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开》 第一贴 初识 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人,圆圆的眼睛,睁得超大,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 “你干什么?”怒吼一声,然后猛地坐了起来,正好与那个对视家伙的额头撞到了一块。 “哎哟,你干什么啊?”摸着自己撞痛的额头,埋怨的说。 “你才干什么呢?干吗偷看人家睡觉?”卓宴郡举起右手准备给这个冒失的家伙一拳。 “我是觉得好奇。”那家伙操起双臂,环抱起来说。 “一个女生怎么可以睡得这么难看。”看那家伙的表情,好像再说一件天大的坏消息一样。 “混蛋,有你这样说自己的姐姐的吗。”卓宴郡生气的吼道。 “你这个时候知道是我姐姐了,可是你为什么不帮我把论文做起来,我还等着交呢。”卓熙哲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臭小子,你自己干什么吃的,自己的论文自己不会交吗?” “姐姐不是写作很厉害吗,我是看得起你才让你帮忙的,要是别人我还不要呢。”卓熙哲奉献出一副阳光灿烂的笑容。 “那我还得感谢你了。”卓宴郡忍住心中的一腔怒火,盯着眼前这个看似笑得春光灿烂的小子。 “那到不用,呵呵,毕竟是姐姐吗,当然——”卓熙哲突然收住了自己的声音,看着姐姐那中要发作的表情,卓熙哲开始表现的谨慎起来。 一个螳螂手,将卓熙哲的脖子牢牢的扣在了自己的怀里,速度之快让人瞠目。 “混蛋,自己不好好学习,什么都指望姐姐我,你这种人活着也是浪费粮食——”说着手上的力道更大了。 用力挣脱了卓宴郡的手臂,卓熙哲跳到了一米之外的距离,抿了抿嘴生气的说:“姐姐,我可是你唯一的弟弟啊。是你的亲弟弟啊。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你的弟弟呢,你这个没人性的姐姐,不是,女魔头。”卓熙哲故意将最后的两个字加强音。 “混蛋,马上出去。”卓宴郡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指着大门对卓熙哲说。 “女魔头,将来肯定嫁不出去的。”说完就飞也是的逃开了,因为他知道再多留一秒,就有可能丧生自己宝贵的生命,对于这条命,呵呵,卓熙哲那可是看到珍贵的紧。记得一次,在他6岁的时候,得了一次小感冒,他居然决得自己快死了,逼着家人连夜赶往医院,一路上哭得死去活来的,搞得别人都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结果一检查只是一个小感冒,外带一点咳嗽。 这就是卓宴郡的弟弟,卓熙哲,一个让大家头痛的家伙。在学校,卓熙哲是出了名的女生杀手,因为凭借一副臭皮囊倒是吸引了不少沉静在花痴偶像剧中的女孩子。每天都有一大群女生围着他转,卓宴郡就是不明白了,这个家伙有什么好的,成绩一塌糊涂,可是还偏偏成为老师的宝贝(他的班导是一位女性),任命他为体育委员(因为这个不用成绩好,嗨~无奈。)一个小小的芝麻绿豆官倒是满足了这个家伙欲望,当得有滋有味的,还经常拿来在大家面前炫耀,不过每回都被卓宴郡修理的很惨。 “卓宴郡,你这个丫头怎么还没有起来啊,不准备上课了。”妈妈在楼下大声喊叫着。 没有办法,只好强撑起疲惫不堪的身体,慢慢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喝酒喝的多了,今天头痛的厉害。 随便吃了点早餐,便急冲冲的去学校了,今天是她很喜欢的一个教授的课。所以即使再累也要撑着。 来到教室后,老师已经上讲台了,卓宴郡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开始准备上课。 头好痛,真的好痛,都是昨天陪闽珍喝酒给闹得,闽珍今天没来上课,估计也是差不多的情形。 教授在讲台上有声有色的板书着,可是卓宴郡十在是没有能力继续听下去了,头越来越痛。干脆趴在桌子上睡个痛快。 “卓宴郡~”教授叫了卓宴郡的名字。但是在迷糊睡梦中的卓宴郡并没有醒过来。 “卓宴郡。”教室再次提高了嗓音叫道。 这次,卓宴郡算是清醒了,立马站了起来。 看着她那睡眼惺忪的样子,教室里的人立刻笑了起来。 笑得比较夸张的是离卓宴郡不远处的一个男生。 卓宴郡狠狠的瞪了那男生一眼,满脸怒火。 那男生并没有就此收住笑容,而是笑得更开心了,存心想刺激卓宴郡的样子。 下了课,卓熙哲跑了进来。 “姐姐,救命啊。我明天一定要交论文啊,姐姐,你就行行好,救救你可爱的弟弟吧。” 看着卓熙哲一副哀求的样子,卓宴郡就好笑,这个小子平时很少求人,这次估计是十在想不出办法了。 “卓熙哲!” 回过头,原来是刚才那个笑自己的男生。 “薛臻铭。”看来卓熙哲是认识这个家伙的。 “臭小子,对待的学长不应该用敬语吗,怎么能直呼人名呢。” “哦,臻铭哥,没想到你和我姐姐是同学啊。”卓熙哲难得对人这么有礼貌的,真是奇迹啊。 “哦,那个——她是你姐姐啊。”薛臻铭笑着望过来。 “是啊,是我姐姐。”卓熙哲笑着说。不过马上把头转过来对着卓宴郡说。 “姐姐,拜托了,这次一定要帮帮我啊。” 看着卓熙哲的样子,卓宴郡也不好再拒绝,谁叫自己跟这个家伙有亲戚关系啊。嗨~天宫作弄啊。 “帮你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这个礼拜的家务你得全包了。” “姐姐,你怎么可以~,姐姐你实在是~”看着卓熙哲脸上的表情,卓宴郡就想笑,但是为了保持一个姐姐应有的严肃,故意忍住不笑。 “哎呀,知道了,会帮你做的,真是,怎么会有这种姐姐。”卓熙哲无奈的表情全写在脸上。 “臻铭哥,我有事先走了,我们下次再聊啊。拜拜。”说完,就开心的跑开了。 “你什么时候认识我弟弟的?而且还像很要好的样子。”卓宴郡问薛臻铭。 “就是偶然认识的。”薛臻铭笑着回答说。 “是吗。”没把薛臻铭的话放在心里,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现在卓宴郡要为了自己那个弟弟准备论文了。 回到家中,看见卓熙哲正在打扫自己的房间,卓宴郡心想,这个弟弟还算守承诺。 “今天这么勤快啊。” “是啊,姐姐。”听卓熙哲叫姐姐那叫一个甜啊,甜的都溺人啊。 “对了,你是怎么认识那个家伙的。” “那家伙?哦,姐姐是说臻铭哥啊。” “是啊。” “恩,那次,我被一群高年级的人欺负,就是臻铭哥帮忙出面搞定的。” “你不是一项不可一世吗,怎么还会被人欺负啊?”卓宴郡故意挖苦他。 “不是的,那反正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说了你也不懂。还是懒得跟你解释。” 混蛋这个小子,忘了自己的命运还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呢,居然这么对自己说。 “反正,臻铭哥是个好人,长的又帅,个性也好,要是姐姐不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还真准备把他介绍给姐姐呢。” 那种人叫个性好,看来卓熙哲的审查观跟一般人的确是不同。不过,说到帅,那个家伙的确是长的满吸引人的。o(n_n)o… “不要乱说话!”卓宴郡有意回避那个曾经让自己爱到可以放弃一切的人。 “姐姐,那个人已经离开那么久了,你还想他干什么。而且是他先放弃你的,你就不要再执着了,是时候放开你的心了。”卓熙哲严肃的说。 “不要再说了,我现在还不想谈这个。” “算了,不说了,每次说到这里,你都是回避,我看你还能回避到什么时候。”“姐姐,论 文就拜托你了,请一定要在今天搞定。拜托了。”说完,卓熙哲鞠了一个90度的躬。 坐到位置上,打开电脑。卓宴郡开始盘算论文的雏形。 对于卓宴郡来说,帮弟弟完成一篇论文实在是小菜一碟,想当年,她可是享誉校内文学社的才女啊,也难怪卓熙哲打死也要她帮忙完成这篇论文,因为她的确是不二人选。 花了三个多小时,论文终于搞定了,于是拿着论文去找卓熙哲,才发现这个家伙自己居然已经睡着了,这个家伙,真是~ 无奈,放下论文,卓宴郡自己也赶忙回屋里休息,可是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都怪卓熙哲那个臭小子,无缘无故提那个人干吗,好不容易快愈合的伤口,突然一下又裂开了。 申瑞正,这个曾让自己伤心欲绝的人,现在不知道过的怎么样,几年前,他说要离开,然后就真的离开了,在没有音讯,就像人间蒸发的一样,让沉浸在幸福中的卓宴郡突然一下子掉进了深渊,她不知道原因,她疯了一样的到处去找他,结果什么也没有找到。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离开她,没有留下一个口信,没有一个电话,他就这样离开了,他忘记了曾经对她许下的诺言,要照顾她一辈子,直到她厌弃他为止。 时间的确是最好的疗伤药,经过几年的恢复,卓宴郡心中的痛开始慢慢平复,本以为可以平静的面对申瑞正,可是当卓熙哲无意间提起这个人的时候,卓宴郡才发现,这个隐藏在心中的痛并没有消失,它只是暂时躲在了自己心房中一个小角落里。 次日,依旧照常上学,可是脸上顶着两黑圈实在让人郁闷。 “哇,你昨晚做贼了?”好友崔闵珍惊讶的叫道。 懒得理睬崔闵珍无谓的猜测,疲惫不堪的卓宴郡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醒来时,突然发现自己的眼睛正好对着另外一双眼睛,那双眼睛透彻明亮,乌黑水亮,好一双漂亮的眼睛啊。还在曾经在对美好事物的幻想,突然“你终于醒了。”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昨天笑自己笑得最夸张的薛臻铭。 “你干吗?”猛地向后靠了下,卓宴郡有些生气的说。 “有人说过你睡觉的姿势很特别吗?”薛臻铭说。 ‘你要是敢说我睡觉姿势很难看,我现在就让你趴在地上,看看谁比较难看。’卓宴郡摩拳擦掌,试试欲发。 “感觉你好像很幸福的样子。” “幸福?”很是吃惊,薛臻铭会说出这样的话。 “是的,感觉好像睡着了就可以什么都不管,抛弃一切享受属于自己快乐的那种。”薛臻铭道。 ‘这个家伙,看人怎么这么准,不行,不能让他看穿自己的心思,要不然那多没面子啊。’卓宴郡想了想说。 “你是想说,我睡觉的样子很好看吧。o(n_n)o…” “不是~”回答干净利落,不让人有丝毫遐想的余地。 “那你是什么意思?”猛然收住笑脸,死命盯着薛臻铭。 “说丑的话,可能太伤你自尊了,但是绝对不是好看。”薛臻铭笑着说。 那么灿烂的笑容,要是平时,卓宴郡早就陶醉在其中了,可是现在配上这个家伙口中吐出的那几句话,再漂亮的笑容也白搭。卓宴郡强忍心中的怒火,说:“你干吗在这,闽珍呢?” “哦,她说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她有事先走了。”说完,薛臻铭把一摞讲义递过来。 这个死丫头一定是让我帮她做笔记,自己不好意思开口,居然拐个弯找别人帮忙。这样,自己就不好当面拒绝她了,这个丫头,心机真重。 “你干吗要帮她?”卓宴郡找不到闽珍的人,只好将怒气全撒在薛臻铭身上。 “我不想帮她的,可是韩业军非让我帮她,没办法,兄弟开口了,我只好帮忙。”薛臻铭一摆双手,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这个韩业军倒是会做人情,正好自己想追闽珍,这个可是大好的表功机会,现在估计正和闽珍打着正欢呢。’卓宴郡暗思道。没办法,谁叫自己是大家眼中的优等生呢,所以优等生的资源不用白不用啊。 呜呜~~卓宴郡不得不感叹自己命运多踹啊。 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教室,却发现薛臻铭还坐在原处,没有要离开的样子。 “下课了,你不走吗?”卓宴郡问道。 “我还想再坐回,你先走吧。”难得薛臻铭难得温柔的说话。 ‘我根本没想和你一起走。’卓宴郡心里想到。然后拿起书包准备离开。 “臻铭~”一个瘦瘦的女生有些生气的冲了进来。 回过头,瞟了那女生一眼,薛臻铭没有理睬她。 “薛臻铭~”这回女生声音提高了一倍。 “上次送你的东西呢?”女生问道。 “什么东西?” “你~就是那个钥匙扣。”女生已经气的快要爆了。 “哦,在啊。”薛臻铭到。 “在那?” “在~”想了想,薛臻铭摇了摇头说:“我忘记了。” “你,是不是在这?”说着拿出一个钥匙扣,递到薛臻铭眼前。 “在你这啊,你怎么拿回去了?”薛臻铭一副惊奇的样子。 “你,你是装的,还是真不知道啊?” “什么装的?”薛臻铭有些不耐烦了。 “我在饭厅发现的,你是不是把它给扔了?” “我没有扔它。” “真的?那是掉的了。”女生的语气突然间缓和了开来。 “应该是的。”薛臻铭到。 “是吗?你原来每天都把它戴在身上啊。”女生的语气变得温柔了许多。 “恩,是的。” 女生抿着嘴笑了笑,接着将钥匙扣递了过来说:“下次小心啊,别再弄丢了。” “你不用给我了,你不说的话,我还不知道我书包里面还有这个东西,下次要是再丢了,估计我是没可能会发现的了。”这句话彻底打击那女生的,站在一边的卓宴郡忍不住偷笑起来,这个薛臻铭说话有够过分的,实在是~o(n_n)o… 女生走了过来,狠狠的瞪了卓宴郡一眼,然后扭头就走开了。 “你还在啊。”薛臻铭看见一旁偷笑的卓宴郡问道。 “怎么啊,教室又不是你的,我干吗不能在啊。”卓宴郡怒了努嘴。 “一起走吧。”说完,薛臻铭也开始收拾书本,与卓宴郡一起离开教室。 “那个,你刚才讲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 “过分吗?我不觉得啊,我只是说事实啊。” “但是对于女生,要多说说些善意的谎言,这样才叫体贴女生。”卓宴郡摆出一副说教的样子。 “我只对我在乎的女生说善意的谎言。” “对于自己在意的人,要讲实话,要讲真心啊。” “是吗?”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卓宴郡。 那种眼神,好熟悉,却让人好痛苦。那个曾经让自己日夜思念的人也曾经用这种眼神望着自己,可是现在那个人在哪,在干什么呢? “你,怎么啦?”看见卓宴郡的眼神不对,薛臻铭问。 “没什么~我有事先走了。”说完,卓宴郡一个人快步跑开了。 急冲冲的回到家,妈妈已经弄好了饭菜。 “宴郡啊,准备吃饭了。” “妈妈。我今天不饿,不吃了。”卓宴郡答道。 “姐姐居然说不吃饭啊,天大的奇迹啊。”卓熙哲在一旁叫嚣。 定住脚步,回过头,死命的盯着卓熙哲道:“臭小子,是不是忘记了报答你的恩人了,你的论文可是你姐姐我帮你写的啊。” “姐姐~”试图阻止卓宴郡继续说下去,可是已晚。 “卓熙哲 ,你的论文是你姐姐帮你写的?”妈妈已经铁青着脸站在了卓熙哲的面前。 “不是的,那个,姐姐只是帮我~”卓熙哲试图解释,可是妈妈的铁勺已经重重的落在了卓熙哲的头上。 “哎哟,妈,这个铁勺脏死了,我的头发全是油啊。” “对啊,妈,你怎么能用做饭的勺子去敲那个小子的头啊,你叫我们还怎麽吃饭啊,真不知道那个小子多久没洗头了,真是恶心死了。”卓宴郡乘机报复卓熙哲。 “卓宴郡,你说什么呢?”卓熙哲生气的吼道。 “你个混蛋,还对你姐姐大小声。”说着又是一记铁勺。 “妈,姐姐是你亲生的,我就不是吗?”卓熙哲不满的叫道。 “是啊,你也知道都是我亲生的,怎么你姐姐那么争气,你就那么不争气呢?” “妈,你怎么能拿学习成绩来评定一个人呢,妈,你实在是太武断了。”卓熙哲还在抗争。 懒得理会卓熙哲,卓宴郡独自一人回到房间。 本来不太好的心情,被卓熙哲一闹,倒是来了个解放。 次日早上,刚走到校门口就看见一群人围在一堆。凑近去一看,发现一个人伤痕累累的坐在地上。周边的人都在议论,只是声音故意放的很低,好像拍被什么人听到一样。 “卓宴郡~”崔闵珍看见了她,立刻凑过来。 “这个人怎么伤成这样?” “被人打的吗!” “废话,是人都知道是被打的。” “听说是黑社会组织干的。”崔闵珍小声说。 “黑社会?不会吧,黑社会深入校园了?”卓宴郡吃惊的叫道,这一叫吸引了周边所有的眼光。 “哎哟,你小声点啊,不要命了。” “哎哟~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再说我一个小人物,也不会惹他们的注意的。”卓宴郡自我安慰。 “算了,懒得理你。” “走开,走开。”医护人员已经赶来将围在周边的人打散,赶忙将伤员运上了救护车。 “黑社会,真的好恐怖啊。”崔闵珍感叹道。 “是啊。”看着伤员,卓宴郡也倒吸了一口气。 来到教室,教授已经站在了讲台,只是大家都在讨论早上那伤员的事情,好像没有准备要上课的样子。 “好了,现在开始上课,不要再议论那件事了。”教授道。 “老师,是黑社会啊,黑社会深入校园了,您难道不怕吗?”一个学生大声问。 “我干吗怕,我有没有得罪他么,怕什么。”教授回答的显然没有底气。 终于在一片叽叽喳喳的议论中,开始了上课。 在周边扫视了一番,卓宴郡发现薛臻铭没有来上课。 “这小子,又逃课。”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卓宴郡开始有些关注这个小子了。 上午只有两节课,下课后,崔闵珍就被韩业军给接走了,这个丫头,有异性没人性,就这样把自己给甩了,伤心。 第二贴 绿叶发新芽 一个人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看见马路对面停下一辆豪华的黑色轿车,紧接着从车上下来几个穿西服的男子,整齐的站开来。 接着,让卓宴郡惊讶的一幕开始了。 薛臻铭迎面走向那辆黑色豪华轿车。 “少爷。”为首的一个西服毕恭毕敬的叫道。 “你们来干什么?”薛臻铭这个家伙态度恶劣。 “老爷想见您,所以希望您能回去见他一面。” “干吗见我?” “这个情况我不是很清楚。” “既然不清楚,我就不回去。”拒绝的干净利落。 “少爷,您这样让我们很为难啊。” “那是你们的事。” ‘这个家伙,说话怎么那么不留情面,太要好好教育一下了。’卓宴郡思虑道。 就在这时,薛臻铭突然发现了对街的卓宴郡,表情惊讶之余还有一些担忧。 “嗨~”尴尬的打了个招呼。 所有的人都转向卓宴郡这边。 “少爷,她是您的朋友吗?”为首的西服说。 没有回答。 卓宴郡想自己也应该过去打个招呼,于是便走了过去。 “你好啊。”卓宴郡笑的那叫一个尴尬。 “您好~”为首的西服笑眯眯的向卓宴郡问好。 “您好~”连忙回礼。 “你怎么在这?”薛臻铭板起脸孔问。 ‘这个家伙板起脸来的表情真是恐怖,这样的脸怎么能拥有那么灿烂的笑容呢。’卓宴郡闷想到。 “我刚下课,准备回家啊,对了,你今天怎么没上课啊?” “没心情!” “对了,学校今天发生大事情了,有个学生被黑社会教训了一顿,现在重伤在医院呢。”卓宴郡道。 所有的西服都收住了笑面的表情。 ‘怎麽啦?我有说错什么吗?难道他们也怕黑社会?’卓宴郡心里琢磨着。 “是哪个?”薛臻铭问。 “我好像听说是个叫金俊言的人。”卓宴郡回忆到。 “金俊言?”薛臻铭重复道。 然后猛地回过头望向那群西服。 而那群西服则一脸无辜的表情。 “好,我跟你们回去。”薛臻铭态度突然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 “真的吗?”西服喜出望外。 “是的。” “你要走了啊。”卓宴郡问。 “恩,我走了,你自己回去路上小心。”薛臻铭到。 难得这个小子这么懂礼貌,难得难得啊。卓宴郡感叹道。 西服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就赶忙为薛臻铭打开车门,薛臻铭便坐了进去。 接着,西服走过来对卓宴郡说:“需要我派人送您回去吗?” “不用,谢谢~”受不了这个西服的殷勤,卓宴郡笑着摇头。 “那好,我们走了。您路上小心。”说完,西服也坐进了车子。 黑色轿车从卓宴郡身边飞驰而过。 …………………………………………………………………………………………………… 车上。 “那件事情是不是你们干的?”薛臻铭质问到。 “少爷,您要知道我们已经好久没做这事了。”西服道。 “是吗?”薛臻铭冷笑道。 “少爷,老爷现在是昌茂集团董事长,不是以前的黑社会教父了。”西服道。 沉默。 回到家,薛老爷已经在客厅等候多时了,好久没见自己的宝贝儿子。 “臻铭。”薛老爷开心的表情全写在脸上。 “爸爸~”有些勉强的叫了一声。 “好儿子,爸爸好久没见你了。快让爸爸看看。”说着冲了过来,抱住儿子。 “爸爸~”薛臻铭有些不习惯这种见面方式。 “儿子长大了。呵呵,我的宝贝儿子长这么大了,一晃眼已经3年没见我宝贝儿子了,可真是想死我了。”薛老爷笑眯眯的说。 “我知道你怪我当年没来得及见你妈妈最后一面,所以你要求我3年不准见面这个要求我也接受了,现在三年已满,我终于可以见到我的宝贝儿子了。” “不要提妈妈。”薛臻铭生气的吼道。 很是吃惊过了三年这么久,对于自己的恨却还是那么强烈。 “要不是你道上的敌人寻仇,妈妈会死吗?”薛臻铭叫道。 “你说什麽?” “我告诉你,妈妈的死是因为你道上的敌人寻仇所致的。” “你说什麽,我的敌人?你妈妈的死不是因为意外的交通事故吗?” “意外,的确是意外,一个所有人都相信的意外,但是事实上,——不是的,是妈妈临死前告诉我的,她说看见了那个开车撞她的人,是认识的人。但是,她却没有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妈妈怕我去报仇,怕我有危险,怕我走上和你一样的路。”薛臻铭歇斯底里的吼道。 薛老爷突然一阵眩晕,幸好周围有人扶住,不然真的给摔倒在地。 “是我害死了你妈妈。”薛老爷自责道。 “是的。”薛臻铭吼道。 “少爷,”西服拦住过于激动的薛臻铭。 “放开我。”薛臻铭吼道。 西服只好松开手。 说完,薛臻铭就离开了。西服试图阻拦,但是被薛老爷拦住了。 “让他去吧。是我对不起他们母子。”薛老爷到。 “老爷,可是夫人的死,是真的不是意外吗?” “臻铭不会骗我的。我了解臻铭妈妈的为人,她是坚决反对臻铭走我一样的路,所以才和我分居,为了臻铭,她可以放弃一切,包括自己的仇人。” “但是,我不能~你现在马上去查那件事情,我一定要把害死我夫人的凶手找出来。” “是的。”西服领命。 走在路上,似乎一切都是虚晃的,眼中的泪水已经隐忍不住,淌了出来。 …………………………………………………………………………………………………… 刚回到家,崔闵珍就打电话过来。 “卓宴郡,今天晚上出去玩了,韩业军请客。”崔闵珍兴奋的说。 “好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正好有个冤大头可以宰,哪有不去的理由。 酒吧人很多,绚烂的灯光在全场四处扫射着。人们都在极度释放自己的情绪,玩的正high。。 找到个卡位,三个人坐了下来,点了几瓶啤酒,开始聊天。 “薛臻铭怎么没来?你没有约他吗?”卓宴郡问。 “没有,联系不到他人。”韩业军答道。 “我今天看到他了,他好像心情不太好。”卓宴郡道。 “是吗?那小子又有什么事情烦心啊,不用管他,他神经很大条,不用担心。”韩业军答道。 ‘真是误交损友啊,真是替薛臻铭难过。’卓宴郡直摇头。 “这个曲子,很好听啊,我们去跳舞啊。”崔闵珍拉着韩业军说。 “可是,东西谁管呢?”韩业军危难。 “我来管吧。”看着那两人的小样就知道他们今天请自己来就是请个看包的,真是~狂怒。 崔闵珍和韩业军真是一点客气也没有,自古自己的跑去舞池跳起来。 卓宴郡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开始四处打量起来。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眼中,是——薛臻铭。 薛臻铭一个人独自坐在角落里,一瓶瓶的灌着酒。 ‘他有什么事情这么难过呢?’卓宴郡开始有些担忧起来。 正准备起来去安慰他,却发现被几个大块头拦住了。 “小姐,要不要我们陪啊。”几 个大块头色色的望着卓宴郡。 “不需要。”卓宴郡答道。 接着卓宴郡就立马开始搜寻在舞池中的韩业军和崔闵珍,可是为什么看不到人呢?上哪去了,怎么办? 卓宴郡感到恐慌。 “小姐,不用怕怕,这里好吵,我们出去聊聊。”一个穿着红色背心的家伙凑了近来。 本能的后退了几步,卓宴郡摆出一副打架的摸样。 “你们不要过来,我可是空手道黑带。”卓宴郡强作镇静的说。 “哎哟,小姐,不用那么紧张,我们只是想找你玩玩,”说完一下子将卓宴郡拉进了怀里。 死命的挣扎,却逃不脱。 闻道红色背心身上那股汗臭味,卓宴郡只想吐。 可是更让卓宴郡恐惧的是,红色背心居然一下子将卓宴郡压在了沙发上,嘴就渐渐靠近卓宴郡的脸。 “走开~”卓宴郡吓的哭了起来。 正当卓宴郡绝望的时候,突然听到红色背心大叫一声,接着从卓宴郡身上滑了下去。 赶忙坐起来,卓宴郡哭的不成样子。 “你没事吧?”薛臻铭,是薛臻铭。 卓宴郡从来没有看到薛臻铭以如此辉煌的形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还是哭,来不及回到。 见到卓宴郡哭成这样,薛臻铭仿佛一头怒吼的狮子,对红色背心就是一拳。 别看红色背心张的壮士,但是吃了薛臻铭这一拳,立刻被掀倒在地。 “你这个混小子,那里来的?”另外一个人走了过来,挥拳就向薛臻铭打去。 一个巧妙的躲避,很轻松的躲开了他进攻,接着薛臻铭一个反手,又将那人潦倒在地。 看见薛臻铭不好对付,几个人居然一起联合起来。以为这样会有优势,但是这个希望很快被破灭了,不到5分钟,几个人已经全部被撩趴在地。 看到有人打架,韩业军,崔闵珍才赶了过来,一来就看见卓宴郡坐在一旁哭个不停,而薛臻铭居然在一边教训着那几个混混,他们立马知道了发生什么事情。 “卓宴郡,你没事吧?”崔闵珍拉着卓宴郡问。 卓宴郡还是哭,从小到大,没像这样恐惧过。 “你们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薛臻铭走过啦冲着他二人吼道。 “我们只不过去跳了下舞,我们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被薛臻铭一吼,卓宴郡倒是不哭了,只是瞪大眼睛望着如狮子般咆哮的薛臻铭。 薛臻铭又狠狠的教训了他们二人一番,然后拉起卓宴郡,突然换了一种温柔但是却异常关切的语气说:“你还好吧。他们没怎么对你吧。” 摇摇头。 轻轻的舒了一口气,薛臻铭说:“走,我送你回去。” “恩。”此时的卓宴郡像一只受惊的小猫看到了救世主,温顺的不得了。 “韩业军,你送崔闵珍回去吧,这么晚了,女孩子一个人不安全。”薛臻铭吩咐道。 “是的。”韩业军连忙点头,从来没有见过薛臻铭这么生气过。 慢慢的扶起卓宴郡,薛臻铭和她走出了酒吧。 走出酒吧,室外的风吹的卓宴郡开始有些不适。 薛臻铭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卓宴郡身上。 “你还好吧。”轻声轻语。 “哦,还好。”卓宴郡回答。 “你个女孩子不要经常来这种地方。” “为什么?” “为什么?你难道想在发生一件意外吗?”薛臻铭板起脸来问。 低下头,卓宴郡不再做声。 回家的路走的很安静,薛臻铭的心情似乎还是很不好,而善于察言观色的卓宴郡也知趣的闭嘴不说话。 到家了,卓熙哲吃惊的看着卓宴郡和薛臻铭。 “姐姐,你和臻铭哥一起回来的啊。” “是啊。”卓宴郡答道。 “姐姐,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哭了的~”卓熙哲发现了新大陆。 “臻铭哥,你欺负我姐姐了?”卓熙哲质问薛臻铭。 “没有,你这小子在怀疑什么呢。”薛臻铭忙解释道。 “那为什么姐姐会哭?” “是~因为和崔闵珍吵架了。”薛臻铭解释道。 卓熙哲和卓宴郡同时向薛臻铭投来惊奇的目光。 不过卓宴郡赶忙收住视线点了点头。 “和崔闵珍吵架?姐姐,你吵输了?”卓熙哲问道。“姐姐,你只要一吵输了就会哭,真是没用啊。” 这回轮到薛臻铭吃惊了。 “你姐姐经常和崔闵珍吵架吗?而且,吵输了还哭?” “也不是经常,而且已经很久没吵架了,最后一次我还记得是5年前,那天姐姐哭着回来,我们问她怎么了,她就说是和崔闵珍吵架了。而且很丢人的是居然吵输了。”卓熙哲道。 “闭嘴。”卓宴郡已经忍无可忍了。 卓熙哲见状只好收声。 “好了,那我回去了。”薛臻铭道。 “好的,臻铭哥,谢谢你送我姐姐回来,路上小心哦。”卓熙哲礼貌的说。 真是好巧,对所有人都不会礼貌的卓熙哲居然对薛臻铭如此服帖,真是不能理解。 卓宴郡心理思考着。 进了屋。回到自己的房间就立马睡着了,今天实在是太累了。 早上,崔闵珍来找卓宴郡。 可是被卓熙哲拦在屋外。 “你干什么啊?臭小子,叫你姐姐出来。”崔闵珍道。 “姐姐,你昨天和我姐姐吵架了?” “啊~”惊诧了半天,崔闵珍终于会了过来,慢慢的点了点头。 “是因为什么事情吵架呢?”卓熙哲打破砂锅问到底。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崔闵珍摆出一副大人的样子。 “大人?可不要忘了,你们只比我大两岁。”卓熙哲强调。 “两岁也是大,你这个小子怎么对前辈说话呢,快把你姐姐叫出来。” “闽珍,你来了。”卓宴郡看见崔闵珍热情的打着招呼,没有发现卓熙哲在边上。 崔闵珍使眼色给卓宴郡看,卓宴郡这才意识到。 “你来干什么?”卓宴郡装作生气的样子。 “怎么,就因为昨天的那事,你还生气在?” “是啊,你怎么可以如此重色轻友。”卓宴郡也借机发挥。 “哎哟,你这个人~走,我们出去说,我得好好跟你谈谈。”崔闵珍道。 “出去就出去。”卓宴郡连忙答应。 卓熙哲质疑的眼神让她们二人实在受不了,只想赶忙逃开卓熙哲火辣的眼神。 好不容易离开了家。 “你弟弟真是管家婆。”崔闵珍道。 “废话,他可是我弟弟,关心姐姐不对吗?”卓宴郡笑道。 “算了,你还姐弟情深呢,要不要拍部片纪念下啊。”崔闵珍酸酸的说。 “好了,我们走吧。”说着二人朝学校走去。 教室里,已经来了一半的学生,而且这当中,还有两个陌生的面孔。 “是别的系的学生吗?”崔闵珍问。 “应该是吧。管他的,我们上我们的课。”卓宴郡懒得管闲事。 “哪两个女生长的都很漂亮啊。”崔闵珍继续关注别人。 “是啊,长的还蛮漂亮的啊。”卓宴郡瞟了一眼说。 “喂,臻铭~”突然其中一个女生叫住了正走进教室的薛臻铭。 “啊,是金悦馨啊。”薛臻铭表现出一副很惊喜的样子。 “是啊,好久不见啊。”金悦馨甜甜的笑着说。 “是啊,你是我们学校的?” “不是啊,是因为想见你,所以来的。”倒是答得爽快。 “喂,情敌来了。”崔闵珍在一旁叫嚣。 “什么情敌?”卓宴郡瞪了崔闵珍一眼说。“走,我们过去打个招呼。”卓宴郡按耐不住了。 “呵呵,还说不是吃醋。”崔闵珍继续戏言。 “薛臻铭。”啪嗒啪嗒的跑过去,卓宴郡摆出一副灿烂的笑容, “哦,对了,忘了 跟你们介绍,她是金悦馨,她身边的一位是柳成娜。是我的好朋友。”薛臻铭笑着介绍道。 “你好啊。”卓宴郡笑着打招呼。 “你好啊。”金悦馨同样热情的打招呼。只不过身边的那位美美却似乎不打算做过多的交往。 “难得你们来看我,今天我请客,请你们吃大餐。”薛臻铭看起来很高兴见到那两位。 这个让卓宴郡心中有些许不悦。 “卓宴郡,一起去吗?”薛臻铭问。 “啊~”这个家伙这样问,摆明是不想让自己去啊,但是卓宴郡偏偏不让这个家伙奸计得逞,爽快的答应了。 有些吃惊卓宴郡会答应,但是转念一想,薛臻铭好像明白了什么,不禁暗自偷笑。 就这样,一行5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学校边上最为舒适的餐厅。 第三贴 碰撞 不过因为是面对面的座位,所以当金悦馨、柳成娜和卓宴郡、崔闵珍分别坐对面以后,薛臻铭开始犯难自己应该做那边。 “臻铭,站着干吗,坐下啊。”说着金悦馨将手指了指身边的位置。 薛臻铭也就顺势坐了下去,可是刚坐下就感到不对,感觉一双火辣辣的眼神正盯着自己,抬起头一看,果不其然,那双眼睛的主人就是卓宴郡。 但是卓宴郡很快收回了自己眼神,摆出一副自然大方的样子。 薛臻铭感到自己这餐饭会吃的很困难。 “臻铭啊,你现在还是一个人住吗?”金悦馨问。 “恩。”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你自己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啊。” 什么该说什么,搞得好像他们很熟似的。 沉默。 这个女的怎么搞得,一来就把气氛搞得这么僵。 “你们认识很久了。”卓宴郡打破沉默。 “对啊,我们从小就认识了,算是青梅竹马吧。呵呵。”金悦馨笑得很是爽朗。 “哦。” “他之前还追求过我呢。”金悦馨继续说。 “是吗?”卓宴郡感到额头上的汉快出来了,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能力继续装天真,装无所谓。 “这个小子,说我是他的初恋。” “初恋啊,那是刻骨铭心啊,他估计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卓宴郡笑着说。 “那是,初恋的话,肯定会记一辈子的。”金悦馨毫不掩饰。 “呵呵。”卓宴郡尴尬的笑道。 “呵呵,不过,既然是初恋,那就是过去式,初恋虽然美好,但是过去的还是过去了。”崔闵珍突然说。 “闽珍。”虽然表面上想压住崔闵珍,但是暗地里,卓宴郡欢喜的不得了,这个崔闵珍真够义气。 金悦馨显然被这句话给刺激到了,但是一时找不到可以应对的语言。只好求助一边倒柳成娜。 柳成娜,坐正了起来,说:“其实也不算过去式,因为没有真正的结束过,所以可能现在还是进行时。” 看到气氛越来越不对,在看到一旁坐着的薛臻铭尴尬的想找个地方钻进去的样子,卓宴郡只好打圆场。 “什么结束没结束的,讨论什么东西呢。” 可是话出来了,尴尬现场却没有结束。 正当大家着急怎么办的时候,突然有人叫。 “姐姐。”是卓熙哲的声音,卓宴郡回过头,正看见卓熙哲一脸兴奋的跑过来,她还正纳闷着这个家伙看到自己哪这么兴奋的时候,突然发现卓熙哲叫的对象不是自己。而是那个叫柳成娜的女的。 “姐姐,你好啊。”卓熙哲笑着打招呼。 “喂喂喂,你姐姐在这呢,你朝谁打招呼呢。”崔闵珍教训这个小子。 “啊,姐姐,你怎么也在这啊?”卓熙哲这才发现卓宴郡的存在。 “你眼里还有姐姐我啊~你~”话没说完,就发现卓熙哲早就没空理会自己而是将全部心思用在柳成娜的身上。 “姐姐,你好啊。” “你是?”柳成娜有些疑虑自己在什么时候遇见过这个小子。 “是我啊,姐姐,那次我钱包掉了,是你提醒我的。” “哦,是你啊。” “是啊,姐姐,我一直想要谢谢你呢,可是在那之后就没在看见你,这次在着遇见你,可真是缘分啊。”卓熙哲笑着说,并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接下来,整个吃饭的过程就变成了卓熙哲和柳成娜的相遇记,只有他们二人聊的甚欢,而其他人由主角变成了配角。 卓宴郡不禁感叹自己这个弟弟的能力真是超乎想象,把妹的技巧真是不耐啊。 散席见,应金悦馨的要求,薛臻铭成了护花使者送她回家,而卓熙哲则很不对味的跑去要送柳成娜。这样倒是促成了薛臻铭和金悦馨单独相处的机会。卓宴郡气的要想把这个弟弟给吃掉。 回家的路上,卓宴郡一直闷闷不乐的样子,倒是崔闵珍一个又一个电话的接的不亦乐乎。 不用想,电话那头一定是韩业军,这两什么时候打着这么火热的。 接完一个电话,崔闵珍突然很是抱歉的对卓宴郡说:“卓宴郡,很不好意,韩业军找我找到很急,我没有办法,所以~” “去吧,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卓宴郡虽然很生气崔闵珍这样抛下自己一个人享乐,但是想到刚才为自己出头的样子,还是满感动的。所以放她离开。 不想回家,回家后又听到妈妈没完没了的唠叨,于是卓宴郡决定一个人放松心情,到海边走走。 下午的阳光很灿烂,照的人眼睛有些睁不开。 不过海风吹的真是很舒服,让人自然而然的沉浸在幸福的温暖中。 闭上眼,好好享受这难得孤独,其实人很奇怪,当孤独的时候想热闹,热闹的时候又希望能够独自享受独处的乐趣。 睁开眼,眼睛好像有些受不了阳光的刺激,用手挡了挡。 那个人~那个人。 自己怎么会看到那个人的身影,难得是幻觉? 揉了揉眼睛,那个人熟悉的身影映在了自己的眼前。 突然定住了,想移动脚步,却发现没有力气。 只是静静的望着那个人的身影,他的身边有一个女孩,美丽的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同样也爱着申瑞正的韩茼路。他们怎么会在一起,申瑞正当时不是发誓自己只爱卓宴郡一个人的吗,为什么现在选择的却是韩茼路。 终于克服了莫名的恐惧感,卓宴郡冲上前去,可是发现申瑞正和韩茼路都不知去向了,明明在这里的,上哪去了?四周疯狂般的寻找,可是却没有找到。 刚刚开始愈合的伤痛,再一次裂开来。 落寞的回到家,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昨日的一切全部浮现在眼前。没有结局的爱情,让人痛彻心扉。 学校里,顶着两个熊猫眼,卓宴郡无精打采的呆视着黑板。 “喂,你怎么了?不是昨天的事受打击了吧?”崔闵珍担心的问, “啊,你说什么啊?”卓宴郡回过头莫名的望着崔闵珍。 “完了,完了,你深陷情网了。”崔闵珍摇了摇头。 显然,薛臻铭也注意到了主要街道不对,下课后,来到卓宴郡身边。 “你今天怎么没精打采的?昨天做小偷了。”薛臻铭开玩笑的说。 “不是做小偷,是遭遇小偷了。”崔闵珍插嘴说。 这一说,把二人搞得都有些尴尬。 薛臻铭也认为是因为自己,卓宴郡才精神不振的,虽然有些担心,但是总体还是很高兴的。呵呵至少,她还是满注重自己的。 但是望着薛臻铭的样子,卓宴郡却有些愧疚干,自己虽然很生气昨天的事情,但是自己的现状却是因为昨天看到了那个人。 走在回家的路上,卓宴郡还是沉浸在往事中,没有注意到身边的薛臻铭的样子。 “金悦馨是和我从小到大的朋友。”薛臻铭说, “我知道。”薛臻铭的话终于将卓宴郡拉回来现实。 “我之前也追求过她。” “我知道。”卓宴郡的脸上已经有些不对了。 “你干吗那副表情?”薛臻铭笑着问。 “什么表情?”扭过头去,不让薛臻铭看到自己吃醋的样子。 “我可以认为是你在吃醋吗?”薛臻铭继续调呸卓宴郡。 “什么吃醋,我为什么要吃你的醋,你又不是我的谁~”卓宴郡逞强。 “你现在的样子很是搞笑。” “你才搞笑。”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她拒绝了我,所以我的初恋是以失败告终。” “她拒绝了你?”卓宴郡睁大眼睛。 “是的,很可怜的被拒绝了。” “原来,你这么没用啊,连个女孩子也追不到。”卓宴郡借机讽刺。 “要是追到了,你怎么办?要是错过了你,我怎么办?”薛臻铭温暖的笑容,深深打动了卓宴郡的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卓宴郡的心已经为薛臻铭留存了一片空间。 有些羞涩的低下头,然后快步走开了几步。 回家的路是安静却充满甜蜜。 下午的阳光暖暖的撒在两人的身上,幸福美满。 回到家中,卓熙哲正在和妈妈说话。看见了卓宴郡,卓熙哲忙跑了过来。 把卓宴郡拉到一边,严肃的说。 “告诉你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申瑞正回来了~” 自我欺骗自己那天看到的只是一个幻影,可是弟弟的话却让自己为自己编制的梦破碎了,申瑞正回来了,的确。 “你不知道吗?他没来找你吗?” “我不知道。”没头没脑的回答,卓宴郡惊慌失措的逃开了。 “姐姐。”从来没有看见姐姐这么无助过,卓熙哲在心底发誓一定要为姐姐讨个公道。 卓熙哲动用了一些人际关系,终于找到了申瑞正。 看到卓熙哲,申瑞正吃了一惊,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你怎么来了。”申瑞正平静的问。 “为什么?这句话是我先问你的,你为什么几年前不告而别?” “我有我自己的原因。” “好一句你有你自己的原因,那你有没有考虑到我姐姐。” “你姐姐~还好吗?”申瑞正轻声问。 “托你的福,很好~”卓熙哲大声说。 “是吗~”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申瑞正总是那么平静。 “你不去和姐姐说说吗?离开的原因。” “没有必要说。”拒绝的干脆利落。 “你~”气愤之极的的卓熙哲狠狠的揍了申瑞正一拳。 这一拳把一旁的韩茼路吓到了。她跑过来拉住申瑞正,警惕的望着卓熙哲说:“这个人好恐怖,你不要惹他。” “韩茼路!?”卓熙哲很惊讶居然会看到韩茼路。 “你认识我?”韩茼路的眼神很是迷离。 “你不记得我了?” “不记得了。”韩茼路摇了摇头。 “你就是为了这个女人离开的?抛弃我姐姐的?” “韩茼路,你先一边去下。”申瑞正的声音很是温柔。 韩茼路乖乖的走到一边。 “她是怎么啦?”卓熙哲觉得现在的韩茼路有些奇怪。 “没事。”很是无奈的回答。 “我不管你怎么样,你还是得跟我姐姐好好解释下,你知道我姐姐这几年怎么过来的吗?”卓熙哲激动的说。 “你姐姐,我对不起~”声音有些梗塞。 “亨,倒是轻巧。”卓熙哲不屑。 “对不起,你就这样回答你姐姐,我对她很抱歉。”申瑞正压低声音说。 “不过,幸好我姐姐现在已经逃出了你的阴影,找到了另外的阳光。我告诉你,失去我姐姐,是你的不幸,是我姐姐的幸运。” 说完,卓熙哲就气冲冲的离开了。 今天算是帮姐姐出了一口恶气。 看着卓熙哲离开,申瑞正的脸上浮出了丝丝伤感。 “韩茼路,我出去买点东西,你在家好好呆着,我一会就回。”申瑞正想起要买些日用品。 “我和你一起去。”韩茼路一分钟也不愿意离开申瑞正。 “乖,我去去就回。” “不要,我要和你一块。” 不知道怎么的,申瑞正今天特别想一个人呆下,所以坚决不让韩茼路跟着。 看到申瑞正始终不愿意自己跟着,韩茼路终于不悦的一个人走开,坐在床上。 终于摆脱了韩茼路。申瑞正一个人缓缓的走了出去。 走在路上,申瑞正慢慢回忆三年前和卓宴郡在一起的时光。 突然,他立在了街道上,因为,不远处,他看见了那个藏在他记忆深处的人——卓宴郡。 卓宴郡也显然看见了他,两人对视着,却谁都没有主动的靠近。 终于,还是卓宴郡主动开始。 静静的走到他面前。 “你为什么之前离开?” “我有自己的理由。”还是那句话,但是回答起来却万分吃力。 “自己的理由,是不打算告诉我吗?”卓宴郡冷笑道。 “对不起。”没有回答。 “我连知道理由都没必要吗?” 沉默。 “看来,我们真的没有话题了,我走了。”卓宴郡从他身边轻轻走过,先前满腹怨气,现在居然一下子都发泄不出来,也许这个人已经没有值得自己生气的理由,再或者说自己似乎也没那么生气了。 申瑞正手臂往后扬了扬,试图抓住即将离开的卓宴郡,但是却始终没出手,卓宴郡离开了。就这样离开了,自己可能永远再也捉不住她的双手。 一行热泪,溢出了眼眶。 可是除了无奈还是无奈,他别无办法。 马路对面,卓宴郡走到了另外一个的身边,她脸上溢出的幸福的笑容,曾经只属于自己,可是现在,那种笑容已经永远不可能属于自己了。 “他是谁啊?”薛臻铭问。 “以前认识的人。”草草的回答。 “哦。”薛臻铭点了点头。 这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拿起一看,是金悦馨。 睁大眼睛,直愣愣的望着薛臻铭。 “喂。”薛臻铭接了电话。 “臻铭,在哪呢?”金悦馨娇滴滴的问。 “在学习附近。” “是吗?我也在这边啊,怎么没看到你?” “是吗?”四处望了望,还是没有发现金悦馨的踪影。 “我也没看到什么人啊!”卓宴郡故意让自己的声音给金悦馨听到。 “你和卓宴郡一块啊。”声音明显降低了一个幅度。 “对啊。”薛臻铭爽快的说。 “我看到你了。”电话里声音突然兴奋起来。 “啊~”还没多想,金悦馨已经出现在视线里面。 “啊,找到你了。”完全忽略身边的卓宴郡。 “是啊,你也在这边啊。”薛臻铭笑着说。 “是专门来找你的啊。” “是吗?有什么事啊。” “没事不能来找你吗?”金悦馨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不是啊。”连忙摇头。 “呵呵,开个玩笑,还当真啊。那么怕我生气吗?”金悦馨一副得意的样子。 “那个,薛臻铭啊,你不是和教授还有约吗?你不记得了,教授还等着你啊。”卓宴郡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顺口编了一个谎言。 “你和教授有约啊?”金悦馨不高兴了。 “我~”看了看卓宴郡的眼神,“是的。”点了点头。 “真是的,人家可是专门前来找你的啊,就不能再找个时间吗?”金悦馨有些不悦。 “那个不太方面,教授可是很难得约到的。所以,很抱歉。”薛臻铭有礼貌的说。 没想到这个家伙还是蛮会随机应变的。卓宴郡暗笑道。 “那算了,改次再约吧。”说完,金悦馨闷闷不乐的走开了。 “呵呵,不错,不错。孺子可教。”拍了拍薛臻铭的背,笑呵呵的说。 “这么不希望我和别的女孩子约会?”薛臻铭反将一君。 “薛臻铭,从现在开始,做我的男友。”卓宴郡停了下来,严肃的说。 没有说话,只是一把将卓宴郡揽入怀里。 此时无声胜有声。 幸福的温暖围绕在两人的身上。 只是幸福的外围,却有一个孤单可怜的灵魂注视着一切。 落寞的走开,曾经的幸福,不可能再回来。 回到家,一脸幸福的表情,离开吸引了八卦的卓熙哲的注意。 “姐姐,你捡到钱了?”卓熙哲问。 “没有。”笑着摇了摇头。 “那是~姐姐,你找到愿意娶你的人了?” “臭小子~”狠狠的敲了卓熙哲的脑袋一下。 “哼,看你这样子,不说就不说。你到时别逼着我听啊。”卓熙哲不屑道。 “我和薛臻铭开始交往了。”卓宴郡幸福的说。 “是吗?姐姐,恭喜你啊。” “恭喜我?” “对啊,姐姐,你真是瞎猫子碰到死老鼠了。捡了个大便宜啊。” “臭小子,欠扁是不是?”抡起拳头,就准备给这个家伙一记。 “说真的,姐姐,你要好好努力,臻铭哥真的是我见过中,最能给姐姐幸福的人。”一番话,把卓宴郡说得乐呵呵的。 第四贴 劫 …………………………………………………………………………………………………… “老爷,您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了,就是先前的欢仔。”西服道。 “你确定,当年的车祸的确是他所为的?”薛老爷问。 “确定。” “好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是。”西服领命。 …………………………………………………………………………………………………… 卓熙哲想约柳成娜进行的很快,没想到,卓熙哲这个小子会对柳成娜这种辣姐感兴趣,而柳成娜显然也对这个阳光小弟倍感亲切。 “姐姐,去游乐场吧。这个礼拜。”卓熙哲提议道。 “游乐场?你怎么想去那个地方?你多大了。”卓宴郡道。 “姐姐,你知不知道,游乐场可是情侣最好的去处哦。”卓熙哲笑得有些奸诈的样子。 “那你去好啊,为什么要我去啊?” “姐姐去的话,我才有时间把柳成娜叫进家里来啊。”卓熙哲终于道出了事情的因由。 “原来你是准备吧我赶出去啊。” “姐姐,好不容易,爸妈这个礼拜多不在家,你在家的话多不方便啊。” “不行,我这个礼拜不想出去。” “姐姐,你难得不想和臻铭哥共度美好的独处时光吗?”卓熙哲急了。 “这个礼拜不想。”故意刁难。 “姐姐,你真的不想,可是据我所知,姐姐这个礼拜要是不把臻铭哥约出来的话,金悦馨可能就会把哥哥约出去了啊,反正哥现在没人约啊。”卓熙哲挑高眉毛说。 “你是怎么知道啊?” “那还用问吗?当然是柳成娜对我说的啊。” “是吗?”卓宴郡开始动起来心思。 次日。 “这个周末去游乐场吧。”卓宴郡笑眯眯的对薛臻铭说。 “去游乐场?为什么?” “去游乐场还要理由吗?”卓宴郡反问道。 “可是~”薛臻铭面露难色。 “怎末啦?” “这个周末,金悦馨有约我啊,而且也是去游乐场。” “她已经约了?”卓宴郡暗自气愤卓熙哲的消息太晚。 “可是,她为什么要约你呢?你又不是她的谁啊。”卓宴郡不高兴了。 “说是怀念以前的童年时光。” “你就不会拒绝吗?” “我不是没有拒绝的理由吗,又没有被你约。”薛臻铭俏皮的说。 “你不会撒个谎吗?” “我说过,我只对我喜欢的人撒善意的谎。”薛臻铭辩解道。 “那你是说将来会骗我吗?” “我又没有说撒谎的对象会是你。”薛臻铭皎洁的一笑。 “哼~”卓宴郡故意瘪起嘴,不去理他。 回到家,踢开门。第一件事就是大呼卓熙哲。 卓熙哲正在煲电话。 “卓熙哲~”大声叫。 “是我姐姐,不用管她。”瞟了卓宴郡一眼,卓熙哲继续煲电话。 “卓熙哲,你居然不穿内裤。”为了及时阻断卓熙哲的无休止的对话,卓宴郡只好拿出杀手锏。 “什么啊?”被卓宴郡这样一闹,卓熙哲怕柳成娜误会,连忙收线。 “姐姐,你说什麽呢?什么没穿内裤。”卓熙哲很生气的说。 “我不这样你会收线吗?”卓宴郡笑着说。 “真是的,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姐姐啊。”卓熙哲生气的说。 “你还说呢。你的消息太慢了。金悦馨已经约了他了。” “是吗?金悦馨的动作很快啊。姐姐你要努力啊。” “是啊,姐姐知道我的好弟弟一定会帮我的。”说着凑近了过来。 看着卓宴郡那种狡猾的眼神,不禁心头一寒。 “你要干什么。” “游乐场的事情,是你提出来的,现在你要负责到底。” “什么负责到底,姐姐,你想干嘛?”卓熙哲警惕万分。 “这个礼拜,我也要去游乐场,但是我自己不好去,所以需要一个理由。——而你就是我的理由。” “姐姐,我约了柳成娜啊。” “一起去啊,你不是说游乐场是情侣最好的去处啊。” “可是,我说好了是在家里啊。” “不管,你要不帮我这个忙,我就和爸妈说去。”威胁。 无奈,只好点头答应。 周末很快就到了。 地点:游乐场。 “姐姐,你在干吗?”卓熙哲看着卓宴郡一边偷窥的样子。 “我在等人呢。”卓宴郡不耐烦的说。 “哎哟,真是的。”卓熙哲在一旁无趣的很。 “来了。”卓宴郡发现了新大陆。 “是吗?”凑过来,卓熙哲发现了柳成娜,忙欢喜的跑过去打招呼。 “卓熙哲你来了。”金悦馨笑着说。 “是的,不仅我来了,我姐姐也来了。”卓熙哲朝薛臻铭说。 “你姐姐?”有些吃惊,但是很快会意的一笑。 “是啊,卓熙哲说不好意思一个人和女孩子约会,所以硬要把我这个姐姐脱出来。”卓宴郡笑嘻嘻的走了过去说。 “卓熙哲,你原来这么腼腆啊。”柳成娜笑着问。 “哎哟,不是的~”想说些什么,可是被卓宴郡瞪了一眼,便不好意思说自己被姐姐当挡箭牌拉出来的。 薛臻铭看着这一幕,只是在一旁笑着不停。 “你笑什么啊?”金悦馨问。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所以想笑。”继续笑。 卓宴郡瞪了薛臻铭一眼,才让薛臻铭收住了笑声。 就这样,不协调的5人约会开始了。 为了能尽量减少薛臻铭与金悦馨单独相处的机会,卓宴郡拼了自己的老命,登上自己连看都不敢看的飞天豪轮。可是下来后,却倍感不适,只是竭尽全力掩饰着。 “你是不是不能玩啊。”薛臻铭看出来苗头。 “没有啊,我最喜欢玩这个了。”卓宴郡笑着说。 似乎也看出来卓宴郡不能玩刺激的电玩,金悦馨动了心思。 “我们去玩天旋地转吧。”金悦馨笑着提议。 “好啊。”卓宴郡忙说。 “恩,走吧。”说着,拉起薛臻铭的手臂,准备前往天旋地转。 “好啊。”卓宴郡也准备跟上脚步。只不过,刚刚从飞天豪轮上下来,腿还没有恢复正常,居然踉跄了几步。 松开了金悦馨的手,说:“我不想玩了。你自己去玩吧。”说完,就扶住卓宴郡朝一边走去。剩下金悦馨一个人站在那里。 “卓宴郡,你既然不能玩,为什么要跟来?”金悦馨生气的吼道。 “我~”站住了脚步,一时语塞。 “是我让她来的。”薛臻铭将责任揽道自己身上。 拿起手机,打了电话。 不一会儿,柳成娜和卓熙哲走了过来。 “怎么了?”卓熙哲问。 “柳成娜,我们先走吧。”金悦馨道。 “好的。”知道好友先走心情不悦,柳成娜没有丝毫犹豫,离开答应了。 “可是~”卓熙哲有些不舍。 “下次再约吧。下次可不要在腼腆了。”柳成娜开玩笑的说。 “怎么会呢。”卓熙哲有些羞涩的笑了笑。 金悦馨和柳成娜离开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这样。我只是~”卓宴郡感觉道自己这次做的实在不对。 “没关系,我们去那边坐坐。”薛臻铭温暖的笑。 “恩。” 卓熙哲也只得跟着他们, 一脸的无奈。 稍事休息,大家也决定回家。 在分手的路口上,卓宴郡还是万分的愧疚。 “今天,实在是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发生这个样子。” “没有关系。”轻轻的将卓宴郡揽进怀了,说:“只要你没事就好。” 一旁的卓熙哲看着姐姐幸福的样子,也欣慰的笑了起来,好久没有看到姐姐这么开心的笑了。 “卓熙哲,你姐姐,就拜托你了,她今天似乎不太舒服。” “我知道的。”点了点头。 便和薛臻铭道别。 …………………………………………………………………………………………………… 和卓宴郡姐弟两分别后,薛臻铭一个人走在回家的巷子里,却发现有人在跟踪自己,于是本能的走快了些尽力甩开那些跟踪的人,却还是被截住了。 “你们是谁?”站定下来,看着周围的人。 “有人让我们来请您回去商量点事情。”一个绑头巾的人眯着眼睛说。 “我没兴趣。”说完准备离开。 可是刚走开一步,就被拦住了。 “那可没那么简单。”一个人伸手拦住了薛臻铭。 顺手一掰,那人的立刻倒在地上,痛的只叫唤。 “没想到,少爷蛮厉害吗。” 头巾似乎来了兴趣。 …………………………………………………………………………………………………… “对了,我还是去找薛臻铭问下金悦馨的电话,还是跟她道下歉比较好。”卓宴郡停下脚步。 “不用了。”卓熙哲道。 “要的,都是怪我自己的心眼太小了,所以才弄的薛臻铭和金悦馨这两个十几年的好友闹的不开心的。”卓宴郡坚持道。 拗不过姐姐,卓熙哲只好陪姐姐一起去回去找薛臻铭。 …………………………………………………………………………………………………… “让我来会会这家少爷。”头巾说着握了握拳头,一副兴奋的样子。 一挥拳,打空,却被薛臻铭反击一拳。 “妈的~”吐了口口水,头巾似乎被激怒了。 薛臻铭见机冲上前去,想在给他一拳,却被硬生生的拦了下来,不知道那个头巾是吃什么长大的,力气大的出乎意料。幸好,薛臻铭闪的快,要不然手得给他拧断。 看着周围的人,薛臻铭开始有些担忧,这些人不像一般的混混,应该是有组织的,那么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抓自己。 “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少爷,别说抓那么严重,我们只不过想请少爷帮帮忙,帮我们和你爸爸说说好话。” 原来是拿自己威胁爸爸的。薛臻铭知道决定不能被抓,否则不知道他们会对爸爸提出什么要求。 “薛臻铭~”卓宴郡和卓熙哲出现在了面前。 所有人全部集中到新来的二人身上。 而看到眼前的一幕,卓宴郡和卓熙哲也感到事情不对。 “姐姐,小心。”说着,拦在了卓宴郡的面前。 “卓熙哲,快带你姐姐走。”薛臻铭喊道。 “他们是什么人?”卓宴郡警惕的问。 “你们快走,不关你们的事情。”薛臻铭吼道。 “看来,你们是少爷的朋友,我想也应该请他们来过府一聚啊。”头巾笑着说。 “我警告你,不要动他们。”薛臻铭力喝到。 “少爷,这个时候可不是你说的算了。”说完,就像卓宴郡他们走去。 情急之下,薛臻铭冲上前去,和头巾拼搏起来,阻止他去找卓宴郡他们。 可是他毕竟只一个人,头巾身边的人受了他的指示,一步步的靠近卓宴郡和卓熙哲。 “混蛋,离我姐姐远点。”说着,卓熙哲迎面上去和那帮人打起来。 “卓熙哲。”卓宴郡强作镇定,她拿起手机准备准备报警,可是一看到她拿手机,那群人便立刻朝卓宴郡冲了过来。 “卓宴郡。”看着那群人朝卓宴郡冲过去,可是远在一边的薛臻铭却无能为力,而且由于分神,被头巾狠狠的揍了几拳。 “你们干什么?”卓宴郡一步步的朝后退开。 “小姐,请不要乱玩手机哦。”一个刀疤笑嘻嘻的对卓宴郡说,并且伸手准备去抓卓宴郡。 突然,刀疤被一股力量推来了,原来是卓熙哲。 卓熙哲脸上已经有了几快淤青。看着卓宴郡担忧不已,再看看不远处的薛臻铭也是伤痕累累了,卓宴郡决定自己坚强起来,不能做他们的负担。 摸了摸身上,看有没有武器可以用来对敌。 “咦,有了,刀。”卓宴郡掏出一把削水果的小刀。 刚掏出来,就有一个人朝自己这边跑过来,顺势一档,居然给那人身上划了一道是10厘米长的口子。 这一划,那人痛的龇牙咧嘴,而且同时也激怒了那人。 “卓宴郡,你快跑啊。”薛臻铭似乎看到了情况的危险,拼命的叫她跑。 “少爷,我可不喜欢和人打架的时候,对方分心哦。那样,你会受到应有的报应的。”说着一拳打在薛臻铭的脸上,薛臻铭吃了这一拳,受力不少,被宣倒在地。只不过,他顾不得自己的安慰,他现在正准备奔向卓宴郡那边。 可是头巾再次拦住了他的去路。 卓宴郡拿着水果刀,冲着那人乱挥。 因为还是有些恐惧卓宴郡手上的刀,那人一时不知道如何下手。可是看着自己被一个女人搞得不知所措,而且那个女然还给了自己一个那么长的血口子,就来气。 终于,找到了机会,那人一下子抓住了卓宴郡的手。 被抓住手腕的卓宴郡,一下子慌了神,没有办法,只好用脚踢,很凑巧的是,居然踢到了那人的痛处。 那人一下子软了下去。 “哈哈,告诉你,不要得罪老娘的。”卓宴郡得意的笑了笑。 转身准备去帮卓熙哲。 “小心~”薛臻铭吼道,因为他看到,那个被卓宴郡踢到在地的人已经趴了起来,怒火中烧的扑向卓宴郡,而卓宴郡此时却没有察觉。 突然,卓宴郡感到手上的刀被人夺走了,而且自己也被一下子推倒在地,手腕,膝盖全部摔破。痛的卓宴郡直冒眼泪。 那人似乎红了眼,拿起刀就准备朝卓宴郡刺去。 “卓宴郡。”薛臻铭已经顾不得一切了,他猛地挣开头巾的束缚,即使自己又遭受了更多次猛烈的袭击,还是不顾一切的朝卓宴郡那边冲过去。 那人在离卓宴郡不到一米距离的时候,突然被卓熙哲扑到了一边。 而卓熙哲为此付出的代价就是背部被长长的划出了一到比那人更深更长的血口。 鲜血从背上溢了出来,但是顾不得身上的伤痛,卓熙哲已经和那人扭在了一块,并且在最快的时间内,将那人摆平。 从地上爬起来,卓熙哲因为失血过多,脸色已经十分苍白了。 卓宴郡惊恐的看着卓熙哲,跑上去想去看卓熙哲的伤,却突然被卓熙哲一下子推开了,狠狠的摔倒在地。 回过头,却发现卓熙哲原来和另外一个人正在扭打。 只不过卓宴郡发现,卓熙哲却越来越不对劲,力气好像使不出来,那个人显然占了上峰,接着一拳挥到了卓熙哲的脸上,卓熙哲被宣倒在地。 卓宴郡立刻跑过去,搂住卓熙哲。 “卓熙哲,你还好~”语塞、惊恐………… 卓宴郡发现,在卓熙哲的腹部,鲜血如泉涌般涌出来,卓熙哲急促的呼吸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冒着。 “姐姐~”声音虚弱到不行。 “卓 熙哲,你不要有事啊。”前所未有的无助,绝望。 卓熙哲已经晕了过去。 “卓熙哲~”长哞一声。卓宴郡撕心裂肺的痛楚化作无尽的仇恨。 她操起身边的小刀,向着那个刺伤卓熙哲的人走过去,此时,恐惧已不再,全部被仇恨的怒火所代替,谁都不能伤害卓熙哲——自己最爱的弟弟。 看着冲动的卓宴郡,薛臻铭知道事情不妙,他如果再不赶到卓宴郡身边,卓宴郡不知道会招遇道什么危险的事情。可是眼前的头巾却是个十足难缠的家伙,要是平时的话,自己可能还会与这个家伙打个平手,可是现在的他心思完全不能专一,他的心现在全部系在卓宴郡身上,所以他使劲全力,要跑到卓宴郡身边。 第五贴 哀 拿起刀,朝那个伤害自己弟弟的人刺去,红了眼,顾不得一切,她要报仇,即使此刻献上自己的生命,也要报仇。 狠命的此过去,一次次的被躲开,却一次次的不放弃,一定要报仇,只有一个念头。要杀了这个人,要杀了这个人。 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如此狠命的眼神,那个刺伤卓熙哲的人决定不再手下留情,一下子解决掉这个麻烦的对象。 “啪~”刀被打落在地,人也狠狠的摔倒在地。接着,只见那人拿起一根棍子,朝自己劈来,生猛的一阵剧痛,然后世界一下子安静了起来,不远处,薛臻铭正咆哮着冲向自己。只不过,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而且感觉道世界开始模糊开来,黑暗渐渐笼罩了一切。 那个人手中的棍子落在了地上,因为,在接下来的短时间内,那个人已经被潦倒在地。 薛臻铭砰着跪在地上,扶起卓宴郡,大声呼喊。 却没有任何回音,卓宴郡额头上的血慢慢的流出来,流到了全身,也流到了薛臻铭的身上。 “啊~”引哮长鸣,悲凉之极。 “我说过,我不喜欢跟我打架的人分神。”背后突然传来了头巾的声音。 可是薛臻铭此时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抱着昏迷的卓宴郡,薛臻铭失声力竭的哭喊。 头巾拿起木棒,准备给薛臻铭一击,好做最好的收场。 “啪~”是枪声。 接着是头巾的哭嚎声。 再接下来,是西服们赶了过来。 用枪逼着头巾的太阳穴,头巾哭着求饶。 “少爷,你没事吧。”西服关切的问。 “叫救护车,叫救护车。”薛臻铭哭喊着。 “已经叫了。”从来没见到少爷如此恐慌,西服也有些不知所措。 卓熙哲和卓宴郡被送进了急救室。 “少爷,你放心吧,他们会没事的。”西服安慰薛臻铭。 “怎么办?怎么办?他们会不会有事。”薛臻铭自顾自的唠叨着。 却突然猛地一下字栽倒在地,极度的虚脱,让他再也支持不住了,昏倒了过去。 “少爷~”西服们惊慌起来。 医院 病房里,薛臻铭已经醒来。 “少爷,您没事吧?老爷马上就赶过来。”西服到。 “卓宴郡呢?卓熙哲呢?”薛臻铭问。 “还在急救室里面。” 顾不得身体的疼痛,薛臻铭猛地从病床上爬起来。 “少爷~”背后传来西服担心的呼唤。 急救室门口,卓宴郡和卓熙哲的父母已经在门口焦虑的等待着。 就在这时,急救室的门开了。 “医生,怎末样?我的儿女怎么样?” “你们是卓宴郡的家人是吗?”医生问。 “是的。” “她现在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不过因为脑部受到强烈袭击,所以估计会有轻微脑震荡。” “脑震荡?”卓宴郡的妈妈猛地吸了一口冷气。 “是的。”说完医生就离开了。 脑震荡?! 好好的一个人因为自己~居然。薛臻铭感到天旋地转,人一疲软,居然摔倒了地上。 “他是?”卓宴郡的妈妈看到了摔倒在地的薛臻铭。 “是卓宴郡和卓熙哲的好朋友。”崔闵珍道。 “是吗?他好像也受伤了,没事吧?”卓宴郡的爸爸关切的问。 卓父走过去,扶起薛臻铭。 “同学,你还好吧?”卓父的眼神蔚为慈祥,这让薛臻铭感到更加的愧疚。 “我没事~”强忍住。 “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家卓宴郡和卓熙哲和你怎么会同时受到攻击呢?而且还是黑色会组织的,可是他们怎么会惹到黑社会呢?”卓父倍感不解。 不知道如何解释,薛臻铭不敢说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他怕他说出来,卓父和卓母再也不会让卓宴郡和自己来往,他害怕失去,可是他却又在深深的自责。卓熙哲还没有出来,他的情况应该不必卓宴郡好,怎么办?万一卓熙哲有个什么,怎么办?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卓熙哲的急救室门终于打开了。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卓父急切的问。 “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所以我们现在需要紧急输血。但是我们医院血库里面ab型血量不够,你们谁和他的血型一致?”医生问, “我是a型血,他妈妈是b型血。怎么办?”卓父道。 “哎呀,怎么这么不凑巧?”医生直摇头。 “我是ab型的。”薛臻铭跑过来说。 “你是?” “是的,医生,请输我的血吧。”薛臻铭忙说。 “好的,你跟我来。” “同学,谢谢你。”卓父感激的说。 请不要这么说,对不起,要不是我,他们不会弄成这样,现在我只是在赎罪。 躺在病床上,薛臻铭正在输血。 “医生,那个卓熙哲没事吧?”薛臻铭小心的问。 “不知道。” “医生,只要能救他,你要抽多少血都没问题。” “你和他?”医生有些疑惑。 摇了摇头,薛臻铭闭上双眼,极力祈祷着。 医生拿着薛臻铭的血液又进入了手术室。 走出病房,突然听说卓宴郡已经醒来。可是,薛臻铭居然不敢去看望她,即使在他心中,他想见她想疯了。 徘徊在病房门口,想通过门缝看清楚里面的状况,可是看不到,只看到大家的背影,齐刷刷的挡在门口。 这是,崔闵珍走了出来。 “薛臻铭,你怎么在这?你进去啊。” 崔闵珍的这一问,薛臻铭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踌躇半天。 “你怎么啦?”崔闵珍奇怪的问。 “她还好吗?” “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崔闵珍还是力图让他亲自进去看看。 在心里和崔闵珍双重压力下,薛臻铭走进了病房。 “宴郡,就是这个同学输血给你弟弟的。你要好好感谢他啊。”看见了薛臻铭,卓父一下子激动起来。 “卓宴郡~”薛臻铭轻轻的呼出了她的名字。 “谢谢你。”微弱的声音从卓宴郡口中发出。 突然,薛臻铭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一个劲的往外冒,可是他还在极力克制着。 “不要这么说~”薛臻铭有些哏咽。 “你的伤没事吧?”卓宴郡还在关切薛臻铭。 “我没事。”摇头,眼泪已经流出了眼眶,薛臻铭轻轻的转过身,不留痕迹的试去。 终于,卓熙哲的急救室的灯熄了,卓熙哲被推出了手术室。 除了卓宴郡卧床不能起来和薛臻铭,其他人全部涌了过去。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 “病人虽然输了血,但是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所以我们还需要在加护病房中多观察几天。”医生说。 “那医生,我儿子会没事吧。” “我说过需要多观察几天。”医生没有直接回答。 医生的蜿蜒,让大家的心再次悬到嗓子眼。卓母几乎昏过去。 薛臻铭的身体在颤抖,定在卓宴郡的床前,不能挪动半分。 温暖,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薛臻铭那瑟瑟发抖的手。 回过头,迎面而来的是卓宴郡温暖的笑容。 “不要担心,卓熙哲他小子命大,不会有事的。”是卓宴郡的弟弟现在情况不明,可是她却还在反过来安慰薛臻铭。因为她知道,她了解,此刻的薛臻铭正处于绝望的边缘,他需要她的安慰。 再也忍不住的泪水,喷涌而出,蹲在地上,薛臻铭哭的一发不可收拾 。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姐弟,是我。” “不是你~”卓宴郡坚定的说。 “是我~”薛臻铭还在喃喃自语。 强支撑起虚弱的身体,卓宴郡轻轻的抱住薛臻铭,小声说:“臻铭,不是你的错,请不要将所有的责任揽在自己的身上。这样你会很辛苦的。” 同样的话,那在很久以前,妈妈也曾对自己说过,当车子向他们冲过来的时候,妈妈一把用力的推开了薛臻铭,本来妈妈自己可以逃生的,但是为了救年幼的薛臻铭,妈妈毅然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在临死前,妈妈也曾对薛臻铭这样说过,那是封存已久的悲伤回忆,现在再一次被宣发出来,却如同没有复原的伤口上撒盐一样,痛不欲生。 病床上,卓宴郡已经睡去了,她的手紧紧的握住薛臻铭的手,好像他随时可能离开一样。 看着卓宴郡熟睡的脸上还残留着泪迹,薛臻铭的心在痛。 上帝啊,请您一定保佑她们姐弟两,保佑他们。 “少爷~”西方在病房门口叫道。 “少爷,老爷老来,您出来一下。” 点了点头,准备起身,却发现卓宴郡的手还握着。 轻轻放开她的手,薛臻铭起身,走出病房。 “儿子,你没事吧。”薛老爷激动的冲了过来,给薛臻铭一个热情的拥抱。却不小心触碰了薛臻铭的伤口。 “痛。”薛臻铭忍不住小声呻吟了一下。 看了看薛臻铭身上的伤,薛老爷心痛不已。 “是什么人干的?” “欢仔。已经抓到了。” “什么?十年前害死我夫人,现在还想害我儿子。”学老爷的脸色突然变得阴冷起来。 “薛老爷,你说怎么办?” “薛臻铭,十年前杀死你妈妈的人,和现在妄图伤害你的人,我现在已经捉住了,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薛老爷将欢仔的生杀大权交给薛臻铭。 “你是说找到了伤害妈妈的人?” “是的。可能是受到我们要抓他的消息,所以想绑架你来威胁我们。所以才会有这次的事情。”西方解释到。 “你是说杀害我妈妈的人就是那个叫欢仔的人?” “是的。”薛老头点头。 “他在哪?” “我现在就带你去。” 回过头望了望熟睡中的卓宴郡,薛臻铭眼中是无尽的温柔。 “我们走。” 一群人离开了医院。 医院前台。 “医生,是不是有一对姐弟两被送进了医院?他们现在怎么样,还好吗?”一连串的问了很多问题,问的前台护士都有些应接不暇。 “是的。你是他们的什么人?” “我是他们的朋友。他们现在在哪?姐姐在哪?” “在604号病房。” 连声谢都来不及说,便冲往604号病房。 “卓宴郡,请千万不要有事,请千万不要有事。”申瑞正飞也似的跑了过去。 推开病房门,看见卓宴郡正安详的躺在床上,头上包着厚厚的一层纱布。纱布中隐隐透出了血色。 蹲在床边,轻轻的握住卓宴郡的手。 小声说:“我来了,卓宴郡,我来了,对不起,没能在你身边守护你,对不起。” “不要这么说,这不关你的事情。”卓宴郡慢慢睁开眼。 “怎么是你?”有些惊讶,眼前的人居然是申瑞正。 “是我啊。” “薛臻铭呢?”卓宴郡有些焦急。 “谁?” “薛臻铭!”再次强调,卓宴郡也不管申瑞正知不知道谁是薛臻铭。 “我来的时候没看见人。” “说好不离开的,为什么离开了?”卓宴郡开始有些慌张,就好像这样一离开就再也见不到一样。 …………………………………………………………………………………………………… 仓库里,一个人被打的不成人样。 薛臻铭知道眼前那个人就是自己的仇人。 “就是他,伤害了你的妈妈,还企图伤害你的人。”薛老爷说。 走近那人面前,沉默,突然间操起一根木棒,向他抡去。 “混蛋~!”薛臻铭吼道。 “为什么伤害我妈妈?为什么?” 那人从地上爬了起来。 甩甩有些发昏的脑袋,冷笑道,“问问你爸爸。” “什么意思?” “我只是报复了你妈妈一个人,但是你爸爸呢?他当年害死了我全家5口人啊~”话语中充满悲愤,不像在说谎。 “你胡说。”薛老爷有些慌张。 “我胡说,要不是你当年防火烧我们家的房子,我们一家人会死吗?”那人厉声质问薛老爷。 “爸爸,他说的是真的吗?”薛臻铭望着薛老爷。 “不是,那只是一个意外。我只是受托收款,我本来只是想防火吓唬吓唬你们的,我不知道火势会蔓延开来。后来还是我帮忙报的警。我不是故意的。”薛老爷道。 “那我是不是还有感谢你呢?”语调中充满讥讽。 薛臻铭手中的木棒落在了地上,人也随之跪倒在地。眼泪竟不知滑了出来。 “妈妈~”薛臻铭哭喊着。 “臻铭~”薛老爷试图安慰他,但是却被强硬的拒绝了。 “都是你,母亲是你害的,卓宴郡和卓熙哲都是你害的。我恨你~”薛臻铭几乎是用吼出来的。 愣在那里,没有想到自己唯一的儿子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恨~一个儿子对父亲却充满了恨。 “少爷,你不要这么说,这一切不能全怪老爷。”西服站出来为薛老爷说话。 “够了,不要再说了。”薛老爷拦住西服。 薛臻铭飞也是的离开了仓库。 看着儿子头也不回的离开,薛老爷突然感到心绞痛,疼得抽搐。 “老爷。”众人连忙将老爷送进了医院。 …………………………………………………………………………………………………… 一个人走在宽敞的街道上,孤寂无缘。 去哪?去医院?他不知道如何面对卓宴郡和卓熙哲两姐弟。 回家,到底哪里是自己的家? 偌大的世界居然找不到容身之处。望着繁忙的人们,薛臻铭第一次感到生活这么的沉重。 “薛臻铭~”背后突然有人唤他的名字。 回过头一看,是金悦馨和柳成娜。 “你受伤了?”金悦馨看见薛臻铭脸上的伤痕,担心的问。 “卓熙哲呢?”柳成娜则关切卓熙哲。 “他,还在加护病房,还在观察。”薛臻铭声音有些颤抖。 “快带我们去。”柳成娜焦急的说。 点了点头,薛臻铭还是领着她们去了。 柳成娜一进医院便直冲卓熙哲所在的病房,要不是病房不准人进去,她估计已经冲到了卓熙哲的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小子已经在她心中占有如此重要的地位。 不忍看着卓熙哲躺在加护病房中,柳成娜伤心的哭泣,薛臻铭退出了房间。 “薛臻铭。”是卓宴郡。 不顾一切的上去拥住薛臻铭。 “说好不离开的,为什么偷偷的走了。”卓宴郡哭得有些伤心。 “我不是回来了吗?”薛臻铭的声音温柔如春。 看着眼前的卓宴郡和薛臻铭。申瑞正悄悄的退开了,他知道现在的卓宴郡心里已经没有自己了。 “他是?”薛臻铭看见和卓宴郡一起的人。 “是申锐正,我的初恋。”卓宴郡毫不回避的说。 “是吗? ”薛臻铭点了点头。 “你就那么直接的告诉我那是你的初恋啊。”薛臻铭笑着问,话语中没有任何醋意,只是单纯的关怀。 “因为,我说过,我对自己喜欢的人不会说谎。”卓宴郡道。 “是吗!?”薛臻铭若有所思。 满足卓宴郡的要求,晚上薛臻铭留下陪伴。 时钟一点一滴的走过,当时针指在凌晨3:50分的时候,加护病房中的急救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所有的医生和护士,全部冲向了那个发出急救铃声的病房。 第六贴 放弃? “是那里的声音?”卓宴郡突然从梦中惊醒。 “是加护病房中的声音。”薛臻铭的心也提到了桑眼。 扶着卓宴郡走出病房,医生和护士冲向的病房是——卓熙哲的病房。 “卓熙哲。” …………………………………………………………………………………………………… “病人心脏停止,启用心脏起搏器。”加护病房中,医生护士忙做一团。 “卓熙哲~”卓宴郡软道在地。 用力报警卓宴郡,薛臻铭不住安慰着她。 “加重。”医生下命。 心脏起搏器的力度加大。 “卓熙哲,你不准死,听到没有。”卓宴郡在病房外大声吼道。 “你放心,卓熙哲他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对,这个小子一定不会有事的。” “医生,病人有心跳了。”护士激动的说。 “恩。”医生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说:“这个小子毅力够强。” 医生和护士走出来病房,卓宴郡立刻疯了似的冲过去。 “医生,卓熙哲他没事吧。” “你放心,已经把他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了。不过这个小子的意志力很强,心脏头停止跳到2分钟了,我们都准备放弃的,没想到他自己又活过来了。”医生也异常的兴奋。 “谢谢医生。”卓宴郡哭着感谢医生。 “不要谢我,要谢就谢这位吧,要不是他及时血液的援助,我们也是回天无力啊。”医生望了望身边的薛臻铭。 望着薛臻铭,卓宴郡露出了伤后的第一次微笑。 …………………………………………………………………………………………………… 经过数天的救治,卓熙哲终于渐渐康复了。 看着围在身边的人,卓熙哲笑着说:“我都快成稀有保护动物了。” “臭小子。”卓宴郡眼中含着泪说。 “姐姐,你没事吧,臻铭哥呢?” “我没事,臻铭哥也没事。就是你,最让大家担心了。”卓宴郡哭着埋怨道。 “我这不是没事吗?我是什么人啊,那哪么容易死的啊。”卓熙哲笑着撑了撑身子,却不小心触痛了伤口,痛的只抽搐。 “你这个小子,倒是安分点啊。”柳成娜走过去,扶住卓熙哲。 “啊,是柳成娜啊。你终于开始关心我了。”卓熙哲显得异常兴奋,完全忘了自己是个病号。 “小子,叫姐姐。”卓宴郡训斥道。 “才不要。”想都没想,卓熙哲拒绝道。 众人也都会意的一笑,卓宴郡也没有多做纠葛。 卓熙哲的恢复能力真的像动物一样,恢复的奇快。只不过,他却一直有心事似的,一直想对卓宴郡说,但是好像一直开不了口。 看出了端倪的卓宴郡,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逮住了这个小子,问个明白。 “你最近是怎么啦?心思好像很重的。”卓宴郡问。 “没事。” “还说没事,是不是和柳成娜闹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卓宴郡笑着问。 “不是~” “那是什么?” “没事~” “小子,还会装深沉啊。”卓宴郡挑逗的说。 沉默。 “怎么了?倒是说给姐姐听哈啊。” 沉默。 “算了,不说算了。” 卓宴郡打算放弃。 “姐姐,你放弃臻铭哥吧。”卓熙哲突然说。 “什么?” “姐姐,你放弃臻铭哥吧,他不适合你。” “卓熙哲,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姐姐,求你放弃臻铭哥吧。” “为什么?” “姐姐,臻铭哥的父亲是黑社会。” “所以呢?” “所以,你能当黑社会老大的女人吗?” “那是他父亲!” “可是,还是会牵连到他。这次就是个例子,而且我听说他的母亲也是因为父亲的缘故被杀害的。” “卓熙哲,你不要再说了。” “姐姐,请你清醒点,薛臻铭他不适合你。” “不要再说了。” “姐姐,这次我是幸运的活了下来,可是下次呢?难保他们不会再次伤害到我们,或者我们的父母,朋友。” “卓熙哲,你是害怕吗?” “不是害怕,只是这是个应该要考虑的因素。” “卓熙哲,你不要再说了。” “姐姐,如果这次我要是死了呢?你还会这么坚持吗?”卓熙哲质问道。 “不要,求你不要再说了。”卓宴郡哭着说。 “姐姐~” 站在墙的另一侧,薛臻铭听到了卓宴郡和卓熙哲的对话。 心中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自己是黑社会老大的儿子的事实,任谁都不能接受。 而这次也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将无辜的人牵扯了进来,而且还遭受了哪么大的伤害,卓熙哲的反应是在正常不过了。 墙的另一侧,是卓宴郡无助的哭泣。 墙的这一侧,是薛臻铭无助的默泣。 两个相爱的灵魂难道真的就这样要硬深深的分开吗? 离开医院,刺眼的阳光照射薛臻铭睁不开眼。 渐渐的,眼前开始模糊。 “同学~”周边传来了路人的叫喊。 醒来时,薛臻铭已经躺在病床上,身边站着卓宴郡和卓熙哲。 “你没事吧。”卓宴郡关切的问。 默默的点了点头,支起身子,这时他注视到一边的卓熙哲,他的神色稍显尴尬。 “你还好吗?”薛臻铭问卓熙哲。 “恩,没事了。”卓熙哲答道。 “对不起,将你们牵扯进来。”薛臻铭愧疚的说。 “这个不关你的事情。”卓宴郡严肃的说,同时看了看身边的卓熙哲。 卓熙哲没有做声。 抿了抿嘴,薛臻铭道:“你们伤还没好,先去休息吧。我也想再躺会。” “是吗?”卓宴郡有些不舍。但是还是按照薛臻铭的意见离开了。 “喂,是我。”薛臻铭跟西服打电话。 “帮我办理出院手续,要快。” 西服的办事效率果然高效,薛臻铭很快就离开了医院,而且没有惊动任何人。 晚饭过后,卓宴郡觉得有些无聊,于是动身前往薛臻铭的病房。 偌大的病房里空无一人。 薛臻铭的床单已经被收拾的很干净。 冷冷的空气凝固在周围。 薛臻铭,出院了,但是没有和自己打招呼,就这样离开了。 往日的记忆浮现在眼前。 “不要,不要。”疯了似的卓宴郡开始四处打听薛臻铭的消息,得到的确实薛臻铭中午就办理出院手续离开了。而且,他已经把卓宴郡和卓熙哲所有的治疗费用付清。 “卓熙哲,你是不是和薛臻铭说了什么的?”卓宴郡冲进卓熙哲的房间,大声质问到。 “什么?” “你是不是和他说了什么的?” “我没和他说什么,怎么啦。” 卓宴郡拨打薛臻铭的电话,却发现手机已经关机。 “薛臻铭消失了,就像三年前,申锐正消失了一样!”卓宴郡嘶声力竭。 卓宴郡软到在地。 卓熙哲连忙上去扶住她,“姐姐,姐姐。” 模糊的意识里,卓宴郡只剩下无助的哭泣。 …………………………………………………………………………………………………… “那个人,把他放了。”薛臻铭低声说。 “不行。”薛老爷拒绝道。 “你曾经害死了他一家,他现在找你儿子报仇不是应该吗?”薛臻铭反问道。 薛老爷无语。 “送我去英国。”沉默一段时间后,薛臻铭突然说。 “什么?”薛老爷有些惊讶。 “我要去英国——继续读书。” “可是你先前不是不愿意去吗?” “那是先前。” “恩,好的,什么时候动身?” “越快越好。” “知道了,我会办妥的。” …………………………………………………………………………………………………… “你好,我是卓宴郡,你能告诉我薛臻铭的地址吗?”卓宴郡打电话给金悦馨。 “我不知道。”拒绝的干脆有力。 “对不起,先前的确是我不对,可是现在请一定告诉我他的地址号好吗?求你了。”卓宴郡略带哭腔的说。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说完准备挂电话。 “请不要挂断电话。~”声音已经开始嘶哑了。 “对不起,请告诉我薛臻铭的所在,我不能再次失去他。” “我也不想失去他,让你知道他的所在,我将永远的失去他。”电话那头是金悦馨冰冷的话语。 哭到在电话旁边,卓宴郡的无助与绝望被一旁的卓熙哲看在眼里。 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金悦馨已经挂断电话,卓宴郡最后的一点希望破灭了。 “姐姐~”卓熙哲轻声叫道。 “怎么办,他又离开了。怎么办?” 沉默。 也许自己当初的决定太过自私,姐姐是那么爱着那个人,怎么能说斩断就斩断呢,自己再也不想看着姐姐回到3年前的样子了。 “姐姐,我有办法。” 说完,卓熙哲拨通了柳成娜的电话。 姐弟两拼命的赶往薛臻铭的住址。 敲开门。 “你们找谁?”一个面孔祥和的老管家出来问。 “薛臻铭在嘛?” “少爷啊,刚刚好像去了机场。”管家说。 “去机场?” “是的,说是准备去英国。” “什么时候走的?”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吧。” “卓熙哲,我们走。”拉着卓熙哲,卓宴郡拦住了一辆的士,就拼命的赶往机场。 …………………………………………………………………………………………………… 机场 “你真的要去英国啊,我会想你的。”金悦馨娇滴滴的说。 微笑。 “我也是,你要好好保重。”薛臻铭笑着说。 “你准备去多长时间?” “不知道,也许一两年,也许永远不回了。” “永远?”金悦馨惊诧万分。 “恩。” “为什么?” “只是想着离开。” “因为某个人吗?” 沉默。 “你哪么爱着她,为什么要离开?” “我不能给她幸福。” “你知道她所谓的幸福吗?” 睁大眼睛望着金悦馨。 “她来过电话。问我你的地址~但是我没有告诉她。” “是吗?” “你觉得遗憾吗?没有告诉她。” “没有~” “真的?” “是的。” “你的心真的哪么坚定的要离开?” “是的。” “那为什么要瞒着她?怕见到她后心软吗?” 沉默。 “被我说中了吗?” 沉默。 …………………………………………………………………………………………………… “谢谢。”卓宴郡和卓熙哲跳下了车。 机场很大,要找个人不是哪么容易的事情,为了几率更大,两人决定分头找。 “请乘坐2048号航班的旅客在2号通道登机。” “好了,时间到了,我该走了。”薛臻铭道。 “臻铭。”拉住薛臻铭的手,金悦馨依依不舍。 “你不要这样吗,我到英国会跟你联系的,你可以到英国来找我啊。”薛臻铭笑着说。 “那我呢?”背后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回过头,是卓宴郡。 “我呢?打算就这么走了,然后什么也不跟我说吗?”卓宴郡气愤的说。 “你怎么来了?”薛臻铭有些惊诧。 “不高兴看见我吗?”卓宴郡激动的说。 “你的脸色怎么啦?”薛臻铭突然发现卓宴郡脸色异常苍白。 “为什么要离开?”卓宴郡继续问。 “我~” 走上前,拽住薛臻铭的袖口,大声质问道。 “为什么要离开?” “因为~”话到嘴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姐姐~”卓熙哲也赶了过来。 “你~”卓熙哲和薛臻铭四目相对。 “是因为我的原因所以离开吗?”卓熙哲问。 “对不起,我连累了你们姐弟。” “所以准备逃开吗?” “对不起。” “卓宴郡~”突然,体力严重透支的卓宴郡晕了过去。 一把抱住卓宴郡,让她没有摔下去。 “姐姐。”卓熙哲冲到面前。 “卓宴郡~”尽管用力的呼唤,但是仍然没有唤醒卓宴郡。 急切之余,薛臻铭横抱起卓宴郡就超医院急救室跑去。 “请乘坐2048号航班的旅客在2号通道登机,班机将在5分钟内起飞,请旅客们尽快登机。”广播里再次宣告。 但是此时已经没有人再注意道这个了。 机场的急救室里,医生正在给卓宴郡做检查。 薛臻铭和卓熙哲则在一边焦急的等待着。 看着薛臻铭如此紧张的样子,卓熙哲突然感到一丝欣慰。 他真的很爱姐姐。 第七贴 撕裂 也许,他们真的应该在一起。 之前的决定,我也许真的错了。 云端的一边,天使在微笑。 睁开朦胧的双眼,卓宴郡看见了自己最怕失去的人——薛臻铭。 “你醒了。”温柔的声音融化了卓宴郡的坚强。 “为什么要离开?”卓宴郡哭着问。 沉默。 “不要离开好吗?不要离开。”卓宴郡苦求道。 “对不起,我~不会再离开了。”薛臻铭道。 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久久不能分开。 站在一边的卓熙哲,则悄悄的退了出去。 也许自己先前的做法太自私了。 做了短暂的休息,卓宴郡基本上已经恢复了过来,只不过薛臻铭还在过于担心她。 轻轻的揽住薛臻铭的脖子,卓宴郡勾起身来,在他的耳边问:“为什么要离开?” “我~不想你们受到伤害。”沉默了一会儿,薛臻铭终于说。 “你难道不知道,离开才是对我最大的伤害吗?”卓宴郡放下身子,默默的说。 “对不起,请原谅我。” “那个你知道是谁想伤害你吗?”卓宴郡问。 “还在调查。”薛臻铭故意回避,他不想让卓宴郡知道自己有一个这么样的父亲。 “恩。”卓宴郡点了点头。 两颗受伤的灵魂再次拥抱在一起。 …………………………………………………………………………………………………… “老爷,您已经好几天没吃什么东西了,再这样下去,您会支撑不住的。”西服关切的说。 “德顺啊,我是不是罪孽太重了,所以因果报应开始循环了。但是我真的很怕这一切报应在我儿子身上,我怕失去他。”薛老爷说。 “老爷,您想太多了,这次只是少爷生活中的意外,再说了,您不是没有让少爷插手您的事业吗,少爷既然跟事业没有关系,我想应该不会受到牵连的。” “真的吗?” “是的,老爷。” “可是,我还是很怕,德顺,你从现在开始加紧保护少爷,我不允许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知道了,老爷。” …………………………………………………………………………………………………… 生活还在继续,可是薛臻铭发现身边多了些人的保护却却显得尤为不自在。 他是黑帮老大的儿子的传闻越来越厉害,在同学中,他开始受到排斥,那种被孤立的感觉,让薛臻铭倍感不适。 “卓宴郡啊,你还在和薛臻铭交往吗?你不怕死吗?”崔闵珍突然问。 “闽珍啊,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怕死,跟薛臻铭交往跟死有什么关系。” “上次的事情~” “上次的事情只是意外,你也不要和人说起。”卓宴郡打断崔闵珍的话。 “我知道,哪能哪么说啊~”崔闵珍憋了憋嘴。 “啊,是薛臻铭。”崔闵珍指了指前方。 薛臻铭向这边挥了了挥手,朝这边走过来,身边的护卫寸步不离。 “你看,还真像黑社会老大的样子。”崔闵珍说。 “闽珍~”说着卓宴郡瞪了崔闵珍一眼。 “你好,薛哥。”崔闵珍模仿电视里向黑社会老大打招呼的样子,向薛臻铭开了个玩笑。 “什么薛哥。”薛臻铭笑着摇了摇头,虽然他很忌讳别人这么说他,但是绝对不能放在脸上。 “薛哥驾到,小的就要闪人。”崔闵珍继续开着无厘头的玩笑。 “干吗哪么慌张离开,是不是佳人有约?”卓宴郡笑着问。 “是啊,佳人有约,难道这个世界上只要你一个人有佳人吗?”说着拿眼看了看薛臻铭。 “薛哥,小的先走了。”崔闵珍笑着离开了。 “别理会崔闵珍,她就是这个样子的。” “没关系,我这个样子本来就像吗。呵呵~”爽朗的笑声后是薛臻铭隐藏不住的悲伤。 两人并肩走着,突然,薛臻铭的手上感觉道一丝温暖,是卓宴郡将手放在了他的手心。 温暖的感觉,让薛臻铭幸福无比,他想牵着这只手直到天荒地老。 握紧卓宴郡柔软的手,薛臻铭一辈子都不想放开。 只是一对幸福的情侣后面却跟着一些不相干的人,这给和谐的幸福添加了一丝不协调的因素,画面变得有些诡异。 …………………………………………………………………………………………………… “老爷,不好了,黑爆出狱了。”德顺慌张的跑过来对薛老爷说。 “怎么会,不是还有几年吗?怎么这么快出狱了?”薛老爷一惊。 “说是在监狱里面表现良好,再加上有人担保,所以~” “担保,谁会去担保这样一个人?” “还不是很清楚~”德顺显得异常紧张。 “你不要以这种表情出现在少爷面前,知道吗?”薛老爷道。 “知道了。” “该来的始终要来,避也避不及。”薛老爷长叹一声。 “立刻给少爷办理去纽约的手续,我觉绝对不会让我儿子再受到伤害。” “是。” 瞬间,整个薛家上下除了薛臻铭意外,全部陷入紧急戒备状态。 …………………………………………………………………………………………………… 受到消息的保卫,离开走到薛臻铭的面前。 “少爷,老爷有事交代,请您立刻回家。”保卫长说。 “什么事?”薛臻铭感觉有些奇怪,父亲从来没有以这种方式要求见自己。 “不是很清楚,请您立刻回去。” “你回去吧,你爸爸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卓宴郡忙说。 “恩,好的,那你自己回去,路上小心。” “知道了。” 就这样,薛臻铭跟着保卫离开了,留下了卓宴郡一个人站在那儿,心中倍是不安。 …………………………………………………………………………………………………… “你先前不是说要去外国留学吗,现在我已经帮你办好了去留学的手续。”薛老爷说。 “我不是说不去了吗。”薛臻铭感到奇怪。 “你现在去那边正好,我的一位朋友正好在那边留学讲座,他是一名非常著名的音乐家,你跟着他,正好可以实现你之前的愿望,你不是一直想进修小提琴吗?他可是帮你实现梦想的最好途径。” “可是,我现在不想去那边~” “我说去就去,都跟别人说好了,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你到底是怎么了?”薛臻铭感到越老来越奇怪。 “什么怎么了?让你去留学不好吗?你就哪么恨你爸爸吗?做什么事情都要和他对着干?”薛老爷生气的说。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紧觉的薛臻铭试探的问。 “发生什么事情,你是希望你父亲我发生什么事情吗?” 盯着薛老爷看了一会儿,薛臻铭还是坚定的说:“我现在不想去纽约,除非你给我一个非去不可的理由。” 对视儿子怀疑的眼神,薛老爷略显焦躁。 “少爷,您不要这样怀疑老爷,他是真的为您好,那个人,其实不是老爷什么朋友,是一个非常难得的音乐家,但是性情古怪,从来不收学徒的,但是因为他欠了老爷一个人情,所以破例决定收您为徒,所以老爷认为这个机会是非常的难得,所以才逼着你去纽约的,您知道老爷之前帮了他怎么样的大忙吗?那位落魄的时候,曾经被一群恶势力追债,幸得老爷相助,才躲过了那群 催命神啊。”顺德灵机一动,忙说。 虽然还是怀疑,但是没有确实的证据,薛臻铭不好在说什么。 “这个理由可以让你动身去纽约吗?” “我~” “仅仅2个礼拜,你只要在那里呆上两个礼拜,那位就知道你是否适合学习小提琴,难道你不想知道你自己到底在音乐方面有没有天分吗?”薛老爷的一番话,彻底打动了薛臻铭的坚实的抵触,自己只不过是去那里2个礼拜摆了,没有关系的,卓宴郡一定可以体谅的,不知道怎么的,薛臻铭想到要离开卓宴郡就万分不舍,不过虽然是短短的2个礼拜,却也让他万分不适。 “知道了,我会考虑的。”说完,薛臻铭就回到自己的屋里。 “老爷,你真的打算将少爷交给那个人吗?”顺德问。 “是的,她是唯一适合的人选。” …………………………………………………………………………………………………… “啊~卓宴郡,我可能要离开2个礼拜~”薛臻铭有些为难的开口。 “为什么?” “我可能回去英国2个礼拜,参加一个很著名的老师的音乐测试。” “音乐测试?” “以前没有听你说过你会什么乐器啊!” “因为,我一直认为我自己没有那个机会去接触那个~但是,现在好像有个机会~” “你想去吗?” “我还在考虑~”薛臻铭说。 “可是,我不想让你去啊~” “哦,没什么,我之前没有太多音乐的底子,我想,这次去也不会录取的,免得浪费时间,你正好和我的想法一样。” “是吗~太好了。”说着卓宴郡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恩~”薛臻铭微微的笑了笑。 “笨蛋,看你那样,就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想去就去吗,干吗哪么多顾虑,我有哪么专制吗,连出去2个礼拜都不允许。”轻轻的拍了拍薛臻铭的肩头,笑呵呵的说。 “啊~”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卓宴郡,接着薛臻铭露出了爽朗的笑声。 “不过,你说是什么乐器啊?” “小提琴,我小的时候曾经学过2年的小提琴,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所以就搁置了~” “原来你会小提琴啊,什么时候演奏给我听听。” “好久没演奏了,现在技术生疏了。” “没关系,我就是想听听。” “可是,我没有小提琴。” “我有办法,跟我来。”说着,卓宴郡就拉着薛臻铭去了一家音乐酒吧。 “吴伯,能不能把小提琴借我们演奏下?”拉着音乐酒吧老板吴伯的手臂,卓宴郡撒娇的说。 “你这个丫头,又不会什么乐器,玩什么小提琴啊。” “吴伯,不是我拉,是他拉~”说着指了指一旁的薛臻铭。 “他~”打量了薛臻铭一眼,吴伯似乎明白了许多,忙答应。 悠扬的音乐荡漾在空荡荡的乐厅中,轻舞飘扬。 “好好听,是什么音乐?” “是肖邦的夜曲。” “哦~”沉浸在悠扬的音乐中,卓宴郡感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跳跃的节奏,让卓宴郡完全忘掉烦劳,沐浴在快乐幸福的海洋中~ 突然,音乐戛然而止。 “怎么?”卓宴郡问。 “我忘了接下来该怎么拉了~”语言中透出无尽的悲凉。 “没关系,只是一时忘了而已~” “毕竟已经十年没有碰它了。”说着,凝视手中的小提琴,那种失望的悲痛从心底流露出来。 “好好珍惜去英国的机会,我想你一定行的。”拉住薛臻铭的手,卓宴郡鼓励他说。 “谢谢你~” 几天后,薛臻铭已经准备好行李准备登机了,卓宴郡因为有课没来得及去机场送他,不过一大清早就打来电话说:“臻铭啊,我今天有课,恐怕不能来机场送你了。” “啊,那实在是太伤我心了,我的心伤了,就不能恢复过来的~” “你的心伤了,会是什么样子?”电话的另外一头,卓宴郡娇滴滴的问。 “我会去寻找别的寄托~”薛臻铭开玩笑的说。 “你是不是准备找个英国妞回来啊。” “是啊~你怎么知道我的想法?” “想找回来交你英文吧~” “呵呵,你实在是太了解我了,我该怎么感谢你呢?回来的时候给你带件礼物,你想要什么?”薛臻铭甜蜜的问。 “最贵的,最好的!” “你这个贪心的女人~” “哼~” 电话里面二人谈的不亦乐乎。 “少爷,要走了。”德顺招呼道。 “哦,好的~我这就来。” “我要去机场了,等我道英国了在再给你联系。” “恩,知道了,路上小心啊,记得要天天想我啊。” “知道啊。!” 挂断了电话,收拾起行李,薛臻铭准备前往机场,远赴英国。 “他呢?”薛臻铭没有见到薛老爷,于是问顺德。 “不知道啊,老爷说今天要亲自送您的,可是现在都还没有来,我想是不是被别的什么事情耽误了。” “哦。”默默的点了头,薛臻铭还是露出了一丝遗憾。 …………………………………………………………………………………………………… “老爷,您真的不准备送少爷吗?”身边的西服问。 “不送了~”仰望天空,薛老爷长叹了一口气。 “老爷,那个黑色的车一直跟着我们!”司机突然插了句嘴。 “是吗?”回过头,西服的眼神突然变得惊恐不已。 “是他~黑爆。”西服颤抖的声音说。 “怎么办?” “开快车,甩掉他。”薛老爷下令道。 于是薛老爷的车猛然间加快了速度,而后面的车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速度也随之加快。 两辆车在公路上奔驰,上演现实版的生死时速。 薛老爷的车子开上了高速公路,而后面黑爆的车也紧随其后。 “妈的,给老子超车。”黑爆发出暴戾的声音吼道。 “是~” 黑爆的车再一瞬间又加快了速度,为了摆脱后面的车,薛老爷也加速开来。 “加快,往死里加速,老子今天一定要抓住这个死东西。”黑爆说着额头上的青筋开始抽动。 唰,黑爆的车一个急刹挡住了薛老爷的车,薛老爷的车因为来不及刹车,一下子撞到了周边的护栏上。 “妈的,今天给老子抓住了。”黑爆跳下车,冲到薛老爷的车前,一把拉开薛老爷的车门,拽出已经撞得晕头转向的薛老爷。 “老东西,今天就让你看看你应有的报应。”说着就将薛老爷一下子摔倒在地,拿出腰部的抢,指着薛老爷的太阳穴。 “老爷”西服一下子推开黑爆,黑爆枪一走火,打偏在地。 “老爷快跑”说着西服掩护老爷往高速公路旁边的树林里跑去。 “啪~”一声枪响,西服骤然停止了脚步。 “老爷,一直往上跑,会有出路的。”西服的脸上变得苍白无力。 “你怎么拉?”薛老爷倍感不妙。 “没事,薛老爷,青一直往上爬,会有出路的。” 薛老爷听信西服的话,继续想上爬去。 而西服则回过头去,扑向紧追上来的黑爆,做生死搏斗。 但是已经身受枪伤的西服,根本无力对抗手持武器的黑爆,很快寂静的树林中又传出了几声尖锐的枪声,西服倒下了,倒在了血泊中,他用生命帮助薛老爷争 取逃跑的时机。 黑爆摆脱了纠缠的西服,继续追上去。 …………………………………………………………………………………………………… “哎呀~”薛臻铭的手突然碰到了凸出的尖物上,立刻划开来一道血口。 “少爷您的手~”顺德担心的说。 “我没事~”薛臻铭突然感到莫名的不安。 “我给他打个电话吧。”薛臻铭拿起手机拨通了薛老爷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都是没有人接听。 “电话为什么没人听?”薛臻铭开始紧觉。 “电话没人听?”顺德的心一揪。 看着顺德的表情,薛臻铭立刻意识道事情的不妙。 “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少爷~”于是,顺德将事情一五一十全部说了出来。 没有丝毫的犹豫,薛臻铭跑出来机场。 …………………………………………………………………………………………………… “啪~”一阵剧烈的疼痛阻止了薛老爷逃生的路。 “你~”薛老爷回过头。 “老东西,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说着,又是一枪,击中了薛老爷的右臂。 “啊~”惨叫一声,薛老爷完全丧失了逃跑的能力。 “三枪,我让你知道我在监狱中三年的日子。”说着,举起手枪对准着薛老爷的额头。 …………………………………………………………………………………………………… 第八贴 离别 薛臻铭停下了奔驰的脚步,因为街边的新闻~ “在淮成高速公路上,我们连续发现了两具尸体,死者身份已经查明,证实是薛氏集团董事长薛勒英和其助手,警方现已介入调查,怀疑是仇家所为。” 宁静,死寂,周边的一切仿佛陷入绝境。 心在一瞬间被撕裂了,剧烈的痛楚让薛臻铭连呼吸都不会了,强烈的窒息感压抑着他的心,肺。 身体开始抽动,整个人跪倒在地,双肘碰到地下,立刻鲜血直冒。 顺德终于赶到了薛臻铭的身边,看着眼前的薛臻铭如此悲痛的跪在地上,再注意到电视里新闻的滚动播出,一切都知道了。 他蹲下来,轻轻的碰触薛臻铭的背,居然感到一阵惊恐,那是强烈的颤抖,那是发至内心痛彻心扉的震动。 “少爷~” “告诉我~”突然间,薛臻铭抬起头盯着顺德说:“告诉我,那个黑爆在哪?” “少爷,你要干什么?” “我要杀了他~”语气异常坚定。 “不行,少爷,老爷之所以让你去英国无非是想让你逃开这场祸事。” “告诉我,黑爆在哪?” “少爷,我不行~” “你不告诉我,我现在就杀了你~”薛臻铭的眼神露出异常凶狠的神色。 “少爷~”那是一刻无法被任何东西熄灭的仇恨的火种,这个火种终究要爆发,不可能被熄灭,哪么~ 拿起手枪,薛臻铭将其别在腰间,他要去杀人,去杀那个一瞬间摧毁他所有幸福的人。 …………………………………………………………………………………………………… “卓宴郡~”崔闵珍在已经叫不住飞奔而出的卓宴郡。 “薛臻铭,你在哪?你千万别出事,千万不要。”哭喊中,卓宴郡的泪花纷飞。 …………………………………………………………………………………………………… 在那,黑爆在哪。看到了,终于看到了那个恶魔,今天一定要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薛臻铭不断的重复这句话,在他脑中,他已经没有任何意识,唯一要做的就是杀了他,用尽一切办法,杀了他。 黑爆完全没有被杀人的事情所影响,也许在他的世界中,生命是哪么轻如鸿毛。 摸了摸腰间的枪,薛臻铭在等待最好的时机。 黑爆落单了。 这是个好时机,薛臻铭走了上前,拿起手枪准备朝他开枪。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被人发现了,黑爆的手下立刻冲了上来,薛臻铭开始与之一群人搏斗。 即使薛臻铭平时再厉害,可是面对这么一群黑社会打手,还是力不从心,薛臻铭终于被擒住了。 “你是谁?”黑爆显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小子。 “我是要杀你的人~”薛臻铭睁大愤怒的双眼,死命的盯着黑爆。 “你是薛勒英的儿子?”黑爆终于察觉。 “你总算知道了。” 曾着黑爆一晃神,薛臻铭抽出腰间的手枪,朝黑爆射了一枪,子弹穿过来黑爆的肩膀,黑爆发出一声惨叫。 周边的人离开将薛臻铭按在了地上。 捂住受伤的肩膀,黑爆怒火中烧。 抢过薛臻铭手中枪,黑爆愤怒的朝薛臻铭开了一枪。 子弹穿过薛臻铭的胸膛~ 一股温热从腹中涌上,鲜血从薛臻铭的口中流出,慢慢的他停止了挣扎。 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只不过生命的气息开始涣散,薛臻铭感到身体的力量开始慢慢的流失,他第一次意识到生命仿佛已经到尽头,卓宴郡,脑海中浮出来卓宴郡甜美的笑容,只不过那种笑容开始慢慢的模糊,伸手想要抓住,却发现没有力气,心脏还在跳动,“咚,咚,咚”~ …………………………………………………………………………………………………… 卓宴郡冲到了薛臻铭的屋前,用力的捶打着房门,却没有人应声。 “薛臻铭,你给我出来,你出来啊~”卓宴郡哭嚎道。 …………………………………………………………………………………………………… “杀了他~”简单的一句命令,黑爆想要了薛臻铭的命。 “啪”又是枪声,这次是顺德,他一个人手拿双枪,用一只枪指着黑爆的头,另一只枪指着那群包围薛臻铭的人。 “少爷~”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薛臻铭,顺德心里一惊。 难道自己来晚了。 “你,去把少爷扶起来。”顺德还带上了先前老爷的司机李莱。 司机跑过去扶起奄奄一息的少爷,开始退后。 在顺德和司机李莱的救护下,终于将薛臻铭成功救出。 薛臻铭躺在车上,力量已经完全不能支持自己的身体,晃荡的倒在了顺德的肩上。 “少爷,您一定要挺住~” 顺德的声音在发抖,一天之中他失去了老爷,现在又面临失去少爷的危险,他害怕,那是发至内心的恐惧。 “李莱,你快点。” “是的。” 车速很快,为了不让黑爆继续追杀,顺德只得舍弃就近的医院,而选择一家偏远的医院救治薛臻铭,可是眼看薛臻铭的生命在一点点的流失,他的心如在火炉上烤一样,炙热无比。 薛臻铭的脸上几近苍白,身体无力的两边晃荡,完全没有支柱,要不是顺德扶住他,恐怕是要跌倒在地了。 微微合上的双眼,开始涣散出无力的神色,瞳孔显得哪么无力,好像随时都会散开一样。 心跳的速度已经没有先前哪么有力,开始变得缓慢而轻微,不过呼吸还是哪么急促,好像拼命的吸取,却始终难以呼吸一样。 一切的一切,标示着,薛臻铭的生命在一点点的消失。 终于抵达了医院,顺德飞也是的背起薛臻铭朝急救室跑去,他在与死神赛跑,他一定要赢过死神,他要从死神手中抢回少爷。 薛臻铭被推进了手术室。 “血压很低,输血。”医生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毕竟他们每天见到的生老病死太多,已经麻木。 “麻醉~”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失,子弹终于从薛臻铭的体内取出,正当医生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薛臻铭的血压开始急剧下降,心跳的速度也瞬息减慢。 “病人大量失血,加大输血量。” “心脏起搏器。” 心跳慢慢的减弱,直到最后变成一条直线~ …………………………………………………………………………………………………… 卓宴郡的心在痛,她俯下身,眼泪如泉涌般冒出,她嘶声力竭的喊道:“薛臻铭,你一定要活着,一定要活着~” …………………………………………………………………………………………………… “儿子啊,你不能这样放弃,儿子啊,你一定要挺过去啊。”那是薛臻铭妈妈的声音。 “妈妈,我好累,我想去你那边。” “不行,妈妈现在还不想你来我身边,你来我身边了,你心中的那个女孩怎么办?” 薛臻铭似乎看到了那蹲在他家门口失声痛哭的卓宴郡的身影。 …………………………………………………………………………………………………… “薛臻铭,你不能死,你不准死~”是父亲坚决的语气。 …………………………………………………………………………………………………… “薛臻铭,你要是死了,我就和你一起死~”卓宴郡突然站起身,纵身一跃,从十多层高的楼顶一跃而下。 “不 要~”薛臻铭突然喊出了声,而随之,停止跳动了一分钟的心跳终于再次开始波动。 薛臻铭,有心跳了。 手术在继续,不过总算暂时把薛臻铭从死神的手中抢救了回来,可是仗还没有打完,再接下来的24个小时里,薛臻铭的生命将再一次的挑战死神的力度。 …………………………………………………………………………………………………… “卓宴郡,你还好吧~”崔闵珍看着已经哭得不成人样的卓宴郡关切的问。 “闽珍~”说着,卓宴郡一下子扑到在崔闵珍的怀里。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好怕~” 轻轻的拍拍主卓宴郡的肩膀,崔闵珍安慰道:“卓宴郡,没事的,薛臻铭他不会有事的。” 看着卓宴郡悲痛无助的样子,一直守候在暗处的申瑞正终于下定了决心。 “卓宴郡,你不要担心,我现在就帮你去找薛臻铭,我一定帮你带回他。”申瑞正于是飞奔而去。 “伯父,您知道薛董事长儿子在哪吗?”申瑞正找到了当警察的伯父。 “现在正在调查中,不过恐怕是凶多吉少,因为薛董事遇害的消息已经传遍四处,他的儿子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消息,但是我们警方一直没有见过他本人,而他没有露面的原因很可能就是~已经遇害。” 伯父的分析让申瑞正几乎陷入绝境,他不能想象卓宴郡知道薛臻铭已经遇害的消息会怎么样,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暂时隐瞒住这个消息,等待所谓的奇迹出现。 …………………………………………………………………………………………………… “医生,他怎么样了?”顺德抓住刚才手术室走出来的医生的手问。 “子弹虽然没有射中心脏,但是离心脏的位置实在太近,我们现在还不能肯定他的情况,但是即使成功的挺过了这一关,也会留下很严重的后遗症,他的心脏将来是否可以正常负荷,那就看他自己的恢复能力了。”医生说完就离开了。 顺着墙壁划了下去,顺德的眼泪已经流的几乎干涸了。 “老爷,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少爷,对不起~” 轻轻的走进薛臻铭的病房,隔着窗户,看见薛臻铭正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脸上几近苍白,胸口上的鲜血隐隐的透出。 跪倒在地,顺德向上天祈求。 “老爷,请您一定要保佑少爷。” …………………………………………………………………………………………………… 走回家,看见卓宴郡房间的灯还开着。 轻轻的敲了敲门,开门的是卓熙哲。 “是你~” “你姐姐,现在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现在都不知怎臻铭哥怎么样了。”卓熙哲眼中也透出无助的悲伤。 “我,刚刚问了我当警察的伯父~” “他怎么说?”卓熙哲急切的问。 “他,他说现在也没有见到薛臻铭前来认领遗体~” “这是什么意思?”意识到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可能是~~~~~”哏咽了半天,申瑞正终于说了出来:“可能是已经遇害了。” 心冷到极点,人就好像失去了灵魂一般的瘫软在地,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花瓶,花瓶砰的一下子摔落在地,砸了个粉碎,就好像生命在瞬间消失,没有任何留恋。 “姐姐~”惊恐的看着一旁失魂落魄的卓宴郡,卓熙哲和申瑞正飞也似的冲了过去。 “卓宴郡~”扶住卓宴郡的肩膀,申瑞正试图唤醒失神的卓宴郡。 “姐姐~”卓熙哲也在一旁呼喊。 卓宴郡的世界突然陷入了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声音,四周是黑暗的,一个极度安静和黑暗的世界,但是置身在此,卓宴郡却感觉不到害怕,她突然很享受这个感觉,黑暗,绝对的黑暗,安静,绝对的安静,一切,世界的一切隔离在外,她听不见,看不见,触摸不到,就好像失去了生命一样,但是没有害怕,是窃喜,因为这样她是可以在此和薛臻铭一起的~ 将卓宴郡送进医院只花了不到十几分钟的时间,但是这一段时间对于卓熙哲和申锐正来说,却太遥远了。 卓宴郡始终无神的目视前方,没有说话,没有哭泣,没有动作,什么都没有,只是不间断的呼吸,还证明她还活着,除此之外,看不到她任何生的气息。 医生检查卓宴郡的状况,都是表示奇怪。 “她一切正常,但是却换不起她任何思绪,就好像大脑中风一样,但是她的迹象不是中风的迹象,而是受刺激太过强烈,而她自己又刻意将自己陷入其中,不能自拔。”医生分析到。 “那,医生怎么办?” “你们好好开导她,这是唯一的办法。”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 医生离开了。 申瑞正转过头来看着完全没有表情的卓宴郡,猛的冲上前去,摇晃的吼道。 “卓宴郡,你给我正坐起来,你不要放弃,你放弃了你的家人怎么办?” 没有动静。 “姐姐,你醒来啊,你不要吓我们啊。” 沉寂。 没有效应,卓宴郡就这样一直呆呆的望着前方,没有任何表情。 …………………………………………………………………………………………………… “少爷,你醒了。”顺德惊喜的发现薛臻铭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空洞的眼神。 顺德从来没有发现少爷的眼神如此之空洞。 空洞的让顺德感到刺心般剧烈的疼痛,那是受到巨大悲伤后才会有的眼神。 “少爷,您~” “我还活着~” “少爷~” “我活着~”薛臻铭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 “我只要还活着,我就一定要杀死黑爆,我一定要杀死他。” 没有想到少爷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居然是报仇。 “少爷,您不要想着报仇,那样您会活着很累。” “我要杀了黑爆,一定~”完全没有理会顺德话,此刻在薛臻铭的心中,仇恨已经掩盖了一切。 看着少爷从一个单纯善良的少年,变得被仇恨所掩盖,顺德的心揪在了一块,不过,至少少爷活过来了,这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 一个礼拜过去了,薛臻铭的身体渐渐好转,但是,心脏处却经常剧烈的疼痛,虽然尽量不让顺德发现,但是强烈的剧痛是无法掩饰的哪么完美,顺德有时也刻意回避少爷,他知道少爷不想让他知道他的痛苦,不论是身体上,还是心里上,所以每当看到少爷痛苦的捂住心脏部位,大口呼吸时,顺德总是尽量避开,当少爷稍稍恢复时,才慢慢走过去。 “医生,我们少爷他这样到底会持续多久?” “也许过一段日子就好了,或许会持续一辈子。” “一辈子?” 医生点了点头,他有义务让病人的亲属知道病人最真实的状况,即使那是残忍的。 …………………………………………………………………………………………………… 卓宴郡靠打点滴生活着,但是完全的不进食,这让卓宴郡的身体急剧变差。 可是外人却没有办法将其解救,她是自我的完全封闭,只要她自己接受外界的帮助才行,否则外界所做的一切全是白费。 看着卓宴郡一天天的衰弱下去,申瑞正的心也在慢慢撕裂,他想尽一切办法,试图唤醒卓宴郡,可是完全没用,该怎么办,现在唯一能救卓宴郡的只要薛臻铭,可是薛臻铭~ 有了~,突然灵机一动,虽然这个办法也许对于卓宴郡来说过于残忍,但是至少是解救她的一个办法。 他冲进了卓宴郡的病房,大声呼喊道:“卓宴郡,薛臻铭他没死,他活着,现在在警署~” 卓宴郡正在享受自己专属的黑暗,突然听到外界有人在说话,可是没有听清,于是继续落在黑暗中。 “卓宴郡,你听见了吗?薛臻铭他还活着~” “薛臻铭~”这个名字,卓宴郡为自己营造的黑房子中突然被人捅出了一个洞,声音从外界传来。 “薛臻铭还活着,你不想见他吗?” 薛臻铭还活着,还活着,黑暗慢慢退去,刺眼的阳光射进卓宴郡的世界。 眼神微微的动力一下。 见有反应,申瑞正更加一把力。 “你听我说,薛臻铭还活着,你想去见他吗?” “薛臻铭~”一个声音突然从卓宴郡的口中蹦了出来,数天来,卓宴郡第一次发声。 这个惊喜让申瑞正激动不已。 “薛臻铭还活着~”卓宴郡终于从自己的世界中走了出来,她用颤抖的声音问。 “你,终于醒了。” “薛臻铭是不是还活着~” “是的~”申瑞正吃力的点了点头。 “我要去见他~”说着,支撑起虚弱的身体,卓宴郡就要下床。 拦住了卓宴郡的去路。 “让开,我要去见薛臻铭。”卓宴郡固执的说。 “你先把身体养好再说啊,要不然薛臻铭看见你这个样子会心疼的,他刚失去了父亲,你还想让他看到你这个样子吗?” “是啊,我要好好的养好自己身体,我要帮助薛臻铭走出阴影~”一丝笑容浮现在卓宴郡的脸上。 自己说的谎话并不是哪么完美,只要轻轻的推敲,立刻会察觉,但是此刻的卓宴郡却深信不已,也许她只是太希望这个结局了,所以不怀疑任何事情,只要确切的相信就好了。 “薛臻铭,我要养好自己的身体,我要有健康的身体去见你。”卓宴郡自言自语道。 卓宴郡醒过来的事情,立刻被大家知道了,但是当大家知道卓宴郡是因为一个谎言而醒过来的时候,却又开始担心一旦谎言被戳穿了,卓宴郡会怎么样? 不敢想象,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一切被打乱了,一切的一切终究要开始一个新的转折。 第九贴 新开始 “顺德,你现在立刻回去,帮我将父亲遗留下所有可以动用的资金全部集中起来。”一日,薛臻铭拉住顺德说。 “少爷,您~” “我们现在需要足够的金钱,我需要报仇的筹码~”薛臻铭眼中闪烁着尖锐刺骨的寒光,让顺德不禁一震。 “好的,少爷,我会去办理的。”顺德领命。 通过一系列秘密的渠道,顺德顺利将薛老爷名下的遗产转到薛臻铭的户头上,而且不为他人所知,顺德的办事能力是让人有目共睹的。 一切在秘密的进行中,薛臻铭的人生在此刻发生绝对的逆转,他知道自己将走上一条不归路,但是被命运逼迫的他别无选择。 ……………………………………………………………………………………………………………… “你上哪去?”看见卓宴郡一个人往医院外走去,申瑞正连忙问。 “我去找薛臻铭~” “你自己身体还没好,不要去了,去了会让薛臻铭担心的。” “不会,我已经好很多了,薛臻铭家里发生哪么大的事情,他现在一定很伤心,他需要我的安慰。” “你不要去,他不在家。” “他不在家在哪?” “反正他不在家。” “在哪?”卓宴郡大步走过来,质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 “你不是很清楚?你不是说薛臻铭没事吗,你应该知道他的情况啊,你为什么不清楚?” “我~” “薛臻铭在哪,你告诉我。” “我~” “是不是受伤了,躲起来避难?”卓宴郡眼中闪烁着期冀的目光,她需要申瑞正给予她肯定的答复,因为这个理由是她可以接受的最大限度。 看着卓宴郡的眼睛,申瑞正知道不能再瞒着她,事实终究需要面对。 “他已经~” “我知道了,我知道他受伤逃难中,现在不方便见我,我会等他的,我现在就回去好好养身体,用最好的身体来迎接他~”说着仓惶着想离开。 “他已经死了~”拽住拼命逃跑的卓宴郡,申瑞正终于说出了事实。 卓宴郡还在拼命的挣扎,她要逃开申瑞正,她不要听他说事实~ “你认真听好了,他~已~经~死~了~”一字一顿,清清楚楚。 “啊~”卓宴郡崩溃的瘫软在地,哭嚎起来。 眼泪失控的溢出,声音撕裂在空气中,悲痛在此刻如一把带刺的利剑戳进卓宴郡的心中,痛不欲生。 蹲下身子,申瑞正扶住疯狂的卓宴郡,说:“你要挺住,你一定要挺住~” 还在哭泣,卓宴郡将沉浸在心中的悲痛在瞬间爆发出来。 “卓宴郡~”在申瑞正急切的呼唤中,卓宴郡终于因悲伤过度,又昏了过去。 病床前。 “你为什么要告诉姐姐真相?”卓熙哲质问申瑞正。 “她不能活在谎言中一辈子。” “可是,她受不了。” “她现在受不了,难道以后受的了吗?” “不管,要是姐再有什么~你就等着瞧吧,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放心,不要等你找我,我也会和你姐姐一起的~”申瑞正说话的时候异常冷静,他也许考虑了很多,并且做了最坏的打算,但是不管怎么样,几年前,自己放弃了卓宴郡,现在一定不会放弃他,除非自己死掉~ 阳光射进病房,一丝温暖染醒了沉睡中的卓宴郡。 睁开眼,望着幽兰的天空,卓宴郡的心感觉异常的空洞。 “你醒了。”申瑞正喜出望外。 “恩。”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 “你还好吗?”申瑞正有些担心。 没有回答,卓宴郡望着窗外。 担心~ “他已经在天的上面了吧。”卓宴郡突然说。 “什么~”卓宴郡的话让申瑞正吃惊不已。 沉默,无限的沉默扯不断明媚阳光带来的凄凉。 医生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卓宴郡各项检查均以正常,只不过她内心的伤势却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恢复的,但是申瑞正相信,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一切的一切,在时间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 …………………………………………………………………………………………………………………… 光华大厦闪耀的外表显赫着他不凡的身份,凡事入主这座大厦工作人员,那就是标榜着身份。 “卓主管~”一个漂亮的女生从卓宴郡身边走过,礼貌的鞠了一躬。 甜美但不失身份的微笑,洋溢在卓宴郡的脸上,她已经是这座大厦中一家知名企业公司的业务部门主管。 手机的铃声突然荡漾开来。 “你好~我是卓宴郡。”习惯的问候语。 “您好,卓主管。” “是你啊,什么事?”卓宴郡早就听出来电话那头的声音,是申瑞正。 “今天晚上有空吗?一起吃顿饭,庆祝你弟弟正式成为一名警察。” “好啊,没想到这么快这小子就要成为一名警察了,呵呵~”卓宴郡笑眯眯的说,回顾起弟弟这几年来的努力奋斗,卓宴郡还是很感到欣慰的。 明朗的饭厅,卓熙哲一袭正装出席。 “好帅啊,臭小子。”申瑞正笑着说。 “呵呵。”卓熙哲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啊,你小子终于长大了。”卓宴郡也感叹道,先前一直嘻嘻哈哈的卓熙哲突然成为一名警察,这让卓宴郡感到有些不适,但是还是非常为弟弟感到骄傲。 “姐姐,你说过,等我当上警察的那天你要送我一件大礼物,你准备送什么给我啊。”卓熙哲贼笑道。 “你就知道要东西~”卓宴郡抿了抿嘴,然后从包里拿出送个卓熙哲的礼物。 “啊,是最新出来的dv啊。”卓熙哲欢喜的接过了卓宴郡的礼物。 “知道你小子平时对摄影感兴趣,所以就给你买了。” “谢谢,姐姐。”卓熙哲幸福的笑着。 “我要给柳成娜打电话,跟她说我有新dv了。”说完,卓熙哲就拿起手机,拨通了柳成娜的号码。 “这个小子,心里面可没有你这个姐姐啊。”申瑞正开玩笑的说。 “是啊,白疼这个臭小子了。” “瑞正哥,你是不是还欠我什么啊。”卓熙哲见机行事,曾机勒索申瑞正一番。 “你干什么?”卓宴郡想制止卓熙哲。 “什么什么啊,不就是要件礼物啊。” “你不是刚有礼物了吗。”说着指了指卓熙哲手中的dv。 “不是,我可是卓宴郡的弟弟啊,瑞正哥,你难道不应该有所表示吗?” “你是我弟弟,怎么了。”卓宴郡已经感到卓熙哲话中的意思了,想赶忙制止,但是为时已晚。 “我已经准备好了~” “哇,是新款3g手机啊。”卓熙哲惊喜的接过礼物,兴奋不已。 “啊。真是太谢谢瑞正哥了。” “你这个~”话还没说完,卓熙哲的手机响了,不用多猜,就知道是柳成娜。 “姐姐,我有事,先走了。你好瑞正哥好好聚聚,我就不耽误您二老了。呵呵。”说完,拿起礼物一溜烟的跑了。 剩下申瑞正和卓宴郡有些尴尬的坐在位置上。 “这个卓熙哲乱讲话。”卓宴郡道。 “卓宴郡,我~”申瑞正决定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我想起来了,我今天还有文件要送,我先走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卓宴郡决定先行离开。 可是刚刚起身的她却被申瑞正拦住了。 “我喜欢你。”简单的不能 再简单的话,却如千金巨石一般压在卓宴郡的心上。 “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不想再放你离开。”申瑞正激动的说。 “申瑞正,你不要这样。” “为什么不肯接受我,我们之间为什么不能继续呢?” “我,我不知道~” “你是能喜欢上我的,在你心中肯定还留有一片地方给我,你~” “我的心被黑暗填满了,我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存放感情的地方了。”卓宴郡有些哭泣的说。 “已经7年了,他离开7年了,时间能冲淡一切,我相信你已经挺了过来,为什么你不给自己一个机会,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对不起,我~”卓宴郡再也忍受不住,挣脱申瑞正的手跑开了。 她是已经挺过来了,她知道现在的自己没有薛臻铭一样可以活下去,但是仅仅只是活下去,除了活下去以外再没有别的可以添加剂。 那个人随着时间的流失在慢慢的退却但是,却越来越深的藏在自己的心里,越堆越多,无法磨灭。 走在回家的路上,申瑞正心里烦到了极点,为什么,为什么七年的时间,七年的时间,仍旧不能改变卓宴郡的心,为什么自己总是徘徊在卓宴郡的心外,却总是进不去? 烦闷之极。 回到家,看见韩茼路正在厨房忙活着。 “申瑞正,你回来了,呵呵,你看我弄了你最喜欢的清蒸排骨,你过来尝尝。”韩茼路高兴的叫道。 “我不饿。”冷淡的回答。 “怎么不饿呢,辛苦了一天了,来尝一口。”说着,韩茼路将一块排骨夹过来要喂进申瑞正的嘴里。 “我不饿。” “来,试一下吗。”韩茼路不亦不休。 “我说不要了。”申瑞正冲着韩茼路吼道。 韩茼路惊在那儿,半天没有动,从来没有,从来没有,申瑞正从来没有这样对自己,从来没有。 “你真的很烦,你知道吗?”申瑞正的火气正旺。 “我。”韩茼路突然大哭起来。 “不要哭,吵死了。”申瑞正喊道。 韩茼路砰的止住了哭声。 睁大一双几近绝望的双眼,望着根本没有正视他的申瑞正,韩茼路的心在剧烈的颤抖着。 “卓宴郡,为什么?”申瑞正歇斯底里的自言自语到。 “卓宴郡。”这个名字猛地击中韩茼路的脑神经。 好遥远,好遥远,这个名字曾经是自己最最害怕听到的声音,在自己与申瑞正在一起的时候,申瑞正从来没有提过这个名字,可是,现在他对着她讲出来这个名字,就如当头一棒般将韩茼路多年来沉睡的梦打破。 为了这个名字,韩茼路已经走到了绝境,她为了这个名字已经将自己逼进疯癫,终于因为这个原因,得到了申瑞正,可是现在,她醒了,她沉睡的美梦被打碎了,再一次面对现实的时候,还是这个名字,这个缠绕着她的名字再次将它推进了地狱。 看着跪在地上的韩茼路,申瑞正有些过意不去,于是连忙走上前来扶起她。 被申瑞正轻轻的扶了起来,韩茼路没有露出任何表情,只是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个自己用生命来爱的男人,他最终还是不属于自己,无论怎么样,他的心终究属于那个叫卓宴郡的女人那儿,自己永远无法得到他的真心。 将韩茼路扶到了沙发上,申瑞正觉得自己现在的情绪不易呆在家里,于是一个人出去转悠去了。 望着申瑞正离开的背影,是哪么孤单落寞,而让这个男人拥有这样的背影的人却是自己,自己太自私了,自己也许该放手了。 雨轻轻的落了下来,韩茼路想也许自己应该给申瑞正去送伞,可是她知道他希望送伞的人不是自己。 雨点滴滴答答的打在了窗户上,韩茼路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 推开门,屋里异常的安静,这让申瑞正感到有些不对劲。 “茼路。”申瑞正轻轻的呼唤。 没有人回答,屋里死一般的寂静。 “茼路~”推开韩茼路的房间门,发现她正安静的躺在床上。 “茼路,我回来了。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申瑞正笑着走过去,要叫醒韩茼路。 手上的毛绒玩具滑落在地,鲜红的玫瑰绽放在韩茼路的手腕处,地板上,滴答滴的的红色液体坠落地面的声音如一颗颗子弹击中申瑞正的心。 “韩茼路~” 救护车的声音打破下午的宁静,刺耳心碎。 急救室外,申瑞正焦急的等待着。 时间一点点的在过,终于,手术室的等熄灭了。 “医生,她怎么拉?”申瑞正急切的问。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她送来的时候失血已经过多,我们~”医生的表情宣告申瑞正与韩茼路从此天地永隔。 韩茼路被推出了手术室,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痛苦,她是解脱了,从此不必再受人世间的情爱折磨,轰然跳出红尘,只留下一片凄凉。 卓宴郡等相关人员陆续赶到,可是看着已经失去生命迹象的韩茼路,大家除了悲伤在没有别的可以言语。 “申瑞正,你不要太难过。” 沉默。 看着申瑞正的沉默,卓宴郡不禁落下了眼泪。 “我们好好的为韩茼路举行葬礼吧,她的父母不在国内,你知道他们的联系方式吗?”卓宴郡问。 点了点头。 时钟转瞬间已经指向深夜,大家也都陆续回去了,只有申瑞正一个人还站在医院的门口,望着那片曾经和韩茼路一切遥看的星空,星空还在,只是人已去。 申瑞正没有落泪,他的心在被煎熬着,他不是因为韩茼路的死而在煎熬,而是为自己突然有了一种被解放的愉悦而惶恐,自己怎么会哪么邪恶,失去了韩茼路,自己居然没有想象中的伤心,反而有一种豁然的感觉,那是一种多么恐惧的感觉,他不敢让任何人知道,所以沉默~ 葬礼在一片哭声中举行了,韩茼路的父母,站在自己亲生女儿的坟前,居然没有那种伤痛,好像只是自己熟识的人离开了一样,对仅仅只是自己熟识的人摆了,除此之外别无他想。 韩茼路的母亲走过来,对申瑞正说:“孩子,我知道你一定很伤心我们家韩茼路的离开,不过人终究有一死,你也不要太过难过。” 眼前的视线被拉远,越来越远,好像看不清任何实物一般,申瑞正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他终于体会出韩茼路死之前脸上那种洋溢幸福的表情,她根本不应该来道这个世界上,她的从出生开始就不被人重视,于是她只要选择重视自己,可是她却将自己的爱压在一个不爱他的人身上,于是她被从一个黑洞中丢进了另一个深洞,而且已经无法自拔,于是选择沉寂,完全陷入自己设定的梦里,可是梦终究有醒的一天,而梦醒的时分便是她走完生命的时刻。 申瑞正躺在家里已经三天不出门了,所有的人都担心他,可是只要他自己才知道,他之所以不去接触任何人,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在整理自己,让自己如何能够习惯一个新的生活,一个没有任何累赘的生活,只是这样想的他,却感到深深的自责,他无法面对自己的那颗邪恶的心,无法面对别人对自己多余的关切。 …………………………………………………………………………………………………………………… “姐姐,申瑞正哥好伤心啊,你不去安慰他吗?”卓熙哲问。 “他的心需要他自己平复,我不能帮助他。” “可是,你知道的,申瑞正他喜欢你,比你想象的还有喜欢你~” “卓熙哲,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我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干涉。” “姐姐,你难道还没有忘记臻铭哥 吗?” “不要再说了。”虽然以为自己可以简单的忘记,但是却经不起任何的检验,一旦被提起,心就如刀割一般疼痛不已。 看着姐姐还是如此在意薛臻铭,卓熙哲知道自己不应该再说什么了,只是慢慢的离开。 …………………………………………………………………………………………………………………… 卓熙哲接都自己当警察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去调查一起黑帮火拼的案子。 因为是新手,所以他只是做一些收集资料的工作,简单而乏味。 突然,一张照片印入了他的眼帘,那是一个背影,一个熟悉的背影,可是遥远却又陌生,他是曾相识,但却记不起了。 “他是新起帮派的首领,这个人聪明的很,我们设了几次网想抓住他,都失败了。”一位经验丰富的警员说。 “是吗?”卓熙哲放下了这张照片,开始继续熟悉下一个目标。 …………………………………………………………………………………………………………………… “心脏机能还算正常,不过记得还是定期来复诊啊。”医生笑着对眼前这个英俊的男子说。 “知道了,谢谢。” “啊,对了,这个礼拜六晚上有空吗?能够预约你吗?”医生突然说。 “啊,医生预约病人啊,这可是头一次听见啊。” “是啊,这个病人很难得的,医生舍不得放手啊。” “好的,医生的话,病人一定要听的。”挥挥手,男人笑着走出来诊疗室。 温暖的阳光射在了这张轮廓清晰的男子的脸上,显得分外清爽。 “少爷,您出来了,检查结果怎么样?”一个中年男人离开敢过来关切的问。 “恩,说是好像恶化了~”男子说着显出忧虑的表情。 “怎么会?少爷这可怎么办?” “说吃你做的猪手汤才行啊。”呵呵,男子爽朗的笑出声了。 风轻轻的吹落几片凋零的树叶,缓缓的在空中摇摆落地,轻而无声。 …………………………………………………………………………………………………………………… “今天晚上有行动,你也跟来学习学习。”警长对卓熙哲说。 “是吗?那太好了,我呆在办公室里已经呆疯了,今天终于可以正式行动了。”卓熙哲显得异常兴奋。 “你就和我一起呆在车里就好,你是新人,在一边看着就行。” “只是在一边看着吗?”卓熙哲好像不太开心。 一个反手,警长突然擒住卓熙哲。 “你能躲过我的突袭再说。”警长牢牢的反扣住卓熙哲,疼的他哇哇直叫。 警长是空手道8段,能躲过他的袭击的人那一定不凡,卓熙哲虽然在警校学习了很多擒拿术,但是对于警长前辈来说,实在是不足一提。 第十贴 再次面对 卓熙哲和一帮人呆在监视车里,而另外一些经验丰富的前辈则实地执行任务。 “今天晚上,有黑帮的进行私下交易,我们一直想捉拿这批人,但是苦无证据,今天一定要抓个正着。”警长愤愤不平的说。 卓熙哲点了点头,继续观察着监视器里的一举一动。 “来了。”警长说。 镜头里,两帮人聚在了一起,为首的二人开始进行交易,就在这时,前辈们冲了出去,以最快的速度将在场的所有人包围住。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两帮人听到声音,立刻撒腿就跑,而且方向各不一样,这样大大的分散了警察们的追击力量。 不过最可恶的就是每个人手上都是一个一样的箱子,这让警察完全分不清谁的手上才是真正的赃物。 警察们很快的抓住了其中的一部分,可是还是让一部分人逃走了。 打开那些被抓住的人的箱子,居然没发现任何赃物,这次任务于是宣告失败。 警长用拳头狠狠的击向车壁,气愤不已。 …………………………………………………………………………………………………………………… “少爷,我们这次的行动被警察发现了。”一个人跪倒在一个年轻的男子面前,低声说。 “我早知道这次警察会跟踪你们,所以在你们的箱子中,我根本就没有放任何货。”男子冷静的说。 “那,少爷,货~” “货早就出手了,你们的这次行动只不过是我给警察朋友们开的一次玩笑摆了。”男子路出轻蔑的笑容。 就好像警察是自己手中的棋子一般,任其玩弄。 “少爷果真聪明。”中年男子在一旁赞叹道。 “顺德,我让你帮我查黑爆的下落,你查的怎么样?” “已经有线索了,几年前黑爆突然失踪,所有人都不知道他身在何方,不过有一个还是知道的,我们已经取得了那个人跟黑爆联络的证据,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他。”顺德回答。 “很好。”男子握紧了拳头,眼神中流露出摄人魂魄的凶光,以前那个阳光的少年——薛臻铭,好像已经消失了。 周六晚上,薛臻铭依约来到医生惠婷的住处。 没有往日的喧嚣,只是有几个人影在惠婷的住处传动着。 轻叩房门,迎面而来的是惠婷温暖的笑容,让人陶醉。 “你来了。” “恩。”薛臻铭走进了屋子。 “不是说有聚会吗?”看着屋里大家的装束,薛臻铭感到奇怪。 “你进来就知道了。”惠婷故作神秘的一笑,并顺势挽住了薛臻铭的手臂。 “他就是你的男友啊。”一个戴眼镜的男子问。 “对啊。”甜美的笑容,包含着无尽的幸福。 对于大家投来羡慕的目光,薛臻铭不以为然,他从来不否认他们的关系,也从来没有承认过他们的关系。 “他是我们医院心脏科的教授,是我的老师。”惠婷突然将薛臻铭拉到以为长者面前,说。 “您好。”有些吃惊,但是薛臻铭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认真的打量了薛臻铭一番,教授问:“就是他了。” 惠婷点了点头。 将惠婷拉到一边,曾着没人注意过来,薛臻铭问:“你这是干什么?” “他们都是心脏病方面的权威,我想通过他们寻找一个可以彻底医治你心脏病的方法。” “你不是说我心脏没有问题吗?”薛臻铭追问道。 有些惊愕,但是惠婷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表情,只是静静的说:“你的心脏虽然暂时没有太大的问题,但是始终存在一定的隐患,所以我希望能够彻底的治愈你的病情。”惠婷答道。 “我不需要。”薛臻铭有些生气,他其实并不知道生气什么,惠婷是为他好,但是他就是不高兴,不明原因的。 “我要走了。”薛臻铭道。 “不要,你就算是帮帮我,我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们全都请来的,求你,别让我的心血付之东流。”惠婷知道只要自己出这一招,薛臻铭一定服软。 见状,薛臻铭只好点了点头。 大家仔细询问了一下薛臻铭的症状,便开始讨论,但是直到深夜,仍没有拿出一个可以彻底解决的办法。 惠婷还在无休止的与教授们讨论,但是薛臻铭早已不能适应里面的氛围,一个人静静的走出惠婷的房间,仰望天空,那是一片寂静的深蓝,几颗星星,点缀在落寞的天空上,反而显得异常的孤单。 她过的还好吧。 他的思绪不经意间又飞到的远处,那个曾经让自己敞开心扉的人,她现在过的可好。 他曾在街上,遇见过她几次,她剪了一头短发,轻松自然的一个人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显得漫不经心。可是他不敢靠近他,他只能远远的望着她,甚至刻意的回避她,他不能再让她看见自己,他不能让他知道自己还活着,不能让她产生一丝希望,因为对他的希望,那就意味着绝望,当他选择走上今天这条路的时候,他就已经将自己与绝望划上等号,所以,不能,绝对不能将无辜的她牵扯进来,陪着自己一起绝望。 梅雨时节,雨纷纷,不期而遇,纷繁的麻雨,落满了大地。 脸上被麻酥酥的触碰着,渐渐的,小雨开始变大,轻烟般的梅雨变成了水珠般的大小,淋湿了他的全身,水珠混合着不知道什么的液体,一起滑落嘴角,有些许苦涩。 突然,雨停了,仰首望去,原来是一把透明的雨伞撑在了自己的顶上,将雨水陡然隔断。 “下雨了,你干吗不进屋?”是惠婷温柔但略带痛惜的声音。 “你不知道我喜欢淋雨的感觉吗?”薛臻铭笑着回答。 “可是,你会生病的。” “没关系,我是一个男人吗,身体挺得住。”薛臻铭还是哪么自信的笑着。 可是只要惠婷知道,他是拥有一颗世界上最坚强的心,但是却没能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坚强的身体,他的心脏不能负荷过重,一个小小的感冒发烧都可以让他陷入危险,所以,惠婷很小心的克制自己不要爱上这个病人,可是她还是犯了医生的大忌,她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这个病人,这个注定要带给她伤痛的男人。 几年前,一个昏迷中的病人被推进了急症室,惠婷是实习医生,在一旁协助治疗。 病人的心跳缓慢,呼吸极度微弱,惠婷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的心突然变得激动,她迫切的请求医生一定要救活这个陌生的男人,她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想让他活着。 经过数个小时的急救,男子终于从死亡的边缘走了回来。 在男子住院的期间,惠婷尽心尽力的照顾好这个病人,惠婷知道他是个游走在天堂与人间的天使,她抓不住他,可是他却抓住了她的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惠婷开始爱上了这个天使~~ 几年来,惠婷潜心研究心脏病方面的知识,这让她也成为心脏病学中一颗璀璨的明珠,可是即使这样,她还是没有找到一个可以彻底医治他病情的方法,她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将他发病的几率降到最低。 他知道她的心,可是他却不能接受她,一来,他根本没有资格接受别人的爱,二来他的心已经容纳不了除了她以外别人的爱。 …………………………………………………………………………………………………………………… 申瑞正终于打开了房门,闭上眼镜仰头用力的呼吸了一口阳光的味道。 “自由了。”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不仅仅是他自由了,同样韩茼路也自由了,在另一片天地,她在寻找她的真爱,人间终究不属于她。 拨打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卓宴郡甜美关切的声音。 “今天,晚上吃顿饭吧。” “好的。” 接着是“嘟~”的一声长音。 电话挂断了,两人之间好像真的没有太多的话题可以交流。 餐厅里放着悠扬的纯音乐,低调但且华丽着。 模糊的灯光,温柔的射在用餐的桌子上,轻轻的划过盘中的食物,让人们充满了对食物的幻想。 “韩茼路的死,真的很遗憾。”卓宴郡道。 “是我害死她的。”沉默片刻,申瑞正突然说。 有些惊诧,一时尽然不知所措。 “是我害死她的,我对她发了脾气,于是她自杀了。” 睁大双眼,有些受惊的望着申瑞正,不知道该安慰他,还是该责备他。 “我是杀人凶手。” “不是的。”卓宴郡终于发声。 抬头,望着彷徨无助的卓宴郡。 “真的这么认为吗?” “不是,韩茼路,她本身精神就有问题,她已经不止一次想自杀了~” “可是,我明明知道她精神上有问题,我还刺激他,我对她说,我不想吃你做的菜。”申瑞正道。 “你只是对她说了这么句话?” “是的,我是杀人凶手~” “这句话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话,韩茼路不会因为这句话自杀的,她自杀的原因一定不是这个。” “可是~” “韩茼路,最近一段时间来,已经好了许多,难道不是吗,她不会为这句话自杀的。” 申瑞正望着卓宴郡,不知道该表现出什么感情,他是不会对卓宴郡说,其实他对韩茼路说的话,远不仅是这个。 “可是,她确实是离开了。”申瑞正突然埋下了头。 看着申瑞正有些抽搐的肩膀,卓宴郡连忙走过去安慰他。 可是,接下来,申瑞正就借机将头埋在了卓宴郡的肩上,抽泣不已。 卓宴郡静静的呆着,她没有做任何动作,只是不住的安慰着眼前这个男人。 …………………………………………………………………………………………………………………… 餐厅的另一头,惠婷和薛臻铭也在用餐。 “我先前给你介绍了一位陈教授吗。” “恩,是你的老师。” “恩,他是心脏病方面的权威,上次,我给他说了你的情况后,他说可以先考虑物理治疗,等到心脏恢恢复道一定的程度后,就可以进行手术了。”惠婷兴奋的说。 “恩。”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就好像惠婷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你就不能表现的积极点吗?”惠婷撇了撇嘴。 “反正是没太大希望的,干吗抱那么大的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简单的一句话,却深深的刺痛了惠婷的心。 “怎么叫没希望,有我在,你就一定有希望,我一定会治好你,然后~” “然后怎么?” “然后,我要和你结婚。” 也许是正值音乐换调时间,低沉的很,一切好像终止在其中,窒息的感觉爬上了惠婷的喉咙,再接下来,惠婷便拿起包包,飞也似的离开了餐厅,只留下薛臻铭一个人还在思考着刚才是不是幻听。 也许是太过激动,惠婷撞到了一位服务员,全场的视线立刻集中在这位冲忙离开的女子身上。 …………………………………………………………………………………………………………………… 申瑞正抬起头,望着声音的源处。 “是一位小姐不小心撞到了服务员。”卓宴郡回答,并借此松开了申瑞正。 二人各自归位,静静的相对坐着,沉默。 夜悄悄来袭,寂寞的空中,零星的散落着数颗繁星。 远处的风,一阵阵的袭来,吹得卓宴郡有些瑟瑟发抖,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寂寞但却自由着。 申瑞正要求送她回去,可是固执的卓宴郡坚持不肯,于是申瑞正只好作罢,但是却又不放心她一个人,于是静静的在她身后跟着,一直护送着她回家。 次日,卓宴郡正在公司整理文件,却突然听到人群中一阵骚乱。 “主管,我们部门的一个同事跑到天台,要跳楼呢。”一个职员,跑过来气喘吁吁的说。 “什么?报警了吗?”卓宴郡问。 “报了,可是警察还需要时间才能赶到,可是现在这个同事很激动啊。” “快,我们上去。”说完,便想天台赶去。 一个瘦弱的女子,衣衫飘飘的站在天台的护栏上,显得异常激动。 “你,不要冲动啊。”卓宴郡刚忙上去安慰。 “你们不要过来,过来,我就跳下去。” “有什么事情想不开,跟我们说说,说不定可以解决的。”卓宴郡想套出事情的原委。 “没有可以解决的,他离开了,再也不回来了。” “他?他离开是他没有眼光,失去了你这样美丽的女友。” “不准你侮辱他,他~”女子声音极度哽塞。 “他~他死了~死于车祸~” 如重锤击中胸口,疼痛不已。 又是一对生离死别的情侣,上天为什么这么喜欢折磨相爱的男女? “我失去了他,我活不下去,我不能失去他。”说着,身体开始向前倾。 “不要~”卓宴郡赶忙叫住她。 “他是不愿意看到你这样的。” “我要见他了~” “主管,警察来了。”身边的同事道。 “谈判专家来了没?” “正在赶来。” …………………………………………………………………………………………………………………… “现在紧急插播一条新闻,据前方记者现场报道,在光华大厦的天台上,一位轻生女子正欲跳楼,而现场,警察还没有赶到,只有一位估计是大楼里工作人样的女子在对她进行开导,可是轻生女子求死心切,现场极度紧张。”电视里突然插播新闻。 “又有人自杀~这个年头,想自杀的人,可真多啊。”薛臻铭百无聊奈的看着电视,对于死亡,他已经见惯不怪了,正准备换台~ 电视里,镜头突然拉近,看清楚了,那个人,那个人是——卓宴郡。 薛臻铭睁大了双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 “你听我说,我也曾经深爱过一个人,可是他~他也离开了,数年前,他突然离开了,没有任何预兆,世界没变,只是身边突然少了个人,那个曾经自己最熟悉的人~”说着,一行热泪,慢慢的沁出眼眶。 “你~没有编故事吗?”女子半信半疑。 “你看我的眼睛,我在说谎吗?” 卓宴郡,眼中闪耀着泪花,晶莹剔透的液体,不经意间滑落了脸颊。 “你们很爱对方吗?” 肯定的点了点头,“绝对不比你们的爱少。” “可是,既然如此,你还活的下去吗?”女子继续问。 “我不是活下来吗?” 沉默~ 谈判专家已经站在旁边,看见卓宴郡的对话,认为此刻没有必要介入,于是只是在一旁出谋划策。 …………………………………………………………………………………………………………………… “大家可以看见,警察已经赶到,但是谈判专家没有马上加入对话,而是将对话权继续交给那个女子,哪么那个女子能救下轻生的女子吗?让 我们向上帝祈祷吧。” 握紧拳头,薛臻铭的心开始隐隐发痛。 …………………………………………………………………………………………………………………… “你活下来了。”女子看着卓宴郡的双眼,沉默着。 “是的,我活下来了。”卓宴郡似乎看到了希望。 “可是,我看不到你眼中的幸福,失去了他,你也失去了一切吧。”轻生女子的言语再次击碎了卓宴郡伪装的心。 “你听我们说~”见到此情此景,谈判专家立刻站了出来,继续与轻生女子对话。 心中的伤口被扯裂开来,剧烈的疼痛,如洪水般席卷而来,汹涌异常。 跌倒在地,膝盖碰到了粗糙的水泥地面,立刻印出来丝丝红色。 …………………………………………………………………………………………………………………… “现场状况极度混乱,刚才还在开解别人的女子,现在好像情绪受到极大的影响。”解说员还在不断报道着。 “你要干什么?”顺德拉住薛臻铭的手,问。 “我要去找她,她现在需要我。” “不行,你已经死了,你要记得,你不能再出现在她面前,你要相信她,曾经,她活了下来,现在她同样可以活下去。” 薛臻铭终于被拽住了脚步。 …………………………………………………………………………………………………………………… 谈判专家还在继续开导女子,可是女子似乎完全听不进别人的话,耳边呼啸的风,好像是她所爱的男子的呼唤,在天堂,他在向她招手。 于是,轻轻的前倾身体,让脚尖离开地球引力,朝着天堂的方向飞去。 “啊~”现场传来一阵凄厉的尖叫,声音是由卓宴郡发出的,撕心裂肺的,痛不欲生的,都不能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眼前突然变得眩晕,接着世界像被人突然关了灯,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与黑暗。 地面上,是一滩血肉模糊,四周传来了刺耳的尖叫,乱哄哄的,什么也分不清楚。 生命结束了,在一瞬间,消失殆尽,没有一丝留恋,原来生命是如此轻贱。 …………………………………………………………………………………………………………………… “女子昏过去了,也许是受了太大的刺激,所以~”记者开始显得慌张。镜头有些晃动。 薛臻铭已经挣脱顺德的拉扯,冲出了房间。 卓宴郡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周围围着关切的同事。 远远的看着卓宴郡,薛臻铭的心开始疼痛,剧烈的,无法忍住的,慢慢的跌滑在地。 “先生~”周围传来了护士门的声音。 只是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遥远。 第十一贴 犹豫 申瑞正和卓熙哲也在最快的时间赶到了医院,就在准备进病房的瞬间,申瑞正突然看到另一个身影,一个他不会忘记的身影,那个身影被人扶进了病房,脸色异常的苍白。 “瑞正哥你看什么呢?”卓熙哲问。 “没有。”申瑞正忙转换了视线。 病床上,卓宴郡安静的躺着,头上的药水瓶正在一滴滴的输着透明的液体。 “医生,病人怎么样了?” “病人可能是受到惊吓了,所以暂时昏迷,不过等她醒来就没事的,你们放心吧。”说完,医生就走出了病房。 “姐姐,可是真是让人担心啊。”卓熙哲撇了撇嘴说,回过头望了望申瑞正,居然发现他眼中无限的悲凉,他的眼中流露出的是伤心与担心。 …………………………………………………………………………………………………………………… “医生,他没事吧。”接到信息,惠婷和顺德也赶到了医院。 “病人的心脏似乎很脆弱,经受不了任何刺激。”医生道。 “我知道,我是他的主治医生,这里请交给我吧。”惠婷说。 “哦,好的。” “他受了什么刺激,顺德,你应该知道吧。”惠婷盯着顺德,眼中容不了一点谎言。 顺德故意避开惠婷,说:“等他醒来,你问问他吧,不,还是不要问,你问的话,会让他更加伤心的。” “什么事情?”惠婷更想知道事情的原因了。 “是~”顺德最终还是拗不过惠婷,将事情说了出来。 “这就是我一直走不进他心中的原因吗?”惠婷无神的双眼,写满了绝望。 “我不清楚少爷对她的爱有多深,但是能用生命来呵护的爱情,应该是不能用言语来表达的吧。” 望着昏迷中的薛臻铭,惠婷的心也在发抖,爱情往往是最毒的毒药。 …………………………………………………………………………………………………………………… 卓宴郡已经醒了过来,睁开朦胧的双眼,望着天花板上耀眼的白炽灯。 “你醒了。”申瑞正有些惊喜。 没有回答,默然。 “想吃点什么?”申瑞正继续问。 …… “我去给你买碗粥上来。”申瑞正自顾自的说着。然后转身离开。 病房里,只剩下卓宴郡还在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走出卓宴郡的病房,申瑞正准备下楼,可是突然停了下来。 他转身走向服务咨询台。 “护士,你好,请问这里有一位叫薛臻铭的病人吗?” “好的,请您稍等下。”护士说完低头开始查看病人资料。 “哦,有的,在7015号病房。” 声音从离自己不到一米的距离传过来,可是好像越过了千山万水,显得深远异常。 抬起几乎僵硬的双脚,申瑞正走向7015号病房的方向。 透过玻璃,那张熟悉的脸印在了眼前。 凝视着,申瑞正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时,身边突然走过来一个女子,轻盈美丽。 “你认识他?”惠婷问。 女子眼镜很漂亮,水汪汪的眼睛里,好像随时随地要溢出泪水,和卓宴郡的眼睛有些神似。 申瑞正没有回答,而是转身离开了。 …………………………………………………………………………………………………………………… 卓宴郡,自己起了身。慢慢的走出病房,她不想呆在这个苍白的空间中,这种感觉让人窒息。 穿着松散的条纹病号服,卓宴郡走在人来人往的医院过道上,医院里的人除工作人员外,所有的人神色似乎都些许凝重,的确,若不是身体出现不适,怎么会来医院,医院可不是人们想要常来的地方。 这时,卓宴郡突然看到一个年纪大的老者,摔倒在地,于是她连忙跑了过去。 可她不曾注意到,自己刚刚路过的7015号病房,一个男子正在和另外的女子说话,而讨论的话题居然是她。 …………………………………………………………………………………………………………………… “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薛臻铭有些愧疚。 “不要这么说。”惠婷温柔的说,并且递过去一个削好的苹果。 接过评估,薛臻铭小声说了谢谢。 “那个女孩,现在还好吗?”惠婷的突然提问,让薛臻铭有些错愕。 “我是说,让你心脏病发的女子,现在还好吗?” “你知道?” 惠婷的表情告诉薛臻铭,她已经知道了一切。 “是顺德告诉你的。” 惠婷点了点头。 “我一直觉得奇怪,为什么,你总是有种拒人之外的感觉,我现在明白了,原来你是放不下心中的一个人。” 沉默。 “那个女孩,现在在这个医院吗?” 抬起头,睁大双眼,望着惠婷。 “干吗这么惊诧,是怕我知道是谁后去找她麻烦吗?” “当然不是~”坚决而肯定。 “我只是想知道,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孩可以让你这么拼命的去爱,宁愿舍弃自己,也要去爱。” 薛臻铭再次地下了头。 “哪么爱她吗,这样不见面,可以承受吗?”惠婷的声音有些哽塞。 “我不能见她,我不能让她知道我还活着,我不能给她希望,因为我给她的只能是绝望。” 愣在那里,惠婷感到薛臻铭内心那种痛不欲生。 轻轻的将薛臻铭揽入怀里,晶莹的泪水滑落在了薛臻铭的肩上,只是他没有感觉到那冰冷液体中的暖意。 …………………………………………………………………………………………………………………… 老者已经被护士扶进了病房,卓宴郡微微的笑了笑,转过头来,视线不经意间扫过了7015号病房,只见一男一女,紧紧相拥。 “卓宴郡~”是申瑞正。 申瑞正看着卓宴郡正站在7015好病房门口,脸上突然变得有些不自然。 “你~” “我出来走走,病房里太闷了。”说完,卓宴郡走了过来,再次与7015号病房擦肩而过。 见到的卓宴郡的样子,申瑞正知道她没有发现病房里正是她日思夜想的薛臻铭,申瑞正突然松了一口气。 “我给你买了鱼片粥,进病房里吃去。”说着,申瑞正扬了扬手中的便当盒。 “恩,让你费心了。”卓宴郡终于露出了笑容。 …………………………………………………………………………………………………………………… 耳边突然听到有人喊卓宴郡的名字,于是猛地抬起头,望向窗外。 那是熟悉的背影,她正在一步步的远离开去。 ‘卓宴郡~’薛臻铭眼中含着泪,心中默默念着。 顺着薛臻铭的视线,惠婷也抬起头,可是因为位置不对,惠婷始终没有看见那个薛臻铭心中的女孩。 “我马上出院。”突然,薛臻铭道。 “马上?”惠婷重复道。 “是的,马上。” 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惠婷说:“我就去办出院手续。” 惠婷离开了,薛臻铭慢慢的走出病房,小心翼翼的走向卓宴郡的病房,在一个病房里看不到的角度,漠视着。 “谢谢你。”卓宴郡道。 “不用对我哪么客气。” 沉默~ 二人之间似乎永远没有更多的话题。 “医生说你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随时可以出院。” “恩,正和我意,我也很不喜欢医院的感觉,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一辈子不要住医院。” “那是不可能的,女人吗,一辈子至少要住一次医院的。”申瑞正笑着说。 “哼~”卓宴郡笑着哼了哼。 二人的对话简单,但不失风趣。 薛臻铭静静的离开了,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行李,准备出院。 …………………………………………………………………………………………………………………… 另外一间房间,卓宴郡也在收拾行李,准备出院。 “姐,你要出院吗?”卓熙哲打电话来问。 “对啊。” “那我来接你啊。” “不用了,你还有上班,这里有申瑞正就可以了。” “哦,有瑞正哥就好了,那好,你回家好好休息。”难道卓熙哲这么温柔的对她说话,卓宴郡居然感到有些惊异。 …………………………………………………………………………………………………………………… “手续办好了。” “我也准备好了。”说完,薛臻铭便提起行李,走出来房间。 身后跟着惠婷,一前一后的走出来医院大门。 …………………………………………………………………………………………………………………… 卓宴郡也收拾好了行李,申瑞正帮忙她提起来,走出房间,路遇7015号房间,卓宴郡突然说:“咦,这里面的病人走了?” “你见过里面的病人?”申瑞正有些慌张。 “恩,我先前看见有一对情侣在里面。”卓宴郡心不在焉的说。 “你看清了他们的长相?” “没有,只看到他们相拥的样子,没看清长什么样子,怎么你认识?” “没~”申瑞正连忙摇头。 走出医院大门,卓宴郡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还是外面的空气好。”说着,脸上洋溢出了笑容,纯净。 …………………………………………………………………………………………………………………… “少爷,您好些了吗?”顺德脸上写着关切。 “没事。”薛臻铭简单的回答。 “薛先生,有件事情想想您报告一下。”刚进书房,一个手下就敲门进来。 “什么事情?” “我们先前想通过海关运回来一批货,现在出现问题了。” “什么问题?” “主管海关这边的李司长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对我们查的很严。” “你们没有好好打发他吗?”薛臻铭问。 “他好像不接受我们的好意。” “不接受吗?”薛臻铭眼神稍微斜视了一下下属。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筹码,他之所以不肯接受我们好意,是因为我们的好意还没有让他心动的程度。” “是,薛先生。” “马上去查查他的资料,离开向我汇报。” “是,薛先生。”说完,下属离开了。 “少爷,您刚回来,先休息一会吧。”顺德走过来说。 “恩。”点了点头,薛臻铭进卧室休息去了。 可是刚刚闭上眼睛,又有人来找他。 顺德不让来人惊扰他,可是薛臻铭还是撑起疲惫的身体,见了来者。 “薛先生,我们有人好像查到了关于黑爆的一点信息。” 薛臻铭突然来了精神。 “在北明市,有人看见了他。” “立刻去查详细的情况。”薛臻铭吩咐道。 “是,薛先生。”来者退去。 已经没了睡意的薛臻铭只好坐起来看了下报纸,昨天关于跳楼女子的新闻赫然印在首页,薛臻铭本想找卓宴郡的照片,可是报纸上并没有登出了,这样也好,免得一些人去打搅她,薛臻铭这样想着。 屋外柔和的阳光射进了屋子,照在了薛臻铭的脸上,微微闭起的双眼,阳光沾在他弯弯的睫毛上,晶莹闪亮。 门被推开了,看着躺在摇椅上的薛臻铭,惠婷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她是拿东西的,可是一不小心,手上的东西滑落在地,处于本能,惠婷忙说:“对不起。” 可是半天没有回应,惠婷的心一惊,尽有些害怕,她走近薛臻铭的身边,仔细观察着他,然后轻轻的呼唤着“薛臻铭。” 一声,两声,惠婷的声音逐渐变大,情绪也开始激动。 “怎么?怕我死了。”薛臻铭突然发出了声。 听到薛臻铭的声音,惠婷这才放下了心。 “原来,我给人这么不真实感,随时随地,我都可能离去。”薛臻铭没有睁开眼睛说。 “不是的。”惠婷忙摆手,虽然她的动作薛臻铭没有看到,但是她还是极力渴望薛臻铭不要这么想。 “呵呵,开玩笑的,别那么在意,我没哪么容易死的,我的心脏不是没问题了吗。”薛臻铭睁开了眼睛,微笑的望着惠婷。 “对啊。”惠婷忙回答。其实谁的心里都没有确切的答案,虽然现在薛臻铭的心脏没有太大的问题,可是他那受损的心脏根本就是个不定时炸弹,随时随地,都可能爆炸,然后结束这个生命的本体。 从摇椅上,弹了起来,薛臻铭看起来精神奕奕。 “刚刚困了,所以睡着了。”薛臻铭甜甜的赋予一笑,弯弯的眼睛,展现出可以融化冰川的笑容。 门再次被敲开了。 “薛先生,我刚才已经查到了关于李司长的一些事情。”说着,望了望身边的惠婷。 惠婷知趣,于是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薛先生,是这样的,我们查了关于李司长的事情,他好像不是那种可以用金钱就打发的人。” “废话,我知道金钱不可能打发他,所以才让你去查他。”薛臻铭的脸色变得严肃。 “不过,他好像热爱收藏一些稀奇的东西。” “稀奇的东西?” “不是有特定的爱好,只是喜欢一些特别的东西,可是我们没有查到他到底喜欢怎么样特别的东西。” “那你回来报告什么?”薛臻铭质问道。 “我~”下属有些为难。 “下去吧,我自己想办法。”薛臻铭道。、 下属闻言,立刻退了出去。 看见满面愧疚出去的下属,惠婷再次走了进来。 “你怎么拉?” “有些事情。” “难道,看你这么生气啊。” “我很生气吗?”薛臻铭已经换了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恩~”惠婷有些疑惑。 “对于下属,一定要给些压力,否则他就会无所动力了,我知道他一定是尽力了,可是还是没有办法。” 淡淡的微笑,惠婷脸上飘过一丝不已察觉的爱怜。 …………………………………………………………………………………………………………………… 回到家,卓宴郡王沙发上一跳,高兴的说:“恩,还是家里舒服,医院简直是地狱。” 微笑的看着卓宴郡,申瑞正从来都是和蔼的。 这时,被被打开了。 “姐,你回来了。”卓熙哲道。 “是吖。”卓宴郡点了点头。 “你好了吗?” “你看我这样子能不好吗?”卓宴郡抬起下巴以一种斜视的眼神望着卓熙哲。 “那是,我姐姐的恢复能力那是比动物还厉害的。”卓熙哲点了点头。 “臭小子。”卓宴郡一个抱枕丢了过来。 幸好卓熙哲身手敏捷,才躲过了这一击。 “吖,姐 姐,妈妈说今天煲了汤,给你补身子的。恩,那瑞正哥一起留下了吃吧。” “不了,你们一家好好吃吧,我还有事。”申瑞正笑着摇了摇头。 “你有事吖,可是我妈煲的汤很好喝吖。”卓熙哲道。 “对吖,我住院的事情,你也辛苦了,留下来吃顿饭吧。”卓宴郡道。 听到卓宴郡的挽留,申瑞正自然是答应了。 卓妈妈煲的汤的确不是盖的,味道很鲜美,卓父,卓母,还有卓宴郡两姐弟,还有一个外人申瑞正。 不过,好像除了卓宴郡以外,其他人都似乎认定了申瑞正就是自己女婿,自己的姐夫一样,所以吃饭的氛围异常和谐。 饭后,申瑞正很是高兴的感谢了卓家的盛情款待。 “伯母,您煲的汤味道真是好极了。”申瑞正赞美道。 “呵呵,过奖了。” “那伯母,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告辞了。”申瑞正道。 “恩,那我就不留你了,卓宴郡,你送送瑞正。”卓母已经改口直接换申瑞正的小名了。 “不用了。你们早点休息吧。”申瑞正礼节道。 “我送你出去吧。”卓宴郡淡淡的说。 于是将申瑞正送到门口。 “我住院这段期间,谢谢你的照顾。” “不要哪么客气,应该的。” “恩,那你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 “恩,那我走了。”申瑞正道。 “恩,再见。” 申瑞正转身准备离开,卓宴郡也正准备进屋。 第十二帖 缘来自有机 “宴郡~”申瑞正突然叫住了卓宴郡。 “什么?”卓宴郡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望着申瑞正。 “我先前说的话,真的不能考虑下吗?” 卓宴郡一惊,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我喜欢你,我希望能一辈子照顾你,你能接受我吗?” “你累了。” “你听我说完 好吗?薛臻铭已经死了,这是事实,你难道不知道吗?为什么还是将自己囚禁在黑暗中,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机会,不给我一个机会?” “你不要再说了。”卓宴郡想逃避。 “我要说~薛臻铭已经死了~” “死了~”最后两个字,好像两击重锤打在卓宴郡的心上,疼痛不已。 “你不要再说了。”卓宴郡捂住耳朵。 申瑞正上去拉住卓宴郡,将其搂入怀中。 隔着一扇门,卓熙哲听到二人的对话,要是平时有人这么让卓宴郡伤心,卓熙哲一定会冲上前去保护姐姐的,可是现在,他只能站在一旁,因为现在不是自己可以解决的事情,一切的一切需要姐姐自己来解决。 在申瑞正的怀里,卓宴郡放声大哭,多年来沉积的痛苦好像在一瞬间爆发开来。 卓宴郡哭得一发不可收拾。 …………………………………………………………………………………………………………………… “少爷,我们查到李司长喜欢什么东西 。”下属兴高采烈的冲到薛臻铭面前。 “什么东西?”薛臻铭忙问。 “您听说过瑞奇尔•;塔诺吗?” “谁?” “法国的一位知名画家。” “他喜欢他的画作?” “不是,是那位作家在作画时候使用的器具,特别是画笔之类的。” “器具?难怪说这位李司长喜好特别。”薛臻铭皱起了眉头。 “他人在法国,难道我还得飞到法国去找他?” “那倒不用,少爷,我打听到这位作家现在正在我国进行画展。”下属得意的一笑。 “真的?” 下属点了点头。 “马上跟我预约。” “少爷,那可能有些困难,因为那位画家的脾气很古怪,他一般不会接受陌生人的邀请的。” “那怎么办?” “少爷,我想可以通过跟负责这次画展宣传工作的创美公司联系,说不定可以见到他本人的。” “那还不快去联系。”薛臻铭训斥道。 下属连忙屁颠屁颠的跑开了。 …………………………………………………………………………………………………………………… 创美公司会议室。 “相信大家都知道瑞奇尔•;塔诺先生首次来我国举行个人画展的事情吧?”一位身着黑色职业装的女人站在会议桌前。 地下一片小声的议论。 “我们公司是费了很大的努力才取得这次画展宣传项目的。所以大家一定要鼓足劲,我们一定要让这次画展成功举办。”说完女人用高傲的眼神望了望坐着的所有人。 “卓宴郡~”女人叫道。 “这次宣传工作的地点你有好的提议吗?”女人问。 “我觉得瑞奇尔•;塔诺先生的画作主要是对针对植物本体而进行大胆的创意,所以我觉得选址也应该体现瑞奇尔•;塔诺先生画作的特点,基于这个考虑我决定将画展地点选在同奇野生植物园。” 此提议一出,立刻引起强烈的反响。 “卓宴郡,你将地址选在植物园,会不会太没格调了。” “是啊,植物园,那里环境不好控制,万一对画作有什么损失,谁负责?” “我想大家应该很少会去植物园吧,所以对同奇植物园的情况还不胜了解,同奇植物园是我国数一数二的大型野生植物园,它里面的配套齐全,其中有一个占地近10亩的大型室内植物展区,我们的画展正好在这个地方举行,我们可以让参观者在看到画作中的植物的同时,看到实景植物,然后让两者产生对比,让大家更加了解瑞奇尔•;塔诺先生画作的特点,让大家更能理解瑞奇尔•;塔诺先生所要表达的含义。” 卓宴郡的一番分析立刻让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最后还是职业装女人打破沉默。 “很好,卓宴郡,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就按你说的去做吧。”女人笑着说。 “是。”卓宴郡付之自信的一笑,会议在一片议论中结束。 …………………………………………………………………………………………………………………… “你好,我想见见这次画展宣传的主要负责人。”薛臻铭的下属找到了创美公司。 “您是?” 下属递上一张名片,上面写着“盛华强集团公司总经理助理——张自岩” “你是盛华强集团的?”负责接待的小姐眼前一亮,盛华强集团可是近些年来不断崛起的新新公司。 “对,我们有些事情想跟这次画展宣传负责人商量一下。” “好的,请稍等一下。”接待小姐的态度变得倍加恭敬。 “卓小姐,盛华强集团公司想和您商量一些关于画展的事情。” “盛华强?”卓宴郡听到有些一愣,不过因为是盛华强集团,所以还是觉得先约见一翻。 接待室。 “您好。”卓宴郡礼节性的握手。 “您好,是这样的,我们听说贵公司取得了这次瑞奇尔•;塔诺先生画展的宣传权,我们公司希望能成为这次画展的赞助商。” “可是我们这次并不是商业展出。” “我知道,我们公司也不会提出商业展出的要求,我们只是想赞助这次画展,因为我们的老板非常喜欢瑞奇尔•;塔诺先生的画作,他一直想为瑞奇尔•;塔诺先生做些事情,现在有机会,他是不计成本的。” “有这等事?”卓宴郡露出了质疑的眼神。 “请您相信我,我们不会干涉贵公司的画展规划,也不会要求贵公司在宣传上写上我们公司的名字,我们完全是免费的,完全无目的的赞助。” “我不相信。”卓宴郡直截了当。 “如果一定要提要求的话,我们希望您在展会结束后跟瑞奇尔•;塔诺先生提一下说有一位他的崇拜者非常仰慕他,希望能有机会见他一面,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卓宴郡将信将疑。 “对,仅此而已。”张自岩笑着说。 “好的,我会考虑一下的。” “那我们期待您的答复。” …………………………………………………………………………………………………………………… “事情就是这样的。”卓宴郡将事情全部报告给了职业装女人。 “有这等好事?”女人也露出了半信半疑的神色。 “所以,我有些疑虑,但是盛华强公司毕竟是一个大公司,应该不会耍什么阴招吧。” “反正,所有的规划权在我们这里,我们不用怕他,如果他提出什么别的附加条件,我们立马解除合作。” “是的。”卓宴郡点了点头。 “那好,你去联系他们吧,就说我们同意了。” “好的。” …………………………………………………………………………………………………………………… “您好,请问是盛华强集团公司吗?” “是 的。”电话那头传来接线员小姐甜美的声音。 “请问你们的社长助理张自岩先生在嘛?” “您是?” “就说我是创美公司的,他知道的。” “少爷,是创美公司的。”张自岩道。 “恩。”薛臻铭示意张自岩接电话。 “您好,我是张自岩。” “您好,我是创美公司的卓宴郡,这次画展宣传工作的主要负责人。” “您好。” “是这样的,关于您的提议,我们已经商讨,决定采用您的提议,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空过来我们签下合约。” “签合约?”张自岩望了望薛臻铭。 薛臻铭示意他让自己来接电话。 于是张自岩将电话递了过去。 轻轻的接过电话,薛臻铭不知道电话那头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卓宴郡,而电话那头卓宴郡也不知道即将和自己通话的人就是自己几乎用生命来爱的人,两人通过一根电话线,连接在了一起。 “你好。我是盛华强公司的社长。” “啊,您好~我是~”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薛臻铭已经打断了她的话。 “是这样的,我们提出赞助的唯一要求只是在画展后让我见一见瑞奇尔•;塔诺先生,至于其他的,我们公司不会利用这次画展进行商业宣传,所以也不存在和你们公司签订什么合约,到时候,你们把这次画展的费用支出单给我,我们就会给你支票了。”薛臻铭的话简短有力,但是却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压力。 “可是,程序上~” “程序上,你直接和我的助理联系好了。”说完,薛臻铭将电话递给了张自岩。 “等下~”卓宴郡还在说话,可是电话那头已经传来了张自岩的声音。 “您好。” “既然你们社长执意如此,我们就这么办吧,我们会按照你们提出的要求跟瑞奇尔•;塔诺先生提意见,但是我们不能保证他一定会接见你们,所以到时候你们见不到瑞奇尔•;塔诺先生,我们也不会将费用清单列支给你们。” “不用,我们说过会全额赞助的,所以即使他不愿见我们,我们也会信守承诺,但是请您务必尽心尽力,我们的社长真的非常诚恳的想见瑞奇尔•;塔诺先生一面。” “这个方面,我们会尽全力的。”卓宴郡道。 “那好,我们期待这次合作愉快。”张自岩到。 …………………………………………………………………………………………………………………… 瑞奇尔•;塔诺先生会客厅 “这就是这次展出的地址,您看~”卓宴郡将计划书交到瑞奇尔•;塔诺先生手上。 “植物园?” “是的,因为您的画作都是基于植物上的创意,所以我们选择将您的画展放在植物园中,这样让大家更能清楚体会道你画作更深刻的含义。” “很有创意吖,我以前从来没再植物园展出过。”瑞奇尔•;塔诺先生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谢谢您的夸奖。”卓宴郡微微一笑。 “那期待这次画展成功。” “您放心,我们一定尽心尽力。”卓宴郡保证说。 瑞奇尔•;塔诺先生满意的点了点头。 …………………………………………………………………………………………………………………… “植物园开画展?”薛臻铭有些不可思议的笑了笑。 “第一次听说吖。” “是吖,少爷,我也觉得这个点子满新奇的。” “哼,管他的,我们只要能见到瑞奇尔•;塔诺先生就行了,其他的我们管不了。”薛臻铭没有再多想下去。 “噔噔~”门被敲响了。 “进来。” 惠婷笑眯眯的走了进来。 “听说你要赞助瑞奇尔•;塔诺先生先生的画展?” “你这么快就知道了。”薛臻铭问。 “是吖。”说着惠婷望了望一旁的张自岩。 “你小子~”薛臻铭明白原来是张自岩通风报信。 “我想去,可以吗?”惠婷问。 “你也对瑞奇尔•;塔诺先生的画展感兴趣。” “是吖,难道你不知道我最喜欢的画家就是瑞奇尔•;塔诺先生了吗?”惠婷崛起嘴巴道。 “哦,不好意思,我一时忘了。” “真实的,从来不把人家的事情放在心上,你的心脏吖”话到嘴边,惠婷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关于薛臻铭心脏的事情,惠婷从来都是有些顾及的。 “我的心脏负荷不了吗。”薛臻铭倒是不介意。 “又乱说话。”惠婷不高兴了。 “画展明天举行,我陪你去吧。” “你陪我?”惠婷有些受宠若惊。 “对啊,不欢迎吗?” “没有,当然欢迎。”惠婷连忙摇头。 …………………………………………………………………………………………………………………… “线人那边爆,那群黑社会组织可能在近期有行动,我们要盯紧了。”卓熙哲的队长禾木警官皱紧眉头说。 “是吗?”卓熙哲眼中闪烁着兴奋。 “你小子,看你那什么样子?”禾木队长投来一丝责备的眼神。 “队长,您不是不知道,我来这组这么长时间了,什么案子都没接触过,我闲的发慌吖。” “有的闲,你还嚷,没吃过苦的混小子。” 卓熙哲嘟嘟嘴,表示抗议。 卓熙哲拿起哪行背影照片又看了看,道:“没有正面像吗?” “要是有正面像,干吗把背影给你看,考你眼力吖?” “这个人,怎么好像在哪见过?”卓熙哲有些眼熟。 “你别乱说了,你怎么可能见过他,我们查他好久了,也只有这张背影,你还见过他了,我看你见到神仙比见到他容易。”禾木队长道。 卓熙哲吐了吐舌头,不再说什么。 …………………………………………………………………………………………………………………… 礼拜天下午,植物园异常热闹,因为世界著名画家瑞奇尔•;塔诺先生正在这里举行他个人在中国第一次画展,前来观画的人有很多是社会知名人士和一些高管贵族,其中不可一世的李司长也来了。 而薛臻铭和惠婷也一起来到了植物园。 “你看,这是瑞奇尔•;塔诺先生在90年代的作品。”惠婷指着一副画作跟薛臻铭讲。 “是吗?”不过薛臻铭好像对这个不是哪么上心,他就在想到时候怎么跟瑞奇尔•;塔诺先生先生接触,并提出自己的要求。 “你看,这个叫‘掌雷’。是瑞奇尔•;塔诺先生1996年的作品,他画作的原型是非洲的仙人球。”惠婷还是饶有兴趣的跟薛臻铭介绍。 薛臻铭负荷的点了点头。 “还有这个,这个是叫‘蓝雨’,是以亚马逊河流域的多种植物为原型的。是瑞奇尔•;塔诺先生最得意的画作。” 惠婷兴致勃勃的看着画展,却不知道,自己却在不知不觉中得到了瑞奇尔•;塔诺先生先生的注意。 瑞奇尔•;塔诺先生先生吩咐让人把惠婷带到接待室来,自 己想见见这位忠实的fans。 “您好,惠婷小姐,不知道您现在是否有时间,瑞奇尔•;塔诺先生想见见您。” “见我?”惠婷有些惊喜。 “见她?”同样的薛臻铭也是倍感吃惊,但同时,他知道了这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那太好了,惠婷,你不是一直想见见瑞奇尔•;塔诺先生吗?现在正好有个机会。”薛臻铭连忙在一旁鼓动。 “恩。” “那两位,和我一起来吧。”来者将薛臻铭和惠婷带到了接待室。 见到了瑞奇尔•;塔诺先生,惠婷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您好,瑞奇尔•;塔诺先生。”倒是薛臻铭先开口打了招呼。 “恩。”礼节性的点了点头,瑞奇尔•;塔诺先生朝向惠婷。 “你怎么认为我最得意的作品是‘蓝雨’?” 瑞奇尔•;塔诺先生先生问惠婷。 “是瑞奇尔•;塔诺先生先生的画作告诉我的。” “哦?” “首先,瑞奇尔•;塔诺先生先生创造‘蓝雨’这幅作品花了1年的时间。” “我有很多作品耗时都很长吖。” “可是,您不知道在‘蓝雨’过后,您几乎有3年没有任何作品吗?以您的才华,应该不是江郎才尽,而是您对这幅画作太满意了,实在没有别的兴趣再去做别的画,您几乎认为这幅作品就是您一生中最为得意的作品,后来的画作应该没有机会可以超越它。”惠婷分析道。 瑞奇尔•;塔诺先生先是一惊,后来禁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对,没想到你居然分析的这么准确,的确,我目前为止,我最满意的就是这幅‘蓝雨’,也是因为它,我在后来的几年都没有新的作品问世,就是因为我认为它太完美了,完美到似乎任何事情都超越不了它。” 在一旁的薛臻铭看到这一切,不禁对惠婷另眼相看,没想到她对艺术的理解也是这么深。 “太开心了,终于遇到知己了,小姐,为了表达对你的谢意,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事情吗?” “恩,不用~”惠婷本想拒绝,可是话到一半,突然被薛臻铭打断了。 “惠婷她非常崇拜您,她一直认为要是有机会能够拥有给您作画带来无限灵感的画笔的话,那是一件多么荣幸的事情。” “是吗?”瑞奇尔•;塔诺先生望向惠婷。 惠婷有些吃惊的望了望薛臻铭,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那好,我就送你我画蓝雨这幅作品时的笔。” “谢谢。”惠婷笑眯眯的说。 第十三帖 愕 瑞奇尔•;塔诺先生郑重的从暴戾拿出一支笔,笔虽然有些破旧,但是样子仍是非常的考究,让人一看便知道它的身价不菲。 接过画笔,惠婷再三道谢。 瑞奇尔•;塔诺先生也非常开心的点了点头。 …………………………………………………………………………………………………………………… 走出接待室,惠婷拿眼望着薛臻铭,要求给个解释。 薛臻铭也觉得利用惠婷实在有些愧疚,于是忙解释道:“对不起,惠婷,我是我赞助举办这次画展是因为我想得到这个东西。”说着指了指惠婷手中的笔。 “为什么?” “因为,我们公司现在出了一些问题,我们需要打发李司长,而我们打听到李司长最感兴趣的就是瑞奇尔•;塔诺先生作画时的笔,所以才不得已除此下策。”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要是别人,我一定会很生气,可是对于你,我气不起来,我反倒认为能够为你解决问题是我的荣幸,我看来真的是没救了。呢,这支笔你拿去吧,我想喜欢这支笔的李司长应该会好好珍惜吧,毕竟这可是瑞奇尔•;塔诺先生创造‘蓝雨’的英雄。”说着,惠婷将笔放到了薛臻铭的手上。 拿到笔,薛臻铭本该很开心,可是他却有一种深深的罪恶感,对不起,惠婷,他在心中默默的念着。 …………………………………………………………………………………………………………………… “少爷,已经联系好了,您可以去见瑞奇尔•;塔诺先生了。”张自岩跑来说。 “不用了,我已经见到了,帮我谢谢那位联系的小姐。”薛臻铭道。 “好的。” …………………………………………………………………………………………………………………… “卓小姐,很感谢您这次的帮忙,不过我们社长已经见过瑞奇尔•;塔诺先生了。”张自岩找到了卓宴郡。 “见到了?”卓宴郡有些吃惊。 “对的,所以~不过我们社长还是说要谢谢您。” “哦,不用,我们也要感谢你们社长对这次展出的大力支持不知道有机会能否亲自见一面你们的社长?” “恩,那我跟社长说说。” “好的,谢谢吖。” “别客气。” …………………………………………………………………………………………………………………… “少爷,这次负责画展的小姐想见您。”张自岩道。 “见我干吗?”薛臻铭问。 “说是要感谢您的赞助。” “不用,我有我自己的目的。” “那您的意思是~” “到时候看吧,有时间再说。” “好的。”张自岩点头。 “少爷,我们已经见到李司长了,笔也已经交给他了,他看样子很是喜欢,应该没问题的。”张自岩道。 “是吗?这么顺利,那太好了。”薛臻铭心情大好。 “你说那个画展的负责人约我见面是吗?”薛臻铭来了兴致。 “对。” “你就说我现在有空,要约就现在。”薛臻铭道。 “好的。”张自岩笑道。 …………………………………………………………………………………………………………………… “薛小姐吗?你好,我是盛华强集团的张自岩。” “你好。” “是这样的,你上次不是说想当面感谢一下我们社长吗?现在我们社长有空。” “是吗,那太好了,我们就约在贵公司楼下的那件咖啡厅吧。”卓宴郡分外开心。 “好的。” ……………………………………………………………………………………………………………………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卓宴郡的上司,也就是职业装女人,也就是这件公司最大的负责人霍小姐走过来问。 “是这样的,我刚刚约了盛华强集团公司的社长,感谢他对我们的赞助。” “是吗?你居然可以约见他?”霍小姐惊喜的说。 “是的。”卓宴郡笑眯眯的说。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也想见见那我商界名人。”霍小姐满怀期待的说。 “好的,我们约在下午。”卓宴郡将情况说了一边。 …………………………………………………………………………………………………………………… 下午,罗宾咖啡厅。 卓宴郡和霍小姐已经来到了预定的位置等待薛臻铭的到来,当然,她们并不知道要见面的人是谁,卓宴郡更加没有想到,那个即将见面的人会给自己带来多么大的震撼。 …………………………………………………………………………………………………………………… “少爷,创美公司的预约时间到了。”张自岩提醒道。 “哦,是吗?”薛臻铭突然想了起来。 “对了,你记得惠婷小姐的生日吗?”薛臻铭问。 “是5月24日。” “那就快了,你帮我准备一份生日礼物吧。” “惠婷小姐收到您的礼物一定会很高兴的。” “呵呵。”薛臻铭有些愧疚的笑了笑。 “少爷这次还主动问起惠婷小姐的生日,平时都是我提醒您的。”张自岩道。 “是吗?”薛臻铭更加愧疚。 “那礼物还是我自己选吧。”薛臻铭道。 “恩,知道。” 说完,薛臻铭就起身出去了。 …………………………………………………………………………………………………………………… “怎么那位先生还没到吖。”霍小姐有些等的不耐烦了。 “应该是临时有事吧,我们再等等。”卓宴郡道。 “恩,名人的话,可以理解。” …………………………………………………………………………………………………………………… “先生,这几款是我们新到的货,您可以看看。”服务小姐奉上甜美的笑容。 “是吗。”薛臻铭看中了一款白色的手拎包。 “你把这个包起来吧。”薛臻铭道。 “好的,先生,您的眼光真好,这款是我们品牌限量版发售的。”服务小姐笑眯眯的为薛臻铭将包包打包起来。 走出店面,薛臻铭才记起原来自己还有个约会要付,对于这些小事情,薛臻铭总是哪么无心,所以张自岩变成了薛臻铭的活的记事本。 …………………………………………………………………………………………………………………… “就算是名人,也不能这么耍人吧,来就来,不来就不来,干吗呢?”已经等了1个多小时的霍小姐表现出极度的不耐烦。 “霍小姐,您先别急,我去联系联系。”说着,卓宴郡拿起电话准备联系张自岩。 可是信号不好,卓宴郡只好跑到一边去去打电话。 薛臻铭走尽量咖啡厅。 “您好,您是创美公司的吧。”薛臻铭有礼貌的打招呼。 “是啊,您~”霍小姐本打算说‘您总算来了’,可是话到嘴巴硬是给憋了回去,看着薛臻铭那张充满阳光帅气的笑脸,任谁都发不起脾气。 霍小姐盯着薛臻铭看了好一会,没想到商界名人居然如此年轻,更加没有想到的是居然长的这么帅,天下的好 事怎么都让他给占了,太不公平了。霍小姐暗自感叹命不好,可是她那里知道,薛臻铭的身上那是背负着多少重担。 “您好,我叫霍美轩。”霍小姐站起身来和他握手。 “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薛臻铭仍旧衣服谦谦有礼的样子。 “没关系我们刚到不久。”霍小姐的怒气早就在见到薛臻铭的那一刻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们’,还有一位?” “对,她去~去洗手间了。”霍小姐解释道。 “哦。” “对于这次,您给与我们公司的赞助,我们表示万分的感谢。” “不用,你们也帮我了不小的忙。” “呵呵。”霍小姐赔笑。 “霍小姐,我刚刚联系了张自岩的,他说他们老板知道约会的事情,可能因为某些事情耽误了吧。”不远处,卓宴郡道。 “哎呀,社长已经到了。”霍小姐忙叫卓宴郡过来。 “是吗?”卓宴郡一听社长已到,也高兴不已,连忙加快脚步走了过来。 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薛臻铭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您好~”卓宴郡已经来到了薛臻铭的面前。 薛臻铭抬起头~ 四目相对~ …………………………………………………………………………………………………………………… “惠婷小姐您好。”张自岩见到了惠婷,忙上去打招呼。 “薛臻铭呢?” “他出去见客了。” “是吗?哪么不巧吖。”惠婷有些失望。 “惠婷小姐,我们少爷应该是准备为您准备生日礼物去了。”张自岩道。 “真的?”惠婷掩饰不出惊喜。 “是的。” “这么多年来,我的礼物都是你帮忙准备的,没想到这次他居然要亲自为我选购礼物。”惠婷开心的表情溢于言表。 “呵呵,少爷其实一直都很挂记惠婷小姐您的。” “是吗?我到不觉得。”惠婷抿了抿嘴道。 “你说他会买什么东西给我呢?” “一定会是小姐喜欢的。” “他买的,我都喜欢。” 惠婷幸福的笑着。 …………………………………………………………………………………………………………………… 一阵风扫过,绿重重的叶子开始晃动开来,树下的影子摇曳多姿~ 咖啡厅的音乐放的是蔡琴的音乐,给暗黑色的格调带来了心情更加的宁静。 仿佛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了。 呆呆的望着眼前的那个人。 卓宴郡猛地扇了自己一耳光。 薛臻铭几乎来不及阻止。 霍小姐傻了眼。 会痛,真的会痛,那不是梦,是真实的,怎么突然天地开始旋转,自己好像失去了视线,一切变得模糊起来,黑暗开始笼罩开来,不行,不能睡,要清醒~ 闭上眼睛,再次猛的睁开眼,还是那个人,那个人还在那儿,没有消失,没有变成别人。 这一切都是真实的,真实的存在,那个人就在自己的面前。 一切是哪么的突然,突然的让卓宴郡几乎快要窒息。 伸手开始抚摸那张熟悉的脸。 “卓宴郡,你干吗?”对于卓宴郡的举动,霍小姐有些生气,这个女的就算看到帅哥,也不能这么直接吧。 没有人理睬她,这个时间,只属于薛臻铭和卓宴郡。 眼泪慢慢的沁出了眼眶,突然,卓宴郡身子一软,几乎要跌倒在地。 来不及多想,薛臻铭一下子抱住卓宴郡,搂在怀中,多久了,多久了,那种思念如洪水决堤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卓宴郡的视线开始模糊,但是她极力让自己保持清醒,而且牢牢的抓住薛臻铭,好像再也不要放开。 “不要离开我,再也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声音慢慢的低了下去,卓宴郡已经失去了意识。 “卓宴郡~”随着一声哭喊,薛臻铭疯也似的将卓宴郡搂在怀里,冲出咖啡厅。 一旁的霍小姐还在陷在不可思议中,她完全不知道情况到底怎么了。 “医生,求你救救她。”薛臻铭拉住医生的白大褂,几乎哭求道。 “你别慌,我们会尽力的。”医生忙安慰薛臻铭,并且,让卓宴郡立刻进入了急救室。 半个小时后,医生出来了。 虽然是半个小时,但是对于薛臻铭来说,好像过了几个世纪。 “医生,她没事吧。” “没事,可能是一时情绪激动导致暂时性昏迷,现在已经醒了,你可以进去看看了。”医生笑着说。 “哦,谢谢医生。”说着,薛臻铭准备踏入病房,可是他突然犹豫了。 克制,这么多年来,都克制了,现在也要克制。 薛臻铭的心开始纠结起来。 他拿出了手机,拨通了张自岩的电话。 “你通知创美公司的霍小姐,说她的员工——卓宴郡现在在医院。” “您说卓小姐在医院?”张自岩道。 “是的,你通知她吧。我要离开了。”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透过窗户,看着卓宴郡躺在病床上,薛臻铭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也许这次是真心在痛。 毅然的迈出步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医院。 只是谁也不知道,走出去是否还是一个完整的人。 …………………………………………………………………………………………………………………… “医生,看见刚才送我进医院的人了吗?”卓宴郡拉住医生问。 “那个人?”医生想了想道“他走了。” “走了?”卓宴郡重复着医生的话。 数年前,卓宴郡没有能力挽留薛臻铭,今天,一定要留住。 拔下手腕上的输液管,卓宴郡不顾医生的劝告,径直想病房外走去。 连走带跑,卓宴郡用尽全身的力气,去追寻那个无数次出现在自己梦中的那个人。 终于,在即将他出医院大门的时候,看到那个身影。 “薛臻铭~”破空的声音刺动了薛臻铭的耳膜。 邹然停下脚步,但却始终没有勇气回头,他怕一回头,就再也离不开了。 “是你吗?”卓宴郡的声音慢慢接近了薛臻铭。 沉默。 “这么多年来,你上哪去了?”卓宴郡一字一顿的问。 沉默。 “不敢面对我吗?” “我一直都没有离开。”薛臻铭终于发声。 “没有离开吗?那为什么不来见我?” “因为~”薛臻铭的喉咙哽咽了,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不过还是硬生生的给压了回去。 “因为,我不想见你。” 简单但是清晰的传到卓宴郡的耳膜神经。 “为~什~么~”卓宴郡努力的问出几个字。 “不想见一个人,有很多理由,你想听那种理由?”薛臻铭的话中带有轻浮。 忍住,不能流眼泪,即使在想哭,也要忍住。 卓宴郡含着泪,肩头在不住的颤抖着。 薛臻铭握着拳,但是心却在剧烈的疼痛着。 两个人,就这么站着。 “你爱我的,我知道~”卓宴郡小声说,尊严已经抛到了九霄云外。 “对不起,我可能爱过你,可是发现却不哪么深。” 薛臻铭的嘴角咬出了血。 “恩~”卓宴郡几乎要哭了出来。 薛臻铭僵硬着身子,准备迈开步子,却不晓得,卓宴郡一下子扑了上来。 “不能离开, 我不能让你离开,即使所有的尊严都不要,我也不要离开。”将头埋在薛臻铭的脊柱里,卓宴郡不肯松手。 久违的拥抱,那是多么的刻骨铭心。 薛臻铭很想再多的享受一下这片温存,但是他知道不行。 掰开了卓宴郡的手,薛臻铭始终保持着背对着她。 因为他怕自己一看见卓宴郡什么都隐藏不了了。 “请您自重。” 卓宴郡有些惊恐的望着薛臻铭,她不相信这四个字会从薛臻铭的口中说出来。 薛臻铭迈开了步子,渐渐远离卓宴郡的视线。 卓宴郡保持着被薛臻铭掰开手臂的样子,整个人傻的立在远处,满眼写着惶恐。 风轻轻的拂过卓宴郡的脸庞,划过她睁着的双眼,眼泪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定格在眼眶中,一切凝结在‘请您自重’四个字。 “卓宴郡。”霍小姐和申瑞正一起赶了过来。 看着卓宴郡傻傻的站在那儿,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医院门外,申瑞正瞎了一跳。 “你怎么了?”申瑞正用力的摇晃卓宴郡。 “我见到薛臻铭了。”卓宴郡好像机器人一般将话说了出来。 犹如惊天雷暴,申瑞正被震住了,不过很快恢复了过来。 “你在那里见到他的?” 第十四贴 执着 “他刚走了。”卓宴郡指着门外。 顺着她的手势,申瑞正望了望门外,可是那个身影早就消失了。 “他,难道是指盛华强集团的社长?”霍小姐问。 “你也认识他?”申瑞正问。 “不算太认识,刚刚在咖啡厅见过,卓宴郡一见到他就晕了。”霍小姐道。 “晕了?” “是的,然后,薛社长就抱她去医院了,那个叫快吖,我从来没看过一个人可以在抱着一个人的情况下,跑哪么快。” “是吗?”申瑞正有些疑虑。 如果真是如霍小姐那样说的话,那证明薛臻铭应该还爱着卓宴郡,可是刚刚又为什么抛下卓宴郡一个人呢? 就在这时,卓宴郡开始朝医院外走去。 “你干吗?”申瑞正干吗拦住她。 “我要去找薛臻铭,我一定要找他。”倔强的卓宴郡始终不肯放弃。 “我陪你去。”申瑞正道。 于是二人来到盛华强集团。 “你好,我要见你们的社长。”申瑞正道。 “两位有预约吗?”接待小姐问。 “没有。” “那,不好意思,我们社长吩咐了的,没有预约一概不见。” “你知道她是谁吗?”申瑞正指着卓宴郡问。 “谁?” “她就是你们社长最爱的女人。” 接待小姐忍不住笑出来,但是为了保持仪容,还是客气的说。 “不好意思,对于社长最爱的女人是谁,我现在也不了解,但是,我们社长规定说没有预约不见,这是明文规定,您也知道,现在工作不好找,要是为了这事~您说~”接待小姐还是客客气气的说。 “那你跟你们社长说一下,要是他不见我,我就一辈子不离开。”卓宴郡突然说。 “您别这样,您这样我真的很为难。”接待小姐有些不耐烦了。 “那我坐在这里等,我一定能等道他出来。”说着,卓宴郡坐到接待室的位置上。 接待小姐一看没辙了,也只好由着他们。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一直到下班。 “小姐,您不要再等了,我已经跟社长说了,他说不见就不见的。再说了,您看现在都下班了,你也不能耽误我们下班的时间吖。” “那好,我出去等。”说完,卓宴郡径直走出了接待室,站在公司楼下的大厅里继续等。 时间再度流逝。 大厅的灯暗了下来。 “小姐,您还是回去吧,我们大楼要关门了。”保卫走过来说。 “好的。”说着,卓宴郡又挪到了楼外。 保卫看着她,摇了摇头。 外面下着雨,滂沱大雨。淋湿了卓宴郡的全身上下,申瑞正看着,连忙将自己的衣服给她披上,可是却被卓宴郡硬生生的给推了回来。 “你这样等他有用吗?”申瑞正吼道。 “不知道,我只知道要等下去。”卓宴郡痴痴的说。 “你这样下去会生病的。”申瑞正担心的说。 没有回答。卓宴郡仍盯着大楼,终于,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出来。 那人也站在雨中,夜幕下,瓢泼大雨,三人相对而站。 “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薛臻铭打破沉默。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见你。” “啪~”一拳打在薛臻铭的脸上。 “混蛋,你在说什么?你凭什么跟卓宴郡这么说话,你知道这么多年来,她为你付出了多少吗?” 薛臻铭被击倒在雨中,没有反抗。 “所以,这一拳我不会去计较。” “王八蛋。”申瑞正上去又补了一拳。 薛臻铭仍旧没有还手。 申瑞正还有继续,却突然发现卓宴郡扑了过来,要不是及时收手,恐怕那拳就要打在卓宴郡的身上。 “你干什么?”申瑞正质问道。 薛臻铭也看着扑过来的卓宴郡,很是为她担心了一把,要不是申瑞正及时收手,不知道卓宴郡会受到什么样的伤害。 “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卓宴郡疯了似的抓住薛臻铭哭吼道。 看着完全失控的卓宴郡,薛臻铭的突然心痛欲裂。 “呀~”卓宴郡撕心裂肺的叫喊着。 多年来沉寂在心中的爱、怨在瞬间爆发出来。 申瑞正连忙刚过了,一把抱住卓宴郡。 “没事的。” 看着这一切,薛臻铭的心脏开始负荷不了,疼痛让他几乎失声叫了出来,可是他还是忍住了。 他用手捂住胸口,慢慢的站了起来。 “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然后蹒跚的离开了。 没有空再去理会薛臻铭,申瑞正抱起卓宴郡就冲去了医院。 “啊~”再也支持不住的薛臻铭一下子跪倒在地。 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顺德,我在公司附近,快来~我的心~心好痛。”话毕,薛臻铭已经倒在了雨中。 救护车闪烁着刺眼的灯光,尖锐的信号声,让人闻之不寒而栗。 急救室里,医生正在进行紧张的救治工作。 急救室外,顺德焦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不要有事,不要有事。”惠婷一边帮忙教授打着下手,一边不住的祈祷着。 薛臻铭的心跳一度降到每分钟不到20下,心脏功能极度衰竭。 “薛臻铭,你给我回撑着。”惠婷嚷着。 “薛臻铭,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卓宴郡的容颜出现在薛臻铭的脑中。 “对不起。” “你真的要离开我吗?那好,那我走,我走~”说着,卓宴郡开始走向无边无际的大海。 “不要,回来,回来~”薛臻铭喊道。 “心跳恢复正常,病人挺了过来。”教授宣布道。 病房里,薛臻铭还在昏迷中,惠婷守在他身边,一步也不肯离开。 顺德正在解决一些公司问题。 看着躺在病床上,薛臻铭还算平静的脸,惠婷可是一点也平静不下来,脑海中不断浮现和教授的对话。 “教授,为什么他最近病发这么频繁?” “惠婷吖,你要有心里准备,我们发现他的心肌在受到严重的伤害后,心脏无法正常地泵出足够的血液来供应身体各个器官活动及代谢的需求,因而导致心脏变得异常肥大。而这种症状正在加剧。也就是说,他病情在加剧,这段时间,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太多的刺激,而导致病情频发?” 教授的问题,惠婷也无法回答,因为她也想知道,薛臻铭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