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太腹黑》 第一章 何雨檬看着眼前的画面,脸色惨白,心如刀绞。 她握在门把上的手不住地颤抖,怎么也不会想到向来温文尔雅的褚玉飞竟然背着她跟她的妹妹好上了。 房间里的男女似两条在床上交缠的肉蛇,难分难舍,何佳琪欢愉的声音夹杂着褚玉飞机喘息声,不绝于耳。 “玉飞哥哥……人家早就喜欢你了……” “比何雨檬喜欢得更多……人家想给你生好多……好多的孩子……” 何佳琪的声音听起来欢愉得头皮发麻,甚至情不自禁地勾住了褚玉飞的腰。 而看到这里的何雨檬愤怒得双眼冒火,她一把推开了半开的门—— 嘭! 声音突兀而来,正享受不已的褚玉飞一下子止住了动作,他惊诧地转头看过去,何雨檬已经走到床前,涨红着眼睛推开了他,一把将一丝不挂的何佳琪从床上扯了起来:啪! 耳光甚是响亮。 “何雨檬,你竟然敢打我?”何佳琪捂着辣辣疼的脸,瞪大着眼睛惊讶而厌恶地看着一向软弱的何雨檬。 “我就是打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何雨檬气得浑身发抖:“你之前跟他示好,我都不计较,可是你怎么可以无耻到跟他滚床单?而且还要不知廉耻到在他的休息室里做这种恶心事!” 见何雨檬被气得一副喘不过气儿的样子,何佳琪得意的双手抱胸,高傲地说:“何雨檬,实话告诉你,在我眼里你不过是我爸的小三生的野种,懦弱的野种,我压根儿没把你当姐姐,你的男朋友选择了我,是他聪明!因为我有的你都没有,你有的,我动动脑子就可以抢过来了,这么多年,哪次不是这样?你早该习惯了!” “你!”何雨檬扬手就要打过去,却被穿好衣服的褚玉飞扳了过去:“雨檬,你听我解释——” “啪!” 何雨檬刚才没来得及落下的耳光,重重地打在了褚玉飞脸上,褚玉飞愣住了。 不想听褚玉飞虚伪的狡辩,何雨檬扯下褚玉飞的手,恨而愤怒地看了他一眼之后,转身离开褚氏总裁的休息室。 褚玉飞反应过来,拔腿想去追,却被何佳琪拉住了。 何雨檬逃命似的跑出了褚氏,阳光下,她泪如雨下,哭着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回家。 她刚进家门,就发现何佳琪竟然也回了家,心里只觉得太恶心,她快步朝楼梯走去。 “站住!”何爸怒喝一声,将手上的茶杯重重地放回了茶几上:“我听说你把刚才打了佳琪?” 脸色阴沉不悦。 何雨檬停了脚步,看了一眼坐在她正对面的沙发上,挽着爸爸的手撒娇的何佳琪,她的脸上清晰的印着五个手指印,显然是化妆弄上去的! 何雨檬冷着脸愤怒地说:“何佳琪做了什么羞耻的事,爸爸问一下就知道了,我打她是她活该!——啪!” 何雨檬话音刚落,何爸就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对着她吼道:“放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竟然连妹妹都打骂了?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 坐着一旁看戏的何佳琪和她的生母,何家的女主人苏如悠嘴角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何雨檬泪眼朦胧地看着何承志:“爸,你根本就不了解事情真相……” “够了!”何雨檬想说出事实,却被何承志强硬地打断:“你不用解释,去”他指了指何佳琪的位置:“现在去给你妹妹道歉!” 何雨檬顺着何承志指的方向看过去,正正看到何佳琪朝她示威般抬了抬下巴。 “我是不会跟她道歉的!”声音清冷而分外坚定,透着怒气:“该道歉的人是她!”说完,何雨檬转身上了楼。 “等一下!”一直不做声的苏如悠沉声叫住了何雨檬,何雨檬站在楼梯口,浑身清冷。 “三天之后,你替佳琪出嫁,嫁给郎氏集团总裁家赫!”苏如悠的声音沉淡,像极了在给下人下命令。 “什么?”闻言,何雨檬转脸看向苏如悠,惊讶得直接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对!三天后,你得嫁给郎家赫!我们跟郎家是早有婚约的!” 何承志这个时候恍然想起这个,不住地点头,说得很笃定,显然很注重这场联姻。 知道苏如悠不会安好心,何雨檬苦涩而嘲讽地笑了笑,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爸爸三年前说过只有何佳琪才有资格嫁入郎家,而我连出席婚礼的资格都没有,不是吗?” “你!”何承志语塞。 “何雨檬!”被激怒的苏如悠走到何雨檬的面前,说:“佳琪把郎家赫让给你,是你的幸运!” “还是说因为传闻郎家赫身患绝症只有三个月的命,你们不舍得何佳琪守寡又舍不得放弃这门联姻?” 被戳中心底的想法,苏如悠脸色很难看,嘴角抽了抽,恨恨地看着在她看来此时牙尖嘴利的何雨檬。 “总之,我是不会嫁给郎家赫的!要么让何佳琪去结婚,要么就别要这门联姻了!” 冷冷说罢,何雨檬转身上楼。 走到转角处又听见苏如悠尖利的声音:“何雨檬,我告诉你,这婚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褚玉飞已经是佳琪的人了!” 何雨檬的心被后半句戳了一下,极速心凉如死。 她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便听见门锁咔哒一声,显然有人从外面锁上了门。 她走过去扭了扭门把,门已经打不开,她朝着门外的人喊:“何佳琪,你又想搞什么鬼?!”她奋力地拍门:“你快把门打开!” “大小姐,是夫人吩咐我把你的门锁上的,请您不要怪我!”管家尘妈在门外应得战战兢兢。 “什么?她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是打算逼我嫁给郎家赫?” 不知过了多久,何雨檬闻到一阵淡淡的香气,然后沉沉睡去,等她再朦胧有意识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发烫,下意识抗拒地扭动身体:“热……好热……” 撩人至极。 郎家赫站在床边看着这个刚刚被送过来的,此时正搔首弄姿的女人,烦躁地扯开领带,他不悦自己此时竟然起了反应。 “何雨檬?看起来倒是比何佳琪干净多了!”得出这样的结论,郎家赫不再压抑自己的渴望,俯身,压了上去。 一夜旖旎入骨。 第二天早上,何雨檬是被痛醒的,骨头散架般难受。 “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朦朦胧胧地睁开眼,最先却是看见一盏奢华巨大的吊灯,她喃喃道。 昨天晚上与人缠绵的片段像梦境回放般零星入脑,何雨檬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扫了一眼四周:“这不是我的房间……” 此时,浴室里传来的流水声慢慢入耳—— 轰! 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浴室里有人在洗澡! 应该是个男人! 昨天迷迷糊糊的缠绵晚上不是春梦,而是事实! “可是,我怎么会在这里?”何雨檬羞赧地自问,眼睛里浮满泪光。 忽然,浴室的水声停了,知道那个男人要出来,何雨檬抓起落在床边的衣服,胡乱地往上套,然后往门口跑去,本能地想逃离那个禽兽! 她跑到门口,刚想开门,却被人拉了回来,摁在了门板上。 是他? 郎家赫棱角分明的脸在她的面前放大,撞入她的视线,何雨檬的心咯噔了一下。 郎家赫凑过去:“就这么想走?”低沉如酒的嗓音透着一丝嘲讽。 赤果着上身的男人,胸肌结实,趁得他气场强大得让人压抑,丝毫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是个身患绝症的人。 郎家赫的气息打在鼻尖,何雨檬别过脸去,侧脸却烫得很。 她竭力调整呼吸,尽量冷静,问:“郎家赫,我怎么会在这里?” “嗯?你好像嫌弃我?”郎家赫问着一把扣紧何雨檬的腰,逼使她紧紧贴入他的怀:“你们可是何家等这一天等很久了,别装模作样!” 何雨檬愤怒,拍了一下他的胸膛,他的体温有多热,他的语气就有多冷,明显是在嘲讽,施舍她。 “郎家赫,我告诉你,不管是谁把我弄到这里来的,也不管我们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会嫁给你!稀罕郎氏少夫人身份的人不是我!你走开!”何雨檬的声音软软,却很坚定,她抬手用力去推郎家赫,郎家赫却一下子将她死压在门板上。 下一秒,他挑起她的下巴,墨黑的眸子凝视着她,眸底怒意泛泛:“你不稀罕?你昨天晚上的表现可是热情得恨不得要我马上让你怀上孩子!何雨檬,其实,你跟你妹妹一样,喜欢跟男人欲擒故纵,让人恶心!” 语气里全是鄙夷。 “我跟她不一样!”下巴很痛,何雨檬艰难地回应,尽力摇了摇头,想起这些天的遭遇,委屈的眼泪夺眶而出。 郎家赫向来讨厌女人流眼泪,他见状拧了眉峰,不悦地松开了何雨檬的下巴,说:“滚!” 何雨檬如蒙大赦,仓皇而逃,郎家赫转身走到床头柜边拿起了手机,把玩了几秒,拨了助理的号码:“把东西送到何家,新娘写何雨檬的名字!” 嫌弃我?我偏偏不如你愿! 第二章 宁愿孤独终老也不嫁 她回到家的时候,何佳琪正和苏如悠在看着请帖,神色难得喜悦,似乎占了便宜一样! 何雨檬平复了因为愤怒而起伏的呼吸,走过去,对苏如悠说:“阿姨,是你把我送到郎家赫房里的吧?” 手紧紧握着拳头,强忍着要发怒的冲动。 “啪——”苏如悠随即收敛了脸上的得意,板着脸将手上的请帖扔到了茶几上,说道:“这是郎家刚刚派人送过来的请帖!新娘写的是你的名字!” 丝毫没打算解释昨天晚上的事! “这下,你不嫁也得嫁了!”何佳琪接话,神色得逞。 何雨檬被面前这两母女气得脸色发白,坚定地说:“你们以为算计我跟他发生了关系,我就会嫁给他?你们听着,我就算一辈子单身,也绝对不会跟郎家赫扯上半点关系!”说完,何雨檬愤愤看了一眼满脸意外的母女,转身上了楼。 “哼,任你怎么伶牙利嘴,后天,你还是得乖乖穿上郎家送来的婚纱!” 苏如悠朝着何雨檬的背影喊:“从来就没有人敢拒绝郎家的要求,你这个野种就更别做梦了! ” “砰!”上楼来的何雨檬重重地关上了卧室的门,下一秒就想到了要逃离这里。 “那个女人说得对,没有人敢拒绝郎家的要求,但是何家还有另一个女儿,何佳琪去履行婚约好了……” 夜里,何雨檬趁着家人都睡着了,偷偷离开了家,想着躲起来,等郎家赫跟何佳琪的婚礼完成后再出现。 到那个时候,一切木已成舟,她才算躲过一劫,为此,她专门找了个相对偏僻的家庭旅馆落脚。 婚礼的当天,何雨檬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眼睛盯着电视机看,心里希望着快点播出郎家赫跟何佳琪的婚礼。 “铃铃铃……”手机铃声蓦然传来,何雨檬受了一小惊,下意识以为是苏如悠,皱着眉心拿来一看了眼来电显示,她才放心接起:“妈,怎么了?什么?你的心脏现在很难受?我马上来!” 何雨檬的心因为母亲的话,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她抓起手袋,匆忙赶往母亲所在的医院。 “妈!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何雨檬赶到病房门口就开始询问。 她的母亲杨姿此时正靠坐在病床上,对她笑了笑,说道:“你来了!”脸色看上去并无异样,倒是语气比平时要温柔了几分。 何雨檬放下手袋,俯身温柔询问:“妈,你刚刚说你的心脏很难受,现在好点了吗?医生怎么说?” “医生刚刚来检查过,说是间歇性心悸,说并不碍事。” “那就好!”何雨檬这才放心地舒了口气。 “你看你,来得这么急,额头都是汗,喝杯水吧!”母亲说着,竟然难得地将水杯递到她的面前。 何雨檬愣了一下,很意外。 “喝吧!这水是我刚刚吩咐护士小姐给你准备的。” 何雨檬接过水杯,不好意思地说了句:“谢谢妈妈!”心里甜滋滋的,有点感动,毕竟这是从小到大,她妈妈第一次给她递喝的水,她将水杯里的水一饮而尽。 看着何雨檬将杯子里的水喝完,杨姿的嘴角暗暗扬起一抹弧度。 之后,杨姿拉着何雨檬聊天,直到何雨檬昏昏沉沉倒在她的病床上,她随即向病房外使了个眼色,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进来把何雨檬抱走了。 装饰浪漫的新娘休息室里,依旧沉睡的何雨檬已经被换上了婚纱,安静地躺着,美丽如画。 而何家的其他三个人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嗯……”何雨檬再次醒来的时候,脑子昏沉得厉害,她隐约听见耳边有苏如悠的尖酸的声音。 “她再不醒,就只好用水泼醒了!” “郎家的人摆明说了,如果再见不到新娘,就取消婚约,这怎么可以?” “用水泼吧!” “哼,要不是郎家赫不久人世,什么时候轮得到她穿这么美的婚纱?”何佳琪恨恨地说,然后转身想去拿水来泼醒何雨檬。 “我这是在哪里?” 终于有力思考,何雨檬开声说,房间里的用白玫瑰装点的布置美的如梦似幻。 “你醒了!快快快!”何承志二话不说硬拉着何雨檬坐起,说:“这里是你跟郎家赫的婚礼现场,你现在在新娘休息室,你无论如何都要跟郎家赫结婚!” “什么?” 何承志的话让何雨檬一下子彻底清醒,一下子就看见了散开在床上的纯洁梦幻的白色婚纱,她推开何承志霞了床,提着婚纱连连后退,怒视着眼前不安好心的三个人,说:“我说过,我是不会嫁给郎家赫的!你们敢逼我,我就大闹婚礼,到时候丢脸的是你们!” “放肆!”何承志见情况几乎不可控制,怒喝了一声:“我告诉你,你要是不乖乖出去举行婚礼,我现在就让医院停了你妈的药!不处十日,你就会——” “你别说了!” 不想听见她的父亲诅咒她的母亲,何雨檬喝了回去,泪流满面。 “那还不赶紧出去?”苏如悠皱着眉,黑着脸命令。 何雨檬抹去脸上的泪水,何承志黑着脸将她的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往外走。 走到宾客的视线里,何承志换上了微笑的模样,俨然一位幸福的父亲。 而何雨檬却还是眼眶红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不想嫁给郎家赫。 晚上,婚礼彻底结束后,郎家赫将何雨檬拉进了新房,一下子就摁到了墙上。 “今天全程没笑容,嫁给我很不开心?”问着,郎家赫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何雨檬目光如一潭死水,木木地回应“没有!” 何雨檬表现出来的漠视,让郎家赫抓狂—— 刺啦! 声音太刺耳,何雨檬一下子回过神来,大力推郎家赫,却根本无法阻止他将她的婚纱撕成碎布:“何雨檬,我告诉你,我娶你也不过做做样子!” “那我们不用洞房,我们只是做做样子——额!” 郎家赫的突然闯入让何雨檬脸色一下子苍白如纸。 “轮不到你做主!” 这一夜,何雨檬被郎家赫折磨得几次虚脱。 第二天早上,睡梦中,她隐约察觉郎家赫凑到她的耳边说:“听着,你最好让自己喜欢上我,学会讨好我,你才会有好日子过!” 低沉的声音平静而暗哑,透着一股不容人拒绝的霸道。 何雨檬醒来的时候,郎家赫已经不在卧室里了。 她以为,他是典型的工作狂,早早就去上班了,然而此后两天,她都没再见他自觉自己耳根清净,心情也慢慢平和了。 第三天,管家早早就准备好了回门的东西。 何雨檬并不想回门,因为,回门是看疼爱自己的父母的,而那一家子却恨不得把她推入地狱才罢休,她再看他们一眼都不想! 然而,郎家是名门,她虽然不愿意,但她已经是郎家的儿媳,是不能落下话柄,贻笑大方的。 而且,她也不想沦为何佳琪一样无礼的人。 “安嫂,先生的号码是多少?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回来,他作为女婿不去,会让人笑话的!” 然而,无论何雨檬怎么打,对方就是无法接通,最后她只好一个人回门。 “哟,这都过了午饭点了才来?” 何雨檬才进家门,就听见苏如悠的声音,分外刺耳。 “爸,阿姨,我们刚才路上堵车,耽误了!”何雨檬冷冷说着把礼物放到茶几上,苏如悠瞥了一眼礼物,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却又凉凉地问:“郎家赫怎么没来,该不会是你才过去三天他就嫌弃你吧?”语气奚落又得意。 “诶,你怎么这么说话?”何承志觉得苏如悠过分,开口打断。 “他,他工作忙,出差了!” “要我说,只有三个月的命了,还出什么差?该好好疼老婆了!”正端着咖啡杯从厨房出来的何佳琪刻薄地补刀:“哦,对了,何雨檬,他这种身患绝症,不久于人世的男人应该不行,是吧?” 说着,何佳琪喝了一口咖啡,嘴角微露恶毒的笑意。 “佳琪,不能无礼!”何承志宠溺地教导。 “何佳琪,我估计你的心比你杯子里的咖啡还黑吧!” “你!”何佳琪看了眼杯子里的黑咖啡,正要发作,却碍于何承志在场,忍了下来,嘟着嘴撒娇:“爸,她污蔑我!” 苏如悠黑着脸回应:“佳琪说得都是实话,你有何必这么歹毒骂她呢?再说了,郎家赫今天没来,谁知道他是去出差了,还是进医院了?” “你们别欺人太甚!”何雨檬怒得一下子站起,抓起包就走,苏如悠偏偏抬高了音量说:“怎么,你难道是承认了?还是说,他现在在重症监护室了?——” 啪! 苏如悠太咄咄逼人,何宇檬忍无可忍,转身给了她一个耳光。 “何雨檬!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在这里撒野?马上跟你阿姨道歉!” 何承志扶着苏如悠,命令道。 “她诅咒我的丈夫,我就要教训她!爸爸,撒野的人是她们母女!” 何雨檬说着,涨红了眼眶。 见何雨檬就要哭,何佳琪更加歹毒地说:“丈夫?他不过是个快要死了的人而已——” “你在咒谁?”阴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何佳琪本能地噤了声。 何雨檬转身,就见郎家赫向她走来,满眼疑惑,心里还有点小惊喜。 郎家赫自然而然地将何雨檬搂紧怀里,在她的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温柔地说道:“我刚从日本回来,让你久等了。”仿佛对她已宠溺多时。 第三章 “他,怎么会突然这么温柔?”郎家赫这举动让何雨檬一头雾水,完全不知如何应对,不由自主红了脸。 郎家赫笑了笑,然后转脸看向面前的“一家三口”,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说道:“你们这一家三口一起欺负我的妻子,我该如何教训?”声音淬着夺人性命的寒意,对方三人神态马上变得紧张。 “呵呵,郎总,我们哪里会欺负雨檬?我们刚刚是家人之间闹玩笑而已,请您见量!”何承志见情况不对劲儿,马上狗腿地讨好郎家赫。 然而,下一秒,郎家赫却已经掐住了苏如悠的脖子,何承志惊恐地劝道:“你,你这是要做什么?她怎么也算你的丈母娘……” 郎家赫冷冷地勾唇,说:“听着,何雨檬现在是我的妻子,你要是再敢在她面前出言不逊,我一定让你比现在难受一万倍!” 说罢,扔开了苏如悠,转身就牵着何雨檬离开了何家。 何承志等人站在原地,脸色灰溜溜。 何雨檬坐上了郎家赫的车,郎家赫淡定地转着方向盘,何雨檬想了一下,开声打破了沉默:“刚刚,谢谢你!” 声音有一丝感动的柔软,何雨檬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维护她。 郎家赫充耳不闻般,没有回答,脸色冷硬,似有不悦。 “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我可能——” “我刚刚只是为了不让‘郎太太’难堪,不想让别人有机会说我郎家赫连自己的新婚妻子都保护不了!” “……我知道了!”何雨檬被郎家赫的话噎了一下,点了点头。 忽然记起他说过,他娶她不过演场戏而已,她只管配合就好了,事实上,她也不想跟他夫妻,这样正合她的意。 “明天晚上陪我去一趟宴会!”车在别墅前停下,郎家赫边往别墅走,车说。 “好!”何雨檬快步追过去,尽量与他并肩走进别墅。 演戏演全套不是? 第二天晚上八点,当身穿一袭海蓝色星光长礼服的何雨檬挽着身穿白色西装的郎家赫的走进宴会厅时,她即时成了宴会厅里最瞩目的焦点,众人纷纷离开了何佳琪,向何雨檬聚拢过去。 “郎总,你的太太今天晚上看起来实在太美了!” “你们太般配了!” “希望你们百年好合!” …… 这些祝福的话语让何雨檬很意外,却还是微笑地点了点头,配合郎家赫表现出恩爱的模样。 站在人群外的何佳琪见何雨檬一副众星捧月的样子,妒忌得浑身发抖,扬声说道:“哼,何雨檬不过是个小三生的女儿而已,他们怎么可能般配?” 何佳琪极其刻薄的声音传来,众人马上开始议论纷纷。 何雨檬的脸色惨白,郎家赫的脸色沉黑。 穿着一身珍珠白礼服的何佳琪挽着褚玉飞的手缓缓走来,笑意阴毒:“在场的各位,我可没有说错,何雨檬的妈可是勾引我爸爸的狐狸精……” “什么?” “怎么可能?” …… 众人议论纷纷,看何雨檬的眼神纷纷变得失望和嫌弃,刚才的对的赞美和祝福变成了奚落和讽刺。 何雨檬无言以对,微微低下了头,脸色难堪,因为何佳琪说的是事实,她的生母的确是个小三而她是小三的女儿。 “怎么不反驳?”郎家赫小声问,何雨檬更加难堪得不由得揪紧了他的衣袖。 “默认了?”看见何雨檬这个小动作,何佳琪继续说:“俗话说,有其母必有其女,恐怕何雨檬根本不是什么好女人,娶这么个女人回家,真是委屈了郎总了……” 何佳琪这是暗地里嘲讽郎家赫等着被带绿帽。 众人碍于郎家赫的权势,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声音渐渐少了,脸色却无不替他可惜,何雨檬成了他们眼里的狐狸精。 何雨檬难堪得想转身逃离这里,却被郎家赫不着痕迹地拉了回来,宠溺地揽入怀里,这时才开声:“我郎家赫看妻子的眼光跟看合作伙伴一样准,在座的各位什么时候见有传闻我的合作伙伴有问题?” 郎家赫这话一出,现场彻底安静,纷纷等着后话,郎家赫搂着何雨檬走到何佳琪面前:“倒是举办宴会的人眼光不太好,随便就放一个没教养的,随便咬人的狗进来……” “你!”何佳琪被他讽刺得脸色惨白,众人开始议论,觉得郎家赫说得有理,替何佳琪捏了把汗。 “要是我家有这么一只乱咬女主人的狗,我一定打断她的腿不成!” 此时,闻声赶来的宴会负责人马上道歉道:“我给郎夫人道歉,郎总请不要跟这样的女人一般见识,我会处理的。”郎氏是一等贵宾,他们怠慢不起。 三分钟之后,何佳琪被宴会的保安狼狈地拖了出去。 “郎家赫,谢谢你刚刚替我说话。” 两人跳着华尔兹,何雨檬轻声说,声音轻柔,目光里闪烁着真诚和感动。 “你忘了,我是为了维护我和‘郎太太’的脸面!”声音沉冷。 “你为什么要娶我?我们之前没见过,应该没有好感,你大可以找个理由推了这场婚姻。” 郎家赫低眸看她,脑子里闪过她说着不稀罕他的画面,脸色有点铁青,说:“你只要扮演好我妻子就行,其他的轮不到你问。” 何雨檬下意识轻轻努了努嘴:“知道了!” 此时何雨檬身后的人不小心碰了一下何雨檬,她一下子抱紧郎家赫,而郎家赫顺势揽紧她,何雨檬的下巴枕在对方的肩上。 此时的两人,远远看上去像极恩爱难分的眷侣。 看得不远处拉着一个外国女人做样子的褚玉飞脸上冒烟,眼神妒忌。 跳舞过后,何雨檬陪着郎家赫应酬了一番,喝了两杯香槟,身体却出现过敏反应,她不得已去洗手间。 她怎么也没想到,褚玉飞竟然会跟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是女洗手间,请你出去!” 褚玉飞扣紧了门,步步逼近,何雨檬步步后退。 “何雨檬,真没想到我出个差回来,你就已经勾搭上郎家赫了!真讽刺!” 说着将何雨檬摁到了墙上。 “你想干什么?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你跟郎家赫才是真的不可能!”褚玉飞面目狰狞:“他一个活不了三个月的男人能给你幸福?雨檬,给我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只有我是真的爱你……” 说着,他不顾何雨檬的挣扎,捧起了她的脸,强硬吻了下去—— 啪! “我现在已经是郎家赫的妻子了!你给我滚!” 何雨檬一个耳光将他打蒙,下一秒他彻底被激怒,发狂似的胡乱扯着何雨檬身上的礼服,作势霸王硬上弓:“想跟郎家赫幸福?你是我的!”他扯下了何雨檬的礼服,试图霸王硬上弓—— “咔哒!” 洗手间的门此时却被推开了,褚玉飞一愣,何雨檬立即推开了他说:“如果你不想跟何佳琪一个下场,你最好马上滚!” 褚玉飞看了一眼愣在门口,明显受到惊吓的女人,转身黑着脸离开了洗手间。 何雨檬躲进了其中一个格子,哭了起来。 15分钟后,她收拾完自己才离开洗手间,她回到宴会厅的时候, 众人正围在一起,看着同一个方向,窃窃私语讨论着什么,她顺着人群的视线看去—— 轰! 大屏幕上正慢慢播放着刚才她跟褚玉飞在洗手间里纠缠的画面,何雨檬如遭晴天霹雳,下一秒,她跌撞地拨开人群,想找到郎家赫跟他解释清楚。 她却是在门口拉住了他:“郎家赫,你听我解释!” “滚!” 郎家赫一把甩开了她,黑着脸离开。 跌倒在地的何雨檬成了众人的笑话,爬起来之后她想离开,却迎面受了从门口走进来的何佳琪一个耳光—— 啪! 分外响亮! 两秒过后,何佳琪竟然开始啜泣:“姐姐,你怎么这样?你明明已经跟郎总结婚了,为什么还要勾引我的男朋友?嘤嘤嘤……” “你怎么跟你妈妈一个样儿?装得这么好,害大家都信你不相信我,呜呜呜……” 何佳琪的指控让众人纷纷倒戈,对何雨檬指指点点。 百口莫辩,何雨檬只想离开这里,却被“热心”的众人逼到了宴会厅外的露天泳池边。 “你不打算解释吗?”刚才狗腿的宴会负责人见郎家赫不在这里,对何雨檬不屑地呛过去。 “请大家相信我,那些照片根本不是事实……” 何雨檬试图解释却被何佳琪打断。 “你当然说那些不是事实,你怎么可能承认?”何佳琪吼过去。 何雨檬看向何佳琪身边的褚玉飞,说:“明明是褚玉飞耍流氓,想伤害我……” 众人聚焦到褚玉飞的脸上,何佳琪暗地扯了扯褚玉飞,眼神警告他别说话,褚玉飞笑了笑,说道:“郎太太,我们刚才在洗手间里,你叫得可享受了不是?” “你……” 众人纷纷唏嘘,对何雨檬各种咒骂,脑子发蒙,想走,却无力抬腿,只往后趔趄了一下。 此时,何佳琪走到她的面前,抬手就是一个耳光:“不要脸的贱货!去死吧!” 砰! 何雨檬被何佳琪一把推进了泳池里。 “救命,救命呀……” 众人只对着泳池里的她指指点点,没有一个人愿意救她起来。 褚玉飞见状拧了拧眉峰,于心不忍,想去救人,却被何佳琪拉住了袖子。 最后,一位穿灰色西装的绅士脱下外套,跳入泳池,将何雨檬救起。 “谢谢!” 狼狈不堪的何佳琪在草地上站稳,低声说了句谢谢,转身赤着脚逃离了这里。 “你为什么要救那种女人?”围观人群里的某个女人不悦地问。 “我不救她,难道看着她死?”男人转身,对众人不屑地扯了扯嘴角。 “那个女人给郎氏的继承人郎家赫戴了绿帽,你敢救?小心郎家赫找你麻烦!” 男人笑了笑,对何佳琪说:“该小心他的是你!我不怕他!”转身就要离开。 “你究竟是谁?” 何佳琪对着他的背影问。 “郎,孟,毅。” “他姓郎?” 第四章 黑色浓如墨,身无分文的何雨檬狼狈地走在行人稀少的街上,看上去可怜兮兮。 想到自己的遭遇,她委屈地哭了起来! “这位美女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哭?” “瞧你身上都湿了!” “要不哥仨哄哄你?” 三个叼着牙签的流氓将何雨檬围了起来。 “马上走开!”何雨檬板起脸吼过去。 然而对三人却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其中一个没说话的男人,往前两步,看了看她姣好的身材,说:“身材这么好……” 语气轻轻地,在无人来往的街道上很渗人。 何雨檬惊恐的往后退,手心全是汗。“马上滚!郎氏集团的郎家赫是我丈夫,你们敢碰我,他绝对不放过你!” “挡什么挡……”男人说着强硬地拿下何雨檬的手。 “你别碰我!”何雨檬退开,满眼惊恐! 男人往前逼近,幽幽说道“你长得这么好,你老公却没有陪在你身边好好疼你,真可惜!” 何雨檬想喊救命,奈何街上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男人身后的小喽啰吹了声口哨说道:“没什么可惜的,这不是有咱哥仨疼吗?妞儿。你有福气了,我们老大的技术很好!” 小喽啰话音刚落,男人将何雨檬摁到了地上—— 这个时候,一辆兰博基尼疾驰而来,车头灯打去,几个人下意识抬手挡住了眼睛。 下一秒,别精准地撞开两边的小喽啰,两声痛苦的声音很刺耳。 男人此时放开了何雨檬,起身想拔腿就跑,却被郎家赫摁在了地上。 锃亮的皮鞋狠狠地踩在男人的脸上:“敢动我的女人?”俊冷的脸散发着想杀人的愤怒。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男人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阴沉与强硬,拼命求饶。 这个时候,郎家赫的保镖赶来,郎家赫转身,说:“把他带回去!” 然后走向不远处,正缩做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何雨檬,冷着脸将她一把抱起。 何雨檬像找到救命稻草一般,尽量贴进郎家赫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 “你在宴会厅里看到的那些照片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回到家里才缓过来的何雨檬颤着声音解释照片的事。 郎家赫没有回应,黑着脸将她抱进了浴室。 何雨檬继续解释:“我不喜欢褚玉飞了……请你相信我……” 郎家赫拧着眉峰看了眼里残留着惊恐的,脸色惨白的女人,脸色不悦:“自己洗干净!” 然后丢下何雨檬,转身离开了浴室。 何雨檬洗好澡出去的时候,郎家赫正黑着脸坐在床沿,床上散乱着一堆何雨檬和褚玉飞的亲密照片。 何雨檬快步走过去,边快速收拾,边说:“这些照片都不是真的,你别信——啊!” 何雨檬话音刚落,郎家赫一下子将她摁到了床上:“你们谈了三年恋爱,还喜欢他吧?” 咬牙切齿! 何雨檬拼命摇头:“不是,我不喜欢他了,是他来纠缠我……” “他纠缠你?我看是你想他了吧?就这么想男人?我差点就信你的鬼话!” 照片的角度太精妙,每张照片,何雨檬都在对褚玉飞笑。 郎家赫恨恨地说道:“我看你是忘记了你是郎家赫的妻子吧?” 这一夜,何雨檬哭着求饶,虚脱。 第二天清早,何雨檬又梦见了在宴会厅门口,郎家赫扔下她的那一幕,她皱着眉心,呓语:“你不要走,你听我解释……”梦里的她想拉住郎家赫,梦外的她本能地伸手卑微地抓住空气,被吵醒的郎家赫冷着脸看着何雨檬,心中竟然有触动。 “你不要走……别丢下我……不要丢下我……” 何雨檬胡乱地抓着空气着急,难过得哭了。 郎家赫见她实在可怜,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何雨檬本能地抓紧了他手。 梦里的画面切换到昨晚被调戏得那一幕,她颤了一下,拼命摇头,手开始发抖, “郎家赫,救我……救我……” 察觉到不妙,郎家赫的眉峰一下子拧紧,翻身,叫她:“何雨檬!” “郎家赫……你来救我……快来救我……” 何雨檬紧紧“攥”住郎家赫的手,头摇得很快,闭着眼,却泪如雨下。 郎家赫俯身吻紧了她的唇,急切又难得的缓慢。 因为这吻,何雨檬终于慢慢安静,慢慢地,睡梦中的她,闭着眼,竟开始回应郎家赫的吻,抬手圈上他的脖子。 柔软而急切的回应,让郎家赫心头一窒。 他加深了这个吻,下意识被何雨檬吸引。 郎家赫醒来的时候,早已坐起的何雨檬眼睛眨了眨,显然已经看了他一段时间。 郎家赫坐起,何雨檬缩了缩身子,裹紧身上的被子,眼神有点害怕,脸却红了。 何雨檬这幅受惊的模样太可爱,郎家赫挑了挑眉,眼底笑意泛泛,心情大好。 “……早……早安。”良久,何雨檬开声说道。 郎家赫故意吓她般,扑过去—— “啊——”何雨檬惊喊,却被他揽入怀里:“怕我?” 郎家赫鬼使神差地竟然自以为何雨檬彻底从昨晚的意外里缓了回来,怕的是他过分索取。 何雨檬本能地摇了摇头,抱紧郎家赫,郎家赫心头一堵。 下一秒,郎家赫却把她一把抱起,抱进了浴室,两人洗完澡,吃完早餐之后,郎家赫将何雨檬带到了地下室。 见到昨天晚上那个可怕的男人,何雨檬本能地别开脸,抓紧郎家赫的手,内心很抗拒。 “别怕!”郎家赫向助手使了个眼色,助手点了点头,当场进行了对绑在凳子上的男人进行了化学阉割。 离开地下室的时候,双手插在口袋里的郎家赫淡淡对她说:“他被阉了,以后再也不能耍流氓了!” 他这是在安慰我吗? 何雨檬心头有暖流淌过,“郎家赫……” “不用说谢谢!”郎家赫却毫无预兆地泼了她一盆冷水。 “我……” 郎家赫不再听她说话,转身大步离开,脸色有点黑。 我娶她不过是出于被嫌弃之后的愤怒,我到底是并不屑于对她动心的,把她从流氓手里救回来已经算是极度仁慈了! 该死! 想到自己先前的温柔,郎家赫不悦地在心底咒骂了一句。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的相处极度沉默。 何雨檬为郎家赫煮早餐,按摩,矜持却试图拉近两人的关系,郎家赫却只冷着脸,不买帐,甚至连续几晚睡在书房。 两个星期后。 两人正吃早餐,何雨檬提议:“我想过了,我现在应该出去工作……”语气带着商量的意味。 喝着粥的郎家赫拧了一下眉峰,喝了半口牛奶,然后说道:“你是该自食其力,到我公司去面试!”说完,他一饮而尽杯子里的牛奶,转身离开,脸色阴沉。 他竟然差点把她当自己的女人一样在养了?他娶她,不过是在泄气,充其量,她不过是我的一个工具而已。 心头明明悸动不已,他却死死压下。 同一天早上,何雨檬以极佳的专业表现通过郎氏的面试,即时以运营专员的职业身份入职郎氏。 然而,接下来的一整天,从她踏入办公区的那一刻起,办公区就充斥着对她的议论。 “哼,跟总裁的婚礼办的这么好看又怎么样?不过是个小小的运营专员!” “我听她结婚之后还跟她的前男友在一个耳光宴会上偷情,网上照片都爆出来了……” “真的吗?” “现在是看不到照片了,我估计后来是总裁难堪,把消息和照片压了下去。” “哼!真是个不要脸的婊子!” 咖啡室内,四个休息的女员工背对着门口,站在咖啡机前嚼着舌根,脸上全是对何雨檬的鄙视。 何雨檬站在咖啡室外听得尴尬难堪,却还是干咳了两声,淡定地走了进来。 四个女人一看是何雨檬,嫌弃地白了一眼何雨檬之后,走出了咖啡室。 何雨檬深深舒了一口气,在心里跟自己说:“郎家赫已经相信那些照片是假的了,我根本没必要跟她们一般见识。” 何雨檬回到办公区的时候,聚集成堆,窃窃私语的同事,瞬间散开,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作位。 显然,他们是在偷偷议论她的事。 何雨檬若无其事地走回自己的工作岗位上,从容地继续工作。 坐在她旁边的中年大姐嫌弃地哼了一声,将一沓文件近乎是扔地放到她的桌上:“今天下班前把这些文件昨晚,上交到刘主管那里,否则别回家了!”后半句说得恶狠狠。 何雨檬看了看给来的文件,说道:“大姐,这不是我的工作范围……” “怎么!你一个新人,还敢挑剔工作?真当自己是总裁夫人了?” 中年女人大声地呛回去。 何雨檬愣住了,旁边的年轻女人故作漫不经心地轻声答话:“哼,不过一个婚内出墙的女人罢了!” 接下来的两个月,何雨檬被她这些同事变着法整得极惨,而她为了这份工作,还是忍了下来,因此也进步飞快,两个月出头,她就被上司派了个大客户,为了拿下这个客户,她为了准备资料,构建方案,足足两个星期没好好睡觉,在公司里加了半个月的班? 何雨檬该跟客户接洽当天,向来爱迟到的两个女孩竟然早早来了郎氏,此时正翻着何雨檬的办公桌。 “找到了!” “拿过来!” 两个女人拿着何雨檬的计划书走到了碎纸机前,放了进去,未出三秒,何雨檬辛辛苦苦半个月的东西成了纸碎。 “我明明放在这里的呀,怎么不见了?” “小何,快来,别找了,你自己讲就行,不能让客户等!难得总裁也在,快来!” 主管亲自来催,翻找了四十分钟还是找不到计划书的何雨檬最后,空着手,硬着头皮走进了会议室,手心冒汗,却尽量保持微笑。 然而,看到出差了半个月的郎家赫此时正坐在会议室的主持位,眉峰拧紧,脸色不悦,何雨檬的脑袋瞬间空白,一句话都说不出。 第五章 “小何……” “小何?” 她走神得厉害,刘主管不悦地叫了两声,她才回过神,脑子马上极速运转,不得已启动她的应急方案。 她笑开,为丢失了计划书找了个合适的理由,柔和地说:“大家好,我是这次计划书的负责人,何雨檬,为了让各位更快接收信息,这次,我多用图表来表达我们公司的想法,请关灯!”她对帮忙关灯的同事微笑点头,表示感谢。 整个讲解持续二十分钟,最后,何雨檬得到了众人热烈的掌声,郎家赫深感意外地挑了挑眉,目光浮泛着欣赏。 签下合同之后,何雨檬一口气跑上了天台, 软倒在栏杆边,脸色惨白,大口大口地喘气,刚才的整个过程,她看上去冷静,其实怕得要死。 想到自己这两个月在公司的遭遇她委屈得捂嘴哭了起来,埋头入自己的臂弯,哭诉:“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不是狐狸精……” “我这么努力工作,没有招惹你们……你们为什么要破坏我的工作?” 她签合同的时候,才想到有人把她的计划书偷走了。 “笃!”跟上来的郎家赫此时在何雨檬的面前停下了脚步,垂眸看她这幅模样,眉峰拧紧,脸色不悦。 听到动静,何雨檬抬头,见郎家赫正阴沉着脸看她,她马上站起,抹去脸上的眼泪,问:“总裁找我有什么吩咐?” 语气尽量专业。 郎家赫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放眼远方的天空,缓缓说道:“受了一点错折委屈就跑来这里怨公司,怨同事,看来,我真是高看你了,明天你不用来了,郎氏不养你这种心理承受能力跟小孩无异的人!” 毫无预兆听到自己被解雇,何雨檬懵了:“总裁,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用怀疑我的听力!” 说罢,郎家赫转身,往回走,脸色意味难测。 “我没有怨公司,是同事们对我有误解,而且是我很努力完成工作,你也看见了不是吗?”何雨檬快步跟上去,拉住了郎家赫,脸色委屈,见郎家赫双手插进裤袋,脸色有点不耐烦,何雨檬连忙说:“我保证下不为例!” 郎家赫不悦地拿开了她的手,走进了总裁专属的电梯。 何雨檬见状马上进了员工电梯。 他不会真的因为这件事就解雇我吧?都怪我,怎么没控制好情绪?现在该怎么办? 电梯平稳往下,何雨檬的心却慢慢被吊起。 “叮!” 另一边,走出总裁专属电梯的郎家赫,边往总裁办公室走去,边跟助理通着电话:“马上去查,把在背后诋毁她,给她工作添乱的人全开了!” 声音分外阴沉。 中午,何雨檬没有回家,而是在咖啡室里悬着心等“解雇”,同时思考被解雇之后该怎么办,如坐针毡。 然而,何雨檬再回到办公区就看见了平日里最爱给她分派额外工作,在背地里煽动同事孤立她的那几个人正灰着脸,憋着嘴一脸不满地收拾着各自的东西。 “哼!” “狐狸精,算你厉害!” 临走的时候,她们愤而不甘地朝何雨檬翻了白眼,骂骂咧咧地离开。 端着水杯的何雨檬站在原地,疑惑地眨了眨大眼睛。 坐下,她才想到她们或许是因为在背后欺负她,被人发现了,所以遭到辞退,她想了想,喃喃:“难道是他下令辞退的?毕竟我在天台说的话只有他听到了……”找不出反驳这个的结论,何雨檬的心尖生了一丝甜蜜,生怕别人看出她的此时的想法,她端起水杯喝水,嘴角矜持地笑得很甜。 她觉得,其实郎家赫对她挺好的。 当天下午,她加快了工作速度,提前完成了工作任务,一下班就回了家,因为她想好好为郎家赫煮顿饭。 下午六点,门铃响起。 “我去开门!”何雨檬阻止了想去开门的安嫂,快步走去,打开门:“你回来了。”声音温柔得让人心动,笑容甜美,郎家赫拧了拧眉,有点意外。 见他愣住了,何雨檬拉起他的手,径直往餐厅走,边走边说:“我给你煮了饭!当是答谢你之前总是帮我解围解困,顺便庆祝你出差回来。” 看到餐桌上精心布置的烛光晚餐,郎家赫心跳顿了半拍,心头有种异样的感觉在涌动,似乎是温暖? “对了,要先洗手!”何雨檬将郎家赫牵进了洗手间,像对待孩子一样将郎家赫的带到水龙头下。 冰冷的水洒在手背上,郎家赫即时回了神,他收回了手,转瞬将何雨檬逼贴着洗手盘的边缘,何雨檬一惊,本能地抬手挡在他的胸前。 “你想做什么?”郎家赫完全未察觉他的声音掺杂了温柔。 “……你刚刚发愣,我只是想帮你洗手而已……”两人的身贴着身,距离太近,何雨檬尴尬地红了脸,看着却分外诱人,郎家赫吞了吞喉结,扣着何雨檬的只手可握的细腰,将她提坐到洗手台上。 “我……我们还没吃饭呢——唔。” 郎家赫不听她的话,吻紧了她的唇,熟悉的糯软触感让他激动得头皮发麻,他不可遏制,也不想遏制地加深了这个吻,霸道而热烈。 何雨檬没有退避,承受着他的吻,抬手温柔地圈上了他的脖颈,两颗心缠绵得极温柔。 何雨檬想,两个月不见他,她到底是想他的,而郎家赫全然未觉,两个月不见,他早已想疯了她。 缠绵过后,两人相对而坐,沉默着吃晚饭,烛光摇曳,何雨檬还没羞得浑身发烫。 而郎家赫早已恢复了一贯的高冷,仿佛刚才的缠绵没发生,吃饱的他,放下筷子,说道:“味道不错,以后你煮饭。” 然后起身离座。 “……” 何雨檬的视线跟着他的背影移动,久久才反应过来,木木地回应:“好。” 郎家赫一向早起,第二天一早,何雨檬早早就起来做早餐。 “铃铃铃~”围裙口袋里手机铃声传来,何雨檬一看来电显示“妈妈”,放下了勺子,接了起来:“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有事吗?” “这么久没有音讯,做了郎太太以后都要忘记我这个妈了?” 杨姿的语气很不悦,又显然有要求。 “那,妈妈过得好吗?”脑子里一闪而过之前她哄她喝下带了药的水,何雨檬有点生气,但一想到她正住着院,或者是受了苏如悠的怂恿,她也就没了脾气,她毕竟是她妈妈:“身体怎么样了?” “哼,我一点都不好!” 听筒那头的人直接呛了过来。 “……又怎么了?” “你问郎家赫拿七百万,最迟今晚送过来给我!” 语气十分理所当然。 “七百万?”何雨檬吃惊得要几乎喊出声,她及时抬手捂住了嘴巴,又尽量压低声音问:“妈,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这里是开放式厨房,生怕被管家等人听见,何雨檬捂住了手机,快步进了洗手间。 “做什么?他现在是我的女婿,他拿钱来孝敬我不应该吗?结婚这么久他可是一眼都没来看过我这个丈母娘,我现在问他拿七百万怎么了?我告诉你,今天晚上必须拿来,不然你别让我这个妈了!” 杨姿忽然就大发雷霆。 何雨檬快步躲进了洗手间,压低声音问“妈,你是不是又借高利贷了去炒股了?” 她话音刚落,那头就传来了一阵凶神恶煞的男声:“我特么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明天早上六点半之前没还上那七百万,就拿你的双手来换,规矩咱们之前就说好的,听见没有?” 听筒里紧接着传来,杨姿可怜的求饶:“是的是的,我没有忘记我们的规矩。”何雨檬的心一下子揪紧,眼泪夺眶而出:“怎么会这样?” 她捂住嘴巴,哭得厉害,杨姿求饶的声音不绝于耳“几位大哥别生气,我,我跟你们说,我的女儿三个月前嫁给了郎氏集团的总裁郎家赫,他有的是钱,这次,我一定能还上……她电话里说了,今天晚上一定拿来!” 何雨檬心如刀绞。 整个早上,何雨檬工作得心不在焉,手紧紧握着手机,脑子全是母亲被债主威胁的画面,想着怎么跟郎家赫开口借三百万。 七百万呢,他会借给我吗? 我无论如何都要借到这七百万!虽然那个女人好赌又总是做坏事,可是她毕竟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砍了双手。 眼看已经到了13点,她咬了咬牙,趁着中午休息的时间,拨通了郎家赫的号码:“你现在有空吗?我有急事找你……”祈求的话语真诚又急切。 总裁办公室里翻着文件的郎家赫拧了眉峰,放下笔,淡淡回应:“说!” 心底有预感这个女人有事瞒着他! “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能到公司附近的咖啡厅吗?” 安静的咖啡厅里,何雨檬坐在郎家赫对面,郎家赫看着欲言又止的她,眉峰渐渐拧得很深。 “……你,你能借七百万吗?” 话说出口,何雨檬低下了头,紧张得握紧了咖啡杯的杯耳,生怕郎家赫不答应,又极力祈祷着他能答应。 “七百万?”数目对郎家赫而言不算什么,可是由何雨檬的嘴里说出来,他的心顿了一下,平静地问:“做什么?” “我……”我不能告诉他是妈妈为了炒股去借高利贷,何雨檬抿了抿唇,说:“我有用,我会还给你的……” “还?”郎家赫觉得可笑,挑了挑眉:“怎么还?” “我有工作……”何雨檬没有底气,声音很小。 “你一个年薪加提成最多不过十万,你打算怎么还?” “我可以还你七十年!”何雨檬顺着郎家赫的话脱口而出:“请你借我七百万,郎家赫,我求求你。” 听到何雨檬口中的“七十年”,郎家赫莫名其妙地有几分开心,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这是,碰巧早已经来到咖啡厅里的何佳琪端着咖啡,自然而然地坐下。 “你怎么会在这里?马上离开!”何雨檬对何佳琪的出现愤怒不已,然而何佳琪只是白了一眼她,就转脸跟郎家赫说:“七百万,郎先生,别怪我不提醒你,何雨檬当初之所以同意嫁给你就是因为你的钱!等你死后,她应该可以分到的不少财产,是吧?” 何佳琪的语气很讽刺,讽刺郎家赫识人眼光,讽刺郎家赫被人耍得团团转还蒙在鼓里。 郎家赫的脸色铁青得冒烟:“滚!” 第六章 “呵!”眼看郎家赫被激怒,何雨檬怎么愿意罢休?继续说:“不然你想想,外界纷纷传闻你只有三个月的命了,她为什么该愿意嫁给你,转身又在宴会上勾引褚玉飞?” “何佳琪你说够了没有,马上离开这里!” “哼,你喊什么?我说的都是事实!”何佳琪狠狠地剜了一眼何雨檬。 “你是为了我的钱才嫁给我的?” 一回到办公室,郎家赫就将何雨檬摁到了墙上,铁青着脸质问,满脸怒气的样子,仿佛认定了何雨檬一直都是虚情假意。 “当然不是,你别信何佳琪的话……”何雨檬拼命地摇头解释。 “那是为了什么要嫁给我这个将死之人?” “……”何雨檬脑子一片空白,只本能地摇头,在郎家赫看来却是默认的举动,他抿紧唇,点了点头:“我真没想到你的演技这么好!”说罢,郎家赫将何雨檬推倒入沙发里。 他以为何雨檬会替自己辩解,可是她却偏偏不说话了? 想到这里,郎家赫的火蹭的一下窜起,他愿意相信她,她为什么不解释?只有一个原因,何佳琪说的是真话! 整个下午,何雨檬被折磨得够呛,然而,她还是强忍着不让自己晕过去。 他要走的时候,她抬手无力地拉住了他的手,开口祈求:“请你借我七百万吧。”声音因为刚才的缠绵而变得干涩暗哑。 看了一眼此刻想个为钱卖身的妓女的女人,郎家赫一把重重甩开她的手,转身拿起支票本快速地写了什么,然后撕下,施舍般扔到何雨檬的身上:“这是你这些日子的服务费!” 脸色极尽鄙夷。 郎家赫的话像一把利刃深深插进何雨檬的心脏,心疼得难以呼吸,然而,她还是艰难地起身,拿稳了支票,艰难地说了句:“谢谢!” 那卑微的模样真真像极了像客人乞讨的妓女。 刚穿好外套的郎家赫震惊得愣住了,他没想到何雨檬真的会拿起那张支票,还卑微地对他道谢,脸黑冷如压抑的猛兽。 想到自己竟然娶了个妓女,他转身拿起办公桌上的笔记本整个往何雨檬的身上砸过去,大吼:“我怎么不知道原来我自己娶了个妓女呢?滚!” 何雨檬抓起衣服跑出了总裁办公室,泪如雨下。 “妓女,他竟然说我是妓女……”何雨檬冲进了最近的洗手间,换好了衣服,拼命地洗脸让自己不至于太狼狈得像个乞讨的风尘女子,却是越洗,眼泪就流得越多,郎家赫怒吼的话在她的脑子也越发清晰,她揪着心自我安慰:“我不是那种女人……” 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响起,她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妈妈,她狠心摁了挂机键。 都是因为这个不争气的女人,她才不得已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手机铃声持续不断地响了半个小时,已经冷静下来的何雨檬抹了抹眼泪,接起:“喂——” “我说你在干什么呢!现在都要7点了,你还不拿钱过来,你要看着我死是吗?赶紧拿着支票过来!——嘟!” 杨姿无理的一顿吼让何雨檬生气得咬了咬唇,真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让这个女人接受那些债主的教训,好长长记性,可是她到底不忍心看着她出事。 三十分钟后,她走进杨姿的病房。 “支票呢?”杨姿见面就问,模样刻薄,丝毫没有残留一个母亲的温度。 何雨檬冷着脸将支票拍到床头柜上:“你听着,这是最后一次!” “哟哟哟……”杨姿将支票拿在手上,兴奋得眼里直冒绿光:“乖女儿,这才是嘛,我就说郎家赫这么有钱,怎么会不帮我这个丈母娘的忙呢!” “你听着,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次,谁也帮不了你!” 何雨檬警告般说完,转身往外走。 杨姿靠入病床得意地缓缓说道:“郎家赫是我的女婿,我怕什么?管我下辈子的生活无忧是他的责任,哼!” 语气悠然得像找到了一座取之不尽的金山。 想到什么,何雨檬转身回到病床,问:“所以,之前你是有预谋让我晕过去,好让我嫁给郎家赫是不是?” “当然,郎家赫这种死了都会给老婆一辈子吃不完的财产的男人我怎么会放过?你不嫁我只好帮你嫁过去咯!”语气凉凉得却点燃了何雨檬心头的怒火。 然而,她只是无奈又愤恨地瞪了一眼杨姿就转身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郎家赫过上了夜生活,甚至宁愿在会所过夜都不愿意回别墅。 何雨檬三翻四次想找郎家赫跟他解释借钱的真相,得到的却都是逐客令,她沮丧却没有放弃。 转眼就到了郎家赫的生日,何雨檬做了晚饭和蛋糕,一直等到了凌晨四点半。 门铃声响起,她满怀期待地去开门:“你回来——” 看着郎家赫跟一个清纯的外国女郎在门外激烈地拥吻,何雨檬的期待碎了一地。 郎家赫边拥吻着对方边进屋,愣在原地的何雨檬被他撞到了一边。 郎家赫被扫了兴般松开了对方,黑着脸,嫌弃何雨檬说道:“怎么?没男人疼,就想个怨妇一样专门扫兴?我告诉你,”郎家赫说着拉过金发碧眼的美女:“这种,漂亮,懂事听话,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包夜才4000的,价格便宜又讨人喜欢,你这种的?不识好歹,自以为是,我早就睡腻了!识趣的话,早就该滚了!” 最后半句郎家赫说得分外重。 “不用理她!”郎家赫揽着女人径直擦过何雨檬的肩膀,何雨檬的肩膀被撞得很疼,眼眶泛起了眼泪,心被郎家赫的话狠狠剜了一刀。 “今晚我生日,伺候得我高兴了,我送你珠宝……”郎家赫边带着女人上楼,边调情得甜蜜。 这晚,何雨檬坐在主卧,听着旁边的客卧里不断传来两人缠绵的声音,禁不住的泪如雨下。 “好冷,怎么会这么冷……”一阵前所未有的寒意席卷全身,她尽量蜷缩自己的身体,双手紧紧抱着自己弯曲的双腿,明明是夏天,她却觉得莫名地冷得刺骨。 “郎家赫,你为什么不愿意听我解释?” 这一夜,旁边房间里声音不绝,何雨檬身上的冷意未消。 第二天一早,停着郎家赫离开的脚步声,她才敢开门,出来。 接到何承志催命似的电话,随意洗了个脸就回了何家。 “我问你,电视上的新闻都是真的吗?”何承志一见她劈头就问。 “是!” “是?呵,郎家赫现在已经成了有名的花花公子了?你怎么连个男人都看不住?”何承志指着何雨檬恶狠狠地骂,气得脸色铁青,见何雨檬脸色苍白,一副憔悴不堪的模样,他又加了句:“就是个没用的东西!” 何雨檬心里承认她是个没用的人,所以未辩解。 一旁吃着饼干,看热闹的何佳琪,凉凉地讽刺:“郎家赫那样的大鳄,她这样蠢的女人守不住很正常,她根本就配不上人家呢!” 看了这些天的新闻,何佳琪越发想到郎家赫有病这点或许是谣传,她开始后悔没嫁给郎家赫了! “算了,我不跟你多说!”何承志的语气听来是对何雨檬彻底失望,他将一份文件扔到何雨檬身边:“三天之内让郎家赫在项目书上签字,价值三千万,你必须谈成!这是你跟郎家赫联姻的意义所在,守不住他的人,那就守住他的钱,再不济你无论如何也要借郎家赫的力量守住我们家的产业!” 何雨檬失了魂似的浑浑噩噩地带着项目书离开了何家。 走到马路上,竟也全然没有察觉有车正驶来——嘀! 一辆银色法拉利,在她的脚边及时刹住了车,她整个人瘫倒在地,这才终于回过神来,心因为恐惧顿顿抽痛。 “这位小姐,你没事吧?”郎孟毅下车来将她扶起,然后即便她只是擦伤,他还是强制性带着她去了医院。 处理好伤口,何雨檬也心也晴朗了很多,出到门口,她笑着对郎孟毅说:“谢谢你,我没事了,我还要工作,先走了!” 说罢,她完全不等对方的反应,快步往前走,截了辆出租车回了郎氏,投入了工作。 “郎家赫,妈妈,爸爸,都不属于我,对于我而言,只剩工作了!我还得还郎家赫的钱……” 从全球限量版的法拉利的车轮下毫发无损地活了下来,何雨檬终于找到理由宽慰自己努力生活下去。 两天后,她拿着何氏的项目书自以为从容地走向郎家赫的办公室,竟远远就看见了郎家赫在办公室和女人调情,她的心顿了一下,有什么在瞬间坍塌。 脑子里忽然想起郎家赫拿起电脑朝她摔去,毫不留情地羞辱她的画面,何雨檬本能地转身就跑。 狼狈不堪的背影,郎家赫的余光看得很清楚,他推开了身上的女人,拿起座机拨了助理的号码:“让她马上来我办公室!” 想逃?他偏不如她的意! 何雨檬进入郎家赫的办公室时,那女人并没有离开,而且妩媚地靠在郎家赫的怀里,何雨檬这样看着,只觉得有种被人狠狠扇着耳光的羞耻感。 “手上拿的什么?”郎家赫黑着脸问,嗓音没有一丝温度,眼睛紧紧凝视着何雨檬的眼。 “何氏下半年开发新城的项目,我看了项目书,值得合作!” 郎家赫推开了怀里的女人,那女人识趣地想离开,郎家赫却偏偏留下她:“不用离开,留在这。” 郎家赫绕过办公桌,挑起何雨檬的下巴:“怎么?上次是七百万,这次是新城的项目,你还有得卖吗?”讽刺着,郎家赫抬手霸道抓住了她。 第七章 何雨檬立刻有一股恶心的感觉泛上心头,好像吃下去一苍蝇:"别碰我,脏。" "呵,嫌我脏?"郎家赫步步紧逼何雨檬,他微眯起双眼,眸底毫无波澜。他死命按住何雨檬的肩膀:"想让我签了项目,就要学会取悦我。" 说罢瞥了那个女人一眼,女人立刻心领神会,扭着小腰,缓缓向郎家赫走来。 郎家赫那气宇轩昂的脸上挂着一丝玩世不恭的微笑:"宝贝,你真是越来越美了。" 那个女人轻轻一挑眉望着何雨檬,似笑非笑,现出各种各样得意的表情。 郎家赫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凌乱的衣衫若有若无的显露出精致的锁骨,那一挑眉,比女人还魅惑。 何雨檬觉得胸口好像被塞进了大把棉花,是她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不想看接下来的一幕,用手挡住了眼睛。郎家赫发现后,强迫她把手拿开,薄唇冷漠的吐出几个字:"别忘了项目。" 何雨檬犹豫了一下,如果何氏的项目没办法签订,那么何承志一定不会饶了她的,母亲可能会因此得不到治疗。她分得清利弊,即使她不愿意看见眼前的一幕,为了项目,她也一定要忍着。 郎家赫见她把手放下后,神色顿时猛沉:"呵,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事都能做!" 何雨檬感到很奇怪,她明明什么也没做啊。郎家赫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猛地推开了那个女人。一声充满讽刺的冷呵声传入何雨檬耳中:"脱衣服。" 何雨檬还来不及反应,郎家赫起来朝她走过去,"撕拉——"何雨檬的衣服就被郎家赫扯开了,即使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何雨檬还是觉得很羞耻,尤其是,这里还有别的女人。 那个女人站起来上下打量着着何雨檬,随后拍了拍何雨檬,说道:"啧啧,郎哥,你这女人也不差啊。" 何雨檬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供人观赏的动物,她感到了侮辱,心中的火一蹿一蹿的,脸涨红的如同喝了酒一般,一股屈辱感油然而生。 "滚,别碰她。"郎家赫厉声呵斥道。 女人努了努嘴,说道:"知道啦。" "你,坐上来。"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别忘了项目。" 何雨檬蹭着小步子,心里给自己壮胆,没事没事,又不是第一次了,为了项目别怕别怕。 何雨檬闭上了眼,郎家赫的声音从耳边响起:"你要向她那样取悦我,否则——"郎家赫没继续说,何雨檬心里也清楚。 现在的何雨檬,俨然成为一名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妓女,至少在郎家赫心里是这样认为的。 郎家赫没有丝毫温柔的前戏,紧接着对她进行猛攻。 一番云雨过后,何雨檬强忍着身上的痛楚,费力地够到了茶几上的文件,说:“现在可以签了吗?” "呵,何雨檬,你不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妓女吗?"鼻子里发出一阵鄙夷的声音,潇洒的在签字人那里签上了自己名字,不偏不倚甩在了何雨檬的脸上,说道:"滚。" 何雨檬见目的达到了,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总裁办公室。忽然间,她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委屈,眼泪像是放了假的孩子,到处乱跑。 何雨檬走后,郎家赫心中微微一痛,在一刹那间忽然好乱。只觉得如鲠在喉,那是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郎家赫也没有跟女人玩的兴致了,女人见状也识趣地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何雨檬截下了一辆出租车,准备前往何氏集团。 何雨檬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开出租车大妈通过后视镜看到了何雨檬这个举动,忍不住问:"姑娘,怎么啦?跟男朋友吵架了吗?" 何雨檬不知道该要怎样回答,就"嗯"了一声。 大妈自顾自地说着:"有时候啊,你就得服服软,多顺着他的意。有误会的话呢,一定要解释清楚,不能为了赌气一直误会着。还有啊,有时候眼见也不一定为实啊……" 她与他本就是带有目的的联姻,有什么好解释的? 大妈见何雨檬也没有想说话的意思,自觉地闭上了嘴。 过了一会儿,"姑娘,到了。"随后想起来什么似的,又补上了一句:"姑娘,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啊。" 何雨檬谢了大妈,朝何氏集团大门走去。 "啪"何雨檬坐在沙发上,把合同甩在了董事长办公室的桌子上,一言不发。 "搞定了?"何承志欣喜如狂拆开了文件夹,看到签字人那里有"郎家赫"三个大字,左看看右看看,生怕自己把字看错了。 "这个项目我已经合计了三个月了,雨檬,看来把你嫁到郎家真是的明智的选择啊。" 呵,目的达成了连称呼都变了。一阵厌恶涌上心头,丢下一句:"照顾好我妈。"就走了。 何雨檬还没出公司门口,就听到:"呦,郎夫人今个儿怎么来我们何氏集团了?诶诶诶,脖子上那草莓,野男人印的吧。"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何佳琪脸上还带着得意洋洋的奸笑:"郎家赫满足不了你就去找别的男人玩吗?"紧接着挡住了何雨檬的路。 何雨檬不想与她发生争执,"让开。" "我偏不让!"何佳琪如顽童般与何雨檬“调笑”。 何佳琪眼里闪射着得意的光,脸上浮出令人作呕地笑:“我理解你,毕竟郎家赫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而且忙于处理公司的事情,没时间管你。要不然这样,我把储玉飞借你用用?” 听后何雨檬嘴角勾起一丝讥笑:“真不知道储玉飞到底看上你什么了。” “就算这样不也是把你抛弃了投入我的怀抱不是吗,想知道我跟你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那就是我有父母宠,而你,没有。你只不过是帮助何氏发展的工具罢了。” 何佳琪戳中了她的痛处,她的双眸犹如刀子一般狠狠地剜着何佳琪的肉她的这个反应正是何佳琪想要看到的。 “怎么,我说错了吗?”何佳琪秀眉一扬,嘴角含笑,话落已是挑衅味十足的对上何雨檬愠怒的眸子。 何雨檬脸眸子里的怒火冲天,她将所有怨恨化为力量,猛地把何佳琪推倒在地。 何佳琪原本只是想激怒何雨檬而已,没想到她下手这么重。何佳琪的头不偏不倚的磕在了桌子腿上。正常情况下,何佳琪根本不会晕倒。只不过这次何雨檬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何佳琪不出意外的昏死过去了。 这一幕正巧被路过的员工看到了,大声嚷嚷着,"快来,何大小姐昏倒啦!快叫救护车!"何雨檬意识倒有些不妙。 何承志听到楼下在躁动,下来查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躺在地上,直眉瞪眼,怒吼:“怎么回事?” 那个最先发现何佳琪瘫倒在地的人被何承志吼得脸色惨白,身子抖如筛糠,望向何雨檬。 何雨檬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那个人指着何雨檬说:“何总,是……是她。”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声,清晰的传到整个公司内。 何雨檬眼睛瞪得宛如桂圆,她眼里迸射出怨恨的火花:"以后,别指望我再给你跟郎氏牵线搭桥!"看来何佳琪说的一点错都没有,自己只不过是个工具罢了,还妄想能的到他们的关爱,真是太天真了。 何承志横眉怒目:"你!你信不信我把你妈的治疗停了!" 何雨檬驻足,丢下一句:"别忘了我现在的身份。"头也不回地走了。脸上的五指印清晰可见,显得异常可笑。 何承志被气的没话说,何氏与郎氏的合作还是要靠何雨檬牵线搭桥,不能为了何佳琪与何雨檬闹掰。 郎家赫那边。 郎家赫的助手楚明拿着资料,说:"郎总,我已经查明了郎夫人那七百万的去处了。" "嗯,说。"郎家赫放下了手中的咖啡。 "郎夫人把那七百万支票给了她重病的妈妈,她妈妈好赌,借了高利贷,还不起了。"楚明摇了摇头,摊上这样的妈,还能活着么多年,真是命大。 郎家赫薄唇轻启:“嗯。”剑一般地浓眉下的眼光深沉,自己错怪她了吗? 汇报完毕后,楚明识趣的走开了。 此时的何雨檬宛如游魂般走在街上,抬头望着天,她上辈子到底做了多少孽啊!突然一阵急雨急促的落了下来,击下了树上的一片绿叶,绿叶摇曳坠落,不偏不倚落在了何雨檬的头上 急雨一滴一滴打在何雨檬的脸上,痛,不知道是心痛还是哪里痛,她突感全身无力,她第一次有那种像是没了灵魂的感觉,紧接着她瘫倒在街上,闭上眼睛,任随泪水在脸上漫流。 第八章 一辆限量版法拉利停在何雨檬前面,郎孟毅下了车,打量着何雨檬喃喃道:“郎家赫的女人吗?” 何雨檬隐隐约约听到有声音,尽全力也只能微微睁开一点,隐约瞧见一个跟郎家赫有几分相似的男人,但他眉目娟秀,脸部线条柔和,少了份郎家赫的与生俱来的冷。 郎孟毅轻而易举的将她抱起,身形纤弱的好像一点重量都没有。此时的何雨檬嘴唇灰白,全无血色,像是两片被风吹动的叶子,颤颤巍巍的抖着 郎孟毅细细打量着何雨檬的脸,上次也只是匆匆的看了一眼。 眼前的她有着完美五官,柳眉翘鼻,灰白的唇色也像是添了彩,竟不觉得丑,丝丝黑发从他的胳膊上垂着,还有一股似有似无的芳香。 暗叹,这么好的娇妻在旁,郎家赫竟然不知道珍惜。想着救人就到底,送佛送到西,郎孟毅将何雨檬送进楚稽的医院。 过了二十分钟,郎孟毅赶到楚稽的医院,性感的薄唇微微开启对着前台的小护士说:“麻烦叫一下楚院长,告诉他郎孟毅找他。” 那个小护士好像在记什么东西,头也不抬,不耐烦的说了句:“楚院长是你想见——”旁边的小护士怼了一下她的胳膊,她抬起头瞪着那个小护士,那个小护士朝她使了个眼色,她疑惑地向郎孟毅那边看去,愣了会儿,磕磕巴巴地说:“我……我现在就带你去找楚院长!” 说到这楚稽啊,年纪轻轻就当了院长。当然,是他爸的医院。 院长室内。 窗外有些微风掠过,楚稽微微抬眼,露出他那红棕色的眸子,似是在思索什么。他的脸如同一位技艺高超的雕塑师雕刻出来的最完美的作品,挑不出一丝毛病,硬要说,就是比郎家赫逊色一点 护士长敲了敲门说:“楚院长,小梅说郎孟毅想要见你。” 楚稽喃喃自语:“见我?他知道我和家赫是兄弟,正赶上郎老爷子选继承人的档口来找我,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随后薄唇轻启:“告诉他我出差了。”一阵让感觉人如沐春风的嗓音传到她耳中。饶是与楚稽工作这么多年,也不免羞红了脸。 护士长将楚稽的话重复了一遍:“小梅,楚院长他出差了。” “那……”小梅望向郎孟毅。 “原来楚院长也会见死不救啊。既然这样,就不麻烦你们了。” 一道浑重的嗓音带着几分冷意,随后抱着何雨檬准备离开。他来医院只是为了来探探郎家赫这个好兄弟的口风,没想到他竟然不见自已,郎孟毅的眸底一片黑。 小梅这才看到郎孟毅怀里的何雨檬,她实在是太娇小了,一点都不引人注意。 护士长也注意到郎孟毅怀里的何雨檬了,楚医生可没说不可以给他找别的医生,开口询问:“郎先生我可以带你去找别的医生。” “不用。”郎孟毅薄唇轻启,毫无感情。 …… 郎家赫盯着办公桌上的合同出了神,不知怎的,自从何雨檬走后,心里好像压着一块大石头,不时地望向窗外,这么大的雨,她有没有回家?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这个问题饶是把平时什么事都能迎刃而解的郎家赫烦透了。 “叩叩——”一阵急促的敲门响起,把郎家赫的心思拉了回来:“进。” “郎总,何小姐在街上晕倒了,被二公子送去了医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出来了。”余磷如实汇报。 只见郎家赫脸色冷冰冰的,随后嘴角扬起一抹笑,似笑非笑,又带了一丝冷气,眸中颜色又黑了几分,给人带来无穷的压迫感。喃喃自语:“郎孟毅……” …… 郎孟毅被楚稽拒绝后,面有愠色,似乎正强忍着心中的怒气。随后驱车将何雨檬随意地丢在了郎家赫别墅的旁边,低声的私语了一句:“既然这样,你就自生自灭吧。要怪就怪郎家赫吧。”毕竟一条生命在他眼里又算不得什么,尤其是——一条没有利用价值的生命。 处理好何雨檬后,郎孟毅回到公司,开始工作,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若是知道实情的一定会暗叹,郎孟毅的心理素质真好。 夜已经很深,月亮和星星像是迷了路,不知道在何处。这时郎家赫才回家,与他一同回来的,是一位身材丰满圆润,曲线迷人的女人,她举手投足皆带着一股成熟女人的风情。 她那弯月般的峨眉,轻轻上挑,似是在关心问道:“郎少,你把我带回家,不怕郎夫人生气吗?” 郎家赫的一双眼睛迸射出冷冷的目光,好似北极的温度,让人不寒而栗。微皱眉,语气里也添了少许的烦躁:“不该管的事别管。”不知为何,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一听到何雨檬的名字心里还是会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女人见此也不多说什么。 那个女人定睛往前一瞧,看到了躺在门外的何雨檬,抬手指着她说:“诶,这个女人是谁啊。” 郎家赫顺着那个女人指的方向看去,见何雨檬躺在别墅门口,也不管那个女人了,径直朝何雨檬走了过去,只见他脸色冷冰冰的,两只眼睛犹如冰柱般直直戳进何雨檬的身体。 “起来。”凛冽的嗓音击入何雨檬耳中。 何雨檬没有任何反应,像是死了一样。地上的人,精致的小脸微侧,却没了当初红润的面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可怕的苍白,郎家赫浑如刷漆的剑眉紧皱着,这个女人又想搞什么鬼? 郎家赫薄唇冷漠的吐出几个字:“进去。”那个女人听后紧随其后。 房间内。 郎家赫将那个女人推倒在床,粗鲁地扒下她的衣服,饶是让身经百战的她吓得整个人身子僵住了。 她全身燥热,主动将郎家赫和衣服都脱掉,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快感刺激着她的神经。 猛然,郎家赫推开了她,一道低沉浑厚的嗓音传到她耳边:“滚。”随后郎家赫将衣服不留情面的甩给了她。 那个女人觉得自己一下子从天堂坠入地狱,饶是心里不满,也只能压制着体内的欲火,拿着衣服走人了。 何雨檬为什么会躺在门口,而且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死了一样……死了?!这个想法涌脑中,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外面跑去。 “何雨檬?”何雨檬还是没有任何反应。郎家赫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口一痛,不,她不可能死的! 郎家赫仍不死心,又叫了声:“何雨檬!”他颤颤抖抖的声音明显的宣誓着他在害怕。他到底在害怕什么?在害怕何雨檬死后没人偿还那七百万的钱吗? 郎家赫将何雨檬抱起,奇怪,为何这么轻,好像一点重量都没有…… [前面和这块没有接上内容] …… “楚稽!”一道浑厚的声音似乎无视距离的阻隔,清晰的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 楚稽支吾着问道:“怎、怎么啦?” “她。”郎家赫看了眼怀里的何雨檬,没有说清楚,楚稽就明白了。跟在他旁边的护士长看清何雨檬的脸后有些错愕,她不是郎孟毅的人吗,怎么被郎家赫抱着? “先送去检查。” “……” 楚稽又重复了一遍;“送她去检查。” “哦,哦!好!”护士长这时才反应过来。 楚稽紧接着提醒她:“做手术的时候这样发呆可能会导致患者丧失生命,我想已经是护士长得你应该清楚吧。”他的声音清脆却又不失威严。 …… “楚医生,你看——”护士长将化验单交个楚稽。 楚稽眉宇紧锁起来,拧成个“川”,郎家赫见状神色陡然一紧,声音有些许不易察觉的颤抖:“怎么?” “有些难办了,送来就医的时间有些晚,我尽力。” 何雨檬被推进了手术室,楚稽的表情……很严重吗,何雨檬,你千万不能有事,你有事的话就没人还我那七百万了。郎家赫给自己的心慌找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合适的理由。 ” 郎家赫在外面度秒如年,他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叮——”手术室的灯熄灭了,楚稽出来摘下口罩说:“她真是福大命大,都这样了还能救过来!” 郎家赫迎楚稽的目光,只觉得心跳在加速,呼吸在加重。还好还好,不然他都不知去找谁要这笔“巨额债务”了。紧接着郎家赫跟推着何雨檬的护士一起进了病房。 楚稽见郎家赫走后,拿出了口袋里的化验单,上面有两个醒目的字“阳性” 何雨檬刚要被推出手术室之前,拉住了楚稽的手,苍白的嘴唇一动一动的,楚稽也只能听清楚几个字:“医生——不要告诉——”随后又晕了过去。 楚稽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诶。”楚稽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郎家赫,他猜也能猜出来她指的是谁。真是苦了肚子里的孩子了,他清楚,郎家赫不会随随便便便娶一个没有用处的女人的。 这楚稽还真猜错了,郎家赫一开始谁都不想娶,只不过是何家亲自送来代替何佳琪的,况且何雨檬是这么多年唯一一个敢反抗他的人,他想看看她到底还能反抗多久罢了。 第九章 翌日。 郎家赫回到公司,碰上了刚刚来的郎孟毅,郎孟毅人看着郎家赫,嘴角上淡然的笑容似乎更加浓郁了一点,淡淡一声:“哥。”那叫一个情深至切。不明白的人真以为他们两个是一对好兄弟呢。 郎家赫微眯着眼眸,他看到郎孟毅后才想起来余磷之前说过,郎家赫把何雨檬送去了医院……何雨檬那个时候昏迷不醒,不可能自己爬回去,那么把何雨檬扔在外面的应该就是郎孟毅了。 郎家赫冷漠的吐出几个字“何雨檬。”现在的他还不宜和郎孟毅有正面上的冲突,尤其是在这样重要的档口,等他获到继承权后再替何雨檬好好报复他。替何雨檬……郎家赫微微一怔,随后回到办公室。 听到“何雨檬”三个字后,郎孟毅知道郎家赫什么都知道了。他这样说,更加让郎孟毅肯定,郎家赫派人跟踪自己。 郎家赫将余磷叫到办公室说:“这几日密切关注郎孟毅,还有我这几日可能会不在公司,有什么事第一时间向我汇报。”交代完后,郎家赫就去了医院。 病房内。 郎家赫紧紧拉着何雨檬的手,他紧张的心跳声,细微的呼吸声,在那静谧的可怕的环境下极其清楚,清楚到他自己都能听见。 何雨檬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郎家赫感受到了。他的心跳开始不自然地猛跳,她终于要醒了!一种失而复得的一样的异样的感觉浮上郎家赫的心头。 何雨檬睁开了她清亮的眸子:“你——你怎么会——在这——”何雨檬还很虚弱,说话断断续续的。见郎家赫抓着自己的手,不着痕迹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郎家赫身子霎那间凉了一大截,手掌也没有了余热,空落落的,她这么讨厌自己吗…… 想着也就没了好脾性,他眯起眼睛,浑身上下散发着凛冽的寒气。何雨檬感受到了,她汗毛直竖,打了个寒颤,闭上眼睛,等着郎家赫的辱骂。 何雨檬闭了许久,奇怪的是郎家赫什么也没说。疑惑地睁开眼,病房里已经没有他的影子了,他什么时候走的? 病房外,楚稽勾起一抹坏笑说:“她现在的状况基本稳定,只不过……”楚稽没接着说,而是上下打量着郎家赫,随后才说:“那种事就不要做了,否则,后果自负。” 郎家赫凉凉的嗓音还是冷如冬水:“嗯,照顾好她。”然后就回了公司。 [这里来了电话也要带上一句啊,突然这样感觉太奇怪了]褚玉飞的电话来了,这好像是他这么多天第一次给何雨檬打电话。 “铃铃铃——” “雨檬,这几天我真的好想你,你出来我们见一面好吗?”褚玉飞的语气里满是恳求。 “你还要什么要说的?”何雨檬的薄唇边不由微微勾起了一抹冷笑。 “你……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那天的事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你没听说过眼见为实吗?”何雨檬的语气越发不屑。 “我们出来做个了断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缠着你了。” “为什么不在电话里说?”何雨檬实在是不想看见褚玉飞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电话里讲不清楚。”褚玉飞心想,何雨檬什么时候对他这么警惕了? “……”与其这样天天被褚玉飞骚扰,还不如与他讲清楚彻底断了关系。 “雨檬?”褚玉飞半晌没有听到何雨檬的答复。 她没有犹豫,当机立断说了句:“好。” 储玉飞告诉她地点:“三点来郊外的咖啡厅。”随后何雨檬就把电话挂了,她实在是不想听到储玉飞再说一句话。 她闭目养神,心里不停的在想,她该怎么办?至少别人都可以跟好朋友商量,她……好像一个朋友都没有。睁开双眸,轻叹一口气。自己在医院里呆了两天,妈妈都没打过电话。她犹豫着,要不要给妈妈打个电话? “妈。” 杨姿周围全是杂音,她嗓音稍微有点尖锐,对何雨檬这个时候打电话很不满:“什么事?有事快说,我忙着呢,诶诶诶,别动,我糊了。” 何雨檬听声音就明白了妈妈肯定没干什么好事:“妈,你在外面赌?” “我在跟病友一起,而且打麻将这不叫赌,你快点说。”杨姿理直气壮地回答。 “褚玉飞叫我去找他,我答应了。”何雨檬如实回答,母亲难得这样心平气和的跟自己说话。 “你跟褚玉飞不是分手了吗?再者说你现在嫁到了郎家,就得安分守己点。快点抓牌啊,好好好。”杨姿也没心情跟何雨檬说话,于是把电话挂断了。 何雨檬还以为母亲转了性,半分钟不到就原形毕露了。她这个亲生女儿,她肚子里的一块肉,都没有麻将重要。 何雨檬偷偷从医院里溜了出来,自己的衣服不知道去哪里了,没办法只能穿着病号服去赴约。三点,何雨檬如期而至。 医院的一个角落里,楚明眼睛盯着何雨檬,生怕他一眨眼,何雨檬就溜出去。他打电话向郎家赫汇报:“郎总,何小姐出去了。” “知道了,盯紧点。”郎家赫他眯起眼睛,眸中只有深不见底的黑,浑身上下散发着凛冽杀气。站在旁边的余磷只觉得背脊都窜过了一抹冷意,支支吾吾的说:“郎……郎总,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随后落荒而逃。 咖啡厅内。 “你说吧,说完我就回去了。”何雨檬不带一丝感情,开门见山的说。 褚玉飞故意不回答,盯着何雨檬的病号服问;“你怎么去医院了?” “褚先生,你不去关心你的女朋友反倒来关心我,不知道何佳琪知道后会怎么想。”何雨檬薄唇一勾,一丝讥笑浮现在脸上。说来也怪,自从何雨檬将何佳琪推倒后,何承志这几天竟然没找她。 “雨檬,我喜欢的是你,不是何佳琪。”褚玉飞激动地拉住了何雨檬的手。 何雨檬秀眉轻皱,此刻更流露出嫌恶,即使何雨檬掩饰的再好,也被褚玉飞察觉到了。 何雨檬抽回了手说:“有事快说,我没时间跟你在这里玩。” 褚玉飞拍了拍手掌,服务员立刻拿了一大束玫瑰花,褚玉飞接过玫瑰花,单膝下跪,对何雨檬说:“雨檬,你原谅我吧,我还是喜欢你。”此时空荡荡的咖啡厅顿时涌入一群人,他们拍着掌,大声嚷嚷着:“原谅他,原谅他。” 何雨檬现在的感觉比吃了粑粑还恶心,她接过褚玉飞的玫瑰花,褚玉飞一脸欣喜,就在这时郎家赫进来了。 何雨檬没看到,她紧接着将玫瑰花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旁边有一位女士不满说:“这么一大束玫瑰花,被你这么践踏了,真是可惜,你不要我还想要呢。 “怎么回事?”郎家赫问旁边的一位大姐,那位大姐白了他一眼说:“求婚没见过啊。”原本是求原谅,现在又变成了求婚。 郎家赫眯起眼睛,眸中掀起些许波澜。求婚…… 郎家赫奋力挤进人群,心里一股醋火油然升,嘴边的话带着嘲讽的意味:“何小姐,请问您知道重婚是犯法的吗?” 群众一片哗然,原来已经结婚了,那怎么还跟别的男人出来?旁边有个小女生忍不住嘀咕:“哼,我妈越好看的人就越贱,看来说的一点都没错。”她真的只是嫉妒何雨檬有这样两位大帅哥抢啊,褚玉飞跟朗杰和比起来逊色不少,但也不丑啊。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都散了吧。”他们也只是拿钱替别人办事,没想到人家已经结婚了,在这里待着也没什么劲头,还不如赶下一个场。 终于没了嘈杂声,何雨檬这才解释道:“我跟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褚玉飞打断了:“雨檬已经接受了我的求婚,识相点赶紧跟她离婚。” “雨檬,叫的真是亲切啊,诶,你爸爸有没有跟你说过他要找我谈合作?”郎家赫的话一字一字的涌入到褚玉飞的耳中,爸爸怎么没跟我说过?大意了大意了。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继续吧。要是褚玉飞的爸爸在这里一定会踢飞他的狗脑袋,他为这件事可是整整准备了半年啊。 褚玉飞挺直了腰板说:“你再怎么威胁我也没用,也改变不了何雨檬接受的事实。” 郎家赫盯着何雨檬,何雨檬一直摇头,郎家赫又看着褚玉飞,眼底流露出怒色,冷声充满警告的意味:“离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如果你不想让你家的公司开不下去了,就赶紧滚。” 褚玉飞还有点良心,他不能拿自家的公司做赌注。 车上,两人一言不发,郎家赫的脸色逐渐阴沉。 终于到了家,何雨檬刚准备去休息,就被郎家赫猛地推倒在地上,何雨檬的心跳的极快,呼吸越来越急促。 “我累了,想休息。”何雨檬别过头说。 “怎么?和别人玩够了?何小姐?”郎家赫唇边勾起了一抹笑,笑的让何雨檬毛孔悚然。 “既然何小姐能去见别的男人,应该是好得差不多了,明天来上班,迟到的话七百万翻倍。”鞭子一样犀利的话,从他优美的唇里优雅吐出来。 第十章 一轮红日从晨雾中跳了出来,光芒洒满大地。 郎家赫早早的就起来去公司了,何雨檬安静地躺在次卧的床上,虽然郎家赫昨晚对她冷嘲热讽,好在并没有干什么。 “夫人。”安嫂打开门,对何雨檬说:“先生让我告诉您,您要是再不起来,就迟到了。” 何雨檬猛地坐起来,清醒了。她原本以为郎家赫在开玩笑,翻一倍,她得还多少年。 公司内,一大早也不太平。 “怎么回事?”郎家赫冰冷的声音响起,那声音低沉而干脆。周围的人害怕得牙齿颤抖,发出咯咯的声音。 余磷支吾着说道:“今、今天一大早就收到了这个,我也不知道……” 郎家赫盯着照片上的那对男女,看,何雨檬笑的多开心啊,郎家赫心里有个声音一直说。他厌恶地皱皱眉头,仿佛有一只癞蛤蟆跳到他眼前一样。 “行了,你出去吧。”他冷声命令着,待余磷走后,他猛地将电脑往地上一推,屏幕被摔出了裂痕,正巧在中央,隔开了照片上的二人。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十几分钟后,"郎总,我想我们不能合作了。"跟郎家赫合作了几年的商家带有歉意的说,他相信郎家赫的人品,但是现在不相信他的眼光。 郎家赫薄唇轻启:"为什么?" "郎总您自己看。"商家把自己的电脑挪到郎家赫眼前,说:"郎夫人这样……我严重怀疑你看人的眼光,郎总,你之前不是担保过郎夫人绝对不是那种女人吗?" 郎家赫眉锋微微皱起,没想到自己“后院起火”成了拒绝合作的理由了。 朱总陪笑:"我们发现褚氏生产的东西还不错。" 郎家赫低沉略微沙哑的嗓音,虽轻柔,却带着危险的意味:"朱总,你相信褚玉飞的眼光?" 朱总本就腰圆背厚,虎体熊腰的,被郎家赫的气势一压,身上的虚汗越来越多,脸色惨白,身子也抖哆起来:"至——少不会担心褚氏的产品问题。"他才不会告诉郎家赫褚氏免费供应500件货物。 朱总看了眼郎家赫,见郎家赫没什么反应,接着说:“而且褚氏的产品销售量比郎氏多两倍……” 郎家赫轻轻叩着桌子说:"小刘,把朱总送走!" 沉默半晌,郎家赫打给一个人:"给我查一下这照片是谁发的!" …… 眼尖的人瞥到了何雨檬不紧不慢的来到公司,“诶,你们看她跟没事儿人似的。” 唐婉平日里就看不惯何雨檬,这下可以逮到机会了,跑的比兔子还快。 “呦,病好啦?要不是别人说你生病了,我还以为你出去勾搭男人没时间回来工作呢。” 唐婉的言语里满是不屑以及嘲讽。 “什……”何雨檬刚想问她什么意思,只见唐婉运掌成风,“啪——”一道声音突兀的响在空气之中。原本还有些躁动的公司瞬间安静了。 “啊刚才你脸上有只苍蝇,我帮你拍一下,你不介意吧。”虽说是在道歉,但她向周围看热闹的人笑了一遍,飞出得意的眼色。然后准备回到自己座位上,何雨檬拉住了唐婉的手,她幽黑深邃的双瞳如同柔媚的黑夜直直的盯着唐婉,柔唇轻启:“打完人就想跑?” “我说了,我是帮你打苍蝇。”唐婉对上了何雨檬那愠怒的眸子,有些发抖,那眸子好像有杀气。 “诶,我好像也看到只苍蝇,在你脸上!”何雨檬学着唐婉运掌成风,又是“啪——”的一声。 唐婉含着泪怒视着何雨檬,何雨檬像是没看见一样,回到了自己座位上,这让大家对何雨檬的印象更加差了。 唐婉愤愤的回到座位上,她旁边的人说:“你胆子也太大了吧,即使郎总没承认,何雨檬也是郎总明媒正娶的女人啊,更何况何雨檬后门面还有何氏……” 唐婉揉着发痛的脸蛋回答:“怕什么,在何家不受宠谁都知道,就算嫁给郎总也是个有名无实的家伙。” 何雨檬这边,她的手掌现在油腻腻的,暗叹,果然是面由心生。 终于到了中午休息的时间,平时很嫉妒何雨檬的几个女人端着咖啡,围坐在一起,嘲笑道:“在外面找野男人,害得公司丢了一笔大单子,还有脸坐在这里工作?” 旁边的人附和着说:“对啊对啊。” 又有人对唐婉说;“你那一掌打的真是爽快啊,泄了恨啊。” “你们什么意思?”一开始何雨檬都没搞清楚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他们了,就挨了一巴掌,而且他们口中说的大单子丢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些人也不怕她,说:"明面上的意思啊,赔--钱--货--" 何雨檬凝目注视:"你爸妈没教过你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吗?" “自己做没做过心里不清楚吗?我看你该清醒一下了。”说罢,唐婉将那杯滚烫的咖啡泼在了何雨檬的脸上。 烫!何雨檬原本精致的小脸变得扭曲起来,何雨檬大声惨叫,滚烫的咖啡一滴一滴流下。 她连忙跑去洗手间,准备洗一下脸,谁知那帮丝毫没有悔意的女人们也跟了过来,趁着何雨檬没注意,一人揪着她的她的头发,一人抬起她的脚,另外两个人拽着她的胳膊。 何雨檬拼命挣扎,但是觉得头皮快要被撕裂了,四人觉得很好玩,哈哈大笑,露出了丑恶的嘴脸:"让你平时风光!" "求求你们了,放了我吧。"何雨檬求饶。 唐婉大笑道:"你不觉得自己现在像个乞丐吗?你刚刚的傲气去哪儿了?"随后抬着她,把她反锁在厕所里。 许久没了动静,何雨檬以为她们走了,刚想开门出去,却怎么也打不开,只能靠在门后等着别人来救她。 可谁知"哗--"一桶水就这样径直浇在何雨檬头上,众人大笑离开。 何雨檬狼狈不堪,脸上湿漉漉的,已经分不清脸上的到底是眼泪还是水了。 何雨檬将头埋在胳膊上,把委屈一股脑儿的都发泄出来了。 有一个声音一直在何雨檬耳边说:“死了吧,死了吧,死了就没人欺负你了。”她摘下自己耳边的耳环,心一横,划伤了自己的动脉。 她终于可以不用在受苦了,只是可怜了肚子里的小生命了。去天堂团聚,也好也好。 "铃铃铃--"何雨檬的手机响了,无人接,郎家赫以为何雨檬故意不接他电话,攥成拳头重重地怼在墙上,眼中满是怒火。 陆雨薇和林欣良心发现,于心不忍,就去厕所放何雨檬出来。陆雨薇进去,林欣在外面等着她。 "啊!"陆雨薇见到何雨檬胳膊上淌着献血,大叫道。 在外面等候陆雨薇的林欣听到后进来看,问:"怎么了!"顺着陆雨薇的目光望去,见何雨檬瘫在厕所内,鲜血直流,被吓呆了,一时没说话。 陆雨薇打了一下她的胳膊说:"快点叫救护车啊!" 林欣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哦……哦!" 郎家赫的助理气喘吁吁的地跑来,说:"郎——郎总,夫人她在厕所自杀未遂——"话还没说完,郎家赫就直奔厕所。 二人见到郎家赫后磕磕巴巴的说:"郎总……我们已经叫救护车了。" 厕所里的鲜血,触目惊心,郎家赫连忙帮何雨檬做了简单的止血工作,来不及问怎么回事,也没理会她们说的话,抱起何雨檬就去了楚嵇的医院。 郎家赫焦急的说:"楚嵇,何雨檬失血过多,昏过去了,我马上就到了。"挂掉电话后叫到:“何雨檬,你不能死!你不能死!”他急得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上,拳头都捏出水来了。 这女人是不是招惹上什么东西了,怎么总出事? "楚嵇!"郎家赫浑厚的声音在整个大厅里不断回旋。 "先生,医院内不能大呼小叫……"新来一位护士走过来说。 郎家赫忽然面色一沉,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用言语表达的冷酷:"滚开。" "你这人怎么--"旁边的老护士拉住小护士,眼色暗示她不要说话。 这个时候楚嵇连忙下楼,叫人把何雨檬抬走。 手术室内。 "楚医生,血库没有和患者匹配的血型的血了。" 郎家赫一直在旁边穿着消毒服陪着何雨檬,听到护士说的话后,问:"她是什么血型?" "o型血。" "我是。"随后跟着护士一起去验血部检查。 护士拿着化验单说:"血型契合,那就抓紧时间吧。" 献完血后,郎家赫也有些虚弱,楚嵇让他在外面等着。 三十分钟后,何雨檬已脱离危险,被推入病房,郎家赫一直守在何雨檬身边。 “这几个小时要注意看护她,不然我不敢保证再出事之后还能不能救活。” 公司内乱成一团,唐婉坐立不安,一些参与的"共犯"心也是悬着。 唐婉心里想:自己在郎家公司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一定不会为了一个何雨檬对她们做什么的。再者说,他要是真的想对自己做什么,去找郎孟毅也是来得及的。 想着也就没那么慌乱了,沉下心来继续工作,那些"共犯"见"主谋"唐婉还能安心工作,也就不想了。 一天过去了,众人第二天见郎家赫回到公司后,心又悬在了嗓子眼,好在郎家赫没说什么,直奔总裁办公室。 "呼--"唐婉松了一口气,说:"我们在公司这么多年,郎总一定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 郎家赫调出了中午的监控,攥紧拳头,冷眼观看了整个过程,拳头越攥越紧。 第十一章 郎家赫将屏幕里那一张张令人作呕的脸都拍了下来,发给了一个人:“你们今天晚上把照片上的这些人处理好,留条命就行,其他随意。” 众人还在暗喜,郎家赫没有责罚他们。 …… 何雨檬睁开了她那明亮的眸子,这好像是第二次来这个医院了吧。低头见郎家赫睡在自己旁边,柔唇勾起了一抹笑。 郎家赫感觉到何雨檬动了动,也醒了,抬眼望见何雨檬在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情也变好了,他邪魅的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笑什么笑,既然醒了就赶紧吃药。" “我从小就不喜欢吃药。” “不喜欢?”郎家赫把药片放在口中,然后吻上了何雨檬,把药片送到她的口中。 "家赫,你来--"楚嵇盯着两人,何雨檬的面颊上蓦然涌上两片红潮,两个苹果肌因脸红而更像苹果了,看到的人都想咬一口尝尝味道。 郎家赫满脸黑线:"滚出去。" 楚嵇作答:"好好好。"出去后摇了摇头,笑着说:"郎家赫这是掉里面咯。" “流氓。”她扭过脸,脸上的红潮还未消,嘴角扬起一抹笑,娇娇欲滴。 “哦对了,我去公司的时候他们说因为我公司丢了一笔大单子,怎么回事?”听到这句话时,郎家赫的神色顿时阴沉。 何雨檬神色陡然一紧:“怎、怎么了?” “你跟褚玉飞没有任何关系吧。”郎家赫没有回答,何雨檬耳畔传来郎家赫阴沉的声音。 何雨檬脱口而出:“早就没关系了,而且那天也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自己为什么要跟他解释啊…… 他选择相信何雨檬,充满戏谑的语气传入何雨檬耳中:“既然这样你就先好好休息吧,过几天带你去看场好戏。” 接连几日,郎氏集团的公众邮箱就一直收到何雨檬同褚玉飞以前在一起的照片。 郎家赫也不着急,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郎兄,终于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郎家赫的朋友程渊嬉皮笑脸的说。 郎家赫性感的薄唇微微开启:"我有件事要拜托你,帮我查一下这个邮箱的ip。" 程渊低沉的嗓音带着戏谑:"哈哈哈终于有你求我的时候了,我帮你查到之后有什么好处?"他已经等郎家赫求他等了很长时间了,大学的时候一直都是自己求他办事的,导致整个大学都受郎家赫指使,帮他干一些他自己不愿意干的事。 薄唇冷漠的吐出几个字:“帮我办事是你的荣幸,你还想要什么好处?” 程渊略有些失望:"啊,这么小气啊。好吧,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份上,我帮你查。" 跟何雨檬在同一个办公室的同事们叽叽喳喳的说着:"何姐怎么没来?" 旁边一个人补充了一句:"刘姐也没来。"那人又说了一句:"哦对还有璐姐和高姐也没来。" 郎家赫下楼看他们还不工作,怒吼:"不工作都等着被炒鱿鱼?" 众人被这一吼吓傻了。 随后郎家赫随意翻了翻手机的人员表说:"看你们都很清闲既然这样,我宣布一件事情。" 郎家赫看了一下他们的反应,个个都皮笑肉不笑的等着郎家赫宣布。 他接着说:"公司决定裁掉一部分员工。" "啊?"众人哀嚎道。 "共犯"们从早上看到那群一起欺辱何雨檬的人没来,心就开始慌了,接着听到郎家赫说要裁员,一下瘫软在地。 "至于要裁谁--"郎家赫看了看瘫在地上的那些人,说:"下午再宣布。" 浑厚的声音在整个大厅里不断回旋:"我们公司绝对不能留着造谣生事的人。"说罢就走了。 副总裁办公室内。 唐婉在办公室里,她的眼眶装满了泪水,泪水越来越多,像暴风雨一般全涌了出来:"孟毅,郎总要裁员。" 郎孟毅薄冷的唇边扬起一抹邪魅的笑:"裁员就裁员吧,怎么了?"如果郎家赫因此惹父亲不开心,那正是他想见到的。 唐婉哭着说:"可是你安排在运营部的那些人都会被裁掉……" "什么?!怎么回事?"郎孟毅眼底染上了一丝阴霾,笑容僵在了嘴角。 "她们、她们把何雨檬堵在厕所里,最后、最后何雨檬忍受不了自杀了。"唐婉吓得身子一抖,脸色惨白如纸,如果何雨檬真的死了……后果简直不敢想。 郎孟毅听到“何雨檬”三个字有些错愕,看来她命真大啊,这样都没死。 郎孟毅怒吼:"这群废物!" 暗压怒火,去找郎家赫:"哥,我们公司人手本来就不够,再裁员,我怕……" 郎家赫薄唇冷漠的吐出几个字:"再招。" 郎孟毅还想再争取一下:"可是父亲那里……" 郎家赫也没多少心思同他讲话:"我说,没事出去。" 郎孟毅有气没出撒,"嘭--"用力关上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呵,狐狸尾巴这么快就要露出来了。"郎家赫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办公室内。 唐婉尖锐的语调宣示着自己的怒气:"一定是何雨檬跟郎家赫说什么了!" 一个人说附和道:"对对对,肯定是她。"唐婉接着说:"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旁边新来的小同事问:"怎么回事?" 唐婉白了她一眼说:"跟你没关系,做好你的工作就行了。" 陆雨薇提醒她们说:"何雨檬可是郎总的夫人啊。" 唐婉的语气里满是不屑:“郎夫人又怎么样?还不是个运营总监。” 医院内。 何雨檬给郎家赫打了个电话,说:"郎家赫,你不是说要带我看场好戏吗?" 郎家赫低沉的嗓音带着些许戏谑:“我现在就去接你。” 二十分钟后,公司里的那群长舌妇见何雨檬回来上班,都没有什么好脸色,更有甚者还说道:"这小贱蹄子怎么没死在外面。" 旁边的人附和道:"就是就是。" 见到这一幕,何雨檬顿时一黑,身子因怒气微微抖着。郎家赫紧紧握住何雨檬的手,告诉她:"别怕,有我在。" 郎家赫轻咳一声:"咳咳。" 众人闭上了嘴,唐婉不怕死的接着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郎总。" "诶,郎总你是不知道何雨檬有多浪荡,天天跟男人出去玩。"随后又假装刚看到何雨檬似的,说:"诶瞧我这命,说别人坏话还被当事人听到了。" 她料定郎家赫肯定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怎么样的。 可谁知"啪--" 郎家赫嫌弃的拿出手帕擦了擦手,然后把手帕扔在地上,用脚捻了一下。 挑眉望着唐婉说:"啊刚才我看到你脸上有一只苍蝇,翁嗡嗡的有点烦。" 随后又叫来了人事部经理,说:"把门口那两个保安辞了,工作不认真,竟然把苍蝇放进来。" "你!"唐婉被气得没话说了。 郎家赫接着说:"对不起了,您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我们这脏乱的地方实在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唐婉气急败坏,说:"郎家赫你给我等我,我绝对不会让郎孟毅放过你的!"随后又赶紧捂住了嘴。 郎家赫一听"郎孟毅"三个字,脸就阴沉下来了:"把她拉出去,以后别再放什么疯狗进公司了!" 何雨檬最先打破寂静:"郎家赫,谢谢你。" 郎家赫戏谑的盯着何雨檬说:"要谢我就回家谢。" 何雨檬假装嗔怒道:"贫嘴!" "铃铃铃--"何雨檬的电话响了,"你等一下我去接个电话。" 郎家赫,薄唇轻启:"嗯。" "喂?" "你还有脸接电话!你知不知道你那几张照片影响很大,现在我这里有几单生意都是因为你照片的事,全黄了!嫁过去也不安分,小贱蹄子!"何承志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随后用命令的口吻说:"我这里还有个新项目,过几天我派人给你送过去,赶紧让郎家赫签了,挽回一下损失。"说罢就把电话挂了。 紧接着,又有一通电话,是何雨檬母亲的:"既然嫁到郎家就给我安分点,收收心,别太贱了。我还指望着郎家赫给我养老呢。"说罢也挂掉了电话。 何雨檬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何承志骂她也就算了,可是母亲……好歹她也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啊。 忽然间,她感到脸上有些湿润,用手摸了摸,委屈的泪水早已不满被压迫,一滴一滴落下:"郎家赫我先回家了。" 郎家赫翻着手中何氏的资料说:"嗯。" "姐姐。"何佳琪在门口见何雨檬出来后叫道。 何雨檬一见到她,心中就像活吞了一条毛毛虫一般不舒服:"你来做什么?" 何佳琪笑道:"我当然是来看姐姐有没有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啊。" 何雨檬也不给她留面子:"先管好你自己的男人吧。" 何佳琪也不恼,不紧不慢的说:"你知道为什么郎家赫会知道你在咖啡厅吗?" 何佳琪自问自答:"我啊派人跟踪他的助手啊,跟踪他我做不到,但是跟踪他助手就简单多了。你看你看郎家赫还是不放心你,派人跟踪你。" "哈哈哈,听说你跟别的男人出去约会被拍了,啧啧,真是不小心啊。"她脸上有一个独一无二的特征---两道眉毛下的疤,她一挑眉更加丑了。 何雨檬懒得跟她废话,刚想要走。何佳琪猜出她想干嘛了,使了个眼色,隐匿在旁边的人都冲了过来,想把何雨檬带走。 何雨檬大声呼救,正巧这个时候郎孟毅出来了,"你们干什么?" 那些人满是凶神恶煞的道:"我们干什么用得着你管?" 郎孟毅练过跆拳道,仅一招一式就把对方逼的连连后退,最后何佳琪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全部离开。 "你没事吧。"郎孟毅问。 何雨檬唇角微微扬起的一抹笑:"没事没事,每次落魄的时候准能看到你。"不过,她总是对郎孟毅莫名的讨厌,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我送你回家吧。"何雨檬怕何佳琪又使坏,就同意了。 何佳琪一直在等郎家赫出来,功夫不负有心人,她见郎家赫出来后,走到他跟前说:"郎家赫,你知不知道你弟弟和何雨檬很亲密啊。" "跟你有什么关系,管好自己的男人吧。"真是夫妻,说的话都如出一辙。 "我看到你弟弟把何雨檬送回家了,还搂着她的腰,至于干什么--"何佳琪故意停顿了一下,"我就不知道了。"说完之后何佳琪就走了。 第十二章 郎家赫怎么会不在意呢?何雨檬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自己的心,牵动着自己的情绪。 郎孟毅把何雨檬送到后,何雨檬唇角微微扬起的一抹笑:"今天多谢你了。" 郎孟毅温柔的话语在她耳边清风般掠过:"不客气。"微弱的灯光下,俊男俏女,站在一起,好不般配。 郎家赫此时也赶到了,见到这一幕,脸色顿时一黑。一道被冰冷覆盖的充满怒火的无视空气阻隔的声音传入两人耳中:"你们在干什么?"只觉得心里一股无名的醋火油然升。 何雨檬下意识的离郎孟毅远了一点,支吾着道:"没……没干什么啊。" 郎孟毅人看着郎家赫,嘴角上淡然的笑容似乎更加浓郁了一点,淡淡一声:"哥,你回来了。" 郎家赫剑眉紧皱,鼻子里发出一阵轻哼声:"弟弟,你家好像不在这里吧。" 郎孟毅勾唇深意一笑:"那我就走了。"看来郎家赫会因为何雨檬生气啊。随后转身,对何雨檬笑得更温柔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再叫我。"然后就走了。 郎家赫全看在眼里,唇边微微勾起了一抹冷笑,把何雨檬拽回了别墅内:"你跟他什么关系?" 何雨檬的脸色惨白如纸,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没——关系啊。"郎家赫笑的让何雨檬毛孔悚然,说话都开始颤抖了。 郎家赫低声的嘶吼着了一句:"那他为什么送你回家。" 何雨檬两条黛眉微微一蹙:"何佳琪在外面想把我带走,正巧他看到了,我怕再——" 郎家赫用力揪住何雨檬的头发,语气中充满了鄙夷:"何佳琪告诉我你们在街上搂搂抱抱的,何雨檬做人不要太浪荡了!" 何雨檬感觉血液在全身躁动,而后像是无阻隔一般全部迸发出来,那股力量到了嘴边:"你听我解释!" 郎家赫有棱有角的脸配上那淡然的语气,属实吓人:"何小姐,请问你有什么需要要去找他,你丈夫满足不了你吗?" 何雨檬大怒:"你别太过分了!" 郎家赫唇边嘲讽的笑意愈发浓重:"我过分?有种你再说一遍!"突然掠过一股寒流,让何雨檬身子一凉。 郎家赫吻上了何雨檬软软的唇,疯狂吸允,刚想进一步发泄,又想起了楚嵇的话,转而掐上了何雨檬的脖子:"既然这样,你死了算了。"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 何雨檬被掐的快喘不过气来了:"咳咳--我说你别太--"她今天要这样死在郎家赫手里吗?很不甘心啊,她还没等孩子出生啊,求生欲望促使何雨檬猛地推开郎家赫:"放开我!"郎家赫郎家赫毫无防备,连连后退。 郎家赫微微一怔,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自己很容易被她牵住情绪,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郎家赫怒吼道:"这么快就不需要我满足你了吗,需要郎孟毅吧?"他只能用语气来掩饰眼里的慌乱。 何雨檬再次受到郎家赫这样的羞辱,满脸通红,一股冲动涌入她的脑中:"对,我就是需要郎孟毅,我就是放荡!" 郎家赫脸黑的像没有光亮的夜晚,让人不寒而栗。他能对她做什么呢?他什么都不能做,每次一做伤害她的事,胸口就会很闷,但是何雨檬又一次次的惹他生气,他能做什么呢,他只能把怒火发泄在可怜的门身上。 "嘭——"他用力关上了门,空荡荡的别墅内只留下何雨檬一个人。 何雨檬慢慢瘫软在地上,眼泪从她那呆愣的眼睛里像是泉水一样涌出:"我就这么不值得你相信吗……" "铃铃铃--"说来也是凑巧,褚玉飞这个时候打开了电话。他听到有细微的抽噎声,问:"雨檬,你怎么了?" 何雨檬深呼吸,语气逐渐平缓:"我没事。" 褚玉飞不相信,迟疑了会儿,问:"是不是郎家赫欺负你了?跟我说,我帮你报仇。" 何雨檬不想跟他废话:"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就挂了。"又想起郎家赫说何佳琪告诉他,她和郎孟毅搂搂抱抱的,语气里透漏了一丝烦躁和愠怒:"请管好你的女朋友,让她管住那张吃过屎的嘴。" 褚玉飞也不理会,继续说:"雨檬,我是真的还喜欢你,我已经看清楚何佳琪是什么样的人了,回到我身边吧好吗,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郎家赫还没走多远,想起外套里还有一些重要的资料,又折回去拿,刚进门就听见褚玉飞跟何雨檬表白。心里还未消的怒火又一次上涌,何雨檬真是好样的,他还没走多长时间,就给别的男人打电话了? 于是语气突然变得特别温柔:"老婆,在干什么?" 何雨檬被郎家赫的转变吓愣了,刚刚不是还准备掐死她吗,怎么…… 郎家赫似是在提醒她一般又叫了一句:"老婆?" 何雨檬这才回过神来,柔声支吾着说:"在、在打电话。" 郎家赫明知故问,他的声音变的温润而富有磁性:"你在和谁打电话?" 何雨檬也不隐瞒:"褚玉飞。" 郎家赫抢过电话,对褚玉飞说:"褚公子,你舅舅有没有告诉你他公司的处境?我猜是没有吧。"褚玉飞还没来得及说话,郎家赫接着说:"如果你想让你舅舅的公司一直存活下去,就别招惹我老婆。"随后郎家赫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把何雨檬的电话扔在沙发上,似是挖苦道:"何大小姐这魅力真不一般啊。" 何雨檬一听,脸就涨得更红,恼羞成怒地瞪着他吼道:"你不是走了吗?" "这是我家我为什么要走?该走的是你吧。"郎家赫语气满是戏谑的盯着何雨檬 "好,我走。"郎家赫都明面上赶她了,她还在这里呆着岂不是很没面子?刚打开门,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她身子本就弱,再说肚子里还有个比她还虚弱的球。可是……如果回去的话是不是显的她太不要脸了,低头望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算了,回去吧。于是她弱弱的收回了脚,关上了门。 在何雨檬犹豫的时候郎家赫扔在一个枕头,不偏不倚的砸在了何雨檬的头上,语气里满是戏谑:"沙发欢迎你。" …… 何佳琪语气中充满了怒气,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看:"你在给谁打电话?"她都听到了,能让褚玉飞出去打电话的还有谁?她只是想看看褚玉飞会不会说实话。 褚玉飞身子忽然一僵,感觉像是被何佳琪扒光了一样,什么都被她看的清清楚楚,随后又恢复镇定:"生意上的伙伴。" 见褚玉飞并不准备说实话,眼里满是怒火,气的几乎将牙齿咬碎,何雨檬这个狐媚子,看我明天怎么教训你。 次日,何佳琪早早地就回了何家。她的眼眶里噙满了泪水,积的越来越多,最后都争先恐后的跑了出来,语气也变得惨然:"妈,何雨檬,何雨檬她——" 苏如念拉住何佳琪的手,她脸色阴郁,娇眉微蹙,语气里满是担心:"怎么了?" "何雨檬她一直在勾搭褚玉飞。"抽噎了会儿,接着又说:"她晚上的时候叫褚玉飞去酒店,褚玉飞他什么都告诉我了。他还说何雨檬深夜给他发私密照什么的。" 苏如念像弹簧一样站起来说,横眉怒目说道:"这个贱人,跟她妈是一个货色!" 何承志满脸怒色:"这个女人!去了郎家也不安分!别哭了,爸帮你教训她。" 随后给何雨檬打了电话,何佳琪见此状,眼睛里闪着得意地光,唇边不着痕迹的出现了一抹嘲讽的笑。何雨檬,你还是斗不过我。苏如念转头看了她一眼,她迅速地换了表情,不得不感叹,论起演戏,谁也比不过何佳琪。 何雨檬疑惑:"喂?"难道又有项目了? 何承志脸沉得像黑锅底:"何雨檬,你回家一趟,有重要的事情商量。"态度强硬。 何雨檬回答:"我在上班。"回家?他们到底想搞什么鬼? 何承志才不管她呢,说:"快点,你还有二十分钟。"随后何承志就挂了电话。算了。去看看有什么事吧,何承志与郎家赫的生意还要靠我,他绝对不敢对我做什么事的。 于是就去找郎家赫请假,她怕郎家赫还在生气,小心翼翼地问道:"郎总,我爸找我有事谈。" 郎家赫翻阅着资料,头也不抬地说:"嗯。" 何雨檬谨慎地问道:"我可以请半天假吗?" 郎家赫合上了资料,说:"一个小时。"何承志……他们找何雨檬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的。 得到了批准,何雨檬就连忙跑出去截下了一辆出租车。 何雨檬下了车之后跑过去,累得气喘吁吁:"呼--" 踏进何家大门,她从回门到现在第一次回何家,环顾四周,有一角还堆着何雨檬之前用过的东西,眼露鄙夷。 苏如念一直在门口等着,建何雨檬来了之后,假装和善的说:"雨檬,进来坐。"苏如念这般,让何雨檬隐约猜测到何承志叫自己回来准没好事。 第十三章 果不其然,苏如念把他带了进来,然后拿起一张放在茶几上的一张照片,脸上笑得阴险:"这张照片是a市有名的鸭王,你要是寂寞了可以去找他,千万别学你妈勾搭别的男人。" 然后把照片又放回茶几上,说:"哦我忘了,有其母必有其女嘛。" 何雨檬亮眸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你什么意思?" 苏如念也卸下了伪装,冷笑道:"呵,大晚上勾搭你妹妹的男人,呸,真是个贱胚子。" 何雨一听眉开眼笑,只是那笑里含着鄙夷:"我勾搭她的男人?忘了褚玉飞是怎样成她男朋友的?既然这么说的话,不知道苏阿姨以前有没有勾搭过别人的男人呢。"母女二人一张脸,不过一个比一个不要脸。 苏如念气急败坏重重的给了何雨檬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苏如念蹭了蹭自己的手,露出了嫌弃的表情:"翅膀硬了还敢顶嘴?" 随后抬手把那张照片甩给何雨檬,说:"也是委屈你了,嫁给一个该死的人,肯定很寂寞吧。只要你乖乖承认你是个贱人,我就把这个壮汉的号码告诉你。" 何雨檬被打的发懵,眼眸里满含怒火,对上苏如念那得意的眼神儿说:"你自己留着用吧。" "啪-——"还没等苏如念动手,何承志就先下了手,声音尖锐难听说:"有这样跟长辈说话的吗!" 何雨檬接连受到两个巴掌,气的几乎将牙齿咬碎,瞪着何承志道:"一个泼辣的市侩,配做长辈吗?" 苏如念气急败坏:"你也不过是个私生女而已,有什么资格让我做你的长辈!" 何雨檬随后恢复了平静,说:"彼此彼此。" 何佳琪这时候也凑了个热闹,语气里满是指责:"何雨檬,你为什么要勾引褚玉飞,你明知道我们在交往,还勾搭他!" 何雨檬承认了,笑着说:"对啊,我就是勾搭他,我想报复你,怎么着。"当初真是小看何佳琪了,还好这几天被郎家赫那个"神经病"搞得都"百毒不侵"了。 何佳琪给了何雨檬两巴掌:"啪啪——"何雨檬冷眼瞧着他们:"你们除了还扇别人巴掌还会做什么?" 何承志气急败坏,说:"要不是你还有点用处,我早就把你--" 何雨檬接了一句:"早就把我弄死了是吧。" 总裁办公室。 楚明给郎家赫打电话,说:"郎总,郎夫人已经到何家了。" 郎家赫:"嗯," 楚明又打了个电话,支支吾吾地说:"郎总,他们……他们在连翻辱打郎夫人。"这一家人心是毒蛇做的吧,好歹也是亲生女儿…… "接着盯着。"郎家赫语气语气没有任何波澜,但心里那股气早就已经涌上心头了,何雨檬只能他一个人欺负。这帮人,胆子真的是越来越大了! 郎家赫快步走了进来,他那浑厚的声音随之而来:"刚到就看到这样一出好戏,怎么,我老婆是你们可以欺负的?" 他们都没想到郎家赫会出现,慌了神,还是何承志见过的世面多,很快就恢复了,说:"郎——郎总,您怎么来了。" 郎家赫随意摆弄着无名指的戒指,说:"看来岳父这眼光不行啊,郎氏与何氏的项目……"故意顿了顿,随后又说"我想就算了吧。"随后掏出那份文件,摔在茶几上。 何承志脸色煞白,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声音也随之变得越来越弱:"可是我们签了字……" 郎家赫一张帅到惨绝人寰的俊脸勾起一抹坏笑说:"可以毁约嘛,我又不是赔不起。"紧接着拍了拍肩膀上些许的灰尘:"毕竟是个快死的人了,还得让老婆在外面找男人,失败啊,还要钱干什么。" 何承志低声下气地说:"郎总,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给何雨檬道歉,您就原谅我们吧,别毁合约了。"给何雨檬到道歉最多也就丢了尊严,总比丢了生意好。 何承志给苏如念和何佳琪使了个眼色,两人也明白,虽不甘心,但也照做了:"对不起,我们错了。" 郎家赫脸上挂着充满嘲讽的冷笑:"不够有诚意啊,我听说别人道歉都是要九十度鞠躬的。"郎家赫摆明了就是要为难他们。 二人腰板挺得很直,迟迟不肯弯腰。何承志见状,用力的拍了一下苏如念的腰,冲她使了个眼色。二人极不情愿的弯下了腰:"对不起,雨檬你就原谅我们吧。"何佳琪这辈子也没想过自己会给何雨檬鞠躬道歉,等郎家赫死了看她怎么收拾何雨檬。 郎家赫四十不经意间问:"刚刚好像有三个人……。" 苏如念与何佳琪望向何承志,给自己女儿鞠躬道歉,说出去多丢人啊!但碍于郎家赫在这,不得不这样做,心里明明怒气冲天,面上还要微笑,真的是为难他了。 "雨檬,我们对不起你,你就原谅我们吧。" 郎家赫还不满足:"不对不对,我看别人道歉都有补偿的。诶,你们刚刚是怎么对我老婆来着?" 三人见郎家赫根本没打算放过他们,心一横,"啪啪啪——"每人扇了自己三个巴掌,随后说:"雨檬,你就原谅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郎家赫看着何雨檬说:"要原谅她们吗?"何雨檬从来也没想过他们三个人会跟她道歉,即使很不情愿,也没想过郎家赫会这么维护她,出了这口恶气,心里也舒坦了许多:"嗯。" "那我们走吧。"说罢郎家赫就把何雨檬带走了。走之前还对何承志说:"希望何总以后做事考虑后果。"言语里满是威胁。 二人走后,何承志终于可以发泄心中的怒火了,对何佳琪与苏如念吼道:"你们两个真是不懂分寸!" 何佳琪不满道:"这怎么能怪我们啊,要怪就怪何雨檬,谁让她勾搭褚玉飞的。" 何承志见何佳琪反驳,说:"你还敢顶嘴?这些事还不都是因为你引起的!" 何佳琪立马服软:"我……我错了。"随后抽噎道:"但是……但是我怕何雨檬这样败坏我们的声誉啊,我想把她拉回正道。" 拉着何承志的胳膊来回晃:"爸,您就别生气了嘛,我错了还不行吗。" 何承志捏了捏何佳琪的脸,对何佳琪的气也消了大半,无奈地说:"真拿你没办法。" 三人的眼睛凶光闪闪,竟充满了怨毒,都怪何雨檬,众人想。何雨檬要是看到他们的脸色,心一定会更寒吧。 回到家后,何雨檬终于卸下了伪装,她睁大了双眼,泪花像水晶般凝结着,她埋在郎家赫的胸前痛哭。郎家赫有些不知所措,他不会哄女孩子,只能笨拙的一句又一句的说:"别哭别哭,我在……" 何雨檬发泄完委屈后,看着郎家赫说:"谢谢你。"眼里还噙着泪水,何雨檬这副模样激起了郎家赫新藏在内心深处的保护欲,当然仅仅是对何雨檬。 郎家赫满脸温柔,对何雨檬说:"别哭了,过来,我帮你擦药。"随后问:"你去何家干嘛?" 何雨檬弱弱地回答:"他们说有事找我商量。"她怎么知道何佳琪他们下手这么重,脸上的红肿现在还未消。 她疼得叫出了声:"嘶——痛。" 郎家赫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口一痛:"你怎么这么傻,这不是明摆着让他们欺负嘛。" 何雨檬见郎家赫这样关心自己,想着一直误会反倒会让两人的关系僵化于是一直盯着郎家赫,随后说:"郎家赫,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郎家赫继续帮她擦药:"你说。" 何雨檬把自己想说的都说出来了:"我不想让你再这样误会我了,我跟郎孟毅和褚玉飞一点关系都没有,那天是因为何佳琪带了一群人在公司门口堵我,正巧被郎孟毅看到后,被他救了,我怕路上再出什么意外,就同意郎孟毅送我回家。至于褚玉飞,我真的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说完后,何雨檬再次盯着郎家赫,说:"你相信我吗?" 郎家赫怔了一下,说:"我信你。"误会解开了,何雨檬也就安心了。郎家赫一直盯着何雨檬看,情不自禁吻上了何雨檬的柔唇,何雨檬也没有那么抗拒郎家赫的吻了。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这么维护她。 过了会儿,一阵急促的电话声打破了这美好的场景,郎家赫放开了何雨檬,黑线哗哗的下。 何雨檬那张美到令人屏息的脸泛起了一丝红晕,像极了晚霞。"郎总,麻烦您来公司一趟,程渊有事找你您。"余磷有些着急。全然不知他已经破坏了郎家赫的好事。 公司内。 "家赫,我已经查到发照片的人是谁了,"程渊说:"如果地址没错的话,那么应该就是何雨檬大学同学——肖月了。" 第十四章 郎家赫重复着这个名字:"肖月……"紧接着拿起程渊放在桌子上的资料,嘴角挂起一丝祈祷好处的微笑,这样一位天之骄子笑起来,着实让余磷这个男人看呆:"呵,真有趣。" 这个女人身边真的是"卧虎藏龙"啊。 余磷觉得名字很熟悉,翻了翻随时拿着的员工表说:"郎总……这个肖月就是新招进来的员工." 郎家赫剑眉微皱,如同深海般深邃的眼睛瞧着桌上的文件,浑身散发着无形的杀气,给人以无穷的压迫感。真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刚走一个唐婉,又来了一个肖月,这次还是郎孟毅派的人? 郎家赫薄唇冷漠的吐出几个字:"把肖月叫过来。"他倒是想看看肖月有什么理由。 "肖月,郎总叫你。"一个人走到肖月跟前。肖月姿色出奇的平常,衣着却出奇的妖艳。惹得办公室一些女人看她很不顺眼。 "郎总找我?"肖月眼里掩不住的喜悦蹦出来了,眼底闪着光。平常跟她要好的小姐妹凑过来说:"我来这里这么多天了,从来没见过郎总叫别人,你……"那个女人挑了挑如弯月般的眉毛,媚笑着。 "快走。"叫肖月的那个人一直催她,心想,这群女人真是不自量力,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吧。 肖月满心欢喜的去了总裁办公室,打开门,望着郎家赫那仿佛上帝雕刻出的那张令人神共愤的脸她的心就忍不住一直跳,一直跳。 "郎总,您找我什么事啊?"肖月毫不要脸的想。不会是因为我太美了,要给我升职吧?那张平淡、没有任何特色的脸笑的更灿烂了。 郎家赫将电脑推到肖月面前,人看着肖月,嘴角上嘲讽的笑容似乎更加浓郁了一点,淡淡一声:"有什么想说的吗?" 肖月看清照片后,吓得缩紧了身子,身体不由得抖了起来,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红润变为煞白:"不不不,你怎么知道是我?"众人心里皆无语,这女人怎么这么傻,郎家赫是谁,他想查的东西还有查不到的吗? 郎家赫见她立马就怂了,鼻子里发出一阵鄙夷的声音:"我想听理由。"如果真的是郎孟毅挑的人的话,那郎孟毅也太没眼光了。 肖月定了定神色,随后说:"我替雨檬委屈啊,她根本就不喜欢你,她喜欢的是褚玉飞,他们两个人本来是要一起结婚的。她前几天还给我打电话诉苦,说你天天虐待她,她想回到褚玉飞身边。"郎家赫听到后,心中微微一痛,像是碰到了什么东西,何雨檬……在骗他? 但面上还是很淡然:"哦?既然你替她委屈,那你就滚吧,免得我把她辞了之后委屈找你诉苦吗,你又干出什么不利于公司的事。" "我……"肖月还想说什么,就被郎家赫打断了,声音越发冰冷:"余磷,把她扔出去。" 郎家赫也不管公司的事了,驱车回到别墅内。 "砰——"郎家赫一脚踹开了大门,脚上隐隐作痛,都不及他心里的痛。 何雨檬楞住了,郎家赫阴沉着脸,一步一步向何雨檬走近,何雨檬屏住了呼吸,心跳动地更快了。郎家赫到底想干嘛? 郎家赫运掌成风,"啪——"重重的一巴掌落在了何雨檬的脸上,巴掌里包含了郎家赫的怒火,今早的巴掌印还未消。 何雨檬有些不敢相信的捂着被他打一巴掌左半脸,他……早上还好好的啊。 "何雨檬啊何雨檬,嫁给我很委屈吗?跟褚玉飞在一起觉得很快乐吗?你比何佳琪也没干净到那里去,我忘了,何家就是大染缸,在里面的女人哪有干净的啊。"郎家赫的话就像鞭子一样,一下一下抽着她的心。 何雨檬的希望化成一缕青烟,她以为郎家赫开始接受她了:"我也是人,你辱骂我就算了,还往我头上扣一些莫须有的罪名。郎家赫,你……你让我很失望。" 何雨檬那淡淡的眼光射过来,郎家赫觉得脸上像是被人泼了一桶冷水,刺激着他的大脑,刺激着他的情感 何雨檬满肚子的怨火,唇角有殷红的血迹流淌。不知道哪里传来的消息他都信,那么他与她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她随手抹了一下,拿着自己的外套就出去了。郎家赫没拦着,他现在心里五味杂陈。 待听到那声清晰的关门声后,郎家赫立刻瘫软在沙发上,他看到何雨檬那满是怒火眸子,嘴角殷红的血,心中微微一痛,他是不是不该这样不信任她? 何雨檬轻轻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摇摇头,真是苦了你了,以后要降生在毫无信任感的家庭中啊。 "铃铃铃——" 何佳琪打来的电话?她又想干什么?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想着何雨檬没有接。过了会儿,何佳琪又打来了,何雨檬还是没接,就这样反反复复了五次。应该是有什么急事吧,不然不会……何佳琪又打来了电话,这次何雨檬接了。 黛眉微蹙,语气里透漏了一丝烦躁:"你又想干什么?" 何佳琪反反复复的也有些烦躁,要不是为了达成目的,她才不会给她打电话呢。她语气也越发尖锐:"出来,我们谈谈。"何雨檬一脑门的瀑布汗加黑线,又是这招,她都腻了,何佳琪还在用,一点新意都没有。 何雨檬还是那句话:"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说罢挂了电话,何佳琪在电话那头起的直跺脚,这个女人仗着郎家赫竟然敢挂她电话?看郎家赫死了她怎么办! a计划不行,那就b计划。 "李哥,有笔生意你接不接?"何佳琪打给了一个常年在街头作恶的小混混头头,笑的尤其献媚。 "你先说是什么生意。" "帮我掳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啊,脸靓盘顺。"何佳琪为了能让李哥帮忙抓人,之前她最嫉妒何雨檬的好多优点都从她自己嘴里说出来了。何雨檬,我这次要是在不把你搞垮我就不姓何了! 小混混头头一听是这样的极品,眼里放光,笑的阴森,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五官就要连在一块了,本就扭曲的脸现在更加扭曲了。 他爽快的答应了:"我答应你。"有美女玩,又有钱赚,这笔买卖,值! 随后何佳琪又给何雨檬打了个电话,语气比之前好多了:"何雨檬,爸爸让你来何家把郎家赫之前丢这里的合同拿回去。" 何雨檬一想,那天郎家赫好像真的把合同摔桌子上之后就没拿回来。既然他回来没说中断与核实的合作,那么合同应该还是有用的。她了解何家各个人的性子,一些坏事他们是干得出来的。出于对公司的保护,亦或者说是对郎家赫的保护,何雨檬同意了。 何雨檬半晌才到何家,而何佳琪与混混头头早就埋伏好等何雨檬出现。混混头头一直盯着何雨檬看,看来何佳琪说的一点错都没有,这女人真的是极品啊。但他也没忘了今天的任务。他压制住自己那想把她压倒在身下好好蹂躏的想法,悄咪咪的接近她,拿起棒球棒"啪——"打在了何雨檬的后颈。不出意外,何雨檬晕了过去。 见到这一幕,何佳琪笑的极其阴森。配上她那扭曲的脸,很吓人。何雨檬,你终于单独落到我的手里了。 …… "哗——"一桶水从何雨檬的头顶往下浇,何雨檬刚开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现在瞬间清醒了。何雨檬动了动,发现自己的活动受限,低头,自己早已被何佳琪绑起来了。她用力撑,但发现根本就撑不开。旁边还有个面相丑陋的男人一直抚摸着她的大腿,恶心的她想吐。 "何雨檬,你不要做无用功了。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一根坚实的绳子废了多大力气?怎么可能你一挣脱就断呢?"何佳琪见何雨檬在做这种无用的举动,早已扭曲的脸上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褚玉飞也被何佳琪叫了过来,既然她敢勾搭她的男朋友,那么现在就让她心寒。 "老公,亲我一下。"何佳琪拽住褚玉飞的袖口,没了之前的娇纵跋扈取而代之的是让男人全身酥软的声音。褚玉飞也不例外。 褚玉飞并未看到旁边的何雨檬,吻上了何佳琪的唇,何佳琪在旁边得意的挑着眉毛,对上何雨檬那毫无感情的眸子,嘴角勾起挑衅的微笑。何雨檬很佩服何佳琪的智商,打的如意算盘又失败了。她对褚玉飞一点感情都没有了。 褚玉飞正吻的起兴,手不由自主的伸进何佳琪的衣服里,何佳琪满脸享受。何雨檬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她可不想看真人版的春宫图。在自己眼前上演。 褚玉飞这才看见何雨檬在旁边,猛地推开了何佳琪,支吾着道:"雨——雨檬你怎么在这儿。" 何佳琪没料到褚玉飞会把自己推开,让本就沉浸于褚玉飞爱抚的她措手不及,连连后退,最后一个踉跄重重地坐在地上。一股无法控制的愤恨的情绪,在何佳琪心里翻涌。何佳琪多希望此时她的眼神能变成鞭子,重重地打在何雨檬身上。 第十五章 何雨檬对上她那愤恨的眼,讥讽地扫了她一眼。何佳琪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这倒也算是报应。 褚玉飞见何雨檬被绑在椅子上,旁边还有个猥琐的男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她。褚玉飞走过去猛地踹了那个男人一脚,就过去为她松绑,那嗓音温柔的很,让人觉得如沐春风:"我帮你松绑。"如果没有看到刚才那一幕时,何雨檬承认,她可能会动心。 一道异常尖锐的声音传来:"玉飞!"不用多想就是何佳琪的声音。她看着这一幕,心里对何雨檬的恨更加深了几分,紧接着她的眼泪像久蓄而开闸的水一样涌出来,抽噎着说:"玉飞,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为什么你给她松绑不来扶我?" 褚玉飞仿佛没听到何佳琪说的话一样,看着何雨檬被勒红的胳膊,语气满是心疼:"疼不疼?"刚想去抚摸何雨檬那一道道红印。 带有郎家赫所特有的冷清的嗓音传入这几个人的耳朵:"你们在干什么?"紧接着掠过呆愣的褚玉飞,把何雨檬拉走。转身对一直坐在地上的何佳琪说:"你这又是什么把戏?新花招?"鼻子里发出一阵冷哼。 "褚总也在这啊,怎么,你老婆满足不了你了一直盯着别人的老婆看?"郎家赫见褚玉飞一直盯着何雨檬看,眉宇紧锁起来,怒上心头。 二人皆无话,都被郎家赫的到来吓傻了,怎么还能说出话来呢? 见状郎家赫带着何雨檬就走了,望着何雨檬洁白无瑕的胳膊上只留下一道道红印,心里产生了一丝丝的痛楚。带有爱怜的轻轻抚摸着何雨檬的一道道小伤痕,邪魅的声音带着命令:"我跟你说过你是我的,未经我的允许不许受伤。"何雨檬心里荡起一圈圈涟漪。 "郎家赫,谢谢你,我跟褚玉飞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何雨檬隐隐约约猜到郎家赫生气的原因,解释道:"我承认之前确实喜欢褚玉飞,但是现在我已经看透他是什么样的人了,你要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跟褚玉飞有什么关系的。" 郎家赫的心里犹如吃了一剂定心丸,他为什么要为了肖月的一席话不信任何雨檬呢? "还好楚明汇报的及时,不然……"不然都不知道褚玉飞和何佳琪会对何雨檬做什么事,不然都不知道自己会误会她多久。 …… "褚玉飞,你记住,我才是你的女朋友,不是何雨檬!"何佳琪气的几乎将牙齿咬碎,愤恨的瞪着他。 "简直就是胡闹!今晚还有业界大会,赶紧走。"褚玉飞丢下这句话,也不管何佳琪,自顾自的走了。 何雨檬,我一定不过会让你好过!何佳琪脸色阴沉,浑身上下散发着凛冽杀气。 …… "你先回家换身衣服,今晚要去参加业界大会。"郎家赫邪魅的声音带着霸气,不容拒绝。 过了会儿何雨檬穿了一件黑色的低胸紧身礼服,毫不保留的把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段淋漓致的展出来。郎家赫眼睛瞪得发直,心有不满:"换掉,太暴露了。"这个男人,何雨檬没办法,又回去换了一件银白色的公主裙,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郎家赫这才满意。 二十分钟后,会场外的人陆陆续续的进去,郎家赫替何雨檬打开车门,霸道的嗓音中充满了戏谑:"下车吧,我的夫人。"何雨檬娇羞一笑,郎家赫的手搭在何雨檬的腰间。 会场内的人见状,皆笑道:"郎夫人和郎先生真是恩爱呢。" 会场内小姐夫人们莺莺燕燕,个个穿的花枝招展,手拿一杯香槟,谈笑风生。 会场外。 "先生,您可以进,但是您旁边的这位小姐不可以。"会场外的人拦住二人说。 "凭什么我不可以进!"何雨檬横眉怒目盯着那个人。 那个人只是接着重复着上一句话,何佳琪打算硬闯,被褚玉飞拉住了:"既然这样你就回家等我。"说着自己进入了会场。 "你!"何佳琪气的直跺脚,眼睛狠狠地剜了那个人一眼。 …… 大会进行到一半,突然有一个女人登上台,向旁边示意了一下,那人点点头,会场一片漆黑,台下一阵骚动。聚光灯全打在那个女人身上,她清了清嗓子说:"大家静静,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唰——"一盏灯打在郎家赫身上,郎家赫面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在郎家赫身边的何雨檬有些不安。 那个女人接着说:"郎总,据我所知,郎夫人当初要跟褚玉飞结婚,你横刀夺爱,郎夫人才成了你的妻子,对不对?"郎家赫没有说话,他到想看看他们要玩什么把戏,与郎家赫的从容淡定不同,何雨檬在旁边吓得发抖。 突然,大屏幕里闪着何雨檬与褚玉飞一张张亲密的合照,音箱内播放着一段伪造录音:"玉飞,我不想嫁给郎家赫,我想嫁给你。" "等郎家赫死了,你就可以重新回到我身边了,他只有三个月的寿命,不用着急……" 场下一片哗然,没想到郎夫人是这种女人。一束光也打在了褚玉飞身上,那个女人问:"是这样的吗?” 众人等着褚玉飞的答复,褚玉飞愣了愣,随后点点头。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声,清晰的传到大会中每个人的耳朵里。郎家赫鼻子里发出一阵鄙夷的声音:"脏。"有录音。照片还能有假?他最不该的就是娶何雨檬,最不该的就是对她太好。郎家赫被怒火冲昏了头,何雨檬说什么他都听不见,他只想赶紧离开这个会所,离开这个女人。 "郎家赫,你要相信哦,我跟褚玉飞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啊!"任凭何雨檬怎么喊,怎么解释,郎家赫就是不听,而且越走越快。 会场内叽叽喳喳的,个个说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话: "郎先生那么帅,对她那么好,她竟然不知道珍惜。" "女儿,以后可不能学她,贱人终究没有好报。" "本来是跟我老公来谈生意的,没想到遇到这等恶心的事,谈生意的心都没有了。" "……" 那些话像是鞭子一样狠狠地抽着何雨檬的心,她像是没了骨头似的瘫坐在地上。 褚玉飞见状,赶紧跑过来想把何雨檬扶起,何雨檬突然有了力气,猛地推开了他,语气里满是绝望:"滚开!" 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一直在何雨檬的脑海里盘旋,挥之不去。她没办法,只能跑去厕所一直哭一直哭,宣泄着她的委屈。 郎家赫走到一半,猛想起之前楚明说过,何佳琪把褚玉飞抢走了,那何来的录音呢?啊真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连判断力都没有了。自己的那一席话一定会伤了何雨檬的心吧…… 郎家赫赶紧赶了回去,会场内只当那是个小插曲,毕竟跟自己无关,依旧谈笑风生,只不过是多了何雨檬这个笑谈而已。 "那个女人呢?"一道声音突兀的响在空气之中,郎家赫浑厚的声音在整个大厅里不断回旋。 众人纷纷错愕,刚才上台的女人这个时候不怕死的凑过来,以为说的是何雨檬,说了一句:"在厕所……"郎家赫身后的人突然出现,捂住了她的嘴。 有几个人想去救她,郎家赫愠怒的眸子轻轻地瞥了他们一眼,他们便吓得都纷纷退回去了。有几个不理解的人问道:"郎总,这是做什么?"郎家赫也没理会,自顾自的走上台,拿起话筒,他的声音更加无视距离的阻隔,清晰的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据我所知,我夫人确实跟褚玉飞有过一段感情,但是你说反了。"郎家赫清冷的眸子对上了那个女人瞪得宛如桂圆的眼,接着说:"当时是何佳琪勾引褚玉飞,所以那个录音的真假有待考察,不过你,就去警局里跟警察们讲吧。" 这时,警察也很配合的进来的,那个女人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众人的舆论矛头由何雨檬转变到那个女人和何佳琪身上: "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妹妹,何总怎么不管管?" "看来我们得小心点,不然随便出了什么错,就会被别人造谣。" "……" 郎家赫一个一个的推开厕所的门,直到最后一个,才看到何雨檬,何雨檬此时因伤心欲绝没了意识,倒在了厕所的地板上,郎家赫见状将何雨檬抱起,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去。 …… "楚稽,她没什么事吧!"他颤颤抖抖的声音明显的宣誓着的着急,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上,拳头都捏出水来了。 一周内这个女人就来了医院三次,都快把医院当成自己的家了。而且现在肚子里的胎儿有些不稳定,看来还是要跟郎家赫说一声为好。 "家赫,有件事我必须要跟你说清楚。"郎家赫心里一紧。楚稽缓了缓,才说:"她现在的情况很不稳定,尤其是——"楚稽顿了顿,看郎家赫的反应,郎家赫神色顿时猛沉。只一会儿工夫,他的心又被拎得悬到半空了。 "尤其是肚子里的孩子,情况很不乐观……" 注:完整章节,在公众号ddxsw回复数字:3311 公众号[d d x s w]添加说明: 01、打开微信,点击添加,选择公众号; 02、完整输入 d d x s w 五个字母; 03、点击搜索,即可关注。 【公众号名称是5个字母,没有任何汉字!】 请您理解作者辛勤劳动;作者离不开您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