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小辣椒》 第一章 可气可怖的相亲 夏之把手机从耳边拿开一尺,皱着眉用另一支手挖了挖发烫的耳朵。

手机中仍扯着噪门叫着:“上次那个,你嫌人家木纳,害得别人追问了我三个月,为什么你不接他电话。你也不是十七十八的小姑娘了,一天到晚除了工作就是游戏,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有点想法?这次无论如何你不能给我弄砸了。我告诉你,这次这个人可是真正的钻石王老五。你好好表现,结了婚,衣食无忧,也不用这么辛苦打这份工……”

手机对面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之一,叫程梅,也是自己的大学同学,和自己一样毕了业随着南下的潮流来到广州,打着一份工来养活自己。不同的是,自己做了专业的本行,时装设计。而她却嫌做设计太累,做起了服装销售,凭着自己脑子灵活加上嘴皮好使,再加上脸皮够厚,几年下来,混上了个销售经理。

夏之不耐烦地将手机,丢在小床上,低声嘀咕:“这是你说的第十七遍了,你自己慢慢唱吧,我可不陪了,我今天还得把下星期的所有稿子整理出来,要不明天的休息该要泡汤了。”

程梅象是听到她的嘀咕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夏之伸了伸舌:“耳朵真尖。”凑到话筒前:“没说什么。”

程梅嚷道:“那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夏之看着手中的手稿,随口道:“在听。”

程梅又续继唱着自己的歌了,“他开着一辆银灰的四环素……”夏之拿起笔认真得批注着手中的时装手稿。等搞定手中的图纸,从床上拿回自己的手机,里面已没有唠叨声。她得意得合上手机盖,塞在牛仔裤口袋中。

看看墙上的钟,指着七点十分,离约会时间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去版房交待好今天的任务,还有足够的时间打扮一下。

要约会的对象叫冯景辉,据说是程梅一个客户的兄弟。不知在哪个角落见过自己,也不知是自己哪个地方对上他的眼了,缠着程梅要了自己的qq,在网上偶尔搭讪几句。就这么过了近一个月。现在硬是要程梅安排见面,程梅是巴不得把我推销出去的,自然一拍既合。

听说他年龄三十二岁,比自己大了八岁,年龄有点大,但以程梅说的,男人年龄大点,会心疼人,也算合格吧。长相,听说是五官端正,只要不看着要人吐,这点也不太重要。开着家不知到底有多大的电子公司,外加一个电子加工厂。毕业于武汉工学院,在qq上的那几句搭讪来看,还有几分幽默。不像上次程梅介绍的那个什么博士,可以活活把人闷死。

看在钻石王老五的份上,还是好好打扮一下吧,不管怎么样,给人个好印象总是应该的。只是明天天堂二公测,客户端还没下载呢,听说客户端很大,不知能不能在明天开服前下完,我可是为了那游戏两个月没休息了,好不容易才存了一个礼拜的连休。

夏之五官十分精致,晶亮乌黑的大眼睛,挺直的小瑶鼻,永远都泛着粉红珠光的性感小嘴,镶在白净的瓜子脸上,只要轻描淡写便可以十分漂亮。身材不高,但玲珑娇巧,只要是规范一点的小码子衫,随便往身上一套便能曲线分明,再加上这多年来画画多多少培养出来的那点艺术气息,更让她即使是掉到了人堆里也能脱颖而出,这也算是上天对她的宠爱有加了。

墙上的钟“当”了一声,噢,七点。

夏之抓起床上的小挎包,三步并两步出了公司大门,一辆银色的四环素也就是奥迪横在门外。这车怎么也值个一百来万,看在这车的份上加十分。

视线从车调到车里的人,唉,心都凉了半截,减六十分,不及格。虽说看人不能看外表,但这也实在和程梅所说的差的太远了点,一张正望着她笑得有牙没眼的圆脸实在是雌雄难辩,头顶秃得没剩几根,只有耳朵上方还稀稀拉拉的堆了那么一圈,说什么32,谁看了也不会信,52倒还合适。隔着车窗也能看到顶在方向盘下面的圆肚子。

“夏小姐近看比远观更美丽动人。”

酸,真酸,夏之勉强一笑,“冯先生说笑了。”真怀疑程梅是不是看大款客户看得多了,审美疲劳,分不清黄瓜茄子。

“鄙人绝对句句是肺腑之言,绝不说笑。”

夏之嘿嘿傻笑,这到底是走还是不走啊?站在公司门口给人看笑话呢,楼上已经有不少人头探出来张望了。等下次再回到公司,这左右脸上可就写上傍大款几个大字了,这脸以后往哪儿放?“我们去哪儿?”

“哎哟,你看我,光惦记着和你说话,都忘了请你上车。”冯景辉推门下车,挺着大肚子,屁颠屁颠地绕过车头去开另一扇车门。

楼上传来几声喷笑,夏之惨不忍睹地半眯上眼,不忍再看,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该死的程梅为什么要他来公司门口,这不明摆着给人找饭后笑料吗。

在夏之的坚持下,总算没被他拉去白天鹅,就在附近找了家普通的便利小饭店,速战速决地解决了这一餐。看着他慢条斯理地用餐巾纸擦着嘴,真想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纸巾,胡乱给他擦了嘴,然后闪人。家里还有游戏客户端等着她下呢。

出了饭馆,夏之找了个借口想打发这个钻石王老五,虽然他有钱,但对他实在没办法来点电。虽然也想找个条件好点的男人,但绝不会为了钱卖了自己。

冯景辉却拉住不放,“我们面也见过了,我对你也十分满意,这关系也可以定下来了。你明天去把工作辞了,搬过我的公寓去住,这吃穿用的绝对亏不了你。”

“冯先生,我想你有些误会了,我朋友说和你见见面,先做个普通朋友了解一下……”

“开什么玩笑,我哪有这闲功夫跟你做普通朋友慢慢了解?你说吧,你要多少钱?”

夏之的脸变得煞白,这完全是**裸地侮辱,“冯先生,不是每个人都能用钱买得到的。”说完转身就走。

手上一紧,整个身子被冯景辉肥胖的身子挤在车上,一张大圆脸瞬间堆满横肉,“你玩我呢?这饭一吃完,拍拍屁股就走人?”

“对不起,你误会了,我从来没有玩弄别人的习惯,这顿饭,我来请好了。”夏之翻出钱包,掏出二百块钱,递了过去。

那张圆脸更是怒火冲天,抓过她手中的钱撕了个稀烂,甩到地上,一拉车门,将夏之塞进车里,随手关上车门。

夏之在车里看着那张扭曲的脸,心里暗吸了口冷气,去开车门,却发现车门被锁住。

冯景辉坐进驾驶位,一踩油门,车如野马一般奔驰起来。

夏之拍着车窗,对外面叫道,“快帮我报警……救我……”

那些开小餐馆的只是探头看了看,却没一个掏出手机。夏之欲哭无泪,为什么人到了外面就少了份人情?

白云山山顶,在这个时间,这山顶是绝无人烟。

冯景辉停下车,先行下了车。

一丝恐惧在夏之心底化开,推开车门,拔腿就跑。

刚迈出一步,便被拉了回去,压在车身上。

“你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冯景辉凑上喷着酒气嘴来啃她的脸,刚才吃饭时,他没忘了喝上几杯白酒。一支手便去挠开裙子,摸她滑嫩的大腿。

夏之使劲推着他,急得泪都快出来了,“你这么做是犯法的。”

“玩一两个女人,还不是花点钱就搞定的事,你还不如省点力气想想要多少赔偿费。”冯景辉满不在乎地解着皮带。

当对方褪掉裤子,将一条硬硬的东西顶在她两腿间时,再也忍不住,嘶声力竭地喊道:“救命啊!”虽然她知道这山上不会有人。

“哈哈哈,你叫吧,你越叫我越……”冯景辉嚣张的笑声刹间停住了,视线落在了顶在他腰间的一个悬空的摩托车车轮上。二人只顾着拉扯,竟不知道这摩托车什么时候到了身前。

“放开她。”一个磁性的男声传来。

摩托车后轮着地,前轮被提起来顶在冯景辉的腰部,一个理着碎碎短发很精神的男子坐在车上。两支结实的手臂紧握着车把手,穿着黑色窄身无袖t恤,t恤上印着花花绿绿的图案,领口挂着一幅黑墨镜,黑色的紧身牛仔裤崩出他腿部美好的曲线。单看这身打扮,实在很容易和混黑道的人联想在一起。

五官好看得可以用张狂来形容,宽阔的额头,饱满光洁,黑浓有型的眉毛,黑若深潭的眼睛闪着繁星一样的亮光,刀削出来的笔直鼻梁,下是泛着珠光的淡桔色薄唇。宽肩窄腰,两条修长的腿撑在地上。坐在车上,看不出他到底多高,从目测的比例最少也在一米八以上,光这副身架子就是不知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

这时那好看的窄目里透着藐视盯着冯景辉。

在冯景辉转着眼珠子,盘算对策的时候,那声音又再响起,“放开她,否则我一放手,这车轮绝对可以让你的肚子开花。

冯景辉明显感到身上的车轮正向他压下,而后背被轿车顶住,避无处避,只吓得汗流浃背,“你……你伤了人,不怕坐牢吗?”

“哼,你强奸都不怕,我怕什么?大不了再进去坐两年。”

冯景辉顿时惨白了脸,放开夏之,掏腰包。“我给你钱,你别管这闲事。”

“别拿你那几个臭钱来压人。”

“上车。”黑衣男拉过惊魂未定的夏之,冲着车尾座偏了偏头。

夏之想也不想就坐上那下斜的尾座,为了不滑到地上去,牢牢抱住那人结实的腰。在这个时候,只要有人肯带她离开,不管对方是谁,都会象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握住。

摩托车突然调过了一个方向,前轮着地,在一阵油门声中往山下扬长而去。

摩托车直到远离了白云山,才慢了下来。

“你住哪儿?”黑衣男微侧过头。

“啊,不用了,你就把我放在这吧,我自己可以回去。”夏之对刚才的事越想越怕,身前这男子与自己素不相识,看穿着也不像纯良之辈,还是小心为好,别刚离了狼窝又进了虎穴。

摩托车嘎然停止,夏之身体前冲,面颊在前面的后脑勺上碰得硬生生地痛。

“下车。”

夏之微微一愣,没想到刚要他把自己放下,他就真的来了个急刹车。

从车上下来,脚下一软竟没能站住,往地上坐了下去。

手臂一紧,已被人一把提住,“既然知道怕,为什么还随便跟人出去?以后别看是个开小车的,就跟没了魂似的往人家车上爬。”

夏之咬咬下唇,只当没听见他的冷嘲热讽,尽量稳住身子,刚才已经够丢脸了,不能再丢人现眼了。“谢谢你救了我……”

话还没落,黑衣男已经轰着油门卷尘而去。

望着摩托车消失的方向,有些失落。

坐上一辆在身边停下的的士,望着车窗外的街灯,说不出的孤单无助。到广州已经四年了,每次望着窗外的街灯,依然觉得陌生,无论在这儿多久,都无法将自己融入这个城市,永远都象是站在城外看着城里的人。

回到家中反锁上门,确定自己真的安全了,才冲进浴室,一遍一遍地擦洗着被那色狼亲过摸过的肌肤,直到皮肤上渗出斑斑红点,才疲软地走出浴室,倒在床上。

接下来的一星期的假期,关掉手机,完全浸泡在网络游戏中,一直期盼的天堂二也无法让她开心起来。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在游戏中有了一个朋友,是以一种不打不相识的方法认识的。将生活中的怨气带到游戏中与那男人斗了三天三夜后,屏幕上出现了一句话,“女人,我服你了,我们做朋友吧。”他叫寒筠。从他们一起玩游戏的现实朋友偶尔聊天说出的地名,知道他在香港。

自从白云山事件后,夏之第一次笑了,带着一种女人不可欺的胜利感。他们之间达成了一个协议,不问对方的背景,只谈心情。

假期之间,程梅来过,一进门拨头盖脸便问:“你怎么又把这事黄了?”

她这一问,可就把夏之已隐忍下来的怒气勾起来了,将手中的玻璃杯砸到地上,“你以后再和我谈男人的事,别怪我和你翻脸。”

“出了什么事?”程梅从来没看过夏之发这么大的火,她是一个比较节简的人,在过去无论如何也不会把她和摔东西联系在一起,那天一定出了什么事。

“你在这儿问我,不如去打听打听那人的为人。”夏之拉开门,将程梅推了出去,关上门,两行泪滑过白净的脸颊,滴落在地上。一定要自强,再也不要受人欺负,不要被人看低。

第二章 让人心痛的纠纷 夏之回到公司,路过加工车间,顺便去溜达一圈,看看放假前交待出去的新款有没有下单出货。

随手拿起几件正在整烫的成品,心里“咯噔”一声,怎么会这样。迅速去查看了别的货品,脑子一片空白。为什么自己的所有新款都没按指定的面料裁剪,而且每个款都做了极小的改变,不是加了一条花边,就是少了一粒扣子。

夏之在这家公司做首席设计已有三年,每季她的款式加工销售占了全公司的百分之八十有多,老板绝不会私自改动她的款式,更不会随便换掉面料。

急步抢进厂长办公屋,“厂长,那些新款为什么要更换版单上的面料?还有所有款式为什么都有改动?”

厂长一脸迷茫,“我们是照唐小姐给我们的版单做的,没有换过面料,更没有改动过款式。”

“唐少平?”心里滋生着不祥之感。

“对,这些不都是唐小姐的款吗?”厂长翻出版单一一指给她看,每张版单都签着唐少平的大名。

“荒谬。”夏之强压下体内膨胀到了极点的怒气,离开厂长办公室,直冲版房。

唐少平比她早一年进思梦达时装公司,是为了前首席设计的辞职而招来的后备。可是前首席走后一年,唐少平都捣鼓不出像样的样版,公司整整亏损了一年。东西没做出来,但和老板却勾搭上了,所以在公司仍占着一席之地。

直到老板托着朋友将夏之挖了过来,才让公司起死回生,这两年来更是红红火火,按销量来说,在白马服装批发市场,思梦达说自己是第二,没有人敢说他们是第一。

这三年来,唐少平一直跟在她屁股后面捣鼓。一来夏之对市场极为敏感,出来的款总能走在流行的前面引导潮流;二来老板对夏之的依赖。所以唐少平很难有出头的机会。没想到在她居然敢在她休假的时候,来个偷天换日。

“小周去哪儿?”夏之问着版房的助理秀秀,小周是她的指定纸样师傅,也就是她的搭档。

“周师傅休假去了,还没回来,说是今天会回来。”秀秀看着面色不善的夏之,小心翼翼地揉着衣角。

“他也休假?怎么没跟我说过,什么时候去的?”

“你休假第二天,他就跟老板告了假,说是老家的老婆来了,要去陪她几天。”

“他婚都没结,哪来的老婆?”这不分明是找借口出去玩吗?要去玩也该把事情交待清楚了再去啊。

弯腰拾掉到地上的笔时,看见打版台下的大废纸筐里乱七八糟地堆着她的样版和版单。

夏之拧起那些皱得象咸菜的样版,咬得牙齿咯咯作响。深呼吸,再深呼吸。告诉自己要冷静。将那些咸菜重新扔回废纸筐,坐在打版凳上,等着小周回来。

“哟,回来了?”小周美滋滋地从门外进来,招呼着夏之。

夏之勉强笑了笑,指着废纸筐,“这是怎么回事?”

小周即时鄂住了,愣了许久才转身问秀秀,“秀秀,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把这些版全交给你了,让你交给厂长的吗?怎么全给我当垃圾丢这儿了?”

秀秀更吓得脸都白了,眼里全是慌乱,“我……我……”

“说啊…….”小周拉下了脸。

“当时厂长还没上班,我吃完饭回来,这些版不见了,我以为厂长自己来拿去了。我根本不知道这些版在这儿。”

“算了算了。”小周看着秀秀眼泪在大眼睛里打滚就不忍心了。“快拿去叫人整烫出来,拿去给厂长。”

秀秀站在原地没动。

“不用了,这些款,车间已经在生产了。”夏之冷冷地看着二人。

“真的,太好了……”小周喜上眉梢。

“但款单不是我们的,是唐少平和老张的。”老张是唐少平的纸样师傅。

“什么?”小周嫩稚的脸瞬间苍白,转身就往车间跑。

夏之看着消失在门口的小周,无奈地闭上眼,恨铁不成钢。

睁开眼,秀秀仍杵在那儿,两侧的手微微颤抖,她在害怕失去这份工作吧。罢了罢了,她还是初入社会的小姑娘,哪里会知道这么多的你尔我诈,就算炒了她,这事也无法改变,尽量让语气温和些,“你去做事吧。”

“夏姐,我……”

“以后做事小心些。”

秀不放心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不时地偷看夏之。

唐少平和老张说着笑,趾高气扬的进了版房,飞了夏之一眼,眼角挂着得意的笑。

“唐少平,有点事想和你谈谈。”夏之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

“什么事?”

“你在车间生产的款是怎么回事?”

“我的款有问题吗?”唐少平张夸地将嘴张成了个o型,扮出十分惊讶的表情。

“你的款和我这些版件件相同,只是加条花边和减粒扣子的区别,你认为有问题吗?”

“你的款?我没看过你的款啊。”

夏之强忍着随时会爆发的怒火,从废纸筐中拧出那堆咸菜,“那我这些款是怎么回事?”

“哎呀,你怎么能这样呢,我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开发了这些款出来,被老板看上了。这才下了单,你就赶着仿出来,你这么做太过分了。”

夏之被气得差点当场吐血,这个唐少平玩了个偷天换日的把戏,还反咬她一口。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唐少平这时一定被她的眼神烧得尸骨无存了。

“不过,我的款马上就要出货了,你这么仿出来又有什么用?”唐少平装出又气又委曲的小家碧玉的模样。

夏之再也忍不住,深吸了口气,实在不愿跟这个无耻的女人多说一句,抱起那堆咸菜去了老板办公室。在与唐少平一错的时候,分别在她嘴角看到小人得志的笑意。

思梦达的老板郑家成拧着那些咸菜,一件一件地看,过了好一会儿,抬起头问:“你想怎么办?”

“你认为该怎么办?”夏之在他一开口就知道自己来错了,那批货已经出了,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商场如战场,老板是不看过程,只看结果的。

第三章 陪我喝酒 “你要知道,我是生意人,看到好款,不可能不做。而当时你和小周又不在,我怎么知道这些款是你的?”

“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

“要不我去和小唐商量一下,分出一半提成给你的,毕竟这批货是她选的面料,她跟的单……”

夏之握紧了拳头,难道她来是为了要他出面求那女人分出这一半的提成吗?仅仅是为了这些钱吗?被人活生生地剥夺了成果,是怎么样的一种气愤,她要的是公道,而老板要的只有利益,这是他们之间的矛盾。这样的事有了一次,以后便不能防止还有第二次,第三次…….

“你来的正好,我也正有事找你。”郑家成示意夏之坐下。“你也知道我的新品牌请的那几个设计一直做不起来,我打算把他们炒了,由你接下这个新品牌的开发,等有了起色,我再重新帮你招几个人打下手。”

夏之微微一愣,“我一个人做两条线,只怕精力不够。”

“我也考虑到这点,所以你以新品牌为主。老线嘛,你带着小唐做好了。你也看到了,现在小唐的模仿能力很强,你开出母版来,她跟着你的母版开发列系款,应该可以应付。”

“这不可能!”这批仿版的事已经让她忍无可忍,现在还要她去煮饭给那小人吃,不是开玩笑吗?

“这是我们董事会统一决定的。”

“如果我不同意呢?”

“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当然考虑到你做新品牌,老品牌的出货量会减少,提成会受到影响,所以会给你适当的提高低薪。就算这期间你的收入会受到影响,但我相信以你的实力,新品牌很快能上来,到时你就是双利了。”

“我不答应。”夏之再一次感到**裸的经济社会的冷酷无情。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那我辞职。”

“你真会说笑,谁不知道我们公司的设计的提成收入是全白马最高的。多少人想进还进不来呢,你怎么可能走。”

夏之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现在她的提成收入的确是设计界中一流的,但是这提成不是白得的,是她大把的心血换来的,没有一点投机取巧。她在别的公的同行朋友集在一起泡吧,跳舞的时候,她却守在绣花订珠厂等着人家帮她出版。人家睡觉的时候,她却还在构思着才买回来的新面料明天打什么样的版。一天工作上十八小时换来的那些提成。

“你今天心情不好,回去休息一下,明天正式开始工作。”郑家成拍了拍她的肩膀,认定了她不会舍得离开。

夏之的心却冷到了极点。

转回办公室写了辞职书,放在桌面上,离开了公司。

回到家中,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对着电脑木纳地望着游戏里的大海发呆,她真的好希望自己能成为那海上的一只海鸥,自由地在天空中翱翔,这么一坐就是四个小时。

屏幕上出现了一排小字,“你有心事。”是寒筠发来的消息。

“你怎么知道?”难道对方能透过这四方屏幕看见自己?

“你从上游戏就在那海边上没有移动过,是被偷了钱还是被男人甩了?”

“为我祝贺吧,我失业了。”

“哦?一天的结束,就代表着第二天的开始。说吧,你想怎么庆祝?”

“我想喝酒。”

“那我请你喝酒。”

“好啊。”夏之随口开着玩笑,她真的很想喝酒,想用酒精做暂时的麻醉。“我现在去广州xx街的顶点酒吧,你来吗?”

“留下手机号码。”

“136……”她知道他不可能来,现在这个时间,从香港到广州的车早停开了。但仍按下了一串号码,下线关机,拧了挎包出门去了。

在酒吧找了个可以看到窗外夜景的角落坐下,要了瓶红酒,自斟自饮,微醉的感觉没能减褪心里的惆怅,仍然象置身世外地看着这个城市的街灯。

“你在顶点酒吧吗?寒筠”一条短信在手机上显示。

回了一条,“我在,正在与孤独干杯,要不要我喝下你那份?”

短信很快回复了,“留下我那份。”

夏之嘴边勾起一抹淡笑,手指轻抚过那条短信的位置,居然还会有一个人记挂着她。

手机铃声响起。

夏之摇头一笑,按下接听键,将手机放到耳边。

“和孤独干杯的感觉如何?”极富有磁性的性感男声从话筒中传出。

“很好。”泪却不自觉得滚落下来,受到委曲她没有哭,感受着孤独,她也没有哭,这时一个算是陌生人的电话却温暖了她的心。

“你哭了。”

“没……”夏之吸了吸鼻子,反正现在就自己一个人,哭有什么关系,反正自己的懦弱不会被别人看到。

“我看到你哭了。”

“噢?”夏之微微一鄂。

一支手伸过来拂开她颈边的长发。

夏之惊觉转过身,抬起头,看向那只手的主人。

一看之下,一站一坐的两个人同时愣住了。

“是你?”夏之望着那英俊得让人眩目的脸,正是那天救她的黑衣男,顿时有些不自在了。

“好巧,我们又见面了。”寒筠很快从惊诧的情绪中恢复,在她对面坐下,侍从送来了酒杯。

寒筠端着酒杯在夏之的酒杯上一碰,“为告别孤独干杯。”

夏之静静地看着他也不做答。

“我来了,还会让你孤独吗?”寒筠微微一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夏之抽了抽嘴角,最终没能笑出来,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将空酒杯放回茶几,又看向窗外的街灯,目光迷离。

接下来,寒筠除了帮二人斟酒,没再说一句话,如一只猫一样安静地坐在她对面看着她。上次救下她时,没细看已经常得她很美,现在仔细看来,美得可以用惊艳来形容了。

“你不是在香港吗?怎么来的?”

“我飞来的。”

夏之摇摇头,当然不相信他的话,“那天……那天那么晚了,你怎么会在白云山上?”终于将视线从街灯转到对面阴影中的人身上。

“哦,那天啊,我正和几个哥们一起喝酒,听到有女人叫报警!救命!就跟上来看看了。”

“你还挺有正义感的嘛。”夏之晃了晃晕呼呼的头。

“那当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寒筠,正义的代表。”

“呵,你就吹吧。”夏之摇头一笑,“你真叫寒筠?”

“嗯。”

夏之又抬眼看了看他,真是一个让人看了爽心悦目的男人。用真名玩游戏的家伙实在少见,抓起酒瓶给自己斟酒。

寒筠将她的手和酒瓶一起抓住,“别喝了,再喝你真要醉了。”

“我就是想醉呢。”夏之又去扳酒瓶,却扳不动丝毫,竖起了秀眉,“喂,你是来陪我喝酒的呢,还是来劝我喝酒的?”

“来陪你喝酒的。”

“那还不松手。”

“酒这东西适可而止。”

“可今天我一定要喝。”

“一个女孩子醉在外面很危险的。”

夏之朝他勾了勾食指,“你过来。”

寒筠凑上前,见她带着醉意的脸美得有些不真实地靠近他,心跳没来由地加快了,他以为她要吻他。

夏之在他鼻尖前停下了,小声地道:“你不是觉得我是见了人家的车就往上爬的随便女人吗?既然是随便的女人还怕什么危险?”说完呵呵一笑靠回座椅,顺手拿过他的杯子,将他杯中酒一饮而尽,他一个混混哪里知道一个打工女人的心酸。

寒筠一鄂,“哧”地一声轻笑,“你还记着呢。”

“我会记一辈子。”

“能让你记一辈子,我真是深感荣幸了。”

夏之斜了他一眼,带着醉意的眼尽是妩媚。一阵酒意上涌,难受得将身体紧靠在沙发靠背上,闭上了眼,一阵反胃,忙竭力忍着。

寒筠敛去脸上的笑,在半空中打了个响指,“买单。”丢了几张钞票在茶几上,拿起夏之的挎包,连拉带拖地将她拧出了酒吧。

夏之推开寒筠,带着闷热的空气让她的胃越加的不舒服。

寒筠上前扶住她,“喂,你没事吧?”下一秒钟他看着鼓着腮帮的夏之,惊叫着丢开她,可是已经晚了,只得皱着眉别开脸。

肚子了一热,夹杂着难闻的味道的热气扑鼻而来。

第四章 那一夜 夏之扶着他的肩膀吐得一塌糊涂。

寒筠本是有点洁癖的人,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精神谋杀,但事到如今也只有认命的份。屏着呼吸,不去看自己肚子上的污物,帮夏之轻拍着背,吐吧,吐吧……吐完了就舒服了。

夏之吐到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才觉得微微好受些,转过身,天旋地转,分不清东南西北。呵呵笑着,“有人放烟花。”

“烟花?”寒筠扯着湿达达贴在身上的t恤,四处乱看,哪来什么烟花。“喂,你去哪儿?”

“回家。”头怎么这么晕,眼前的烟花变成了满天的星星,接着一黑往地面扑去。

“喂……”寒筠抢上前把她接在怀中,拧紧了眉头。

寒筠公寓…….

寒筠将夏之丢在地毯上,胡乱脱掉身上弄脏了的t恤,又去扯夏之的脏衣服,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带着这身脏东西睡到床上。

当夏之只剩下贴身的吊带连身衬裙,不十分大却很挺秀的胸脯,纤细柔美的腰肢,裙幅下露出的修长浑圆的大腿,让寒筠喉头一哽,身体瞬间起了变化。这女人实在太美,别过脸骂了声,“见鬼。”对女人极为挑剔的他也不能不承认,这个女人美得让他无法抗拒。

手慌脚乱地将她丢到床上,拉过丝被盖住她的春光,狼狈地逃进浴室,将脏衣服丢进洗衣机。然后把自己塞到喷头下,用冷水冲去体内的骚动。

关掉水龙水,没了水声,却听到一阵压抑着的低泣。胡乱抹了身上的水,抓了睡袍套在身上,拉开浴室门,哭声瞬间止住。

坐到床边,轻轻扳过夏之,“你在哭吗?”

夏之咬紧下唇,装睡。

“我知道你醒了,醒了就去洗洗吧,一身都臭死了。”寒筠站起身取了件干净的t恤丢在床上,他实在不敢相信能和他苦斗三天三夜的女人会这么多眼泪。在没见到她之前,他以为会是一个非常强悍的女人。

夏之抓过t恤,闪身躲进了浴室,脸上火辣辣的烫,刚才在晕倒前,虽然吐得稀里哗啦,但头脑是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怎么弄了他一身的污物。

寒筠靠坐在大床上,看着浴室的门,“喂,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夏之。”浴室里飘出两个字。

夏之,寒筠勾起嘴角,微微一笑,看来这酒是醒了。

夏之穿着寒筠的黑t恤,出现在浴室门口。

寒筠双目一亮,黑沉的眸子多了些异样的色彩。

t恤刚刚盖过大腿,她一支手抱着刚洗净的衣服,一支手不安地扯着t恤下摆,洗净灰尘的脸干净得如出水芙蓉,“能不能再借我一条裤子,我这样不方便在街上走。”

“都这么晚了,你还要回去?”

“嗯。”

寒筠欠身打开身边的壁柜取出一条牛仔裤递给她,怀疑地打量着她的小腰,能否挂得住他的裤子。

夏之伸手来接住裤子。

“你也不跟我说声谢谢?”寒筠突然缩回手。

夏之站在床边欠着身来拿裤子,他这么一回缩,顿时失了重心,往床上栽倒。唇划过了他的唇,慌乱的手却拉开了他的浴袍,露出他硕壮的胸脯。

微妙的感觉一瞬间在二人唇边散发开来。

寒筠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头一俯,实实在在地吻上了她的唇。

两个身体交缠在一起。

当她被他吻得无法呼吸时,沙哑的着声音在她耳边一吻,“留下吧。”

他的浴袍不知什么时候滑落了,露出性感得要命的身体让夏之差点窒息,艰难地轻舔了下发烫的唇。

寒筠眸子一暗,再次吻住她,褪去她身上的t恤。在进入她体内时,诧异地看着咫前那双睁大了的浸满痛楚而又尽力隐忍的美目。他居然是她的初夜。

“痛就叫出来,不用忍着。”

夏之最终没有叫出声,只是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过了好一会儿才极轻的说了句,“好痛。”

寒筠爱怜地将拥紧,唇再次覆上她,带着她进入一个美妙的世界。

拉开环在腰间的手臂,夏之正想偷偷溜下床,趁着他睡着之际,她要赶紧离开这儿。

脚尖才刚触及地毯,身后已传来他因欢爱后更显得暗哑的噪声。

“别走。”

夏之心虚地僵在床边上,回头偷觑他一眼。

他支着手肘,半起身的姿势,露出他结实的胸脯,被单盖在腰间,掩不住他的俊美。

“别走。”他伸臂将她拉入怀中,肌肤相亲,传递着微妙的感觉。再次点燃彼此的热情,他再次吻着她,将她覆在身下。直到二人的心和身体都得到了充分的满足,他才滚倒在一边将她搂在怀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夏之可以说是逃一样地离开了寒筠的小公寓。在广州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在男人家里过夜,从小所受的传统教育让她有种犯了错的感觉。

她在穿上衣服拿了挎包冲出大门的这整个过程,她都没敢看寒筠一眼。但她知道,自从她从床上跳起来,他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她身体,这让她更加的狼狈。

“我们下次什么时候再见?”经过一夜的雨露滋润,他原本就很好听的声音更加低沉性感。

“再说吧。”夏之丢下这句话后,门已在身后合拢。

看着紧闭的房门,竟有种依依的不舍,门后的男人实实在在的拨动了她的心弦。

寒筠他说不上来,这女人身上有着什么东西深深吸引着他。

很多女人对他投怀送抱,他向来不屑一顾,而这个女人却轻易地掏走了他的心。

从在游戏他的一句戏言“人妖。”这女人便强悍地与他相斗了三天,目的就只有一个,要他为他的话道歉,让他知道女人不是可以欺负的。自这以后,他心的心里便有了这个女人,这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

当她消失在门后,有把她拉回来,抱在怀中的冲动。但他没这么做,他还得尽快赶回香港,有很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做。

把玩着手机,有了她的电话,不愁以后见不到她。

夏之躺在自己的床上,满脑子都是寒筠的影子,和他欢爱的情景,挥之不去。把滚烫的脸埋在枕头里,仍无法平息内心的萌动。

第五章 新出路 电话响了。

“请问是夏之小姐吗?”

“我是,你是哪位?”

“是这样的,我姓李,是佳好服装厂的,我想请夏小姐帮帮忙。”

佳好?夏之脑子飞转,想起了这家小服装厂。“李生你好,有什么事,你请说。”

“我想能不能约个时间,见个面,我们坐下来谈谈?”

突来的打扰,驱散了她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反正现在也是无业游民,闲着也是闲着,“也好,你说个时间地点吧。”

“要不就今天中午十一点半,在中大的麦当劳外面等。”

“ok。”

看看时间还两个小时,她本住在中大附近,这两个小时足够她小睡一会儿,昨晚实在是累坏了,身上的酸痛却让她心里升起阵阵甜意。坏家伙,你不该看到我懦弱的一面。如果我们在见面之前,没有那白云山上的一暮,也许我们真的能谈一次恋爱。

麦当劳门口,看看时间,还差五分钟才到约会的时间。

刚刚站定,就有两个男子向她走来,一个大约三十来岁,另一个很年轻,最多二十出头。

“夏小姐,我姓李,叫李煜,是佳好服装厂的。”三十来岁的男子向她伸出手。

夏之大大方方地伸手与他一握,“李先生,你好。”

李煜又指指旁边的年轻男子,“这是我的司机,小陈。”

夏之又向小陈笑笑,“你好。”

李煜探头望了望闹哄哄的麦当劳,“这地方太吵了,我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吃个便饭吧?”

之微笑点头,不管再有心事,出到外面,总能十分得体的与人应酬。

李煜带着夏之进了中大附近的一家小饭馆,点了些菜便直奔主题,“我是湖南人,卷了包裹来广州淘金。开了家小服装厂,但我对看款的能力实在是限,带的家当也败得没剩几个了,正在我一愁未展的时候,我朋友让我来找你试试,想请你帮帮忙。”

都是外来人,不容易啊,夏之起了一种同命相连的感觉,“我能怎么帮你?”

“是这样的,我也知道象你这样有知名度的首席设计,我也听说夏小姐每个月都是过万的收入,我们也给不起这么高的工资,但钱少了,你吃亏,肯定也不肯做。我想能不能用一种比较合适的方式合作,即能让我出得起这费用,你又能挣钱。”

夏之当然也知道,这同命相连归同命相连,工作归工作,不能掺杂在一起,“李先生有什么好的提议?”

李煜略作犹豫了,清了清噪子,“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给你2000的保底,然后按版算钱,下一个单,给200的版费,然后卖了多少再提成。我们下单都是客户订了才下,所以我也就没压力了。只要款好,算下来,你挣的也不会比你过去在大公司的少。”

夏之算了算,一个月出个三四十个款应该是没问题,而自己的款出到市场,不能说百分之百下单做货,但最少也有百公之九十五以上。这么算来下也还不错。帮谁也是帮,何不帮帮这些才起步的人?

“夏小姐,你看怎么样?”李煜看夏之没回话,紧张了。

“什么时候上班?”夏之扬起脸笑了笑。

“你答应了?”李煜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平凡的脸因喜悦而焕发。

单的回答,之后微侧开身方便服务员将菜放到桌子上。

“太好了,明天怎么样?我希望越快越好。”打铁要乘热,既然答应了,自然要一锤拍死。

“没问题。”夏之满口答应。

“我的厂就在附近,吃完饭,我带你去看看。”李煜拿起筷子,“先吃饭。”

香勾起了夏之的食欲,昨夜苦战了一夜,早上又匆匆逃逸,肚子里的饿虫已开始抗议了。

回到家,把新买的电话卡塞进手机,将旧卡小心在放进了心爱的水晶首饰盒。

思梦达再见。

她知道思梦达不会真这么放她离开,为了不被他们天天打电话来骚扰,换电话是最好的办法。

看着水晶盒中的电话卡,嘴角浮起一抹失落。

寒筠,再见。你实在不该看到我最懦弱的时候,和你在一起我会产生依赖。不想被任何人看轻,特别是你,我真的不是那种想依傍大款的人,只想凭着自己的能力为自己打下一片天。只要你不换电话,等我拥有了自己的一小片天空的时候,我会来找你。如果那时候,你爱我的话,我便会留在你身边。

手指间带着不舍轻轻抚过水晶盒,这盒子里封印了她第一个情人。

往后的日子对夏之来说就如同打打仗。

工作十分繁累,佳好是家小厂,不象以前有着完善的人员配备,除了纸样和车版工,就不再有人能帮得上她的忙,买面料,送绣花裁片,配料染色等等……所有大大小小的事都要自己跑前跑后。每天从清晨出门,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一两点钟以后了。

夏之硬是咬着牙没叫过半句苦,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工作起来就是个拼命三郎,她只想尽最大的能力把事情做好。不管过程如何辛苦,她要的是结果。

这天,拖着重如千斤的腿回到家,随便洗濑了就倒在床上,当身体压到床上的一瞬间,被被子下的尖叫吓得去了三分瞌睡。

“你压死我了。”程梅睡眼朦胧地从被窝里钻出来,望了望窗外寂静的黑幕,“都几点了,怎么才回来。”

“喂,你怎么跑到我这儿来睡了?是有人在你家鹊占鸠巢?还是你拖欠房租被房东赶出来了?”夏之脱着鞋子准备上床。

“你还好意思拿人开涮,你也不和我商量,就把工作辞了。我在你家蹲了一夜的点,你居然一夜未归。喂,这可是你第一次外宿,这个问题我们留着以后讨论。第二天手机号码也换了,我后来又来过好几次,也都扑了空,我都快急疯了。”程梅絮絮叨叨,完全一个管家婆的模样,如果不是年龄问题,一定会被人误会是她的妈。

“你是怕我被人分尸了?还是被人口贬子拐卖了?”夏之扬了扬一边的眉毛,对她的唠叨早就习以为常。

程梅笑着打了她一下,收了笑,满是歉意地抱住她,“夏之啊,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个人……”

“打住,打住,看在你还会为我担心的份上,我原谅你了。”夏之在她圆圆的脸上捏了一把,其实程梅长得真的很可爱。

“夏之,我太爱你了。”程梅把夏之扑倒就亲。

怕脸上长癣。”夏之用手拦住她在自己脸上涂口水,拉了被子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我快累死了,睡吧。”

“你这样,以后怎么找男人?”程梅也滑进了被窝。

男人,夏之脸上烫了起来,身体有些燥涩的不自在,他几乎吻遍了她的全身。

“我辞职了。”程梅没有发现夏之的不安。

夏之闭着眼睛,声音有些含糊了,“哦?为什么。”

“你知道龙威集团吧?”龙威集团是个跨国性的大型企业,名下公司,产业多不胜数,可以说是商界的一个传奇。

之现在只想睡觉。

“龙威集团为了更方便发展大陆的市场,把在香港的公司搬到广州了,明天开始正式公开招工,我想去应聘他们服装部的销售主管。”

“那也可以应聘上了,再辞工啊。万一不成,且不是猴子掰玉米?”

“他们的招聘是很正规的,要一个完整的策划报表,我上着班,根本没办法到处调查市场来很好地完成这份报表。”

“看来你对这份工是非常在意了,那祝你好运了。”夏之打了可哈欠,翻了个身睡了。

第六章 再次受挫 在这以后,夏之虽然在回到家,一个人的时候总会想起寒筠,不知他是否还记得她,但总是耐不过身体的疲惫,也没什么时间来烦恼,日子过得到也还算充实。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这一个月内,李煜除了催她多出些版外,并不干涉她的工作。

昨天,李煜在她为最后一件衣服钉好钮扣后,便取走了所有的样版,送上了铺面给客户订购,算下来最少也有六七十来款,如果反应好,这些版足够应付这一个季度的了。

在她下班前,就听送货去铺面回来的司机说,客户可喜欢那些款了。这下单的事昨天晚上便已经该有结果了。

款式畅销本是意料中的事,夏之只是淡淡一笑。

今天是结算的日子,李煜按时出现在了厂里,取出两千块钱交到夏之手上。

夏之看着手中的两千块钱,满脸迷惑看向李煜,这只是底薪,那版费的事……“那些款,客户反应怎么样?”

李煜沉着脸全是不满之色,口气也不是那么好听了,“那些版,客户一个也看不上。看来眼见为实耳闻为虚,大牌的设计也不过如此。”

夏之脑中“轰”地一声炸开了,有些急了,“这怎么可能,让我见见客户,看问题出在哪儿?”

“客户看不上这些款,自然都走了,我哪还有脸叫人家回来?”李煜丢下夏之招呼着司机,“小陈,跟我出去下。”转身走了。

夏之回过头,看着司机小陈眼中的那一丝不忍的纠结。瞬间明白了什么,气得笑了。抓起背包,出了厂门,搭地铁直接去了白马佳好的铺面。

现在已是白马快关门的时间了,几乎没什么客人在过道上走动。落座在角落,毫不起眼的小铺面,被许多人挤得满满的。货架上挂的全是夏之这个月开出来的新款。

“喂,营业员,我昨天订的那些货什么时候能出?能不能催紧点,快点出来,家里等着货卖呢。”

“小妹,这几个款,我昨天没订,能不能给我加上去?出不了货啊?我能等,你就给我加上去吧。”

“那几个款也给我加点。”

……

夏之郁闷地笑了,就为了这么点钱,可以不顾信用,不看以后的人让她很无语。

她应该找李煜要回属于自己的那份钱,但想想算了,没签过合同的事,只能硬闹,看谁闹得过谁。她不愿去闹,一来没这精神,二来也丢不起这个脸,她以后还要在这行混饭吃。

那一个月的辛苦费就当是买了肉包子喂狗,不过这么说实在是太抬举他了,狗比起他来可信得多。

长长呼出口气,挺身腰板,她该骄傲,她的款卖的很好,这是她的成果。

李煜带着小陈向铺面走来,看着铺面外的夏之,神色极为狼狈。

“李老板,你花两千块钱骗了我这许多款,真是生意头脑。”夏之淡淡地笑着,十分平静。

“这……这位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李煜打样子是打算赖定了这个账,竟装作不认识夏之。

那些客户转过头来打量着神色慌乱的李煜和坦然的夏之,有人认出了夏之,“这是思梦达的夏之吧?”

“是夏之啊,我就在想,这些款怎么就是夏之风格呢。”一个与夏这皆为熟悉的客户将视线从夏之身上转到手中的样版,再从样版看回夏之,恍然大悟。

夏之微微笑了,“我是夏之,但我不在思梦达了。”

“啊,这样啊,那夏小姐现在在哪儿高就,能均些货给我们做做吗?”

“我现在还没定去哪儿,所以帮不了你们,不好意思。”

“没关系,没关系,留个电话吧,你定下了去哪儿,有货了,给我电话,行吗?”

别的客户也争着要夏之交换电话。

在李煜脸越来越黑的怒视下,夏之和那些客户一一交换了电话。将最后一个电话存在手机中后,冲着李煜轻蔑地一抽嘴角,扬长走了。

夏之也不知在街上游荡了多久,强迫自己象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见了东西就吃,尽情挥霍着那两千块钱。

直到看到吃的东西就想吐,而天边已经挂上了繁星,才进了最近的一个地铁站。

正是人流闲散的时候,地铁中人很少,夏之找了间没有人的车箱,这才垮下了肩膀,靠在铁拉杆上闭上眼,真累,到底是心累还是身体累,她说不上来了。

不就是一万多块钱,一个月的心血吗?说是不在意,可是心里却堵得难受。为什么这个世界总有这么多的欺诈,做人简单点不好吗?

都打这么多年的工了,还会犯这么蠢笨的错误。那些钱固然心痛,但更气恼的还是自己在这种复杂的环境中生活了几年了,还这样的不济,竟看不到羊皮后面的狼。

“夏之……”程梅端着一个果盘,上面放着洗净的苹果,惊讶地看着,脸色苍白的夏之,“出什么事了?”

夏之摇摇头,打起精神,“没什么事,只不过一个月的辛苦费泡汤了。”

“那混蛋老板赖工资?”程梅瞪圆了狐狸眼。“当初我就跟你说了,这样的靠不住,你偏不信。”

“嗯,只给了两千,版费一分没给。”

“真是tmd混蛋,我去找他去,不拆了他的厂子,我就不姓程。”程梅将果盘顿在茶几上,蹬着高跟鞋,扭身就走。

夏之一把拉住,“算了,别去。”

程梅甩开夏之的手,“为什么不去,就这么白折受欺负?”

“不是,是没必要跟一个小人生这个气,不就一个月时间吗?不想再为这事伤神。”夏之见程梅还要走,“你怎么在这儿?”

“对了,我是来你的,等了你半天不见你回来,打你手机,又一直关机。”程梅微愣了愣,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

“可能是手机没电了,找我有事?”夏之踢掉鞋子,换上舒服的拖鞋,倒在垫子上。

“我应聘上龙威了,一会儿朋友们去酒吧为我庆祝,这样的事怎么能少了你,反正还有时间,就过来接你一起去。”一说起龙威,程梅圆嘟嘟的脸就放着胜利的光芒。

“恭喜啊,你算是飞上高枝当凤凰了。”夏之拍拍她红扑扑的娃娃脸,打心眼里为她高兴。

“时间也差不多了,去换件衣服,我们走吧。”程梅拖起赖在地上的夏之。

“我好累,不去了,你玩得开心些,多喝些,把我那份也喝上。”夏之丢掉手中的背包,去拿睡衣。

“这怎么行,你心情不好,正好出去玩玩,放松一下。”程梅抢过她手中的睡衣,丢在床上。

“我真的好累,你让我洗个澡睡会儿吧。”夏之见程梅不肯把睡衣给她,干脆只拿着内衣进了浴室。

程梅拿了一个苹果一屁股坐到圆垫子上,“今天一起去的人除了和我一起聘进龙威的人,另外还有一个是龙威的一个主管。反正我在这儿等你,你不想我放那帮朋友的飞机,以后被人说我为人不厚道,没有信用,误了我的前程,你就手脚快些。”

夏之叹了口气,她的缠功真的是一流,“还有多少时间?”

“还有四十分钟,也就是说你有二十分钟的时间收拾。”

在程梅接到nn个催她们快些的电话后,二人迈进了点点酒吧的一个包间。

第七章 太过碰巧 点点是一家很棒的酒吧,带着原始的野性气息,很受年轻人的喜爱。

“哇,我们的女主角终于带着美人来了。”在夏之她们出现在包厢内,里面的人就沸腾了。

“来这么晚,罚酒,罚酒。”

包间很暗,一大群年青年人群坐在大茶几边上,桌上点着红蜡烛。大沙发的一个角落里,半靠着一个人,一动不动,看不清模样。

里面的年青人们已经上来两个把她们拉进了人堆里,装了啤酒的杯子塞进了她们手中。被人强灌了三杯下肚,呛得夏之一阵咳嗽。

程梅拿着空杯子指指角落的人,“花子,你老大怎么了?”

那个叫花子的男孩子的五官十分柔美,属于那种可男可女的类型,很多女人见了她一定会大声的哭诉,男人长成了这样,让我们女人怎么活。

花子回头看了看,“谁要你们来这么晚,他已经喝多了。”

“上次喝酒,他酒量不是很好吗,哪能是这雄样?”

“谁知道他呢,这段时间他心情不好,喝几杯就醉,不管他,我们玩我们的。”花子看向夏之,“这就是你们口中的夏美人啊?果然是风华绝代。我说程梅,你太不够意思了,有这么漂亮的姐妹在身边也不给我介绍介绍?”

“就凭你这花心大萝卜?介绍给你?还不是把可爱的小绵羊送进狼口,别糟蹋我家夏之。”程梅一把推开流着口水的大灰狼。

年青人们一阵哄笑。

角落的人抬起头向人群看来,微微坐直了身子。

程梅举起酒杯,“来来来,为我家夏之又一次被不良老板压榨,上当受骗干杯。”

夏之秀眉一皱,在她身上拧了一把,出声抗议,“喂,程梅,怎么哪水不开,你偏要提哪壶啊?”

程梅痛得“哎哟”一声,“我这可是为你好,提拨着你早点成熟,少吃点亏。”

“破财拦灾,干杯,干杯。”年青人们举杯相撞,硬是抓着夏之死灌。

夏之心情烦闷加上酒精的作用,没一会儿功夫,便酒意上涌,说不出的难受。推开靠在她身上的程梅,出了包间。

在回身关门的时候,看到角落里的人站了起来,很高的个子。

夏之蹲在洗手间,把能吐的全吐了。濑了口,用冷水洗了把脸,胃仍难受得要命,头也好痛。刚走出洗手间,一阵晕眩,忙闭上眼靠在身边的墙上,等着这股难受劲过去,这种微醉的感觉反而更增加了一种淡淡的伤感。

突然感到一种压迫感,让她有透不过气的感觉。

睁开眼,寒筠站在面前,两条手臂撑在她肩膀的两边,头微微低着,俯视着她。深如黑潭的眸子带着怒意。

夏之的身体瞬间崩紧,一定是自己太想他了,所以产生了幻觉,死劲闭上眼,再睁开,寒筠仍然没有消失,冷寒的脸却更冷了三分。

一阵心虚,酒也醒了不少,向旁边移动身体,想从他手臂下钻过去,逃之夭夭。

寒筠轻哼了一声,撑在她身体两边的手直接按在了她肩膀上,将她固定在了墙上,“还记得我吗?”

夏之睁大了双眼看着眼前这好看的不得了的男人,呼吸都要停止了。为什么会在这儿撞上他,又是在自己失业的时候。

寒筠不理会过往的人对他们投下的奇怪眼光,只是紧紧盯着夏之,“为什么要换掉手机号?为什么不和我联系?”语气中全是火药味。也不知是哪位大神得罪了他,却把气撒了了她的身上。

夏之抿紧了嘴唇,就是不吐一个字。

“看来我得用些方法来勾起你的回忆。”

隔壁包间传出一个女人的娇嗔声,“你弄痛我了……轻点……”

夏之苍白的脸瞬间泛起潮红,那晚的事浮上脑海,对着他也更加不自在起来。逃,快逃。一个声音在心底喊着。推着寒筠的手,想脱离他的掌控。

寒筠非旦不让,反欺身上前一步,贴上她身体,将她顶在墙上,一低头噙住她的唇。霸道地撬开她的牙齿,将舌头探进她口中,去纠缠她的香舌。

一支手扣住她的后脑,不让她有躲开的机会。另一支手滑到她后腰,将她紧紧地压在自己身上,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寒筠本是带着怒意吻她,想好好得炮制一下这个占有了他的心,却突然象消失在空中一样的女人。当他忙完手上的工作,借着吃饭的空闲,打电话给她,发现她的手机已经关机。

他每天只要有一点空闲时间就是拨打她的电话,可是那该死的手机却从来没开过。而她也没有给他打过一通电话,发过一个短信,他完全快被她弄疯了。

从香港过了广州,就骑了摩托车满街乱逛,希望在大街的某一个角落发现她的影子,可是她却如人间蒸发了一般。

直到刚才朦胧中听到有人说着“夏之”这个名字,他猛然惊醒,借着昏暗的蜡光,居然看到了她。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刚才的心情,喜怒哀乐象是五味瓶一般撒落。当时他就想冲上前去,把这个该死的女人拉到身边,好好的置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但他没有,他忍下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让她逃掉。

可是在双唇一触的瞬间,他的怒火熄灭了,身体也起着变化,好想拥有这个女人。她美好的滋味至今仍缠绕在他脑海里。

夏之被他吻得天眩地转,心砰然乱跳。挣扎了几下,可是却象被镶在了他身体上,丝毫不能脱离半分。更要命的是,他的吻越来越温柔,越来越热切,让她慢慢沉陷下去,唤醒了她内心对他的渴望。他微热的鼻息喷在她脸上,更让她意乱情迷。

“老大,你们在做什么?”花子从洗手间出来,看到二人这暧昧的姿势,惊呼一声。

夏之猛然惊醒,睁开眼是寒筠那全不顾有旁人在而仍而肆无忌惮狂吻着她的俊容。眼角余光可以看到花子正同时睁大了眼睛和嘴,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

脸上瞬间火辣辣地烫,可是该死的寒筠却全不理会花子的存在,仍吮吸着她舌尖的甜蜜。

夏之一曲膝,膝盖顶在对方的命根子所在处。

寒筠闷哼一声,放开她缩弯下身,怒视着夏之,“你……”

第八章 多管闲事 夏之借他放手之际,拔腿便跑。

刚跑出一步,手腕一紧,已被拉进一个结实而温暖的怀抱。反身拍打着他,“你放开我,你这个无赖。”

“我无赖?你把我当玩具一样玩过了,一脚踢开,却说我无赖?”寒筠黑眸子因气愤而缩小。

花子更是不敢相信地看向寒筠,怎么也不敢把他和被人玩弄,甩开联系到一起。

“你放开我。”夏之象小野猫一样抢着自己的手。

“花子,把你的车钥匙借给我。”寒筠任夏之怎么乱踢乱打,就是不放手。接过花子掏出来的车钥匙,拉着夏之往酒吧外走。

“你们去哪儿?”花子追在身后问。

“你去告诉程梅,这个恶毒的女人,我带走了。”

路过程梅所在的包间时,程梅刚好拉开门出来,看着拉拉扯扯的两个人,圆嘟嘟的嘴张成了大大的o型,迷惑地看向跟在后面的花子,想从他那儿得到答案。

花子不知所以然的耸了耸肩,他也不知他们是怎么回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之前一定有着什么。以他对老大的了解,绝对没有一个女人会让他如此愤怒,更没有对哪个女人上过心。

别看他长得跟个万人迷似的,可就没见他对哪个女人好过,脸上明明白白写着,非人勿近。他刚才居然对夏之……

还想找机会追追夏之,现在看来没戏了,这么大一个拦路虎把着关,这个霉头还是不要去触的好。

夏之被塞进一辆越野车,实在不敢相信,那看上去娇滴滴的花子,居然开了辆如此粗犷的车。

寒筠坐到驾驶室,一踩油门,车极快地滑出车位,如脱了弦的箭一般飙了出去。

夏之一个没留神,后脑猛地撞到靠背上,着实被吓了一跳,转头吼着,“寒筠,你玩够没有?”

专注着驾驶的寒筠,斜了因为紧张而崩得紧紧的夏之一眼,嘴角上钩,露出一个极眩的微笑,“原来还记得我的名字。”这一声寒筠让他心情大好。

“停车。”夏之嘶声地吼着。

寒筠打开cd,将摇滚乐声开得极大,任夏之怎么叫,硬是当听不见。

夏之气得叭得一声关掉cd,“停车。”

寒筠索性自己吹起了口哨,那样子活脱脱一个小混混。他现在已不再担心找不到她,因为他知道有程梅就一定能找到她。程梅可不是手机号码,说换就能换的。

就在夏之忍无可忍的时候,车停下了,停在了寒筠的小公寓前。推开车门,带着满肚子怒气,下了车快步往停车场电梯走。她自己也不知道在生谁的气,到底是气寒筠的霸道还是气自己的不争气,见了他就六魂无主了。

电梯开了,夏之却看着电梯里面的情景愣住了,本来气得发青的脸瞬间转红,不该这电梯该进好还是不进的好。

电梯里一个男子长裤堆在小腿上,赤着两条毛绒绒的大腿,衬衫刚好盖过屁股。正将一个几乎被剥得半裸的女子压在电梯壁上。一条腿被抬高,鞋子掉在了地上。那男子正一前进后卖命得做着儿童不易的动作。男子只顾着动作,竟没发现电梯门已经打开,或者根本是知道了也不理会。

夏之回过神之后,才发现自己正直勾勾地看着那两个人,顿时脸红耳赤,忙退开来,狼狈地想逃开,却一头撞进了身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的寒筠胸脯上,仿佛被压在电梯壁上的人是她。这一来更是羞得无地自容,一没留神,脚下一拐就失了重心。

寒筠一把将她拉住,抿着嘴,眼里的笑意更深。

夏之气恼地甩开他的手。

就在这时,电梯里骚动起来。女子带着哭腔,听说话的腔调绝对不是广州人,“你这个色狼,畜生放开我。”

“闭嘴。”男子的声音一声大吼。

“放开我,救命啊!”

“啪!”的一声。

正要逃走的夏之刹住了脚,不对,这电梯里的两个人不对。再回头,见那女的正疯狂地挣扎,还算白净的脸上已经多了几根手指印。那男的将她的腿压得更高,作动起伏也更大了。

那女人看到夏之他们,哭着叫着:“救我。”

强奸?竟敢在这公众场合,明目张胆的强奸妇女。

夏之转头见寒筠居然不动,心里那火一下就上了头,这是什么人啊,见到这种事居然无动于衷。

当下也不理会寒筠,冲上两步,提起脚,就用高跟鞋的后跟踹向那还在耸动的屁股。手上也不闲着,抡了背包没头没脸地砸向那男子,“打你个色狼,打你个不要脸的色情狂。”

男子被打得一愣之后回过神来,两眼喷火骂道:“臭婊子,敢打我。”一扬手,斗大的巴掌就向夏之脸上盖落下来。

那巴掌来得极快,夏之眼看是避不过去了,忙把眼一闭。等了一会儿,那巴掌却没落下来,睁开一只眼,见那巴掌被另一只大手握住手腕停在半空中。男子的脸痛苦得扭曲在了一起。

寒筠冷着一张脸,将那压到电梯壁上,另一支手照着对面的鼻子就是一拳,“敢打我的女人,找死。”

男子伸手摸了一手的鼻血,双目圆睁,挥拳踢腿地和寒筠扭打。

寒筠手脚灵活,显然是个练家子,出手又准又狠,没几下功夫就把男人的手扭到身后,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夏之见他出手帮自己,又说自己是他的女人,心里一动,象是一股蜜泉从心底冒了出来,流向全身,那个美啊……“打他,打这个混蛋,看他还敢不敢干坏事。”

这时那个被强奸的女人已经穿好了衣服,突然扑向寒筠,又撕又踢的。这突来的变化弄得夏之蒙住了。寒筠更是十分狼狈,一个没留意,竟被她抓破了嘴角,渗出了鲜血。

夏心看寒筠出血了,心痛得心都在颤,推开女子,“你疯了吗?”

“你们才疯了,做什么的打我老公。”女人又扑上去踢打寒筠。

“老公……”夏之一分钟的错鄂之后,这火就大了,“是你老公,你叫什么救命?”扯住她的头发,不让她靠近寒筠。

第九章 好事坏事 那女人十分泼辣,被扯住头发,一边痛得“哎呀呀”的直叫,一边反身也来扯夏之的头。

夏之顿时痛得眼泪都出来了,手上更是不肯放松,两个女人扭到了一块滚倒在地。

寒筠看着拉扯成一团的两个女人,嘴角上钩,又好笑,又好气地摇着头笑了。

地上的男子见他松懈,乘机抽出手反身回击,一拳打在寒筠左额。

寒筠左额顿时红肿了一大块,怒从心起,又一拳照那人脸上招呼上去了。

正在四人打得不可开锅的时候,几个警察围了上来,拉开扭成一团的四个人。

原来停车场的保安看见有人打架,忙掏着电话报了警。

警察局……

一个警察正痛苦地抱着头,被两个又拍桌子又跺脚的两个女人吵得头痛欲裂,“你们吵够没有?”

“没有。”

“没有。”

两个女人异口同声。

“那你们是打算在这儿过夜了?”警察的脸越来越黑,他实在受不了这两个从上警车就开始,吵到这儿的两个女人。

两个女人同时收了声。

“你们谁先说?”

“他们打我老公。”女人抢先开口。

“你不喊救命,我干嘛要打他?他强奸也,强奸,我是见义勇为。”

“我们两夫妻办事,哪门子的强奸?”

“不是强奸,你叫救命做什么?”

“……”

“……”

警察痛苦地抱住头,又来了。“那你们到底谁告谁啊?”

“我告他们打人,伤害他人身体。”

“你们没动手啊?可是那男人先动我的。”夏之直接把她先踢人家屁股的事抹掉了。

“他打着你了吗?没打着吧?”

“你告我们打人,我还告你们有伤风化呢。”

“我们怎么有伤风化了?”

“你们办事就不能回家办吗?非要在电梯里,如果被儿童看到了且不是残害祖国的花朵幻小的心灵。”

“我们在哪儿办事,是我们的自由,你管得着吗?”

“你办你们的事,干嘛还鬼叫?”

“他喜欢被人看到,我不喜欢,不让他干了,叫两声又关你什么事了。”

“喂,你叫救命,我当然要救你了,你不感谢我,还动人,你良心给狗吃了啊?”

“明明知道我们是夫妻,谁要你多管闲事了?”

“你们脸上哪儿写了你们是夫妻了?”

“他跟我们住一栋楼,上上下下的能不知道?”女人指着寒筠。

夏之看向寒筠。

寒筠耸耸肩,一幅不关我的事的表情。

夏之气得脸都变了形,那个委屈啊,知道也不说声。

警察总算在两个女人的争吵中听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不禁哑然失笑,这叫什么事啊。那两口子生活不检点,被这美女见到了误以为强奸,上前见义勇为,结果人家不领情打起来了。

夏之推推一声不出的寒筠,急得脸都白了,“你到是也说句话啊,明明是他们先不对。”

寒筠将她的小手握在手中,“别急,花子马上带律师来,我们省省力气,让律师跟他们说。”

夏之白眼一翻,这混混就是依赖性强,看来在外面混得多了,出了事也就让律师出来搞定。

果然没等多久,花子和一个律师,还有另一个象是当官的警察进来了。

律师问,“我的当事人可以走了吧?”

那当官的警察忙道:“可以走了。有什么事随时联系。”

寒筠拖着夏之的手,跟着花子往外走。

夏之不解地问,“就这么走了?”

“嗯。不走,在这儿过夜?这儿的床,我可睡不惯。”寒筠撇了撇嘴,看样子那床也没少睡。

那对夫妻可就不干了,跳着脚闹,“怎么就这么放了他们你们讲不讲道理,我们还要告他们呢。”

夏之被拖出了警察局,又再拉进了花子不知又去哪儿抓来的车,刚坐下便甩开寒筠的手,冲着他叫开了,“喂,你知道他们是夫妻?”

“大概知道。”

“什么叫大概知道?”

“在电梯里撞到过几次他们办事。”

“啊……”夏之目瞪口呆,这还成了常事了,拿起背包向他砸去,“那你怎么不说?”

寒筠躲过背包,将她的手捉住,不让她再打,“你又没问,而且你一听到那女的叫,就冲上去了,那速度可以破百米冲刺的世界记录了,我就是拉也拉不住啊。”

夏之顿时没了语言,当时的确是这样,低头间看到自己的手被他紧紧握在手中,还不时地用大拇指在她手背上轻抚,气氛变得暧昧,心里一阵狂跳,但却不肯就这么乖乖被他占着便宜,“你这个混蛋,放手。”

“不放。”

“你再不放,我叫救命了。”

“叫吧,大不了再来个象你这样见义勇为的人,大家再进一趟局子。”

正在开车的花子“卟”地一声笑,从观后镜里看着后座的两人。

“你知道他们的关系,还打他?”

“我不打他,难道看着你被他打成猪头吗?”

“我被他打又关你什么事,何况还不知是谁打谁呢。没准是我把他打成猪头,就因为你,我才没了用武之地。”她完全把刚才和那女的在地上纠缠忘得一干二净了。

“就凭你……”寒筠憋着笑。

夏之一抬脚,用脚后跟在他脚上一踩,“就凭我。”

寒筠“哎哟”一声痛得弯下了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这恶毒的女人……”

花子又是“卟”的一笑,还是第一次看到寒筠被女人闹得焦头烂额。“你们先告诉我去哪儿后再吵。”

“回家。”

“回家。”

二人异口同声。

“到底去哪儿?”

“中大。”

“她家。”

花子抿着嘴望着观后镜中的两个人笑开了。

“喂,你干嘛要去我家?”

“不去你家,那你去我家。”

“我才不去呢。”

“那就去你家。”

“喂,你就不能我回我的家,你回你的家吗?”

“不能,我因为你受伤,你总得负责吧?”

“又不是我要你打的。”夏之的声调低了下来。

希望大家对果子的小言多发评语,这样果子才知道大家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毕竟这是果子的第一本小言,对大家的了解实在有限。

第十章 不介意三人同床 寒筠跟在夏之身后,硬是冒着手臂被压的风险,挤进了门。

夏之只得丢了一块新毛巾给他,“去洗洗,一身的臭汗。”顺手拉开冰箱拿出冰水喝了大口,和那女人吵了半天,早口干舌燥了。

寒筠接过毛巾,“再怎么也脏不过你那晚上吐我一身。”

之喝进去的冰水全喷了出来,那点破事,他非要拧出来说,竖起秀眉,狠狠地瞪向他,“如果你不想洗,你可以出去,我非常乐意送你出去。”

寒筠浓眉一扬,一溜烟地进了浴室。

“冰箱里有水,你渴了自己拿。”夏之冲着浴室喊了一声,去收拾那一床的设计图稿去了。这些全是帮佳好做的款式图,昨晚全拿出来,本想今天整理出来,把下单时的注意事项再加仔细的注明一下的,现在看来不必要了。叹了口气,全收拢在一起丢到床头柜上。

浴室传来水声,看来那混混今晚真的是不打算走了。

自己租住的是单间,就这么一间房一张床,书桌兼电脑台,另外就除了吃饭的小茶几就没多的家具了,自然也没沙发让他睡。

给他安排睡处还真是件头痛的事。在房间里四处看了看,视线落在了在思梦达时买的一张单人竹席上。这张竹席买来是打算拿回公司全宿舍午休时用的,还好回去时忘了拿回去,就一直摆在这儿了。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摊开来,擦拭干净,又从床上拿了个枕头,一床被单。这地上虽硬了点,但那混蛋一身肌肉,应该是不怕的,想到他的身体,这脸就又红了。

寒筠推开浴室门,迈了出来。“你在做什么?”

“看不到吗?在给你铺床。”夏之抬起头,瞬间睁大了眼。

寒筠拿了她的大浴巾松松垮垮地裹在腰间,**着上身,宽肩窄腰完全暴露在她面前,麦色的硕壮胸脯上还挂着水珠,性感得要命。

以前没少画人体素描的夏之也禁不住喉咙发干,强迫自己的视线从他身体上扯开,干咳一声来掩饰内心的不安。

如果以前人体素描课的男模有他这样,她敢发誓绝对不会逃课。这上天太眷顾这个男人了,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给了他。

寒筠对她的表现十分满意,露出吊儿郎当的样子,“怎么,春心大动了?”

之别过脸,再转过来时,已恢复了正常,看着他腰间的那块遮羞布,“你怎么不穿衣服?”

“你是要我再把那身全是灰尘和汗水的衣服穿回去?那你还要我洗什么澡。”

夏之想想也是,何必为这些小事和他斤斤计较,站起身来,指着地铺,“你晚上就睡这儿。”

寒筠扁扁嘴没吱声。

夏之也懒得再理他,自己拿了换洗衣服进了浴室。顺手拿起寒筠堆在那儿的一堆衣丢进洗衣机,这随手一抓,却掉了一样小东西出来。捡起来一看,差点没当场昏倒过去,手里是居然是一条黑色的男式三角裤。

三角裤的主人是谁不用想也知道。那他裹在浴巾下面且不是……全裸?

急忙将三角裤丢进洗衣机,开了水龙头,阻止自己胡思乱想。

出了浴室,见地铺上的枕头被床全又回到了床上,竹席又卷得好好得恢复了原位。

寒筠一条长腿伸长着,另一条曲着,靠坐在床栏上,翻着那些图纸。

夏之忙别开脸,免得看到他浴巾下的春光,“你怎么把地铺收了?”

寒筠抬起头,这魂就跑没了,她的出浴美人相,本来早就领教过的,现在穿着件刚刚盖过大腿的宽身吊带睡衣,露在外面的修长的腿格外让人想一睹再往上面些那睡衣遮盖着的娇驱,“这床够三个人睡了,没必要再要那地铺。再说我怕你下床的时候把我踩死,还是床上安全些。”

夏之皱着眉头,去取了自己的一条小碎花的的家居短裤,腰头是松紧的,他的腰也不算粗,应该能塞得下。“你把这个穿上。”说着,脸上就飞上了红晕。

寒筠接过一看,手一扬,丢在床里,又翻着图纸看。

夏之爬上床捡回短裤,“你穿不穿?”

“不穿。”

“你就这么睡?”

“嗯,裸睡有助身体健康,不信,你自己可以试试。”在夏之给他短裤的时候,就知道她看到他在洗手间的内裤了。而她脸上的红晕分明就是知道他里面什么也没穿而害臊。

夏之被他呛得不知该怎么说他,总不能硬给他套上吧?看他一张一张图纸得看得蛮认真,“你看得懂吗?”

“当小人书看,蛮好看的。”

之差点没闭过气去,这完全是在糟蹋她的劳动成果。

“电话响了。”寒筠将她丢在床上的手将递给她。

“夏之,听说你和寒筠被抓去警察局了?”程梅紧张的在电话里喊。

“嗯,不过现在没事了,已经出来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把人家两口子办事当强奸搅和了,这事怎么能当着寒筠说出口?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吓到了?你别怕,我马上来你家,晚上我陪你睡。”

“你现在来我家?”夏之惊呼一声,飞快地看了寒筠一眼,如果让那八卦女来看到这个赤身**的家伙,那还了得?

寒筠抬起头,放下图稿,凑到夏之耳边。

“是啊,我马上过来,你等我。”

寒筠一把抢过手机,“你过来,我睡哪儿?”

“啊……你是寒筠?”夏之听到话筒对面程梅一声惨叫。

“对,你答得很对。如果你实在要过来,我也不介意我们三人同床,不过我得睡中间。”说完将手机丢回给夏之。

夏之脸上变了数变,也可以想象得到话筒对面程梅那目瞪口呆的惨容。

“你这个混蛋,你说什么呢?”夏之做了几次深呼吸,还是顺不下这口气,终于忍不住,握了拳头去打他。

寒筠身子往下一滑,躺了下去,“睡觉,睡觉。”

夏之板着脸,坐在床里,踢着他,“下去,下去打地铺去。”

寒筠被她踢得急了,抓住她的脚一拖。

夏之顿时滑倒,睡衣也缩了上去,露出一点点粉红色的小内裤。忙拉住睡衣下角往下扯来盖住春光。

寒筠双眸一黯,满是狂野的**,伏过身,慢慢地向她靠近,四目相交,距离一点点拉近,两个鼻尖轻轻擦过。

第十一章 就差一点点 寒筠垂下眼睑,看着她娇嫩的粉唇,轻轻吻落。

眼看就要两唇相触,夏之突然叫道:“程梅,你来了?”

寒筠眉头一皱,眼里一片杀气,往门口看去,门扣得好好的,哪里有什么程梅。再回头,夏之已经钻进了薄被,将身体盖了个严严实实。恨得咬牙切齿,“小妖精。”也钻进了薄被,闭上眼不再理会夏之。

夏之偷偷打量着寒筠,说实在的,有他在身边,心里的那些不愉快全都荡然无存。他额头上的有些淤血,不过想来过两天便会消了。到是嘴唇的破损,却还有血渗出,那女人心那么黑,不知这指甲是否也那么毒。这伤口还是处理下的好,万一弄得他毁容,且不浪费了老天苦造他的一番苦心。

溜下床拿过小药箱,坐到床边。

寒筠虽好奇想知道她要做什么,但硬是赌着气不出声。直到蘸着酒精的棉花棒带来的刺痛才睁开眼,见夏之正专注地用绵花棒捣鼓着他的嘴角。柔情象花瓣一样绽开,她是关心他的。

“这点小伤不要紧。”声音象温柔地轻哄。

“我是怕你破了相到时怪在我头上。”夏之听到他的声音,手上慌乱起来,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气自己对他完全没有免疫力。

“我破了相,没人要,你把我收下就行了。”他又不怕死地贴了上来。

“哧,你想得到美。”夏之又抖了些云南白药在他仍在渗血的嘴角,“你别这么多话了,老止不了血。”

收拾好小药箱,正要起身,腰间一紧,已被寒筠圈到怀中。从她手中取走了小药箱,放在床头,腰间又是一紧,被拉进薄被,背靠着他侧卧着。

寒筠将脸埋在她散发着芳香的长发中,赤着的腿压在她细滑的腿上。

夏之可以感到自己的心象是要跳出胸膛。他的身体紧贴在她背后,隔着睡衣仍能感到他滚烫的体温,和有力的心跳。

寒筠就这么静静地抱着她,但她的心却久久不能平复。

“听说你又上当了,是怎么回事?”苦寻了她一个月,现在将她抱在怀中,即使是什么也不做,心里也被塞得满满的。

“嗯,也没什么事。”夏之为自己太过轻信人感到无奈。

“说吧,或许我帮不上你,但绝对是个好听众。”

“只是我自己太过轻信人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夏之轻描淡写的把经过说了一遍,不明白自己为会告诉他,明明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懦弱,却什么都捅给了他知道。

“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你为什么突然想着问这个?”

“我看你的图很好,有没有想过自己做?”

夏之微微一愣,这个从来没有过的念头闪过,帮别人打出来的版,别人拿出去就能卖,为什么不试着自己来?可是自己做得要多少资金?自己那点存款能行吗?

寒筠见她不说话,睁开眼,微微抬起上身,用手支撑着头,“在想什么?”

“在想你的话。”夏之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问:“你觉得我自己做,能行吗?”

“你有什么困难,你可以去找花子。”

“花子?”

“嗯,花子做服装也有些日子,有些经验。”

“花子是做服装的?”夏之有些意外。

“嗯。你一个人在外面也不容易。”寒筠低头看着夏之优美的侧脸曲线。浓密微翘的睫毛象把小扇子一样轻轻地煽动。黑亮的大眼睛清纯得不掺一点杂质,上面仿佛覆着淡淡的雾气,挺秀的鼻梁勾出好看的线条,圆润的唇泛着淡淡的珠光。

深深凹陷下去的纤腰与圆润的臀部形成诱人的曲线,白皙修长的双腿微微蜷曲,凝脂般滑润,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紧了紧手臂,将她更紧的搂在怀中。

这细微的动作却打破了夏之的沉思,腰被他箍得有些酸软,轻轻扭动身子,想找个更舒服的姿势。

随着她的作动,身后身体慢慢僵硬。

伏下身含住她的耳垂,弄得夏之一阵麻痒,一丝异样的电流从耳垂慢慢传向全身,越加不安地扭动着,想摆脱他的束缚,但又不舍得离开他温热的身体。这样的矛盾交替辗转。

柔软的大腿后侧,像是碰着了什么坚硬的东西,那东西抵着她,随着她的挪移摩擦,变得更加膨胀坚硬,还有着烫人的温度。颈边的鼻息也在慢慢加重。

夏之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崩紧了身体,一动不敢动,不敢再挑战他的极限。但心里却有些奇怪,今天他为何会如此隐忍。上次仅仅是两人的唇轻轻一触,他便失了控制。

“夏之……”

“嗯。”

“你躲开我,是不是因为我上次对你…….”

“噢?”原来他这么憋着,是因为上次与她发生关系后,她便不再与他联系,所以他把原因归于那晚太过急性而吓到了她。过了一会儿幽幽地道:“我避开你,并不是因为那晚的事,是不想被你看轻了。”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寒筠看着她忽闪着的大眼。

“我最懦弱的时候全被你看见了。”

“傻瓜。”拂开她颈边的长发,湿润的唇贴上他的颈部,那柔软的触感让她全身一颤,而他的舌轻舔着的那处肌肤更让她酥软地迷失了理智。

环抱在她腰间的手滑进睡衣,抚上她细如羊脂的肌肤,光滑而富有弹性,手下的柔软顿时使他升起无法抑制的情愫。

大手顺着腰季的弧线慢慢往上,最后滑向她胸前浑圆的柔软,停留在那粒微硬的花蕾处轻搓慢揉,留连不去,肌肤与手掌间的摩擦将让室内的温度速度上升。

寒筠扳平她的身子,手指拂过她发烫的脸,头慢慢伏低,落在了她发红的唇瓣上,极尽挑逗地轻舔,麻麻痒痒的感油然撩得她再也无法抵抗。两条粉臂无力的攀上他的脖子,纤细的腿缠上他的修长的腿。

完全的肌肤相亲,是何等的暧昧。

寒筠的手勾着她窄小的蕾丝小内裤,慢慢下褪,喘息中热吻中加重,眼见便要水到渠成。

床头柜上传来劲霸的手机铃声,寒筠骂了声“见鬼”,抓过手机放到耳边。

夏之睁大了眼看着他的表情越来越严肃,得到后来翻身坐起,“我马上来。”挂了手机,伏低身子轻吻了她一下,抱歉地一笑,“我有点急事要去办,不许再换手机,也不许再让我找不到你。”

等她乖巧地点头答应了,才翻身下床,收下经过烘烤,却还没干透的衣裤穿上,开门走了。

夏之摸着他睡过的地方,突然有些失落,这么快她就已经不习惯他的离开。

他这么晚急急地走了,不知是遇到了什么事,难道他真的是混黑社会的人吗?如果是的话,以后找机会劝劝他早些回头。

第十二章 自起炉灶 夏之掏空了自己的小金库,又打劫了程梅这几年存下来的所有存款,加起来也只是够租间店铺和开家板房的费用,流动资金就全没着落了。

就在夏之无可奈何打算宣告放弃的时候,程梅领着花子来了。

花子见了夏之就想到寒筠狼狈的样子,雌雄不辩的美人脸上就挂上了极暧昧的笑。“夏之美人,那晚筠筠有没有给你添麻烦啊?”啊字拖得长长的,还不断地挤眉弄眼。

夏之打了个寒战抖落了一地鸡皮,嘴角往上一勾,眼睛眯缝起来,堆出狐狸一样的笑,凑近花子,“喂,你来就是为了你家筠筠?你这么关心他,难道说你们俩……嗯…完了也没忘了冲他挤了挤眼。

花子抱着胳膊打了个哆嗦,怎么冷飕飕的。

程梅看着眉来眼去的两个人,也跟着打了个哆嗦,听了夏之的话也打量起花子来,就他那比女人还美的脸,要迷倒几个男人实在不是什么难事,“花子,你和寒筠不会真的……”

花子顿时气闷,“我说程梅,夏美人疯,你也跟着她疯吗?”

“我去给你们洗水果,你们谈。”程梅笑着走了。

夏之抿着嘴笑,“来找我有什么事,说吧。”她当然知道花子登门不会专门来问她寒筠的事。

“听说你准备自起炉灶,开门做生意了?”

“本来是有这打算,不过看样子做不成了。”

“有困难?是因为钱吗?”

夏之见他问得直接,点着头微微一笑,十分坦然,“没钱买布料,所以只得暂时作罢。等我再打两年工,凑够了钱再自起炉灶。”

花子拉开背包拉链,掏出十来扎钱来,放到桌上,“我听程梅说过,你没有流动资金,这些应付你刚起步,应该没问题。”

夏之看了看正在冰箱里找水果的程梅,把钱推回给他,“这钱我不能收。”

“为什么?这钱不是给你的,是借你的。”

“你也是做服装的,知道这里面的风险有多大,这货差点就可能压下了,这货一压就不值钱了,本钱都能亏进去。”

“你是对自己没信心?”

“不是…….可是谁能敢保证一定呢?”

花子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接过程梅递来的苹果,“不是没信心就行,话说回来,这钱也不是白给的。我调查过你的底子,对你这几年来的成绩了如指掌,是块好料子。我不想放过这个投资的机会,所以我是要照单分红的。”

程梅抛了个苹果给夏之,“我把嫁妆都全压给你了,还指望你给我翻上一翻呢。你现在什么也别想,就想着怎么拿这些钱翻本给我们就行了。”

夏之“哧”地一声笑,“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嫁妆赔没了?”

“打住,你敢把我的嫁妆赔没了,我就敢要你养我一辈子。”

夏之笑着摇了摇头,明天将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程梅和花子离开后,夏之拿着手机按下了一条信息,想告诉寒筠她明天开始就要自立门户了。但当文字全部输入后,犹豫了一会儿,按下了取消键。泄气得拖了个枕头压在身下。

自从那晚他半夜离开后就再也没和她联系过。也许她对他真的只是一时的兴趣。虽然气馁,但却忍不住地去想他。

接下来的筹备工作占据了她所有时间和思考空间。

关于租店铺的事就全由程梅搞定,说来也巧偏偏正好租在李煜的店铺对面。她只需要完成版房的设备和用品的购买。

提着大包小包的裁剪用品,顺便给在摆布版房的程梅和花子带上些饮料。花子看上去十分文弱,做起事来却是一个好帮手。

版房门开着,里面传出程梅使唤花子的声音,“左面点,再过去点,再过去一点,好,好,就这儿。”

夏之会笑一笑,如果程梅能和花子好上,还真不赖。

刚迈进门一支脚,又听程梅问:“我说,这寒筠的伤好了没有?到底什么时候能出院?”

夏之的心突然抽紧,杵在了门口。

“应该快了吧,我这几天也没回香港,具体情况也不知道。”

“那些人也下得了手,没差点要了他的命。”

“嗯。”

“话说回来,他伤那么重,怎么他家里人就不肯他留在广州治辽,这刚一止了血就巴巴的抬回香港。”

“不就是怕他死在外面吗。”

夏之的脸孔倏地刷白,冲进版房。

“夏……夏之……”程梅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夏之,忙捂住了嘴。

“寒筠他怎么了?”

程梅看了眼花子,换上顾作轻松的样子,“也没什么事。”

“寒筠,他到底怎么了?”夏之提高了声量。

“夏之,你们之间真的……”

夏之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滚动,压下内心的焦急,“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大声,但我真的很想知道他怎么了。”

“受了点伤,现在还在医院躺着。”花子见她知道了,也就不瞒了。

“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我去警察局接你们的那晚。”

“他伤的严重吗?”

“不用担心,他壮得跟头牛一样,那点伤要不了他的命,他一定会生龙活虎的出现在你面前的。”花子扬着眉,嗓音夹了一抹调笑。

花子的戏笑没冲淡她心里的担忧。

一个星期过去了,版房已经就绪,该配备的人员也都找好了,再过两天便要正始开工。

夏之看看墙上的挂钟,十一点了。

推开手中的设计图稿,拨着寒筠的电话,不记得是多少次拨打这个号码,但得到的回答都是一个—对方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叹了口气,丢开手机,走出阳台,趴伏在栏杆上,望着远处的灯,微凉的风轻拂着洗后还不太干的长发。

只在家里穿的极短的裙子勾画出美好的臀部曲线。

他现在怎么样了?心思慢慢飘远。

一阵摩托车的声音打破了黑暗的寂静,一道亮光射来,刺眼得不得不举手遮拦。

等适应了那道光亮,摩托车已停在了楼下。

看清车上坐着的人时,夏之紧张地屏住了呼吸,怕这是自己的幻觉,气大点就把这幻觉吹化了。

“下来。”车上的人冲着偏了偏头,低沉的声音带着命令。

“寒筠。”夏之笑着抓起书桌上的钥匙冲下了楼,甚至忘了换掉身上的衣服和脚上的拖鞋。

第十三章 浪漫玻璃屋 站在车前,呆呆地看着那英俊得眩目的脸,竟有种想哭的冲动。视线下移,最后落在了他粗壮的上手臂,上面还包裹着一圈白色纱布。

伸手轻轻触碰了碰那片白色,“你……你没事了吗?”

寒筠看着她泪光点点的眼,黑亮的眸子透出无声的笑意,“你不是看到了吗?”将脸凑到她耳边,用极为诱惑的声音问,“想我了?”

夏之轻啜了他一口,脸上漾开了笑,泪却滑了下来,“谁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出的院?”

“出院啊?一个星期后吧。”寒筠见楼上有人探出头来张望,坐直了身子。

“一个星期后?你还没出院的?那你……”夏之惊叫着,象是看着一个奇怪的动物。

“再看不到你,多一天,我也要发疯了,所以给自己提前出院了。”

夏之更象是心里塞了一个蜜饯,慢慢地融化。

想到这些日子来他的音信全无,拉下了脸。想问他为什么不开手机,话到嘴边,终是没有问出来。

“上车。”他将身子坐正,发动了机车。

“啊?”夏之穿着这身衣服下来,根本没有想过会走远。

“叫你上车。”寒筠向后座偏了偏头,向她示意。

夏之看向他手臂上的纱布,他手上有伤,开摩托车是非常危险的。

“摔不死的。”寒筠有些不耐烦地把她丢到车尾座上。

车子猛然飙出。

夏之忙抱紧他的腰,这是第二次坐他的摩托车,上次是从白云山下来,“去哪儿?”

“带你去看月食。”

夏之将脸贴在他温热的后背,闻着他身上散发出的阳光般的味道,近一个月来的忧虑随风飘散,“寒筠,我们算什么?”

“你说算什么就算什么。”虽是爽朗的笑声,但没有一丝戏弄。

这是对她的承认吗?夏之笑着闭上了眼睛。

摩托车在一栋大厦前停下。这象是栋还没有营业的写字楼,装修简洁明了,却又十分气派,可以看得出投资者的资金雄厚。大楼里很黑,只有个别房间透出灯亮,可能是用来看守大楼值班室。

“这是……”夏之迷惑地跟着寒筠来到大厦前。

寒筠将手指压在唇上,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从裤袋中取出一张卡片,熟练地划过落地玻璃门旁边的计算机锁,玻璃门无声地两边滑开。

夏之睁大了双眼惊诧看着他迈进大门,手上一紧,手腕被他握住拉进了大门。

寒筠又顺手在门里的计算机锁上一划,大门又再合拢。

不远处的值班室传来轻咳声。

夏之不安地扯扯他,指了指门外,要他出去。

寒筠扬了扬眉,露出一个极邪恶的笑,拉着她往楼上走。

夏之不敢出声,怕惊动了保安,被他一路拖上了楼。

一道道的大门在他手下打开。

直到上了楼顶天台,寒筠才收起卡片,笑道:“楼下听不到我们说话的了。”

“你的卡怎么能打开这些门?”她疑惑地看着他手中的万能卡。

“吃饭的家伙。”寒筠不以为然地拉着她到了天台。

夏之心里七上八下,他到底是什么职业?

寒筠双手穿过她的腰间撑在天台的围栏上,贴在她后背:“害怕?”

“嗯,我们下去吧。”从他身体上传到后背的体温,让她一阵心慌。

“看完月食,我们就下去。”撑在围栏上的手环在了她的腰间。

夏之静静地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四下里十分安静,听不到一点人声,略略安了心,往下望去。

整个广州城浸泡在黑夜中,高高低低的灯或明或暗,尽收眼底,那种高高在上的心旷神怡瞬间侵占了她的心。深深吸了口气,说不出的舒畅。嘴角不自觉得露出了微笑。

寒筠见终于舒展了眉头,抬起头望着天上的明月。

一片云层飘来,将月亮笼罩在云层中。

夏之望着那片不肯离去的云,不无惋惜地说:“我们运气不好,看来今天看不到月食了。”

寒筠微微一笑,放开她,“跟我来。”

夏之不知他又要去哪儿,又开始紧张起来。

寒筠走到天台正中的一幢玻璃房子前,“过来。”取出卡片,在玻璃门上又是一划。

“你又要做什么?”她的心象是要跳出胸腔,刚才一路只是上楼,但现在却是入屋。

“你来看过不就知道了。”寒筠说着将她拉进去。

这是间圆形的玻璃房子,四周种满了红色的玫瑰。红得几近黑林的玫瑰在夜色中,折射着荧光。

离地面一米以上全是玻璃所做,在房子中仍能看到整个天空。

让人仿佛进了一个魅人的幻景。

“好美啊…….”夏之呆住了,喃喃自语。

房子中除了沙发和酒柜,还有一个天文望远镜。

寒筠象是很满意她的表现,微笑着指指望远镜,“有它在,不怕看不到月食。”

“你怎么知道这儿有这个?”虽然有着作贼的感觉,但仍忍不住地好奇。

“这望远镜是花子帮他老板买的,装修这间房子的时候,我来过。”寒筠熟悉地调弄着望远镜,“看到了,快来。”

“那这栋楼就是龙威的新大楼?”夏之想起程梅说过,龙威大楼正在装修的事。

筠拉过在一边发呆的夏之,将她的头按到望远镜前,自己坐倒在沙发上,顺手拿过旁边茶几上的洋酒和酒杯倒了半杯。

再回过头时,视线正好落在夏之因为弓着身子崩紧了的浑圆的臀部,修长雪白的腿勾画出优美的弧线,完完全全地展现在眼前,一把火瞬间在血管中蠢动。

“该死。”寒筠低声咒骂。

“你说什么?”夏之回过头看向身后皱紧了眉头的男人,“别去碰别人的东西。”

寒筠长臂一伸,卷住她的纤腰,不顾她的惊呼,将她拉来跌坐在自己身上,嘴角带笑,眼里的火焰却变得炙热,“我们把上次没做完的事完成了。”

“不要……”夏之看向门口,在这种地方,万一被人看到……身下隔着几层布料仍能感到他男性的萌动,更是心慌意乱。

无预警地他突然低下头吻住她……

“唔,不要…”

她想挣开这让人恼火的紧密接触。

“唔,你不能这样对我。”她总算将她推开了一些,喘息着。

“我能。”他打断她的话,“你是我的女人。”他索性用力一扯把她压在身下,湿滑舌头探入她柔软的嘴里。

霸道而直接地肆虐着她的感官。

鼻息间的玫瑰花香给这份暧昧更添加了一份梦幻般的色彩。

用着最后一丝理智,撑开他宽阔的胸脯,喘息着,“别这样。”

“你心跳得好快。”寒筠握住撑在他胸前的手,邪媚地笑了。

夏之沉下了脸,说什么也不能让这小子在这种地方乱来,“放开我。”

“不放。”笑着又去吻她的锁骨,手也在她身上不老实地游走起来,试图点燃她的身体。

上次和他是意外,再也不能让他对她为所欲为,她出奇不意地抓住他的腰,脚勾住他的腿,腰上使力,猛地一翻身将他反压在身下,一支腿曲膝压在他身上,脸上尽是得意之色,这两年的台拳道不是白练的。虽然上不得台面,偷袭还是很灵。

寒筠如黑潭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诧,极快地一手握住她的手臂,一手扳住她的肩膀,又一反身再次将她压在身下,府在她耳边一声轻笑,“很可惜,我也是此中高手。”说完不忘在她耳垂上轻轻一吮,满意感到她的颤抖。

夏之被他完全掌控,再也脱不出身,耳边一阵麻痒,不安地看向门口,“你不是认真的吧?”

寒筠用唇堵住她的嘴,手已滑进她的衣衫,解开她胸衣的前扣,用行动回答了她。

肆虐的大手带着无法阻挡的霸道揉搓着她的浑圆。

她想要反抗却没力气反抗,崩紧的身体在他的大手下慢慢变软。

他的身体对她来说,也是不可抗拒的诱惑。

当她短小的裙子连着小内裤一同被卷到脚下时,他伏在她身上极快地褪去了衣裤。

两个微汗的身体完全粘合,双腿间的异物触弄着她的毛发,轻轻摩擦带来的强烈触感让她的理智彻底瓦解,紧紧抱住他结实的后背。闭上眼感受着他慢慢惯穿身体的饱涨。

他每一次的冲撞都将她的心和身体塞得满满的,再也没有那种独自一人的孤寡感。

就在快感一波一波地将激情一步步推高,眼见便要达到最高点时,传来天台大门被人推开的声音。

“奇怪,怎么门没锁?”随着男子的喃喃自语,脚步声向玻璃房靠近。

这突来的事件,让夏之吓得魂都没有了。

手电微的光透过玻璃射了进来。

寒筠抱住夏之一翻身,无声地滚落到铺着厚厚地毯的地上。

手电光正好射过沙发。沙发很好地掩住了二人的身体。

手电光在玻璃房里乱射,夏之紧张得心都要跳出胸腔。

寒筠却全然不理会地轻吮着她的唇,身体仍在缓慢地律动。

每一次缓进轻出,都带来无法忍受的狂喜。

夏之既紧张,又害怕,体内的快感却越来越强烈,咬紧牙强忍着不发出半个音符。

手电光终于随着一声关门声而消失。

二人隐忍的**如洪水猛兽一般涌来。

寒筠闷哼一声,伏身噙住她的唇,堵住她压抑不住的呻吟。

一切平息之后,夏之嗔怪地横了寒筠一眼,换来他扬眉一笑。是从她身体上得到了完完全全地满足的笑。

第十四章 龙威开业 夏之被程梅拉去看龙威在广州的成立典礼,据说龙威的董事长夫妇都会来参加。而剪彩的是负责中国市场的总裁,也正是龙威集团的少东家,现任龙威的副董事长。

龙威大厦前早已围满了人,前面被武警拦住,以免有人借机闹事。

程梅将夏之安顿在身边不远处的人堆里。可以将大厦前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

夏之望着大厦楼底,想着前几天和寒筠在上面…脸上就发起烧来,好在周围没有人会注意到她的不安。

一辆警车开队,一条长龙车队缓缓驶来,一眼望过去,竟没看到头,警车过后,首先是四辆劳斯莱斯打着头阵,之后清一色的名牌小车,浩浩荡荡地在大厦前停下。

一向不看重排场的夏之也不禁扬了扬眉,好大的派场,不愧是世界一流的集团公司。

车门打开,第一辆力里下来了一位十分英俊的中年男子,男子从车里拖出一个背影十分高贵动人的女人。想来便是龙威的大boss夫妇。

第二辆车里下来一个身材十分高大的男子,按这下车的次序来看,应该就是龙威的少东家兼掌管着中国市场的分公司总裁。

他们面对大厦,夏之看不见他们的长相。

突然感到挎包被人轻轻一扯,一低头正好看见有支手从她的挎包里退出,指缝间正夹着她的钱包。

“偷钱。”夏之一声大叫。

小偷见事情暴露,推开身边的观众,转身就跑,手里还拿着她的钱包。

“抓小偷。”她伸手去抓。

那贼竟十分灵活,她这一抓竟抓空了。顾不得再看热闹,也挤出人群去追自己的钱包。

少东家听到声音,转过头来张望,除了人群内有些骚动,却没看到那声音的主人。

程梅站在员工列队中,不敢帮夏之去追小偷。焦急地看着夏之在人群中跑远。当她看到回过头的少东家时,脸上露出不敢相信的惊诧。

虽然这少东家现在是西装革履,但那张少有的英俊的脸竟是……寒筠。

夏之口中的混混居然是龙威的继承人……夏之最反感的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不知她知道寒筠的身份会怎么样?

夏之一边跑一边叫,“抓小偷啊。”

人群中冲出三个见义勇为的人,纷纷扑向那小偷。

小偷一慌,脚下反而跑得更慢,正好被一个年青的男子扑倒。后面的两人也相继赶到,扭住了小偷。那两个人正巧是便衣,顺便扣了小偷回警察局。

最先扑倒小偷的男子大约二十来岁,端端正正的五官长得很憨厚的样模,拾起夏之的钱包,递还给她,“看看少了什么没有。”

夏之将钱包翻了翻,“谢谢你们了,没少。”

“以后在外面小心点。”男子笑了笑转身走了。

“喂,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回过头又对她笑了笑,没说话,挤进了人堆里。

夏之装好钱包,心里美滋滋的,这个世界好人还是很多。

再回到龙威大厦前,该进大厦的也进了,外面的人该散的也散了,没热闹可看了,索性去逛了商场,看了看有几家品牌店才上的新款,才乘地铁回了版房。

在纸样师傅手中拿过样版裁片,画好图案花稿,亲自送去绣花厂。

刚才绣花厂不久,寒筠来了,陪着她等绣花片。

盯着绣完花,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过了。

寒筠见她太累,也没缠她,送她到了门口,便回去了。

关了门,却看到程梅正抱了本书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她。

“寒筠送你回来的?”

起寒筠,夏之心里就甜蜜蜜的。

“你们到什么程度了?”

夏之脸一红,“能有什么程度,朋友呗。”

“你做事这么辛苦,假如有个有钱的男朋友…”

“得,你是不是好了疤,忘了痛,又想惹我了?”

“我这不是说假如吗?”

“别跟我说有钱的人,你知道我最讨厌那些有钱的人了,那些有钱的有几个好东西,有几个不包小老婆,不在外面找女人?”

“也有好的。”

“也许吧,但那是万里挑一的良种,我不会去掏这个金子,一来没时间,二来也没兴趣。”

“万一被你遇上了呢?”

“没有万一,那些有钱的男人,来一个,我踢飞一个。宁肯错杀,也不放过一个坏种。”

“不知寒筠听了你这话会怎么样。”

“他听了一定会高兴死的。”

“我看未必。”程梅小声嘀咕。

“对了,你要花子也劝劝他,少在外面混点,有时间就去我的店子上多帮帮。”

“我看花子是劝不了。”

“你说什么?”

“咳……咳…….没什么……。”

半个月后,夏之的第一批样版总算和客户见面了。

上次留下电话号码的客户都非常给面子,如期来看了版,当即下了单。

这对初上道的夏之来说,不能不说是个开门红。

夏之满面风春地送走客户后,才发现对面店子里射出来的杀气。

李煜阴沉着脸瞪着夏之,眼里都能喷出火来。

夏之扬脸与他对视,没有一丝闪避,嘴角带着淡淡的嘲讽。

李煜被她看得有些狼狈,转过身冲身边的长期得很漂亮的营业员使了个眼色。

那营业员走了过来,象是有意又似无意地去翻看夏之的样版。

这偷看人家样版的事,夏之过去也没少做,随手拿起一件衣服在那营业员面前使劲一抖,“寒筠关门放狗。”已经到了关门的时间了。

正在整理样版的寒筠上前来,象一堵墙一样拦在那营业员面前,一扬眉,“嗨,美人,到下班时间了,还不回家?”

那美女营业员,抬起头看着寒筠,顿时就失了神。刚才在对面就没少偷看他,这样的极品男人,从她出生到现在还没见过。这近距离一站,魂就没了,“这就走,你有空吗?一起吃饭吧。”

“今天不行,下次吧。”

夏之探头一看,那狐狸眼对着寒筠一个媚眼,一个媚眼的抛。心里的火苗就窜上来了,将样版往大背包里一塞,拉着卷帘门没好气地道:“让开点。”

寒筠刚一移步,卷帘门哗地一声拉了下来,差点削掉他的屁股。看着弯身锁门的夏之,抿嘴一笑,这小妞子吃醋了。

夏之锁了门也不叫寒筠,直接背了大背包走了,那一大包的衣服压得她几乎直不起腰。

寒筠追上去,伸手去接背包。

夏之扭身避开。

寒筠拉住她,强行扯下她肩膀上的背包,自己挎上,搂住她的腰,伏低头在她耳边问:“生气了?”

夏之正要推开他,回头间,看到那个营业员又嫉妒又怨恨的目光射来。反手也抱住寒筠的腰,气死她。

进了楼梯口,马上一把推开寒筠,闷着头冲到前面去了。

寒筠见她一会儿搂他,一会儿推开的,脸也是说变就变,完全不给人时间适应,“喂,女人,你今天开门大红,我给你打了一天的工了,是不是该吃我吃顿饭?”

“要吃饭啊?要那个美人请你去。”

“你不请我,是不是?”

“不请。”

“行,那我拿这些版去卖了,也能换餐饭吃。”

“你敢。”

“看我敢不敢。”寒筠转身就走。

夏之追过去抢背包。

寒筠拔腿就跑。

“喂,别玩了,我还赶着把这些版拿回去下单呢。”

寒筠只当没听见,大步走他的路,转过一个弯道。

夏之站在原地等了会儿,不见他回来,有些急了,这家伙可别真来了脾气,虽不担心他真拿版去卖,但这些版实在是要赶着回去放码下单的,可没时间陪他玩。

只得追了上去。

刚一转弯,腰上一紧,被一支大手握住,跌进了一个宽阔的胸脯上。

寒筠好看的眸子里闪着捉狭的笑意,在她惊魂未定时,一低头吻住她的唇。

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他就这么吻上了她。

夏之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忙挣开来,“快放开。”

“还生气吗?”寒筠却是不放,“你不生气,我就放开。”

夏之又拉下了脸,眼前的俊脸又瞬间放大,吓得忙叫道:“不生气了,不生气了,不过以后也不许你跟别人打情骂俏。”

寒筠呵呵一笑,放开她的腰,仍握着她的手,拖着她去往地铁站走去。

汐阳在地上拖出了长长的两个手牵手的影子。

“快上车。”花子的越野车在他们面前猛然刹住,程梅从车窗探出头,用眼角扫着正在拐弯处抄牌的交警。

寒筠飞快地拉开车门,看着后座上堆得满满地一堆东西,直皱眉,“堆了这么多东西,还要我们上车。”

“别挑剔了,有免费车给你搭就不错了,快,交警快过来了。”花子提心吊胆地望着观后镜。

寒筠将手中的大包丢上车,跃了上去,顺手拉了夏之上车,顺势将她抱在腿上。

不光是寒筠身边,就是他脑后都堆满了货物。

空余的位置也仅够一个人坐,夏之虽觉得这样坐在他大腿上有些不合适,但也只能将就。

一个刹车,脑后的东西便飞到前面来,直接砸向他们。

第十五章 让人郁闷的色狼 寒筠痛苦地捂着头,“你转过身来,再遇到这种情况,能扶一把。免得还没到家,就被砸成脑震荡了。”

可当夏之转过身后,就开始后悔了。

转过身后,她在跨坐在他腿上,他为了保证她的安全,自然地搂住了她的腰。

就在这一瞬间,他眸子里闪着异样的色彩。手臂又紧了紧,她们的面对面紧贴着,最敏感隐密的一处相互抵靠。

而她正感到,随着车子的晃动,带来最新密的摩擦,他的身体在快速起着变化。

他的坚挺略嵌进她的柔软,隔着紧身裤撞击着她。

她羞涩地想离开这暧昧的姿势,却被他的手臂牢牢固定住。

他掏出手机,打了一串文字给她看,“我喜欢这个姿势,你不想惊动前面的两个人,就不要乱动。”在她气恼的怒视中,却别有用心地笑了。

大堆的货物阻隔了前排的视线。

身下一下轻一下重的厮磨,让她心跳完全失了控制。

眼前的人却极为享受地半眯着眼,窍视她领口下的春光。

她再也忍受不了他的色狼模样,在他手臂上狠狠拧了一把。

在他张开嘴要呼痛前,极快地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叫出声。

手心上一痒,象被蛇咬一样缩回,他居然舔她的手心。

她感觉自己真的要被他气疯了,最要命的是身下带来的骚动,令她的身体快速发烫。

他灼热的呼吸有些急促,起伏的胸脯挤压着她胸前的丰盈,可以感觉到她因骚动而挺立的蓓蕾。

身体的骚热一阵强过一阵,真恨不得将前面的两个灯泡踢下车,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就此享用这份美餐。

象是幸福又痛苦的行程总算到了终点,在车门打开后,夏之几乎是滚下车,脚下一软,如不是被寒筠眼疾手快地拉住,就坐倒在地。

他深有含义的眼化开浓浓的笑,她却羞得无地自容,这个混蛋,完全不分场合。

“夏之,你脸怎么这么红?”程梅转过来帮着搬她购买的花边配料。

“被车里的货压的。”夏之没好气得横了寒筠一眼。

寒筠一脸无辜在耸耸肩,对他给她制造的骚扰没有一点愧意。

夏之顿时感觉空气中的氧气稀薄,大口大口在吸着气,简直要被他气疯。发誓如果以后遇到这种情况,她宁肯走两小时的路回家。

接下来的日子,生意都好得出奇,虽然寒筠也尽量抽时间来帮她,但他总是很忙,能抽出来的时间并不多。

虽请了两个营业员,但这送货拿货的事,都是力气活,寒筠不在就十分坚难,就琢磨着请一个小厮,但这送货拿货的事,信不过的人也不敢请,万一办事不利,送丢送错了货,损失可就大了,所以虽有这念头,可是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人。

这生意好了,出货的量也大了,需要的资金也越来越多。幸运的是,无论需要多少流动资金,花子都能毫不犹豫地将钱交到她手中,当然她也总毫不吝啬的将分红交给花子。

没有资金的后顾之忧,她更是如鱼得火,尽自己所能的发挥着自己的特长。只有一点让她总有些怀疑,花子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因为这服装买面料,加工费全是现金交易,也从不赊账,手里滚动的全是真金白银。

她总是想方设法劝说寒筠不要再在外面混,安安份份地和她一起做生意,可是寒筠仍是我行我素,这点让她十分无奈。

每当她挣了钱后,总会分一份钱给寒筠,希望用这种方法让他尝到做正经生意的甜头,浪子回头。可是那些钱转眼便成了她的礼物,让她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每每和花子谈起,请他劝寒筠回头,花子总是一副的崇拜相,“他是我老大,你要我怎么劝?”

一遇到这种情况,程梅就看扳着手指看风景。

夏之虽然无奈,但每和他在一起多一分钟,就更多爱他一分,除了望着天骂自己不争气外,也没有别的办法。

转眼两个月过去了,夏之的生意越做越红火。

对面的李煜和他的美女营业员每天坐在小凳子上赶苍蝇,苍蝇赶得多了也就赶出了主意。

请人去夏之那儿订了点货,拿回来照样加工,挂上了铺面。夏之卖八十,他就能卖七十五。

有贪便宜的客户,自然就跳了窝,去了对门。

祸不单行。

偏偏这时来了个妇人,拿了些次品来闹事,硬说是在她们那拿的货,死活要她退货。

正在挑选货品的客人,顿时走了一半。

夏之取出那些次货,瞟上一眼已经知道压根就不是自己出的货。

望着对面李煜嚣张的挑衅,拿刀砍人的心都有了。

寒筠和花子说笑着走来了,大老远就看见了象小爆竹一样的夏之,弄清了来龙去脉,问那闹事的妇女:“你这货是几号几点拿的?每个款拿了多少?”

妇人一翻白眼,“就昨天拿的,每个款多少件,我哪记得。”

掏了手机冲着里面喊:“黑皮吗?有个泼皮有些失忆了,你带几个兄弟过来把她弄出去,帮她恢复一下记忆。就在我老婆店铺上。”

夏之斜眼看了看他,自己什么时候成他老婆了。

妇人一听,打着哈哈就要走人,对面的人只给了她二十块钱让她闹,为了这二十块钱挨上几下,那可就亏大了,这医药费还得倒贴。

“你可不能走,你这么走了,这不是坏我们名声吗?我兄弟马上到,包你记起来。”寒筠却拉着妇人不放。

妇人脚下一软,嘴也开始哆嗦,“我记错了,这货不是你们家拿的。”

“怎么又不是我们家的了?你可想清楚了,是我们家的货,到底每款多少件,我们赔给你。”

妇人突然望见走廊对面有几个光头晃了晃,忙挣脱了寒筠的手,冲到李煜面前,将手中的次品和二十块钱往他手里一塞,“这钱我不挣了,你另找别人吧。”

正在李煜那儿挑货的客户见了,丢下手中的货品,重新回了夏之那儿。

李煜气得想冲过对面来打人,但被寒筠一个冷森森的眼神吓了回来,这个人身上自带着一股让人生寒的霸气。

这事虽过去了,但夏之心里却敲起了小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今天遇到个胆小的,被寒筠吓回去了,明儿来个胆大的可能就不是这回事了。

铺面上天天闹事,这也影响生意。

把这些日子以来客户拿货的单子拿出来一合计,不如先做大客的生意,每个地方挑出一个货量最大的客户,一个地方只供一个人的货。这样也保证他们在当地的销售权利。

等他们做得差不多换新货的时候,再把这些旧款下放做散客,那别人再怎么仿也只是残茶剩饭。

主意打定了,到了晚上,把想法告诉寒筠。

寒筠将她抱过来放在腿上,亲了一口,“你真是越来越会做生意了。我看四楼五楼那些写字楼都是这么做的,不如我们也上楼去租间写字楼?”

夏之虽然心动,但仍摇了摇头,“楼上租金很贵的,要很多钱的。”

“不是有花子吗?”

“他哪能有这么多钱?”

“他有。”

“不行,不行,这风险太大,万一亏了,我打一辈子工也还不起啊。”

“万一亏了,我把我赔给他。”

“你?他要你做什么啊?他该不会对你……”

“去,你这小脑袋怎么就这么坏呢。万一亏了,我挣钱赔他好了。”

夏之望着寒筠,掩着嘴笑开,神色诡异。

寒筠被她看得毛孔直立,“你笑什么呢?”

“万一亏了,你去给人当几年男宠,没准能还清。”

寒筠浓眉一竖,“你居然敢让我去给人当男宠,好,好,我现在就要你先宠宠我。”

夏之跳起来要逃,还没能站直身子,已经被他抓住,硬按着她跨坐在他大腿上,男性的硬挺抵在她双腿间的柔软。

气氛瞬间变得暧昧了…….

他的唇一寸一寸地向她靠近…

扶在她腰间的大手也慢慢下滑……

第十六章 误会 第二天,花子果然打了个电话来,“夏之,我在你账上打了二百万。租写字楼的事,我要程梅去张罗了,费用也直接从我这儿划了,你不用管了。如果货量上去了,这钱不够,你再跟我说。你多出点好款,不要让我们失望啊。”

夏之很想问,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但这总是人家的**,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回去,但心中总有些隐隐的不安。

花子打给她的每一笔钱,从来没有要过一张收据。而且每笔生意,到底挣多少,亏多少,他绝不过问。当自己把分红交到他手中时,他也从来不数,只是随手收下。

这份信任绝对超出正常合伙人之间的关系,她有种感觉,花子这样对她根本就是因为寒筠。

现在资金滚动已经不是刚开始做时的那十几二十万的问题了,不能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稍不谨慎就会血本无归。

写字楼很快租了下来,而且是刚装修过不久,开门就能做生意。程梅办事,确实能让她放十二个心。

生意扩大了,麻烦也跟着来了,一直没能找到一个信得过的打包送货的人,却是压在心头的一块石头。

寒筠偏偏这时丢下句话,说要外出办点事便失踪了,只有每天晚上会给她打一通电话。

他每次外出,夏之都提心吊胆,每天回家就握着手机等电话,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他一走,这送货接货的事就更麻烦了,虽然可以请批发部的搬运工,但总是没有自己人方便。

就在这时一个人进来了,指着门口的招聘广告,“你们家招人?”

“是啊。”夏之从一堆正在整理的货物中抬起头,眼睛一亮,“你不是那天帮我抓小偷的人吗?”

来人搔着头想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哦,是你啊。”

“那天没能好好谢谢你呢,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夏之忙将他让了进去,张罗着倒水冲茶。

“我叫沈浩宇,这点小事,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也别总放在心上。”

“对了,你是来找事做的吗?”

“是啊,不瞒你说,我一个乡下人也没什么特长,只有一身力气,这工作也不太好找。”

“我们正好要个有力气的人呢,你不嫌弃就在帮我们吧。”

沈浩宇听了夏之开出来的工资后搓着手傻笑。

“是不是我们给的工资太低了?我是想着我刚自己做生意不久,这资金也不丰厚。但又不想大伙吃亏,所以大伙的收入都跟销售额挂钩,每个月下来,大家都按销售的金额提成。”

夏之见他不说话,就琢磨开了,是不是她这工资真给低了。她为了提高员工的积极性,全按提成拿钱,底薪就比别家一个死工资的钱稍底了点,但按之前两个月的收入来看,她们的营业员其实比别家营业员高出了不少的钱。

“不是,不是,我从来没想过能拿这么高的工资。我之前在厂子里做搬运工,一个月就五六百块钱。”

“只要你不嫌弃就好。”夏之眉开眼笑,心里的一块落地。

沈浩宇当天就开始上班了,手脚十分麻利,一看便是做惯了活的人,不管活有多少,从来不叫声苦。自己的事做完了,还会去帮着营业员们清点货品。

夏之得了这么个得力帮手,顿时轻松了不少,对沈浩宇也就越加信任。

每天结账后去存钱也会带着他。

他对夏之也就慢慢不再象刚开始那样约束。

寒筠从外地回来,晚上约了一个大客户签合同,在这之前抽点时间去看看夏之,解解相思之苦。

回公寓丢下行礼包就直奔夏之的写字楼。

到了门口,见营业员小敏正拿着拖布要去清洗,“夏之呢。”

“在里面清货呢。”小敏笑着走了,老板娘这个男人长得真是极品,有一些日子没见了,这突然看到,觉得阳光比平时灿烂。

寒筠一想到即将见到夏之,嘴角就勾了起来,在外地的这许多天,一空闲下来就满脑子她的影子,事刚一办完就巴巴地赶回来了。

直接进了里间。

夏之正跪趴在地上的纸板子上,清点货品,真丝的吊带小上衣随着她手上的动作,往上滑开,露出一小节雪白一握小腰。背脊微陷的小沟迷人得延伸到牛仔裤后腰里面,让人遐想非非。紧身牛仔裤将上翘的臀部和修长的大腿勾画出性感的曲线,更是让人挪不开视线。

寒筠心里一热,小腹下面就一阵阵的涨痛,她对他的诱惑力实在让他无法抵抗,何况是二人分开了这么多天。

见她全神贯注地工作,对他的到来全然不觉,微微一笑,起了捉狭之心。

走上前,从后面抱住她,大手正好放在了她裸露出来的纤腰上。

就在这时,左手臂上一紧,被人猛地拉扯着转过了身,毫无预兆的情况下,一个拳头飞来了,正好打在鼻翼上,鼻子一酸一道热热的液体就流了下来。

没来得及擦拭,拳头又飞来了。

忙闪身避过,极快地回击,也一拳击在了对方脸上,对方半边脸顿时肿得老高。

这一交上手,寒筠就发现对方只是有一身的力气,打架并不在行,轻易地扭了对方的手臂,按在地上。

夏之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着实吓了一跳,急忙回身,就看到拳来拳往的两个人,回过神来时,沈活宇已经被寒筠扭了手压在了地上,痛得脸都变了形,在店子上,员工被打出个什么东瓜豆腐的,事就闹大了,忙出声喝止,“寒筠,快住手。”

扑了上去扶起沈浩宇,查看他的伤势,“浩宇,你没事吧。”

看着他肿着的半边脸就埋怨起寒筠起来了,“你怎么毛手毛脚的,在外面还没混够吗?回来还在我店子上打人。”

沈浩宇看看一脸杀气的寒筠,看看夏之,“夏之,他是谁啊?”

夏之不喜欢别人叫她老板娘,何况沈浩宇帮过她,所以说什么也要让他叫自己的名字。

“他是…”

寒筠听他们叫的还挺亲热,更是怒从心起,直接冷哼一声,抢着说:“她男人。”

夏之听他说话语气不善,更是着恼,回过头,见寒筠冷寒着脸,正拿着手背擦着鼻血,这怒气就没了,但当着沈浩宇的面,也不便对他过于关心。

因为他那鼻子不用说也知道是沈浩宇打的,如果当着他的面对寒筠表现出过于的心痛,沈浩宇难免心里不好过,她不能不考虑员工的情绪,寒筠怎么说也是自己人,等过后慢慢安抚。

拿了纸巾盒塞到寒筠手里。又问沈浩宇,“你没伤到哪儿吧?我要小敏去给你买点药。”

“不用了,我没事。”沈浩宇不安地看了看寒筠。

“你不用理他,他就这臭脾气。”

寒筠见自己这鼻子还出着血呢,她只是塞了盒纸给他就完事了,不理不问。对那男人却紧张得要命,问长问短。这气就更不知打哪儿出了,好在她没否认他与她的关系,按下怒气,冷冷问:“他是谁?”

“他叫沈浩宇,以前帮过我,现在在我这儿帮忙。”夏之虽然不喜欢他冷冰冰的语气,但还是回答了。

既然是夏之的员工,寒筠也不追究了,独自坐到一边,拿了纸巾擦鼻血去了。但这个人总觉得在哪儿见过,让他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这不好的感觉绝对不是因为这个人打了他。

“夏之,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是你的……以为他对你非礼…”夏之和寒筠本来就有些间隙,沈浩宇偏来了这么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果然寒筠就象已经点燃的火种,被风一吹就熊熊燃烧了,沉着脸,“感情还成了护花使者了。”冷冽的语言中可以嗅到嗜血的味道。

夏之这么做本只是为了照顾员工的情绪,见寒筠一点不体谅,还冷言冷语,终于忍不住了,“做护花使者怎么了,浩宇又不认识你,见你毛手毛脚,出手帮忙也是为我好。如果今天不是你,换个别人,那会怎么样?”

寒筠冷哼一声,这是白马大夏,人来人往,更是不缺保安,这地方如果能出强奸事件,那才是天下奇闻,但想归想,嘴里不会说出来。

“夏之,你别说了,都怪我不好,害得你们吵架。”沈浩宇拉着夏之的手臂,摇了摇。

寒筠看着拉着夏之的那只手,眼里快喷出火来。

花子从外面进来,冲着伸长了腿坐在桌边的寒筠笑道:“刚打电话听说你回来,我就猜你肯定来了这儿…你鼻子怎么了?”

话没说完,吸了吸鼻子,“满屋子的硝烟味,你们两这是怎么了?”

寒筠丢掉染上血的纸巾,站起身就走。

“你去哪儿?”花子叫住寒筠。

“回家。”寒筠没好气地说着已到了门口。

“你不能走,程梅说去吃涮童羊给你接风,要我来接你们呢。”

“我不去了,你们自己去吧。”

“喂,程梅都打电话订了位了,你不去,我怎么交差?”

“让他走。”夏之叫住花子,他还真来劲了,回头对沈浩宇说,“这也到时间关门了,一起去吧。”

“这怎么好意思。”沈浩宇整理着版衣,准备关门。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就这么定了。”夏之横了眼铁青着脸的寒筠,他越是生气,就越气死他。他在外面天天让她担心,她还忍着脾气没发呢,他到还先闹上了。

第十七章 险情 寒筠冷哼一声出去了,透过玻璃橱窗,竟看到沈浩宇嘴角挂着一丝不同寻常的得意之色。不对,这个人不对劲,但到底怎么样不对劲,他却说不上来。

但今天晚上他约的这个客户非常重要,不能不去。拨了电话给花子,“花子,我约了个很重要的客户,马上要回公司。你们吃完饭,你送下夏之回家。”

电话里似来花子捉狭的笑,“放心吧,弄不丢你的美人。”

寒筠挂了电话,笑骂了声“臭小子。”可心里的阴影却怎么也散不去。

寒筠送走了客户,整理着手中的资料,出去弄了个土地投标就花了这么多天的时间,手上的工作就压下了一大堆。

揉了揉微痛的额头,继续埋在了文件堆里。

花子推门进来,把两个饭盒放在桌面上,“还没吃饭吧?”

筠推开手上的文件,“还真饿坏了。”

“夏之就猜到你不会去吃饭,帮你打的包,全是你爱吃的。被你气个半死,还没忘了给你填肚子。”

“这手上堆的活太多了没时间去吃。”寒筠嘿嘿一笑,有女人疼着真是幸福,摆弄着饭盒,饭菜香味馋得他直流口水,“你送她到家了吗?”

“没有,她催着我给你送饭,程梅还有沈浩宇他们三个一起走的。”

寒筠心里又闪过那丝不好的感觉。

拨了个电话给夏之,提示关机,寒筠心里的不安越加强烈。

“看你紧张的,夏之不是孩子了。”花子不明白好友为什么突然这么小心。

寒筠没理他,又再给程梅拨了个电话,“夏之和你一起回的家吗?”

“没有,沈浩宇先送了我回家,然后他送夏之回去了,放心吧,你家夏之丢不了。”

“不好,程梅,你赶快去夏之那儿,我马上到。”寒筠抓起车钥匙就冲出了办公室。

花子不明白寒筠这是怎么了,但从他神色看来,绝对有事。忙一边追了上去,一边打电话给程梅,要她在门口等着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程梅打开夏之的门,被里面的情景惊呆了。

夏之衣服已经被脱去,身上只穿着内衣裤,以一种极具有诱惑力姿势躺在床上,从紧闭的双眼可以看出,是处于昏睡状态。

沈浩宇脱得赤条条地站在床边正伸手去解她的胸衣,他的动作因为门的突然打开而石化了。

他身后架着一架正在运作的摄影机。

等程梅反应过来时,寒筠已经上前一拳打向沈浩宇。没忘了冲着花子叫:“报警。打电话叫冯医生。”

沈浩宇爬起来,掏出一把弹簧匕首,捅向扑上来的寒筠小腹。

在程梅的惊呼声中,寒筠闪身避开,手臂上还是实实在在的被划伤。

沈浩宇见伤了寒筠,暗暗高兴,但他只是凭着一身的蛮打,哪是经过长期训练的台拳道高手的对手。

几个回合下来,已被寒筠夺去匕首。

花子把着门,不让沈浩然有逃脱的机会。

程梅扑到床边拉过被单盖在夏之**的身上,轻拍着她的脸,“夏之,夏之,醒醒。”夏之只是昏睡,全无知觉。

寒筠制服了沈浩宇,取过摄影机,里面已经拍下了不少夏之穿着三点式的半裸相,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脚下之人生吞活咽了,如果不是这摄影机还得留作证据,早就狠狠的往地上摔去。

又听开着飞车赶来的冯医生说夏之中的只是普通迷药,睡醒了就没事了,这才放了心。

寒光扫过被他绑起来,缩在角落里的沈浩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谁指使你的?”

“什么谁指使的,我和夏之男欢女爱,这也犯法吗?”

寒筠脸黑如锅底,“男欢女爱,还用下迷药?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转头对花子说:

“花子,这事绝不能算了,马上联系黄律师,直接起诉这家伙,把他幕后的人揪出来。”

当警察来带走沈浩然的时候,律师已经在警察局等着了。

程梅和花子见寒筠看着睡梦中的夏之发呆,使了个眼色,轻手轻脚地往外退。刚走到门口,传来寒筠的声音,“这事先别告诉夏之。”

“她是当事人,瞒不了。”

“等事情水落石出了再告诉她。”

她这么要面子的人,知道自己吃了这么大的亏,会有什么反应,寒筠不敢想。

在她身边躺下,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七上八落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花子坐到寒筠办公室。

“喂,你怎么知道昨晚那家伙会对夏之下手?”

“直觉。”寒筠眼皮也不抬,这个八卦男一忙完手中的活,就巴巴的跳到他办公室问东问西。想必还受了程梅唆使,大有不打破砂锅问到底不罢休的架势。

花子抓抓头,直觉,这也太不靠谱了。“总有点什么异常发现,才会有直觉吧?”

“他的眼神,表情。”寒筠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你都可以去做侦探了。”花子一脸的崇拜。

“赶明儿,我失业了,就去做侦探。”寒筠往后靠了靠,转着手中的笔,一脸孔轻松。

“切,手上捧着这么大一个龙威集团,还失业呢。”花子往后一倒,窝进靠背椅子里,一脸的不屑。下一秒钟一骨碌坐直起来,“你和夏之和好了?”

“嗯。”

“你们昨晚有没有……那个那个……她的味道一定很棒吧。”花子将头凑到寒筠的办公桌上,笑得极为暧昧,就差点没流出口水。

寒筠眼一瞪,“你有完没完?”想到早上和夏之亲热了一回,那美好的滋味却还留在唇边,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往上拉出极好看的弧线。

“黄律师有话回来吗?”

“对了,那个沈浩宇真名叫李浩,就是骗夏之样版的那个李煜的堂弟。受李煜指使来害夏之的,一是报复夏之,二来想利用夏之的艳照来威胁她帮他们做事。”

寒筠冷冷一笑,“果然如我所料。”

“黄律师说了,不会让那两个牲口有好果子吃的。”花子知道他这个老大可不是个软蛋,如果没有强硬的手腕,他父亲也不会放心将龙威交给他。

“嗯。今天人事部跟我说,阿峰想回来上班。”

“阿峰?母亲重病,辞职回家侍奉母亲的阿峰。”

“嗯。他母亲过世了,在家也是闲着,想回来。”

“好啊,他可是我们服装部后勤的得力干将。”

“我想让他去夏之那儿,你看怎么样。”

“这对夏之却是个好安排,阿峰能干又踏实,又当过兵,手上功夫也不错,陪夏之存取钱也信得过。”

“嗯,你安排这事吧,你就说是你远访的亲戚,他的工资随夏之开,开得高就算了,如果少于我们这儿的,在我账上划钱补给他。”

“你的身份打算就这么一直瞒着她?”

寒筠苦笑,“以她的脾气,她今天知道了,那写字楼明天就能关门,在这同时把我踢飞。”

花子一脸的同情,站起身往外走,“那你自己保重了。”

“帮我带些东西给夏之。”

“什么东西,不能你自己送吗?”花子嘴上说着,身子却转了回来。

寒筠取出一大叠书,“这是我这次去法国,帮她收集的法国最新流行信息。”又指指办公桌边的一口大皮箱,“这是我要人从韩国买回来的最新的样版,你拿去给她吧。”

“好说。”花子带着书和皮箱走了。

第十八章 他房中的女人 “花子,你真是太棒了,这些东西太好了。”

夏之看着那一大箱的样版和书,高兴得又蹦又跳,只差点没扑上去啃花子一口。

花子和程梅对视一眼,耸了耸肩,有些难为情,拿别人的功劳扣在自己头上的滋味并不好受。

花子乘这机会把要阿峰到夏之这儿上班的事说了。

“没问题,你家亲戚,还有什么好说的。”夏之一件件翻弄着寒筠托人买来的样版,爱不释手。“话说,这沈浩宇怎么就人间蒸发了呢?”

“那个沈浩宇不是好人,你就别想着了。”

夏之微微一鄂,“他怎么了?”

花子忙在程梅后背轻轻一拧。

程梅忙换开话题,“对了,你知道骗你版的李煜被抓了吗?”

“真的?是犯了什么事?”夏之双目一亮,这可是大快人心的消息。

“说是诈骗,勒索。”

“那坏蛋,活该。”

“沈浩宇是李煜的堂弟。”程梅从后面拍开一直掐她的手。

夏之微微一愣,“他们都不同姓。”

“他真名叫李浩,他们这次是一起进的局子,所以你别总挂在嘴上说了。”

夏之暗叹了口气,真可惜,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偏要做些错事。

程梅给花子使了个眼色,花子看向门外,脸色一变象长了发条一样站了起来,“夏美女,我突然想到手上还有工作没做完,我先走了。”话没完人已经到了门外。

程梅也跟在后面,“我得去帮他,也先走了。”

二人一溜烟的跑了。

夏之不明所以的看向门外,这二人不知搞什么鬼,神神叨叨的。

一个三十出头的长得十分漂亮,打扮又很时髦女人进来了。挎着小挎包,踢着三寸高跟拖鞋,从头到下的名牌,绝不是来白马拿批发的样子。

小敏迎了上去,“有什么需要可以帮到您吗?”

“我随便看看。”女人不看衣服,盯着在柜台里算账的夏之看,那认真的劲头就象是在市场上买猪肉时看有没有打过水。

夏之被她看得不自在了,抬起头,露着招牌微笑,“我们这儿都是最新的款式,你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

女人这才把视线从夏之身上转到货架上,看货品的认真程度就跟刚才看她一样。“这些款是仿的哪个品牌的?”

小敏看了看拉下了脸的夏之,脸上堆着笑,“这些款不是仿别家公司的,都是我们老板娘自己设计的。”

女人又抬起头来看夏之,比刚才的眼神又多了些复杂的东西,“不可能吧?”眼里分明不相信这些款是夏之的成果。

“我们都是开门做生意的,有必要骗您吗?”小敏仍保持着良好的笑容,请到这样的营业员,夏之都感到幸运。

夏之忍着一肚子气,客户挑剔的遇到过不少,但这样来问仿哪家版的还是头一回。“我们家这款的确是自家产品,如果你想从我们家的货品来找到下家,真要让你失望了。”

虽然夏之脸上笑得肉都痛,但这话里的味,谁也听得出来。这女人两手空空,拧了一个小小的时装包,一看也不是来拿货的。

既然不是拿货的,那就是来找茬的,这开着门做生意,哪能由着人在这儿闹,这可是会影响别人拿货的情绪的。

这不,有两个正在挑选货品的客户看向夏之的眼光有些变味了。好在小敏机灵,塞了两新款到他们手里,“这是我们昨天才上的新款,已经卖了很多了,你看喜欢吗。”

那两客户的注意力就转到衣服了上,“这款好,给我来点吧。”

夏之两条精致的眉毛扬了扬,嘴角挂着笑,打着电话催加工厂快些出货,直接把那女人当透明了。

女人明显是被人捧习惯了的,被夏之冷在那儿了,当即就沉下了脸,扭着小腰圆臀刨了夏之一眼走了,好像是在说,你走着瞧,总会落在她手中。

夏之冲着女人背影做了个鬼脸。

夏之从公安局出来,直奔就在这附近的寒筠的公寓。

全身散发着的火焰,让来往行人避而之远之。

无视自己杀气凌凌的形象,冲着手机大声吼叫:“寒筠,我现在去你家,我限你在二十分钟内出现在我面前。”

将寒筠交给她的钥匙连同自己的挎包丢在床头柜上,从冰箱拿出一瓶冰水,她现在实在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降降温。

一屁股坐到床上,竟坐到了一个硬的东西上面,顺手扯出屁股下的东西,却是一件女人的衣服,那硬东西是这衣服上的装饰胸针。

夏之打了个咛丁,这还是第一次在寒筠这儿看到女人的东西。

发愣间才发现脚下踩着什么东西,挪开脚,一个被踩扁的文胸正在发挥着自身的弹性恢复原样。

再往前是一条非常有女人味的裙子。

夏之随便瞟了眼,也知道那裙子面料的昂贵。

再往前便是浴室,里面传出沐浴的水声。

小偷?大盗?

就在夏之虐杀了自己十万个脑细胞的时候,浴室的门开了,裹着大浴巾,**着肩膀和大腿的女人出现在门口。

两个女人就一站一坐地对上了眼。

站在浴室门口的女人虽然洗掉了脸上的脂粉,但夏之仍一眼就认出就是今天去写字楼找茬的女人。

既然有前面的“偶遇”,那和小偷,大盗,多半也就拉不上关系了。

“你是谁?”

“你怎么在这儿?”

两个女人的视线很不友善的交流了好一会儿,同时发问。

女人嘴角轻轻上挑,“我是这房子主人最亲密的人。”

“什么?最……最亲密…….的人?”夏之胸口象是被人重重一击。

这女人三十出头,比寒筠大了几岁的样子,但有的女人出老,没准比他也大不了。

但寒筠从来没说过他有老婆,而且他和自己一起的时候,能感觉到他的真情。

深吸了口气,别上当,这女人或许是他前任的过气女友,虽是这样想,但心里还是阵阵抽痛,这感情上的事就是容不下一点砂子,“我看不见得吧,没准是入室偷窃的女贼,不过这家主人只是个小混混,也没钱让人偷。”

“女贼?小混混?”女人显然被这么个头衔吓到了,笑得极张扬的脸象是被一双大手迅速地捏拢,“我看你才是进来偷东西的小偷。”

夏之抓过床头柜上的钥匙,套在食指上转了几圈,“我可是光明正大进来的。你再不老实说,我可要报警了。”

“报警?你就试试,看筠筠回来会不会把你从这儿丢出去。”

筠筠二字彻底让击破了夏之心里的侥幸,这个女人果然和寒筠有非同寻常的关系,而且写字楼的“偶遇”也可以解释了,对方知道她。

“你和寒筠到底什么关系?”

“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是他最爱的女人。”女人眼里虽然隐藏着狡诈,但那份肯定却是不让人有一丝怀疑,脸上分明就写着四个字,寒筠最爱。

“那你知道我和他之间……”夏之开始屈服她那份肯定,如果她说是谎或者只是他过气的女人,她不会有如此的自信。这一瞬间,夏之杀寒筠的心都有了。那该死的欺骗她的感情。

“男人嘛,哪有不尝鲜的,不管怎么玩,都是我的筠筠。”

“难道你就一点不介意?”夏之开始怀疑感情的自私性。

“怎么能不介意啊,不过筠筠有分寸,知道谁才是最重要的,那就是我。”

夏之突然觉得空气是的氧气严重稀薄,有一种透不过气的感觉,虽然被眼前这个女人气得要死,但此时心里最恨的是寒筠。

那家伙居然敢欺骗她,骗了她的人也就算了,还骗走了她的感情。最令她气愤的是,现在明明知道真相,却还是爱他。

站起身,丢了钥匙,拿了挎包就往外冲,强忍着不让眼泪当着这女人的面流出来。

拉开门,一头撞在了一堵肉墙上。

“夏之。”寒筠看着夏之含泪的眼,呆了。

夏之推开拦在门口的肉墙,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了。

寒筠一把将她揽腰抱住,“夏之,出什么事了?”

第十九章 亲妈后妈 “你这个混蛋放开我。”夏之拼命拍打着他,想脱离他的掌控,眼泪乱飞。

她越是这样,寒筠越加不放开她,将她抱进屋,反手关上房门,将她抵在门上,“夏之,冷静点,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了?他身后不远处那个半裸的女人正望着她直皱眉头,显然也在强忍着怒火。

夏之更是怒气冲天,到这时候了,还想骗她,真是该死。

一抬脚,狠狠踏向他脚尖。

在他痛得放开手的一瞬间去拉门。

门刚开了一条缝,被一支大手按了回去,极快地反锁上,“你到底是怎么了?不说清楚,我不会让你走。”寒筠忍着脚趾上传来的巨痛,十指连心啊。又将夏之箍进怀里。

夏之走不掉,干脆抹了泪,指向他身后,“你问我什么事,不如你告诉我,她是怎么回事?”

“她?”寒筠回过头,总算看到了坐在床上的女人,一脸鄂然,“你怎么来了。”

也不知是惊呆了,还是忘记了夏之的存在,却没放开怀中的夏之。

“我不能来?”女人眼里写满了不满。

寒筠扬了扬眉,反而没刚才那么焦躁了,竟象是看到那女人心情突然大好。

“放开我。”夏之更恼,不愿意待在他的怀里。使劲挣了挣,不光是手脚,连牙齿都用上了。黑眸因怒气而闪亮,衬着她白皙的肌肤,看起来反而格外动人。

寒筠不但不放,反而收紧了双臂,没一会儿功夫手臂上全是夏之的瓜子和牙齿印。

“筠筠,今天我扭了脚,你来帮我揉揉。”女人的声音腻得让夏之起了一身的鸡皮。

寒筠挑了挑眉,在夏之面颊上亲了亲,放开她往床边走。

夏之顿时觉得羞辱到了极点,就算之前对她是逢场作戏,也不能当着她的面和别的女人……

咬紧牙,又去开门,才发现这该死的锁竟是密码锁,反锁后没有密码根本打不开。

“你要给她揉,也先把门给我打开。”夏之强忍着冲上去踢烂他脑袋的冲动。

寒筠高大的身驱已经半跪在床边,手里握着那支雪白的脚。

夏之将脸别开,再也不想看到这个混蛋。

“筠筠,你越来越不象话了,我虽然不管你找女人,不过你也不能弄个这样的啊。”女人阴阳怪气的,还提起另一支雪白的脚去踢他的身子,这分明就是诱惑。

寒筠飞快的看向夏之,完全没有一点内疚感。

夏之鼻子里哼了一声,狗男女。

转到床前,“我这样的怎么了?”好吧,你们要羞辱我,我也不让你们痛快。

“野蛮,刁钻,没一点规则。”女人哧着鼻子,一副吃定寒筠的模样。

可气的是寒筠在她面前果然就是只温顺的小绵羊。

“对,我就是野蛮,刁钻,姑娘本性就是如此,与旁人无关。至于你说的规则,我又为什么要跟你讲规则?你还当是封建社会的,这小的见了大的就得低眉垂眼,低三下四不成?现在是二十一世幻,你想做那高高在上的大房太太是没门了。他也不过是我的过路情人。既然你现在找我要回他,我就大大方方地还给你。我没兴趣满足你那变态**。”

夏之看着那两张惊鄂的脸,心里那个痛快,都想仰天长啸了。

“你当她是我什么?”寒筠看着夏之那强装出来的轻松,指指床上的女人,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老婆。”女人直接帮夏之回答了,“还是大老婆。”

“哈哈哈哈……”寒筠盯着夏之看了三秒钟后,突然坐倒在地上,笑得前伏后仰。

女人挑得两条柳叶眉,用她的纤纤细足踢踢他的屁股,“别笑得这么夸张,难道我的花容玉貌还配不上你?”

“配得上,配得上。”寒筠笑得更厉害。

夏之一阵肉麻,但不知为什么突然没刚才气愤了。突然感到,有什么地方错了位。

扫了眼笑得死去活来的寒筠,笑死你拉倒,转身想走开。

寒筠跳起来,将她一把抱住,一屁股坐到女人旁边。

夏之就被迫坐在了他大腿上。

他脸上还挂着收不住的笑,不理会夏之的怒目而视,在她唇瓣上亲了一下。

他居然当着这女人亲她,难道想让她给他们玩3p不成?

夏之再也忍不住,扬手就要给寒筠一记耳光。

寒筠轻易抓住这只行凶的小手。

“筠筠,你越来越放肆了,居然当着我的面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我了。”女人不怒反笑,带着一点酸味,看夏之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兴趣。

夏之拼命扭动身子,现在最想的事就是—逃,她不要和这两个变态玩下去了。

“韩大美女,你别再逗她了。”寒筠十分有兴趣地看着夏之气得五颜六色的脸。

“我哪有逗她,你哪儿去找的这么一个小辣椒,也蛮有趣的。”

夏之更是气结,她成了他们的玩具。

心里的好奇还是忍不住地问出来了,“她不是你老婆?”

“当然不是。”寒筠嘴角还有残余的笑纹。

“那是什么?”夏之不安地偷偷看了眼旁边的女人,正好撞上在她身上转溜的眼神,忙避了开去,身下的大腿就坐得更不舒服了,象有针钆一样。

“你猜,猜错了就罚被我亲一下。”夏之的不自在让他嘴角的笑意又深了些。

女人对这游戏也感兴趣,一双漂亮的狐狸大眼睛,在她唇上扫来扫去,象是怕漏掉了一个音符。

“你姐姐…”既然不是老婆,夏之纠结的心一下就放开了,心情突然大好,拨云见日。

“答错了,再猜。”寒筠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你们同姓,堂姐。”

“错了。”又被亲了一下,还拿舌头轻轻一舔。

“别在我脸上涂口水。”夏之伸手将脸上的口水抹去,顺手蹭到他肩膀上。

女人眼角上钩强忍着笑,看着这一对活宝。

“你们是亲戚吗?”夏之看看女人那十分漂亮的脸,又看看寒筠,二人眉宇间竟有几分相似。

“是。”

“哦,我知道了。”夏之笑了,笑得极为诡异。

“什么?”

“什么?”

寒筠和女人看她古古怪怪的表情,忍不住想知道她猜的什么,同时发问。

“是你哥哥,不过做了变性手术。”

寒筠一声笑了出来,将夏之搂紧,在她脸上一阵乱啃。

女人的脸却白了变红,红了变紫,紫了变黑,最后再次变白,咬牙切齿地说:“我是他妈……”

夏之尽量将身子后仰,防着被他不小心咬下一块肉,知道自己肯定猜错了,有些心虚地说,“就算猜错了,你也不用骂他妈啊。”

女人在寒筠更张扬的笑声中彻底晕倒。

夏之轻轻拉拉寒筠的衣衫下摆,小心问,“到底是你什么人啊?”

“他--的-人再次坐起。

夏之相信自己没有听错,眼珠子左看右看,分明就是姐弟脸,“后妈?”

第二十章 别有用心的婆婆 “亲妈。”寒筠终于止住笑。“我妈姓韩国的韩,和我这个寒不同。”

韩夫人倒在床上呻吟,“筠筠啊,你到底是在哪儿弄的这么个活宝啊。”

夏之脸瞬间涨得通红,羞得无地自容,推着寒筠的胸脯,想站起来:“我要回去了。”瞟了眼挺尸的韩夫人,要怪就怪你长得太年轻了。

被韩夫人这么一搅和,把来的目的都忘了。

寒筠仍不肯放开她,“韩大美人,为什么不打个电话就突然来了。”

韩夫人瞟了夏之一眼,“我提前打了电话给你,还能捉到这个小妖精吗?”

夏之的脸更是红过了耳根子,这母子俩,娘没当娘的样,儿子没做儿子的相,虽觉得怪怪地,但他们之间的这种亲昵却让夏之有些羡慕。

她父母都是很传统的知识份子,家里什么事都是一板一眼,无形中就让人有一种压抑感,根本不可能象他们母子这样融洽。

“你这次就冲着她来的?”寒筠冲着夏之扬了扬眉。

“对,我们听说你在这儿找了个女人。你老爸怕你结交了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所以要我来棒打鸳鸯。”

夏之秀眉又竖起来了,什么不三不四,听着好别扭。

在夏之没发作前。韩夫人接着说。“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这丫头有意思。”

我又不是玩具。夏之扁着嘴小声嘀咕。

再小声也没能漏过韩夫人地耳朵。嘴角又抽起来了。“丫头。你写字楼上地款真地是你自己设计地?”

夏之最受不得人家冤枉。但对方是寒筠地妈。只能忍着。但眼睛里地不满已经出卖了她地怨气。“当然是。你不信可以问你儿子。”你不信我。总得信你儿子吧。

“看不出你真有两下。我饿了。出去吃个饭吧。吃了饭。我还得和几个老朋友打通宵麻将。”

寒筠眼露喜色。知道夏之是过了母亲这关了。

饭间……

韩夫人乘夏之去洗手间的时候问。“你怎么不让她进龙威?她的服装设计得很好,一点也不差过我们总公司服装部地那几个首席,而且思维更青春活跃。”

寒筠苦笑,“她不知道我是龙威的,幸亏你没给我捅穿了,要不你儿子可就要被人飞了。”

韩夫人不敢相信还有女人会飞她儿子,“她真不知道?”

“嗯,她对有钱人有偏见。”

“这就更难得了,有机会你问下她的意愿。我还是希望将她收进龙威。”

“老爸那儿……”寒筠想到父亲可不像母亲这么开明,一心想他找个门当户对的老婆,深感头痛。

“你爸还能挨得过你妈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放心吧。”韩夫人打心眼里喜欢夏之。这女孩和她年青的时候很象,又傲气,又肯拼。她在没认识寒筠爸时,也是自己打下地半边江山。

夏之和韩夫人意外的相见,虽然形式有些古怪,但却无形中拉近了她和寒筠之间的距离。从地下情人升级为台面女朋友。

吊着寒筠的胳膊,胳膊上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总算让她想起了,来找他的目的。

拉下脸在他伤口旁边一拧,痛得寒筠差点窒息。“喂,恶毒的女人,你又怎么了?”

两个十五六岁的还穿着校服男孩和女孩从他们身边走过,对夏之指指点点,不时同情地看向寒筠。

“看什么看?”夏之毫不客气地暴喝过去。

男孩对女孩说,“你以后可不能象这个河东狮。”

女孩娇乖巧地点头。

男孩脸上是满足地笑。

“小妹妹,女人不能太软弱,否则会被一些用心不良的家伙吃干抹净,拍拍屁股走人。”边说边意味深长地瞟寒筠。后者眼里闪着无可奈何。

女孩向她投来感激地一眸。

男孩的怒视遭遇夏之挑衅地直视后,缩着脖子拉女孩加快步子走了。

夏之又去拧寒筠,“你也知道痛吗?”

“当然会痛。”寒筠捉住那两支仍在行凶的小手,“你手机响了,接电话。”

夏之听完电话后,面色惨白,六神无主地看向寒筠,嘴唇微微哆嗦,“这该怎么办。这该怎么办。”

“出了什么事了?”寒筠从来没见过她如此不知所措。知道肯定出了大事。

“加工厂打来的电话,说外贸单的那批布料有问题。”她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

“去看看再说。”寒筠拉起无神无主的夏之上了一辆的士。

加工厂…

裁床上铺着拉开的布料,布料到处油迹斑斑,抽纱和破损。

寒筠和夏之拆开所有的布料,均是如此。

夏之脑袋成了一团乱麻,大颗的汗水从额头渗出,头越来越晕,越来越痛。如果这单货砸了,她就是不吃不喝打上十年工才能还得起这笔亏损地钱。

“这货不是第一单了,以前的面料出现过问题没有?”寒筠只是皱了皱眉头,看不出情绪上有任何波动。

“以前没出现过问题,但这次对方订的货量太大,以前那家布料商存货不够。所以我去了别家买了同样的面料,我看了样品没问题的,没想到回来的大货会……”

“外贸那边什么时候交货?”

“后天,可是这样的话,后天根本没办法交货。”夏之急得眼泪在眼框里打转。

“你现在就打电话给客户,把情况明说,请他们原谅。”

“可是那样的话,就要交违约金了。”

“交。”

“你疯了吗?很多钱的,这批货量地违约金足以让我们倒下了。”

“那你想怎么办?”

夏之看向那些有问题的布料,绞着手指。

“夏之,不能这样。”寒筠低声厉喝,“你不能用这些有问题的布料出货。”

“可是……”

“即便是你用这些布料做出了货,也过不了外贸质量审核那关。”

“我知道过不了关,但是起码我出了货了,到时间不交货的违约金,就不用交了。事后把这些有问题的货低价处理了,亏的也只是这些布料钱。”

“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信用。就算这次趴下了,有一天你再站起来的时候,别人一样会相信你。如果你做了手脚,虽然你暂时保住了利益,但你在这个圈子的信用就荡然无存了。这些日子以来,你一直很重视质量,在质量上,你已经有了自己地信用度,这批有问题地货一出,你这么久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可是……这些钱不是我地……”

第二十一章 钱买不到信用 “钱亏了,可以再挣,信用亏了,是挣不回来的。”寒筠扶着她的肩膀,平静地看着她,眼神虽然温柔,但却不容她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夏之望着那深黑的眸子,深得无法看到底,他遇到困难为何能如此镇定,处理事情更是干脆利落,这样一个棘手的事,到他面前却变得如此轻描淡写。是他一惯的作风还是这钱不是他的,所以不心痛?

“寒筠,我…”可是她真的亏不起。

寒筠握着她的手,投以她鼓励的微笑。换了个吊二郎当的调调说,“这样吧,你亏了,我去给人当男宠帮你还债。”

夏之破涕而笑,“你敢。”手指微颤地拨通了电话,当电话拨通时,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你好,我是夏之,你们定的这批货,在面料上出了点问题,后天没办法如约交货,非常对不起。我想和你们商量下解决的办法。”

寒筠眼里闪过一抹赞赏,这样的女人正是他所欣赏的类型。

“我也知道这批货对你们来说非常紧急,出了这样的事,真的十分抱歉,我们会按合同全权赔偿……”

夏之挂了电话,长吁了口气,又再垮了下来,“我又成了白丁了,不对,是欠了一屁股债的白丁。”

“你怎么就没一点难受呢?”夏之看着正在卷那些烂布的寒筠。

“难受有什么用?难受又解决不了问题。”

“明天我把这些破布砸到那黑心老板脸上去。”

“要砸就砸出钞票来。”

夏之叹了口气。“他敢做这手脚。就没打算认账。”

“明天你先和我一起把这布送到黑心老板那儿。然后就去把客户地事办妥了。记住违约金交了。收据一定要收好。别发着脾气撕了。”

“这钱都交出去了。这单子还有什么用。”

“你留着。我自有用。”

夏之看着那堆破布料。心又开始痛……

第二天。夏之和寒筠将那堆破布料送回黑心老板那儿。

黑心老板果然如夏之所料,死不认账,极为嚣张,十足的一个人渣。

夏之气得砍他的心都有了。

寒筠仍是不急不燥,拉住夏之,“你去处理客户的事。记住我昨天跟你说的,单子别丢了。这儿的事交给我吧。”

夏之想着上次在电梯里寒筠打人的那个颈头,心都在抖,不放心地将他拉过一边,小声说,“这布钱要不回来就算了,你别伤了他。他伤了,是活该,但你伤了。我会心痛。”

“放心去吧吧,我知道分寸。”我昨天想跟你说,在救别人前。先保护好自己。”

寒筠心里升起暖意,她已是自身难保,心里却想着他,“知道了,去吧。”

夏之走后,寒筠打了个电话,便坐在了黑心老板店前。

黑心老板冷哼一声,全不把他看在眼里,爱坐就坐吧。

十来个身强力壮的男子走到寒筠面前。恭恭敬敬地叫了声“筠哥。”

寒筠轻点了点头,动手吧。

那些人将破布料尽数展开,铺在黑心老板铺子面前。

“记住了,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来买面料地人。直到他在这中大面料市场上消失为止。”

“是,筠哥。”

黑心老板这才回过味来,上来吆喝,“你们这是做什么。”

寒筠看了他一眼,“怕你生意不够好,帮你宣传宣传。”

那十几个人只要见到有人来看面料。就拦着,将那些破布料指给他们看。

有相信的自然转头就走,有不信的看着这十来个打手样的人,也不愿上来找麻烦,也绕道而行了。

两小时下来,黑心老板急了,去叫了保安来处理。

但这经济纠纷,寒筠手上又有着货单,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就不是他们保安能管的了。可是不管怎么闹,这布料市场的管理却不肯管这事。说是他们之间地经济纠纷。得他们自己处理。

黑心老板哪里知道,花子早接到寒筠的电话,事先已上了管理处……

寒筠打发了保安,留下那十几个汉子,扬长而去。

夏之如约交付了违约金……将收据交到寒筠手中……

交完违约金后,手上已没有什么钱了,外贸单是接不下了,只能又从头做起。好在写字楼的租金是已经交了全年的,暂时不用担心租金的事。

寒筠坚持不让夏之过问那批破布料的事。

黑心老板门前有人守门,一连两天,没一个人和他交易,再也坐不住了,这布料市场的租金可是贵过黄金啊。

踏平了管理处的门槛,没人理会,就打起了歪主意,托自己的一个朋友找了些社会上地人来。

哪知那些人来后,却和门口守着的那帮子人,称兄道弟起来。

抽了一轮烟后,给黑心老板丢下一句,“你什么人不惹,去惹筠哥,你就等死吧。”拍拍屁股走了。

黑心老板越想越气不过,又去找那朋友,要他另找些人,结果对方却说,“这事,我帮不了你了,今天我们不知道是筠哥的人在那儿,要不根本不敢叫兄弟去。”黑心老板这才知道他惹下大祸了,求着门口地人联系寒筠,说肯退货。

夏之不解为什么对方肯退货了,寒筠却不理会。“为什么不退?那都是钱啊。”

“再晾他两天。”寒筠吃着夏之给他炒的四川菜,爱死了夏之的炒菜手艺。

“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夏之帮他夹着菜,有些看不懂他。

“到时你就知道了。”寒筠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笑。

夏之微微一愣,“今天客户又打电话来了,说肯退还我的违约金,接着订货。”

“他这单货急吗?”

“不急,有二十五天的货期。”

“如果接下这批货,多少天可以出货?”

“十天足够了。”

“你答应他们,但违约金要他们十五天后再退。”

“为什么?”

“我让你这违约金再翻一翻。”

“你说笑呢。”夏之虽不信他的鬼话,但心情却是大好。如果不是他要她主动打电话去道歉,赔偿,对方肯定不会象现在这样相信她。

黑心老板每天一个又一个电话的求着他们见面,可是寒筠硬是不理。

直到第五天,黑心老板在布料市场门口看到了他们,便象跟班一样跟在他们身后,说什么也不肯走。

“我知道错了,我把钱退给你们,放过我吧,再这么下去,我真要倒闭了。”

“我等地就是你倒闭。”寒筠不以为然。

第二十二章 龙威招标 夏之心里反而有些过意不去,反正客户肯还违约金了,他那儿的货款一退,自己也没什么损失了,拦了他这许多天的生意,应该也没少亏钱。“寒筠,算了吧。”

黑心老板一听顿时就松了口,但下一秒,脸就僵住了。

“这么算了,我们赔给客户的二百八十万违约金且不是白亏了?”寒筠将违约金收据的复印件塞到他手中。

“二百八十万……你……你的意思…是……”黑心老板冷汗直冒。

寒筠将手搭在夏之肩膀上,亲了亲她的额角,“我们走,等他关门的时候,我带你吃大餐,庆祝庆祝。”

夏之看着寒筠嘴角冷酷的笑,原来最腹黑的是他啊。

第二天黑心老板又叫人打来电话,他除了退还货款和那二百八十万的违约金外,还封门口那些汉子一人一个红包的“辛苦费”。

寒筠看着正望着存折傻笑的夏之,淡淡一笑,“你明天联系客户退违约金开工吧。”

夏之数着存折上的圈圈,不敢相信,那黑心老板真把货款和违约金打到她账上了,高兴得都傻了。坐到他身边,“喂,你怎么好象不怎么高兴。”

“高兴啊。”他的眼睛仍只看着夏之的设计图稿,没有半点变化。花子把一叠资料递给夏之,“你看看,你有没有兴趣。”

夏之接过来一页页地翻弄,很快就被上面的内容所吸引。

“龙威服装部为了在中国地服装界走上最高端。对外招标。”

夏之看着那页加盟条款。眼睛一亮。“是以加盟地形式?”拥有品牌服装店一直是她地梦想。

“对。所以中标者有完全独立地发展空间。而龙威会给予完整地销售网络和宏厚地资金做。”花子将夏之跃跃欲试地神情看在眼里。“你有没有兴趣试试?”

“你觉得我行吗?”夏之有些不能确定。虽然这些日子。生意蒸蒸日上。但在这样地世界级地大公司面前微弱得如同深海里地沙粒。

“我相信你能行。”夏之拼命在三郎地劲头。花子一直看在眼里。虽嘴里不说。暗地里却十分佩服。

夏之看向玩着网络游戏地寒筠。“寒筠。你认为呢?”

寒筠只盯着电脑屏幕,象是根本没听见她们的谈话内容,被夏之用网球砸在后脑上后,随口应了声,“行。”

这件事最终在花子劝说成功下告捷。

夏之也没让花子失望,果然做出了一份相当出色的策划方案。杀出一条血路,最终进入了最后审核。

紧张地工作总算告了一个段落,她需要全心的放松来面对明天的面试。

独自漫步在江边的石板路上。浅浅的夜风轻轻地透过柔丝般的发梢。

依坐在树阴下的石凳上,留连着对岸的街灯,自从有了寒筠。这些街灯也开始向自己靠近,不再象以前一样,仿佛是站在这个城市之外的人。

一辆红色地法拉利敞蓬车在树阴后的不远处停下。

熟悉的声音飘进夏之耳中,“我走了,明天见。”

夏之满心欢喜,相逢不如偶遇。

探出头正好看到寒筠高大地身影从车上跳下来。

驾驭座上坐着一个十分美艳的女人,大约二十六七岁的样子,紧身的湖兰色吊带衫,将雪白的皮肤显得越加的白嫩。大波浪的卷发蓬松地堆在一边着的肩膀上,一顾一盼都风情万种。

笑在夏之唇边消失。

“为什么不让我送你回去?”纤纤玉手优雅地搭在方向盘上。

“你也累了,回去吧。”寒筠望着缓缓开过来的一辆劳斯来莱斯。

美女身体前倾,凑近寒筠,神态极为暧昧,略为压低声音,“只要能让你高兴,我再累,也没关系。”让人很容易联想到。他们象是刚刚欢好过。

夏之看着那熟悉地高大背影,血管在慢慢凝固。

“咳…”寒筠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两声。

“你不要我送你,是不是因为你那个鸽子笼里养了别的女人?”

寒筠想起了夏之,可惜她不要他养,嘴角上扬带出一丝浅笑。

“你背着我养别的女人,我可不会放过你哦。”美女半真半假地嗔笑。

“我的车来了。”寒筠转身要走。

“等等。”美女叫住他,“有件事忘了跟你说。”

“什么?”寒筠停了下来。

“你过来。”美女向他勾着手指。

寒筠伏低了身子。

美女突然舒展玉臂,勾住他的脖子,红唇飞快地印上了他性感的薄唇。用牙齿使劲咬了一

寒筠扯开脖子上的手臂。锁紧了眉头,眼中闪着一丝怒意。用手背擦拭了一下渗着血珠的唇,“你……”

美女极媚地一笑,“我只是告诉你,你是我的。”

夏之如石化了一般看着眼前地一幕,脑海中一片空白,感到全身冰冷,想走开,却难以挪开步子,纤细的手握住树枝,树枝上的刺,扎进了她的手掌,却感不到痛,心象刀割般地痛得厉害。

她宁肯骗自己说,看到的人不是寒筠,不是令她交付了一切的寒筠。

寒筠坐进了在他身边停下的劳斯莱斯。

寒筠在关门的瞬间,仿佛看到了夏之的影子,再透过车窗看去时,只看到随风轻摇地树丛,一定是太想她了,产生了幻觉。她明天要去龙威应征,现在不可能在这种地方出现。

想去她那儿,可是怕打扰她休息,影响她明天地应征,最终放弃了。明天会在龙威看到她,当她知道他的身份,将会是什么反应?他同样地紧张,但他相信以他对她的爱,会让她原谅他对她的隐瞒。

夏之缩在树阴后,迷茫地看着对岸的灯,那些灯正在慢慢飘远。

抓在手中的手机震动了,夏之看着来电显示,极快地挂断。刚刚与一个女人分手,就打电话给她,这到底是对她的嘲讽,还是对刚才那个女人的轻视?

她不愿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现在他面前,她不愿在他别的女人面前受到侮辱,给自己留下这份自尊。

寒筠在电话被挂断前象是听到了夏之手机的铃声,回头张望,只看到清萧的街道上,红色法拉利慢慢起步。

第二十三章 不该看到的事 夏之等劳斯莱斯驶远,才从树丛后走出,将手机塞入牛仔裤口袋,望着脚趾,踢着小石子,慢慢回走。

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出了错,一定不是这样的,要不然为什么他会在他母亲前承认自己?

虽然心还是很痛,但她不是只凭着一些不太明白的事就能压倒的人。

等过了明天应征,找个时间好好问问他,也许真的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一个耀眼的红突然在身边停下。

那辆红色的法拉利去而复返,美艳的双眸从斜视的角度打量着夏之。

因为寒筠,夏之已经自动将她归为不友好分类,现在又见她看向自己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就象在看一件极为卑微的东西。

天生的傲骨瞬间激发,挺直刚才垮了下来的肩膀,大步往前走。

美女眼里闪过一丝意外,普普通通的一身平民衣衫,包裹着的傲气,令她本来让人窒息的美更加让人不能忽视。冷哼一声,“你很喜欢偷窃?”

“偷窃?”夏之简直是听到用在她身上的最荒谬的词语。

“你刚才不是一直躲在树丛后偷窃我们吗?”

既然知道有人看到。还能做出那样煽情地举动。夏之实在觉得这个女人不可理喻。“这是在大街上。你要和别人亲亲我我就别怪别人看到了。”当她说到和别人亲亲我我地时候。心痛得抽紧。转身就走。

美女被呛得张口结舌。一踏油门。法拉利突然向前急冲出去。留下意味深长地一眸。车轮压过地上地积水。污水泼了夏之一身。

夏之恼怒地望着卷尘而去地法拉利。真希望她撞上前面地电线杆。可惜那耀眼地红色象条鱼一样绕过电线杆。

龙威公司……

夏之在龙威大厦前再次与那辆红色法拉利相遇。

在夏之差点被法拉利挂上地惊魂未定中。

昨晚所见的美女精装细裹在名牌服装和首饰中,故作优雅地从车上下来。不以为然地打量着因惊吓而脸色煞白的夏之,眼中地不屑之色掩不住眼底深处的嫉妒。

夏之今天穿了很得体的一身米白色的小套装,虽不是名牌产品,却是她新手所做,无论在面料,款式和做工上都十分考究。

柔和的米白色配着同色的高跟鞋。清爽而优雅,领口露着粉紫色地蕾丝衬衫衣领,秀出粉白修长的脖子,柔顺的长发,斜盘在脑后,反出几缕发稍,俏皮却不凌乱,两支珠钗斜插在发卷中,稳重却不失妩媚。

她的出现对夏之来说是个意外。挺直背脊,扬起小脸与她对视,并不认为对方有钱便可以让她感到自己卑微。

她的无畏激怒了对方。不屑中闪着怒意。

一辆劳斯莱斯在门口停下。

夏之眼角余光扫到车上下来的男人时,惊呆了,那穿着合身的黑色西装的男子有着和寒筠一模一样的脸,一样地高度,一样的长腿。

男子望向她们,嘴角带着一丝不安的微笑。

身边地法拉利小姐在媚眼抛出的同时,将手指放到红唇边轻轻一吻,给了他一个非常煽情的飞吻。

“董事长,开会的时间马上到了。”另一个西装革履象是助理的男子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说。

“好,我马上上去。”黑西装的男子又向她们这边望了一眼,进了龙威大厦。

这声音,和寒筠一样的声音。

夏之感到心跳仿佛停止,不,这怎么可能。

使劲闭上眼,再睁开,消失在大厦玻璃门后的背影仍是那样熟悉。

虽然从来没看过寒筠穿西服,但那走路的姿态。不可能这么相似地一个人。

法拉利小姐对着夏之冷哼一声,将车钥匙丢给车童,扭着蛇腰,圆臀进了大厦。

夏之仍杵在原地没回过神来。“嗨,夏之,怎么在这儿发呆?”花子开车回来时就看到发呆的夏之,停好了车没直接乘电梯上楼,转了出来招呼她。

“花子,我看到一个和寒筠长相一样的人。他是谁?”夏之虽然已经知道那个人一定是寒筠。但仍希望花子能给她一个不同的答案。

“他就是寒筠,我们的董事长。”花子知道今天他们见面是避免不了的。但她的脸色有些发白,让他不放心,“夏之,你没事吧?”

“没事。”夏之勉强笑笑,幻想最终被打破,他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她。

“今天的应征准备好了吗?”

之打起精神,不管他是什么人,也不管自己以后怎么样,但做事必须有始有终,既然来龙威,就要把今天应该做的事做好,不管结果如何。

夏之随着花子进了龙威,被安排在接待室。

在不知花子来回跑了多少趟,当墙上地钟从九点指到了十点半后,才引着夏之进了一间豪华的办公室。

法拉利小姐坐在硕大的老板桌后,欣赏着修饰得十分精致的长指甲,眼皮都不抬一下。

直到花子走到桌边,向夏之介绍,“这是郑丽娜小姐,是世界著名的风之秀时装公司老板郑先生的女儿,这次专程从美国赶来协助我们龙威的招标工作。”

夏之压抑住昨晚所见给她内心带来的震撼和心痛,面露微笑,大大方方地伸出手,“你好,郑小姐。”

郑丽娜才勉为其难地抬起头,却并不伸出手。

花子对郑丽娜的傲慢感到惊讶。

夏之微微一笑,收回手,十分自然,丝毫不让人感到她处在一种尴尬地处境。

“这位就是进入最后审核地三名预选人之一的夏之小姐。”

郑丽娜冷冷地扫了一眼老板桌对面地皮椅子,“坐吧。”

夏之朝花子轻轻一笑,坐在了靠近身边的一张皮椅上。

花子微微弯身,“二位慢慢谈,我先出去了。”

花子关了上办公室门后。

夏之取出自己的策划方案,双手递给郑丽娜,“郑小姐请先看看我做的策划方案,每一个细节,我都有做详细的批注。”

郑丽娜不看她手中的资料,只盯着夏之的脸,眼中的敌意丝毫不加了掩饰。

夏之的手就这么僵在了那儿,过了好一会儿,嘴角的笑慢慢僵持,“郑小姐……”

“先收起你的策划案,我们先谈谈别的事。”

第二十四章 光碟中的暧昧 “呃?”夏之从进办公室见到她起就料到了会受到刁难,但没想到,她根本不看方案。

虽然不知她想说什么,但可以猜到绝对与寒筠有关,从她眼中的敌意,不难看出,对方知道她的存在。

“我要你远远地离开龙威,不要再缠着我的未婚夫。”郑丽丽又玩弄着自己的指甲,开门见山,“你要多少钱,开个价。”

“对不起,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你未婚夫是谁。”夏之已经猜到了她说的是谁,但她不相信,如果没有见过韩夫人,她会信。

“你不用装了,你缠着寒筠不就是为了进龙威吗?不就是想在他身上捞好处吗?这样仗着有几分姿色傍大款的女人实在太多了,大家也就不必遮遮掩掩了。”

“我想你误会了,我和寒筠不是为了钱,我在今天之前也不知道他是龙威的总裁。”裸的侮辱让夏之委屈地直想落泪,但她不是那种在人前落泪的人,脸上依然平静。

“好了,好了,那些什么真心相爱骗人的招术,就别在我面前使了。”郑丽丽不耐烦地打断她。

夏之微微一笑,“如果寒筠和你订了婚,为什么还会让我来应征?而且是你在这儿协助,我们见面且不是让他难堪?”

“你问的好,寒筠年青有为,又英俊潇洒,所有好的条件他全占了,所以他也特别自负。他认为任何女人都会对他府首称臣,不过他身边的女人也的确如此。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违逆过他,就算知道他有很多女人,也同样不会离开他。”

“这么说来,郑小姐也是其中一个。”夏之话里透着不屑。

“我的确是其中一个,但我不同与别的女人,我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

“既然如此。郑小姐何必跟我说这些。”

“我跟你说这些是因为。虽然寒筠自负。但是却忽视了有地女人眼里是容不得砂地。我就是这样地女人。以前婚期没定下来。也就由着他荒唐。既然婚期定下来了。我也就该清除他身地垃圾了。”

夏之听她把自己比作垃圾。无名火瞬间窜了上来。但终还是忍着。“你这是没有自信。你不能让寒筠留在身边。才会如此。”

“你错了。寒筠会永远留在我身边。他地心只会在我这儿。但我不能保证他地身体不出格。男人太好新鲜了。所以只能自己出面来保护自己地权利。”

“如果他真地爱你。自然会对你专一。你这么做。只说明他不爱你。”夏之不相信如果这个女人是寒筠地未婚妻地话。韩夫人见到她时会不露声色。

“他如果不爱我地话。就不会不管再忙。每隔段时间就会飞去见我。和我做鱼水之欢。”

夏之脸色惨变,站起身,尖声道:“你说谎。”深吸了口气,要镇定,不能在这种地方失了颜面和自尊,这个女的话不能信,找个时间当面向寒筠问清楚才是真的。她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寒筠,“对不起,如果郑小姐不想看我的策划方案,那我先告辞了。”

郑丽娜看着夏之惨白的脸,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从抽屉中取出一盘光碟,“如果你不信的话,你可以拿这个回去看看。”

夏之虽不知这是什么,直觉告诉她这不是好东西。但仍伸手接了过来。

“你看完以后,如果想通了,给我电话,我会给你钱,当是寒筠对你地补偿。”郑丽丽又顺手递来一张带着香味的精美名片。

夏之不知自己是怎么离开的龙威,身后好象听到花子叫了一声,但她不想理会,只想快些离开这儿,这个地方让她感到呼吸困难。象是再多呆一秒钟也会窒息。

花子从茶水间出来。看见夏之地身影正从楼梯拐弯处消化,感到奇怪。那么庞大的一个策划方案,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看完?

刚才郑丽娜的态度让他不安,敲开郑丽娜的办公室门,“郑小姐,刚才那个夏之小姐…”

“哦,她的方案我看了,没有一点创意,不太合适。”郑丽娜直接打断花子的问话。

花子张大了嘴,迷惑地看向郑丽娜,夏之的方案,他看过,可以说非常的新意而且对市场有足够地冲击力,可以说是入围的三位中最具有竟争力的方案,绝不会象郑丽娜所说的如此不堪。

其实这次招标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内幕,就是韩夫人想借此机会将夏之收入龙威,但为了让夏之完全发挥自己的能力,这个内幕也只有他和寒筠知道。

想到郑丽娜刚才对夏之的傲慢,刹间明白了什么,退了出去,奔到窗口,正好看见夏之拖着沉重的步子坐进出租车。

想追上去,却被助理叫住,赶着去处理一些紧急的事务。

看了一眼紧闭地会议室大门,暗暗着急,寒筠今天这个会议不是短时间能完成的。

但想到怎么说最终的决定权在韩夫人手中,就算郑丽娜如何刁难了夏之,也不会起太大的作用。等寒筠开完了会,再去找夏之,反正他们还有很多事需要向夏之解释清楚。

现在只有暂时委屈夏之伤心难过一阵了。

夏之回到家中拿着那盘光盘犹豫了许久,相信自己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才将光盘放进vcd。

当画面显示出来后,屏幕中不堪的一幕幕落入了夏之眼中,男人粗喘声和女人放纵的呻吟声刺进了她的耳中。她仍然震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刚才所做地心理准备没有起到一点作用。

男人缠绵地在女人身上印上了爱地迹印,女人在他唇下尽情的散着激情。

女人蛇一样地柔软风情万种地缠在男人健硕的身体。

那两张醉生梦死的脸如同无形的手撕扯着她的心,将一片片破碎的心再使劲地揉捏,痛得缩紧了身体,让她无法呼吸。

除了欢爱,还有许许多多的生活片段,每一个生活片段,都有着寒筠对郑丽娜的爱情宣言和承诺。

第二十五章 逃避 而这些宣言和承诺却是寒筠从来不曾对她说过的,他甚至没对她说过一次,“我爱你。”

她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对他真的只是一个过客,她咽下了这个发现酿出的苦酒。

光盘里有许许多多的片段,每一个片段都有时间注备。

其中好一些时间都是夏之所记得的,是寒筠离开广州办事的日子。

夏之呆滞地看着屏幕,脑中一片空白,虽然盯着屏幕,却再也看不到屏幕上的画面。

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喊,夏之,逃吧,远远的逃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木纳地站起身来,收拾着行礼,走到门

不舍得环视了一遍这间住了三年的房子,以后不会再回来了,反正已经交了一年的房租,她走后,总有一天程梅会来处理这房中的东西的。

视线最后落在了装着策划方案的资料袋上。

花子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毫无所求地帮着她,这个策划方案就当是给他的一点报答吧。

夏之将那份策划方案放进了快递信封,寄给了花子。

拖着行礼箱迈上了去大连地火车。

卷缩在卧铺地角落。看着站台上大大地广州站几个大字。嘴角抽起了一抹笑。当笑容在嘴边凝滞时。换上浓浓地凄然。“再见了广州。”夏之自嘲在低声轻言。告别地不是广州。而是深深伤了她。却仍让她爱得无法停止地男人。

从昨晚到现在。没流过一滴眼泪。

很想哭。很想痛痛快快地发泄内心地痛。但到嘴边地却是凄迷地笑。而心却在滴着血泪。

火车在苍凉地鸣叫声中伴着单调地车轨声。慢慢移动。

窗外来回奔跑地人。一张张紧张而焦急地脸开始不真实起来。如梦境般模糊。

买票,上车,一切都那么果断,没有丝毫犹豫,可这时,心却开始飘离她地身驱。

火车的远去。却没带走她的心。

“小姐,你吃点东西吧?从上车到现在,你没吃一点东西,也没喝过一口水。”对面床铺的一个年青男子,从上车便看到这个卷曲在角落的女人,下巴放在膝盖上,望着窗外,披落的长发掩去了面颊,看不见样子。

本来他不曾在意这个小小地身影。过了许久,他才发现,对面的女人从来没有换个一个姿势。就仿佛石化了一般,更不用说吃饭,喝水。

十几个小时过去了,那女人仍然手指都不曾动过一下,终于忍不住将一个苹果送到她前面。

夏之只想把自己紧紧的锁起来,不想有人打扰,但对别人的好意,也不便过于生硬,暗叹了口气。抬起了头,谢绝了对方的好意,“谢谢,我不饿。”视线又调回了窗外。

虽然看着窗外,却象是根本没有看见窗外的景色,脑袋里空空的没有一点东西。

年青男子在看见那苍白但美得让人窒息的小脸,惊叫了一声,“夏之。”

夏之慢慢转过头,眼前那张很清秀的脸象是在哪儿看过。但却想不起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你是夏之,对吗?”男子惊喜欢悦地笑着。

夏之轻轻点了点头,打算入弃思考,她现在很累,什么也不愿去想。

“我是苏垒,苏垒。”男子指着自己胸膛,急切地说着。

“苏垒……”夏之轻念着这个名字,也好象十分熟悉。

“小时候住你们家隔壁的,我经常带你去偷别人的桔子。你记得吗?”苏垒见她想不起来。有些着急。

“有一次,我们偷桔子地时候。被人发现了,我拉着你藏在了一个洞里,当时没发现,那是一个被人挖开的坟洞,你吓得哭了好久,你想得起吗?”

儿时的一幕幕总算浮进了空洞的脑海,夏之的眼里终于有了一丝色彩,“是你啊。”那年他才十二岁,父母因车祸双双身亡,他爷爷来接走了他,他们就从此失去了联系。

初见到他,真不能把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和当年那个瘦弱的小男孩联系到一起。

“你……出了什么生吗?”苏垒看着她全无血色的小脸,想着她的反常。

“没事。”夏之强颜欢笑。

“真地没事吗?”

“嗯。”

苏垒当然不相信她的话,但谁没有点心事呢,人家不愿说,也不能强求。

取了纸杯,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你很长时间没吃过东西,也没喝过水了,这样不行,先喝点热水吧。”

“谢谢。”夏之移动身子,才发现双腿早已麻痹,痛得“哎哟”一声。

“麻了吧?”苏垒放下水杯,坐到夏之的铺上,握住夏之的脚,熟练得一阵揉搓。

麻痛很快减褪,夏之眼里闪过惊讶。

“不用这么古怪地看着我,我是医生。”苏垒抬头看了她一眼,当年那胖乎乎可爱的小女孩出落得如此美貌,微微一笑。“我跟爷爷去了大连,因为爷爷的身体总是不太好,所以我长大后就学了医。你后来怎么样了?”

“我学了服装设计,后来在广州。”说到广州,夏之就想到和寒筠一起的日子,心里又是一痛。

苏垒捕捉到她眼里的刺痛,详装没有看到,“你这是去大连?”

“嗯。好了,不麻了,谢谢你。”夏之将脚缩了回来。

苏垒去洗了手,顺便泡了碗泡面过来,“吃点吧,这火车上也请不了你吃什么好的,只有泡面,你不会怪我太小气吧?”

夏之笑了笑,虽然感觉不到饿,但也不便拂了人家地好意思,伸手接了过来。

“你这是去出差还是旅游?”苏垒拿起一个苹果削着皮。

“去流浪。”也不知是见了儿时伙伴的原因,还是有人说话分了心,夏之的心情到是好了些。

苏垒削苹果的手停了停,抬眼看了看正在挑泡面的夏之,“有人让你投靠吗?”

“没有,人生地不熟。”大连是夏之一直想去的地方,她迷恋着图片上的那片海洋,但自从工作后,就在忙碌中打滚,一直没找到机会去大连看看。

“那你有什么打算?”

“先找家旅馆住下,等踏熟了地盘,就去租间房子。”

“还真打算留驻大连?”

“那当然,你去大连做什么?”

“回家啊。”

“原来你在大连。”

“是啊,当年我离开四川,就跟爷爷回了大连。”苏垒脸上的笑消停了一下,至今还不能忘记当年那个车祸。就是因为闻到了太多的死亡地味道,才想做个医生,能多救些人。“既然没人收留你,不如我把你捡回家吧。反正我家就我和爷爷,房子也很空。”

夏之“哧”地一笑,“谁知道你是不是一只大灰狼,我这只小绵羊被你捡回去,不知是不是羊落狼口。”

“哈哈,你还是这么调皮。”苏垒爽朗一笑。“你真要在大连找房子住?”

“嗯。”

“要不这样吧,我爷爷地老屋空着,你先暂时住着吧,就当是给帮着看看房子。”苏垒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夏之。

“这不好意思地。”

“夏之,我们两家小时候那么好的关系,你这样就见外了。”

夏之笑了笑,不再回绝。

苏垒的意外出现,搅和了夏之的烦乱的心情。

第二十六章 时间是灵药 一年后,大连……海滩……

许多年轻人围在夏之身边。

夏之将柔顺的长发束成一条马尾,穿着棉质的松身t恤,沙滩短裤,清清爽爽。

不时地看向两步之遥的一对小情侣,手中的笔正在为身前的画板上的一张小画像做最后的修整。

当最后一笔圆满地提起来后,吹去画像上的沙粒,露出清新可人的一笑。

女孩接过画像,喜欢得爱不释手,最后还是将手中的小画像交到男友手中,“一定要好好保存哦。”

男孩欢欢喜喜地接了,对夏之笑道:“谢谢你,夏之。”

夏之将二十圆钱塞进腰包,小脸上扬着阳光的笑容。

另一个女孩挤到夏之面前,“夏之,什么时候能帮我画一副?”

夏之看了看天色,再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明天吧,今天太晚了。”

“好,那明天你可一定得帮我画。”女孩见她答应,开心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一定。”夏之收好画架。挂到身边地自行车上。和那群年轻人挥手告别。

路过一个水果店。两脚叉在地上。刹住车。“冯阿姨。三斤桔子。”

水果店地老板娘圆圆地脸上堆满笑意。递过一包火红地大桔子。“夏之啊。又给苏爷爷买桔子啊?”

夏之递过钱。将桔子放进自行车前面地小篓里。“是啊。前两天苏爷爷说现在地桔子最好吃。那就乘着这个季节多买点。”扬了扬手。做了个拜拜。踩着自行车走了。

老板娘望着她苗条地背影。“多好地姑娘。我家儿子就没这福气找这么好地姑娘。”

夏之踩着自行车。绕过一条街。在两扇打开着地古色古香地雕花门前停下。

把自行车推进旁边的小屋,抱着桔子出来进了雕花门,“爷爷,我回来了,买了你最喜欢吃的红桔。”

正在埋头查看一件古董地老人抬起头,摘下老花眼镜。笑道:“夏之,今天回来晚了,一定生意不错吧。”

夏之扬了扬白净的小脸,“嗯,今天可算是小挣一笑了。”将桔子放到苏爷爷的桌子上,取了抹布去擦那些千奇百怪的架子上的古董。

“别擦了,我都擦过了,过来看看我今天收到的一件宝贝。”苏爷爷招呼着夏之过去。

夏之笑着走了过去。

她到大连三个月后,苏垒就加入了义医队伍四处漂泊去了。而夏之平时就在苏爷爷地古董店帮忙,每逢周未周日下午或者节假日就会去海滩帮人画像,当然不是免费的。会收取一点点的辛苦费。日子就这么平平静静的过了。

随着时间渐逝,苏爷爷对她越了解,对她就越加的喜爱。心里还存下了一个私心,就是希望有一天她能和苏垒走到一块。

从苏垒带她回来那天,他就明白孙子爱着这个姑娘。

“今天我收到苏垒的短信,说过几天要回来了。”夏之掏出手机,把短信翻出来给苏爷爷看。

“这小心就是偏心,怎么就不给我打个电话说说,只给你发短信。”苏爷爷又再戴上老花镜。把手机拉远到他能看到的范围。

“他是时间还没定下来,怕您着急,等时间定下了,准打。”

苏爷爷这才露出了孩童般满足的笑,“明天还要去画像吧?”

“嗯,今天有几个人排了好久都没能画上,明天去补给他们。”夏之想着她在海滩边上画像已算小有名气,不禁有点沾沾自喜。

第二天,夏之按时去了海滩……

刚将一幅画好的画像递出去时。耳边响起了一个熟悉地声音。

“你果然躲在这儿。”

夏之身体一僵,手中的铅笔“叭”地一声按在画板上,笔尖跌落下去。

下一秒种跳起身来,抱住来人,“程梅……可想死我了。”

“你想我日的话,会整整一年了,一个电话也不给我吗?”程梅鼻子一酸,落下泪来。

围在夏之身边等着画像地人,睁大了眼看着他们。

程梅推开夏之。“很多人在看呢。”

夏之一笑。“我今天有事,要提前收工了。”

周围的年轻人们也看出了事由。摆着手纷纷向她告别。

等人群散去,夏之又一把抱住程梅,“看见你,真是开心死我了。”

“你一直在大连吗?”

之紧紧搂着程梅,她不是不想和她联系,而是她害怕面对那段过去。“你怎么来会来大连?”

“我到处找不到你,后来无意中想到我们还在上学的时候,你说你以后流浪就去大连看海。”程梅拍开夏之仍抱着她的手,两个人坐在沙滩上。“当时告诉了寒筠……他来了大连,可惜没找到你……”

夏之垂下眼睑,微别开脸,过了一年,听到这个名字仍然心痛。在心痛的同时又有一丝甜蜜,他找过她。

“这一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找你。”程梅看见夏之眼里闪动的波光。

“你这次到大连是出差还是来游玩?”夏之吸了吸鼻子转开了话题,故做轻松。

“半公半私,也是出差,顺便再来找找你,我总觉得你会在大连。”程梅握住夏之纤细的手,这一年来,她清瘦了不少。“你离开龙威的那天晚上,我们去了你家,看到了那盘光盘。你误会……”

夏之靠在程梅的肩膀上,打断她地话“你在大连会呆多久?”

“要呆上几天。”程梅叹了口气,她仍然什么也不肯听。

“那我一会儿带你去吃好吃的。”

“今天不行了,我得去谈一个合约。”程梅看看时间,“也差不多到时间了,晚上电话联系?”

之收起画板,推了自行车,陪着程梅回走。

目送她上了辆的士,才蹬着自行车往苏爷爷的古董店走。

路过花园时,不远处一个熟悉的侧影撞入眼帘,黑色的无袖窄身t恤,露着两条粗壮的古铜色手臂,两支手插在黑色休闲长裤口袋里,修长的腿正踢着花坛边上的一粒小石子。微低着头,看着脚下地石子,不知在想着什么。

夏之只觉全身的血液瞬间涌上头顶,心跳在漏跳了一拍后,加速动作。

第二十七章 能忘吗? 急刹住车,放轻踩着自行车的动作,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惊动前面正在徘徊的人。

悄悄后退,直到被身边的大树挡住身影,才闭上眼长长吁出口气。

一年过去了,原以为一切都可以平静了,但突然看到他,心又瞬间收缩,仿佛这一年的时间根本没有存在过。

看着他比过去消瘦了许多,仍然会为他心疼,长叹口气,暗骂自己不争气,如此的放不开。

没有时间,也不愿去想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只希望他能快些离开。因为这是回去的唯一的路。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有离开的意思。

深吸了口气,绕到花坛另一侧,脚一蹬脚踏板,自行车如棱一般从他身后擦过。

寒筠听到自行车轮声,不经意地回头张望,苗条的背影和飞扬的长发让他的脑袋“嗡”地一下炸开了,是她!不会错,一定是她!

当他回过神来时,自行车已消失在拐角处,急奔过去,只看到条条错穿的小巷,再也寻不到那苗条的身影。

寒筠惆怅地慢慢回走,难道他们真的无缘,这样相遇也会擦肩而过。望向刚才所站的花园,灵光一动,她从前方过来,不会看不到他……

心里一痛,嘴角抽起一抹苦笑,她不愿意见他…她仍然恨着他……

“爷爷。我回来了。”夏之进了古董店。听到苏爷爷高兴地笑声。“夏之回来了。”

夏之闻声望去。苏垒正大步向她走来。“嗨!”

“什么时候回来地?怎么没事先打个电话?”苏垒地突然回来。冲淡了心中地郁闷。

“想给爷爷和你一个惊喜。谢谢你一直帮我照顾爷爷。”

“应该是爷爷照顾我。”夏之握着小拳头在他胸前捶了一下。“出去跑了这么些日子。更结实了。”

苏爷爷摆好手中地古董。“我已经叫张婶给你们做了好吃地。走。回家吃饭去。”

夏之靠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那珠海棠,脑子里全是那个黑色的侧影,耳边全是程梅的话。他无时无刻不在找你。

用了整整一年时间抚平地心经不起一点拨弄,只是一个侧影,一句话就在心里翻起了巨澜。

嘴角勾起一丝自嘲的笑,夏之,你真的很没用。

“夏之,今天你吃的很少,是哪儿不舒服吗?”苏垒走过来,伸手探向她的额头,体温正常。又去把她的脉搏。

“我什么事也没有,只是不怎么饿。你在外面给人家看病还不够吗?职业病都带回家来了。”夏之看着苏垒因不见夏之身体有什么不妥而舒展开地浓眉,为什么先遇到的人不是他。

他虽然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浪漫。但真的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好男人。

“你这次回来,可以呆多少天?”

“一个多礼拜,这一年来,都是你在照顾爷爷,我真的……”苏垒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将她送进爷爷的院子住下后不久,他申报义医的事就批了下来,这一年来随着医辽队到处奔波,很久才能回来一次。即使是回来,也是来去匆匆。

“有张婶照顾爷爷呢,我什么也没做,还占着爷爷的便宜,住着这么好的免费屋。”夏之呵呵一笑,苏爷爷对她真地很好,就如同新生的孙女。

“夏之……”

“嗯?”

“我……”苏垒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吗?”夏之对苏垒的反应好不奇怪,他虽说为人谨慎,不该说地话绝不多言。但却不是这样吞吞吐吐的人。

“我想……”苏垒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你怎么象变了个人似的?你给病人开药下方也是这么犹犹豫豫的吗?”

苏垒清了清噪子,给自己壮了壮胆,“我想娶你。”

“啊?”苏垒的话惊住了夏之,他们之间一直相处得十分融洽,但在她看来,他们之间就如同在儿时的哥哥和妹妹一般的亲密无间。

伸手摸了摸苏垒的额头,“你不是在发烧,脑袋不清醒吧?”

苏垒在看到夏之睁大双眼象是听到一件天大的谬论一样地时候,忍不住想拨腿就走。但终是忍了下来。握住伸向他额头的手,“夏之。我知道你心里有着别人。这个人是谁,是怎么样的一个人,都没关系。我并不奢求你将他忘记,但是我会等着你将他淡化。”

夏之的心再一次震动,自己已经尽量的掩饰,但仍被他看了出来。看着他的眼神开始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我义医还有两年的时间,我本来想在两年后再向你提出,但是我觉得我或许早些说出来,让你有足够的时间去考虑会比较合适。”

“苏垒,我……”

“你不用马上回答,我能等,等我下次回来的时候,再告诉我答案。”苏垒拍拍她地手背。“对了,我这次回来正好赶上同学聚会,说是都要带老婆或者女朋友,我一个人去很没面子的,你陪我去吧。”

“我跟你……”夏之本来想说,我们又不是男女朋友。

“帮一次忙吧,我都老大不小了,被人家笑话没女人缘,很没面子的。”苏垒双手合十不断地拜着。

苏垒虽然年轻,但在医学界做出了不少贡献,早已是大名远扬。他这孩子气的动作让夏之实在无法把他与医生这个稳重的职业联想在一起,“卟哧”一笑,“看在你可怜的份上,帮你了。”

“真的?”苏垒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刹间一亮。

之微笑着点了点头。

“你真是太好了。”苏垒高兴得直搓手。

苏爷爷走来正好看着二人的这一幕,老脸绽开了灿烂地笑。

晚上…

夏之躺在床上和程梅煲着电话粥,聊着这一年来地生活,和所遇到的趣事,极为小心地不碰触到龙威的字眼。

虽然一再小心,但仍感到心脏被许多大头针毫不留情地按了下去。

“夏之。明天晚上我要陪花子去参加同学会,听说会很好玩,你一起来吧。”

同学会?会这么的巧,打趣着程梅,“花子什么时候给你盖上红头盖?”

“哼,哼。你哪能这么轻易就让他娶回家?没个十年,也得八年。”

“你就嘴硬吧。”

“呵呵,我说的花子的同学会的事,怎么样?”

“明天不行,我明天要陪苏垒去参加同学会。”

“苏垒?是个医生吗?”“是啊,好像我没告诉你他是医生啊?”

“我突然想起花子跟我说起过他有一个最要好地同学叫苏垒,是个很有名的医生,该不会是你说的这个苏垒吧?”

巧合的同学会,巧合的名字。“说不准呢。”

“你和苏垒……该不会?”程梅小心地问着。

“你想哪儿去了?我跟他就象哥哥和妹妹一样,这次也只是假冒他女朋友给他捞点面子。”

“真的是这样吗?”程梅不相信有男人面对夏之能坐怀不乱,没有别的心思。

“真的。”夏之不想告诉她苏垒向她求婚的事。因为这件事她自己都还没想清楚。

“那太好了,如果你和花子所说地苏垒是同一个人,我们明天可以一起玩了。”

“嗯,不早了,睡了吧。”

“ok,晚安,明天见。”

夏之挂断电话,升起淡淡的担忧。

如果苏垒和花子是同学,那明天便会碰面。那个人会不会和花子一起去?

转念一想,自己真的多心了,这是人家地同学会,他去掺和做什么。

那时郑丽娜说他们就要结婚了,现在应该已经结了吧?

这一转念间就象有人将她身上刚刚愈合的伤口,用手再次撕开,撒上一层盐。这一晚辗转反侧,直到了下半夜才蒙蒙睡去,睡梦中她看到他踏着梨花而来。向她伸出手,微笑着说,“嫁给我,好吗?”

她望着他迷人的笑,伸出了手,就在她的手即将放到他的大手中的时候,郑丽娜出现了,飞快地推开她,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他手中。两个人相依相拥地看着摔倒在地上的她。

夏之猛然惊醒。睁大双眼环视着四周,是她所住的那间精致地小屋。没有寒筠,也没有郑丽娜。

拭去额头的汗珠,墙上的钟刚刚敲过六点。

没了睡意,索性起身去花完修理院中的鲜花,暗红的玫瑰又再将她的思绪带远,仿佛又看到了那满是玫瑰的玻璃屋,过了这么久,为什么心还是会痛。

“夏之,你的手出血了。”苏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呃?”夏之醒过神来,感到手指上地微微刺痛,不知什么时候,手指已被玫瑰花刺扎破。

将手指放到口中吮吸,“没事。”

“以后手指破了不要用嘴去吮吸。”苏垒取出随身携带的小形消毒喷剂瓶,拉过夏之的手。

“你还真是职业病,在家穿家居服还携着这个。”

苏垒不以为然地笑笑,“你脸色好难看,怎么不多睡会“睡不着了。”

苏垒抬眼看了看她,她有心事,这次回来经常看到她一个人愣愣的出神,就象在火车上遇到她的时候一样。“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跟我说说。”

“我哪能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夏之扬起眉轻笑着。

苏垒暗叹了口气,他感觉得到这笑容后面的牵强。

第二十八章 意外重逢 晚上……

苏垒把车停在一座豪华的别墅前。

别墅前的花园和草坪经过精心的装饰,灯火辉煌。

别墅内却闪着极为温和的灯光。

“这是我同学的别墅,平时也没人住,只有几个工人打理,这次为了我们这同学会才收拾出来的。”苏垒将车钥匙交给负责停车的人。

“你们大学同学吗?”

“嗯,然后一起去了美国留学,分散在不同的学校,不过一直保持着联系,每过三年就聚上一次。”

“你认得花子吗?”

“花子?哈哈,那小子,他可是我的死档之一,你认识他?”

“嗯。”

迈进别墅大门,被人引着上了三楼的大厅,里面已经聚了好多的人。

“我们地大医生来了。”苏垒地出现。引起众人地一阵骚动。

“哇。今年居然不是一个人来地。”一个人阴阳怪气地调笑引起众人地哄笑。看来以往地同学聚会。苏垒没少挨打趣。

“这小子。终于开窍了?不整天只知道病人病人地了。哈哈。”

“啧啧。好漂亮地一个美人。不知这小子哪儿去拐来地?”

在众人地戏笑声中。从人群中挤出一个人来。一拳擂在苏垒地胸脯上。“你小子。居然来了。还以为你义医不会来了。听说你要去非州了。”那张可男可女地美人脸上闪着喜悦。

“这次归队就去非州。”苏垒笑着还了花子一拳。

夏之没想到苏垒这次离开是要去非州,对他更是佩服得无体投地,这个男人的心真的比金子还亮。

“让我看看你带的美……”花子把视线转到夏之脸上,笑瞬间在脸上凝固,再接着绽放出更灿烂的笑,冲着夏之来了个**辣的拥抱,“夏之……”

夏之被他过于热情的表现弄得周身不自在,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苏垒。

苏垒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象是在说,这就是花子的一惯作风。

“喂,花子,所有人看着你呢。”夏之小心地提醒,想将整个人靠在她身上的肉墙推开,他真地好重。

花子反而将她抱得更紧。“程梅说会给我一个惊喜,没想到竟然会是你,这次可不能再让你跑掉了。”

夏之看着周围投来迷惑的眼光,明显开始有人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了,尴尬地涨红了脸,“程梅,还不来管管你家花子。”

站在人群中的程梅才笑着走出来,拉开花子,“记住。以后猫屎你打理。”

夏之迷惑地看向二人。

程梅得意地说,“我说今晚能给他一个惊喜,他不相信。硬是要和我打赌。”人群又是一阵哄笑。

夏之看着愁眉苦脸的花子,掩嘴笑了,这赌注当然就是以后谁打理猫屎。

“kin呢?”苏垒扫视了四周,没找到他要找的人。

“他在楼上。”

“他怎么不下来?这家伙越来越不象话了。”

花子不放心地看了眼夏之,“kin,现在象变了一个人,你看到他,别去惹他。”

“他怎么了?”

花子和程梅不自觉得看了看夏之,摇了摇头。

“kin?”花子地一眸。让夏之没来由地产生一缕不安。

“是我们三侠客之一的家伙,相当自恋,说自己是王,所以叫垒很快做了解释,转头对花子说:“不管那家伙怎么了,现在把他给叫下来。”

花子迟疑了一下,仍是掏出了手机,“苏垒来了。”将手机丢给苏垒,“你自己跟他说。”

“你这家伙。在上面脱皮呢?一大帮子同学都到了,你还不下来?”

“苏垒,你还没死在非州?以为你这次来不了呢。”

“乌鸦嘴,我还没去呢,就开始咒我,马上给我下来。”

“马上下来。”苏垒满意地将手机丢回给花子。

花子眼里的担忧更重。

程梅拉了夏之,“我们聊我们的去。”

之向苏垒和花子摆了摆手,“一会儿见。”

“一会儿见。”苏垒眼里尽是爱意,微微一笑。

花子把苏垒眼中的爱意看在眼里。担忧更堪。

等夏之和程梅走远。“你和夏之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后来因为我父母的事。我随爷爷来了大连,就失去了联系,没想到一年前在火车上遇到了她。”苏垒一脸的幸福。

“苏垒。”一个高大地身影在楼梯口出现,三步并两步走到苏垒面前。

两个男人的大手握成拳头,挥出,在对方的拳头上一碰,瞬间握在了一起,相视一笑。

花子地心揪紧了,两个至交好友,爱着同一个女人。

“你要找的女人,找到没有?”苏垒打量着寒筠,仍然象过去一般英俊霸气,但神色间却没了以前的那份天塌下来当被盖的洒脱。

寒筠苦笑一下,摇了摇头,“你真的遇到你暗恋的那个女孩了?”

苏垒嘿嘿一笑。

“你小子可以啊,怎么不带来给我们看看。”

苏垒笑得极为缅甸,“来了,和一个相识的朋友走开了。”

寒筠四处张望,对好友从小苦恋的女孩充满好奇。

花子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暗骂程梅也不提前跟他说夏之要来地事,闯了这么大的祸事,还要他处理猫屎。

“老大……夏之来了。”花子捏着衣角,一头的汗。

寒筠只觉一道惊雷在头顶炸开,愣了好一会儿,极快地抓住花子,“你说的是真的?她在哪儿?”脸上表情复杂,喜,忧,怕全涌了上来。

“真的,是和苏垒一起来的。”花子看了眼苏垒。

寒筠如被雷击中了一般呆住了,脸色更是惨变。

“kin也认识夏之?”苏垒在寒筠不断变化的表情中明白了什么,沉下了脸,“你就是夏之心里的那个男人?”

寒筠面对着好友直白地问话,反而不知该怎么回答。

苏垒眼里闪烁着怒火,一反平常的温文而雅,一拳重重地击在了寒筠脸上,“你这个混蛋,对夏之做了什么。”

“我没有对不起她。”寒筠站起身,擦去嘴角的血迹。

苏垒更是气愤,一年前,不是因为夏之在火车上的反常表现,他也不会在她去海边时,偷偷跟在她后面,也不会发现她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药跳入大海……又是一拳重重地向他脸上击去,“还敢说没有?”

二人的举动惊动了周围的人,很快围拢过来。

寒筠握住击来的手腕,却是万般的委屈,“我没有,你再打,我还手了。”

二人很快扭在了一块,花子急得左拉右扯,可是一个也拉不开,还挨了两拳,怒从心起,也一拳挥了出去。最后三个人一起滚倒在地上。

“你还敢说没有,你差点要了她地命。”苏垒又是一拳挥了过去。

寒筠震住了,硬是受了他这重重地一拳,嘴角渗出更多的血,“夏之她怎么了?”

“夏之……”花子结结巴巴地看着头顶面色惨白地夏之和捂着嘴的程梅。

寒筠顺着花子的视线看上去,正是那张夜夜出现在他梦中的脸。美丽的大眼睛里无法掩饰的刺痛如一把利刀狠狠地插入了他的胸膛。

时间象是凝固了般,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唤了一声,“夏之。”

第二十九章 如何才能原谅? 夏之愣愣地看着地上扭在一块的三个人,如同梦境,直到听到那声熟悉的轻唤,才回过神来,甩开程梅的手,从人群自动让出的道路中跑了。

“夏之!”寒筠痛心大喊,推开身上的苏垒,跃起身来向她急步追去,他不能再让她跑掉。

寒筠握住夏之的手腕,将她拉回,“夏之,别走。”

她的小手在他手中时,他才真正感觉到她的存在,才相信这不是一个梦。

夏之使劲地挣扎,却无法从他手中挣脱,别过头,不看眼前这让她爱之入骨,又痛之入骨的男人:“请寒先生放手。”

寒筠非旦不放,反而握得更紧,唯恐手一松,她便会消失在空气中,“夏之,我们谈谈。”

“我们没什么好谈。”夏之又是一挣。

“我们之间有些误会。”寒筠的大手又紧了些,眼里充满乞求,“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误会可言。”夏之不再做无畏的挣扎,面如寒冰。

“夏之,别这样。”寒筠在她如同陌路的冷漠下感到害怕。如果她打他,骂他,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将她拥入怀中,任她发泄。可是她这种漠视却在他们之间划下了深深的坎,将他堵在了坎的另一边。夏之淡淡地问:“寒先生认为我该怎么样呢?”

“夏之……”寒筠沙哑着噪子,无力的轻唤,“我和郑丽娜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夏之笑了。眼里却是更多地气恼。事到如今。他还要骗她。她亲眼所见。他还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寒先生。我想你是误会了。你与郑小姐是什么关系。都与我无关。”

“夏之。那光盘是假地。真不是你看到地那样。不信你可以问程梅。她是你最好地朋友。不是吗?”寒筠急得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看。

“如果她站在我这一边。我今晚就不会站在这儿。”夏之看到程梅地脸变白了。又有些内疚。不该将对他地怒气发到程梅身上。

“夏之。你真地误会了。那光盘是假地。是被人做过手脚地。”程梅心里难受得要命。哆嗦着唇。

“我不想听。请寒先生放手。”夏之实在不愿在众目睽睽下与他纠缠下去。

花子上前将程梅拥在怀中。程梅伏在伏肩膀上轻泣。好友地不信任。深深地伤了她地心。她不怪夏之。只是觉得心痛。

寒筠向花子投去歉然一眸。感觉握在手中的小手又在努力挣脱,在小手挣脱的一瞬间,抓住她纤细的双臂,“夏之,别……我给你看些东西。”

“我不想看。”夏之垂着眼睑,看着地面,不敢看他布着血丝地眼。“请你放手,再不放,我要报警告你骚扰了。”

寒筠的心慢慢绝望。但他不能放弃,他知道她对他有多重要,“你再听我说一句。”

夏之停止了挣扎。

“我好想你,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寒筠眼圈红了,深黑的眸子蒙上雾气。

夏之身体僵了僵,两颗斗大的泪珠流落下来,滑过苍白的小脸,落到地上。

她离开他的时候,心虽痛。却没流过一滴眼泪,再见他时泪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夏之……”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放开我。”夏之再也忍不了了,好想逃开。可是却无法挣脱他霸道的束缚。

“该死,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寒筠无助的低吼,英俊地面庞上充满焦虑。

夏之深呼了口气,看着身边的露台,“要我相信。除非你从这儿跳下去。”这儿是三楼。而且这别墅每层楼又很高,从这儿跳下去。不死也伤,她只是随口说说,想他知难而退。

突然感到手臂上的大手一松,眼前一花,脑中暮地一热。

在惊呼声中,高大地身影已跃出露台。

一愣之下随着众人飞扑到露台边上。

只见楼下溅起老高的水花,寒筠已落入下面的泳池。

“快下去救人,老大不会游水。”花子惊叫着冲下了楼。

其他人也跟着往楼下涌。

他不会水?夏之脑袋更成了一乱麻。

再看楼下,寒筠落入水中就没浮起来。

这一瞬间,在她心里哪里还有怨恨,只有恐惧。

不要啊,寒筠,你不能死啊,再也顾不得多想,脱掉高跟鞋,跃过栏杆,跳了下去。

正往外跑的苏垒刚好回头看到夏之跃出,急叫,“夏之,不要啊。”奔到露台边,刚好看到夏之落向泳池。

夏之过去就喜欢游泳健身,也没少练跳水,这露台虽然极高,但把握好姿势,加上这个泳池水很深,到也轻松落水。

一落水中,就往水底潜去。

果然见寒筠长大的身驱伏在水底,一动不动。

夏之更是心惊,寒筠,你不要吓我,你不可以有事。

游过去拉住他的手。

就在拉住他的手的一瞬间,突然他的手腕一转,反抓住她地手。

那个本不会动弹的身体,突然向她靠近,将她紧紧箍在怀中。

夏之大惊,刚才一时心急,竟没查看他是否真昏迷,现在被他紧紧抱住,是救人的最大避忌,弄不好就两个人一起淹死。

想空出手将他打昏,刚一抬手,却被他另一支手牢牢抓住,连同她另一支手一同反扣在她腰上。

夏之惊恐地睁大双眼看到咫前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同时睁开了眼看着她,眼里满是调侃,没有一丝落水之人的惊慌。

在夏之没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时,眼前的俊脸瞬间放大,他冰冷柔软的唇贴上了她的唇。舌头撬开她的牙关,贪婪地吮吸着她地舌尖。

夏之这才明白,他刚才是诈死,他过去骗他,现在还要骗她。

担忧恐惧一去,怒意又涌了上来,挣扎着想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

他的舌头更加肆无忌惮的卷袭着她的口里的每一个敏感部位,给她带来无法抵制的麻痒。

合牙咬去,他却象是未卜先知一般,极快的缩了出去,但却不离开她的唇,轻吮慢咬着她的唇,在她无法忍受唇上带来地痒感而张开嘴时,又再灵活地滑入,乘机肆虐一阵,等她再次反攻时又巧妙地躲过。

夏之在与他你来我往的唇战后,体内地空气消失得更快,很快感到窒息将致。

寒筠两腿轻蹬,紧拥在一起的身体一起上浮,很快便浮出水面。

他的唇离开她,同时也放开被他紧紧抓住反握在她身后的手,仍紧搂着她柔若无骨的纤腰。

夏之深深地吸了口新鲜空气,让缺痒的肺再次恢复过来。还没来得及吸入第二口空气,后脑一紧,被一支大手按住,接着辱又被堵住。

他正霸道地向她索取芳泽。

果子新书上传了,希望大家。

书名:俊男坊

书号:1314505

简介:yy+雷文,不排除女尊,慎入!未满18和男士请绕道!

天生的一对儿,八字不合的冤家。

发誓老死不相往来,但是事事却总牵扯在一起。

腹黑女vs暴烈男,武斗不成,文斗气死人!

你竟然敢找女朋友,看我不给你搅合了!

你竟然敢找男朋友,看我不给你把人打飞!

恐怖!意外使两人竟然系上了红绳,结成了夫妻……

想我在你父母前面扮演夫妻恩爱?可以,演出费!亲亲要加收费用!

嫌贵?我还懒得表演!

想恋爱?可以,那你就让我爱上你!

想圆房?可以,等吧……

等到何时?天知道!

第三十章 纵情 思维总算又开始转动,夏之使劲将他推开一点,刚从牙缝里挤出句,“你这个混蛋。”又再被他的唇封住,再也挣不开来。

夏之抡着小拳头,胡乱落在他肩膀上,想由此让他放手。

然而他全然不顾,只是无休无止地狂吻着她。

他发疯了一般整整寻找了她一年,每日每夜都是在自责与痛苦中渡过,他发过誓,无论她逃到了天边海角,都要把她找回来。

现在她在他怀中,哪里还会再放开,如果不是泳池边上那许多看热闹的电灯泡,他在这水中就能要了她,他的身体早就为她起了变化,他对她是何等渴望。

在她被他吻得即将窒息时,他的唇扫过她的脸颊,在她耳边轻轻一吻,低声道:“夏之,我爱你,真的爱你,我这一辈子就只爱过一个女人,请相信我。”

夏之崩紧的身体慢慢软了下来,乱挥打着的拳头,慢慢放了下来,无力在搭在他肩膀上。愣愣地,两行泪不受控制的滑落。

他说他爱她,这是他第一次说他爱她。

抬起蒙蒙泪眼,迎向他深不见底的黑眸,黑眸的深处满浸着爱意,是发自内心的,无法伪装的爱。

黑眸慢慢向她靠近,吻去她脸上的泪,滚烫的唇停在她唇边,磁性而沙哑的低呤,“夏之,我爱你,留在我身边。”

他将媚惑的声音压在了她的唇上,象是要将他的话烙在她的唇上。

不再是象刚才那样肆虐地狂吻。极轻极柔地轻吮徘徊。他在等着她地回应。等着她地答应。

夏之慢慢闭上了眼。搭在他肩膀上地手一寸一寸地收紧。环上他地脖子。

寒筠发出一声欢悦地低吼。手臂收紧。让她地身体紧紧贴在他身上。再也没有一点距离。深深地吻上那微张着地在霓虹灯下闪着光泽地粉唇。

夏之尽情地回应着他。眼里涌出更多地泪。是喜悦地泪。她被挖空了地心又再被塞满。被她留在了广州地心。重新回到了她地胸腔。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才依依不舍得分开。相视一笑。一切地误会矛盾尽在这一笑中释去。

周围响起热烈地击掌声。

夏之这才发现岸上围满了观众,小脸瞬间飞红,羞涩地低下了头。

小声问,“花子说你不会游水。”

“你喜欢游泳,所以我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去可以游泳的地方找你,虽然没能找到你,却学会了游泳。”

夏之的心再次波澜翻滚,这一年。他到底是怎么渡过的。

寒筠抱着她上了岸,不再理会那帮子同学,径直向别墅内走去。他们现在需要好好的洗个澡。

夏之躲在他地宽厚的胸脯里,看见苏垒站在人群中默默地看着她,眼里有着伤痛,更多的却是欣慰。向他歉意地笑笑,换来他坦然的一笑,他知道她从此不会再痛苦。

寒筠直接将夏之抱进了一间宽敞的浴室。

这一路上,夏之都只是把脸埋在他怀中,不敢多加动弹,怕现在这份温馨只是梦境。动作大些就会梦醒。

直到听到水声,才发现自己被他拥抱着站在一个很大的圆形浴缸旁边。

浴室为复式装修,上下层大约相距三十公分,大浴缸平镶进上层,十分象韩式的浴池。浴缸四周均匀地分布着喷水孔,汩汩的水微微向上成抛线交错,再散落缸中,带起薄薄的一层热气,如同一个美丽的喷池。

以为他会将她放开后退出去。他却站在了那儿全然没有打算退出的迹象。

“把湿衣服脱了,这样很容易感冒。”寒筠亲吻着她地耳鬓,环在她腰间的手,摸索上她礼服裙后背的拉链。

她反手从后面按住他的正带着拉链头下滑的大手,心如擂鼓,微偏开头,避开他在她耳边带来的刺激。“你不出去吗?”

“从现在起,我要把你守着,不让你再逃掉。”寒筠手臂收紧。将她紧贴在自己身来上证明他心口如洗澡,实在是……

“我们一起。”寒筠邪恶地笑了。

“不行。”夏之竖起秀眉。往后退去,脚在阶梯上一绊,顿时失了重心,往浴缸中跌倒。

寒筠抱住她一翻身,先跌落水中,靠坐在浴缸中,而夏之正好跌伏在他身上,摔出了极为暧昧的姿态。

水漂浮起夏之的裙幅,两条雪白修长的腿完全毕露地跨坐在他小腹上,乌黑地秀发柔顺地披泻在胸前,水灵晶亮的黑眸在水雾中更加妩媚动人。

带着水珠的肌肤嫩白得如同出水的芙蓉。

因羞涩和惊慌而涨红的唇闪着诱人的光泽,无一对他不是致命的诱惑……

夏之在他双眸中的腾腾欲火中知道他想做什么,手忙脚乱地要挣扎起身,却被他一拖,再次落水。

寒筠在她惊魂未定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压上她地唇,舌头有力地快速探入她微张的口中,卷袭着她试图回避地舌,霸道而热烈地纠缠着。

夏之的脑袋在瞬间呈现了空白,他身上特有的好闻的体味,将她包围。全身一软,柔顺地伏贴在他胸前。久违的快感在唇舌间蔓延,理智慢慢迷失,仿佛看到了满天的梨花,口中是他淡淡的薄荷清香,忍不住贪婪地吮吸。

寒筠身子一紧,舌头在她口中更是肆无忌惮地虐肆着,差点让她闭过气去。

不知何时,夏之后背的拉链已经滑开,齐胸的礼服裙没了约束,滑落到腰间,瞬间丰润的柔软呈现在他眼前。

胸前的微痛才让夏之发现她的丰润已被他握在手中,而自己趴伏在他身上的的动作是何等煽情。

抱住**着的胸想避开他火辣辣的注视,有一种想逃跑的冲动。

虽与他并非第一次了,但在这种地方,实在让她太过难为情。

他不理会她的抗议,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一路蜿蜒向下,随手扯去身上的t恤,除去长裤,连着她的礼服裙一同抛出浴缸。

第三十一章 雨过天晴 没有了衣衫阻隔的身体贴在一起时,一种异样的滑腻传遍全身。

“我好想你……”他低哑着噪音,埋低头含住丰盈上的玫瑰花蕾,舌尖极尽挑逗地刺激着她的敏感,大手眷恋地抚过她身上每一处肌肤,留连在她光滑细腻的大腿内侧。

夏之的身体被他瞬间燃,泛起淡淡的红。

相隔整整一年,再次品尝到她的味道,让他无法自抑。

猛然将她抱起,平放在浴池边缘,带着水滴的柔软身体如出水的美人鱼。

他黑深的眸子黯了黯,“真美……”

滚烫的唇从玫瑰花蕾又再下移,每过一处,便留下一道吻痕,仿佛是要在她身体上打下他的烙印。

“不要……”夏之又羞又惊,羞处在湿热的骚扰下,传来的难以隐忍的奇怪麻痒,让她拼命想推开他,却又忍不住舒服得想呻吟。

身体一阵战栗,变得火热起来,“不要……寒筠……不要……”在想拒绝的同时,却又似乎在期待着。

寒筠再也无法忍受眼前的娇媚给他带来的强烈的刺激,伏到她身上,强壮的腿分开了她纤弱的大腿,腰身一挺,将他的硬挺挤入她的窄中,将自己深深埋在了她体内,得到释放的舒适让**地低呤一声。

“啊……”突来的饱涨令她全身一颤,紧紧抓住他的肩膀,忙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别忍着。外面听不见。”寒筠微敛着眉。让自己短暂地适应在她体内地紧迫感。

一声无法抵制地**呻吟从她嘴边溜出。

寒筠更加难以自持。吸息因渴望而变得急促。缓缓地开始分律动身体。很心。怕久弄疼久未经人事地她。

第一次抽动都带着这一年来对她地思念。对她地渴望。

夏之柔软地身体轻颤着。抬高臀部去迎合他。换来他疯狂地穿透。“寒筠…”

寒筠紧紧握住她纤地腰。一次又一次猛烈地冲撞。一次强过一次地快感侵蚀着他们地身体和心。

在一次次最深处的亲密接触。无法忍受的快感如山洪爆发身袭来,“呃…夏之…”

“寒筠……”

寒筠突然停下了动作,将自己抵入她最深入,带着她一同冲向云端,脑海中短暂地麻痹着,身体上感受着一波接一波的无法比喻地快感。

寒筠抱住软泥般的夏之滑坐进浴缸,环抱在胸前,用唇轻扫着她的耳垂,

“夏之。爱我吗?”

“呃…爱……”

“不要再离开我……”

“嗯……”

“你同学们还在楼下。”夏之想到楼下的那一大帮子人,耳根就发烫。

“没有我,他们一样玩得开

寒筠手臂紧了紧。将她更紧的搂在怀中,心满意足地闭上眼,靠坐在浴缸边缘,等待着下次激情的来临。

水雾更浓了,漂浮在半空中,如同仙境一般格外美丽。

第二天早晨……

夏之醒来,头枕在他臂弯里,闻着他身上发出来的清新味道,两腿间火辣辣的微痛驱散了她恍然如梦的错觉。

搭在腰间地手。和压在腿上的强健大腿都宣称着他的存在。

仰起脸,正好迎上他深情地凝视。

好看的眼睛里还带着纵情一夜的**。

也不知他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精力,整整与她纠缠的一个晚上,夏之已经不记得他到底多少次进入她的身体,直到天边泛起了光亮,他才心满意足地趴伏在她身上沉沉睡去。

“醒了?”他声音低沉而沙

之回以他甜蜜的笑。

他在深眸一黯后,向她伏低头,覆上她的唇。

搭在她腰间的手,滑落抚上她圆润地臀。将她按向自己已经起了反应的涨硬,手指停留在她两腿之间的柔嫩,轻轻的揉搓。

夏之惊诧他的精力旺盛,身上的酥麻引起她一阵战栗,脸上泛起红晕,“不要了……”

“我怎么也要不够你,该怎么办?”他在她耳边轻呤,她美好的味道让他无法自拔。

“不要了……该起床了……”夏之微缩着身子,想躲避他的挑逗。他整个人对她都有着无法抵抗的魔力。

“我好想……”他再次将她微微退开地身体紧贴上自己。

“少爷……程姐要我来问问夏姐起床没有。”门口传来工人许妈的声音。

夏之只觉耳朵一烫。成了被煮熟的大虾。忙应道:“这就起来了。”

许妈细碎的脚步声慢慢远去。

寒筠咬牙切齿地皱紧了眉,眼里全是杀手。如果程梅这时在他面前,没准会被他一脚踢出太平洋去。

“起来吧。”夏之轻笑着哄着他。

寒筠一把将她压在身下,又是一阵狂吻厮缠后,才不甘心地放开她,恶狠狠地,“先欠着,晚上还我。”

夏之笑着轻啜了他一口,他才滚下床开了衣柜找衣服。

这下可就郁闷坏了夏之,昨天他片刻不离地纠缠着她。他和她昨晚落入泳池打湿的衣服仍丢在浴室的地板上。

而他的衣裤又过于长大,穿在身上下楼见人的话,实在容易让人对他们昨晚之事浮想偏偏。

寒筠从洗漱间出来,清清爽爽,实在看不出是只睡了两三个时的人,走到床边,在她额头上一吻,“你多睡会儿,我叫人早餐给你送上来。等衣服洗好了,你再起来。”

夏之抬着脸笑了。他地体贴让她心里暖暖地。

寒筠出去没一会儿,门被推开了。

程梅心地探着头进来望了望,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夏之秀眉扬了扬,她居然没被寒筠五马分尸。

程梅带来了两份早餐和她自己地衣服。“我就知道你不会有衣服穿,穿我们挹。”

夏之想着昨晚的话,一定伤了她的心。歉然道:“程梅,昨天……对不起了…”

“好啦,我没那么气。”程梅笑着,看到她和寒筠雨过天晴,是让她最开心的事,“我来陪你一起吃早餐,寒筠看见我就吹胡子瞪眼,完全没办法好好吃个早餐,也不知我欠了他地钱了。还是抢了他的老婆。”爬上大床把放着丰盛早餐的桌子放到床上。

夏之“卟哧”一声笑,如果她知道了她哪儿得罪了他,天下还不大乱。程梅绝对能拿这事笑他们一辈子。程梅拿着刀给面包涂黄油。眼睛却一直在夏之脸上转悠。

夏之被她看得毛骨悚然,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什么吗?”

“有爱情滋润的女人就是不同啊。”程梅抿着嘴打趣,现在的夏之面色红润,眼里荡着春风,一脸的幸福。与昨天海边所见地那份萧伤孤寂全然不同。

“你再胡,我去告诉花子,他没把你喂饱。”夏之打了她一下,恨不得在床上打个洞钻下去。

程梅嘿嘿一笑。递过涂好黄油的面包,“你不怪他了?”

之脸上漾起甜蜜的笑意,咬了口面包,松松软软入口即化,“好好吃啊。”

“其实你本来就不该怪他,他根本没错,却这样苦苦地找了你一年,我们看了都觉得心疼。”程梅大有为他报不平的样子。

夏之想到昨天她昨晚的话,“那盘……”

“那光盘是ps的。里面的男人根本不是寒筠。”程梅不急不缓地吃着面包,对那面包的味道实在满意。

“什么?ps?”夏之握着牛奶杯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睁大了眼看着程梅,她却只顾着吃面包,没了下文,急得恨不得抢掉她手中地面包。

程梅咽下最后一口面包才,“反正你不想听,不这个了。”

夏之急得想扑上去掐她的脸,“到底怎么回事。你快啊?”

程梅见捉弄得她差不多了。才笑着,“这是给你的地报复。看你以后还欺负我不。”

“刚才还,你不会这么气,其实啊……哼……”夏之撇着嘴一脸的不屑。

“我我不气,可没我不会生气。”程梅又去拿面包。

“还吃,心胖死你。”夏之声诅咒。

程梅直接无视了她的毒舌,“当时我们三个看到那盘光盘,都惊呆了。寒筠看完后二话没就冲了出去。我和花子也误会了他,但怕他出事,就跟了去。”

“我们跟在他后面去了郑丽娜住的酒店,寒筠要郑丽娜清楚那是怎么一回事,要她在找到你后面当解释清楚。哪知郑丽娜反他做了事不肯承认,更别提向你解释的事了。他当时的样子好可怕,我和花子吓坏了,以为他会杀了郑丽娜,好在他只是用眼光凌迟了郑丽娜后就离开了。”

“那你为什么会那光盘是ps的?”

“那光盘的事不知怎么被董事长和郑老板知道了,不过这事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那坏女人做的手脚。当时寒,郑两家用龙威地副董事长的职务逼着寒筠娶郑丽娜。寒筠哪里肯娶,就真的丢下龙威走了。”

夏之听到这儿,虽然知道这事并没成功,仍然紧张地绞紧了手指。

“还好当时韩夫人十分理智,一边派人找到寒筠,一边和郑家周旋将这事稳住了。当寒筠失踪了两个月后,突然回来了,要我们去他在香港的家中,当时董事长夫妇,还有郑老板夫妇都在,另外还有一个不认得的外国人。郑丽娜来的晚了,她看到那个外国人的时候,脸都青了。”

“是出了什么事吗?”

程梅摇了摇头,“寒筠对我,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所以这件事一定要我在场做个见证。”

“到底是什么事?”

“寒筠完打开了影视机,放的居然就是在你电脑中看地那盘光盘。”

“啊?”夏之没想到他会当着长辈的面放那种全是激情场面的东西。

“里面的女主角还是郑丽娜,可是男主角却成了另一个男人。”

“什么?”夏之虽然之前就听程梅了过那光盘是ps的,但听到这过程时,仍不敢相信。

“不知寒筠和韩夫人用什么办法,居然找到了帮郑丽娜ps光盘的人。那个人据是一个影像处理的高级技师,为好莱坞制作过不少的片子。那人有些很特别的嗜好,偷着保留了那光盘地原版。寒筠威胁他,如果他不交出原版,不出面作证地话,就将他告上法庭。”

“天啊,太可怕了。”夏之好后悔当初没见他一面,听听他的解释就离开了广州。

“后面地事,不用我,你可以想像得到了。所以寒筠真的很无辜,被你白白折磨了这么久。”

夏之早就自责加内疚了,可是嘴上却不肯认错,“但他是龙威的少东家,却骗了我这么久。”

“哎呀,夏之,你别我偏帮他,就你那认定了的事,八头牛也拉不回来的性格,如果你知道他是个钻石王老五,你能信他会真心对你?”程梅鼓着腮子。

“好了啦,我知道错了,你就不用一个劲帮他打抱不平了。”夏之讨好地将面包塞到她手中。

第三十二章 不愿出嫁 机场……夏之和苏垒面对面站着……

“苏垒,对不起……”夏之对这个男人,除了包歉,还是抱歉。

苏垒反而出奇的平静,“别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

“可是我……”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是他收留了她,关心着她。

“kin是个好男人,我以后都不用再为你担心了,总算是解脱了,我去非洲也无后顾之忧了。”虽然有一丝心痛,但却是真的释然。

“苏垒……”

“好了夏之,婆婆妈妈的都不象你了。”苏垒望了望等在安检口的寒筠,笑着:“飞机快起飞了,快过去吧。你再不去,我怕kin那子又要上来抢人了。”

“你一定会找到一个好姑娘的。”夏之笑了,压在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那当然,我也是很优秀的男人。”苏垒勾着嘴角有一丝洋洋自得,又有一丝自嘲。

“你真的是很优秀的男人。”夏之握了握他的手。

“真的?”

“真地。”

“如果你先遇上地是我。你会选我吗?”

“会。我曾经就想过。为什么先遇到地不是你。”夏之眼里没有一丝含糊。

苏垒清秀地脸瞬间光彩焕发。“走吧。”将夏之地手交到寒筠手中。“你子如果欺负她。我一定把她抢过来。”

寒筠握着夏之地手。对好友笑道:“我不会给你机会。”

二人相视一笑。

苏垒又和花子抱了抱。

“你子在非洲,一定要保重。”花子眼睛有些湿润。

“一定。”

飞机头等仓……

“夏之……”

“嗯?”

“我已经打了电话给我爸妈了我找到你的事了。”

“呃?”

“他们明天会从美国到广州,要你陪他们吃个饭。”

“呃……”夏之一想到丑媳妇总要见爹娘就不自在了,何况他父亲还是龙威的董事长,更无形的加大了心里的压力。

寒筠看着她的窘态,笑了,“我爸妈又不吃人。何况我妈你是见过的了。”

“呃……”夏之不自在地扭动着身子,就是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姿势。

“等我回广州处理好手中的事,我们就一起回你老家,见见老丈人和丈母娘……”

“等等…”夏之打住他地话。“什么老丈人和丈母娘啊?”

“我们结了婚,你爸妈,不是我老丈人和丈母娘。是什么?”

“我什么时候有答应嫁你了?”

寒筠微微一愣,急了,声音也就高了些,“我们都这样了,能不结婚吗?”

周围的人一齐转过头来看向他们,坐在前排的程梅和花子更是挤眉弄眼。

夏之尴尬地脸上象涂了猪血,暗暗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寒筠痛得身子一僵,低声轻叹,“恶毒的女人。”

等周围的骚动恢复正常。寒筠在夏之耳边低声问:“你真不肯嫁我?”

“嗯,起码现在不嫁。”

“那要什么时候?”

“等我的策划方案成功了,在中国市场上占稳了脚。”她送给花子地那份策划方案已经实施。在这一年时间内已经有了很出色的成绩。

“已经成功了,站得稳着呢。”

“这只是开始,我要打下一片江山给你看看。”

“那得等到何年马月啊?”寒筠忍不住哀声叫苦。

“也要不了十年八年的。”

如不是上着保险带,寒筠就从座位上滑到了地上,苦了脸,“我不同意。”

“不同意,就不结婚了。”

“你……”

夏之嘴角往两边一扯,做了一个很无赖的表情,“你没得选择。”

寒筠气呼呼地别过了脸。哼,走着瞧。十年八年,门都没有。

下了飞机,夏之要跟着程梅回家,却被程梅从花子的车上踢了下来,“我们过着二人世界,你去当什么灯泡啊。”

夏之张口结舌,过了好一会儿才冲着卷尘而去的越野车跺着脚,“你重色轻友。”回过头。寒筠正冲着她笑得极为诡异。

一阵寒意我从脚底升起,慢慢后退打算开溜。

寒筠上前将她钳住,“你逃不掉的了。”

将她塞进了一辆的士回了他的公寓。

接下来地日子,每天都象在打仗一样渡过。

第二天如约见了寒董事长和韩夫人。

让夏之意外的是,寒董事长并非她所想像中的那样严肃,而十分好脾气,如不是身上地名牌包装,丝毫不会让人想到他会是龙威集团的董事长。

寒董事长见了夏之,也暗赞儿子有眼光。现在服装部实施的那套方案已经证明了她的才能。再看见真人。就更是喜欢了,笑得有牙没眼。

“怎么样。我的眼光不错吧?”韩夫人扯着丈夫的衣袖邀功。

“这是寒筠看上的姑娘,怎么成你的功劳了?”寒董事长要寒筠尽挑着夏之喜欢的菜。

韩夫人扁着嘴,“如果不是我,筠筠早被你逼得不回龙威了,还能娶这么好地媳妇?”寒董事长知道她的是他逼着寒筠娶郑丽娜的事,尴尬地干咳两声,给夫人倒茶,“你的功劳,你的功劳。”

韩夫人这才笑了。

夏之看着这两夫妇,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寒筠没有一富家子弟的娇纵。

当寒董事长听夏之想有一番作为时才结婚时,看她的眼光越加的不同了,不住地头。

突然大腿上一痛,已被韩夫人掐了一把。随看看到夫人眼里的寒光,赫然明白,他们不结婚,这抱孙子地事可就……

忙打着哈哈,“咳,事业固然重要。但这婚姻大事也不能耽搁了。”

寒筠于一旁偷笑。

夏之偷偷地白了他一眼。

接下来寒筠交待了手中的事物,又与夏之回了老家。

夏之地父母见女儿总算有了好归宿,高兴得直旧眼泪。

二人的事也就这么定了下来。

寒筠唯一郁闷的就是夏之不肯给个婚期给他。

夏之进入龙威后,对寒筠未婚妻这个名号是深藏不露。

但在服装行业的优秀成绩很快被众人推上了最高的管理层,而龙威服装品牌在中国市场上的知名度也是迅速增高,按理她已是打下了半边江山,可是她却仍不肯结婚,理由还是没达到她地目标。她到底想达到什么目标,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寒筠只有苦笑地份。

特别能干又超级漂亮地女人,自然也就是男人们追求的目标,夏之在公司里也就不泛追求者无处不在地向她献着殷勤。

夏之虽只觉得有些烦人。但也还没太多的想法。

可是和她约法三章,不能暴露关系的寒筠只有躲在暗处咬牙切齿的份,万分的后悔答应下来地约法三章,那对他来简直就是恶梦。

每当遇到有男职员和客户向夏之献殷勤的时候,寒筠总会想办法将夏之招到董事长办公室,对着她的嘴狠狠地肆虐一阵,吻得她透不过才罢手,算是对她地惩罚。

然该出的事,早晚还是要出。

一天。夏之去茶水房冲咖啡。

正巧遇上一个追求者,忙抢着要为她包办咖啡。

夏之并不喜欢接受别人这样的特别服务,一边拒绝,一边端着刚加了开水,来不及搅动的咖啡杯避让。

一不心,那杯开水打翻了,全泼在了大腿和脚上,痛得直落眼泪。

这一暮刚巧被路过茶水间门口的寒筠看到。

一把推开拿了纸巾要给夏之擦拭的追求者,抛开夏之的裙幅。看着大片的烫红,及穿着凉鞋的脚上地水泡,就象挖了他身上的肉一样痛。

对那愣在一边的追求者怒吼了一声“走开。”打横抱起夏之就往董事长办公室走。

一路上全是员工们惊呆了的表情。

夏之想挣下地自己走,“放我下来,我没事。”

“都烫成这样了,还没事?”寒筠面如锅底,去他的娘的约法三章。

“大家都看着呢,不好,放我下来吧。”夏之难为情地声。

“闭嘴。老婆脚受伤了。都不能抱?”寒筠恨不得把怀中的女人的脑袋切开来,好好洗洗。

夏之锁紧了眉头。不敢再言,她知道他蛮横起来的时候,最好还是不要惹他。

在众人地惊呼声中,秘书拿了药箱跟在后面。

当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董事长办公室的门后时,传出阵阵窃窃私语。

寒筠将夏之放在沙发上,脱掉她的鞋,接过秘书递来的万花油,心地为她涂抹,心疼地问:“是不是很痛?”

“现在不是很痛了。”是不痛,却痛得深吸了口气。

寒筠看在眼里,更是痛在心里,怒道:“明天我就宣布我们的关系,再也不能让那些毛手毛脚的家伙占你便宜。”

“他们没占我便宜。”夏之不安地看了眼旁边的秘书,暗叹,不用你明天宣布,现在外面的人肯定已经议论开了。平时公司不知多少女职员打扮得花枝招展地,想引起他地注意,她又不是没看到。这么一个年轻英俊的钻石王老五突然多了个老婆出来,不成为头条新闻才怪。

秘书到是很专业地一张脸,看不出感情波动。

“你出去吧。”寒筠从夏之的神情中才想起身边还有人在,打发了秘书,抛开裙幅,为她擦拭大腿上的烫伤。

秘书优雅端庄的走出董事长办公室,刚一关上门,那张专业脸就变了样,朝着围在办公室门前的人们挤眉弄眼,一脸的八卦相。

董事长未婚妻这个头衔从此就端端正正地压在了夏之头上。

约法三章的不可暴露二人的关系一条,失效。

第三十章 冤家路窄 夏之从北京博览会回来,在电梯口竟碰到了唐少平,她胸前挂的试用员工卡明她已经在龙威工作。

一分钟的迷糊后明白了,在她去北京前,定下了几个新应聘的设计师,当时服装部的一个组长宋晶介绍一个很优秀的老乡设计进龙威,当时对这个老乡还大肆地吹嘘了一番。

夏之想也不在乎多一个人试用,万一真的是人才也就不会错过了,也就答应了,而这个唐少平和那个组长宋晶都是湖南人,现在看来就是宋晶口中的优秀设计吧。

嘴边露出一丝苦笑,只能怪自己当时走得太过匆忙,没亲自审核。

唐少平看到夏之也十分意外,随即露不可一世的神情,“这世界还真是,在这儿也能遇到你。”

夏之微微一笑,“是巧。”

唐少平将轻蔑的眼神,在夏之身上从上扫到下,又从下扫到上。

夏之刚下飞机,想到反正到公司也是下班时间了,所以也没换衣服,穿着舒适的松身t恤,简单的牛仔裤,头发绑成一条马尾,很随意休闲的打扮。

而唐少平却是很刻意的精心打扮过的,一身名牌却掩不住与她的瘦脸不相配的,粗腰肥臀。

“来应聘也不穿得好。”唐少平扯了扯一边的嘴角,眼角还挂在夏之身上,“不过你来晚了,招满了。”

夏之扬了扬眉,绕过她,走向刚刚打开门的电梯。

唐少平见夏之没有转身离去。鼻子里哼了一声。“都招满了。你不用上去了。何况现在也是下班时间了。没人招呼你。”

“谢谢提醒。”夏之按下了楼层按钮。只要看见她。心里就燃着一团火。

门缓缓合上时。看见寒筠从这边地电梯里出来。唐少平地尖锐刻薄变成甜腻腻地。“董事长。你是要下班吗?能不能载我一程?”

夏之感觉自己呼吸困难。可以想像唐少平女人一样依在寒筠身边地样子。实在忍不了这个女人。如不是有大有大量地资料要整理。她定会拍开电梯门。宣称寒筠地版权问题。

她为了不被寒筠拉出去。而有时间整理资料。没有给告诉他。她提前了一天地飞机回来。

进了设计室。只有她走前最看好地那个设计还在加班。

夏之悄悄走近,却听到极轻地哭泣声,奇怪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让这个女孩文躲地这角落哭。

放轻脚步走到她身边,见她桌面上摊放着一列系时装设计图纸。

文看见夏之,忘要将那些设计稿收拢压在一本书下,结结巴巴地叫了声,“夏经理。”但以夏之对图稿的敏感度。已经看清了那些图稿,轻轻一笑。这些图是你画的。

文,马上又摇摇头,眼里闪着慌乱。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哭?”

“没有,是眼里进了沙子。”文垂下眼睑,避开她的视线。

夏之总觉得有什么事,但她不肯,也不方便多问。回了自己的总经理室。

将自己埋在了工作中。也不知过了多久,眼看手上的资料也整理得差不多。再过半个来时应该可以完工。

抬头,墙上的钟已经过了十一。难怪肚子会饿得咕咕叫,在飞机上随便扒的那两口饭早被告消耗光了。

好香……

夏之吸了吸鼻子,是自己最喜欢吃地酸辣汤的味道,不知这些天怎么了,见什么都没味口,只有闻到酸辣汤的味道就立刻食欲大开。

办公室门被推开了一条缝,一个塑料袋装着散发着香味的饭盒出现在门缝里。

接着是一张好看的脸从门缝中挤了进来,随手带上了门,将饭盒放到茶几上。

夏之不等他招呼,已经丢下笔冲到茶几上,摆弄着饭盒。除了酸辣汤,居然还有她喜欢的福记的牛肉拉肠。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提前回来也不跟一声。”寒筠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模样,就象是在北京饿了饭,心疼地帮她搅动热汤,“慢吃,慢吃。”

夏之嘴里塞满了肠粉,对他地指责只能“呜呜”两声算是回答。等心满意足地倒在沙发上时,才想起问寒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叫花子那子加班,他却要回去陪程梅,我就知道你肯定一起回来了。你没回家,当然会在这儿。”寒筠把她拖过来,放在自己腿上,将头埋在她胸前。她离开的这十几天,可真是让他想死了。

夏之捧着他的脸,给了他一个香艳艳的吻,“我要去做事了,你如果无聊就先回家。”

“你在整理资料?”寒筠看了看桌上的那些资料。

“嗯,就快好了。”

“过我办公室,我把那几份文件签了,帮你整理。”寒筠收去了饭盒。

“好啊。”夏之将桌上地文件全扫到一起跟在他后面,但接下来,她就后悔了。

寒筠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签完了文件,就硬是挤坐在她后面,两支手在她身上到处游走,至于资料是一个指头也不动一下。

富有弹性地唇瓣在她颈项来回磨蹭,不时地轻吮,弄得她痒痒麻麻,起了一身的鸡皮。笑着推他,“别闹了。”

寒筠也就将手老老实实地环在她腰间,但也最多老实几分钟,又开始移位了。

结果本来只要半时的工作,被他折腾得一时才完成。

夏之刚将手中的资料放下,就被他扭过身,压倒在沙发上。吻上她的唇,手也伸进了衣服里面。

她忙按住那支不老实的大手,喘息着,“不行,不能在这里,我们回家。”万一有个人进来。他们在公司的形象可就彻底完蛋了,虽然现在已过十二,外面应该不会再有加班地员工,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我等不及了。”寒筠眼里是浓浓地情愫,他已经完全不习惯没有她独睡的夜晚,更没办法做到看到她而不动她,更何况是分开了漫长地十几天。

夏之不安地看了看办公室大门,“寒筠。我们回家。”

寒筠地头瞬间放大,堵住他地嘴,将她打横抱起,按下了他办公室中从来没见人用过的电梯。

电梯门打开,夏之惊异地发现,他们置身于一直出现在她回忆中的玻璃房子里。

开了灯的玻璃房与上次黑暗中所见又是不同,同样的玫瑰,同样的天空。却因为朦胧的灯光让人仿佛是停留在梦幻中。

寒筠不给时间她做梦地时间,抱着她坐倒在沙发上。

夏之在被他吻得天眩地转,分不清东西南北的时候,已不知什么时候,被他顺利地脱去了衣服。大手正覆在她挺秀的柔软上。

她突然想起上次来查勤的保安,开着灯。如果再有人上来,可是躲的地方都有。“不行,不能在这儿。”

寒筠微微一愣,“怎么又不行了?”

“上次不是有人上来……”夏之想着上次的窘态,脸都红了。

寒筠微微一笑,在她耳朵上轻咬了一口,“放心。自从上次以后。我收掉了所有保安的钥匙,只有每天下午才会有人上来打理这儿的花朵。”

夏之只是担心有人上来。忽视了他在她身上地动作,直到跨坐在他腰间两腿间有异物入侵才回过神来。

身体上的异样让她再也无暇担心。搂住他的脖子,迎合着他在她体内的萌动,在他的带引下飞入云端。

直到彼此地心和身体都得到了充分的满足才拥倒在大沙发中。环抱着他地腰,将带有微汗的脸贴在他宽阔的胸脯上。

他的身体很烫,但她的脸更烫,她爱死了这样依在他怀中的感觉。

第二天,她为了新款的发布会,亲自去深圳会场蹲。

没在公司,自然也没看到唐少平,自然心情也好不少。

可是没高兴两天,有一件让她郁闷地事,她终于确定自己怀孕了。在回广州办事地时候,顺便回家后翻出那些避孕套,发现塑料薄膜上或大或的有着许多针孔。

这是谁地绝作,不想也知道。夏之直恨得咬牙切齿,这个寒筠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目地只有一个,逼她早些结婚。可是她的事业正在蒸蒸日上,夏之心疼地捶胸顿足。他越是想这样,她就偏不急着告诉他怀上的事,让他着急去。

更让她郁闷的是,有些风声传到耳中,新来的设计唐少平和寒筠走得很近。

开始的时候,夏之什么也不会信,唐少平是很善于炒作的。

直到程梅拍着正在呕吐的她的背部,咬牙切齿地:“寒筠这个混蛋,害你怀了孕,自己去带着那个唐少平出去美其名曰了解龙威的服装结构。服装部这么多人,用得着他这董事长带吗?”

夏之听完就呆住了,别人的话,她可以不信,但程梅的话就不能不让她多想想了。

发布会一结束就赶回了广州。

她仍然是没有提前告诉寒筠,而是自己提前回了龙威,有些事她需要自己亲自去证实。

她不是听到些风风雨雨就冲动地去找他哭闹的女人。

正好寒筠外出办事了。

宋晶将新招的设计们的图稿交到她手中。

夏之首先翻看的是文的图稿,很奇怪的是,上次所见的那些图稿,一张也没有,只有两张十分上不得台面的款式。想了想,没想明白她为什么不交那些图稿交上来,那些图稿都是很不错的东西。而这两张,夏之摇了摇头……

再翻到唐少平的图稿时,夏之呆滞了一秒种,那些图正是上次文桌面上所见的。文的哭……夏之突然明白了什么。

这一章节的章节写错了,应该是:第三十三章。但vip章节不能随便改动,请大家见谅。

第三十四章 大结局 将签着唐少平大名的图稿指给宋晶看,“这些图我在文桌面上看过,而且,她当时在哭,这是怎么回事?”

宋晶眼过极快地闪过一丝不自在,但仅仅是一闪而过,却没能逃脱夏之的眼睛。“是这样的,文偷了唐姐的图稿来抄袭,被唐姐发现在,了她几句。”

“是这样吗?”夏之认真看着图稿。

“真是这样。”宋晶毕竟是在龙威混过些日子的人,十分老道。

“花子,你进来一下。”夏之拨通了花子的分机。

花子进来后,夏之在他耳边这样那样的指示了一番,花子头去了。

宋晶脸色有些苍白,“夏经理如果没什么事了,我先下去。”

“哦,还有事要你陪我去办。”夏之完领先往监视室走去了。

宋晶忐忑不安地跟在了她后面。

花子将所有新来的设计招到公开会议室,要他们将这次这些日子来画的设计稿,在十分钟内画成速写图。

文愣了愣,最后象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飞快地在复写纸上画了起来。

夏之看到这儿。嘴角勾起了笑意。

宋晶却不明白她葫芦里卖地什么药。

夏之等花子收了图稿。才又领着宋晶回了办公室。接过花子递来地图稿。嘴角地笑意更深。丢到宋晶面前。“你看看。这是怎么一回事?”

宋晶惨白了脸。不出话。

原来在十分钟内要画这许多款式地速写图实非不易。除非对自己设计地款式十分熟悉。

文在这十分钟之内竟将她上次在桌面上看到地图稿也就是唐少平交上来地图稿一件不差地全画了出来。连细节都没有差错。不但如此。还把工艺作法一一注明地非常清楚。可以看出当时设计这些图稿时是用尽了心思地。

而唐少平二十几个款式却只画出了四五张,款式上的细节更是漏洞百出。

“花子。去把唐少平和文带叫进来。”花子应着走了。

唐少平看到老板桌后地夏之,出错了三分钟的错愕。直到花子给她正式介绍才傻了眼。

夏之开门见山地问,“这些图,你们自己解释吧。”

文在画这些图时就下定了决定,怎么也要为自己争取一次,如果争取不到,龙威也就不是她能呆的地方,见夏之问起。也就如实了,“这此稿全是我设计的,被唐姐看上了。有一天下班,我忘了锁进柜子里。第二天就看到我这些图全被唐平抄袭,而且一都没有改过。我去找宋姐评理,结果宋姐要我识相些……”文到这儿停住了,毕竟宋晶是龙威的高层人物。

夏之看了眼宋晶。

宋晶厉声喝骂,“你胡。明明是你抄袭唐姐的图稿……”

夏之皱了皱眉,横了她一眼,吓得她忙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到了这时候,还不知悔改,真是无药可救。

夏之又看向唐少平。“你有什么话?”

如果换成别人,唐少平定然会打死不认地力辩。但对手是夏之,对她过去太过了解的夏之,一张原本还算漂亮地脸憋成了紫黑色。

夏之直接拨了电话去人事部,将宋晶开除处理,而且此事要写成公告,也给她服装部的人提个醒,再有这样的事发生。杀无赦。

宋晶顿时慌了神。“夏姐,不要开除我。我在龙威五年了……”

“出去。”夏之不看她装出的可怜相,对花子。“其他的事就交给你处理了。”

宋晶颤着双腿走了。

唐少平恨恨在刮了夏之一眼,走着瞧,她还有王牌。

等一干人全走了,夏之捂着嘴,冲进洗手间大吐特吐,这祖宗怎么就这么折腾人呢,这才一个多月。

程梅在看到她冲向洗手间时,就跟了来,看着面色白,有气无力的夏之,着实吓了一跳,一边递着纸巾,一边给她拍着背,“你这反应怎么就这么厉害呢,在北京还没反应呢。”

夏之无奈地摇了摇头,“帮我拿下背包送我回去。”今天她实在没力气坐在办公室了。

程梅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去了夏之办公室,没忘了唤着花子通知寒筠,这丫头这样子还能和他呕什么气。

花子冲进寒筠办公室,“寒筠,快,夏之出事了。”他只知道程梅要他叫寒筠,到底什么事,他也不知道。

寒筠心里一紧,跳了起来,已在花子前冲出了办公室,正要往服装部跑,正好撞上唐少平

唐少平一见他就缠了上去哭诉,的天花乱坠,只要寒筠让她留下。只要她能留下,夏之哪能是她玩手段地对手。

花子从办公室出来,叫回寒筠,“已经下楼了。”

寒筠又跳到电梯口。

唐少平仍跟在后面,寒筠好生不耐烦,“我现在有事,有什么事,以后再。”

出了电梯,刚好见程梅扶着夏之从另一个电梯里出来,面如白纸,抢上去一把抱住,“夏之,你怎么了?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夏之吐过以后,已经好过了些,看见跟在他身后的唐少平,冷哼一声,推开他,“程梅,我们走。”

唐少平更是愣住了,这个董事长和夏之的关系似乎不寻常,可是这些天,她每天都会守到他回家的时间,搭他的顺风车,他也从不拒绝,按理对她不会没有意思。

“董事长,她身为经理,难道可以公报私仇吗?”

寒筠不耐烦皱紧了眉头,他现在最想知道地是夏之是怎么了。

程梅听了唐少平的话,早就憋了好久地气,瞬间暴发。“唐少平,他们要注意形像,我可不用这么多顾忌。你可别给脸不要脸,你抄袭别人的劳动成果,还有脸在这儿嚣张。难道你还想让董事长把他老婆炒了来娶你不成?”她这话可以是一石二鸟,没忘记白了寒筠一眼。

“程梅,我们走。”夏之拉了程梅往外走,她可不想在龙威让人看笑话。

“董事长的老婆?”唐少平感觉是被电击中了。

花子鼻子里哼了一声。“夏之是董事长的未婚妻。”

从医院出来的路上,夏之抱着双臂气呼呼地在前面走,该死地寒筠,害她怀孕,还敢闹绯闻。

“夏之,我这么做也是有意想气气你,让你能早跟我结婚。我和唐少平真的什么也没有,只是顺路搭过她几次回家。而且每次,花子都在车上地,你不相信可以问下花子。”寒筠跟在她身后,从左边转到右边,再从右边转到左边。不停地焦急解释。

“花子跟你穿一条裤子地,问了也白问。”夏之百分之百的相信他。但就是气不过。

花子愁眉苦脸地跟在后面,寒老大要他随传随到地作证,没办法,只能跟在后面当尾巴,命苦。

最后面还有一个捂着嘴笑得有牙没齿的,幸灾乐祸地程梅,臭男人。和女人玩心眼。活该倒霉。

“夏之,你别生气了。我们结婚吧。”

“你认为我还会嫁给你吗?”

寒筠短时间地错鄂,“我可是孩子的爸爸。你怎么能不嫁我?”

“现在医学很发达,孩子才一个月多月,很好处理。”不气死他也要吓死他。

“你敢,夏之,你敢伤害我儿子,我会杀了你。”寒筠的脸瞬间黑如锅底,感觉自己快被气炸了。

“被你杀死,不如我自己先摔死。”夏之往前跑了几步,作出一个脚步不稳的动作。看着被气炸了的他,肚子里笑开了花。这就是跟她玩花样的下场。

寒筠吓得面色惨白,一声惨叫,“夏之。”冲上前,将她捞进怀里,等确定她安全在他怀里时,才把悬起的心放落下来,怒视着道:“你居然敢……”

夏之“卟哧”一笑,“以后还敢不敢在我面前玩花样?”

寒筠微微一愣后,看着怀中的笑颜,才知自己上了她地道,她并不是真的要伤害孩子,脸上绽开了幸福的笑,“不敢了,不敢了,以再也不敢了。”

尾声……

一个大约三岁的孩子,在龙威楼的玻璃屋中拿着一把玩具剑乱砍乱削,一朵朵玫瑰在他地剑下粉骨碎身。

每一朵玫瑰被魔星催残,旁边的韩夫人就打个哆嗦,这可是儿子和媳妇最心爱地玫瑰花屋。但看着魔星玩得兴起,又不忍心打扰了他的“雅

电梯门打开,先走出电梯的夏之脸上的笑瞬间僵住,一声惨叫,“寒筠,管管你的儿子。”

跟在身后的寒筠看到这惨不忍睹的花房,面色惨白,提过正为自己地绝作洋洋得意地魔星,放在膝盖上,照着屁股就是一巴掌。

韩夫人冲上去,抢过魔星,“你们敢打我孙子,我跟你们没完。”当然是雷声大雨,抱着魔星一溜烟的进了电梯。

留下看着一屋子残花苦笑地夏之和寒筠,这个儿子都不知道到底象谁,这么混蛋。

(全书完)

作者后话:下一本短言系列是果子特别喜爱的一本,希望大家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