乾袭来。 余忠乾心中怒火正在烧腾,一刹那便如决堤之水,涌流而出,两手伸出,分取两人头发,手到擒来,把两颗头颅相互碰撞,发出“腾腾”的声响。两人经先前一摔就已够数,现在几下就昏死过去,余忠乾却似乎依旧打得起劲,心中林思荣离别时的一幕一遍又一遍掠过,不禁大叫出声,以泄愤怒,其情景便如遇上不共戴天仇人一般,不几下,那两人便昏厥过去,余忠乾却仿佛没有感觉一样,只管发泄愤怒,一直到里边战斗结束,尤不停手,纵然这些久经杀场的人见到如此打法,都不禁心惊,王刚见此情景,赶紧上去,钳住他的双手,余忠乾这才停了下来,软瘫于地,见两人血肉模糊,才知发生什么事,喃喃道:“我杀人了…” 余忠乾坐在窗边怔怔望着外面的夕阳,心乱如麻,他想不通,就在昨天,两个鲜活的生命就那样消失在了自己手中,从前自己可是连架都不打的啊,可是昨天…不,那只是个梦,不是真的,但为什么那一阵子带给自己的快感还没消失,那两个人血染红头的场面如此清晰… “还在想昨天的事呢?”王刚走进来见余忠乾还在发呆问道。“其实不用担心,第一次嘛,有些反应也是正常的,以后慢慢习惯就好了。”王刚见余忠乾没答话,又接着道。 余忠乾显然没料到王刚会这样说,望了望王刚,眼底很是迷茫。他想不通:那可是两条生命啊,王刚竟然会说的如此轻松,还要自己习惯。 王刚似乎看出他的疑惑:“每个人在走上这条路的时候,都想到了这个结果,因为这本身就是一条你死我活的路,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你,更何况你要做某些事,就必须得杀人。” 余忠乾更感到不懂。王刚叹了口气,道:“以后你就懂了,现在别想了。”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恢复了往常状态,道:“走,带你去个地方,我们喝酒去。” 第三章 偶遇纳兰 宴天楼内靠窗一桌上,余忠乾和王刚两人身旁扔了十几个空瓶,桌子上有一盘花生豆和好几瓶酒,酒不是太好的酒,56度的二锅头,但两人都喝得特别起劲。王刚索性扔了杯子,给两人各开一瓶,碰了一下,就开始痛灌。正在这时,一人喊道:“叫你们经理来。” 只见门外一伙人进来,两名保镖中间护着一个俊秀青年,那青年斜冷着脸,一副公子哥模样,很是不顺眼。后边四个保镖中间,有两名保镖捉着一清丽女子,那女子额前留了不长的刘海儿,上身穿一黄色小衫,下边套一条蓝色牛仔裤,杏目圆睁:“郭云智,你算什么好汉,说好单挑的,你怎么让保镖围攻我,你还是男人吗,如此欺负我一个小女子。” “闭嘴,少给我捣乱,否则我定不饶你。”郭云智驴脸拉得老长,显然十分气愤。 听到“郭云智”三字,王刚心中一突:“这不是斧头帮帮主郭浩阳的侄儿吗。”手底的酒也喝的慢了,轻拉了余忠乾一下,叫他注意。 “哼,你这卑鄙无耻小人,我纳兰舒才不怕你,靠几个臭保镖的败类。”纳兰舒毫不害怕的骂道。郭云智直气的发抖,但是,牧野川藤要的人,他还不敢动。 正在这时,宴天楼经理赶了出老,见是郭云智,心底暗骂不好,却满脸堆笑着迎上来:“呦,原来是郭少啊,有失远迎,里边请,里边请。” 郭云智一伙人却没动,淡淡道:“今晚这楼我们包了,九点后不要让我再见到其他人。” 那经理十分为难:“郭少,您看…” “好了。”郭云智打断他的话。又向旁边一保镖使了眼色。那保镖会意,向前一步,道:“今晚宴天楼被我们斧头帮包了,你们今晚的消费我们会替你掏,但是,十分钟后我们不想看到其他人,否则……。”没等说完,好多人都跑了,他们可不愿惹黑帮啊,更何况是上海第一黑帮。其实斧头帮一直是上海最大的黑帮,第二黑帮是龙虎门,也就是王刚所在帮派,龙虎门分为龙堂、虎堂、豹堂、狼堂,其中龙虎两堂汇集了精英人物,是核心组成。豹狼两堂经常作战,主管一些小产业,王刚则是狼堂堂主,号称狼王,由于武艺高强,在黑帮圈子也是很有名气的。两个帮派一直明争暗斗,今晚机会王刚哪能放过,俯到余忠乾耳边道:“这郭云智是郭云天堂兄,也是我们的对手之一,我们今晚说不准还能擒了他。”接着王刚吩咐他如此如此。 余忠乾一听和郭云天有关,心中便已很激动,抓起瓶子灌了一口酒,站起来就晃微微往门口走去,完全一副酒鬼模样,走到门口,故意放慢脚步,又灌了一口酒,根本没把这伙人放在眼里,一名保镖见状,抬脚就踢了过来,余忠乾依旧酒醉般乱步让了一下,轻松避了过去,左手猛伸,一把将他的腿抓住,右手酒瓶和酒一起砸下,那人惨叫一声,摔了出去。 其他人见事下不对,立刻便有三名保镖围了上来,几乎同一时间出脚,攻向余忠乾,余忠乾也不慌张,猛向前跨出一步,右脚闪电般踢出,和前方的人硬碰了一下,前边那保镖一个踉跄,险些跌倒。眼看后边两人攻到,余忠乾猛一用力,使出一招“凌空转身”直扫那两名保镖门面,那两名保镖哪敢硬拼,急忙撤身,直摔倒在地,狼狈不堪…… 自那经理来后,纳兰舒就寻思脱身方法,没再出声,却想不到有人竟敢和斧头帮的人打了起来,赶紧观看,很快就被余忠乾那潇洒英姿所吸引,心中崇拜不已,见余忠乾三两下就把对方四人打伤,心中更是欢喜,不觉大叫太帅了。郭云智瞅了瞅她,又让三个保镖上去帮忙。纳兰舒知道余忠乾不妙,苦于能力有限,没法帮忙,但依旧开口骂道:“斧头帮不亏是黑帮老大,七对一都赢不了,我看叫流氓帮、无耻帮才对。” 郭云智现在那还管这些,只求尽快结束,不要耽搁正事才好。其他人早就吓得躲远了。 这时,从里边又走出一条大汉,只见他蓬头盖面,满脸是油,活一个疯子打扮,只是那魁梧的身材格外曙目。这人正是王刚,他怕郭云智认出自己后直接吓跑,才这样打扮。他知道余忠乾实战经验特少,刚才那么顺利是因为别人对他实力不清楚而已,更何况这次要应对七个人,余忠乾的胜算基本为零,所以赶来帮忙。 等他走近,刚上来的三人和先前那个保镖已经合力对战余忠乾,其他三名伤员见王刚近前,合力扑了上来,试图一下把他击败,王刚满脸不屑,踢了一个板凳迎上了一人,小跑冲向另一人,抬脚踢了过去,那人没啃一声便昏死过去。 这边余忠乾和四人也战的热火,只见其中三人配合一起,轮番进行攻击,另外一人不时偷袭,四人越战越快,那人便没法偷袭了,猛然间从桌上抓起一个盘子,连菜一起扔了过来,顿时,菜片漫天飞来,余忠乾躲掉了盘子,哪里还能躲掉菜片,顿时被淋了一脸。多亏那三人也被菜片抡到脸上,不然就只能落败了。 那三人对视一眼,同时跳开,举起一张桌子,斜向上抛出,那盘子和菜汤先飞了过来,余忠乾根本没法躲避,狠一咬牙,直冲了上去,猛然旋身跳起,右脚踢了过去,那桌子受力向回砸去。 余忠乾已被盘角割的满是伤痕,脸上各种疏菜堆粘,狼籍一片。但他没做任何停留,准确说不能停留,等到桌子砸倒两人后,趁机冲了过去,给余下那人补上一脚,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做完这一切,余忠乾酒劲涌了上来,倒下去了。 正在这时,王刚那边最后一人喊了声:“你…龙虎门…狼王。”死了过去。余下的那名保镖一听便知不好,竟在此遇上龙虎门的人,而且还是狼王,心思瞬间百转,见余忠乾昏迷,赶紧欺身而上,他知道:只要控制了余忠乾,自己一方就不算输,必定有如此好身手的人,地位定不会差。更何况王刚离的又远,肯定不会有自己快,这还不是手到擒来。可是,他千算万算,漏算了纳兰舒。纳兰舒见他闪出,便已知其主意,反手把郭云智制服,那保镖也正制住余忠乾,两相对峙,王刚赶了过来,那保镖更不敢乱动,纳兰舒道:“你快放了他,不然我杀了郭云智。” 那保镖看看王刚,等他发话。郭云智自然清楚落入龙虎门的结果,唯恐王刚不答应,只是不敢开口。 “带着他滚。”王刚担心余忠乾,想都没想道。那人赶紧放了余忠乾带着郭云智离开了… 第四章 悬心就刀 “妹子,我老弟醒了没。”王刚还没进来,声音却先到了。纳兰舒揉了揉通红的眼睛,低声道:“没呢,他这样已经两天了,什么时侯才能醒啊。” “没事,这小子命大着,医生不是说了吗,只是脱力昏迷,没准一会儿就醒。”王刚见她眼圈发红,不禁关心:“倒是你,和他非亲非故,这样守着他两天两夜,连眼都不合,是不是看上我老弟了。” 纳兰舒面色微红略带羞涩道:“哪有啊。”王刚哪还看不出来,心中想逗她一下:“哦,那就好,刚才一个同事要还要我帮他介绍呢,我还怕你有意思,没敢应,现在看来还有希望,我得赶紧通知她。”说这就掏出手机,准备拨号。 “别急…”纳兰舒一急,顺口道。 “哈哈,还说没……”王刚大笑,一副阴谋得逞的模样。纳兰舒这才反应过来,脸颊绯红一片,甚显妖艳,随手拿起本书,向王刚砸去。这两天王刚已深知纳兰舒脾气,早已逃开,边走边喊道:“没事,包在大哥身上,老弟醒了要赶紧通知我啊。”心中却有了些异样的感觉。 纳兰舒经王刚这一搅和,心中轻松许多,想起王刚打了保票,心里不禁偷笑,全然一副小女人形态,虽然不一定要他帮忙,但至少能多了解一些余忠乾的过去,想到这里,不禁望向余忠乾那英俊的脸上,只见脸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像一只胖胖的熊猫,煞觉可爱。禁不住又想起那天余忠乾的英姿,心中更是喜欢,伸出白皙的玉手轻轻抚上他的脸蛋,还不忘捏捏他的鼻子 …… 余忠乾迷迷糊糊之间,只觉口干舌燥,喉根发出微响:“水…”纳兰舒正全身心注视着余忠乾,猛然听见,想不到他竟会突然出声,脸上微有些红,接着便被激动所代替,赶紧拿了水来,想要扶起余忠乾,不料刚一碰他,他脸上便露出痛苦之色,纳兰舒深吸一口气,像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然后喝了一大口水,娇小的樱嘴便钻进余忠乾口中,把水缓缓渡了过去。良久,余忠乾醒了过来,见身边有一女子,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是纳兰舒?” 纳兰舒已从刚才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心底一喜,他居然还记得我,不会是也喜欢上了我吧。调皮地睁大眼睛道:“哇,大熊猫活过来啦,好可爱啊。来,亲一个,嘻嘻。” 余忠乾觉得他很是可爱,忽然想起刚才迷糊之间的感觉,不禁摸了摸嘴唇,道:“刚才是你?”一问出口,便已后悔,脸上羞红一片。纳兰舒没堤防余忠乾猛然说出这话,有些羞涩,却见余忠乾包满绷带的脸已红透,心底一松,嘟撅着小嘴嗔怒道:“怎么,本姑娘为了救你,让你连便宜都占了,还来欺负我,好心没好报。” 余忠乾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有些窘迫。纳兰舒眼皮不自觉打了一个哈欠,嬉笑道:“累死了,大熊猫乖乖,我先睡觉去了。”余忠乾这才见她眼睛红肿,心底一阵感动,想要说声“谢谢”却终于没能说出。 纳兰舒走了几步,猛然回头,妩媚一笑,异常动人,柔声道:“以后叫我舒儿。”才转身过去,盈然离开。 余忠乾直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暗自感叹。 不一会,王刚走了进来,笑骂道:“你小子艳福不浅啊,受了这点伤就叫我如花似玉的妹子守了两天两夜,拉都拉不走,你要是敢对她不好,可别怪我帮她啊。”余忠乾感觉记忆中王刚没有妹妹,心中有些不解。王刚又道:“还别说,我这个妹子长的还真没得说,要啥有啥,我可是打了保票的,你可不能拒绝啊。” 余忠乾这才反应过来,王刚口中的妹子就是纳兰舒,心中不禁为难,默然不语。 王刚见余忠乾还没反应,知道他是在想林思荣,心中不禁有气:“那女人有啥好,我虽没见过她,但也不信她比得过舒儿,你到底哪根胫错了位,放着好的不要,还要一棵树上吊死。” 余忠乾心中一直以为林思荣最好,根本不愿别人反对,这次感激纳兰舒照顾自己,倒没开口,算是默认了她的好。只是心底转不了弯:如果自己也移情别恋,那不是说明自己不爱她吗?既然我已经把所有的爱都给了荣儿,又拿什么给别人。更何况她能保证不像荣儿那样离去吗,不会再给我伤害吗?便对王刚道:“大哥,我…” 王刚哪有耐心和他纠缠这些,打断他的话:“好了,那是你们的事,真是不懂,既然醒了,就好好养着,尽快给我好起来,我估计斧头帮就快要报复了,你还得赶紧好起来,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要什么只管说就是。”说罢,便离开了。 余忠乾心里却已翻滚,脑中不停闪换过林思荣和纳兰舒的笑脸,实在想不通和纳兰舒才见了两面,竟会如此牵挂。还有自己昏迷中感受到的那张丁香小唇,特意舔了舔嘴唇,似乎回味着那残余的香味。可是,那夜林思荣已经把她最珍贵的东西给了自己啊,自己怎么能负了她,虽然她现在离开了,但那只是因为钱啊,自己来这不正是为让她回来么……余忠乾感到两难决舍,仿佛自己的心儿被悬了起来,等待着刀切,异常难受。 第五章 草地情结 虽然已入秋季,阳光却依旧和煦,轻轻洒在大地上,一片清明。腾宇大厦后院的草坪边,余忠乾独自伫立,想起当初来此时和王刚比试的情景,心中感慨万千:想不到这才不到一月,我的生活竟变化如此之大,死伤在自己手中的人竟已六人,这可比我二十年打架次数还高啊,不禁怀疑当初选择来这到底是对是错,可是,即使错了,我还有退路吗?没了工作,谁还会在我身边?舒儿又会怎样看待我?想到纳兰舒,余忠乾一阵头大,他实在不知该怎么去处理,但经过这十几天相处,不管做什么事前,总禁不住有意无意间会考虑到纳兰舒的感受,心里却只当是因为她这段时间对自己的照顾…… “大熊猫,是不是想哪个女孩呢,会不会是我啊?” 他没有注意到纳兰舒靠近,被吓了一跳。有些微怒道:“不要叫我熊猫。” “干嘛那么凶嘛?”纳兰舒扮个鬼脸,挽住他的胳膊。 纳兰舒似乎在余忠乾跟前特别能放开,只要没别人,便经常捉弄余忠乾。这次却难得认真,甜甜叫道:“乾哥哥,是不是你闲着没事啊,那就教我打拳吧。”余忠乾这些日子一直养伤,正闷的慌,想也没想便答应了。纳兰舒纤手拉着余忠乾便跑到草坪中去了,摆起架式,打起太极来,只是她一直练的是跆拳道,对太极不是很了解,起初比较简单的倒还有点模样,后来就没法看了,余忠乾不停在旁边指导,纳兰舒却扮个鬼脸,故意乱打,出错频率也越来越高,余忠乾根本没有注意,还在认真指导,最后,实在没法,便直接拉着她的双手指导,不知不觉间已经把她从后面环住了。但纳兰舒实在不配合,他这教练终于忍不住:“你怎么就这么笨呢?” 纳兰舒却抬起头抵在他胸前,一脸委屈。 余忠乾不禁有些后悔出口太重,哪料到纳兰舒瞬间便面带微笑,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道:“我本来就这么笨嘛,不然怎么练个拳都被大色狼占了便宜。” 余忠乾这才发觉自己几乎已经把纳兰舒抱在怀里,还握着她那双柔嫩的双手,甚是暧昧。纳兰舒却没有挣脱,反而往他怀里靠了一些,余忠乾本想躲避,只是被纳兰舒拉住。纳兰舒靠了一阵,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嫣然一笑:“想不到还是大熊猫的怀里比较舒服。” 听了这话,余忠乾莫名地高兴。纳兰舒却没给她发愣的机会:“不玩了,不好玩,还是两个人对打有意思,你陪我好不好。” 余忠乾实在怕了她的捉弄,心底忍不住想要答应,但还是努力压住,摇了摇头。 纳兰舒岂会就此罢休,赶紧上前,拉住余忠乾的手,轻轻晃动,斜歪着脑袋,可怜兮兮道:“你就答应人家吗,我保证,以后不叫你大熊猫好不好,要不……,让你亲一个,行不行?” 余忠乾知她故意如此,但心里却先背叛了理智,伸手在他鼻子上一刮:“小妮子,就知迷惑我,你就不怕吗?”说出这话,自己先吃一惊。 纳兰舒显然也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但马上反应过来,在他胸口一推,撒娇道:“哼,我才不怕呢,你要敢欺负我,我就告诉酒鬼哥哥,让他给我出气。”说完一拳便打了过来。原来王刚特别喜欢喝酒,被纳兰舒撞见了几次,叫他酒鬼,王刚对这妹子疼爱有加,又拿她没办法,便随她叫,不几天,众人都已知晓了。 余忠乾既然已经答应,也便放开了,但只是闪避,或者出手阻击,哪能真还手,但即便如此,也显得很轻松,不一会就拆了几十招,其实只是她攻余忠乾守。忽然间,她猛停了手,捂面哭了起来,余忠乾不知何事,赶紧上前去看,纳兰舒却偷偷一笑,趁机双手伸入他的腋窝,一阵搔痒,余忠乾耐不住,两腋夹紧,向后便退,不料脚下一绊,仰面摔了过去,纳兰舒一下子便扑到他胸膛,“没摔到吧。”几乎本能间,余忠乾问道。 纳兰舒心中欢喜,嘴上却不饶:“不管,你又欺负我。”把小女人神态表现的淋漓尽至。 余忠乾实在拿他没法,索性不语,却忍不住偷眼瞧她,心中只觉和纳兰舒在一起时特别轻松,啥事都可以不想,不禁有些迷恋这种感觉。 纳兰舒见他不语,两眼鼓鼓的直盯着他的双眼,把头向余忠乾脸上凑来。 余忠乾不停把头向下靠去,紧紧贴在草坪上,青草直伸入他的头发,透过他薄薄的衬衣,扎得他很是难受。忽然,纳兰舒的秀发散开下来,垂到他的脸上,传来阵阵芳香,余忠乾望着她那绝美的容颜,呼吸着她所吐出淡淡如兰的空气,不禁呆住,只觉天地间已无他物,仅余两人,哪还顾及疼痛,忍不住便伸出手将他搂了下来,夺住那樱桃小嘴,强横的突破牙关,直勾住那调皮的丁香小舌,缠绵一起…… 良久,两人才不舍地分开,余忠乾没料到自己竟会控制不住,一时不知所措,只叫道“舒儿……”便没了言语。纳兰舒却没什么,只嘟囔着小嘴道:“尽知道欺负人家。” 余忠乾知道说什么自己都不可能有理,干脆不开口,只把胳膊稍微挪了一下,让纳兰舒枕在上面,两人就这样躺在草坪上,慕煞旁人。 余忠乾感觉那种久违的感觉又飘了起来,不禁回忆起和林思荣在一起的日子,也许因为心情好,心底虽有些不甘,但也没那么颓废了,只是心底默默祝福她能过得幸福。再回头望一眼纳兰舒,心头莫名生起一种归宿感来:“得此佳人,夫复何求?” 纳兰舒却有些幽怨道:“如果能够永远这样该多好啊!”但随后便又恢复过来,算起账来:“你说,刚才那么欺负我,怎么补偿。” 余忠乾因为林思荣背叛而锁起的心门已被纳兰舒的情结所融化,心中渐渐放开,这一刻仿佛又回到两年前,哪会被这个问题难住:“我的舒儿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纳兰舒觉察到余忠乾的心意,反而有了些许羞涩:“去,哪就成了你的了。”稍做停顿,“那你给我唱个歌吧。” 余忠乾不禁为难,他对音乐好像是一窍不通的,居然出了这么个难题,更何况让别人知道,要怎么说呢。哀求道:“你还是饶了我吧。” “不行,我就是要听嘛,唱不唱?”纳兰舒不依。双手又向他腋下伸来。 “我实在不会唱啊,要不,给你讲个故事?” “才不要听呢,我就是要听你唱歌,不然,就不理你了。” “要不,我明天去学几首,以后再给你唱,好不好。” “嗯……,那好吧,这次就饶过你,不过不是一首,是十首,多说免谈。” 第六章 风雨欲来 腾龙集团总部内,慕容萧远靠在太师椅上,纤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着太师椅扶手,很是遐意,自从那天儿子慕容靖见过余忠乾后,他一直关注着他的事情,通过这一段时间准备,他更加自信:“这次对弈中,自己已是稳操胜券。” 这时,敲门声响起,他甚至懒得睁眼,只缓缓道:“进来。”来人是他的一名心腹,名叫韩冰,不到40岁,但看起来很是白净俊朗,像极了古代那些骚客秀才,自有一股风流之态,倒没什么武功,不过计谋出众,因此成了慕容萧远心腹。他走到慕容萧远跟前,轻声道:“老门主,事情出了些意外。”慕容萧远这才睁开眼睛,眼底闪过一丝担忧,他当然知道韩冰说的什么事,这可是他亲自安排去监视着的,稍一定神,不紧不慢道:“哦,说说看。” 韩冰这才慢慢道来:“有个女人突然出现在余忠乾身边,余忠乾这几天似乎变了个人似的,和她很好…。” “哦…”慕容萧远缓缓站了起来,双手负于身后,在屋子里踱了起来。韩冰已跟了他近十年了,知道他正在思考,也不打扰,缓缓退到一边,静静等待着。不一会儿,慕容萧远才停了下来,脸上恢复了淡静,却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抬头见韩冰还等在哪,缓缓道:“你回去吧,该怎么办自己看着就行。” 韩冰见老板对自己如此信任,很是高兴,更加坚信要把这事办好,这才慢慢退了出去。自从那天两人草地玩闹后,余忠乾和纳兰舒两人关系更加好了,看着余忠乾的改变,直让王刚叹服纳兰舒的能耐。 正和余忠乾闲聊间,纳兰舒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脸上满是笑容,很是兴奋道:“你们俩赶紧准备一下,我给你们个惊喜。” 两人对望一眼,都很迷茫,王刚禁不住好奇:“什么惊喜,能不能……。” “哎呀,哪来那么多废话,到了不就知道了吗,现在说了就不是惊喜了。”纳兰舒现在一点也不怕王刚,毫不犹豫打断他的探问。 王刚叹口气,略带调侃道:“哎,这人变化怎这么快呀,有了男朋友就不管大哥了。”王刚在纳兰舒面前很是放得开。知道说出这话一定会遭到纳兰舒攻击,赶紧躲了开来,拿余忠乾当挡箭牌,待纳兰舒追来,突然把他推了过去……余忠没有插一句话,只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没注意被王刚一推,便向前摔去,刚收力站稳,纳兰舒就已钻进他怀里,央他帮忙,三人边闹着去了。 进了龙虎门分给余忠乾的一套房子,这是一套三式一厅的房子,在腾宇大厦后面的一栋楼上,从这便可看出龙虎门对余忠乾的重视,纳兰舒本就没什么工作,有这么好的住处哪能放弃,更何况龙虎门一个月还发自己五千块的工资呢。三人一进屋子,纳兰舒便忙了起来,从厨房到客厅,不一会就上了一大桌,虽没山珍海味,但也满目琳琅。看着这桌饭菜,余忠乾不禁又想起林思荣为自己学做饭的事来,她做的自然没有纳兰舒好,甚至还几次烫着手,但为了那份情意,余忠乾每此都狼吞虎咽地吃下去,感觉异常幸福,再看这桌菜时,不禁眼角湿润。 王刚有些狐疑:“你做的…?” “怎么?不信?那就别吃,一会后悔不要怪我。”纳兰舒很是自信道。 余忠乾刚一阵回忆,如何会拂了她的心意,更何况看起来比林思荣做的要好,狠挟了一些,便吞了进去,但觉深有一番滋味,不禁望向纳兰舒,满眼柔情。 王刚虽然怀疑,还是挟了一些,细细品尝,甚是好吃,抬眼望去,正见两人柔眼相对,心中竟有些失落,道:“妹子就是聪明,深知‘要拴住男人的心,就的先拴住男人的胃’这句话,看来我老弟以后有福喽。” 纳兰舒听到这样夸奖,心中自然欢喜,白了余忠乾一眼,满脸娇羞,却哪里肯任他调侃:“怪不得你还单身呢,原来是没人拴得住你的胃,我看得赶紧给我找个嫂子,不然就没人制得住你了。” 说着偷偷向余忠乾使个眼色。 “去,连老哥玩笑也敢开,还找什么呢,你就可以了。” “那好啊,我还正怕没人养呢。”纳兰舒故意玩笑道。 “别…,千万别这样,我老弟若吃醋了和我玩命,不就危险了。” 余忠乾一直按纳兰舒眼色行动,战火烧身,自然没法再避,转身从柜子里面拿出两瓶好酒,递给王刚一瓶:“你的命来了。” 王刚顺手接过道:“这才是好东西。”拿筷子去挟菜,不料盘子已空,纳兰舒和余忠乾两人不禁捧腹大笑,王刚这才知道两人捉弄自己,见纳兰舒胸口急颤,香肩微抖,满脸烂漫可比笑魇桃花,一串娇音堪胜三月杜鹃,不禁看得呆了。纳兰舒回过神来,见王刚神态,脸羞到底。 王刚这才觉得不妥,倒卖起书袋子:“‘酒不醉人人自醉’啊。”捉起酒瓶就灌了起来,只是心底百感交集,不知为什么沉寂了多年的心居然会再起涟漪,是因为寂寞的太久么?是心灵找寻的依靠么?可她爱的是自己的情同手足的老弟啊!自己又能怎样?…… 不几时,王刚已是近三瓶下肚,又夹了些其他的菜,心中有些惶恐,头竟闷了起来,便散了伙,独自去了。 第七章 初战黑旗上 第二天早晨,王刚仍觉头晕,不禁迷惑:“平时喝那么多都没事,怎么昨天才喝了三瓶不到,就成了这样。”打电话给吴靖华请了假,说自己太困,不上班去了。 纳兰舒毕竟是女人,心思细致,想到王刚一人,大概连早餐都没法吃,便带了些饭菜,和余忠乾给他送去。 王刚的房子在余忠乾东面一栋,余忠乾刚到这时,自己房子还没收拾好,和王刚一起住了几天,自然有钥匙,进门后只听王刚在卧室说着什么,不是很清楚,两人叫了几声,不见答应,便推门而入,只见王刚仅穿着一个裤头躺在凌乱的床上,突起的肌肉很是健硕,却是通红一片,明显在发热,口中梦呓不断,虽然不能清楚他说着什么,但那种凄楚万分的语调,明显是在说一件悲惨的往事,让人很难相信这就是平日冷漫的狼王。 纳兰舒有些害羞,让余忠乾用厚被子给他盖上,给吴靖华打了个电话,这才找了脸盆毛巾,一提水瓶,却是空的,赶紧去烧,忙了好一会儿,才端了热水过来,赶紧用毛巾去沾,但开水太烫,试了几次都没法将其捞上,倒把纤长的玉手烫得通红,余忠乾见状,赶紧捞了起来,拧干后敷在他的额头。 不一会儿,便见王刚出了些汗,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松了口气,纳兰舒又让余忠乾给王刚刚擦擦身子,自己先出去了。正擦间,吴靖华带了几名小弟过来,指挥着这群小弟把王刚送去医院。余忠乾和纳兰舒不大放心,自然跟了去。王刚打上吊瓶后,渐渐稳定下来,但依旧昏迷不醒,两人自不免担心。待到晚上十点左右,王刚依旧没醒,余忠乾手机却响了起来,是韩冰打来的,说富贵天堂那边有人挑场,需要赶紧援助,但王刚有病,没人带队,吴靖华便想到了余忠乾,让韩冰打电话来请。 余忠乾不禁为难,看向王刚,他很清楚,自己除武功能和王刚相比以外,其他地方都太差,想要顺利完成任务太难,况且自己还在担心王刚。便请纳兰舒拿主意。纳兰舒遇到正事,却一点不马虎,仿佛换了个人似的,稍一思考道:“这儿不用你操心,也不要太担心,吴靖华那人很是谨慎,我想他应该只是让你镇住对方,不会让你去指挥什么的”纳兰舒通过这段时间对吴靖华的了解分析道。虽然她不想让余忠乾去,但在选择余忠乾时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余忠乾听她一说,也觉有理,便要赶去,纳兰舒却拉住他的手,柔声道:“注意安全,我等你回来。”说罢,又从自己脖子上解下一个平安符轻轻给他带上,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才放他离开。 富贵天堂内,十几名龙虎门的兄弟还能战斗的只剩了五人,他们的队长王俊一马当先,垂死奋冲,死死将黑旗帮的人阻在一楼,但每次冲击他的身上都会添几条新伤,他很清楚,援军再不来,这么多兄弟都会交代在这,现在,他只是仅凭一丝信念苦苦支持,他不能败,身边这几个弟兄都不能败,只要援军到了……” “哈哈,不要挣扎了,投降吧,叫狼王来吧,靠几个毛都没长全的东西也敢跟我斗。”黑旗党为首一人嚣张道。这人正是黑旗党四大天王之一刘雷。他根本不怕,有四大天王中两人陈战和武苍天以及斧头帮号称战王的戟天在路上埋伏,任他狼王再厉害,也赶不过来。他就是要激怒王俊他们,他清楚自己在王刚手下败了多少次,只要这次成功,王刚一交代,谁还会记得他曾经是王刚的手下败将,这就是黑道,成王败寇,没得商量。 王俊他们都是铁汉,哪里受的了这等气,士可杀不可辱,几人中刚有一个人骂了半句:“妈的……”便听黑旗帮后面冷声响起:“手下败将还配和狼王斗?”众人望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瘦小青年,一米七不到的个头,身后跟了十几条大汉,感觉不认识,但龙虎门弟兄中却有几人相互认识,知是援助到了,心中求生信念又增强了几分,又一次截住了黑旗党众人。 原来韩冰猜测黑旗党敢如此攻击,应该有些阴谋,好在余忠乾刚来不久,黑旗帮众人应该不太了解,便利用这点,将众人化整为零赶了过来,这和王刚一往惯例不同,自没被发现。 其实戟天也知道王刚身边还有一高手,不然也不会要黑旗帮一半天王同往,但他没料到王刚生病,余忠乾带头过来,而且如此分散,自己又不认识余忠乾,倒没能拦住。 刘雷比王刚虽有不及,但也相差不远,哪能受得了一后生小子如此轻视,但还自重身份,一招手,便有两名小弟举刀砍向余忠乾。余忠乾知道刘雷轻视自己,要借这两人来看在自己又没让他动手的实力,也不生气,只是眼中有些不屑,待那两人近前,身子突势急发,微向左一避,让过一招,右脚猛踢在左首一人刀把,只听“哐嘡”一声,刀落在地,那人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余忠乾再一转身,迎上另一人胖汉,举手直抓那人刀锋,那人心中轻视:“找死,雷哥硬接我这一招都难,别说你这样瘦弱的人。”把全身力道都用到了手上。 眼看刀锋已到,众人都凝神惊心,暗为余忠乾捏把汗。余忠乾自然不会害怕,即便和他硬对都不会输,但他不能,后边还有一个刘雷呢,只见他手掌一翻,蓄势猛发,直击在那胖汉手腕,只听“啪”的一声,接着就是那人的惨叫和片刀着地的声响。 第八章 初战黑旗下 只是电光火石只见,余忠乾轻松去了两人的兵器,镇住了其他人,他抬头间才看见满身是伤的王俊他们,心中不禁有了些崇敬:“这些弟兄为了龙门竟能坚持到如此地步,对黑帮有了更新的认识。只觉这一切因黑旗帮造成,转向刘雷,对视着他的眼睛,刘雷本就看着余忠乾,四目对峙,瞬间交锋,同样的冰冷至极,同样的慑人心魂。周围渐渐蔓延起一股肃杀之气,直叫众大汉心驰神往。 韩冰哪能放过如此机会,一挥手,龙虎门众人便迫不及待的涌上,和黑旗帮战在一起。刘雷和余忠乾已是斗上武学境界,哪敢松心,黑旗帮一时无人指挥,顿陷混乱,不几下,便落下风,但并没人干扰余忠乾他们。 刘雷暗自惊心:“这个青年怎么这么强,而且他现在才二十左右,若假以时日,一定会比王刚强上不少,甚至超过龙虎门大长老宇天怀,他知道,这人不能留,可是自己能斗得过他吗?他没有一点把握…… 一时冲击之后,黑旗帮副队长郭超开始指挥众人向楼上退去,又让几人去追歼王俊他们,王俊他们刚才休息了片刻,恢复了一些体力,但也无多少战斗力,退到三楼楼梯口,苦苦支撑。等黑旗帮占领楼梯后,虽然没法保持不败,但也渐渐能够抵住龙虎门不上楼梯。韩冰见发展成如此局势,心中有些着急:“自己还有一些弟兄在上面啊,他们哪能支持住啊,又让人冲了几阵,倒是自己一方伤了好几人,心中焦急更著。 终于,余忠乾他们动了,刘雷横拳交错,声势吼然,直攻过来,余忠乾斜身一侧,伺机后动,出拳突袭,直指刘雷胸部,刘雷回拳来护,余忠乾拳猛变掌,直刺刘雷双眼,刘雷俯身一低,让了过去,挥拳趁机从余忠乾后方袭去,余忠乾一招“鲤鱼打挺”反过身来,和刘雷硬接一掌,两人均后退一步,才放稳身形。刘雷信心更无,原本以为力量能比余忠乾大些,这才明白,方才那刀就没法伤他,已盟退意,捡起一把钢刀,横劈过来,人却渐渐往门口转去,余忠乾见招拆招,直逼的刘雷毫无反抗余力,刘雷见机会正好,直把砍刀掷向余忠乾,余忠乾没有料到,赶紧让开,刘雷趁机窜了出去。 黑旗帮众人见主帅逃离,顿时乱作一团,各人只想如何逃跑,哪还恋战?郭超空有能力,怎能拦住,被夹在人群间,三推五拥便被挤到余忠乾身边。余忠乾直接一把把他抓了过来,他不停地反抗,余忠乾挥手一拳,把他打晕过去,却没管黑旗帮其他人员。 不大一会儿,从楼上下来四个血人,正是和王俊一块的,四人脸上虽然都看不清楚,但也能感觉他们的悲伤,一人告诉余忠乾王俊为保护他们,不停冲杀,被杀了。忽然,那人看向郭超,满眼怒火,便要将他杀了,给王俊报仇,余忠乾心底虽然不忍,但见几条大汉悲凄的神情,点了点头,自己却先离开了…… 手下小弟在韩冰的指挥下把伤员送去医院,韩冰走到余忠乾身边道:“老弟,我感觉黑旗帮不会就此罢手,待会可能还会来的,我们得做些准备,以防万一。”余忠乾知这关系多人性命,马虎不得,点了点头问韩冰计策,韩冰靠在余忠乾耳边,说如此如此。余忠乾心底感叹,想起纳兰舒分析吴靖华的话来,暗赞她看人准确。余忠乾便直接让韩冰指挥布局,自己只做帮助。 刘雷逃出以后,赶紧给戟天他们打去电话,让他们快点救援,自己便躲在旁边监视龙虎门动静。 王刚迷迷糊糊之间,只觉身体燥热难受,神智迷离,好象走在了广阔无路的火焰山一样,忽然一条热巾敷在自己额头,稍微安稳了一些,又过一阵,仿佛有人给他身上涂着什么,很是清凉,忽有一只纤手搭在他的额头,他便如迷途的糕羊一下子找到出路一般,一把抓了过来,差点把吊瓶架拉倒,只觉那手柔弱无骨,竟有种怡神静心的感觉,仿佛这才是他的一切,如万丈悬崖上的唯一一根稻草,如漫漫黑夜中忽现的一座灯塔,似乎成了他心里的唯一的追求,连身体上的燥热也不觉得了,只是隐隐觉得那只手似乎想要挣脱,哪里肯放,手上用了很大的力气,只听“哎哟”一声,心中一惊,双眼猛得睁了开来,满是焦急,只见眼前近在咫尺的绝美容颜上镶了几颗晶莹的泪珠,宛如雨后亭亭玉立的小荷,点珠淋面,映辉柔洒,堪胜天下诸般美景,王刚直看呆了,根本没觉有什么不妥。 原来纳兰舒见王刚又一次发热,赶紧用毛巾给他散热,又叫了护士用酒精给他擦了身子,见他缓了些后,用手去试他额头,不想被王刚抓住,便想挣脱,王刚不舍,使了全力,挣出一身热汗,倒醒了过来。 纳兰舒见王刚醒过,赶紧把手抽了一次,王刚却还没放开,纳兰舒有些尴尬,轻轻道:“你醒了。” 王刚这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失态,不舍地放开被自己捏的发青的纤手,双眼望着天花板,满是忧郁,好一会儿,才柔声问道:“疼吗?”虽然只简单两字,却充满了无限关怀,想以往王刚哪有过如此表情,却因纳兰舒频频失态,自不难看出纳兰舒对他的影响。 纳兰舒如何看不出来,只是忍耐着疼痛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王刚心中十分后悔,打开话题问道:“怎么不见我老弟呢。”提到余忠乾,纳兰舒脸上很是担心,便把黑旗帮的事给他说了,王刚略加思考,不禁也有些担心。正好值班护士进来,他抬头见外面漆黑一片,一问时间,才知纳兰舒竟守了他大半夜,赶紧让他休息去了,纳兰舒正自尴尬,便也没坚持就离开了。 第九章 妙破黑旗 待纳兰舒走后,王刚赶紧给吴靖华拨去电话,只问和黑旗帮战斗的情况,待得知有韩冰跟着,并且已经打退黑旗帮后,心底才松了一口气。又问了些情况,便挂了电话。 按照韩冰指挥,龙虎门众人分成好多股,窜进周围巷子里,刘雷看着这一切,心底猜测着龙虎门的意图,不禁冷哼,就凭这招瓮中捉鳖也想控制住我们黑旗帮,真是笑话,又给陈战他们打去电话,让他们分批过来。余忠乾他们窜入小巷后,左拐右跑,很快又聚在一块,朝附近一个叫颜尘的ktv聚去,这家ktv是黑旗帮在附近的一个产业,那里边一些男女正高拖着鬼哭狼嚎般的音调,疯狂至极,好不热闹。这些人哪会想到深更半夜祸从天降。龙虎门众人踢开虚掩的门,直涌进去,几下便把几名正在打盹的保镖放倒,冲着里面的物品乱砸过去,倒没怎么伤害里面玩乐的人,只威胁不要再来这里,那些人抱头逃跑,哪敢停留。 黑旗帮众人分成三批,由陈战、武苍天和戟天各带一队,向富贵天堂赶去,阵战第一批赶到,刘雷赶紧出来,和他们汇在一起,先进了富贵天堂内部,等着龙虎门众人来围,不料一直没见动静,陈战有些急燥,破口大骂:“龙虎门这帮没胆子的废物,奶奶的。”正骂间,外边人声响起,原是武苍天到了,得知情况,心中也很愤怒,正准备也骂两句,手机却响了起来,边接着骂道:“妈的,怎么搞的,龙虎门都打颜尘去了,却还让我们来这里,真他妈的没用。” 刘雷当众被如此狠骂,心中气愤自不用说,只是没法反驳,憋的满脸通红,陈战赶紧来劝。 眼看颜尘已被完全破坏,韩冰刚留下打探的小弟跑了过来,说了黑旗帮众人的情况,听到第三队好象由斧头帮的单刀王戟天带领时,略一沉思,心中产生一个大胆的想法,他一直在慕容萧远身边,对斧头帮好手都有些了解,只是不知余忠乾武功到底怎么样,便问道:“老弟,你老实对我说,你和刚哥相比武功怎样。” “应该不会差吧。”余忠乾肯定道。韩冰不禁大喜,他可清楚王刚实力,又和余忠乾商量一阵,定好计策。 戟天平日在上海第一黑帮威风惯了,哪会把黑旗帮众人放在眼里,在这些人面前很是嚣张冷傲,时时找问题讽刺他们,能来黑帮的人大多都是心高气傲的汉子,心底很是不爽,早憋了一肚子火,只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他。一伙人慢吞吞的赶着路,戟天电话响起,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只听那边传来急急的声音:“天哥,不好了,郭大哥让秦大哥带人来援助你,我们在武宁路旁边平阳巷遇到了龙虎门的人,秦大哥被一个青年缠住,已经很危险了。”那小弟所说的秦大哥是斧头帮内被称为铁双拳的秦远,秦远在斧头帮十大高手中实力最弱,和戟天的关系又一直很好,戟天自然很担心,挂了电话,便让众人赶去武宁路,黑旗帮众人不解,戟天懒得解释,只冷冷说到了就知,便当先加速,开车赶去,黑旗帮众人只得跟上。 一行车到了平阳巷附近,只觉寒气森冷,却没有人影,戟天有些担心,弃了车,往巷内走去,忽然脚步连响,很快便把两边赌死,走出一人,正是韩冰,那韩冰满脸堆笑着迎了上来,略带生气般大声道:“戟老弟,你怎么才来啊,狼王已经把陈战他们给解决了,这边一完,我们就要商量分场子呢。说实话,还是你们这位余老弟功夫了得啊……”说着便指向余忠乾,余忠乾上前,叫了声大哥。 黑旗帮众人一听,心中一惊,特别是那些看戟天很不爽的人,当即便有人叫道:“妈的,我们中计了。”戟天知道韩冰他们使离间计,但他心高气傲,哪肯去解释,只冷冷问道:“秦远呢。” 余忠乾赶紧接道:“秦大哥已经带人袭黑旗帮总部去了,他让我们赶快解决了去助他。”戟天这才明白龙虎门利用他和秦远的关系设计骗他,心中十分窝火,下了什么决定般轻轻点头,握拳便向余忠乾攻来,余忠乾双手迎上,猛然间抓住戟天双手。戟天号称单刀王,拳脚上功夫却不怎么好,一开始根本没料到余忠乾如此厉害,输了半招,双手想要挣脱,终究不能,两人僵持着,远远看去,却像老朋友握手亲热,很是要好。 黑旗帮众人见戟天点头,就已经认为他默认了,又见两人这样亲热,哪还怀疑。他们不知道龙虎门有如此一个青年高手,但对戟天的实力还是有些了解,根本不会相信如此瘦弱的青年人能轻松胜了戟天,唯一解释就是他们关系很好,正在握手亲近。 韩冰自然不会放过如此机会,下令让龙虎门众人动手,龙虎门众人早就热血沸腾,直冲上去,对上无人指挥的黑旗帮,势如劈竹,只几下便把他们冲乱,东奔西跑,黑旗帮有几人对社团很有感情,见被戟天出卖,愤怒难当,边战边向戟天靠近,有一大汉待到了戟天身后,放弃自己防御,举刀便向戟天后背砍去,戟天一脚踢出,那名小弟便飞了出去,出声骂道:“妈的,一群废物。”余忠乾也不做攻击,只是拉着戟天的手不放,脸上还带些微笑。黑气帮众人见戟天打伤自己人,还如此骂道,心中更是气愤,好几人一起袭向他的后心,有一把剑正好插入戟天后心,接着那几人便被龙虎门众人劈死。良久,戟天才缓缓倒下,很是不甘。 余忠乾心底却没一点高兴之情,望着戟天的尸体,心中不禁害怕,不知自己哪天也会这样离去。直到韩冰提醒自己,天快要亮了,才回过神来,一起离开了。 第十章 归后柔情 余忠乾一伙人折回富贵天堂,富贵天堂虽有些破坏,但还不算严重,众人在这里休整,韩冰把这里的情况打电话向吴靖华汇报了一下,吴靖华对这样的战果非常满意,特别是听到这次解决了单刀王后,更是欢喜。挂了电话,他也跟着小睡了一会儿,天就亮了。余忠乾担心王刚,几乎没怎么睡觉,天刚放亮,便来喊韩冰要回腾宇,韩冰也很担心王刚,把富贵天堂的事情安排了一下,又留了些小弟守着,便和余忠乾赶了回去。 王刚听了余忠乾他们得胜归来,根本不管医生阻拦,和吴靖华在门外等候,那场面就如中央领导视察一样,很是壮观。七八辆车缓缓停在腾宇大厦门前,余忠乾一伙人赶紧下来,和迎接他们的众人一起进去了,吴靖宇自然免不了一番夸奖。余忠乾见王刚好了起来,倒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小声问道:“大哥,感觉好了没,怎么不见舒儿呢?”提到纳兰舒,王刚不禁想起昨晚自己的失态,微低了头:“她可能累了,还没过来,说说你用了什么妙招,这么快便把戟天给解决了。” 余忠乾只推说是韩冰的计策,并简单的说了一下。王刚心中却暗暗思索着韩冰的能力。进了大厅,吴靖华便安排众人休息,又吩咐准备庆功宴。好一会儿才安排妥当,余忠乾对这些没什么兴趣,准备趁这段时间再睡一觉,刚站起来,便被一个扑过来得倩影挂在脖子上,略带娇横柔嗔道:“大英雄,有没有想我啊。”声音酥心入骨,令人心驰荡漾,余忠乾不禁满脸羞红,周围人一阵哄笑。 纳兰舒虽然经常捉弄余忠乾,但在众人眼前还是第一次。余忠乾虽然已开始接受,在这种场合哪能信口轻言,很是窘慌。纳兰舒似乎很欣赏他这种样子,一双秋水般地双眸柔盯着余忠乾,旁若无人般轻眨电眼,媚态自然,真是美比西子胜三分,妖强狐仙更九度。在一身白色碎花裙的装衬下,显出的玲珑身段,直让人垂涎三尺。自然凝聚了众人眼球,心底直乎尤物。 韩冰以前见纳兰舒时都已经感到惊艳,见纳兰舒如此表现,不禁想象纳兰舒若到了床上,会是怎样一副消魂模样呢?再看向余忠乾,便有了很强的嫉妒之情。余忠乾哪受得起如此诱惑,直想夺取那樱桃般的小唇,但理智让他没法在众人面前放开,只轻轻捏了捏她的双手,不料纳兰舒吃痛,轻轻“哎哟”一声,接着便娇骂道:“要死啊你,欺负我。”这一骂过,才感觉到众人投来的各种目光,不禁羞得小脸通红,宛如熟透的水晶苹果,另具一番风情。 王刚听她痛呼,知道昨晚捏伤了她,有些内疚和心疼,微低了头。余忠乾一时发窘,没有说话,怕再呆下去,纳兰舒又会捉弄自己,心中下了决定,拦腰将她抱起,不回头的离开了,众人又一阵哄笑。纳兰舒被余忠乾抱着,心中十分幸福,用精巧的樱桃小嘴轻轻解去余忠乾衬衣上的扣子,把光滑的小脸紧贴在余忠乾那宽广的胸膛,听着他那强有力的心跳,竟睡着了。她确实很累了,昨夜照顾王刚直到三点,回去后又担心余忠乾根本没睡,现在余忠乾平安回来,她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才感觉到了疲惫,自然睡去。 余忠乾轻轻地把纳兰舒放在床上,看着她那绝美的容颜上无法掩饰的疲惫,很是怜惜,深深地在那吹弹可破的小脸上吻了一下,准备离开,却被纳兰舒抓住,没有办法,便躺在床边,纳兰舒却不满意,也不见睁眼,只是不停地微微向余忠乾这边挪动,直到枕在余忠乾臂上,才微睁了眼睛,见余忠乾就在眼前,觉得很是幸福,仿佛偷吃了鱼儿的馋猫一样,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睡去了。 被这么一搅,余忠乾睡意不再那么强了,看着这张精致美仑的脸儿,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地处子芳香,心中十分为难,自己已经有了荣儿,难道还要占取舒儿吗?这对她公平吗?可是我真的很喜欢她,不愿意离开她。想到林思荣,余忠乾更是难受,已经好久没有她的消息了,不知道她现在过的怎么样了……”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人在推他,翻身起来,见纳兰舒坐在床边,嘟噘着小嘴,娇怒道:“大色狼,就知道欺负人家。”余忠乾心中一惊:不会睡着后对她做了什么吧?一看自己衣服,除了衬衫扣子全开倒没什么,不禁问:“什么便宜?” “哼,你趁我睡着偷抱了我还不承认。”纳兰舒娇哼道。 “明明……”余忠乾话到嘴边被纳兰舒圆睁的杏目瞪了回去,才明白不能和女人讲理,赶紧改口:“谁让你这么漂亮,我有不是神仙,那能忍住啊。” “真的?那你有没有想其它的呢?”纳兰舒赤裸裸地问道。余忠乾没有料到她会这样问,但已习惯了她的捉弄,靠了过去,轻轻刮了刮她精致的鼻子,道:“当然了。” 纳兰舒双眼直视着余忠乾,把脸缓缓向他靠近,最后只相距了半尺左右,两眼悬若秋水,柔情四溢,很认真地蚊声道:“只要你想要,我都给你。”听到如此声音,余忠乾哪里还能忍住,一把将她搂过,强横地吻住了她那薄如蝉翼的红唇,突关入口,粘上那如调皮的小猫般的香舌,缠绵一起,纳兰舒很是享受般娇呼了一声,身体仿佛失去了骨头似的,宛如灵蛇般向余忠乾缠去,胸口两团肉球直抵在了余忠乾的胳膊上,让余忠乾感到酥心入骨,虽然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做,但根本舍不得分开,不停的吻着她的唇,她的脸,双手不自觉得向她傲挺的双峰攀去,下体的刚挺直顶在她柔嫩的腰枝上…… 就在意志崩溃的一瞬间,纳兰舒跳了开来,叫道:“哎呀,不好,他们都等我们去参加庆功宴呢,都怪你。”说完就赶紧到卫生间补装去了。 余众乾在那份温存中沉醉了好久后,几乎脱口道:“该死的理智。”话一出口,自己就被下了一跳。好一会儿,纳兰舒才出来,他赶紧去把脸上的唇印洗掉,才和纳兰舒赶去宴会。 第十一章 论功得赏 纳兰舒和余忠乾进了宴厅,见众人围在一红衣青年身边,余忠乾赶紧凑了上去,叫了声老板,原来这人正是那天让余忠乾加入龙虎门的慕容靖,慕容靖看余忠乾过来,显得十分亲热,站起来拍了拍余忠乾的肩膀,很是郑重地道:“老弟,这次干的特别好。”声音竟有些发抖。拉着余忠乾在身边坐下。 纳兰舒直听的云里雾里,不知怎么又冒出个老板。那慕容靖这才看向纳兰舒,一张英俊年轻的脸却显出些老成的和蔼,呵呵道:“你是余老弟的女朋友纳兰舒吧,说起来,你还得感谢我呢?” 纳兰舒望着那笑面虎一样的脸庞,直觉上竟有些害怕,但尽力压制住,很是认真地问道:“我怎么不知道呢。” “哈哈哈哈…,你说我老弟不来这儿,又怎么会被你认识呢?是不是我有功劳啊?”慕容靖玩笑道。 纳兰舒想吐血,想不道他竟说出这么个理由来,但不能发作,只向余忠乾靠了靠,让余忠乾把他们两人隔开。慕容靖见纳兰舒躲了起来,还不放弃,又把矛头指向余忠乾,目光却看向韩冰,若有所指道:“余老弟啊,这么漂亮的女子可不能辜负啊,你要是对她不好,我可要和你争了啊,呵呵…”纳兰舒感觉余忠乾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便把他的胳膊又抱紧了些。慕容靖似乎很满意了,终于收住,笑道:“开个玩笑罢了。”纳兰舒心中暗骂。别人都不懂慕容靖的意思,韩冰却是明白,心头暗喜。 “大家别吵了,老板有话说。”吴靖华得到慕容靖的眼色道?众人立刻安静下来,慕容靖这才缓缓站了起,举起酒杯,神情肃穆地道:“我今天来这里,是因为我们这里的各位兄弟昨晚立了大功,这第一杯酒,我先敬给在这次战斗中英勇牺牲的王俊大哥他们。”说着便双手举起酒杯,如虔诚的佛教教徒献礼一样,缓缓洒到地上。吴靖华赶紧再添一杯,“这第二杯,当然敬给我们这次参战的所有人员,特别是余忠乾和韩冰他们两位,以表示社团和我对他们的感谢。”说完便一口饮尽,众人举杯跟着饮尽。他又拿起第三杯:“这第三杯嘛,就和这里所有的弟兄同饮,祝你们再出功绩,飞黄腾达,也祝我们今晚能够玩的快乐,玩的尽兴。”举杯向众人示意一下,仰头饮尽。众人又陪了一杯,在吴靖华的带领下鼓掌叫好,好不热闹。 良久,慕容靖摆了摆手:“开宴前,我还要宣布一个好消息,因为这次行动成绩突出,特别是余老弟解决了单刀王戟天,让议事团很重视,经过我们研究决定,让余忠乾任狼堂副堂主,奖励现金5万元,月加薪一万,韩冰任狼堂副堂主助理,专门配合余忠乾行事,月加薪五千,其他参战人员月加薪五百。”众大汉中不乏有为钱而来的,自然一片欢呼。 韩冰却知这事不会如此简单,虽说大家叫慕容靖老板,其实他是龙虎门的老大,只不过为了掩人耳目,才如此叫的。而且那所谓的议事团早就控制在慕容萧远手中,而慕容萧远原本意思只是让自己做个小队长而已,现在看来有些变化,不禁想起上次见慕容萧远的原因,心中怀疑:“老门主不会是让我……”通过对慕容萧远的了解,他认为极为可能,联想到纳兰舒,心中更是高兴。 余忠乾却没有明显高兴,想当初自己可是为了钱才来的啊,现在自己一个月两万块,却有些不知该用来干什么,还要荣儿回来么?那舒儿怎么办?想着便发起呆来。 慕容靖一伙诧异地看着他,纳兰舒轻摇了他一下,不见回神,赶紧解围:“你呀,还在想钱多怎么花吗,放心好了,我帮你花。”余忠乾这才反应过来,脸色微红。众人一阵大笑。 宴会这才正式开始,这些大汉懂得不多,边灌着就扯到女人身上去了,一会儿这个够骚,那个够浪,讲的不亦乐乎,纳兰舒哪受得了,拉着余忠乾就要离开,慕容靖哪会让余忠乾离开,纳兰舒本就看他不顺,气得差点发作,王刚赶紧来劝,又保证替他看好余忠乾,才把她打发走。 她这一走,众人更加肆无忌惮,慕容靖笑嘻嘻地问:“老弟啊,你们两到什么地步了,可不能结婚啊,不然就断了你的艳福,男人嘛,可不能只有一个女人,那多没意思啊。” 余忠乾不知怎么回答,只管喝酒。王刚见余忠乾受窘,赶紧举杯劝慕容靖饮酒,道:“老板,这你可就不清楚了,我老弟这人可是非常重感情的,它要喜欢上了谁,就不可能改变了,你就别笑他了。” 余忠乾却感到些惭愧,毕竟自己喜欢了林思荣后又喜欢了纳兰舒,心底感觉有些对不起她们,又灌了一口酒,心中浮现起林思荣的模样来,只是觉得比以往模糊了许多。 慕容靖心中暗奇,不知这小子到底怎么做到的,一向冰冷的王刚竟会给他解围,脸上却挂起淡淡的微笑,道:“没事,不过是和他开个玩笑罢了,不知怎么的,我好像很喜欢和他说话,呵呵。” 众人明白慕容靖有意拉拢余忠乾,只有韩冰明白里面的名堂,心底一笑,给余忠乾和自己添上酒道:“堂主,以后可要多照顾我一下啊。”两人碰了一下,便喝下肚去,众人也频频给余忠乾敬酒,余忠乾很少开口,仿佛闷喝一般,不一会便有些醉了,王刚见慕容靖似乎又要问余忠乾什么,怕他说错话,赶紧向慕容靖道了个歉,扶着余忠乾去了。 第十二章 星月沙滩 月光轻轻地泛映在沙滩上,照在柔沙埋藏着的鹅卵石上,被反射入眼,犹如漫天眨眼的星星,明亮惕透,晶莹润眼,被时而涌动的海浪一次次吻殁、铺陈后,偶尔残留一两滴光滑的珠儿,宛如戏泪的沐女,轻轻地滚入沙床,融了进去…… 纳兰舒猫在余忠乾的怀里,微闭着眼睛,脸上挂着淡淡地笑容,很是幸福。她轻轻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紧紧的搂住他的腰。一头乌黑的秀发隔了余忠乾的臂弯,轻柔地舞起阵阵海风,似乎舞蹈一般。 余忠乾只觉她发间和身上传来的淡淡的香味,和海风吹送而来的大自然的气息夹在一起,轻盈而又执狂的渗布进他的心间,留下一片一片的意韵,让人沉醉而不迷乱,浮想而不冲动。他的心中一片空明,什么也不愿多想,什么也不愿去做,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低头看着她那醉意盎然的笑脸,似乎受到了感染,脸上也露出细微的笑容来。其实他是很想吻上去的,但是大约怕破坏了这种氛围,还是悄悄的放弃了,只是用手轻轻地捋过她的秀发,很是温柔。他缓缓抬起头来,目光渐渐凝向波光粼粼的海面,似乎在构想未来,又如深味着此刻的情景…… 纳兰舒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看着他那深沉而又有活力的眼神,渐渐痴了进去,双手不知不觉中便挂向他的脖子,两片毫未修饰而显现着自然美感的唇儿便向他嘴上凑去…余忠乾被这突如其来的香唇夺住,反射般向后靠去,直带着纳兰舒躺向了沙滩,纳兰舒收势不住,身子便向沙滩翻去,余忠乾下意识地一搂,两人便侧身而对,四目契合,传情送意,仿佛时间在此刻静止,余忠乾慢慢把脸凑上,向那柔美的唇儿吻去,却被一只柔绵的手儿拦住,轻轻推开他的唇,娇嗔道:“就知欺负人家。”余忠乾一吻未逞,心底有些失落,发起楞来。 纳兰舒觉察,猛然府过身来,蜻蜓点水般在他发呆的脸上一碰,又立刻撤了回来,微歪着脑袋,一双清亮的眼睛自然的眨动两下,直惹得余忠乾心飘翩翩,眼中神情复杂,窘态毕露。 纳兰舒似乎很喜欢看他如此表情,“咯咯”地娇笑了起来,漂亮的脸蛋儿覆上天真的笑容,烂漫如花。也不顾余忠乾的痴呆,迅速的站了起来,抓住他的手便使力拉扯:“走啦,陪我踏浪去。” 海面摇荡着波儿,轻轻的一潮接一潮的向沙滩拍去,发出哗哗的声响,雄壮诡观。纳兰舒裸露着小脚丫,小心翼翼地贴在软绵绵的沙滩上,立刻传来些带有寒气的痒感,纳兰舒很觉有趣,留下一串银铃般地笑声,叫道:“乾哥哥,快来呀,好好玩的。”说罢便提起长裙,轻轻地向水边走去,身后留下一长串浅浅的脚印。余忠乾却没有那样的闲情,但也脱了鞋袜,快步跟上。 纳兰舒站在海浪能够涌及的边缘,纤巧的玉足尝试着去碰触卷来的海浪,很是兴奋,好似调皮的小女孩初次抚摸小狗一般,全然沉迷其中,忘我忘天。 余忠乾见她如此模样,忍不住想要逗她一逗,悄悄转到她的身后,双手猛然按住她的后腰,向前微微一恍,纳兰舒的脚丫立刻便没入水中,这才反应过来,嗔骂道:“要死啊你?”抄起一把海水便向余忠乾泼来,余忠乾被淋个正着,纳兰舒一击得逞,赶紧向里退去。 余忠乾被逗得一时兴起,追打着和她嬉在一起,不时传来一阵笑骂声,为今晚的沙滩增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不少来玩的人儿驻足观望,心中羡慕不已。 海面传来一声嘹亮的鸣笛,又是一艘巨轮驶向港口。两人已经向里走了十几米远了,海水已经深及纳兰舒的腿腕,她的长裙下面已经浸入水中,她一动,便被长长的拖起,好像一个扣在水中的帐篷。余忠乾已经很是狼狈,被淋得宛如落汤鸡似的。两人正闹玩间,一股更强的海浪冲了过来,纳兰舒站立不住,摔进水里。 余忠乾大惊失色,赶紧抢了过去,又一浪涌了过来,余忠乾险些站立不住,纳兰舒刚站稳的身体又一次摔倒,余忠乾见潮水正自后退,发足便跑了开来,这才到了纳兰舒跟前,迅速将她抢入怀中,见她只是可怜兮兮的,并无害怕之色,才放心下来。这时第三个浪头正打过来,余忠乾又和纳兰舒一起向下摔去,余忠乾赶紧把双腿错开,稳住身子,把纳兰舒举到胸前,纳兰舒便顺势搂住他的脖子,把湿露露的头埋在他的脖间。余忠乾这才稳步向外走去。 待回到沙滩,余忠乾已经感觉很累了,身上又湿的难受,俯到她耳边轻轻道:“舒儿,你没事吧,下来休息会儿好吗?” “不要,不知道人家很冷吗?”纳兰舒嘟着小嘴道。 余忠乾没法,只得抱着她坐那休息,只是纳兰舒湿漉漉的衣服上传递着两人的体温让余忠乾很不舒服。 “乾哥哥,舒儿好难受啊。”纳兰舒眼角挂着几滴水珠,可怜兮兮道。 “那我们回去吧。” “不要吗,人家还没玩够呢。”纳兰舒撒娇道。 “那你说怎么办,一会着凉就不好了。” “啪”一滴水珠又顺着纳兰舒发稍滴在她眼角。“脸上好难受啊,乾哥哥,你给我吻吻好不好。”纳兰舒有些期待的闭了眼睛,心跳的很是厉害。 余忠乾低头看着她那水晶般的脸,只见她眼旁堆了些水珠,宛如泪水一般,心中挣扎着却没有吻去。 纳兰舒有些失望的睁开眼睛,眼睛渐有些晶莹,委屈道:“乾哥哥,舒儿不好吗?你不爱舒儿吗?” 余忠乾缓缓抬起头,望着满天的繁星,长叹一口气,没有说话。 “乾哥哥,你……在想荣姐姐吗?”纳兰舒有些担忧问道。 第十三章 沙滩战斗 海滩的风越来越冷,月光也渐渐被一些孤飘的云儿一遮一掩,没了方才的平静。 “呦,叫得蛮亲切吗,还甜哥哥酸哥哥呢,陪大爷玩玩怎么样。” 两人转身望去,只见旁边站着几条大汉,手里晃着钢棍,仿佛群狼看着围着两只小羊一般。 余忠乾微扶了纳兰舒一把,纳兰舒“哼”了一声,起身爬出余忠乾怀抱,向旁边走去,很是不屑。 “呦,这么凶,不过有个性,大爷我喜欢。”领头的毛脸大汉猥琐道,伸手便向纳兰舒肩头抓去。 只听“啪”的一声,那人手被余忠乾抓住,停了下来。那大汉哪会把如此瘦矮的人放在眼里,骂道:“找死。”手上猛然加力,想要挣脱余忠乾的手。余忠乾却没有再使力,把手微微一松,让那大汉抽了出去。那大汉心底更是不屑,一拳直向余忠乾头上砸来,余忠乾开始没动,待拳头到了面前,这才右手急出,后发先至,轻轻按住他的拳头,用力一扭,那大汉被摔了出去,其他人见状,提棍便向余忠乾砸来,余忠乾冷骂一声:“滚开。” 哪些大汉哪会听他的,钢棍直呼响余忠乾身上,余忠乾不敢大意,身子赶紧向外一窜,随手抓了个人,就扔了进来,那人立刻被砸了六七棍,撕心痛呼。其他人见一击不成,对望一眼,又向余忠乾攻来。 余忠乾身上还未全干,行动稍受影响,但和这些人斗起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只见他有意向后撤身,猛然向前一突,脚在地上一扫,大片黄沙便飞了过来,一众大汉正向前冲,突然见满天黑了起来,接着就是潮湿的泥沙蒙向脸面,微一楞神间,余忠乾又将一人踢了出去,抢过一根铁棍。 “妈的,那小子竟这么厉害,不过现在正是机会。”领头大汉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心中骂道。接着便直接向纳兰舒走来:“哈哈,小美人,你就乖乖的陪我吧,说不准我一高兴,就能饶那小白脸一命。” “做梦,就凭你那几个人,还不够我乾哥哥练手,你还是赶紧逃命要紧。”纳兰舒毫不担心道。 “哈哈,别说笑话了,你也不问问,在我田二彪的地盘还放不倒他?来吧,还是好好伺候你田哥哥要紧,哈哈。”说着伸手向纳兰舒下巴捏来。 纳兰舒身子一撤,盈然左迈一步,绣腿就向田二彪胸前扫来。 “哟,想不到还会武功呢,看来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也好,我就先陪你玩玩,等你累了,玩起来才有意思,哈哈。”说着直向纳兰舒腿上抓来,不过纳兰舒反应够快,他一把没能抓住,又笑道:“啧啧,还真是够光滑的,我怎么觉得越来越等不及了。” 纳兰舒知道自己斗他不过,只能等余忠乾解决完那些人再来,也不主动攻击,见田二彪又攻上来,大叫道:“乾哥哥,攻他后心。” 田二彪心底一惊,转头向后看去,见余忠乾还在和他人打斗,才知受骗,回过头来,纳兰舒却已经逃开了几步。 余忠乾听到纳兰舒呼声,心中一惊,又加快了速度,手中钢棍飞抡起来,左砸右擂,势如劈竹,不几下,便放到三人,其余众人对望一眼,齐齐举棒向余忠乾砸来,余忠乾担心纳兰舒,不愿再纠缠下去,也不退让,依旧右手举棒,由下而上全力击了过来,只听“嘭”的一声,六条铁棒撞在一起,五人不由后退一步,心中生寒,有些害怕,没敢再攻上来。余忠乾只觉虎口发疼,却也不急去看,赶紧向纳兰舒奔去,众大汉见状,也有几人追了上来。 田二彪正追着纳兰舒,嘴里不忘道:“别再浪费力气了,你逃不了的,还是乖乖的跟着我算了,那小白脸没时间顾你的。” “乾哥哥,快点帮我。” “还想骗我吗?没用的,小美人,还是让田哥哥我来帮你吧,哈哈哈……。”田二彪这次却不上当,直向纳兰舒追来,忽觉右肋生风,急忙向左跳开,却哪来得急,被余忠乾一钢棍砸飞了出去。 这时后边的人也追了上来,不知死活的向余忠乾攻来,余忠乾真的有些怒了,即便他不喜欢伤人,索性扔了钢棍,扯掉还未全干的上衣,露出瘦弱却很健康的肌肤,大叫一声:“来吧,不想死的都来吧。”接着身子便闪电般射出,猛然腾空跃起,双脚连环踢在跑在前边正要举棒的两人身上,两人直接飞到三米之外,余忠乾落地后,稳稳站住,杀气释放,冰冷无情扫过余下几人:“滚。”那几人顿时如蒙大赦,丢了棒子拔腿便跑了。 “舒儿,你没事吧?”虽然看着纳兰舒好好的,余忠乾还是问道。 “哼,要不是聪明,刚才就被抓住了,你为什么不来救我?”纳兰舒瞥过头去,甩个白眼道。 “对不起。” “哼,一句‘对不起’就想算了。”纳兰舒略显生气道。 余忠乾有些惊慌,不知所措。纳兰舒很是满意,不禁偷笑出来,余忠乾这才明白她又逗自己,双手猛然按住她的肩头,两眼睁起,怒目正视着她,眼底却尽是温柔,任谁也不大相信这会是黑帮要人。 “啊……嚏”纳兰舒狠狠打了个喷嚏,唾沫星子直溅在余忠乾脸上,余忠乾却顾不及擦,只是有些担心的望着她。 纳兰舒见余忠乾此番模样,直笑得像个精灵,钻到他怀里,伸出玉手轻轻地擦了过来。 第十四章 夜鉴深情 外面浠浠沥沥的下着小雨,美丽的建筑都笼在雾里,空气中漫起淡淡的泥土气息,让人觉得清爽自然。纳兰舒静静地躺在床上,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的顺着管子流进她的手腕。 余忠乾倒好一杯水,再拆开一个个袋子,不一会手上便拿了许多药片,坐在床头:“来,舒儿,吃药了。” 纳兰舒一瞥,秀眉一拧,嘟着小嘴:“这么多,我不要吃嘛?” “不吃药怎么能好呢?” “人家不想吃嘛,要不你替我吃了吧。” “我怎么能帮你吃呢?” “人家嫌苦嘛。”纳兰舒抓着余忠乾胳膊撒娇道。 “听话了,不苦的,闭着眼睛一下子就吃下去了。”余忠乾下意识的哄道。 ………… “我不要吃药嘛,太苦了,要不……你喂我吧!” “好苦啊。”林思荣依在余忠乾怀里,扮个鬼脸,可怜道。 “听话了,闭着眼睛一下子就吃下去了。” “看,我们荣儿多厉害,再坚持一点,马上就完了。”余忠乾继续哄道。 “真的?有什么奖励呢?” “我的荣儿想要什么呢?” “嗯……,我要你陪我看电影。”林思荣偏着脑袋想了一阵道。 余忠乾不禁有些心酸,都是因为自己没钱,连陪林思荣看个电影都成了奢望。 ………… “人家不会吗,你教教我?”納兰舒睁大眼睛道。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舒儿,好了些没?”王刚急急问道。 納兰舒赶紧把药吞了下去,抢过杯子喝口水咕嘟咽了。这才道:“吃过药了,已经好了。” 自从那天王刚生病后,納兰舒一直有些尴尬,不敢见王刚的温柔。听见王刚进来,自然赶紧吞了下去,以防王刚来哄自己。余忠乾自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好在納兰舒终于吃了药,便也没有多想。 “哦,那我就放心了,我还怕你不吃药呢?” 納兰舒撇了撇嘴,朝余忠乾扮个鬼脸道:“才不会呢,不吃药我自己都觉难受。” “是啊,舒儿刚吃了一大把药呢。”余忠乾赶紧补充道。 王刚心中有些羡慕,但很快就恢复:“是这样就好了,老弟你可要好好照顾舒儿,吊瓶完了,就赶紧休息,要是再让她病了,我可不放过你。”说完又转身离开了。 納兰舒对着余忠乾一阵大笑,却见余忠乾有些发愣。便轻轻地把头枕在他的腿上,左手缓缓拉下他的胳膊,小嘴儿就咬了上去。 余忠乾吃痛,“哎哟”一声叫了起来,骂道:“你是小狗啊,怎么咬人?” “疼吗?”納兰舒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不疼。”余忠乾有些倔强道。 “乾哥哥……” “嗯” “给我唱首歌吧。” 余忠乾不解的看着她。 “你可是上次答应我的,这么快就忘了,你是不是不爱舒儿啊?”说着納兰舒眼里便充满了泪花。 “没有,我怎么会忘了呢?”余忠乾有些心慌。 “那就是记得喽!”纳兰舒偏起脑袋,眨了眨水淋淋的大眼睛,心里满是期待。 “恩。”余忠乾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点头道。 “那…你唱给我听好不好。” “我…”余忠乾有些难为,还想说些什么。 纳兰舒眼睛瞬间便红了起来,眼泪禁不住流下。 “好吧!”余忠乾无奈道。 “恩。”纳兰舒点点头,破涕为笑。 看着纳兰舒一副小孩子模样,余忠乾心交百感,轻轻把她搂在怀里。 “乾哥哥…” “恩” “唱啊”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多少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乾哥哥…” “恩…” “你会永远陪在舒儿身边吗?” 余忠乾不知该怎么回答,掩饰道:“好听吗?” 纳兰舒知道余忠乾心中苦处,但心中还是有些不高兴。转即一想,只要乾哥哥能快乐起来就好了,便也不在多问:“难听死了,要人命呢?” 余忠乾有些失望。 纳兰舒把头枕到他的腿上,看着余忠乾失望的表情道:“还要听。” “啊…”余忠乾彻底不懂了。 “你可是答应我唱十首的,不许抵赖。”纳兰舒撇了撇嘴。 “嗯?”余忠乾彻底无语。 “你就唱嘛!虽然你唱的有那么一点点不好听,不过你唱歌得样子真的很迷人。”纳兰舒掐着指尖道。 余忠乾那经得住纳兰舒的死缠,无奈又唱了几首,纳兰舒却一直注视着他深情的模样,很觉欢喜。试想一个混黑道的人如此深情的唱起歌曲,传出去还不把那些记者们高兴死。 两人就这样缠着磨着,终于吊瓶打完了,余忠乾准备去睡觉,却被纳兰舒拉住:“乾哥哥…,你陪我睡吧?”纳兰舒有些期待。 虽说余忠乾和纳兰舒早就同居了,却除了余忠乾战完黑旗回来时在一张床上躺过外,从没一起睡过。 余忠乾不知要怎么拒绝,很是窘慌。 “舒儿一个人害怕。”纳兰舒有些胆怯道。 余忠乾实在没法拒绝,便和衣躺下,和纳兰舒保持一段距离。 “乾哥哥,你转过来嘛。”纳兰舒有些幽怨。 余忠乾只得转了过来。纳兰舒蹭向他的怀里,才满意睡去。 余忠乾抱着如此一个大美女,那能没有想法,跳燥的心很难安静下来,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更觉难以把持。心里又忆起和林思荣的那个晚上,倒压下了燥热,缓缓睡去。 夜,有些静谧,外面依旧存在的汽车的驰鸣声没能传入两人的空间。 纳兰舒缓缓睁开眼睛,直望着近在眼前英俊的脸儿,很久很久。 “荣儿…”余忠乾发出沉韵的梦呓,有爱,有念,有内疚,有着很复杂的感情。 纳兰舒两行眼泪缓缓流下,心中不知什么滋味,只缓缓地向他胸膛贴了贴,流着泪睡去了。 第十五章 再见思荣上 时光荏苒,转眼一个多月已经过去。这一阵斧头帮和黑旗帮也没再向龙虎门进攻,余忠乾自然也比较闲,有时和纳兰舒到外边转转,或者和王刚一起喝喝酒,倒也逍遥。但纳兰舒对他的捉弄却使他觉得纳兰舒只是一个孩子,心底不敢完全放开去爱,反而又不时怀念和林思荣在一起的日子来,经常失神。 这天早上一醒,纳兰舒便猫腻到余忠乾身边,抱着他的胳膊,双乳便蹭了上来,甜甜的道:“乾哥哥,今天陪我逛街吧?” 如此美女的请求,实在让人难以拒绝,余忠乾却似乎从她眼底看出了阴谋,强自违心道:“不去。”纳兰舒哪里肯依,忙换上一脸媚色,诱惑道:“真的不去?有奖励的哦!”说着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媚眨起来,那样子风趣十足,仿佛微雨淋透的水晶苹果,又如朵艳无双的玫瑰,直看得余忠乾心神荡漾,飘飘乎似如醉酒七分,恍恍乎似梦入仙境,顿时心昭空宣,迷醉无我,一眼痴光直洒面前娇脸,似有挣扎,似有诺许,目光中深有温柔,只凝滞片刻,便下山猛虎般狂吻过去,纳兰舒微微反抗,却更增了余忠乾欲火,狠狠稳住她的头颅,纠缠住那调皮的丁香小舌,纳兰舒反抗无果,反投进来,故意挑抖着他,享受着他那霸道的温柔。 两人正到忘情处,余忠乾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两人这才极不情愿的分开,心底暗骂。这时对方已经挂了,余忠乾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不做理会,又凝神望着纳兰舒,纳兰舒受不了他那赤裸裸的目光,转身到卫生间补妆去了。余忠乾电话又响了起来,接过来却没见对方说话,又喂了好几声,依旧没反应,这时纳兰舒从卫生间出来:“乾哥哥,快把你的脸收拾一下,待会延安路百货大厦人会很多的。”余忠乾“哦”了一声,再看电话时,只传来嘟嘟的忙音。余忠乾这才到卫生间去,轻轻的洗去脸上的红唇,出来后纳兰舒又帮他整了整头发,这才挽着他去了。 纳兰舒没让余忠乾开车,两人挤进公交车,纳兰舒便很自然的靠贴在余忠乾怀里,享受着他的保护,让车上众男子好不嫉妒。好不容易挨到延安路,余忠乾心中松了口气,他实在想不通纳兰舒为什么放着小车不坐,却要挤那受罪的公交。他却哪里知道,纳兰舒可是翻了十几本言情小说才选出这个办法试探她在他心中的位置的,更苦的自然还在后面。 纳兰舒一下车便放开了余忠乾,欢奔乱跳的向前跑了,好像久关在笼的鸟儿重回大自然一样,让余忠乾一阵好追。两人先到了千家街卖礼品的地方,纳兰舒很快便扎身进去,挑得不亦乐乎,不时还发出银铃般地娇笑,惹的周围人们驻足评叹,一些富家公子偷偷打听她的消息,穷点的只能望而生叹,心底暗劝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带老婆女朋友的把眼睛都快斜到耳根去了,几个自认为风流倜傥的、英俊潇洒的公子哥不知从哪里搞来一些鲜花,拿出自认为最迷人的神态,凑了上去,纳兰舒却沉浸于购物之中,根本没有理会他们,仿佛眼前这些人都是空气一样。 更为可爱的是她竟以为这是自家开得一样,喜欢的便直接拿走,根本不理营业员提醒她付款。余忠乾跟在后边又是道歉又是刷卡,好不狼狈,连心疼卡上金额就此流逝都没时间表现出来。 虽然大多数商家还是蛮讲信誉的,但不乏有些商家趁机乱蒙,纳兰舒到这家拿了个熊猫宠物,待余忠乾刷卡是,那老板却报了一千五,余忠乾自然知道人家宰他,却担心纳兰舒,很是无奈,正要刷卡,纳兰舒却跑了过来,可怜兮兮的望着余忠乾,原来是怀中东西太多,抱不住了。 余忠乾自然一件件的拿了过来,很是无奈。那老板见纳兰舒过来,心中一喜,她可是很清楚的,那些男的在女朋友面前一定会显得十分大方,特别是恋爱中的情侣。便趁机开口道:“先生,您这位漂亮的女友选得熊猫宠物还没付款呢?” 果然,余忠乾便准备刷卡,那老板心底很是高兴:宰的就是你们这些人。不料纳兰舒似乎看出什么,问道:“多少钱啊。”那老板略一迟疑道:“一千五。” “什么,抢人啊你,明明标价才五百快,你竟要了三倍。”纳纳舒惊呼,众人一听,瞬间明白,待纳兰舒退还了那只熊猫,跟着她们出来了,只剩下那冷清的店和气得发呆的老板。 两人经这么一搅,心情也有了些低落,便离开了礼品店,又转向了化妆品店,纳兰舒这次倒认真,拿着一个又一个余忠乾所没见过的化妆品,看看说明,又向店员问这问那,很是认真。余忠乾整了整手中的东西,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纳兰舒选物,又想起以前没钱时和荣儿逛街时的情景来,心中好一番感叹。 这次纳兰舒并没停太长时间,选了一阵,又提了一个大包出来,塞给余忠乾。 不想出了店来,外边竟站了好几条大汉,看着她们二人,当先一人正是先前给纳兰舒送花的一个公子哥,周围围了好些等待看热闹的观众,一副好戏在目的期待神情,左拥右挤,想要寻找最佳视角,眼神中竟有些饿虎见食的激动,甚至有人已偷偷拿出相机,准备来一个全程拍录,好象这是他们平淡生活的唯一乐趣。 “你们想干什么,现在可是白天啊?”纳兰舒根本没有害怕,很是镇静地问道。 “哟,这么快就想晚上了,没关系,爷我今晚一定好好对付你。”那公子哥十分轻浮道。 “闭嘴,快给我滚,不要逼我动手。”余忠乾十分冰冷的道。 “哈哈哈哈…,笑话,以为我李俊飞是吓大的啊,逼你,我就是逼你,看你能怎么样,告诉你,识相的赶紧留下这个妞,或许大爷我心情高兴,饶你一命。”那李俊飞十分嚣张道。 这李俊飞的父亲是长宁区公安局局长,附近的黑帮自然和他染在一起,哪把余忠余忠乾放在眼里。 纳兰舒心底十分厌恶,知道不给些教训是没法解开了。便上去接过余忠乾手中东西,只说不要下手太重,根本没有一丝担忧,她可是知道余忠乾实力的,便退到后边找个地方准备看他表演。 第十六章 再见思荣中 那李俊飞何时被人如此轻视过,哪还忍得住,一挥手,三条大汉便涌了上来,仿佛余忠乾就是一只待宰的糕羊,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余忠乾怎么会在乎这几人,待他们近前,这才动身,只见他左脚向前一跨,躲过第一个人,一拳便向第二人砸去,第二人没有料到余忠乾来势竟如此之猛,不敢硬碰,现在的情形他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那人倒也激灵,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身子急速跌倒,就地一滚,躲了出去,心中一阵后怕,周围人却一脸兴奋,大声叫好。 那些人又怎会给余忠乾追击的可能,第三人早已攻了上来,只见他双拳刮风,一看就知道是个天生的力大无穷,余忠乾变拳为掌,用上五成力气,想把他推出去,不料竟没推动,余忠乾不敢再轻视,双手分开后,身体猛一旋转,便绕向他的侧面,嘭嘭两掌打在那人腰间,这次他用了七分力,那人闷哼一声便摔了出去。 余忠乾静静的看着那个人,他也害怕在如此多人面前真杀了人,虽然已经有好些人死在他手里,只是那人好一阵不见动静,着实让余忠乾担心,虽知不会有太大关系,但他心里还是不愿那样做的。在他发楞的一瞬间,一人双掌偷袭到了余忠乾肩头,余忠乾身子一晃,不知人群中谁又叫了一声好,众人的叫好声便此起彼伏,那情形仿佛一个十恶不赦的坏蛋被江湖英雄打倒一般,很是激动和兴奋。最后竟有人借此打赌,争着猜测结果,仿佛这是两人用来玩斗的动物。纳兰舒见余忠乾被偷袭,心中十分生气,便毫不淑女的骂起来,周围一些青年见李俊飞他们没人注意,便借机向纳兰舒靠了靠,随声附和。 余忠乾微怒,身形猛动,欺身到那人眼前,直接把那人举了起来,就要扔下,那人忙满口讨饶,余忠乾不忍,只把他轻摔了下来,即便如此,那人也是一阵痛呼。这时又有三人上来,只齐齐围着余忠乾,并不和他正面碰撞,余忠乾也实在无法,若是用上全力,这些人不免被伤,不用全力,却还要斗到什么时候?正在纳余忠乾两难选择的时候,旁边却传来怒骂声:“没用得东西,还想和我斗,回家再练十年去。”原来李俊飞见三人落败,想要放弃,又不舍得,便想如果制服了纳兰舒,余忠乾就好解决了,便让三人缠住余忠乾,自己去控制纳兰舒,想法是好,但真能成功吗?当纳兰舒一脚把他踢飞时便明白了。 余忠乾见李俊飞欺负纳兰舒,心中更是愤怒,陡然加速,瞅中三人同进之时,使出一招“横扫千军”,三人便被摔了出去,余忠乾赶忙跳出,跑到纳兰舒根前,焦急问道:“你没事吧。” “哼,就凭他?那没用的家伙?”纳兰舒心情却还不错,哧笑道。“不过好久没动手了,有些手痒。” 余忠乾知她想要出手,有些担心:“你还是不要去了,小心被伤着。” “怎么?我又那娇贵吗?我真的打他不过?”说着瞥见刚偷袭余忠的大汉站在旁边,就走了过去:“和我打一场,赢了你就可以走人了。”那人何时被一个女子如此挑衅过,若在退缩,以后还怎么混啊。心底却也暗暗告兴,既然你送上门来,我先把你擒住,看你们到时还能怎么样。把身子微微一斜,有些轻视。 周围众人见纳兰舒上场,更是拍手称好,余忠乾寒光一扫,他们便很不自然的安静下来。 纳兰舒心底暗笑,竟如此看我不起,如果不好好捉弄你一番,怎么好玩。”身形稍一加速,纤掌便轻拍过去,那人伸手就要抓纳兰舒手腕,纳兰舒腰枝一扭,便甩到他身后去了,掌力猛发,劈向那人后脑,那人收势不及,显些摔倒,好不狼狈,有些愤怒的挥拳向纳兰舒砸去,纳兰舒不敢硬接,身形微撤,轻盈自然,翩若起舞。那人几追不成,渐渐暴躁,一次次向纳兰舒扑来,纳兰舒暗暗向李俊飞身边退去,李俊飞被纳兰舒一脚踢倒后,才站起不久,见纳兰舒被逼连连后退,虽然是很不雅观的打法,心中暗暗高兴,向她身后挪去,纳兰舒不动声色,待两人都近前,猛跳开来,一脚便把李俊飞踹到扑来的大汉怀里,很是兴奋的拍着手向余忠乾跑去,拉着他就走了。 余忠乾还为这些人无故生事而气愤,纳兰舒却直呼过瘾,觉得肚中饥饿,便在百货大厦附近找了个店,吃了些饭,看见纳兰舒狼吞虎咽的样子,余忠乾不禁心痛,轻轻帮他捋了捋垂在眼前的秀发,很是温柔,纳兰舒抬头对他一笑,又继续起来。 这时门口一道身影闪过,余忠乾心底感到有些熟悉,却有种抓不住的感觉。没用多长时间,两人便吃好了,余忠乾又被纳兰舒拉着购物去了。 百货大楼的人确实很多,整整十几层的楼,几乎没有多少空地方,纳兰舒这次没有乱跑,紧紧依偎在余忠乾身上,慢慢逛着。 一楼摆的是钻石手饰等物件,人还不算太多,纳兰舒转了一圈,看上了一件银色项链,一看价格,好家伙,竟然要一万九千九百九十元,便不想拿了,余忠乾见这项链很合适纳兰舒,便下了狠心,拿过来给纳兰舒戴上,道:“还真是相配,简直就是给你量身定做的,不拿不是很可惜吗?反正我又没什么要事,不急用钱,更何况这月工资就要到了,我还真发愁花不了呢。”两人不禁想到那次宴会上纳兰舒的话,相视一笑,纳兰舒很满足的当众给了余忠乾一吻,余忠乾脸上一红,却很幸福的搂上她的纤腰,混入人群。只是身后不远处一女子神情复杂,跟了上去。 第十七章 再见思荣下 两人挤上二楼,情形却是完全不同,纳兰舒兴致极高,余忠乾是不忍扫了纳兰舒的兴,强自坚持,好不容易找了家人少的衣服店,余忠乾就靠了门口站了,死活不愿进里边去,纳兰舒无奈,只得独自进去,好在店不大,能不时相互看到。 余忠乾微咪着眼睛,斜靠在门上,被来往的行人当成十足的地痞,有些不敢进来,远远躲避。店员想要劝他,却不知如何开口,很是为难。好在没过多久,纳兰舒便穿了一身粉红色的连衣裙出来,要余忠乾评论,余忠乾只是一个劲说好,不多开口,好像是敷衍一样。纳兰舒虽知他是因为刚才的事还没想开,但也有些责怪了,心情也越来不好。 到第三次纳兰舒穿了身天蓝色的套裙出来,显得格外耀目,虽然心底不大满意余忠乾的态度,但还是有些担忧的出来准备让他评论,心情很是复杂。 “妈妈,那位姐姐好漂亮啊?”纳兰舒刚走门口,就听见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约莫三四岁的小女孩牵着妈妈的手指着纳兰舒喊道。纳兰舒心底欢喜,把刚才地愁怨瞬间抛到九霄云外,直奔过去摸着那小女孩圆圆的脸蛋,叫道:“好可爱的小姑娘啊。”很是开心。 那小女孩也是喜欢纳兰舒,一双眼睛睁的滚圆,直盯着纳兰看,毫不服输的回了句:“好可爱的姐姐啊!”纳兰舒对她眨了眨眼睛,那女孩却小脸一抽,一副我鄙视你的样子,直逗的纳兰舒咯咯娇笑,小女孩向纳兰舒怀里蹭去,叫道:“露露要姐姐抱。”显得十分亲昵。惹得众人都停下来看这一对活宝,直接把这一块给堵塞了。那女孩的妈妈有些担心,可纳兰舒就是和那孩子玩在一起,旁若无人。她倒没法开口,只是紧张得看着。 纳兰舒只顾玩,根本没感觉到余忠乾已经到了他身后,猛一转身,不禁吓了一跳,待反应过来,一双玉拳便向他胸口垂去,娇骂道:“要死啊你。”说不出的妩媚动人,那露露拉了拉纳兰舒的裙角,偏着头微有些害怕道:“姐姐,这哥哥是谁啊,露露害怕,不和他玩。” 纳兰舒不禁莞尔:“看看,连小孩子都怕你。”又攀到他耳边,轻轻道:“什么时候我给你也生这么个孩子。”一想两人还没结婚,不禁羞得满脸通红。 那露露不知纳兰舒说了什么话,吵着道:“姐姐,露露也要听。”纳兰舒哪敢和她纠缠,笑骂道:“你个鬼精灵。”伸手便把自己刚买来的一个玉坠给她挂上,露露的妈妈赶紧来阻,和纳兰舒吵了一阵,才收了下来,带露露走了。 两人让把选好的几件衣服装好,又继续逛去了,只是余忠乾两手中拎了好几个包,还得被纳兰舒挽着,实在难受至极,好在现在心情好了一些,倒还快乐。两人又逛了好几家店,纳兰舒给余忠乾也选了几件衣服,这才满意许多,只是余忠乾总觉哪里不对劲。 两人转到一个内衣店前,纳兰舒不好意思让余忠乾进去,便自个进去了。 虽然这些东西没有多么重,却很难拿,余忠乾在旁边找了个地坐下等待,倒也无事。 纳兰舒正自看着形形色色的内衣,却被一个女子挡了去路,莫名其妙的问:“他还好吗?”纳兰舒见那女子稍有憔悴,眉宇间凝着一股无奈,两眉如黛微弯,眼中转盼多情,容色虽比自己不高,倒也相差无几,实在是一个美女丕子。她一时根本没懂她说的他是谁,不解地望着她。 那女子又问道:“忠乾过得好吗?”纳兰舒这才恍然她应该就是余忠乾的前女友林思荣,但还是试探着问:“你是荣儿姐姐吗?”这人正是林思荣,自从她和余忠乾决别以后,心中无时不在牵挂着余忠乾,经常偷偷哭泣,可是她又没什么办法,为了一家人,为了父亲的交易,也为了余忠乾,她只能这么做,忍受那几如被囚禁的生活,直到最近才渐渐有些自由,她便想方设法的打听余忠乾的消息,直到今早,终于鼓起勇气拨通余忠乾电话,她不想打扰他,但是她却想要听听他的声音,哪怕只有一句,她也会满足,不想却听到他们要来逛百货大厦,便很想过来看看他,她来了,一直等着他,从他俩吃过饭就跟着他们,她看到余忠乾一直不高兴,心底更加难受,很想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为什么不开心,终于,机会来了,他便毫不犹豫的找上纳兰舒,想要得到答案。她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一双妙目看着纳兰舒,泪水直在眼中打圈,几近乞求一般。 纳兰舒虽然知道林思荣,但对她和余忠乾的关系并不了解,只缓缓道:“他对我很好。”林思荣心中一阵难受,几乎是含着泪说了句:“好好对他。”转身便跑,眼泪情不自禁的便滚了下来,纳兰舒心中有些不忍,但她清楚,爱情就是这样残酷的,现在的她,一样输不起。 “荣儿……”林思荣正跑间,被喊了住,那声音竟有些颤抖,她心中一惊,只觉漫长愁苦皆是值得,回头望去,那不正是她千思万念的人吗,他依旧是那个样子,只是多了份深沉,多了些稳重。只见他向自己走来,转眼便触手可及了,是梦么,谁来告诉我这是真的…… “你瘦了……”余忠乾轻轻道。他将手伸了过来,就要抚上她的脸,替她擦掉眼泪。心已在这一刻慢慢熔化,她只想放开一切,就只为这一刻的怀抱,多么遥远而有清晰的怀抱啊,意志渐渐崩溃,他的手就要抚上她的脸……。 “不……”撕心裂肺的声音刺落,仿佛鸳落鸯颓的痛楚,又似比翼折单的哀沉,林思荣又一次决然折身,迷厥的倩影渐颓地消失在了人海,余忠乾的身子缓缓向后倒去,他清楚的看到她最后一眼的决然,比上次的更复杂,只是他不明白,他实在不明白,那眼神中明明是有爱的啊? 他被接住了,倒在在一个温暖的怀抱,周围众人像看怪物般盯着他们,在他眼前的,是一张绝美的脸,泪珠儿滚过她的脸庞,砸在他的脸上,却没能侵进他的心里,他满眼都是那决绝一刻眼前苍白的脸,那是时间凝结了灵魂印在他眼中的,他只轻轻的开口,无力道:“荣儿……”就此昏死过去。 第十八章 大闹警局 王刚接到纳兰舒哽咽着打来的电话,忙集合了一些兄弟,一路狂飙过来,红灯根本就没放眼里,等到了中合医院,见病房门口站了两个警察,他心中一突:怎么警察也来了。一摆手,后面众人停下,他一个人上前,掏了两支烟给那两警察递去:“这里面住的可是余忠乾?” 那两名警察对视一眼,其中一个问:“你和他什么关系。” “我是他大哥,想进去看看?” 那两名警察根本就没根进去,只放他一人进去了。王刚见余忠乾躺在床上,身上满是管子仪器,却不见纳兰舒,很是担心,赶紧转了出来,又问:“和他一起来的那女的呢?”两名警察有些犹豫,王刚感觉不对,心中一急,竟显露了杀气,十分冰冷道:“舒儿呢?”那警察心中已经害怕,略有哆嗦道:“在…千家街…派出所。” 王刚狠狠望了他们一眼,回身去留了两个小弟在此看守后,带一众人直奔警局去了,韩冰感到事情有些复杂,打电话给慕容靖说了。千家街派出所所长侯玉成心急如焚,刚才手下打电话说有个大汉找派出所来了,他实在怕事情闹大,那样他连现在的官职都得丢了啊,可这边是局长的公子啊,夹在中间,跋前踬后。 “嘭…”的一声,办公室的门被重重踢开,直砸的侯玉成心中一惊,外边走进七八条大汉,全副的黑衣大汉,他心如死灰:“完了,不是闹大了,而是得罪黑帮了。” “纳兰舒呢?”王刚冰冷的问道。他要怎么回答?如实说吗?性命和权利之间,他当然知道怎么选择,强自镇定,正要开口,楼上传来一声泣骂,声音中已经透露出绝望,王刚十分心痛,转身就向楼上跑去,那侯玉成几乎软倒地上。 二楼的一间休息室里,纳兰舒龟缩在床角,很是绝望,像是一个无助的小女孩,她哆喊着:“不要过来。”她双手已经被绑,挣脱不得,那李俊飞慢慢切身过来,象猫戏老鼠一样,他已经决定要快点享受她了。嗤的一声,纳兰舒的左袖被撕了下来,露出雪白的肌肤。 李俊飞光着上身,一脸猥琐:“美人儿,不要怕嘛,我会很温柔的。”又是嗤的一声,纳兰舒的右衣袖也被撕了下来,他那魔爪直向她胸前抓去…… “嘭”的一声,三合板木门直接被踢透,李俊飞哪会料到有人会闯警局,脱口骂了句:“妈的。”却已被王刚扔了出去。 纳兰舒见王刚出现,仿佛一下子找到主心干,直扑到他的怀里,泪如长河浸入他的西装,他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发,她的背,似乎要抚平她心中的伤痕一样,心中也是痛不堪言,渐渐地,他的眼角也爬了些晶莹的泪珠。也许是真的累了,她哭着哭着睡去了。王刚把他轻轻放到床上,很是疼惜的给她盖上被子,又凝望了她一阵,才不舍的转过头,眼光瞬间变得冷厉异常,即便是龙虎门众兄弟也深感害怕,让两人在这守着,提了哆嗦的李俊飞下楼去了。 院子里围着十几名警察,手中拿着警棍,却没见侯玉成,其中一个队长模样的警察开口道:“快放开他…” 王刚冰冷目光斜扫了过来:“你要我放了他?” 那人虽被王刚看得心中发突,却深有警察觉悟,在歹徒面前不能露怯,稳声道:“他要有什么错也要由我们警察来处理,你应该相信我们。” 王刚心底想笑,可他实在笑不出来,依旧不动声色道:“那你就接着。”顺手就把李俊飞向那警察掷去,那警察伸手来接,直接被撞飞了,两人痛声疾呼,周围一干警察都吓愣当场,没人敢动。 侯玉成哆嗦着跑了出来,他刚才又想了一阵,或许自己还可以保住权力,赶紧给李威李局长打了电话,那李威担心儿子,只无论如何要他把局面控制住就行,他马上就赶过来。侯玉成心中一定,便赶了出来,忙对其他下属道:“谁让你们私自行动了?还不快把他们扶起来。”又忙转头对王刚谄笑道:“这位大哥,有事到屋子商量,不要伤了和气嘛?”韩冰心思一转,拉了拉王刚,朝办公室指了指,王刚虽然不大明白,但想以后他还要协助老弟,便率先向办公室走去。 进了办公室,侯玉成又是道歉又是倒茶,很是热情。不多一会儿,一辆警车便开进派出所,只来了李威一个人,他当然不愿别人看见自家丑事,所以他一人来了,他也很自信,只要是黑道的还会给自己一些面子。刚走到门口,电话便响了起来,一看是市局的,眉头一皱,怎么早没事迟没事,这当儿又有事?不料竟也说的这事,心中一惊,这次对上硬茬了,好在市局知道甚少,不然就难办了。 侯玉成见李威进来,赶紧迎上来介绍一番,很知趣的退了出去,里面只剩王刚、韩冰和李威三人,李威也不绕弯,看了王刚一阵,直接开口道:“李俊飞是我儿子。”王刚一听就来气,提起身边一个桌子就扔了出去,吼道:“就是天王老子来,我还怕他?”李威一滞,没料到会成这个结果,房间气氛十分紧张,韩冰赶紧来劝,正才这时,外面一小弟道纳兰舒醒了,在找王刚,王刚狠狠的蹬了李威一眼,仿佛要吃了他似的,这才离开。 又回到二楼,见纳兰舒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流泪,只觉如万箭穿心,一腔怒火顿时压了下去,伸手替她擦了擦眼泪,安慰道:“没事了,大哥在这,不会让人欺负你了。” 纳兰舒这才惊醒:“大哥,忠乾怎么样了?快带我去看他。” 王刚听了这话,心中有些失落,但还是很干脆的答应:“好。” 这时他手机正好响起,一看竟是慕容靖打来的,慕容靖只是问了问余忠乾的情况,嘱咐王刚要照顾好余忠乾,又说是韩冰告诉他的,让王刚不要多操心,一定要让余忠乾快些好过来,其它事让韩冰去办就行。挂了电话,王刚也没多想,就和纳兰舒出来,给一个小弟吩咐了几句,让他转告韩冰,就和纳兰舒先开车去了。 第十九章 谁为痴狂 两人赶到医院时,那两名警察已不见了踪影,只有龙虎门的两个小弟在外面守着。余忠乾依旧没醒,只是身上的仪器减少了许多。纳兰舒再见到余忠乾,心中五味杂翻:她期待他的醒来,心中却又莫名的害怕他醒过来,仿佛他只是一时把她错当了木雕的小鸟,只要一反应过来,就会飞走。 她很清楚,余忠乾这次受到的伤害太深了,深到她没法去抚平,她甚至连思考的能力都已失去,不,她没有失去,只是根本就不愿意去想,仿佛知道她不管怎么想都是徒劳一样,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他的心一定会很痛吧?目光轻抚着他的脸,似乎这只是水中轻轻泛起的一道幻影,虽近在眼前,但一碰触便会消失,让人心底虽然喜欢,却不舍得去动,唯一能做的就是抓紧时间将这画面刻入记忆,留待回念…… 王刚见此情景,心中痛不堪言,却没可奈何,他不知道,如果失去了余忠乾,纳兰舒究竟要怎么过?心中也默叹自己根本不可能给她这样的痴爱,设想如果有人给他这样的爱,他该怎么报答,大约用尽自己的一生都不行吧,心底对余忠乾竟有了嫉妒之情,默默离开了。 天渐渐黑了下来,一道倩影从医院走了出来,正是林思荣,她的一双眼睛已经通红,她绝然离去后,根本就没走远,她知道自己又伤害了余忠乾,可是她不是故意的,她不敢再靠近余忠乾,她怕自己离不开他,也怕那时再离开他会给他更多伤害,她很想告诉他自己的难处,但是她不能,如果让他知道,自己的父母和他都会危险的,她甚至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她很想就此睡下去,不要再理会这世间情愁……回过头去,再看一眼这渐渐远去的楼房,心中只是默默祝福道:“愿他早点好起来吧。”这才混入人海。 余忠乾终于醒了,他见纳兰舒凝看着他,他没有理会,只是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似乎那里幻藏着自己人生的一切,只是用迷离地眼光看着那里…… 纳兰舒见他醒后的模样,心痛不已,她忽然产生个奇怪的念头,如果电视剧中经常上演的失意能发生该多好啊?只是他这个样子,要让她如何应对,他甚至宁愿他只成为一个傻子也不要他这样啊,两行眼泪偷偷滑过她的脸庞,无声轻砸在他的脸上,她没有开口,他也不说话,直到她的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流落时,他的眼中也渗出了一些泪水,两股来自不同人的泪水交融在一起,却好像只是纳兰舒的眼泪流进他的眼里一样。 纳兰舒心底微微一喜,毕竟这泪是为她而流的,只这一点点,她就要用尽所有的办法给他疗伤…… 月光有些黯淡,也没有一丝风。纳兰舒和王刚坐在医院院子的石板椅子上,余忠乾又睡去了,医生已经说了他已经没事了,只是心中还没有放开而已。 “妹子,不要太担心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王刚怜惜的安慰道。 纳兰舒抬起眼睛,还是不信。 “这里的环境挺好的。”王刚想要岔开话题。 纳兰舒没有反应,恍若没有听道。 “说说今天的情况吧,或许会有办法的。”王刚十分无奈,只得绕回话题。纳兰舒这才缓缓把一天地事情说了出来,一想是自己缠着余忠乾逛街的,心中更是自责。 王刚微一沉吟,知道是因林思荣而起,心中很是愤恨。纳兰舒并没看见余忠乾和林思荣见面的一幕,自然没有说。王刚对感情方面没多少经验,一时也没什么主意,见纳兰舒渐渐失望的脸色,心中猛想起韩冰的计谋来,安慰道:“或许还有一个办法?” 纳兰舒偏过头来,目含寻问。 “或许韩冰会有办法,上次都是他使计杀了戟天的,待明天我问问他。”王刚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现在不行吗?”纳兰舒急于得知。 王刚本就怕韩冰也没有办法,被纳兰舒这么一说,没了办法,起身便给韩冰打去电话,如果没有就想办法再拖拖。 电话接通,王刚和韩冰寒喧了几句,便说了自己的目的,又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韩冰听完,心中一喜,稍做沉思,这不是正好是完成老门主任务的机会吗,拿定主意,略一清嗓子,有些吞吐道:“倒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一试,只不过可能会伤到纳兰舒。” 王刚一听有办法,心中先是一喜,再一听会伤害纳兰舒,有些犹豫,但还是轻轻道:“说说吧。” 韩冰这才说道:“解铃还需系铃人,虽然找林思荣不可能,但只要纳兰舒如此说就有可能成功了。”便把自己计策告诉了王刚。 王刚听了也觉可以,而且并不难,只是自己一直顾着纳兰舒的影响没有想到罢了,现在想来也觉可用,毕竟既然没法,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到底用不用还是让纳兰舒自己决定吧。 纳兰舒见王刚过来,心中直悬了起来,有些担忧的问道:“有没有?” 王刚轻轻点了点头,纳兰舒心中一喜,王刚有些担忧地轻叫了声:“舒儿,可能会影响你的?” 纳兰舒心中一突,却还是缓缓道:“我没关系的,只要他能好起来就行。” 王刚有些不忍,但还是把韩冰的计策告诉了她,纳兰舒微一考虑,便抬起头来。“决定了?”王刚轻轻问道。 “嗯”纳兰舒点了点头,回答道。 “那就休息去吧。”王刚已经知到答案,没有多问。纳兰舒便转身离开了。王刚看着她的背影,叹道:“真不知究竟是为谁痴情啊!”他不知是在感叹纳兰舒还是余忠乾,或者是自己。可他们不都一样吗? 第二十章 安息安解 一夜无语,纳兰舒很是担心余忠乾,很早便起来,想到他昨天晚上没吃什么东西,便到外面卖了些豆浆回来,心中很是忐忑地到了病房。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余忠乾这才醒来,见纳兰舒已在眼前,心中感觉很是对不住她,但也没说什么。“饿了吧,快趁热吃吧。”纳兰舒显出极温柔的表情,把豆浆递了过来。 余忠乾依旧没动,就象失去了自我意识的植物人一样,一双眼睛已经带了些黑色。纳兰舒把吸管插好,缓缓送到他的嘴边,有些期待地望着他,他机械性的张口嘴,轻轻咬住,间或的吸上一口,好十几分钟,才喝下去了一半左右,纳兰舒心底一酸,眼泪就要落下来,又强忍了住,移开豆浆,尽力压制住心中翻卷的涩潮,更坚定了解救他的决定。 她缓缓转过身去,把桌子上收拾了一下,才到床边坐下,痴望了他一阵子,才试探着道:“忠乾,昨天…荣姐姐找过我。”余忠乾还是没有开口,但身子明显一震,说明着他内心的触动,他抬眼望着她,等着她继续,那眼神似乎要把她看穿一样。让纳兰舒心中有些害怕。 “她很爱你。”纳兰舒故意在这里停下,看他的反应,“她问了我很多关于你的问题,她说她很爱很爱你,她一直怕你照顾不好自己,整天地担心,整天地想念,让她经常一个人哭泣,她还说她很想很想和你在一起,只是她有她的苦衷,她告诉我,只有你开心了她才会快乐……”说着说着,她哽咽了起来,这又何尝不是她的想法呢,可是自己却替别人说给了自己爱的人啊? “谢…谢…”声音有些沙哑,纳兰舒再也没法忍住,起身向门外奔去,似乎整个世界突然破碎,轻捧着包含所有的水晶突然摔下,没了依靠,冲出门外,见迎面一人走来,正是王刚,仿佛一个要摔下悬崖的人突然抓住了一个树根,一下子便扑入他的怀里,狠狠的哭了起来…… 余忠乾变了,纳兰舒变了,王刚也变了。腾宇大厦内,王刚从门缝看到纳兰舒又一次蹑手蹑脚的走到余忠乾门口,静静的站了一会儿,又无声离开了,这已经是第23次了,这才不足两天啊!他无奈叹了声气,很是心痛。韩冰见此结果,心中很是满意。 余忠乾静静的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车流,一动不动,仿佛入定的禅师,似乎要望穿这红尘一般。他心里回味着纳兰舒的话,心里默想这林思荣苦衷,可是,他能想到吗?他嘴角微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拉动得脸上异常难看,他不禁怀疑:“自己爱荣儿吗?自己关心过她吗?”现在他才发现,他竟对林思荣一无了解,他不知道她的父母是做什么的,也不清楚她家里都有什么人,他从来没有在乎过这些,对林思荣如此,对纳兰舒也是如此。 想起纳兰舒,他觉得很是对不住她,他不可能对她没有感情,他也很喜欢她,甚至觉得和她在一起比和林思荣在一起时更快乐,只是,他已经有了林思荣,还能要纳兰舒吗?以前还以为自己太穷没法满足林思荣的要求,心想她虽然离开了自己,应该会很快乐的,所以才慢慢接纳了纳兰舒,可现在,他还能吗?…… 街上的灯渐渐亮了起来,余忠乾知道该回家了,他机械地挪动脚步,拉开了房门,门外是一张泪人般的脸,余忠乾微一凝望,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开口,转身离开了。纳兰舒也没说话,木然的跟在他身后,随他去了。 两个人还是住在余忠乾的房子里,只是基本不说话。一回来,纳兰舒就去橱房忙活,这一阵她没有在外边吃过,她每顿都自己做饭,换着做余忠乾喜欢吃的菜,每次只做两个,因为余忠乾只能吃一点,她也吃得很少。吃完饭,两人便各自回房了,根本没人去看摆在大厅的电视,在其他人正欢快之时早早的睡去。 还是和前两天一样,余忠乾依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纳兰舒还是不时出现在余忠乾门口,王刚实在忍不住了,在她又一次离开时赶了出来,使力按住她的肩头,几乎咆哮般吼道:“舒儿,你到底要这样到什么时候?你可知道现在已是第29次这样了。……,你也要为自己想想啊,看都瘦成什么样子了。”说道最后,已经很是温柔了。 “不是还有机会么?”纳兰舒惨然一笑,很是无力地说道,既是说给王刚听,又象是给自己一线希望。 “不要在欺骗自己了,醒醒吧,那还可能吗?”王刚有些激动,使力摇着她。 “真的不可能了吗?”纳兰舒喃喃自语。 “对,绝对不可能了,不要再沉迷了。”王刚已经顾不得会是什么结果了,只是撕彻心扉一样的吼道,他只要纳兰舒明白,她所做得都是没用的。 “不可能了?”纳兰舒眼中满是绝望,身子缓缓倒了下去。 王刚赶紧把他接住,抱着她向外走去,心中怜惜不已。 纳兰舒没有昏厥,很快就醒了过来,迷恍道:“把我放下。” 王刚实在不忍,轻轻把她放下,双手扶着他的肩头,轻声道:“舒儿,放开吧,搬我这儿来住吧。” 纳兰舒微微诧异地看着他,摇摇头:“他没人照顾。”眼中却充满坚定。 王刚感到一阵无力,他已经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轻轻放开纳兰舒,看着她离去,心中很不是滋味:“真不知她这样要到什么时候啊……?” 第二十一章 萧萧别情 两人就这样一个痴一个迷过了好几天。韩冰已经把情况给慕容萧远报了,慕容萧远很是满意,他见这两人还是说断不断,纠缠不清,心中不耐,眉头一皱,计上心头,又给慕容萧远打去电话,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 过不半天,慕容靖便又到腾宇大厦来了,吴靖华赶紧召集众人,待一切就绪,慕容靖直入主题:“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他,我们在长宁区那边有了扩张的条件,议事团决定由狼堂去完成,我今天来这里就是要把人员定下,不知道谁能自愿过去。”说罢,目光便扫过每一个人。 余忠乾一直和纳兰舒关系尴尬,一听慕容靖说完,便想站出,可自己又不能一人去,看向韩冰,见韩冰也看着自己,两人都微一点头,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便和他站了出来请令,其实这一切都在韩冰的计算之中,自然会如此了。 慕容靖见余忠乾站出,心中暗叹韩冰计算之准,但没有太多表现,只缓缓道:“很好,不愧是好搭挡,都想着为社团分忧,我相信你们一定会很快完成任务的。” 王刚在余忠乾一答应时,心中一突:“不知道纳兰舒会怎么想呢?”就想阻止,但再一细想:“让两个人分开一段时间也未尝不是好事,便闭口不提了。余忠乾和韩冰在会后商量了一番,决定第二天就去长宁区,便各自离开了,韩冰心中暗笑:“到时候看你们断还是不断。” 余忠乾回到家里,虽然做了决定,心中还是有些不舍,正思索着该怎么给纳兰舒道别,纳兰舒便回来了,怔怔地看着她变得消瘦的荣颜,他的心中十分内疚,纳兰舒却微低了头,一直不语。良久,他才轻轻开口道:“纳……舒儿,要照顾好自己。”他本想直叫纳兰舒,终究不忍在分别时伤害她,忙又换了过来。纳兰舒鼻子一酸,就要流出泪来,她是多么想要扑入他的怀里好好哭一场啊?可是,她知道她不能了……“我…明天…要去…长宁区…那边了,你要照顾好自己。”余忠乾有些不敢开口。 纳兰舒身子一震,微抬头看着他,约有五秒后,才轻轻道:“自己小心。” 天微蒙蒙的发亮了,纳兰舒把房门开了个缝,透过缝儿凝住门外,脚步响起,在门口轻轻走了几个来回,终于下了决心,走到门口,轻声道:“舒儿,我走了,你要自己保重。”门猛然间被打开了,纳兰舒直扑了过来抱住他的腰,呜声哭道:“忠乾,我不想离开你,带我去好不好?”余忠乾没有推开她,只是无声地摇了摇头。看在她的眼里,却像是被宣判了死刑一样,她无声地放开了他,轻轻蹲了下去,捂面哭了起来。 余忠乾有些想要抱住她,只是他觉得不可以,很无情的转过身,向门口走去,待走到门口,又回过身来,看了看她,大步离去。 待和王刚道别时,王刚问他和纳兰舒道别的情况,他如实说了,王刚听完,狠狠瞪了他一眼,便快步走了。余忠乾却没有觉察,又道:“请你多关心她。”抬眼起来,只看到王刚远去的背影。 王刚敲门,不见纳兰舒答应,心中有些着急,又很使力的敲了一阵,依旧没见动静,心中一下又是担忧又是来火,暗想要是纳兰舒发生什么意外,他绝不会放过余忠乾。再也顾不得其它,抬脚就向门上踹去,只听嘭的一声,门便开了,他顾不得许多,赶紧冲了进去,只见纳兰舒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真的和死了一样,他心中暗自祈祷:“舒儿,你千万别做傻事,千万别吓我。”赶紧扑到床头,纳兰舒见是王刚,一下子就就哭了出来:“大哥,他不要我了,呜呜……” 王刚暗松一口气,赶紧抱住了她,安慰道:“不会的,不会的,他只是暂时离开罢了。” “大哥,他不要我了,没人要我了。”纳兰舒尤自哭道。 “不会的,不会的,即使他们都不要你,大哥也会要你的,大哥不会不要舒儿的,不会的,大哥保证。”王刚看着她伤心欲绝地样子,跟着流下了泪来,把她抱的更紧了。 “真的吗?”纳兰舒眼中闪着迷离的光芒,怀疑道。王刚见她这些天一直这种模样,心中不知积累了多少的痛苦,在这一瞬间竟也全部被勾了出来,顿时如决堤的洪水,滔滔滚出,心中也是迷醉不已。看着她那被泪渐渐冲去的容颜,双唇便情不自禁的吻了过去,纳兰舒根本就没拒绝,或者说她根本就不知道拒绝,任他霸道地亲吻她的脸,她的唇。这一刻,她仿佛感到眼前的就是余忠乾,那霸道的唇,和按在她头顶上那强有力的双手,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让她痴迷……王刚忘情的吻着她,痴迷的汲取着那樱唇上的芳津,心中渐渐空寂,只知道机械的享受这颠倒众生的宠儿。 纳兰舒“嗯嘤”一声,很带一种酥醉的颤音。王刚心中一惊,赶紧把她推开,喃喃道:“我这是做什么呢?”双拳就向头上擂去。纳兰舒本就伤心到了崩溃的边缘,却受了这种情欲的冲击,瞬间沉迷于这欲望的高峰,又接着如九天瀑布一样倾泻而下,其中夹杂着深深地思恋和痛楚,虽然没有完全流逝,确也发泻了些许,心中便没有那么多的压力了,倒清醒了许多,见王刚双拳捶打这自己,赶紧拉住。 王刚被拉住后,抬起头来,见她却有了几分好转,心底一松,尴尬道:“对…对不起,…舒儿…”纳兰舒轻轻摇了摇头,想了好一阵子,像是突然决定了什么一样,深吸了一口气道:“大哥,你把他和荣儿姐姐的事都告诉我吧?”王刚有些不解的望着她,仿佛要把她的心思看穿一样。 两人这才一起坐到沙发上,王刚尽力回忆着把他听余忠乾讲到的转告给她,纳兰舒无声听完,若有所思道:“只怪我和他相遇太晚了吧。”虽然没有波动地情绪,却更让王刚心中痛苦,轻轻抚着她的背道:“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第二十二章 走火入魔 余忠乾和韩冰两人一路无语地赶到龙虎门在长宁区唯一的产业同人乐ktv,这是一个仅有三层高的楼房,但装饰还不错,一楼由一个歌厅和舞池组成,二楼是雅间包房,三楼则是客房。陪韩冰和那里的负责人张纵谈完计划,已是晚上十点了。 余忠乾坐在自己临时住的房子,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点着根烟,他心里很是担心纳兰舒,他想要给她打电话,可是他跟本想不出要说些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也不知道应不应该去安慰她,他想打电话问问王刚,但想起他们道别时他那倔冷的背影,他心里有些发凉,他问自己:“我该怎么办……。” “嘭嘭嘭…”地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起身开了门,韩冰一把抓住他:“走,老弟,一起放松放松去,别想那些烦心事了。”余忠乾有些无奈,但还是跟着他去了。一楼舞池旁边,余忠乾和韩冰坐下不久,两个打扮得妖艳的女人便靠了过来,分别向他俩人走来,那女子从桌子上拿过一杯酒,腻声娇气道:“这位帅哥,可以陪我喝杯酒吗?”弯着腰就向余忠乾身上蹭来,低垂的胸衣下露出雪白地乳沟,很是惹人冲动。 余忠乾眉头一皱,赶紧压下心中跳动地欲火,一直以来,他除了拥有过林思荣外,再也没和别的女人突破过底线,便是在纳兰舒面前,他都能够压住,这点诱惑,根本难以让他迷失,伸手就把她推了出去。 那女子脸上瞬间微红,不大自然的娇骂道:“哎哟,你怎么这么不知道怜香惜玉啊?”余忠乾没做理会,侧过身去,见另一女子已经坐在韩冰怀里,韩冰右手正捉弄着她的衣领,两人温缠柔绵,旁若无人。余忠乾心中微叹,自倒了一杯酒,看向了舞池中正自疯狂的人们。 夜风爽爽,耀眼的霓虹隔离了天月,看不见一颗星星,让人的心头苒起一股莫名的局促感。凌晨一点钟,三辆面包车停在了三人行酒吧前,跳出十五条大汉,为首一人正是余忠乾。这家酒吧是属于鹰帮的产业,在长宁区里,大的帮派一直没有怎么介入,不是他们不想,只是想要在这里打开局面太难了,在这里黑帮所涉及的产业基本已接近饱和,再搞兴建不会有太大利益,如果要想在此发展起来,就只能去抢别人的场子,可是这能行吗?不说这里的黑道联盟不会答应,这里的警方和黑道联盟根本就是一条心,事事都偏护着他们,可正是这样,长宁区一直都很稳定,黑帮大火拼的事情基本没有发生过,这让市里也很高兴。 不想这次经过余忠乾和纳兰舒的事儿,韩冰抓了长宁区公安局局长李威的把柄,又硬塞给了他十万元,还许诺了更多的好处,那李威一接受,着实让慕容靖高兴一番,自不说便准备向长宁进军,这时韩冰又想了一套连环计,更让他们加快了进攻的步伐。 十五人面色冰冷的向酒吧走去,吧台前的服务生眼尖,知道事情不妙,赶紧打电话向高层报了,自己便率先从后门逃走了。大多数人已经早早的离开了,酒吧一楼里只剩下几名保安和一些不知归途的伤心人,见了余忠乾一伙人,哪能反抗?四散逃了。 这里的经理赵国栋一听完报告,推开身上还在呻吟的女子,赶紧给总部打去电话,吆喝着这里留守的兄弟下去阻挡,自己先一人往楼顶跑去了。余忠乾他们自然没有怎么理会这些人,只等着真正抗拒他们的人,他们也根本不屑去偷袭,象这样的小帮派只要不合在一起,对他们根本就没有威胁。 不一会儿,楼上便涌下十几人,手中拿着片刀,堵在二楼楼梯处,一个小队长模样的人壮着胆子问:“你们是什么人?” 韩冰温声接道:“也好,告诉你们,我们龙虎门看上这场子了,你们最好给我赶紧滚出去。” 鹰帮众人虽摄于龙虎门的威势,但哪能受住如此轻视,顿时个个都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一阵躁动不安,开口乱骂。那小队长冷哼一声:“不要忘了,这里可是长宁区。”他们根本不会先动手,只要援助一来,还怕他们? 韩冰岂会给他们时间,一挥手,众人便亮出兵器,余忠乾也从怀中缓缓拿出一把开山刀,冷冷道:“长宁区怎么了?我们还能怕你?”当先冲了上去,鹰帮众人横刀便围了上来,余忠乾开山刀大开大合,根本不用任何招数,只凭借一身力气的蛮劈,余忠乾仿佛又会到了第一次愤怒杀人的时候,回到了见到纳兰舒时痛揍郭云智保镖的时候,想起林思荣两次决别时的眼神,想起和纳兰舒告别时她那乞求的目光……仿佛这些人就是阻止他们在一起的东西…… “噗嗤”一人被砍到,翻死下去,刀一占血,余忠乾有些热血沸腾的感觉,渐渐地竟有些迷恋这种感觉…一个又一个的大汉倒下,龙虎门众兄弟根本没有动手的机会,看着余忠乾那英俊冰冷的身躯,他们心底散发出阵阵寒意,这还是人吗?这一刻,他只是一个冰冷的死神,无情的收割着这些人的性命,墙壁被染成了红色,他整个人被染成了红色,楼梯上,血流成河,这一刻,这里已不再属于人间,也不属于地狱,这简直就是修罗王养血池边上的屠仙台,而这楼梯就是连通两者的通道,韩冰一直看得心惊胆寒,有些想要退缩。 又一个人倒下了,余忠乾眼前已经没有了他人,他却尤自挥着开山刀。门外一阵骚动,他这才意识一直砍在空处,他缓缓转过身来,一双眼睛烧得通红,见又有敌人来临,便又冲进人群,大肆的砍着,没有一点感情,仿佛武侠小说里练功岔了气而走火入魔的痴者,比魔鬼更凶残,比傀儡更冰冷。 鹰帮援军哪里经过这样的场面,吓得乱窜乱逃,没有人敢去阻止他,就这样,鹰帮人逃完以后,余忠乾才转过身来,迷恍恍地站了一阵,猛吐了一口血,就次昏死过去。众人看了好一阵,才过来扶起了他,韩冰安排了一些人守在这里,带着余忠乾离开了。 第二十三章 别愁难理 纳兰舒又一次拿起电话,拨着那熟悉的号码, 她已经不清楚自己这样持续了多久了,每一次她都是在只剩下按发射键的时候停了下来,她多么希望他能够打个电话过来啊,哪怕仅仅一个问候,可是,她每一次的思念都会化成无声的失望,她心底真的很痛很痛,尤如万针噬心,她没法把自己的愁绪理出个所以然来,她只觉心中之乱不下于西楼上的李煜,剪不断?恐怕剪刀根本就没法触碰吧,理还乱?每当自己有了这个意图时,脑海中便全是他的画面,从相识时那英俊潇洒而又略带一些苦涩的面孔,到他受伤时满脸绷带的可爱模样,再到草地上两人欢戏的画面,以及自己一次次捉弄他的细节,再到他见了林思荣时的伤心与绝望,最后再到他和自己道别时的不舍与决然,这些画面像上瘾的毒药一般,死死的纠缠着她的心结,让她痴笑频然,或而喃喃道:“他还是爱我的。”或而痴痴念着情话,偶而呼喊着他的名字:“忠乾,你真的不要我了么?”宛如疯子一般,只是一脸不竭的泪水似乎说明着她还没疯。 王刚偷偷的把这些看在眼里,痛在心上,看着她紧抱着手机,他只想要冲进去抱住她,可是他不能啊,自从那天迷失于对她疯狂的亲吻后,他一直不敢再靠她那么近,他实在怕伤害了她,双拳狠狠的捏紧,直向墙上砸去,可里边地人儿根本没有一丝差觉,他感到自己都快疯了,迅速转过身去,他要给余忠乾打电话,实在不行他就要去把他抓回来,他不能让舒儿再这么痛苦下去了。可是电话那边却只传来服务台小姐不紧不慢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他心中一下子就来火,直接便把手机摔了出去,伸掌在自己额上拍了一下,眼泪便落了下来。 直把赶来报讯的吴靖华吓得一身冷汗,一脸诧异地看着他。有些哆嗦着道:“刚…刚哥,余老弟他…他晕了过去。” “什么?怎么回事?”王刚一下子便冷静下来,急声问道。 “哐…”的一声门便被打开,纳兰舒冲了出来,一把抓住吴靖华的衣服,近乎疯狂的痛呼道:“忠乾他怎么了?他受伤了么?告诉我,快告诉我。”吴靖华看着那红肿的眼圈和消瘦的容颜,心中很是同情,这以前可是怎样一个精致的人儿啊,现在却成了什么样子,但他还是没有迷失,抬眼望着王刚,询问他的意见,只见王刚眉头紧皱,一双漆黑的眼睛冰冷的瞪着他,让他心里直发凉。好在时间不长,王刚便轻轻点了点头。 吴靖华这才转向纳兰舒,慢慢道:“你不要太担心了,他没有受伤,可能只是太累了,韩冰说已经送医院去了,应该会没事的。” “我要去看他,我要去看他……大哥,带我去看他,我只要看看他。”纳兰舒转向王刚,哀求道。王刚眉头一皱,思考了一阵,轻轻点了点头。 纳兰舒突然停了脚步,她有些不敢进去,她怕自己进去后,他会突然醒来,也怕他会在梦中喊道林思荣的名字,她不知道那时她还能不能承受。 王刚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吧。”声音中有些无奈。她又一次站在了他的面前,看着他宛如熟睡的模样,她的心里却出奇的平静了下来,她轻轻弯下腰来,伸手抚过他那渐渐有些沧桑的脸,像是要抚去他那些沧桑的往事,眼中柔光浮动,像慈母抚过饱经风雨的儿郎一样…。 余忠乾似有感应,脸上微微抽动,猛得一把抓住纳兰舒儿的手,却没有些许力气,发出沙哑的梦呓:“舒儿,对不起。”又没了语言。 纳兰舒微微一怔,却没有更多反应,轻轻抽出了手,转头对王刚道:“大哥,我们走吧。” 王刚一愣,根本不懂这是怎么回事,见到纳兰舒那平静的表情,心中莫名的有些恐慌。微微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开口,跟了出来。 韩冰见事情发展到这种程度,心中也有些纳闷,心思一转,赶紧跟了出来,搭讪着问王刚长宁区这边的事情该怎么办,眼光却偷偷瞥向纳兰舒,只觉她的眼中有些疲惫。心中暗暗捉摸着。 纳兰舒突然转向韩冰,微微一笑:“你和余忠乾经常在一起,要照顾着他啊。”韩冰看着她那沧惨的脸上微泛着的笑容,心中一下就有些痴迷,这病态的柔美大概已经超过了传说中的林黛玉吧,他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话。纳兰舒这才和王刚转身离开了。韩冰望着她渐渐消逝的背影,思考了一阵,招了一名心腹过来,在他耳边吩咐了一番,那心腹点头离开了,韩冰这才露出一个贼贼的笑容,回病房去了。 纳兰舒一路上没有再开口,下了车打个招呼就要离开,王刚感觉心中担心更加严重,一把拉住她,按住她的肩头,正视着她的脸道:“舒儿,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 纳兰舒轻轻摇了摇头道:“没事。” “舒儿,你有什么事说出来好吧,说出来我们一起去解决,行吗?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让我很担心的?”王刚显然不大相信。纳兰舒别过头去,依旧只是轻轻道:“没事。”扭身便要离去,王刚十分无奈,望着她萧瑟的背影,满是担心。 余忠乾渐渐醒转了过来,见自己躺在医院,很是不解,尽力的搜寻着回忆,却知道自己去了三人行酒吧,已后的事情全然不知道了。见韩冰进来,便开口问:“我受伤了吗?” 韩冰心底一惊,这两个人今天到底是怎么了,都这么怪,但只是摇了摇头:“没有,你应该只是脱力了吧。”余忠乾虽然感觉应该没这么简单,却也没有多问。韩冰见他已醒,便要他好好休息,自己便先出去了。 待韩冰一走,他便想起这一阵纳兰舒受的苦,心底抱歉,拿出电话,打了过去,那边却传来了关机声。他怔怔地发了一阵呆,又拿起电话给王刚打去,王刚把手机摔了,自然也没有人接,他又打到他的家里去,才接通了,赶紧叫了声:“大哥……,舒儿还好吧?”王刚长叹了一声,他实在也不知她好不好,但只是说她很伤心,又和余忠乾说了一阵,余忠乾告诉他纳兰舒关机着,他心里一突,赶紧结束,挂了电话。 几乎小跑着向余忠乾的房子跑去,心中喊着“舒儿,千万别做傻事啊。”仿佛这几栋楼有千里远一般。终于跑到了,他紧张的按了门铃,很快门便打开,他心中一松:“舒儿,你关机了?”纳兰舒抬头望着他,“老弟醒了,他给你打过电话。”“哦”纳兰舒很平静地应了一声。 “舒儿,你千万别做傻事,我和忠乾会很担心的。”王刚有些担忧道。 “不会的,我不会那么傻的。”纳兰舒坚定道。王刚这才还有些担心地离开了,纳兰舒直看他消失,才转身进去,手里拿着手机怔怔发呆。 第二十四章 双强会晤 腾龙大厦内,慕容萧远听见门外一阵脚步,赶紧起身迎了出去,抓住来人双手,笑呵呵道:“建辉老弟,我可等你等了好久啊?”只见来人面阔脸方,浓眉大眼,微有发福的身体富态横溢,眉宇间却凝了一些愁苦,这人正是林氏产业的总裁林建辉,林氏产业虽然没能排入上海前五十企业之中,但也有雄厚的经济实力。 听了慕容萧远的话,他的脸上赶紧堆起笑容:“老哥哪里的话,我知道你日理万机,一早便风尘仆仆地赶来,连早饭都没得吃呢?” “呦…这怎么行呢?你这也太敬业了吧,别把身体搞垮了后悔,走,咱这就赶紧吃饭去。”说着便拉着林建辉要往外走。 林建辉赶紧罢手:“别,别,这事没谈完,我可是吃喝不下啊。”心底却暗骂老狐狸。 慕容萧远哪里肯依,拉着他的胳膊却还没放:“这怎么行呢?要传了出去,人家不笑我慕容萧远待客不周,谁还敢再和我交往?” “我说老哥,咱就先留着待会吃吧,你要真关心老弟,咱就赶紧把下一步计划定了吧。”林建辉赶紧引出正事,提醒道。 慕容萧远如果再坚持,就显得有些故意了,很显出无奈的样子:“既然老弟这样说了,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咱这就进去。”说着就拉着林建辉进去了。 待一坐好,慕容萧远就拿出自己的好茶给两人各泡了一杯,道:“说起这茶啊,确是好东西,不是那些咖啡能比的,来,尝尝这正宗的狮峰龙井,这可是我费了大力气才得到的,我一直都喝它,总觉她甘鲜醇和,幽雅清高,在心浮难安时,品上一小口,便会有种香郁捻腹的感觉,让人瞬间便可安静下来,大脑一片清明。”说着便端起杯子,细细喝了一口。 看着他不紧不慢的样子,林建辉心中实在有些气不过,可是自己又能怎样?女儿还在苦海之中,人家虽然不断推压,却也客气异常,自己还要求怎样?也端起杯子微微在唇边粘了一下,道:“确实是好茶,果真效果非凡,待事情谈完,小弟可要向老哥讨上一包,回去慢慢品尝,咱们还是快点开始吧。” 慕容萧远心中冷哼:还真是沉不住气啊?如此直白地请求,确实是把人逼入正题啊,脸上却满是羡慕道:“我倒真羡慕你生了个好女儿啊?竟如此招人喜欢。” 林建辉哪不知他讽刺,但也只能借穷哭悲,叹了口气:“哎,老哥就别笑话我了,我对不住那孩子啊,前天见她时,她又瘦了一圈,你就看着她可怜的份上,帮帮她吧,需要我做什么,您老哥就直接吩咐,只要我能承受,就一定尽力,只要让那两个可怜的孩子早点解脱,我就放心了。”一想起林思荣,他就心痛万分,竟流下泪来。 “老弟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啊,看着侄女儿受罪,我的心里能好受吗?想不到郭云天那小子会已你们夫妻性命相胁,可是你也是知道的,这一阵子公司事情太多,有些紧张啊?”其实林建辉和慕容萧远并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是因个人需求而合作,为了表示亲近,慕容萧远自然称林思荣为侄女。 林建辉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紧张,虽然知他故意这样说的,但还是问了出来:“大概需要多少?”正如慕容萧远所说,当初郭云天为了得到林思荣,一度派人介入他们公司,搜集他们的一些机密,最后竟把他的把柄抓住,还利用黑暗势力打压他们,当时的确可以要了自己的命,他实在无奈,只能和女儿去商量,不想林思荣稍微一想便答应了,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郭云天还曾用余忠乾来威胁林思荣,那时他就下定决心要好好发展,救出林思荣,打击郭云天,但郭云天有黑道组织,自己只能借助他人力量,自然便想起一直和斧头帮抗衡的龙虎门来。 “大概需要一亿左右吧。”慕容萧远略一思考,给出个数字。 沉吟了一阵,林建辉点点头:“好,我出一亿,会分两次打到你上次给我的帐户上,只要能尽快解出荣儿就行。” “既然老弟这么痛快,一月内我们就会有所行动地,哦,对了,余忠乾身边有出现了一个女孩,要不要……。”慕容萧远把话题扯到余忠乾身上。 “不必了,他们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唉,又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啊!”林建辉有些感叹道。 “是啊,都挺痴情的,走,吃饭去,边吃边聊。” 林建辉这次没法拒绝,便跟他到客厅去了,两人边聊边等,慕容萧远不停的介绍这介绍那,只不过林建辉兴致不高,待饭菜上来,草草地吃了一些,便离开了。 看着林建辉渐渐消失的背影,慕容萧远默默无语地伫立几分钟,才反应过来,一招手,便有一名老仆过来,他吩咐道:“去让靖儿过来。” 不大一会儿,慕容靖便过来了。慕容萧远问道:“靖儿,和天宇帮联系怎么样了。” “基本已经谈好了。”慕容靖有些恭敬地答道。 “很好,靖儿,对下边人和蔼是好事,但千万不要失了威信,在我们这种地位上,必须懂得放弃某些东西,该下狠心时就要下狠心。”慕容萧远若有所指道。 慕容靖点了点头,心中思索着慕容萧远的意思。慕容萧远望着窗外怔怔地发了一会神后,突然感叹道:“唉,人老了,也该休息休息了,这天下终归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慕容靖不知道父亲今天这是怎么了,反正感觉很怪异。 慕容萧远沉默了一会儿,又些担心地提醒道:“要注意着韩冰。”便离开了,他的背影竟给人一些落寞的感觉。慕容靖不大懂父亲的意思,感觉这一刻父亲竟有些陌生。 第二十五章 结心成疾 纳兰舒把自己关在空空地房间里,已经两天了,她手机一直关着机,仿佛要将自己从这个世界隔离一样。这期间王刚来看过几次,只是看着纳兰舒的模样心中疼惜,劝她她便答应,却没见改变,这让他心中升起一种无力感,把房子里几乎变成仓库,到处都是整箱的白酒和空瓶。纳兰舒饿了,就将就着搞些东西很少的吃点。 她大多时间都站在窗前,怔怔发呆,她的心里很平静,自从她看了余忠乾以后,心里一直很平静,只是这几天她一直在想,自己对他那种感觉算是爱吗?爱到底又是什么东西?真的如故人所言:“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吗?可这凝结于一体地爱到底是什么呢?又怎么能够教人放开,忍叹一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呢?爱究竟是什么?谁能告诉我。这一刻,他还是以前的他么?我又还是以前的我么?我们还回得去么?告诉我,告诉我,这感觉究竟算不算是“曾经沧海难为谁,除却巫山不是云?”我们的问题究竟出在了哪儿?是因为我强拉他去购物么?是因为我对他的捉弄么?… 难道这是命中注定?难道这是前世的亏欠?爱又真的会是什么?是宿命感叹,因果循环么?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能换来今生的一次相逢么?我到底前世看了他多久?可今生我和他能有结果吗?既然不能有结果,为什么要相遇?谁能告诉我,既非同舟生,我们又为何要共水流?爱究竟是什么东西?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吗?可是,我和他有过这种感觉么?为什么我没有记忆?可是既然没有,我对他的转变为什么会有如此撕心裂肺的感觉呢?心又为什么会痛得如此厉害呢…… 已经两天了,余忠乾拿着手机,她为什么要一直关机,这两天他打了好几次电话,可每次都只有服务员传来无情的关机声,她心中一定很痛吧,他多么想要去看看她,可是,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他不知道在林思荣和纳兰舒之间该怎么取舍,他想要理出个头绪来,可稍一想起,头就宛如爆炸般痛…… 突然,手中的电话响了起来,是王刚打来的,他宛如抓住救命稻草般,赶紧抓了过来,不等王刚开口:“大哥,舒儿到底怎么样了…?”这两天他可没少给王刚打电话,只是一直没人接听,试想王刚整天被酒泡着,又怎么能接听呢? “哼,你还能记着她?再不回来,就永远别想见她了。”说着王刚差点就哭了出来,也不等余忠乾再问,直接挂了电话。余忠乾心中一突,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赶紧给韩冰打个招呼,找了辆车,全速向回赶去,一路上闯了好几次红灯,四十公里的路程此刻仿佛有十万八千里似的,只用了半个小时就赶了回去。 也顾不得锁车,直奔进去,一头便撞在迎面而来的吴靖华怀里。吴靖华赶紧扶住他:“老弟,你终于回来了,我们赶紧走,舒儿已经送医院抢救了。” 余忠乾大脑嗡的一下,抓住吴靖华的手臂,大摇着他,有些迷痴道:“告诉我,舒儿到底怎么了?” “你别…别太担心了,我也不太清楚,只听刚哥打电话说她晕倒了,我们还是赶紧过去吧。”吴靖华有些无奈道。 余忠乾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上车去的,这一刻,他已经没有心思管那么多了,他只要快点见到舒儿。他没有开车,坐在一旁不停催促吴靖华开快点,又喃喃祈祷:“舒儿,你别吓我,都是我不好…。”直听得吴靖华心里发酸,不自觉便加了速,平时绝不超过60码的他竟抢了几次红灯。 两人终于赶到了医院,余忠乾急忙冲到抢救室门口,只见王刚把头埋在双腿间,两手抱着头顶,很是颓废地坐在门口。余忠乾心底有些慌乱,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轻轻叫道:“大哥…”王刚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立刻便被愤怒填满,抓住余忠乾的领口,一拳便狠狠的打了过来,余忠乾没受住那冲力,衣服嗤的一声被撕烂,身子重重地便向后摔去,正落在刚刚赶来的吴靖华脚下,吴靖华赶紧扶起余忠乾,只见他牙齿被打掉了两个,满嘴是血,再看王刚时,他脸上挂了几颗珠儿,眼中略带一丝迷茫。吴靖华实在不懂得这两人现在还有心思添乱,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劝,站在那里,进也为难,退也为难,很是无奈。 余忠乾轻轻推开他,身子恍了两下,向王刚走去,很是坚定的轻声道:“大哥,你打吧,是我害了舒儿。” 王刚一听心中就来火,脏话就骂了出来:“你他妈的还知道?你到底算不算个男人,连自己爱的人都保护不了……” “吵什么吵?这里是医院,不是大街,病人还在做手术呢?”值班护士啧怪道。两人立刻归于平静,余忠乾心里默默思量着王刚的话,感觉自己确实太没有主意,正思量间,抢救室门打开,护士推了纳兰舒出来,两人赶紧抢了上去。却被护士挡住:“病人烧退了,人还没醒,需要继续观察,你们暂时不能打扰。” “你们谁是病人家属,和我来一下。”医生出声道。 余忠乾正准备动身,王刚对他冷哼一声,跟了过去。余忠乾无奈的止住了迈出的脚,心中痛不堪言。吴靖华看在眼里,心中暗暗担忧,却很是无奈。 “你和病人什么关系?”医生问王刚道。 “我是他大哥。”王刚很轻声地道。 “你妹妹的病情很不稳定,她应该受了很大刺激,而你们没有好好开导,形成了心结,估计已经有些自虐的倾向了,现在睡眠严重不足,营养严重不良,如果你们再让她的伤害加深,可能会发生不可预测的结果。”那医生十分严肃道。 王刚默默的点了点头。那医生又提醒道:“待她醒后,你最好带她去看一下心理医生,不要让那些伤害她的因素再靠近,好了,病人情况我已通知完毕,没有疑意的话就在这边签个字。”说着拿了个单子递了过来。王刚接过,认真看了一下,签了字,便出来了。 他心里还思索着医生的话,余忠乾想要询问,却没敢开口。 第二十六章 因情生隙 时间不长,天便黑了下来,吴靖华想要缓解一下两人关系,开口道:“刚哥,老弟,有医生看着,你们不必太担心了,咱们三人外面去先吃些东西吧?”王刚和余忠乾都是各怀心事,没有开口,跟着吴靖华出去了。三人坐在桌前,王刚和余忠乾都没说话,气氛有些紧张。 “刚哥,你说舒儿怎么就突然病了呢?”吴靖华一问出来,便觉不妥。 果然王刚狠狠瞪了余忠乾一下,冷冷道:“不知道。”吴靖华便吓得不敢再开口了。 待饭菜上来,王刚和余忠乾仿佛商量过一样,也不吃菜,只一人扒了一碗米饭,就叮嘱吴靖华不用管他,早点回公司去,就相继离开了,吴靖华无可奈何,自吃完了饭,回腾宇去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纳兰舒才醒了过来,王刚和余忠乾赶紧跑了过去,余忠乾蹲在一边,只伸手拉住纳兰舒瘦弱的胳膊,他的嘴被王刚砸了一拳,当时并不怎么明显,现在却肿了起来,一说话就会感觉到疼,纳兰舒微微偏过头来,见是余忠乾,心中便觉一股热血翻滚,说不出什么滋味,有些恐惧地转过身去,把胳膊抽了出去。余忠乾手中一空,顿时脑中一片空白,仿佛瞬间被夺去生命一样,想后一晃,便跌倒在地,脸色煞白一片,想要道歉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如木乃伊一样怔怔发神。 纳兰舒一转过去,心中莫名一些失落,眼泪便滚出了那红肿的眼眶,轻轻叫了声:“大哥…”便无声哽咽起来,王刚赶紧拉住她的手道:“我在这,我在这,不会让人欺负你的,你放心,我不会离开的,大哥永远都不会离开舒儿的,不会的,不哭了,舒儿乖,不哭了…”王刚一见纳兰舒哭,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抓住什么就是什么,说了出来,到最后,自己的眼泪也跟着滚了下来。 毕竟纳兰舒身体虚弱,轻轻“嗯”了一声,眼皮就打起架来,王刚赶紧把她劝睡下,直到他睡熟后,才轻轻松开他的手,望了望余忠乾,心中狠下了决定。 医院楼下花园边的石凳上,王刚凝望着手中慢慢燃烧着的烟卷,却没有去吸,他的旁边放了两瓶酒。好一会儿,王刚把烟头掐灭,拆开酒来,递给余忠乾一瓶,和他轻轻碰了一下,咕噜灌了一大口,才开口道:“忠乾,昨天下午对不起。” “嗯。”余忠乾没有深想他指的是什么事,也没有注意他称呼上的疏远,只是咬着酒瓶缓缓灌着,仿佛这酒就是他的救命解药一样,他想要麻痹自己,想要借着酒来烧断阻碍自己和纳兰舒的屏帐。 王刚有咕噜狠狠灌了一口,仿佛为自己壮胆般,一字一定认真道:“我爱舒儿。”说出这四个字,他感觉自己心里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余忠乾依旧无动于衷,只是粘着手中的酒。 又是一大口酒灌入肠子,王刚双脸有些发红:“所以,我不希望你再出现在她的面前,我要你离开她,永远地离开…” 余忠乾这才放下酒瓶,一双眼睛死死地看着王刚,最后竟泛起片片猩红。 王刚没有退缩,既然决定了,他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再灌一口酒,继续道:“既然你不能保护她,还要给她伤害,那么就让我来保护她,我不会让任何会伤害她的因素靠近她,不容许她再受到哪怕一丁点地伤害,所以,我要你离开她,永远地离开她,你明白吗?”说道最后,他已近乎疯狂,对着余忠乾的目光,和他对拼一起,好一会儿,他又开口道:“来吧,我们再干一下,还记得你刚来腾宇时我说过还要和你比拼的话吗?来吧,喝了这一杯,让我们把一切做个了断吧。”说罢,便举杯和他碰去。 余忠乾听了这话,回忆起当初两人一起喝酒,一起拆招的画面来,似乎无可拒绝地无声举起瓶子,一直喝到底朝天,把瓶子轻轻扔到一边。 王刚也直灌到底,“嘭”地把瓶子一扔。“来吧,动手吧!”两人如此模样,惹得旁边众人好奇地看着他们。 王刚先动了,他向前跳踏一步,右脚直踢余忠乾胸膛,余忠乾抽身后闪,让了一招,王刚不再停息,双脚连环逼上,看着余忠乾退守避让的样子,大喝道:“来吧,老弟,让我们痛痛快快打上一场,然后忘了一切,就当我们从没认识过。” 结束了,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只是因为自己的犹豫不定,只是由于自己的畏手畏脚……既然给不了,就放开吧,这样也许才是最好的结局吧。他不再退让,在王刚又一次踢了过来的时候,他双腿猛然用力,横空扫出,直和王刚硬碰一招,两人身子都微微一震,各自后退一步。 两人也不停歇,又一次攻了上去,转眼已是过了三十多招,两人再次跳开,又合于一起,王刚右腿踢到,余忠乾侧身一转,双拳击向王刚门面,王刚头部稍偏,膝盖猛然攻了上来,直击余忠乾腰部,余忠乾见王刚让开,拳头向下一斜,“嘭”的一声,两人同时中招,又斗了一个平手,相互撤开。余忠乾转头望了望那洁白地住院楼,转过头去,无声地走了。王刚说的对,自己既然只能带给她伤害,为什么还要纠缠,他是该果断一次了,既然没法给予,那就痛快放手吧。王刚看着他离开时颓废的背影,心中也不好受,只是他没有其它办法。 王刚回到病房,纳兰舒已经醒了过来,他把手中的牛奶放在桌上,扶起纳兰舒,在她身后垫了一床被子,很是温柔道:“来,饿坏了吧,喝点牛奶。”纳兰舒有些木然的看着他,但还是咬住了他递过来的吸管,机械的喝着。王刚看着她这傻神的模样,心中疼痛,默默下定决心,只要她能快乐起来,像以前那样无忧无虑,自己付出什么都愿意,只是她还能回到从前吗?王刚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让她再受伤害…… 第二十七章 酒后乱性 余忠乾没有在腾宇大厦停留,直接开车向长宁去赶去,刚进门,就碰到了韩冰。韩冰见他神志有些恍惚,就试探着问:“老弟,你不舒服吗?要不要看医生?你可不敢累倒啊。” “没事”余忠乾使力把涌入眼中的泪水压住没流出来道。这一切哪能逃出韩冰的眼中,心里一寻思:现在能让他受伤的,除了感情还有什么,一定是又受了什么伤害。心中不禁留了意,劝道:“老弟,累了就早点歇着去,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回到房间,余忠乾只觉一腔泪水淹涌卷逝,心中如万蚁吞噬,郁气压腹,仿佛心脏病患者突然发病一样,吸气不上……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有些想要喝酒,人在痛苦的时候有了什么欲望就会异常强烈,倒稍稍减了些心中的痛苦,他轻轻擦了擦泪,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他搬了一箱酒上来,连门都没有关,赶紧抓出一瓶,拧开就灌了起来,仿佛中毒的人在绝望之时猛然抓住了解药,又像因饿垂死的人儿忽然抓住了一杯牛奶。他疯狂的将一瓶直接灌了下去,瓶子往旁边一扔,又抓起第二瓶灌了起来,不几下,就有三瓶空了,他已有些醉了,只是这种仅限于头脑发晕的迷醉却让他心中异常清明,他又想起了纳兰舒,从相识到她一次接一次的捉弄自己,最后停留在她那渐变消瘦的脸儿,他只觉似乎又面对上了她的脸,透过那深陷于眼眶里的无神的珠儿,他仿佛看到了她憔悴的心,体会到她心中的无力与困奄,还有那微微激动着她撑住地一丝意识… “舒儿”他轻轻的叫了一声,伸出手去,想要抚上那苍白的脸,如凋谢的百荷般地脸儿。触手的却是一撮冰冷的空气,瞬间冷冻了他的心,他感觉到无助的空虚,仿佛失陷于沼泽地中的无力,又如迷失于太空的无助。 病床上憔悴的她渐转过的身躯,和那抽落地胳膊,仿佛把幸福被抽离一样,他又喝了一口酒,有点撕心裂肺的叫了声:“舒儿”又扔了一个瓶子,他的眼神已经有些迷离涣散了,王刚那愤恨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余忠乾根本没有注意,犹自灌了一口酒,脑中依旧转着王刚那略带一点责备和乞求的坚定的眼神,他身子微微一震,酒瓶落到地上,发出“哐镗”一声,神智迷恍的喃喃:“结束了吗。” “不,没有,没有结束。”身后传来一个有些颤抖的声音。他转过身去,眼前站地不是舒儿是谁,她还是初次相遇的那般模样,还是那么的丰盈美丽,只是低垂的胸衣领口边露出洁白地乳股,诱人心魄。 余忠乾只觉腹下热浪横窜,大脑中瞬间失了凭仗,双手直接按住她的头部,把他拉到自己眼前,强横地夺去了她的唇,狠狠的吻了进去,仿佛下山饿虎一般,试图将她吃了下去,她纤巧润滑的手微微颤抖着解开他衬衣的扣子,“嗯嘤”一声脱开他的魔唇,从他的衬衣中紧紧环住他的腰部,用力的享受着他那遒劲的肌肉带来有力的弹性。他疯狂的亲吻着她的脸,撕咬着她的耳朵,用力的揽住她的腰,感受着她那胸前柔腻的挤压…… “忠乾,爱我,好好的爱我。”那女子腻腻地叫道,直勾得余忠乾心恍神动,抄手抱起她,恍着身子向床边走去…… 门外韩冰听到撕扯衣服的声音,贼贼一笑,心底冷哼:“我倒要看看你该怎么解决,哼,纳兰舒一定会是我的。”转身离开了。昨晚他看到余忠乾拎了一箱酒后就想好了主意,他知道,在这种ktv里面工作的女性,只要给钱,很多事都可以做出来的,所以,她找来了李丽,那个似乎暗恋着余忠乾的服务生,选择她,成功的几率就大多了。 夜,不知辗转了几番星辰,撕刮了多少愁风。当明媚的阳光轻轻撒向上海这座大城市时,人们又恢复了白日的匆忙,似乎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睡梦中余忠乾隐隐听见“咚咚咚”的敲门声,缓缓地睁开疲惫的眼睛,突然感觉身上枕着一个人,心中一惊,赶紧看去,只见一个女人白晰的脸儿贴在他赤裸的胸膛,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光裸着的身子缠在他身上,余忠乾认出她正是这边的一个服务员,心中顿陷慌乱,双拳就像头上砸去,似乎想要把这一切砸出自己的记忆一般,他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他记不起昨晚他都干了些什么,他的心太乱,什么都抓不住,只是疯狂的砸着头颅。 那女子被这一惊,立刻醒来,赶紧扑过去,试图抓住他的双手,只是她哪有如此大力气,见这样不行,直接吻住他的脸,他的泪,道:“忠乾,你知道吗?我爱你,从开始见你那天起,我就爱上了你,我叫李丽,叫我丽丽好吗?不要拒绝我?” 敲门声又响起来,余忠乾一把推开她,找出一件衬衫套上。稍整了一下头发,洗了把脸,把门开个缝儿挤身出去。李丽的衣服昨晚被余忠乾撕烂,已经没法穿了,只是蜷身在被子里,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默默流着泪。 余忠乾一出门,就赶紧把门锁上,见是韩冰,装做很平静,在他肩上一拍:“走,有事到你房间去说。” 韩冰能有什么事,这边又没什么特大帮派,只要稍微用些诡计,就能解决,如果遇上棘手的,打电话让李威一抓不就得了,不知有多轻松。他心中暗笑,想不到这小子也挺聪明的嘛。不过自己目的已经达到,啥事都好说了,关心道:“老弟,昨晚没睡好吗?怎么精神这么差。” “没事。”余忠乾掩饰道。就先向韩冰房间走去,韩冰赶紧跟上。 既然没大事,韩冰就拉着和他说些最近抢占地盘的情况,余忠乾有一答没一答听着,最后只明白龙虎门在长宁区的局面已经打开,暂时没法扩张了。余忠乾没有说什么,又闲聊一阵便离开了。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打开房门,见里面收拾的很是清洁,李丽已经离开了,他颓然坐在床边,硬撑着回想这几日的事情。 第二十八章 离家出走 纳兰舒又在床上躺了一日,就嚷着要回去,王刚无奈,只得去找医生,医生倒没说什么,其实纳兰舒也没有什么病,只是这一阵心中压力太大,没有休息好,又没有保证营养而已,并不怎么十分需要用药,只要能够静下心来将养就行。 于是王刚便打电话让吴靖华开车来接,纳兰舒没有看到余忠乾,心中疑惑,总感觉似乎发生了什么事,但也没有问出来。 到了腾宇大厦,王刚终于开口道:“舒儿,到我这边来住吧。”纳兰舒望了望他,轻轻摇了摇头。 王刚想要再劝,却碍于吴靖华住了口,很是无奈的把纳兰舒送到房子,有些忐忑道:“舒儿,那我搬过来住,行吗?” 纳兰舒终于开口道:“我想一个人静静。” “可是……”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王刚还想再劝,被纳兰舒打断了话。王刚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叹气默许。 余忠乾和李丽发生关系后,一直窝在房里,不敢出来,即使是吃饭也都窝着,他怕去面对,他也怕别人知道那件事,可是,那件事还是传了出去。 过了一天,他去买饭时就听见两个女服务生在谈论:“哎,好姐姐,听说李丽昨天早晨光着身子从副堂主房间跑了出来,是真的吗?” “那还有假,可是我亲眼所见的,别看那小妮子平时挺正经的,其实才是个真正的狐媚子呢。” “那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人家年轻呢,那副堂主又是那么英俊,如果我要年轻十岁,一定也会把他勾住。” “那有什么啊,在咱姐妹中,你可算最有魅力的了,又有那么多技术,只要肯出马,还怕他不上勾?”……余忠乾眉头一皱,转身朝外走去了。 纳兰舒独站在窗边,心中又回忆起自己醒转的那一刻,余忠乾望向自己的眼神来,她感觉她当时有些抗拒不了他的眼神,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转过身去,只是,她知道,他还在乎她,不管他那种在乎是不是因为爱,但是她还是很迷恋这种感觉。她有些后悔当时转过身去,不然他就不会不来接自己出院。她感觉王刚和余忠乾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她没法知道,只是觉得他们都变了,变得自己不认识了。一股孤独的感觉笼罩着她,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离开这儿,自己成了现在这种情况究竟是为了什么,自己究竟又该怎么办…… 门被推开了,王刚走了进来,看见她又一次站在窗边发呆,心中也是十分难受,他没有急着去打扰她,他只是远远站在大厅中间,望着她的背影,思考着该怎么劝解,只是,他能有什么办法?他心中有些无力感,他甚至怀疑自己和余忠乾之间的约定是错是对,想起自己刚听说的事情,他也知道余忠乾受了很大伤害。停了一会儿,他终于下定决心,自己既然已经决定要拥有她,就要让她知道。 他轻轻地走了过去,从身后把她抱紧,试图替她背负所有的伤痛,他正思量着怎么开口时,纳兰舒轻轻挣脱了他的怀抱,给他泼来一盆凉水:“大哥,忠乾怎么了。”纳兰舒问的是他们两之间发生了什么事,王刚心中一紧,她不会也知道了吧,心中略一沉思,开口道:“他喝酒后和一个服务生发生了关系。”纳兰舒身子一震。 他赶紧上去狠狠的抱住她,几乎狂乱的道:“舒儿,我爱你,忘了他吧,和我在一起,让我永远保护你,爱着你好不好。如果你愿意,我们就一起离开这里,永远不要会来,好不好。”他一脸期冀地看着她。 纳兰舒却没有显得出乎意料,只是怔怔地望着他,好一会儿,才轻轻问道:“大哥,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王刚哑口,喃喃道:“对啊,什么是爱,什么是爱?”突然间似乎抓住什么,叫道:“什么是爱,我不管,我只知道自己爱你就行了。”旋即就疯狂的吻上了她的唇,似乎要把他活生生糅进自己心里一般。 纳兰舒根本没有挣扎,她还在回味着他的话,“什么是爱,我不要管,我只知道自己爱你就行了”可是,真的能这样吗,自己不是知道爱着他吗,他也不是清楚的爱着自己吗?可为什么自己不能和他在一起呢?他吻向她的脖子,她似乎才觉察不妥,狠力的一把把他推开,对他摇了摇头。 只这轻轻的动作,王刚便仿佛被宣判了死刑一样,狠狠的转过身去,扎向门外杂闹的世界,他承受不了,他的心在隐隐作痛,仿佛又回到了很小的时候,回到了那个下着雨的天里,那是他一直不愿触及的记忆,就那天里,就在那场雨里,他们一家三口正从超市往回赶,当一辆车驶过来时,父亲不知怎么就到了车前,直接被撞飞起来,那血可是染红了那场雨的,往后的事他就不知道了,只是最后知道自己的母亲跟着一个叫郭浩阳的男人走了,从那开始,她再也没有出现过…他痛苦的又灌了一瓶酒,他突然仿佛预感到什么,拼命的向余忠乾房间跑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给那里跑。 纳兰舒又回头望了一眼这栋楼,心里默默道:“大哥,忠乾你们保重。”苍白地脸上凝挂了两行泪水,她轻轻擦过,转身离开了,火红的夕阳将她纤弱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似乎要挽留着什么似的,但是,她的身影还是渐渐淹没在了人群中间。 终于跑到了,王刚推开虚掩的门,屋里空空的,没有一个人,他扭身追了出去,在来回的人群中飞奔着,只是,这茫茫人海中他要去哪里寻找… 他无助的拿起电话拨去,只是那边只有服务员传来无情的关机提示,他终于拨通了余忠乾的电话,顾不得多说,直接道:“老弟,你快回来,舒儿不见了。”余忠乾正自烦恼,听了这话,犹如晴天劈雳,也不再顾虑什么,马不停蹄的便往回赶去。 推开那好久没有进过的家门,只见王刚颓废的坐在那里,一手挟着根烟,眼光怔怔的看着另一手中的纸上,余忠乾赶紧过去,叫了声“大哥”王刚把纸条递了过来,含泪道:“老弟,我对不起你们啊。”余忠乾低头去看,只见上面只有二十八个字: 一场幽梦同谁近,千古情人独我痴。 帘卷西窗人自悲,恨破黄昏夜雨长。 简简单单的二十八字,犹如毒药一般,生生掺进他的心脏,吞噬他的灵魂…… 第二十九章 花开非君上 正在这时,吴靖华推门而入,见两人这番模样,关切地问:“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这是怎么了?”他本在院子里锻炼,却看见余忠乾急急跑了回来,以为纳兰舒又病重了,心中担心,就跟了上来,只见两人面色难看,却没看见纳兰舒,便出声问道。 王刚微微抬起头,沉声道:“舒儿走了。” 吴靖华心中一扑,还以为纳兰舒死了,大惊失色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她不是昨天还好着吗?” “舒儿只是离家出走了。”余忠乾解释道。 吴靖华的心扑通一下,仿佛从万丈高空突然着地,只差拍胸脯抚心了,但毕竟和纳兰舒关系疏远些,还不至于乱了心思,一下子便找出关键,出主意道:“现在不是我们着急的时候,我们得先想一想她可能去了哪里,然后再让兄弟们去找,趁她现在还没走的太远,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王刚和余忠乾也是关心则乱,根本没有想到还有帮里的人可以利用,被吴靖华一说,余忠乾倒先反应过来,见王刚依自沉迷,轻声道:“大哥,吴大哥说的对,我们得先找到舒儿才是。” ……………… “喂,他叫什么忠乾吗。”纳兰舒有点害怕王刚问道。 王刚抬头望着她,没有说话,那是多么精致的一张脸啊。 “你…很喜欢喝酒吗?”纳兰舒有些不自然的又问道。 “他姓余。” “你…和他…什么关系啊?”纳兰舒的问题有些奇怪。 “我是他大哥。” ……………… “喂,你身上怎么那么重的酒味啊?”纳兰舒的眼睛有些肿。 “怎么老是叫我‘喂’,我没名字吗?”王刚对她有些生不起气。 “那…我…可不可以叫你大哥啊。”她的脸有点红。 “随你…。” “那…我以后就叫你酒鬼哥哥吧。”她笑的灿烂如花,调皮地眨着红肿的眼睛。“做哥哥可是要保护妹妹的哦。” ……………… 王刚正回忆着刚认识纳兰舒时的事儿,听了余忠乾的话,回过神来:“你…还认我…是大哥吗?” “当然了,你永远都是我的大哥。”余忠乾坚定道。 “我…对不起你和舒儿?””王刚自责道。 “大哥…”余忠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吴靖华知道王刚有话要说,心底把王刚和以前相比,那时他可是多么冷漠啊,暗叹爱情力量之大,转身出去了。 王刚眼里竟出现了些泪花,微一调节心理,郑重道:“老弟,你知道吗?舒儿告诉你的那些事是假的。”余忠乾不大明白,心里却莫名一慌。 “就是她说见到林思荣的那些话。” 余忠乾身子猛然一颤,抬起头来望着他。 “她说的那些话只是为了能够能够好起来,但是,你可知道她说这话时会有多么的痛苦吗?她告诉我,她那天确实见过林思荣,她只不过是很简单的问了你的情况而已,要舒儿好好照顾你,根本就没说过想要和你在一起。你到底知不知道,舒儿她有多爱你,就在那天你晕过去后,她在派出所差点被强奸了你知不知道…。” “你说什么?”余忠乾仿佛被什么痛击了一下。 王刚没有理会他,继续道:“你能了解我有多爱她吗?你可知道当我听见她害怕的呼声时有多担心吗?你可知道我看见她缩在床角那无助的模样时有多心痛吗?你知道吗?那时我只想杀人,杀了所有会伤害她的人。可是,她稍微一休息,就喊着要去照顾你。你可知道你回来后她两天在你房门口看了多少次?29次啊!她是多么的痴心啊!可是你是怎么对她的。所以我才想要你离开她,只有这样,她也许才能重新快乐。”说着说着,王刚已是满脸泪水。余忠乾也快要软瘫在地了。 忽然,王刚转过身来,提起余忠乾,释放出冰冷的杀气,恶狠狠地说:“要是你以后再敢对不起舒儿,我就杀了你。”说罢,大步离开了。 夕阳透过玻璃窗子,洒在洁白的墙上,如铺了一层金光似的。韩冰有些无聊的敲着鼠标,很轻松的解决着游戏中一个接一个的敌人…… 正在这时,他放在桌角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过一看,正是前几天安排的心腹,一下来了精神,赶紧接通,只听那小弟谄声道:“冰哥,您还真是神机妙算啊……” “少废话,快点说事。”韩冰心中很是高兴,他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想听心腹说出来。 “纳兰舒果然离开出走了,她现在在等车,我估计是要到海边去。” “哈哈,好,海边好,你一定要跟紧了。”即使知道了结果,韩冰听了还是不掩兴奋,一想纳兰舒那美丽的面孔,和那娇羞的模样,又一阵心驰荡漾。 斜阳渐渐坠了下去,街上车流往来,繁繁匆匆,不肯停息一秒钟的奔流着拥挤的站牌前,纳兰舒伤神的等候着,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个站牌。一阵风轻轻地吹了过来,却让她有种被刀砍的感觉,回忆似乎成了噩梦,她不敢去碰触。她的心很空,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是错是对,只是,她觉得很累很累,它需要一个依靠,需要一个能够再次撑起她的依靠,可是,她还能找到吗?莫名的涌起一阵心酸,她强力压了住,却忽然感到有些想家,是啊,似乎好久都没回过家了,回去吧,还是回去吧,忘了一切,离开这个伤心的城市,还是回去过一种平淡的生活吧…… 车来了,她别人群蜂拥地挤了上去,任车开着,他没有心思去注视周围人,只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越过一站又一站,慢慢向海边靠近…… 第三十章 花开非君下 海风轻轻的佛挽着纳兰舒的秀发,有几支顺着风轻轻缠在一起,结成一个结,深深埋入她的心底。 …… 静静地,她猫在他的怀里,享受着那温暖的怀抱。轻轻地,她挡住了他吻来的唇。轻轻地,她沾上了他的脸。轻轻地,海水从他脸上滚了下来,她依旧疯狂的向他泼着。 …… 纳兰舒勾出个自嘲般地笑来。 …… 海浪哗哗的扑来,她佯装摔倒,他很焦急的向这边奔来,她心里很是满意。轻轻的,她把湿漉漉的头埋在他的脖子上,幸福的笑着… …… 她不禁一个哆嗦,觉得有些冷。猛然间,她觉得自己以前太有些天真,天真的可笑。她总以为,只要能让他快乐起来,她就可以永远和他在一起,所以她经常捉弄他,可是,她几乎没有和他好好谈过,没有试着帮他解开过心结。她不知道究竟什么是爱,和他在一起时她从来没有考虑过,可现在,她不敢去想,只要稍一接触,心儿就会十分疼痛,不似那轰轰烈烈的痛,而是像一瓣接一瓣儿谢去的玫瑰般,轻轻的凋谢,柔和的砸在心底,溶透于灵魂之中,结成梗硬的结。 夜,似乎在今晚显得特别的静,静的让人有些不大适应。 王刚奋力的从这条街跑入那条街,又窜入那条巷,他已经不知道这样跑了多久,只知道夕阳渐渐坠了下去,街灯缓缓亮了起来,车流慢慢稀了起来,繁华的楼群沉入了霓虹之中,他却依旧在追寻着… 终于,他在一个站牌前坐了下来,双手狠力的砸在额头,痛苦的呼喊着:“舒儿……”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泪水直落了下来… 他几乎是哆嗦着掏出了手机,颤抖着拨通了吴靖华的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那边传来吴靖华焦急的声音:“找到了没?”吴靖华安排好众人寻找后,就坐阵腾宇大厦,统一指挥着众弟兄,焦急的等着消息。 王刚心里顺间便被掏空了,一时煞白,无力道:“没…”轻轻挂了电话。 “舒儿,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大哥对不起你们啊。”王刚深深的自责。 韩冰又踩了下油门,车子再一次加速飙了起来,他实在掩饰不住心中的兴奋与焦急,车子摆过平坦冷清的街道,飞也般向海边飙去。 滔滔的海浪卷过一潮又一潮,一次次的声响击在纳兰舒的心上,她觉得自己仿佛脱离了这个世界,被独自扔在了火星一般。她把手机开了机,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和不知道为什么会到海边来一样,她也没有考虑,只是怔怔的望着月光下的海面… 肩头被轻轻的拍了一下,她转过身去,只见面前是一张陌生的脸,便没了意识,缓缓倒下。 车子猛在一家小客店前刹住,那心腹赶紧迎了上来。 “怎么样?”韩冰一下车便急问道。 “已经用迷药迷倒了,在房子里。” “好,干的好。”韩冰拍了他的肩头一下,快步走了上去,那心腹自没跟上去,独自留在外边了。 韩冰轻轻的推开了门,他的心情很是激动, 同样的事情他已不是第一次做了,可这种心情却是第一次有的,轻轻的闭了门,他慢慢的走向床上静静躺着的人儿,她宛如熟睡一般,精致的脸上有些憔悴,他似乎有些怜惜,白净的手轻轻拂过她的脸,一直拂到她的脖子,端详了她片刻,他深吸了一口气,轻轻解开她的衣领,露出雪白的肌肤,如这床单一样洁白。他的动作很轻,大概只要还稍有人性的人都不会在如此天仙面前粗暴… 她的外衣被扔在了一边,她却没有一丝的觉察,依旧睡的那么熟,那么安祥。 他吻了吻她的鼻子,抚摸着她光洁的肌肤,缓缓爬上了她的身躯…… 夜,缓缓地消逝,永远那么的不紧不慢。余忠乾又窜尽了一条街,依旧没有找到,他现在什么都不要去想,只要赶紧找着纳兰舒,让自己去干什么都可以。抬头望望天空,心中猛然抽动了一下,他赶紧找来一辆车,急速向海的方向驶去。 天渐渐亮了起来,韩冰有些疲惫的爬了起来,见洁白的床单中间印了一片美丽的花儿,很是美艳,心中仿佛被什么击了一下,他不能相信,教他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纳兰舒和余忠乾同居了好几个月,纳兰舒居然还能保持着处子之身,他不相信余忠乾居然能够坚持住,竟然能抗住如此尤物的诱惑,心底莫名的生起了些内疚,怔怔的望着那红艳的花儿发着呆… 咚咚咚…“冰哥,快点,待会天就亮了。”他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披了衣服,稍收拾了现场,又望了一阵纳兰舒,这才转身出去了。 天边渐渐翻起鱼白肚来,路上已经出现了很多清洁工,整个世界又机械的恢复了以往的繁忙。王刚几乎就要崩溃了,他根本就没感觉腿上的酸软,他拿起电话,直接给纳兰舒拨去… 电话铃声响起,是周传雄的那首《隐隐作痛》,纳兰舒睁开眼睛,觉得下体很是疼痛,一双眼睛有些失神,心里却没多少感觉…… “……那些泪,那些笑,只能在心中隐隐作痛……”铃声又一次响起,只是,纳兰舒感觉不到心地存在,只剩下眼里偷偷溜出两滴轻泪,滚过她的脸颊,砸在那被血染的床单上,仿佛撕裂了空间,直揉进余忠乾的心里。 余忠乾赶紧刹了车,仿佛受到什么召唤一样,疯也般的向这家小旅馆冲去,直接撞开了门,只见纳兰舒衣服凌乱的怔在床上,很是伤心,赶紧冲了过去,看见床单中间火艳的红花,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紧把纳兰舒抱在怀里,眼泪随着流了下来,不知该说些什么。 纳兰舒只是呆呆的,木然看着前方,两行清泪滑落下来……。 第三十一章 罪过难释 余忠乾轻轻向她的脸上吻去,把她眼中流出的泪以及泪痕全部吻干,似乎舔慰着她心中的伤痕一般,又像是要吻逝掉昨夜的记忆似的…纳兰舒没有避开,也没有迎上,心中也不去想什么,就如同植物人一般,只是身子有些冰冷。 窗外猛然响起一个炸雷,直耀得刚亮起来的天有些苍白,接着雨便泼也似的砸下,发出“嘭嘭嘭…”的声响。纳兰舒身子一震,似乎被这雷劈在身上一般,余忠乾把她有抱紧了一些,此刻,他心里只祈求着纳兰舒能够想开,他已经顾不了林思荣了,更不用说李丽,他现在的心里只有纳兰舒,只希望她还能回到以前,依旧像那样快乐的生活着,那怕让他付出所有他都愿意。只是还能够吗,答案是毫无疑意的。 “舒儿,不要这样,一切都过去了,不要去想了,好吗?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再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你了,好不好?……”纳兰舒还是没有理会,只是那么任凭余忠乾抱在怀里。 余忠乾又用了些力,仿佛要把纳兰舒糅进他的身体一般。泪,涌出了他的眼眶,如窗外的雨一般,滚滚而下。不大清楚过了多久,反正天已经很亮了,虽然比不上晴日里的光线,但也没雾遮挡,还算明朗。 余忠乾这才给王刚打了个电话,给纳兰舒稍微整了整凌乱的衣服…王刚一直找不到纳兰舒,打电话又没人接,把心早就捏在了手中,跟本就没有理会天竟下起了雨。猛听余忠乾说找到了,心中一松,直接坐倒在地上,雨水滑过他的脸,浸过他的衣服,路面上的水直接淹过他的裤子,他都没有去理会,只是缓着一夜累竭的身子,大街上路过的人们都诧异地看着他,就像看着动物园里的老虎一般… 猛然间,他抹了把脸,拖着酸软的腿站了起来,跌撞到道路边,想要拦辆出租车,可那出租车看见他宛如看见魔鬼一般,老远地便躲了开去,王刚实在等的有些怒了,直接走到路中央,也不分啥出租车,见迎面过来一辆蓝鸟,直接就挡在了前边。那车主莫名其妙的被拦了住,打开车门就骂了起来:“妈的,不想活了不要来找我…” 王刚见次机会哪还放过,迅速窜到车门边,一把把那正在大骂的车主扔了出来,赶紧钻进去,一踩油门,就游窜入了车流当中,只余下那心痛不已的车主和周围人投来略带同情的目光。 匆匆地赶到那家连牌子都没有的旅馆,他心情复杂的走了进去,余忠乾没有告诉他实情,他也没法告诉。 门没有上锁,他轻轻推了开来,只见余忠乾坐在床边紧搂着失却神色的纳兰舒,眼中涌着泪水。 他一步一步的向床边走去,他走的很慢,步子有些抖,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敢去想发生了什么事… 余忠乾缓缓抬起头来,轻轻叫了声:“大哥……。” “发…发生了…什么事?”王刚结巴着问。 余忠乾没再开口,纳兰舒依旧只是靠在余忠乾的胸前,不似活物。 王刚猛然看见了床单上那朵艳丽的花儿,心中一下子仿佛被什么东西搠倒,沉沉的转过头来,问道:“舒儿…被……”他根本没有勇气再问下去。 余忠乾无声地点了点头。 “啊……”王刚双拳猛然向头上砸去,撕心裂肺的喊了出来,他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房间,从窗子传入雨里,撕破天空,吼震苍穹,却无力进入纳兰舒的心… “轰隆…”又是一个炸雷,淹没了他的吼声,却像是他的吼声激起了炸雷一般,于天地之间共震。 好一会儿,他稳住了心情,便的冰冷异常,强烈的杀气释放了出来,冷冷问道:“是谁?” 余忠乾轻轻的摇了摇头。 王刚深深地望了纳兰舒一眼,转身向外走去。 “大哥…”余忠乾在身后轻轻叫道。 王刚没有理会,大踏步向外走去。 “嗵”那老板被王刚直接扔了出去:“说,是谁?”王刚冰冷地命令道。 那老板哆嗦着:“不…不…不知…” “妈的,你还想不想活?”王刚抓起那老板衣领,把他提了起来,狠声道。 “大…大…大爷饶…” “少废话,不想死就快点说。” 警笛声越来越清晰的向这边传来了。余忠乾低头轻轻道:“舒儿,我们回去吧。”纳兰舒还是没有反应,让余忠忠乾心里痛苦万分,他用被子直接把她包了,又看了看那印有红花的床单,也把它收了起来,这才抱着纳兰舒离开了。 “嘭”王刚又踢了那老板一脚“说,你到底说不说。”他不知道该怎么释去他的罪过,他很后悔,如果他不让纳兰舒放开余忠乾,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一想起纳兰舒那已经木然的脸,他就觉得心快要碎了。他不知道他现在能做什么,他只想要找出那个人,然后将他碎尸万断:“说啊,快说啊,你到底说不说?”王刚如一疯子般向那老板吼道,同时一拳接一拳的向那人胸口砸去。 警车缓缓停了下来,车上走出好几个警察,王刚根本就没做理会,依旧一个劲的打着,即使那老板嘴角已经渗出了血,他依然没有停下。 “住手。”终于有一个警察制止道。 王刚转过头去,冷扫了这些警察一圈,这些警察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 “就是他,就是他抢了我的车。”蓝鸟的车主指认道。 “通知特警队,让他们准备接应。”其中一个领头地警察吩咐道,这才转过来对余忠乾道:“你必须跟我们走一趟,把你抢车和打人的事交待一下。” 王刚望了望那领头,反而转身向那老板走去:“说,最再给你一次机会。王刚死死看着那老板。 那老板神志几乎已经迷乱了,哪还能开口。 王刚却不管,等不到他回答,一脚向他的下阴狠狠踢去,那老板直滑了三米多远才停住。 两名青年警察赶紧跑上来抓住王刚胳膊,想要把他制服。王刚反手一甩,那两名警察就向后摔去。那队长赶紧喊道:“快报告特警队,说有人暴力袭警。” 王刚却毫没理会,直接向警车上走去。 第三十二章 势隐燎原上 龙虎门一夜间如此大的动静,作为龙虎门死对头的斧头帮哪会不知。一矮肥汉子大步走到郭云天面前,有些激动道:“天哥,下边小弟刚传来消息,狼王被抓局子里去了,你就让我去废了姓余的小子,为戟大哥报仇。”这人正是秦远,自从戟天被杀后,他心里一直都很难受,总想着亲手杀了余忠乾,为戟天报仇,苦于斧头帮和黑旗帮一直在归咎着责任,没有人想到报复,一直都很有意见,毕竟戟天算是为他而死的。 郭云天冷俊的脸上没有一丝变化,似乎成竹在胸一样,有些老成的踱了两圈,才开口道:“不行。” “天哥,机不可失啊!”秦远继续劝道。 “不要再说了,要行动时我会通知你的,你先去吧。”郭云天有些怒了。 “是”秦远有些不甘地离开了。 “华哥,不好了,刚哥被警察抓了。”一个小弟急匆匆跑到吴靖华办公室报告道。 “什么?怎么回事?为了什么事?”吴靖华急忙问道。 “听说是因为暴力袭警。” “暴力袭警?”吴靖华有些不大相信,他可是知道王刚觉不是个冲动的人,虽然这一阵有些改变,但也不可能做出暴力袭警的事来。 “是的,兄弟们说他们赶到时刚哥已经被带上警车了,他们听见那警察叫了声暴力袭警。” 吴靖华不敢贸然结论,赶紧打电话向慕容靖报了一声。 车子终于开回了腾宇大厦内,余忠乾直接开到自己住的楼下,抱了依旧痴傻的纳兰舒冒雨向楼里跑去。好不容易才到了家里,余忠乾把她轻轻放在床上,替她理了理鬓前有些凌乱的头发,柔声道:“舒儿,不要再想了,都忘了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我会很心痛的。”余忠乾说道最后眼中已流下了泪水。 纳兰舒终于抬起苍白瘦弱的脸,呆滞的望着余忠乾,依旧没有开口,只是眼里跟着流下了泪来。 余忠乾心痛如万蚁噬心,狠狠的把她抱住,在她耳边轻轻道:“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自己的眼泪却抢先滚了下来……。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余忠乾这才止住泪水,把纳兰舒轻轻放躺下,为她盖好被子,又擦了把眼泪,这才去开门。 “余老弟,舒儿没事吧?”吴靖华刚进来就问。 “没事。”余忠乾强自镇定道。 “没事就好,你们见到刚哥没?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暴力袭警呢?”吴靖华询问道。 “什么,大哥暴力袭警?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被抓了。”吴靖华无奈道。“不过你不要太担心了,我已经向老板说了,应该很快就没事了。” 余忠乾木然的点点头。吴靖华没问出结果,离开了。 余忠乾略有所思的回到床边。纳兰舒用无神的眼睛看着他,目含询问。余忠乾疼惜的给她擦了擦留在脸上的泪渠,轻轻回答道:“大哥被警察抓了。” 纳兰舒抬起头来,望了余忠乾好一阵子,才沙哑着嗓子道:“你去…帮忙吧,我没事。” 听在余忠乾耳里,却仿佛天籁一般,至少已经表明纳兰舒没有完全沉沦于痛苦之中,他又紧紧抱住了纳兰舒,仿佛这已是他唯一能够安慰她的办法。 “舒儿,你等上一阵,我很快就回来了。”说完他才不大放心地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两行清泪伴着纳兰舒。 郭云天有些不高兴的回到家里,见林思荣正站在窗前流泪,强横的把她拉如怀里,便向她的唇上咬去,林思荣没有想着挣脱,她已经习惯了他这个样子,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现在还有什么期待。自从再一次伤了余忠乾后,她心中的伤痛也更加重了,她没法知道那次见她是错是对,也再没法听到他的消息。现在的她,只是被郭云天囚禁的一个奴隶,一个任他蹂躏的奴隶。 “叮铃铃…”郭云天的手机响了起来,解救了林思荣。郭云天狠狠瞪了她一眼,才去看手机,见是郭浩阳打来的,赶紧走一边去接了。 林思荣紧咬了咬嘴唇,使力不让眼泪流出来。 过了一阵,郭云天才又重新会来,林思荣只是静静地站在哪儿,毫不理会。郭云天停在她面前,捏起她的下巴,冰冷的寒光正视着她,约过了两分钟,才冷冷警告道:“不要想别人,我不允许你想别人,听记住没有!!!”这才转身披了外衣出去了。 “怎么还这么沉不住气。”郭浩阳教训道。 郭云天站在旁边没有说话。 “牧野川藤回日本了。”郭浩阳继续道。 郭云天抬起冷俊的脸,有些不解。前一阵子牧野川藤来和斧头帮谈生意时偶然碰见了纳兰舒,一下子便被她的美貌所打动,事后就提出要得到她。斧头帮既是为了利益又为了显摆,便夸下海口,一定替他实现这个心愿,余是便让郭云智带了保镖去办,却被余忠乾他们撞上,没有成功。那牧野川藤得不到心里更痒,便要和斧头帮商量着把她抢过来,不料非洲那边的生意出了些问题,只得搁下这事,赶紧赶了过去。 “他可能月末会来中国,你得赶紧准备一下和龙虎门开战的事情。”郭浩阳提醒道。 “恩,不会有问题的。”郭云天依旧冷声道。 “天儿,不要总是那么冰冷,做事要果断一些,多听一下那些高手的建议。”郭浩阳若有所指。 “知道了。”郭云天答应道。 郭浩阳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无奈道:“天儿,你的终生大事不能再拖了,林家那女孩根本就不爱你,你不能再为他沉迷了。” 郭云天抬起眼,射出冰冷的光,直望着他的父亲郭云天。 “做大事的人就不能太在乎感情了,这会影响事业的。”郭浩阳又劝道。 郭云天却没有理会,倔强的离开了。只剩下郭浩阳犹自叹息。 第三十三章 势隐燎原下 慕容靖开车急急赶到紫风别墅。这紫风别墅是慕容萧远居住的地方,近百亩的地方只有中间建了一座三层高的楼房,采用的是西方风格,外用的是白色的瓷砖镶贴,楼顶斜屋整齐的排着红瓦,整个装饰显得富丽堂皇,很是养眼。楼前是一片大大地草坪,上面铺着绿油油的草儿,像铺着地毯似的。周围间或的有些零星的树儿,远看过去,蓊蓊郁郁的,美丽之极。树间插种着各色时新的花儿,相互竞争着美艳,如妓院里打扮的纷媚的妓儿,配合着树上时而叽喳的鸟鸣声,似乎果真有了些鸟语花香的味儿。 慕容靖没有走进别墅,他把车停在楼前的广场上,沿着草坪中间的碎花青石路,绕过紫风别墅,转到后边,眼前出现一个露天游泳池,里面池水荡漾,凌波微微。池岸上是一个保龄球场,慕容萧远见慕容靖过来,把手中的保龄球杆递给仆人,向这边走来。 “父亲,有事?”慕容靖还有些着急王刚的事,直接开口问道。 “你还是有些急躁啊,遇事要冷静,准备的怎么样了?”慕容萧远提醒道。 “一切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行动。”慕容靖自信答道。 “恩,林氏的资金应该汇到了吧,你有没有转给天宇帮?” “到了,我已经给天宇帮转了两千万,他们也做好了准备。”慕容靖答道。 “恩,很好,说说余忠乾的情况。”慕容萧远很是满意道。 “余忠乾这一阵好像受了不小打击,和纳兰舒闹了很长时间的矛盾,甚至纳兰舒都出走了一次,听说今天才找到,不过长宁区那边已经发展到了瓶颈,我准备让他返回腾宇。” 慕容萧远点了点头:“想不道这余忠乾会给我们带来如此大的好处,看来只要我们让他想着林思荣,那么这次的胜利就已经注定了。”随后便转头望着池水默默思考。 良久,慕容萧远才又开口微叹道:“多注意些韩冰,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再一次听到父亲提醒要注意韩冰,慕容靖心里莫由一慌,才记起上次把父亲的提醒没放心上,只轻轻应了一声:“嗯。” “好了,要是没别的事,你就可以先回去了。”慕容萧远看着慕容靖有些焦急的样子无奈道。 “父亲,王刚被抓了,我想要动用一下内部力量。” 慕容萧远轻轻摇了摇头:“靖儿,龙虎两门的力量还是不要暴露出来,在这件事上根本就没有暴露的必要,对付那些警察,一般用钱就可以解决,你要记住:‘只要抓住了敌人的弱点,就不怕他不妥协’,你现在反而应该多注意些斧头帮,防止他们趁机起事。” “嗯,我会注意的。”慕容靖郑重答应。其实这件事换个地方也不会有多大事,只要给市局打个招呼就行,可惜那边一直是斧头帮势力,公安局局长护着斧头帮,加上斧头帮在市局的影响,和这次的介入,让慕容靖有些难办。 “你去吧,自己想好了就大胆去做就行。” 广善路派出所所长王仁开车出了派出所不久,还在思量着今天的事儿,他可是清楚和黑帮斗的结果,又踩了一脚油门,加速向回赶去。 “哧…”刚转入一个小巷,急促的刹车声便响了起来,王仁赶紧一脚踩死刹车,身子向前一跌,显些撞到方向盘,他心里暗骂一声:“见鬼。”抬起头来只见车前横了一辆奥迪,心里暗叫糟糕,害怕什么什么就来了。 “咚咚咚…”车窗玻璃的响声直把他推向了深谷。窗外是一个面容俊冷的青年,他冷冷的望着王仁,目光不含半点感情。 王仁真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心里不由哆嗦:“你…你们…要干什么?” 余忠乾示意他把车窗摇下,从怀中掏出一踏钞票,扔进车里,命令道:“放了王刚。” 王仁颤抖着手拣起钞票,心中犹豫着就要递出来。他可知道上边的局长打了电话让他不要放人的。如果他放了,这一辈子估计就会完了。 余忠乾直接冷眼对上他,眼中微微有些红丝。王仁就要伸出的手直接缩了回去,心底重新挣扎…。 “电话。”余忠乾冷冷道。 王仁下意识的掏出电话,递给余忠乾,余忠乾接了过来,迅速的拨了一串号码,又递给王仁,依旧冰冷道:“快点,我没时间和你浪费。” 王仁知道要不照做,能不活过今晚就是问题,在性命与权利之间,他知道该怎么选择,索性把心一横,接了过来,命令道:“快把王刚放了。” 那值班的警员一时不解,刚才所长离开时还吩咐一定要看好王刚,不能出了任何差池,怎么一转眼就变了,有些好奇问道:“王局,你刚才不是……” “哪来那么多废话,照做就行了。”上面的命令不是所有人都会知道的,那警员轻轻“哦”了一声,便不敢再问了。 王仁很用力的扣了电话,在脸上抹了一把,很是痛苦,眼泪几乎流了下来… 余忠乾心里有些不忍,但也不能不这样做,反而隐隐有些明白第一次杀人后王刚劝自己的话来,心中不禁暗叹人生果真有太多无奈。转头向两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人会意,开车去了。 余忠乾依旧望着王仁,怕他耍什么诡计。好一阵那两人打电话说已经接到王刚,余忠乾才放他离开。 这时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余忠乾站在那儿等着王刚过来,有些担心纳兰舒的情况,不禁望着车流发起呆来,心中渐渐觉得有些疲惫了这种生活。 第三十四章 私自行动 忽然间,从巷子窜出七八条大汉,把余忠乾团团围住。 余忠乾闻声转了过来,只见一矮肥汉子走了进来,那个头比余忠乾还要略低些。 那汉子一直走到余忠乾面前,停了下来,打量了余忠乾一阵,冷哼一声,满脸不屑道:“没用的家伙,今天就留下性命来。” 余忠乾心里莫名一慌,他不了解面前这些人,而这些人显然都是认识他的。 “来吧,我看你没了那些下三滥的办法还有什么本事。”说这双拳猛夺余忠乾门面而来。这人正是铁双拳秦远,他了解了戟天的死因后,一直认为余忠乾只是一个诡计多端的人,对戟天的死更感不值,总思量要亲手把他打死,为戟天报仇。 余忠乾赶紧向后退让一下,避了一招。秦远更是不屑,开口骂道:“妈的,就知道躲吗?有本事和老子痛痛快快打上一场。”边说着双拳便虎虎生风,直向余忠乾腰间袭来,余忠乾自然不能再退让,双掌猛出,抓向那几虎要脱了胳膊的拳头。秦远心中暗骂他不自量力,又加了几分力,四手相撞,两人各自向后退了一步,余忠乾暗惊秦远手中力量,自己用了七成力竟没有占到便宜,而且还是最后加了力的,应该不是全力,一点儿也不敢大意。 秦远更是收起了轻视之心,打起十二分精神,也没闲心再骂,冷然和余忠乾目光碰撞,瞬间一阵无声地劈雳啪啦火光迸射,跟着身子便又一次扑了上去,拳变万化,倏尔晃影在左,忽然又急甩右侧,如魔幻因素,层出不穷。余忠乾很是惊异于他的快招,不敢分心,紧紧和他对拆着。 又过了三十多招,余忠乾渐有些着急,要这样斗下去,那余下之人再一偷袭,自己岂不完蛋,只有赶紧解决了他,才会有机会走脱,于是便用了全力,双拳抵御之际,脚上也做了些攻击。 “嘭…”两人掌力再次击于一起,余忠乾趁机那脚一扫,秦远没有料到,显些被勾中,直吓了一身冷汗,但并没退缩,双拳忽上忽下,根本不用了招数,教余忠乾的防御更加困难。 秦远心中也很焦急,他知道那两人去接王刚了,要是王刚在到了,自己哪还有取胜的可能,更何况他很清楚自己现在已经渐渐落了下风。 余忠乾又一拳向秦远肋间砸来,秦远把心一横,身子略微一偏,起拳直向余忠乾鼻梁砸来,余忠乾根本没有想到他会用如此打法,赶紧后退一步,避了过去,秦远趁机跳开,骂道:“妈的,既然你用脚偷袭,也就别怪我们以多欺少。”说着向周围几人使个眼色,又冲了上来。 余忠乾暗叫糟糕,但也是无法,只得再次迎上秦远的拳头,两拳相错,余忠乾刚一退开就觉左肋冷风直袭,赶紧闪了一下,却被秦远再次压制。 余忠乾一时只能防御,根本没了还手之力。秦远的铁双拳威力更是完全发挥出来,左换右补,一拳接一拳的向余忠乾砸来,余忠乾只得全力应付秦远,根本无暇再顾他人。 “嘭…”余忠乾腰间又被踢了一脚,身子猛然一晃,陋了半招,秦远一拳便已经砸在余忠乾胸口,余忠乾急退两步,这才稳住身形,不堤防左腰有被一小弟砸了一拳。余忠乾心底有些黯色,轻轻叫了声:“舒儿…” “舒儿,你等我一阵,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余忠乾忽然想起了离别时对纳兰舒的承诺,纳兰舒那憔悴、呆滞的目光中略带一些担忧的神色有浮上心头,仿佛被什么痛刺了一下,从心底又激发起了一股力量,大吼道:“不……啊……”开始时似乎阻止什么,到最后就只是发泄了,那痛彻心扉的吼叫直响宇苍穹,撕破长空。 众大汉一时被镇摄,不敢靠近。秦远大喊道:“快,大家快上,他就要败了。”众大汉有些小心翼翼地向前靠去。余忠乾猛然腾空跃起,双脚疯也般连环踢出,“嘭嘭…”两下便有两条大汉飞了出去。其他人哪敢再上,余忠乾落地后身子微晃,只觉心口疼痛厉害,但还是勉强支住,没有倒下。 秦远也被余忠乾这一招威慑,他很清楚,自己脚上功夫太弱,要是被刚才那样踢上两脚,恐怕也不好受,一时也不敢上前。 刹车声响起,车子还没停稳,王刚便跳了下来,骂道:“铁双拳秦远,快给我滚。”王刚眼里有些发红,眼眶有点发青。 秦远知道时机已失,自己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其他人根本没法敌住王刚,不甘冷哼一声:“走。”便和众人窜入巷子,消失在了茫茫夜里。 王刚上前拍了拍余忠乾肩膀,没说什么,两人一起上车去了。 王刚没有去看纳兰舒,他不知道要该怎么去面对纳兰舒,到院子就和余忠乾分开了。 余忠乾转到外边去买了些晚餐,这才向家里走去,到门口时,轻抚了一下胸口,才开门进去。 纳兰舒并没休息,余忠乾劝她起来一起吃了饭才又回到床上。余忠乾这次很主动地和纳兰舒睡在一起,纳兰舒只怔怔望了他一阵,两行眼泪便流了下来。 余忠乾心里一阵疼惜,便把她向怀里搂来,纳兰舒的头正碰在他胸口的伤口,他不禁“嘿嘘”一声疼痛。纳兰舒微抬起头看着他,余忠乾没有说话,只无声地把右臂塞如她的头下,让她枕了过来。 纳兰舒已很消瘦的纤手轻轻撩起他的t恤,手指柔柔的抚上他的伤口,含泪问道:“疼吗?” 余忠乾点了点头,把纳兰舒又王怀里搂了搂,纳兰舒把手轻轻按在他的胸膛,脸直贴在手背,无声抽咽起来。她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这爱为什么会来得这么晚,那怕仅仅提前两天,她就会满足的,可为什么就不能呢?… 余忠乾轻轻拍拍她的背:“哭吧,舒儿,哭出来就好了。”纳兰舒一下子便呜呜哭出了声音,泪水渐渐浸透他的t恤,渗过他的皮肤,流进他的心里。他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背,眼泪便酸涌下来。 第三十五章 倪端出现上 王刚回到屋里,抓起酒来就狂灌了两瓶,心痛之气一时全部涌现,眼泪滚了出来,满脸纵横。嘴里一个劲地叨喊着:“舒儿…”仿佛一个噬才的百万富翁一夜间没了所有一样,又如手握彩票大中五百万而领奖时被告知彩票是假一样,心情陷入低谷没了希望。 恍惚间,二十几年前母亲撇下子几,无情离去的一幕又浮现在他面前,他恨她,即使已经过了二十多年,他依旧恨她,他的恨根本没有一丝减弱,哪怕他这些年没有见过她。他的目光渐渐变得清冷起来,越来越深邃,最终已有了些空洞。 秦远刚回到郭氏集团,便有小弟来传他去见郭云天。秦远一想郭云天可能会责怪自己私自出战,心中有些忐忑的到了郭云天办公室,见郭云天长长的斜躺在藤椅上,冷望着他,让他心里有些发毛。他可是清楚郭云天的无情,不知会在此事上如何惩罚自己,但想现在事已发生,还不如先承认为好,便开口道:“天哥,对不起,我下午偷带手下偷袭了余忠乾,违反了纪律,甘愿受罚。” “杀了余忠乾没?”郭云天有些冷声道。 “没有。”秦远有些惭愧道。 “哦,那说说余忠乾的实力吧。郭云天有些失望,淡淡道。 秦远搞不懂郭云天这次怎么没有追究,这可是和他一惯作风不同啊,其实只是因为郭浩阳的一番话让郭云天多少有了些感触而已。秦远没有太多心思来想这事,略一思考,赶紧开口道:“我感觉他的实力不在我之下,估计和狼王差不了多少,我们得做好堤防。” 郭云天沉吟了一阵,点点头道:“你先休息去吧,明天还有事做。”对于郭云天的突然改变,秦远感到很不习惯,只赶紧休息去了。 天,依旧是那么的平静,那么的波澜不惊。白领阶层还是那么无所事事地平淡的上着班,大多数人还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奔波劳累着,仿若一个个程控的机器一般,根本没有也不可能了解到暗流涌动的黑道风云。 余忠乾又回到了同人乐ktv,他是来带弟兄们回腾宇的,慕容靖已经通知要他们尽快返回准备战斗了。再次来到这里,他的心情已经很复杂了,想起自己起初为了逃避而到了这里,和这一阵发生的诸端事情,从自己的无故昏迷,到纳兰舒的生病,再到和李丽的那个晚上… 想起李丽,余忠乾一阵头大,他觉得现在要做的事实在是太多了,他心中根本没普,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先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去解决这些问题,反正,他的脑子很乱,他不知道自己该用怎样一种态度去面对李丽,但这一切能怪自己吗?他不知道答案,停在同人乐门口,他太头望了望天空,心底暗思自己现在还是先让纳兰舒好起来才是关键,至于其它,还是暂放一下吧,不管日子有多难,自己还是得过的,又何必现在就把他想那么清呢。这才大步向里走去。 和韩冰商量了一个下午,确定了明天就走后,他草草吃了点饭,便一个人回了房间,他虽然已经决定暂时不要管那些烦心事,但还是害怕遇见李丽,免得尴尬。 李丽知道余忠乾要离开,特意精心打扮了一下,从余忠乾一来这儿,就一直再他近旁晃现,心中期待着余忠乾能够来找她,可是余忠乾从一来就和韩冰忙着商量,完后又急急钻入了房间,根本没有理会她,心中很是失望,偷偷跑回去哭了一阵,一想余忠乾明天就要离开,心底终于鼓起勇气,重新补了一下妆,亲自动手,忙活了近一个小时,做了四个拿手菜,用盘子端着给余忠乾拿去。 余忠乾正自躺着,听见敲门声,懒懒起身去开,见是李丽,心中一突:“李丽,你这……” 李丽尽量保持平静,勉然一笑:“我看你晚上没好好吃饭,怕你吃不惯食堂的饭,做了几个菜,你尝尝吧。”说着一脸期待的望着他。 余忠乾有些为难,心中有些局促:“哦,谢谢。”伸手接过她手里的盘子,就要向里走。 “余…余大哥……。”她仿佛被猛然架空,便叫了出来。 “还有什么事吗?”余忠乾有些狠心问道。 “没…没事…大哥,你明天就要走了吗?”李丽明知故问。 “嗯。”余忠乾默默点头轻声道。 “我…我会想你的。”李丽怯怯的说完扭身便跑了。 余忠乾怔怔的望了她的背影一阵,心里很是无奈,转身向桌子走去,望着那满堆的菜发了一阵神,才很不是滋味的吃了起来。 李丽转身跑出两步,眼泪便簌簌而下,她实在不想就这么放弃,她坚信自己爱着余忠乾,从他到这的第一天她就开始注意他,不几日便被他经常深含感情的双眼迷住,从那一后,她便习惯了偷偷凝望他,她本以为会一直这么下去,可谁知那天韩冰会找上她。她略一思量便答应了,至少那样可以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他。可是,当做了这一切以后,她在知道他在自己心里占了多大位置。 一想起韩冰她心里又升起一丝希望,她可是知道韩冰一直被称为智囊的,也许他会有办法,心底顿时有一种绝处逢生的感觉,猛抹了两把脸,稍整一下头发便向韩冰房间走去。 韩冰见李丽穿着一身淡红色长裙,紧紧的贴在身上,勾勒出火辣的身材,微低的领口露出雪白的肌夫,傲人的双峰挺拔着释放出无尽的诱惑,高翘的臀部让人忍不住想要抚摸一把,纤长的白腿亦是僚人心火,微沾些水雾的眸子给人一种泪若点点地感觉,让人忍不住便有一种搂过来的冲动。韩冰用赤裸的目光欣赏着如此美人儿,略有开玩笑的意味赞道:“李小姐今天打扮这么漂亮不会是要相亲吧?” 李丽没有说话,不过听他称赞自己,心中也升起一丝喜悦。 韩冰见她不语,嘴角勾起一个迷人的笑容:“你不会这么晚来这就为让我这么欣赏吧。” 李丽这才微抬起头,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开口道:“我…想要跟在余大哥身边。” 第三十六章 倪端出现下 韩冰听了这话,心里有些嫉妒,猛然灵机一动,计上心头,心里贼贼一笑,脸上却平静道:“你说清楚点。” 李丽又咬了咬嘴唇,粉拳紧紧一捏,坚定道:“我要做余大哥的女人,永远留在他的身边,你…帮帮我吧?”她害怕他拒绝。 “哦…”韩冰一付恍然大悟的样子,微一沉吟,问道:“为了和他在一起,你什么都愿意做吗?” 李丽稍做思考,轻轻点了点头,目光执着道:“为了和他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做。” 韩冰微微一喜,向她招了招手。她便轻轻走过去,韩冰一把抓住她光滑的手,她想要挣扎。韩冰提醒道:“你还想不想和他在一起。” 李丽心中瞬间感道一阵无力,放弃了挣扎。韩冰很是满意的凑到她耳边,轻轻道:“想要和他在一起,唯一的办法就是……怀孕。” 李丽一时不敢接受的望着他,韩冰把她轻轻给身边一拉,手便向她领口伸去,儒雅的笑道:“我说过,我会帮你的。”说着一把将她搂入怀里,强吻住她的娇唇,根本不给她反抗的机会,抱住她便向床上走去。 他轻轻掀起她的裙角,伸手抚向她光洁的小腿,一直抚到她的纤足,紧紧握在手里,仿佛又回到了对纳兰舒的那个消魂的夜晚,他心中轻轻喊了声:“舒儿,”身子微微前倾,轻轻摸向她的腰间,双手在她光滑的身上游走。 李丽不知道她是该拒绝还是该怎样做,但她还是知道现在这样,可能已经是留在他身边的唯一办法了,她真的不想放弃,不想放弃能够留在他身边的任何机会。而且,自己若失去了他,还要把这副身体给别人,便觉得没了拒绝的理由,只是,心中却有些莫名的委屈,两行泪水便滑落下来。 韩冰双手触及她软绵的臀部,双手不自觉得柔捏起来,嘴巴便向他胸间吻来,只觉瞬间便魂荡神吟,迷渐错乱。 那处子的印红又清晰的浮现在他眼前,心仿佛被什么狞了一下,又轻轻叫了声“舒儿” 李丽被抚的身体渐渐燥热起来,感觉意志不自觉得便要迎上他的动作,迷糊间听到他的轻叫,也没时间思考,轻轻把头撇向一边,有些颤抖道:“你快…点。” 韩冰只是沉浸于肉体的享受中,根本没有理会她,自顾自地摸索着。 李丽心中莫名一酸,轻声抽泣起来,身子也发起抖来,却更增了韩冰欲望。 “嗤”他一把撕开她的长裙,便死死贴了上去,房间内顿时泛溢起浓浓的春光,在夜色中弥漫开来…。 第二天一早,余忠乾一伙人便集在一块,和这里众人告别。同人乐负责人张纵带了一众管理人员,堆笑着一个劲祝余忠乾升官发财。 李丽只是一个服务员,不能和张纵他们来给余忠乾送别,但她没有去上班,一直躲在一边偷偷看着他,直到他转身要走时,才鼓起勇气跑了出来,轻轻叫了声:“余大哥,我……你以后要自己小心。” 余忠乾有些愧疚地看着她,轻轻点点头,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是动了动嘴唇,没有开口。 李丽伸出左手,展出个平安符来,道:“大哥,你把这个带上吧。”说完便很是期待地看着他。 余忠乾想到自己就要离开了,不忍让她难过,轻轻接了过来,缠在左臂。 李丽有些失望的望向他的脖子,只见那里赫然已经挂了一个,心底一酸,眼泪就涌入眼眶,她强自压住,轻低了头。 韩冰一见李丽过来,心底便有些高兴,忙向张纵使个眼色。张纵赶紧上乾,微笑着低声对余忠乾道:“堂主,要舍不得就把她带上吧。” 李丽一听,立刻便想要开口央求,但还是强忍了下来,只乞求般看着他。余忠乾心中很不是滋味,但也没法,只对张纵道:“替我照顾着她。”便转过身去。 “行,堂主以后随时来就行。”张纵在他身后答应,余忠乾便和韩冰大步离开,向车子走去。韩冰趁机贼贼笑道:“老弟,没发现啊,什么时候又把这么个大美女征服了,小心我告诉舒儿啊。” 余忠乾只是轻摇了一下头,没有开口。 韩冰心里冷笑,还以为我不知道?到时候看你怎么办,哼。 王刚在院子里不停的转着,脸上一副孤冰冰的样子,甚至比见到纳兰舒一前还要冷。他想要去看看纳兰舒,又不敢进去,他心中很是害怕和纳兰舒独处,只无奈的一根接一根的消灭着烟卷。突然间见余忠乾回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赶紧迎上去,道:“老弟,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有,你怎么不去看看舒儿?”余忠乾还是看出他的关切。 “我…”王刚被这么一问,有些心慌。 “走吧,舒儿她也很担心你。”余忠乾肯定道。 “老弟,抽时间陪舒儿看看心理医生吧,或许对她有帮助。”王刚有些小心翼翼道。 “嗯。” 纳兰舒经过两日已经有了些好转,已经不像刚出事时那样无助了,至少已经知道照顾自己,只是毕竟心中有了很大的疙瘩,没了笑语。见王刚进来,心底微一震,道:“大…哥,你这两天还好吗?” “舒…儿,对…对不起。”王刚听见纳兰舒的关心,心中更加自责。 纳兰舒轻轻摇了摇头,蚊声道:“不是都过去了吗?”眼泪便湿了下来。这句话即是给王刚说,又是劝自己。 余忠乾见纳兰舒流下眼泪,赶紧上去把她抱住,攥住她纤弱的小手坚定道:“对,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会好的。” 纳兰舒靠在余忠乾怀里,微抬头看着余忠乾,泪水嗤嗤地流过脸庞,掉在地上。余忠乾伸出手去,轻轻给她拭去,很是温柔。 王刚看在眼里,痛在心上,很是难受,默默转身离开了。 余忠乾搂了她好久好久,才发现王刚已经离开,把纳兰舒转了过来,双手轻捧着她的脸庞,坚定道:“舒儿,不要再想那些伤心事了,开心点,我喜欢你笑的模样。” 纳兰舒嘴角撇了撇,还是没能笑出来,余忠乾又无奈的把她搂在怀里,疼惜的抚着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