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律师A的致命吸引》 第01章 诱惑1 “排斥反应?性导剂项目银河集团已经拥有绝对成熟的技术,二十几年了,接受过性导剂的beta都能够顺利的分化出类alpha信息素,成功率是百分之99.99,顶多会出现延缓分化现象,怎么可能会出现致死这么严重的排斥反应?!” 银河集团高层会议室里,所有部门的经理看着他们的小骆总大发雷霆,过于强势的alpha气场压迫得所有人默默低下头,都不敢喘息出声,生怕声响也会激怒他。 骆盼之面无表情的将手中的起诉书用力丢回桌上,有几张纸飘落在地板上也无暇理会,他走到落地窗前,烦躁的揉着后脑勺,一手撑在腰跨上。 兴许是觉得西装勒得胸口发闷,不耐抬手解开扣到顶端的纽扣。微敞的衬衣领口露出脖颈锁骨,顶级alpha的荷尔蒙伴随着强势的信息素充斥着会议室。 尽管注射过阻隔剂,但对某些优质基因的abo群体而言,星点的信息素气味都能感觉到不适的压迫感。 “小骆总,瑞兴医院现在以这百分之0.01的性导剂排斥致死现象起诉我们银河集团提供了不合格药剂,树大招风,今天一早就有百家医院联合提出希望我们银河集团提供性导剂配方供他们检查,否则他们将暂停跟银河集团的合作。”总裁助理许闻看向落地窗前的骆盼之,说出这个另大家更是焦虑的消息。 “跟银河集团暂停合作?”骆盼之放下手,只见他冷笑出声,缓缓转身看着会议桌上十几个部门的经理们,神情带着几分不以为然,却尽是嘲笑之意:“他们敢吗?” 言下之意是傻子才会放弃跟世界顶尖医疗器械供应商和制药研究所的合作。 跟银河集团有市无价的合作是多少医院挤破了头都梦寐以求的事情。 市场部经理欲言又止:“可是小骆总,正是因为银河集团的地位才让这件事情发酵得愈发严重,现在各大媒体都希望我们给一个说法,究竟是性导剂的原因还是什么原因。起诉书都已经送过来了,这件事情我们必须得要给公众一个交代,否则就是辜负了人们对我们的信赖。” “现在网络上越来越多舆论发酵,您也知道的,网络上那些不明真相的群众非常容易被误导,最后传着传着很有可能真的会变成银河集团的性导剂存在极高风险的排斥性,那从前的一切就会被推翻,甚至还会连累其他的研究项目。” 助理许闻点了点头:“是的小骆总,银河集团和银河研究所是楚总和骆总的心血,绝对不能因为这件事情给银河集团背负上黑点。” “我已经让给瑞兴医院运输药剂的医疗仓库调出那一批药,估计今明两天相关部门就会要求我们拿出这批药。我们最好的方法就是按照程序先走流程,先稳住集团运营,不能让事情再发酵闹大了。” 骆盼之沉默地看着所有人,三言两语的话让他的胸口闷堵阴郁,无法缓解地横冲直撞着,无力感在吞噬着他的理智判断,烧得他脑袋嗡嗡作响。 两年前,他的父亲们将银河集团这个重任交给他管理,将他们毕生的心血托付给他。 跟从前一样,他是三个孩子里被寄予厚望的存在,接受着父亲们给予他的严格教育,每一步路他遵循的走着。 当然,他是自愿的,哥哥楚顾之是omega,他自然是希望能够保护好哥哥,不想让哥哥跟爸爸楚熠桥一样那么累。而妹妹骆予楚尽管是个alpha,心性却不定,现在更是因为妹夫怀孕的事情无瑕顾忌他。 这么大的集团,他经常会在半夜惊醒,因为重担压得他喘不过气。也因为脾气不好压力太大信息素不太稳定,又没有omega伴侣帮他度过易感期,导致他做事确实不够专注。 如今银河集团却在他手上出现了这样的药剂事故,甚至还要他交出性导剂的配方,他能把父亲们的心血交出去吗?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他无论如何都不信是配方的问题,银河集团的制药他能拿命担保绝对安全。 所以究竟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叩叩叩—— 骆盼之闻声抬眸,看向被敲响的会议室大门,眉头微拧。 “小骆总,是我袁年。” 骆盼之顿时愣住,他袁叔怎么来了?这可是他爸爸的首席秘书,现在也已经不在集团帮他,而是负责国外的事务,怎么突然—— 难不成这件事情已经被他在国外的两个爸爸知道了?! 会议室门被缓缓推开,所有人的目光投落在门口处,紧接着便听到惊艳吸气的声音。 只见门口处,袁年的身旁站着从未见过的男人。 男人身形修长高挑,穿着熨烫笔挺的黑色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周身散发着清冷严谨。却又因长得太漂亮让这样的严谨充斥着矛盾感和禁欲感。 骆盼之眸光微闪,浮现惊艳之色。 这是个相当漂亮的男人。 年近五十的袁年依旧是银河集团的首席秘书,他看起来风尘仆仆,兴许是刚从国外带着帮手赶回来。 袁年看向会议室里稍显疲惫的骆盼之,似乎是感受到这里充斥着顶级alpha暴躁的微量信息素,他安抚笑道: “小骆总,你看我给你带了谁来,这可是银河集团的首席律师,你的爸爸们可是托我把他带回来,他一定会帮你度过这次难关的。” 说着示意让身旁的男人上前打招呼。 骆盼之哪里认识这个这么漂亮的男人,他心想若是他早点认识也不至于是他们家每年全家福里的孤寡c位,若是他的外甥侄子都长大的他还孤寡,那可能还会成为孩子照里的孤寡c位。 也想着他爸也真不够义气,有这样漂亮的男人都不介绍给他。 然后他就看着这个充斥着严谨禁欲的清冷漂亮男人走到他跟前,朝他伸出那只连手都漂亮得像是艺术品的手。 “小骆总你好,初次见面,我是顾峪昔。” 这男人清越微凉的嗓音传入耳里,不卑不亢的优雅姿态映入眼帘,像是修补着骆盼之刚才濒临崩溃的理智,仿佛是润雨细无声,骆盼之觉得自己得到了短暂的视觉上与心灵上的安慰。 骆盼之握上男人的手,他笑道:“顾律师有对象了吗?” 这手有点凉,适合放进他怀里暖一暖。 顾峪昔想抽出手,却发现抽不出来,碍于对方的身份,他只能回答:“有。” 骆盼之‘啊’了声:“可惜。” 一旁的袁年实在是没忍住,他提醒道:“右盼,小顾是alpha。” 也顾不得一时忘记喊了骆盼之的小名,就怕这家伙如狼似虎的眼神把人家律师给吓到了。 骆盼之看着顾峪昔的脸色稍稍变了,什么,这么漂亮的男人竟然是个alpha?!真是不可理喻,好看得他都来不及分辨这男人的信息素。 却又再他恼怒自己颜狗的下一瞬,他捕捉到了顾峪昔身上的alpha气息,本来升起的抵抗之意,却又顺从的卸下防备,眸色渐渐迷蒙。 alpha同性互斥,这男人却没有他想象中的排斥气味。 反倒是令人心旌摇荡的朱丽叶玫瑰气味,惊艳而典雅,清淡又热情,像是娇艳高贵的公主展开华丽长裙,等待着白马王子的邀请。 怎么会有alpha的气息这么的…… 诱人。 单身太久,看到alpha他都遭不住了这正常吗? “咳,小骆总。”袁年见骆盼之的眼神越来越不对,轻咳一声再次提醒他收敛一点:“顾律师他可是银河集团的首席律师,一直都在帮银河集团处理法律事务,只要经他手的案子无一败诉。这次楚总和骆总让他回国就是知道了这次集团的事情,如果把顾律师给你都不能处理好,楚总说就收回你总裁的职位,让你去医疗仓库看门的了。” 顾峪昔又想收回手,骆盼之却没有松手。 他抬眸对上骆盼之,正好撞入这人深沉含笑的眸子,让他觉得自己仿佛是无法逃离的囊中之物。 低垂眼睑,掩住眸底荡开笑意。 如他所愿。 骆盼之这才松开了这男人的手:“这次事情比较棘手,需要顾律师时刻在我身边,以便我——以便更好的了解整个事件,我办公室旁边有个办公室是空着的,从今天开始你就在那里办公吧。” 袁年:“???”旁边那个办公室? 那是当年楚总监督骆总写作业装了单面镜墙的,也就是那边的房间可以看到现在骆盼之办公室的全景,骆盼之这边看不到的。 “好。”顾峪昔颔首。 骆盼之笑得灿烂:“那还请顾律师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吧,方便我联系。” “好。”顾峪昔点头。 骆盼之看着面前这个美人律师方才烦躁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觉得这次的事情一定能够顺利解决。 因为他现在, 干劲满满。 然后他看到顾峪昔弯下腰捡起他脚边的纸张,由于距离很近,起身时手蹭过他的裤腿,应该是不小心的动作。 眸色暗了暗。 “起诉书得保管好。”顾峪昔站起身,把纸递回给骆盼之。 骆盼之笑着接过纸,看着面前清冷自若的顾峪昔:“顾律师说的,那我肯定得听。”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世界观延续《这个小alpha有点甜》,主角骆盼之是楚熠桥和骆清野双胞胎儿子中的alpha弟弟。 --------- 【阻隔剂】银河集团研发的阻隔剂进行了全民接种,可以通过疫苗降低ao人群信息素意外溢出信息素,除了正常的发q期与易感期会出现信息素外溢,或者是特殊疾病,其他情况都不会,无需使用抑制剂。 【bo性导剂】由于生育率大大下降,银河集团研发出能使beta与omega进行结合的药剂,注射药剂过后,beta会在omega发q期时分化出伪alpha信息素,从而进行标记行为,正常情况下依旧是beta的身份。在某些特殊疾病下,bo性导剂可以作为媒介起到药剂中和的作用。 第02章 诱惑2【捉虫】 顾峪昔之前只在楚总骆总口中听过这个二少爷的脾气,但是回国几天他才算是真的见识到了,骆盼之这个脾气是他坐在旁边办公室、隔着单面玻璃墙都仿佛身临其境那般的火爆。 他靠坐在舒适的靠椅上,微微侧身,双腿交叠手放在膝盖上,神情自若地欣赏着小上司此刻又在对下属发火的模样。 这个脾气火爆的小骆总确实是完美的继承了楚总和骆总的基因,尤其是这张脸,放眼在alpha人群中,绝对是鹤立鸡群聚焦的存在。 “bo性导剂的事情都还没解决就给我提案ab性导剂?那到时候是不是还要弄一个aa性导剂,以为靠着银河集团就能提高出生率,有本事他们自己去研究,先叫他们去研究aa性导剂。研究出来了,我可以做试验品,我生。” 也不知道又是什么事情,顾峪昔看着正对着他这面墙的骆盼之。 只见他单手解着扣到最顶的衬衣纽扣,袖口微提露出腕间的手表,余下一截白。兴许是烦躁,动作有些粗暴。他转了转脖子,脖颈侧隐匿的青筋随着吞咽若隐若现,薄唇微抿,微微上挑的自然眉敛出几分怒意。 不经意间透出的少年感与成熟男人之间矛盾感,在这身昂贵的西服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是了,他的小上司才刚研究生毕业,也不过是24岁。虽然从小跟着优秀的父亲们耳濡目染,很熟悉自己的家族企业,也知悉自己身上的重担。 但本质上,也不过是个24岁的年轻人。 总会不经意的透出那么一丝跟自己过不去的孩子气。 就比如刚才那句‘先叫他们去研究aa性导剂。研究出来了,我可以做试验品,我生。’ 顾峪昔低头一笑,顺势扶了扶眼镜,随后站起身推开椅子往门口走去。赏心悦目的看完,也该做正事了。 他不是来不务正业的。 骆盼之看着办公桌上一堆的文件头都要炸了,烦躁得重重躺在一旁的沙发上,用手臂盖住眼睛,另一只手随意挥了挥:“许闻你先出去,我一个人静静。” “好的小骆总。”许闻无奈,只能先出去,就在他推门出去时正好碰见要进来的顾律师,正准备叫人时就见顾律师抬起食指抵唇,眼神淡淡示意。 许闻听闻过银河集团的首席律师,听说是楚总骆总亲自培养出来的,百闻不如一见,尽管这几天天天都在见,可是看见这么好看的alpha还是会晃眼。 所以为什么不要他发出声音? 狐疑间,顾律师已经把门给关上,完全关上他猜测的空间。 “……” 骆盼之只想眯一会,昨晚他三点钟才睡一大早就起来给员工开晨会,然后又处理了一大堆下面提上来的文件,头疼得他太阳穴突突的疼。 然后就听到脚步声,以为是许闻还没走,顿时没好气的扯下手臂,眸中染上怒意:“我不是让你g——” ‘滚’字刚吐了个口型,看见是谁时戛然而止,硬生生将这个字灵活拐弯,变成了个微笑。 顾峪昔不动声色将小上司精彩绝伦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他问:“让我什么?” 骆盼之愣是把心口的怒火压下,尽管还是很不舒服,但谁让他喜欢这张脸,脾气自然也不舍得冲着这张脸发,只不过来都来了,还是给他点甜头吧。 “让你给我按按太阳穴,我头疼。” 说完躺平双手交握放在腹前,闭上眼等待。 顾峪昔站在沙发旁,见躺在沙发上的骆盼之衬衣领口微敞,隐约可以看见肩颈,衣袖手臂兴许因为躺着略有些紧绷,勾勒出不夸张的肌肉线条。 就算是不说话平躺着,这个年轻的alpha仿佛血管下克制着的信息素都在暗暗涌动叫嚣着。 用另一种方式向他叫嚣着。 竟然还敢让他帮忙按按太阳穴?倒也不怕被人说以权谋私了。 不过他的心思也不纯,彼此彼此。 “小骆总,沙发没位置坐。” 骆盼之缓缓睁开眼,他歪着头看向提出问题的顾峪昔,快速坐起身,用手拍了拍他刚才脑袋枕着的沙发位置。 “这里给你坐。” 顾峪昔不知道想到什么,喉结滚动,迟疑的对上骆盼之:“你,确定?” “嗯。” 顾峪昔站在原地沉默的思索了须臾,仿佛是在自我斗争,才缓缓坐下,结果在他坐下的瞬间骆盼之的脑袋立刻就枕了上来。 动作快得他差点立起。 “顾律师,你的大腿好硬,枕着嘛,不是很舒服,但也勉强接受吧。”骆盼之像是勉为其难那般,舒服地在大腿上蹭了蹭调整着姿势。 还没完全调整好姿势他就感觉额头被一只大手用力摁住。 “小骆总,我想我的职责应该不是给你按摩吧?” 骆盼之睁开眼,枕着大腿的姿势让他只能望着顾峪昔,不过只能看见顾峪昔那个比人生规划还要清晰的下颚线,以及滚动的喉结。 这男人连喉结都那么性感,真是打扰他工作了。 伸手拨了拨。 下一瞬手腕却被顾峪昔用力握住,力气很大,他猝不及防对上顾峪昔垂眸凝视着他的模样。 顾峪昔金丝边眼镜底下的面容淡漠,比平时看到的还要冷,眸底是琢磨不透的神色。而抓着他的这只手十分用力,仿佛淡漠下的怒意都灌注在了抓着他的手上。 “顾律师,替上司排忧解难总是你的职责了吧?”骆盼之没有在乎被抓疼的手,笑得肆意。 “那就不要乱动。”顾峪昔放开手,不经意间瞥见骆盼之的手腕上一圈红,眸色深了深。 这么容易留下痕迹的吗? 还真是暴躁又娇气的alpha。 “这么凶。”骆盼之哼了声,又心满意足的躺好闭上眼:“快给我按摩,我头疼死了,没给我摁舒服了小心我今晚让你加班。” “果然是资本家,利益至上。”顾峪昔淡淡说道,与此同时摁上了骆盼之的两侧太阳穴。 修长微凉的手指力度恰到好处,骆盼之感觉自己两侧突突的位置被一点点的安抚,听到顾峪昔这话他笑了笑:“我可没本事当资本家,若是我真的那么狠,那个因为性导剂意外去世的beta我又怎么会难受得几个晚上无法入睡。” 顾峪昔听到‘难受’这两个字眼时有些意外。 不是烦躁吗? 他垂下眸,视线落在骆盼之紧蹙的眉头上,按摩的手没有停下,手是没有停下,眼睛却盯着那启启合合的唇上。 “你也看了那份刑事起诉书,瑞兴医院认定是性导剂的原因,只字未提其他的原因。我要求医院拿出beta注射性导剂前的体检报告,性导剂试敏反应记录以及注射过后的42小时观察记录,他们不给。” “我请求做尸检,beta家属不同意,甚至连那个beta的omega都不愿出面跟我交谈这件事。所有医院借着这件事情联合起来,让我交出性导剂升级过后的配方,他们认为是配方的问题。” “升级过后的性导剂已经在市面上推行了两年,推行前做了四期的测试才开始推行,这两年里没有一例意外,偏偏在我坐到这个位置过后出了问题。” “我的父亲们太优秀,他们做出了太多撼动着abo制度的建树。从全民推行阻隔剂,全民保护omega计划,再到bo性导剂,让beta能分化出类alpha的信息素,从而跟omega结合,提高生育率。我的父亲们他们的目光是放在整个社会上,没有针对某个性别,都是为了社会着想,他们是伟大的,却阻挡了某些利益熏心的继续。” “尤其是撼动alpha的地位,基因决定他们是强者,但是我的父亲们却从某个程度上,削弱了他们的存在感,让三类性别站在了同一高度上。” “阻隔剂让原本需要保护的omega能够不再畏惧alpha,性导剂让beta暂时有了标记omega的能力,虽然它从基因上还是无法跟alpha相比较,但毫无疑问,性导剂的诞生让beta也成为了新世纪的佼佼者,特别是bo的后代。” 小上司的声音充满着骄傲自信,也因为压力带着无力疲惫。 顾峪昔不由得放轻了按摩的手。 骆盼之睁开眼。 目光一垂一抬,四目相对。 顾峪昔没想到骆盼之突然睁开眼,有那么一瞬的戛然,表面云淡风轻,尽职尽责的完成着小上司吩咐他的按摩任务,内心悄然掀起涟漪。 因为骆盼之的话让他内心掀起涟漪。 也因为骆盼之过于炙热的眼神让他的内心掀起涟漪。 “顾律师,有人觉得我年轻,觉得我无法向我父亲们那样能够绝对强势的压制着那些利益熏心的人,所以他们妄想叫我交出性导剂的配方,想要阻止我继续让beta成为对社会有用人,他们只想alpha成为绝对强势的存在。” 骆盼之望着顾峪昔,说着他压在心里、对谁都没有说过的心里话。就算知道自己跟顾峪昔认识没有多久,可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要把这些说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真的是他颜狗。 也可能是因为…… 他从没有闻过这么信息素这么温柔的alpha,虽然这个人看起来很高冷,但是在给他按摩太阳穴的时候,指尖不经意略过他的眉眼,淡淡溢出的alpha信息素,尽管微弱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很温柔很温柔。 不愧是世界上最昂贵的朱丽叶玫瑰花,就像是alpha当中的珍稀品种,亿里都挑不出这样一个alpha信息素如此温柔的,就好像在alpha互斥的原则里,顾峪昔的alpha信息素是驳论的存在。 下意识就让他觉得顾峪昔跟其他alpha不一样,也跟他的下属不一样。 他的下属只会叫他以大局为重,叫他控制住舆论,暗暗的提醒他叫他交出配方堵住那些人喋喋不休的嘴。 所以他想问问顾峪昔。 “你也说了,你的父亲们是非常优秀的人,那他的孩子会差吗?” 骆盼之怔住。 “你也说了,他们妄想你交出性导剂配方。” “你也说了,他们妄想动摇你父亲们用心血堆砌的伟大和平制度,阻止所有性别的人都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 “你也说了,这些利益熏心的人是alpha,只有他们想而已。这个社会的omega和beta、还有一些聪明睿智的alpha加起来的力量,可比某些alpha多得多,强得强。” 顾峪昔将手覆盖在骆盼之的眼皮上,轻声道:“小骆总,你相信我是聪明睿智的alpha吗?” 宽大温和的掌心遮挡住光线,就如这个动作那般温柔,也如这几句话那样,带着不易察觉却足以哄睡的温柔。 骆盼之笑出声,像是get到了志同道合的痛快,思绪渐渐松懈闭上眼。 “顾律师,我相信。” 顾峪昔感觉到掌心处被纤长睫毛波动的酥麻,听着骆盼之困意上涌的嗓音,唇角微陷,眸底浮现冷意笃定: “小骆总,有我在,这场官司你一定会赢。” 作者有话要说: 噗,右盼攻顾律师受。 别站错了。 第03章 诱惑3 会议室里,两方对峙的气氛僵持不下。 这是本周的第三次谈判。 注射了银河集团性导剂让beta致死事件已经发酵了一周,银河集团的影响力也在这一周得到了印证,尽管维护银河集团的人占据大多数,但依旧是有人对银河集团迟迟未解决这次事件的态度有些失望。 “我们由衷希望银河集团能以大局为重,交出配方给专家组重检配方成分,这也是我们的唯一诉求,也是死者家属的诉求。否则瑞兴医院联合百家医院将继续上诉,直到贵集团愿意承认错误为止。”瑞兴医院法务代表严肃说道。 “呵。” 一声冷笑在话音刚落间响起。 瑞兴医院的几人眉头紧蹙看着正对着他们的骆盼之,与前两次西装革履谈判相比,今天的衬衫干脆不好好穿,随性的解开两颗。 只见人靠坐在椅背,双腿交叠,手撑在扶手上,漫不经心的转着指间的钢笔,眼神淡漠不屑地看着他们,仿佛他们是什么尘埃蝼蚁,对他们提出的要求没有一丝松动。 本来就年轻气盛,这下更是用放荡不羁应对他们的态度严谨。 顾峪昔看了眼骆盼之在会议前就解开扣子的衬衣,知道这家伙性格火爆肆意,说也说了,听不听就是另一回事,最后像是妥协那般,淡淡地收回视线。 “我说了,要我拿配方可以,但是我同样也要你们交出你们无过的证据。beta注射性导剂前的体检报告,性导剂试敏反应记录以及注射过后的42小时观察记录,尸检我就不要了,逝者已逝我尊重家属,但是前面三个,一样都不能少。”骆盼之抬眸,看向瑞兴医院的法务代表,面无表情道:“否则这锅,我不背。” 法务代表显得很淡定,毕竟三次谈判都是这个结果,这次他也是意料之中:“小骆总,我们说过的不是吗,贵集团先交出性导剂配方让专家组重检,我们自然会将所有的材料递交。只要您配合,我们可以撤诉,家属也愿意接受调解。” “撤诉?”骆盼之被气笑了,他伸手拍了拍身旁顾峪昔的手背:“顾律师,快跟这位律师先生说说我们要做什么。” 心里头憋了一周的火彻底烧起,还有脸敢跟他说撤诉,闹成这样了还敢跟他说接受调解? 摆明玩他呢。 瑞兴医院也没有意外银河集团这次请了律师出面,不过他们谁都不知道面前坐着的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律师,若是知道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的表情。 “各位好,我是银河集团的律师顾峪昔。” 瑞兴医院其他代表还没有什么反应,但是瑞兴医院的法务代表的表情可以用一个成语来形容,那就是闻风丧胆。 “你是……银河集团的首席律师?”瑞兴医院的法务代表自虐的问了一遍。 顾峪昔面容淡然,颔首示意:“是。” 瑞兴医院的法务:“……”面如死灰。 出师未捷身先死,竟然把顾峪昔这个大魔王也招来了,谁不知道这几年银河集团的所有法律纠纷官司无一败诉,从顾峪昔在律师界出现开始,只要是他处理的医疗纠纷案件,就没有失败的案例。 尤其是两年前那起首例社会司法鉴定对抗案,两家社会司法鉴定机构的鉴定结果直接发生对抗的司法案件,他的案例是被收录进案例指导里,用以指导全国的医疗审判。 “beta注射性导剂前的体检报告,性导剂试敏反应记录以及注射过后的42小时观察记录,这是医疗损伤责任鉴定的重要证据,我相信你们一定是经过了鉴定才会如此笃定责任在银河集团方,对吗?” 兴许是顾峪昔的气场过于清冷强势,又或者是问到了死穴,瑞兴医院方暂时没有人回答。 骆盼之看了眼顾峪昔。 “由于此次案件涉及到三方,医疗机构瑞兴医院,还有提供性导剂的银河集团方,以及死者家属方。并且案件存在争议,医院应当依法保存可能与患者发生不良后果的药液、血液等现场实物。尸检由于家属原因拖延,但尸体冻存是可以延长至7日,距离7日还有两天,我想我可以亲自跟家属谈一谈,银河集团一定会还以公道。” “银河集团已经做的事情便是将运输至瑞兴医院的性导剂全部送往相关部门检查,检查结果无异议,这无关与配方问题,交出配方问题也解决不了此次案件,因为配方不是案件的关键所在。” “关键的是医院证据与尸检。”顾峪昔的声音徒然发寒,金丝边框的眼镜下眸子微冷,西服敛出的淡漠矜贵与alpha强势气场几乎是覆盖性的压迫感:“你们藏着掖着,是心虚吗?” “还是你们真有那么伟大,愿意为你们背后的那个人牺牲自己,从此背负辱名。” “所以究竟是性导剂的问题,还是你们的问题,亦或者是死者身体问题,我想怎么样也占了一样吧?当然,我相信性导剂是没有问题的。”顾峪昔双手交握放在桌面,面容淡漠的看着他们:“毕竟我也是性导剂的受益者之一。” 骆盼之瞬间瞪大眼,但碍于会议室里还有其他人在很快便把神情收敛,但内心已经波涛汹涌。 什么意思,顾峪昔注射过性导剂?! 一个alpha注射过性导剂?! 不对,是注射了性导剂成了alpha? 顾峪昔是伪alpha?! 那他原来的性别是beta还是omega? 毫无疑问,今天的谈判有了顾峪昔,显然更加专业的存在威慑到了瑞兴医院之前的判断。 “这里是银河集团性导剂的临床研究实验报告,还有升级配方过后可以让omega也注射性导剂与beta相互标记的反应实验报告,这已经是银河集团最大的诚意。但是配方是专利,绝不可能随意拿出来,也无关于该案件。希望瑞兴医院想清楚,否则我会全力以赴。”顾峪昔把手中的文件推到瑞兴医院代表人面前。 会议室陷入短暂的沉默。 最后是瑞兴医院先做出退步,也是这三次谈判以来的第一次退步。 “医院证据我们会提供,至于尸检方面我们需要跟患者家属再做工作,希望下一次我们会有实质性的进展,也希望银河集团为了大局,能将性导剂配方交出来,是为了给患者家属一个交代,也是让社会信服。” 瑞兴医院一行人在助理的带领下离开了会议室。 这是银河集团三次谈判里最靠近自己理想的一次,至少已经不是被动,而是化为了主动。 会议室门缓缓关上。 两人并排坐着,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注视着大门的方向。 “顾律师,有点厉害啊,我们的局势从被动化为主动了。” “稳定发挥。” “诶。”骆盼之放用腿碰了碰顾峪昔的西服裤,勾唇笑了出声,他侧眸看向身旁:“顾律师,你干嘛注射性导剂啊?” 顾峪昔面无表情避开腿:“意外。” “什么意外?”骆盼之挪着椅子转了个方向凑近顾峪昔,见人还是那么冷漠,就跟刚才谈判一样,啧了声,又用手肘碰了碰他,试图引起他的注意,身体前倾:“你已经把我的胃口吊起来,这还不说就是不放过我了。” 顾峪昔感受到传递过来的温度,瞥了眼贴着自己的手臂,目光略过骆盼之不规矩敞开的衬衣领口,不着痕迹的强迫自己转移开视线。 “我经历了二次分化。” “哈?”骆盼之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他面对着顾峪昔,只手撑在桌上抵着脑袋,坐得懒散歪歪地看着人:“什么意思?” 本来衬衫就不好好穿,这么随性的一坐,手抵着脑袋的那边肩部低垂,衬衣似乎有往下的迹象,露出的锁骨映入眼帘,尽管随意散漫却不经意间带着几分穿透衬衣的alpha荷尔蒙。 毫无疑问的,这个alpha从内到外都散发着年轻蓬勃的气息,就连alpha信息素都是如此。 尽管微弱,但还是捕捉到了。 是乌龙白兰地,微醺的茶香。 顾峪昔垂眸扶了扶眼镜,掌心遮挡住眸底荡开的克制情绪:“第一次分化我是omega。” 骆盼之猛地站起身,身后的椅子被他的动作往后溜了些距离:“什么?!” “后来福利院被银河集团收购,慢慢地环境和条件跟上,身体营养也跟上,半年后我出现了二次分化的迹象,最终确定我是alpha。又因为阻隔剂无效压不住我的alpha信息素,所以我成了重点关注对象,在银河研究所待了一段时间。在那段时间里,是楚总和骆总一直在帮我调整过量的alpha信息素,最后他们想到一个办法,就是给我注射bo性导剂,中和我的alpha信息素。” 骆盼之激动过后又把心思默默收起:“哎,好吧,我在期待什么呢。”说着作势往后坐。 却在下一瞬被顾峪昔握住手腕,由于力度很大,猝不及防往人怀里倒去。 骆盼之下意识的用膝盖抵着椅子,眼疾手快双手抓住顾峪昔的肩膀,这才稳住没有扑进怀里。垂眸间,他撞入了顾峪昔眼镜底下的眸子。 兴许是距离有些亲密,谁都没有开口的空气里暧昧胶着。 “做什么?”骆盼之先开口打破了旖旎。 “椅子被你推开,刚才差点摔了。”顾峪昔似乎察觉到自己条件反射的动作带出来的困境,眸底浮现一瞬的懊恼。 “哦?关心我啊?”骆盼之把抵着椅子中间的膝盖往里挪了几分,感受到顾峪昔身体猝然绷紧,碰到时停下膝盖,他扶着顾峪昔的肩膀手微屈,欺身往下,眼里带着玩味戏谑:“能够找到不谋而合的伙伴是何其幸运的事情,能被伙伴关心爱护,那更是高兴,对吧顾律师?” 已经是相当近的距离,近到只要顾峪昔抬头,就能吻上。 骆盼之原以为会看到顾峪昔的躲闪,却万万没有想到,顾峪昔抬头了。 准确的避开唇,微凉柔软的唇蹭过下巴,像是不小心,却又像明知而为。触感很轻,却在心头落下重重的声响。 “能成为小骆总不谋而合的伙伴,顾某甚是荣幸。” 顾峪昔的嗓音微凉,温热的吐息落在下巴处,明明只在下巴的位置,却像是野火遍野的烧着,烧得寸草不生,烧得心猿意马。 骆盼之别开脸笑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依旧稳定发挥 第04章 诱惑4 第二天,瑞兴医院便如意料之中,将逝者的beta注射性导剂前的体检报告、性导剂试敏反应记录以及注射过后的42小时观察记录送到了银河集团。 助理许闻看着自家上司心情大好的模样,顿时间也松了口气。 “你先去忙吧。”骆盼之抬头看了眼助理。 助理许闻颔首道:“好的小骆总。”说完便先离开办公室。 骆盼之见助理走了之后,才开始认真的翻看手上这几份报告,也不是他猜疑心重,只是在一切没有尘埃落定前他能够信任的人,并不多。 他不想让自己有任何被差错,也不想让自己的父亲们失望,如果这次事情处理不好,就算父亲们会帮他,他也无法咽下这口气。 仔仔细细的看了半小时,总觉得哪里奇怪。 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他拿着报告离开自己的办公室,往隔壁办公室走去。 叩叩叩—— “顾律师,是我。” 顾峪昔正有条不紊降下一旁玻璃墙的百合叶窗,确保万无一失后转过身:“请进。” 然后坐回自己的办公桌前。 骆盼之推门而进,正好看见顾峪昔刚坐下,挑了挑眉:“顾律师在做什么呢?” “坐了许久起来活动活动。”顾峪昔伸出手示意骆盼之坐下:“小骆总是有什么进展了吗?”说着抬眸,目光落在骆盼之舒展的眉宇上。 空气中,他敏锐地捕捉到骆盼之没那么浮躁的信息素波动。 降下来的乌龙微醺是令人倍感舒服的茶香,比透着玻璃看更让他觉得心情愉悦。 稍微压下了他信息素波动的不适。 “瑞兴医院刚才把报告拿过来了,我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然后就想到了你。”骆盼之径直走到顾峪昔身旁,随意的靠坐他身旁的办公桌桌角,一只脚微屈,一只手撑着桌,侧过身将报告递给他:“你之前不是说在研究院待了一段时间吗,那你应该记得自己的性导剂试敏反应还有注射过后42小时内的身体感觉,对吧?” 顾峪昔淡淡看了眼骆盼之贴着自己裤腿的昂贵皮鞋,又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也没在意骆盼之的靠近,他伸手接过报告。 那三年他确实一直在研究院里,这些报告和记录他自然很熟悉,尤其是他的,因为他的体质特殊,是首例有二次分化的alpha,由于在最终分化成alpha的过程中信息素难以压制,楚总和骆总更是亲自的盯着他。 测试是做了一遍又一遍,那些数据一次一次的过目,他自然忘不了。 在看到熟悉的数据字眼时,思绪有些飘散。 他心知自己得到重视的原因是有实验意义,但他依旧是心怀感恩,感恩楚总和骆总不仅帮了他还给他提供了同龄人接受不到的教育。 在研究院里的这几年是他对生物医学产生浓厚兴趣的启蒙,至于为什么会选择成为律师,也是因为楚总的一句话: ——峪昔,十年后,你愿意成为银河集团的保护伞吗? 也是从那之后,他开始废寝忘食的学习,牢记着这个令人热血沸腾的理想。从小的孤儿院长大的他,无父无母,原来也拥有成为保护伞的能力。 直到如今,他做到了,不仅成为了银河集团法律层面的保护伞,现在更是被楚总和骆总送来成为继承人的保护伞。 ——屿昔,我儿子右盼他现在已经进入集团成为执行总裁,但这次的事情他一个人可能无法处理,需要你协助一下他,你去帮帮他好吗? “这份报告上的性导剂试敏反应数据有问题。”顾峪昔用指尖点了点旁边那份42小时的动态数值数据其中一个小时的数值:“因为性导剂试敏反应是跟42小时动态数据一起变化的,但是这个位置的数据,一处是信息素浓度百分之75.23,一处是信息素浓度百分之75.32,这份报告被改了。” “而且——”他抬眸看向骆盼之,却发现这人正盯着自己看,而这人却坦坦荡荡,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骆盼之撑着桌沿,稍稍弯腰,盯着顾峪昔勾唇笑道:“而且什么?” 距离被缩短,顾峪昔看到了骆盼之鼻尖上的那颗美人痣,随着勾唇的动作似乎动了动,动得心头有些痒。 顾峪昔收回视线,薄唇微抿,压下心头涟漪,酝酿须臾后启唇道:“而且这个浓度也不对,因为beta就算是注射了性导剂他的信息素浓度也不可能达到如此高的程度,正常的alpha信息度浓度是60-70,omega信息素浓度是百分之70-99,beta是没有信息素浓度。加上他的伴侣是oemga,所以他注射的是伪alpha性导剂,数值巅峰应该是百分之45-50,这才是伪alpha信息素浓度。” “可是竟然有一个数值高大百分之75以上。” 骆盼之听到这话收起玩味,若有所思看向落地窗外,眉头微蹙:“你是说,这个beta他可能不是beta?” 顾峪昔又翻了翻,翻到这个beta的身份信息,在看到beta的年龄不过二十时跟心里所猜测的吻合上。 “性导剂触发了二次分化。” “跟你一样的二次分化?” 两人几乎是不约而同的说出口,对视了一眼。 骆盼之抱着臂弯下腰凑近顾峪昔,他笑道:“顾律师,我俩真的是心有灵犀绝配啊。” 顾峪昔默默拉开这个令人浮想翩翩的距离,继续看着报告:“ao通常在十六岁时分化,这个beta今年二十岁,也就是他很有可能第一次分化是beta,在接触到性导剂后伴随着二次分化出现了排斥反应,而这个浓度表明了,他分化成了omega。” 骆盼之顿时间明白了beta致死的原因:“也就是这个beta实际上是omega,但是这个性导剂中的伪alpha信息素跟他的omega契合度很低从而出现了排斥反应,这才是真正致命的原因。” 顾峪昔点头,然后把报告放回桌面上,他抬头看向骆盼之:“所以是医院在进行性导剂注射前没有详细做好体检的问题,不是性导剂的问题,不是银河集团的问题。尸检,很关键。” 话音刚落他的脸颊突然被用力捧住,措手不及的瞪大眼。 “顾律师,你可真的是我的幸运星。”骆盼之兴奋至极,他弯下腰捧着顾峪昔的脸,也顾不上那么多,大胆的揉了揉,笑得张扬肆意:“我真的是爱死你了。” 微哑含笑的嗓音在耳旁回荡着,伴随着脸颊上的力度,是有点疼,但是指腹太暖,像是在撩拨着理智,他对上骆盼之凝视着他的眸子,身上淡淡的乌龙白兰地仿佛在拉扯着他沉沦。 正常的alpha与alpha靠近是会有排斥感,这是他们基因决定的,就连父子也会出现这样的排斥,可是他不会有那么强烈。 尤其是对骆盼之,不仅不排斥。 甚至是渴望贴近。 ——屿昔,因为你刚从omega分化成alpha,信息素浓度太高还是在omega的范畴里,为了让你快速降下浓度恢复正常,这个bo性导剂里的主要成分是伪alpha信息素。通过alpha基因库里的信息素配对,我发现你的信息素是能跟右盼的信息素融合的,所以,我拿右盼的信息素气味链注入你体内让你做试敏反应。如果不过敏,那就说明右盼的信息素可以缓解你信息素浓度过高的症状。 ——之后如果出现了信息素浓度过高的情况,记得回来打bo性导剂,否则很容易频繁出现易感期,信息素浓度过高的情况会让你无法标记omega,因为浓度过高会跟omega排斥。 顾峪昔怔怔地望着骆盼之,似乎感觉到信息素浓度攀升散发的热度,眸光微闪。 “顾律师?”骆盼之以为是他自己太过于粗鲁,见人眼神有些迷离,松开手才发现顾峪昔的脸颊被他弄红了,顿时有些懊恼,他用指腹轻轻摩挲而过脸颊泛红的位置:“抱歉啊,我太兴奋了,是弄疼你了吗?” 话音刚落,办公室顷刻间弥漫开一道浓郁的朱丽叶玫瑰信息素,夹杂香草的甜,却又有朱丽叶玫瑰的浓烈,令人心旌摇荡。 是香草朱丽叶气味的alpha的信息素,明明是alpha,却温柔如水,性感软和得不像话。 骆盼之诧异地看着顾峪昔。 然后他就看见顾峪昔摘下眼镜,没了冰冷的镜框遮挡,这双被迷离包裹着的浅褐色眸子宛若荡开春水,完全柔和了清冷禁欲的面部轮廓,眉眼染上迷惑人心的神色。 “小骆总,你弄疼我了。”顾峪昔望着骆盼之,轻声道。 那一瞬,骆盼之感觉小右盼发疼。 他竟然对一个alpha有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 第05章 诱惑5 “小骆总,你弄疼我了。” 骆盼之抚摸脸的动作戛然而止,他紧盯着顾峪昔此刻的模样,眸色渐深,与此同时闻到了顾屿昔身上的alpha信息素。 太香,太浓,太软了。 这真的是alpha的信息素吗?他对这样的信息素没有任何的排斥感,信息素也对他没有任何的攻击性。 而他竟然对一个alpha的信息素起了反应?! 他的目光落在顾峪昔的面容上,没见过顾屿昔摘下眼镜的模样,这张俊美分明的脸庞完全的露在他面前,兴许是刚从脸颊被自己揉捏了,透出绯色的红晕,仿佛是他卸下了顾峪昔严谨禁欲的面具。 迷离的眸子,令人遐想的话语,这个样子的杀伤力可比平时的翻了好几倍,他有种想拿顾峪昔的手摁在小右盼上的冲动。 “顾律师,你这么香的吗?”骆盼之的目光落在顾峪昔拿着眼镜放在桌面上的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真是双漂亮。 他伸出手,指尖触上,而后将掌心完全覆盖在微凉的手背上。 顾屿昔像是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眸底倏然一敛,他猛地抽回被骆盼之碰过的手,调整呼吸,把眼镜架回鼻梁,神情恢复淡然。而后像是察觉到自己的反应有些太大,下意识看了眼骆盼之。 却撞入骆盼之含笑戏谑的眸中,仿佛像是囊中之物。 “还疼吗?”骆盼之靠在桌旁直起身,他漫不经心地将顾峪昔的所有表情尽收眼里,收回手,温柔问道:“抱歉,我没轻没重的。” 顾峪昔没听过骆盼之这样的语气,看了他一眼,但又不敢贸然深究,他别开视线,抬手扶了扶眼镜:“没事,也不是很疼,小骆总是要担起银河集团大任的,做事总是要谨慎些好,若是被外人看到,这样不好。” 说着稍稍往旁移开椅子站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骆盼之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侧眸看着顾峪昔离开的背影,在他看来,这个背影可以用几个字来解读: ——落荒而逃、欲擒故纵、欲迎还拒 他低头笑出声,垂眸捻了捻指尖,像是在回味着刚才的温度和触感。 奇了怪了,他以为是他眼光太高,身旁有像爸爸一样优秀伟大的oemga,也有像哥哥左顾这样温柔如玉的omega,一般的omega是入不了他的眼,估计这辈子都遇不到一个心仪的omega。 谁知道,他竟然对一个alpha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是一个非常漂亮,alpha信息素非常香的男人。 他们楚骆家有一个优良品质,那就是喜欢的,必须要追求,不试试看怎么知道追不追得到呢? 拿出手机给他哥发信息。 傍晚六点,下班时间,银河集团大门陆陆续续有员工下班离开。 银河集团上下班制度严格遵循着八小时制,非重大事务非领导安排不加班,这也是那么多人梦寐以求的工作,更是银河集团员工幸福感指数最高的原因之一。 骆盼之也不例外,瑞兴医院这件事情让他忙了好几个晚上没休息好,今晚怎么样也得好好休息,本来是想着回家吃饭,但是灵机一动的,想到了隔壁的顾律师。 他走到顾峪昔办公室门口正准备敲门,几乎是抬手的瞬间,办公室门从里边开了。 “哦?顾律师今天也准时下班了?” 顾峪昔没想到骆盼之会站在门口,眸底略过意外神色,他神情淡然道:“是,今晚有约。” “有约?”正想着约人吃饭的骆盼之皱了皱眉,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 ——顾律师有对象了吗? ——有。 骆盼之的脸色倏然阴沉。 “嗯,我约了人。”顾峪昔见骆盼之的表情瞬间变了,尽收眼底后稍稍侧过身:“那我先走了,小骆总明天见。” 转身的瞬间,唇角凹陷。 骆盼之站在原地,垂放身侧的双手渐渐收紧,紧抿着唇崩出不悦的弧度,他看着顾峪昔离开的背影,从内心深处生出了不明状的嫉妒。 嫉妒那个不知道是男是女、是a是o的、能约到今晚的顾律师的存在。 心里郁闷透顶,拿出手机拨通兄弟的电话,电话接通的瞬间他干脆利索的说道:“简闻星,今晚出来喝酒。” 电话那头有些嘈杂,似乎还能听到海浪拍打的声响:“啊?什么?” 骆盼之面无表情又重复了一遍:“老子说,今晚,麻溜的滚出来跟我去喝酒。” “我现正在海上开趴呢,可能□□点回吧。” 骆盼之强忍着发怒的脾气:“八点还是九点,给我个准确的时间。”他原本想去找左顾,但是又想了想还是算了,左顾现在怀着孕他要是发脾气的话指不定被他爸打死。 电话那头的简闻星似乎听出自己这个二堂哥的暴躁和急迫,要不然还有耐心问他是八点还是九点回,捕捉到微妙之处他跟旁边的人说了一声,走到安静的位置。 “怎么跟吃了炸//药一样,谁惹你了?难不成是燕律那家伙欺负之之了?” “之之你个头,我说多少次你不要这样喊左顾,不关燕律的事情。”骆盼之本就是在恼火上,被简闻星添了把油怒火更是蹭的往心口处烧。 “那是什么事情?”简闻星被他的怒火弄得摸不着头脑:“难不成是因为银河集团最近的事情?” “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骆盼之沉默几秒,说了出个惊天大秘密:“我喜欢上了个alpha。” “卧……草,我现在就回,不用八点,我立刻回,兄弟你不要想不开等我,千万等我!” 嘟—— 骆盼之握着手机慢慢垂下,看着顾峪昔的办公室门,他可能是头热,也可能是那个朱丽叶玫瑰花的信息素暂时迷惑了他,但是那又如何。 他是个成年alpha,明知alpha是不会被alpha所吸引,也明知两个alpha注定没有结果。 明白什么是情窦初开,也明白什么是情难自禁。 可那又如何。 就像二十年前没有人认为beta和omega可以在一起,可以成结配对,但如今bo性导剂的存在不就是证据吗? 有bo性导剂可以让beta在结合的过程中暂时分化出伪alpha信息素,aa为什么不可以? 只是不可以的是顾峪昔说他有对象了。 云上club—— 入夜深邃,疲惫了一天的年轻人总会在夜晚寻找解放的地方,酒吧便是能够解放的地点之一。 酒吧内霓虹灯闪烁,头顶的水晶天花板在灯光的折射下透出漂亮的多边菱形灯影。欢声嬉笑,酒杯清脆碰撞,杯中冰块与液体共同摇曳。 某个卡座上,高大俊美的alpha成为了不少人的视线焦点。 alpha气质清冷矜贵,身上穿着昂贵低调的衬衣。只见他单手握着酒杯口,动作不羁,领口微敞,不经意间露出脖颈间的锁骨与铂金链,微醺靠坐在椅背上的神态迷离淡化了原本清冷的气质,添了几分说不出的贵公子放荡。 而台面已经有几瓶喝空的威士忌。 “老顾,你是说你那个小上司觉得你的信息素很香?” 顾峪昔抬起手中的酒杯又喝了口酒,威士忌的浓度正一点点填满着他这几日脑袋里的浮想联翩。他没有戴眼镜,眼前的场景在酒精微醺的作用下有些朦胧,但正合他意。 跟他现在心情愉悦飘飘然的感觉很符合。 “嗯,他闻得出。”顾峪昔弯下腰身体前倾,唇角微陷,跟好友碰了碰杯。 此时此刻的顾峪昔哪里还是平日里清冷禁欲的顾律师,现在是卸下西装革履羊的皮囊。 祁蔺笑出声跟他碰了碰杯:“果然你这体质就是特殊,也怪不得楚总建议你来骆盼之身边待一段时间,指不定都不用定时打bo性导剂中和你过高的信息素浓度了,吸一吸骆盼之一劳永逸。” 顾峪昔难得笑出声,仰头将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过高的酒精浓度烧得他心口发烫,一如他每日在单面镜墙窥探骆盼之的心情。 炙热的、兴奋的、心满意足的。 他的二次分化给他带来了很多困扰,比如他的易感期会比其他alpha要频繁得多,比如他的信息素浓度会频繁的升高需要快速降下。 导致他无法正常靠近oemga,无法请求omega安抚他,只能够借助冰冷的药剂。 但是现在他找到了可以一劳永逸的药。 那个人也是个alpha,看起来很难驯服,但却又出乎他意料的好上钩,而且是频频上钩。 而他的例子也正好印证了楚总和骆总的实验,通过性导剂中和,alpha和alpha之间也能够相互吸引,但仅对有二次分化的alpha而言。 二次分化就像是一个柔软的入口,让驳论拥有了软化的可能。 “是,光看着他我就很满足。” 就在这时,酒吧门口传来不小的动静。 alpha与生俱来就拥有强者的气场,尤其是基因优质又长得好的alpha。 青年的身影逆着大门口灯光的光线,高挑修长的模样渐渐众人映入眼帘。 顾峪昔视线投落,握着杯口的手稍稍紧了几分。 只见骆盼之身穿着黑衬衫白色西裤,衬得身形高挑修长,衬衣扣子扣得随意,领口解开两颗,袖口微挽露出简约大气的腕表,眉眼敛出的肆意霸道让他的一举一动都十分惹眼。 应该是跟着朋友来的,身旁那个alpha同样的惹眼。 两人交头接耳,关系看起来好像不错。 卡座的位置距离门口并不算很远,若是视力好的,直直看过来一眼就看到了。 不巧,骆盼之的视力极好。 酒吧里喧嚣热闹,隔着人群涌动,四目相对。 骆盼之以为是他看错了,又定睛地认真看了看。不远处的卡座上,他那个一向清冷禁欲的顾律师竟然没戴眼镜,领口微敞,优雅靠坐在沙发背上,勾唇含笑,朝他举了举杯。 他看得一清二楚,绯红沾着水光的唇瓣轻启,正在对他说: “cheers。” 酒吧音乐震得脑袋嗡嗡,而顾峪昔的口型勾得他右盼疼。 作者有话要说: 骆盼之:这个alpha该死的诱人 【封面就是顾律师】 第06章 诱惑6 “谁啊?”祁蔺见顾峪昔举杯的动作,顺着他的动作视线看了过去,就看到一个高大俊美的alpha往他们这边走来,基于alpha基因里的排斥感,他感觉到从这个男人身上传来的强烈压迫感:“诶老顾,你认识他吗?他正往我们这里过来。” “他就是骆盼之。”顾峪昔将酒杯抵在膝盖上,没有很意外能在这里碰见骆盼之,反倒是很期待骆盼之看到自己这样的一面会是什么反应。 他靠坐在沙发上,微微侧眸,看着骆盼之走了过来,手扯了扯领子,觉得有些燥热。 兴许是骆盼之的信息素对他很敏感,就算酒吧里此时有很多人,也跟骆盼之隔了段距离,还是敏感地捕捉到骆盼之的信息素气味。 明明白兰地的酒精度数还没威士忌来得高,他喝了两瓶威士忌都还没醉,偏偏这个乌龙白兰地让他有点醉。 “他的alpha信息素是不是有点太强了。”祁蔺蹙着眉头觉得不适:“真的打了阻隔剂的吗?” 顾峪昔心想,正是因为强才压得下了他的信息素浓度。 他低头一笑,抬起手想将杯中的酒喝完。 却在抬起的瞬间被一只身旁伸来的手摁住杯口。 衬衣挽起露出的手臂结实有力,线条流畅,而手腕处散发着淡淡的乌龙白兰地气味,若有若无的萦绕在鼻间。 “喝那么多酒?” 骆盼之微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只见他将手中的酒杯拿走,做出了他有些出乎意料的举动,仰头将他喝剩的酒一口饮尽。 对准的正是他刚才抿过的位置。 顾峪昔看着,喉间有那么一瞬的干渴。 骆盼之弯下腰将酒杯放在玻璃桌上,侧眸看向沙发上明显微醺的顾峪昔:“顾律师,不是说约了你对象吗?怎么是在这里喝酒?” 见人脸色微红,伸手用手背碰了碰顾峪昔的脸颊。 于此同时看了眼一旁的祁蔺。 祁蔺:“……?”突如其来的敌意是为什么??? 顾峪昔抬手正好用手背挡住骆盼之伸来的手,眼神淡淡看了他一眼:“我是约了人在这里喝酒,小骆总也是吗?真巧。” “所以他是你男朋友?是个alpha?” 祁蔺:“?!”他怎么不知道还有这样的戏码。 “那顾律师介不介意我跟堂弟一起?应该不打扰吧?”骆盼之没等顾峪昔回答便拉着简闻星坐下:“今晚我请客,随便喝。” 顾峪昔:“……”他的小上司脸皮比他想象中要厚。 简闻星心想,他的二堂哥真是有社交牛逼症,被逼无奈坐下,坐下时不小心挤到身旁的alpha,他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见笑见笑。” 祁蔺不以为然的笑着,举杯对着简闻星:“屿昔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一起喝。” 简闻星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对酒过敏不能喝酒,我叫个果汁陪你们喝吧。右盼,我嗷——”大腿猛地被一拍他痛呼出声。 骆盼之淡定收回手,依旧保持着面前上的风度,微笑看着顾峪昔,以及可疑情敌:“难得在这里偶遇,顾律师不给我介绍介绍?” 小名怎么能在外边随便喊,一点都不man。 “小骆总不是知道了吗?”顾峪昔把酒瓶里剩下的酒推到祁蔺面前,用指尖点了点杯壁,像是暗示。 祁蔺笑了笑,朝着一旁脸已经比夜还黑的骆盼之伸出手:“久闻小骆总大名,如此年轻就能够继承银河集团,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你好,我叫祁蔺,是屿昔的alpha男友。” 骆盼之自认为还能保持的面上风度彻底失了温,他连场面笑都笑不出来了。 忽然间,突然明白了当年他哥楚顾之被暗恋的人拒绝时那种滋味。那时候他还很不屑,刚认识不久的喜欢能有什么了不得,怎么就会难受得都要哭出来。 活了二十四年,哥哥和妹妹都已经成家,甚至连孩子都有了,而他并没有觉得自己的情况很迫切,只是没遇到那个能让他心动的人而已。 谁知道,这颗沉寂了二十四年的芳心没有给优雅大方的omega,而是栽在了一个高大俊美的alpha身上。 这就算了,如今还吃了亏。 他竟然喜欢上了一个有男朋友的alpha。 想他堂堂银河集团的继承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个世界上他想要什么得不到。若是他是个狠角色,强取豪夺也不是做不出,可偏偏是顾峪昔。 偏偏他不愿侮辱。 也不甘心。 “顾律师,虽然明天是周末,但还是少喝点,喝酒伤身。”骆盼之把顾峪昔面前的那个酒杯拿走,缓缓站起身:“毕竟你年龄比较大,还是少喝点酒保重身体。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先走了,周一见。” 他接受不了,待不下去了。 顾峪昔注视着骆盼之离开的方向。 这人踏进酒吧到现在全程不过十分钟。 霸道总裁的登场,最后依旧是身影挺拔的离场,是骨子里不容侵犯的傲气,也像是在暗暗向他较劲着那又怎样。 如果没有拿着他刚才喝过的酒杯的话。 “右盼你等等我啊!”简闻星屁股都没有坐热就看到骆盼之这家伙要走,但他能感觉到情况不对,于是连忙跟上,走之前没忘了跟沙发上的两人道声别。 “老顾,你为什么要骗他啊?”祁蔺见自己的好友一直看着骆盼之离开的方向,似乎捕捉到微妙之处:“你该不会……” “他很快就会知道我为什么靠近他。”顾峪昔拿过一旁的酒瓶,发现空瓶了,正好看见路过的酒保便让人再拿几瓶酒上来:“你好,帮我开一瓶白兰地。我还想问问有乌龙茶吗?” 酒保显然被这个请求弄得一愣:“不好意思,没有。” “那我就要白兰地。” 酒吧立刻下单去拿酒。 祁蔺见顾峪昔要喝白兰地还要乌龙茶,对此有些疑惑,不过也没有问,当下还有更迫切的他要问:“这跟拿我当挡箭牌有什么关系吗?我感觉他好像对你——” “我就是因为需要他的信息素才靠近他,除此之外,我不想让他误会。” 酒保很快就把白兰地开了上来,顺便拿了个新的杯子。 顾峪昔看到酒保还给他拿了个杯子怔了一秒,怎么知道他需要个杯子。 “误会什么?我可是感觉到他喜欢你,我就说哪来的敌意,敢情他把我当成情敌了。你难道不是有点喜欢他?”祁蔺见好友又开始沉默地喝酒,也忽然明白怎么好端端的找自己喝酒:“你是不是害怕他知道你的病后,误会你靠近他是因为他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顾峪昔仰头把杯中的白兰地灌下。 相较于威士忌的猛烈,白兰地的温柔得多,果味酿造出的醇香冲淡了威士忌。虽然同样是烈酒,但是藏匿于果香下甘冽在唇齿间久久余香萦绕。 白兰地醺意蒙上意识,脑海里浮现方才离开的那道高傲不羁的背影。 他见过这份高傲不羁下的迷茫困扰,也接受过这人跟自己不谋而合默契后表露的欣喜。就如同这白兰地的口感,琥珀色的色泽透着高冷矜贵,品尝过后却是温柔纯正的口感。 他承认自己是有故意的成分,靠近骆盼之,又若即若离。 除了处理事务之外,他每天做的事情就是窥探那扇单面镜墙里的小上司。这几天什么模样他都见过了,西装笔挺的、脱下西装的,他都见过了。 也正是如此,骆盼之靠近他就下意识的后退。 “老顾,你是觉得双a没结果吗?” 顾峪昔双腿交叠,将酒杯放在膝盖上,视线落在不远处蹦得迷乱的人群,强节奏的音乐震得他心脏发紧:“不是。” “那是为什么?这很不像你的风格。”祁蔺印象中的顾峪昔从来都不是犹豫不决的人,完全符合如果喜欢就会勇敢去追,做事决绝果断。 要不然怎么会被人称为律师界的大魔王。 顾峪昔又抿了口白兰地,他笑道:“我不配。” 他的自私虚伪配不上骆盼之的光明磊落。 酒吧外的保时捷上—— 简闻星没有喝酒他能开车,但是副驾驶上的某人似乎看起来比醉了还可怕:“那个,右盼,你还好吗?” 表情微妙的看了眼骆盼之手中的酒杯,想到刚才跟前台拿走酒杯的场景,还有那番对话。 ——酒杯我拿走了,再给那个卡座拿一个酒杯,然后最多只卖给他一瓶酒,否则你收拾收拾走人吧。 是了,酒吧是骆盼之自己的产业。 老板是比较硬气一点的了。 就是拿走人家喝过的酒杯奇奇怪怪。 “我不好。”骆盼之拿起手中的酒杯,借着窗外的灯光似乎在寻找着杯壁上的唇纹,然后越找越气:“他凭什么有男朋友!” 说着把酒杯底部猛地拍在大腿上,下一秒又宝贝的摸了摸底部。 简闻星:“……”好神经。 “我不甘心。”骆盼之侧过身,表情严肃看着简闻星:“我不甘心。” 简闻星心想也是,他的堂哥也太惨了,好不容易情窦初开喜欢上一个人了,那个人还是alpha,是alpha就算了还是个有对象的。 惨,就是惨。 他叹了声气也爱莫能助的拍了拍骆盼之的手臂:“我懂,但是吧,他□□——呸,他人男朋友这还是不能抢的,这不道德。” 骆盼之重重靠在椅背上,侧过脸看向车窗外,指腹摩挲着微凉的杯壁:“我知道,但是……我不甘心。” “你别乱来啊,要是被伯父们知道你就惨了。”简闻星忽然有点慌,他也不是不知道这家伙的脾气,强取豪夺还真的是骆盼之的风格。 然后就听到骆盼之笑出声。 简闻星:“……”更加瘆得慌了。 “我等。”骆盼之像是想通了那般:“他总会分手的吧。” 他真的不甘心。 这样跟自己不谋而合的人,就应该是他的。 凭什么是另一个alpha的,他不优秀吗? 先来后到是吧?那好,先来的就先来,那他当后到的不就行了吗,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他继续散发自己该死的alpha魅力。 。 楚顾之正喝着燕律给他泡的牛奶,诧异看到回家的骆盼之:“你今天怎么有空回来了?” 骆盼之看到自己的双胞胎哥哥,像是卸下全身戒备:“左顾,我难受。” “怎么了?”楚顾之没见过弟弟这幅样子,连忙放下牛奶:“是工作不顺心吗?”说着把人拉到自己身旁坐下。 骆盼之缓缓坐到楚顾之身旁,沉默了一会,终究是难忍心里的难受,他把脑袋枕到楚顾之的肩膀上,眼眶渐红:“我……失恋了。” 楚顾之难以置信地侧头看向骆盼之:“你失恋了?!” 骆盼之薄唇轻颤,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他抱住楚顾之的手臂呜呜道:“这不能的啊,这怎么可能,我……” 刚哭到一半就感受到楚顾之的身体在颤抖,愣了愣抬眸,结果发现他哥在笑,顿时脸都黑了。 楚顾之没忍住笑出声:“骆盼之,你也有今天。” 骆盼之更难过了:“我都失恋了你还笑话我,太过分了!” “当年你也是这样笑我的。”楚顾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温柔:“如今到你,活该。” 骆盼之面无表情地拿起茶几上的牛奶塞回楚顾之的手里,恶狠狠道:“喝你的牛奶吧。” 算了,他自己想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怕你们忘啦,我再介绍一下出场过的人物 袁年,楚总的助理 楚顾之,骆盼之的双胞胎oemga哥哥 简闻星,骆盼之的堂弟 第07章 诱惑7 周一早晨九点惯例晨会,所有人都不敢掐点才到集团,基本上都是提前十分钟已经到位,因为他们的小骆总最讨厌不遵守会议时间的员工,平时随意,但是开会掐点到的基本上都会被小骆总解雇。 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所以周一八点五十分这个点基本上没有员工会刚到,除非是想要挑战上司的权威。 “逝者所有检查报告瑞兴医院已经上交法院,经鉴定机构再次审核坚定,该案件起诉成立。” 集团旋转大门处,骆盼之身穿着笔挺的银灰色西服踏进集团,属于alpha的气场全开,强势中带着令人畏惧的压迫感。 跟在他身旁的助理许闻简单地汇报着工作。 “尸检报告呢?” 电梯开门,许闻摁着电梯键,手扶着电梯门侧身让骆盼之先进。 骆盼之面无表情踏进电梯,与此同时问道。 许闻摇了摇头:“我问过医院了,医院方说逝者家属不同意做尸检,也签下了不同意书,加上时间已经过了最佳的七天。” 骆盼之缓缓转过身面向电梯,他冷笑出声:“今天给我去找逝者家属,我们自然尊重他,也以银河集团的名义保护他,若是瑞兴医院有任何威胁他让他不做尸检,我们就以其他罪名起诉医院。” 许闻松开手走进电梯:“好的小骆总。” 就在电梯门逐渐关上时,忽然一只手抓住了即将关闭的电梯门。 许闻:“!”哪个胆子那么大的员工竟然在周一晨会掐点到挑战小骆总。 电梯门打开,身穿着黑色修身西装的顾峪昔映入眼睑。 与寻常不同,一向姿态饱满的顾律师今日看起来似乎有些疲惫苍白。 顾峪昔也没想到会在上班前电梯里碰到骆盼之,当骆盼之的信息素似有似无包裹向他时,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到活了过来,体内的信息素浓度稍稍降下。 但还是不能完全阻止他不久即将全面崩线的易感期。 而现在他在短时间内无法去国外进行注射,只能够靠着目前最有效的办法缓解躁动,那就是靠近骆盼之,尽管上周五在酒吧里他似乎有些过分。 “小骆总早。”顾峪昔问了声好便走进电梯里,站到骆盼之身后,指尖轻颤,带着小心思靠近了些许,强忍着身体的不适。 他盯着身前一步之隔的骆盼之,视线往下,他凝视着骆盼之被银灰色西服勾勒出的腰身,盯着骆盼之那只垂放在身侧的手,再往下,是那双昂贵蹭亮的皮鞋,黑袜下的脚踝似乎若隐若现。 像是极端的诱惑,蛊惑着他将人抱入怀中。 躁动得喉结滚动。 电梯门彻底关上。 狭小的电梯空间里两道alpha信息素气味悬殊的微弱碰撞着。 许闻是个beta闻不到,但他依旧能够感觉到自己的上司跟顾律师之间似乎跟上周的相处模式不太一样。 气氛都完全不一样了。 他偷偷的瞄了眼自家小上司的脸色,果不其然,不是很好看。看来小骆总对于周一晨会掐点到这个规则无一例外,尽管上周看起来对顾律师格外偏爱。 “顾律师,你是不知道我的规则吗?” 骆盼之冷淡的声音在电梯里响起,顾峪昔像是从混动迷乱中被唤醒,他稍稍抬眸,脑袋有些迟钝:“什么?” “我规定过的,周一晨会所有人都不允许掐点到集团,必须八点四十五分给我到位。”骆盼之侧过身,看向站在自己身后旁的顾峪昔,将这张略显苍白的脸色尽收眼底,半眯双眸:“怎么,顾律师是上周玩得太开心,喝得太多所以今天起不来吗?” 顾峪昔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规定,他怔怔看着骆盼之,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香草朱丽叶的信息素带着摇摇欲坠感,像是即将凋谢的玫瑰花,依旧散发着浓烈的香,在风中做出凋谢前最美的姿态。 骆盼之对上这双迷蒙的琥珀色眸子,这人分明依旧穿着正装,也带着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金丝边眼镜,可哪还是他所认识的顾峪昔,此时的眼神宛若卸下清冷禁欲透出想让人怜惜的易碎感,一时之间竟然觉得自己这么冷漠有些残忍。 他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决定公事公办一视同仁,转回身:“谅你刚进来集团不清楚,一会许闻会跟你说明,希望顾律师下周一可以遵守。” “好的小骆总。”顾峪昔垂下眸,轻声应道。 额头渐渐敛出薄汗。 身体微晃。 糟了。 骆盼之凝视着电梯门上的倒影,一清二楚的看着身后低着头的顾峪昔,无声冷笑,又是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真是个诡计多端的alpha。 就仗着信息素香勾引他诱惑他。 害他差点上钩了。 许闻略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小骆总会一视同仁,没想到还是给足了顾律师面子,只是提醒人不要再犯。想来应该是给楚总和骆总面子,毕竟这是楚总骆总带出来的首席律师。 电梯停在了会议室楼层,“叮”的声电梯门打开,许闻先走出去摁着电梯键扶着门。 骆盼之习惯性地整理西装衣摆,抚平后腰板笔挺的踏出电梯。 “顾律师!” 就在骆盼之踏出电梯的瞬间就听到身后许闻的惊呼叫唤声,他猛地转过身,然后就看到顾峪昔竟然跪倒在地,许闻在一旁扶着,快步走了过去。 顾峪昔觉得自己浑身烧得脑袋一片混沌空白,有那么一瞬分不清方向天旋地转,眼前阵阵发黑。他不知道自己此时是站着还是坐着,只知道全身失了力气。 只知道他现在迫切需要打一针,否则信息素浓度再往上涨他只会烧得更厉害。 没有针的话,那他需要骆盼之。 随即感觉到自己被人抱进怀里,这个胸膛结实有力,与此同时鼻间略过他迫切需要的信息素,眩晕之时却依旧贪婪的用呼吸汲取着。 仿佛是他的氧气。 “小骆总,需要叫——”许闻见况急忙询问,结果还没说完话,他就看到自家小骆总臂力惊人地将顾律师直接一个公主抱打横抱起。 骆盼之稳稳地将将打横抱起,面不改色对许闻说道:“会议延后一小时,叫苏医生过来。帮我摁电梯,回办公室。” 许闻立刻摁下电梯,然后进去摁电梯键,刚摁完准备跟着上去,结果就听到自家小骆总的说的话。 “你不用跟上来,在下边等苏医生。” 许闻:“……”为什么? 总裁办公室—— 骆盼之抱着人,直接用脚开顾峪昔的办公室门,快步将顾峪昔放在一旁的沙发上,而后站起身插着腰大口喘了口气。 “顾律师看着瘦,没想到你还挺重的。”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沙发上的顾峪昔开始胡乱地扯衬衣领口,像是很热那般,脸泛红晕,呼吸略有些急促。兴许是意识不清醒,觉得有东西束缚着自己不舒服,解纽扣的手愈发烦躁粗暴。 然后竟然把衬衣扣子扯崩了。 扣子‘啪’受到力的作用弹到了骆盼之的嘴唇上。 骆盼之愣愣地望着此时的顾峪昔,手缓缓抚上摸了摸自己无辜被纽扣弹到的唇,目光紧紧地盯着沙发上的顾峪昔衬衫凌乱敞开,对他坦诚的皮肤结实紧致,荷尔蒙伴随着动作溢出,因为不舒服,白皙的皮肤透出大片的绯红。 属于alpha的信息素丝毫没有遮掩的扑面而来,却没有任何攻击性。 而是充满着绝对不可能在alpha身上出现的诱惑信号。 香草朱丽叶玫瑰花信息素冷艳浓烈,在空气中馥郁摇曳,伴随着alpha强势的气息完全是属于冷艳美人的勾引,然后他就看到顾峪昔坐起身,靠坐在沙发上,摘下眼镜丢在一旁的沙发上,眼神湿漉却又深情地盯着他。 不经意间,肩膀露出一截白,呼吸间,脖颈处皮肤下淡淡的青筋都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这一瞬,骆盼之觉得自己脑子有问题,什么他人、妻不可欺,什么强取豪夺不可取,什么不要办公室恋情统统涌入脑海。 “小骆总。” 可能是发烧的缘故,顾峪昔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哑,却性感地狠狠撩动着骆盼之的理智。 骆盼之强迫自己别开视线,不行不行不行,嘴炮是那样打,但是他人alpha还真的是—— 还没有理清思路就感觉腰上的金属扣被扯了扯,整个人顿时僵住。 他缓缓低下头,像是难以置信那般瞪大眼,看着顾峪昔的手触上冰冷的金属扣,对上此时这双噙着水光的眸子: “顾峪昔,你……脑子烧坏了吗?” 顾峪昔往前坐了坐,下巴贴上冰冷的金属扣,抬眸望着骆盼之,眼尾晕染出胭红,吐出的呼吸急促,因为烧得温度太高他的理智几乎仅剩下本能驱使。 他的嗓音微哑发涩:“……小骆总,我好难受。” 骆盼之强忍着金属扣下的疼得难受,伸手摁住顾峪昔的头,咬牙切齿道:“顾峪昔,别在我面前发s,你有男人的不是吗?” 顾峪昔用力拉住骆盼之的金属扣,恳求中却又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强势:“骆盼之,快给我。” 他要骆盼之的信息素。 作者有话要说: 骆盼之:我要疯了。 第08章 诱惑8 “……求你了,给我。”顾峪昔觉得此刻的理智已经被高烧烧昏了分寸,他甚至顾不得上自己在做什么,在做什么。 就凭借着本能驱使,想从骆盼之身上得到他想要的信息素气味。 全然不觉得这个姿势实在是太危险。 骆盼之淡漠垂眸,他看着这男人抓着自己腰间冰凉的金属扣,指尖用力得泛着绯红,又用恳求湿漉的眼神看着自己,诱惑他,蛊惑他,想要乱了他的分寸。 虽然他是对顾峪昔这个alpha感兴趣, 但可惜,他是骆盼之,他对自己的另一半要求很高。 周五晚在酒吧的事情他记得清清楚楚,顾屿昔的那个alpha男友他看得清清楚楚。 “顾峪昔,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顾峪昔的下巴被骨节分明的手用力捏着强迫抬起,他的目光顺着这只手,对上骆盼之冷漠至极的模样。高大俊美的alpha,在这身银灰色西服下,这个动作似乎染上别样强制的意味。 “……我知道,我要你。” 骆盼之感受到这男人温热的吐息落在指尖上,明明仅是指尖温度却烫烧着空气,就连语气都是恰好分寸的诱惑。 他稍稍弯下腰,注视着烧得狼狈的顾峪昔,捏着人下巴的手晃了晃,不以为然冷笑着:“我想不到顾律师竟然如此的饥渴,不舒服的第一时间不是找自己的男人,而是找自己的上司。你倒是一次又一次的刷新我对你的认知,人,还真的是不可貌相。” 说完放开顾峪昔,掩下眸底的异样,转身要离开办公室。 就在手刚碰上门把手时,一副温热滚烫的身躯贴上了后背,紧紧地用力环住他的腰身,微凉的手从身后扯着他的领口,抚上他的脖颈。 “骆盼之,给我。” 指尖微凉,贴在脖颈处的脸颊却是滚烫的,顾峪昔声线的暗哑中带着令人无法反抗的强势:“……你说我饥渴也好,说我什么都好,我就要你。” “要你吻我,碰我,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濒临易感期释放出的浓郁alpha信息素铺天盖地覆盖在身前的alpha身上,几乎是倾尽所有的引诱着。 而那只微凉且不规矩的手,愈发的肆无忌惮。 说的话更是直白大胆。 这哪里还是平日里看到的那个清冷禁欲的顾律师,简直是就是饥渴贪婪的妖精。 而顾峪昔也没想到,抱在身前的alpha竟然如此冷漠,不为所动。 “顾律师,你以为我是你吗?”骆盼之抬手摁住顾峪昔作乱的手,微微侧过身,余光冷漠,眸底毫无波澜:“我喜欢的是omega,我可不喜欢alpha。” 顾峪昔身体猛地一怔,烧得荒唐的理智有那么一瞬像是被泼了盆冷水降了温,却又再下一瞬做出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他吻上了骆盼之。 当颤抖滚烫的唇碰上唇的瞬间,骆盼之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别开脸,随后一把用力扯过顾峪昔的衣襟,将人狠狠摁在门板上。 后背撞在门板上发出声响,顾峪昔痛楚闷哼了声,只是还为来得及反应就被骆盼之揪起领口,强迫着抬起头,他径直撞入骆盼之冷漠嘲讽的眸子。 面前的alpha强势得宛若高冷无情的神,睥睨着快软成一滩狼狈至极的他,仿佛在嘲笑他的不知羞耻。 狼狈…… 太狼狈了。 他竟然会在骆盼之面前因为这人的信息素变得如此狼狈不堪,而且骆盼之说—— ——我喜欢的是omega,我可不喜欢alpha。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顾律师是个发q的omega,看到是个alpha就可怜巴巴地恳求着shang你,真是不知羞耻。” 骆盼之用力甩开顾峪昔,侧过身,抬手扯了扯领口,调整着被弄乱的呼吸。 烦死了。 “……不是随便哪个alpha都可以。”顾峪昔被甩到门上,但这一次没有骆盼之抓着他,他真的站不住了,疼得喘息着,顺着门板无力跌坐到地板上。 体内剧烈升温的信息素浓度一点点吞噬着他的意识,过高的温度烧得浑身发疼,视线渐渐模糊,抬不起头,只看到近在咫尺的昂贵皮鞋,他伸手去碰。 骆盼之感觉裤腿被扯住,低下头就看到顾峪昔软瘫在他的脚边,伸手抓他的脚踝,隔着袜子都能够感觉到这手的凉意,眉头猝然一拧,这样带着屈辱性卑微意味的动作让他无比反感。 这男人怎么回事,又在玩什么把戏,欲擒故纵勾引他还不够,就连生病也要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吗? “你随不随便关我什么事。”骆盼之往旁收了收脚,也顾不得被抓得裤脚起褶皱,漫不经心地转过身整理自己刚才被弄乱的衣襟:“顾律师,还请自重。” 话音落下须臾,办公室彻底陷入沉默,是连急促呼吸都消失的那种沉默。 骆盼之的手还放在领间,听不见动静后,他迟疑的转过头,结果就看到顾峪昔倒在地板闭上了眼,脸色不再是方才的潮红,脸色苍白得宛若一旁的白墙,连唇都失了色。 “顾峪昔?别给我耍什么花样,我是不会心疼你的。” 回应他的只有自己的尾音刚落。 忽然意识到这人是晕过去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 骆盼之快步走到顾峪昔身旁单膝蹲下,伸手碰上他的脸颊,却发现冷得吓人,跟刚才高热的体温完全不同。眸底倏然一沉,一手抱住他的上半身,手穿过他的膝盖将人打横抱起。 将顾峪昔放回沙发上,手扶上他的手腕处探着脉搏,眉头不解紧蹙。 叩叩叩—— “小骆总,苏医生来了。” 骆盼之听到门外的动静立刻收回手,他站起身神情恢复如常:“进来吧。” 当苏医生踏进办公室的瞬间铺天盖地覆盖下的强势alpha信息素压得他脑袋发蒙,他拎着医药箱傻眼的看着办公室的情况,看着衣冠楚楚的小骆总,又看着沙发上衣衫凌乱的……alpha?! 嗯??? “他晕倒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烧,你看看吧。”骆盼之装作不在乎的站到一旁,余光却紧紧盯着。 苏医生拎着医药箱迟疑的走到沙发旁,他蹲到昏睡的alpha跟前,先是检查了一下眼睛是否有意识,然后便感觉到体表低于常人的温度,表情略有些微妙。 “他怎么了?不是因为发烧晕倒的?”骆盼之见苏医生的表情不对紧张问道。 “他的症状有点像是信息素浓度失调,通常出现在二次分化症状的人身上,如果是alpha,通常这样的情况会在出现在临近易感期前。现在他身上alpha信息素浓烈却虚弱,温度时高时低,高的时候就像是发烧,却会很快的降下,温度低于常人,他打过性导剂中和吗?” 骆盼之:“打过。”这题他会,因为是顾屿昔跟他说的。 “那他有omega吗?”苏医生又问:“我不清楚他二次分化前的第一次分化性别是什么,所以不能随便给他注射性导剂中和。如果他有omega,那omega的抚慰还是可以暂时缓和他的不适,不过效果可能也不是很大,但但聊胜于无。” “他只有alpha。”骆盼之说道。 苏医生有些诧异,不过很快便判断出来:“他的第一性别是omega?” 这个骆盼之知道,他点了点头:“嗯。” “那只有alpha可以降低他体内的信息素浓度,也就是他现在体内的信息素浓度是趋于omega浓度的,尽快联系他的alpha吧,他这种情况只有alpha能够缓解他。” 骆盼之拧了拧眉:“是任何一个alpha都可以缓解他吗?” 苏医生摇头:“不是的,只有特定的alpha信息素才能够缓解。bo性导剂的成分中,假设beta需要跟omega结合,那beta需要注射伪alpha信息素成分的性导剂,从而在结合时便会散发出伪alpha的信息素,其余时候正常。” “而为什么说性导剂可以作为中和缓解二次分化人群,也就是当他体内信息素浓度过高时,他会出现第一性别,也就是类似omega的假性发q症状,那这样的症状就需要alpha来帮助他。可正常情况下,alpha与alpha是无法结合的,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通过药剂中和。” “至于性导剂中的alpha信息素成分,这个是需要基因库去匹配的,用这个alpha的第一性别oemga信息素去跟基因库的alpha信息素配对,配对成功就能够使用该alpha的信息素编码制造出伪alpha信息素。” 苏医生从药箱里拿出阻隔剂:“现在他的信息素不稳定,我只能用阻隔剂先镇定,免得他的alpha信息素影响到其他人。小骆总可以帮忙打开一下办公室的所有窗帘和窗户吗,通通风他会舒服一些。” 骆盼之百思不得其解,但他还是听了医生的话开窗通风,伸出手一拉沙发上头的百叶窗:“苏医生,如果这个alpha在浓度过高时对另一个alpha表现出饥渴想要的需求,是什么意思?” 百叶窗是自动帘,帘子缓缓升起。 “那就说明这个alpha的信息素就是他第一性别特定的alpha信息素,符合ao信息素配对原则,只有唯一。” 帘子完全升到顶部,这里并不是一扇窗,而是一面单面镜墙,看到的正是是隔壁总裁办公室,这个角度正好能将总裁办公室尽收眼底。 骆盼之看着,须臾后别过脸轻笑出声,听不出笑意是何意。 他垂眸看向沙发上闭着眼的顾峪昔,这男人衣衫有些凌乱,额前的发丝已经被冷汗浸湿,兴许是不舒服眉头紧蹙着。 “苏医生,如果没有性导剂中和只有那个特定的alpha的话,那个alpha需要怎么做可以缓解他。” “所有肢体接触,所有液体融合,都可以。” 骆盼之颔首:“好,谢谢苏医生跑一趟,我知道了。”说着将功臣苏医生送出办公室,让门外的助理送人一趟。 交代完后回到办公室,反手锁上门。 他扯了扯领带走向沙发,动作漫不经心而又轻狂,走到沙发前停下,缓缓弯下腰,单手撑在顾峪昔的脸侧,单膝抵着沙发边缘。 目光描绘着此刻闭着眼的顾峪昔任人宰割的模样,眸色从饶有趣味到愈发深沉。 “偷窥我?欺骗我?勾/引我?”骆盼之伸手捏住顾峪昔的下巴,见人睫毛轻颤,心痒痒的用指尖拨了拨,指腹往下掐了掐他的脸:“以下犯上是要被惩罚的,顾律师。” 所以他要用什么惩罚昏睡中的美人顾律师呢? 作者有话要说: 顾峪昔:快点,我都可以。 第09章 诱惑9 骆盼之将昏睡的顾峪昔一把抱起,稍微在怀里颠了颠人稳住平衡,然后就感觉到这男人的脑袋枕在他肩窝上,唇贴着他的脖颈,滚烫的吐息完完全全的落在上头。 不安分的香草朱丽叶信息素又开始释放,就像是爬上藤蔓的玫瑰花,汲取到养分就开始疯狂的攀爬。 藤蔓是谁,玫瑰花是谁不言而喻。 他别过脸紧绷着下颚线,喉结滚动,尽量让自己不去看。然后抱着顾峪昔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走进休息室,用脚关上门。 休息室没有拉开窗帘,屋内的光线昏暗,让虚弱而又躁动的alpha信息素开始肆意涌动,无处可逃的在屋内弥漫,铺天盖地的笼罩在另一个alpha身上。 骆盼之将顾峪昔是毫不客气地丢到床上,而后站在床边单手插着腰跨,仰头深呼吸,另一只手扯着领口。 “……热。” 床上传来动静,余光望了过去,神情滞住。 只见床上的顾峪昔又开始不安分的折腾自己,现在开始扯金属扣,兴许是解不开还跟自己较上劲,又可能是热得不行,白皙的皮肤染上红晕,每一处目光可触的位置,都沾染上了。 在深色的床单上,这样的alpha简直是诱色可餐。 骆盼之面无表情的看着,喉结滚动,若是再不做点什么,他怀疑顾峪昔真的会在他面前自给自足,也像苏医生说的,只要是他的肢体接触或者是液体接触都能够缓解信息素浓度的攀升。 如果他真的不是正人君子,如果他真的想要玩强取豪夺,玩占有,那他大可现在解开腰间的金属扣直接上了顾峪昔,管他有男朋友还是没有男朋友,他人男友不是更刺激更好玩吗? 但偏偏他接受的教育不是这样的。 从小在父亲们的爱情中滋润长大,他知道什么才叫爱情,爱护与尊重是爱情最基本的,还有爱情中的仪式感,从都不草率。 所以他从不选择讲究,而是选择等待。 可偏偏他喜欢了个alpha,在不断撩拨他的同时竟然还有男朋友,这又是什么,玩他不是吗? 就在他想着用什么方法缓解顾峪昔时,一只滚烫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骆盼之。” 骆盼之淡淡垂下眸,对上、床沿边睁开湿漉双眸的顾峪昔,没有挣脱开他的手:“喊我做什么?” “……抱抱我。” 哀求的声线更咽微颤,骆盼之感觉自己脑袋里紧绷的神经剧烈颤了颤,他猛地深呼吸一口气,想要甩开顾峪昔的手。 谁知这男人一把将他扯上、床,他猝不及防被带到床边,上半身直接躺到床上,然后就看到顾峪昔长腿一迈,欺身而上,双手撑在他的脸侧,把他的双手摁在了头顶处。 头顶的喘息很急促,一呼一吸都显得沉重。 骆盼之虽然从小就把父亲们身边经历了很多大事,从小他什么世面没见过,唯独诱色可餐的世面,没见过,更不要说现在这幅霸王硬上钩的局势。 更没见过。 “顾峪昔,别发s。” 骆盼之试图挣脱开顾峪昔的手,却没想到这男人双腿压在了他的小腿上,后臀压在他腿上的曲线他靠着感觉都能勾勒出来,而这个姿势让他无法用力挣脱。 “我就要。” 当一滴微凉的汗滴落在唇上,像是被触发了什么开关,骆盼之顿时愣住,他怔怔抬眸。 身上的顾峪昔显然已经冲昏了头脑,俊美的面容染着绯红,体内隐忍克制敛出的汗顺着下颚线往下滴落,撑在脸侧的双臂有力,属于alpha的荷尔蒙是强烈的,既诱惑又充满着野性。 注视着他的双眸迷离而又深情。 骆盼之凝视着顾峪昔下巴上那滴凝聚着即将滴落的汗珠,心头发颤。 这男人是怎么做到表面清冷,这个时候又那么性感的。 在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就被吻上。 两道alpha信息素强势地交融着,没有一丝排斥感,在不算大的休息室里甚至生出了缠绵悱恻的温柔。 可顾峪昔依旧觉得不够,埋首咬上骆盼之的颈侧。 “嘶顾峪昔你属狗的吗!!!” 骆盼之见有挣脱的可能立刻抓住顾峪昔的肩膀,翻个身,将人摁在自己身下,而后用力的摁着顾峪昔的肩膀,不让人有机会再亲自己。 顾峪昔的理智已经沦陷,他开始觉得自己在做梦,梦到了自己在跟骆盼之在疯狂的亲热,目光湿漉迷离,看着压在身上的骆盼之,暗哑笑出声。 “小骆总,你好香,我太喜欢你的信息素了。”说着抬起下巴还想要去吻骆盼之。 这句话让骆盼之的脑袋彻底清醒,这明白了为什么顾峪昔总是若有若无的撩拨自己,原来是有个活人在,好过打针。 也就是顾峪昔注射的性导剂中的伪alpha成分可能是他的信息素。 不对,不是可能,是一定。 骆盼之阴沉着脸,一把扯过旁边的薄被裹住不规矩的男人,将人裹得严严实实的,没让人再露出一寸肌肤,然后隔着被子用双腿夹住顾峪昔,不让人再随便动。 “……小骆总,好紧。” 骆盼之听到顾峪昔说话都透着涩涩的气息,他现在巴不得把人给打晕:“安静!” “你抱得太用力了。”顾峪昔挣脱不开这个强有力的怀抱,渴望的alpha信息素萦绕鼻间,催得他愈发放松,眼皮渐渐发沉。 “不然要给你机会吗?你可是有男朋友的人。” “我没……”顾峪昔原本还想解释的,只是消耗太多太疲惫了,眼皮彻底和合上,睡了过去。 没? 骆盼之很敏感的捕捉到字眼,没什么? 没男朋友? 那次是骗他的? 所以这是要跟他袒露心扉,告诉他窥探勾引引诱其实就是喜欢他? “顾律师,没什么?”骆盼之低下头询问着,但回答他的只有顾峪昔平稳的呼吸声。他的表情渐渐严肃,像是在分析着什么。 不对,如果顾峪昔真的没男朋友,那刚才那么熟练又是怎么可能?! 他可是被吓得都不敢动的! 骆盼之越想越气,敢情他就是一个二手货,顾峪昔只是喜欢他的信息素,然后心还是其他男人的。 亲完他咬完他竟然就这样不负责任的睡着了?! 渣男! 气不过狠狠地掐住顾峪昔的鼻子。 “唔……”顾峪昔有些喘不过气,微仰头,眼角溢出生理性眼泪,像是没了呼吸很难受那般。 骆盼之神情一滞,将手慢慢松开。 顾峪昔却开始有些不安稳,身体蜷缩着,眉头紧皱着,不舒服地发出闷哼。 骆盼之冷哼一声,用力将人连带着被子抱进怀里,在他手臂上轻轻地拍了拍,却在哄人睡时,眸底染上不易察觉的温柔,是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温柔。 不知道盯着这张脸盯了多久,盯到最后他强迫自己转移开视线。 他开始告诉自己,不能这么没用,不能够妥协。 不能够让自己受委屈。 不能够…… 全然不知又默默地盯回顾屿昔这张熟睡的脸,这个alpha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骆盼之:我才不是颜狗。 楚熠桥&骆清野:儿子,自信点 楚顾之:弟弟,自信点 燕律:小叔,自信点 骆予楚:二哥,自信点 袁奈:小叔,自信点 本章简约版,完整韦伯 【感谢宝们的白白液,摩多摩多~】 第10章 诱惑10 “……那个,小骆总,十点了,我们的会议准备开始了。”许闻站在总裁办公室休息室门外,没敢敲门,只能小声提醒着自家小骆总该开会了。 此时的休息室大床上—— 骆盼之垂眸看了眼臂弯里终于呼吸平稳的顾峪昔,小心翼翼地将他的脑袋放回枕头上,手背顺势探了探这人的额温,感觉到没那么烫是正常体温了,这才下床。 他站在床边整理着被弄乱的衬衣,脖颈间有道若隐若现的吻痕,想到刚才这男人感觉到自己抱他时瞬间缠上来的动作,还真的是熟练。 也不知道跟那个alpha练过多少次才有这样的缠功。 敢情他还是个二手货。 有时间再来算账,今天就算了。 “顾律师,仅此一次。” 休息室的门推开关上,骆盼之神情恢复冷漠,依旧是集团万人之上的小骆总。 绝对不是刚才哄人的那个alpha。 许闻见骆盼之出来这才松了口气,就在他正准备说话时被骆盼之一个冷眼看来,看得他紧抿唇不敢说话了。 “你吵死了,小声点。”骆盼之面无表情从许闻身旁擦肩离开办公室。 许闻:“???”他还没说话呢,欲哭无泪地连忙跟上,真是伴君如伴虎。 在走去会议室的走廊上,骆盼之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他侧眸看向许闻:“帮我查一下顾峪昔上周末的事情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情跟谁在一起发生了什么,以及他有没有男朋友,今天下午给我。” 许闻没敢多问,点了点头:“好的小骆总。” “还有,通知秘书处今天不许敲我办公室门。”骆盼之淡淡道:“谁吵醒他了,就死定了。” 说完挺直腰板走进会议室。 许闻感觉自己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他们四季如冬的小骆总,可能终于要迎来罕见的开春了。 休息室里,顾峪昔缓缓睁开眼,像是做了场梦,他怔然地望着天花板,环视了一圈环境,大概猜到这里应该是骆盼之办公室的休息室。随后扯过衣领贴近鼻间,是骆盼之的alpha信息素,非常的浓郁。 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坐起身。 由于起得太急脑袋眩晕袭来,脸色煞的一白。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衬衫,凌乱皱巴,甚至是敞开的状态,连衬衣的扣子都被崩没了,完全想起在骆盼之面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完全的不知羞耻,完全的不是他。 晴天霹雳,神情顿时浮现懊恼羞耻,低头扶着脑袋暗骂了自己几声。 “……我真是疯了。” 犯病犯到骆盼之面前。 果然他不该听祁蔺的话看那个片子,说什么可以缓解他的信息素躁动,谁知道更加躁动了,整个周末都在跟信息度浓度做斗争。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骆盼之估计更讨厌他了。 烦躁地揉了把脸。 就在他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时,发现床位放着一套银灰色西服,就连白衬衫都贴心的给他准备了,瞳孔缩了缩,像是猜到是谁的,伸手去拿。 拿过衬衫的瞬间骆盼之的信息素气味若有若无略过鼻间,鬼使神差地,他将脸埋进白衬衫。 乌龙白兰地的茶香微醺萦绕着鼻息,带着缠绵悱恻的温柔,缠着他的嗅觉不放,就如同刚才那样,他被铺天盖地的alpha信息素围绕着,满足的,幸福的,贪婪地不断索取着。 有听到骆盼之说他不知羞耻,他现在也承认,面对这样的信息素,理智沦陷崩断时,他是真的不知道羞耻是什么。 形象已经没有了,没有就没有吧。 说他什么就是什么吧,他就是贪心。 贪心的想要夺取这道alpha信息素。 顾峪昔站在床边将身上扯烂的衬衣褪下,而后穿上骆盼之的衬衣,衬衣大小正合他,就像是完全为他度身定做的,再穿上银灰色西服,慢条斯理地扣上纽扣,整理着手腕袖扣。 全身上下,都像是被骆盼之拥抱着那般。 这道乌龙白兰地alpha信息素,强势而又霸道,收敛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他后悔了。 不应该骗骆盼之的。 骆盼之的光明磊落,他似乎辜负了这份偏爱,仗着有恃无恐妄想掩盖他的企图,若是他坦诚呢,他应该知道骆盼之的性格的,也不会讨厌他。 可偏偏他做了骆盼之讨厌的事情。 所以该如何是好? 还有机会弥补吗? 拿过床头柜上的金丝边框眼镜戴上。 醒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顾峪昔不知道有没有错过会议,等他推开总裁办公室门时,门口的秘书蹭的站起身,紧张兮兮地看着他,他愣了愣,这是怎么了? “顾律师,是、是我吵醒你了吗?”秘书紧张兮兮地望着顾峪昔,生怕是她刚才说话吵醒了人,这要是被小骆总知道了那她就惨了。 顾峪昔摇头:“没有。” 秘书顿时松了口气,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呼,那就好那就好,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我吵醒顾律师你了。” “怎么了吗?”顾峪昔狐疑问。 “刚才小骆总吩咐我们了,说如果吵醒顾律师你我们就死定了,解雇处理,还可能让我们都找不到工作,所以我们都尽量放低声音,就是怕吵醒顾律师你。”秘书看了眼顾峪昔身上的西装,以为看错了,又瞪大眼看了眼:“嗯?顾律师你穿了小骆总的西装吗?” 她并不知道刚才是骆盼之把人抱进办公室的,也只是单纯的以为顾峪昔只是在休息。 可现在看来…… 得是做了什么吧? 果不其然,她凭借着omega的嗅觉闻到了不同寻常的alpha气味,因为有阻隔剂的效果在,这样的alpha信息素很浅,是乌龙茶的味道。 貌似这是他们小骆总的信息素吧?! 芜湖~ 顾峪昔听到秘书这番话时眸光微闪,眸底情绪荡开涟漪,骆盼之吩咐了秘书不要吵醒他还说了这样的话吗? “他这么说吗?” 莫名的,内心深处不明情感的悸动泛起难以形容的愉悦,这比他坐在办公室里透过那面单面镜墙窥探小上司来得要满足。 秘书露出八卦的微笑,她也没想到顾律师今天那么好接近,这让她的八卦魂彻底燃起:“顾律师,小骆总是不是喜欢你呀?” 顾峪昔怔住,按道理来说,除了他的情况特殊,一般的话alpha跟alpha之间很难会有吸引力,这是基因决定的互斥感,是不可抗力的存在,所以为什么? “我们之前还疯狂大胆地猜小骆总是不是喜欢他哥哥,因为得不到就干脆守身如玉,现在看来不是。我们就没见过小骆总会这样,在上班时间会纵容哪一个员工睡觉,还是在他的办公室里,而且顾律师你还穿了小骆总的西装。” “穿了他的西装有什么说法吗?”顾峪昔满脑子的后悔上周五说的话。 “这么合身的西装,顾律师你简直就像是为小骆总量身定制的存在,当然我就是开玩笑的哈。” 开玩笑吗? 顾峪昔低头一笑:“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准确来说,是骆盼之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制的存在。 基因库里,全球首例双alpha信息素匹配高达百分之100的案例,就是他和骆盼之。 秘书被顾峪昔笑得迷糊,天,她竟然看到顾律师笑了,这个清冷禁欲的男人笑起来,也太好看了吧!!!简直是命都可以给的那种好看。 也怪不得小骆总会迷糊。 怪不了谁,要怪只能怪顾律师长得太好看。 这张脸的杀伤力太强了,加上这笑,心都被酥麻得一塌糊涂,好像做错了什么都会得到原谅。 就算是个alpha,也怪不得小骆总遭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助理许闻:不许吵醒顾律师,小骆总说了如果吵醒顾律师我们就死定了。 秘书处:我们一定不能吵醒顾律师,小骆总说了如果吵醒顾律师我们就会被解雇,然后这辈子再也找不到工作了啊! 传到其他员工耳里:我们一定不能随便偷看顾律师了,要不然小骆总会把我们给杀了的。 骆盼之:我不需要助攻的好吗?我可以凭借一己之力让顾律师分手的好吗? —— 【又是迟到更新的一天qaq,新的一周可能会亿点点忙,评论区发波小红包,撸一下你们的脑袋嘻嘻。】 第11章 诱惑11 顾峪昔以为开完会骆盼之会回来,没想到最后只看到助理许闻回来。 许闻看见顾峪昔的脸色好了些,身上还穿着他们小骆总的西装时,默默又肯定了刚才的猜测:“顾律师好点了吗?刚才你晕倒真的是吓到小骆总了。” “好点了,谢谢关心。”顾峪昔迟疑须臾,问道:“小骆总没上来吗?” “小骆总他说有事要出去一趟,顾律师是有什么需要请示小骆总的吗?” 顾峪昔心想自然不能说他想找骆盼之请示的不是公事:“今早的晨会我没去过,会议内容……” 许闻顿时了然,于是简单的给顾峪昔复述一遍上周的工作总结还有这周的工作安排,然后把手中的文件递给顾峪昔。 “瑞兴医院已经把死者在院期间的所有有效报告上交法院,经鉴定机构鉴定报告无误,对银河集团b性导剂存在成分异常致死案件起诉成立。” 顾峪昔拿过许闻手中的文件,这是上次那份他看过的死者住院报告,他翻到那份性导剂试敏反应数据,发现那个数据依旧一处是信息素浓度百分之75.23,一处是信息素浓度百分之75.32。 而这个如此关键的信息素浓度大幅度变化竟然没有人提出异议,就算很多医院没有接触过二次分化这个概念,二次分化可以说是极其罕见的基因缺陷问题,而且出现有条件。目前为止他是首例,但也不应该对这个数据这么不敏感。 beta注射了bo性导剂分化出伪alpha信息素时,信息素浓度绝不可能达到omega信息素浓度这个指数。 只能说这个瑞兴医院有问题。 而鉴定机构,也有问题。 银河集团树大招风,这些年他处理了几个这样的案子,但这次比较棘手因为涉及到了人命,所以集团的处境还是有些被动。 “死者家属同意做尸检报告了吗?”顾峪昔问道。 现在尸检成了最关键的证据,尽管已经过去了一周,如果尸体在具备条件下进行了低温冷冻保存,那依旧可以检查出该死者存在二次分化。 他想,二次分化这个概念很有可能会在这一次正式让所有人都知道。 也必须要让所有人知道二次分化存在的基因缺陷问题,如果没有及时发现这样的基因缺陷,因为bo性导剂意外致死的案件还会发生。 “没有,死者家属还是不愿意做尸检。” “那他们又同意低温冻存?”顾峪昔觉得有些可笑,他也不明白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要继续谋取什么,不过他也不想明白,反正这场官司一定会赢:“能把死者伴侣的联系方式给我吗?我用律师的身份去跟死者家属谈谈,应该可以得到有力信息。” 许闻愣了一秒:“顾律师你也要去找死者家属?” “也?”顾峪昔捕捉到了个这个字眼。 许闻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说漏嘴了。 顾峪昔了然笑了笑:“好,我知道了,我去找他,劳烦许助理把把联系方式发到我手机上,辛苦了。”说着转身离开。 许闻头一回看到顾峪昔笑,脑袋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哦,好,我这就发。” 说完才反应过来哦豁完了,小骆总说过不许告诉顾律师去哪里的,结果顾律师一笑他就不争气了。 完了。 顾峪昔下楼时感受到其他同事若有若无停留在身上的目光,与平时的不同,今天的目光似乎多了几分考究,但究竟是在考究什么他也无暇顾及,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 拿出手机电话给骆盼之。 没超过三秒出乎意料的接通了。 “醒了?” 电话那头传来骆盼之不温不热的声音。 “嗯,谢谢小骆总,刚才冒犯了。”顾峪昔说道,而后拿着车钥匙从集团旋转大门走向停车场:“你现在哪,我去找你。” 然后他就听到骆盼之的招牌冷笑:“冒犯?顾律师称刚才的又亲又抱为冒犯?你那是侵犯,我可以告你的。” 顾峪昔唇角微乎其微的凹陷,他解开车锁,打开车门弯腰坐上驾驶座,然后把手机放在车载支架上,打开扩音,手扶上方向盘准备驱车离开集团:“是我不对,小骆总想要怎么我都可以,只要你别生气。” “呵,你倒是说的轻松。”电话那头的骆盼之似乎听到车门关上的声音:“你在开车?” “嗯,你在哪我去找你,许助理说你去找死者家属谈尸检的事情,我想着我去的话应该能够说服他。” “你拿什么说服他?用你那张难看的脸色?还是用你那香死人的信息素?回去。” 顾峪昔打着方向盘开出停车场,车内回荡着电话那头骆盼之暴躁却又别扭传递着担忧的话,他心想,若是其他alpha很有可能早就一拳对他揍过来了,更不要说是养尊处优的天之骄子alpha,哪里会允许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靠近。 而他不确定是不是因为他的性导剂中和里有骆盼之的信息素,所以影响了骆盼之对他的感觉。出乎意料的对他的信息素没有任何的排斥感,还一步步的靠近他。 他原以为这样的行为是单向的,只有他注射过的才会如此喜欢骆盼之的信息素。 可现在看来,骆盼之也被他影响了。因为他的alpha信息素实际上一点都不香,就连骆总闻了都觉得不舒服,当年因为阻隔剂无效化压不住他的信息素差点伤了人。 只有骆盼之说过,他的信息素是香的。 “怎么不说话,我说的不对吗,生气了?” 顾峪昔笑了笑,他看着车窗外车流量保持着车距:“没有,小骆总说的对。” “笑什么笑,我是很严肃在跟你说话,这里不需要你,你回去。” 顾峪昔似乎能想象得到电话那头他的小骆总是怎么样的,肯定是插着腰表情略有些不耐烦,但是又说着嘴硬别扭却是在关心人的话,这人怎么那么口是心非? 比他想象中脾气要不好,特别有原则,但发脾气又特别可爱。 叫他完全生不起气。 “我没事了,真的,你抱了我之后我觉得很舒服,不用担心。” “哎哟,呵,谁担心你了,我一点都不担心你。” “那我过去找你。” “你敢来?” 前方红灯,顾峪昔缓缓停下车,听到骆盼之这句威胁强势的话唇角微陷:“小骆总,你好凶。” “……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正常点,就跟你平时那样。” “我要到了,异星公馆是吗?” “其实你来了也没用,我已经吃过闭门羹了。” 顾峪昔又能想象到他的小上司站在人家家门口暴跳如雷的模样:“所以很需要我不是吗?” 出乎他意料堂堂银河集团的总裁会亲自去处理这件事情,这个alpha虽然年龄小,但是很有担当,回想到第一次在研究所见到骆盼之的时候,那时候他的小上司可能还不到十岁,就安安静静地坐在楚总办公室里看着深奥的生物书籍。 时不时的皱眉,浑身上下充满着酷哥的野,却有着不符年龄的沉稳。 现在更让他看到骆盼之不一样的一面。 这是个很有担当和责任感的alpha,对他也一样。 所以他愿意倾尽全力的帮助骆盼之,只要骆盼之需要他,他都会站在骆盼之的身边。 事实上,骆盼之确实是站在人家家门口吃了闭门羹,还在人家家门口站了二十分钟。此时他正拿着手机站在公馆门口,背对着身后的大太阳,嘴硬地跟着电话那头的顾峪昔说话。 “你来了也不一定能够见到家属,这个omega看起来好像有点不太好说话。” 话音刚落,骆盼之就听到身后传来车的引擎声,缓缓地转过身。 一辆月光白轿车停在不远处的停车位,只见驾驶座车门打开,一条吸睛的大长腿迈出车门,紧接着便看到身穿着银灰色西服的顾峪昔走了下来,朝他这边走来。 头顶的太阳光线刺眼而灼热,这男人皮肤冷白,仿佛就要被这样的日光融化,也正是如此浑身上下透着一种温润凉玉的气质,就连迈的步子都是优雅矜贵的。 但骆盼之知道,这男人表面看起来是良家好男人,骨子里可不是。 顾峪昔走到骆盼之面前,见人应该是站在这里有一会了,额头敛出些许薄汗,就在他准备开口说话时,就看到骆盼之对着他沉下脸。 “呵。”骆盼之冷笑出声,现在连下个车都要勾引他。 目光落在顾峪昔脸色上,似乎是比刚才好看了些,还不是多亏了他。然后再打量着顾峪昔穿着自己的西装,心里头油然而生一种不知名的满意,嗯,刚刚好。 配他刚刚好。 呸,不是,配他的衣服刚刚好。 顾峪昔不知道骆盼之又在气什么,眸底略过无奈,用手背帮他抹掉滑落的汗:“你就一直站在这里?这么晒不热吗?” 骆盼之条件反射的抓住顾峪昔的手,沉着脸蹙眉:“做什么?” “看你出汗了想帮你擦一擦。” 骆盼之没好气甩开他的手:“擦个汗都那么涩。” 顾峪昔:“?” 作者有话要说: 骆盼之:真是个诡计多端的a 顾峪昔:我真没想那么多 第12章 诱惑12 顾峪昔从容收回手,随后用指尖摩挲去汗珠的湿润感,他侧过身打量着面前的异星公馆,这栋公寓靠近市中心,衔接着商业区,虽然只有一栋但也是价格不菲的。 看来那个beta的家庭环境还是不错的,或者说是那个omega的家庭环境不错,毕竟能在二十岁这个年龄拥有这样一套公寓,百分之七十是因为家庭环境。 而背后也应该有人。 要不然区区一个私立医院怎么会在这次案件中让银河集团略有些被动。 “这里的公寓价格并不便宜,一套估计也得四五百万。” 骆盼之见他突然聊起房价,又见人打量着周边的环境:“四五百万有什么贵的,怎么,你喜欢吗?” 顾峪昔看了小上司一眼,听着这云淡风轻的‘四五百万有什么贵’,果然是不食人间烟火不知人间疾苦的少爷,他笑了笑: “四五百万可能是普通人一辈子都无法触碰到的概念,喜欢又有什么用,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就是一个概念。” 就像他能够得到骆盼之的好感也像是概念。 骆盼之张了张嘴,又在理智回来的瞬间闭上嘴,差点说出‘你要是喜欢我送你几套都行’的话,他这话说出来不显得自己格局太小,也太侮辱人了。 不对,顾峪昔才侮辱他了好吧?! 他怎么还在这里替人家着想? “呵,所以顾律师好好给我打工,有你出人头地的一天。”骆盼之抬手拍了拍顾峪昔的胸膛。 “那我去找这个家属,也许我会跟他有共同话题,能说动他。”顾峪昔的目光略过骆盼之碰他的手,不着痕迹又收回视线,说着便迈进公馆。 他不应该这么放肆的。 到时候他该怎么收场。 骆盼之连忙跟上:“你哪来的自信能说动她,我刚才可是拿银河集团小骆总的名头去都吃了闭门羹,打开门听我说完后嘭的又给我关上说不谈。” “我经历过二次分化。”顾峪昔摁下电梯键,看着电梯下降的箭头:“也许我可以用这个问出omega知不知道自己的伴侣有二次分化这件事。究竟是注射了性导剂才出现的二次分化,还是明知道自己已经二次分化还去进行性导剂注射。” “这两者哪个严重一点?” 顾峪昔看到电梯门打开,用手扶着电梯门侧身让骆盼之先进:“注射了性导剂才出现二次分化更严重,在分化的过程中若是出现排斥,虽然不会立刻身亡,但是排斥反应会伴随着器官衰竭,在42小时内死亡。” 骆盼之走进电梯,他转过身看向顾峪昔,拧着眉头:“我没听说过这样的案例,二次分化这个概念我还是听你说我才知道,所以是什么原因才会导致的二次分化?” omega住在公寓23楼,还有几层楼。 顾峪昔沉默地盯着往上升的楼层数,眸底倒映着变化着的绿色数字,仿佛这个颜色让他想到了那个人的衣服,还有那个恶心的眼神。 垂放身侧的手微微屈了屈,薄唇微抿,下颚线紧绷。 短时间的沉默让骆盼之察觉到不对的地方,他看了眼顾峪昔,见人似乎不舒服,不经意间瞥见这男人指尖微颤,浑身透着抵触的不悦。 “怎么了?不舒服吗?” 骆盼之的声音让顾峪昔顷刻间回过神,正巧电梯门打开,他垂眸掩饰方才的异样,轻声说道:“到了。” 说完想要扶着电梯门。 但是骆盼之的动作比他快的扶上电梯门,愣然看了他一眼。 “私底下不用帮我扶电梯,出去吧。”骆盼之看着顾峪昔怔然的模样,下巴微抬往外点了点:“出来。” ‘私底下’这三个字像是小石头跌入平静的池水,在心头荡开柔柔地涟漪。 顾峪昔有些意外骆盼之会这么做,虽然这是很细节的东西,也是上下级关系中很普遍的事情,但骆盼之的举动让他有些微妙的触动。 这个alpha除了信息素他很喜欢,性格他也很喜欢。 他们走到那个omega住的房子前,就在骆盼之准备摁门铃时手却被顾峪昔握住。 骆盼之愣愣地看着顾峪昔握着自己的手,突然地,心跳急促。 “虽然她不是当事人,但以防万一先打开手机录音。”顾峪昔把骆盼之要摁门铃的手放下,看着他说道:“因为我们是两个alpha来找的这个omega,多少有些敏感。” 骆盼之见他那么警惕和熟练的样子挑了挑眉:“考虑得那么周全。” “吃过亏。”顾峪昔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他拿出手机录音后才摁下门铃。 而‘吃过亏’这三个字却在骆盼之心里落下重重的痕迹,吃过亏?还有人欺负过顾峪昔?! 谁敢啊?! 门铃响了一会都没有人开门,顾峪昔继续锲而不舍地摁着,他必须要处理好这件事,现在他有把握只要进行尸检一切都会水落石出,银河集团不可能背负这个罪名。 就在他还想继续摁的时候手却被骆盼之握住。 “算了。”骆盼之握住顾峪昔的手将其扯下:“注定我不能这么顺利的接手银河集团,这个重担注定要让我历经万难。” 顾峪昔任由他握着,他心里是求之不得这样的肢体接触,会让他很舒服。但是他不想看到骆盼之这幅沮丧的模样,这人不应该这样。 就应该意气风发,肆意张扬。 “我说了,有我在,这场官司一定会赢。”顾峪昔将手扣入骆盼之的指缝中,然后把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拍了拍,他凝视着骆盼之:“相信我,我不会让你输。” 十指紧扣的温度,交握时轻拍心口的力度,骆盼之撞入顾峪昔眸中的自信笑意。 心突然跳得好快。 他不正常。 两人对视了好几秒。 骆盼之猛地回过神,这是什么糟糕十指紧扣?! 一把抽回自己的手抱在胸口,警惕地看着顾峪昔:“我发现你真的是不知羞耻,都有男朋友了,还总是想尽办法的想要占我便宜。怎么,是觉得我长得实在是你太符合你的理想型,所以情不自禁吗?你怎么对得起你的男朋友。” 他堂堂银河集团的总裁才不当三儿。 顾峪昔将落空的手握了握,像是在眷恋残留的温度,还是等他想清楚再说吧。 “抱歉。” 骆盼之见人低垂眼睑,又是这样一声抱歉,顿时间气得无言,要不是现在正事要紧他真的想要揪住这男人的衣服质问究竟是在发什么疯。 突然面前的房门被打开,只见是个穿着白蕾丝睡衣、长相秀气娇小的女omega扶着门把,眼眶通红幽怨地瞪着他们俩,仿佛像是在看杀人凶手。 而这两位“杀人凶手”刚才还在人家门口吵架。 骆盼之&顾峪昔:“……”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你好,我是银河集团的律师顾峪昔,我们今天来是想跟你谈一谈你爱人——” “不要再来找我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吗?我的爱人已经死了,被你们银河集团的性导剂害死了!”omega可能是刚才哭过,声音有些哑,加上情绪一激动,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她摇摇欲坠地倚在门边像是要晕倒。 出于绅士顾峪昔眼疾手快地扶她一把。 “小心。” 被扶住的omega有那么瞬间身体一怔,她愕然看向顾峪昔,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兴许是身体虚弱,她顺势倒入顾峪昔的怀中。 当真一幅弱不禁风的样子。 顾峪昔条件反射地将手举至耳边两侧,没敢抱倒在胸前的omega,随后下意识地看了眼身旁的骆盼之,表情是措手不及的无辜。 骆盼之的脸色倏然阴沉。 呵,烦人。 “宋小姐,我们知道您的爱人意外离开让你很悲痛,但是你不想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为什么吗?” 骆盼之走前将omega扶稳,不着痕迹地站到顾峪昔身前:“银河集团的性导剂在这二十年里已经发展得很成熟,并且进行过无数次临床试验,是百分之99.99安全才允许投放使用,而这百分之0.01的风险性,几乎是不会有的风险。” omega听到这句话显然很生气,她眼眶通红用力推开骆盼之:“你什么意思!就是摆明了想要用这百分之0.01撇开干系了?!我爱人死了就是他活该是吗!就是你害死我爱人的!!你就是罪魁祸首!” 骆盼之拧着眉趔趄了两步,然后就感觉后腰被一只有力的手扶住。 顾峪昔站在骆盼之身后,胸膛贴近他的手臂,手扶着他的腰身让人站稳。而他的神情也没了方才的温和,眉眼染上冷意,兴许是这个omega推了骆盼之。 “宋小姐,我想问问你知道二次分化吗?” 话音刚落,顾峪昔捕捉到omega躲闪的眼神:“宋小姐,你的爱人是在注射性导剂前就已经出现二次分化,还是注射过程中出现二次分化,你知道的是吗?” omega的脸色瞬间白了,她愕然地看着顾峪昔,眸光微闪,像是想到了谁,如果她没有认错的话…… “那我还想问问,你的爱人他知不知道自己有二次分化的基因缺陷问题,以及他知道为什么会促使二次分化出现吗?” 骆盼之的手臂贴着顾峪昔的一侧胸膛,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感觉到顾峪昔的身体紧绷,眉头拧了拧。 这个问题他刚才也在电梯问过了,只不过顾峪昔为什么没有回答—— “二次分化是隐性基因缺陷,当第一性别受到极大伤害并感到痛苦时,强烈地心理应激性反应会促使二次分化发生,这是对自身的一种保护机制,而只有一种情况会如此强烈痛苦促使二次分化。” 顾峪昔说着顿了顿,调整过后,他目光平静地看着omega: “那就是被侵犯。” 骆盼之的疑惑戛然而止,这句话像是巨大的石头狠狠砸在他脑袋上,砸得他头晕目眩,脚底上涌寒意,他猛地侧过头看着顾峪昔。 ……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放心,顾律师没被怎么样。 【明晚开始准时九点更新】 第13章 诱惑13 骆盼之从来都没有这种从脚底上涌寒意的感觉,他甚至无法清晰地判断自己的情绪处于什么程度,只知道听到这句话时,他脑海里冒出一个疯狂的想法。 想杀了碰过顾峪昔的人。 是那个人伤害了顾峪昔,才会在顾峪昔痛苦绝望时出现二次分化,保护机制让他从omega分化成为了alpha,是为了保护自己。 “你的恋人第一性别是beta,而他注射过性导剂后的观察报告中显示信息素浓度已经高于百分之70,你是omega,你应该明白这个浓度是什么意思吧?”顾峪昔注视着面前的omega,见人的脸色从愕然到苍白再到恐惧,基本上就能笃定这个oemga是知道这件事的。 知道自己的beta爱人二次分化成了omega。 但究竟是在注射前知道的还是注射后知道的还未知。 “我能相信银河集团吗?”omega沉默了几秒,将后背贴在门上,侧眸看着他们两人,眼眶湿润,说得很轻很轻:“能吗?” 顾峪昔下意识地看了眼骆盼之。 然后就感觉撑在骆盼之腰后的手被他反手握住,低垂眸子,目光落在握着他手腕的手,眉梢紧蹙的那抹冷像是受到触动,融化淡去。 骆盼之的余光落在顾峪昔脸上,将这男人所有细微的神情变化都看在眼里,他用指尖轻敲顾峪昔的手腕,随后握紧这只微凉的手,看向omega淡定从容地笑道: “当然能,信我。” 顾峪昔眸底荡开涟漪。 身前的alpha尾音上扬,语气中透出的笃定自信没有一丝令人怀疑,而是掷地有声地重重砸在心头。 让人不由自主的相信,骆盼之是值得信任的。 就凭着他发病时骆盼之没有碰他。 就凭安抚他时还用被子隔着将他拥入怀中。 就凭这个alpha的信息素是他渴望的。 “进来聊吧,我怕他们派人盯着我。”oemga扶着门把轻声说道,目光看了眼对门,很快便收回视线。 骆盼之和顾峪昔两人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 这件事情果然没那么简单。 公寓里的面积很大,装修风格就是酒店式风格,家具装潢看起来都非常的新,每一处都显得没什么生活气息,仿佛是刚搬进来住没多久。 “我知道银河集团有这个实力能够跟他们抗衡,但在小骆总你没有亲自来找我之前,我不能有一丝松口,这个尸检,必须由银河集团亲自来做,这也是为什么我不同意签下同意书却选择将我爱人的尸体低温冻存处理。”omega关上门后表情立刻变了,哪里还是刚才那个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弱女子,她看向骆盼之: “否则我的下场只会跟我爱人一样。” 然后示意他们两人坐下,便走去厨房倒水。 他们两人坐到沙发上。 借着omega去厨房这个空隙,骆盼之用大腿碰了碰顾峪昔,侧眸看着他,压低声音:“你猜到什么了吗?” 顾峪昔有想法,但是他还是决定不说比较好,随后拍了拍口袋示意手机还在录音,然后轻摇头表示别说话。 骆盼之了然挑眉,看着他,将手在唇上比作拉链,往旁一拉。 顾峪昔唇角微陷。 omega拿着两杯水从厨房走出来,走到顾峪昔身旁,弯下腰将递到他面前:“我还没问这位先生是?” 白蕾丝吊带睡衣露出的肌肤是明晃晃的,甚至因为弯腰白雪若隐若现,顾峪昔默默移开视线,就在他想要接过omega手中的杯子时,一只手比他快了一步。 “他是我的律师,顾峪昔。”骆盼之接过水杯冷冷说道:“能不能打赢官司就看他了。” “原来是顾律师。”omgea扶正跌落肩头的睡衣吊带,坐回沙发上,双腿交叠,手放在膝盖上:“原本一个月后是我和我的beta的婚礼,他却死在了婚礼之前。注射性导剂需要提前住院进行体检,然后才进行试敏反应,本来一切都很正常,他的身体一直素质一直都很好,没有任何过敏反应。却在第二天下午,在病房里,他被一个精神病患者强j了。” 骆盼之蹙着眉头,这个瑞兴医院的管理未免太不到位。 “瑞兴医院顶层是vip病房,这个精神病患者是瑞兴医院最大股东的儿子,哪里是我这种普通人能够对抗得了的资本家。当时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后我恋人的情况非常糟糕,他跟性导剂发生了强烈排斥,原因就是他在被强j的过程中因为剧烈痛苦刺激了二次分化,医生说他是为了缓解自己的痛苦分化成了omega。可性导剂中的伪alpha信息素跟他二次分化出的oemga信息素契合度只有百分之二十。” “他怎么死的,我一清二楚,也亲眼目睹。” “现在的我也如你们所见,这个公寓就是我被监视着的地点,他们害怕我会说出真相,胁迫我用我爱人的死将祸推给银河集团的性导剂,否则他们不会放过我。” 骆盼之大概明白了这是一场什么样的阴谋,不外乎又是银河集团与资本家的市场抗争,这几十年银河集团的科研成就实在是耀眼,从科技上确实是鹤立鸡群。 这是一方面。 还有一方面依旧充满着疑点,比如面前这个女人为什么在他单独来的时候没有给他进来,反倒是顾峪昔来的时候就开门了,而且还对顾峪昔格外的殷勤。 还问着能不能相信银河集团,若不是这个omega的爱人刚去世,他都怀疑对他的顾律师见色起意。 他还是不能完全信这个oemga的一面之词,至少在尸检结果出来之前。 骆盼之靠坐在沙发背上,交叠双腿,他直视着omega:“你放心,只要你愿意做尸检,从现在开始你将会受到银河集团的保护。” omega点了点头,她又看向顾峪昔,眸光微闪:“顾律师,他们的鉴定报告也是作假的,你真的能够打赢这场官司吗?” 顾峪昔直面这omega道不同寻常的目光,面容清冷,他颔首道:“嗯。” 为什么要这么看着他? 他们认识吗? 骆盼之有些不解这个omega总是盯着顾峪昔做什么,听到omega这么问时冷笑出声:“你放心,顾律师职业打假,他曾经就跟鉴定机构打过对抗,只要你说的是实话。” 说着便拿出手机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开始吩咐下属做事。 这个omega尤其重要,必须要放在自己可以控制的范围内。至于瑞兴医院背后的股东,以及那个精神病儿子,他得查一查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敢在法律的眼皮底下这么为非作歹玩弄人命。 还想嫁祸银河集团? 还妄想从他手上拿走性导剂的配方? 不外乎是觉得他继承了父亲的位置和荣誉德不配位,但这些心思肮脏的人也配揣摩他? 就在骆盼之起身的瞬间,顾峪昔看到那个omega直勾勾地盯着他,他知道在刚才的对话过程中这个oemga一直盯着他,但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就好像认识他一样。 “顾律师,我冒昧问一句,你之前有在风飞孤儿院待过吗?” 顾峪昔浮现疑惑神色:“你是?” “我是宋银龄,还记得我吗?帮你开门的那个小女孩。” 顾峪昔当然记得这个名字,当年若不是女孩帮他砸开了紧锁的仓库门,他可能会失控杀了那个人渣。 “我记得你明明是omega,所以你因为那个变成alpha了?” 顾峪昔没有说话便是默认。 omega轻声笑了笑,听不出意味:“当年你的事情在孤儿院闹得沸沸扬扬的,直到孤儿院被银河集团收购,直到你被银河研究所的人带走,我们这群人都听闻了你的事迹。看来现在的你过得好不错,还成为了一个战无不胜的律师。” “可是你知道吗?当年害你出现二次分化的那个人,他害死了我的爱人。” “莫文斌,他又出现了。” 顾峪昔脸色煞的一白,从胃部上涌的恶心与脑袋的嗡嗡作响交织着,脑海里又浮现那件绿色衣服,像是挥之不去的梦魇。 ——我就喜欢你这样漂亮的omega,给我咬一口吧,我轻轻的,你一定不会疼。 ——没关系,这里没有人看得见。 omega见顾峪昔这幅样子显然是回想起以前的事情:“我不是想戳你痛处,我只是想请你帮帮我,帮帮我死去的爱人,也是在帮你讨回公道。这个疯子,该死的应该是他。” “只要你愿意帮我,我愿意出庭作证。” 顾峪昔没想到这么多年还能听到这个名字,也没想到时隔多年,这人竟然成了‘精神病’。 当年的他无父无母,在孤儿院里无依无靠。被欺负了忍着抗拒厌恶咬着牙分化成alpha,要不是他分化成alpha很有可能早就被侵犯了。 如今那个畜生又出现了。 骆盼之吩咐完所有之后走回沙发上坐下,他敏感地察觉到这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有些微妙,而这样的气氛让他表情沉了沉。 “宋小姐,这里是你的住所吗?”顾峪昔又问了一句。 omega摇了摇头:“不是。”然后把早已经准备好的尸检同意书推到骆盼之面前:“小骆总,顾律师,拜托你们了。” 最后深深看了顾峪昔一眼。 骆盼之:“?”为什么眉来眼去? 收好了尸检同意书两人离开。 骆盼之自然已经在附近安排了人保护omega的安全,这可是最有利的证人,尽管还有很多一点没有弄清楚,但必须要保护好了。 下楼之后,两人并肩无言地走了一段路。 骆盼之心里有些发堵,知道顾峪昔这件事情远远大过于他知道有男朋友的事情。 直到两人停在各自的车前。 骆盼之打开车门。 “宋小姐说的精神病患者,就是当年在孤儿院害我出现二次分化的人。” 骆盼之握着车门的手收紧,脸色倏然阴沉,他侧过头看向车那边的顾峪昔,眸底黑得宛若深渊: “什么?” “我在反抗的过程中分化成了alpha,所以没有被他得逞。”顾峪昔看着骆盼之:“当年我弱小没有能力,又无父无母,那件事情便不了了之。” 两人隔着车,凝视着彼此,像是对于这场搏斗,心照不宣。 骆盼之手撑在车顶,注视着车子那边的顾峪昔,勾唇笑道:“顾律师,你答应我的不是吗?有你在我必赢,我相信你。” 他不会放过敢动银河集团的人,更不会放过碰过顾峪昔的人。 抛开所有,他欣赏顾峪昔,他相信自己的感觉。 顾峪昔的视线落在这人唇边略带张扬坏意的笑,这身西装革履之下,正义与雅痞像是让他着了迷那般移不开视线。 这究竟是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骆盼之:我就知道顾律师肯定被我迷住了,明天要去分手了芜湖,有志者事竟成芜湖。 【宝们!你们去哪里了,呜呜呜我想要评论,想要白白液,我会努力码字的呜呜呜呜】 第14章 诱惑14 两辆车一前一后开往警局。 而在路上时骆盼之还是耐不住的给顾峪昔打了电话。 顾峪昔接到骆盼之打来的电话时表情微妙,明明车就在他前面,有种近在眼前还给他打电话的既视感。 最后还是接了。 还没等他说话骆盼之就开口:“虽然我知道这么问你可能有点不太好,但是我还是想问,当时你害怕吗?” 顾峪昔凝视着前面那辆黑色的车,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不过很快便放松了下来:“当时怕,但后面又不怕了。” “二次分化疼吗?” “疼。” “……是怎么样的疼?” “腺体被割去又被硬生生缝上的那种疼。” “那你哭了吗?” “哭了。” 骆盼之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像是在调整情绪。 顾峪昔像是感觉到什么,他说道:“专心开车,一会再聊。”就在他准备挂断骆盼之的电话时就听到那头又传来了声音。 “所以你现在后颈还有腺体的疤吗?” 顾峪昔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说到这个他还真的不知道有没有留疤,但是摸上去是已经摸不到了:“我看不到,要不小骆总你帮我看看?” 骆盼之:“……”看吧,又勾引他,真的是诡计多端的alpha:“你男朋友难道没帮你看过?非得要我帮你看?” 顾峪昔唇角微陷,他跟着前面的车打着方向盘拐弯:“我没给他看过。” “那你为什么要给我看?” 顾峪昔又笑:“难道不是小骆总你要看的吗?” 骆盼之:“……”啊!才不是他想看的:“那你男朋友知道你这件事吗?” “知道。” “他有关心你吗?” “没有小骆总你这么关心。” 隔着媒介,骆盼之听到电话那头顾峪昔轻笑的气音,鬼使神差的像根羽毛似的又开始撩他的心头,撩得发痒。 这句话也让他意识到自己对顾峪昔的在乎超过了他的想象,而他似乎有些控制不住对顾峪昔的关注。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顾峪昔是个alpha不是吗? 看到顾峪昔弯腰在他面前捡文件、就连开个车门都会感觉到心跳加速,看到顾峪昔身旁有其他alpha他会嫉妒,听到顾峪昔曾经受到的伤害会心疼。 可偏偏顾峪昔有男朋友。 偏偏他喜欢。 为什么他那么晚才遇到顾峪昔呢? “那他对你不好啊。”潜台词就是还没他来得关心。 顾峪昔听到骆盼之传来的声音,没了方才的强势,却带上了他说不出什么感受的低落,为什么要低落,却让他无法回答。 因为男朋友角色本来就是虚构的,是他为自己还没有弄清楚所以然找的借口。 可现在似乎在伤害骆盼之。 顾峪昔握着方向盘的手倏然收紧,像是在警告自己那般:“挺好的。” “哦,这样吗。” 听到骆盼之的回答,顾峪昔突然觉得胸口酸胀得难受。 骆盼之的信息素会让他有那么强烈的渴望是他意料不到的事情,可他的心思从开始就是不对的,他想要的是骆盼之的信息素,可骆盼之要的很明显不是这个,他们之间已经超乎了他所能控制的范畴。 alpha跟alpha之间真的可能会相爱吗? 他们之间的信息素契合度真的能让他们有结果吗? 他对自己没有任何信心,因为他早已经习惯了骆盼之的信息素在血液里流动,在潜意识里,他只是需要骆盼之的信息素。 公安机关大门前,助理许闻已经拿着所有文件在等着他们,看到熟悉的两辆车时立刻迎上前。 一黑一白的车在警局外的停车位停好,许闻就看着小骆总和顾律师不约而同的打开车门下车,出现的那一瞬,两人穿着一模一样的银灰色西服并肩出现在视野里,让他有些恍惚。 这两人的气场好像。 但似乎气氛有些微妙的样子。 骆盼之面无表情地往前走,他看了眼走到身旁的许闻淡淡问道:“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嗯,都准备好了,小骆总是已经拿到了死者家属的同意书了吗?” 骆盼之颔首:“嗯。”他的余光看了眼身后旁的顾峪昔:“多亏了顾律师。” 顾峪昔对上骆盼之的余光视线,就发现这人立刻收回了目光,心情沉了沉。 “顾律师果然厉害,竟然能说动家属。”许闻顿时觉得松了口气,这次案件终于有破开云天的机会了。 “晓之以理而已。”顾峪昔说道。 骆盼之冷笑:“难道不是动之以情吗?” 顾峪昔拧着眉,哪来的动之以情。 “我看那个宋小姐从看到你开始就直勾勾的盯着你,也是,顾律师长得好看,人人都喜欢,别说omega了,alpha都喜欢你。” 许闻:“???”这两人是怎么了,吵架吗? 好像从早上开始小骆总就对顾律师的态度有了点不一样,他还以为自己感觉错了,毕竟顾律师晕倒的时候小骆总还那么紧张。可现在小骆总拿出了招牌的阴阳怪气,他就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了。 顾峪昔注视着骆盼之的背影,沉默没有说话。 直到他看见不远处受理案件的警官向他们走来时,便走到骆盼之身旁跟人并肩站着,垂眸低声道: “宋小姐跟我一个孤儿院的,当年是她帮我砸开了门,要不然我也逃不出去。”他说完神情恢复如常。 骆盼之后背一僵。 哈? 这样吗? 啊, 尴尬了。 应该没听出他嘲讽的意思吧?不对,他竟然嘲讽顾峪昔了吗? 骆盼之余光瞄了眼顾峪昔的表情,发现这男人没有看他,表情清冷淡漠,依旧是那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完了,这是生气了吧? 不对,他为什么要在乎顾峪昔生没生气?他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懊恼至极的收回视线,无声暗骂自己几句,不争气! 所以这是在跟他生气?他才生气了! 负责这个案件的警官叫张警官,当他收到死者家属的尸检同意书时有些意外,不外乎是推翻了之前所有收集到证据,也就是死者家属对这次医疗事故存在异议。 为什么突然又提出异议? “张警官你好,我是银河集团的律师顾峪昔。”顾峪昔朝人伸出手。 张警官看向说话的男人,视线落在这男人穿的西装跟旁边的男人穿的是一模一样的,表情有那么一瞬的微妙。 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让他开始谨慎对待这次案件,而这也是银河集团第一次出面处理这个案件。 他迎上前跟顾峪昔握了握手:“顾律师你好。” “先前银河集团一直极力配合调查工作,你们也应该知道的。那这次我们拿到家属同意尸检的许可,虽然是花了一点时间有所耽误,但不代表银河集团默认这次子虚乌有的罪行。并且我们将对瑞兴医院隐瞒患者在注射性导剂过程中引发二次分化事件、以及死者在住院的42小时内观察性导剂反应过程中遭遇性侵犯,从而导致性导剂排斥反应致死、以及伪造死者42小时内观察数据正常的病例进行起诉。” 顾峪昔从容收回手,面带微笑:“并且对鉴定机构的鉴定结果提出异议,希望瑞兴医院与鉴定机构配合。” 张警官忽然后背一凉,这次案件,比想象中要棘手。 。 走出警局时是大中午,初夏的天气热得人直流汗。 “顾律师,你说完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咱们银河集团赢了!”许闻一走出警局就没忍住对顾峪昔开启了彩虹屁。 话音刚落就收到了自家小骆总的冷眼,他立刻闭上嘴。 骆盼之淡淡收回视线:“你们先回去,我有点事出去一趟。” 他抬手松了松衣领,本来系到最顶端一丝不苟穿着的衬衣领口被扯得松散,不过近距离看的话可以看见脖颈上敛出的薄汗。 再认真看领子已经被汗浸湿。 顾峪昔的目光落在骆盼之扯着领口时不经意露出的侧颈那一截白,透着青筋的浅浅脉络,沾着汗的,眸底渐渐深沉。 “去哪?” 骆盼之漫不经心地侧眸看了顾峪昔一眼,不过须臾便收回视线:“午休时间管上司去哪?顾律师,你未免要的有点太多。” 谁还没点脾气了。 顾峪昔沉默地注视着骆盼之,眸底倒映着身影像是被荡开的情绪包裹着,酸涩肿胀着心情他也无法解释和缓解,须臾后垂下眸,像是自嘲那般扯了扯嘴角。 “冒犯了。” 骆盼之的脸色直接黑了。 从现在开始‘冒犯’这两个字已经从他学过的文字中被拉黑了。 ‘嘭’的一声,黑色迈巴赫车门被用力关上门,扬长而去。 顾峪昔又望着骆盼之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挪动脚。他甚至无法解释自己现在的心情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骆盼之那么说他之后跟他解释自己发生过的事情。 这样突然认真的解释在骆盼之眼里也许就是反驳,也许是忤逆。 总而言之骆盼之生气了。 他能感觉到。 “顾律师,你跟小骆总是在冷战吗?” 顾峪昔看了眼许闻,他迟疑了两秒:“没有。” 他们现在也就是上下级关系,‘冷战’这两个字看起来像是朋友或者是朋友之上这样关系才能用的词语。 “那为什么小骆总让我调查你上个周末去过哪里做过什么跟谁在一起,还让我调查你有没有男朋友。” “没有。” 许闻被这几乎秒回的回答弄得一愣,他怔怔看向顾峪昔:“啊?” 所以这个‘没有’是哪个问题的答案? 顾峪昔没再多说开了车锁上车,顺便礼貌问了许闻一句:“一起回集团吗?” 许闻摇头:“我也开车来了。” “好,一会见。”顾峪昔关上车门。 留下许闻一个人站在警局的马路边表情严肃又认真,他摸着下巴仔细琢磨着顾律师回答他的话,毕竟等会要给小骆总交差的。 分析两分钟得出答案: 1、上周末没有去哪里 2、上周末没有跟谁在一起 3、没有男朋友。 许闻恍然大悟:“哦~” 可以交差了! 作者有话要说: 骆盼之:都说不要助攻!!我自己来!!我会追人!! -- 呜,接受顾律师的不完美吧,他是害怕。 【宝们!!平安夜要快快乐乐吖!今晚评论区发一波小红包~~】 噢对啦,我默默开了第三代abo系列预收,你们看看感兴趣不,感兴趣就收藏一下嘛~ 《当海王beta意外怀孕后》 骆颂燃,银河集团的二少爷,仗着自己闻不到信息素肆意撩拨ao,是个风流成性的beta。 他会哄omega,但不喜欢omega撒娇,若是omega问他为什么不多陪陪他,他会干脆找其他男人来陪这个omega,美其名曰善解人意。 他会喜欢alpha,毕竟alpha体力好,若是alpha突然拆穿他喜欢omega的同时为什么还要喜欢他,他会笑说: “宝贝,你可是我见一个爱一个里,最爱的。” 这个过后,他又喜欢上了一个英俊冷漠的大叔alpha。 深情又困难地追了一段时间。 —— 设计了一次荒唐夜,他跟大叔419过后不久,不易孕beta体质的他竟然怀孕了?! 因为这事他无情的把人甩了。 连雨伞都兜不住的alpha要来何用。 —— 谁知大叔a知道他怀孕找上门来了,谁知大叔a竟然是集团大合作项目的另一家集团总裁,谁知大叔a竟然跟自己的父亲们是好友! “这事主要的错还是我,我会负责的。” 骆颂燃冷笑:“你不过是想要孩子。” “我们结婚。”段亦舟说。 “结婚?那我怎么找其他人谈恋爱。” “只要你跟我结婚乖乖养胎,我允许你玩。” —— 怀孕一个月:禁止蹦迪喝酒飙车晚归 怀孕两个月:同上 怀孕三个月:同上 怀孕九个月:禁止蹦迪喝酒飙车晚归 办公室里—— 骆颂燃怒了:你特么不是允许我玩吗?!这都九个月了我一点都没玩到! 段总将暴躁娇妻搂进怀里,抚摸着衬衫下微隆的孕肚:“乖,生下宝宝就让你玩。” 【食用指南】 高冷英俊痴情宠妻老男人alpha段亦周x海王怀孕被宠到浪子回头beta骆颂燃 排雷,受非c攻c,介意勿入 第15章 诱惑15 骆盼之心里已经憋得无法忍耐,大中午的直接去哥哥家决定诉一个中午的衷肠。 “左顾,我这没见过这么坏的男人,他明明有男朋友还敢撩我,还光明正大的钓我?怎么会有这样不知羞耻的男人?” 楚顾之家的客厅里此刻传来某位暴躁总裁的咆哮。 “而且他还这样十指紧扣地握着我的手。”骆盼之抓过自己亲哥的手十指紧扣做示范,把上午顾峪昔对他做过的动作又做了一遍,完美示范十指紧扣拍心口:“就是这样的暧昧,他当我不懂吗?呵,我见多了。而且!你听着,他有男朋友的还对我这么做,你说过不过分?” “这要是放在古代要被浸猪笼的!” 楚顾之无语,耳膜都要被震破了,稍稍拉开跟他的距离:“……你冷静点。” “我怎么不冷静了?!”骆盼之松开楚顾之的手,气得站起身,仰头深呼吸:“我很冷静,冷静在分析着怎么会有一个人明明已经有男朋友还敢勾引上司?我竟然还喜欢他!” “你喜欢的是有夫之夫?”楚顾之像是难以置信他这个生性高傲的双胞胎弟弟竟然那么大胆:“他得有多好才能让你喜欢得那么死心塌地。” “没多好,他还是个alpha。” 楚顾之:“……”已经被震惊覆盖大脑,这简直是枯树开花,不可思议:“你这也太惨了,难得喜欢上一个人,不仅是个alpha,人家还是有男朋友的。” 虽然觉得弟弟有点惨,但还是不能笑。 太可怜了。 默默低下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偷笑。”骆盼之指着沙发上低头的楚顾之:“快告诉我,我能不能强取豪夺。” 楚顾之直接拿起一旁的抱枕朝着他丢过去:“吃饱撑着吧你,要是被爸他们知道不骂死你。所以你喜欢上的是谁?” 骆盼之手忙脚乱地接过抱枕,对上他哥严肃的表情,没敢再乱说狗血台词,他垂下头坐回楚顾之身旁,抱着抱枕,把脑袋搁在上头:“顾峪昔。” “什么?!”楚顾之拔高音量。 骆盼之狐疑看了他哥一眼:“干嘛这样的反应,你认识他?” “小时候去银河研究所的时候见过,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他现在不是一直跟在爸爸们身边处理事情吗?爸爸把人给你了?” “小时候?我怎么没见过?”骆盼之拧着眉头。 楚顾之歪着脑袋想了想:“那次好像你去比赛了吧,家里没人带我爸爸就把我带去研究所了。”他对这个人唯一的印象就是长得又高又很好看。 骆盼之半眯双眸盯着楚顾之:“小时候的顾律师长得怎么样?” “又高又好看。” “哥哥,你是有老公的人了,不能这样。” 楚顾之听着骆盼之反其道来坑他,没好气抬手勾住他的脖颈往下压:“那比不了你啊弟弟,想要夺人所爱。” 骆盼之自然没敢随便反驳他哥,毕竟他哥怀着孕,只能任由了,但还是在夹缝中抬起头:“所以就算是在有伴侣的前提下,还是可以自由欣赏好看的人的对吧?只能说明被欣赏的那个人长得太好看了,这是一种对美的追求,对吧?” “所以?” 骆盼之笑:“所以我符合他对美的追求。” “噗。”楚顾之没忍住噗笑出声:“你还挺会安慰自己,单身都悟出人生哲理了,挺好。” 骆盼之:“……”过分,这都要拆穿他:“不行,我还是难受,我无法接受他有男朋友。” 楚顾之没有再笑话弟弟,而是认真的看着他:“右盼,你是认真的吗?你喜欢上了一个alpha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我不一定需要孩子。”骆盼之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电视墙上的全家福一家七口,这是他们家换的第三幅全家福了,所有人都成双成对,唯独他,孤寡c位。 原本以为今年可以加多一个人,现在看来,又是孤寡c位预定。 “不是孩子的问题,你觉得一段爱情孩子是前提吗?” 骆盼之看向楚顾之:“那是信息素吗?” “至少在ao里信息素是这样的,先是信息素吸引,再抛开信息素爱上这个契合你的人。”楚顾之对于自己的弟弟喜欢上一个alpha的事情有些意外:“你们都是alpha,不会有排斥感吗?” “没有,他的信息素好香啊。”骆盼之说到这个顿时觉得自己好委屈,他把手撑在抱枕上托着自己的脑袋:“但我不是因为他的信息素才喜欢他的,我是喜欢他这个人。” “为什么喜欢?因为他学识还是才华?” “长得好看。” “噗。”楚顾之又没忍住笑了,侧眸看着明明已经西装革履却还带这些小时候傲娇的弟弟,抬手撸了撸骆盼之的脑袋:“只要你不打扰人家,你喜欢是你的自由。” 说到这里骆盼之又有话要说了:“我也不想的,只是我们抬头不见低头见,而且是他招惹我的。哥,你知道我隔壁那间办公室有一面单面镜墙吗?就是隔壁办公室可以看到我的办公室,我那边看不见就是一面墙。他每天就坐在那里窥视我,你说!他是不是对我有见不得人的心思!” 楚顾之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之前那不是爸爸的办公室吗,你现在的办公室之前是大爸爸的。” 骆盼之:“……”他严肃的摸着下巴,看来,他得问问爸爸们才行。 于是拿出手机打电话给远在国外的爸爸们。 打过去的时候是他的大爸爸骆清野接的电话,一道低沉稳重的嗓音从听筒传来。 “怎么这时候给爸爸打电话?集团的事情没法处理了?” 骆盼之听到他大爸爸的声音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怎么不是爸爸接?” 从小他最怕的就是大爸爸,出了事后他还没有敢跟大爸爸打过电话,只是没想到打给爸爸却是大爸爸接,一时间情爱问题有些不太敢问出口。 “他有点不舒服在休息。” 骆盼之拧着眉头:“不舒服?爸爸怎么了?” “小感冒着凉了,有事说吧,一会你爸醒来看不到我又得念我。” 骆盼之猝不及防被塞了口狗粮,这下好了,情爱问题有了合理的开头:“瑞兴医院那件事我能处理好,爸爸不用担心。我就是想问问,顾律师跟在你们身边那么久,知道他有男朋友这件事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像是在思索:“他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 骆盼之眼睛亮了亮。 “之前你爸给他介绍了那么多优质的omega他也没有心动的,回国半个月就找到男朋友了?” 骆盼之的眼神彻底亮了,握着手机的手几乎在颤抖,是激动的颤抖:“大爸,我隔壁那间办公室有单面镜墙的事,你知道的吗?” “知道,当年你爸监督我学习用的。哦,是哦,我突然想起来忘记拆掉,现在那里办公的是顾律师对吧?” 骆盼之的唇角上扬:“大爸,我哥跟我妹指不定都能有双胞胎,少我一个崽,应该没多大关系吧?你也不想有那么多孙子孙女吧?” 电话那头的骆清野:“?” “如果我说我喜欢上了一个alpha,您会生气吗?” 骆清野:“你哥跟你妹都成家了你现在跟我说这个?!” “谢谢爸爸们给我送了个顾律师,那就这么说定了哈,你们不会生气,拜拜。”骆盼之先斩后奏的挂断电话,也管不了远在国外的爸爸生气,他只知道现在自己浑身充满了力气。 原来顾峪昔这个男朋友不是在国外就有的,回国才半个月能有时间找男朋友?肯定是演员吧! 想要拆穿顾律师处心积虑的伪装。 但他不会那么快,他要一点一点的拆开顾律师,看看这男人的心,到底在想着什么。 就在这时,骆盼之收到助理的一条信息: 【小骆总,顾律师上周末没有去哪里,没有跟谁在一起,他没有男朋友。】 骆盼之笑了。 现在的他无比想见顾峪昔,想要快点回去集团。 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迫不及待的想开始‘夺人所爱、强取豪夺、不当个人’。、 “哥,今年我不会是孤寡c位了。” 楚顾之:“?” 骆盼之站起身,低头看了眼楚顾之,绅士颔首:“你弟弟我,现在要去追人了,亲爱的哥哥,再会。” 楚顾之:“……”神经兮兮的。 作者有话要说: 骆盼之:亲爱的顾律师,我会让你亲口“说”出来的。 楚顾之:我弟笑得已经不是个人,顾律师,保重。 —— 【小时候顾律师看到的以为是骆盼之,其实是楚顾之,但没有什么狗血的一见钟情哈,后面这个误会是搞笑(吃醋)的。】 耶,圣诞节快乐~~ 下一章高甜嘻嘻嘻 对啦,红包都发啦你们kk收到了吗~ 然后月底啦敲碗敲碗,白白液不用就浪费啦~ —— 推荐基友的文文~文荒的宝可以去看看吖 文名:《渣了老攻的白月光之后》 作者:混元三喜 文案: 李行舟是个风度翩翩的生意人,西装革履,年轻俊美。但私生活有点乱,不久前刚渣了一个男人。 没想到被渣的男人竟然是他未来的合作伙伴、某财团大少爷盛意的白月光。 盛意得知白月光竟然被个狗男人欺负抛弃,火速回国,亲自空降成狗男人的甲方爸爸,准备搞死李行舟。 没想到计划出了亿点点差错。 -- 盛意变着花样刁难李行舟,某次刁难过了火,出了个大意外——他们从同一张床上醒来。 事后,盛意觉得很对不起白月光,脑袋一热,想干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李行舟爱上自己,再狠狠甩掉,让他也体会一遍白月光的痛苦。 于是他表态:“我会对你负责。” 并不打算认账的李行舟:“……” 李总一向是追别人,头一次被人追求,有些新奇,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接受了,也愿意回报对方的好,没想到后边等来那么大一个反转。不过好在,论“渣”他是专业的,拿得起放得下是基本素质。 而盛大少爷野心勃勃地想做一回渣男,却发现对手是个天然渣,他渣不过,反而陷进去了…… 第16章 诱惑16 顾峪昔从来没有过这样患得患失的滋味,现在这样也是他自己造成的,若是骆盼之生气了,也是他活该。 都是成年人谁不明白谁在做什么。 他推开自己的办公室门,站在门口没有进去,沉默地看着那扇被百叶窗遮挡住的罪恶之源,垂放在身侧的手渐渐收紧。 如果不是他贪心,每天都窥视骆盼之,如果不是他禁不住诱惑,一闻到骆盼之的信息素就想靠近,如果…… 如果如果,哪来那么多如果。 在没有想清楚之前,从现在开始,不许自己再随意靠近骆盼之,他和骆盼之是上下属关系,是连朋友都不是的关系。 顾峪昔面无表情地将手放在西服上解开扣子,这身衣服有骆盼之的味道不能穿,以后这个帘子他也不会再打开,他不要再窥伺骆盼之,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不能在随意招惹骆盼之。 他知道的,后果会不堪设想。 若是他任由自己这样下去,若是他们真的在一起了,若是他忽然顿悟,他对骆盼之的喜欢只是因为信息素,那他会伤害了骆盼之。 不可以这样。 将扣子一颗颗解开,将西服脱下,却在侧头间闻到银灰色西服带着淡淡的乌龙白兰地信息素,就算是需要凑近才能闻到的淡,可他还是清楚的捕捉到了。 因为把骆盼之的西服穿在身上,甚至连身上都是骆盼之的味道。 顾峪昔的脸色渐沉,紧抿着唇让他绷紧了下颚线,透着难以掩饰的烦躁不安。 拿着西服的手紧攥着,用力得几乎身体在颤抖。他像是陷入无法出去的困境,在这个死循环里钻牛角尖,迫切地想要摆脱骆盼之的信息素给他难以戒掉的瘾。 最后像是下定决心,拿着西服转身往骆盼之的办公室去。 “顾律师?”午休时间正在刷剧的秘书看到顾律师走进来立刻摁下暂停键,站起身:“小骆总还没有回来哦,是找他有急事吗?” 顾峪昔本想着说他只是想把衣服还给骆盼之,可是他又觉得这么说好像有点不太对,若是要还的话,那他应该这一套西服都褪下洗干净才还给人家才对。 不知道他自己的衣服还在不在骆盼之的办公室里。 他神情淡然道:“小骆总我让拿一份文件。” “哦哦。”秘书不疑有他的点头。 顾峪昔轻轻地礼貌颔首,然后便推门进骆盼之的办公室。 骆盼之的办公室面积很大,光线充足,尽管这里是总裁办公室,可四处任然有属于骆盼之这个年龄段的痕迹。比如书架顶上的绝版乐高积木,落地窗旁的迷你f1赛车道和遥控赛车。 与另一边骆盼之的个人荣誉和科研成就形成鲜明对比。 他停在那面荣誉柜前,看着其中那份国家科学进步奖的证书。 bo性导剂在发展过程中一共有两个阶段,一个是最开始的bo性导剂,一个是升级过后的bo性导剂+,主要加强的是部分人群注射性导剂过后反应周期过长的问题,而这项bo性导的完善与加强是骆盼之在研究生毕业前就已经完成。 甚至拿下了当年的十大科研成果之一。 当初年仅23岁的骆盼之又一次刷新国家科学技术进步奖最年轻的项目参与人。 而这个年轻的alpha却背负着寻常人无法想象得到的压力,银河集团的压力,还有银河研究所的压力,这人身上的安全感与内敛的沉稳全部来源于这些压力,让他宛若铜墙铁壁,让那道信息素闻起来也是如此。 让人觉得无比温柔和安全。 让人想要…… 当顾峪昔察觉过来时手已经抚上玻璃门柜,仿佛借此抚摸着什么,他猛地收回手,收起心思垂眸掩下眸底的慌乱。 心里头尽是懊恼,不是说好不要再想骆盼之了吗? 他怎么看到骆盼之的什么都能想到这个人。 真是疯了。 顾峪昔深呼吸调整好情绪,抬脚走进骆盼之的休息室,可就在他推开门的瞬间,屋里头还未散去的两道alpha信息素的气味像是在里边悄然交/缠了几个小时,依旧很浓郁。 他愣怔着凝视着不远处的那张大床,床被还是凌乱的,没有被收拾过,而他像是想起了什么。 ——骆盼之,抱抱我。 ——骆盼之,求你了,给我。 ——骆盼之,你好香,我好喜欢。 那个吻从他的杂乱无章再到骆盼之的温柔交缠,是他神志不清缠上了骆盼之,可骆盼之却没有冷漠的推开他,而是把他索取的一一都给予了他,极其有耐心的,都给了他。 心跳忽然加速。 他的心跳跳得好快。 就在他不受控地想要抬脚迈进去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顾律师,你在做什么?” 顾峪昔的身体戛然而止,瞳孔微微缩了缩,像是被正主发现了见不得人的秘密那般,他的心跳愈发急促,在胸膛里剧烈的跳着,抿了抿略干的唇,而后缓缓转过头。 是骆盼之。 兴许是热,骆盼之把西服挂在臂弯里,衬衣微敞,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插着口袋。 他注视着在自己办公室休息室前站了很久的顾峪昔,清晰地捕捉到这男人转过身时脸上闪过的慌乱失措,仿佛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本来没想以为顾峪昔只是站一会,也不知道为什么站在这里,但站了五分钟都一动不动他就没忍住叫了声。 就没想到转过来是这幅表情。 这是在做什么亏心事吗? “找我吗?”骆盼之含笑望着顾峪昔,他走到人面前:“还是累了想进去休息?如果是的话,我允许。” 顾峪昔的手臂被骆盼之的胸膛贴上,温度传递过来的瞬间他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就看到骆盼之的手臂朝他伸了过来。 “你要做什——” 话音未落,就感觉后脑勺撞入宽大的掌心里。 骆盼之微弯的臂弯就在他的脸旁,他的视线顺势直直撞入骆盼之含笑深邃的眸子中,脑袋瞬间空白。 “顾律师,小心点。”骆盼之的掌心护着顾峪昔差点撞上门框角的后脑勺,手稍稍将人往自己身前带了带,将这人的表情尽收眼底,他唇角微陷道:“差点撞到门框了。” 顾峪昔被骆盼之掌心的力量带得往前靠了靠,就在即将亲密无间的时候他倏然侧过身,躲开了骆盼之护着后脑勺的手,拉开了这个危险的距离。 他眸光微闪:“我没事。” 骆盼之察觉到顾峪昔的过激反应,强忍着唇角过分上扬:“那顾律师是找我有什么事吗?现在还不到上班时间,难道是私事?” 这男人碰他就可以,他碰就不行了? 说着视线落在顾峪昔手上他的西服外套,难不成是要来还他衣服的? 那怎么可以现在就还呢,怎么也得洗干净拉扯两天再还给他,不还也可以,指不定这人需要抱着他的衣服做些什么。 顾峪昔欲言又止看了骆盼之一眼,手里的西服抬了那么一厘米又默默放下,他这套衣服都穿过了,没洗就这样还给人家不太好。 然后见骆盼之的心情好像很好的样子,所以这是不生气了吧? 不对,他不能在乎骆盼之有没有生气,在乎他就错了。 “哦,我就是想来问问,小骆总觉得什么时候联系瑞兴医院的法务比较合适?”顾峪昔硬生生为自己找了个听起来很不专业的借口,说完的那一瞬间他是后悔的。 他竟然问了这种低级到不能再低级的问题,这是他做的事情问骆盼之做什么。 骆盼之挑了挑眉,像是有些意外顾峪昔会问这样的问题,若是其他人,他可能二话不说直接把人丢出去,这种智障问题还用问他才行动的吗?当然是直接去做啊! 但现在这么问的是顾峪昔,他才不舍得骂人。 他喜欢都来不及。 骆盼之走回自己的办公椅前,把西服外套挂在一旁的衣架上,而后坐下,双手交握放在桌面,半眯双眸故作严肃认真地看向休息室门口的顾峪昔回答道: “嗯,确实是该联系瑞兴医院的法务,我们已经拿到最关键的东西,二十天后尸检结果出来希望他们还可以这么淡定,顾律师这个问题问不错。” 顾峪昔:“……”他略有些诧异的看着骆盼之。 骆盼之温柔笑道:“还有什么事情需要请示的吗顾律师?” “没有了。”顾峪昔心头疑惑,这是在逗他? “那需要进去睡一会吗?”骆盼之决定从这一刻开始扮演着温柔上司的形象,对自己的下属细心体贴:“毕竟你今天早上才发过烧,需要多休息。” 顾峪昔越发觉得不对劲,骆盼之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对他说话是这样的? “不用了小骆总,我觉得已经没什么事情了。” 骆盼之“嗯”了声颔首,他往后靠坐在椅背上,姿态慵懒,看了眼顾峪昔手上的西服:“那顾律师还是把外套穿上吧,集团里空调比较冷,不要着凉了。” 把外套穿上? 顾峪昔心想他好不容易才脱下来的,现在又要他穿上? 骆盼之见顾峪昔呆呆站着,屈指敲了敲桌面提醒他,眉梢不经意带上几分强势:“穿上,别再生病了,我可不能没有你。” 顾峪昔震惊地看向骆盼之。 “穿上。”骆盼之的语气不温不热,却能听出压迫感:“还是要我帮你穿?”说着作势站起身。 顾峪昔立刻把西装外套穿上,用了他这辈子最不可能的速度穿西服,还把扣子给扣好。 骆盼之唇角微陷,他心满意足地收回吓唬人的假动作,坐回椅子上:“这才乖。”悠闲交叠双腿欣赏着这男人的神情变换。 顾峪昔听到这温柔宠溺的语气整理衣摆的手一抖。 ……这家伙在玩什么。 心跳莫名加速。 作者有话要说: 骆盼之:欲擒故纵是什么我不懂,我只知道化被动为主动,顾律师,我看你什么时候受不了。 【顾律师属实有点不够自信了,但他对待爱情是认真的,所以心跳加速多几次就明白了,这不仅仅是信息素的作用。】 哎呀,关于我一开始搞不清楚他们俩谁攻谁受的问题,本来这本我就打算写个三万字,就没有分得那么细,可是现在一扩展来写,越写就越明显了。 统一回复,右盼攻顾律师受,双视角 -- 第17章 诱惑17 尸检需要较长的时间,在此期间骆盼之开始着手调查这件事情牵扯到的人。 此时总裁办公室气氛有些阴沉。 落地窗前,骆盼之眉头紧蹙地看着手中拿到的调查信息,关于十四年前风飞孤儿院顾峪昔那件事根本无迹可寻,至于那个碰过顾峪昔的人渣更是不知从何下手。 那个omega所说的瑞兴医院幕后大股东的精神病儿子也查了,瑞兴医院的大股东一共有两位,符合精神病的确实是有,但精神病儿子在十四年前已经死了。 更让他头疼的是,他让许闻去调查那个omega,结果他拿到了omgea神经异常的诊断书。 也就是那天omega说的话不能够完全信,就算有录音,也难以当做证据。 “小骆总,会不会是瑞兴医院那边对那个宋小姐说了什么?或者是威胁她?要不然怎么赔偿一套价值五百万的异星公寓呢?按道理来说,他们起诉我们不就是认为过错方是我们吗?这里肯定有猫腻。”站在一旁的许闻忍不住说道。 骆盼之垂下手中的资料,目光俯瞰落地窗外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神情冷峻,而后像是想到什么,他侧眸看向许闻:“顾律师家住哪里?” “康乐北路的四季半岛。” “那边环境怎么样?” “那边的环境还是不错,小区是靠江的中高端小区。” 骆盼之想了想还是觉得放不下心,上次他们一起去了异星公馆,假设那个女人说的是真的,有人在监视她,控制她,那他们这么去一趟不就是明晃晃的招惹眼球。 没人敢动得了他,但是顾峪昔不一样。 更何况这次顾峪昔要打的是对抗案,必然会惹到很多势力。 “许闻,从今天开始,除了在集团,其他时候,无论顾峪昔在何处跟着谁都派两个人跟着他。然后你现在去四季半岛给我买一套房,最好是现房,可以拎包入住那种,多少钱无所谓,房子这个星期搞定。但是小区门禁卡必须今天给我拿到,不然保镖进不去。” 许闻对上自家小骆总冷峻严肃的模样,忽然意识到事情似乎没有他想象中那样简单。 这次的案件牵扯到的人越来越多,而打这次案子的顾律师很有可能会成为一些人的眼中钉,若是顾峪昔安好这个案子会被尽快的解决。 若是出事了呢? 这样棘手的对抗案谁敢打? “小骆总,你是觉得会有人对顾律师下手吗?” “不排除这个可能。”骆盼之说道:“所以要保护好他,要不我今晚去他家吧。” 许闻:“?”这个话题是不是转得有点太突兀了,能不能有点转折。 骆盼之似乎察觉到助理眼神的微妙,他低头咳了咳,淡定又道:“我的意思是,身为上司,保护特殊岗位的员工是应该的,这样才有利于上下级和谐共处不是吗?” 许闻哪里敢说不是,也不敢说小骆总驰名双标,从前天那次顾律师迟到就看得出来了。 “下午行程是什么?” “研究所拟定新的项目报备需要您过去一趟。” “不是问我。” 许闻:“?” 骆盼之看着许闻:“我问的是顾律师的行程。” 许闻:“??”他不是总裁助理吗,怎么连集团律师的行程都要管了,不过他还真的知道:“顾律师好像今天是要去跟瑞兴医院的法务沟通。” 骆盼之点了点头,而后拿过一旁的外套穿上:“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许闻见骆盼之要走连忙喊住人:“可是小骆总一会还有个各部门中层汇报。” 骆盼之蹲住脚,他微微侧身看向许闻:“以后项目前期汇报取消,与其花时间给上司画大饼,不如把心思放在自己手头的项目上尽快让我看到成果。” 许闻听到取消这两个字眼睛蹭的亮了,这是好事啊。 “对了,我办公室这面墙这个周末记得悄无声息给我完工。”骆盼之说完便转身离开去干正事。 许闻看着自家小骆总脚步匆忙离开的背影,摩挲着下巴思索着,工作狂小骆总也终于要放过下属和自己,开启劳逸结合的生活了! 骆盼之走到顾峪昔的办公室门前,办公室没有关门,他探头进去看了眼发现没人在办公室,拧了拧眉头,难不成已经去了医院? 那怎么可以,他还想着要毛遂自荐当个司机护花使者的。 不过这两天顾峪昔对他的态度又恢复成了最初的冷淡,而且又特别的忙,忙到他想在走廊上擦肩而过的机会都显得刻意。 不过最刻意的还是顾峪昔。 这男人摆明了就是在疏离他。 “小骆总你在做什么?”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悄无声息的声响,吓得骆盼之贴向了门框,他惊魂未定的侧眸看着顾峪昔,而后又想到自己这个形象不太霸总,低头咳了咳,若无其事的站好,表情故作严肃:“顾律师上班时间不在办公室,去哪里了?” 说着视线落在顾峪昔手上的咖啡。 顾峪昔微抬手中的咖啡示意,表情淡然:“倒杯咖啡去了,小骆总需要吗?” “需要。”骆盼之顺手接过顾峪昔的杯子,眼尖的发现了洁白杯壁上淡淡的唇纹,他笑着把杯子转了一圈,把有唇纹的那面转向自己,而后看了顾峪昔一眼,对着唇纹抿了口咖啡。 顾峪昔:“!” “嗯,好喝。”骆盼之心满意足地把咖啡杯塞回顾峪昔的手里,而后笑道:“顾律师,你“男朋友”应该不会介意我跟你喝同一个杯子吧?” 顾峪昔:“……”为什么骆盼之现在提到男朋友已经不再是像之前那样反感? 骆盼之靠在门边,西服裤包裹着的大长腿微屈,他认真看着顾峪昔:“这两天我还专门分析了一下你那天跟我说的话,你说你不知道自己后颈究竟还有没有疤,连你男朋友都没关心你,那就说明他对你不够好,你值得更好的。”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顾峪昔被骆盼之突然来这一出弄得愣住。 他的视线不经意撞入骆盼之的眼神里,这双如浓墨般深邃的眸子装满了深情款款,叫人移不开视线。理智让他在陷进去之前立刻抽离,不着痕迹的别开视线。 “小骆总,上班时间,我们不应该聊与工作无关的事情。” 说好不能再靠近的。 这几天他连帘子都没有动,甚至靠近都不敢靠近,就怕自己忍不住要把帘子拉起来。也尽量在骆盼之出现的时候不出现,减少跟骆盼之碰面的时间。 可他失算了骆盼之的靠近。 男朋友的借口好像不好使了。 “我是总裁,我发的工资,我想让你带薪跟我聊天,不可以吗?”骆盼之抱着臂,凝视着身前的男人笑得温柔:“可以的。” 顾峪昔:“……”可他不想:“小骆总,这还是不太好,而且我有——” “你有男朋友算什么,我有权有势,我想要夺人所爱、想要强取豪夺、不当个人,随时随地都可以,不是吗?” 骆盼之漫不经心的话语在耳畔响起,不温不热的语调,却极具玩味与强势,也像是认真的说,是真的下一秒会变成畜生。 这番话像是狠狠扯动着顾峪昔紧绷着的神经,在崩断边缘来回拉扯,却又与埋藏内心深处见不得人的心思不谋而合。 顾峪昔往后退了一步,抬眸望向骆盼之:“小骆总,谨言慎行。”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骆盼之朝他靠了过来,下意识紧握着杯壁,还想往后退背已经贴上门板。 就在他想往旁边走时骆盼之的双臂撑到了他脸侧,修长的双臂几乎将他圈在臂弯里,绝对强势却又是他迷恋的alpha信息素欺身而下,温柔缓缓地笼罩在他身上。 他们明明差不多高,却在这个瞬间,顾峪昔感觉自己被骆盼之的气场压了一头,他对上骆盼之的目光凝视,又默默将视线落在骆盼之的唇上。 喉结不禁滚动。 “谨言慎行?不知道是谁说的,小骆总,给我,求你了;小骆总,你好香;小骆总,我要;小骆总——” “骆盼之!”几乎是压低嗓音的恼羞成怒,顾峪昔愠怒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骆盼之:“我有男朋友的。” 谁知骆盼之笑了起来,唇角的弧度特别坏。 顾峪昔正想推开骆盼之离开这个令他心跳失控的臂弯,谁知刚挪了一步,肩膀就被摁住,而后就感觉到双膝间,有道不属于他的膝盖缓缓上行。 碰过裤腿,摩挲而过产生的触感,都在慢动作里被无限放大。 最后在危险前停下。 顾峪昔睫毛轻颤,他垂下眸,在看到骆盼之放肆的腿时立刻别过脸深呼吸,握着杯子的手几乎是足以捏碎的力度: “放下你的腿。” 骆盼之勾唇笑得依旧很坏,欺身靠近顾峪昔,将这人眼镜底下的所有表情都尽收眼底:“我不。” “放下。”顾峪昔几乎是从唇缝里溢出的这两个字。 “你说你男朋友知道我们这样,会不会误会啊?”骆盼之附耳轻声道:“应该不会吧,毕竟我们也没做什么,就只是比较靠近而已。” 顾峪昔鼻间略过骆盼之的信息素,就像是骨子里的毒瘾又犯了,握着杯子的手几乎在发颤,本来他就忍得很难受,骆盼之还要这样招惹他,像是羞辱的行为,一时间气得他无言以对。 骆盼之本来还想说多几句,想看看这男人能把有男友的角色演到什么时候,结果发现顾峪昔眼眶好像红了。 不规矩的腿怂得放下。 就连摁着肩膀的双手也悄无声息的抬起放置耳边,视作投降。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顾律师,我弄哭你了吗?” 顾峪昔别开脸深呼吸,没看骆盼之:“往后退。” 骆盼之往后退了一小步。 得到解脱的顾峪昔快步往外走,冷冷丢下一句话:“别惹我。” 别惹? 骆盼之凝视着顾峪昔清冷挺拔的背影,唇角微微上扬,眸底浮现饶有趣味。 他偏要。 作者有话要说: 骆盼之:绿茶是跟我大爸学的,当年他也是个绿茶,我这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 右盼果然是个天生的霸总。 第18章 诱惑18 “我说错话了?” 骆盼之站在茶水间外,看着顾峪昔把杯中的咖啡倒进水槽里,看得出动作带着愠怒:“那么生气做什么,还把咖啡倒掉,这多浪费,不喝给我喝嘛。” 顾峪昔打开水龙头把杯子洗干净,尤其是刚才骆盼之喝过的位置,反复搓洗。 “所以你这是打算不理我了?”骆盼之又问。 顾峪昔把水龙头关上,双手撑着水槽两侧边缘,听到骆盼之这么说时侧过眸看向他,面容淡漠:“我承认,你的信息素对我有着巨大的吸引力,我喜欢你的信息素。” 骆盼之听出了言下之意,他抱臂靠在门框边:“怎么,你想说你只是喜欢我的信息素,不是我这个人是吗?” 这人真的好坏啊,撩完真的不负责的要跑。 “之前是我冒犯,以后我不会了,你还是我的上司。”顾峪昔拿着洗干净的杯子想要离开茶水间,但站在门口的骆盼之似乎没有要退让的意思,他看了骆盼之一眼。 原以为会看到骆盼之阴沉的脸,没想到并没有。 那还拦着他做什么? 又盯着他做什么? “要出去?”骆盼之似笑非笑问。 顾峪昔:“嗯,还请小骆总让一让。” “要去瑞兴医院?”骆盼之又问。 顾峪昔又看了他一眼,却撞入骆盼之眸中的戏谑,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嗯,谈判。” “需要我陪你吗?” 顾峪昔拧了拧眉头,像是诧异骆盼之这么问,他轻摇头:“不用,我去就可以了。” “那走吧。”骆盼之把顾峪昔手中的杯子放回茶水间:“我给你当司机。” 顾峪昔:“?”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要靠近吗? 对上骆盼之笑得骄阳似火模样,有那么一瞬他脑海生出无比清晰的念头,这家伙,是故意的。垂放身侧的手稍稍攥紧,他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戒掉上瘾源。 好不容易。 黑色的迈巴赫融入车水马龙中,在马路上悄无声息地惹着眼球。 骆盼之用余光看着坐在副驾驶上沉默无言的顾峪昔,不说话不笑时真的是冷到生人勿进,但是这张脸却好看得赏心悦目足以忽略全部。 他就不明白了,这人到底在想什么,怎么可以人前一个模样人后一个模样,到底哪个模样才是真的顾峪昔。还有,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哪有前面喜欢后面就强迫自己不喜欢的。 从敢撩他到不敢撩他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为什么明明没有男朋友还要拿男朋友来搪塞他? 不是说喜欢他的信息素吗? “小骆总,专心开车。” 一道清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骆盼之笑了笑,他打着方向盘转弯:“我很认真啊,顾律师怎么看出我不认真了,难不成一直看着我?” “……”顾峪昔顿时哑然,他别开脸看向车窗外,悄然深呼吸一口气,缓解着狭小空间捕捉到的alpha信息素,用指腹难耐地摩挲着西服裤。 “顾律师,你跟你男朋友在一起多久?”骆盼之收回落在顾峪昔指尖的视线,装作若无其事闲聊。 “三年。” 骆盼之挑了挑眉:“哦?还挺久的,那“分手”应该很难吧?” 顾峪昔不知道这人为什么整天要拿男朋友这事出来说事,但碍于这是自己的上司他只能“如实”回答:“嗯,不分手。” “确定?”骆盼之似笑非笑道。 顾峪昔凝视着车窗上的倒影。 驾驶座上骆盼之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分明,袖口半挽露出的手臂,肌理流畅。但他不敢再往上看,因为他清楚的感受到落在身上那道炙热的视线,仿佛在悄然点燃他沉寂的瘾,心跳不由自主的开始急促,是与他答案截然相反的回应。 “确定。” 不确定。 他缓缓闭上眼强迫自己不要再去看,收起藉慰自己的窥视成瘾。 骆盼之的余光将顾峪昔紧绷的下颚线尽收眼底,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尖轻敲,心情愉悦唇角微陷,这错漏百出的谎言啊,他又要用什么方式去戳破这人高傲的自尊心呢? 没关系,他有的是耐心。 瑞兴医院—— 车缓缓停在医院前。 “谢谢小骆总,一会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顾峪昔解开安全带,车内的空间太小,他不能再跟骆盼之待着了,不然身上会沾上乌龙白兰地的气味。 晚上又得洗很久。 就在他准备开门下车手臂突然被骆盼之握住,后腰猛地一僵,他转过头。 “我在这里等你。”骆盼之直视着他说道:“别想跑。” 握着手臂的手不算用力,语气也不轻不重。 顾峪昔径直撞入骆盼之幽邃深沉的眸子中,像是一道旋涡,想将他的思维溺毙在骆盼之的眼中,叫他无法逃离这样的视线包裹。 迈巴赫的车内空间其实还算宽敞,可是当骆盼之坐在驾驶座上时,他的高挑和强势硬生生让车的空间感充斥着压迫,也让这份压迫感笼罩在了他身上。 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骆盼之alpha信息素的压迫。 如果不是他注射过骆盼之的信息素中和,会怎么样? 被这样的alpha信息素警告应该会感觉到浑身很疼吧? 骆盼之见人愣着,视线落在顾峪昔领子有点不整,伸手过去抚平,与此同时又说了一遍:“听到没?我在这里等你。” “哦。”顾峪昔本想着躲开,可是他的身体不受控的,坐在原位上任由骆盼之的手整理着衣领。 骆盼之听到这男人的反应觉得有些好笑,他笑出声:“哦什么哦,我问的是听到没,回答我。” 顾峪昔无言以对地看了他一眼,但又碍于这是自己的衣食父母,淡淡回答道: “听到了。” 刚别开脸就被骆盼之一把钳住下巴,强迫转过头看向他,恼怒的蹙了蹙眉。 “我发现你脾气挺大啊。”骆盼之对上顾峪昔愠怒不服的眼神,像是发现了这男人新的一面,钳着他下巴的手也没舍得太大力:“而且还吃硬不吃软,还知道我是你上司吗?” 顾峪昔觉得自己的火从胸口往上烧,他抿了抿唇,忍下骆盼之碰他的烦躁:“约好的时间要到了,我得去工作了。” “嗤。”骆盼之这才把人松开,松开时瞥了眼下巴微微泛红的位置,这么容易就会红:“假正经。” 顾峪昔:“……”他心想,要不是因为这是楚总骆总的儿子、又是自己的上司他一定不会手软的揍过去。 这张嘴,还真的不饶人。 “嘭”的声,车门被很用力关上,带着报复意味。 骆盼之将手撑在窗沿凝视着顾峪昔进去医院的背影,他像是得到极大的满足那般低头笑出声,直到看不到人才收回视线,他神情恢复淡漠,拿出手机打电话。 电话很快便被接通。 “尽量不要被他发现,你们俩也不要把人给我跟丢了,若是他有一丝差错——” 电话那头的保镖还没等骆盼之说完便立刻回答:“放心吧小骆总,我们俩隐藏得很好的,绝对不会让顾律师发现我们的,也绝对会保护好顾律师,他一根汗毛都不会少。” 骆盼之‘嗯’了声便挂断电话,他把手机放在一旁,把平板拿出来办公。 反正在哪办公都一样,在这里他还放心一些。 他不想有任何万一。 就在他低下头的瞬间,全然不知有个坐在轮椅上的绿色身影从车旁离开,滑动着轮椅,往顾峪昔的方向跟去。 作者有话要说: 左顾:虽然我弟有点坏坏的霸道,但他疼人也是真的会疼人,安全感爆棚,而且他做饭很好吃(暗示)。 —— 明天又会是高甜的一章~ 月底啦月底啦,白白液不用就过期啦。 第19章 诱惑19 瑞兴医院换律师了。 顾峪昔看着对面的律师,这张脸他自然很熟悉,毕竟在法庭上交锋过不少次。 “顾律师,好久不见。” 顾峪昔见人从容大方的朝自己伸出手,他神情淡漠,双手交握放在桌面上,并没有要握手的意思:“宋律师,许久不见。” 看来瑞兴医院有动作了。 宋律师对上顾峪昔淡漠的眸子,仿佛这个世界上都没有可以击垮这个冷漠的alpha,他像是习以为常那般笑出声:“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个案子再次碰面,对于我的到来顾律师意外吗?” “不意外。”顾峪昔淡然回答,他对上宋律师的视线:“所以这次要跟我谈什么。” 之前三次都是银河集团在做协调工作,但是当银河集团拿到尸检同意书后,局势确实转变了。这一次是瑞兴医院主动联系的银河集团,尝试协调。 只可惜银河集团不会退步。 “顾律师,银河集团拿到尸检报告确实没错,但是这不会是关键性证据,关键的证据你们一直没有拿出来。” 顾峪昔不以为然:“我想首先你要清楚,尸检结果出来,死者住院期间的所有正常报告都会成为伪造的证据。” 宋律师笑得春风拂面:“何以见得,这不是尸检结果还没出来吗?从目前的证据看,还是银河集团处于劣势,毕竟股份大跌就看得出人心惶惶了不是吗?近段时间可是有不少注射过bo性导剂的人群来医院进行体检,都怕性导剂有问题。” “尽管银河集团很配合做调查,但最终性导剂配方依旧没有拿出来不是吗?就算性导剂是一项专利,但在面对影响力如此之大的案子之下,把它交给鉴定机构,若是银河集团光明磊落,那又如何呢?银河集团是害怕了吗?” 顾峪昔面容冷静:“看来宋律师不清楚这次案件的关键,究竟是什么导致性导剂跟死者发生强烈排斥才发生的悲剧,也不知道死者在注射性导剂的42小时内,是否知道死者被一名名为莫文斌的alpha性侵触发了二次分化,分化成了omega。” 宋律师表情依旧淡定:“顾律师又怎么知道呢?而且你又怎么知道死者分化成了omega。” “我找了死者伴侣,她亲口跟我说的。还有,观察报告上信息素浓度有一段时间高达百分之七十二,我相信宋律师你应该有这个常识,注射过bo性导剂的beta,分化出的伪alpha信息素浓度也不可能达到这个浓度,这是属于omega的信息素浓度。” 顾峪昔看着面前的男人,这人是个典型的程序正义者,在掌握了足够证据和合理范畴里,会对于自身利益的关切发挥到极致,不论是为正义还是为其他辩护。 宋律师笑了笑:“性侵?顾律师,你认为一个精神病患者她说出的话能相信吗?” 顾峪昔拧了拧眉,精神病患者?谁?宋银龄? “宋银龄因为无法接受伴侣突然死亡精神失常这事,顾律师你不知道?” 顾峪昔眼镜底下的眸色渐渐阴沉,这怎么可能,那天他见到宋银龄的时候这人分明说话条理清晰,最多就是伤心过度,怎么可能是精神失常。 “等尸检结果出来自然会被揭晓。”他回答道。 现在的关键就是尸检,只要尸检出来,死者是否又被侵害、体内是否有其他alpha的信息素一切都会明朗。 “看来顾律师很有把握这个尸检结果就会如你所愿,若不是呢?” 顾峪昔看着面前的男人,冰冷的镜片底下眸底荡开涟漪,指腹轻轻摩挲着微凉的钢笔身:“若不是,也不会如你所愿。” 宋律师笑出声:“亚当斯密说过,我们的晚餐并非来自屠宰商、酿酒师和面包师的恩惠,而是来自我们对自身利益的关切,但我发现了,顾律师你在破坏规则。” “你一直都把自己放在英雄的位置上,而你的对手会因你成了无赖,视一切险阻诱惑为无物的你,真的会胜利到底吗?我们的工作并不是为了追求真相,而是为了保护委托人,不管他杀没杀人,放没放火,这都与我们无关。所以证据不足被无罪释放,这就是法律。” “莫文斌可是十四年前就已经死了,死了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做出性侵行为呢?顾律师,你说对吗?” 顾峪昔没有立刻回答宋律师的话,随后垂下眸唇角凹陷,弧度带着冷嘲寒意,他合上资料收拾,纸张的声音与桌面轻擦发出声响,只见他站起身。 “宋律师,这个世界上重名的人那么多,你又怎么知道我问的是哪个莫文斌?”顾峪昔站在桌前,抬手扶了扶眼镜,抬眸间,眸底尽是讥诮之色,他拿起资料:“法庭上见。” 他面无表情地离开会客室。 若是认真感受,他的身上弥漫着淡淡的不悦之意,全来自于宋律师最后那番话: ——莫文斌死了。 电梯门缓缓打开,顾峪昔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患者,这件绿得晃眼的衣服让他下意识又看了一眼。 明明是大夏天,却在单薄的病号服外又套着一件长及脚踝的绿色羽绒服,戴着外套的帽子和口罩,手也插在兜里,除了眼睛,没有一处皮肤裸露在外边。 顾峪昔收回视线,他摁了下一楼的电梯键。 “你好。” 顾峪昔刚把手收回,就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这个嗓音极其难听,像是被碾碎的尘土,混着石子和沙砾那样的浑浊沉重,叫人听不出年龄。 他侧过头,这人并没有抬起头,这是在叫他? “请问你是alpha吗?” 浑浊的嗓音在电梯里响起,狭小的空间让这个莫名其妙的询问带着难以言喻的微妙。 顾峪昔微乎其微的蹙眉,但出于人道主义,他还是回答了:“嗯。” 话音刚落的瞬间,他就看到轮椅上的人突然朝他伸出手。 从羽绒服伸出来的手宽而大,指节很是粗糙,很显然是个男人的手,而手背上有一道很明显被烫伤的狰狞伤疤。 这道疤让顾峪昔瞳眸猛地一缩,脑袋嗡的作响,像是烙印在灵魂深处厌恶和痛恨,激起了他生理性胃部不适,脸色煞的白了。 就在这时,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走进两个有说有笑的男人,径直挤掉那只即将碰到西服的手。 电梯门又缓缓关上。 “今晚我们去吃什么?” “我听说西街那边新开了一家火锅店出品很不错,去试试?” “好啊。” 进来的两个男人笑着直接走到顾峪昔身后站着,开始旁若无人那般聊起天,完全把坐在轮椅上的人挡住,像是一道屏障,将人完全隔绝开。 顾峪昔没有听到身后的人在说什么,他感觉到浑身僵硬发凉,怔怔地望着电梯门。 电梯门上,他看到那个轮椅上戴着羽绒帽子的人歪了歪脑袋,像是为了看他那般,隔着口罩,他甚至在口罩上看出这人咧嘴笑的痕迹,这个动作就像是一个浑身僵硬的人,做出的小丑行径。 那道疤…… 莫文斌? 顾峪昔拎着公文包的手猝然握紧,呼吸略有些急促,他抬眸看着电梯往下的数字,从没有觉得七楼是这么高的层数,电梯里的空气是那么的令人焦灼。 “原来你不是oemga。” 浑浊难听的嗓音又在电梯里响起,与此同时“叮”的一声,电梯到一楼了。 顾峪昔想都没想快步迈出电梯。 却在刚迈出电梯的顺便被一旁突然伸出的手拉了过去,他惊恐地瞪大眼,愕然的望着拉自己的人。 “什么表情,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淡淡的乌龙白兰地信息素略过鼻间,顾峪昔愣怔地望着突然出现的骆盼之,睫毛轻颤,瞳眸倒映着这人的模样,原本紧锁的瞳孔顷刻间放松了下来。 这一瞬,埋藏在内心深处几乎被掀翻的恐惧烦躁缓缓压了下去。 顾峪昔感觉到手腕上被握着传递而来的温度,在他有需要的时候,偏偏来得那么刚好。 太刚好。 他低头松了口气。 骆盼之见这男人的脸色有些苍白,垂眸看了眼被自己握着的手,又凉又抖,这是怎么了?他下意识看了眼电梯里的俩熟人。 俩熟人装作若无其事的勾肩搭背走出电梯。 “今晚吃什么?” “要不我们吃烤肉吧?” “听说西街新开了家烤肉出品不错。” “那就吃烤肉。” 骆盼之只瞥见了一个电梯里坐在轮椅上的绿色身影,电梯门就缓缓关上了。然后便把目光落回顾峪昔脸上,见人状态不对蹙着眉头: “怎么了?没谈好?” 顾峪昔见电梯门关上,微乎其微的松了口气,他把手从骆盼之手中抽离:“不谈了,法庭上见。”说着往外走去。 骆盼之眼疾手快的抓住顾峪昔的手,把他的手握在手里,感觉到是真的冷后表情沉了沉:“那你为什么手那么冷?” 被人吓了? 果然他们俩说的没错,顾峪昔在医院被人盯上了。 顾峪昔想把手抽出来但偏偏这人很用力,他下意识看了眼周围进进出出的人,也没做出太大的动作,淡淡垂下眸轻声道:“小骆总,这里是医院,很多人的,你就不怕被媒体拍到吗?” 骆盼之顺势跟人十指紧扣,稍稍前倾身体,凑到顾峪昔面前,勾唇笑道:“拍到又怎么样,总裁正值年轻英俊,也是要谈恋爱的,对吧顾律师。” 顾峪昔无言以对,一副“你是老板你说的都对”,继续想把手抽回来。 结果被握得更紧。 骆盼之直接把顾峪昔的手放进西服口袋里,保持着十指紧扣,他全然没有在意身旁人注视的目光,拉着人离开医院。 医院外的日光非常明媚,顾峪昔觉得有些晃眼,偏了偏头,目光却不经意落在骆盼之的侧脸。 骆盼之的侧脸棱角分明,他怔怔地看到骆盼之唇角微扬的弧度,不说其他,这个alpha真的非常俊美,下一秒骆盼之侧过头。 顾峪昔猝不及防地撞入骆盼之含笑的视线中,像是被猎中的猎物,从草丛里探出头时被抓了个正着。 骆盼之在口袋里晃了晃十指紧扣的手,看着他笑道:“顾律师,有我在,你怕什么。” 扑通、扑通。 十指紧扣紧贴的掌心溢出潮湿。 “咱们不跟他们协商,他们不乐意谈我还不乐意让我的律师去见他们呢,就法庭上见。”骆盼之见人愣着,他笑出声,眸底尽是纵容的宠溺:“对吧顾律师。” 顾峪昔觉得有些恍惚,因为骆盼之的笑比夏日阳光还要耀眼。 晃得他心跳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右盼男友感太强了,其实顾律师也很强,但还是被右盼给压制住了。 有奖竞答顾律师还有几章顶不住,本章评论区全部发小红包嘻嘻嘻~~ —— ps:我们的工作并不是为了追求真相,而是为了保护委托人,不管他杀没杀人,这都与我们无关。因此证据不足被无罪释放,这就是法律。——改至电视剧《legalhigh》中的台词。 第20章 诱惑20 医院停车场的车进进出出,皆是匆忙之态,自身都顾不及也没时间去顾及身旁的人与物。 “是谈不妥了?” 走到黑色迈巴赫前,骆盼之一手拿着车钥匙解锁,另一边把已经捂热的手放开,他看着沉默不语的顾峪昔,试图跟人聊一聊。 若不是他收到保镖的信息他也不会进医院,他不知道顾峪昔在上边遇到谁,只知道确实是有人盯上顾峪昔了。 不担心是假的。 而顾峪昔现在这幅神情更让他担心。 不对劲。 顾峪昔看了眼被松开的手,稍稍握紧,像是在延缓流逝的温度,而后抬眸看着骆盼之:“瑞兴医院换了律师,他说那人十四年前死了。” 骆盼之心想他自然知道这事,这也是他查出来的。也知道顾峪昔肯定心里会很不好受,明明已经有能力解决这个人却得知这人死了。 尽管得到的消息如此,事件还是存在端倪。 “你不信?”骆盼之听出顾峪昔语气中的冷意:“所以因为这事跟瑞兴医院的律师吵架?” 顾峪昔回想到电梯里看到的那个怪异的人,眉头蹙了蹙,他可能看错了吗?那手背上的疤……他见过的,也不会忘记的。 可莫文斌死了。 所以宋银龄说的是假的? 就在他想得出神时眉头被指尖戳了戳,他抬眸,看向这个打断自己思绪的骆盼之:“做什么?”说着抬手想要拉下最近非常不规矩的手。 骆盼之用另一只手摁住顾峪昔的手,继续戳着顾峪昔紧蹙的眉头,像是锲而不舍地想将其抚平:“皱什么眉头,你皱眉头真的挺丑的。” 顾峪昔幽幽看了他一眼。 “所以真的跟那个律师吵架了?哎呀可惜,没看到顾律师吵架的场景,肯定很新奇。”骆盼之笑得恶劣,在感觉到指腹下蹙着的眉宇稍稍抚平才放下手。 “没有。”顾峪昔也顾不得骆盼之碰了他多少次,现在他满脑都是莫文斌死了宋银龄是精神病患者的事情。他打过棘手的案子,但是线索一次被一次掐断的,还是第一次。 而且这个案子一环接一环,很显然是有预谋多次组织的案件。 现在瑞兴医院还换了个律师。 他头疼地捏了捏额间。 “肚子饿吗?我请你吃好吃的。” 顾峪昔瞥了骆盼之一眼,见人笑得那么好看顿时有些心堵,这人之前不还很担心这个案子的吗,现在他们俩怎么反过来了,竟然还有心情问他要不要吃东西。 果然皇帝不急太监急。 “不饿,我得再去找一下宋小姐。”顾峪昔看向骆盼之手上的车钥匙:“你一会要用车吗?” “要啊。”骆盼之点头。 顾峪昔心想看来他还是回集团开自己的车好了:“你一会还要出去?” “嗯,送你。”骆盼之打开副驾驶车门,手撑在车顶笑看着他:“上车吧顾律师,我今天是你的免费司机,小骆总给你开车很荣幸吧。” 顾峪昔:“……还是我开吧。” 这个荣幸承受不住。 最后还是骆盼之开的车,抢不过老板想要当司机的心只能算了。 黑色迈巴赫平稳的驶入车流。 车上有那么几分钟是沉默着谁都没有开口的,骆盼之本来也想聊个话题,在打方向盘时余光不经意瞥见顾峪昔一直盯着他的手。 盯得很入神。 他勾了勾唇,看了眼后视镜后方车辆,平稳将车驶入匝道,反正他不急,他有的是耐心。 都说男人掌心放在方向盘上,单手打着方向盘的姿势特别的好看,尤其还是西装革履腕间戴着表的男人。顾峪昔有被这么夸过,但是他从来没有这个时间去关注。 直到他想着电梯里那个手背时,不经意看到骆盼之打着方向盘的手,渐渐失了神。 骆盼之的手骨节分明且修长,手背上透着淡淡的青筋,蔓延至带腕表的手腕上,这只手与低调奢华的腕表相互映衬出属于这男人的荷尔蒙,更不要说衬衫衣袖半挽,露出半截结实线条流畅的手臂。 虽然年轻,却是一个身材看起来很成熟极具荷尔蒙的男人。 顾峪昔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走神到开始分析骆盼之,也没有察觉到自己入了迷的眼神,令车内的空气变得暧昧胶着。 “顾律师,今晚我去你家好不好?” 顾峪昔的遐想顷刻间被打破,抽离分神之时他没听清楚骆盼之在说什么:“……什么?” 骆盼之看了他一眼:“我说,我今晚去你家好不好。” 顾峪昔:“……”好端端的去他家做什么,下意识便回答:“我不习惯家里有其他人。” 说完他立刻后悔了。 “哦?顾律师不是有男朋友吗?怎么会不习惯家里有其他人。”骆盼之将车驶入商场,熟练的找到停车位,他笑道:“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顾峪昔心想他就知道这人会拿男朋友说事,然后就看到骆盼之把车停在大型商场前,愣了几秒:“来这里做什么?” “去超市买菜。” 顾峪昔:“?” 骆盼之把车停好,熄了火,侧头看向顾峪昔:“因为总裁也是要买菜给心爱的人做饭吃的。” 顾峪昔对上骆盼之的目光,不一会便转移开视线,眸底浮现微乱之色,这么看着他做什么,妄想动摇他:“小骆总能在百忙中抽空给心爱的人做饭,是个好男人。” 说完他又后悔了,好端端的说什么好男人。 “那顾律师想要这个好男人吗?” 顾峪昔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骆盼之靠了过来,眸底略过讶异,不过很快就淡去。他纹丝不动的坐着,没有退后半分,像是在跟心如止水的自己做抗争,不允许自己露出一丝倪端。 唯独放在腿上的手指尖颤了颤。 “你的男朋友会做饭吗?”骆盼之的手扶上顾峪昔脑后的椅背,半个身前倾,臂弯贴近,他凝视着顾峪昔的侧脸,声音低而轻:“嗯?他会吗?” 顾峪昔喉结滚动。 这声“嗯”落在左耳,像是撩拨耳膜的羽毛,轻轻柔柔的,从上至下蔓延,在身上惹起阵阵酥麻。靠近耳侧的臂弯若有若无的蹭过肩膀,仿佛蹭过了心头。 这个alpha真的是…… 够恶劣的。 明知他喜欢他的信息素、明知他有“男朋友”偏偏要靠近,是真的毫不在乎后果吗? “他不会。”顾峪昔没再躲避,他侧过眸,径直对上骆盼之眸中的炙热:“他不需要用会做饭来证明他是个好男人,只要我喜欢他,他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 “真的吗?”骆盼之又凑近了些许,近到几乎离对方的唇仅剩一拳之距:“穿围裙的男人,你不喜欢?” 穿围裙的男人? 顾峪昔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自己家崭新的厨房,平时他不怎么下厨,也是因为不太会做饭,若是有个穿围裙的男人走来走去,为他洗手作羹汤…… “只穿围裙的男人,你不喜欢?” 骆盼之低沉微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迷离的声线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性感,更不要说的这句话,惹得人浮想联翩。 顾峪昔脑海里那个在厨房里走来走去的男人自动换上了骆盼之的脸。 骆盼之只穿着围裙,露出结实有力的臂膀,单薄的布料完全无法挡住这样的荷尔蒙,只见人从厨房走出来,走到正在客厅办公的他,蹲到他跟前,手扶上他的膝盖,抬头深情款款凝视着他: 【老公,你是要先吃饭还是先……吃我?】 喉结滚动。 “喜欢吗?”骆盼之沉沉笑问,他的目光落在顾峪昔白皙的脖颈上敛出的薄汗,半眯双眸,还真的是性感啊。 顾峪昔没有从骆盼之深邃含笑的眸子中转移开视线,那份本就不像表面那般清冷矜持的叛逆又开始作祟,甚至开始逆向问自己。 这是骆盼之招惹他的。 不是他主动招惹的。 他那一步明明已经往后退了,他也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他只喜欢这道的信息素,是信息素吸引了他。而骆盼之依旧肆意的继续靠近他,完全无视他的疏离,一步步的缩短距离。 直到现在的…… 一唇之隔。 “喜欢。” 清冷疏离的嗓音在车内响起,却因这声轻轻的“喜欢”染上说不出的蛊惑。 顾峪昔将手撑在座椅边缘,他往骆盼之前凑近一寸,手像是不经意间碰到骆盼之的腿侧,视线从这人的唇略过,又漫不经心的往下轻扫,最后回到骆盼之的脸上。 “喜欢只穿围裙的男人。” 骆盼之被这道漫不经心的眼神勾勒着,像是被惹了火,他别过脸笑出声,有种品到了这种“背//德”的刺激感,惹得他肾上腺素兴奋。 “咔嚓”一声,他解开顾峪昔的安全带,顺势握上他的手。 “那现在陪我去买菜,然后去你家,穿上围裙给你做饭。” 顾峪昔觉得自己克制了几天的瘾在这一瞬又开始席卷,被骆盼之的纵容弄得破罐子破摔,他回握住骆盼之的手,眸底波光摇曳: “如果不好吃,我就把你丢出去。” 骆盼之唇边的笑更深了,他扣紧顾峪昔的手:“我一定会做得很好吃的,保准让你日夜难忘。” 作者有话要说: 骆盼之笑:一条围裙就受不了了?那之后怎么办啊。 有奖竞答,顾律师真的能招架得住小骆总吗? —— 老规矩斯哈就好,其他口口达咩说。 明晚见,今晚评论区依旧全部发小红包~ 第21章 诱惑21 “你喜欢吃什么?” 超市里,骆盼之熟门熟路找到了生鲜区,侧过头看向身旁的顾峪昔,见他的模样仿佛像是怀疑人生那般,表情微妙的看着他,他强忍着笑意。 顾峪昔对上骆盼之看过来的视线,见人唇角微陷,瞬间就知道这人在笑什么。 他默默别开视线,绝对是在笑话他的不争气。 ……他也确实不争气。 一条围裙就把他迷惑得颠倒,还把人给招到家里,对于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他不知道究竟会怎么样,因为他不知道骆盼之会做什么。 这个alpha总是会做一些他出乎意料的举动。 就好比真的带他来买菜要去他家给他做饭。 “我不太喜欢吃海鲜。” “那我给你做西餐?” “我不太喜欢吃牛肉。” “那就粤菜?” “太清淡。” “湘菜川菜?” “太辣。” “……” 顾峪昔瞥见骆盼之无奈的表情顿时觉得心里头有些舒畅,他往旁的水果区走去。 骆盼之确实是无奈,见顾峪昔跟自己离得有点远伸手将人拉了回来:“那么大个人了你怎么那么挑食?” 顾峪昔幽幽看了过去:“我是挑食。” 骆盼之轻笑出声,他把顾峪昔这幅故而为之的模样映入眸底,他笑着摇了摇头:“好吧,那我就做你喜欢吃的,你喜欢吃什么?” 明明都动心了还嘴硬,挺倔。 “想吃辣的。” “嗯?”骆盼之凑近顾峪昔,他以为自己听错了,狐疑看着顾峪昔:“你不是说不喜欢吃辣的吗?” 顾峪昔看着水果区架子上漂亮通红的草莓,随手拿了两盒放进推车里,见他又靠过来说话,不着痕迹的侧过身:“我现在又想吃了。” “哦~跟我撒娇呢,好吧,真拿你没办法。”骆盼之噙着笑,见顾峪昔拿了草莓,心里默默记下,这人喜欢吃草莓。 顾峪昔:“……” 超市里,两个大男人逛超市属实比较少见,尤其还是这么养眼的男人。 顾峪昔见骆盼之熟门熟路的到每个区拿要的东西,心里头有些狐疑,这人怎么那么熟悉超市,看起来也不像是逛超市的人,而且像骆盼之这样出身不凡的天之骄子需要自己亲自买菜吗? “你经常买菜?” 骆盼之把挑好的食材放进推车里:“经常。” “你自己做饭吗?” “嗯,一般都是,要不然就是去我哥那里给他做饭。”骆盼之说着看向顾峪昔,见人似乎有些诧异:“在我家,都不让omega进厨房。” 这声“omega”似乎略有所指。 顾峪昔拧了拧眉头。 “如果我的爱人是alpha,那我也不会让他进厨房,因为我会的东西他可以不用会,有我一个人进厨房就够了。当然,如果他想在厨房做点什么那我也不介意的。” 顾峪昔:“……” 他还是不要问了。 “家里有围裙吗?” 直到逛到生活区,顾峪昔见骆盼之在货架前停下脚步,他才反应过来他们现在在生活区,然后就听到骆盼之这么问,他下意识看了骆盼之一眼,正好就对上这人眸中戏谑的笑意。 又一次为刚才脑袋发热的自己买单。 “没有。” 说完就听见骆盼之又笑,笑声沉而微哑,却带着说不出的温柔宠溺。 扑通、扑通。 “那你喜欢什么颜色?” “黑色。” “这么巧,我也喜欢黑色,看来我恰好是你喜欢的颜色。” 顾峪昔平缓着呼吸。 却怎么都缓不下雀跃的心跳。 骆盼之对他的诱惑力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 直到去自助结账,骆盼之顺手拿了两盒最大号的小粉盒,扫商品二维码时大屏幕显示出小粉盒的全称。 ——面膜级玻尿酸零感超薄型xl 顾峪昔:“!” 默默收回视线,垂放在身侧的手指尖轻颤,努力装作没有看见没有看,却全然不知耳根全红了。 也不知道耳根的泛红被骆盼之尽收眼底。 车平稳的驶向顾峪昔住的四季半岛。 “顾律师的男朋友今晚应该不会来你家吧?你要跟他说一声今晚上司要来家里吃饭吗?” 顾峪昔靠坐在椅背上,听着耳旁骆盼之这么问,他觉得自己已经快要被骆盼之说得免疫了:“嗯,说了。” 也感觉男朋友这个角色如履薄冰。 但说都说了这个谎该怎么圆。 “那就好,免得你男朋友误会上司想要潜规则谋私利,对吧。” “嗯,对。” 骆盼之在拐弯的时候用余光看了眼顾峪昔,见人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唇角微陷,没关系,还没开始呢,开始了还来得及。 他对顾峪昔有的是耐心。 一条围裙就能够让顾峪昔答应去家里,他是相信自己的吸引力比围裙还要大的。 夜幕悄然降临,迷醉的深蓝色包裹着天,宛若丝带缠绕着即将浮现的冷月。 顾峪昔家住32楼,是个面积较大双层复式天墅的户型,小区楼王的位置让落地窗的视野极佳。整体的装修风格是很简约的现代风,淡淡的米白与浅灰为主色调。 骆盼之踏进房子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房子跟顾峪昔真像。 就让人想塞进怀里暖一暖。 接着映入眼帘的是一面酒柜,酒柜上是琳琅满目的白兰地,明晃晃的,生怕人家看不出心思。也许其他人看不出,但是他一眼看穿。 因为他的信息素是乌龙白兰地。 他没忍住笑了出声。 顾峪昔侧着身关上家门,等他转过身时就发现骆盼之站在他的酒柜前,含笑看着他。他猛地反应过来自己的酒柜上放着的是什么酒,甚至除了白兰地之外,旁边还有乌龙茶。 他顿时觉得有些头疼。 “哦~原来顾律师喜欢白兰地。”骆盼之了然笑出声:“是不是很好喝呀。” 顾峪昔:“……” 也许他不应该那么轻易被围裙蛊惑,把骆盼之带进门,很有可能会被发现更多的破绽,他已经没法再圆谎了,越来越拙劣了。 本来顾峪昔还想让骆盼之随意,结果这人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就脱下昂贵的皮鞋,踩着黑色袜子穿上他的拖鞋,走进不远处的厨房,他怔了两秒。 “厨房我来处理就好,你先去洗澡换衣服吧。”骆盼之先走进厨房放下今晚的食材,随后拿出新买的黑色围裙穿上。 熟门熟路的就跟在自己家一样。 厨房是开放式厨房,站在外边可以将里边的人举动看得一清二楚。 骆盼之衬衫衣袖半挽,兴许是热,衬衣扣子随意解开了两颗,黑色围裙穿上,手伸到腰后系上围裙带子。被围裙带子勾勒出的腰身,曲线蔓延至下,与西服裤包裹的大长腿成了视线焦点。 宽肩窄腰被这件围裙衬托得淋漓尽致,也让围裙被这样高大的身材下透出其他意味。 衬衫西裤的骆盼之穿上围裙,熟练的在水槽里洗着瓜果蔬菜,低头垂眸的模样认真温柔,平日里那个强势霸气的小骆总就像是被封印了起来。 此时此刻,这个alpha只是一个洗手作羹汤的居家好男人。 顾峪昔就站在吧台前,他的视线难以离开骆盼之的一举一动,被这个浑身上下散发着魅力的alpha吸引着,这是他除了骆盼之的信息素之外生出的其他感觉。 骆盼之本人,好像比乌龙白兰地信息素气味还要迷人。 每晚借酒戒瘾,好像不如骆盼之靠近一次。 越靠近,他就越发现骆盼之越不一样。 忍不住喉结滚动。 黑色的围裙真的挺好看的。 如果只穿呢? “顾律师,过来帮我洗一下西蓝花。” “好。” 顾峪昔走到骆盼之身旁,看了眼骆盼之拿着菜刀在砧板上快速的切着肉,肉片薄得透出肌理,他不由得感叹,刀工真好。 而且手也好看。 全然不知看得有些入迷。 骆盼之侧眸看了眼站在身旁看着自己切东西的顾峪昔,正好对上顾峪昔眼里的惊叹,就好像是头一回看到人做饭似的,顿时被这个表情可爱到。 他没忍住用手背蹭了蹭顾峪昔的脸:“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去帮我洗西蓝花。” 顾峪昔没想到骆盼之会这么碰自己的脸颊,手背的温热与力度的温柔让他晃了神,这就像是情侣间最正常不过的行为。 扑通扑通扑通—— 他立刻抽离晃神迅速垂下眸,挽起衣袖,转身拿过切好的西蓝花到水槽下冲洗,试图用水流的声音掩饰自己的异常。 “西蓝花不是这样洗的。” 突然,顾峪昔感觉到后背贴上温热宽大的胸膛,一双修长宽大的手从身后伸过来覆盖上他浸泡在水里的手,耳旁响起骆盼之低沉温和的嗓音。 “我在底下放了淀粉,你得把淀粉跟水搅拌散开,然后再慢慢的搅拌,这样淀粉水才能吸附西蓝花上边的农药和菜虫。”骆盼之握上顾峪昔的双手,侧过头,带着他的手洗着西蓝花。 两双手交叠着,洗着一颗小小的西兰花。 在清白色的淀粉水中,交握的手与西蓝花相互搅拌融合,流淌过指缝的水仿佛带着温度,与沉淀在水中的淀粉一同在心底荡开又融合。就像后背贴着的胸膛,已经是亲密无间的距离。 浅淡的乌龙白兰地信息素略过鼻间,吐息落在颈侧,惹得酥麻阵阵。 这人怎么可以连洗个菜都那么涩。 顾峪昔凝视着在水中握着自己的骆盼之的手,像是脑海里想到了什么,眸底荡开涟漪,本来就被攻陷的心理早已经溃不成军,他尾音发颤: “……骆盼之。” 就在他刚叫了声,身后的骆盼之便放开了他,温度的转瞬即逝让他愣了愣。 “然后再用清水过一次就好了。”骆盼之说着走回自己的砧板前继续干活。 顾峪昔:“……”呼之欲出的话戛然而止,他沉默地侧过头,看着骆盼之开始切肉,看了几秒,低下头把西蓝花冲洗干净,手上的力度带着泄愤程度。 骆盼之低头继续手上的事情,感觉到有水溅到自己脸上,唇角微陷。 这才哪到哪。 他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条黑色围裙可不是白穿的,得付出才有收获。 约莫四十分钟,一顿饭做好了。 “可以吃饭了。”骆盼之在厨房往外喊了一声,然后把做好的饭菜端出去。 顾峪昔听到骆盼之这么说便从客厅走了过来,见他端着菜走出来:“那我去拿碗筷。” 骆盼之跟他在厨房前擦肩而过,侧眸看着他笑道:“嗯,你就适合拿碗筷。” 顾峪昔脚步一顿,随后走进厨房拿碗筷。 两个人的晚餐很简单,两个荤菜一个素菜,再加上一瓶白兰地。 “喝点?”骆盼之走到酒柜前随意拿下一瓶白兰地,看了眼价格不菲的年份:“这瓶贵,喝这瓶吧。” “嗯,喝吧。”顾峪昔从一旁的玻璃柜里拿出两个高脚杯,顺手把挂在一旁的启瓶器拿下来,然后朝着骆盼之招了招手,示意拿过来开。 骆盼之笑着,把空着的那只手伸了过去握住顾峪昔的手。 顾峪昔无言看了他一眼,干脆把启瓶器塞进他手里:“你开吧。”说完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吃饭。 刚坐下,他就看到骆盼之把酒和启瓶器放在桌旁,伸手扯了扯围裙带,褪下身上的黑色围裙。 当黑色围裙褪下的瞬间,兴许是天气热,也可能是骆盼之是热体质,顾峪昔看见骆盼之身前的衬衫几乎被汗浸透了,肌肉线条的肌理感全部被印出来,勾勒出的肌肉线条在衬衫的阻隔下散发着炙热的荷尔蒙,脖颈上的汗随即流了下来。 那滴汗从喉结上滑落,没入微敞开的衬衣领口。 顾峪昔拿着筷子的手一顿。 但骆盼之像是无所谓那般,把围裙卷起随意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后拿过启瓶器开白兰地。拿着启瓶器的手臂随着勾子扎入酒瓶木塞稍稍用力,衬衫下的手臂用力时肌肉线条起伏。 再用力,木塞“啵”的一声从瓶口处被取出。 骆盼之下巴处的一滴汗也随即滴落。 褪下黑色围裙,被汗浸透的衬衫,下巴上的汗,开酒时稍稍绷紧的手臂肌肉线条,慢慢的荷尔蒙溢出,令人难以招架。 顾峪昔喉结滚动,拿着筷子的手微乎其微的颤了颤,他垂下眸,冰冷的镜片掩饰住眸底无法克制的渴望。 好性感。 这个人怎么可以那么性感。 骆盼之拿着酒,将白兰地缓缓倒入高脚杯中,而后把酒杯推到顾峪昔面前:“顾律师,少喝一点。” 顾峪昔微抬眸,映入眼帘的便是骆盼之微敞的衬衣领口,还有—— “我还没开始喝。”他放下筷子,接过骆盼之推过来的高脚杯,举起酒杯仰头把酒饮尽,白兰地的醇香滑入喉管,在完全吞下后酒精发挥的热度开始作祟。 他已经醉了。 醉了才能让他头脑发热做出冲动的事情。 骆盼之坐回位置上,他托着下巴看着顾峪昔仰头把酒喝完,回想到那晚在酒吧里的顾峪昔:“顾律师,你经常去酒吧喝酒吗?” “偶尔。”顾峪昔把酒杯放下,伸手想拿那瓶酒。 骆盼之抬手摁住瓶口:“你经常喝那么凶吗?” 顾峪昔见他阻止自己拿,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手握上瓶身:“我喝酒会睡得比较舒服。” “喝那么多,第二天不会不舒服吗?”骆盼之随即也握住瓶身,没让顾峪昔拿走酒,指尖却触上了顾峪昔的手:“每天都喝?像那时候你在酒吧那样喝?” 实在是看不出一向清冷淡漠的人喝酒那么凶。 这可不是好习惯。 “喝多了好睡,起床还好,习惯了。”顾峪昔想把酒拿过来,却见骆盼之不放手:“不是说喝吗?怎么又不喝了。” “为什么睡不着?你男朋友不哄你睡觉吗?”骆盼之没让他拿,把倒酒的主动权掌握在他这里,他拿过酒瓶,给顾峪昔的杯中又倒了一些。 顾峪昔没有回答,拿过酒杯又仰头一饮而尽,喝完又把酒杯放到骆盼之面前,看着他,微抬下巴。 骆盼之见人馋酒的模样轻笑一声,控制着度,又给人倒了点。 二两二两酒,顶多微醺。 要醉不醉,也许还能做点什么。 夏天本就炎热,尽管开着空调,几杯高度数的白兰地下肚也是浑身发热。 顾峪昔喝了几杯觉得有些热,他看向骆盼之,眼镜底下的琥珀色双眸染上迷离湿润:“你不喝吗?这款白兰地很好喝。”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骆盼之拿着酒瓶走到他身旁,靠在桌边,长腿随意放着微屈,垂眸望着他。 “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睡不好,为什么不叫你男朋友哄你睡?” 说着,又往顾峪昔的酒杯里倒了一点点酒。 顾峪昔握着高脚杯,指腹摩挲着微凉的杯角,垂眸凝视着杯中的白兰地,他轻轻晃了晃,白兰地在杯中绕了两圈,像是绕晕了他自己。 仰头又将白兰地饮尽。 骆盼之看着男人眼尾渐渐染上绯红,沉默地喝着,倔强的不回答他。他不以为然笑了笑,微弯下腰,凑到顾峪昔面前:“不喜欢我,为什么又在办公室窥伺我?” 顾峪昔仰头饮尽的动作有那么一瞬的停滞,他缓缓放下杯,指尖轻颤,像是被挖出不可窥探的秘密,眸底荡开涟漪。 “看到怎么样的我了?发脾气的?认真工作的?”骆盼之又凑近了几分,他凝视着顾峪昔的侧脸,声线含笑低沉,带着蛊惑人心的语调:“还是看到我脱下西装,整理衬衫,好看吗?” 近在咫尺的唇一启一合,语气温柔蛊惑,说出的话却击溃了秘密。 “你知道了。”顾峪昔垂下眸,用的是肯定句,他没敢看骆盼之,‘噔’的一声,把酒杯放回台面。 骆盼之没再靠近,就保持着现在的距离,目光捕捉到顾峪昔轻颤的睫毛,颤得他心头痒痒,想着,他抬手勾下这人的眼镜,随手放在一旁。 顾峪昔错愕抬眸。 骆盼之看着顾峪昔,没有眼镜遮挡的双眸染上迷离,还有猝不及防被他摘下眼镜眸底的诧异,加上微醺染红眼尾,让这个男人透出了很想让人欺负的青涩。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用青涩去形容顾峪昔,但是在了解撩了他又躲开他这样的伎俩后,他就明白顾峪昔是渴望又害怕。 有想着等待,等着顾峪昔亲口说。 但是他又想了想,若是他不靠近顾峪昔这人只会退得更快,也许有的人就是需要逼一把,才肯认清自己的真实内心,究竟是信息素作祟,还是真心萌动。 他也不想去管alpha与alpha究竟有没有结果,就凭着他觉得顾峪昔的信息素香,就凭着顾峪昔喜欢他且需要他的信息素,双a再怎么不合适那又怎么样? 规则从来就是用来打破的。 “所以在那面镜子里,看到我褪下西装,整理衬衫,喜欢吗?” 耳旁的声线暗哑性感,顾峪昔抬眸望向凑近的骆盼之,没了眼镜视线有些朦胧,但是这么近也足够他看清骆盼之的眼神。 像是一道温柔深邃的旋涡,等着他跌入溺毙在蛊惑中。 “嗯?喜欢吗?” “喜欢。”顾峪昔伸手抓住了骆盼之身前的衬衫,将人拉近,他眸中波光潋滟:“……我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人抵抗得了右盼的魅力。 又坏又温柔的alpha,谁能顶得住! —— 噢宝们,我明天入v了,也就是,明天也很精彩,嘻嘻嘻请继续支持我吖~今晚评论区继续发红包~~ 然后就是,2021年美好的结束了!就让这本入v开启美好的2022年吧! 新年快乐!!! 第22章 诱惑22 “喜欢……我喜欢。”顾峪昔望着骆盼之,说了他此刻的想法。 他想这点酒应该顶多微醺不会醉,所以他说的喜欢,也不是骆盼之的信息素。 不是信息素驱使。 他好像能确定了。 这声‘喜欢’带着微醺轻颤,像是克制许久溃不成军的坦诚,宛若羽毛略过心头,抓着衬衣的手愈发用力,没有戴眼镜的双眸荡开的波光,荡得骆盼之真的想不当个人。 骆盼之笑了笑,将眼镜给人戴上,而后屈指刮过顾峪昔的鼻尖:“喜欢也得先吃饭。” 然后起身把酒拿走。 顾峪昔眼疾手快的扯住骆盼之的衬衣尾:“你拿走酒做什么?” 骆盼之蹲住脚,他转过头看向顾峪昔,抬了抬手中剩下的这半瓶:“以后顶多喝半瓶酒。” “这一瓶酒只有七百毫升,并不多,我能喝。”顾峪昔心想他平时能喝好几瓶,跟祁蔺都是论斤喝的白兰地或者其他洋酒,因为酒量的原因所以他入睡困难需要喝完一瓶。 “喝那么多做什么?对身体不好。”骆盼之把木塞塞回酒瓶里,见顾峪昔似乎对自己把酒拿走有些不乐意:“如果实在是睡不着,我可以代替你男朋友哄你睡觉,比如今晚。” 说着坐到顾峪昔对面的位置上,低头开始吃饭。 顾峪昔看着骆盼之拿起筷子吃饭,筷子跟碗与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吃饭时细嚼慢咽。这人是怎么做得到撩拨完他又将他置之不顾,进一步又退一步…… 不对,这怎么好像是在学他? 表情微妙。 “不饿吗?”骆盼之把水煮牛肉推到顾峪昔面前:“这个是辣的,吃吃看辣不辣。” 顾峪昔看了他一眼,拿起筷子夹了块牛肉放进嘴里,他先是愣住,舌头有点麻了,随后被辣到呛得直咳嗽。 “咳咳咳——”迫切想要喝水,这也太辣了。 “张嘴。”骆盼之用筷子夹了一大口饭,站起身喂到顾峪昔嘴边。 顾峪昔想都没想的张嘴将饭吞咽入嘴,这才稍微缓解了那一瞬间的辣意,他幽怨地看着骆盼之:“你做的也太辣了。” 骆盼之见人辣得泪眼汪汪,目光落在被吃过的筷子,他轻轻将筷子碰上自己的唇,挑眉笑得恶劣:“辣吧,我故意的。” 顾峪昔:“……” 太过分。 但也多亏了这个辣,他脑袋有点清醒了,骆盼之的诱惑带着陷阱,他差点就跳下去了。 “我调查了一些信息,应该对这个案子有用。”骆盼之说道。 “什么信息?”顾峪昔抬眸看向骆盼之。 “莫文斌是瑞兴集团董事长独子,管理瑞兴集团旗下多家医院,十四年前因病去世。在世时乐善好施,帮助过多家孤儿院,加上又是医生,拿过不少奖救过不少人,所以他的履历很漂亮,是个高学历人才。”骆盼之看着顾峪昔,认真说道:“我是相信你说的,这个莫文斌当年伤害过你,但是我有点不太相信那个omega说的话,总感觉她有点奇怪。” “然后查出这个宋小姐在无法接受爱人去世后精神错乱,有些精神失常,至于为什么住在异星公馆,是瑞兴集团作出的暂时决策,将人安置在这里,并派人照顾她,毕竟她是个有利的证人。” “这也跟omega当时所说有人盯着她符合。” 顾峪昔放下筷子,他若有所思:“宋小姐当时说话条理清晰,并无什么异常,若是精神错乱她不会像那天那样。而且她清楚知道自己被威胁,也能清楚的说出爱人被害的过程,若不是为了等到银河集团她不会拿出尸检同意书,不是吗?” 骆盼之摇了摇头:“不是,她等的不是我。” 顾峪昔像是回想到什么蹙了蹙眉,他狐疑看着骆盼之:“你说她在等我?可是她应该不知道我会跟你一起。” “现在这个oemga已经不是关键,关键的是尸检报告。就如你说的,瑞兴医院换了律师,现在瑞兴医院的态度比之前更坚硬,他们好像掌握着可以让他们水到渠成的证据。”骆盼之说:“换句话说,他们似乎很有把握这场官司会赢。” “他们不可能会赢。”顾峪昔眼镜底下的眸子渐冷:“莫文斌绝对没死。” “什么?” “中午的时候离开医院你在电梯口碰见我,不是问我是不是不舒服吗?”顾峪昔回想到那个狰狞的手背,上面丑陋的疤痕掀开他最不愿意回想的过去,下意识握住高脚杯:“我想我可能碰见他了,他就在医院。” “他没死。” 骆盼之的表情倏然阴沉:“在哪里碰见的?”果不其然,保镖们说有人跟着顾峪昔,顾峪昔真的被盯上了。 顾峪昔回想到那道疤,那身绿色,隔着口罩,咧嘴笑的弧度。 胃部顿时上涌剧烈的不适,后颈的位置好似泛起被撕裂又被缝合的疼。 ——请问你是alpha吗? ——原来你已经不是omega。 这个害他二次分化的罪魁祸首…… 他猛地站起身往浴室走去。 骆盼之见顾峪昔的脸色煞的白了,然后见人站起身很不舒服的往浴室走去,他连忙跟上。 浴室里传来呕吐声。 顾峪昔撑在马桶两侧,把刚才喝下去的所有酒几乎都吐出来了,吐得他胃部像是拧在一起的疼,喉咙烧得干渴,而脑海里那个恶心模样一次又一次的闪现,与当初二次分化的痛感杂糅在一起,后颈的位置疼得他浑身脱力。 朱丽叶信息素溢出,却淡得虚弱。 就在他膝盖发软差点跪倒在地的瞬间腰身被一只有力的手臂从身后揽住。 骆盼之见顾峪昔下巴差点磕到马桶边缘,瞳孔一缩眼疾手快把人拦腰抱起,抱着的时候清晰的感觉到顾峪昔全身发软在抖,脸色十分苍白,就连信息素的气味也很不稳定。 “哪里不舒服?” 毕竟抱着的是个大男人,骆盼之伸手将马桶盖合上,然后扶着顾峪昔坐在上边,自己蹲在跟前握着他的手,这手又凉了。 顾峪昔坐在马桶盖上,他怔怔地垂下眸,对上骆盼之焦急担忧的视线,沉默着没有说话。 骆盼之伸手抽了几张纸巾给顾峪昔擦嘴巴,擦完丢进一旁的垃圾篓,见他不说话也没着急:“是不是酒喝太多了,空腹喝酒肯定不舒服的,都让你不要喝那么多,伤身的。” 说完浴室又陷入沉寂。 骆盼之见顾峪昔一直看着自己,又沉默没有说话,干脆站起身,往前靠了靠,伸手抚上他的后脑勺揉了揉,然后掌心将脑袋搂着,靠在自己的腰腹上。 “是不是又要我的信息素了?”骆盼之问道。 话音落下,他感觉到腰腹上的脑袋微乎其微摇了摇头。 骆盼之低下头,正好对上顾峪昔微红的眸子,心里咯噔一跳,顿时很不是滋味。 “后颈疼,烧得疼。”顾峪昔望着骆盼之,小声道:“你帮我看一下。” 说着便垂下脑袋,扯松自己的后领口,对着骆盼之露出后颈那一截白。 这个动作让骆盼之眸光微闪,要知道,若是omega对着alpha低下头露出后颈,这是明晃晃的标记暗示,只是顾峪昔是alpha,他无法标记。 他看见,顾峪昔修长白皙的后颈处有一道很浅淡的肉粉色腺体,非常细,几乎要靠近才能看得见,有点发红了。 通常来说,alpha的腺体一般不会出现,是隐匿于皮肤下组织。而omega的腺体通常表露于皮肤外,是肉眼可见的。 顾峪昔是alpha,却留下了这样一道若隐若现的腺体,可以看得出是在二次分化的过程中这道属于oemga的腺体在慢慢消失。 “有点红了。”骆盼之说道:“难受吗?需要我怎么做?” 顾峪昔沉默酝酿了须臾,像是在跟自己作斗争,随后他侧过眸,拉住骆盼之的手腕:“……可以亲亲它吗?” 骆盼之看了眼握着自己的手,指腹有些凉,尾音有些发颤,他对上顾峪昔带着哀求的目光,不由得让他想到了不久前这男人发烧时的状态。 信息素浓度失调犯了? 为什么这么突然? 想到苏医生说过这种情况只能是他用肢体接触缓解或者是液体接触缓解。 “回房间。” 房间里,深色的大床上,顾峪昔侧躺着,为了能让骆盼之接触到后颈,衬衣扯下一半。 骆盼之也把被汗浸湿的衬衫褪下随意丢在一旁,此时单膝跪在床边,弯下腰,用指腹抚上顾峪昔后颈的腺体:“会疼吗?” “会,很不舒服。” “男朋友在的时候没让他看过?你这里还有omega的腺体,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没有完全退化。” 顾峪昔抱着枕头,听到骆盼之还有心情提这个顿时无言以对,扯过被子想要盖住自己。 还没来得及,就感觉后颈印上一记温热,温柔至极。 身体瞬间绷紧。 淡淡的乌龙白兰地略过鼻间,明明只是亲了一下腺体,没有过多的接触,顾峪昔却感觉整个脑袋都是飘然的,就像他定期回去注射性导剂中和时生效的反应。 是骆盼之的信息素融入他血液里的反应。 顾峪昔眼皮渐渐发沉,但他却硬撑着让自己清醒。直到感觉到身后的床深陷,后背被拥入没有衬衫阻隔的温热胸膛中。 骆盼之躺到顾峪昔身旁,从身后将人搂入怀中,手臂穿过后颈让人枕在自己的臂弯里,没再碰他的腺体,而是将脑袋贴近他的脑袋: “上次你晕倒医生说抱抱你也可以让你舒服,那我这次就不亲了。” alpha的怀抱很暖,跟上次相比,这次不像是做梦,是真真切切的,骆盼之在抱他。 顾峪昔下意识往身后热源窝了窝,脑袋在臂弯上调整,作出依赖姿态。 骆盼之笑了笑,把人抱紧。 餐厅外的晚餐已经凉了,房间里的被窝却渐渐暖了。 “在电梯里,他穿着一身的绿色,虽然戴着口罩和帽子看不见他的样子,但是他手背上的疤,我见过。” “嗯?”骆盼之以为自己把人给哄睡了,结果听到顾峪昔突然出声。 顾峪昔确实是差点睡着了,但后来他觉得还是要说,他转过身,看着躺在自己身旁的骆盼之:“我看到他了,我不会认错的,他手上那道疤我怎么都不会忘记。” 骆盼之见他还戴着眼镜,伸手勾下放在身后的床头柜上,然后说道:“所以你觉得莫文斌就在瑞兴医院?他没有死?” “绝对没有死。”顾峪昔想到很多,想到当年他的事情,莫文斌那件事情怎么可能不了了之,若是没有用死这个理由的话,银河集团应该很容易能够查到这个人。 他又说道:“正是因为莫文斌‘死了’,就算意外死亡的beta就算尸检报告出来,beta身体里检查出有alpha的液体,也很难会怀疑到一个已经‘死’了十四年的人。死无对证,正是瑞兴医院的底气。” 那现在该从哪个方面入手,是调查隐匿在医院里的莫文斌还是被检查出精神失常的宋银龄。 毫无疑问这是他接过最棘手的案子,因为一环扣着一环,已经牵扯出太多的黑幕。 就在他还想说时被骆盼之扣住后颈拉入怀中,脸贴到了心口上。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不舒服就睡觉休息,工作的事情明天再想。” 顾峪昔张了张嘴正想说话,结果就对上骆盼之眸中的警告,下意识抿了抿唇:“我就是想跟你说一下。” 那么凶做什么。 骆盼之把人搂好抱紧,不让他再说话:“现在是私人时间,说什么说,上班时间不见你来我办公室说,晚上躺在一张床上倒是想跟我聊工作了,你倒是爱岗敬业。” 顾峪昔:“……” “你倒好,我好不容易要哄你睡着了自己醒来,睡不着你就找你男朋友来哄你吧。”骆盼之见他还不睡作势要起身下床。 顾峪昔眼疾手快的拉住骆盼之不让他走:“你去哪。” “换你男朋友来哄你睡觉。” “我不聊工作了。”顾峪昔用力拉着他:“真的不聊了,我要睡觉。” 骆盼之坐在床边:“那你睡吧。” 顾峪昔感觉到被子里的暖意因为骆盼之的起身渐渐流逝,他看着骆盼之的背影,手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小声问:“不可以抱我睡吗?” “哈?什么?”骆盼之暂时性失聪。 顾峪昔干脆把骆盼之拉向自己,摁倒在床上,他双手撑在骆盼之脸侧,居高临下望着他:“不可以抱着我睡吗?” 骆盼之笑出声。 随后,他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到两人身上,将顾峪昔抱入怀中。 “哄你睡觉可以,这不是免费的。” “多少钱一个小时?” “不收钱,以后把你办公室的百叶窗打开就好。” “?” 顾峪昔全然不知那面墙已经被调换,然后眼睛就被一只大手覆盖上。与此同时,耳旁传来骆盼之轻声微哑的声音: “这场棘手的仗你要什么,需要什么,尽管跟我说,我们是一个团队,不需要你一个人那么伟大的冲锋陷阵。” 骆盼之的声音很温柔,像是催眠曲,顾峪昔缓缓闭上眼,轻轻“嗯”了声。 “死无对证是瑞兴医院的底气,但我骆盼之是你顾峪昔的底气。所以没有人可以伤害你分毫,若有,我绝不会让他好过。” “有什么事都要跟我说,第一时间告诉我,听到没有?”骆盼之摸着顾峪昔的头发问道。 顾峪昔困意席卷:“嗯,听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怀中的人呼吸已经平稳。 骆盼之垂下眸,见臂弯里的顾峪昔已经熟睡,垂首在他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眸底尽是温柔: “晚安。” 他轻手轻脚的下床,给顾峪昔盖好被子,留下床头灯,离开房间前把房间灯关闭。然后回到客厅把凉透的晚餐倒掉,在电饭煲里定时煮了份粥,一会醒了能喝。 在离开顾峪昔家前,去衣帽间拿了件顾峪昔的衬衫套上。 至于他这件换下的衬衣,就留给他的顾律师吧。 骆盼之将身上的西服整理利索,神情恢复淡漠,轻手把家门关上。正好对上站在对门的保镖,他看着人,面无表情中带着无法忤逆的强势: “看好他。” 保镖正是今日在医院里讨论吃的两人,因为需要二十四小时保护,夜晚的时候两人便轮流站着。 “收到。”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回事我的白白液都没了呜呜呜呜,还想说两千白白液加更的,绝望。 评论区依旧发小红包~~ 第23章 诱惑23 光线投入室内,落在房间里的大床上。 顾峪昔睁开眼望着天花板,醒来的瞬间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身旁的床,没有温度,凉的,骆盼之昨晚竟然在他睡着之后就走了。 心里头说不出的失落。 但是他昨晚头一次睡了这么舒服的一个觉,破天荒的没有做梦,一觉睡到天亮。 他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六点钟,平时他六点半起床,也就早了半小时起床,正好可以出去跑步。 洗漱完毕换上运动服,走到厨房准备倒杯水喝完出门跑步,然后就看到电饭煲上亮着灯,一旁还贴着一张便利贴。 纸条上的字笔锋凛冽,却写着很贴心的话,还画了个可爱的表情: 【亲爱的顾律师,这是我给你定时的暖胃粥,记得喝哟(#^.^#)——boss骆】 他拿下便利贴,看着这个可爱的小表情,指腹摩挲着骆的字眼,眸底浮现笑意。 然后把便利贴折好放到衣服口袋里。 四季半岛有个非常大的生态公园,也是顾峪昔每天早上跑步的场地。 就在顾峪昔跑步的时候迎面碰上了一个青年,他看着有些眼熟,多看了两眼。 “诶,你是不是昨天在瑞兴医院电梯里的那个?”青年显然有点社交自来熟,看到顾峪昔便主动打招呼:“我昨天跟我哥好像在电梯里看到的是你,对吧?” 顾峪昔听到青年这么说那就是了,好像是在电梯里遇到的那个人,当时就是这两个人正好挡住了那只朝他伸来的手,还挡在了那个人面前。 不由得对这个不经意帮了自己的人有些亲和,他笑着点了点:“嗯,是。” 青年显然没想到顾峪昔会笑,顿时间有些晃神,故作喉咙不舒服的咳了咳,移开视线:“那个我得继续去跑步了,先走了啊。” 这可是boss的男人,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顾峪昔也没有留意那人脸上的表情,便继续跑步。 跑到差不多七点钟他才慢悠悠的走回家。 夏天出汗快,他慢跑了差不多四十分钟,运动衣几乎湿了,正好回去洗个澡然后上班,今天精神比较好应该能把手上的案子再整理一下。 然后还得去找一趟宋银龄。 就在他走回自己家楼下时,忽然瞥见不远处一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驶来,他没戴眼镜,半眯双眸定睛看了一会,这不是骆盼之的车吗? 直到车停在自己身旁,迈巴赫车窗缓缓降下。 映入眼帘驾驶座上,是带着墨镜、身穿宝蓝色休闲西服的骆盼之。不同寻常的银灰色,今天是显得格外休闲慵懒的宝蓝色。 骆盼之一只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摘下墨镜,而后将手肘撑在车窗上,抬眸勾唇看着刚运动完白里透红的顾峪昔,又看了眼他被汗浸湿的白t恤: “顾律师,早啊。” “你怎么在这?”顾峪昔有些意外骆盼之会来他这里,更意外的是还正好遇上了。 目光落在骆盼之这身休闲西服,喉结滚动。 还穿得那么好看。 “你的车不是在集团吗,我来送你上班,就不用去打车了。”骆盼之把车停到一旁,打开车门下车锁好车,然后走到顾峪昔旁边:“昨晚半夜有饿醒吗?我给你煮了粥。” 视线不由得落在顾峪昔出了汗的脖颈。 白皙细长的脖颈,流着汗,透出很健康的绯红,靠近时还有刚运动完的热气,真是个自律的男人。 “没有醒,不饿。”顾峪昔话音刚落,就感觉颈侧被手背抹了抹,脚步一顿。 “你出了好多汗,好健康。” 顾峪昔侧过眸,对上含笑的骆盼之,本来就穿得好看,笑起来就更是晃眼了,所以大清早的,就准备开始对他花枝招展了吗? 昨晚用围裙诱惑他给他虚晃了几招,趁他睡着就离开,他记仇的。 没有回答他径直走进楼栋。 骆盼之笑着跟上。 顾峪昔回到自己家门口时,正好看到刚才在公园里碰见的青年迎面走来,他有些诧异:“你也住这一层?” 骆盼之看了顾峪昔一眼,又看向青年,半眯双眸,眸中尽是警告,仿佛在说‘你怎么可以认识我老婆,是你主动的还是他主动的,准备收拾收拾走人吧’。 青年被自家boss这一眼看得后背发凉,他爱岗敬业的真没做什么啊,但今天早上貌似是他主动先打招呼的。 哦豁。 青年立刻背过身指纹解锁迅速开门,生怕身后的洪水猛兽吞了他:“对啊对啊,我就住这一层,好巧。” 说完进屋‘嘭’了声关门。 全程不过三秒钟。 顾峪昔:“……” 骆盼之见顾峪昔还盯着保镖看个不停,心里顿时吃味不爽,伸手把他的脸别回来:“盯着人家做什么,他长得好看吗?” 看来不能找个五官端正的保镖,得要歪瓜裂枣才好。 顾峪昔被骆盼之的举动弄得迷惑,看了他一眼,须臾后指纹解锁开门,走进玄关:“这个人我在医院看到过,当时帮我挡在了我跟莫文斌中间,所以我对他有印象。” 也很感谢。 “我吃醋了。” 顾峪昔正弯下腰拿拖鞋下来换,就看到骆盼之快他一步拿过他的拖鞋放在跟前,然后蹲在他跟前双手抱臂放在膝盖上,仰头望着他,就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大狗狗,眼巴巴看着他要他哄,他脱鞋的动作一顿。 “……什么?” “我说,我吃醋了,我不喜欢你盯着其他男人看。”骆盼之盯着顾峪昔弯下腰时宽大的t恤领口,脖颈流下的汗没入衣襟:“所以你什么时候跟你‘男朋友’分手。” 顾峪昔看了他两秒,最后没忍住笑出声:“小骆总,一大早的,你又发什么疯。”低头笑着,转过身弯下腰准备脱鞋。 “发疯?”骆盼之缓缓站起身,他的目光落在顾峪昔弯腰时被汗浸湿体恤勾勒出的腰身,以及腰线蔓延至下的弧度,他朝人靠近:“你是没见过我发疯,我说的夺人所爱不当个人,可不是开玩笑的。” 顾峪昔还没来得及脱鞋,就感觉到腰身被大手握住,稍稍用力的程度像是骆盼之传递过来的醋意,这不由来的醋味让他觉得有些想笑,这么容易就吃醋了吗? 他侧过头,对上骆盼之注视着自己的深邃目光,随即转过身,靠近骆盼之:“我很好奇,你的夺人所爱不当个人,是怎么样的。” 心里很清楚,骆盼之不会这么做,因为他不是这样的。但是这人总是这么挂在嘴边,就让人很好奇,能让骆盼之失去理智判断失控,究竟得是什么样的程度才会击溃此刻游刃有余的撩拨。 是他再靠近一点吗? 或者是直接了断的诱惑。 刚运动完的顾峪昔浑身上下散发着热气,身上的白色体恤露出的胳膊皮肤冷白,沾着薄薄的汗意,而被汗浸湿的白色t恤更是勾勒出胸膛腰腹漂亮紧致的线条,就连发丝上的汗都滴落得格外性感。 怎么说这都是一个alpha,散发的荷尔蒙总归是比omega要强烈。 “是这样吗?”顾峪昔靠近骆盼之,他用白色运动鞋踩上昂贵的皮鞋,目光撞入炙热的目光当中:“是需要我惹怒你吗?” 玄关处,西装革履与运动服相互对峙着,暗流涌动。 属于他们之间隔着的那层若即若离的暧昧,好像在昨天就被彻底捅破。 剩下的是,不过是谁先承认。 骆盼之感受皮鞋上被运动鞋踩到的重量,他不以为然,让他有感觉是顾峪昔不再躲避的眼神,看来他昨天的诱惑还是有点用的,他倒要看看这男人什么时候忍不住。 但是他低估了顾峪昔。 也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如果是这样呢?” 当他看见顾峪昔踩着他的皮鞋,就在这么靠近的位置,抬手将身上的t恤褪下时,不着寸缕的冷白皮映入眼帘,他感觉理智和神经皆被狠狠拨动。 顾峪昔把手中的白t恤随意丢在地板上,他看着骆盼之沉默却炙热的望着他,笑出声:“小骆总,还挺能忍。” 话音刚落的下一秒他被骆盼之扣住后颈吞没了呼吸。 他瞳眸微缩。 骆盼之吻上了顾峪昔,吻得强势而又霸道,步步逼近,几乎是掠夺式的,没有给人一点后退的空间,也妄想后退。 此刻两人也没有心情分神去想其他问题,很多时候情感饱满上涌了,也就把一切抛之脑后,先享受了再说。 顾峪昔从诧异到沦陷也不过是用了三秒钟,甚至是象征性的想要挣脱怀抱。 最后都被骆盼之用力掐着腰无法逃离。 运动鞋就踩在这双昂贵皮鞋上,让皮鞋的主人为他的忍耐力画上了句号。 “好了,我要去洗澡。”顾峪昔感觉自己被吻得喘不过气,别开脸让骆盼之放开他,然后从皮鞋上下来,看了眼被他踩脏的鞋面:“把你的鞋踩脏了。” 骆盼之心满意足的抚上唇,看着顾峪昔笑道:“无所谓,要是有人问我就说是顾律师踩的,不过没有人敢问。” 顾峪昔无言看了他一眼,把运动鞋脱了走向浴室:“我今天要去找宋小姐,先跟你说一声。” 骆盼之弯腰捡起顾峪昔丢在一旁的t恤:“那么着急就跟老公报备行程了?” 顾峪昔扶着浴室门框,转过头看向骆盼之,似笑非笑:“小骆总,我还没‘分手’。” “哇,渣男。”骆盼之把t恤丢进阳台的脏衣篓,而后走进厨房去看昨晚定时熬的粥:“亲都亲了抱都抱了,你连个名分都不给我,顾律师,你舍得吗?” “舍得。”顾峪昔笑着走进浴室,关上门。 骆盼之从厨房抬眸看向不远处关上的浴室门,低头一笑:“真坏。” 他偏偏喜欢。 还喜欢得不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欢乐小剧场】 骆盼之:来个人把祁蔺丢进海里喂鲨鱼。 简闻星:喂喂喂,他是我男朋友你想干什么? 骆盼之:不早说,快点让他跟我老婆“分手”。 简闻星:祁蔺都跟我说是开玩笑的,你老婆还没跟你说?啧,老哥,不行啊你,还没把人顾律师追到,祁蔺都跟我在一起了。 骆盼之:…… 。 推荐好基友的文文,喜欢的可以去看看鸭~ 《他们为何对我朝思暮想》作者远鲸 阚慈修炼多情道,一次意外让他穿越到了三千年后的小盛世中,穿成了一个废物美人身上。 如此娇柔的他意外遇到了三名天骄,却又因为身子原因无法人道。 剑宗宗主之子,杀伐果决,恶名赫赫,世人皆恶他、又皆惧他。 禁欲和尚,聆听圣言,清冷绝尘,断情绝爱。 高岭之花,一身儒袍,手执毛笔,生人勿进。 他只能够将美男们作画,画集名为‘与天骄们的日日夜夜’。 只能用眼福来弥补自己不能人道的惋惜。 —— 好巧不巧,《与天骄们的日日夜夜》传到了三千年前老相好们面前。 剑道开道者:“这剑我也有,我给你如何?” 圣僧卸下清冷:“佛门未曾说过,不能觊觎徒弟的道侣。” 儒道圣者持着笔:“你可知这笔除了作画还有何用处?” —— 第24章 诱惑24 上班时间,银河集团大门皆是员工。 就在这时,他们看见自家小骆总的车缓缓停在集团门口,在看见不同往常穿着银灰色冷色系西服的骆盼之下车时都是愣了几秒,今天竟然穿得那么休闲? 一身宝蓝色休闲西服衬得骆盼之愈发的年轻俊美,也没了平时的压迫感,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温柔。 紧接着,他们看到了副驾驶上有人下来。 是身穿银灰色西服的顾律师,眼尖的人员工发现这西服还是小骆总的! 等等,顾律师是从小骆总的副驾驶上下来的?!他们小骆总的车可是出了名的高冷,就没有人坐过小骆总这辆迈巴赫,更不要说是坐在副驾驶座上,还是小骆总开的车! 还有,为什么顾律师会跟小骆总一起上班?!为什么还穿着小骆总的西服?! 难道他们昨晚在一起的?! “你几点去找宋小姐?” 两人并肩走进银河集团大门。 顾峪昔听到骆盼之这么问:“刚才我给她发信息了,问她今天有没有空聊一下,在等她回复。” 骆盼之了然:“也就是你现在暂时不用去找她?”遇到向他问好的同事颔首问好。 “嗯,先整理搜集到的资料。” 银河集团有专属的高层电梯通道,平时骆盼之很少走这边,但是今天他就想走那个电梯了,就为了能跟顾峪昔共处一个空间。 俨然成为今日八卦主角的两人全然没有在意后边的眼神,尤其是看到他们的小骆总给顾律师摁电梯时,他们心里顿时连今日银河集团八卦标题都想好了。 #惊!银河集团总裁与高冷美人律师共度春宵后第二日一起回集团还给摁电梯! 有幸目睹的员工都默默拿出手机拍下这一幕发到各自的小群里。 估计有才的今晚连夜就能赶出一本小说。 电梯门缓缓关上,他们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赶紧把小骆总和顾律师站在一起的这一幕映入脑海,方便一会脑补传播。 “那今晚呢?” 电梯里,骆盼之看向顾峪昔。 顾峪昔好笑看着他:“怎么,今晚小骆总要我加班吗?” “我想着礼尚往来,你邀请我去了你家,我是不是也该邀请你来我家。”骆盼之抬手拍了拍顾峪昔的衣领,笑得灿烂:“这样有助于培养我们上下级友好和谐的关系,对吧顾律师?” 顾峪昔握住骆盼之弄自己衣领的手:“我的衣服很整齐,小骆总不用担心。” 骆盼之反手将顾峪昔的握住,强势的十指紧扣,稍稍用力,将他拉近自己跟前:“按照礼尚往来,昨晚我哄了你睡觉,今晚是不是该轮到你哄我睡觉了?” 顾峪昔猝不及防被他拉到跟前,差点没站稳,他对上近在咫尺的骆盼之,没有躲避直视着:“今早小骆总吻了我,那按照礼尚往来,是不是该轮到我吻你了?” 四目相对,眸底倒映着彼此的模样,是暧昧,也是试探。 恰好电梯门打开,最后这句话也那么的恰好给站在电梯门外的助理许闻给听到。 还只听到半句,可以脑补好多好多那种。 许闻傻眼的看着高层通道电梯里自家小骆总和顾律师此时的姿势,话说他是不是打扰他们了,默默松开电梯键尴尬的笑了笑:“我什么都没看到。” 电梯门缓缓关上。 下一秒被里头摁住电梯键,电梯门又打开。 骆盼之拍了拍顾峪昔的后腰,而后先一步走出电梯,跟助理许闻擦肩而过时说了句:“眼见为实,相信你的眼睛,给我倒杯咖啡谢谢。” 许闻愣在原地,眼见为实?! “哦对了,你发现我皮鞋脏了吗?”骆盼之顿住脚,他往后退了一步,退回到许闻身旁。 许闻低头看了眼骆盼之这双十几万的皮鞋,看到鞋面有浅浅的被踩过一脚的鞋印,诧异瞪大眼,谁那么大胆啊,敢踩小骆总的皮鞋! 好贵的! “这是顾律师踩的。”骆盼之说着,眉梢上扬,看得出心情很好,像是炫耀那般,他瞥了身后顾峪昔一眼笑道:“我可得留下罪证。” 说完挑了挑眉,唇角深陷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顾峪昔无语,这人好幼稚。 许闻:“……”谢谢,扑面而来的粉红泡泡,单身狗有被伤到。 回到办公室,顾峪昔下意识看向那面百叶窗,所以现在他是可以光明正大看骆盼之了吗? 走到前去把百叶窗打开。 当他打开时却发现已经变成单面玻璃,看不见总裁办公室里的骆盼之,眉头拧了拧,所以这是被骆盼之换掉了? 骆盼之又怎么知道这里能看得到,是发现什么了吗?他记得楚总跟他说骆盼之不知道的。 所以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那平时工作不能看骆盼之他怎么缓解信息素浓度,这个月估计是没时间出国,若是他浓度再次升高发烧的话只能够…… 再向骆盼之不害臊。 留恋地摸了摸这面墙。 他全然不知,在隔壁的总裁办公室,这幅期待再到遗憾再到松了口气的表情被骆盼之尽收眼底。 骆盼之靠坐在椅背上,双腿优雅交叠,喝着咖啡欣赏着他的顾律师表情变化,原来坐在这里这样看是这种感觉,那平时顾峪昔是不是就是这样看着他? 像是想到什么他放下咖啡走到玻璃墙前。 他站在玻璃墙面墙,一只手随意插着口袋,凝视着近在咫尺却一墙之隔的顾峪昔。 顾峪昔穿上了他那套银灰色西服,是他找到的,是他强迫顾峪昔穿的,是他戳破了顾峪昔想把衣服藏起来的小心思。 那他就干脆的顺着顾峪昔的面子,以他的名义强迫这人穿上,美其名曰是他想看,实际上,他知道顾峪昔肯定很高兴。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顾峪昔不愿意再靠近一步,但能有现在这样他已经很满意了,只要不要再往后退。 反正他不会后悔,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今年的全家福无论如何都要把顾峪昔加上,他不要再当孤寡c位了。 全部都成双成对有崽崽,虽然他和顾峪昔不会有崽崽但怎么样也要是一对吧。 他说过的,他对顾峪昔很有耐心。 因为他这个暴脾气把所有的耐心都给了顾峪昔。 全全给了这个他第一眼就喜欢上的alpha。 原来喜欢是这样的情绪,就是想把自己最好的脾气都给对方,想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对方,想宠着他,想无时无刻看到他。 想抱他,想亲他,想跟他做更多的事情。 就是因为喜欢。 就算顾峪昔是个alpha,也是与众不同的alpha。 如果他单身至今就是为了等到顾峪昔,那他乐意。 看到顾峪昔把手贴在玻璃墙上,摸着墙,像是在可惜着看不见他了,唇角深陷,抬手贴上顾峪昔掌心的位置。 他凝视着顾峪昔。 一墙之隔的掌心相贴,就好像现在的他和顾峪昔一样。 顾峪昔像是感觉到什么,他看着这面单面玻璃墙,须臾后眸底荡开慌乱,抬手将百叶窗拉下。 肯定是骆盼之换掉了。 指不定骆盼之现在就站在这面墙前看着他。 骆盼之把顾峪昔慌乱的动作尽收眼底,笑着走到自己的办公桌旁拿起电话拨通。 顾峪昔听到自己办公室的电话响起,猜得到是谁,他走过去拿起来接起。 “顾律师,分开十分钟,是想我了吗?” 电话传来的嗓音比面对面听着还要有磁性,温柔低沉,酥麻着耳膜,乱了心跳。 顾峪昔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他眸底荡开涟漪:“小骆总,是你想我了吧?站在玻璃面前一直看着我。” 其实他也是猜的,因为骆盼之不一定会换,也不一定会像他这样偷偷摸摸的看。 “是啊,我想你了,我一直在看你。” 顾峪昔怔了怔。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骆盼之长腿微屈靠在桌旁,侧眸望着那面已经被百叶窗遮挡住的墙,他笑道:“奇怪,才十分钟,我怎么就那么想你呢,怎么办,好想见你。” 什么叫心失了火被俘获。 顾峪昔心想可能就是被骆盼之这种,义无反顾明亮至极的火包裹着才会失火。 就在这时,他看见桌面上的手机弹出一条信息,是宋银龄的回复: 【可以,但我回家了,在沙海街富华小区二座704房。有人在盯着我,你来的时候小心,我把短信删了。】 顾峪昔拧了拧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律师?”骆盼之没听到顾峪昔的回答又喊了一声。 顾峪昔听到骆盼之的叫唤:“我现在得去找宋小姐了,有事今晚见。” “今晚?所以顾律师是要去我家吗?” “好。”顾峪昔轻声应道:“今晚见。” “那在走之前要再看看我吗?” 叩叩叩—— 就在话音刚落,顾峪昔就听到办公室门被敲响,想也知道是谁,他把电话挂断:“请进。” 办公室门被推开,果不其然是骆盼之。 只见骆盼之端着咖啡走了进来,反手将办公室门关好,锁上。 他无言地笑了笑,低下头整理着桌面上一会要拿给宋银龄确认的资料,与此同时说道:“小骆总,倒也不至于。” “我也觉得不至于。”骆盼之走到顾峪昔身旁,把咖啡放在他面前,抱臂靠在桌旁盯着他:“所以顾律师是哪来的魅力让堂堂小骆总这么的朝思暮想。” 顾峪昔翻文件的手有那么一瞬的停滞,抬眸看了骆盼之一眼,表情微妙,像是被这话肉麻的。 骆盼之见他这个表情有点不高兴了:“怎么,嫌弃我?” 顾峪昔失笑:“哪敢。” “后颈还疼吗?”骆盼之就靠在一旁看着他整理着文件,一边问道:“让我看看还红不红。” 顾峪昔就着低头整理的姿势‘嗯’的应道:“你帮我看看吧,不怎么疼了。” 话音刚落就被骆盼之托住额头强迫抬起头,他诧异看向骆盼之,像是在问干什么。 “你能不能稍微保护一下自己的腺体,就算是alpha也不会随随便便给人家看腺体的,你知道给人看腺体是什么意思吗?”骆盼之检查了一下顾峪昔颈后的位置,不会像昨晚那样泛红,不凑近看也看不出痕迹。 应该是不疼了。 但是他忽然想到顾峪昔这么轻易就给人看腺体这个动作,顿时有些恼怒。 顾峪昔见骆盼之蹙着眉头不悦的模样,他把文件放进公文包里,唇角陷下不易察觉的弧度:“我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那我让你给我看就给?” “我就只给你看过。”顾峪昔说。 骆盼之紧蹙的眉宇像是被这番话取悦到那般,渐渐展开,他克制着唇角过分上扬的弧度:“这样啊,好吧。” “我走了。”顾峪昔把东西拿好,走之前对骆盼之说道:“小骆总,今晚见。” “等等。” 顾峪昔准备要走却被骆盼之拉住手腕,然后就感觉到自己手腕上的手表被摘了下来,他疑惑低下头,就看到骆盼之把他自己的手表也摘下来,戴到了他的手腕上。 “?” “交换手表。”骆盼之握着顾峪昔的手腕,把他的手表给人戴上,而后勾唇笑着看向他:“不要弄丢哦。” 顾峪昔有些不明所以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也任由了:“嗯,那我走了。” 说完离开办公室。 骆盼之望着顾峪昔离开的背影,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地,心里头有种微妙的不安,他拿出手机给保镖打电话。 “跟好他,我的手表在他身上,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告诉我。” 。 富华小区位于城中村,这里的生活气很浓郁,沿着这条路开下去,随处可见小摊贩,老人家推着车拎着篮子去买菜。 顾峪昔把车停在小区门外可以停放位置,走进小区里。 小区并不大,看起来有一定的年份,门口没有保安可以自由进出,他按照宋银龄给的地址找到二座,然后摁下了房号门铃。 顾峪昔看到可视门铃屏幕亮起,不过没看到人:“宋小姐,是我顾峪昔。” 屏幕里传来很轻沙哑的一声‘嗯’,门刷卡处亮起了绿灯,铁门“滴”的声打开了。 顾峪昔狐疑的看着门铃,怎么感觉这声音有点奇怪,宋银龄生病了? 他拉开门走进楼道。 一直跟在身后的保镖两人见顾峪昔进去了连忙想跟上,结果楼下防盗门‘滴’的一声锁上了,他们对视了一眼。 糟了,上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区交给你们蹦迪了~ 今晚十二点还有一章!不夸我这都不行了!我很努力在码字惹,要夸夸~ 顺便求一波作者收藏呀~~把我藏起来嘛,好嘛好嘛~ —— 第25章 诱惑25 老旧小区没有电梯,顾峪昔走上七楼,站在七楼左右分辨了许久都没有看出那一间是704,因为这里没有门牌号。 就在他想给宋银龄打电话时正对着的一扇铁门突然打开。 穿着吊带睡裙的女人正是宋银龄。 顾峪昔看到宋银龄这幅穿着不动声色的掩下眸底的情绪,身为一个omega,应该要好好保护自己才对,毕竟他是alpha,再怎么认识也好,也不应该穿得这么暴露。 “顾律师就你一个人来吗?”宋银龄下意识的看了眼顾峪昔身后,发现骆盼之没来时心里咯噔一跳。 “嗯。”顾峪昔颔首。 宋银龄犹豫须臾,侧过身让顾峪昔进去:“进来吧,屋里头有些乱不要介意。” “没事,需要脱鞋吗?” “没关系直接进来吧。” 就在顾峪昔经过宋银龄身旁时,他脚步微乎其微的顿了顿,像是在分辨着什么,眼镜底下浮现警惕之色。 宋银龄身上有其他alpha的气味,是很苦涩的龙胆气味。 这个信息素气味…… 顾峪昔拧着眉,顿时感觉胃部有点不太舒服。 然后他就听到宋银龄把门关上反锁的声音,下意识往后看了眼。 宋银龄正好对上顾峪昔的眼神,她轻轻笑了笑,却笑得很牵强:“怎么了?进去吧,我给你倒杯茶。”说着便往厨房走去。 顾峪昔压下心头的疑虑,走到客厅里坐下。 这个房子应该有一定年份了,陈旧面积很小,也应该有好几天没收拾屋子,东西杂乱无章的摆放着。 他把公文包里收集到的资料拿出来放在堆满东西的茶几上,就在他想清一个位置出来放文件时,不经意间瞥到抽纸下,有一个拆开过的安全t包装袋。 一个爱人刚离世的omega,家里为什么会有一个拆过的安全t包装袋? 如果是没有拆封的,那还说得过去,也许这里是他们曾经住过的地方。 可是是拆封过的。 而且,他刚才在宋银龄身上闻到了alpha的信息素气味,为什么宋银龄身上会有其他alpha的信息素? “顾律师,喝杯茶吧。” 宋银龄弯下腰把茶放到顾峪昔面前。 近在咫尺的距离,宋银龄身上带出的alpha信息素愈发浓烈,是乌木龙胆的alpha信息素,在一个omega身上闻到强烈的alpha信息素还能代表什么,代表这个omega已经被alpha标记过了。 而这个信息素气味…… 从骨子里上涌的厌恶痛恨让顾峪昔的脸色变了变,后颈开始不舒服的发疼。 这是莫文斌的信息素! 顾峪昔不敢相信地望着宋银龄:“你……被莫文斌标记了?” 宋银龄有些诧异顾峪昔那么快就猜出来了,她的表情有那么一瞬的僵硬。 顾峪昔看着宋银龄的表情,脑海里一直困惑不解的谜团忽然明朗。 为什么瑞兴医院在家属同意尸检过后还可以这么淡定的处理这次的事情,换律师,有条不紊的继续。也丝毫不畏惧宋银龄嘴中说出的莫文斌没有死,并且性侵了那个beta的事情。 原因就是,那个beta根本就没有被性侵过。 那为什么会出现二次分化,二次分化的条件是当自身受到极大的威胁或者刺激过后产生的强烈应激性反应,就好比他,莫文斌的行为刺激了他出现二次分化。 这个beta是看到了什么,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在alpha信息素的刺激下从而出现二次分化。 因为真正跟莫文斌发生关系的,是宋银龄。 活着的人比死了的人好控制,是宋银龄被性侵,那beta在注射性导剂过程中死亡的事情便可以将罪名推到银河集团性导剂的身上,就算是尸检也根本检查不出身体里是否有alpha的液体和信息素。 所以莫文斌根本没死。 宋银龄根本没有精神失常。 是瑞兴医院想借着这个事情抹黑银河集团,企图拿到性导剂配方,不想让银河集团一家独大。宋银龄的出现是意外,却让事情进行得格外顺利。 而始作俑者就是莫文斌。 已经‘死’了的人,那确实是死无对证,这就是瑞兴医院的底气。 这女人骗了他。 “我……”宋银龄看着顾峪昔的眼神闪烁着抱歉和求助,但是又像是恐惧那般,下意识看了眼一旁紧闭的门。 顾峪昔察觉到宋银龄的眼神,看向旁边关着门的房间,顿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 他沉默地站起身,侧过身深呼吸缓解着满屋子弥漫的乌木龙胆信息素带给他反胃厌恶。 莫文斌就在这里。 刚才那个门铃的声音不是宋银龄的声音,莫文斌的声音。 为什么要叫他来,目的是为什么。 “对不起……”宋银龄小声对顾峪昔说道,她走近两步:“我也没有办法,是他说想见你的,如果不让你来他会把我杀了的。” 顾峪昔见她靠近往后退了一步,听到这话不由得冷笑出声:“宋银龄,现在是法治社会,你怕什么。你现在告诉我,你的爱人是不是没有被性侵,你撒谎了。” “我是被逼的。”宋银龄眼眶溢出眼泪,她更咽道:“……是他性侵了我,在我爱人面前侵犯了我,是他害我爱人离开的。” “那你为什么不说!!”顾峪昔忍无可忍呵斥出声,他胸膛上下起伏着,别开脸用力抿着唇克制着怒意:“你不说,谁会帮你谁会保护你,你是omega,你以为你向这些势力妥协了就能够有好结果吗?为什么要把自己栽进去,你这不是在保护自己,你成了他的共犯,知道吗?” “可是我已经被他彻底标记了啊。”宋银龄哭了出声,绝望地泪流满面:“他标记了我,就代表着我不久后会有孩子,我的孩子没有爸爸怎么办。” 顾峪昔从没觉得能有一个人那么愚蠢,发生这样的事情竟然不是想到保护自己,而是想到孩子,想到孩子没有父亲这样的事情。 “你觉得莫文斌会对你负责吗?你觉得他这样的人会有责任心吗!他曾经是个医生,曾经拿过那么多的荣誉,做过那么多的慈善,表面光鲜亮丽,背地里呢,他做了什么,我是一个受害者,也许还会有千千万万个受害者,他表面做的事情不过是在掩饰自己的肮脏。” 宋银龄泣不成声,她攥着拳头哭得全身发颤:“……可我只是一个omega,我什么都做不了。” 顾峪昔恢复面无表情,他看着宋银龄:“当初那个拼命的砸开门要救我的omega不是你吗?谁说你什么都做不了,是你救了我。而现在,你明知道伤害我的那个人是莫文斌,明知道我现在是这个案子的律师,我一定会打赢这场官司还你和你爱人一个公道和清白,为什么要选择跟他同流合污?你宁愿相信一个恶人,也不愿意相信银河集团?!” 宋银龄含泪的眸子颤了颤。 顾峪昔不理解:“为什么要选择骗我?”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门“吱呀”打开的声音。 “因为你太幸运了,宋银龄嫉妒你。她也想像你一样能被强大的势力保护,过上好日子。如果她帮我,就能够过上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 一道浑浊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像是被碾碎的尘土,混着石子和沙砾那样的浑浊沉重,听着令人不由得打颤。 是那天在医院听到的声音。 坐在轮椅上的那个人果然是莫文斌。 顾峪昔身体僵在原地,他极力克制着生理上的应激性反应,克制着恐惧吞噬他的理智,却难以克制胃部上涌的不适和后颈的发疼。 下意识捂住手腕上的手表。 所以宋银铃为什么知道莫文斌在这里还要让他过来? 是打算解决他吗? 乌木龙胆的alpha信息素渐渐弥漫在屋内,附上他的后背,就像是张牙舞爪的怪物,企图击溃另一个alpha的理智。 “顾峪昔,好久不见,你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漂亮的小omega,你现在是alpha。” 顾峪昔缓缓转过头。 只见从房间里,一个十分高大身穿着深绿色体恤的寸头男人走了出来,赤膊的双臂上是遍布玫瑰与藤蔓缠绕的纹身,他没有坐在轮椅上,戴着黑色口罩走了出来,看不清面容。 但是那双眼睛,深沉而死寂,手背上狰狞的疤痕,像一条垂死挣扎的蛇形,顾峪昔死都不会忘记。 男人身上的alpha信息素肆意弥漫,乌木龙胆的信息素苦涩至极,很显然他没有注射过阻隔剂对自己的信息素可以随意释放。 顾峪昔对这道alpha信息素感觉到强烈的排斥,也因为生理性厌恶脸色有些苍白,但他眸底没有丝毫退让:“是,多亏你,我成了alpha。” 因为他不想放弃自己。 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不能放弃自己,在他无依无靠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他如果连自己都放弃了,那他不会原谅自己。 选择成为alpha是他保护自己最好的方式。 “要不是你成了alpha如今可能就是被我藏起来的omega,真可惜。”莫文斌走到宋银龄身后,抬手揪着她的长发拽到自己身后,眼神冷漠,动作极其粗暴:“找了十几年,才勉强找到一个跟你味道差不多的omega,要不然我怎么会标记她,当然,我们各取所需。” 宋银龄哪里抵抗得了这么高大的男人,被抓得痛得抽泣出声。 顾峪昔见况脸色倏然一沉:“莫文斌,你有什么事情就冲着我来,为什么要对一个omega这么做,放开她。” “你对她怜香惜玉,可是她骗你来的,你今天走不了了,倒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莫文斌用手抚上宋银龄颈后的腺体,弯下腰凑近她像是在说什么。 “你想做什么!” 顾峪昔见宋银龄听完后恐惧得摇头,一直说不要,他快步走上前试图拉过宋银龄。 莫文斌沉沉笑出声,手钳住宋银龄的脖颈稍稍用力,全然不顾手下omega的挣扎,眼神阴戾看着顾峪昔:“过来我就掐死她,你以为今天我会让你走吗,是因为你我才“死”的,是因为你我才永远只能活在阴暗下的。” “你什么都知道了自然不能让你走,当初我就不应该放过你的。” 顾峪昔对上男人阴戾的双眸,心底发沉,果然,这男人是针对他,所以把事情闹成这样。 “你想怎么样?” 莫文斌笑得难听:“不怎么样,就是想把当年没做完的事情做完,不过是换个人替我做而已。”然后把宋银龄往顾峪昔身前一推:“宋银龄,如果你不再放出信息素你就会死在我手下,去天堂找你的爱人,你自己想吧。” 男人话音刚落,屋内很快弥漫开属于omega的信息素气味。 柠檬风铃草气味的omega信息素,就像是发情期突袭,omega信息素直接冲破了阻隔剂的阻挡,释放出原原本本的浓度,强烈地刺激着顾峪昔。 乌木龙胆alpha信息素是他极度厌恶的,而这道柠檬风铃草omega信息素却好像跟他血液里的另一道信息素发生强烈排斥,悄无声息的,扼住他的命脉。 宋银龄试图抱上顾峪昔,却被顾峪昔一把推开。 顾峪昔往后退了几步躲开宋银龄,他难以置信地望向宋银龄:“你……” 这是要宋银龄来勾引他吗? 下一秒,他瞳孔猛地放大,心跳声“咚、咚、咚”跳得沉重而缓,浑身血液像是逆流那般,呼吸顷刻间变得困难,脸色刹那失了血色。 身体摇晃,“咚”的一声,膝盖无力跪在地板上。 眼镜从鼻梁上跌落,模糊了眼前的视线。 怎么回事…… 他怎么了,为什么快要喘不过气了? 男人像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眸底沉了沉,他一把扯过宋银铃往外走:“走,他无法接受你的信息素正在跟你发生排斥,我们不能留在这里。” 宋银龄自己也被发情期弄得浑身无力只能任由被拖走,但被拖走时回头看了眼倒地的顾峪昔。 完了…… 信息素排斥会死人的,她爱人就是这样死的。 “嘭”的一声,铁门被用力关上。 屋内只剩下顾峪昔一个人。 顾峪昔竭尽全力用手发颤撑着地板支撑着自己,厌恶的alpha信息素与排斥的omega信息素刺激着他。 他觉得头晕得发沉,浑身冰冷无力,胃部反胃得想吐,后颈烧得好疼,无力地低垂着脑袋,然后就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从鼻子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滴答、滴答 一滴一滴的血滴落瓷白的地板,滴落在手腕的表盘上。 他怔怔地看着滴落在手表上的血,迷离的眸底晕开涟漪,颤颤地伸手想去拿手机:“……骆盼之。” 浑身疼得站不起来了。 好疼…… 得找骆盼之吧。 可是为什么会那么疼。 “骆盼之……” 就在他试图用发颤的手拨打电话,却在下一瞬他的瞳孔失了焦距,‘啪’的声手机跌落在地,合上眼意识被黑暗彻底吞没。 重重倒在地板上。 。 银河集团—— “嘭”的一声,玻璃杯从桌子上跌落地板,粉碎一地,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总裁办公室里。 骆盼之看了眼不小心被自己摔碎的杯子,看着电脑上原本不动的定位仪突然移动得很快,想着可能是顾峪昔聊完天离开了,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心突然很乱。 “小骆总不好了!!!” 就在这时许闻从办公室外冲了进来。 骆盼之抬眸看向急急忙忙跑进来的许闻,蹙着眉:“什么事不好了?” 本来心情就不好被许闻这一吵更加烦躁了。 “顾律师失血性休克被送进医院了!” 骆盼之脑袋“嗡”的作响,他猛地站起身,脸色倏然阴沉,拿过一旁的车钥匙快步走出去:“为什么会突然休克,他不是在宋银龄那里吗?在哪里出事的?!” “就是在宋小姐家出事的,现在已经紧急送去银河集团医院了,两位保镖先生说打不通你的电话就打给了我,我就立刻过来了。” 骆盼之立刻拿出口袋里静音的手机,发现真的没接到电话,他为什么要调静音! 从没觉得自己会有这样失去理智的时刻,而他的不安好像都提前预知了,就从顾峪昔离开他的那一刻开始,包括把他装着定位的手表跟顾峪昔交换。 “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听保镖先生说屋内有很浓的omega发情信息素气味,很有可能是跟顾律师的信息素发生强烈排斥引发的。” 骆盼之的表情彻底阴沉,周身宛若被阴霾笼罩,透着令人不敢直视的凌厉之意,令人不寒而栗。 上一次他就觉得这个宋银龄不对劲。 所以这是故意在勾引顾峪昔吗?结果没想到让人出事了畏罪潜逃?! 一想到顾峪昔出事在医院他心口堵塞的怒意冲撞得无法发泄,他沉着脸冷声道:“把宋银龄给我弄来医院,现在立刻马上!!” 敢碰他的人? 他都不舍得碰的人竟然有人敢碰? 骆盼之面无表情地快步往外走,眸底彻底荡开戾气。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嘻搞了波大抽奖,kk哪个小可爱可以中几千个jj币,评论区继续发小红包~ 第26章 诱惑26 骆盼之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少个红灯,他只知道必须现在立刻马上到顾峪昔身边。 有幸坐上小骆总副驾驶的许闻紧紧的抱着安全带,生怕自己飞出去。他看着浑身散发着一触即发的戾气、面无表情打着方向盘的小骆总,心想,那个宋小姐很有可能真的惨了。 银河集团的员工都知道,他们的小骆总生起气来,是真的很恐怖。 黑色迈巴赫以最快的速度到达银河集团医院。 骆盼之停下车直接打开车门丢下一句“许闻你停车”便跑进医院。 医院服务前台的护士姐姐看到她们的小骆总匆忙跑进来,也知道是发生什么事情,毕竟是保镖哥哥严肃告诉他们小骆总来了一定要把位置给小骆总说清楚。 护士姐姐立刻站起身,没等骆盼之问直接说道:“顾律师在三楼手术室2,苏医生已经在抢救,送来医院时因鼻腔失血过多陷入休克,情况危急。” 骆盼之听到护士说完朝人点了点头,转身往电梯跑去,见电梯还没下来干脆往一旁的楼梯跑去。 他现在满脑都是顾峪昔在抢救,心脏堵塞得发疼。 手术室2外,保镖看到他们的boss快步走了过来,表情是很凝重的,他们不知道怎么跟骆盼之交代。 “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们看好他的吗!!” 保镖对上骆盼之犹如寒光刀锋那般的眼神,仿佛是要把他们给原地分尸的既视感,属于优质alpha强势基因压迫压得他们抬不起头。 “小骆总,是我们的问题,旧小区楼下的防盗门需要门铃打开,没及时跟着顾律师上楼,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保镖1低垂脑袋懊恼说道。 骆盼之看着手术室亮起的红灯,烦躁至极地抹了把头发:“你们上去的时候是什么情况,宋银龄在吗?” 两个保镖沉默了须臾,不敢说出当时看到的场景。 “说话!!”骆盼之厉声道。 保镖2酝酿须臾开口:“我们冲上去的时候顾律师就倒在地板上已经休克了,鼻腔流出的血几乎浸透白衬衫,还有前面的一块地板,宋银龄家没有人。屋里除了顾律师的信息素外,还有一道很浓的alpha信息素和omgea信息素,而且以omega的信息素浓郁程度应该是在发情。” “苏医生说可能是顾律师体内的alpha信息素跟omega信息素发生强烈排斥发生的导致血液倒流鼻腔失血,所幸我们到的早抢救的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鼻腔流出的血几乎浸透了身前的白衬衫,还有前面的一块地板 骆盼之听到这句话时浑身发凉,是从脚底上涌的凉意,眸底深沉染上令人不敢直视的戾气,他不敢想顾峪昔那时候得有多疼多绝望。 如果顾峪昔真的出什么事情,他这辈子都会后悔让顾峪昔处理这个案子。 “你们说还有其他的alpha信息素?进去的时候除了顾律师谁都没看到?他们没有下楼吗?”骆盼之捕捉到保镖说的字眼,还有其他alpha? 会是谁? 莫文斌? “没有看到他们下楼,很有可能是藏起来了,刚才已经联系了警方,他们正在排查现场收集alpha信息素气味。”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打开,身穿着无菌服的苏医生走了出来。 骆盼之连忙走上前:“他怎么样了?” “他失血过多现在急需要输血。” 骆盼之立刻伸出手:“那抽我的血。” 苏医生眼神里尽是棘手之意,他看着骆盼之摇了摇头:“问题是他现在的情况很危机,符合血型的血液都可能跟他发生排斥。他太特殊了,因为他是注射过性导剂中和的alpha,而注射在他血液里的另一道信息素也是alpha,只能够找那个alpha,抽他的血,不然顾律师很危险。” “那个alpha就是我。”骆盼之紧张地抓着苏医生的手:“快点抽我的,抽就是了。” 苏医生:“……噢,这样啊,那就好那就好。”然后赶紧让护士来抽骆盼之的血:“顾律师现在急需要输100的血,但是一次不能抽你那么多,先抽40,怕你受不了。” “没事,你直接抽,让我躺在他旁边休息就好了。” 苏医生欲言又止的看着骆盼之:“小骆总,我知道你救人心切,但也不是这么伤害自己的,量力而行。” “废话少说,我不想他在里面待那么久,他肯定会害怕的。”骆盼之凝视着手术室,他不敢再去回想保镖刚才描述的那个画面:“快抽吧,我体质好没事的。” 不过是抽他100的血,最多就是晕一下躺一下。 可顾峪昔是疼。 他见过顾峪昔不舒服的样子,因为信息素浓度过高会发高烧,昨晚还因为想到那个人渣就吐得那么厉害,这次被排除的信息素刺激到肯定更难受了。 一想到心都揪在一块。 “快抽!”骆盼之恶狠狠地瞪着苏医生。 苏医生见自家小骆总眼眶痛红还那么凶的催促他,不言而喻的,明白了里边的alpha对骆盼之有多重要。 而这份重要更多源自于他们之间很特殊的牵绊。 那就是在顾律师的血液里存在着小骆总的信息素,是小骆总的信息素在稀释降低着顾律师的信息素浓度。 小骆总的信息素就是顾律师二次分化过后的免疫系统。 原来这就是楚总口中说的全球首例双alpha契合度百分百的案例,就在身边发生的真实案例。 。 手术室的红灯依旧亮着。 骆盼之刚抽完血,可能是量太大,眼前有些恍惚。尽管有些不太舒服视线还是没有离开过亮着的红灯,生怕没看到开门的那一刻。 他后脑勺靠在微凉的墙壁上,摁着手臂上的止血棉签,沉默地望着手术门,悄无声息的,眼眶红了。 因为难受。 是真的很难受。 从来不知道有一个人能这么重要,重要到听见出事的那一瞬大脑一片空白,全身冰凉,紧接着是懊恼自责,再到现在的心有余悸。 也头一回明白,当喜欢的人是自己的下属,在工作时间他们必须各司其职各就各位,突然得知喜欢的人出事时没有在身边那种难受。 骆盼之盯着医院天花板上亮得晃眼的白炽灯,下颚线紧绷,放在膝盖上的手因用力攥紧骨节渐渐发白。 这种无力感,会击溃人的自信和骄傲。 可能是身旁低气压感太强,许闻侧眸看向自家小骆总,眸底浮现诧异,因为他们的天之骄子哭了。眼泪就从眼角滑落,哭得无声无息,哭着无力挫败。 突然间意识到,小骆总也才24岁啊。 “右盼。” 就在这时,走廊上传来一道温润如玉的叫唤声。 骆盼之听到声音时愣了两秒,然后猛地侧过头。 只见走廊尽头,楚熠桥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 岁月仿佛没有在他面容上留下痕迹,沉淀着岁月气质愈发的大气。 这是银河集团第一代的总裁,是创下无数辉煌奇迹的银河研究所所长楚教授,也是omega保护协会的会长,曾经被誉为拥有世界上最多alpha下属的omega总裁。 骆盼之看到是谁回来了立刻站起身,眼眶彻底红了:“爸爸……” 由于起得太急身体晃了晃。 “那么急做什么,坐着吧。”楚熠桥伸手扶住儿子的手臂,他看向脸色略有些苍白的骆盼之:“怎么回事,刚才去集团他们说你来医院了。” 骆盼之坐回椅子上,低垂着脑袋模样沮丧:“顾峪昔出事了,他本来是要去找那个死者beta的爱人omega聊一下受害的详细过程,却被那个omega的信息素刺激得出鼻腔大量出血,休克急救中,他失血过多我已经给他输血了。” 楚熠桥神情清冷,银丝边眼镜底下眸色深了几许,动银河集团、竟然还敢动他的学生?他楚熠桥还没死,就有人迫不及待了。 他垂眸看向儿子,见儿子很沮丧的模样走近用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温柔哄道:“没事的右盼,你做得好,你血液里有你的信息素,峪昔排斥的omega信息素很快就会被代谢稀释,他的体质比较特殊有你在他没事的。作为上司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骆盼之低着头,双手交握放在大腿上,他盯着地板视线被湿润覆盖:“作为上司,我不合格,这次的事情我到现在都没有处理好,现在还连累了顾峪昔。作为喜欢他的人,我为我没有来得及保护他感到难过。” 楚熠桥表情微怔,眉宇轻蹙。 “爸,我喜欢顾峪昔,所以看到他一次又一次的难受,我好难过。”骆盼之把脑袋埋入双手掌心,肩膀垂下,声音闷哑,满满的挫败感。 从小到大,就没有什么能让他受挫。 大家说他是天之骄子,是没错,他就是天之骄子,他拥有着许多人可望不可得的东西。但是唯独顾峪昔,不是因为他是天之骄子就能够唾手可得的人。 他也是要跟普通人一样,喜欢就得要认真追求才能够追到的。 所以这份受挫感,他在顾峪昔身上尝到了。 但更多的不是因为追不到,而是没有保护好。他自己嘴上说着强取豪夺夺人所爱不当个人,但是他哪里舍得,他都不舍得动的人竟然被人动了。 气得心肝脾肺都烧得疼。 越是这样,他越想要跟顾峪昔在一起,越想要保护顾峪昔。 “你喜欢屿昔?” 骆盼之闻声抬头,他看着爸爸,目光笃定:“嗯,我喜欢他,就算他是alpha我也喜欢。” 手术室外的走廊,这声笃定的话语回荡在心头。 助理许闻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家小骆总,又看了眼楚总,他甚至已经开始脑补一出豪门大戏,小骆总身为银河集团的继承人,本身就是alpha怎么可能会让他跟另一个alpha在一起。 而alpha之间根本就很难靠得太近,要不是有阻隔剂排斥感会更强,这是基因决定的不可抗力。 骆盼之见他爸就这样沉默看着他,心里其实是忐忑的,想也知道alpha跟alpha在一起不太可能,甚至有很多不可控的事情,比如易感期来了怎么办,没有omega的抚慰很有可能会让alpha失控。 他可能会失控,顾峪昔可能会失控。 他们很有可能都会因为彼此而受伤。 但那又怎么样呢,又不是频频失控,偶尔一次,他大不了被顾峪昔打一顿啃一顿,然后把人拉去医院打个抑制剂,不就可以了吗? 如果轮到他易感期的话那他就悄悄躲起来,不伤到顾峪昔不就可以了吗? 不是单纯因为信息素的喜欢,如果这都不叫喜欢,那什么才叫喜欢。 “我就要他,我认定他了。” 楚熠桥对上儿子坚定又有点害怕他会说不的眼神,之前丈夫骆清野还跟他说儿子喜欢上了个alpha,他当时还不相信,毕竟alpha与alpha之间从基因里就决定着他们注定会有排斥感,就连父子间都会有,更不要说其他人。 但如果喜欢的那个人是顾峪昔,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因为顾峪昔的体质很特殊,他是经历过二次分化的alpha,又是用他儿子骆盼之信息素进行过信息素浓度稀释。 所以在基因库里,这两人的信息素早已经是配对的。 可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易感期的问题。对于这两人来说,如果是顾峪昔易感期,骆盼之的信息素完全可以帮助他度过。可若是骆盼之易感期,顾峪昔恐怕帮不了他。 毕竟性导剂中和只是针对顾峪昔一个人而言。 他们能被对方所吸引是因为顾峪昔的信息素里有骆盼之的信息素,从而骆盼之不会对顾峪昔的信息素有强烈的排斥,甚至是舒服,那也是因为性导剂中和的原因,而且顾峪昔用他儿子骆盼之信息素进行信息素浓度稀释已经有十四年之久。 可尽管如此,未来还是很有可能会因为易感期伤害到彼此,尤其是他儿子。 一个alpha易感期突袭没有omega抚慰,一次可以缓解,两次可以缓解,若是频繁很容易失控,最终会伤害到另一个人。 “右盼,你知道跟一个alpha在一起代表着什么吗?” 骆盼之听到他爸这么问眉头拧了拧,表情有些难以置信,像是不相信他爸会是这样的人:“爸,你不同意吗?” 楚熠桥侧眸看向还亮着红灯的手术室,思索须臾,还是决定把最严重的可能性跟儿子说:“不是我不同意,是你要接受现实,alpha与alpha相爱自然不是错。但你要知道,如果是你易感期到了,你没有omega抚慰你会狂躁失控,很有可能会失去理智伤到到你的alpha,这不是说你爱他就能够解决的事情,这是基因决定的不可逆转。” “相爱不是错,但是alpha与alpha的两败俱伤,是很疼的。” 骆盼之眼眶渐红,他薄唇轻颤:“爸,不是说……说他能接受我的信息素吗?我喜欢他没有错的,就是因为这个我们才会相互吸引的不是吗?怎么就疼了呢?” 楚熠桥看着他这个生性骄傲的二儿子,就没有见过他这幅模样,他心里自然希望儿子能够找到自己的爱人,可是他也不希望孩子受伤,也不希望顾峪昔受伤。 他们两人身为alpha不排斥已经是最好的结果,而最危险的便是无法逆转的易感期。 “右盼,屿昔若是易感期到了,你可以帮他。若是你的易感期到了,你能保证你不伤害他吗?易感期的具体症状你应该很清楚,就算你还没有经历过也应该知道的,是能够让alpha瞬间失去理智陷入焦虑狂躁急需omega的状态。” “你能保证吗?” “我能。” 几乎是没有思考就脱口而出的话语,楚熠桥对上骆盼之通红却笃定透亮的眸子,是属于这个年龄的满腔炽热和义无反顾,也是他第一次在这个儿子身上看到的,真正透出热爱的光亮。 骆盼之站起身,他松开了止血棉签,尽管摁了那么久,被抽取大量血的血管处还是肿了起来,但他也全然不顾,只盯着手术室的红灯,祈祷着这扇门快点打开。 “我能保证,所以没有人可以阻挡我喜欢顾峪昔,包括爸爸你们,都不可以。”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他会躲起来,绝对不会伤害到顾峪昔。 话音刚落,手术室的灯倏然变绿,门随即打开。 骆盼之眼神蹭的亮了,他立刻走到手术室门口,看到苏医生走出来连忙上前抓住他的手臂,紧张地看着人:“他没事了吗?是还需要血吗?如果需要的话尽管抽我的。” 苏医生摘下口罩,看到骆盼之身后的楚总有些意外,朝人颔首问好,然后看回骆盼之:“有惊无险,不过他需要一段时间恢复,现在他体内的信息素浓度很不稳定,可能需要小骆总你……” 他说到一半顿了顿,像是不确定说不说,下意识看了眼楚总。 楚熠桥点了点头,示意说吧。 “需要我做什么?”骆盼之语调拔高,显然是着急了。 “假性标记。” 骆盼之愣了愣,显然对这个名词有些陌生,假性发情他听过,但是假性标记又是什么意思。 “这段时间顾律师信息素浓度可能会很不稳定。就是在顾律师体内信息素浓度过高的时候暂时成为他的alpha,对他进行假性标记。” “这个概念跟bo性导剂很相似,就好比beta注射了性导剂后,会在omega发情期时暂时分化出alpha信息素,从而标记omega。” ——暂时成为他的alpha 骆盼之眸光微闪,这个字眼在心头传递出酥酥麻麻,让他有一点兴奋,成为顾峪昔的alpha,他想啊,他可太想了。 “但是这样只是暂时的,因为对顾律师自身来说,他接受了你的信息素代表着他可能会出现多种排斥反应,尤其是对他未来的omega而言。” “什么意思?”骆盼之听到未来的omega这个字眼脸色倏然阴沉。 苏医生说道:“我们在抢救的过程中发现,发现有两个原因导致顾律师鼻腔失血过多休克。一是顾律师的信息素浓度超过了百分之70。二是他之所以会跟那个omega的信息素发生排斥,是顾律师体内、小骆总你的信息素对这个omega信息素发生的排斥。” 骆盼之缓缓把手放下,表情凝重,仿佛自己是个罪人:“你是说,是因为我才让他跟那个omega发生排斥的吗?” 身体突然一晃,宛若晴天霹雳。 许闻眼疾手快的扶住自家小骆总:“小骆总你没事吧!” 苏医生也不知道该不该跟骆盼之说,对于二次分化这个概念,其中的原因实在太复杂,加上现在没有很多案例去支撑这个二次分化的概念,要让他跟骆盼之解释还真的是一时半会解释不清。 他也没想到二次分化的首例还有双a信息素契合度百分百的首例就出现在面前。 “我来说吧,这个只有我最清楚。”楚熠桥拍了拍骆盼之的肩膀,见他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顿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右盼,几个月不见你倒是变了不少。” 就在骆盼之迫切想要他爸给他解释解释的时候,就看到病床从手术室推了出来,他的身体顿时怔住。 顾峪昔就躺在上边,脸色苍白至极,连唇色都浅到泛白,几乎看不出血色。而下巴有一道口子,被纱布贴着,应该是受了伤。然后一只手输着血,一只手输着液,身上那件几乎被血浸透的白衬衫,就是他的。 骆盼之有那么瞬间身体僵住走不动路,他想挪动步子都挪不动。 “右盼?” 直到父亲在耳畔的叫唤,骆盼之才稍微回过神,他深呼吸一口气,调整着情绪,才走向病床旁。 骆盼之垂眸凝视着病床上合着眼的顾峪昔,鼻梁有些酸涩,伸手轻轻碰向被纱布贴着的下巴:“……他这里怎么了,摔到了吗?” “应该是晕倒的时候磕到下巴,缝了五针。还有膝盖也撞到了,可能是晕的时候膝盖先着地,已经处理过了。” 骆盼之幽幽抬眸看向苏医生,眸底荡开阴沉之色:“缝了五针?膝盖也摔到了?” 他连忙去检查顾峪昔的腿,将西服裤拉起,透着冷白的皮肤,双腿膝盖上的淤紫晕着血,看着格外的狰狞。 这一瞬间,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着,反复的蹂/躏着折磨着他的理智。 他拉着西服裤的手颤了颤,另一只手抓着病床边的杆子,抓得骨节用力泛白,目光落在双腿膝盖上的淤血,咬紧牙关下颚线紧绷,眼眶渐红。 理智告诉他不能做出冲动的事情,可是他的心疼告诉他,如果是那个omega弄的顾峪昔,他不会因为性别心慈手软,做错事就得付出代价。 如果让他知道是莫文斌, 如果这人没死, 那更好了。 “爸,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违背被害人的意愿,采用暴力、威胁、伤害或其他手段,强迫被害人进行性行为,若被害人是omega,判处死刑,对吧?”骆盼之的目光没有从顾峪昔脸上转移。 楚熠桥感觉到骆盼之周身上下的不悦:“是。” 骆盼之唇角微掀,轻蔑冷笑出声,舌尖抵颚,眉眼敛出的戾气没有丝毫遮挡,眸底尽是寒意:“爸,当年在孤儿院欺负他的人您知道吗?那人可没死。” 楚熠桥拧了拧眉,这事他当然知道,不过那个人死了,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竟然没死? “爸,当年大爸被人欺负的时候您心里难受吗?您有心慈手软的放过那个恶人吗?我知道您没有,所以我也会像您一样,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过他的人。”骆盼之眼皮微掀,侧眸看向楚熠桥:“您知道的,我这个人,护短的。” 楚熠桥听着他儿子漫不经心地语气中透着狠意,他当然他这个儿子的性格,虽然从小就娇气,但也是最要强的一个人。 “要做什么去做吧,但是底线不能破。”楚熠桥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其他的,爸爸们永远站在你身后。” 骆盼之点了点头,他收回视线,继而凝视着昏睡中的顾峪昔,眸底彻底染上狠意。 莫文斌,有本事就跑啊。 在死之前最好不要被他先抓到,如果是警察先抓到那就是好运了,如果是他先抓到,那就没有那么好的态度说‘你可以选择保持沉默’。 他会悄无声息地,残废不至于,但不会好过就是了。 动了他的人,想死? 还真的没那么容易。 作者有话要说: 骆盼之:假性标记?还有这样的好事?老婆我来了你别怕! —— 更新了七千!!今晚评论区依旧全部发小红包!! 明晚高甜!!! —— 【高甜小片段】 “小骆总。” “又怎么了,我的顾律师。” “低下头让我亲一口。” “在工作。”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你想多了。” “那低下头让我亲一口。” “顾律师….” “嗯?连老婆的话都不敢听了?” “我听。” (明天比这个甜) 第27章 诱惑27 夏天很热,仓库里昏暗又潮湿,空气中漂浮着令人皮肤不适的潮湿感。吱呀‘咔嚓’一声,仓库门被人反锁上。 “你是刚分化的omega?我听他们说你叫顾峪昔。” 破旧的窗户投入丝丝光线,笼罩在逼近的alpha身上,影子投落布满灰尘的地面,随着靠近的步子逐渐扩大,像是张牙舞爪的怪物。 随即就看到那只大手的影子朝着不远处白皙漂亮的少年伸去。 那只伸去的左手手背上布满狰狞的疤痕,宛若一条扭曲的蛇,在这身深绿色的衣服下,让人厌恶反胃。 “你想做什么?” 尽管是个刚分化的omega,omega清越的嗓音却带着沉静淡漠,面对这样处于劣势的情况依旧保持着淡定。 “我想标记你。” omega轻笑出声:“你在做梦吗?” 下一秒就被掐住喉咙摁在了身后的货架上,‘嘭’的一声,后背狠狠地撞在货架的边缘角,疼得omega咬紧下唇闷哼出声,浅琥珀色的眸子中却透着不容侮辱的倔强。 “做梦?我不用做梦,我现在就可以咬破你的腺体标记你。” 乌木龙胆alpha信息素略过鼻间,刺激着青涩的omega,成年alpha的体力远远大过于刚分化的十六岁omega,让omega无法反抗。 omega只感觉从胃部上涌的反胃,这道alpha信息素却愈发的肆无忌惮,企图攻陷刺激着他的理智。他攥紧着货架的一角,咬紧牙关想将alpha推开。 他看着那只疤痕狰狞的手,瞳眸深深将其刻入眸底,却因为体力悬殊让他抵抗的力气渐渐消逝。 “顾峪昔,你的信息素真的好香,你也不排斥我的信息素对吧?跟了我,你就可以离开这个破地方,我会给你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做梦!”oemga咬紧牙关,他甚至尝到了唇瓣被自己咬破的血腥味,但也不愿意alpha的靠近:“离我远点!!!滚远点!!” 几近歇斯底里的嗓音克制着更咽与恐惧,回荡在昏暗的仓库里。 就算他生在孤儿院,就算他无父无母,他也不可能被alpha任由摆布。 他是一个独立的人,没有人可以因为他是omega欺负他,他也不需要被呵护,他只需要好好活着,努力的活着,去看看孤儿院外的世界,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alpha的信息素愈发浓郁,刺激着刚分化的omega腺体。 omega感觉到后颈腺体的酥麻,即将被侮辱抵抗心理让他的胃部愈发的疼,几乎作呕。他侧过脸,通红湿润的眸子紧紧盯着一旁的破旧窗户,窗户玻璃烂的那一角投入的光线似乎又亮了些。 他不能够被欺负。 他一定不能够被欺负。 他说过的,他要快点长大离开孤儿院,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嘭、嘭、嘭—— 就在这时仓库的门被从外边用力的拍打着,一个女孩的声音传了进来。 “顾峪昔,你在里边吗?如果在你应一声!” oemga被摁在货架上几乎无法反抗身后的alpha,可他的心理已经愈发的烦躁焦灼,胃部的疼刺激着浑身开始颤抖,就在他想回答的时候alpha的手一把捂住他的嘴。 混杂着尘土气味的掌心覆盖着唇,让他几乎作呕。 随后,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力量一口咬上alpha的手,alpha发出吃痛的怒吼,随即将他狠狠踹到地板上。 身体瞬间重重地砸在尘土遍布的地板,作用力让他又撞到身后其他的架子上,被跌落的小物件纷纷砸在身上。可他却感觉不到疼,因为后颈传来撕裂又缝合的痛,痛得他瞳眸放大,痛得他连发出声音的力气都没有。 仿佛又感觉到身体的血液在剧烈翻涌,伴随着撕裂感变得灼热。 “你敢发出声音?今天你就走不出这个地方啊——” alpha朝着omega伸出手,却在下一瞬被突然翻身而起的omega钳住手,猛地往后一拧。 “咔嚓”一声,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原本属于omega香草朱丽叶的信息素瞬间被另一道alpha信息素吞没,同样的香草朱丽叶,移植到alpha身上变得冷冽强势。 “嘭”的一声,仓库大门被砸开,光线彻底倾洒入室。 门外的女孩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只见清瘦高挑的顾峪昔单膝压制着身下的莫文斌,以绝对不可能的体型压制着一个成年alpha,而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沾染上灰尘,脸颊还有露出的手臂都有许多处擦伤流着血。 然后她就看到有一道血从顾峪昔后颈流出,越流越多,几乎浸透衣领。 而在这里,哪里有属于顾峪昔omega的信息素,分明就是属于alpha的信息素。 强势而又冷冽,透着不容侵犯的凛然。 顾峪昔咬紧牙关抬起头,他拼尽全力摁压着身下的莫文斌,下颚线的汗与血混杂着流淌而下,随即侧眸看向门外的宋银龄:“报警,快!!!” 快点, 他撑不住了。 屋外的光线刺眼夺目,晃得他视线愈发朦胧模糊,后颈撕裂的疼渐渐吞噬他的意识,眩晕让他分不清方向。甚至让他觉得恍惚,他不是已经逃离这里了吗? 为什么还会回来? “顾峪昔,我相信你一定会打赢这场官司。” 忽然,一道低沉微哑的声音在耳旁里回荡着,声音的主人俊美面孔在脑海里愈发清晰,将他抽离过去的梦魇。 “怕什么,我骆盼之就是你的底气。” 。 “……流了那么多血,脸都瘦了一圈。” “那么漂亮的脸蛋下巴缝了五针可心疼死我。” “我都不舍得弄你那个人渣凭什么动你。” “膝盖也淤了那么一大片,肯定很疼。” “顾峪昔,你怎么可以让我这么心疼,要是你不在我眼皮下我真的会很害怕,看来以后我得把你塞到我口袋里,最好就是变成我老婆,我就整天带着你,什么都不让你做。” 耳旁传来念念叨叨的声音,念叨得顾峪昔觉得有些吵,眉头拧了拧,随即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洁白一片,脑袋有些发蒙。 这里是…… 医院吗? 骆盼之坐在病床边,微微前倾身体,双手握着顾峪昔刚打完针的手背,用掌心给针孔轻轻揉着,小心翼翼地,生怕弄疼了人。 他看着白皙的手背上这个针孔,眸底尽是疼惜,低头在上边落下轻轻一吻。 “怎么还不醒呢,是做梦梦到我了吗,都不舍得醒来了。本人就在这里那不比做梦美,还可以给你亲亲抱抱怎么都可以。” “都睡两天了,你不想我,我想你的啊。” “快醒来吧,你不在小骆总都不想上班了。” 顾峪昔侧过眸,怔怔望着坐在身旁握着自己手一直念念叨叨的骆盼之,下一瞬,手背上落下温柔怜惜的一吻。 温热的唇瓣触感惹得指尖轻颤。 骆盼之像是感觉到什么猛地抬起头,径直就撞入顾峪昔刚醒来的迷蒙眸子中,他的眼神蹭的亮了,像是喜极而泣那般,眼眶红了红,但又怕自己的情绪吓到人,尽量的让自己笑着说话。 “顾律师,你睡醒了啊。” ——你睡醒了啊。 好温柔好宠溺的一句话。 顾峪昔看着眼眶倏然红了的骆盼之,而眼皮下一圈的青色,像是许久没休息。他抬起手,用指腹抹掉骆盼之眼角的眼泪,轻轻笑出声: “嗯,睡醒了。” 还真的像是睡了一觉,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骆盼之,挺高兴。 骆盼之顺势握住顾峪昔的手,把脸颊贴在他的手背上,也顾不得眼眶的湿润会不会影响自己的霸总形象,现在只想把自己满腔的委屈和害怕都倾诉给这男人听。 “你真的吓死我了,他们说你失血过多休克被送来抢救时我真的眼前一黑。抢救过来后,你睡了两天,我就盯着你,就怕你睁不开眼。” “这两天我就在病房没有走,困了我就抱着你的手睡一会,但我没有睡好,因为我害怕你睁不开眼。” “医生说你是因为失血过多太虚弱了,所以得要睡久一点,可我还是害怕你睁不开眼。” 顾峪昔就侧着脸,听着他年轻的小上司带着怨念委屈,一遍又一遍的倾诉着,看着骆盼之叨念的神情,并没有觉得烦,反而觉得…… 很有安全感。 这他也想起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在宋银龄家他被宋银龄的omega信息素刺激,产生了强烈的排斥反应。 好像浑身都动不了,好冷。 还流了很多血。 他还以为自己要死了,没想到没事。 骆盼之见顾峪昔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没有眼镜遮挡的这双眸子总给人一种含情脉脉的感觉,他把脸贴在顾峪昔的掌心里,微乎其微的,偏过头在掌心上吻了一下。 顾峪昔感受到这一记温柔,指尖酥麻的又颤了颤,目光撞入骆盼之的目光中。 这双深邃透着疲惫的眸子像是被深情包围着那般,眸底的温柔疼惜是清晰的,是叫人看了之后心甘情愿溺毙子啊这样的情愫中的。 更不说偏过头在掌心落下的这吻。 是很轻的一记吻,却宛若滚烫的火烧着心。 好像他已经可以分辨出来,骆盼之对他而言不仅仅是信息素依赖。 “顾律师,你知道吗,这两天你‘男朋友’都没有来看你,他一点都不关心你。不像我,细微体贴,无时无刻不陪伴你身边,” 骆盼之用脸蹭了蹭顾峪昔的掌心,还朝着人眨了眨眼,像是在求夸奖。 顾峪昔抿唇忍了两秒,最后没忍住别过脸笑出声。 骆盼之见他别开脸连忙伸手把他的脸转回自己,控诉委屈道:“干嘛不看我,我可比你‘男朋友’比你要在乎你的!” “犯规。” 这一声很轻微哑的‘犯规’,像是扣在骆盼之的心门上,他痴痴地看着笑得温柔的顾峪昔:“嗯?” 下一秒,他被顾峪昔手指扣入指缝,猝不及防被拉到面前。 交握的手就是他们此刻仅剩的距离,却也挡不住吐息的温热。 就在骆盼之想说什么时,突然唇上落下一记温热。 他愕然撞入顾峪昔含笑的眸子中,这双没有眼镜遮挡的双眸荡开了温柔眼波,可能因为身体还很虚弱,整个人都格外的柔和,尽管这个动作有点霸道,但也令人格外心动。 这个吻不像是那天在玄关里,强势进攻,野蛮掠夺,互相试探,只是蜻蜓点水,温柔缱绻,却命中心坎。 “小骆总,我说,你犯规。”顾峪昔离开他的唇,躺回枕头上,握着他的手没有放开:“你怎么能做得比我‘男朋友’要好呢?” 骆盼之抿了抿唇,像是在回味,他勾唇抬眸看着顾峪昔笑道:“不比你‘男朋友’好的话,怎么能取代他呢?” 顾峪昔轻笑出声,见骆盼之眼皮下的青色,眉宇微蹙:“几天没睡了?” “两天。” “现在困吗?” “困。” 顾峪昔掀开自己的被子,往旁挪了挪,而后看向骆盼之:“要我哄你睡一会吗?” 骆盼之挑了挑眉,仿佛像是在问还有这样的好事? 而后二话不说快速躺上床,扯过被子盖在他们俩身上,将脑袋埋入顾峪昔的肩颈紧紧抱住:“要要要~” 这人没醒他哪里敢睡,但这人醒了,他就能安心睡一会了。 顾峪昔莞尔,任由他抱着。 被子下,他们相拥着,隔着单薄的衣物能够感受到彼此强有力的心跳。 这是他们早就为彼此心动、挡都挡不住的证据。 作者有话要说: 红包已经发啦,小可爱们可以去查看一下~本章继续评论区发红包~ 明天依旧高甜(暗示假性标记)!不甜红烧兔头! 恢复每晚九点更新,白白液三千加更! 所有小剧场都会写入正文哒,毕竟辣么甜! —— 【高甜小剧场】 结婚后,顾峪昔被禁酒了。 骆盼之美其名曰喝酒伤身,实际上是不想他出去喝酒立的门禁。如果真的馋了,骆盼之还是会给他喝一点,但真的就是一点点。 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被骆盼之管得死死的,却又偏偏条条在理让他无法反驳。 久而久之,他开始想要一点私人空间,比如晚上蹦个迪什么的。 一天,他趁着骆盼之出差,想着跟好友祁蔺去夜店喝酒,在骆盼之问他在做什么的时候他就说在公司加班。 到了晚上十点,骆盼之又来问他: 【老婆,在做什么?】 他喝得正欢,看到骆盼之来查岗敷衍回复:【加班中,勿扰。】 下一秒信息秒回:【转过头看我。】 他吓得转过头,结果就看见对面卡座西装革履的骆盼之在正看着他,举起手中的酒杯: “老婆,碰一杯?” 他:“……” 第28章 诱惑28 骆盼之睡着了。 睡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 顾峪昔被骆盼之抱着,想动都动不了,他只能凝视着熟睡的骆盼之,目光一寸寸描绘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贪恋的由上及下,又不舍的看了几遍,最后落在舒展的眉眼处。 熟睡中的骆盼之没了平日在集团里的强势凛然,眉眼在熟睡时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孩子气,为这张俊美的脸添了些说不出的傲娇可爱。 生气的时候确实挺可爱的,特别是叉腰发脾气的时候,在百叶帘后他最喜欢看的就是骆盼之生气。 他忍不住的伸出手想摸这张脸,但又像是想到什么克制了自己的念头。 却伸回手的瞬间被握住。 “我知道你馋我,想摸就摸,我又不会说你。” 头顶传来的嗓音性感微哑,顾峪昔的手猝不及防被握住,他讶异对上骆盼之刚睡醒的双眸,只见这双惺忪慵懒的眸中含着笑,眉眼皆是睡饱的餍足,而后将他的手贴到脸上。 像是蓄意怂恿。 两人就躺在床上,面对着面。 骆盼之低下头凑近顾峪昔,将这人的小表情尽收眼底:“想摸脸吗?还是摸哪里?喉结?” 他握着顾峪昔的手从自己的脸往喉结处摸。 “或者是胸肌?” “还是腹肌?” 顾峪昔被骆盼之握着手,而这手仿佛像是烫手山芋越来越过分,理智告诉他不应该继续,但是他的手很诚实,任由骆盼之继续。 越过了腹肌,骆盼之的动作却戛然而止。 顾峪昔看了他一眼,显然意犹未尽。 骆盼之俯首凑耳,沉声轻笑:“怎么不拒绝我,还想要继续吗?”他握着顾峪昔滚烫的手,在腹肌上停留了一段时间。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顾峪昔往前凑了凑,胳膊压上他的胳膊,最后将距离停在了唇前。 骆盼之感受到这男人的目光轻轻勾勒着他的唇瓣,又像是漫不经心地,抬眸看了他一眼,眼波流转涟漪,再落回唇上。 他们之间只剩下一点点的距离,是只要一抬头就能吻上的距离。 被顾峪昔的眼神这么漫不经心地勾勒一下,骆盼之觉得明明没做什么都已经什么都做了。 “反正我‘男朋友’不太在乎我,反正这两天一直陪着你的是我,你这么的体贴入微,我怎么拒绝得了你。”顾峪昔注视着骆盼之,他又往前靠了靠,唇瓣微启。 骆盼之以为这男人要吻自己,满怀期待做好准备,却又见他在下一秒将距离拉开,表情顿时一沉眼神幽怨,仿佛在说‘都做好准备了就这?!’。 顾峪昔躺回自己的枕头,将骆盼之的小表情尽收眼底,他的唇角微乎其微陷下。 “顾峪昔,我发现你真的越来越有恃无恐了。”骆盼之抬手想捏顾峪昔的下巴,但在抬手的顷刻间瞥见他下巴上的纱布,又默默地把手收回来。 心里想着算了,有恃无恐也是他纵出来的。 这会顾峪昔才察觉到自己下巴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想伸手去摸,却被骆盼之抓住手。 “你这里缝了针,别去碰,得要半个月后才能拆线。” “缝了针?”顾峪昔蹙了蹙眉,这说得他更想去摸了:“我什么时候摔到下巴了?”他完全没有了印象。 “缝了五针,应该是你晕倒的时候不小心磕到的。”提到这个,骆盼之表情认真了起来,翻身坐起身靠在床边:“能跟我说说那天发生了什么吗?” 空气稍微沉寂了几秒。 骆盼之见顾峪昔突然沉默,以为是提到让人不舒服的事情,心里头顿时懊恼自己这张嘴,才刚从鬼门关回来他就不能多哄着些吗就问这些! 臭嘴! “可以。”顾峪昔心想他正想跟骆盼之说这事,想着坐起身,却在刚坐起来觉得头晕,脸煞的白了。 骆盼之见顾峪昔脸色瞬间白了顿时有些慌,连忙让人躺回床上:“是哪里不舒服吗?我去叫医生!”说着抬手摁铃。 “……不是,就有点头晕,没事。”顾峪昔没拦得住骆盼之摁铃的手速。 下一秒病房门就被打开,苏医生带着护士姐姐连忙走了进来,摁铃有多快来人就有多快。 顾峪昔微妙看着骆盼之。 骆盼之:“……”好家伙,好像两人世界没了。 苏医生走进病房时有那么点眼力见的感觉到这两人的气氛不太一样,但出于医生本职病人刚醒该检查的还是得要检查到位。 “顾律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苏医生走到床边询问着刚醒的顾峪昔,然后侧过头示意让护士给顾峪昔解开病服,他拿出听诊器准备要给人检查。 护士小姐姐还没有动手就有一只手比她快一步。 “我来。”骆盼之的手碰上顾峪昔病服扣子,将其解开,动作极其熟练。 顾峪昔:“……”其实他自己来也可以的。 苏医生表示习惯,毕竟这两天都是这位霸总亲力亲为,就差替顾律师感同身受了。他弯下腰将听诊器贴在顾峪昔的胸膛上,不一会眉头蹙了蹙。 骆盼之见苏医生这幅表情:“怎么了?” “双肺音粗,给顾律师量一□□温,应该又发烧了。”苏医生收起听诊器,又跟身旁的护士轻声说了句:“做个信息素浓度检查。” 又发烧了?! 骆盼之立刻摸了摸顾峪昔的手心,发觉真的是滚烫的,刚才他就感觉到顾峪昔的身体很热,只是刚才暧昧上头没想那么多。他又用手背贴了贴顾峪昔的额头,是烫手的温度。 眸底顿时略过懊恼。 这已经是连续烧了两天,昨晚才稍微退烧的。 “做什么这幅表情,不就是发烧吗?”顾峪昔见骆盼之表情凝重有些哭笑不得。 “顾律师,你最近发烧的情况多吗?”苏医生想到半个月前被小骆总紧急喊到银河集团也是因为顾律师发烧晕倒:“你多久没有进行性导剂中和稀释信息素浓度了?” 顾峪昔看着苏医生,像是对他说出性导剂中和有些讶异,这是知道他是二次分化的alpha吗? “上次你在集团晕倒就是苏医生帮你看的,他是银河研究所的研究员。”骆盼之握上顾峪昔的手,捏了捏他的掌心:“可以放心。” 顾峪昔想要坐起身。 骆盼之见顾峪昔起得有些吃力伸手扶上他的后背,稍稍用力将人撑起来,又怕他靠在床头硬邦邦不舒服,干脆就坐在他旁边给人当靠枕。 苏医生:“……”这都要喂狗粮。 “偶尔,不舒服的时候会,两个月前进行过性导剂中和。”顾峪昔觉得身后的靠枕格外舒服,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骆盼之不经意间瞥见顾峪昔的后颈,发现他后颈的位置通红,伸手碰了碰。 顾峪昔被碰到的瞬间身体敏感地颤了颤,往后看了眼骆盼之。 骆盼之凑到他耳旁说了句:“你后面有点红肿,是不是疼?” 顾峪昔:“……”这人说话怎么总是涩涩的。 什么后面,什么红肿。 他摇了摇头示意不疼,就是有点痒而已,不碰也没什么感觉。 反倒被骆盼之这么碰了一下,有些心猿意马。 “顾律师,我记得性导剂中和的效果应该至少是一年,最长可以三年,注射周期也是一年一次。你的案例楚总都有给我们讲过,你最长维持的时间是三年,可你说两个月前刚注射过性导剂中和。”苏医生表情露出棘手神色:“也就是性导剂中和的剂量对你开始失效了,现在得看看你的信息素浓度情况。” “是因为我靠近骆盼之才失效的吗?”顾峪昔问,他最近确实感觉到了,从不受控的想要靠近骆盼之,肢体接触,甚至是更亲密的,越是接触越是贪心,越是贪心越是难熬。 “按道理来说不可能会失效,因为性导剂中和的信息素是小骆总,而你靠近的也是小骆总,这是同一种信息素。不过还有另一个可能,那就是小骆总的信息素比针管试剂的药剂有温度,你的体质选择了身边的小骆总。”苏医生看了眼护士递过来的体温计:“三十八度六,发烧了,频繁发烧就是失效的症状之一。” “那会怎么样?”顾峪昔心想,总不会不让他再靠近骆盼之吧? “如果你的信息素浓度超过了百分之八十,会刺激你出现假性发情的症状,与此同时,还很有可能还会引发易感期。假性omega发情期与alpha易感期在同一个人身上发生的情况,这可能已经不是七天七夜可以解决的事情。”苏医生下意识看了眼骆盼之。 骆盼之表情凝重,不知道的人以为他是在担心。 实际上,他是在想准备开始加强锻炼。 不止七天七夜啊。 那得加强腹部力量了。 顾峪昔又问:“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是需要omega还是alpha?” 话音刚落就被骆盼之弹了一下掌心,像是惩罚。 顾峪昔唇角扬了扬,他余光看向身后骆盼之,正好对上骆盼之幽怨控诉的眼神。 “最好就是alpha,因为alpha可以对你进行假性标记,从而缓解你的假性发情症状。同理,因为你的体质原因,如果是omega很有可能会发生排斥情况,毕竟你体内除了你自身的alpha信息素,还有小骆总的信息素,这次你会出现失血休克也是这样。” “因此你的易感期需要大量的alpha信息素去稀释你易感时期过高的信息素浓度。而且alpha体力比较好,omega的话,可能承受不住,毕竟你是alpha。” “所以那个alpha……” “是我是我!”骆盼之忍无可忍地从身后搂住顾峪昔的肩头,恶狠狠地瞪着他:“你敢找其他alpha试试看?” 苏医生和护士小姐姐们默默别开脸。 倒也不必这么恩爱如斯。 “苏医生,那什么时候会出现假性发情?”顾峪昔任由身后这只大狼狗抱着,他看向苏医生:“会有什么症状吗?” 难不成上次他在骆盼之办公室那种饥渴难耐,就类似假性发情? 苏医生直言:“当你极度渴望想要小骆总的时候。” 护士小姐姐们低下头偷笑,好羞涩的话题啊。 会说她们就听。 当事人顾峪昔:“……”也就是,像上次那样狼狈不堪索取的情况,还有会。 当事人骆盼之半眯双眸,他了然的点了点,而后低下头对顾峪昔说道:“顾律师,那从今天开始,你就得修身养性了,不能喝酒,不能熬夜,不要吃外卖。然后还要多运动,我可以陪你。三餐呢我给你做,随时准备迎接……不是,以防万一。” 这听起来还像是备孕。 顾峪昔表情微妙:“小骆总,倒也不用那么谨慎?” “那怎么行,一回生,二回总不能像上次那样生疏了吧?”这句话略有所指。 顾峪昔侧眸看了骆盼之一眼。 骆盼之笑得人畜无害。 作者有话要说: 【高甜小剧场】 谁能想得到,银河集团集团里万人之上、强势冷漠的小骆总私底下竟然是个—— 爱撒娇的宠妻狂魔!諵砜! 讲座上,顾峪昔正在给集团员工做法律科普,大屏幕突然弹出一个对话框,上边名字的备注让所有员工倒吸一口气。 【a骆盼之:老婆老婆,今晚回家吗,我给你做饭呀~】 这不是他们总裁的名字吗?! 老婆?! 他们的小骆总跟顾律师不都是alpha吗?! 【a骆盼之:老婆老婆,今天早上你出门的时候忘记给我亲亲啦,现在我还可以要吗?给我吧给我吧~~】 这这这还是他们那个高冷强势的总裁吗?! 顾峪昔头疼扶额,他连忙把对话框给关闭:“抱歉,我们继续讲。” 借着又一条信息弹出来: 【a骆盼之:老婆老婆,我刚才买了很多小雨伞,今晚回家吗?要不我去接你吧~~】 顾峪昔忍无可忍回复:【我在给你的员工上课!他们看得到你说的。】 【a骆盼之:……对不起打扰啦,老婆别气~~】 顾峪昔:…… —— 是双重暴击的甜吗嘻嘻嘻~ 今晚评论区继续发红包!!球球球评论鸭~ 【白白液3k加更】 第29章 诱惑29 “还有两口。” “我真的吃不下了。” “吃多两口。” “……” 病床前,骆盼之捧着手中剩下的半碗粥,表情严肃地盯着顾峪昔,就为了让人吃多两口饭僵持了一分钟:“这是我专门为你熬的粥。” 说着勺起一口粥递到顾峪昔的嘴边,用勺子碰了碰他的唇,凶神恶煞地一副不吃就灌下去了。 顾峪昔觉得自己饱得快要吐出来,偏了偏头躲开勺子:“我已经喝了两大碗,真的喝不下了。” “喝得下的!”骆盼之恶狠狠地瞪着顾峪昔:“你不吃多点有营养的怎么恢复身体,就剩下两口喝完它,醒来都不多吃点东西那怎么行,你都两天没吃东西了,肯定饿的。” 顾峪昔:“……”有一种饿叫上司以为你饿:“我现在真的很饱,要吐了。” 骆盼之狐疑地看着他,稍微收了收勺子:“真的饱了?头不晕了?” 顾峪昔点头:“饱了,不晕。” “那剩下这两口怪可惜的。”骆盼之低头看了眼碗中剩下的粥,盘算着什么。 顾峪昔倒没想到骆盼之这么的勤俭节约,剩下两口粥都觉得浪费,见他似乎很在乎想着要不吃完算了,结果就看到骆盼之自己把粥喝了。 “……” “那我帮你吃了吧。” 顾峪昔愕然望着骆盼之,张了张唇,欲言又止,这属实让他震惊了一下。见骆盼之用勺子干干净净的把碗刮干净,一副馋猫的模样,吃得又乖又干净,唇角没忍住扬了扬。 这家伙是故意的吧。 最后,骆盼之连勺子都不放过的舔舐干净,他举起碗跟勺子给顾峪昔看:“顾律师,吃东西得要吃得这么干净,知道吗?不过谅你刚醒胃口不好,你吃不完我可以帮你吃,以后那就不可能了。” 顾峪昔觉得有被骆盼之可爱到,没忍住笑出声。 骆盼之拿着碗的手顿了顿,目光落在顾峪昔脸上的笑,宛若冰雪被春水融化那般,眉梢都被这笑染上了温柔。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是这张脸依旧的赏心悦目,平时清冷淡然的模样都能令人心动,更不要说难得一笑。 全然没察觉自己就跟个痴汉似的盯着人看,吃完了碗里的,还要盯着近在咫尺的‘美食’。 喉结滚动。 笑得怪让人心动的。 顾峪昔看见骆盼之吞咽口水,唇角的笑更深了:“小骆总还真的是勤俭,肯定很持家。” “那你想要持家的男人吗?”骆盼之收回视线,努力压下心头雀跃兴奋的心跳速度,他站起身把碗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然后收起病床上的桌子:“要的话,以后你的剩饭我包了。” 顾峪昔靠在床头,看着骆盼之有条不紊地收拾着吃完的餐桌,怎么都看不出这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这人是怎么做到看起来像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实际上却像个无微不至的家庭煮夫。 简直就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典型代表人物。 “只可惜,你已经有‘男朋友’了,我替你惋惜不能拥有像我这样的男人。”骆盼之用湿巾擦着桌子,说着看了顾峪昔一眼,脸上尽是遗憾吗,他摇了摇头:“哎,可惜。” 顾峪昔:“……”‘男朋友’这件事真的是过不去了:“那个,我——” 就在他想解释的时候病房门被敲了敲。 “右盼,我是大爸。” 骆盼之听到他大爸骆清野的声音在门外传来,他猛地站起身,低头收拾着自己的衣服,而后看向顾峪昔紧张问道:“我衣服整齐了吗?” 顾峪昔对骆盼之这样的慌乱不知所云:“你为什么那么紧张?那不是骆总吗?” 言下之意你自己的爸爸为什么那么紧张? 骆盼之欲言又止,但眼下有些来不及解释了:“晚点跟你说。” 然后走到门口把门打开。 门打开,只见门外站着身穿休闲西服高大英俊的alpha,虽然已然四十出头,但岁月似乎没有在他脸上过深的痕迹,反倒因为岁月愈发沉稳内敛。 站在骆盼之面前,神情冷峻的模样让气场悄无声息的碾压了一头。 来人正是银河集团的二代总裁骆清野,是一代总裁楚熠桥的alpha丈夫,也是骆盼之的父亲,俗称,大爸。 骆盼之对他大爸的敬畏怂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因为他大爸对他从小的教育就特别的严厉,跟对他哥楚顾之完全不一样。 他哥能撒娇,他就不能。 他哥能粘着爸爸,他就不能。 他哥能哭,他就不能。 但是他偏要。 也许就是这份做梦都想要的叛逆至今还不敢叛逆,想也想到他大爸来做什么,肯定是不同意他跟顾峪昔在一起。 可他想,也许这份叛逆今天就要用在这里,为了老婆,面子算什么。 豁出去了。 “大爸。”骆盼之喊了声。 “嗯。”骆清野沉沉应道,他扫了眼半年没见的儿子,伸手握上骆盼之的肩头,稍稍用力,而后眉头蹙起:“多久没去打拳了?肌肉都松了。” 骆盼之看着他大爸瞪大眼,眼里仿佛像是在说‘竟然在我喜欢的人面前说这些,我不要脸的吗?’,但对上骆清野的眼神他又不敢反驳。 “……忙。”骆盼之承认,他确实是很久没去打拳了。 “忙?”骆清野拨开他的肩膀,走进病房看着病床上的顾峪昔,脸色稍微没那么严肃:“忙着谈恋爱?” 顾峪昔看到骆清野立刻坐好,脸上是尊敬之意:“骆教授。” “你在跟骆盼之谈恋爱?”骆清野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双腿交叠,直接开门见山。 顾峪昔顿时一愣,他疑惑看向骆盼之。 骆盼之略有些心虚没敢看顾峪昔,他确实是单方面跟自己的父亲们宣战自己就喜欢alpha怎么了,说的是那个胆大包天,但是顾峪昔作为当事人之一,是不知道的。 毕竟还不知道顾峪昔对自己真正的心意,就知道拿个男朋友堵塞他,弄得他名不正言不顺就像是个勾引人背德的三儿。 想到这事,他有些低落。 因为他不知道顾峪昔在害怕什么,为什么他都感觉到是喜欢自己的却不愿意踏出那一步,‘男朋友’这三个字阻隔在他们中间,就跟那牛郎织女的鹊桥。 但好歹牛郎织女还是一对。 可他跟顾峪昔还只是上下属关系。 骆清野看向儿子,捕捉到骆盼之脸上的黯然,这可跟他爱人楚熠桥口中说的不一样,说是儿子斩钉截铁的要跟顾峪昔在一起,结果他一来一问,原形毕露了。 敢情还是单相思? 也没想拆穿骆盼之的玻璃心,指不定说了还得跑去他爸那里投诉他,他作罢了原本想要给两人普及两个alpha在一起的危害教育,转而看向病床上的顾峪昔。 “峪昔,让你卷入这次事件意外受伤真是抱歉,我替骆盼之向你道歉。” 骆盼之站在一旁,脸上没什么表情,听到这话不难受是不可能的,抿着唇,下颚线紧绷,周身弥漫着被批评后的黯然之意。 顾峪昔的余光落在骆盼之身上,见人好像不太高兴,他听出骆总是在间接批评了骆盼之,下意识的袒护:“您不用抱歉,意外毕竟是意外,是无法预料的。” “我也很意外这次事情牵扯到很多人,其中还有当年欺负过你的人,所以如果你不想接手这个案子,没关系,跟我说一声,回我们身边。” 骆盼之难以置信地看向他爸:“爸!”他下意识看向顾峪昔,掌心敛出薄汗。 “这次的官司我一定要打。” 骆盼之一怔。 “不仅是为银河集团而打,也是我为自己而打。”顾峪昔一字一句说道,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他清透的眸底深深倒映着骆盼之紧张忐忑的模样: “当年我没有能力,欺负过我的人‘死就死了’,不了了之,可如今我有能力了,我能为对我有养育之恩的银河集团做事,能为我自己讨回公平,这场官司我一定会赢。” “因为我有底气。” 清越虚弱的嗓音在病房里掷地有声回荡着,重重地扣在了骆盼之的心头上。 骆盼之愣怔了一下,对上顾峪昔看过来的眼神,这双浅琥珀色的眸子里的含笑笃定,顷刻间,他感觉自己吊到嗓子眼的所有忐忑和害怕都烟消云散。 害怕顾峪昔不想打这个案子,害怕顾峪昔被带走,害怕顾峪昔要离开他,可是顾峪昔却说: ——因为我有底气。 这是他之前对顾峪昔说过的: ——怕什么,你的底气是我。 骆盼之脸上的紧张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被顾峪昔在大爸面前护着的高兴,雀跃染上眉间,略有些腼腆垂下眸:“大爸,我会保护好顾律师的,您就放心吧。” 而后又朝着顾峪昔挑了挑眉。 顾峪昔将骆盼之的表情尽收眼底,唇角微陷。 骆清野:“……”这两人真没有在谈恋爱? 当年他跟爱人楚熠桥好像都没有这么腻歪。 在知道顾峪昔的决定后骆清野也没有阻拦,本来他这次来也是询问顾峪昔的意见,要留下他自然也没有任何异议,毕竟这是顾峪昔自己的选择。 只是爱人叮嘱的他得要完成而已。 以及两个alpha相爱的危害教育也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掐死在摇篮中,现在他也没想再说了,毕竟孩子他爸该说的都说了,这是孩子们自己的选择,再艰难再痛也是他们自己选的。 “峪昔,我听苏医生说你的性导剂中和开始失效了是吗?如果是这样那你要注意,信息素浓度升高记得找骆盼之。”骆清野站起身,他走到骆盼之身旁,又拍了拍儿子的臂膀:“峪昔体质特殊,假性发情和易感期哪一样都能消耗你的体力,更不要说两样可能都会一起来,你这么虚,记得多锻炼。” 骆盼之:“?!”他虚?他哪里虚了。 “最近这段时间我跟你爸暂时都会在这里处理这件事情,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都可以说,不用自己硬抗。”骆清野走之前又看了眼顾峪昔:“你也是,不用硬抗,有银河集团在什么都不用担心,警察那边我们已经交代好了,等你身体好些再来录口供,休息吧。” 说完便离开病房。 骆盼之把脑袋探出门,看了眼他大爸离开的背影,见走远了立刻把病房门反锁,而后转过身快步走回病床,气势汹汹。 顾峪昔:“?” “要上洗手间吗?”骆盼之站在病床边垂眸看着顾峪昔。 顾峪昔摇了摇头。 “你肯定急了,我抱你去吧。”骆盼之作势要将顾峪昔打横抱起。 “等等,我真的不急。”顾峪昔一把摁住骆盼之的手。 骆盼之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他将手穿过顾峪昔的膝盖把人打横抱起。 顾峪昔条件反射的搂上他的脖子。 然而也就是床到洗手间的距离,大概也就是二十步的距离,顾峪昔见骆盼之脖颈处青筋紧绷着,还要强忍着‘很好我没事我很强壮’,想到刚才骆总说的话,这是刺激了小骆总自尊心了吧? 最后骆盼之快步把顾峪昔放到了洗手台上,稍稍有那么点用力把人放下了,双手撑在他腿侧,双臂还处于紧绷状态,肌肉线条若隐若现,他深呼吸着,表情十分凝重。 “小骆总,你那么大力把我放下,会疼的。”顾峪昔感觉到被放下的瞬间,臀部的疼,他无奈看着骆盼之。 骆盼之听到顾峪昔这么说紧蹙着眉头,表情有些委屈:“我是不小心的。” 顾峪昔被他这个语气弄得哭笑不得:“所以我不想上厕所你把我抱过来做什么呢?” “我可以抱得动你,我不虚。”骆盼之凝视着他,撑在顾峪昔两侧的手臂稍稍用力,衬衫下勾勒出的肌理感绷起荷尔蒙气息:“我大爸说的不对。” 顾峪昔对上骆盼之的眼神,这眉眼耷拉眸底透出不服和委屈,就像是一只在外边打架输了的大狗狗在向他委屈撒娇,顿时间像是击中了他心头好。 “嗯,不对。”他手痒揉上骆盼之的脑袋,笑着哄道:“我是alpha,你能抱得动我不虚的。” 毕竟是个成年alpha,加上平时也有健身,他也不轻的。 骆盼之想到刚才抱着顾峪昔确实是有些吃力,包括上次在集团顾峪昔晕倒的那一次,他也是差点没抱住,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应该偷懒没去练拳。 要是顾峪昔真的易感期和假性发情一起来,他没撑住先虚那就真的丢脸丢到家了。 “我要趁你养病的时候好好健身,增肌。”骆盼之被顾峪昔揉得舒服,他往前贴了贴,手下意识护着顾峪昔的后腰免得撞到后面的墙:“以备不时之需。” “不用担心。”顾峪昔稍稍往前。 骆盼之听着顾峪昔话音刚落,修长的腿便盘上他的腰,撑在顾峪昔身侧的双臂猝然收紧,他盯着顾峪昔,凝视着这男人眸底看似深情的笑意。 “累了我们就一起休息,休息好了,就继续。”顾峪昔鼻尖抵上骆盼之的鼻尖,微乎其微的蹭了蹭,轻声笑道:“不要紧的。” 含笑微哑的嗓音回荡在耳旁,是带着蛊惑的温柔。 鼻尖这一蹭,几乎把小骆总半边身给弄麻了。 骆盼之也顾不得虚不虚这个问题,被顾峪昔迷惑得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对,累了就一起休息,休息好了再继续,一样的。” “现在我累了。”顾峪昔双手环上骆盼之的脖颈,将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低声道:“困。” 毕竟刚醒没多久,实在折腾不了太久。 骆盼之用双臂托住顾峪昔的臀,将人提了提面对面抱起,被依赖的时刻他竟然觉得顾峪昔抱起来是很轻的:“我抱你回去睡觉。” “但是现在我想上厕所了。”顾峪昔侧过头:“你能抱我去吗?” 骆盼之心想,顾峪昔跟他撒娇耶,别说是抱着去上厕所,就算是叫他蹲在旁边看,他都乐意至极。 “好,抱你去。” 作者有话要说: 啧,今天高甜剧场休息,因为他们的糖分超标,再嗑都昏古去了!! 第30章 诱惑30 因为暂时还没能出院,在医院又休息了两天后,警方来做笔录。 “当时我进屋的时候只有宋银龄一个人在,但是我却发现了桌面上有用过的避孕t,我起了疑心。我能理解家里有避孕t,毕竟她的爱人刚离开不久,但拆开过的,很可疑。” “然后我闻到她身上有alpha的气息,很强烈,显然是被刚标记不久,这个alpha的信息素是乌木龙胆,我记得很清楚,莫文斌的信息素是这个味道,我就大概猜测到标记了宋银龄的alpha就是莫文斌。” “这跟宋银龄之前跟我说的话完全相驳,她最初跟我说的是,莫文斌性侵了她的爱人beta才导致她爱人跟性导剂发生排斥意外去世。可事实上,alpha的标记行为只能对一人,也就是宋银龄在说谎。” “最可能的情况是,她被莫文斌胁迫性q,beta意外撞见从而产生了激烈的心里排斥,因无力对抗alpha从而进行了二次分化,不料跟莫文斌的信息素发生排斥反应,意外死亡。” “但她并没有选择报警,而是选择了莫文斌,因为担心自身很有可能会怀孕,她也确实正好在发情期,本性驱使让她向alpha妥协。” “我不知道莫文斌出于什么目的让宋银龄对我散发omega信息素,不论如何,莫文斌这个人没有死。” 顾峪昔拿过床头柜上的u盘,将这两天拷出来的音频递给警方:“这里边一共有两段录音,一段是我跟小骆总一起去异星公寓找宋银龄她的说辞,第二段就是我自己去找宋银龄她的另一段说辞。” 兴许是有点疲惫,他觉得有些恍惚,身体晃了晃。 就在这时,一只有力的手撑在他的后腰,然后就感觉后背贴上宽厚温热的胸膛,想也知道是谁,他眸底荡开涟漪,打起精神来。 “由于案件的复杂性,瑞兴医院与银河集团关于性导剂纠纷的对抗案将继续由我负责,莫文斌与宋银龄迫害我的案件将由我的诉讼代理律师祁蔺负责。” “以上便是我要说的,全部属实,有劳警察同志。”顾峪昔朝着警察颔首示意。 骆盼之凝视着身前的顾峪昔,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是戴上眼镜后认真严谨的顾律师,眉眼间的清冷凛然,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属于律师职业的魅力。 口供的陈述有条不紊、有理有据,这应该是警方最喜欢的口供对象了。 警方来了两个人,一个负责记录,一个负责询问。负责询问的警官朝着顾峪昔点了点头:“感谢顾律师的配合,那天我们在现场确实收集到了你说的那个避孕t,这是个已经使用过的避孕t,里面有omega与alpha的液体,其中omega的液体检测是属于宋银龄的信息素,而alpha的液体信息素基因库查无此人。” 顾峪昔蹙了蹙眉,这让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十四年前莫文斌‘死’的时候,基因库的信息素气味记载自然是被消除的,毫无疑问,这是这个案件最难的地方。 就是‘莫文斌’这个人,在这十四年前里做的任何事情所有行踪都不是用莫文斌这个名字。 “每个人都拥有独一无二的信息素基因排列,在信息素基因库都有记载,但信息素气味是有可能重合的,在基因库里,现有乌木龙胆信息素气味共有两人,也通过行动轨迹排查排除了嫌疑。犯罪现场alpha的液体、指纹、鞋印我们已经收集,但都查无此人。这里存在很大的疑虑,所以我们想问问顾律师有看见那个alpha的脸吗?” 顾峪昔想到那天莫文斌是戴着口罩的,他摇了摇头:“那天他戴着口罩,看不清脸。” “那顾律师还记得那个alpha的身形吗?或者是特征。” 顾峪昔认真想了想:“约莫一米九,身形高大,手臂上有玫瑰与藤蔓的纹身,左手手背上有一道被烫伤的疤,有点像蛇形。”然后他又想起一个很重要的关键:“他的声音变了,跟以前不一样,是很浑浊粗重的声音,有点像是声带受过伤。”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后腰被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疑惑往后看了眼。 骆盼之表情淡定收回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顾峪昔:“?” “顾律师之前有遇到过这个alpha吗?还是那天是第一次见到他?” 顾峪昔被警察的询问拉回专注,他说道:“我之前在医院见过他一次,但那次我一开始没有认出他,因为他浑身包得很严实,是他手背上的疤让我认出来是莫文斌,我不会记错的。” 警察同志记录下顾峪昔说的所有特征:“我们这边还需要继续搜证,目前的证据还不足以证明这个alpha是莫文斌,我们会调出十四年前的死亡记录进行再一次验证对比,并且对宋银龄进行搜捕,还请顾律师倾力配合。” “这个自然。”顾峪昔又道:“警察同志,我想问问尸检的进度。” 在莫文斌和宋银龄还没找到之前,这个案子还是要继续,bo性导剂的问题必须要尽快的解决。 警察同志回答道:“瑞兴医院这个案子是我的另一位同事负责,具体的我没法说得太清楚,由于死者封存冷冻时间较长,可能还需要十天左右的时间才能出结果。” 顾峪昔了然颔首:“好,麻烦警察同志了。” “那顾律师你休息吧,我们就先走了,随时联系。”警察同志们收好家当起身,走之前朝着骆盼之点了点头,毕竟他们还有下一份口供要做。 是关于两个保镖的。 病房门缓缓关上,在关上门的瞬间,顾峪昔感觉被子两侧被掀了掀,被人从身后抱住,被窝下的双腿侧又贴上了另一双腿,这双腿像只八爪鱼那般,让他的双腿被挟持着,随即耳旁传来骆盼之幽怨的声音。 “为什么你对那个莫文斌的特征记得那么清楚?那么多细节都能说得出来,看人看得挺细啊。” 两人从原来只是贴着手臂的距离,直接缩短到后背贴胸膛的亲密无间。 顾峪昔这会算是明白刚才骆盼之戳他做什么,好笑地侧过眸,正好对上骆盼之控诉的眼神:“我对他恨之入骨当然记得很清楚。” 骆盼之知道这时候病房不会再有人来,抱抱愈发地肆无忌惮,双手环抱着顾峪昔的肩膀,把脑袋窝入他的肩颈,侧过头问道: “那我呢?我对你而言呢?” “你要用这个姿势跟我聊天吗?”顾峪昔感觉到颈侧呼出的温热,本来信息素浓度就不稳定,骆盼之这么一抱弄得他有些心猿意马,难耐的偏了偏头。 刚转过头就被一只手掐住脸,躲避的动作戛然而止。 他被迫对上骆盼之的目光,深沉莫测的眸底倒映着他的模样。 “躲?躲得过初一十五,我就在你面前我看你怎么躲。”骆盼之放开顾峪昔的脸颊,见人脸颊被自己掐得有些红,又用手背蹭了蹭:“回答我的问题。” 顾峪昔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一只大狗狗抱着缠着,听见骆盼之强硬霸道的语气,他知道自己逃不了的,本来也没想着逃,只是想着找一个恰当的时间全部说清楚。 虽然是vip病房,但毕竟比不上总统套房,床并没有那么宽敞,两个身形高挑的alpha几乎把床装得满满当当,也让病房里的气氛变得略有些暧昧胶着。 “顾峪昔,我呢,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 骆盼之见顾峪昔没有说话,强硬的语气里透出些许的委屈,望着人眼眶微微红。 他从小到大就没有这样委屈过,就也没有人敢让他受委屈,也就只有顾峪昔敢这么对他。拿着‘男朋友’的幌子来撩拨他,明里暗里的撩拨他都受了,喜欢的酸甜苦辣滋味他也都受了,就算是喜欢他的信息素需要他的信息素降低信息素浓度他也认了。 可是,好说歹说给他个痛快吧。 这两天愣是一句话都没给他,他可是24小时陪着都无心工作就怕不够无微不至的。 “亲都亲了抱都抱了我还不能要个名分吗?顾峪昔,你这么坏的吗?” “我喜欢。” 骆盼之愣怔住,他听着顾峪昔几乎秒回的回答,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就怔怔地望着顾峪昔的侧脸。 “我喜欢的那个人身高约莫一米八八,容貌俊美,有一颗可爱的鼻尖痣。喜欢穿银灰色的西服,又总是不好好穿解开领间的两颗扣子,浑身上下总是散发着性感的荷尔蒙,叫人移不开视线。” “他工作认真严谨,做事雷厉风行。” “他发脾气的时候喜欢单手插腰,会烦躁揉乱头发。” “他嘴硬心软,明知道顾律师有‘男朋友’,但在顾律师不舒服难堪的时候表面冷酷无情,实际上他的胸膛很宽厚温暖,抚慰的信息素很温柔。” “他坦坦荡荡,率真性感,对待感情从不遮掩,热烈浪漫。” 顾峪昔在骆盼之怀抱里转过身,被子从身上滑落,他修长的双腿跪坐在骆盼之月退间,白皙纤细的脚抵着臀,身体往前再次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 “我承认他的信息素对我有着极大的吸引力,但是我慢慢的发现,他的所有所有都在吸引着我,不仅仅是信息素。” 骆盼之眸底倏然染上炙热。 “我没有男朋友。”顾峪昔对上骆盼之愣然痴痴的眼神,指尖摸了摸他鼻尖上那颗痣,他笑得温柔缱绻:“小骆总,我想要男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甜吗甜吗甜吗!!就快了,你们想看的就来了! 今晚九点还有一更,跪求白白液 —————— 宝们,兔兔这本文参加了地球家园’主题征文,第一轮1个地雷=1瓶白白液,希望宝们多多支持吖! (加更就靠你们了!!) 第31章 诱惑31 停在鼻尖这只手修长白皙,轻轻摩挲着,痒的不仅是鼻尖,还有心脏。 “小骆总,我把我喜欢的人描述清楚了吗?” 骆盼之直视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这个跪坐在月退间身体前倾的模样,伸出的手摩挲着他鼻尖,眼镜底下的眸子眼波流转着盈盈笑意,倒映着他的模样。 他感觉自己的大脑被瞬间击中,兴奋让他停滞在这个瞬间,溺毙在顾峪昔眸中的笑意。 “我看人看得细吗?”顾峪昔将指尖往下,停在了骆盼之的唇上,他的目光跟着往下,感受到骆盼之愈发深沉的眸色,轻声笑道:“不满意吗?” “不满意。”骆盼之被这个男人的眼神弄得神魂颠倒,他一把握住拉下不规矩的手,身体往后靠在床头,勾起唇,朝人挑了挑眉:“不够清楚,身为律师怎么能把事实陈述得那么模糊,再说说看,不说清楚我怎么帮你找男朋友。” 顾峪昔看着骆盼之慵懒靠在床头,长腿微屈,勾唇坏笑说着得寸进尺,他就知道这人没那么容易放过自己了,也确实是他靠近在先,又是他撩拨完又后退。 所以骆盼之想怎么样,他也不是不可以。 顾峪昔将手撑在骆盼之微屈的膝盖上,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身体前倾,手勾下自己鼻梁上的眼镜随意放在一旁,他的指腹抚上骆盼之的唇,继续陈述事实: “他的嘴唇单薄却很性感。” 再顺着唇往下抚上喉结:“他的喉结明显,很性感。” 喉结微微滚动。 他看了眼骆盼之,见人紧紧盯着自己,唇角微陷,手再顺着喉结放在骆盼之肌理感线条很强的胸膛上:“他的身形高大肌肉结实,很性感。” 骆盼之感受到这只手宛若烫手山芋那般,企图再继续,他忍无可忍将这手就摁在这里。 这个致命的陈述三连已经开始让他招架不住了。 跟他之前的致命三反问完全不一样,他能够控制得了自己,但是他控制不了顾峪昔对他的撩拨,现在简直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小骆总,我的陈述清晰了吗?”顾峪昔感受到握着自己的手力度很大,继续问道:“你能给我找男朋友了吗?” 骆盼之将人拉入怀中用力抱着:“顾律师,你简直是在要我命。” 因为顾峪昔是跪坐着的姿势,比骆盼之约莫高了一个头。 顾峪昔轻笑,他觉得可能还不够,便俯下身凑到骆盼之的耳旁加了一句:“他的名字叫骆盼之。 “!” 骆盼之简直觉得自己的胸膛里的心脏兴奋得快要爆炸,脑海里是一只土拨鼠在仰头尖叫,如果他是烟花,可能原地炸开了。 他从没觉得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跟自己告白是一件这么高兴的事情,高兴得忘却所处何处,高兴得大脑一片空白,高兴得眼眶渐红。 骆盼之抬起头,对上顾峪昔眸中的笑意,最后再也没有克制自己的情绪,双臂紧紧地环抱着顾峪昔的腰身,仿佛是想将人融入血液中的力度。 “……顾峪昔,我因为你才相信一见钟情的。”他把脸贴在顾峪昔的心口上闷声喊道。 从第一次见到顾峪昔开始,他就心动了。 就算是alpha他认定了。 胸口上传来委屈的更咽,顾峪昔愣了一秒,而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他手环上骆盼之的后背,给他轻轻地拍着: “对不起,我不该骗你我有男朋友,祁蔺他只是我的好朋友。” 当初自尊心作祟的自卑和信息素的本能驱使让他选择这样的方式,是他不经意间伤害了骆盼之。 他千不该,也万不该,骗了骆盼之这么好的男孩。 他也何等幸运能够遇到嘴硬心软又喜欢他的alpha。 他也顾不得alpha与alpha之间的阻碍,现在只想将隐匿内心深处的满腔热烈倾注在骆盼之身上,他十分迫切想要回应。 “所以我不用当‘三儿’了是吗?” 顾峪昔低下头,正好对上骆盼之眼眶微红委屈巴巴的模样,更像大狗狗了。他本来也不应该笑的,但还是忍俊不禁,别开脸不想让骆盼之看到。 “你为什么要笑!”骆盼之见他在笑有些生气的捧住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看着我,回答我,我现在是你的什么人!” 语气凶归凶,但眼神却亮亮的盯着,仿佛是准备可以吃到大骨头的狗狗。 顾峪昔就这样凝视着骆盼之,目光涟漪,动也没有动,他笑了笑:“骆盼之是我顾峪昔的男朋友。” “再说一遍。”骆盼之尾音上扬,努力让自己不要笑得那么明显。 顾峪昔笑道:“男朋友。” “可以再说一遍吗?” “男朋友。” “再说再说~~~” “男朋友。” “再喊一遍。” “男朋友。” “呜呜呜呜你终于承认了,等得我好苦啊……”骆盼之彻底没绷住自己的情绪,把人抱紧,双腿把人缠着,他把脸贴在顾峪昔的胸口眼眶通红泪眼汪汪,哪里还有什么霸总形象:“你说你怎么那么坏呜呜呜呜。” “撩拨我招惹我,点了火又不灭,你简直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恶劣代表!” “呜呜呜呜呜……” 这一下属实把顾峪昔弄蒙了,他怎么都没想到骆盼之会哭,这让他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那个——” “那个什么那个,叫男朋友!”骆盼之哭到一半听着顾峪昔这个称呼有些不悦,抬眸恶狠狠的望着他。 顾峪昔笑出声:“所以男朋友,你这是喜极而泣吗?” “知道就好!还不快点哄我!” 顾峪昔被骆盼之这副傲娇孩子气的模样逗乐,他笑着,眸底尽是宠溺:“好,哄你。”顺势坐上骆盼之放在他身后的腿,将头低下,鼻尖抵上骆盼之的鼻尖,然后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骆盼之将手扶上他的腰身,欺/身而上将人推倒加深了这个吻。 他们不清不白的一共吻过两次。 一次是在集团信息素浓度作祟的杂乱无章。 一次是在顾峪昔家玄关处的蜻蜓点水。 不清不白的亲吻事不过三,所以这一次是名正言顺。 一个小时后—— 吻到几乎缺氧才放开彼此。 病床上,两人抵着额头,凝视着彼此时目光里无需掩饰的喜欢。 “我刚失了血现在又要缺氧。” “那我也是捐了血现在也缺氧。” 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笑。 骆盼之贴着顾峪昔微微泛红的脸颊,将这人稍微有点血气的模样深深刻入眸中,他将臂弯穿过顾峪昔的后颈将人圈入怀里:“累不累?” 顾峪昔枕在骆盼之臂弯里看着他:“看着你不累。” “再亲一会?” “……缺氧。” “哼。” 顾峪昔见骆盼之又是这个模样笑出声,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要是集团的员工知道他们的小骆总私底下其实是个爱撒娇的小朋友,估计会跌破眼镜吧?反正我的眼镜是摘下了。” 骆盼之听出顾峪昔这波调侃:“怎么,顾律师这是要仗着比我大个几岁就要在我上边?” “不可以吗?”顾峪昔发问。 “坐在上边倒是没什么问题的。”骆盼之像是出谋划策那般,并为自己说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骆总说你虚。” 这句话像是踩到了骆盼之的逆鳞那般,他蹭的坐起身,表情严肃地看着顾峪昔:“我爸说就算了,他年纪大我让让他,但是你不能说,你怎么能说你男朋友虚呢?!你这是在伤害他幼小的心灵!” 顾峪昔把脑袋枕在手臂上,欣赏着骆盼之暴躁的模样:“我没说啊,我只是重复了一遍骆总刚才说的话,他叫你多锻炼。” “不是你说好累了就休息,休息完就继续的吗!你的语气很明显就是在怀疑我。”骆盼之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他伸手掐了把顾峪昔的脸:“像你男朋友这样优质的alpha可不好找,你还怀疑他的体力,小心他不给你缓解假性发情和易感期。” “那我就求你。” 骆盼之:“……”很好,完全拿捏了他。 叩叩叩—— “小骆总在吗?楚总和骆总将在半小时后召开紧急会议,我打不通你的电话,只能过来找你了。” 就在这时,病房外传来助理许闻的声音。 骆盼之原本想骂人的,但是听到是他爸爸们召开的紧急会议,默默收回即将出口的话,他看向顾峪昔,低头在人唇上落下一吻: “紧急会议,能等我吗?” “当然能,集团重要。”顾峪昔抬头迎上这一吻。 约莫十几秒两人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彼此。 骆盼之将手扣入顾峪昔的指缝中,十指紧扣,他轻轻晃了晃:“你也重要,我会尽快回来陪你的,有什么需要就打电话给我,或者是喊门外的保镖,不要到处跑知道吗?” 现在危险并没有解除,反倒让顾峪昔更加的危险。 所以他没法掉以轻心。 顾峪昔感受到骆盼之晃手的撒娇,心不由得软得一塌糊涂,原来这就是谈恋爱的感觉吗:“嗯,知道了,你去吧。” “再亲一口。”骆盼之又亲了他一口。 五分钟后—— 叩叩叩—— “小骆总,只剩下二十五分钟啦!” 顾峪昔听到许闻的催促:“走吧,不要让骆总和楚总久等,你现在是执行总裁。” 骆盼之这才恋恋不舍的抬起头,他站起身走到一旁的沙发穿上西服外套,整理好自己有些被弄皱的衬衣,走之前回头看了眼顾峪昔:“我走了哦。” 顾峪昔点了点笑道:“走吧。” “晚上我就来陪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我会的。” 骆盼之一步三回头过后还是暂时放下了心上人,打开门走出病房。 走出病房的那一瞬,骆盼之恢复面无表情,银灰色西服下眉眼透出的冷冽,依旧是银河集团那个强势凛然的小骆总,哪里还有刚才跟对象撒娇的半分痕迹。 病房外除了助理许闻,还有一直在门口守着的黑衣保镖和便衣警察。 骆盼之看向他们,眸底尽是冷意,带着令人无法直视的压迫感:“一定一定给我看好他,不许再有任何差错,这个差错你们承担不起,明白吗?” “明白!” “回集团。”骆盼之淡淡看了眼许闻。 许闻立刻跟上:“是的小骆总。” 作者有话要说: 顾律师真的太会了!!! 右盼的男友力max+ 甜吗甜吗甜吗甜吗!!我今天可是加更了哦,这都不夸我哼哼,就夸夸我嘛~ 假性发情和易感期快了,等顾律师身体好一点嘛,不然他受不住的。 —— 宝们,律师a参加了‘地球家园’主题征文,第一轮1个地雷=1瓶白白液,希望宝们多多支持吖!我会加更回报的!! 第32章 诱惑32 “银河集团拥有业内顶尖的律师团队,这次对抗案不一定要顾律师出面。这次事件的发生已经让顾律师卷入企业竞争的风波中,他如果在前面的话,很危险。” “瑞兴医院这次请了那个宋渐安也是很难对付的存在,如果不是顾律师亲自打的话,胜算我们拿不足。” “现在所有矛头都指向bo性导剂,尤其是bo性导剂+,性导剂+配方升级只有两年,尽管在临床试验包括后期推广都没有出现很多问题,但不代表没有问题。就好比当年阻隔剂,也会有失效人群的存在,目前的证据都对银河集团很不利。” “所以必须要顾律师亲自来打这次对抗案,更何况有银河集团在背后保护着,有了第一次意外,就绝对不会让其再发生第二次。就算是真的发生了,银河集团也有这个能力来负责。我们各司其职,也是为了集团着想,不是吗?” 银河集团高层会议室里,高层管理都在对这次事件进行讨论,各持态度。 因为有骆清野和楚熠桥在,骆盼之坐在左边的位置。 他面无表情地靠坐在椅背,双手交握放在叠放着的膝盖上,深邃的眸子沉静如水,仿佛对所有人的讨论没有丝毫波澜,周身散发着的低气压,沉默不语的模样像是独自圈出了一个世界。 唯有微抿的唇能够捕捉到些许不悦的弧度。 “盼之,你怎么想。” 骆盼之听到自己被爸爸楚熠桥点名,压下心里的烦躁,收起沉默地姿态,将手放在会议桌上,环视着面前的另几位高层下属。 便是这么轻描淡写的扫视,几位高层便感觉到后背冒冷汗,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仿佛他们刚才说的都不对。 “我觉得各位说的都有理。”骆盼之落在方才说出最后一句的经理身上,眸底荡开深沉阴戾之意:“但是你,什么叫做‘就算是真的发生了,银河集团也有这个能力来负责。我们各司其职,也是为了集团着想,不是吗?’,你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做各司其职。” 经理c被骆盼之注视着,投落在身上的目光冷冽淬寒,优质基因的alpha威压让他直冒冷汗。他正襟危坐,咳了咳:“小骆总,我的意思是,瑞兴医院的人既然已经知道是顾律师接手这个案子,就好比这次意外,他们明显也是针对顾律师,所以就算是其他律师接手,也可能会无辜的——” “怎么,你的意思是我的顾律师不无辜是吗?就是要我的人去挡枪是吗?” 骤然,一道刺耳的椅子被推开的声音,骆盼之站起身,双手撑在桌上,他紧紧地盯着说话的经理,眸底彻底染上不悦之意。 过于强势的alpha气场压迫得所有人默默低下头,都不敢喘息出声,生怕声响也会激怒他。 骆盼之也顾不得自己的爸爸们在场,没有再收敛自己的脾气:“你说的那么容易你怎么不去呢?什么叫做其他人也可能会无辜,顾律师为了的是谁,为的不是银河集团吗?!他受伤是为什么,难道不是为了银河集团受的伤吗?!” “都是为了银河集团,在这件事情上,你说的各司其职未免太过于冷血。”他说到最后时,几乎是一字一顿,声音里透出的切齿已经是他克制了的脾气。 呵斥声在会议室里回荡着,集团上下都知道小骆总的一点就炸的暴脾气。这个新晋的执行者还很年轻,但是他的手段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如果不是有着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成就,大家也不会信服。 这个脾气,也不是随便发的。 一个这么大的集团也难免存在着多层利益相关的浑水摸鱼,有些东西剪不断,看着烦,身为执行者骂总可以骂吧。 骆清野看着他儿子气得头发都快要炸起来,事情他都心知肚明,他不温不热说道:“会议先到这里,散会,骆盼之你留下。” “好的骆总。” 几声零零散散的推椅子声响,几个经理离开了会议室,会议室就只剩下父子三人。 “呵。”骆盼之冷笑出声,他别过脸深呼吸缓解自己满心的烦躁和怒火,但可能是难以消化,气得眼眶渐红,薄唇轻颤:“……凭什么。” 几近咬牙切齿从唇缝中溢出的这三个字,压制着怒火,却怎么都压不下心里头担忧的事情。 “右盼,坐下。”楚熠桥淡淡说道。 骆盼之转过身走到落地窗前,他俯瞰着落地窗外鳞次栉比的高楼,紧抿着唇,又做了几个深呼吸,但还是压不下即将要爆炸的怒火,插着腰,揉着后脑勺。 “骆盼之。”骆清野见儿子没有回应楚熠桥眉头蹙起,面容冷峻:“爸爸让你坐下没有听到吗?” 骆盼之没有转过身,他眼眶通红地望着窗外:“大爸,你看,我没有回答爸爸你都会觉得我这样做不对,要批评我。那我刚才说的有错吗,什么叫做如果发生了什么,没有这个如果!他凭什么叫顾峪昔继续挡在前面。” 骆清野回答:“刚才人家也没有说什么,你先把你的脾气压下来。” “他说话的人自然不心疼,那我心疼。说让顾峪昔继续就继续,说什么如果发生了什么,什么叫如果发生了什么,没有这个如果!!”骆盼之越想越气,一定要把这个狗屁玩意给弄走了,省得他哪天理智不清把人揍一顿。 “可是你有问过峪昔的意见吗?”楚熠桥走到儿子身旁,跟他并肩站着。 “我可是听峪昔亲口说的,他要继续打这个案子。”骆清野走到儿子另一边。 父子三人一同望着窗外,俯瞰着白日里这座城鳞次栉比的繁华。 “我知道,但我不想他打了。”骆盼之自然知道顾峪昔一定不会放弃,可是他不敢,又开始心有余悸,想到在手术外的焦虑,想到那件被血浸染的衬衣:“我真的害怕他出事,爸,我是真的怕,我的手都在抖。” “就这么喜欢他吗?”楚熠桥侧眸看着儿子,见人眼眶都红了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右盼,还是那么爱哭,都已经是总裁了。” 骆清野无奈地摇了摇头:“最爱哭的是你,脾气最不好的也是你,现在遇到事情了,你身为总裁要多方面的去想,不能说因为你喜欢人家就要护着人家,首先你要尊重人家的意愿。就像当年你爸爸,怀着你跟你哥的时候,还敢瞒着我一个人去面对危险。” 骆盼之没听过这事,他表情疑惑地看了眼他爸爸,仿佛是在说不可能吧,然后又看向大爸:“大爸,你还是alpha吗?我爸爸都怀着孕你都让他一个人面对危险?” 话音刚落就被骆清野膝盖踢了脚屁股,他吃痛地皱巴着脸痛呼出声。 “我要是知道了能同意吗,还是我自己发现的,当时我就发火了。所以做很重要的事情之前,一定要记得告诉对方。”骆清野说着看了眼楚熠桥,回想起来谁不后怕。 尽管儿子都24岁了。 楚熠桥笑而不语地扶了扶眼镜。 “这事你要亲自问峪昔,让他自己决定,如果你替他做了决定,就算目的是为了保护他,他也会无法释怀,因为这对他来说是他的责任,是他必须要去做的事情,你不能替他做决定。”骆清野拍了拍儿子的后脑勺,语气放缓:“如果他真的要自己上,那你能做的,就是站在他身后。” “这样他有需要的时候转过身,看到的就是你。”楚熠桥也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温柔笑道:“当一个默默的守护者,尊重他的选择,会让他更有安全感。” 夫夫两人说完对视了一眼,相视而笑,心照不宣。 骆盼之默默离开爸爸们的中间,哼,他现在也是有老婆的人好吧,但他就是不说,要等到今年拍全家福的时候震惊所有人他是有对象的。 还是早就有的那种。 “我知道了,我现在去跟他说,爸爸大爸再见。”骆盼之说完快步离开会议室。 楚熠桥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忽然有些担忧:“我也不是反对右盼喜欢的是alpha,就是比较担心右盼易感期的时候会伤到峪昔。” “到时候的事情到时候再说,孩子们都长大了,还操心那么多做什么。”骆清野搂上楚熠桥的肩头,温柔说道:“老婆,回家吧。” “嗯。” 。 骆盼之回到医院,第一时间就是问门口的保镖有没有人来过这里,或者是顾峪昔有没有出去过,听到都没有时才松了口气。 推门而进。 进去的时候就看到顾峪昔戴着眼镜靠在床头翻着资料,枕头上还有不少份资料,放了几个位置,看起来像是他走了多久就看了多久的样子。 眉头不由得蹙起,方才压下的烦躁又涌起。 顾峪昔听到动静从资料上抬起头,看到骆盼之进来:“开完会了?”然后发现骆盼之的脸色很不好看:“你这是怎么了?发脾气了?” 骆盼之走到床边坐下,侧过身,将顾峪昔手上的资料拿走。 顾峪昔:“?” “这次对抗案,你不打了好不好?” 顾峪昔对上骆盼之担忧的神情,眉头拧了拧:“你在说什么?” 骆盼之听出了顾峪昔有些不悦的语气,他低下头,舌尖抵颚,酝酿须臾才看向顾峪昔:“我说,我不想你打这次对抗案,换其他人打好不好?” 顾峪昔的脸色渐渐阴沉,好似蒙上一层淡淡的寒霜,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都仿佛染上冷冽之意,他觉得有些好笑:“骆盼之,我刚跟你在一起你就要跟我玩这个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骆盼之往前坐了坐,想去抱顾峪昔:“我就是害怕你出事,我不想你出事。” “退后。”顾峪昔冷声道。 骆盼之想抱抱的动作戛然而止在半空,愕然看着顾峪昔,像是有些伤心他会那么冷漠。 顾峪昔从另一侧下床,弯腰拿过沙发上干净的换洗衣服,走向洗手间。 “你做什么?!”骆盼之倏然起身上前几步抓住顾峪昔的手臂:“医生说了你现在还不能出院。” “做什么?”顾峪昔侧眸看向骆盼之:“骆盼之,你把我当成什么?这次案子我必须打,我亲自打。松手,我要出院。” 骆盼之听到他强硬要出院顿时有些懊恼,他这张嘴啊,本来不是这个意思,从身后环抱着搂上顾峪昔的肩膀,垂下眸,知道自己惹人生气了小声示弱: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错了你不要生气嘛。” “骆盼之。” 骆盼之听到顾峪昔喊自己全名,被他大爸支配的恐惧顿时上涌:“你不要喊我全名嘛。” “所以你现在是打算仗着是我男朋友、是我上司,干涉我的决定吗?” “没有干涉。”骆盼之觉得自己有被顾峪昔冷漠的语气伤到,把脑袋枕在他肩膀上:“……我就是想问问你的意见,能不能不亲自打,换一个人打这个案子。” “那我告诉你,我要亲自打这个案子。”顾峪昔语气笃定,眸底染上愠怒,他试图甩开身后这个粘人精,之前说的好好的当他的底气,说好的相信他会打赢,现在又不让他打,还真以为他是手无缚鸡之力吗? 无奈身体还恢复,铆足劲了还是怎么甩都甩不开。 “我错了我错了~~”骆盼之感受到顾峪昔想挣脱开他,只能够没皮没脸的撒娇,他蹭了蹭顾峪昔的脸求饶:“老婆我错了嘛~打就打,我会保护好你的。” 反正这一次他会亲自盯着顾峪昔的。 顾峪昔一个冷眼过去:“你喊我什么?” “老婆。”骆盼之小声作死的又喊了一遍。 “不许这么喊我。”顾峪昔拧了拧眉,挣脱他想往洗手间去。 “那我喊你什么啊,顾律师太生疏,老婆你又觉得太着急,那……”骆盼之见他要走也不给松开,就这么抱着人粘着一块走:“那我喊你哥哥?” 顾峪昔:“……别粘着我,松开。” 骆盼之目光落在顾峪昔耳根泛红处,心被勾得痒痒的,没忍住的凑前亲了亲:“还是叫你宝宝?宝宝。” 走到洗手间前,顾峪昔的手扶着门框,忍无可忍转过头。 却因为距离太近,这个转头不小心吻上了骆盼之。 正中唇瓣。 骆盼之哪里顾得上那么多,他现在得哄人开心,借着这个不经意,抬手捧上顾峪昔的脸颊加深这个吻。 抓在手上的衣服跌落地面,还被无辜的踩了两脚。 两分钟后—— “呜呜呜呜我真的错了,你不要生气嘛,你打我啊,我给你打,但是这个医院你真的不能出去,万一晕倒了怎么办啊?” “晕倒了我自己爬起来。” “对不起我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尊重你在先,只要你别生气什么都好说。”骆盼之见顾峪昔还要往门口走,一把搂上他的腰往洗手间里一放,“啪”的声,把洗手间门关上。 顾峪昔面无表情地看着骆盼之关上洗手间门:“开门。” “不。”骆盼之往顾峪昔跟前走去,伸出双臂要抱他:“我再哄哄你,我可以哄好你的,你信我。” 顾峪昔下意识抬起手。 但是没挡住这只大狗狗的缠抱。 “我都同意了你继续打这个官司就不要生气了吧?” “什么叫你同意?” “看我这个嘴,我又说错了,我的意思是你身体好了就继续处理这个案子,没有任何问题,放心大胆打,盼盼永相随!” “盼盼?”顾峪昔站在洗手台前,他望着镜子后抱着自己的骆盼之,觉得有些好笑。 骆盼之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目光对上镜中也在看着自己的顾峪昔,见人终于笑了:“我的小名他们都知道我叫右盼,但我得给你一个专属称呼,要么盼盼要么老公,你选一个吧,我都行。” “小骆总,你倒挺会想。”顾峪昔弯下腰,打开水龙头洗手。 “我早就想了。”骆盼之站到顾峪昔身旁,伸手进去跟他一块洗,主要是为了摸老婆的手:“好嘛好嘛,你就挑一个啦。” 顾峪昔听到这家伙撒娇几连,忍无可忍拿起手甩他一脸水:“你收敛一点。” 这家伙怎么可以这么会撒娇。 真是受不了。 骆盼之关上水龙头,握上顾峪昔湿漉的手摁在自己西服外套上擦了擦,他晃了晃脑袋:“就不,在老婆面前为什么要收敛。”说完又缠着要抱人:“老婆贴贴~” 顾峪昔招架不了这人的撒娇,最后只能任由抱着。 他的目光落在窝入自己肩颈撒娇蹭蹭的侧脸,其实他刚才生气的原因不是不知道骆盼之的意思,他知道骆盼之害怕他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他只是不希望骆盼之把他当成需要被保护的那一方。 这一次有莫文斌,他一定不会放过莫文斌。 但骆盼之在乎他喜欢他想保护他的心思,他清楚的。 “盼盼。” “诶。”骆盼之站起身乖巧看着顾峪昔。 “老公。” 骆盼之表情瞬间变了,呼吸略有些急促,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顾峪昔,薄唇轻颤:“什、什么?喊我什么?” 顾峪昔抬手抚上骆盼之的脸,像是漫不经心,指尖轻轻描绘勾勒着他的唇:“老公,相信我会打赢这次官司好吗?” 充满着蛊惑性的这声‘好吗’,小骆总能说不好吗?都快把人忽悠晃神了。 骆盼之痴痴地点头:“好的老婆。” 作者有话要说: 骆盼之:呀比,今天也是可盐可甜的我呀~ 顾峪昔:……受不了。 —— 啊啊啊啊啊他们怎么可以这么甜,甜吗甜吗甜吗!!! —— 宝们,律师a参加了‘地球家园’主题征文,第一轮1个地雷=1瓶白白液,希望宝们多多支持吖!我会加更回报的!! —— 第33章 诱惑33 骆盼之后悔了。 他后悔自己这么不争气不再据理力争一下,让顾峪昔换个律师打这个案子,不然也不至于每天都扑在这个案子上不断地翻资料。 不是看资料就是联系祁蔺,联系检察院。 明明医生都说了要多休息。 以至于他们每天腻歪在一起的时间不是在看资料就是在讨论案子,而他也不敢随便碰顾峪昔,毕竟既不是假性发情也不是易感期,老婆又没有主动提,他要是主动说的话,显得他….不当个人。 顶多是老婆亲亲老婆贴贴。 一周后—— lj银河集团,周一例会,全体成员必须八点四十五分到位。 “呼,昨天刷小视频刷得我上头,差点起不来。” “我是差点没被地铁上的人挤下去。” “卧槽8点43分了!” “快点了组长要点名了,等下不要被小骆总发现,要是被他看到我们周一踩点就死定了。” 大会议室—— 骆盼之八点四十分就已经到了会议室,他站在讲台上整理着接下来要讲的内容,余光不经意瞥见后门溜进来的两个小员工,眼皮微掀,他将手中的资料一方,抬起头: “哪个部门的?前门不敢走走后门?” 冷冽严厉的声音在会议室回荡着,所有人不约而同的、佩服的看向敢走后门的同事。 两个小员工弯下腰从后门溜进来的脚步戛然而止,两人面如死灰直起身,浑身僵硬地对上讲台上的看着他们的小骆总,也不敢直视。 因为太吓人了。 骆盼之今天穿了身黑色的西装,与平时银灰色的优雅相比,今天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强势冷意,更不要说他看到的有人在周一的会议上迟到。 站在一旁的助理许闻紧张地环视着周围,都没有看到顾律师的身影,昨晚顾律师跟他说了销假要回来的,怎么都快四十五分了还没到呢。 虽然他好像知道了小骆总跟顾律师两人之间的大秘密,但是他见过那天顾律师差点迟到小骆总的表情,总而言之就是很凶。 下意识的觉得就算知道小骆总喜欢顾律师,私底下可能也对顾律师很凶。 就在这时,前门传来一道沉稳的脚步声,只见身穿着黑色西服的顾峪昔出现在门口,戴着金丝边眼镜,神情清冷淡漠。 时隔半个月,是大家许久不见的顾律师。 但是大家没有一个不紧张的,嘶,他们的顾律师休了半个月病假第一天上班还是掐点到,这有点不太妙啊。 骆盼之看到顾峪昔出现在门外眸底略过疑惑,不对啊,他明明把这人的闹钟给掐掉的,怎么还给他准时到岗了? 然后就撞入顾峪昔透着冷意的目光中,仿佛是看透他做了什么,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那个……” “四十五分,我没迟到,这是你的规定,只是小骆总你早到了而已。”顾峪昔不温不热说道,说完径直走进会议室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骆盼之:“……”完了,生气了。 他低估了他这个工作狂老婆对工作的热爱程度,明明昨晚还有点低烧,他是想着今天不让人上班的,半夜就把闹钟给掐了,还为了不吵醒人一早就来集团,结果还是准时到岗了。 这个不赖床的狠老婆。 下面的员工都是一副“眼睛瞪得像铜铃”似的看着顾峪昔,仿佛是在佩服顾律师的头铁,但是更让他们震惊的是他们最讨厌周一掐点到的小骆总竟然没生气。 反而好像有点…… 害怕顾律师的样子。 这…… 有瓜啊。 后面两个小员工趁着这个空档赶紧溜回自己的部门位置,两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顾律师简直是救了他们俩一命,毕竟他们俩就是顾律师前脚到的,小骆总都不骂顾律师自然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了。 会议开始之后,员工们出乎意料的发现小骆总今天开会竟然没有发脾气。一般来说,周一例会,小骆总是一定会先痛批一顿他们,美其名曰振奋精神。 总结上周各部门的表情也稍微委婉了很多,语气温和,甚至可以说是温柔。 而且还时不时的看向他们,面露微笑,弄得他们也不敢偷看手机。 就很不骆盼之,极其反常。 骆盼之其实就是私心的在看顾峪昔,但他不是因为馋老婆,而是在看老婆的精神状态,就算上周末已经出院,可是回到家后才一天就开始低烧。 不是因为身体还没恢复,而是信息素浓度不稳定导致的发烧,这是假性发情期的症状之一。 所以这也是他不想顾峪昔那么回来上班的原因。 不过还好,看起来脸色没有差,总结上周时下意识放缓了语调。 顾峪昔原本是有些气骆盼之把他的闹钟给关了,心里也明白骆盼之为什么把他闹钟给关了,可如果昨晚先问了他的意见他也不会那么生气。 他知道自己的自尊心很强,分化成为alpha之后更是很多事情都是自己扛过来的,总会觉得骆盼之不用这么考虑他担心他。 但是在看到骆盼之时不时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带着试探,带着小心翼翼,好像生怕他会生气那样,又觉得自己是不是过于小题大做。 他们已经是恋人,关心彼此爱护彼此是正常的,换位思考一下,如果骆盼之生病难受,他应该也会跟着难受。 骆盼之真的很好,是他太敏感了。 “散会。” 骆盼之把上周的总结和这周任务说完之后,没有拖泥带水的说了散会,然后看向顾峪昔。 所有员工都陆陆续续的往外走,巴不得快点离开会议室回到岗位。 不到两分钟基本上都走完了。 “许闻你先走。”骆盼之看了眼助理许闻。 许闻把台上的资料都收起来,点了点头,识趣的快步离开会议室,就在他踏出门的瞬间,他听到里头传来了一声小心翼翼的叫唤。 “老婆,你生气了吗?” “?!”许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贴在门外,表情震惊,什么,他是听错了吗?小骆总喊谁老婆?里面就只有小骆总和顾律师的啊!? “没生气。” 许闻听到了顾律师的回答,这瞬间,他开始怀疑人生,不敢再听快步离开。 alpha跟alpha…… 能在一起吗? 会议室里,骆盼之走到顾峪昔面前,弯下腰伸手抚上他的额头,感觉到皮肤传递出的热度,眉头紧蹙着:“是不是比昨晚更烧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就因为这个掐了我的闹钟?”顾峪昔无奈看着他。 “我怕你不舒服,你看你才刚出院又开始发烧,我能不担心吗?”骆盼之抬起顾峪昔的下巴看着拆了线的位置,却发现旁边有块淤青,脸色倏然一沉:“这里怎么弄的?你摔到了?” 顾峪昔没想到下巴嗑出了个淤青,他确实是磕到的,对上骆盼之阴沉的眼神,他只能如实说道:“早上起得太急有点晕,在洗手间磕到的。” 之前他的身体没那么差的,就是这次失血过多之后,加上信息素浓度迟迟降不下去,简直是把他自律健身那么多年的体质削弱了一半。 若是易感期快些来让骆盼之帮他缓解,信息素浓度也不至于不稳定。 骆盼之指腹摩挲着这块淤青,眸底尽是心疼:“你怎么就那么倔呢,是一定要我心疼是吧?” “要不是你掐了我的闹钟我也不至于吓醒。”顾峪昔把骆盼之的手拉下,他垂下眸:“我以为我还在做梦,梦里旁边是没有你的。” 跟骆盼之在一起已经半个月,住院期间若不是骆盼之天天陪着他,他都不相信他们在一起了。 所以醒来的瞬间,没有闹钟,没有骆盼之,有种半梦半醒的感觉。 而且没有骆盼之的信息素气味,就让他更觉得失落了。 刚低下头就被骆盼之捧起脸颊,他对上骆盼之深邃的眸子,眸中的深情与担忧将他包围着,那种被在乎的感觉,很强烈。 “下次我不会了,我是怕吵到你睡觉今天走的有点早。”骆盼之见人有点委屈的模样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低头吻了他一下:“是我不对,吓到老婆了,亲亲你吧。” 顾峪昔:“……倒不用把我当成小孩哄,我就是以为我要迟到了。”刻在骨子里的生物钟其实还是把他及时唤醒了,要不然也不会准时到集团。 “我知道你喜欢我哄你的。”骆盼之捏了捏他的脸,笑得温柔:“我也喜欢哄你的,反正今天是我处理得不妥当,以后我会先问过你,要让你当一个恪尽职守的好员工,而不是魅惑君王不早朝的宠妃。” 顾峪昔忍俊不禁,他别开脸:“知道我恪尽职守就好,在家里就算了,在集团一视同仁,不然员工觉得小骆总双标。” “那怎么了,我对我老婆还不能双标啊,不对,这不是双标,是明目张胆的偏爱。我员工千千万万个,老婆就一个,我对我老婆好点特别一点不可以吗?”骆盼之知道顾峪昔可能是想说今早踩点到的事情,如果是其他人,他一定会批评,但是顾峪昔他确实是不舍得。 没在一起之前就已经不太舍得骂。 更别说那一次骂完还晕倒把他给吓惨了。 说着又亲了亲顾峪昔。 “好了。”顾峪昔被这家伙的腻歪弄得无奈,但嘴角上扬还是暴露了他的心情:“回办公室吧,尸检报告已经出来,我得去看看。” “一起一起~”骆盼之把顾峪昔桌面上的笔记本合起来,然后帮他把东西收拾好:“我让许闻把早餐送上来,你想吃什么?咖啡就不能喝了,你现在喝不得咖啡,喝牛奶吧好吗?嗯……要不我下去员工餐厅给你煮个粥好了,想喝粥吗?” 说着他就发现顾峪昔一直盯着他看,眼神很是温柔。 喉结滚动。 老婆为什么用这个眼神看着他,是觉得他今天特别帅吗? “盼盼。”顾峪昔朝着骆盼之勾了勾手:“凑过来。” 骆盼之修勾眼神蹭的亮了,他弯下腰笑着凑过去:“怎么啦?” 顾峪昔捏住骆盼之的下巴亲了口。 骆盼之感觉自己就是一整个心花怒放。 噢!老婆真的没有生气哦,还主动亲他了呢! 这里是会议室自然不能太过明目张胆,顾峪昔不一会便放开了骆盼之,拿起自己的东西准备走。 “我都听你的,你给我什么,我就吃什么。” 骆盼之的眼神蹭的亮了,仿佛得到了什么甜头,唇角压制不住的上扬:“突然这么乖?” “不喜欢?” “喜欢喜欢!” 顾峪昔余光撇见骆盼之神采飞扬的模样,应该是心情不错,他又说道:“吃完我去一趟检察院,先跟你说一声。” 骆盼之:“!”他正想说话。 “不许跟我去。”顾峪昔看穿了骆盼之的意图:“小骆总,上班时间,各司其职。” 唇角微陷快步往前走。 骆盼之:“…..”可恶!被哄了! 作者有话要说: 骆盼之:呜呜呜呜无心上班只想跟老婆贴贴怎么办?好想好想,我这是发春吗? 顾峪昔:….. ——— 文案上的内容明天就来了!!(易感期+假性发情) 本文宗旨:甜死你! 【嘻嘻嘻本章继续发小红包呀】 兔兔正在参加守卫地球的征文活动,1个地雷=一瓶白白液,希望各位宝多多支持呀! 第34章 诱惑34 “我不跟你那我开车送你去总可以了吧?” 回到办公室,顾峪昔把资料放办公桌上,脱下西服外套挂在一旁:“不可以。”话音刚落他就骆盼之从身后搂住。 温热的吐息略过后颈时,他身体一僵。 “为什么,我就送你去而已都不行吗?”骆盼之感觉自己可能得了老婆贴贴症,反正看到顾峪昔他就要抱着,他搂上腰身,把下巴抵在顾峪昔的肩膀上,侧过脸:“送完你我就走都不行吗?好嘛好嘛~” 抱着摇了摇顾峪昔的肩膀。 顾峪昔被骆盼之弄得有点痒,他压下后颈传递出的酥麻,抬手把肩膀上的脑袋推开:“我要工作了,你也快回去工作,今天周一很忙不是吗?” “你不喜欢我了。” 顾峪昔顿时无奈。 这家伙真的好幼稚。 骆盼之把脑袋埋入顾峪昔的肩颈,委屈地蹭了蹭,声音沉闷:“你就是在生我的气,因为我关掉你的闹钟,所以你把我给推开了,就不抱我。” 又被蹭到腺体了。 顾峪昔垂放在身侧的指尖颤了颤,仿佛是感受到什么,眼波微荡,喉结滚动:“我没生气,先放开我,晚上再说好吗?” 所以今天早上起床不舒服不是他的错觉。 易感期?还是假性发情? “晚上?!”骆盼之听到这两个字顿时精神了,他放开顾峪昔立刻乖巧站好,双眼发亮的盯着顾峪昔:“晚上我们可以做什么?” 顾峪昔垂下眸扶了扶眼镜,轻声笑道:“做你想做的。” 这一句话,像是燃烧着的火焰,招惹着扑火的蛾。 骆盼之的目光凝视着顾峪昔的唇瓣,姣好的唇形让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眸色深了深:“真的?我想怎么样都可以?不是易感期都可以?” 顾峪昔唇角微陷,他坐回办公椅,把整理好的资料拿出来:“嗯,随你。” 两个字‘随你’。 小骆总觉得自己已经开始不行。 叩叩叩—— “顾律师,你的早餐送来了,方便进去吗?” 门外的许闻敲了敲门,就在他手还没放下来时,门突然开了,径直对上小骆总的脸,他诧异了几秒。 “谢谢。”骆盼之接过许闻手上的早餐,说了声谢谢后便把门给关上了。 许闻:“……”所以,小骆总为什么会一大早就在顾律师的办公室里? 可疑,十分可疑。 此时办公室里。 顾峪昔看着手中尸检结果的法律文书,由于还处于侦查阶段无法调取原件,但是这个结果不出他所料,死者没有任何的外伤,死因正是他所猜测的那样,信息素排斥。 因为血液报告上显示beta死亡时性别为二次分化omega。 也就是宋银龄第一次向他说谎了。 第二次他取到法院的律师调查函去找宋银龄的那一次,才是真的。 显然宋银龄是算定他一定会去找她,而她也告诉了莫文斌自己会去找她,但是他不明白宋银龄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既想要他的帮助又要隐瞒真相,难道就真的是因为害怕被标记怀孕后孩子没有父亲? 这个说法太牵强。 而莫文斌究竟想做什么,让宋银龄对他释放信息素是想杀了他吗? “啊~” 就在顾峪昔想得入神时,只感觉嘴唇被勺子碰了碰,然后就听到骆盼之这声‘投喂’,他表情微妙的看了过去,就见骆盼之捧着个碗拿着勺子举到他嘴边,一副要喂他的样子。 “吃啊。”骆盼之认真地看着他。 “我自己来。”顾峪昔有被这家伙肉麻到,放下手中的文件端过碗。 骆盼之冷笑了一声:“呵,是要我这样你才肯认真吃早餐的了,粥都凉了!”手臂默默摁住桌面上的文件,仿佛文件就是他目前最大的敌人。 顾峪昔笑而不语低头把粥喝了。 骆盼之就坐在顾峪昔身旁,他只手撑在桌旁托着脑袋,就这样眼巴巴盯着人吃早餐:“好吃吗?” 虽然他已经吃过了,但是看到顾峪昔吃看起来好像又饿了。 “好吃。”顾峪昔看了他一眼,举了举勺子:“要吃吗?” 骆盼之笑弯眼梢凑过去,张开嘴:“啊~” 顾峪昔立刻把勺子放到自己的嘴里,吃得干干净净。 “……”骆盼之期待投喂的表情戛然而止,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顾峪昔,眼神幽怨。 顾峪昔没忍住笑出声。 “你怎么可以耍人呢顾律师?”骆盼之一把将顾峪昔的椅子拉过来,转向自己,膝盖卡进顾峪昔的椅间抵住,伸手握住顾峪昔的手腕,盯着他强势说道:“喂我。” 这个动作有些暧昧,因为距离太近。 “以权谋私?”顾峪昔笑问:“小骆总,这不好吧?” “我以老公的权谋老婆的私有什么不好?我这是光明正大。”骆盼之抬了抬下巴,示意给他吃一口:“快,给我吃一口。” “你没吃吗?”顾峪昔被他弄得无奈只能给他。 “我吃了,但是我看到你就又饿了,因为你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骆盼之心满意足地低下头吃过顾峪昔的勺子,发出美味的感叹:“好吃好吃~~” 顾峪昔眸底尽是笑意,但还是没忍住说了声:“你比我想象中要幼稚。” 骆盼之并没有在乎顾峪昔说的,反而乐在其中:“幼稚就幼稚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顾峪昔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把吃干净的碗放在一旁,抽出骆盼之胳膊压着的文件,将椅子转回办公桌前,神情恢复认真:“不闹了,尸检结果已经出来,瑞兴医院这一次应该没有任何理由再让银河集团拿出bo性导剂配方。” 最棘手的便是宋银龄,她已经从没有在场证明的受害人家属变成了嫌疑人共犯。 偏偏这两人到现在都找不到。 这次的对抗案已成局,不是银河集团的责任。 骆盼之依旧保持这个姿势,他撑着脑袋注视着顾峪昔:“嗯,就算有理由他们也没法让银河集团交出配方,一周前bo性导剂+跟bo性导剂一样也成为国家保密配方。” 不言而喻,能够成为国家保密配方的药剂是经过无数次临床试验并且是有显著成效的。 “你觉得瑞兴医院想接着这个事情做什么?”顾峪昔看向骆盼之。 “银河集团树大招风,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情发生,这样的明暗纠纷很多,只是我爸他们在的时候是暗,我上来了直接是明。”骆盼之说道:“但我最担心的已经不是这个已成定局的对抗案。” “什么?”顾峪昔问。 “我最担心的是你。”骆盼之伸手摸了摸顾峪昔下巴处的小淤青,没了方才玩闹的撒娇语气,声线微沉:“你成了我的律师,就相当于你会为了这些案子挡在我前面,如果他们知道你是我的爱人,我会更害怕。” 害怕会有会有更多他不敢预料的事情发生。 他的弱点,他的软肋,却是他的挡箭牌。 这叫什么事啊。 “我没怕过。”顾峪昔听出到骆盼之语气中的自责:“就像当年莫文斌企图对我做什么,我都没怕过,因为我从来都不是会害怕会低头的人,这一次我也没有害怕。” “但我怕。” 顾峪昔翻着资料的手一顿。 “你不知道我坐在手术室外的心情,我低估了喜欢你的程度,我就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曾经我以为我这辈子都可能不会喜欢上谁,唯独你,唯独这件事情让我彻底下定决心,我一定要跟你在一起。”骆盼之往前凑了凑,将下巴挂在了顾峪昔放在桌面的臂弯上:“就算是我爸不同意,我都要跟你在一起。” 顾峪昔余光落在脑袋抵着自己臂弯的骆盼之,眸底荡开温情:“我也害怕过,唯独的一次。” 骆盼之看着顾峪昔:“哪件事?” “害怕你讨厌我。”顾峪昔回想着:“害怕你觉得我是一个很不好的人,明明有男朋友还招惹你,从那次酒吧后就开始害怕。” “我还真的讨厌过你。”骆盼之如实说道。 顾峪昔:“……” “就是那一次你把我气哭了。”骆盼之在顾峪昔的臂弯里蹭了蹭,眉眼耷拉,委屈巴巴的样子:“我跟我哥说你是个渣男,撩完我又不要我,然后就萌生了我想对你夺人所爱不当个人的念头。” 顾峪昔感觉臂弯被骆盼之蹭软了,酥麻从手臂传递至心脏,眼镜底下的眸色浮现迷离,他微拧眉头,连忙抽离这样的心猿意马。 “我得看资料了,你回办公室吧。”他把手臂从骆盼之脑袋下抽出。 一会还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检察院和公安局他都得去一趟,先不要乱想了。 骆盼之见顾峪昔真的要开始工作的样子,叹了声气:“好吧,那我回去办公室,宝宝,我会想你的。” 顾峪昔被这声宝宝惹红了耳,明明就在隔壁说什么想不想的:“嗯。” “你怎么能这么冷淡!”骆盼之对顾峪昔这个反应很不满意:“你也得跟我说一样的话,快说,不然我走了。” “宝宝。” 清越透着温柔的嗓音在耳旁响起,骆盼之愣了两秒,慢慢地嘴角上扬跟太阳比肩:“嗯哼,怎么了?” “我也会想你的。”顾峪昔说道:“离开集团会想,开车会想,停车会想,无时无刻都会想。” 骆盼之抿着唇努力不让自己笑得太夸张,他低头咳了咳,心满意足地站起身:“这还差不多,那我回去了。”而后神情故作严肃:“顾律师,好好工作。” “老公,好好工作。”顾峪昔唇角微陷。 骆盼之:“!” 该死的,又被老婆撩到无法专心工作了! 快步离开。 办公室门缓缓关上,顾峪昔看着骆盼之离开的背影,紧绷克制的念头倾泻而出,他重重地靠在椅背上,抬手扯了扯觉得约束的领口,随意解开两颗扣子。 脖颈上薄汗微敛,微微浸湿了衬衣,兴许是觉得燥热不舒服,呼吸开始有些乱。 他微仰脖颈往后靠着,深呼吸闭上眼,像是在缓解情绪。 须臾后,唇间溢出呢喃:“……盼盼。” 一窗之隔,骆盼之靠坐在黑色椅背上,交叠双腿凝视着镜子那头的顾峪昔,只见他的顾律师将指尖隐匿于桌下,眸底的隐晦神色深了又深。 这面已经被他反过来的单面墙镜,将顾峪昔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这毫无疑问对他来说是巨大的诱惑,更是在折磨他的意志力。他不知道当初顾峪昔这样看着他,会想着什么,会做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现在看着一墙之隔的顾峪昔心跳已经快要跳出来。 只是他的顾律师好像还在思索着该怎么进一步,所以他也只能往后一步等待靠近。 他对顾峪昔有着超乎想象的耐心。 低沉暗哑的轻笑在总裁办公室里响起。 “还挺能忍。” 半小时后,顾峪昔将衣衫整理好便离开银河集团,驱车前往检察院递交资料。 作者有话要说: 盼盼:老婆,我知道你在做什么哦~ —— 对不起!!!!我知道我卡在这里有罪!!但是我得改试卷去了呜呜呜,改不完了呜呜呜,我用我的兔肉发誓明天一定一定会写到,写不到我写十万字的假性发情+易感期谢罪。 【评论区依旧是发小红包,顶锅盖口播本文正在参加守卫地球征文活动,1地雷=1瓶白白液】 第35章 诱惑35 “开庭时间出了吗?” 顾峪昔开着车,听着副驾驶上的好友祁蔺这么问:“下个月。” 祁蔺将手撑在车窗沿上抵着脑袋,他笑道:“他们估计也没想到这个案子会演变成这样吧,这么看来那个女人两边都不想让好过啊?她图什么?” “我也不知道。”顾峪昔打着方向盘驶过环岛:“明明我已经答应帮她,但是她最后还是选择了莫文斌,就因为被标记,omega被标记后会这么失去理智吗?” “不一定,看她的个人选择,很明显她这么做已经不顾一切了。而这个对抗案打与不打瑞兴医院都会承担刑事责任,就算宋银龄是所谓的精神失常也好,铁铮铮的尸检结果他们无法逃避,还以为能够钻二次分化的漏洞,全然不知你对这个最熟。” “而你这个案子,还有对抗案的最终结果也只能够等宋银龄和莫文斌被抓到才能够彻底解决了,急不了,也多亏你没事。” 顾峪昔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祁蔺看向顾峪昔:“说起来你知道你上司的堂弟简闻星吗?” “怎么了?” “他挺有意思的。” 前方正好红灯,顾峪昔将车缓缓停下:“怎么说?” “他以为我真的是你男朋友,又因为骆盼之喜欢你这件事情来找我,问我能不能跟你分手,笑得我。”祁蔺撑着窗沿的手别着脸,笑出声:“本来我以为他只是开玩笑的,你猜他怎么着?” 显然简闻星这个人顾峪昔并不熟悉,他也只有在那天酒吧里见过一眼,但是没有很留意,毕竟当时他眼里只剩下骆盼之。 “他怎么了?” “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的律所,反正他就每天想方设法的蹲我,想方设法让我跟你分手,好让你跟他堂哥骆盼之在一起,有一次更夸张,他说我如果喜欢alpha的话,可以考虑考虑他,为了他堂哥的幸福他也真的是拼了。”祁蔺眸底尽是饶有趣味:“我怎么可能喜欢alpha,我只喜欢omega。” “所以你怎么跟他说?”顾峪昔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毕竟他还没有跟祁蔺说他跟骆盼之在一起了。 祁蔺说道:“我就说我跟顾峪昔永远都不会分开的,让他死了心,让他堂哥也死了心,哈哈哈哈,好兄弟,我聪明吧!” 顾峪昔:“……你什么时候说的这句话?” “刚才啊。”祁蔺拿出手机打开跟简闻星的聊天界面,递给顾峪昔:“他刚才还在问我能不能接受他,我觉得这小孩太烦了,就这么直接了断的跟他说,一举两得,正好帮我们都解决了明面上的麻烦,反正你也只是需要骆盼之的信息素不是喜欢他。” “我跟骆盼之在一起了。” 祁蔺瞪大眼:“什么?!你什么时候跟他在一起的?!”他这个段时间去医院探望顾峪昔的时候虽然有见过骆盼之,但也没察觉到什么啊。 “住院的时候。”顾峪昔突然觉得有些头疼:“可能现在告诉你有点突然,但是骆盼之他早就知道我跟你不是恋人的关系,他一直在等我承认。” 祁蔺面无表情:“所以你承认了?” “嗯。” “所以你是因为喜欢他的信息素跟他在一起的?!” “一开始是,但后来是喜欢他。” “所以小丑竟是我自己?”祁蔺突然觉得这是什么社死现场,按照简闻星那么护他哥的那个样子,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跟顾峪昔根本就不是什么恋人关系:“那为什么简闻星要追我?” 顾峪昔见前方绿灯亮了,他脑海里只剩下若是被骆盼之知道那家伙会怎么样:“我只知道如果骆盼之知道我可能不太好。” 至少今晚不太好。 空出只手砸了祁蔺手臂一拳。 祁蔺吃痛的捂着手臂,他表情彻底僵硬:“我这是被一个体育生给耍了?!”那只小奶狗竟然敢耍他,他原以为那家伙就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小奶狗。 顾峪昔面无表情。 “不是老顾,这不对啊,他可能是不知道你跟骆盼之在一起呢?”祁蔺还在做最后的力挽狂澜。 “我不知道。”顾峪昔也不知道骆盼之有没有跟他家人说,忽然想到那天骆总的态度。 好像对他跟骆盼之的事情并没有什么表示,既没有同意也没有不同意,原本还没觉得什么,现在想起好像又有些不安。 祁蔺头疼扶额:“对不住了兄弟,我只知道我现在也很尴尬,因为是我跟他说我跟你会永远幸福的在一起,如果他知道那不是打脸吗?” 顾峪昔忽然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因为他只知道,如果祁蔺真的跟堂弟说了这件事情,堂弟肯定会跟骆盼之说这件事。 盼盼那么会吃醋…… 他又说了今晚‘随你’。 突然想加班。 。 楚顾之家—— 【今晚加班。】 骆盼之收到顾峪昔这条信息时眸色深了深,加班?他这个总裁都没说加班员工加什么班? 说好今晚随他呢!! “右盼,我觉得那个祁蔺可能真的很爱顾律师啊,我都使用浑身解数美男计了,都没法诱惑到他跟顾律师分手,这事悬了。”简闻星躺在客厅沙发上舒服抱着抱枕,而后对着楼上大喊:“之之!我想吃草莓啊!” 骆盼之直接一个抱枕丢到简闻星脸上:“之之是你喊的吗,喊哥。”然后听到简闻星这话眉头拧着:“什么诱惑到他跟顾律师分手?” 简闻星眼疾手快接过骆盼之丢来的抱枕,他翻身坐起:“不是啊,你不是说要让顾律师跟他男友分手的嘛,我就想着看看能不能帮到你,就去诱/惑祁蔺,谁知道他刀枪不入。刚才我还问他能不能接受我,他就直接了断跟我说‘我会跟峪昔永远幸福的在一起’。” 骆盼之表情沉了沉,顾峪昔不是说这事是骗他的吗? 老婆的话他肯定是相信的,但是其他男人的话他就不知道能不能信了,难不成是那个祁蔺觊觎他老婆好多年?! 回想这段时间两人讨论案子的过程,他是全程盯着的,好像又没有看出什么,但是鬼知道祁蔺有没有其他意思。 忽然想到顾峪昔说去检察院是跟祁蔺一块的,又在刚才收到说今晚加班的信息,猛地站起身:“我先回集团了。” 说完对着二楼喊道:“左顾,我有急事先走了!” “啊?” 二楼正在练琴的楚顾之听到弟弟喊他,立刻走出来,只见他扶着栏杆往下看,就看到骆盼之急匆匆的往外走:“不是说吃完晚饭再走吗?” “有急事,到时候再跟你说,先走了。”骆盼之快步往外走。 本来还想着叫顾峪昔来家里吃个晚饭,顺便给哥哥介绍一下,但现在看来还不是时候。 不行,他得去找顾峪昔问清楚。 啊啊啊啊啊老婆是他的!!! 晴空万里的傍晚粉紫色晚霞铺满天际,棉花云投下淡淡余晖。 银河集团没有特殊情况从不加班,傍晚六点钟,员工们准时打卡下班。办公室的灯陆陆续续关上,再见道别在走廊上擦肩而过的响起。 顾峪昔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他正在翻阅着宋银龄和莫文斌的资料,想从中看看有没有可以发现的蛛丝马迹,兴许是看得有些久觉得有些疲惫,站起身想去倒杯咖啡。 却在站起的瞬间一阵眩晕袭来,下意识的撑着桌沿。 这个眩晕并没有持续很久,但却伴随着渐渐溢出的燥热,是比早晨还要强烈的酥麻感,就跟上次在家里时辗转反侧都难以舒缓的不适。 他撑着桌沿的手微微发颤,后腰有发软的迹象,眸底染上迷离,额头敛出薄汗。 ……糟了。 办公室里,alpha的信息素,属于香草的甜美与玫瑰的冷冽顷刻间荡开,令人心旌摇荡。 就在此时,办公室的门从外边被推开。 “顾律师真的是好员工,竟然主动要求加班,我还以为你是骗我的,是背着我去跟你‘男朋友’约会。” 顾峪昔听到熟悉的声音倏然抬起头,然后就看到是骆盼之走了进来。 与早上衣冠楚楚不同,傍晚的骆盼之早已经脱下西装外套,挽在臂弯上,衬衣领间微敞,衣袖微挽露出结实的手臂线条,慵懒随性,雅痞不羁的荷尔蒙在这个空间荡开。 尤其是那道乌龙白兰地的alpha信息素,微醺性感,悄无声息在招惹着香草朱丽叶。 属于两道alpha信息素没有丝毫排斥,但也没有像alpha与omega那般迅速融合,而是循序渐进的开始着不相上下的试探。 顾峪昔眸色染上迷离,像是本能驱使,让他在最难受的时候迫切的想要这道信息素:“……骆盼之,我有点难受。” “难受啊。”骆盼之走到顾峪昔身旁,随意靠在桌旁看着他:“怎么难受了?说说看?你男朋友帮不了也许我帮得了你。” 顾峪昔听着骆盼之这话愣了愣,愣是在思绪混沌中想到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了?” 也就是骆盼之的堂弟真的跟他说了。 但是他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燥热来势汹汹。 骆盼之抬手勾下顾峪昔的眼镜,对上这双湿漉迷离的双眸,将他这幅脸色泛红的模样尽收眼底:“我应该知道什么,知道你‘男朋友’没有跟你分手,想跟你永远幸福在一起?” 话音刚落就感觉脖颈被一双手搂上,胳膊贴在脸颊旁,散发出淡淡的香草朱丽叶信息素,明明是alpha信息素,兴许是易感期和假性发/情症状作祟,在此刻似水般温柔得不像话。 “我跟祁蔺真的只是好朋友,我只想跟你永远幸福的在一起。小骆总,帮帮我……”顾峪昔觉得浑身烧得难受,伸手搂上骆盼之,将脑袋窝入他的肩颈,尾音发颤:“难受。” 克制的理智就像堆砌的铜墙铁壁,在骆盼之出现的瞬间顷刻间瓦解。 连带着今早在办公室的秘密都无法再隐藏。 他确实是不对劲,但是他不清楚这究竟是假性发/情还是易感期,只觉得后颈很痒,轻轻麻麻的折磨着他,又会觉得心情烦躁,要不然也不会觉得骆盼之掐了他的闹钟有些生气。 骆盼之不是圣人,喜欢的人就在怀里像只猫似的缠着他,还有肩上的撒娇,他怎么可能没反应,但是他心里一直惦记着那个祁蔺,实在是让他不悦。 他任由顾峪昔抱着磨蹭着,没有抬手抱人,表情冷酷:“顾律师,你易感期来了恋人不帮你吗?” 越想越气,顾峪昔只能是他的! 顾峪昔难受得眼眶泛红,感觉骆盼之不抱他,他只能将人搂紧,忍耐得声线发颤:“……你不可以吗?” “啊,不好吧,你恋人吃醋了怎么办?”骆盼之听到顾峪昔几乎染上更咽的声音,眸底染上笑意,他好坏啊,老婆都要哭了。 “那你吃醋了吗?”顾峪昔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了,腿脚一软。 骆盼之眼疾手快将人腰身一捞,轻笑出声,把顾峪昔放到办公桌上,然后将双手撑在他的身侧,对上他急得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我吃醋了,祁蔺说要跟你永远在一起,那我呢?” “他是开玩笑。”顾峪昔抱上骆盼之的后背,像是在找寻着什么安慰,闷闷道:“你冤枉我。” “谁让你在我这里有犯罪证据。”骆盼之的手捏了捏顾峪昔的后颈,指尖觉得有些烫意:“谁让你那么不乖,还敢跟那个祁蔺串通,现在知道难受了?” “知道难受了。”顾峪昔后颈被捏得有些舒服,神情迷糊:“宝宝,再捏捏。” “叫什么宝宝,换个称呼。”骆盼之勾唇笑道。 “盼盼,再捏捏。” “再换个称呼,不换不捏。”骆盼之故作要松开手。 顾峪昔着急了:“老公捏捏。” 骆盼之心满意足,他俯下身,眸底尽是温柔宠溺:“好,老公给宝宝捏捏。” 作者有话要说: 顾峪昔:这一定不是我。 骆盼之:老婆好好rua~ —— 蓝光版艾特摇头晃脑的兔 评论区冷静,避免你们词穷我把《有点甜》的模板翻出来给你们用,继续跪求一波白白液qaq 【表达情绪尖叫模板】 1、嗷嗷嗷嗷嗷嗷嗷 2、噢噢噢噢噢噢噢 3、芜湖芜湖芜湖起飞了 4、斯哈斯哈斯哈斯哈 --- 第36章 诱惑36 总裁办公室里,两道alpha信息素出乎意料的融合在一块。 骆盼之任由顾峪昔乱无章法的亲吻着,自己顺从着,手温柔地捏着他的脖颈,直到停下来的瞬间,他凝视着身前双眸湿润迷离的顾峪昔,手搂着这发软的腰身支撑他: “怎么了?” “……不够啊。”顾峪昔难受得将额头抵在骆盼之的肩膀上:“我还想要其他的。” “哪里想要?”骆盼之用指腹摩挲着顾峪昔的颈后,可能因为快要闭合又没有完全闭合的关系,这里还能够摸到腺体,而且这里的信息素是最浓的:“这里吗?” “想咬你。”顾峪昔觉得自己被烧得神志不清,他只觉得自己很热,很需要缓解体内不断攀升的燥热,并不是腺体酥麻迫使他,而是唇齿想要厮磨的迫切。 骆盼之眸色倏然一深,听到这句话便知道是易感期先来了,处于易感期的alpha会急需要omega的抚慰,包括对omega进行标记将信息素灌入omega身体里。 可他不是omega。 他伸手捏住顾峪昔的下巴,强迫人看着自己:“看着我,告诉我,我是谁。” 顾峪昔觉得浑身发疼,被骆盼之这么捏着更觉得疼,他神智迷糊,恍惚间对上骆盼之深沉的目光,仿佛坠入深渊那般让他头晕目眩,但能够听见: “你是骆盼之。” “我是你的谁。” “男朋友。” “我是alpha还是omega。” “……alpha。” 骆盼之指腹抚上顾峪昔被吻红的唇瓣,低下头,在唇上蜻蜓点水吻了一下,暗哑道:“是的宝宝,我是alpha,是你的alpha,我们都是alpha,所以我不能被你标记明白吗?” 顾峪昔眉宇低垂,睫毛轻颤,像是很委屈那般,眼眶又染上一层湿润:“……我知道。” 他知道。 “那你想要我怎么帮你才能够让你舒服。”骆盼之循序渐进地指引着怀中已经意识不清的人,语气极其温柔,甚至是带着轻哄:“我都听你的,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要你抱抱我。”顾峪昔混沌中,像是接受了自己无法标记骆盼之的事实,紧紧搂上骆盼之,抽泣出声:“……我真的好难受,浑身好疼。” 远比上一次要强烈的感觉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抱也抱了亲也亲了,但还是无法缓解他。 “抱抱就够了吗?”骆盼之吻去他脸颊滑落的汗珠,轻声问道:“不需要我再做点什么吗?” 耳旁的声音温柔深沉,顾峪昔的腰身彻底软了。 骆盼之将人捞起,稳稳地打横抱进休息室。 生病了半个月,顾峪昔比上次轻了些,现在的他体力占据优势,加上他这半个月处心积虑的增肌,就是为了预防随时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是医生说的,如果顾峪昔的易感期和假性发情期一起来的话,可能是超过七天的强度。 虽然他不能够确定顾峪昔的假性发情是怎么样的,但从顾峪昔的言语以及后颈腺体比平时要红来看,十有八九是易感期和假性发情一起来了。 他虽然对顾峪昔的腺体一点都不感兴趣,但是要他咬那他也就尝试咬了一口。他不痛不痒,反倒是顾峪昔看起来好像缓解了不少。 在办公室里消耗了两小时,顾峪昔累得昏睡,但是不到半小时又醒了,醒了又想要。 骆盼之知道办公室不能待了,如果他们俩的气味在这里留一整晚,明天这一层楼估计都是散不去的味道,没有人会知道这是两个alpha在做喜欢做的事情。 他们只会觉得是两个alpha用信息素在撕扯。 而他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将顾峪昔哄睡了给自己的爸爸们打个电话,请半个月的假来陪顾峪昔。 。 果不其然,真的超过了七天。 易感期和假性发情加起来整整十天。 在这十天里,假性标记一次又一次落在顾峪昔身上,骆盼之现在已经感觉到这男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他的信息素气味。 尽管只是假性标记,但总会有那么瞬间的恍惚,好像自己真的标记了顾峪昔。但在这个过程中,易感期会反复的压下假性发情强烈需求的症状,抹去假性标记。 假性发情症状的顾峪昔会强烈的要求他进行假性标记,而易感期的顾峪昔只需要简单的亲亲抱抱,只需要信息素就能够缓解不舒服,正是这样的强烈反差有种让他患得患失的感觉。 好像只有在假性发情期的顾峪昔才是真正的全身心需要他,浓烈的爱意是伴随着需求的,而易感期的顾峪昔并不需要他那么多,还会将他的假性标记抹去。 明知道是假性,却觉得好残酷。 直到完成最后一次假性标记,昏天暗地的十天,终于结束了。 窗帘轨缓缓向两侧打开窗帘,和煦光线倾洒入偌大的卧室里,投落在大床上被子下的供起。 屋内的信息素还没有散去。 顾峪昔睁开眼的时候还有些头晕目眩,醒来的那一瞬他闻到了屋内强烈的乌龙白兰地的信息素气味,围绕着他,随即便感觉到自己浑身有一种散架的感觉,酸痛得根本动不了。 他缓过神后,环视着卧室的环境,这不是他家,是骆盼之家。下意识摸了摸床旁,被窝下还有些余温,然后就听到浴室里传来水流声。 想也知道浴室里的是谁,除了骆盼之没有谁了,因为是骆盼之一直陪着他。 但是他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只知道这几天有多么的疯狂,去过了多少个地方,他双手都算不完。这几天里的他像个无尽索取的海绵,像是沙漠遇到绿洲,疯狂至极。 尝试着翻身坐起,但全都无果。 是真的起不来。 反倒是翻了几次扯到了后颈,觉得后颈有些疼,好像被咬了好几次。 他费劲全力抬起手臂,看着自己的手臂上星点的痕迹,失笑出声:“……真是疯了。” 遇到骆盼之后他真的是失心疯。 完全不是他。 可他却觉得…… 很喜欢。 不一会浴室门打开,一道高大的身影从里头走出来,带着刚淋浴后的热气。 微敞的浴袍心口有着星点印记。 骆盼之刚穿上浴袍,一边系着浴袍带一边走出来,然后就看到顾峪昔趴在床边一副要爬起来的样子,他笑出声:“醒了?还起得来吗?” 顾峪昔听到身后的声响转过头,还没完全转过头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搂过腰身扶着坐起。 他抬起头,眸底倒映着骆盼之刚沐浴完的模样,这人就坐在床边神情凝视着他,手臂撑在他身侧微微前倾,湿漉的发丝随意慵懒,浴袍要系不系,丝毫挡不住成熟气息的荷尔蒙散发。 顿时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还是憋出了两个字:“谢谢。” 骆盼之别过脸笑出声,最后笑得坐不稳:“客气。” 顾峪昔见他笑得那么夸张,顿时间心情羞怒又尴尬,只能够深呼吸平缓自己的心情:“辛苦你了,累吗?” 他知道也许这几天自己很不像自己,但是他真的控制不了自己。 目光不经意落到骆盼之浴袍前,伸手扯了扯,发现上边很多痕迹,神情有些懊恼:“对不起,疼吗?” “不辛苦,不累,不疼。”骆盼之坐到床头,让顾峪昔靠着自己能好受些,手揉着他的腰身:“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下午我让苏医生过来给你检查。” “检查什么?”顾峪昔低头看了眼寸衣未着的自己,身上全是不堪入目的痕迹,他默默移开视线:“你确定要让苏医生来检查?” 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只是给你抽血检查一下信息素浓度降下来没,其他地方我怎么可能会让他给你检查。”骆盼之双臂搂上顾峪昔,低头吻了吻被他咬红的后颈腺体:“自然是我检查,你除了脸跟手,其他地方只有我能看。” 顾峪昔被吻得一颤,他喉结滚动:“后颈有点疼。” “被我咬红了。”骆盼之用手托住他的下巴查看着他的后颈,腺体很淡,完全不像omega的腺体,唯独咬过好几次的痕迹才能够证明假性发情时,他做过的假性标记。 过些日子咬痕淡了,就根本看不出假性标记。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顾峪昔任由骆盼之弄着,他也不知道经历了几天,因为每天都是在浮浮沉沉中度过。 唯独最强的感受那就是骆盼之在体内的留下的信息素,把他的信息素浓度完全的稀释降下。 现在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是骆盼之的味道。 “从那天开始,今天是第十一天。”骆盼之见顾峪昔的精神还没那么好,带着人躺下,将他抱入怀中:“是不是很累。” “骨头疼。”顾峪昔窝在他怀里叹了声气:“这也太累了……” 骆盼之沉沉笑出声,声音里尽是宠溺:“是我的错让宝宝受苦了。” “这也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的身体原因。”顾峪昔抬起头看向骆盼之,正好对上骆盼之看自己的目光。 骆盼之低下头贴着他的额头,勾唇笑道:“是我的错,怪我太迷人让你太喜欢我,非我不可。” “……”顾峪昔哑然。 “所以喜欢吗?” 耳旁的声音变得温柔,顾峪昔听着骆盼之这么问,几乎没有任何的思索,他点了点头:“喜欢。” “满足吗?” 这个问题不经意间带上别样的意味,像是暗示,又像是蛊惑。 顾峪昔闻着身上属于alpha的乌龙白兰地信息素,心想,他现在连血液都是骆盼之的味道了吧,整整十天,融合了又融合。 “很满足。”他轻笑出声:“你很强。” 骆盼之稍稍抬头,努力克制着自己唇角上扬,论谁被老婆表扬身体棒体力强不高兴:“咳,还行。” 就在他想着跟顾峪昔说休息多几天再去上班时,忽然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你的手机。”顾峪昔拍了拍他的腿。 骆盼之暗骂了几声,是谁敢在这个时候来打扰他,不是说这半个月不要来打扰他的吗?他拿过手机,看到是助理许闻打来的电话,表情瞬间阴沉。 但在接通的瞬间,电话那头传来许闻语调拔高的声音: “小骆总,找到宋银龄了!在南城派出所。” 骆盼之眉眼一挑,有些意外,他看向顾峪昔:“好,我知道了,再联系。”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声音那么激动,顾峪昔自然听到了:“我想见她。” 骆盼之哭笑不得:“你确定你现在爬得起来?” 顾峪昔努力地从骆盼之怀里坐起身,一秒都没有坚持住又倒了回去,他眉头紧锁:“可是我想见她。” “我可以抱着你去。”骆盼之眸底尽是戏谑:“如果你愿意的话。” 顾峪昔:“……那影响不太好。” “知道影响不好就给我乖乖的躺好,休息好了再工作。”骆盼之让人窝回自己的怀里,他扯过被子盖在他们身上,手给按摩着:“他们跑不了的,现在你休息好比什么都重要。” “知道了。”顾峪昔被摁得舒服,摁到酸痛处时没忍住溢出声响。 “还敢惹我?” “我不是故意的,你手劲很舒服,继续吧,我忍住就是了。” 骆盼之对上顾峪昔无辜的眼神,经过这几日的折腾,眉眼不经意敛出的餍足风情,是表面清冷矜持的强烈反差,他越是探索就越发现这男人完全是多面的,要有多少面就能有多少面。 工作时清冷严谨,私底下能温柔也能拿捏。 所以还能有多少惊喜。 他笑着,眸底尽是无奈的宠溺:“原谅你吧,谁让我想惯着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 办公室蓝光版上一章作话我说的啦!! 本章评论区发一波小红包~~ 继续跪求白白液吖!!! 第37章 诱惑37 “6月17日凌晨5点36分,公寓清洁人员在该房间发现一名男性beta浑身赤果僵硬,身上有多处被性侵过的痕迹,已经无生命体征。经法医鉴定,该beta身上有被殴打的痕迹,体内有alpha的信息素与液体残留,通过血液分析该beta在性侵的过程中分化成omega,与嫌疑人alpha信息素发生排斥反应致死,最后确定死者刘某为二次分化特殊人群。” “据统计,这是国内出现的第三例因受他人胁迫、性侵引发的二次分化事件。” “嫌疑人alpha身份存疑,案件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办公室里,顾峪昔神情冰冷,放在桌面上的手用指腹摩挲着钢笔笔身,看着电脑上这则新闻陷入沉思,须臾后握着钢笔的手猝然收紧,唇齿间溢出斩钉截铁三个字: “莫、文、斌。” 这个疯子! 这人究竟在做什么?! 十四年前意外‘死去’,十四年里隐姓埋名隐藏踪迹,最后又回到这里,间接掺和进瑞兴医院的这次案件,性侵了已有恋人的omega,致使那个beta二次分化成为omega跟中和剂发生排斥意外死亡。 当‘二次分化’字眼以这样形式出现在公众眼里时,最清楚二次分化的人还有谁? 除了他,只有莫文斌。 脑海里浮现那天在警局里看到宋银龄的场景,她憔悴了很多,浑身上下有不少伤,双腿骨折,是从楼上摔下砸到一楼便利店门口的车,店主报警被抓的。 在那扇玻璃窗前,拿着电话,她承认了所有事情,包括瑞兴医院给了她一套公寓用以封口的事情。 说是从莫文斌那里逃出来的,宁愿接受惩罚也不想待在那个恶魔手里。 以及告诉了他这句话。 ——莫文斌想报复你,你小心点,他真的是个疯子。 一周前经调查银河集团解除性导剂药剂问题的嫌疑,由于莫文斌目前在逃,案件审理暂停,最终结果未定。 ——莫文斌毁容了,浑身都被烫伤,手臂上的烫伤是用纹身掩盖住的,可能很难找到他。跟着他的这段时间他没有摘下过口罩,也没有跟我住在一起,只是把我关在屋子里。 他深呼吸着,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不远处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心思却不在风景上,指腹紧紧摁着钢笔顶端,指尖用力至泛白。 像是藉慰缓解着心头的困顿烦躁。 所以莫文斌究竟想要做什么,亦或者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就在这时,桌面上的手机震了震,他收起情绪回过神,走回桌旁拿起手机,然后就看到了来电显示: ——a骆盼之 顾峪昔的眸底荡开涟漪,下意识地抬眸看向那扇卷起的百叶帘,虽然看不到骆盼之,但也就是一墙之隔的距离,他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亲爱的顾律师,在忙吗?” 电话那头传来骆盼之含笑的声音,在听筒里传递过来的语气,让顾峪昔的心情稍微平缓了不少,他卸下了方才的神色冰冷,低头一笑: “嗯,在忙。” “我也在忙,你知道我在忙着什么吗?” 顾峪昔问:“在忙什么?” “忙着想你。” 顾峪昔愣怔须臾,反应过来被哄了后,他别过脸笑出声:“小骆总,你这是不务正业。” “我想我爱人怎么是不务正业,我爱你就是我的正业。” 落地窗外的光线明媚投入室内,落在了站在窗前的顾峪昔身上,他拿着手机,眉眼低垂得温柔,哪还有刚才那副冷得生人勿进的模样。 骆盼之站在单面墙镜前,只手随意插着口袋,另一只手拿着手机,目光凝视着一墙之隔的顾峪昔,笑着哄道。 他可是把这人所有的表情尽收眼底。 知道顾峪昔看到那则新闻,肯定会想到自己,想到莫文斌。果不其然他看到顾峪昔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情很不好。 但是现在还在集团,他们的关系没有人知道,也为了保护顾峪昔暂时没法让人知道。 就算再想过去抱抱顾峪昔,可他还是得忍着。 既然抱不了,电话总能哄吧。 “中午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好不好?” 顾峪昔不知道骆盼之把这面单面墙镜给调换了,留恋地凝视着这个方向,想着前段时间还能随意的看到骆盼之,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了。 他听着骆盼之的声音扯了扯嘴角:“没胃口。” “怎么了?”骆盼之看到顾峪昔眼眶红了,心头紧了紧,心知肚明怎么回事,强忍下现在就想过去的心情。 “莫文斌又杀人了。”顾峪昔低下头,他笑出声:“他是想用这种方式报复我吗?” “所以你害怕吗?” “不是害怕。” “那是内疚?” “不是内疚。” “那是觉得法律约束不了这个疯子?你不相信法律。” 顾峪昔听到骆盼之这句话顿时抬起头:“当然不是,我相信。”他为什么会做律师,那就是他相信法律。 骆盼之笑了笑:“那不就是了,我也相信你。” 言下之意,你相信法律,我相信你。 顾峪昔怔住两秒,随后破开坏心情,笑出声。 毫无疑问的,骆盼之的话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安慰到他,隐藏在暴脾气下的温柔,就是他的强心剂。 他又像是惋惜那般抬手摸了摸这面墙:“小骆总,所以你为什么要把这个墙面弄掉,我之前休息的时候就会拉开帘子看看你。” 跟骆盼之还处于热恋中,就算是还没有公布的恋情,却挡不住这一墙之隔想要无时无刻见到彼此的心。 这一通电话仅仅只起到了藉慰的作用。 代替不了真实的温度。 “怎么,想抱抱我吗?”骆盼之看着顾峪昔把手贴在墙上摸着,像是在感受着什么,他的手也跟着贴上,顾峪昔摸到哪里,他的掌心就跟到哪里。 “想。”顾峪昔摸了半天只摸到冰凉,叹了声气便放下手,他转身走回自己的位置上。 骆盼之放下手,继续凝视着顾峪昔,这句话让他若有所思:“宝宝,是不是觉得委屈了。” 因为他的身份特殊,现在又处在风口浪尖上,他不想公开不是没有原因的。 从小到大,他跟哥哥楚顾之因为身份的原因不少受到关注,也是因此他的父亲们从来都没有把他们离开过眼皮底下。 尽管如此也是发生过意外。 他的哥哥差点被绑架。 现在轮到他坐在这个位置上,他有的是能力能够给予顾峪昔想要的一切,但是他无法预料如果公布他跟顾峪昔之间的恋情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酵。 更何况他们都是alpha。 但这不是他所关注的,他只害怕会有人盯上顾峪昔而已。 这人毫无疑问是他的软肋和底线。 “不是,我明白的。”顾峪昔靠在椅背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只是现在想抱抱你而已。”他怎么可能不明白骆盼之的顾虑,现在还不是时候。 至少等莫文斌这个事件的风波过去。 “好,我知道了。”骆盼之把电话挂断。 嘟—— 顾峪昔:“……” 不一会,办公室门被敲响,只听到门外传来总裁办秘书小姐姐的声音。 “顾律师在吗?小骆总找您过去一趟。” 顾峪昔沉默了两秒,抿唇强忍笑意,而后站起身走向门口。 秘书小姐姐见顾律师办公室门打开,她表情认真:“顾律师,我感觉小骆总好像有点生气,你小心点。” “好,我知道了。”顾峪昔向她颔首笑道:“辛苦了。” 说着便往总裁办公室走去。 秘书小姐姐凝视着顾律师离开的背影,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亏我之前还嗑小骆总跟顾律师呢,现在看来是我站错了,小骆总那么恐怖,谁敢喜欢。” 叩叩叩—— “小骆总,是我。” “请进。” 顾峪昔听到骆盼之的声音便推开门,就在他推开门的瞬间一只手立刻将他拉了进去,然后就被抱入了怀中。 “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哭了。” 顾峪昔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被骆盼之捧起脸颊。 “还真的哭了?”骆盼之捧着他的脸左右端详着,表情严谨:“有那么想我吗?” 顾峪昔:“……我没哭。” “还说没哭?”骆盼之用指腹摩挲着眼尾:“你眨两下眼睛眼泪都掉下来了。” 顾峪昔:“……不可能。” 骆盼之见他现在又那么端着的样子,没好气的捏着他的脸颊:“你说你,刚才不还跟我撒娇呢吗,现在怎么又是这副样子,在我面前还这样,你说你是不是害羞。” 顾峪昔吃痛得发出闷哼:“没有撒娇,我就是想你而已。” “来吧抱抱。”骆盼之将他抱入怀中,黏糊糊的腻着:“抓紧时间抱一会,小骆总找顾律师谈话超过半小时的话那太明显了。” “你看了那个新闻了吗?” 两人站在落地窗前面对面相拥腻腻歪歪着。 骆盼之亲了亲他的脸颊:“看了,所以你怀疑是莫文斌是吗?” “只有可能是他。”顾峪昔表情严肃:“他很清楚我从omega变成alpha的瞬间,是我折断了他的手臂,他怀恨在心。” “宝宝,你之前那么厉害的!” 顾峪昔用手肘轻推身后的骆盼之:“你正常点,别瞎哄我。” 这家伙总能给他一种年上宠溺的感觉,明明他才是年龄大的那一方。 “我怎么不正常了,我在夸我的宝宝厉害啊,当年你还是omega就能够保护自己,真的很棒。”骆盼之在顾峪昔看不见的角度眸色渐深。 这得多愤怒才能让omega的基因逆转成了alpha。 心里头更多的是庆幸。 庆幸顾峪昔分化成了alpha。 “但莫文斌并不打算放过我。”顾峪昔想到那则新闻,眸底渐冷:“他如果丧心病狂到这样的程度去通过伤害他人的方式刺激他人二次分化,千刀万剐都难消心头之恨。” 别说死刑。 已经有两个beta遭遇不幸,第二个的嫌疑人存疑,但是想都不用想是莫文斌,只有这人最熟悉二次分化触发方式。毫无疑问二次分化是基因缺陷,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存在这样的基因缺陷。 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莫文斌究竟想要做什么,如果是针对他为什么不直接来而是通过这样的方式。 “你不要想着引他出来,不需要这么做。”骆盼之放开顾峪昔,并肩跟他站在落地窗前,双手随意插着口袋,神情淡然俯瞰着窗外的景象:“只要有人靠近你就会被发现,所以你不需要担心。” 这一次无论如何顾峪昔的安全都会被严防死守。 休想再动他护着的人。 顾峪昔看向骆盼之。 落地窗外的光线落在骆盼之身上,光线勾勒着他立体俊美的侧脸轮廓,眉眼敛出的凛然冷冽在不笑不闹的时候显得格外有压迫感。 也让人觉得格外的成熟稳重。 所以是什么让他越过信息素被骆盼之所吸引,也许就是这份超乎年龄的成熟稳重下无人取代的安全感。既然已经成为恋人,骆盼之给予他无尽的安全感,那他呢,在双方都是alpha的情况下,他能给什么? “骆盼之。” “嗯?”骆盼之听到顾峪昔喊他全民,仿佛想到被大爸支配的恐惧,目光幽幽地看向顾峪昔:“都说不要喊我全名。” 却意外对上顾峪昔深情诚恳的眼神。 “如果轮到你易感期,请一定要告诉我。”顾峪昔侧眸看向他:“千万不要躲起来,知道吗?” 就算他只是信息素浓度攀升时,属于伪omega的信息素与骆盼之的alpha信息素契合度高达百分百,很有可能在正常的情况下无法抚慰处于易感期的骆盼之,但是他有办法。 这也是他唯一能为骆盼之做的。 因为他已经和骆盼之在一起,他们之间终究会因为性别相同的原因在易感期时有很多阻碍,骆盼之能够帮得了他,但是骆盼之的易感期呢? 按理来说,身为alpha的他是无法安抚骆盼之,只会让骆盼之更加的痛苦。 “知道吗,一定要告诉我。”顾峪昔见骆盼之沉默着没有回答,将手伸入骆盼之的口袋里,覆盖在他的手背上:“我会帮你的。” 强势的十指紧扣,掌心温热相贴。 骆盼之感受到指缝被紧扣的力度,他看着顾峪昔,却欲言又止。这个他自然清楚,他的父亲们给他提过很多次,他只是信息素契合信息素浓度过高的顾峪昔,正常情况下,他们就是两个alpha。 从基因层面上,他们依旧存在着互斥。 只是因为顾峪昔的血液里融入了他的信息素,才削弱了他们彼此间的排斥。 若是他易感期来袭,会怎么样,他不知道。 “怎么帮?” 顾峪昔温柔地笑了笑:“到时候再告诉你。” 唯一的办法,那就是让骆盼之强制打开他闭合已久停止发育的生/殖/腔,注入alpha信息素,对他进行彻底标记。 作者有话要说: 崽崽骆颂燃大概是在右盼易感期后意外有的。 本章红包已发,今晚继续!!!球球不要养肥兔兔啦~~ 【口播时间,本文正在参加‘守卫地球’正文活动,1瓶白白液=一颗地雷,希望各位宝宝多多支持吖!靠你们啦~】 顺便问问学生党放假没呀? 第38章 诱惑38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在bo性导剂成分风波的嫌疑解开后,银河集团的股票在今日一开盘,在股票医药板块中再一次展示了龙头股的威力,一路飙红,红得那群韭菜掉眼泪,红得让那些过早抛股的人撞墙,最后咬牙挺过最绿的那段时间的人赚得满盘。 针对近期二次分化事件,银河研究所公布最新的二次分化基因缺陷检测手段,在国家卫生行政部门指引下在全国范围内开始进行大规模样本筛查检测。 由于二次分化存在着巨大的危险性,最主要的危险便是信息素排斥。 就好比二次分化者原本的性别为beta,被胁迫后分化成为omega,迫害者alpha的信息素在一定程度上会与二次分化者的信息素发生排斥。信息素排斥致死率非常之高,会在短时间内发生器官病变,48小时内渐渐死亡。 事件的发生让医学专家开始警惕,因此预防便有了必要,必须防患于未然,对存在二次分化基因缺陷的人将进行保守治疗。 而楚熠桥和骆清野作为二次分化基因缺陷问题的发现者,在这段时间频繁出现在新闻媒体中,对二次分化问题作出科学详细的解答。 随着事件的发酵,也不知道先从谁口中传出,国内第一例二次分化基因缺陷者是当前银河集团的首席律师顾峪昔。 紧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舆论,身世背景,全部被扒了出来。 包括曾经差一些被性侵的事件。 “顾律师,听说你是第一例二次分化患者是吗?” “顾律师,近期发生的两起beta被性侵触发二次分化的事件你有了解过吗?你心里有怀疑的对象吗?” “顾律师,你原先是omega,通过二次分化成了alpha会有什么排斥反应吗?” “顾律师,当年你在孤儿院受到侵害,而嫌疑人至今在逃下落不明,是这个原因让你成为律师的吗?” …… 刚递交完资料、踏出检察院的顾峪昔猝不及防被门口的媒体记者蜂拥包围而上。 一直跟着顾峪昔的保镖立刻跟上护在顾峪昔身旁,但由于记者数量过多有些护不住。 谁都没想到这些记者这么的急不可耐。 密密麻麻的媒体记者举着‘短枪长炮’,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迫切掀开他人最不愿意面对的痛苦,在乎自己能否拿到第一手信息作出明日最热的头条。 全然没有察觉当事人的脸色愈发难看。 ——这小孩挺可怜,无父无母,我在孤儿院做了多少年保育他就在这里待了多久,好像不到三岁就被丢到这里。不过他的脾气确实是古怪,不太合群。 ——所以真的这么小的omega就这样被糟蹋了? ——也没有的事,我记得那个男人经常给孤儿院捐款,是当地很有名的慈善家,那天应该是要来领养孩子,是院长让他去挑选喜欢的孩子。好像是这小孩不愿意,发生了争执,还把莫先生的手给弄断了,真的是断裂啊。 ——那就是说不是对这小孩见色起意? ——哎哟,不会的,莫先生人很好的,他绝不是那种人。 被围在当中的顾峪昔神情淡漠,眸底没有一丝波澜,跟这些“火热”迫切的记者相比,就像是被隔开了另一个空间,却也能让人感受到他身上开始散发出不悦的低气压。 他看着围在他周围的这些记者,看着这些迫切至极想要知道他过往的人,仿佛回想到了出事的那一天,孤儿院里的保育阿姨也是这么议论的。 看到他就问,听似关心的话语,却下意识地偏袒向恶人,仿佛说谎的那个人是他,总是当着他的面一遍又一遍的掀开那鲜血淋淋的伤疤,强迫他一次一次面对。 顾峪昔神情依旧淡漠,眸底没有一丝波澜,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其实再提起,他会难过,但已经刺激不了他。 这些人总是想向他投射认同感,妄想从他的行为和情感中得到他过去的那段悲痛。而他作为被投射目标,只要他不做任何的回应,任何的伤害都不可能产生。 因为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十四年前的那个顾峪昔。 “顾律师,你作为第一例二次分化基因缺陷患者,有什么想对大家说的吗?” 突然地,一个记者举着长话筒从最后排挤到前边,由于挤上前的作用力,话筒上别着的报社logo尖锐处不小心刮到顾峪昔的下巴。 顷刻间,下巴被出了一道口子,划痕处血珠溢了出来。 就在那个记者顿时傻眼自己竟然弄伤人的瞬间,一只手忽然从他身后夺走话筒,力度极大。 “谁让你们围着他的?” 一道冷若寒霜的沉声在耳后响起,那个犯错的记者后背一僵,像是感受到属于强势alpha的气场碾压,他缓慢地转过头。 只见身穿银灰色西服高大男人站在他身后,神色阴沉,脸上仿佛凝结了一层寒霜,周身散发着冷厉无情,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想也不用想能够这样强势威压的人必然是alpha。 男人话音刚落的瞬间周围出现许多保镖,直接将推搡拥挤的记者拨开,护在顾峪昔的后左右,中间的位置自然让给了自家总裁。 而伤了顾峪昔的记者被身后的上来的保镖压制着肩膀。 顾峪昔怔怔地看见骆盼之就从保镖中间走向他,还没反映过来下巴就被手帕捂住。 顿时愣住。 这人怎么会在这里? 骆盼之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摁压着顾峪昔被划伤出血的位置,而后漫不经心地将话筒拿起来看了眼,目光落在顶端的logo字眼,唇角凹陷冷嘲弧度。 “青云网是吧?”他侧眸看了眼被压制住的记者。 就这么一眼,记者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心跳猝然加速,犹如擂鼓一般强烈,一串串汗珠在不知不觉间顺着额头淌落,令他手足无措。 “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对不起?”骆盼之把摁压着下巴伤口的手帕拿起来,他看到白皙的下巴那道口子,心头的火蹭的烧了起来:“对不起没用,等着接律师函吧。” 本来下巴之前就缝过针还有浅浅的痕迹在,现在又伤到了,要不是他路过检察院想着过来接人,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骆盼之侧过身,下意识地将顾峪昔挡在身后,目光冷冽地看向这些记者:“顾律师有权利不回答你们的问题,而在场所有的媒体也给我听好了,你们今天问的所有问题若是对他造成任何程度的影响,我骆盼之代表银河集团,将会对你们依法提起诉讼。” 说完牵过顾峪昔的手腕沉着脸往外走。 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改成护着后腰的动作。 也不知道是哪个小记者手痒拍下了两个瞬间画面,第一张的画面定格在这两人一前一后牵着手的背影,第二张的画面定格在黑脸男人护着顾律师后腰的动作。 这个动作仿佛是隐匿在西装革履下的柔情,尽管浑身散发着不容靠近的戾气,却在细节处透出对顾律师不同的情感。 心里头突然想到了另一个话题。 就在这时小记者手中的相机就被拿走,他惊慌地想要抢回自己吃饭的工具,却正好撞上面前身强力壮的黑衣保镖。 “不好意思,这照片得删。” 小记者痛失话题。 检察院外的迈巴赫启动,驶离这里,融入车水马龙中。 车后座的隔板渐渐升起。 “转过来我看看。”骆盼之一上车就让顾峪昔赶紧坐好,捏着他的下巴端详着伤口,虽然口子不是很大,但他却觉得心疼得不得了,尤其是伤口旁边就是还没淡去的缝合伤疤。 顾峪昔见骆盼之紧张兮兮的模样,眸底倒映着这人担心又愤怒的模样,回想到刚才骆盼之突然出现的那瞬间,他承认,那个瞬间让他感觉到安全感爆棚。 仿佛全世界只剩下骆盼之走向他的模样。 他顺着骆盼之握着他下巴的手,身体前倾,将手撑在骆盼之腿侧,慢慢贴近。 骆盼之的手停滞住,目光对上顾峪昔,见人一直盯着自己:“怎么了,是我弄疼你了?” “你刚才很像英雄。”顾峪昔余光瞥了眼升上的隔板,心头一动,他稍稍起身,直接坐入骆盼之怀里。 骆盼之收回手,他往后靠了靠,目光落在身侧微屈着的、西服裤下包裹着的长腿,裤腿扯动,若隐若现露出袜子,以及他买给顾峪昔的皮鞋。 车后座的气氛被几近亲密无间的距离渲染得火热。 “英雄?”听到顾峪昔这么形容他,他心情突然好了不少,手放在顾峪昔的膝盖上:“为什么?” “其实我刚才对他们的话并不生气,但我说不出话。”顾峪昔凝视着骆盼之,随后伸手环上他的脖颈,将脑袋埋入肩颈:“是你替我说了我想说的,谢谢你。” 过去的害怕已经随着事件淡化,也不能够轻而易举刺激他的愤怒,而他却清楚他的沉默并不是他真的不在乎,正是因为在乎,他抵不过百口。 最近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但他尽可能的不去想不去看不去听,可最后还是挡不住的又一次朝他而来。 “盼盼,你刚才特别帅,真的。”顾峪昔侧过脸,用额头蹭了蹭骆盼之的脸颊,然后想到刚才出现的保镖:“你是什么时候在我身边放了人的?” 骆盼之任由他抱着,手扶上他的后背,在顾峪昔见不到的角度眸底渐沉。他怎么不知道顾峪昔心情不好,如果不是心情不好是很难得让这人主动坐到自己怀里。 “你只要知道你的身边随时会有我就够了。”骆盼之笑说:“既然觉得我刚才像个英雄,那有什么奖励吗?” “那你想要什么奖励?”顾峪昔亲了亲他的耳朵,声音微哑:“我现在就在你面前,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我想要你。”骆盼之抬起头。 “好,我给你。”顾峪昔低头吻了下去。 车里的空间很小,自然不够发挥。 于是小骆总“以权谋私”的,把顾律师带回家要奖励,决定让顾律师用一个下午的时间奖励他。 而骆盼之也真切的感觉到,哥哥口中他像个英雄,跟爱人口中说他像个英雄是不一样的感觉。 保护哥哥是他的责任。 而保护顾峪昔,是责任跟至死不渝。 作者有话要说: 只要小骆总频繁发脾气,就说明他的易感期不远了。 结尾的英雄故事是小时候右盼跟哥哥发生过的事情,不清楚的小可爱可以去看看爸爸篇。 文中记者特指某些人,并不是所有记者。 【嘻嘻嘻评论区继续发红包!!!】 口播time:兔兔正在参加守卫地球征文活动,1白白液=1地雷,感谢宝们的支持!!! 第39章 诱惑39 “吓死我了,刚才我路过总裁办公室听到小骆总发了好大火,隔着门都听到了。我头一次听到小骆总让许助滚,之前小骆总再生气都没有这样过的。” “别说了,早上我给小骆总送咖啡,一会说热,一会说不够冰,一会说太苦,我加了伴侣说甜。” “……有我惨吗,我昨天刷剧被小骆总发现了,这个月绩效奖全扣。” “所以小骆总这是怎么了?平时他都不会这样的,至少他从来不会因为小事随便发火。我刚才无意间听见小骆总好像是因为许助安排了今晚要跟蒋氏集团的蒋小姐吃饭,然后小骆总就开始发火了。” “蒋小姐?是不是去年骆总给小骆总安排的那个相亲对象啊?” “嗯,就是她。” “这种事情许助也不敢随便安排吧?” “十有八九是骆总安排的,许助哪敢啊。” 两个秘书也没敢在茶水间摸太久的鱼,就在她们俩正准备走出去时,迎面正好撞上顾峪昔。 对上顾峪昔面无表情淡漠的模样她俩心里头咯噔一跳。 “给小骆总安排了相亲?” 明明是不温不热的一句话,两人却感觉到难以接受的压迫感,仿佛安排小骆总相亲的人是她们俩。 顾峪昔看着面前的两个小秘书,见两人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稍微收起自己的情绪,他颔首示意离开,而后往骆盼之的办公室走去。 在听到相亲之前,也听到秘书在议论骆盼之发脾气的事情。 确实最近骆盼之脾气有些暴躁焦虑,就跟他刚来的那时候一样,几乎天天发脾气。虽然没有对他发脾气,但他能够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那就是这几天骆盼之不怎么爱跟他一块抱着睡。 甚至好几个早上醒来旁边就没人了。 他已经醒得够早,骆盼之却比他醒得更早。平常这家伙巴不得抱着他在床上滚几圈,这几天确实反常,对他什么都不要,甚至开始君子风度的贴面吻。 所以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骆总给骆盼之安排了相亲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这件事吗? 还是…… 在犹豫着什么。 刚从总裁办公室离开的许闻正好撞见迎面走来的顾峪昔,他朝着人连忙摆手,而后快步走到顾峪昔面前,神情紧张: “顾律师,我奉劝你现在没有任何急事还是不要去找小骆总,他现在脾气很不好,是真的很不好。” 顾峪昔见许闻语气里的害怕:“他怎么了?” “哎,今早骆总给我发了条消息,说给小骆总今晚安排跟蒋氏集团的大小姐吃个晚餐,然后我就想去跟小骆总说这件事情,谁知我刚说出口就被小骆总给骂了。”许闻苦恼的揉着后脑勺:“我从来没见过小骆总这么凶这么暴躁的样子,他就差把桌子给掀了。” “我知道了。”顾峪昔作势要敲门。 许闻连忙抓住顾峪昔的手,疯狂摇头,压低声说道:“顾律师,我劝你不要进去,小骆总这脾气没有骆总是压不住的。” “没事,你先去忙吧。”顾峪昔莞尔道,说完抬手敲了敲骆盼之的门。 敲门声落下须臾,总裁办公室里头就传来一道暴躁的声音。 “我不是说了谁都不要来打扰我吗!通通给我滚!!!!” 许闻听到这声音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脖子,他担忧地看向顾峪昔,仿佛觉得这男人真的头铁,竟然敢惹正在发怒的野兽。 “是我,顾峪昔。”顾峪昔淡淡回应。 总裁办公室里头:“……” 许闻:“……?” 两秒后,总裁办公室里头:“请进。” 哪里还是刚才发怒的小骆总,简直是非物质文化遗产变脸继承人。 许闻:“???” 顾峪昔推门进去,顺便把门带上。 许闻表情严肃盯着门:“……”这区别对待啊,就很过分呐。 此时总裁办公室里—— 顾峪昔踏进门的那瞬间就看到满地的文件被丢得到处都是,然后便是靠坐在椅背上,衬衣被扯得松散、神情烦躁的骆盼之。 空间里弥漫着属于alpha信息素中焦躁的气息,兴许他对骆盼之的信息素很敏感,会让他感受到这道信息素中,骆盼之传递出的烦躁焦虑心情。 从而让他感觉到这道信息素没了平日的温柔,反倒多了几分抵触。 他收敛起心头的狐疑,弯下腰捡起脚边的文件:“你怎么了,发那么大火。” 骆盼之看到顾峪昔的♂疯推文瞬间脸色稍微没那么难看,见人在捡他刚才发脾气丢的文件:“别捡,随它吧。” “所以真的因为骆总要安排你去相亲生气了?”顾峪昔把所有文件捡起来,他拿着走到骆盼之身旁,而后随意的靠在桌旁,把文件放下垂眸看着人:“还是因为不知道怎么跟我说今晚要去跟其他omega吃饭?如果是因为这件事,你跟我说一声,也没什么。” 骆盼之像是没想到顾峪昔会这么回答,而这个回答令他本就压抑着的躁郁又有要爆发的趋势,眸色一沉,他伸手将顾峪昔扯入怀中。 “你说什么?”微沉的嗓音透出愠怒之意。 顾峪昔眼疾手快的扶上骆盼之的肩膀,单膝抵着骆盼之的椅子中间,在感受到这人的力度,他对上骆盼之眸中的怒意,不明所以的:“你对我生什么气,是我安排你去的吗?” “你不吃醋吗?我要跟其他omega约会?”骆盼之听着顾峪昔这样轻描淡写的话语,不知名的烦躁席卷理智,伸手掐上他的腰身,强势地将人往怀里揽。 掐着腰身的手没有丝毫收敛,顾峪昔感觉有些疼拧了拧眉,他对骆盼之的反问冷笑回答:“我吃醋有用吗?我们并没有公开关系,在外人看来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而且是骆总要你去的,你能不去吗?我说不要去你会为了我不听骆总的吗?” 说完冷下脸想把骆盼之的手扯开。 好端端的朝他发什么火,他不生气吗? 骆盼之见顾峪昔要推开自己的手,连忙双臂搂上顾峪昔的腰身,身体往前坐了坐,将脸贴在他的腰腹上。什么话都没有说,就是这么抱着顾峪昔不让他走。 顾峪昔没有动,由他抱着,却沉默着没有说话。 两人陷入沉默中。 这也是他们在一起以来第一次这样,没有任何理由的开始争吵。 骆盼之似乎察觉到自己克制不住的脾气,他抬头看向顾峪昔,见人面无表情没有看他,既难受又压不住心头的怒意。 他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他变得有点不像自己。 为什么他莫名其妙的总是发脾气。 他现在抱着的人可是顾峪昔,为什么他连对着顾峪昔都压抑不住自己的怒意,甚至这几天他感觉到靠近顾峪昔都会觉得烦躁不安。 甚至是不想回答的反抗,以及…… 身体的抗拒。 糟了。 不行,他得放开顾峪昔。 顾峪昔感觉到骆盼之抱着自己腰身的手渐渐松开,他神情微怔,眸底荡开涟漪。 “对不起,我不应该对你发火,我晚上不会去的,你先去忙吧,我一个人静静。”骆盼之立刻放开顾峪昔,他站起身走向休息室。 ‘嘭’的声,休息室门被用力关上。 顾峪昔像是难以置信那般,凝视着那扇被用力关上的门,明明他就站在屋内,这门却仿佛像是冰冷无情的把他关在门外。 就明明前几日他还被骆盼之的火热包裹着,今天就撤去所有温度。 “……骆盼之。” 你到底怎么了? 他低垂眼睑,自嘲般笑出声,转身离开总裁办公室。 昏暗的休息室里,骆盼之靠在门上,听到顾峪昔离开的脚步声,他再也撑不住自己几乎要被怒意灼烧得破裂的身躯,顺着门后缓缓往下地板上坐。 内心的恐惧和空虚席卷他的理智,无端的灼热感仿佛像一根绳索紧紧勒住他的脖颈,胸膛里的心跳猛烈的跳动着,那声音犹如擂鼓一般强烈。 他后仰脑袋,用手紧紧摁压着额头企图缓解疼痛感,脖颈处出敛出的青筋凸起,却控制不住冷汗顺着额头滴落。 ——如果你易感期来了,没有omega抚慰你,你会开始排斥峪昔的alpha信息素,甚至是伤害他。这不是你的本意,而是基因决定的alpha间的互斥感。 ——可我跟他不是契合度百分之百吗? ——你别忘了,峪昔是二次分化alpha,这个数据是基于他信息素浓度攀升时出现伪omega症状时跟你的契合度,由于他现在的性别是alpha,所以记录的数据看起来是双a的契合度。实际上,他身为alpha跟你是不可能有契合度的。 ——那如果我易感期来了怎么办? ——右盼,如果你爱他,请在易感期暂时远离他,否则你会失控不小心伤害到他。 骆盼之仰着头,更咽笑出声“……为什么。”额头滑落的冷汗渐渐浸透领间的衬衣,身体里即将把他撕裂的野兽愈发的疯狂。 所以他该怎么办。 这么疼怎么办…… “盼盼,我没生气,你开门吧。” 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传来顾峪昔的声音,这声音好温柔。 不是离开了吗? 靠在门上的骆盼之身体顿时僵住,像是捕捉到那道属于alpha的朱丽叶信息素,却让他的身体里顷刻间分解出顾峪昔处于假性发情时那道信息素,是属于omega的朱丽叶信息素。 此时此刻,身体里想要索取的念头愈发疯狂。 想要占有,想要贯穿。 可他不能。 他将脑袋埋入双臂间,衬衣下的手臂肌肉线条绷紧,咬紧牙关强忍着,却止不住唇齿颤抖,心里默念着快走,警告着不许开门。 “你这几天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情很烦,不知道怎么跟我说。其实你可以直接跟我说的,你说你不想去,但是骆总要你去,我也相信你的,你不用担心我会生气,你不说我才会生气。” 门外的声音比平时还要温柔,明明是他不好,是他的错,却还回来哄他,骆盼之彻底红了眼。 ……快走,不要再对他那么温柔了。 “盼盼。” 骆盼之难以隐忍地咬上自己的手臂,浑身疼得发颤。 “宝宝。” 骆盼之猛地喘了口气。 “你抱抱我好不好?” 这一声像是彻底让骆盼之崩断了理智,他抬起头,眼眶通红,违背着自己的本意,对着门口更咽说道:“……滚。” 宝宝,快离开,现在请不要靠近他。 顾峪昔没有听到,伸手想要推开门,却在下一秒听见一道歇斯底里的怒吼声: “顾峪昔,我叫你滚没听到吗!!!” 穿透过门板的怒吼,重重的砸在门外的人身上。 顾峪昔伸出的手停滞在半空中,脑袋顷刻间一片空白,他难以置信地望着门,强忍的低落再也没有隐藏,眼眶染上湿润: “……骆盼之,你在发什么疯?” 作者有话要说: 强制标记明天就来。 骆盼之:老婆,我跪好了。 —— 评论区依旧发小红包,跪求评论吖~~ 口播时间:兔兔正在参加征文比赛,1白白液=1地雷,感谢宝们的支持呀! 第40章 诱惑40 顾峪昔重重垂下手,他垂下眸,扯了扯唇,笑出声:“好,骆盼之,你说的。” 所以他为什么要心软的走回来,白白挨一顿无辜的骂。 自己有那么缺爱吗? 他面无表情摘下骆盼之今早给他戴上的手表,走到桌前放下,转身离开。 骆盼之,你最好不要后悔。 ‘嘭’的一声,办公室门被用力关上。 骆盼之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板上,疼得蜷缩着,听到那声‘好,你说的’,以及带着愤怒的关门声,他痛得笑出声,眼泪没忍住流下:“完了,哄不好了。” 竟然让顾峪昔滚,他是哪来的胆量。 可他没胆量能控制自己的理智不碰顾峪昔,他现在甚至疯了的想贯穿顾峪昔,就算有些抵触顾峪昔靠近时的信息素,被刺激得浑身发疼都想要碰顾峪昔,但是不可能。 这几天他已经几乎忍到极限,晚上没法很好的入睡,只能很早的起床出去运动发泄体力。 偏偏易感期并不是他发泄体力就能缓解的,他也不可能刺激顾峪昔。 骆盼之咬紧牙关,颤颤地将手伸进口袋,忍着一动就疼的痛楚费劲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直到电话接通的那一瞬:“……左顾,帮我。” 电话那头的楚顾之听到弟弟不对劲的声音:“你怎么了?你在哪里?” “我在集团,你不要告诉爸爸,也不要亲自来,直接让燕律和小予来找我,快……我易感期来了。” “什么?!你易感期来了?那顾律师能……” “不能,不要叫他,谁都不允许告诉他,也不允许告诉他我在哪里。”骆盼之扯着自己碍事的衬衫,他硬撑着站起身,起身时只觉得眼前一片恍惚,身体晃了晃。 “可是你易感期如果没有omega帮你的话是很伤害你自己的。” 骆盼之努力让自己站稳,强忍着身体上不断传出的灼烧感,走向不远处的大床,他在枕头套里藏了顾峪昔之前扯坏的衬衫,也许闻一闻会好受些。 不知道还有没有味道。 “……我疼没关系,我不能伤了顾峪昔。哥,尽快让燕律和小予来找我,我先挂了。” 他把挂断的手机随意丢在一旁,整个人软倒在床上,疼得缓不过劲,疼得唇齿发麻,甚至开始眷恋咬过顾峪昔后颈的触感,但不用想了,他不会找顾峪昔。 他不能。 骆盼之铆足劲抬起手,扯过右边的那个枕头,手发颤地伸进去将那件破烂的衬衫拿出来。 他拿着衬衫,像是沙漠遇见绿洲那般,急不可耐的将顾峪昔的衬衫盖在脸上,下一秒却难受得红了眼。 “……怎么没味道了……怎么会这样。”骆盼之面露迷茫,一阵灼烧撕裂感猛烈上涌,他疼得蜷缩着,却还是不舍的将顾峪昔的衬衫抱在怀里,崩溃更咽着:“宝宝,没味道了……” 顾峪昔,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要凶你的,我怎么可能舍得凶你,我疼你都来不及。 他完了。 席卷心头的难受后悔让骆盼之彻底没绷住哭了出声:“……宝宝,对不起。” 他怎么能说那样伤人的话。 昏暗的休息室里,属于alpha易感期脆弱焦虑的信息素,不再受到阻隔剂的约束在空气里横冲直撞着。伴随着痛楚闷哼更咽,格外彷徨无助。 ……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易感期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 整整三天,这三天注射进他身体的阻隔剂和抑制剂已经无法控制他的易感期,因为他的身体早已尝过omega信息素的滋味,假性标记的后遗症让他崩溃的寻觅着那道信息素的气息。 类似寻偶的症状,在易感期里一次又一次的宛若热浪吞噬他的意识,让他陷入自我狂躁。 没有人能救他。 没有人敢靠近他。 他无法自救。 他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 顾峪昔下班回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骆盼之藏起来的酒全部拿出来,骆盼之不让他多喝,那他现在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喝。 吧台上,一瓶又一瓶的白兰地灌入肚。 又像是在借着白兰地在想着什么。 可能是久没有喝,一时之间喝得这么凶有些烧胃,但是烧胃也没有骆盼之的那句话来得疼。 顾峪昔靠坐在高脚椅上,衬衣微敞,举起整瓶白兰地仰头灌,喉结滚动,从唇边溢出的酒弄湿衬衣领子也无暇顾及,眼尾染上的殷红也不知是酒精作用还是心情作祟。 将手中的酒饮尽,他放下酒瓶,怔怔地望向客厅。 如果是往日,骆盼之这时候会在客厅里收拾他脱下的衣服,会一边念叨他也会说他乐意这么做。然后还会让他快点去洗澡,就走去厨房做饭。 甚至穿着围裙故意在他洗澡的时候推门而入,故意撩拨招惹他,又恶劣的转身要走,他自然不会让人那么轻易的走。 晚上睡觉前他们会躺在床上聊天,聊着一些现在想起来都很无聊的内容,但在每晚相拥而眠之前,他们不会觉得无聊,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 不论是在他家,亦或者是在骆盼之的家,每一处都有着他们热恋中的痕迹。 顾峪昔转过头看向厨房里的冰箱,冰箱上还贴着今早骆盼之留下的便利贴,上面写着‘冰箱里有冰咖啡,你只能喝两口,剩下的是我的。’,是骆盼之留下的贴心温柔。 就很奇怪,也很突然,说抽离就抽离。 他眼眶渐红,像是完全无法接受那般,仰头深呼吸着,缓解又一次涌上心头的难受。 “骆盼之,你到底怎么了……” 骆盼之怎么可能舍得骂他。 又怎么可能舍得让他滚。 吧台上,顾峪昔难受煎熬地将脑袋埋入双臂中,他的手抚向后颈,掌心覆盖在还有浅浅咬痕的腺体位置,紧紧握着,像是在眷恋着曾经落下的温热。 而他怎么也没想到,骆盼之消失了整整三天。 。 银河集团上下员工得知,他们的小骆总将休假一周,原因未知,只知道很突然,而这一周暂时接管小骆总位置的是楚顾之。 即是银河集团的大少爷,小骆总的双胞胎哥哥。 走廊上,顾峪昔脚步突然停滞,他诧异地望着不远处走来的男人。算起来,他好像三天没有见到骆盼之,手机里最后一条信息还停留在三天前。 面前的男人跟骆盼之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但没有骆盼之那么高挑健硕,也没有那颗鼻尖痣,眉梢温顺,气质温柔。 就在即将擦肩而过时,顾峪昔闻到男人身上淡淡的樱桃桂花蜜信息素。 这是个omega。 是骆盼之的哥哥楚顾之。 不是骆盼之。 “顾律师。” 跟骆盼之截然不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是轻透温柔的。 “听说你跟我弟弟在一起了?”楚顾之侧眸看向面前这个男人,眸底略过惊艳,说实在的,他对弟弟的眼光是没得说,这个alpha长得太好看了。 顾峪昔金丝边眼镜下面容不改,神情淡然:“没有。” “没有吗?”楚顾之笑得温柔,模样精致笑起来宛若春风拂面,将顾峪昔眼皮下的青色映入眸底:“看来我弟弟能跟蒋氏集团的大小姐安心的在一起了。” 顾峪昔的脸色瞬间僵硬。 果然骆盼之躲他的原因是因为要跟其他omega在一起吗?是不知道要怎么跟他开口提分手吗? “毕竟银河集团家大业大,继承人是很重要,对吧顾律师。”楚顾之心想,这都不气?他弟弟不行啊,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顾律师都不在乎。 那一会能让顾峪昔帮这个忙吗? 顾峪昔压下心头的闷堵,保持面上风度:“阻隔剂、bo性导剂的诞生在某个层面上打破了传统观念的约束,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有些意外。” 潜台词便是,出生在这样家庭之下的omgea竟然还带着迂腐的传统观念。 楚顾之:“……”有被内涵到,弟弟真的有把人追到吗?简闻星说的话究竟靠不靠谱:“我的意思是,盼之喜欢孩子,就算你跟他在一起也不能生,毕竟你们都是alpha。” 顾峪昔神情微妙看着他。 楚顾之:“……”怎么回事,这个眼神好像又在内涵他。 太过分了骆盼之,你喜欢的人竟然敢内涵他。 “无所谓,反正我们没有在一起。”顾峪昔作势要做,却被楚顾之一把抓住手臂。 “你就不想知道他怎么了吗?” 顾峪昔脚步一顿。 楚顾之放开顾峪昔的手臂,侧过身看向他:“你就不想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不来集团了吗?” 虽然弟弟说过不许跟顾峪昔说,但如果弟弟再没有高契合度的伴侣抚慰的话,就真的糟糕了。 顾峪昔沉默着,内心深处却涌动着难以遏制的失落跟难受,仿佛心头有块巨石压着,令他喘不过气。 ——顾峪昔,我叫你滚没听到吗!!! 他做噩梦都梦到了骆盼之这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 松开了他。 把他挡在门外。 叫他滚。 莫名其妙的争吵让他陷入无尽困扰。 他不是没有尊严的人,既然骆盼之都那么凶的让他滚,那他怎么可能还舔着脸留在原地。都是成年人了,什么没经历过呢,更何况他早就过了青春期憧憬情爱的年龄。 拿得起,也应该放得…… 下。 “他易感期来了,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到。他的反应很严重,比寻常的易感期还要严重,因为刺激了寻偶症,开始有狂躁的症状。现在他把自己关在房子里谁都不许进,我们非常担心他。”楚顾之说道:“医生说除非是他的omega,否则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得了他,可就我知道的,右盼喜欢的人是alpha,就是顾律师对吗?” “除非是他的omega,否则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得了他,是什么意思?”顾峪昔眸光微闪。 骆盼之竟然是易感期来了吗? “第一天检查的时候,医生在他的血液里检测出有omega的信息素残留,由此推断出右盼应该是有自己的omega,并且进行过暂时标记。不然的话不可能会在易感期犯了时引发寻偶症,寻偶症是在有伴侣的情况下且进行过标记的伴侣才会引发的症状。” “顾律师,是你吗?” 顾峪昔眸色渐沉,所以这就是为什么骆盼之这几天不爱粘着他,因为他现在是alpha,易感期靠近他会疼。已经三天了,骆盼之竟然躲了三天,这人是没把他放在心上吗? “他现在在哪?”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让骆盼之刺激他的信息素浓度攀升分化出伪omega信息素,强制标记他。 “他不让我告诉你他在哪里,我也不能让你去见他,他现在有狂躁的倾向,你去见他很危险。但如果没有omega抚慰他帮他度过易感期,他可能会出事。” 顾峪昔紧蹙眉宇,他开始紧张:“告诉我他在哪。” 楚顾之陷入两难境地,一方是他的弟弟,一方是弟弟喜欢的人:“顾律师,我想请你帮个忙,只要你愿意让他开门,我就让医生们冲进去摁住他给他注射镇定剂,不需要你靠近他。” 给骆盼之找个omega那是不可能的,而顾峪昔又是alpha,alpha是不可能标记alpha的,现在能做的只有压制住狂躁边缘的骆盼之。 “然后呢,让他一个人挺过易感期吗?”顾峪昔无法想象骆盼之现在怎么样:“现在只有我能帮他,告诉我他现在在哪。” “什么办法?”楚顾之迟疑问道。 “强制标记。” 此时昏暗的房间里,乌龙白兰地alpha信息素疯狂而又漫无目的的在空气中弥漫着,浓烈而又肆意,甚至带着淡淡的血腥味。与此同时隐约传出撕咬闷哼的痛楚声,像是受了重伤的野兽,从几近沙哑的嗓音可以听出,已经是精疲力尽。 床边地毯上,骆盼之强撑起自己的身体靠在床边,浑身早已经被汗浸透得狼狈不堪,贴在身上遮挡不住充斥着荷尔蒙的肌肉线条。 他三天三夜没睡的疲惫落在脸上,通红泛着血丝的双眸,眼皮下的青色,以及唇边的胡子拉渣和被咬破的唇,还有充满空虚脆弱感的alpha信息素。 只见他将手中揉得发皱的衬衣放在唇边,咬住,脸往旁用力一扯。 ‘撕拉’一声,他将衬衣撕成布条。 随后将衬衣布条缠在手臂上被自己咬出血的伤口,但并没有什么作用,反倒伤口处溢出的血瞬间浸红了衬衫,他也像是无所谓那般,一手缠着,一边低下头用嘴拉扯着另一端打成结。 还没有平息几分钟,易感期的灼烧感又一次席卷而来。 骆盼之低头咬上缠着衬衣的伤口,双目赤红,唇齿用力至极,血渐渐溢出,一副要把自己手臂上的肉咬下来的凶狠,却又似乎捕捉到衬衣上微弱的迷恋信息素,有那么一瞬的松动。 他瞳孔焦距散了又聚,咬紧牙关的齿缝中溢出呢喃:“……宝宝。” 就在这时,房门传来微弱的动静,像是正在被钥匙从外边打开。 骆盼之猛地抬起头。 门被打开,从门缝外投入室内的光线从骆盼之的脸上略过,一道高挑修长、令他朝思暮想渴望至极的身影正站在门外,映入眼帘。 骆盼之瞳孔一缩,他弯下腰抱住自己的脑袋,企图将自己的蜷缩藏起来。 “骂完我还敢躲起来?骆盼之,你还真的没把我放在心上。” 门‘咔嚓’一声,反锁了。 脚步声缓缓靠近,不紧不慢,却踏在骆盼之剧烈跳动的心脏上,额头的冷汗渐渐滑落,朱丽叶信息素略过鼻间,不是舒服,而是强烈地排斥。 是生理上跟心理上的互斥。 生理上他们是alpha。 心理上他爱着顾峪昔。 为什么要让顾峪昔来找他!!!! “骆盼之,我上次说过什么?” 骆盼之感觉到身后附上一具温热,下巴被一只微凉的手抚上,强迫他抬起头,然后用食指抵住他的唇,不让他再咬自己,他通红的双眸径直撞入顾峪昔的目光中。 顾峪昔眸底倒映着骆盼之此时的模样,额前被汗浸透的发丝,唇瓣上沾着血渍的干裂,手臂上缠着布条却浸透血的痕迹,哪里还是他那个意气风发的小骆总。 以及身上摇摇欲坠的alpha信息素。 空虚的,迫切的。 是急需omega安慰的表现。 “……谁让你来了,走!”骆盼之咬紧牙关,试图将顾峪昔推开。 “不说让我滚了?”顾峪昔眼疾手快的握住骆盼之的手。 骆盼之用力将他的手甩开,往常他觉得最香的信息素现在让他无比的排斥,疼得躁郁难耐:“……顾峪昔,别靠近我,我劝你快走,没跟你开玩笑。” 越是疼,他理智越是疯。 骆盼之尽是红血丝的眸底凝视着思念不已的顾峪昔,渐渐染上他自己都无法遏制的冲动。 “骆盼之,我很生气。”顾峪昔怎么可能会走,他将手扶上骆盼之的肩膀。 骆盼之撑着床沿站起身作势要走,却被顾峪昔一把摁倒在床,他看着顾峪昔的动作,眸底瞬间染上炙热情愫。 呼吸过度。 顾峪昔勾下鼻梁上的眼镜随意丢在一旁,伸手扯松衬衫衣领,漫不经心地垂眸,对上骆盼之炙热的目光,眼波流转:“宝宝,我很生气。” 骆盼之的眸中倒映着顾峪昔做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一帧一帧定格在他眼里,肆无忌惮的招惹着他本就蓄势待发的猛兽。 空气中属于骆盼之的alpha信息素愈发强烈,宛若铺天盖地般的强势,压在了顾峪昔的身上。 是属于alpha的压迫感,没有任何的怜爱之意,势如破竹那般带着侵占的狠意。 “顾峪昔,你现在别惹我,你受不住的。”骆盼之几乎是咬牙切齿从唇缝中挤出的警告。 顾峪昔双脚踩上骆盼之的双臂,轻笑出声:“我怎么可能受不住,你也太小看我了。” 骆盼之眸底倏然一深,猛地坐起身,将顾峪昔摁在床上,力度极大。 顾峪昔倒在床上,径直撞入骆盼之充满着侵犯性的双眸。对他而言,骆盼之的信息素并没有对他有不适,只是骆盼之的状态开始不再像寻常那样的温柔,反而有些粗暴。 “我说真的,只有我可以帮你,那就是强制标记我。” 充满着蛊惑的嗓音,带着纵容,强制标记的字眼像是刺激了骆盼之本就濒临失控的状态。 “……顾峪昔,真的别惹我。” 顾峪昔抬头在他唇上落下温柔一吻,已经做好任何心理准备:“宝宝,这一次轮到我保护你了,好吗?” 一码归一码,易感期他可以帮,‘骂’他的事情秋后算账。 “宝宝,我不可以这么对你。”骆盼之握着顾峪昔的肩膀,低垂脑袋,还在自我挣扎,他更咽道。 “你可以打开我闭合已久停止发育的生歹直腔,注入你的alpha信息素,对我进行彻底标记。”顾峪昔贴近骆盼之的耳旁,轻声说道。 骆盼之对上顾峪昔的目光。 “骆盼之,我跟其他人不同的,我不仅仅是你的alpha。” 骆盼之抚上顾峪昔的后颈,跟他额头互抵。 温热的吐息碰撞着。 “因为我还是你易感期的omega,只属于你一个人的omega。”顾峪昔笑道:“所以标记我吧。” 。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过了好几个小时,顾峪昔疼得几乎晕厥。 早已经停止发育的生歹直腔想要在里头成结让他无比的疼,可易感期的alpha在没有成结前是不会停休。加上他的体质特殊,骆盼之咬他的腺体几乎是没有任何作用,后颈上不会留下任何的气味。 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咬上他的腺体,只为留下alpha的信息素。 而骆盼之深陷易感期中,满心只想要标记顾峪昔,但由于生歹直腔太小,成结尤其的困难。在这个过程中被无数次的反问: “宝宝,这里是生歹直腔不是吗?为什么进不去呢?” 顾峪昔已经疼得发不出声任何声音,就算骆盼之疼惜他有停下过,可还是无法缓解他的疼。 因为他终究是alpha,他已经不是omega。 最终骆盼之成结,强制标记完成。 在骆盼之昏睡过去后,顾峪昔强忍着疼痛爬起身,穿上自己还算完好的衣服,离开房间,关上门的瞬间差点没站稳倒下。 “顾律师,你要走吗?!我让医生来给你——” 顾峪昔看向扶着他的楚顾之,摇了摇头:“我没事,先走了。” 楚顾之没想到顾峪昔竟然要离开,他见人脸色苍白很虚弱的模样,心里顿时很愧疚:“顾律师,你这样真的不能离开。” “你看着他吧。”顾峪昔说道:“他可能记不得我来过,不要跟他说我来过就行。” 说完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地离开别墅。 骆盼之,他很记仇的。 自己看着办吧。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接下来是娇妻带球跑(bushi)右盼你好好珍惜老婆吧。 怕你们没有看过上一本abo,这里再介绍一下: 楚顾之,右盼的双胞胎哥哥。 燕律,楚顾之的alpha丈夫,也就是右盼的哥夫。 小予,全民骆予楚,右盼的妹妹。 —— 强制标记蓝光版韦伯摇头晃脑的兔 【评论区继续发一波红包吖!!】 又到了口播时间,兔兔正在参加征文活动,1白白液=1地雷,感谢宝们的支持啦!!!! 第41章 诱惑41 夜幕悄然降临,渐渐吞没天际最后一抹光亮。 “你这一身是怎么搞的?!” 当祁蔺接到顾峪昔的电话时二话不说开车赶到,然后就看到顾峪昔躺在江天一粟外的石凳上,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衣衫算完好,只要是露出来的皮肤不是吻痕就是掐过的痕迹,尤其是手腕是那一圈。 很明显是刚做完,而且是一场并不温柔的。 顾峪昔本来想着自己打车走,但才刚走出江天一粟别墅区就觉得晕得厉害,而且走几步就觉得肚子疼,没办法他只能找了个地方躺着。借着最后的力气打电话给好友祁蔺。 在听到祁蔺的声音,他睁开眼,垂放在椅子外的手无力地动了动:“……快,扶我一下。” 祁蔺直接把顾峪昔的手拉起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感觉到顾峪昔疲软发沉的身体时眉头紧蹙:“你来这里做什么?怎么弄成这样了,你今天没去上班吗?” 不经意碰到顾峪昔的手时就感觉到温度十分滚烫,怎么身上还有另一股alpha的味道?这不是顾峪昔的信息素气味啊? 下意识看了眼身后的江天一粟。 这不就是鼎鼎有名的富人区吗? 忽然想到一个可能,脸色倏然一沉:“是骆盼之?” “别问了,先送我回去,我歇会再跟你说。”顾峪昔架着祁蔺的肩膀借力往前走,但发现越走肚子越疼,疼得他浑身发颤,完全没法走路,脸色煞的白了。 腹部传来痛楚的位置正是刚才被贯穿得太猛烈的生歹直腔位置。 疼得他眼前发黑。 “你们怎么回事,他碰你了?”祁蔺见顾峪昔走到一半突然停下:“怎么不走了——峪昔!!!” 话音未落就看到顾峪昔松开肩膀整个人往下倒。 。 ——宝宝,这里是生歹直腔不是吗?为什么进不去呢? ——……好疼,真的好疼,骆盼之,疼…… 骆盼之猛地睁开眼,急促地喘息着,他怔怔地望着天花板,耳旁回荡着的是顾峪昔更咽抽泣的声音。 “醒了?” 床边传来一道阴沉的声音。 骆盼之听到他大爸的声音,有那么瞬间的呆滞,他缓缓转过头,果不其然就看到他爸跟大爸都坐在床边盯着他,吓得他从床上蹦起:“……怎、怎么了吗?” 骆清野抄起沙发上的抱枕就朝着骆盼之砸过去:“你个臭小子问我怎么了?你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吗?” 骆盼之手忙脚乱接过抱枕,一脸茫然的看着他爸楚熠桥:“我怎么了?” “你是不是强制标记了峪昔?” 骆盼之脑袋‘嗡’的一响,他脸色瞬间阴沉,脑海里浮现的是顾峪昔疼得脸色苍白的模样,迅速翻身下床:“他在哪里?!” 完了,他真的强制标记了顾峪昔。 啊啊啊啊啊完了,他怎么可以碰顾峪昔。 他是疯了不成,都说了不许碰顾峪昔的!!! “他在江天一粟医院。”骆清野走到骆盼之身旁,没好气地就对着他的后脑勺一掌过去:“他刚才在江天一粟外晕倒了,要不是问了左顾我还不知道你易感期,易感期就算了,竟然敢强制标记一个alpha?我们是这么教育你的?” “……他晕倒了?”骆盼之脸色煞的白了,顿时间冰凉从脚底上涌,所以他真的伤到了顾峪昔。他连忙抓住他大爸的手臂:“所以他在哪一楼,我去找他。” “不许去找他。” 骆盼之难以置信地看向他爸楚熠桥:“爸……” “你上次跟我保证过什么,你这次又做了什么,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楚熠桥清冷严厉批评着,神情是骆盼之从未见过的严肃:“骆盼之,你是彻底昏了头吗?!” ——右盼,峪昔若是易感期到了,你可以帮他。若是你的易感期到了,你能保证你不伤害他吗?易感期的具体症状你应该很清楚,是能够让alpha瞬间失去理智陷入焦虑狂躁急需omega的状态。 ——你能保证吗? ——我能。 骆盼之僵在原地,仿佛血液逆流那般,冰凉从脚底往上涌,冷得他浑身发颤。他看了眼已经换过的床单,又看了眼落地窗的位置,想起了什么,颤颤抬起手,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掌心。 他指尖微屈,掌心还残留着握过什么触感。 不对,不是握,几乎是掐的程度。 肯定弄伤了顾峪昔。 本来他就为了不让顾峪昔靠近他骂了人,现在他又是将自尊心那么强的顾峪昔弄得一身伤,甚至是强制标记。 “我……”骆盼之如鲠在喉,眼眶渐红,手发颤,心头仿佛压了一块巨石,令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渐渐生出即将要失去顾峪昔的窒息感。 完了,怎么办。 顾峪昔当时是不是很害怕,他这样的行为跟莫文斌有什么区别,他跟畜生有什么区别,连自己的易感期都控制不住他还能做什么? “啪”的一声清脆巴掌声骤然响起,听着力度就知道用力至极,毫不留情。 骆清野和楚熠桥看着儿子扇自己的动作,不约而同拧着眉。 骆盼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右脸上赫然出现一道巴掌印,他眼眶通红地看向自己的爸爸们,眸底尽是哀求:“……我想去看看他,爸,求求了,我知道错了。” 没有人知道他跟顾峪昔在一起,没有人会觉得这一次强制标记会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就算是,他也是伤了顾峪昔,要不然顾峪昔为什么要走。 ——骆盼之,这一次轮到我保护你。 听起来像是再见的话语。 楚熠桥看着儿子恳求的模样,对于这件已经踩到底线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心软:“右盼,你知道峪昔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吗?你易感期是痛苦,但你不能把痛苦建立在其他人身上,尤其是给峪昔造成二次痛苦,要知道你强制标记的行为会让他身体出现问题,不仅是生理上的,还有心理上的。” “他之前是omega,有生歹直腔,由于当时二次分化成alpha年龄还小,生歹直腔还没发育完全就闭合。alpha易感期成结行为,本能驱使会让你进入他的生歹直腔成结彻底标记。峪昔就算有生歹直腔,但他已经是alpha,身体是不允许alpha进入生歹直腔成结的。” “如果你这次行为让他出现二次分化的应激性反应,是会严重到危及生命!这几次的新闻你没有看吗?莫文斌这个案子你不清楚吗?” 楚熠桥话音刚落,就看到儿子跪在自己面前。 骆盼之跪在爸爸们面前,抬起头,这张早已经泪流满面的脸上是崩溃哀求,他声音发颤:“求您了,爸,让我看看他,求您了……” 他不能没有顾峪昔。 他知道错了。 他就是个混蛋。 楚熠桥微乎其微叹了声:“右盼,强求是没有结果的,你喜欢他不代表峪昔就会喜欢你,更何况你们都是alpha,放过他吧。” “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楚熠桥:“……?” 骆盼之低下头,自嘲那般笑出声:“我们在一起快两个月了,但我一直不敢跟你们说,跟外界说,怕有人伤害他。现在看来,都是我的错,是我自己没本事能够笃定保护好他才说不公开,是我委屈他了。” 骆清野神情微妙:“看不出你还是这样深情隐忍人设,跟外面的人不说就算了,连我们都不说?” 骆盼之想到这个哭得更大声了:“我本来想着今年拍全家福,你们笑话我又没对象我就能把他带回家让你们看看,我今年不是孤寡的,我没想到会这样的呜呜呜呜……” 说完挪到楚熠桥腿边抱住他的大腿,卑微恳求抽泣道:“爸爸,让我去看看他吧,我错了呜呜呜呜。” 楚熠桥沉默了两秒:“……所以,不是你强迫他,这次易感期是你情我愿的?那为什么峪昔还要走,看起来还像是逃走。” 骆盼之想到这个更想揍自己了:“我隐约感觉到自己易感期要来,他的信息素会让我有点不太适应,但又很想要他。为了不伤到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我狠了心让他滚。” “没想到他还是来找我了,还让我强制标记他,呜呜呜呜可他现在好像不想理我了。” 楚熠桥和骆清野:“……”活该。 骆盼之摇晃着爸爸的腿:“呜呜呜求您了,让我去看看他吧,我现在好担心他,他现在肯定很需要我的。” “你哪来的自信?”骆清野嫌弃的把儿子的手从老婆的腿上扒开:“要是我敢跟你爸说这个字,可能连你们都要跟着滚,别说我了,我会识相的自己滚。” 骆盼之:“……他不会要跟我分手吧?” “不好说。”楚熠桥和骆清野不约而同道。 骆盼之痛苦倒地。 《关于小骆总刚谈恋爱两个月就要被分手的那些事》 《关于骂了老婆后老婆跑了那些事》 。 医院病房外—— “他的信息素浓度很不稳定,不过因为有了alpha的强制标记的作用,只要烧退下去浓度就会降下去。”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他已经闭合的生歹直腔被强行打开造成一定的撕裂损伤,短时间内不能够再进行任何的性行为,就算恢复也可能会出现腹部疼痛的情况。” “他毕竟是alpha,闭合已久的生歹直腔跟成年omega发育完全柔软的生殖腔不同。但是因为生歹直腔结构的存在,这个彻底标记的行为是成立的。” “至于腺体标记,无论alpha怎么企图标记另一个alpha,后颈的咬痕都会随着时间淡去,无法留下你的信息素,这是无法逆转的alpha间的排斥性。” “等他醒了后再给他上药。” 医生跟面前的骆盼之说着,心里默默已经想着又有新的研究方向。 骆盼之将医生说的注意事项都默默记下,然后问出自己会担心的问题:“那我之后的易感期该如何处理比较好?” “顾律师体质很特殊,小骆总你又曾经对他进行过假性标记,正是这个假性标记行为已经让你的信息素跟顾律师分化出的伪omega信息素有过融合,就算没有彻底标记,你已经认定了这就是你的伴侣,这才会导致你在易感期时引发的寻偶症。” “不过彻底标记已经成立,之后若是迎来易感期只要顾律师在你身边就可以了,任何行为都能够缓解你的易感期。” 骆盼之顿时松了口气:“好,我知道了。” 医生离开后他赶紧走进病房里。 此时病房里安静得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和床头柜上空气加湿器的声响。 洁白的病床上顾峪昔还在睡,因为还在发烧脸色泛着潮红,呼吸略有些重。宽松病服领口处露出些许皮肤,乱无章法的吻痕映入眼帘,而放在被子外正在输液那只手,手腕处的一圈红痕刺眼至极。 骆盼之坐到床边,不敢发出任何声响,他的手轻轻握上被子外另一只手,指腹摩挲着手腕上他弄出来的痕迹,眼里染上湿润。 “……宝宝,我就是混蛋。”更咽说完,眼泪再也没忍住的流下:“我都想好自己一个人忍的,但还是碰了你。” 他又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手拨开病服,看着顾峪昔胸口处星点密布的吻痕,他低下头暗骂了几遍畜生,是有多饥渴才把顾峪昔要啃成这样。 将衣服给顾峪昔穿好,坐回椅子上开始忏悔。 忏悔着又没忍住骂了自己一遍: “骆盼之是畜生。” “确实是。” 骆盼之听到声音猛地抬起头,然后就对上顾峪昔睁开眼看向他,见人醒了顿时眼泪就掉下来:“宝宝……” 顾峪昔面无表情,轻启唇,说了一个字: “滚。” 骆盼之崩溃大哭:“呜呜呜呜呜!!!!”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右盼哭我真的笑得好大声。 —— 骆盼之跟顾峪昔的崽崽叫骆颂燃,也就是专栏里第三代文那本的主角,感兴趣的宝可以去kk吖! 超甜的短暂追妻即将开始,应该没有最甜只有更甜。 本章继续发红包!!! 评论超6000加更!!! 第42章 诱惑42 顾峪昔面无表情,轻启唇,说了一个字:“滚。” 视线却落在骆盼之右脸的巴掌印上,眉头拧了拧,这是被谁打了一巴掌,那么用力? 骆盼之从没觉得‘滚’这个字杀伤力那么大,现在回想起,他心情不好有时候对许闻说过滚,自己是不痛不痒,但现在落到自己,也像是感同身受那般,很难受,心口堵得慌。 这个字从现在开始被他拉黑了。 回去要给许闻加薪。 “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对你说,也不应该易感期也不告诉你,是我不好,我错了。”骆盼之更咽着,眼眶渐渐发红,握上顾峪昔的手用额头蹭着他的手背,道歉态度诚恳:“宝宝,我错了,对不起嘛……” 心里想着老婆应该不舍得让他滚吧,毕竟易感期都帮他了,他只要很认真认真很诚恳很诚恳的道歉,不会舍得真的让他滚吧。 顾峪昔把手从掌心抽离:“骆盼之,我很伤心,你根本就没有把我心上。” 虽然明白骆盼之是不想伤害他,但在最难受的第一时间想到的却不是他,会让他感觉自己是不能被依赖的,骆盼之不够相信他。 “我有把你放在心上的,我很爱很爱你的,我都把你当成祖宗的!”骆盼之着急解释道,听到顾峪昔这么说他都巴不得开始拿刀掏心。 顾峪昔被这家伙哭得头昏脑涨:“小声点,吵得我头疼。” 骆盼之立刻乖巧拉上嘴巴拉链。 “好,滚吧。”顾峪昔冰冷说道。 骆盼之表情立刻崩溃,眼泪跟决了堤似的,哭得梨花带雨,他连忙抱住顾峪昔的手臂:“不行,我才不滚,呜呜呜呜我不能滚的,我得陪在你身边,你还那么虚弱没有人陪着你怎么可以呢!” “声音太大了。”顾峪昔面无表情道。 然后他就听到骆盼之凑到耳旁,呜咽哭道:“那我小点声哭,呜呜呜呜我不滚,我才不滚,老婆老婆我就不滚~~~~” 顾峪昔半眯双眸,真的好欠打,他别开脸躲开这人蹭过来:“离我远点。” 撒娇有用他不就是白疼了,强制打开生歹直腔是真的很疼。 骆盼之见顾峪昔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眉眼顷刻间耷拉下来,像是委屈巴巴的大狗:“易感期不告诉你我知道错了,我只是不想弄伤你,想让你离我远点。” “所以你有嘴不会好好说非要让我滚?”顾峪昔觉得不能理解,并且越想越气:“你现在离我远点,不想看到你。” 气头一上来觉得头晕目眩,小腹开始隐隐作痛。一痛就想到中午被骆盼之那么强势用力的进入生歹直腔,他从来都不知道骆盼之是那么野蛮的一个人。 “我知道错了……”骆盼之委屈巴巴的趴在床边,握着他的手小幅度晃了晃:“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别不要我。” 顾峪昔想把手抽回,却被骆盼之握得紧紧的:“松手。” “我不。” “我肚子疼。” 骆盼之表情瞬间变了,他整个人从椅子蹦起来:“我去找医生!” “找医生有用吗?是你那么用力把我弄疼的。”顾峪昔看见骆盼之几乎要冲出去:“你找医生来能帮我揉肚子吗?” 骆盼之立刻坐回床边,拉起衣袖,掀开被子:“我帮你揉。” “不需要。”顾峪昔果断拒绝,抬手挡住骆盼之伸来的手。 “那你想要找谁帮你揉。”骆盼之的手僵在半空,失落的收回,眸底尽是担忧愧疚。他想到了刚才医生说的,是他弄伤了顾峪昔的生歹直腔,就算好了之后也会隐隐作痛。 “反正不用你。”顾峪昔把那只没有输液的手放进被子里,捂在小腹的位置,自己揉着,然后闭上眼:“你已经伤透了我的心,不配帮我揉肚子。” 骆盼之知道顾峪昔是在怪他那句‘滚’,所以现在他该怎么哄好老婆:“宝宝,那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 病房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你有放在心上吗?你易感期不跟我说,这几天还一直在躲我,是打算疼得受不了了然后找个omega帮你是吗?”顾峪昔先打破了沉默:“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恋人,而且我们都是alpha,不是所有事情你能抗得下来就不需要告诉我,你不告诉我瞒着我,我只会难受,不会觉得感动。” “如果你为了不伤到我选择伤害你自己,不去想一个合适的方法解决而是瞒着我去一个人承受,我会觉得你没有把我当成一个alpha。” “骆盼之,你知道我什么性格的,我要做的事情谁都拦不住我。” “我要离开,就一定会离开。” 骆盼之猛地站起身,身后的椅子跟地板摩擦出尖锐的声响,他紧紧盯着顾峪昔:“离开?不可以,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顾峪昔看了眼头顶几乎要空的吊瓶,掀开被子坐起身,却在起身时扯到腰身,酸疼得他闷哼出声。 下一秒后腰就被一只大手扶上。 骆盼之连忙弯下腰,手扶上顾峪昔发软的腰身:“宝宝,小心点。” 两人的距离倏然拉近,瞳眸中倒映着彼此的模样。时间仿佛定格,萦绕在他们周身的,是彼此交融过的信息素,无比清晰,像是在提醒他们做过了什么才会在彼此身上留下这么浓烈的信息素气味。 距离上一次这么近也就是两个小时前的事情,是比这样还要再亲密无间的距离。 而已经完成彻底标记的ao是难以抵抗自己的伴侣靠近,因为彼此的信息素已经融入血液中,越靠近,只会越想要再靠近。 顾峪昔想将视线从骆盼之的脸上移开,但最后目光还是落在骆盼之右脸那个巴掌印,半边脸都肿了,是骆总还是楚总的打的吗? “我真的知道错了。”骆盼之坐到床边,让顾峪昔靠在身上,手揉着他的后腰,另一手轻手地将输液管拿着,看了眼准备注射完的吊瓶,摁下床头的铃:“你气我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也可以,但不要拿你的身体开玩笑,你还在发烧呢。” 顾峪昔的后腰被掌心揉得舒服,下意识就想靠到骆盼之的怀里,却突然想到他们还在吵架的,哪有这样吵架的,又默默把腰直起来,腰身却被骆盼之有力的手臂圈住。 宽大的掌心揉上他的腹部,温柔打着圈,恰到好处的力度安抚着他隐隐作痛的位置。 不行,那声滚他记着的。 突然的,后颈被啃咬过无数遍腺体上落下一记温热,身体敏感地不由得一颤。 “都被我咬成这样,我真不是东西。”骆盼之侧眸看着怀中顾峪昔,目光正好落在近在咫尺的后颈,本来就已经退化淡看不见的腺体被吻痕密密麻麻的覆盖着,看得他心疼得不行。 却又让他想起了什么。 “你也知道你自己不是东西,明知道没法腺体标记还不断的想要标记我。”顾峪昔回想到过程中骆盼之在落地窗前一次又一次的咬着他的腺体,企图注入信息素,可明明是毫无意义的行为还要继续。 最后还是被骆盼之的牙齿刺破了腺体。 “对不起。”骆盼之将下巴抵在他肩膀上,难受地闷声道:“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没有以后了。” 骆盼之倏然瞪大眼,薄唇轻颤,难以置信地看向顾峪昔:“……你、你难道要跟我分手吗?” 就在顾峪昔想说话时病房门正好从外边被推开,医生护士走了进来,与此同时还跟着一大家子的人。 骆清野和楚熠桥,还有楚顾之和燕律,骆予楚和袁奈,甚至还有简闻星,都来了。 骆盼之跟顾峪昔抱在一起的姿势还没来得及分开,甚至那句“你难道要跟我分手吗”也正好是推开门时同步说的,场面一时之间有点微妙。 顾峪昔:“……”身体往前挪了挪,试图远离骆盼之的怀抱。 骆盼之哪里顾得上他家人都来了,只知道老婆要没了,感觉顾峪昔要挣脱他,连忙将人抱紧,难过得又红了眼:“不行!我们不能分手!你不能这么狠心不要我的,我都是你的人了!” 顾峪昔:“……” 护士强忍着笑意走到床边帮顾峪昔拔针。 骆盼之见护士要拔针,表情严肃的交代:“他怕疼,护士小姐姐你轻点。” 顾峪昔幽幽看向骆盼之。 骆盼之妥协耷拉眉眼:“好吧,其实是我怕你疼。” 顾峪昔:“……”那么多人,真的好丢脸。 身旁的一家人:“……”骆盼之孤寡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男朋友真的是连打个针都要这样,看来是想报复他们多年的嘲笑。 不过刚才他们如果没有听错的话,是在闹分手? 医生给顾峪昔做了简单的检查:“烧还没退,等退了就能出院,需要涂抹的药都已经在这里了,早中晚各擦一次。” “这药膏得怎么擦?”骆盼之拿过护士小姐姐递过来的药膏,认真脸:“这药一个人没法擦吧,是不是得要别人帮着擦比较好?” 顾峪昔一把拿过骆盼之手中的药,作势要下床:“没事,我自己可以,能现在让我出院吗?”他们的事情私下解决就好了,这在骆盼之家人面前闹又是什么事。 骆盼之朝着门口的简闻星挑了挑眉。 简闻星了然点了点头,抬手拦住门框。 燕律跟骆予楚则站到了简闻星身旁,三人严防死守,没有人能出得去的。 顾峪昔刚一下床就感觉脚软,一个没站稳身体晃了晃,才站稳腰身就被骆盼之圈住,他下意识抬眸,正好对上面前的楚总骆总意味深长的笑意中。 “……” “所以你们这是……?”楚熠桥似笑非笑问。 顾峪昔正想说话,就被骆盼之抢先了一步。 骆盼之站起身将顾峪昔圈入怀中,带着人面向自己的家人们:“正式跟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alpha,顾峪昔。” 顾峪昔无声暗骂,随后将骆盼之圈着腰的手扯下,面容淡定的看向他们:“骆盼之确实是我的alpha,但不妨碍我们刚分手。” 骆盼之顿时慌了,他连忙抓住顾峪昔的手:“宝宝,别闹了,我们怎么可能分手!” 这一声‘宝宝’,瞬间肉麻了在场所有人,这就是孤寡脱单的威力吗? “我认真的。”顾峪昔认真说道,他淡定地想要甩掉骆盼之的手,心里默默想着,这家伙竟然想用骆总和楚总来压他,没门,这事只能他们自己解决。 然后他就看到骆盼之一副又要哭出来的样子。 骆盼之眼眶又红,他抓住顾峪昔的衣角,卑微的更咽道:“宝宝,我们不能分手的,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好说嘛。” 顾峪昔垂眸看了眼骆盼之扯着自己衣角,又企图跟他来撒娇这一套:“松手。” 骆盼之听着顾峪昔冷漠的声音,心里顿时很不是滋味,他是真的没想到会闹成这样,一想到顾峪昔是很认真的要跟他分手,眼泪顷刻间掉下来。 身旁围观的一家人:“……”这个右盼,在家哭就算了,在喜欢的人面前也是这么爱哭,没救了没救了。 顾峪昔见骆盼之还哭,眉头紧蹙:“还哭?起诉你。” 骆盼之:“?!”他看着顾峪昔难以置信地瞪大眼,心里更加难受了,一屁股坐回床边,抱着脑袋一副晴天霹雳的模样。 竟然因为他爱哭,要起诉他吗? 要这么狠心吗? 顾峪昔又感觉到衣角被扯了扯,他低下头。 骆盼之强忍着眼眶里的眼泪,手扯了扯顾峪昔的衣角,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看向他:“宝宝,我不哭你能不要跟我分手吗?求求你了,我不哭了,你看我的眼睛,我没有哭。” 泪眼汪汪。 顾峪昔:“……”深呼吸一口气。 身后的一家人:“……”简直没眼看。 作者有话要说: 顾峪昔:我很想笑,但是我不能笑,哪能那么便宜了骆盼之。 骆盼之:呜呜呜呜老婆,我真的没有哭,你就看看我嘛。 【今日笑话:骆盼之是银河集团的总裁。】 —— 评论6000加更,今晚继续发红包!!! 口播time:兔兔正在参加征文,1白白液=1地雷,感谢宝宝们的支持啦!我一定会努力当一个甜文写手哒! 第43章 诱惑43 “退烧之后顾律师需要做一次信息素浓度检测,浓度降回alpha正常数值再出院。然后这半个月你们两人保持作息正常,不抽烟不喝酒不熬夜,再回来医院做一次信息素契合度检测,其他就没什么问题了。” 医生和护士没有拖泥带水的检查完之后就离开了病房。 此时病房里,顾峪昔真切的体会到进退两难。前面是骆盼之的家人,后面就是骆盼之。 不过他再想离开可能也没法一个人离开,一站起来肚子就疼,祁蔺又不知道去哪里了,就这样把他丢在这里还真的是好兄弟。 加上抱着腰不撒手的骆哈士奇盼之,是真的哭得眼睛都肿了,加上右脸那个巴掌印,不知道人还以为他是家暴了小骆总还要跟人分手的渣男。 骆盼之悄咪咪抬头看了眼顾峪昔,见人沉默的样子心里咯噔一跳,不会是真的要跟他分手吧,顿时间躁郁闷堵心口,他放开顾峪昔的腰,看向自己浩浩荡荡的一家人,担心家里人给顾峪昔压力,不温不热的说道: “你们先出去,这是我跟他的事情你们不要掺和。”说完看了眼他哥楚顾之。 然后就看到燕律挡在他哥身前,完全挡住了他的视线,他默默移开视线,收起情绪,打还是打不过世界冠军的,这事他也不能怪其他人。 怪只能怪他自己爬不出集团找一个角落藏起来。 楚熠桥刚才就见识过他儿子一哭二闹的手段,也知道他儿子是真的喜欢顾峪昔。但是他看着顾峪昔并不能确定是不是喜欢右盼,怎么看都像是他儿子单相思的样子,怪可怜的。 原以为还能来当个说客,但现在看来他们掺和感情也不太合适。 “峪昔,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先在这里休息吧,直到你身体恢复为止,我已经安排了阿姨过来照顾你。”楚熠桥说。 顾峪昔欲言又止:“其实我没——” “不用阿姨,有我就够了,我能照顾好他。”骆盼之站起身走到他爸楚熠桥旁边,抬手搂上他爸的肩膀把人带出去,而后压低声:“求你们了,现在别来捣乱,今年拍全家福我真的不想再一个人,快走吧快走吧。” 骆清野半眯双眸:“说话就说话,搂什么呢。” 骆盼之顿时无奈,他放开搂着爸爸的手,改成搂他大爸的肩膀:“这样行了吧,能走了吧。” 他都这么惨了还要刺激他一下。 “你好好跟人说话,峪昔是我跟你爸的学生,也算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要是你真的欺负了人家我跟你爸铁定不会放过你。”骆清野说完这句官方的话,又压低声对着儿子说道:“峪昔吃软不吃硬,你哭多几次有用的,加油。” 骆盼之赶紧把他碍事的家人送走,眼神暗示简闻星‘你负责’,然后关上病房门。 顾峪昔:“……”压根就没有他说话的机会。 走廊上,简闻星面对家人们看过来的视线只能够无奈的耸了耸肩:“其实我也是刚知道他们在一起的,具体的我真的不清楚,右盼他神神秘秘的。” “也就是说,我们这一辈就剩下你没脱单了。”骆予楚搂着老婆袁奈的肩膀,她笑得恶劣:“简闻星,我二哥都脱单了,你怎么回事呢。” 就在简闻星想反驳时,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他眸底染上饶有趣味之意:“很快了。” 祁蔺手里拎着给顾峪昔换洗的衣物,谁知道一来就碰到不是很想看到的人,他表情有些微妙。 “祁律师,来找顾律师吗?”简闻星走到祁蔺跟前,他朝着祁蔺伸出手作势要接过:“我拿进去吧,顾律师正跟我哥在一起呢,你现在进去不太合适,毕竟你已经跟顾律师‘分手’了不是吗?” 祁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嗯,劳烦。” “我们什么关系,客气什么。”简闻星朝他挑了挑眉。 祁蔺:“……”他们能有什么关系。 如果没有那次斩钉截铁的跟简闻星说他会跟顾峪昔永远幸福在一起,他也不至于尴尬成这样。没想到在这里都能碰上简闻星,找个洞给他钻下去吧。 病房里—— “我真知道错了。”骆盼之走回顾峪昔身旁抱着他,没了家人碍事,他可以没皮没脸的抱着:“但是你别拿分手来吓我,我知道我应该还没混蛋到这个地步。” 顾峪昔感受到环着他肩膀的臂弯力度,本想着推开,但又想到以他现在的状态肯定是徒劳,只能放弃挣扎。他终究是吃了被标记的亏,而这个亏还是他心软送上的。 “宝宝,别生气了,以后我什么都依着你好不好?”骆盼之盯着怀中的人,轻声哄道。 耳朵忽然贴上唇瓣的温热,兴许是哭过,喑哑求饶的嗓音在耳畔响起,酥麻着耳膜,在心头荡开异样的涟漪。 顾峪昔偏了偏头,躲开这贴着耳朵的唇,却引得喉结滚动。 骆盼之将顾峪昔所有表情变化都尽收眼底,伸手握住他的手,顺着手背,将手指伸入他的指缝,变成了十指紧扣的姿势:“宝宝,不生气了好不好?” 他说着,把交握的手放在了顾峪昔的心口,像是在感受着什么,然后又稍稍抬至肩头的位置,他低下头。 在他们交握的手上落下一吻。 “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足够尊重你在乎你,现在我懂了,你不希望我把你当成完全需要保护的对象,你希望我们对彼此的在乎和保护欲都是相互的。” 顾峪昔眸光微闪,他的目光落在他们交握的手、被亲吻过的指节上,耳旁是骆盼之带着无尽温柔妥协的嗓音,说得他都要心软了。 可是那个瞬间骆盼之让他走,回想起来他还是觉得难受。 他知道骆盼之不是故意的,他是在跟自己过不去。 骆盼之见顾峪昔还是不理他,忽然想到小时候他经常听到大爸这么喊爸爸,每次喊完爸爸就会不生气了。 “哥哥。” 顾峪昔身体一怔,这两个字像是微弱的电流细无声的钻入他的耳膜,酥麻了他半边身。他缓缓侧过头,目光撞入骆盼之直勾勾的目光中。 “毕竟我是第一次谈恋爱,有什么做不好的地方,哥哥就慢慢教我,好不好啊。” 顾峪昔强迫自己转移开视线,却怎么都强迫不了自己摁耐住心猿意马的心跳加速,就像是抓蛇打七寸,这声称呼完全拿捏了他。 从一开始就是,他本来就招架不住骆盼之处心积虑的贴近,最后为什么会沦陷也是骆盼之知道他喜欢什么。 他也不想心软,可是盼盼喊他哥哥。 就这样轻易原谅骆盼之了吗? “松手。”顾峪昔想把手抽走,为自己的理智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骆盼之看着顾峪昔耳根泛红,听着跟刚才冷冰冰的‘松开’,这声‘松开’没有一点杀伤力,他强忍着唇角上扬的弧度,慢悠悠的松开手: “好的,哥哥。” 又一声‘哥哥’,顾峪昔感觉自己的腰一阵发软,随即生歹直腔的位置伴随着若有若无的酸胀,想到罪魁祸首,他幽幽地看了骆盼之一眼:“别以为喊我哥哥我就会原谅你,我很记仇的。” 那不明所以的三天他是怎么过的,什么坏结果都想了,做噩梦都梦到骆盼之歇斯底里的喊他滚。 最后知道这家伙易感期他还是忍着难受帮人度过了,那这三天的委屈他怎么也得还回去,不能心跟身都白受了,毕竟他记仇。 “那我重新追你。”骆盼之见人似乎有些直不起腰的模样,也知道自己易感期没轻没重的,手放到他后腰帮他揉着腰。 顾峪昔被他揉得舒服,表情故作冷漠:“那你追不到我了。” 这次怎么都不能那么轻易被拿捏,滚这个字在他这里是过不去了。 “那我就慢慢追,总会追到的。”骆盼之让他回去床上躺着:“等退烧了再出院,医生说的,我去你家给你拿换洗衣服。” 顾峪昔听到骆盼之要去家里给他拿衣服,眼疾手快的抓住他:“不许去!” 他桌子上的酒瓶没有收。 可能有四五个空瓶。 之前被骆盼之全部放到柜子里,并没有直说不让他喝,就是在柜子外贴了张纸条,上面写着: ——敢一次喝完一瓶,进你十次 还有冰箱上那些贴着骆盼之各种温馨提示纸条、清晨告白小贴纸都被他撕掉了,随便丢在了地板上。 “……” 骆盼之正准备走衣角突然被扯住,他低下头,看到顾峪昔着急的模样,唇角微陷:“怎么,不舍得我走啊?” “我肚子疼。”顾峪昔倒床上捂着肚子,却在躺下的瞬间不小心过于用力扯到后面,脸煞的白了,这下是真的疼了。 骆盼之见况哪里敢走,他坐到床边把顾峪昔扶着躺好,然后让他侧躺着,手给揉着肚子: “哪个位置疼?” 顾峪昔缓了会才缓过那个疼痛劲,见骆盼之揉不到疼的位置,转过身背对着,而后握上他的手,探到自己腰后: “这里。” 转过身时,宽大的病服下不经意露出那一截紧致的腰身,腰身两侧有被手掐红的痕迹,隐隐的不算很红,却在冷白的皮肤上透出暧昧的痕迹。 而需要按摩的位置正是腰窝往下的位置。 骆盼之突然笑出声。 顾峪昔被他一笑弄得茫然,他转过头:“笑什么?” “顾律师,你不知道我在‘追’你吗?”骆盼之用掌心给他揉着腰,深深笑道:“所以你别勾引我,不然我会觉得你迫不及待想让我快点追到你。” 顾峪昔:“……”倒不用这么会想。 所以是被误会还是被发现家里有空酒瓶,那他还是被误会吧。 窗外夜幕降临,吞没了最后一抹光亮,清冷的月辉与墨色的婆娑树影相映衬,温柔了夜的一角。 空气加湿器的声音在床头温和的响着,腰后揉着的手力度恰到好处,像是催眠那般,顾峪昔发着烧的状态跟疲惫的身体渐渐进入睡眠。 骆盼之听着顾峪昔平缓的呼吸声,知道是睡着了,低头一笑,眸底尽是宠溺,给人捻好被角便站起身,得回家一趟给顾峪昔拿干净的衣服过来。 退烧后肯定会出一身汗。 就在他打开病房门时,看到哥哥楚顾之站在门外,他愣了愣:“你这么在这?” “右盼,对不起。”楚顾之有些抱歉:“是我跟他说了你易感期的事情,本来我只是想让他吸引你出来,我连医生都安排好了,准备给你注射阻隔剂跟抑制剂,但我没想到他……” “他很爱我。” 楚顾之:“……?” 骆盼之拍了拍他哥的肩膀,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没事,我不怪你,就算你不说他也找我的,因为他不会舍得我那么痛苦的,毕竟他那么疼我,这几天肯定也是找我找得焦头烂额。” 楚顾之:“……你还挺自信。”顾律师可是亲口跟他说的他们俩没在一起:“所以你们俩这是在一起了还是没在一起?” “我们早就在一起了,真的,感情很好。好了我现在要去给他拿衣服,你慢慢走回去吧。”骆盼之说完便快步的离开。 衣服? 楚顾之看着骆盼之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的歪着脑袋,衣服不是已经拿来了吗? “嘀”的一声,骆盼之指纹解锁打开顾峪昔的家门,结果一进去就是一股酒味,他拧了拧眉。还没来得及开灯,脚边感觉碰到了什么,发出了清脆的倒地声。 他摁下屋内的开灯键,全屋亮起的瞬间,脚边空了的酒瓶、包括不远处吧台上歪倒的空酒瓶映入眼帘,表情倏然沉了下来。 这家伙是喝了多少酒? 还敢给他这么喝? 这是把酒当水喝吗? 骆盼之快步走到厨房里,结果刚踏进厨房就看到被撕得满地的纸,是他之前贴在冰箱上的温馨提示,还有每天早上的清晨告白纸条,全都被撕碎了。 连画的爱心都被撕了。 他抬眸看去,最里边那面放着很多藏酒的柜子是打开着的,虽然里边的酒没有空,但是最顶上那一排是空的,目测至少喝了五瓶。 也就是这三天顾峪昔是又喝酒又把他的纸条全给撕了在泄愤。 ——没事,我不怪你,就算你不说他也找我的,因为他不会舍得我那么痛苦的,毕竟他那么疼我,这几天肯定也是找我找得焦头烂额。 骆盼之:“……” 这三天顾峪昔焦不焦头烂额他突然不知道了,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很焦头烂额。很明显,顾峪昔丝毫没有怕“敢一次喝完一瓶,进你十次”的警告,而是用这种方式在警告他,就是要他心疼。 就像他在易感期为了让顾峪昔不靠近他骂了‘滚’,还是帮他度过了易感期,最后自己没轻没重弄伤了顾峪昔的生歹直腔,事后就是要他心疼。 他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这满地的碎纸,无奈至极的揉着脑袋,微乎其微叹了声气,最后妥协的弯下腰捡起这些纸条,星点纸片都被他捡了起来,也没舍得丢掉。 “怎么那么倔呢。” 这个世界上,他以为没有什么能难倒他骆盼之的,包括当初企图继续施展魅力‘夺人所爱’的他。他以为跟顾峪昔顺理成章在一起了,那就是在一起了,但是他怎么都想不到这人的性格跟脾气是跟外貌截然不同的。 表面看起来清冷,实际上卸下矜持是会撒娇,会粘人,而且还是看心情的那种。 心情好了,他就幸福。 心情不好,他也只能依着。 现在又发生了这件事情,顾峪昔自尊心那么强的一个人自然不会愿意那么轻易的放过他,连他哭肿了眼都还没要松口原谅他。 骆盼之把撕碎的纸条放进透明的盒子里,在灯光勾勒下,贴在盒子边缘的纸片上半截的‘喜欢’‘爱你’的字眼隐约可见,他给全部收好。 现在他算是明白了,这个世界上能让他心甘情愿放下身段的哭、能随意左右他心情、能难倒他的只有一个人。 就是顾峪昔。 那他就再追一次。 这一次光明正大的,要告诉所有人,他骆盼之喜欢顾峪昔。 作者有话要说: 顾峪昔:我也不想心软,可是盼盼喊我哥哥。 —— 有奖竞答,顾律师什么时候顶不住!! 啧,不过是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恋爱酸臭味,我可不柠檬哦。 (呜呜呜我柠檬) 评论区继续随机发一波红包!当然是先到先得咯! 你们评论那我就有动力码多点了!! 口播time:兔兔正在参加征文,1白白液=1地雷,宝们靠你们啦!! —— 第44章 诱惑44 清晨,窗外的蝉鸣声叫嚣着,仿佛与炎炎夏日做着白日斗争。 骆盼之轻手推门走进病房里,推开门的刹那,正好看到顾峪昔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头发还淌着水没擦干,表情瞬间阴沉了下来。 “我就是去拿个早餐的功夫你给我去洗澡?顾峪昔,你能不能稍微在乎一下自己,刚退了烧你就给我去洗澡?” 他把手中的刚从家里拿出来的保温餐盒放在一旁,快步走到顾峪昔面前。 “我出了一身汗。”顾峪昔擦着头发,然后就看到骆盼之面色铁青的朝着自己走来,默默扯下毛巾挡住脸。 结果拿毛巾的手就被握住。 “你现在就是仗着我不敢碰你故意在惹我生气。”骆盼之捕捉到顾峪昔的小动作,抓住他拿毛巾挡脸的手,握着拉下,神情冷峻:“你就是要我担心你。” 但也不舍得真的很凶。 身前的顾峪昔刚洗完澡,浑身上下散发着热气与沐浴露的芳香,湿漉的发丝被揉得凌乱慵懒,额前发丝上的水珠从鼻尖脸颊滑落,哪还是平日西装革履、严谨得连发丝都是一丝不苟的顾律师,现在这幅模样简直乖得人畜无害,但却是装乖那种。 “你可以对我生气。”顾峪昔把手从骆盼之手中抽出,想往旁边走,下一秒却被毛巾勾裹住后脑勺,整个人被骆盼之强势的拉到身前。 骆盼之双手抓着毛巾角将人勾到自己面前,大手摁住他的后脑勺,隔着毛巾给他擦着湿漉的头发,目光专注:“顾律师,你就是要跟我作对是不是?” 毛巾很大很柔软,骆盼之的手劲很温柔,就连耳后的水珠都被温柔擦拭而去。 “你是我上司,我哪里敢跟你作对。”顾峪昔觉得耳朵被擦得有点痒偏了偏头。 骆盼之无奈笑出声,察觉到顾峪昔偏头的动作以为是不舒服,不自觉的放轻手:“那你就是我的祖宗,你自己说你这几天喝了多少瓶酒,我之前跟你说了什么?” ——敢一次喝完一瓶,进你十次 顾峪昔面容淡然,当做自己忘了:“那我是因为谁喝的小骆总不知道吗?” 毛巾下的脑袋微抬,骆盼之擦着头发的手一顿,对上顾峪昔淡然处之的目光,这双眸子少了那幅清冷严谨的眼镜遮挡,就像是一只高傲的猫,语气听似漫不经心却带着说不出的撒娇。 就是在怪他,却又不是真的怪他。 骆盼之有些招架不住,他抿着唇,忍笑别开脸,这男人是真的不知道这幅样子也很招他心动,也让人无条件投降。 “好,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顾峪昔听到骆盼之又说这句话,都快听得他不痛不痒:“对不起说多了就显得没诚意。” 刚说完他的头发就被骆盼之拿着毛巾胡乱擦拭着,宽大的毛巾挡住了他的视线,他顿时恼了,抬手想把毛巾扯下:“骆盼之你——” 就在他把毛巾从头顶往后扯的瞬间,视野恢复光明,他的目光径直撞入了骆盼之深情含笑的眸中,兴许是太过于专注的眼神,脑袋有那么一瞬的怔住。 毛巾还在脑袋顶上,两侧还被骆盼之抓着,忽然察觉到他们现在的距离有多近。 是彼此温热的吐息略过唇瓣那样的近。 “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骆盼之隔着两端的毛巾捧起顾峪昔的脸,深情凝视着他,语气极其温柔:“我的好哥哥,你就原谅我吧。” 温柔低沉的嗓音中,带着妥协示弱,又是恰到好处的撒娇,精准拿捏。 顾峪昔的耳朵被毛巾捂着,毛巾上还能感受到掌心传递来的温度,就像被骆盼之的臂弯圈在一个小天地里,传入耳里的嗓音都自带性感音效,他像是坠入这双深情款款的眸子中,隐忍须臾,喉结滚动。 “骆盼之,你别勾/引我。” “我哪敢没经过哥哥同意就勾/引你。”骆盼之抬手拨了拨顾峪昔额前快干的碎发,笑了笑:“你酒柜里所有酒我都没收了。” 顾峪昔:“……” 他面无表情扯下骆盼之的手,走到床边去拿自己放在沙发上的干净衣服。本来是稍微有点松动了,竟然敢把他的酒全部没收,这能忍吗? 反正他是忍不了。 那些酒都是他花了很多心思才拿到的,尤其是哈迪春夏秋冬系列水晶瓶干邑和人头马路易十三钻石干邑。 “昨晚医生想给我们俩做一次契合度检查,结果你血液酒精浓度过高会影响结果,还记得医生说的吗?让我们俩戒烟戒酒作息正常不熬夜半个月后再做检查。”骆盼之手里拿着毛巾,随意的靠在一旁看着顾峪昔。 下一秒,眸色微沉。 窗边沙发前,顾峪昔正把身上的家居服换下,投入的光线落在这人的冷白皮上,毫无遮蔽的后背有着星点印记,明晃晃的像是某人落下的主权,以及紧致腰身两侧延至腰窝的位置,还印着被双手掐过的痕迹。 他穿上衬衫,借着窗户上的倒影扣着扣子:“我为什么要跟你做契合度检查?”不着痕迹的微微侧过身,正好看见身后骆盼之凝视着自己的模样,唇角微扬。 穿好衬衣,褪下家居裤,弯下腰换上熨烫好的笔挺西服裤,就在他站起身的刹那,腰身被两只大手扣住。 “因为我标记了你。”骆盼之从身后搂上顾峪昔,双手抚平他的衬衣衣摆,抚平后塞入腰间,帮他扣上腰间的扣子,然后拿过皮带帮他穿过,隐约能听到冰冷金属碰撞的声音:“要看看我们俩的契合度能达到多少。” 顾峪昔的目光落在窗上专注忙碌摆弄他的骆盼之,听到契合度时无声勾唇,好像骆盼之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契合度高达百分之百的事情。 “小骆总,你有想过也许这个世界上有跟你契合很高的omega吗?比如蒋氏集团的大小姐?” 骆盼之扶上顾峪昔的肩膀,将人转过身看向自己,低下头,帮他整理着衬衣领子:“顾律师,实话跟你说,我身边多的是优质的omega,不仅仅是蒋氏集团的大小姐,还有很多集团的大少爷小少爷、二小姐,他们任何一个都有可能跟我契合度很高。” 顾峪昔的脸色一沉。 “但是呢,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找到我心仪的omega。”骆盼之往后退了一步,扶着顾峪昔的肩膀左右端详着,像是在欣赏自己整理好的衣衫:“直到遇见你我才明白,原来我不是找不到心仪的,而是没等到你来见我。” 顾峪昔的脸色又稍稍好了那么一点。 “我承认我对你见色起意,一见钟情,情不自禁却又不得不禁情割欲,现在是欲罢不能,哪里还有心思去想什么张三李四omega。”骆盼之见人幽幽地望着他,没忍住勾唇,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你在我心里都快满了,哪里还装得下去其他人。” “谁知道,你平时那么多应酬。”顾峪昔别开骆盼之的手往旁走去,他不会那么没出息吧,一天都撑不住。 骆盼之知道顾峪昔着急想出院回集团处理案子,他也没有阻拦,毕竟烧也退了,确实也没什么理由还能把人留下来闲着。而他的易感期也顺利度过,好在这个最大的隐患已经解决,现在他就真的没什么可顾虑的。 所以现在他的职责除了处理集团的事情,还有一个任务就是盯妻。 “要不你调岗来当我秘书?”骆盼之跟上顾峪昔,他笑道:“正好我少了个贴身秘书。” 说话他就得到了顾峪昔的冷眼。 “那我也可以申请调岗,回楚总身边。”顾峪昔打开病房门走出去:“至于你想要贴身秘书还是看看有没有合适你的omega吧。” “哎呀,你不要动不动就拿omega来跟我生气嘛,我都说了我不喜欢omega。” “我之前是omega。” “……那你现在是alpha嘛。” “所以之前的我你不喜欢?” “要跟我玩诡辩论是吧?是,之前的你是omega我就不喜欢,如果你现在是omega我还真的不喜欢。我就喜欢现在是alpha的你,怎么样,你还要拿什么反驳我,来吧。” “……” 顾峪昔侧眸看了眼骆盼之:“我发现你有时候真的很欠打,有你这样追人的吗?” “有啊,我追到啦。”骆盼之贴上他的手臂,朝人挑了挑眉,指着自己的心口:“成功人士的成功例子。” “呵。” 骆盼之继续锲而不舍的贴近:“我真的对我自己很有信心,能追到你一次,就能追到你第二次,你知道为什么吗?” 顾峪昔面无表情的抬手挡开骆盼之的凑近:“以你现在的表现我觉得有点悬。” “哥哥。” 顾峪昔:“……”拿捏。 骆盼之顺势握上顾峪昔抬起的那只手,将手拉下,扣入指缝跟他十指紧扣,唇角凹陷雅痞的坏意:“弟弟准备了狗耳朵哦。” 顾峪昔难以置信那般看向骆盼之,怀疑自己听错了。 骆盼之微微侧身,将另一只手举起放到脑袋侧,弯了弯并着的手指,像是小狗狗的耳朵因为高兴在动那般,他看向顾峪昔,眨眼笑道:“哥哥,汪汪~” 顾峪昔:“!” 完了,完全中他爱好。 “今晚要不要?”骆盼之放下手凑近顾峪昔,目光灼灼。 顾峪昔欲言又止。 “我们可以停止冷战一天,过了今晚,明天我们再开始分手冷战,怎么样?” 顾峪昔喉结滚动,这个建议怪让人心动的。 骆盼之将顾峪昔所有表情尽收眼底,他没忍住笑出声:“可是医生说短时间内不能哦,因为我弄伤了你的生歹直腔。” 顾峪昔幽幽看着骆盼之:“……你离我远点。” “是弟弟的小狗狗诱惑到你了?”骆盼之看着顾峪昔顷刻间失望又恼怒瞪他的样子,别过脸笑不止。 顾峪昔深呼吸一口气:“骆盼之,别逼我。” “没逼你啊。”骆盼之一脸无辜,下一秒捂着被打的胸口“嗷呜”痛得出声,瞪大眼看向打他的顾峪昔:“宝宝,你打我?!” 顾峪昔面无表情收回拳头:“你活该。” “好疼的,要呼呼。”骆盼之故作很疼的贴近顾峪昔:“宝宝给我呼一下嘛。” “谁你是宝宝,我们分手了。” “不都说好今晚给你戴小狗狗耳朵的吗?哥哥你不看吗?” 小狗狗耳朵像是点了顾峪昔某处的开关,弄得他心痒痒,他看向骆盼之:“不是医生说短时间不可以吗?” “是不能,但我可以就戴着给你看。”骆盼之瞥见有护士路过,他凑到顾峪昔耳旁小声道:“就穿着围裙戴小狗狗耳朵给你看,怎么样。” 护士跟他们擦肩而过。 顾峪昔表情像是在认真思索,直到余光里看不见护士,他咳了咳,故作漫不经心的回答:“勉为其难接受吧。” 明明就馋的不行。 骆盼之眸底浮现狡黠,压低声音又说了句:“保准主人满意。” 顾峪昔身体猛地一僵,他错愕的看向骆盼之,眼神里仿佛在讲‘你玩那么花的吗?’。 骆盼之被顾峪昔这个眼神弄得略有些不好意思,一个熊抱搂上他的肩膀,用脑袋蹭了蹭:“别这么看我,我为了你可是豁出去的,你不要我就不弄了,我也会不好意思的。” “你会不好意思?我看你业务挺熟练啊,小狗狗。”顾峪昔实在是没忍住,抬手摸上他的耳朵:“是什么狗狗耳朵?” “杜宾犬,黑色的。” 顾峪昔深呼吸。 “喜欢吗?”骆盼之笑问。 “一点点吧。”顾峪昔强忍自己的喜好,他是真的无法抵抗毛茸茸,要不是工作太忙他真的会养一只狗狗。 “哦~亿点点。”骆盼之尾音上扬,了然颔首:“那有高兴亿点点了吗?” “明天恢复分手。”顾峪昔维持着自己最后的倔强。 骆盼之被这男人又冷又辣的转变弄得实在是忍不住,抱上他的脑袋揉了揉,像是泄愤,却又不舍得太用力:“真的是,迟早惯坏你。” “你不乐意?” “我乐意至极。” 就算顾峪昔不说他也要给顾峪昔一次美好的追求体验。 走廊上的窗户投入午后明媚的日光,铺撒在洁白的墙壁,落在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身上,如果可以排除掉幼稚的对话和行为,画面还是很美好的,至少从背影看起来是两个成熟男人的爱情故事。 实际上也确实是两个成熟男人的故事。 不过得加上个前缀。 那就是: 这是个越了解越发现对方是自己取向狙击的爱情故事。 因为为彼此做的每一步都对味。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高甜,就说甜不甜吧!甜的话记得给兔兔评论吖!明天让右盼杜宾拟人!! 【继续发一波红包!!】 口播time:兔兔正在参加征文活动,1白白液=1地雷,谢谢宝们一直以来的支持!无以回报就让我写得越来越甜让你们越看越开心吧! —— 【以下是免费的婚后养崽崽日常】 骆颂燃从小被宠坏了,仗着爷爷宠伯伯宠,姑姑宠,哥哥姐姐也宠,还在读幼儿园就把大爸骆盼之气得够呛。 家里每天都有一场大幼稚跟真幼稚的硝烟。 顾峪昔起床洗漱,还在刷牙就看到小不点骆颂燃哭着跑进来:“呜呜呜呜爸爸,大爸说要我的奥特曼给掰断,我们换个大爸好吗?” “骆颂燃,今晚还不自己回屋睡今天我就把你那一屋子的奥特曼给丢进垃圾车里!!!”骆盼之气冲冲赶来,手中拿着孩子最大的奥特曼,作势要折断。 骆颂燃仰头大哭:“呜呜呜呜我不要这样的大爸,爸爸我们真的换一个吧呜呜呜呜。” “你还有理了?你说你跟爸爸睡几个晚上了,我呢?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了,你还清楚我是你什么人吗?松手松手!!” 骆盼之见这臭小子抱着老婆的大腿,想到这几天独守空房,他不好容易不用出差回家连老婆都不能抱着睡他不委屈他不想哭吗! 骆颂燃哭着看向骆盼之:“我俩不是好朋友吗,朋友间应该要分享,之前我没出生你一直跟爸爸睡,现在轮到我了,不是很合理吗!你怎么能这么自私呢!” 骆盼之面无表情:“谁跟你是朋友,谁要跟你分享老婆,你爸是我老婆,老婆能分享吗?” 骆颂燃抱着顾峪昔的大腿哭得跳脚:“爸爸,呜呜呜大爸他又来了,我只是很爱你而已爸爸,他不让我爱你了呜呜呜。” 骆盼之顿时火了:“你这张嘴我可真的是想把你缝起来,幼儿园学历都没拿到就这么会颠倒是非,你不得了了你。” “爸爸,我不知道什么叫颠倒是非,但是大爸说要把我嘴巴缝起来,这样打小孩的大爸不能要,咱们换一个大爸好不好?”骆颂燃拉着顾峪昔的手委屈巴巴问道。 “老婆!”骆盼之走到顾峪昔旁边神情着急:“你今晚怎么也得陪我睡了吧,你不能惯着这臭小子啊。” “我一个人睡觉会害怕的!”骆颂燃奶呼呼的着急说道。 骆盼之火了:“你怕我就不怕吗!我也怕啊!” 顾峪昔习以为常并且有条不紊的洗漱完毕,然后把两人推出浴室门,扶着门框,面带微笑看着面前的父子俩:“那今晚你们俩睡吧,正好互相作伴,就不怕了。” 说完冷漠无情的关上门。 他需要耳根清静一会。 这父子俩碰在一起每天都是火山爆发,一个是大幼稚,一个是真幼稚。 就是两个幼稚鬼。 门外的父子俩:“……”面面嫌弃。 “宝宝才不要跟大爸睡呢!” “老子我还不乐意跟你睡呢!” —— 第45章 诱惑45 电梯门打开,顾峪昔先走出去,然后就发现自己家对面那间屋子有搬家工人在进进出出,不经意间就从门口的位置瞥见了屋内餐厅的桌子上放着几瓶酒。 眼尖的就看出了是哈迪春夏秋冬系列水晶瓶干邑和人头马路易十三钻石干邑。 总共五瓶。 这屋子的主人跟他的爱好挺像,都是喜欢白兰地的,还那么巧的他也有这五瓶。 “盯着那边做什么?” 顾峪昔听到骆盼之问,他便回答:“我记得之前这个屋子好像住的两个很高很壮的男生,现在是搬走了吗?换了个租客。” 这个租客的品味挺不错的。 话音刚落脸颊就被骆盼之捏住。 “很高很壮?你观察得还挺细,我发现你真的喜欢到处去观察人。”骆盼之捏了捏他的脸视作惩罚,在人生气前就松开手,然后站到顾峪昔身后,伸手去开门:“对面屋住的是谁都看得那么仔细,要是改天搬来个英俊的租客,你是不是又得换一些词来形容。” “嗯。” 骆盼之诧异转头看向顾峪昔:“还敢嗯?像我这么英俊的男人你不够看吗,不够你形容吗?” 顾峪昔摸着被捏疼的脸,面无表情以示不满:“会腻。” 这家伙是易感期还没过吗,做什么都要怼他。 “要是对面屋的租客是个英俊的男人你真的会当面夸奖他?” 家门开了,顾峪昔推门而进,手扶上鞋柜微弯腰打开门拿拖鞋:“我会当着你面夸他。” 拖鞋刚拿出手,然后就感觉后腰裤子被抓住,腰身被迫直起身,他莫名其妙转过头。 结果骆盼之拿过他手中的脱鞋单膝蹲下身,抬起头深情望着他:“主人,请问是先用餐还是先用我呢?” 手往旁把门一推,轻轻‘嘭’的声,关上了。 顾峪昔:“……”角色转变得那么快,这家伙是学过变脸吗?不想让他得逞,他自己把鞋脱了,快速穿上脱鞋往厨房里走:“我先去看看我的酒。” 他那五瓶宝贝啊。 骆盼之没有达成帮换鞋任务略有些失落,他叹了声气,只能作罢站起身,跟在顾峪昔后头,想看看顾峪昔找不到酒的表情。 顾峪昔没有把藏酒放在玄关的酒柜上,都是放在厨房最里边的柜子,毕竟是留来慢慢喝的。他打开柜子,要是骆盼之敢把自己的酒—— 打开柜门映入眼帘只有空柜子的瞬间,他瞪大眼,瞬间恼了:“骆盼之!!!!” “怎么呢主人?”骆盼之将手臂懒懒的交叠放在柜门上,笑脸盈盈看着顾峪昔:“有什么吩咐的吗?” 下一秒就被顾峪昔揪住衣领。 “我酒呢?我那哈迪春夏秋冬系列水晶瓶干邑和人头马路易十三钻石干邑去哪里了?”顾峪昔感觉自己的火都要冒出来了,这几瓶酒不说价格,光是能够拿到他就费了不少力。 而且这几瓶酒对他来说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藏起来了,我不让你喝。”骆盼之任由他揪着,眸底倒映着顾峪昔恼怒的样子,没觉得害怕,只觉得真稀奇,怎么这人越看他就越喜欢呢,连发脾气都那么好看:“医生说了这半个月必须戒酒。” “我知道要戒酒,但问题是你放哪里去了,我可以不喝但我得看到这些酒。”顾峪昔见骆盼之这样子只觉得打不着的气,一气就觉得肚子疼,他松开衣领,烦躁的靠在一旁,半弯腰缓解着不适。 骆盼之立刻察觉到顾峪昔有点不对劲:“怎么了?” “酒呢?”顾峪昔问道。 骆盼之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执着于酒:“你都知道你现在的身体情况,医生也说了你不能喝酒,就非得要酒吗?” “我之前是不是跟你说过我为什么每天晚上要喝酒?” 骆盼之当然知道,因为顾峪昔的睡眠质量不好,虽然跟他在一起之后被他严格管控喝酒,但每天晚上睡觉前还是要到酒柜前走一圈才肯定去睡觉。 他以为是这男人馋酒。 顾峪昔稍稍直了直腰缓解不适,他见骆盼之一脸茫然看着他的样子,心想这也不管骆盼之的事情,不让他喝酒也是为了他好,他好像也没理由那么对人生气。 “没跟你在一起之前,我每天晚上都抱着酒睡觉的,就因为抱着这几瓶酒我才不怎么会做噩梦。我是喜欢酒没错,但这几瓶陪了我很多年,所以这几瓶酒对我有着不一样的意义,还给我。” 骆盼之哪里知道那几瓶酒对顾峪昔有这样的意义,可是他都把酒拿去对面屋了,这要是去拿不就暴露了他准备搬去对面住的意图。 不行,得找个借口。 “我……我拿回我那去了,明天再给你拿回来,我保准会把这几瓶酒当成祖宗,一定给你安然无恙的送回来。”骆盼之抱歉的搂上他:“对不起啊宝宝,我不知道这酒对你来说这么重要,你早跟我说我肯定不碰的。” “那几瓶酒我是暂时不喝的,现在让我喝我也不舍得,所以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喝,我说了不喝那就不喝。”顾峪昔知道骆盼之在担心什么,见人那么抱歉的样子他还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那就明天再还我吧,我没怪你。” 骆盼之立刻把脑袋窝进顾峪昔的肩颈蹭了蹭:“哥哥你真好~” 顾峪昔:“……”又来拿捏他。 还真的就拿捏他了。 “所以狗耳朵呢?”他比较关心这个。 骆盼之笑得意味深长:“现在就想看啊,大中午哦,看了会不会受不了啊?” 顾峪昔还是相信自己的克制力:“不会,你去准备吧。” “那你先去换衣服,我去准备,别偷看我哦。” 顾峪昔笑:“我为什么要偷看你。”看也是光明正大的看。 骆盼之笑笑没有再说话。 阳光铺撒入室,落在屋内每一个角落,空气中弥漫着干净舒服的味道,还有被太阳晒过的气味,已经找不到那三天他颓废过的痕迹,就像他们之间那样,尽管有点像是争吵,但又没有真的吵起来。 厨房的冰箱上又贴上属于骆盼之的无微不至。 笔锋凛冽的字体在小纸条上写着可爱的话语,是私底下的小骆总才有的温柔。 ——宝宝,冰箱里有鲜牛奶,和酸牛奶,少喝咖啡哦。 ——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放冰箱的哦,如果不知道可以问我。 ——酒真的要少喝,要喝只能喝一小杯,喝之前能不能跟我说一下呢?【画了个泪眼汪汪的小人】 顾峪昔伸手拿下这张小纸条,看着纸上画着的这个可怜巴巴的小人,一下子就想到了骆盼之,没忍住低头一笑。 这人总是有本事能够让他心软让他折服。 真的是太会撒娇了。 “主人。” 顾峪昔听到叫唤转过身,视线落在吧台外,对上眼的瞬间,他屏住呼吸。 吧台外的骆盼之已经戴上杜宾的狗耳朵,换上了黑色背心t恤,手臂露出了荷尔蒙爆棚的肌肉线条,甚至因为尺码小,身材线条在t恤上都印出了肌理感。 不仅如此,脖子上还有个黑色项圈,吊着小巧的铃铛。 只见他微弯腰,撑在吧台上,一只手托着脑袋笑容灿烂,动作惹得铃铛作响,另一只手拨了拨脑袋上的杜宾狗耳朵:“主人,汪汪~” 微哑低沉的嗓音响起,带着含笑的蛊惑。 这是来自辣1的致命诱惑。 每一寸都拿捏着顾峪昔的肾上腺素,是完全无法招架的吸引。 顾峪昔感觉自己已经完全挪不动步,甚至有点脚软,杜宾犬真的是他的心头好,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杜宾犬,下意识喉结滚动,他高估自己的忍耐力了。 “怎么了主人,不喜欢吗?”骆盼之见顾峪昔纹丝不动的看着他,又伸手去拨了拨喉结上的铃铛,朝人挑眉。 铃铛一响,魂都没了。 顾峪昔深呼吸一口气,他朝着骆盼之勾了勾手:“过来。” 骆盼之站起身走进厨房。 还伴随着铃铛声清脆的声音,响得人呼吸急促。 这会顾峪昔才完全看清骆盼之的装扮,黑色背心,黑色工装裤,身材健硕高挑,又戴着他喜欢的杜宾犬耳朵,这个alpha真的是太性感了。 “喜欢吗?”骆盼之走到顾峪昔跟前。 顾峪昔抬起双手捏了捏骆盼之头顶的杜宾犬耳朵,指尖传递来柔软的触感,他眸光微闪,有种心被彻底软化的酥麻感:“好可爱。” 喜欢到声音发颤,带着几乎外溢的激动。 骆盼之从没听过顾峪昔这样的声音,简直颤到他心坎去了,还有那种被爱人夸奖的喜悦,让他觉得很高兴。 顾峪昔被骆盼之这副模样弄得心痒痒,哪里还顾得上现在是白天,他的指尖碰了碰项圈上的铃铛,对上骆盼之的目光:“你真的好性感。” “然后呢?”骆盼之的双手撑在顾峪昔身后的台子边缘。 顾峪昔的手指勾入项圈的缝隙,稍稍用力将骆盼之拉近,几乎是快吻上的距离,他的目光勾勒着对方的唇形,又将目光往上,凝视着骆盼之。 骆盼之被这男人的眼神勾得不行,就像是在野火,准备烧得他寸草不生。 “宝宝,然后呢?”他的呼吸有些乱了,问的问题都显得迫切。 “主人还没饿,你就饿了?”顾峪昔突然笑了。 骆盼之看到顾峪昔一笑突然就不行了,撑着台子边缘的双臂因用力隐忍绷出了线条,他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医生的话不能不听,还靠得那么近,他简直就是在折磨自己。 就在他想要放开顾峪昔的瞬间,又被勾住项圈往回扯。 唇上顷刻落下一记温热。 他猝不及防对上顾峪昔含笑的视线。 四目相对的瞬间,仿佛有什么在暗自涌动,即将冲破约束。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魂早就没了~~芜湖芜湖~ 甜吗!!! 今晚九点还有一章,这都不夸我吗!! 口播time:兔兔正在参加征文活动,1白白液=1地雷,宝们靠你们啦! 第46章 诱惑46 两道alpha信息素空气中交融着,没有丝毫的排斥感,而是格外的融合。 勾着项圈的那只手像是着了火,指尖若有若无略过喉结。 他对上顾峪昔含笑的眸子,像是坠入了温柔漩涡,让他心甘情愿溺毙在其中。 就在他还想靠近时顾峪昔却松开了他,温度离开的瞬间让他心头落下失落。 “医生说了不行哦。”顾峪昔又摸了摸让他心痒痒的狗耳朵,捕捉到骆盼之遗憾的表情,眸底笑意渐深:“所以现在可以给我穿围裙了吗?” 敢惹他? 那他也敢招惹回去。 那不能让他一个人受不了。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骆盼之抿了抿唇,像是在留恋刚才的触感,他眼巴巴沉默的看着顾峪昔,像是在自我挣扎。 虽然易感期最难受的时刻已经过去了,但他可是在顾峪昔身上留下标记的alpha,怎么可能对自己的伴侣没有任何反应。可又想了想医生说的,他弄伤了顾峪昔的生歹直腔,这段时间都不能够有性行为,还是保护好的顾峪昔才对的。 “那我去穿咯?”骆盼之又问了遍,像是在确认真的要穿吗? 顾峪昔笑道:“不是你说给我穿的吗?出尔反尔?那你现在就走吧,我们恢复冷战。” “我穿。”骆盼之心想这可是他在撩拨人,怎么轮到他自己禁不住诱惑了,转身要去拿挂在墙上的黑色围裙。 刚转身就感觉身后的口袋被一只手勾住,身体顿时僵住,他缓缓转过头,视线往下。 只见顾峪昔的手勾住了他后边的口袋,笑得人畜无害:“需要我帮你把背心脱下来吗?” 骆盼之:“!”要来了要来了,他老婆要来反击他了:“……不用,我还是可以自己脱的。” “你刚才帮我穿了衬衣,我也应该以礼相待。”顾峪昔拽了拽骆盼之的背心衣角,又松开手,有弹力的背心弹回了后背。 骆盼之被背心弹得身体颤了颤,他摁住顾峪昔开始作祟的手:“宝宝,我真的自己来,你别惹我。” “我没惹你啊。”顾峪昔一脸无辜。 骆盼之单手一拽胸口,就把背心脱了下来,而后快速拿过旁边的黑色围裙围上,不想给顾峪昔任何捉弄他的机会。 却还是在腰后系围裙的时候被顾峪昔摁住了手。 “我帮你。” 骆盼之没看到顾峪昔此时此刻的表情,但却能够感受到身后这只正在帮他系围裙的手在作妖,本来就没有背心阻挡着,指尖若有若无的略过。 “小骆总,你平时是不是有去打拳?”顾峪昔看着近在咫尺的后背,在黑色围裙的衬托下,线条流畅的肌理感带着几乎要冲破约束的健硕,透着着野性的荷尔蒙:“你的肌肉看起来就让人很想咬一口。” 骆盼之喉结滚动:“是肚子饿了吗,要不我做点东西给你吃吧,刚才你也没吃。”试图转移顾峪昔的注意力,再不转移他感觉情况不太妙。 真的是自作孽,自己惹的火现在还灭不了了。 “你刚才不是问我是先用餐还是先用我吗?我想先用你。”顾峪昔侧过身歪着脑袋看向骆盼之:“可以吗,可爱的老公。” 啊啊啊啊啊! 他也不想被钓啊,可是顾峪昔喊他老公诶! 骆盼之看到顾峪昔歪着脑袋看向自己,老婆这不是在跟他撒娇还是什么,这不是缓和他们之间关系的最好时机还是什么,他薄唇轻颤:“……医生说了,不太行。” “啊。”顾峪昔见人似乎忍不住便见好就收,他直起身,笑了笑:“好吧,那既然这样一会可以帮我摁一摁腰吗?我有点腰疼。” 这个是真的。 可能正是被强制标记的原因,他从昨天开始就觉得腰腹不太舒服,这么站一会也觉得腰酸。 骆盼之顿时松了口气:“这个当然可以。” “戴着狗狗耳和围裙可以吗?我觉得这样比较有氛围感。” 骆盼之:“……客人,您要求有点花。” 顾峪昔用手弹了弹骆盼之脑袋上的狗狗耳,唇角微陷:“你才花,小狗狗。” 玩归玩,吃饭还是得吃,骆盼之开始在厨房忙活,这次也没让顾峪昔进厨房,就让人在外边乖乖等着。 吧台外,顾峪昔就坐在外边撑着脑袋看着骆盼之在厨房忙碌着。 黑色围裙,杜宾犬狗狗耳,拿着锅铲,熟练的颠勺,兴许是厨房有些热,他都能够看到后背敛出的汗,顺着肌肉线条滑落。 简直性感到至极。 “宝宝,今晚我等你睡了后就走哦,先跟你说一声。”骆盼之把炒熟的虾倒入一旁的砂锅里。 顾峪昔愣了愣:“为什么?” 骆盼之把锅放下,盖上砂锅的盖子,转身看了他一眼,笑得有点坏:“怎么,不舍得我啊?我得回去给你拿酒,要酒还是要我?” “要酒。” 骆盼之:“……”默默转回身当自己的煮夫:“伤心。” 顾峪昔笑而不语。 而心里想着的当然是想要他。 骆盼之给顾峪昔投喂了几道清淡的菜后,便开始了下一个服务。 此时此刻的卧室里—— “这里真的很疼。” 骆盼之的手也不敢使太大劲,他给顾峪昔摁着不舒服的腰身,看着他用狠劲弄出来的淤红,眼底尽是愧疚:“你就不应该管我的,让我疼死算了。” “我不像某人,遇到事情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哭。”顾峪昔枕在自己的臂弯里,被摁得有些酸疼,眉头拧了拧,闷声道。 也不知道生歹直腔什么时候能恢复好,一用力就疼那他这段时间还真的没法晨起健身跑步。 骆盼之知道他的意思,只是他的初衷是不想伤害顾峪昔,毕竟alpha跟alpha之间必然存在着排斥性,只是他没想到顾峪昔之前说的办法就是强制标记。 听都知道疼。 而他也明知道疼,却还是有那么些失了分寸。 也幸好没有了,他们之间有了强制标志的存在之后他的易感期也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骆盼之心疼的低头亲了亲:“对不起啊宝宝。” “认真摁。”顾峪昔侧头枕着臂弯,感受着骆盼之不敢使劲的力度,自然是知道这人在愧疚。不过他该说的也说了,他的alpha那么聪明应该明白他的意思。 他们都是alpha,在爱护彼此的同时,也应该把彼此放在同等的位置上。 有什么事情一个人撑着这不是伟大,而是在伤伴侣的心。 他不希望骆盼之这样,因为他也想保护骆盼之。 “如果疼的话明天早上就不要去跑步,听到没?”骆盼之一边摁着一边打量着自己老婆的身材,好像跟他在一起之后身体就没有好过,看着都瘦了一圈:“如果真的想健身的话晚上下班我带你去打拳。” 至少他盯着安心点。 “打拳不比跑步激烈?”顾峪昔不解的转头看了他一眼。 “但至少我在你旁边嘛,我能看着你就安心点。”骆盼之看他这样就知道如果他不提醒明天肯定又要去跑步,手轻轻拍了拍浑圆:“听到没。” 顾峪昔趴回自己的臂弯里:“知道了。” 兴许是摁得舒服,顾峪昔感觉到有些困,眼皮越来越沉,什么时候睡的自己也忘了。 等骆盼之察觉到顾峪昔已经熟睡。 “这么快就睡了。”骆盼之宠溺的笑了笑,将人衣服穿好,然后给翻了个身盖好被子,最后低下头在顾峪昔额头上落下一吻:“睡吧宝宝,昨晚受苦了。” 不一会,骆盼之听到客厅里他的手机响起,眉头微蹙,他小心翼翼下床,快步走出房间并带上门,免得吵醒顾峪昔。 落地窗前,还没来记得换下黑色围裙和杜宾狗狗耳的小骆总正接着电话,哪还有刚才哄老婆的模样,神情是阴沉冷峻。 “宋银龄怀孕了?” 电话那头的许闻应道:“是的小骆总,今早监狱那里传来消息,说是宋银龄突然晕倒,送医后检查出怀孕。不过这可能是个好消息,如果宋银龄真的怀孕,可以检查出孩子的生父是谁。如果真的是莫文斌,那莫文斌还在生的事实就逃不了了。” 骆盼之冷然的眉眼微蹙,像是化不开的阴霾,他沉声问:“宋银龄在哪个医院?” “人民医院。对了小骆总,宋银龄的家人想保释她,这点可能对顾律师的案子有点不利,怎么办?” “保释?”骆盼之冷笑出声:“不过是采取应当取保候审,她也逃不掉的。警方那边有没有莫文斌的线索?” “暂时还没有。” 骆盼之沉沉‘嗯’了声:“好,我知道了。” “那明早小骆总您还继续休假吗?” 骆盼之走向衣帽间,准备换衣服去对面的屋子,毕竟从今天开始他就是那个英俊的租客:“回,我跟顾律师一起回。” “一起?”许闻敏感的捕捉到这个字眼。 骆盼之像是不经意那般:“啊,我有跟你说过我跟顾律师在一起了吗?” 许闻:“???”什么时候说过了:“没有啊?您不是单相思吗?” 骆盼之站在衣帽间的全身镜前,他摘下刚玩过的杜宾犬狗狗耳,反手解开围裙:“你才单相思,那我就再说一次吧,我跟顾律师在一起了,我们是情投意合,比翼双飞。” 许闻:“!!!!”这简直是不可思议,可自家小骆总跟顾律师不都是alpha吗?!!! 骆盼之又补了一句:“还是要结婚那种,先挂了。” 许闻:“……” 竟然有人要收了他家这个暴脾气小骆总,还是顾律师。 苍天还真的是有眼。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哎呀,我的爸爸们感情好好呀,我要快快出来玩呀! —— 今天兔兔双更,这都不夸我要生气了哦!! 关于顾律师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揣崽崽,快了。 继续跪求评论和白白液~ 我开始发红包啦!!! 第47章 诱惑47 顾峪昔睡了个午觉醒来,还没睁开眼就下意识摸了摸身旁的床,没摸到温度后才睁开眼。 他睡意朦胧怔怔地看着床边空着的位置,不说好晚上才走的吗? 就在这时,忽然瞥见床头柜上放着的保温杯,杯上正贴着一张小纸条,纸条上画了只小狗,看狗狗的耳朵是杜宾。 而狗狗上边写着: 【汪汪~明天见。】——骆杜宾留 顾峪昔翻起身趴在床头,伸手拿过纸条,看了又看,唇角微陷,然后把纸条小心折好。就在这时忽然脸色一变,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立马掀开被子下床。 他那天好像把骆盼之写给他的所有纸条全部撕掉了,所以那些纸条去哪里了?! 走到厨房前他又蹲住脚,不对,今天回家的时候就发现厨房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哪里还有纸条的影子?也就是骆盼之看到他把纸条全部撕了。 要不然冰箱上怎么会有新的纸条。 他面露懊恼,转身走离厨房,就在他转过身时忽然看到吧台上放着个画框,狐疑的走近一看,看到是什么时顿时愣住,随即眸底荡开涟漪。 只见吧台上放着个画框,画框的中间有一张纸条写着:【骆盼之跟顾峪昔第一次吵架——2333年7月12日】,周围拼贴着的正是那天他撕碎的纸条,纸条不同的颜色不同的内容,全部已经被透明胶重新拼贴好,跟这张记录纸条一同装进了相框里。 相框里的每个字都有拼贴过的痕迹,这是他撕掉的,又被拼贴了起来,是谁拼的不言而喻。 又是花了多少时间拼的。 这个画框里装载着某人有多珍惜这段感情的痕迹,因为每一个撕碎的字都被仔细贴好。 顾峪昔眸光微闪,拿起相框,他看着,没有触动是不可能的,更触动的是,他的小alpha有着比他想象中还要细腻还要耐心的温柔。 能屈能伸,愿意放下身段哄他,甚至愿意投他所好。 这也是他为什么心甘情愿被强制标记的原因。 因为骆盼之值得他喜欢。 这个人值得被爱。 “明天见。” 于是在客厅的艺术油画中多了一副特殊的画,是很有纪念意义的画。 画名为: 【骆盼之跟顾峪昔第一次吵架——2333年7月12日】 。 第二天清晨,六点,顾峪昔依旧是被自己的生物钟自然唤醒,也牢记着骆盼之的叮嘱没有去晨跑,确实也是身体还没恢复,除了身上的酸痛感还有腹腔的酸胀还隐隐有感。 他起床洗漱,去衣帽间精心挑选今天要穿的西服,最后在挑选腕表的时候,意外发现那天他丢在骆盼之办公室的那只银灰色的手表。 低头一笑,将这只腕表拿起来戴上。 因为不用晨跑健身,他选择提前去集团,顺便补一下昨天没有跟进的进度。 在玄关处穿好鞋,拿过鞋柜托盘上的车钥匙,打开门准备出门,就在打开门的瞬间,他意外跟对面也正好打开门的“英俊男租客”对上眼。 只见这位英俊男租客穿着他十分熟悉的银灰色西服。 骆盼之也没想到这么正好撞见顾峪昔出门,不过他也没想着瞒着,只见他随意靠在门边,握拳抵唇咳了咳:“顾律师,这么巧?” 顾峪昔似笑非笑:“英俊的男租客?” 骆盼之对这个形容词表示很满意,他挑了挑眉,长腿随意屈着:“嗯,你可以继续夸,不是说如果对面住着的是英俊的男租客你会当着我的面夸奖吗?现在夸一夸?” 顾峪昔无奈,所以他昨天看到那五瓶酒在对面屋的吧台上,还想说对面房的租客跟他的品味还挺像,他也正好有这五瓶酒,敢情那酒就是他的。 “你怎么搬来这里了?” “这房子是我的。”骆盼之没有说这个房子之前住的是谁:“所以我不是英俊的租客,而是英俊的房主。至于我为什么搬来这里,当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实不相瞒,我看上了对面屋另一位英俊的房主。” 顾峪昔把自己屋的关上,笑着往电梯走去。 骆盼之跟上顾峪昔,余光观察着他今天的状态:“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如果有一定要跟我说,昨天我走之前给你擦过药了,发现还是有些红肿。” 顾峪昔:“没事,挺好。” “其实你可以再休息两天,事情在家里处理也可以。”骆盼之忽然想到一个办法:“要不我把我们俩的办公室打通一块用,这样方便我照顾你,你说怎么样?” 顾峪昔摁下电梯键:“不怎么样,集团的员工会怎么说你。” 他在集团里也不用这样的特殊待遇,反而对骆盼之德影响不好。 “我不想瞒着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两人走了进去。 “我想光明正大的跟你在一起,有人问就光明正大的告诉他们我跟顾峪昔早就在一起了。” 顾峪昔摁电梯键的手一顿,他看向骆盼之,见人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为什么?” 电梯门缓缓关上,两人并肩站在电梯里。 “我觉得我不应该低估我自己能保护你的能力,也不应该低估你能保护我的能力。”骆盼之凝视着电梯门上的倒影,搂上顾峪昔的肩膀,笑得灿烂:“我们可都是alpha,简直是强强联合,对吧我的好哥哥。” 顾峪昔侧眸看了眼肩膀上的手,又看向骆盼之,扶了扶眼镜,笑而不语。 骆盼之立刻松开不由自主就想抱顾峪昔的手:“差点忘了,今天我还没追到你呢。” 电梯门到达地下停车场,顾峪昔先走出去。 “但是我明天一定能追到你!我有信心!”骆盼之紧跟其后,并且发表了自己的宣言。 宣言回荡在地下停车场,格外的清晰。 顾峪昔轻笑:“那我拭目以待。” 小上司的满腔炽热他是深有体会的,但究竟还能有多炽热,他还想要尝尝。 两人分别开着自己的车驶往银河集团。 回到集团,开始进入工作状态。 “宋银龄检查出怀孕,她暂时被保释出来了。” 办公室里,顾峪昔正在跟祁蔺视频通讯,他正在整理着对抗案的资料,听到祁蔺这么说时眉头蹙了蹙:“她怀孕了?” “对,有一个月大了。你也知道的,她在这个案子里很复杂,先是受害者,后来成为共犯。一般情况下,对孕妇也不采用拘留、逮捕的强制措施,而是采用取保候审、监视居住。” “但她在发情期期间故意释放信息素对你造成的伤害已经构成故意伤害罪,就算是受莫文斌胁迫,但释放信息素的人是她,就算是因为怀孕取保候审,这个牢她还是坐定的。” 视频里的祁蔺低着头像是在记录着什么:“所以我有点担心的一点是什么,就是她被保释出去的期间,莫文斌会有动作。” 顾峪昔握着钢笔的手一顿,指腹紧贴着冰凉笔身,他金丝边眼镜底下的神色清冷阴沉:“他会,以他这样的报复性心理不是做不出来。而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刺激我,想让我无法忍受这样道德审判亲自去找他。” 十四年前的事情让莫文斌成为阴沟里的老鼠,为了躲避罪行改头换面,而那场大火正好成了莫文斌最好的契机,借着火灾让莫文斌‘死’里头,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按照宋银龄的描述,莫文斌已经毁容,就连声音也毁了,但是一个人活在世界上的证据不仅仅是靠着面容声音来证明。 祁蔺听到抬起头,表情骤然沉了下来:“顾峪昔,你别乱来啊,你只是个律师,抓犯人的事情要交给警方,不要拿自己冒险,你才出院多久,就算你是alpha身体也禁不住你这样折腾的,更别说你还刚被……咳,强制标记。” 顾峪昔看向视频那头的祁蔺,他缓缓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我不傻,我只是有预感,莫文斌会来找我,尤其是利用宋银龄来找我。” 对他来说宋银龄被保释不是一件好事,相反宋银龄在监狱里这个案子还会顺利一些,毕竟还有证人在。不管是十四年前莫文斌伤害他的事件,还是十四年后被莫文斌胁迫伤害他的事件,宋银龄都是最有利的证人。 但如果证人不在呢? 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可莫文斌能逃十四年,若是这人真的丧心病狂,这些案子就会成为拉锯战,变得棘手。 “我记得你身边是有保镖的。”祁蔺想到之前顾峪昔住院他去探望时看到病房门口的保镖:“有小骆总的人在你身边应该不用太担心,我还真的不信莫文斌能有这样的本事。” “保镖?”顾峪昔一愣,他身边什么时候有保镖了。 祁蔺见顾峪昔疑惑的模样:“你不知道吗?我看到过的,之前在你住院的时候门外就有两个很高的保镖一直守着,我第一次去看你的时候还要他们问了骆盼之才让我进,简直是严防死守那种。” “是吗?”顾峪昔心想他还真的不知道骆盼之在他身边安排了保镖。 忽然脑海里浮现了两张面孔。 之前他去瑞兴医院跟对方的法务谈判,在电梯里有两个男人帮他撞掉了莫文斌伸来的手,紧接着就看到骆盼之出现在电梯门外,然后就是在家门口又那么巧的碰见那两个男人。 那两个男人就住在他家对门, 现在他家对门住的是骆盼之。 “我还听简闻星说,当时你失血过多也是骆盼之给你输的血,抽了他100。” 顾峪昔顿时愣住,他眸底浮现难以置信之色,骆盼之给他输了1000毫升血?! 视频那头的祁蔺见好友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心里头顿时有被秀到:“怎么你的alpha就那么贴心?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他那个像只狗,是真的狗。 顾峪昔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心头落下沉沉一击。 为什么骆盼之没有跟他说过,100的血,正常人能抽100血吗?抽40都会感觉到不舒服,更不要说100,这跟失血过多有什么区别。 叩叩叩—— 就在这时,办公室被敲响。 “亲爱的顾律师,午餐时间到咯,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门外正好传来骆盼之的声音。 顾峪昔的脸色倏然一沉,这家伙真的是,他对视频那头的祁蔺说:“我下午再跟你说。”说完便挂断电话站起身走向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 右盼真的是个好男人,又是羡慕顾律师的一天~ —— 今天兔兔也是双更,今晚九点还有一章,怎么样!该不该夸!不要吝啬快点夸我吧!! 口播time:兔兔正在参加征文,1白白液=1地雷,我尽量双更总能拥有了吧!!嗷嗷嗷 第48章 诱惑48 骆盼之端着自己精心搭配的营养午餐,面带微笑敲了敲顾峪昔的办公室门,正准备推开门进去,结果正好就看到顾峪昔给他开门。 “顾律师亲自给我开门,这多不好意思呀。”骆盼之笑着,却发现顾峪昔看着他脸色不对,嘴角的笑渐渐淡去,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怎么了?我是又哪里做错什么了吗?还是我影响你工作了?那我把午餐放下然后出去?” 却发现顾峪昔沉默的看着他,什么都没有说。 骆盼之先关上办公室门,然后把手中的午餐放在一旁的茶几上,再走回顾峪昔身旁扶上他的肩膀,耐心再问:“是不是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了?跟我说说?” 顾峪昔还是没有说话,就看着骆盼之。 骆盼之察觉到不对劲,他半眯双眸凑近观察着顾峪昔,然后就发现顾峪昔眼眶好像红了,收起玩笑,眉头微蹙,表情瞬间严肃:“是不是累了,吃完去我那里睡一会好不好?” 说着将手摩擦热,然后把顾峪昔的眼镜摘下,别再自己的西服口袋里,用手指将顾峪昔的眼皮盖上,最后手指完全覆盖在眼皮上给按摩着。 顾峪昔被闭上眼,耳旁传来的声音又是骆盼之充满着无微不至的温柔,又是被骆盼之弄得心软的一瞬,他握上骆盼之的手。 “骆盼之。” 骆盼之被喊得身体条件反射的一激灵,他对上顾峪昔睁开的眼,表情幽幽:“都说不要喊我全名,所以我又是哪里做错了?” “你为什么没有跟我说过你上次给我输了1000毫升的血?” 骆盼之还以为是什么事,顿时松了口气,他拉下顾峪昔的手,笑了笑:“这有什么好说的,不重要,而且当时我照顾你都来不及就给忘了。” 顾峪昔皱着眉:“什么叫‘有什么好说的’,这还叫不重要?你一次给我输那么多血跟失血过多有什么区别?整天让我多在乎自己,那你呢,你也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骆盼之看着神情愠怒的顾峪昔,没觉得被骂得不舒服,反而感觉很开心:“那么担心我?都生气了,是不是很心疼?可是现在我还没有追到你,你的关心名不正言不顺,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顾峪昔见他还敢笑顿时心里打不着的气,恢复面无表情,拿回自己的眼镜戴上:“你就是故意的。” “我是心甘情愿的。” 顾峪昔微怔。 又来了。 又是这样让他毫无抵抗力的回答。 但一想到还是有些说不上的闷堵。 骆盼之双手扶上顾峪昔的肩膀,带着人去沙发前坐下,把碗筷拿出来:“吃饭重要,先吃饭,吃完饭你还得吃药上药的。” “上药?”顾峪昔看着骆盼之把碗塞到自己手里,疑惑反问。 “对啊,你忘记了吗?你后边还红唔——” 顾峪昔直接往他嘴里塞了口饭:“吃饭吧你,我自己可以擦。”大白天在集团里擦药什么的。 骆盼之瞥见顾峪昔耳根微红,心满意足的把嘴里的饭咀嚼吞下:“好幸福哦,顾律师给我喂饭吃,你真好。” 顾峪昔:“……”淡淡看了他一眼:“以后这种事情没有第一时间跟我说撒娇卖萌都没有用。” 在好友口中听到这件事的瞬间脑袋是空白的,紧接着是难以置信,再来便是说不出来的闷堵。 竟然没有跟他说这件事,那时候他们都还没在一起。 话音刚落,手臂就被骆盼之抱住,这家伙二话不说脑袋又蹭了上来,像只大狗狗的蹭着他的脸颊,还晃着他的手,哪还有一点小骆总的威严在。 “顾律师,我知道错了,下次我一定做了什么一定会告诉你的,可不能让你担心坏了。”骆盼之歪着脑袋看向顾峪昔,企图萌混过关:“我保证以后一定不会,不要生气了好吗?” 顾峪昔没忍住唇角微陷,下一秒就察觉到自己在笑,默默收起弧度:“我说了不要跟我撒娇卖萌,没用。” “真的没用吗?”骆盼之质疑反问。 “嗯。” “汪汪~都没用了?”骆盼之开始投其所好。 顾峪昔幽幽瞥了他一眼:“够了啊。” “哥哥~” 顾峪昔被喊得半边身都麻了,不争气的嘴角又有上扬的趋势。 “弟弟的撒娇真的没用吗?”骆盼之凑近顾峪昔的耳旁,沉声笑道:“哥哥不喜欢吗?” 顾峪昔抬手挡住骆盼之愈发靠近的唇。 骆盼之故意亲在他手背上:“真的没用?我还想着下次戴着杜宾犬狗狗耳给你打拳呢。” 顾峪昔喉结滚动,他缓缓转过头,看着骆盼之:“真的?” “……” 话说出口他就知道自己又被拿捏了。 骆盼之捕捉到顾峪昔懊恼自己不争气的眼神,笑着挑眉:“要是你今晚不留下加班的话我就带去你拳馆,包场,打给你一个人看,怎么样?” “也不是我想加班。”顾峪昔决定不再看骆盼之,他弯下腰,用筷子把板栗焖鸡里已经发黑的葱挑出来:“这个案子不尽快解决我心里总感觉不踏实,你知道宋银龄怀孕被保释的事情吗?” “知道。”骆盼之见顾峪昔又开始挑葱默默把碗递过去:“我已经让人盯着她了,莫文斌不会有机会靠近这个证人的,你放心吧。” “那就好。”顾峪昔看到递过来的碗顺势把葱夹进去:“这不是你做的饭吧?” 看起来不像是骆盼之五星级的水平。 “我本来是想给你做饭的,但是我哥来了,这是他拿来的,他说对你很抱歉,决定未来一个月都给你送饭。”骆盼之见顾峪昔要吃不吃的样子,笑道:“我哥不会做饭的,这是他第一次下厨,献给你了。” 顾峪昔:“……倒也不用那么抱歉。”他看着筷子上这块鸡肉,表情严肃的打量着:“你的厨艺那么好,应该你哥的也还行?” “应该死不了。” 顾峪昔默默放下筷子,欲言又止的看向骆盼之,仿佛是在说‘真没开玩笑?’。 骆盼之被顾峪昔这个表情逗笑:“要不你试试?我也没吃过他做的饭,你是第一个,真的,他丈夫都还没有这个荣幸能吃到我哥的手艺。” 顾峪昔此时此刻的心情有些复杂,好像不吃又不太好,吃了又怕有生命危险,短暂十秒的深思熟虑,还是决定尝一尝,毕竟人家的一番好意也不太好辜负了。 …… “怎么样?”骆盼之问道。 “有亿点咸。”顾峪昔赶紧多吃了几口饭,一想到这得要给他送一个月:“要不让你哥别送了?不用那么辛苦。” “那可不是我说了让他别送他就不送的,是他说要不是他去找你,你也不会被我强制标记。”骆盼之把所有葱都吃了,属实是有点咸,但也不算是难以下咽:“所以那天我哥跟你说什么了?” 顾峪昔回想那天:“说想让我把你引出来开门,让医生给你打抑制剂和阻隔剂。我答应了,但是去到之后我就直接推门进去反锁,没让他们进来。” “宝宝,原来你这么爱我!” 顾峪昔低头吃着饭,笑而不语,须臾后他说道:“没你那么爱我。” “哪里哪里,我还要追你呢。” 两人对视了一眼,没忍住笑出声。 说什么分手冷战。 这个世界上有几样东西是无法隐瞒的,一个是喷嚏,二是贫穷,三是爱。 因此他们无法抵抗彼此的靠近。 。 时间有条不紊的往前流走。 银河集团跟瑞兴医院的对抗案进度又有了新的进度,最新证据是vip病房走廊上的一段监控录像跟死者beta病房前的监控录像。警方从案发时间发现了同一道可疑身影进出,跟宋银龄口供描述的作案时间与莫文斌外形很接近。 也因为案子有了新的进度,顾峪昔连续加班半个月,只为了即将开庭的案子做准备。 兴许是长时间在外边跑,他感觉身体有点吃不消。 尤其是腰。 最近疼得特别厉害。 于是在集团组织的员工体检时,他顺便检查了一下腰,生怕自己不小心扭到。 “小骆总,明天轮到高层去做常规体检,这是你的体检单。”助理许闻手中拿着好几张领导的体检单,先把骆盼之的放在他桌面上。 骆盼之正翻阅着今早送来的文件,知道是许闻进来,也没顾得上抬头:“嗯,放下吧。对了,顾律师的体检单也给我放下。” 许闻:“……顾律师昨天就已经体检完了。” 骆盼之握着钢笔的手一顿,他幽幽抬眼:“为什么没跟我说他昨天去体检了?” 许闻一脸无辜:“您也没交代我啊,昨天还是我跟顾律师一块去的呢。” “你就不可以多嘴问一句?”骆盼之把签好的文件放在桌面上:“明天我跟顾律师要去做信息素契合度检测,体检也是可以顺便去做的,下次这种事情都先跟我说一声。” 许闻听到自家小骆总这么说时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小骆总,昨天我看到顾律师做完常规检查后还去做了个腰部ct,我多嘴就问了一句是怎么了,顾律师说他最近腰很疼。” 骆盼之眉头微蹙:“他说他腰疼?”怎么没跟他说过? 不过最近几天确实睡觉没那么踏实,翻来覆去的。 “是不是最近顾律师太累了,我看他昨天下车腰都疼得直不起来,还是我扶着他进医院的。虽然顾律师让我不要跟您说,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跟您说一下。”许闻摸了摸后脑勺,也不知道自己说了对不对。 “做得好。”骆盼之站起身,他拍了拍许闻的肩膀:“感谢你照顾顾律师,这个月绩效三倍。” 说完沉下脸,往隔壁办公室走去。 腰疼怎么也不跟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爸爸辛苦了qaq —— 为什么腰疼,自然是有宝宝了呀! 疯狂暗示(明天中午十二点更新你们就知道了。) 事业粉也不用着急哈,案子进度还会继续写的。 《论双更的兔兔难道不值得你们夸奖吗》 口播time:兔兔正在参加征文,1白白液=1地雷,感谢宝们的支持!! —— 第49章 诱惑49 “小骆总,你这是要去找顾律师吗?”许闻见自家总裁脸色阴沉的模样:“我刚才好像看到顾律师出去了。” 骆盼之蹲住脚,他转过身看向许闻:“什么时候?” 明明中午他们还在一块吃了饭,怎么午休刚结束就离开集团了? “不知道。”许闻猜测:“或许是去拿ct体检报告?” 骆盼之半眯双眸,这男人怎么回事,腰疼去照个ct有什么不能跟他说的:“我出去一会。”说完拿出手机往外走。 医院里—— “你腰疼的原因不是因为你扭到,而是生歹直腔的增大导致腹壁坠胀感增加,最近有感觉到生歹直腔收缩胀疼吗?”医生看着手中的这张验血hcg报告单,神情严肃。 “有。”顾峪昔如实回答,这段时间他确实感觉到腰疼,但也不是无时无刻的疼,只是在外面久站的时候会疼的比较厉害,原来是生歹直腔增大的原因:“所以为什么不让我做ct检查?” “因为你怀孕了。” 顾峪昔满脸错愕,他听着医生说的话,脑袋瞬间空白:“……什么?” 医生表情凝重:“昨天脊柱外科的主任给你检查完后给我打电话让你过来,没让你做ct,也是初步怀疑你可能是怀孕导致的腰疼,以防万一我让你验血做b超看看你的人绒毛膜促性腺激素水平,结果显示你的hcg值已经达到1000u/l,这就是怀孕了。” 说着把检查单递给顾峪昔。 “我是alpha。”顾峪昔接过检查单,低头看着自己的血液数值,跟最下面的参照数值对比,眸光微闪,像是还没接受这个结果:“……我怎么可能会怀孕?” 这怎么可能? “你的体内有没发育完全的生歹直腔,被你的爱人alpha标记了对吧?我知道你觉得很不可思议,医院也确实没见过这样的例子,目前也没有alpha能够怀孕的例子,但是检查结果告诉我们,你确实是怀孕了,而且已经五周。” 顾峪昔拿着检查单的手在抖,心里头说不出的是惊吓还是惊喜。 “还有一件事就是,我们建议这个孩子不能要。” 顾峪昔还没从惊喜中回过神,又被这句话狠狠砸在心头上,他顿时僵住: “……为什么?” “因为你是alpha,从b超上看,你的生歹直腔早已经停止发育,就算存在生歹直腔,但是窄小的生歹直腔环境很难养育一个胚胎,更何况胎儿会日渐长大,可能怀孕到四五个月你的生歹直腔就无法支撑胎儿的发育,你会很危险,胎儿也会很危险。” “趁现在只有五周大,我们是建议不要这个孩子,存在很大的风险。” “如果要呢?” “最危险的结果就是孕后期一尸两命。” 顾峪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腰疼是因为自己怀孕了,在惊喜中还没缓过神又被医生建议这个孩子不能要。 而他脑海里却只想到一个人。 如果骆盼之知道的话肯定会哭死的。 怎么办? 怎么说。 顾峪昔望着前边的停车场,垂放在身侧的检查单紧攥着,因用力被揉出褶皱,眼镜底下的目光里似乎荡开一片水色。 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他也没有感觉到。 也全然没有注意不远处的大树后,有道高大魁梧的身影正对着他的方向,衣袖下不经意露出的手背上有道狰狞蛇形的疤痕。 “怀孕了?”喑哑宛若沙砾摩擦地面的声音沉沉响起,笑得渗人。 正值午后,头顶的太阳热得晃眼。 骆盼之打不通顾峪昔的手机,他只能通过手表定位找人,最后找到顾峪昔在人民医院。将车停好后立刻下车去找人,没走几步路就看到不远处的参天大树花坛下,顾峪昔坐在那里。 却见人弯着腰抱着脑袋,周身散发着强烈的黯然悲伤。 他没有见过这样的顾峪昔,只觉得心中一紧,一颗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地揪住,整个人开始有些紧张,甚至是弥漫全身的不安。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看起来好像很难过的样子?是ct结果不好吗?是腰哪里出了什么问题吗? 顾峪昔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等他稍微缓解情绪后想要直起身,就觉得腰又开始疼,脸煞的一白。而现在他才明白过来从腹壁传递至后腰的胀疼是为什么,因为他怀孕了。 肚子里…… 正在孕育着一条鲜活的小生命。 是他跟骆盼之的。 却是不能要的。 为什么。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有道影子覆盖在自己身上,紧接着便是熟悉的皮鞋,他像是有些诧异那般,缓缓抬起头。 “躲在这里做什么?电话也不接,去哪里也不跟我说,不知道我会担心吗?”骆盼之站在跟前,正好对上顾峪昔的目光,却发现这人脸色不太好看,眼眶通红,有哭过的痕迹,顿时心像是被揪在一块那般的难受:“在哭什么呢,是腰部ct检查结果不好吗?为什么腰难受也不跟我说,你当男朋友是不能使唤的吗?” 顾峪昔看到骆盼之出现的瞬间,心口处强忍着的折磨,像是彻底崩断的弦,崩得他心脏处传递出密密麻麻的疼,喉咙间滚动着更咽: “……盼盼。” 骆盼之听着顾峪昔几乎是挤出来的叫唤,又轻又沙哑,满是无助和茫然,狠狠地砸在他脑袋上砸得他脑袋嗡嗡响,这一瞬间他脑袋里浮现了无数糟糕的可能。 不会是顾峪昔的腰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吧? 是很严重所以顾峪昔才会那么难受吗? 他缓缓蹲下,跟坐在花坛上的顾峪昔平时,对上眼镜底下通红湿润的双眸,心疼得不行,抬手碰上他的脸,语气温柔询问:“宝宝怎么了啊,是医生说你的腰……很严重吗?” 能把顾峪昔弄成这么脆弱的事情,肯定是腰很严重了。 该不会是没法走路了吧?! 骆盼之顿时间开始疯狂自责自己没有再细心一点,怎么就没有发现顾峪昔最近腰不舒服呢! 顾峪昔望着蹲在跟前的骆盼之,这般温柔的询问,彻底瓦解了他的坚强,眼眶里的眼泪再也绷不住:“……我怀孕了。” 骆盼之瞬间呆愣住,他瞪大眼难以置信看着顾峪昔:“什、什么?” 这堪比晴天霹雳的惊喜狠狠砸在脑袋上,砸得他头晕目眩,胸膛处猜疑的所有不安像是被此刻的惊喜包裹得密不透风。 “可医生说不能要,” 这句话又一次狠狠地砸在骆盼之身上。 “因为我是alpha,我没有发育完全的生歹直腔太窄,不能够让宝宝健康成长。”顾峪昔缓缓低下头,眼泪滴落手背,他撑在膝盖上的手紧攥着,颤抖更咽道:“……骆盼之,我们有孩子的,能有孩子的。” 骆盼之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心情,就像是坐过山车那般,吊到嗓子眼的狂喜,下一瞬是沉到谷底的茫然。 听到顾峪昔有孩子,他很开心,很惊喜。听到顾峪昔说因为生歹直腔太窄不能让孩子健康长大,只能不要,他很伤心,很失落。 可他看着顾峪昔哭成这样,更加心疼。 他的顾峪昔可是能跟对方法务运筹帷幄对峙的首席律师,见识过顾峪昔在擅长领域里沉静对付自如,仿佛所有敌人所有棘手不会难倒这个alpha。 可偏偏,在他面前哭得崩溃。 都是因为他,如果他没有在易感期强制标记了顾峪昔,就不会怀孕,就不会让顾峪昔那么伤心。 骆盼之心疼至极将人搂入怀中,在顾峪昔看不见的角度彻底红了眼:“宝宝,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让你受苦了。” 心疼这个像惊喜一样降临的孩子,但他更心疼自己的爱人。 顾峪昔紧紧搂上骆盼之的肩膀,感受着自己alpha的体温,强忍着不哭出声,以此藉慰他此时此刻内心的崩溃。 因为从没有想过自己身为alpha能够怀孕,他根本没有想过自己早就不再发育的生歹直腔能够孕育孩子,事已至此,他也不知道能用什么言语去形容明明有了孩子却即将要失去孩子的那种痛。 可他已经是成年人了。 可他…… 还是绷不住这个难以接受的真相。 他无父无母,可他有孩子了,也萌生了想为人父的期待,却又要他活生生将期待扼杀。 “我想要……骆盼之,我想要这个孩子。”顾峪昔从骆盼之怀中抬起头,红着眼紧紧抓着他的手臂,眸中带着不忍割舍的恳求:“我不想失去他,如果失去他,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我们都不会再有孩子。” 骆盼之看着哭成这样的顾峪昔,抬手摘下他的眼镜,用衣袖给他擦着眼泪,温柔耐心哄着:“我知道,但是你也说了,是医生说你的生歹直腔很窄,孩子可能不能很好的发育。” 而且会伤到顾峪昔。 本来之前他强制标记的行为就已经伤到了顾峪昔的生歹直腔,连他都能伤到顾峪昔,更不要说十月怀胎。 他绝不会拿顾峪昔的生命来开玩笑。 顾峪昔感觉自己的紧张闷堵感已经堵塞到喉咙眼,腰腹传递出的密密麻麻的疼仿佛像是在告诉他,这些疼都是因为生歹直腔里有一条鲜活的生命,向他做出的反应。 哪里不明白骆盼之的意思,医生已经说了最危险的可能。 需要付出很高的代价。 从内心深处再次上涌对莫文斌的恨意,如果不是莫文斌…… 没有人能剥夺他为人父的权利。 他红着眼,流着眼泪怔怔看着骆盼之:“我们当爸爸了。” 骆盼之被顾峪昔这个眼神弄得于心不忍,稍稍别开视线,仿佛是感同身受的难受,他强忍自己的情绪,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再影响顾峪昔。 “……我知道。”可他的声音终究是难以隐忍的带上更咽之意。 顾峪昔深呼吸一口气,睫毛轻颤地闭上眼。 骆盼之喉间滚动着更咽,将人搂入怀中。 所以为什么要给他们这样突如其来的惊喜,又要将惊喜血肉模糊的从他们身上剥离。 “我们去看医生。”骆盼之搂过顾峪昔的后颈,贴上他的脸颊,拍着他后背轻哄着,眼眶渐红,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颤抖:“现在医术那么发达,指不定能有两全的方法。” 但如果会威胁到顾峪昔的生命,那这个孩子,他宁愿不要。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我爷爷们超级厉害的!宝宝一定会健健康康的长大!爸爸也会健健康康的!姨母不要哭! —— 今天评论区全部发红包(顶锅盖跑路) 今晚九点我保证甜回来!!!!我是亲妈来的!!! 第50章 诱惑50 银河医院主任医师办公室—— “怀孕了。”苏医生看着手中这张hcg检查单,又看着坐在他面前这对alpha,顿时间心情有些复杂:“顾律师可是alpha,小骆总你……” 说着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骆盼之面无表情看着还有心情跟他开玩笑的苏医生:“严肃点,我们问正事的,这个孩子会不会伤到他的身体。” 桌底下,他紧紧握着顾峪昔发凉的手。 顾峪昔垂下眸,凝视着骆盼之握着他的这只手,用力至极,像是在借力缓解着心情,他却感觉到了骆盼之的害怕,这份害怕让他很清楚骆盼之的想法。 “我想要这个孩子。”他抬眸看向苏医生。 骆盼之紧蹙眉头:“峪昔。” 顾峪昔微怔,他没听过骆盼之这么喊过自己,但他却听懂了骆盼之这两个字中的语气,眸底落下黯然,他知道,骆盼之不想要这个孩子。 因为害怕他出事。 苏医生看着面前的两人一脸愁苦的样子,他笑道:“有孩子了怎么还愁眉苦脸的,应该高兴,还是小骆总不想要这个孩子?” “我当然想要。”骆盼之被苏医生这话说得恼怒:“但问题是他的身体能允许他怀孕吗?他现在是alpha,生歹直腔之前又因为我强制标记过后受过伤,身体能承受得了一个孩子吗?我不可能因为一个孩子让他出事,这个代价没有必要。” 他厉声说完就感觉西服衣角被扯了扯,低头一看,是顾峪昔扯他的衣服。 “骆盼之,你当爸爸了。”顾峪昔看着他幽幽说道。 骆盼之顿时心一软,伸手捏了捏顾峪昔的手心:“我知道,但是我更在乎你,现在不就来听医生建议了吗?” 苏医生:“……你们倒是看看医生我,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说什么?”虽然他只是个外科医生,但是提一些意见他还是可以的:“顾律师,人民医院的医生怎么跟你说的?” 顾峪昔听到这么问便一五一十的把医生的话转述给苏医生听,说着时还是觉得很伤心。 他也从没觉得自己这么的不坚强。 仿佛是肚子里的孩子跟他有一种奇妙的连带反应,让他心软,让他变得脆弱,也让他想在这件事情上做出毅然决然的态度。 苏医生听得很认真,与此同时也打量着自家小骆总的表情,这个盯妻狂魔似乎并没有要看他这个医生的意思,反倒是害怕自己会说出什么不好的话刺激到顾律师。 “苏医生,这个孩子,所以是真的不能要吗?”顾峪昔询问着苏医生。 苏医生双手交握放在桌面上,神情认真,他看着面前两人:“alpha怀孕这确实是第一例,存在着未知的危险性。那个医生说的没错,你的生歹直腔因为没有发育完全无法给予胚胎一个很好的成长空间,就算能怀,也很有可能会出现早产。” 两人的表情是如出一辙的难看。 “而alpha本身就跟omega和beta的怀孕条件不同,alpha本身就不具备生育条件,在这个妊娠的过程中,必然是需要付出比omega和beta还要大的代价,至于会有什么样的表现我也说不准。” 骆盼之脸色大变:“那不行。”说着看向顾峪昔,眼里带着恳求:“宝宝,我们不要了好不好,这个代价太大了。” 他现在一想到顾峪昔可能会因为这个孩子出现各种问题,恐惧从脚底上涌,未知让他很是不安。 他们两人本身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孩子绝对不会是支撑他们感情的条件。 更何况根本就没有想到还有怀孕的可能。 “但是。”苏医生顿了顿又道:“不是没有可能的。” 顾峪昔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什么可能?” “bo性导剂的推行是为了提高生育率,在推行的过程中,提高的是beta的生育率不是omega的生育率。beta本身就属于不易孕体质,也是由于生歹直腔窄小的原因所以不易孕。但已经成年的beta生歹直腔可以在伴侣omega信息素中的雌激素影响下,能够使生歹直腔再次发育。” 顾峪昔眸底的黯然顷刻间被光亮吞没,闷堵的胸口有那么舒缓过来,他看向骆盼之:“雌激素?” 骆盼之:“……我有是有,但不知道够不够帮你生歹直腔发育一下。” “不够的。”苏医生直接帮他们两人解答:“因为你们两人都是alpha,雌激素在你们血液里只存在少量,所以是不足以帮助顾律师生歹直腔发育,只能通过注射微量雌激素,而且是要尽快。这个具体的可能需要问一下楚总和骆总,他们才是bo性导剂的专家。” “我能跟你们说的就是,这个孩子是有可能留下的,但危险依旧存在。” 骆盼之正想说话就被顾峪昔抓住手,他狐疑看向顾峪昔,眼神像是在询问‘怎么了’。 “要是楚总骆总知道我怀孕的事情,会不会不太好?”顾峪昔隐约能感觉到楚总骆总对他们两人的在一起的态度保持着沉默,没有反对也没有赞成,要是让他们知道现在他还怀孕了…… 未婚先孕什么的,会不会影响骆盼之。 骆盼之陷入深思,可能他会不太好。 如果被他爸知道他因为强制标记顾峪昔让人怀孕,这种行为,可能他真的要去医疗仓库看门了。 “如果我不是小骆总,你还会跟我在一起吗?” 顾峪昔似乎听出骆盼之语气中的卑微,沉默须臾,他开口:“要不我们去领证?” 骆盼之:“!”还有这样的好事?! 今天的惊喜是不是有点太多。 他不仅当爸爸了。 老婆还跟他求婚了。 但是显得他好没用啊。 “领证的话还得出示我们的契合度检测报告,我们都还没有做检测。”骆盼之看向苏医生:“你现在给我们开个检测单。” 苏医生:“?”他疑惑看着骆盼之,又看了眼顾峪昔:“顾律师你没有跟小骆总说过吗?” “说什么?”骆盼之感觉这话说的怎么听不懂呢。 顾峪昔说道:“我们的契合度百分之百。” 骆盼之顿时蒙了,他瞪大眼:“什么?!” 他怎么不知道他们的契合度百分之百,他只知道自己跟顾峪昔的契合度肯定很高,但是不知道竟然那么高。 苏医生侧身对着电脑,点了点鼠标:“要契合度证明单是吧,我现在就可以把单打出来给你们。” 骆盼之很是不解:“不是,为什么你们都知道就我不知道?苏医生你有跟我说过吗?” “说过。”苏医生说道:“之前顾律师易感期前兆你不就把我叫去集团吗,我跟你说过只有他的alpha才能够抚慰他,然后就是医院输血那次,也是只有跟顾律师高契合度的伴侣才能够输血给他。” 骆盼之表示茫然:“可是你没跟我说过百分比啊?”然后他看向顾峪昔:“那你怎么知道我们之间的契合度是百分之百的?” 顾峪昔把手中的hcg值单子整整齐齐的折起来,听到能留下孩子后他心情好了很多: “我十六岁那年就知道,有个叫骆盼之的小朋友跟我的契合度高达百分百。”他再把纸放进胸口的口袋里,贴着心口,看向骆盼之:“这就是我靠近你的意义,但是爱上你,是意外。” “所以骆盼之,我们结婚吧。” 骆盼之对上顾峪昔深情含笑的双眸,刚才哭过眼尾还有些红,但也掩饰不住眸底的欢喜,而他能够真切的感受到这样的欢喜。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一刻会来得那么快。 幸福来得实在是太突然。 骆盼之低头笑道:“好,给孩子一个家。”目光落在桌底下十指紧扣的手,心里想着还差一样东西,这个怎么也得他来了吧。 因为苏医生还不放心,就让顾峪昔重新再做一次b超。 骆盼之坐在b超室门口,双手交握放在大腿上,神情认真专注的盯着门口。本来情绪已经趋于稳定,但是看着看着,眼眶不由自主的红了,像是还没从喜悦中回过神来,薄唇轻颤: “……我竟然被顾峪昔求婚了。” 而且他还当爸爸了。 他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直起身靠在椅背上,抬眸望着头顶的白炽灯,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但还是难以抑制自己的心情,用双手捂着脸。 “老公,我刚才在b超图像上看到两个宝宝在动!超级可爱的!医生说都很健康。” “老婆辛苦了,今晚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好吃的!” “只要是老公做的我都吃。” “老婆怀孕真的好乖,不怎么会孕吐也不挑食。” “都是以为老公你每天陪着我呀~” “我会每天都陪着你的,要让你天天都那么开心。” 骆盼之哭到一半突然听到一对男女的对话,悄咪咪的张开指缝,正好看到男人扶着挺着大肚子的娇小女人,说着话时还摸了摸女人圆润的肚子。夫妻应该是来做产检,两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就连对话都满是欢喜。 他的视线落在女人圆润肚子上,这瞬间,感觉整个人像是呆滞住那般。紧接着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顾峪昔的白衬衣下,肚子微隆,然后走到他跟前,笑得温柔。 ——盼盼,要亲亲宝宝吗? 倏然间呼吸急促,几乎抓狂的捂着脑袋。 老天爷,好性感,光想着他就受不了了。 要是真的有办法留下这个孩子…… 骆盼之想着想着忽然表情一僵,想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这样的话,十月怀胎,那……那……床头柜里那一抽屉的小雨伞,是要明年才能再用了吗? 他仰起头更想哭了。 顾峪昔拿着报告走出来时就看到骆盼之站在墙边,脑袋抵着墙,仿佛脑袋有朵乌云笼罩着那般阴郁,他表情微妙:“你在做什么?” 骆盼之听到声音猛地提起头,展开笑颜:“医生怎么说,可以看到宝宝的脑袋了吗!” 顾峪昔:“……我是五周,不是五个月,只能看到胎囊。”说着把b超单递给骆盼之。 骆盼之接过这张b超单,看着彩图上很小的胎囊,大约只有1厘米那么小,但是看得他莫名想哭,他薄唇轻颤,看向顾峪昔眼眶渐红:“……呜呜呜呜好感动,我想哭。” 顾峪昔哭笑不得,伸手抹了抹他的眼角:“你已经哭了。” 骆盼之连忙拿出手机把b超单上的图像拍下来:“我要把宝宝设置成壁纸。” 顾峪昔忍俊不禁:“不是不要吗?” “如果会伤害到你那我一定不要,但是如果有办法能让你跟宝宝都好好的,那我想要。”骆盼之把拍好的b超单小心翼翼叠好,宝贝的放进口袋里,然后将顾峪昔搂入怀中抱了抱:“这可是我跟你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不要,我好开心。” 这辈子活到现在,他就遇到过两件能让他开心得蹦起来的事情。 一是顾峪昔跟他在一起。 二是他们有孩子了。 “怎么样,医生怎么说?”走廊那头苏医生走了过来,看着两人脸上洋溢的笑:“我看看b超报告单?” 骆盼之放开顾峪昔,把已经叠成方块的报告跌从口袋拿出来,递给苏医生,表情严肃至极:“小心点,别给我弄坏了,这可是我的孩子。” 苏医生:“……小骆总,这才哪到哪。”接过报告单看着上边的图像以及结果,眉眼舒展:“看起来还是很健康的,那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生歹直腔窄小的问题。这样吧,如果小骆总信得过我,我先去问问楚总骆总。” “苏医生,能否先不告诉楚总骆总。”顾峪昔问道,他还是有些顾虑:“你就当做你有个alpha朋友怀孕了,帮我们问问,可以吗?” 他还是有些担心楚总骆总会对他跟骆盼之在一起这件事情有意见。 所以还是领了结婚证,先斩后奏,加上还有宝宝,就没法不同意了吧。 骆盼之觉得这个办法是个好办法,他半眯双眸看着苏医生,恶狠狠道:“你去问!” 苏医生礼貌又不失微笑的点了点头:“……好。” 论《我有个alpha朋友怀孕了但是想都知道可能是谁系列》。 车上—— “宝宝,你现在还腰疼吗?”上了车后,骆盼之开始展示大爸的无微不至,身体前倾,帮顾峪昔系上安全带。 顾峪昔摇了摇头:“现在不会。”由于距离亲密,他正好对上骆盼之眼神里有内容的示意:“怎么了?” “我想亲亲你的肚子~” 顾峪昔:“?”这个尾音做什么那么荡漾。 骆盼之用脑袋蹭了蹭顾峪昔的肩膀:“可以吗可以吗,我想亲亲宝宝~” 他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刚才那个画面,顾峪昔的白衬衣下肚子微隆,然后走到他跟前,笑得温柔。 ——盼盼,要亲亲宝宝吗? 顾峪昔面无表情的推开他:“开车吧师傅。” 骆盼之:“qaq。” 作者有话要说: 银河医院妇产科:爱ta,就带ta来银河医院妇产科,平安分娩,让您的孩子赢在起点! —— 明天高甜(中午十二点见),右盼是不会轻易放过亲顾律师肚子的机会的。 骆清野:真不愧是我的儿子,跟我当初的想法一模一样。 —— 我答应你们的一定甜!!(我就是想看右盼哭而已) 口播time:兔兔正在参加征文活动,1白白液=1地雷,感谢宝们的支持! 第51章 诱惑51 顾峪昔不明白让骆盼之锲而不舍想要亲他的肚子的原因,只知道这家伙就跟魔怔了似的,一回到集团就死缠着他不亲就不让他回办公室。 “我就亲一下嘛,好嘛好嘛~” 总裁办公室里,此时此刻坐在总裁位置上的人顾峪昔。 而蹲在顾峪昔跟前眼巴巴望着他的人正是该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小骆总。 顾峪昔被骆盼之弄得无奈:“宝宝还只是个胎囊,你亲也感觉不到什么的。”他垂下眸,对上骆盼之眨巴着眼一幅‘就要就要’的样子,没忍住被这个狗狗眼逗乐。 “峪昔。” 顾峪昔怔住,他听见骆盼之突然又对他换了个称呼,声音变得温柔低沉,哪还是刚才对他撒娇的模样。然后就看到骆盼之站起身,扶上他身后的椅背。 骆盼之扶上顾峪昔身后的椅背,微弯腰,屈膝抵在他椅子中间,膝盖渐渐往前,在即将触碰到不能碰的位置停下,察觉到顾峪昔呼吸的变化,眸底尽是笑意: “真的不能亲吗?” 这个姿势真的是最熟悉不过了。 耳旁的声音微哑含笑,顾峪昔对上骆盼之凝视着他的眸子,如墨般的眸中荡着深情款款,鼻间略过淡淡的乌龙白兰地信息素,悄无声息的在撩拨他,却是蓄意而为。 他靠在椅背上,淡然自若的扶了扶眼镜。 “嗯?真的不能吗?”骆盼之继续靠近。 顾峪昔轻笑出声,他伸手握住骆盼之放在椅背上的手,借力站起身,然后把骆盼之摁回位置上。 由于惯性,骆盼之猝不及防被顾峪昔这么一推坐靠在椅背上,但在看到顾峪昔的动作后,眸中染上炙热之色。 只见这双修长白皙的手抚上西服扣子,慢条斯理的解开扣子,赏心悦目的手正做着赏心悦目的事,仿佛这手解的不是扣子,呼吸开始有了变化。 顾峪昔站在骆盼之身前,注视着他,将手放在自己的西服上,解开扣子,什么话都没有说。 西服外套就被丢在小骆总的腿上,带出些许香草朱丽叶alpha信息素,仅仅星点的气味,却在某人心头荡漾摇曳。 骆盼之眸色渐深。 衬衫没入西服裤,勾勒着腰身,笔直修长的大长腿格外吸睛。 他看着顾峪昔的手放在腰胯处衬衣扣子上,仅解开一颗扣子,漂亮的腹肌线条便若隐若现招惹着他的目光,喉间一紧。 一想到这里孕育着宝宝,他感觉整个人都快不行了。 骆盼之没等到顾峪昔完全解开就将人拉到椅子中间,双手扶上腰身,抬头望着顾峪昔,目光灼灼:“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顾峪昔轻笑:“我不知道。” 然后就感觉到腹部落下一记温热的亲吻,腰身不由一颤。 “宝贝,怀你的爸爸是alpha,他会很辛苦,所以你一定要乖乖的,不要闹,知道吗?”骆盼之将脑袋贴上顾峪昔的肚子,鼻梁发酸,热泪盈眶:“……要是你让爸爸不舒服,大爸就不要你,知道吗?” 顾峪昔低下头,他注视着贴在自己肚子上的骆盼之,听出声音里难以克制的更咽,眉眼拂去所有清冷,眸底尽是温柔。 活了三十年,从一无所有到现在的应有尽有。 一无所有指的是他从不曾尝试过亲情的滋味,从小就一个人本本分分的活着,能活着就是他的所有。 应有尽有指的是骆盼之给他的安全感,他从来不敢想自己能遇上这么一个人,也不敢想自己能够喜欢上一个人。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是他自卑感的源头,是他对自己感情严防死守的底线。 排除信息素的影响,是骆盼之本身的真挚温柔给予了他满满的安全感,从而让他卸下所有防备。 让他心甘情愿爱上骆盼之。 骆盼之就是他的应有尽有,他无比肯定。 原来爱上一个人不需要很长时间,原来爱上一个人能有那么大的能量。所以彼此都是alpha又能怎么样,就算没有孩子,他也坚定不移自己爱上骆盼之是正确选择。 既然有了孩子,他没有父母,那他的孩子,一定要在健康快乐的家庭里长大。 一定一定。 “骆先生。” 骆盼之怔住,愣愣抬头。 “你一定会是好爸爸。”顾峪昔低下头吻上他的额头,离开后额头相抵,他垂下眸笑道:“因为你是一个很好的爱人,我很爱你。”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还能比骆盼之还要好。 骆盼之微抬头,在他唇上落下一吻,目光虔诚:“顾先生,求婚这件事情,让让我吧。” 顾峪昔笑:“好,我知道了。” 。 银河研究所—— “你有个alpha朋友怀孕了?”实验室里,身穿着白大褂的楚熠桥正在检验最新的药剂,听到苏简安这么问时不由得停下手头上的活,转过身看向他:“alpha怀孕?你没说错?” alpha能怀孕?这没有前提条件那是不可能怀孕的,alpha并没有具备生育条件的生歹直腔。 苏医生,也就是苏简安,他点了点头:“嗯,我朋友真是个alpha,他怀孕了。现在就有个问题,他体内是有生歹直腔的,但由于过窄的原因,怀孕存在未知的危险性,就想让我问问楚总您有没有好的建议。” 楚熠桥面无表情看着苏简安:“alpha,体内有生歹直腔?” 苏简安被楚总这个极具压迫感的眼神看得后背发凉,这个反问简直完美对上他昨天心里想的那个命题,论《我有个alpha朋友怀孕了但是想都知道可能是谁系列》。 他硬着头皮‘嗯’了声:“对。” 楚熠桥从白大褂口袋里拿出手机打电话,拨过去的电话几乎秒接,他对着电话那头说道:“骆清野,给你两分钟过来我的实验室。” 不到一分钟就听到实验室外愈发逼近的脚步声,然后实验门被外头推开,同样是身穿着白大褂的骆清野出现在门口,表情严肃: “怎么了领导,有什么指示!” 楚熠桥把手机放回白大褂口袋里,将桌面的器皿收好,与此同时说道:“喊你过来听听你儿子做的好事。” 苏简安:“……” 《果不其然一听就知道是谁》。 骆清野看到苏简安在这里:“你怎么来了,今天休息?” 苏简安职业假笑:“是啊今天难得休假,就受我朋友所托来问你们一件事。” 骆清野:“问什么事?”说着走到楚熠桥身旁,压低声说道:“都说不要随便喊我全名,我以为我又错什么事了。” 楚熠桥抬眸:“简安有个alpha朋友怀孕了,由于生歹直腔过窄可能怀孕存在着较高风险,你说这个朋友是谁?” 骆清野表情骤然一变,他顿时觉得头大,抬手摸了摸额头,须臾后咬牙切齿:“骆盼之那个臭小子,看我今晚不揍死他!”说着拿出手机给骆盼之打电话。 苏简安:“……”《真的,爱莫能助,他什么都没有说就已经被猜到,尽力了,节哀吧》:“或许可以尝试像beta怀孕那样通过注射雌激素能够促使窄小的生歹直腔发育?” 楚熠桥脸色阴沉如水,银丝边眼镜底下带着叫人看不透的情绪:“不一样的,omega和beta的生歹直腔本身具备弹性,这是他们性别决定的生育条件,注射雌激素确实能使生歹直腔发育。而峪昔是alpha,尽管曾经是omega时有生歹直腔,能怀孕,但他不具备这个弹性条件。” 他说着表情愈发凝重:“太危险了。” 苏简安看着楚总这个表情就知道是真的危险,果然他还是低估了风险:“楚总,我记得之前有一例beta怀孕就是通过性导剂提高自身的信息素浓度,让这个beta达到omega的信息素浓度从而促使生歹直腔发育,所以顾律师有这个可能吗?” 骆清野没有打通骆盼之的电话,听到苏简安这么说挑了挑眉:“所以真的是骆盼之惹的事?” 苏简安:“……”《不打自招》。 楚熠桥觉得有些头疼,他抱臂靠在桌旁,摇了摇头:“峪昔是二次分化的alpha,跟注射过性导剂的beta的反应不同,对他来说增加信息素浓度并不是生理影响,而是心理影响。就算能够这么做,他会很痛苦煎熬。” “加上他是alpha,那他将需要承受比正常omega和beta更大的雌激素剂量去促使几乎没弹性的生歹直腔发育。正常情况下,备孕期间或者是怀孕期间生歹直腔窄小的omega或者beta需要每日注射两次雌激素,刺激信息素浓度增长,如果是alpha,我不确定三倍剂量能不能够有效。” “如果剂量不够,他需要每日承受大量的药剂试验,而信息素浓度的增长还会引发他的易感期和假性发情。”楚熠桥眸底尽是担忧:“就算最后能够平安将孩子生下来,还是很遭罪。” 骆清野听到愈发想揍这个臭小子,他继续打着电话,打了将近十通电话才接通,眼神幽幽将手机放在耳边:“骆、盼、之。” 银河集团顾律师办公室—— 骆盼之正在给顾峪昔揉着发酸的腰,一开始没听到电话振动,但是振动了很久后他才意识到有人给他打电话,一看竟然是他大爸打来的电话,赶紧点外放接通。 一接通就听到那个来自灵魂深处被支配的全名恐惧。 “骆、盼、之。” 顾峪昔也听到了,转过头看了眼骆盼之。 骆盼之咽了咽口水:“怎么了大爸,刚才我在开会没听到电话。” 顾峪昔:“……” “今晚七点带峪昔回家吃个饭。”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 骆盼之默默看向顾峪昔:“大爸叫我们晚上回家吃个饭,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顾峪昔坐起身看着骆盼之,表情同样的微妙:“我也。” “要不我现在给你求个婚?然后我们赶紧去领证。” “好像也行。” 作者有话要说: 骆盼之:快!我要现在赶紧求婚然后去登记,今晚拿不出结婚证我就凉了!!! 骆清野:呵,拿了结婚证你也凉。 —— 耶!父子文梦幻联动!! 今晚九点家庭火葬场不见不散!!继续发一波红包~~ 口播time:兔兔正在参加@#@¥,1白白液=1地雷,感谢宝们的支持!!!我会更甜的! 第52章 诱惑52 民政局门口—— 骆盼之和顾峪昔两人站在门口,表情如出一辙的严肃。 “民政局还有一个小时下班。”骆盼之认真说道。 “再不进去就要过号了。”顾峪昔说道。 “但我好紧张。” “我也紧张。” “第一次,没结过婚啊。” 顾峪昔神情微妙看向骆盼之:“我不也是。” “宝宝,你之前谈过恋爱吗?”骆盼之忽然想起自己好像没有问过顾峪昔这方面的事情:“当然我不是要质问你的意思,就是问问,我反正是处男,初吻、第一次都给你了。” “相过亲。”顾峪昔如实回答,他也觉得坦诚也是好的,毕竟他们恋爱时间不长,然后又意外有了孩子,现在为了先斩后奏争取对方家长同意,这个结婚证是拿定的:“是在法国的时候,大概十几个。” 骆盼之瞪大眼:“为什么要见十几个相亲对象?!你之前就那么想谈恋爱吗?” “骆总给我安排的。”顾峪昔想到之前骆总十分担心他一个人:“我也不好拒绝,就都去了。” 骆盼之顿时火冒三丈:“我大爸脑子有问题吧,每年嘲笑我孤寡就算了,竟然连你都不放过,真的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当初把你介绍给我认识认识多好啊!” 顾峪昔低头一笑:“这话你去跟骆总说吧。” 骆盼之:“……那我还是不敢的,他那么凶。”他现在一想到大爸刚才在电话里的语气,后背发凉:“宝宝,你说我爸为什么突然喊我们回家吃饭?难道是要棒打鸳鸯吗?” 顾峪昔扶了扶眼镜,看着民政局进进出出的新婚夫妇,脸上都洋溢着刚领完证幸福的笑容:“应该不会,楚总骆总也不是这样的人,不管怎么样我们先领证,如果真的不同意我们在一起,那就把结婚证拿出来。” “嗯,再不济我们拿出杀手锏b超,他们总不会连孙子都不要吧?” 顾峪昔侧眸看向骆盼之:“所以现在进去?” “还差个东西。”骆盼之从西服口袋拿出一个黑色绒盒,他朝着顾峪昔将绒盒打开:“由于时间紧迫我订做的戒指还没做好,我们就先用这枚戒指,戒指指围一定是合适你的。” 顾峪昔微怔,他看着黑色绒盒里的铂金戒指,款式很简约,其实他也没想着那么快,就想着这些东西慢慢再准备,但他没想到骆盼之准备了。 明明昨天才说要领证的事情。 骆盼之往后退了一步,单膝跪下,他抬眸凝视着顾峪昔,眼神里满是真挚:“我发誓我会一辈子的爱你,保护你,尊重你,眼里只有你,你在哪我就在哪,你往东我绝对往东,你让我滚我一定立刻滚。所以顾先生,你愿意跟这样乖的我结婚吗?” 顾峪昔垂眸看着满目皆是他的骆盼之,心里的不真实终于变得真实,最后留下的是骆盼之给予他的踏实。 这个二十四岁的男人,在事业上强势果断,而在他面前,将所有的温柔可爱都给予了他。 民政局外那颗参天大树下,穿透过树缝的光线落在西装革履的两个男人身上,像是温柔的薄纱,为他们此刻的求婚铺撒上一层圣洁。 顾峪昔笑道:“这么乖的骆先生,我当然愿意。” 骆盼之简直蹦起来,他握住顾峪昔的手在无名指上戴入戒指,然后又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另一枚戒指:“轮到你给我戴了,戴完我们就去领证。” 顾峪昔将戒指取出,握上骆盼之的手,将戒指戴入无名指,眸底尽是温柔: “骆先生,谢谢你这么爱我。” 两人对视一眼,而后心满意足的看着彼此手上的戒指,并肩走进民政局。 办理结婚证的流程很简单,出示契合度证明,填写各自的信息,身份证户口本。 橱窗里,办理的小姐姐吃惊的瞪大眼看着外边填写信息的两个男人,像是认出是谁,悄咪咪的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然后发给自己的好姐妹。 【震惊!这不是银河集团的那个小骆总吗?!他竟然跟一个alpha来领证了!!!】 手机那边几乎是秒回:【猪,你是不是忘记了,上次我还给你发过一张照片,就是小骆总在法院外护着一个律师的照片,这张照片在网上很火你不知道吗?】 【不是,我记得!但是现在小骆总就跟这个男人在领证啊!】 【……卧槽卧槽卧槽,是结婚。】 骆盼之把信息都填好,带上顾峪昔的那份递给窗里的办理人员:“我们填好了。” 办理小姐姐傻傻的看着他们俩,愣是没反应过来。 顾峪昔面露狐疑:“你好?我们填好了。” 办理小姐姐突然间很感动,她热泪盈眶接过资料:“呜呜呜呜小骆总你也太伟大了吧,双a结婚,银河集团真的是太厉害了,这些年bo人群结婚率和生育率大大提高。所以这是研发出关于双a伴侣新的药剂了吗?” 骆盼之有些意外被认出来,看到工作人员竟然眼含泪花,他笑了笑:“伟大的不是我,是我的爱人。所以一会能帮我们拍张照吗?当我们的证婚人。” 办理小姐姐很是震惊,她竟然能成为小骆总跟他爱人的证婚人?!这简直是天外之喜。 “当然可以,这是我的荣幸!” 最后,照片定格在结婚宣誓台前,两人手持结婚证的画面。 他们终于正式在一起了。 此时此刻的江天一粟—— 仿佛像是一场鸿门宴。 骆盼之带着顾峪昔回家,从踏进家门开始,他就感觉到气氛略有些微妙,要不是家里阿姨的亲切问候,他感觉家里让他有些背后发凉。 走进客厅,他才看到了背后发凉的原因。 家里所有人都在这,都坐在沙发上,像是专门在等他们俩的到来。 尤其是他的两个爸爸,表情如出一辙的冷峻。本身这两人的气场就很有压迫感,现在这样看得人心里瘆得慌。 他后背一凉,心想,自己有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吗,不就是爱上了个alpha,至于给他整了个鸿门宴吗? “爸,大爸,我们回来了。”骆盼之硬着头皮展开笑颜,然后看向自己的哥哥楚顾之,眼神里似乎带着求助:“哥你今天不用练琴啊?燕律你今天不用训练吗?” 说完又看向自己的妹妹骆予楚:“小予你什么时候放暑假啊,到时候记得来银河集团实习,哥哥给你安排一个合适你的部门,阿奈也是哈。” 楚顾之心想他现在哪里敢说话,弟弟你保重吧。 骆予楚耸了耸肩,表示爱莫能助,二哥你节哀吧。 “……” 骆盼之说完,全屋依旧的沉默,他顿时觉得心里委屈,这是怎么了嘛,为什么感觉家里的气氛那么恐怖,他没做什么事情啊,见没有人理他委屈巴巴的看向顾峪昔,手指勾着对方的手指。 顾峪昔也感觉到确实气氛不太对,他看向沙发中间的楚熠桥骆清野:“楚总骆总,我们来了。” “嗯,坐吧。”楚熠桥这会才开口,然后示意顾峪昔坐到自己身旁:“过来我这里。” 顾峪昔只能先放开骆盼之的手走过去,却被骆盼之紧紧握住,一副要跟他一块过去。 “骆盼之,站好。”楚熠桥面无表情道。 清冷强势的声音在偌大的客厅里骤然响起,父亲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让骆盼之的脚步戛然而止,后背一紧,他一脸茫然无辜的看向爸爸: “……爸,我不能坐吗?” “你觉得你能坐吗?”楚熠桥面容宛如染上寒霜。 骆盼之对上自己爸爸的眼神,眼里那份失望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但也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他爸爸看起来那么生气:“所以您还是不同意我跟顾峪昔在一起吗?” 顾峪昔见骆盼之像是被审判那般,他哪里还能过去,正想护着。 “峪昔你过来。”骆清野严肃说道:“骆盼之用你护着吗,我还没开始打他,护着他早了点。” 骆盼之难以置信瞪大眼:“大爸,我做什么了您要打我,好歹让我死个明白啊。”顿时间他感觉到很莫名其妙和委屈:“不是,如果喊我回来就是为了让我跟顾峪昔分开,至于那么大费周章弄个鸿门宴吗?就因为我跟他都是alpha你们就不同意我跟他在一起?” “是这个问题吗?”骆清野见这家伙还敢那么大声说话:“把脾气给老子收回去,这里有谁怀着宝宝不能吓到他们不知道吗?那么大个人了做事一点都不温柔,都不知道峪昔喜欢你哪一点,要是当初跟我给他安排的omega在一起多好,哪里用跟着你受罪。” 骆盼之自然知道家里人谁怀着孕,他也知道不能生气,但什么叫做他做事一点都不温柔,什么叫做不知道峪昔喜欢他哪一点,什么叫做当初顾峪昔跟omega在一起多好,跟着他受罪。 他眼眶渐红,心口难受得闷堵:“大爸,你又知道我跟顾峪昔感情怎么样?你又知道我对他不温柔?你又知道他跟着我是受罪?我爱他,我巴不得把所有好的都给他,我舍不得他受任何一点委屈。” “第一次看到他我就很喜欢他,以为他有男朋友我跟我哥跟简闻星哭了多少回。” “知道他曾经受过的委屈我恨不得把莫文斌抽筋拔骨。” “他失血过多医生说急需输血,我让医生尽管抽,抽晕了就把我放在顾峪昔身旁躺着。” “易感期的我一个人躲起来,就是害怕我会弄伤他,我让燕律和骆予楚把我绑起来,我让医生不要再给我注射没有用的抑制剂和阻隔剂,我宁愿我一个人受这个罪,就是因为我爱他。” “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遇上心仪的omega,直到他出现,他笃定的跟我说他会帮我打赢这场关系,他相信我会是他的底气,我才意识到喜欢无关于性别,我欣赏他,我们志同道合。” 骆盼之看向顾峪昔,眸底染上一层湿润,湿润之下透着笃定: “我就是爱他,没有人可以阻挡我。” 在家人眼里,这样的骆盼之是他们没见过的。 在楚顾之眼里,他的弟弟是非常傲气的一个人,从小就很聪明,只要是骆盼之想要的都能够得到。也因为被当成继承人的培养,肩负着连他都无法想象的压力,但也不会轻易放弃,更是一句怨言都没有。 虽然骆盼之是弟弟,但是在他这里,骆盼之更像是个哥哥,就小就帮他扛下了家族企业所有的压力,让他能够放心追求喜欢的艺术。 但也从没见过骆盼之这幅模样。 像是被折断羽翼的雄鹰,露出不甘心却又脆弱的一面。 “我们已经领证了。”顾峪昔自然看不得骆盼之受委屈,他握上骆盼之的手,神情认真的看向这一家人:“我也相信楚总骆总不是思想狭隘的人,希望你们能祝福我和骆盼之。” 骆清野诧异:“你们什么时候领证了?!”他看向自己老婆,眼神里仿佛在说:那怀孕的话,好像是正规流程了哦。 顾峪昔面不改色回答:“一个月前。” 骆盼之顿时很感动,他抱上顾峪昔:“呜呜呜呜要是我爸他们还不同意我们私奔吧!” 楚熠桥脸色稍微缓和了那么一些,但是问题并不是这个:“骆盼之。” 骆盼之听到爸爸喊自己的全名立刻放开老婆,收起眼泪,默默站好:“诶。” “你还有什么事情没说?”楚熠桥问。 就在这时,坐在沙发上的楚顾之忽然一阵反胃,他捂着嘴立刻站起身往洗手间。 骆盼之看到他哥好像是孕吐,小心翼翼地看向顾峪昔,本来这个杀手锏还不打算放出来的,毕竟苏医生还没给回复,结果他看到顾峪昔也捂住了嘴。 “……抱歉,我有点想吐。”顾峪昔难受地看着骆盼之。 骆盼之顿时一愣,心想,老婆好厉害,这个孕吐学得好像!于是他赶紧做出反应:“怎么了,怎么突然想吐了呢?我好担心啊!” 顾峪昔:“因为我怀孕了。” 骆盼之震惊地捂住嘴:“天啊,我要当爸爸了吗!呜呜呜呜呜……”说着赶紧抱住老婆:“老天都不让我们俩分开,呜呜呜我好感动。” 顾峪昔:“……” 楚熠桥和骆清野:“……” 作者有话要说: 楚熠桥和骆清野:演,继续演。 骆盼之:我老婆演技太好了,我哥一孕吐他就学得惟妙惟肖! 顾峪昔:你的演技……我也是无语了。 —— 噗哈哈哈哈 刚才网络不好一直发不出去,久等啦!我现在开始发红包!!! 口播time:兔兔正在参加征文呀,1白白液=1地雷~~感谢宝们的支持!!明天中午十二点见! 第53章 诱惑53 顾峪昔被骆盼之这么用力抱一下更觉得反胃了:“我说真的想吐。” 骆盼之这会才察觉出顾峪昔的脸色好像是真的有点不太好看,收起玩笑,表情顿时有些紧张,他是见过自己哥哥孕吐的,也知道会很难受: “我带去你洗手间。” 他哥现在是四个月会有孕吐他知道,但是顾峪昔才怀孕五周怎么就开始孕吐了?那么早就有反应了吗? 一旁的骆予楚看向自己的omega,她庆幸的摸了摸袁奈已经七个月大的肚子:“幸好你没有什么孕吐反应,不然我得心疼死。” 袁奈温柔笑了笑:“是宝宝比较乖。” “所以alpha也有可能会怀孕?”骆予楚提出疑惑:“顾律师不是alpha吗?” 楚熠桥看着往洗手间走去的两人,表情看不出情绪:“他是二次分化的alpha,曾经是omega,体内有发育不完全的生歹直腔。刚分化成alpha时信息素太强差点伤到人,我就用右盼的信息素加上性导剂中和给他注射压制alpha信息素外溢。很意外的是他们两人的契合度很高,没有任何的排斥。 “正是因为契合度很高,又被右盼强制标记成结,是有可能怀孕的,但是身为alpha怀孕还是太危险。” 骆清野沉思须臾:“现在不是把右盼打一顿就能解决的事情,这家伙真的是越长大脾气越倔,孩子不是他怀他可能意识不到危险性。” “今晚让峪昔留下来吧,我跟他说说。”楚熠桥拍了拍骆清野的肩膀:“右盼就交给你了,不要吵架,好好说。” “如果峪昔想要这个孩子呢?”骆清野现在担心的是这个。 楚熠桥像是想到什么:“他会想要的,这孩子从小没有父母,又因为意外失去了当omega的机会,现在有了这个意外之喜,他应该无比渴望孩子的出世。” “所以我们不劝他们不要这个孩子?” 楚熠桥摇了摇头:“我们要做的是告诉他们风险,需要承担的代价。”说着看向骆清野:“以及告诉他们有爸爸们在,银河集团拥有优秀的医疗团队,应该要第一时间把事情告诉我们而不是瞒着我们。小时候就发生过的事情,我不想再看到一次。” 洗手间里—— 顾峪昔双手撑在洗手台两侧,不断上涌的反胃感和干呕让他很不舒服,久站的后腰又开始发疼,他低垂着脑袋,拧开水龙头,用双手在掌心接了水,扑到脸上。 就在这时一只手忽然关掉了水龙头。 他疑惑抬起头。 “水太凉了,不要用冷水洗脸,站好。” 骆盼之听着顾峪昔孕吐的声音自己也觉得有点难受,见顾峪昔吐完便低下头洗脸,用指尖探了探水温,发现是冷水拧了拧眉,伸手关掉水龙头。 扯了扯墙上的纸巾,让人站好。 顾峪昔站起身,还没完全站好就被骆盼之扣住后颈,让他抬起头,拿着纸巾给他擦脸。 “对不起,我刚才以为你是在学我哥,不知道你是真的不舒服。”骆盼之一想到刚才还演得那么起劲,甚至觉得顾峪昔学得真像,他拿着纸巾一摁一摁温柔的给擦着脸,眸底尽是担忧:“你现在才五周就开始孕吐,那之后得怎么办。” 十月怀胎,要是现在就开始有孕吐反应,那不得心疼死他。 顾峪昔任由他擦着脸,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觉得想吐:“我就是听到你哥的声音,就觉得也有点不太舒服,但只是一点点。” “你是一点点不舒服,但我心里是大大的不舒服。”骆盼之一想到他爸还是这样的态度,就更加的恼火:“要是一会出去他们两人还这样的态度,我们立刻走。” “你刚才的演技但凡好一点都不会弄得那么尴尬。”顾峪昔捏了捏骆盼之的掌心:“看楚总骆总的态度应该不是想让我们分开,我感觉他们是在试探我们。” 骆盼之被顾峪昔这一捏掌心整个人顿时软了,自然而然也变得乖了起来:“什么意思?”他把纸巾丢进一旁的垃圾篓里,靠在洗手台边,让顾峪昔靠近一些,伸手给揉着腰。 “从我们一进来楚总和骆总就很生气,如果是因为我们在一起的事情那么生气,那应该之前就会阻止我们在一起,但是他们并没有,而是跟我们说明了两个alpha在一起可能存在的风险。”顾峪昔神情认真的分析着:“我感觉他们是知道我怀孕的事情,因为对你的态度特别的严厉。” “他们怎么可能知道你怀孕的事情,我都是昨天才知道的。”骆盼之说完忽然想起一个可能,表情骤然一变:“苏、简、安。” 正在跟爱人约会苏简安忽然打了个喷嚏。 “最清楚我身体情况的就是楚总骆总,他们知道我怀孕后对你很生气,那就说明……”顾峪昔说到一半顿了顿,看向骆盼之:“这个孩子的存在很危险。” 骆盼之听出顾峪昔语气中的担忧,将人拉近腿间,打算跟他好好说:“一会我们就直接问,如果我爸说要这个孩子很危险那我也不会让你冒险的,明白吗?” 只要他爸不是因为他们两人是alpha想劝他们分开,而是针对怀孕这件事情,那他突然明白为什么对他那么凶。 因为都怪他。 顾峪昔沉默没有说话。 骆盼之目光落在顾峪昔身侧紧攥发颤的手,知道这人在忍着情绪,握上他的手:“我知道你很想要这个孩子,但是宝宝,我不可能因为你想要就让你去拿命要这个孩子。我们在一起本来就没想到这方面去,这个孩子的出现确实是个意外之喜。可如果这个孩子的出现会让我失去你,那我觉得这不是惊喜。” “不是说有可能吗?”顾峪昔反问。 “一会问我爸,如果你怀这个孩子的风险要高于omega和beta百分之二十,我不会同意。”骆盼之语气很坚决。 顾峪昔将手抽离骆盼之的掌心。 骆盼之一把握紧顾峪昔想抽离的手,察觉到他在生气,放缓语气:“我不是在凶你,也明白你很想要这个孩子,但我想说的是,相比较这个孩子,我在乎的只是你。你那次失血过多我已经崩溃过的,我现在完全不敢想象要是你真的把孩子生下来,我会有多崩溃。” “顾峪昔,我在乎你的程度远超于你的想象。” 顾峪昔垂着眸,像是在跟自己较着劲,沉默不语,眼镜底下却荡开一片水色。 尽管没有说话也能让让人感受到弥漫周身的低落黯然。 骆盼之跟他额头相抵,轻声哄道:“我没说我不喜欢这个孩子,如果你能够平平安安的怀着并生下来,那我肯定超级开心,可如果代价是让你难受,那我只会更难受,你舍得让我难受吗?” 洗手间镜子里倒映着两人相拥的身影,耳旁的话语回荡着,无比清晰。 顾峪昔伸手捧上骆盼之的脸,抬起眸,眸底尽是湿润:“……如果真的不能要,我会很难受。” 骆盼之将手覆盖上顾峪昔的手背上,温柔哄道:“我知道你会难受,我也会很难受。”他看着顾峪昔眼眶有些红,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真的见不得这个男人这副模样,宁愿这人跟他倔,跟他冷,他也不想看到这样。 “如果能要,我一定要。” “只要你不会出事,我就要。” 顾峪昔又沉默了须臾,他看向骆盼之,眼里有些不解:“你有没有感觉我好像变得有些多愁爱哭?” 骆盼之见人情绪似乎好了些,心情也好了点:“哪有,你能有我多愁爱哭?” 顾峪昔忍俊不禁。 骆盼之见他终于笑了顿时松了口气,又抽了张纸巾给他擦脸:“在我们还没问清楚之前先不要那么惆怅,银河集团有那么优秀的医疗团队,一切都会有可能的。” “好。” “我亲一口。”骆盼之低头亲了他一口。 顾峪昔抬头迎上。 餐厅里—— 家里从前的七人现在多了顾峪昔,终于不是骆盼之一个人坐在孤寡c位上。 气氛也明显比刚才好了些许。 然后所有人就看到骆盼之一个人在忙活着挑葱又挑姜,夹着鱼又帮着挑鱼骨,挑完就把东西放到顾峪昔面前。 顾峪昔感受到投注过来的视线,在桌底下默默推了推骆盼之的腿,压低声:“别挑了。” 骆盼之被推了得茫然,他抬起头,正好对上正对面他两个爸爸微妙的眼神,他连忙解释道:“哦,是这样的,他比较挑食,不吃姜不吃葱,我就给他挑出来,你们吃你们的别管我。” 说完继续挑。 顾峪昔:“……”好歹给他在长辈家人前维护一下形象,毕竟第一次以夫夫的身份来家里,不动声色的又掐了把骆盼之的腿。 骆盼之猝不及防被掐疼,嗷呜愕然看向顾峪昔:“怎么了宝宝?” 这一声‘宝宝’再一次听臊了家里人。 顾峪昔:“……”这个骆盼之是怎么做到一时温柔一时稳重一时又傻乎乎的,就不能稍微配合他一点吗? 楚熠桥见况轻咳了两声。 骆盼之手一抖,他抬头看了眼正对面的爸爸,紧张咽了咽口水:“怎么了爸?” “今晚你们俩留下来。”楚熠桥看向顾峪昔,眼神没有像看着骆盼之那么严厉,他温柔笑道:“爸爸有话对你说。” ——爸爸有话对你说 顾峪昔眸光微闪,像是触碰到埋藏内心深处对家人的渴望。 骆清野半眯双眸看向骆盼之,挑了挑眉:“右盼,今晚我也有话对你说,拳击室见。” 骆盼之:“……”他就知道逃不过,完了。 桌底下欲哭无泪的握着顾峪昔的手,弱小又无助的晃了晃。 老婆!!!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作者有话要说: 骆盼之:我大爸打拳,真的好吓人的。 顾峪昔:节哀。 骆盼之:…… —— 哈哈哈哈哈,今晚九点见!!! 口播time:兔兔正在参加征文,1白白液=1地雷,感谢宝们的支持呀!无以回报加更来报!! 第54章 诱惑54 拳击室里传来强烈搏斗的声响,是拳击手套相撞迸发出的野蛮力度,挥汗如雨中两道强势的alpha信息素对抗着,不分上下。 黑色拳击手套出拳的速度极快,力度狠、击打准,每一击都带着原始攻击的野性,加上从没有松懈过的拳击练习,重重砸下的每一拳让骆盼之这个蓝拳接得稍微有些吃力。 骆盼之身上的黑色背心几乎湿透,露出的臂膀肌肉线条绷紧沾着汗珠,他举起自己蓝色拳击手套挡下父亲的重拳,下一瞬,他找准时机迅速用刺拳反击。 父子俩没有丝毫收敛的力度,对视间皆是如出一辙的狠劲,此时此刻的他们仿佛不是父子,而是对手。 “大爸,老当益壮啊。”骆盼之笑着,眸底却没有丝毫笑意,他绷紧力度拍击着骆清野的手臂,使其改变进攻轨迹无法击中他,于此同时还不忘挑衅。 骆清野没有回答,他立刻将前后手交换,调整自身方位,见儿子似乎有些被自己打乱节奏,眸底倏然一沉,迅速上前就是一个缠抱,顷刻间缩短彼此的距离,用来克制着骆盼之出拳,找准时机将骆盼之狠狠摁在地板上。 ‘嘭’的一声,是膝盖狠狠砸在地板上的声响。 骆盼之发出闷哼,他的双臂被父亲强悍的臂力压制着,一条腿也被钳制住,从下颚线滑落的汗珠大颗滴落。他对上父亲阴狠的眼神,也没觉得狼狈,反而是痛得笑出声:“大爸,你真的行。” 蓄力准备反击。 骆清野冷笑:“骆盼之,我从小带你练到大别让我小瞧你,先把话放在这里,要么认输,要么爬着出去。” “顾峪昔要是看到我被打成这样指不定会多心疼我,您也别吓到他啊,你儿子我好不容易找到老婆,孙子都给你带回来了,你舍得让我今年还孤寡吗?”骆盼之从小被虐习惯了,逆境中还能笑出声也就因为自己皮厚。 “你还好意思说?”骆清野见这臭小子一点愧疚的意思都没有,丝毫没心软手臂狠狠往下压:“第一时间为什么没跟爸爸说,我是怎么教你的,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为什么不先跟我们说?” 骆盼之感觉重拳压在心头的疼,他咬紧牙关,双眸透亮:“我想说的是,因为害怕你跟爸不同意我和顾峪昔在一起,我们哪里敢说。” “我们什么时候说不同意你跟峪昔在一起,我们是不是只是跟你们说了两个alpha在一起会出现的问题。”骆清野见儿子被自己压制得脸色发白,还是有些心软的松了松手。 骆盼之瞬间捕捉到骆清野松开手,迅猛的勾住父亲的双手缠抱,将父亲反压制住。 “所以现在呢,还反对吗?” 骆清野被儿子狠狠压制着,心里顿时打不着的气:“好你的骆盼之!亏我刚才看你可怜给你松口气,早知道把你揍死!” “您要揍可以,但是打人别打脸。” 父子俩打拳打着打着开始了地板招式,最后实在是没力气,摘下头套丢在一旁,大字躺在地板上喘着气。 骆盼之躺在地板上,浑身都被汗浸湿透,躺着的位置也被汗印出了轮廓。露着的臂膀已经淤青了好几块,可见骆清野丝毫没有心软,身上被衣服遮挡着的也伤了几处。 他盯着天花板喘息着:“大爸,这个孩子能要吗?” “你想要吗?” “峪昔想,但是我不想要。” 骆清野有些意外,他侧过头看向儿子:“为什么?” 骆盼之抹了把脸上的汗,侧过头看向他大爸:“如果是您当年知道我爸生我们有很高的风险,很有会死,您会同意吗?” 骆清野听到儿子这么问,忽然想到当年他们也因为要不要左顾右盼的事情有过短暂的冷战,但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自己还是太年轻太幼稚。 “我跟他说了,如果他怀孕的风险高于omega和beta百分之二十我就不要,我爱他本来就没有想过孩子的事情。”骆盼之用牙齿咬上手套黏贴处,脸往旁一撇,‘撕拉’一声扯下拳击手套:“之前我也跟您说了,反正有我哥跟小予,他们俩都有孩子,也不少我一个。” 拳击手套下没有缠绷带的骨节处已经泛红,毕竟两人打了将近一个多小时。 “就算是omega还是beta生孩子一样是高风险。”骆清野说道:“更不要说他是alpha。” “我知道,我也跟他说过了。”骆盼之抬起手,活动着泛红的骨节,隐约感觉到酸疼:“但是您不知道昨天下午他一个人知道自己怀孕就坐在医院门口的样子,我第一次看他哭成这样,说真的,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觉得自己很不是东西。” “大爸,我该怎么办。” 骆清野回想第一次看到顾峪昔的场景:“我跟你爸第一次看到峪昔的时候是在银河医院,他当时刚二次分化成alpha,身上的信息素很骇人,阻隔剂没有用,抑制剂没有用,就被绑在病床上,强忍着后颈腺体被缝合的痛,眼泪都掉下来了,却倔得没哭声。” 骆盼之蹙了蹙眉:“我听他说过,那后来呢?” “我怕他咬到自己的舌头,正好兜里有你的汗巾,就塞他嘴里,然后他就安静下来了。”骆清野说:“要不然能拿你的信息素去压他的信息素,结果就很意外的匹配到,他在信息素浓度很高的情况下跟你的信息素匹配高达百分之百。” “当时他的情况很特殊,既是阻隔剂失效人群,又患有二次分化基因缺陷,信息素在alpha和omega之间维持得很不稳定,大概用了半年时间,在你的信息素帮助下他才完完全全成为了alpha。后来他就一直跟在我们身边了。” 骆盼之没想到他跟顾峪昔的缘分来源于他的汗巾:“那他之前在你们身边做什么?” “阻隔剂通过推广已经从abo人群进行到动物群体,他是主要负责这方面的法律宣传。六年前他接的第一个案子,就是有一只被寄养在宠物店里的omega小狗被店主alpha刺激发情,随后被店主标记并食用,狗的主人找了峪昔打这场官司。” “肯定赢了吧?”骆盼之问。 骆清野笑:“当然,他很出色。” “那后来呢?” “后来?”骆盼之挑了挑眉:“他说想见见你,正好你遇到棘手的官司,我跟你爸就让他回国去找你了。” 骆盼之猛地翻身坐起,他盯着门口的位置,这会才彻底明白原来顾峪昔从一开始就是想着接近他,起初可能是因为信息素,后来……肯定就被他迷上了! 老婆都这么喜欢他了他怎么可能不心疼老婆! 曾经还受过那么多苦他怎么能可能还会让老婆受苦! “大爸,怀孕是不是很可怕?”骆盼之心里还是很担忧。 骆清野‘嗯’了声:“很可怕,当初你爸生你跟左顾的时候大出血,我签病危通知书手都在发抖。” 骆盼之心里有些烦躁,他扯过衣领擦了擦下颚的汗,所以他该怎么办,这个风险恐怕是连医生都无法保证的。 “右盼,alpha怀孕没那么容易,你真的能够照顾好峪昔吗?” 骆盼之想都没有想直接回答:“我当然能,你能对爸爸多好我就能对峪昔多好。”他巴不得现在就把顾峪昔揣在身上,不让人再劳累。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大爸一拳头砸向他淤青的手臂,痛得他嗷呜出声。 “那在峪昔肚子显怀前给他准备婚礼吧。”骆清野看着儿子疼得瞪眼,又故意拍了拍刚才被他摁跪在地板上的膝盖:“人家有的你的爱人也得有,能让他更有安全感,就算是alpha孕期也是很敏感的。” 骆盼之痛呼出声,但听到大爸这么说时思索须臾:“对,人家有的顾峪昔也得有。” “峪昔那么想要这个孩子就是因为他想要一个家,右盼,好好对他。” “我一定会。” 骆盼之连忙站起身往拳击室外走,不知道他爸跟顾峪昔说什么了,但不论说什么都好都无法改变他的决定。 就在他推开门的瞬间,正好看到顾峪昔就站在门前。 顾峪昔刚从旁边的书房出来,出来时就正好迎面对上从拳击室走出来骆盼之,见人浑身都是汗,额前的发丝沾着汗珠些许凌乱,露出的臂膀上还有几处淤青,不由得拧了拧眉。 骆盼之看到顾峪昔顿时间委屈上涌,一把搂上他:“呜呜呜呜宝宝我好惨啊,我大爸打我,你看我的手,还有我的膝盖!”说着开始往上扯裤腿。 裤腿一扯,两边膝盖皆是淤紫。 顾峪昔眸光微闪,眸底略有些心疼。 骆清野面无表情站在一旁:“都说你弱了,要不然怎么会被我摁在地板上打。” 骆盼之:“?!”又说他弱?! “骆盼之。” 骆盼之一听到顾峪昔喊他全名默默把裤腿拉好,然后规矩站好:“我在。” “是得练练。” 骆盼之:“?!!!” 顾峪昔笑道:“不然怎么带孩子呢。” 骆盼之愣了两秒,随后像是反应过来那般眼睛蹭的亮了,随即他就看到爸爸楚熠桥从书房走出来。 “我刚才已经问了银河医院的产科医生,他们说先试着注射雌激素刺激发育生歹直腔,你平时也多一些放出信息素提高峪昔的信息素浓度,虽然会比较辛苦,但应该没问题。”楚熠桥笑着解释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不是吗?” 骆盼之简直是原地蹦起,他又抱上顾峪昔,热泪盈眶:“所以我真的能当爸爸了!!” “嗯。”顾峪昔笑着,默默擦掉骆盼之溅到自己脸上的汗,眸底倒映着骆盼之欣喜若狂的模样,心里也是满满的喜悦。 虽然会很辛苦,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就像楚总说的,银河集团拥有很优秀的医疗团队,只要他下定决定,银河集团就一定会全力以赴的保护他,也很高兴他能成为这个大家庭的一份子。” 所以他终于能有个完整的家。 他很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耶!!!我终于可以留下来啦!!长大后我一定会乖乖的~ 骆盼之:……我第一回当爸,别骗我。 宝宝:不骗你呀~ ——【继续跪求一波白白液~】 明日预告:小骆总打完拳需要人帮他推筋膜(有谁懂!) 昨天jj好卡,红包好像没发出去,我刚才已经发了一波,宝们kk有没有收到呀!我现在继续发一波!! 第55章 诱惑55 “嘶……好疼,轻点。” 骆盼之闷哼出声,音色低沉却说着娇气的话,惹得胸腔共鸣。 顾峪昔将清凉的药膏抹在掌心上,在骆盼之胸肌上推揉着,感觉到这人胸肌因为紧绷太久难以放松的状态,他又稍稍用了些劲:“也是你说疼,再叫我不帮你推了,那么娇气。” 掌心下是骆盼之胸肌的肌理感,仿佛是他握住这覆盖在皮肉下的荷尔蒙,一想到骆盼之为了他挨了这两个小时的拳,这个alpha的诚恳和炽热,毫无疑问给了他更大的勇气。 他的伴侣是银河集团的小骆总,可想而知日后的某一天骆盼之和他会成为备受关注的存在,更不要说他身为alpha竟然能够怀孕这件事。 必然他会再一次成为舆论焦点,就像他是第一例二次分化基因缺陷患者那样。 但没关系,骆盼之就是他的底气。 也是他有信心生下这个孩子的勇气。 骆盼之深呼吸,调整着肌肉传递出酸疼感:“呼……谁娇气了。” 他侧过眸,看着坐在身旁帮他揉推胸肌的顾峪昔,低垂着眉眼,就连按个摩都跟工作似的,十分认真严谨,感受到这掌心传递出的温度,每推一下他的心跳似乎就跟着重重落下。 “看着我做什么?”顾峪昔没有抬头也能感受到骆盼之的视线关注,手继续往下推着紧绷的肌肉:“你放松。” 骆盼之被顾峪昔说得笑出声。 笑声低沉温柔,带着说不出的宠溺,顾峪昔感觉到掌心下的肌肉都在跟着震动,惹得指尖有些酥麻:“……笑什么。” “我在想,怎么办啊。”骆盼之伸出手,摁住顾峪昔推着腰腹肌肉的手,覆盖在他手背上:“你有宝宝了,那我不得独守空房十个月。” “嗯,忍着吧。”顾峪昔觉得这么坐着有些累,换成跪坐的姿势。 全然没发现骆盼之的眸底深了深,目光被侧对着他跪坐着的顾峪昔所吸引。 包裹在西服裤下修长双腿跪坐在深色的被褥上,白皙纤细的脚抵着臀,随着由上至下推肌肉的动作,微微起身时瞬间被拉长的腰臀线,被扎入腰的白衬衣勾勒得无比清晰。 在骆盼之眼里就宛若被视线狙击那般,性感得快要窒息。 “宝宝。”他喉结滚动着,克制着那份上涌的情愫,叫唤了声。 然后他就看到顾峪昔的唇角微陷,紧接着便看到抬起头,目光正好撞入顾峪昔的视线中。像是被这男人捕获了视觉,他陷入了恍惚。 就在这时,腰腹传来指尖略过的酥麻,肌肉一紧。 “小骆总,得放松。”顾峪昔的手顺着性感的鲨鱼线往上推,像是感受到线条的紧绷,目光随着往上,最后落在骆盼之深沉隐晦的眸色中,像是漫不经心那般,又将目光垂下,掩盖眸底的笑意:“再不放松我可就不干了,毕竟我只是个律师,可不是按摩师。” 骆盼之迅速摁住这只不规矩在惹火的手,借力坐起身,往后靠在床头,顺势将顾峪昔拉入怀中,手不忘护着他的后腰。 顾峪昔像是预料到这人会这样,面不改色的,将手扶在骆盼之的胸口上。 两人的距离顷刻间被拉近。 “晚上了,真不要招惹我,这九个月都不要随意招惹我。”骆盼之将手扣入他的指缝中,眼睛却怎么都离不开这张脸。 也许爱情的风暴来得过于猛烈,他们不仅被卷入风暴中,甚至连爱的结晶都已经出现,明明他们还处在热恋期中,所有都还没有品尝够就得戛然而止。 尝不够又怎么甘心停歇。 “亲一下没关系的。”顾峪昔身体往前,咬住骆盼之的下唇,微抬眸,眼镜底下波光潋滟,荡开了眸底的包裹着狡黠的性感。 骆盼之心想,这谁能忍。 既然不能进去,那亲一个小时总可以吧,他们又不是没有亲过一个小时。 他用手掌轻轻扣住顾峪昔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亲了一个小时分割线—— 几乎是歇了又吻,吻了又上瘾的程度,本就是两个alpha,对宣泄情感直白而又热烈,但无奈有了孩子没法再放肆,最后只能作罢。 小骆总表示委屈, 一次就怀上算什么事嘛。 顾律师见自己的小上司委屈得可以,无奈说道:“一起去洗澡?” 小骆总眼睛蹭的亮了,像是想到什么从床上蹦起来,扯到肌肉酸痛的位置疼出声,但也没有阻止他去找东西的冲动:“等我一下!” 顾峪昔:“……”这么激动做什么。 没过几分钟就看到骆盼之从衣帽间走出来,手里拿着个毛茸茸的长耳兔子耳朵,看款式跟上次的杜宾狗狗耳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顾峪昔表情变了变:“你拿这个做什么?” 说真的,不能再玩了,他难以招架骆盼之对他的诱惑。 “上次简闻星给了我两个耳朵,这个兔子耳朵的我一直没用。”骆盼之走到床边,摸着兔子耳朵,眼巴巴的望着顾峪昔:“老婆老婆~你能戴一个给我看看吗?” 顾峪昔:“……?!” 这个堂弟是不是总是玩这些东西? 骆盼之坐到顾峪昔身旁,抱上他的手臂,将脑袋贴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又企图用撒娇行恶劣事:“你就戴着这个白兔耳朵穿我的衬衣好不好啊?” 内心痴汉咆哮,最好还是下半身失踪那种!! 顾峪昔面无表情把骆盼之的脑袋推开:“为什么不是你戴,你想戴你就自己戴。”耳根却不自觉的红了,要他戴这个毛茸茸的兔子耳朵什么的,怎么可能。 “上次我也给你戴了杜宾狗狗耳。”骆盼之决定,不达目的不罢休,大不了把嘴皮子磨破了他都要让顾峪昔给他戴一回。 “上次你为什么要戴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顾峪昔一把夺过骆盼之手上的兔子耳朵塞到枕头底下,翻身下床往浴室走去:“你不洗我自己洗。” 骆盼之盯着枕头底下露出的兔子耳朵,眼神幽幽,能强迫老婆戴毛茸茸吗? 他不敢。 “我要跟你洗!!” 浴室里,花洒下,沾着泡沫的手穿过湿漉的发丝,温热的水流柔和着泡沫顺着肩胛骨往下,最后泡沫隐匿于大理石下的排水口。 顾峪昔闭着眼任由着骆盼之的心血来潮洗头,感受指腹温柔将落到眼皮的泡沫抹掉:“有莫文斌的线索吗?” 骆盼之揉着头发的指尖一顿:“我们正在洗鸳鸳浴,提这个晦气的人做什么?” “一天没有抓到莫文斌法院就不能开庭审判,瑞兴医院的案子,包括莫文斌胁迫宋银龄故意伤害我那个案子,这件事一天不解决我就很不安。”顾峪昔想到这半个月警方多次联系他去辨认嫌疑人是不是莫文斌,但都无果:“我很担心他还会做出什么。” 莫文斌已经用性侵的恶劣手段强迫了两人因二次分化死亡的事件,因为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基因缺陷,他不敢想在这些年里莫文斌究竟做过什么。 也不敢确定目的究竟是不是完全冲着他来的。 无论如何,莫文斌千刀万剐都不足以弥补已经犯下的罪,包括他成为alpha差点失去孩子这件事。 他说着想睁开眼,结果眼皮被骆盼之用指腹摁住。 温热的水流从头顶洒落。 “说到这里我要批评你,这半个月腰疼为什么不跟我说,要不是许闻跟我说你去体检要去照腰部ct我都不知道你腰疼的事情。如果你照ct这个孩子就真的不能要,你哭都没有用。” 耳膜隔着水声,顾峪昔听到骆盼之严厉批评的声音,心里莫名有些心虚,确实有些后怕,如果医生没有怀疑他可能就真的照了ct。 但他没说腰疼的事情也是有原因的。 “你这半个月出差了八天,疼的时候你没在,回来的时候不疼了就没说,也没想着是什么大事。”顾峪昔说着就听见水声戛然而止,脑袋覆盖上一条柔软的大毛巾。 “这么说还是我不够关心你。”骆盼之把毛巾盖在顾峪昔脑袋上,又拿一条围住他的下半身,自己扯过一旁的大浴巾围在下半身,再给他擦头发。 顾峪昔睁开眼,额前的碎发在毛巾的擦动下撩着视线,听出这人语气里的歉意:“没有,我就是觉得这不是什么值得说的事情,骆盼之,我好歹是个alpha,没那么弱不禁风。” “我们骆家的男人就是这么心疼老婆,我就是容不得你难受,就算你说你不小心撞到桌角,你不疼我都能哭你信不信?” 顾峪昔对上骆盼之表情严肃好像下一秒真能哭的样子,抿着唇没让自己笑出声。 骆盼之擦头发的手一顿,见顾峪昔忍笑,皱了皱眉:“笑什么?我现在是很严肃在跟你说是事。” “其实我挺喜欢看你哭的。”顾峪昔忍俊不禁。 骆盼之见顾峪昔还敢笑话他,掌心盖在他的脑袋上没好气的揉了揉,把刚擦柔顺的发丝揉得乱糟糟的:“我那么疼你你还笑话我,好你个没良心的alpha,我生气了!” “那你生气吧。”顾峪昔被头发弄到眼睛有点痒,眨了眨眼躲避着,没忍住笑出声:“你哭起来跟生气都很可爱,像个娇气的小公主。” 骆盼之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像是自己在顾峪昔心目中的形象竟然是这样的,他皱巴着脸:“不是吧,我很威猛的吧?不可能是小公主。” 说着威猛时尾音还是不确定的发颤。 然后就看到顾峪昔扶着他的肩膀笑得直不起腰,他原本还有点想挽回一点自己的形象,但是顾峪昔的笑晃了他的眼。 这张天生冷感的脸本来就长得好看,就算平时浅笑眉眼都是凉的,但是这一笑就跟寒雪落到树上梨花那般,动摇了花瓣摇曳跌落地面,不对,是跌到他心里了。 浴室里回荡着清越开朗的笑声,没有丝毫的拘谨,是完全放松的状态,他就没见过顾峪昔这样开心的笑过。 骆盼之的心妥协了,他低头一笑:“好吧,我是你的公主。” 只要能让顾峪昔开心那他是什么都无所谓。 顾峪昔笑着,他扯下头上的大毛巾盖到骆盼之脑袋上,身后勾住骆盼之腰间的浴巾将人一把拉近,二话不说吻上他。 毛巾很大,遮挡住了周围的光亮,亲吻隐匿于毛巾圈出暗影中,像是他们的秘密,是连彼此呼吸的声音都不愿意分享的秘密。 “今天我很开心。”吻毕,顾峪昔双手扶上骆盼之的脖颈,与他额头相抵:“认识你是我活了这三十年最开心的事情,我怎么能那么爱你。” 骆盼之轻笑,靠前在他眼皮上落下一吻: “因为我也爱你。” 因为他爱顾峪昔,顾峪昔才能这么爱他。 只有给足彼此安全感才能让爱转换成更爱彼此的感动。 顾峪昔将骆盼之抱紧,将唇贴近骆盼之的耳旁:“看在你那么乖的份上,那我就戴兔子耳朵穿你的衬衫给你看吧。” 骆盼之愣了两秒,随即唇角疯狂上扬,但又不想让自己兴奋得太明显,稍稍抿唇: “哦,真的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不要?”顾峪昔扯下毛巾放开骆盼之,转身走出浴室,眸底笑意铺满。 “要要要~~~”骆盼之见他要走赶紧从身后抱上他,晃着他肩膀:“宝宝我要看你的小兔子~~求你了~~” 两人就这样黏黏糊糊走到衣帽间。 “兔子耳朵,穿你的衬衫就够了?”顾峪昔走到清一色挂着熨烫笔挺的衬衣柜子前,随意拿了一件。 骆盼之眼睛一亮,难不成他还能提出更大胆的要求?! 顾峪昔拿着衬衣转过身,笑着反问:“下半身失踪不喜欢?” 骆盼之呼吸一屏,对上顾峪昔眸中的蛊惑笑意,心跳在胸膛里雀跃狂跳,他真的是被顾峪昔完全拿捏了所有爱好,这男人怎么能完全捕捉到他的想法。心头一动,扣上他的后颈低头狠狠亲了一口。 “宝宝,我真的爱死你了。” 只有顾峪昔最懂他。 作者有话要说: 简闻星:风评被害,明明是右盼自己要的!! 祁蔺:那你倒别用在我身上。 —— 宝宝骆颂燃:我要快点记下笔记学起来 二十年后—— 老父亲骆盼之得知唯一的儿子凭借着超甜的嘴超会撒娇的技能成了ao通杀的海王,心情十分复杂。 兔记者:请问你此时此刻的心情是? 老父亲骆盼之:都说孩子是父母的一面镜子,这下好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3.0。 兔记者:请问顾律师此时此刻的心情是? 老父亲顾峪昔:段亦舟会收拾他。 女婿段亦舟:嗯,交给我吧。 —— 嘿嘿嘿带兔兔耳的顾律师真可爱~明天会满足你们的!!! 关于事业的宝们也不要着急!莫文斌这个人渣一定会严惩不贷! 因为要过年啦,兔兔没法双更,还是会保证每晚九点更新,你们放心! 【继续发一波红包!!兔兔正在参加征文,跪求评论和白白液吖~】 第56章 诱惑56 顾峪昔刚换上骆盼之的衬衫,然后就听到衣帽间外响起手机铃声,这不是他的手机铃声,他看了眼骆盼之。 正在等待老婆变装的骆盼之表情一沉,幽幽看向外头,这个铃声他还不能不接,因为是助理许闻的电话,而且是紧急电话才是这个铃声。 “我先去接个电话,等我。”骆盼之亲了口顾峪昔便往外走。 顾峪昔看着骆盼之离开衣帽间,面不改色的穿上衬衣,扣纽扣的时候他才发觉现在穿骆盼之的衬衫比之前宽松了些许,之前穿起来是差不多的。 他转过身,凝视着全身镜中的自己。 领间微敞,故意扣错的衬衣扣子让衣摆有高低的交错感,长度大概只能到大腿根的位置,其余一览无遗。 现在的他好像变了,又好像没有变。 变得是他放下了所有戒备,不需要在骆盼之面前竖起防御,从前的处心积虑也无需再心虚自卑,因为骆盼之将他所有的自尊心都护得死死的,没有机会还能让他为从前的事情而自尊心受挫,所以改变是他心甘情愿。 不变的是他依旧是从前那个顾峪昔,不论是omega时期的他还是alpha的他,从前欺负过他的人他绝不会手软。 低头一笑往外走出去。 骆盼之的房间非常之大,除了卧室、衣帽间和卫生间外,还有一间书房。只不过书房里摆放的很多是读书时期爱好玩的东西,不像是住在外边的房子,风格不同。 书房里,骆盼之坐在桌前,紧急召开了场语音会议。只见他神情冷峻靠坐在椅背上,一只手拿着钢笔,眉宇微蹙听着许闻的汇报。 “近期在l洲爆发了一场人畜共患病传染病,传染源是有个易感期的alpha男性强j了一只omega吉娃娃,引发omega吉娃娃二次分化成alpha。到处标记其他omega动物,甚至连alpha动物也没有放过。嫌疑人alpha男性没有注射阻隔剂,在强j这只omega吉娃娃后因欲求不满继续猥亵多名omega女性,受到侵犯的女性皆在二次分化过程中发生信息素排斥死亡,已严重触犯公共安全罪。” “这只omega吉娃娃是宠物犬,它的主人没有依法带它接种阻隔剂疫苗,并在短时间内标记众多动物,引发严重的人畜共患病传染危机。” “嫌疑人alpha男性与二次分化吉娃娃密切接触中,经过多轮动物与人类的交叉感染,次密接者也能因此引发二次分化,二次分化基因缺陷在这场人畜共患传染病中成了最严重的根源,致死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经过抢救的二次分化患者或者动物,尽管在bo性导剂的中和下有好转,但还是在48小时内死亡,全身器官坏死,无法抢救。” “l洲政府已经向国际abo协会和国际卫生局发起求助,同时也向华夏与银河集团发起求助,希望我们可以支援他们阻隔剂和bo性导剂。” 骆盼之的表情愈发阴沉,心里暗骂几句什么畜生那么饥渴,狗都不放过:“贺经理,各区的医疗仓库阻隔剂和bo性导剂数量足够吗?” 被点到名的贺经理立刻回答:“需要清点,因为目前的量需要支撑出口。” 骆盼之不温不热‘嗯’了声:“明天把可以拿出的阻隔剂和bo性导剂量报给许闻。张经理,明天你把出口l洲的阻隔剂量与bo性导剂量做好统计,向国际卫生局核实f洲接种阻隔剂人群数量有没有达到百分之七十,我不希望银河集团的支援没有用在该用的地方上。” “还有关于二次分化的问题,这是基因缺陷,是源于受害者的应激性心理排斥。”骆盼之手中的钢笔一转,轻点着桌面,一下一下,声音低沉,隔着屏幕给电脑那头的下属们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这个根源是什么,还是社会性问题,阻隔剂普及多少年了,将近三十年!这是什么概念,至今还会发生这样的问题根源性问题是什么。援助送去了一波又一波,专家去过一批又一批,医疗资源怎么用的,提出的问题解决了没有。” “……”没有一个下属敢说话。 ‘哒’的一声,骆盼之将钢笔底部抵在桌面上,目光幽冷:“许闻,那边的阻隔剂接种率现在是多少?” “百分之……三十?” 骆盼之冷笑出声:“行,可以让l洲咨询银河研究所的专家,关于二次分化这个问题银河研究所应该可以给出解决方案。也向国际卫生组织表明银河集团的立场,在阻隔剂和bo性导剂国际分配不均匀的情况下,希望不要浪费每一次资源,希望能够落实到位,l洲在接受了医疗资源后还是百分之三十的接种率真的说不过去。” “好的小骆总。” 骆盼之又想到另一个问题:“贺经理,我记得银河集团之前有向除了瑞兴医院外的子医院提供bo性导剂,现在还有提供吗?” “没有了小骆总,中断与瑞兴医院的合作既是包括瑞兴集团旗下的所有医院。” “好,我清楚了,许闻,还有——” 骆盼之话音未落,目光所及之处捕捉到了一道惹火的身影,他的眼神顷刻间变了。 身穿着白衬衫的顾峪昔站在书房门口,衬衣领口微敞,扣子错扣了几颗,让衬衣的长度堪堪遮住大腿根,若是走起来的话根本挡不住什么。 而更惹眼的还是脑袋上毛茸茸的兔子耳朵,微微下垂的兔子耳朵碰着发丝,像是浑然天成的耳朵那般,白绒可爱,在这个清冷禁欲的男人多了几分说不出的诱色。 更过分的是,顾峪昔还把眼镜给戴上了。 明明神情清冷严禁,却穿得惹火。 然后他就看到顾峪昔抬手拨了拨脑袋上的兔子耳朵,含笑望着他,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骆盼之喉结滚动:“……许闻,还有其他事情吗?”说完他就见顾峪昔朝自己走了过来,走的每一步仿佛踩在他的心脏上,心尖密密麻麻传递出的兴奋感在血液里翻涌着。 电脑上许闻的声音还在继续:“还有一个比较紧急的事情,明天下午我们得飞一趟f国,bo性导剂国际市场督察组抽检f国性导剂质量检测,需要您过去一趟。” 顾峪昔已经站到了他面前,膝盖微屈抵在他椅子中间,抚上他的肩膀,弯下腰俯身在他耳旁轻声道: “主人,我还戴了兔子尾巴,也是毛茸茸的,想摸一下吗?” 微哑透冷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是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明明许闻还在汇报紧急行程,骆盼之却被这一声‘主人’仿佛瓦解了理智。 是被完全拿捏的致命诱惑,更不要说毛茸茸的兔子耳朵还有那个他藏起来的小毛球兔子尾巴。 隔着单薄衬衣,骆盼之搂上顾峪昔,感受到掌心中纤细的腰身,将人圈入怀中,抬头吻上他,是浅尝截止的一吻,不过也是暂时克制。 他凝视着顾峪昔,与此同时回答许闻:“好,还有其他事情吗?” 手已经难耐的摸上顾峪昔脑袋上的兔子耳朵,触上的瞬间只觉得掌心酥麻,随即就看见顾峪昔对他笑着动了动脑袋,兔子耳朵在自己的掌心蹭了蹭,像是在故意招惹他。 顾峪昔察觉到骆盼之的眼神都变了,他笑着没有说话。 “没有了小骆总。”电脑那头的许闻哪里知道自家boss在做什么。 骆盼之沉沉说了声散会,说完鼠标点击【会议结束】,掐着顾峪昔的腰身将人放到桌上:“嗯?小兔子这么不乖,我在开会呢,就敢这样撩拨我。” 顾峪昔顺势将腿盘到骆盼之的腰身上,扯过他的衣领将人拉近,眸底的笑意圈着这男人此时此刻难以隐忍的模样:“因为小兔子有宝宝了啊。” 光是这句话骆盼之就感觉自己完全缴械投降,更别说这双盘在身上的腿,他根本招架不住顾峪昔的撒娇,更心动于顾峪昔愿意陪他玩的趣味。 担心顾峪昔这么坐着腰疼,他将双臂托在顾峪昔的臀部之下,将人面对面的抱起,往卧室走去。 这人真的瘦了很多,想到刚认识没多久的时候他抱着还很吃力,现在他这么抱着完全没问题。 “不能再瘦了,你看你瘦了多少。”骆盼之一边抱着人走向卧室一边说道。 顾峪昔抱着他的脖子:“也没有瘦很多,我一直都吃很多,你知道我能吃的。” “现在我的小兔子有宝宝了那必须要吃得更多。”骆盼之坐到沙发上,让顾峪昔的双腿屈着放在身侧,他捧起这人的脸,没再克制自己的手痒摸上这个兔子耳朵:“真可爱。” 顾峪昔听出骆盼之因为喜欢惹得尾音发颤,仿佛像是看到了上次的自己,他看到杜宾狗狗耳肯定也是这样的。 他笑了笑,在骆盼之腿上稍稍直起腰,微侧身,拉过骆盼之的手放到自己身后:“还有兔子尾巴,你摸摸。” 骆盼之被牵着手,手背略过衬衣后的衣摆,然后摸到了隐匿于衬衣下、藏在胖次里的兔子尾巴。隔着胖次的布料,兔子尾巴微微鼓起,他薄唇轻颤,顿时间被顾峪昔可爱性感到说不出话。 “摸到了吗?”顾峪昔笑问。 骆盼之此时此刻的内心os: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婆好可爱他受不了啦!!!救命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九点还有一更!!!答应你们的评论6000加更夸我夸我夸我!!下回加更评论8000 继续发红包啦~~ 【口播time:兔兔正在参加征文,1白白液=1地雷,感谢宝们的支持,无以回报加更回报!!】 第57章 诱惑57 “还有兔子尾巴,你摸到了吗?”顾峪昔笑问。 “……摸到了。”骆盼之手痒痒捏了捏兔子尾巴:“宝宝,你好可爱~” “所以你明天要出差是吗?”顾峪昔坐回骆盼之腿上,任由他玩着兔子尾巴。 骆盼之被这个尾巴心软得一塌糊涂,然后就听到顾峪昔这么问,他将人抱入怀中:“嗯,bo性导剂国际市场督察组抽检,正好是银河集团那一批bo性导剂,我得过去几天,不过明早我会陪你去医院打完针我再走的,我一结束我就回来。” 顾峪昔突然笑出声。 骆盼之被他笑得一愣:“笑什么?” “我也没说什么,就是问你是不是去出差,没想要粘着你。” 骆盼之就有点不满意了,手带着惩罚意味扯了扯兔子尾巴:“你不粘着我要粘着谁!我出差我也很不舍得你的好不好,竟然跟我说没想要粘着你,这话收回去!” “说你是小公主还不信。”顾峪昔话音刚落就被骆盼之摁在沙发上。 骆盼之结实有力的双臂撑在脸侧,隔着黑色t恤都能隐约勾勒出的肌理感线条,屈膝跪着的腿贴着他的小腿,那么近的距离是扑面而来的强势荷尔蒙,是难以招架的吸引力。 也是无法逃离的诱惑。 “我就是想你粘着我,不断想我,不断爱我。” 低沉微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顾峪昔对上骆盼之的目光,见人深情款款之下带出的委屈,仿佛是在谴责他过于独立,他揉上骆盼之的耳朵哄道: “我知道了。” “以后只要是我出差我要你早中晚都给我打电话,如果实在是没空也要回复我信息,不要让我眼巴巴的等你。”骆盼之放松手臂躺在顾峪昔身侧,让他枕在自己的臂弯里:“不要太逞强,我们现在已经真正成为夫夫,你有我了,没有事情需要你逞强,知道吗?” 顾峪昔侧过身抱上骆盼之:“知道,以后我什么事情都告诉你。” “还有,不舒服或者遇到什么问题也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吗?”骆盼之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头发,语气温柔又担忧:“我现在最怕的就是你不跟我说,以后不许再这样了,知道吗?” 顾峪昔将脑袋埋入骆盼之的肩颈,深深的汲取这人身上的信息素气味,感受着这道信息素与这人给他的安全感和眷恋:“知道了宝宝,我现在就有点腰疼。” “我给你揉揉。” “……帮我先把兔尾巴□□。” “呜呜呜呜宝宝你真的太可爱了~~~” 顾峪昔被骆盼之的撒娇弄得耳根泛红:“你冷静点。” “宝宝,转过身我看看你的尾巴~~~我亲一下可以吗?” “亲……?!骆盼之!!!” “刚洗完澡的宝宝哪哪都是香的~就亲就亲!” 深夜像是被纱笼上一层朦胧,却遮不住翻涌的热恋,仿佛是藏在深夜的念想,是彼此心头不可磨灭的浪漫。 第二天—— 顾峪昔做完一系列的检查,在银河医院产科医生的讨论下,暂时定下每天注射六针雌激素,并服用药物,时间为一个月,一个月后再检查生歹直腔的发育情况,注射前还打了针保胎。 由于剂量比较大,注射时会分在不同位置。 六针打在顾峪昔肚皮上,骆盼之却感觉这六针是打在他身上,眼眶没忍住红了。 让他的alpha怀孕这也太辛苦了。 顾峪昔没觉得很疼,但是他却看到坐在床边的骆盼之握着他的手,看着他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他知道的,是因为骆盼之心疼他。 他也能感觉到骆盼之比爱自己更爱他的浓烈情感。 所以他并不怕生下这个孩子。 “好了。”医生将隐形胶布贴在针眼处,然后叮嘱道:“第一次注射雌激素可能会感觉到全身酸疼,是正常现象。因为你是alpha,相较于omega和beta可能吸收没那么快,但如果出现发热和头晕的情况一定要及时到医院检查。” “还有一定要注意保护自己,现在月份太小,生歹直腔又比较小,注意不要做剧烈运动,不然容易先兆性流产,家属要多照顾一些。” 骆盼之听到医生这个叮嘱表情瞬间沉了下来,他这几天又正好要出差,顾峪昔身边没人那怎么行? “好的谢谢医生。”顾峪昔从床上起身,见骆盼之神情不太对,推了推他:“发什么呆呢,我打完了。” 骆盼之回过神,连忙伸手扶上他的腰:“没有,我是在想要不要让简闻星过来陪你,你身边没人我真的有点不太放心。” 顾峪昔表情微妙:“小骆总,我三十了,四肢健全,自理能力发展得不错的。” 骆盼之拿出手机给简闻星打电话:“我知道,但是我不放心,你得让我放心我才能安心出去,我让他负责送你上下班。” 说完电话那头正好接通,听筒里先传来开着跑车的轰鸣声,紧接着才是简闻星的声音:“喂?” “你在哪?”骆盼之问道。 “我啊,正准备去买花追人,有什么事情快说。” 骆盼之知道简闻星花花公子的派头,指不定又是哪个omega被钓:“我一会飞f国,这几天你负责帮我接送顾律师上下班,送到集团必须跟上楼,送回家也必须送进家门才能走。” “啊?!你要我当司机还是保镖啊?哎哟我二哥,你是不知道我什么来头吗,我——” “我管你什么来头,现在顾律师已经是你哥夫,领证那种哥夫,限你十分钟内到银河医院门口,否则我停掉你的卡,游轮跑车全部没收,你自己看着办吧。”骆盼之面无表情说完,二话不说挂断电话。 正好就看到走廊尽头许闻走了过来。 “小骆总,飞机已经准备好了,随时起飞。”许闻是问了前天小姐姐才知道自家小骆总在哪里,他走到骆盼之身旁,发现自家小骆总扶着顾律师的腰,愣了两秒:“顾律师也在呢。” 两个alpha来妇产科做什么? 哦,难不成是陪楚大少来看医生的? 顾峪昔礼貌颔首。 “我等简闻星来了再走。”骆盼之轻轻拍了拍顾峪昔的后腰,温柔交代道:“不要觉得没必要,至少让我安心出差,简闻星虽然爱玩但是他还是很负责的,而且我也威胁他了,他不敢不听的。” 顾峪昔笑了笑,想到刚才骆盼之那副霸总的样子:“嗯,知道了。” “我爸本来是想让你回家住,我就想到你可能会觉得不自在,这几天你就去我那。三餐我已经吩咐好阿姨了,你记得按时吃,还有一会我会跟简闻星说明天开始陪你打完针再送你去集团。” 顾峪昔听着骆盼之事无巨细的交代,听得他都有点不舍得这人出差了,他垂下眸压低声道:“好了,我都知道了。” “乖乖听话,我很快就回来的。”骆盼之握上顾峪昔的后颈,将人往前带了带,在他额头上一吻。 一旁的许闻一副怀疑人生的模样:“……” 怎么这两人看起来一副婚里婚气的感觉。 所以是进展到哪一步了,好好奇啊。 不到十分钟,走廊上就传来一道匆忙的脚步声,紧接着便看到简闻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我,我十分钟内到的。”简闻星跑到骆盼之跟前,撑着膝盖大喘气:“我可是连电梯都没来得及直接跑上八楼,加钱!” 说着朝着骆盼之伸出手,拇指和食指相贴摩擦着,比作加钱。 “我大概出差三天,这三天只要你能帮我看好顾律师,五十万。” 简闻星立刻站起身,双腿并拢,食指中指并着抵住额角,朝着骆盼之抬了抬手,只见他挑了挑眉,笑得肆意张扬:“好的boss,保证完成任务!” 许闻:“……”好羡慕,他也想送顾律师上下班。 顾峪昔表情微妙看了眼霸总骆盼之,这钱……真像大风刮来的,三天五十万,还有哪里有这样的活可以接。 因为国内跟f国有时差,再不出发过去可能赶不上国际督察组的会议,骆盼之跟简闻星交代完这三天都要带着顾峪昔来医院打针的事情便出发机场。 医院门口,顾峪昔看着骆盼之跟他挥了挥手上车后,车渐渐驶离他的视野,好像这是他头一回对骆盼之出差有这样的感觉。 不舍得。 冰晶蓝跑车惹眼的驶入车水马龙中。 “顾律师,你跟我二哥领证了?” 车上,顾峪昔听到驾驶座的简闻星问的问题,他没想隐瞒,反正迟早都会知道:“嗯,昨天领证的。” “也就是你现在也是我半个哥哥了。”简闻星打着方向盘,像是想到什么唇角上扬:“那我能问问,祁律师喜欢什么花吗?” 顾峪昔怔了怔:“你是说祁蔺?” “嗯。” 顾峪昔有点没明白:“为什么问他喜欢什么花?他应该不喜欢花。”他跟祁蔺认识了十年就不知道好友还会喜欢花。 “那你们平时在一起喜欢做什么?” “图书馆,书店,球场,酒吧。”顾峪昔如实说道。 祁蔺笑了笑:“对,他是真的很喜欢喝酒。那你们平时打什么球,篮球羽毛球网球?” “保龄球。” 简闻星了然的挑眉,保龄球啊,他还挺期待身穿西服的祁律师弯下腰打保龄球,光想想就觉得性感:“对了顾律师,你有没有惹过祁律师生气啊?” 顾峪昔这会算是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他看向简闻星:“我们很少发生矛盾,他脾气很好不怎么会生气。” 想到上回祁蔺跟他说的事情,所以这两人是…… 简闻星心想祁蔺还叫脾气好?那天他只是送个漂亮的omega回家而已,谁知omega突然亲了他一口,结果正好被祁蔺看到,跟他冷战到现在。 他没再多说:“现在是回集团吗?” 顾峪昔刷着手机弹出来的两条新闻:“嗯,麻烦你了。” 【l洲爆发人畜共患病传染病,传染源来自易感期的alpha男性强j一只omega吉娃娃,引发omega吉娃娃二次分化成alpha,四处标记其他omega动物。】 【今早西城大道60号公寓,一名omega男子被发现死亡,该名男子身上有被性侵过的痕迹,颈后腺体神经断裂,经血液检测报告表明,该omega男子为二次分化omega,第一性别为alpha。】 alpha二次分化为omega? 他眸底倏然一沉,是莫文斌?! 这个疯子到底是想做什么。 就在这时,只听见‘嘭’的一声巨响,车头被猛烈的冲击外力撞上了一旁的绿化带,撞击的后坐力让顾峪昔猝不及防撞上椅背。 脸色煞的白了。 手机跌落脚边,屏幕一亮,【a骆盼之】的字眼弹了出来。 “卧槽,哪来神经病开车这样开!!”简闻星刚踩下油门,就看到一辆面包车忽然闯红灯,他的车还没完全开出黄线车头就被猛地撞到旁边的绿化带上,火瞬间蹭的冒起来。 本来他想冲下车,结果听到副驾驶上的闷哼,转过头发现顾峪昔弯着腰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 “怎么了!撞到哪里了吗?!”简闻星见况顿时间慌了,他连忙扶起顾峪昔,结果看到顾峪昔脸色白得吓人:“……怎么了怎么了,是撞到哪里了吗,别吓我。” 心里想着完了,他二哥才把顾律师交给他看,这才几分钟他就把人弄伤了。 顾峪昔的手撑在椅侧边缘,用力至极骨节渐渐泛白:“……没事,有点肚子疼,下去看看怎么回事。” 简闻星心里咯噔一跳:“真的没事吗?” 顾峪昔深呼吸一口气,缓了会稍微感觉没那么疼,只是有些头晕:“估计是被撞的那一下没缓过劲。” 简闻星听他说没事稍微松了口气,立刻气冲冲的开车门下车去找那个肇事司机。 肇事面包车就停在车前不远处,只见那个驼背有点跛脚的司机很是焦急的站在车前,兴许是知道自己做错事并没有离开现场。 “你特么的不看信号灯的吗,知道我这车多少钱吗,车就算了,要是出了事你担当得起吗!!”简闻星也不是什么好脾气,他看到司机一把将人揪起,目光落在这张戴着口罩和帽子的脸上,不经意瞥见口罩边露出的皮肤。 不是完好的皮肤,像是被烫伤过的痕迹。 司机长得牛高马大,却在简闻星面前抖得厉害,他抬手抱着自己的脑袋:“……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闯红灯的,真的对不起。” 手背上一道狰狞的蛇形疤痕映入简闻星的眸底,鬼使神差多看了几眼,手揪着人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对不起有用吗?你知道你撞的是谁吗?” 司机显然知道自己撞的是什么车,说话都在抖:“我会赔偿的,给你做牛做马我都会赔的。”余光看见兰博基尼的副驾驶上下来的人,眼神渐深,他试图挣脱:“我是不是撞到那位先生了,我去跟他道个歉吧。” 简闻星猛地将他扯回来:“呵,道歉有用吗,交警没来之前都给我站在这里。” 司机依旧是不屈不挠的想要往顾峪昔那边去,眸底是几近偏执的疯狂,他挣脱着:“我去跟他道歉,我一定要去跟他道歉——” 话音未落,眸中倒映的人往下倒的瞬间,瞳孔猛地一缩。 顾峪昔下车后发觉头晕得更厉害了,他扶着车门,想着是不是刚才冲击力太大劲还没缓过来,可当他迈开腿走了一步却发觉眼前阵阵发黑。 不对…… 下意识护住肚子。 简闻星觉得这个司机简直是莫名其妙,不跟他好好说非要去跟顾峪昔道歉做什么,结果就看到顾峪昔扶着车门,整个人往前倒去,脸色骤然一变。 “顾律师!!!” 作者有话要说: 简闻星:完了,芭比q了…… —— 答应你们的评论6000加更完毕,评论8000再加更! (明晚九点见) 第58章 诱惑58 候机室,骆盼之翻着跟顾峪昔的聊天信息,在等他的回复。但是过了十分钟顾峪昔都没有回复信息,心情略有些烦闷。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许闻,你谈过恋爱吗?” 单身狗许闻忽然被老板cue,他默默点了点头:“大学的时候谈过。” “后面为什么分了?”身为母胎solo脱单后几乎是闪婚的小骆总表示好奇:“是因为感情不好还是三观不合,还是你不好?” 许闻:“……”要不是这是自己的上司他真的不想回答,哪有那么一步到位伤人的:“我不好。” “为什么?” “当时我一边兼职一边读书其实有些吃力,就自顾不暇那种。我前女友是我学妹,家境比较好,没有什么经济压力问题,比较粘人。有时候忙起来信息也没回她,但我清楚是我自己不想回,不是我没时间。没敢想着跟她能有未来,就分手了。” 骆盼之表情微妙看着自己的助理:“渣男,女朋友的信息怎么能不回呢。” 所以顾峪昔怎么没有回他信息,都十分钟了。 “年轻不懂得珍惜,现在去哪里找个会撒娇的女朋友。”许闻叹息道。 骆盼之表示赞同,他也会撒娇,顾峪昔肯定会好好珍惜他的! 突然手机震了起来,骆盼之眼睛蹭了一亮,肯定是老婆打电话来了!低头一看来电显示是简闻星,莫名的,心里咯噔一跳。 他接通电话,将手机放在耳边:“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简闻星发颤的声音:“右盼,刚才我的车被人撞了。” 骆盼之脑袋‘嗡’的一响,他表情顷刻间僵住,从脚底上涌的寒意让他理智发麻:“……峪昔呢?” “是一辆面包车撞到我的车头,车头受到冲击撞到顾律师那一侧的绿化带,他说他肚子疼……我问过他有没有事,但他下车就晕了,我已经喊了救护车——” “简闻星!!!” 呵斥声在vip候机室骤然响起,骆盼之站起身,脸色骤变阴沉,宛若被一层阴霾笼罩着那般,眸底尽是寒意,他握着手机在发颤,眼眶顷刻间红了: “他怀着孕的……今天早上才打了保胎针跟6针雌激素,我不是让你帮我看着他吗,我才刚离开多久!!!” 几近失声的歇斯底里,强势阴戾的alpha气场充斥着vip候机室,旁边的人都倍感压迫,不寒而栗。 电话那头的简闻星顿时愣住:“什、什么?” “在哪里,我现在过去。”骆盼之表情阴沉,他看向许闻:“f国这次督查你全权负责,我不去了,车钥匙给我。” 许闻赶紧把车钥匙递给骆盼之,然后就看着自家小骆总疾步离开候机室。 那个背影看起来很焦急很慌乱。 怀孕? ……顾律师怀孕了吗?! 所以今天早上在妇产科不是去看楚大少而是顾律师本人?!alpha能怀孕的吗???? 此时此刻发生事故的十字路口已经出现交通拥堵的情况。 路边,简闻星抱着晕倒的顾峪昔心急如焚,刚才被骆盼之吼了一通他才知道顾峪昔怀孕了,根本没有时间去想alpha能不能怀孕的事情。 他等着救护车却一直没来心里更慌了。 “师傅,能不能帮我开车?”简闻星心急之下朝着肇事司机喊道:“现在我不管你什么原因撞了我的车,人命要紧,先送我们去银河医院。” 司机沉默须臾,他盯着简闻星怀中的人:“……我——” 还没有回答就看到铁骑交警迎面而来,简闻星看到是交警比救护车先来,也不顾上让这个司机帮忙,连忙招手:“警察同志!能否帮帮我,我家人晕倒了,他是孕夫,情况很紧急!” 交警听到情况立刻点头,打开警笛,举起白手套,示意十字路口的车辆紧急避让。 简闻星是体育生,将近两米的大高个抱起顾峪昔不费吹灰之力,他让顾峪昔放在跑车后座,迅速关上车门,上驾驶座前,回头看了眼被另一位交警拉着的肇事司机。 他眼神狠厉,大拇指在脖颈处一划,沉声道:“如果我家人有事,你给我等着。” 狠话放完立刻上驾驶座,跟着开路的交警开回银河医院。 肇事司机盯着跑车驶离的方向,眸底没有丝毫波澜,口罩下,唇部的位置微微扯动。 “什么名字?”交警拿着小本记录着。 “何昔。” 交警抬头看了面前这人一眼:“哪个昔?身份证拿出来,口罩和帽子摘下。” 何昔摘下帽子和口罩,将身份证递给交警:“昔日的昔。” 交警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几乎分辨不出的五官轮廓,就连脖子也是,很显然是被大面积烫伤后再修复的皮肤。他拿过身份证,身份证上的照片是个五官英气的男人,显然跟这个叫何昔的并不是一个人。 “这个是我毁容前的身份证照片,只是因为还没有过期我就没去办理,我有证明书的。”何昔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打开,递给交警。 交警接过递来的公安证明,有何昔身份证上的照片和毁容后的照片,身份证确认无疑,公章确认无疑,他嗯了声:“伤者已经送医,等候处理吧。” “好的警察同志,这次是我的失误,有任何事我一定会负责的。”何昔说着将口罩和帽子戴上。 “嗯,态度端正还是好的,先跟我去趟警局。” 在交警转过身时,全然没看到何昔口罩上印出的唇角弧度,那只有道蛇形伤疤的手将帽檐往下压,遮挡住得逞的眼神,只听到一声轻笑: “何昔,顾峪昔的昔。” 银河医院—— 简闻星小心翼翼的将顾峪昔从车上抱下来,正好看到经过医院门口的老熟人苏医生,立刻大吼:“苏医生,救命!!快!!!” 苏医生被这声咆哮喊了一个激灵,他侧过头,正好看到骆总那个混世小侄子抱着一个男人,看清楚怀中那个男人时脸色骤然一沉,他赶紧招手让护士推车:“你站着别动,快快快!!!” 然后跟护士推着车跑到简闻星身边:“怎么回事啊!” “我开车送顾律师是,结果车被人撞了,顾律师一开始说他有点肚子疼,后来一下车就晕了。”简闻星小心翼翼的将脸色苍白的顾峪昔放到推车上,见人倒地时磕破的额头,流着血的位置看得他心惊胆战:“苏医生,你快给他看看。” 苏医生一边推着车,一边检查着顾峪昔的瞳孔:“有撞到肚子是吗?” 简闻星也想不起来究竟是怎么撞到肚子的,他抓着推床的杆子,结果看到自己手指上沾着血,顿时脑袋一蒙,他声音发颤:“……苏医生,顾律师是流血了吗?” 苏医生表情倏然一变:“快!叫产科张医生1号手术室准备!” 走廊上,简闻星坐在椅子上,他低头看着自己手上沾到的血,眸光微闪,手不停的抖,心情极度焦虑不安。 “简、闻、星。” 一道沉稳冷冽的脚步声传来,回荡在白炽灯亮堂的走廊上,宛若夺魂的声音,简闻星猛地抬起头,就看到骆盼之走了过来。 银灰色西服,神色冷厉可怖,冷冷望来简闻星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骆盼之快步走到简闻星跟前,面容铁青伸手揪住这家伙的衣领:“我走之前怎么交代你的,我才走了多久!!!” 简闻星对上骆盼之满是怒意的眼神,心知现在解释也听不进去,他任由被拽,垂下眸愧疚道:“……二哥,对不起。” 骆盼之深呼吸将人丢回椅子上,他单手插着腰,烦躁不安的抚上头发,看向手术室那盏红灯,难受更在喉间,堵得他呼吸困难,无尽的后悔在心头蔓延。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他今天早上才打了保胎针,还打了六针雌激素,你知道他为了想留下这个孩子有多疼吗?”骆盼之红着眼眶,强行压下心头的悔意:“……他是alpha,怀孕几乎是折了自己的自尊心,可我却一次又一次的让他出事。” 简闻星就没见过骆盼之这幅模样,好像在这瞬间他突然感觉到骆盼之真的成为了跟他不一样的大人,他垂头走到骆盼之身侧:“二哥,对不起。” “究竟是怎么回事?”骆盼之沉声问:“你开车什么时候那么鲁莽了?” 简闻星这会才敢解释:“二哥,真不是我的问题,是那个司机闯红灯,我连黄线都没开出去多远他就冲上来了。” 骆盼之拧着眉:“那个肇事司机呢,抓着没?” “抓着了,他态度还挺好的。” “用你解释态度好吗!!” 简闻星被骆盼之吼得默默低下头:“……我错了。” 骆盼之又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就看到手术室门打开,走出来是苏医生,还有负责顾峪昔的产科张医生,他连忙走过去:“我爱人怎么样了?” 张医生叹了声气:“小骆总,您也知道您的爱人体质很特殊,早上我刚交代完他打完加量的激素针,本来就还在适应药性,会出现头晕发热的症状,一定要小心看护。结果被车这么冲击一撞出血了,人肯定晕,要不是先打过保胎针,这孩子一定没了。” ‘流产’两个字像是巨石那般狠狠砸在骆盼之脑袋上,砸得他头晕目眩:“……他现在怎么样?” “好好养着,一定得好好养着护着。”张医生表情凝重:“他虽然现在是alpha,但在他激素水平上来后身体素质一定会出现变化,这身体底子没有养好,怀孕就成了要命的事。” 张医生说完推车就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 骆盼之连忙走过去,他看到躺在推车上睁开眼的顾峪昔,额头应该是晕的时候摔着了,贴着块纱布,顿时心疼愧疚得不行:“宝宝,还有哪里难受吗?” 话音刚落,他的手就被顾峪昔紧紧握住,握着他的这只手用力至极,他以为是顾峪昔难受,却没想到看到顾峪昔眼眶红得透着恨意。 “乌木龙胆信息素……” 骆盼之蹙了蹙眉:“什么?” 顾峪昔感觉肚子还有点不舒服,紧紧握着骆盼之的手,像是在借力缓解着,然后看向床尾的简闻星:“你看见那个司机了对吗?” 简闻星一愣,为顾峪昔是在问是不是抓到那个肇事司机:“看见了。” “他手背上有道蛇形的疤痕,你看到了吗?”顾峪昔紧张的问道,他肯定不会问错,刚才一醒来他就闻到了自己身上有这个味道。 简闻星若有所思须臾,点了点头,看着顾峪昔瞪大眼:“看到了啊,你没靠近都看得到他手上这疤痕?!” “莫文斌!”顾峪昔扯了扯骆盼之的手,神情有些着急:“是莫文斌,我绝对不会闻错他的信息素,是乌木龙胆,又有手背上的蛇形疤痕,他出现了。” 听到这骆盼之的脸色愈发阴沉,所以这不是单纯的意外。 是蓄谋已久的意外。 骆盼之握紧顾峪昔发凉的手,弯下腰捧上他的脸,目光温柔看着他:“我来处理,交给我,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休息。” 顾峪昔这会突然想起骆盼之刚才不是准备出国,怎么又回来了:“但你不是要去——” “现在什么事情都没你重要,在你平安生下这个孩子之前我都不会离开你身边。”骆盼之说道:“我先送你回病房。” 顾峪昔的视线落在骆盼之紧绷的下颚线,感觉到这只握着他的手有些出汗且在发抖,心想肯定是被他吓到了,他又何尝不是。 隐约还感觉到肚子还有点不舒服,缓缓闭上眼。 宝宝,争气点,爸爸们都很期待你的降临。 简闻星默默跟在身后,他低头看着自己已经洗干净的手,还是难以抑制心里的恐惧指尖颤抖。 顾律师是因为体质特殊才能怀孕,alpha本来是不可能会怀孕的。 从现在开始他不追omega了,生孩子太可怕。 病房内,骆盼之在病床边陪着顾峪昔,兴许是药效上来人很快便睡了,这时正好看到妹妹骆予楚推门走了进来。 “二哥,怎么样了?” “睡了。”骆盼之看向骆予楚:“帮我看着他一会,我很快回来。” 骆予楚也没完全了解是怎么回事,她指了指门口:“所以那家伙怎么回事?跟丧家犬似的。” 骆盼之沉着脸站起身:“我现在就去处理,如果峪昔醒了告诉我一声,然后跟他说我很快回来。” 说完便离开病房,轻轻关上门。 一出门就看到简闻星干脆连坐着都不敢,牛高马大的一个人直接蹲在门口,他用皮鞋面无表情的踢了踢这家伙的鞋侧。 简闻星猛地抬起头,看到骆盼之出来眉眼立刻耷拉了下来,直接抱住他的大腿,就差哭出来了:“二哥!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就停掉我的卡没收跑车游轮我都不会还嘴的,呜呜呜你千万不要告诉大伯跟我大爸,他俩要是知道一定会打死我的。” “松手。” 简闻星死死抱着骆盼之的大腿:“……我怕。” “给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事成我奖励你一辆新的跑车。” 简闻星立刻站起身,笔挺站好,表情严肃的看着骆盼之:“boss,请问有什么吩咐,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在所不辞!” “指认肇事司机,有多严重就说得多严重,这件事他一定是全责,你那辆车被撞成什么样?”骆盼之问。 简闻星想到自己的宝贝跑车车头都被撞烂了:“车头都被撞凹了一大块。” “嗯,那至少得赔五百万。”骆盼之说得轻描淡写,他看了简闻星一眼:“而且他还弄伤了你哥夫,这就不是五百万能解决的事情,你觉得这事能私吗?” 简闻星秒回:“当然不能!” 骆盼之眸色渐冷,他唇角微陷:“那走吧,去见见这个畜生。” 法庭上的事用嘴说,到他手里那就不是用嘴能解决的。 莫文斌,到他眼皮底下有本事就再逃。 作者有话要说: 简闻星:这就是我为什么喜欢alpha的原因,因为被吓出心理阴影qaq。 —— 明天盼盼可能会在昏暗的废弃停车场里,穿着剪裁完美的银灰色西服,手持高尔夫球杆,笑得温文尔雅,走向被五花大绑的莫文斌,为老婆报仇。 【咱们就是说打人是犯法的,但是吓唬人渣,还是可以的。】 —— 评论区继续发红包,跪求评论不要养肥我呀呜呜呜呜~ 兔兔正在参加征文1白白液=1地雷,月底了,白白液不用过期了,给我吧呜呜呜~ —— 话说简闻星x祁蔺,花心小奶狗体育生x温文尔雅精英律师,双a,番外有人要看吗?(我可想得真远) 第59章 诱惑59 交警大队—— “警察同志,这事是我不对,我一定会负全责,听说我还撞到了孕夫,心里真的十分抱歉,我能去探望一下对方吗?” 交警正在处理这个案子,他抬头看了眼面前的何昔:“你全责是铁定的,撞了兰博基尼有得你赔,之后的事情等对方来了再说。” “二哥,就是他!”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几道脚步声。 何昔闻声转过头。 警队大门,在几个黑衣保镖簇拥下,身穿着银灰色西服的男人身形高大挺拔,面容冷漠,属于顶级alpha的气场没有受到阻隔剂压制的影响,无形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何昔看到男人抬眼望向他,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像是冰冷的审视,又像是位高者遇见肮脏的厌恶,是从尊严上被唾弃碾压的感觉,掌心悄然攥紧。 这个男人是顾峪昔的alpha。 不是出国了吗? 直到昂贵蹭亮的皮鞋停在肮脏布满灰的网面鞋前,像是纡尊降贵那般,踩上肮脏的鞋。 何昔口罩下的表情瞬间扭曲,他仿佛感觉到脚趾被碾碎的感觉,眸底染上被羞辱的怒意,但又不敢太明显,只能低着头。 是他低估了顾峪昔,竟然还有人为这样的畸形人死心塌地。 骆盼之站在这人跟前,见人戴着帽戴着口罩还坐着,漫不经心垂下眸:“是你撞了我爱人,是吗?”话音落下的同时,皮鞋又碾了碾脏鞋的鞋头。 何昔强忍着疼痛,低着头:“……对、对不起,都是我的问题,我一定会负全责的。” “负全责?”骆盼之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他笑出声,眸底却尽是厌恶寒意:“你负得起吗?” 简闻星连忙点头:“你摆明就是故意撞我的车!还差点把我家人给伤到了,亏得是没事,如果有什么事你觉得你不用吃牢房吗!能吃你一辈子!” 在场没有一个人敢反驳听似看不起人的话语,从骆盼之踏入交警大队那一刻开始就没有人认不出这人是谁,也没有胆去反驳这样的大佬。 而大佬面前这个穿得黑灰色外套驼着背毁了容的近中年的男人,像是被吓到那般,显得格外的胆怯,只见他低着头,双手合十作出求饶姿势,浑身发抖,说话都是哆嗦着的: “……给您做牛做马我都会赔偿的,请您高抬贵脚,我保证一定给您赔偿。” 旁边办公桌的交警同志似乎觉得这样欺负一个残疾人似乎有些残忍,但是又不敢说话。 简闻星也没想到他二哥会这样做,平时他二哥绝对不是这种难为人的角色,也绝对不会看不起任何人,所以这是为什么? 骆盼之冷笑出声,这人倒是厉害,像是他在欺负老实人。 目光落在这人的手背上,赫然一道蛇形伤疤,又上下打量着这人的身形,虽然驼背,但是不难看出很高大。他记得顾峪昔说过,莫文斌约莫一米九,身形高大,手臂上有玫瑰与藤蔓的纹身,左手手背上有一道被烫伤的疤,有点像蛇形。 声音是很浑浊粗重的声音,但是现在听来这声音好像没什么问题,就是普普通通的声音。 “你叫什么名字?” 何昔老实回答:“何昔。” “哪个昔?” “昔日的昔。” 骆盼之眸底深了深,他笑道:“倒是有缘,我爱人名字里也是昔。”说着唇角的弧度淡去:“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法律是无情的,犯了错就得伏法不是吗?” 何昔忽然后背一凉,缓缓抬起头,正好对上骆盼之意味不明的笑意。 “警察同志,我这辆限量款跑车两千多万,看着损坏情况估计得五百多万,加上他撞了我爱人,差点使我爱人流产,这维修费和送医的相关费用也都得算。”骆盼之看向交警。 负责该事件的交警立刻回答:“我们已经对现场进行了查勘并将两台事故车辆转移到交警大队,从监控上判定何昔应承担全部责任,负责双方车辆的维修、道路交通设施的赔偿和孕夫送医的相关费用。请问小骆总您是走民事诉讼还是……” “私了。”骆盼之“高抬贵脚”挪开皮鞋,他屈指轻弹何昔的帽檐,勾唇笑道:“还请这位何先生跟我好好谈,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最好。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 说完看了眼身旁的保镖。 保镖们前后左右走到何昔身旁,也没有对人动手,举止有礼的请人走。 队里的交警见况似乎有些不对:“那个,小骆总,虽然能私,但是您千万不要——” 骆盼之笑得温文儒雅:“放心吧警察同志,我们家可是拿了二十年文明家庭称号,从小就耳濡目染的我热心公益、孝亲敬老、团结邻里、诚信守法、克己奉公一个不落,不会欺负弱小的。辛苦各位同志了,再见。” 说完便转身离开交警大队,恢复面无表情。 他自然不会欺负弱小。 但对于妄想逃离审判作恶多端的人渣,那他也不需要太文明。 敢动他最珍视的人那就必须付出代价。 。 生锈的铁门被吱呀推开,水泥地面粉尘飞扬,放眼望去是一间废弃老旧的仓库,四周堆积着早已损坏或者淘汰的医疗检验设备。 驼背的何昔双臂被身后的保镖压着前行,他尝试挣扎,下一秒就被压着肩膀狠狠摁跪在地面,就跪在那双昂贵的皮鞋跟前。 膝盖处顷刻间扬起一片灰尘。 骆盼之眉宇微蹙,往后退了一步,别开脸,也不知道是嫌弃这人还是这粉尘。他垂下眸,目光淡漠看着妄想挣脱却被压制得无法动弹的‘何昔’,仿佛想到什么冷笑出声。 “呵,何昔?” 他面无表情,朝着一旁勾了勾手,随后一根冰凉的高尔夫球杆放到他手心里。 ‘噔’的一声,是金属碰撞的冰冷声音,高尔夫球杆立在了何昔膝盖前,正好对着破烂的窗户,投入室内的光线落在高尔夫球杆上折射出冷冽的光线,刺眼略过何昔的眼睛。 何昔微微抬眸,便看到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抵着高尔夫球杆顶端,漫不经心摩挲着,袖口处不经意露出精致袖扣与腕表,一副绅士精英的打扮,却透着无形的压迫感。 下一秒他就感觉到帽檐被球杆轻轻一拨。 “你知道我最喜欢玩的运动是什么吗?”骆盼之撑着高尔夫球杆弯下腰,他看着跪在跟前的男人低垂着脑袋,戴着帽子口罩完全看不清表情:“猜猜看?” 何昔听着耳旁响起的声音低沉含笑,却藏着寒意,仿佛带着将他生吞活剥的恶,眸底浮现不以为然之意,语气却不妨碍恐惧发颤: “高尔夫球。” “聪明。”骆盼之笑道,用球杆敲了敲何昔的帽檐,像是夸奖:“突然有点想打高尔夫球了怎么回事?” 何昔像是想到什么可能,他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望着面前明明西装革履,却仿佛像个斯文败类的男人: “……先生,我跟您无冤无仇。” 话音刚落,就感觉到头顶被放了一颗高尔夫球。 “我这个人最喜欢的就是挑战高难度。”骆盼之没有理会何昔说的话,往后退了一步,半眯双眸端详看着保镖放在何昔头顶上高尔夫球的位置,然后就见何昔想动:“诶,你要是动了的话,我不知道我这个杆子会挥到哪里。” 何昔身体顿时僵住,因为脖子上抵着高尔夫球杆。 骆盼之在何昔脖子旁小幅度模拟着挥杆姿势,他笑得温柔:“要是球掉了,我这个球杆很有可能就挥到其他地方。” “先生,我答应赔偿的,多少钱我都愿意赔偿的,求你不要打我……” 骆盼之面无表情的听着这一声声的求饶,不为所动。 他的脑海里却浮现着年龄还小的顾峪昔遇到人渣时会是怎么样的情况,刚分化的omega怎么可能抵抗得了一个成年人alpha的要挟强迫,肯定会害怕,肯定哭了,腺体因二次分化被迫缝合的痛苦光想着都觉得难受。 所以二次分化成alpha的顾峪昔能有多坚强勇敢,强忍着腺体缝合的煎熬将莫文斌的手给折断,他不敢想象,可光是这样想他的怒火就止不住的烧。 烧得他想要失去理智的将面前这个人撕碎。 可他不能。 他能做的就是掀开这个所谓的‘何昔’皮囊,交给顾峪昔,让这个恶魔暴露在日光下,接受正义的审判。 “记住了,如果球掉下来,那你的脑袋也会跟着掉下来,让他自己跪。”骆盼之微掀眼皮,看了眼站在何昔身旁的保镖,往旁点了点头,示意放开。 保镖放开人,围在何昔身旁,想逃跑也没有路可走。 肮脏布满灰尘的仓库里,骆盼之拿出手帕,擦拭着自己的高尔夫球杆,动作慢条斯理,仿佛是在辽阔的高尔夫球场上做着准备运动,优雅惬意。 炎热的夏天蒸得仓库闷热无比,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何昔顶着头顶的高尔夫球动也不敢动,后背已经湿透,帽檐下滴落的汗没过眼皮,膝盖被挫伤的疼他不敢发出声音,只能忍受屈辱煎熬着,毫无疑问是在摧残着他自尊心,摧残着他的意志,可偏偏他动弹不得。 他完全不知道面前这个穿着西服的疯男人想做什么。 或许他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在这里。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没弄死那个畸形人有点不甘心。 不知过了多久,何昔看到做工精美的手帕丢在他眼皮底下,那双昂贵的皮鞋往后退了一小步,皮鞋的声音回荡在仓库,仿佛碾压在心脏上,他的心跳瞬间跳到了嗓子眼,呼吸急促。 保镖们开始往后退。 无形的压迫感铺天盖地的压下。 “我要开始了哦。” 优雅轻笑声在仓库响起,像是来自恶魔的问候,接着是高尔夫球迅速挥动过头顶跟空气摩擦发出的声响,何昔闭上眼身体猝然紧绷。 ‘嘭’的一声,高尔夫球杆完美击中球,球直接砸中后边的老化设备,蕴藏在球中的余力径直穿透生锈的设备壁身,设备在强烈击打之下发出巨大的相碰声,而球最后弹落地面,与跌落的帽子一同扬起粉尘。 何昔紧绷的神经在惊魂未定中拉扯着,他疯狂的喘着气,浑身发抖。紧接着就感觉到头顶有道温热流下,没过他的眼皮,渗入唇缝,尝到了腥甜。 手颤抖的伸向头顶,摸到温热的湿润,拿下一看,手上沾着的是血,瞳孔紧缩。 “好久没有打球,我的球技好像退步了。”骆盼之失望的叹了声气,他握住球杆身走到何昔跟前,用球杆扯下他的口罩,再用球杆强迫人抬起头看着自己。 何昔瞪着面前的男人。 骆盼之勾唇笑着:“不好意思啊,太久没打球生疏了,很疼吧?” 他看着口罩下的这张脸,被烫伤得无比狰狞,尽管有植皮修复的痕迹,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疤痕,除了眼睛能看,眉、耳、鼻、口完全没法看。 “……你这是故意伤人。”何昔这会才感觉到脑袋的巨疼。 骆盼之仿佛是听到什么笑话那般,他用球杆拍了怕何昔的脸:“这点疼就叫故意伤人?那你做的事情怎么算?你倒是会算。” 他垂下眸,目光落在何昔手背上的蛇形伤疤,身高,蛇形伤疤,浑身烧伤皮肤受损,那就差双臂上的玫瑰藤蔓纹身没有印证。 “把他的上衣脱下来。” 保镖立刻行动,三五两下上衣就被扒了下来,与此同时贴在身上的仪器也跌落下来。衣服下的皮肤依旧是体无完肤,双臂上缠绕着玫瑰的藤蔓纹身显得格外晃眼。 眼尖的简闻星上前捡起这个贴片仪器,看了看:“二哥,这是拟人眼动仪,能记录人在处理视觉信息时的眼动轨迹特征,从而模拟人类的声音跟人对话。”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这个何昔声音不粗糙难听的原因。 骆盼之盯着这个玫瑰纹身,像是想到什么脸色骤然阴沉,他的顾峪昔是香草朱丽叶信息素,朱丽叶是玫瑰花,这个藤蔓是什么不言而喻。 “莫文斌,你也配活在这个世界上?你连畜生都不如。” 何昔挣扎着想站起身,被身后的保镖直接摁着脖子压在地面上,脸摩擦在粗糙的水泥地上,与灰尘与血混杂着,他的手撑在地面。 却在下一秒被皮鞋狠狠踩上手。 “啊——” 十指连心的疼让何昔痛苦的叫了出声。 骆盼之弯下腰,看着这张丑陋的脸露出痛苦的表情:“就是你这个畜生妄想通过伤害其他人来刺激我的爱人?很可惜,现在你惹到的人是我,想死还真的没那么容易。” “……呵,顾峪昔就是个白眼狼,就是个畸形人,他这种人也配有人喜欢啊——”莫文斌痛得叫出声,没有了眼动仪传达声音的莫文斌恢复原来的嗓音,宛若摩擦过砂砾般的嗓音令人起鸡皮疙瘩, 骆盼之面无表情单手卸掉何昔的一只手臂,见人痛苦地发不出声音,眸底尽是狠厉寒意:“你这种畜生不配提他的名字。” 毫无疑问,这就是莫文斌。 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要杀就杀了我!!!我不怕!!!” 骆盼之缓缓站起身,拿开脚,垂眸看着被摁在灰土里挣扎的人渣,像是在看着垃圾:“想死?你也配。” 要不是法治社会,千刀万剐都难消心头之恨。 竟敢说他的顾峪昔是白眼狼?是畸形人? “给他包扎好丢去警局,就说这人是莫文斌。”骆盼之把手中的高尔夫球杆递给保镖:“麻烦帮我丢了。” 说完沉下脸转身离开仓库,真是脏了他的眼。 “好的小骆总!” 昂贵皮鞋踏起粉尘,却不沾染剪裁完美的西服。 何昔眼眶通红,恶狠狠地瞪着离开仓库的男人,时隔十四年又被卸掉右臂的手像是掀起过往的屈辱,顾峪昔就是个白眼狼,想当年他做了多少事情,给孤儿院捐了多少钱! 而他身为alpha竟然被一个二次分化的omega给弄得遍体鳞伤,还被一场大火烧毁了全身皮肤,最后只能放弃自己的真实身份躲藏起来,甚至沦落到被家族摒弃。 瑞兴医院那事他爸根本就没想着护着他。 ……凭什么,顾峪昔凭什么这么幸运。 仓库外,简闻星看着站在车前整理着袖口的骆盼之,对刚才的事情心有余悸:“你真的是我大哥。” 怎么突然就对这个肇事司机那么的吓人,这得多在乎顾律师啊。 骆盼之抬眸看了他一眼:“这事别跟家里人说,说了我也是被混合双打的份,峪昔也不能说。” 简闻星抿着嘴表示明白,然后又憋不住的问了句:“右盼,你跟这个肇事司机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峪昔之前是omega,十四年前就是因为这个人渣被迫分化成alpha。最近的新闻有看吗?就是这个畜生,应该就是冲着峪昔来的。”骆盼之说着心里依旧是惊魂未定:“幸好峪昔没事,不然我死都不会放过这个畜生。” 竟敢想趁他不在动顾峪昔? 简闻星瞪大眼,他不是没看过新闻,最近因被性侵二次分化事件,还有那百分之九十九的致死率都很吓人:“所以……是这人做的?” “特征都对上,是他。” “卧槽!!”简闻星气得跳起来:“那你刚才还让保镖给他包扎?这种人渣还给他什么人道主义啊,他都不是人来的!!!就应该把他的头给打掉!!” 骆盼之看了眼跳脚的简闻星:“记住了,什么都别说,然后帮我跟一下莫文斌这件事,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告诉我,车我给你买新的。” 简闻星表情严肃,举手发誓:“好的boss,保证完成任务!” “嗯。”骆盼之正想着开车门上车,就听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他立刻拿出手机,一看是顾峪昔的电话,眼睛蹭的亮了。 简闻星:“?”这个狗狗眼是怎么回事? 医院里,睡醒的顾峪昔不知道骆盼之去哪里,问骆予楚也不知道,便打电话给人,接通的瞬间他问道:“你在哪,怎么我醒来你就不在了?” 其实心里是担心骆盼之会做什么。 这声音愣是给骆盼之听出了顾峪昔在委屈,他面露心疼赶紧哄道:“宝宝你醒啦,我在外边给你买水果呢,现在就回来哈~” 简闻星:“???”喂?霸总你在吗?? “或者你有其他想吃的东西?甜的辣的酸的?啊,都不想吃啊,我的宝宝胃口那么不好啊,那怎么办呢,我回去给你做你喜欢吃的吧!” 简闻星:“???????”嘿,西装暴徒你还在吗? 他傻眼的看着刚才抡着高尔夫球杆在人脑门上打球的小骆总秒变妻奴,这变脸都没有这样变的吧,这是换了个芯吧? 然后他就听到车门关上的声音,车就这样开走了。 须臾后—— “喂骆盼之,我还没上车啊啊啊啊啊啊!!!!!!” 车轮胎扬起一片尘土,简闻星在后头招手哀嚎。 《摊上这样有了妻忘了弟的哥他也是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就是说有被这个优雅抡高尔夫的西装暴徒迷到,前脚是暴徒,后脚是妻奴,绝世好男人非右盼莫属! 【温馨提示:不要打架不要打架不要打架,这真的是不对的。】 【温馨提示2.0:简闻星会不小心把这事说过祁蔺听,然后祁蔺说给了顾律师听,默默为右盼点蜡吧】 —— 今晚不夸我什么时候才夸我~~~ 继续发一波红包,月底啦,跪求白白液吖~~~ —— 第60章 诱惑60【首发晋江,盗文必究】 医院病房里,此时的气氛有些微妙。 顾峪昔醒来没有看到骆盼之,而是看到骆盼之的alpha妹妹骆予楚,一时半会他有些回过神,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醒了?”骆予楚抱臂靠在椅子上,她看着表情有些茫然的顾峪昔,笑了笑:“是我二哥让我看着你的,他有点事出去了。” “这样。”顾峪昔有人在,醒来还躺着好像不太好,想着坐起来,却没想到一动肚子就疼,眉头不由得蹙起。 骆予楚眼疾手快的上前扶住他:“你还是先别动吧,免得动到肚子动到腰的。” “我有点想坐着。”顾峪昔见骆予楚扶着他,温柔笑了笑:“谢谢,我没事。” 骆予楚被这男人一笑,默默别开视线,她二哥也是厉害,这么好看的男人也能拿下,还是个alpha,还怀孕了,不得不佩服。 她把枕头束起靠在顾峪昔腰后:“那你这么靠着吧,我家那个怀孕的时候也是不喜欢睡,因为躺着觉得腰疼,拿个枕头靠着会舒服些,关于是睡还是躺这事我没少被他闹腾。” “看来骆小姐也是个很温柔的alpha。”顾峪昔看着骆予楚,在这个alpha的身上他似乎看到骆盼之的影子。 骆予楚被这声骆小姐弄得一愣,她别开脸笑出声:“叫什么骆小姐啊那么生疏,你跟右盼一样喊我小予就好了,都是一家人了嘛。” “羽毛的羽?” 骆予楚解释:“是给予的予。” 顾峪昔顿时明白了骆予楚这个名字的含义,毕竟他自己也深有体会骆总和楚总两人是有多恩爱,要不然骆盼之能那么好。 “那我喊你峪昔哥吧。”骆予楚拿过床头柜上那一盆新鲜的水果:“你想吃哪个,我帮你剥,怀孕的时候就得多吃水果,我家那个很能吃水果的,酸的甜的都吃,所以他现在六个月都没怎么孕吐。” 顾峪昔有些没胃口,但是见骆予楚那么贴心他似乎也有些不太好拒绝,他笑着:“我一会再吃,谢谢你。” “峪昔哥,你知道我大哥已经怀孕七个月了吗?”骆予楚显然对这个alpha哥夫很有好感,很快就打开话痨匣子,打算跟顾峪昔说说自己的家里事。 顾峪昔见过楚顾之,也听过怀孕的事,但是他上次在集团也见过楚顾之,完全看不出怀孕的痕迹:“七个月?” “我大哥太瘦了,他不显怀,但是我家那个六个月就很明显了。不知道你上次有没有看见,就是长得白白的很安静很乖那个。他比我大三岁,小的时候我们都还没分化,就经常被我欺负,我就说他爱哭鬼。” 顾峪昔安静的听着,他看着坐在床边这个扎着高马尾的高挑女alpha,跟他聊着天,说的每一句话都离不开爱人,提到时眼睛也是亮的。 “我当时就觉得他总是哭很烦,可是他还是每天跟着我,可能是跟习惯了,就不太舍得欺负他。直到后来他分化成omega,刚开始他还不敢跟我说,后来我闻到他信息素才知道他是omega。再后来我们就换过来了,小时候是他跟在我身后跑,现在轮到我跟在他身后跑。”骆予楚笑道,然后想到什么: “对了峪昔哥,我跟你说,我们家有每年都拍全家福的传统,骆盼之已经连续4年蝉联全家福孤寡c位,他今年应该不会是我们嘲笑的对象了。” 顾峪昔好像记得骆盼之跟他说过这事:“为什么要笑话他?” 骆予楚听出顾峪昔语气里护夫的语气,她挑了挑眉:“因为觉得他挑剔啊,安排了那么多漂亮的omega给他认识愣是一个都看不上。” 顾峪昔没想到又听到这个事情,不由得想到上次他们两人吵架的导火线就是这个,不过倒不是他在乎,毕竟之前在国外骆总也想着给他安排omega,就觉得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坦荡说出来也没什么。 “怪不得上次我大爸给他安排蒋氏集团的大小姐他那么生气,原来那时候你们已经在一起了。”骆予楚说:“我二哥吧,他这个人是比较娇气的,又脾气不好,也多亏了峪昔哥你愿意要他,感谢感谢。”说着双手合十对着顾峪昔感激的拜了拜。 顾峪昔被骆予楚逗乐,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骆予楚见顾峪昔一笑,突然想起骆盼之交代的,她一拍大腿说了声‘糟糕’:“骆盼之刚才还交代我说你醒了就给他打电话,我给忘了!” “我来打吧。”顾峪昔左右看了眼,发现他的眼镜和手机都在床头柜上,他伸手要去拿手机。 骆予楚眼疾手快把手机递给他:“我来我来,你怀孕的话少弯腰,容易压到肚子。” 顾峪昔接过手机,心里不由得感叹,骆总和楚总是怎么养孩子的,怎么一个两个都那么心细会照顾人。 他这个三十岁的男人真的连小孩都比不上。 拨了骆盼之的电话,那头很快便接了起来,他先问道:“你在哪,怎么我醒来你就不在了?” “宝宝你醒啦,我在外边给你买水果呢,现在就回来哈~” 顾峪昔疑惑的皱了皱眉,他看了眼床头柜上那么多水果还跑出去买水果:“我不想吃,你回来吧。” 主要是他有点担心骆盼之要去做什么,在睡之前他跟骆盼之说了那个肇事司机很有可能是莫文斌,就有点担心。 “或者你有其他想吃的东西?甜的辣的酸的?” 他回答道:“都不想吃。” “啊,都不想吃啊,我的宝宝胃口那么不好啊,那怎么办呢,我回去给你做你喜欢吃的吧!” 顾峪昔被骆盼之这个哄小孩的语气弄得无奈:“你先回来再说。”说完便把电话挂断,然后就看到骆予楚一张八卦脸看着他。 骆予楚笑眯眯的凑近:“峪昔哥,你别被骆盼之的表面骗了。他啊,很会撒娇的,但他一般撒娇肯定都是有目的。小时候他做错事害怕被大爸发现,他就先去跟爸爸撒娇,试图萌混过关。要么就是想要什么东西,用撒娇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屡试不爽。” 顾峪昔眉头微蹙,心里头顿时有些不安,他担心骆盼之会去找莫文斌,倒是不担心骆盼之会受伤,就是担心骆盼之一冲动会对莫文斌做什么事情。 他戴上眼镜,打开手机历史浏览记录翻到那条新闻。 【今早西城大道60号公寓,一名omega男子被发现死亡,该名男子身上有被性侵过的痕迹,颈后腺体神经断裂,经血液检测报告表明,该omega男子为二次分化omega,第一性别为alpha。】 顾峪昔的指尖停在这个页面,神情有些凝重,他闻到的信息素是乌木龙胆无疑,那人肯定就是莫文斌。这次车祸很明显是蓄谋事件,莫文斌摆明是冲着他来的。 他不理解莫文斌究竟凭什么要将他置于死地,又凭什么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无辜的人已达到间接伤害他的目的。 “小予,能帮我打开新闻频道吗?” 骆予楚立刻拿过一旁的遥控打开电视,转至新闻频道。 此时新闻频道正在跟踪报道着已经第三起因性侵导致二次分化事件。 “……该案件犯罪嫌疑人作案手法并不隐晦,可以说是明目张胆,三位受害者体内均有嫌疑人留下的jy。经过信息素基因库对比,与案发地点和作案时间线对比,都不是目前基因库收录的信息素持有人,这是目前存疑的关键。” “而犯罪嫌疑人侵害没有固定目标人群,随机性很大,第一位受害者是beta,是在beta注射性导剂过程中间接被嫌疑人alpha的信息素所伤。,导致beta二次分化成omega,与嫌疑人alpha信息素发生强烈排斥致死。” “第二位受害者也是beta,同样是在被侵害的过程中二次分化成omega,与嫌疑人alpha信息素发生强烈排斥致死。” “第三位受害者是alpha,也是在被侵害的过程中二次分化成omega,因本身是alpha与嫌疑人alpha信息素发生强烈排斥致死。” “根据犯罪专家分析,该犯罪嫌疑人alpha应该是曾经遭受过重创的经历,亦或者是对omega有着极大的仇恨,杀人的理由更多是报复和寻求心里慰籍。嫌疑人可能相当了解abo生理结构,从侵害手段上看,推断出该犯罪嫌疑人可能是一名医生。” 顾峪昔靠在床头,他看着报道,眼镜底下的神情沉静,握着手机的手却渐渐收紧,这已经是第四例,加上他是第四例。 宋银龄也是受害者,她并没有因此分化,也就是她不存在基因缺陷问题。 莫文斌曾经就是医生,当初还在孤儿院时每隔一段时间这个人就会来孤儿院,给他们发礼物,给他们上关于abo生理健康课,院长说这是个很有爱心的叔叔,所有的图书和衣服都是这个叔叔捐赠的。保育阿姨也说这是个很善良的叔叔,不可能会伤害他。 所以这样在人家口中的‘好医生’‘有爱心’‘很善良’,为什么到他这里就是人面兽心? 又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通过侵犯他人从而刺激二次分化达到这样的伤害目的? 是在用人命试探吗? 或者说是偏执的陷入当年是omega的他、分化成alpha后被拧断手的屈辱,想用这种方式报复他。 “这人是心理扭曲吧?”骆予楚并不知道顾峪昔的事情,单纯的在对这个新闻做出评价:“而且这人是怎么知道被他伤害的人都会分化成omega,就好像他知道怎么样会让人分化成omega,真是令人发指。” “他很清楚怎么样能让人分化成omega,因为他是alpha。”顾峪昔不温不热的说道。 骆予楚面露疑惑,她看向顾峪昔:“怎么说?” “心理暗示。”顾峪昔想起曾经上过莫文斌的心理健康课,他清楚的记得莫文斌说过:“当一个人长时间对你好,亦或者是他满足你一定程度的需要和陪伴,就算是这个人胁迫你做出不情愿的事情,可当他在胁迫中示弱,你会在潜意识里对他心软,在暗示的作用下,达到他的目的。” ——我给你买过很多书的对不对? ——也给你买过新衣服和新鞋子的对不起? ——那我是不是对你很好? 或许宋银龄能够被他在威逼利诱之下妥协,那是因为宋银龄换取了她想要的东西。可对他而言,他觉得有些可笑。 他好像明白莫文斌偏执疯狂的点在哪里,因为莫文斌自以为对他做的事情是满足了他一定的需求,以为能从他身上得到反馈。 可实际上,在他眼里,莫文斌所捐赠的东西他有的其他小朋友都有,他心里除了感激,也就是感激,这并不是满足他的点。当侵害发生,他没有对莫文斌曾经的所作所为有任何摇动,他为了保护自己分化成alpha并折断了莫文斌的手臂是正当防卫。 若是他当时没有被其他人拦住,或许他会杀了莫文斌。 这就是在这些案子中自己跟他们的区别,他们是无辜的,也只是在被迫害时仍然保留人性本善、期待着恶人可能会心软,间接成了心理暗示的漏洞。 在遇到骆盼之以前,他从小生存的环境告诉他,没有人是可以依靠的,他只能靠自己,只有自己能够保护自己,是他的防备心和自尊心救了他。 “我很庆幸我分化成了alpha,有时候宁死不屈也是一种大无畏的精神。”顾峪昔像是释怀那般笑了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他失去当omega的可能,成为alpha,遇到楚总骆总,接触到这辈子单靠自己可能都无法摸到的圈子,再然后就是遇见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骆予楚愣了须臾,看着顾峪昔像是听出了什么,欲言又止。 “骆盼之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顾峪昔看向骆予楚,五官轮廓的清冷像是被唇边的笑意柔化:“能跟你们成为家人我也很幸运。” 他可以无畏的往前走,就算想要后退也没什么可怕的,因为他身后就是骆盼之。 至于莫文斌,这人的明目张胆,显然已经有了牺牲自我已达到心里慰籍的准备,那正好,这次就彻底结束。逃了十四年,让他知道这人还活着那他绝不会作罢。 站在门口许久的骆盼之听着老婆这么大的夸奖,属实是心花怒放想要抱抱,他推开门,先探了个脑袋进去,对上顾峪昔看过来的目光,笑容灿烂: “嗨,宝宝,我回来啦。” 顾峪昔对上骆盼之满面春风的笑容,扶了扶眼镜,不温不热的问:“去哪了?” 骆盼之赶紧进门,把门关上,快步走到顾峪昔床边坐下,抱上他的手臂:“我刚才不是说给你去买水果嘛,但是你不想吃我就回来啦,肚子还疼不疼啊。 说着将手探入被子摸了摸顾峪昔的肚子,弯下腰心疼的亲了亲。 顾峪昔像是闻到什么味道,蹙了蹙眉,随后目光落在骆盼之的西服上,他半眯双眸,伸手捏住臂弯处的西服一侧,认真一看,上边有几滴不易察觉的血迹,脸色骤沉: “骆盼之,我再问一次,刚才去哪了?” 清冷的声音在耳旁响起,被全名支配的恐惧让骆盼之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他小心翼翼的抬眸,径直对上顾峪昔的目光,保持着霸总最后的倔强: “……不要喊我全名嘛,我刚才不是说给你买水果去了。” 骆予楚笑了笑,她站起身,走到骆盼之身旁拍了拍他肩膀:“你回来我就把峪昔哥还给你,保重啊二哥。”说完笑着离开病房。 终于能有一个人能管得住她二哥,那可真是老天有眼。 今年拍全家福终于不用大眼瞪小眼。 作者有话要说: 宝们!!新年快乐鸭~~依旧是给评论区全体宝们发红包~ 祝愿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学生党学业进步,工作党事业进步,健健康康,继续爱我!!!! 嘻嘻嘻,兔兔正在参加征文【1瓶白白液=1地雷】,感谢支持啦~~ 第61章 诱惑61【首发晋江,盗文必究】 电视上传来记者在现场跟踪报道的声音,骆盼之也发现了顾峪昔在看新闻,见人脸色不太好看,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他拿过一旁的遥控把电视给关了,坐起身靠在顾峪昔身旁,让人靠在自己身上:“我保证,我刚才没去做什么,就是把莫文斌丢去警察局了而已。” 目光没有离开顾峪昔额头上的纱布,眸底尽是心疼,觉得自己对那个人渣还是手软了,那种人渣还真的不配人道主义。 顾峪昔侧眸看向骆盼之,听着他笃定的语气:“你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怎么知道是他?” 骆盼之环着顾峪昔的肩膀,像是对刚才那场车祸的心有余悸,想到莫文斌那张死不悔改的脸,冷笑出声:“我记得之前你描述过,特征都对上了,而且是他自己招的,送上门来我还能不认识吗?还敢说你是白眼狼,他凭什么说你是白眼狼?” 顾峪昔心想果不其然,他笑了笑:“当年我还在孤儿院的时候莫文斌会经常来,确实是给孤儿院捐了很多书和衣服,给我们上健康课。他可能是觉得自己很伟大,以为能潜移默化的给每个孩子心理暗示。”他回想着当时事情发生前:“那天莫文斌上完课,就让我跟他过去一趟,说想送一本书给我。” 骆盼之眉头紧蹙。 “他可能觉得我不会敢反抗,用带我离开孤儿院为引诱,最后发现我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也觉得他一直以来的心理暗示没有作用,伤到他身为alpha的自尊心。也可能没想到我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分化成alpha,折断他的右臂。” “或许他觉得所谓的爱心必须接受,反抗他就是白眼狼的行为。” 骆盼之有点不忍顾峪昔再说下去,将人抱入怀里,眼眶气得发红,强压下心头刚才没把人千刀万剐的恨:“我们不说了。” “我当时真的想把他杀了。”顾峪昔垂下眸,指腹摩挲着骆盼之无名指上的戒指,他说道:“如果当时不是被人拦下来,我觉得我做得出来。我是无父无母,但我不是没有自尊心。” 话音刚落,就看到骆盼之低下头凑近,眼眶红红的望着他:“你没哭吧?” 顾峪昔对上骆盼之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没忍住笑出声:“我没哭,是你哭了。” “呜呜呜呜呜别说了……”骆盼之觉得心里很难受,他将脑袋枕在顾峪昔的肩膀上,声音发闷:“我不会放过他的,敢动你我恨不得杀了他。” 顾峪昔微侧脑袋,靠在骆盼之的脑袋上,眸底尽是温柔:“宝宝,所以是你帮我抓住了他对吗?” 骆盼之听到顾峪昔这么温柔的语气,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他自然不敢完全邀功:“也不完全是我,还有简闻星。” “那这里有血是怎么回事?”顾峪昔伸手扯了扯那处有血迹的西服一角。 骆盼之:“……这是简闻星蹭到我衣服上的,他的手有点受伤出血。”抱歉了兄弟,帮哥挡挡吧。 “嗯,我很感谢他,你知道他喜欢什么东西吗?”顾峪昔不疑有他,心里想着确实也多亏了简闻星。 骆盼之猛地坐起身,神情幽怨委屈望着顾峪昔:“那我呢,你怎么不问我,我没有奖励的吗!” 话音刚落,唇上就落下一吻。 骆盼之怔住,他的目光落在顾峪昔唇角的弧度,笑得那么好看,就跟平时不一样,像是完全卸下了顾虑,所以是知道莫文斌被抓住了,不用再提心吊胆了吧。 “我把自己送给你还不够吗?买一送一还不够吗?小骆总,你未免太贪心。” 骆盼之将手撑在顾峪昔身侧,往前凑近,深深凝视着他:“宝宝,再笑一个。” 他想顾峪昔一直能这么笑着。 手臂相贴,四目相对,气氛悄无声息的开始升温。 顾峪昔笑了。 骆盼之顷刻间缴械投降,他吻上顾峪昔额头上的纱布,轻声道:“我这辈子最贪心的也就是喜欢你,要不然能强取豪夺都想用就为了得到你。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离开你一步,你再受伤我真的不会原谅我自己。” 说完低下头摸了摸肚子里的宝宝,语气严肃:“还有你,给我老实点,可不要让我知道你闹爸爸,不然我就不要你了!” 窗外明媚的光线倾洒入室,铺满病房每个角落。 电视里的记者还在进行着现场报道:“一个人犯罪,全世界跟着心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希望警方能尽快将嫌疑人抓拿归案,本台将会持续跟踪报道。” 骆盼之还跟在肚子里的孩子自导自演着。 顾峪昔心想,这就是他为什么学法的原因,因为他始终相信绝对的正义。在他眼里这就是客观存在的事实,只有他相信法律才会往他所期待的方向前进。 有人觉得法律做不到绝对正义,但不代表法律不存在绝对正义。 就看这把正义的度量衡握在哪个律师手上。 无视法律,他一定要让莫文斌付出惨痛的代价。 “盼盼,我能出院吗?”顾峪昔打断了骆盼之跟崽崽的爱的教育,拍了拍他的脑袋问道。 骆盼之抬起头,幽幽看向顾峪昔:“你觉得呢?” 顾峪昔环视着这个熟悉的病房,心里有些抗拒:“我觉得我没什么问题了。”这半年他进医院的次数加起来比他这些年做的年度体检还要多,实在是不想在医院待着。 然后他就发现骆盼之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严肃。 “你那么着急想出院做什么?”骆盼之反问。 顾峪昔听出骆盼之语气里的冷峻:“你知道的不是吗?” 话音刚落就被骆盼之捏住下巴,像是惩罚那般咬上他的下唇,最后完全堵住他的唇。 在伴侣alpha的信息素抚慰下,顾峪昔竟然感觉到肚子里有很微妙的反应,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反应,心里甚至萌生了得要乖乖听话的温顺。 吻毕,骆盼之离开顾峪昔的唇,他凝视着怀中似乎被自己吻得有些迷糊的人,认真沉声道:“顾峪昔,你现在怀着孕,如果再不乖还想当工作狂我就不让你再碰这个案件,直接调岗让你来当我的贴身秘书,上班时间就负责躺在我办公室里,吃吃喝喝玩玩,什么都不让你做。” 顾峪昔被吻蒙的脑袋让双眸染上迷离:“……不行,我要打这个案子。” “那就给我乖乖听话,医生说什么就做什么,可以吗?” 顾峪昔听着骆盼之强势专治的命令语气,还威胁他调岗的事情,心里有些委屈,他躺回床上,抱着被子转过身背对着骆盼之,冷冷落下几个字: “敢调岗我辞职。” 把他当成什么了。 骆盼之看着顾峪昔转过身窝入被子,无奈扶额,差点忘了顾峪昔完全不吃硬的这一套,他硬这男人只会跟他硬碰硬:“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 “再说话离婚。” 骆盼之哭笑不得:“……”很好,他错了,他不配说话。 谁能想得到,银河集团万人之上脾气暴躁的小骆总已经数不清多少次折服在顾律师之下,几乎是被磨平的暴躁,哪还有霸总的形象。 深剖是死心塌地的深情,是宠妻狂魔。 楚骆家的男人,都是如出一辙。 。 最后,在医生的建议下留院观察了两天,顾峪昔才摆脱医院,加上有骆护工无微不至的贴身伺候,身体属实好了很多。 出院那天,骆盼之临时有个紧急会议被喊走,不过正好祁蔺过来,他就没让骆盼之大费周章又喊人来接他,也表明他好歹是个alpha没有那么娇弱。 祁蔺进病房时正好看到那个传闻中暴脾气的小骆总蹲在顾峪昔跟前,轻声温柔的交代着,一边说着还一边给穿着鞋,顿时有被刺激到。 “说好的,明天才能回集团上班。” “回家后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不要用冷水洗手洗脸,不要喝冷水,冰箱里的所有冷饮都不许喝,酒柜我全部都封起来了,我答应你等你生完孩子后还给你。” “你要的全部资料我都整理好放在家里书房,不要看太久,晚餐前我一定会回家。” 就在这时,顾峪昔看见门口的好友祁蔺来了,见骆盼之还蹲着帮他穿鞋,收了收脚,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祁蔺来了。” 骆盼之伸手握住顾峪昔的脚踝,继续把袜子给人穿好:“来了就来了,还怕人家不知道我乐意伺候你吗?这是我爱你的表现。” 最后把鞋子给顾峪昔穿好他才站起身,然后看向祁蔺微微颔首:“祁律师好久不见。” 祁蔺面对骆盼之的时候还有那么些许的尴尬,毕竟第一次见面就装过顾峪昔的男友,他笑了笑:“确实好久不见。” “我临时有个紧急会议,还请祁律师一会帮我把峪昔送回家,麻烦你了。”骆盼之走到祁蔺身旁说道,而后像是想到什么:“养只狗吧,简闻星最怕狗,非常非常怕。” 说完跟顾峪昔挥了挥手,才离开病房。 祁蔺愣住须臾,他看着骆盼之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那么牛高马大的家伙竟然怕狗?那他买只小小的博美犬吓死他。 “老祁,莫文斌被抓住了。” 祁蔺听到顾峪昔说话,回过神点了点头,走向他:“嗯我知道,已经跟警方那边联系,他必然是数罪并罚,证据确凿死刑无疑。” 顾峪昔把外套穿好,左右环视一圈,发现自己的东西已经都被拿走,看来他直接离开医院就行。 两人一起离开医院。 “我的案子就拜托你了。”顾峪昔对祁蔺说道。 祁蔺下意识看了眼顾峪昔的肚子,笑着碰了碰他的手臂:“说这些,孩子出来我是干爹。” “我怀孕的事情是简闻星告诉你的?”顾峪昔笑着,心想他没有说,骆盼之又一直陪着他,祁蔺能知道的也就只有可能是简闻星说的。 “嗯,那天晚上找我喝酒。” 顾峪昔听出好友的语气有些微妙:“你跟他怎么回事?”想到那天简闻星还问他祁蔺喜欢什么,就感觉到这两人似乎有些不对劲。 祁蔺走到自己的车旁,打开车门,手撑在车门上看着走到副驾驶前的顾峪昔:“说到这,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alpha,之前以为我跟你是一对死命缠着我就算了,为了帮小骆总我理解。可是现在你们已经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缠着我。有一天他约我喝酒,结果你猜我看见什么,我看到有个omega亲他。” “他喜欢omega为什么还要缠着我?我很费解。” “我也很费解我为什么摆脱不了这样一个臭小孩,那天你出事是他开的车,他给我打电话说他很难受,问我能不能陪他喝一杯,你猜他说什么?” 顾峪昔笑问:“他说什么?”弯腰坐进副驾驶。 祁蔺坐上驾驶座系上安全带,驱车离开医院,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他说他再也不要喜欢omega,因为怀孕太可怕,他说要追我,因为我是alpha。” 顾峪昔没忍住笑出声:“是我的错。” 祁蔺没好气瞥了眼好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幸灾乐祸,你知道摊上这样一个花心大少爷多烦人吗,他身边有很多omega,又爱玩。” “或许他会因为你浪子回头?”顾峪昔心想,按照楚骆家的基因,简闻星应该多少遗传了一点吧? “呵,信他个鬼。”祁蔺打着方向盘往另一条路开去:“那天晚上喝醉后他还说了一件事,我猜骆盼之肯定没跟你说。” 顾峪昔心里咯噔一跳:“什么?” “简闻星说那天他们抓住莫文斌后把人带去废弃仓库,骆盼之在莫文斌的脑门上打高尔夫,把莫文斌的脑袋打破了,流了不少血。” 顾峪昔听完脸色倏然一沉,骆盼之竟然骗他?还说是简闻星蹭到他身上的,在脑门上高尔夫这是什么行为,顿时间气得上头。 “虽然知道这是不对的行为,但是很解气是怎么回事。”祁蔺一想到骆盼之这么做是为了自己的好友,不由得感叹真的是个男人:“对了老顾,陪我去趟宠物店,我想买只狗。” “买狗做什么?”顾峪昔听到祁蔺要买狗,忽然又想到之前骆盼之扮狗狗,心里也有了买狗的想法,想到未来休产假没人陪他有只狗狗也不错。 祁蔺笑:“吓人。” 作者有话要说: 简闻星怒:骆盼之,你还是不是兄弟啊,竟然教祁蔺这样的损招,不知道我怕狗吗!!! 骆盼之怒:你特么不是说好不说的吗!都怪你,我老婆也要买狗,你以为我不怕狗吗!! 两人:啊!!苍天饶过谁!!! 《关于两人小时候因为逗狗崽崽被狗爸爸狂追过的丢脸事件》 ps:所以养一只什么好呢? ——高甜小剧场再次登场—— 大概是顾律师怀孕四个月后。 书房里,骆盼之正在翻阅着文件,不经意瞥见顾峪昔正穿着他宽松衬衣走过来,却依稀可以看见衬衣下微隆的肚子,眸色渐沉。 “还在忙?”顾峪昔走到他身旁,弯下腰把咖啡放在桌上。 “嗯。”骆盼之顺势将他搂入怀中:“怎么还不休息?宝宝闹你了吗?” 谁能想得到,集团里一向清冷禁欲的顾律师竟然怀孕了,崽崽的父亲正是集团总裁。 “很闹。”顾峪昔委屈的将脑袋枕在总裁肩膀上:“你让他乖一点。” 骆盼之面露宠溺:“那你教教我,怎么让他乖一点?” “进去教训他。” 骆盼之听着顾峪昔竟然对他撒娇,唇角微陷:“好,我去教训宝宝让他对爸爸好一点。” —————— 耶耶耶!!新年快乐呀宝们,看我新年都那么准时更新是不是得夸夸我呢~~ 【兔兔正在参加征文,1白白液=1地雷,感谢宝们支持呀!】 第62章 诱惑62【首发晋江,盗文必究】 “欢迎光临猫狗一家,请问需要什么呢?” 顾峪昔跟着祁蔺走进宠物店,店内环境非常明亮干净,四周的木质橱窗里有着毛色各异的猫猫狗狗,一旁的螺旋式爬架上有几只漂亮的金吉拉乖巧的蹲着,仿佛是看到有人进店,好奇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在角落的一个狗窝里,他看到一只柯基幼崽正撅着屁股,脑袋左右蹭着软垫,两只耳朵上下抖着,爪子不断扒拉着地毯的毛毛,圆滚滚又性感的屁股对着他,摇啊摇。 突然有点心痒痒,想摸摸这只小柯基的蜜桃臀。 于是走了过去。 “想看看狗狗。”祁蔺直接询问店员:“有什么犬类是比较适合alpha养的吗?” “哈士奇、金毛、阿拉斯加犬、牧羊犬、柯基都很适合alpha养。” 祁蔺想了想,大狗狗用来吓简闻星好像不是很有成就感:“我想看看博美犬,喜欢小只的。”买只小的来吓二米大高个想想都觉得好笑。 “有的,来这边看看吧。” 另一侧,顾峪昔蹲在这只黄白色小柯基旁边,看着这只小柯基还撅着屁股用脑袋蹭着软垫,好像有点不是很聪明的样子,但是看到那对晃动的狗耳朵,耳尖圆圆,像个小玩偶,还有那摇晃着的性感蜜桃臀,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跟骆盼之有点像。 他伸手去摸了摸小柯基的屁股。 好软,圆圆的。 然后就看到小柯基的耳朵颤颤一抖,扭过头看向他,圆滚滚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仿佛是在说‘竟然摸我’,没过两秒,就屁颠屁颠的来蹭他的裤子。 “汪汪~~”小柯基抖着耳朵,摇着尾巴冲着他叫了两声。 是很奶的两声汪汪。 “汪汪汪~~” 又叫了几声。 顾峪昔被叫得半边身都酥麻了,小柯基又来蹭他的手背,柔软的毛一下又一下略过,仿佛在拨弄着他的心弦,本来就招架不住毛绒绒,这一叫更是直接把他给捕获了。 他干脆直接把小柯基抱起来,正面打量着这只柯基幼犬,眼睛几乎看不到眼白,像两颗黑珍珠似的,毛色非常漂亮,模样看起来又甜美又乖,用手指摸了摸小柯基的鼻子,然后就看到它冲着自己歪了歪脑袋。 漂亮的小柯基在手里歪歪脑袋,一个歪头杀直接把人给晃迷糊了。 “跟我回家好不好?” “汪汪~” 顾峪昔对上这双水汪汪的眼睛,感受毛绒绒到在手中撒娇的可爱,又想到了骆盼之,他忍俊不禁:“那你就叫小盼吧。” 也不知道骆盼之会不会喜欢这只小柯基,应该会很喜欢吧。 最后两人各自买了只狗,祁蔺买了只omega博美犬,他买了只omega柯基幼犬。 家庭成员从此多了位会拆家的。 。 银河研究所—— “我们拿到所有受害者二次分化后的基因排列,经过检测综合分析,终于发现了关于二次分化中实际破坏基因的拼写错误。也就是极低的信息素契合度会直接导致染色体上某一区段及其带有的基因丢失,从而引起性别异变,从而解释了二次分化并不完全是由心理应激性反应引起的异变。” 实验室里,骆盼之换上大白褂,走到父亲楚熠桥身旁,看着墙面大屏,只见上面是二次分化基因缺陷患者的几组基因排列对照,旁边还有一组正常的基因排列对照,一对比就发现很明显的问题。 楚熠桥指着屏幕上正常的基因排列:“其实我们每个人的基因组都存在这种错误,即所谓的功能缺失性突变。但大多数情况下,这种突变在关闭基因或者破坏基因后并不会产生不良后果,比如它们可能会导致我们的嗅味觉渐渐变弱,而我们的身体基本是健康的。” “现在我们已经得出二次分化缺陷就是发生在染色体上某一区段,其中最关键的一个点就是契合度影响了染色体的问题,而且是针对整个abo群体,当彼此间契合度低至一定程度会直接导致染色体结构变异。” 骆盼之紧蹙眉头:“但这个致死率百分之九十九该怎么解释?那峪昔又是怎么成为这百分之一?” 与此同时感到庆幸。 楚熠桥解释道:“如今有了阻隔剂,普遍的ao人群契合度都可以达到百分之70的程度,但是世界卫生组织有过规定,凡是ao契合度低于百分之20即为危险配对,是不允许标记的。若是靠近甚至于标记都会导致非常严重的问题,很有可能危及生命。这几个受害者就相当于被一个跟自己契合度很低的人标记,契合度影响了染色体,从而出现二次分化。” “而峪昔是怎么活下来的,只能说他非常非常的幸运。” 骆盼之靠在身后的桌旁,听着父亲说着。 “当时他出现二次分化,alpha的信息素几乎是失控的状态,阻隔剂完全失效,被送到人民医院抢救都无法控制他的alpha信息素。因为情况罕见且危机,又是阻隔剂失效人群,他被直接转到了银河医院。那时候我跟你大爸正好在银河医院,听到是阻隔剂失效人群便过去看看。” 楚熠桥看向儿子:“我跟你说过的,是沾了你气味的汗巾救了他。虽然当时你年龄小还没分化,但是你的气味对他而言就是一种讯息,是契合他信息素的信号。当我们发现他很快就镇定下来,不再反抗,立刻就调取你的基因代码输入bo性导剂中注射入他的身体里。” “再到后来你十六岁分化成alpha,才彻彻底底压下了他的信息素失控。” “这就是他能活下来的原因。” “二次分化基因缺陷人群存在的概率可能是千分之一,而你正好出现,信息素跟他还能达到百分之百,这样的概率大概是绝无仅有,可以说,你是他的幸运星。” “这个世界上,你们是目前记载的,唯一一对契合度高达百分之百的双alpha,若峪昔是omega,他未必能遇见你。” 骆盼之靠在桌旁,双手抱臂,目光紧盯着这几组数据,屏幕的光线落在面容上,在这身白大褂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沉静稳重:“爸,他这组染色体异常会遗传给孩子吗?” 楚熠桥像是意料之中他会这么问:“会。” 骆盼之脸色渐沉:“这组染色体异常会出现什么问题?” “一般来说,你们孩子性别只有可能是alpha或者omega,是beta的概率虽然有,但仅有百分之十。可这组染色体异常已经改变了峪昔的性别,那孩子是beta的概率很有可能是百分之五十。”楚熠桥扶了扶眼镜,神情凝重:“这孩子出生后可能会体弱多病,所以在峪昔孕期你一定要小心的养着,不能再出现任何意外,他的身体也是决定着孩子出生后的身体素质。” 骆盼之深呼吸一口气,垂下眸,像是在缓解着心情,周身散发着低落的气场:“爸,这个代价真的太大了,我不舍的他遭罪,我真的很心疼他。” “所以银河研究所准备启动二次分化基因缺陷筛查研究项目,成熟后这个筛查项目将面向所有人,列入常规体检必须筛查的项目,还有研制抑制二次分化基因缺陷的新药。” “我们已经大致已经了解是哪种基因导致二次分化,这不仅为新药提供靶标,还可以考察疗法是否安全。”楚熠桥拍了拍骆盼之的手臂,语重心长道:“右盼,这个项目我需要你去做,研究出新的基因筛查手段以及研制新药必然是个漫长的过程。你是银河集团的继承人,拥有优秀的研究团队,而患有二次分化基因缺陷的是你的伴侣,在这件事情上,你的驱动力必须要让你走在最前端,能明白吗?” “明白,我会的爸。” “这段时间你可能会很忙,峪昔的身体也得好好养着,集团的工作就让他暂时放下吧,他现在不比其他孕夫,你哥现在七个月能够照样去乐团练琴,但是峪昔未必能。如果实在照顾不了就带他回家,我跟你大爸帮你照顾。” 骆盼之心想他家那个工作狂愿意闲下来就怪了:“我再跟他说说吧,他闲不下来的,现在指不定已经在家里看莫文斌那个案子。” 说到这个楚熠桥心有余悸:“多亏是抓到,当年确实是疏忽了,这事你一定要多一些留意,峪昔这孩子确实是受了很多委屈。” 骆盼之搂上父亲的肩膀,心里十分感恩:“爸,多亏了你和大爸把他带回来,不然我也遇不到他。” 楚熠桥笑道:“是你大爸要把他带在身边的,说是看到峪昔就好像看到他小时候,有些见不得这么小的小孩受这样的屈辱,说到底,是多亏了你大爸。” 骆盼之挑了挑眉:“好吧,那我以后少点跟大爸吵架。” 父子俩又在实验室里聊了一会新项目,最后骆盼之把父亲送回家才去超市买今晚的食材。 ‘滴’的一声,指纹解锁成功,骆盼之拎着大包小包走进家门,关上门,一边脱鞋一边喊道:“宝宝,我回来了。” 他把食材拿到餐桌上放着,环视客厅一圈发现顾峪昔没在,正想着往房间走去,却感觉到脚边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在蹭着他的裤子。 身体一僵,僵硬地低下头。 一只黄白色的小柯基正用鼻子蹭着他的脚踝,高高撅着浑圆的屁股,尾巴摇啊摇。 “……你……”骆盼之声音发颤,垂放在身侧的手扶着椅背,像是在借力缓解着腿软。 顾峪昔刚洗完澡,穿着浴袍走出来,他看见骆盼之站在餐厅:“回来了?”但却发现骆盼之表情好像有些不太对:“怎么了?” 骆盼之薄唇轻颤指着自己脚下的毛绒绒:“……这是什么?” “我买的柯基。”顾峪昔走到骆盼之身旁,见他表情很奇怪:“你不喜欢狗吗?” 说着弯下腰把小柯基抱起来,冲着骆盼之摇了摇,很是可爱。 骆盼之正在想说话,就看到顾峪昔把狗抱了起来,瞬间脑袋一炸,像是被恐惧支配的条件反射,整个人直接崩上餐桌,手颤抖的指着小柯基: “你别过来……我、我告诉你,别过来。” 顾峪昔见骆盼之蹦上餐桌,整个人害怕得在哆嗦,顿时笑出声:“这只柯基才两个月,你是怕狗吗?” 说着把狗狗往骆盼之面前晃了晃。 小柯基摇着尾巴,对着骆盼之来了个可爱的歪闹杀。 “啊!!!!别过来!!!!”骆盼之蹲在餐桌上,捂着脸几近崩溃,一只手阻挡着小柯基的靠近。 小柯基被这一声吓得四肢大字打开,耳朵束起,眼露惊恐,委屈的发出嘤嘤声。 “啊啊啊啊你别叫!!!”骆盼之捂上自己的耳朵侧过身,眼含泪光委屈的看向顾峪昔:“……快,宝宝,把它拿走,太恐怖了,我害怕……” 小柯基又委屈的嘤嘤一声,转过头埋入顾峪昔的怀里。 餐桌上,西装革履的小骆总被一只两个月大的奶狗吓得花容失色,甚至是如临大敌那般抱着头,指着小柯基别靠近。 顾峪昔抿着唇,最后实在是憋不住笑出声:“你怕狗啊?”说着把小柯基放下,拍了拍它的蜜桃臀:“小盼去旁边玩吧。” 小柯基被吓得往自己的狗窝里跑。 骆盼之捂脸的手稍稍张开指缝,发现小柯基不在了,这才松了口气,他见顾峪昔没良心的站在桌旁笑,顿时没好气:“我怕狗,很怕狗,超级无敌怕。” 顾峪昔还在笑:“可是狗狗才两个月,那么小。” “两个月我也怕啊!!!”骆盼之拔高音量,仿佛想到了小时候被恐吓过的阴影:“你别看狗小,咬人很吓人的,又跑得快,一下子就把你给追上了。” 说着崩溃低下头,声音都染上了哭腔。 顾峪昔原本还想批评骆盼之拿高尔夫球杆的事情,但是看到骆盼之因为怕小狗跳上餐桌抱头哆嗦的样子,一时间强烈的对比又让他没忍住笑出声。 骆盼之幽幽抬头,他看着顾峪昔笑得有些控制不住:“……我是真的怕,你竟然笑我。” 顾峪昔见他那么可怜有些于心不忍,走上前摸了摸他的脑袋:“就是只小奶狗而已,不会咬人,真的很乖。” 骆盼之被顾峪昔摸得舒服,心里稍微也舒服了点,下一秒他像是想到什么:“宝宝,你这手……刚才抱过狗。” “嗯,怎么了?”顾峪昔淡定问。 骆盼之瞬间觉得有些不爽:“所以为什么要买狗,有我还不够吗?” 顾峪昔又想笑了,连忙抿住唇。 骆盼之从桌子上跳下地面,往后靠在桌旁,将顾峪昔拉入腿间,抓着他的双手面容严肃:“为什么养狗,养狗做什么,我还不够狗吗?” 顾峪昔别开脸,强忍住唇角上扬的弧度:“我就是想养一只。” 骆盼之把顾峪昔的脸掰回来,强迫他看着自己,眼神委屈:“别养吧,我真的怕狗,小时候被狗咬过屁股,有心理阴影的。” 说着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顾峪昔见他眼眶还是红红的,实在是憋不住了,把额头抵在骆盼之的肩膀上彻底笑出声:“你哭吧,我爱看。” 骆盼之感受到怀中的人笑得身体发颤,有那么一瞬被这样的笑感染到动容,却又在下一秒感觉到毛绒绒在蹭自己的脚边,知道是那条狗在蹭他,他被吓得紧紧抱住顾峪昔,脚开始发软: “呜呜呜呜乖乖把它弄走,我是真的怕。” 要不是顾峪昔怀孕了他可能直接跳到顾峪昔身上。 顾峪昔低头看了眼在他们俩脚边团团转的小柯基,笑道:“盼盼,你看小盼多可爱。” 骆盼之猛地抬起头,愕然瞪大眼:“你叫它什么?” “小盼。”顾峪昔笑得人畜无害。 骆盼之立刻把人放开,脸顿时黑了,他眼里更是委屈:“你怎么可以这样!” 顾峪昔听他那么大声弯下腰就把狗抱起来凑到他面前:“你再那么大声说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骆盼之被这狗突然凑近扭头就跑客厅,直接跳到沙发上,恶狠狠指着小柯基:“……你,你敢靠近我我就把你吃了!” 小盼又被骆盼之吓到四肢打开,表示委屈的嘤嘤叫。 顾峪昔把柯基小盼抱入怀中,像是抱小宝宝一样,他低头蹭了蹭小盼笑弯眼梢:“不要理大爸爸,爸爸才不会吃了你,明天就给你买漂亮的小裙子好不好?” 餐厅头顶的吊灯光线命令,落在一人一奶狗身上,此时此刻的温馨画面让弹出画面之外的骆盼之看得有些恍惚,仿佛是脑补到未来顾峪昔抱着他们的孩子的画面。 好像…… 暂时接受一条两个月的奶狗也不是那么难的事情。 “汪汪!!”小盼高兴的冲着顾峪昔叫了两声。 骆盼之被这两声汪汪叫得浑身一抖,表情微妙,好像…… 还是很怕。 呜呜呜呜。 救命啊,家里有狗。 作者有话要说: 简闻星:呜呜呜祁蔺家有狗,我害怕啊!!!! 骆盼之:呜呜呜呜你有我怕吗!我家有狗!!! —— 我保证只会越来越甜,可以期待顾律师孕期身体稳定后的剧情。 【宝们,跪求一波作者收藏吖,我好想到1w作收,拜托各位宝了~~~】 口播time:兔兔正在参加征文,1白白液=1地雷,无以回报我就用甜荤你们来回报吧! 第63章 诱惑63【首发晋江,盗文必究】 厨房里,顾峪昔站在一旁,看着面无表情正在煮咖喱的骆盼之,感觉气氛有些微妙,眸光微闪,心想是不是自己买这只狗之前没跟他说一声不太好。 要不然都不理他了。 也不是不理,就是有点冷淡。 “盼盼,我来帮你洗菜吧?”他走到水槽前弯下腰要洗菜,手刚碰到水就被一只手抓住手腕。 “我不是说过别碰冷水吗?”骆盼之眼疾手快抓住那只手,蹙着眉,把他的手摁在身上擦干水,随即放开,沉声道:“一边站着去。” 说完又转过身去熬咖喱土豆牛肉。 顾峪昔:“……”属实是有点凶,但他又似乎没法反驳,总而言之就是小柯基吓到骆盼之幼小的心灵了:“那你渴吗?我给你拿瓶喝的?” “你出去外面陪你的小盼吧。”骆盼之给砂锅盖上盖子,转身走到水槽前洗菜。 洗着青菜的手劲特别大,像是跟青菜有仇,水都甩到外边。不过在余光瞥见有人靠近时稍稍收了点劲,没再甩水。 顾峪昔听出骆盼之不悦的语气,走到他身旁,侧过身歪着脑袋凑近,想看看他的表情: “可我想陪你。” 骆盼之洗菜的手有那么一瞬的停滞,老婆这是在对他撒娇吗?下一秒立刻坚定,不行,拿狗吓他这事他的心灵已经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不能那么轻易就妥协。 他就是怕狗! 这家有他没狗,有狗没他! 顾峪昔见骆盼之低头洗着菜并没有要理他的意思,伸手戳了戳他的腰:“是不是生气了?” 骆盼之心里冷哼,明知故问。 余光不经意瞥见顾峪昔从肩头滑落的宽松浴袍,露出那一截白晃了他的神,‘啪叽’一声,手里的青菜被他不小心拧断了。 怎么,想色//诱他留下狗?不!可!能! “我不知道你那么害怕狗。”顾峪昔叹了声气,他从身后搂住骆盼之,将脑袋枕在他肩膀上:“宝宝,对不起吓到你了。” 骆盼之:“?!” 芜湖,他听到了什么,老婆竟然向他示弱了?!这……简直是奇迹,唇角克制不住的微陷。 “我一开始也没想着买的,就觉得那只狗很可爱,心想着或许你也会喜欢。”顾峪昔将搂腰的双手抚上骆盼之的胸口,轻手拍了拍他的胸口,脑袋歪着望向他安抚道:“小公主,别不理我。” 小公主?! 骆盼之愤然把菜甩回水槽里:“顾峪昔,谁是小公主,你这讲得好像是我不讲理,是我不讲理吗?难道不是你拿狗吓到我了吗?我都还没找你算账你倒好,说我是小公主?!我跟你说,我哄不好了,狗在我走!” 说着把身上的围裙脱下来,团成一团丢在一旁,绕过顾峪昔走出厨房。刚走出厨房又想起咖喱牛肉锅没关火,又默默走回去关火。 关好火看也没看顾峪昔径直往外走,结果刚踏出厨房,狭路相逢遇到那条小柯基,吓得他整个人原地弹起。 “嚯!!你别靠近我!!!我真的会生气的!!!”骆盼之像是如临大敌,整个人被吓得贴到墙壁上,惊魂未定那般警惕的瞪着小柯基摇着尾巴的靠近:“顾峪昔!!!抱走!!!” 顾峪昔弯下腰抱起小柯基,没让狗狗靠近骆盼之,默默往后站了站,见骆盼之是真的很害怕,他摸着小柯基的脑袋安抚着,思索片刻做出一个决定: “那我把它送走吧。” 说着转身往玄关走去,作势要穿鞋出门。 “去哪?”骆盼之见顾峪昔要出门立刻喊住他,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属实是有些大,以为是顾峪昔生气了,想了想好像自己也有点过于夸张,这不会是要带狗离家出走吧?! 那这代价也太大了! 顾峪昔拿过鞋柜上的车钥匙:“我去把狗放到祁蔺家,想见它就去祁蔺家看看它。” 既然骆盼之都害怕了那他自然不能让小盼住家里了,免得骆盼之吓得蹦蹦跳。 骆盼之愣了两秒,随后瞪大眼:“不行!不能放到祁蔺家,你都怀孕了还整天去他家那怎么行?”那个绯闻对象他心里还是有所忌惮的!就算是顾峪昔的好兄弟,但是他就是忍不住的吃醋。 “你害怕我就不在家里养,我让祁蔺帮我养。”顾峪昔说着扶上门把手正准备推门出去,结果就被骆盼之从身后摁住门,他疑惑转过头。 “你真的喜欢这只狗吗?真的想养吗?”骆盼之把门关上。 顾峪昔见骆盼之靠近,抱着小柯基下意识侧过身:“你不是怕吗?” “我问你真的想养吗?” “汪汪!!” 骆盼之被这一声吓得又打了个激灵,小时候被狗追的心理阴影实在是太深,他瞄了眼顾峪昔,又怕在爱人面前丢脸,强忍压下害怕: “……如果你想养那就养吧。” 顾峪昔见骆盼之又被吓得一抖,明明都那么怕了,他把小柯基放下,拍了拍蜜桃臀示意去玩,然后走到骆盼之跟前: “我没有生气,你不用担心我会生气,如果你害怕我肯定不能养,我让祁蔺帮我养,想看小盼我过去看看就可以。” “养在对面吧。”骆盼之想到对面的房子买下来基本闲置。 顾峪昔有些诧异:“养在对面?” “对面那么大的房子还不够这只狗玩啊?”骆盼之听着顾峪昔的意思,看来心里还是他最重要的,要不然能把狗给送走,顿时间委屈涌上心头,抱上他:“反正你家有我没狗,有狗没我。你喜欢狗其实我也可以戴狗狗耳朵满足你的嘛。” “知道了小公主。”顾峪昔笑道,抬手揉了揉骆盼之窝在肩颈里的脑袋:“那么大个人还怕狗,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心想他怎么可能把骆盼之当成小狗狗,这可是他的爱人,是他要好好珍视的人。 话音刚落,他就被骆盼之掐住腰抱到鞋柜上,不由得惊呼出声。 骆盼之二话不说挤进腿间,双手扶着顾峪昔的大腿,抬起头,眼神幽怨:“我不管,反正这狗吓到我了,你得负责哄我。” 顾峪昔哭笑不得:“我先前哪知道你怕狗,你也没跟我说过。” “我能跟你说小骆总怕狗吗,那我的面子往哪放。” 顾峪昔唇角微陷,用手捏上骆盼之的耳朵揉着,双腿盘在骆盼之的腰间将人往前勾了勾:“你在我面前还有面子可言吗?什么你没做过?哪个alpha能有你这么会哭,会卖萌会撒娇,还跟一只两个月大的奶狗较上劲。” 骆盼之下意识用手撑着身前的鞋柜,免得撞到顾峪昔的肚子。 “真的能把狗狗送走吗?”他问道。 “嗯,我不想看到你不高兴,把狗狗放在祁蔺那里也一样的。”顾峪昔顺势搂上骆盼之,在他耳旁轻声说道:“你不说话不理我的样子太凶了,我是挺喜欢狗狗,但是我最喜欢的是你。” 玩归玩笑归笑,他自然是不希望骆盼之心生抵触,踩人的伤口不是玩闹事。 骆盼之很明显被哄到了,他表示心满意足,余光瞥了眼在客厅里撒欢的小东西,心里冷哼,想夺走他top1的地位?跟他比还是少了张会说话的嘴。 “那就把狗狗放到对面养,养在这里我得到处走我怕看到它。” “嗯,好。” “宝宝,我不是不让你养,我是真的害怕狗。” “知道了,我不在这里养。” “呜呜呜我心里还是委屈,你刚才拿它来吓我。” “对不起我错了,那我亲亲你?” “亲亲哪里够!都把我吓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的!” “那帮你搓澡?” 玄关处,骆盼之一手撑着顾峪昔身侧的鞋柜,一手护着他的后腰,听到这话眸色渐深:“就没了?” “那你想让我怎么哄你?”顾峪昔心想这还不小公主吗,这人有多会撒娇就有多难哄。 “帮我。” 四目相对的瞬间,顾峪昔看懂了骆盼之眼里的意思,他似笑非笑:“那是先吃饭还是先吃你?” 然后就感觉到扶着后腰的那只手点了点腰窝,指尖轻点,他的身体不由得颤了缠。 “当然是先吃饭,不能饿到你跟崽崽。”骆盼之侧过头在他脖颈上轻轻咬了口,在无法标记的位置唇齿厮磨着,他含糊道:“等你吃饱了就轮我吃。” 说着双臂稳稳托起臀部,直接将顾峪昔面对面抱了起来,往厨房走去。 对于正处于热恋期又是精力旺盛的两个alpha而言,忍耐克制九个月,是一门相当煎熬的学问。 客厅里那只小柯基悠哉悠哉的窝在沙发上,还不知道自己被内涵完还多了个大房子可以拆家。 美滋滋。 ——浴室不给你们看分割线—— 吃完饭洗完澡,两人躺在客厅里,小盼乖乖的窝在狗窝里打瞌睡,目前看父子三人相处和谐。 “看来瑞兴医院的董事长也逃不了干系。”沙发上,顾峪昔枕着骆盼之的大腿,拿着手中的资料翻阅着,上边是莫文斌十四年前的背景职业调查:“帮莫文斌弄死亡证明,买卖国家机关的公文、证件、印章,更犯了包庇罪,数罪并罚,这个牢也是坐定的。” “嗯。”骆盼之靠在沙发背上,拿着平板查看国外的二次分化人畜共患病最新情况,空着的手给顾峪昔捏摁着额头:“都是铁铮铮的证据,莫文斌已经被检察院直接逮捕,剩下的就是案件审理。如果是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什么时候能判刑?” “要看他除了威胁强j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罪行,如果没有的话三个月内可以走完一审二审判刑。”顾峪昔放下手中的资料,抬头看了眼骆盼之:“我突然有点想吃个东西。” “吃什么?” “飞机餐。” 骆盼之:“?!!”他低下头,一脸匪夷所思的看着顾峪昔:“不是,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顾峪昔翻身坐起,他转过身盘着腿看向骆盼之,表情认真:“我有点想吃越航的牛冷切肉沙拉。” 骆盼之对这个要求属实感到迷惑,还得指定哪家航空公司,不是他办不到,只是为什么好端端的突然要吃飞机餐:“现在?” “嗯。”顾峪昔点了点头:“很想吃,可以吗?” 骆盼之笑出声,眸底无奈宠溺,虽然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但想吃那就安排吧,于是打电话给许闻。 正在家中悠闲看电影的许闻突然接到自家boss的电话,吓得他连忙接起:“小骆总有什么吩咐吗?” “帮我拿一份越航国际头等舱的牛冷切肉沙拉,现在就要。” 许闻:“????????”是他听错了吗,自家小骆总大晚上的要吃飞机餐?!!听过离谱的要求,就属这个最离谱:“……现、现在吗?” “嗯,现在就要,送到顾律师家,麻烦你了,这个月绩效三倍。” 许闻立刻从沙发上蹦起来:“没问题小骆总,保证完成任务,我现在就联系越航国际!” 这个世界上就没有钱办不到的事情。 骆盼之挂了电话,朝着顾峪昔挑了挑眉:“满意了吗?” “嗯。”顾峪昔笑着点头。 骆盼之见人笑得那么乖,伸手拉入怀中,从身后环上依旧纤细紧致的腰身:“你的要求我百依百顺,那我总可以要求点什么吧?”将脸埋入顾峪昔的脖颈,捕捉着淡淡的香草朱丽叶。 “那你想要什么?”顾峪昔伸出手,摊开手掌张了又合:“刚才我已经帮过你了,手很累。” 骆盼之吻上近在咫尺的白皙脖颈,声音微哑宠溺:“我想你给我生个omega,很乖可爱那种,然后给打扮成小公主。” 顾峪昔被吻得脖子有点痒,他侧了侧头:“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如果不是怎么办?” “我不管,我就要omega。”骆盼之抱着顾峪昔摇啊摇,开始憧憬:“omega崽崽多好啊,肯定又乖又漂亮,像个小玩偶。” 顾峪昔有种预感:“小骆总,说什么没什么的。” 骆盼之冷哼一声:“我觉得肯定是,以后我每天就对着你的肚子喊omega崽崽,肯定会是omega的。然后儿童房布置成公主房,买很多很多裙子,可爱的娃娃,等他长大到了分化的时候……” 顾峪昔窝在怀里听着骆盼之念叨着,念着念着打了个哈欠,觉得有点困了,眼皮发沉,骆盼之说的他就敷衍的应着。 到最后实在是没撑住。 “……omega多好啊,我们就要一个。”骆盼之还没说完就感觉到手臂有些沉,低头一看发现顾峪昔睡着了。 没戴眼镜,穿着家居服的顾峪昔睡着时格外漂亮,说是三十岁的男人,但是皮肤白皙紧致,说是二十五岁都有人信。不过是平时西装革履看起来很有气场,卸下白日的精英装扮窝在怀中,不就是个漂亮乖乖。 骆盼之低下头,在额头上那处还没完全淡去的伤疤落下一吻,又想到这男人大晚上要吃飞机餐的事情,没忍住笑出声。 “真是惯得你。”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嘻嘻没想到吧,我是beta,一点都不乖哦~ —— 明天莫文斌判决,正式下线! 之后没有最甜只有更甜,宠妻狂魔盼正式上线!说真的,宠人的感觉真的很好。 今晚评论区通通发红包!!!继续跪求一波白白液~~ 第64章 诱惑64【首发晋江,盗文必究】 时间有条不紊的往前流逝,随着莫文斌被捕,隐匿于暗处的事件真相一件件的曝光。牵扯出瑞兴医院利用这次死亡事件,将过错推至阻隔剂药剂成分问题,对同行进行的恶意竞争和诋毁。 在‘瑞兴医院司法鉴定对抗案’中,顾峪昔历经两个月,在这份终审判决书上,人民法院驳回了瑞兴医院原告提起的上诉,瑞兴医院将对死者beta家属赔偿各项损失,对银河集团、银河研究所赔偿各项名誉损失,判决已生效。 检察院重审十四年前莫文斌的猥亵案件,与伪造公安机关假死证明罪名,再加上胁迫omega释放信息素故意伤人案,由于案子的复杂性,祁蔺从一审跟到二审,历经三个多月,终于等到了莫文斌被审判的这天。 庭审现场,顾峪昔坐在观众席,目光落在被告席身穿囚服驼着背的莫文斌身上,将近四个月的审理,终于要结束了。 这一天的到来,让他的心情也随着事件尘埃落定渐渐沉静下来。莫文斌没死,这是意外得知;莫文斌被判死刑,这是必然,说不上喜,只能说斩钉截铁的事情无需意外。 直到法官锤子一敲,判决在法庭上回荡着。 “经最高人民法院二审判决,对莫某做出死刑判决,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现在闭庭。” 被告席上的莫文斌缓缓转过身,看向观众席上的顾峪昔,这张被烧毁的脸跟他的心一样丑陋无比,尽管已经得到死刑的宣判,但眼神里依旧没有任何悔改之意,宛若阴毒的蛇,黏腻的落在身上。 狱警直接把人押走。 顾峪昔面容淡漠,这些不痛不痒的眼神他无需理会,在乎只会浪费时间。目光跟前边的祁蔺对上,笑着颔首示意,准备离席。 他站起身,已经怀孕四个月,西服下已经若隐若现肚子微隆,兴许是坐了两个多小时时间有些长,起身时突然一阵眩晕袭来,身体晃了晃。 然后就被身旁一只有力的手扶住。 “都让你别来了吧,坐那么久多遭罪。”骆盼之刚背起托特包,结果就看到顾峪昔身体在晃,吓得他赶紧扶住,见人脸色煞的白了,连忙从包里掏出保温杯:“快喝点水。” 说着把保温杯给顾峪昔拧开。 顾峪昔也就是感觉一时的眩晕,这段时间经常会,他倒没觉得很严重。他看着骆盼之从身上背着的托特包掏出保温杯递给他,让他坐回位置上喝。 他接过保温杯喝了口:“没事,不用那么紧张。” 目光落在骆盼之身上,见西装革履的小骆总背着托特包紧张兮兮盯着他,一副宝爸的模样,唇角微陷,这个包简直就像是个百宝袋,什么东西都有。 包倒是一回事,让他备受感触的是骆盼之的紧张程度,从他怀孕两个月后,这个包就几乎黏在了骆盼之的身上,里边装着各种各样他想都想不到的贴心,只要是他们一起上班或者出去,骆盼之必背这个包。 也完全不在乎自己是集团总裁需要注意形象,就这样背着上下班,自信大方。 这个包听说还是骆总送的。 骆盼之听到顾峪昔又是这么不轻不重的话,托特包‘啪’的放在椅子上,表情一沉:“我能不紧张吗,上次你当辩护律师闭庭后低血糖晕倒差点没把我吓得腿软,医生都说了让你不要长时间久站久坐,你偏偏不听,怎么就那么不听话呢你……” 顾峪昔笑着喝着水,听着耳旁骆盼之源源不断的念叨,他倒不觉得烦,而是满满的安全感。 他从来没有被家里人念叨过事无巨细,因为他从前没有家人,可如今他有了骆盼之,又有了孩子,这种感觉让他无比眷恋。 有时候甚至会故意惹骆盼之生气,然后骆盼之就会开始念叨他。知道他这么做有点幼稚,但他喜欢听骆盼之念叨他。 “知道了。”顾峪昔喝了几口便把保温杯递给骆盼之:“闭庭不能在这里逗留,我们走吧。” 骆盼之接过保温杯拧上盖,见这男人脸色好了点又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眸底尽是无奈,真的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没忍住捏了捏他的脸:“你啊。” 顾峪昔笑而不语。 或许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他能得到骆盼之的偏爱,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两人起身离开法庭。 “长达三个月审理,关于性侵致二次分化死亡事件嫌疑人终于告一段落。该嫌疑人莫某,年龄42岁,男性alpha,瑞兴医院董事长之子。十四年前,莫某因涉嫌猥亵未成年omega致其分化成alpha,受害者omega为全国首例二次分化基因缺陷患者,肇事后逃离。” “当年在审查起诉阶段,莫某在火灾中意外‘死亡’,全身严重烫伤,根据刑法规定,嫌疑人死亡为法定不追究刑事责任的情形,检察院作出不起诉的决定。” “这十四年期间,嫌疑人莫某改名何昔,在其父的庇护之下,一直在江城并未离开,以开货车送货谋生。经调查,在莫某通讯设备中发现摄像证据,共计q奸8名omega,3名beta,1名alpha,其中有4名受害者出现二次分化基因缺陷,并且有3名因二次分化后信息素排斥当场死亡。” “据莫某本人表述,他的作案动机只为了发泄心中不满,因十四年前猥亵1名omega致使分化成alpha被折断右臂,心怀愤怒。莫某假死后隐姓埋名后并未停止犯罪,多次对未成年、弱势群体施以强j,致使被害人怀孕、重伤、死亡,胁迫孕妇用发情期的信息素造成故意伤人罪。在供认不讳后依旧出言不逊,情节极端恶劣,数罪并罚,证据确凿。” “经最高人民法院二审判决,对莫某做出死刑判决,判决将在7日内执行。” “该案件其他涉事人员将继续进行审理。” 法院外,不少媒体记者正在等候着。 直到台阶上两道熟悉的身影出现,着急拿到新闻首条的记者们蜂拥而至。 这个画面曾经发生过,不过今时今日不同,顾律师不是孤军奋战出现在法院里,因为身边站着的人是小骆总以及十几个保镖。 在保镖们的严防死守之下,根本没有一个记者能近身,也不可能被记者近身,毕竟自家boss下了命令要是顾律师被碰到一下他们就收拾收拾走人。 “顾律师,想问问此时此刻您的心情是怎么样的?” “顾律师,能说说您为了这个案子做了哪些准备吗?” “顾律师,您的二次分化基因缺陷问题会影响健康问题吗?” “顾律师,您是怎么看待你是二次分化基因缺陷患者唯一的幸存者?能跟我讲讲您这些年的情况吗?” …… 顾峪昔没想到又有那么多记者在法院外等着,看着举着话筒推搡着的记者,听着不同问题的迫切提问,不由得让他想到了那天,同样是踩在伤疤上的言论,只是他不在乎那些乱起标题误导群众的舆论,最后才会导致不明真相的群众随波逐流,煽风点火混淆视听。 身为受害者,他可以选择拒绝采访。 “抱歉,我拒绝回答。” 推搡着的记者举着话筒的动作戛然而止,像是对顾峪昔的回答略有些讶异。 顾峪昔后腰被一只大手撑着,像是一种鼓励,他目视前方,环视着记者,金丝边眼镜底下的双眸沉静如水,而后说道: “记者没有强制采访权,因为公民享有隐私权,强行采访触犯了个人隐私。根据刑法规定,公民的人格尊严不受侵犯,你们的问题对我而言是二次伤害,如果继续,我有权向法院提起民事诉讼。” 记者们:“……”失策,他们不应该对律师举起话筒,只能看私底下哪家媒体能拿到独家采访了。 “走吧,得去医院了。” 顾峪昔听着身旁传来的低沉嗓音,紧接着便感觉到肩头被一只手环住,他点了点头:“嗯。” 眼尖的记者发现护着顾律师的男人正是银河集团的小骆总,而那只搂着肩膀的手上,无名指的位置正戴着一枚戒指。 他们跟到上车,在拥挤中,他们看到顾律师弯腰上车时下意识扶了扶车门,无名指上也有一枚戒指。 跟小骆总手上那枚戒指如出一辙。 这……?! 难道不是另一则爆点新闻吗?! “祁律师,原来你打官司时是那么高冷的,这也太迷人了吧。” 另一侧台阶上,简闻星将手搭在祁蔺身上,高小半个头的高度让他搭在祁蔺的肩膀正好。 祁蔺似笑非笑,他抬手将简闻星的手拨开:“没你那些莺燕omega迷人。”说完收起表情拎着公文包往下台阶下走。 “诶诶诶诶别这么冷漠嘛。”简闻星长腿一迈连忙跟上,他观察着祁蔺的表情,与此同时举起手:“天地可证,从追你开始我就把那些omega的联系方式全删的了,也没有再去水上开轰趴,严格遵守ao授受不亲。” “你的天地可证有用吗?”祁蔺不以为然,他找到自己的车拿出车钥匙解锁:“甜言蜜语谁不会。” 简闻星见祁蔺弯腰上车,立刻拉开副驾驶座跟着坐上去,快速关好车门系上安全带,乖巧将手放在膝盖上看着他。 祁蔺:“你的脸皮真的比厚。” “谢谢哥哥夸奖。”简闻星朝着祁蔺眨了眨眼。 祁蔺:“……”心里暗骂几声,把公文包丢到车后座,他扶上方向盘倒车出去:“送你到公交站自己回学校。” “啊,哥哥你舍得让我走回去吗?” “坐公交车回去。” 祁蔺把运动裤的口袋翻了出来,表情无辜:“哎呀,没带手机没带钱,那就只能麻烦哥哥送我回学校啦,谢谢哥哥。” 祁蔺额角突突,这家伙真的已经把厚脸皮发挥到极致,从前为了骆盼之故意勾引他蹲点在他事务所外就算了,都清楚之后还三番五次做出他这个直a想都想不到的事情,喝醉酒挠他家门,肚子饿挠他家门,被狗吓哭死命抱着他说不走了,得用一个亲亲赔偿心灵损失费…… 本来就长得那么高大,只要是缠上来他根本无力反抗。 倒不是他不想谈恋爱,而是觉得这家伙才二十岁,而他已经三十岁,年龄差带给他们的感情理解都是不同的,他若是谈恋爱那不然是以结婚为前提,加上简闻星玩心那么大,能够对他是真心的吗? 也不是没见过简闻星被omega吻过。 副驾驶上,简闻星看着祁蔺开车的模样,不论是单手打方向盘还是双手打方向盘,姿势都那么好看,现在是看祁蔺怎么觉得好看。 从前真没觉得alpha有吸引力,毕竟自己也是有alpha兄弟,所以他这是演戏把自己给演进去了。 从最开始为了骆盼之假装追求祁蔺,到现在他真心想追求祁蔺,或许让他下定决心的就是因为顾律师,omega真的太脆弱,他这种糙汉不太适合。 “祁哥哥,我真觉得我俩绝配。”简闻星伸手戳了戳祁蔺的大腿。 祁蔺被摸得条件反射,他倒吸冷气,握着方向盘的手猝然收紧:“滚,我在开车。” 简闻星又戳了戳,无辜道:“我也在开车呀。” 祁蔺:“……”md,同归于尽吧。 作者有话要说: 人渣下线,开启疯狂撒糖宠妻养崽日常! 看看,这不就怀孕四个月了~身体稳定了就…… —— 什么?竟然有宝养肥我?这……哼(生闷气) 本章评论区继续发一波小红包!! 口播time:兔兔正在参加征文,1白白液=1地雷,感谢宝们的支持! 第65章 诱惑65 车的隔板缓缓升起,让车后座与前边形成了隔音绝佳的独立小空间。 骆盼之担心顾峪昔坐着不舒服,便侧过身将人搂入怀里让他靠在身上,调整位置让他坐着舒服一些,怀孕已经四个月,这四个月完全是遭罪的。 果然那本孕期手册不太适宜顾峪昔用,这男人太挑了。尤其是饮食方面,每天口味都不同,要不是现在分身乏术他觉得自己可以去考一个厨师证和甜点师。 “宝宝,我天天抱着你都感觉到你越抱越瘦,早上刚吐完又没吃什么东西肚子真的不饿吗?”骆盼之低下头,见顾峪昔枕在肩膀闭眼休息,伸手捏了捏顾峪昔的脸,心疼得不行:“脸都瘦了。” 视线往下,是顾峪昔西服下微隆的腹部,日渐长胖的只有这个肚子。 “不饿,就是有点困。”顾峪昔感觉衣服穿着有些约束,他坐起身:“有点勒,我脱个衣服,不想穿西装了。” 脱下西服外套,露出里边的衬衣,没入西服裤的衬衣衣摆勾勒出腰身,腰身还是纤细紧致的,唯独衬衣下小腹微隆,在没有遮挡下已经很明显。 毕竟已经四个月。 “肚子好像又大了一圈,以后上班你不用穿正装了免得不舒服。”骆盼之拿过顾峪昔脱下的外套,展开盖到他身上,继续抱上他,手在西装下覆盖上微隆的小腹,感受着掌心处隆起的位置。 下一秒,掌心覆盖的位置有什么跳了两下。 骆盼之顿时怔住,像是知道是什么那般,从心头溢出难以抑制的兴奋,跳的那两下让他的心也跟着颤了颤,他侧过头去看顾峪昔,正好对上顾峪昔对上来的目光。 顾峪昔一开始也愣了一下,但有些不确定,他看向骆盼之:“感觉到动了吗?” “嗯。”骆盼之声音有些发颤,像是被感动到那般,搂紧顾峪昔,热泪盈眶:“呜呜呜呜我的omega小公主动了,好感动,他肯定想出来穿爸爸买的小裙子了~~~” 顾峪昔:“……”倒也不用十句离不开omega小公主。 想到新家新装修的儿童房,连他都看不下去的浮夸,保不准孩子看了都得哭。 这要万一生出的是alpha或者是beta,按照衣帽间里衣服多得像个商店的程度,那也得硬着头皮穿到上小学吧? 他也不知道骆盼之哪来的十拿九稳就一定是omega,还是女宝宝omega。 “一会产检完要去买小裙子吗?”骆盼之感动完后询问着顾峪昔的意见:“想去看看新款。” 顾峪昔深思熟虑过后给出建议:“买几件衣服裤子吧。” “为什么?”骆盼之一副‘怎么能有一副裤子这种东西存在’:“我的omega崽崽不需要。” “需要的。”顾峪昔总感觉不管怎么样得留一手:“你自己买了那么多小裙子,衣柜里总塞得下我给孩子买的几件衣服吧?” 其实他也不知道塞不塞得下,毕竟新家他没什么时间去,都是骆盼之在捣鼓,装修完他就去看过一次,主要是看到儿童房的浮夸程度后就不敢再看多两眼,眼花。 全然不知小骆总在儿童房里的衣柜塞满了各年龄段的限量款小裙子还有小皮鞋,上到头饰下到袜子,事无巨细,已经做好一个慈父的准备。 骆盼之表情严肃,像是在细想还有没有位置,毕竟昨天他才放了十几件130cm的小裙子:“嗯……应该可以塞。” 顾峪昔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应该可以塞?儿童房的衣帽间那一面墙的衣柜你都放满了吗?”他无法想象一个孩子的衣服占满将近五十平方的空间,更何况这个孩子还没出生。 骆盼之并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我小的时候我爸也是这么打扮我跟我哥的,三岁我就会自己挑衣服打扮了,衣帽间不满那怎么挑衣服,审美就应该从小培养,没问题的。如果真的是omega,我准备把二楼都给他,现在的衣帽间肯定是不够的。” “如果不是omega呢?” “没有如果!”骆盼之yu十分抗拒这个如果,他把脸埋入顾峪昔的肩颈,在那个若隐若现的腺体上咬了口:“我就要小公主!” alpha的腺体几乎是看不见的存在,只能够通过嗅觉去寻找气味溢出的位置来判断,而顾峪昔后颈这道是还没完全退化的omega腺体,尽管已经闭合,散发的也是alpha的信息素,却是骆盼之心里头无法招架的瘾。 alpha的本能驱使总会在某些时候锲而不舍的想在上边留下气味。 尽管怎么咬都无法注入alpha的信息素。 他们都是alpha,能够将他们联系起来的并不是腺体标记,而是隐藏在身体里血液里的彻底标记。 顾峪昔被咬得浑身酥麻,虽说属于omega的腺体是闭合了,可毕竟还是敏感的位置,而医生也说了,亲吻腺体有助于提升雌激素。 说到这,他们也是忍了三个月。 “盼盼,我们……”顾峪昔喉结滚动,他抬眸看向骆盼之,眼镜底下眸光微荡:“四个月可以了吗?” 男人语气中带着试探的询问,眼神里却带着克制许久的情愫涌动。 骆盼之自然看懂了顾峪昔眼里的意思:“一会问问医生。” “医生说可以呢?”顾峪昔歪着脑袋,又问。 骆盼之被他看得心痒痒的,低头亲了他一口:“那今天就可以。” 今天是周末,有时间。 车平稳的驶向银河医院。 产检结果孩子很健康,各方面都很不错,唯独说了顾峪昔。 “你是不是又瘦了?现在孕吐的频率怎么样?饮食规律吗?胃口怎么样?”张医生看着面前的顾峪昔,发觉好像比上次产检看得要瘦了些,眉头不由得一皱。 说到这个骆盼之同样是面露难色,工作的事情都不觉得那么棘手:“张医生,他这个胃口每天都不一样,吃完就吐,吐了又不肯吃,我已经把三餐做成花了,他都是吃了就吐,能不瘦吗?” 顾峪昔在桌底下摁住骆盼之的手,侧眸看了他一眼。 仿佛是叫他少告状。 骆盼之反着扣住他的手摁在自己的腿上,如实跟张医生说:“还是每天都吐,早上起床,中午晚餐后都会,有时候看到不对胃口的东西也会,但比之前好一些,我也很头疼。” “孕期的胃口是比较反复无常的,确实是需要多关注,运动量怎么样?”张医生一边记录一边问。 “我之前都有每天早上健身的习惯,运动完一天的胃口都会很好,但是怀孕后就比较少,除了朝九晚六的运动量,偶尔出去走走就没有其他的运动了。”说到这里顾峪昔又看了眼骆盼之。 要不是这男人不让他大晚上跑出去,他还是想跟祁蔺去打保龄球的,说来都很久没去酒吧和打保龄球。 骆盼之另一只手抱着百宝袋托特包,宝爸心里委屈:“你都怀孕了我能让你去晨跑吗,我这也是担心你,走走路也是运动啊。” “张医生,我能打保龄球吗?”顾峪昔问道。 骆盼之表情倏然一沉:“顾峪昔,你够了啊,保龄球?!不行不行,太危险,没站稳摔了就糟糕了。”光想着他就浑身发冷,这种运动怎么可能适合孕夫。 “那台球呢?”顾峪昔又问。 骆盼之眉头紧蹙:“肯定不行啊,万一撞到肚子怎么办!不行不行!” 顾峪昔无奈看向张医生:“所以真的不能吗?” 骆盼之紧紧盯着张医生。 张医生觉得有些好笑,低下头咳了咳:“运动可以适量,保龄球和台球是可以的,孕夫的体质关系到孕后期的孕期状态,适当的运动有助于身心发展。” 顾峪昔拍了拍骆盼之的大腿:“听到没。” 骆盼之:“……”他现在巴不得把顾峪昔装进兜里,说什么打保龄球台球,那打出去的能是球吗,难道不是他那颗紧张的心吗。 想哭。 怎么能这样。 怀孕都够吓人了,还要在怀孕的时候打球! “张医生,那能做///爱吗?” 骆盼之猛地看向顾峪昔,眼神里充满着难以置信,仿佛是不相信顾峪昔会这么直白问出口,这……他都不好意思问的。 张医生笑了笑,他点头:“四个月可以,但不能频繁,温柔一点,一周一次还是没问题的。做之前要看自己的身体情况,有任何不适都不可以,必须是身心舒畅的状态下,这样有助于提升你的信息素浓度,是可以的。” 顾峪昔捏着骆盼之的掌心:“好,谢谢张医生,那我们先走了,下次再见。” “嗯,下次再见。” 离开医院时正值中午,11月的天已经开始冷。因为怀孕的原因身体愈发敏感怕冷,出来时感觉到强烈的寒意,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顾峪昔正想说冷肩膀就披了件外套,鼻间略过淡淡的乌龙桂花蜜的信息素气味,他侧头看了眼骆盼之。 骆盼之的西服里只穿了件白色t恤,在十几度的天跟完全不怕冷似的露出结实的手臂,然后握上顾峪昔有些凉的手:“叫你别脱衣服,现在冷了吧。” 嘴上语气严厉,却还是贴心的给暖着手。 这手是真的很暖,握着很热。 顾峪昔的目光顺着骆盼之的侧脸轮廓往下,落在结实的手臂上,健过身的痕迹让漂亮的肌理感充斥着荷尔蒙,这段时间他是没健身,但骆盼之有。 他就坐在一旁看着骆盼之打拳或者是做其他运动,百无聊赖的用眼神一寸寸将这男人尽收眼底。 孕初期经历过炎炎夏日,骆盼之打拳时会出很多汗,那些汗就会顺着肌肉线条滴落,虽然是滴在地板上,但却性感的滴在他的心头。 不馋骆盼之吗? 馋。 四个月了,不想吗? 他很想。 “是有点冷。”顾峪昔低头一笑:“所以我们做点热的事情吧?” 骆盼之瞥见顾峪昔的笑,完全拨弄得他心痒痒的,喉结滚动,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感觉到被自己握着的手摇了摇。 “轻点就好了,行吗?”顾峪昔歪着脑袋凑近,朝着骆盼之笑弯眼梢。 “那你别哭。” 骆盼之唇角微陷。 他完全招架不住顾峪昔对他撒娇,更别说是这种撒娇。 ——此处是聪明人的分割线—— 玄关处,两人将彼此的呼吸吞没,最后再将明媚的白日彻底染上迷乱。 结束过后,两人相拥在乱得一塌糊涂的床上。 骆盼之垂眸看着枕在自己臂弯上的顾峪昔,见人眼尾还染着红,透着饱食过后的餍足,他在眼尾处落下一吻:“有没有感觉到哪里疼?” 顾峪昔听到骆盼之说话懒懒掀开眼皮:“没有,就觉得不够,再来一次吧。” 骆盼之无奈:“不能再来了。” “……”顾峪昔不满的闭上眼,转过身背对着,把脸埋入骆盼之的臂弯里不看他。 骆盼之看着顾峪昔后颈对着自己,心痒的吻上淡淡的腺体:“等孩子生下来多久都行,现在不可以。”他的手抚上顾峪昔微隆的孕肚,安抚着。 过了好一会,顾峪昔才开口说道。 “你说的,多久都可以。”顾峪昔转过身面对骆盼之,眉眼微抬,望着他:“请你好好锻炼,等孩子生下来再好好满足我,如果你先停下来我会看不起你。” 骆盼之对上顾峪昔这双哭红的眼,还用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跟他说话,好笑的捏上他的下巴:“你受得住再说。” 刚才那么会哭的也不知道是谁。 这个男人真的是性感的要命。 作者有话要说: 行!!必须行!!!围脖摇头晃脑的兔 —— 评论区淡定,可以斯哈可以芜湖可以嘿嘿嘿,其他就不要说了,记住了吗!!!! 口播time:【兔兔正在参加征文,1白白液=1地雷,感谢宝们~】 第66章 诱惑66【首发晋江,盗文必究】 银河集团—— 大门感应打开,身穿银灰色西服的骆盼之面容冷峻走了进来,宛若披了身寒霜,西服肩上还有些许雪花浸湿的痕迹,身后跟着助理和几个经理。 前台的小姐姐们看到出差一周的小骆总回来了,赶紧整理好妆容站起身,面带微笑:“小骆总中午好。” 骆盼之颔首回以问好:“中午好,吃饭了吗?” 小姐姐们纷纷点头:“都吃了。” “嗯,休息吧。” “小骆总,二次分化基因样本检测已通过液相捕获技术,下个月就可以进行数据建库。”走在骆盼之身旁的是研究所的研究员,他得知骆盼之从f洲回来立刻从研究所赶了过来,汇报着近两个月的研究成果。 骆盼之‘嗯’了声,他见许闻走在跟前摁下电梯键,像是在想着什么:“二次分化基因抽检情况怎么样?” “在随机抽检的一千人当中有三人存在二次分化基因缺陷问题,不过这不能说明什么,需要进一步的进行抽检。” “记得给他们建档输入库中,新药进展呢?”骆盼之走进电梯。 “还在测试当中。” 因为乘坐的不是专梯,电梯在十二楼法务部停下,骆盼之看着电梯门缓缓打开,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冷峻的神情稍微柔和了些许。 是身穿驼色双面呢大衣和高领毛衣的顾峪昔。 因为出国参加会议和忙着督察组的事情,他已经五天没抱到顾峪昔了。 而顾峪昔身边站着的是业务部门的人,显然是遇到一些法律的问题在咨询着顾峪昔。 “……咳咳,我会向小骆总说明情况,放轻松不用那么紧张。”顾峪昔轻咳了两声,耐心地跟业务部门的人解释着。 话音刚落,电梯门打开,侧过头一看,就见到出差一周的骆盼之回来了,愣了两秒,眸底荡开涟漪。 两人对视了约莫两秒。 许闻见到电梯外是顾峪昔,熟门熟路的把小骆总身旁的位置让了出来:“顾律师要去几楼?” 顾峪昔迈开腿走进电梯,他笑道:“二十楼谢谢。” 二十楼是总裁办公室。 电梯门缓缓关上。 两人并肩站着,不约而同凝视着电梯门上的倒影,彼此垂放在身侧的手碰了碰,手背的温热,指间的戒指微凉,被此刻此刻的心照不宣暖化。 在说着对彼此的想念。 虽然已经结婚,但对于他们而言,只要踏入集团,只要在其他职员面前,在身份和工作面前他们必须得要各司其职。 “刚才业务部找你什么事?”骆盼之问道,他看着电梯门上的顾峪昔,也不知道他出差的这三天有没有好好吃饭,刚才还听到咳嗽了,不会是感冒了吧? “mf国际公司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内结款,业务那边已经在到期前一周提醒过mf,现在已经逾期将近两个月,在已经根据贸易条款收取拖欠货款的滞纳金后还是没有结款,所以业务部来问我该怎么处理,我想着等你回来向你说明请示。”顾峪昔说完觉得喉咙又有些疼,轻声咳了咳。 骆盼之脸色倏然一沉。 许闻默默往旁边又站了站,小骆总脸一黑就跟下雪似的,怪冷的,看来这个mf公司要被银河集团拉入黑名单了。 “是不是昨晚踢被子了?” 许闻:“……??” 身后的经理们满脸好奇:“???” 顾峪昔眼皮忽然一跳,他低头扶了扶眼镜,继续说:“涉及的欠款金额比较大,又是跨国企业,可能需要委托贸易仲裁及涉外经济贸易诉讼。” 昨晚绝对没有踢被子,也就是早上嘴馋偷喝了杯冰美式而已。 骆盼之侧眸看了眼顾峪昔,见人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半眯双眸:“这不已经给出解决方案了吗,还需要向我请示什么,你决定就好。” 顾峪昔:“……”很好,这就生气了。 在那么多人面前说他踢被子他还没说什么,但多少还是有些心虚,毕竟已经明令禁止他喝冷饮,他垂下眸,用手背碰了碰骆盼之。 骆盼之眉头不由得蹙起,这小心翼翼的触碰像是在叫他别生气,本就因为督察组刻意为难的事情疲惫烦躁,也知道自己不该生气,但多少还是有些生气和愧疚。 气顾峪昔总是不会照顾自己。 愧疚他这段时间太忙经常出差没法陪在身边,就快五个月了。 许闻:“……!!!”哇,他们家小骆总是不是未免有点过分,顾律师这么问没毛病啊,重大决策肯定得要请示上级领导的。 这么大声说顾律师,一会哄的人又是自己,作孽啊。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顾峪昔见骆盼之什么话也没有说先走出去,高大的背影仿佛笼罩着低气压,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别惹老子’的气场。 其他经理哪里还敢这个时候冲上去汇报,决定下午再找时间汇报剩下的进度。 顾峪昔刚想走出电梯手臂就被身后一只手抓住,他疑惑转过头,是许闻。 许闻走到顾峪昔身旁压低声说道:“顾律师,因为国际监督组刻意刁难的事情小骆总有两天没睡了,是f国bo性导剂市场不合格的问题,这事还没完全解决,但是小骆总不放心你就赶飞机回来了。” 顾峪昔听到骆盼之两天没睡眉头蹙了蹙,所以昨天早上跟他视频的时候根本就不是中途睡醒,而是压根没睡,忽然后悔自己今早嘴馋喝了那杯冰美式。 “好,我知道了,谢谢。” 总裁办公室的门嘭的声被关上。 门口的小秘书被这关门声吓得一抖,她小心翼翼探出头,表情茫然的盯着小骆总的办公室,小骆总竟然回来了?所以这是怎么了吗? 紧接着她就看到顾律师走了进来。 顿时了然。 哦~夫夫吵架了。 兴许其他部门不是很了解,但是作为总裁的助理和秘书,平时里看到最多的是什么,那就是顾律师进总裁办公室,或者是小骆总进顾律师办公室,这不言而喻的关系一目了然。 加上前段时间在网上传银河集团小骆总已婚的事情,让多少万千omega心碎。 但事实证明心碎也没有用,除非有人能比得上顾律师。 顾峪昔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落地窗前,骆盼之就站在那里烦躁的解着领口的扣子,兴许是心情不好,整个人显得格外躁郁。他的手扶着自己的后颈活动着脖子,缓解着这几天没休息好的疲惫。 余光正好看见顾峪昔走进来,视线落在大衣下依稀微隆的肚子,终究还是心软。 “中午吃了什么?” 顾峪昔把门关上,然后走向骆盼之:“我想吃你做的。” “所以没吃?”骆盼之将顾峪昔拉到自己跟前,上下打量,却摸到顾峪昔的手心很烫,他表情倏然一沉,将手背贴到顾峪昔额头上,感受到烫意:“顾峪昔,你怎么回事,昨晚是不是踢被子!” 在发烧。 顾峪昔摇头:“吃了,没有踢被子,那么冷的天我怎么踢被子,我又不是三岁的小朋友,就觉得有点喉咙痛。” “这两天阿姨给你做什么了?怎么会喉咙痛?我看看你喉咙。”骆盼之捏住顾峪昔的下巴让人张开嘴。 顾峪昔就张开嘴让他看了,但是张开嘴的那一瞬他后悔了,对上骆盼之深沉的眼神,他默默闭上嘴巴,拉下骆盼之的手,这下不打自招。 “刚才喝什么了?”骆盼之问。 顾峪昔听着骆盼之没有任何情绪波澜的询问,略有些心虚,在骆盼之发脾气前抱上他,选择坦白从宽:“冰美式。” 骆盼之脸色倏然一沉,没好气捏上他的下巴:“我出去前说什么的,是不是说过让你别喝冷的,喝冷的就算了你还敢给我喝咖啡?!”刚说完严厉的话就见顾峪昔抱上自己,又没忍住心软了。 怀孕的顾峪昔跟之前确实是不太一样了,至少知道犯错时会向他撒娇,也知道他完全吃这一套。 “我看到他们都在喝,觉得很久没喝了有点想喝。”顾峪昔觉得被捏得有点疼,皱着眉头:“我没喝完,就喝了几口。” 骆盼之盯着他看了一会,松开手,看着被自己捏红的脸颊,指腹摸了摸:“那现在感觉怎么样,头晕不晕,饿不饿,想不想睡觉?早上起床有没有吐?” 顾峪昔听着骆盼之又是无微不至的几连问,心里倒有些不是滋味:“不晕不饿不困,早上没吐你知道,骆盼之,你对你自己好点,我自己可以的。” 骆盼之忙碌的强度比他想象还要强得多,突然不难理解刚来到骆盼之身边时为什么这人总是发脾气,因为压力,银河集团给予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压力。 加上骆盼之又总是惦记着他跟孩子,就算是出差结束第一时间也不会想着休息就赶回来。 “又喊我全名做什么?”骆盼之从身后环上他微隆的肚子,将下巴抵在他肩头上,像是汲取爱人身上的味道,能让他安心的味道,满足后闭上眼:“我怎么对我自己不好了,我想要什么没有,对不起回来晚了。” 要不是l洲爆发的二次分化人畜共患病事件还有f国督察组检查bo性导剂市场的事情,他这段时间也不会频繁出差。 他很想很想陪着顾峪昔。 耳旁传来低沉疲惫的声音,顾峪昔侧过头,见骆盼之闭着眼枕在自己肩膀上,眼底的青色看得他有些心疼:“这么赶回来累吗?” “没事,在飞机上有睡。” “昨天早上你跟我说你是因为睡到一半醒了正好跟我视频,可刚才许闻说你这三天都没怎么睡。”顾峪昔摁住骆盼之摸自己的肚子:“你这是想劳累过度让我当寡夫吗?” “呸呸呸!”骆盼之睁开眼,往旁呸了几声,神情恼怒:“怎么可能,你别听许闻瞎说。” 外头的许闻压根不知道自己这月的绩效没了,打了个喷嚏,暗暗想谁骂他。 “所以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吗?”顾峪昔转过身,心想就算是有睡估计也没这么睡好:“国际督察组为难你了?” 骆盼之现在是一点都不想提这两件事,他面对面搂上顾峪昔,把脸埋入肩颈里汲取着他无比眷恋的气味,完全卸下在外边的铜墙铁壁: “我现在就想抱抱你,让我抱一会。” 顾峪昔没有说话,他感受到骆盼之声音里的疲惫,若有所思着,是他跟肚子的孩子让骆盼之感觉到分身乏术了吧?伸手捏了捏骆盼之的耳朵。 落地窗前,秋天的暖阳落在身上,两人就这样静静的抱了会。 “宝宝。”顾峪昔轻轻叫了声。 “嗯,怎么了?”骆盼之侧头吻了吻他的脖颈处。 “我想先不回集团,在家里等你,你觉得怎么样?” 骆盼之表情一怔,他抬起头,像是有些意外,对上顾峪昔看过来的目光,认真得不像是随口说的:“为什么?” 这男人事业心那么强,怎么可能会愿意待在家里。 他其实也没有问过,因为知道顾峪昔不希望把他当成一个很需要照顾的对象,毕竟是alpha,加上这男人自尊心又那么强,就算怀孕快五个月也不愿意放下律师的工作,他也只能想方设法盯着。 “我不想你那么累。”顾峪昔像是下定决心那般,把骆盼之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目光笃定看着他:“你可以为了我一个人巴不得分成几个人用,那我觉得我暂时放下工作也是可以的,我可以在家等你。” “……真的吗?”骆盼之有种说不出的鼻酸,说实话,要不是他强制标记了顾峪昔也不会怀孕,也不会因为怀孕而暂时割舍下工作,这毫无疑问相当于将属于alpha的自尊心暂时放下。 他是想过、但又不舍得问的。 可顾峪昔自己说了愿意,因为是不想他那么累。 “真的,没关系。”顾峪昔抬眸,看着骆盼之疲惫泛着血丝的双眸倒映着他的模样,他笑道:“我在家等你回来,可以吧?” 骆盼之抿唇深呼吸,他抬了抬头,像是在缓解着什么情绪,而后将顾峪昔紧紧抱入怀中,一直提心吊胆的不安这会才松了下来,心里感动又心疼。 “可以,谢谢宝宝。” 落在脸颊上的亲吻带着颤抖而又虔诚,顾峪昔再一次感受到骆盼之超乎他想象的爱,那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爱意,骆盼之爱他蓝封超过爱自己。 他无法完全理解骆盼之为什么可以那么爱他。 他能做的,也是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去爱骆盼之。 “那从明天开始我就在家里等你回来。”他笑道。 因为爱从来都不是单独存在,是相互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什么,昨天竟然有人看不懂分割线?回去认真看看作话。 什么,竟然有人问要完结了吗?美好生活才刚开始!我还没甜够呢! —— 明天大概是顾律师的厨房首秀,被小骆总发现然后被惩罚的故事(bushi) 继续跪求一波白白液,球球球~~~ 第67章 诱惑67【首发晋江,盗文必究】 “许闻,跟人事说一下明天开始顾律师休假,他的工作安排其他法务交接一下,除了很棘手的纠纷需要他处理,要找他之前先找我。” “啊?”许闻站在骆盼之办公桌前等着文件签名,然后就被这个突如其来的休假弄得有点蒙:“什么假?” “产假。”骆盼之在文件上潇洒的签完名,把文件递给许闻,面带微笑道:“带薪,时间是一年半,交给你了,谢谢。” 许闻:“好。” 骆盼之见人还杵在跟前:“还有事吗?” “顾律师不才五个月吗?那么早休产假啊?是身体又不舒服了吗?”许闻提出小小的疑问,毕竟也是知道顾律师怀这个孩子本来就是奇迹,加上又是多灾多难。 骆盼之靠坐在椅背上,他摩挲着手中的钢笔,微笑看向许闻:“我是总裁你是总裁?我说批一年半你有意见?” 许闻心想他哪敢,默默摇头:“没有。” 骆盼之抬起手,漫不经心地朝他挥了挥:“带门出去。” “好的。”许闻抱着文件准备出去。 “对了许闻。”骆盼之突然想起两件很重要的事,他喊住许闻:“帮我换一辆房车,一定要稳还有舒服,明天开始所有行程往后推,或者是听骆总的安排。” 许闻:“?”骆总???小骆总这是已经准备开始陪产的事情了吗??? 他也没敢多问,因为不用问都知道是为了谁,作为被塞狗粮塞得最多的一位基本上都是秒懂。 “好的。” 毕竟前段时间传的沸沸扬扬戒指事件,万千omega痛失梦中情a,含泪另寻其他目标。虽然小骆总没有大肆宣传自己结婚的事情,但谁不知道银河集团的小骆总英年早婚呢,只是大家不敢随便议论而已。 办公室门缓缓关上,骆盼之推开椅子站起身,拿出手机给他大爸打电话。 此时此刻,骆清野正在艳阳高照南半球钓鱼,突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把准备上钩的鱼给吓跑了,他面露恼怒:“谁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我鱼都跑了!” 太阳伞下,正在享受着阳光沐浴的楚熠桥戴着墨镜,眼睛都没有睁开,懒懒道:“这铃声不是你儿子的吗?” 骆清野扶了扶脑袋上的草帽,瞥了眼放在小板凳上的手机来电显示,属实是儿子,嫌弃摇头:“好不容易休息,不是很想接。” 这段时间他们两人一直在实验室忙着新药的事情没有停过,心想休息两天出去走一走,毕竟年龄也大了,不能把自己逼得那么紧。 “是右盼吗?”楚熠桥问。 “嗯。” “接吧,他很难得给你打个电话,不接就没有下次了。” 骆清野:“……倒也不用这么割裂我跟骆盼之的父子之情。” 楚熠桥笑了笑:“这不也是你骂出来的父子之情吗?接吧,他给你打电话那一定就是很重要的事情,不然都是找我的。” 骆清野心想好像也是,右盼这家伙从小就不怎么粘他,估计也是自己对这小子太严格了,就算是有事也不会跟自己说自己扛,现在给他打电话估计是真的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他把手中的鱼竿放下,拿起手机接通:“二少爷,有何贵干啊。” 总裁办公室落地窗前,骆盼之俯瞰着窗外高楼间的鳞次栉比,面容冷峻,听到他大爸的声音:“大爸,能帮我个忙吗?” 骆清野一愣,他看向楚熠桥,还真的被老婆说中了:“怎么了?” “国际督查组年度审核,认为银河集团的bo性导剂+不具备进入f国bo人群市场,但问题是,bo性导剂+已经进入f国市场,督察组却把所有bo性导剂+扣押。” 骆清野的手颠玩着随意捡的小石头,听到这事笑出声,眸底尽是冷意:“督察组无端扣留银河集团资源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又拿什么名头来堵塞你?” “因为l洲的二次分化事件,bo性导剂资源不够。”骆盼之有些烦躁,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大爸,因为这事我去f国五天,但还是没能解决,回来我才知道峪昔发烧,他也不告诉我,我真的很愧疚。” 骆清野表情倏然一沉:“峪昔又发烧了吗?有去看医生吗?” “他刚才说困还在休息,量了体温低烧,等他醒了我让医生过来看。” 骆清野越想越气,把手里的石头一丢站起身:“你这段时间休息陪着峪昔吧,这事我来解决。” “谢谢大爸。” 骆清野挂了电话后,拿起小板凳挪到楚熠桥躺椅旁边,自然而然开始给老婆捏腿:“这个督察组真的是指不定哪里有点问题,又把性导剂扣下来,l洲的二次分化人畜共患病事件银河集团没有捐过医疗物资吗?出于人道主义,能力范围内,发起的请求都送过去了,督察组有什么资格扣?” 楚熠桥感受着捏腿的力度,懒懒躺着,只见墨镜下唇角微陷清冷的弧度:“自然是以为我退到银河集团董事长的位置不管事,也以为你卸任国际bo协会主席的位置就没了bo性导剂准入全球市场的权利。” “那我去国际督察组一趟?” 楚熠桥淡淡‘嗯’了声:“得去,不然人家以为你死了。” 骆清野听到楚熠桥不轻不重的语气好像觉得不是很棘手的感觉,他陷入沉思,过了会他问道:“为什么我感觉你好像很淡定的样子?” 楚熠桥侧过头,推起墨镜,似笑非笑看着骆清野:“你还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右盼找你不找我?” “……为什么?”骆清野忽然感觉有哪里说不上的不对劲。 “你被你儿子套路了没感觉到吗?” 骆清野:“?” 楚熠桥笑着,他揉了揉骆清野的脑袋:“骆总,该回银河集团上班了。” 骆清野表情一僵,才反应过来老婆说的是什么意思,顿时手痒:“骆盼之这臭小子真的是胆子肥了!!敢坑我!!” 他把银河集团交给骆盼之是为什么,就是为了想陪楚熠桥才退至幕后,结果被骆盼之又给忽悠的得回去坐镇银河集团。 很好。 等孩子出生他不会手软的。 楚熠桥笑而不语。 那头的骆盼之挂断电话后笑着走进休息室,现在他算是有时间能陪陪顾峪昔了。 休息室里光线昏暗,大床上被窝里的人还在睡,呼吸很平稳,听着就感觉睡得很舒服。 骆盼之走到床边躺下,隔着被子搂上还在睡的顾峪昔,将脸埋入他的头发里,又伸手摸了摸被子下微隆的肚子,满足感爆棚。 这几天又是飞行又是开会又失眠让他在此刻的温情下疲惫感袭来,坑了他大爸,终于可以抱着顾峪昔睡个好觉了。 几乎是秒睡。 顾峪昔隐隐感觉有道重量隔着被子压在自己身上,耳旁还有浅浅的呼吸声,他睁开眼,就看到那只戴着戒指的手放在自己脸侧,是骆盼之。 好像是睡着了。 所以他怎么也睡着了? 他转过头,发现骆盼之没有盖被子,不由得蹙眉,这么冷的天竟然不盖被子,正想把自己身上的被子掀到骆盼之身上,结果刚抬手就被摁住抱入怀里。 “睡醒了?” 刚睡醒的骆盼之嗓音带着慵懒微哑,惹得耳朵有点痒,弄得他有些心猿意马:“你睡觉不用盖被子的吗?” “开着暖气也不冷。”骆盼之见顾峪昔睡得耳朵都红了,凑前咬了口:“怎么,担心我感冒啊?” 顾峪昔被咬得不由得打了个激灵,抬手别开骆盼之的脸:“我怎么睡着了?现在几点,我一会还得去跟业务部讲一下该怎么处理mf集团的事情。” “我已经让许闻去处理你接下来的工作,产假都给你安排好了,等会去跟林律师交接一下工作,然后我们就回家。” “我们?”顾峪昔捕捉到字眼,他狐疑看向骆盼之。 “嗯,我让大爸回来集团帮我。”骆盼之用手背探了探顾峪昔额头的温度,发现不会烫了:“这段时间我可以专心陪你。” 顾峪昔:“……不用回集团吗?” 那不就是要被盯得死死的?也不能随便跟祁蔺出去打个保龄球什么。 骆盼之半眯双眸,察觉到顾峪昔语气里的微妙:“怎么,我陪你还不乐意?就那么不想天天跟我待在一块?我出差就一点都不想我?不觉得家里的床很大吗?就不觉得空虚吗?” “当然乐意。”顾峪昔笑了笑:“我就想你陪着我。” 看来今晚保龄球局是去不了了。 骆盼之半信半疑看着他:“真的?怎么感觉你不是很想我回来呢?哇,好伤心,顾峪昔,结婚了我就对你来说可有可无了是不是?”属实是失落,翻身坐起。 “哪有。”顾峪昔见这个小公主又开始了,只能坐起身抱上他的后背:“我很想你。” “哪里有想我。”骆盼之感觉碰到后背的肚子,顿时就心软了。 “哪哪都想。”顾峪昔跪坐在床褥上,搂上他的脖颈侧头看向他,轻声笑道:“宝宝最想你。” 这一语双关听得骆盼之唇角不争气的上扬:“哦?真的?” “嗯,真的。” “那今晚想吃什么?” “吃你。” 骆盼之笑出声,侧过头对上顾峪昔的目光,他了然挑了挑眉:“不怕宝宝闹你吗?” 上次过后顾峪昔就感觉胎动频繁,估计是碰到了生歹直腔,虽然他已经很努力的控制自己的力度,可他控制不住顾峪昔,上次整个人往后一坐,他是心惊胆战。 “那你让他乖点。”顾峪昔凑前亲了他一口:“好吗?” 这声询问式的撒娇,究竟是好什么已经完全把小骆总拿捏住,还能说不好吗,那当然是好到不能再好。 “好。”骆盼之笑着,勾过他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作者有话要说: 骆清野:好你个臭小子敢坑老子!! —— 什么!厨房抢跑了!我的错! 今晚评论区全部发一波红包~话说宝们你们开学开工了吗? 第68章 诱惑68 顾峪昔把集团需要交接的事务处理完,离开集团后才意识到自己从明天开始即将会度过非常无聊的一段时间,还是他自己提出来的。 那么长的时间他怎么也得做点什么吧?或许他可以尝试去做一些自己从前没有时间做的事情。 黄昏晕染开迷人浪漫的粉紫色,与车水马龙交相辉映着。 骆盼之在开车,正好是下班高峰期有些堵车,兴许是等得无聊,他的手撑在车窗上,手指百无聊赖抵着唇,投入车内的昏暗光线勾勒着棱角分明的侧脸,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泛着冷光。 这个alpha举手投足都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性感。 是属于成熟男人的性感。 明明才二十五岁,却带着超乎想象的成熟稳重,是让人不受控就会沦陷的安全感。 “骆盼之。”顾峪昔看了会,终究是心痒难耐喊了声。 “嗯?!”骆盼之正看着前边的红灯,被顾峪昔一喊全名便转过头看向他,表情有些慌:“怎么了?想吐吗?还是头晕还是不舒服?” 顾峪昔抿唇笑着:“没事,就叫一下你。”或许他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学习一下骆盼之居家好男人的技能。 骆盼之半眯双眸,见顾峪昔笑得狡黠,他表示无奈:“叫就叫,但不要叫我全名,真的很吓人,我会觉得我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你那么害怕人家叫你全名?”顾峪昔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没有问过这个问题,只知道每次叫骆盼之全名必应。 “在我们家,被叫全名意味着事情很严重,或者是做错事被发现了。从小到大,我爸只要喊我大爸全名,我们就知道今晚没饭吃了,而且我们还会被大爸无辜连累惨遭我爸冷脸以对。” “如果是我爸或者是大爸喊我们三兄妹全名,他们俩稍微好点,面壁思过写检讨,拿毛巾把整个别墅的地板擦干净。没我那么欠,我基本上被喊全名都是在拳击室度过的。”骆盼之撑在车窗上的那只手扶了扶额前的发丝,表示不解:“明明我从小那么优秀,学习一骑绝尘,都还是逃不过一声全名的审判。” 顾峪昔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望着车窗外,垂眸掩下黯然,唇角微陷,轻笑道:“原来是这样。”果然是他从没有体会过的家庭氛围。 话音刚落的瞬间腿上的手就被骆盼之握住,他微怔,侧过头。 “没事,你现在可是有三个爸爸。” 顾峪昔有些意外骆盼之察觉他情绪失落的点:“三个?” 骆盼之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我也是你爸爸啊。” 顾峪昔:“……”抬手拂开骆盼之的手:“想得挺美。” “我怎么就不是了,你看我多疼你,就像个唠叨的老父亲,只要我没有出差家里的菜是我买的吧,饭是我做的吧,家务是我做的吧,头发是我帮你吹的吧,现在就差天天帮你洗澡了。”骆盼之挑了挑眉:“反正我是乐意的,如果你乐意的话。” 顾峪昔把脸别向车窗,没忍住唇角上扬:“不用。” 确实也是,骆盼之为他做的事情,所有事情都是细节,很多都是让他难以想象的,因为以骆盼之这样一个养尊处优这些事情完全不需要自己做,偏偏却是自己做的。 并不是单纯因为他才如此细心,而是一种从小到大、受家庭影响渐渐养成的习惯。 这就是论原生家庭的重要性。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真的很愿意把他当小孩疼。”骆盼之看到前面的绿灯亮起,他握上方向盘,踩下油门让车缓缓往前开,而后笑道:“我很享受照顾你的感觉,让我很乐在其中。所以没关系,你不用觉得难过,这个世界上有我疼你就够了。未来我们再成为好爸爸,这就足够了。” 顾峪昔感受着后腰的靠垫,这也是骆盼之准备的,生怕他坐车时腰疼不舒服。他凝视着车窗上骆盼之的倒映,听到这番话时眉眼舒展: “那怎么样才能当一个好爸爸?” “生一个像我哥那样的omega。”骆盼之又开始了心心念念的omega唠叨:“绝对的暖心,那我们俩绝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爸爸。” “可是十六岁才分化,生下来看不出的。” “按照我们家的基因,越吵越闹越会打架越会哭的,一定是alpha,比如我跟我妹,还有简闻星。” “那左顾呢?” “他是一个温柔又很有个性的一个人,小时候不论我跟小予怎么打怎么闹,他都有办法让我们俩安静下来。虽然我跟他是双胞胎,相差也就是三分钟,但我们两人的性格是完全不一样的。他跟我截然相反,温柔坚韧,一点都不爱哭。我跟他做兄弟那么久,唯一一次见他哭的,就是燕律拒绝了他的告白那次,当时我心里是暗爽的。” “为什么?” “我家就这么个omega哥哥,凭什么让那个四肢发达的体育生给占便宜。” “可现在他们的宝宝都出生了。” 骆盼之打着方向盘将车驶入小区地下停车场,昏暗的光线略过他的脸庞看不清他的表情:“所以如果孩子是omega,我真的不会想让他结婚,我会让他永远留在爸爸身边。” 顾峪昔看向骆盼之,仿佛听出骆盼之语气里异样的情绪:“为什么?” “我怕这个世界上有任何的可能性会使得他受伤,所以我要杜绝这样的可能。” 车稳稳停在停车位上,‘咔嚓’一声,骆盼之解开安全带。而后侧过身,将手撑在顾峪昔的椅侧,伸手过去解安全带。 顾峪昔看着骆盼之的手臂穿过自己摸到安全带,仿佛自己被他环抱住那般,他笑道:“那为什么还那么想要omega呢?你不是担心吗?” “因为你曾经是omega,你是万幸中的万幸,但在我心里这件事情永远都不会过去。”骆盼之解开安全带后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注视着他:“宝宝,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不是只喜欢omega孩子,不是说如果是alpha或者是beta就不爱,只是单纯想要一个omega孩子,以弥补永远都无法抹去的后怕。 顾峪昔自然明白,可听到骆盼之这么说心里还是很触动,他‘嗯’了声:“我明白。” 他甚至说不出过去就过去吧,他已经选择释怀。 因为骆盼之对他的爱超乎他的想象,他是选择了释怀,可骆盼之却还惦记着,或许是在想着为什么没有早点遇到他。这样程度的爱让他无法抗拒骆盼之的幻想,心里也开始默默祈祷会是一个omega。 希望五个月后能如骆盼之所愿。 骆盼之笑着,他低下头亲了亲顾峪昔的肚子,然后下车去开副驾驶的车门。 回到家里,顾峪昔第一件事就是去对面屋找小盼,虽然白天出去上班后阿姨会来整理家务和遛狗,但是狗狗是他的,他的陪伴自然是很重要。 “小盼~” “汪汪!!!” 熟悉的开门声一响还有主人的叫唤声,正在抓地毯的柯基小盼蹭的抬起头,看到顾峪昔回来撒欢的冲向门口。 骆盼之听到狗叫声就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瞥见那个蜜桃臀蹭着老婆的鞋子,冷哼一声,他默默走进屋换鞋,跟门口的顾峪昔说道:“一会我喊你回来就得回来,洗完澡再吃饭,还有别抱它,等下又撞到肚子。” “知道了。”顾峪昔往后看了眼对面屋,见骆盼之已经完全走了进去,然后蹲下身抱起在脚边一直蹭的小盼,面露笑意:“小盼,爸爸回来了,有没有想我呀。” “汪汪汪~~~”小盼感受到主人的怀抱,高兴的蹭着顾峪昔的下巴,甜甜的歪着脑袋冲他喊了喊。 养了四个月的柯基胖了不少,跟最开始比那是胖了一圈,抱着都觉得沉了不少。顾峪昔没敢蹲着抱太久,毕竟肚子已经五个月,等下蹲太久不太好站起身,抱了会便把小盼放下。 “老婆!” 顾峪昔才跟小盼没有玩到十几分钟就听到骆盼之喊他:“怎么了?” “我现在要去书房开个急会,你现在去洗澡。” “哦,好。”顾峪昔赶紧摸了摸小盼的脑袋,把它抱到沙发上坐着,开电视给它看:“给你看个小猪佩奇吧,一会吃完饭爸爸再来找你玩。” “汪汪!” 顾峪昔回到对面家正好看到骆盼之打着电话准备走进书房,身上还穿着围裙,可能是见他回来指了指浴室,他点头示意知道了马上去。 骆盼之这才走进书房。 顾峪昔本来是想着去洗澡,但又想到刚才骆盼之不是在做饭吗?他又走去厨房看了眼,发现砧板上的菜和肉都准备好了,还有打好的鸡蛋和碗里装着的番茄,砂锅里不知道在熬什么怪香的。 看样子是准备下锅炒菜结果临时有急会。 他不由得感叹,骆盼之真的是太忙了,其实做菜他也可以的,毕竟也一个人生活了那么多年。虽然是一周里有五天是在外边吃的,厨房没怎么用过。 站在厨房里深思熟虑两秒,他拿下墙上另一条围裙穿上。 那就由他今晚给骆盼之做顿饭吃吧。 骆盼之大概开了十几分钟急会,从书房走出来下意识看了眼浴室,发现浴室一点热气都没有,没洗澡吗?他拧着眉头走去客厅,结果就听到了炒菜的声音。 厨房是开放式厨房,他一下子就看见顾峪昔正背对着他在厨房里,脸瞬间黑了。 “……这不是不粘锅吗?怎么还粘锅?这锅质量不太好。” “这不是盐也不是糖,这是什么味道?有点奇怪。” “番茄炒蛋要放番茄酱的吗?要的吧?” 顾峪昔一边做菜一边小声念叨着,他沉默地看着不粘锅里的番茄炒蛋,怎么鸡蛋不是一块块的,看了眼自己的手,这手跟骆盼之的手不是一样都是手吗? “顾、峪、昔!!!” 顾峪昔被身后冷不伶仃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猛地转过头,手肘在转身时不经意带到了手边旁边的玻璃碗。 玻璃碗从台子边缘坠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瞬间在脚边碎成几块碎片,里头仅剩的蛋液跟碎片溅了一地,有些许溅到顾峪昔的脚背上。 因为被吓了一跳,顾峪昔没有感觉到脚边被小玻璃划出个口子,流了点血。 他惊魂未定的看着外头的骆盼之,眼里有些恼怒:“你那么大声干嘛,我又没做什么,真的是无语,碗都被你吓碎了。” 说完想要蹲下去捡碎片。 “谁让你弯腰了,站好!”骆盼之呵斥出声,他快步走进厨房,见顾峪昔脚边的玻璃碗碎了几块,还有些玻璃小碎块,蛋液就不说了,溅得好几处都是。 顾峪昔皱着眉,沉默不语的盯着骆盼之。 还没说话整个人就被抱到洗手台上坐着。 骆盼之把顾峪昔身上的围裙脱下来丢到一旁,沉着脸拉开旁边柜子,拿出一包湿巾:“我是让你去洗澡,不是让你进厨房,我没说错吧?我是让你去洗澡吧?” 说着抽出湿巾蹲下身给顾峪昔擦脚,结果就发现脚边被划了道口在流血,脸更黑了。 “我听了,就是想说你去忙我就做饭,又不难,我做好了。”顾峪昔用下巴指了指那锅卖相属实一般的番茄炒蛋。 骆盼之握着他的脚踝,拿湿巾把脚背上蛋液擦干净,小心避开了旁边的伤口,听到头顶还有点得意的声音:“所以你还要我夸你是吗?” “嗯。” “夸你个头。”骆盼之把湿巾丢进一旁的垃圾篓里,站起身,面无表情看着顾峪昔:“以后再让我看到你进厨房你就死定了。” 说完转身要去拿创可贴。 顾峪昔挪了挪屁股,一副要下来的样子。 “你敢跳下来?给我坐好!”骆盼之瞥见,他凶神恶煞指着洗手台的位置,半眯双眸盯着顾峪昔:“你敢动一下我看看?” 顾峪昔满脸无辜:“我没有要跳下去,是觉得洗手台凸起的边缘坐着不舒服,挪一下而已。” “呵。”骆盼之走出去拿创可贴:“还说做饭不难呢,要不是我之前来过你家都不知道有人家里的厨房是那~么新的,连砧板外边的包装纸都没有拆过。” 顾峪昔心想这人是有多嫌弃他进厨房,顿时觉得委屈:“我又不是故意打烂碗的。” “这是打烂碗的问题吗?”骆盼之把创可贴的包装撕掉,走回顾峪昔跟前蹲下,握住他的脚踝把创可贴贴到流血的位置:“这是碗把你脚弄伤的问题。” 顾峪昔低头看了眼,他还真没感觉到:“不疼。” 骆盼之抬眸瞪他一眼:“我疼!” 顾峪昔:“……那么凶做什么,我还不是觉得你忙想说我来做饭。”嗓门大真了不起。 骆盼之似乎察觉到顾峪昔语气里的不高兴,他微乎其微叹了声气,先将顾峪昔从洗手台上抱下来,然后把自己的手洗干净:“反正以后你就是不要进厨房,过来洗手。” 顾峪昔走过去洗手。 水龙头下,骆盼之握过顾峪昔的手把手心的泡沫抹到上边:“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只是觉得家里有一个人能做饭就够了,熟练厨房里的东西是需要时间的,你现在已经不适合厨房。” “可你忙的时候我可以做,总不能只依赖你。” 骆盼之笑出声,他看向顾峪昔:“你不依赖我还想依赖谁?依赖小盼?” 顾峪昔伸出一只手,面无表情甩他一脸水:“嗓门大就是了不起。” “怎么,生气了?”骆盼之关掉水龙头,抽了几张纸巾把顾峪昔的手擦干净,抬眸看了他几眼:“刚才那么大声叫你吓到你了?” “呵。”顾峪昔皮笑肉不笑。 骆盼之觉得顾峪昔这个样子怪可爱的,他转头看向锅里的番茄炒蛋,眼皮一跳,收回视线后夸奖道:“嗯,番茄炒蛋卖相看起来还是不错的。” 顾峪昔脸色稍微好了那么一点:“我说了我会做饭的。” “做得很好,以后不要做了。” 顾峪昔:“……”他面无表情握拳。 骆盼之握上这攥紧的拳头,笑着将顾峪昔带出厨房,让人坐到外头的餐桌上:“你就在这乖乖坐好,厨房交给我就好了,可以吗?” 顾峪昔沉默盯着他,眼神幽怨,嘴唇动了动,仿佛是在谴责着什么。 “哎呀,那个杜宾狗狗耳好像得丢掉了。”骆盼之漫不经心的站起身:“估计某人已经不很想看我戴狗狗耳了,放着也是占位置,丢了吧。正好碗碎了,我去丢个垃圾。” 刚准备转身手就被抓住,像是意料之中那般,他眸底浮现笑意。 “才戴过一次,丢了浪费。”顾峪昔没想到骆盼之拿这个来威胁他,一提到狗狗耳他就开始心痒痒,本来孕期性yu就比较强,现在的他几乎随便一撩拨就能缴械投降。 甚至又开始幻想。 骆盼之低下头,他对上顾峪昔,勾唇笑问:“那还进厨房吗?” 顾峪昔摇了摇头。 “想看我戴狗狗耳吗?” 顾峪昔点了点头。 “那从今天开始就要乖乖的,不要随便进厨房,除了拿喝的吃的之外,能做到吗?”骆盼之随即又加了个猛的:“只要你能做到,吃完饭后你想买什么款式的狗狗耳朵都可以,我天天戴给你看。” 顾峪昔原本平静的眸底瞬间荡开涟漪,他薄唇轻颤,喉结滚动:“真的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骆盼之挑了挑眉:“能乖吗?” 顾峪昔觉得用不进厨房换得这么大的诱惑奖励简直是世界上最划算的事情,他再次点头:“能乖。” “嗯,那先跟我复述一遍老公我能乖。” 顾峪昔心想这还不简单,他勾上骆盼之的手,轻轻晃了晃,目光诚恳的望着骆盼之:“老公我能乖,能给我戴狗狗耳了吗?” “当然能。”骆盼之低头一笑,揉了揉他的脑袋:“在这里坐好,我去戴上然后给你做饭。” 作者有话要说: 顾峪昔:这不是惩罚,这是奖励,不亏不亏。 ——高甜小剧场—— 于是在家的骆盼之每天变换着戴狗狗耳,只为了让老婆开心。 某一天视频开会,已经习惯脑袋有狗狗耳的小骆总全然没有注意到视频那头的下属们表情震惊,仿佛见鬼似的。 许闻看不下去,小声提醒:“小骆总,你脑袋上的耳朵……” 骆盼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戴着,但也没有很在意,顺便解释了一番:“我老婆喜欢我这么哄他,别介意,继续开会吧。” —— 以后找男朋友找老公,请按右盼这样的标准卷起来,找不到也不用愁,毕竟这样的好男人属实是罕见,能找到呜呜呜呜记得结婚给我发个请帖。 红包已发!!本章继续发一波小红包~继续跪求一波白白液吖~ 第69章 诱惑69【首发晋江,盗文必究】 晚餐过后,客厅地板上扫地机器人运作着,电视墙旁的油画相框悬浮式音响播放着慵懒的r&b音乐,惬意而又舒服。 顾峪昔走到阳台前,摁下阳台墙上的开关,把落地窗纱帘拉开,然后就看见外头飘起了小雪,他怔了怔,下雪了。 “冷不冷?” 顾峪昔正想着就感觉一道温热的身躯贴上后背,他轻摇头:“不冷,你看,下雪了。”目光落在窗上倒映着身后骆盼之戴着狗狗耳的模样,抬手去摸了摸毛绒绒的耳朵。 又开始心痒痒的。 “嗯,下雪又得冷了。”骆盼之把下巴抵在肩膀上好让他轻松可以摸到,说着双手环上顾峪昔的腰身,用手臂丈量着微隆的肚子腰围,啧了声:“这家伙是不是把你吃的全都吸收,要不然怎么就光胖这个肚子呢?看来是个贪吃的小胖子。” 就在话音刚落时,掌心下突然感觉被胎动撞了一下, 顾峪昔倒吸了口气,胎动的那瞬间生歹直腔猛地一收缩,他皱着眉头,低头看了眼动得兴奋的肚子:“骆盼之,他在抗议,生气你说他是小胖子。” “对不起对不起。”骆盼之轻轻摸了摸肚子哄道:“大爸不是故意的,但还是得说不要吃那么多,吃太多爸爸会很辛苦的。” 说完肚子又被用力蹬了一下。 顾峪昔感觉到这一下是孩子用头在撞他的肚子,不过没有第一下那么用力,他笑出声:“他还在生气。” “我怎么觉得他挺凶的呢?”骆盼之摸着肚子,掌心也感觉到这孩子蹬得很用力:“估计是吃饱有力气在活动。” “你有想过给他起什么名字吗?” 骆盼之摇了摇头:“还没,性别倒是想好了。”他搂着顾峪昔往沙发上走:“别站那么久,我们去坐会。” “不管性别是什么,名字都得想一下,要不然就先想个小名吧?”顾峪昔坐到沙发上,降下沙发高度,懒懒的往后靠,舒服得发出一声叹息。 骆盼之躺到他身旁,侧身撑着脑袋,另一只手继续摸着孕肚,若有所思:“小名得取个有意思的。” “上蹿还是下跳?”顾峪昔笑问。 骆盼之猛地坐起身瞪大眼看着他,一脸‘你认真的吗’:“这跟左顾右盼可不是一个概念,那是猴,我的omega小公主能叫上蹿下跳吗!” “逗逗你而已。”顾峪昔见骆盼之整个人就差点弹起来,他用膝盖碰了碰骆盼之的大腿,觉得有点搞笑:“倒也不用那么夸张。” 就在他正想收回腿时,膝盖窝就被骆盼之握住。 “你这几天腿有没有抽筋?”骆盼之把顾峪昔的腿放在自己腿上,拉起裤腿,捏了捏他的小腿肚:“会觉得腿沉吗?” “没有抽筋,还好。”顾峪昔看着骆盼之。 “那还是得捏捏,免得半夜抽筋。”骆盼之熟练的捏起了腿。 顾峪昔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要不然小名叫捏捏吧。” 骆盼之:“……要这么随意吗?” “怎么就随意了?这是来自大爸按摩时的有感而发。”顾峪昔满脸真挚说道。 骆盼之皱着脸,表示这小名还是过于草率,如果是个omega叫捏捏,这也太不小公主了:“这小名我们得从小喊到大,万一分化成omega,叫捏捏也太不优雅了吧?” “那小骆总您来。”顾峪昔礼貌抬手。 骆盼之一边捏着腿,一边深思,不经意瞥到窗外的绒毛小雪,又想到顾峪昔这人喜欢毛绒绒的:“叫绒绒吧。” “要是alpha或者beta也叫这么可爱的吗?”虽然这么问,顾峪昔心里却觉得绒绒很好,他下意识看了眼窗外的雪,正好是绒毛小雪。 又有他喜欢的毛绒绒。 骆盼之幽幽看向他:“你不也叫我盼盼?” 顾峪昔笑了笑:“好像也是,这样叫你多可爱。” “那就先取个小名吧,等孩子出生后再慢慢想大名也不迟。”骆盼之捏完一条腿便换另一边,顺便感叹:“爸爸的腿那么长,我的omega小公主腿肯定也很长吧,嗯,公主的腿肯定很长。” 顾峪昔不理骆盼之对于omega执念的自言自语,躺好打开手机网购他的狗狗耳朵,怎么也得买个三十个每天都不重样的,既然小骆总能待在家里又愿意满足他,那怎么样都得满足透顶。 就在他正在挑选着时,忽然就听到骆盼之的手机铃声响起,不是私人手机的铃声。 骆盼之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接吧,可能是有急事。”顾峪昔看到手机在他那侧茶几,想着帮骆盼之拿,却在抬手的瞬间被摁住手,他看了眼站起身的骆盼之。 “都说了不要总是压到肚子,等下又说难受要我帮你揉一揉。”骆盼之走到顾峪昔那侧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眸色沉了沉:“可能我得去开个会。” “嗯。”顾峪昔点头。 “抱歉,我是想专心陪你的。” 铃声依旧响起,像是骆盼之不接不罢休那般。 顾峪昔见骆盼之那么严肃抱歉的样子,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还是我哪方面让你觉得我无法独立,我是三十岁,不是三岁,也不是十三岁二十三岁,当然是你工作重要。” 骆盼之目光幽幽盯着沙发上坐着的顾峪昔,这完全跟他想象的不一样,这男人真的是一点都不会粘人的,都怀孕了还要那么独立做什么,稍微向他表露一点他去开会不高兴都不可以吗? 他可是专门坑了大爸回来集团帮他,然后想专门在家陪着的,难道这通电话响起就不会觉得不高兴吗?就一点不会跟他生气的吗? 还说什么哪方面让他觉得无法独立,一副就很独立的样子,甚至一副工作就应该放在第一位的样子。 啊!怎么跟他想象的不一样啊! 顾峪昔:“不接吗?”他指了指还在响的手机。 骆盼之望着顾峪昔欲言又止,最后听到手机还在响,知道是国际部打来的紧急电话,又见顾峪昔真的无所谓的样子,满肚子打不着的气:“你好好待着,无聊就去找小盼,别走那么快,我去开个会!” 说完愤愤然揉了把顾峪昔的头发才接通电话往书房走去。 顾峪昔:“……?”茫然的看着骆盼之略有些气愤的背影,怎么就生气了呢? 还那么用力揉他的头。 是他哪里说错什么了吗? 走着最气愤的步伐,最后小心翼翼的关上书房门。 顾峪昔的目光落在书房的位置,若有所思着,就在这时正好他听到自己的手机响起,伸手拿过,发现是祁蔺,于是接通了起来。 “老顾,今晚怎么不打保龄球了?” 他拿着手机往门口玄关走去,想去对面看看小盼,边走边说道:“骆盼之回来了。” 电话那头的祁蔺笑出声:“你真的是妻管严,啊,不对,是夫管严,他一回来你就乖乖的不出来了,要是简闻星敢这么约束我看我不揍死他。” “老祁,我还休假了。” “什么?!”祁蔺的声音瞬间拔高:“顾峪昔,是他让你休假的吗?不是,这不对啊,虽然我知道你现在是怀孕五个月了,但医生不是说现在很稳定,正常上下班是没问题的吗?而且你现在处理银河集团的法务工作,强度相较于之前应该没有那么大,你怎么会愿意呢?” 顾峪昔被听筒那头拔高的语调弄得脑袋嗡嗡作响,他默默拿远一些,另一只手推开对面房子的门,便看到小盼汪汪叫着跑了过来:“是啊,我怎么会愿意,我是不愿意的。但是看到骆盼之那么累,又要顾着我,又要顾着工作,明明出差就已经很累,还要连夜赶飞机回来,生怕我一个人不好,我在想是不是因为我太要强太独立——” 说到这,他忽然像是想到什么话音戛然而止。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祁蔺以为是他发生了什么,又听到了狗叫声:“老顾?老顾!!” 顾峪昔怔了半晌,恍然顿悟:“老祁,你觉得我是不是太要面子太要强了?” “啊?”祁蔺听到顾峪昔说话这才松了口气:“吓得我,我以为你摔了呢,好端端说什么要面子要强的,不过你说的确实,你这个人又要面子又要强又倔,究竟骆盼之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愿意暂时放下工作回归家庭。” “因为骆盼之推掉了所有工作,就为了陪我。” 祁蔺:“……”顿时间心梗是怎么回事,有了对比就有伤害,人家的对象同样是年下,怎么人家的年纪轻轻就是总裁,还是个好男人,他旁边这个顶多算是个球:“所以你才愿意放下工作的?” “嗯。”顾峪昔走到落地窗前的摇椅上坐下,小盼就在他脚边乖乖趴下,也不随便大声叫:“就在刚才,他接了个电话,应该是很紧急的事情,但他却一直看着我,好像是在怕我会生气的样子。” “那你生气了吗?” “没有,工作重要,我能理解,但是我说完他却很生气,电话也没有接,就瞪着我。”顾峪昔摸着微隆的肚子,看着落地窗外飘着的绒毛小雪:“我好像感觉他是在等着我生气,却没等到。” “老顾,或许他就是想你生气,他既然能够推了所有工作想要专心陪着你,就是希望能给你足够的关心,让你觉得工作不是最重要的,你才是最重要的。与此同时,他也想从你身上得到回应。” 顾峪昔晃着摇椅,他注视着头顶的精致吊灯,好像是,骆盼之就是在等他的生气。 准确来说不是生气,而是他的依赖。 可能他还是习惯了这么多年来自己独立做事情,因此骆盼之疼他帮他的所有细节都会在他眼里放大,但在骆盼之眼里这些事情可能完全不足一提。 因为他们现在是伴侣,是夫夫,是可以相互依赖相互袒露情绪的爱人。 就像骆盼之可以随心所欲的向他撒娇,不高兴的时候就发脾气,气哭了那就哭,而他呢,还说出自己已经是三十岁不是三岁的话,这肯定是骆盼之最不喜欢的话。 “老祁,你会撒娇吗?” 电话那头的祁蔺沉默须臾才回答:“不会,但是简闻星会,如果你想学,我举几个例子给你,照着学就是了。” “这样的撒娇对你有用吗?是什么样的程度?”顾峪昔心想,虽然他平时也会有,但应该都不足以哄骆盼之吧? “有用,而且是那种明知道他花心却还是让你无法招架的程度。” “简闻星这么厉害?” 祁蔺想了想,笑出声:“嗯,能让你心都化了的厉害。” 顾峪昔听出好友语气里的愉悦,他了然笑道:“那你说说看,我学学看。” 作者有话要说: 小骆总:听说明天老婆要来哄我跟我撒娇!!!那我继续生气好了! 骆颂燃:听说我的小名叫绒绒,这也太可爱了吧! —— 上次的高甜小剧场还记得吗? 小骆总在看文件,顾律师委屈的要他进去惩罚宝宝的那个剧场(忘记的可以去看看61章作话) 明天这不就来了(懂?) 继续发一波红包!!跪求白白液吖~~ —— 推荐一下好基友的文文,求个养肥吧!!球球了! 文名:《魔君追悔莫及》 作者:混元三喜 文案: 白子雀接了个任务,按着系统要求装作很喜欢魔君云煜的样子。 可云煜不但各种虐他,而且活太差了。 白子雀终于完成任务,脱身方式选择的是「惨烈死在云煜面前」。 十年后,白子雀改头换面回来,接了另一个任务:折磨魔君云煜。 白子雀摩拳擦掌:终于可以报仇了! 然后发现:哦豁,好像不用自己动手,云煜每天都在折磨自己,对着一具尸体日日发呆,夜夜流泪。 对了,那具尸体就是他上一个任务时用的壳子。 —— 第70章 诱惑70 “引起l洲人畜共患病的罪魁祸首,就是当时那个处于易感期的alpha男子已经被调查出是华夏公民,姓何,叫何日,警方还发现了一条关系链,这人与莫文斌是表兄弟关系,莫文斌曾经去过l洲找过他,警方怀疑莫文斌有对何日说过致使二次分化的关键是什么,最后导致这场人畜共患病传染病大面积爆发。” “如今他已潜逃回国,l洲已向华夏公安通报何日在l洲的犯罪案件,属于严重破坏公共安全罪名,请求“代理处罚”。” “问题就出在这,近段时间国际督察组为什么频繁扣下bo性导剂,是因为他们向世界卫生局反应,怀疑银河集团隐瞒二次分化具有传染性,而并不是纯粹的基因问题,并且隐瞒bo性导剂可作为二次分化后的中和药剂,缓解二次分化后遗症,已向卫生局申请检测bo性导剂在二次分化患者体内的中和反应报告。” “世界卫生局认为,如今l洲因二次分化而爆发的人畜共患病传染病,顾律师作为全球首例二次分化患者,要求华夏让银河集团提交一份顾律师最新的bo性导剂中和反应报告。” 书房里,视频会议那端是远在l洲银河集团国际部的法务代表,他在向骆盼之反映最新消息,这也是骆总交代他的事情。 电脑屏幕前,骆盼之面无表情的靠坐在椅背上,一只手摩挲着钢笔顶端,光线勾勒着棱角分明的俊美轮廓,却被此时此刻眸底的寒意仿佛浸透出戾气。 “最新bo性导剂中和反应报告?呵。”他打破了沉默,冷笑出声:“他们是什么意思,l洲爆发传染病跟顾律师有什么关系?还要求让银河集团提交?怎么,这传染病是银河集团故意弄的还是顾律师传染过去的?” 区域法务代表似乎已经从骆总那边预料到小骆总会是这个反应:“是骆总让我来询问您的意见,是询问,您给出答复,我们回复卫生局。” 言下之意不是必须。 ‘噔’的一声,是钢笔落在桌面的声响,骆盼之凝视着屏幕里的区域总经理,目光清冽而笃定:“第一,l洲爆发传染病时l洲向银河集团请求援助,银河集团是第一个伸出援手的企业。” “第二,国际督察组多次无故扣下银河集团的bo性导剂,如果再用子虚乌有的罪名干涉银河集团bo性导剂市场准入的权利,我将申请国际仲裁介入。” “第三,银河集团已捕获二次分化中的缺陷基因,并且已公布了多项权威信息,从多例二次分化患者中、与参与抽检的志愿者身上已得出,这是基因缺陷的问题,绝对不可能具有传染性。 “第四,银河集团正在进行关于二次分化基因筛查的技术试验与研发抑制二次分化基因缺陷新药,已经向国家药监局提交了临床试验申请材料,并且已经开展临床试验方案的论证。” “最后。”骆盼之沉声道:“请帮我回复卫生局,我爱人怀着孕,是绝对不可能在孕期做bo性导剂中和反应报告。” “好的了解。”视频那头的区域法务代表颔首示意。 骆盼之点下鼠标结束会议,他看着屏幕结束画面,重重靠坐回椅背上,闭上眼,随后又想到什么,发了条信息给许闻。 不一会便收到了许闻发过来的邮件,上面是他要的l洲最新传染病情况,还有何日的个人信息。 大概是看了十几分钟,脸色愈发阴沉。 骆盼之烦躁的将手边鼠标往旁一推,重重往后靠在椅背上,头往后仰了仰,抬手捏着鼻梁,觉得有些头疼。 一想到竟然还敢想让顾峪昔做bo性导剂反应报告,就算不是怀孕再做这样的反应报告毫无疑问是需要无故升高体内的信息素浓度。 顾峪昔已经是alpha,除非是易感期或者是发情期,亦或者是孕期会出现信息度浓度,其他情况下让alpha体内的信息素浓度升高再通过bo性导剂中和降低信息度浓度,毫无疑问是一种煎熬,很容易出现失控的情况。 就算不是怀孕,他也不可能让顾峪昔为了这样毫无相关的事情去做这样的报告。 自己都不舍得弄疼的人旁人又凭什么动。 所以为什么总是有人想要动他的顾峪昔?从前顾峪昔吃的苦还不够多吗? 此时的书房门口—— 顾峪昔手中端着杯咖啡,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里边的动静,在听到‘啪’的一声丢东西的声音时,端着杯子的手被吓得一抖,咖啡差点溅了出来。 他表情狐疑,骆盼之怎么又生气了,难不成是又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 想到刚才祁蔺教的,反正也不是什么难事。 又贴着门听了会,听不见里边有动静了他才敲了敲门,推门走进去。 骆盼之觉得头疼得厉害,正闭着眼靠在椅背上休息,在听到敲门的动静时他立刻睁开眼,然后就看见顾峪昔穿着他的衬衫光脚走了进来,眸色渐沉。 微隆的肚子撑起单薄的衬衣,勾勒出浑圆的弧度,没有厚衣服的遮挡完全看得出这是一个孕夫。 “还在忙?”顾峪昔走到骆盼之身旁,弯下腰把咖啡放在桌上:“专门给你磨的咖啡,尝尝?” “谁让你穿那么少的,拖鞋呢?”骆盼之沉着脸,他将顾峪昔搂入怀中让人坐在自己腿上:“开着暖气也不能这么穿,会着凉,踩我脚上,以后不许光着脚。” 话音刚落,就见顾峪昔把脑袋枕在了他的肩膀上,微乎其微的蹭了蹭,像是在委屈。 骆盼之眸光微闪,被这个动作弄得心都软了:“怎么了?宝宝闹你了吗?” 哦?老婆这是在向他撒娇吗? 噢噢噢!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跟他撒娇呢! 顾峪昔被搂入宽厚的胸膛,这不比沙发靠垫舒服多了,于此同时观察着骆盼之的表情,见他原本皱着眉头渐渐舒展开的样子,眸底浮现笑意。 “很闹。”他捏着骆盼之的手心,眉眼低垂,轻声道:“老公,你让他乖一点。” 谁能想得到,集团里一向清冷禁欲的顾律师放轻语调,委屈示弱的声音是那么招惹人。 骆盼之突然笑出声。 顾峪昔听着耳旁沉而宠溺的笑声,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 “宝宝,你是在向我撒娇吗?”骆盼之打量着顾峪昔眉眼低垂的模样,唇角凹陷的弧度就没有压下去过:“是我开会没陪你不高兴了?” 顾峪昔又把脑袋枕在骆盼之肩膀上:“你很忙,我就很无聊。” 说话时唇瓣像是不经意那般,蹭过骆盼之的下颚线,落下温热。 骆盼之被顾峪昔这样的语气弄得心猿意马,他什么时候听过这男人用这样的语调跟他说话,是他完全无法招架的语调,哪个男人不喜欢爱人向自己撒娇,坦诚的表露自己生气。 他低下头,捏了捏顾峪昔的脸,面露宠溺:“宝宝不乖,我怎么才能让他乖一点?” 顾峪昔微微抬眸看向骆盼之:“教训他。” 又是漫不经心的语调,却是一语双关,拿捏着骆盼之的心脏。 “怎么教训?”骆盼之忽然像是察觉到什么,他眸底浮现狡黠之意,反问笑道。 “把我抱到桌上。” “嗯,然后呢?” 骆盼之笑着将顾峪昔抱到桌上,让他坐好,又怕人摔了往前坐了坐,扶在他身旁两侧护着。 顾峪昔坐在桌上,他凝视着骆盼之,将脚踩上椅子中间,稍稍用力一拉,让骆盼之坐得更近,要不是隔着桌子,几乎贴近。 骆盼之将双手撑在桌沿两侧,眸底渐深。 然后就顾峪昔弯下腰,扯了扯他衣服上的扣子,指尖拨弄着,他对上没有眼镜遮挡的双眸,水光潋滟的眸子中动情的痕迹比任何一刻都要诱惑人:“小骆总,你喜欢我称呼你什么?是喜欢宝宝,盼盼,老公?” 骆盼之神情未变,任由身前这只不规矩的手:“还有其他选择吗?” “当然有。”顾峪昔勾唇笑道:“哥哥。” 书房暖光的光线落在桌上的男人身上,衬衣下小腹微隆,修长的腿放在椅子中间,像是危险的导火线。明明已是孕夫的角色,一举一动却还是肆无忌惮的踩在不该招惹的点上。 尤其是微哑含笑的‘哥哥’二字。 差点要了骆盼之的命。 骆盼之呼吸渐沉,伸手将顾峪昔从桌上抱了下来,让他屈膝坐在自己腿上,手扣上他的后颈,低头亲了口:“然后呢,你教教我,怎么让宝宝乖一点。” “你进去教训他。”顾峪昔双手搂上骆盼之的脖颈。 骆盼之听着怀中的漂亮男人对他撒娇,面露宠溺笑了笑:“好,我进去教训他。”就这面对面的姿势将人抱起,结实有力的双臂托着臀下,往卧室走去。 他真的完全招架不住这样的顾峪昔,不是刻意的撒娇,而是漫不经心的从容诱惑,眉眼低垂间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完全拿捏。 所以这个难得的撒娇,教训是必须的。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啊,大爸打我! —— 对不起来迟了,继续发一波红包,刚开完家长会。 【教训】周末补,更新艾特摇头晃脑的兔 ~~跪求白白液吖~~ 第71章 诱惑71 孕期稳定让顾峪昔愈发解放自我,虽然生歹直腔是比较窄,但总归是alpha的体质,持续能力会比omega要强很多。 骆盼之深有体会。 但毕竟才怀孕五个月,再怎么想也不能够过于贪心,如果不是他说认真严肃说不能继续了,容易伤到宝宝,顾峪昔肯定不会愿意就这样停。 两人洗完澡后躺在床上,一个心有不甘,一个无奈哄人。 “骆盼之,你不行。” 顾峪昔盖着被子,盯着天花板沉默了须臾说出这句话。 话音刚落就被抱入怀中,头顶传来这男人沉沉的笑声:“你说什么?” 顾峪昔任由他抱着没有理会,他心想难道不是吗,一次是什么概念,只有一次是什么概念,怎么可能够呢? 叹了声气把被子扯过脑袋。 他就是想再来一次啊。 “你说说看我怎么不行,两个小时一次不够吗?”骆盼之被顾峪昔弄得没辙,无奈扯下他盖住脑袋的被子哄道:“你要知道你现在肚子里有孩子,要有克制力,两个小时已经很够了。” 被子弄乱了顾峪昔的头发,没了平日精心打理的律师形象,头发柔软凌乱慵懒随性,实在是看不出这是个三十岁的男人。 顾峪昔面无表情把被子一把扯过来,转过身背对着骆盼之,亏他还跟祁蔺请教怎么撒娇,他撒娇倒是成功了,骆盼之也似乎满足了,但愣是没有达到他想要的。 眉眼垂下,现在的他似乎想法多得频繁。 是因为怀孕的影响吗? “宝宝,是不是还想要?”骆盼之察觉到顾峪昔闷闷不乐的情绪,从身后搂上他,把手伸到他面前晃了晃:“我用这个帮你?” ‘啪’的一声,顾峪昔拍掉这只手。 骆盼之没忍住笑出声,用这只手捏了捏顾峪昔的脸,凑近亲亲他:“你怀孕后真的很爱闹别扭,你发现没。” “没。”顾峪昔把脸埋进被子里,躲掉骆盼之的手。 骆盼之笑着,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这点小事都能让你不高兴啊,我不是说了吗,等你生下孩子身体恢复后想怎么样都行,但现在就得忍着,如果实在是想我可以帮你。” “帮有用吗?”顾峪昔抬起头,刚才突然熄火的烦闷让他化作恼怒:“从现在开始我每天都会看到你,起床第一天是你,睡觉前最后一眼也是你,那我不就每天都会想要唔——” 骆盼之低头吻住他。 ‘你’字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吞没。 顾峪昔眸中的怒然之意戛然而止,眼神渐渐染上迷离,几乎是瞬间就沦陷在骆盼之的吻中,连呼吸都似乎要被掠夺吞噬殆尽。他的后颈被握住抬起,迎合着高度。 他怔怔凝视着骆盼之,骆盼之也没有闭上眼,同样注视着他,深情宠溺的眸底让他想要溺毙在这样的温柔当中。 这人明明没有谈过恋爱却仿佛天赋异禀,能够吻得人神魂颠倒且意犹未尽,他喜欢跟骆盼之接吻。 他们最长时间吻过一个小时。 宽敞的卧室里荡开乌龙白兰地信息素的微醺,迷醉微醺的信息素气味包裹着香草朱丽叶,仿佛想在包围中温柔的将玫瑰花碾碎提炼出香味。 两道alpha信息素不存在排斥,气味融洽糅合,不是传统的刚柔并济,而是势均力敌的融合。 被子下,骆盼之抱着顾峪昔,他见人眼神开始有些迷离,决定把顾峪昔给吻迷糊,将人给哄睡了,就不会总是惦记着还想要的事情。 从四个月孕期开始稳定后,知道顾峪昔对不尽兴的这件事情总是惦记,他自然也是想,但是他作为顾峪昔的丈夫,不可能任由着他胡来,他得对顾峪昔负责,得对即将出生的孩子负责。 所以只能尽量哄着糊弄过去。 能糊弄一天是一天,还有四个月很快也就过去的。 不知道亲了多久,换气又来,总之是吻了好像很久,骆盼之感觉到顾峪昔的身体愈发软,便放开,再贴着他额头,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哄道: “宝宝,睡觉了好不好?” 就在他以为顾峪昔能睡了,结果就看到一根手指伸到他面前,他怔住。 顾峪昔望着他,举着食指,目光诚恳:“拜托,再来一次。” 臂弯里的男人明明已经被吻得双眸迷离失神,眼尾都透着殷红,却抬头望着他,举起一根手指,轻摇着,用着微哑慵懒的嗓音轻轻的对他说了声拜托。 这根手指毫无疑问晃了心神。 这不是撒娇是什么? 骆盼之感觉自己的心脏忽然跳得很快,那种雀跃是他无法形容的欢愉,他发现了,从喜欢上顾峪昔那一瞬开始,他没有停止过对顾峪昔的怦然心动。 这男人究竟是给他下了什么迷药,能让他如此死心塌地。 顾峪昔还沉浸在骆盼之亲吻过后的欢愉中,那种即将被调动的情愫在身体里发酵着,像是即将攀上顶端的兴奋,就差那么一瞬的给予。 他看着骆盼之,见人没有理他,眉眼耷拉,晃了晃手中的食指,做出无比诚恳的拜托:“就一次,我保证就一次,然后就不要了。宝宝,就一次,可以吗?” 不经意透出的撒娇才是最致命的撒娇。 这男人连手指都会撒娇。 骆盼之心动难耐,握上顾峪昔的手指吻了吻:“听话,不能进去,我帮你。” ——听话分割线—— 夜色渐深,雪愈下愈大,室外寒冷逼近,屋内温暖包裹。 最终在骆盼之的哄骗下,顾峪昔选择乖顺于手。 浴室里传出骆盼之淋浴的声音。 顾峪昔侧躺着,他听着浴室里传出的水流声,缓缓闭上眼,像是在想着什么,攥紧身前的被子,最后唇角微扬,眉眼尽是餍足。 他的骆盼之真的是世界上的最好alpha。 这辈子没有体会过的亲情、爱情都在骆盼之身上感受到了,并且无比的热烈。 曾经他很高兴能够分化成omega,却也因为自己是omega的事情伤心难过,到后来意外分化成alpha,更痛苦煎熬过。人在最低落绝望的时候总会胡思乱想,从前是楚总骆总救了他,把他从深渊中拉出,给了他看清未来的勇气。 再到现在,他遇见骆盼之。 这个年轻的alpha,身上拥有他触碰不到边的强大与温柔。肩负着银河集团的责任,承担着银河研究所的压力,就算遇到困难依旧选择逆流而上,甚至还能够成为他义无反顾的底气。 身体血液里流淌着骆盼之的信息素气味,这个alpha就如这道信息素那般,闻着散漫微醺,实际上沉稳温柔。 他先是喜欢上骆盼之的信息素,再处心积虑想见骆盼之,反复思考过自己究竟是喜欢骆盼之的信息素才靠近,还是因为真的喜欢,最后他肯定,他爱上了骆盼之。 因为人活着,尤其是在情感最充沛最满足的时候是觉得能活着是最有意义的事情。 他能够拥有骆盼之,能够站在骆盼之身边,是他觉得活着是幸运是最有意义的。 在床上翻了几圈,没等到骆盼之出来他就看见床头上的手机振动了起来,是骆盼之的手机。本来没想着接,毕竟这是骆盼之的手机,但在手机还不断的振动之下,他起身把手机拿起来。 屏幕上显示的是‘大爸’的字眼。 是骆总打进来的电话。 电话还在锲而不舍的振动着,他感觉到可能是有什么急事,于是接听了起来,不过还没有出声就听到电话那头骆总低沉严肃的声音传来。 “右盼,我知道因为l洲爆发传染病的事情现在世界卫生局和督察组给了你舆论的压力,想让你带峪昔去做最新的bo性导剂中和反应报告证明二次分化不是传染病,是基因问题。但你不要太冲动跟卫生局硬碰硬,现在的问题不光关乎银河集团,而是涉及到国家的问题” “因为峪昔怀孕,现在让他做bo性导剂中和反应报告不合适,但是研究所已经在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在不影响峪昔身体的情况下,且在他信息素浓度出现峰值的情况下给他做一次中和反应报告。” “这个报告并不是为了证明二次分化不是传染病而是基因问题,我们要做的是证明bo性导剂能够作为中和剂有效的抑制二次分化基因缺陷的后遗症,峪昔就是最好的证明。” “现在大爸问你,如果银河研究所能够确保在不伤害峪昔身体的情况下,你愿不愿意带峪昔做中和反应报告。当然,如果不愿意大爸绝不强求,以我们银河集团的实力想要证明bo性导剂能有效抑制二次分化后遗症并不困难,只是我们需要度过一段比较糟糕的舆论压力。” 顾峪昔看向浴室方向,眸光微闪,想到最近骆盼之在忙的事情,难道就是这件事情? 他知道l洲爆发了一场因二次分化引起的人畜共患病,至今还没有完全调查出是什么原因,所以归根于二次分化事件吗? 而他作为世界首例二次分化并且在bo性导剂中和下愈后效果良好的基因缺陷患者,应该是银河集团能够证明这真的是基因问题的最好例子。 那刚才骆盼之在书房里好像在发脾气,就是因为他吗? “大爸,是我。” 电话那头的骆清野愣了两秒,听到是顾峪昔的声音时表情有些微妙:“是峪昔啊,怎么骆盼之不在吗?” 顾峪昔靠在床头上,沉默须臾:“大爸,银河研究所能确保这个检查不影响我的身体吗?” “能,银河研究所已经找到办法,只需要你在信息素浓度达到峰值时进行羊水穿刺,提取后在放实验室里经过大概一个多星期的染色体培植便可以得到你接受过右盼信息素的中和反应报告。” 顾峪昔又问:“大爸,他最近是不是就是在烦恼这件事?” “你也不要太有压力,现在我让他全身心陪着你,集团的事情有我在没什么问题的。” 顾峪昔怔了怔,所以骆盼之这是推了工作让骆总回来集团就是为了陪他吗?什么也都没跟他说,一个人扛着吗? “大爸,如果我愿意做呢?能帮得了银河集团吗?” 电话那头的骆清野没有回答。 顾峪昔摩挲着无名指的戒指,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他听见浴室里的水声似乎停止了,于是说道:“只要能够帮到银河集团帮到骆盼之,我愿意做,但是先不要告诉骆盼之。” 骆盼之为他做了那么多。 也该轮到他为骆盼之做点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骆盼之脸色阴沉:顾峪昔,你怕不是以为我疼你就不会骂你。 —— 《教训》周日见,不要急不要催。 —— 评论区继续发一波红包!!!评论全都有!! 跪求一波白白液呀~ 第72章 诱惑72 “只要能够帮到银河集团帮到骆盼之,我愿意做,但是先不要告诉他。” 电话那头依旧是沉默,像是在思量。 顾峪昔似乎感觉到骆总的欲言又止:“如果告诉他他可能不会愿意让我去,宁愿选择自己一个人抗下所有的事情。现在我已经是他的伴侣,他担心我那我也会担心他。而且我是个alpha,我不是需要保护的弱势群体,我完全有这个能力为骆盼之分担。” “峪昔,我还是想你先跟右盼商量,他不一定不同意。” 顾峪昔看着浴室门上高大身形的倒影:“就算安全他也不会同意,做完之后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他。大爸,你想个办法让骆盼之离开我身边,我去银河研究所找你们。” 与其让骆盼之背负着这么大的压力陪在他身边,那他不如为骆盼之走下这一步,他不可能看着骆盼之在他面前时温柔开心,转过身烦躁焦虑。 “想让右盼暂时离开你身边也很简单,我可以让他回来开个紧急会议,就是担心这事会让他发脾气,你应该知道这家伙的脾气很不好。” 顾峪昔自然知道骆盼之发脾气时有多凶,但他宁愿被骆盼之凶一下也不想他一直这么强压着压力:“我能哄好他,没事的。” “那明天早上吧,我让右盼回来集团开会,然后我让司机去接你。” “没关系我自己开车去,这样方便一点。” 电话那头的骆清野又说:“峪昔,大爸我是肯定能确保这个检查对你没有任何影响,但我还是担心右盼会对你发脾气,如果他真的对你发脾气,你就过来我这里,大爸和爸爸给你撑腰,一定不会让右盼欺负你。” 顾峪昔低头一笑:“好,如果他真的很凶我就去找你们二位。” “那你早点休息吧,一会他问起我为什么打电话你就说明天让他回来开个会。” 说完电话就被那头挂断,正好浴室门推开,骆盼之浴袍微敞,长腿迈出,身后带出一片热气氤氲,湿漉的发丝被尽数往后梳,露出高挺光洁的额头,眉眼显得强势凛冽。 骆盼之正系着浴袍带,不经意瞥见坐起身的顾峪昔神情诧异:“你不是睡着了吗?”他刚才不是把这人哄睡着了吗?怎么又醒了?! 顾峪昔举了举手中的电话:“是大爸的电话。” 骆盼之无奈扶额,他理好浴袍走向床边,心想刚才自己花了那么长时间好不容易才把人哄睡的,他大爸倒好,一通电话直接把人给吵醒。 “我现在陪你睡。” 床榻微陷,顾峪昔见骆盼之坐下,伸手摸上他湿漉的发丝:“去把头发给我吹干,你都没有吹头发。” “嗯。”骆盼之站起身走去吹头发。 顾峪昔见骆盼之乖乖听话的样子,他盖上被子躺好,望着天花板心想,这男人应该不会舍得对他那么凶的。 而且他要做的事情是对银河集团有益的,甚至于对二次分化基因缺陷研究也是有益的,或许骆盼之知道后也会觉得这样是正确的决定。 嗯,没关系,他相信骆盼之不会骂他的。 几分钟后骆盼之吹干头发走了出来,就看到顾峪昔已经乖乖躺好,心情顿时极好,他快步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下,抱上顾峪昔:“老婆老婆,睡觉吧~” 顾峪昔听到骆盼之带着撒娇的叫唤,笑着窝入他的怀中:“盼盼,我告诉你一件事。” “嗯?什么事?”骆盼之疑惑问。 “大爸刚才打电话来,我见你还没出来就接了。”顾峪昔如实说道。 骆盼之心想这有什么:“没事,可以接,我的电话你都可以接。” “大爸说让你明早回集团开会。” 骆盼之抚摸着孕肚的手戛然而止,表情瞬间沉了下来,这个电话就不该接,竟然又要让他回集团开会,不外乎又是因为二次分化中和反应的事情。 但他不想让顾峪昔发现他的异样,于是掩下情绪笑道:“嗯好我知道了,那明天要陪我去集团吗?” 顾峪昔:“……”那怎么行:“不要。” 骆盼之挑了挑眉,他低头咬上顾峪昔的鼻子:“拒绝得那么干脆?你就不想陪着我吗?”其实他是担心顾峪昔一个人在家,虽说顾峪昔这么大个人了,但他总是有种不安。 可能是之前担心过太多次,现在总是下意识的不太想让顾峪昔一个人待着,更别说现在顾峪昔还怀着孕。 “因为我想睡懒觉。”顾峪昔如实说。 骆盼之听到这个回答宠溺的笑着,他搂紧顾峪昔:“那好吧,你就在家睡懒觉等我回家,睡到中午睁开眼我就回来了。” “嗯,我等你回家。” 夜色渐浓,两人在亲密呢喃中相拥而眠。 第二天清晨。 骆盼之穿戴整齐,在离开家前又回到卧室,走到床边看着还在睡熟的顾峪昔,弯下腰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我走了,等我回家。” 把被子给顾峪昔捻了捻,又再摸了摸微隆的肚子才离开。 在家门关上的那一瞬,卧室里的顾峪昔睁开了眼。他摸着另一侧还残留的余温,慢慢坐起身下床,就在起身时忽然感觉一阵胃酸上涌,脸煞的白了。 快步走向厕所。 厕所里,顾峪昔弯下腰撑着马桶吐得厉害,肚子抽搐的疼,撑着马桶盖的手一直在发抖,眼眶溢出生理性眼泪。 到了孕中期他孕吐的情况稍微没有之前那么严重,但是早上起床或者是吃到不喜欢吃的还是会有孕吐的情况,一吐肚子就跟着痉挛抽搐。 吐了一会稍微缓过那股劲,才慢慢站起身,冲厕所,走去洗漱。洗漱完后换衣服,走到玄关处穿上大衣,拿过车钥匙离开家门。 此时外头正下着雪,天像是被一层纱笼罩得朦胧。 顾峪昔打着方向盘离开停车场,往银河研究所的方向驶去,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跟着的车辆。 早上的九点左右正是上班高峰期,十字路口的车流量十分的多,加上红绿灯的时间比较短,时间显得很紧迫。 一辆月光白轿车在车流中格外显眼,兴许是车技很好,司机胆子很大,在这么大的车流量中还能沉着冷静,果断执行的从左侧超车。 不知道的人以为是要迟到了。 知道的人就知道超车的人是个已经休假孕夫,就是不知道那么着急去做什么,导致他们跟慢了一个红绿灯。 保镖们停在红灯前,默默看着渐渐远离的车。 “顾律师胆子可真大,这样都敢超车,所以顾律师要去哪里?” “不知道,看起来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那要跟小骆总说一声吗?” “说一声吧。” 银河研究所前,月光白轿车稳稳停下,车门打开,只见穿着驼色大衣身形高挑的男人走下车,面容淡然的走进研究所大门。 顾峪昔抬头看着研究所建筑上的银河字眼,心里感觉到无比熟悉与强烈的归宿感。这个地方曾经他待了三年,就在这里进行治疗,也是在度过了他最充足最安全的三年。 如今他又有机会踏进来,换了身份,同样也是为了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也是他一直以来很想做的事情。 那就是让所有人知道二次分化基因缺陷的危害性。 研究所大门推开,顾峪昔看到迎面走来的楚总,他面露微笑:“爸爸。” 楚熠桥走向顾峪昔,见人脸色看起来不错,笑着点了点头:“看来昨晚休息得不错,我都听你大爸说了,你是瞒着右盼来做反应报告的,看来是真的不怕右盼生气。” 顾峪昔环视着研究所里一切都没有变的环境,这让他感觉到无比安全:“因为我相信您跟大爸。” 他知道骆盼之知道他来做这个反应报告肯定会生气。 但他也知道只要是银河研究所那就不会出问题。 所以归根到底都是这两者给他的底气。 楚熠桥拍了拍顾峪昔的手臂笑道:“没事,爸爸不会让他凶你的,他有你这么有勇气的爱人是他的幸运才是。一会我们先做个信息素浓度测试,等到峰值才能做反应报告。由于时间比较长,需要你空腹,能忍忍吗?” “这个没问题。” 两人并肩往里边走去。 银河集团会议室—— 此时的会议室里并没有所谓的什么紧急会议,虽然说的事也算是正事。 骆盼之注视着对面的大爸骆清野,面容沉静回答刚才的问题:“我说了,我不会让峪昔去做反应中和报告。” “右盼,研究所已经进行过反复测试,这个反应中和报告不会伤害到峪昔。” 骆盼之往后靠在椅背上,姿态随性眸底却绝不退让的强势:“就算不会,但做这个报告需要等待他信息度浓度达到峰值,这个条件是什么,是需要强制提升他的浓度,加上他怀着孕会让他不舒服。我认为我能够解决卫生局的压力,只需要时间,不一定需要峪昔去做这个报告。” 骆清野有些出乎意料,在于他儿子在乎顾峪昔的程度远远超乎他的想象,甚至是偏执到一定程度,尤其是在保护欲这方面。 “右盼,你要知道峪昔是alpha,他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脆弱。如果我要是像你一样这么对你爸,他一定会对我生气。” 骆盼之面无表情,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大爸,我当然知道他是alpha,但是不妨碍我一点都不想让他受伤。没有人要求alpha就一定要首当其冲,就一定要冲锋陷阵。我现在不需要他做什么,我只想要他好好的,毫发无伤。” 骆清野觉得自己似乎说不动固执的儿子,只是在担心这家伙知道峪昔已经去做反应报告会怎么样:“右盼,如果峪昔愿意去做呢?” 骆盼之指尖一顿,他微掀眼皮,对上大爸的视线:“我知道他一定会愿意,所以绝对不会让他知道这件事。” 就在话音刚落的瞬间,手机振动了起来,看了眼来电显示是顾峪昔身边的保镖,心头忽然咯噔一跳。 “我接个电话。”骆盼之跟大爸说完拿起电话站起身,走到窗边接通:“怎么了?” 只听到电话那头说道:“小骆总,顾律师出门了,但是他去了银河研究所,我们不知道他去做什么,跟您说一声。” 几乎是瞬间,骆盼之握着手机的手猝然收紧。 他缓缓转过身,手机垂放在身侧,像是明白了什么,脸色骤然阴沉,眸底像是拢上一层阴霾,宛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大爸,昨晚你跟他说了?是你们联合起来骗我来集团的?”骆盼之深沉的声音里带着微乎其微的发颤,是从心脏处传递出的恐惧。 骆清野沉默没有说话。 骆盼之笑出声,眸底尽是寒意,他抿着唇点了点头,棱角分明的下颚线绷紧,透出的阴戾无比清晰表露他此刻的怒意,只见他收敛所有表情转身快步离开会议室。 不可能有人能理解他害怕顾峪昔出事的心情。 一次失血过多,一次车祸,他站在手术室外盯着那盏红色的灯,崩溃过卑微恳求过,因为深爱所以恐惧,这样的恐惧已经成了他的后遗症。 是他的心结,是他不允许顾峪昔再出任何的事。 无论是什么事情,就算是打个喷嚏,他都会心惊。 他真的太害怕了。 实验室门缓缓打开,顾峪昔捂着手臂走出来,神情自若,除了因为没吃早餐脸色有些苍白之外,其他都良好。 楚熠桥站在他身旁:“辛苦你撑了两个小时,我已经让人准备了早餐,我们一起过去吃吧。” 就在顾峪昔也觉得肚子很饿,正想点头时一道熟悉的皮鞋脚步声在实验楼走廊上响起。 脚步声沉稳逼近,透着凛然冷冽。 顾峪昔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怔然望着停在自己面前的骆盼之,眸光微闪:“……你不是开会去了吗?” “顾峪昔,你是以为我不舍得骂你吗?”骆盼之看着面前男人略有些苍白的脸,心口闷堵的气即将倾泻而出,他指尖微颤。 “盼盼,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我不想你压力那么大,这不是什么很要紧的事情,我觉得没什么——” “顾峪昔!!!” 这声严厉的呵斥掷地有声回荡在耳旁,回荡在整个楼层,顾峪昔身体不由得一颤,他愕然看向骆盼之。 作者有话要说: 《传下去明晚盼盼又要哭了》 —— 对不起来迟了宝们!!!评论区依旧全部发红包!! 继续跪求一波白白液呀~~ 第73章 诱惑73 这声严厉的呵斥掷地有声回荡在整个楼层,回荡在耳边,狠狠砸在心头上。 顾峪昔眸光微闪,他愕然地看着面容冷峻的骆盼之,上次这么吼他还是那次让他滚,当时他就难受了很久。这次又跟上次不同,现在他知道骆盼之为什么这么吼他,难受之余又觉得有些心虚,想去握骆盼之的手,让人别生气。 手却被躲开落了个空,顿时怔住。 “顾峪昔。” 顾峪昔听到骆盼之喊自己,收回被拒绝的手,轻轻嗯了声。 “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不跟我说,为什么要擅作主张来研究所,你有想过我吗?”骆盼之凝视着顾峪昔,见人脸色有些苍白,心里头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没有人能够明白他的害怕。 可能连顾峪昔都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那么害怕。 他也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过于夸张,可是他无法控制自己。 顾峪昔再一次想要去握骆盼之的手,却又被躲开,他愣了几秒,开始有些难过,因为低估了骆盼之的生气程度,他眉眼低垂: “我想过。” 骆盼之面无表情:“你想过什么,想怎么骗我?” “我知道你一定会生气,但我还是想要这么做,因为我觉得我能哄好你。”顾峪昔说着觉得有些难受,开始自责:“我高估了我自己,低估了你。” 骆盼之:“……”他还在生气,怎么说撒娇就撒娇,不讲武德。 顾峪昔看见骆盼之眼神冷冽严厉盯着自己,知道这人肯定不让他牵手,只能用手背去碰了碰,但还是没有得到骆盼之的回应。 一时间有些懊恼。 但在下一秒却被握住手腕,力度极大。 骆盼之握上顾峪昔的手,而后看向父亲楚熠桥,深呼吸一口气,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语气认真道:“爸,下不为例,我先带他走了。” 楚熠桥有些意外右盼竟然也对他生气:“右盼,爸爸能保证这个检查对峪昔没有任何问题。” “我在乎的是这个问题吗!!!” 骤然响起的咆哮,让实验室外的走廊上空气里弥漫着沉重压抑的气氛。 骆盼之眼眶渐红,他略带红血丝的眸底尽是怒意,胸膛上下起伏着,就像是紧绷的弦忽然崩断,克制隐忍的情绪因这句话顷刻间瓦解,握着顾峪昔的那只手再一次收紧。 “我明明已经说过的,这件事情我一定能解决,为什么要扯上顾峪昔呢?实验室明明已经在进行研究,已经捕获到是染色体的问题,新药也已经在研究,甚至连志愿者都有了,非得要他吗?他是全球第一例二次分化基因缺陷患者他有错吗!!!他现在还怀着孕做这个检查研究所真的能保证没有任何问题吗!!!” “骆盼之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一道严厉批评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走廊尽头是赶来的骆清野,只见他脸色阴沉走到骆盼之跟前,拧着眉:“你现在是清醒的吗?你在向谁发脾气!” 骆盼之目光如炬径直对上面前的父亲:“我当然清醒,我无比清醒,这事是你们不对。只要你们提出峪昔一定会愿意做,我也知道他一定会做,因为银河集团对他有恩,他爱我,就算这个检查会有危险他也会愿意。所以我说过不准跟他说,为什么?因为我受不了他有任何的万一和差错。” “或许他这个检查报告对华夏,甚至对全世界都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甚至能够进一步推进研究进度,但我真的没有那么伟大,爸、大爸,他还怀着孕的,他还是个alpha,很辛苦很辛苦的,你们知道吗?如果这个检查有万一呢?” “我真的会疯的。” 原本傲然凛冽的声音染上更咽,声音从重到缓再到颤抖,就算极力克制着声音不颤抖,但站在身后的顾峪昔听出来了,他凝视着骆盼之的后背,眸底浮现复杂神色。 这男人哭了。 “我不需要顾峪昔对全世界有什么意义,我只想要他好好的,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什么事情都没有,他毫发无伤才是我最大的意义。”骆盼之红着眼看着骆清野,语气笃定:“您说我自私也好,说我冲动也罢,如果你们觉得我没有大局观念不配做银河集团的总裁,这个位置我愿意让给大公无私的人,反正我没那么伟大,顾峪昔谁都不许动。” 说完拉着顾峪昔转身离开。 楚熠桥凝视着儿子离开的背影:“右盼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这样的重话,这是我第一次见他那么生气,我们做错了吗?” “没做错,只是我们选择了银河集团,右盼选择了峪昔。”骆清野搂上楚熠桥的肩膀观察着他的表情:“没生气吧?” 楚熠桥笑了笑:“我气什么,就是有点意外这家伙会那么凶。你跟上去看看峪昔,我比较担心他,刚才又抽了血还没吃早餐,担心他会不舒服。” “嗯。” 此时黑色迈巴赫里,气氛有些严肃。 骆盼之开着车驶离研究所,一路上没有说一句话,沉默至极。 顾峪昔坐在副驾驶上也没有说话,也不是他不想说,只是觉得饿过头脑袋有些晕沉沉的,头侧在椅背上,选择闭眼休息。 而脑海里却回荡着骆盼之刚才说的那番话,到现在都震撼着他。 他低估了骆盼之对这件事的在乎,低估了骆盼之的脾气,也低估了骆盼之爱他的程度,这男人满心都是他,在事业与家庭毫不犹豫选择了他,这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的。 明明可以兼得,以事业为重,同时兼顾家庭,可骆盼之那番话的意思却不是。尽管对于成年人来说在面包与爱情中选择了义无反顾选择爱情有些意气用事,而骆盼之不同,是因为他已经有办法能够拥有很多面包,但是爱情是唯一。 所以这个alpha是用满腔的赤诚温柔在爱他。 所以他错了,他不应该觉得自己会帮骆盼之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而是让骆盼之更害怕恐惧。 ——我真的会疯的。 ——我没那么伟大,我不需要顾峪昔对全世界有什么意义,我只想要他好好的,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什么事情都没有,他毫发无伤才是我最大的意义。 现在他已经不认为自己能够哄好骆盼之。 怎么办。 这可比刑事案件难分析多了。 车缓缓驶入小区地下停车场,骆盼之面无表情将车倒好停在停车位上,停好车后也没有解开安全带,他看向一路都没有说一句话的顾峪昔。 兴许是停车场光线昏暗他没有看清楚顾峪昔有些苍白的脸色。 “到家了。”顾峪昔稍微提起劲,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骆盼之凝视着他没有说话,眼眶渐红,过了会才应道:“顾峪昔,你还知道家呢,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 “对不起。”顾峪昔听出骆盼之语气里的更咽,有些心疼,伸手想去抱他。 他也看见了骆盼之靠近,以为是骆盼之心软了。 却没想到只听到安全带‘咔嚓’一声解开的声音,只是靠近帮他解开安全带而已,不是要抱他,眸底染上的光亮又默默暗下。 骆盼之帮他解开安全带后打开车门下车,又走去另一侧帮他开车门:“走了。” 尽管照顾他的动作细节一个没少,语气不温不热,但顾峪昔还是感受到骆盼之很生气很生气,因为还能骂他的时候就代表还有余地,可已经气到沉默那就说明真的很生气了。 顾峪昔扶着车门慢悠悠的下车,身体有过那么一瞬的晃了晃,然后跟在骆盼之身后走去电梯口,可能是饿得慌有些恍惚。 做检查是一点都不难受,难受的是要饿肚子。 骆盼之走在前边,感觉到身后跟乌龟一样走的男人,他拧着眉下意识的放慢脚步,在进电梯前都没有回过头去看顾峪昔,直到走进电梯转过身扶着门时,他才正面对上顾峪昔。 电梯里光线明亮,顾峪昔比刚才还要苍白的脸色他看得一清二楚。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骆盼之见他走进来还是没忍住的问道。 “嗯?”顾峪昔有些恍惚,愣了半秒才回过神,他侧过头看向骆盼之,笑道:“没有啊,你终于肯理我了。” 男人的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还是透着这段时间好好养着的健康,尤其是笑起来时,语气轻轻,唇角微陷,眉梢柔和,就很漂亮,怀孕之后的顾峪昔中能让人轻而易举的心软。 骆盼之微仰头,呼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不能再生气了,好好说,好好教育,这人还怀着孕呢,不能像刚才那么大声。 嗯,一会好好说。 在电梯里,骆盼之不断在跟自己做心理预设,想着一会要怎么跟人好好说。 顾峪昔眼前黑了黑,下意识撑住电梯轿壁。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骆盼之看了眼身旁的顾峪昔,见他跟上也就先踏出电梯。 站在家门口前,骆盼之打开密码锁,就在他准备将手指印上去时,忽然感觉到一个脑袋抵在自己的肩膀上,手一顿。 顾峪昔觉得自己晕的厉害,他把脑袋靠在骆盼之身上,知道骆盼之就站在面前,这男人不会让他摔的。 “……宝宝,对不起,我下次一定不会了。” 骆盼之听着顾峪昔很轻的抱歉,很好,他还是心软了,微乎其微叹了声,将手指印上解锁处,只听到解锁成功的声音,他侧过身推开门。 “进来再——” 话音未落他就见顾峪昔脸色苍白闭上眼朝他倒了下来,瞳孔骤然一缩。 作者有话要说: 顾律师:我真的是太饿了,这是饿晕的。 宝宝:我也好饿。 —— 为了今日准备开学的莘莘学子,兔我早起疯狂码字提前更新~ 祝福要出发回校的宝们一路顺风,平平安安~ —— 继续发一波红包!!!感谢宝们的白白液,太爱你们啦~~ 第74章 诱惑74 骆盼之看见顾峪昔脸色苍白闭上眼的瞬间,大脑刹那空白,几乎是本能驱使他将人抱住,然后快速将人打横抱起走进家里。 他赶紧把顾峪昔放到床上,把鞋袜给脱了,先是轻轻拍了拍顾峪昔的脸,检查他的瞳孔,发现已经完全失去意识,浑身发凉。 忽然想到一个可能,他拉开床边床头柜拿出血糖仪,插、入试纸,拿出采血笔在顾峪昔的手指上采了一滴血。 几秒后血糖仪上显示2.6mmol/l。 骆盼之脸色瞬间黑了,是因为低血糖晕倒的。做bo性导剂中和反应肯定是需要空腹,指定是抽了不少血,这男人又没有吃早餐。 他深呼吸忍住脾气,轻轻摩挲着顾峪昔指腹上采血的针眼,把血糖仪收好,走去洗手间洗手。把手表摘下,洗干净的手擦干后去拿客厅药箱。 把药箱拿进卧室放在床头柜上。 骆盼之坐在床边打开药箱,拿出一次性手套戴上,先用免洗洗手液消毒手套,然后拿出注射器,往注射器里吸入葡萄糖,再轻轻挤出几滴挤出针管中的空气。 准备好后,他从被子里拿出顾峪昔的手臂,拉起休息后发现这只手臂上有抽过血的针眼,表情有那么些愠怒,他轻轻的把这边的袖子拉下,走到另一边床。 拉起袖子,找到静脉的位置,面容淡定的把葡萄糖注入。 最后把废弃的针管装入密封袋中,整个过程干脆利索,不超过三分钟。 骆盼之又去把手洗干净,回来后直接躺在顾峪昔身旁,静静的凝视着脸色还没恢复红润的男人,从顾峪昔晕倒的那一瞬开始,强忍紧绷的情绪又一次瓦解,真的无法忍受。 他把额头小心翼翼地贴在顾峪昔的手臂上,深呼吸后,眼眶顷刻间红了。 “顾峪昔,我是真的生气了,竟然敢骗我?你别想那么轻易哄好我。” “……那我慢慢哄。” 骆盼之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还没抬起头就感觉到一只手抚上他的脑袋,可能是因为刚醒动作有些无力。 他抬起头,正好对上顾峪昔还有些苍白的模样,有那么片刻的心软,但还是收起脸上所有情绪,恢复面无表情背对着坐起身。 这事他必须要严肃的批评,绝对不能心软。 顾峪昔其实在打针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但还是感觉到全身没有力气,所以没有说话,就一直盯着在他身旁忙活着的骆盼之。 骆盼之打针的动作很熟练,看起来很专业的,有条不紊。但骆盼之的脑袋贴上他手臂更咽的那一瞬间,他很后悔,也很心疼。 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包括爱也是。 他觉得自己不够爱骆盼之,因为骆盼之的爱太浓烈,让他感觉自己就是骆盼之的全世界。明知道他这么做骆盼之肯定会生气,可他还是抱了侥幸心理,低估了骆盼之对他的在乎程度。 甚至因为这件事情冲着楚总骆总发火,可想而知骆盼之是有多生气。 顾峪昔见骆盼之面无表情坐起身背对着他,什么话也没有说,他就伸出尾指勾了勾骆盼之的手:“老公,我以后不会这样擅作主张了,对不起。” 骆盼之感受到被微凉的尾指勾着手指轻轻晃动,兴许是低血糖刚醒还有些没力气,示弱的声音都那么的轻,轻得让人心软。 他没有抽出,只是背对着顾峪昔:“顾峪昔,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你丈夫,是你老公,我还以为你不需要我。” 顾峪昔听出骆盼之语气里的怒意,掀开被子想要坐起身抱他。 骆盼之察觉到动静,余光一瞥,见顾峪昔坐起身脸色骤然一沉:“你敢坐起来试试?” 顾峪昔:“……”默默盖上被子躺好,浅笑摇头。 现在他不能惹骆盼之生气。 骆盼之见他现在那么乖冷笑出声,又背过身去:“现在就知道听话了,我看你是不气死我不舒服,好气死我继承我的财产。从怀孕到现在,你说你有哪天是不让我提心吊胆的。” 顾峪昔‘嗯’了声,认真反省,他摸了摸骆盼之的后背:“好像是,老公你辛苦了。” “现在撒娇没用的。”骆盼之往旁坐了坐躲开这只企图撒娇的手,沉声道:“从今天开始,你要是再敢做这种危险的事情,我不会再理你。我不想整天因为你害怕,因为你恐惧。早上听到那通电话打来,说你去银河研究所,那瞬间我感觉我心脏都要停了。” “我平时愿意跟你嬉皮笑脸是因为我心甘情愿,我爱你所以我想让你开心,可是不代表我不舍得对你发脾气。你没有跟我说这事,甚至瞒着我跟我大爸一起欺骗我去做检查,我很生气,是非常的生气。” “顾峪昔,你就不能再多爱你自己一点吗?没有人要求你这么伟大,你也不需要这么伟大,好好活着,健健康康活着,好好爱自己,可以吗?” 顾峪昔认真听着骆盼之一连番的话,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骆盼之不喜欢他喊全名,因为他现在也不喜欢。 喊他全名就代表生气了,要批判他。 这种滋味他终于理解,挺难受的。而他还无法反驳,因为他真的做错了,是他自以为能帮骆盼之解决一个麻烦,可对于骆盼之来说他才是最重要的。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更内疚。 “顾峪昔,听见没?”骆盼之见人没有回答,转过头看了眼,就发现顾峪昔眼眶红了,心里咯噔一跳。 紧接着便听到一声‘咕噜’的声音。 顾峪昔红着眼,有点委屈:“听见了盼盼,但是我现在肚子好饿,还没吃早餐。” 骆盼之还以为这男人怎么了,眸底浮现无奈妥协,他站起身:“我去给你做早餐。” “我想吃饺子,不要葱。” 骆盼之呵呵笑出声,他扶着门转头看向床上舒服躺着还点菜的顾峪昔,无奈叹了声气:“顾峪昔,我算是明白了,你真的是我的祖宗。” 顾峪昔听到骆盼之又喊自己全名,眉头蹙了蹙:“我知道错了,以后我肯定不会这样,你就别喊我全名了。” 骆盼之笑出声:“怎么,尝到这个滋味了吗?好受吗?” 顾峪昔摇头:“不好受。” “所以我喊你全名是什么心情。”骆盼之抱臂靠在门框上,注视着顾峪昔挑眉问。 “你很凶。”顾峪昔如实说道,他把被子拉到头顶上,隔着被子闷闷的又说了句:“我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骆盼之,真吓人。” 实话实说,刚才在银河研究所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用那么重的语气吼他,是有点不高兴。 他不要面子的吗? 他都三十岁了。 可偏偏这次是他欠考虑,是他没有告诉骆盼之,也是他活该。 骆盼之被气笑了,他走回床边扯下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双膝分开跪在顾峪昔身侧,双臂撑在他手臂旁,垂眸看着他:“你再说一遍,你不喜欢谁?” 顾峪昔看着这男人结实有力的双臂撑在他身侧,仿佛是铜墙铁壁,也像是环抱着他,是铺天盖地的安全感。 他对上骆盼之的眼睛,双手搂上骆盼之的后背,如实说:“我喜欢你,但我不喜欢你对我生气。” “是我要生气的吗?是谁惹我生气的?”骆盼之抬手捏上顾峪昔的鼻子:“是顾峪昔惹我生气的,你以为我舍得对你生气吗?” “你不舍得那就不要生气了,生气老得快。”顾峪昔表情认真,而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胸口,笑弯眼梢:“老公不要生气了好吗?” 骆盼之表情消失,猛地翻身下床,他的严肃差点被顾峪昔这一笑弄得缴械投降,这男人好像知道自己很漂亮能够完全拿捏他。 就很过分。 “顾峪昔,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去的。从今天开始,到你完全明白说出我为什么那么害怕,我都不会碰你。” 顾峪昔顿时怔住,他难以置信的看向骆盼之走出房间的背影,像是晴天霹雳那般:“哪有这样的,骆盼之,你要知道,夫夫双方因原因不能发生性行为,视为夫夫感情确已破裂。如果一方坚决要求离婚,经调解无效,依法判决是准予离婚的。” 骆盼之的声音从客厅穿进来:“所以我们不就还在调解过程中吗顾律师,我希望你能够牢牢记住这个教训。” 顾峪昔觉得不能抱他这事有点严重了,他赶紧掀开被子翻身下床走出客厅。见厨房里骆盼之已经穿上围裙,打开冰箱准备给他做吃的。 “我知道错了,是我不对,我知道你会生气,但是没想到你会那么生气。” “呵,明知故犯罪加一等,你需要长长记性。”骆盼之打开冰箱。 “但是我想要怎么办?” “憋着。”骆盼之看了眼跟出来的顾峪昔,下意识看向顾峪昔的脚,见穿了拖鞋便收回视线,然后指了指门口厨房:“厨房禁地,狗和顾峪昔不能进。” 顾峪昔:“你在骂我。” 骆盼之把葱从冰箱拿出来:“对,我就是在骂你。” 顾峪昔看到骆盼之拿葱皱了皱眉:“我不想吃葱。” “我吃。” “哦。” 顾峪昔注视着骆盼之,想着能有什么办法让骆盼之别生气。 厨房里,骆盼之拿出阿姨早上新鲜买好的猪肉,切成片后放进绞肉机里搅碎,然后倒进碗里,加入适当的酱料拌好饺子的肉馅。再拿出面粉,倒入水,开始和面团,和成团后拿下擀面杖擀面皮。 顾峪昔就抱着厨房门框看着骆盼之做饺子,他指了指:“我会包饺子,我可以包吗?” “不可以。”骆盼之冷漠拒绝。 顾峪昔见后边的在煮饺子的汤底:“那我帮你看火?” “不用,我有眼睛。” 顾峪昔把脸贴在门框上,见骆盼之忙碌得没时间抬头看他,叹了声气:“宝宝。” “有事就说。” “盼盼。” “有事说。” “老公。” “说。” “哥哥。” 骆盼之包饺子的手一抖,他抬头看了眼厨房外的顾峪昔,无奈道:“又怎么了,有事就说。” 顾峪昔眼巴巴看着他,委屈问:“今晚真的就不抱我了吗?” “我认真的,喊哥哥喊爸爸喊爷爷都没用。”骆盼之低下头继续包饺子,决定不理这男人了,再撒娇那就真的毫无底线可言,宠人也不是这么宠的。 “那我等你睡着了自己坐上去。”顾峪昔撂下这句话转身走人。 骆盼之猛地抬起头,他愕然望着顾峪昔的背影,难以置信这男人会说出这句话:“顾峪昔,你要这样我睡书房的!!” “那我去书房陪你睡。” 骆盼之“啪”的把饺子皮丢回砧板上,动作愤然,咬牙切齿薄唇轻颤,却又无可奈何。 就是知道他不会拿他怎么样。 这男人怀孕之后真的是太不听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顾律师:其实我本来不是这样的,很攻的,所以是为什么呢? —— 爱情里,事无巨细、相互包容、声声有回应,真的是爱你最好的模样。 右盼,好样的!!!!骆氏家族将宠妻已经刻入了基因,本兔决定把这个骆氏家族系列写个十八代!! —— 继续发一波红包!!! 第75章 诱惑75 经过了半小时的交战,骆盼之决定暂时不再提抱不抱的事情,他反正是发现了,对于孕期的顾律师来说,没有什么是可理喻的。 而他也在这件事情上有些没辙,老婆怀孕大过天。 他只能再想个其他办法,不然他真的害怕半夜顾峪昔坐上来,也不是不可能的。 “把这杯牛奶喝了再吃饺子。”骆盼之把煮好的汤饺放到顾峪昔面前,然后坐到他对面,靠在椅背上抱臂盯着他,一副不盯着人吃完绝不转移视线。 顾峪昔低头喝了口,表情瞬间变了,他皱着眉看向骆盼之:“为什么是甜的?” “就是甜的,喝了。我一会要去问问阿姨我出差那几天你吃了什么,要是给我知道你没有好好吃饭你就惨了。你血糖什么时候有那么低过。”骆盼之说:“这段时间我都会做点甜的给你吃,不许挑食。” 顾峪昔听到骆盼之要去问阿姨这几天他吃了什么,忽然有些心虚:“我不想喝甜味的牛奶。” “不想喝也得喝,现在你的低血糖不是一般的低知道吗?本来怀孕孩子就会吸取你本身的营养,如果你自己都不吃饱,孩子就会吸收你本身就不足够的营养,从而导致你营养跟不上,那伤的是你自己。” 来自小骆总的唠叨又开始了。 顾峪昔听着,尽管不爱喝甜的,但他还是仰头把这杯甜牛奶给喝了,然后放回桌面看向骆盼之:“我喝完了。” 兴许是喝得着急,唇角沾了些奶渍。 骆盼之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唇角:“沾到了。”就在他准备把手边的纸巾推到顾峪昔面前,然后他就看到顾峪昔直接舔掉了。 舌尖探出掠走奶渍,他眸光微闪,拿纸巾的手戛然而止。 顾峪昔没有注意到骆盼之的表情,因为他已经开始低头吃水饺,吃到骆盼之包的饺子时顿时心满意足,果然他还是喜欢吃骆盼之做的饭: “盼盼,我承认,在你出差的时候我没怎么吃阿姨做的饭。” “为什么?”骆盼之把手放在餐桌上,单手托着脑袋,看着顾峪昔吃东西,眸底浮现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宠溺。 “不是阿姨做的饭不好吃,挺好吃,就是吃完我基本上都会吐,可能是宝宝不爱吃吧。”可能是饿得慌,顾峪昔胃口很好的把碗里的将近二十个水饺吃完,然后意犹未尽看向骆盼之。 骆盼之挑了挑眉,把自己面前的那碗推到顾峪昔面前:“只能吃多几个,剩下的给我吃,别吃撑了。”说什么宝宝不爱吃,分明就是挑食。 “我感觉我还能吃二十个。”顾峪昔继续埋头吃水饺:“但是你说几个就几个吧。” 骆盼之笑而不语,继续盯着顾峪昔吃东西。 投喂自己爱的人,看着对方吃得那么满足,而自己获得的满足会是成倍的满足,一个是他给予对方的满足感,另一个是对方回馈给自己的满足感。 他喜欢照顾顾峪昔,享受顾峪昔依赖他的感觉。 但是宠归宠,闹归闹,这一次他不会那么轻易放过顾峪昔,这男人已经是被偏爱得有恃无恐。 “顾峪昔,我刚才可是为了你跟我爸他们发火。” 顾峪昔见碗里还剩下十几个水饺,本来还想着吃多两个,但是听到骆盼之这么问他默默放下勺子,把碗推回对面:“我饱了。” 看来骆盼之要跟他算账了。 顿时感觉有点消化不良。 “你说怎么办?” 顾峪昔听着骆盼之把这个皮球丢给他,他一时半会也给不出解决办法,只能就事论事:“这事我跟爸爸他们已经达成共识,你发火属于你单方面的行为。我没有跟你说就去做检查是我的错,那么大声跟爸爸说话是你不对。” 骆盼之又被气笑:“怎么,听你的语气你错的还挺有理。没错,就算要做这个检查,你首先应该得先跟我说说一声,因为我是你的丈夫。其次,你怀着孕,你有考虑过这个检查会不会伤害到自己伤害到孩子吗?最后,你伤了我的心,反正这件事情在我这里没完。” “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同意。” “那你还敢瞒着我去做?” 饭桌上,中间是那碗还没吃完的水饺,还冒着热气,而两人面对面坐着,注视着对方。 “因为我想为你做点什么。”顾峪昔吃得有点饱,他往后靠在椅背上:“你能为我做的我也能为你做,骆盼之,我可是alpha,不是omega,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脆弱,你能保护我,我也可以保护你。” 骆盼之自然明白顾峪昔的意思:“我没有把你当成omega,也没有觉得你很脆弱,我的意思是既然我们已经是伴侣,那在做任何决定之前向对方说一声这是给予对方安全感,你这么做让我很不安,因为我无法确定这个检查对你有没有伤害。” “我向爸爸确认过的,他们说不会有任何影响。” 骆盼之说道:“就算是安全,这还是一回事。对我来说还是不安,因为你真的在我面前出过太多事。”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顾峪昔站起身走到他身旁,直接跨坐到他腿上,五个月大的肚子坐上来时已经可以碰到他。 当肚子碰到他的瞬间,他的心那么一下的松动。 这男人又来了。 这种不经意间的撒娇真的要命。 顾峪昔端过那碗水饺,用勺子勺起水饺递到骆盼之唇边:“是我的错,是我让你害怕了,以后我一定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我保证。” 骆盼之感受到勺子小心翼翼碰着自己的唇,他抬眸看着主动坐上来的顾峪昔,像是洞悉了这男人的意图:“这次撒娇也没有用,明白吗?” 他想他要完全缓解这次害怕至少需要好几天时间。 “我没撒娇,就是单纯想喂你吃水饺而已。”顾峪昔又用碰了碰骆盼之的唇,垂眸望着他:“吃几个吧。” “我自己吃,下来。”骆盼之淡淡说道,在原则上撒娇是没有用的。 顾峪昔听着骆盼之不温不热的语气,心里有些难过,但也只能从骆盼之身上下来。下来时后腰不小心撞到骆盼之护在桌角的手,撞到时下意识看了他一眼。 果不其然,径直撞入骆盼之深邃严厉的双眸中,像是在批评他的不小心。 “我知道你是alpha,平时你的身体素质没问题。但是怀孕期间,你的身体反应,以及各方面已经出现下降,我想你能感觉到的。你现在的身体素质可能连omega都比不上,当初刚怀上时每天需要往肚皮上打六针忘了吗?保胎针忘了吗?”骆盼之把护着桌角的手放下,望着顾峪昔沉声道: “这也是我为什么那么害怕的原因,现在你的性别是alpha,可体质连omega都比不上,我能不害怕吗?你能随便去做这个检查吗?” 顾峪昔低垂眉眼,睫毛轻颤,完了,这已经不是哄就能够解决的事情。 “在这件事情的态度上,我对你,跟对我父亲一视同仁,他们在没有告知我的情况下对你做的这次检查,我很生气,我会找个时间跟他们说明我的态度,并且把检查报告给我,没有我的允许这份报告不能用于研究。” 骆盼之见顾峪昔就站在身旁沉默不语,他看了会,随后推开椅子站起身往另一侧离开:“包括想抱这件事,如果你敢擅自坐上来,今晚你就一个人睡吧,我回我那里,我们冷静几天。” 说完把餐桌上的碗筷收拾拿进厨房。 顾峪昔听到这话难以置信看向骆盼之,他欲言又止,然后见把那碗水饺拿走,迟疑了片刻:“……宝宝,你还没吃。” “你吃饱就行。”骆盼之丢下这么一句便走进厨房忙活。 顾峪昔眸光微闪,这句话毫无疑问又刺激到他了,那种被深爱的人责备、而他又确实是做错、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无力感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这样严厉的骆盼之让他无法解决。 从跟骆盼之认识到在一起,骆盼之从来都没有对他这么严肃过。也让他意识到这件事骆盼之是要批评惩罚他的,就是用现在这种方式,不离开他,依旧照顾他保护他,却减少亲密的肢体接触的惩罚。 他很难受。 顾峪昔凝视着骆盼之在厨房忙碌的背影,鼻梁开始发酸,眼眶渐红,随后转身往洗手间走去。 全然不知在他往洗手间走去时,厨房里忙活的人停下动作,转过头看着他去哪里。 就这样过了一整个白天。 尽管骆盼之是在家陪着顾峪昔,但不代表他把所有工作都放下,一些可以在家里处理的线上工作或者是会议他还是会解决。 晚上的时候骆盼之又接到紧急会议,在书房开会。 顾峪昔知道骆盼之在开会自然也没有去打扰,他躺在床上,看着法务群里同事们在群里交流的案件,遇到棘手的问题会问他该如何处理,他能够解决的基本上都会告诉他们。 这样还能打发一下时间,毕竟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怀孕,会因为怀孕而暂停工作,从前的忙碌到现在的无所事事让他有些难适应。 群里除去聊案件,也会聊一些集团的事情。 【zk:我听说世界卫生局因为l洲二次分化事件爆发的人畜共患病找上银河集团,这段时间集团的高层基本上都出现了,很少看到楚总骆总会一起出现在集团,那就说明这件事情应该是很严重。】 【。:主要是银河研究所接触过首例二次分化患者的案例,不就是咱们顾律师吗?是不是因为顾律师所以银河集团摊上事了?】 这句话发出来后,整个群陷入沉默,备注【。】的人又默默把这句话撤回。 顾峪昔把手机关了不再看,放在床头柜上,拉过被子盖过头顶,闷堵无力的情绪在被子紧紧包裹下被无限放大,是无所适从的彷徨茫然。 明明之前他也经历过这样一个时候,就是瑞兴医院那次二次分化基因缺陷事件,当时的他面对那些舆论没有丝毫感觉,只想着他能够解决这样的事情,没有任何问题。 可为什么现在听到同事不经意间提起这么一句他就有点无法忍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峪昔感觉床旁微微塌陷,掀开一角被子,顺便把他盖到头顶的被子扯下,温热身躯靠近,是骆盼之。 骆盼之进来卧室后就见顾峪昔已经躺在床上,知道这人动来动去应该没睡,从前是抱着酒睡,现在得抱着他才能睡。 他把天花板的大灯关了,打开橙黄的床头灯,想着等人睡着了他再去书房。 “盼盼。” 床头灯亮起的瞬间,骆盼之听到顾峪昔的轻声叫唤,他应了声:“嗯。” 应完过后他没听到顾峪昔的回答,眉头微蹙。 又过了好几分钟顾峪昔才开口。 “……如果我没有二次分化基因缺陷就好了。” 隔着被子,顾峪昔传出来的声音有些沉闷。 可骆盼之却听得清清楚楚。 这男人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元宵节快乐呀宝们!! —— 怀孕的时候真的会特别敏感,有时候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呜呜呜,顾律师有点难过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继续发一波红包!!跪求白白液呀~~】 —— 第76章 诱惑76 顾峪昔哭了。 这声隐忍埋在在被子里的更咽就像是狠狠打碎坚定的严厉,让骆盼之心疼不已,在上一次顾峪昔这么哭还是因为孩子的事情。 ——如果我没有二次分化基因缺陷就好了。 骆盼之的手僵在被子上,他眸光微闪,眸底荡开酸楚复杂的情绪。 是因为他吗?是他太严厉了吗?还是他给顾峪昔太多压力了?要不然怎么突然提起二次分化的事情。 对于顾峪昔来说,这件事情应该是已经释怀的事,在莫文斌还没有被判死刑之前,顾峪昔就从不避讳面对二次分化的事情,就连之前二次分化舆论事件都没有能让顾峪昔表露出这样的脆弱。 所以这是怎么了? 他看着顾峪昔用被子盖住脑袋的隆起,虽然是还在生气,但是顾峪昔的情绪他不可能置之不顾。 更不要说这男人还怀着孕,本身怀孕就会让人体内的性激素水平改变,如果在这样的时候他还跟顾峪昔硬碰硬,那他就真的不是东西了。 “怎么了?” 顾峪昔感觉到被宽厚温暖的怀抱圈住,听到骆盼之的声音,这瞬间再也绷不住了,所有的情绪溃不成军,他承认自己没想象中那么坚强。 他把脸埋在枕头里,眸中的湿润顺着眼眶滑落浸湿了一块,手紧紧攥着枕头一角,用力至极骨节泛白。 “……我很难受。” 那些字眼对于从前的他不过是过眼云烟,可就在刚才,几乎是瞬间,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为什么? 凭什么? 他做错了什么? 被子里极力克制着的声音因为更咽在发颤,骆盼之听的心里难受,因为在他的心里顾峪昔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一面,可是因为怀孕,身体变化悄然改变着顾峪昔。 而顾峪昔为自己的改变感到无所适从。 虽然没有人规定alpha就得阳刚就不能哭,但顾峪昔分化成alpha已经十几年,已经用这样的身份面对各种事情,就像是铜墙铁壁,没有时间优柔寡断,现在却因为怀孕而停下所有的步伐。 骆盼之忽然反应过来他是不是太过于紧张,明明顾峪昔已经为了他选择呆在家里,而他却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因为自己的害怕给顾峪昔制造焦虑不安。 一时间懊恼席卷心头。 他把被子扯下,哄着亲吻上顾峪昔的颈侧,不经意间吻到了流至脖颈处的眼泪,是咸的。 这一瞬间感觉到心脏被紧攥着碾压的愧疚。 他竟然把顾峪昔弄哭了。 而且还是一个人偷偷躲在被子里哭。 “宝宝,转过来。” 顾峪昔没有动,他只是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脸,不想让自己哭得太狼狈,这样太不像他了,简直就不是他,可他又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你别管我,去忙你的吧。” 骆盼之听出顾峪昔语气里的委屈,心里更不是滋味,想到自己一下午都在书房里待着,这不是冷暴力还是什么,他也真的是狠得下心。 “是不是因为我太凶生气了?”他见人不转过来也没办法,只能抱着哄道:“那我以后都不那么凶了好不好?” “是我的错。”顾峪昔说道:“我就是蝴蝶效应,从我的身上出现二次分化基因缺陷问题开始,所有的事情都就像是铺设的轨道,在今年彻底爆发,一环接一环。” “如果不是我在孤儿院见到莫文斌,我就不会因为他分化成alpha。” “如果不是因为我分化成alpha弄伤了莫文斌,他就不会因此怀恨在心。” “如果不是我进入了银河研究所,就没有人知道二次分化。” “如果不是因为莫文斌怀恨在心让越来越多无辜的人出现二次分化,这个事情就不会演变成现在这样,l洲人畜共患病也是因为二次分化基因问题,而我是全球第一例二次分化基因缺陷患者。” “不就是我的错吗?” 顾峪昔心想,他从不是自卑的人,也从没有觉得自己是二次分化alpha就自卑过,可还是在某个瞬间产生了自我怀疑。 人一旦陷入自我愧疚当中,会一发不可收拾的认为都是自己的错。 “所以你觉得遇见我是错误的吗?” 顾峪昔愣然怔住。 他感觉到骆盼之宽大的掌心安抚着孕肚,跟着耳旁温柔的话语一同抚慰着。 “所以你觉得爱上我也是错误的吗?” “所以你后悔爱上我了吗?” 顾峪昔心想怎么可能,他缓缓转过身面对着骆盼之,抬眸:“没有,我没有后悔过。” 骆盼之见顾峪昔眼睛都哭肿了,心想这得是哭了多久,该不会中午就跑去厕所偷偷哭了吧,不由得暗骂了自己好几遍混蛋。 他把人搂入怀中,吻上哭肿的眼睛,温柔道:“如果真的如你说的那样,你没有分化成alpha,那我们不会相遇,不会相爱,不会因为某件事而吵架,不会躺在一张被子下,闭上眼前最后一眼是你,睁开眼第一眼是你。” “我也不会看到这样的你,也没有机会心疼你去哄你。” “在未来更不会有一个叫绒绒的孩子出现。” 顾峪昔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把脑袋窝入骆盼之的臂弯里,沉默认真听着。 骆盼之用臂弯圈住他的脑袋,将人抱紧,亲了亲他的脸颊:“所以一切都不能用如果来计算,因为没有如果。现在你难受的,就在于你想做的事情我都不让你做,你明明能做却不能做,是不是?” 兴许是骆盼之的语气太温柔,顾峪昔又想哭了,他把眼睛摁在骆盼之的手臂上,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狼狈,带着哭腔‘嗯’了声。 “那你告诉我,你现在想做什么?”骆盼之耐着性子问,感觉到手臂上的湿意,心疼得一塌糊涂,心想这得有多委屈。 “想帮你。” “想帮我什么?” “想帮你解决卫生局给你的压力,只要我的检查报告给他们就能够最直接的说明二次分化绝对不是传染源,而是基因缺陷的问题。”顾峪昔觉得骆盼之的手臂不够他擦眼泪,于是把脸摁到骆盼之的胸口上。 当骆盼之看到顾峪昔把脑袋埋入自己胸前的瞬间,他承认,真的什么气都没有了。 怀孕的顾峪昔让他又气又手痒,可还是遭不住心疼。 他知道顾峪昔是alpha,可就从顾峪昔哭着想要留下这个孩子那一瞬开始,他就知道自己需要背负的责任,是必须要高于顾峪昔这个alpha的。 如果不是他强制标记了顾峪昔可能不会现在遭这样的罪。 顾峪昔可以跟他在集团里并肩作战,他们可以一起处理棘手的事情,累了就去酒吧喝杯酒,有空了可以酣畅淋漓做到天亮,想做什么都可以。 而不是现在这样大着肚子接受着因为孕期反应的情绪波动。 不能自已,哭得令人心疼。 “我不想你因为我那么生气,也不想你觉得现在的我跟以前的我有什么不一样,我知道因为我怀孕你心疼我。可是我还是一样,我还想对你讲出那句话。”顾峪昔抬起头,哭肿的双眸凝视着骆盼之:“小骆总,有我在,这场官司你一定会赢。” 骆盼之听着觉得心里有些受不了,眼眶渐红,他低头亲了亲顾峪昔:“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你很厉害。”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顾峪昔的事业心,也知道顾峪昔是不可能舍得停下来不工作,而顾峪昔为了不让他担心选择了暂停工作。 顾峪昔为他牺牲了很多,甚至是属于alpha的尊严。 “所以我想把报告交给他们。” 骆盼之微乎其微叹了声气:“好,我知道了。”既然顾峪昔想要为他做点什么那这次就算了。 他也不舍得看顾峪昔哭成这样了。 好像自己哭跟看顾峪昔是完全不同的心情啊。 顾峪昔听到骆盼之这么说眼神亮了亮,心情也稍微好了点,他扯过骆盼之的衣服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虽然哭不是他的本意,但是哭一下还是很舒服的。 “不哭了?” “哭完了。” 骆盼之没忍住笑出声,他捧起顾峪昔的脸看了看,发现眼皮确实很肿,他拧着眉头:“你从什么时候哭的?这眼睛那么肿。” 不大可能是哭了一会,这得哭了好一会。 顾峪昔如实说道:“你说你不吃饺子后我去厕所哭了几分钟,然后吃完晚饭你去开会我洗澡的时候也哭了一会,刚才睡觉的时候也哭了一会。” “顾峪昔,我发现你真的有的是办法让我生气,谁让你躲起来哭的。”骆盼之想到今天的自己确实也是过于严厉,气头上有点疏忽了顾峪昔的情绪,加上这几天紧急会议频繁,刚才又被叫去开会就忽略了顾峪昔。 “你又那么大声说话。”顾峪昔往后躲了躲。 骆盼之把人捞回来,被老婆控诉后他自然不敢再大声,于是凑到他耳旁轻声道:“对不起领导,我这样的声音可以了吗?” 顾峪昔被这突然凑近说话的吐息弄得有点痒,他缩了缩脖子:“那也不用这样。” “以后不高兴直接跟我说,想哭也不许躲起来,我在你面前躲什么呢,听到没?闭眼。”骆盼之说着,用指腹给顾峪昔红肿的眼皮轻轻按着摩。 顾峪昔闭上眼,应道:“谁让你对我那么凶,那我会难受,肯定就得哭,我学你的。” 骆盼之还被控诉了一波,他无奈的笑了笑:“好,都怪我,所以现在舒服了吗?” “嗯,舒服了。”顾峪昔笑。 骆盼之感受到指腹下眼梢微弯的弧度,像是触碰心弦被拨弄而过那般,也跟着唇角微陷:“真是惯得你。” 那也是他心甘情愿。 按摩了一会,顾峪昔差点睡着,在睡着前他又想起一件事:“那你明天能抱我了吗?” “不能。”骆盼之非常有原则说道:“一码归一码,哄你不妨碍我不抱你。” 顾峪昔一把将骆盼之的手扯下,拉过被子盖到头上,愤愤然道:“我睡了。” 骆盼之拍了拍鼓起的被子笑:“乖乖睡,晚上不要偷偷坐到我身上。” 顾峪昔:“……” 哭都没有用,那还有什么才有用。 作者有话要说: 顾律师的执念《你能抱我了吗》 在哭完之后顾律师发现盼盼的原则性太强,说不抱就不抱,所以明天打算当着右盼的面自给自足。 啊……挺着大肚子什么的,顾律师好辣!! 这两天都会高甜!! 【继续发一波红包,跪求白白液呀~~~】 第77章 诱惑77 终于给哄睡了。 骆盼之看着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熟睡的顾峪昔,兴许是刚才哭得有点凶,眼皮依旧红肿,睫毛上还沾着眼泪,他用手背轻轻擦去。 就这么轻轻一擦顾峪昔就动了动,吓得他停住手,表情僵住。 过了几分钟确认顾峪昔已经熟睡这才松了口气。 然后他想着去煮两个鸡蛋给顾峪昔敷一敷眼睛,不然明天起床眼皮肯定会很肿。就在他小心翼翼翻身下床后,便看到床头柜上的手机震了震,他立刻拿起手机调成静音。 这手机是顾峪昔的,就在他打开手机的瞬间,一条信息弹了出来。 【法务部徐睿:顾律师对不起,刚才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没有针对说l洲人畜共患病跟你的二次分化有关系,如果有冒犯到你我很抱歉。】 骆盼之的脸色瞬间一黑。 所以刚才为什么顾峪昔哭就是因为法务部的人嘴碎? 他打开聊天界面,往下一翻基本上都是什么工作群,毕竟顾峪昔的生活圈很简单,聊天对话框最前面的两个一个是法务部的徐睿,一个是集团法务部的工作群。 点进工作群,就看到了一条最关键的消息 【zk:我听说世界卫生局因为l洲二次分化事件爆发的人畜共患病找上银河集团,这段时间集团的高层基本上都出现了,很少看到楚总骆总会一起出现在集团,那就说明这件事情应该是很严重。】 以及下边撤回的字眼,肯定是撤回的消息说了什么让顾峪昔不高兴了,再加上刚才徐睿说的道歉。 骆盼之顿时间怒火中烧,他快步走出卧室,把门轻轻的关上免得吵醒故预测,走去书房,拿起手机拨通助理许闻的电话。 “小骆总,有什么吩咐吗?” 骆盼之站在落地窗前,手随意插着口袋,目光深邃凝视着窗外:“明天帮我调查一下法务部的徐睿,最好就是能拿到他昨晚在法务群的聊天记录,并且恢复撤回的内容。” 电话那头的许闻被这莫名其妙的调查弄得一蒙,怎么就去调查法务部的人了:“突然的这是怎么了?” 骆盼之沉声冷笑:“身为律师他不清楚招摇需要负责任的吗?银河集团的法务部不需要这样的律师,不论他是无心的还是有意的伤害都已经造成,把顾律师弄哭他就必须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许闻:“!!!”这人竟然把顾律师给弄哭了?!那不得气死小骆总,毕竟小骆总那么宝贝顾律师,敢把顾律师弄哭这惨了。 这得是乱说了什么啊! “还有,从明天开始,在各级部门群里发布公告,如果再有人在集团里议论l洲人畜共患病的事情与顾律师有关一律解雇处理,银河集团不需要这样的人。”骆盼之面无表情,要是让他听到,那就不是解雇那么简单:“以及压下所有这样的新闻字眼,我不想让他再看到。” 人言可畏,这些流言蜚语很有可能会无意间伤到顾峪昔,更不要说顾峪昔还怀着孕,更不能情绪波动。 “明白。” 骆盼之挂断电话后便走去厨房煮鸡蛋。 在厨房煮着鸡蛋时正好接到他哥楚顾之的电话,他用肩膀夹着手机,手上忙着把煮好的鸡蛋给拨开:“喂左顾?” “叔叔,过两天我儿子满月酒你别忘了。” 骆盼之的手被刚煮好的鸡蛋烫得指尖发红,他斯哈了两声:“知道,我哪里会忘记,小予龙凤胎的满月酒是不是过两周?” “嗯,过两周。对了,最近顾律师怎么样?我听说他现在就在家里休息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骆盼之听他哥提到这个就忍不住吐槽:“哥,你真的要替我骂一下爸爸他们,你说能这样的吗?让峪昔怀着孕去做这个bo性导剂中和反应检查,就算这个检查对他没问题,可他毕竟怀着孕,万一呢。他们竟敢联合顾峪昔一起骗我,去偷偷做这个检查。” “啊……那确实不太好,毕竟顾律师体质比较特殊,加上他怀孕后打了很多保胎针吧,这要是我肯定不答应。” 骆盼之把剥好的鸡蛋握在手里,另一边手拿下手机:“对吧,你也是这么想的是吧,顾峪昔这人整天就想着怎么帮我,怀着孕都不想让自己闲下来,弄得我每天提心吊胆的。今早做完检查回来直接晕倒,我吓得魂都飞了。” “不是吧,那现在他怎么样了?” “是低血糖,我给他打了葡萄糖,最近让他多吃点甜的应该能养好。” “怎么能低血糖呢?骆盼之,这就是你不对了吧,你怎么把人照顾的低血糖呢,我怀的是双胞胎都没有出现低血糖。” 骆盼之顿时无语:“大哥,你那么爱吃甜的还能低血糖就有鬼了,我家这个是不吃甜的好吗,还得我哄他吃好吗?” 电话那头的楚顾之噗嗤一声笑出声:“可以啊右盼,真不愧是摆脱孤寡c位痴情种封印解除,张口闭口就是我家这个。” “怎么,许你们这几年在我面前这么的耀武扬威不许我秀恩爱吗?” “就觉得新奇,没想到你这么会疼人,挺出乎我意料的。”楚顾之像是想到什么笑了笑:“对了,我两个儿子的名字已经取好了,大儿子楚北珩,小儿子燕南琛。小予的大女儿骆西棠,小儿子袁冬临。” 骆盼之:“……”很好,东南西北都满了,那他的崽崽呢,还真的是差点上上下下了:“我的那个小名叫绒绒。” 楚顾之没忍住笑道:“像个omega的名字。” 骆盼之听到这就觉得很有自信:“我的肯定是omega。” “弟弟,祝你猜的都准。” 骆盼之没再跟哥哥多聊,挂了电话后赶紧把还烫手的鸡蛋拿进房间里,给顾峪昔敷一敷眼睛。 床上熟睡的男人呼吸很平稳,全然没有感觉到眼睛上的动静,也不知道身旁坐着的alpha就拿着两个鸡蛋一动不动给眼睛敷了半小时。 睡得很舒服。 骆盼之看得眸底尽是宠溺,手酸了都是心甘情愿。 翌日。 骆盼之一大早就起床捣鼓阿姨送过来的新鲜食材,给顾峪昔熬了个汤打算下午给人加餐喝,然后开始弄早餐。 弄完早餐后他爸骆清野一通电话打来,他心想正好要找昨天那事算账。 另一边卧室里,顾峪昔睡醒后睁开眼习惯性就是摸一摸身旁的床,发觉是凉的,他躺着没有动,就是怔怔的望着天花板,抿了抿唇,有点意犹未尽。 确实是意犹未尽,昨晚做了个很好的梦,梦到骆盼之抱他了,抱了很久。 流了很多汗。 总之就是透透彻彻,酣畅淋漓。 忽然一下觉得有些反胃,他翻身起床走去厕所吐。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吃的东西有点多,吐得有点难受,他弯着腰觉得腰有点累,撑着马桶边缘的手稍稍用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大概吐了几分钟他才缓过那个劲。 然后站到洗手台前漱口刷牙。 顾峪昔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他感觉自己好像又胖了一点点,低头掀起衣服,看着隆起的肚子神情凝重,这下腹肌是真的全没了。 洗漱完后他还是站在镜子前,下意识看了眼厕所门,想到昨晚做的梦,他走到马桶前,把马桶盖盖上,然后坐在上边。 可是…… 他发现挺着大肚子手伸出去有些难受。 不论是往前还是往后都很不顺手,这让他的心猿意马像是熄了火,可又不甘心的越挫越勇,越挫越想着急。 着急得红了眼。 顾峪昔往后靠了靠,他想说这样会不会好点,却感觉后背被水箱硌得疼,他眉头蹙了蹙,不过稍微好了点。 他的额头渐渐敛出薄汗,呼吸变得急促。 脖颈后仰拉出弧度,睡衣宽松,深呼吸间锁骨深陷。 正处于孕中期的他肚子越来越大,跟前四个月不同,进入五个月后肚子就大得明显,已经开始感觉到做事情变得笨拙。比如弯腰,比如各种大动作就会变得缓慢。 可正是进入稳定的孕中期想法会变得更多。 又因为最近骆盼之生气不抱他,这让他更加觉得难受,在长时间得不到的情况下他昨晚就做了个梦,这个梦在他醒来后还能够感受到意犹未尽,让他心猿意马。 可偏偏自己怎么样都不行,因为肚子挡着不方便,换个几个方向都觉得没达到自己想要的,急得眼眶愈发湿润,甚至开始气自己的肚子为什么大得那么快。 顾峪昔指尖微颤,垂下眸心里愈发难受。 外头的骆盼之解决往事情后从书房走出来,他走进卧室原本想看看顾峪昔醒了没,却发现床上没人,就看向厕所。 就在这时他听到厕所里传出动静,轻轻闷闷的抽泣气,他脸色倏然一沉,快步走向厕所。 把门一推开,骆盼之肾上腺素剧烈上升,这个画面像是刺激到他那般,整个人愣住了。 他的顾律师正坐在马桶盖上,挺着大肚子,手笨拙的往前伸,却有点不利索,见他进来眼眶彻底红了,委屈巴巴的望向他。 顾峪昔觉得有点受挫,心里很是难受,看到骆盼之推门进来也没觉得害羞,他眼眶湿润染着愠怒,然后朝人伸出手。 “宝宝,我够不着,弄不了。” 厕所里回荡着更咽,声音里带着不满的委屈和气愤,这个一向清冷要强的顾律师,最后败在了自己的孕肚上,被自己急哭了眼。 骆盼之的视线落在顾峪昔朝他伸出的那只手,捕捉到那手心的湿润,觉得有被刺激,那瞬间的心跳骤然急促。这男人究竟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究竟还能多少不同的模样。 又是怎么做到无论什么样都让他如此心动。 骆盼之别开脸扶额笑出声,他彻底败了。 他走到顾峪昔面前,蹲下身,把衣服给人穿好:“这里好冷,你这样会着凉的。” 顾峪昔任由他穿着,心情低落,毕竟都没有得到缓解:“我刚才手够不着,够着了也不舒服,宝宝,我觉得我不舒服。” “就那么想吗?”骆盼之抬眸看着顾峪昔,见人急红的双眸。 “嗯。”顾峪昔点头。 “好。”骆盼之应道。 顾峪昔的眼神染上光亮,像是已经尝到甜头那般:“现在能抱我了吗?” 骆盼之笑:“嗯,抱你。” 顾峪昔心满意足的朝他伸出双臂,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 骆盼之无奈宠溺,他将人面对面托着稳稳抱起走出厕所。 怀孕的顾律师会撒娇,真的无可奈何。 作者有话要说: 顾律师:这不可能是我(面无表情) —— 骆氏家族第三代【东南西北中】准备出炉啦! 因为开学周太忙了,《教训》和《抱你》周末写 —— 评论区穿上裤子,继续发一波红包吖!!跪求白白液~~ 第78章 诱惑78 事实证明,不是顾峪昔很需要他,而是他也完全招架不住这个男人,他的克制几乎在顾峪昔靠近的那瞬间动摇,而他的理智告诉他理智不能够完全瓦解,否则会伤到顾峪昔。 他只能让顾峪昔乖乖享受,不要随便乱动,他来就好。可顾峪昔哪里是肯乖乖的主,如果没有怀孕就算了,可偏偏挺着大肚子还辣得强势,最后那一坐弄得眼泪直掉。 因为会很疼。 他又没忍住发火了。 直接抽身离开。 “顾峪昔,你再这样不听话我真的不会配合你,说了不少次这样不可以,你非要。”骆盼之语气严厉,见顾峪昔眼眶有些红,知道是被疼的:“现在知道会疼了吧,那一下那么用力。” 说归说还是给人揉着肚子。 顾峪昔感觉到肚子有些难受,他也没想到会那么用力,其实也是因为肚子有些沉往后坐下就带着惯性:“我不小心的,是有点疼。” “怎么样的疼?要不要我让医生过来一趟?”骆盼之心里不由得懊恼,果然他不应该被顾峪昔一撒娇就没辙。 “一点点疼,也还好,不算很疼,休息一下应该就没事。”顾峪昔听着骆盼之严厉的语气伸手抱住他的腰,虽然没有酣畅淋漓但他满足了:“明天还能抱的话那我肯定听你的。” 骆盼之给气笑了:“你还敢想明天?从现在开始到孩子满月酒之前我都不会抱你,你就不用想明天了,禁欲吧。” 顾峪昔:“……?!”他薄唇轻颤,欲骂又止。 “我认真的,为了你,为了孩子。”骆盼之见顾峪昔还想反驳继续说道:“而且我之前就答应过你生完后想要多少都可以。” 顾峪昔听出骆盼之语气里的认真,不由得懊恼自己刚才执着自己来动,他再抱上骆盼之试图留点余地:“那也太久了吧?生完不就可以了吗?” “生完孩子你得恢复身体不是吗?如果不养好以后你身体会出问题的。”骆盼之心想是不是没有上班后顾峪昔没有事情做才让人只能想着这事:“是不是觉得在家里很无聊?有没有想要做的事情?” “不是无聊。” “那是为什么?” “因为是你。”顾峪昔把脑袋枕在骆盼之的手臂上,摸着他的脸:“你出差的时候很想,一个人时很想,你不给我时很想,总之看到你就很想,我也没办法,之前我好像不是这样的,可能是一天比一天还要爱你吧,就是很想。” 指尖温热,男人微哑的声音里带出的撒娇听得人心头发颤。 骆盼之唇角上扬,还真的是天道好轮回,之前是他这么对顾峪昔,现在是顾峪昔这么对他撒娇,受用吗?太受用了。 “宝宝你是不是学我的?” 顾峪昔听到骆盼之这么问笑道:“嗯,有用吗?” “很有用。” “那你还憋着?” “因为你肚子里有宝宝,我是爸爸得要负责。而且我也不是这样撒娇的吧?” “就是这样,你也是这样撒娇的,甚至更过分。” “我哪里有很过分。” “就是因为过分我才喜欢。” 骆盼之垂眸对上顾峪昔的双眸,勾唇笑道:“所以你得承认当时你就已经为我着迷,你暗恋我,当然我也暗恋你。” “你觉得你那叫暗恋吗?” “那不然呢?” “你靠在火旁边没有感觉吗?” 顾峪昔吻上骆盼之的唇,抬眸凝视着他,轻声道:“骆盼之,你就是火,又亮又热。” 所以融化了他的坚不可摧。 让他心甘情愿有了爱作为软肋。 每个人都会因为爱做出或大或小的改变,而他清楚自己此刻此刻的改变是他接受了骆盼之如此浓烈的爱意,没有人招架得住这样铺天盖地的爱,也没有人抗拒得了骆盼之的宠爱。 “你能爱我真的很高兴。” 骆盼之将顾峪昔搂紧,把下巴抵在脑袋上,心满意足的发出叹息:“傻瓜,是我先爱你的好不好?” “是我想要来银河集团见你的。” “那我还是第一眼就喜欢你了呢。” “我每天都透过那面单面墙镜偷窥你。” “我每天都想方设法想去隔壁办公室见你。” “你对我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想跟你结婚,就算你是alpha。” 顾峪昔在骆盼之怀里笑出声:“好吧,小骆总你赢了。” 骆盼之低头亲吻着他的发丝笑道:“你也没输啊顾律师,赢了我你就赢了全世界。” 顾峪昔点头:“对,你就是我的全世界。” 在这个世界上,他从懂事开始就知道自己没有父母,或许他是被抛弃亦或是被拐卖,但这也没有让他有很强烈的感觉。可能是从小都没有这样家的环境影响他,他对家这个概念是模糊的,因此没有任何期待。 直到他遇见骆盼之,爱上骆盼之,他才真切的感觉到爱是能让人身心愉悦的,家是令人有归宿感的。 原来这才是人活着的意义。 那就是心有期待。 就像他期待骆盼之出差回家拥抱他,那样的感觉,就是被全世界拥抱,是热泪盈眶的感动。 这辈子他能笃定,爱上骆盼之是他做过最正确的事情。 两人在床上温存了一会便去洗澡,洗完澡吃早餐。 顾峪昔在吃早餐前去把隔壁的小盼抱过来玩,然后才坐在餐桌前,依旧是雷打不动吃饭前先喝一杯甜牛奶,他仰头就把牛奶给灌入肚。 骆盼之把熬好的麦片粥端出来放到顾峪昔面前,见人拿出喝酒的气势喝着牛奶,表情有些无奈:“甜牛奶好喝的,你倒也不用这样喝,这样一喝你会很饱,这杯牛奶200ml。” 瞥见脚边兜兜转转的小盼,默默往旁走了点。 “我反正觉得不太好喝。”顾峪昔把牛奶喝完,他放下杯子,看了眼今天的早餐是麦片粥:“只有这个吗,没了吗?” 骆盼之知道这男人的饭量,怎么说也是个alpha,饭量是不小的,更不要说现在怀着孕摄入量就更大了,加上还挑食:“你还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鸡蛋饼。” “好。”骆盼之走进厨房去给人做鸡蛋饼。 顾峪昔托着脑袋望着开放式厨房里穿着围裙的骆盼之,他有些好奇:“宝宝,为什么你什么都会做?你怎么有时间学做饭呢?” “我大爸教的,他很会做饭,家里的饭基本上都是他做的。”骆盼之熟练的摊开饼皮,把碗里搅拌好的鸡蛋液淋到饼皮上,等鸡蛋液七成熟立刻颠锅将饼皮翻面。 家里开着暖气,穿着白色短袖的骆盼之双臂露出,拿着锅颠动时手臂上紧绷出的肌肉线条漂亮流畅,身处厨房的烟火气与荷尔蒙相互碰撞着,就让人感觉很心动。 顾峪昔看到骆盼之颠锅的动作,心痒难耐的喝了口麦片粥:“有人说过你做饭的时候很性感吗?” “有啊。”骆盼之笑着应道。 “谁?”顾峪昔心想这家伙竟然还给其他人做过饭吗?家人应该也不会说骆盼之做饭性感的吧,能说得出这样的话至少得是暧昧关系。 骆盼之抬眸看向厨房外餐桌的顾峪昔,见人表情微妙,没忍住笑出声:“你。” 顾峪昔:“……哦。”默默低头喝粥,差点就吃醋了。 “一会有想着做什么吗?”骆盼之把摊好的鸡蛋饼从厨房拿出来,放到顾峪昔面前,而后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想不想出去玩?” “想啊。” “想去哪玩?” “酒吧。” 骆盼之表情一沉:“这位先生,你看看你的肚子,适合去那种人群拥挤的地方吗?” “保龄球馆。” 骆盼之面无表情:“你是去打球还是你是球呢?” 顾峪昔又换了一个:“桌球馆。” 骆盼之思索了片刻,本来觉得还可以,但是一想到打桌球要弯腰,摇头道:“不行,桌球就算了,虽然安静但是得要频繁弯腰拉伸,你现在不能做这样的动作,很容易肚子疼。” “那你又问我想去哪里玩?”顾峪昔把勺子放回碗里,表情幽幽望着他:“我想去的你不让我去,你这个问的没有任何意义。” 骆盼之见顾峪昔有点生气,无奈道:“不是不让你去,是你现在不太好去,你现在五个月了,任何大动作的运动都不能有的。” “那去买衣服吧。”顾峪昔说道:“买儿童男装。” 骆盼之:“……”很好,生气了,开始跟他唱反调了。 “我要买很多的儿童男装。”顾峪昔一边吃一边说:“你买的裙子太多了,一会收起来让我挂小西装。” “宝宝。”骆盼之伸手碰了碰他的手,尝试着让他别打击自己:“小裙子多可爱,别收起来啊,得要omega的。” 顾峪昔淡淡抬眸:“我生你生?” 骆盼之默默收回手,点了点头礼貌微笑。 顾峪昔搅拌着碗里的麦片,不温不热道:“我觉得是男孩,我就要买小西装,买运动装,不可以吗?” 骆盼之心想好的,生气了,他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嗯,可以的,没问题。” “把你的小裙子撤下来有问题吗?” 骆盼之微笑:“没问题的领导,我听你的。” “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吧。”顾峪昔低下头,慢条斯理用餐。 骆盼之欲哭无泪。 啊!他的小裙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 顾律师快生了,大概是下周吧,又准备并肩作战事业与养娃了 放心吧小骆总,你的顾律师生了娃后又是那个高岭之花,想要都不给你 骆盼之:还我那个会撒娇的老婆!!! —— 继续发一波红包!!跪求一波白白液呀~~ 第79章 诱惑79 十二月的天越来越冷,下雪频繁,从车上下来骆盼之自然而然的打着伞走到副驾驶,打开车门给顾峪昔撑伞。 顾峪昔一下车没忍住抖了抖,他看向骆盼之:“好冷。” 骆盼之一手撑着伞,另一只手握上顾峪昔的手将其放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没事,你有人工暖手宝,一会就不冷了。” “你的手真暖。”顾峪昔被握住的瞬间不由得发出一声叹息,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原因,他从前一点都不怕冷现在就开始畏寒怕冷。 “要不然你怎么喜欢我的手?”骆盼之笑道。 顾峪昔:“……”他幽幽看了眼身旁的男人,又来撩他的,故意的,真的是很过分。 骆盼之察觉到顾峪昔幽怨的眼神,笑而不语的搂着他的肩膀走进商场。 商场里人来人往,两个容貌出众的alpha身后又跟着保镖的存在实在是吸睛。 但早已经习惯了瞩目的小骆总淡然自若的带着老婆走进童装店。 顾峪昔却有点不太习惯,毕竟他不像骆盼之需要到处视察工作,银河集团旗下的子产业也很种类繁多,尤其是酒店产业还有大型商场都是需要骆盼之到处视察。 因此在感觉到有很多人看向他们时,格外的别扭。 这种感觉又不像是在法庭上被注视、也不像是开讲座时被注视,外人投注的眼神里面不再是正经严肃,而是一种充满好奇八卦的眼神。 “小骆总,好久不见。”童装店经理看到来人时眼神立刻亮了,拿出最好的微笑相迎,就在她看见小骆总身旁的男人时像是想到可能是谁:“这位就是顾律师了吧?百闻不如一见,跟小骆总简直般配呢。” 顾峪昔:“……?”他疑惑看向骆盼之,心想他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个经理。 骆盼之微笑颔首:“嗯,是他,我们今天就是想来买一些男童的衣服。” 童装店经理笑问:“是上次买的小裙子顾律师不太喜欢吗?我们最近又有了很多联名款,是小女孩特别喜欢的公主系列,要看看吗?” 顾峪昔心想不妙,骆盼之这人这么喜欢公主裙,不制止指不定又得嚯嚯了。 骆盼之一听到公主系列眼神亮了亮,他一心想要给孩子打造的公主梦又开始燃烧了。下一秒口袋里的就被顾峪昔掐了掐,他倒吸一口气吗,愕然看向顾峪昔: “怎么了宝宝?” 这一声‘宝宝’虽然不大声,但是前后左右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也投来了目光。 顾峪昔承认他的脸皮只有私底下跟骆盼之在一起时才是像城墙那样的厚,但是在外面人的面前,他的脸皮可能是世界上最薄的。 他淡淡看了眼骆盼之。 骆盼之被他看得一脸茫然,像是察觉到顾峪昔情绪有点不对:“怎么了宝宝,是哪里不舒服吗?” “需要拿个麦让你喊宝宝吗?”顾峪昔感觉到经理落在身上的视线,他抽出被骆盼之握着的手,默默转身往旁边走去,假装去看童装。 却怎么都掩盖不了泛红的耳根。 童装店经理毕竟是个细心的omega女性,她没有说什么依旧是面带微笑,不过是看着小骆总的表情觉得有些新奇:“顾律师好像不太高兴,需要去哄哄吗?” 骆盼之无奈摊手,看着顾峪昔的背影眸底尽是宠溺:“肯定的,没办法他怀着孕,现在他就是我的领导。” “怀孕的时候情绪波动有时候本人也会觉得不可理喻,我前两年刚生完孩子深有体会,自己也不是真的生气。” 骆盼之当然知道,这男人只有在自己面前脸皮才会厚,在外面面前,那就真的是得要端着的高岭之花,自尊心强又要强,在外头喊的这一声宝宝就已经不行了。 “我们随意看看,你去忙吧。”他对经理说完,迈开腿便朝着顾峪昔走去。 顾峪昔盯着面前这套小裙子,其实他也没在看,就是随意这么一看,实际上心里在想着他刚才是不是有点莫名其妙,也就是喊了他一声宝宝。 可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样说骆盼之,明明骆盼之什么也没有做自己就开始有脾气。 微乎其微叹了声气。 他好像有点控制不了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绪,得说声抱歉才对。 “小裙子好看吗?” 顾峪昔摸着小裙子的手一僵,愣然转过头,结果没想到骆盼之靠得他那么近,唇瓣不小心擦过骆盼之的脸颊。 骆盼之摸着被亲到的位置,似笑非笑的看着顾峪昔:“想用一个亲亲就让我别生气?” 顾峪昔眸光微闪,其实这只是一个无意的亲吻,但是他很讶异骆盼之猜到他在想什么,还顺势给了他一个台阶下,顿时觉得自己挺无语的。 “那有用吗?”他抬眸望着骆盼之,眼里带着抱歉。 骆盼之见顾峪昔一副好像很委屈的样子,忍笑点头:“当然有用,而且我没生气。”因为他完全能理解,毕竟前几个月也是这么陪过来的。 怀孕的顾峪昔口味变了,性情也有点变了,总而言之跟原来的顾峪昔是截然不同的一面,却能让他无条件的心软。 因为顾峪昔这样的改变也是因为他,是为了生下这个孩子做的改变。 本来怀孕就是一件伟大的事情,他怎么可能舍得还对有些许小改变就生气,跟生孩子相比小脾气不过是小打小闹,就算顾峪昔真的对他发脾气他也不可能回嘴。 “是吗?”顾峪昔觉得有点不太好意思,他环视了一圈店里的环境,发现保镖已经站在店门外,也没有其他顾客进来,这才握住骆盼之的手,垂下眸:“刚才不是我有意那样说你的,我就是有点不太习惯你在外边喊我宝宝。” “觉得不好意思吗?”骆盼之笑问。 “有点。”顾峪昔如实说道。 骆盼之握住顾峪昔的手,用手背摸了摸他的脸颊笑道:“那我下次注意,在外面就喊你顾律师好不好?” “这样会不会有点太生疏?”顾峪昔又觉得他们两人在一起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这样喊好像就显得有点刻意。 “不会啊。”骆盼之牵着他往里边走去:“顾律师,喊彼此的职业这样也是情趣,只要别喊全名什么称呼都一样的。” 顾峪昔觉得自己又被骆盼之给哄好了,他抿唇笑着:“嗯,小骆总你说的有道理。” 骆盼之用余光瞥了眼顾峪昔,见人终于笑了,唇角也跟着深陷,哄顾峪昔可是这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了,他求之不得。 两人在这家规模很大的童装店里闲逛着,然后顾峪昔就发现骆盼之好几次停在小裙子前,一副蠢蠢欲动想买的样子。 新家里边给孩子准备的小裙子购买过程他都没有参与,全都是骆盼之自己买的。直到现在怀孕五个月,他才头一次跟骆盼之出来买东西。 虽然没有跟过骆盼之出来买东西,但是他知道骆盼之这人的购物欲,非常强烈,这一点跟他截然不同。 他不爱逛街,也不怎么会买东西,以至于跟骆盼之结婚后家里所有的东西,包括他的衣服和贴身衣物,上到衣服下到皮鞋袜子全都是骆盼之负责的。 就没有见过一个男人怎么会买东西。 而这男人还不是普通男人,而是银河集团的总裁。 原来真正的成功男人,是先会顾家才能够成就大事业。 顾峪昔见骆盼之看了上边挂着的小裙子好几眼,愣是没见人拿下来,于是他伸手想去把裙子拿下来,就在他伸手的瞬间就被骆盼之摁住手。 “做什么?”骆盼之眼疾手快的抓住顾峪昔的手,见人要去拿东西表情沉了沉:“想拿什么跟我说就好了,你这样容易拉扯到肚子。” “没有,我见你看了好几眼这个小裙子,想要你就买吧。” 骆盼之挑了挑眉:“哦?你不是说要买小西装嘛,新家的小裙子有很多了,如果我再买小裙子就装不下了哦。” “那我就不买小西装了,买你喜欢的吧。”顾峪昔觉得也就是一条小裙子而已,也不至于说装不下。 谁知就看见骆盼之朝经理招了招手,然后抬手一指,对着这片裙装区域的橱柜一圈:“这里的全部,我要了。” 顾峪昔:“……???”他难以置信的拉住骆盼之的手:“不是一条吗?” 这片裙装区域的小裙子怎么看也得上百条,有点离谱了吧? 骆盼之微笑:“我怎么可能只看一条呢,我看的是这一整片的小裙子,都是新款啊,嗯,很喜欢。”说完看向经理:“从五个月到六岁的尺寸都给我装好送去江天一粟,具体地址你知道的。” 他们的新房就在江天一粟。 经理笑着点头:“好的明白。”说完赶紧让店员去准备。 “骆盼之,小朋友是长得很快的,你买那么多,真的太浪费了,而且……贵。”顾峪昔对骆盼之这种大手一挥的奢侈感到咋舌,这人买东西的规模都跟人不太一样。 更重要的是他们也不是在批发市场,这是品牌童装店,这样一面墙下来,没有几十万怎么可能? 骆盼之对自己喜欢的东西买多就是浪费这样的字眼没有概念,他揉了揉顾峪昔的脑袋笑得温柔:“没事的,我有钱。” 顾峪昔:“……”突然鲠在喉。 一时之间他还真的无法反驳。 因为这是事实。 作者有话要说: 嗷,今天依旧是宠妻狂魔的小骆总呀~ 明天大概是顾峪昔想买束腰,就是那种后边很多绳子需要一节一节绑上去那种,黑色的。 《教训》《自给自足》ok,艾特摇头晃脑的兔 —— 崽崽最后真的是被逼无奈穿了很久的小裙子,只能怪大爸盼盼买太多,小时候真的是把燃燃当小公主养的。 有小可爱们问:燃燃应该生长在一个很幸福的环境下才对,为什么还会变成海王呢?也不缺爱呀。 回答:都是大爸盼盼惯出来的,因为要什么给什么。 对孩子最凶的也是骆盼之,最疼孩子的也是骆盼之。 —— 周末啦!!继续发一波红包呀~~ 兔兔正在参加征文,1白白液=1地雷,感谢宝们的支持哟~~ 第80章 诱惑80 顾峪昔见识到骆盼之买东西的真实程度,是他活了三十年都没见过的场面,但骆盼之说的是事实,这男人会赚钱,会花钱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他没法劝服,只能加入。 在母婴店里,有很多成双成对的夫妻或者是夫夫,在怀孕期间能跟自己的伴侣来买母婴用品会有一种说不出的幸福感。 顾峪昔看着骆盼之很认真挑选奶瓶和尿布的样子,也有种说不出的满足。 虽然他们没有所谓的谈恋爱,他们的过程就像是加了速,包括这个孩子,可他们喜欢彼此的程度应该是这一年时间无法衡量的。 “你觉得这个可爱吗?”架子前,骆盼之看到宝宝沐浴的玩具鸭子,他举起来拿给顾峪昔看。 顾峪昔看着面前这个穿着西服却拿着可爱玩具的男人,笑弯眼梢:“你可爱。” 骆盼之挑了挑眉,他见顾峪昔看起来心情好像很好的样子,竟然还开始夸他了,看来应该不生气了:“那买不买?” “买,你喜欢就买,你的钱你做主。”顾峪昔接过骆盼之手中的小玩具,挤了一下还能发出声音,眸底荡开涟漪,仿佛是想到孩子大了些能坐起来洗澡的场景,唇角微陷。 骆盼之的目光落在顾峪昔唇角上扬的弧度,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我的就是你的。”他搂上顾峪昔的肩膀,凑近他笑道:“我把卡都交给你管好不好?然后你定期给我发零花钱。” 顾峪昔表情疑惑:“那你以后出差会很丢人,没有钱。按照你的程度我一个月给你五百块够花吗?” “……”骆盼之听到这五百块沉默了:“一个月五百吗?” 顾峪昔见骆盼之难以置信的表情,拿着手中的小玩具往另一边走去:“所以还要上交吗?” 他也不需要骆盼之把钱都交给他以表真心,因为他相信骆盼之的心就在这里,不需要用钱来表明。更何况骆盼之是什么身份,这人经常需要出差,也不可能让他在外边因为钱而窘迫。 对他来说双方经济独立这并不是什么生分。 更可况他们两人都需要工作,不可能说有一个人单方面放弃工作完全回归家庭。除非是真的有一方选择回归家庭,另一方上交钱那这是一种令对方安心的责任。 如果不是,那彼此心照不宣更是一种默契尊重与自由。 “那你想要我上交吗?”骆盼之问着,就在这时他看到一个穿着小熊衣服的小朋友横冲直撞跑过来,下意识侧过身挡在顾峪昔身前。 “诶诶崽崽不能乱跑!小心撞到人了!” 不远处怀中还抱着孩子的母亲疾呼道,由于有段距离,没能看住玩心很大还不太懂事的小朋友。小朋友约莫两三岁,他没注意到前边有人就这么一跑就撞上去了,最后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 疼得哇哇大哭。 骆盼之感觉到腿被撞了一下,他自然是觉得不痛不痒,也幸亏没撞到顾峪昔,要是撞到肚子那肯定是不好受。 他弯下腰,单膝蹲在跟前扶起摔倒的小朋友,表情算不上严肃,但很认真的说道:“小朋友,你知道在人多的地方是不能松开爸爸妈妈的手的吗?” 小男孩估计是一屁股摔疼了,大眼睛哭得泪眼汪汪,又见面前是个陌生的叔叔,想哭又不敢哭,只能瘪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着:“我、我玩着呢。” “要是叔叔现在把你抓走呢?”骆盼之站起身,作势拎起小朋友衣服后的小熊帽子:“那你可能就找不到爸爸妈妈了。” 其实骆盼之也没有很凶,但对于小朋友来说,这么高大的叔叔看起来就很恐怖,立刻哭着要走:“呜呜呜呜我要妈妈,妈妈……” “那还能到处跑吗?”骆盼之弯下腰,平视着小男孩问。 小男孩哭着摇头:“不能的。” 骆盼之又指了指身旁的顾峪昔:“那你知道你刚才差点撞到这个叔叔吗?他肚子里有宝宝的,如果你撞上去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吗?” 小男孩还没有到能理解的程度,他只是瘪着嘴想哭又不敢哭:“……我要妈妈。” 骆盼之耐心说道:“我知道你想要妈妈,但是如果刚才你撞到叔叔,那叔叔肚子里的宝宝可能就找不到爸爸了。所以还能放开爸爸妈妈的手到处跑吗?” 小男孩像是听懂又像是没听到,他抽泣道:“……不能放开爸爸妈妈的手。” “那跟叔叔道个歉,就回去找妈妈吧。”骆盼之扶着小男孩的肩膀,让他看向顾峪昔。 小男孩红着眼可怜巴巴仰头穿着大衣的顾峪昔,最后眼睛被微隆的肚子吸引去,应该是明白了什么,踮起脚抬手去摸了摸:“叔叔的宝宝是在这里吗?” 奶声奶气的抽泣,小小的手摸上肚子,顾峪昔哪里会生气,尤其是看到骆盼之跟这个孩子的对话,他笑道:“嗯,宝宝在这里。” “我妈妈之前这里也有宝宝的,是个弟弟!”小男孩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也不哭了。开始有些兴奋:“叔叔这里也有个弟弟吗!” 骆盼之脸色一变,弟什么弟,不是弟弟好吗! 正好怀中抱着小孩的母亲走了过来,走得气喘吁吁,脸色似乎也不太好,她拉过小男孩抱歉的看着他们两人: “真是抱歉,没有撞到你们吧,孩子太调皮了,我又抱着个小的没注意到他到处跑,给你们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 骆盼之发现这位母亲的脸色似乎没那么好,身边好像也没有其他家人:“没事,小事而已,孩子重要。您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吗?” “我丈夫出差了,家里没人一直就是我一个人带,正好周末带他们两个出来走走路。”这个母亲赶紧拉走小男孩:“走吧走吧,回家啦。” 小男孩走之前还转过头跟身后两个叔叔挥了挥手。 骆盼之转过头,朝着不远处的保镖招了招手。 保镖走了上来。 “你去看看那位母亲,她脸色不是很好看,送她回家。”骆盼之吩咐道。 其中一个保镖点了点头,跟着前面的母亲。 骆盼之说完才转过身看向顾峪昔,然后就发现这男人盯着他在笑,他被笑得莫名,自己也跟着笑了:“你笑什么?” “没有,就觉得你特别好。”顾峪昔想到刚才骆盼之弯下腰跟小朋友说话的画面,那么耐心那么温柔,抬手挠了挠骆盼之的下巴:“你一定会是个好爸爸。” 骆盼之轻笑出声,他顺势握上顾峪昔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走了,去买单。” 两人走出母婴店,并肩悠闲的逛着商场。 骆盼之先带着顾峪昔去首饰店拿订做的四对长命锁套装。 “我哥跟小予他们两对双胞胎前后脚办满月酒,这段时间是忙得团团转。明天我们回家住,去看看孩子吧。” 顾峪昔自然知道左顾跟小予都是双胞胎,也能够想得到双胞胎得有多辛苦,更别说现在是四个孩子,因为前后差的时间都不长。 他看着长命锁上分别都有东南西北的字眼,像是想到什么:“我们这个会不会得要有个中?” 想到他们家这一代的孩子,从出生那一刻开始他们就注定在未来将要背负起银河集团的重任,这兄弟姐妹五个孩子之后也会一块长大,共赴未来。 骆盼之接过导购员递过来的礼盒,跟他一块离开首饰店:“中什么中,我们的omega小公主怎么能要那么阳刚的名字。怎么也得像绒绒一样取一个软乎乎的名字吧?” “不一定是女孩的,万一是个男孩呢?” “那也得是男omega。” 顾峪昔对骆盼之的执念表示无奈,没办法也只有由他了,到最后生下来是男孩还是女孩那就只能是听天由命。 不经意间,顾峪昔瞥见一家内衣店,他停住脚。 内衣店橱窗上的男假人模特上身穿着一件黑衬衫,衬衫外正穿一件黑色束腰,束腰包裹着腰身,后背是顺着脊椎往下的黑色绑带,紧紧勾勒出上半身的曲线。 “怎么了?走累了?”骆盼之见顾峪昔停下脚步,以为是走累了,却发现顾峪昔好像在看什么,顺着视线看过去,落在那件黑色束腰上,眼神有了变化。 脑海里不由得浮现一个画面。 就是顾峪昔背对着southwind他,慢条斯理穿上这件束腰,手需要往后拉紧束腰,后背一定会被随着手的动作扯动背部线条,勾勒出腰身曲线,最后再套上西装。 骆盼之喉结滚动。 好性感。 所以老婆要穿束腰给他看吗!!!芜湖~ “我想买这个。”顾峪昔拍了拍骆盼之的手臂指着那件束腰。 骆盼之抿着唇强忍着唇角上扬的弧度,故作淡定不戳破老婆的用意,他问道:“怎么突然想要买束腰了?你现在也穿不了,不要着急,生完孩子后再买嘛。” 嗯~老婆挺着大肚子也想要尝试这样的束腰,真的是……要是试穿又穿不上,还得求他帮忙。 越想心跳越是雀跃,越感觉到兴奋。 顾峪昔哪里知道骆盼之在想什么,神情很淡定:“我没想现在穿。” “……嗯?”骆盼之瞬间幻灭,他唇角的弧度戛然而止,眨着眼看着顾峪昔:“那……为什么要买呢?” “我想着我生完孩子穿一段时间束腰健身应该可以在短时间内恢复身材。”顾峪昔说道:“我以前在健身房做大力量运动时也有穿束腰,不过之前的不知道去哪里了,再买两件吧。” 说完往内衣店走去。 骆盼之站在原地,沉默了几秒,表情渐渐裂开,他微仰头深呼吸,最后接受幻想破灭的现实,迈开沉重的腿跟着顾峪昔进去。 健身…… 老婆买束腰是要健身的。 不是来诱惑他的。 这是不是就是自作自受? 是谁说的从现在开始到生完孩子做完月子后都不碰老婆的? 是骆盼之吗? 是他吗? 哦,是他。 该。 作者有话要说: 小骆总:我委屈。 顾律师:明晚我试穿一下行了吧? 小骆总眼神瞬间亮了。 —— 评论区继续全部发小红包!!!跪求一波白白液~ 今天高甜小剧场又上线啦,为了让你们感受一下第三代文是怎么样的风格(专栏里三代文还没收藏的快去啦~) —— 《当海王beta意外怀孕后》 【高甜小剧场之段亦舟x骆颂燃】 办公室里,段亦舟正在开视频会议,余光看向沙发上正等他去吃饭的小祖宗。发现这家伙竟然爬到沙发上要去拿书架上的东西,眼神倏然一沉。 沙发正对上有个小书架,骆颂燃发现上面有本他喜欢的杂志,脱了鞋站到沙发上去拿杂志。他等段亦舟等得有些不耐烦,这男人又不让他走,只能找东西打发时间。 “骆颂燃!” 当他站到沙发上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一声骤然响起的呵斥,吓得他一哆嗦,差点没站稳,他难以置信的转过头,顿时怒火中烧: “你那么凶干嘛!” 段亦舟低头对视频那头说了声散会,站起身推开椅子神情冷峻的走向沙发,将沙发上的骆颂燃抱下来。 “你不知道自己怀着孕吗,谁让你爬沙发上去的?还敢伸手去拿东西?”他把骆颂燃放回地毯上,语气严厉道。 骆颂燃冷笑了一声,一屁股坐回沙发上:“段亦舟,讲理好吗?我肚子饿了,你又不让我一个人出去,非得要等你开完会,那我无聊不能拿东西看吗?” “可以,但你不能爬高。”段亦舟单膝蹲在他跟前,握住脚踝给人把鞋穿好:“你可以喊我帮你拿。” “你有时间吗?还说喊你呢,我肚子饿都不管。”骆颂燃低下头见男人给自己穿着鞋:“鞋带不是这样绑的,你会不会。” 说着有点生气,弯下腰要自己绑。 “不许弯腰。”段亦舟皱着眉批评道:“坐好。” 骆颂燃无语翻了个白眼:“我觉得你真的好烦,什么都不让我做,这孩子我不想要了。” “那我得去找骆总和顾律师谈一谈你的问题。” 骆颂燃薄唇轻颤,他瞪着段亦舟:“……你又威胁我?” 段亦舟把骆颂燃的鞋穿好,淡淡道:“如果你再不听话我会去跟骆总和顾律师说一说你是怎么让我喝下那瓶假酒的。” “臭男人。”骆颂燃咬牙切齿。 “你怎么骂我都好,如果不想被他们知道,能乖乖的吗?”段亦舟站起身,朝着骆颂燃伸出手。 骆颂燃恶狠狠瞪着段亦舟,眼眶都被气红了。 想他从小哪里有人敢这样对他,谁敢欺负他,谁敢那么大声跟他说话,还敢威胁他,哥哥姐姐都不会这样对他,早知道他就不要勾引段亦舟了! “能乖吗?”段亦舟又问了一遍。 骆颂燃忍住这口气:“……能。” 这声音小得听不见。 “我听不见。” 骆颂燃被气哭了,站起身踮起脚冲着段亦舟的耳朵吼道:“能!!!!”吼完眼眶通红瞪着段亦舟,气得嘴唇发抖。 段亦舟见人凶得炸毛又哭了,无奈扶额,怎么能有一个男孩子又凶又会哭的。 真的是娇生惯养。 又得哄了。 — 第81章 诱惑81 顾峪昔在店里选好了合适自己的束腰,全程没有留意到骆盼之幽怨的眼神,买完单后肚子就开始饿了。 “我有点想吃汤圆。” 骆盼之拿过顾峪昔手上的购物袋,听到他竟然想吃甜的东西,这么说自然是带人去吃东西:“走吧,前面应该有家甜品店。” “还想吃炸鸡。”顾峪昔其实自己本身不怎么爱吃油炸食品,就是一时兴起突然很想吃。 骆盼之拧了拧眉:“这有点油腻,等会你吃了会不舒服。” “我先吃一口看看。” 骆盼之沉默两秒,像是认清了什么:“然后吃不下了给我吃?” 顾峪昔笑着点头:“嗯,是这个意思。” 骆盼之表示无奈,但是想吃就吃吧,然后让保镖先去给他们买炸鸡,他们就先去甜品店里休息吃点东西。 甜品店里,两个养眼的男人坐在爱吃甜品的女生人群中,属实有些惹眼。 “督察组那边还有为难银河集团吗?”顾峪昔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吃第二碗汤圆。他很难得想吃甜的,还是这种糯叽叽的甜品,胃口格外的好。 骆盼之见顾峪昔胃口还挺好,就把自己面前这碗水牛奶汤圆也推到他面前,单手撑着脑袋看着顾峪昔:“他们也不敢,这很容易引起我们跟f国两国贸易争端。但其实最主要还是f国想要加征bo性导剂出口关税,一巴掌打不响的事情。” “我记得bo性导剂好像是银河研究所与f国的双子星集团合作研发?那怎么感觉关系好像有点紧张。” 骆盼之点头:“嗯,bo性导剂在研发过程中有一种细胞是双子星研发后授权给银河研究所的。银河集团不是跟双子星集团关系紧张,怎么可能会紧张呢,双子星集团的总裁是我亲叔叔骆清闻,就是简闻星他爸。” 顾峪昔愣了两秒,他还真的是不知道。 骆盼之继续说:“主要是银河集团树大招风,尤其是当银河集团的疫苗出口国外,反疫苗人群比比皆是,有的会借此说什么银河集团联合国外势力企图做什么等等。之前瑞兴医院阴谋论就算是一个比较典型的例子,只不过是被莫文斌的事情掩盖过去而已。事实上,在诋毁bo性导剂这样的舆论上瑞兴医院应该出了不少力。” 顾峪昔想到最开始的瑞兴医院事件,确实是被莫文斌的事情掩盖了部分:“所以现在瑞兴医院怎么样了?” “因为董事长被抓,瑞兴医院破产被银河医院兼并。”骆盼之见顾峪昔唇角沾了点牛奶,伸手用指腹抹掉:“你现在就好好休息,别操心了,没什么的。” 顾峪昔把第二碗的汤圆也给吃完,听到骆盼之这么说淡淡看了他一眼。 骆盼之立刻意识到自己又说了什么,他无奈笑了笑:“好吧,你想问就问吧,我就是怕你想太多而已。还想问什么?” 顾峪昔心想这还差不多,如果什么都不让他知道他会觉得自己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心里很没底:“l洲现在情况这么样了……” 两人一边聊一边吃着甜品。 等保镖把炸鸡送过来时顾峪昔已经吃了三碗汤圆,明显感觉到很撑,他看向骆盼之:“我不想吃炸鸡了,好饱。” 尽管新鲜炸出来的炸鸡香味隔着纸盒都能闻到,可他已经饱了。 骆盼之一副果不其然,他让保镖去旁边找张桌子坐下休息把炸鸡给吃了,他可不想再吃,因为顾峪昔怀孕他都不知道吃了多少剩下的东西。 这段时间连带着保镖也被养胖了不少。 就是这么养出来的。 周围的一圈人除了顾峪昔本人没有胖之外,都胖了。 两人逛完街吃饱喝足又散了散步这才打算回家。 换了辆宽敞的房车,中间隔板一升,真的就跟前面完全阻隔开一个小空间,只要不是什么大动作基本上都很稳。 骆盼之靠在椅背上坐好,见身旁的顾峪昔摸着肚子,他侧过身将人搂入怀中靠在自己身上:“是不是吃得太饱了?” 顾峪昔全然放松的往后靠在骆盼之怀里,打了个哈欠:“有点撑。” “我给你揉揉。”骆盼之隔着衣服轻轻地上下揉着孕肚,为了能够更好的照顾顾峪昔他还为此专门去请教了他大爸,尤其是顾峪昔经常消化不良。 不问他都不知道怀孕的时候肚子是不能打圈揉的,因为孩子会跟着大人的手心动,就很容易出现绕脐带的情况。 顾峪昔被揉得昏昏欲睡,他枕在骆盼之的肩膀上,眼皮渐沉:“我睡会,到家叫我。” “好。”骆盼之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皮。 回到家中好巧不巧,骆盼之又临时接到一个紧急会议,只能让顾峪昔自己先去休息会而他去书房开会。 顾峪昔见书房门关上,若有所思几秒钟,他在想是不是应该把骆盼之放回集团才对,明明他都选择了在家里怎么还是不放心。 或许应该找个时间跟骆盼之说一说。 在车上睡了会现在已经没了困意,他百无聊赖的拿出刚买的束腰,走去厕所想着试试看。 厕所的半身镜里倒映着挺着孕肚的男人。 五个多月的肚子已经看不见从前腹肌的痕迹,只有白皙光滑隆起的肚子,顾峪昔把束腰贴在肚子上,肚子已经是连束腰半圈都缠不上的宽度,只能够勉强贴在肚子前。 他的表情微妙,想他从前68cm的腰,现在是89cm的腰,这要是九个月了不得100往上,想都觉得这些年的健身打水漂,要重新练的痛苦。 不过又想了想,自己刚才也吃了那么多东西,怨不得肚子大得快。 顾峪昔在镜子前又倔强的用束腰量了一下自己的腰围,双臂往后拉着束腰的带子,想着使点劲说不定还能够勉强穿上试试。 开完短会的骆盼之走出书房,发现顾峪昔没在客厅,他就去房间找。一进房间就听到厕所传出来的动静,是轻轻的闷哼声。 脑海里忽然想到了什么。 想到了顾峪昔挺着大肚子坐在马桶上自给自足招惹他的那一次,眼神深了几许。 他往半掩着门的厕所走去。 在门缝里,骆盼之看到站在镜子前的顾峪昔上身寸衣未着,拿着纯黑的束腰往微隆的孕肚围上去,双臂往后想要系上束腰带,背部的肩胛骨与背线绷出漂亮的线条。 本就是冷白皮,又随着较重的呼吸声,在黑色束腰衬托下这个画面显得格外旖旎。 骆盼之喉结滚动。 想到等顾峪昔生完孩子后恢复身材,又会是那个清冷禁欲西装革履的顾律师。 “肚子还是太大了。”顾峪昔低头看着肚子,抱怨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吃撑了,总感觉肚子不太舒服。 话音刚落就感觉到后腰被搂上,他怔怔地望向镜子。 骆盼之就站在他身后含笑看着他,双手放在他的孕肚上笑道:“哪里大了,不大,还是那么漂亮。” “……”顾峪昔还拿着束腰,见骆盼之突然进来,手一顿,眸底浮现异样:“……你不是开会吗?” “短会很快的。”骆盼之见顾峪昔耳根都红了,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不是说生完孩子后健身的时候穿吗?” 顾峪昔被他捏着耳朵身体不由得一颤:“别捏,痒,我就是试试,现在也穿不上。” 骆盼之笑了笑:“那现在是想试一试?要我帮你吗?” 顾峪昔摇了摇头,心想他也穿不上。 就在他准备收起束腰时,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是顺着后脊椎透出的刺骨疼,疼得腹部像是被撕裂开的感觉。 他脸色煞的白了,束腰带从手中无力跌落。 腹部剧烈搅动着的疼痛让他疼得直不起腰,弯下腰扶住洗手台边缘,另一只手紧紧捂着腹部。 “怎么了!!”骆盼之连忙扶住顾峪昔,见人脸色白得吓人又捂着腹部:“是肚子不舒服吗?” 突如其来的痉挛让顾峪昔疼得说不出话,他张了张嘴,却被又一阵翻涌搅动的巨疼吞没了他的力气,最后艰难的说了哪疼: “……肚子疼。” 骆盼之听到是肚子疼没敢耽误,这不是他能够急救的范畴了,他赶紧拿手机给保镖打电话,让人开车在楼下等。 然后抱起顾峪昔先回卧室,把衣服给人穿好裹严实了才抱着冲出门。 保镖开车很稳,一路上也没有遇到红灯畅通无堵,很快就到了银河医院。 但车后座的顾峪昔还是疼得眼前发黑,怎么躺都觉得肚子疼得厉害,腹部不断席卷的痉挛让他疼红了眼。他不就穿了个束腰,还没穿上的怎么就肚子那么疼呢? “……盼盼,好疼。”顾峪昔实在是疼得受不了,咬上自己的手。 骆盼之见顾峪昔躺着也难受,坐着也难受,不断给人调整姿势,可还是见他疼得厉害,说话都带上了哭腔,自然是心疼得不行。 “哪里最疼?” 他尝试给顾峪昔揉着肚子,可还是没有很好的缓解,然后就见到顾峪昔在咬自己的手,都咬出了个很深的牙印,脸色骤然一沉,他立刻摁住顾峪昔的手:“你咬自己的手做什么!” 兴许是声音过于严厉,让本来就肚子疼的顾峪昔觉得更加难受,眼眶直接红了。 顾峪昔疼得把额头抵在骆盼之的大腿上,他弓着身,另一只手紧紧抓住车座边缘接力缓解着腹部的疼痛,没忍住掉下了眼泪。 骆盼之突然意识到自己有点太着急,然后就见顾峪昔弯下腰,低头把脑袋抵在自己腿上,安静了会,便看见顾峪昔的肩膀微乎其微动了动。 心里头瞬间慌了。 完了,顾峪昔又哭了。 他太凶了。 “宝宝,对不起啊,我有点太着急了。”骆盼之双手捧起顾峪昔的脑袋,结果真的看到这男人在哭,脸色本就苍白,加上眼眶湿润泛红,就可怜委屈得不行:“我没有凶你,就是见你把自己的手都要咬出血了。” 顾峪昔深呼吸缓解着腹部频繁的痉挛,他看着骆盼之,深呼吸缓解着腹绞痛,眸底荡开湿润:“……你能别一着急就那么大声吗?” 那么凶做什么。 骆盼之只能抱歉的亲了亲他,心想他这个一着急就大声的臭毛病真的要改改了。 银河医院到了。 保镖立刻开门下车,挥手大声喊了句这边有孕夫示意这边需要推车。 好巧不巧,苏医生又在医院门口路过,在保镖还没下车前他就看见那辆房车,心想这不是小骆总专门送顾律师出门的车吗? 然后果不其然,就看到小骆总的保镖下车,挥着手着急呼喊。 几乎是条件反射,苏医生心里咯噔一跳,赶紧招手让护士推车:“快快快,是小骆总!!!”然后也跟着推着车小跑过去。 房车门自动打开,骆盼之抱着顾峪昔赶紧下车,正好急救推车到了面前,他把顾峪昔放到推车上,看见苏医生面露着急: “他好像肚子很疼,应该是绞着疼,快看看怎么了,疼得很厉害。” 苏医生伸手摁了摁顾峪昔的肚子,眉头皱了皱,见人脸色疼得发白:“刚才吃什么了?可能是肠痉挛,疼得很厉害是吗?” 顾峪昔刚躺上推车,就开始觉得有点想吐,整个腹部翻涌着剧烈疼痛和反胃感,他用力抓住骆盼之的手,睫毛轻颤: “……好想吐。” 骆盼之跟着推着车,一边回答苏医生的问题:“他刚才就吃了三碗汤圆。” “就?!!”苏医生瞪大眼:“汤圆是糯米粉做的,他怀着孕本来就不应该吃那么多消化不良的东西,这是消化不良引起肠痉挛了,还吃了三碗,真的是遭罪啊。 骆盼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这么说好,老婆想吃他总不能不给吃吧。低头看了眼顾峪昔疼得委屈难受的样子,他自己都跟着难受了。 “是,都是我不好。”骆盼之摸了摸顾峪昔冒着冷汗的额头:“以后我们不吃了好不好?” 顾峪昔疼得直抽气。 他也不爱吃汤圆就是刚才一时想吃而已。 以后他都不吃汤圆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记得‘老婆碰杯’那个剧情吗? 明天大概就是顾律师趁着小骆总出差,偷偷溜出去跟祁蔺喝酒被抓。 —— 是不是都开学了qaq 评论区继续发一波红包!!! 跪求白白液 第82章 诱惑82 在医院折腾了一个下午,所幸是没什么大碍,就是消化不良引起的肠痉挛,需要注意饮食搭配。 但是骆盼之还是觉得有些担心,就干脆让医生又给做了一下其他检查,以防万一。 张医生拿着一切正常的检查报告,无奈的看着面前这两个alpha,他主要还是看的骆盼之:“小骆总,你这是过于提心吊胆,过犹不及。顾律师现在孕期已经很稳定了,前三个月的时候我们都会担心由于生歹直腔窄小的问题会影响胎儿发育,从这几个月,保胎针跟雌激素是有用的,而且很有用。上周产检b超你也看过了,孩子发育得很好。” “放平心态,没问题的。” 顾峪昔见骆盼之表情依旧凝重,他自己也感觉到骆盼之在家里陪自己的压力似乎更大了,因为全身心都是他,就生怕他会发生什么。 “张医生,所以我现在不用那么早休息都可以的没问题的对吧?”顾峪昔问出自己想问的,其实也是想让骆盼之放松一些,更多的是想让骆盼之回集团。 骆盼之幽幽的看向顾峪昔:“那怎么行,就得好好休息,你的体质跟普通omega和beta不一样,头三个月疼得那么辛苦你忘了?” 顾峪昔心想上个月他都还能正常开车上下班,甚至是跑检察院,也没有出现什么问题,怎么到了骆盼之这里他就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弱不禁风一样。 其实他心里是不想休息的,只是之前为了让骆盼之不那么焦虑担心。可现在看来,他休息反倒成了骆盼之更焦虑的事情,就是因为整天盯着他。 任何风吹草动好像都能够动摇骆盼之的神经。 “我知道,但我是alpha不是吗?而且医生也说了,我现在很稳定,如果是正常上下班的话……”顾峪昔说道一半发现骆盼之眼神变了,他默默移开视线,轻咳一声:“我是说你回集团上班的话我一个人没问题的。” 骆盼之沉默凝视着顾峪昔的侧脸,见人没看自己,眉头拧了拧。 张医生适时说了句:“小骆总,在怀孕期间,经常待在家里很容易引起孕夫心情不适,我还是建议多出去走动,只要不是剧烈的运动,正常上下班,舒适的工作环境,更利于孕夫身心健康。” 顾峪昔心里默默赞同张医生的话,他也不是宅男,这几个月他已经算是憋得不行了。在还没选择待在家里的时候,骆盼之经常出差,那这人一出差他就能出去跟祁蔺玩了。 就算酒吧去不了,保龄球馆桌球馆他们没少去,至少还有消遣。 但现在他完全被骆盼之盯得死死的,更要命的是,他还说不了什么,因为骆盼之是真的很疼他,这让他根本无法拒绝骆盼之。 可现在看来,他是真的得要让骆盼之缓解这样的焦虑。 那就是让骆盼之恢复工作状态,劳逸结合。 因为骆盼之现在在家也是经常需要开会,也不是说完全能够陪着他,不工作的状态,如果是这样他真的宁愿骆盼之回去集团上班。 “你舍得让我回去集团?”骆盼之试探的问了句。 顾峪昔很想说舍得,但是为了给骆盼之留点面子,他说道:“不舍得,但我就是觉得你回集团会比现在轻松一些,我担心你盯着我盯得焦虑,明明我什么都会,你硬要觉得我什么都不会,然后无形中你给自己增添了很多的压力,比如照顾我,你会觉得你怎么都照顾不好我,只想要更好,没有最好。” “我知道你是害怕我出事,可你好像忘了,我比你大六岁。”顾峪昔说着默默束起手指比了个数字六。 骆盼之伸出手,面无表情把顾峪昔的手指握入掌心,他若有所思看着顾峪昔,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回去再说。” 在医院缓解了肠痉挛情况后,两人回家。 一路上两人都像是各有所思那般,没怎么说话。 回到家后,骆盼之先走进厨房,从柜子上拿出益生菌给顾峪昔冲水喝。 顾峪昔就站在厨房门外,他抱着门框,看着默默做事情的骆盼之,似乎是感受到这人的低气压,小声试探问:“宝宝,你这是在生气吗?” “不明显吗?”骆盼之用勺子搅拌着杯子里的益生菌粉让其融化。 顾峪昔:“……明显。” 所以他应该怎么样委婉的劝服一下骆盼之不要整天待在家里,是真的很容易焦虑,就好比现在,他就只是多吃了两碗汤圆肠痉挛就把骆盼之给吓得就差做个全身检查。 “先喝了。”骆盼之把冲好的益生菌递给顾峪昔,便跟他擦肩而过走向客厅。 顾峪昔喝着益生菌,与此同时瞥了眼走向客厅的骆盼之,见人弯下腰随手就捡起放在角落的两个杠铃,面无表情的就开始健身。 “?”他疑惑的走到骆盼之身旁:“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开始健身了?是在发泄你的心情?” “不明显吗?”骆盼之结实的双臂在上下举着哑铃时,衣服绷出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只听他不温不热的回答。 顾峪昔哭笑不得:“明显,所以你是在生我的气?” “我不敢。”骆盼之直言道。 顾峪昔没忍住笑出声:“你不敢?刚才也不知道那么大声冲我说话的是谁。我只是建议说让你回集团,不是因为什么,而是我担心你这几个月会受不了。” 骆盼之面朝着落地窗,快速举着哑铃,尝试用呼吸缓解自己的心情:“我怎么会受不了,陪着你我觉得很好。” “我没有说你陪着我不好,我也觉得很好,但我就是担心你太焦虑。”顾峪昔把喝完的杯子放在茶几上,然后走到骆盼之身旁,环上他的腰身:“我愿意停下来本来就是为了让你不要那么担心的,可现在我停下来了,你也停下来了,我没有感觉到你有一刻是轻松的。” 被抱上的瞬间,骆盼之举着哑铃的手停滞在半空,沉默须臾,他放下哑铃:“我哪里不轻松了?” “你每天依旧有紧急会议,你经常需要去处理集团的事情,我觉得这样的方式跟你亲自在在集团相比累多了。所以我想让你回去,最后一个月再来陪我。” 骆盼之听着眉头紧蹙:“我怎么能到最后一个月才陪你?” “你又不是不回家,我又不是不能去集团找你,只是白天分开而已,而且又不是不知道彼此的动态。”顾峪昔侧过头看向骆盼之,伸手挠了挠他的下巴:“小骆总,你觉得我这个建议怎么样?” “我担心你我没有陪着你的话会——” 顾峪昔没等骆盼之说完话便吻上他。 落地窗前,两个alpha拥吻着,落地窗外,绒毛小雪纷飞。 “不会。”顾峪昔用一个吻堵住了骆盼之想说的所有可能性,吻毕后他离开唇,额头抵着骆盼之的额头,抬眸凝视着他:“我会选择待在家里是因为我想你安心的工作,如果你为了我选择也在家里陪我,那我会觉得难过,你明白我为什么难过吗?” “为什么?” “因为在白天,银河集团需要小骆总,在小骆总休息的时候,才是属于我的骆盼之。公私是可以分得清拎得清慢慢找到平衡的,我已经把平衡给你放好了,你不能再来破坏我的平衡。”顾峪昔捧起骆盼之的脸,他耐心哄道:“小骆总,回去上班吧,如果你真的不放心,我也回去上班。” 骆盼之见顾峪昔认真的模样:“你是不是觉得在家里太无聊了?” “嗯。”顾峪昔如实点头:“我心里是很想上班的,至少让我上到八、九个月?最后一个月我再休息。” “但我害怕你会不舒服。” “我在家里也会不舒服,还没在集团舒服。” “我又担心如果回去集团我不能及时处理你的事情。” “没关系,如果真的需要你我会去找你。” “我这不是担心你在集团里脸皮薄不肯定来找我。” “我不会的,因为你是我老公。” 最后这句话完全收服了骆盼之,他低头亲了亲顾峪昔,认真看向他:“那你向我保证,有任何事情都必须要跟我说。” “我保证。”顾峪昔点头。 “拿什么保证?” 顾峪昔笑弯眼梢:“老公我会乖的,放心吧。” 骆盼之笑了。 。 两天后,银河集团传来小骆总回集团的消息,全集团上下所有人严阵以待,果不其然,当天就召开了全体职工大会。 职工大会上,身穿银灰色西服的骆盼之,俊美稳重,气场强势,只见他面容淡然,声音沉稳的总结着近段时间他在线上处理的事务,以及接下来的安排。 “在全球,使用银河研究所bo性导剂的人群占比已经超过百分之十,有效提高了beta不婚不育情况。从数据上可以看出,beta人群从原先百分之四十的占比到如今又提升至百分之五十,老龄化问题与出生率负增长在beta人群中得到缓解。” “在近期的试验中,bo性导剂又成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药物靶心,那就是能够有效抑制二次分化基因缺陷问题。这个有效指的是在胎儿发育过程中进行唐氏筛查,并注射bo性导剂中和。” “而在研发的阶段中银河研究所已经取得阶段性的进展,并且在二次分化基因缺陷患者中得到认证,bo性导剂能够有效抑制二次分化基因缺陷后遗症,如果能够匹配及时不会出现死亡现象。目前来看,究竟能够有效抑制的效果能够达到多少,还在统计当中。” 顾峪昔坐在位置上,凝视着台上的骆盼之。 这个alpha工作的模样,真的是会发光。 还是工作的骆盼之让人看起来踏实多了,怎么能够委屈在家里照顾他呢? 一旁的许闻凑近顾峪昔,他小声询问着一个月没见的顾律师:“顾律师,你怎么也回来了?不是休息了吗?” 顾峪昔笑了笑:“在家太无聊了,还是先回来。” 许闻:“……”原来真的有人喜欢上班,他又说道:“顾律师,你知道下午小骆总要飞f国的事情吗?” 顾峪昔扶了扶眼镜,掌心挡住眸底的喜悦,故作淡然道:“嗯,我听他说了。” “哎,顾律师你真的辛苦了。”许闻毕竟是第一个知道顾律师怀孕的员工,更别说还是alpha怀孕。集团上下其实也很多人知道了小骆总和顾律师在一起的事情,至于怀孕那是没多少人知道。 顾峪昔莞尔:“不辛苦。” 又有几天没有骆盼之管着的日子,怎么会辛苦呢? 会议结束后,银河研究所已经知道骆盼之回来,就在当天就让骆盼之过去f国一趟,是关于二次分化基因缺陷新药的问题。 “我得去f国几天,你晚上记得回江天一粟知道吗?” 机场里,顾峪昔亲自开车送的骆盼之,在登机前他就听着骆盼之事无巨细的念叨,说什么他都点头:“嗯,知道了。” 骆盼之还是有些不太舍得,他抱了抱顾峪昔:“如果睡不着吃不下也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嗯,知道了。” “亲一下。” 顾峪昔乖乖的亲了他一口。 骆盼之这才心满意足的登机。 顾峪昔目送着骆盼之进安检口,直到看不见人影后,他拿出手机打电话,等那头的电话拨通后,他笑道:“祁蔺,今晚云上见。” 电话那头的祁蔺:“???你被放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骆盼之:顾峪昔,很好,你给我等着。 以后这座城的所有酒吧,狗和顾峪昔都不能进。 顾峪昔:……这里开车去隔壁市也就一小时。 骆盼之:你敢? 顾峪昔:你看我敢不敢。 盼盼:呜呜呜呜老婆你就少喝点酒嘛,这对身体不好的~~~ —— 《老婆,碰一杯》明天上线 继续发一波红包!!!跪求白白液啦~~ —— 第83章 诱惑83 酒吧内霓虹灯闪烁,头顶的水晶天花板在灯光的折射下透出漂亮的多边菱形灯影,酒杯清脆碰撞,晃动着杯中冰块碰壁,与液体共同摇曳。 尽管已经是十二月的冬天,依旧阻挡不了夜晚想要释放的心。 包括角落卡座那两个惹眼的alpha。 祁蔺看着好友顾峪昔穿着长款的深色大衣,在宽松的衣服遮挡下,根本没有人看得出这是个怀着孕的alpha,而且已经五个月。 也根本没人敢想一个怀孕五个月的人还敢出来857。 “老顾,看来你真的被憋坏了。” 顾峪昔笑了笑,伸手去拿面前的玻璃杯,刚想拿起来喝就被祁蔺摁住,他看了祁蔺一眼,眼神像是在询问做什么。 “你还真敢喝酒?”祁蔺虽然答应了好友出来酒吧,但真的没胆就任由他喝,万一喝出事那就惨了。 “苹果醋。”顾峪昔见祁蔺一脸警惕看着他,有些无奈:“不信你闻闻。” 祁蔺半信半疑低头闻了闻,发现真的是苹果醋后,他顿时无言以对,把酒杯递回给顾峪昔,表情微妙看着人:“你这是画饼充饥最好的解释,来酒吧喝苹果醋,你是第一人吧。” 顾峪昔单手握着酒杯口,是他惯用的喝酒姿势,动作随性,只见他靠坐在椅背上,拿着苹果醋低头抿了口,许久没来云上,感觉这沙发都变得有些硬。 “我想喝,不敢喝而已。” 祁蔺被顾峪昔这个拿酒杯的姿势弄笑了,他稍稍坐前,拿起自己装着威士忌的玻璃杯,用杯身碰了碰顾峪昔那杯,勾唇笑道:“威士忌跟苹果醋走一杯?” 顾峪昔淡淡看了好友一眼,听出语气里打趣的意味:“你最近跟简闻星怎么样了?” 祁蔺的表情顿时有些微妙。 顾峪昔唇角微陷,他往前坐了坐,跟祁蔺碰了碰杯:“苹果醋跟威士忌走一杯?” 祁蔺心知肚明这人是故意的,无语至极,别开脸笑出声:“顾峪昔,你是故意的。” “嗯。”顾峪昔笑着喝了口苹果醋,喝下去后感觉肚子有些凉,没忍住打了个战栗,他看着杯中还有几口的苹果醋:“这苹果醋有点酸。” “酸儿辣女,所以你最近喜欢什么口味?”祁蔺没打算喝太多酒,他喝了两口便把酒杯放回桌面,交叠双腿靠在椅背上,跟好友闲聊着:“不过你这人那么挑食,又怀着孕能吃得了什么。” 在酒吧闲聊是他们从上大学开始到现在十二年的老习惯,音乐声很大没关系,主要是热闹。 “不喜欢酸也不喜欢辣。”顾峪昔对这两个口味一点都不感冒:“甜的稍微好点,能接受,但我最想念的还是这个。” 说着指了指祁蔺手边的威士忌。 “给你闻闻?”祁蔺把酒杯递给顾峪昔,像是挑衅那般,朝他挑了挑眉。 顾峪昔面无表情拿起苹果醋跟他碰了碰杯:“干了。” 祁蔺笑着点头:“干杯。” 两人仰头一口闷。 不知道的人真以为是在喝酒,如果可以忽略顾峪昔藏在脚边的天地一号的话。 “最近你跟简闻星怎么样了?”顾峪昔觉得两杯苹果醋下肚有些胃胀,也就作罢不再喝,他往后靠了靠,能让肚子舒服些,反正穿着大衣环境昏暗没人看得出他怀孕。 祁蔺摇了摇头:“不怎么样。” 顾峪昔也大概知道这两人还是因为他当初那个谎言弄得剪不断理还乱:“简闻星还在追你?” “嗯。”祁蔺垂下眸,指腹摩挲着玻璃杯边缘,光线昏暗看不清他的表情:“我没答应他。” 顾峪昔听出祁蔺语气里的异样,就像是惋惜,如果这都听不出是什么意思那这十几年兄弟真的白当了,他问道:“所以你后悔没答应他了?” 祁蔺幽幽抬眸:“别当我肚子里的蛔虫好吗?” 顾峪昔笑道:“为什么后悔,明明是你拒绝他的不是吗?” 祁蔺把杯中剩下的威士忌仰头喝尽,他把杯子放下,与清脆的放杯声发出一声叹息,然后看着顾峪昔:“我突然不习惯了。” “怎么说?” “就是当有一个人强势入侵你的生活,他做的事情都是从前我不可能会去想的事情,那样的死缠烂打,每天早上,每天中午,每天下班,每天睡觉前,无时无刻,简闻星都会变着花样的出现在我面前。”祁蔺想到这大半年里无休无止的早安晚安,突然间因他的拒绝戛然而止:“上周他又问我能不能跟他在一起,我果断拒绝了。” 顾峪昔听明白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你拒绝了人家你自己还不习惯了?” 这是他完全没想到的。 祁蔺笑出声,却笑得有些苦涩:“是啊,我这个人怕不是欠,明明觉得他天天缠着我好烦,影响我的工作影响我的生活甚至影响我的人际关系,可偏偏我不习惯了。不习惯他没跟我说早安晚安,习惯了他的忽然出现给我惊喜,习惯了他的死皮赖脸。总而言之,我有点后悔。” “你喜欢他吗?”顾峪昔想到祁蔺在上大学时交的那个omega小男友:“不过你不是喜欢omega吗?” 祁蔺听顾峪昔提到这事,眉头一蹙:“你别说,上次我前男友来找我,被他看见了。” “然后?”顾峪昔八卦问。 “生气了呗。”祁蔺摇着头叹气:“我是真没见过这么高大的男孩子这么能哭,反正喝了酒又来我这里闹,各种撒泼打滚一哭二闹,就差上吊。” 顾峪昔似笑非笑,大概也是有相同经历:“嗯,这大概是骆家的强大基因吧,骆盼之也能哭。那你现在怎么想,不喜欢omega了?” “本来我也没想说就非得是omega,就是……”祁蔺又想起一事,头疼的捏了捏鼻梁:“没试过真不知道,那次我跟简闻星喝多了酒,滚床单了。” 顾峪昔没觉得意外,他只是好奇:“然后?” “他上的我。” “哦?”顾峪昔尾音上扬,他往祁蔺身旁靠了靠,后边的音乐太大声他听不清八卦了。 “我没拒绝。”祁蔺如实说道,甚至开始回忆那晚给他留下的印象:“我只能说,不愧是练体育的,就……” “就?”顾峪昔又问。 祁蔺被顾峪昔凑过来的脑袋弄得无语,他没忍住笑出声,用手臂把人挡住:“你能给我留点面子吗,弄得我有点尴尬。” 顾峪昔收敛唇边的笑,坐回原来的位置,抬手示意:“祁律继续。” “我现在的顾虑是我们的年龄和身份,因为他现在还在读大学,而我已经工作很多年,或许我们在某些方面能够契合,但是我考虑的比较多,也比较现实和理智,我担心未来我们会因为这些问题而发生争执。” “那你确实是理智。”顾峪昔说道:“我当时跟骆盼之谈恋爱的时候是怎么意识到我很喜欢他的,一开始你也知道我是顾虑到我曾经发生过的事情,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后来我发现自己完全无法招架他给我的诱惑力,就再也不去考虑任何的问题。没有考虑到年龄,没有考虑到他是我上司,也没有考虑到性别会给我们舆论压力。” 祁蔺自然知道好友的性格,这人看起来清冷孤傲而已,实际上比谁都要炙热,除了好面子之外:“我知道,所以我很纠结。可现在纠结也没用,我都拒绝他了。” “你要是喜欢就去追回来。”顾峪昔聊得口渴,又默默拿起自己脚边的苹果醋倒了小半杯,举杯跟祁蔺碰了碰过过瘾:“爱情一定是相互持衡的过程,简闻星他追了你那么久,半年?他得不到回应会累的,是个人都会累。但我想,他不会甘心自己追了半年的人就这样放弃。” “那我该怎么做?”祁蔺看着面前的已婚已孕男士发起求助。 “你在想清楚后也毫不余力的追回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顾峪昔拿起威士忌给祁蔺空了的酒杯倒上小半杯:“这场爱情将会事半功倍。” 祁蔺挑了挑眉,他拿起酒杯抿了口:“真的?” 顾峪昔‘嗯’了声:“就像骆盼之像我撒娇或者是哭的时候,我会心疼会受不了。转换一下,如果我对他撒娇或者是哭的话,他也同样招架不住,因为相互喜欢,感觉应该都是一样的。” 祁蔺握着酒杯口,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着,思索须臾他才开口:“不枉你今晚头铁约我出来857夜谈,我大概知道怎么做了,是我顾虑太多,我都这岁数了,还能有多少人能那么狂热的追求我。也就只有简闻星这个愣头青还这么胆大的追我了吧?” “你也不差。” 祁蔺像是卸下压力那般露出笑容,把杯中的酒一口饮尽:“今晚不醉不归,我说我。话又说回来,你家那个肯让你来酒吧?上次保龄球馆都放了我鸽子。” “他出差了,不可能知道我会在这里。”顾峪昔没了骆管家盯着觉得无事一身轻:“要不一会我们去打保龄球?” “喝了酒不开车。” “我没喝我来开。” 就在顾峪昔话音刚落的瞬间,感觉到手机震了震,他拿出手机,界面正好弹出一条消息,是骆盼之的。 【老婆,在做什么?】 顾峪昔正跟祁蔺约好了下半场的夜生活,被骆盼之这么查岗一问,眉头一皱,但又想到自己跟骆盼之的乖乖保证,就算是敷衍也得回复: 【加班中,勿扰。】 有理有据,顶多被说一句‘不许加班’,然后他就再敷衍的回复一句‘好的现在回家’,既显得爱岗又显得乖巧。 他刚发给骆盼之,对方的消息几乎是秒回:【转过头看我。】 顾峪昔后背一僵,脑袋瞬间空白,他拿着手机僵硬转过头。 结果就看见对面卡座西装革履的男人,由于光线昏暗看不清表情,但是他怎么可能认不出这是谁。 只见原本应该飞去f国出差的骆盼之正看着他,举起手中的酒杯:“老婆,碰一杯?” 顾峪昔:“……”表情全无。 说好的出差呢? 然后他就看见骆盼之拿着酒杯朝他走了过来。 不一会后领就被拎住,耳旁附上温热吐息,与此同时传来骆盼之阴沉的声音:“来酒吧加班?” 顾峪昔:“……” “顾律师,挺忙啊。” 顾峪昔:“……”他竟无法反驳。 作者有话要说: 骆盼之:把这个孕夫拎回去骂一顿先。 明日高甜《骂还是要骂,骂完再哄就是了》 再然后大概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燃燃出生啦!! 今晚评论区继续发一波红包!!全部都有不要吝啬你的评论啦!!! 跪求白白液~~ —— 第84章 诱惑84 酒吧里角落的卡座环境昏暗,骆盼之单手握着酒杯杯口自然垂放身侧,目光凝视着开始躲他的男人,面无表情朝着顾峪昔走去。 像他这样西装革履的alpha跟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气场格外惹眼,更不要说这幅俊美的皮囊。就是周身气压似乎有些阴沉,仿佛是来寻仇的。 顾峪昔看到骆盼之的瞬间是头皮发麻,他偏过头,求助的看了眼祁蔺。 祁蔺一副爱莫能助的耸了耸肩。 直到一只手扶上椅背,后背传递来热源,顾峪昔的身体彻底僵住。 顾峪昔瞥见这只扶着椅背的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无名指上那枚戒指清晰映入眼帘,青筋若隐若现,像是警告那般,手指动了动,藏于皮肤下的青筋也随之动了动,光是手就已经让人感觉到压迫感。 “……”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那道属于骆盼之的乌龙白兰地信息素略过鼻间,手中还没来得及放下的酒杯被身后的男人轻轻碰了一下,‘叮’的一声清脆碰杯声在耳畔回荡,在嘈杂的音乐中,像是神经被细微拨弄。 “加班?” 顾峪昔握着杯子的手微乎其微颤了颤,他没转过头,但已经很是心虚:“……盼盼,我——” “来酒吧加班?” 顾峪昔:“……”一时之间他竟找不出任何可以说的借口,也没想到他就这样被抓包了。 骆盼之微俯身,一只手撑在椅背上,他凝视坐着的顾峪昔,手指勾了勾这男人的后领,淡淡垂眸看了眼大衣里的衣服,用手指感觉的这衣服厚度,很明显不够暖,眸底倏然一沉: “顾律师,你倒是会找地方加班,衣服都换了,谁让你把毛衣脱了的,外面下雪的你不知道吗?” 顾峪昔听出骆盼之语气里的严厉,偷瞄了他一眼,发现骆盼之的眼神很是阴沉,又默默收回目光:“你不是去f国了吗?怎么没去?” “我出差你很高兴?”骆盼之现在才反应过来这男人怎么会那么乖,怎么可能那么乖,就说他刚休息一个月就在劝他回集团,敢情那是恨不得他直接回集团上班,才能出来玩。 “没有。”顾峪昔听到骆盼之这么说表情很是严肃:“我怎么可能会高兴呢,我很想你的,从你离开那一刻开始我就想你了。” 骆盼之不以为然冷冷笑出声:“是啊,想我能快点出差,天天出差,没人管你,好让你来酒吧通宵,挺着大肚子去保龄球馆潇洒,没错吧?” 顾峪昔:“……话是这么说。” 也别太直接,给他留点面子。 对面的祁蔺当起了吃瓜群众,却又在这样的堪比秀恩爱中更加惆怅,给自己的杯中倒满威士忌,仰头饮尽。 “你还敢说‘话是这么说’?”骆盼之感觉自己被气得胸膛爆炸,他站起身深呼吸一口气,拎了拎顾峪昔的后领:“现在跟我回家。” “可是我还没喝完——”顾峪昔嘴型刚说了个完字,见到骆盼之冷得跟寒冰时的脸色时又默默把完字抿上。 “你喝了酒?!顾峪昔,你敢给我喝酒?!”骆盼之看了眼顾峪昔面前那个装着淡黄色液体的酒杯脸色彻底黑了,他扯了扯自己的衣领,觉得有点勒。 不能气不能气,老婆怀着孕呢,偶尔是会这样不听话的,他已经习惯了,他要理解,理解万岁。 啊!!! 理解个屁,怀着孕敢给他喝酒?! 顾峪昔赶紧把脚边的天地一号举到骆盼之面前,以表清白:“不是,这是苹果醋,我没喝喝酒,你说不给我喝我就没喝。” 骆盼之垂眸看着沙发上这男人举着苹果醋证明这不是喝酒的模样,他有点想笑:“怎么,还要我夸你来酒吧喝苹果醋聪明吗?啊,好聪明。” 附赠面无表情的鼓掌。 顾峪昔默默把苹果醋放下,笑得乖巧又尴尬:“那倒不用夸。”说着摁住骆盼之鼓掌的手,不让他再这样。 哎,好尴尬,好丢人。 祁蔺被他们两人的互动弄得笑出声,垂下眸,将愧意藏于眼底,他仰头将杯中的酒饮尽,不知不觉面前的威士忌已经喝了大半瓶。 “我是没说过不让你来酒吧,但是你觉得这样适合来酒吧吗?”骆盼之听着身后震耳欲聋的音乐,无奈叉腰扶额:“顾峪昔,你就不怕你的孩子一生出来就会蹦迪吗?” 顾峪昔面对这样严肃的骆盼之也只能笑了,试探回答:“也……挺好?” 骆盼之面无表情:“也挺好?你认为小公主能大晚上出来蹦迪吗?!” 顾峪昔把骆盼之拉下坐到自己身旁,决定以理服人:“盼盼,我们是民主的家长,蹦迪不犯法,只要不做错事,约上好友,蹦蹦迪,小喝一杯,是可以的。” 骆盼之差点没被气笑,他现在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这男人怀孕之后真的没有一刻是能让他不担心吗?还说出差他现在敢出差吗? 要不是他问保镖顾峪昔去哪里真不敢相信他前脚刚走,后脚这男人回去换衣服来酒吧。 今晚可以蹦迪,明天就能打碟,后天保龄球馆卫冕成王。 “回家。”他二话不说把人拉走。 顾峪昔求助的看向祁蔺,小幅度的与骆盼之进行着极限拉扯,试图拿起脚边的苹果醋:“要不等我跟祁蔺把苹果醋喝完?我跟他都好久没出来聊天了,对吧祁蔺。而且祁蔺喝了酒呢,他喝酒了打车也不安全,我送他回家。” 骆盼之自然知道顾峪昔跟祁蔺是很多年的好友,他也不可能对祁蔺说什么,毕竟出来跟好友见见面喝喝酒是很正常的事情,现在不应该的只是顾峪昔,他不会牵连祁蔺。 他听见顾峪昔还要送祁蔺回家,气笑道:“祁律用得着你这个孕夫送?我已经打电话给代驾简司机用不着你担心,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比较好,回家。” 祁蔺听到‘简司机’三个字时眸底荡开涟漪,握着酒杯的手不由自主收紧,须臾后,他像是酝酿好情绪,看向骆盼之说道: “谢谢。” 骆盼之颔首示意客气,然后拉住顾峪昔对祁蔺说道:“那我先把峪昔带走了,过几天我让助理给你送两瓶单麦威士忌,55年和62年的。” 顾峪昔瞪大眼,难以置信的看向骆盼之:“你怎么没跟我说过?” 单麦威士忌,威士忌的劳斯莱斯。 祁蔺笑着点头,爱酒人士甚是欢喜:“带走吧。” 顾峪昔:“……”酒和朋友祁蔺选择了酒。 好吧,如果是他也想选酒。 不然怎么能是好朋友。 祁蔺看着这两人离开,视线落在骆盼之手边拿着的托特包,眸光微闪。 夜幕渐深,酒吧街外霓虹灯闪烁,小雪飘落着,路上的行人谈话间都能吐出热气。 “阿嚏——” “谁让你把毛衣脱的,活该打喷嚏。”骆盼之拎着顾峪昔走出酒吧,刚踏出店门就看见顾峪昔打了个喷嚏,他表情阴沉,低头打开自己手上的托特包,拿出一顶针织帽给顾峪昔戴上。 酒吧门口,黑着脸的alpha给另一个alpha戴针织帽的动作惹得路人多看了两眼。 顾峪昔这会才看见骆盼之竟然拎着那个百宝袋托特包来找他,明明这男人还穿着西装,如果顺利的话应该已经出国办事,可现在却又出现在他身边,虽然很凶,但还是怕他冷给他戴上了帽子。 一时之间他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挺不省心的。 “宝宝,你生气了吗?”顾峪昔任由骆盼之给他把耳朵藏进帽子里。 “很生气。”骆盼之不温不热道:“因为你无比希望我回集团、出差,甚至骗我说你加班,就是为了能够出来玩,你觉得是我约束了你,管着你,不是吗?” 顾峪昔被骆盼之这么一说更觉得愧疚了,虽然今晚自己喝的只是苹果醋,但似乎这已经不是他来酒吧的问题,而是他瞒着骆盼之出来玩的事情。 “你不喜欢我管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骆盼之把暖手宝拿出来塞进顾峪昔的手心里,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如果你不喜欢可以直接说,那我就知道我该怎么怎么做了。” 顾峪昔听着骆盼之用这样冷漠的语气说着话,却依旧无微不至的生怕他冷到,给他增添着暖身的小物件,心里更加愧疚了:“没有不喜欢。” “那为什么要瞒着我?”骆盼之淡淡看向顾峪昔,把大衣给他拢严实了:“我没说过不让你来酒吧,如果你说了,然后不喝酒,只是跟祁蔺聊一聊,那我不会不同意。是什么让你潜意识的认为我一定不会让你出来?我是那样专治的人吗?” 顾峪昔摇头:“不是。” “我不够好吗?”骆盼之扣入顾峪昔的指缝,将他有些凉的手放入自己的西服里腹部上。 隔着衬衣,掌心能够感受到无比清晰的紧致结实腹部肌理感。 顾峪昔看了骆盼之一眼:“很好。” “我不疼你吗?” “疼。” “我会随便凶你吗?” “不会。” “那为什么要瞒着我?你知道的,我最生气的点是什么,这次事情你觉得跟上次你自己去做检查那次有什么区别,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心疼你的程度。顾峪昔,我爱你不是无底线的,我的底线就是在爱你的基础上你必须安然无恙。”骆盼之轻轻扯过顾峪昔的衣领把人拉近,深邃的眸子紧盯着他,语气低沉,一字一句道: “你不要拿你自己来跟我开玩笑,来骗我,就算我再爱你再疼你,如果你真的惹我生气我也不会心软。” 顾峪昔对上骆盼之深沉如墨的眸子,感受到那份压迫感,也深刻的知道是自己的错,他低垂眉眼,小声道:“盼盼,对不起,我错了。” “你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错,你还会犯错。” “老公,我真的知道错了。” “听不出你很诚恳,上次你也这么说。” 顾峪昔被骆盼之这句不信任的话弄得有些伤心,他眼里染上恼怒:“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再瞒着你,我说到做到!” 骆盼之被他这突然拔高的语调,被他恼怒又倔强的语气弄得无奈:“顾峪昔,你讲点理,怎么自己还气上了,哪有这样的。” “我也没怎么样……”顾峪昔知道自己理亏,小声嘀咕道:“嗓门大了不起,我困了。” 说着往自己的车走去。 结果被身后的骆盼之一把拎住后衣领给拉回原地:“你这次别想着我会不生气,也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顾峪昔被拎了个猝不及防,他愕然看向骆盼之:“你拎我?” 骆盼之面无表情:“因为你犯错还不知错,并且态度恶劣。” 酒吧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虽然酒吧门口争吵的事件并不罕见,但还是会让路过的人好奇的看几眼。 顾峪昔看着周围不少行人路过,又盯着他们看,那种被大庭广众下拎后衣领和批评的自尊心受挫让他有些难受。 他沉默地盯着骆盼之,紧抿着唇,眉眼敛出倔强之色,鬼使神差的,眼眶渐渐湿了。 “……你凶我。” 骆盼之见顾峪昔眼眶一红,拎着领子的手默默放下,哑然失笑:“我没凶你,我是在陈述事实,你瞒着我来酒吧是不是做的不对。” “是不对。”顾峪昔咬紧牙关:“但你也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我今晚去祁蔺家跟他睡。” 三十岁的脸皮就是这么薄的。 说完转身想回酒吧里找祁蔺。 骆盼之听到老婆不想回家竟然想要带娃出去睡,立刻把人拉住连哄带骗的:“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在外面说你,我们先回家,回家再说。” 算了,回去再好好教育,外面太冷了。 作者有话要说: 顾律师:三十而立,在酒吧喝个苹果醋都要批评我,我很生气,我得捍卫我的自尊心。 小骆总无奈叹气:您那个玻璃心。 顾律师:闭嘴。 妻奴小骆总:老婆,我错了。 顾律师:呵。 —— 嗷,被偏爱宠着的感觉真的是有恃无恐呀~ 从前顾律师不知道什么是撒娇,也无法任性,可是遇到盼盼后他才明白原来有人疼才有爱才能撒娇任性。 本文又名:《每日必看的防恐婚日常》 继续发一波红包!!!跪求白白液呀~ 第85章 诱惑85 骆盼之拗不过顾峪昔开自己的车,他只能让保镖把他的车开回去,自己坐顾峪昔的车。最后愣是在车前跟顾峪昔磨了几分钟,才肯把车给他开。 他心想,顾峪昔怀孕之后不是性情大变那么简单,而且会有点无理取闹,可偏偏他还无可奈何,完全拿这男人没办法。 毕竟骂也骂过,说也说过,罚也罚过,反正一点用都没有。 像今晚如果不是保镖跟他说顾峪昔来酒吧,他真的没想到这男人竟然敢骗他说加班,然后挺着五个多月的肚子来酒吧,也多亏还有点良心没喝酒没蹦迪,不然他一定会骂哭这男人。 哄还是一回事。 骆盼之开着车,余光时不时瞥向副驾驶上的顾峪昔,见他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的样子,虽然已经把暖手宝塞到这人手里,但他还是担心这么睡会冷。 前方红灯间隙,他伸手摸了摸顾峪昔的手,暖是挺暖的:“冷不冷?” 顾峪昔看了眼骆盼之碰自己的手,幽幽道:“不是生气吗,碰我做什么,你这样生气是没有用的,不认真。” 骆盼之被气笑了,他舌尖抵了抵上腭,绿灯一亮打着方向盘在前面可以掉头的位置原路返回。 顾峪昔看见骆盼之掉头:“……掉头做什么?” “不是喜欢去酒吧吗?”骆盼之心想教育归教育,他还是想要满足一下顾峪昔的喜好,免得这男人总惦记着:“我现在带你回酒吧街,你喜欢哪个位置,我就买下哪个位置给你,送你一间酒吧。如果都喜欢,我都买下来送给你。” 银河集团总裁的豪气让顾峪昔再一次受到刺激,寸土寸金的商业街一个铺面得要多少钱,几百万是肯定要的,更别说一条街的酒吧铺面。 虽然听起来好像挺爽的,但还真的不如想去消费就去消费,也就是几千块的事情。 “这样没意思。”顾峪昔把烫手的暖手宝放在一旁,他看着略过车窗的霓虹灯倒影:“我还是喜欢想去的时候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不用给我买。如果你不喜欢我去,我以后不去就是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骆盼之又瞥了眼顾峪昔,见人眉眼低垂靠在椅背上的模样,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我说了,不是单纯因为你来酒吧的事情,而是你瞒着我。” 他很多时候不是气顾峪昔做了这件事,而是没告诉他做了这件事。 “那你知道我来酒吧后很生气不是吗?”顾峪昔尾音微乎其微的发颤,觉得自己又开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样的情绪变化是从他怀孕后最明显的情况。 明知道骆盼之是为了他好,他却有时候还是想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明知道骆盼之生气了批评他是正常的,他却还要顶嘴无理取闹。 顾峪昔抬手扯下头顶的针织帽挡住眼睛,慢慢的深呼吸,努力掩饰着自己的异样,侧过身不让骆盼之看到他此时的模样。 ……怀孕,真的让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突然有点害怕消磨了骆盼之对他的耐心。 这样一想,他更觉得自己无理取闹,不可理喻,任性妄为。 本来骆盼之就为了他牺牲了很多,现在又得担心他关注他的情绪,让本就忙碌的工作因为他更加焦虑,他本不应该给骆盼之添麻烦才对。 他怎么就那么倔呢。 批评是应该的,明明是他做错在先,还要蛮不讲理。 尽管副驾驶上的男人很努力克制住的呼吸,调整呼吸频率,可还是被骆盼之察觉到端倪。 骆盼之开着车不可能中途停下,他时不时的看向后视镜副驾驶上的顾峪昔,见人用帽子挡住眼睛,抿着唇的弧度一看就知道这人心情又不好。 直到车窗略过一道比较亮的霓虹灯倒影,不经意间,他在后视镜上看到了顾峪昔脸颊上的泪痕。 刹那间,握着方向盘的手猝然收紧。 相较于顾峪昔直面跟他顶撞,当着他的面哭,他都不会这么心疼。这就是他每每都想顾峪昔妥协的原因,那就是因为他终究不舍得弄伤顾峪昔。 这男人为他牺牲了很多,加上现在又怀着孕,特别容易委屈。 原本计划回江天一粟,骆盼之还是选择回到顾峪昔的家,在他们之间没有解决之前还是不要回家的好,免得被家人发现端倪那更会给顾峪昔压力。 车缓缓驶入地下停车场。 车内的光线暗了下来。 骆盼之把车停好,熄了火,也没有着急下车,他的余光落在副驾驶的顾峪昔身上,就这样扶着方向盘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盼盼。” 就在这时,传来顾峪昔更咽的声音。 骆盼之原本还想着回家严肃教育的念头被这声更咽的叫唤顷刻间瓦解,他解开安全带,朝人靠近,手撑在顾峪昔身前的中控台上,半个臂弯圈着人。 “怎么了?” “……我知道错了。”兴许是骆盼之的语气太温柔,顾峪昔感受到骆盼之靠近的温度,在闻到熟悉的信息素时一下子就绷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哭出声:“对不起,我不应该骗你说加班然后去酒吧的,让你那么担心,是我不对……” 男人微哑更咽的哭腔听得人心里很不是滋味,更咽里透出的内疚和歉意让骆盼之听得心里很不舒服。 骆盼之打开车内灯,掌心覆上顾峪昔脑袋顶的针织帽。 在掀起针织帽的瞬间,他径直撞入顾峪昔通红湿润的眼睛,因为被帽子盖了会捂得眼眶周围一片湿润,眉眼耷拉,可怜巴巴,眼尾泛红。 自从怀孕后顾峪昔就不爱戴眼镜了,这男人戴上眼镜跟摘下眼镜时看到的眼睛神态完全不同。 从银河集团精英律师团队中的首席律师到敏感脆弱的孕夫,仅是一副眼镜就能分辨出的距离。 这样的顾峪昔,谁还舍得骂呢? 顾峪昔见骆盼之掀开他的帽子,狼狈也被看了,他也不想遮掩了。 见骆盼之靠近,他刚才心里想着骆盼之会不会烦他的猜疑顷刻间消散,抬起双臂搂上骆盼之的脖颈,将哭红的眼睛摁在骆盼之的肩膀上。 “宝宝,我错了,对不起……” 骆盼之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一点都不喜欢顾峪昔哭,现在倒好又让顾峪昔感觉到委屈了,将手掌抚上他的后脑勺轻轻摸着: “别哭了。” “我以后再也不瞒着你去酒吧了。”顾峪昔更咽着,抬头亲了亲他的唇角,眸底泪光涟漪,尽是愧疚之意:“……我也觉得我这样不好,总觉得可以蒙混过关,还让你担心,白虚长你六岁。” 越说越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越自责哭得越难过。 真的是莫名被戳中泪点,控制不住的流眼泪。 骆盼之没见过顾峪昔这样哭,就算是那时知道怀孕差点以为孩子不能要顾峪昔都不是这样哭,哭得他心里都跟着难受。 当唇角印上带着泪眼咸味的吻时,骆盼之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再生气。 他担心这个姿势让顾峪昔难受,于是扶着他的腰让:“你先坐好。” 顾峪昔却以为骆盼之还在生气,抱住他的脖子紧紧不放,哭得更厉害了:“我不放,你骂我吧,我知道错了,你现在就得抱着我……” 骆盼之哭笑不得,被这男人哭得鼻子也有点酸:“我没有说不抱你,就是我害怕你这样坐着不舒服,我把椅子往后推,你坐我腿上。” 他摁下控制座椅的摁键,座椅自动的缓缓往后移了一段距离,驾驶座的空间立刻变得宽敞。 “……哦。”顾峪昔听到这话才把骆盼之给放开,他看到驾驶座空间大了很多,没等骆盼之说,稍微起身,直接岔开坐到骆盼之怀中。 骆盼之被顾峪昔的动作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抱住他的腰,抬眸看着他皱着眉:“你小心点,现在月份也不小的。” 顾峪昔抿着唇看着骆盼之。 骆盼之被顾峪昔这个眼神弄得无条件投降,心软的亲了亲他的唇:“好了,我不说你了,不许哭了。” 顾峪昔这才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你还说我爱哭。”骆盼之没让他用手擦眼泪,从西服口袋里拿出手帕,然后捧起他的脸小心温柔给他擦拭:“分明就是你比我爱哭。” “也不是我想哭的。”顾峪昔心想如果不是因为怀孕,他肯定不会哭。 骆盼之无奈笑出声:“是,是眼泪自己掉的,绝对不是我的顾律师想哭的。” 顾峪昔听出骆盼之哄他的话语,顿时觉得臊得慌,好像他都三十了还弄得那么莫名其妙就有点丢人,他摁住骆盼之的手,垂下眸: “宝宝,我好像真的变得爱哭了,明明我不是会哭的那种人。” 从前没有父母,羡慕其他人有父母,在孤儿院受过那么多苦,甚至是莫文斌那样的事情都没能让他掉眼泪,可偏偏遇到骆盼之让他不知道哭了多少次。 “不是你不会哭,只是因为你没有遇到你敢对他哭的人。”骆盼之扶上顾峪昔的后颈,调整姿势让他在怀中坐得舒服些,然后将他抱入怀中哄,温柔说道:“你敢对我发脾气,敢对我哭,是因为你知道我爱你,我疼你,我不会舍得拿你怎么样。” “别说得我那么任性。” “你在我这里可以任性。” “可你会因为我这样生气。” “我气归气,骂归骂,但不妨碍我事后哄回你。” “所以我知道这次骗你说加班其实是来酒吧是我的错。” “知道错就好。” “那你下次别在祁蔺面前还有街边说我,我毕竟也三十岁了,要面子的。” “好的领导我知道了。” 顾峪昔听着骆盼之这么说,他坐起身,居高临下垂眸望着骆盼之,凝视着他,眼眶又红了些许。深呼吸缓了缓心情,欲言又止。 骆盼之被他一直盯着,见人眼尾红红的,手没忍住抚了抚,而后勾唇笑问:“又怎么了?还生我的气?” 顾峪昔摇头。 “那是怎么了?”骆盼之耐心问,与此同时也注意着顾峪昔的肚子,免得压到不舒服。 “骆盼之。” 骆盼之听出这次叫自己全名不是因为生气,他笑着回应:“嗯?” “盼盼。” “嗯。” “宝宝。” “嗯。” “老公。” “嗯。”骆盼之笑出声。 顾峪昔眼眶又红了,他慢慢弯下腰,搂上骆盼之的脖子,更咽道:“骆先生。” 骆盼之笑道:“怎么了顾先生?” 顾峪昔彻底瓦解脾气,他把脑袋枕在骆盼之的肩膀上,闷声道:“如果没有你我可怎么办?那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人像你这样疼我了。” 也没有一个人能够受得了他的脾气,当然也没有一个人见过他的脾气,连好友都没有见过。 就像他刚开始认识骆盼之那样,明知道不可以靠近,还用有男友的谎言当借口,找了借口还偏要撩这个alpha。 可是骆盼之却没有因此而讨厌他,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允许他的靠近,就连他在集团突发易感期不适也没有拒绝他,那床被子之隔有礼的拥抱是最有温度的怀抱,就算刚开始时骆盼之对他的语气很冷漠,可终究还是选择了帮他。 就是这样的一个alpha,比他小六岁的年下alpha,竟然有着这样强大而又温柔细腻的心脏,包容着他的一切。 “没有这个如果。”骆盼之侧头亲了亲他:“此时此刻,我骆盼之就在你面前,正用尽全力爱着你。你只需要知道,我每一次生气都是因为在乎你,担心你,心疼你,我一定不会无缘无故对你发脾气,知道吗?” “知道了。”顾峪昔轻轻‘嗯’了声,情绪平缓下来。 “以后你想去哪里跟我说一声,不需要骗我的,知道吗?” “如果我还想去酒吧呢?比如八个月的时候我想去呢?” “我陪你去。” “那你陪我去的话,能让我喝一口酒吗?” “我会随身带瓶奶给你喝。” 顾峪昔:“……”顿时不是很想去酒吧了,他面露嫌弃的看着骆盼之。 骆盼之见人情绪恢复得差不多,揉了揉他的脸笑道:“可以了吗领导,心情好点了吗领导,还生气吗?” “不气了。” “那笑一个。” 顾峪昔露出职业假笑。 骆盼之被他逗笑:“真是惯得你。” 顾峪昔见骆盼之又这样哄自己,那他也得哄回去:“那你还生气吗?” 骆盼之笑了笑:“看到你还知道哭就气消了。” 顾峪昔略有些不好意思的垂眸,他用手背抹着眼睛,试图掩饰自己刚才哭得有点无理取闹的痕迹,擦完眼泪后又抱上骆盼之的肩膀,把脸埋入脖颈处,闷声笑道: “不生气那就好,反正我下次肯定不这样了。” 却不知道在骆盼之眼里,这样的他有多可爱。 宽敞的车内两人短暂的相拥着,缓解着方才的小争吵,却升温着彼此间的感情。 骆盼之任由顾峪昔抱着,眸底尽是宠溺。 尽管他们之间依旧存在着或大或小的争吵,但这都不影响他越来越爱这个男人。 他爱这个男人表里不一的清冷与炙热,爱这个男人对待事业的严谨强势,爱这个男人的倔强要强,爱这个男人身为alpha却愿意生下这个孩子的勇气,爱这个男人孕期里对他无限的依赖与任性。 总而言之,顾峪昔怎么样他都爱。 原本计划的婚礼因为顾峪昔的身体原因只能等到生完孩子后,但这场婚礼他一定会让顾峪昔一辈子难忘。 他还欠顾峪昔一场婚礼,和一枚代表永恒的婚戒。 那就等孩子出生后,共同与他们见证父亲们的爱情。 “好,我相信你。”骆盼之笑道。 作者有话要说: 啊,甜掉牙,这真的是我写的神仙爱情吗!!! 来自年上的撒娇,来自年下的宠溺,我真的是太爱了,希望我真的能写骆氏家族十八代(bushi) 评论区继续发一波红包!!!跪求白白液~ 明天持续高甜,周末就生崽崽啦。 对了,有的宝说想看祁蔺x简闻星,会有的在番外,不要着急哈,他们俩嘛,也很甜哒~ —— 第86章 诱惑86 寒冬降临,迎来无比热闹的春节。 这也是顾峪昔第一次跟那么多人过春节,在他的前十六年,春节对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孤儿院里的春节只会让他觉得自己依旧是无依无靠的人,像是一块浮萍碰不到边,靠不到岸。 直到他被送到银河研究所稍微会好一点,但依旧无法让他真切的感觉到什么是春节。 而今年,他才感觉到什么是真正的春节,什么是阖家团圆的意义。 因为他爱上了骆盼之,怀上了骆盼之的孩子,来到了骆楚家,加入了这个大家庭。 在这个大房子里,过年期间,两对还在咿呀学语的双胞胎常驻客厅,孩子们的父母每天都在客厅里忙得团团转,有哄得焦头烂额的,也有累瘫的。 育儿经验十分丰富的骆总会很有耐心的指导他们如何去分辨孩子的哭声是因为什么,是因为肚子饿了还是因为尿裤子了,亦或者是不舒服。 尤其是四个孩子都差不多大,正好春节期间四个孩子都有两个多月大,每个都哭闹得很厉害,骆总就一个一个的教怎么用飞机抱缓解孩子的哭闹。 孩子全部都没有经阿姨的手,全都是骆总一个一个教出来的,让他们学会自己带。尤其是让燕律和骆予楚,因为他们的omega都还在修养身体的阶段,孩子基本上都得他们负责。 “这几个月只有你们自己带了孩子才会更加深刻的清楚你们该要多爱自己的omega。”骆清野把哄好的北珩放回婴儿车里,说的又看了眼一旁的骆盼之和顾峪昔:“右盼你也是,这个小的你也得自己带,再忙我也希望在孩子会走路前你亲自带。” 骆盼之搂着顾峪昔的肩膀,牢记着他大爸哄娃的操作:“我一定会的。” 四个孩子都会哄着睡了个午觉,大人们才有时间开始忙活今晚的年夜饭。在骆楚家,omega是进不了厨房的,而今年例外,加多了个孕夫顾峪昔。 “孩子们,新年快乐。” 一家之主楚熠桥举起手中的酒杯。 骆清野笑着也向他的孩子们举杯。 “大爸,爸,新年快乐!”大家不约而同的举杯。 桌上那么多人,唯独顾峪昔杯中是果汁,他眼馋的看了眼骆盼之的酒杯,用胳膊碰了碰。 骆盼之看了顾峪昔一眼,眼神询问怎么了。 “能给我喝一口吗?”顾峪昔小声问。 骆盼之哭笑不得,他摇了摇头:“不给。” 顾峪昔面无表情眼神幽怨的看着骆盼之。 骆盼之无奈笑了笑,拿筷子沾了点递给他:“给你。” “哄我呢?”顾峪昔推开筷子。 “那我拿走了?”骆盼之作势把筷子拿走,却在下一秒被顾峪昔握住手,然后就看到这男人低头含上他的筷子,像只馋猫把筷子上头沾了红酒的位置抿干净。 他笑了。 顾峪昔意犹未尽,但也只能老实,再坚持几个月他想要什么都有的,再忍忍吧。 “老规矩,今年我们得换全家福了。”骆清野放下酒杯说道,说着看向骆盼之和顾峪昔:“右盼峪昔,要不等这个小家伙出生了我们再拍?” 骆盼之摇头:“我觉得还没生之前我们得拍一下,然后等孩子满月酒后我们再拍一下,这样才能显得我是从一个摆脱孤寡到谈恋爱、再到结婚生子人生圆满的一个过程。不然显得我跟左顾和小予格格不入,他们都拍了好几年了,就我c位了那么久。” 楚顾之骆予楚他们没忍住笑出声。 骆盼之严肃看着他们:“笑什么笑,比我早恋爱早结婚早生子了不起吗?我现在也有的好吧。” 楚顾之和骆予楚十分默契的给骆盼之鼓起掌:“可喜可贺,脱寡成功。” 骆盼之无语,但看到顾峪昔笑得挺开心的,他也就算了。冷哼了声,委屈的抱住老婆靠在他肩膀上:“宝宝,他们笑话我。” 顾峪昔任由他靠着撒娇,笑弯眼梢:“你是挺好笑的。” 骆盼之难以置信的看向顾峪昔,表情受伤。 全家人都笑了。 年夜饭过后,这一大家子人坐在他们这二十几年都没有变化过的位置,又拍了一张全家福。 这一次骆盼之再也不是一个人,他的身边站着顾峪昔。 全家福再一次定格美好瞬间。 墙上那幅一家七口人如今换成了一家十三口人,还有一个在肚子里。 。 孕期进入第28周,也就是七个月,顾峪昔没有再像前几个月那样挑食,身体情况也比之前稳定了许多,这才让骆盼之肯让他继续在集团里待着。 不过有一个情况比较明显,那就是嗜睡。 不论晚上多早睡,白天犯困的情况频频,怎么也睡不够。甚至在开着会的时候开着开着就没忍住打瞌睡。 会议室里,骆盼之正在就bo性导剂国际市场进行着年度汇报与新的贸易模式讨论。由于涉及到对外贸易,需要律师在场商讨新的对外贸易模式是否合理。 大屏幕上正使用着ppt,会议室的灯光只留下最后排的那一盏灯。 所有人都全神贯注的听着汇报内容,没有人注意到坐在后边的顾峪昔撑着脑袋昏昏欲睡,下巴几乎要撞到桌面,除了站在最前面讲着ppt一直盯着他的骆盼之。 “全球bo性导剂商业化正在加速推进,如今国外已经有多家医药公司与银河集团建立更加大规模的合作,其中m国的容辉科技与era集团锁定20亿的bo性导剂订单。” “双子星集团也与银河研究所签署内地市场独家授权合作框架协议,通过技术转让积极推进bo性导剂+换代,使其中和效果能够有效抑制二次分化基因缺陷,并且新药将在内地市场研发、生产、供应和商业化。” “银河集团作为bo性导剂的技术方,与世界各地合作伙伴建立多条供应链。去年向全球承诺将提供超过50亿的bo性导剂,而今年已经达到60亿。”骆盼之拿着控制笔翻了一页ppt,说着的同时往下边走去。 皮鞋踩着沉稳的脚步,在安静的会议室响起。 所有经理全身关注地听着,结果就看到小骆总往座位下走,以为是要检查他们是否做着笔记,赶紧默默的敲着键盘,全然没注意到小骆总要去做什么。 骆盼之往最后排走打瞌睡的某人走去,与此同时说道:“为了保证银河集团能为全球尽可能多的国家广泛而公平地供应bo性导剂。今年bo性导剂设计产能扩大至年产至少10亿剂,这就需要扩大生产商链。” 现在随时随地都能睡的顾峪昔全然没注意到自己身旁有人靠近,脑袋一点一点钓着鱼,往下沉,眼见额头就要撞到桌子。 许闻就坐在顾峪昔身旁,他这会才看到顾律师在打瞌睡,还被小骆总抓了个正着,正想着叫醒顾律师,在他抬起手想推一推时,就看到小骆总站在顾律师那侧的桌旁,微弯下腰,手掌朝上放到了顾律师面前。 骆盼之的掌心正好护住了顾峪昔的额头,才没让人撞到桌子,见人真的是睡熟了,要不然怎么连这样都没感觉。 他就这样凝视着还没醒的顾峪昔,果然最近嗜睡得厉害,早上明明醒不来还硬要起床上班,然后继续说道: “bo性导剂+作为bo性导剂的新成分,对于抑制二次分化基因缺陷有着有效的中和效果,而新药二次分化抑制剂目前已有1000名健康受试者接种该药剂,这两种药剂的临床试验是银河集团全球开发计划中的一部分,将在获得监管部门批准后进行全球供应。” 骆盼之见顾峪昔还是没醒,干脆坐到顾峪昔身旁,用手掌托起他的脑袋,再把这个脑袋放到自己的手臂上,让顾峪昔枕在上边睡得舒服一些。 他另一只拿着控制笔的手又翻了一页ppt,看着大屏幕,声音沉稳:“由于前段时间l洲爆发的二次分化引起的人畜共患病属于大规模流行病,且有外溢的情况,使得bo性导剂需要更大的产量,目前全球正在给bo性导剂+定价,这个还未确定。至于新贸易模式评估风险,等顾律师睡醒再说吧。” 许闻看得目瞪口呆:“……”再一次刷新了小骆总对顾律师的在乎程度,不对,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宠,是无下限的宠爱。 谁不知道他们的小骆总对规则有多严苛,尤其是开会的规则,必须提前到,必须做记录,谁敢在会议上打瞌睡啊。 除了顾律师。 这个alpha简直是打破小骆总的存在。 而前边的经理们也似乎发现了小骆总坐到了后排,在他们小心翼翼往后看了眼后时,就看到他们的小骆总一边给他们开会,一边把手臂给顾律师枕着睡,工作/爱情两不误。 只能说被这个画面刺激到不是那么的一星半点。 可能对于下面的员工来说,能够接触到小骆总和顾律师的时间不多,但对于他们这些各部门的经理中上层,每天看到小骆总和顾律师是很正常的事情。 更别说顾律师怀孕后,这两人简直是形影不离,他们的小骆总就差把顾律师挂在身上的那种程度。这不本来是有一个新的对外贸易模式需要顾律师讲一下风险,现在倒好,开会开到一半睡着了。 骆盼之说了多久,枕在手臂上的脑袋就睡了多久,直到他说得七七八八也没见顾峪昔有要醒的迹象。 原本是想要顾峪昔来讲一下这个新的对外贸易模式的风险,但他高估了这家伙嗜睡的程度,就应该让他在办公室睡算了。 也不是不能让其他律师来说,只是这个对外贸易新模式风险评估是顾峪昔在做的事情,如果给他知道自己要是把这个评估给其他律师,不得跟他吵。 “散会吧。”骆盼之关掉ppt说道:“先别推椅子了,轻轻走出去不要发出声音,顾律师还在睡。” 经理们心照不宣的拿起电脑平板走人,椅子也没敢推就生怕吵醒在睡觉的顾律师,一个接着一个小心翼翼的走出去。 骆盼之看了眼许闻,轻声道:“许闻,你帮我去买一份草莓蛋糕回来。” “好的小骆总。” “一会我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了,下午的话需要去上城国际跟他们的执行总裁谈一下关于西城那块地。” 骆盼之颔首示意知道了,然后便挥了挥手让许闻出去。 许闻立刻转身离开会议室,最后贴心的帮忙带上门。 会议室顷刻间安静了下来,安静得几乎只听得到手臂上熟睡的人平稳的呼吸声。 骆盼之撑着自己的脑袋,就这样凝视着熟睡这的顾峪昔,目光勾勒着这张怀孕期间毫无变化的脸,除了这个日渐隆起的孕肚除此之外这男人真的没有任何胖的地方。 想到家里已经有了四个开始咿咿呀呀的小家伙,现在就都在等着他这个小家伙出生。 他也无比期待。 但是越接近预产期他的心情一样是紧张又焦虑,偏偏当事人顾峪昔却显得很淡定,每天明明困得半死还要倔强的爬起来跟他一块上班,维护他孕晚期那点alpha的自尊心。 那他也只能笑着维护孕夫的自尊心。 “……嗯?”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峪昔迷迷糊糊的醒来,就在他睁开眼的时候,正好撞入近在咫尺的深邃双眸,他愣了几秒,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 然后感觉到自己脑袋下枕着的手臂,他瞬间清醒坐起身,下意识摸了摸嘴角,诧异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骆盼之,又环视着除了他们俩之外没有其他人的会议室,大脑有些没反应过来。 “嗯??”他刚才不是还在开会吗?怎么现在除了他们一个人都没了。 “睡醒了?”骆盼之这会才动了动自己被枕麻了的手臂,唇角微陷看着睡得迷糊一脸茫然的顾峪昔。 顾峪昔:“……”听到骆盼之这么说他诧异瞪大眼。 骆盼之看懂了他的眼神:“嗯,开会开到一半你睡着了,胳膊是我借给你的。” 顾峪昔顿时傻眼,他难以置信看着骆盼之:“他们都看到我在睡觉?” 骆盼之含笑嗯”了声。 脸皮薄的孕夫恼羞成怒得耳根都红了,一想到开着会他打瞌睡,所有人都看到他在偷偷睡觉,他们会怎么想自己。 他说完恼怒的捏了捏骆盼之的手臂:“你应该叫醒我,怎么还把胳膊借给我,现在他们都知道我在睡觉那不是很尴尬吗,还是传出去他们会笑话我的。” 骆盼之见顾峪昔又开始生气,眸底尽是宠溺,他用手背摩挲着顾峪昔的脸颊,脸颊上那处枕着手臂都印出了个印子:“谁敢说你,我解雇他们。” 顾峪昔听到骆盼之这么说收了收脾气,眸光微闪:“……那倒不至于这样。” “你不是生气吗?那我就让你解气。”骆盼之笑道。 顾峪昔摇头:“不行,依照劳动合同法及实施条例之规定,劳动合同期满,企业单方不予续约,需要支付劳动者经济补偿金,得不偿失。” “所以他们不敢随便说的。” “但我在你开会的时候睡觉被他们看到了,这样不好,下次如果你看到了叫我一下。不对,没有下次,肯定是我最近太想睡觉了,生完孩子我肯定就不会。” 骆盼之看着顾峪昔认真解释跟自己较真的样子,笑得更深了:“怕什么,你可是小骆总的男人,怎么说也是总裁夫人,谁敢说你,就算我开会的时候你拿个枕头拿床被子直接躺在会议桌上都没人敢说你。” 顾峪昔:“……”他面无表情:“这一点都不好笑。” 骆盼之笑出声,心痒痒没忍住掐了掐他的脸:“你怀孕后真的是一天比一天可爱,可爱死我了。” 顾峪昔皱着眉别开脸想躲他的手:“我才不可爱。” “我买了草莓蛋糕,想吃吗?” 顾峪昔的眼神立刻变了,眸光微闪,抿了抿唇,也不去计较他刚才睡觉的事情:“想。” “那走吧领导。”骆盼之搂上顾峪昔的肩膀哄着人出去:“我已经让许闻买好了。” “竟然被你猜到我想吃蛋糕了。” “那可不,我是谁,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那今晚吃什么呢?” “中午饭都还没吃就想着吃晚饭?” “我就问问。” “那就看你想吃什么我就给你做什么。” “我不要你做的,我想吃越航的飞机餐,牛柳奶油意大利面。” “……” 作者有话要说: 燃燃明天就出生,早产。 小骆总要开始哭了,而且哭得很崩溃。 —— 今晚评论区继续发一波红包!!! 兔兔正在参加征文,1白白液=1地雷,感谢宝们的支持吖~~ 第87章 诱惑87 今天是第八次产检的日子。 骆盼之特意把今天的时间空出来就为了带顾峪昔去产检,早上八点,他轻声把顾峪昔叫醒,见人醒得迷迷糊糊,就坐在床边让人靠在怀里醒一醒。 顾峪昔睁开眼后脑袋发沉,觉得视觉有些模糊,他把靠在骆盼之身前,半天没缓过劲来,额前突突的疼,有些不舒服,抬手拍了拍额头。 “还想睡吗?”骆盼之低头看了眼顾峪昔,却发现他脸色不是很好:“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想吐?” “头好疼。”顾峪昔闭上眼把脑袋窝入骆盼之的肩颈里,睫毛轻颤,喃喃道:“……头好晕。” 骆盼之用手探了一下顾峪昔的额头温度,也没有发烧,他面露担忧:“怎么个疼法?” “突突的疼,有点晕。”顾峪昔形容着,与此同时又摸了摸胸口:“胸口好闷。” 骆盼之见顾峪昔真的很难受的样子,他立刻打电话给产科张医生,把顾峪昔的症状说给张医生听,然后张医生说的话让他心情很是焦虑。 “可能是妊娠高血压,因为血压升高是会出现头晕胸口闷的情况,先带他过来吧。” 骆盼之挂断电话,看着不太舒服的顾峪昔,只能强压下心情的担忧焦虑,怎么也不能让顾峪昔感觉到害怕,于是他把衣服给顾峪昔穿上,哄着人起床。 顾峪昔刷牙的时候他也站在一旁,生怕他有点不舒服。 “刚才医生说什么了?” 骆盼之靠在洗手台旁抱臂盯着顾峪昔刷牙,听到他这么问时笑了笑:“说是要检查之后才知道,可能是低血糖。” 顾峪昔轻轻‘嗯’了声,他看着镜子,有感觉到视线有些模糊,像是被一层薄雾遮挡住,眨了眨眼试图缓解情况。虽然他是近视,但不至于摘下眼镜会有这样看不清的事情。 他拿着牙刷的手顿了顿,视线好一会都没有恢复,表情怔住。 “骆盼之。” “怎么了?”骆盼之听到顾峪昔喊自己全身,立刻站起身。 顾峪昔拧着眉头转头看向他:“我感觉我好像有点……看不太清?” 骆盼之强忍不想外露的担忧彻底绷不住了。 怎么会这样? 银河医院妇产科—— “收缩压142,舒张压93,属于高血压了。然后尿蛋白异常,大于o.5克,同时具有高血压和尿蛋白为子痫前期。顾律师说的头疼,还有视觉模糊都是子痫前期的症状。”张医生看着化验单表情有些复杂:“由于这个子痫前症前期没有症状,不易察觉,现在怀孕已经36周才出现,加上妊娠高血压,情况有点危险。” 骆盼之深呼吸一口气,他缓解着自己的心情,却还是难以压制自己的情绪,眸底阴沉看着张医生:“怎么可能呢,所有检查都已经做过了不是吗?上次产检也好好的,也没出现什么高血压头晕头痛也没有,为什么好端端的会高血压还有子痫前症?” 顾峪昔沉默没有说话。 “怀孕本身具有的风险,任何的可能性都会发生。”张医生说道:“若是孕早期或者是孕中期出现子痫前症,是很需要终止妊娠的,否则会严重危害生命。” 顾峪昔愕然看向医生,大脑一片空白:“……什么?” 有那么严重吗?他不就是觉得有点头疼胸闷而已吗? 骆盼之的表情别提多难看:“张医生,所以现在该怎么办?孩子已经36周了。” b超上几乎成型的孩子,甚至连孩子的体重都知道了,终止妊娠多么的可怕,这对顾峪昔的身体来说,才是最痛的。整整九个月了,不是开玩笑的。 “现在需要提高警惕多些观察,轻度子痫前期一旦出现上腹痛的情况,在37周足月的情况下,进行剖腹产,也就是下周需要随时做好准备,建议现在就住院观察。” 骆盼之和顾峪昔两人的表情几乎是一样的,措手不及。 张医生也知道面前两人是年轻的父亲,可能对这件事情有些措手不及,但是该说的情况他得要说清楚:“就算不是妊娠高血压和子痫前期,以顾律师的情况也得38周左右进行剖腹产,这是生歹直腔决定的,否则羊水过多容易造成破裂,会有更大的危险。” “那37周,算是早产吗?”顾峪昔问道,他放在腿上的手紧攥着,掌心已经开始出汗。 “已经足月了就不算早产,当然如果生出来孩子的体重轻于五斤可能需要在保温箱里住一周观察。”张医生点头道。 顾峪昔突然间说不出话来,既感到庆幸,却又无比焦虑。庆幸如果是再早一些发现,孩子可能就真的没法要了。焦虑的是孩子才37周,生出来身体能健康吗? 要是体弱多病怎么办? 他就这一个孩子。 这么一想眼眶渐渐红了,他低下头,心情低落到谷底。 然后就感觉到手被骆盼之握住。 “别怕,我在呢。”骆盼之握着顾峪昔发凉的手,温声安抚着他的情绪,他的紧张却已经跳到嗓子眼里,但为了不让顾峪昔紧张,他不能紧张。 当天顾峪昔就住进了医院,住院观察。 这件事情被家里人知道后没有一个是不紧张的,尤其是楚熠桥和骆清野,他们立刻让妇产科给出一个最安全的方案应对任何可能发生的问题。 骆盼之害怕顾峪昔住院会出什么问题,便陪着他,无论是讲笑话还是讲故事都好,只为了缓解顾峪昔的紧张。 然而在第二天,顾峪昔就出现了更严重的头疼视线模糊的情况,并伴随持续性上腹阵痛。 “……好疼。” 顾峪昔是被疼醒的,他猛地睁开眼,紧攥着腹前的被子,从来不知道这种疼是这样的疼,持续不断的阵痛让他感觉比腺体闭合还要疼上千倍百倍,是完全不一样的疼,疼得他呼吸困难,疼得他眼前阵阵发黑。 “怎么了宝宝?!”骆盼之被顾峪昔突然喊疼吓醒,坐起身就发现顾峪昔的脸色白得吓人,一旁的血压仪也出现了波动,他立刻摁铃。 约莫十几秒张医生带着护士走进病房。 张医生掀开被子查看顾峪昔的情况,却发现已经出血,而且顾峪昔的状态也不对,血压开始下降,他脸色倏然一沉,看向护士:“1号产房准备,可能是胎盘早剥出血,血压降低,立刻进行剖腹产!!” 情况过于突然,骆盼之脑袋瞬间一片空白。 直至顾峪昔被推进产房,他整个人有些恍惚,昨天不还好好的吗? “右盼!” 骆盼之怔怔转过头,发现不远处自己的家人们焦急走过来,他还是没从措手不及中缓过神来,神情恍惚愣然,也没有回应。 昨晚他怎么没有再多留意呢?昨晚他为什么要睡觉呢?如果他没有睡的话是不是可以早点发现顾峪昔不舒服?孩子还没足月,说好的下周才剖腹产的。 “……怎么会——”他更咽着,喉间发紧的难受让他发不出声音。 “峪昔怎么样了?”楚熠桥走到儿子身旁焦急问道,他们接到消息已经很快赶过来了,然后就看见骆盼之脸色苍白眼眶通红站在产房前,情况好像不是很好。 没等骆盼之说话,就这样他们在产房外焦急的等待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产房的门突然从里边打开,于此伴随着一声响亮的哭声,孩子出来了! 骆盼之立刻冲了过去,却发现护士的无菌服上喷的都是血,他脚步一顿,瞬间愣住。 “我爱人呢?” 护士看着骆盼之,焦急说道:“孩子没事,是个男孩。但是由于胎盘早剥,生歹直腔窄小收缩的问题顾顾律师大出血,情况有些危险,需要家属签字。” 骆盼之脸色煞的白了,身体晃了晃。 为什么会这样? 他哪里还顾得上这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之前期盼的所有在这一瞬化为空白,只知道他的顾峪昔受伤了。 被身后的哥夫燕律一把扶住。 骆盼之彻底崩溃,他眼眶通红看着张医生,紧紧抓住护士的手臂:“……为什么会这样,不是剖腹产吗,为什么会大出血,怎么可能会这样,怎么可能!!!!” 几近歇斯底里的嘶吼在走廊上回荡着,带着更咽与恐慌,听得人心疼。 护士立刻说道:“小骆总,情况危急,大出血不是开玩笑的,一旦顾律师出现休克就很危险,尽快签下病危通知书不要耽误抢救时间。” 身后的另一个护士赶紧把病危通知书递给骆盼之。 骆盼之不知道是怎么接过这份病危通知书,他的视线已经被眼泪覆盖,视线模糊,甚至连签名的位置在哪里都看不清,握着笔的手一直在发抖。 心痛得几乎无法喘息的难受让他握不住笔,他更咽道:“左顾,握着我的手。” 身后的楚顾之走到骆盼之的身旁,扶住弟弟的手臂,将手附上弟弟的手,握住他的手签下‘骆盼之’三个字。 签下病危通知书后护士立刻回到产房里。 产房门关上,骆盼之脸色发白,心头蓦然一紧,痛得窒息的胸口一阵阵压抑不住的难受涌上心头,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地攥紧着,撕扯着。 他疼得弯下腰,指尖用力至极扎入手心都丝毫感觉不到疼。只能听到心脏急促的跳动着,脑子里疯涌出乱纷纷的念头。 楚顾之立刻抱住骆盼之:“右盼!你没事吧!” 但是弟弟比他高出一个头差点没站稳,最后还是丈夫燕律和妹妹骆予楚两人一起扶住骆盼之才扶稳了。 “……好疼。”骆盼之几乎站不稳,更咽出声,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的滑落:“他肯定更疼,早知道不要这个孩子了……” 才不到五分钟,产房门又被推开,护士再一次拿出病危通知书。 骆盼之感觉自己的理智已经在崩溃边缘徘徊,他的神经随时会崩断,又是楚顾之握着他的手签下的第二份病危通知书。 产房门又一次关上。 不到十分钟,产房门第三次被推开,护士第三次拿出病危通知书,这一次多说了一句话:“顾律师失血过多,现在紧急需要输血。” 骆盼之想也没想拉起手臂的衣袖:“抽我的,他只能用我的血,其他人的血他用不了的,会产生排斥。” “顾律师需要八百毫升的血,不可能光抽小骆总你的——” “就抽我的!!不管要多少,抽。”骆盼之双眸通红的看着护士,更咽哀求道:“一定要帮我救回他,求你了,我不能没有他的,求求你了……” 护士求助的看向楚熠桥。 楚熠桥点了点头。 护士这才敢这么去做,毕竟正常人献血也才只能抽四百毫升,这八百毫升已经相当于一个人失去了体内四分之一的血。 直到抽完血,骆盼之在燕律的搀扶下回到产房前。 他紧紧盯着产房门,每分每秒等待的煎熬,极力克制着内心不断衍生出的绝望恐惧,却还是祈祷着,双手交握抵着额头: “求求了,请保佑我的顾峪昔平安无事,求求了……” 两只手却控制不住地颤抖,无边无尽的恐惧席卷他的神经,再也撑不住的理智彻底崩断,双腿发颤,整个人往下跪。 “右盼!” “二哥!” 家人们的惊呼声在耳畔回荡着,却像是从遥远的远方传来的那般,带着回响。 “……我没事。” 骆盼之跪在产房前,感觉到家人的搀扶,他没有站起来,双眸通红的凝视着前方,用着他最后的清醒祈祷着顾峪昔的平安无事,他说道: “爸,大爸,我是个混蛋,是我标记了他,是我让他受这样的罪,是我让他走的这趟鬼门关。” 他们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骆盼之,卸下了浑身傲骨,哭得双目通红,几近撕心裂肺的更咽着。 “只要他能平安无事,我想把我的腺体摘了,这样我就不用担心我的易感期会出现任何意外,我不能再让他出现任何意外,我真的——”骆盼之双手撑着地板支撑着自己发颤的身体,低垂着脑袋,痛哭出声:“我真的承受不住他这样……” 他心脏真的好疼。 楚熠桥和骆清野对视了一眼,拧着眉头,他们上前扶起儿子。 “右盼,你不要这样,峪昔会没事的。” “只要他没事,我一定会把我的腺体摘了。” 骆清野看着不太清醒的儿子,把人扶起,差点也没扶稳,多亏了燕律和女儿骆予楚赶紧上前帮助扶住。 他见况也不忍批评,只能劝道:“右盼,你不能摘了腺体,你的信息素对于峪昔来说就是中和剂,你摘了他怎么办?不要冲动,先冷静,相信医生。” 骆盼之没有说话。 他凝视着产房门,心里不断的祈祷着。 大概又过了一个多小时,产房推开门,这次出来的是张医生。 骆盼之连忙走上前,一把抓住张医生的双臂焦急问:“张医生,他怎么样了?” 张医生摘下口罩,露出笑容:“没事了,父子平安。” 紧接着是孩子被抱了出来,后脚便是顾峪昔被推了出来。 骆盼之压根没有心情去看孩子,直奔病床,他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昏睡着的顾峪昔,双手扶着床沿,弯下腰。几乎是心如刀割的捧着他的脸,额头抵着顾峪昔的额头,更咽道: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是东西,宝宝,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一家人也先去看顾峪昔,见他还在昏睡,骆盼之又只专注于爱人,孩子都管不上了,他们只能去看看孩子。 楚熠桥看着护士怀中的男孩,护士说看一眼就得送进保温箱了。他见这个刚出生就生得那么漂亮白皙的孙子哭得洪亮,双手攥着拳有力,眼睛黑得纯粹,含着眼泪的双眸浑圆明亮,眉眼粲然明媚。 “顺颂时祺,煦然如火,就叫颂燃吧。峪昔肯定很珍惜这个孩子,要不然不会这么拼命,他真的辛苦了。” 作者有话要说: 提早写完更新,明天因为有事怕赶不上更新。 这得要夸我了吧!!! 评论区继续发一波红包!!!跪求白白液吖~ 第88章 诱惑88 “顾律师,是个男孩!” “哇!” 是婴儿响亮的啼哭声。 头顶的白炽灯亮得晃眼,无痛好像并没有完全麻痹了他的痛觉,他不仅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冰冷的刀在肚皮上划开,甚至是医生的手拨开肚皮从五脏六腑间把孩子抱出来的那一瞬间,都感觉得到,是疼的。 非常疼,是比从前他的后颈腺体闭合那样的感觉还要疼,那样的疼大概就是硬生生将他血肉模糊的后颈腺体打开再缝合,缝合后再打开,无数次。 最后还是听到孩子哭的声音才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 “顾律师,看看宝宝。” 他转过头,就看到护士把啼哭着的孩子放到他枕头边,小家伙攥着拳头哭得声嘶力竭,轻扯唇角疲惫的笑了笑,目光勾勒着孩子皱巴巴的面容,眼眶湿润: “男孩啊。” 骆盼之得哭了吧,不是心心念念的小公主,是个男孩。但男孩也好,像骆盼之的话就很好。 他的眼皮逐渐发沉,太疼太累喃凤了。 紧接着,滴、滴、滴,监测仪器骤然发出数值波动的声音。 正在进行缝合的护士忽然被溅了一脸血,她面露紧张:“糟糕了张医生,顾律师大出血!” 张医生看了眼仪器上已经降到60的血压,并且出现持续下降趋势,眸底一沉:“先把缩腔素挂上,加快滴速!阿绫继续按摩。” “不行,生歹直腔收缩还是很不好,出血量越来越大了!” “给我纱布,先进行生歹直腔填塞。现在出血量多少了?” “已经一千毫升了。” “生歹直腔压缩缝合准备!” 头顶的白炽灯亮得晃眼,麻醉好像并没有完全麻痹了他的感觉,他还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冰冷的刀在肚皮上划开的感觉,不疼,就是有点累。 “顾律师,顾律师,能听到我说话吗?” 耳旁传来张医生的声音,却好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他能听见,但是已经没力气睁开眼,微乎其微的‘嗯’了一声作出回应。 “张医生,出血量太大了,压缩缝合不住啊!” “出血状况没有好转,马上联系介入科苏医生,准备进行生歹直腔动脉栓塞手术。阿绫,你立刻向小骆总说明情况,下病危通知书并告知小骆总风险,快!” 孩子的啼哭声,医生护士焦急忙碌的脚步声与传唤声,像是从遥远的地方回荡在耳旁,顾峪昔只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被渐渐抽离,听到了自己危机的消息,被褥下的指尖颤了颤。 “还有他不用急查血常规,因为他是二次分化体质特殊不能用血库里的血,现在需要紧急抽取小骆总的血,你先去通知!” “好的张医生!” 顾峪昔听到了,他又动了动手指头,却没有力气睁开眼。 ……那不行。 不能抽骆盼之的血,之前已经抽过的,那样太伤身体了,他可不舍得抽骆盼之的血。 病危通知书…… 这肯定会吓到骆盼之,得让医生慢慢跟骆盼之说才行。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回到了孤儿院。那是他第一次被送到孤儿院的时候,是警察在公园捡到他后实在找不到他的父母后才被送到孤儿院。 他也已经早就没有印象他为什么会在公园里,因为在他的印象里从来就没有父母,那时候真的是太小了,小到他现在也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活着的。 院长说,他被送进孤儿院时还不到两岁,大冬天也没有一件厚外套,还是警察拿了件外套给他裹着就送过来了。 从小他就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别人爱玩的他都不爱玩,他最喜欢的就是一个人蹲在孤儿院后门的那面墙前,总幻想着自己有一天能够飞出去。想着快点长大,快点离开这里。 其实他也不知道要出去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但是他就是想要自由。 当时就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爱他,那他得要为自己做点什么让自己更爱自己。 他自尊心强,倔强,每次有领养的大人来,院长就会叫他去跟那些大人聊一聊天,玩一玩,说有礼物的,他说不需要,他不走。 因为他想走也不是用这种方式,他要自己走出去,他不需要依赖任何人。 直到那一天,他被关在后仓库,那只朝他伸来的手令他愤怒厌恶,他没有选择向生理妥协,如果他当时没有选择分化成alpha,或许他已经被标记,或许他会成为了隐匿于这个社会上弱势omega的悲哀。 他没有妥协。 后颈缝合的痛像是用痛彻底唤醒他的不甘,他的愤怒,他疯了的向拧断了莫文斌的手臂,甚至想拿起一旁的棍子对着莫文斌敲下去。 最后是很多人摁住了他,却没有一个人控制得了他。 他刚分化的alpha信息素就像是一只挣脱绳索的疯犬,借着埋藏心里渴望已久的自由,向外界做出报复性的嘶吼。 最后是骆总口袋里那一条汗巾救了他。 从那之后,这道乌龙白兰地的信息素就像是令他上瘾的毒药,注入他的血液里,与他的身体融为一体,保护着他,克制着他的理智,他无法拥抱,只能闻着气味甘之如饴。 这道信息素就是他的抑制剂,抑制着他天生叛逆反骨的脾气,让他学会了沉静。 后来,他终于被自己渴望所拥抱,骆盼之的信息素真真正正的融入他的身体里,标记了他,而他的身体也孕育着他们交融的结晶。 那一刻,他才真正的意识到他终于找到自由。 他从那个围墙里翻了出来,来到了银河研究所,借着那条汗巾的气味,他沾上了骆盼之的信息素,等他认为自己已经有足够能力时,终于他鼓起勇气要去拥抱自己的渴望。 骆盼之就是他的渴望,爱上这个男人就是他自由的开始。 他再也不用约束自己的脾气,在骆盼之面前他想做什么都可以,他可以毫无保留的展露自己,表达自己,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站在他背后,毫无条件的包容他,深爱他。 “顾峪昔,你怕什么,我就是你的底气。” “顾峪昔,有我在,谁敢动你。” “以后不高兴直接告诉我,听到没?” “你在我这里可以任性。” “我就乐意惯着你。” …… 骆盼之并没有把‘我喜欢你’‘我爱你’时常挂在嘴边,但是骆盼之的所有行为所有细节都在告诉他,‘我喜欢你’‘我爱你’‘你就是我的全部’。 所以他不能走。 他不能让那个深爱他的男人伤心哭泣。 他得回去。 最后他好像看到了骆盼之朝他伸出手,对他笑道:“宝宝,走了,我们回家。” 手术台上,戴着氧气罩的男人眼角滑落眼泪。 “血止住了!” “血压终于上来了!” 张医生额角敛出汗:“是的,没事了,给我擦汗。” 护士连忙拿着毛巾给张医生擦汗。 这场牵动着所有人的紧急剖腹产终于结束,父子平安,有惊无险。 。 病房里—— “……前后总共出血两千毫升。” “主要原因是顾律师本身生歹直腔窄小,在进行剖腹产后生歹直腔收缩乏力导致的大出血。通过生歹直腔动脉栓塞手术的介入,目前来看是稳定。但需要紧密观察24小时,以防万一产后出血。” 骆盼之听到出血量竟然达到了两千毫升,脑袋嗡嗡作响:“不是说出血八百吗?怎么会……”这么可怕。 他的腿瞬间软了。 燕律和骆予楚眼疾手快的扶住骆盼之才没让人倒下。 “是前后总共。还有他这段时间很有可能会出现持续发热的情况,所以尽量陪在他身边,只要是在他清醒的时间里,尽可能的给予他信息素让他迅速降低信息素浓度。” 张医生说道:“可能需要你进行阻隔剂稀释,以达到足量的alpha信息素安抚顾律师的信息素。”说着看向楚熠桥和骆清野:“楚总骆总,因为情况特殊,可能需要经银河研究所的证明才能进行阻隔剂稀释,这是abo保护法明令要求的。” 楚熠桥颔首,微乎其微的叹了声气,眸底尽是心疼。 骆盼之被骆予楚扶到病床前坐下,看着还是昏睡当中的顾峪昔,紧握着他的手,视线就没有从人身上离开过:“张医生,他大概什么能醒?” 说着尾音发颤,微微弯下腰,把额头抵着顾峪昔的手背上。 “不好说。”张医生说。 骆盼之淡淡‘嗯’了声:“好,我知道了。” 张医生向骆盼之说完顾峪昔的情况后,转而看向楚总骆总:“孩子36周就出来,不足月,这段时间要放在保温箱留院观察,目前来看没什么问题,孩子的精神状态也好,然后需要做一次基因筛查,以防万一。” 楚熠桥点了点头:“好。” 张医生再把一些细节交代给他们,说完便离开病房。 病房顷刻间安静了下来。 楚顾之走到弟弟身旁,手扶上骆盼之的肩膀捏了捏,见人还很焦虑的样子:“右盼,吃点东西吧,我知道很你担心,但是你不能弄垮自己,你得要照顾峪昔哥的。” “你们先去休息吧,我想陪陪他。”骆盼之没抬头,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 楚顾之无奈的看向爸爸们,耸了耸肩,表示他说话也没有用了。 “右盼,你连你儿子都不去看一眼吗?”骆清野见况只能他来,他让大儿子他们先回去,自己来跟骆盼之做思想工作。 “我现在真的没心情。”骆盼之看了他大爸一眼,神情疲惫:“帮我先看看孩子吧,我想等峪昔醒了再说。” 一家人都没见过骆盼之这幅魂不守舍的模样,明明刚被抽了那么多血,硬是扛着怎么说都不愿意去休息,就是要守在顾峪昔身旁。 “孩子的名字我取好了。”楚熠桥走到骆盼之身旁,疼惜的摸了摸儿子的脑袋,温声道:“顺颂时祺,煦然如火,取其中的颂和燃,意思是带着祝福诞生的火光,右盼,我知道你很心疼峪昔,但是你也不想他一醒来就看到那么憔悴的你吧?” 骆盼之把脑袋靠在父亲的腰腹上,目光依旧没有离开顾峪昔,眼眶渐红,薄唇轻颤:“我……我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我就感觉只要他不醒我就什么事情都无法去做,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提不起任何劲,就想陪着他。” “那也吃点东西好吗?”楚熠桥自然不忍心看着儿子都这么累了还扛着。 “不想吃。” “那躺一会休息一下?” “不想睡。” 骆清野见儿子这么倔,手痒着想去揪一揪他的耳朵,结果被老婆瞪了眼,只能默默把手伸回来,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但他也能明白骆盼之的心情,当年生下左顾右盼他一个人签下病危通知书也是这样的煎熬。 楚熠桥自然是心疼儿子的,他轻轻拍了拍骆盼之的肩膀:“既然你坚持我们也不能说你什么,一会我让阿姨送东西过来给你吃,不管怎么样都得吃一点,你想照顾峪昔就得先照顾好自己知道吗?我们先回去,你一个人注意一点。晚点过来陪你。” “嗯,谢谢爸。”骆盼之转头看着身后的家人们,尤其看向他哥楚顾之:“哥,谢谢你。” 楚顾之自然知道弟弟在谢什么,他笑了笑:“一家人说什么谢谢。” 家人们离开后,病房是彻底安静了下来,安静得只听到点滴滴落的声音。 骆盼之凝视着昏睡着的顾峪昔,连呼吸都不敢过重,他心里想掀开被子看看顾峪昔的伤口,却又怕弄伤他,心里的煎熬和痛苦翻涌着,折磨得他又想哭了。 “……宝宝。”病房里没有其他人,他也绷不住自己的情绪,紧紧握住顾峪昔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抱着,仿佛这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我好害怕,差点没了你。” 骆盼之不知道该怎么缓解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除了顾峪昔醒来,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治愈他现在的惊魂未定。 不知道呜咽了多久。 呜咽声就像是小蜜蜂一样嗡嗡嗡的在耳畔萦绕着。 顾峪昔醒了,但他没力气说话,就连睁开眼都有些费劲,而他听见骆盼之在哭,哭得他很难受,让他很想抱抱这个男人。 他一次又一次的尝试张开嘴。 到最后终于小声喊了一声:“盼盼。” 很轻很轻的一声,如果不靠近几乎听不见的音量。 骆盼之的呜咽声戛然而止,他猛地抬起头,双眸通红难以置信的望着已经醒来睁着眼的顾峪昔,这一刹那,眼泪彻底决了堤。 顾峪昔凝视着骆盼之,用尽全力回握住他的手,眸底荡开涟漪,只见他疲惫的扯了扯唇角,轻声笑道: “我回来了。” 这句话很轻,却重重的砸在了骆盼之的心口,瞬间瓦解了他紧绷的神经。 骆盼之微仰头,深呼吸一口气,眼眶开始泛红,他极力克制着自己难以平复的心情,然后对上顾峪昔的视线,更咽笑道: “宝宝,谢谢你。” 下一秒,他再也绷不住抱着脑袋哭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 之后右盼再哭,就是婚礼了。 —— 我大概算了一下,婚礼、蜜月、养娃日常和夫夫甜蜜日常、继续在事业上强强联手,然后燃燃穿着小裙子慢慢长大的番外,以及祁蔺简闻星的番外 或许四月一号完结? —— 评论区继续发一波红包!!月底啦,白白液再不用过期啦,跪求一波白白液。 兔兔还在参加征文呐,1白白液=1地雷,感谢宝们的支持! 第89章 诱惑89 顾峪昔从没见过骆盼之这么哭过,哭得像个大男孩,一抽一抽,眼睛都肿了,还紧紧的抱着他的手臂,生怕他会消失。 而事实上骆盼之本来就是个大男孩,一个才二十五的大男孩。是这个大男孩过于成熟的强势和温柔总能让他忽略这个alpha比自己小六岁。 “宝宝,是不是吓到你了。”他抬起手,想用手背帮骆盼之擦着眼泪,由于没完全恢复劲来,手抬到一半又放了下去。 然后是骆盼之握住他的手,把他的手背贴在沾满眼泪的脸颊上。 “嗯。”骆盼之把脸贴在顾峪昔的手背上,蹭了蹭他的掌心,哭得红肿的双眼紧紧盯着顾峪昔:“我签了三次病危通知书,我根本就签不下去,手一直在抖,最后还是左顾握着我的手签的,我真的……太害怕了。” 最后那几个字,颤抖得厉害。 是心有余悸。 顾峪昔看着骆盼之哭成这样有些心疼,他多想坐起来抱一抱他的alpha,可是他现在根本就坐不起来,肚子缝合的位置还隐隐作痛: “宝宝,我想抱抱你。” 骆盼之听到这句话后哭得更厉害了,他完全绷不住自己的哭声,哪里还管得上自己小骆总的形象:“早知道就不生了,生孩子那么可怕,差点还让我连老婆都没了,那么恐怖。现在连抱都不敢抱你,我也想抱你呜呜呜呜呜……” 抱不到老婆他只能抱着顾峪昔的手臂,哭得完全停不下来。 顾峪昔感觉自己胳膊上的衣服都被骆盼之哭湿了,见他哭得可怜巴巴的,一时之间没忍住笑出声,笑的时候却不小心扯到肚子上的缝合处,倒吸了一口气。 骆盼之的哭声戛然而止,听到顾峪昔的声音猛地坐起身,眼泪还挂在睫毛上,紧张兮兮的看着他:“是哪里不舒服吗?我立刻喊医生过来。” 说完就摁下床头铃。 “没有,就是笑的时候不小心扯到了伤口。”顾峪昔见他哭得狼狈:“你确定要喊医生来吗,满脸都是眼泪。” 骆盼之摇了摇头:“我无所谓,刚才在产房外他们早就看完了。” 顾峪昔哪里知道这人为了祈祷他平安跪在产房门外跪了好一会。 没一会病房门便被外边推开,正是张医生一行人。 张医生见顾峪昔那么快便醒了心里很是意外,他也松了口气,走到病床旁先给顾峪昔做了一番检查:“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会头晕胸口闷吗?视力还有没有感觉到模糊?” “没有,就是累。”顾峪昔回答道。 “累是因为你大出血身体虚弱的原因。”张医生话音刚落就感受到一道威胁的视线,抬眸正好对上骆盼之的目光,不言而喻就是不想让他说输血的事情:“还有一个就是给你做了生歹直腔动脉栓塞的手术,手术过后可能还会出现生歹直腔出血的情况,如果有不舒服的感觉一定要及时摁铃。” “所以又抽了你的血是吗?”顾峪昔看向站在一旁的骆盼之。 骆盼之:“……”一时之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有休息吗?”顾峪昔拧着眉,他见骆盼之沉默不语,显然是为了守着他根本就没有休息:“张医生,他有休息吗?” 骆盼之下意识看了眼张医生。 张医生身为医生,自然是医者父母心:“他哪里有休息,就一直守着你,楚总骆总劝了一轮都不肯离开。” 骆盼之:“……”突然心虚不敢看老婆。 然后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被顾峪昔捏了一下掌心,顿时半边身都软了,他垂下眸,正好对上顾峪昔的目光,是充满心疼的目光。 “休息一下好吗?”顾峪昔温柔道:“如果你不舒服我会心疼的。” 骆盼之根本就不想离开顾峪昔,更别说休息,他看向张医生:“帮我加张床。” 张医生:“……”怎么他们妇产科还多了个酒店加床服务,但毕竟是顶头上司,他看向护士跟人交代几句,说完后笑道:“当然可以。” “张医生,他现在是暂时还不能下床吗?”骆盼之坐到床边,握着顾峪昔的手,看着张医生问道。 张医生点头:“现在依顾律师的情况,大出血后身体还比较虚弱,如果24小时后感觉舒服的话可以尝试下床走一走,避免静脉血栓。” “那洗澡呢?”顾峪昔问了个他现在就想解决的问题。 “建议一个月后。” 顾峪昔:“……?!”他难以置信:“一个月后?” 完了,那他不得臭了。 张医生看向骆盼之,抬手示意:“可以让小骆总帮你擦擦身,但是不能淋浴,主要是你现在身体比较虚弱,担心伤口感染,所以建议一个月后再洗澡。” 顾峪昔面露难色,这也太离谱了吧,一个月后才能洗澡?他简直是不敢相信,这真的能熬的过来吗? “没事的宝宝,我会帮你擦香香的。”骆盼之摸了摸顾峪昔的脑袋,安慰哄道:“保证仔仔细细一处不落。” 顾峪昔:“……”他心想是这个问题吗? “在这一个月里,除了用餐和上厕所外,要注意卧床休息。可以适当的下床走动,但不能长时间,因为生歹直腔需要恢复,建议使用绑腹带,还有一个就是提肛运动。” 顾峪昔:“?”这又是什么。 张医生又伸手示意骆盼之:“这个可以由小骆总教你,上次大少爷生完之后也是小骆总示范的,动作非常标准。每次做提肛运动大概50次左右,持续5到10分钟,可以促进局部血液循环。” 顾峪昔表情微妙看向骆盼之。 “没事,我会教你的。”骆盼之笑着安慰道。 张医生事无巨细的又交代骆盼之一番,给顾峪昔再检查一次后正好加床也送来了,就让他们好好休息。 护士们把床合并成一张后,才走出病房。 病房门缓缓关上,屋内终于安静下来。 顾峪昔看着还站在床边的骆盼之,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快上来抱抱我。” 骆盼之这才翻身上床,小心翼翼躺到顾峪昔身旁,就保持着侧躺的姿势凝视着他。 “盼盼。” “嗯。” “生了个男宝宝。”顾峪昔侧过头看向骆盼之,他像是想到什么笑出声:“你知道我在产房里时听到医生说是个男孩时是什么心情吗?” 骆盼之表情僵了两秒,说实话,他现在才有心情反应过来他有个儿子了。 带把的。 穿不了小裙子。 他顿时崩溃的把脸捂在顾峪昔的手臂上:“不要啊呜呜呜呜……我的小公主没有了。” “我当时就在想男孩也挺好的,如果能像你一样的话那就更好了。”顾峪昔摸了摸贴在自己手臂上撒娇的骆盼之:“像他大爸爸一样温柔体贴,我就很喜欢。” “那不行!”骆盼之猛地抬起头,他严肃看着顾峪昔:“在你心里只能最爱我,我得是第一位的!” 顾峪昔唇角微陷:“你本来就是第一位啊。” 骆盼之秒被哄好,他把脑袋凑过去跟顾峪昔枕在一个枕头上:“孩子被送进保温箱了,我还没看过他,都不知道他长什么呢。” 顾峪昔无奈:“骆盼之,你好歹看他一眼啊,我看了,长得比较像你。” “我哪里有心情去看他。”骆盼之知道顾峪昔现在只能平躺不能动,也没敢随便乱动,顶多就是亲亲他:“就想着等你醒来,其他什么都没有想。” “我这不就醒来了吗。”顾峪昔笑了笑,眸底荡开湿润的涟漪,他继续说:“我做了个梦。” “什么梦?” “我梦到我回去孤儿院,还梦到你。” “梦到我什么?” “梦到你叫我回家。” 骆盼之看见顾峪昔眼角滑落的眼泪,他凑前,吻去微凉:“幸好你梦到我了。” 顾峪昔感受到眼角印上的温热,是那么的温柔,他转过头,正好吻上骆盼之的唇,落下晴天点水的一吻,然后注视着他:“幸好你叫我回家。” “幸好你回来了。”骆盼之捧着顾峪昔的脸,心疼的亲了亲他,无比感慨道:“生孩子太可怕,这样的罪我可不许你再受,差点连我的命都拿走。” “我也觉得很可怕,虽然我是打了麻醉,可是我能感受到医生的手拨开我的五脏六腑,把孩子抱出来。” “疼不疼?” “疼,但我一想到你还在外边就忍住了。” 骆盼之轻轻抱上顾峪昔的脑袋,把脸贴了上去:“宝宝辛苦了。” “那你高兴吗?是个男孩。” “当然高兴。” “那一柜子的小裙子怎么办?” “小的时候还是可以穿的嘛,不要紧。” “绒绒作为男孩的小名会不会有点太像女孩子了?” “爸爸已经给孩子取好名字,叫颂燃。” “颂燃?” “嗯,歌颂的颂,燃烧的燃,带着祝福的火光的意思。” 顾峪昔想到孩子出生时的那声哭啼,笑着点了点头:“很适合他,哭得那么响亮,肯定会是一个很活泼的孩子。” 这个孩子本就是带着祝福出生的。 他没有父母,他一定要成为自己孩子最好的父母。 骆盼之躺在顾峪昔身旁开始铺设未来:“我都想好了,咱们这样养,我哥不是练小提琴的嘛,就时不时把绒绒送到我哥那,给他来点古典艺术的熏陶。袁奈他是学园林设计的,插花和画画都非常厉害,也送去让他学。燕律是游泳队的,他们有花样游泳,就让绒绒去学,在水里跳舞多美啊。” 顾峪昔听着好像还漏了个一个人:“小予呢?” 骆盼之表情微妙:“她就算了,玩的都太危险,我可不能让我宝贝去玩这些。” “玩的什么?” “重型摩托车。” “挺酷的。” “等你儿子摔了你就知道心疼,当年小予她参加比赛摔断腿不知道被大爸骂了多少回,这个绝对不许他玩,敢玩我打断他的腿。” “好吧,那听大爸的吧。” “突然这么乖?” “嗯,因为有点困了。” “那睡吧。” “你抱着我睡。” “好。” 当晚,顾峪昔突然发起了高烧,到了后半夜直接烧到40度。 因为他的生歹直腔再次出血。 被推进手术室前就已经出现失血性休克,完全失去意识。 骆盼之看见张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对他说了一句话:“小骆总,在已经介入生歹直腔动脉栓塞手术后还出现了继续出血的情况,在这样的情况下顾律师的生歹直腔必须要切除,如果不摘除的话很有可能危及性命。” “生歹直腔切除,就代表着你们之间的彻底标记将会消失。” 这一次,递给他的是一份生歹直腔切除知情书,是他强忍着手别抖,签下他这辈子写过最难看的名字。 这一天,骆盼之记得非常清楚。 2334年11月20号,他的儿子骆颂燃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这一晚,他差点失去挚爱。 后来,家里人都不会在这一天给燃燃过生日,因为这个日子对于骆盼之而言,是痛彻心扉的一天,是完全不能提的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 燃燃的生日只过第二天,但是燃燃小时候并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被往后改了一天,一直都以为自己就是11月21号出生的。 后来是因为燃燃跟段总419后怀了崽崽,跟段总闹脾气说要打掉孩子,被小骆总知道后大骂了一顿,燃燃才知道自己的出生几乎是爸爸用命拼来的,生日就是因为这事改的。 就不敢随随便便说要打掉孩子。 【继续发一波红包呀~~】 —— 第90章 诱惑90 顾峪昔在知道自己的生歹直腔被切除后,并没有很大的意外,也没有觉得遗憾,因为骆颂燃的出生就已经完全弥补了他无法是个omega的遗憾。 反而觉得很庆幸,他捡回了一条命。 但是骆盼之却哭得很难过,几乎是哭得难以控制情绪的崩溃,是左顾和小予拉都拉不住哄都不哄不住的那种崩溃。 在这一刻,他才感觉到骆盼之对他的爱原来真的能感同身受。因为他疼,骆盼之更疼,他没有哭,骆盼之替他把眼泪都流了。 在那天之后,骆盼之就再也没有离开过他的视线,无论他做什么都会跟着,无论他说什么都必然有回应,就连住院都不曾离开他一步。 包括孩子从保温箱出来后也是骆盼之亲自看,一点都不让其他人碰。 就这样,他在月子中心待了一个半月,前半个月都是在床上度过,直到完全恢复过后才能完全下床走动,不是因为伤口疼,而是失血过多没什么力气。就连上厕所都只能骆盼之抱着他,不然都站不稳。 更别说什么吃饭,他是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 直到要离开月子中心的最后一天,病房里此时此刻的气氛略有些僵硬。 僵硬的起因就是因为他不吃饭。 “乖乖吃了。” 病床前,顾峪昔见骆盼之捧着碗神情严肃的盯着他,他皱着眉,看了眼碗里所谓的月子餐:“我真的不想吃了。” 他是完全不喜欢吃月子餐,就算说的有多天花乱坠营养搭配均衡,可他就是一点都不喜欢吃。说来也奇怪,明明从小都是苦着过来的,长大后却非常挑食。 “顾峪昔,我什么都能依你,但是今天就这餐饭必须努力给我吃完,别惹我生气。”骆盼之面无表情道,说着又把勺子递到顾峪昔唇边。 “我不喜欢吃这个。”顾峪昔指了指碗里的鱼。 “没骨头的,我都给你把鱼骨弄出来了。” “我不喜欢鱼。”顾峪昔用手背推开骆盼之递过来的碗,用行动表明他不想吃。 骆盼之见顾峪昔又开始挑食,气得他把勺子往碗里一放,‘噔’的发出一声清脆声,深呼吸一口气,强忍着自己的脾气。 顾峪昔默默把手收回来,见骆盼之好像又生气了,垂下眸,伸手抓住他身前的衬衣: “那我吃吧。” 这声音别提多委屈勉强。 骆盼之沉默地看着顾峪昔,看着这张比两个月前不知道瘦了多少的脸,他强压下脾气,努力用缓和的语气说话:“顾峪昔,你知道你瘦了多少吗?我以前根本抱不动你的。” 从生完孩子做完手术到现在,这男人几乎瘦了一圈。 想之前顾峪昔在集团发烧晕倒那次,他抱得十分吃力,心想这男人还真的沉,现在完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这就很离谱。 顾峪昔抬眸,正好对上骆盼之深沉恼火的眸子,睫毛轻颤,抓着衬衣的手小幅度扯了扯:“等我出院后我就吃多点,然后去健身,很快就能恢复的。” 骆盼之瞥了眼顾峪昔扯自己衣服的动作:“手伸回去,别撒娇。” “没用吗?”顾峪昔凑前小声问。 两人的距离被拉至只剩下唇间一指,是连吐息都能感受到的近在咫尺。 骆盼之不动声色转移开视线,显得不为所动:“没用。” 下一秒就被顾峪昔亲了口。 “那这样呢?”顾峪昔把骆盼之的脸转向自己,亲了他一口,直视着他哄道:“我保证我不挑食了,你给我吃什么就吃什么,别生气好吗?” 这段时间骆盼之都不知道因为这事跟他气了多少次,每天都像是个气包,他心想他也没有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才对,就是挑食而已,他挑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这句话已经对我说过无数次,坐好。”骆盼之不温不热道,把顾峪昔从身上拉下来,让他后腰靠回枕头上。 顾峪昔见骆盼之把自己摁回枕头上,语气略有些冷淡,心想完了,这得是很生气了吧:“盼盼,我保证我很快就会吃回来的,过段时间我就去健身,以我健身多年的经验来说塑身对我并不难。” “手术后三个月不能做剧烈运动。” “那就等三个月后我可以了再去健身。” “你现在不给我好好养身体,好好吃饭,就想着健身的事情,你觉得你还能恢复到原来的身体素质吗?”骆盼之放下碗,像是想到什么,他侧过身不去看顾峪昔,缓解着心情。 顾峪昔盯着骆盼之的后背,歪着脑袋想去看他,结果就听到更咽声。 “……?!”完了,他又把骆盼之弄哭了。 他伸手去扶骆盼之的肩膀,想让人转过来看看他:“盼盼,你哭了吗?” “没有。” 顾峪昔感觉到十分愧疚,这声音里都带着哭腔的哪里还能是没哭,他直接挪到骆盼之身旁,扶着他肩膀弯下腰凑近去看他:“宝宝,我又惹你哭了吗?” 然后就看见骆盼之眼眶泛红,一副十分受挫伤心的样子,顿时间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把饭吃饭。 于是他拿起还没吃完的鱼片粥老老实实的吃完。 骆盼之用余光瞥见这男人乖乖的捧起碗把剩下的大半碗粥吃完,也没有说话,目光停留在顾峪昔的侧脸上。 从前这张脸棱角分明,是恰到好处的完美,可如今却瘦了一圈。 视线往下落在顾峪昔穿的睡衣,明明他们买的都是一个尺码的,可就这衣服穿起来半个月宽松了一圈。本来孕期就没有胖多少,孩子生完之后又经历了两次大出血,更是瘦了大一圈。 尤其是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因为松了已经没法戴,他只能拿了条项链让人戴在脖子上。 从刚开始认识顾峪昔到现在,他从抱不动顾峪昔到现在毫不费力的能把人抱起,这人好像一直都在为他吃苦。 尤其是这个生孩子。 他到现在都缓不过那个劲。 第二次大出血把顾峪昔的生歹直腔摘了,这男人成为了真正的alpha,可却在他心里留下了心结。 都是因为他才这样的。 所以他现在拼了命的想让顾峪昔好吃点,睡好点,休息好一点,就是害怕顾峪昔再生病。可偏偏这男人就是不听话,光是坐月子这个月挑食就能挑得令人发指。 他费劲了心思请不同的厨师为顾峪昔安排营养均衡的一日三餐,可他就纳闷了,为什么就能那么挑?儿子最好不要像爸爸,要是小的也那么挑,那真的会逼疯他。 “宝宝,我吃完了。”顾峪昔把吃干净的碗递到骆盼之面前,扬了扬。 “怎么,还要我夸你吗?”骆盼之眼神幽幽看向他。 顾峪昔自然不需要夸奖,又不是三岁小孩吃完饭就能拿奖励,他只是不想看到骆盼之难受:“我吃完你就别哭了吧?” “我哪里有哭。”骆盼之把他手上的碗拿走,站起身收拾小餐桌上的碗筷:“以后都是这样,我做什么你就得吃什么,要是敢挑食我就——” “你就哭?”顾峪昔快速接上。 骆盼之面无表情看着顾峪昔:“……” 顾峪昔笑得人畜无害:“好吧好吧,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我不挑食。” “这还差不多。”骆盼之把东西收好放在一旁,一会有人会过来。收完后去洗了个手,走回来站到顾峪昔床边,朝他伸出双臂:“要去上厕所吗?” 顾峪昔摇了摇头,期待的看着骆盼之:“我想洗澡,能洗澡了吗?” 今天是他坐月子的最后一天,没什么心愿,就想着在出院前能够洗一个澡,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可以。” 顾峪昔眼睛亮了。 “我帮你洗。” 浴室里热气氤氲,顾峪昔站在花洒下闭着眼,任由骆盼之帮他洗着头。感受着手指与泡沫穿过发丝,指腹温柔的拂过眼皮,抹去泡沫。 “小骆总,你洗头很专业。” 骆盼之笑出声,看着闭着眼享受的顾峪昔,眸底尽是宠溺:“是啊,帮领导做事我一直都很专业,这个力度合适吗领导。” “嗯,还不错,后脑袋有点痒。”顾峪昔闭着眼低下头。 泡沫沾着发尾,动的时候泡沫跌落一小块到后颈上。 不经意间,骆盼之瞥见顾峪昔后颈那处淡粉色的腺体,是不近看几乎发现不了的痕迹,只是因为这段时间都待在室内比较多没有晒到太阳,让肤色又白了一个度就显得清晰了些。 现在的顾峪昔只有这处能够证明曾经是omega。 因为生歹直腔已经被摘除,顾峪昔已经从生理上完全属于alpha。 而他们之间存在过唯一的标记也随着生歹直腔的摘除彻底消失,如今在顾峪昔的身上已经无法闻到他的信息素。 就算他们的契合度在数据库中依旧是高达百分之百高契合的存在。 当后颈被指腹触碰的瞬间,顾峪昔后脊椎一颤,他缓缓睁开眼,对上了骆盼之深沉复杂的目光:“……怎么了?” “宝宝,你的身上已经没有我的味道了。” 顾峪昔香香证里微怔,他见骆盼之眸底荡开湿润的涟漪,无比强烈的难过和不舍情绪都在尾音发颤暴露,抬手捧住骆盼之的脸,也顾不上自己脑袋上的泡沫,抵着他的额头,轻声道: “没关系,我爱你。” 没有了彻底标记留在彼此身上的味道,就代表着他们就是一对难以克服基因上alpha与alpha间存在排斥的恋人。 而他会好一些,因为他用骆盼之的信息素进行性导剂中和已经长达十年,他的血液里早就已经存在着骆盼之的气味,骆盼之的靠近依旧能够抚慰他。 骆盼之却很难过。 在强制标记过后的彻底标记还存在时,骆盼之若是易感期,再靠近他也无需做什么,只需要做他们爱做的事情就能够起到抚慰的作用。 可现在他们之间已经不存在彻底标记的痕迹,对于骆盼之而言,会很难过,很伤心。就相当于他明明站在面前,却又无法拥有。 不对,准确来说是因为拥有过,再失去的难过。 一个alpha标记心爱的omega不是占领,而是将自己的信息素灌注omega身体里,告诉所有人这个人是他的,谁都不许碰,是爱情里的主权宣示,是安全感。 他已经感觉到了,骆盼之很不安。 骆盼之伸手摁下花洒的水龙头,温热水流从他们的头顶冲落,他闭上眼,发丝与脸庞沾着水,试图掩盖混入其中的眼泪。 “……我知道。”他更咽道。 顾峪昔有些见不得骆盼之这幅情绪低落的模样,没说什么,吻上了他。 温热水流下的吻,胸膛相贴,双臂相拥,他们感受着彼此强有力的心跳跳跃,却又在水流滴落瓷砖地面时惹得情绪动摇。 他们吻过无数次,每一次都非常的高兴,唯独这一次。 很难过。 “骆盼之。”顾峪昔把水龙头关掉,手拂起骆盼之额前湿漉的发丝,完全露出棱角分明俊美至极的五官,让他看着自己。 “嗯。”骆盼之应道。 “我问你,你是喜欢omega还是喜欢我。” “我爱你。” “那你现在是不是因为没了标记难过?” “嗯,有点。” “若我不是二次分化的alpha,就是alpha,你会因为无法标记我而难过吗?” 骆盼之搂上顾峪昔的肩膀,把脑袋埋入他的肩颈,他闷声更咽道:“不会,因为我喜欢的就是你。” “所以你现在就是因为曾经在我身上留下过标记,我身上没了你的味道难过是不是?” “嗯……”骆盼之想到这事就难过,没忍住哭出声:“你的身上没有我的味道,我会觉得很不安,我害怕有人会抢走你。” 话音刚落就被顾峪昔敲了一下脑袋,他双眸含泪愕然看着顾峪昔。 顾峪昔握住骆盼之的手,放到自己腹部上那道开过刀的痕迹:“骆盼之,这道疤就是你曾经进入过的证据,就算我身上没了你的味道,这都无法磨灭你进入过的证明。” 骆盼之哑然,话糙理不糙。 “所以不许难过。”顾峪昔继续带着骆盼之的手往下,目光温柔:“我们终究跟普通的alpha不同,因为我们的契合度可以支持我们做任何爱做的事情。如果你不安,我允许你狠狠的疼我。” 这句话,直接把骆盼之哄得脾气都没了。 甚至是飘飘然。 好像是哦。 他们终究跟普通的alpha不同,他们可是目前首例双alpha契合度高达百分百的,尽管这是在顾峪昔信息素浓度升至omega时出现的数值。 不过都不妨碍他们靠近,贴近。 “老公。” 骆盼之被喊得心花怒放,他对上顾峪昔含笑的双眸,微微侧身,扯下一旁的浴巾给人裹上,然后回答:“怎么了?” “你说好的,生完宝宝什么都由着我。”顾峪昔却把浴巾扯下来,贴近骆盼之:“那现在可以兑现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骆盼之:当然可以。 后面只有甜了,真的,一路甜到完结。 ——周末见—— 关于他们两人现在的情况可能会有宝疑惑,顾律师摘除生歹直腔,他们之间没有彻底标记支撑,易感期怎么办?其他omega对于他们来说还有吸引力吗? 1、易感期:对于顾律师而言,右盼的信息素已经在他血液里存在很多年,他是靠着右盼的信息素与bo性导剂作为中和剂压制他的信息素,所以只要右盼在他身边就能够抚慰他。 对于右盼来说,没有彻底标记确实当他出现易感期时会很难受,不过一个alpha突发易感期的情况其实很少见(比较频繁是因为孤寡多年)。在不久后银河研究所将会研发出新一类性导剂,作用类似于bo性导剂,属于aa性导剂,顾律师会成为第一个志愿者。 性导剂的作用无法逆转性别,只能在特殊情况下降低或提高自身的信息素浓度,其余时候正常。 2、其他omega对于他们而言还有生理上的吸引力吗? 回答:没有 本文私设,abo契合度数据库一旦记载这对ao信息素的契合度值,那就说明彼此是这个世界上与自己契合度最高的伴侣,当出现其他人时,就算契合度只比伴侣低百分之一,他人的信息素会与自己产生排斥。 顾律师与右盼的信息素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载入库,这也是右盼为什么没有遇到自己喜欢的omega的原因,因为他的信息素早已经心有所属。 【今天废话有点多,如果还有疑惑的宝可以在评论区问哈~我看到都会回复哒!】 继续发一波红包!!! 第91章 诱惑91 从顾峪昔休息那天开始,全集团就议论纷纷,顾律师为什么突然休假。直到有一天,他们看见自家小骆总推着个婴儿车走进集团,婴儿车里有个咿咿呀呀的男宝宝,那时他们才知道: ——小骆总有孩子了?! 这个孩子是谁生的? 顾律师。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的事情,顾律师是个alpha竟然能够生孩子?! 当然这不是最让他们震惊的,而是小骆总不论去哪都推着个婴儿车,包括开会。会议上的小骆总面容有多沉静,轻轻推着婴儿车哄孩子睡觉的动作就有多温柔。 最后受益的是他们。 因为有了孩子的小骆总比从前不知道脾气好了多少,至少不会大发雷霆,这段时间开会都不骂他们了。 后来又过了一段时间,顾律师终于回集团,他们就发现顾律师消瘦了很多,八卦总是人类最坚持不懈做的事情,通过各渠道集团里的人又有不少人得知,原来是顾律师在生孩子时大出血,差点连命都没了。 那也不能怪小骆总总是安排顾律师给他们开法律讲座,毕竟还是这种安静一些的工作适合现在的顾律师。 就是顾律师好像对讲座的安排看起来不是很开心。 银河集团—— 大会议室里,顾峪昔刚结束了一场给市场部职工们科普的法律常识,而这只是第一场,本周还有好几场,就让他轮着给集团里每个部门都开一场。 这也是许闻刚跟他说的。 他合上自己的电脑,关掉投影仪,面无表情的看向站在面前的许闻:“骆盼之安排的?是他把我所有的法务工作都推了?” 许闻面露难色,他也是左右不是人:“短时间内是这样的。” 顾峪昔神情淡漠的扶了扶眼镜,拿起电脑,不温不热道:“好,我知道了,我自己去跟他说。” 从他回集团那天开始,就接过一起国外投资者对银河集团的集体诉讼案,主要还是银河集团在y国上市前接受过华夏政府的“市场指导”,而在y国上市后投资者们认为银河集团隐瞒存在风险的可能,担心华夏强大的实力会约束银河集团的发展,损害他们的权益。 就在他准备着手这个案子时结果就被骆盼之安排给职工们开法律科普讲座。 虽然一开始有点疑惑,但是心想这也是他的职责之一,也就没说什么,可是现在许闻却跟他说这周都给他排满讲座,就差连子公司都安排进来的程度。 这不是在管他还是什么? 他现在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还是怎么的,一个跨国案子不让他碰是为什么。 许闻望着顾峪昔离开的背影,露出无比羡慕却又羡慕不来的表情。在羡慕之余又很感动,他们的小骆总终于有人管了,这样小骆总就没时间对他们发火了。 真好。 总裁办公室—— “绒绒,看看大爸给你买的星黛露,漂亮吧。” 落地窗前,身穿银灰色西服的骆盼之半弯着腰,轻轻推着婴儿车里,用新买的限量版玩偶哄着里头眼睛笑成月牙状的儿子,这个时候的小朋友可真的是好玩。 “咿呀叭!” 骆盼之听着儿子奶呼呼的咿呀,小手抱着自己的手指,他笑着用指腹擦了擦儿子嘴边的口水:“绒绒是在叫爸爸吗?” “叭!” 骆盼之看着儿子摇头晃脑时脑袋上晃动的小啾啾,宠溺笑出声。 儿子骆颂燃已经五个月大,尽管是个男孩,但长开的小脸蛋白皙漂亮,就像是个小姑娘似的,还没有剪的胎毛被他在脑袋顶扎了个小揪揪,简直是萌到心都化了。 加上是真的很乖,跟左顾的两个双胞胎儿子相比,他的儿子简直就是天使,爱笑又乖巧,除了因为早产身体不太好经常发烧之外,其他都是乖到不能再乖。 这不把孩子每天都挂在身边怎么可能呢? 果然是心疼爸爸生他不容易才出现在他们身边报恩的吧。 就在这时,他听到办公室门被推开,熟悉的脚步声让他一听就知道是谁。 “骆盼之,你把我那个集体诉讼案给谁了?”顾峪昔走进办公室,见骆盼之在婴儿车前哄着孩子,本来心里头怒意是很大的,知道孩子在这里稍微压了压脾气。 他走到骆盼之身旁。 “顾律师的讲座结束了?”骆盼之并没有把顾峪昔不悦的语气放在心上,他把手从儿子怀里抽出来,靠在椅背上看向顾峪昔。 恢复并投入工作状态的顾峪昔依旧是他之前认识的那个清冷严谨的顾律师,对待工作的态度永远是无私奉献一丝不苟,这实在是让他有心理落差感。 老婆不爱撒娇了,还想要出国去处理这起集体诉讼案,这个诉讼案处理起来没有半年时间那不可能,因为这次的投资者代表又是y国比较难对付的大人物。 那他怎么舍得让老婆离开自己眼皮那么久,那肯定得做点什么。 这次说什么都不会让顾峪昔出国。 “为什么把我的工作都推了?”顾峪昔走到书桌前,靠在书桌旁,弯下腰用手指逗了逗他这个每天都笑咪咪的儿子:“别给我找什么刚回来集团不适应工作强度的理由,这不是理由。” 西装下,微微弯下的腰身被西服勾勒出纤细的线条,是比从前又细了一圈,像是一臂就能圈着。 骆盼之真就这么做了。 顾峪昔猝不及防被骆盼之搂住腰身,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往后坐到了他的怀里。 “理由很简单,因为我不想你出国,我想天天都能看到你。”骆盼之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双臂环上纤细腰身,下巴抵在他的肩头:“而且儿子才五个月,你舍得出国吗?” 温热的吐息落在肩颈,顾峪昔觉得有些痒的躲了躲。 “躲什么?” 顾峪昔刚偏过头下颚就被骆盼之的大手握住,被强势的钳住不让他乱动,甚至把他的脸别过去看着他,正好撞入骆盼之深沉的眸色中。 他的alpha强势起来时,眼神是不带任何温柔的,冷冽得宛若加了冰的威士忌,又冰又烈。 喉结滚动。 “我没躲。” 骆盼之感觉到掌心握着的位置喉结上下滚动的触感,是顾峪昔在吞咽,却像是撩拨酥麻着他的心弦,自从顾峪昔身体恢复后各种酣畅淋漓都已经尝试过,他们早就完全释放的欲望无需要再有任何顾忌。 除了这男人是个事业狂之外。 他怀抱着顾峪昔,手在前扣住这男人脖颈往后仰了仰,吻上耳垂:“你舍得离开我吗?我们从在一起开始可就没有离开过,你就不怕会不习惯吗?” 总裁的皮椅上,从前是两个势均力敌的alpha,而如今却呈现其中一人略占上风。 顾峪昔被骆盼之的力度控制着,脖颈微微往后仰,他轻笑道:“小骆总,你别忘了,在我刚怀孕的时候你可没少出差,怎么到我这里你就如此双标?” “我就不想你出国,以权谋私又怎么了,宝宝,求你了好不好?” 骆盼之低沉慵懒的声线在耳畔响起,明明语气强势,说的话却又是在向他撒娇。就是让人完全无法招架的反差,也完全拿捏着顾峪昔。 顾峪昔被圈在怀中,这个姿势有些危险,之前的他还能够跟骆盼之的体力不相上下,现在是稍微逊色了一些,因为他现在想要挣脱骆盼之是有点难的。 更何况这样的骆盼之他也不想挣脱。 “就算是这样那你也得跟我说一声。”顾峪昔偏过脑袋躲开温热吐息的撩拨:“不能这样以权谋私。” “我以老公的权谋老婆的私怎么了?”骆盼之心想他们的婚礼都还没办,老婆的心思就整天想着往外跑,那怎么行:“反正这次你不能出去,要是敢出国的话——” “怎么样?” “我会弄哭你,你可以试试看。” “咿呀呀~~” 一旁婴儿车里的儿子也跟着附和着。 顾峪昔淡淡瞥了眼骆盼之,仿佛是在说‘胆子肥了’:“别抱我,松手。” 骆盼之唇角微陷挑了挑眉,抬起双手至耳朵两侧,作势投降,眼神里却是最无下限的宠溺温柔:“好吧我错了。” 顾峪昔也不想跟他计较,从怀里下来,走到婴儿车前把儿子抱起来。见软乎乎的儿子又笑了,笑得眼睛都弯成一道,低头亲了亲,儿子笑得更开心了,小拳头挥了挥手舞足蹈: “绒绒叫爸爸。” “叭!” 顾峪昔被喊得心都化了,他自然是不舍得离开孩子的,毕竟这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是他差点命都没了才留下的孩子,如果真的要出去那么长时间想一想好像也觉得于心不忍。 这么一想确实觉得自己好像是过于执着工作对自己的意义。 从前的他需要工作来证明他努力的意义,可现在的他是需要他把重心有所转移才对。 “儿子那么可爱你舍得离开吗?”骆盼之站起身,从身后搂上顾峪昔,同时圈住爱人和孩子询问道:“你的alpha年轻俊美,体力旺盛,你舍得离开吗?” “叭叭叭!”儿子又咿咿呀呀的附和着。 骆盼之伸手逗了逗儿子的脸:“你也觉得大爸说的对吧。” “吧!” “我只是觉得这次集体诉讼案比较棘手,如果我去的话这个案子会结束的快一些,毕竟当年银河集团在y国上市的时候是我跟的楚总骆总,这里面的事情我会比较清楚。”顾峪昔用口水巾给孩子擦了擦嘴角,目光落在儿子鼻尖上的痣。 跟骆盼之一模一样的痣,连位置都一样。 骆颂燃更像大爸多一点,怪不得那么乖。 骆盼之大概明白顾峪昔心里的顾虑,也清楚自己的alpha能够成为银河集团的首席律师不是没有理由的,事实上也确实是顾峪昔经手的话进度会迅速很多。 “我不希望你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银河集团的律师团队不是你一个人。如果你还是觉得不放心,你还是能够跟进,至于出国的事情就交给其他人,你还是留在国内可以吗?” “就这么不舍得我出去?”顾峪昔见怀里的儿子笑着笑着睡着了,心想除了生的时候难受,但是在这几个月里这孩子真的很乖。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也不爱哭,特别爱笑。 是来报恩的。 他第一次为人父,也第一次感觉到为人父最基础的就是陪伴,要让他离开孩子的话可能还真的是不舍得。 “当然,我巴不得无时无刻都把你带在身边。”骆盼之见儿子睡了,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宝宝,儿子睡了。” “然后?”顾峪昔弯下腰,把儿子放回婴儿车里。 “吃完午餐后,也该轮到你哄我睡了吧?”骆盼之靠在书桌旁,长腿微屈,见他把儿子放好后,伸手拉住他将人拉入自己的腿间。 对于这样的亲密接触,在没有人的时候,他们无比喜欢黏在一起。 顾峪昔双手撑在骆盼之腰侧,对上他的目光,眼镜底下的眸色荡开涟漪:“你想怎么哄?” “那当然是你抱着我。” 顾峪昔双臂环上骆盼之的腰身,故意演示着怎么抱,他笑道:“这样吗?” “这么矜持?你平时可不是这样的。”骆盼之任由他抱着,唇角却微微下陷。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腰间冰凉的金属扣被顾峪昔一扯,被拉入怀中,微垂眸撞入顾峪昔漫不经心的目光中。 “只要你答应让我处理这个案子,我自己坐上去,可以吗?” 清冷微凉的嗓音却说着极具蛊惑的话语,叫人心猿意马,神魂颠倒。 骆盼之别开脸笑出声,扶额:“你真是够了,别每次都这样诱惑我好不好?” “没用吗?”顾峪昔轻声问:“老公。” 骆盼之猛地深呼吸。 还别说,管用的。 但是他真的不舍得老婆出国。 当晚,顾峪昔用“实际行动”证明给骆盼之看他有多想要拿回这个案子。 这是他时隔差不多一年回来银河集团第一个接过来的案子,又是楚总骆总希望他去解决的诉讼案,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去证明自己。 最后骆盼之被磨得不行只能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 骆盼之:老婆就很阴险。 —— 嘻嘻嘻,评论区依旧全部发小红包!!! 继续跪求白白液吖~~ 婚礼也快了!绝对是你们想不到的形式,可以猜猜? 还有老板们还想看什么,在评论区自助下单。 —— 第92章 诱惑92 过了两天,顾峪昔带着自己的助手飞去y国处理这次诉讼案。 这次的集体诉讼案绝不是毫无预兆就出现的事件,而是‘阴谋论’在银河集团近期发生的多个案件里浮出水面。 从三十年前开始,银河集团阻隔剂的全民普及率百分之百达到世界之最,银河研究所的阻隔剂成为了各国争先锁单的对象。 基于世界老龄化和出生率低的严峻问题,银河研究所研发出bo性导剂,在一定的程度上大大缓解了老龄化出生率低的问题,甚至缓和了abo人群的比例失调的问题。 在bo性导剂普及率越来越高的时候,银河集团在y国上市,吸引了一大批y国投资者。在这不久后,银河集团因‘涉嫌垄断疫苗市场’接受了市场指导。 而所谓的“市场指导”却成了y国抹黑华夏企业银河集团阴谋论的开端。 彻底解开阴谋论是从“bo性导剂致死案件”的发酵开始,二次分化基因缺陷这个字眼就正式出现在公众视野里。 又在l洲,因人类侵犯了动物导致的二次分化事件演变成人畜共患病的传染病大爆发案件,让银河研究所成了舆论的焦点,国外的观点一致认为二次分化具有传染性,而传染源就来自于银河研究所接手过的第一例。 再后来银河研究所的bo性导剂被国际督查组扣押限制出口。 就有了y国投资者对银河集团的集体诉讼案,y国投资者们认为银河集团隐瞒存在风险的可能,尤其是银河集团被进行过多次“市场指导”,担心华夏强大的实力会约束银河集团的发展,损害他们的权益。 顾峪昔在与y国投资者代表进行多次谈判都无果后,对方毅然决然继续起诉。 会议室此时的气氛确实有些僵持不下,不过也只是属于对方的僵持。 “希伯来先生,银河集团在y国上市后,在ipo招股申请书中已经明确说明投资的风险,其中就包括华夏政府在监管层面的不可预知性。我想这一点与您的诉因存在偏颇,银河集团在上市时的风险披露已经明确募资警示,并不存在银河集团在风险披露中没有尽到义务。” 顾峪昔双手交握放在桌面,他注视着y过投资者代表,琥珀色浅淡的眸子清冷,陈述语气不温不热,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希伯来是y国十分出名的商业巨鳄,是出了名的老奸巨猾,面对银河集□□来的律师代表,脸上带着不以为然之意,反而语气里带着轻佻: “所以银河集团是派你来当说客的?想和解?”希伯来说着的同时目光打量着面前这张无可挑剔的面孔,然后在感受到什么时眸底露出惋惜之意:“只可惜,长得这么好看的一张脸竟然是个alpha,如果你是omega,那我倒可以考虑考虑和解的事宜。” 顾峪昔不以为然,低头一笑。 希伯来见对面这男人笑了,还笑得那么好看,脸色略微有了变化,碧蓝色的眸子倒映着这张面孔:“顾律师,或许我可以给银河集团一次机会来解决这次事情。” “什么机会?”顾峪昔淡淡问。 “虽然你是alpha,但是长得那么好看,我也不是不可以试着喜欢,如果银河集团能把你给我那我能考虑一下撤诉。”希伯来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 是一张象征着某国际酒店vvip的房卡。 顾峪昔自然没有感觉错从进门开始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这些目光他从小到大就不曾缺过,他早已经习惯且练就了无所谓的心理。 对他而言,这张脸是武器。 他并没有因为自己这张脸让不少人产生过心思而有过任何的焦虑和恐惧,反倒成了他最好攻陷的漏洞。 顾峪昔目光淡淡略过推到他面前的房卡,而后对上希伯来,他温柔笑道:“感谢希伯来先生给银河集团的机会。” 希伯来听到这句话眼神立刻又变了,他唇角噙着笑,像是势在必得,却在下一秒笑容僵硬在脸上。 “这个机会还是留给想要的人吧,承蒙厚爱。”顾峪昔站起身,对着希伯来颔首示意告辞,而后收起自己的文件,面不改色的转身。 这些事情他见多了,已经完全无法动摇他任何思绪,不痛不痒。 “你不过是银河集团的律师代表,我可是银河集团在y国最大的投资人,惹了我你就不怕失去这份工作吗!” 顾峪昔脚步一顿,他转过头,对上希伯来被拒后的恼羞成怒,微笑道:“怕,我当然怕。” 希伯来见人又这么笑,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他走向前:“只要你跟我,我保证撤诉,也愿意加大投资。如果不,我想我在骆总那里还是很有话语权的,解雇一个人是很容易的事情。” 顾峪昔心想他什么时候还有这样的能力,这才第一次见面他这张脸就能有这样的本事让闹得这么大的事情瞬间平息。 只可惜,他维护民族企业的立场坚定,还是个已婚已孕人士。 “希伯来先生,法院上见。”他说完便转身离开,懒得理会身后那个嚷嚷着这个□□熏心的商人。 心想,有本事就去总裁那里解雇他。 看小骆总答不答应。 几天后,顾峪昔在y国地区法院不出他所料很轻松扳回一城,有关银河集团是否在上市时的风险披露中尽到了义务的争议,法院驳回了不利于银河集团的集体诉讼。 而这次案件的本质其实是和解。 归根到底是y国人天性中的敏感与谨慎才会导致这次案件的发生。 顾峪昔心想,银河集团尊重y国人的警惕与谨慎,而在y国地区法院也承认了银河集团的辩护权利,这大概就是这次事件最好的收尾。 离开法院前,他又被那个商人希伯来叫住。 “顾律师,我想我们之间是有点误会。” 顾峪昔把公文包递给助手,让他先回酒店自己稍后就回,然后看向迎面走来的希伯来:“希伯来先生,我们之间能有什么误会吗?” 言下之意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我那天说的话可能有点冒犯,我想为我那天说的话向你道歉。这件事情也确实是我们过于警惕和敏感,感谢理解。”希伯来走到顾峪昔面前,y国人天生基因优越身形高大,在一米八的顾峪昔面前硬是高出半个头:“所以我今晚想约你吃顿饭,以表歉意,可以吗?” “不可以。”顾峪昔果断拒绝。 希伯来:“……?”他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明明之前说话的语气不是这样的,为什么突然间变得那么冷漠:“我想驳回诉求后我们现在的关系应该会比较缓和,我也承认这次是我们投资人的问题,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为何顾律师如此冷漠?” 顾峪昔心想他之前是律师身份,对方又是集团在y国的投资人,他自然不能够随便说话,毕竟要以集团的大局为重。 但是事情解决,走出法院他现在就不是顾律师,面对这样试图调戏他的男人为什么还要给好脸色。 实在是不想理会转身要走。 结果就被拉住手臂。 “顾律师,我想我们之间真的有嗷——” 希伯来话音未落手臂就被身后一只手猛地钳住,往后一拧,疼得他痛呼出声,脸色煞的白了,他愕然看向拧他手臂的人,是熟人。 “希伯来先生,我想我的alpha应该不会跟你有任何的误会吧?” 顾峪昔顿时怔住,讶异的看着突然出现的骆盼之:“你……”这人怎么说来就来了?他不都说了今天结束就回去的吗? 希伯来看着骆盼之瞪大眼:“骆?!你怎么在这?!” 骆盼之用着角度刁钻的优势牵制住这个牛高马大的y国男人希伯来,面无表情加重手上的力度,自然伤不到人,顶多就是警告。 毕竟这人是银河集团在y国的投资者代表,和谐的关系表面还是需要维持的。 他见人疼得不行才松开手臂,然后侧身挡在顾峪昔身前,面带微笑的看着希伯来:“希伯来先生,好久不见,我想相比我的丈夫,我跟你可能会更有共同语言。” “丈夫?!”希伯来听到骆盼之的话后表情震惊的看向顾峪昔:“你那么年轻这么早结婚做什么?” 骆盼之面无表情:“不好意思,我们的孩子都已经五个月了。” 敢调戏顾峪昔?他现在是一肚子的火。 顾峪昔站在身后,这个角度正好能够看到骆盼之紧绷的下颚线,就知道这人是生气了,眸底浮现无奈之色,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却没有得到骆盼之的回应。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连带着他一起气那种。 希伯来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他甩了甩被拧疼的手,随后摊手表示可惜:“真是太可惜了,年纪轻轻就步入婚姻,还是我能够早点遇到——” 话音未落就对上了骆盼之阴沉至深的眼神。 “希伯来先生,我想你应该很珍惜与银河集团合作的机会,要不然你不会选择这次维权。我希望经过这次过后,希伯来先生可以谨慎,毕竟我也不希望失去像希伯来先生这样的优秀投资人。”骆盼之似笑非笑,眸底却布满寒意:“当然,银河集团不缺投资人。” 言下之意,就算撤资也对银河集团没有太大的影响。 希伯来像是想到什么可能:“难道你就是那个会怀孕的alpha?!天啊,原来就是你,这也太神奇了。”说着还想着上前去打量顾峪昔。 顾峪昔见骆盼之脚一动稍稍向前,见人脸彻底黑了,眼疾手快的摁住他的手,把人拉走:“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们回酒店吧,我饿了。” 骆盼之听到老婆饿了自然没想着再怎么样,他沉默没再说话,就是回头又看了眼希伯来。 却见希伯来笑得人畜无害,欠打的摊手耸了耸肩。 骆盼之顿时间火更大了。 靠!竟然敢调戏他老婆,能忍吗!他早就忍这个希伯来很久了!!本来就不想顾峪昔来y国处理这件事,来就算了,还是被这个希伯来碰上。 法院离酒店不算很远,大概是五分钟的车程便回到酒店。 顾峪昔拿出房卡刷开房门,就在他推开门的瞬间,后腰就被骆盼之掐住,整个人被从身后搂入怀中的带入玄关处,双臂撑在一旁的墙壁上。 只听见房门‘滴’的一声关上。 厚重的窗帘遮挡住外头的日光,未开灯的套房显得格外昏暗,玄关处气氛在这样的昏暗下有些胶着。 “希伯来有没有碰你?” 骆盼之的声音在耳畔低沉响起,不温不热的询问听不出情绪。 乌龙白兰地的alpha信息素若有若无的围绕周身,像是占有欲作祟,试图在他身上留下气味。却又无法完全的融入身体中,只能在身体外锲而不舍做着气味标记的无用功。 顾峪昔撑在墙壁上的手被骆盼之从身后扣入指缝,将他圈在臂弯里,不论是语气还是信息素都充斥着无法逃离的强势。 而这样的强势霸道就是因为吃醋。 顾峪昔笑了笑:“没有,连握手都没有。” “可我生气了!他刚才摆明了想碰你,你们这几天有没有见面?见面后又发生了什么,他对你说了什么?”骆盼之觉得自己十分后悔,他就应该再坚决一点不让人出来的。 心知肚明顾峪昔这张脸的杀伤力,在国内在集团里所有人都知道顾峪昔是他的alpha才没人敢随意觊觎,但是在国外可没人知道。 顾峪昔听着骆盼之的吃味语气,想着转过身哄他,却被骆盼之的手紧扣着根本动弹不得,他侧过眸,借着昏暗光线看着骆盼之,笑着哄道:“那我哄哄你?” “你先说说他这几天有没有欺负你?”骆盼之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 “有。” “什么?!” “他给了我一张房卡。” 听到这骆盼之表情阴沉至极。 顾峪昔借机转过身,却还是被骆盼之撑在脑袋两侧的手臂圈在臂弯里,不过他也没想着逃,而是坦然对上骆盼之的目光:“我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与此同时,他的手抚上骆盼之西装前的纽扣,轻轻一拨。 细微的动作惹得骆盼之神色变化。 顾峪昔将双手圈上骆盼之的脖颈,抬头吻上他,吻毕过后,鼻尖抵着他的鼻尖,轻声道:“因为我已经有alpha,我的alpha还让我怀孕了,我们已经有可爱的宝宝,我的身心都是我alpha的,所以除了他的其他人都不会是诱惑。” “我爱他,我忠诚于我的alpha。” 微凉清越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像是降火的良药,稍微缓解了骆盼之的不安,而这样的不安不是没有由来的,归根到底就是源自于他们之间的彻底标记没有了。 顾峪昔心知肚明骆盼之的不安,于是他继续哄:“宝宝。” “嗯。” “老公。” “嗯。”骆盼之被喊得唇角上扬。 顾峪昔凑近骆盼之的耳旁,微哑的笑:“弟弟,我可是穿着束腰和衬衫夹的哦,想看吗?” 骆盼之的眼神彻底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顾律师不用撒娇都能让骆盼之缴械投降。 —— 评论区继续发一波红包!!! 跪求白白液呀~ 第93章 诱惑93 顾峪昔的嗓音微凉,在昏暗的环境下说出束腰和衬衫夹,再加上这一声含笑的‘弟弟’,明明没有任何的撒娇之意,却拿捏住了他的心脏。 “谁让你穿束腰和衬衫夹的?”骆盼之一手圈住他的腰身,稍稍用力,将人往自己身前搂。 放再后腰的手隔着西服和衬衫这会感受到了束腰的存在,触感宛若烫手山芋。 不仅如此。 顾峪昔还拉下他的手放在大腿侧,在感受到衬衫夹环着大腿的那一圈时,骆盼之感觉自己指尖都在发烫,神经末梢彻底受到了刺激。 “因为我今晚要回家,特意穿给你看的。”顾峪昔双手扶着骆盼之的肩膀,轻轻一笑,吻上骆盼之的耳垂:“乖乖,别气了好不好。” 这一声轻笑,差点崩断了骆盼之的理智。 来自律师a的致命诱惑,是个男人都难以招架得住。 “以后在外边不许这么穿。”骆盼之再也忍不住,将他紧紧搂入怀中,把脑袋埋入他的肩颈贪婪的汲取着身上的alpha信息素:“就算是穿在里边都不许。” 一周没见,没有顾峪昔在身边他真的很不习惯。 就像之前他出差那样,不论是出差几天他一结束都恨不得立刻飞回来。就是想要抱抱顾峪昔,亲亲顾峪昔,感受一下这男人的温度。 这次真的出来太久了,整整七天,他只能把孩子交给哥哥帮忙看几天,这才直接飞到y国找顾峪昔。 本来就因为顾峪昔身上没了他的信息素很不安,这下倒好他一来就看到希伯来招惹顾峪昔。这个希伯来要不是在y国有权有势,从条件上确实是银河集团很好的合作者。 但是投资在前,知道人品在后。 这个希伯来abo通吃,来者不拒,私生活极其乱,他就是担心顾峪昔对上这个男人,果不其然还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房卡? 鸟都给他打断! “并没有人知道我里边穿什么。”顾峪昔感受着骆盼之紧抱着他的力度,感受到依赖他的情绪,将手插//入他的发丝,温柔抚摸着,他哄道:“只有你知道。” “只有我知道也不行,就不能这样穿。”骆盼之就这样抱着顾峪昔,保持着这个姿势,两人像是连体婴一样一步步往套房里的卧室走去。 “你不喜欢我这么穿?” 卧室厚重的窗帘依旧拉着,灯光昏黄,两人倒入柔软的大床上。 骆盼之躺着,他望着跨坐在上的顾峪昔,见人漫不经心摘下眼镜,在完好的西服下,这个动作简直就是又斯文又败类。 气氛因这短暂的沉默略有些胶着,却不是僵硬的胶着,而是旖旎的渲染。 顾峪昔轻笑出声,把眼镜往一旁的枕头上随意一丢,俯身吻上骆盼之: “少来,你明明最喜欢的。” “就是不许这么穿。”骆盼之心想这男人又试图诱惑他蒙混过关,偏过头躲开这吻。 顾峪昔动作戛然而止,他撑着骆盼之的心口直起身,居高临下垂眸看着他,眸底荡开涟漪,拧着眉头:“刚生完孩子的时候你不是最喜欢帮我穿束腰的吗?我让你用力拉紧绳子的时候你敢说你不喜欢?”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而且也不是这事,我们一码归一码。”骆盼之心想他要讲的重点可不是这事,而是这几天跟希伯来发生了什么。 他不是不信任顾峪昔,只是担心。而且这男人竟然也没跟他说,这才是他最受挫的地方,总是那么要强,他可是什么都说的。 “骆盼之,我已经把事情都跟你说了,什么也没发生。我现在就哄你,少跟我闹脾气,就算你是我上司也不能那么霸道。” 骆盼之失笑出声,这男人还真的是,都还没把他哄好现在就给他发脾气。 他现在是连醋都不能吃了吗? 谁看到自己的老婆被人靠近不吃醋的,而且他也不是闹脾气好吧。 “我没闹脾气,只是想了解一下这几天发生了什么,这都不能问了?” 顾峪昔捏住骆盼之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浅琥珀色的眸子眼波流转,清冷而又强势: “可你不是这个意思,工作对我来说很重要,我能为了你暂停工作一年多,就有多想要回到岗位。我希望你有时候不要把我想得太弱,我最脆弱的时候也就只是怀孕的那段时期,其余时候我能站在你面前为你摆平所有纠纷。” “我没有把你想得很弱,你知道我在害怕什么。”骆盼之听出顾峪昔略有些愠怒,顿时哭笑不得,心想倒好,都没哄他十分钟,现在还要他一肚子醋味哄回老婆,哪有这样的。 “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你觉得我的身上没有你的味道了,很不安,我明白。”顾峪昔握住骆盼之的手放到自己的腰后,垂眸凝视着他:“所以我现在请你解开我,不论是束腰还是衬衫夹,随你,不许再问我了。” 骆盼之沉沉笑出声,他眸底倏然一沉,将人翻身压在身下:“顾峪昔,我真的发现你这张嘴是得理不饶人。” 还是怀孕的时候最可爱。 其余时候还真的不是一般难哄,这男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要跟他较劲。 “我就事论事。”顾峪昔扯上骆盼之的衣领。 “看来还是我不够通情达理了?”骆盼之吻上他的眼皮。 “也不是,只是你霸道而已,总管着我,明明我都说好晚上回去你非得要现在过来。” “因为我想你。” “那我们每天都有电话有视频,就只是抱不到亲不到,我发现你可能是恋爱脑。小骆总,我们在生活中事业、爱情、家庭应该要很好的均衡才对。” “顾峪昔,你又要惹我生气是不是?” “你看你,最近特别爱发脾气,其实只是一些小事而已,我刚才哄也哄了,结果你又跟我说那么霸道的话,我唔——”顾峪昔话音未落就被吻住。 骆盼之忍无可忍的堵住顾峪昔的嘴,强势攻陷,毫不停歇吻得人眼神迷离。 他是发现了,顾峪昔无比适合律师这个职业,有些东西真的是天赋,竟然敢说他是恋爱脑? 不知道吻了大概多久,顾峪昔觉得有些缺氧,别开脸躲开骆盼之,才刚躲开就被骆盼之掐住脸,他疼得痛呼出声,恼怒瞪着骆盼之: “你掐我?” “是,我就是恋爱脑怎么了,我就巴不得天天谈恋爱天天把你挂嘴边挂腰上怎么了?我想你了,我就想来找你,我就吃醋了,怎么?我犯法吗?嗯?”骆盼之半眯双眸,手掐住他的脸颊两侧没让他躲:“顾律师你那么专业,倒是说说看,我犯什么法了?” 顾峪昔感受到掐着脸的手劲,其实也不算很大力,但却透着怒意,他对上骆盼之眸中的不悦,突然间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由得在心里暗骂了自己几句。 “说啊,我就想粘着我老婆犯什么法了,顾律师伶牙俐齿的,肯定可以说出一个所以然来说服我。”骆盼之说道。 骆盼之自然也不舍得掐得太用力,尤其是在看到顾峪昔被自己掐着脸颊两侧掐得脸鼓鼓的,见他又是心虚又是欲言又止望着自己,其实早就心软了。 就是心里还是有股气,竟然说他恋爱脑? 他算是发现,这男人巴不得见不到他好在外边到处跑,怀孕的时候也是这样,表面看起来是高冷斯文,骨子里那就是一只爪子锋利的野猫。 生完孩子后那更别说了,在他身边乖了几个月,现在不得蓄势待发,竟然还说他恋爱脑,真的是伤心了。一直以来都是在他服软,今天不让顾峪昔服软他不是骆盼之。 他就不是男人。 “……” 气氛再次胶着,空气中弥漫着属于骆氏家族优越的基因且强势的alpha信息素,像是一只渐渐苏醒的野兽,野兽鼻间蹭着娇嫩的朱丽叶花瓣,嗅着花的香气,却一点一点的扩散着压迫感。 这一句话反问,问得顾峪昔哑然,好像他这么说是不对,是他太要面子要强。 紧接着便是骆盼之的信息素覆盖在他的身上,尽管在阻隔剂的约束下这道信息素并没有那么浓烈,但对于他而言,骆盼之的信息素就像氧气。 是带着微醺迷醉气味并且吸引着他的氧气,也是能让他顷刻间乖下来的强势信息素。 也在信息素中捕捉到骆盼之低落的情绪。 “你没犯法。”顾峪昔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眉眼低垂,认真反省过后小声道:“……是我犯法了。” 心里又暗骂自己几句,明知道骆盼之一直都很黏他,来找他就来找他这也很正常,他还这么说,肯定让骆盼之很难受。 真的是,总是那么要面子做什么。 臂弯间,骆盼之垂下眸,松开掐脸的手,凝视着身下方才还强势教训他的顾峪昔,见人的语气顷刻间软了下来,深沉眸色稍微好了一些,但也没有那么容易就被哄好。 “顾律师那么厉害,怎么会犯法?”他冷笑问,指腹却摩挲着顾峪昔脸颊被他掐红的位置,动作的温柔与强硬的语气截然相反。 “我犯了‘不得让老公伤心的基本法’。”顾峪昔握上骆盼之的手,亲了亲他戴着婚戒的无名指。 骆盼之微乎其微的挑了挑眉,像是被取悦了那般,唇角冷着的弧度有些许缓和的趋势,但还是强忍着严肃,这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挑衅他,不能总是那么容易的心软。 至少再态度强硬多几秒。 好歹让他找回点老公的地位。 顾峪昔见骆盼之还无动于衷,他就不信还不能哄好这男人了,于是将双臂环上他的脖颈,凑近他的耳旁,服软道: “骆法官,我错了,判刑吧。” 作者有话要说: 骆盼之:果然,老婆不乖的时候就不该那么快心软,至少坚持两秒后再心软,有糖吃。 顾峪昔:那你不是也两秒就被我哄好,真快。 骆盼之怒:男人不能说快! —— 嘻嘻嘻评论区继续发一波红包,评论区保持淡定,斯哈芜湖嘿嘿嘿就完事了哈,保护晋江人人有责。 继续跪求白白液呀~ 第94章 诱惑94 没有别扭是一张床不能解决的。 他们用酣畅淋漓解决了彼此的不高兴。 酒店套房外有个露天阳台,事后两人穿着浴袍躺在外头躺椅上,初夏的夜晚天空繁星点点,看着夜空,惬意的喝着红酒。 酒杯轻碰发出清脆的一声。 顾峪昔碰完杯,高脚杯对着骆盼之举了举,眼镜底下尽是笑意:“感谢小骆总赏酒。”说着仰头一口把酒饮尽。 骆盼之知道这男人早就馋酒馋得不行,但为了控制这人喝酒,他说过只能在他面前喝,不许在其他地方喝酒,喝也只能最多喝两杯。 见顾峪昔仰头一口把酒饮尽,目光落在他那截微微泛红的手腕上:“手还疼吗?” 这是刚才被他的皮带勒出来的痕迹。 “不疼,哪有那么娇气。”顾峪昔坐起身,侧着坐在躺椅边,把高脚杯放在中间的圆桌上,双手也放在桌上,托着脸望着对面的骆盼之。 骆盼之很少被顾峪昔这么看着,坐起身,也学着他的动作将手放在桌上,托着脸凝视着对方。见顾峪昔盯着他盯得那么认真,挑了挑眉,桌底下用膝盖碰了碰他。 初夏的蝉鸣叫嚣着热烈,两人就这么注视着对方,仿佛将彼此深深刻入眸中。 顾峪昔没忍住先笑出声,他别开脸:“你别看我。” “顾律师,恶人先告状啊,明明是你先看我的,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呢?”骆盼之的视线落在顾峪昔唇角深陷的弧度,眸底尽是笑意。 他们从在一起到现在,尤其是孩子出生后,已经很久没有两人独处的时间。加上两人工作都忙,跟普通恋人不同,他们很少有时间出去。 像这样在国外,酒店里做完后,事后两人在阳台上慵懒惬意的喝着红酒,是第一次。 “我都五天没看到你就不能多看两眼吗?”顾峪昔伸过手,摸了摸骆盼之无名指上的戒指,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脖子上的戒指。 “我也没不让你,是你先害羞。”骆盼之捕捉到顾峪昔的打量,见他摸着自己这枚戒指:“我重新订做了,婚礼那天我们就戴新的婚戒,这枚是求婚戒指。” 顾峪昔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骆盼之笑:“因为你的里里外外我都深入了解过。” 顾峪昔:“……”他半眯双眸看着骆盼之,手却去拿骆盼之面前那杯红酒,还没碰到酒杯就被摁住手。 “想喝?”骆盼之问,因为刚才说好只喝一杯就睡觉。 “你不喝太浪费了,我再喝一口你的。” 骆盼之似笑非笑:“可以,但我也想喝。” 顾峪昔突然有点没听明白骆盼之的意思,他面露疑惑:“再倒一杯?” 骆盼之摇头:“我要喝进口红酒。” “?”顾峪昔发觉自己好像没有跟上骆盼之的频道,难道他们现在喝的不是进口红酒?这可是有一定年份的好酒。 说完站起身伸出手,要去拿放在骆盼之那边的酒瓶。 骆盼之拿起高脚杯将红酒含入嘴中,顺势一把拉过站起身伸手的顾峪昔,让人坐到自己身上,低头吻上他。 顾峪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带着温热的红酒渡入口中,红酒的醇香与温柔在口中蔓延,他怔然对上含笑凝视着他的骆盼之,眸底荡开涟漪。 “这就是进口红酒。”骆盼之离开顾峪昔的唇,将他抱在怀里带着一同躺在躺椅上,双腿霸道的直接钳住他,笑得恶劣:“好喝吗?” 顾峪昔被搂入怀中,鼻间略过骆盼之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他用指腹抹掉唇上的酒,抬起头,沉默看了他两眼,才说道: “你好油。” 骆盼之:“?!”他难以置信的看着顾峪昔,一脸受伤的样子:“哇,你好过分,竟然这样说我,哪有人说自己老公油的啊。” “我。”顾峪昔瞥了眼架在自己身上修长结实的腿,浴袍本来就里边什么都没穿,又刚做完,他可不想无端惹火,明天他还是想要下床回国的:“你好重,腿下去。” 说着作势要推开骆盼之的腿。 “我不。”骆盼之用腿紧紧的缠着顾峪昔,双臂将人圈在怀里,丝毫不让他挣脱:“顾峪昔,现在就我俩,你少跟我矜持,你最喜欢我这样不要脸的。” 顾峪昔无语笑出声:“也不知道是谁刚才故作矜持说不喜欢我穿束腰,挺双标啊小骆总。” “那你也不能说我油,我长得那么好看怎么会油!”骆盼之把脸埋入顾峪昔的后脑勺发丝里,嗅着刚洗完很香的发丝,用鼻尖蹭着后颈:“我算是发现了,怀孕时候你才是最可爱的,现在你都不粘我,好过分。” 他最近也感觉到自己确实是反常,这种感觉有点类似于之前易感期。但又有不同,因为他已经有过彻底标记成结的行为,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总是不安想粘着顾峪昔的感觉,就是因为标记没了。 才会让他更想要顾峪昔。 虽然无法在顾峪昔身上留下很久的信息素,可还是能够沾得上气味的。 顾峪昔感受到鼻尖蹭过后颈腺体的酥麻,他那道腺体并没有完全消失,还有痕迹在,更别说每次骆盼之都喜欢咬这里。 咬着咬着这个位置都成了他不能随便碰的敏感。 他用手推开骆盼之的脸,这男人又来撒娇了,无奈道:“你是小盼吗,别总蹭我。” 骆盼之听到顾峪昔竟然拿家里那只柯基小盼来形容他,表情一皱,他生气的把人抱得更近,就用脑袋去蹭顾峪昔:“我就要,我偏要,怎么了,我蹭我老婆不行吗?” 顾峪昔被骆盼之的脑袋蹭得很痒,躲又躲不开,痒得笑出声:“你够了啊,你是学小盼的吧。” 自从搬到新房里后小盼就直接在家里跟他们住在一块了,也许是朝夕相处,敌人见面分外眼红,怕狗的骆盼之也只能又怕又努力克服,不排除小盼冲过去时他直接跳到沙发上或者是他身上。 被吓到后就直接跟小盼对骂,看谁比较大声。 自然每次都是小盼认输,吵不过人类的嗓门。 骆盼之这家伙幼稚起来比狗都幼稚。 怀中的男人在笑,眼镜底下清冷的五官轮廓也随着笑容温柔了棱角,又因为抱在一块热得脸颊白皙透红。好像生完孩子后这男人比之前更好看了,至少没那么冷,鲜活了很多。 骆盼之凝视着顾峪昔一直没有转移视线,指腹抚上他的眉宇,深邃的眸底尽是温柔深情:“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找你吗?” 顾峪昔看了他一眼,这家伙怕不是真的学过变脸,上一秒玩闹这一秒就变得正经:“不是说想我才来的吗?” “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 “婚礼我已经准备好了,是来接你回去结婚的。” 夜色深沉,头顶的星光点点,月光倾洒笼罩着相拥在躺椅上的两人,初夏的夜晚说不上很热,只是这句话让心口格外的滚烫。 “……嗯?”顾峪昔一愣,他看着骆盼之有些没反应过来。 虽然婚礼他们早就已经在准备,场地、请柬什么的都已经准备好,但还没想好在哪一天。 场地是在银河集团下的酒店,听说那里举办了骆家好几场婚礼。 除此之外他也没什么要求,因为他也没有父母,没什么需要请的人,也不想要举行那么隆重的婚礼。至于伴郎团就比较特别,骆盼之的伴郎是简闻星,而他的伴郎是祁蔺。 他以为应该没那么快。 “我特意开私人飞机过来接你的,明天直接飞回去。”骆盼之说道:“这样你就没机会逃了。” 顾峪昔:“……你要不要那么夸张,我怎么会逃。”然后就见骆盼之笑得神秘,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因为我怕你觉得社死想逃,所以我干脆直接飞过来亲自接你。” 顾峪昔哑然,须臾后才开口:“……骆盼之,你可别乱来。” 他突然害怕了。 骆盼之却笑得无比灿烂:“结婚,我可是认真的。” 越是这样说,顾峪昔觉得越不安,婚礼上会有什么吗? 。 第二天清晨,飞机直接飞回国内,最后降落在距离银河集团酒店不远的夜皇后马场的停机坪。国内此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婚礼四点开始。 顾峪昔从没觉得结婚是一件这么赶的事情,更多的是未知让他有些茫然和担心,他不知道骆盼之会在婚礼上做什么。 这下倒好,就连婚前焦虑的时间都给他省了。 夜皇后马场后有好几排别墅,下了飞机后他就看到从不远处走来已经穿上伴郎服的祁蔺。 “走吧新郎,我们得去换衣服了。”祁蔺单插着西服口袋,笑着走向顾峪昔。 顾峪昔见祁蔺好像早就在这里准备,他看了眼身旁的骆盼之,怎么感觉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在今天结婚,就他不知道。 祁蔺没等顾峪昔说话便搂上他的肩膀带着人往别墅走去:“走吧兄弟,不然来不及了,你的新郎今晚你有一整晚时间可以看得够。” 顾峪昔又回头看了眼骆盼之。 骆盼之就站在飞机的楼梯上笑着朝他挥了挥手。 直到视野里再也看不见顾峪昔的身影,他才放下手,而后看向楼梯下的许闻:“资料都准备好了吗?” 许闻认真点头:“小骆总,一切准备就绪。” 骆盼之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走下楼梯:“不错,本司仪兼新郎也该去准备准备了。” 2335年5月20日的初夏—— 是骆盼之和顾峪昔的婚礼。 这场婚礼没有请专门的司仪,因为不是普普通通的婚礼,也不为了省钱。 只是骆盼之认为,没有一个司仪能够讲得清楚他和顾峪昔的爱情经历,因为只有他才是这场爱情里,能够讲得清楚他与顾峪昔爱情发生全过程的司仪。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可以猜猜这场婚礼是怎么样的。 噗,右盼不走寻常路。 一家三口的互动很快就会来啦,不要着急哈! 诱惑95【首发晋江,严禁盗文】 诱惑95 顾峪昔从没想到婚礼来得这么措手不及,他虽然没结过婚,但也不是没参加过婚礼,他心想一场婚礼从筹备到当天怎么也得花一到两个月的时间准备。 这个过程他们是筹备了许久,但是并没有人告诉他出差回来第二天就要结婚。 怎么婚礼到他这里说来就来了? 全身镜前,他换上生完绒绒两个月后就量身定做订的白西装,目光凝视着镜中的自己,还觉得有些恍惚。是真的,他一会就得结婚了。 他突然觉得有点想笑:“真不愧是骆盼之。” 连焦虑和紧张的时间都直接给他省略了。 祁蔺看着好友穿上婚礼白色西服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感叹:“真帅,说来还真的是不敢相信,你竟然结婚了。” 顾峪昔整理着袖口,选择坦然接受这样的突如其来,他笑道:“我孩子都生了,这个你不觉得神奇倒开始感叹我竟然结婚了。” “就……挺感动又心情很复杂。”祁蔺搭上顾峪昔的肩膀,跟他一块看着镜中的彼此,心情有些复杂:“其实我很早就有这种感觉,从今年过年你没来我家过年开始,一开始不习惯,你说你都在我家过了多少个年了,十年有了吧?我可是把你当弟弟这么看的,就有一种感觉你从家里嫁出去了。” 顾峪昔拨开祁蔺挂在肩上的手:“什么叫嫁,我用得着嫁吗?” “好吧,是小骆总嫁给你。”祁蔺像是想到什么笑得有些神秘,他用手抵住唇,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顾峪昔说:“你这样笑我真的有种不祥的预感。”因为刚才骆盼之也是这样笑的。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我想,应该没人会敢在婚礼上这样弄。”祁蔺佩服的竖起大拇指:“你家小骆总不愧是银河集团的霸总,做的事情就是与众不同,我很期待你看到后的反应。” 顾峪昔:“……” 他是真的心里没底了。 由于没有任何的彩排,全程他就是被祁蔺带着,直到在婚礼即将开始前,站在双开大门前,他才知道自己这边今天是有长辈的,就是楚总楚熠桥。 “峪昔,一会爸爸带你出去,亲手把你交给右盼。” 顾峪昔看着早就在双开大门前站着的楚熠桥,见人身穿着正装温柔笑着望向他,顿时眼眶红了,他抿了抿唇,深呼吸调整着情绪。 却还是觉得骆盼之的细心程度超乎他的想象。 因为不想他难受,所以让楚总来当他这边的父亲。 “我跟你大爸结婚那年,我的父母也都不在了。”楚熠桥走到顾峪昔跟前,从口袋里拿出手帕递给他,温柔说道:“有很多事情不是我们所能选择的,但又有什么关系呢,因为这个世界上有人一直爱着你,你并不是一个人。” “谢谢爸。”顾峪昔接过手帕,紧紧攥在手心中。对于他来说,楚总骆总是他的救命恩人,更是亦师亦父的存在。 但这跟作为他的父亲带他出去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楚熠桥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孩子,人这一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遇见愿意包容你,照顾你,呵护你,用尽全力爱你的另一半。如果这是你苦尽甘来的结果,你想想,这是不是你最大的幸运。” “我想右盼也会这么觉得,他一直没有喜欢的人,一直被哥哥和妹妹玩笑着单身,也依旧在等着他那个最大的幸运。” “所以一会高高兴兴的走出去,走向你拥有的幸运。” 顾峪昔自认为自己是个有泪不轻弹的alpha,除了怀孕那段时间不受控制外,其余时间他都很理智。可他小看了结婚,小看了婚礼的意义。 这跟领结婚证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婚礼的意义,是圆满的意义。 所以推开门等着他的是什么? …… “时间已到,该出去了。”祁蔺看了眼时间,笑着把门推开。 顾峪昔:“?” 为什么他没听到司仪说话。 推开大门的瞬间,简约大气的婚礼现场映入眼睑,视野所及之处都能够看见g&l的字眼,而这条红毯尽头的台上,他一眼就看到了上边身穿着量身定制的黑色西装、年轻俊美的骆盼之。 是楚总带着他出去的没错,台下坐着很多人没错,现在是在结婚现场没错,但是此时此刻气氛显得有些微妙。 只见骆盼之手拿着电控笔,而背后的大屏幕上,是写着项目年度总结的ppt。 怎么看起来像是要开大会。 顾峪昔:“……” “顾律师,你又开会的时候迟到了,就仗着我不舍得骂你。” 会场里回荡着骆盼之的声音,顾峪昔听见骆盼之说完这话后台下的人在笑,表情顿时有些微妙,这家伙在做什么,哪有人结婚是这样的。 而且他哪里有经常迟到,都是有原因的好吗? “还不快点坐下,会议准备开始了。”骆盼之表情严肃道:“等下免得又有人说我以权谋私,偏心。” 顾峪昔哭笑不得:“我坐哪?” 然后他看见楚总往骆总左顾那张主桌坐起,也想着跟过去,结果就被台上的骆盼之喊住。 “顾律师,你的位置在这里。” 顾峪昔顺着骆盼之手指着的方向,狐疑转过头,然后就发现了他刚才走过的红毯正中央放着一张椅子。 他:“……” 头好疼。 这是要叫他坐在红毯中间? “骆盼之,你——” “啧,在外头得喊我小骆总,喊名字什么的,回家再喊嘛。”骆盼之朝他眨了眨眼,挑眉笑道。 台下又是起哄的笑声。 顾峪昔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走到红毯中央的那张椅子上坐下。 这个位置正对着骆盼之方向。 骆盼之见顾峪昔乖乖坐好了,他侧过身看向大屏幕,用电控笔将ppt翻页,只见ppt上只有四个字: 【一见钟情】 “今天是2335年5月20号,关于‘一见钟情’这个项目大家都知道,是我从2333年2月23日开始接手的,这个项目说实话,很难。” 顾峪昔愣然。 骆盼之握着电控笔,神态自若看着台下的家属、好友,一如在集团里惯有的会议开场,一本正经的进行着‘项目’总结:“在没有接触到这个项目之前,我从不相信这个项目是我能够拿下的,毕竟在此之前,我拍全家福时永远是家里的孤寡c位。” 话音落下,台下所有人没忍住笑出声。 顾峪昔头疼扶额,简直是哭笑不得,也就只有骆盼之想得出把婚礼现场当成总结会议来进行,更何况他还坐在地毯中间,被那么多人看着,现在他算是明白骆盼之为什么说社死。 像他这样要面子脸皮薄的,确实现在是有点坐立难安,但又不得不面对,毕竟这是他的婚礼。 “这里我非常感谢在项目里一直鼎力支持我的顾律师,是他的出现让我知道了,原来这个项目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骆盼之看向坐在中间身穿白色西装的顾峪昔,他唇角微陷:“只要两个人就能完成这个项目。” 顾峪昔笑出声,这人是怎么能一本正经把这事说出来。 身后的简闻星没忍住海豹式鼓起掌:“芜湖!!小骆总牛逼!!” 祁蔺一脸嫌弃的摁住简闻星:“你小点声喊那么大声做什么,这个项目你有参与吗?” “有啊。”简闻星凑近祁蔺笑道:“我不是弄了个‘烈女怕缠郎’的项目吗?” 祁蔺无语。 这一家都是社牛。 “所以在今天,我,骆盼之,对‘一见钟情’项目进行年度总结,总结如下。”骆盼之将顾峪昔的模样尽收眼底,他笑了笑,侧过身又换了一页。 只见ppt上,是一张顾峪昔趴在办公桌上睡着的照片。 顾峪昔:“?!”他难以置信的瞪大眼,这家伙是要他疯吗? “我作为项目的发起人,在这一年里尽职尽责,总结经验,扬长避短,体贴顾律师,在他犯困的时候从不叫醒他。为确保顾律师能够项目进行中睡个安稳的觉,我摸排他打瞌睡的时长,在他睡醒后及时敲门送上一杯他最爱喝的美式咖啡,并体贴的送上一句‘辛苦了’,为这个项目的将来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场下再一次发出爆笑。 顾峪昔心想,如果有个洞他真的会钻进去。 ppt一页又一页的翻,顾峪昔看着上边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的照片,估计是骆盼之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偷拍的,每一张都很不顾律师,每一段一本正经的讲解都令台下捧腹大笑。 直到翻到一页,上边有三张照片,是骆盼之在手术室外的照片。 一张是骆盼之坐在手术室外抱着脑袋、一张是骆盼之站在手术室门前紧盯着那盏亮着红灯的‘手术中’、还有一张是骆盼之跪在手术室门外的。 顾峪昔愕然怔住,眼眶顷刻间红了。 尤其是看到最后那一张骆盼之跪在手术室外的照片,时间是2334年11月20日,也就是他生完绒绒产后大出血那次。 骆盼之竟然…… “这个项目过程中因为我和顾律师配合的很好,进展飞速,也取得了不错的成果。但也在这个过程中,因为我的失职,发生了很多事情。”骆盼之讲着时就凝视着台下的顾峪昔,没敢看这三张图片:“而这三张图片,分别代表着在这个项目里发生过的三件、我这辈子永远都忘不了的事情。” “我甚至不敢再看这三张照片,因为我怕我会哭。” 会场的音响里环绕着骆盼之的声音,尾音已经开始发颤,无比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里,明明刚才这个alpha还那么一本正经的逗大家在笑。 骆盼之紧握着手中的电控笔,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笑道:“从小到大我就没有受到过什么挫折,我是天之骄子,我身兼重任,我是银河集团的现任总裁,但在这个项目里,我总共遇到过五次挫折。第一次,是顾律师拒绝与我合作这个项目时,我哭了。” “第二次,是顾律师为了这个项目中的一些小问题独自一人去解决困难,结果意外被陷害,引发了鼻腔大出血,失血过多,我哭了。” “第三次,是我在项目的过程中因为个人的原因对顾律师无端发脾气,结果却意外伤了顾律师,差点失去顾律师这么好的合伙人,我哭了。” “第四次,是顾律师在这个项目中与我合作愉快,便有了这个项目的第三个合伙人。却在我出差当天,遭遇车祸,差点失去第三个合作人,我哭了。” “最后一次,是顾律师生下我们这个项目的第三个合伙人,那一天,我永远都忘不了。”骆盼之再也绷不住自己的泪腺,他看着顾峪昔,强忍下更咽哑声道:“我签了三次病危通知书,当然觉得世界都崩塌了,最后彻底绷不住跪在手术室前,恳求着上天千万不要带走你。我心想,没了你我怎么办,我不敢再胡思乱想想。” 顾峪昔望着台上的骆盼之,见人要哭出来的样子,不由得心疼,因为他就没见过这样的骆盼之,这人也从来不跟他说这些事情。 骆盼之哭着笑了:“当晚又让我签下另一份摘除生歹直腔知情书,说生歹直腔在出后我们的标记也会消失。我签了,我这辈子签过那么多名字,从还没觉得我的名字那么难写。” “那是我写过最难看的名字。” “我再也不想签这样的名字了。” “顾峪昔,我不求我这辈子能够有什么建功伟业,成为多伟大的人,我只想要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毫发无伤的待在我身边,让我用尽全力的去爱你,呵护你,保护你。” 台下没有人在笑,隐约还能听见抽泣的声音。 其他人听了都能落泪的事情,亲身经历过的那得有多崩溃。 顾峪昔很心疼,他看着骆盼之哭成这样,只想着想去抱抱他的alpha。玩笑的时候他喜欢逗骆盼之哭,可是这种时候,他一点都不想看到骆盼之哭。 就在骆盼之话音刚落,只看见他们家的柯基小盼还有祁蔺家的那只博美犬拉着一辆婴儿车小跑上红毯。 “汪汪汪——” “叭叭叭!” 伴随着狗狗的叫声和婴儿车里绒绒的咿呀声,骆盼之从台上走下红毯,走向顾峪昔。 顾峪昔不知道骆盼之准备了什么,但在看到柯基和博美拉着儿子绒绒的婴儿车时,一想到骆盼之这人这么怕狗竟然有个环节让狗狗出来,这得是为了他克服了多少。 然后他就看到骆盼之抬手让狗狗们坐下,他走过去扶住儿子的婴儿车。 这时他就看见了在儿子的身上,放着两个戒指盒。 骆盼之弯下腰拿起其中一枚,只见他稍稍提了提西服裤,单膝跪在顾峪昔跟前,打开戒指盒握住他的手给人戴上,抬起头,深情含笑的凝视着他: “顾律师,一见钟情的项目圆满完成,就看在我那么努力完成项目的份上,接下来的白头偕老项目你愿意陪我一起挑战吗?” “小骆总,这么轻而易举的项目可不是挑战。”顾峪昔见骆盼之给自己戴好婚戒,弯下腰,扯过他的衣领低头吻了上去。 全场欢呼。 浪漫的玫瑰花从天而降,香槟塔从最顶端流下。 他们在祝福中热烈亲吻。 对于他们来说,白头偕老确实不是挑战。 因为爱你已是本能。 骆先生,你好,今天是2335年5月20日。 顾先生,你好,今天是2335年5月20日。 我们终于结婚了。 ——正文完—— 【超级甜番外】 对于他们来说,婚礼是一个完成他们结婚全过程最有仪式感的一件事。 而新婚今晚,骆盼之没什么都对他做,就抱着他,哭了大半晚,几乎哭湿了他半件睡衣。 就这样他哄了骆盼之很久。 哄到最后他选择放弃。 此时此刻,偌大的卧室大床上,顾峪昔忍无可忍把一直嘤嘤嘤个不停的骆盼之一脚踢开。 “骆盼之,没有人新婚之夜像你这样只会哭的,你很感动我能理解,我也很感动,但是你看。”顾峪昔坐起身,对着骆盼之扯了扯身上被哭得湿透的睡衣,无奈又恼怒:“三个小时,你哭了三个小时,这三个小时做点什么不好?” 这跟他想象中的新婚之夜完全不同,既没有家里四处都留下他们的痕迹,也没有所谓的甜言蜜语,他就看着骆盼之在哭。刚开始还好,他怪心疼的。 但是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做点什么不好! 骆盼之哭得眼睛都肿了,他的模样看起来可怜又无辜,见顾峪昔生气了可怜巴巴的坐起身拉住他,想把他往怀里抱:“老婆,别生气嘛,我就是……很感动。” “我知道你感动,但你已经哭了三个小时。”顾峪昔看着骆盼之哭得眼睛都肿了,声音都哭哑了,心疼自然还是心疼的,他心软的又把人抱住,亲了亲他的眼睛:“宝宝,真的哭太久了,歇歇吧。” 骆盼之被顾峪昔抱住的瞬间又开始感动泛滥,呜呜呜呜的抱着人倒回床上哭出声,双腿双手都缠抱着顾峪昔:“我们结婚了,真的好感动呜呜呜呜……” 这句话也重复了三个小时。 “……”顾峪昔生无可恋的看着天花板,任由靠在颈侧的骆盼之嘤嘤哭着,他实在是难以言喻自己今天这一天的心情。 是他结婚没错。 骆盼之是给了他一个很难忘很特别的婚礼。 但问题是,这出也是骆盼之想的,怎么到头来自己还哭上了,还哭了整整三个小时!哭就算了,还一定要靠在他耳边哭,不让他走就算了,还要把脸摁在自己胸口上哭。 “骆盼之,要不我来当老公你当老婆吧,你那么娇气,那么爱哭,在我身上你真的是受苦了。” 骆盼之听到这句话蹭的抬起头,他瞪大哭得红肿的眼睛看着顾峪昔:“那怎么行!”说话间,豆大的眼泪又从眼眶里掉出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顾峪昔欺负他。 顾峪昔头疼扶额,用手背给他擦掉眼泪:“我真的是服了你,哪有一个男人像你那么能哭的。” “难道你就不感动吗,今天可是我们俩的婚礼。” “我感动,很感动。” “那我怎么没看见你哭。” “在你这样的哭泣程度之下,我那是班门弄斧,画蛇添足。” “可你怀孕的时候也对我哭过的,我也没像你这样那么凶,每次我可都有哄你的,怎么到我这里你就那么凶。” “你也说了,那是怀孕,雌激素对我影响很大,我想哭也是我不受控。” “你现在就是嫌弃我爱哭了。” “没有,我哪里有嫌弃你,我是心疼你哭那么久,你看你眼睛都哭肿了,就算未来一周是我们的婚假你也不能这样折腾自己。” “顾峪昔,哪有人像你这么理智的,你看你都不爱跟我撒娇!” “弟弟,你讲点道理,你哪一天不对我撒娇?我再对你撒娇的话你能想象到那个画面吗?两个大男人互相在撒娇?姐妹吗?” 骆盼之:“……你好狠,我才不要跟你做姐妹。” 顾峪昔也不在乎自己的睡衣被当成纸巾,用袖子给他擦了擦脸,继续说:“按照我们俩这么忙的程度,若是婚假结束后我出差,或者你出差怎么办?” “我就去找你呗。”骆盼之见顾峪昔给他擦眼泪乖乖把脸凑过去,然后再来个埋胸的撒娇。 顾峪昔被他逗笑:“盼盼,小别胜新婚。” “什么小别胜新婚,这是鬼道理,在我这里没这回事,我爱你,我就是喜欢粘着你,那我们就天天是新婚,你难道不喜欢我粘着你吗?”骆盼之整个人趴在顾峪昔身上,本来就长手长脚,这会就像是只大狗狗,喜欢主人身上的味道左闻闻右闻闻。 顾峪昔被他蹭得有点痒,抬手挡住他的唇别开脸笑出声,他说不过骆盼之只能放弃,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身上:“那你哭吧,我困了。” “啊,可我们还没做,怎么能睡觉呢。”骆盼之见他盖上被子,连忙挤了进去,搂上他跟人腻腻歪歪。 “你哭了那么久还有精力吗?” “有啊,有句老话你没听过?哭得越多s越多。” 顾峪昔似笑非笑侧头看向黏上来的骆盼之:“抱歉,哄了你三小时我没精力了,睡觉。”说完收起表情把被子盖到头顶上。 “啊,不要这样嘛宝宝,我错了。”骆盼之抱着顾峪昔晃了晃。 “别晃我。” “我想要了嘛。” “憋着。” “我会憋坏的,你舍得吗?” “舍得。” “你好狠。” 顾峪昔不可置否笑了笑,侧身躺着,枕着自己的手臂闭上眼,他任由骆盼之手臂环上自己的腰身,感受到这男人把自己圈入怀中,后背贴上宽厚结实的胸膛。 嗯,不愧是骆盼之,婚礼和新婚夜都与众不同。 安静下来后,他感受着骆盼之强有力的心跳撞着他的后背,这个心跳节奏就像时催眠曲,就在他眼皮发沉即将睡着时,忽然感觉到什么杵着他的腰。 “宝宝,那你睡你的,我自己弄好不好啊?” 顾峪昔忍无可忍,他睁开眼转过身眸底带着愠怒看着骆盼之:“我都快睡着了真有你的,早干嘛去了,浪费时间,现在我要睡觉。” 骆盼之凑前亲了亲他:“我错了,就一次。”说着竖起一根手指眼神里带着拜托。 顾峪昔沉默看了他一会。 “好嘛好嘛~”骆盼之就像是只大型犬似的,把顾峪昔缠抱得紧紧的,各种撒娇各种贴贴。 但是打扰一个即将睡着的人,是有罪的。 顾峪昔面无表情把骆盼之推开:“滚一边去。”说完拉下床头灯,果断盖好被子。 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刚才他一直在等,这这个骆盼之就一直在哭他就一直在哄。 有什么想法都被哭没了。 现在他想睡觉了,还把他杵醒说想要,哪有什么好的事情,他想睡觉就要睡觉,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 没门。 骆盼之:“……”他见老婆背对着他,用手指戳了戳顾峪昔的后背。 “骆盼之,你再动我一下今晚别跟我睡。” 骆盼之默默收回手,握着手指欲哭无泪。 《新婚夜老婆不给抱还被骂滚真的好惨》 《有人新婚夜比他还惨的吗》 《所以是他太作给作没的吗》 《原来这是自作自受啊》 第二天,骆盼之本想着在蜜语旅行里表现好一点哄回顾峪昔,却因为绒绒突然发起高烧不得不往后推。 本来这孩子就是早产儿,体质很差,从出生到现在五个月经常生病发烧,没少跑医院,而这次是最严重的一次,高烧抽搐。 把他们两人都吓到了。 蜜月旅行暂时搁浅。 就这样绒绒高烧低烧反复了一周,作为父母,顾峪昔和骆盼之自然是分身乏术,全身心陪着孩子,集团的事情只能求助楚总骆总。 因为孩子需要父母的照顾,骆清野选择回集团坐镇,让儿子骆盼之回家照顾孩子一段时间。毕竟孩子的事大,尤其是年龄还小,身边不能没有父母。 也决心培养女儿骆予楚接管集团的业务,替哥哥骆盼之分摊一些。 由于妹妹进集团帮忙,骆盼之身上的压力就稍微减轻,也就自然而然的承担了家庭煮夫的职责。 于是家里每一处,顾峪昔都能看到骆盼之抱着孩子哄睡的画面,他心里清楚,骆盼之有多疼儿子就有多害怕儿子生病,甚至为了照顾儿子选择暂停工作回归家庭。 而对他,却全力支持他继续工作。 因为知道他不舍得停下。 他心想,有时候他还是不要那么强硬的好,毕竟老公那么乖,多给一些甜头也不是不可以。 还是得要适当示弱。 。 时间一晃而过,儿子已经一岁。 之前因为一直喊绒绒,后来有个大师说这个小名太轻,不好养活,于是他们就没敢再叫绒绒,直接叫燃燃。 果不其然这孩子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也在他大爸的娇生惯养下,脾气大了不少。 不过这不是重点,而是有了孩子之后,他们两人的独处时间微乎其微。 顾峪昔心想,好像确实是很久没有被骆盼之抱了。 也不知道今晚燃燃能不能早点睡。 讲座上,顾峪昔正在给集团旗下需要帮扶的公司做着‘关于集团对外新贸易模式’的法律相关。 “由于新模式刚开始,在这个贸易过程中会有很多新的问题出现,尤其是法律层面的摩擦,这就需要大家提高——”顾峪昔说到一半,正准备切换ppt下一页,结果就看到大屏幕突然弹出一个对话框。 台下的大部分员工都来自比较远的子公司,也许都知道顾峪昔是银河集团的首席律师,但不一定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 所以当他们看见上边名字的备注时倒吸一口冷气。 【a骆盼之:老婆老婆,今晚回家吗,我给你做饭呀~】 村网通没多久的员工们震惊,这不是他们总裁的名字吗?! 老婆?! 顾峪昔:“……” 【a骆盼之:老婆老婆,今天早上你出门的时候忘记给我亲亲啦,现在我还可以要吗?给我吧给我吧,给我发一个么么哒也好呀~】 这个波浪号荡得实在是离谱,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是在撒娇。 员工们心想,这难道真的是那个传说中高冷强势的小骆总吗?! 骆盼之头疼扶额,他连忙把对话框给关闭,对着台下的职员们说道:“抱歉,我们继续吧。” 结果他还没来得及把账号推出,忽然又弹出一条信息: 【a骆盼之:老婆老婆,我把燃燃送去我爸哪里啦,然后又顺路买了很多小雨伞,今晚我们可以通宵啦~~~~】 最后那几个波浪号就很灵性,通俗易懂的表达出春心荡漾。 顾峪昔直接把账号退出登录,对职工们说了句抱歉等他一分钟,于是忍无可忍快速回复几个字:【骆盼之!我在开会。】 那头很快便回复: 【a骆盼之:反正他们也不会看到的啦。】 顾峪昔额头突突,他回道:【都看到了。】 【a骆盼之:哎呀,怪害羞的,真是不好意思呀~】 顾峪昔:“……”他深呼吸一口气,面无表情把手机放下,收拾好情绪后对着台下的职工们浅笑道:“我们继续。” 至于骆盼之,自然是等他回家再收拾。 那头正穿着围裙精心准备烛光晚餐的骆主厨全然不知,一心只期待着没有儿子闹腾的夜晚,能够做点什么。 超级甜番外96 对于他们来说,婚礼是一个完成他们结婚全过程最有仪式感的一件事。 而新婚今晚,骆盼之没什么都对他做,就抱着他,哭了大半晚,几乎哭湿了他半件睡衣。 就这样他哄了骆盼之很久。 哄到最后他选择放弃。 此时此刻,偌大的卧室大床上,顾峪昔忍无可忍把一直嘤嘤嘤个不停的骆盼之一脚踢开。 “骆盼之,没有人新婚之夜像你这样只会哭的,你很感动我能理解,我也很感动,但是你看。”顾峪昔坐起身,对着骆盼之扯了扯身上被哭得湿透的睡衣,无奈又恼怒:“三个小时,你哭了三个小时,这三个小时做点什么不好?” 这跟他想象中的新婚之夜完全不同,既没有家里四处都留下他们的痕迹,也没有所谓的甜言蜜语,他就看着骆盼之在哭。刚开始还好,他怪心疼的。 但是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做点什么不好! 骆盼之哭得眼睛都肿了,他的模样看起来可怜又无辜,见顾峪昔生气了可怜巴巴的坐起身拉住他,想把他往怀里抱:“老婆,别生气嘛,我就是……很感动。” “我知道你感动,但你已经哭了三个小时。”顾峪昔看着骆盼之哭得眼睛都肿了,声音都哭哑了,心疼自然还是心疼的,他心软的又把人抱住,亲了亲他的眼睛:“宝宝,真的哭太久了,歇歇吧。” 骆盼之被顾峪昔抱住的瞬间又开始感动泛滥,呜呜呜呜的抱着人倒回床上哭出声,双腿双手都缠抱着顾峪昔:“我们结婚了,真的好感动呜呜呜呜……” 这句话也重复了三个小时。 “……”顾峪昔生无可恋的看着天花板,任由靠在颈侧的骆盼之嘤嘤哭着,他实在是难以言喻自己今天这一天的心情。 是他结婚没错。 骆盼之是给了他一个很难忘很特别的婚礼。 但问题是,这出也是骆盼之想的,怎么到头来自己还哭上了,还哭了整整三个小时!哭就算了,还一定要靠在他耳边哭,不让他走就算了,还要把脸摁在自己胸口上哭。 “骆盼之,要不我来当老公你当老婆吧,你那么娇气,那么爱哭,在我身上你真的是受苦了。” 骆盼之听到这句话蹭的抬起头,他瞪大哭得红肿的眼睛看着顾峪昔:“那怎么行!”说话间,豆大的眼泪又从眼眶里掉出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顾峪昔欺负他。 顾峪昔头疼扶额,用手背给他擦掉眼泪:“我真的是服了你,哪有一个男人像你那么能哭的。” “难道你就不感动吗,今天可是我们俩的婚礼。” “我感动,很感动。” “那我怎么没看见你哭。” “在你这样的哭泣程度之下,我那是班门弄斧,画蛇添足。” “可你怀孕的时候也对我哭过的,我也没像你这样那么凶,每次我可都有哄你的,怎么到我这里你就那么凶。” “你也说了,那是怀孕,雌激素对我影响很大,我想哭也是我不受控。” “你现在就是嫌弃我爱哭了。” “没有,我哪里有嫌弃你,我是心疼你哭那么久,你看你眼睛都哭肿了,就算未来一周是我们的婚假你也不能这样折腾自己。” “顾峪昔,哪有人像你这么理智的,你看你都不爱跟我撒娇!” “弟弟,你讲点道理,你哪一天不对我撒娇?我再对你撒娇的话你能想象到那个画面吗?两个大男人互相在撒娇?姐妹吗?” 骆盼之:“……你好狠,我才不要跟你做姐妹。” 顾峪昔也不在乎自己的睡衣被当成纸巾,用袖子给他擦了擦脸,继续说:“按照我们俩这么忙的程度,若是婚假结束后我出差,或者你出差怎么办?” “我就去找你呗。”骆盼之见顾峪昔给他擦眼泪乖乖把脸凑过去,然后再来个埋胸的撒娇。 顾峪昔被他逗笑:“盼盼,小别胜新婚。” “什么小别胜新婚,这是鬼道理,在我这里没这回事,我爱你,我就是喜欢粘着你,那我们就天天是新婚,你难道不喜欢我粘着你吗?”骆盼之整个人趴在顾峪昔身上,本来就长手长脚,这会就像是只大狗狗,喜欢主人身上的味道左闻闻右闻闻。 顾峪昔被他蹭得有点痒,抬手挡住他的唇别开脸笑出声,他说不过骆盼之只能放弃,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身上:“那你哭吧,我困了。” “啊,可我们还没做,怎么能睡觉呢。”骆盼之见他盖上被子,连忙挤了进去,搂上他跟人腻腻歪歪。 “你哭了那么久还有精力吗?” “有啊,有句老话你没听过?哭得越多s越多。” 顾峪昔似笑非笑侧头看向黏上来的骆盼之:“抱歉,哄了你三小时我没精力了,睡觉。”说完收起表情把被子盖到头顶上。 “啊,不要这样嘛宝宝,我错了。”骆盼之抱着顾峪昔晃了晃。 “别晃我。” “我想要了嘛。” “憋着。” “我会憋坏的,你舍得吗?” “舍得。” “你好狠。” 顾峪昔不可置否笑了笑,侧身躺着,枕着自己的手臂闭上眼,他任由骆盼之手臂环上自己的腰身,感受到这男人把自己圈入怀中,后背贴上宽厚结实的胸膛。 嗯,不愧是骆盼之,婚礼和新婚夜都与众不同。 安静下来后,他感受着骆盼之强有力的心跳撞着他的后背,这个心跳节奏就像时催眠曲,就在他眼皮发沉即将睡着时,忽然感觉到什么杵着他的腰。 “宝宝,那你睡你的,我自己弄好不好啊?” 顾峪昔忍无可忍,他睁开眼转过身眸底带着愠怒看着骆盼之:“我都快睡着了真有你的,早干嘛去了,浪费时间,现在我要睡觉。” 骆盼之凑前亲了亲他:“我错了,就一次。”说着竖起一根手指眼神里带着拜托。 顾峪昔沉默看了他一会。 “好嘛好嘛~”骆盼之就像是只大型犬似的,把顾峪昔缠抱得紧紧的,各种撒娇各种贴贴。 但是打扰一个即将睡着的人,是有罪的。 顾峪昔面无表情把骆盼之推开:“滚一边去。”说完拉下床头灯,果断盖好被子。 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刚才他一直在等,这这个骆盼之就一直在哭他就一直在哄。 有什么想法都被哭没了。 现在他想睡觉了,还把他杵醒说想要,哪有什么好的事情,他想睡觉就要睡觉,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 没门。 骆盼之:“……”他见老婆背对着他,用手指戳了戳顾峪昔的后背。 “骆盼之,你再动我一下今晚别跟我睡。” 骆盼之默默收回手,握着手指欲哭无泪。 《新婚夜老婆不给抱还被骂滚真的好惨》 《有人新婚夜比他还惨的吗》 《所以是他太作给作没的吗》 《原来这是自作自受啊》 第二天,骆盼之本想着在蜜语旅行里表现好一点哄回顾峪昔,却因为绒绒突然发起高烧不得不往后推。 本来这孩子就是早产儿,体质很差,从出生到现在五个月经常生病发烧,没少跑医院,而这次是最严重的一次,高烧抽搐。 把他们两人都吓到了。 蜜月旅行暂时搁浅。 就这样绒绒高烧低烧反复了一周,作为父母,顾峪昔和骆盼之自然是分身乏术,全身心陪着孩子,集团的事情只能求助楚总骆总。 因为孩子需要父母的照顾,骆清野选择回集团坐镇,让儿子骆盼之回家照顾孩子一段时间。毕竟孩子的事大,尤其是年龄还小,身边不能没有父母。 也决心培养女儿骆予楚接管集团的业务,替哥哥骆盼之分摊一些。 由于妹妹进集团帮忙,骆盼之身上的压力就稍微减轻,也就自然而然的承担了家庭煮夫的职责。 于是家里每一处,顾峪昔都能看到骆盼之抱着孩子哄睡的画面,他心里清楚,骆盼之有多疼儿子就有多害怕儿子生病,甚至为了照顾儿子选择暂停工作回归家庭。 而对他,却全力支持他继续工作。 因为知道他不舍得停下。 他心想,有时候他还是不要那么强硬的好,毕竟老公那么乖,多给一些甜头也不是不可以。 还是得要适当示弱。 。 时间一晃而过,儿子已经一岁。 之前因为一直喊绒绒,后来有个大师说这个小名太轻,不好养活,于是他们就没敢再叫绒绒,直接叫燃燃。 果不其然这孩子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也在他大爸的娇生惯养下,脾气大了不少。 不过这不是重点,而是有了孩子之后,他们两人的独处时间微乎其微。 顾峪昔心想,好像确实是很久没有被骆盼之抱了。 也不知道今晚燃燃能不能早点睡。 讲座上,顾峪昔正在给集团旗下需要帮扶的公司做着‘关于集团对外新贸易模式’的法律相关。 “由于新模式刚开始,在这个贸易过程中会有很多新的问题出现,尤其是法律层面的摩擦,这就需要大家提高——”顾峪昔说到一半,正准备切换ppt下一页,结果就看到大屏幕突然弹出一个对话框。 台下的大部分员工都来自比较远的子公司,也许都知道顾峪昔是银河集团的首席律师,但不一定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 所以当他们看见上边名字的备注时倒吸一口冷气。 【a骆盼之:老婆老婆,今晚回家吗,我给你做饭呀~】 村网通没多久的员工们震惊,这不是他们总裁的名字吗?! 老婆?! 顾峪昔:“……” 【a骆盼之:老婆老婆,今天早上你出门的时候忘记给我亲亲啦,现在我还可以要吗?给我吧给我吧,给我发一个么么哒也好呀~】 这个波浪号荡得实在是离谱,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是在撒娇。 员工们心想,这难道真的是那个传说中高冷强势的小骆总吗?! 骆盼之头疼扶额,他连忙把对话框给关闭,对着台下的职员们说道:“抱歉,我们继续吧。” 结果他还没来得及把账号推出,忽然又弹出一条信息: 【a骆盼之:老婆老婆,我把燃燃送去我爸哪里啦,然后又顺路买了很多小雨伞,今晚我们可以通宵啦~~~~】 最后那几个波浪号就很灵性,通俗易懂的表达出春心荡漾。 顾峪昔直接把账号退出登录,对职工们说了句抱歉等他一分钟,于是忍无可忍快速回复几个字:【骆盼之!我在开会。】 那头很快便回复: 【a骆盼之:反正他们也不会看到的啦。】 顾峪昔额头突突,他回道:【都看到了。】 【a骆盼之:哎呀,怪害羞的,真是不好意思呀~】 顾峪昔:“……”他深呼吸一口气,面无表情把手机放下,收拾好情绪后对着台下的职工们浅笑道:“我们继续。” 至于骆盼之,自然是等他回家再收拾。 那头正穿着围裙精心准备烛光晚餐的骆主厨全然不知,一心只期待着没有儿子闹腾的夜晚,能够做点什么。 超级甜番外97【首发晋江,严禁盗文】 超级甜番外97 江天一粟的房子非常的大,尤其是厨房,骆家的alpha除了有着宠妻的大本事,还有个仅次于宠妻的本事那就是下得了厨房。 厨房就像是他们的另一番事业,若不是需要继承银河集团,或许他们会想去颠勺。 此时此刻的厨房里,全身心投入准备着今晚烛光晚餐的骆主厨全然不知顾律师回家了,没有儿子在家的时光,听着慵懒的音乐沉浸在做美食的世界里。 顾峪昔推开家门的那一瞬间,没有听到熟悉的宝宝巴士就知道儿子肯定不在家,在家的话绝对不可能放着这样慵懒惬意的音乐。 他脱下身上的西服,解开衬衣顶端的两颗扣子,随性松了松领口,而后走进客厅随意将西服外套搭在沙发背上,径直往厨房走去。 骆盼之在家这段时间不是在客厅哄娃就是在厨房。 令他很意外的是,骆盼之是很享受这样的状态,乐在其中。 就好比现在。 厨房里侧对着他的骆盼之正做着甜点,黑色围裙下穿着的是白色t恤,不算宽松的t恤在弯下腰挤奶油时勾勒出结实紧致的腰身,明明那么简单的穿着却依旧能够感受到扑面而来的荷尔蒙。 兴许是手中的奶油不小心蹭到手背,他就看见骆盼之低头吃掉。 顾峪昔眸色深了深。 他的alpha真的是年轻,所以荷尔蒙满得就连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都能诱惑到他。 无声勾唇笑了笑走进去。 骆盼之正在用裱花袋给泡芙里挤着奶油,他知道顾峪昔不爱吃甜的,所以用的都是黑巧,奶油也不会很甜,至少他刚才尝过觉得没什么甜味,那顾峪昔肯定能吃几个。 多做了些一会拿去隔壁给他哥和小予吃。 就在他专心致志做着泡芙时,忽然感觉到一只手臂环上他的腰身,在闻到熟悉的味道时他笑着转过头:“回来了?” “嗯。”顾峪昔在身后环抱着骆盼之,将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在做什么?” “做泡芙。”骆盼之示意他看。 顾峪昔看着骆盼之手指上沾着的奶油:“我想吃。” 骆盼之正准备把已经烤好的泡芙递给顾峪昔,谁知道顾峪昔直接拿起他的手,直接吃掉他指尖上沾到的那星点奶油。 温热柔软略过指腹,骆盼之的视线落在顾峪昔不经意间露出的舌//尖,对上这男人眼镜底下意味不明的眼神,转过身,搂上他的腰身,低沉问道: “饿了?” “不饿。”顾峪昔放下骆盼之的手,主动贴向他:“就是单纯想吃而已。” “是想我了?”骆盼之目光勾勒着顾峪昔的模样,想到今晚儿子不在,老婆又在怀,心里没点想法那是不可能的:“儿子不在哦。” 顾峪昔想到上午讲座时这男人给他发的内容,果然是有备而来的:“爸怎么有时间带燃燃?” “是爸的老朋友来找他,估计是关于开拓业务那方面的事情。然后那个段总有个儿子,年龄不大,就想着能跟燃燃玩一玩,就把燃燃带去了。” “段总?”顾峪昔像是想起什么。 骆盼之说道:“就是之前满月酒把燃燃认成了妹妹的那个男孩子。” 顾峪昔点了点头:“想起了,那个男孩子好像挺稳重的。” “嗯,段总是出了名的严父,那小子才十二岁就想着让他触碰公司的业务。” 顾峪昔表情微妙:“还那么小,挺辛苦的。” “反正我不会让燃燃这么辛苦的,反正燃燃上边还有四个哥哥姐姐,怎么也轮不到他辛苦。”骆盼之靠在台子边缘,拿过一个泡芙递到顾峪昔嘴边,下边用手兜着:“我不想让燃燃走我的路。” 他是怎么过来的,是什么时候接手的银河集团,没有人能够真正的体会到那样的压力。因为有父亲们过于耀眼的存在,他又不想要依附于他们,只能够让自己更加的努力。 而这样需要付出的代价那就是童年。 可以说他的童年就是在父亲的严格要求下度过的,他依旧清楚的记得,左顾能做的事情他不能做,左顾能哭他不能哭。不是因为父亲偏心,而是知道他有这样的能力,也需要这样的严格监督。 如果不是的话,他想他现在可能就是一个放荡不羁的二少爷。 “你就不想燃燃继承你的事业?”顾峪昔低头咬了一口泡芙。 骆盼之摇了摇头:“我不想让燃燃吃这样的苦,我宁愿他的童年快乐自由,让他自由生长。而且我就这么一个孩子,又身体不好,我才不舍得。” 顾峪昔笑出声:“是谁当初一直念叨着想要个女儿,现在是儿子不也一样那么疼?” 骆盼之看着顾峪昔唇瓣上沾着奶油,凑前吻去:“是你给我生的,是从你身上掉下的肉,我不疼怎么可能。而且燃燃越来越像你,我是喜欢得不得了。” “喜欢你还把燃燃让爸带?” “我这不是想跟你过两人世界嘛,我们都很久没两人单独在一块了。” “所以你才一大早给我发消息?你知道我在工作吗?那么多人都看见你发的内容,你羞不羞?”顾峪昔回想到那样的场面,实在是不敢再回想。 “我不羞。”骆盼之笑着,拉着顾峪昔的手放到腰后围裙带的位置:“但我可以做一些让你更羞的事情,想试试看吗?” 顾峪昔似笑非笑,回握住他的手笑道:“不想。” 骆盼之:“……别这样,燃燃今晚不在。” “小骆总,别说得燃燃在的时候就没有,明明昨晚有的。”顾峪昔离开骆盼之的怀抱,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挥挥手走出厨房:“我先去洗澡,今晚睡个好觉。” 话音刚落骆盼之就看见顾峪昔又开始随地丢衬衣。 骆盼之咬牙切齿跟上前去捡衣服:“顾峪昔,你能别每次都在我面前丢衣服吗!” 倒不是丢衣服这个行为让他生气,而是看着吃不到让他生气。 虽然儿子在的时候是有没错,但是那能一样吗?能酣畅淋漓吗?又不能发出很大的动静,有得要尽量不要发出声音,是男人能忍的吗? 眸色微沉,看来他不做点什么是不行的了。 入夜,夜色微凉。 顾峪昔喝了小酒沐浴完后从浴室走出来,擦着头发时就看见骆盼之走进书房,他喊住人:“你去书房做什么?” 早就在这里守株待兔十几分钟的骆盼之装作准备走进书房的样子,听到顾峪昔这么问还故作若无其事:“突然有点事情要处理,你先去睡吧,我今晚可能睡书房。” 说完走进书房把门关上。 就很反常。 顾峪昔无奈摇了摇头,这又开始给他闹别扭了?明明他也没说什么,竟然连撒娇也都不用打算对他换战略了? 但说真的他们之间真的没有停止过亲密,除了孕期那段时间需要克制,其余时候,他们毕竟是精力旺盛的alpha,又那么爱彼此,每天都想那是正常的。 就算需要缓一缓怎么也是一周两次。 只是完全释放酣畅淋漓的机会确实是没有,因为有了孩子,得要照顾孩子,总不能好不容易把孩子哄睡了又把孩子给弄醒,所以他们想也是小心翼翼。 不知道骆盼之要处理什么,顾峪昔吹完头发就在卧室里看案例,大概过了一个小时都不见骆盼之回来,他看了眼墙上的钟,心想这家伙真不会要睡书房吧? 他起身走去书房,敲了敲门:“宝宝,睡觉吗?” 里边传来骆盼之严肃的声音:“不了你先睡吧,我需要处理的事情有点多,可能得要忙到半夜,在书房睡就好了。” “书房没有床怎么睡?明天再处理吧,我抱你睡。”顾峪昔只能选择哄人。 书房里的骆盼之听到老婆要抱自己睡眼睛亮了亮,但在下一秒又恢复意志坚定,那怎么行,老婆最近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他怎么能那么轻而易举就被哄好,必须要冷落一下这男人! 不然他一家之主的地位不保了! “你先睡吧。” 顾峪昔听着骆盼之那么坚定的语气,笑着摇头,那就过一会再来哄吧。 大概是过了半小时,骆盼之又听见敲门声。 “盼盼,回去睡吧,我抱你睡。” 骆盼之心想不行,他是一家之主,得要意志坚定,现在他就是在发脾气,能说哄就能哄得好的吗,他果断回答:“你睡吧,我今晚就在书房里睡了。” 他心想,如果顾峪昔一会还来哄他,那他就勉为其难会屋睡吧。 毕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这样也不好。 谁知—— 老婆真的没来哄他了呜呜呜呜。 原来老婆也坚守着不能一而再再而三。 骆盼之难过的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的就这样睡到了第二天早上,睡醒后却发现自己头昏脑涨浑身酸痛难受。 “睡醒了?” 清晨,书房里窗户外投入的光线阳光明媚,落在靠在椅背上、睡眼惺忪的骆盼之身上,额前的发丝有些凌乱,显得这男人怪可爱的。 顾峪昔推开门便看到了这一幕,朝人走过去,他也没想到骆盼之会一整晚待在书房里,他的alpha真的是傲娇。 直到他站到骆盼之身旁。 “我头疼……”骆盼之再也没有昨晚的坚定,看到顾峪昔靠近抱住他的腰身,虚弱至极的将脑袋靠在他腰腹上。 顾峪昔见骆盼之的脸好像有点红,下意识的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额温,在感觉到有些烫手时眉头一蹙:“你发烧了?” 骆盼之像是想到什么,他站起身:“差点忘了你一会还得去集团,我去给你做早餐。” 刚准备要走身体晃了晃。 顾峪昔眼疾手快的抱住他。 骆盼之立刻抱住顾峪昔,枕在他肩膀上,故作虚弱至极的模样:“老婆,头好晕,要亲亲才能好。” 顾峪昔哭笑不得,没忍住屈指轻弹他的额头:“你真的是。” 语气很无奈却尽是宠溺。 没办法,谁让他的丈夫是个爱撒娇的年下。 超级甜番外98【首发晋江,严禁盗文】 超级甜番外98 骆盼之生病了。 这是顾峪昔认识骆盼之以来头一回看到这个alpha这么脆弱的一面。 “小骆总的身体素质一直都很好,确实很少生病,不过他这次发烧是一个不太好的讯号,那就是他很有可能易感期要来了,估计会在这两天,所以才会出现抵抗力较差的现象。”苏医生给睡着的骆盼之挂上点滴。 顾峪昔坐在床边,听到苏医生这话眉头不由得一蹙,这下糟糕了:“可我已经没有条件可以安抚他的易感期。” 他怎么也没想到骆盼之的易感期那么快又来了,明明他们的感情和生活都很稳定,该不会是因为昨晚的事把人给憋坏了吧? 也不能就这样看着骆盼之难受,更不想看到骆盼之为了不伤到他而躲起来。 苏医生站起身:“顾律师,方便出来说吗?” 顾峪昔见苏医生表情很是严肃,以为是怎么了,便点了点头:“可以。” 两人走出卧室,顾峪昔轻轻关上卧室门。 “是这样的,不知道顾律师你最近有没有了解关于aa性导剂的志愿者征集计划。” 顾峪昔看着苏医生,大概是想到了什么:“我知道,有听过。” “从目前临床试验结果来看,aa性导剂在bo性导剂的基础上进行改良升级,是可行的。也在第一期的志愿者计划中得到验证,是安全且有效的,但是稳定性没有bo性导剂那么好。毕竟两个alpha与beta、omgea还是有较大的差异性。” “也就是我可以用aa性导剂对吗?”顾峪昔问。 苏医生点了点头:“嗯,就是通过注射aa性导剂让你分化出伪omega信息素,这个维持的时长可能较短,但是用来抚慰易感期的alpha应该是绰绰有余。” “大概能维持多久?” “最长二十四小时。” 顾峪昔若有所思着,那或许大概有,毕竟上次被骆盼之强制标记也没有超过六小时,但是这六个小时差点把他骨头都碾碎了。 “这主要是alpha基因属性决定的,基因越强的alpha维持的时长越短,而且有较为明显的后遗症。” “什么后遗症?”顾峪昔突然想到之前瞒着骆盼之去做的事情,这要是让骆盼之知道他又得被痛骂一顿,可易感期如果得不到抚慰会出现更大的麻烦。 “假孕现象。” 顾峪昔:“……”这是什么可怕的后遗症:“就是我明知道会有这样的后遗症还是会有孕期反应的吗?” 苏医生点头:“会有的,因为当你分化出伪omega信息素时身体的感知觉是跟你是alpha时不同,包括腺体标记和假性成结,这在药剂的作用下都是真实存在的。你与小骆总的契合度很高,在你已经是alpha却又有生歹直腔的情况下依旧是一次就中,在性导剂的作用下你依旧会出现这样的感觉,属于在性导剂作用下的生理反应。” 顾峪昔表情微妙:“那大概会维持多久?” “这个说不准,不过只要你知道自己是alpha不可能怀孕慢慢就会消失的。” “那什么时候能进行?” “跟bo性导剂一样,需要进行注射前的体检以及住院观察进行反应测试,48小时后才能生效。” 顾峪昔想了想,他得找一个什么样的理由去医院?不然骆盼之肯定会怀疑。 出差吗? 可在骆盼之生病的时候‘出差’会不会太过分了。 “苏医生,一定要选择住院观察吗?” “对,主要是担心药剂与身体发生排斥反应,这是必须的。” 顾峪昔深深看了眼卧室,下定决心:“现在可以吗?” “如果你想好了,随时都可以。” “好,那就现在。” 。 骆盼之醒来后发现自己在打着点滴,然后就听到顾峪昔说要出差两天,顿时心情糟糕到极点,本来就还在生病身体很是虚弱,这个消息让他连饭都吃不下,精神更差了。 “宝宝,我很快就回来好不好?”顾峪昔坐在床边哄着这个撒娇怪。 “有什么事情是一定要现在出国的吗?”骆盼之打完针醒来,听到顾峪昔说要出去表情都黑了,他抓着顾峪昔的手紧紧不放。 顾峪昔只能硬着头皮想了个稍微没那么扯的理由:“你也知道,我早些年一直在f国,研究生也是在f国读的,我那个导师二婚办婚礼,邀请我去。那些年他对我的帮助真的很多,不好推辞。” 骆盼之听到二婚还要办婚礼简直笑出声,但他又不能说真的不让顾峪昔出去,这样又显得他很小气,就是心里很委屈。 “可我发烧了,很难受,你这样都舍得丢下我出去两天吗?”骆盼之抱上顾峪昔的手臂,蜷缩着把脸贴在他手背上,作出可怜巴巴的姿态。 顾峪昔自然是于心不忍,可是为了能让骆盼之度过易感期,这两天再怎么空虚寂寞抱怨他也得忍一忍。他见人又贴在自己撒娇,弯下腰亲了亲: “我保证,我后天这个时候一定回来,好不好?” “如果没有准时回来呢?” “我一定会准时回来。”顾峪昔心想,顺便带一个惊喜回来。 “好吧,那你去吧,老婆亲亲。” 生病的骆盼之格外的粘人,顾峪昔被贴得心软,从他踏出家门那一瞬他就在想着这两天快点过去吧。 。 因为生病,骆盼之没让儿子回来跟他,而是把儿子暂时交给父亲们照顾。而顾峪昔不在的第一天,他开始感觉到自己浑身不适,而这样的不适让他敏感且警惕。 起初是空虚烦躁。 又过了一天,是浑身烧得发疼。 他易感期来了。 卧室里,铺天盖地无法掩饰的乌龙白兰地信息素肆意的横冲直撞,是属于alpha的强势骇人,却又因为无法及时得到舒缓而痛苦不堪。 ‘嘭’的一声,骆盼之疼得摔到床下的地毯上,他痛苦蜷缩着,疼得额前的冷汗滑落,用力至极的咬住衣袖,避免自己咬到舌头。 “……顾峪昔。” 他疼得更咽呢喃,叫唤着自己的爱人。有难受又委屈,为什么顾峪昔还不回来。但又害怕顾峪昔回来,不对,不能让顾峪昔回来,现在顾峪昔已经没有生歹直腔,若是他再有那样的行为可能会伤害到顾峪昔。 那样后果不堪设想。 最好还是在外边呆多几天,他应该能够缓解的。 却不料越来越疼,疼得他渐渐生出阴郁暴躁。 就在这时,卧室门突然被推开。 一道熟悉且温柔的信息素瞬间包裹住充满着躁郁的alpha信息素中,是属于omega的信息素气味。 骆盼之闻着是顾峪昔的香草朱丽叶的信息素,却敏感的判断出这不是alpha信息素而是一道omega信息素,他眸底倏然染上狠厉,手抓住床沿用力撑起自己的身体。 “是谁?” “是我。” 属于顾峪昔微凉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骆盼之的手撑着床沿,靠坐在床边,怔怔望着突然回来的顾峪昔,鼻尖上的汗滴落,在真切的感受到被一道omega信息素包裹住,眸中尽是难以置信: “你……怎么是omega的味道?是我坏了吗?” 只见顾峪昔把西服外套脱下随意丢在床上,慢条斯理解开袖口,而后弯下腰靠近骆盼之,用指腹抹去那滴鼻尖汗,眼镜底下的眸色含着笑: “我说过的,在你易感期的时候我就是属于你的omega。” 指腹轻轻摩挲过鼻尖,骆盼之倏然握住顾峪昔的手,将他的手指放到鼻间下闻了闻,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嗅觉。 “……怎么可能,你身上竟然是omega的味道?”骆盼之说着说着声音里染上哭腔,抱住顾峪昔的手哭了出声:“肯定是我在做梦,我肯定是疼坏了,要不然怎么出幻觉以为你是omega,你明明是我的alpha,你就是alpha。” “你可以咬我。” “……什、什么?” 骆盼之愣然看着顾峪昔跪坐在自己面前,背对着他低下头,扯下后领,露出后颈腺体的瞬间,那道浅肉色的痕迹,染着香草朱丽叶omega信息素从这里浓烈弥漫开,像是一朵正在盛放的玫瑰,清冷而又妖艳。 顾峪昔摘下眼镜,放到床边,侧过头对上骆盼之的目光,轻启唇:“标记我吧,小骆总。” 这漫不经心却又极具蛊惑性的话语在耳畔响起。 属于omega信息素的甜美且诱惑。 骆盼之依旧在与自己的理智搏斗着,他往后退了一步,不敢相信面前的omega是顾峪昔,他肯定是在做梦,是他的幻想。 “怎么可能,你不是顾峪昔,我老婆是alpha。” 就算易感期的疼与这道信息素的甜美在不断攻陷诱惑着他,可他不能相信,这一定不是顾峪昔,他的顾峪昔分明是alpha。 就在骆盼之还想逃时却被顾峪昔摁在床边,圈在臂弯里。 骆盼之眸光微闪,对上面前的顾峪昔。 摘下眼镜的顾峪昔没了平日的那份清冷,伴随着omega的甜美气息,这张脸实在是太有吸引力。 “你不信我是顾峪昔?”顾峪昔轻轻一笑:“我的信息素味道难道不是香草朱丽叶吗?” “……是,可是你是alpha。” “那就当做你在做梦吧,我现在就是你的omega,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如果我是omega吗?” “不行不行,颅内出轨也是出轨,我只爱顾峪昔。” “我就是顾峪昔。” “不是!你是omega!我的顾峪昔是alpha好吗!走开走开休想诱惑我!” 下一秒,骆盼之就看到顾峪昔掀起衬衣一角,映入眼睑腰腹上那道疤,刺痛了他的眼。这道疤是摘除生歹直腔手术留下的,虽然很浅,但是却无时无刻提醒着他顾峪昔曾经为了他做了什么。 为他生了孩子,产后大出血摘除了生歹直腔。 “我是谁?”顾峪昔放下衬衣捧住骆盼之的脸,凑近他,温柔道。 骆盼之眼眶渐红:“……可你为什么会是omega的味道?我在做梦吗?” “我为你打了aa性导剂。” 骆盼之表情僵住,他瞪大眼:“什么?!”诧异过后眸底染上怒意。 顾峪昔亲了他一口,笑道:“我是不是又做错了?那你惩罚我吧。” “顾峪昔!!我是不是说过唔——” 骆盼之的暴躁还未说完就被顾峪昔堵住。 没关系,生气也好,做错也罢。 都是因为爱。 那就在喜欢做的事情里解决吧。 超级甜番外99【首发晋江,严禁盗文】 超级甜番外99 “顾律师,在忙吗?” 顾峪昔正在办公室里处理着文件,闻声抬眸,就见骆盼之推开他的办公室门,抱臂靠在门边朝他眨了眨眼睛,他唇角微陷低下头继续看文件,与此同时回答: “小骆总有什么事情吩咐吗?” “我感觉我可能又要易感期了。”骆盼之走进办公室,反手锁上门。 顾峪昔微抬眼皮,又看了骆盼之一眼:“你那不是易感期,而是妄想期。” 距离骆盼之的易感期已经过了半个多月,在上次那事过后,知道aa性导剂对他是安全的后骆盼之就像是上了瘾,总是缠着他想要再闻闻他omega的味道。 粘人的程度更夸张了。 甚至开始跟儿子争宠。 骆盼之走到顾峪昔身旁随意靠在桌旁,抱臂摇了摇头:“哎,你又凶我。” “我哪敢凶你。”顾峪昔垂下眸,瞥见骆盼之不规矩贴近的膝盖,眸底浮现无奈:“现在是工作时间,小骆总您不忙吗?” “忙着想你。”骆盼之将手扶上椅子后背,俯下身,臂弯仿佛圈住坐着的顾峪昔,只听他沉声笑道:“今晚把燃燃交给我哥怎么样?” “那是你儿子。”顾峪昔抬手挡住试图凑近的骆盼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今晚不行,我约了祁蔺。” 骆盼之顺势握住顾峪昔挡着他的手,眼神幽怨:“又是祁律师?他最近怎么总是找你,他不都有男朋友来吗?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应该是找男朋友才对。” 顾峪昔任由骆盼之握着他,低下头,用另一只手继续翻着文件:“那得要男朋友乖才可以,祁蔺没少跟我投诉闻星,这次闻星瞒着祁蔺去参加摩托车比赛腿被撞骨折的事情让他很生气,他想分手了。” “简闻星又去玩摩托车?”骆盼之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看:“上次不都跟他说不许再带着小予去玩摩托车,我爸和我叔已经明令禁止不许他们再碰摩托车和比赛,都把车全部没收了简闻星哪来的车?” “祁蔺给他买的,但是祁蔺不知道他是要去比赛。”顾峪昔说到这抬头看了他一眼:“你今晚跟闻星聊一聊,如果他真的想跟祁蔺在一起,那就必须要给予爱人足够的安全感,年龄不是任性的理由。如果闻星再这么伤祁蔺的心,祁蔺不是心软的人。” 骆盼之自然知道顾峪昔很珍惜祁蔺这个好兄弟,他也没想到简闻星这家伙这么敢,还以为谈恋爱后真的会乖了一点,哪知道有了祁蔺就跟有了靠山似的更加肆无忌惮。 他们骆家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疼爱人的渣男。 “我知道了,今晚我跟他谈谈。”骆盼之捏了捏顾峪昔的肩膀:“那一会中午想吃什么?” 顾峪昔摇了摇头:“没胃口,不怎么想吃。” “你这几天吃得又少睡得又早,是哪里不舒服吗?”骆盼之总感觉顾峪昔这个情况有些熟悉,凑近捏住他的下巴仔细打量着脸色:“不会是你易感期要来了吧?” 顾峪昔无奈笑出声:“你就知道易感期。” “我们去医院看看。”骆盼之觉得这样肯定是有问题,说着拿出手机要给苏医生打电话。 “不是,其实是——”顾峪昔见他要打电话,眼疾手快的抓住他拿手机的手,却在下一秒表情煞的白了,抿住唇。 骆盼之见况脸色倏然一沉,他半蹲在顾峪昔跟前,焦急的扶住他的双臂:“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话音刚落就见顾峪昔捂住嘴干呕了几声。 骆盼之:“……???”他迟疑又愕然的看着顾峪昔,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宝宝,你——” “我想吐。”顾峪昔觉得胃里反胃得厉害,一把推开骆盼之快步往外走。 骆盼之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脑袋空白了两秒,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可能握拳放下手,立马跟上去。 总裁办公室的洗手间里传来呕吐的声音。 顾峪昔弯着腰,撑在马桶水箱边缘,胃里翻涌而上的恶心让他的胃搅得难受,最后把早上吃的东西全部吐出来,吐到没什么可吐才稍微缓过了恶心劲。 “宝宝,你该不会……又怀孕了吧?”骆盼之见顾峪昔吐得那么难受,站在身后轻轻给他拍着后背,又用迟疑的语气问了这么一句。 顾峪昔喘了口气,摁下冲水键,直起腰,脸色依旧不是很好看,只见他虚虚摆了摆手:“不是,是——” 他话都没有说完就被骆盼之接过话:“不是吧,我有那么强吗?” 顾峪昔脸色苍白看向骆盼之,表情一言难尽:“……” 骆盼之拿过一旁装着温水的玻璃杯递给顾峪昔漱口,又用纸巾给他擦了擦嘴角,与此同时感叹道:“上次易感期我们好像没有戴t,这已经大半个月了吧?按照正常来说确实是可以查出有没有怀孕。哎哟,我的基因也太强大了吧?” 没有生歹直腔还能受孕这得是超乎了科学可以解释的范畴吧?! 他也太厉害了。 顾峪昔漱完口接过骆盼之手中的湿巾,随后面无表情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脑勺:“你醒醒,我没有生歹直腔了。” 说完走到洗手台前,摘下眼镜放在一旁,打开水龙头弯下腰洗脸。 他这是假孕现象,果然如苏医生所说出现了,但具体什么时候才会消失不好说。 “可你这是孕吐吧?” 顾峪昔正准备关上水龙头,就感觉到一只手环上腰身,掌心的位置正好贴着他的小腹轻轻的揉着。他抬起头,发丝沾到水滴落到脸上,在镜中,他看到骆盼之把脑袋搁在自己肩膀,目光担忧望着他。 他笑出声:“不是。” “那你怎么会吐呢?这看起来真的好像孕吐啊?”骆盼之就站在身后抱着顾峪昔,满脸心疼。 “假孕现象,苏医生说这是aa性导剂的后遗症。”顾峪昔没想瞒着骆盼之,而他说出口之后果不其然看到骆盼之的表情略有些微妙,像是了然,又像是尴尬,又带着点可惜。 骆盼之听到这个假孕现象顿时明白了,这是之前临床试验就已经有的报告,aa性导剂使用过后会出现这样的现象。 知道归知道,但是心里还是有点痒痒的。 他叹了声气,窝在顾峪昔的肩颈里:“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我那么强,又要当爸爸了呢?” 顾峪昔见镜子里的骆盼之像只撒娇的大狗狗缠着他,抬手伸到后揉了揉他的脑袋:“你本来就很强,不用怀疑自己。” “我突然很想念你怀孕的时候。”骆盼之抽过一旁的纸巾给顾峪昔擦了擦脸。 “你不是说我怀孕的时候特别不乖吗?” “虽然是有点不乖,但是你怀孕的时候特别会撒娇会粘人,现在就理智得有点过分。” “你现在粘着我不就是在撒娇,我们两人有一方会撒娇就行了,我喜欢你对我撒娇。” “那我想你对我撒娇。” “你知道我向你撒娇的话代表着什么吗?”顾峪昔的脸被擦干,他拿过一旁的眼镜慢条斯理戴上,往后靠在洗手台上,握住骆盼之的手腕,将人扯到自己跟前。 两人的距离瞬间被拉到亲密无间,腿贴着腿。 “什么?”骆盼之唇角深陷,对老婆的强势他还是很受用的。 “代表我想喝酒,想去酒吧,想出去玩,想不听话。”顾峪昔凑前,咬住骆盼之的下唇,眸中含笑,眸底尽是狡黠:“老公,今晚我想跟祁蔺喝酒,求你了。” 骆盼之:“!” 这样的撒娇就过分!!! 。 夜幕降临,台球馆。 包房里,身穿着衬衫西裤的祁蔺站在台球桌前,拿着台球杆,面无表情给台球杆擦着粉。与此同时,他眼皮微掀,目光落在桌上已经摆好的球,已经拿到开球权的他开始判断准备进攻的球以及方向。 随即见他弯下腰,修长的手指持着台球杆,指间撑着球杆,果断打出第一个球。 进袋! “分手。” 这是祁蔺打进的第一个球后说的第一句话,就跟打球时一样语气里充满着果断坚决。 顾峪昔笑而不语,弯下腰,瞄准自己要进攻的球,随即打出他的第一个球。 进袋! 祁蔺见况冷笑出声:“敢骗我?这个臭小子配得到我的喜欢,滚一边去吧。”调整自己的进攻位置走到另一端的桌角。 顾峪昔的手撑着球杆看着好友:“我听说闻星腿摔骨折了,有去医院看他吗?” “骨折?那么厉害参加比赛,我巴不得他在比赛死了算了,顺便把摩托车也烧给他省得他惦记。”祁蔺愤怒之下,打到了顾峪昔的球,还把球给打进了。 顾峪昔直接笑出声:“感谢送球。” 祁蔺更气了,烦躁的直起身摸着后脑勺,他摆了摆手:“先不打了,我感觉我现在是是一肚子气,如果你要当你家小叔子的说客那就别了。” “我站你这边。”顾峪昔知道祁蔺心情很不好:“开一只好酒给你喝,消消气。” “什么酒都不能消我现在的气,简闻星这个臭小子休想再靠近我,这次说什么都没用,哭有屁用!” “罗曼尼康帝怎么样?”顾峪昔朝他挑了挑眉。 祁蔺表情变了变,喉结滚动:“……你有这么好的酒?” 顾峪昔笑着颔首:“骆盼之的藏酒,喝吗?” “当然要喝,不醉不归。”祁蔺用球杆碰了碰顾峪昔的球杆。 顾峪昔轻笑一声,回碰祁蔺的球杆。 今晚喝酒可是骆盼之同意的,不尽兴怎么可能呢? 这一边是成熟男人间的对话,而另一边医院,是年下撒娇怪的哭泣场。 “呜呜呜呜呜我真的知道错了,怎么办啊右盼,祁蔺他不要我了呜呜呜呜……” 骆盼之面无表情看着死命扒拉着自己衣角的简闻星,要不是看着这人脚骨折腿被吊在病床上,他指不定一脚给踢开了。 “活该。”他无情吐出两个字。 简闻星眼眶通红,听到骆盼之这两个字,悲伤得薄唇轻颤,眼泪哗啦直掉:“那不能啊,我本来是想着偷偷去比赛的,都要赢了,结果后边那两人撞上把我也给带了,要不然我铁定赢得神不知鬼不觉。” “你现在还想着赢不赢的事情?”骆盼之嫌弃的把简闻星的手扯开,往后退了两步:“男朋友都要没了。” 说到这简闻星又开始掉眼泪,他低下头把脸埋进手掌里:“呜呜呜呜我真的知道错了,现在怎么办嘛,祁蔺不要我说要跟我分手,我受伤他也不来看我。” “如果是我,我直接等你头七那天再来看你。” 简闻星难以置信抬头:“右盼,你好狠,还是我哥吗?” “如果你有把我当成你哥就应该要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是不是让你禁赛了,是不是让你别碰摩托车了,什么不好玩偏偏玩摩托车?可以开,但是不准比赛,这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骆盼之坐到一旁的沙发上,面无表情看着简闻星:“被两辆摩托车撞到你没死,是命大。” 简闻星回想到出事的那一瞬,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他先给祁蔺打了个电话,脑子一热直接跟祁蔺说了实话。 祁蔺当时什么话都没说就问他去哪个医院。 过了会他就在医院见到祁蔺。 祁蔺第一时间不是问他,而是问医生他的情况,等医生说完之后才转过身来看他,然后说的第一句话是: ——简闻星,敢拿我送你的摩托车去比赛?没死?命大,我们分手吧。 简闻星抱着脑袋又呜呜呜呜的哭出声:“我好不容易才追到祁蔺的,呜呜呜呜呜怎么办呐,我俩才在一起多久啊。” “现在不跟你这种人分手难不成等着守寡?”骆盼之冷笑:“真没必要。” “二哥,我知道错了,那我该怎么办啊?”简闻星躺在病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眉眼耷拉着,现在的他动又动不了,想去找祁蔺又没法出院。 “哪一回你做错事不知道错,你是很勇于承担错误,但是你犯错误也很快,我都佩服你做错事和认错的速度一样快。”骆盼之一针见血。 简闻星被怼得哑口无言:“我发誓我以后都不开摩托车了,你把我的跑车也收了吧,卡也停了,我愿意接受惩罚。” “呵,你现在住院床都下不了车还有卡对你来说暂时是没用,你这个惩罚说得跟没说似的。” 简闻星:“……”他从小就没有在嘴皮上赢过骆盼之:“好吧,我知道我现在做什么都是错的,二哥,我哥夫生气的时候你是怎么哄的?” “我哄我老婆跟你这种程度可不一样,你这个得判刑。” 简闻星抱头痛哭:“别骂了别骂了我知道错了,哥求求你教教我吧,呜呜呜呜呜我怕不想成为孤寡老人,我真的好喜欢祁蔺,追了一年半才追到的。” “倒是有一个办法。”骆盼之抱臂道。 “什么?!”简闻星眼睛蹭的亮了,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 “aa性导剂了解一下。”骆盼之笑:“你打一针,分化成omega哄一下祁律师,说不定有用。” 简闻星:“……嚯,你见过一米九的omega?” 骆盼之站起身:“爱试不试,又不是我要被分手,我的家庭幸福美满。” “诶诶诶——”简闻星立刻伸出手示意骆盼之别走:“我试!死马当活马医吧!这个aa性导剂会怎么样啊?” 骆盼之半眯双眸思索须臾:“嗯,会让你分化出omega的信息素,如果祁律师跟你的信息素契合的话,说不定会心软原谅你,然后爱的鼓掌,就原谅你了。” 简闻星看了眼自己这腿:“那我现在这种情况适用吗?” “你要是想那么拼我也不阻拦你,反正你是omega,躺着也可以。” 简闻星想了想:“好像是哦,那就这么决定吧!来,给我打针!!” 超级甜番外100【闻祁篇】 超级甜番外100【闻祁篇】 祁蔺从没见过这么不可理喻的alpha。 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酒吧,而他当时的身份是顾峪昔的‘男朋友’,虽然也没提前通知他就成了好友‘男朋友’,但作为那么多年的兄弟这点忙他是愿意帮的。 可偏偏摊上了这个初次见面以为是个小奶狗的简闻星,还是他主动在先。 他还记得,是他举杯对着简闻星说的那句话:“峪昔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一起喝。” 简闻星那时是什么样的,就坐在骆盼之身旁,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模样很是帅气,个子很高大,却笑得很腼腆对他摆了摆手:“我对酒精过敏不能喝酒,喝个果汁吧。” 嗯,声音也很乖。 后来—— 腼腆很乖? 酒精过敏? 个屁。 喝果汁?这只狗能把酒当水喝。 果然第一印象都是骗人的。 那天他是最后一个从自己的事务所离开的,前脚刚离开事务所,就感觉身后有人跟着他。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最近刚解决完一个案子惹到的仇家,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 所以他自顾自的往前走,很淡定的拿出手机假装打电话。 “喂,警察同志吗,是这样的,我可能被人跟踪了,位置在——” “哥哥,是我。” 话音未落,祁蔺就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急促的跟上他,直到身后的人抓住他拿着手机的那只手腕,他表情微凝,这声可疑的‘哥哥’让他转过头。 由于身高的差距,他稍微抬了抬头,正好对上那双帽檐下的双眸,这单眼皮下的眼睛很大很亮,像双狗狗眼。 身后这个穿着黑色运动服带着棒球帽的男生怪眼熟的,他是在哪里见过吗? “哥哥?”祁蔺觉得莫名其妙,笑出声,他从简闻星手中抽出:“谁是你哥哥,小孩,你认错人了吧?” 手却没抽出来,因为这男孩抓得太用力了。 久违的alpha胜负欲上涌,他又用力扯了扯,发现还是没扯出来。这个男孩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力气那么大?举铁的吗? 简闻星的表情有些受伤,眉眼耷拉垂眸凝视着祁蔺:“哥哥,你忘记我了吗?那天我们在酒吧可是见过的呢,我叫简闻星。” 祁蔺思索须臾:“有点耳熟,所以呢?” “我是骆盼之的堂弟,就是那天不能喝酒要喝果汁的那个弟弟。”简闻星人长得是很高大,比祁蔺高出半个头,但是模样却帅气乖巧,他抓住祁蔺的手:“你忘记我了吗?” “所以呢?”祁蔺笑问,他只觉得莫名其妙,心里只有所以呢? “啊,你真的忘了我啊?”简闻星尾音拉长,话语里满满的失落,他晃了晃祁蔺的手:“可是人家,对你一见钟情诶。” 祁蔺一副晴天霹雳的模样,他看着面前这个至少一米九的男生跟他撒娇,这简直是雷得他起一身鸡皮疙瘩,他趁机抽出手:“喂,你是alpha吧?” “嗯呢。”简闻星乖乖点头。 祁蔺直男无语,他用手背拍了拍简闻星的手臂:“正常点,我害怕。” 说着快步离开。 简闻星连忙跟上:“哥哥别走啊,我是来跟你告白的!” “别,千万别,我已经是名草有主,且跟你萍水相逢仅有一面之缘,你又何必执着于我。”祁蔺感觉身后这个简闻星仿佛是洪水猛兽,步伐加快,他走到电梯前摁下下楼键。 这家伙是怎么回事,奇奇怪怪的,长得牛高马大还会撒娇真的是好吓人。 而且好端端的跟踪他做什么? “哥哥,我真的很喜欢你,虽然你已经有男朋友,但是没关系,也许你会发现我更好呢?”简闻星见电梯门开祁蔺快步走进去,长腿一迈连忙跟上,黏到他身旁。 电梯门缓缓关上,狭小的空间是两个alpha的微弱信息素,朗姆桂花蜜和沉香苍兰微妙的弥漫着,势均力敌,却又你进我退。 祁蔺面无表情瞥了眼贴着自己手臂的简闻星,他满脸疑惑:“……你,跟谁都那么熟吗?” 这人是社牛吧? 他们很熟吗? 真可怕。 “不啊,因为我喜欢哥哥,所以我想跟你再靠近一点点~”简闻星扯了扯祁蔺的西服衣角,垂下眸笑了笑。 祁蔺表情尽失,理智错乱,被这个叠音词撒娇弄得鸡皮疙瘩起一身,他扯回自己的西服往旁边站了站。 谁知简闻星又黏了过来。 祁蔺忍无可忍,他看向简闻星,面带微笑:“这位弟弟,请问还有什么事吗?你这样让我很尴尬,很困扰。” “哥哥,我想跟你告白。”简闻星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 祁蔺瞪大眼,忽然有个很糟糕的念头。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他快步往外走。 不是吧,这家伙掏出一张纸做什么,难不成是情书吗? 后头的简闻星把打好的情书草稿掏出来,正巧电梯门开了,他看着祁蔺走得那么快干脆一边瞄着情书,一边凭借着自己的大长腿优势跟上祁蔺。 “哥哥,初次见到你时虽然场所不浪漫,但在霓虹灯下你是那么的吸引我,对我举杯的那瞬间,让我一见钟情无法收拾的喜欢上你。我知道你有男朋友,这没关系,喜欢你是我的事情,我这个人憋不住我的喜欢,知道你一定会拒绝我可我还是想要表达我对你的喜欢。” 事务所是在市中心的商贸大楼,旁边就是市中心最大的商业圈,离开大楼出来就是人来人往。 简闻星这个大嗓门这么一念,从大楼前经过的路人都被吸引得看过来。 祁蔺只能装作跟身后的这社牛不认识,甚至淡定的想要加入路人当中。 谁知被简闻星一把抓住:“哥哥,我真的好喜欢你,你就看看我吧!!!求求你了!!” 人来人往的越河广场巨幕led正播放着某著名品牌钻戒广告台词;【一生只给一个人。】 人群中这句堪称卑微情话天花板的告白无比清晰回荡着,路人鬼使神差的,默默退后,把这对貌似在告白还是闹别扭的‘情侣’?圈在其中,成了视线焦点。 祁蔺拎着公文包,手渐渐攥紧,他就这样被路人莫名其妙围成了视线焦点,是晴天霹雳,是生无可恋,是社死现场。 他心想,是不是最近他官司赢太多,过于顺风顺水现在要给他增添一点难度。 比如面前这个牛高马大的莫名其妙。 “这个弟弟长得好帅哦。” “他们俩的身高差好配啊!!” “是年下攻吗!!!” “而且你看他手上好像还拿着情书,现在竟然还有告白还要写情书那么纯情的男生吗?” “那个穿西装的男人是不是律师啊,气质好像。” “呜呜呜呜年下弟弟攻和律师受莫名好嗑!” “不过他们俩好像都是alpha?” “啊?好像是耶。” “哎呀这个怕什么,现在有bo性导剂,在未来肯定会有aa性导剂的啦,恋爱自由,爱情平等!” 简闻星从小的生长环境就让他习惯在瞩目之下,他丝毫不畏惧众人好奇异样或者是什么的眼光,为了帮助右盼追到喜欢的人,他觉得自己这招棒打鸳鸯简直是完美到不能再完美。 计划a:死缠烂打 计划b:深情款款 计划a已经完成,现在他就打算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启计划b深情款款,他想凭借着他那么丰富的恋爱经验没有一个人可以抗拒得了他。 就算他不喜欢祁蔺,他也能够让祁蔺喜欢上他。 他很有信心。 “哥哥。”简闻星走到祁蔺面前,他摘下帽子,垂眸看着祁蔺。 广场的灯光很明亮,祁蔺就这样被迫成为了路人眼中的绯闻主角,硬着头皮的对上简闻星,表面强颜欢笑,然后压低声音警告着他: “简闻星,我俩无冤无仇,你做什么要这样对我?而且我说过的,我有男朋友。” 话音刚落,祁蔺感觉到脑袋被盖住,有什么东西遮挡住了他的视线。 是简闻星的棒球帽。 棒球帽里还带着余温,还有淡淡的烟草味与信息素朗姆桂花蜜的气味,温度与气味微妙的在帽檐下让他的感知觉碰撞着。被挡住脸,也让他少了被众目睽睽之下盯着的烦躁。 然后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一双宽大的手握住。 他怔怔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简闻星。 这张脸是帅气英俊得无可挑剔,三庭五眼,比例完美,为什么有人的单眼皮可以生得那么好看,眼睛还那么大那么深邃。说实在是,人都是颜值动物,喜欢和欣赏是可以独立存在的。 简闻星这张脸在alpha中必然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而这会他才感觉到简闻星是真的很高,他自己也有一米八,虽然不算很高,但在简闻星面前,就显得有点矮,这家伙双臂握住他的肩膀,就好像可以把他圈住那般。 “哥哥,我无法解释为什么我会喜欢你,告白能表达的话语,不过是我对你心动的那千分之一。”简闻星双手捧住祁蔺戴着帽子的脑袋,稍稍弯下腰,靠近他。 祁蔺从没被一个男人那么近距离的靠近过,更别说这种话了,他是直到不能再直的alpha,下意识的就想躲避。 却被简闻星直接捧起脸,他径直撞入简闻星深情款款的目光中。 简闻星难得正经,他凝视着祁蔺,唇角微陷笑得温柔:“大家都看着呢,哥哥你就不要那么小气,拜托你喜欢我一点点好不好?” “芜湖!!!” “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 扑通、扑通—— 莫名其妙的心跳声在众声喧哗中似乎跳得越来越快。 祁蔺心想,他第一次上法庭都没有这么紧张。 离谱。 就莫名其妙的很离谱。 他招谁惹谁了?!! 超级甜番外101【闻祁篇】 超级甜番外101【闻祁篇】 “哎呀哥哥,我真的喜欢你。” “别跟着我。” 走到商场停车场,祁蔺从没觉得这条路是那么漫长的,也无比后悔今天早上自己来晚商务楼没有停车位,要不然也不用绕到商场。 也不会有刚才那么社死的场面。 他这张老脸,三十岁了。 招谁惹谁了? 祁蔺去找自己的车,谁知道这个脸皮厚得可以糊墙的家伙还死缠烂打的跟着他。气得他拔腿就跑,结果忘记自己的车停在哪里了。 简闻星见身穿西服的祁蔺落荒而逃,又找不到自己车在哪里的背影,没忍住笑出声。 停车场很安静,这声笑显得格外清晰。 祁蔺停下脚步,倏然转过头瞪着身后的简闻星:“你笑我?” 简闻星无辜的抬起双臂:“哥哥可误会我了,我怎么会笑话哥哥找不到自己的车呢?” 祁蔺咬牙切齿,下颚线被气得紧绷着,他忽然想起自己脑袋上还戴着这家伙的帽子,直接摘下然后丢回给简闻星:“别缠着我,滚。” 简闻星长臂一伸接住了自己的帽子,笑着戴回脑袋上,快步跟上祁蔺:“哥哥是不是找不到车啦?我送你回家。” 说着拿出车钥匙对着不远处的跑车一摁,车灯闪了闪。 好巧不巧,祁蔺看到那辆粉色的跑车旁那辆黑色的轿车,正是他找半天的车。 “……”祁蔺顿时语塞:“不用了,我找到我的车。” “哦?在哪?”简闻星走到祁蔺身旁笑问,说着手搭上他的肩膀。 祁蔺把他的手一甩,拧着眉头看向他:“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是构成性骚扰吗?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对我造成严重的骚扰。” 简闻星被祁蔺一连串的质问弄得有些委屈:“哥哥,我不是骚扰你,我只是喜欢你。”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这套呢?难不成对付omega的方法跟对付alpha的不一样? 应该都可行才对。 祁蔺觉得有些好笑,他冷笑出声:“你懂什么是喜欢吗?是莫名其妙就上来跟人一通告白?还是大庭广众之下让所有人欣赏你的喜欢,还是让不喜欢你的人被迫接受你的喜欢?小屁孩。” 简闻星就没被人这么说过,脸色突然有些黑:“谁说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我恋爱经验可丰富了。” “呵。”祁蔺无语摇头,他真的是懒得理,径直走向自己的车。 手臂却突然被简闻星拉住。 “我说,我知道什么是喜欢。” 祁蔺轻扯唇角,他转过头看向简闻星,看着这人还有点生气的样子,像是不满他说的这句话,这张脸再帅气轮廓也分辨得出年龄还很小,也看得出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 他不以为然笑道:“与我无关。” 说完面无表情的甩开简闻星的手。 真是糟糕的一晚。 就在他解开车锁打开车门准备上车时,一只大手忽然从身后伸来,用力把他的车门给关上,顺势摁住车门一副不让他上车的样子。 ‘嘭’的一声,关车门的声音在停车场回荡着,还有车‘嘟嘟’的声音。 “祁蔺,我要开始追你。” 耳后传来简闻星不算低沉但却充满强势霸道的话语。 祁蔺转过头,对上简闻星的目光,他表示不解:“我很好奇,你喜欢我什么,我们那天难道不才相处了十分钟不到吗?” “十分钟太多,一见钟情只需要一秒钟。”简闻星的手撑在车门上,像是半个臂弯圈着祁蔺,他垂下眸,眸底透着意味不明的情绪:“我喜欢的人,我一定会追到。” 祁蔺觉得可笑至极:“这不就是小孩吗?喜欢的东西就一定要,不论怎么样,撒泼打滚都想要,成年人的世界不会用绝对去判断。”他看着祁蔺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喜欢要动脑的,小朋友。” 然后冷冷说了句松手示意要开车门。 “我不是小朋友,我21岁了。”简闻星对祁蔺这个称呼很不满,就好像他处于劣势那般。 祁蔺心想,这都要计较还不是小朋友吗?真的是幼稚。 今晚的事情指不定是什么公子哥的局玩的真心话大冒险。 莫名其妙被卷入这样的事情真是烦透了。 他想要打开车门,却见简闻星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他眉宇微蹙:“松手。” “你喜欢什么样的人?”简闻星盯着祁蔺的侧脸,这男人一直就没给他好脸色,除了那天晚上对他笑过之外,今天从见面开始就一直是这样冷脸要不然就是冷笑又或者是嫌弃。 他就没受过这样委屈。 想他简闻星要什么没什么,多少omega都想要跟他谈恋爱?现在他纡尊降贵来追求一个自己都不喜欢的alpha这男人还不领情? 他就不信了,还拿不下这个祁蔺。 “我什么人都喜欢,就不喜欢你这种无礼的alpha。”祁蔺直言不讳,最后还加了一句:“对了,更准确一点,就不喜欢简闻星。”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莫名其妙的人。 把他规整有序的时间打乱、把他的心情打乱的人。 简闻星眸光微闪,像是受到一点点打击那般,他撑着车门的手渐渐垂下,要不要说得那么绝情,他有什么不好的,长得又高又帅还有钱。 祁蔺见他松开手淡淡说了句‘让开’,便打开车门坐上去,驱车离开停车场。 简闻星看着祁蔺驱车离开的方向,那一闪一闪的车灯就像是他的心情,不上不下的,暗昧不明。就在即将看不见车影时他吼出声: “祁蔺,我就要追到你,追不到你我一辈子不谈恋爱!!!” 这有力的声音回荡在停车场。 祁蔺心想这家伙的嗓门真的是大,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广场的霓虹灯略过车窗,车窗倒映着五官分明的清俊轮廓,只见开车的男人唇角微陷。 一个alpha妄想追到他?那就一辈子别谈恋爱吧。 他可不喜欢小屁孩。 。 宁一事务所—— “诶,你们看见没,外头一直有个男生,他是不是要咨询什么?” “他这几天好像都在这,应该是想要咨询什么的吧?” “要不去问问?” 事务所前台小姐姐犹豫一会,决定还是出去问一问,总不能让人一直站在门外。她推开门的瞬间,就看见那个原本靠在墙上的男生忽然站直身,棒球帽下的眼神蹭的亮了,但在须臾后又黯然了下来。 小姐姐这会才看清这个身穿运动服戴着棒球帽的男生长什么样,她有些诧异,真帅气啊。 “你好同学,请问是有什么事情吗?我见这几天你好像都站在门口。”前台小姐姐礼貌笑问。 此人不是谁,正是打算守株待兔的简闻星。 谁知等了几天兔子都没出现,这可把简闻星弄得心情有些郁闷,亏他还是逃课出来追人的,结果人没追到还被教练骂了好几天。 简闻星探头看了看玻璃门内的事务所,怎么看都看不见祁蔺的身影:“我想问问,祁律师在吗?” 前台小姐姐一愣:“啊,祁律师吗?他休假呢,这一周都不会回事务所,同学你是找祁律师有什么事情吗?” 简闻星表情一变,抿唇有些不悦,这男人竟然休假?亏他还这几天都在这里等着,没忍住说出声:“……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就休假了。” “同学你是认识祁律师?”前台小姐姐心想她从前可没见过这个男生来找过祁律师,听这个语气怎么好像两人很熟悉的样子。 简闻星心想要追人首先得打入对方阵营,先收买一下同事就是追人最快捷的方式之一。他摘下帽子,对着面前的小姐姐笑得很是灿烂: “我是祁律师的弟弟,不是亲弟弟,是关系很好的弟弟。” 前台小姐姐了然点头,然后疑惑问:“那你怎么不打电话跟祁律师说一声呢?我见你每天都在等,难道祁律师没跟你说吗?” 简闻星:“……”笑差点就僵在脸上挂不住。 好家伙,他要是有祁蔺的电话还会每天在这里蹲吗? 他叹了声气:“可能是我惹哥哥生气了,他不理我。所以我才想来找他当面跟他道个歉,可我没想到他休假也没跟我说。不过也正常,毕竟他那么忙,肯定是忘记跟我说了,应该不是故意的。” 前台小姐姐看着面前这个帅气的男生眉眼耷拉下,顿时间姨母爱泛滥:“祁律师确实比较严厉,不过他是一个很讲理的人,只要是你真诚跟他道歉他肯定不会生气的。” 简闻星听到几个形容祁蔺的关键词,严厉、讲理,啧,怎么听都像是很老男人的形容词,怪不得不吃他直白这一套。 “或许,你可以在祁律师上班的时候送他一束百合花,他很喜欢百合花,每天都会在桌面上放一束新鲜的花。” “百合花?”简闻星心想,这个alpha竟然喜欢花? 前台小姐姐笑道:“虽然祁律师看起来是比较严厉,但其实他是一个很浪漫的人,浪漫的人通常心很温柔,只要你真诚道歉祁律师一定会原谅你的。” 简闻星眸底染上了然之色,嗯~他有办法了。 于是他弯下腰凑近小姐姐耳旁说了句悄悄话。 喜欢浪漫是吧? 他什么不会,最会的就是浪漫。 为了右盼的幸福这个祁蔺他追定了。 超级甜番外102【闻祁篇】 超级甜番外102【闻祁篇】 “祁律师早。” 祁蔺休完假回来事务所,看到同事们是精神饱满的想自己问好,微笑颔首回以问候:“嗯,早,都吃早餐了吗?” “吃了吃了。” “早就吃啦。” “祁律师吃了吗?” 祁蔺笑了笑:“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alina帮我冲杯咖啡谢谢。” 说完便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就在他刚坐下没多久,办公室门就被敲了敲,他整理着公文包里的文件,也没有抬头:“请进。” 他以为是alina那么快就把他的咖啡送进来了,却没想到是个捧着鲜花的外卖小哥。 “请问是祁先生吗?” “我是。” 祁蔺看着面前向他递过花束的外卖小哥,他狐疑的站起身接过花,哪来的花?竟然有人给他送花?顾峪昔吗? 也不大可能,那家伙怎么可能会给他送花,送酒才是他们之间的常规操作。 那是谁送的? 就在这时,祁蔺忽然瞥见外卖小哥帽子下的模样,虽然戴着口罩,但还是有露出眼睛,这双单眼皮的狗狗眼让他表情忽然一沉: “简闻星?!” “哥哥早上好呀。” 祁蔺看着面前的外卖小哥摘下帽子,发丝被压得有些凌乱,只见他随意拨了拨,而后把黑色口罩也摘了下来,露出那张帅气却又带着坏笑的脸庞。 这不是简闻星还是谁? 简闻星抬手朝着祁蔺挥了挥手,笑容灿烂:“你喜欢百合花对不对,所以我就给你送百合花了,开心吗?” 祁蔺面无表情侧过身,无力望天,一大早为什么要让他头疼,为什么要让他想起那晚社死的画面,太可怕。 他调整情绪,转回头:“谁说我喜欢百合花?” 简闻星笑容不改:“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喜欢的我都会知道。” “我最讨厌的就是百合花。”祁蔺拿着花束走到一旁的垃圾篓,将花丢进里头。 简闻星眸光微闪,他眉头拧了拧,强忍着心头的怒意,继续保持着微笑:“没关系,那哥哥喜欢什么花,我都给你送。或者是你喜欢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买。” 心里头暗骂,这个老男人真的是一点脸都不给他。 祁蔺坐回自己的椅子,靠在椅背上双手交握放在桌面,面带微笑看着简闻星:“只要是你送的,我都不喜欢。我喜欢的,我自己可以买。” 简闻星感觉到自己的尊严被狠狠碾压,就如同那束被丢进垃圾篓的百合花。其实他不是那么认真的人,其实他也就是想帮一下右盼,也不是说一定要帮,想放弃也可以。 可他在乎的是这男人凭什么这么无视他,这么糟蹋他送的花。 他真的太不爽了。 “如果你不喜欢我上次那样的告白方式我可以重新向你告白一次。” 祁蔺见简闻星站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神情认真的望着他,就一点都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的自信。他有点想笑,这家伙是真的太幼稚了,果然小男孩就是小男孩,心性一点都不成熟。 “你认为是你告白方式的问题?”他笑着反问。 简闻星点头:“如果你不喜欢这种方式我可以换一种,一种不行就换下一种,总会有你喜欢的。” “小孩,你知道我是有男朋友的人吗?”祁蔺心想现在‘男朋友’这个挡箭牌可真的是太好用了,被这样的小兔崽子缠上真的是有够呛。 “我知道,万一在追求过程中你会喜欢上我呢?” “然后呢?” “你就跟顾律师分手。” 祁蔺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敢情这家伙是想来拆散他和顾峪昔,好让顾峪昔跟他家那个堂哥骆盼之在一块,也不是真心想追求他,就是为了玩。 就为了玩来破坏他的秩序? 他的神情渐渐沉了下来,眸底染上清冷之意:“你认为你比得上顾峪昔?哪来的自信?” 简闻星感觉又被刺了一下心口,越是这样他越是不服气:“也许我现在比不上,但是未来我一定可以,只是时间的问题。” 祁蔺直言不讳:“是什么让你认为在你想要进步的时候人家没有在进步,时间就是差距,年龄就是差距,你二十岁,我和顾峪昔已经三十岁,这十年的差距还有所获得的成就以及社会地位,你赶得上吗?” 就在简闻星想说自己不缺这些时,祁蔺又说。 “我说的凭借自己的努力,而不是你的家庭背景,论家庭背景当然是你占优势,但论能力未必。” 简闻星:“……”所以他这是被嫌弃是了吗? “简闻星,我并不希望跟你扯上任何的关系,我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现在所做的事情是需要我投入千分万分精力去为我的未来铺路,而你可以尽情的玩,无所顾忌,可我不行。”祁蔺抬手示意:“所以简大少爷,离开吧,不用在我身上花费任何心思了。” “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吗?我就一点都比不上顾律师吗?” 简闻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被贬的一文不值,在他们这个圈里,从来没人敢这样对他说话,他确实是不需要努力,父亲们也没有要求他只想要他快乐,但在祁蔺口中的他,为什么显得那么废物。 祁蔺笑出声,笑声里带着无奈:“要听实话吗?” “要。” 祁蔺点头:“是的,你比不上他,他才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对象,就算他是alpha我也最喜欢他。” 清晨的日光很明媚,某个高大的身影却在日光下无比颓废。 简闻星走到自己的摩托车前,迟迟没上车,他就盯着车身上放着的头盔,又抬起头,看向商务楼十八楼的位置,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下一秒长腿一迈坐上车,面无表情戴上头盔,而头盔下的双眸无比笃定,像是默默下定了决心。 “我才是最完美的。” 只见他将头盔的墨镜往下一推,光线略过镜面折射出冷冽的光泽,微微弯下腰踩下油门,机动车轰鸣声骤然响起。 黑色的摩托车身影驶入车水马龙中。 好像跟平时有了不同,又好像相同。 。 祁蔺以为他说的那番话应该会让简闻星打退堂鼓,可他万万没想到简闻星不但没有打退堂鼓的意思,还多了越挫越勇的意思。 不仅在他事务所门口捧着束百合花蹲着等他,甚至有时还会在他家门口蹲着等他,就算他连眼神都没有给也无所谓。 一时半会他有些不明白这究竟是富家少爷的乐趣还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执着。 这个简闻星跟骆盼之还真的是兄弟情深,为了自己的堂哥还真的是想方设法拆散他和顾峪昔,但这样做真的有意义吗? 有必要吗? 真的是浪费时间。 就这样,大概是两个月的时间,日复一日,雷打不动的,在他家门口放着一朵百合花,旁边写着一张纸条,这家伙写字并不好看,而内容也就只有简单的两句话。 ——哥哥,早上好,今天能喜欢我了吗? 也每天蹲在他的事务所外就为了想送他一束百合花,就算他不接受也无所谓。甚至每天都往事务所送下午茶,每一位同事都有,拉拢他的同事们在他面前说好话。 办公室里,落日余晖从窗外投入,橘黄色的光线略过办公桌,落在桌面上那六十几张卡片上。 祁蔺双手撑在桌沿,微垂眸,沉默地看着这些卡片。 这样做真的有意义吗? 为什么要浪费那么多的时间去做这样的事情,日复一日雷打不动的去追求自己不喜欢的人,这难道不是一个毫无意义的事情吗? 他站起身,把这些卡片全部收起来装进文件袋里,准备一会碰见简闻星的时候还给他。 让这个毫无意义的事情结束吧。 夜幕降临。 祁蔺拎着公文包和文件袋乘坐电梯下负一层,在电梯下到五楼时,有个戴着帽子的男人低着头走了进来,看了眼电梯键,兴许也是到负一楼停车场便站到电梯一旁。 电梯缓缓下行,这时他收到了一条信息,上边备注着赖皮两个字: ——我在停车场等你,有话跟你说。 这个赖皮除了简闻星还能有谁。 他眸底浮现无奈的笑意,关掉屏幕把手机放回口袋。 在电梯到一楼时,这个戴帽子的男人突然开口。 “请问你是律师吗?” 祁蔺怔了一秒,因为电梯里只有他和这个戴帽子的男人,这男人不外乎是在问他,他笑了一下:“嗯,是的,您怎么知道我是律师?” 然后他就看见男人抬起头,看清楚这张脸时他表情有些微妙。 “是你把我儿子判给那个女人的,是你弄走了我的儿子,弄走了我所有的财产,我怎么能忘得了你。”戴着帽子的男人神情变得阴狠,他的手忽然掏出一把□□,噌的一声,锋利的刀身被弹出:“我要杀了你!!!!” 电梯即将到达负一楼。 男人举着刀就冲着祁蔺刺来。 祁蔺没少遇到这样的事情,尤其是大金额的财产分割离婚案件,但由于电梯空间的位置过于狭小,他能躲避的空间有限,在男人的刀刺来的瞬间他眼疾手快用公文包挡住,却在挡的这个间隙被男人有了可乘之机。 锋利的□□直接刺向他拎着公文包的那只手臂。 ‘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 早就习惯每天在这里蹲着的简闻星见电梯门打开,正好瞥到熟悉的西服时不由得暗爽,哼哼又被他蹲到了吧,看祁蔺怎么逃。 脸上的笑才刚扬起来就僵住,因为电梯里的祁蔺正在跟一个手持小刀的人搏斗着。 简闻星脸色瞬间黑了,健步一迈冲进去,用绝对的身高优势从身后锁住那个男人的脖颈,眼疾手快的握住锋利的刀刃,抬脚对着男人的膝盖窝猛地一踹。 男人猝不及防就被压制住,扑通一声跪在地面上。 祁蔺没想到简闻星会在电梯门外,有那么一瞬松了口气,却在下一瞬看见简闻星竟然徒手去抓刀刃,那血就从指缝这样滴落下来,瞳眸一缩:“简闻星!!” 他立刻用膝盖往男人的手肘一撞。 男人瞬间感觉整条手臂都麻了,手指一松,沾着血的□□跌落在地,刀刃上的血滴落在地面。 “报警。”简闻星也顾不上自己手上的伤,直接锁着男人的喉把人拉出电梯,然后整个人压在男人后背上,双膝压制着男人跪着的双腿,是绝对的压制。 祁蔺立刻拿出手机报警,跟警方快速说明情况说出地址,与此同时眼睛一直盯着简闻星那只流血的手,这人就像不会疼,竟然用那只手摁住男人的肩膀。 流血的手都把男人的黑色衣服浸透了一块深色。 他眸底荡开涟漪,就像是平静的湖面被石头惊起波澜,电话挂断,缓缓将手垂下。 约莫两分钟停车场就响起了警车和救护车的声音。 警察立刻从车上下来,用手铐铐住男人把他押到车上,随即向他们两人简单了解情况,并让他们一会处理完伤口去警局做个笔录。 “好,谢谢。”祁蔺向警察点了点头,然后跟上了救护车,救护车里简闻星正在处理伤口,他坐到对面的椅子上,心情顿时很复杂。 简闻星像是感觉到什么,抬头看向祁蔺,见这男人眼神里有些担忧,他笑道:“没事,又不疼。” 结果在护士擦着血时疼得咧嘴倒吸一口气。 “……” 祁蔺沉默凝视着他,像是在酝酿着什么情绪:“你傻的吗,用手去接刀刃。” 简闻星听出祁蔺语气里的愠怒,却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灿烂了:“哥哥,你是在担心我吗?我好高兴啊。” 祁蔺叹了声气。 不经意间,简闻星瞥见祁蔺露出的手腕好像有处伤口,眼神一沉:“你的手是不是也伤到了?我看看。”说着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拉过祁蔺的手。 结果就看到祁蔺手腕处肿了一块,像是被什么东西砸到。 祁蔺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伤到了,在电梯里那个男人拿出刀的瞬间他只顾得上自保。被简闻星这么一说他才想起,自己在挡刀的时候被刀柄砸到手腕,也多亏是挡了一下才没伤到。 被简闻星的手拉了过去,见人看得那么仔细,这样的接触让他有些不太自在,他咳了咳,试图把手收回来:“没事,不疼。” “我心疼。” 祁蔺怔住,他微微抬眸,正好撞入简闻星的深沉却带着担忧的目光中。 简闻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心想他是太过敬业入戏太深了吗,怎么就脱口而出了,于是顺着自己的想法,又说: “在你有危险的时候出现在你身边的是我,不是顾峪昔,刚才没有我保护你怎么办?要是你受伤了怎么办?” 祁蔺听到他又拿这事说事,无奈至极,想把手抽回来,却发现被握得紧紧的,他拧了拧眉:“疼,松手。” 这声‘疼’瞬间酥了简闻星半边身,他喉结滚动,这才稍稍松开手。 “哥哥,我每天都陪着你,这都比不上顾峪昔吗?他可是两个月没来见你了,你看你们都不约会,也不见面,这样的感情有意义吗?跟他分手吧,跟我在一起。” “我们这个职业本来就很忙,见不上面很正常。”祁蔺说着,目光落在简闻星受伤的那只手上。 这会护士说道:“伤口一会需要去医院打破伤风,幸亏不深,近段时间不要碰水。” 简闻星似乎感觉到祁蔺的目光,然后想到了什么:“祁律师,这次是我救了你,那你是不是应该帮我一下。” 祁蔺点头:“这个自然,我感谢你。” “那这段时间就拜托你照顾我了。”简闻星故作虚弱的挥了挥自己受伤的手:“不能碰水呢。” 祁蔺:“……” 这下又扯上这层关系,真的没完没了了。 超级甜番外103【闻祁篇】 超级甜番外103【闻祁篇】 两人去了趟警局做笔录,做完笔录出来后已经将近九点。 “哥哥,你也知道的,我是我家的独生子,我爸爸们都太疼我了,要是他们知道我是因为谁受的伤指不定会做出什么。” 祁蔺面无表情的听着这家伙一路的喋喋不休:“没伤到你的嘴真是委屈你了。” 他就没见过有一个人话那么多的,就算刚才确实是救了他。 霓虹点亮了城市的夜,两人的身影落在路灯下重叠又分离。 简闻星走在祁蔺身旁,手臂轻轻碰了碰他,歪着脑袋挑眉笑问:“诶,刚才我帅不帅啊,现在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祁蔺感觉到手臂传递来的力度,听着简闻星跟小孩要夸奖一样的上扬语气,轻笑一声。他不经意瞥见人行道上他们两人走在一块的影子,不知道想到什么,没有说话。 “干嘛不说话?”简闻星侧眸看着他。 “我知道你为什么追我。” 简闻星唇角的弧度僵住。 祁蔺说着,侧过头看向简闻星:“你是为了你哥,所以处心积虑的靠近我想让我和峪昔分开,是吗?” 简闻星本就盯着祁蔺,被他这么一看过来,径直撞入这双深沉的双眸中,而这个问题一时之间他竟然没选择秒回。 明明就是这样,他是为了骆盼之才来追的祁蔺。 可那该死的胜负欲好像模糊了他起初的意图。 以至于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回答是,他不想;回答不是,他也不想。 祁蔺对简闻星的沉默表示了然,他笑着叹了声气,注视着前方的路:“简闻星,所以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知道吗,你已经对我的生活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我现在也不知道我想怎么样。”简闻星把没事的那只手搭上祁蔺的肩膀,就像是好哥们似的:“我现在吧,遵循着我的内心。” 祁蔺有点想笑:“遵循内心?你的内心不就是耍我吗?” 简闻星被他这么一说眉眼耷拉,有点伤心,他用没事那只手圈着祁蔺肩膀,撒娇似的晃了晃他:“诶,别说的我那么坏好吧,如果我真的只是想耍你我用得着每天跟你早安晚安的吗?” 所以为什么呢? 牺牲了跟海上开趴和赛车的时间来追一个alpha?他什么时候跟右盼感情那么好了? “挺佩服你。”说到这祁蔺就不得不佩服,他笑道:“但凡你把这样的毅力放在其他方面上,都会如你所愿。” “所以我这样的毅力能追到你吗?我现在就想你喜欢我。” 祁蔺笑出声,他把简闻星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推开:“大少爷,做梦吧,你追不到我的。” “话别说那么满,万一我追到你了呢?” 祁蔺脚步一顿。 简闻星差点撞到他身上,他也跟着停下脚步:“突然停下来做什么?” 他看见祁蔺转过身望向他。 街边的路灯下,光线勾勒着祁蔺五官分明清俊的脸,这男人身穿着西装,就算是不笑身上也透着温文尔雅的气息,也充满着属于有一定社会经验才有的理性与儒雅并存的成熟感。 确实跟他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他的世界里充满着吵闹,可唯独跟着祁蔺的这段时间他好像被带进了沉稳而舒缓的世界。 简闻星有些转不开视线,说来也奇怪,这样的男人绝对不会是他的理想型,他明明喜欢又软又漂亮的omega,就像他左顾哥那样的omega。 更别说是个alpha。 所以他冲动的源头是为什么? 被祁蔺冷漠拒绝的胜负欲? “你拿什么来追我。”祁蔺说道,他看着年轻气盛的简闻星,神情淡然:“用你自以为是的深情和真心吗?还是你认为我会觉得你的追求充满着真心?” “简闻星,我奉劝你,点到为止。” “我不。” 祁蔺:“……”这人的脸皮比他想象中还要厚,话都说到这样的份上了脸害臊都不会的吗? 简闻星眼神坚定,语气笃定:“好,我现在跟你说清楚,我不是因为右盼才追你。”话音落下,他自己大脑一片空白。 什么? 难道这才是他的真心话? 所以他缠着祁蔺是想要来真的? 他真的能喜欢alpha? 祁蔺沉默看着他,这家伙又在玩什么把戏?以为这么说他就会相信吗?他不相信两个alpha会有任何的火花,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我的手还没好之前就拜托哥哥你照顾我啦~”简闻星没皮没脸的又搂上祁蔺的肩膀,他笑道:“今晚我就去哥哥你家睡哈。” 祁蔺面无表情,所以他刚才说了什么,说那些有用吗?这个厚脸皮的家伙刀枪不入。 在祁蔺没看见的角度,简闻星的眸色深了深。 回到家,祁蔺指纹解锁成功,轻轻推开家门。 玄关灯亮起的瞬间,简闻星看清了全屋面貌,屋内装修风格是大气简约却很有质感的灰白色调,少了温柔充满着理性。 “进来吧。”祁蔺随手把车钥匙放进玄关处那只粉色的陶瓷猫摆件里,走到鞋柜前微弯腰拿拖鞋。 他心想最多收留这家伙一周,就当做是今晚救了他。 多一天都不行。 简闻星的目光一下子就被这只粉色的陶瓷猫摆件吸引,用手指摸了摸陶瓷猫的脑袋,眸底浮现笑意:“你喜欢粉色?” 视线却不经意瞥见祁蔺弯下腰时西装勾勒出的腰线,目光停住。 “不是我买的,我‘男朋友’送的。”祁蔺现在说起男朋友已经面不改色,他把脱鞋拿出来,转过身放到简闻星鞋前:“我男朋友的脱鞋,穿着吧。” 说完脱下皮鞋和袜子踩进拖鞋里。 简闻星强迫自己的视线从祁蔺的腰线到脚踝处离开,但却发现鬼使神差的又回到祁蔺的身上,在费解之时还屁颠屁颠的跟着走进屋里。 “因为你救了我,就当做感谢,这几天我会照顾你。”祁蔺把西装外套脱下随意搭在沙发上:“但不能成为你死皮赖脸和道德绑架的理由。” 简闻星听着祁蔺一本正经说的话笑出声,他走到祁蔺身旁,搭上他肩膀:“我发现你这人有时候正经得很可爱,我像是那种会道德绑架的人吗?” 祁蔺点头。 简闻星震惊看着他。 祁蔺说道:“你能做到死皮赖脸,道德绑架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简闻星语塞。 祁蔺微笑着把简闻星不规矩的手从肩上拂掉:“弟弟,你的套路哥哥年轻的时候就已经玩过了,都是哥哥玩剩的,懂吗?” 说完转身往卧室里走去随便说了句“自便”。 简闻星薄唇轻颤,表情委屈,深受打击。 于是祁蔺在洗澡时,简闻星一个人在这间房子里走走看看,看着墙上他看不懂的艺术画,咋舌着那面酒柜有很多限量版甚至是藏品级的酒。 这个房子面积不算很大,三室两厅,一个书房一个主卧和客卧,两个南北通透的客厅对流着。房子有条不紊干净整洁,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完全不像是一个男人独居的生活,精致整洁得令人赞叹。 简闻星站在了主卧房门前。 此时主卧开着灯,里头浴室正是祁蔺洗着澡,他先是探进头左右瞄了瞄,而后蹑手蹑脚的走进屋里,一眼就看到了那张大床。 鬼使神差的,快步走到床边躺到了床上。 在躺下的瞬间,一道很高级性感的信息素气味略过鼻间,不算很香,却带着成熟稳重的沉香,又透着性感微冷的苍兰冷香。 就跟上头似的,简闻星扯过被子捂在自己脸上,整个人飘飘然的深呼吸一口气。 在被子下,笑得突然像个傻子。 “这也太好闻了吧~~~~” ‘咔哒’一声,浴室里传来玻璃门靠墙时的声音。 吓得简闻星整个人从床上蹦起来,用没受伤的那只手连忙抚平被子褶皱,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甚至还伪造出刚走进卧室的情况。 那就是手受伤脱不了衣服的情况。 祁蔺从浴室里出来,头发湿漉,穿着简单的白t和黑色五分裤,刚出来那瞬间就看到简闻星衣服半褪卡在脖子上,画面有点滑稽。 “你在做什么?” “我脱衣服呢,脱不下来。”简闻星把衣服扯下,他叹了声气,显得很烦恼的样子,朝着祁蔺挥了挥那只受伤的手:“都怪这手让我脱衣服都不方便。” 目光又在刚洗完澡的祁蔺身上停留多了几秒。 祁蔺走到他跟前:“举起双手,我帮你。” 简闻星闻到祁蔺刚沐浴完的皂香,很清淡的香,却闻得心猿意马。他看着祁蔺走到跟前,乖乖举起双手, 眼神却处心积虑的量着他现在与祁蔺的距离。 祁蔺知道简闻星的手受伤了不太方便,是想帮他脱衣服,脱到一半发现这家伙举起手来太高了,不由得皱眉: “你低下头。” 话音刚落,他就被简闻星脱到臂弯处的衣服套住了脖子,瞳眸一缩,猝不及防间整个人被简闻星拉入怀中,两人的距离瞬间被拉至离唇不到一指。 祁蔺的手撑在简闻星的胸口,愕然抬眸。 简闻星笑得很坏,垂眸看着祁蔺愕然的表情:“哥哥,你好矮哦。”说着还用手摁了摁祁蔺湿漉漉的头发,发丝拨弄过掌心,有点痒。 祁蔺沉默两秒,盯着简闻星的眼神里渐渐染上愠怒,作势要把挣脱,却被简闻星抱得紧紧的:“简闻星,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 “我知道,非礼。”简闻星说的坦坦荡荡。 祁蔺真的想把这家伙摁在地板上揍一顿:“放开。” “我不放。”简闻星撒着娇的抱着祁蔺:“哥哥刚洗完澡好香哦,我抱抱嘛~” “简闻星你别惹我。”祁蔺先是口头警告。 简闻星哪知道这是口头警告,继续不怕死的作死:“就惹就惹嗷——”下一秒他的肚子被祁蔺的膝盖狠狠一顶,疼得他眼眶瞬间红了,不由得弯下腰。 祁蔺把简闻星的衣服一把扯下丢到地板上,面无表情看着委屈巴巴捂着肚子的简闻星:“口头警告无效,那不怪我动手。” 简闻星摁着肚子,疼得他抽气,是真的疼,祁蔺那个膝盖的劲真不是开玩笑的,他难以置信的的看向祁蔺:“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 祁蔺干笑:“嗯,我的行为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自便吧。” 说完收起表情往屋外走去。 留下简闻星哭唧唧:“哥哥你太过分了。” alpha都那么难追的吗? 。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alpha与alpha之间存在的排斥感会让他们彼此在某些方面呈现出一样的态度。 好比简闻星锲而不舍的追求当中存在着胜负欲,他模糊的知道自己对祁蔺可能存在着某种意图,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可以那么坚定拒绝狐朋狗友们聚会和赛车,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再跟那些又软又漂亮的omega联系,他比自己想象中还要佩服自己。 好比祁蔺冷漠无比的太多存在着对alpha的抗拒。他可以连续四个月,每天的拒绝简闻星,这样的处理方式比他在法庭上面对对方律师的说话方式还要果断,还要冷漠,可就算如此他还是无法杜绝简闻星的靠近。 他们就是用这样的方式相互对峙着,谁都没有想要放弃自己态度的意思。 俨然的‘你喜欢是我的事,你拒绝我是你的事’。 这样的平衡大概维持到第三个月,在某天祁蔺回家的时候,在自己家楼下,他看见又雷打不动蹲点的简闻星身旁有个比较清瘦娇小却很漂亮的男生亲了他。 那一瞬间,好像有什么掩盖了他今天打赢官司的心情。 显然,简闻星很意外,因为正好看见他回来了,表情有些惊慌:“哥,你听我解释,不是你看到的这样。”说着看了身旁的男生一眼,冷声道:“你别再跟着我了,我说了不喜欢你。” 隔着几棵树的距离,祁蔺笑了笑,他什么话也没说径直走过去。 因为前面才是他家楼下。 简闻星发现祁蔺对他被亲的事情好像无动于衷,甚至像是陌生人那样的跟他擦肩而过,他眸底染上难受和恼怒,抬手抓住祁蔺的手臂。 “祁蔺,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祁蔺蹲住脚,侧眸看向简闻星:“解释在追求我的过程中还能有其他备胎?解释不是非我不可?还是解释专门在我家楼下等我回来,然后故意让我看着你跟你的爱慕者接吻?” 简闻星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躁郁,他抿唇须臾:“我说了,我喜欢你是认真的,这九十天还不能表明什么吗?” “不能。”祁蔺冷漠道,想把手臂抽出来。 简闻星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狠狠碾碎那般,他看着祁蔺眼眶被气得渐红:“祁蔺,你是不是要这样折磨我。” “我没折磨你。”祁蔺说道:“是你自己在强求自己,我说过的,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都是alpha,我们的年龄相差太大,我们追求的东西不一样,甚至我们喜欢的东西、口味都完全不一样。” “你骗我,顾律师根本就不是你的男朋友,他跟右盼在一起了,他们也是alpha,为什么他们能在一起我们不能在一起?” 祁蔺沉默,他就知道简闻星一定会拿这件事来跟他说:“所以呢?又怎么样?我因为不喜欢你所以我用我有男朋友来当借口有什么问题吗?简闻星,我们唔——” 话音未落就被温热堵在唇齿间。 强势野蛮的进攻吞咽着他的呼吸。 祁蔺愕然瞪大眼,他径直撞入简闻星强势阴沉的双眸中,难以置信自己被强吻的事实,甚至想要挣脱被抓着手臂的那只手,由于距离过近,在简闻星的身高和力量之下让他无法反抗。 一旁的男生:“……” “你还骗我。”简闻星离开祁蔺的唇,对上这男人恼怒的双眸:“你没发现吗?越相处你考虑到的问题越多,之前你只是单纯的不喜欢我,觉得我年龄小就是个弟弟,可现在你说的话,在考虑我们都是alpha的问题,在考虑我们喜欢的东西不一样,我们的口味不一样。” 祁蔺抿了抿唇,仿佛还能感受到唇上被吻疼留下的力度。 “为什么你就是那么倔呢?都说铁石磨成针,你这颗心是铁做的吗?”简闻星用手指了指他的心脏,眼眶通红,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我为了你认认真真的,不再玩不再闹,我努力的想成为你世界里的人,我现在除了训练就是追你,你就稍微……” 说道一半更咽在喉,他别开脸缓解着情绪。 祁蔺:“……?”他狐疑的看着好像要哭出来的简闻星,不是吧,这牛高马大的家伙要哭吗?除了撒娇还有哭这个技能的吗? “你就稍微喜欢我一点不行吗?”简闻星眼泪真的掉了下来,他眉眼耷拉垂眸看着祁蔺,哪里还有刚才强吻那样的气势:“我长那么大,头一回尝到原来喜欢人是这样的滋味,也头一回知道喜欢的人原来这么难追的。” 祁蔺见简闻星真的哭了,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你别那么不讲理。”哪有追不到人就掉眼泪这种不讲武德的操作。 简闻星脸皮厚,他哭任他哭,然后走上前抱住祁蔺,把额头抵在他肩膀上,更咽道:“哥哥,你就当一回我的初恋不行吗?” ——你就当一回我的初恋不行吗? 祁蔺心想,他为什么心跳要那么快。 超级甜番外104【闻祁篇end】 超级甜番外104【闻祁篇完结】 那天晚上,简闻星蹲在门口哭了很久,哭了多久祁蔺就站在门口听了多久。 他心想,他真的被传统思想所约束着,潜意识里认为他应该要跟omega在一起,要结婚生子,要对方跟自己年龄相仿,工作稳定。 可是现在想来,那又有什么意思呢?他想要相敬如宾的生活吗?那真的不如跟顾峪昔每天下班后约个酒吧,约个球馆来得自在。 果然感情这种东西一旦碰了,尤其是遇到自己生命中从没有见过的颜色,热烈如火的颜色,是会上瘾的。 就像顾峪昔,他对骆盼之的信息素上瘾,接着就是对骆盼之这个人上瘾。但顾峪昔非常特殊,他是二次分化的alpha。 而他跟简闻星是完完全全的alpha,他们之间就像是普通的alpha之间,靠得近容易会有排斥感。 所以怎么解决? 他一笔一划已经铺设好的未来,要如此大胆为一个人做出改变吗? 挠门的动静好像安分了,祁蔺听着,须臾后就听到一声倒下的声音,他眸底倏然一沉,手比他的大脑做出的反应要快,他连忙打开房门。 结果就看见自己的门口好几瓶啤酒歪倒着,倒下的包括简闻星。这人面色通红,一看就像是不太会喝酒的样子,喝得脸红脖子红,闭着眼歪倒在地板上。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买的酒,才四五瓶啤酒就喝成这样。 祁蔺蹲下身,用手背拍了拍简闻星的脸颊:“喂,醒醒。” “担心我吗?” 简闻星睁开眼。 祁蔺拍脸的手停住,他见简闻星睁眼,语气如常,拧了拧眉:“你在我门口喝酒这是做什么?” “壮胆。”简闻星坐起什么。 祁蔺见他坐起身时的模样有些恍惚,身体晃了晃。条件反射的扶住了他,扶住的瞬间就听见简闻星笑出声。 “哥哥,你其实有一点点喜欢我了是不是?”简闻星握上祁蔺扶着自己手臂的手,喝得有些迷醉的双眸难得露出深情,他注视着:“说真的,我没那么糟糕,我没有随便玩过任何一个人的真心,我也承认可能是我某些行为让之前靠近我的omega有点误会,我的身边也确实有过很多人,但我发誓,你是我第一个那么喜欢的人。” “我也承认最开始想追你是因为右盼。” “现在我认了,我对你的企图源自于第一次见到你的心情。长得好看的alpha有很多,但是唯独你,会让我感觉到不一样。” “祁蔺,能试着喜欢我吗?就一次,如果真的不行,那我放弃。” 祁蔺任由简闻星握着手,须臾后,他抬眸对上简闻星认真笃定的目光:“你知道我为什么之前不答应你吗?” 简闻星听到‘之前’两个字时眼神亮了几许:“为什么?” “因为我不是一个愿意改变的人,我不喜欢有人破坏我的生活,我只喜欢在我规定好的计划里生活,而你打乱了我的计划。”祁蔺说道:“还有心情。” “是我让你心情不好了吗?”简闻星觉得有点晕,他把脑袋缓缓靠在祁蔺的肩膀上。 祁蔺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嗯,你影响了我的判断。” “那现在怎么办?”简闻星笑出声,声音里却染上更咽之意:“我觉得我就是很喜欢你,我停不下来,为什么呢,我为什么能那么喜欢你。” 是因为得不到所以格外喜欢吗?不是,他也说不出这是为什么,喜欢本就不可理喻。 “试试吧。” 简闻星哭声戛然而止,他猛地抬起头看着祁蔺:“什、什么?” “我说我们试试。”祁蔺站起身:“进来吧。” 简闻星愣愣的望着祁蔺的背影:“进哪里?” 祁蔺的手扶着门框,转过身,见简闻星此时此刻跟大狗狗似的的模样:“你想进哪里?” 简闻星立刻站起身,他像是浑身上下没骨头似的抱上祁蔺,把脸窝在祁蔺的肩膀上撒着娇:“想进你的家,想进你。” 门被简闻星的脚轻轻一踹的关上。 徒留门口那几瓶歪倒的空啤酒罐,就很过分。 。 祁蔺一开始只是想着试试看,试试看这个比自己小九岁的小alpha究竟能不能符合自己对另一半的要求,试着试着他发现这家伙除了年龄小,心性有那么点不定之外,是一个成长型的弟弟。 英文很好,只要是待在他身边帮他随手翻译一下外文文献不在话下。 车技很好,只要是他休假两人都会自驾游去比较远的地方。 体力绝佳,所有的体力活不在话下,不论是爬山、还是打球、亦或者是露营搭帐篷、还有各种他们爱的运动。 嘴巴超甜,虽然有时候真的是很幼稚会激怒他,但是认错的本事跟犯错的本事一样快,倒也算得上是听话。 更重要的是这家伙明明没有认真谈过恋爱,却比他想象中要懂得很多,尤其是投其所好,愿意陪他做一些看起来很沉闷的事情,这一点他就很喜欢。 认识的第四个月,他们在一起了。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俩有过小争吵,不过也都还算是正常,因为他们需要磨合,九岁的年龄差不论是爱好和生活都需要磨合。 他们一块见证了顾峪昔和骆盼之两个alpha在一起的奇迹,甚至是alpha也能怀孕的震惊,最后参加了那场别具一格的婚礼。 在这一年半的时间里,他们也有过无数幻想,顾峪昔是因为是二次分化的alpha,那他们呢,他们也能够一直走下去吗? 直到简闻星大学毕业,他甚至想过自己年龄也不小了,要不要求婚。 可却发生了一件事,让他暂时搁浅了这个计划。 祁蔺并不了解这些富二代少爷们的圈子究竟爱玩什么,但是喜欢冒险和寻求刺激绝对是这些人的爱好之一,简闻星的也是。 有天晚上简闻星说带他去盘山公路兜兜风,他真的以为是兜风,后来到了那里他才知道简闻星约了一群人要在盘山公路比赛,而且是晚上,能见度安全系数都很低。 当时他在那么多人面前给了简闻星面子,也看着简闻星出了一次风头,但也在大屏幕上看到了简闻星在拐弯时差点出事的画面,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猝然攥紧那般,有点疼。 后来回家后他就严厉的对简闻星说: “这个太危险了。” 简闻星抱着刚洗完澡的祁蔺撒着娇:“不危险呀,这地我都很熟,经常这么玩。” “以后跟他们少玩车,太危险了,知道没?”祁蔺揪着简闻星的耳朵,回想到刚才那个场景就是心有余悸:“如果你敢再玩摩托车或者是因为这个弄伤自己我会很生气,很生气很生气。” “知道啦。” 祁蔺知道简闻星不是不听话的臭弟弟,答应他之后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有开摩托车,连跑车都没有开就蹭他的车。没过多久,在差不多是简闻星生日前,他就想问问简闻星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你最想要什么东西?” “我想要一辆摩托车。” “为什么?” “我的车给我爸没收了,他不让我开。” 简闻星说得委屈巴巴,祁蔺心里有了想法,他知道给简闻星送什么生日礼物了。 于是在简闻星生日那天,他收到了一辆自己看了很久却不敢买的摩托车。 “喜欢吗?” 简闻星见祁蔺掀开布的瞬间,他的心情是从来都没有的高兴,从小到大爸爸们或者是哥哥们都应有尽有的会满足他,跑车,摩托车,他想要的都能有。可唯独这是祁蔺送的,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喜欢。” “送你的。”祁蔺微垫脚拍了拍简闻星的脑袋,他笑道:“我的小朋友想要的,我都能给他,只要他乖乖的。” 当晚简闻星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凭自己的努力给祁蔺买一个礼物。虽然不久前他爸意外得知他跟一个alpha在一起后冻结了他的卡,没收了他的车,但是他也有办法能哄自己的alpha高兴。 于是他瞒着祁蔺去跟那些狐朋狗友赌车。 深夜十二点,就在那条盘山公路上,两圈,赌第一名,能拿下第一名的五十万。 他想,这五十万足够能给祁蔺买一块手表了。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出事了,在拐弯时因为速度太快车身压得比较低,结果没注意到后方相撞的两辆摩托车,他被意外撞上,把腿给摔骨折了。 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而真正不幸的是,是祁蔺对他受伤这事的处理。 要跟他分手。 出事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是给祁蔺打电话,而祁蔺赶来时他已经在医院,正好医生给他接完骨,他看到祁蔺来的时候正哭着想要求安慰,结果就看见祁蔺冷着脸。 “简闻星,你敢拿我送你的摩托车去比赛?” 简闻星见祁蔺躲开了自己的手,表情又很严厉,心里有些委屈:“哥哥,我是有原因的,你听我说,我其实跟他们比赛是想要——” 话音未落,就听到祁蔺丢下一句: “我之前说过什么,是不是不许你玩摩托车,你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们分手吧。” 简闻星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祁蔺转身离开的背影,眼泪夺眶而出:“呜呜呜呜我真的是有原因的嘛呜呜呜呜……” 于是他真的就在医院被晾了一周,祁蔺看都没来看他,超级绝情。他也知道的,这个男人的心有多狠,想当初他追了那么久才换来一次相恋的机会,好不容易想要争气一次结果还滑铁卢了。 能不哭吗? 医院里—— 回想起这一切的简闻星抱着脑袋哭出声:“我好不容易才追到祁蔺的,呜呜呜呜呜怎么办呐,我俩才在一起多久啊。” “现在不跟你这种人分手难不成等着守寡?”奶爸骆盼之抽空来看了眼自己的堂弟:“我都说了多少次让你别再玩车,你还敢玩。” “二哥,我知道错了,那我该怎么办啊?”简闻星躺在病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眉眼耷拉着,现在的他动又动不了,想去找祁蔺又没法出院。 “哪一回你做错事不知道错,你是很勇于承担错误,但是你犯错误也很快,我都佩服你做错事和认错的速度一样快。”骆盼之一针见血。 简闻星被怼得哑口无言:“我发誓我以后都不开摩托车了,你把我的跑车也收了吧,卡也停了,我愿意接受惩罚。” “呵,你现在住院床都下不了车还有卡对你来说暂时是没用,你这个惩罚说得跟没说似的。” 简闻星:“……”他从小就没有在嘴皮上赢过骆盼之:“好吧,我知道我现在做什么都是错的,二哥,我哥夫生气的时候你是怎么哄的?” “我哄我老婆跟你这种程度可不一样,你这个得判刑。” 简闻星抱头痛哭:“别骂了别骂了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叫叫我吧,呜呜呜呜呜我怕不想成为孤寡老人,我真的好喜欢祁蔺,追了一年半才追到的。” “倒是有一个办法。”骆盼之抱臂道。 “什么?!”简闻星眼睛蹭的亮了,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 “aa性导剂了解一下。”骆盼之笑:“你打一针,分化成omega哄一下祁律师,说不定有用。” 简闻星真的就这么做了,他问苏医生要了aa性导剂,决定分化出omega信息素,然后假装发情向祁蔺打电话,先把人给勾引过来再说。 两天后,omega信息素生效了,他觉得自己好香好香,好软好软。 与此同时也觉得浑身烧得很热。 祁蔺半个小时前接了简闻星的电话,本来是不想接的,鬼使神差还是接通,结果就听到对方跟说胡话那样的说着自己发情了,说自己是omega,说自己还发烧了,哭着问他能不能来看看他。 他心想,这一周简闻星的对不起信息不断,电话也源源不断打进来,他都没接。生气他是很生气,这家伙压根没把自己当一回事,这么危险的事情都敢做出来他能不生气吗? 分手是气话,但也是真的气。 晾了晾了,再去看看这家伙还能作什么妖。 不去不知道,推开病房门祁蔺被扑面而来的omega信息素弄得大脑一片空白,以为是自己走错病房。 谁知他看见靠坐在病床上的简闻星泪眼汪汪,捂着自己的后颈,更咽道:“哥哥,我好像分化成omega,现在发情了,你赶快咬我一口吧。” 祁蔺:“……你烧糊涂了吧?” 简闻星开始扯衣服,自导自演他最擅长了,于是故作虚弱又迫切:“好热好热……” 祁蔺察觉到不对赶紧走到病床前,他的的确确闻到了简闻星身上的omega信息素气味:“你这是怎么回事?你分化成了omega?21岁才分化的omega??” 没等问完,他就被简闻星拉到怀中。 简闻星是真的觉得不行了,omega的信息素比他想象中还要软,越是软他越是觉得迫切渴望。他双眸湿漉的凝视着祁蔺: “哥哥,标记我吧,求你了。” 祁蔺半信半疑,他看着简闻星低下头露出后颈,那处真的是有点红,而且他无比清晰的闻到了omega信息素从腺体里溢出的味道,朗姆桂花蜜的蜜味非常的甜。 那一瞬,他仿佛感觉到自己体内的alpha信息素在蠢蠢欲动,叫嚣着,刺激着他,在告诉他这道omega信息素是他的,是他想要的。 “……哥哥。”简闻星抓住祁蔺的衣角,轻声道:“咬我吧,咬了我就是你的了,我会乖乖的,不会再惹你生气,不会再玩摩托车,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介于少年与青年间的嗓音是还带着少年那般的盛气,也像是野兽心甘情愿的低下头,与温顺的羊抵额。 祁蔺不知道为什么简闻星会分化出omega信息素,但他只知道面前这个人就是简闻星,就算是alpha也好,omega也好,都无所谓。 他凭借着本能驱使,低头咬上了那道腺体。 一遍又一遍的注入自己的alpha信息素。 越是这样他越觉得自己无法忍受保持这样的情况。 aa性导剂作为抚慰剂存在着伪omega信息素,其中就包括后颈腺体也会有这样的omega信息素气味,当alpha咬下去时他自身会被高契合度的伪omega信息素所吸引,并刺激自身。 被咬的伪omega也会存在这样的刺激感。 而aa性导剂的维持时长是因人而异,最长24小时,最短…… 半小时。 当简闻星感觉自己的伪omega信息素消失,属于alpha的信息素恢复,他望着从自己腺体离开的祁蔺,见人被刺激得眼尾泛红,笑得更深:“哥哥,我错了,你要怎么样我都可以,我会乖乖的,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祁蔺坐在床边,他的手撑在简闻星的身侧,明显感觉到简闻星身上的omega信息素消散,取而代之是原本的alpha信息素,强势而又野蛮,却让他感觉到这才是他想要的。 于是身体前倾,深深凝视着简闻星:“进来。” “可我是‘omega’哦?”简闻星打趣道。 “没关系,omega也能当老公。” “我的腿还不能动。” “没关系,我自己来。” 也许,这就是aa性导剂的最高作用。 是缓和夫夫感情最好的调和剂,没有什么是咬一口不能解决的。 比如简闻星和祁蔺。 。 某一天,祁蔺去接已经上幼儿园的干儿子骆颂燃放学。 他从幼儿园老师手中牵过骆颂燃。 才到他大腿的小不点骆颂燃晃了晃脑袋上的小揪揪,仰头望着他,眼睛浑圆透亮,奶声奶气道:“蔺爸,你可以给我生一个小妹妹陪我上幼儿园吗?” 祁蔺笑了笑,他是听说了,骆家的五个孩子明明同龄,东南西北这四个孩子却因为天资优越十分聪明直接跳过了幼儿园,上了小学,而剩下的这个独苗苗骆颂燃,还在本本分分孤孤单单上着幼儿园。 “蔺爸是alpha怎么能生宝宝?”他弯下腰把骆颂燃抱起来,看着这张跟好友顾峪昔如出一辙的模样:“小叔叔也是alpha不是吗?alpha跟alpha是不能有宝宝的。” 这个小叔叔指的就是简闻星。 “那我爸爸也是alpha呢。”骆颂燃歪着脑袋噘着嘴,似乎对这个答案有点不满意,也像是想到什么,气鼓鼓的把小短手抱在胸口:“我该不会真的是捡来的吧!” 祁蔺忍笑,这种话估计也只有骆盼之说得出来。 骆颂燃见自己的干爸在偷笑,气得捂住他的嘴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燃燃肯定不是捡回来的,大爸骗我的呜呜呜呜爸爸肯定是omega才能把燃燃变出来的吧,呜呜呜呜alpha跟alpha是不能有宝宝的,那我是从哪里来的啊。” 最后气得双手一拍,打了一下自己圆滚滚的肚子,红着眼模样是气得不行。 祁蔺被这个戏精小不点逗得不行,玩笑道:“好了好了,蔺爸给你生一个小妹妹可以了吧?” “真的吗?!”骆颂燃听到干爸这么说,含泪的大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嗯,所以不许哭了,一会你爸爸以为我骂你呢。” 骆颂燃立刻用小手擦掉自己的眼泪,然后睁大眼凑近让祁蔺看自己:“蔺爸你看,燃燃没哭了哦,没有眼泪哦。” 祁蔺笑得宠溺,他揉了揉骆颂燃脑袋上的小揪揪:“嗯,没哭,蔺爸带你去吃好吃的吧。” 心里却若有所思。 alpha跟alpha是不能有孩子的,简闻星的家人…… 真的能接受吗? 超级甜番外105【首发晋江,严禁盗文】 超级甜番外105 ——我希望孩子们都能像你一样,因为他们的父亲就是这样的人,认真,上进,有责任心,有安全感,深情,顾家。 这是顾峪昔在翻骆盼之小时候的相册时翻到的一番话,时间大概是骆盼之十八岁的时候,在那张全家福后面,楚总写下的一番话,是对孩子们的期望。 事实证明,楚总期望的两个孩子如愿以得,两个人都十分的优秀。楚顾之是享誉国际的小提琴手,骆盼之继承了世界著名企业银河集团。 尽管楚顾之和骆盼之是双胞胎,但是在十八岁的时候,已经从身高、气场,因分化而容易分辨。 他一眼便看见了个子最高的骆盼之。 兴许是刚从学校回来就被拉去拍全家福,身上还穿着学校的白衬衫,衣服一丝不苟,领间一点褶皱都没有,一副好学生的模样,那张面无表情的臭脸看起来凶巴巴,跟身旁笑容温柔的楚顾之形成鲜明对比。 “爸爸,这是大爸爸吗?” 坐在腿间的儿子骆颂燃小短手指着楚顾之,抬头问着顾峪昔。 顾峪昔看到儿子指的是谁,没忍住笑出声,因为楚顾之跟骆盼之长得很像儿子从小没少认错,从小就对着楚顾之喊大爸。现在会弄错,更别说这两兄弟还是少年的事情,那时候最像。 也怪不了儿子认错。 还没说话,他就被身后一道宽厚的胸膛圈入怀中,鼻间略过相同的沐浴露香味,还有那道乌龙白兰地的信息素气味。 只见一只大手从腰侧伸出,抓住儿子的小短手,把原本指着楚顾之的位置挪到身旁的骆盼之脸上,指尖似乎带着几分怒意点了点这张脸。 “那个是你的左顾bobo,这才是你大爸。” 顾峪昔没转过头就能感觉到身后的骆盼之是带着怨气的,唇角微陷。 “顾峪昔,你看你儿子,我对他那么好连自己大爸的脸都认不了,总是把我跟左顾认错,我真的是生气了。”骆盼之坐在顾峪昔身后,单手环抱着他,另一只手没忍住捏了捏顾峪昔怀里儿子的脸。 刚洗完澡的骆盼之走出来就看见顾峪昔抱着儿子在看什么,走近就发现他们在看自己小时候的相册,正巧就看见儿子指着左顾认爸,把他气得够呛。 骆颂燃被捏得有点疼,痛得皱巴着脸,浑圆的双眼顷刻间溢出眼泪,他委屈的瘪着嘴扭过头扑到顾峪昔怀中:“呜呜呜呜大爸捏我,爸爸,为什么左顾bobo不可以当我爸爸。” 骆颂燃因为说话还有点含糊,本来应该喊左顾伯伯,结果喊着喊着就喊成左顾bobo,楚顾之也没觉得什么,就由着小孩这么喊。 “因为我才是跟你爸爸一块生下你的男人。”骆盼之干脆把儿子拎过来面对面放在腿上,见他又哭得泪眼汪汪的,拧着眉头:“我又没凶你为什么哭?” “你捏我!”骆颂燃从小谁都怕,唯独就不怕骆盼之,只见他眼睛瞪着浑圆,盯着大爸气哼哼抱着手臂,然后又伸出一根手指,像个小大人一样指了指骆盼之:“骆盼之,你就喜欢凶我,我要批评你!” “呵。”骆盼之被气笑,他一把抓住骆颂燃指着自己的小短手:“你发现你最近真的是学坏了,谁让你喊大爸的名字?” 骆颂燃哼哼了两声,伸手要去抱顾峪昔,结果被拎住后领拉了回去,小短手连忙去拉爸爸,却连衣角都没拉到就被大爸抱在怀中摁住脑袋。 他只能开始蹬着小短腿撒泼:“啊~~~~爸爸,你看啊,骆盼之又欺负我!!” 这奶声奶气的愤怒实在没什么威慑力。 骆盼之听儿子喊自己的名字听得头疼,他摁住骆颂燃的脑袋,捏了捏这张奶呼呼的脸,低下头表情严肃道:“大爸的名字能随便喊吗?这是不礼貌的。” 谁知儿子伸出小短手指了指顾峪昔:“可是爸爸就是这样喊你的啊,你骂爸爸不礼貌我可是要告状的哦。”说着还摊手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骆盼之:“……”血压上来了,上头。 不能打,亲生的。 顾峪昔靠在床头笑着,喜闻乐见看着这父子俩每天的吵架环节,他用膝盖碰了碰骆盼之的后腰:“燃燃说的是实话,我确实是这么喊你的,这难道是不礼貌吗?” 骆盼之难以置信的望向顾峪昔,他欲言又止,心情很是复杂,气得他抓住顾峪昔的脚踝:“你别每次都这么惯着他,这家伙就是恃宠而骄才会这样的。” 顾峪昔面露无辜:“他哪里敢喊我的名字,他只敢喊你的名字而已,燃燃在我这里就是乖宝宝。” “对啊~”骆颂燃屁颠屁颠爬到爸爸怀里,抱住他,小脑袋依偎在爸爸怀中,歪着脑袋看向大爸骆盼之:“我超爱爸爸的,因为爸爸对我一点都不凶,你对我最凶。” 骆盼之看着对付自己的父子俩,又看着这父子俩如出一辙的脸,又气又舍不得发脾气,气到最后躺到顾峪昔身旁抱住他的大腿,开始撒娇: “老婆,你都不爱我了。” “爸爸最爱我。”骆颂燃爬到大爸后背上,扯了扯他的耳朵说道。 骆盼之大手一捞把儿子锢在怀中挠着他痒痒:“你这家伙学会仗势欺人了不起啊,敢挑衅你大爸的权威,以为我不舍得打你是吧?” 话音刚落就看见儿子抬起头,这双最像顾峪昔的双眸泪眼汪汪,眨巴着眼睛:“大爸,宝宝错了,不要生气了嘛……” 骆颂燃从小就长得漂亮,没有人见了这个小家伙不夸他长得好看,人小鬼大,这家伙虽然才三岁但似乎已经能够明白自己长得好看这件事,也知道怎么样能让大人心软,那就是一哭二撒娇三再笑。 骆盼之:“……”了不起,这小家伙真的了不起。 “大爸,宝宝以后都不喊你名字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骆颂燃用小手摆弄着大爸的脸,试图想让他笑,于是自己先来了一个灿烂的笑:“要像宝宝一样这样笑才好看,不要生气,生气就不好看了。” 小家伙脑袋一歪,睫毛上还挂着眼泪,笑眼弯弯,骆盼之这个严父心都软了,哪里还舍得跟儿子就因为喊自己的名字而计较。 但他还是把儿子抱在怀中耐心说道:“燃燃,我不是批评你不能喊大爸的名字,而是不能随便喊。因为我是你爸爸,是生你养你的人,是要保护你长大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爸爸们才会给你最想要的东西,不需要任何理由,只要你想要,爸爸们都会给。所以你觉得这样的爸爸会是其他人吗?” 骆颂燃窝在怀中,似懂非懂的摇头:“不是其他人。” “所以你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人对你这么好吗?”骆盼之拿出儿子最爱的小车库举例:“你说喜欢车,大爸是不是给你买了车,让你开车去找哥哥姐姐们。你说喜欢红色的,爸爸是不是给你买了红色的,你说喜欢蓝色,爸爸是不是给你买了蓝色。” 这里说的车自然是小朋友能开的玩具车。 顾峪昔数过,车库里除了骆盼之自己的车,就是儿子的玩具车,甚至离谱到还有专门给儿子订做的亲子车。 就是骆盼之最爱开的那辆黑色迈巴赫同款儿童车。 骆颂燃摇头,把脸埋在大爸怀里:“爸爸最好了。” 骆盼之听到这话才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对,这个世界上只有爸爸们才会对你最好,其他人对你这么好可能会是在骗你。” 说到这,骆颂燃又掰着手指头数了数:“还有我爷,我闻则叔公,我蔺爸,我小叔叔,我左顾bobo,律bobo,我南北哥哥,东西姐姐,都送过我东西呢,他们也对我可好了,他们可不会骗我,他们都超级爱我的。” 骆盼之:“……”这家伙就喜欢这样来伤害他当父亲的一颗心,真的是手痒。 “但还是爸爸们最好啦!”骆颂燃说完抬头亲了亲大爸,又转过头甜甜的亲了口顾峪昔,笑眯眯的钻入爸爸的怀里。 被儿子亲了一下骆盼之又觉得没那么气了。 顾峪昔笑着抱过儿子,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时钟九点半了:“好了燃燃该睡觉了,明天得去上幼儿园。” “爸爸,蔺爸说要给我生个小妹妹陪我上幼儿园。”骆颂燃从顾峪昔怀中抬起头,表情很是神气:“我厉害吧,爸爸你不给我生小妹妹我就叫蔺爸哦,他答应我了。” 顾峪昔一怔,眼里有些意外,燃燃也不可能骗他,只能是祁蔺哄燃燃的。 他笑着摸了摸儿子的脑袋:“爸爸知道了,睡觉吧。” 心想着他也不可能这么残忍的破坏孩子的想象力,对于才三岁的燃燃来说,他可能不明白为什么双a不能生妹妹,也不能理解爸爸为什么不能给他生妹妹。 就算有aa性导剂的存在,但这不代表能够实现a与a之间能够有一方孕育孩子的可能。 骆颂燃是秒睡体质,没到五分钟就在爸爸的腿上睡着了。 “我抱他回去睡,你去洗澡吧。”骆盼之把儿子从顾峪昔怀中接过,然后抱回儿童房。 骆盼之把儿子抱回儿童房时没有立刻就走,而是坐在儿子床边看了好一会。 然后抬头环视了一圈原本是浅粉色公主风的儿童房,再知道是儿子后就换成了淡蓝色,现在更是到处都是奥特曼、超级飞侠、甚至是乐高积木的影子。 怎么看都不太像是omega可能会喜欢的,就好比他哥,他们俩小时候喜欢的东西根本不一样,因此玩具房里他们的玩具也根本不一样。 他低头看着熟睡的儿子,用手指戳了戳这张奶呼呼的脸:“你要是alpha我真的是…..” “会哭吗?” 门口传来一道熟悉的笑声。 骆盼之闻声抬头,就看见已经洗完澡的顾峪昔靠在门边笑着看着他。 这男人就穿这一件简单的白t恤,头发还有些湿漉,干净白皙,完全看不出已经三十三岁了。 “还真的会哭。”骆盼之从顾峪昔身上收回视线,低头看着跟顾峪昔长得如出一辙的儿子,他笑道:“我很希望他是omega,但如果不是也算了,要是他是omega,结婚那天我会哭的更惨。要我儿子跟其他人结婚,我真的会哭。” “所以燃燃爱哭就是像你。”顾峪昔走到骆盼之身旁。 骆盼之见他走过来,伸手抱住他的腰身,把他拉进腿间,抬头看着他:“宝宝。” “嗯?”顾峪昔垂下眸,见骆盼之把下巴抵在自己腰腹上,仰头看着他撒娇的模样,伸手挠了挠他的下巴,眸底尽是笑意。 “这个称呼只是你的。” “我知道。” “我想燃燃是omega也是因为你,我没有保护过小时候的你,让你受过伤我很难过。” “我知道。” “我看着燃燃跟你长得越来越像,既希望燃燃是omega,又害怕。” “我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顾峪昔弯下腰,吻上骆盼之,温柔的注视着他:“因为我爱你,所以你想的我都知道。” 骆盼之被顾峪昔看得心里痒痒,于是揽着他的腰让人坐在自己的腿上,刚沐浴完的热气与香草朱丽叶的信息素围绕着他,都是顾峪昔的气息。 当两人平视时,眸底倒映着彼此的模样,皆是岁月静好的满足。 “不论燃燃最后是什么性别,你都不用害怕,也不用害怕他会遇到不好的人,因为爸爸们是他最坚固的后盾,而大爸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alpha。燃燃已经见过最好的,自然只会去找更好的。”顾峪昔扶上骆盼之的肩膀,抵着他的额头,轻声笑道。 骆盼之被夸得心花怒放,他凑前亲了亲顾峪昔,手放在身侧跪坐的膝盖上:“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好?” “当然,能让你死心塌地的爱我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骆盼之最喜欢的就是顾峪昔对他毫不吝啬的夸奖,这会让他精神百倍:“燃燃已经睡了,那我们……?” 话音未落,就感觉到后腰被一只手戳了戳。 骆盼之表情一僵,他幽幽转过头。 只见原本应该熟睡的小不点骆颂燃坐起身,委屈巴巴的看着爸爸们,小声道:“我要跟爸爸睡。”说完掀开被子朝着爸爸们爬过去。 骆盼之仰头绝望,救命,他好几天没跟老婆抱抱了。为什么有了孩子两人世界那么难啊!!! 顾峪昔揉了揉骆盼之的脸:“周末好吗?” 然后从他身上下来抱起儿子下床往主卧走去。 可怜的小骆总又是空虚寂寞冷独自睡儿童房的一天。 内心委屈。 超级甜番外106【首发晋江,严禁盗文】 超级甜番外106 会议室里,气氛略有些严肃。在场的人有骆清野楚熠桥,还有骆盼之和顾峪昔。 而大屏幕前正在讲话的是刑警大队的邢恪队长,曾经的典型案例便是抓获跨国大型人口贩卖组织的头目之一江勉淮。 “l洲爆发的二次分化引起的人畜共患病传染存在严重外溢,形势非常严峻,二次分化抑制剂只能有效抑制二次分化群体。三年前,感染的牲畜已经得到有效控制,但持续到现在一直无法控制的是人传人现象,尤其是携带人畜共患病传染的二次分化基因缺陷患者。注射过二次分化抑制剂的患者不会再出现明显的基因缺陷现象,这里就存在着携带传染病的风险。” “让l洲陷入大规模传染病的罪魁祸首何日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当年警方怀疑莫文斌有对何日说过致使二次分化的关键是什么,最后导致这场人畜共患病传染病大面积爆发。” “就在前段时间,l洲警方给我们发来一个很关键性的线索。”邢恪点了点屏幕上面照片,照片上面是好几张皱巴巴的纸,而纸上写了很多人的名字,每个人的名字前面都有序号,英文和中文,包括出生年月,性别。 而上面的性别基本上都是omega。 看到这张纸时骆清野的表情瞬间变了,他的声线落在纸张右下角那个手写的花体字母b,像是想起了谁,手猝然攥紧:“邢队,你从哪里找到的这张纸?” 顾峪昔盯着这张纸看,那个字母b让他有点眼熟:“这个字迹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曾经莫文斌送过他书,而书里夹着一张纸,纸上就写了个这样的花体字母b。 骆盼之微怔,他看了眼自己的大爸,又看了眼顾峪昔,为什么他们两人会对这张纸反应那么大? “这就是那些被贩卖的人的具体信息,你们可以发现,所有人都是十六岁,有的是已经分化成omega,有的还没分化。”邢恪又往后翻了几张照片,最后那一张照片上,除了一个名字没有被划掉,其他的名字都被划掉了。 而那个没有被划掉的名字赫然写着: ——1、顾峪昔guyuxi “顾律师,你是十六岁那年遇见莫文斌。”邢恪看向顾峪昔。 顾峪昔点了点:“对。” “当时你已经分化成omega了对吗?” “对。” 邢恪又看向骆清野:“骆总,你被带进凯撒皇宫的时候那年是十三岁,还记得你为什么被带进去吗?” 骆清野靠在椅背上,眉眼留下的岁月痕迹让他不说话时表情愈发阴沉,他拧着眉:“他们以为我会分化成omega,也想让我分化成omega,不料我分化成alpha。” “没错。”邢恪翻到最后一张照片,这份名单里有二十个人,没有一个人被划掉名字,而后他点了点这份名单的第一个名字:“1号骆清野,就是当年凯撒皇宫的1号。而且你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自小被拐卖,被放在孤儿院。孤儿院,是这些人最好入手的地方。” 顾峪昔交握的手倏然握紧,他喉间像是被什么压住那般,沉默须臾才开口:“邢警官,那些被划掉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已死亡或者是被死亡。” 这几个字回荡在会议室里,就像是暗处里滋生的邪恶,隐匿于光明之下嚣张肆意。 邢恪说道:“当年凯撒皇宫里就有很多人是没有身份信息的黑户,他们没有接受过阻隔剂,他们的信息素没有被记录在库,被势力控制着,被迫接待客户,通过身上的信息素气味去吸引客户对他们百依百顺以得到他们想要的信息。” “而凯撒皇宫的江勉淮也是反阻隔剂的头目之一,阻隔剂严重损害他们的利益,毕竟他们就是通过控制这些omega,让他们散发出身上的信息素去吸引人以谋取私利。” “当年落网的人不过是冰山一角,他们隐匿了一段时间躲过风声又准备开始,就准备利用这次二次分化人畜共患病的风波。” 顾峪昔盯着照片上自己的那个名字,而自己名字下的那十九个人全部都被划掉了,也就是,在莫文斌对付他的时候,还有十九个‘莫文斌’在对付着像他这样的孤儿,用各种方式把他们先诱惑带走,最后的下场不是死亡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所以当年他也是被看中的一个人吗? 如果他没有分化成alpha,是不是也会沦落到这样的下场。 “我们现在合理怀疑这个组织还存在,当年江勉淮事件牵扯出的人不过是冰山一角,真正的幕后指使者不在我们的眼皮之下,但也离我们不远。而且还有一个很关键的东西,经过法医分析,当年存在于凯撒皇宫的诱导剂中存在着罂粟花的成分,由于罂粟花无味,很有可能就是这个气味刺激二次分化,并不完全是因为信息素排斥这个原因。” “而且很有可能,这个何日接下来还会有动作。”邢恪用手指点了点纸张右下角那个b字:“据线人提供的线索,这个b是布鲁图的意思,这份名单应该只是一部分。” “布鲁图就是当年暗杀凯撒的议员。”骆清野沉沉说道:“江勉淮背后的那个人是布鲁图。” 邢恪颔首:“这个布鲁图是金三角的毒枭,中文名孟拓,听说他十八岁那年杀了自己的父亲夺权在金三角称王,生性凶狠贪婪,拥有私人武装,更是金三角地区贩毒网络的核心和枭首。而我们收到线人的提醒,有一大批诱导剂已经流入华夏,这意味着很有可能他们会将目标放在年轻的孩子身上,利用诱导剂继续他们的贩卖计划。” “当年莫文斌去找过何日,而何日应该是知道诱导剂能够刺激二次分化,人畜共患病就是他们的一场实验,而这场传染病已经波及多个地区。” 顾峪昔感受到自己的手被骆盼之紧握着,他垂下眸,看见骆盼之用指尖点了点他的手背,而后像是感觉到什么侧过头。 他正好对上骆盼之的目光。 是沉静和笃定。 亦是满满的安全感。 他知道骆盼之是在哄他让他被紧张,其实他也没有紧张,只是庆幸。庆幸自己分化成了alpha救了自己,如果不是的话,他很有可能中了圈套。 楚熠桥双手交握身前,屏幕的光线落在他的侧脸上,岁月沉淀让他的气质愈发稳重大气,只见他看向邢恪,明白了这话的意思:“只要是银河集团能做的事情,邢队尽管说,银河集团鼎力相助。” “有没有可能,能为dna数据库里所有未分化的孩子建立未成年定位追踪系统,在他们体内植入追踪系统,通过阻隔剂捕获的信息素气味,绑定他们的身份信息和独一无二的信息素代码,一旦出现走丢或者是无故失踪的孩子能让我们快速找到。” “有。”骆盼之坐起身,只见他双手交握放在桌面上,注视着邢恪:“我知道谁有这个技术。” 邢恪有些意外,其实这个可能只是他们大胆设想的,想着银河集团或许可以帮到他们:“谁?” “段亦舟。”骆盼之说道:“我前段时间刚看完他该项试验的论文,他们研究室已经研制出一种完全可被人体□□溶解、吸收的电子器件,不会因长期滞留在体内而对人体产生副作用。安全、稳定且能够高效运作,并且具有信息存储功能。而这个技术已经授权给neptune科技集团,也就是段亦舟他父亲的集团研发,我觉得可以问问neptune。” 顾峪昔听到这个名字时,脑海里浮现的还是三年前参加燃燃满月酒把燃燃认成妹妹的少年,身穿着西装,个子高挑,身上带着不符年龄的沉稳。 如今不过才十五岁,竟然这么优秀吗? 邢恪面露喜色:“那真的是太好了。” 随后几个人又商量着若是能利用这项技术,该如何全面去开展这样的植入计划,让大众相信并且愿意接受给孩子身上安装这样的植入式追踪器。 这也并不是简单的工作,需要一段时间筹备。 而技术有了,也有集团的支持,剩下的就是交给警方处理。 邢恪在走之前又说了一句话,表情较为严肃,他看向骆盼之和顾峪昔:“最近这个何日可能会有动作,而且他很有可能在莫文斌死之前就已经认识顾律师,不过需要多加注意的不仅仅是顾律师,还有你们家的几个孩子,多几个心眼,不要让人有机可乘。” 这句话毫无疑问让他们几人心里咯噔一跳。 邢恪说完便离开会议室,此时会议室只剩下他们四人。 顾峪昔靠坐在椅背上,脸上没什么表情,眼镜底下却是意味不明的深沉:“所以这根本就是一场有组织有计划的报复,莫文斌也是那个贩卖人口组织的成员之一。只是我破坏了他原本的计划,先送了他一程。” 骆盼之站起身,他感觉到有些闷,插着口袋走到落地窗前:“大爸,爸,我突然想起我跟我哥小时候被追车绑架的事情,会不会也与这件事情有关?银河集团还是被盯上了。” 包括最开始的瑞兴医院事件也是,环环相扣,很明显的就是针对银河集团。 “嗯。”骆清野抱臂靠在楚熠桥身旁的桌角,沉沉应了声,眉头紧蹙:“当年我知道的事情并不多,这件事情远比我想象中要复杂。所以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保护好家人,尽力去配合警方。” 而这一切的源头是什么? 是阻隔剂的诞生。 不仅阻隔了信息素可能引发的人为侵害事件,更是提升了omega和beta的地位。但这不是所谓的平权主义,只是稳定社会的手段之一。 但对于某些人来说,阻隔剂的诞生就是平权主义,就是动摇了alpha的绝对地位。 楚熠桥扶了扶眼镜,轻笑出声,眼镜底下却尽是寒意:“这些人不过是急跳脚的蝼蚁,阻隔剂、bo性导剂、aa性导剂、到现在的二次分化抑制剂,他们害怕了,所以他们愤怒。但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他们的愤怒而停止转动,因为他们只是他们幻想国度里的主宰,最终幻想只会成为他们的手铐,自食其果。” 他看向自己的丈夫骆清野,又看向孩子骆盼之和顾峪昔:“当年银河集团只有我一个人,现在不同了,银河集团有你们,未来还有孩子们,全民计划就不会停止。” 骆清野笑着点头,他走到儿子骆盼之身旁,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当年我接力了你爸爸的理想,右盼,峪昔,现在该你们了。” 骆盼之和顾峪昔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他们从一开始就是并肩作战的存在。 现在也一样。 既是上下级、也是鱼水关系,更重要是他们是彼此的底气。 而这一次,他们是为了孩子而战。 超级甜番外107【首发晋江,严禁盗文】】 超级甜番外107 骆氏家族的孩子注定少不了关注度,更别说孩子都在圣礼顿国际学校读书。 加上东南西北都聪明,四岁就已经上小学,虽然年龄小但是学业丝毫没有落下,甚至已经开始广撒网初步培养他们的兴趣爱好还有主项技能,唯独老老实实还在上幼儿园的燃燃又菜又爱玩。 只想着玩。 当老师向他们反应了好多次,骆颂燃有时候户外活动的时候会偷偷跑去小学部找哥哥姐姐,这是不允许的。因为高年级与幼儿园还是有差别,主要是担心小朋友太小会受伤。 可偏偏这家伙就是不听,三番五次屡教不改,就是要去找哥哥姐姐,有时候甚至是偷溜进教室里去找哥哥,被小学部的教导主任抓到了很多次,最后还哭着理直气壮的发脾气,闹得人尽皆知。 现在谁不知道东南西北的弟弟骆颂燃是他们家爱哭的魔王,胆子又大,谁都不听。 这也成了骆盼之和顾峪昔最担心的一点,安全意识低,规则意识不强,自尊心强脾气又不好,记性又差,连家里住哪里都记不住,他们俩的电话号码也记不住。 就怕哪天真的傻乎乎跟人走了还帮人数钱。 所以得想个办法才行,这家伙安全意识真的是太差了。 此时学校外停着一辆房车。 因为有了邢恪的提醒,现在孩子们放学都是他们亲自接送,杜绝一切危险的发生。 小学放学的时间比幼儿园早,骆盼之先去接东南西北。 楚北珩跟燕南琛虽然才四岁,但是在一年级那条放学队伍里简直是鹤立鸡群,硬生生比他们高出大半个头,加上两兄弟又长得好看,一眼就能看见。 大门口接送出闸机一开,孩子们陆陆续续走出来找各自的家长。 “叔叔!”楚北珩先跑到骆盼之跟前,仰头看着他,兴许是刚运动完,额头有些汗,眼睛透亮:“今天你怎么有空来接我们,峪昔叔叔呢?” 骆盼之拿出手帕给北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笑道:“在车上呢。”然后看向默不作声的老二南琛,用手指拨了拨他的头发:“小子,叔叔来接你不高兴啊?” 南琛摇了摇头:“没有,高兴的。” “我刚才跟我同桌踢球没跟他一块他就生气了。”北珩用胳膊碰了碰南琛,低头凑到帽檐下去看弟弟:“弟弟,别那么小气嘛,你也可以去找你同桌踢球。” “不想。”南琛冷酷回答。 骆盼之看到这两兄弟有点想笑,而这两人也很好分辨,哥哥北珩性格比较开朗,像爸爸多一点,尤其是那双笑眼,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就是弯弯的。而弟弟南琛就比较内敛腼腆,还有点小高冷,说像他的大爸燕律吧,也像,又有点不太像。 他揉了揉这两人的脑袋:“去车上找峪昔叔叔吧,对了,车上还有亦舟哥哥,记得跟哥哥打招呼。” 南琛一听到是谁时先是愣了两秒,然后眼睛蹭的亮了:“是那个天才哥哥吗?” “嗯。” 南琛立刻拔腿就往那辆熟悉的车跑去。 北珩看着弟弟跑了也跟着跑过去:“弟弟!!等等我啊!!” 骆盼之见这两兄弟都上了车,便在门口等东棠西澄两姐妹,不一会便看到两姐妹花手牵着手走出校门,这两姐妹都长得漂亮,穿着干净的小裙子扎着丸子头,看到是他立刻绽开了笑颜朝他挥手。 “小叔叔!!!” 这两姐妹冲骆盼之跑过来,骆盼之的心情那叫一个心花怒放,他没有小公主,只有一个小魔王,所以只能够对着妹妹家的两个小公主解解心头的可惜。 他弯下腰一手抱一个,笑得宠溺:“诶,公主们放学啦。” “今天怎么是小叔叔你来接我们呀,那峪昔叔叔也来了吗?”东棠抱着骆盼之的脖子就直接给叔叔来了两个亲亲,笑得左边脸颊上的酒窝深陷。 西澄看见姐姐亲叔叔那肯定也是要亲的,一样是笑得很甜,右边的酒窝也跟着深陷。 这两姐妹怎么认,就是看酒窝,左边酒窝的是姐姐骆东棠,性格活泼开朗,右边酒窝的是妹妹袁西澄,比较安静乖巧。 骆盼之笑着,把两姐妹抱回车上。 这时驾驶座的窗户降下,顾峪昔将手臂放在车窗,侧眸看向迎面走来、左右手各抱一个的骆盼之,仿佛春风拂面那般,想也知道为什么那么高兴,他无奈笑出声: “小骆总,有那么高兴吗?” “峪昔叔叔!!”两姐妹不约而同朝着顾峪昔甜甜喊道。 顾峪昔看着两姑娘朝他喊了声,说真的,女孩子还真的是女孩子,存在就是可爱得令人心软温柔的生物,眉梢染上笑意,温柔笑道: “嗯,叔叔来接你们了,高兴吗?” “超级高兴!!!”两姐妹手舞足蹈。 骆盼之把两姐妹放到车上,让她们俩自己坐好,摁下自动门,经过驾驶座车窗时抬手摁了摁顾峪昔的脑袋:“还说我呢,自己看到姐姐妹妹还不是一个样。” 说着绕到副驾驶前打开车门坐上去。 顾峪昔把车窗关上,单手扶着方向盘,侧眸看着正在系安全带的骆盼之:“燃燃乖的时候也挺乖。” 骆盼之抬头看了眼顾峪昔,似笑非笑:“心理安慰?” 顾峪昔把车稍微往前开一段路,免得一会被燃燃一眼就看见,家里的车还是一眼就能认得出的:“那不然呢。” 家里那小魔王娇气,就容易手痒,打又不舍得,骂又哭得比他们骂声还凶。 “燃燃挺乖的。” 就在这时,后排传来属于少年的清越嗓音。 后视镜里,身穿着浅蓝色衬衣内搭白t恤的少年戴着帽子,帽檐遮挡住上半张脸,但露出的下半张脸就足以看清面部轮廓,棱角分明的下颚线还带着未褪去的少年感,是介于少年与青年间的清俊。 气质沉静,就与身上这件浅蓝色衬衣一样,透着不符年龄的沉稳。 顾峪昔听着这孩子夸自己儿子乖笑了笑:“亦舟,你那时候见燃燃的时候他才一岁吧,那时候他还是挺乖的。” “现在燃燃可凶了。”一旁正在吃奶酪棒的北珩突然举手:“上次他弄坏我的积木我都不敢凶他,结果他自己哭上了,还跟我爸爸告状呢,我说明原因后我爸爸都不舍得骂他,还给他买玩具,对吧弟弟。” 乖乖吃奶酪棒的南琛没说话的点了点头。 戴着白色鸭舌帽的少年正是段亦舟,今天他正好去银河研究所给他们做植入追踪器的模拟实验,本来要回学校,就被银河集团的小骆总留下问他能不能帮个忙。 “我儿子很好骗,我感觉一会你给他一罐糖就跟你走了。”骆盼之想到这就有点头疼,就是担心之后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就想着今天正好段亦舟在,也跟段亦舟说明了一下情况,让段亦舟去接自己儿子放学,看儿子跟不跟人走。 必须要让小朋友提高安全意识才可以,这家伙连家庭住址和爸爸们的电话都记不下来那怎么行,又那么好骗,看到吃的就挪不动脚。 段亦舟抬手看了眼手表:“五点十分,我过去了。” 说完便抱过旁边那一桶棒棒糖,摁下自动门走下车。 顾峪昔望着少年高挑挺拔的背影若有所思:“这孩子年龄虽然小,但是性格很稳重,而且看起来就不像是坏人,能骗得到燃燃吗?” “能。”骆盼之笑出声,他撑着脑袋看着车窗外:“骆颂燃这人完美继承了他大爸的审美,也是个颜狗,就喜欢长得好看的。”说着看了顾峪昔一眼,朝人挑了挑眉。 顾峪昔无奈:“你这是要他被骗还是不要被骗?” “开个玩笑嘛,一会那家伙没看到我去接他肯定哭。”骆盼之无比自信。 幼儿园小班五点十分放学,闸机口打开,孩子一个个有序的走出门口。 段亦舟一眼就看见那个穿着黄色背带裤的骆颂燃,脑袋上扎了个小揪揪,兴许是个子比较小只,在小伙伴身后还要踮起脚看门外自己的爸爸来了没有。 来一个家长就踮起脚抬头看一次,无比认真严谨,没有吵没有闹,很乖。 等了约莫五分钟,班上的小朋友都被家长接走之后,只剩下骆颂燃一个小朋友,段亦舟才走上前。 老师看到来人是谁后也立刻认出了,因为这是骆盼之事先跟老师说好的,让段亦舟来接,也给了段亦舟的照片,也就是今天这身衣服的照片,她笑着把骆颂燃递给段亦舟: “燃燃走吧,你哥哥来接你了。” 骆颂燃什么话也没有说,小短手跟老师挥了挥,奶声道:“老师拜拜。” 段亦舟也有担心骆颂燃会不会有情绪,就算他见过骆颂燃,可骆颂燃那时候还小,根本不可能认识他。 但他没想到这个小家伙就这样跟他走了,乖乖的任由他牵着,这么好骗的吗?一牵就走? 于是段亦舟单膝蹲在骆颂燃跟前,把一桶棒棒糖都递给他。 “要吗?” 小朋友哪有不爱吃糖的,骆颂燃也不例外。 骆颂燃一开始很奇怪为什么今天不是爸爸来接他,但是看到老师好像认识这个哥哥一样,那就说明是爸爸让这个哥哥来接他的咯,要不然老师怎么会让他出来呢。 然后就看到这个哥哥给了他一桶棒棒糖,浑圆透亮的大眼睛蹭的发亮:“哇,都给我吗!” 这声奶声奶气的惊叹声让段亦舟心想,果不其然,没有一个孩子能够抗拒得了美味的糖果:“嗯,都给你。” “可是我没有钱。”骆颂燃伸手摸了摸自己背带裤前的大口袋,从里边掏出一个已经没有粘性的奥特曼大贴纸,小表情皱巴着,像是在纠结着什么,然后就把贴纸递给段亦舟:“哥哥,我可以用这个大贴纸跟你换一个棒棒糖吗?” 段亦舟微怔,像是有些意外。 “这是今天我主动擦桌子老师奖励我的奥特曼大贴纸,我本来想送给爸爸的,但是我有点想吃糖,我能拿这个贴纸跟你换一个棒棒糖吗?” 段亦舟对上面前这孩子澄澈透亮的双眸,是天真无邪,又是勇敢聪慧。面对诱惑有所动,却不是直接拿,而是用交换来获得,并不像是小骆总口中那个很好骗的小孩。 “爸爸没有告诉你不能随便跟陌生人走,不能随便吃陌生人给的糖果吗?” 骆颂燃歪着脑袋表示不解:“可是哥哥你不是陌生人呀。” 段亦舟又是一怔:“你认识我?”应该不可能,他一共见过骆颂燃两次,三年前他见过骆颂燃一次,那也只是在怀里,还有一次是骆颂燃一岁的时候,也不可能记得住他。 虽然那时候陪骆颂燃玩过一会。 “老师让我出来肯定就是爸爸让你来接我的呗,那你就是爸爸认识的,爸爸认识的那我也认识。”骆颂燃又把贴纸往前递了递,眼巴巴的盯着那罐糖果:“所以哥哥就不算是陌生人,那我吃的就不是陌生人的糖,我拿贴纸跟你换嘛,哥哥,可以吗?” 说着馋的不行,盯着那罐糖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脸干脆直接贴了上去。 段亦舟被面前这个才三岁语言表达能力就无比清晰的孩子感到意外,他问的问题全部都能够表达清楚,而且逻辑完全没有问题。 不是因为认识他,而是看到了老师能让他校门就说明接送的这个人是安全的,观察力很强。 也没有随便吃陌生人的东西,而是选择了交换。 “如果我是坏人呢?”段亦舟又问。 “啊?”骆颂燃立刻把自己的奥特曼贴纸捂在胸口,然后凑前去看段亦舟帽檐下的脸,表情严肃,用小短手指着他,一点一点的:“那我要记住你,然后打110,让警察抓走你!” 说着往后退了几步,来一个助跑,扑向段亦舟。 段亦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结果猝不及防被这个小家伙扑了个正着,差点没蹲稳,手下意识往后撑住地板才稳住身体,另一手抱住骆颂燃怕他受伤了。 “哼,我抓住你了!”骆颂燃抱住段亦舟的脖子,奶凶奶凶瞪着他,说着就把他的帽子摘下,然后对着手上的电话手表大喊了一声:“爸爸~~~救命啊~~有人要抓你儿子啊~~你要没有儿子啦~~” 这小孩的嗓门差点没把段亦舟的耳膜震破。 却让段亦舟没忍住笑出声。 骆颂燃喊到一半戛然而止,他放开面前的哥哥,见哥哥在笑:“哥哥,你长得那么好看,不可能是坏蛋吧?” 段亦舟这小家伙还挺会来事:“如果我是呢?” 谁知骆颂燃叹了声气,像个小老头:“真让人困扰,要不你把糖都给我,我放你走吧。” “如果你把一个很坏很坏的坏蛋放走了呢?”段亦舟看着面前这个小不点,又问了一次。 骆颂燃陷入迷惑,什么样才叫很坏很坏:“是打人那样的坏吗?” “还要更坏。” 骆颂燃摇头,说着又上前抓住段亦舟的手,小短手没什么劲但还是紧紧的抓住:“那我不能让你走。” 段亦舟拍了拍鞋边的棒棒糖桶:“不想吃糖了?” 骆颂燃盯着段亦舟一直看:“我有钱,我可以自己买,我不要你的了,坏蛋!” “聪明。” 骆颂燃疑惑眨了眨眼睛。 然后就被面前这个哥哥抱了起来。 段亦舟把棒棒糖桶放进骆颂燃怀里,让他抱着,另一只手扣上帽子,抱着他往房车走去:“燃燃是个很聪明的小朋友,所以哥哥把这一桶棒棒糖都奖励给你。” 因为临时有急事,段亦舟在车上放下燃燃,跟车上的大人告别后便转身离开,戴好鸭舌帽背着包往前走去。 那天傍晚,粉紫色的余晖铺撒在天际,在天边晕染开宛若一副漂亮的水粉画。吃着棒棒糖的骆颂燃盯着车窗外那个哥哥的身影,直到身影再也看不见,仿佛融入这片余晖当中。 年仅三岁的骆颂燃记得,这个送给他一桶棒棒糖的哥哥真好看。 棒棒糖真甜。 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哥哥。 直到一天,这一桶棒棒糖都吃完后,骆颂燃忽然想起这个哥哥,他问起爸爸:“爸爸,送我糖的哥哥去哪里了?” 顾峪昔笑:“哥哥出国读书了。” “那哥哥会回来吗?” “他会的。” 超级甜番外108【首发晋江,严禁盗文】 超级甜番外108 东南西北燃的教育,那是计划满满,除了日常的学习,从放学之后就是各种各样学习,一是为了寻找兴趣,而是为了挖掘长项,做更详细的培养。从运动类、素质类再到文艺类,全部尝试再从中筛选。 骆盼之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这样的计划他再熟悉不过。 而他在给自己的儿子做计划的时候多少还是根据了这家伙自身的情况,有所删减,但是越删越觉得自己的儿子什么都不适合。 初秋周末的午后,阳光铺撒在开满桂花的别墅的花园里,微风拂过,桂花花瓣摇曳跌落地面。不一会,别墅自动门自动打开,刚跟柯基小盼拆完家的骆颂燃开着自己的玩具摩托车往爷爷家去。 走的时候还抬头看了眼二楼的空中花园,在看见爸爸们时挥了挥手:“拜拜,我去找爷爷玩啦~~” 打完招呼后便潇洒的开着自己的小摩托车去隔壁房子。 与此同时还摁了摁喇叭。 生怕人家不知道他出门了似的。 二楼空中花园,顾峪昔撑在栏杆上喝着茶,望着儿子开着车离开的背影,抿了口茶,笑道:“盼盼,也不需要给孩子太大的压力是不是?” 他看了眼一旁忙着做交易计划的骆盼之。 遮阳伞下,骆盼之坐在玻璃茶桌前,嘴巴咬着铅笔杆,低头翻着从他哥那里拿来的教育计划,目光落在给南北制定的运动类项目上面,什么篮球、跆拳道、游泳、网球、高尔夫、马术、滑雪等,再看一眼他给骆颂燃写的,就只有一项游泳。 就这么一项,昨晚睡觉前他还问了骆颂燃,结果那家伙说不要。 什么都不要学。 他是一个尊重孩子选择的父亲,但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在有条件有环境有资源下什么都不学。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毕竟我也是这么过来的,这么学很辛苦。”骆盼之把铅笔别到耳朵上,无奈抱臂靠在椅背上,他侧头看了眼倚在栏杆旁悠闲喝茶的顾峪昔: “但是他真的好懒,你没发现吗?他跟东南西北完全不一样,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怎么可能对事物不好奇?应该对什么东西都很好奇才对。” 顾峪昔在骆盼之面前的靠椅上坐下,把茶杯放下,拿过他写得满满当当又划掉的计划,尤其是看到运动类的铁人三项那里没忍住笑出声。 他摇了摇头。 “你笑什么?”骆盼之拿过顾峪昔的茶杯喝了口茶:“我这可是花了很多时间列的。” “但没有一个是燃燃愿意去做的。”顾峪昔把纸放回他面前:“他不愿意你还要让他去做吗?” “我不是这样不民主的父母。”骆盼之叹了声气,双手放在扶手上,看向对面那栋别墅,从他这个角度只能隐约看到爸爸家的花园:“现在只是让他都涉及一下,看看他对什么感兴趣,我只是不希望燃燃长大了之后吃亏。” “他像是会吃亏的小朋友吗?”顾峪昔笑。 “现在是不像,但是你看啊,东南西北他们的学习能力很强,进步得很快,尤其是孩子在这个年龄段学习能力和记忆力就非常强,如果我们现在对他的要求过于松懈,只让他以玩为主,会错失一个学习的黄金时段。” 骆盼之说完,就发现顾峪昔似笑非笑一直盯着他看,看得他心里有些发憷,他咳了咳,低头看了眼自己,以为是自己怎么了。 “其实我们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忽略了什么?”骆盼之问道。 顾峪昔想着这段时间骆颂燃一回家就拆玩具,拆了又组装,能对一个玩具乐此不疲,甚至还能玩上一两小时:“他拆东西的能力很强。” “你是说他的动手能力?”骆盼之这段时间在集团比较忙,忙着跟进可吸收植入式追踪器的事情,回家的时候儿子都睡着了,还真的是不知道儿子晚上在家是什么情况。 “嗯。”顾峪昔问:“东西南北他们在学编程了。” “你想让燃燃也学吗?”骆盼之想到了年龄的问题:“他三岁就接触这个我担心他会觉得枯燥无味。” “他是觉得无聊。”顾峪昔想到昨天带燃燃去左顾家的时候:“南北他们在学scratch的时候,燃燃在旁边看了一会,他对我的,说这个很觉得无聊。” 骆盼之听出顾峪昔的话里有话:“你指的无聊是?” “他是觉得简单,才说无聊。”顾峪昔看着骆盼之:“我觉得我们可能得换个角度去看燃燃,你说他懒,确实是,他对这些兴趣课没有一点兴趣,有没有可能是觉得简单无趣才不想动。你前天晚上没有回来他很生气,然后他把你平时经常戴的那个手表给拆了。” 骆盼之低头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机械手表:“你说这块手表吗?” “嗯。”顾峪昔点头:“他自己装好的,你知道他还跟我说了什么吗?” “说了什么?”骆盼之心里头隐约像是捕捉到什么苗头。 “他说你手表里有红色的灯在亮。” 骆盼之面露诧异,他手上这块机械手表是通过特殊技术装了定位,芯片占表盘的位置非常小,不认真看基本上看不见。那家伙竟然把他的手表给拆了还能给装回去?! 顾峪昔伸手握过骆盼之戴着手表的那只手:“之前你给我戴过这个手表,就是在查瑞兴医院案子那时候,为什么我身边有保镖,为什么那时候你能那么快就知道我在那里,就是因为这手表里有定位,是不是?” “对。”骆盼之陷入思考当中,更多的是对自己此时此刻这个念头有点不太敢信:“或许……” 他立刻拿过手机调出自己手表的定位界面,平时他也不会去看,毕竟他知道自己很安全。现在把界面一打开,发现红点的位置就是他现在所在的位置,也就是说燃燃能拆还能准确无误的装回去? 这是一个三岁孩子能够做得出来的事情吗?! 顾峪昔看懂了骆盼之的表情,他笑道:“我自己都不知道你这快手表原来有定位,或许我们应该换一个角度去看燃燃,看他在玩的时候究竟在玩什么,想要从中得到什么。这份教育计划很全面,但适合的是东南西北,不一定适合燃燃。” “有的孩子需要较强的引导,在引导之后便具有了自主探索能力,但有的孩子天生就有敏锐的自主探索能力,这两者没有好坏之分,这是天赋选择的能力。” 骆盼之感叹,他稍稍往前坐了坐,握住顾峪昔的手,表情严肃:“老婆,你是说,咱们这个小魔王很有可能是天才?” “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再看看,不着急去约束他,就任由他,他想做什么,好奇什么,我们就让他做什么。”顾峪昔被骆盼之这幅匪夷所思的表情逗乐,用手背蹭了蹭他的脸颊:“这就是你儿子,不要把他拿来跟哥哥姐姐们比。” 毕竟这是他用命拼来的孩子,他只希望孩子能够健康快乐。 骆盼之此时的心情有些复杂,一是他最近因为是真的忙,大概是有半个月的时间都没有去接过孩子放学,也就是有半个月的时间没怎么陪过孩子,二是他确实好像是太着急了。 他看向顾峪昔,握上摸着脸的手,心里忽然有点愧疚:“对不起啊,我最近太忙了,晚上都没时间陪你。孩子方面都是你在管,现在我都有点摸不着该怎么管燃燃才行,他连我都敢凶。” “就是因为你纵着他,他才不听你的,你以为他不知道你疼他吗?他什么都知道。”顾峪昔笑着,他把骆盼之的手放下,捏了捏他的掌心:“大爸,别着急好吗?” “所以现在得怎么样?”骆盼之无法想象小时候爸爸们是怎么带他跟左顾的,更无法想象左顾跟小予是怎么同时带两个小孩的,而且都还很聪明,他现在一个小孩都觉得头疼。 “怎么样都行。”顾峪昔笑道:“只要不是越过底线的事情,支持他任何想做的事情。我们不强求他能成为多么伟大的人,他只要能在自己喜欢的事情里健康长大,那就是我们作为父母最想见到的事情,对吧。” 一阵微风吹过,花园里桂花树上的花瓣又片片跌落,桂花的香在微风中弥漫开来,香味与说话的人一样温柔。 骆盼之注视着面前的男人,像是被这气氛渲染着,也像是被这番话说到心里去,他低头一笑:“对,应该要这样才对。” 明明在骆颂燃早产那天就下定决心,这孩子只要健康长大就好,可他还是下意识的想要绞尽脑汁去培养,看到孩子进步慢了,会焦虑,担心跟不上,也会焦虑。 “我清楚你的顾虑。”顾峪昔见人笑了,抬手揉了揉骆盼之的脑袋:“第一次当爸爸,慢慢来好吗?” 骆盼之对上顾峪昔温柔的目光,笑着‘嗯’了声,然后把椅子转向阳台外,跟顾峪昔并肩眺望着不远处。 两人一同眺望着不远处,享受着此刻的宁静。 “老婆,有想过燃燃以后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吗?” “无所谓。” “我其实之前一直都在幻想,他能够走文艺这条路,像我哥那样学小提琴,多好。” “无所谓。” “等孩子们再大一点,我就要开始挑选继承人了,你想让燃燃成为下一任银河集团继承人吗?” “无所谓。” 骆盼之听着顾峪昔云淡清风的无所谓,忽然明白了儿子懒是遗传谁的,他轻笑出声,伸手环上顾峪昔的肩膀,将人拉入怀中:“我明白了,燃燃懒就是因为你,懒像足了你。” 顾峪昔任由骆盼之抱着,淡淡看了他一眼,眸底染着似笑非笑:“如果我不懒可能我就是你老公,明白吗,娇气的小骆总。” “现在可没机会了。”骆盼之将手扣入他的指缝中,垂下眸,看着他们俩的婚戒:“宝宝,一眨眼四年了呢。” “是啊,四年了。”顾峪昔心里也很感慨。 他从一个人,到拥有一个这么完美的家庭,果然先苦后甜这句话是真的。 骆盼之把脑袋埋进顾峪昔的肩颈里,像是在闻着什么味道,他满足的深呼吸一口气:“抱你四年了,真高兴,我最近都好久没抱你了,怪我最近都那么晚才回家,就一个晚安吻哪里够。” 顾峪昔听出什么意思,抬手挡住这家伙粘过来的脑袋,无奈道:“现在才中午。” 骆盼之被拒绝后叹了声气,弯下腰,把下巴抵在桌面上,而后看向顾峪昔,用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可怜巴巴说道:“宝宝,抱一下嘛~~” 撒娇的必杀技一出,顾峪昔承认自己是有些受不住,他无奈扶额:“燃燃随时都会回来的。” “就一次。”骆盼之蹭的坐起身,朝着他束起一根手指,眼神里皆是拜托:“好嘛好嘛。” 在孩子面前,骆盼之是个严父。 但在老婆面前,骆盼之就是名副其实的撒娇精。 顾峪昔笑了笑,站起身:“走吧。”他往屋内走去,伸手扯松领口。 刚走两步就被骆盼之从身后抱紧,就跟大狗狗似的黏着他一块走,然后就听到骆盼之在他耳旁说:“爸爸说,他们一会带燃燃出去露营,今晚不回来了。” ——今晚不回来了。 顾峪昔脚步一顿,他转过头看向骆盼之:“真的?” 骆盼之挑了挑眉,朝着顾峪昔张开手臂:“真的,来吧抱抱。” 顾峪昔想也没想的扯过骆盼之的衣领吻了上去。 他们从没有在孩子面前收敛过对彼此的爱意,在只有他们两人时那就更不用说了,他们恨不得一直一直待在一起。 而此时此刻,他们能在忙碌中寻找空隙暂停下来,孩子不在,那就是他们俩的世界了。 落地窗前的白纱帘随着微风轻轻飘动着,空中花园地板上跌落的那张属于骆颂燃的教育计划,上边赫然被打了个大叉叉。 【崽崽们番外】 超级甜番外109 不到一年,能被人体所吸收且具有储存信息功能的植入式‘超忆芯片’正式面世,且在芯片里配备了来自neptune科技集团的云锁定系统,该芯片将会载入植入者的所有身份信息、自动记录行动轨迹、交易信息等信息,如果出现植入者异常轨迹,云锁定系统将会将信息秒发送到各大公安网,安全守护植入者。 就算是逃到外太空都能够定位到植入者的位置。 由于目前最需要的人群是未成年人群体,通过公安等部门的在线上线下的宣传,这样的高科技被家长们大力称赞,并都愿意让自己的孩子接受这样的芯片植入。 成年人以自愿为原则,并不强迫。并且将该项目列入社保当中,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家庭的经济压力。 但不是所有人都对这样的植入式医疗器械没有反应,依旧是存在着个别的过敏反应。 比如骆颂燃。 骆颂燃五岁的时候接受了‘超忆芯片’的植入,却在植入后没有多久出现了严重的过敏反应,原因是对芯片中的鸡蛋清成分过敏。 最后只能够放弃植入。 而这次手术也让家里人知道骆颂燃原来对蛋白质过敏,尤其是对鸡蛋过敏。 因为骆颂燃一直不爱吃鸡蛋,也不愿意吃,所以家里人根本不知道这小家伙竟然对蛋白质过敏。 儿童病房里—— 顾峪昔看着手术过后睡熟的燃燃,眼底尽是心疼,他轻轻摸着儿子稚嫩的手臂处包扎着纱布的位置,这里就是原本植入芯片的位置,只是植入过后没多久又被取出来了。 “燃燃睡着了?”骆盼之从门外进来,走到顾峪昔身旁,见爱人的脸色不太好,手放在他肩膀上捏了捏:“是不是吓到了。” “嗯。” 骆盼之听出顾峪昔声音的不对劲,他用手转过顾峪昔的肩膀,蹲到他跟前,抬头看着顾峪昔,见人眼眶有些红,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对不起,都是我太着急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担心在他没有看见的地方孩子会有意外,这个芯片他也不舍得在孩子那么小的时候就给他植入,更没想到燃燃竟然对里面的成分过敏。 明明芯片中鸡蛋清的成分并不多。 “他对鸡蛋过敏我竟然不知道。”顾峪昔垂下眸,轻声说道,他握紧着骆盼之的手,发颤的手是他难以平复的心情:“我只是以为他不爱吃,阿姨还经常哄他吃,虽然他最后都没吃。” 骆盼之不想顾峪昔过于自责,他说道:“我刚才跟研究所也反应了这个情况,他们说目前进行植入的孩子里暂时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就算有对蛋白过敏的,也没有出现这样严重的排斥现象。说是两种可能,一是这孩子本身体质就比较差,二是没怎么吃过鸡蛋对这个鸡蛋清的反应比较强。” “他应该是吃过一点点,但不喜欢吃,不然这次也不会过敏。”顾峪昔一想到燃燃突然出现呼吸困难的模样,他捏了捏鼻梁,眉头紧蹙,心有余悸。 骆盼之将顾峪昔抱入怀中哄着:“我也跟亦舟说了一下这个情况,他说他能想办法,晚点给我回复。” “什么办法?” “研制适合燃燃过敏体质的新成分。” 。 因为这件事,骆颂燃又成了家里人重点监督的宝贝疙瘩,生怕再让燃燃发生什么意外,现在是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基本上是百依百顺。 而也因为身体不太好的原因,每年体检骆颂燃又多了一项重要的检查,那就abo基因筛查。 abo基因筛查是青少年阶段一项重要的检查,可以从身体各方面综合素质分析中看出孩子的成长趋势,根据趋势可以大致的判断出未来的分化性别。 本以为着骆颂燃会发育得比较迟缓,但很意外的,并没有。 直到十六岁之前,骆颂燃这份abo基因筛查报告综合素质分比都高达百分之八十,这表明着—— “兄弟们!!我很有可能是alpha哦~~~” 周五放学,拿到体检报告的骆颂燃冲到哥哥们的房间里,把报告‘啪’的拍在他们桌面上,然后一屁股坐到桌上,抱臂笑得很是得意。 从小就是小不点的骆颂燃对身高就有着过不的坎,不过在上了初中后开始练拳,现在已经上高一的骆颂燃个子开始抽条,175的身高在高中男生中不算高也不算矮,但对于他自己来说,较为满意。 正在敲键盘写论文的燕南琛被这个大动静弄得表情阴沉,他幽幽抬头,看着坐在自己书桌上的骆颂燃: “我说过你多少次,进我书房请敲门,进来就算了,能不能稍微安静一点,我正在写论文。” 骆颂燃对上二哥燕南琛吓人的表情,默默从桌子上下来,而后快速挪到一旁大哥楚北珩身旁,蹲到他面前笑嘻嘻的把体检报告拿给他:“嘻嘻,大哥,你看看,这次我百分之八十哦~” “不错啊,燃燃这次能拿百分之八十。”楚北珩放下手中的论文,拿过体检报告,靠在椅背上看了起来,尤其是看到身高体重那里:“嗯,燃燃今年高了十厘米,有进步,所以练拳还是有效果的。” “哥,西澄都比他高。”燕南琛在一旁补了一刀。 骆颂燃听到这句话顿时炸了,他蹭的站起身,瞪着燕南琛:“姐姐是女孩子,能这么比吗!” 燕南琛将手臂放在桌旁,侧过身,对上骆颂燃炸毛的样子:“意思就是,西澄是女孩子都比你高,你是不是该想一想自己的问题。” “我哪里有问题。”骆颂燃站起身,作势要走到二哥面前,结果被大哥拉住:“大哥你别拉我。” 楚北珩无奈看了眼燕南琛:“南琛,你少惹他了,明知道他的脾气,也确实是进步很大,去年才到我们肩膀,今年能到耳朵了。”说着把自己的椅子让给弟弟,把人摁在椅子上。 免得又来一场兄弟战争。 脑袋都要爆炸了。 燕南琛并不是一个盲目宠弟的哥哥,相反他一向理智过头,尤其是对不听话的弟弟,他看着眼里满是不服气的骆颂燃:“因为你挑食,爱吃糖,就没见过你这么娇气的男孩,我可不会像家里人那样顺着你,我是有话直说的。” 骆颂燃被气得胸膛上下起伏,他抬起脚,恼怒的往燕南琛的椅子座椅位置蹬了一脚。 燕南琛余光捕捉到骆颂燃的动作,面无表情抓住这只不规矩的脚,目光冷冽:“骆颂燃,不要以为你是我弟弟我就不敢教训你,从一进门开始你就已经很不规矩。” “我只是想跟你们分享一下我觉得高兴的事情,谁叫你摆一张臭脸给我看。”骆颂燃自然打不过燕南琛,毕竟哥哥已经分化成alpha:“你还弄得我心情不好了呢!” 说完试图挣脱,却被燕南琛紧紧摁着动弹不得。 “我说了,我在写论文。”燕南琛看着骆颂燃,一字一句道。 骆颂燃倔强的瞪着燕南琛,尽管哥哥是面无表情,也不是说凶,但是压迫感还是很强。他垂下眸,心里觉得有些委屈,扭过头看向楚北珩,抱住大哥的手臂,眼眶渐红: “大哥,你看二哥他又欺负我……” 楚北珩头疼扶额:“我真不明白你们俩是怎么回事,上辈子是仇人吗,好好的话非得要吵架吗?”说着看向燕南琛:“你说你也是,燃燃就是想分享一下,他是高兴,你就这样打击他也不好,非得挑他的刺,好歹你也是哥哥。” 燕南琛见骆颂燃眼睛红了,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他面无表情将椅子转回书桌前:“北珩,你就惯着他吧,惯得他天不怕地不怕,什么规矩也没有,到时候让他看看门也不敲就进上司办公室会是什么下场。” 骆颂燃盯着燕南琛的背影,嘴巴动了动,口型骂人。 刚动完嘴皮,脑袋就被楚北珩摁了摁,他无辜抬头:“大哥,你干嘛摁我啊?” “说你呢,再高兴也好,以后进哥哥房间也得要敲门。”楚北珩无奈道:“南琛的论文今晚就得交了,你突然打断他的思路也该骂,以后进哥哥房间记得敲门。” 骆颂燃撇了撇嘴:“好吧,我知道错了。” “跟二哥道个歉。”楚北珩拍了拍骆颂燃的肩膀。 骆颂燃站起身,不情不愿走到燕南琛桌前:“二哥对不起。” 燕南琛敲着电脑,不温不热回答:“嗯。” “该你跟我道歉了。”骆颂燃用手指戳了戳他的桌面。 “对不起。”燕南琛果断干脆的说道。 “哪有你这样道歉的。”骆颂燃觉得自己的火又要上来了,就在他还想说话的时候,就看见燕南琛拉开抽屉。 “自己选。”燕南琛把手放回键盘上,继续写着自己的论文。 骆颂燃看着燕南琛抽屉里满当当的棒棒糖,眼睛蹭的亮了,伸手就去拿。 “只能拿一个。”燕南琛余光瞥见骆颂燃伸手就像抓一把,侧过脸,眉头紧蹙看向他。 骆颂燃默默放下,只拿了一个:“真小气。” “得留到下次小气鬼生气道歉用。”燕南琛把抽屉关上,一边敲着键盘一边说:“谁知道他一天到晚怎么那么多脾气。” “燕南琛,你这嘴啊。”骆颂燃气得牙痒痒,连忙把棒棒糖拆开塞进嘴里:“我就只是说我觉得我可能会是alpha你非要惹我发脾气,真的是。” 不过在吃到糖后眉眼渐渐舒展开,心情也稍微好点,也就勉为其难的不生气了吧。 “行了行了。”楚北珩被这两人吵得脑袋疼,他搂上骆颂燃的肩膀:“从报告上看,百分之八十确实很有可能会分化成alpha,再等等吧,我们都是alpha可能你也是alpha的。” “对吧,我也这么觉得。”骆颂燃这会才笑了:“还是大哥好~” “也可能是omega。”燕南琛补了句。 骆颂燃:“……我才不要。”哥哥姐姐们都是alpha,他怎么可能不是alpha。 燕南琛看向骆颂燃:“优质的omega也有可能达到百分之八十,比如我爸爸,比如爷爷。” 这话毫无疑问给骆颂燃留下了隐约的不安,他的alpha梦,有点危险。 如果不是alpha呢?优质的omega总是了吧?如果真的是omega那就omega吧,他也认了。 不久后,他分化了。 不是alpha,也不是omega。 是beta。 那天晚上,骆颂燃没有回家,等顾峪昔察觉到不对时已经过了凌晨两点。 所有人都急疯了。 超级甜番外109【首发晋江,严禁盗文】】 超级甜番外109 不到一年,能被人体所吸收且具有储存信息功能的植入式‘超忆芯片’正式面世,且在芯片里配备了来自neptune科技集团的云锁定系统,该芯片将会载入植入者的所有身份信息、自动记录行动轨迹、交易信息等信息,如果出现植入者异常轨迹,云锁定系统将会将信息秒发送到各大公安网,安全守护植入者。 就算是逃到外太空都能够定位到植入者的位置。 由于目前最需要的人群是未成年人群体,通过公安等部门的在线上线下的宣传,这样的高科技被家长们大力称赞,并都愿意让自己的孩子接受这样的芯片植入。 成年人以自愿为原则,并不强迫。并且将该项目列入社保当中,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家庭的经济压力。 但不是所有人都对这样的植入式医疗器械没有反应,依旧是存在着个别的过敏反应。 比如骆颂燃。 骆颂燃五岁的时候接受了‘超忆芯片’的植入,却在植入后没有多久出现了严重的过敏反应,原因是对芯片中的鸡蛋清成分过敏。 最后只能够放弃植入。 而这次手术也让家里人知道骆颂燃原来对蛋白质过敏,尤其是对鸡蛋过敏。 因为骆颂燃一直不爱吃鸡蛋,也不愿意吃,所以家里人根本不知道这小家伙竟然对蛋白质过敏。 儿童病房里—— 顾峪昔看着手术过后睡熟的燃燃,眼底尽是心疼,他轻轻摸着儿子稚嫩的手臂处包扎着纱布的位置,这里就是原本植入芯片的位置,只是植入过后没多久又被取出来了。 “燃燃睡着了?”骆盼之从门外进来,走到顾峪昔身旁,见爱人的脸色不太好,手放在他肩膀上捏了捏:“是不是吓到了。” “嗯。” 骆盼之听出顾峪昔声音的不对劲,他用手转过顾峪昔的肩膀,蹲到他跟前,抬头看着顾峪昔,见人眼眶有些红,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对不起,都是我太着急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担心在他没有看见的地方孩子会有意外,这个芯片他也不舍得在孩子那么小的时候就给他植入,更没想到燃燃竟然对里面的成分过敏。 明明芯片中鸡蛋清的成分并不多。 “他对鸡蛋过敏我竟然不知道。”顾峪昔垂下眸,轻声说道,他握紧着骆盼之的手,发颤的手是他难以平复的心情:“我只是以为他不爱吃,阿姨还经常哄他吃,虽然他最后都没吃。” 骆盼之不想顾峪昔过于自责,他说道:“我刚才跟研究所也反应了这个情况,他们说目前进行植入的孩子里暂时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就算有对蛋白过敏的,也没有出现这样严重的排斥现象。说是两种可能,一是这孩子本身体质就比较差,二是没怎么吃过鸡蛋对这个鸡蛋清的反应比较强。” “他应该是吃过一点点,但不喜欢吃,不然这次也不会过敏。”顾峪昔一想到燃燃突然出现呼吸困难的模样,他捏了捏鼻梁,眉头紧蹙,心有余悸。 骆盼之将顾峪昔抱入怀中哄着:“我也跟亦舟说了一下这个情况,他说他能想办法,晚点给我回复。” “什么办法?” “研制适合燃燃过敏体质的新成分。” 。 因为这件事,骆颂燃又成了家里人重点监督的宝贝疙瘩,生怕再让燃燃发生什么意外,现在是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基本上是百依百顺。 而也因为身体不太好的原因,每年体检骆颂燃又多了一项重要的检查,那就abo基因筛查。 abo基因筛查是青少年阶段一项重要的检查,可以从身体各方面综合素质分析中看出孩子的成长趋势,根据趋势可以大致的判断出未来的分化性别。 本以为着骆颂燃会发育得比较迟缓,但很意外的,并没有。 直到十六岁之前,骆颂燃这份abo基因筛查报告综合素质分比都高达百分之八十,这表明着—— “兄弟们!!我很有可能是alpha哦~~~” 周五放学,拿到体检报告的骆颂燃冲到哥哥们的房间里,把报告‘啪’的拍在他们桌面上,然后一屁股坐到桌上,抱臂笑得很是得意。 从小就是小不点的骆颂燃对身高就有着过不的坎,不过在上了初中后开始练拳,现在已经上高一的骆颂燃个子开始抽条,175的身高在高中男生中不算高也不算矮,但对于他自己来说,较为满意。 正在敲键盘写论文的燕南琛被这个大动静弄得表情阴沉,他幽幽抬头,看着坐在自己书桌上的骆颂燃: “我说过你多少次,进我书房请敲门,进来就算了,能不能稍微安静一点,我正在写论文。” 骆颂燃对上二哥燕南琛吓人的表情,默默从桌子上下来,而后快速挪到一旁大哥楚北珩身旁,蹲到他面前笑嘻嘻的把体检报告拿给他:“嘻嘻,大哥,你看看,这次我百分之八十哦~” “不错啊,燃燃这次能拿百分之八十。”楚北珩放下手中的论文,拿过体检报告,靠在椅背上看了起来,尤其是看到身高体重那里:“嗯,燃燃今年高了十厘米,有进步,所以练拳还是有效果的。” “哥,西澄都比他高。”燕南琛在一旁补了一刀。 骆颂燃听到这句话顿时炸了,他蹭的站起身,瞪着燕南琛:“姐姐是女孩子,能这么比吗!” 燕南琛将手臂放在桌旁,侧过身,对上骆颂燃炸毛的样子:“意思就是,西澄是女孩子都比你高,你是不是该想一想自己的问题。” “我哪里有问题。”骆颂燃站起身,作势要走到二哥面前,结果被大哥拉住:“大哥你别拉我。” 楚北珩无奈看了眼燕南琛:“南琛,你少惹他了,明知道他的脾气,也确实是进步很大,去年才到我们肩膀,今年能到耳朵了。”说着把自己的椅子让给弟弟,把人摁在椅子上。 免得又来一场兄弟战争。 脑袋都要爆炸了。 燕南琛并不是一个盲目宠弟的哥哥,相反他一向理智过头,尤其是对不听话的弟弟,他看着眼里满是不服气的骆颂燃:“因为你挑食,爱吃糖,就没见过你这么娇气的男孩,我可不会像家里人那样顺着你,我是有话直说的。” 骆颂燃被气得胸膛上下起伏,他抬起脚,恼怒的往燕南琛的椅子座椅位置蹬了一脚。 燕南琛余光捕捉到骆颂燃的动作,面无表情抓住这只不规矩的脚,目光冷冽:“骆颂燃,不要以为你是我弟弟我就不敢教训你,从一进门开始你就已经很不规矩。” “我只是想跟你们分享一下我觉得高兴的事情,谁叫你摆一张臭脸给我看。”骆颂燃自然打不过燕南琛,毕竟哥哥已经分化成alpha:“你还弄得我心情不好了呢!” 说完试图挣脱,却被燕南琛紧紧摁着动弹不得。 “我说了,我在写论文。”燕南琛看着骆颂燃,一字一句道。 骆颂燃倔强的瞪着燕南琛,尽管哥哥是面无表情,也不是说凶,但是压迫感还是很强。他垂下眸,心里觉得有些委屈,扭过头看向楚北珩,抱住大哥的手臂,眼眶渐红: “大哥,你看二哥他又欺负我……” 楚北珩头疼扶额:“我真不明白你们俩是怎么回事,上辈子是仇人吗,好好的话非得要吵架吗?”说着看向燕南琛:“你说你也是,燃燃就是想分享一下,他是高兴,你就这样打击他也不好,非得挑他的刺,好歹你也是哥哥。” 燕南琛见骆颂燃眼睛红了,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他面无表情将椅子转回书桌前:“北珩,你就惯着他吧,惯得他天不怕地不怕,什么规矩也没有,到时候让他看看门也不敲就进上司办公室会是什么下场。” 骆颂燃盯着燕南琛的背影,嘴巴动了动,口型骂人。 刚动完嘴皮,脑袋就被楚北珩摁了摁,他无辜抬头:“大哥,你干嘛摁我啊?” “说你呢,再高兴也好,以后进哥哥房间也得要敲门。”楚北珩无奈道:“南琛的论文今晚就得交了,你突然打断他的思路也该骂,以后进哥哥房间记得敲门。” 骆颂燃撇了撇嘴:“好吧,我知道错了。” “跟二哥道个歉。”楚北珩拍了拍骆颂燃的肩膀。 骆颂燃站起身,不情不愿走到燕南琛桌前:“二哥对不起。” 燕南琛敲着电脑,不温不热回答:“嗯。” “该你跟我道歉了。”骆颂燃用手指戳了戳他的桌面。 “对不起。”燕南琛果断干脆的说道。 “哪有你这样道歉的。”骆颂燃觉得自己的火又要上来了,就在他还想说话的时候,就看见燕南琛拉开抽屉。 “自己选。”燕南琛把手放回键盘上,继续写着自己的论文。 骆颂燃看着燕南琛抽屉里满当当的棒棒糖,眼睛蹭的亮了,伸手就去拿。 “只能拿一个。”燕南琛余光瞥见骆颂燃伸手就像抓一把,侧过脸,眉头紧蹙看向他。 骆颂燃默默放下,只拿了一个:“真小气。” “得留到下次小气鬼生气道歉用。”燕南琛把抽屉关上,一边敲着键盘一边说:“谁知道他一天到晚怎么那么多脾气。” “燕南琛,你这嘴啊。”骆颂燃气得牙痒痒,连忙把棒棒糖拆开塞进嘴里:“我就只是说我觉得我可能会是alpha你非要惹我发脾气,真的是。” 不过在吃到糖后眉眼渐渐舒展开,心情也稍微好点,也就勉为其难的不生气了吧。 “行了行了。”楚北珩被这两人吵得脑袋疼,他搂上骆颂燃的肩膀:“从报告上看,百分之八十确实很有可能会分化成alpha,再等等吧,我们都是alpha可能你也是alpha的。” “对吧,我也这么觉得。”骆颂燃这会才笑了:“还是大哥好~” “也可能是omega。”燕南琛补了句。 骆颂燃:“……我才不要。”哥哥姐姐们都是alpha,他怎么可能不是alpha。 燕南琛看向骆颂燃:“优质的omega也有可能达到百分之八十,比如我爸爸,比如爷爷。” 这话毫无疑问给骆颂燃留下了隐约的不安,他的alpha梦,有点危险。 如果不是alpha呢?优质的omega总是了吧?如果真的是omega那就omega吧,他也认了。 不久后,他分化了。 不是alpha,也不是omega。 是beta。 那天晚上,骆颂燃没有回家,等顾峪昔察觉到不对时已经过了凌晨两点。 所有人都急疯了。 超级甜番外110【首发晋江,严禁盗文】 超级甜番外110 秋风瑟瑟,桂花跌落花园地面,被碾碎的花瓣在地面留下痕迹。直到深夜,空气中依旧留下桂花弥漫浓烈的香, “……怎么可能呢。” 车库朝向花园那面没有关门,外头的光线依稀投入室内,隐约可见蹲在昏暗角落的身影,还有那道更咽与紧攥着纸张的声响。 “我怎么可能是beta啊……” 骆颂燃哭得泪流满面,手中的报告已经被他攥得发皱,他又觉得不可能,把皱巴的纸展开,在看到纸上最后那行【分化性别:beta】时,委屈和不甘让他仰头崩溃哭出声: “呜呜呜呜……” 这简直是最不可能的事情。 他知道生自己的爸爸是二次分化alpha,但因为原先是omega,那不论怎么样都不可能生出一个beta。这样的概率不亚于抱错,但是他跟他爸爸长得那么像怎么可能是抱错呢。 只有可能他是大概率alpha或者oemga之下那点边角料beta的基因。 还就这样被他选中了。 从他拿到报告那一瞬间,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这个结果。 为什么偏偏是beta? 家里加上他五个孩子,哥哥姐姐都是alpha,就他一个人是beta,爸爸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他没什么用了,也怪不得学习不好,什么都不愿意学。现在好了,铁钉钉的,归根到底就是因为他是beta,所有都是优胜劣汰的结果。 从小到大,哥哥姐姐们的光环实在是太耀眼,仿佛学习、各种比赛对于他们而言不过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事情。尤其是哥哥们,不仅跳级完成了高中学业,现在更是预科班的尖子生,甚至收到国外知名大学的入学邀请。 而他呢,还在老老实实的读高一,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仿佛人群中也不一定有存在感。现在他又分化成beta,那完了。 “呜呜呜完了,我那么菜,肯定会被嫌弃的。”骆颂燃越想越伤心,把脑袋埋入双膝,抱着脑袋再次闷声哭了起来。 他不愿意接受,是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他感觉到很受挫。 不知道哭了多久,他越哭越觉得冷,可越冷他就越不想出去,不想面对这个事实,不想面对家里人,不想要他们的安慰。 他不想自己最后只剩下家里人的安慰,安慰他没关系,安慰他不需要他做什么,健康快乐就好。可越是这样,他越觉得伤心越觉得恼火。 但又为什么要那么生气呢? beta这个性别不正好符合他现在这样的浑水摸鱼吗?应该是名副其实才对,他又为什么要那么难过。 骆颂燃咬着下唇,强忍着眼眶的眼泪,握紧拳头往一旁迈巴赫的车轱辘砸去。结果砸得手生疼,又难过的仰头哭了起来:“连个破轮子都欺负我,beta怎么了,呜呜呜呜呜……” 就在这时,被砸的这辆迈巴赫发出解锁的声音,紧接着车灯亮起,吓得骆颂燃抖了个机灵,他红着眼眶愕然看向车库外。 俨然是大爸骆盼之。 “骆颂燃,胆子肥了,敢跟我玩失踪?”骆盼之喘息着,像是跑回来的那般,他拿着车钥匙,脸色铁青看着躲在角落里的儿子:“谁让你躲在这里的,有什么事情不能跟爸爸说吗?” 天知道在刚才找不到儿子的两个小时里他做了什么,加上骆颂燃身上又没有佩戴芯片,如果真的发生了点什么他无法想象自己会怎么样。 但在看见儿子泪流满面时愤怒只能稍稍压下。 骆颂燃听到大爸这么凶的语气,更加难过的哭出声:“呜呜呜呜呜我这不好说啊……” 骆盼之顿时松了声气,他头疼扶额,拿出手机给顾峪昔打电话:“找到了,这小子在车库,不过他在哭离,我先问问他怎么了。”说着挂断电话走向骆颂燃。 骆颂燃见他大爸走过来,默默把脑袋埋入腿间,闷声道: “我想一个人静静。”刚说完就被大爸揪住耳朵,疼得他又哭了:“呜呜呜呜你干嘛,我在伤心啊。” “你伤心归伤心,为什么不回家,躲在这里做什么?不知道爸爸会担心的吗?!”骆盼之蹲到儿子跟前,想到刚才顾峪昔着急的样子,他看到骆颂燃在这里哭成这样:“有什么事情不能跟爸爸说,有什么困难是爸爸解决不了的吗?” “你们真的解决不了,除非你能把我塞回爸爸的肚子里。”骆颂燃看着大爸,嘴巴一瘪,又没忍住掉眼泪:“我是beta,为什么我会是beta啊,呜呜呜呜……” 骆盼之怔住,揪着儿子耳朵的手缓缓松开:“什么?” 骆颂燃把捏成一团的报告递给大爸,抽泣道:“……分化报告,我分化了,什么反应都没有,不痛也不痒,医生说是beta,我是捡来的吧呜呜呜呜。” 话音刚落就被大爸捏了把脸,他疼得皱起眉头,然后就对上大爸铁青的脸,默默闭上嘴,哭都不敢哭了。 “什么捡来的,你是爸爸用命换来的。”骆盼之看了儿子一眼,松开手,低头看着手中这份分化报告,报告上面带着很具体的分化信息,尤其是其中的信息素气味,这让他拧了拧眉头。 ——【分化性别:beta】 ——【信息素气味:柑橘朱丽叶】 ——【ao人群可以闻到beta信息素气味,beta本人无法分辨出ao的信息素气味,属于a类beta人群。】 儿子是个beta。 这是骆盼之万万没想到的,他从骆颂燃还没出生就盼到现在,可是当分化出现时他又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了最初那样的期盼,期盼孩子分化成omega,亦或者是alpha。好像beta,是最好的。 自由。 “咋办呐?”骆颂燃可怜巴巴的望着大爸:“那我怎么会是beta呢,是我变异了吗?” “什么怎么办。”骆盼之把这张分化报告叠起来,表情如常,然后站起身:“beta而已,这有什么值得哭的吗?” 骆颂燃抬头看着站起身的大爸:“你们不会觉得很失望吗?” “为什么会?”骆盼之见儿子蹲得一身脏兮兮,朝他伸出手:“你爸爸很担心你,还以为你离家出走了,回家了。” “可是哥哥姐姐都是alpha,就我是个beta。”骆颂燃沮丧的低下头,把下巴抵在手臂上:“那我以后不久不能继承家产了啊?” 骆盼之没忍住笑出声,他无奈摇了摇头,伸手拎起儿子的后衣领将人拎起来。 “诶诶诶诶——”骆颂燃被拎得卡喉,双手无处可扶只好抱住大爸的手臂,然后委屈的站好:“大爸,怪不得我是beta呢,就因为我笨呗。” “燃燃。”骆盼之轻声唤道。 “嗯。” “你知道你爸爸是怎么生下你的吗?”骆盼之见儿子的白衣服弄得脏兮兮的,抬手给他拍了拍:“你爸爸生你的时候大出血,我签了三次病危通知书,忍下了三次可能会失去你爸爸的痛苦。那天晚上,你爸爸再次大出血,我又签了一次。” 骆颂燃愣住,他从来就没听过爸爸说过这件事。 “alpha也好,beta也好,oemga也好,都无法改变你是被我们爱着期待着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宝贝。”骆盼之揉了揉儿子的脑袋,哄道:“做你自己,随心所欲,你想要银河集团,没问题。只要你想要的,大爸都会给你。” 骆颂燃眼眶渐红。 就在这时,车库外传来顾峪昔的声音。 “燃燃。” 骆颂燃猛地扭过头,看见爸爸就站在车库外,眼泪立刻就绷不住了:“爸爸,我是beta呜呜呜呜……”说着难受的张开手臂朝着爸爸走去。 顾峪昔担心了一晚上,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后来骆盼之告诉他孩子躲在车库,现在看到儿子哭成这样,原来是分化成beta的事情。 他抱住伤心至极的儿子,摸了摸他的脑袋:“beta就beta,挺好的,无忧无虑,又没有发情期易感期的困扰,多好啊。” 虽然有些意外,但这是孩子还没出生进行基因筛查时苏医生就已经跟他建立过心理预设,孩子会因为他的基因问题分化成最不可能的beta。 不过这又能怎么样呢,都无法改变这是他最宝贝的孩子。 “这样很容易让我看起来像是捡来的。”骆颂燃把脸埋在爸爸的肩膀上,难受哭道。 “你怎么可能是捡来的。”顾峪昔笑出声,他看向儿子身后的骆盼之,眼神温柔:“你是爸爸拼了命都想要留下的孩子,怀着你的时候我跟你大爸都很高兴。” 骆盼之低头笑出声。 “所以你们不介意吗?”骆颂燃抬起头。 顾峪昔见儿子满脸泪眼又是脏兮兮的,用手背给他擦掉,笑道:“这有什么的,就算你是beta也是我宝贝儿子。” “但我很笨。” 骆盼之从身后摁住儿子的脑袋:“没关系,笨得可爱。” 骆颂燃:“……”有被内涵到,不高兴的撇了撇嘴。 “燃燃,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性别不会约束你。”顾峪昔捧起儿子哭得跟花猫似的脸,认真说道:“爸爸们都会站在你身后,只要你有理由向我们表明你做的事情是为什么,我们永远站在你背后支持你,明白吗?” “我做什么都可以吗?”骆颂燃问。 “嗯,只要你有充足的理由,爸爸永远支持你。” 。 圣礼顿国际学校—— “我听说骆颂燃又打架了。” “真的假的,上回学校不都警告过他一会了吗?他怎么还敢啊?” “你也不想想学校的董事长可是他爷爷,肯定是帮他挡下来了。” “他这次又是为什么打架啊?” “听说好像是他抢了高三部巫君泽的女朋友,就是高中部最近选出来那个很漂亮的omega。” “不能吧?他一个beta怎么敢跟alpha抢女人?” “人家是用性别抢的吗?人家是用权势在抢的好吧。” “所以抢成功了?” “好像是吧。” 高中部三楼的露天平台,学校制服衬衣穿得松松垮垮的清瘦少年正靠在栏杆上,只见他眼角唇角都淤青泛红了一块,领口微敞的锁骨处也有淤青,浑身上下充斥着不受约束的不羁张扬。 日光下,在冷白皮上这些伤痕显得格外刺眼。 骆颂燃叼着棒棒糖,双臂撑着栏杆,垂眸看着楼下路过嘴碎议论着的同班同学,眸底没有丝毫波澜,只见他漫不经心的扯了扯唇: “放狗屁。” 超级甜番外111【首发晋江,严禁盗文】 超级甜番外111 “放狗屁。” 骆颂燃话音刚落,正准备咬碎棒棒糖,后脑袋就被一只大手用力一摁,他恼怒抬头,正好撞入一双深沉幽邃的眸子中。 只见校服穿得一丝不苟的燕南琛出现在他面前,也就是他二堂哥,学校里预科班文科的学神。明明燕南琛也就比他大一岁,比他高出一个头的身高优势自己站在他面前就像是个小鸡仔,就算是想反抗也得考虑一下真实情况。 骆颂燃抬手把燕南琛的手挥开,双臂放在栏杆上,脚踩在台子边缘,低下头,继续看着楼下去吃饭的学生,他笑问:“二哥,来找我吃饭吗?” “你到底得让人多操心才可以?”燕南琛见这家伙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伸手捏住骆颂燃的下巴抬起打量着,看着这脸又是被打得这一块红那一块红,表情愈发阴沉:“谁打你了?” 骆颂燃还叼着棒棒糖,就这样被强迫抬起下巴,他皱巴着脸,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糖:“唔,我糖没吃完呢。” “糖拿出来。”燕南琛放下手。 骆颂燃把棒棒糖拿出来,拿在手上玩着,又懒懒的靠回栏杆上:“反正我没打人,是他先动手的,我脸上的伤可是英雄救美的勋章。” “你真的为了个omega打架?抢人家女朋友?”燕南琛看着骆颂燃,他心想,弟弟什么时候是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做得出抢人家女朋友的事情。 “对啊。” “为什么?” 骆颂燃看了燕南琛一眼,笑得灿烂,眉眼却张扬着狡黠的坏意:“她漂亮啊,我喜欢呗。” 阳光落在骆颂燃银灰色的头发上,明明是一个很出挑的颜色,放在少年身上却显得格外乖巧,但实际上骆颂燃并不是一个乖巧的人,是个仗着家里人疼爱很是叛逆却又偏偏卡在底线边缘的坏小孩。 燕南琛听着这句明显故意的话语,目光落在骆颂燃受了伤的脖子,有明显的被手掐过的痕迹,还有看起来被撞过的淤青,眸底愈发阴沉。 他伸手碰了碰骆颂燃的脖子:“这里怎么回事?” “被掐了。”骆颂燃轻描淡写说着,又把棒棒糖塞回嘴巴里,把棒棒糖剩下的糖果咬碎,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甜味让他满足的眼梢弯弯:“反正我打赢了他。” 琥珀色的眸底略过不易察觉的厌恶之意。 这句明显有歧义的话让燕南琛捕捉到端倪,须臾后他的余光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骆颂燃正想着去吃饭,下一秒耳朵突然被揪住,他痛得皱巴着脸,诧异的往转过头看向揪自己耳朵的人。 来人正是穿着黑色球服的楚北珩,燕南琛的双胞胎哥哥,但身高体格是远远超过同龄人,运动过后的薄汗覆盖在臂膀上,属于alpha的气息浓烈。 “大哥?”骆颂燃心想,今天他打人的动静有那么大吗?还让他两个哥哥在百忙之中都给招来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刚才主任找我说你打架,监控拍不到你们位置的死角,那个alpha一口咬定是你抢了他女朋友才发生的争执。”楚北珩也看到骆颂燃这一脸伤,眉头紧锁:“你看你这脸,过两天回家免不了一顿唠叨。” 说着还摁了摁骆颂燃受伤的唇角。 骆颂燃痛得咧嘴,恼怒的瞪着楚北珩:“大哥,痛的啊!” “还知道痛啊?你这家伙是哪来的胆去跟一个高三的alpha打架,不论什么原因都好,你也不应该这么贸然。”楚北珩一手摁住骆颂燃的脑袋:“打不过不会找哥哥吗?真的抢了人家女朋友?” 说着看了眼燕南琛,像是在询问这可能吗? 燕南琛微乎其微的摇头。 两人心照不宣的感觉到这件事情不像是说的那样简单。 “我哪里用你们帮忙。”骆颂燃的语气莫名有些不悦:“我好歹是a类beta,对付一个alpha还是可以的,最多受点伤。” 正常的beta没有信息素,且闻不到ao人群的信息素气味。 而a类beta,是beta人群中能力比较强也是很特殊的存在,有信息素气味,虽然信息素气味不具有吸引力,但却具有威慑力,且没有阻隔剂的阻拦。在正常情况下,与同等接受过阻隔剂的alpha相比,能达到差不多的水平。 通常这样的a类beta是遗传于父母的优质基因,是隐性基因。 “所以你又释放了自己的信息素?”楚北珩脸色顿时变了。 骆颂燃咬碎嘴里的棒棒糖,叼着棒棒糖棍子含糊‘嗯’了声:“打了个平手。” 刚说完后脑勺又被打了一下,他痛得嗷呜出声,恶狠狠瞪着打自己的燕南琛。 燕南琛表情阴沉:“都警告过你多少次没有成年之前不要随便乱用自己的信息素,就算你的信息素对alpha没有任何吸引力,但对你来说是亏损。本来你自己就体质差,忘了你之前乱用信息素差点休克的事情吗?!” 骆颂燃撇了撇嘴,他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转身要走,却被拎住后领。 “燃燃,这次我也不能偏袒你了。”楚北珩抓住骆颂燃的后衣领把人扯回来,他认真看着弟弟:“老实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骆颂燃被两个哥哥包围着,一个两个都是表情严肃,气氛略有些僵持,他低下头,舌尖抵了抵上颚发疼的位置,沉默须臾后,淡淡道:“不想说。” 不想说就是不想说。 这不想说的下场自然是没少给两个哥哥痛批一顿,不过这还没完,果不其然下午就轮到两个姐姐来找他谈话,美其名曰请他吃东西,实际上是想从他这里打听消息。 “宝,所以你真的抢了高三a何绍东的女朋友?” 骆东棠刚上完体育课,还穿着运动服,她随手绑起自己披散着的卷发,用嘴咬下在手腕上的皮筋,扎了个慵懒又随意的丸子头,露出修长带着薄汗的脖颈,挑眉看向面前的弟弟。 “我也很想知道。”袁西澄穿着干净的校服,黑长直发披肩,气质清冷,她搅拌着杯中的奶茶,微掀眼皮,目光平视着骆颂燃,却无形间给人一种难以反驳的压迫感:“我怎么不知道弟弟你是这样的人?所以发生了什么事情?” 学校咖啡店里,骆颂燃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双胞胎堂姐,相较于在哥哥们面前的肆无忌惮,稍微还是有点害怕姐姐的。 他没想到自己就是打个架还能闹得人尽皆知。 那个地方是监控死角,该死的alpha竟然敢泼他黑水?还真的是恶人先告状,弄得他百口莫辩。现在除了那个omega能够替他澄清,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 但是他又怎么可能再给人造成二次伤害。 “就是你们所听到的那样。” ‘噔’的一声,金属杯勺轻碰杯壁的清脆,让骆颂燃心里头咯噔一跳,他看了眼二堂姐袁西澄的动作,正好对上她审视的眼神。 假装别开脸咳了咳。 “我们要问的不是这个,大哥说你用信息素去压制的对方,有这事吗?”袁西澄问道。 骆颂燃扯了扯唇角,正想着找个借口赶紧把这事搪塞过去。 “如果你不如实说,不要怪我告诉给右盼伯伯和峪昔伯伯听。”骆东棠靠在椅背上,端起咖啡抿了口,放下杯后用指尖点了点桌面:“我记得上次你乱用自己的信息素就被右盼伯伯打了一顿躺了两天,对吧?” 骆颂燃听姐姐们要给爸爸告状,表情有那么些变化,尤其是提到被大爸打了一顿的事。 但是他答应人家omega的请求,也不应该就这样受威胁后为了自保而对人家造成二次伤害。 “强取豪夺,我直接去高三部跟那个alpha当面打了一架,我赢了就能让她当我女朋友,然后打不过alpha我就用信息素,就这么简单。” 骆东棠半信半疑的看着骆颂燃:“你不会是忘记了上次瞎用信息素自己病了几天的事情吧?不难受吗?” 难受。 骆颂燃有感觉到头重脚轻轻飘飘,但也还好,可能是一回生两回熟。 “用了点信息素而已,没事,我有分寸。”骆颂燃没想着再聊这个话题:“我肚子饿了,你们饿吗?我们去吃饭吧?” 骆东棠和袁西澄都察觉到事情好像并没有那么简单,但是看见弟弟没有想要说下去的意思,也只能作罢,只能再跟哥哥们商量一下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她们是不相信弟弟会做出随便抢人家女朋友的事情,就算弟弟平时再怎么任性都好,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会做。 其实她们主要不是担心骆颂燃打架的事情,而是用信息素的事情。 a类beta体质是比普通的beta要好,但对于骆颂燃而言,毫无疑问是一种能力的负担。能力再好还是撑不住消耗,上一次就是因为随意动用信息素连续高烧两天差点休克。 午餐过后,骆颂燃告别了姐姐们想要回自己的宿舍休息。 他从口袋里拆了根棒棒糖塞进嘴里,想提提神,就在离开学生餐厅时,他被人从身后喊着。 “骆颂燃!” 骆颂燃转过身,就看见那个被自己随手救下的omega,他拿下嘴里的棒棒糖,表情淡淡:“有什么事吗?” 他无意间救了个女生,也不是挑好看的救,救人谁还管这人是校花还是校草。 omega小跑到骆颂燃面前,只见她穿着学校的校服裙装,漂亮又甜美,手中捧着个礼物盒,递给骆颂燃:“这是我想送给你的礼物,谢谢你昨天救了我,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礼物盒是深蓝色的,还特意选了一个中规中矩的颜色,盒子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像是特意喷了香水。 骆颂燃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礼物盒,又看了眼omega,神情淡然:“不用。” 说着转身把棒棒糖塞进嘴里转身要走。 他又不是大善人,还真的不是自己嘴里那个乐于助人爱护同学的好学生,只是总有例外。 因为实在是忍不了。 刚迈开一步就被抓住手臂。 “颂燃学弟,我知道你替我隐瞒了这件事情的真相,是他说谎掩盖了真相冤枉你,我……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被他咬了,我真的很感谢你。” 骆颂燃无动于衷。 omega抓住骆颂燃的手臂,她垂下头,睫毛轻颤:“他是我男朋友没错,是易感期没错,可他要是真的强迫咬了我,那我——” “如果不是你,是其他人,我看到了也会这么做。” omega一愣。 骆颂燃含着嘴里草莓味的棒棒糖,甜味在口腔里弥漫开,他直视着不远处的参天大树,觉得有点头晕,稍稍用力把糖咬碎:“欺负omega的alpha都是畜生,谁会跟畜生讲道理,跟畜生分手吧。” 说着迈开腿离开。 omega抱着还没送出去的礼物盒,注视着离开的背影。 银灰色头发少年的背影虽然清瘦却笔挺,隐匿在身躯下的力量无人能知。就像为了她跟alpha搏斗的模样,眼神的狠厉,还有蕴藏在清瘦下的力量,是能与一个年长alpha势均力敌的强势。 她还记得骆颂燃在被男朋友易感期有些失控掐住他脖子时,突然爆发强势,红着眼将alpha摁在草地上的模样,狠狠呵斥着: ——你特么竟然欺负omega?!呸,畜生!垃圾!败类! 这是少年虽然是个beta。 但跟传闻中那个玩世不恭的银河集团小少爷完全不同。 原来隐藏在漫不经心之下是一个充满正义感的少年。 超级甜番外112【首发晋江,严禁盗文】 超级甜番外112 午休过后,骆颂燃睡眼惺忪的往教学楼走去,他从口袋里拿出棒棒糖,低下头打开包装纸把糖塞进嘴里,垂眸间,眉眼带出不易察觉的疲惫。 他咬碎了棒棒糖提提神,但还是没能缓解身体带出的疲惫感。 这时走廊上早就没了学生的影子,都已经回到班准备上课。就在上课铃即将响起时,他听到了学校的广播突然响起: “请高一a班骆颂燃、高三a班何绍东立即到校长办公室。” 说完一遍广播又重复一遍。 一共广播了三次。 骆颂燃听到自然心知肚明是什么情况,他面容淡然准备接受批评,就在他正准备往校长办公室去时肩膀被人从身后猛地撞了一下。 “别挡路。” 骆颂燃猝不及防被撞得往前趔趄了几步,本来就恍惚这下更恍惚了。 他懒懒地抬了抬眼皮,看向撞自己的人,俨然就是那个alpha何绍东:“你撞到我了,道歉。” 何绍东身形高大,寸头造型看起来很是凶狠,加上嘴角鼻梁上也有淤青,校服还穿得嚣张不羁,看起来跟地痞混混真没什么区别,在学校里也确实是刺头的存在。 但这种刺头跟骆颂燃的无拘无束显然不是一个概念。 何绍东随意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仿佛自己碰到的是什么东西,他看着面前的骆颂燃冷笑出声: “当个英雄就给你能的,这件事你以为我会怕吗?我女朋友不敢说的,她是omega,也是我未婚妻,我易感期她为我解决难受不是最正常的事情吗?如果你说出去了,谁相信你呢?只会说你在抢我的女人。看看,这下不就传得到处都是了吗?” 骆颂燃叼着棒棒糖木棍,随着嘴唇动了动,只见他目光淡漠,微乎其微的挑了挑眉,在沉默中是怒意的酝酿。 虽然两人一个是alpha,一个是beta,就连身高也有差距,但丝毫不妨碍这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小少爷碾压何绍东这个四肢发达的败类。 何绍东继续说:“而且那个位置监控根本拍不到,学校监控死角是什么位置我最清楚。她不说,我不说,就光凭你说,口无对症,我们身上的伤最多是打架斗殴。所以这件事学校查不到,而且监控系统可是我爸送给学校的,是目前国内最先进的监控系统,我想校长不会想要失去这样级别的系统。” “道歉。”骆颂燃拿下嘴里的棒棒糖木棍。 “骆颂燃,别以为你是银河集团的少爷我就不敢怎么样你,惹了我的人真的没什么好下场。” 骆颂燃轻笑出声,眸底的厌恶没有丝毫遮掩:“傻b。” 何绍东被骆颂燃这么一笑弄得更是恼火,他一把揪住骆颂燃的衣领,恶狠狠道:“你特么别惹我动手打你。” “你打。”骆颂燃全然无畏的模样,他甚至用下巴点了点不远处正对着他们的监控:“你爸正在监控里看着你呢,傻b。” 何绍东暗骂几声,把骆颂燃一把推开:“你给我等着。” 说完便大步往校长办公室走去。 骆颂燃身体晃了晃,他站稳后待在原地一会没有动,脸色开始有点苍白,须臾缓了过来,他抿了抿微干涩的嘴唇,才迈开腿往校长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校长办公室—— 校长坐在两个男生面前,双手放在大腿上,身体微微前倾,表情严肃认真注视着他们:“你们两个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着看向骆颂燃的脸,眼角和唇角的伤很明显,心里头不由得咯噔一跳。 这颗小金豆可是银河集团的宝,也是楚董千叮咛万嘱咐要让他看好的小孙子,这下发生这样的事情要让他怎么跟领导交代。 “如您所见,打架斗殴。”何绍东先开的口。 骆颂燃靠在椅背上,仰着头往后靠着,闭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 校长皱了皱眉头:“起因呢?”他也是听到学生当中传来传去的内容,这传得越来越离谱,说什么骆颂燃抢人家的女朋友、未婚妻,怎么可能呢? 何绍东余光瞥了眼什么话都没说的骆颂燃,眸底略过狠意,不就是一个beta吗,给他能的,能揍他两拳又能怎么样,没证据还敢瞎说吗? 他就不信骆颂燃敢随便说,如果因为‘造谣’伤害了omega,那不是在打自己爷爷身为omega保护协会的脸吗? “起因就是因为他看上了我的女朋友。”何绍东说道。 骆颂燃慢悠悠睁开眼,他盯着有些晃动的天花板,听到这句话时笑出声:“是啊,你女朋友那么漂亮,娇小又可爱,配你这样的畜生可惜了,配我正好。” 话音刚落,领子就被猛地揪住,骆颂燃被扯了过去,径直对上那双令他作呕的眼睛。 何绍东咬牙切齿瞪着骆颂燃:“你说谁畜生呢?” “畜生你说呢?”骆颂燃笑得乖巧又灿烂,眸底却没有一丝暖意,他抬手挥开何绍东的手:“畜生说你呢。” 从小到大,还真的没人敢这样对他。 要他忍? 他还真的是忍不了。 如果不忍,他说了,伤到他的只是皮肉,真正伤害的只是无辜的omega。 脑海里浮现出路过小树林时,何绍东正压着omega在树干上,掐住那纤细的脖颈,眼红气粗,一副急不可耐,不顾哭泣哀求想要咬人的脖子进行标记。 哭泣就代表着不愿意,那不论是不是情侣关系,这就是强迫。 如果不是omega求着让他别说,他是那种会忍的人吗? 要不是遵纪守法,何绍东的命根子都给他打断,还能让这家伙这么嚣张? 话音刚落的瞬间,骆颂燃就被何绍东猛地摁在沙发上,掐住他的脖颈,呼吸像是被控制住,他径直撞入何绍东发红的双眼,周身散发出的躁郁和怒意让力气变得尤其的大。 “你别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你!!!” 骆颂燃感觉到喉间被扼住无法喘息的难受,本就有点晕,这让他愈发的痛苦,视线焦距聚了又散,何绍东此时的模样,与小树林那个急不可耐强迫omega的恶心模样重合在一块,引起了他强烈的生理不适。 还有埋藏在心底里的愤怒。 大爸跟他说过,爸爸本来是omega,是畜生剥夺了爸爸身为omega的权利,在无助痛苦之下进行二次分化成为了alpha,只为了自保。 如果没有分化成alpha呢? 畜生是不是就得逞了? 爸爸是不是会更加痛苦? 为什么alpha与alpha之间相差那么多呢? 骆颂燃咬住自己的下唇,用疼痛让自己稍微清醒一些,他抓住何绍东掐着他脖子的手,捕捉到空气的瞬间,咬牙切齿憋出几个字:“何绍东,你、个、畜、生。” 处于易感期的alpha很容易因为外界的刺激变得易怒冲动,甚至做出失控的事情,而何绍东显然就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信息素会在易感期之下变得不再受阻隔剂的阻拦。 空气中弥漫开属于失控alpha的信息素,强势而又野蛮。 何绍东气得眼眶愈发的红, 骆颂燃是beta,他闻不到alpha的信息素,也无法感知到这样属于alpha信息素的压迫,但在力量上他能够感觉到不适。 他试图动自己的信息素。 校长看到这样的情况立刻打电话让警务处的人上来,他是alpha,自然感觉到何绍东的信息素有点不太对劲,然后上前去拉开何绍东。 “校长,让一让。” ‘嘭’的一声巨响,校长诧异地看向突然被翻倒在地的何绍东。 原本被压制着的骆颂燃忽然像是变了个人,只见他忽然翻过身将何绍东摁倒在地,在人摔下沙发的瞬间,双腿压着何绍东的膝盖窝,单手掐住他的后颈将他的脸摁在地板上,动作干脆利索,又狠又果断。 衬衣下,双臂紧绷出薄薄一层肌肉的线条曲线。 他浑身上下透着冷冽而又强势的气息,空气中弥漫开不属于alpha也不属于omega的信息素,柑橘朱丽叶,明明是纯真甜美的柑橘果味,却在馥郁冷艳朱丽叶香味交织下,最后化为带着沉寂麝香木质的香,似有若无,却依旧有着无法忽略的强烈存在感。 “靠,骆颂燃你特么啊——” 依稀只听见骨头‘咔嚓’响的动静,何绍东狠话未落手臂就被往后猛地一摁,疼得他脸色煞白,说不出话来。 “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骆颂燃盯着何绍东被自己摁在地板上的侧脸,手没有丝毫犹豫的摁压着手臂骨节最容易脱臼的位置,眼神冷然:“畜生,是你别惹我才对。” 说话时,他感觉到鼻腔里流出温热。流到嘴唇上时,尝到了腥甜味。 他流鼻血了。 就在这时,校长室门被推开,只听到许多脚步声。 “燃燃!” 骆颂燃愣住,他摁着缓缓抬起头,看见门口站着的爸爸和大爸。那一瞬间,他眸光微闪,说不上的愤怒和委屈混杂在心头,也让他紧绷着的神经松了下来。 是顾峪昔和骆盼之。 学校保安立刻上前摁住濒临易感期失控边缘的何绍东,校医上前为他注射加量的抑制剂。 顾峪昔半个小时前就已经收到了校长的信息,说是儿子在学校打架,让他跟骆盼之来一趟,谁知刚上电梯就遇见学校那么多的保安,询问过后才知道是跟儿子打架的那个学生处于易感期失控边缘。 心急如焚的他快步走向校医室,谁知一推开门就看见儿子压在一个信息素失控的alpha身上,脸色不是很好看,甚至流着鼻血。 当他闻到空气中的柑橘朱丽叶信息素时,心里咯噔一跳。 “爸爸,大爸,你们怎么来了。”骆颂燃见发疯的何绍东被保安压住,这才缓缓站起身,抬手擦掉自己从鼻子里流出的血,却发现怎么擦都止不住血往下流。 手背上全是血。 然后手就被抓住。 骆盼之脸色铁青看着自己儿子脸色那么难看,他眼里又是生气又是担心,说了句‘低头’,然后赶紧拿出手帕给儿子擦鼻血:“谁让你动信息素,爸爸不是告诉你信息素不能动吗?!” 骆颂燃低着头,额头靠在大爸的掌心里,另一只手擦着他的鼻子,在听到大爸的责备时眼眶染上湿润。 “燃燃。”顾峪昔见儿子眼角唇角的淤青,有些心疼,拧着眉头看向校医身前那个正在接受抑制剂的寸头男生:“你们为什么打架?” 骆颂燃欲言又止。 “是因为我。” 忽然,校长室门口那个omega的身影出现。 骆颂燃有些诧异,他看着那个omega走进来,见她抿着唇,随后目光坚定的看向自己: “我男朋友,也就是何绍东,他试图违背我的意愿想要标记我,强迫我,如果不是骆颂燃他帮了我,我可能真的就被强制标记了。我想了想还是决定站出来说清楚,不能因为害怕就让骆颂燃平白无故受这个委屈。” 骆颂燃没想到omega会愿意出面解决这件事,顿时间,心头松了口气,眸底浮现笑意。 正在打抑制剂的何绍东听到这话眼里染上慌乱怒意,他想要站起身,却被身后的保安摁在椅子上:“你别乱说!!!你是我女朋友,是我未婚妻,我怎么可能是强制标记你。” “你是畜生,你当然觉得自己易感期时女朋友理所应当安抚你。”骆颂燃接过大爸手中的手帕,捂着自己鼻子,看向何绍东:“你女朋友是个勇敢的omega,就你?配得上人家吗?本来我想着不想她再受到二次伤害忍下这次事情,现在好了,我不需要忍了。” 何绍东作势又想挣脱,却对上骆颂燃阴沉的目光。 “要不是遵纪守法,我真的会弄死你。”骆颂燃放下手帕,灰蓝色的手帕几乎被血浸透,他脸色苍白,眼神却透亮笃定:“所以换做是其他人,我也会这么做,没有任何人可以用任何理由去伤害omega。看到一次,我打一次。没有人可以说我,谁敢说我这么做不对?” 身后的顾峪昔看着自己儿子的背影,清瘦却挺拔,就像是坚韧不拔的青竹,倔强而又个性,他像是想到什么,微抿唇,垂眸扶了扶眼镜,遮挡住眸底的异样。 心里没有感触是假的。 他的燃燃有多爱他,那对这件事情就有多愤怒。 “校长,这件事我需要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骆盼之这下完全清晰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表情阴沉看向校长:“如果是我儿子惹事打架,那我自然会严厉批评他,学校通报处分都没有问题。但如果我儿子受了委屈,那这件事我绝不会就这么过去。” 校长哪里敢草率:“好的骆总,这件事我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请放心吧。” 骆颂燃这才跟着爸爸们离开了校长室。 校长室门口—— “爸爸。”骆颂燃喊住走在自己跟前两步的顾峪昔。 顾峪昔停下脚步,转过头看向儿子,目光温柔:“怎么了燃燃?”然后他就看见骆颂燃红了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如果……”骆颂燃更咽着,深呼吸着,调整着自己的情绪,脑海里却还是浮现了何绍东强迫omega那个画面,就像是一只恶魔的手,将大爸告诉过他的事情与这件事串联在一起。 他垂放在身侧的手微乎其微的颤抖着,喉结滚动。 “爸爸没事。”顾峪昔走到儿子面前,将他搂入怀中,轻轻拍着他的后脑勺:“爸爸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件事情你做的很棒,真的,爸爸为你做的事情感到骄傲。” 这句话让骆颂燃的眼泪决了堤,他把脸埋进爸爸的肩颈,再也没绷住的哭出声:“如果爸爸你那时候也能遇到我就好了,我一定……我一定能保护好你的。” 身后的骆盼之沉默别开脸,也红了眼眶。 这件事在他心里又何尝不是过不去的坎,他又何尝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想法,他恨不得把那个人千刀万剐,可都无法弥补曾经对顾峪昔造成的伤害。 “爸爸有你这句话就够了。”顾峪昔鼻梁发酸,揉了揉骆颂燃的脑袋,垂眸看着儿子,见他眼角和嘴角留下的淤青:“但是你也要学会保护自己,爸爸拼了命生下你,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伤害,你受伤爸爸也会很难受,以后不许再随便用信息素,知道了吗?” 骆颂燃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应道:“知道了爸爸,我那时候就是生气,没想那么多。” 骆盼之走到儿子身旁夸奖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爸这次怎么样都会替你解决这件事,你受的委屈大爸都帮你要回来,当了英雄,绝对不让你白白受委屈。” “那我这次做了好事,能有奖励么?”骆颂燃看向大爸,眼巴巴问。 “你要什么大爸什么时候没给过你,说吧。”骆盼之心想他儿子再任性也是个好孩子,是他儿子他还不清楚,要不然能百依百顺,那就该百依百顺。 “那这次月考——”骆颂燃正想着说自己这次月考考了倒数第一能不能就免了一顿骂,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心跳声在耳膜处骤然变得强烈而又大声,呼吸像是突然失去了能力,瞳孔猝然一缩。 意识瞬间被黑暗吞没,闭上眼整个人往前倒去。 “燃燃!!!” 超级甜番外113【首发晋江,严禁盗文】 超级甜番外113 病房内,骆颂燃醒了后便躺在病床上,叼着棒棒糖望着天花板,听着身旁左右念叨不停的家人们,脑袋放空。 更多的是得意。 因为他做了一件自己很想做,但一直都没有机会做的事情,爸爸曾经受过伤的这件事就像是他心头里拔不掉的刺,不过这次过后他稍微有那么点看开。 毕竟这种畜生是可以见一次打一次的。 最好就是遍地都是,最好每一次都让他碰到,他一定不会手软。 病床上脸色还略有些苍白的少年咬碎了嘴里的棒棒糖,突然笑了起来。 顾峪昔正在听医生交代的注意事项,然后就看到儿子莫名其妙在笑,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伸手拿下骆颂燃还咬着的棒棒糖木棍: “你给我认真听,别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最后难受的是你自己。” “我建议小少爷还是尽快的植入芯片,因为这个芯片还具有动态健康监测功能,能够快速有效监测到当身体出现异常情况时需要作出什么措施。”一旁的医生说道:“像这次小少爷这次由于信息素紊乱引起的晕倒,在之后必然还是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对于beta来说,他闻不到自己的信息素气味,也闻不到ao的信息素,这就是一个比较难控制的事情。加上小少爷身体不太好,就算是成年之后无意间动了自己的信息素也会突发情况。最严重的就像上次的休克,这需要我们提高警惕。” 骆盼之听到医生这么说蹙了蹙眉:“他对芯片过敏,暂时没法植入。”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也知道这项研究很复杂,植入式医疗能够发展到今日过程中也是克服了很多难关。 对于一些无法植入的特殊人群需要换其中的成分还真的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不知不觉十年也过去了,当年最担心的事情不外乎是孩子们的安全,主要是怕孩子在他看不见的位置出事,不过好在他从没有让孩子离开过他的眼皮下。 平安健康的到了十六岁。 “neptune科技的段博士准备回国了。”医生说:“他是作为华夏代表参加本届世界科技与发展论坛,听说是带着超忆芯片新成分研究回国的,说不定小少爷很快就能够植入超忆芯片。” 这让骆盼之若有所思,段亦舟那小子终于回国了。 骆颂燃躺得腰疼,他坐起身:“哎呀,我也不需要植入什么芯片嘛,现在不也活得好好的?顶多就是信息素时不时出现点毛病。那些什么绑架啊,抢劫啊,谁敢啊?还是给有需要的人吧,我很强的。” 说着朝着爸爸眨了眨眼,抬起手臂,挑了挑眉,展示了一下自己最近苦练拳,略有点小成就的肱二头肌。 谁知刚抬起手臂就被大爸一把抓住手臂,那只大手直接把他的手臂就这样给圈住了。 骆颂燃:“?” 太过分了。 差点把他给打击了。 “就你这个细胳膊细腿的,别老是想着英雄救美,你能把你自己照顾好,不要生病,不要随便用你的信息素我对你就这点要求。”骆盼之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心里在想什么:“你是beta,如果alpha真的失控你也是无法对抗的,不要逞能,需要请求帮助的时候就请求。” “我能打得过alpha的好吧。”骆颂燃嘟嘟喃喃的把手臂从大爸手中扯回来。 “如果你真的能会晕倒吗?信息素紊乱是很麻烦的事情,你又闻不到ao的信息素,这对你来说就是很大的麻烦,如果你再这样我要找人盯着你了。”骆盼之严肃道。 骆颂燃听到这话顿时有些不高兴,他抱住顾峪昔的手臂,下巴抵着爸爸的肩膀:“爸爸,你看大爸!哪有这样的,我又不是犯人,犯得着什么都要盯着我吗!” “如果这次那个alpha的易感期是在你跟他对峙时失控,你就不会只是眼角被打伤。”顾峪昔碰了碰儿子眼角的淤青,认真说:“爸爸是不希望你把自己想象得无所不能,也不需要你心有愧疚,你现在这个年龄有你该做的事情,其他事情不用你操心。” “我这个年龄该做的事情不就是学习吗,那太无聊了。”骆颂燃把脸贴在顾峪昔的手臂上,撇了撇嘴闷声道,他最不喜欢的就是看书做题,为什么非得要写过程,不都是一眼就能看出答案的东西非得要写无聊的过程。 “你这个年龄该做的事情除了学习,还有一件事就是快乐。”骆盼之站在床边,手揉了揉儿子的脑袋:“大爸从没有要求过你考试考成怎么样,你哪次考倒数我骂过你。” “爷爷骂过我,说我怎么可能每次都能考倒数第一。”骆颂燃歪着脑袋看了眼大爸:“说我跟你小时候一点都不像。” “那确实是。”骆盼之如实说道:“毕竟你大爸我从小到大都是年级第一,所有比赛都是不是第一,也是金牌。” 骆颂燃无语,无效安慰,然后又看向爸爸,他半眯双眸:“难不成,我是像爸爸?” “爸爸小时候很珍惜读书的机会,因为对我来说读书是唯一的出路。”顾峪昔看向一旁的医生:“你先去忙吧,有什么事情我们再喊你。” 医生点了点头,转身离开病房。 骆颂燃听到这回答耸了耸肩:“那我就不知道,两个alpha都能生出一个beta,怎么就不可能两个学霸生出一个学渣呢,一切皆有可能。” “能次次考倒数第一也是一种本事。”骆盼之坐到沙发上,双腿交叠,他看向顾峪昔:“对吧老婆,我们就做不到。” 顾峪昔笑了笑。 骆颂燃幽幽盯着大爸,不甘示弱:“骆盼之,你了不起,怎么没见你再生一个omega呢。” 互相伤害谁不会呢。 骆盼之的脸色有那么一瞬间的变得难看,不过很快他便掩盖住了自己的情绪。儿子并不知道自己的爸爸生歹直腔已经被摘除的事情,而这件事也成了他心里头最过不去的事情。 也知道儿子不是故意这么说,但是在开玩笑时这么说他心里还是会觉得难受。 “盼之。”顾峪昔察觉到骆盼之的情绪,大概知道这人在想什么,他叫了声:“我口渴了,你给我倒杯水吧。” 骆盼之对上顾峪昔的眼神,垂下眸,而后点了点头站起身去给老婆倒水,与此同时对儿子说道:“骆颂燃,你晕倒前想跟我说什么来着?这次月考怎么了?” “倒数第一。”骆颂燃又立刻说:“大爸,是你说的这次要给我奖励的。” “当然,你想要什么奖励。”骆盼之走到柜子前,打开保温壶倒出水,用手背碰了碰玻璃杯感受水的温度,感觉到是温水才过去给顾峪昔。 “如果爷爷问起来的话就说我考得中规中矩,我就要这个奖励。”骆颂燃双手合十,看着大爸眼神透出拜托:“大爸,我别无所求,就求爷爷问起来务必留我一条小命,拜托拜托~” 这里说的爷爷当然指的是骆清野。 毕竟骆清野是个狠角色,更是个严父,尤其是对于孩子们的学业,东南西北就是他严格教育下的最完美的继承者们,骆颂燃显然就是那个漏网之鱼。 从小到大,骆颂燃没少被爷爷拎着耳朵、写检讨、面壁思过,要不是他醒目,站累了就装头痛肚子痛不舒服萌混过关,估计少不了打屁股。 现在知道他是beta之后更是严厉了。 也只有在被爷爷骂的时候才会无比渴望自己是omega,因为爷爷最疼的就是omega,比如他堂弟简星也,就是他小叔叔简闻星和蔺爸的儿子,虽然才十二岁,但是在abo基因筛查中未来会分化成omega的几率是百分之八十。 哎,他算是失宠了。 “可以。”骆盼之站在顾峪昔身旁,看着爱人把水给喝了,眸底神色复杂。 随后就感觉身侧的手被顾峪昔握住。 两人在儿子没看见的角度双手十指紧扣,顾峪昔用指腹摩挲着骆盼之的手背,知道自己的alpha因为什么事情情绪低落,便无声哄着他。 这件事他们从没有跟儿子说过,儿子也只知道爸爸在生他的时候大出血,没有说过在大出血后已经把生歹直腔给摘了的事情。 如果说了,按照他们儿子这样的真性情,指不定会更加在乎这件事情,甚至可能会很自责。他们并不希望孩子带着这样的想法,所以连儿子的真实出生日期也没有说过。 骆颂燃眼睛蹭的亮了,他隔空对着大爸啵了啵,模样很是乖巧:“我就知道大爸你最好了~” “我再送你一个奖励。” 骆颂燃:“?”看来他是真的表现得很不错了,要不然他大爸怎么会那么好先是帮他挡住爷爷这一关,又要再给他奖励,莫名有点期待:“是什么呀。” 谢谢都已经到嘴边准备就绪。 “送你个家教。”骆盼之微笑。 骆颂燃:“……”谢谢您咧。 超级甜番外114【全文完】 超级甜番外114 “说好的这个年龄段要我快乐的呢。”骆颂燃故作坚强,却又无助的看向爸爸顾峪昔,眼泪汪汪:“爸爸,不是你说的要我快乐的吗?怎么还有家教呢?” 这说明着什么,说明着他的自由要结束了。 在他们家,哥哥姐姐们都有自己的私人家教,他以为自己已经没救到不需要家教,可怎么都没想到还是轮到他了。 “在快乐的同时还是要学习,不然未来你指望谁养你?”骆盼之轻咳一声,决定对儿子还是要狠下心,不能再这么放养着,尤其是学习这一块:“就这么定了,从下次月考开始,每一次都必须给我在班上进步一名,如果没有做到,那抱歉,扣零花钱买练习题。” “呜呜呜呜爸爸……”骆颂燃扑到顾峪昔身上,哀嚎着:“没有这样的啊,好歹给个适应过程吧,一来就玩这么大的,我跟班上倒数第二名差四百分呢呜呜呜呜呜,这是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啊!” 就凭他考试那样的敷衍程度,语文的作文都敢直接抄前边阅读题的胆子,就不怕拿零分。可现在要他规规矩矩的看那些连作者本人都不知道有这么多问题的阅读题,他自己怎么可能写得明白。 他现在是眼前一片黑。 顾峪昔见儿子扑了过来,连忙摁住他还打着吊瓶的手,看见管子回血:“坐好,针还没打完。” “爸爸,我不想要家教。”骆颂燃眉眼耷拉而下,现在他一想到要被盯着天天学习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不要强迫我学习。” 顾峪昔自然知道儿子从小到大的学习成绩,要不是在这所学校可以直升,在外边的公立学校估计这家伙门都进不去:“爸爸不是在强迫你学习,而是希望你能够对自己负责,你学习不是为了爸爸,而是为了你自己。” “我觉得我对我自己挺负责的,学习就是最困扰我的事情,课本上那些东西真的很无聊。所以我不理解,为什么我非得要这样循规蹈矩的坐着,为什么我非得要写出解题过程才能拿分,我能写出答案不都一样吗?我不喜欢这样。” “那我送你出国读书好不好?” “啊?”骆颂燃愣了两秒,他怔怔看着大爸:“你要把我送出国啊?” “如果你不喜欢国内的教育方式,我送你出国读,愿意试试吗?” 骆颂燃的脑海里并没有冒出不愿意三个字,而是冒出了两个字: ——自由 他强忍着嘴角上扬,故作淡定的低下头,咳了咳掩饰自己的兴奋:“啊,要我离开家啊,这要是我想爸爸了怎么办呀?” “那还是别出去了。” 骆颂燃抬起头,诧异看向爸爸顾峪昔:“爸爸,你这么不舍得我啊?”不行,他还是很想出去的,出去看看那多好啊,还没人管他。 “要不你还是留下来好好学习,爸爸可以教你,大爸也可以教你,爷爷们都可以教你,如果这还不行,那就请所有科目的老师给你一对一,专门为你成立一个家教团队,制定科学又合理的学习计划,怎么样?”顾峪昔说着看了骆盼之一眼。 骆盼之立刻看懂了老婆的意思,他点头道:“没错,爸爸们有的是时间陪你,趁你现在还是高一距离高考还有时间,这两年足够让你脱胎换骨。” 高中了,这是人生中最重要的阶段,该狠心的时候还是要狠心。如果孩子真的不愿意学,或者是不喜欢国内的学习模式,那他们就把骆颂燃送去国外,读完高中再送回来。 骆颂燃听到‘脱胎换骨’四个字表情微妙,略有点恐惧,他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要不,你们还是把我丢去国外吧。” 在国内学习太有压力了。 在哥哥姐姐们的对比之下,他完全没有想要学习的心思,反而是那种逆反心理,越要他这么做他越不愿意这么做,就算他会他也不愿意去做。 可能有的人觉得他任性,也有人觉得他是仗着家世背景才敢这样肆意妄为。 事实上,他就是如此。 但他只是想要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环境,这里不适合,或许在其他地方适合呢? 暂时离开爸爸们的怀抱,一个人面对陌生的环境,在没有任何对比之下,独自一人挑战所有未知的可能,他光想着就觉得兴奋。 “爸爸,大爸,我要出国。” 不久后,学校传出了骆颂燃要出国读书的事情,不少学生议论纷纷,什么说法都有。但这些对于骆颂燃本人来说从来都是不痛不痒,他从来都不畏惧这些无聊的蜚语。 他是什么样的人就做什么事情那肯定是没错的。 机场—— 家里的小金豆要出国读书,一家子人自然要来送机。 “燃燃,周末一定要多跟姐姐打电话视频知道吗?”骆东棠不舍的搂着弟弟骆颂燃的肩膀,心情有些低落。 骆颂燃乖乖的点了点头:“知道。” 袁西澄叹了声气,她看着骆颂燃:“一个人在外边一定要注意安全。” “肯定的,我很强的。”骆颂燃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燃燃,就真的一定要出去吗?” 骆颂燃看向大哥楚北珩,认真的点了点头:“我想出去,或许在外边我能找到我想要的,大哥你就放心吧,没人会欺负我的。” “当然没有人敢欺负你,只有你欺负人家的份。”一旁的燕南琛淡淡道。 骆颂燃瞥了眼二哥燕南琛,眼神幽怨:“我都要走了,你非得要在我走之前跟我吵一架是吧?” “谁敢跟你吵。”燕南琛把手伸进口袋里,然后拿出个什么东西丢给骆颂燃:“给你的。” 骆颂燃见丢了个东西过来手忙脚乱接过,拿到手中时才发现是棒棒糖,他似笑非笑看着燕南琛:“怎么,拿个糖就想跟我求和啊?我可没那么好哄。” “燃燃,这个拿好。” 骆颂燃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塞到自己手里,低头一看,是爸爸塞给他的平安福。 顾峪昔帮骆颂燃整理好衣领,一边整理一边事无巨细的交代着:“这个要戴在身上,上飞机前记得发一个信息,落地了也记得发信息给我们。大爸已经在那边都安排好了,有司机把你送去住的地方,到那边的家后也记得给我们打个视频。” “那边的天气会比国内冷,一定要注意保暖。” “一个人住可跟在家里不一样,睁开眼就是你自己一个人,所有事情都得你一个人完成,所以一个人的是时候一定要细心,要学会好好照顾自己。” 骆颂燃盯着爸爸看,却发现爸爸的眼眶好像红了,他突然有点不舍得:“爸爸,你是不是舍不得我走啊?” 顾峪昔温柔笑着:“我当然不舍得,我怎么可能舍得让你一个人呢?” “那为什么你们还要同意我出去啊。” “因为是你想做的,只要是你想的,是合理,爸爸当然会同意。”顾峪昔注视着面前的儿子,眼里很是不舍得,他把儿子抱入怀中:“燃燃,爸爸相信你会找到你想要的东西,在外边一定要加油,知道吗?” 骆颂燃紧紧抱着爸爸,他点了点头,与此同时看向面前的大爸,目光笃定:“爸爸,大爸,我会的,你们放心吧。” “燃燃,起落平安。”骆盼之朝着儿子张开双臂。 骆颂燃上前也跟大爸抱了抱。 最后—— “爸爸大爸,哥哥姐姐们,我走啦,过年见。” 戴上棒球帽的少年抬起手朝着身后的家人们挥了挥手,背影潇洒而又自在,独自一人远去大洋彼岸,正式面对成长与独立。 骆颂燃过了安检,找到登机口,距离登机还有一段时间,他百无聊赖的拆了根棒棒糖放进嘴里,又感觉有点口渴,便起身想去倒杯水喝。 他站起身时发现自己鞋带松了,就弯下腰去系鞋带,结果系完鞋带站起身时觉得有点头晕,身体晃了晃。 “小心。”就在这时,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耳旁响起一道沉稳却温和的声音。 骆颂燃戴着棒球帽,帽檐有点遮挡住前边的视线,他先是看见了一双皮鞋,就在他站稳后微微抬起头,却发现自己平视只能看到这人的肩膀。 但还没看清扶自己的人就已经松开他的手臂往前走去。 “段博士,会议大概是两个小时后,需要……” 骆颂燃转过头望着那个被簇拥着男人,就是刚才扶了他一把的男人,这人很高,穿着笔挺的西装,放眼望去都比他矮一个头的既视感。背影挺拔,看着就很有气场。 他把嘴里的棒棒糖拿下,半眯双眸若有所思:“嗯,肯定是混社会的大佬。” 便转身去找饮水机。 机场人来人往,谁又是谁的家人,谁又与谁刚相遇、刚离别。 谁又是谁的初次相遇。 一年后—— 飞机脚架打开,滑入跑道,平稳落地。 出口大厅外皆是接机等候的家人亲属,不一会,在出口便看到一个戴着棒球帽清瘦高挑的少年第一个走出来。 只见他叼着棒棒糖拿着手机打着电话:“知道啦,我已经下飞机了,半小时后就能到家,能赶上拍全家福的。” “燃燃!” 骆颂燃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他抬起头,正好对上围栏外的大哥楚北珩,抬手挥了挥,然后对电话那头的爸爸说道:“我看到大哥了,回去再聊哈。” 挂断电话后走到楚北珩面前,他摘下帽子。 楚北珩看着一年没见的弟弟,眼里尽是宠溺,抬手揉了揉骆颂燃的脑袋:“好久不见,长高了。” “那当然啊,高了三厘米呢。”骆颂燃笑着抬手放到自己的脑袋上,跟大哥比了比:“现在就比你矮一点点而已。” “走了,回家。”楚北珩搂上弟弟的肩膀:“摄影师都已经到了,就等你呢。” 一年拍一次全家福在骆楚家已经有几十年的传统,每一年的全家福最新的会被挂在大厅里,其余换下来的被放在藏室里。 一年又一年,一张又一张全家福承载着骆氏家族无数的回忆。 从最初的只有两个人,到后来的五个人,再到后来三个孩子分别成家立业,各自都有了孩子,承载的不仅仅是回忆,更多的是新生与生命力。 骆颂燃回到家的时候就已经看到家里人都已经在大厅里,他笑得很是灿烂:“我回来啦!” “就等你呢。”顾峪昔朝儿子招了招手,示意站到他身旁。 骆颂燃跑到爸爸身旁,先是抱了抱他,然后弯下腰抱住坐在前边的爷爷们:“爷爷,我可没有迟到哦。” “回来就好。”楚熠桥拍了拍孙子骆颂燃的手背,满目宠爱:“拍照吧。” 摄影师站在前方,调整着这一大家子的位置:“3、2、1,微笑!” “咔嚓”一声,相机画面里无数次定格下这一家人的幸福。 不久后,新的全家福挂上了墙。 每家都挂上了今年新的全家福。 骆颂燃踩在椅子上,把去年的全家福拿下来,换上新的全家福:“爸爸,我挂的这个位置有歪吗?” 问着却没有人回答他,他疑惑的往后看了眼。 就看见自己的爸爸们正牵着手,不知道在干什么。 “……”骆颂燃无语至极,也不管那么多从椅子上跳下来,反正他挂上了。 骆盼之看着儿子拎着椅子往里头搬的背影,他搂着爱人顾峪昔的肩膀,颇有些感慨:“老婆,儿子长高了一点点,你说他能超过我俩的身高吗?” “无所谓。” “可要是他没有一米八好像看起来就太小只了。” “无所谓。” “你说今晚吃什么呢?” “无所谓。” “那今晚吃我吧。” “无——”顾峪昔忽然反应过来骆盼之在说什么,他幽幽看着人:“孩子都回家了。” 骆盼之双臂环上顾峪昔的肩膀,把下巴抵在他肩膀上,目光注视着刚挂上的全家福,他们一家人都整整齐齐,幸幸福福的,他笑道:“开心嘛,好啦~” “我还有事要忙。”顾峪昔往外走去,免得自己又被这男人的撒娇忽悠。 “老婆不要这样啦,我就想抱抱你。” 花园外的余晖落入室内,温暖的笼罩在他们身上,落在地面上一前一后的影子是往前的追随,就像是他们的爱情,没有一步退后。 他们是骆盼之和顾峪昔。 他们一直很幸福。 全文完 2022年3月27日00:25:42 摇摇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