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琴》 第一章 悠闲的狼狈 朱成辉双眼中满是愤然,脚下缓缓朝前移动。 前面是个断崖,足有三十米高,村子里几十年来在这里死过两个人,还有一个断了腿。 朱成辉看起来很有想自杀的冲动,只是望着悬崖下方那被树木淹没看不见大地,心里想必还是有些畏惧。 “小辉,那边很危险,你快点回来。”一个焦急的声音传过来,声音娇柔而熟悉,是他姐姐朱思。 朱成辉看到姐姐冲过来的时候,心里就慌起来叫道:“你……你别过来,我才不要回去,爸妈只知道成绩!不就是一次模拟考没考好就骂我。” 姐姐嗔怪道:“爸妈骂你也是为你好知道么,等你才大后就会明白。” 说话的功夫,朱思不断靠近朱成辉。 朱成辉只是十五岁的初中生,朱思也不过是二十岁出头的年纪,不懂她的靠近会给小辉造成压力。 对于成年人来讲,亲人是难以割舍的感情,亲人的出现很容易让成年人放弃轻生的欲望。然而对于刚处于发育的叛逆中二少年来讲,亲人有时候却是被视为逼上梁山的敌人。 朱成辉已经下意识的退后两步,终于踏到悬崖边缘,再退一步就是深渊。 朱思终于有些紧张起来,骂道:“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快回来,姐姐不会骂你。” 她浑然不觉自己第一句就是在责骂。小辉听到不听话几个字,原本气愤的情绪瞬间被再度触发,愤然叫道:“你跟爸妈都一样!” 心中的怒气涌上来,什么害怕畏惧都不复存在,说完就是转身一跳。 朱思原本已经走到朱成辉一米远,没料到他突然跳下去,连忙一个前扑想将小辉抓住。 正常人的反应根本不可能在那样的瞬间能及时出手拉住跳出去的人,朱思并没有例外,甚至她自己也立足不定已经跟随小辉的脚步摔下悬崖。 姐姐这会儿还顾念着弟弟,努力伸手想去拉住朱成辉,这显然都是徒劳。 强烈的风劲已经让她忍不住闭上眼睛! 感觉身子被什么东西挂到,她运气实在不错居然被树枝挡了一下,树枝随即断裂,有这么个缓冲再度摔到地面时已经不那么严重。 身体巨痛,她居然还没有晕过去,四处寻找弟弟的踪迹。 弟弟没有她那么好的运气,她看到弟弟头是撞到什么东西上面,四周满满都是鲜血。 “小辉!”朱思惊慌失措的叫着弟弟,冲过去的时候猛然止住脚步,整个人都毛骨耸然起来。 弟弟撞到的好像不是东西,而是一个人。一个身上到处都是伤口血渍的人,甚至左手更是不规则的反转过来——扭曲到这种程度,若非杂技演员就只能是这条手已经废掉。 这人的外形模样,无一不是在诉说此人从悬崖上摔下来身受重伤,甚至可能随时没命的程度! 很显然这位看起来比她们姐弟两个摔下来还要更早,从血迹凝固程度应该是昨天夜里又或者是今天上午就摔下来。 身受重伤跟她们姐弟应该同是天涯沦落人,现在本不应该害怕的。 真正让她害怕的是这人居然一脸平静的望着她,没有说什么紧迫求救的话语,反而是似笑非笑的望着她,说道:“莫非今天的天气很不错,比较适合自杀?” 朱思感觉一股冷气从头顶直灌而下,颤抖着问:“你是人是鬼?”如果不是弟弟就在他的脚边,朱思绝对拔腿就跑。 此时忍不住再打量一眼这个人,从暗红已经干沽的血迹中看出来,年纪跟自己也差不多的少年,只是那一双眼睛中却似乎蕴藏着看破世间的了然。那是经历了无数年华的老者才能够拥有的沧桑。 以天为被,以地为床,荒草当床垫,血色做点缀。 明明应该是狼狈到快死的模样,朱思竟然看到了悠闲的姿态! 少年人微微笑望着她:“我应该是人,不过我看你倒是马上要变成鬼。” “你……要杀我?”朱思不自觉想退后一步,却感觉脚上怎么也用不出力跌坐到地上,额头已经满是冷汗问出这么一句。 少年人伸手指指她的大腿:“你现在这种状况,还需要别人杀?” 朱思小心防备着少年人,终究忍不住低头朝她腿上望去,发现右脚大腿处裙上已经印红一片,而让人触目惊心的是,在那中间一根枯枝却插在上面! 朱思没看到时还好,这一眼看到,顿时感觉全身发冷已经提不上半点力气,一阵阵的心悸。 这就要死了? 村里本来就是略偏,最近的卫生院需要十余分钟的路程,更何况现在是在悬崖底下,只剩三个摔下来的重伤号。 朱思还是非常有毅力这时仍没有昏过去,伸手想去摸手机。 然后看到前面这个伤势应该比她还重的少年人将腿从弟弟头下拿出来,然后……然后他竟然看起来非常轻松的站起来! “我弟弟怎么样?”朱思不敢再问这家伙是人是鬼,只盼着转移话题。 “别担心,他运气不错刚好撞到我腿上,现在只是晕过去,我还是先治好你。”少年人竟然还能笑得出来,露出洁白的牙齿。 哪怕脸上有不少凝固的血迹,朱思竟然感觉少年笑起来非常好看!真是见鬼,这是个迷魂鬼! 朱思连忙将这个念头驱散,脑海中这才反应起来少年所说话语的意思:“治好我?你是医生?你是学医的?” 问出这话来的时候,朱思感觉自己刚才可能是碰到头造成脑震荡。眼前的少年就算是个医生,但此时毫无医疗器材,更何况他的左手都扭成那模样! “拜托你先治好自己成么,什么时候还吹牛!我现在浑身没力,你拿我电话打110。”朱思吃力的说着,其实她现在非常难受,感觉上身体内的能量全都被右大腿那里无限的吸收,汗水早已经湿透衣裳。 “治好自己?”少年呵呵一笑,“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 说话间,就见到少年右手伸到左手肩骨上一转,就听到骨头咯咯响声,左手已经扭回正位,然后他还又甩着转动一下。已经跟正常人无异! 朱思倒抽口冷气:“幻觉,这一定都是幻觉,我真的死了。” 少年如她所言真的治好自己,然后径自走到她身边,伸手已经撕开她的长裙。 已经是五月的天气,朱思只穿了裙子配长筒袜。 撕开裙子后便可以说是将大腿近乎完全展露到少年眼前。 出于女生的敏感,朱思下意识的以为少年要干坏事,只想伸手给他一巴掌,奈何真正是半点力气也提不上来。 少年却只是望着她的伤处。 枯枝深深的刺入腿肉上,在枯枝边缘是鲜血不断流出。 朱思哪怕是看到别人的伤口都会感觉恶心反胃,此刻一想到这种伤是在自己身上,顿时头晕目眩,只是想:这样严重的伤,我就要死了…… 少年问道:“你还有力气么?” 朱思强撑着,说道:“当然,你休想……” 少年拉着她手到大腿内侧一个地方说道:“那你自己按住这里,千万别松手!” 朱思也就是失血过多,否则肯定脸红,这地方岂是男人能随便乱碰的,这个怪物难道真是给自己治病,还知道守礼? 少年伸出左手在朱思腿上伤口边几个地方轻轻拂过,朱思还没有什么感觉时少年已经伸手握住枯枝,猛一用力将它拔出来! 朱思傻傻看着这一幕,手上一滑就松开,如果去想像在枯枝拔出的那一刻,她就算不死也必定是痛不欲生,至少鲜血肯定狂喷而出。 少年早防着朱思随时松手,伸手按上去,叹道:“真想死么?” 朱思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想的有点多,眼下的事实是——没感觉,这样枯枝拔出,她居然没有半分感觉!不仅如此,血也仅是渗出一些完全没想像中的喷泉! 这条腿肯定已经废了,完全没有半分感觉。朱思悲哀,这时心中反而坦然,手上重新用力按住内侧。 少年眼神扫视四周一眼,走几步采来几片草木叶子,塞进嘴巴。 手上则是将朱思的长裙撕下一半来,然后就撕成条状。 这裙子布料虽然不是很坚固的那种,但在少年手上就跟撕纸张一般轻松。 取出嘴里嚼烂的叶子敷到朱思腿上然后将布条绑起。 少年拍拍手笑道:“搞定,你试试看能不能动。” 朱思翻白眼,这都已经没有知觉,活动个什么? 心中这般思想的时候,忽然一阵疼痛传来。朱思倒抽一口冷气,然后就是一片清凉之意。 朱思不可置信的试着转动一下,居然圆转如意! 这!这…… 朱思不知所措,抬头望向少年。 少年笑笑说道:“看来差不多,但三天之内千万别解开包扎,三天之后一切无碍,只要小心些别让伤口重新破裂就好。” “需要帮你通知家人么?”少年问。 朱思伸手摸出手机,试了下有信号也没摔到。 少年看着她手里的手机,眼光中方才是有点异样色彩,旋又隐去,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竟就渐渐走远! 朱思开始还在怕这少年是不是什么妖怪出身,看着少年的身影越来越小,心却砰砰跳动起来。 猛然鼓起全身勇气力气叫喊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只有声音悠悠传来:“或者,可能是叫林凡?” 第二章 林少爷 一个人在介绍自己名字的时候,居然会用到可能也许说不定这样的词汇,朱思自然不会相信这是他真名。 可是少年确实叫林凡,至少现在是这个名字。虽然这曾经是他儿子的名字。 二十年余前,他应美女之约前往远方,当时只以为是几个月的事情,却没想到被困在封禁阵法中,他无聊就研究了一段时间,后来又觉得无聊就放弃研究直接触发复活秘术,本来以为是回到情人身边,却没想到情人将护身符又给了儿子,结果是来到他儿子林凡的身边。 林凡并非是悬崖下摔死的,而是有人先杀死他然后再丢到崖下伪装成失足的模样。 他到这边时林凡就已经是死亡有几个小时。刚巧他也有些记不清楚自己二十年前应该是什么模样,于是就直接转化成林凡的模样。 一方面是给自己一个合理的新身份省得麻烦,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倒是谁害死自己的儿子。如果看到自己突然又活生生的站在凶手面前,想必他会吓一大跳——当然,他的乐趣也仅此而已,报仇啥的对于他来讲其意义也不大。属于随兴而之的事情。 这样的转换身份对于他来讲并不陌生,每隔个几十年便会换一次身份“重生”,毕竟他还是不喜欢每天面对的都是老人老太婆…… 而一但转换身份,他也很少会再去追逐前生的恩怨,也不会再去找前生的朋友。每一个前生一切对于已经活了几万年的他而言,只不过是转瞬即逝的浮华,如果连后代的生活都要管,怕是早已经心累而死。 因此他懒得去猜测会是谁杀掉林凡,就这样悠闲的渡步走出树林。 前方是一条小溪,他就顺便洗个澡再将衣服上的血迹也清理一下,整个人便不复原先狼狈模样。 衣服里林凡的遗物,一串钥匙,一个手机,几十块钱便是全部。 “这几年科学发展还挺快。” 林凡把玩着手机,他离开前还用的是传呼机、大哥大,没想到才二十年时间,手机便已经更新换代到这种地步,而且普及率还这么高。不但自己儿子拥有,连刚才那个农家女随手也能掏出来。 虽是没见过的新奇玩意儿,毕竟林凡见多识广加上手机的设定本就通俗易懂,林凡很快就已经基本掌握。 此时电话响了起来,林凡看到手机上的备注:妈。 林凡的母亲朱冬梅是个农村人,二十年前那个时代正流行打工,朱冬梅初中毕业后便出门打工,然后偶遇了林……林敬义。 林凡微微一笑,接起电话:“冬梅小姐。” “臭小子,还敢开你妈的玩笑。”朱冬梅骂一句,“你昨天怎么一下火车就不见人影?到现在都还不出现。” 林凡觉得自己被人杀掉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她,含糊道:“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其它事情比较重要,没办法陪你。” “学校里的事?” 原来林凡还是学生。 朱冬梅没听到林凡的回答,显然误会他的意思,叹息道:“我知道你讨厌你舅舅不想随我回家。是妈太没出息,让你也跟着受罪……” 再聊下去要穿帮?少年伸出手指轻触脑门,读取部分在脑海中的记忆。 林凡已死半天,记忆消散缺失的严重,但一些基本的资料还是很容易了解到。 自己离开时朱冬梅已经身怀有孕,还未结婚就先有孩子,到最后也没找个男人。 当时倒不至于被村里给浸猪笼,可难免是被镇里人冷嘲热讽,包括她的一众亲戚。 朱冬梅从此离村,孤身一人打工养大林凡。 这次回村本是林凡舅舅的女儿出嫁吃喜酒的,不过林凡莫名其妙就被人暗杀了。 悲剧啊! 等等,自己怎么就变成了抛妻弃儿的大坏蛋? 林凡揉搓太阳穴,叫道:“母……妈,你放心,我一定出息给你争口气!” “你呀,可别再做那不切实际的明星梦。”朱冬梅没有太多不切实际的幻想,“你只要安稳的找份工作替我找个儿媳妇,我就已经心满意足。” 林凡品味着这句话,再联想到自己的名字,微微叹口气:“听你的。” 应该给朱冬梅后半生安稳的生活这毫无疑问,眼下倒是不急。总之先返回省城。 朱冬梅林凡两母子都在省城生活,但省城里并没有属于他们的家。 朱冬梅住在工厂提供的宿舍,林凡则是住在学校内。 林凡高中成绩并不理想没能考进什么好学校,于是头脑发热的跟随潮流去上了个艺术学院,就读于天华艺术学院器乐系吉它专业,也算是个文艺青年挺喜欢的一个热门专业。 林凡平常有事没事抱着一把吉它装酷,还跟同校的学生组成一个ze摇滚乐队组合,这组合颇有名气还受邀在附近的一个酒吧驻唱。 不过ze乐队能有名气跟林凡搭不上什么关系,全靠是队长李照益人长得帅吸引不少粉丝。 …… 坐在高铁上,看着车内宽宏明亮的环境,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 林凡再次感叹:这二十年的发展真的挺快。 “朋友,换个位置。” 一个声音打断林凡的清雅心情,声音中并不是客气的请求,分明带着不小的霸气。 林凡连头都不想转,淡淡说:“不换。” “小子,有点嚣张?”声音中已经带上些许的不爽,而且口气中更有爷很不爽你要倒霉的架式。 说着这话的同时,一只手伸过来将林凡的头转过来。 面对这甚至可以说是突然的人身袭击,林凡神色却没有丝毫的变化,还是平静的望向眼前的人。是个发染金黄的青年,长得竟然还挺帅只可惜脸上带着些许的狠戾神色破坏了美感。 在他左侧稍靠后点的是个少女,也是帅气短发,不过十七八岁年纪,整个人看上去显得很是青春靓丽! 这两个社会青年,林凡心中已经瞬间给他们定位。 林凡的神色没有变化,那个黄金少年已经先露出略有些讶异的眼神,叫道:“原来是林少爷。” 他居然是认识林凡的。 林凡这才是神色微微一动,却依旧冷淡:“你是谁?” 第三章 美女总有特权 黄金少年叫着林凡少爷,却丝毫没有尊敬的意思,眼中更是有分明的嘲讽:“林少爷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连我大业都不记得。” 这位自称大业的少年显然不认为林凡会不认识他,此时只是一拍林凡肩膀,淡淡说道:“林桂集团的大少爷,去哪儿都应该有专车接送的,怎么还跑来坐火车?这位置不适合你,起来让刘小姐坐才对。” 听到林桂集团,周围几个人原本准备只看热闹的人都是惊讶望向林凡,看起来很颇有些想要义助林凡的模样,不过再一想大业的话好像又很有道理,林桂集团多大一个公司,如果真是堂堂大少爷怎么可能来坐火车,如果真是林桂集团的大少爷,想必给这小混混再多个胆也不敢招惹的。 林凡眼光依旧没停留在大业的身上,倒是看向那少女,微微笑起来:“刘小姐真的是小姐么?” 这话一出,短发少女脸色顿时一变,大骂道:“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大业的脸色也是微有些变化,一把抓住林凡的衣襟,冷吼道:“敢得罪刘小姐,你真是活的不耐烦!” “美辰,我帮你教训他!” “美辰……”林凡还能好整以瑕的念一遍短发女的名字,“名字也不错,美女还是有特权的。” 大业眼光中闪过阴冷,没想到林凡这当口还能够调戏自己相中的妹子,一巴掌已经朝林凡的脸上扇过去。 忽然有大力不知道从何处过来,大业感觉整个人天旋地转,脑袋里有那么一瞬间的空档。 然后一巴掌已经狠狠的扇在大业的脸上! 拍! 打脸是什么感觉?大业脸上火辣辣的痛,他不敢相信的望向林凡,从没想过林凡居然敢向他出手! 但现在的事实是,他整个人已经被林凡压在桌子上,用力挣扎也无法摆脱! 看着大业整个涨成酱红的脸,林凡微微的叹口气,手轻轻的拂上大业刚被他打过的脸,好像是安抚他一般:“林桂集团怎么样?” 没想到分分钟前的事情又被问及,大业怒吼道:“你算什么东西,真以为叫你一声少爷,就能和林桂集团搭上关系?” 大业用力挣扎,仍是挣不脱,终于忍不住吼道:“林凡,看来你是真活的不耐烦,还是真忘记我们梦幻帮上次将你打成狗?” 听到梦幻帮这三个字,车子里顿时有一阵静溢。 林凡微微一笑,放开手:“原来是梦幻帮的人。” 很多时候,听到一些以往的事情,林凡就会有忆往昔的念头。 林凡叹息一声:自己真的是老了。 见到自己一亮出梦幻帮的名头,林凡就忙不迭的收手。大业总算是找回场子,还能够潇洒的一抖衣服,手去抹平乱作一团的头发,冷冷说道:“原来你还知道害怕。” 有梦幻帮当后台,大业气势又生,看着林凡已经伸出手,只打算一巴掌打过去以报刚才之仇。 可是看一眼林凡那微笑的模样,大业心中忽然莫名的有些发虚。回忆起刚才的情况,大业发现自己完全没办法判断出林凡究竟是怎么出手将自己反手摁倒! 刘美辰本来看到大业被压到桌上时,还有些花容失色以为是惹上什么大头,此刻又见林凡放手,顿时对林凡的观感下降不计其数个百分点,鄙夷说道:“胆小鬼。” 大业没动手,刘美辰却已经先一掌呼过去! 大业没有阻止,他眼神已经全神贯注的望着林凡的应对。 林凡的微笑没有半分变化,然后刘美辰的手已经被抓到他手上。 “美人的手可并不适合用来打人。”林凡似乎只是绅士般轻轻牵住刘美辰的手,没用上任何力气,只有刘美辰脸色变幻。 被林凡拉住手倒没有疼痛的感觉,可偏偏是她用上吃奶的力气都没有办法甩开去。 林凡却已经将她的手掌转过来,看起来还似乎是要打算帮她看个掌相。 只一眼,林凡的眉头微挑叹口气:“这位小姐好像中毒了。” “流氓,还不快放开我的手!”刘美辰大小姐出身什么场面没见过,此时料定林凡不敢真伤到自己,不但是口上骂人,腿上更已经是狠狠踢过去。 林凡看起来果然有着近乎执着的绅士风度,依旧没有如对待大业般的粗暴反击,而是放开她的手,随后躲过这一脚。 刘美辰单腿立地,脚下微有踉跄,冷笑道:“还以为多牛逼,原来还是不敢惹梦幻帮。” 听到美女又提起梦幻帮,周围围观群众又悄悄的让开一点,原本在林凡边上坐着的两位已经是坐立难安,很有种想起来上厕所的冲动,可眼下又怕一个动作会让刘美辰和大业误以为是要跟他们作对。 眼看林凡这看起来有点本事的人都不敢招惹梦幻帮,他们当然更是噤若寒蝉。而看着林凡的眼光多少有些同情之意。 大家朝林凡投去同情可怜又或者幸灾乐祸的眼光时,却发现林凡并没有什么害怕表情,反而是弯腰到地上正捡起一小包东西,然后是微有讶色:“咦,这是什么?” 刘美辰本来一直是咬牙切齿的表情,可看到林凡将那东西捡起的时候,顿时脸色大变朝林凡扑过来,想要将东西抢回去! 林凡却只是轻摇左手已将她轻轻的推开一动,另一只手却已经将锡箔纸拆开,露出内中的白色粉末! 大家看到那摊在林凡手掌心的东西,心中本有疑惑,看到刘美辰那紧张冲动的表情,顿时已经有了猜想,连忙一个个都将头脑缩紧,或者是闭上眼睛当做没看到。 林凡却没有体会围观群众的心情,此刻还将声音略略的调高些许,惊讶的喊出来:“这白色粉是什么东西?” 这声音略大,车尾的乘警已经听到些许动静,他们本也不想凑什么热闹,但现在听到白色粉几个字,那就不能再缩着当什么都没听到,顿时已经靠过来,叫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大业看到那白色粉末也是大惊失色,他也是成精的人,只看一眼刘美辰的表情当然就猜到肯定是这位任性大小姐随身携带这东西不说,眼下更是不小心掉出来被人发现,如果是普通人此时大业肯定吓唬过去,可身后乘警已经靠近他怎么可能唬弄! 林凡看起来简直是个白痴,还是他不知道白色粉末所代表的含义,此时还能跟乘警挥手:“没什么事情,就是这位美女口袋里掉出来一包白色粉,不知道能不能吃呢。” 乘警三步并两步的过来,已经到林凡的面前,刘美辰还想挣扎着去抢林凡手中的锡箔,却总是相差个几公分。 看到刘美辰这般模样,乘警再没有怀疑,已经当先一步制服刘美辰将他按在桌子上:“老实点!” 眼光朝林凡看过来时,林凡早已经将其重新包好递给警察:“对待美女最好还是温柔些?” 乘警哭笑不得,只能严肃审问刘美辰:“老实交待,你还有没有同伙?” 刘美辰求救的眼光朝大业望去,大业连忙离她几步之远,只盼望能够置身事外。 刘美辰全身冰冷,脑袋已经没有办法去思考,甚至不知道要不要去将大业拉下水。脑海只是不停想像老爸知道自己碰这玩意儿后的怒火! 看着刘美辰花容失色再没有刚才的傲气凛人,林凡连连摇头叹息道:“美女总有特权的,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只是一包白.粉而已,难道还犯法?” 乘警严肃的说道:“如果真是白.粉,这当然就是犯法,我国刑法规定凡携带毒.品超过十克就要判刑!” 林凡呵呵一笑:“只是白色粉末,谁知道是不是独品呢。” 听着林凡的笑声,刘美辰脑海不知为何突然有一丝清明,连连点头申辩:“对对,这不是独品,我是被冤枉的!” 乘警对于这种辩驳当然是嗤之以鼻的,但还是认真严肃回答:“请放心,我们当然会对这些白色粉末进行专业鉴定,在鉴定结果出来前只能委屈这位小姐一下。” 刘美辰两眼无神,再也没办法反驳说什么你全家都是小姐的话语。 第四章 教你甩锅 看着乘警将刘美辰押走,围观群众们已经忍不住和身边朋友开始低声讨论:“没想到这样漂亮的一个大姑娘却非要去碰什么独品。” “嘿,人家有钱人,你没看到现在新闻,多少明星都抽听说很刺激。” “总是可惜。” “轻声一点,梦幻帮的人还在!” 因为大业没被一起带走,大家对他的畏惧并没有减少,反而是更胜一筹,不知觉声音又降低不少。 林凡毕竟还是站在大业的对立面,刚把小姑娘害去坐牢,没有人觉得他会有好下场,当然更没有人找他谈论。 林凡却还能朝大业呵呵一笑,说道:“要我让位置的刘小姐现在离开了,好像不用再让位置?” 大业脸色微微一变,想要发火却发现自己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态度去对待林凡,一时间居然愣在那里。 林凡却朝身边的位置拍拍:“来坐吧,还能坐一人。”他身边原本坐着的人已经悄悄的站起来提着行李离开。 大业咳嗽一声,下意识的感觉这个林凡实在可恶,想到自己一个人打不过他,总得等到下车叫上兄弟才成,可现在堂堂梦幻帮的人总不成这样被吓走! 大业深吸一口气,终于来到林凡身边坐下。 这两人坐到一起,他们对面的两个乘客已经脸色变幻,相互对望打算着站起来远离是非地。 林凡却丝毫没感觉到大业的敌意似的,还似老朋友的伸手拍拍大业的肩膀:“你叫大业?脑子不够灵光,有点对不起这名字。” 果然一开口就是火药味十足,大业握紧拳头,吼道:“你是不是想死!”他大声吼叫,瞪大眼睛去望向林凡,只盼能在气势上压倒林凡。 林凡却丝毫没有被吓倒,依旧是平淡的口气:“别不服气,如果你脑子够用,刚才那包东西在我的手上,你怎么不趁机朝我身上推?” 大业整个人愣住。 甚至车厢里听到这句话的人,全部都愣住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啊,这样背锅的话语居然随口就出来,而且现在他是在……是在教导梦幻帮的混混应该怎么甩锅? 大业深深的吸几口气,这个时候他当然不可能再找死的跑去告诉警察,心中突是一动,冷哼说道:“如果朝你身上推,你不是自找死路……你还有后着?” 林凡微微笑着,颇有些欣慰的拍拍大业肩膀:“很好,总算是懂得去动一下脑子。” 那满满都是长者对后辈的话语口气,大业心中一阵恶寒,还是叮着林凡问:“什么后着?” 林凡呵呵而笑,却是凑到大业的耳边:“你确定那包东西,真的是从刘小姐那里掉出来?” 大业脸色变幻苍白:“你……” 林凡叹口气眼光望向窗外,看着四周已渐渐繁华,列车已经驶入中海市范围,喃喃说道:“现在的火车速度还真是快……” 他说着话人已经站起来,还是拍拍大业的肩膀:“这位置就让给刘小姐了……如果她还能来坐的话。” 大业望着林凡渐渐离去,直到看不到人影,才是敢在眼里闪过浓浓的疑问:“林凡为什么还活着?” **** 林凡下车后直接跟随人流步出站台,然后有些呆然。 这不是他所熟悉的城市,除了那象征城市地标的古老钟楼还遥遥可见,其它地方他全都不认识。 二十年时间,发展的着实有些快速,可能超过以往两百年的速度。 城市还是那个城市,却已经不复熟悉,林凡慢步渡到边上小卖部,一眼便看出这里拥有着最快速了解城市的东西——每个大城市都是拥有无数新来者,在车站门口卖地图无疑是极佳的一门生意,哪怕最近随着网络发达,但五块钱一张的城市地图销量仍然不差。 一辆出租车停到他面前,他也就顺手开门坐上去。看着出租驶离车站,然后听到司机开口问:“顾客,请问你到哪?” “天华学院。”林凡说道。 车辆缓缓前行,林凡摊开地图慢慢研究。 从地图上来看,城市的变动其实也就还好,至少lc区街道路面基本没变化,在熟悉的位置上很快也就找到林桂集团的标识。 “师傅你知道林桂集团么?”林凡随口问。 “那当然知道,林桂集团是我们市里大企业,桂曼馨那个女人真是厉害,从林桂集团草创到现在不过二十余年时间发展到现在这地步,市里前十名的民营企业绝对有一个位置。”司机望几眼林凡,笑问,“你这是快毕业打算去那里应聘么?” 林凡讶然失笑,暗想桂曼馨那小丫头懂个屁的发展,不过林桂集团发展成这样倒是不意外,当初他定下的企业路线和基本文化已经注定集团前景良好,更何况桂曼馨背后还有她那个老奸巨滑的父亲出谋划策。 “应什么聘,我可是林桂集团大少爷。”林凡笑起来说。 司机愣得一下打量他几眼,九十八的外套,四十八的裤子,有些破损的旅游鞋。 作为见过世面的司机并不想回复这个话语,实在是有点可笑。 lc区看建筑时感觉天翻地覆,看地图时就会发现只是新楼换旧房,也没那么大变化。 真正变化大到不认识的是周围扩展xc区。 天华艺校,便也在外围扩展的xc区里面,这xc区再朝西边更广阔的区域也在开发,不过那边就不是城区,多数是偏旅游休闲区,比如品茶山庄、紫烟湖,除掉已经建成开放的还拥有在建区域比如唐城。 车子停下,张眼望向窗外,首先映入眼敛的是一头石牛,在石牛对面是一座亭子,亭内有桌,桌上有琴。 这似乎是取对牛弹琴的含义,又似乎是意指琴音高深令到石牛都驻足倾听。 各人有各人的观感,这就是天华艺术学院的门前琴亭。 “有点意思。”林凡被勾倍看兴趣,走过去抚着石牛的身体,走入琴亭石桌前坐下来。 会在公共地方摆放着,这琴当然不是正式的琴,琴身跟石桌是固定到一起,多年来风吹日晒已经有些腐朽,琴弦却似是新换上去的,至少能够弹出声音满足一些游客的需求。 林凡伸手在琴弦上轻轻拔弄两下,在这样的琴身上无疑走音得比较厉害。 真正的古琴,对于琴身的材质,甚至是琴桌的材质都有要求,不一样的材质弹出来音质会有不同效果。 林凡却没打算在意这些,只是随兴想弹一首。 不过还没开弹,听到一个人叫起来:“林凡。” 林凡微微抬起头,看到是个高大帅气的年轻人,他已经认出来:“李照益。” 第五章 ZE组合 李照益是林凡的室友,都是吉他专业,他们再加上另外两个同学共同组成一个ze乐队,似乎在学院里还有点名气。 李照益笑道:“你不是说回老家参加表妹结婚么,怎么这么快回来。” 林凡呵呵一笑。 这个不好解释啊,难道说我死了所以我回来了? 好在人类的想象力是个好东西,不需要林凡回答,李照益已经开始发挥他的想象力,狐疑的问:“该不会是不想参加今晚的表演故意找理由逃避?” “表演?” 李照益拍他肩膀:“今晚在青花酒吧,你可别说忘记掉,回来真是太及时省得我还要再临时去找别人,总之别忘记晚上八点,我现在还有事先过去一趟。” 现在已经是晚上五点多时分,林凡无所谓的笑笑,说道:“我反正没事,倒可以陪你一起去的。” 李照益奸笑一声:“哪凉快哪里去,我不搞基不需要你来陪。” 以开玩笑的方式拒绝了解林凡的陪伴,他早去是要找青花酒吧领工钱的,带上林凡难免有些尴尬,因为ze乐队驻唱所获的钱都是李照益独得。 林凡哑然失笑:“现在的年青人说话方式还真是有些不能适应。” 看着李照益当先快步离开,林凡也懒得回学校,而是缓缓的朝同方向过去。 天华艺校所在是省城西郊地区,可以算是省城闹市和城郊的一个分割线。朝东是闹市区,南边倚靠是曲须江,朝西则有大量的住宅别墅区,都是新近才建好开盘的。 林凡朝东前行,便是来到新文路。 新文路是一条步行街,靠近艺术学院的步行街,让这里显得也颇有诗情画意。路边不时可见有人卖唱、或表演杂技,也有人孤坐一角路灯下静静写画形成一道道风景,而与其它地方不同的是,这些表演却是青少年居多,基本都是艺术学院内的大学生。 这些表演者未必是为了路人丢下的几枚硬币,或许也是为尽情施放自己的表演欲,也或许是为练习自己的胆量以备走上更大的舞台。 这些人穿插在路边小摊之中丝毫没有违和感,大家都习惯这样有文艺气息的新文路。 在街道两边,都是琳琅满边的各式店铺。体闲茶餐厅,咖啡馆,酒吧无疑都是街上的成员。 已经是下午六点过,林凡看到这些店的时候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吃上顿饭。 身为一个能够掌握长生秘法的林凡,他早已经不需要靠吃来维生。但他一直觉得如果连吃都放弃,那无疑是放弃人生一大乐趣。 林凡微笑起来,正打算走进餐厅,边上酒吧服务员已经先窜出来,熟悉的跟林凡打着招呼:“林凡,你也来这么早,李照益刚到。” 喝酒还是吃饭对于林凡并没有什么区别,他也就顺势转变方向,走进这间酒吧。 服务员也不过是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或许也是附近大学的兼职生,进去就挺熟络拍拍林凡肩膀:“李照益上去找经理领工资了,你要一起么?” 两句话的功夫,林凡已经明白,这应该就是他们ze组合今晚要表演的酒吧,倒也好省得一顿跑路。 看到服务员的语气中略有轻挑的意思,林凡微讶,淡淡摇头:“我就是自己先来喝个酒。” 服务员不再多言,让他自己找位置。 这个时间是酒吧刚开业的阶段,四周客人比较稀少,有大把位置可选。 酒吧是立体式两层结构,在二楼可以更好的看到主台表演,而且每桌间都有隔断。相比起一楼的环境无疑问更好。 林凡走到楼梯前却已经被一个服务员阻住去路。 和刚才那清秀的大学生服务员不同,这位看上去更象是维护酒吧治安的保全,颇有几分凶意的说话:“林凡你又不是第一次来还不懂规矩,二楼雅座需要消费千元以上才可以。” 林凡哑然失笑:“消费千元并不难吧,这样先阻客人真的好?”他有看到楼梯边写着的雅座规矩知道保全并没乱说,不过总觉得这保全口气不善,一个正常的服务业不应该是这样的态度对人。 保全连鄙视的表情都不想奉送,打着哈欠道:“大哥我求求你就别吹牛,上次你也这么说结果又自己打自己脸,别没事找事。” 听到保全的话语,林凡有些无语,看来吹公子吹牛大王这个称号真不是白得,这怎么觉得都远近闻名。 林凡摸了摸口袋发现自己还真拿不出一千块钱,就口袋里连一百块都不到。 “行吧。”林凡感觉到保全的不屑,无奈的耸耸肩。 也没有多做坚持,林凡也懒得再找位置,直接坐到吧台上。 此时李照益从经理室走出来,看到林凡坐在这里,连忙着将两千块钱都收到背包里。 林凡看到他这个动作,现在已经读取到脑存的记忆里和李照益的关系。 儿子林凡看似作为ze组合的一员,但其实技术非常有限,在学校里不务正业,老师对于他风评甚差。而李照益则无疑是专业课里的尖子生,导师们对于他都是赞誉有加。 这个ze组合里面无论从帅气还是才华各种角度无疑李照益就是绝对的主角,其它三个人包括林凡都是混子。 李照益为什么愿意带着三个拖油瓶来表演?一方面是可以借三个人来反衬自己更优秀,还有一方面则是在外面的商演、驻唱所有收入都是单归李照益所有。 看似高大帅气又多才的李照益却有个非常遗憾的弱点,他离高富帅还差一个富字,所以现在正努力的赚钱贪财。 而林凡三个人面对这样一个小气的队长为什么仍不离队,当然就是为着蹭李照益的光芒,说出去好歹ze组合那还是颇有些名气,现在学校里大家都知道他们是沾李照益的光,可等将来出去找公司就能派上用场,这可就是实打实的资历!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着自己的小算盘,更何况林凡这种吹牛大王,这种蹭光芒的事情哪会放过! 当着林凡的面收起这钱,李照益终究还是有些脸皮子薄,所以决定以一杯酒来赔罪。 李照益招呼调酒师,推过一杯鸡尾酒来:“这杯请你喝。” “谢谢。”林凡微笑着接过酒,望着李照益。 “我去上个厕所。”李照益被林凡的目光盯着有点发虚,施展尿遁。 林凡两指轻拈酒杯,轻轻的晃动。望着酒吧台上正在调试的灯光。 “嘿,帅哥,手法很特别啊。”一个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林凡微微一笑,手指轻翻,酒杯直接抛过头顶,转过一个身另一只手伸出接住旋转的酒杯! 酒杯旋转不停,已经有滴滴酒洒出却并没有四散,而是在空中又凝聚一起! 林凡抬头闭眼张嘴,一口酒已经落入他嘴巴。 刚过来打招呼的美女已经目瞪口呆,这手法何止特别,简直完美! 只是随即,林凡微微皱起眉头。 第六章 双龙吐珠! “怎么?”美女看到他的皱眉,一时间竟然感觉到很为愤怒。 这种愤怒就好像是原本最完美的东西,最终却突兀被人毁去。 当然美女绝对没有对林凡发火的可能,只是想问清楚到底是什么居然让林凡皱起眉头,这才是恶劣之源。 “呵,酒味差了点。”林凡转瞬已经舒展眉头,微笑起来。 刚才一瞬间,他想到了七十年在尼斯的时光,以为品尝的还是最上等的红酒。 人活的越久,越容易回忆以前,林凡自嘲一声。 是酒的问题!美女看一眼他手中的酒很有厌恶之情,然后打个响指,“来瓶轩尼诗xo!” 酒很快打开送上来,美女迅速打开拿过杯子倒上一杯,推到林凡面前:“你尝尝这杯怎么样。” 现在店里并没什么客人,刚才那个保全听到轩尼诗xo的时候就是朝着这边盯,这会儿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满眼羡慕嫉妒的望着林凡,心想这林凡什么时候突然竟有这等美女献殷勤,那洋酒上千块一瓶美女随便就请了! 看到从洗手间出来的李照益,保全才恍然过来:原来是是想攀附李照益先讨好林凡! 人的思想总是能够自圆其说,不一定能说服别人,但肯定能说服自己! 看到李照益从洗手间出来还就近坐下,保全便走过去敲敲桌子,叫道:“哥们,你朋友在泡你马子呢。” “我马子?”李照益顺着保全的眼光望过去,顿时眼前一亮。 保全理所当然的说道:“如果不是你们ze乐队的粉丝,怎么可能请那么贵的酒。” ze乐队的粉丝就是李照益的粉丝,熟悉ze乐队的人都是这样认为。 李照益看到那女生的颜值已经是忍不住骚动,再一看妹子随手请的酒竟然都这么贵,这妥妥是个白富美啊! …… 酒并不是这样品尝的。 林凡笑笑并没有接过,只是问:“有什么事么,美女?” 他可不是老古董,美女这个烂大街的称呼他听过几遍就已经信手拈来。 “我很漂亮么,嘻嘻。我也觉得我是美女。”美女显然很喜欢这个称呼,也没有丝毫谦虚害羞就笑起来,“就是想请你喝杯酒。” 林凡这时才开始正眼打量眼前的美女,确实有着不错的五官,尤其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盯着,很有些慑人心魄。能当得上美女这个称呼。 有美女请喝酒是件很荣幸的事情,很少有人能够拒绝。 林凡并没有接过酒,依然是握着自己那杯,摇头:“很抱歉,我一会儿还要表演,并不能喝多。” 美女愣了一下:“原来你还会弹吉他,多才多艺呀!” “不敢不敢。我就是随便弹弹,并不是很精通。”林凡回答说。 “别骗人,随便弹弹都能来青花酒吧表演,那要是你认真起来还不世界巡演。” “唔,那很有可能。还是别太认真的好。”林凡一本正经回答。 看林凡配合的表情,美女抿嘴轻笑:“你这人好风趣,名字是不是也一样很古怪呢?” “一点也不古怪,两个木头的林,最平凡的凡。” “林凡、林凡。”美女念两声他的名字,又笑起来,“我叫张佳莹,最常见的张,绝世佳人的佳,莹……这莹字应该怎么说?” 美女伸出纤长手指在桌子上写下“莹”字,一脸求学的问林凡。也不知道真是她语文没学好,还是想着法儿撩帅哥。 林凡觉得自己又涨知识了,现在社会进步的真的快,想自己以前都从来没碰到过这么大胆的妹子。 “晶莹剔透的莹。” “嘻嘻,谢谢夸奖,我在外国语大学英语系里可也算是个中翘楚,没想到连自我介绍都还不会,我得跟你多学学,要不我拜你为师吧。”张佳莹笑脸靠近林凡。 林凡摸了摸鼻子,这位姑娘可算是暴露了他的目标,兜兜转转的也是不容易;“你想学吉他,好的啊,我如果周末有空就可以教你,不收你学费,只要请我喝一杯。” 张佳莹愣了一下,还没有回答就听到有个俊郎的声音笑道:“你要学吉他那可是找错了对像。” 张佳莹回头看向来者,倒是个高大帅气的男生,便也没有立即生气。 李照益看她转头过来,连忙自我介绍:“我是ze乐队的队长李照益,我绝对比林凡更能够胜任成为一个合格的老师!” “呵呵。”张佳莹已经明白他的来意,只是朝他敷衍的笑一声便拉着林凡的手说,“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聊。” 李照益脸色僵住,张佳莹这句话里的含意摆明是说他打扰到两人聊天。 林凡望望他又望望不远处在偷听的保全,说道:“我看二楼的环境不错,倒可以借你的光上去小歇。” 两人一起来到楼梯,林凡笑着问:“这次我应该能上去?” 张佳莹点的这瓶酒就已经超过了千元。保全脸色难看的咳嗽一声,但是哪敢明着得罪客人,唯有装作看不到林凡。 两人找个靠窗位置坐下,左可看窗外街头夜景,右可看酒吧舞台表演。 张佳莹继续刚才的话题道:“学吉他听说很难学会要花很长时间吧,我怕我没那个毅力,不如先学点别的,先从简单的学起。师父这么厉害有很多东西可学呢。” “比如先学什么?” “比如刚才你那甩酒杯的手法就特别酷,你先教教我这个怎么样。”张佳莹一脸向往。 林凡差点一巴掌过去:“什么甩酒杯,那是在品酒。” “是是是,品酒的动作好酷。教我,教我师父!”张佳莹手已经拉住林凡胳膊摇晃卖萌。 林凡摇了摇头,大多数人总是追求一些表面功夫,真真是无趣。 林凡忽然失去了兴致,淡淡说道:“要是你想学吉他或许还有机会,但这门手法你学不会的。” “怎么可能学不会,刚才那一下的手法甩出去再接回来真的酷,可也没多难吧,更别提比学吉他难这么夸张。”张佳莹没注意到林凡的变化,依旧嘻嘻笑着,“师父别藏私调戏我好么。” 林凡叹了口气,“就这么跟你说吧,弹吉他真的不难,只要用心学总也半年能学个马马虎虎,但是双龙吐珠,不练上十年只怕很难掌握。” “双龙吐珠?”张佳莹没想到只是一个品酒动作居然还有名称花样,心痒难搔,这学会后在同学面前得多装逼,她也就完全没听清楚后面的话,只叫“师父教我。” “我并不认为你有学会双龙吐珠的资质。”林凡摇摇头,看着李照益居然也屁颠颠跟上二楼。 “别这样嘛师父……”张佳莹大概还想撒两下娇,抬起头才发现李照益已经跟上来将林凡就挤到里面。 李照益嘻嘻笑着:“美女,我真不骗你,随便拉个人来问都说我比林凡弹的好。” “你会双龙吐珠么?”张佳莹斜睨一眼李照益,顺口就问,但从语气里谁都听得出她对这答案是不抱什么希望,“来表演个看看。” “双……双龙吐珠?”李照益咳嗽中转头低声问林凡,“有这首曲子么?” 对这人原先不错的观感已经是烟消云散,林凡摇摇头说道:“你可是乐队队长吉他能手,只要你说有那就有。” “嗯,有!”李照益竟然没听出林凡语气里的讽刺,反倒对他感恩起来,“没错,就算是没有的曲子我也定能创出来!” 张佳莹用悲哀的眼神望着李照益,那表情就差嘴里吐出两字:“智障。” 第七章 ‘莽草\’夏青青 看到林凡终于将手里的那杯鸡尾酒喝完,张佳莹连忙拿过个新杯子倒上杯递过去,那周到的服务几乎让人以为是林凡的丫环。 林凡这次终于没有拒绝,却也没有再表演他的双龙吐珠,只是轻捏起酒杯闻一闻,随后浅尝一口。 这再平常不过的动作在张佳莹眼里都感觉充满着高雅气息,眨着眼睛问:“怎么样?” 林凡扬了扬眉毛:“还行,多谢。” 李照益瞪着他的眼睛看起来就想骂人:两千一瓶的酒居然只是还行? 李照益发现自己开始讨厌起林凡这个人,除了吹牛还能有点别的本事? “你可别吹牛了,怕是你一辈子都没喝过的绝味吧。”李照益半开玩笑半鄙视的说着。 林凡自然能感觉到李照益话里面的酸意冲天。 这年头的人怎么这么浮躁的,为一个刚见面不到三分钟的小姑娘就要对队友恶言相向? 当然这也是说明在李照益的眼里从没把林凡当成真正的朋友,或者林凡只是个陪他演出还不问他分钱的傻吊而已。 “这杯酒略甜腻了一些,应该是葡萄树的年份有些过长,这瓶酒喝起来好像有50年的感觉,只能说还行。”林凡微笑说。 “酒是陈的香,你别不懂装懂好么。”李照益感觉抓到林凡吹牛皮里面的把柄,嘲讽道。 林凡略有些无语望着李照益:“我说的是葡萄树,不是指酒的年份。轩尼诗酒庄有规定最多30年葡萄树便必须要弃用,这瓶……有点超龄。” 张佳莹望着林凡的眼神越发崇拜,这林凡简直是个酒神,凭一口就能分辩出酒的好坏,居然连太甜的原因都说的一清二楚? 李照益张开嘴,却发现自己想反驳都不知道应该从哪里下手,从来没接触过这类范围。 还是将话题拉回到自己擅长的范围内,李照益打量几眼坐位四周,询问林凡:“你的吉他呢?” 这倒是真问倒了林凡,刚来到学院就跟随李照益过来酒吧,都没回宿舍。 “所以说你能不能有点敬业精神,整天连这种事情都需要我来操心,除了吹牛啥都不会!” 李照益很不留情的批评着林凡,眼光却是偷偷望着张佳莹,只盼能让张佳莹看清楚林凡的真面目,奈何张佳莹好像根本就没在意他在说什么,还在痴痴望着林凡。 “我回去拿?”林凡知道李照益是在借题发挥却懒得说破,甚至还想借机会脱身。 李照益却是另有打算,挥挥手说:“我看看他们两个过来没。” 说话间拔通电话:“宇飞,你们在哪?” “还在学校,那你过来的时候帮我把我去宿舍将我那把备用的吉他拿过来。” 电话那头柳宇飞略为惊讶的问:“队长,你是不是忘记那把吉他拿去维修时被搞错五弦换成了四弦……” 李照益点头道:“对没错就是那把,林凡忘记带吉他所以要用一下。” 听到是林凡用柳宇飞顿时了然,这个吹牛大王惹到李照益不开心准备要找个理由将他踢出组合,当下便是欢快的答应:“好的。” 李照益挂掉电话,朝林凡笑道:“搞定,你也不感谢我。” 却看到林凡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他,心中打一个突:难道是听到柳宇飞的话? 旋又打消这个怀疑:不可能,这个距离就算是在安静的地方都无法听到他这边手机里的声音,更何况酒吧里音乐混杂。 在美女面前李照益显得大气不少,点些零食与啤酒,三个人倒也不至于尬坐。 张佳莹有一搭没一搭想跟林凡聊天,林凡却是看理不理的模样让人讨厌。 在李照益看来林凡这分明是使用欲擒故纵的泡妞法门,不过他暂时不急,等到林凡台上出丑将他名正言顺踢出乐队,到时张佳莹看清这个人只会吹牛没真本事的本质,自然会转拜更有本领的李照益为师,能随口就点xo请客的学生,龟龟学费肯定会让人满意! ze乐队总共由四个人组成,主吉他手兼主唱李照益,节奏吉他林凡,贝斯手冯易锦以及鼓手柳宇飞。 大约过去半个小时时间,乐队其它人也都到场,柳宇飞自然是帮林凡的吉他给带来的。 柳宇飞直接将吉他递给林凡。 林凡顺手接过看起来就打算要观摩试音,李照益心下略有着急的瞪一眼柳宇飞,这是责怪他这么快把琴交到林凡手里,还有半个小时才轮到他们上台演唱。 柳宇飞反应也很快,连忙一把勾着林凡的脖子硬拉他去看舞台上:“莽草开场了。” 林凡朝着舞台望过去,是一个还不错的青春少女,此刻还是在试音:“喂喂喂。” “大家好,我是天华学院声乐系夏青青,今天依旧是由我来给大家做开场表演,相见恨晚。” 居然是林凡曾听过的歌曲,没想到二十年后都还能广为传唱。相见恨晚这首歌用在酒吧来做开幕曲无疑是比较应景的。 “为什么要叫她莽草?”林凡好奇问。 这个问题却是让三个人一起都奇怪的望着他。 “你居然连莽草都不知道?”冯易锦的声音就好像哥伦布发布新大陆般的惊讶。 柳宇飞只要林凡不去检查吉他问题就好,这时候就给林凡普及道:“她可是莽起来能抡袖子将赵满海狠揍一顿的存在。” “你不会连赵满海是谁都不知道吧?”柳宇飞压低声音解释道,“那可是梦幻帮的太子爷。” 明明酒吧里音乐这么放肆的地方,他们边上也没有其它客人能听到谈话,柳宇飞还是下意识的放低声音,说明这人在他脑海里深处的害怕。 林凡撇撇嘴。 夏青青唱的不错,不过这里是酒吧,现场倒也没什么为她献上掌声。 两曲唱完,冯易锦说道:“差不多我们去准备下。” 李照益点点头,朝着张佳莹笑道:“美女失陪一下,等着看我们的表演。” “期待你的光芒。”张佳莹如此说,奈何眼光望着的对象不是李照益而是林凡。 林凡笑笑:“不丢脸就已经是幸运。” 李照益和柳宇飞对望一眼,都是冷笑。 冯易锦却是满脸惊讶的目光望着林凡,惊讶说道:“不对啊,这时候你不应该狠吹几句么,吹牛大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自知之明?” …… 第八章 怎么玩你 说是准备,其实这只是酒吧里登台演唱根本没有多少隆重。 四个人来到后台,就是对着镜子略微的整理下仪表,李照益比较专业的还稍微化点妆。 冯易锦问:“今晚什么曲目?” 柳宇飞笑说道:“你看吹公子都没说话,你担心什么?” 四个人已经搭伙半年有余,大家互相间知根知底,乐队里最菜的无疑就是林凡。 “吹公子?”林凡愣了一下。 柳宇飞哈哈笑道:“是不是又想得瑟,如今你可是学院三大公子之一,名气比李照益都还要大呢。” 林凡想起来之前碰到个混混都能认出自己,只怕儿子真是有点名气的,略有些好奇的问:“三大公子?” 李照益笑道:“看来吹公子最近真是忙于林桂集团的事业,都不知道学院里的事情了,也不认识莽草?” 林凡倒不介意虚心求救,只不过看这几个人实在不是值得聊天的朋友,今天结束后应该就没有什么交集。 李照益看看外面:“差不多到我们上场,走吧。” 林凡拿起吉他,看一眼李照益:“不需要检查下乐器正不正常。” 李照益冷笑道:“有什么好检查的,我还会害你不成?” 林凡耸耸肩不再说话,对比于上来就骂人撒泼的刘美辰,他给了李照益更多的机会,只是对方并不懂得珍惜。 当然对于这种情况林凡早已经习惯,事实上能醒悟过来悔改的人才是更少。人们总是在倒霉以后才后悔无及。 外面夏青青下台,ze乐队四人纷纷登场,李照益登上台去的时候,场上便响起几声尖叫:“照益,照益!” 果然正如印象里的那样,李照益的人气挺不错的,至少这刚登台就已经超了莽草夏青青。 “谢谢大家,今天大家想听什么歌?” 李照益是ze乐队的主吉他手兼主唱,此时笑着跟酒吧里的人打招呼,当然主要是跟粉丝打招呼。 几个女同学纷纷叫喊出自己想听的歌名,但在酒吧本就杂乱的场所,没有话筒的声音远不可能传递到台上。 李照益微微笑起来,这些都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很快就有服务员手持托盘上来,朝李照益说道:“28号桌,邀请你演唱《偏偏喜欢你》。” 在托盘上是一百块钱。 青花酒吧的习俗:顾客可以邀请表演者做自己喜欢的表演,当然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如果表演者愿意接受顾客的邀请就可以将酬劳收下,反之则是退回给顾客。 李照益从托盘拿起红皮,朝三个队友挥挥手:“偏偏喜欢你!” 林凡看到两名队友都是略有不爽的表情,很显然这钱还是归李照益一人其它人没戏。 但也只是心里不爽而已,如果不爽这个分配他们早就退出ze组合。此时大家都是开始准备。 起音,李照益身为主吉他手首先起弹,然后四个人同时愕然的望一眼李照益。 第一个音李照益居然就弹错了! 其实上,对于观众来讲除非是对这首歌无比熟悉,否则一个音符弹错并不是很能听出来,加上这只是酒吧的小小驻唱,真的很少有顾客会去注意区区一个音符弹错的事情。 只有懂音乐的人才会在听到弹错音的时候跟吃到苍蝇般难受。 李照益显然是懂音乐的人,整个人都愣了一下,然后状态全被打乱,第一段弹得乱七八糟! 第二段就更加弹不下去直接停手,这下就算是顾客都知道李照益弹得出了点问题,现场响起了些许的嘘声。 柳宇飞也是风中凌乱,弹错的居然不是林凡而是李照益?李照益不小心拿错乐器? 李照益也是心烦意燥,想到刚才林凡那奇怪的眼神,心中更是确定林凡肯定是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将两人的乐器偷偷更换。 “你玩我?”李照益瞪着林凡问。 明明是他先起坏心,如今竟还能义正严词的质问,林凡对于他的脸皮厚实也是有些佩服。 “怎么玩?”林凡问。 轰堂大笑,李照益脸色微变,对于林凡已经怒极,但还是忍着气说道:“我们吉他换一下。” 李照益已经想好推脱之法,等到此曲结束,就说林凡有意害他,在他的吉他上动手脚,然后同样可以名正言顺的将林凡踢出组合。 在他预想中,林凡断不可能答应换吉他的要求。 不料林凡却是听话伸手将吉他就递过来。 这大出李照益意料之外一时犹豫,随后是身后被人轻碰,回头望一眼却是柳宇飞,只见柳宇飞轻轻摇头,是提醒他不要换乐器。 可李照益此时却是连柳宇飞都开始怀疑起来,微一沉思还是接过吉他,但是在弹奏前还是先小心观察一遍,顿时脸色大变,每一条弦的头上竟都有被刮割的痕迹,看起来只需要一弹奏很可能就是断弦的下场! 只要想到柳宇飞刚才的摇头,就知道是他拿过来的时候又加动点手脚,是务要让林凡狠狠的出场丑,可怎么也没想到这吉他会转到李照益手上。 千头万绪闪过李照益的脑海,不得不说他能够在瞬间就理清所有的事情经过脑子还是相当好用的。 这时如果拿起这把吉他弹唱无疑就是落个断弦的下场,到时说出去名声必不好听——虽然听起来吉他断弦是个意外,但身为一个合格的吉他手必定时刻对自己的吉他进行保养,要知道现在的吉他弦多是以钢丝或者尼龙制成,不是长久的磨损基本不可能被直接弹断,外行人看起来只是场意外,对于圈内人那仍是个丑闻! 种种厉害关系从李照益的脑海中飘过,他便是已经决定今天不能继续演奏。 虽然说酒吧这边拿着工资,但酒吧对于他们这些驻唱歌手并没有很上心,只是活络气氛的工具而已,哪怕这里靠近着艺术学院,前来这里是因为听唱表演的少之又少,如果能搞些不一样的表演照样能够活络气氛,而且效果可能比演唱还要好! 李照益眼睛微微眯起,冷笑说道:“林凡,你是想要害我当众出丑么?” 林凡淡淡道:“害你出丑这么无聊的事情,只怕我没什么兴趣。” 咳嗽两声,李照益感觉今天的林凡怎么说话都好像奇怪不是一贯的风格,但这时也不能管许多,李照益冷笑声中手指拨动已经从吉他弦上拂过去,看似轻轻拂过实际上他是用足暗劲,顿时一阵阵金戈之声,六根弦已经断了五根! 第九章 一弦弹唱 只是手指拂过吉他弦就断了五根,只剩下五弦因为是错弦柳宇飞没动手脚。 这种情况,大家都已经看出来这把吉他是被人动过手脚,顿时酒吧里轰然叫起来:“打他,打他!” …… 这里是酒吧不是演奏会现场,来这里的看倌都是热闹不嫌事多,如果能够现场上演火拼只要不打到他们身上也是非常乐意的。 柳宇飞没想到李照益会如此直接,这样林凡再傻也会猜到自己头上,连忙想着怎么解释这情况。 林凡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脸上更没有丝毫愤怒。 跟李照益手上青筋暴起的模样完全不同,林凡微微笑着说:“刚才我弹一段还好好的,怎么到你手里就断弦?” 李照益张张嘴,竟无法反驳他这句话。 “而且换吉他的要求好像也是你提出的。”林凡悠然说。 李照益的脑子转再快,又怎么跟他这个活了几万年的人精相提并论,几句话便是将李照益说得哑口无言。 林凡看着李照益想说什么却说不上来的表情,饶有兴趣的问:“这首偏偏喜欢你还表演么,不唱是不是要退钱?” 林凡居然是从这个角度来反攻李照益,事实上会送钱上来点歌的那基本是李照益粉丝,这会儿不会想着退钱只想海扁一顿林凡。酒吧里的大部分客人可不会这样想,都是轰然叫道:“退钱,退钱!” 李照益终于找到反驳的机会,冷笑道:“吉他已经被你弄断弦,你有本事弹唱?” “不是还有一弦未断?”林凡似早猜到李照益的话语,轻巧的回复说。 李照益张了张嘴,这次是真心的不屑冷笑道:“一弦弹唱,你以为你是哪路大神,能做到的话我当场给你跪下。” 在吉他界里确实有几个传说,能够一弦弹唱,但别说是还处于学生阶段的他们,哪怕是学院里的老师都没能够做到的。 对于一弦弹唱,当然是吉他手们梦想的境界,大家都有过了解,其实不仅是难,哪怕是那些凭一弦弹唱成名的吉他手其实也只能做到有限的几首歌而已。偏偏喜欢你这首歌显然不在此列。 林凡笑道:“你给我跪下何用,我不会收你做义子的。” 李照益心中怒极反笑说道:“你不必吹嘘得这么高,大家都知道你是吹牛大王学院里论吹牛没人比得过你。但我们ze乐队是搞音乐的,麻烦你去其它地头吹,我们ze乐队不需要只会吹牛却没有真本事的队员!” “吹……”林凡发现自己还是比较讨厌这个外号的,堂堂长生者说出事实都要吓死你还需要吹牛? “我从不吹牛。”林凡严肃的说。 这下子周围认识林凡的人全都笑了起来,人数还不少。吹牛大王说自己从不吹牛,那无疑就是他吹最大的牛。 林凡却好像想证明自己这句话,伸手就从李照益手中拿回那把已经断了五根弦的吉他。 “真的要弹,看他的模样是真想表演一把!”不认识林凡的顾客表情有些热烈,毕竟能够亲眼见证一弦弹唱,那还是件挺美丽的事情,有些顾客都已经拿出手机靠近开始录相。 认识林凡的顾客自然是不屑一顾:“拜托,连正常的吉他都老是走调,还想玩一弦弹唱,吹牛大王就会玩噱头,最后被拆穿难道不是更丢脸?” 所有质疑的声音在前奏响起的瞬间嘎然而止。 偏偏喜欢你的前奏前两秒是非常快的,正因为节奏太快,原曲都是使用琵琶摙指弹出合成的。 吉他手在弹奏偏偏喜欢你这首曲子的时候都会选择跳过这两秒的前奏,因为不符合吉他的弹法。 一弦弹出来都更让人感觉是痴人说梦。 现在林凡居然用一弦弹出这个前奏? 所有人下意识的摇头否认自己这个想法:这肯定是伴奏音,不是林凡弹出来的! 大家都下意识的忽视掉这两秒前奏,详细去听林凡后面的弹唱。 听到林凡唱出来:“愁绪挥不去苦闷散不去……” 这一刻大家差点以为是在听cd,吉他弹得怎么样说实话不是内行人都听不大懂,但唱腔大家都能分辩一二,林凡的粤语竟然是无比正宗,感觉就像是熟极而流自然的唱出来,并非强行咬舌头式那种不伦不类的粤语! 只是听到一句,李照益脸色惨白,他实在没想到林凡弹唱居然有这本事,有这本事哪里还需要到他们的ze乐队来混声望,自己当个主唱都行的! 李照益整个人都已经呆住了,直到柳宇飞轻轻撞他的腰间才让他清醒过来。 柳宇飞以眼神示意两个字:跑路! 李照益扫视眼周围,发现绝大多数人都是在望着林凡,看他的嘴,看他的手指,甚至原本不少他的铁杆女粉,此刻眼光也没在他身上而是注视着林凡。 这本该是非常悲哀的情绪,此时李照益却竟有几分庆幸,连忙跟柳宇飞两人就悄悄溜下台,头也不回逃出酒吧。 …… 一曲既终,酒吧里响起震天的叫好声。 “好,好,唱得太好!” 然后就有好几个服务员端着盘子上来,盘子里都是一小瓶啤酒下压着几张红太阳。 酒吧规矩很少有直接无要求赏钱的,一般都是这种娱乐模式,喝下这小瓶啤酒,钱自然也就是你的。 林凡扫一眼,然后拿起其中一瓶,朝二台张佳莹摇了摇酒瓶,直接喝干。这一盘便是张佳莹送出的打赏。 喝完这一瓶,林凡自然收下盘中的五百——倒正好给他补贴点生活费。 其它的酒林凡挥挥手都拒绝掉退回去。 到此时,才忽然有人叫起来:“咦,那个要下跪的孙子好像跑了!” 林凡笑了笑,其它人或许是没有注意到,林凡却是看在眼里没有阻止。把人留下来做什么,难道真的让他跪下瞌头? 林凡还真怕李照益万一脑子一热要拜自己当师父怎么办,他连张佳莹这样的美女都不想收,自然更不想收李照益当徒弟。 一波的打赏退回,马上又是一波赏钱上来,这回就是邀请弹唱想听的曲目。 林凡摇头笑了笑,将吉他直接丢给还在发呆不知如何自处的冯易锦,然后便是跳下舞台,径自走出酒吧。 **** 峡风镇卫生所,朱思和他弟弟终于被人救起并送到这里。 “我弟弟头上撞伤,足足昏迷了两三个小时,快帮他看看有没有问题。” 医生望望朱成辉的模样,并没什么明显的伤痕,反倒是朱思的模样更加狼狈,身上血迹满满,腿上更是触目惊心,说道:“我觉得我还是先帮你看。” 既然来到医院,朱思也不拒绝,看过总比没看好,这腿上流这么多血,照自己所想应该是痛不欲生,怎么却几乎没什么感觉,朱思有理由相信是林凡阻断自己的痛觉神经。 朱思在手术台上那包扎的裙布被一层层揭开,医生微笑说:“包扎非常专业啊,谁做的?” 朱思微一恍惚,忽然想起来林凡曾经说过三天之内千万不要解开包扎。 虽然只是林凡一面之缘,但留下来的印象实在太过深刻,朱思可以肯定这个人不简单,对于他的叮嘱也较放在心上,这时说道:“我没事,医生你还是先看看我弟弟……” 她说话的速度却比不上医生解包的速度,包扎的裙布已经被解开。 猛然间眼前一晃,李医生大吃一惊,下意识的闪躲到底还是没闪开,被喷了一脸,顿时满脸鲜红,看起来非常可怖。 相比于这个,李医生的脸色更加难看,惊慌失措道:“怎么会这样!” 喷薄而出的,是朱思的鲜血! 朱思感觉自己的力量都在缓缓随着鲜血而流失,可是看着夸张喷出的鲜血,这一幕只在电影上看过,一直以为是夸张手法,真没想到现实也能一见,更没想到会亲身体验。 朱思父母两个脑海一片空白:“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此时,诊室门开,走进一个人来。 李医生看到这人好像是救命稻草,说道:“大伯,快看,这是怎么回事!” 来人看到这场景也是微微一愣,随后脸色严肃,不顾一身名牌西装走过来,伸手按住朱思大腿上的一个部位。 朱思在这当口居然没有昏迷,反而是能够想起之前林凡让她按住的也是这个位置。顿时生出有救之感。 鲜血缓歇,来人神色依旧严重,叫道:“承起,快,去取紫珠、白芨!” 李医生听话的跑出门去。 朱妈妈焦急问:“这是怎么回事,我看闺女很正常啊!” 朱爸爸相对心态比较平缓,此时一拉朱思母,说:“别打扰医生治病!” 听到李承起医生叫大伯的时候,朱爸爸已经想到李承起有一个伯伯那可是大有来头,李明生,省城里鼎鼎有名的一位中医师,曾治愈过多少疑难杂症,没想到这么巧他刚回镇里找侄子,有他在朱思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 朱思不认识李明生看神情却很是凝重,相比林凡还要凝重得多,心里顿时不安之感。 为什么这个名医给她的安定感还不如个路过半死不活的少年? 紫珠、白芨迅速被拿来。李承起递给李明生问:“大伯,她这是……?”行医多年,他从来没有想过,明明被处理过的伤口还能这样喷出血来,暗自庆幸好在有大伯,否则这回说不定闹出人命。 李明生脸色却依旧严肃,伸手止住他说话,示意李承起替他按住穴位,伸手在西装上一翻,翻出来银针。 取出一枚银针缓缓刺入朱思的腿上。 李明生小心翼翼的刺入六枚银针,稍稍松一口气,随后将白芨粉轻轻倒洒到李思伤口上。 “嘶——”朱思倒抽一口凉气,那一刻有种痛不欲生的感觉,等到李明生将紫珠末再倒到伤口上的时候,她没能坚持住晕眩过去。 李明生叫道:“紫珠叶。” 李承起成功成为一个传递员,忙跑出去,很快拿来捣烂的紫珠叶子。 李明生将捣烂的鲜叶敷在伤口上:“纱布给我。” 李承起早有准备递上。李明生小心翼翼不碰到银针包扎完全后才是稍松一口气,取下银针。 做完这些,李明生已经额头见汗,到一边拿过毛巾洗手擦汗。 朱爸爸看到这,终于敢过来,小声问:“李医生,我女儿没事吧?” 李明生摇摇头,说:“有大事,这里条件有限,需要转大医院,必须进行消毒,你女儿现在情况很严重!” 朱思愣了一下,说道:“当初给我包扎的人明明跟我说三天就好。哪会有什么严重?” 李明生听到朱思的话语,微微一愣,然后四下望一眼似乎在找什么,终于从地上捡起因为喷血而被喷到地上的那一团草药,拿过在鼻边轻闻。 “难怪,难怪,原来如此。” 李明生看场上所有人都望着他,微一犹豫解释道:“这是银灵草,含有刺激人体器官的毒性。” 朱思一愣。 李明生接下去说道:“银灵草有毒,正常情况下不能成为中医药材,但这位小姐你眼下的处境,因为身体大量失血造成器官萎缩,用银灵草刺激身体机能的恢复是很不错的想法。那位替你包扎治病的人应该是这样想。” “那位替你包扎治病的人确实是为不可多得的中医奇才,可惜用药偏于重,而且没想过这样可能造成反弹,竟然就这样甩手不管,他至少也应该照顾你三天,等三天之后银灵草药性消散才是能够解开包扎。而如今,我小侄不明病情解开包扎捣致你再次流血,银灵草的药性本身已经刺激身体各器官处于高负荷状态,此时气血倍看却再次损伤,对于你的身体造成不可估量的伤害,这不能怪我小侄粗心,实在是正常情况下很难料到会下如此猛药……” 李明生说这话也是要替侄子脱离关系,朱思却是无奈的叹一口气,当初林凡确曾说过三日不能拆开的话语,可惜她没来得及说。 第十章 他很能吹 作为在大学城附近的步行街,新文路自然是非常繁华,尤其是晚上更是霓虹灯交互闪烁,整条街都是生机盎然。 林凡随意的走在街上,四周的小摊里总有些让他有眼界开阔的感觉,且走且看。 不知不觉走到一家麻辣烫店面前,那冲鼻的香味成功勾起林凡的食欲。 林凡走进去,随后居然是看到个熟人! 可以算是今天刚刚来到天华学院的林凡,他认识的熟人实在有限。 而眼前这位却正是在酒吧碰到的,应该也是他们学院的同学,在ze乐队前面进行开场表演的那位姑娘。 “莽草。”林凡笑起来。 姑娘正在挑选吃食,听到这喊声的时候回头看一眼又立即调头专心挑菜:“我的名字叫夏青青,如果敢再叫莽草,我不介意让你知道什么叫莽,阿牛哥。” “阿牛哥?”林凡微愣,这是什么称呼,难道这位姑娘跟儿子竟然是熟识? “莫非你更喜欢我叫你吹牛大王?”夏青青问。 林凡昂头,没想到自己活了上万年也有脑回路不够用的时候。 “你这样称呼我,岂不是强逼我叫你莽草咯。”林凡笑起来,感觉这倒也是个妙人。 “如果你不介意被打的话。”夏青青终于挑好食材递给老板。 林凡摸了摸鼻子:“我感觉以我的实力,你应该打不过我。” 夏青青再次奇怪的望一眼林凡,随后又是四下扫一眼似乎是在找寻什么人,说:“你们ze乐队的表演时间不是一个小时么,怎么你现在就跑出来?” “那乐队没什么意思,队长太小气,我已经退出乐队。”林凡说,看来夏青青是表演结束就离开了酒吧,没有看到刚才发生的事情。 听到林凡的话语,夏青青顿时兴起八卦的心思:“原来被乐队踢出来,是刚才打混犯错误了?” 林凡严肃道:“我怎么可能犯错误,我是太厉害了刚才表演了一弦弹唱,将李照益的风头完全压制下去,他感觉自己没资格跟我玩就跑了。” 听到林凡的说话,夏青青并无什么惊异神情,既然知道他是吹牛大王,这种话她怎么可能相信是事实。 看到林凡还坐到自己面前,夏青青微微的皱起眉头问:“你进来该不会就是打算跟我打招呼,吹两句牛?” “当然是吃东西来的。”林凡感觉夏青青表情有点奇怪,顺着夏青青的眼光看过去,看到是一个青年。 半边的头发垂下连耳朵都遮全,另一半边是递个光头,在那光亮的半边光脑壳上竟还纹着一个图案,配合他鼻子上还挂着只鼻环,本来还挺清秀的脸庞被糟蹋的妖魔鬼怪般。周围的人都是小心翼翼避开这人。 “别怕,他是来找我的,我不会让他伤害你。”林凡笑着说,看来这莽草似乎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强悍嘛,一个小喽罗就怕? 夏青青望着那个混混,完全不是害怕表情而是无语道:“面对着梦幻帮的勇哥还敢继续吹牛,你不愧这吹公子的称号。” 听到林凡和夏青青肆无忌惮在讨论自己,青年终于忍不住进来狠狠的扫一眼林凡,话语却是对夏青青说:“青青小姐要离他远点,等会儿别沾上血,我们海爷怪罪下来可担当不起。” 话语是非常客气谦卑,但语气却是调笑成分居多。 夏青青愣住望一眼林凡,颇为不可思议的问:“真是来找你的?” 林凡同样也是有点讶异的,原来眼前这位夏青青还挺不简单,看来是曾经被赵满海追求过。 林凡很容易分析出前因后果。 “从我出酒吧就一直跟我到现在,当然是来找我的。”林凡说着站起来。 勇哥连忙伸手拦住大门:“还想走?” 林凡却根本没有朝门口那边走,他来到冰柜面前挑食材去了,还能朝勇哥笑笑,说:“你也跟了我大半天,要不要吃一碗,我请客。” 勇哥冷笑一声:“你讨好是我没用的,今晚你不死也要脱层皮。” 林凡微叹一声摇摇头:“还不如大业。” 勇哥脸色变幻,可是看林凡淡定的模样竟不敢立即翻脸。 正纠结时,听到门外几个人一起在叫:“勇哥,兄弟们都到了!” 回首望去,看到七八个青年都走进店内,每个人手上或拿着棒球棒,或拿着健身杆。杀气腾腾的模样,店内原本的几座客人都是连忙收拾付钱退出店去。 有兄弟撑腰,勇哥顿时底气十足,骂咧道:“狗日的,敢跟我们梦幻帮作对,大业是我的人你也敢惹?” 林凡正将食材递给老板,就听到猛然一声震天响的拍桌子声:“你们无法无天?” 林凡呼一口气,回头望着夏青青的气势,顿时感觉莽草的称号不是白拿。 勇哥冷笑道:“臭娘们,给你点脸还真以为自己了不起,我们海爷三天换一个女朋友,真以为会将你放在心里,没有将你直接绑到海爷床上已经是幸运,现在还敢管我们梦幻帮做事!” 夏青青双手握拳正打算站起来,忽然身后伸出来一只手按在他肩上,林凡笑道:“他们是来找我的,还是让我自己解决。” 老板急急忙忙的跑出来,哆嗦道:“勇哥,我们这个月的房租已经交了。” 这一条商业步行街都可以算是梦幻帮的产业,交过房租的店面自己再闹事那简直就是砸梦幻帮的招牌。 “如果你还是男人就跟过来。”勇哥冷笑说,“我们去外面解决。” 说话间他先走出店面,其它他的手下却没有动,眼神炯炯盯着林凡,用意不言而明。 “也行吧,活动活动筋骨。”林凡并没有拒绝就打算跟随出去。 夏青青一把拉着林凡:“你疯啦,报警啊!” “报警有点麻烦。”林凡朝老板说道,“给我煮下去啊,我马上回来吃。”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看不起这帮混混,老板哪里敢回答,看着他走出去才敢小心翼翼的问夏青青:“他很能打?” 夏青青看着几个混混将林凡夹在中间出门,翻白眼说道:“不,他只是很能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