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夫人有点甜》 第1章 居然成了第三者 许清欢下班后,飞快的奔去蛋糕店拿了昨天预定的蛋糕,然后往公寓赶。 路上想起昨天,她故意说今天要出差公干,不能陪男朋友林子轩过生日,林子轩那无比失望的神态,她都忍不住要笑出来。 许清欢跟林子轩租住的公寓是本市最便宜的,环境很差,但能跟心爱的人一起,她觉得哪里都是一样。 徒步上七楼,拐角的地方,有个陌生的小男孩坐在楼梯口,大约四五岁,闷闷不乐的把玩着手里的小汽车玩具。 忽然,小汽车掉了,他忙着去捡,却一个跟头往下栽倒。 “小心!”许清欢吓得心口狂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前扶住了小男孩,脸上血色尽褪。 “呜呜……..啊……”小男孩也吓了一跳,急的哇哇大哭起来,粉嫩的脸蛋看起来格外惹人疼惜。 挺英俊的小朋友啊,跟他的男朋友有的一比,许清欢忙不迭的抱起小孩哄着,“别哭啊别哭,宝宝,没事了啊,不怕。” “姐姐……谢谢你救了我。”小男孩这才止了哭,大眼睛直直的盯着许清欢看。 “你爸妈呢?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玩,很危险的。”许清欢将他放下,然后蹲下身子问他。这附近的小孩,她大概都认识,眼前这位还真没有见过。 “我爸爸妈妈在做重要的事情,所以我要出来一个人玩。”小男孩认真的说着,眼底都是落寞的神色,仿佛一个被抛弃的小兽。 “什么事情比你还要重要吗?走,我带你找他们去。”许清欢愤怒的说着,拉起孩子的手。 “我……我回去的话,他们会生气的,会打搅他们的。”小男孩胆怯的说。 “你放心,姐姐会帮你的。你才四五岁吧,怎么能一个人外出呢?走,找爸妈去。” “那好吧。谢谢姐姐。”小男孩腼腆的一笑,屁颠屁颠的跟着许清欢,指了指楼上说,“我爸爸在七楼的704。” “704?你确定是这栋楼的704吗?”许清欢皱眉,疑惑的看了眼孩子。 “恩,很确定,因为我不敢走远,怕走丢了啊,就下了两层楼,48个阶呢。”小男孩扬起脸说道。 “可……那是。”许清欢欲言又止,或许小孩的确在七楼,只是记错了门牌号吧。 很快,两人来到七楼,小男孩直接往704的方向奔走,“姐姐,姐姐,那就是我家。” “等下,这不是吧。”许清欢环顾四周,看了看其他紧闭的大门。 “爸爸,爸爸,开门,你们忙完了吗?爸爸?”还不等许清欢反应过来,小男孩就拼命的敲打704的大门。 罢了罢了,先带他去家里喝口茶再说吧!许清欢心底这样想着,正打算掏出钥匙开门。 可举着的手还没伸过去,大门就忽然被人打开,她再熟悉不过的男人---林子轩,此刻衣衫半解,神色略显不耐烦的说道。 “臭小子,不是跟你说了吗,一个小时再回来的。” 许清欢整个人都呆愣在原地,无法置信的看着跟前的男人,傻子都猜得到,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2章 误会吗 只是,她此刻多么想,这一定是一场误会。或者,这一定是梦里,思及此,她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林子轩震惊的看着跟前的女人,神色大变,眼底有懊悔,有震惊,还有其他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许清欢好久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的颤抖,她指了指孩子,“林子轩,这是你的儿子?” 林子轩黑着脸,非常果断的说,“不是!” “爸爸,爸爸,你怎么了?我……你怎么不认我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小男孩一听,眼泪都在打转,小脸满是委屈。 “滚开,谁是你爸。清欢啊,你听我说,事情……”林子轩故作镇定的呵斥,伸手要去拉许清欢。 此时此刻,她才恍然大悟,难怪看着小男孩那么讨喜,熟悉,原来,是他林子轩的儿子啊,此刻他还不敢承认。 许清欢只感觉心在滴血,讽刺的看着男人,“你看,他长得跟你一模一样,多帅的小伙子啊。” 她颤抖的手,摸着小男孩的头发。 小男孩生怕爸爸要赶他走,连忙委曲求全的说,“爸爸,那我去楼下等着你,等你忙完了,我再重新上来吧?” 毕竟,他一年见爸爸的次数就那么多,他哪里还能惹爸爸生气? “……莫名其妙,我根本不认识这个……”林子轩尴尬万分的说,半点不留情面。 小男孩眼底都是受伤的情绪,他转身就要走,许清欢一把将其拉住,“林子轩,你他妈的现在给我说清楚!孩子都摆在眼前了,你当我是傻子吗?” 她不愿相信,自己谈了三年,爱了三年的男人,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时候,居然发生这么狗血淋漓的事情。 “清欢,孩子真不是……”林子轩欲言又止,烦躁的说道。 “爸爸!”小男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满腔的委屈尽数发泄。 “够了,够了,林子轩,你还要隐瞒到什么时候?你还想做什么发财的梦?”忽然,门内窜出来一个年轻的女人,蓬着头发,衣衫凌乱。 一看就知道,她就是刚刚跟林子轩上床的女人!许清欢眼睛生疼,却强忍着泪水不流出来。 这一切发生的太荒唐,她无法消化跟前的事实,只能克制自己冷静下来。 “你别问了,我告诉你实话吧!我是林子轩的老婆,我们五年前就结婚了,这是我们的儿子,子轩三年前来s城创业,鬼迷心窍看上了你,你这个小三,还想作到什么时候?还装什么无辜?是你害得我们夫妻分离,父子不能相见……”那女人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俨然一副是最大受害人的模样。 “苏白,苏白,你进去,进去,我自己可以处理。”林子轩强势的要推走女人。 苏白哪里肯听,很快,她尖锐的嗓子和爆炸性的话语,将周围的邻居都给引了出来。 许清欢明显感觉,背后有人开始对她指指点点。何其讽刺,她交往了三年的男人居然是已婚,还有个四岁的孩子,而她从天真浪漫的女朋友,变成了人人喊打的小三了。 第3章 是坏女人 “你这个坏女人,在城里吃好的,喝好的,将林子轩榨干了不说,害得我跟儿子连生活费都没有……”苏白指控道,似乎要发泄多年的怨气。 “闭嘴,我要林子轩说!”许清欢厉声呵斥,眼底都是阴霾之色,从小到大,她还没受过这等屈辱。 “抱歉,清欢,虽然我爱你,但我不能抛弃老婆跟孩子,我做不到,你不要逼我好不好。”林子轩见周围情况不妙,立刻圆了老婆苏白说的那番话。 “啪。”许清欢伸手,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的打了过去。他的一番话,将他们三年的相处粉碎的一干二净。 “你知道,你究竟在说什么吗?林子轩。”许清欢的泪终究落了下来,咸涩无比,滑入了嘴里。 她浑身无力,脸色苍白,脑袋里嗡嗡作响,曾经两人相依相偎的画面历历在目,而今摆在面前的,是赤裸裸的讽刺画面。 “贱女人,你还敢打我老公?要不是你死死纠缠,我老公会一错再错吗?”苏白见状,像是泼妇一样上前揪住了许清欢的头发。 许清欢哪里经历过这样的突发事情,但她也不是能够容忍欺负自己的人,立刻拿起蛋糕砸在了女人的头上。 纸盒子破开,里面的奶油四处飞溅,溅了她们一身。 “哇呜呜……”小男孩被吓坏了,哭的撕心裂肺,“姐姐,姐姐,别打我妈妈。” “苏白,许清欢,你们在干什么,吓到孩子了,住手,快住手!”林子轩也吓得不轻,可他此刻居然不敢上去阻止。 小男孩的言语很快引起众人的公愤,一个个掏出手机拍摄视频,照片,还有人大声的呵止。 “贱人小三,不许打了。” “真是不要脸,自己当了小三,还那么嚣张。” “那孩子真可怜,那男人也真是的,孩子那么大了,老婆也挺漂亮的,居然还找小三,臭不要脸。” “你看那女人穿的多清凉啊,一看就是婊子,到处勾.引男人。” “天哪,我之前还一直羡慕他们两个挺恩爱的,没想到,女人是被包的小三。” 各种恶毒的言语,在许清欢的耳边回荡,她此刻浑身被蛋糕给弄脏了,披头散发,容颜晦暗,看起来狼狈极了。 她想要逃离,可那该死的女人却死死不肯放手,仿佛要拿她发泄,而她又做错了什么?她也是被林子轩欺骗了整整三年。 “妈妈,你们别打架了,姐姐不是坏人,我……我先离开,你们忙完了,我再回来,呜呜呜,我下次再也不敢随便打搅你们了。”小男孩哭着说完,然后一口气往楼下跑去。 “好了,闹够了吗?”林子轩见事情越来越严重,忍不住大吼。 “帅帅,帅帅,你别跑啊。等等妈妈。”苏白见状,吓得连忙松手去追儿子。 世界总算安静下来,许清欢一身狼狈的站在楼梯口,窗外的灯光射进来,特别刺眼,她下意识的闭上,脸上都是疲惫不堪。 “戏演完了,看够了你们可以滚了吧。”许清欢对着围观的邻居呵斥。 “切,拽什么啊。”有人不屑的嘀咕。 第4章 打你嫌脏 林子轩试着要伸手去拉扯许清欢的衣角,“清欢,你进来,听我解释。” 许清欢冷漠的看了眼男人,然后跟着走近房间,里面还弥散着欢爱的味道,床单看起来凌乱又肮脏。 她忍着呕吐,不等林子轩说话,就拿起角落的棒球棍。 “清欢,清欢你要干什么?”林子轩后怕的往后退了一步。 “你放心,打你会弄脏我的手。”许清欢说罢,一口气的功夫,将家里的东西砸了个粉碎。 所有两人的回忆,她亲自了断。 她许清欢,爱了便付出全部,若恨,就毁其所有。 林子轩看的目瞪口呆,连着阻止的话都没有说出口,此刻他哪里还有脸多说一句? 许清欢没有理会后面像是狗一样叫唤的林子轩,没有拿走一样东西,就带着棒球棍,孤零零的下了楼,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她衣衫凌乱,沾满了奶油污渍,头发披散着,眼神无光,像个可怜的游魂。 走着走着,走到路边停着的一辆车前,因为没有看路,整个人都撞了上去,磕的身子生疼。 心底的憋屈和愤怒,让她忍不住扬起手里的棒球棍,恨不得立刻狠狠砸碎了跟前的玻璃,只是,这是想想而已,车子非常的豪,她认识,这一棍子下去,她下辈子都得搭进去了。 只是,正当她打算撒手的时候,忽然身后窜出来一个人,不等她反应,就非常粗暴,迅速的将她给按住,死死的按在车身前。 “放开我,你是谁啊?”许清欢整个人都懵了,刚才干架的时候已经受伤了,现在又被人粗暴的对待。 她今天出门一定是忘了看黄历,真是够倒霉的。 “还想跑,看我不逮着你了。”男人非常愤怒的说道,不给许清欢抬头的机会。 “怎么是个女人?脏兮兮的,是精神病?”身后,另外一个人男人说道,声音低沉沙哑,透着惊讶。 透过间隙,许清欢依稀能看见,后面的男人个子很高,穿着高定的西装。只是看不清他的五官,声音是好听的到酥的那种。 这车子的主人,应该就是他了吧?整整三年没有涉足名流圈子,她几乎都不认识那些所谓的名门公子了。 “那个,你们听我解释……我没想过要砸你们的车子,只是你们车子挡了我的路,我吓唬一下它而已。”许清欢编了个蹩脚的理由,连自己都不会相信。 “原来不是精神病!说谎的技能有点拙劣了。”穿西装的男人玩味的说道,他走到女人的身前,幽深的眼眸露出一抹嫌恶,身体下意识的跟女人脏兮兮的女人保持一定距离。 “已经第三次了,连着砸了两次我们boss的车子,你是想引起主意,还是有深仇大恨的?”按着许清欢的助理恶狠狠的训斥。 “我……我根本不认识你们,我只是碰巧路过……”许清欢着急的解释道,脸颊通红。 她扭了扭身子,妄想起身去跟那个神秘的车主说话。 “罗飞,别跟她废话,带回去再说。”男人发话了,却将许清欢打入了谷底。 带回去?带去哪里,警局吗?那还好,她能解释解释,只是,许清欢还没来得及想,就被人当头敲晕了。 第5章 许家小姐 书房里,楼司尘刚处理完几个紧急文件,关闭电脑的时候,罗飞正好走进来。 “楼先生,那女人已经被佣人清洗干净了……只是没想到。”罗飞有些犹豫的看着自家boss。 “是商业对手派来的?还是我之前留下的风流债??”楼司尘敛了敛心神,悠闲的掏出一根烟。 “都不是,我也吓了一跳,原来是许小姐,这个世界可真小。” “哪家的许小姐。”楼司尘不由得微眯起眼眸,脑海里一闪而过一个清丽的容颜。 “额,是城南许家的二小姐……”罗飞一口气说完,一直小心翼翼的盯着boss的脸看,妄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波动。 然而,楼司尘晦暗幽深的眼底,一如既往的沉静,冷冽,仿佛当初的那些人,那些事,再也搅不起他面部的任何情绪,只是唯有他自己心底清楚,这辈子,他都忘不掉姓许的那个女人。 “许二小姐三年前,不想代替南湘小姐嫁到楼家,就离家出走,跟一个叫林子轩的男人成了恋人关系,不过就在今天…….” “她可真会折腾。”楼司尘眼底都是鄙夷。许清欢当初逃走也算成全了他,他不必娶一个不爱的女人。 “今天,她才知道,那男人居然结婚五年了,傻兮兮的成了小三,真是够可以的。”罗飞说道此处,也忍不住唏嘘。 “可笑之极,如果这件事传到了许家人的耳朵里,怕是。”说道此处,楼司尘不禁皱眉,他怎么会担心起那个该死的丫头了。 “这也不怪许二小姐,是那男人自以为是,妄图成为许家的乘龙快婿吧。只是没想到,许二小姐骨头硬得很,一走就是三年不回家。” 装饰典雅的房间里,许清欢逐渐清醒过来,仿若置身于不真实的梦里,自从三年前离家后,这样处处透着土豪气息的房间,她再也没有踏足过。 难道,她被家里人给找到了?许清欢心底一惊,立刻爬起身,还没来得及弄清楚状况,房间的门就被人推开。 一个长相非常冷酷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一身黑色的西装,干净利落的寸头,看起来非常的精明能干。 这,如果没有猜错,就是那个敲晕他的可恶男人。 呵,他还将自己绑架了不成?许清欢不由得皱眉盯着男人,“这位先生,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非法监禁……” “你砸坏了我们boss的车子,把你卖了都赔不了,还敢顶嘴。”罗飞不屑的瞪了眼女人,在他眼底,姓许的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怎么有深仇大恨一样?许清欢看的云里雾里,“这件事完全可以交给警察处理的,而且你连监控都没有看,凭什么认定是我砸了车子?” “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boss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如果回答了,马上可以走。”罗飞绷着脸道。 “问问题?我认识他吗?”许清欢警惕的看着对方。 “这个也不重要,你只需要如实回答我们boss的问题就好了。”罗飞面无表情道。 “呵呵……莫名其妙。”许清欢四处打量,看看有没有逃走的机会。 罗飞好像早就洞悉了她的小心思,忍不住泼冷水,“这是一座私人岛屿,你就是逃出去,也没有船能让你靠岸,唯一的方式是游泳,一天一夜回到陆地。” 第6章 许南湘去哪了 “你在开什么玩笑。”许清欢一眼看向窗外,妈蛋的,果然是一望无垠的大海啊。她是十级重犯吗?要困在岛屿上? “好了,现在我开始问问题了,许小姐一定要想好怎么回答,如果没有回答好,你将受到一定的惩罚。” “……”许清欢白了男人一眼。究竟是什么,神秘兮兮的。 “许南湘小姐现在何处?请你如实回答。”罗飞说出许南湘三个字的时候,加重了音调。 “许南湘?你确定是问她的去向吗?”许清欢听到名字的时候,也是一惊,三年了,她的世界里,几乎再也没听过这个名字。 “没错,请你回答。”罗飞咄咄逼人。 “她……不是在海上遇难了吗?一个死人……”许清欢其实也不想这样说死者,但她跟许南湘向来水火不容。 如果许南湘是所有人眼中的乖乖女,高贵的公主,那么她只是那个最不起眼,最惹人反感的恶毒女巫。 她不喜欢那个带着虚伪面具的许南湘,当得到许南湘死讯的时候,她作为同父异母的亲姐妹,也不曾流过一滴眼泪,因为她不会因为许南湘死了,就不去恨许南湘当初刻意害死她的母亲。 “许二小姐,现在开始,你得为你的回答付出应有的惩罚。”罗飞听完,脸色很不好,他就知道,一个死人,怎么还能有人知道下落呢? 许南湘早已离开这个世界,已经过去整整三年,而楼司尘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什么?”许清欢正要问男人,忽然门被砰的一声关上,紧接着,窗户也紧闭,房间里瞬间陷入一片漆黑。 该死!许清欢心底咒骂,她平时最讨厌黑暗了,睡觉也会开着灯,这无疑是对她最坏的惩罚,究竟是谁?他身后的boss是谁,非要知道许南湘的下落。 许清欢来不及去思考,周身被恐惧给包裹,脑海里不自觉的回忆起小时候,因为许南湘的设计,她被迫犯了错,父亲将她关入小黑屋的场景。 任凭她喊破了喉咙,苦苦求饶,父亲非得管她三天三夜不可。 现在她已经长大了,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为什么还要害怕呢?她鼓足勇气,将身子钻入了被褥里。 温暖,或许能弥补内心的恐惧。 她躲在里头,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间的门又开了,但并没有开灯。 有人走进来,闻着气味不像是刚才的人,而是另外一个,充斥着冷漠和不容抗拒的气息。 许清欢主动开口,“请你放我出去…….”声音带着一丝的颤抖,对方居然知道她的软肋,到底是谁呢? 她在心底猜测着,那人却已经靠了过来。 冰冷的手,捏住她的下巴,“许二小姐,我现在亲自过来问你,许南湘究竟去了哪里。” “你是谁?为什么问她的去向?凭什么认为我知道她的去向。” “南湘跟我说过,你是她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最了解她的人,最好的姐妹,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去向。”男人的声音非常低沉,却充满了强势的气息。 让许清欢连着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瞪大眼睛,只感觉声音非常熟悉,好像哪里听过,却无法看清他的容貌,“你一定是弄错了,我跟她一点都不熟,而且我们有着深仇大恨。” 第7章 她死了啊 “许清欢!”男人忽然喝道,声音充满了愤怒,俨然是失去了耐心。 许清欢吓得心底咯噔一跳,脸色发白,幸好是黑暗里,要不然她一定丢死人了。 “她真的已经死了,我还摸了她的尸体,很冰,很硬。你是爱慕她的男人之一吗?为什么不肯接受现实,你别以为她像是表面那么的完美……”许清欢一口气说道,其实她也很烦,许南湘已经死了三年了,为什么还要阴魂不散的跟自己扯上关系。 她以为,她今后的人生会清净很多。 “闭嘴,我不许你这样说她。”楼司尘骤然喝道,眼底充斥着猩红,若不是看在她的身份,这个女人此刻早已丢入海中喂鱼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许清欢嘴硬道。 “那你就这样下去,趁我没有想杀你之前。”楼司尘冷漠的说完,然后抽身摔门而去。 “像个暴君一样。”许清欢嘴里嘀咕,如获重赦的叹了口气。 又过了大概四五个小时,许清欢此刻饿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幸好房间里有白开水,要不然她早就一命呜呼了。 此刻被关着,陷入困境,她却没有担忧的感觉,远离了林子轩的背叛破事,她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脆弱。 接下来,就是逃出这个鬼地方,找个没人认识的城市,就算不结婚,也能一个人度过下辈子。 浑浑噩噩的,许清欢终于等来了那个神秘男人再次进来。 或者又过了一天,两天?许清欢早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听到动静就好像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许二小姐,现在脑袋清明了,想好了怎么回答我的问题吗?”楼司尘依旧没有开灯,非常顺利的就找到女人所在的位置。 她狼狈的趴在茶几旁边,身子瘫软在地上。其实,如果她能够配合,他是不会这样对待一个人弱女人的。 “我饿了,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许清欢绷着脸道。看样子似乎是妥协了。 “罗飞,将吃的拿进来。”很快,楼司尘一个响指命令下去,灯也开了,食物的香味也飘了过来。 许清欢恍惚以为自己在做梦,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餐桌上的美食,都是她最爱的几个菜肴,这男人对她还真是了如指掌啊。 许清欢一眼看去,呼吸差点停滞。男人五官英俊绝伦,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将他的身形衬托的极致完美,只是简单的站在那里,就有一种睥睨天下的压迫感。 怎么偏偏是他啊!楼司尘,她早该想到的啊,只要楼司尘对许南湘才会恋恋不忘,情意深重啊。 当年,许南湘意外身死,许家为了挽回下滑股票,不得不让她代替姐姐去嫁给楼司尘。 她许清欢是谁,是一个替代品吗?即便许南湘死了,她也清楚,楼司尘是断然不会爱上自己的。 楼司尘的眼底,除了许南湘,再也容不下其他的沙子。所以,她连夜逃走了。 “额,原来是你啊……”许清欢尴尬的笑笑,再次见到这个未婚夫,姐夫,心底的滋味怪怪的,难以诉说。 “很意外?许二小姐。”楼司尘率先去了桌子,甚至绅士的给许清欢布菜。 这待遇跟之前的虐待,简直是天壤之别啊。许清欢受宠若惊,连忙上前,“我自己来就可以。” 说完,低头闷声,狼吞虎咽起来。 楼司尘也不避讳,就直勾勾的盯着女人,她吃饭的样子跟许南湘截然不同。 许南湘是慢条斯理的,吃的优雅又矜持。 第8章 肚子饿了 而她,恨不得要将所有的东西全部一口气吞下,样子虽然难看,但非常的津津有味,让人也忍不住来了食欲。 楼司尘看着看着,居然也拿起筷子吃起来。 有多久,没有这样安静的吃过一顿饭了?要么是公务缠身,要么沉浸在寻找许南湘的事情之中。 “你这人真小气,怕我吃光你的啊,还跟我抢。”许清欢不悦的挑眉,然后霸道的将男人跟前的菜拿了过来。 “行,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楼司尘见她嘴角还沾着饭粒,俊逸的脸容忍不住露出笑意。 而这微不可见的笑,罗飞恰好捕捉到了,心底是一万个惊愕。多久没有看到boss这样舒心的笑容了? “好了,吃饱了。”许清欢放下筷子,却见男人正盯着自己,似乎等自己发话。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许南湘的去处啊,虽然当年没有找到尸体,但所有人都断定她已经遇难了。 茫茫大海,他凭什么认为许南湘没有死,若没有死,许南湘为什么不回家,甚至最爱的男人也不要了?她没有必要躲起来啊。 “需要甜品吗?”楼司尘露出一个非常标志的笑容,看的许清欢险些没把茶水喷出来。 “额,不用了,我想去洗个澡,好几天没洗澡,臭烘烘的,跟你说话,也是不礼貌对吧。”许清欢笑嘻嘻的说道,然后厚着脸皮往浴室走。 拉上玻璃门,就自顾自的脱掉衣服。 外面的人,能非常清晰的看见女人脱衣服的影子,楼司尘不由得皱眉,这女人还真够洒脱的。 见罗飞还在候命,立刻开口,“还不出去,你打算看到什么时候。” “啊。”罗飞惊愕,心底那个冤枉啊,他压根就没看好吧,就算这女人楼司尘没有兴趣,也不是他能够沾染的啊,不过再怎么说,许清欢是boss名义上的未婚妻,他继续待下去确实不妥。 罗飞识趣的离开,然后将房间的门关好。 楼司尘耐着性子等候,拿了本财经杂志,点燃一根香烟,耳边是流水稀里哗啦的的声音,女人还在轻声哼唱小曲,有些不和谐,却听着很舒服。 真是莫名其妙,这女人哪一点让他看着舒服了? 许清欢打开蓬蓬头后,其实根本没有心思沐浴,脑袋里想着的都是怎么逃跑,两个男人,而且都是孔武有力,一米八五的个子,她除非有翅膀飞走。 而且外面,指不定有多少保镖呢。 如果到最后,她还是说不出许南湘的去向,加上当年她逃婚的事情,楼司尘会不会将自己丢入海里喂鲨鱼呢? 越想,心底越冷,感觉身上的热水都变成了冷水了。 半晌,许清欢这才不情不愿的出来,而楼司尘已然等了许久,烟灰缸里的烟蒂数不清有几个了,一张脸容是一如既往的没有温度。 许清欢心底打了个寒噤,其实,她也不是没听过楼司城的事迹,平时看着挺好的,但凡跟许南湘扯上关系,他就变得特别嗜血和残暴。 记得有一回,许南湘得意洋洋的回来炫耀,有个男人不知死活的调戏了她几句,楼司尘就让那个男人永远成了哑巴,远离那座城市,至于有没有流放到非洲,就不得而知了。 许清欢还沉溺在回忆里,此时楼司尘已经来到了跟前。高大的身躯跟她形成了显明的对比。 压迫感十足,许清欢正要后退,可心底一慌乱之下,脚下不稳往后栽倒。 “小心。”楼司尘低声叱责,大手一勾,将她的腰身稳稳的扶住,一下子,两人凑得非常近,暧昧的气息油然而生。 许清欢明显感觉自己的心跳动的更狂乱了,因为紧张,还是其他原因她都不清楚。 连忙害怕的要脱身,挣扎间,却不小心将浴袍的带子给挣开。 霎时间,女人胸前的春光,让男人一览无遗,他冰山般的脸容似是闪过其他情绪,但很快的被他给隐藏了。 “吃饭完了,洗完澡了,接下来你要跟我上床不成?”楼司尘眼底都是讥诮的意味,语气也是冷冰冰的。 许清欢顿时噎住了,她也懒得解释,“就是又怎样?你敢跟其他女人上床吗?”其实,她一点都不怕,因为她知道,楼司尘除了许南湘,谁都不好碰的,更何况,她根本入不了男人的眼睛。 她故意说些气话,却成功激怒了男人。 楼司尘的眼底晦暗不明,当即就把女人给拦腰抱起,“那我成全你啊,许二小姐。” “你…….你说什么,干什么?” “我不喜欢说重复的话,听清楚,我现在要干你!”楼司尘说完,将女人重重的丢到了大床上面。 许清欢一阵头晕目眩,还未来得及合拢衣服,男人就欺身上来,将她压了个密不透风。 “楼……”许清欢正要大叫。 男人一吻封唇,将她的嚎叫尽数淹没,只剩下一双呆愣的大眼睛,死死的瞪着他。 许清欢整个人风中凛乱了,这跟预想中完全不一样啊!楼司尘怎么会碰自己呢?他可是许南湘的男人,自己的姐夫,虽然两人订了婚,但她逃走了啊! 他,不是除了许南湘,其他女人一概不碰的吗? 他炙热的大手抚上她香软的身躯,许清欢忍不住一个战栗,从小到大,还没有任何男人这样对待过她呢,就算是谈了三年的林子轩,也只是拉拉手,亲亲脸的小动作。 许清欢脸色潮红,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满足,声音带着一丝的颤抖,“别,你别碰我行了吗?我告诉你许南湘的去处。” 骤然,男人的动作尽数停下。 他晦暗的眼底划过一丝惊喜,早知道这招管用,他也不必浪费那么多时间了,只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一向是奔放性格的许家二小姐,居然连男人都没有碰过。 楼司尘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衣裳,再将被褥仍在了女人的身上,神色一如既往的清冷,仿佛刚才不曾发生过旖旎的事情。 许清欢许久才回过神,不敢看男人,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听许南湘说过,她这辈子最想去的地方是日本的涩谷……” “罗飞,送许二小姐离开。”楼司尘离开转身命令道,甚至连一句多余的废话都不想跟许清欢说。 许清欢心底没由来的一阵落寞,可还是扬起笑脸,“太好了,终于可以离开这个破地方了。” 楼司尘意味深长的看了许清欢一眼,“但愿这回能有确切的消息,如果你胆敢骗我,下场一定比这次惨千倍万倍。” 第9章 美丽高贵的姐姐 “我只是负责告诉你许南湘的去处,并没有保证你们一定能找到她。再者说了,你们找不到她,也可能是你们无能,何必全把责任推到我的身上。”听到楼司辰的威胁性话语,许清欢撇撇嘴,有些愤愤然。 “那不如许二小姐和我一同去涩谷找找,说不定许二小姐比较有本事能找到你姐姐南湘呢。”楼司辰眯着眼睛,一句短短的话说的别有深意。 许清欢听到楼司辰的话,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这个楼司辰还要将她捆绑到日本?她可不想。 “不用了,我的本事哪里及你的呢。”许清欢强装着笑,对着楼司辰服软。 “你不必为了讨好我笑的那么勉强,难看得我都不忍心看。许二小姐放心,我楼司辰既然答应放了你,就一定会言而有信。”楼司辰别过头,似乎是不想看到许清欢似的。 “那就好。”许清欢听了楼司辰的话,漫不经心地应付了一声。 其实,在听到楼司辰那句“难看得我都不忍心看”话时,许清欢的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像是愤怒,却又不仅仅是愤怒。她许清欢在他眼里就那么不如那个虚伪的许南湘吗?不过,这些男人都是一个样,比如她那“相守”三年的爱人林子轩。想到林子轩,许清欢苦笑。不过,现在来不及悲伤,得赶紧离开楼司辰的“狼窝”。 “你的别墅四面环海,附近又只有你的船,你是不是该派人送我回去?”许清欢看着一直不说话的楼司辰问道。 “我还以为许二小姐要自己游回去呢。”楼司辰戏谑道,“罗飞,你派人把许二小姐送回原地吧。”楼司辰对着一直站在一旁不说话的罗飞吩咐道。 “是,boss。”罗飞点头哈腰顺从道。 “许二小姐,请。”罗飞对着许清欢做了一个“请”,转身带着许清欢离开。 “等等,我和你们一起走。”楼司辰突然想起了什么,叫住了罗飞和许清欢。 “boss,您是想马上去涩谷?”罗飞不解的看着楼司辰问道。 楼司辰点了点头。 倒还真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她那个“美丽高贵”的姐姐呢,许清欢冷冷地看了楼司辰一眼。 许清欢和楼司辰一同坐着船,离开了岛屿中心的别墅。 上了船,罗飞站在甲板上,许清欢和楼司辰进了内舱。 许清欢坐在内舱里,看着对面闭着眼睛,面无表情的楼司辰,像个面瘫似的,许清欢心里吐槽。 “许二小姐,你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我,难不成是芳心暗动?”楼司辰依旧闭着眼睛揶揄到。 “你想太多了!”许清欢愤愤然,别过头,明明闭着眼睛,却偏偏知道了自己看着他,这个人是还长着一双隐形的眼睛了吗? 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被折磨了一天,许清欢突然困意袭来,闭着眼睛,渐渐睡了过去。 “到了,boss。”船只终于驶到了岸口,罗飞走进内舱,恭敬的对着楼司辰说道。 许清欢听到了罗飞的话,醒了过来。 “终于到了。”许清欢伸了个懒腰,如释重负,终于要离开这个蛮不讲理的暴君了,可是……许清欢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有点恋恋不舍。 “许二小姐,你还还是祈祷我们能够顺利地在涩谷找到你姐姐南湘吧,不然就又要麻烦许二小姐了。”楼司辰不紧不慢的说道,却让许清欢听了渗人。 许清欢只当做没听到,径直的离开了。 楼司辰站在原地看着许清欢的背影,这个女人,虽然是他的爱人许南湘的妹妹,却完全不同于许南湘,许南湘的美是美丽端庄的,但许清欢,虽然说不上容貌的美,却也有种“野性”的吸引力,不知不觉,楼司辰的嘴脸漫上了一抹浅得难以察觉的笑。 罗飞眼尖的看到了,心下已经,boss看着那个许二小姐露出了笑容,难不成,boss看上了许二小姐?那许大小姐呢?找了那么久,难道一下子就不爱了?罗飞实在难以理解自家boss的心意,不过,要是自己能揣摩到boss心意,那还得了? “发什么呆呢!还不准备出发去涩谷!”楼司辰对着发呆看着的罗飞呵斥。 “对不起,boss,我马上开车过来。”罗飞听到楼司辰的呵斥,心惊肉跳,赶紧跑去楼司辰停放奔驰的停车间取车。 因为奔驰车带上船不方便,楼司辰特地在岸口建了间私人的停车房,专门停放他开到岸口的车子。 罗飞把车开过来之后,楼司辰直接让他载自己去了机场,乘飞机去了日本涩谷,他在涩谷有朋友,可以联系他们帮忙找找自己苦寻多年无果的爱人许南湘。 许清欢离开楼司辰之后,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自己当时愤怒冲动的只拿了一根棒球棍就跑了出来,手机没带,钱也没带。如今,出租车打不到,朋友也联系不到,难不成要她回到那个“家”里找林子轩?许清欢扶额,貌似也只能这样了,回去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彻底和虚伪的林子轩说再见。 下定决心之后,许清欢加快了步伐,朝着住的方向走去。 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后,终于到了门口,许清欢深吸了一口气,“叮咚”,按响了门铃。 “清欢,你终于回来了!”林子轩打开门的瞬间,看到是许清欢,勉强露出了笑容。 两个曾经亲密无间的恋人,如今却相对无言的站在门口。 “我只是来收拾一下我的东西。”许清欢冷漠的推开了林子轩,进去了。 “清欢,你就没有想问我些什么吗?”林子轩看着许清欢的背影,虽然自己最初接近她的目的是她许家二小姐的身份,但不得不说,他对这个自己欺骗的女人也是有一些感情的。 “呵!我眼睛是瞎,看错人,但我脑子还清楚得很,事情的始末是怎样的,我还是明白的。”许清欢讽刺的回答。 林子轩无言以对,是自己对不起她,如今说什么也是迟的。 许清欢很快收拾了东西,拿了钱包,离开了那个“家”,至始至终,林子轩都没有说过一句抱歉的话,更别提将那间房子留给许清欢。 许清欢拎着行李箱沮丧地下了楼梯,走到楼下,她仰着头看着楼房第七层,那个她曾经的“家”,那个她曾经觉得温文尔雅、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个骗局而已,到最后,自己傻傻爱了三年的男人明知道自己与家里决裂,却对于她的去向不闻不问,他难道就一点不关心她吗? 许清欢突然想到了许南湘——用美丽虚伪的外表拴住了楼司尘。明明已经在所有人眼里死去了三年,却偏偏还是让楼司尘心心念念、不留余地的寻找了三年。 难道自己此生注定过得不如许南湘?许清欢突然沮丧到了极点,拖着行李,失魂落魄的离开,却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许家是不可能回去的,打电话给朋友?不,她如今这副落魄的模样,她不愿意让别人看到。 “今天boss穿的西装真的是太帅了,每天早上能有这样一个帅炸天的老板饱饱眼福,上班都觉得不辛苦了,有期待了。”路边上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在聊天,其中一个双手放在胸前花痴地说道。 她们的话传到了许清欢的耳朵里,她突然想到自己似乎已经有一天没去上班了。 昨天一出门就被楼司尘绑了将她困在了岛屿的别墅里一整天,今天早上醒来还是在楼司尘的别墅,这么算的话,自己不仅仅是一天没去上班了,算是有一天零一个早上没去上班了,老板是个古板严厉的老处女,不知道是不是嫉妒自己比她年轻漂亮,总是有意无意的针对刁难自己,这次估计又不知道要怎么折磨自己了。 现在下午一点半,还有一个小时下午的班开始,还来得及准时去上下午的班。许清欢急急忙忙的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上车,和司机说了公司的地址,就开始拿出化妆盒,整理自己的妆容。幸亏早上在楼司尘那里洗了个澡,不然现在连清洁都是问题。化妆是上班前的必修课,以前每天早上起来林子轩都会帮她画眉,还说是为了“举案齐眉”,如今再画眉,却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出租车司机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许清欢,又打开手机看了一眼,“长得挺漂亮的,怪不得能做小三。”司机轻声地嘀咕了一句,最后那个“小三”讲得特别小声,以至于坐在后面的许清欢都没有听清楚。 “师傅,你说什么?我没听见,麻烦再说一遍。”许清欢看着出租车司机,礼貌地问道。 “哦,没……没什么。”出租车司机心虚的否认到,大概是怕说出来许清欢不付车费吧。 “好吧。”许清欢继续化妆。 出租车开了二十分钟后,到达许清欢上班的公司门口,许清欢,付了出租车费,下了出租车。 下午的班是能准时上了。但是手里的行李厢该放在哪里呢?许清欢思索着。 “清欢,你怎么拖着行李箱在这儿啊?”大厅的前台小刘走过来对着许清欢问道。 “小刘,看到你太好了。”许清欢看着小刘,喜出望外。 小刘是公司的前台,许清欢是公司设计部的,两人一个基本呆在公司的一楼大厅里,一个基本呆在五楼的办公室里,从理论上讲,两个人是不会有什么交集的。 可偏偏许清欢这个人好打抱不平,和小刘的认识就是从她的“打抱不平”开始的。 有一天,许清欢急急忙忙的赶着去上班,下了公交车,跑到公司门口,她看见门口一对男女在吵架,似乎还是情侣。女生长得小家碧玉的模样,泪眼朦胧的拉着男人的衣服,看着男人说着“你为什么背叛我”的话,男人却无动于衷,还冷冷的甩开了女生的手,女生似乎是不甘心,又拉住了男人的衣服问道“为什么欺骗我?”,男人似乎生气了,狠狠的甩开了女生的手,瘦小的女生受了男人的推力,摔倒在了地上。她本来只是想随便看个热闹,一看女生似乎受了渣男的欺负,心里按捺不住,准备出手相助。 最后,她对着那个男人劈头盖脸的训斥了一通,男人最后气急败坏的离开了,留下女生目瞪口呆地看着许清欢。 女生原本想好好和她聊聊,无奈她上班快迟到了,俩人最后没能聊上天。 下班的时候,许清欢经过大厅,被人叫住了,她才发现,原来那个被自己“救下”的女生就是和自己同在一个公司的前台小刘,就这样,她和小刘认识了,交情也发展得不错。 如今,她可以用这个交情把行李暂时寄存在小刘那儿了,小刘作为公司的前台,她那儿是可以存放东西的。 “我把这个东西先放在你那儿,可以吗?”许清欢问道。 “当然可以,清欢,我想问你个问题……”小刘吞吞吐吐的说道。 “亲爱的,你先别问我,好吗?有什么问题咱们下班再说,我快迟到了。”许清欢急急忙忙的把行李塞给了小刘,跑去电梯口,等电梯。 “祝你好运。”小刘站在后面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许清欢刚好进楼梯,根本没有听到小刘的话。 其实,小刘是想问她关于微博上那些关于她做别人小三的事,顺便提醒她,公司上上下下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特别是老处女老板,几乎是怒发冲冠,可惜许清欢来不及听她讲。 其实,许清欢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和林子轩、苏白吵架的那些视屏已经被好事者上传到了微博上,她基本上已经成为了一个网络“红人”。 电梯升到了五楼,许清欢跨出电梯门,走进办公室,她准备先去和老处女老板解释解释自己为什么没有来上班,然后努力争取求得她的原谅,好继续把班上下去。 她走进办公室,和同事们问了好,她发现,大家虽然嘴上应承着“你好”,脸上看她的表情却和往日大不相同,她心里有些不解,“不就是没有来上班而已嘛,有必要这样看着自己吗?”,她心里嘀咕。 她走到老板门前,敲了敲她办公室的门。 “请进。”是老板的声音。 “老板,我来和你解释一下我昨天没来上班的原因。”许清欢走到老板的办公桌前,看着老板说道。 “哦?!原来是咱们公司的‘大名人’许清欢呀!”女老板阴阳怪气的对着她说道。 “呵呵,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呀?”许清欢虽然心里不解,但还是脸上带着笑容问道。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敢承认呀?”女老板从椅子上站起来,咄咄逼人地问道。 “对不起,老板,我不该不跟您请假就不来上班,我愿意接受任何钱财或者精神上的处罚。”她想着应该是自己没有请假就没有来上班的事激怒了女老板,赶紧态度诚恳的道歉道。 “哼!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女老板冷哼道,说完将电脑转向了许清欢。 电脑里正在播放视频。 “你别问了,我告诉你实话吧!我是林子轩的老婆,我们五年前就结婚了,这是我们的儿子,子轩三年前来s城创业,鬼迷心窍看上了你,你这个小三,还想作到什么时候?还装什么无辜?是你害得我们夫妻分离,父子不能相见……” 她看见视频里的女人正对着另外一个女人气急败坏的吼道。 那个气急败坏的女人不就是前几天来找林子轩的苏白吗?那个被骂小三的不就是一直林子轩蒙在鼓里的自己吗?旁边还站着渣男林子轩。 许清欢看着视频惊呆了,她当时看到有人围观,还有人拍照,但她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无聊到把录的视频上传到网上,这下自己的形象算是全毁了。 “老板,您听我解释,事情不是像视频里说的那样的……”她看着女老板犀利的眼神,想要为自己辩解一下。 “停!许清欢,你什么都不用说了,要解释你去和别人解释吧!作为我的公司曾经的员工,你太丢公司的脸了,现在,你已经被解雇了,你不再是我的员工了,去财务那里领一下你还没有结的工资,然后就不要和我以及我的公司扯上任何关系了,现在,请你离开我的办公室。”女老板指着门口,颐指气使,对着许清欢驱逐道。 许清欢知道女老板有些霸道无理,经常喜欢针对自己,但她没有想到,女老板竟然完全不相信自己,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直接就把她给解雇了,作为上司,女老板真的太让她失望了。 她看着女老板,深知,看来再多说什么也是没有用的了,倒不如干干脆脆、潇潇洒洒的离开,她转身,走出了女老板的办公室。 出去的时候,曾经共事的同事,竟然谁都没有问她一句,许清欢第一次如此深刻的感受到了人心的冷漠,心里的失望更加浓烈,她突然完全懂得“职场无真情”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了。 去财务处领完工资之后,许清欢下楼,准备离开这个让她心灰意冷的地方,行李还在小刘那,得先找她拿一下行李。 走到前台那,却发现女老板竟然正在训斥小刘。 “给你存放行李的职权,是让你滥用职权,随便存放无关人士的东西吗?”女老板冷着脸问小刘。 “对不起。”小刘战战兢兢的说道。 “我看你是和她一样不想干了吧?!”女老板明知故问道。 许清欢看着小刘被训斥的场景,没有想到,小刘只不过帮自己存放一下行李,竟然还被连累到。 “这是我强迫她帮我存放的,和她没有关系!”许清欢走过去,拉过自己的行李,为小刘开脱。 “清欢……”小刘看着她,满脸愧疚的说道。 “对不起,连累到你,不过没关系,以后没机会连累你了,再见。”许清欢强装潇洒,朝着小刘挥了挥手,告别她,离开了公司。 第10章 该办事了 许清欢走在太阳下,第一次觉得阳光如此刺眼。 原本以为,虽然遭到林子轩的背叛,失去了依恋三年的爱人和家,但至少还有一份工作可以维持自己的生活。但没想到竟然会因为和苏白吵架的事情被女老板解雇了。许清欢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她拎着行李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家也回不去,工作也没了,突然觉得自己像一个孤魂野鬼,游荡在人世间。 打开手机,是该上网好好看看那些视屏了。她事先不是没有想到会被网络黑子喷,但她实在无法接受看到在那个自己和苏白、林子轩吵架的视频下面的评论清一色全是谩骂她的评论,“勾瘾”、“biao子”、“小三”,竟然没有一个人替她说话。 她心里苦笑,明明自己才是被欺骗的、被背叛的那一个,自己才是最无辜,为什么到头来所有脏水都是泼在她的身上。 果然,人们只看得到表象的东西。 林子轩的背叛,女老板的解雇,让许清欢的心理承受能力达到了极限,她终于忍不住,蹲在街角哭了起来。 “汪!汪!汪汪汪!”一只流浪狗,用它沙哑的声音朝着许清欢叫嚣道,似乎是在告诉她,“你霸了我的地盘了”。 许清欢无奈,竟然连一条狗都来欺负自己,哎。 她站起身来,抹干眼泪,准备离开。与其在这里伤感,倒不如为今天晚上自己的住处好好着想一下。朋友家里肯定是不可能去依靠的的。如今去,指不定被嘲笑成什么样子呢? 她看了一眼刚刚朝自己叫嚣的流浪狗,竟然大摇大摆,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走到许清欢的行李处,竟然还朝着许清欢的行李箱撒了一泡尿。 “这只狗,真的是够了,竟然连你也来欺负我,对我吼也就算了,居然还对我的行李箱……”她看着被狗的尿弄脏的行李箱,气不打一处来,“你给我走开!”徐兴欢满腹委屈,对着流浪狗吼到, 流浪狗大概是感受到她心里的无奈与苦楚,安慰似的冲着她摇了摇尾巴。 许清欢看着摇尾巴示好的流浪狗,原来不过是个“纸老虎”。 “你看,连你都知道我心里难过,会对我摇摇尾巴安慰我,偏偏林子轩那个臭男人,到头来竟然对我不闻不问。”,她蹲下身来,顺了顺流浪狗身上脏兮兮的毛。 流浪狗感受到了许清欢的善意,头偏向许清欢的裤脚蹭了蹭。 凑近流浪狗,许清欢这才居然发现,原来这只有沙哑声音的流浪狗是一只苍老的金毛犬。虽然它金黄的毛发已经被污垢掩盖的分辨不清,但它的眼神里还有几分金毛犬所特有的友善和聪慧。 “大概你也是被抛弃的吧。”许清欢摸着金毛犬的皮毛说到,言语间颇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 “既然咱们俩都是被抛弃的,倒不如我俩相依为命吧。”许清欢询问似的看着金毛犬。 “汪!汪!汪!”金毛犬大概是听懂了许清欢的询问,同意似的回应道。 “那你帮我看好这个行李箱,我去给你买一些吃的。”许清欢放心的将行李箱放在了金毛犬的身边,转身走向超市的方向。 金毛犬没有跟着许清欢,而是乖巧地坐在行李箱的旁边,看护着许清欢的行李箱。 许清欢走到最近的商店买了一些狗粮和自己吃的东西。 “好啦,你快吃吧。”许清欢将狗粮撒在了金毛犬的面前,笑着着金毛犬说道。 金毛犬朝着许清欢温驯的叫了一声,低头吃起了狗粮。 许清欢也撕开面包,一起吃了起来。 “既然从今天开始,你就要跟着我了,那我就给你起一个名字吧。”,起什么名字好呢,许清欢思索着。 “哦,我想起来了,不如就给你起一个名字——双子吧,这个名字的意思就是指我和你。就当是为了纪念我们在没有遇到彼此之前是孤单一个人,而遇到彼此之后就成了伙伴,有了一个依靠吧。”许清欢开心的摸着双子的头说道 双子摇了摇尾巴,兴奋的围着许清欢转,很开心的样子。 双子和许清欢吃过东西之后,一人一狗,在街上游荡。天色渐渐黑了,夜晚也悄悄地到来了。一时找不到去处,但又不想一整夜和双子晃荡街头,眼前之急,只能去找一个小旅馆暂住一晚,顺便也可以帮双子洗洗澡。 到了旅馆之后,旅馆的老板最开始是不让双子进入旅馆的,但最后在许清欢的坚持下,双子还是和她一起住了旅馆。 许清欢进到的房间,把行李放下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放了热水,准备帮双子洗澡。 帮双子洗过澡之后,许清欢才发现,双子其实很是一只很漂亮的金毛。 第二天许清欢知道自己必须先去找一个工作,不然她很难生存下来的。 当初自己最喜欢的就是珠宝设计,学的也是珠宝设计,之前的工作也是珠宝设计,如今找工作也只能暂时先往珠宝设计方面考虑。可偏偏,投过好几张简历,都无功而返。晚上的时候,只能又去找一个便宜的小旅馆应付了一夜。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天,许清欢突然明白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能每天晚上只是租住小旅馆,一来,快没钱了,二来,也不太安全方便,自己必须得先找一个住的地方安定下来。 于是她牵着双子开始找住的地方。 找了好几个地方,要不就是租金太贵,要不就是离市区太远。许清欢决定去网上看看。于是坐在公园的石凳上开始在网站上一家一家的对比,在没钱的情况下,只能找找哪个旅馆更实惠。 而另一边的楼司尘,他到了日本涩谷,动用了他在日本最大的人际圈依旧没有找到许南湘。他怀疑是许清欢骗了他,又回到最开始遇见许清欢的地方,准备在向她询问许南湘的下落。 却没想到一下飞机,就看到许清欢提着行李箱,拉着一只狗坐在公园的石凳上。 他看着许清欢皱眉,在日本时他就无意间看到了网络上那些关于许清欢的视屏,没有想到,她的如今的处境竟然如此艰难。 “boss,那是许二小姐。”罗飞指着许清欢对楼司尘说道。 楼司尘没有做声,只是看着许清欢,似乎在等她自己发现他们。 罗飞从楼司尘的眼神中明白了他的意思,可偏偏许清欢看得实在专心致志,一直看不到对面站着的人。楼司尘的表情里突然有一些不耐烦,罗飞会意,开口向许清欢打招呼。 “许二小姐,你怎么在这里。”,罗飞对着许清欢招了招手。 许清欢听见有人叫自己,抬头,却看到了楼司尘和罗飞。楼司尘的神情里居然有些沮丧,大概是没有成功找到许南湘吧。 “真是阴魂不散!怎么又来到这里了!”许清欢说着,脸上露出了不悦的神情。双子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不开心,冲着楼司尘和罗飞叫到,似乎是想替许清欢出气。 “许二小姐,没有想到,才几日不见,你竟然沦落到和一只狗留宿街头。”楼司尘不屑的讥讽道 “我露不露宿街头,关你什么事情。”许清欢白了楼司尘一眼。 “本来是不关我什么事,可是许二小姐告诉我你姐姐许南湘的消息,怕是胡乱诌的吧,我在涩谷找了三天都没有看到南湘的影子。我说过,你要是敢骗我的话,我会让你死得很惨的。”楼司尘眯着眼睛对许清欢说道。 “你才找了三天,找不到就来怪我欺骗了你。只怕是你派去找的人能力不够吧。”许清欢冷漠地说道 “少废话!你现在必须跟我走,直到我找到南湘为止。”,楼司尘不容置喙的对着许清欢说。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霸道无理?!”,许清欢愤怒的指着楼思成说。 双子也挣脱着狗绳,想要扑到楼司尘的身上。 “许二小姐,请拉好你的狗,小心别让他咬到我们boss。”,罗飞看双子几乎快扑到了楼司尘的身上,担忧自家boss的安全,紧张地说到。 “哼!”,许清欢冷哼着拉过双子。 “许二小姐,别以为你有狗,它就可以保护你吗?你要不主动跟我走,要不,我们把狗打昏,顺便把你也打昏,人和狗一起捆走。”,楼司尘威胁道。 许清欢听到楼司尘的话,心里一惊。她知道楼司尘既然会这么说,就一定会这么做。这个人简直丧心病狂,与其让双子跟着自己受苦,倒不如乖乖的跟着他走,反正如今也没有去处,倒不如就把他那里当做暂时居住的地方算了。 许清欢向楼司尘妥协,牵着双子,跟着楼司尘走了,一旁的罗飞帮她提了行李。 回到别墅之后,许清欢刚坐下来,肚子就“咕咕咕”地叫了起来,脸都丢光了,她只能摸摸双子的头。 楼司尘让人准备了一些吃的,让许清欢和双子都填饱了肚子。 吃过饭之后,许清欢满足的躺坐在楼司尘松软的沙发上,闭着眼睛非常满足的样子。大概是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双子躺在楼司尘的别墅里,也温驯了起来。 “许二小姐,吃饱喝足之后是不是该办事情了?”,楼司尘走过来,打断了许清欢的自我满足。 第11章 别墅里独处,母亲的独白 许清欢假装没有听见,继续闭着眼睛。 “许清欢!你是不是该告诉我,哪些地方是你姐姐南湘常去的地方?”,楼司尘见许清欢为所不动,提高了声音。 “我怎么知道她还想去哪些地方,我不过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又不是她心里的蛔虫,我怎么可能对她的事情全部都清清楚楚呢。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愤怒也好,生气也罢,要杀要剐随便你吧,反正名誉也毁了,工作也没了。”许清欢见楼司尘一直拿许南湘的事问个不停,实在是忍无可忍,“滕”地站了起来,愤怒了,她实在想不通,楼司尘怎么偏偏就对许南湘这个“白莲花”念念不忘呢。 “那好,希望你今天晚上可以好好想想。”楼司尘见许清欢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决定不再逼迫她,转身离开了客厅,上了楼。 许清欢看着楼司尘,他怎么此刻倒选择放过自己了?眼前这个男人,他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许二小姐,您的卧室在二楼的尽头,你好好休息。”罗飞指了指二楼对许清欢说。 “双子,我们走。”许清欢唤了唤睡在沙发角的双子,带着它上了二楼楼司尘为她准备的卧室,洗洗澡就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楼司尘已经离开了别墅,只剩下她和双子俩在偌大的房子里。 连罗飞都走了,许清欢庆幸,心里想着,这下好了,可以趁机逃走了,走出门,环顾四周才发现,别墅四面环海,旁边一只船都没有。 回到房间准备拿手机联系联系朋友,找了找,这才发现,连手机都被楼司尘拿走了。 感情自己是被楼司尘禁足在小岛了,竟然还把自己和外界隔绝了,卑鄙! “呱呱呱!”,正在生气,肚子叫了起来,还是先把肚子填饱了在找找怎么逃出去吧。 许清欢回到别墅里,准备弄点吃的。打开冰箱,里面的食材倒是齐全,蔬菜、肉类,什么都有。许清欢穿上了围裙,准备亲自动手为自己和双子弄些吃的。 “丁零当啷”,在厨房折腾了一个小时之后,许清欢为双子做好了清淡的食物,为自己做好了香辣的食物,开始大快朵颐 吃过饭,收拾好厨房餐具,已经到了正午。 酒足饭饱之后,许清欢百无聊赖,带着双子在楼司尘的别墅里到处晃悠。其实她希望能够找到一些备用船只之类的交通工具,好让她和双子能够离开楼司尘的别墅。 大概是楼司尘故意把所有的出行工具都给藏匿了,许清欢带着双子搜索了好长时间都没有找到任何出行工具。 她无可奈何地坐在沙发上,看来,自己真的被楼司尘禁足了。 难道楼司尘真的要到找到许南湘才肯放她回去吗?要真的是这样的话,她可能这辈子就要这样被楼司尘禁足了。 真是头疼,那个“白莲花姐姐”许南湘,她怎么知道到底是真的死了还是在哪个地方呆着呢?许清欢烦躁的揉了揉头发。 双子感受到了主人的烦躁、焦虑,靠近许清欢,温柔贴心的蹭着她的裤脚。 “幸亏还有双子你陪着我。”,许清欢顺着双子的毛发,会心地说。 楼司尘的办公室里。 罗飞看着站在落地窗前,望着海岛别墅方向的自家boss,boss的眼里竟然有绻绵的深情,许南湘小姐离开之后,boss还是第一次看着海岛方向有这样的神情呢。 其实罗飞心里面明白,老板虽然嘴上说着禁足许二小姐的原因是为了让她帮助找到许大小姐许南湘,但其实真正的原因却是为了保护她免受外界那些流言蜚语的伤害,给她提供吃住,否则,又怎么会吩咐他拿了许清欢的手机,断绝了别墅里的外界信号呢。 可惜啊,这许家二小姐偏偏不领情,居然还带着那条老弱病残的狗到处晃悠,企图找到交通工具离开呢。 罗飞还记得,那天boss在涩谷看到许清欢被人骂作小三的视频之后,独自一个人沉思了好久。后来那天在公园看到许清欢拎着行李和狗待在一起失魂落魄的情景时,脸上的表情也是有些微妙的复杂。并且最重要的是,boss从来不会在上班时间,浪费一丁点工作时间,看着落地窗前方的海岛里的别墅发呆,更是没有的。难不成,boss真的喜欢上了许家二小姐许清欢?这有钱人,果然是任性啊,说变心就变心的。 “罗飞,留在别墅监视许清欢的人有没有传回来什么消息?”楼司尘突然开口问向身后的罗飞道。 “回boss,监视的人只传回消息说,许二小姐有一段时间似乎带着那条叫双子的狗在别墅里找些什么。”罗飞站在楼司尘明知故问道。 “找些什么?”楼司尘玩味似的重复了这四个字,“她还能找什么,不过是想找点能够出去的交通工具罢了。”,那个许清欢是什么心思,他还能不懂? “boss英明。”,罗飞阿谀奉承道。 楼司尘看着远方继续沉思。这个许清欢就那么不愿意见到自己吗?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不过,在这个世界上,只要他楼司尘想要簒在手心的东西,还没有什么是能够抓不住的,除非他自己愿意放手。 楼司尘坐到办公椅上开始处理各种各样的文件。 晚上的时候,楼司尘没有回到海岛的别墅,依然只有许清欢和双子一人一狗。 收拾好一切东西之后,许清欢躺在床上,关了灯,久久睡不着,床边的双子已经打起了呼噜。 深夜难眠,她突然想到母亲——苏静安。 虽然苏静安从来没有亲自和她说过她和父亲许志平的故事,但她也从亲戚和外人口中大概明白了一切事情的缘由。 苏静安当年遇见许志平的时候,苏静安刚刚步入职场,正值青春貌美的年龄,在一场出差的旅行中,两个人不期而遇。许志平被苏静安的年轻貌美所吸引,开始对她展开层层“攻势”,频频对她大献殷勤,礼物、鲜花,甚至是护送苏静安回家,一个都不落下,甜言蜜语,更是从不间断。 或许是年轻气盛,最开始的时候,苏静安是不为所动的,甚至对于许志平的种种行为不屑一顾。 苏静安只觉得许志平只是突然的一时兴起,看上了她。原本想着,或许自己不去理会许志平,渐渐他就失去了兴趣,不再来打扰自己了。 可偏偏,男人就是一种征服欲极强的动物,越是得不到,就越是不会放弃。 在许志平鲜花和礼物的不断“攻击”下,苏静安的心里渐渐有了些感动,但并没有表现在脸上。 直到有一天,苏静安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抢劫的人。 一群小混混,下流猥琐,指着苏静安抢劫钱财。可偏偏苏静安当时并没有带着钱在身上,只得说没有,混混无耻的说,没有钱给,可以用色代替,一边说着一边将咸猪手就要伸到苏静安的身上。 苏静安害怕的叫了起来,正在这时,许志平冲出来,打跑了混混,救下了苏静安。受了惊的苏静安,紧紧抱着许志平。 从那一刻开始,苏静安开始对许志平敞开了心扉。 因为苏静安的接纳,两个人的关系迅速紧密了起来,不久就坠入了爱河。再一次的醉酒后,两个人发生了关系。 发生关系之后,苏静安更加对许志平充满了依恋,时常粘着许志平。而许志平,却真的如苏静安想的那样,对她不过是一时兴起的征服欲罢了。在得到苏静安的爱慕、进入苏静安的身体之后,对她失去了兴趣,态度也渐渐冷淡了起来。 苏静安多次邀约许志平来陪伴自己,却屡屡遭到许志平的拒绝,苏静安这才幡然醒悟,原来许志平欺骗了自己的感情。苏静安心灰意冷,渐渐不再打电话联系许志平。 之后,苏静安的日子又恢复到了从前的平静无波。 一个月之后,苏静安时常会出现呕吐多眠的情况,她刚开始以为是自己的肠胃出现了问题,便去医院检查。检查之后,医生告诉苏静安,她怀孕了。 听到医生的话时,苏静安蒙了,她不过和许志平做过一次爱,怎么就怀孕了。情急之下,她只得去找个许志平。 许志平听到苏静安怀孕的消息,也震惊了。 他本想劝苏静安将孩子打掉,转念一想,或许她怀的是个男孩,那么,他就不愁没有儿子来继承自己的家产了,于是,许志平劝苏静安生下孩子。 苏静安不肯,她告诉许志平,她要先和他结婚领过结婚证之后才会将孩子生下来。 许志平这才发现,要想要继续隐瞒自己已经结婚的事情是不可能的了,于是他和苏静安坦白,还声泪俱下的告诉苏静安,自己之所以隐瞒她,一来,是因为太爱她了,不想让她难过,二来是不想抛弃曾经陪他走过风风雨雨的糟糠之妻。 理由十分蹩脚,苏静安却不得不接受自己无意间成了小三的事实,不得不接受,自己是被许志平欺骗了感情。可偏偏,她也不想也不忍心夺去腹中孩子的生命,就这样,苏静安顶着“小三”的头衔,住进了许志平的家。 第12章 深夜里回忆的过往 在苏静安进许志平的家之前,许志平告诉苏静安,他有一个妻子,叫吴雪丽。吴雪丽是豪门世家的女子,娘家显赫,在许志平的生意上明里暗里帮助了许志平很多,而吴雪丽也为他生下了一个女儿,所以他才没有和吴雪丽离婚。许志平还告诉苏静安,对于她进许志平家的这件事情上,吴雪丽是不反对的。 虽然说着吴雪丽不会反对,但毕竟人家才是正室,苏静安的心里还是战战兢兢的。 或许是吴雪丽故意不回家,苏静安进了许志平家将近三个月,都没有见到吴雪丽本人,日子过得风平浪静,也还算惬意。 就在苏静安以为吴雪丽在自己在可能不会回家时,吴雪丽带着一岁半的女儿许南湘回来了。那天,吴雪丽拉着苏静安的手,亲昵地叫了她好几声“妹妹”,还告诉了她好多怀孕期间应该注意的事情。苏静安原本还对吴雪丽存了好几分的戒备之意,在听了吴雪丽的好几声“妹妹”之后,完全信任了吴雪丽。 吴雪丽回来的第二天,苏静安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来报答一下她的不怪罪之恩。于是,她怀着身孕,一大早起来,为吴雪丽和许南湘做了一桌子的饭菜。吴雪丽起来看见了,假装开心,让她打电话让许志平也回来,一家人一块吃。 苏静安在听到吴雪丽的那句“一家人一块吃”时,彻底被她感动了,兴冲冲的打了电话给许志平。许志平回来了,真的“一家人”一块吃了一顿饭。 吃完饭,一段时间后,许南湘开始哭喊着肚子疼,带去医院检查,医生告诉许志平,许南湘年纪小,肠胃还在敏感,是因为吃了不干净的食物才会导致腹痛的。 听完医生的陈述之后,吴雪丽哭着对许志平说,许南湘早上起来只吃过苏静安做的饭菜,这句话的含义,不言而喻,吴雪丽的意思就是,是苏静安故意伤害许南湘。 许志平勃然大怒,大声斥责苏静安,还质问苏静安,明明已经默许她住在许家,为什么还要伤害小小年纪的许南湘。 苏静安泪珠朦胧的看着许志平,想要开口解释,却还没等她解释,吴雪丽就开口了。她装着一副委屈柔弱的样子,质问苏静安,明明她已经善意的接纳了她,为什么还要费劲心思除去她唯一的女儿。 苏静安百口莫辩,许志平也不愿意相信她,她这个时候才彻底明白,许志平从头至尾,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他允许她回许家,不过是因为她的肚子里有他的孩子。而吴雪丽之所以最开始用善意的一面开对待自己,不过是为了消除自己的警惕,好让以后可以彻底的将她驱逐。 苏静安心灰意冷,她想着,等到肚子里的孩子出世了,她就离开,这个人世间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了。 于是,在未来的六个月的时间里,苏静安一直默默承受着吴雪丽明里暗里的嫌弃和谩骂,还有她时不时给自己制造的麻烦,还有亲戚朋友的种种不理解和鄙夷。她在许家的日子过得举步维艰,在外人的眼中更是不折不扣的小三破坏者。 怀胎十月,苏静安终于到了临盆的那一天。进了产房,却因为长时间的精神抑郁和身体虚弱,一直生不下孩子。在产房里折腾了将近三个小时,苏静安终于生下了孩子。 得知苏静安生下孩子后,许志平心想,自己终于有一个儿子可以继承家产了。他兴高采烈的跑到医院,却被告知,苏静安生下的孩子只是一个女儿。许志平失望而归,连孩子都没有抱一下。苏静安原本想着,孩子生下来至少有一个父亲,可以保证她的生活,养育她成长,却发现,许志平根本就不待见这个孩子,连名字都不愿意给孩子起一个。 在经历了产房里三个多小时的折腾之后,苏静安十分珍视这个孩子,她决定暂时不离开,她要让这个孩子健康快乐的成长。 因为孩子没有爸爸给取名,苏静安就自己给她起了的名字。她回想着和许志平的这场相遇,大多只有悲伤苦楚,只留下微微清淡的欢乐,于是,苏静安给孩子起了一个“清欢”的名字,虽然只有微微清淡的欢乐,但也值得留恋。 虽然说着要努力让她的女儿许清欢健康快乐的成长,可偏偏,对于一个未婚妈妈来说,让孩子健康快乐的成长,谈何容易!因为与许志平的感情不是名正言顺的,许清欢注定从出生开始就背负上了“私生女”的标签。 “私生子”、“小三”种种声音吞噬着苏静安,吴雪丽又常常故意来找她的麻烦,加之又刚刚生产完,她终于只撑不住,得了产后抑郁症。 得不到许志平的关心疼爱,吴雪丽又常常折磨她,一年之后,苏静安的抑郁症已经达到了十分严重的地步,只有在照顾许清欢的时候,神情心绪才有有些许的正常。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苏静安将许清欢哄乖睡下之后,来到许家的院子里晒太阳。却正逢吴雪丽也在院子里。 吴雪丽冷笑着质问苏静安明明破坏了她的家庭,许志平也不爱她,怎么还不去死。苏静安头痛欲裂,脑海里充斥着吴雪丽的那句“你怎么不去死!”,痛苦的朝着吴雪丽大叫了一声之后,跑到附近最高的楼层,垂直跳了下来。 许清欢就这样在一岁多的年龄里失去了母亲。 父亲的不待见,母亲的过早离世,外界人眼中的“私生女”——许清欢,就这样在吴雪丽的针对折磨中长大。 而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许南湘,更是和吴雪丽一样,处处针对她,给她使跘子。 许志平或者家里有其他客人在时,吴雪丽就对着许清欢装出一副慈良母亲的样子,对她嘘寒问暖,看着倒是比对许南湘还要好上几分。而许南湘,大概是得她母亲真传,在别人面前一句一个“妹妹”的叫许清欢,而只要旁边没有别人,她就对着许清欢句句讥讽,深深嫌弃。 有时候,许清欢对于吴雪丽和许南湘虚伪的善意,表现出恶心的样子,却被人说成是不识好歹。她竭尽全力向父亲许志平解释吴雪丽和许南湘只是装着对她好,实际上一直在虐待她,却被许志平用冷酷无情的语气赶走。 她还清晰的记得许南湘十二岁生日那天发生的事情。 那天,是许南湘的十二岁生日,从小到大,许南湘在许志平和其他的外人眼里,都是一个听话懂事,聪明漂亮,又会疼爱妹妹的好孩子。所以,在她生日那天,许志平叫了很多人来给她庆祝生日。 因为脸面的问题,那天许清欢也穿上了平常穿不到的漂亮的裙子。而许南湘,更是被吴雪丽精心打扮的闪闪发光。 生日宴会上,许清欢本想着露个面,就赶紧回自己的房间待着,以免见到虚伪的大家闺秀吴雪丽和白莲花似的许南湘。却偏偏在许清欢提着小脚丫准备溜的时候,被许南湘叫住了。 许南湘当着所有人的面,告诉许清欢她的鞋子有些不好走路,要求她帮她重新拿一双鞋子来给她。许清欢不愿意,当即问她为什么要让她帮她提鞋。许南湘却恶心的朝着许清欢撒娇说,她喜欢她的“清欢妹妹”,所以她相信“清欢妹妹”拿鞋子的眼光,还打出“今天是她生日”的牌子来。 许清欢还想拒绝,这时许志平走过来,贴着许清欢的耳朵告诉她,不能让许南湘作为他的女儿在一个如此之大,出席人数如此之多的生日宴会上丢脸,于是,许清欢不得不做一个下人才做的事——为许南湘提鞋。 在提鞋的路上,许清欢遇到了一个男人。男人问她为什么明明生气却还是要替许南湘提鞋。 许清欢当时听到男人的话时,无奈的耸了耸十一岁的稚嫩的肩膀,用一种与她年龄不相符合的老成语气告诉男人,如果她让许南湘丢脸了,就是让许志平丢了脸,许志平因为她丢了脸,一定会让她滚出许家,那她就真的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了,所以她不会主动激怒任何人。 男人引诱许清欢,告诉她,她可以悄悄的将许南湘的鞋子弄坏,这样就可以让许南湘彻底没脸了。这样做,实在出气。 或许是男人对于许南湘和吴雪丽丢脸的描述,让许清欢彻底动心了,许清欢真的鬼使神差的故意弄坏了许南湘的鞋子。 许清欢就这样将弄坏的鞋子提给了许南湘。许南湘穿上后,假装感激抱着许清欢说感谢。 许南湘穿着鞋子,走了几步路,走到一个和许志平生意上往来频繁的男人面前,乖巧的叫“叔叔”,刚说完,鞋子的问题出来了,许南湘一个踉跄,扑倒在刚刚叫“叔叔”的男人怀里,男人的手也不小心碰到了许南湘还未发育完全的胸部。当时的场景尴尬的无法言语。 许志平看着当时的场景,怒不可遏的将所有的罪名都怪在了许清欢的身上。他拖着许清欢,将她关在了许家对咱住的小黑屋里,许清欢哭着告诉许志平是有人指使她这么做的,可许志平却并不相信,任由许清欢在小黑屋里吵闹。 这就是从那一刻开始,许清欢开始了怕黑的。 许清欢闭上了眼睛,当年十一岁,是独自被囚禁在小黑屋里,如今二十六岁,也是相当于被囚禁在别墅这个大黑屋里,果然,有时候,历史的是会总归原路。 第13章 往事不堪回首(1) 许清欢的眼睛在黑夜里忽然湿润了,床边的双子“呜呜呜”的轻哼了几声,又继续打起了呼噜。她裹紧了身上的被子,继续回忆着。 那天,许清欢被许志平关在小黑屋里整天整夜。直到许南湘的生日宴会结束的第二天,家里的佣人去小黑屋里堆放东西时,才发现了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许清欢,佣人告知了许志平,许志平这才想起来,原来那个让他蒙羞的小女儿还被关在小黑屋里。 从小黑屋里被放出来之后,许清欢就发烧感冒了,她全身发烫,浑身难受,却没有一个人来照顾她,连吃的、喝的都没有。那个时候,她躺在自己小房间的床上,以为自己快死了。 就在她被感冒发烧折磨的不省人事的时候,吴雪丽来到了她的房间,用冷水泼醒了她。 许清欢正在昏睡中,突然感受到冰水的寒冷刺骨,意识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吴雪丽,心里害怕极了。一直以来,这个名义上的母亲都处处针对她,明里暗里给她找麻烦,恨不得她马上去找她的母亲苏静安,这次,可能要趁着她生病躺在床上,直接弄死她吧,许清欢躺在床上,害怕却无力挣扎。 果然,就像许清欢所想象的那样,吴雪丽看着她,一张平时看着端庄高贵的脸渐渐扭曲。 吴雪丽用手掐住了许清欢的脖子,恶狠狠的骂许清欢的母亲苏静安是贱人,说她生下的孩子许清欢也是贱人,还问她,既然她母亲都死了,怎么她还不去死。吴雪丽说着说着,情绪越来越激动,语气也渐渐加重了,手上掐许清欢脖子的力道也越来越用力,许清欢渐渐觉得透不过起来,开始咳了起来。 许清欢的咳嗽声吸引了许南湘,许南湘跑到她的房间里,才发现,母亲吴雪丽竟然想要亲手杀死她的“妹妹”,许南湘连忙制止了吴雪丽。 摆脱了钳制的许清欢,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许南湘那个时候还给她端来了水。在接受许南湘那杯水的时候,许清欢傻傻的觉得许南湘还是有善意的。 许南湘的行为,引来了吴雪丽的不满,吴雪丽斥责许南湘,问她为什么要阻止自己除掉许清欢,难道她想留下许清欢和她争夺财产吗? 许南湘听了吴雪丽的质问,和吴雪丽说,不必为了除掉一个小贱人,脏了自己的手,还可能因为这件事而蹲进监狱。听了许南湘的话后,吴雪丽的脸上渐渐冷静下来。 许南湘又和吴雪丽补充,她说,就这样让许清欢实在是太便宜了她,当初她母亲勾瘾父亲许志平,害得吴雪丽脸上无光,如今,她母亲苏静安死了,留下的债务自然要让许清欢来还。 吴雪丽听完之后,这才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许清欢,这才满意的离开了。 许清欢躺在地上,看着被“砰”的一声砸上的房间门,她终于对许家的人,彻底失望了,她使尽全身力气,爬了起来,吴雪丽和许南湘的种种言语行为激发了她的生存斗志。她告诉自己,必须要活下来,活下来和许南湘和吴雪丽抗衡,不能只是单纯愚蠢的承受她们的欺凌,也要让她们尝尝苦头。 或许是母亲苏静安在天上的庇佑,许清欢的病真的渐渐好了起来。 而吴雪丽和许南湘,原本想着要趁许清欢卧病在床,任由她自生自灭,或者准确的是,任由她自灭。在看到许清欢病好的那一刻,母女俩都恨得牙痒痒。 许清欢病好的第二天,许志平出差回家了。刚回到家里,吴雪丽就告诉许志平,许南湘生病了。许志平向来对这个聪明懂事、让他脸上有光的大女儿十分重视。听到她生病,赶忙去看她。许南湘看到许志平的时候,一张漂亮的脸蛋,梨花带雨,告诉许志平不要怪她妹妹。许志平不解她的话。吴雪丽这个时候做作地抹着眼泪告诉他,许南湘生病是因为吃了许清欢送来的东西。 许志平的脸色铁青,吴雪丽又火上加油的提到了当年苏静安做的那顿饭,那顿饭也是让许南湘吃过之后就生病的。许志平彻底愤怒了,直接叫佣人把许清欢绑了起来,不问青红皂白,用棍条打了她一顿。一边打还一边骂她和她母亲一样的歹毒、不知好歹。 许清欢咬紧了嘴唇,一声都没有哼,眼泪也一颗都没有掉。许志平见她一副倔强的表情,火气更盛了,打得更狠了。那一次,许清欢被打得一身都是一道一道的伤痕。 第二天,许志平因为有公事在身,又离开了许家,离开之前,他来到许清欢的房间,警告她不许伤害她姐姐。许清欢没有做声,只是躲在被子里冷笑,她的姐姐,除了她自己,谁还能伤害? 许志平走后,许南湘和吴雪丽就得意的来到许清欢的房间,当时,许南湘盛气凌人的告诉许清欢,她是争不过她的。 从被佣人叫去许志平面前的那一刻,许清欢就知道,许南湘的病不过是装出来的,她根本就没病,她的“病”只有在想在许志平装乖孩子、好姐姐时才会突然发作。 许清欢在被子里捏紧了拳头,下定决心,既然她许南湘说病是因为她才得的,那么为了不让她失望,她应该“帮助”她生病。 许南湘每天早上起来,都会让佣人送一杯鲜牛奶给她。第二天早上,许清欢早早的就起床,看着佣人做好鲜牛奶后,正准备送到许南湘的房间,她在屋外故意打翻了东西,佣人听到响声后,放下手里的鲜牛奶,出去了。许清欢这时趁机往许南湘的牛奶里放了一颗泻药。 佣人回来后,没有发现牛奶的异样,还是将那杯牛奶端给了许南湘。 那天早上,许南湘拉了一早上的肚子。 后来的日子,许南湘总是会隔上一两天就会拉肚子,或者喝过牛奶后恶心呕吐。去看了医生却久久不见好。或许是许南湘和吴雪丽母女俩坚信许清欢不敢这么做,一直都没有怀疑许清欢。 直到有一天,许清欢按照惯例起床看着佣人将鲜牛奶做好后,支开了佣人,正准备下药在鲜牛奶里,却被一声呵斥吓坏了。 原来是吴雪丽提前起来了。吴雪丽看着许清欢的手里拿着一颗药,正准备放在自己女儿的鲜牛奶里。这才明白,原来女儿的腹泻和呕吐都是因为许清欢故意为之。 吴雪丽气急败坏,直接拿起屋子里的扫把胡乱的打在了许清欢的身上。 许清欢最开始只是躲避,吴雪丽却打得更厉害了。许清欢也随手捞起了一根棍子,开始反抗。后来因为许南湘的加入,许清欢还是被母女俩给打了很惨。 因为暗地下“帮助”许南湘生病的事情被发现,许清欢开始明面上的和吴雪丽、许南湘母女俩斗争。 吃饭时,许清欢故意装着不小心的样子,把汤泼在许南湘的裙子上。渐渐地吴雪丽不再让她在饭桌上吃饭,只让她和佣人们吃饭。只有许志平回来,她才能坐在饭桌上吃饭。 而许南湘和吴雪丽,许志平不在家时,只称呼她“小贱人”、“白眼狼”,许志平一回来,就装着友善的样子叫她“妹妹”、“清欢”。许清欢知道,就算自己告诉许志平事情,他也不会相信他,所以她只是忍着,什么都没有和许志平说。 十六岁那年,许清欢放学后走在回许家的路上,因为老师将下课时间延迟了,她回家时,路上已经没有人了。她走在空荡荡的路上,有些害怕。在经历一个小巷时,看到了许南湘,还有身后跟着的三四个黄发飘飘的社会青年。许南湘对他们说,谁把许清欢的衣服趴了,她就和谁在一起。 说完之后,阴冷的看了许清欢一眼,就离开了。 几个社会青年听完许南湘的话后,猥琐的看着许清欢,渐渐靠近。 虽然时常被许南湘和吴雪丽变着花样折磨,从小也没有正常的生活过,但这样的场景却是第一次,许清欢拉紧了衣服,害怕的往后退。她越往后,混混们就越往前,就在她以为自己可能就要这样将清白葬送时,她听到一声清脆的“警察来了”,混混们下了后退逃跑,她转头还没看清那人的模样,就被那人拉着手跑开了。 两个人牵着手跑了很远,停下来许清欢才发现,吓退那些混混,帮助自己的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翩翩少年。 少年见许清欢安全了,就放开她的手,告诉她“注意安全、赶紧回家”之后,就离开了,许清欢都没有来得及问问他的名字。 那黄昏里带她奔跑的少年,就这样开始了许清欢的第一次心动,以至于后来许清欢见到温文尔雅的林子轩,一下子动了心。 回到许家后,许清欢走到许南湘的房间,砸光了许南湘所有的东西,然后跑进自己的房间,将房门反锁,让吴雪丽母女没有机会打骂她。 后来,许清欢就告诉许志平,她要住到学校,许志平没有心思管她,任由她住到了学校。住到学校后,没有许南湘和吴雪丽来找麻烦后,她的生活渐渐走上了正轨。 可学校总会有放假的时候,许清欢不可能永远住在学校里。 暑假的时候,许清欢回到了许家,她想着尽量避着许南湘母女,风平浪静的过完暑假。可她没有想到,那个暑假,成了她的噩梦,也成了许南湘的噩梦。 第14章 暴君归来 “哐啷”楼下突然传来关门的声音,打断了许清欢的回忆。 这么晚了,到底是谁来了,难道是楼司尘那个“暴君”回来了? 许清欢带着疑问,蹑手蹑脚的走下床,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一看,客厅里的琉璃灯下的两个男人,不就是楼司尘和罗飞吗? 楼司尘这么晚了还要回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许清欢趴在房门上,继续看楼下的动静。 楼司尘坐在沙发上,慵懒舒服的样子,罗飞则是站在一旁,准备随时接受楼司尘的命令。 “boss,您还没吃东西,要不要让人做点吃的?”罗飞看着楼司尘问道。 “不用了,你先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坐一会儿。”楼司尘闭着眼睛,双唇轻启,回应罗飞。 “好的,boss,那我就先上去了,您早点休息,有什么事随时叫我。”罗飞恭恭敬敬的说道,说完就离开了大厅。 “居然还把罗飞支走了,难不成要干什么见不得的事?”许清欢看着楼下独自坐在客厅里沙发上的楼司尘咕囔道。 许清欢想把房门再开大一点,好让自己能够趴得舒服一点,一抬头,却发现楼司尘的头转回来,正看着自己房间的方向。她吓了一跳,赶忙把轻掩的房门合了起来,跑到床上,盖紧了被子。 但愿那“暴君”没有发现自己,许清欢在心里祈祷。 客厅里的楼司尘其实早就发现了趴在门口偷听的许清欢。 他刚进来的时候,看了一眼许清欢的房门,锁得严严实实的,后来他坐下沙发前又看了一眼,房门已经打开了一条小缝,刚刚她发现了自己正在看她的房门,就急急忙忙的合上房门的动作真是好笑。楼司尘的嘴角弯了弧度,有了微笑。 既然她回去“睡觉”了,那他就去看看她睡得熟不熟。楼司尘站起来,抬步向许清欢的房间走去。 在房间里装睡的许清欢,听到有脚步声渐渐靠近,以为楼司尘要回房间睡觉,暗自庆幸。却突然发现,脚步声在自己的房间口那里停了下来。 难道楼司尘想现在审讯自己“知不知道许南湘去了哪儿”的事,都已经这么晚了,就不能等到明天吗?这个楼司尘,真是连一个晚上都不愿意让她安安生生的。许清欢心里苦笑。 “铛,铛,当当当”楼司尘站在门外,敲着许清欢的房门。 许清欢在房间里,继续装睡,她决定不起来,就这样赖在床上睡着,她才不信楼司尘能把她从床上拖下来了! 楼司尘敲着门,却不见里面的人回应,大概是许清欢真的要把这睡觉装下去吧,楼司尘想着,既然这样的话,只能自己来开了。他轻轻转动房门把手,房门开了。 “真是无耻,竟然自己跑进来了。”许清欢紧闭着眼睛,腹诽道。 “嗯,睡得倒还挺熟的,像只猪头一样。”楼司尘看着闭着眼睛的许清欢,故意说得很大声。 “呸!不要脸,你才是像只猪头一样呢!什么比喻不好,你说一个这样的比喻!”许清欢听到楼司尘那一句“像只猪头一样”时,恨得牙痒痒,握紧了拳头,眼睛却依然紧闭着。 楼司尘说完后看了一眼许清欢,竟然还是不准备睁开眼睛,既然话语都不能让你“醒”那就只能采取点特别措施了。楼司尘一边邪恶的想着,一边坐到许清欢的床上,脸慢慢的凑近许清欢的脸。 许清欢感受到楼司尘的慢慢凑近,他的温热气息像轻柔的羽毛一样,轻拂着许清欢的脸庞,她感觉有些痒痒的,想要伸手去抓一抓,却又不敢动弹,只好用手抓住了床单。 楼司尘看到了许清欢微微一皱的眉头,满意的继续行动。他的手轻轻掀开了许清欢盖在胸前的被子,大手正准备侵袭上她的胸前,许清欢突然“腾”地坐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在我房间里的?”许清欢明知故问道。 “你猜猜我是什么时候进到你房间里的?”楼司尘笑着没有拆穿她。 “我怎么知道?现在请你出去。”许清欢指着房门,赶楼司尘出去。 “许二小姐,这是我的别墅,这里面的每一间房屋,我都有权利随便进出。”楼司尘继续坐在许清欢的床边,气定神闲的说道。 “你……”许清欢虽然生气,但碍于楼司尘的话也有些道理,也不知该如何发作。 “好了,许二小姐,我饿了,就麻烦你下楼来给我做点吃的吧。”楼司尘命令似的告知许清欢。 “我不去,凭什么要我帮你做吃的,我又不是你的佣人。”许清欢扭了扭头,背对着楼司尘,她才不愿意给他这个“暴君”弄吃的呢。 “你要是不愿意,我就让罗飞把这条狗给杀了烤着吃。”楼司尘摸着不清楚情况的双子说道。 “你疯了吧!双子都已经那么老了,你还要把它杀了烤着吃,你也不怕硌到牙!”许清欢听着楼司尘打起了双子的主意,气上心头,偏偏双子还不明状况的“呜呜呜”叫着去蹭楼司尘的裤脚,真是“恨狗不成钢”。 “虽然只是一条老狗,不过,可能就是因为它是老狗,才更筋道。”,楼司尘看着许清欢笑着补充说道。 虽然楼司尘说这话时脸上带着温柔的笑,许清欢却觉得,此时的楼司尘简直就是只披着羊皮的狼,脸上摆着温柔的笑容,嘴上却说着歹毒的话语,这个男人简直人面兽心。 “怎么样?许二小姐,你想好了吗?是你下楼去厨房,用冰箱里的食材,为我做一些吃的,还是,你在上面休息,我让罗飞替我宰了这条狗,用它做食材,为我烧烤呢?”楼司尘把弄着双子颈上的毛,缓缓说道。 “楼司尘,你卑鄙,居然用双子来做威胁!”许清欢气呼呼的起身,下楼准备为楼司尘准备吃的。 她打开冰箱,准备为楼司尘做一顿“黑色料理”。 “你不要想着用食物来毒害我,然后企图逃跑,因为,到时候,你做出来的所有食物,都会由许二小姐你先来品尝。”楼司尘似乎是猜透了许清欢的小诡计,站在许清欢的背后阴则则的说道。 “哦!对了,我这个人向来最不喜欢浪费粮食,如果待会儿我吃了还有剩下的食物,那么,许二小姐就不用为你的狗粮操心了。”楼司尘补充说道。 许清欢听着楼司尘的话,将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新鲜西蓝花给狠狠捏碎了。这个男人怎么会不要脸到这种程度,许清欢一边掰着西蓝花,一边在心里咒骂楼司尘。 其实,她特别想转过身去,狠狠地骂楼司尘几句,总是拿双子来威胁她,他这是什么男人嘛,简直就是无礼之徒,简而言之,他就是个无赖流氓。 掰好西蓝花之后,许清欢准备拿些鲜肉来切了炒。 刚打开冰箱拿出肉类,却发现楼司尘走到了厨房旁边。 “干什么?难不成你还要监督我做饭?”许清欢看着楼司尘没好气的说道。 “可不就是怕你想要和我同归于尽吗?你死了不打紧,连累了我,那就不好了。”楼司尘揶揄道。 “你……啊!” 许清欢本想走过来反抗楼司尘一次,却因为拖鞋太滑了,一个不小心,向后滑了一跤,眼看着要摔倒了,楼司尘赶忙过来,接住了她。 楼司尘抱住了许清欢柔软而又纤细的腰肢。许清欢也看着楼司尘的眼睛,客厅里的空气突然安静了。两个人看着彼此,突然没了争吵。 “呜呜呜”角落里,熟睡的双子忽然轻哼了一声,拉回了许清欢和楼司尘的思绪。 “你抱够了没有,还不赶紧放下我!”许清欢挣扎着,挣脱了楼司尘的怀抱。 “我可不能让你就这么摔死了,你死了,谁来带我找南湘?”楼司尘放下许清欢后,拍了拍手说道。 “真是的,因为抱了你还要麻烦我去洗手。”楼司尘背对着许清欢毒舌的说完后,走向了卫生间。 “我刚刚不小心碰到了你的手臂,才应该好好洗手呢,不然做出来的饭都没法吃。”许清欢也不甘示弱的回应道。 “许二小姐,你还是省点力气,快点做饭吧,不然待会儿我等不及了,可是要吃烧烤的。”楼司尘威胁的声音传过来。 卑鄙!无耻!不要脸!占了我的便宜还卖乖! 许清欢就这样在咒骂楼司尘的过程中为楼司尘做好了饭菜。 她将饭菜端到了饭桌上,摆好餐具后,特意看了一眼最靠近餐具的那盘青椒洋芋丝,色泽鲜美,看着倒是挺美味的,不过,着道菜可不知有“美味”,这道菜也是暗藏杀机的。 待会儿就看他楼司尘如何享受这道“美味”而又“特别”的青椒洋芋丝了。 许清欢看着楼司尘的背影坏笑。 擦了擦手之后,许清欢准备叫楼司尘吃饭。 “饭菜好了,暴君快点来吃吧!”许清欢对着大屏液晶电视前,男人挺拔的身姿喊道。 “你刚刚叫谁暴君呢?”楼司尘在听到许清欢的那一句“暴君”,转过身来,面露不悦的问道。 “我叫“暴君”了吗?没有吧,一定是你听错了。”许清欢看着楼司尘打起了“哈哈”。 “我要真的是暴君,那你现在早就被别墅旁边的海里的鱼给吃了。”楼司尘一边靠近饭桌,一边用一种不轻不淡的语气告诫许清欢。 听得站在饭桌前的许清欢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男人果然残暴,居然想过要把自己投河喂鱼,必须要找个机会逃跑,不然可能自己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许清欢在心里下了决心。 第15章 没有味觉的楼司尘 楼司尘走到饭桌前,坐下,眼神扫视了一眼饭桌上许清欢做的饭菜,看起来倒是色泽鲜美,红是红,绿是绿,倒是没有一点炒糊炒焦的迹象。 “怎么样?是不是看起来就垂涎欲滴?”许清欢看着盯着饭菜看的楼司尘说道。 “但愿炒熟就行!”楼司尘惜字如金的讽刺着许清欢。 “真是的,你爱吃不吃!”许清欢转过身,懒得理楼司尘,去逗弄双子去了。 楼司尘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许清欢一边心不在焉的摸着双子的毛,一边偷偷观察着饭桌上正在用餐的楼司尘。 只见楼司尘看了一眼摆在最前面的青椒洋芋丝,把筷子伸了过去,夹了往嘴里送去。 许清欢看着楼司尘嘴里嚼着青椒洋芋丝,满意的笑了笑。 楼司尘终于是吃了那盘青椒洋芋丝了,也不枉她费心的把洋芋丝摆在他面前。现在就等着楼司尘来质问自己了,到时候她就耍无赖说是不知道饭菜的咸淡,他要骂就让他骂吧,难不成他会把自己扔进海里喂鱼。许清欢在心里决定着。 然而,楼司尘继续若无其事的咀嚼着碗里的青椒洋芋丝。 许清欢看着楼司尘有些奇怪。 那盘洋芋丝,她明明就在洋芋丝里放了很多很多的盐巴,她还害怕加的盐巴不够,特意尝了一下,当时,她只是轻轻舔了一下,就咸得把洋芋丝给丢了,可是,为什么楼司尘像没事人似的一直在吃呢? 许清欢看着一直在夹面前那盘青椒洋芋丝的楼司尘,心里实在是奇怪。难道,楼司尘没有味觉? 许清欢带着疑问,走向了饭桌。 “怎么样?饭菜还可口吧?”许清欢看着又夹了洋芋丝塞在嘴里的楼司尘问道。 “还能吃得下去。”楼司尘优雅的咽下饭菜后,缓缓的说道。 “那这盘青椒洋芋丝呢?”许清欢指着他面前的青椒洋芋丝疑问道。 “色泽还是可以的,味道一般。”楼司尘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咸淡还适不适中?”许清欢又问道。 “嗯。还行。”楼司尘又说道。 味道一般?咸淡适中?怎么可能? 许清欢拿起筷子,又尝了一下洋芋丝,依然是超级咸的。 “你干什么?”楼司尘看着许清欢的有些反常的行为。 “嗯嗯,是不错!”许清欢一边笑着对楼司尘说,一边走向了卫生间。 到了卫生间,许清欢赶紧把刚刚吃到嘴里,没嚼几口的洋芋丝给吐了。 因为实在是太咸了。 许清欢现在基本可以确定,楼司尘对于咸味儿是品尝不出来的,至于其他的味道他能不能品尝出来,她接下来可以一边蓄谋几天,一边“考证”“考证”。 许清欢回到客厅,楼司尘已经放下了筷子,坐到了大厅中心的豪华大沙发上。 “你吃好了吗?”许清欢看着慵懒的躺在沙发上的楼司尘,问道。 “嗯,你赶紧把厨房收拾收拾了吧。”楼司尘言简意赅的吩咐许清欢,俨然把许清欢当成了一个保姆。 “你!我又不是你家的保姆,怎么什么事情都要使唤我呀?”许清欢听到楼司尘又让她做事情,站在原地,不服气的回应楼司尘。 “许二小姐,你现在住在我的别墅,我没有收你租金就是好的了,怎么,让你做点事情,你还不乐意了?”楼司尘看着许清欢那张不服气的脸蛋儿,说道。 “你以为我愿意住在你的房子里呀,要不是你把我绑架到这里,还把我禁足了,我早就离开了!”许清欢瞪了楼司尘一眼。 “禁足?要说禁足的话,我是把你关在屋子里了?还是让人看住你了?”楼司尘一脸无赖相的看着许清欢说道。 楼司尘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他是没有将许清欢锁在屋子里,也没有将让人看住她,可是,他的别墅四面环水,离开的时候还一样交通工具都没有留给许清欢,这难道不是一种“变相禁足”? 可他居然还好意思说没有把她禁足,许清欢无言以对。 “既然许二小姐实在不想收拾的话,那你就带着你这条老弱病残的狗游到对岸离开吧!”楼司尘挑眉说道。 “哦,对了,正好,狗的水性好。”楼司尘嘴角带着一丝坏笑着又补充了一句。 “正好,狗的水性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是再说自己也是狗吗?还有,许清欢在心里愤愤然,却又不敢发作,现在大半夜的,要是这个“暴君”真的把她赶出去,难不成她真的要和双子游到对岸。 不,她绝对不会和双子游过去的。 “卑鄙!”许清欢嘟囔了一句,走向餐桌,开始收拾楼司尘吃了剩下的“残局”。 这一次算是知道什么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了。 许清欢收了碗筷,到厨房去洗碗。 楼司尘别墅的设计十分有趣。明明整栋房子都很大,却偏偏厨房和客厅是相通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就可以看到厨房的人的一举一动。 楼司尘坐在沙发上,扭头看着厨房里那个忙碌的身影,一瞬间,让他有一种家的感觉,想要和眼前女子过平常人家的安定生活。 许清欢洗着碗,突然感受到身后有一双深邃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看。 转过身去,正好和楼司尘的眼睛撞上,空气突然都一下子安静了。 许清欢觉得有些尴尬。 “看什么?难不成你还要监工不成?”或许是为了消除刚刚对视的尴尬,许清欢对楼司尘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提高了。 “与其监你的工,我还不如去休息。明天如果我发现餐具不干净,你接着洗就可以了!”楼司尘说完就上二楼回自己的房间了,只留下许清欢和双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 这人真的是一刻也不放过对自己的毒舌。 许清欢看着楼司尘的背影,撇了撇嘴。 许清欢收拾寒所有的东西,已经快要有两点了,回房间,或许是被楼司尘折腾了一番之后,实在是累了,没一会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已经是上午将近十点,阳关已经暖洋洋的照进了许清欢的房间。 许清欢睁开眼睛,门外一点儿声响都没有。 难道那个“暴君”又和秘书罗飞离开别墅了? 许清欢带着疑问,起身去看。 打开房门,却看到楼司尘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副认真的样子,似乎是在处理手上文件的样子,倒是不见罗飞的身影。 “暴君”竟然没有离开,难道今天又要“审讯”她对于许南湘的消息? 许清欢对于自己的猜想,头疼的抚了抚额头。 这样的话,还不如继续回房间睡觉呢。 许清欢转身,准备关上房门,继续睡觉,却听见楼下传来;楼司尘的声音。 “既然已经起来了,那就准备一下早餐吧。”一大清早,楼司尘又开始使唤许清欢了。 早知道起来就要帮他做早餐,还不如就一直睡着呢。许清欢无奈。 可不能一直在他这里做保姆,要找个机会赶紧离开。 许清欢进房间换了衣服之后,去洗漱,洗漱过后,开始为楼司尘准备早餐。 许清欢看了看厨房里原有的食材,面包还有,牛奶也有。那就做些牛奶、面包做早餐吧。 她开始用微波炉烤面包、热牛奶。 面包片烤好,牛奶也热好之后,许清欢开始把东西抬到餐桌上。 把自己的牛奶放到餐桌上之后,许清欢转过身来抬楼司尘的牛奶。 经过调料台时,许清欢看到了白糖。 她想起,昨天晚上楼司尘若无其事的吃完的那盘他所说的“咸淡适中”的青椒洋芋丝。当时只确定了楼司尘尝不出来咸味,而现在,可以用白糖和牛奶试一试他能不能尝出来甜味。 说做就做!许清欢做贼心虚似的看了一眼楼司尘,他还在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正式下手的好机会。 许清欢将拿在手里的白糖抖了满满一大勺倒在楼司尘的热牛奶里,还用勺子搅拌了几下,直到所有的白糖颗粒都融化在热牛奶里为止。 许清欢用勺子舀出来,轻轻抿了一口,果然很甜! 而楼司尘的那一份面包片,也被她动了手脚。面包片一半被她撒上了胡椒粉,一半被她撒上了辣椒粉。 她满意的将自己为楼司尘“秘制”的面包片和热牛奶抬到餐桌上。 “可以用早点了。”许清欢朝着坐在沙发上认真看文件的楼司尘喊道。 楼司尘听到她的叫声,起身走向餐桌的方向,坐下,开始优雅的咀嚼面包片。 许清欢也坐下,开始吃早点。她一边用手撕着面包片,一边观察着楼司尘的样子。 面包已经被吃了一片了,他没有说任何话。 “怎么样?”许清欢期待的问道。 “嗯,还可以吧!”楼司尘回答。 又是还可以!看来辣味儿和麻味都尝不出来,现在就看看甜味了。 “那你喝喝牛奶,看看怎么样?”许清欢将拿杯超级甜的牛奶递给了楼司尘。 “嗯,牛奶也还行。”楼司尘接过许清欢手里的牛奶,抿了一口后,缓缓说道。 “你觉得有甜味吗?”许清欢又问道。 “你用的是冰箱里的纯牛奶,怎么会有甜味?”楼司尘皱眉看着许清欢,“难道你往牛奶里加了白糖?”楼司尘的表情开始变得严肃。 “没有没有。”许清欢摆摆手,赶紧否认道。 “那你今天早上怎么突然那么多的问题?”楼司尘看着许清欢,考究的眼神。 “我住在你这里,就有理由为你做些让你满意的是嘛。”许清欢脸上带着笑,违心的说道。 “最好是这样。”楼司尘继续吃起了早点。 而许清欢,她已经确定,楼司尘的味觉失灵了。 第16章 和暴君独处的日子(1) 楼司尘吃完早点后,又像是按照惯例似的,使唤许清欢收拾厨房和餐桌。 许清欢虽然心里面不乐意,但她也知道,对于反抗“暴君”楼司尘这件事情,不仅自己讨不到好处,还可能让楼司尘更加折磨自己。 与其这样,倒不如乖乖的做好楼司尘要求做的,暂时取得他的信任,以后要找出逃的机会,也比较容易成功。 许清欢收拾好餐桌和厨房,并将餐具清洗干净,有条不紊的摆到橱柜里之后,看了一眼楼司尘,还在坐在原处处理文件。 许清欢走到客厅中央,坐到了楼司尘旁边的沙发上。 “你什么时候离开别墅呀?”许清欢看着楼司尘问道。 楼司尘看文件看得太认真,根本没有听见许清欢的说话声,所以并没有回应许清欢。 这个人难道是耳朵也失聪了吗?还是根本不想理会自己呀?或者是看文件看得太入迷了?许清欢看着楼司尘的侧脸猜测着。 还要不要再问他一遍?许清欢踌躇着。 突然,许清欢看到了双子,心里有了主意。 双子正睡在客厅的角落里,许清欢走过去,温柔的抚摸了一下双子和皮毛,凑近双子的耳朵,看着楼司尘的背影,说了一句话,双子一下子跑过去,咬了咬楼司尘的裤脚。 被双子这么一折腾,楼司尘的目光终于从手上的文件上转移了。他抬起头,看了看双子,用手摸了摸双子的头。 双子感应到头顶上温柔的抚摸,也亲昵的蹭了蹭楼司尘。 许清欢看着楼司尘终于停止了手头上的工作,满意的看着双子。 当初见到双子时,就觉得和双子似乎是心灵相通,它能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能听懂自己在说什么,而自己也明白它的脆弱敏感,这才把它带在了身边,今天看来,那天的“感觉”果然是对的。 刚刚她只是告诉双子“去,不要让楼司尘看着低头看书”,没有想到,双子就一下子跑过去,咬了咬楼司尘的裤脚,成功转移了楼司尘的目光。 或许是双子感应到了许清欢的目光,转头看着许清欢,邀功似的摇尾巴。 楼司尘看见双子在看着许清欢,忽然明白,原来是眼前的这个女人让这只狗了来打扰自己的,眯起眼睛看着许清欢。 看到楼司尘看向自己的目光,许清欢有点做贼心虚,别过头去,嘟囔了一句“看什么看,有什么可看的?” 却偏偏一句话说得底气不足,逗得楼司尘脸上想笑,又不能露出笑容来。 “说吧,你故意让这只狗来吸引我的目光,想干什么吗?”楼司尘一副“你那点小伎俩还想骗过我”的样子看着许清欢说道。 “没想干什么呀。”许清欢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 “那好,既然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去整理一下外面的花花草草吧,正好它们也长时间没有人打理了。”楼司尘看着窗外的花草,对许清欢说道。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自从我被迫来到你这里之后,你老是使唤我做这个,做那个的,我是你家的佣人吗?”听到楼司尘的话,许清欢一脸憋屈,这个男人,说他是“暴君”,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卑鄙、无耻、残暴。 “那好,既然许二小姐不愿意动手做事的话,那咱们就来说一下当下咱们嘴上能解决的事情。”楼司尘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看着许清欢。 “什么‘嘴上能解决’的事情,我可不知道?”许清欢看着楼司尘干脆装起了“无赖”。 “看来许二小姐已经不再在乎这只老狗了,这样的话,那我就叫人炖了它吧。”楼司尘挑眉看着许清欢。 “你一个大男人,老师那一只狗来威胁我,你无不无耻啊!”许清欢心里气急,脸上的神情也很不好看,说话的语气也不同平常。 “嗯。你这句话倒是说对了,我这个人啊,就是有点无耻。要不,你再来说说我的其他特点?”楼司尘一副“恬不知耻”的样子。 许清欢强忍着心里的怒火,好让她不至于失了风度,对着楼司尘大吼大叫,转身出了客厅。 其实她明白,楼司尘所说的“嘴上能解决的事情”就是让她告诉他,“白莲花姐姐”许南湘的去处。 与其让她和楼司尘谈论许南湘的问题,还不如让她去面对那些花花草草,这样还能让她心情更好一点。 楼司尘那张脸,再加上许南湘那个贱人的那些破事,还真不如那些不会说的花花草草让她心里舒服呢。 许清欢走出去之后,想起双子还在里面,想着不如让双子也和她待在外面,这样她也能和双子说说话。 这样想着,许清欢又回到了客厅。 “双子,你出来。”许清欢对着双子说道。 可偏偏,双子就像没听见似的,摇着尾巴,走到客厅的角落里,顺了一下尾巴,睡下了。 “双子,你怎么能学那个‘暴君’似的,你学谁不好,偏偏学他!”许清欢看着双子,无可奈何,居然连双子都不愿意搭理她了。 “看来连一只狗都不愿意和你待在一起了。许二小姐,我是不是应该同情同情你呀?”楼司尘看着许清欢失落的样子,讥笑道。 许清欢懒得搭理他,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准备离开客厅。 “你等一下,你刚刚说双子像哪个‘暴君’啊?”楼司尘明知故问道。 “我说双子像桀纣,不可以吗?”许清欢瞪了一眼楼司尘,跨着大步离开了客厅。 许清欢来到花圃,看着里面的花花草草,的确,像楼司尘说的那样,花花草草长时间没有人搭理,已经杂草丛生了。 虽然许清欢学的是珠宝设计,但是因为从小就喜欢摆弄一些花花草草,所以大学四年,她选修了两年的园林艺术,所以对于打理花草,她还是挺有一套的。 许清欢去找了修理花草的锄头和大剪刀,先把花圃里的杂草给除去了,又开始拿剪刀修理花草多长出来的叶子。 正在捣鼓花草,转身却看见楼司尘走出了客厅,正在往花圃的方向走来。 许清欢朝着楼司尘使了一个白眼,转过身去继续拾弄花草。 楼司尘完全无视许清欢的白眼,自顾自地走过来。 走过来眼神扫视了一眼花圃,看不出来,这个许清欢不仅嘴巴毒辣,嘴上不饶人,手上还是有些功夫的,楼司尘笑了笑。 许清欢看着楼司尘,这个“暴君”脸上的表情是满意的意思吗? 不过,也算是让他能明白,自己也是有些能力的。 “怎么样?花圃是不是变得漂亮了许多?”许清欢仰起头,得意的看着楼司尘炫耀道。 楼司尘看着许清欢的嘚瑟样,嘴角竟然有了些许温暖的笑容。 许清欢看着一向毒舌的楼司尘,脸上居然露出难得的温煦笑容,阳光下,许清欢竟然觉得他的脸庞,格外的好看,一时间看呆了眼。 楼司尘看着许清欢看呆自己的模样,忍不住,用手抚摸上了许清欢的脸庞。 楼司尘的大手抚上了许清欢小小的脸庞,一时间两个人都愣了神。 阳光一下子变得不是那么刺眼,周围花花草草也在微微的清风中摇曳了起来。 许清欢突然觉得,毒舌“暴君”楼司尘似乎不是那么讨厌了。 楼司尘和许清欢两个人站在花圃里,没了争吵,倒像是恋人温存。 “汪,汪,汪汪!”双子突然跑出客厅,跑到花圃里朝着两个人叫了起来,一边叫,还一边欢脱的围着许清欢和楼司尘摇着尾巴转悠。 许清欢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脸还被楼司尘的手摸着,赶忙打开了他的手。 两个人沉默着,说不出来的尴尬。 “叫你修理一下花花草草而已,你居然把鸟屎都弄到脸上了。”楼司尘拍了拍手,似乎是在将他所说的鸟屎拍了。 “你!”许清欢摸了摸两上,并没有楼司尘说的鸟屎。 “好了,认真点,别把我的花花草草给弄坏了。”楼司尘转换了严厉的语气,说完又回了客厅。 许清欢站在花圃里,想着刚刚的事情,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傻,明明楼司尘还和从前一样毒舌,偏偏自己刚刚会觉得他不讨厌。 “呜呜呜。”双子看职责许清欢,低声叫着。 “双子,我还没有和你算账呢,怎么刚刚我叫你出来你不理我呀?”许清欢摸着双子的毛发,嗔怒道。 双子听懂了许清欢的话,认错讨好似的去蹭许清欢的裤脚。 “好了,这次就先原谅你了,下不为例,知道吗?”许清欢抚摸了几下双子的毛发,起身,继续搭理花花草草。 而楼司尘,他回到客厅里之后,又拿起文件,开始处理事情。 第17章 和暴君独处的日子(2) 从前只要投入到文件里,基本上就能全身心的投入工作,而今天,已经盯着一份文件看了好久,都没有一点处理的头绪。 其实,他一直在想着刚刚在花圃里,和许清欢的接触,他是从来不喜欢和人以一种温柔的姿态亲密接触的,就算是从前的许南湘,他也是不愿意主动的和她亲密接触的。 可是为什么,刚刚自己会不由自主的将手抚摸上许清欢的脸庞呢? 其实他明白,许清欢的脸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鸟屎。那所谓的鸟屎,不过是自己说出来,避免尴尬的。 可是,为什么要觉得尴尬?自己不过是摸了一下她的脸而已,有什么好尴尬的。 楼司尘想到这些,懊恼的将文件摔在桌子上,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似乎因为许清欢失控了。 楼司尘起身走向浴室,准备用冷水浇灭自己认为的并不光彩的失控情绪。 傍晚的时候,许清欢按照常例,给楼司尘做了晚饭,两个人相安无事的吃过晚饭之后,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许清欢觉得无聊,突然想起了许南湘,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楼司尘会对她的“白莲花姐姐”如此的痴情。 她端详起楼司尘。 不说话时安静的样子,俊美绝伦。脸如镌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像放荡不拘泥,但眼里不经意间表露出的精光,却让人不敢蔑视。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双欣长的桃子树花眼,布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却 却因为太过于狭长,让人觉得多情自有绝情,有种危险的迷情。而在往下,那两瓣薄厚适中的嘴唇,微微泛红,有种凉薄的味道。 不得不说,楼司尘的确是男人当中的极品,整个人看着高大而修长,坐在沙发上,更是显得一双腿,长得不得了。只是随意的一套家居运动装,就让他看着如同型男一般。 而事业上,楼司尘是s城着名的企业家,身份尊贵,野心十足,钱财和势力都是s城数一数二的。 他名下的楼氏企业可以说是s城最有声望、利润最高的有限责任公司了。并且,楼氏企业这几年的知名度越来越高,已经传到海外,有好多海外的着名企业都想要和他的楼氏企业合作,却都无果而归。 许志平当时之所以在许南湘出事失踪后,还要让她代替许南湘嫁给楼司尘,无非就是为了楼司尘在s城巨大的钱财和势力。好让楼司尘能因为婚姻的关系,挽救一下当时岌岌可危的许氏集团。 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让s城的许多名媛淑女都把他当成心中的王子,人人都想嫁,却人人都不能嫁。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却偏偏看上她的“白莲花姐姐”许南湘,还放话说,一生一世只会对许南湘一个人好。 再来看看许南湘,不得不说,样貌的确是美丽。 一绺靓丽的秀发微微飞舞,细长的柳眉,一双眼睛流盼妩媚,秀挺的瑶鼻,玉腮微微泛红,娇艳欲滴的唇,洁白如雪的娇靥晶莹如玉,如玉脂般的雪肌肤色奇美,身材娇小,表面上看来的确是温柔绰约,和楼司尘站在一起,的确是一对金童玉女,郎才女貌。 可难道只看容貌吗?那品质呢? 许清欢曾经亲眼看到,亲耳听到,许南湘看着街上无法用力量来维持自己的生活的孤寡老人捡垃圾,说他们蓬头垢面,看着让人恶心。却不会同情老人可怜,只能依靠捡来的垃圾废品卖了来维持自己困难的生活。 她也看到过,许南湘在看到环卫工人的工作后,捏着鼻子嫌弃的走过去,还在嘴里嘟囔着,真让人受不了。而许南湘却没有注意到,环卫工人们看到她的样子和听到话语时的窘迫情景。许南湘更加不会感恩,是环卫工人们不顾烈日当空,也不顾寒风刺骨,时时刻刻保证着城市的干净整洁。 她的“白莲花姐姐”,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态,不会同情可怜任何人,也不会对任何对她没有好处的人或者事情关心过。 再说身份,许南湘不过是小小的许氏集团的千金。许氏和楼氏比,可以说是,一个是天上的月亮,一个只能是地上的一点微光。 许南湘和楼司尘两个人,在身份和门户来说,实实在在是不能匹配的。 她实在想不通,这样的女孩,为什么值得楼司尘苦苦找寻? 许清欢皱着眉头,看着楼司尘思索。 楼司尘注意到许清欢注视的目光,抬起了头。 “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楼司尘问道。 “谁看着你了?你是不是想太多了?”许清欢别过头,虚心的否认道。 “真的吗?”楼司尘突然凑近许清欢,两个人的脸相隔的近如薄片。 许清欢突然觉得心跳得特别的快,脸上也越来越热,呼吸都越来越沉重起来。 “你走开!”许清欢受不了楼司尘看自己的神情,突然伸手推开了楼司尘。 被推开的楼司尘整理了一下身体的姿态,继续坐回了原处。 “一直以为许二小姐的脸皮‘无懈可击'',现在才看到,原来许二小姐也是会脸红的。”楼司尘翻阅着手头上的文件,玩味似的说道。 拜托!脸皮“无懈可击”的人应该是他楼司尘吧,说出这种话,她许清欢也是服了。 给了楼司尘一个白眼之后,许清欢转身,准备离开客厅,却又听见楼司尘的声音传来。 “我看文件看得也累了,你去帮我弄一杯咖啡来提提神。”楼司尘又在使唤许清欢。 “你!我说你这个人怎么事情那么多,大晚上的喝什么咖啡!”许清欢反抗道。 “还不快去!”楼司尘见许清欢不为所动,提高了声线。 “去就去,吼什么吼!”许清欢怒气冲冲的去了厨房。 许清欢来到厨房,打开抽屉看了一眼,居然有速溶咖啡,这样不就省事多了,反正他这个人什么味道也尝不出来,摸了现磨咖啡也是浪费好东西。 许清欢从抽屉里拿了一包速溶咖啡,用杯子冲了,端去放在桌子上,给了楼司尘。 楼司尘一口都没有喝,只是看了一眼,说,“你用这种速溶咖啡忽悠谁呢?我难道没有告诉你我要现磨的咖啡吗?”他嫌弃的看着桌子上的咖啡说道。 “你当然没有说要‘现磨咖啡'',你只是告诉我帮你弄一杯咖啡来提神,速溶咖啡也是咖啡呀,我怎么知道你要现磨咖啡!”许清欢反击道。 “那我现在告诉你我要现磨咖啡了,去弄吧。”楼司尘一副“我就是无耻,有本事你打我啊”的表情看着许清欢说道。 “贱人就是矫情!”许清欢端走桌子上的咖啡,生气的说了一句,又回到了厨房。 此刻,许清欢多么希望楼司尘的厨房里什么都没有,可偏偏,打开大橱柜,半袋的咖啡豆安安逸逸的躺在里面。 许清欢无可奈何的拿出一把咖啡豆开始为楼司尘磨咖啡。 楼司尘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了微笑。 或许是磨咖啡豆的机器足够给力,没一会儿,一杯馥郁浓香的咖啡就磨好了,和刚刚的速溶咖啡比起来,的确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许清欢真想搁点毒药在楼司尘的咖啡里,看毒不毒得死“黑心肠”的楼司尘,却偏偏,一是厨房里没有毒药,二是,就算厨房里有毒药,她也不敢真的就这样把楼司尘毒死了。整栋别墅里,就她和楼司尘两个人,再加上双子一只老狗,傻子都能猜出来,是她把楼司尘害死了,到时候因为他这个“暴君”做了牢,浪费了自己的青春和生命,就划不着了。 许清欢乖乖的将咖啡端给了楼司尘。 “咖啡好了,喝吧,祝你今天晚上彻夜无眠!”许清欢将咖啡放在楼司尘面前的桌子上,报复似的对楼司尘说道。 楼司尘懒得和她斗嘴,只是放下手里的文件,优雅的抬起桌子上的咖啡,只是轻轻抿了一口。 “嗯,不错。”楼司尘赞赏似的回应许清欢。 一个连酸、甜、苦、辣、咸都品尝不出来的人,她才不相信楼司尘能尝出来咖啡的香味呢。许清欢心里想到,不过,这个男人,为了装腔作势,也是让人无言以对了,许清欢无言的耸了耸肩头。 这一耸肩头,许清欢发现,今天一天,的确是累了,与其和楼司尘呆在下面被他使唤,倒不如回房间好好休息休息。 “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房间睡了。”许清欢对楼司尘说道。 “怎么?那么早就要休息,是怕和我呆在一起我又使唤你吗?”楼司尘优雅的抿了一口咖啡后说道。 “拜托,大哥,让你去外面晒一整天太阳,做一整天的活看看,看看你想不想早点休息?”许清欢想着今天在太阳底下的“辛勤劳作”,全是拜楼司尘所赐,心里充满了怨怼。 “那好吧,你去吧,省的在我面前晃悠,碍我的眼睛。”楼司尘漫不经心,却杀伤力十足的对许清欢说道。 许清欢撇撇嘴,捏紧了拳头,这个男人,不说话气人,他是会死吗? 许清欢瞪了一眼楼司尘,提脚,往房间走去。 她回到房间收拾了一下,又出门,去梳洗间,梳洗去了。 关门的声音惊动了楼下的楼司尘,他转头,叫住了许清欢。 “你又有什么事情呀?”许清欢有些不耐烦。 “梳洗间有晒伤后护理皮肤的化妆品,你擦一点,别让我看到你一张坑坑洼洼的脸。”楼司尘看着许清欢说道。 明明是关心的话语,楼司尘却偏偏说出了让人十分不想听的滋味。 “知道了。”许清欢摆摆手,回应楼司尘。 梳洗完毕后,许清欢回到自己的卧室,放下一天的疲惫,躺下来,想睡却又睡不着,,她想着昨晚和今天一整天和楼司尘在别墅里的独处。 第18章 不同房的各自遐想 昨天晚上,楼司尘很晚才回来,偏偏那个时候,自己还没有睡下,最后,还要麻烦自己起来做饭给他吃,不过,因为这顿饭,倒是让她发现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楼司尘没有味觉。 这样一个近乎完美的人,却偏偏,失去了味觉,这世间那么多美味绝伦的食物,在他尝来,却只有平平淡淡一种味道。 许清欢拿起床头柜子上的手机,准备查一查,人失去味觉的所有原因。 “味觉退化可大致分为主观原因和客观原因。主观原因主要和情绪有关。比如,一个人大怒时,常常会感觉舌头干燥、发苦,吃什么都是苦的;而心情愉悦时,吃什么都香。客观原因则主要影响与味觉有关的颅脑神经,从而引发味觉衰退。此外,要保持正常的味觉,还需要唾液质量好,所含的唾液酶等成分正常,口腔内微生物无病态性生长。反之,味觉则可能出问题。年纪大了,味觉退化味觉退化又可分为生理性和病理性。一般来说,年纪大了,舌乳头和味蕾的味觉神经末梢就会萎缩、衰退,味觉自然会逐渐减退。” 许清欢看着知乎上的一大长段回答,全部是专业术语,看得她眼花缭乱,却连一知半解都没有。 继续滑下手机屏幕下方,看到“极度悲伤或者极度绝望,会让人失去味觉”,楼司尘失去味觉的最可能原因,就是她。 或许就是在许南湘无缘无故的死亡失踪了,让楼司尘一时接受不了,痛苦万分下,情绪的过度起伏,这才失去了味觉吧,许清欢猜测着。 再继续往下看,许清欢看到了失去味觉的感受。 “没有味觉的舌头,就好像是一个眼睛瞎了的人,咀嚼食物时,就像是盲人在一个黑暗的空间里,触摸到一只美丽的杯子,只有一种食物躺在舌面上的触碰的感觉,而对于,酸、甜、苦、辣,甚至是咸味儿,都是感受不到的,他们对于食物的味道,只存在于想象之中。” 许清欢看着这些描述,突然对楼司尘生出一种同情,他处在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位置,明明不缺美食,却难以品尝美食,这难道不是一种悲哀吗? “失去味觉,饮食尽量以清淡为主,尽可能多食用含锌的食物”,许清欢看到这里,突然心里一惊。 昨天晚上故意做给楼司尘的那盘青椒洋芋丝,自己故意放了许多盐巴,咸了许多许多,楼司尘还吃了不少。 自己弄很咸的食物给他,他会不会因为吃了食物,身体出的问题更大。 而今天早上,给楼司尘和的牛奶,是被放过许多糖的,烤的面包更是一半加过胡椒粉,一半加过辣椒面。 想想,不过两顿饭的时间,自己都对楼司尘的胃干了些什么,这样下去的话,他的味觉会不会永远都没有办法恢复呀? 许清欢突然很担心楼下的楼司尘暴毙。 许清欢心里除了对楼司尘的担心之外,还夹杂着对楼司尘的愧疚。 虽然楼司尘这个人很毒舌,很让人讨厌,可是他也不过是一个为了爱人锲而不舍的可怜人,只是,不小心爱了一个“白莲花”。 许清欢翻来覆去,甚至怀疑会不会明天早上起来楼司尘就瘫在沙发上,死了? “吧嗒,吧嗒,吧嗒!”门外突然传来拖鞋踩在地上的声音。 声音沉沉稳稳,不急不缓,是楼司尘的脚步声,大概他也要去休息了。 许清欢松了一口气,楼司尘还能回房间休息,那他应该没事,一盘咸得入味的食物看来还不至于让他死去。 很明显,许清欢知道自己把楼司尘想得太简单、太脆弱了,他楼司尘是何许人也? 他可是s城的天之骄子,哪有那么容易就轻易的被她许清欢的几盘菜就这样毒害死了。 其实,许清欢自己都没有发现,就在刚刚磨咖啡给楼司尘的时候,她都还有想要毒死他的冲动,此刻,她却在担心,楼司尘会不会生病、身体不适。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射了进来,轻轻抚摸上了许清欢的脸庞。 许清欢的手覆盖上那一片月光,闭上眼睛,想起今天在花圃里,楼司尘温柔的覆上她脸庞时的感觉,有些迷醉人的错觉,她突然有些想念那种感觉。 “许清欢,你在想些什么?他可是个十足的‘暴君’,你一脸沉醉的样子,难道是想要爱上他吗?他爱的可是与你为敌的‘白莲花姐姐’许南湘!”意识到自己不该有的妄想时,许清欢用力拍了自己一巴掌,清醒了过来。 一巴掌,正好拍到了今天在花圃里,顶着烈日阳光下,修理花花草草时,防晒措施没有做好,不小心被晒伤的皮肤上。 “嘶……”许清欢疼的吸了口凉气。 刚刚去洗漱时,楼司尘告诉过她,洗漱间有很好的护理皮肤被晒伤的护肤品。洗漱完之后,她看到了楼司尘说的护肤品,却因为和楼司尘置气,最终没有用那些护肤品,导致现在整个皮肤都火辣辣的泛着疼痛。 不过,这个毒舌的男人,居然会关心到自己的皮肤受伤的问题,这一点,倒是让许清欢没有想到。 或许,他并不是像表面上那样让人讨厌吧,他是关心自己的吧。许清欢心里想着。 刚刚那一巴掌,可能真的是太过于用力了,脸上越来越辣滋滋的,或许真的该去洗漱间擦点护肤品,否则,明天早上起来,整张脸,不废了也会毁了。 许清欢下床,穿起拖鞋,打开房门,往二楼尽头的洗漱间走去。 去到洗漱间,许清欢打开灯的开关,看着镜子里红肿红肿的脸蛋,心疼不已。 “天啊!我可怜的脸蛋。”许清欢摸着今天被晒伤的脸,心疼的说道。 许清欢的脸蛋虽然说不上十分精致,但总体上来说也算是白皙滑嫩的,毕竟当年的许志平之所以能就一眼看中了公司小职员苏静安,就是因为苏静安长了一张青春靓丽的容貌。 许清欢遗传了母亲的基因,长得自然不会差,只是没有遗传到苏静安温文尔雅的脾性。苏静安是温热的,而许清欢作为她的女儿,性子却是火热的。 许清欢抬眼扫视了一下梳妆台上,不愧是s城财势最大的企业家的梳妆台上,连梳洗化妆的东西都那么多。 许清欢发现,里面的梳洗化妆的物品不仅仅有男士的,还有女士的。 男士的护肤化妆品一定就是楼司尘自己用了,那么女士的是留给谁用的呢?许清欢有些不解。 如果说女士的是留给许南湘用的话,或者说,女士的是许南湘当初和楼司尘在一起时,用了剩下的,那么生产日期至少应该是三年前的。 许清欢拿起一瓶女士用的,找到生产日期,一看,居然是今年刚出的法国克里斯丁*迪奥刚出的化妆品,还有护肤品。 既然是今年刚出的,那么就奇怪了。 是楼司尘还会带其他的女人回来这栋别墅,还是楼司尘一直保留着许南湘在时的情景,连化妆品都持续保留着当下最新的品牌。 不过,似乎昨天她一个人在的时候,来到梳洗间梳洗没有看到这些女士专用的化妆品。难道是楼司尘专门为自己买的? 许清欢觉得自己最后的猜想有些自作多情,自己不过是一个楼司尘为了找到许南湘的媒介而已,她有什么资格值得楼司尘动心思为她置办护肤化妆品的? 那些女士专用的化妆品,一定就是楼司尘专门为许南湘留着的,或许就是为了等到那天许南湘突然回来,给她一个惊喜吧。 许清欢自嘲的朝着镜子里自己笑了笑,自己居然自作多情的猜测楼司尘心里想着自己。 她看着镜子里红肿的脸,却没有心思再去护理,关了洗漱间的电灯,游戏写失落的回了房间。 或许是心里有些许失望的原因,关门的时候,力道有些重了,惊动了隔着一个房间的楼司尘。 楼司尘回到房间也是迟迟没有睡着。 他想着今天一整天和许清欢的独处,竟然让他感觉到轻松,从前和许南湘在一起时,这种轻松的感觉也是没有的。 最奇怪的是,今天自己居然不由自主的触摸了许清欢的脸,这对于他来说,更是从来没有的。 还有昨天,还在公司的时候,他就想起许清欢昨天被他带走的时候,只有一个行李箱,最后行李箱还不知道被罗飞丢在了哪里。 楼司尘当时看见许清欢手里提着的袋子里有衣服,所以衣服不用担心,只是女孩子要用的化妆品、护肤品,她一定是没有的。 所以,他当时就吩咐罗飞去买护肤化妆品,当时罗飞还好奇的问他,要买化妆品干什么,他没有直接告诉罗飞是要特意买给许清欢,只是让他去买。 可是因为不知道许清欢用的是哪个品牌,所以只好让罗飞买了当下最好的。 而对于昨天晚上的宵夜,他原本是并不想吃的,却在看到许清欢趴在房门口偷看的身影,鬼使神差的,就叫了许清欢起来帮他做饭。 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他正好看到许清欢的脸上一片一片的红肿,这才告诉了她,有化妆护肤品的。 楼司尘突然有些不明白自己的心,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了许清欢? 第19章 暴君始终是凶残至极 楼司尘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 大概到了凌晨两点多,才微微的眯上了眼睛。 而许清欢,回到卧室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早上大概六点左右,楼司尘就被罗飞的一个电话给叫醒了。 接完罗飞的电话之后,楼司尘脸色铁青的放下了手机。 楼司尘知道,当下之计,最重要的就是尽可能快的找到许南湘。 他知道,许南湘一定还活着,因为有的东西,只有他和许南湘两个人知道,所以,也只有她能将那些事情泄露出去。 楼司尘藏在被子里的大手,握紧了拳头,如果是白天,就一定可以看到。她的指关节已将微微地泛白了。 至于找到许南湘,唯一的突破口就是许清欢,现在也就只有许清欢能够提供一些关于许南湘的消息了。 他辛辛苦苦找了许南湘三年,却没有半点消息。 前几天去听了许清欢的话,去了日本涩谷,却是辛苦找了两天都没有半点消息。 这一次,他必须逼迫许清欢将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否则,只怕因为许南湘知道的那些消息,造成的麻烦越来越大,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 楼司尘起身,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朝着许清欢房间的方向走去,他准备,好好“审问”一下许清欢,让她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砰砰,砰砰砰!”楼司尘拍着许清欢的房门,企图将许清欢叫醒。 “天哪!不要敲了,烦死了!”许清欢拉起被子,盖住了头,试图隔开门外的敲门声。 “砰砰砰!砰砰砰!”因为听不到许清欢的回应,楼司尘敲得力度更大了。 而许清欢,从小就有“起床气”的毛病,凡是任何让她早上不能好好睡觉的任何事,都会激起她的怒火。 许清欢知道,门外敲门的一定是楼司尘,除了他,还能是谁? 只是她不明白,这么一大清早的,楼司尘想要叫她起来干什么,难道一大清早就想要她做饭给他吃? 许清欢心烦意乱,偏偏门外的敲门声连绵不绝。 门外的楼司尘也很绝望,他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许清欢这样睡得和猪一样的女孩子。 楼司尘两指拧了拧眉心,真是头疼。 不过,就算睡得再沉,这么大的声响也该醒了。除非那个人是在装睡,一个装睡的人,如果只用单纯的声响,怎么可能把他叫醒? 楼司尘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个许清欢居然敢不答应他、公然的藐视他! 如今找到许南湘是越快越好,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和许清欢磨蹭。 “许清欢,你给我赶紧把门打开,否则,后果我怕许二小姐承受不住。”楼司尘在门外大声吼叫道。 后果?他楼司尘的“后果”不过是拿双子的生命来威胁她罢了。 她见过好几次楼司尘抚摸双子时的样子,眼神里是喜欢的,所以,她不信楼司尘真的会杀了双子。 许清欢拉过被子,继续装睡。 楼司尘听房间里的人依然没有回应,气上心头。 “许清欢,你真的是不要命了吗?还是以为我这次还是像以前一样只是轻轻巧巧一句‘拿双子的生命作威胁’?”楼司尘这次没有大吼,只是贴着许清欢的房门,轻吼着。 许清欢虽然蒙在了被子里,但还是清晰的听到了楼司尘的声音。 没有大吼大叫,而是低声浅呵,看来楼司尘这次可能真的生气。 难道是他发现了她做饭时弄味道很奇怪的饭菜来整他?又或者是,他想要知道许南湘的消息? 许清欢感觉情况可能有些不妙,翻身,穿好衣服,准备下床开门。 “你不要以为我这次只是拿一条狗来威胁你!”,穿好衣服后,许清欢迟疑的坐在床边回味着这句话。 而门外的楼司尘,早就失去了耐心,无论男人女人,从来没有哪一个人敢这样对他,而且是在他极度愤怒的情况下。 忍无可忍! “砰!”失去耐心的楼司尘用力一大脚踹开了许清欢的房门。 还在坐在床边的许清欢被突然遭到暴击被迫打开的房门惊呆,怔怔的看着闯进来的楼司尘。 此刻的楼司尘让许清欢有些害怕。 许清欢看着楼司尘,眼前这个男人,已经不同于昨天的无耻不要脸的样子,倒更像最初被绑架时见到的那个样子,暴戾,脸色铁青,拳头也握得紧紧的,似乎是想要随时挥在许清欢的脸上。 许清欢害怕得悄悄的咽了一口口水。 楼司尘的力气,许清欢领教过,上次被绑架时,他来到小黑屋子里,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最开始没有感觉,后来随着楼司尘力气的加大,许清欢都快呼吸不过来,当时她以为自己就快死了。最后楼司尘的那一用力,可是把她悬空在地板上方了。 虽然心里害怕,但许清欢还是觉得不能输了仗势。 “大清早的,你想要干什么呀?怎么还把我的房门给踹开了?”许清欢仰着头看着楼司尘,故作声势的大声说道。 “许清欢,我没工夫和你说些废话,接下来我问你的问题,你必须给我认认真真、一五一十的回答。”楼司尘阴沉着脸,对着许清欢低吼道。 “你又想问什么呀?”许清欢听到楼司尘的话,明白了他的意思,大概又是为了许南湘的消息,不过,这次大概是真的急了,居然都不叫她“许二小姐”了,直接就叫她“许清欢”了,这次找到想要找到许南湘的迫切程度是有多高? 许清欢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心烦意乱。 “你姐姐,许南湘在哪?”楼司尘克制住心里的怒火,问道。 “我不知道。”许清欢倒是回答得干干脆脆。 “我问你,你姐姐许南湘在哪儿?”他怒不可遏地吼叫着,这声音像沉雷一样滚动着,传得很远很远. 许清欢被吓得往后坐过去了。 “我告诉你,现在,你最好把你所知道的许南湘的消息告诉我,否则,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会对你做些什么。”楼司尘眯了眯眼睛,充满了危险气息的眼睛盯着许清欢。 “我真的不知道许南湘在哪,你让我怎么告诉你。”大概是被楼司尘暴戾的样子吓到了,许清欢说话的声音都都弱下来了好几分。 “许清欢,我从来不轻易打女人的,是你逼我的。”楼司尘瞪着许清欢,一边说一遍靠近她。 “你想要干什么?”许清欢看着如同恶魔的楼司尘,害怕的往后退。 然而,床的边缘就是墙壁,许清欢避无可避。 楼司尘看着许清欢,大手一捞,就把许清欢捞下了床。 “许清欢,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你姐姐许南湘在哪?”楼司尘强忍着性子,继续问道。 许清欢别过头,她讨厌楼司尘的问题,一是询问的对象是许南湘,她恨许南湘。二是,询问的事情是许南湘的去处,她不知道,她更不想知道。 许清欢,沉默着,不准备回答楼司尘的问题。 “嚯”地一下,楼司尘抬起手,一把掐住了许清欢的脖子,他的脸,因为愤怒,渐渐变得扭曲了。 “咳咳咳!”因为被楼司尘掐住了脖子,许清欢渐渐呼吸不过来了,困难的咳了起来。 “你最好趁着我还没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你掐死之前,告诉我许南湘的去处,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你能自己走出这间房间。”楼司尘低着嗓音,对许清欢说道。 许清欢感觉到脖颈上的力道正在渐渐加重,她明白,楼司尘没有在和她开玩笑。如果自己再不说话可能真的会被楼司尘弄死。 “你……你……先放我下来。”被掐得已经快要失去呼吸的许清欢低着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 “最好说的是有用的。”楼司尘减轻了力道,渐渐放下了许清欢。 摆脱了束缚的许清欢,张着嘴巴,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刚刚,她真的差点被楼司尘掐了窒息而亡。 “气吸足了,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姐姐的消息了?”楼司尘看着许清欢,疾声厉色。 许清欢看着他,想起自己昨天晚上自以为是的觉得楼司尘关心自己,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你笑什么?”楼司尘看着许清欢异样的笑容,眯起眼睛,不解的问道。 “我笑你空有无人能及的能力和权势,却无法找到自己爱的人,只能依靠威胁我来获得她的消息。”许清欢嘴角的嘲讽的笑容溢得更开了。 楼司尘看着许清欢讥讽的样子,觉得十分刺眼。 “你是不是还想要尝尝刚刚那种呼吸不过来的滋味?”楼司尘看着许清欢,瞪大了眼睛。 “哼!楼司尘,你虽然嘴上说着想让我死,可实际上,你根本不敢让我死,因为我死了,你就完全失去了许南湘的消息了。”许清欢看着楼司尘,冷笑着说道。 “你!那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敢让你死!”楼司尘听着许清欢的话,怒不可遏。 “我告诉你吧,许清欢喜欢刚琴,最喜欢的就是奥地利的钢琴家——舒伯特,如果你积的德足够的话,说不定就能在那里找到许南湘。”许清欢冷漠的说道。 她实在不愿意回想起那段耻辱的日子——许南湘坐在钢琴前优雅的弹着刚琴,而她,只能在一旁羡慕着,听着它流露出来的优美的曲子。有一次,她实在好奇钢琴魔力,趁着许南湘不在时,摸了一下刚琴。许南湘看到了,就大声训斥她脏了钢琴。 从那天以后,许清欢就讨厌极了钢琴。 “最好你的消息是真的,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楼司尘转身离开了许清欢的房间。 脱离了楼司尘的低气压之后,许清欢瘫坐在地上,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告诉楼司尘许南湘可能的去向,她只是想着,必须要尽快的离开楼司尘的束缚,逃离别墅, 许清欢以为,这次和上次一样,只要告诉了楼司尘许南湘的消息,他就会放自己回去,却没有想到…… 第20章 楼司尘可怕的理性精明 许清欢站起来,穿好衣服,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走出房间,下了楼。 下到楼下的大厅,许清欢看到楼下翻弄着手机,正准备打电话的楼司尘。 “既然我已经告诉你了许南湘的消息,你是不是该送我离开这栋别墅了?”许清欢冷漠的看着楼司尘说道。 “我现在没有功夫和你吵闹,许清欢,你最好安静一点。”楼司尘瞪大了眼睛,用一种可怕的神情看着许清欢。 “你以为我是在和你吵闹吗?我是在认真的告诉你,送我离开,你这样监禁我,是犯法的,你信不信我告你?”许清欢正视着楼司尘的可怕神情。 楼司尘是急了,可是许清欢也急了。 她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白莲花姐姐”遗留下来的债,为什么要自己来偿还?明明自己那么恨她? “那你去告我吧,你看看最后会是谁去监狱里?”楼司尘看着许清欢,一脸的暴戾。 “楼司尘,你混蛋!”被完全激怒的许清欢,开始骂起了脏话。 “来人,这位小姐实在是待在这里实在是太吵了,把她带走,关在楼上的黑屋子里。”经受不住许清欢闹腾的楼司尘叫了门外一直悄悄守着的手下——一群剽悍的男人进来,让他们带许清欢离开大厅。 许清欢这才明白,原来这栋别墅里,除了她和楼司尘,居然还有楼司尘的一些手下。 许清欢怔着一脸,看着那些剽悍的男人过来抓住自己。 “楼司尘,你无耻!你有本事不要关我!”回过神来,却已经被带走的许清欢转过身来,冲着楼司尘吼道。 楼司尘此刻根本没有功夫理会许清欢,头也不回的按着手上的手机,准备打电话给罗飞。 “boss,你有什么事吗?”看到是自家boss的来电,罗飞忙不迭的接了起来。 “罗飞,马上准备一下,等我来到公司,马上启程去奥地利。”楼司尘听到打通了电话之后,言简意赅的吩咐着电话那头的罗飞。 正在楼氏大公司处理楼氏公司内务事情的罗飞,接到自家boss电话的时候很意外,在听到楼司尘用一种急切的语气命令他准备去奥地利的时候更是意外。 最近公司并没有和哪家奥地利的国际化公司合作过,boss这么急着要去奥地利的原因究竟是什么?难道是心血来潮的想要去旅游? 而且,最重要的是,今天下午,boss要和s城的一家企业洽谈合作事宜,如果今天去了奥地利,那么,谈合作的事,就一定不能准时了,这对公司的信誉是不太好的。 或许是自家boss忘了,既然是忘了,不如自己提醒一下boss。罗飞自作聪明的想着。 “boss,今天还有和合作公司的洽谈事宜,如果去了奥地利的话,是不是对公司的在外界的信誉程度不太好?”罗飞隔着手机询问道。 “你今天废话怎么那么多?有洽谈会议要谈不会早一点讲吗?怎么要我打电话给你,你才说!刚刚是哑了还是不知道自己每天都应该做些什么?要是不能在手下干下去的话最好现在、立刻、马上辞职!”楼司尘隔着手机屏幕。怒气冲冲的对着罗飞吼道。 今天早上真的是一切都糟糕透了。大清早,罗飞打来电话说公司的秘密被被对手公司泄密了,接着,他去询问许清欢许南湘的消息,敲了门,却被吃了闭门羹,许清欢迟迟不开门,最后只好自己踹开了门。见到许清欢,本想着,可以马上从许清欢的嘴里得到有用的消息,却没有想到,她倒倔强的很,迟迟不肯开口,最后在自己的暴力攻击下,算是说了。 打电话给罗飞,却被告知,今天有洽谈会议。 楼司尘心里熊熊怒火燃烧。 那头的罗飞听到楼司尘的话后,下了一大跳。 罗飞不懂为什么自家boss今天会发这么大的火。 罗飞跟在楼司尘身边很久了,虽然知道自家boss这个人性情暴躁,但像今天这样,他还是第一次体会到。 “对不起,很抱歉,都是我的错,请您原谅。”罗飞赶紧道歉说道。 其实,罗飞也很崩溃,今天一大早就接到线报说公司机密被泄露了,他就怕自己没有及时的把这件事告诉自家boss,一刻都没有等的打了电话给boss汇报情况,汇报完,确定自家boss没有指示了才敢趴在办公桌上睡觉。没有想到,还没有睡熟就被boss夺命般的的电话铃声叫醒了,还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 不过,公司的机密事宜被泄露了,不是更应该留在公司处理吗?罗飞实在搞不懂自家boss到底想要干什么。 “好了,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你还是乖乖的给我闭嘴吧!”楼司尘呵斥道。 罗飞听得心惊胆战,难道,自家boss真的要炒了自己,罗飞突然有点绝望,就因为这样就被炒,自己是不是太倒霉了点? “这次我就先不和你计较了,和余晖公司的会议是在什么时候?”楼司尘平复了愤怒,问罗飞道。 余晖公司是今天楼司尘要去洽谈合作事宜的公司。 余晖,顾名思义,太阳最后的光辉,公司的高层领导都是s城非常有声望的老人。 本来只是一群从每一个岗位退休下来的、该好好颐养天年的老领导,偏偏要老当益壮,几个人合起伙来,创办了这个“余晖公司”,可惜并没有什么经济效益。 本来于情于理,楼司尘使没有想过和余晖公司合作的。于情上,他和那些退休的老领导并没有什么交集,更别提感情了。于理上,余晖公司的经济效益是在太差了,合作,不过是自己倒往里面赔钱罢了。 只是后来好友告诉自己,和别人合作,不一定是为了钱财,也可以是为了人脉。那些退休老领导,要不就是属下身居要职,要不就是妻子儿女掌握着s城的政治大权。这样的人脉,不正是自己所缺的吗? 为了巨大的人脉,赔掉那一点点钱还是值得的。 所以,在余晖公司宣布要和大公司合作时,楼司尘就让罗飞买通了余晖公司的相关部门的人员,让余晖公司的高层领导“顺其自然”的找到了楼司尘。 楼司尘当时在电话里告诉余晖公司的高层领导,自己愿意和他们公司合作,还说道,之所以合作,只是仰慕老领导者们的风范和为人罢了。 一群退休下来的老领导,听到这句话都高兴的笑个不停,还直夸楼司尘年轻有为。 楼司尘那个时候就确定,自己的这个“关系网”基本可以建立好了。只需要在洽谈会议上再推波助澜一下就可以了。 如今,正式要找许南湘的要紧时刻,却偏偏和与余晖公司的洽谈会议撞上了。 不过,相比较于找到许南湘,洽谈会议上对“关系网”起到推波助澜作用的洽谈会议还是更重要一些,毕竟,这样的好时机可不是时时都会有的,错过了这一次,再要等到下一次就太难了。 并且,自己能想到要通过余晖公司的高层领导建立“关系网”,对手公司也一定能够想到。 还有一点,那些老领导身居要职多年,一定是十分注重诚心诚意的,这次如果自己放了他们的鸽子,恐怕那些人会记恨他,再用他们的“关系网”给他制造点什么麻烦,在加上公司的机密被泄密,楼氏集团在s城的霸主地位只怕会不保了。 所以,他必须紧紧抓住这次的机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不去参加和余晖公司的洽谈会议,只希望会议的时间不要太晚。 “报告boss,会议是在早上十点才开始的。”罗飞的声音战战兢兢的传过来。 十点开始洽谈会议,那么以最早的速度来说,大概是十二点完成。十二点完成,正好是午饭的时间,请他们吃个午饭,大概就要到两点。送他们坐上车,大概到机场的时间也就是两点半。 这样算来的话,今天还是可以到达奥地利的。 楼司尘在心里盘算着时间,刚刚好。 “好,那你就好好安排一下吧。十点准时开始和余晖公司的洽谈会议。”楼司尘吩咐道,说完就挂了电话。 楼氏公司里的罗飞,看着已经被挂掉的手机,感叹自家boss真的是太善变了,不过,庆幸的是自己没有被炒鱿鱼。 罗飞放下手机,开始准备会议的一切相关事宜。 别墅里的楼司尘,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瑞士名表卡尔文可雷恩,八点十分,距离开会的时间还在早。 楼司尘看了一眼二楼正对着客厅的那间房间。 门是开着的,是被自己刚刚一跤踹开的。 或许自己刚刚的冲着许清欢发的火实在是太大了,这件事情本就和她无关,是自己强制性的把她牵扯进来的。 而且,刚刚她和自己说话时冷漠的样子,竟然让他有些微微的心疼。 楼司尘看着那扇摇来晃去的门,竟然心里有些堵得慌。 许清欢刚刚被自己叫手下的人关去了小黑屋,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她大概恨死了吧。 楼司尘上楼,往小黑屋的方向走去。 【注:由于版权限制,请移步微信公众号阅读】 已关注ddxsw公众号请直接回复:5396继续阅读。 没有关注的亲,请按照下列步骤关注阅读: 01:打开微信,选择添加朋友,选择公众号 02:完整输入【ddxsw】,然后点击搜索 03:关注后,输入5396即可继续阅读。 或者扫描下方二维码(手机用户,直接截屏二维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