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一生》 第1章 再见,前夫 “说吧,找我什么事?”五星级酒店奢华的总统套房内,阮瀚宇浓密英挺的剑眉微拧,慵懒随意地坐在真皮沙发上,完美修长的双腿微跷着,尊贵如王者,俊美绝伦的脸上毫无表情,冷冷地问道。 木清竹心底涩痛,早已习惯了他的冷漠与疏离,只是心还是像被刀割在痊愈的伤口般,痛得难受! 她嘴角动了动,眸色暗沉,淡淡一笑,干脆利落的说道:“我同意离婚。” 阮瀚宇一怔,对她的回答很感意外,冰冷黝黑的俊眸微微眯起,抬眼打量着她。 面前的女人穿着深v型露肩纯白的雪纺短裙,腰身紧束,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恰到好处地显摆出来,长发随意披在肩上,显得漫不经心,脸上带着恬静的微笑。 一个谈离婚的女人竟能如此镇静,还笑得灿烂,正合她意吧! 阮瀚宇墨曈里浮光跳跃,心里升起股怒火,脸上挂着冷冷的笑! “不过,我有个条件。”木清竹轻抿红唇,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我要五千万的赔偿。” 果然是有备而来,而且胃口可不小! 阮瀚宇嘴角的寒意幽深,俊美的脸上满是鄙视与厌恶,不就是为了钱吗,早在意料中了! 他慢慢点了根雪茄,猛地吸了口,烟雾缭绕中,木清竹看不清他的表情! 什么时候他也开始抽烟了?木清竹暗暗心惊,以前的他从不抽烟,身上永远是那种淡雅清香的薄荷味,让她沉醉! 心底的痛渐渐蔓延开来,恍如针尖扎在心房上,密密匝匝的围着她! 为了能有勇气说出这句话,自从医院出来后她就在不断地说服自己。 三年前,他就提出了离婚,她没有答应! 还在很小的时候,她就爱着这个冷漠俊美的男人了,多少年了,爱他似乎已成为了生命里的一部份,就算他冷若冰霜,弃她如敝帚,她也从没有想过要离婚,为了逃避,她独自去了美国。 可就在前几天,她接到了医院的电话,爸爸在车祸中去世了,妈妈还躺在医院里。 他深眸里流露出来的鄙夷不屑的光,刺得她胸口生疼,可一想到巨额的医疗费,她真的没有选择了! 空气里流淌着不安与浮躁的气氛。 阮瀚宇沉默着熄灭了烟头,鹰隼的双眼定格在她深v的衣裙里面那条深深的沟里。 这个女人离开他三年了,这三年里她到底跟了多少男人,到底有多饥 渴?今日竟然穿成这样来勾 引他,为了钱,真的厚颜无耻到了这个地步么? 心头怒火如同喷涌的岩浆,阴冷的眼里射出来的是烧红的刀子,可体内却夹杂着一股浓浓的邪火,让他口干舌燥,浑身躁热! 似乎自见到她起,这股邪火就开始暗流涌动了! “陪我一夜,我就同意。”他一条长臂搭在沙发背上,头微偏,眼神冰冷,厚薄适中,弧线优美的红唇漾起轻蔑嘲讽的笑,浑身散发出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 他把她当成了什么?木清竹倒吸口凉气,浑身一颤! 三年了,他对她的恨更重了! 寒意从脚底窜起,冷彻全身,心中隐藏的那点期望如同跳跃的火星子一点点熄灭,纯白的雪纺裙衬得她娇美的脸毫无血色,曾经的坚持也一点点被吞噬! 是的,他永远都不可能爱上她,这只是一厢情愿,自取其辱! 在美国打拼三年了,也练就了她能屈能伸的性格! “成交!”木清竹微微抬起头,从精致的皮包里拿出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递给他,“阮大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今晚过后,我们再无瓜葛。” 很好!阮瀚宇额角的青筋跳了下,冷冷一笑,朝她勾了勾手指。 木清竹忍住羞辱,略微走近一步,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浅笑,妩媚而又迷人! 阮瀚宇鹰兀的双眼夹着火辣的目光注视着她,就在刚才一瞬,他似乎看到了一个悲哀无助的小女人,心里竟会莫名的痛了下,这是怎么了? 一定是幻觉,只一秒,面前女人的脸上堆满了媚笑,让他反感之极! 他怎么可能怜惜这样的女人? 木清竹从他黢黑冰冷的眸里瞧到了自己眼中的那丝胆怯! 心跳得厉害,这一刻,她很想转身就跑,可这个念头只在脑海里闪了下就被她否定了! “取悦我。”阮瀚宇的声音冷厉而霸道,他斜靠在沙发上,头微微昂着,微微松开了领口,浑身冷漠得不近人情。 取悦?木清竹有点不知所措! 结婚这么多年,他喜怒无常,对她冷若冰霜,他们之间的婚姻早已名存实亡!如果不是结婚那晚他喝醉了…… “怎么,没有诚心?那就请你出去吧!本大少可没有这么多清闲时间。”看到木清竹站着没动,男人冷冷的说道。 死就死!木清竹牙齿一咬,脸胀得通红,猛地俯身捧起他的唇就啃下去。 她的红唇贴着他冰冷的唇,带着淡淡的清香,阮瀚宇有片刻失神。 这是结婚以来她第一次主动吻他,可这哪里是吻?分明就是在啃骨头,想起她在装清纯,他只觉一股无名的怒火袭上心来。猛地将头一偏,木清竹的吻落空了,脚下一滑,整个人跌入他的怀里。 “如此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了?”阮瀚宇声音冰冷,浓浓的男人气息夹着炙热的呼吸喷洒在木清竹的耳鼻中,还来不及脱身,一只铁臂就把她拎了起来,狠狠地摔在了软床上。 男人有力的大手迅速扯掉了她身上的衣裙。 洁白莹润的肌肤,凹凸有致的曲线,呈现在他面前,带着致命的诱惑! “这可是你自己愿意的。”阮瀚宇嘴角噙着冷冷的笑,猛地俯下头吻上去! 她的美好,早在那个夜晚他就领教过了,只是,越是美丽的女人,越善于伪装,他十分讨厌! 此时想要得到他的怜惜,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 干涩的痛很快就穿透了木清竹的身体,她的心很痛很痛!曾经,她迷恋着他。可他对她,只有冷漠和粗暴。 这一夜只是一场交易!木清竹很清楚! 既然有些东西必定要付出,那就快乐点吧,因此她痛并快乐着!更何况,面前的男人还是她一直深爱着的! 当迷糊的意识渐渐苏醒时,已是凌晨了,木清竹浑身撕裂般的疼痛! 她哆嗦着爬起来穿戴整齐,疼痛让她皱起了眉,可脸上却笑若桃花。 木清竹有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笑起来眉眼弯弯,让人不得不惊叹她清雅灵秀的光芒。 就像现在,她家破人亡,甚至与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逢场作戏,她也是笑得从容自若。 阮瀚宇正站在落地窗前,淡黄色的灯光圈映在他身上,修长挺拔的背影略显落寞,目光深沉而冷漠! 终于结束了吗?木清竹感到一阵轻松,心,却沉重得透不过气来!前面的路将会很艰巨,这一切才只是刚刚开始,她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我可以走了吧!”木清竹神情冷冽,一字一句地朝着阮瀚宇说道。 刚走几步,又掉过头来,扬起手中的支票,朝着正面无表情注视着她的阮瀚宇淡淡一笑道:“再见,前夫!” 木清竹优雅地朝他挥挥手,轻飘飘地走了。 阮瀚宇的身子有些僵硬,目光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第2章 亲情,可耻! a城最大的三甲医院里,雪白的床单衬得吴秀萍的脸白得吓人,端正的五官上即使昏迷着,眉毛都拧成了一团,脸上是惊恐的表情。 木清竹面容憔悴,紧紧搼着妈妈的手,芊芊玉指泛起了青色,紧咬了牙关,心痛欲裂! 手术很成功,妈妈的命已经保住了! 为了不耽搁治病的最佳时机,这几天木清竹苦苦哀求着付院长,爸爸生前的好友,并保证一定会把手术费凑齐的前提下,医院才及时给妈妈做了手术。 只是手术后的妈妈,一直昏迷着! 美目中泛起的晶莹渐渐被逼回,她不容许自己哭,转身朝外面走去,该回家拿些换冼的衣服了! 心扬小区28层。 嘀铃的电梯铃声晃醒了木清竹几近消沉颓废的意志,她失魂落魄地走出电梯门,几个大大的行李箱被扔在了自家门口,房子里面灯火辉煌,人影晃动! 怎么回事? 木清竹全身一顿,心跳加剧,紧跑几步快速闯进了客厅里。 装潢华丽的宽阔客厅里,大伯木锦彪一家正围着客厅到处瞧着,个个兴奋异常。 “爸爸,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么华丽的房子从此后就属于我们了。”木清浅双眼放光,与木清竹有几分酷似的脸上是贪婪与媚俗的明艳,她脸颊激动得发红,笑得舒心而惬意。 “是啊,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好事。”木锦彪笑眯眯地附合道。 “爸,妈,姐,你们快看谁来了?”木盛洪忽然惊惶的大声叫道。 所有人的头瞬间都转向了正站在玄关处的木清竹,她的脸苍白胜雪,身形弱不胜衣,眼眸沉静犀利地看着他们。 “这个,清竹,你来了。”木锦彪惊愣了会儿后,清醒过来,尴尬地走上来笑笑道,“既然来了,也好,我正有一些事情要告诉你。” 木清竹嘴角微勾,扯出一丝冷冷的笑。 “清竹,是这样,你爸爸现在车祸去世了,根据木家的祖制,木家的财产向来都是传男不传女,所以这些房子,股票还有一些家产只能过继给我们木家的木盛洪了。”木锦彪大言不惭地解释道。 “是么,可我的律师告诉我,这是我爸爸的财产,是应该属于我的,你们这是强取豪夺,现在请你们出去,否则我就要报警了。”木清竹眉眼一挑,全身散发着寒意,语调严厉。 会被他们吓倒吗? 当然不会! 木清竹从来就是不一样的! 爸爸在世时,无私地接济着大伯一家,可现在爸爸尸骨未寒,这才几天,他们就来侵吞财产,还打着冠冤堂皇的旗号!木清竹的心凉到了极点! “木清竹,不要不知好歹,我们现在可是好好跟你说话,那是给你脸,告诉你吧,房子的名字早就过继到我爸爸名下了,所有的财产都换成了我爸爸的名字,你若是不服,大可以报警,只怕到时警察来了,因为强闯名宅被撵出去的那个人会是你。”木清浅上前一步,脸上是张扬的笑,瞪着那双漂亮的眸子洋洋得意的说道。 果然,他们早就预谋好了一切,她根本没得反抗! 木清竹总算领会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无耻! 愤怒在心底窜腾,握紧的手微微张合。 爸爸木锦慈的遗像就摆在客厅的中间,他浓眉大眼,满脸慈爱的笑着! 木清竹只在看到爸爸脸的一瞬间,眼圈一红,喉咙一睹,心里像刀在剜。 暗红的电视柜前,木清竹小心翼翼地捧起了爸爸的遗像,轻轻抚摸着,脑中,蓦然浮现出阮瀚宇轻视,冰冷的面孔来,寒意丝丝入扣。 很庆幸,直到临死时爸爸都不知道她与阮瀚宇名存实亡的婚姻,这让她多少心里安宁点! 悦耳动听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hello。”木清竹习惯性地开口。 “半个小时后来我的办公室。”阮瀚宇低沉磁性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霸道。 不是已经离婚了吗?凭什么还要颐指气使!木清竹心中冷哼,脸上却是明媚的笑,声音甜美地问道: “瀚宇,找我有什么事吗?” 木清竹的声音虽柔却够大,足够客厅里每一个人都听清楚! 瞬间,客厅里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木清竹似乎能听到他们慌乱的心跳声,嘴角勾起一丝鄙夷不屑的冷笑。 “你说呢,前妻,难道这离婚证你不想要了?亦或不想拿,好籍此为筹码索要钱么?”阮瀚宇邪魅的轻笑带毒,极尽挖苦嘲讽。木清竹的心猛地紧缩了下,脸色白了白,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甜甜一笑,“瀚宇,你等着,我马上就到。” 说完迅速挂了! 木锦彪全家人的脸色变了!木清浅更是满脸的忌妒! 阮氏集团总裁阮瀚宇,全球财富榜上前十名的风云人物,炙手可热的青年才俊!在城可谓是只手遮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这样的人物他们当然得罪不起! 只是木清竹与阮瀚宇的关系,明眼人都知道!落井下石时,他们早就算计好了! 可刚刚木清竹正神态亲昵地跟阮瀚宇说着话呢,难道传言有假? “当然,那套公寓,还是你们娘俩的,以后你们就好好生活着吧,有什么困难知会一声,毕竟我们还是亲人嘛。”木锦彪满脸堆笑,施舍般把城郊那套公寓的房产证扔给了她。 “哎,你现在不还是阮氏集团总裁的少夫人吗,这点东西又算得了什么,说到底你还是我们木家的人呢,以后有什么好处可要多想着我们点。”木母也是幸灾乐祸,厚颜无耻地说道。 木清竹利光如刀,冷冷笑着! “伯父,伯母,给你们三个月的时间,把从我爸这里拿走的东西全部原封不动地还给我,否则我们法庭见,到时别怪我不讲情面。”她双手捧着爸爸的遗像,冰冷的目光逼视着他们的眼睛,声音冷厉,身上淡射出的那股沉静,不是懦弱,而是胸有成竹的从容,让他们心底更加发慌,不敢逼视,纷纷躲闪着她的目光。 木清竹捡起地上的公寓房产证,抱紧了爸爸的遗像,拉着行李,在他们面面相觑中一步步离去了。 她心里撕扯着,淌着血,眼里是阴狠的光。 爱情,亲情,荡然无存,她表情平静得可怕,身体的真气恍若被抽干了般,浑身绵软。 不是怕他们,也不是不懂得维权,但她现在真的没有过多的精力来思考这些,毕竟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他们早已坐证了事实,现在对她来说,需要的是忍耐与时间! 第3章 羞辱,心痛 “小姐,请问您找谁?有预约吗?” 木清竹刚来到前台,阮瀚宇办公室前台的秘书小姐就冷傲地问道。 木清竹心中酸痛,与阮瀚宇结婚多年,没人知道她是总裁的夫人,更没人认识她,甚至这个地方,也是从来没有踏足过,今天算是来了,却是为了拿离婚证! “我是阮瀚宇请来的。”木清竹声音冷冽,全都是欺软怕硬的主! 果然,秘书听到阮瀚宇的名字,慌忙拿起了电话! “小姐,请进去吧。”很快,秘书小姐脸上有了丝温度,客气地朝着木清竹扬了扬手。 木清竹越过她直接朝总裁办公室走去! 装裱奢华的办公室里,窗明几净,非常有个性! 阮瀚宇是一个非常有品位的男人,生活一向精致细腻,办公室的装裱虽然奢华却绝不艳俗,雅俗共赏。 绛红色宽阔的办公桌崴立一旁,对面米黄色的真皮沙发里,阮瀚宇怡然地仰靠在沙发上,身材娇俏,性感美丽的乔安柔正坐在他的双腿上,双手缠绕着他的脖颈,整个胸脯都贴在了他宽阔的胸膛里。 二人正激 情四溢地热吻着。 木清竹呆了呆,浑身一颤,脑中激凌,原来特意要她来办公室拿离婚证,只不过是为了羞辱她! 心底酸涩得难受,掉头就要离去。 “站住。”阮瀚宇冷喝着,虽与乔安柔旁若无人的亲吻着,眼角的余光早就敝到了走来的木清竹。 木清竹心里滴着血,脚步沉重得迈不开来! “宝贝,你先出去下。”阮瀚宇终于结束了这香艳淋漓的吻,长臂落在乔安柔腰间,白哲的大手不安份的游离着。 “不嘛!”乔安柔乖巧温顺,噘着嘴撒着娇。 “听话。”阮瀚宇轻轻皱眉,语气渐冷:“我还有点事,等下就带你去挑送你爸的礼物。” “真的吗?”乔安柔睁大了杏眼,双眼放光,心中狂喜,乖乖站了起来! 阮瀚宇真的同意要见她的爸爸了,这么说,他已经同意要娶她了!幸福的红晕氲氤了娇美的脸颊,她眸色潋艳,终于等到这天了! 阮瀚宇微微笑着,眼光却朝木清竹望来! 乔安柔的心里像灌了蜜,心满意足地走了,经过木清竹身边时,高昂着头,满脸的鄙夷不屑! 办公室里很快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心,早已痛得麻木了,空气里弥漫着乔安柔身上残留的浓烈香水味,还有他们的暖昧! 木清竹很不舒服,头有点晕! “东西呢?”她稳住心神,伸出手来,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少受点羞辱!这个地方一刻也不想多呆。 “别急!”阮瀚宇邪魅的一笑,优雅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慢慢逼近她,俊美如斯的脸上满是询问,探究,嘲讽,“这么急着要离婚,是不是早就找到意中人了?” 木清竹心中恼怒,眉眼却弯成媚人的弧线,望着他嘴角噙着的那抹欠扁的浅笑,忽然很想给他一巴掌,一直以来,都是他逼着她离婚,现在居然变成是她急了! “阮大少,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你尊重我。”她面无表情,眉眼间冰若冰霜,声音冷.硬,这是她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如此生硬地对他说话。 阮瀚宇怔松了下,眸色暗沉,这个女人竟敢如此跟他说话了?不过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喉咙微微发堵,心里闪过一丝失落来。 他火辣的目光注视着她,想起了昨晚,嘴角微微上扬! “不如,今晚再一次如何?钱,要多少,我满足你。”他伟岸的身躯亦步亦趋地逼来,白哲的手指握起了她精巧的下巴,邪恶地笑着。 “不需要!”木清竹灵活的一闪,避过了他的包围圈,脸上仅有的那点血色一点点褪去直到透明,浑身都在发抖,语调严厉,“快把证给我。” 混蛋,就算离婚了,也不忘要羞辱她。 爱上他,是她今生的劫难! 眼前娇弱的女人像躲避瘟神一样的躲着他,这让阮瀚宇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从来都是女人主动沾着他,可面前的女人虽然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可在他面前,永远都是一付不愠不火,淡然若水的模样,让他觉得窝心! 慢慢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了早已准备好的离婚证书递给木清竹,冷冷地说道:“记住,你若把我们之间的事告诉了奶奶,我是不会原谅你的,你也应该知道我的手段。” 威胁吗?木清竹不寒而粟!奶奶是阮瀚宇最敬重的人,当初阮瀚宇也是奉***令娶她的! 她回过头来,晶亮的眸子,微微眨着,里面是不屈的光,似汪深潭般的冰眸里满是决绝,从容一笑,挑眉说道:“阮大少,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从此后我们是路人,你的家事我不屑参与。” 伸手抢过他手中的离婚证书,掉头离去,留给他一个决绝的背影! 电梯门刚刚合上,木清竹外表伪装的坚强瞬间褪去,柔弱得直不起腰来,蹲下 身,将脸深埋在自己的手掌上,泪水汹涌而出! 心,还是会痛吧! 不向命运低头,要在逆境中迎难而上!爸爸木锦慈的话在耳边萦绕! 木清竹疼痛麻木的心渐渐地恢复了知觉! 耀目的亮光刺来,电梯门缓缓开了! 高大的身影闪了进来,熟悉,浓烈的男人气息萦绕在狭小的电梯空间里,慌得她抬起了头! 阮瀚宇满目阴沉的俊脸出现在她面前! 只惊怔了瞬间,木清竹就要仓惶而逃! 阮瀚宇有力的大手迅速抓住了她的胳膊,女人的胳膊很细,似乎一拉就会断,手中的力道不觉放柔了,把她禁锢在胸前,二人鼻息相连,鼻中都是她独特的淡淡的清香,心神暗摇,心底却有丝恼怒,明明是这么脆弱的女人,性子却比谁都要孤傲冷清! 她的柔软贴合着他强健的胸膛,让他不经意的拧起了眉头,下腹竟然起了一丝的躁动。 面前这个女人柔软的就像是棉花,不得不说,引起了他内心深处的***。 想到这个女人和别的男人发生过关系,他眸中顿生出一道火光,“你这么想要钱,也不想求我?” 木清竹冷笑, 娇艳的红唇轻轻抿起,“我就算再卑微,再低贱,也是会挑剔的,你这样的男人,我……看不上!” 她不想再做多的解释,反正过多的解释,也会被他用作更肮脏的话来回击。 阮瀚宇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挑剔,呵呵……我倒是要看看,和你看不上的人一起做,你会有什么感觉!” 说罢,阮瀚宇另一只大手便是伸入了她的衣襟,突的拉下了她的肩带…… 第4章 阴谋,疑惑 “唔……”木清竹惊叫一声,阮瀚宇双腿禁锢住她的身形,让她动弹不得。 上下其手,更是为所欲为起来。 “阮瀚宇,你不能碰我, 不能……”木清竹吓呆了,不想阮瀚宇竟然会强来。 “你是我的老婆,为什么不能?”他嘴角上扬,笑容邪魅肆意。 她一脸的花容失色,脸颊微红,双手抗拒,却怎么也抵不过面前男人的力气。 “离婚协议书还没有生效,现在……只是行使我的权利,伺候你的丈夫,是你的义务……”他张扬着男性的荷尔蒙,将她抵在电梯里面。 这是公共场合,电梯里面还有摄像头,他阮瀚宇可以不要脸,她木清竹却是怎么也做不到。 “阮瀚宇,如果你敢对我怎么样,我会将这件事情全数告诉奶奶,后果你是知道的……”奶奶身体不好,如果受到刺激,很难说老人家会不会就这样…… 阮瀚宇眉间一拧,却是手上的力气松了下来。 木清竹见状,一把将人推开! 想到奶奶,阮瀚宇也想起了奶奶的九十大寿! “半个月后,是奶奶九十大寿,奶奶点明了要看到你,希望你能来。”阮瀚宇迟疑着,语气有些生硬! 这算求她吗? 该死的女人,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把奶奶迷惑得团团转,今天奶奶竟然亲自打电话来说生日那天的晚宴上要见到她! 他很敬重奶奶,也不想违她意,毕竟已经九十高龄了,这才特意让她来拿离婚证,其实也是为了求她的!毕竟他们已经离婚了! “请放开我。”木清竹秀眉微蹙,侧转脸去尽量偏离他的呼吸,心中泛酸,结婚这么多年,他从来都没有这样主动靠近过她,如今离婚了,为了他的奶奶,却对她拉拉扯扯,“你,应该让乔安柔去,纸是包不住火的。” 女人娇美的脸苍白消瘦,眸里的光绝望冰冷,说出的话冷漠决绝! 她是伤心的,也是绝望的,就在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阮瀚宇看到了一个脆弱伤心的女人,这些年,他当她空气一般的存在,从来没有关注过她,可刚才一瞬间,她的悲伤是那么的真实。 手不觉松开了,他后退了一步。 木清竹从他身边逃也似的跑了! 眼看着她步履不稳,踉踉跄跄地离开了,娇弱的背影似乎随时都会倒下! 阮瀚宇心里忽然涌起股担忧牵挂来,她不会出什么事吧!难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吗? 活该,该死的女人!就该让她伤心难过,突然从心底升起的恨意把那丝莫名涌出的牵挂担忧掩盖了! 木清竹漫步在繁华的街道上,神思恍惚! 商业广场上面超宽的液晶屏幕里正在播放着美丽性感的乔安柔单独接受采访的画面,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在美国三年,她能从一些独家娱乐杂志上知道阮瀚宇的身边有一个女人,那就是乔安柔,她已经跟在他身边三年了,确切的说是自从她走后,乔安柔就来到了他的身边! 她与乔安柔,阮瀚宇都是c大的同学! 大学时,乔安柔就是大众美女,性感美丽妖娆,是所有男人的梦中**,只是,木清竹一直都不喜欢她,总觉得她虚伪,攻于心计,并不愿与她过多来往! 可那时的乔安柔却对她很热情,曾经一段时间,她们几乎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木清竹心中刺痛而不解,乔安柔怎么会到了阮瀚宇的身边? “乔安柔小姐,听说您是阮氏集团阮瀚宇身后的得力贤内助,默默站在他身后三年了,有这回事吗?” 乔安柔优雅的,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轻启红唇:“请给我们留点私人空间,谢谢!” “乔安柔小姐,您能告诉我们,您与阮瀚宇先生的感情现在处于哪个阶段呢?有传言说你们已经在英国拿了结婚证了,这是真的吗?” “对不起,今天不谈感情的事,请你们关注阮氏的新闻发布会。”乔安柔甜甜的一笑,风情万种的说道。 “乔安柔小姐,有传言说您准备跻身娱乐圈,有这事吗?” 乔安柔大方的一笑,“这个随缘,如果时机成熟,或许都有可能!” …… 木清竹呼了口气,眼里的精光一闪而逝,眼睛离开了荧幕! “木小姐,你要做好准备,这次车祸疑点很多,一时恐怕很难有结果。”汪律师双眉紧锁,表情有点沉重的说道。 木清竹双手微微握紧,努力使自己保持着镇定,眼里波澜不惊! 她爸爸木锦慈,城财政部部长,不久前还是叱咤官场的风云人物,可就在竞选财政厅厅长的前一晚,参加完晚宴后,回家途中,被一辆突然冲过来的诡异豪车撞翻。 新闻媒体只是简单的一笔带过,甚至没有人知道发生车祸的人就是将要竞选的财政部部长木锦慈! 如此惨剧竟然儿戏般消弥于无形。 很显然,这是被人刻意隐瞒了,并且封锁了所有媒体消息! 这绝对是一场阴谋! 木清竹眼里的光慎人,指甲陷进了肉里,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木小姐,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汪律师的话沉重而又无奈,“在没有确切的证据前,警方是无法随便介入的。” 窗外的蓝天白云依就美好,木清竹却似在人间炼狱中煎熬,心中是无尽的苦涩。 爸爸为官清正,家里并没有什么积蓄,从小到大,爸爸对她的要求极严,物质上面并没有给她过多的享受,但精神上面,爸爸却给了她终生的财富,她矜持得体的言行举止,开朗活泼的性格,从容淡定的处事风格,都是在爸爸的熏陶下养成的! “木小姐,警方的监控录相上只能看到一辆无牌照的豪车!”汪律师打开文件夹,从里面取出一张照片来,递给了她。 木清竹抖索着接过了照片,手指因为用力弯曲而显得僵硬。 晶亮的眼眸里蒙上一层雾气! 她定定地瞧着,照片上爸爸的车整个都被撞翻了,血流满地! 清泪无声地滑落,迷蒙了双眼,拼命的睁大着眼盯着照片,不想放过任何可疑的细节! 猛然间嗖嗖的寒意从心底升起,双眼定格在那辆豪车上,如此眼熟! 她的脸迅速苍白! 这辆豪车别人不知道,她可记得的,结婚那天,它曾经出现过!就算没有牌照,颜色也变了,但她还是认出了它。 它是阮氏集团海外的汽车公司生产的,帕尼卡限量版豪车,全球只有五台,其中二台就在市,一台正在阮氏集团里。 难道这一切竟与阮瀚宇有关?! 木清竹惊得站了起来! 以阮瀚宇对她的恨,凭他的手腕,什么事情不能做出来?而这所有的一切无不显示出只有势力了得的人才能操纵这场阴谋! 显然,阮瀚宇完全具备这个条件! 木清竹忽然浑身发冷,身体蜷曲成了一团,脸如死灰。 “木小姐,怎么了?没事吧!”汪律师见木清竹脸色白得吓人,浑身都在发抖,担心地问道。 很久后,木清竹默然摇了摇头,眼里的光不再暗如死灰,炙烈的光在她紧缩的瞳孔里跳跃着,长睫毛微微抖动,掩盖了所有的心思。 阮瀚宇,如果这事真是你做的,我绝不会放过你,一定会让你血债血还,木清竹嘴角浮起冰冷的笑。 第5章 漂亮的女设计师 富丽堂皇的国际凯旋豪庭的八十八层会议中心里。 首席座位上,身着昂贵西服的阮瀚宇正襟危坐,锐利深遂的明眸紧紧盯着投影仪上的画面。 一款车型尊贵,线条流畅,豪放华美的suv全方位出现在超宽的投影仪荧屏上。 阮氏所有的高管全都毕恭毕敬地坐着,目不斜视,寂静无声。 工作时的阮瀚宇,没有了浮躁,眉目间幽远深沉,薄唇抿成迷人的弧线,温文尔雅,很是绅士。 可对公司高管的严厉尽乎苛刻,阮氏的职员深有体会,个个如履薄冰,谨小慎微,稍有差错便会撤职降薪,在他眼里只有认真工作的职员,没有偷奸耍滑,溜须拍马的下属,知人善用,一切但凭成绩说话。 正是这样,阮氏集团在他的率领下日益强大到无人能及的地步。 “阮总,据调查,这款现代版suv车型就是景瑞公司在美国总部的那位汽车设计师最新设计的,刚上市就受到了欧美国家民众的热棒,订单已过亿了。”身着职业装的柳特助清晰干练的汇报道。 “没错,阮总,就是这款车迅速红遍全球,销量稳占第一,风头盖过了我们新出的几款车型。”助理祝建章紧张担忧地说道。 阮瀚宇剑眉微锁,毫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鹰般锐利的眼神注视着投影仪上的车型,心思暗涌! 不错,刚看到这辆车型时,他就眼前一亮,脸上浮起了赞许的微笑,这辆车的设计确实妙不可言! 一直以来,总找不到自己满意的汽车模型,可看到这款设计后,他就完全明白了! “这个设计师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神色平静,沉吟须臾后,凉薄的唇轻轻张开。 “阮总,很让人惊讶,这个设计师竟然是个女人,据说非常年轻漂亮。”祝建章毫不掩饰内心的惊讶,赞赏,年轻俊朗的脸上满是崇拜。 女人?阮瀚宇身子微微前倾,心中惊讶异常,白哲的手指轻点着会议桌,深遂有神的眸再次看向了荧屏。 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竟能设计出如此高贵大气的汽车,还能迎合男人对车的崇拜心里,这样的女人,应该拥有一颗玲珑剔透的心吧,阮瀚宇凝视着完美的汽车,墨色的瞳仁里,燃着意味不明的光。 不得不说,这款车型外观流畅,很合他的胃口,几乎诠释了他理想中的汽车原型! 什么样的女人能拥有这样的天赋? “这款车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现代爱迪亚,是设计的女人取的名字,据说她是为了她心爱的男人设计的。”柳特助认真解说着,“很巧的是这位设计师竟是位华人,还是我们a城的,现在也已经回到了a城。” “哦!”阮瀚宇心中一动,微微仰起了脸,刀削般的侧脸上是讳莫如深的表情。 “三日内我要见到她的人。”他眸中闪过一丝亮光,骨节分明的手指扶着软椅背,身子后靠,淡淡启口。 对商业信息有着独特敏感的阮瀚宇,凭直觉,这个女设计师将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现在的阮氏集团旗下的汽车品种虽很多,但真正能冲击全球的产品并不多,阮氏现在正面临关健的转型期,他不能错过这样的机会。 于他来说,只要他想要的,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更何况还是个女人,谁能受得了重金的诱惑呢。 月河公墓,深邃宁静苍凉。 木清竹已经在这里呆了整整一天了,她蜷曲在爸爸木锦慈的墓碑前,心碎,痛苦,难过,瘦弱的身影形单影只。 她一动不动地坐着,如同雪地的冰雕,恍若随时都会融化成水。 “爸爸,我做不到让阮瀚宇爱上我,他永远都不可能爱我的,我们已经离婚了。”声音又小又弱,如蚊子般嗡嗡,木清竹嘴唇干裂,已经一天一夜没吃没喝了,她丝毫感觉不到饿!只有噬心彻骨的痛。 “爸爸,我不想告诉妈妈,怕她伤心难过。”木清竹张了张干裂的唇,声音嘶哑的说道,“爸爸,我也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牵连了,再也不想看到他了,可是爸爸,撞死您的豪车就是阮氏集团的,我认识那辆车,不会错的,我绝不能让您冤死,只有去到阮氏集团工作,才能有机会查清真相,不管是谁害死了您,我都要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她的手指紧紧抓着冰冷的墓碑,鲜血从她葱白的小手上流下来,一滴一滴,滴落在雪白的大理石上,牙齿咬得她的红唇泛白。 “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这样的,可他是魔鬼。”她低低的压抑的哭泣着,干涸的眼里已没有了眼泪! 就算对她万般羞辱,视她如草芥,她也能忍,可无论怎样都不能忍受害死她敬爱的爸爸,这世上最亲的人! 她把头深深埋在膝盖上,啜泣着。 就算不是他,也是与阮氏集团有关的人,她几乎可以肯定!而恨她的人除了他还会有谁? 夕阳西下,残霞如血。 她缓缓站起来,芊细的手指拂过额前的青丝,苍白的小脸上满是坚毅。 轻轻从包里掏出手机,拨响了按健。 “祝经理吗?我答应你。”她眸光冰冷,声音却很柔和大方。 “好,很好。”手机那头传来祝建章激动的声音,“alice小姐,我马上向阮总汇报,明天公司会派车过来接您,阮总要亲自接见您。” 木清竹嘴角的冷意深了几许,淡淡答道,“好。” 跟着阮瀚宇多年,知道他喜欢汽车,爱屋及乌,她也爱上了汽车,孤单冷清的日日夜夜,没有心爱的人相伴,只有这些冰冷的汽车模型陪着她,她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汽车的设计上,她要设计出让阮瀚宇心动的汽车,让他对她刮目相看。 豪车当然要配阮瀚宇这样高傲,尊贵的男人,在美国的三年,她潜心研究,揉合了男人们骨子里的狂傲粗野,终于学到了精髓! 每当各种不解的眼光看向她时,她容颜如花,微微浅笑,诚然,一个女人学习汽车设计多少都显得另类,可她释然,心思若水。 她要为他心爱的男人设计出天下独一无二的汽车来,让他惊讶,欣赏,甚至从心里爱上她。 真的做到了! 她设计的这款汽车不仅轰动了全球,也吸引了他的眼球,他竟然派属下来请她了,只是她的心再也不是那个初衷了! 不知道当阮瀚宇看到他挖空心思要请的人竟是她时,该作何想呢,木清竹嘴角浮起嘲讽的笑,眸里的光清冷如明月! “三个月就好,放心吧!爸爸。”木清竹再次蹲下 身抚摸着墓碑上爸爸的笑脸,喃喃低语…… 宽绰阔气的办公室,淡雅高贵,不奢华,不骄情,很符合木清竹的个性。 木清竹身着纯白色职业西装,中长款西裙把她的身材衬得婀娜多姿,曼妙无比,如瀑的秀发自然垂在肩上,凝脂般的肌肤如莹玉泛光,脸上挂着自信得体的微笑,整个人看起来温温宛宛,清丽脱俗。 她站在八十六层宽大的落地窗前,极目远眺。 再次踏进阮氏集团,她已经成为了阮氏集团奉为上宾的女设计师。 暗红色办公桌上的工作牌,alice总设计师几个黑体字醒目养眼,让人心生敬意。 轻而有礼貌的敲门声响起。 她晶亮的眸子里面一抹阴厉的光闪瞬即息,声音淡淡,温温的。 “请进。” 精明干练的柳特助走了进来。 “alice小姐,这办公室您喜欢吗?”柳特助面挂笑容,小心翼翼地问询着,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面前这位高贵美丽的年轻女设计师,虽然笑容平和柔顺,身上却有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让人不敢亲近,毕竟是阮氏集团花高价钱请来的女设计师,她可不敢随意得罪,否则阮总裁那里可没法交待。 “alice小姐,这可是我们阮总裁特地为您挑选布置的,阮总裁说了能设计出让男人都倾慕热衷的车型,这样的女子一定是与众不同的,智慧与美丽并存的,阮总裁很赏识您,怕您在国内呆不习惯,特意为您挑选了这间办公室,希望您能喜欢。”精明干练的柳特助字字如温玉,温宛动听。 阮瀚宇亲自为她布置办公室?木清竹的心跳了下,眼里的光却平静无波,嘴角浮起一丝看不见的嘲讽,若他知道这alice就是她时,骄傲如他会不会暴怒如雷呢? 费尽心思请的设计师竟是他一向不屑一顾的身边人,他不会内伤,七窍生烟吧! 木清竹嘴角微翘,他也会有这一天。 尊贵骄傲如他为了公司的利益,竟会折腰花心思去迎合别人的喜好,想来他率领的阮氏集团能走到今天这般无人能及的地步,也是付出了常人所没有的艰辛与努力,脚踏实地一步步走来的。 只是在他创业的过程中,她没有与他举案齐眉,也没有做他坚实的后盾,他的身边只有美丽性感的乔安柔,他爱的人不是她而已。 眼前飘过他嫌弃厌恶的眼神,心里竟是阵阵酸痛! 第6章 原来是你 “alice小姐,这可是我们阮总第一次为属下挑选办公室哟。“柳特助柔和的声音夹着艳漾,礼貌地作了个请的手示,“阮总请您过去商谈一些事宜及关于您签约的事。” 柳特助把进来的真实意图告诉她后,礼貌地退了下去。 签约?木清竹的脸如寒霜,她可不想与阮氏集团签约,只打算在这里呆三个月的适应期,一旦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或许不用三个月,她就会永远地离开a城,离开阮氏集团,带着妈妈定居到美国去。 想到定居,木清竹的心忽然有种莫名的痛,淡烟似的柳眉微微拧紧,呼出口长长的凉气,稳了稳神,朝阮瀚宇办公室走去。 他的办公室在八十八层的右边,占据了半栋楼房。 当木清竹再次出现在前台秘书小姐眼前时,秘书小姐的眼里除了惊艳,便是迷惑。 眼前的女人清丽脱俗,举手投足间高贵的气质不经意间流露,虽然浑身偏冷了点,与乔安柔的性感火热大下相同,但这样的冰美人似乎更适合阮总裁的胃口,从这几年经常出现在阮总裁身边的女人就可见一斑了。 她很快拿起了电话。 木清竹神态自若地走了过去。 办公室乌漆的黑红色大门庄严华贵,微微开启。 木清竹深吸了口气,抬起小手。 “请进。”低沉好听的男中音响起。 与上次完全不一样,刚推开门,一股好闻的暗香迎面袭来,纯正鲜花的香味,办公室角落的茶几上插满了好几束鲜艳的花,娇艳欲滴,芳香暗吐。 阮瀚宇正坐在办公桌前专注地批改着文件,帅气浓密的黑发向后梳去,棱角分明的五官完美得无可挑剔,浑身尊贵,霸气侧漏。 这样的男人,像璀璨的星星,无论以何种姿势出现,都能迅速成为目光的焦点。 他神情专注地批改着文件,浓密的剑眉不时微蹙,薄薄的红唇抿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帅气而又迷人,木清竹从没有见过工作时的他,毫无疑问,这样的阮瀚宇更成熟,更能吸引人。 木清竹呆了下,心,竟然在见到他时还会有丝悸动,该死,怎么还能有这种情绪?现在的他们可是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轻呼口气,摇了摇头,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进去,面容淡然。 正埋头批改文件的阮瀚宇及时抬起了他俊朗的面容,多年的职业素养,这点警觉当然还是有的。 “你?怎么是你?”瞬间,他的瞳孔微张,弧线优美的薄唇张大了,惊诧溢于言表。 银白色的职业装衬得木清竹娇美的容颜略显苍白,也增加了几分柔弱的妩媚。 “阮总裁好记性,请我来却明知故问,看来这是并不欢迎我了,那告辞了。”木清竹眸中带着讥诮的笑,香肩一耸,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转身就要离去。 “站住。”阮瀚宇清醒过来,低喝:“你就是alice?” “怎么?不可以吗?”木清竹停住脚步,华丽转身,迎着阮瀚宇惊讶不信的眼晴,挑畔地问道。 阮瀚宇惊得站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他要请的人竟是她! 原来是她,难怪她会是a城的人了!怎么会一丁点儿都没有往她身上想呢,太意外了!阮瀚宇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木清竹冷冷的迎视着他惊讶的目光,不发一言,无数次幻想着这一天,自己设计的汽车能让他惊讶赞叹,让他刮目相看,这一天终于来了,她却没有任何欣喜,甚至不愿出现在他的面前! 饶是阮瀚宇见多识广,也被惊得无与伦比。 她不再是那个在他面前低眉垂首的女人了,不再是那个仰着他的鼻息生活着的女人了,她也有她的尊严,譬如现在,她可是他们高薪聘请,挖空心思抢来的女设计师,全球顶尖的人才! 似梦,却真实存在。 木清竹脸上是职业的微笑,淡淡垂眸,从容淡定。 阮瀚宇离她三步远站定,纯手工打造的铁板西服熨贴在他伟岸的身躯上,越发如青山般巍峨,一米八八的个子带着王者的雄威俯首向她望来,难掩心中的讶异。 这么娇弱的身子,小小的脑袋,竟能设计出让无数男人倾慕痴迷的豪车来,这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巴掌大的小脸上,晶亮的眸子像是嵌进去的璀璨星星,闪着智慧的光。 后退一步,异样的感觉在他心底萦绕,定定地注视着她。 她只是淡然站着,身上隐射出来的却是冷漠与敌意。 曾经作为他的妻子,呆在他身边许多年,他熟视无睹,今天才像是第一次认识她般,他错过了什么吗? 或许是为了掩饰内心的那抹惊慌,他高大,欣长的身影向酒柜走去,拿过倒立的高脚红酒杯,猩红色的液体从酒瓶里缓缓泻下,他优雅地端起酒杯,轻轻晃着,尔后,昂首,一口气饮下。 再抬头时,脸上已是倾倒众生的微笑了。 内心如浮萍般的躁动和那丝隐埋在心底的莫名牵挂也放了下来。 原来她生活得很好,并不如他想像中糟糕! 好极,她竟然回来了,还在他的手下工作,他唇角微翘,心中冷哼,倒要看看她是否真有那个本事! “我阮氏集团请的是顶尖人才,不管她是谁,都不重要。”阮瀚宇竖起根手指轻摇了下,嘴角有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声音是标准的上司对下属的口吻:“重要的是她以后出色的工作表现。你放心,我向来公私分明,对你也无例外,成绩是我衡量一个职员的标准。” 恍若是为了打消木清竹的顾虑般,阮瀚宇及时说话了,也算是给他们都留了个下的台阶。 木清竹拿捏着衣服下摆的手微微放松了,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心中却有丝后怕,如果他刚刚放她走了,她的目的又如何能达到? “坐下吧!我们谈谈合约的事。”阮瀚宇优雅的在沙发上坐下来,指了指身边的位置。 木清竹美目斜瞄了下他身边的位置,只迟疑了下,便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定。 淡漠,疏离,却又不失礼貌。 阮瀚宇眸色一暗,她竟像跟陌生人那样保持着距离,明显对他心存芥蒂,嘴角微勾出一丝笑意。 “阮总,关于签合约的事,暂时没必要,据我所知,你们公司的员工都有三个月实习期,我想我也不应该例外。”木清竹淡淡地拒绝道。 “哦!”阮瀚宇很是意外,好看的俊眼微微眯起,狭长的深眸朝她望来。 女人精致的小脸不施粉黛,却异样的清纯美丽,瘦削的双肩微微抖动,莹白如玉的肌肤,尤其是那双明净清澈的晶亮眸子里闪着的沉毅狡黠的光,使得他心微微抖动了下。 脑海中突的闪过那晚的美好画面,全身有点僵硬,体内似有火在燃烧,喉咙发涩,身体莫名的躁动不已。 阅女无数的他暗暗惊讶,似乎自从她,前妻,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起,就勾起了他隐藏在体内的那股原始的欲望,欲罢不能,就连乔安柔投怀送抱也找不到这种激 情的感觉。 他正襟危坐,正了正脸色,掩盖了那丝尴尬。 第7章 谈判,暖昧 “看来你似乎随时都想走了。”他注视着她冷冷说道。 哼!木清竹腹中冷哼,如若不是被逼到了这一步,她怎么可能还会踏进这里,还要面对这个魔鬼,只怕是八抬大轿也请不来她,杀父之仇不更戴天,阴冷的光从她眼里闪过,心里隐隐作痛,牙关咬紧,不发一言。 阮瀚宇心中涌起的热潮极速冷却,阴沉的脸上寒霜笼罩,声音出奇的冷:“给你十天时间,设计出五款豪车模型,必须要冲击全球市场的,其中有一款定要超过现代爱迪亚,你,能做到吗?” 他讳莫如深的眼睛望着她,凉薄的唇缓缓开启。 十天时间,五款?这不是有意苛求她吗?须知好的创意来源于生活的灵感,这也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有的。 面对他咄咄逼人,轻视的目光,木清竹知道就算是火炕,她也要答应。 “我可以答应你。”她咬了咬牙,一字一句地说道,“可你也要答应我的要求。” 又是要求?下属竟敢跟老板提要求?阮瀚宇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向沙发背靠去,手指不由自主地敲打着沙发背,眼里是冰冷的光。 木清竹却不看他。 海外景氏集团是阮氏集团旗下产品全球化的最大竞争对手,景氏集团凭着她设计的现代版爱迪亚,风靡全球,风头现在已经盖过了阮氏,而雄心壮志的阮氏岂肯就此退却? 即将举行的新闻发布会,说白了就是对景氏的挑战,为了赢取全球市场的契机,据她所了解,现在的阮氏并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出色的汽车模型。 她不怕阮瀚宇不答应! “阮氏旗下海外生产的帕尼卡全球限量版豪车,有二台在a市,我要。”她神情淡漠,毫不犹豫地说道,眼睛却紧紧盯着他俊朗的面容,不放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如果爸爸的事真与他有关,不相信他能隐藏得那么好,一点点心慌都没有。 阮瀚宇眸色平静,瞳孔微缩,墨瞳里如同浓浓黑云中霹开的闪电,迸出点点亮光,他适时将身子前倾了下,手指弯了起来藏进手掌里,眸子里冷而静的光渐渐少了几分寒意,多了几分探究,脸上的肌肉舒展,闪过丝若有似无的笑。 除了惯有的冷,实在瞧不出他的脸上有什么异常的慌乱,甚至可以说很平静! 木清竹有丝失落,却也有丝期待,她其实并不愿相信阮瀚宇真会是如此心狠歹毒的人,就算是恨她,也不至于如此绝情。 他点燃了根雪茄深吸了几口,俊美的面孔在烟雾中若隐若现,眼眸幽深,脸上是讳莫如深的沉默。 木清竹呼吸突然变浅,她看不懂他的心! 紧张的对峙中,木清竹听到他低沉的磁性的声音平静地响起:“我答应你。” “咳。”木清竹松了口气,被他的烟味呛得轻声咳嗽起来。 “好,望我们合作愉快。”她微微一笑,站了起来,转身欲走。 一条铁臂突的圈过来匝紧了她的芊芊细腰,她瞬间竟不能动弹。 眸中闪过丝恼怒扭头朝他望去。 阮瀚宇嘴角勾起丝莫测的笑,手仍然落在她的腰间,俯首向他望来,眼眸深深。 木清竹没想到他在这种办公场合竟会如此轻薄手下的职员,传闻中他工作时认真严肃,看来她错误的轻信了谣言,惊得张开红唇,就要发怒。 他炙热的唇竟向她的红唇贴来,她的呼吸瞬间被他强势的吻霸占了去! 鼻息间全是曾让她深深迷恋的气息,大脑瞬间缺痒,她挣扎,却被他匝得更紧,他贪婪地汲取着她的清香与美好。 木清竹脑中轰轰响着,呼吸渐渐不畅,胸前似要炸开般难受。更令她气愤的是,此时的她竟然还会迷恋着他的气味,潜意识中并没有完全抗拒,甚至舍不得推开他。 “你既然有这等本事,为何还要跟我交易索要巨额的钱?亦或是你本身就是一个贪慕钱财,水性杨花的女人?”许久后,他离开了她的唇,回味着她的美好,可话语却极尽嘲讽。 他轻薄的话里淬毒,狠狠撞击着木清竹脆弱的心脏,她头脑瞬间清明,不过是羞辱玩弄她而已,寒光熠熠的眼里闪过一丝愤怒,猛地一把推开了他。 “阮瀚宇,请你自重,若再羞辱我,我不会放过你的。”木清竹满心难受,厉声喝道,夺门而逃。 “不放过我?呵呵。”阮瀚宇冷哼,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这样的威胁,直如掻痒痒,望着她凌乱跑出去的脚步,眼里浮起一丝捉弄的笑意。 他双臂环胸,微微沉吟了下,走到办公桌前按了下电话键:“传连成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古铜色皮肤,鹰隼双眼的高大男子走了进来。 “阮总,好。” “连成,马上赶到美国,调查清楚设计师alice在美国的三年详细生活,做成报告呈上来。”阮瀚宇双眼望着木清竹离去的方向清晰地吩咐道。 “好,阮总,我马上去订机票。”连成点头快速离去。 阮瀚宇复又在沙发上坐下来,脑中却有些模糊,这个女人似乎离开他三年后变了许多,变得都让他难以置信了。 还是她根本没变,是自己以前太过轻视她了? 他真的错过了什么吗! 木清竹心神不宁地冲回办公室,跑进洗手间,双手撑在光洁的云石台上,抬头打量着镜中的自已。 双颊绯红,被他吻过的红唇娇艳欲滴,上面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该死,她拼命地用水冲洗着。 不,她怎么可以让他吻她,他们之间早已玩完了。 决不能再让他碰自己了,这是她的底线也是她的尊严,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联系了,今天她之所以还会来这儿,不过是为了寻找害死爸爸的凶手,仅此而已! 眼前闪过他嘲讽捉弄的眼眸,心中阵阵刺痛,她怎能如此践? 整个上午都在心神不宁中度过,眼睛盯着电脑屏幕的汽车模型,思绪却是混乱成一团,十天之内设计出五款冲击全球的汽车模型,她心情如此糟糕,真的能吗? 木清竹双手轻抚着脸,脸颊还在发烫,奔进卫生间拧开一尘不染的高档面盆龙头,用冷水冲了下脸,抹干,补了个淡妆,准备先出去吃午餐。 第8章 识相点,滚出阮氏集团 高跟鞋踩着地面的声音脆脆响起,又急又响,夹杂着张扬与狂躁。 木清竹耳内听着这异常的高跟鞋叩击地面的响声,秀眉微微蹙起。 浓烈的进口名贵香水味飘了进来,木清竹抬起了眼。 性感美丽的乔安柔走了进来,她身着玫瑰红的短装西裙,“中门大开”,深v至接近肚脐位置,相当性感诱人,浓密金色的大波浪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性感丰厚的红唇,媚劲十足。 纤细的高跟鞋将她的身体拉得苗条修长,不愧是势力了得的阮氏总裁阮瀚宇背后的女人,有着傲人的资本。 乔安柔满脸傲色,双眼阴沉,冷厉不屑的目光紧紧盯着木清竹。 “木清竹,你为什么要到阮氏来工作?”乔安柔盛气凌人,傲娇地问道,晕红的脸颊显得极为气愤,狭长的双眼里闪着阴狠的光。 那神情似要把木清竹给生吞活剥了! 木清竹避开她轻视的眼光,冷然一笑,在办公桌前沙发上坐下来,随意答道:“乔总,有什么问题吗?” 乔安柔在阮氏集团有着特殊的地位,她与阮瀚宇的关系,众人心知肚明,谁也不敢公然得罪她。 木清竹知道她的嚣张底气当然是背后有阮瀚宇撑腰的缘故,但她也听说,乔安柔当初确实对阮氏功劳很大,三年前阮氏集团陷于风雨飘摇中时,就是她暗地里动用了她爸爸的关系鼎力支持帮助阮瀚宇,稳住了一路下滑的阮氏股票,使阮瀚宇得到了喘 息之机。 因此阮瀚宇对她的宠爱不是没有来由的。 “你应该明白:瀚宇从来都没有爱过你,甚至厌恶你。我知道你还爱着瀚宇,死心吧,你们已经离婚了,玩完了,瀚宇是不可能爱上你的,他很快就要娶我了,我们一直深深相爱着,你真不应该再回来工作,若你有自知之明,识相点,即刻滚走。”乔安柔被木清竹的随意淡漠弄得心底发慌,严辞厉色的怒吼。 木清竹的心抽搐了下,像被刀剜了后撒了盐般痛得浑身发冷,喉咙堵得难受。 她说的是实话,阮瀚宇从没有爱过他,他爱的是她乔安柔。 明眸中的光冰冷如霜,木清竹神色淡然,“呵,忘了告诉你,我是阮氏高薪请来的设计师,来这里工作是阮瀚宇的意思,我想你应该去问下阮总裁,或者示意他把我辞退了,悉听尊便。” 她眉眼平静之极,眼眸里的光灵活闪烁,恍若对一切都无所谓,包括她与阮瀚宇的婚事。 乔安柔双颊更加泛红,用手指着木清竹恼怒地说道:“你竟敢拿瀚宇来压我,木清竹,不要以为我们曾经是同学,你就可以无视我。在阮氏,我的地位与功劳无人能及,就连瀚宇都要对我礼让三分,为了阮氏我付出了很多心血,绝不能容忍你来破坏或坐享其成,你不过是个下堂妻,但凡你还有点脸就不应该再回来,给自己留点面子吧!没人知道你曾经是总裁夫人,现在人人都知道瀚宇爱着我,要娶我,如果你不怕羞辱,那就待下去吧!” 说完乔安柔扭着水蛇腰,掉头就要离去,刚走几步,她又回过头来满脸鄙视,嘲讽地说道: “你会是汽车设计师?凭你的那点本事,就算勾 引瀚宇都不够格,我就不信你还能设计出那款汽车,怕是哪个野男人帮你的吧!你的这些小伎俩骗得了瀚宇可骗不过我,告诉你吧!在瀚宇的心中你不过是个下践的女人,他连瞧你一眼都是多余。” 如此羞辱的话,若在以前木清竹会气得浑身发抖,败下阵来,但现在的她,心脏已被磨得足够强大了。 她神情淡静,晶亮的眸子里闪着捉摸不定的光,长长的眼睫毛扑闪扑闪,居然很是俏皮。 “乔总,原来你还记得我们是同学!真不知道是谁的脸皮厚呢,三年前我远赴美国,不知是谁死乞白赖的缠着我的丈夫,你敢说出你是怎么到阮瀚宇身边的吗?”木清竹站了起来,厉目如电,浑身散发着逼人的气息。 乔安柔的脸白了下,心底闪过丝慌乱,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她神情倨傲,尤如女王望着自己讨厌的臣民般,冷冷地说道:“木清竹,有本事你就呆下去,不要有什么把柄落在了我的手里,走着瞧,只要你受得了羞辱,我也乐意奉陪。” 乔安柔满脸阴沉,扭着水蛇腰款款离去。 “瀚宇。”刚走进阮瀚宇办公室,乔安柔就双眼泛红,整个人似只红蝴蝶般朝着阮瀚宇怀中扑去,一副受尽委屈模样。 阮瀚宇正拿着手机站在办公室里说着话,神色有些凝重,突被乔安柔扑过来缠住,有点突兀,俊眉微拧了下,眼里闪过不悦的光。 “安柔,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办公室里要注意形象影响,怎么还是这样任性?”阮瀚宇挂掉手机,语气明显不悦。 这个女人,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在办公室及工作场合要注意言行举止,可她就是改不掉,只要看到他就腻歪过来,不分场合,越是人多的地方越是出彩,唯恐天下不知。 “瀚宇,我想你嘛。”乔安柔在他怀里磨噌着,娇嗔出声。 阮瀚宇轻摇了下头,轻轻推开她,淡淡开口:“说吧,又受了什么委屈,谁给你气受了?” 乔安柔水汪汪的杏眼汪起一层雾气,“瀚宇,那个践女人怎么还回到阮氏工作了,为什么啊?” 践女人?阮瀚宇一愣,瞬间明白过来,脸色黯了下,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来,一付毫不在意状,淡淡说道:“安柔,以后不能这样称呼她,她现在可是阮氏花高价钱请来的顶尖人才,全球汽车设计师,我们公司现在需要这样的人材,只要能给公司带来效益的人,公司就会重用,以后要注意你的措词。” “重用?”乔安柔心口一堵,莫名的恐慌袭来,浑身颤了下,扑进阮瀚宇怀里,哭道:“瀚宇,你说过从来不爱她,讨厌她的,怎么可能还要重用她?” 乔安柔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晕头了,她真的不明白,明明阮瀚宇那么厌恶她,不爱她,现在怎么会帮她说话了。 “安柔。”提到木清竹,阮瀚宇心中掠过一丝莫名的情绪,拉开怀中的女人,声音陡然冷了几分:“安柔,她不过是公司请的一个设计师,在我的公司,不管她是何人,只要有真材实料,公司都会一视同仁,这是我的作风,也是阮氏的用人原则,你应该明白的。” 阮瀚宇的忍耐力达到了极限,可他仍然好声好气地劝说着。 “瀚宇,除了她,你若是请十个别的女人,我都不会在意的,但她不行,你把她辞退了吧,求求你,就算是为了我好吗?”乔安柔梨花带雨,苦苦哀求着,“瀚宇,你忘了你爸爸吗?他现在还躺在医院里,都是那个女人害的呀!” 恍如一记闷雷炸响在阮瀚宇心中,他浑身一震,呆了半响。 乔安柔明显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嘴角浮起丝得意的笑,继续煽风点火地说道:“瀚宇,这个女人心机深重,我瞧她就不是好惹的,现在与你离婚了,肯定心有不甘,到时一定会伺机报复阮氏集团的,瀚宇,把她赶走吧。” 阮瀚宇僵硬的身子渐渐柔和下来,眼里的唳光慢慢掠过,断然喝道:“够了,安柔,现在是在办公室,工作场合,不要把个人的恩怨牵扯进来,我阮瀚宇做的决定,从不需要听取旁人的意见,以后你要管好自己的言行举止,学会尊重别人,我不希望听到什么不好的传言。” 说到这儿,阮瀚宇站了起来,面色阴沉,掉头朝外面走去。 笑话,他堂堂的阮氏总裁还会怕一个女人的报复? 更何况,若把她辞了,景顺公司就如虎添冀了,他是个精明的商人,岂能不知其中利害。 第9章 欢迎晚宴 阮瀚宇严厉的话语,使得乔安柔脸色发白,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看到阮瀚宇在她面前发怒,而且还是为了那个女人,心中燃起一股熊熊怒火。 阮瀚宇说一不二的性格,她懂,在他面前,她再也不能开口提这个问题了,否则惹恼了他,婚事就麻烦了。 为了这一天,她耗费了多少心血,眼看着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了,这个女人竟然阴魂不散地又出现了,居然还被请进了阮氏集团办公室,她怎么能忍?决不能因为这个女人而毁了她的大好前程。 她不甘心,也不能错失这么好的良机。 她爱阮瀚宇,阮瀚宇只能属于她的。 既然他们已经离婚了,阮瀚宇也答应了娶她,这就够了,何必逼得太紧呢! 乔安柔抹干了眼泪,重新化了个妆,脸上浮起明媚的笑容来,眼里的光却如寒霜般阴狠。 木清竹,等着吧,看我如何收拾你,我要让你永远滚出阮氏集团。 a城最豪华的ktv里面,灯光昏暗,彩灯闪铄,气氛hi到爆。 木清竹毫无心情的坐在角落里,脸上是无奈的淡笑。 今晚是阮氏集团为了欢迎她的加入,特地为她举办的庆祝会。 她根本不想来,奈何柳特助拼命的攒着她。拗不过柳特助只得勉强来了,更重要的是,她知道这种场合,阮瀚宇是从不屑参加的,只要见不到他,也无所谓了。 喧嚣的吵闹欢笑声,震得木清竹头脑有些晕沉,胃里很不舒服,站了起来,朝外面走去,一袭浅绿色的长裙衬得她风姿绰约,曼妙无比。 与ktv包厢相连的是外面空旷的露天舞台,此时舞台上绿树婆挲,微风摇曳,一弯明月高悬! 法国红酒的淡淡清香,随风飘送,木清竹走出包厢,迎面拂来的夹着酒香味的微风拂过她额前的青丝,带来阵阵凉意,她眉头舒展,轻呼口气,心情好了不少。 这个高档会所是a城最名贵奢侈的消费场所,能进到这里来的人都是a城的上流精英,非富即贵,a城首屈一指的财团—阮氏集团,每年例行的年会都在这里举行,包括各种欢迎宴会。 能够进到阮氏集团工作,那是a城所有青年才俊的莫大殊荣。 木清竹随意走着,作为木家的千金,这种场合还是见惯不怪的。 清脆的笑声如行云流水般朝她飘来。 木清竹迈出去的脚步停滞了,眼里笼上一层暗淡的光。 盛妆打扮的乔安柔仪态万千地走了过来,身姿窈窕,未语笑先闻。 她脸上是迷人而自得的微笑,笑意盈盈的眸子里泛出莹莹亮光,只是从她黑亮的眸子里不时外溢的流光中,木清竹感受到了森人的寒意。 她们狭路相逢,面对面站着! 木清竹的心突地沉了下去,避过她的眼。 在乔安柔身侧的另一道靓丽倩影更使得木清竹睁大了眼,触上那对张扬的眸子,木清竹吃惊不小。 站在乔安柔身侧的女人,穿着性感的吊带裙,脸上浓妆艳抹,妖艳异常,正用冷冷的鄙夷不屑的眼光望着木清竹,神态傲慢。 “木清浅,怎么是你?”木清竹惊呼出声。 迷离的灯光映着木清浅惊艳而稚气未脱的脸有些玄幻。 “怎么,我不能来吗?”木清浅双眉一挑,挑畔傲慢地说道,“难道就只有你配来这种高档次的地方?” “你……”木清竹瞬间无语,没想到木清浅的认知竟肤浅到了这般地步,心中无比悲戚,尽管大伯全家背叛了她,夺走了她的家财,但木清浅毕竟是她的堂妺,好歹也是木家的人,怎么说都应该提醒下吧。 只是木清浅怎么会跟在乔安柔身边呢?才刚满十八岁,不是应该呆在学校吗? 乔安柔这个女人心思缜密,高傲狂妄,心肠歹毒,这好高鹜远,一心只想攀高枝的木清浅哪知其中深浅。 木清浅满眼仰慕,美滋滋地站在乔安娜身边,用心巴结奉承着乔安柔,极尽讨好谄媚! 木清竹心中苦笑。尽她所能,提醒下她吧。 今晚本是阮氏集团包场,毫无拘束的男男女女纵情欢笑,去压解闷,尽情释放,气氛极棒! 可因为乔安柔的到来,顿时全场冷清下来,所有人的眼光都望向了这里,谁也没有想到乔安柔会来,高傲如她从来不屑参加这种职员聚会的。 “乔总好。”所有人鞠谨有礼地齐声恭叫道。 乔安柔高昂着头,微微笑了笑,点点头,女王范十足。 “alice小姐,这是要去哪儿呢?今晚的欢迎宴会还满意吗?”乔安柔满脸笑容,像上级慰问下级般拦在木清竹面前,关切地问道。 木清竹云淡风轻,不置可否的淡然一笑,眼眸却朝木清浅望过去,伸手搼住了木清浅的手:“清浅,跟我走,这里不适合你,赶紧回去。” 她手上的力道很重,搼住木清浅就朝外面拉去。 木清浅用力甩掉了木清竹的手,狠狠推了她一把,怒声骂道:“呸,木清竹,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赶我走,我可是乔总的人,你算什么?不过是个被阮瀚宇休掉的下堂妻,还没皮没脸地赖在阮氏集团里,一个被男人遗弃的怨妇,有什么资格来管我?” 木清浅满脸嫌恶,大声嚷嚷,唯恐天下不知:“不要以为赖在阮氏集团里,阮瀚宇就会爱上你,做梦吧。” 她瞪着洋洋得意的眸子,满脸张狂与鄙视。 木清竹被甩出去重重摔倒在地,仓促间撞着后面拿着红酒杯的人,“呯”的一声,红酒杯咣啷掉地摔了个粉碎! 围观的人全都惊呆了!不久后全场窃窃私语: “alice小姐原来就是传说中阮总的妻子啊。” “啧啧,听说阮总非常讨厌他的妻子,从来没有回过家。” “原来她就是那个不受宠的原配,从没在阮总的身边出现过。” “这alice小姐也没传说中说的那样长得不堪啊!长得蛮好,挺有气质的嘛,怎么会得不到阮总的爱呢!” “哎,真是可怜,到头来还是被阮总休掉了。” …… 各种不堪的议论声纷杂着,他们全都将目光投向了摔倒在地的木清竹,眼里的光有惊诧,怪异,鄙视,同情…… 没有谁主动想要去扶她一把。 连阮总都不爱的女人,他们哪敢去献殷勤! 第10章 丢人现眼 木清竹摔倒在地,各种鄙夷不屑的眼光使得她浑身发冷。掌心上刺骨的痛传来,有温热的液体从掌心流了出来,她知道那是摔碎了的红酒杯玻璃碎片扎进了手心的肉里。 麻木得没有痛觉! 她的脸惨白胜雪,强装在脸上的微笑渐渐僵硬,好在月夜中,霓虹灯闪烁着,并不是那么的明亮,遮掩了她脸上无法抑制的痛苦。 是她自找的,活该受这些屈辱! 谁叫她多管闲事呢,木清浅都说了,她现在的处境又凭什么去管得意的人的前程呢! 眼泪在眸子里转着,木清竹咬紧了牙关。在围观的阮氏职员各种眼光中爬了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阮瀚宇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天台的入口处,眼神燃着晦暗不明的光,看似漫不经心般望着这里。 所有的人都在关注着这出戏,谁也没有注意到阮瀚宇的到来! 直到木清竹走出众人的包围圈,朝外面走去,顺着她的身影,这才看到了正站在入口处的阮瀚宇。 木清竹脚步虚无,红唇紧抿,一步步朝外面走出。 阮瀚宇的身躯似铜墙铁臂般堵住了她的出路,他身上独特的薄菏味混杂着淡淡的香烟气息洒落在她面前,空气里即使混合着各种浓烈的香水味,他那独特的好闻的气味还是直往她的鼻中灌去。 木清竹立刻意识到:阮瀚宇竟然也来了! 心中的凉意更重了。 他是来看笑话的吧,刚才的一幕想必他也看到了。说不定还是他暗中授意乔安柔过来羞辱她的。他要的不就是这样的效果吗! 一股气流直冲上头顶,眼前所有的景物都在晃动,她的身子摇摇欲坠。 “瀚宇,你来了。”乔安柔见到阮瀚宇,乌漆的眸中瞬间放射异光,紧跑几步粘过来,把手挽进阮瀚宇胳膊中,浑身紧贴在他身上。 “发生了什么事?全围在这里干什么?”阮瀚宇厉目扫视全场一眼,冷声开口问道,他身着名贵白色休闲t恤,下 身着黑色七分短裤,帅气的西式头,修长匀称的身板,就是这么随意的穿着,霸气外露。 “瀚宇,刚才alice小姐与她的堂妺木清浅起了点争执,吵了起来。” 乔安柔娇嗲地说着,边察言观色地注意着阮瀚宇的表情,见他眼里飘过丝疑云,便朝着木清浅使了个眼色。 木清浅见到传说中英俊帅气的阮瀚宇,早痴迷了,正犯着花痴。 这帅气而又多金的阮瀚宇可是a城无数名媛的金龟婿,更是不少少女梦中的情人。 木清浅真没有想到今晚会在这里遇上他,竟不知如何开口了。直到乔安柔含笑阴冷的眼眸朝她望来,被她眼中冰冷的光激醒,忙脸上堆满媚笑,讨好的附合道:“阮总,今天乔总带我过来玩玩,却遭到我堂姐的辱骂,还要对我动粗,我气愤不过这才与她吵了起来的,你要不信,可以问问大家。” 阮瀚宇眸里燃着晦暗不明的光,似乎才看到正站在他前面望着自己犯花痴的木清浅,眼里飘忽过小小的惊讶,面前的女孩精致的小脸还真的酷似木清竹,只是那眼里的光远不及木清竹聪慧灵动,浑身上下也找不到一丁点木清竹特有的高贵脱俗。 他俊眉轻挑,淡然瞥了眼面前站着的弱柳扶风般的女人,脸上是嘲弄的表情。 这个女人竟会不顾形象在大庭广众中动粗吵架?在他眼里木清竹虽然有时会不近人情,但也不至于粗俗到如此境地。 “是这样吗?”他眸色清冷,目光如电,冷声朝着木清竹质问道。 木清竹嘴角浮起一丝凄凉讥讽的笑意,掌心里被玻璃碎片刺中的伤口火辣辣的痛,她握紧了手,痛得浑身无力地靠在走廊的栏杆上,像个易碎的瓷娃娃般。 可她脸上仍然挂着那丝冷冷的笑,理智清醒冷静,甚至没有只言片语,只是冷冷地迎着他的眼光。 这些日子来,心力交瘁,没有好好休息过一天,就算在梦中都是在痛苦揪心的难过。 木清浅的污告,她连争辩都不屑,阮瀚宇显然并没有看到全部,可一直以来,他从没有相信过她。 争辩无济于事,解释更是枉然。 羞辱己经算不上什么了,更何况还是让她心寒到极点的木清浅呢,她对一切都无所谓了,再也不会在乎阮瀚宇怎么看她的! 很显然,木清浅是受了乔安柔的指使,刚刚爬起来时,她眼角的余光敝见了乔安柔脸上的那抹得意讥刺的笑。 心,累极! 鲜血透过指缝缓缓滴下,木清竹目光沉沉里透着无尽的寒意。没有人会在意她的伤,阮瀚宇此时看她的眼神除了冷便是奚落。 “一个全球的顶尖设计师,没想到心胸竟如此狭窄,行为如此粗俗,真是丢人现眼。”阮瀚宇的声音冰冷,木清竹全身寒颤,好似被风霜摧残的花朵,零落飘摇。 第11章 极品男人 “小竹子。”低沉,好听的男声,似魔音般穿透空气而来。 恍若平静的湖面惊起一圈圈的漪渏,又若黑夜中亮起一道星光,给一切带来了新的希望。 木清竹全身一怔,抬起了头,能叫出她这个小名的人除了他还能有谁? 难道他来了? 一个西装革履,高大养眼的帅气男人正朝着她走来,脸上洋溢着得体迷人的微笑,温柔的眸子似要滴出水来,他温润如玉,风度翩翩,全身透着高贵莫测的气息,决不同于一般有权势的男人,那种幽远宁静的高贵与淡然自若的优雅静静泻露出来,无需猜测他的身份,写在脸上的尊贵,决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拥有。 他刹那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小竹子,真的是你!可算让我找到了!”男人带着处变不惊的淡笑,目光如火般温存,明眸里温软一片,满脸柔情。 “景总……瑞哥。”木清竹只惊怔了瞬间,回过神来,眼里流光溢彩,如同暗夜的星光燿燿炫目。 她心中一暖,恍若放开了的闸门,所有的压力瞬间外泄,内心感到一阵宁静与温和。 “瑞哥,怎么会到这里来了?”她惊喜问道,脸上是自然柔和的笑意,那么宁静,那么温暖,恍若变了个人似的,身上的冷在这一瞬间消失殆尽。 她明丽温暖的笑容让阮瀚宇瞬间面色暗沉,他从没有见过木清竹如此明媚开怀的笑容,在他的面前,她的笑容永远那么僵硬,冷然,就如一座冰山,万年不化,可阮瀚宇此时才觉得,其实她的冷只是针对他的。 她清纯自然的笑意与他相距有千里那么遥远,他心中徒的升起股怒火,眼神如刀。 “小竹子,没有经过我的批准就回来了,这是为何?”男人如炬的目光盯着木清竹苍白的小脸,她弱不禁风的模样,让他心生怜惜,手,情不自禁地抚上她的头,带着不忍的责备。 “我……”木清竹无言,仍似在梦中,嘴唇喃喃。 “小竹子,怎么了?你脸色很不好!”男人紧盯着木清竹带着痛苦的脸,还有那拧紧的眉毛,担忧溢于言表,大手抚上了她的秀眉。 “瑞哥,我很好,没事。”木清竹淡然笑笑,“好巧,竟在这里遇到你!” “是有点巧。”男人点头,尔后目光一沉,“若不是我找来,你是不是打算永远也不回去了?” “景成瑞,天啊,他是景成瑞。”人群在经过短暂的静寂后,忽然有人惊叫出声来。 “景成瑞,他,竟会出现在这里!” 人群越来越不安静了,蠢蠢欲动,脸上带着莫名的兴奋。 景成瑞,全球知名景瑞集团的总裁,美籍华人,公司总部设在美国洛彬机,旗下经营着全球所有热门行业,生产豪车为主,财富无可估计! 然而,更为人传奇的是景瑞分司的总裁景成瑞,全球的神话人物,年轻英俊,神龙不见首尾,从没有人见过他出席过任何公开的场合。 更有传言,他通黑白二道,现任欧洲的许多国家首脑都是靠他背后雄厚的资金财力赚助竞选的,这样一个无论是政界,还是商界都风云迭起的传奇人物,给他旗下的公司更是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神级人物景成瑞,他的存在,绝对是个神话。 就是这样的一个神级人物,竟在这样的一个平常夜晚,从天而降了,还与同样强势的阮瀚宇的前妻含情脉脉,神态亲昵。 这足以吊足了所有在场的职员胃口,他们全都兴致盎然的瞧着,这可是他们见过的最激 情的晚宴了。 气氛诡异。 掌心的痛使得木清竹的眉毛越拧越紧,脸色也更加苍白。 她站直了身子,身体摇晃了下,差点摔倒。 景成瑞眼疾手快,趁势扶住了她,轻轻一带,虚弱的木清竹跌倒在他怀中,半边身子都靠进了他的臂弯里。 “小竹子,不舒服吗?”他眸色深深,焦灼地问道。 木清竹头虽晕沉,意识却没糊涂。 他们挨得太近,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们都不好,更何况现场还有人认出了他的身份,便挣脱出去,用手扶着铁栏杆支撑着,手心抓到了圆铁杆上。 “哎哟!”她惨叫出声,手上刺骨的痛使得她额角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小竹子,手,你这手怎么了?”景成瑞乍然变色,伸手捉住了她柔弱无骨的小手。 刚刚他看到木清竹被那个不善的女人推倒在地,本来想及时赶过去扶起她的,他没有想到她的手会受伤。 可此时的阮瀚宇正好走进来了! 他倒想看看木清竹心心念念爱着的男人究竟会是个怎样的态度,令他意外的是,阮瀚宇对她的态度,不仅冷漠而且毫不信任她,甚至宁愿相信别的女人也不愿相信她。 他释怀了,也心中有底了! 阮瀚宇不懂得怜惜这么美好的女人,他可不会那么傻! 犹记得当木清竹设计出那款豪车时,她曾经说过,是为了她心爱的男人设计的,当时景成瑞暗暗失望,能得到这样一个聪慧的女人倾慕的男人必定是无比幸福的,也一定是惜她如宝般。 可今天的发现,让他心里有了一丝期待,原来一切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所以他站了出来。 在美国时,他最喜欢听木清竹弹钢琴了,那葱白般柔弱无骨的玉指芊细灵活,弹奏钢琴时美妙的音符从她玉指间泻出…… 怎能瞧着它被伤害? 轻轻掰开她的小手,一条血肉模糊的伤口横卧在掌心,上面全是玻璃碎片。 “怎么会这样?”他吼叫出声,带着怒意,眸中似利箭般剜了阮瀚宇一眼,紧紧捉住了她的玉手,拖着她就要走。 “不要,瑞哥。”木清竹虚弱地叫道,“我没事,没有那么娇弱,不要紧的。” “都这个样了还没事,你这个傻丫头,还是那样不会照顾自己,快随我去医院。”景成瑞低吼,心中疼惜不己,拉着她不由分说就要往外面走去。 木清竹抵不过他,被他带入了臂弯中,身子随着他往前走。 第12章 强势对抗 阮瀚宇身影如青山般堵在入口处,面色铁青,他嚣张强势地站在他们面前,长身玉立,俊容僵硬,眉宇间隐含着怒气。 空气再度凝固。 他瞳仁里的寒光一圈圈收紧,射出一道道似要把人五马分尸般阴狠厉光,落在景成瑞搂着木清竹的手上。 景成瑞冷然一笑,柔和的目光渐渐锐利如刀,带着一丝邪肆。 二个强势的人面面相对,敌意明显,场面一触即发,空气中危险的气息笼罩。 木清竹心中颤粟了下,阮瀚宇与景成瑞,商业上天生的对手,早已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了,此时这样对峙可不是好事,似乎还是为了她。 她可不想今天的事沦为笑柄,更不想今天发生的事明天就出现在a城甚至全球的新闻杂志上。 她尽力从景成瑞的臂弯里挣脱了出来,这一刻潜意识里她竟然想到的是不让阮瀚宇难堪。 景成瑞是那种骨子里都高傲的男人,走到哪里都是奉迎与巴结,他权势滔天,根本不会惧怕在a城只手遮天的阮瀚宇。 阮瀚宇的势力再大根基还在a城,而景成瑞早已在欧洲落根生花,要憾动景成瑞势必会两败俱伤。 她向来行事低调,可不想生出什么意外事端,只想赶紧平息风波,离开这里。 阮瀚宇长腿跨过来,面无表情,傲慢地看了眼景成瑞,伸手霸道地把木清竹圈进怀中,拿过她的手,包入他的大掌里,却并不那么怜惜,揉搓着,甚至没有在意她手心的伤。 他这是在刻意宣示主权,他景成瑞怜惜的东西,在他这里他可以随意拥有,甚至玩亵,而他却只能观望。 这就是他的优势。 景成瑞脸色暗了下,表情却平静如幽谷,面不改色,淡淡地说道:“阮瀚宇,不要忘了,你们已经离婚了。” 他的话虽不大却掷地有声,震得阮瀚宇身子一僵,狠厉的光渐渐聚拢,如电的目光射向景成瑞,嘴唇张了张,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那么,请你让开,我要送小竹子去医院,你现在没有权利阻止了。”景成瑞语调淡漠,可气势却步步相逼,“一个连事非都分不清的男人更不配守护冰清玉洁的女人。” 阮瀚宇脸上的肌肉动了动,握着木清竹的手越来越紧,痛得她直呼气,他额角的青筋跳动着,冷冷开口:“我公司的职员受伤,无须劳烦外人。” 木清竹心里一片冰凉,她现在不过是他公司的职员而已,这么做也只不过是为了他公司的形象,他从来都没有在意过她。 景成瑞望着木清竹苍白痛苦的小脸,脸上的黑气越来越多,可下一秒,他看到木清竹像只可怜的兔子般乞求地望着他,神情哀戚,心中一荡,刚刚升腾起的怒火不觉慢慢熄灭。 他从来舍不得让她难受!这时的她心里肯定是无比痛苦的吧! 她在求他,不要在这里与阮瀚宇对峙。 显然,她很清楚阮瀚宇的个性。 脸色渐渐和缓,心中掠过一丝柔软,这个女人不管有着怎样的伤痛,从不轻易在他面前示弱或寻求帮助,只有顾及到阮瀚宇才会这样求他吧! 也就是到了a城才知道她爸爸惨死的事,心中是无尽的叹息,也就更加生出丝丝敬意和怜惜。 他读懂了她的眼神,她的一举一动,都放在心里,辩别,理解,视若珍宝。 她求他了,他就要呵护她,不要她难堪! 只是她的伤…… 眼里的光又渐渐柔和温存,甚至担忧,景成瑞朝着木清竹微微一笑,眨了眨眼。 木清竹顿时明白了,放下心来,嘴角浮起丝浅笑。 “阮瀚宇,小竹子手上的伤需要马上送医院,如果你还算个男人,请马上送她去医院,刻薄职员的事,我想传出去对阮氏集团的形象可不太好吧!”景成瑞郑重地说道,虽然严辞厉色,却也道理中肯。 阮瀚宇心中怒火升腾,要他怜惜女人可以,但决不能让别人支使他,尤其是景成瑞这样的男人。 眼看着他们在他面前眉来眼去,不把他放在眼里,而且还当着那么多职员的面,阮瀚宇的脸早已挂不住了。 “景成瑞,我不管你权势如何,在a城就是我说了算,如果你再敢搔扰我公司的职员,那就走着瞧。”他不屑地冷冷一笑,丢下这句话,伸手捞起木清竹朝外面大踏步走去。 “放开我。”才走出景成瑞的视线,木清竹就挣扎起来。 “别动。”阮翰宇沉声低喝,手臂匝得更紧了,眼里,心里都是怒火在窜。 今晚他特意授权柳特助为了欢迎她加入阮氏集团而举办了这个欢迎晚宴,没想到这个女人不仅不领情,反而在宴会中闹事,吵架,甚至还与他的竟争对手景成瑞打情骂俏,眉来眼去。 无名的怒火在心中沸腾,蔓延到手中,铁臂匝紧她,似乎要把她嵌进肉里去,手臂落在她柔软的胸前时,那美好的的触感使得他浑身灼热,一发而不可收拾,大有星火燎原之势。 木清竹手舞足蹈地挣扎着,越是挣扎,越是引得他体内的躁动异常凶猛。 阮瀚宇大踏步走出来,打开车门,把她塞进了后排的豪华铁血悍马里。 “女人,你死定了,身在我的公司竟与我的对手眉来眼去,打情骂俏,说,你来阮氏工作究竟有什么目的?”阮瀚宇用手拧着木清竹的下巴,迫使她对着他的眼,俯下 身去,怒问。 “我没有。”木清竹被迫对着他的眼睛,冷冷地反驳道。“这可是你自己请我的。” 她亮晶晶的眸子里坚毅而坦荡。 阮瀚宇深深凝视着她的眼睛,似汪深潭般清彻,如罂粟般吸引着他,越是对视得久,似乎随时都会沦陷,他心旌神摇。 此刻她一头如瀑的青丝散发开来,身子微微发抖,米黄色的真皮坐垫衬得她肌肤莹润如玉。 阮瀚宇看得嗓子发干,舔了下唇,理智渐失,双手脱下了t恤,露出了健硕精壮的胸膛。 他俯身低头猛地攫取了她的红唇,辗转反复,渐渐到了失控边缘。此刻他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想让她在他手中化成水,发泄着他心中莫名的愤怒和躁动。 木清竹头脑晕沉,浑身被他炙热的体温熏烫着,心猿意马。可猛地理智回归,她浑身一震,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不,不能这样! 她的底线呢,她的尊严呢,这样算什么! 使出浑身力气拼命地挣扎着,用力捶打着他,手心里的血液沾染在他白哲的肌肤上,如血般妖娆。 车子被他们的拉扯震得摇摇晃晃,外面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摇了摇头。 车震这样的事,早已见怪不怪了! 第13章 意乱情迷 可是柔弱的她怎能憾得过疯狂健壮的阮瀚宇?此刻的阮瀚宇,只想得到她,占有她。 她情急之下使出了杀手锏:“阮瀚宇,你不是爱着乔安柔吗?你不是准备娶她吗?你这样做对得起她吗?” 阮瀚宇身子僵了僵,停止了肆掠,理智也渐渐回归了,抬起了因没有得到满足而通红的目光。 也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手机铃声如魔音般响了起来。 阮瀚宇慢慢放开了木清竹,站了起来,掏出裤袋里的手机,宽屏幕上面显示着乔安柔的名字,皱了皱眉。 “宇,你在哪里?”阮瀚宇接通了手机,乔安柔娇嗔的声音带着丝痛苦。 “怎么了?安柔。” “宇,我胃疼,好痛。”乔安柔在电话那头痛苦的说道,“瀚宇,我想见你,不要丢下我。” 乔安柔柔弱的哀求着,声音里夹着丝丝痛苦的抽气声。 阮瀚宇愣了愣,神情复杂,眼前浮过三年前乔安柔为了风雨飘摇中的阮氏集团,彻夜陪着他守在办公室里的出谋划策的情景。 就是那次,引发了她的胃病,痛得她死去活来,脸色苍白,紧紧地搂着他直喊疼,那个情景让他历历在目,永隽在心,每每想至此,他都会心生歉疚不安。这也是为何他对她多有宽容。 “安柔,先躺着,别走开,我等下就来。”阮瀚宇渐渐清醒,一边安慰着她,边套上了t恤,准备转身朝会所跑出。 脚步迈开的瞬间,想起了什么,低头朝着躺在车座上的女人瞧去,心情竟无比的烦乱。 此时的木清竹像只受伤的小猫般,侧卧在车位上,不吭气。她衣着凌乱,亳无血色的小脸痛苦的皱着眉,长长的眼睫毛淡射着一层青晕,更显瘦削。 他心里莫名的悸动了下,心乱如麻。 该死的女人,别装可怜,装无辜了,不就是为了博得男人的爱怜吗。 明明看上去清纯可人的女人,实则比谁都要心机深重,会装! 阮瀚宇眼里的光变幻多端,犹豫了下,甩开脚步朝会所跑去。 清泪从木清竹眼里流了出来,阮瀚宇脚步声走远了,惨白胜雪的脸上全是凄美的笑。 是的,阮瀚宇心里爱着的人永远都是乔安柔,以前是,现在是,以后更会是,她不过是个被他遗弃的女人,就在刚才一刻,她似乎还在做着梦,以为他今晚上的表现,心里多少还会有点在乎她的。 她错了。 当他听到乔安柔的名字,接到她的电话就丢下她走了。 她怎么还会做着这种可笑的梦。 强撑着身子爬起来,整理好衣服,木清竹摇摇晃晃朝马路上走去,召了辆taxi绝尘而去。 乔安柔蜷缩在一楼会所的长椅上,嘴唇发白,双手捂着胃部,面容痛苦。 木清浅正蹲在她身侧,见到匆匆而来的阮瀚宇,惊喜的大声说道:“乔总,阮总来了。”。 乔安柔心中一喜,嘴里却轻哼出声来,她脸上的表情失望多过痛苦,本来今晚是要让木清竹丢脸出丑的,可是,竟会凭空出现个景成瑞。 那么年轻英俊潇洒的景成瑞,如此成功人士竟会为了她木清竹来到这里,还大献殷勤,这可让她木清竹出尽了风头。也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看来想要收拾木清竹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这个女人可真有本事,二个如此优秀的男人竟然为她争风吃醋。 当阮瀚宇面色铁青,从他眼里迸射出杀人似的光挑畔景成瑞时,乔安柔的心被彻底伤了,一个男人能为了一个女人如此表现,难道阮瀚宇已经变了?他爱上木清竹了? 阮瀚宇丢下她,抱着木清竹从她身边走过时,那一刻完全是无视她的,甚至当她不存在般。 她双眼冒火,追下楼来,看到不远处加装版的铁血悍马左右摇晃时,浑身发冷,已经疯了,胃里真的开始翻天覆地的痛了起来。 阮瀚宇接到她的电话后,匆忙赶来了,乔安柔苍白的脸上生出丝红晕,嘴角浮起得意的浅笑。 他爱她,心疼她,只要听到她的电话,知道她胃疼就赶了过来,他知道阮瀚宇不会是那么无情无义的人,她早已看透了他! “安柔,怎么了?痛得厉害吗?”阮瀚宇远远就看到乔安柔蜷缩在会所一楼冰冷的铁椅上,蜷着身子,双手捧着腹部,心里一紧,一股内疚袭上心头,忙奔过来搂起她在怀里,柔声问道。 乔安柔噙着眼泪,满脸痛苦,双手紧紧缠绕着阮瀚宇的腰,把脸埋在他的怀里,“瀚宇,求你,不要丢下我,我胃好痛。” “好,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阮瀚宇的大手轻抚上她的头,抱着她站了起来,“我们马上就去医院。” “宇,为什么要丢下我去管那个女人?她是个狐狸精,连景成瑞那样的男人都被她迷惑,她手段了得,可不是个好惹的。”乔安柔从他怀里抬起苍白的痛苦的脸说着,用哀怨的眼神望着他。 阮瀚宇身子震了下,大手搂紧她,眼里有丝愧色,淡淡说道:“不能让人以为我刻薄职员。” 真是这样吗? 乔安柔心中泛酸,也不好再多说,只紧紧搂着他,生怕他飞走似的。 阮瀚宇瞥了眼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木清浅,淡淡说道:“你姐的手受伤了,你陪她去下医院。” 说完抱起乔安柔大步离去了。 第14章 季旋的愤怒 木清浅听得明白,呆呆站了下,不由冷笑一声,那个践人的手受伤了,关她什么事? 真没有想到那个践人竟连景成瑞那么英俊有权势的男人都会吸引过来,看他对她千般疼爱,当时的她又妒双恨,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女人可真会勾 引男人,天生的狐狸精,巴不得她疼死才好。 哼!木清竹,你赖在阮氏集团里,缠着阮瀚宇,不就是想着把我们拿了你爸的财产通过阮瀚宇的手来拿回去吗!呸,休想,你是不会得逞的,只要有乔安柔在,阮瀚宇是不会爱上你的,也是不会帮你的。 乔安柔的诡计,她早就看出来了,她哪会真的胃疼到这般地步,不过是装模作样惹阮瀚宇爱怜而已,而阮瀚宇接到她的电话就匆匆赶过来了,这说明了什么? 乔安柔才是他阮瀚宇在意的,爱的人,他就吃她这一套,你木清竹又算得了什么! 木清浅满心高兴,轻笑出声来,得意地哼着歌儿,迈着轻盈的步子朝外面走去。 今天她知道了阮瀚宇与木清竹已经离婚的消息,真是太爽了!本来对占有了她家的财产还心存不安的她彻底放下心来,美滋滋地离去了。 夜色深重。 a城独一无二的阮氏公馆里,灯火辉煌。 阮氏公馆,a城权势奢华的象征,以橙黄色基调为主,从意大利进口的汉白玉白砖,纯24k黄金打造的“阮氏公馆”四个大字闪着耀目的光,联体别墅的每一寸材料都来自世界各地,当属最顶端,最时尚,独具匠心的设计,无一不昭显着阮氏集团的财力与势力。 阮瀚宇的悍马车刚驰进阮氏公馆里,司机就迎了出来。 “少爷。”司机恭声接过了阮瀚宇手里的车钥匙,弯腰进去泊车了。 管家匆匆迎上来,“少爷,夫人在等您。” “嗯”。阮瀚宇点点头,朝里走去。 阮氏公馆奢华的客厅里,纯天然云母石地砖在柔和的吊顶灯的照耀下发出莹莹清光,昂贵的真皮沙发上,阮瀚宇的妈妈季旋身着淡兰色的旗袍高贵优雅地坐着,她发髻高挽,精致端正的五官,风韵犹存,修长的脖颈在吊顶灯的映衬下优美如昔。 白哲的五指端着上好的茶杯,放在嘴边轻轻吹着,热气一圈圈荡漾开去,她张唇小啜一口,复又放在茶几上,动作优雅得无可挑剔,把她贵妇人的身份完美的展示出来。 季旋,年轻时曾是a城的名媛,无人不知的美人,那时阮沐天亲创的阮氏集团在a城所向披靡,季旋便陪着丈夫没日没夜的打理着阮氏,还借助娘家的势力硬是为阮氏分忧解难。 就是怀着阮瀚宇时,她都没有休息过,新闻媒体总能拍到事业有成的阮沐天身边站着个绝世少妇,他温柔地呵付着她。 她挺着大肚子,跟着丈夫出入各种场合,曾经传为佳话。 当阮氏集团日益蒸蒸日上的时候,她也迎来了人生中最为炫丽的时光,儿子阮瀚宇继承了他们夫妻所有的优点,不仅长得英俊潇洒,在事业上杀伐果断,一点也不会比阮沐天差。 她真的感到人生的春天是那么的美好,丈夫,儿子都是那么出色,一个女人还能强求什么呢! 就在他们准备放心的把阮氏集团交给阮瀚宇时,阮氏的老夫人,她的婆婆,却给她的儿子指了一门婚事,那就是迎娶财政部付部长木锦慈的女儿木清竹。 老夫人放出话,阮瀚宇非她不娶,否则属于阮氏的祖传家产就不会让阮瀚宇继承。 季旋震惊了,阮瀚宇生气了,阮沐天虽没有反对,却也皱着眉并不开心。 阮氏家族并不只有阮沐天一个儿子,阮瀚宇还有一个叔叔阮沐民,尽管他们早已分家立户,各自发展。 但阮氏集团真正的地契与房产都是属于阮氏家族的,虽然阮瀚宇把他名下的阮氏集团经营得风生水起,但阮氏家族的继承权不容忽略,目前他旗下的项目都是因这基础发展的,奶奶可是关健人物。 精明的阮瀚宇当然知道其中的利害,而且阮瀚宇最敬重的就是他的奶奶,在他奶奶的眼里,他可是阮家难得的有出息的好孙子,比起叔叔家二个孩子,他优秀太多了! 他不情不愿的接受了! 三年前,阮瀚宇与木清竹的婚礼,那是阮家奶奶最后一次出现在公众面前,此后,九十高龄的她便修身养性,颐养天年,再不见任何人! 基于这样的原因,阮瀚宇并不希望他与木清竹离婚的事让奶奶知道,现在奶奶身体并不是很好,只要能瞒过一阵,或许一切都会烟消云散的。 “妈妈,你找我?”阮潮宇帅气的身影走进客厅,斜卧在沙发里,双手拧着眉头,才刚刚把乔安柔安抚好,身心俱疲。 佣人端上来一杯热茶,阮瀚宇接过来喝了口,感觉舒缓了不少。 “瀚宇,今晚你去哪了?”季旋抬起精致妆容的脸,慢慢问道。 “安柔胃疼,我陪她去医院了。”阮瀚宇神情淡淡,满脸困倦地说着,站起来准备上楼去休息。 “瀚宇,站住。”季旋站了起来,喝住了正要上楼去的有丝不耐烦的阮瀚宇,声音严厉,“据说你把那个女人请进阮氏集团工作了。” 阮瀚宇抬起的脚步收了回来,身子微震了下,眼里的寒意一闪而过,他转过了身去。 “妈妈,她是个人才,我们阮氏现在需要这样的人才,现在我们的产品正是关健的转型期,我这样做也是为了阮氏集团好。”阮瀚宇耐心解释着,他知道妈妈不喜欢木清竹。 木清竹自嫁进阮氏这几年,妈妈对她百般挑剔,处处看她不顺眼,鸡蛋里挑骨头,从来就没有个好脸色,尤其是爸爸出事住进医院后,她更是大题小作,眼里再也容不下木清竹了。 木清竹逃到美国去,他没有反对,也没有派人去把她寻回来,这个原因也占了大部份。 “瀚宇,你疯了,你忘了你爸爸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吗?都是那个女人害的,一个被你休掉的前妻,你竟然还要请她回来,你是不是真的疯了?”季旋咬牙切齿的说道,声音微微打颤,“这个女人心机深重,奶奶被她迷惑得团团转,你们离婚的事奶奶还不知道,阮氏祖传的家产继承权决不能少,阮氏集团可是倾注了我和你爸爸的全部心血,决不能让这个女人回来搅乱一切。” 季旋恩威并用,说到后来几乎是在哀求了。 其实她是心虚的,木清竹自嫁进他们阮家起可没有得到过他们半分温暖,这样的女人,她根本不相信她会一心一意为阮氏着想,她更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有如此的天赋,能设计出风靡全球的豪车来。 她要阻止这一切,三年前就曾因为这个女人差点毁了阮氏集团,三年后,她不能再让这种事情出现。 “妈妈,我现在是阮氏集团的总裁,阮氏集团的事应该是由我说了算,是么?”阮瀚宇单臂圈住季旋的双肩,把头凑到她耳边,瞧着季旋气急败坏,担忧的模样,苦笑了下,边走边劝说道:“妈妈,我现在是成年人了,你要相信我,我堂堂阮氏集团总裁,凭我的本事,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女人来毁坏阮氏集团呢,她不过是个爱钱的女人,我给她就行了,一物换一物,各取所需,何乐而不为呢,再说了,如果我不争取她,她就会回到景顺集团工作,那对我们公司来说百害而无一利。我是商人,知道利弊,请相信我。” 真是这样吗?季旋被儿子搂着,心里踏实了不少,可她还是将信将疑,脸上的恼羞成怒却渐渐褪去,脸色和缓了不少。 阮瀚宇嘴角微翘,搂着季旋的肩,把她按在沙发上坐下,温言说道:“妈,你放心,我现在与她离婚的事总不能传到奶奶的耳朵里去吧,她呆在我手下工作,只会有好处的,这样她就不敢放肆,会有所顾及,我也好掌控她,您只管安心过好日子,去医院里照顾好爸爸,好让他早日醒过来就好了。” 季旋被儿子搂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脸上渐渐有了慈爱的笑容,她一生最引以为自豪的便是阮瀚宇了,自从阮沐天住进医院后,她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阮瀚宇身上,决不能允许有哪个女人来摧毁一切,当听到儿子这样的话后,心里也就安稳了下来。 阮瀚宇疲倦地走上楼朝自己卧室走去,经过正中间一个缕金大门时,不由停住了脚步。 他深遂的眼睛盯着闪着金光的门边时,心中一动,迟疑着,推开了大门。 这里是他与木清竹的婚房,三年前的婚房,他走了进去。 婚房里一如往昔,豪华阔气,甚至连大红的嚞字都没有揭下来,他眼神迷惑,心思微动。 第15章 回忆是毒 阮瀚宇深沉的目光扫视着豪华如昔的婚房,眼里的光晦暗莫名。 他与木清竹结婚四年,只有一年时间,她是呆在阮氏公馆里的,有三年,她逃去了美国。 这一年里,她就呆在这间房里,而他除了结婚那晚,从来都没有踏进过这间房。 脑海里回想着结婚那晚,他喝醉了,醉熏熏地走了进来,带着报复与恨意毫无节制的索取她,那晚留给他的记忆早在不知不觉中嵌进了脑海深处。 那晚的美好,在潜意识里早已生根发芽了,要不然,三年后,当木清竹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竟会鬼使神差地提出让木清竹陪他一夜的要求来。 内心里的渴望似被人用手撩拨般难耐,气血逆流,他跌坐在从意大利进口的软床上,用手扶额,满腹心思。 再抬头时,诺大的穿衣镜照着他的俊容有些潮红,内心烦燥,他松开了t恤扣,猛然睁大了眼睛,靠着脖劲的胸前一片血红,粘乎乎的,他用手沾了下,那是血液。 他慌忙脱下了衣服,穿衣镜前,他白哲健硕的身上,一道道血红,触目惊心,眼前浮过一张苍白虚弱的小脸,滴着血的芊芊玉指,心里似被利爪抓过般疼痛,几个小时前,在车里,她在他身下挣扎着留在他身上的血液。 她手掌心里的血液,本来他是要带她去医院包扎的,却鬼使神差的被内心里突然涌起的怒火与欲望占据了! 他猛地站起来朝外面冲去。 彪悍的悍马发出压抑的低吼,重重辗过阮瀚宇的心里。 他发动车子朝着外面跑去,连续走了好几个医院都没有找到木清竹的身影。 彪悍的加装版悍马游荡在大街上,格外醒目。 该死的女人,手伤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回家了? 他心思沉沉,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子穿过大街小巷,期望着看到那个娇弱的身影,脸上却是苦笑,他不明白自己在干啥。 一条幽深,宁静的河涌横贯a城,黑暗幽深的角落里,杨柳低垂,微风徐徐,带着稍许凉意。 木清竹黯然神伤的抱着双膝坐着,眼里的光如死灰般暗沉。 堆积的啤洒瓶正静静地卧在脚旁。 只有在这安静的角落里她才能卸下强装的伪装,露出真实的自己,添渎着伤口。 几个小时前,她独自来到医院,清冼,上药,打吊瓶,好一阵忙活。 伤口里到处都是玻璃碎片,还有被阮瀚宇揉捏着她手时破碎的,片片钻进肉里,锥心蚀骨。 医生清理了整整三个小时,她紧咬牙关,连哼都没哼一声。 挂完吊瓶后,望着自己缠绕纱布的手,却不敢回家,害怕妈妈担忧。 妈妈远比她想象中坚强,知道爸爸的惨况后,没有哭泣,没有悲天悯人,只是抱着爸爸的骨灰盒整整睡了七天七夜,从此后丢开一切,只字不提爸爸的事。 她特意买了一打啤酒,提到了这条河涌边。 夜深人静,除了几对情侣,已经没有了什么人影。 保持着一个姿势不知坐了多久,全身发麻。 以前还在a城时,心中苦闷时也会来到这条熟悉的河涌边,静静地坐着。 拧开了一瓶啤酒,她仰头就喝。 滴酒不沾的她今天要喝酒! 心中酸痛,苦闷,无法排解!掌心中更是火烧般灼痛,她要借酒烧愁,麻木自己的神经,这样才能感觉没有那么的痛苦。 一瓶啤酒很快就进到了肚中,尽管酒精度数不高,可从不沾酒的木清竹双颊开始泛红,头也晕乎乎的,有种轻飘飘的感觉。 她笑了起来,抡起手臂,朝着河涌用力甩掉了手中的啤酒罐。 神经放松,心底也舒畅了不少! 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嗤”的一声,她又用力拧开了一瓶啤酒,啤酒罐中白色的汽泡冒出来,心中压抑也随之释放,她仰头猛灌。 今年25岁的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女孩了,自从嫁到阮家起,再也没有感受过任何欢乐,少女时代美好的生活如镜中花,水中月,一去不复返。 除了阮瀚宇对她的冷漠,还有阮家带给她的无尽的屈辱,辛酸。 她甩甩头,用手抹了把脸,脸上全是泪水。 三年前,才嫁进阮家没多久,就被婆婆扇了一巴掌,那时的阮瀚宇就站在旁边,看笑话般冷冷地望着她。 她不哭也不闹,像个逆来顺受的童养媳。 阮家的工人保姆因为婆婆的刁难,阮瀚宇的冷落,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乔安柔,那个时候就可以大摇大摆地登堂入室,扬眉吐气了,她的婆婆,阮母见到她时总是笑咪咪的,合不拢嘴。 那时的乔安柔虽然还没有走到阮瀚宇的身边!但她已经俘掳了婆婆的心。 不管她做什么,婆婆都是横眉冷对,横竖左右都不对,从没有给过她一个好脸色。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故道怎样去讨婆婆的欢心。 因为爱着阮瀚宇,她满心欢喜地嫁了进来,可是豪门森森,一切都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阮瀚宇把她看成个贪钱的女人,婆婆更是把她当成了仇人,公公虽然没有说什么,也是不冷不热的。 三年前发生的那件事,导致公公气晕倒地,住进了医院直到现在都还躺在病床上。 可她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无法解释! 那个家再也容不下她了。 爸爸不容许她离婚,阮家奶奶更是不容许,面对阮瀚宇啒啒逼人的目光,她唯有逃避去了美国。 那个冰冷彻骨的家,离开,并没有多么难过与不舍。 只有奶奶,那个年事已高,慈眉善目的阮氏奶奶,眼里的光虽然浑浊,却闪着睿智与洞悉一切的精光。 她喜欢木清竹。 当初就是她的一道“圣旨”,阮瀚宇无奈之下,不得已娶了她! 嫁进豪门的木清竹从奶奶那里得到了温暖,奶奶对她的宠爱,使得婆婆更加看她不顺眼。 她的丈夫,几乎彻夜不归,看她的眼神永远冷若冰霜。 冷冰冰的日日夜夜,唯有那些汽车模型陪着她。 煎熬的心如在练狱里浮沉,想到奶奶,她的心里流过一丝暖意,脸色也渐渐缓和了些。 三年不见了,不知她老人家身子可好? 啤酒一瓶瓶喝下,她头胀得难受,胃里更是难受得想吐。 心扬小区门口,阮瀚宇的悍马车停了下来。 可他却不敢下来,更不敢登门造访。 这么多年来,做为木家的女婿,他从没有登门拜访过,更没有尽到做丈夫的责任。 他心虚,不敢贸然上门,怕看到木锦慈责怪的眼光,吴秀萍不满的脸。 他真的没有脸去见他们。 沉默了会儿,终究把车开走了! 第16章 梦中情人 夜风凉嗖嗖地吹着! 阮瀚宇把车子开到了城中河涌的阴暗处,摁下防弹玻璃,点燃了根雪茄。 夜风从车窗外面吹进来,掠过他浓密的黑发,将烟晕一缕缕从右边的车窗散发开去,他看着那烟晕消失的地方,眸色浓墨晕染,幽黑如井。 吸进肺里的烟,憋口气,吐出来,又被夜风吹散,昏暗的灯光落在他英俊的脸上,如梦似幻。 微昂着头,眼前浮现出一个身着白纱裙,清纯美丽的女孩,脸上禁不住浮起一丝微笑来。 那年在c大,大二时,一个黄昏,落日斜沉,映照得美丽多姿的校园一片恬静温馨。 百无聊赖的他缓缓踱步到了图书馆里,好借此消磨时光。 刚踏进图书馆迎面就撞上了一个女孩,她身着白色纱裙,秀发披肩,姣好的面容上面挂着清纯的微笑,手中捧着一本书。 她的笑容灿烂如花,恍如梦中走来的仙女。 阮瀚宇当时只觉得眼前一亮,乌漆的眸子发光,似乎看到了那个自己一直在梦中追寻的女孩。 他们迎头遇上,女孩看到他时红了脸,羞涩的一笑。 对上她黑黝黝的乌漆眼珠子,阮瀚宇心中一荡,脸霎时红到了耳根。 女孩从他身边飘过时,留下一串清脆的笑声。 自那以后,他的心里便有了这么一个女孩,美丽单纯,如仙女般纯净。 他开始想法接近她,打探她的消息,知道她就是刚进大一的a城财政部付部长木锦慈的千金木清竹! 生命仿佛注入了新的能量,他精神蓬发,神彩奕奕,希望之花也开始绽放。 可是令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有着如此清纯美丽的女人竟是一个水性扬花,放荡的女人,若不是他亲自看到……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越是美丽的女人越善于伪装,越是心机深重,内心丑恶。 这是他从木清竹身上得出的结论。 像所有美好的梦熄灭一样,阮瀚宇心中燃起的那团火被浇灭了,激 情也泯灭了,那个美好的形象再也不复存在。 他用了很大的决心忘记她,不过是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一个粗俗不堪,低俗的女人,骄傲如他怎么可能会在意她? 命运之轮却再次搅乱了他的人生,如平静的湖面激起了万重浪! 刚刚大学毕业,奶奶就给他指婚了,而结婚对像竟然是她。 那个外表美丽,内心粗俗不堪的女人。 他气愤,厌恶,反抗,却没有用! 为此,他曾自暴自弃过一段时间,可他最终接受了! 其实到现在他才明白,内心深处,一直对她还是残留有一丝幻想的。 他对她并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甚至早就烙在心底深处了! 否则,凭他阮瀚宇的个性,就算是奶奶逼婚又怎么样?阮氏的祖传继承权又怎么样,凭他的本事与手段,这能难得倒他?! 更何况这终生大事,若完全不遂他的意,他岂能如此牵就! 他在难过生气中接受了她,让她嫁进了阮家,却控制不住内心的怒火,想要惩罚报复她。 新婚之夜,他喝醉了酒,粗暴肆意地掠夺她,带着泄恨,带着不甘,带着惩罚,毫无节制。 果然,他并没有看到那抹期待的落红! 属于女人贞洁的那抹落红,她没有,或许早就给了哪个男人了吧! 外界盛传木锦慈要竞选财政厅厅长,就是想靠他们阮家的势力与财力,他把女儿嫁进阮家,不过就是为了阮家的钱势来获取他的高官厚禄。 心中对木清竹的鄙视越来越重,还有深埋的那根刺,让他逃离了这个家,逃离了她。 从此后,他对她冷若冰霜,再也没有走进过那间他们的婚房。 他们的婚姻形同虚设。 一支烟很快吸完了。 阮瀚宇熄灭烟头,目光锐利深沉! 这些年,他也发现木清竹其实是一个到骨子里都很倔强,高傲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似乎跟水性扬花沾不上边。 或许这其中会有误会,他想应该跟她谈谈,久经商场风雨的人毕竟也知道无论什么事情还是以和为贵,误会澄清了,或许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正在他想当然时,三年前却又发生了那件事,直接让他的梦摔得粉碎。 为此他几乎要疯了。 爸爸住进了医院里,妈妈悲伤过度,病倒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嘭”的一声,烦燥不安,愤怒的阮瀚宇丢掉烟头,一拳扎进了车皮沙发里。 “嗯,这妞还真不错,细皮嫩肉的。”二个身着建筑服,黑胖的男人正从堤岸边朝着木清竹靠近,他们眼里闪着饿狼般淫光,脸上是饥不可耐的色相。 他们呆在黑暗中盯着木清竹已经很久了,眼里闪着阴冷饥饿的光,确定这个女人此时真的只是在此借酒浇愁时,露出了狰狞的笑。 “老李,等她醉得差不多了,我们就上,今天总算可以好好享用了。”一个男人流着赖哈子,摩拳擦掌。 “是啊,不光可以享用,还有钱拿,天下竟还有这等好事,真没有想到我们也能走上狗屎运。”黑脸汉子满脸放光,抡起胳膊,用手抹了把嘴角的口水,露出满口黄牙,傻傻笑着,朝着木清竹靠过来。 夜已经很深了。 木清竹连着喝了快十罐啤酒,满脸通红,刚开始还扔着啤酒罐,哭着,笑着,后来渐渐意识模糊了,醉得站不起来,她仰靠在河涌栏杆上,二边脸颊红得像二只蒸熟了的大螃蟹,嘴里喃喃念着,“爸,我真的快撑不下去了,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说到这儿,又嘤嘤哭泣起来。 二个身影越靠越近,木清竹完全感觉不到危险来临。 第17章 找死,敢动我的女人 二只粗糙的手朝着她娇嫩的脸蛋摸过来。 “宝贝,是不是很难受呢,别急,待下哥俩就满足你。”二个邪恶的声音笑得肆无忌惮。 木清竹模糊中一把推开那只手,嚷道:“走开。”说完翻了个身朝外侧卧着又睡过去了。 橘红色的路灯映着她娇美的脸,带着几分红晕,万媚丛生。 “妈的,这妞挺正点的,我们不如先弄到一个地方好好通宵玩。”其中一个按捺不住了,小声建议道,另一个正中下怀,点头附和。 那男人俯身就把木清竹扛了起来,另一个在身旁左右张望着,小声说道:“快,趁现在没人看到,快走。” 木清竹腾空被那个男人扛在肩头走着,摇晃着身体,胃里晃得难受,“哇,哇”吐了几大口后,清醒了过来,她迷糊中睁开眼,见到自己正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扛在肩头,身旁还跟着一个猥琐的男人,立即预感到了什么,酒也吓醒了不少。 “放开我,救命啊!”她恐惧到了极点,拼命挣扎着。 二个男人没想到木清竹会清醒过来,她尖叫的声音在夜空中很响很刺耳,吓得他们慌忙扛着她朝着一条暗道跑去。 “救命啊,快来救救我。”木清竹完全吓傻了,大声号叫着。完了,这次彻底完了!此时的她万念俱灰,内心恐惧到了极点。 阮瀚宇在车中又吸了根烟,俊容难以掩去一丝疲惫。黑眸扫视了夜空一眼,准备发动车子离开。 车子发动的瞬间,他从倒视镜里看到二个男人正鬼鬼崇崇地扛着个女人往一条小路跑去,耳中传来木清竹凄厉无助的叫喊声: “救命啊!” 他全身震颤了下,眼中精光一闪。 木清竹那绝望无助的叫声使得他瞬间身子发凉,立即意识到了什么。 “站住。”他想都没想,打开车门朝着前面奔去,厉声喝道。 二个男人扛着木清竹正在猛跑着,冷不防一道白光一闪,眨眼间只见前面宝塔般屹立着一个英俊帅气的男人,他双目如电,直朝他们射来。 那目光如刀剜在他们身上般,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其中一个吓得腿发抖。 “你是什么人?不要多管闲事。”其中一个男人强撑着,凶神恶煞地问道。 眼见得好事就要被搅黄了,扛着木清竹的壮汉眼冒凶光,也挽起了衣袖,满眼凶光地望着面前站立着的气势不凡的男人。 阮瀚宇冷冷不屑的一笑,气定神闲。眼光却落在那扛着木清竹粗陋的大手上,浑身散发出暴唳之气。 敢动他的女人,真是胆子不小,看来这二个男人真是活腻了! 阮瀚宇满目阴沉,如冰刀削过的嘴唇微微撇了撇,眸中瞳孔紧缩,里面的光骇人。 身旁的男人抡着胳膊冲了上来,还没弄清怎么回事,脸上就被重重挨了一拳,星光直冒,直直倒了下去,再也爬不起来。 他们没有想到眼前的男人就是a城的风云人物阮瀚宇,更没有想到他可曾经勇夺过胎拳道的冠军。 另一个男人丢掉木清竹,凶光毕现,脱掉外衣,露出强硬的腹肌,一步步靠近过来。 阮瀚宇薄薄的唇角更如寒霜浸染,眸眼中的光凝聚成一道亮光,一眨一熄,迅即出手,快如闪电。 壮汉来不及出手,眼窝处重重挨了一拳,哀号一声,鲜血从眼角流出,他双手捂住了眼睛惨叫。 又是重重的一脚踢来,快如闪电。 阮瀚宇刚收回手,优美的身姿腾空而起,反手一脚踢在他的心窝上,收回脚时,脚尖顺带一勾,稍微用力,竟狠狠踢在他的膝盖上,脆的一声响。 壮汉重重倒地,一条腿立马断裂。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般顺畅,动作快,准,狠,亦如他此时的心情。 “哎哟!”二个男人躺在地上哀号,惨叫! “滚。”阮瀚宇怒吼。 二个男人知道斗不过他,如得了特赫令般慌忙从地上爬起,一个男人扶着另一个断腿的男人,落荒而逃。 哼!阮瀚宇拍拍手,冷哼了声,朝着木清竹走来。 该死的女人!阮瀚宇低低咒了声,直恨得牙痒痒,这个女人竟然在这个时候大冽冽地躺在地上睡过去了。 他忍住怒气,蹲下了身子。 女人脸颊晕红,不用打理也很柔顺的发丝略微凌乱的覆在脸上,低胸的裙子上衣被啤酒淋湿,紧紧贴着如雪的肌肤,细腻的脖颈,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模样十足的性感。 死女人,耐不住寂寞,深更半夜竟跑到这样的地方喝酒,还这付撩人的模样,不是招惹男人又是什么! 阮瀚宇眼圈冒火,满心怒气翻腾,他弯腰捞起木清竹,铁臂圈紧她的芊芊细腰,手中力道不觉加大,连牙齿都咬得咯咯响。 他怎么会来救这样的女人,活该让她受罪好了! “哼,哼!”木清竹在梦中感到吃痛,轻哼出声,鼻孔处全是熟悉好闻的男人味道,心中益加安宁,睡得更沉了!脸上竟然浮起微笑,她知道只有在梦中才能有如此真实的触感,他才会主动靠近她,带着淡淡的温暖。 她宁愿就这样睡过去了! 君阅公寓! 全市最高端的公寓,处在黄金地段上,整个屋顶呈现欧洲的建筑风格,屋体是w状,外表全是高端大理石堆砌,明晃晃,一尘不染。 阮瀚宇的名下在这里有一处公寓,二百多个平方,在十八层,这是他经常歇息的私人地方,处在闹市中,离公司不远,闲瑕时步行就能过去。 正是因为方便,过去多年,他不回家时就睡在了这里。 他挟着木清竹按了电梯,刚走进电梯,二个欧洲的白人就紧盯着他们,满脸疑云。 此时的阮瀚宇手臂中圈着柔顺乖巧睡过去的木清竹,她耷拉着脑袋靠在他的胸前,头发凌乱,衣衫不整。 他们这模样,实在不雅兼可疑。 阮瀚宇的脸上有些微发烫,感觉从没有这么狼狈过。 女人,你死定了,心中的怒火在燃烧。 好在已是夜深人静,也只有二个鬼佬看到,丢脸也不至于那么彻底。 刚进到家门,他就恶狠狠地把木清竹丢在了沙发上。 第18章 被扇耳光 最爱洁净的阮瀚宇,此时身上全是酒味,脸黑成了包公。 他冲进宽大的浴室,放了满满一浴缸矿泉水,脱了衣服,舒服地躺了下去,温热的水温包围着他,神经渐渐舒缓。 明明不是讨厌她么?为什么还要去管她的生死!就该让她被那二个肮脏的男人强暴,关他什么事? 为什么在那瞬间,他想都没想就冲了上去。 以前不是很期望着她任人羞辱,任人践踏么? 是被她可怜瘦弱的模样打动了,还是不忍心看着她受到羞辱?亦或是从内心深处还是在意她的? 他把自己沉到了浴缺底,任水淹没他。 很久后,泡舒爽了的他换上了干净的睡衣,心情也好了不少! 习惯性地来到客厅接杯热水,眼睛却落在正躺在沙发上沉沉睡着的女人身上。 她衣着凌乱,全身酒气,衣裙上沾着泥土,额前青丝混着汗液粘贴在脸上,胸口开得很低,却睡得如同婴儿般甜美,这一刻没有伪装的她,长睫毛圈在精致的小脸上,二边二酡红晕突显娇美,如嫩藕般白嫩的手臂柔顺地搭在胸前,温顺乖巧得像个美好的布娃娃。 阮瀚宇心神一动,想起了那个梦中的女孩,这一刻,她真的很符合他的想象。 这才像个女人嘛!他嘴角微翘了下。 客厅里空调的温度很低,她这样躺着,会不会着凉? 心里涌起一丝微小的悸动,他真的奇怪,对这样一个不讨喜的前妻,能救她于危难中已经仁至义尽了,还会想这么多干什么! 犹豫,摇摆,最终还是没有狠得下心,把水杯放在茶几上,走过来抱起了她朝浴室走去。 睡着的木清竹刚弯进他的怀里,便把头靠在了他的胸膛上,温顺乖巧得像只小猫,往他怀里噌了噌。 阮瀚宇身体僵了下,体内似有火在燃烧,瞬间全身温度升高,稳了稳神,暗暗气恼。 有心不理她吧,又担心她受凉,可这女人也是活该,那么晚了还去河边喝酒,一点危险意识都没有。 他打开浴龙头放水,把她丢进了浴缸里。 女人像个浮萍飘浮在水面,柔弱无依,亦如那飘落在风中的秋叶,凌落孤单。 被温水包裹着的木清竹,咳嗽了几下,好似没有安全感般,双手在空中乱舞着。 阮瀚宇双臂环胸歪着头望着她,浸在水中的女人,双手虽然乱舞着,却还是睡得很香,水汽烟雾缭绕,他心思几动,最终弯下了腰去。 托住了她的头,帮她擦冼完后,拿了干浴巾包裹着她,把她送到了床上,低头拿过空调软丝被替她盖上。 木清竹太累了,又在酒精的刺激下,完全不知道状况。 阮瀚宇摇了摇头正欲离去,猛然他的手被一只小手抓住了。 “不要,不要过来,瀚宇,救我。”木清竹在梦中哭泣着,喃喃自语。 听到这梦呓的哭声,他愣怔了下,脑中一阵糊涂,心里涌起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紊。 她的声音如此孤单无助,让他的心里微微泛酸。 情不自禁弯下腰去,手轻抚上了她的脸,抚去了她脸上的泪水。 他们的脸挨得很近,他能闻到她吐出的芳香,女人一张醉透粉熟的脸蛋儿,娇媚迷人,原本晶亮的眼睛,被两片长睫遮住,红唇似熟透的樱桃,露出丝丝媚惑。 他全身发热,有股气流往上升,猛地低头攫住了她的红唇。 木清竹睡得很沉,可潜意识里晕过去前那二个又脏又黑的男人在她脑海里被恐惧的放大。 渐渐苏醒过来的神经感到了脸上的热气,猛然使出浑身力气把上方的男人推开。坐起来,抬起手“叭”的一声甩了过去。 “臭流氓!竟敢欺负老娘。”木清竹坐起来,狠狠打了男人一巴掌,头痛欲裂,睁不开眼来,咕咚一声倒下又睡着了。 清脆的巴掌打在阮瀚宇的脸上,他正被焚烧得理智殆尽,反应当然没有那么灵敏,结果结结实实被挨了一巴掌,不由大怒,长这么大还从没有被人打过的他,竟被这个不屑一顾的女人给打了。 反天了! 他爬起来,摸了摸脸庞,难耐渐渐消退,愤怒排山倒海袭来,低头凝视着又沉沉睡去的女人,伸手锁住了她的咽喉,眼里泛红。 他想只要他稍一用力,就会结果了这个水性扬花的女人的命,也就不会让他时不时心生烦恼了。 “咳,咳。”睡梦中的女人因被他锁住咽喉,呼吸不顺,剧烈咳簌起来。 阮瀚宇泛红的眼睛里怒火渐渐平息,松了手,猛地甩门走出了卧室,闷头躺在沙发上。 他想一定是疯了,他怎么会去救一个这样的女人! 第19章 这是哪里 一夜好眠! 木清竹睁开眼睛,好看的眸子因为深沉的睡眠格外显得清亮有精神气,她揉了揉眼睛,抬头张望了一番,再揉了揉眼睛,又抬头张望了一番。 吓得骨喽爬了起来,不由尖叫出声。 这是哪儿? 记得昨晚晕过去前,可是二个猥琐的男人扛着自己,那自己一定被强暴了,想到这儿,木清竹浑身发冷,忙朝自己身上瞧去。 果然只有一条薄薄的浴巾包裹着自己,浑身发冷,却又感到一丝不解,事情似乎并不如她想象中那么糟糕,至少,她的下 身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那这是在哪儿? 奢华讲究的卧房,窗明几净,舒适华丽。这可不是那二个粗野的男人所能拥有的,难道她被卖到了酒楼。 慌忙翻身爬起,四处寻找自己的衣服。 可是没有,他拉开衣柜,里面只有清一式的男装,熨贴很好的衬杉,得体笔挺的西装,一排法式t恤,这绝对像某人高品味的卧房。 木清竹的心瞬间有丝悸动,难道这会是阮瀚宇的卧房,亦或是景成瑞的,不对,阮瀚宇已经去照顾他心尖的人儿乔安柔了,怎么可能来救自己,那必定是景成瑞了,只有他能怜惜她,才有可能会来救自己! 她心中激动,二话不说,拿起一件t恤套上去,打开了卧房的门。 那t恤够长够大,包住了她娇弱苗条的身材,刚到了大腿处,恰到好处而又不显山露水的,t恤质量够好,柔软舒适,穿在身上非常舒服。 这真是一套够大够豪华的公寓,屋里面金碧辉煌,阔气精美,每一样家具都是时尚的最潮流,既满足了人的视觉又把人的感观极致的发挥出来。 她美目流转,寻找着那个高大伟岸的身影。 客厅一侧的门框被开启,一头帅气的黑发,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出来,提着名贵手提包,似乎正准备出门。 “是你。”木清竹一眼就认出了他,笑容僵硬。 阮瀚宇,竟然是他! 这里是阮瀚宇的家,阮氏公馆之外的家! 她做了他几年的挂名妻子,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里! 阮瀚宇面无表情,目光冷冷的,提着包就要出去,经过她身边时,似乎才看到她般,很不情愿地站住了。 “你救了我?”木清竹小声地问道,低头垂眸,用手捏着衣服的下摆,有丝不安与期待! 他会舍得丢下乔安柔而来救她,木清竹说什么也不相信! 阮瀚宇俊眉微扬,带着他独有的霸气,倨傲,俯视着她,冷冷开口:“没想到你这么践!告诉你,以后好好上班,别给我公司丢脸。” 他修长的身板朝外面走去,尔后转过身来。 “这里离公司不远,自己去吃早餐。” 说完这句话,不再回头,摔门而去。 木清竹愣怔须臾,脸上由红到白,再由白到黑! 什么意思?说她践,尽管她多次从他眸子时看到了对她的鄙夷不屑,可这样直裸裸地被他说成践,却是头一次! 心中像吃了黄莲般难受苦涩。 她践,他的乔安柔就高贵了,既然讨厌自己又何必要救她呢! 她可没有求他救自己! 可一想到昨晚被二个猥琐男人轻薄,不由打了个寒颤,后怕不已,也暗暗庆幸阮瀚宇救了她! 墙上的瑞士进口挂钟,显示快到上班时间,她匆匆冼簌了下,找到自己的衣裙换上朝着公司走去。 在外面买了份营养早餐,提着便来到了公司。 公司的人在看到她时,个个眼神怪异,一旦对上木清竹的眼睛便会匆匆移目,搞得她像犯了什么罪似的。 木清竹见怪不怪,淡然自若。 阮氏集团占据了整顿大厦十个楼层,从78层起,就全部属于阮氏集团范畴了,所谓人才济济。 电梯上到了七十八层,停了下来。 木清竹微握着缠着纱布的手,想到昨晚没有回家,不知妈妈会不会牵挂她,等下该给她挂个电话才好! 浓烈的兰寇香水味伴随着电梯门的打开飘了进来,乔安柔满脸春风的走了进来。 抬眼看到木清竹,她盈满笑意的眸子像被火灼了般转瞬泛红,满脸暗沉。 她抬高了头,傲慢无礼地打量着她,看到木清竹神态自若地站着,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木清竹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呵呵了一声,眼珠一转,望向了电梯顶。 乔安柔一口气堵着,脸敝得通红,正在此时,电梯铃一响,门倏地开了! 木清竹嘴角弯了弯,轻盈地走了出去,留给她一个背影。 电梯门合上,乔安柔握紧了拳,眼里寒意深深。 “怎么回事,昨晚失手了吗?”她掏出了手机。 该死!一会儿后,乔安柔紧握着手机,逞亮的电梯门上映出她气愤扭曲的面孔。 木清竹坐在办公室里,满脑子都在回忆昨晚是怎么脱险的,阮瀚宇又是怎样救了她的。 究竟阮瀚宇什么时候能把那二台车弄给她呢?她可不希望拖得太久,汪律师说了,那二台车正是关健的突破口。 她不能在这里呆得太久,她会支撑不下去的,她会崩溃的。 轻柔有礼貌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木清竹轻声说道,抬起了头。 “alice,你的手伤好些没有?”柳特助走了进来,望着木清竹缠着纱布的手,脸露愧色,嗫嚅不安地问道。 木清竹有些发呆,抬头就望到柳特助怯怯的眼光,眼里写满了担忧。 柳特助行为处事,干练精致,心若针尖,很细也很贴心! 木清竹不由微微一笑,“放心,我没事,你不用多想。” “对不起,我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否则就不会强求您去了。”柳特助有些不安,声调很轻。 “我真没事。”木清竹宽慰地笑着,总算有人还记得她的伤,心头闪过丝暖意,有了些许欣慰,“有什么事吗?柳特助。” 柳特助轻吁口气,点点头说道:“今天下午三点有个例行会议,这是阮氏集团高管的会议,阮总说要您也参加。” “哦!我知道了!”木清竹弄清了柳特助的来意,爽快地点头答应了。 柳特助弯了弯腰,欲退出去,却又站着犹豫了会,轻抿了唇,终是下定了决心般近前一步,低声开口: “alice小姐,你要注意乔总,这个女人表面一套,心里一套,心狠手辣,阮总又对她深信不疑,小心点为好!” 木清竹抬起头,眼里的光忽明忽暗,心里却是光明一片,有丝淡淡的感动在心里激荡,对一个并不是太熟而且也不得势的人能够说出这句话来,已经很不错了。 看来阮瀚宇的手下并不完全是趋炎附势的人,这足以说明阮瀚宇在识人方面有独特的眼光。 只是他却永远也不会懂得欣赏她罢了,这或许就是他的缺点。 木清竹苦笑。 第20章 针锋相对 时间过得很快,上午的时间很宁静,正午时分,木清竹收拾了下桌子准备出去吃午饭。 阮氏集团有职工食堂,木清竹却不想过去,在这是非之地,她可不想停留太久,便坐电梯欲到外面随便吃点。 按了员工电梯,静静等着。阮氏集团的电梯有员工梯和专员梯,一般专员梯就只有阮瀚宇,乔安柔用,亦或是阮母季旋及高层家族成员才能用。 电梯很快下来了,一般此时的电梯由高位下落基本都是空着的,她处的86层除了阮瀚宇88层外当属最高层了,中间87层因数字不好听,便是直接跳过去的。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木清竹走了进去,抬头就看到木清浅穿着阮氏浅红色的秘书西服,手中拿着最新款苹果手机把玩着,她低头盯着手机屏幕,嘴角露出盈盈笑意。 木清竹心咚的一跳,不由脱口问道:“木清浅,你怎么会在这里?” 木清浅听到质问声,抬起头,瞧见满脸疑惑的木清竹,嫣然一笑,张扬的一飞柳叶眉,满脸鄙视:“怎么,我就不能在这里了吗?你能赖在阮氏集团,我凭什么就不能,我比你更年轻漂亮,乔总信任我,阮总对我青睐有加,我当然要加入阮氏集团了,这有什么不好嘛?” 她的话理直气壮,无比傲娇。 木清竹心中悲哀,通过昨夜的事,对她的言行举止早已心中了然,哀莫大于心死,当下只是冷冷一笑,说道:“木清浅,你认知肤浅,我也无话可说,但作为你的堂姐,我还是要提醒你,以你现在的年龄,应该呆在学校里完成学业,而不是一心想攀高枝,走捷径,到头来只怕竹篮打水一场空,损人不利已。” 她平静地说完,电梯铃正好响起,转身踏出电梯门,往外面走去。 “木清竹,站住。”木清浅恼羞成怒的在身后叫着,“你嫉妒我,得不到阮总的爱,就凭什么以为人人都会像你这样只能是被男人抛弃的货。” 这话实在太过羞辱人,木清竹站住脚,回过头来,眸色暗沉,眼里是阴沉冰冷的光,她直直地盯着木清浅,目光绞着她,步步逼近她。 很小的时候木清浅对比自己各方面都优秀的堂姐,心存畏惧,虽然不满,却也不敢表露,可现在是她出言不逊在先,面对着强势的木清竹,毕竟涉世不轻,又心虚,被紧逼过来的木清竹逼得节节后退,心底发慌,嘴上结结巴巴: “读书有什么用?毕业了还不是找不到工作,能进到阮氏集团这样福利待遇丰厚的公司,那还不是多少读书人的梦想,我这样选择是对的,更何况乔总看得起我,有她这个后台,我还怕什么,你没资格管我。” 这样一说,木清浅又觉得底气很足了,站直了腰,恶狠狠地回视着木清竹的眼睛,壮着胆子 “你,你想怎样?告诉你吧,你若想凭着阮瀚宇拿回你家的财产,那是做梦,阮总是不会帮你的,你不过就是凭着一张漂亮的脸蛋,你能,我也能,我可比你年轻漂亮多了。” 木清竹的心里像被尖针扎过,可她却再不会为这样肤浅的女人心痛了,她扬了扬手掌中被白纱布包着的手,阴冷的说道:“木清浅,你想选择什么样的路,那是你的事,但我警告你,以后老实点,别在我面前玩花招,否则我是不会放过你的,这笔账我先记下了。” 她摸着自己受伤的手,阴冷的光似要射进她的心脏里,木清浅瞪着不服气的眼眸子望着她,却也不敢再多言。 木清竹冷冷一笑,掉头朝着圆拱形的飘台外面走去。 温文尔雅,绅士一般的男人站在大厦的外面,艳阳高照,给他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色,越发亮眼。 他微微一笑,好听的声音带着糯糍的魅惑。 “小竹子。” 景成瑞站在名贵的劳斯莱斯旁,满脸微笑地望着他。 “景总。”木清竹刚走下去,愣了下,反应过来,快步朝他走去,“瑞哥,怎么到这儿来了?” 她微昂着头,仰视着他,脸上有丝俏皮,淡淡笑着。 景成瑞开怀一笑,尔后望着木清竹的手,关切地问道:“小竹子,你的手伤怎么样了?昨晚我到处找不到你的人影。” 昨晚? 木清竹心中涌起股难受,摇摇头,“很好,没事了。” “当然,那可一定要好。”景成瑞的眼里都是怜惜,“我可还想听你弹钢琴呢。” “没问题!”木清竹笑了起来,暗蓝色的挡风玻璃照得她红唇里露出的一排整齐的月牙,煞是好看。穿透过来的艳阳,却并不特别刺眼,把她的容颜染成迷人的绯色,所有的那些悲伤的情绪阴霾尽失,她对着远方那一层光,眉眼弯弯,“景公子,只要您想听,小女子愿意随时奉上。” “哈哈。”景成瑞再次开怀大笑,“小竹子,走,我请你吃西餐,我们去试试a城的西餐,瞧瞧味道是不是很正点。” “这个……”木清竹有点犹豫,毕竟现在是午休时间,下午三点可还有个会呢。 “放心吧,不远的,就在附近,不会影响你上班。”景成瑞眸中闪过丝暗色,敝了眼巍峨的大厦,心中飘过丝失落。 他真的没有想到,回到a城的木清竹竟会回到阮氏集团来工作,他心中很是不爽,很想知道为什么? 她为什么会选择这个让她受尽屈辱的地方,只是为了阮瀚宇吗? “放心,走吧。”景成瑞笑得儒雅,打开了车门。 木清竹不再犹豫,进到车里。 对于景成瑞,她是从心眼里感激的,三年前离开a城时,她是逃出去的,阮瀚宇没有给她一分钱,在美国的三年,她潜心学习研究汽车模型设计,那点从娘家带过去的积蓄都被用光了,后来她只得出去找工作,勤工俭学。 可当她拿着自己设计的汽车模型到处找工作时,却是受尽了冷眼,没有人能够赏识她。 那天阴云密布,她站在那条小河边,拿着汽车设计图,心灰意冷,又冷又饿,不知道该怎么办,满脸阴郁。 不远处一个男子,身着休闲牛仔t恤,戴着鸭舌帽,打扮很随意,气质却非常出彩。 他举止从容优雅,脸上带着淡然若无的浅笑。 就在那天,他看了木清竹的设计,跟她聊了许久,说了很多鼓励的话。 然后命运开始逆转,那家公司打电话来了,她从此后成了景瑞集团公司的设计师。 果然不到几个月时间,她设计的汽车模型红遍了全球! 她刚成功,家中出事了! 不得不匆匆赶回来! 【注:由于版权限制,请移步微信公众号阅读】 已关注ddxsw公众号请直接回复:4667继续阅读。 没有关注的亲,请按照下列步骤关注阅读: 01:打开微信,选择添加朋友,选择公众号 02:完整输入【ddxsw】,然后点击搜索 03:关注后,输入4667即可继续阅读。 或者扫描下方二维码(手机用户,直接截屏二维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