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男主别影响我拔刀》 下堂女主的宅斗翻身仗25 她任由他辱骂,桩桩件件不爽的全都骂了出来,说到最后见她神色不对,越说声音越小,直到最后噤若寒蝉。 童谣抬眸,双眼直视他如蒙了一层很冷的霜冻“说完了?” 平安挺挺腰板,不输气势的点头。 “好,让我来一一回答你的问题” 童谣越说,平安低下高贵的头颅,逐渐沉默。 她将记忆中的事全部扒出来“你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冷不冷?口若悬河的要我大度” “平安,这么多年的矢志不渝,得不到回应垂怜,这便是我自己犯贱,应得的报应我也得了,连命都差点葬在国公府的偏院里” “而你口中爱我至死的段大人结果他只是生病而已就是我又欠他的,平安,这便是你口中的公平对等吗?” 平安皱着眉,没说话,他不知这些,只看到大人的痛苦,童谣的气定神闲。 “可你不也得到了大人的注意了吗?” 童谣愠怒道“那我问你一个女孩长达多年的青春都荒废在一个男人身上,这点谁来还啊?谁在乎呢?我先前年少错了,难道不能有改正机会吗?” “不是每次我都能死不要脸的厚着脸皮去舔,去讨他欢心的,你看你没资格在我面前提什么公平资格,我已经与他和离,便再无瓜葛,更何况我也听到他口中的休妻,也没回去的理由,你请回吧” 打发走了平安,外面不再闹腾了,好像流言都少了许多。 童谣被饶的心神不宁,思来想去还是与段煜见面,将所有陈芝麻烂谷子的昔日往事,一件一件的算清楚才算是两情。 世间债如此多种,最难还的便是情债。 感情纠葛,最难理清。 但她不上门去理清,后半生才永无宁日了。 童谣上门前给了拜访帖子,按照规矩来,伯恩府的名义开头,很快接了去,不知是严氏允诺的还是段煜允的。 等她上门后,再踏入国公府内,有些恍若隔世,不过离开府邸不足半月而已。 府内静悄悄的,没有喜悦的红色,她眼观鼻鼻观心,由着丫鬟将她带到正厅,没去段煜休息的院子,想来是他的吩咐,合乎礼节。 童谣等了半盏茶时间,段煜姗姗来迟。 他穿戴的还是一丝不苟的朝服,像接待客人样的端正,只是腰际的玉带拉的更紧,瘦了许多,童谣只是瞥了眼收回眼“大人” “嗯,来是有什么事吗?” 他声音淡淡,听不出半分喜怒,好似回到当年的冷漠。 童谣将糕点盒向前推了推,他盯着,上方写着咸味,每一个都没有甜味的,状似讽刺又自嘲道“这是做什么?童谣你” 心里明明刺痛不已,偏偏说出的话又是执拗的自以为是“不可能,童谣你很爱我,这点改变不了,一定是因为其他原因,我根本没碰过叶清” 他想来想去,也只有这几房侍妾让她心里不舒服,膈应了。 童谣轻哂,还真是被偏爱的有持无恐,怎么人人都爱给主动爱的人加上枷锁当作被爱之人的筹码? 她实在不懂,爱与爱不是相互体谅,共同进步?而不是双重逼迫。 “对不起” 她主动道歉了? “是叶清的事情,我知道了,也谢谢你” “不是因为什么妾,你我之间的问题从来不是因为第三者更与严氏无关” 他有些恍然,俊脸上满是困惑“那是为什么” 他自认与她之间没有任何问题。 她笑笑道“现在我要提起从前往事,不管你听不听,这都是我从前的心路历程,很艰辛的心路历程” 她说到最后,神色有很重的释然,反之段煜眉宇间懊恼不断还有不确信,他始终不肯信她不爱他的事实。 而她吐露心声说完之后,他信了。 是她心死之后,他信了。 童谣出府见到童闫行充当车夫,焦急的直盯着国公府,要盯出个洞来,童谣欢欢喜喜的上了马车,一走绝尘。 童谣和男主再也没有见面,虽然两府只是一条街的距离。 段煜开始忙于事业,接了许多大案,成为朝廷第一勤政标兵也不为过。 过了冬,番春时日,便是他成婚的日子,段煜知道童谣今日要走,远远的站在一条街后。 等裹成粽子,只露出红扑扑脸蛋的妙人儿上了马车,才出来站在街道中。 童闫行吩咐仆从将东西搬到车上后,回眸才发现了段煜,向他颔首后得到回应,他不由感叹他瘦的厉害,短短的几个月让他更加沉稳,本就冷戾的气质愈发深沉浓郁,像越来越重,搅动混杂的墨,再难见清澈,不易折又挺拔的松,肩负着骄傲与荣誉,怎么也不低头,伤人更伤己。 随即叹口气,上了马车,看到童谣侧着身体,正睡的香甜,终究没叫醒她,马车离开消失不见,段煜垂眸,眼尾有清晰可见的红。 难道不能有改正机会吗?他也能改的,可她不给。 “段大人怎么有空到后宫里来?你不熟悉路,瑶瑶给你带路吧” “段煜,听说你喜欢绘制丹青,你看这幅山水图的丹青如何?” “段煜,我终于嫁给你了” “夫君,你喜欢瑶瑶这么叫你吗?虽然有点羞耻,但那全是我爱慕你,夫妻之间叫亲昵点很正常吧” “夫君,我可以下堂的,但你能多来看看我就好了” “段大人,我们和离吧” 段煜闭上眼,不,她给过很多了,是他顽顿固执,不可理喻。 说到底,是他活该不是吗? 童谣到了镇南待了数把月之后才将绣云山庄的分部开在此处,等过几年再慢慢将总部设置在这,希望与朝廷没有太多的牵连。 当地的住民对她喜欢的紧,将华丽的衣服带到这地来后又以便宜的价格出售,很快的融入居民生活。 入了冬翻春后,童谣是站在石墩上剪梅花的时候,得知童闫行与玄玉公主喜结良缘,成了玄玉公主的驸马爷,她直接水涨船高成了皇亲国戚。 婚帖下了来,她连夜赶着到了久违的汴京。 一片喜宴中,她见到了段煜,靠着异姓王府的助力,国公府更加水涨船高,他已身兼数职,最近升为了禁卫军总统领,身边恭维之人更多,根本抽不开身。 她也是远远看了一眼直直对上他的双眼,一身玄色金线钩织的花面袍,腰侧一把玄色绣春刀,生人勿进的气质更甚,还带了不少寒侧侧的阴郁。 她向他举了举杯,他回礼,面色平淡至极,两人隔空互饮,一种难言的默契在流动,是为童闫行和玄玉公主庆祝也是为他们之间庆祝。 各自珍重。 下堂女主的宅斗翻身仗3 华光寺是皇室斥巨资修建的皇家寺院,朝政内外也可参拜,从先皇在位期就香火鼎盛,而上一批宫斗赢的皇后成了太后以后,放不下皇权又舍弃不了佛法。 华光寺的倒塌对皇室冲击不小,天算子得出为大祸大灾,可是人为逆转了佛光导致的。 太后心里有鬼生怕是皇室肮脏事让佛祖知晓,降罪来了,因此每晚都在华光寺偏院里虔诚祈祷。 这倒给童谣送了件大礼。 昏黄的蜡烛下,太后滑动佛珠“佛珠勿怪,勿怪...华光寺倒塌与皇室无关,是我那养女自身灾祸连连,才连罪于此” 藏匿在莲座佛相后的童谣差点笑出声,这虚伪至极的老婆子。 她将高灯蜡烛放在佛相身侧,借助反射使佛像的渡上层金光。 捏捏喉咙发出浑厚有强烈回音的响亮声道“一切诸相,惟心所现,惟识所变” 刚说完这句,小爱系统兴奋的亮起蓝光:你为何会随意变音? 童谣内心翻白眼:你还人工智能呢,连这都不知道?姐姐从前做游戏配音,什么配不出来? 小爱系统失语只闪着蓝光,它此次好像选了个自身就带有技能的宿主。 太后惊讶抬头,童谣乘机用折扇扇风,整个佛像在明灭的蜡烛里忽明忽弱,佛像两侧出现虚度的金光。 她又接着开口“座下乃我佛门弟子行生,吾见你从华光寺倒塌之日起日日虔诚祷告请愿,游历世间恰逢于此” 她法号除却华光寺方丈外无人知晓,抬头又被金光刺了双眼,太后再不敢多疑,佛祖真的显灵了!! 又生怕是来亲自降罪的,连连开口“佛祖在上,弟子修佛多年,华光寺此前倒塌,与皇室皆无关系” 童谣连翻白眼“不生生不可说,生生亦不可说,此前你养育伯恩府嫡女,长大后嫁入国公府不久,华光寺倒塌之后,天算子意为她为灾祸,可有此事?” 太后身子一颤,没想到佛祖什么都知道,再低头“是,确实如此” “枉你修佛多久,本以心看世界,却还是肉体凡胎,这慧根竟半分不剩,才酿成大祸” 太后听到此,更加胆战心惊“求佛祖指点迷津,弟子一定谨记” “国公府后院有一侍妾名赏华,生于勾栏,常年浸淫,侧身怀有夹竹桃印记,是为毒忌邪体,此女害人颇多,华光寺被冲撞了而毁,你养女生长在你身侧,自然得了佛家教诲,却被此女活埋不成,明日卯时三刻,她至你荣卿殿跪叩解救,你需前去,否则皇室危矣” 童谣说完,小心摸黑离开,只听见太后磕头称是声。 卯时三刻,天刚蒙亮不久,荣卿殿外,身形消瘦,浑身是泥的少女在外啼哭。 脸色更是惨白的吓人,边哭边对着荣卿殿磕头不止“太后娘娘,求求你救救谣谣的命吧,谣谣在国公府快被打死了,求求太后娘娘了...” 太后从华光寺回来一晚上没睡,到了天微亮才勉强入睡,又被童谣哭喊的声音吵醒“谁!嚷哀家清修,将她赶出去!” 守着的秦嬷嬷抱怨道“娘娘,好像是你那养女,这才卯时三刻左右,也不知怎么混进宫来的,半分不懂规矩” 太后浑身激灵清醒,跌跌撞撞的走出殿中,看到身着单薄布满泥巴的少女,心中惊骇不已,将童谣扶起,试探的问“我儿怎么浑身是泥跪在地上?” 童谣早就哭的小脸通红,双眼肿的如核桃。 “太后娘娘,谣谣知道如此丢皇家脸面,但谣谣实在走投无路,昨夜被大人的侍妾活埋,差点便死了,如此羞辱致死于我,还侮辱太后娘娘,侮辱佛家,谣谣实在下不去这口气” “好好好,你带哀家去瞧瞧” 国公府中,玉珠院闹出大动静。 清早一屋子跪地告状的丫鬟婆子,描述的五花八门,把赏华的遭遇描述的多加可怜。 种种恶事全是下堂妇一人所做。 历来爱规矩管家的婆婆严氏听的黑脸,这打的都是国公府的脸。 最重名声面子没了,侍卫找不到童谣的人。 严氏怒极,转身指着跪地被用了家刑,奄奄一息的雅竹道“雅竹!你管不好你主子,昨夜为何要允她乱跑,这般没规矩成何体统!整个汴京都得看咱国公府笑话” 雅竹出气多进气少,开不了口。 早被上药,一股脑吐完苦水的赏华立刻摆着泪眼,可怜的看向高位上坐着的华服男人。 嘟囔撒娇“大人,华儿昨日晚上被她吓的睡不着觉,她都下堂了,怎还这般可恶!” 段煜掀了下眼皮没理她。 赏华气鼓鼓的坐下,旁边两个看戏的侍妾假意安慰她两句,暗自窃喜段煜的态度。 严氏看了眼座上一直闭眼假寐的段煜。 温柔道“煜儿,童谣闹出这事,又早就下堂了,你干脆别将她留在国公府,休了她让她离府去” 段煜开口却是拒绝“不,这是我的事,等人回来再说” 这是让她不要多管闲事? 严氏撇嘴,也不敢忤逆自己这个心思深的儿子,只有将气撒在雅竹身上。 赏华听闻委屈至极,一双玉手快将帕子搅碎。 那女人早不是夫人,明面上早就失宠,凭什么他还是心挂着不休她,赶出府去! “老爷,这是千真万确的,昨日是她在玉珠院装神弄鬼,她一下堂的算个什么东西” 段煜没开口,严氏自来看不上侍妾,不过比不懂事不听她话的儿媳好太多。 至少她喊东她们不敢往西,在这府中还是有威严存在。 当下软和了语气坐定“赏姨娘谨言!这事本夫人自当好好做主” 赏华弯弯嘴角,眸中闪烁着得意,严氏在内宅手段狠,她只要开口,童谣是跑不了的。 这次非让她彻底腾出夫人位不可! “多谢夫人,华儿昨日在床上可吓惨了” “哦,吓的你尿床?没想到赏姨娘还喜欢自爆丑事” 揶揄声从门外响起,童谣走进,全屋的视线都粘在她身上。 段煜睁开眼看她,浑身是泥连嘴唇都是白的,顿时不耐的蹙眉。 打从她一进来,严氏摆了谱,厉声命道“还有胆回来!跪下!” 童谣没动,视线看到双手被夹的通红的雅竹,眼角有怒火燃起“夫人,我童谣没犯错为何要跪?事情到底如何,夫人比我清楚” “你还敢顶嘴?你装鬼吓人让外人看了国公府笑话,不该跪下请罪?!” 赏华趁机过来向童谣腿弯处一踹,童谣侧身躲过,腿弯软肉还是被尖头鞋刮到。 赏华下了狠劲,即便是剐蹭,腿弯的肉依然阵阵发疼。 妈的,她现在很不爽。 童谣毫不迟疑的抬腿怒踹了赏华,抬起她脸重重一耳光,啪!赏华被打懵。 一屋子人都静下声,童谣向来是外强中干的纸老虎,实则不敢忤逆国公府的人,这下怎敢打人? 段煜眯着眼,带着审视的视线。 “贱人!你有罪败坏国公府名声,我替夫人惩治你,你敢打我?” 童谣抿唇压着她跪地,俯身慢揉踢疼的腿弯。 门外老态龙钟的声音响起“当家作主的主母就是打杀了侍妾,连个理由都不必给,你这欺上主子头的贱妾,还敢口出狂言,连哀家的女儿都不放在眼里?” 雍容华贵的太后,杵着拐杖走进屋内。 严氏面色从震惊到难看,气郁拱喉。 这是国公府,是后宅不是后宫,她的好儿媳居然搬动太后这座大山来压她! 段煜已起身行了个标准礼,清冷声线开口“参见太后娘娘” 严氏也只能臊着脸,也一起蹲身行礼。 对待这个重臣,太后连忙夸赞了段煜几句后,坐上高位未理严氏,厉声道“秦嬷嬷,给我掌嘴这贱妾,说不出话为止” 赏华被打的两颊高肿求救似的看向严氏,严氏握紧拳头道“太后娘娘,此乃我国公府家事,更何况童谣不成规矩已经被我下令做了下堂妇了” “哦?我儿是段大人八抬大轿抬进府中,又是哀家指婚,当家主母怎么会被侍妾欺负了,严夫人这话,哀家听不明白了” 严氏咬牙,这是太后故意扭曲她的话。 是她做主寻了不懂规矩不知妇德的由头,将这个她一直看不上的媳妇下堂。 现在又承认她是主母夫人,还要分权出去,这不是活生生打她脸吗? “太后娘娘,这事..” “谣谣又没离开国公府,她自然一直都是夫人,难道段大人想要休妻不成?” 全程没有严氏什么事,严氏脸色青紫但又不好发作。 段煜笑笑,含情眼盛满温柔如水看向童谣,当她是珍爱的宝贝样。 “太后娘娘放心,臣自然不会休妻” 童谣抖了抖,突然感觉脊背一冷,冲着段煜尬笑两声。 太后安了神道“再则昨日,哀家得佛家旨意,这华光寺会倒塌与我儿无关,是这贱妾身邪又想害我儿,所以哀家来看个究竟,把人绑起来查她身体!” 跟来的侍卫立刻动作,将赏华嘴塞住,捆了去拉在院子外。 太后滚动手里的佛珠,看清被扒了衣服的赏华。 腰侧果然有夹竹印记,眼睑下红青交加的痕迹,赏华本就生的貌美,眼中有烟花巷柳独有的魅惑,越看越像妖。 太后想着佛祖的话心里发怵,当下让严氏将人送给她,直接拉出国公府赐死。 严氏被掐了尾巴,为了面子自尊不敢得罪太后。 一个没背景的侍妾而已那有国公府重要,段煜背着手一直死盯着童谣,心中有些思量。 一屋子安静如鹌鹑,直到太后离开。 下堂女主的宅斗翻身仗4 过了两日,到去伯恩府的日子。 童谣睡到日上三竿,才雇了普通的马车到伯恩府上。 这绣云山庄在外界传的神乎其神,又与伯恩府的成衣铺子店面是竞争关系。 平日里养尊处优,走那都有人伺候的老太太,想的是早点把这块肥肉吃到肚子里。 扮扮慈祥的祖母,说不定还能再跟国公府搭上关系,三房的宝贝金孙童向往后还能袭爵呢。 老太太越想越激动,于是,一大早就拉着二房三房在门口等,为童谣接风洗尘。 这一等就是一上午,日头晒起来,二房李氏本就因女儿爱慕段煜数久。 听女儿所说段煜对她也是有情,结果童谣仗着太后这层关系落了好,现在等的一肚子气。 眼下发难起来“国公府夫人好大架子,靠着太后娘娘得了这好姻缘,连娘家都忘了,难不成要在这等一天?” “姐姐,你先忍忍,母亲都多大年纪了不也还等着”三房冯氏笑眯着眼温柔道。 “哼” 李氏冷哼声,平日里三房马屁精的要命,哄的老太太甘愿把大房的嫁妆填入官场。 给童向读书,不过她有大部分大房的铺子庄子不用看老太婆脸色,倒也不气了。 马车缓缓驶向正门停下,一家子没在意还在眺望国公府华丽的马车到来。 马夫见无人迎,跳下车道“伯恩府到了” 童谣还没撩起车帘,门口的李氏嫌弃道“那来的愚夫,睁开狗眼看清楚,这里是伯恩府,拉些什么烂皮桶来,这可没什么下人活计” 这马车普通还有点破旧,老太太也蹙眉道“我那孙女是国公府夫人,回来自然是要体面,把人赶走” 马夫气的脸色青白,童谣嘲讽的勾勾唇角,从马车内跳出。 周围驻足观看的人多了些。 她立刻握紧老太太的手,将一块白玉塞入,亲切甜蜜的叫声“祖母,谣谣来看您了,这是一点心意” 周围有些低嘲声,老太太面色发黑。 本见她穿着打扮是一般成衣面料,又坐的是破落马车,当着这么多人面让她下不了台。 又看见从后出来的雅竹,两袖清风什么也没带,也只扎着丫鬟发髻,连配饰都没一个。 那有陶婆子说的满头金钗,要不是这样,她会花这等功夫?! 老太太端好的慈祥脸顿时龟裂,转头瞪了眼汗如雨下的陶婆子。 连这块玉都是一般的成色,老太太气的胸膛起伏,满脸郁结。 当着这么多人面,她又好面子不好发作,只得吩咐小厮给了马夫两个铜板,便关了门邀童谣进正厅叙旧。 童谣一直欣赏着老太婆如调色盘的脸。 哎呀,这老太婆占不到便宜又翻脸不得,可真够滑稽。 一路走着,李氏故意挤兑到她前面,一副看不起她的模样。 反倒冯氏热情与她聊着话,一副好相处温柔的模样,童谣只淡淡的回应。 冯氏问了半天关于绣云山庄和国公府政事情况,一一被童谣打太极打过。 冯氏讪讪有些轻视浮脸,不过这个大房最骄纵的丫头确实与以往不同了。 说话滴水不漏,她也没讨到什么便宜。 童谣可得罪,但背后的太后还有国公府是得罪不得的。 为了向儿的官路,她必须谨慎,当下也就闭嘴不谈。 童谣敏锐感觉冯氏的变化,三房这只笑面虎可比二房难对付的多。 众人一坐下,便有丫鬟来上茶。 童谣抿了口眯眼,是隔夜的冷茶。 大家已经默认,她在国公府过的不好,这就已经开始苛待了。 伯恩府现家一群狗眼看人低的狗东西。 她故意颤着手,一个不稳,手中的茶杯砸碎在地。 砰的声,茶杯立刻四分五裂,不等众人发难,她再将雅竹要喝的茶杯砸烂在地。 李氏跳脚“你!!这是伯恩府!容不得你撒泼刁难” 童谣呵呵两声,未看李氏,抬眼看向老婆子。 “祖母,谣谣是好心来伯恩府拜见您,且也是来问问二婶三婶能不能出点人来给我绣云山庄弄点人手,管管主簿,可这府中丫鬟不懂规矩,居然给我们上隔夜的冷茶,怎么伯恩府已经穷到这种程度了?” 老太太抬眼瞪了下二房,想都不用想是这好儿媳所做。 伯恩府已经在宗室边缘,再传出苛待客人的名声,还怎么混? 老太太手段狠当场将二房身边的小丫鬟拖了出去,又上了新茶。 李氏火爆的性格那忍的了别人压她。 指了指地上的碎茶杯道“童谣,这套茶具是二房购置的,这被你砸碎了两个,一个五十两,两个一百两,国公府的夫人,这点钱应该拿的出来” 童谣扫了眼,这最多值五两。 却道“好啊,雅竹记着从绣云山庄的账簿中扣” 李氏猜到后,当即讥讽大笑。 “哈哈哈哈,笑死人了,童谣你还要耍假威风到什么时候,绣云山庄早就是空壳子,就咱们伯恩府中的成衣铺子每年利润来讲,你手中的绣云山庄连个子都够不着,这茶具你拿什么赔?还敢来府中求人去绣云山庄做事,装什么装?” 老太太傲慢抬起头,二房说的不假,伯恩府的所有开销都靠着二房的成衣铺子,那可是给宫中尚衣局订的大单子,真实的黄金白银。 “谣谣,听祖母一句劝告,别死犟撑这个风光面子,给你二婶赔礼道歉,这事也就算了” 童谣淡笑,真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了,这些东西可都是大房的! “祖母管好自己吧,我还真看不上伯恩府现如今的成衣铺子,早之前我娘经营之时,多出的利润比现在超了几倍,那时的伯恩府才是鼎盛,现在成这种样,不知道二婶怎么敢说出这种话,是仗着自己脸大吗?” 提到大房,踩中李氏的痛处,立刻炸毛“你!小贱人,目无尊长” “童谣!怎么跟你婶子说话呢?这是你二婶!” 童谣冷呵声开口“对了,伯恩府所有成衣铺子店的原料,无论是丝帛还是葛麻,包括罗,纱,基础的原料款式全从绣云山庄的订单中出,别给自己脸贴金,宫中的尚衣局已经不给成衣铺子订单了全从绣云山庄入,这事祖母不知道吧,二婶也真是怎么瞒着你呢?” 什么! 老太太头上犯晕,成衣铺子可不能不往宫里送衣服,这府中开销如此大,她那舍得用继子的家底。 “二房的!这到底怎么回事?” 李氏急了,她也听到了些铺子里的风声。 顿时扭转话题,不谈宫中事道“你闭嘴!这成衣铺子里的原料皆都是在邻郊的秀庄所做,又是自家铺子,童谣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呵,就你从下面收入的那些烂铺子的原料能送入宫中?二婶莫非是长了猪脑不成?” 李氏被骂的脸红脖子粗,哀嚎的抱住老太太的腿“母亲!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难道咱们伯恩府不是她家吗?她要如此污蔑,那账簿上写的清清楚楚还能有假的?” 童谣起身拍了拍腿“二婶这是不信了?好,既然如此,就当我瞎了眼了,还想着绣云山庄能帮衬着家里,却受这般对待!” “雅竹,咱们走!” 老太太那能让她走掉,绣云山庄虽然不如伯恩府的成衣铺,但是好歹也是皇帝赏赐的。 总归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千捞万捞也能榨出油水来。 童谣今日无论如何可走不得! 她那不知道老太婆贪小便宜的心思,主仆两走的慢,被李氏一众人堵了路。 “童谣,先不说其他的,我的铺子从不进绣云的货,你再敢在老太婆提半个字”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童谣冷笑走在前面,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绣云山庄出发。 李氏走了一路发现汴京四处都是她家铺子,走那里都被叫一句李东家的 给足了她虚荣的面子,腰板挺立的更直,絮叨的侮辱全数入了童谣的耳朵。 雅竹恨的牙痒,童谣毫不在意,一会有她哭的。 下堂女主的宅斗翻身仗5 到了绣云山庄下的几个铺子门面,后方从原料坊到成衣店的伙计丫头纷纷出来,唤道“掌柜好” 童谣嗯了声看到几个熟悉的面孔,勾唇向内走去。 这排面阵仗,老太太和二房眼都看直了。 绣云山庄确确实实是被她们挖空了,而此处从晾晒原料到成衣一条龙环节,比伯恩府的成衣铺好了几倍不止。 李氏握着汗湿的手心“童谣,拿些人来故弄玄虚罢了” 童谣没理她,向着来人调笑道“李主簿,又来绣云购置原料了?不知道汴京外的庄子,现如今还收你货吗?” 李氏惊讶抬头,往后看,几个主簿包括采购成衣的全是伯恩府成衣铺的人“你们怎么在这?” 老太太气的跺脚“李氏,你给我说清楚!” 童谣悠闲的坐在靠椅上观狗咬狗的戏码,又吩咐雅竹准备了甜食茶水,看戏嘛没点瓜子甜食怎么行? 众目睽睽之下,李氏已经慌的六神无主。 李主簿首先窜到前面,先发制人道“老太君勿怪,这成衣铺子一贯原材料都是从绣云山庄进的,要不然根本维持不了铺子的开销,尚衣局已经不收伯恩府铺子的成衣,树大乘凉,这是没办法的事” “李琼,你胡乱说什么?!那账簿上所写的都是尚衣局所收” 李琼不悦道“李氏,如你所见,这些都是从绣云所购置” 他是李家人但李氏每年屁事不干,那知道开店的辛苦。 每日只知道看进账从不问亏损也是被拿怕了,也担心失去主簿的位置,不得不从绣云拿原料做仿制的款式销到汴京之外的庄子,小城镇上去,才有点赚头。 现在还敢质问他,他一肚子的火。 引以为傲的东西根本不是自家的,一时之间的转变让李氏难以接受。 要被老太婆收了铺子,二房可就彻底没落了。 李氏开口就是咬死不承认“母亲,这账可以作假的,每逢佳节你都到铺子看了,皆是王公贵族的小姐来买,说不定是绣云盗取了成衣铺的成衣,仿造所改” 童谣喝下的水差点没呛到,李氏是被逼的疯了?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如童谣所见,李氏为了保住二房能在伯恩府耀武扬威的摇钱树,确实举止疯了。 逮住一出入绣云山庄看衣服的官家小姐,开口就是一通推销成衣铺。 童谣蹙眉,愿意欣赏李氏发疯,不过打扰她的顾客这点,她半分不能忍。 看到李氏拉上前的人,刚起身又坐了下去,又塞了口雅竹剥开的瓜子仁。 要不怎么说李氏倒霉呢,一踢就踢到铁板了。 李氏扯着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和小姐,急匆匆的向老太太和一众吃瓜人证明。 “公子一定是成衣铺的熟客,公子说说,咱们成衣铺的料子一定是数一数二的,怎么都比绣云山庄的强,一定是绣云山庄偷了咱们的料子” 老太太黑着脸,李氏所拉的人正是段煜。 童谣扫了眼段煜身旁娇俏的少女,是说怎不见人呢,赶这撩妹来了。 “放开”清冽的声线在李氏头上响起。 周围人随之行礼声称段大人,不等昏头的李氏抬起头,一个响烈的耳刮子呼到她脸上。 “什么东西在这耀武扬威,还不快放开段煜哥哥!” 段煜冷着脸背手,眼中深冷的寒意让挨了耳光的李氏不敢胡诌,抬头却敢吼着打她的女子。 “你是什么人?段大人可是我侄女婿” “我看你在绣云山庄胡搅蛮缠,如个恶妇,本郡主是奉太后手谕来查绣云山庄此次对尚衣局中公主贵妇的成衣,你还敢揪着段煜哥哥的衣服做什么假证,你伯恩府的成衣铺子早被尚衣局嫌弃抛掷,难道连太后手谕你也不信?” 童谣挑眉吹了声口哨,这男主身边的妞看似娇滴滴的,结果是个辣的。 李氏被噎住,脸色彻底苍白,再无法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老太太一听这早就是板上钉钉的事,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跑了,气的对李氏耳提面命。 还没扬言收回铺子,一口气没提起来,晕了过去。 看戏的伙计反应快,赶紧将晕倒的老太太抬了出去,以免李氏赖皮影响山庄做生意。 童谣磕出个瓜子皮儿,反应不错,加工钱! 老太太被抬走了,二房和三房死皮赖脸的留在这里,李氏心急如焚,老太婆一醒,伯恩府那还有二房的活路。 三房冯氏留着也是想搭上国公府这条线,能附带个郡主势力,那是最好不过。 两人各自打着算盘,李氏转身就是对着童谣一阵捏肩捶腿的伺候,三房去跟郡主套近乎。 童谣撇了她一眼“二婶这样,折煞侄女了” “谣谣,二婶知道你心地好的很,是二婶不识抬举,这伯恩府的成衣铺和绣云山庄那不都是伯恩府的吗?” “哦,是我爹娘的,难道不是你二房占的?” 翁管现场的闲言碎语如何难听,李氏现在是打掉牙齿带血都得往里吞。 “是是是,我们二房不要脸,只求谣谣能给婶子一条活路,能来绣云山庄做事,那怕是染布的杂活也甘愿了” 童谣恶劣笑笑“来绣云山庄做杂事怕委屈了婶子,这样吧,婶子手中的庄子还有成衣铺子加进绣云,这绣云的主簿让婶子来做如何?” 做主簿? 李氏听的眼馋,童谣是个没脑子蠢的,投钱进去又是做主簿。 这里油水最多,她心知肚明,这钱简直如天上掉馅饼! 看着童谣奸笑的模样,段煜紧蹙着眉头,童谣好像变了,变的特别彻底,看她那狡黠的眼就知道一肚子坏水,以前她是不会算计人的。 至少不会在他面前算计。 这种转变本能让他抗拒,同时冥冥之中感觉她好似离自己越来越远。 李氏拉着三房冯氏出去,偷摸附耳道“三弟妹,绣云山庄可是咱们自己的,如今赚的好那有给外人的道理,再说了,这钱咱们贴进去用的也是小贱蹄子的嫁妆,咱们不亏” 李氏两眼发光,早已忘记这是皇帝赐予大房,体恤战死的伯恩公的银子和铺面庄子。 冯氏笑笑“姐姐说的有理,只是妹妹为了向儿读书,许多钱用于打通官路,实在没剩多少” 李氏暗骂句抠门精,小家子气,摇着腰身进屋。 “好侄女,绣云山庄的铺子这么大,难道你一个人经营不过来,所以才找管账的?” 童谣叹口气“实不相瞒二婶,别看我赚的多,但忙的心力交瘁苦于没人帮我经营,侄女正在外找人呢” 李氏一听她在外找人,顿时急了,上前拉住她的手,佯怒道“侄女糊涂,这绣云山庄是伯恩府的,肥水没有流外人田的道理,这样,二婶把成衣铺子入进来,过来帮你怎么样?” 童谣热泪盈眶“当真如此,侄女在这谢过二婶了” “都是一家人” 童谣勾勾唇角,是互害的一家人。 两人交接了账簿事宜,李氏乐呵呵的走了。 闹剧一结束,段煜黑沉着脸看到童谣翘着二郎腿喝茶,木桌上的瓜子都消了一半。 又见她优雅提裙与雅竹离开,连正眼也未看他,不知道她到底为何会变化如此大,好像已经厌弃他一样。 厌弃?段煜心中微涩,又恼怒的握了握拳头,怒音喊了句“夫人!” 童谣淡淡回头“有事?” 段煜想软和开口,吐出的话又是刁难“你未行礼,平日里母亲教你的都忘了?” 童谣无语,白眼都快翻上天。 看了看站在他背后,一双美眸的郡主,原来是美人在后被她无视了下不了面子。 她安安分分的行了个标准礼“大人安康,无事妾身便离开了” 段煜气结,果断与她一起上马车,未管叫自己哥哥的郡主妹妹,撩起车帘才说了句“你乖些,尚衣局里的事让王妃陪你去忙” 娇俏的郡主在段煜面前乖的像兔子,乖乖的答好,还跳了两下。 童谣不耐烦了,没心思看你们互宠撩妹“大人若不想走,便留在这里便是” 这话本没什么,但听到段煜耳朵里有丝酸味,得不到台阶下的男人心中缓和立刻没气了。 还勾唇笑了笑,眉眼魅惑“嗯,夫人说走那便走” 童谣抖了抖,撩妹后遗症? 想不到段煜身上还有这种体质,撇到他上挑的眉眼,童谣赶紧闭眼。 妈的,整个一魅惑的妖。 下堂女主的宅斗翻身仗6 绣云山庄面向宫廷尚衣局制衣,内宫无论宫女太监衣袍,公主皇子外衣裙衫皆有,因此油水极多。 李氏刚进入主簿,裁衣制衣送入宫内一套流程下来,舍去成本,一月赚了一百二十两银子,这可比其余庄子的一年盈利还多。 因制衣款式多又漂亮,上至汴京的郡主世子下至小姐儿郎,饭后茶余讨论的皆是款式如何,绣云山庄很快一家独大。 李氏尝到了甜头,又往里砸钱。 盈利直串到二百两,也眼馋这些衣服款式多又新颖漂亮,偷摸几次想窃取童谣新设计的衣物。 不是故作监工偷看图纸,就是往成衣铺子的原料店塞人。 童谣自知道李氏这点贪便宜的性格,反而大大方方让她看,又说都是自家东西随意看了就是。 李氏本见她会制作成衣拈酸的很,结果她依然是个蠢货,对童谣愈发轻视,而伯恩府跟着绣云山庄水涨船高。 看二房得势,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把她这个老太太不放在眼里。 顺势敲打一番才知道整个绣云山庄基本上下已听李氏一人话,主簿做了些假账直接架空了童谣。 明白个中原由,老太太高兴至极。 将手中大房嫁妆和自己的地契一并投入绣云山庄,以此捆好这个摇钱树。 绣云山庄愈发庞大,伯恩府出现在新贵之中,也越看童谣不顺眼。 她们已掌握了账簿又掌握了技术断不会再要童谣,只退了几个铺子出去便想独吞了绣云山庄。 童谣自然不依,将绣云山庄一分为二,淡然拿着薄薄的账本离开,做起向外的销路,不再做面向尚衣局的单子。 而埋下的雷在冬日宫廷的盛宴后炸裂开。 这场盛宴一是为皇帝最宠的小公主生日宴,二是为即将远嫁草原达勒的和亲公主的喜宴。 夫妻俩落席,段煜多拿了软垫垫在童谣落席的地方。 童谣蹙眉看他,以为他又要寻问郡主投钱入绣云山庄的事,所以上赶着讨好来了。 “郡主的私钱是与三房冯氏交易,我的账簿不知,你想知道去问李氏便是” 段煜僵了僵,他只是想拉近两人关系而已,借郡主事打个幌子罢了,毕竟这些时日,她对他冷淡的可以。 “咳,绣云山庄不是一直被你掌握着?” “呵呵,易主了呗” 她耸肩无谓样,段煜思忖下无话。 大盘糕点突然落在案桌上,打破两人还算和睦的画面,童谣抬眸对上二房独女童睿睿笑脸相迎的脸。 “姐姐,原来你在这里啊,皇上还未来,妹妹来找你叙叙旧,姐夫好” 段煜淡淡嗯了声,算作答复。 童谣笑睇着她,演什么姐妹情深,眼睛都快粘在段煜身上了。 “你想我也未见你下帖子来府上” 她这话戳中童睿睿心上,她若想叙旧早来国公府了,不过是段煜公事繁忙,总不归府罢了。 “姐姐说哪里话,妹妹这不来了,宫宴之后可与妹妹逛逛御花园” 童睿睿咬牙,大房也就是搭上太后这条船才能高攀汴京独一无二的段煜,伯恩府已今非昔比,国公府她也是可以跨一跨的。 瞧着段煜的视线是势在必得,童谣轻哂,替段煜默哀,被徒有其表的女人当做漂亮物品看上也是可悲。 童睿睿又连说了几个话题,说的都是御前皮毛事,意欲与段煜套近乎。 他回应淡淡最后眼中都是寒光,童睿睿被震住,又哀怨瞪了童谣一眼,悻然告辞。 童谣无语,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小爱能不能将这个烦人精搞走? 小爱系统:这是任务环节,宿主想怎么搞都成,别死了就行 童谣舔舔唇瓣,死是不会死的,至于怎么个活法,那可不一定了。 虽是已临近晚上,宫宴结束,宫中各娘娘难得见家眷,命妇们与娘娘亲人叙旧在宫中转悠也不足为奇。 童谣转了转手中的花骨朵,听童睿睿叙旧聒噪一路。 提的大多是绣云山庄故意堵她,她只是笑着看她。 倒是这一路所见的命妇,皇子公子都上前与童谣熟络。 童睿睿被冷落挤开,伯恩府是仰仗绣云山庄得了势,进入大众视野并不代表靠着给尚衣局制衣便能雪中送炭。 这些权贵对不入流的伯恩府是瞧不起的,何为权何为靠山,他们一清二楚。 况且伯恩府得了恩惠便各种显山露水,清高的权贵又怎看的上暂时得势的下里巴人。 童睿睿被这种漠视激的揉烂手中锦帕,骂咧的气都撒在童谣身上。 见她不回话,愈发肆无忌惮。 直到晃荡的金绣团龙纹背袄引入眼帘,童睿睿才停下刻薄的讥笑。 是小公主,和亲公主,两人正带着宫女在河塘边,捏碎糕点喂鱼,这大冬天的,皇帝打造这破冰的常温地,专供小公主喂鱼,盛宠不衰。 也就是这地方成了原主一直走下坡路的转折点,童谣弯腰道“参见公主殿下” 童睿睿跟着行礼,纯真的小公主错过屈身行礼的童睿睿,向童谣怀中一扑,她被抱了满怀。 “谣姐姐,你终于进宫了,刚才在宴会上还没跟你说话呢” 童谣揪揪她的发髻“公主生辰,童谣自当前来贺喜” 小公主高兴了拉着她前去喂鱼,推开童睿睿挡着的身体,嘟嘴道“你这么胖,挡着本公主了,让开” 她脸如调色盘,让开步子,童谣勾唇与和亲公主打了招呼。 童睿睿气的快哭出来,主动插入他们有关成衣的话题。 小公主兴致缺缺,教童谣捏碎糕点喂给这些胖鱼。 天冷,在小公主连打了几个喷嚏后,跟着的宫女近侍担心小祖宗病着,立刻让人去宫中取了白绒边的粉袄大氅来。 童睿睿自讨没趣,早早告辞退了。 刚披上大氅,两个毛团果往上紧拉,瞧见宫女眼中异色,童谣喊了声“公主小心!” 咚!扑通一声,却是旁边和亲公主落水。 童谣暗骂声,她没算到和亲公主也会被推下水,童睿睿此次下了血本了。 童谣入水去拉,求生欲望强的人紧抱着她往下猛拽,小公主也随之落水。 童谣艹了声,两手拖着两位公主往上边游,但她这具身体太弱,因此拖两个人极其吃力。 小公主还好,和亲公主处于极度的恐慌害怕中,紧抱着她不放,入的水更多,将她往深水区里拖,童谣猝不及防被呛了几口水,肺部立刻炸的难受。 小爱!愣着干什么!老娘快挂了! 系统没有反应,童谣胸腔闷疼的直翻白眼。 小爱系统:检测宿主濒死,是否进入万能模式中的许愿清单,该清单每个世界总共有三次机会,可多许以灵魂碎片为代价被系统剥夺,宿主是否愿意执行,请选择是/否 什么鬼,一定要检测到她死了才能打开是吧。 系统:超过三秒,宿主未回复,即将关闭万能模式 童谣:是!是!是!你大爷的 一股向上拖起的怪力将三人推出池塘,三人胸腔挤压都吐出水来。 童谣头脑立刻清明了些,匆忙赶来的近侍立刻将两位公主送入殿中,童谣也被带去换了身衣服。 余光瞥见和亲公主脸白的发指,心下微沉。 最爱的小公主落水,皇帝震怒,当事人都被送进牢房等着小公主醒来待审。 童谣自被御林军请进了狱中,不过她身份特殊,狱长也不敢用刑。 皇帝盛威之下,段煜有心救她,也只能让人盯着御前和狱中,且派人远去镇南将童闫行带回来,担心她记挂哥哥。 下堂女主的宅斗翻身仗7 这些种种,在牢中的童谣自是不知,只盯着被关在同一个牢中的童睿睿冷笑不止。 被站着的童谣盯的背后发寒“你笑什么,两位公主落入水中,陛下还能放过你?” 童谣以手支颐道“你觉得审案的时候,公主会听谁说的?” “那又如何,并非我推的她,反倒是你脱不了干系,那些近侍宫女都看在眼里,太后娘娘也是明辨是非者,绝不会偏袒你” 这招是让她哑巴吃黄连,那河塘算偏僻,一圈的宫女太监都被收买,有口难辨。 她没死,挂上谋害皇族的罪名,再有太后撑着,掌权的是皇帝,国公府不说保她,直接休了她也是应该。 她死了,那更好,绣云山庄彻底是二房的,段煜身边还能空出妻位,童睿睿争上一争,也不是没可能。 她算到了,但没完全算到和亲公主也会落水,段煜这烂桃花,害的她差点挂了,童谣冷然。 童睿睿依然在聒噪不堪,吐出的毒言碎语,就与蚊子相同。 你不去打便吸够了你的血后,还要在你耳边洋洋得意。 童谣遂然起身,走到牢房门口唤了声狱卒,向他们勾勾手,狱卒过来,童谣取下两个玉坠耳环塞到狱卒手中。 狱卒大惊失色,童睿睿嘲道“你贿赂狱卒,皇上会砍了他们的头!” 狱卒吓的腿软就要跪“夫人,使不得,使不得” 童谣笑笑,再从怀里拿出两张银票一并给了他“官爷不必担心,我并非串通你助我逃跑,这点银票玉珠给官爷压压惊,以免等会有声惊了官爷,倒是我的不是了” 几个狱卒看了眼童睿睿,明白童谣意思,比较番两人身份孰轻孰重后,将剑鞘给了童谣。 狱卒又觉得这国公府夫人行事胆大,几人都惊出冷汗,分了钱关上外面大门,独留下狱中静寂。 童谣笑睇,眸中的森然让童睿睿下意识害怕瑟缩。 童谣眼中遂然多了几分蔑意,几步站到她面前,笑着问“妹妹刚才说什么,说我母亲克死了我父亲,他就该死在前线,这赏赐的东西就该你们得是吗?” “本来就该给二房...啊!!!” 童谣甩的狠,厚重的剑鞘打过她的嘴。 她笑眯着眼“来,继续重复,让我听听你这贱嘴经不经受” 童睿睿又气又怕,哆嗦的骂“你这贱人!你母亲也贱...啊!” 又是一剑鞘,这次连着耳蜗过嘴巴,肿胀成片“你...你...” “妹妹说不出来了,那行,姐姐替你说,就从宫宴开始的贱语说起吧” 童谣转动手中的剑鞘换成入剑的头面,对着她嘴打了中间“说我哥哥不配为爵,该让给你童向哥哥” “啪!” “说我父亲活该死无全尸,连尸骨都未寻到!” “啪!!” “说绣云山庄和一切铺面庄子都该是二房的,我哥哥不配住在府中” “啪啪啪!!” “说我抢了你的位置,家鸡也配飞上枝头当凤凰” 不管童睿睿如何嚎叫,从骂声到哑语,外面大门动也未动。 童谣盯着她肿成腊肠的嘴,嘴边吐出的血丝浸湿了交领斜襟,将她外衣拉开擦干剑鞘上的血迹。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无他,她用手打,嫌疼。 童谣背后出了汗,坐在草堆里,盯着她如餍足休息着喘息的狮子。 童睿睿彻底绝望,又怒又惧,连求饶的声都没有,不知道还要如何对她,被她盯着全身哆嗦,眼中恨是恨的。 她又起身,剑鞘抬过她肿胀的脸,须臾缓道“喜欢段煜是吧,对了,等公主醒来,你该庆幸他会来送你一程” 童睿睿眼含震惊,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你买通公主身边宫女近侍陷害我,和亲公主也落了水,鞑勒草原小可汗娶不到公主,一旦起兵民不聊生,你算个宗室女,又未出嫁,最好的和亲人选,审案之后,放心我一定让你的段煜哥哥亲自送你和亲草原” 童谣恶意勾唇“好不好,妹妹?” 童睿睿眼含绝望,鞑勒人好斗,女性地位极低又是兄弟共妻,她去和亲那还有好日子过。 看着她震惊不安的样子就知道,二房李氏是个眼皮子浅的,出计谋那想到如此远,到头来还要把自己娃葬进去填坑。 苍天饶过谁?活该不是。 童谣心中畅快,大门吱呀声打开,刚才的狱卒耳观鼻,鼻观心的躬身道“夫人,太后的人备了步辇来迎夫人了” 这么快?她本来预料的是国公府会派人来看望,结果太后怎会来保她? 童谣将剑鞘还给狱卒,出了牢门,身后蜷缩的童睿睿才拼尽全力,嘶哑着嗓子喊了句“童谣,你不得好死” 她移步出了大牢呼吸新鲜空气,而怨毒骂人的人还在大牢待着。 童谣微哂,几个宦官抬着步辇已经在牢狱外等了。 她扫了眼,看着是荣卿殿的人。 童谣坐上,起轿抬成,她问了句前面拿着拂尘的公公“这么晚了,太后娘娘怎会来保我?” 那公公恭谨道“咱家也是奉旨行事,具体不知,夫人休憩会,等到了便知了” 童谣点头,她救了人还打了人,体力消耗大,支着竹兀有些昏昏欲睡,偏偏此时,系统来吵她。 小爱系统:宿主,你可真是杀人诛心 别吵!我休息会 小爱系统:鉴于此次小任务完成还算顺利,奖励宿主一次救命机会,任何情况下都可使用 ??? 这系统开天眼了?居然给她这种大礼。 不等她高兴,耷拉下的眼皮撑开,眼中倒映出成片的宫灯下的祁红宫墙,刚过了个拱门,便是黑漆的外界。 连个巡逻的侍卫也没有。 童谣立刻察觉不对劲,荣卿殿并不走这条路,抬步辇的四个宦官察觉她醒了,脚步加的特别快。 “等等!你们是什么人!” 公公们不回话,走的更加快,她起身乘机翻下往前跑。 鸭公嗓的公公尖锐刺耳“抓住她!!” 童谣脚上微疼发麻,提起宫裙就往前疯跑,这群人绝对是要她命的,回应她的响应,几只燕尾箭向前刺过。 她微微一躲,跑过转角,两只箭刺过厚袄,薄内衬立刻感到冰冷的箭头。 “嘶....差点要命”童谣将比甲袄脱掉,依然往前奔跑。 咻,咻,咻– 如追踪弹一样锁定她,童谣往后一看,那群公公已经在后,射出的箭密密麻麻在黑夜中破晓。 她打了个寒颤,吼道“救命!!!” 小爱系统:宿主已花掉奖励的救命机会 啊咧??乂??啥玩意儿? 童谣手臂擦过厚重的全套身甲,身子被推后护在中间。 是小部分巡逻的御林军拿着长矛,几下便收拾了执箭的宦官。 童谣捡回条命,呼口气,带头的御林军立刻认出她“夫人在这黑夜是想逃跑不成,两位公主还未醒来” 她讪笑下,这大黑晚上的他去还真像越狱的。 不过必须得解释“大人有所不知,是这几个太监冒充太后娘娘口谕要带我去荣卿殿,所以这才出了来,没想到是想害我性命” 她该不会还回牢房吧,淦! 御林军盯着她半响,思索片刻。 躬身道“既是如此,也不能放夫人回府,这件事御林军会上报陛下,公主落水案已交给秋空小司寇所查,不如夫人到司寇府中待审,相信会还夫人一个清白” 秋空小司寇? 从未听过,不过皇帝到底对小公主宠爱的紧,即便她是国公府夫人,身份尊贵,但军令如山,御林军也不敢将她送回府中。 “既如此,麻烦御林军带路” 一行人离开皇宫,童谣被护送到司寇府中,她一路骂着系统,直觉它是故意的。 小爱,胆子肥了,这么坑我?既然你能看到后来,为什么还给我救命机会。 浪费!!这么好的奖励就这样浪费了! 小爱系统:哦,就是这时给你好用掉 童谣:..... 请问这个系统可以卖掉吗?或者换掉。 小爱系统:不行,宿主不能向系统提要求 才至府中,童谣就明白一个道理,出来混,太飘是要还的。 下堂女主的宅斗翻身仗8 她开口要前来迎接的秋空小司寇能否准备小房间,折腾太晚,她实在没什么力气行动了。 话落察觉周围人面色极其不善。 秋空司寇鄙夷嗤了声,抬手后周围的捕快捂嘴的捂嘴,捆身体的捆身体。 被押到公堂上,暗着跪下面对心如明镜的牌匾一时莫名。 司寇却命人将画押的罪状,大张白纸摆在她面前,开了口“你说你一小小宫女怎么就敢做出此等事来?” “敢问大人,我所犯何罪?就逼我签字画押!” “贱妇!勾引伯恩府二房姥爷,几次三番的在宫中痴缠,这女官所教宫规,你全忘个干净了?!” 啥????她勾引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二叔? “什么小小宫女,大人难道不知我是伯恩府大房嫡女?把这诬告罪状拿开到伯恩府去对一对!” 她说的铿锵有力,师爷有些踟蹰被司寇往下一拍,表示安心。 这是伯恩府三房冯氏的亲自所说,那还能有假的? 自家婶子怎会用这么拙劣,一搓即破的手法。 更何况这宫女是御林军亲自送到府中来的,意思就是当晚处决,处决不了也得流放边外。 师爷沉沉心,司寇又拍了桌子“不用对了,本官已经彻查核实完毕,来人,押着她把罪状签了!” 童谣被抬起手,往下按,她咬着牙思索片刻,眼看着这罪状分明是假,处决她才是真,沉下脸明白这是个套中套! 先从牢中假借太后名誉让狱卒放人,没识破立斩,识破后还有御林军前来演戏。 她便说怎么会明明没有侍卫巡逻,那平白无故多出的御林军。 偏偏花掉系统给的救命机会,她信以为真,以为真是来救她的,也放松了警惕。 时至现在,她总算明白童睿睿最后骂出的那句不得好死是什么意思了。 兜着大圈子的搞她,二房李氏没这个脑子倒有点像三房的手笔。 她小看了伯恩府了,没想到御前也有三房的眼线,还能调动御林军。 童谣暗骂句老狐狸。 不留神,右手掌心按在湿润的红泥上,小司寇满意揪下胡子,立刻让蛮力的捕快强迫她画押“冥顽不灵者!你若画了便不用沉塘,远发流放减轻罪名” “司寇大人,我说过了,你抓错人了,我并非通奸伯恩府二房姥爷的人,我是国公府夫人!” 此话一出,片刻寂静后就是爆笑。 “哈哈哈哈” 两边捕快师爷笑的嘲讽,有大胆的捕快吹起口哨。 杵着持柄的铁棒,扭腰造作“你若是国公府夫人,那我就是创建国公府的大姥爷” “哈哈哈哈,那我是大理寺少卿” “你这所穿成衣上下皆为麻布普衣,顶多就是宫中干活的小宫女,敢冒充国公府的名声?!” 哄堂大笑,不绝于耳。 司寇笑仰着腰,扔下令牌道“大胆,本官本要饶你一命,但你执迷不悟,不愿签字画押,拖下去,斩立决” 童谣被强行按了手印画了押,她力气大但架不过两个身强力壮的兵,腿弯被踢的痉挛麻疼。 系统死活没反应,她咬牙想冲出司寇府求救寻一条生路,只要到了皇宫,她便无事。 “按住!别让她跑了!” “大人!司寇大人,刀下留人!”司寇府中的老管家,提着裙拽跑的气喘吁吁的叫住司寇。 “刑伯,这大晚上的,你不在府中守着来我这衙内做什么?” 刑伯直叹着糟了,糟了。 让两边架着童谣的捕快放下,将手中的沉淀信封送了去“老爷,人带了几个飞鱼服的,都在外面等着了” 师爷拿过打开,赫然惊骇“大人,这…这大理寺少卿如何知道你审案一事,连肃杀的腰牌都在这,也就是说大理寺少卿亲自到了咱府外” 肃杀腰牌是大理寺少卿贴身之物,只听命于皇帝审案子“本官又没惹大理寺,给这腰牌是何意?” 师爷大拍下腿“司寇大人糊涂,这没惹大理寺不假,可大人可知这大理寺少卿是谁?是段大人啊” 司寇不以为然“段大人?那个段大人?本官行的正,怕他干什么?” 既又调侃揶揄道“难道是要进来跟本官同审这奸妇案?” 师爷将腰牌往桌上重放“大人!!这汴京上下姓段的唯独一家——国公府!!” 咚! 禁闭的朱红大门被大力踹开,几个身穿暗色飞鱼服的人走进。 常年审问着凶案,各个凶神恶煞,乌央央的笼罩投下大量的暗影,只是站定威慑,杀气四溢。 段煜手握佩刀,冷脸沉的可怖。 大步走进正厅,视线看到坐在地上,还算安然无恙的童谣,暗自松下口气。 开口淡笑声,眸中浮现出危险“司寇大人” 司寇当即身体微软,忙扶正乌纱帽下来行礼“大人安康” “我听说你今晚私自关押了人,带人前来查看” “大人误会,这只是桩小案子,审查的是个小宫女与伯恩府二房姥爷奸情一事” 段煜勾唇笑笑“哦,是谁状告,我也正感兴趣” “是我老友” “可你审的是我国公府段煜的夫人!” 惊!! 这丫头竟真是国公府夫人,那三房冯氏此举,司寇打了个寒颤。 还未反应过来,段煜已先一步将童谣拦腰抱起,制止她乱动的身体“此事,我定会禀告陛下,司寇大人静候传召便是” “段煜,你先放我下来,我办件事” 童谣执着,段煜想了想将她放下。 童谣擦开嘴角的青肿,手上的红印留在了脸上,她步步笑着与脸白如纸的司寇插肩而过,将所谓的罪证拿起叠在怀里。 “多谢司寇大人的招待,这罪证我收下了,回去也好问问我二叔,怎么有个血缘关系还敢胡来呢” “哦,还有我是参加此次宫宴,小公主落水,皇上正在震怒时刻,能在审问堂上见到司寇大人,我在这甚感荣幸了” 她微微一扶行了个礼节,抬头听到几声惊呼,司寇已经翻白眼晕了过去。 她列咧嘴,感觉无趣,还真是不经吓啊。 腰际往后一拦,段煜又将她抱起道“走吧,你还有伤该回府中歇着,这次是我疏忽也以为是荣卿殿的人,这才掉以轻心” 她被抱着到了外面的马车,童谣扭了扭有丝不耐,想下来,冷冰的额头被温热的下巴一碰,新生出的胡茬摩擦的刺疼。 “别动了,只是让你回府而已,就几步路上马车便好” 童谣抬头看到他青色的眼睑,算了,抱就抱吧,又不会少块肉。 她乖了,段煜笑笑将她放在马车上,分了两个人护送她回府。 童谣拉着他的衣角,想了想道“我怀疑伯恩府三房在御前,内政都有干涉且牵连甚广,这个小司寇也许是突破口,段大人也不想王土之下有人涉足吧” 段煜愣了愣,童谣确实不是以前的童谣了,她不该能想到这一层。 他心里不是滋味,端着蹙眉点头,又听到一句真诚的谢谢后,马车缓缓向前走了。 他微怔,无奈笑声,刚才的忧虑又散了。 不过本身的骄傲端着,只是从前不待见的发妻有些变化罢了,他犯不着时时刻刻记挂着。 段煜转身又是露出渗人的可怖面色,真如童谣所说,他也不能坐以待毙。 这事,得重查! 下堂女主的宅斗翻身仗9 没过几天,一道圣旨传到了国公府。 小公主中途醒了一回,眼下正安养的好,但和亲公主没醒,太医说可能一辈子醒不了也可能马上会醒,听天命的事。 小公主落水加上和亲公主和亲在即,这些种种,皇帝准备亲审。 随来的公公向童谣卖了个好,伯恩府的二房整家都已在殿中许久,皇上的面色并不好,童谣道了谢给了些银子做谢礼。 她还没出手,二房倒先告上了状,先斩后奏,欺君罔上。 也是怕了她口头警告宗室女替嫁和亲,这就直接连环套下手了。 只怕都希望公公回去传,国公府夫人死了,死人又不会开口,先告状一番当然只听一家之言。 童谣摩擦着命妇进宫所穿的孔雀蓝霞帔,丝帛在手指尖摩擦,眼中多了抹厉色。 当童谣跨入殿中向皇上行礼之后,没错过二房眼中的震惊与慌乱。 她冷笑下站在旁边,彻底与二房对簿公堂。 “命妇童氏叩见陛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高位上的皇帝捏捏眉心。 “平身吧,吾儿虽已醒,但高烧不断,身子羸弱,你是与两位公主最亲密的,伯恩府二房李氏和女儿状告你推两位公主入水,还有随行宫女和近侍作证,你有什么话说?” “皇上,我要指认跟在小公主身边的两位宫女,这是画像,皇上传召他们来问话便是” 她不想与二房扯皮周旋,这两内殿的宫女早早按照原主记忆绘制了画像,原主走的冤担下这罪名,不代表在原地的坑还要再来一次。 两位宫女被传召到殿,战战兢兢的行礼后,童谣当场求了一个屏风,传一个宫女走入背对大堂。 “你叫什么” “奴婢,叫翠儿” “好,翠儿,讲讲来龙去脉” “夫人,我并未推公主入水,我是她的贴身宫女,那日是我一直跟着公主侍奉在她左右,没离开半步,后来公主冷,我们都回了公主殿拿外套,但慢了一步,刚出宫殿走了几步路便听到了公主落水的消息,这才匆忙去叫御林军来救公主” “你和外面哪位都不在场?” “是,夫人” 童谣眯眼让她出去,再如法炮制询问后便知串供了。 她又叫了翠儿进来,对她拍拍肩膀问道“我知道你常年跟在公主身边不会加害公主,谁来这宫里都不容易,犯不着为了谁而搭上性命,你死了不要紧不如想想自己家人?要知道这天下是皇上说了算” 翠儿不停摇头不言。 童谣刹那间明白这宫女是被捏了家人,自己生命如何倒无所谓了。 “你身在公主身边,自有卷宗有关家人住地包括家中情况,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想到底有没有参与此事,不仅你家人能过的好,你再说出幕后者,皇上自会减轻罪责” “我作为国公府夫人,保你一命如何?” 翠儿没想到小小宫女身份竟得了童谣的承诺,抖肩不止抿唇低着头。 童谣知道她已经做出了选择,拍拍她肩让她离开屏风后。 屏风撤去后,两个宫女扑通下跪对着皇上磕头不起,皇上摸了下胡子道“到底是谁推两位公主入水?可是你们俩?” “皇上,翠儿冤枉,是我推公主入水没错,可是我们自小侍奉公主长大,也是被他人所逼这才迫不得已” 旁边的粉瓣惊的抬头“翠儿!” “说,谁指示的!” 童睿睿心中一梗,二房李氏按着她手,示意稍安勿躁。 “是....是伯恩府二房独女!” 嘶~刚才这母女俩在殿中指认国公府夫人可是信誓旦旦,证人来了反而被吃了一记。 她当即跳脚“你胡说!我从未到湖边去,不在场,怎么可能推公主入水?” 童谣转身“你是不在场,可皇上所问是谁背后指示,背后懂吗?童小姐?” “陛下,我儿没有理由做有害公主的事,八成是这翠儿收了她的钱” 段煜闭着的双眼睁开,怒视向李氏,童谣笑笑,连续击掌拍手道“既然李氏提到了钱的事,好,我先暂且不谈这个,皇上,我有个不情之请” “说” “皇上可还记得我父亲战死沙场之后,皇上特批赏赐给伯恩府大房的绣云山庄和十八涧铺子?我运转不过铺子,请了二婶前来帮衬,那曾想二婶偷改账簿,贪墨公中银子,甚至抢了尚衣局的单子,因此我只能做些小本买卖,我怕父亲在九泉之下寒心!请求陛下为我做主!” 她是掐准了此时说,朝中若传为国捐躯的伯恩侯,皇上所赐的赏赐被瓜分干净岂不寒了边关驻扎的军心。 段煜仰坐着向皇帝道“此事确实如此,童闫行尚在翰林院中读书,大多钱都靠绣云山庄支撑,若没了本钱恐怕读不了书了” 皇帝摸摸胡须,对这后生颇有小才略有耳闻,据说也是御前小太仆。 李氏跪在地上,皇上未开口传她,她不敢妄言怕头都保不住,没想到这贱蹄子竟敢告御状! “童氏,你可有证据,非要谗言” 童谣恭敬拿出早先准备的厚重证据,拿出交给下来的大太监。 又道“皇上,这里有绣云山庄多年的账簿收据,还有采购入宫和销往外城的具体程序,而最下一本是李氏架空我权力,做铺中假账的详细记录” 皇上看后片刻将证据拍向桌子,李氏和童睿睿吓的一颤,噤若寒蝉。 “朕的伯恩侯为国肝脑涂地,尔等在做些什么!苛待侄女侄子,吞占大房!” 李氏和童睿睿说不出个完整话,只能不停求着皇帝饶命。 “国公府夫人,你想要如何惩罚,朕满足你的要求” 童谣摩了下指甲盖上的蔻丹,躬身道“皇上,我只想完整要回绣云山庄,并且还有亏损的钱财全由李氏赔偿” 童谣退下之后,看向旁边跪地的李氏“那麻烦二婶点清库存,对过账本,该赔偿多少银子给我再将绣云山庄转交给我吧,这是圣旨,二婶不敢不从吧?” 童谣笑眯眯的问,李氏惨白着脸,只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 从一开始邀请入庄就是为了今日,捅到皇上这里,不仅拿回了庄子连老太太和自己填进去的大房嫁妆也全在里面。 反倒还要自己贴补钱来赔偿,赔了夫人又折兵,李氏几欲吐血。 低声暗道“你狼子野心!我是你二婶!” 童谣挑明了说“呵,二婶,后面的还更狼子野心呢,我就是要向我父亲母亲报仇” 李氏微有一骇,童谣又向皇上一躬道“皇上,虽这两个宫女已经承认是凶手,不过我怀疑是有人驱使且得了不少好处” “这事朕会好好彻查” 段煜站在一侧,本想直接将所查小司寇部分罪证交给皇帝,童谣停顿须臾拦住他摇头,表示不能打草惊蛇。 心下又觉暂时跟段煜是同个阵营。 两人稍微争执之下,听到外面闹哄哄的传来响声,是两个大太监和通禀的小太监正拦着什么人。 “外面怎么回事?!” “父皇!是我!” 一听是自己的宝贝公主,皇上吼了一通,殿外无人敢拦她,小公主迈着脚,扑倒在皇帝怀里。 小公主咳嗽声,状态已经好了许多,揪着皇帝的胡子道“父皇,你不要怪谣姐姐,并非是她推的我” “你这小滑头,已经审出来了,是你宫中两个内殿宫女,两人死有余辜” 小公主扑腾两下,落下脚,步步走到童睿睿面前指着道“父皇,是她!是她要推我!也是她推的姐姐入水,我身边的奶娘回去给我取披风时看到她贿赂我两个宫女,要不是谣姐姐救了我和姐姐,我们早死了” 童睿睿出了一身冷汗,又哭着喊冤“皇上,不是我,小公主这么可爱,我怎么会害小公主呢?” “皇儿!不得胡闹” 皇上有心找出背后罪犯,不过宗室末端的伯恩府也是他的臣子,稍有不慎,御史连番的纠劾就够他头疼的。 “陛下,殿下没有撒谎,我亲眼所见给两个宫女塞了银子,足足有两锭!” 童谣也躬身道“皇上,这绣云山庄的入账出账银子,因与宫中交易都有底部标志,派人去取与两个宫女手中一对,便能真相大白” 皇上命令之下,童谣的主簿从绣云山庄拿来了银子,小块的小元宝,汴京中的黄银军饷,只要与宫中交易传出的银子皆有底部标志,或银或金的刻字以便识别。 那宫女将银子拿出,旁边的大太监仔细比对,躬着腰将银子翻开对上,皇上扫了眼震怒坐实了二房的罪行。 扬言便要将她关入大牢,至于关多久并没有细说。 童睿睿求着喊冤,小公主眨巴下眼睛,抱着皇帝的袖子诉苦“父皇,姐姐在下月便要远去鞑勒和亲,可太医说她可能永远醒不来,这怎么办?朝中就我们两位公主,难道要我去和亲吗?” 她说的忐忑不安,童谣眼中微亮,她还没提呢,小公主先打开了话匣子。 “皇上,这汴京从来皆有宗室之女奉为郡主或公主和亲的,不如皇上招选未出嫁的女儿前来商讨” 这鞑勒的使节已经来过,这和亲已经是板上钉钉,君无戏言。 “哎,就按夫人所言,不过朕要问李氏,你女儿害朕宝贝两女落入水中,这有个将功抵罪的机会,你可愿听?” 李氏再昏头也不傻,知道皇上的言外之意,远离汴京,和亲草原,那便是有封号的郡主或者公主。 失个女儿,伯恩府二房也许有救,至少姥爷有救。 心下一狠“皇上,我愿听,可咱家姥爷并无大错…” “娘!” “你跟朕讨价还价!” 李氏不敢吭声,童睿睿眼含绝望。 皇上向身旁的大太监微颔首示意,他领命甩动拂尘,尖利着嗓子喊道“伯恩府二房众怒难犯,念在愿自嫁鞑勒,将功补过,故封号云敏,以郡主自居,下月初起即刻启程” 正殿中寂静无声,大太监怒了脸“李氏之女还不叩谢皇恩!” 童睿睿惨白了脸,咬紧牙关颤着答道“臣女叩谢皇恩” 下堂女主的宅斗翻身仗10 这边闹剧刚收场,段煜公务缠身也同童谣坐了马车,声称顺路。 她规规矩矩的行了礼。 空敞的马车,两人各坐一隅,像貌合神离的夫妻。 对童谣来说,她还真想就这么相敬如宾,也不错。 不知是他敏锐的直觉还是其余什么,段煜看透她的想法,张了张嘴发现无可聊的。 他并非厌恶她,只是总有些自持甚高也习惯她左右逢源。 让他说好话哄她开心,在他世界观中是痴人说梦的。 偏又因她退去的热情和持久的冷淡疏离,而极其不悦,全数变成奇怪的别扭与无力。 段煜阖眸道“你做此举这么大费周章,不过想二房垮台,状告到皇上面去,其实不需如此,若你告知于我,这弹劾的折子会到皇上面前” 她开口了,他也不会不答应,从前撒娇啼哭的次数还少吗? 她当然知道段煜位高权重,吹吹枕边风是最近的法子。 可她童谣不喜欠别人什么,他们也并未同床共枕,犯不着如此。 段煜缓和须臾,从她举止淡薄面相知道她的心思,划清界限的意思。 “谢谢,多谢大人这两次相助” 他怔怔看她,眉间透着不爽。 这是她二次道谢了,什么时候她不叫他夫君,只叫大人“就如此?” 童谣淡淡瞥了他一眼“大人,我已经真诚向你道谢了,大人还想要什么?” 段煜率先下了马车“届时,平安会去找你” 她一脸懵逼,这位爷只留下潇洒的背影。 童谣无语望车篷顶,马车缓缓到了国公府。 才下马车,雅竹乖乖在门外迎接,但面色难看,不断踌躇。 衣袖浮动露出白洁的手背有些长条红印,童谣瞳孔微缩,才处置完二房的戾气尽数散开。 不顾雅竹的挣扎将她拉着直到了正厅,严氏正与两个妾侍喝茶,两个妾侍还坐的上位,其乐融融的画面。 她进门礼也难得请,还穿着进宫的命服,厉眼扫过两个妾侍。 叶清身体微抖垂下眸,婉娘倒是不怕,摸摸蔻丹,缓道“姐姐回来了,怎么一回来就满身煞气呀,这是回了家又不是其他地方,夫人还在这呢” 有意无意的指责她未行礼。 严氏将茶杯重重一放“童氏!这是国公府,我从前教你的规矩都忘了?” “夫人病刚好,我这不怕给夫人行了大礼,夫人担待不起吗?我还等着夫人解释,我贴身丫鬟犯了什么错,怎么浑身是伤?” “混账东西!这丫鬟罚了就罚了有什么要紧,你还敢因一丫鬟就顶撞自己母亲不成?嬷嬷!儿媳不懂规矩,我亲自下令,你现在去教教她,什么是规矩,什么是体统!” “是,老夫人” 旁边的嬷嬷行了礼,挺着脊背狐假虎威的走到童谣旁边就要教她规矩。 堂堂国公府夫人被一个吗嬷嬷教了规矩,这传出去不贻笑大方吗? 雅竹噙泪,腿软着就要去求跪,怎么也不肯自家主子为她个丫鬟,并不值当。 柔软的身子被童谣往上紧提起,啪了下她的脊背“雅竹,你是个人!不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东西,又是我身边的人,把背给我挺直了!” 雅竹哑了哑,还没吭声。 一道明黄的圣旨挡在老嬷嬷的面前,严氏和两个妾侍一怔。 童谣嘲了声“怎么,见圣旨如面见皇帝,还不跪下接旨?” 严氏抿唇,两个妾侍微惊顺着跪下。 童谣打开圣旨宣告,国公府从一品之位,国公府夫人也从一品之位,与国公府老夫人同位诰命齐平。 严氏叩了谢皇恩,接了圣旨。 屋内寂静,婉娘心有不甘,想不到公主落水之后,她不仅安然无恙还向伯恩府报了仇。 叶清没开口也坐定着不说话,这里也没她开口的资格。 “母亲且来说说,我这身边丫鬟到底犯了什么错,我好听个明白,若是她真的做了很大错事,这惩罚的伤也就罢了” “若她没错,是有意惩之,母亲和我都作为诰命妇,恐怕很难让他人服众吧” 严氏嘬了口茶,转头看向婉娘“这府中家事现在是你掌握着的,你上报给我这丫鬟偷了个琉璃七彩珠,你已经给了教训,童氏这就是完整始末” 童谣刮了刮杯盖,挑眉问“雅竹,你偷珠子干什么?” “夫人,雅竹没偷,只是照常到库中取这个月该贴补的五两银子,并没有在库中偷什么琉璃七彩珠” “嗯,婉娘,这库中取钱出库都有详细的记录,想必你的账本上也该有雅竹的记录,所以将家中账本给我看看吧” 婉娘看了眼严氏,他抬了下巴示意,这点她自然想的到。 她是国公府真正掌权者,这上上下下都得听她的话,只是得了跟她相同的诰命头衔,在国公府还能翻过天去?! 婉娘立刻明白,扭着腰起身让丫鬟拿来了账簿“姐姐,这账簿上若有半分不对,你拿我处置” 童谣清楚账簿可以随意作文章,一个账簿看不出什么。 叫丫鬟拿来账簿,随意翻了翻却问道“婉娘,上个月你房中支出三百二十四两银子,用于翻土院子种花,储备夏季冰块,老夫人院中加了五十件夏季凉衣,分别出给一等二等丫鬟,剩余的压在夫人的老妇人的小仓库里” 她缓缓又道“还有外绣的比甲青衫明明是用的丝帛料子,怎么这账簿上写的却是麻面料呢?真奇怪也” 她念完合上账簿,看向面容淡然,手脚已经初见不安,严氏开口道“这些账簿,婉娘已经给我看过了,我看没什么问题,你不问罪你的丫鬟,咬着这些不放干什么?” “我倒没什么,就是克扣的都是下人,你确定这些花费都是用在刀尖上的?不如夫人去开开自己的小仓库吧,还有那些比甲青衫都在那?” “夫人财大气粗,也没吃朝廷俸禄,这府中上下都是大人在支钱,钱那能撒着花” 严氏狐疑也生了心思,婉娘虽是自己一手带起来的,只是国公府也是辛苦打出来的,钱要花对头,全然忘记是要问罪雅竹的。 “嬷嬷,你带人去看看,小仓库许久未开,也透透气” 婉娘倏然站起,扶了扶道“老夫人,那些东西都是妾侍命令人放的,不如让妾侍领着嬷嬷派人去拿,方便些” “这些都不属实,夫人就不要怪我做家法将你丫鬟赶出去了” 童谣放下茶盏摇头“这好的坏的都由婉娘一个人说了,我这国公府夫人当的窝囊,这样,我让我这侍卫跟着嬷嬷去,你也派个丫鬟一起去看,怎么样?” “夫人是没当过家不懂内宅规矩,这侍卫怎么能进隐蔽的仓库” 严氏附和,童谣才不听她的“卫三,你就去,记住自己分寸就是” “是” “你!老夫人,你看她!” “行了,快去吧” 三人坐在花厅内相顾无言,婉娘有些紧张的搓手,童谣气定神闲翘起二郎腿,这蠢货以为绕开绣云山庄进货就没问题了? 这大大小小的店大多与绣云山庄关系密切,什么时候大批次的进货多少,有那些款式样式,所做成分面料,绣云山庄的总账一清二楚。 她要拿石头砸她,也得搬的起来。 花厅外,闹闹嚷嚷的一路过来,卫三扯着丫鬟的发髻将她推倒在地,嬷嬷跟身后跨门而入,脸色难看。 婉娘立刻发号司令“来人啊,把这侍卫拉出去” 童谣抬起丫鬟面容,是个陌生面孔,应该是婉娘院子里的“婉娘这是做什么,让大家来说说情况再说” “夫人,这丫鬟想在仓库里做手脚,被我一手抓住” 一旁的嬷嬷怪异的看了看婉娘,目中不屑道“老夫人,如夫人所说这五十件外衫都在库中,只是这面料绝不是上乘,像是麻面,而丝帛的比甲是根本没有” 这嬷嬷是自己身边人,严氏不傻,知道婉娘是做了假账糊弄她了,这是假公济私! “婉姨娘,跪下!剩余的银子去了那?” 婉娘立刻跪下,低语解释“老夫人,你听我说,婉娘绝不可能假公济私,这丝帛比甲是有购买,是下边人送到府中的,我身边这丫鬟亲自清点,我相信她” 童谣失望摇头,又找替罪羊。 “好,这丫头你来说,这丝帛比甲购入了仓库没有,你清点了什么?!” 丫鬟瞳孔放大,低着头阵阵捶地,支支吾吾的一句话也说不出,严氏明白了,她轻信了婉娘,权是她给的还是打的自己脸。 严氏又在与自己面子争斗,不打算计较,扬手吩咐人将这丫鬟拉出去发卖给牙婆得了,丫鬟惶恐不安以为立刻拉她出去毙命,惊恐中看到婉娘肯定的眼神。 心下一狠,往铁柱子撞去。 童谣喊了声“卫三!” “砰,呜”丫鬟碰着柱子慢慢滑下身体,婉娘松口气,严氏大怒“这是会见重要客人的花厅,晦气!赶紧拖出去!” 来领命的人立刻拖了丫鬟出去,童谣招呼卫三过来塞入一块银子,让他出去,卫三明白后领命离开。 严氏怒拍下桌子“婉娘,这大权我看你是不想要了,这权就给童氏收着,好好掌管中馈,别再出这种篓子” 童谣漫不经心的站起,开口拒绝“不用了夫人,这我受不起,让我管中馈,谁知道会一天撞死几个丫鬟?” “你!” 严氏放下心,她说的是场面话,不可能真的将权给她“好了,既然你不要,那暂且我来管着,都下去吧” “夫人!夫人,你为什么不要这中馈,你是国公府夫人,理应来掌着” 雅竹追了她一路,跑的气喘才追上询问。 “雅竹,她想以你来灭我威风,万不能让她得逞,这中馈我并不屑于管,也难得看严氏嘴脸” 雅竹不以为然。 焦急道“夫人糊涂啊,你是一家之主又是正妻这中馈自然要落在你手里的,这妾侍凭什么执掌中馈?再说这不体现你的能力,咱们爷也能多来正院不是?” 童谣转身睨着她抿唇,她无法说出要为自己而活,其他杂碎便见鬼去吧的话。 古代女子三从四德身不由己。 她们没有多大的选择,夫君不高兴,天便会塌。 她不过是个过客,除了任务不必对什么人挂心。 打心眼里觉得这就是场游戏,周围人物皆是推动完成任务,指引的npc而已。 “谢谢你雅竹,我闲散惯了,你也休息两天,第三天咱们去伯恩府看看老太太,顺便吹债二房” 雅竹不高兴,但主子都发话了,她只能执行“是,夫人” 闲散了几天,她救的小姑娘给了几个碎银,秘密回了乡下,而上次下马威惩治了她院中人后,婉娘没上门,估计又是闷着想什么计谋。 她一概不管,因为现在更有趣的事就在眼前。 老太太中风了。 据府中人说,是因为在下雨天得知二房出事,从青石台阶上滑倒到底部,直接卒中。 嘴歪歪斜斜的抖动,认的清人但身体动不了,所谓意志清醒但困在残躯的躯壳里。 都传她关心子女才变成这样,了解老太太的都知她是舍不得自己的银子,连着自己贪墨大房的家底还有嫁妆全被二房填了去。 开始赚的越多后面赔的更惨。 童谣当着她面,慢慢打着祝福的长命络子,红红的代表吉祥。 屋子里安静,只有童谣打络子和老太太时不时抽搐想起身的板子声。 她实在不安分,童谣抬头看她,老太太面目抖的厉害。 “怎么了?老太太,要喝水是吗?孙女难得来看你,你看看你这过的,身边除了个老嬷嬷,三房怎么都不来照顾你?” “二房也没来,哎呀,看我这记性,我忘了她在四处筹钱还我绣云山庄的亏损,对了你应该也知道童睿睿要远嫁鞑勒吧,啧,可惜你不能起来亲自送她” 老太太抖动的更凶,浑浊的眼中有闪过的恨。 童谣笑笑将长命络子打完后戴到她手上,俯耳温柔道“童睿睿和亲,是我亲自向皇上提的,不错吧,绣云山庄出这事也是有意为之” 老太太瞪大双眼,口中时而呓语声,手腕上扣紧的长命络子上下摆动。 童谣坐回椅子上,冷然道“怎么?想打我,教训我?你只是个续弦,我母亲父亲在时,你苛待,死后继续如吸血虫将他们榨干为止,本来我是想收拾你的,但你不巧中风了” 下堂女主的宅斗翻身仗11 她将椅子归位,起身离开前落了句“长命络子一来祝您长命百岁,二来祝您亲眼看着伯恩府沉沦,当然最后只剩下大房” 童谣走后,屋中传来断续的呜咽声,老嬷嬷进去前要找她理论,她笑笑道“嬷嬷何必如此义愤填膺,我是打了个长命络子给老太太,她感动哭了耶” 老嬷嬷哼了声进去,童谣一哂与在外等着的雅竹一同出了伯恩府。 便看到门外身穿袖蓝纹样的道袍,上系青绦落着牌穗的人。 是个清俊小生,看着是大理寺的人。 那人遂道“给夫人请安,我叫平安,是段大人的人,这天好,想请夫人在这汴京城内逛逛” 童谣明白了,这不是段煜处理公务前留下的话? 她正儿八经的道谢别人不领情,故作排面的遣个人来上怎么回事? 念在他帮过忙,童谣礼貌还礼“平安大人邀请,我奉陪” 平安怔住,这还是从小养在太后身边,除了段大人外,目中无人的小女娃吗? 再看她回礼还是个标准礼,眉宇也无蔑视之意,看来是真将他平等对待。 平安默了默,与主仆两一同上街。 他是个活泼直爽人,一路给童谣介绍新鲜玩意,从女儿家的胭脂铺到路边杂耍,先生评书都能给她讲的是头是道。 这般见多识广让童谣这个现代人习惯信息爆炸的人都吃惊不已。 弄的她想将平安留在身边服侍,无聊时能有个说书先生也是极好的。 自然被平安拒绝,他早发誓一生追随段煜,童谣点点头,并不奇怪他的回答。 她完成全部任务之后也想着跟段煜相敬如宾的过一辈子,也算不错。 三人转悠一天,临近下午,在城头停了下来,股股椒盐夹杂芝麻的香味传来。 童谣嗅了嗅,中午食了饭菜又有些饿了。 “夫人,好香啊”雅竹也忍不住道。 童谣转头看向已站在摊位旁的平安。 “平安大人,又有什么新鲜妙处要给我介绍的?” 平安笑笑,指着碳烤的馍馍道“夫人不知,要说这汴京一绝,还是这碳烤的胡麻饼,香脆可口很是好吃” 童谣垂眸看了眼,跟现代小摊上的大饼没什么区别,不过这发面和揉面倒挺特别的,摊主如耍杂技样。 看完后,自当要买几个给个面子“老板,我要三个甜味的,雅竹给钱” “好嘞” 平安一直观察她的神色,听到她买了胡麻饼的甜味,忙咳嗽声急忙阻止摊主放糖“夫人!这...你买了甜的?” 童谣疑惑“嗯,刚好咱们三个人,一人一个,怎么了?” 平安为难,内心腹诽编排起主子,这胡麻饼是主子爱吃的市井小吃,但讨厌甜味独爱椒盐。 主子生性刚愎自用,又身份尊贵骄傲。 要直接说想吃椒盐的胡麻饼,根本拉不下面子,想让自家夫人买些回去讨他欢心。 这样弯弯绕绕,就这么给他下了任务。 真是矫揉造作的男人,谁能明白他平安为主子操碎的心! 平安叹口气道“夫人,这甜味的很少有人吃,这椒盐才是出了名气的,夫人何不尝尝这椒盐口味的?” “可我不喜欢椒盐口味” “额...这...”他咋给主子交代。 她蹙眉,突然想明白他派平安来的目的,不就是不想要个口头谢谢,想要谢礼吗? 童谣又不是小气的人,这个还真出的起。 “老板,还是刚刚那三个甜口的,再来两个椒盐口味的” 老板答应声,捞出的饼装好,分了两个纸包起,童谣将东西提给他。 “我想起了这是你主子想要的谢礼,想不到他喜欢吃这个,这没想岔吧” 系统/平安:.....你老真想岔了 系统:对不起,我宿主恋爱指数为零蛋 算了,已经达到目的了,平安弯腰让童谣自己提着“既然是给主子的谢礼,还是夫人带去好些” 童谣想了想点头,她也不想欠着别人什么,平安喜了带上两人去了宫中,等段煜在内侍中忙完事,一早便能见到人。 还有几步路,段煜已一身红蟒朝服站在外宫的殿门前。 错落开人群见到裹着厚厚冬袄的妙人儿。 别人女眷即便在冬天都穿的薄袄,因太厚让身子累赘变胖。 她倒好,裹的跟小熊似的,连脖子上的围脖儿都围了两层。 视线看到她手中提着的饼,他轻笑声,魅眼中流光溢彩。 身旁的贴身近侍开口“大人,你让平安前去是去对了,这饼可亲自买来了” “要不说最近夫人肯定因伯恩府的烦心事,所以这才对大人爱搭不理,这事解决了不又围着大人转了吗?” 段煜听着近侍的恭维,说到心坎里,站定背手等她,细细想来她送过他许多东西,光是书房的桌台摆的摆件都快放不下了。 其实他还挺喜欢街巷间摆弄的小玩意儿,这胡麻饼还是头一次她送。 走向宫殿门口的童谣,不知道段煜乱七八糟的思绪,离她几尺远后蹲身,行了个礼“段大人安康” 段煜眼中微黯,嗯了声。 “你怎会到这里来?” 童谣抬眸,正要答,只看到红墙宫内,一抹身如青竹的身影。 从内心深处爆发的情感思念挤压,眼泪猛地下落。 身体不受控制向前奔去,这是原主积压已久的残存思念。 段煜愣了愣,转而笑开,木讷僵硬的伸开手臂,旁边的侍卫立刻低头闭眼,不打扰这对夫妻恩恩爱爱。 预想中的柔软温馨没有席来,直到身后传来清脆的喊声“哥哥” 清俊的男人正与同僚详谈正事,猝不及防被抱紧,他惊慌声低头看到与自己相似的脸庞,叹了声拍拍她头。 向同僚道歉“抱歉,家妹调皮” 童谣微窘,擦开眼泪,没控制住身体丢人现眼,不过这个温润如玉的亲哥哥,她还是很满意的。 “哥哥,你怎么会回来?” 童闫行背手要当回长兄的样,但还是忍不住疼爱妹妹,要不是这几个月童谣给他写信,他非被她判若两人的样吓到不可。 不待见自己的妹妹,终归是长大了。 “你在宫中出事,段大人一封书信快马加鞭邀我回来,这还没上府上看你,被公事耽误了” 他身旁的同僚喊了声“哎,闫行兄,段大人可都走了” 童谣抬头,只看到段煜衣角翻飞的朝服,颇有负气的意味。 她一拍脑袋,糟了,手中的胡麻饼的谢礼忘记给他了。 他生气了?为了日后能和平相处,看来又要亲自登门谢罪。 她额头被重重一弹,童谣嘶了声,抬眼对上童闫行温柔的双眼。 “又惹段大人不愉快了?从前我就让你性子收敛些,可你也不怎么待见我,走吧,我陪你去一趟国公府,正巧也要谢谢他” 童谣讪讪,被童闫行带着一路回了国公府。 雅竹想提醒自家小姐,刚刚段煜脸色黑沉的吓人,看了眼小姐沉浸在与哥哥见面的喜悦中,硬生生压了下来。 童闫行一路的提点担忧,嚷的童谣耳根生茧,所谓长兄如父,她从前还是个不懂事的,这个兄长没少事事耳提面命。 清俊少年郎若当了父亲岂不是比老妈子还老妈子。 童谣时不时的回应,这条路是她走过的最长路,嫌弃这马车没平日里的快。 关键童闫行吵也就罢了,身边的平安跟着闹,行至半路,平安甚至跳下马车勒令马夫不准走,自己跑的没影鼓捣半天才回来。 回来时,手上已多了小巧别致的小瓷器摆件,还是个翠鸟模样的,看着就精致可爱,平安还在喘气,擦擦汗道“夫人,大人最爱这些,你送去算是另一道谢礼,他方能消气了” 童闫行也笑着点头“小妹,你是该道歉的” 童谣抽着嘴角,环视圈个个期待的脸,好整以暇拿着这瓷器摆件在手心转着,她还挺喜欢,最好是他不收,她放在正院的窗台上。 图个新鲜好看。 一到府上,童闫行先扶正她头上的步摇,再理理她的裙摆,训道“小妹,国公府夫人要仪态万千,要端正贤淑,你知道了?” 她听的脸都木了,赶紧求着他别再多言。 转眼到了正厅,她想就在这处等,嘘声没让小厮去报,童闫行等不及,背手就要去段煜的书房。 眼下妹妹处境不好,他不能时常在她左右,只有夫君能替他多念念她,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的道理他懂。 之所以如此,小妹与段大人之间切忌不能有半分间隙,再则小妹为求这份姻缘,单相思爱慕已久,总见惯了她伤心,他也替她疼着。 童谣阖眸,终究没说自己心意跟着童闫行到了书房外。 童闫行走在前,斯文抬袖,正要敲门,书房传来婉转清灵的啼笑声,又听见梨花木椅搬动摩擦的声音。 “段煜哥哥,这历皇登步辇图,我可给你挂在上面了,那案桌上的登高图也得挂在旁边,你这书房就是太过寡淡冷清,有些字画多好” “这画又是从王爷手中抢的吧,我为之办事失败,画本该是王爷的” “哼,你可别说了,我父王根本不懂字画,放在书房浪费,所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所快,就是这个道理” 段煜轻笑声,语气欢快“寻愈,是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教成这样,王府中的夫子该下课了” 寻愈郡主吐吐舌头“你可别告诉父王,知道拿了他字画又抓住我学艺不精,又该打手心了” 听着娇耳语,站在门外的童闫行难堪发窘,双耳出了红。 又担心小妹哭啼满面,自己该如何劝慰解释,转头便见跟上来的童谣神色如常,甚至可以称的上冷漠。 他愣了愣。 童谣被童闫行古怪的探究视线看的莫名,索性一耸肩,眼神指责,看你打扰才子佳人相会了吧。 她早说了在正厅等便可,早进府前,便留意了锦绣玉銮的马车停在外边。 那装饰,一看就是女儿家的。 两人郎情妾意的,你上去讨什么嫌? 在外的身影还是惊扰了书房中的人,书房门被打开,寻愈立刻向童谣行礼,童谣礼貌还礼,环视圈,书房墙上挂着一副字画,段煜手中拿了一副正要上挂。 她挑眉,将瓷器摆件和胡麻饼拿出,神色如常的走近,段煜手握字画和毛笔,视线不离她左右。 寻愈郡主却开口道“段煜哥哥,这字画已经送到,寻愈不打扰了” 段煜点头,童谣没开口,只是手中将谢礼放在案桌上,童闫行看两人之间还算和谐,悠悠叹了口长气,向着段煜行礼后转身去了正厅。 想是留下有话跟童谣谈谈。 门合上,屋内寂静下来,还残存着郡主离开后的少女香,连带着刚才的欢声笑语也遁走不见。 段煜启唇言“找我何事?” 她找他干什么?他心里没点逼数? “你在宫外走的太快,我还未将东西给你” 所谓东西,他自是知道是胡麻饼这个吃食,心情愉悦了,眉眼也就上挑了几分,又看到她放在案桌上的小摆件,心中翻涌起许久平静的潮水。 断然是笑开,唇角勾起,手握的毛笔连同字画放下,满墨的砚台离的近连着字画压着的边。 他放下毛笔被砚台挚肘轻带,啪嗒! 砚台前翻将小巧瓷器摆件推了出去,他没拦住愣了愣。 眼前事物发生的太快,瓷器摆件砸在地上粉碎成碎渣。 这精巧翠鸟型的小瓷器,模样精巧,平安寻了许久才淘到,童谣放开胡麻饼转身,压着眼尾,脸上已有丝不悦。 段煜撑直腰睨了她眼,他刚才题词手忙脚乱,所以才失手打翻,想解释却开不下口。 又听她道“大人,不喜欢这瓷器,也不必当场摔了,毕竟也是个精巧东西,这东西又很难寻,本就作为你的谢礼” 段煜疑惑“什么谢礼?” “你离开马车后,我的道谢你不满意,派了平安来为了弥补你,这都是给你的谢礼,其实平安挑选的不错,这东西精巧再加上...” 她真的在耐心解释,哄着这位爷开心,不知那句话惹得他不快,地上的翠鸟小瓷器刺啦声被踢出好远。 段煜气的头脑发疼,喉结滚动下。 这些都是平安送的,她只是恰好给,看她那不在乎公事公办的态度,他就烦。 薄唇吐出带刺的语言“就这种市井玩意难得大雅之堂,这是国公府的书房,况且我讨厌这些,平安带你玩了一天,到头来你没什么真心,来宫门前找我,也是平安带你来的吧” 童谣啧了声,男主是不是脑子有病,他要谢礼,她给了,他不喜欢,她耐心解释,还要咋滴? 真就要她受尽委屈捧着这位爷的脚亲吻不成?作为至始至终不太爱与异性打交道的童谣来说,她已经快炸了。 她忍了忍,深吸口气道“大人不喜欢便算了吧,打扰了” 蹲身行完礼节,快步离开了书房。 段煜背手也未留她,自己撑着又觉得行为可笑至极,他堂堂娇子为什么要为自家妻拈酸吃醋。 他只是想回到从前,有什么问题? 下堂女主的宅斗翻身仗12 至正厅时,被童闫行拦住,背手就是一句“你与段大人到底怎么回事?从前许诺声称的要举案齐眉呢?” 这是已经发现她与段煜不合了,童谣捏捏发疼的额角,不自然想错开童闫行严厉探究的目光,先不管如何,糊弄过去再说。 “哥,我都嫁人了,这些夫妻间的事,你别多问了” “我还不是怕你吃亏,你呀,从小到大都不是省心的” 童谣嘻嘻的笑,童闫行却又开口,说的倒不是段煜与她之间,话锋转向正事“小妹,你不是嫌我毫无建树,也许去战场当兵是个去处,你也别担心,这军功我会带回来的,保证你背后有人不被欺负” 童谣撇嘴摇头“哥,你不需再去战场,我知道你擅长学文,这武你别弄了,翰林院和内阁才是你的出路,另外请哥哥一定保护好自己” 童闫行微愣,迟疑问“小妹的意思可是?” 童谣点头肯定,伯恩府二房已灭,掌权的老太太半死不活。 她已嫁人,大房只剩下哥哥一个独苗,独大的是三房,说不定伯恩府未来有袭爵机会。 保不准三房会提前下手,童闫行会有危险。 “是,我也明白,翻春后,三年一试的乡试便来了,殿试之后的状元位,我打算冲冲,小妹看如何?” “哥哥放心去做,没钱了就来绣云山庄找我” 童闫行微窘,临走时,童谣传了两三个侍卫跟上,护送他回了翰林院。 出了府的童谣叹息声“小爱,让我看下任务完成的如何” 眼前画面散动,所有模式都被点亮,该世界的任务完成度不错。 伯恩府差个三房,至于其余杂小任务暂且不提,童谣看到万能模式旁的黑色任务栏挑眉。 “这黑色的什么?隐藏任务” 系统:是该世界的隐藏任务,宿主可完成也可不完成,灵魂碎片不变,完成后有额外奖励,全为古代通融银子两百两起步,请问是否要打开? 吼!新鲜啊,银子很重要。 童谣转念一想,抬抬手触碰到bug模式下的自毁选项,点到系统自爆,恶笑道“小爱~你不会忘记坑骗了我两次吧,这样谈个条件,怎么样?” 系统转变温柔可爱的语音,变化为冰冷声:宿主莫不是忘了,自毁模式会强制你重复被车撞死的死亡过程 “哦,我没算错的话,我现在的灵魂碎片为零,只有意识还活着,肉体都没有,你拿什么威胁我,可你是实体是实打实的,我说的没错吧” 小爱系统闪烁蓝灯无言。 “呵,我猜对了,你这么坑我,大不了玉石俱焚” 它没反应,童谣食指触碰到自毁模式,系统立刻想要关闭“你想要什么?” 这就妥协了? 童谣笑笑“将前两次的任务奖励归还给我,还有教我万能模式如何使用,另外让我看看隐藏任务是什么” 直觉告诉她,这万能模式下除了许愿清单外有惊人的秘密,金手指不说也是能脱离危险的,免不得在冷兵器时代被人暗算,憋屈至极。 系统:可以,万能模式是意外触动,皆时你自会使用,隐藏任务是否弹开? 童谣滑动平面,果然前两次任务该得的金币和一次救命机会,全数回来了。 呵,这年头连人工智能都欺软怕硬。 “这隐藏任务还要读取原主记忆?可记忆已经读取完毕了” 系统:有关此世界男主的 童谣讪讪,既然是原主记忆,不想都知是满篇的粉红泡泡。 “哦,没兴趣,别开了” 站在童谣背后的雅竹学着主子,抬头看天,但这阴沉沉的天气有什么可看的? 童谣反应过来,向雅竹招手“雅竹,你可知段煜对吃食上有什么喜欢的?咱们去买,今天我亲自下厨” 既然要过一辈子,总不能闹的太僵。 系统:宿主不如将隐藏模式打开,可更好了解男主,何需去问别人? 童谣:你闭嘴,自毁模式还在你头上悬着呢 系统:..... 雅竹听了只觉得开心至极,夫人终于再次开窍了。 一路上拉着童谣杀进菜市和舂香阁,各大招牌店的招牌菜尝了遍。 童谣才知段煜看似冷漠,对菜肴的喜爱却是很有眼光,实在无法将他与花下儒雅文人相提并论。 主仆俩买的菜过多,两人根本装不下,无奈之中,雅竹叫来了府中下人还来了几个佩刀的府中侍卫。 听是夫人要下厨给大人做饭,众人喜极,忙乱装菜中,童谣见了一熟人。 “雅竹,你看看,那是不是童向?” 雅竹闻声看去,熙熙囔囔几个身穿翰林府服装的学生,手拿折扇轻摇着从舂香阁中出来,所穿锦布外披大氅,个个非富即贵。 童谣扫了眼他身上所穿与这些上层权贵相同,顿时嗤笑声,她说二房李氏贪墨的钱都到那去了呢? 全给三房的牵马引路了。 “夫人,三公子是伯恩府有才的,与这些人在一起,有什么问题吗?” 童谣冷瞪了她一眼“雅竹你记住了,哥哥才是清隽俊雅的才子,我奇怪的是在他们前面,白发苍苍留着络腮胡的人是谁?” 雅竹拍拍大腿“夫人,你在宫中长大,那还不知这人是内阁大学士秦阁大人,这翰林院上下他权力最大,这位老先生爱国爱民,还资助读不起书的学生,募捐入世不知道多少银子呢” 她仔细看去,祥和慈善的脸庞,看着是个随和的老头。 不过怎么跟童向们嚯嚯在一起,童谣没好印象。 “雅竹,你叫几个咱们正院的侍卫过来,我有话吩咐” 雅竹称是,叫来了正院的卫五,卫三,童谣仔仔细细的看了眼,两人都是国公府正院做事的,她又在府中立了威,这两人眼神坚定,气势也不错。 可用。 便招了手叫两人靠近站好“你们两个盯紧童向,看看他这几日都见了那些人,在什么地方见的,另外这个叫秦阁大人的更要盯紧,有情况便来正院汇报于我” 此事非同小可,童谣拿出丰厚的跑腿费,一人塞了银票入怀,两人推举半日看她黑脸了也就欣然接受了去。 “另外有问题要保命为好,不要莽撞丧命” “是,夫人” “嗯,去吧” 晚间热乎乎的锅炉子,往外咕噜咕噜的冒泡,下方添加碳火缭绕不绝的供热,周围放着牛羊肉类,豆制品和菌菇类围着锅子放了一圈。 段煜走进时,童谣已经穿上普通的常服,外套罩了个黑色面,防止油脂沾染到衣服上,她已经刷了整盘牛肉,吃的欢快。 看见他进来,笑笑吩咐雅竹拿来外衣披上,主动给他刷肉。 段煜一阵郁闷,他还在生气,她当今日发生的事不存在。 “大人不吃可就可惜了,今日可就剩这些肉了,我听说你们常吃锅子,这才准备的充足,这底料味道还是我调的,你尝尝?” 段煜穿上衣服,脸色淡淡,雅竹适时说“是啊大人,这都是夫人亲自准备的” 她咬着亲自二字落入段煜耳里,他抬起好看的眉眼,黑瞳如葡萄的瞳仁紧紧盯着她,良久说了句好字,算是赞同。 童谣松口气,男人心海底针。 今晚两人难得和谐,互相交谈也没掐起来,只要不谈后宅之事便不会有任何问题。 粉饰太平,这种世家之间如此过一辈子的比比皆是。 童谣酒足饭饱后觉得可行,暗暗感叹自己聪明,他要台阶嘛,不触及她个人利益,不惹她生气,她有多少给多少。 第二日,童谣睡的惺忪起床,雅竹给她裹了层厚厚的大氅,她披着出门去见李氏,据雅竹所说,是来还钱的。 连童谣都很吃惊,这判决后才半个月,童睿睿远嫁草原之际,二房那里来的那么多钱填补缺口。 不过来都来了,她总要见的。 李氏未从正厅而来,反而走了侧门到正院的偏院。 这一见吓了她一跳,李氏半月以来老了几十岁般,坐在梨花木椅上,白丝缠鬓,头上只戴了一根木钗,褪去锦布亮衣穿了麻布松松垮垮的罩在身上。 童谣自不会演什么圣母,怀揣同情心,只觉咎由自取。 道还是恭敬喊了声“二婶,你找我” 李氏本想扮惨来讨个好,看童谣冷漠硬生生伸直弯下的腿“谣谣啊,二婶这段时日过的很苦,女儿又不在身边,姥爷也被弹劾贬官镇南…” “说正事,不是来还钱的?” 李氏又怒又怕,童谣又软硬不吃。 只好不情愿让随行来的仆从将两箱银皮柜抬如侧院,打开锁扣,白花花的大元宝晃花眼。 清点账簿库存,李氏欠着她两千两,一箱一千两,两箱两千两刚好填补了空缺。 怎会有这么恰巧的事? 童谣眯眼猛地将柜子盖重拍“李氏,你真当我好糊弄,老实交代这么多银子你从那拿的?” 李氏咽口唾沫,哀怨道“谣谣啊,这两千两真的要了婶子命,这从前老太太克扣你母亲的嫁妆,全部变卖得的银子,再加上她经营有道,这还真的赚了两千两” 童谣冷笑,她不回伯恩府看望老太太一次,还真上了李氏的当了,来路不明的银子仅凭她空口白话,她找谁说理去? “李氏,老太太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了,连她的吃食穿着都克扣着,她若有钱,院子里的人不得把她当佛祖供” “第一,这钱没有明确入账来源,第二,你一时间拿出两千两实在难信,这东西你抬回去,我不会收,你不抬回去,这钱就送到官府去辨认!” 李氏一听官府,哎呀声就要耍泼打赖,反正这钱是送来了,你要不要吧! 童谣挽起袖子,向雅竹吩咐“立刻报官!想必皇上也想听听一个罪臣家中,怎么会有如此多的银两!” 李氏大骇,忙求着她不要报官,要将钱抬回去,两个仆从重新抬上箱子出了偏院。 雅竹急的上前问“夫人,这钱都来了,你怎么不收下” 童谣摇头,跨过门槛看李氏已出了偏院,立刻冲着正院外巡逻的牛二牛三喊了声。 “你们两个跟着李氏,看她把银子抬到那里去了,若是进了咱手下的庄子,便阻止她,最好有机会把这两箱银子劫下来,记住,一定要她害怕恐慌” 两个侍卫壮汉领命,自取了国公府的腰牌放下,以免暴露身份。 下堂女主的宅斗翻身仗13 翻春后,汴京突然降温,来了场大雪,鹅羽纷飞扎的很厚,童谣正抱着汤婆子看满院的红装素裹。 段煜也有闲心陪着她看,白瓷印龙盘中堆了几个金桔,他示意她剥开,自是得了童谣几个搓成团的雪坨子。 俊脸上挨了雪,揉了个雪块向她砸去。 两人在正院前门打起了雪仗,童谣后脖颈挨了下雪块。 湿哒冰冷的雪块滑入衣襟内里,贴在暖和的皮肉,两下刺激,她冷颤的打了个激灵。 有些怒了“段煜,这雪太凉了” 段煜指指自己的脸,指明是她先挑起的。 看她放下汤婆子,原地抖动的难受,段煜默了默上前给她理衣襟,想把雪弄出来。 “你别动,这样拿不出来” “这么冰,要不我放个雪块在你里衣里试试?” 段煜笑笑,冷不丁来了句“你就是太娇气,小时候与寻愈打雪仗时,她也不嫌什么,你倒好,是个金贵身子,一点不好的能唧哇半天” 童谣冷睨着他,这男主就是欠抽。 为了与他在同个屋檐下能好好过日子,她可忍了太多这厮的烂脾气,为了他口中的寻愈郡主,没少挑她刺。 两人能和睦共处的时间不多,今日算是破例了,那想这人长了张烂嘴,她若是爱慕他至极,不知道又得在何处黯然神伤。 她也真是不懂了,既喜欢这郡主,为何不娶了去? 她默不作声,段煜垂下眼睑,拿出了雪块,大手轻轻抚着她乌黑的秀发,低喃着想道歉,瞧见她侧颜的冷淡又吞了回去。 “让雅竹给你准备里衣换下,别伤了风寒,我也知道你从前爱生病,就打前几年说,你擅自去种梅,就病了好几天…” 童谣不可置信转头,简直快气笑了。 原主是为他喜欢红梅,才去种的,她还遣了雅竹前去禀告,在他眼里还怪她擅自种梅才导致生病的,真是不可理喻。 段煜僵了僵脊背,又说起小时候“我想起从小院中也有…” “段大人,我没兴趣听你的童年故事” “雅竹,把里衣拿来,还有外衣一并换了” 她大步进了院子,雅竹低着头不敢看段煜冷下的脸,俯身行礼后提了嘴替童谣解释,半响得了个冷淡的嗯声。 进了内院,悠长叹口气,从前夫人矢志不渝的,现在大人心思转了,怎么两人像怨偶似的。 换了衣服出来,段煜没走,坐在前门,自己孤零零的剥金桔,圆乎乎的饱满果肉剥了半盘,余光瞥见她出来,外套披着黑绒带白边的大氅。 “出来了,吃金桔吧,我剥好了” “夫人!!” 急切的一吼,是正院门前小厮急匆匆的杀了过来。 她抬眸询问“怎么了?” 小厮来报噩耗,就刚才伯恩府中,李氏吊死在院中悬梁上且老太太也跟着去了。 童谣愣了下蹙眉,今日下午童睿睿启程远嫁鞑勒,李氏不该这时候死,又想起李氏将来路不明的两千两银子塞给她,顿时冷笑须臾。 要说她自己自杀而死,她是半分不信的,八成动了不该动的蛋糕,背后人担心泄密才遭来杀生之祸。 爱女远嫁草原,悲痛欲绝,悬梁自尽。 多么合理的解释。 “我陪你去” 童谣点头,两人坐上马车到了伯恩府,远远的几声痛苦的悲恸响彻伯恩府,是来的族人还有李氏老太太的娘家。 一一向着身份最高的两人行礼后,又哭的浑天入地,童谣在灵堂内看到一身白衣披麻戴孝的童闫行,唤了声“哥哥” “小妹来了,过来尽孝” 童谣应了声,这一应就跪了将近一天。 刚回到国公府,抱着雅竹准备好的暖汤婆子驱寒,一罐活血化瘀膏敷在她跪地许久产生的淤青上,膝盖骨抹圆了白白药膏。 见雅竹还要挖药上抹,童谣抬手制止“雅竹,别抹了,不需要涂太厚” 雅竹撇过头抹泪,将药罐子盖上“夫人,那毒妇和老太婆都死了,你去尽孝,怎么还让你跪这么久?咱家小姐一双玉腿都成什么样了,要爷看见了可不来正院该...” 听到雅竹又要提段煜,碎碎念的五教三纲又得来了,童谣立刻打住,摸着汤婆子闭眼休憩。 还没闭眼,前院段煜身边的小厮来了,远远的喊“夫人,大人正在花厅等你,伯恩府三房夫人冯氏来了” 童谣起身,将内衬襦裙放下遮住伤口,雅竹要去打发了,她摇头“这个时候来,一定有事,我去会会,安心些” 走到前院,她边走边问小厮“就叫我前去,你可知道还有什么事?” 小厮回忆道“大人与冯氏说到了二房铺子,小的看三房夫人还带了几个人来,都是生的壮实的” 哦,难不成二房死了是来要铺子的?打从御状之后,绣云山庄便牢牢握在她手里,冯氏不该来再触霉头。 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童谣慢走到花厅,才跨过门槛,迎面而来一面花鸟裙,对上冯氏温柔大气的笑脸“侄女可来了,三婶这来的急,你别介意,膝盖上药没有?” 段煜没在主位,偌大的花厅只有冯氏和带来的几个人,没烧炭火供暖,茶水倒是上了一盏。 段煜此做法表明国公府是看不起伯恩府的,小小三房不值得被作为上宾招待。 童谣一笑,抽出被冯氏握着的手,坐到主位“上了,三婶来是何事” 冯氏讪讪“这个,你看你二婶走的急,也没留下个什么,这二房也空置了,你没事就常回来住住” 童谣没说话,静等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婶子来是想问问,皇上下旨要你二婶偿还绣云山庄的缺损,这库中调出的钱填补后又从我这借了些,再加上其余庄子攒起来总共有个两个千两,这钱我没找着,你想想可是你二婶拿来还你了?” 她心底轻嘶声,盯着冯氏的脸状似考虑回忆的模样,回忆串成的事件在脑中明了。 春前,李氏慌慌张张的直送来两千两银子是背着冯氏送来的,那么她的死一下有了说法。 童谣捻了捻手指,突的起身为难问道“婶婶可说的是铁皮柜装着的两千两?这确实是二婶命人抬到国公府的,这赔偿的圣旨自然也就作废了,这是好事不是?” 冯氏脸色转黑,将李氏暗骂了通,又笑道“这两千两可还在?实不相瞒,这钱本也是为咱家那败家儿子读书用的,若在,婶子这立刻给你兑银票,这箱子装着的两千两,我就抬回去” 童谣啧了声,唉声叹气道“婶子,你咋不早说,当天二婶抬了来,我急需用钱周转绣云山庄,这立刻拿去兑现了,我立刻去拿账簿给你看看” 冯氏闻言白了脸,下嘴唇哆嗦两下又立刻闭上,只得敷衍笑笑,催促她去拿账簿。 这短暂的失态被童谣捕捉到,她心情好笑开吩咐丫鬟上了新茶去拿账簿。 厚实的几沓账簿放置在桌上,冯氏略显急切的翻越,涂着寇丹的手指找到春前那天记录,确实入账两千两银票,用于加工原材料等。 冯氏有些绝望又不死心的问“你在汴京那家对典铺子兑换的?” “这可就多了,这数额大,铺子也没这么多钱财,不仅汴京铺子,连销往外界的城镇铺子都有典当” 又故作疑惑的问“婶子,怎么非要这两千两?既然给弟弟童向读书所用,用银票也是足够的,要这真金白银做什么?” 冯氏绷不住假笑两下“这自然也是婶子的事,既然如此那便不打扰了” 童谣笑笑,命小厮送冯氏出国公府。 冯氏一走,童谣面色变了变,不顾雅竹抱来取暖的汤婆子,甩开袖命道“雅竹,去把牛二牛三找来到书房,立刻!” 转身大步去了书房,段煜刚看完下属呈报上来的折子,关闭的门被打开,童谣进入暖烘烘的书房吐出口寒气。 段煜看了眼她膝盖道“见了冯氏,上了药就去休憩着,不...” 她打断他言“大人,我有事找你商量,二房李氏赔偿绣云山庄的钱这事你知道,在她死前突然抬了几箱银子来,足足两千两,这钱我怕又诈没敢收,命人在途中截了去,今日冯氏上门来索要” “你担心这两千两银子有问题?” “是” 伯恩府根基薄弱,突然有这么多银子确实可疑,段煜放下折子起身。 牛二牛三也走了进来“大人安康” “嗯,你找的这两人截取的?” 口中是不赞同,童谣点点头“他俩是主要人,其他人都是外面花钱雇佣的” “这银子在那?” 牛二牛三难得有在段煜勉强表现的机会,恭敬回答“大人,在夫人所带来的别庄上,离国公府不远” 段煜还在思索,童谣抓住梨花椅起身“段煜,你查了二房知他有小小贪污,上了折子贬官镇南去,这三房未免不会有问题” 他愣了愣,眯眼拂袖。 童谣要咬牙又道“确是借国公府的势,不会做有损国公府的事,名利皆不会,大人放心” 他无奈失笑,只是考虑回忆手下人的调查,又怎么扯到国公府去“好,立刻去将银子抬回来,走侧门搬到密室,你看如何?” 童谣点头,牛二牛三带了波人立刻去了别庄,人行动的快,走远了。 动作必须快,冯氏只是急糊涂了,不是傻的,她几句言语都有破绽等她反应后去查,便麻烦叠生。 不知怎的,她想起冬日时,在童向一帮人之前走的内阁学士大人,希望她做了个明智决定,仗了国公府势一回。 让三房的手暂时伸不过来,只是童闫行那边该通个信。 “若真有事,你不必去找太后撑腰来压伯恩府,他小小伯恩府比他大的官多的是,轮不到他仗势欺人” 一句话打断童谣的思考,这话不就是眼前有个国公府的势还可给她随便撑腰吗? 她笑笑躬身“遵命,大人” 段煜别扭的脸转过,有丝不自然消失在眼底,要叫夫君便好了,他以为她又要呛话,没想到倒是乖的。 丝丝愉悦浮上心头,他拿袖遮住口鼻咳嗽声,只露出笑吟吟的清澈眸子“咳,外面太冷,进去等吧” 说完,转身率先离开,童谣则被他魅惑温柔含水的上挑眉眼,霍的僵直了身。 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冻僵红透的指头,要不怎么说美色误人呢? 段煜这颜值放在现代不出道有点可惜了,她还在天马行空,胡思乱想,叫了系统出来。 小爱,把原主有关男主的记忆还有原主的隐藏任务打开看看,我现在有点兴趣。 系统:此位面隐藏任务文件已打开,任务奖励已开启,任务完成后可获得两百两古代流通货币,宿主可随时取出使用 童谣:别废话了,快打开吧 “大人,大人!!!” 系统任务一闪开,蓝屏界面跳转到隐藏栏,正要打开,童谣制止:别开了,先完成主要任务要紧 系统:..... 两人转过侧院,特意禀退了下人,段煜推开废弃院下的小暗门,后方跟着抬箱的卫二卫三。 童谣发现此处揶揄笑声“没想到还会回到这” 段煜一僵,自知道她说是下堂之事,她在此生活也有一年有余,这处废院常年阴湿,也不知她是如何过的,他也未问过,那知道如今会后悔。 简单的将两人隔阂问题归结为当初错事,那知这人早不在了,芯子都换了。 暗室内点了火折子燃烧在炭盆中。 照亮的壁火摇曳,两个装着银两的大箱子打开,段煜拿起块银子端详。 “如何?” “普通金银而已” 童谣蹙眉“不可能,伯恩府除了绣云山庄不可能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钱,先不说皇上已经罚了二房,四周的庄子也尽在我囊中,这钱来的奇” “户部一次性批两千两需要皇帝手谕,除却祭祀和皇室狩猎大动,便只有地方镇灾,这钱不可能从国库中出” 段煜顿了顿“也有可能这钱根本不在国库” 若是如此,那朝廷背后已经开始盘根腐败。 “是,所以大人你上朝时得多加注意小道消息,比朝政中的大官僚说的话有用”段煜点头,再翻动银元宝的边际,摩擦下方底部凹凸不平,他抬手让童谣将火折子点开拿来,红明的火照射在底部。 段煜一惊,立刻变的庄严肃。 “这是军饷!” “什么!”童谣拿过银子翻开,下方印字很小有个特别标志的符文,似真是朝廷所批的军用标志。 “此事都不许声张出去!这钱只能留在国公府安全” 童谣点头,隐隐觉得三房背后势力没有那么简单。 伯恩府外还高挂着一片素缟,府内三房屋子时不时传出瓷器瓶子破碎的声音,夹杂三姥爷和三夫人此起彼伏的争吵。 外屋的丫鬟婆子都低着头不发声,生怕进去触了霉头。 “你这败家娘们,我信任你才将朝政之事牵扯的私宅交给你手中处理,冯氏你全都搞砸了!这银子到底去了那里?” 冯氏阴沉着脸摇头。 “二房眼皮子浅的,用咱们的银子去给童谣填补了绣云山庄的空缺,这是皇帝下的命令,就这样这个没用的东西就怕了,我去找过童谣看过账簿,她早就用这两千两填补了空缺,这汴京如此大,各个当铺都去了一朝,这银子早就流露在外了” “啪!蠢货!” 冯氏被三姥爷怒打的脸一撇,身子一歪推到桌面上的装花瓶。 “姥爷!为什么打我!我为三房做的还不够多吗?儿子的事都铺路完成,这钱没了就没了,李氏已死,要我又何办法?” 三姥爷抖着胡须怒骂“愚妇,你可知那银子是军饷!!户部批给将去镇南压边境的小将军的,这钱是为当地镇守边关的士兵发的,我要你保管这钱就是要送到二哥手里去,你倒好坏我好事!” “这童谣现在是国公府夫人的身份,这钱肯定被国公府藏起来了,三言两语就哄骗了你!” 冯氏傻眼软了身,要知道是军饷,她是断不会交给二房照看的。 “老夫也拿国公府无法,要段煜知道军饷流失,要参我买一本,伯恩府这爵位还没落到我们手里,整个伯恩府都得跟着完蛋!你多派人盯紧童谣,必要时候…” 三姥爷做出斩的动作,冯氏温柔的面孔浮现一抹狠,随即点头。 下堂女主的宅斗翻身仗14 军饷一事被段煜秘密压下,只等着将三房下盘根交错的势力一并拔起,查案之时迎来了汴京三年一考的会试。 会试就在汴京举行,前二十名进入殿试,皇帝亲自出题考试。 童闫行与同僚箐泽一同前去,走时再三向童谣保证给她拿个状元回来看看,他童闫行靠自己也是可给自家小妹撑起一片天的。 会试之后进入殿试的三天后,国公府内一片愁云惨淡。 童闫行呆滞的坐在木椅上,他怎么也想不到,明明已经做好万全准备了,状元之位没得到反而因与童向的卷子题意相撞而被断定抄袭。 童闫行被取消资格,童向稳坐状元之位。 旁边的箐泽更加义愤填膺“闫行,这事绝对是痛向这个狗崽子动了你的草稿,在当日用了你的稿子” “谁知道这题意真是你舍弃的稿子样,哎,闫行,这可怎么办?” 童谣越想越不对劲,开口道“哥哥,殿试批卷的是谁?” “内阁大学士秦阁佬” 童谣冷笑声,她说呢,上次派人去盯着这波人虽没得到什么有用信息,不过这个秦阁佬可跟三房交情不浅,这是事实,不知与这批发往镇南的军饷有没有关系。 “怎么了,小妹?没事的,等三年后我又可以考的” “哥哥,这事情没完,必定有蹊跷,最近镇南一带不太平,有边境小敌骚扰,咱们不如前去镇南” “为何要去镇南?” “等我回来再与你商量” 说完,立刻让雅竹吩咐人备车。 马车一到,主仆两都坐上马车,吩咐了马夫,哒哒的马蹄往目的地皇宫奔去。 目的地,原和亲公主所住地——行令宫。 行令宫在公主落水之后一直重兵把守,和亲公主玄玉是贵妃的掌上明珠,虽没有小公主受宠不过在皇宫也亏待不了,加上本身温婉贤淑所以好评不断。 童谣对着门口的嬷嬷恭敬道“嬷嬷,请恕我不请自来,我找殿下有些急事,麻烦嬷嬷通禀一声” 嬷嬷和蔼点头“国公府夫人折煞老奴了,我这就进去告诉殿下,只是自从上次落水后,殿下身体一直不太好加上心惊已久,夫人进去后切莫惹殿下动气才是” “那是自然,嬷嬷放心” 童谣让雅竹在外等候,独自一人进了内殿,殿中萦绕着苦药味,床铺两边摆放着香炉去味,隐约可见床上婀娜多姿的身影。 偶尔有些轻微的咳嗽声传出,童谣恭敬道“童氏冒昧前来拜见玄玉殿下,是有事要说,殿下身子不适不必起身” “哼,知道本公主身体不适还是登门拜访,夫人怕是别有用心吧” 童谣笑笑不怒“玄玉公主,和亲大业已经完成,鞑勒王也并未对送去的是宗室女而震怒,证明对童瑞瑞是满意的,而殿下故意失足落水后已经翻了春,皇上也对贵妃娘娘更加宠爱了” 她顿顿,继续道“所以殿下这一石二鸟已经达到,现在不如去皇上面前露面,也省得浪费利用我这次机会不是?公主打着好算盘在审问时我也未揭穿公主,说明殿下知道其中利害,而现在正是拜访的时候” 语闭,贵妃榻上的白帘被猛地拉开,玄玉穿上鞋,只着中衣快步走到她面前,一双杏花眼冒着火花,有对童谣揭穿她的不悦和微怕。 “你怎知是如此?” 起初她也意外,不过想想宫中计划连计划的,说不定是二房买通小公主身边人生出这计恰好被贵妃所听。 为了保全自己女儿不远嫁,成了,女儿不远嫁,自己能更得盛宠,没成,她童谣背锅,聪明点能让二房遭罪,她这是被当了棋子。 来讨要个合作又不过分。 童谣肚中盘算完弯弯绕绕,笑的眯眼如狐狸“本来也是我一番猜测,可公主殿下这面色红润,健步如飞的那像落水后留下严重病根的人” 露馅了!玄玉咬紧下唇,被搓破的羞怒交加“你!” 童谣笑的更开“嗯?” “哼,母妃说的对,你们伯恩府的都烂透了” “公主误会,至少我与我哥哥还没烂,此来是与公主合作的,我自不想威胁公主,只是被逼无奈,此事有关江山社稷,特来寻求助力” 玄玉来了兴趣挑眉“你哥哥作为个小太仆还算玉树临风,既然有关父皇,你说来听听” 童谣丛袖口掏出一块军饷放在手心,开始叙述伯恩府二房与三房之间勾当,并不添油加醋只简单陈述自己所看到,包括此次殿试问题。 玄玉听的双眼瞪大,不过片刻便义愤填膺正义感爆棚,声称一定帮她,童谣将军饷交给玄玉,只盼着玄玉能说动贵妃给她加派人手和助力。 有死士暗中保护最好不过。 要端三房必去镇南不可,而熟悉宫中局势除了太后只有贵妃能帮,要不是掐准玄玉落水有蹊跷,她得找段煜要人。 那个青梅竹马的寻愈郡主也与三房有所交集,他来必定会乱。 童谣等到了贵妃音讯,那块铁证军饷是收下了,说是会暗中派人保护,事成,这功劳自是要自己得的。 她得了玄玉口头话便动身回到府中,童闫行还在等她。 她避开也在一旁喝茶的段煜,拉起童闫行简单说了其中利害。 童闫行“大人,伯恩府宗族内需要与大房商讨要事,夫人会随我一同前去,大人你看?” 段煜扫了童谣一眼起身,走到她面前垂眸,手臂微抬想将她脸颊的发丝弄到耳后,随即作罢。 “嗯,银两和三房的事我已经秘密着手去查,一有消息便收集证据密报给皇上” “闫行兄,此次殿试有关内阁架构问题,我已向皇上提议,这事得慢慢来” 童谣点头道谢,段煜能着手帮忙可以省掉杂事。 兄妹两出了汴京,隐藏身份化身为卖果茶的商人,通过镇南关卡住进一家名叫风来的客栈。 镇南不比汴京,此地偏僻但水土还算肥沃,因此每年供奉的徭役粮食的赋税不少,才进客栈,四处都有前来谈生意的商人。 这些富饶都是表面,实际镇南根下已经腐烂,自从伯恩府秘密驻扎开始。 童闫行再回此地,喝下口茶,重重放回桌子上“小妹,你注意这下面的商人全都是为齐家和秦家卖命的,四处镇子尾饿死的百姓多的很” “哥哥,你来过镇南,现在时局如何可清楚?” “我也只在挨着镇南的县令府中做事,具体不知,不过这秦家乡绅与齐家地痞是官匪勾结,鱼肉百姓,奈何一直没有证据” 童谣也抿了口茶,明白是伯恩府三房在其中调节,这三房冯氏嫁给三姥爷前就是地方土族,算不上宗室但在镇南附近一带也很有根基。 能将镇南操控收入囊中也不奇怪,官匪勾结,有伯恩府支持的在镇南边关的小将军又私自贪墨军饷,三角稳固,百姓有冤想伸也逃不出镇南地就被射杀了。 这些运营压轴运货的外乡人只知镇南银钱多,不问缘由能做生意便成,天高皇帝远,皇帝也不会管这处弹丸之地。 “哥哥,这齐家你刚才说是地方地痞流氓,这也能成为势力一派?” “嗯,这齐家在镇南有些来头,原本…” 童闫行正要耐心解释,整栋楼一震,是楼下的大门被踹开。 两三个拿着钢刀,轧头刀的痞子站在门口大吼“喂喂喂!风来客栈里的商人都听着!咱家齐爷来各位说说这镇南道上的规矩!” 说完,色厉内荏的吩咐小二麻利将好藤椅搬来,擦拭干净了才迎齐爷出来,齐爷抬着肚皮坐好,一身横肉,长相自是凶神恶煞。 “各位都是新来的,来到我齐爷的地盘做生意我也不为难各位,镇南地乱,只谈生意的就乖乖谈生意,敢打听其他的,就别怪我齐爷手中的大刀不客气,走出镇南前有我齐爷的保护,得的钱你七我三” 光明正大的收保护费。 来的熟的绝不吭声,来的迟的有人发出抗议便被当即绞杀。 血溅三尺,威慑全场。 下方残局一过,齐爷带着乌压压的一坨小弟离开后,客栈内沉溺压抑的气氛。 童闫行握紧拳头“这秦家猪狗不如,做一方百姓官由着宵小之徒肆意蛮狠!” 童谣疑惑“他能从个混混成为一地方大家,光秦家给他的利,鱼肉百姓收刮的民脂民膏不少,怎么还打起商队的主意” “我呸!” 童谣抬头,是刚才笑着搬藤椅的小二,他边挨个掺着旁桌的热水,边骂道“他齐爷算个啥,就自己口头称自己为爷就是爷了?” “哦?此话怎讲?” “咳,你远方人不知道这地方的弯弯绕绕,齐家原就是个小混子,有个十几号人,不知那天这秦家做官的姥爷招待了他,他摇身一变成了爷了,专收百姓徭役赋税供给秦家” “这大部分都是秦家吃了,齐爷也就只能收点银两寡头,还得是现票碎银子,这两年才打的商队主意,趁着没进城心,多刮点算是点” “再说,这最近要来个卖私盐商的,这重要之物直接与秦家交易,那还有齐爷的事” 童谣笑笑“哦,这么说这齐爷还过的挺惨?他手下这么多专砍人杀人的兄弟,端了秦府不是更好,秦家护卫再多也打不过亡命人吧” 小二听闻,面色微白,甩着白帕在背,对着她嘘了声“小果商,这话可不乱传,这秦家上头有人的,齐爷胆子再大也不敢违抗” “哎哟!那官可大着呢” “哦?谁啊?说来听听” 童谣俯耳听完,小二被掌柜叫走,童闫行面前的茶杯啪的声落在地上,碎成白渣,毕竟是文人,骂人的脏话在嘴边滚了一圈,也只吐出两字“无耻!” 呵,为秦家撑腰扰乱地方行政的是国公府吗? 这谣言不是一天两天了,地方百姓恐怕对国公府恨之入骨,而她肯定直接成为伯恩府背黑锅第一人。 别人要扣屎盆子在她头上,再无动于衷,她就不叫童谣。 “小妹,这二房三房欺人太甚,你有什么法子?” “拱火” 下堂女主的宅斗翻身仗15 镇南的军备部署从五千兵增加到五万兵,这兵种多了粮草至关重要,操练完的士兵们饭量极大,到了打饭地排队打着饭。 一勺清汤粥,里面夹杂几颗米再来两叠小菜了事。 士兵问道“老头,今天怎么都是清汤,那前天还有两个馒头吧,这谁吃的饱” “将就吃吧别抱怨,这体恤粮还没到呢,米仓里都快没米了” “这怎么可能呢,前天还吃的好,今天就没粮了,骗谁啊” “会不会是上面的把粮扣下来了” “得了吧,咱当今皇上是个明君,怎么会克扣这些” “就是,就是” 忙活一上午的厨房炊事招呼几个几口喝完汤水的士兵过来将粮仓里还剩下的两袋黄豆和谷子拿出来晒晒。 那炊事皮肤黝黑,擦了巴汗小声开口“唉,不说咱们没粮,那边军营的都没粮,连将军府都没多少吃的了” 几个士兵大惊失色,要说军营粮食有少是可能的,这将军府还没个吃的,这不扯蛋吗? 炊事唉声叹气,又神秘道“我看这事悬乎,镇南虽然远,那也是皇帝的江山,总不能不管这方土,这几日我去将军府报备粮食,可听了不少” 一听有秘密,事关自己口粮,大家围成个圈。 “这上面的给了两千两军饷批给了小将军的,专门用来购置粮草,这么多天了也没个动静” “你们想想,这两千两银子去了那?咱这五万士兵不吃饭哦” 一传十,十传百,后来饿肚子的士兵没吃上饭的听到这些传闻都怒不可遏,小将军刚回来休息片刻,便被府邸外的砸门声砸的脑袋疼。 “谁啊,这么大胆扰本将军清梦?” “将军,不好了,不好了,外面来了群士兵把咱们围堵了”惊慌失措的小厮跑来告诫道。 “什么!他们是要造反不成!” “王副将,王副将何在!” 门被推开,走进一个虎头虎脑,憨厚面样子的虎将“将军,我在!” 小将军见他在,安心些“去看看外面怎么回事” 王副将没有出去,而是恭敬道“将军,这事我刚刚听说了,是军营厨房炊事的制造谣言霍乱军心,说将军您..” 小将军捏着眉心“有话直说” “说将军您吞没了朝廷发放的军饷两千两,不给五万士兵们粮草” “混账!” 王副将被训斥的低头不言,小将军转悠两圈“这两千两军饷这事是怎么被一个炊事知道的?这钱是户部的批准,皇上已经盖了印,但他妈这两千两我根本连影子都没见着” “去把这个造谣的抓起来,严刑拷打” 王副将领命“是,将军” 小将军抬头见小厮哆嗦嗦的,吼了一通,利落的滚了出去,事不耽搁,小将军立刻穿衣,走了将军府的矮侧门,直奔秦府通气,看是那个不长眼的泄露消息,这两千两军饷不翼而飞。 镇南两家青楼今天宴请客人,以地皮老赖出名的流氓齐家齐爷破天荒的给了钱,把老鸨哄的开心极了,招呼着姑娘们伺候这些爷。 巡逻完毕的这些手下难得喝花酒。 “来来来,哥几个碰一个,唉,王李,你咋垂头丧气的,咱今天跟着老大享清福了,这些个姑娘躲好看” 王李嗤笑声“你们就这点志向,喝一次花酒就满足了,那不是咱替齐爷今天抢商人,明天抢邻居得来的” “唉,你这小子说话欠揍是不是,让齐爷听到你说这话打断你的脚筋”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心甘情愿跟着他混,只是你看咱们明明是给秦家和伯恩府工作,要干啥干啥,捞到个屁的好处了” “没钱事小” “小个屁,不如咱们干票大的,咱们齐家分,管他什么家来抢都不行” “你小子有门路?” 王李一笑,勾勾手来“最近有个私盐军队,要走咱们这过,这都是地上发光的白银子” “啊!这可是朝廷命令禁止,倒卖私盐,直接杀头,根本不用向上报,更何况,私盐商队都有官兵护送,这不成不成” “哼,龟儿子,瞧你那点出息,你难道不是头悬在裤腰带上生活的人?” 众人一合计,这不是小事,赶紧将私盐商队着事直给温柔乡中的齐爷说了,齐爷大喜,悄悄将这事压在心头,做梦都在发财。 军驻扎在镇南边界的五万士兵不可小觑,军心动摇的快速,在将军府找不到将军,部分士兵直接上了秦府门外大闹,秦大人是地方小官早依附于伯恩府生存,派了人堵门,进去报告情况。 “三姥爷,二姥爷,小将军,外面的士兵闹的厉害,可都快把我这秦府砸了” 三姥爷哼了声“将军,你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你就这样教导训练他们的” 小将军火了,说谁都行说他养着的兵不成“那散布谣言的炊事早就跑了,说到底我就不该将这两千两军饷的事情告诉你,姥爷这让皇上知道了,可是直接杀头的罪!” 二姥爷拍拍手“老弟,这两千两军饷你不说在国公府吗?” “只是猜测!咱们被大房的童谣摆了一道” “那咱们何不祸水东引?” 二房姥爷天真说道被三姥爷一个眼神鄙视“二哥,你好待在朝做过官,不知道国公府独子是做什么的?咱们的司寇都能被他的人压制住,你告诉皇上说这军饷是国公府吞没的?蠢不蠢!” 二房姥爷红了脸“这么棘手?难道就没有解决的法子!” 三姥爷合上折扇“有是有,小将军麻烦你出点私钱把士兵们饭吃饱,稳定军心,秦大人,去把你那群地痞小啰啰找来” 秦大人称是后离开,小将军自来看不惯这些人,哼了声便要先行离开,三姥爷未拦,二姥爷问“老弟,你找这些啰啰是想把童谣...” “二哥总算聪明一回,我的人来报说,她和童闫行都在,另外我已经接到国公府婉娘的来信” “她愿意助伯恩府一臂之力,就让大房在这镇南彻底断子绝孙!” 二房姥爷听的抖了抖,他这弟弟为了爵位真拼命多年的隐藏铺路,只奈何他妻死女远嫁草原,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他跑不了。 “哈哈哈哈,齐爷在这拜见两位大人!” “你别坐了,我是来找你去杀两个人,童谣和童闫行就住在风来客栈,这是单独给你的奖赏,去吧” 齐爷也没想藏私,欲将私的事说个明白,结果被辱,连上厅内坐的位置都没有,这点银子打发狗去啃骨头都不够。 齐爷愤然而走。 青楼对面,童谣换了男装,靠在外栏杆上甩着白扇子把玩,童闫行一直不安心,不停的喝茶,喝茶。 “小妹,我这眼皮子跳的厉害,咱们下一步怎么做?只是简单的煽风点火,这点人闹起来的阵仗根本不够” “更何况,秦府咱们进不去,怎么拿罪证?” 童谣一直死盯着对面青楼,童闫行看去就是一群穿戴很少,露个肚兜,招呼客人进来的女人,他面皮薄,耳根子立刻火热。 看童谣居然盯的津津有味,身穿男装一身飒爽,转动着白扇真的像个嫖客。 “小妹!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童谣点头,慢慢回答“嗯,听着呢,你眼皮跳没错,咱们很快就有杀身之祸,还是齐爷要来杀我们” “咱们不用进入秦府,二房三房的肯定有高手保护,我也不想玄玉公主给的死士白白葬送” “至于罪证,谁说要找过去的了,找未来的也行,只是这人怎么还没出来” 童谣等的不耐烦了,从齐爷出秦府再到温柔乡已经过去半个时辰,还是她不该将希望放在一个地痞身上。 “小妹,玄玉公主到底怎么答应给你死士的,你也没说太清楚” 童谣坏笑,挑眉看他“想知道啊” “嗯” “这次回汴京后,亲自去行令宫问她啊,具体怎么答应给我死士的嘛,我差不多快忘了,不过记得她夸你玉树临风来着” “童谣!” 童闫行彻底红了脸,白玉书生就是不经逗。 下堂女主的宅斗翻身仗16 童谣不再逗他,低头看见齐爷出了青楼,边走边灌入大坛酒,喝完便砸碎在地。 她立刻收起扇子起身,对着房檐上的人吩咐“去找王李,让他再游说游说,私盐商队已经到了镇南,今天晚上就会暂时停留,伯恩府不好出面,秦府这官一定会去招待” “咱们人和齐爷这帮人今晚就到齐,偷盐换银子” 伯恩府二房三房不就是喜欢扣人屎盆子吗?她扣个大的看你们吃不吃的下! 童谣和童闫行下了楼,当天晚上,秦府招待私盐商队,押着东西进了秦府,侍卫轮番看守。 三更天后,风云之后,彻底变了,死士先入内迷晕了看守士兵,齐爷吩咐着兄弟们见盐便用大麻袋抢着往外运,早就是做贼偷出名的,偷东西无论什么,麻利的很,诺大个秦府,巡逻的侍卫一个也没发现。 第二日整个秦府传来秦大人的大声啼哭,被官兵总头和商队总头压倒在地。 “说,盐呢!那么多箱子的盐去了那里!” “大人饶命,饶命,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呢” “昨晚上可一点动静也没有,能出入正常不是你秦府人还能有谁” “全部搜查,见人就抓,全部押到院子里来!” 这一抓不要紧,直接将伯恩府的二房三房姥爷全抓到了院子中。 官兵总队服役过汴京,一眼认出伯恩府的两位姥爷“三姥爷怎么不在汴京任职跑到这镇南秦府干什么!” 三姥爷沉着脸“我是来看我哥哥,他被贬镇南,我怕他水土不服所以前来看看” 二姥爷抖着腿点头“是,是” “你虽被贬镇南,但镇南地方官都有府衙,大半夜的不睡觉留在秦府内,难道昨晚喝了酒在这留宿了?” 二房姥爷连声答是“是,是” 身后官兵大笑“说谎!这房间陈设和使用度两位姥爷都是长期住在这里的,想哄骗谁!” “来人,事关私盐被盗一案,两位姥爷与本案有牵扯,可由重案,两位姥爷跟我们走一趟吧,到了汴京将事交由大理寺” “孰清孰浊,一辨就明” 两人被收押之后,官兵队直接带着两人上道,准备连夜赶路。 “老弟,这咱们怎么成盗取私盐的重犯了,这可怎么办,你快想想办法呀” 马车内,两人被官兵盯的紧,连上厕所都有官兵跟着怎么可能逃脱的了。 二房姥爷叨叨的念的三姥爷烦躁“二哥,咱们不会死的,马上就有人来救我们” 话音刚落,外面杀戮声传出,不断有人倒下,马车帘子捞起,一个巨大的面具出现,二房姥爷吓的一怔。 “大人,属下来迟” 三姥爷揉揉手腕“是很迟了,人都处理的干净点,咱们回到秦府去,把齐爷这个狗杂种挖地三尺的找出来!” “是,大人” 尸体被简单处理后,面具人护着两位姥爷上了马车离开。 月色入水,地面上的血腥味刺鼻难忍,童谣摇着扇子猜踩中枯枝,发出噶喇声,两个死士正在抬尸体,官兵总队被死士抬了过来放在童谣面前,她低头看,出气多进气少了。 系统,万能模式下的许愿清单,许愿救治此人 系统:收到请求,许愿清单剩余次数一次 她蹲身,试了试鼻息,呼吸正常了,只是晕倒状态。 “去,把人抬回去藏起来” 死士领命离开,童闫行皱眉“小妹,你为什么在这等,齐家都带着私盐逃之夭夭了” “就是让他跑的,换成钱了再搞回来,我跟着三房就知道他们暗中有人保护,也并不是想要做私盐的假证” “只是想有人指认他们杀人,杀了私盐商队的官兵总队,在皇上面前,这跟盗私盐有什么区别?” “而且,杀人还是铁的证据” 童闫行佩服点头“可这齐家不认账,把钱私吞了怎么办?” “他不敢,还会回来的,因为秦府和伯恩府手中握着他家人的性命,齐爷这个人作恶多端,但也重情义,尤其是亲情,他敢亲眼看着自己年迈父母被伯恩府虐待,惨死当场,我算他有种” “嗯,所以这钱回来了,三房二房肯定会用在填补军饷在以此稳军心,这五万人造反不是开玩笑的” 童谣收扇“没错,哑巴吃黄连,这苦三姥爷不吃也得吃!” 童闫行睁大眼,怀疑这到底是不是自己妹妹,短短时间内给出这么大一个连环圈套,等着敌人来跳。 “哥哥,是我在国公府差点被害死得出的,绝不是我被什么鬼神附身,你这样看着我很吓人” 童闫行摸摸脑袋,不好意思笑笑,他这是干什么,怎么怀疑起妹妹了。 秦府贴出告示通缉齐爷已经过了半个月,这半个月时间内童谣和童闫行四处拜访镇南周边官府,吃过闭门羹,最多的便是群众响应热烈。 听说他们手握镇南地方官的罪证,各个被压迫的人争先呼应。 童谣刚回到风来客栈,门口站了一人,全身铠甲裹着,憨厚老实的脸庞晒的黝黑。 她眯眼审视,得出结论有点熟悉。 “王副将参见国公府夫人” 这是已经道出她身份了,一时难辨是敌是友。 “你知道我?” 王副将憨厚的摸摸后脑勺“是,是小将军让我来找你,是有话要对你说” 童谣点头“如此,带路吧” 两人走在去将军府的路上,正好她也想找这小将军会面“王副将常年在这军营,知道小将军是那种人吗?” 猝不及防的一问,王副将愣了愣点头“知道,小将军还没到而立之年,战场经验颇少,虽是年轻了些但未来可期” 童谣哦了声点头,王副将又问“夫人问这做什么?” “听闻这将军脾气暴躁,是有点紧张,先问问你有个底” 王副将点头,两人再不说话,到了将军府中,小将军一见她立刻让王副将关门,对着她重重一跪。 童谣吓了跳,王副将也懵了不知这笑将军搞的是那出戏“将军,你这这是....” “国公府夫人,我得知这两千两军饷在国公府内,我自从知道军饷丢失后是日日夜夜不能寐,做梦便梦见皇上砍了我脑袋” “可这两千两军饷我见都没见到,只是给了我旨意,我....我这...” 童谣笑出声,小心将他扶起“将军请坐,这事让我对将军细细说来” 从发现这军饷到如何诓骗这军饷,童谣讲完,小将军恍然大悟“这么说这伯恩府利用了我,害我背了黑锅?” 童谣点头,小将军气愤着,量他还为这三房姥爷在圣上面前维护他,而沾沾自喜,别人早就打了这军饷主意。 开口就要带兵去把这群乱臣贼子押回到汴京去,让皇上定夺。 童谣和王副将及时制止。 “那怎么做,总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 “当然不会,只是现在没有那么多足够的证据,不过镇南这块地本就出恶官,秦府算一个,伯恩府二房姥爷酸一个,这么民不聊生,包括这周围地方官如果联名带着罪证上书,镇南这些官都跑不了” “地方官不行,地方百姓可是忍无可忍,完希望在暴动之前,你能让你的兵不镇压,装装样子就可,等巡抚和地方刺史带着御令前来,就是收关他们的时候。” 小将军和王副将听的瞠目结舌,纷纷夸赞她为女中豪杰,被童谣打住。 才出府后,王副将在她身后踌躇片刻“夫人,我是一粗人,最看不惯这些仗势欺人的官,我想跟着夫人去游说官员还有百姓,不知道夫人同不同意” 五大三粗的人,说着请求,端着憨厚的脸不好意思的笑着。 童谣笑笑“当然可以,不过危机时刻,可要王副将军保护一下我” 王副将拍着胸打保证“那是自然” 齐爷从王李口中得知自己父母被残害,关押在秦府中,在外倒卖了私盐,逍遥漂泊了将近一个月,才壮着胆子带上银票回了镇南。 被押着回到秦府,三姥爷出来,披头盖脸就是几个耳光“混蛋!害的我们差点丧命” “拖出去!杀了!” 齐爷不屑“两千两军饷的空洞还没填上吧,这小将军再来骚扰谈军饷的事,三姥爷就不怕他狗急跳墙” “五万士兵,谁挡的住,靠你一个秦府吗?” 齐爷照搬着王李的话出口威胁,三姥爷被将了一军,原地气的发抖“好,你把银票拿出来抵着军饷空洞,让士兵们吃上饱饭,就放了你父母” “当我傻吗?先放人然后讲伤治疗号,好了之后完自毁说出银票位置,不然鱼死网破,我就去将军府揭露此事” 头次被个地痞威胁了,三姥爷筹谋半生等到大房死了,一路用钱为儿子铺着官路,顺风顺水的到头来,地痞也能骑在他头上! 这一切都是大房那死丫头做的好事! 深夜,秦府内。 “婉娘,这鬼丫头逼着咱们大量购买私盐来堵两千两军饷的坑,这内政朝廷这个时候给不出钱” “是啊,二姥爷,这军饷扣押在她手里,咱们这私盐的罪证可是犯了法的” “她只是暂时活着,我说你们真是小不忍则乱大谋,一些小小的施计就可以让她溃不成军,试问童谣都死了,还有后面这些事吗?” “你的意思是杀了她?” “不不不,她已经中毒很深了,早在她出国公府时候,我就用了一计” 三姥爷首先拍手称快,他可已经等不及看童谣去死了。 下堂女主的宅斗翻身仗17 得到隔县令的支持在意料之中,巡游刺史拿着皇帝给的御令,来了就如面见皇上,这地方小官都想保护乌纱帽,就怕这个。 童谣和王副将军回到镇南已到晚上,走在空旷的街道上,她边走边想着什么,心口突然猛地剧烈跳动,额间的密汗越来越多。 童谣扶着老枯的大树直直滑下,心悸的感觉越来越强,身体里的血液叫嚣的往外翻涌,不对劲,她的身体怎么突然不对劲? 她疼的全身发颤,忍着疼刚开口叫了系统反而吐出口血来。 看着地上的血迹,她完全傻眼,这是血? 妈的,她这是要死了? 系统:宿主,你快死了 童谣:…… 下意识,她怀疑有人下毒,但这毒发来的莫名其妙,童谣剧烈咳嗽,系统立刻显示出显示屏:宿主,你有一次救命机会,是否使用? “用” 肉体猛地如焕然新生,童谣擦擦头上的薄汗,夜色如水,她满目冷然盯着枯树思考,细细回想从利用私盐换取抵住军饷漏洞,堵住士兵们的疑心,稳了军心后,她才抓了伯恩府与秦家倒卖私盐的罪证。 他们都自身难保,谁这个时候能给她成功下毒? “王副将” 她向着空旷的地方喊了声,没有回应,她又叫了声依然没有回应,童谣心下沉重,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随即从怀里拿出带着檀木香味的药丸,这可是军中人人为驱虫而必须携带的。 童谣眯眼,她将药丸往草丛里一扔,想了想又捡起往风来客栈走。 边走边将冲上天的信号弹打开,咻的一声在空中炸裂。 很快,背后一阵轻风拂过,轻轻落下没有声音,童谣没回头看念叨着吩咐“死士,派你的兄弟去盯着王副将,还有明日绝不能离开我半步,听我手势,明白吗?” 童谣没听到回答,确定死士已经离开。 沉着脸回到风来客栈,童闫行等了她一晚上还没回来,这边吩咐下去揭露秦家与伯恩府的罪行有利让群众愤怒。 现在怎么都不见她人影? 风来客栈楼下的角落内,两个戴着斗笠的黑影互相喝着茶,沉默着无言。 童闫行远远看见一个身影“小妹!” 童谣垂着头,有气无力的进入客栈,眼角捕捉到看向她的视线,注意两个头戴斗笠的黑影,故意大喊了声“哥哥,救命!救命啊!” 童闫行看她裙衫都是点点血斑,吓的六神无主,慌忙抱住她“小二!叫大夫来,快叫大夫来!” 他将她打横抱起,往二楼的客房跑去。 大夫一来,急急忙忙的提着药箱进门,进去见病人躺在床上,面色红润没什么大病“你们谁要看病?” 童谣举举手“是我,大夫,我是让你看看这个” 她取出药丸交给大夫,大夫被这一出整的,干脆捏碎这药丸在手心推开“老夫,没猜错的话,这药丸是辟虫的,体内体外都可用,不过里面掺杂了些雷公藤,这一直服用,会中毒而亡” 大夫又给童闫行把脉,还好他服用不多,大多都给了童谣,所以没有中毒迹象。 童谣对着大夫道谢,大夫一走。 童闫行瞪大双眼,气的胸膛不断起伏,这一而再再而三的逼他个文人起了杀心,他抽出还存在包袱中的大盒所装的药丸,精致的绣花盒装内装着毒药。 这东西还是他亲自交给小妹的,差一点,差一点他就亲手杀了自己唯一的亲人。 童闫行心脏一阵揪疼,将绣花盒往地上甩开,质量好的居然没坏。 童谣下床,去拍他脊背“哥哥,没事,我没死活的好好的,你不必自责,我好奇的是这东西是谁给你的?” 看来,很清楚她完全信任的人是谁,敢对着她哥的角度下手,伯恩府的人哥哥断不会信的,那只有国公府。 他拉着童谣的手臂坐下,再三确认她真的没事,这才放宽心开口。 “是严夫人,在我们离开时,她估计听到我们要回宗族,大房家族里的堂哥一家常年在边境,这东西是送来趋避虫类,正好咱们这次要到镇南,我就带上吩咐你吃” 童谣冷笑,严氏能随便找个理由逼她下堂,巴不得她死在外边,偏偏这个时候送伯恩府这个,心里没鬼才奇怪了。 “是严夫人要杀我们?” 童谣摇头“不,严氏是看我不顺眼,不过她向来还算光明正大,人又极其爱面子,不会用这种方法,但国公府又不止她一个女人,段煜后面院子盯着我位置的还有两个” “婉娘是严氏的人,她能痛下杀心,最有可能” 童闫行又是一阵后怕,若真从他手中下手杀了妹妹,他后半辈子绝对痛不欲生,这小小妾侍心却如此毒“可恶!” “哥哥,明天她一定会上门来,想要我死花这么大手笔,这婉娘大概早就与三房有勾搭了” 她想到从前婉娘假公济私做了假账,这钱那个时候就流入了伯恩府。 大夫走出客栈后,被两个黑影一前一后的拦着,大刀驾在他脖子上逼的步步败退,大夫靠在墙壁“两位好汉饶命,饶命,我只是个郎中,没钱的,没钱” “谁要你钱了,我问你,你去医治的这个女人,死没死?” “是不是已经毒发身亡了?” 大夫被问的莫名其妙,老老实实的回答“怎么可能死?气色红润,活泼乱跳的” “什么!” 两人吃惊不已,这婉娘说的头头是道,把秦家还有伯恩府糊弄的团团转,结果是个绣花枕头? 两人耽误不得,立刻便消失在夜色中回去复命。 秦府,婉娘和二三房姥爷开启了庆功酒,主谋都死了,还担心这群刁民能掀起什么风浪,漂亮话永远都在掌权者手里,想要怎么捏造就是一句话而已。 这场来自即得利益者的丑恶嘴脸,在召开的庆功宴席中展露的淋漓尽致。 众人的把酒言欢被两个手下愤怒的汇报打破。 “你说什么?不可能!她就算不死,也会二次毒发,怎么可能还活泼乱跳的?难道是你们…” “你这女人,咱们兄弟在客栈盯梢知道的,还能有假的?” “你没本事弄死她,还怪咱们?” 三房姥爷面色一沉,怒拍了桌面“够了!婉娘,此事因你而起,是你向伯恩府打了保证绝对能让她毙命,我们才没出手” “寺庙和倒卖私盐,将军也与我们撕破了脸面,这破掉的局该你来修复,她不死一回到汴京,咱们都得死!” 婉娘倏然煞白了脸,她来也是孤注一掷而来的,自然知道失败的结果。 “二姥爷,三姥爷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这事我亲自前去确认一番” 说完,便独自出了屋子。 屋内,二姥爷喝了酒,秦家大人问向三姥爷“大人,这婉娘到底是那冒出来的,咱们若不是看到那药丸的力量也断不会信她,可这事搞砸了小弟可怎么办?我还不得被这地方百姓当众活剥了?” 说到此处,秦大人一阵胆寒。 三姥爷轻哼声“瞧你那点出息!老二,明天要咱们人跟着,这个婉娘不成功只会坏事,还有这个童谣也一并解决了” “三弟,此事国公府那边…” “你怕什么!国公府还能比过皇上身边的内阁去?向儿已经是状元就职了,爵位不远了,咱们一母同胞的兄弟,还能亏待了二哥不成?” 二姥爷笑着敬酒,全然没有自己夫人死在三房手里的痛恨。 不停给两位倒酒喝酒的秦大人,小眼眯眯,咕噜着一肚子的坏水。 下堂女主的宅斗翻身仗18 隔日,婉娘带着波人杀进了风来客栈。 童谣和童闫行早就换了行头,童谣穿了男装,手中摇着折扇,稳坐在一楼下喝茶,一大早群起而来的农民商人,手中拿着棍棒铁锹早早进了城。 风来客栈也挤满了人,婉娘一到挨个找人,寻人不到便是气急败坏,童谣起身往外走,童闫行拉住他摇头,昨日他就不同意小妹亲自去引蛇出来。 这关键时刻,惹火上身怎么办? 童谣低声道“哥哥,你别管我,你现在手里的罪证才是最主要的,伯恩府已经山穷水尽,我解决了麻烦,自会让死士护送你回去,咱们手中还有将军这块王牌,我一定平安无事” “不行,我那能现在走?” “这次闹的大,地方巡游而来的刺史和地方县令都会前来,你现在走是最好时机,别忘了,咱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童闫行怔住,咬咬牙放手“那你小心,别硬撑着” “放心,你妹妹我啥也不怕” 他被逗笑,扣了下帽子起身隐匿在人群里,童谣大摇大摆的摇着折扇离开屋内,她虽换了男装,面目没改动。 婉娘一眼便看准了她,没有声张,快速的跟上她。 童谣将人引到人群少的地方才停下脚步,婉娘毕竟是闺中女子又怕她下手不成功担负不起的后果,带了几个秦家府中的侍卫便直接来找童谣。 “婉姨娘,这是要杀了我?” 她狐疑的盯着她,确定这人就是童谣,毫无中毒迹象“你…” “奇怪吗?我没死对不对,不好意思哦,让你计划泡汤” “你都知道了?” “在你通过严氏将药丸给我哥哥时,怎么没想过今天?” 婉姨娘狐疑的盯着她四周,并无任何能援助她的人,立刻放松道“夫人也是不怕死的人,这时候怎么看不都得你来请求我吗?” “饶我不杀你,留下你一命” “那我说了,你就能不杀我吗?” 婉娘闪过兴奋的光,她自喻聪慧机灵是严氏一手教出来的,段煜对她掌管家中中馈也十分满意,她虽是妾但段煜也未有妻。 偏偏来了个太后身边养着的黄毛丫头,做了正统夫人,她手握实权离这位置也只是一小步而已,论身份背景她也比落魄的伯恩府强些。 “行了,我求饶了你也不会放过我,现在心里不会又想着我抢了你的位置,出生背景也不如你云云,伯恩府是没落,但你就是没那个命呀” “谁叫你不是养在位高权重的太后身边,而只是个臣子家中的养女呢?” 童谣阴阳怪气的刺激她,婉娘抬手“你!” 童谣唇边的弧度加深“怎么,这就气着了?要命了,我说个事实就要被你这么恨着,投胎也是门技术活,谁叫你没那个命被太后喜欢,做妾都抬举你了” 一波伤人的嘲讽吐出,婉娘气的面色铁青。 系统:宿主,现在不是万能模式下的fps游戏模式,你拉什么仇恨?你再被杀,这么多人许愿清单会使用完毕,这正在生成的灵魂碎片可要扣除的 童谣:还有fps游戏模式?!有没有cs? 系统抓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的重点! 童谣轻笑:小爱,逗你一下,真不可爱 系统:……有你这么缺心眼的吗?在生死之际开玩笑 童谣:不过我还是对游戏模式感兴趣 系统:…… 这宿主没救了,来人砍死她吧。 看童谣突然傻愣住,婉娘不必再忍,立刻让侍卫们拔刀前来,童谣妈呀一声,往前快跑,默默在心中数数。 一,二,三… “啊!!” 是跑在前面的三个侍卫掉进了深坑里,童谣掐着腰站定,缓了缓气“怎么样,这姐姐派的人挖的坑,够大吧” 后方的两个侍卫踌躇不前,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计谋等着他们,一时不敢往前迈步。 婉娘夺过侍卫的刀往前一带,抬着便要来杀了她。 哇哦,童谣抖了抖,正要打着手势吩咐隐藏起的死士,她就说了些实话而已,用不着这样… “呜,谁…” 哐当,是侍卫的佩刀落在地上,钢叉前凸出的尖刀刺穿婉娘的腹部,她和童谣一同往后看去,是面露凶光,满面杀意的王副将。 童谣以手支颐,他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刺啦—— 是刀拔出的声音,婉娘没了气力往下栽倒在地。 王副将收了钢叉,将侍卫们全部拉起后才道“夫人,您没事吧!” “你杀了她?”童谣看向他脸上的鲜血。 王副将情绪激动“夫人,我是一路追过来的,才知道这婉娘是想害你” “昨日你同我一同去的隔地县令府,到了晚上回来的晚了,你怎么走的那么快,我都没看见你” 王副将摸摸后脑勺“我那是去出恭了,不想臭着夫人,才离的远” “哦,那你拉这些侍卫做什么?” 短暂的沉默后,王副将立刻跪地道“夫人,他们只是受到婉娘的蛊惑,罪不至死,作为军人,我从不滥杀无辜,咱们还是快去给将军复命吧” “嗯,现在城中如何?” “被百姓围堵了秦府,他们是跑不掉的” “好” 王副将牵了批马来,童谣跨马而上,王副将在前,她在后,而那些侍卫得知饶命之恩,早早各自逃命去了。 她往后扫了眼,确保死士真在茂密的树梢上快步跟着,放下心的骑马走着。 两人到了城外的巷子。 王副将道“夫人,这过了巷子就能到将军住处,咱们有必要将婉娘的事告知将军吗?这对咱们后续发动农工群众好像也没什么帮助” 王副将骑在马上,垂头丧气的讲着。 童谣抬头看他“怎么?王副将军一向对将军惟命是从,自然事事都要报备的,这可不是小事,怎么不报呢?” 王副将讪讪“夫人说那里话,要报的要报的” 童谣轻笑“那王副将快点带路吧” 他甩了下马鞭子指着前方“就是那处,拐角便到了” 童谣笑眯眯的点头,演技这么烂,她都懒得拆穿。 四咕噜弯巷中,童谣抬头面对砖墙高立而起,下马而去,前方是堵死的死路,她收起折扇,后方跟来的马蹄声入耳。 “国公府夫人,前方可是死路了” 语调戏谑的可以,童谣转身用折扇打着手心“王副将军是何意思,我可不懂” 王副将扯动胡须,提着马缰绳原地踏步,瞬间拨开老实人的面目“伯恩府大房独女,国公府夫人童氏童谣,这龙潭虎穴之地你也敢亲自踏进,莫不是国公府无人了?派你一小小女流来镇南送死?” 童谣轻笑“王副将在营地之中那么帮我,还是您与我同小将军关系好着,怎么会甘心将我置之死地呢?” “哈哈哈哈,女娃娃就是女娃娃,将军不过看伯恩府一点蝇头小利就倒卖了身家,咱要的可不是这点东西,汴京才是最好去处” 童谣眯眼,她猜测的没错,从在镇南散布有关国公府的谣言开始,汴京的内阁,户部,包括内政朝廷的近侍都有伯恩府三房的人。 钱财打通的人脉甚至超过拥有话语权的国公府,任由下去,迟早要取代国公府。 婉娘下了狠手之后还有王副将这个黄雀。 “王副将军,若你跟我回汴京去一同做个人证,皇上定当开恩免去你的罪过,不过你不做这人证,倒也无妨” 王副将军愣了愣,随即仰天狂笑“你与本将军谈条件?国公府夫人,此地无人救你,带你进此路便是奉了三姥爷的命直接抹了你的脖子,国公府夫人私入镇南被暴乱的乱民斩杀,这个死因如何呀!” “你是很聪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婉娘没弄死你,也逃不出我的掌心” 折扇在手中打开“这死因不错,多谢王副将军指点王副将军唧唧歪歪说了这么多,我都听烦了,至于谁是蝉谁是黄雀,副将军不要太早下定论” 见童谣言语如个怪物,王副将只当她已经全然吓傻,这都是粘板上的鱼肉,还能扑腾个什么劲? 上下扫了眼她的身段,色从心起,他翻身下马走到童谣面前“本将军可以留你暂时不死,不过你得让本将军尝尝鲜,杀了你,再去灭了那没用的将领” 她心底犯呕,人不可貌相,王副将长着张老实巴交的好人脸,干的却不是人事“王副将军,我刚才说过这死因不错,不过你是没机会见我死的了” “你说什么!本将军今日…” 锋利的折扇折起从王副将脖间划过,他往后一退,立刻面露凶相拔刀而出。 刺啦—— 是弩箭穿透脖颈的入肉声。 刷的一下,白洁的折扇甩开挡在面前,血迹喷砂沾到白色的折扇上。 童谣从容收扇,抬头见王副将一脸不可置信,应声倒地。 “你怎么可能…” 她笑笑“反派死于话多” 今日出门开了好头,一次性解决两个。 后瓦之上的死士扣紧手臂上的弩箭小暗器,利落下地将王副将的尸体扛起,向着童谣俯身。 “你带这尸体交给小将军复命,事后带两三个死士护卫我哥哥回汴京” “应有的证据也一并带回汴京” 死士扛着尸体看向她,童谣一哂“我还有事处理,二房三房姥爷还没绳之以法,最主要是人必须要带回汴京去,所以麻烦你了” 死士微微颔首,扛着尸体立刻攀墙,很快消失在眼前。 下堂女主的宅斗翻身仗19 此刻镇南城内已经乱成一锅粥,农民与小商贩的大肆暴动逼的秦家交出二三房姥爷,周围的县令派的兵已在镇南管辖内。 童谣大摇大摆的走进秦府,民众知她是有身份者立刻争先恐后的拥护。 门被推开,家丁作鸟兽散开。 转过小院子与二房姥爷直打了个照面,童谣笑笑“这不是我二叔吗?” “童谣!你不是该死了吗?” 阴影处,三房姥爷走了出来,童谣再喊了声三叔,躲开砸头而来的花盆“三叔,怎么脾气还是这么躁?” 三姥爷看着童谣也同样震惊,她居然没死,那么婉娘可能已经死了。 “你想怎么样?别忘了我还有杀手锏” 童谣点头“什么杀手锏啊三叔” 三姥爷阴沉冷笑“当然是要你死的杀手锏,王副将,快出来,杀光这群人” 背后没有回应,童谣撇嘴,三姥爷再叫了声。 “三叔,是在找这个人吗?” 童谣打了个响指,死士再屋脊上扔下王副将的尸体,落在地面弹了两下,三姥爷一脸惊惧“不可能,不可能,王副将怎么可能会死” “他英勇善战,是个很好的苗子,可惜妒忌自己的头领,明明是个武将还一意孤行的卷入政治斗争,天要亡他,这很正常” “他替你杀了那么多人,连护私盐的官兵总队都能杀了,死不足惜” “你!你…秦大人!快!” 侧门从外蓦然打开,秦大人一身官服,后面跟着官兵“三姥爷是叫我吗?” “是,快点,救我,我落在朝廷手里,你跟我一起做了这么多事,也别想活” “大人不该威胁我,大人看看这后面的是谁?” 三姥爷往前一看,正是手拿御令的巡抚和刺史,明显是来抓他的。 他心如死灰,抬头二姥爷早就自首站在两位大人之后。 收拾完三房,在镇南这块地盘,二房三房两位被直接游街,民众丢着烂鸡蛋和菜叶,可谓真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童谣想起原主战死沙场的父亲,总算在九泉之下得以瞑目。 镇南的的事告一段落后,童谣没有选择回去,而是暂且留在镇南住了段时间,感受民众的热情,后想起查探某件要事。 寺庙内,童谣披着乞丐挂布裹住娇小的身子,慢慢靠着摇曳的小火烛在黑暗中摸索,她再来查看一遍,镇南地的县令派遣来的官兵,简单查找解救后,不排除有漏网之鱼。 推开吱呀的木门,这间屋子大概没有,童谣走出门,脚下踩中软滑的物体。 她拿起轻嗅,小屋内布满香料气味。 是缠枝花的刺绣纹饰,两边还有象征双鱼戏珠图案。 摩擦过精致布锦,借月光细看,这图案样式不正是寻愈郡主从前随身携带过的香包? 她要找的便是异姓王府有没有参与此事,这香包好像是被三房冯氏所骗所得到的身份标识。 夜深寒凉,借下的月光被魁梧的黑影遮挡。 童谣抬头,眼前一晃,头部被快速套上霉味的麻袋,随即重型的棍棒打在头颅上,只感到湿润的血迹滑过脸颊。 系统! “嗯!啊!” 系统并未出现,棍棒一起一落尽数伺候在她身上,童谣只来得及发出呜咽声,浑身疼的发麻,渐渐晕倒过去。 黑影俯身将童谣连着麻袋一抗,丢了棍棒向外一吼“哥几个,人被我打晕了,是个乞丐,这郡主的荷包,小钱子替郡主收好” 黑夜里,窸窸窣窣几个人影窜动的走出“老钱,都知道你胆子大,你秘密跟着大人来,不怕这里面人埋伏啊” “怕什么,老子就是来捞功的,大人不能带大量兵来,就是用我们这些家臣打手的时候,再说这寺庙就这乞丐一人,让他捡着了香包,咱们赶紧回去” 一听能领赏,几个人都兴奋的直搓手“好嘞” 秦家内,秦家老管家吩咐来来去去的人伺候突然驾临的爷,段煜负手而立站在屋前的翠松前。 眉头紧蹙,流光溢彩的眸子与黑夜的颜色为一体,周身突出的气明显生人勿进,嗯,他心情差到极点。 平安得了坏消息,在院子拐角踌躇半天,直怪下边人擅作主张,害他被骂,眼下又不得不禀报“大人,这天还有点凉,咱们进去说?” “找到她了?若不是,有事就讲” 平安更是冷汗涔涔,啥也没找到“夫人暂时还未寻到,大人带来的家臣打手,老钱下的一票人,他们…他们自己摸到了寺庙内,提前替大人完成异姓王任务” 段煜赫然转身,额间青筋微凸“胡闹!我吩咐他动了?他便擅自行动?” 平安被训的低头“大人你别生气,这不是老钱心里急嘛,他这个打手好不容易被你调回来,也不想种一辈子田地” 若不是拿到童闫行给的证据,得知童谣并未一同回来,来的急且是被异姓王拜托秘密来的,绝不会找从前谴责回家的家臣打手。 王爷爱女心切,知道寻愈与三房有交易,包括自己的贴身物品给了冯氏做交易,被收纳了不少银子不说,利用她这层尊贵身份,在镇南成立这寺庙就是敛财,藏脏物的地。 异姓王担心三房被朝廷立斩,寻愈会有连坐之罪,他这王爷的位置也到头了。 特此拜托他前来扫清余孽,万不能牵扯到寻愈身上,他自然答应了帮忙,便连夜动身来了镇南。 只是这老钱不是省心的,段煜冷冷道“他这是想邀功,我看当初贬他回乡种田是应该的,国公府不留废物,平安,可记得这人是你先提议的?” 平安苦笑着脸,他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大人,咱们就期望老钱能带来好消息吧” 等人回到大堂后,看到所抓的是谁后,这不仅是砸了自己的脚,平安恨不得立刻去死。 段煜看了眼老钱重重扔到地上的麻袋“我未下令,你便带了什么回来?” 老钱笑的憨,叉着腰,抬脚踢了下麻袋里的人,血色浸出,显然是用过重刑的。 “大人,这人可是我老钱抓住的,这是个乞丐,拿着郡主的香包” 小钱子屁颠屁颠的将东西放到案桌上,等着如老钱一路所说的领赏,抬头对上段煜阴沉的脸色,吓的一怔,他手中的惊堂木往下重重怒拍。 堂中安静。 “老钱,在国公府的时候是怎么教你的?没有十足的确定和证据不能对他人动用私刑,况且很难不排除这乞丐是来找吃的,你就将人绑着过来了?” “大人,这话怎么说?这乞丐还仔仔细细的看这荷包呢,谁知道是不是伯恩府的余孽,这也不怪老钱啊…” 小钱子越说声音越小,段煜怒瞪了他一眼,蹲身去扯开麻袋,露出个头,满面血污的头发遮挡着小脸,看不清楚,但身上的青紫可见老钱下手有多重。 段煜蹙眉,好像还是个女人。 他将头发扒开,呼吸一窒。 整间屋子彻底静谧,突如其来的诡异静谧慢慢弥漫,段煜双眼血红,将麻袋脱开,清楚看见,这女人就是童谣。 老钱搓着手,小心上前,平安也看见居然是夫人,在段煜暴怒之前立刻上前要扯开靠近的老钱,但已经来不及了。 呜,砰—— 是老钱被大力打飞出去,弓着的脊背弯成虾,重重撞在墙壁上。 连带着扫过的梨花椅摔的稀烂,老钱捂着腰,吐出口血只见段煜将乞丐抱起。 “关着” 立刻有其余的家臣打手将老钱往外拖,男人大步离开屋内,步伐越来越急“叫大夫来!全城的有名大夫全都叫来!” 小钱子一行人还没从惊讶中缓神,小钱子不服气的上前跟着段煜,想要给个说法理论,跨出门槛被拉的往后一退,脸颊被狠狠的赏了一耳光。 赫然是平安打的“你想去干什么?你知道你们犯了什么错吗?你们打成重伤抓来的人可是国公府夫人,大人没当场杀了你们算是仁慈了” 小钱子惊恐,这个乞丐扮相的是国公府夫人? 他身子一软,后方的家臣打手也跌坐在地,只等脖上悬刀,好死个痛快。 下堂女主的宅斗翻身仗20 童谣躺在床上头脑昏胀,她只记得自己被人暗算,还被打的很惨,这么一想,便用尽全力猛地起身。 起身的结果就是,喉中一股腥甜冒出,被她强制咽下去,双眼立刻充血。 眼前还是深夜,屋内点着昏黄的灯,她全身缠着敷药好的纱布,一动弹就疼的慌。 忍不住的立刻爆粗口,麻蛋,这才第一个世界任务,就被整成这样。 “小爱滚出来,你的猪猪主人被搞成这样,怎么不救我?” 猪猪主人是她让小爱称呼她的爱称,这丫的一破机器快整死她了。 系统:宿主不是我不救,而是你未下达指令,万能模式中的许愿清单需要宿主许愿的,任务奖励中的一次救命机会已经使用作废,你被打是完成任务的疏忽 系统不屑的吐出冷冰冰的语言,一点也没有现世时的小爱可爱。 童谣垂眸,愈发觉得她这打是白挨了“行,给我看看任务情况” 大致浏览了遍,主线任务已经完成,就连灵魂碎片也生成了,小小的一坨在任务下栏转悠“就只有这点?” 系统:别看只是小部分,实际按照宿主完成任务进度来说,这已经算不错了,在你离开这个世界后便会自主回到你的原身体内 童谣点头,将任务栏划过“把隐藏任务打开,这两百两起步的银子我要定了” 系统:原主记忆深层输入中 童谣脑子发胀,她想身体带伤,此刻接受这任务得到的满屏粉红泡泡,能让她精神放松些。 研究发现磕cp能让大脑多分泌多巴胺,提高肾上腺素,精神快乐轻松有助于她肉身恢复的快。 但磕cp也分甜虐,童谣刚接收完这份本该全是粉红泡泡的记忆,压下去的腥甜吐了出来,她擦擦唇瓣的血迹,生无可恋。 系统:隐藏任务已打开,宿主接受任务,奖励四百两古代通用货币 屋中沉寂,系统在脑中的声音消失,枝灯上的小红烛幽幽明亮,晃的如窗外的随暴风摇动的树叉,也晃的她心烦意乱也心生无限悲戚,自是替原主生的。 原主养在宫中被这性子等于是被太后养废了,一贯的宠溺让她无法无天,遇见段煜之后知他可能喜欢端庄讨厌咋呼的,于是她开始勤学规矩礼仪。 直到耐着太后下旨,本来他要娶寻愈郡主为正妻为夫人,被她横插了一脚,也许便是如此让他心生不悦,长达数年的开始各种讨他欢心,从大到小,事事围着他转悠。 一颗心也从无数孤寂的夜晚彻底陨落,一个人不喜欢你,你做的再多还是会不喜,舔狗舔到最后什么也没有。 有了这番觉悟是原主在被屡次宅斗逼迫,她撒娇求助想获得半分宠爱和在乎,得到的是冷冷的拒绝,自也便心凉了。 也许是觉得自己咎由自取,但也想留个活路,此项隐藏任务便是与段煜和离。 得到任务,童谣还是有点吃惊,能让一个痴缠到极致的女人放手,男主还是有些本事,她细细的想,门被吱呀声推开。 段煜听完大夫的叮嘱,拿了些吃食进来准备给她垫垫胃,待会好喝下药。 他没出声,定定的看着已经坐在床沿的女人,只是昏黄的灯光,她冷漠着脸,像在思索什么,眼中有可见的猩红。 段煜抬步又收回,站着的脚都麻木了,才反应过来,又自嘲他又没什么错,怎么如此紧张害怕,害怕什么?害怕她讨厌他? 可她是童谣,从还未及笄就缠着他,非他不嫁的童谣,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吃点东西吧” “段煜,是你救了我?我为什么会在这?” 开口就是冷淡的询问,段煜被问的愣住,他也打算好好解释,她一副要吃人冷漠的样子,段煜心生微骇,有某种能留住的东西在快速消失。 他放下食盘,快步走到她面前,僵了僵,吐出话“吃点东西吧” “我知道答案了自然会吃” “你怀疑我吗?” “段大人,我只是问你问题,没说怀疑你” 段煜呼出口气“确实是我手下人伤害了你,我还未下达命令,他们自作主张前去的,人已经关起来了,你要出气随你处置” 童谣蹙眉“你手下人为什么无缘无故打我,总有个理由吧,再说哥哥应该给了你部分罪证了,此刻你不该出现在镇南” 什么要紧事能让他立刻来镇南? 童谣想到寻愈郡主的荷包,她顿时悟了,脸上浮现出嘲讽的戏谑。 “大人来是为了寻愈郡主吧,我早就告诉过段大人,寻愈郡主与三房之间交易,段大人早该阻止,到头了又来怪罪我?” 段煜抖抖下唇“不是,我没怪你” 童谣懒得跟他多说,隐藏任务接了便心中踏实“段大人放心,我知异姓王势力大且只有这么一个爱女,定不会揭穿,不会毁坏国公府声誉,她也没犯什么错不过跟错了人,我也跟错了人” 最后一句她喃喃自语,段煜却听的清楚,他心中微梗,什么叫她也跟错了人?后悔请太后下旨与他成婚? 他那么大个人就杵在那,童谣看的心烦“我需要静养伤,夜深了,大人还是早点休息吧” 又赶他走啊,段煜默了默,还是抬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走时还带上了门,童谣歇口气,这男人心怀愧疚了才不会乱发脾气,摆着架子。 她难得没跟打伤她的老钱计较,只是靠着蛮劲,一根筋老实工作的人,她体谅后,段煜便派人将这些家臣打手全部送回乡下,给了些补贴让他们安享晚年。 在镇南养伤后,回去的路上,童谣未再言语间用话激他,两人和颜悦色的。 只有童谣知道这是最后对段煜的宽容。 收集的罪证,清算时日,随着夹在折子中的罪证呈报上去,一下午的时间,崇德殿中皇上暴怒,据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所说,皇上怒中连续踢翻了两个熏香的紫金红炉。 可见,伯恩府三房结党营私此事让皇上怒不可遏。 当天晚上便命御林军抄了冯氏的家,无边境流放之路全部秋后问斩,包括牵连的童向贿赂考官勾结内阁学士,事情全部水落石出。 与外面天向波云诡谲,内朝外廷大洗牌闹的人心惶惶不同,国公府正院传来阵阵笑声。 童谣逗着童闫行送来的黄毛蓝皮小鹦鹉,听童闫行喋喋不休的述说着痛快,她放下逗鸟棒道“哥哥,往后皇上可能会传召你,能还你状元身份说不定还能袭爵呢” 眼下伯恩府只剩大房,他得一人撑起府邸,还有许多事情需做。 童闫行拍拍她的头“小妹,若没有你安排由我呈揭发三房的罪证给皇上,说不定我也得有个连坐罪” “哥哥想护你,没想到反被你护了” “我这可不是白护着的,要请我吃好吃的才行” 童闫行又是仰头一笑,连声说好。 兄妹俩聊的开心,雅竹端着盥洗的枣夹和桃枝进来,蹙眉不开心的道“夫人” “嗯,什么事?” 雅竹抱怨道“叶姨娘来了,打从你一回来,爷没去过她院子,次次都来正院找你嫌事” 童谣抿唇,自从婉娘被扯入三房事中,严氏将她赶出府后,正院彻底安静,这叶清她也只是有点模糊印象。 似是个胆小的,在这个世界也待不了多久,有个消遣的事来,也可以。 “去把她叫进来吧” 雅竹默了默,转身出去。 下堂女主的宅斗翻身仗21 童闫行自是不好替妹妹管后宅之事,他倒想管怕她吃亏,后宅阴私事与朝堂争斗过犹不及。 他担心的看她被童谣回之一笑“哥哥,不用担心,我都能端了三房,她只是个姨娘翻不起浪的” 他点点头,又口头如父母样的嘱咐一番,什么多喝水按时吃饭休息云云。 童谣无奈,赶紧推着这个唐僧哥哥出了正院,雅竹已经带着叶清和身边跟着的俏头丫鬟来了。 童闫行低着头不看女眷,匆匆离开。 童谣这才正色看叶清,她屈膝给她行礼,明眸皓齿,巧笑嫣然。 她挑眉轻哂,在男主书房中提拔上妾位的倒有个好相貌。 “叶姨娘此来是何事?” 她就站在土坝的树木下直问,也没让她进去的意思,叶清眉眼弯弯也没说什么,旁边的丫鬟却鄙夷的尽刻在脸上。 国公府夫人就该有夫人样子,端庄大气对待妾也要一碗水端平,客客气气的进屋细聊才对。 童谣没理她身边丫鬟的轻瞪,叶清默了默叹道“姐姐,我在这后宅不知外面事,这今日才得知姐姐在镇南受重伤一事,今天来是带礼来看姐姐的,这点薄礼希望姐姐笑纳” 童谣看向那丫鬟手中的黄梨木盒,里面有块精致的步摇簪子,她笑道“原是如此,妹妹里面请” 此举又让丫鬟鄙夷了通,见带礼了才喜笑颜开,真是个掉钱眼里去的拜金女人。 回到正院坐好,雅竹上了两盏茶。 “姐姐,你可伤的特别严重?看你脸色还苍白着” 童谣摇头“已经无碍了” 叶清揉了揉粉帕“那肯定是用了好药的,听府中人说大人亲自去的宫中请了太医前来诊治,这宫廷里都是上好的药,断不会留疤的” “嗯,是不错” 两人尬聊了会,叶清才咳嗽声道“姐姐,大人怎最近怎么都睡在书房,连后宅都不进了,我这得了上好的文房四宝都没处现殷了” 童谣一哂,原来是来她这打探段煜消息的。 “这个我也不知,不过他若来我会提的” 叶清一喜,连声道谢后又摆正严肃的小脸,上前两手抱住她的手“姐姐,别怪妹妹话多,这事我可得好好说说你” “悉听尊便” “姐姐你看,你都跟大人闹了这么久了,我见他总是黑着脸,熟话说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头合,他在外处理朝廷大事,白日里也辛苦的很” 她顿了顿,又道“这到了晚上回府中就是放松时间,姐姐也该多顺着他点,这小闹培养感情,大吵可伤着呢” “唉,爷这个人我自小就陪着他,知道他脾气轴,但心很好,爷那般爱着姐姐,姐姐该分忧时也不该闹脾气了” 她讲的头头是道,童谣眯着眼听她滔滔不绝。 一个当家做主的夫人还要从妾的口中得知自己丈夫心性脾气如何,真是可悲。 雅竹在旁边恨不得将茶水泼到她脸上,夫妻间的事那容得妾来置喙。 “那这么说,我还要向你讨讨经?该怎么和段煜日后相处了?” 叶清拿着粉帕捂嘴笑“姐姐说那里话,我们都是一家人,你未入府前,这大人生平包括童年事我若知晓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姐姐要想知道,我全部都告诉姐姐” 哦,听你和男主两小无猜的甜蜜情事?她没兴趣,或者说对男主如何没兴趣。 若是跟任务相关能帮助完成任务,她或许还会听听。 “关于他的你不需告知于我,那是你和他的童年事,与我是无关的” 叶清愣住,这跟她预想的所有反应都不同,那有什么从前时常来她院子时的嫉妒和不忿。 不光是冷淡的回应,连面色态度可以用冷漠形容,当一个女人不再爱一个男人时,她真的无懈可击。 叶清抖了抖肩,可她是童谣,在宫中就狂追段煜,爱得疯狂的童谣,不可能不在意的。 她扯扯嘴堆起个笑容“姐姐,莫不是还在生气,我虽不清楚你怎么受的伤,但大人他..” “停,我没功夫听你说教,你与他恩爱便恩爱去,没必要在我面前秀” 瞧见她不耐烦,叶清一怔,旁边的丫鬟怒道“姨娘是为夫人好,为何夫人不领情还咄咄逼人?” “桃儿!!” 雅竹仰手便要掌掴而去,童谣向她摇头制止,背手厉声道“你说完咄咄逼人,何处逼着你家姨娘了?我一未绑着大人不许去院后,二未独占他宠爱而来害你们” 叶清已经哭的梨花带雨,站起身来,苦口婆心的劝慰“姐姐,你从前的苦我知道的,可大人又何其无辜,他只是不爱夫人而已,夫人何必说这些气话来气自己身子” “这夫妻做久了,大人总有一天会喜爱夫人的,日后还有很长日子得过,总会像大人与我从小那般的情感相处一样的” 童谣看着她的脸,恶心欲呕。 不提从前与男主的恩爱如何会死? 妈的,是当她爱而不得疯了,爱自虐了不成,我谢谢哦你哦,亲自来为我着想。 “你不必这样,是我年少根本不懂情爱事,盲目了,这算我自作自受如何?” 她本想与男主粉饰太平,但单从在镇南,她命都快丢了,再加上这隐藏任务获取原主从前的种种不堪。 真是跟这种男人过不下去,不如完成隐藏任务还有二百两的银子可拿,不拿白不拿。 至于和离后,感情还不了,那就用钱财还,她便是这么想的。 叶清听闻情绪立刻激动,慌忙扶住他手臂摇晃道“姐姐怎么能如此放弃!” 屋内争吵不休,早在门口屹立,听了许久的段煜垂下眼睑,暗下的夜色中垂落摇曳的枝桠在他俊脸上晃动。 明亮魅色的眸子深沉无波,寒的如深处潭水,薄唇抿成条线,宣誓主人的极度不开心。 跟在身后的平安,也是满脸不忿,也跟叶姨娘一样对段煜打抱不平着。 手中提着在街头小巷,寻到的胭脂铺新出上好的胭脂,足足一盒,还没给出去就听到了这些。 “大人,这给夫人的胭脂,你看...” 段煜转身离开正院慢走,漫不经心道“你拿回去给你媳妇用吧” 平安为难“大人,这...” 此时,正院传来大声的惊叫声,段煜敏锐听到雅竹喊着夫人的声音,他立刻转身推开平安,向正院内屋跑去。 看到的却是整个掌灯昏黄的屋子内,童谣惊愕的站着愣住,叶清倒在地上,下腿间的血污染红了裙摆。 旁边的丫鬟急的大吼看到他进来立刻喊着“大人,救救姨娘,夫人她失手推了一把,姨娘的孩子快没了!” 雅竹听不得这些“你闭嘴!明明是姨娘不小心碰到后面凳子没坐稳摔倒的” 国公府还未有嫡子诞生,这子嗣非常重要,严氏得知定会来训斥。 段煜冷寒的脸看向她,童谣立刻无辜的眨眨眼,伸手举在头顶,你别误会,我真没伤你娃。 他嗤笑声,让平安去传大夫,立刻将疼的蜷缩的姨娘抱起往屋外走。 看人走了,雅竹急的快哭出来,又急又怒骂道“那贱人没安好心,打着为夫人送礼看望的幌子,自己怀着孕呢还敢来正院” “这不是故意来找夫人你晦气的吗?” 童谣喝了口茶,事不关己的让雅竹备水准备盥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雅竹见惯童谣这样,叹口气,默默的去打水。 玉兰院中,叶清躺在床上疼得叫唤,带着药盒的大夫一来就进去给她把脉。 站着背手等待的段煜,脸色黑沉,盯着内屋躺在床上哎哟的女人没半分好脸色。 把脉后的大夫,转身对段煜低语了几句。 他蹙眉,还真是怀孕落胎? 大夫开了方子被请走后,叶清睁着湿漉漉的眼看他,一声轻唤“少爷” 段煜未答,冷冷的看着她,叶清咬紧牙关,希望这样如从前唤他可以得到好。 借此两人关系更紧密些,结果受了冷脸。 愤然道“少爷,我孩子没了,你怎么这么看着我,清儿真的特别伤心,我也是好心劝夫人,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若真知道会发生意外,早知道会这样,我一定会保护好我们的孩子,安全生下来,然后我一定先让他叫你爹爹,少爷,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还是男孩好些,能继承大统,然后日后我们再生个女孩...多可爱呀...” 她自顾自的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她下颚一紧,段煜薄凉的手指捏紧,冷淡道“闭嘴,叶清你身份自己不明白?我什么时候碰过你?若不是严氏叨扰的烦了,我会收你?” 叶清白了脸,害怕再听到绝情的话,她恍然惊叫声“我身份是卑贱,可我是陪着你一同长大的,早年间,你都是唤我来服侍的,怎么能这么对我?” 段煜不想跟她多言废话“说,跟那个男人苟合怀的孕,我根本就没碰过你,谁让你这时候去童谣面前晃悠的?” 叶清不可置信,转瞬就是声嘶力竭“少爷,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不说也可以,明天就给你定个罪赶出府去,你是从伢子手中来的” 感受到他浑身散发的戾气,叶清漠然闭眼道“少爷,我...真的什么也没做” 段煜甩开手让站着的平安在屋中搜查,寻到一块小包,包中包裹着还没开的药物,他将药物甩开交给大夫“查!看看这里面有什么东西” 大夫被吼的一抖,立刻规矩查看这药物。 约莫过了半响,大夫颤巍巍的道“这里面是穹川,柑橘皮,桂子都是保胎的药物” 叶清松口气,段煜厉眼一扫,单手提起大夫的衣领,将人扯的整个吊起“不说实话是吗?要不要去叫来宫中太医说明缘由!” 叶清没想到他居然为这小事去叫太医! “少爷!难道你怎么都不相信清儿怀了身孕,这孩子是你的事实吗?一定是我心怀叵测用孩子的命去赌,用孩子的命去害姐姐?” 段煜冷漠“难道不是?” 她听的心凉,瘫软在床上,段煜走到平安身边,将长剑抽出抵着大夫的喉咙“再好好看看,这里面到底还有那些东西” “说好了,你的命就留着,说不好,治你包庇之罪” 他心意已决,大夫不敢再少言,从被买药买通开始到拿到的赏银开始,这内宅阴私之事多为妻妾争宠。 妾用来宠,妻用来供,端庄有礼掌权,那家不是对妻敬着,妾爱宠不衰的,这国公府大人意思怕是,这药包里没有堕胎的药,也必须说有堕胎的药。 “大…大人,这药包里面还有马钱子,生南星,这两样加的量多,寒气极重,所以孕妇喝了会有滑胎风险” “嗯,你看她像滑胎吗?” 大夫咬定“像!” 段煜松软了眉眼“这么说不是因为夫人推了你才导致的了,是你自己用了药反而去害夫人” 这明显的偏爱让叶清不可置信“大人,你不是最厌恶她吗?为什么?” 段煜冷厉着眉眼“你就在这院中好好养着,禁止再去正院,嘴巴严密些要让严氏知道你假装怀孕掉了胎,你也别想活着出府” “要让我听到一点风声,你家中姊妹就别想有半点出路” 叶清阖眸,她知道段煜的脾气真的下的了手,也不敢再说幻想不甘心的话。 只得默默承受的哭泣。 段煜一走,屋内的女人哭的声嘶力竭,玉瓶茶具砸的稀碎。 他闭眼,他就是怕给了念想让这些女人蹬鼻子上脸,却不成想这份冷漠给了童谣反击到自己身上。 是我年少根本不懂情爱事,盲目了,这算我自作自受如何? 段煜回忆起,唇瓣颤了颤,涌起的无助浮现在脸上成了自嘲。 什么年少不懂情爱事,她的意思便是从前喜爱他都是错的? 下堂女主的宅斗翻身仗22 “大人,这院子闹的动静太大,纸包不住火,迟早老夫人都会知道” 平安担忧的问。 “那就让她知道,知道了又能如何,还能不经过我同意再擅自让她下堂吗?” 他不会允许了,他要护着,从现在开始时年漫长,他还有机会慢慢来改。 比如说他现在就要去正院给她解释说明叶姨娘的事情。 当段煜背手来到正院时,眼前的景色让他差点又恼羞成怒。 正院内院禁闭,黑黢黢的一片,显然她已经睡下去。 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他一口银牙险些咬碎了,想了想还是明日说,愤然甩袖,揣着一肚子回到书房,想要练字连画修身养性。 偏偏气郁闷闷,不得章法,白净点的纸张乱涂乱画,乌压压的一坨,他自己看着都很糟心。 就这么干坐了一夜,到了黎明前才伏案趴着睡着。 隔日,等他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再急匆匆去正院,雅竹告知夫人被童闫行接走去了阁楼吃饭去了。 他又是阵阵郁结,干脆命人驱车前去等她。 才啃完最后个酱鸭腿的童谣,一点不知国公府的事情,反而昨日事后如个没事人一样,狠狠宰了哥哥一通。 把楼中的招牌菜全过了个味,她打了个饱嗝,对面的童闫行瞪了她一眼,指责姑娘家的得注意形象。 她咧开嘴笑笑,旁边的同僚箐泽,摇着扇子笑声“童哥,你这小妹是女中豪杰” 童谣看向箐泽,想起此人是同哥哥一起出宫的同僚,长的太过白净“不敢当” “啊泽,你别打趣,我妹妹可是国公府夫人” 童谣喝口水,很快就不是了。 三人酒足饭饱后出街,要上马车上前,箐泽将童谣拉过蜜语,言语中有求的意思。 起初她以为是求她办事,但没想到这货活脱脱的gay,问她哥哥的私事,包括饮食起居样样都要。 童谣当场石化,基友找妹妹帮忙扳弯哥哥是闹那样?她推脱了几句,大房只有他哥哥没子嗣如何袭爵? 箐泽眼带失望,不过依然没放弃,固执道“改日,我再请小妹吃饭,这汴京不止这一家好吃的酒楼” 童谣扯扯嘴角,勉强回了礼。 箐泽见状立刻去扶,背后传来冷然的声音“童谣!” 她回头,看到身着常服的段煜带着平安站在马车下,看样子是来找她的。 她规矩行了礼,面色如常反而衬托的他大喊大叫无礼仪。 段煜握拳,大步走到她面前遏住她手腕,拉着往外走,箐泽一拦,旁边的童闫行也上前来“大人,不要误会,是我带小妹前来吃饭的” 箐泽也蹙眉,只觉这国公府大人好凶,对自己女人都不怜香惜玉。 童谣想甩开他手被捆的更紧,他语气冷淡的评论“哼,油头粉面” 箐泽怒道“你!” 回到国公府的马车内,段煜交着手,酝酿着语言措辞解释叶清的事。 他没想好,童谣先开了口“段煜,你有没有听到过朝堂中皇上有意赐婚郡主的事情?” “寻愈?” “嗯” “没有” 童谣心中一叹,这顿饭她听了不少秘闻,包括郡主要被皇帝赐婚一事,这异姓王那个夫婿都看不上,就想要段煜做女婿。 皇上为难,毕竟这懿旨是太后下的,段煜已经有了夫人断不可成的,童闫行劝她放宽心,这绝不会有平妻事件。 童谣只是微哂,才展露手脚的伯恩府与异姓王背景强大又擅长领兵打仗在皇帝心中孰轻孰重,已见分晓。 童闫行还差个爵位悬着,没落实就不算完成任务,她亲自请求和离讨要了和离书,皇帝心愧自然会厚待哥哥。 刚好,隐藏任务和主要任务双双完成。 童谣想通,眯着眼靠在马车里,觉得舒服了。 可某人不悦到极点“你笑什么?这些乳臭未干的小子喜欢啼笑,更何况你是国公府夫人应该知道这是身份,像什么样子” 他抿唇又觉得自己说话太重,这是对她下意识的反应。 他缓了缓语气又道“况且这样,我很不喜欢” 童谣刚好的心情推翻,她翻白眼“大人不喜欢难道也不许我喜欢吗?我是个人并非大人的附庸品,隔三差五的与朋友交往也不行?” 想到原主每日在深宅专研的全是男主喜欢什么,每一个表情动作都要在心中放大无数倍去理解,其实根本是她自欺欺人。 段煜喉结滚动“我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如此,我又何需管大人喜不喜欢呢?” 段煜愤然“你!” 她起身撩开马车布帘,跳了下去,大步走进府邸。 平安也不高兴觉得夫人太不识抬举“大人,夫人是有心结所以才发脾气的,你看看这要不要再去说?” 段煜垂眸“不必了,她也许并不在意” 平安哑了哑,无话可说。 晚上,段煜并未来正院,隔日童谣又出门打了牙祭。 段煜听闻汇报,高坐在书房内,执着毛笔勾勾画画,眼神时不时望向门外,书房内的气氛越来越冷,平安擦开额头上的薄汗。 真不知道该如何劝,为夫人与好友吃饭甩了他脸子的事耿耿于怀。 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严氏劝,做了一桌子的菜送到书房他也不吃。 就这么耗着,拗着不知道是惩罚自己身体还是故意气夫人,恐怕也是很想夫人亲自来给个台阶下下。 说几句软话,让他吃饭,最好是喂,那便万喜了,他肚子可都叫了许久,大人没让他走,他也不敢走。 平安欲哭无泪,正翘首以盼着希望夫人来。 结果门口闪过身影,平安眼中一闪,段煜微勾勾唇,抬眼看到是雅竹,刚端起的高贵架子摔的七零八落。 雅竹硬着头皮道“大人,您还是传膳,多吃点饭吧,夫人也担心着” 段煜神色缓了缓“嗯,怎么担心了?” 雅竹一哑,同平安一样欲哭无泪,夫人那有什么担心,从楼回来后午膳又用了不少炖汤。 都吃撑了。 现在正躺着午休。 这实情是断不能说的,大人知道了肯定得气死。 她也是听府中动静,大人与夫人吵架,心情差怎么都不肯进食。 她怕夫人再度失宠,贬了去,只能来乱编。 来之前也说了此事,又劝又拉的让夫人来一趟,得到童谣几个白眼:姐姐没工夫管,再说这男人幼不幼稚? 看雅竹一脸为难,段煜面色渐渐沉下去,她扑通一跪道“大人,你和夫人闹着,她抹不开面子来找你,但又担心着,是雅竹看不下去,自作主张的人前来劝慰” 这话说的漂亮,难怪她刚刚为难。 段煜撑头轻笑声开口传膳,宫中的懿旨便下来了。 要给伯恩府的童闫行恢复状元同时赐爵,六品进士,内阁首辅亲点他到手下做事。 童谣清醒了派人命哥哥暂且等着,宽衣打扮这才出府与童闫行离开,段煜背手而立看马车消失,隐约有种不安感。 下堂女主的宅斗翻身仗23 崇德殿中,皇上夸赞童闫行又赐了爵位和各种赏赐后,站立在一旁的异姓王早把童谣上上下下盯出个洞来。 得出结论都比不上她那个娇俏可爱的女儿。 那张骄傲的下巴快要翘到天上去,童谣无奈,听皇上提起婚事,明说她童谣长在皇宫与那些世家小姐公子哥都熟悉,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配得上郡主的。 童谣咧嘴,听的怎么是皇上拐着弯吐槽她当年不学无术只知道趋炎附势。 “皇上,我未有合适人选”你们早就选好了,说这些场面话干什么? 异姓王开了口“这汴京儿郎非段大人不可,我女与段大人也算青梅竹马,合不相配?” 童谣听的频频点头,是是是,配得上郡主的只有男主,赶紧配对,任务就完成了。 童闫行怒了,开口就要呵斥异姓王仗势欺人,童谣立刻捏住他的手摇头,童闫行还没站稳脚跟不能在朝中树敌。 她行至殿中跪下,行了个大礼,看向为难的皇上道“皇上,臣妇前来也是为了求和离一书” 异姓王惊讶不已,他还想了多方手段能让女儿能成为平妻,这当头一棒将早布置好的棋盘打的粉碎。 皇上也是一愣,担心她惧权,道“朕非此意,你是替朕拔除朝廷烂根的功臣,怎求和离书来?异姓王并非此意” 她苦笑摇头“与异姓王无关,是臣妇是自食恶果,当年若不一心求着太后讨要了这不般配的婚事,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再则我们成婚多年,自觉对国公府有愧,所以特求和离” 朝政洗牌后人心还不稳,这时候闹出他下旨给国公府功臣和离书,让郡主与段煜成,这算什么事? 满朝文武该如何看他这个皇帝,不过是她自己开口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皇上为难道“你说可为真?” “臣妇不敢欺君妄言” 皇上笑道“好,来人再赐赏赐,从今往后绣云山庄为汴京招牌,朕亲自下笔赐字” 这份殊荣大过于天,童谣立刻俯身叩谢皇恩,自也拿到了和离书,看着上方盖着的印泥,美滋滋的卷好放在怀里。 正叫着系统领赏,童闫行扶负着手道“童谣!” 是叫了她的全名,嗯,看来哥哥很生气。 她转身甜甜娇笑“哥哥” 童闫行显然气的不轻,胸膛不停起伏“别叫我哥哥,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何事?” 她摇头“并没有什么事发生” “撒谎!谣谣犯什么糊涂?怎么因一个郡主就要放弃你求来的好姻缘?更何况你对段煜情有独钟,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这样,哥哥已经袭爵又进了内阁,等我坐上好位置,文官都得听从我的调遣,发生何事,哥哥给你撑腰,现在就去把这和离书退掉!” 童谣失笑打住“哥哥,你是让我欺君? 她喃喃自语“我不爱段煜” 童闫行微惊,蹙眉又道“可是他对你不好?府邸中有人欺负你” 在他眼里,妹妹再泼辣对段煜那是放在心尖尖上的。 只有可能是段煜对她极差,在府中受到欺负了才有可能生了和离的心思。 她点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童闫行当即火了“是他不配咱们瑶瑶,哥哥替你打他一顿给你出气!” 童谣嗤笑“你打的过他吗?” 他默了默又在口头骂起,惹得童谣笑的开怀。 回到府中,童谣直接命令雅竹收拾行李,只说回娘家住,也没告知和离的事,耳根子清净。 雅竹正收拾着,正院门口出来几个老婆子,个个凶残的步步逼近,她抬头看去,一个鸡毛掸子甩过来,险些砸到她。 听到老婆子大喊一声“童氏!老夫人训话!麻溜出来!” 这嗓门大的隔着内院都能震的她鼓膜发麻,童谣捂住耳朵,怀疑严氏身边人都是扩音喇叭。 雅竹抱着刚整理好的小块包袱,听着打颤的掉了两块金镯子,她扶额,怎么跟捉小偷似的。 为了消除雅竹的紧张,她吩咐继续收拾行李。 下了贵妃塌,行步出去,拉开门乌压压的围堵的人肉墙后叶清低着头掺着严氏,才刚落了胎人脸色苍白的很,还敢来找她茬。 童谣蹙眉,怀疑段煜根本没处理反而严氏听到风声来教训她的。 严氏伸直涂抹寇丹的指甲,恶狠狠的教训“童谣!当我们国公府没人了?还有没有将我这个夫人看在眼里,妾有身孕为什么不报?非要做掉这个孩子才能让你舒心?” “你说说你怎么这么毒?霸占我儿子还只要独宠,我就不信了,这国公府还只听你一个人的了!” 童谣面色渐渐冷下去“夫人,这国公府自然不听我的,主人是段煜” 又看向装着无辜,身娇体弱一吹就倒的叶清“叶姨娘,我不知道你怀着孕还来劝我与大人重归于好,没记错的话,前些时日是段煜亲自送你治疗的,他没对你说些什么吗?” “这么久了也没见他将我抓起来用家法处置,夫人觉得奇怪吗?” 一个男人就算再宠爱一个女人,但自己孩子因这女人失去不可能不怒的,段煜又是拎得清的人,不可能这么久了连个风声都没有。 还是今日叶清上门来状告,严氏才急匆匆的带人杀了过来。 严氏正骂的爽快,嚷嚷着要她给叶清的孩子陪葬。 童谣冷脸,看了眼站都站不稳,孩子刚掉不养好自己身子,看着胆小的就敢上来闹腾“这么说,夫人是咬定我弄死了嫡子了?” 说到嫡子,严氏更怒“可孩子没了是事实,叶姨娘来看你,你这妒妇便没个大度?” “好,我大度,实情如何,不说个原由是不成了” “夫人进来坐,咱们细谈,如果接下来的谈话,出了这门你还要怪罪我,我无话可说,你放弃这点,也请夫人往后不要在缠着” “尘归尘,土归土如何?” 严氏也大度,拍了拍手“好!” 童谣拦住想进来的叶清“叶姨娘刚没了孩子,还是早些回去安歇着” “你!” 砰,她毫不留情的将门关上。 转头,严氏独自进了正院,享受到雅竹亲自泡的茶后,神色缓了缓,口中依旧不饶人道“怎么,知道这个时候讨好婆婆了?晚了,不管你说的如何,叶清掉了孩子是事实,今天不去了你的权,闭门思过,是不成的” 考虑到段煜说一不二的脾气,严氏道“当然,只要你认了这个罪,再禁足三个月,这事就算了” 禁足三个月?也亏她说的出来,童谣有气但对严氏更多是怜悯,怜悯她嫁人活在男人阴影下,老了活在儿子生活里。 各种的插手儿子生活彰显自己的存在感,眼下又即将抬入府门的寻愈郡主,更是个火辣角色,不会任由她搓扁了。 严氏看到她眼神,怒道“你这是什么眼神?” “可怜你而已” “噗,咳咳咳” 严氏满脸茶水,手中的茶水没泼出去,反而被夺了去反而泼到她的脸上。 “反了,反了!”严氏抹了把茶水,怒不可遏。 “夫人!” 雅竹惊呼,童谣将茶杯重重放下,从怀里抽出羽丝布锦卷轴扔给严氏,里面装的是和离书,一共有两份,都盖着玉玺,赫然是皇帝所盖。 “严氏,你看清楚,不是我一直扒着你儿子,是我要与你儿子和离,我并没有推叶清,她的孩子如何掉的,你自己去查” “你国公府如何欺辱我的,我已经全讨要了回来,这破地方,你姑奶奶我不待了” 严氏还没反应过来,又喜又气的复杂交融。 “你说的是真的?” “对了,再告诉你一件喜事,皇上马上要给段煜赐婚,赐婚之人就是寻愈郡主,希望你们婆媳相处愉快” 童谣怀着恶意慢慢道“你还不快去等着迎接圣旨,哦,还有婚服呢” 严氏喜的顾不上面上的茶水,拿着和离书的卷轴快步跑了出去,乐的如疯子样,在严氏看,是国公府水涨船高,没有寒掺抬不起头的儿媳原家庭。 这下子遇到个王爷门第,怎么不高兴。 童谣笑着摇头,让雅竹麻利收拾细软,好离开国公府。 “小姐,咱们真的要走吗?你跟姑爷其实还很恩爱的,姑爷现在也在慢慢改变,雅竹看的出来,姑爷现在很在意你” 她不为所动,只抬眸看她“雅竹,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 下堂女主的宅斗翻身仗24 国公府门前,马车已抵达许久。 段煜一身紫衣吞蟒官服,站在马车旁,器宇轩昂犹如挺松,才下朝的还未散开的戾气让平安也不好靠近,只他背后翘起的胡麻饼增添了生活气。 这次,他听了平安细细道来的事情,有关她喜爱吃甜,一口气买了三个甜味的胡麻饼差点忘记给他买椒盐味的往事。 此次朝中传言,皇上意欲给他赐婚,将寻愈嫁给他,他听着只觉是无稽之谈,寻愈是不能做妾的,至于平妻,他没这个想法。 突然发现,有个爱自己的人,平常的相濡以沫的过日子,是最幸运的事。 “大人,咱们进去吧,趁着夫人在府中,好好与夫人聊聊” “这感情总会有的” 段煜点头,走上台阶刚到了朱红门的门槛处。 童谣抬起娇花飞鸟裙跨过门槛,遇见了他,她神色是难看见的娇憨之态,脸颊粉扑扑的,像逢了什么喜事。 是主动来迎她入府的。 他冷峻的眉眼放软,他其实生的不阴柔介于美和硬朗之间,又常年不笑爱冷脸,所以给人一种冷戾之感,但只要一笑啊,冻三尺的冰也化成水了。 他眼尾痣又魅又美,笑起来更是难辩雄雌,童谣不为所动也不得不再次称赞他的外貌,不过她一向三观不跟着五官走。 两人相对无言,段煜被平安拉了拉才想起手中的东西。 他主动提起在她面前,这下没摆什么架子,平常道“这是甜味的胡麻饼,我看那人又出了摊,热乎刚出炉的所以上完朝就买了些” “哎呀,你怎么走的这么快呀,我拿着东西可累了” 段煜寻声望去,是雅竹两边挎着厚重的包袱走到门口。 他脸上笑容淡去,才从镇南回来不久又要去哪里。 “又要出远门?我怎么不知道?要去哪里?” 雅竹对着他行了礼“大人” 这等场面,她一个小丫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又小声道“小姐,咱们…” 这声小姐叫的段煜浑身不适,他抬眼看她等她回话,起码告诉他,她这大包小包的是要去那? 自己夫人出远门,他却不知她行踪,总归有些不合适吧,他心里闷闷的想。 听到她柔软平和的话语,明明是平常的声音,怎么说出来的话如寒冰利刃这么伤人。 她说“段大人,我们和离吧” 段煜神色冷然,似是不信又问“什么” 这次童谣没在开口,直接将手中的和离书交给他,上面的金色烫字赫然是真的“皇上亲自盖的” 他伸手将和离书翻开,想到朝堂上的谈论,正要开口,童谣知道他要说什么,直接掐灭他的想法“是我亲自去求的,非政权相逼” 段煜心如死灰,吐出的话立刻尖锐刺耳“当年是你非要嫁给我,是你要我这正妻之位,现在又要和离,我段煜国公府是这么好愚弄的吗?” 童谣深吸口气“只当我不识好歹吧” 说完,带着一步三回头的雅竹往外走,站着等不停前来的马车,段煜往前走了两步,盯着她逐渐消失的背影,咬着牙道“童谣,是我段煜休弃你,并非我们和离” 她听到了,驻足转身。 立刻蹙眉,这男人心思毒成这样?临走还要踩她一脚,两人好歹也是多年夫妻,原主到底图这个男人什么?平淡的眉间多了些厌恶感“大人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他咬的口腔内都是血肉,说什么便是什么,她连辩都不想跟他辩了? 他迈步去追,衣袍往后猛扯,转头对上严氏笑烂的脸,她手中拿着的喜服刺的他眼疼。 “煜儿,你在朝堂上也听到了吧,皇上要给你赐婚啊,你跟寻愈算是青梅竹马,呐呐呐,这喜服都送来了” “真真是好看,快跟娘进去,等会王爷还要到咱们府上来” 段煜闭眼,严氏吵闹的喜悦将他热忱的心浇的冷冰,他满身煞气的挥开严氏的手,冷然吩咐平安“立刻备马” 马车一到,段煜与异姓王所来的马车插肩而过,他要去皇宫,到崇德殿去问个明白,他不相信是真的不信,童谣就这么放弃他。 段煜才到皇宫,留下平安在外等候,身上朝服没换就直接到了崇德殿。 心存的侥幸在顷刻间破灭,直到日落黄昏时,段煜才走出皇宫,残阳似血,他越看越讨厌,眼底的晶莹彻底破碎,浮动到红透的眼眶。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平安终于见到他,小跑来接,担心的问“大人,你还好吗?” 段煜咬牙点头,怒音道自然,结果走了两步,又带着哭腔道“平安,她真的不要我了” 蓦然向前彻底晕倒,平安喊道“大人!!” 童谣回到伯恩府住着,一天之内,皇帝赐婚,周遭人都说国公府开了回眼,将这麻雀赶了去迎接凤凰归了巢。 雅竹气不过,要去跟他们骂街讨要个说法,童谣制止“随他们去,嘴巴长在他们身上,怎么说都有理” 她修修指甲,现在任务完成了,一身轻松。 过了几日,国公府传言段煜病倒的消息。 童闫行看自己妹妹卧在贵妃榻上,正翻阅着街坊中所买的话本子,看的津津有味,雅竹在喂她吃冰镇酸梅,他撇开眼,怎么看一点也不受外界影响。 他怪异的眼神实在让她心不安,童谣问“哥哥,这六品进士翰林副院的位置坐的还习惯吗?你在镇南立威后无人敢对你说三道四吧” 童闫行点头,是无人敢说他,他也没有国公府段大人哥哥的头衔,只是怕妹妹伤心,看来是她多想了。 不过还是劝道“小妹,外面那些风言风语不要去听,你就在伯恩府过着,哥哥养你” 童谣笑开起身“就你那点俸禄?我正要跟你说,我打算将绣云山庄搬走到镇南去,那地方不乱后风土人情都不错,我要去那边开展生意,都是熟悉的百姓,在这个位置做生意绝对很好” “你要去镇南!什么时候?” “再过几天吧”趁着任务完成,赶紧游山玩水一番后再回这镇南地养老不错的。 童闫行沉默,张了张嘴还是没提段煜“好,你自己决定” “不过你得跟我去住几日,我什么时候才能盼着你娶妻将伯恩府壮大” 他红了脸斥她,童谣耸肩,想起他那个幕友是gay,这是在古代,哥哥还是传宗接代的好。 约摸下午,童谣正在榻上酣睡,院子内传来阵阵巨响,她迷糊抬头只看到一人拿着刀,怒气冲冲的踢开木雕花门跑了进来。 童谣撑起半麻的身体,揉揉眼才看清,是清俊面容的平安,样还是以前的样,如果忽略他想要杀她的表情的话。 后方焦急跟进来的雅竹失语状,只对童谣说着“对不起,小姐,我根本拦不住他” 童谣并不在意,只道“平安大人前来,有事吗?若有重要事请移步花厅” 平安竖起长剑,抵着她脸颊“童谣!大人生病多日,你难道不知道吗?” 雅竹撇撇嘴不高兴,童谣轻呵声是一声冷笑“他生病了就传太医找大夫,要我去如何?给他把脉治病吗?”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心狠!大人为你做了这么多,当初你缠着太后得了这好姻缘,让伯恩府你的哥哥水涨船高了,现在有官位有爵位了,大人便没用了,你便一脚踢开了是吗?!” “再则你根本不知道,叶清怀孕虽不是你推的,但大人知道她要害你,一开始就斩断这层,连太医都想请来只为证明这叶清是故意加了堕胎的东西进去” “而你呢?你又在做什么?国公府夫人没尽职尽责不说,怎么能将大人推给其他女人,何来的公平对待?” 平安越说越激动,童谣面色越来越冷。 下堂女主的宅斗翻身仗25 她任由他辱骂,桩桩件件不爽的全都骂了出来,说到最后见她神色不对,越说声音越小,直到最后噤若寒蝉。 童谣抬眸,双眼直视他如蒙了一层很冷的霜冻“说完了?” 平安挺挺腰板,不输气势的点头。 “好,让我来一一回答你的问题” 童谣越说,平安低下高贵的头颅,逐渐沉默。 她将记忆中的事全部扒出来“你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冷不冷?口若悬河的要我大度” “平安,这么多年的矢志不渝,得不到回应垂怜,这便是我自己犯贱,应得的报应我也得了,连命都差点葬在国公府的偏院里” “而你口中爱我至死的段大人结果他只是生病而已就是我又欠他的,平安,这便是你口中的公平对等吗?” 平安皱着眉,没说话,他不知这些,只看到大人的痛苦,童谣的气定神闲。 “可你不也得到了大人的注意了吗?” 童谣愠怒道“那我问你一个女孩长达多年的青春都荒废在一个男人身上,这点谁来还啊?谁在乎呢?我先前年少错了,难道不能有改正机会吗?” “不是每次我都能死不要脸的厚着脸皮去舔,去讨他欢心的,你看你没资格在我面前提什么公平资格,我已经与他和离,便再无瓜葛,更何况我也听到他口中的休妻,也没回去的理由,你请回吧” 打发走了平安,外面不再闹腾了,好像流言都少了许多。 童谣被饶的心神不宁,思来想去还是与段煜见面,将所有陈芝麻烂谷子的昔日往事,一件一件的算清楚才算是两情。 世间债如此多种,最难还的便是情债。 感情纠葛,最难理清。 但她不上门去理清,后半生才永无宁日了。 童谣上门前给了拜访帖子,按照规矩来,伯恩府的名义开头,很快接了去,不知是严氏允诺的还是段煜允的。 等她上门后,再踏入国公府内,有些恍若隔世,不过离开府邸不足半月而已。 府内静悄悄的,没有喜悦的红色,她眼观鼻鼻观心,由着丫鬟将她带到正厅,没去段煜休息的院子,想来是他的吩咐,合乎礼节。 童谣等了半盏茶时间,段煜姗姗来迟。 他穿戴的还是一丝不苟的朝服,像接待客人样的端正,只是腰际的玉带拉的更紧,瘦了许多,童谣只是瞥了眼收回眼“大人” “嗯,来是有什么事吗?” 他声音淡淡,听不出半分喜怒,好似回到当年的冷漠。 童谣将糕点盒向前推了推,他盯着,上方写着咸味,每一个都没有甜味的,状似讽刺又自嘲道“这是做什么?童谣你” 心里明明刺痛不已,偏偏说出的话又是执拗的自以为是“不可能,童谣你很爱我,这点改变不了,一定是因为其他原因,我根本没碰过叶清” 他想来想去,也只有这几房侍妾让她心里不舒服,膈应了。 童谣轻哂,还真是被偏爱的有持无恐,怎么人人都爱给主动爱的人加上枷锁当作被爱之人的筹码? 她实在不懂,爱与爱不是相互体谅,共同进步?而不是双重逼迫。 “对不起” 她主动道歉了? “是叶清的事情,我知道了,也谢谢你” “不是因为什么妾,你我之间的问题从来不是因为第三者更与严氏无关” 他有些恍然,俊脸上满是困惑“那是为什么” 他自认与她之间没有任何问题。 她笑笑道“现在我要提起从前往事,不管你听不听,这都是我从前的心路历程,很艰辛的心路历程” 她说到最后,神色有很重的释然,反之段煜眉宇间懊恼不断还有不确信,他始终不肯信她不爱他的事实。 而她吐露心声说完之后,他信了。 是她心死之后,他信了。 童谣出府见到童闫行充当车夫,焦急的直盯着国公府,要盯出个洞来,童谣欢欢喜喜的上了马车,一走绝尘。 童谣和男主再也没有见面,虽然两府只是一条街的距离。 段煜开始忙于事业,接了许多大案,成为朝廷第一勤政标兵也不为过。 过了冬,番春时日,便是他成婚的日子,段煜知道童谣今日要走,远远的站在一条街后。 等裹成粽子,只露出红扑扑脸蛋的妙人儿上了马车,才出来站在街道中。 童闫行吩咐仆从将东西搬到车上后,回眸才发现了段煜,向他颔首后得到回应,他不由感叹他瘦的厉害,短短的几个月让他更加沉稳,本就冷戾的气质愈发深沉浓郁,像越来越重,搅动混杂的墨,再难见清澈,不易折又挺拔的松,肩负着骄傲与荣誉,怎么也不低头,伤人更伤己。 随即叹口气,上了马车,看到童谣侧着身体,正睡的香甜,终究没叫醒她,马车离开消失不见,段煜垂眸,眼尾有清晰可见的红。 难道不能有改正机会吗?他也能改的,可她不给。 “段大人怎么有空到后宫里来?你不熟悉路,瑶瑶给你带路吧” “段煜,听说你喜欢绘制丹青,你看这幅山水图的丹青如何?” “段煜,我终于嫁给你了” “夫君,你喜欢瑶瑶这么叫你吗?虽然有点羞耻,但那全是我爱慕你,夫妻之间叫亲昵点很正常吧” “夫君,我可以下堂的,但你能多来看看我就好了” “段大人,我们和离吧” 段煜闭上眼,不,她给过很多了,是他顽顿固执,不可理喻。 说到底,是他活该不是吗? 童谣到了镇南待了数把月之后才将绣云山庄的分部开在此处,等过几年再慢慢将总部设置在这,希望与朝廷没有太多的牵连。 当地的住民对她喜欢的紧,将华丽的衣服带到这地来后又以便宜的价格出售,很快的融入居民生活。 入了冬翻春后,童谣是站在石墩上剪梅花的时候,得知童闫行与玄玉公主喜结良缘,成了玄玉公主的驸马爷,她直接水涨船高成了皇亲国戚。 婚帖下了来,她连夜赶着到了久违的汴京。 一片喜宴中,她见到了段煜,靠着异姓王府的助力,国公府更加水涨船高,他已身兼数职,最近升为了禁卫军总统领,身边恭维之人更多,根本抽不开身。 她也是远远看了一眼直直对上他的双眼,一身玄色金线钩织的花面袍,腰侧一把玄色绣春刀,生人勿进的气质更甚,还带了不少寒侧侧的阴郁。 她向他举了举杯,他回礼,面色平淡至极,两人隔空互饮,一种难言的默契在流动,是为童闫行和玄玉公主庆祝也是为他们之间庆祝。 各自珍重。 红线小红娘19 可汗发疼慢慢跪在地上,垂下头不停的吸入氧气,童谣估摸他站不起来了,立刻起身“安黎若,想回去就跟我走” 她那有不答应的,啥话也不说拉起已经起来,一脸惊恐的沁儿走出营帐。 主营帐后是已经倒地的两个匈奴兵,童谣指着前方“这个位置可以绕开战斗,到青霓镇躲起来就安全了” “好,快走!” 安黎若话落,整个人被扯开,沁儿伸开手护着她,惊惧又愤怒的盯着童谣“红悦!你别想骗娘娘了,你没这么好心!环儿惨死在你刚才的武器下” 又转身回头道“娘娘,咱们快跑” “你算什么!你大可不走留在这继续被强暴,安黎若跟着我” 童谣懒得理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你不许碰娘娘,不许动!” 沁儿呼吸沉重,举着匕首对着她“你别动,不然我就刺过来了!” 她不屑,压着眼角溢出的蔑视“又一个玩老娘的东西教训老娘的” “全部都走不了!!” 可汗站在营帐外,用铁刀指着他们三人“吐延!把这三个娘们给老子剁成肉块!” 她抿唇看向他胯下,这样子了居然还能站起来,这可怕强硬的身体素质。 可汗一声令下,从四处累积而起的草垛子里适时转出一个个头戴厚重毡帽,脚踩硬底布靴,一身匈奴兵特有的成衣服出现在童谣面前。 这数不胜数的兵力足足有上万人,名叫吐延的先锋双手握刀,而前面与本军打仗的还有三万人,童谣反应过来是被那匈奴兵骗了,恐怕她轻松进入营帐也是想直接生擒,没想到她会用枪。 成功看到害怕瑟缩,可汗满目含恨,抖动的胡须也透着主人怒气“吐延,本可汗要亲眼看到这三个女人被碾成肉泥!” 吐延给予大礼“多谢可汗给我屠杀的机会” 话还没落,提着大刀便冲了过来。 速度好快!童谣惊呼句,利落抬枪“走!” 捞过两人向外跑,利用草垛隐身,沁儿频频往后看,大铁刀在眼前划过一道白光,童谣拽住沁儿披散的头发,连着头皮向前猛扯,大刀砍向右侧的小营帐,支撑的骨架立刻散架。 沁儿瞪大双眼,摸着脖子,童谣将匕首抢过挂在腰处,后面吐延猛追不舍,好在他本人自傲狂妄并未让这些匈奴兵一起上,足足万人,只能个死字。 三人跑出来营帐,来到草地上,沁儿和安黎若实在跑不动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吐延甩了甩大刀站定,后方的士兵作看戏状。 童谣环臂一时间想了无数种计策,只有两种办法,第一,将人往军队引,冲不出万人包围圈,第二,自己用万能模式,以一抵万还需照顾两个人。 “安黎若,还跑的动吗?” “能!” 沁儿不依不饶“红悦!你让我们跑那去啊,这里三层外三层全是匈奴兵” “只是前方,你们向后面跑,找个地方躲起来,快去!” 沁儿怕的要命,急切叫道“我不走,你这是叫我们去送死!你的暗器不是很厉害吗?快用啊!” “别吵!”童谣被嚷的耳朵疼,有这两个人在,她不能安心打一场。 沁儿又挺起胸膛对着吐延言语不屑“听过宋炙宋王爷吗?他一定回来保护他的王妃和....呜呜呜”是安黎若捂住了她的嘴。 对面人知道了她的身份,更加兴奋不已。 童谣咬牙对着吐延做了个攻击动作,吐延明白可汗交代的暗器,作防备状,她趁机扔出个小铁管,滚动到他面前“抱歉,我不玩了!” 吐延抽刀就劈!大面积白色烟雾爆发,笼罩在这处小草坪上。 “走!”童谣不多话,立刻拖着两人往后方跑,草原地平没有躲藏的地方,好在匈奴扎营的地方比较隐蔽,前不久就有凸出的小山脊,只有翻过才能看到匈奴的营地。 童谣眼尖见到一个大洞,是土拔鼠的洞。 “过来,你们两个钻进去,快点!” 安黎若抖着指尖“这里面是老鼠窝,有很多老鼠!” “不是老鼠窝,老鼠挖不出来这么大的” 安黎若弓着腰往里面探,还要说些什么,童谣抬腿踹中她的屁股将她踹进洞里“废什么话” 沁儿抬头“你!你怎么敢这样对娘娘!” “啪!”童谣毫不留情扇了她一巴掌,沁儿捂脸怒瞪。 “再嘴贱我照打不误,在这里给我搬身份?” 这个制作的散发烟雾的物品,系统只给了一个,扔出去的时候心都在淌血。 “我当场就可以把你扔给吐延做他刀下肉饼,不信?” 沁儿不服气,只得规矩也钻进土洞里,童谣猜到没错,这洞是个土拔鼠的窝,就是那个叫起来啊啊啊的表情包土拔鼠。 她看到同样探出的土拔鼠头松口气,至少他们能保命。 童谣转身立刻跑远,安黎若说了句“小心!” 红悦死了,他们也活不成。 白色的烟雾在大草原上很快散开,一群匈奴人找不到人急的跳脚,吐延抬手,凶狠留着刀疤的面目冷道“全部都去给我找,我要将这女人砍成肉酱,亲自献给可汗下酒!!” 万人匈奴兵在外围称是,童谣双手抱头“不用找了,我在这呢” “其他两个人呢?” 童谣出声调侃,面上嬉笑吊儿郎当“你不需要知道,吐延先锋真是重口味,吃人肉也不怕朊病毒?” 刀锋划破的气流在鼻尖而过,这先锋速度好快! 童谣拉开距离,扣紧扳机连发了三枪都是空枪,她嚷声让系统拉开全景视野,游戏王玩枪,连发三枪都是空枪,真丢脸。 砰! 一枪命中,她勾唇细看是打穿了手指,对面的吐延豹头环眼,手起刀落砍掉中弹的指头,刀片上沾染了血,他兴奋的大叫“原这就是你们中原的暗器,不错,都给我上!” 士气大震,如恶虎扑食般向前,童谣换成突击步枪,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鱼鳞阵准备!” 上万人的匈奴兵,全部立兵伍,定行列,正纵横。 所谓鱼鳞阵是古代阵法中的一种,大将位于阵形中后,主要兵力在中央集结,分作若干鱼鳞状的小方阵,按梯次配置,前端微凸,属于进攻阵形。 鱼鳞阵是把兵团分成五到六段,一层压一层的阵形。 “先锋用阵法来对付我一个女人不合适吧?” 吐延冷笑“用你们中原的阵法对付宋王妃,每人割她一片肉下来,本先锋重重有赏!” 红线小红娘29 上岭几年一次的花灯节缓缓来临,童谣得了消息安黎若要前来花灯节,自也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能完成所有任务的机会。 她软磨硬泡使出浑身解数才让宋炙同意前去花灯节。 明打着只有两人来赏花灯,过两人世界,无需带侍卫,宋炙武功高强,又在她左右自是不怕她跑路,欣然接受。 花灯节,上岭的灯会开在河边,桥头下的画舫纵横交错,各式的纱灯,树地宫灯挂在树枝上连成一片红彤,喜气极了。 童谣看的咂舌,也没忘记借着来看灯会的目的——给宋炙和安黎若牵红线解孽缘得元神。 她假意专心赏花灯,眼睛到处乱飘找安黎若的身影。 宋炙手里提着她的小包,背手而立,见她时蹙时喜游转在花灯里,花灯照的她额头起的微汗,他拿了软帕上前叫住她“擦汗” 她胡乱擦擦,心头焦急万分,可别灯会都完了还没找到安黎若。 小爱系统:宿主,在桥头的右侧方童谣飞快扫了眼,身穿白衣欣赏画舫的不是安黎若还能是谁? 来了,来了,她终于能完成任务离开了。 “怎么欢喜成这样?” 童谣咕噜着眼,拉着他长衫摇摆“王爷,我想吃甜碗子,我没带钱” “馋嘴” 她笑笑接过小包,推他快些去找小摊,宋炙被推的快走几步,无奈离开。 她扬起手中隐形的红线,头根牵着宋炙,尾部在自己手中。 悠悠叹口气,真是孽缘。 借着桥里的晃眼的花灯,熟练的按照业务将红线系在安黎若身上,随后渐渐隐匿在人群里不见,等宋炙手里端着甜碗子回到原地时,红悦早不见了。 他吹了口哨想叫暗卫寻找,才想起她说今晚她想单独与他逛灯会,侍卫没带,暗卫也没吩咐。 思到她焦急的劝他离开,逛花灯也是急匆匆的在找什么人,宋炙呼吸不畅,心堵的难受,寻人的过程中,不断有她用各样的方式离开他。 他找的焦急,灯会人多密集,撞过一个个人群,手中端着的甜碗子没洒出分毫,穿过夜市小摊到了桥上。 童谣正靠在桥头跟画舫的人聊的热火朝天,宋炙胸口的火焰平息下,气急红透的眼眶瞬间被温柔铺满。 原来她不是离开,是寻着贪玩。 “红悦,你爱喝的甜碗子买…” “啊炙!我给你写信求回到王府,你怎么没有回信??” 一声啊炙拉回童谣的思绪,她转过头见安黎若已跑上跟在宋炙身后。 拉了拉手中隐形的红线显露而出,直直的绷着,从桥头到相拥的两人停止。 他抬步走不了,只能任由安黎若站在身后,手扯起红线,质问她“这是什么?” 红线很红,代表喜气吉祥,在他眼里这分明是鬼怪索命的铁锁,又疼又烫扯的他心痛万分。 “哦,给人喜结良缘的红线”她淡然回答道。 他放下红线冥冥之中明白了什么,又极快的端起还冒热气的糖水“吃甜碗子吧” “我不爱吃了” 宋炙将口袋里挂着的银子哗啦啦的倒了满地,急切的向她证明什么。 “那你喜欢吃什么,宋王府不穷有很多银子,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童谣深吸口气,欺骗别人感情,心理负担真是重,不过男主也不是啥好人。 “你来花灯节就是为了这个?你说过你心悦我…” 说完,宋炙停顿下,喉间苦涩的轻滚,她没说过,做过任何暧昧事但没说过心悦他。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嗜血的猛兽撕开温柔的糖衣,怒不可遏摔掉排队辛苦买到的小吃。 “你在报复我?骗我只是因为我囚你七年?” “是!从前你求着我给你和安黎若牵红线,为此囚禁折磨我七年,害我不能再回天界,宋炙何止七年啊,百年前你用我血液注入红线为你和安黎若爱情保鲜,也保她青春永驻,怎么没想过百年后我再回来报仇呢?” 童谣挽着红线走上前,从怀里掏出的白锦绸布,她打开露在他面前,是被白锦卷着的白板姻缘,包括从前所置的种种罪行。 她咧开嘴角,笑的如抓到鱼又弃之如敝履的猫。 “王爷你雨天接我之前,王爷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会同意皇上派兵来刺杀吗?就是那一次,我才确定为了这最后一次复仇啊” 她真有百年前记忆,虚情假意的讨好,伪装的甜蜜顷刻间昭然若揭,她平淡没有丝毫爱意情绪起伏,激的他双眼血红。 想到种种日常,无论是跳下悬崖寻他还是拿了情报归来救他,桩桩件件都是假的。 她根本没有真心。 所以只有他一人独自沉浮痛苦,是他用尽手段到头来反噬在自己身上。 “可是你百年前对本王..” “王爷觉得我被你害的那么惨,在地府中快回不到仙界去,就凭这点,百年后再次巡回,我还会再喜欢上你吗?” 宋炙绞着勒出带血的红线,怒火交缠的语气隐匿哭腔。 “红悦,我有百年前记忆,是想回报对你的愧疚,可是得点甜头还要拿心来换,凭什么?” 童谣抿唇将白板姻缘塞入他怀里,绷紧着姻缘红线,等了半天没有元神回归的动静。 她蹙眉,抬眼看到宋炙身后安黎若的变化,果断松开红线发现松不了,她抬头“邪鬼道主,你不会给安黎若吃了碧血丹?” 安黎若抬头,一张美娇脸变的紫黑可怖“本道主要这贱人给王爷吃,没想到她居然独吞!这可是我的所有心脉,害的本道主只能困在这柔弱的身体里” “不过,这姻缘来的正是时候,本道主又复活了!” 童谣冷笑,猜到潜云离开所说的话,果然扔开红线,一股力量随之而来,她被打的退开,吐出口血来。 “红悦!” 童谣抬手,擦了下嘴边血,沉默站起,道主惊讶“本道主刚刚全力一击!你这红线在救安黎若时不是已经中了我的巫术?” 童谣无语,总觉得这个邪鬼道主不太聪明。 随即在手中浮现红线:“你说这根救安黎若的红线?你是不是傻,谁告诉你红线仙的红线只有一根?” 她随便变出上万根红线“像这样的红线我有上万根,用完可以无线轮换” 道主:..... 童谣戏谑“你不会以为我只有一根红线牵姻缘吧?不会吧,不会吧,艾,给你看个宝贝,一根红线~另一根红线~” 系统:宿主,你这样会被抽的知道吗 道主抖了抖“你明明已经吐血严重,我刚刚亲眼所见” 童谣“是啊,我吐血了,我装的” 道主:..... 她随即开口喊了声音“小师叔!” 潜云拿着长剑出现,红棋在后抱怨“你怎么不喊我?!” “你!你们早知道本道主没死!” “你的碧血丹还没用完,这点谁都不能保证,果然你真的借着此次机会再想吃正姻缘” 潜云慢悠悠道,道主一狠想要离开这红线中,童谣甩了手冲上前去主动将宋炙拉出,手中红线再紧,道主被死死捆着。 潜云和红棋用了仙法将他彻底困住。 “把我的半个元神吐出来!” 红线越勒越紧“哼,除非让这个安黎若死啊,王爷和你都舍不得吧!” 宋炙漠然,拔出长剑放在道主的脖颈边“按红悦说的做,把元神还给她” 道主一笑“好好好,你让她把红线松松” 童谣眯眼,倒不怕他耍花招,捆紧的红线放松,安黎若眼中清明了半分,很快抬手用宋炙放回去的长剑抵在胸口直直刺入了进去! 众人一惊,宋炙颤着手“黎若!” “是我,啊炙” “这道主扮成和尚来让我把碧血丹给你吃,我听到红悦薨了的消息,也知道百年前的事,再说现在道主给我的碧血丹,已经全部吃完,代表道主所有正身已在我身体里了,所以只要刺穿心脏就可,道主必死,红悦的元神便能彻底回归” 童谣抿唇,安黎若起初确实犯蠢又自私自利,她又听她说“对不起红悦,我是个废物没错,什么时候都只知道依靠别人” 宋炙蹙眉要等着长剑在身体中,抬脚就要上前抱她去救治。 安黎若咳嗽声,道主和她正院抢夺着身体。 她脸色越来越苍白,说身体失血过多的征兆,瞳孔已经开始迷茫。 “啊炙,其实我真的怕失去依靠,没有基本自理能力才依赖你,我也是真的爱过你,是真的” 她转头看向童谣“红悦,这叫勇敢吗?” 童谣点头肯定“是,很勇敢” 安黎若笑开“太好了” 桥外的花灯节依旧热闹,童谣元神回归,只听见系统道:宿主,主线任务已完成。 镐京平乱之后,宋炙扶持十三皇子登位,在上岭安府的旧地址上,安府上下几百人口内出现一座新坟。 宋炙背手淡淡盯着墓碑,童谣回头看了眼等待的潜云红棋,慢慢走到他身后道“宋炙,我离开了以....” “想你的时候,我会抬头看天” 她愣了愣,没想到他会如此回答,本也做好了被死缠威胁的准备,到底是她度了君子之腹。 她郑重尊敬的给他行了大礼后才回头离开。 仙山后山禁地的石桌旁。 童谣挎着身体,为上万人的匈奴人的姻缘才牵好,多加的业务也完成后,前脚未停,后脚又被元尊叫到了仙山。 抬头,红旗潜云仁圣元尊,各个眨着大眼看她,桌上放着麻雀牌也就是麻将,一副三缺一的模样。 童谣眼皮轻跳就被扯到位置上坐定,陪着三人搓牌打麻将。 “哦,赢了” 童谣将牌摊开,仁圣元尊气的胡子都歪了“你个小丫头到底刮了多少钱” 他指指她旁边放着的大堆纸币和铜钱,童谣“元尊说是这个?这些都是宋炙在红娘庙中给的香火钱” 元尊看到眼红,立刻双手一抱将钱抢走,元尊开口“这是你在仙山待着,老夫帮你忙的学徒费” 童谣无语,第一次见强盗这种逻辑。 元尊又道“反正凡人阳寿只有那么点,你等他死了烧给他纸钱,就当还香火钱嘛” 众人:你是魔鬼吗? 童谣叹口气,看向仙山外围绕的白云。 “我把牵姻缘红线部分给了他,这也算是回报,他这辈子积累的越多再下一世就能有更好的正缘,也是为他百年前洗清余孽,这不好?” 人界时至五年后,上岭宋王府的宋炙摄政五年。 全力辅佐十三皇子成功登基并得以专政,新帝赐给他在镐京的新府邸和美人无数。 宋炙断然拒绝,而是主动去剃发修行游历四海,一一拜访世界各地的红娘庙。 世间传言如若你在田野坊间见一剃发背竹篓上门的俊俏和尚,千万不要赶他走。 他所拜访的家户,离开前给予的小段红线,家中有儿女待娶待嫁的姻缘必成。 传闻这和尚是红线仙的凡人化身,为千万家户带去姻缘。 宋炙走在田间,紧了紧背篓抬头看天,蓝空万里无云,倏而轻笑,慢慢消失在田野之中。 红线小红娘3 越看嘴角笑意越大,而巨狼早跟着小狼崽一起去玩了。 “这个节骨眼上你不等着人来偷法珠的?来试探我做什么” “师傅这么一说,我对你好奇,就来试试,况且我等在那,他不来多没意思” 童谣抽抽嘴角,真玩命的试,是吧。 “你放了个太平洋,不然怎么会打的过你”她还有自知之明,现代科技虽然厉害,但神仙不在范围内。 他好整以暇的问“太平洋是什么?” 童谣沉默不言,前面堂子传来爆炸声,正是供奉法珠的坛子爆炸,两人对视了一眼往前走,只看到一道残影和金光。 是法珠发出的光芒。 童谣吹了个口哨“小狼崽崽,快去给我死死咬住他脖子” 巨狼嗷呜声顶着小狼崽一起往前奔去,只听见一声闷哼,潜云手中的拂尘往前一甩,冒出青筋的骨节抓着拂尘猛地扯过,童谣还没看清被抓的人是谁,他脚尖向上带着狠劲重踢,喷出的血点洒落在地。 脚尖踢开倒地男人的脖子“小狼,别咬死了” 狼崽子毫不客气的嗷呜一口咬中男人脖子,潜云踩中男人的手腕重碾过,手心张开,他轻松拿起法珠。 童谣默默在心中祈祷:感谢小师叔不杀之恩 这残暴果断的控人法子,没放她水才怪。 童谣蹲身扒拉过男人的脸“小雨?” “你认识?” “是跟着迩箫后的小师弟,他怎么会偷法珠废天煞?” 潜云眯了眯眼用拂尘将小雨的整个身体裹起,抬手而起“狼地仙,麻烦你把法珠放到后边的小法坛去,麻烦两位地仙守护着” “红悦护法,你跟我一起来” 童谣跟着潜云到了位置,确实后山禁地,禁地前出现长石桌子,仁圣元尊正坐在桌子伤,双手啃着鸡腿,吃的正香。 童谣锤着胸口,又被这个老不死的骗了。 潜云还没开口,童谣率先问“元尊,非要我留在演戏除内奸吗?” 元尊愣了下,将鸡腿放下“你不认识这个人?” “小雨啊” “什么下雨!这是百年前利用天煞已成,偷盗你半个元神,吃了你手中多少红姻缘才修炼得道的邪鬼道主,别说你百年前因私人恩怨被算计,连一身仙血都被这红线榨干成了供奉他得道,在凡间养了多少邪教门徒” “这可都是你百年前到凡间被男人利用算计了” 嘶~她故意不接收全部剧情就是他妈烦感情纠葛,结果这还是感情纠葛,还是因为男人。 “额,我忘记了,不过回到月老宫大概就能想起来了” 元尊再度嚼了嚼鸡腿,用带油的手掌拍了拍潜云的肩膀,口头褒奖完,青白的外衣留下个油污的手掌印。 潜云撇了眼“师傅,把这厮的真身打出来,让他魂飞魄散” 元尊没回答,看了眼童谣“唉,小丫头,别说是我故意拖着你不让你回月老宫,老夫算到百年后还是同样的巡回,你得去找到剩余的半个元神了了你的孽缘,才能重新位列仙班” “祸端从仙山起,就该在仙山灭,这道主该你亲自来杀” 童谣挑眉“好呀” 才走了半步,后方突然有危险的气息而来,一个短刀匕首刺了过来,童谣侧头,匕首稳稳刺入树桩中。 是毫不留情的杀招,童谣火了,转身看到一身红衣,扎着马尾,一脸凶相瞪着她的女人。 是月老身边的小护法红棋。 童谣随即眼色轻蔑“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小护法啊” 这个小字刺中红棋脆弱的心,她潜心修炼多年还是没得到她那一套应用自如的红线,红线仙的位置堪舆不得。 “当初就应该不手下留情,难得管你死活直接不从地府接你回来” “哦,难道还要我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我可是被你送到这个地方来的” “这就是你该受的”语毕,图穷匕见,童谣躲过锐利的寒光,脸颊下被刺破,划着一线流出血迹。 童谣擦了下,眉眼彻底冷戾。 元尊将上前想要帮忙的潜云拉开“唉唉唉,别捣乱啊,看戏看戏” 潜云无奈“师傅,这红棋是你故意叫来的吧?” 元尊老头子不高兴,撇了撇嘴“看女人打架才有趣” 潜云对他不着调的模样已经司空见惯,当下怀臂看向两人的缠斗。 “唔,你耍诈,不许使用暗器!” 眼见两人一个拿着仙法聚满的匕首,一个拿着手枪,红棋躲的快但身上各处已经有许多擦伤,红衣破碎了不少,发髻散开颇为狼狈。 童谣勾唇,送上门的羔羊,等宰的份。 “怎么样,你这月老身边的位置从前可是我的,坐够了也该归还给我了” “休想!” 元尊摸摸胡须,慢慢靠近潜云的臂膀,小声道“乖徒儿,这红线仙可不是百年前的红线仙了” “师傅不是早就算出来了吗?”为什么现在又提? “唉,个不开窍的,老夫说的是你看她下手绝不犹豫,心地直来直往,有益便善,无益有害便斩,心性坚定不受情感左右,是个苗子” “师傅的意思是她能接姻缘,也能不留情斩情丝” “没错,否则老夫和月老这老头子,为什么要等百年后重演,红线仙陨落在这,没她做本职工作可不行” 潜云点头,看向童谣利落开枪的动作讳莫如深。 “怎么还要打吗?再打下去我不保证不会真要了你命” 红棋捂住肩膀处的伤口“是吗?” 明显感到背后一阵凉意,是尖锐的红线如柔软的人形对着她搜捕,童谣躲的狼狈,感到头皮上一紧凸出枪口的形状。 “红悦,别动!” “这暗器如此厉害,你也自己尝尝吧” 红棋按了几下,子弹始终发射不出,童谣转身,打落她握枪的手腕,将手枪重新回到自己手中。 拿着手枪向上仰了仰“拿我玩烂的武器对着我的头?听过儿子打的过爹吗?” 红棋退后两步“你!” 她笑笑,眼角有怜悯的光泽略过,手枪在手中咔咔几声,拆解开的手枪零件放在手心里“这叫拆枪,懂?” “红线来!” “红棋护法,适可而止,这是老夫的地盘” 感到仁圣元尊强大的法力压制,红棋半跪下身体“元尊您老莫气,红棋不攻击了就是” 元尊拍拍手“这才对,都是自家好姐妹” 童谣,红棋互相暗自嘲讽:谁跟她是好姐妹 “好了好了,这道主....” “砰!” “死了” 童谣将枪关了保险,看躺在地上的道主还没吭声就咽了气。 “元尊,多谢你多年的照顾,我先与红棋回月老宫了” 元尊笑开“好好好,你走吧” 童谣又对着潜云一礼“两位保重” 驾云才到上空,云层重重,良久天际上传来童谣的告诫“元尊,是女人都不喜欢邋里邋遢的男人,你跟玉清圣祖紫元君是不可能了” 仁圣元尊原地气的白胡子不停抖动,潜云抿唇憋笑,元尊大声怒吼“笑什么笑!乖徒儿快去把我箱底的衣服全都洗了” “本元尊要每天换一套,看这死丫头敢说我邋里邋遢” 红线小红娘4 到了月老宫,红棋撤了云带童谣到了正殿,自己退到一边“你进去吧,月老正等着你” 说完,转身便走。 “等等” 红棋冷淡转身“还有什么事?你已经安全抵达月老宫,给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童谣从系统中拿出一锭银子塞到她手里,笑弯了眼角道“红棋小护法,你这身伤到处乱走,我不想听到有关我弄伤你的语言,那太有毁我大护法的形象” “这银子你拿去治伤” 红棋低头一看,没被感动反而吓的脸色苍白“你那来的这银子,元尊府邸偷的?红悦!你跟我去还回去” 童谣仰天无语,她有这么不堪,将银子往她怀里一甩,冷哼道“这月老宫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你爱告状的本事,不给你点银子补偿,指不定怎么编排与我” 童谣不耐烦的摆手“你爱要不要吧” 她利落的进了主殿中,再不理红棋怎样。 系统:宿主首要任务已完成,默认金币已达成 童谣眼中一闪,只看到面前一大团红线编织成的圆滚球体出现在眼前。 “谁!” “月老” 她这才看清是月老,白胡多须,脸泛红光;左手持着姻缘簿,右手拄著拐杖的形象。 “红悦护法参见月老” “好了,回来就好” 童谣望着月老宫突然明白,仁圣元尊为何要留她在此了,她该亲自说感谢的话。 仙山除内奸故意引发两地仙与仙山互斗,好让道主来偷法珠供奉坛动了天煞,红棋知晓定会自动上门来查探虚实,她死了,她任大护法之位,她没死,带回来完成任务。 似是看出她所想,月老大笑,红线编织成的大红衣不停抖动“红悦,你还是太天真,真当天尊在意你与红棋那点过节?他是怜惜这天地间没有红线仙的苦处” “那是为何?” “你跟我来” 她跟着走到姻缘牌落前,月老翻开姻缘薄仔细比对翻找,寻到一处将众姻缘牌中的一块白木板取下来。 “这是什么?” “你百年前的姻缘牌,一块白板,不该出现在姻缘牌落里,红线仙不能拥有自己的姻缘,强制也不行,而你犯了忌讳” “月老,你想说什么?” 月老将百年前的事娓娓道来,系统立刻同步导入原主记忆。 童谣看的连呼吸一窒,她不先打开记忆是对的,实在太搞了。 百年前,人间为红线仙修筑庙宇歌颂她的丰功伟绩,每年踏破门槛求姻缘的不计其数。 因道主偷盗了法珠利用天煞将她半个元神盗走,吃了积累的正红姻缘,红悦不得不下凡去集正元神,亲自为凡间人牵姻缘。 此时道主在人间的教徒不计其数,都想成仙成道,在上岭一带更是传言着用红线仙的血注入红线能永葆爱情天长地久。 红悦初到上岭以保有肉身成了这块封地的太守将死之女,直到碰上阜城的封地王爷宋炙,不管用何种方式助他寻真爱牵红线总不成功。 她好奇宋炙此人,发誓要给他牵对红线,寻到真爱为止再重返天界。 红悦在凡间因一次为宋炙牵错红线,那女子死后,宋炙突然发现她的身份。 她多次逃跑又要牵红线找真爱,寻姻缘不成被他逮住,嫁给他做了小妾。 宋炙觉得她身份有趣,日日缠着听天上新鲜事,待她总是不同,但他后院玩玩的女人众多,不过是她身份特殊,有个消遣地,嫁给他不过一年便没了新鲜感。 反倒红悦被他温柔包围,被吸引爱上了他,但宋炙得知她爱意变了脸。 她生在天界,娇憨懵懂,除了自身业务那懂世间凡人的心思,只知求而不得被宋炙嫌恶冷落,好景不长,在一次出游回家之后。 宋炙知她身份,向她索要了红线“红悦,你是红线仙,若能将红线牵于我们岂不是最好” 她听信言语,忘记下凡前月老告诫准备亲手牵红线,当场被道主擒住,红悦才知道他是道主信徒,信的是用红线仙的血能有助于爱情长久这一套。 爱情的另一方是宫中贵妃娘娘安黎若。 而安黎若是推导道主将她用红线束缚的人。 在府邸被囚禁在此长达七年。 也就是这七年里,红悦逐渐知道宋炙的生平和他本质的可怕。 宋炙父亲是先帝小儿子,颇得帝心,早早有了上岭封地,将兵权一分为二给了太子和封地,遗诏立意传位给他,被太子知晓命人改了遗诏登基为帝。 皇帝算漏王府兵权并不在宋王爷手中,彼时的宋炙还是几岁的小世子,被皇帝软禁,他不得不在府中艰难讨生活,长大后才在阜城按照父亲警言拿到封地兵权。 多疑的皇帝得到消息大怒,一直对宋炙忌惮,从小到大的刺杀和身边细作便没少过,他本质性子也扭曲,以各种借口杀的人无数,渐渐养成残暴的样子。 众叛亲离,没有童年,严重缺爱。 这些负面尽数用到红悦身上,除了囚禁,府中小妾闲得无聊便折辱她,宋炙后院的女人一旦他失了兴趣,都被他当着她面虐杀了遍。 这等残暴乖戾之人,红悦每日被摧残的精神薄弱,肉体越发不济。 没了爱的心思只想摆脱肉体而她想不完成任务,回到月老身边,便只有自废仙体进入轮回,可通过地府判官再回天界。 也就是这最后一次,她尝试再次自废仙体不成反而彻底殒命,好在半个元神始终没被拿走。 仙体自不会死,但她这副鬼样与死也无半分差别,去了地府后,也因犯忌讳备受惩罚,陨落之后,红棋下地府将她带走,以凡人身丢到仙山仁圣元尊家,一待就到如今。 “你可明白了” “是,月老,这白木板姻缘是自己作孽,动凡心,逾越界限所致” 月老满意点点头“这些苦你没白吃,这红线本是你的,如今百年重演,你又要下凡去了” 童谣:小爱,将主线任务的另一半给我 系统:主线任务已打开,本世界没有隐藏任务 南天门的台阶上,童谣甩着腿儿,红线在手中隐形不见又突然出现,她玩的无聊,内心不断反复月老的教诲。 她没有仙法还是半元神,只有这红线听命,能不杀人便不杀人,为她自己积功德。 红棋姗姗来迟,她走到她旁边坐下,将一把精致的匕首交给她“呐,给你的” 她笑笑“就等你这把匕首了” “红悦,我很嫉妒你,不过可别像百年前再度被一个男人欺负了” 童谣垂眸打了保证,摇了摇手中匕首“有你送的匕首,谁敢欺负我?” 她单手撑着膝盖,歪头笑笑,红棋耳根子绯红,还没恼羞成怒,童谣又言,却是道谢的,谢谢她将她从地府捞回来“你也发泄了,算报了仇,咱们两清” 红棋站起环臂,不屑道“好,等你回天界,咱们还是敌人,继续斗,你可别在凡间死了,再去地府捞人,我可再死不下这面子” 童谣无奈“好” 红线小红娘5 上岭地处镐京的北边,原是匈奴草原的接壤地,土地贫瘠之地,当今皇上对侄子宋炙不喜,早早便给了他封地让他在此自立为王。 百年前也是这处地遵从红线仙牵姻缘胜过送子观音与月老庙,百年后,虽不成废墟与废墟也差不太多。 “咳咳咳咳咳”童谣刚落凡间,没有肉身只靠半个元神,勉强降落到上岭红娘庙中的石像里。 她睁开眼,庙中残破不堪,她脸上都接蜘蛛网了,全是灰尘,别说香火供奉,连贡品都被狗和乞丐吃的精光。 “看来我一点也不受民爱,系统,说说主线任务” 系统:宿主,还未完全触发主线剧情,任务内容正在加载 她在石像里站着,一刻钟,两刻钟.... 童谣:喂,系统,我这石像着样单脚站着很累的,不能先去找快死的太守之女? 她刚嚷完,庙宇外喧闹不止,童谣眨巴眼是一个妇女被推倒,身体半靠在门内,磕头求着一群官服打扮的衙门爷。 “求你了官爷,这红娘庙暂时不拆,让我给我那苦命的光棍儿求个姻缘吧” 衙门官爷自不吃这套,拔刀恐吓“别说了,红娘庙早就废了,我奉命,今日必须拆了红娘庙,这地盘再做买卖” “求求了官爷,我就求这一次,我老伴去的早,我要死了总不能让他孤苦伶仃的留在这世上,要他成家总是好的” 又哭又求的,那官爷还是心软了,将刀放回去后让她快些,妇女慌忙将包袱里的香纸和香蜡点燃,两三个馒头苹果和一些铜钱堆在前台上。 跪在脏污的台子上,三拜叩首,念念有词道“求红线仙为我儿子,闲扑村东二北门的刘家刘大柱给个好姻缘吧” 听到所求,她身上的红线自动浮现,童谣挑眉,这红线好神奇。 “行了,行了,烧了就快走吧”官爷不耐烦的催促。 童谣清了清嗓子,模仿游戏中角色的女音“闲扑村北门的刘家刘大柱,独儿,年自三十未有婚配,可否?” 清脆的女声在破烂的庙宇轻声入耳,一众人傻了,官爷手中的长剑下落在地,咚的一声。 妇人点头如蒜,又立刻跪在地上“红线仙显灵了,驾临庙宇,没错没错,咱儿子....” 妇人已经语无伦次,童谣道“既已收了香火钱,你且回去,你儿朴实憨厚自会有红线降,成姻缘” “谢谢红线仙” 快被拆的红娘庙,在下午时间红线仙降临红娘庙,成就第一桩姻缘的消息传遍上岭。 无论远的近的踏破了门槛,从早到晚的磕拜在庙宇中,失修的庙宇也重新修葺,弄的比王府还华丽。 童谣在石像里啃着苹果,低头放眼望去,一群单身狗。 红线仙还真是够忙,好在红线有预警,不是所有来求姻缘的都能成功,有些是生了觊觎之心并非为真,有些是为自己的强霸民女找个外套借口。 她感到一阵强烈炽热的视线,咬着苹果暂停,在乌压压的人群里搜索,只看到门口转身而走的背影。 光看背影,高挺的背影宽肩窄腰,玉革锦带,坐蟒吐珠的紫衣蓝袍,刺云蟒纹样,非富即贵,不用猜,来了看一眼又走的着厮就是宋炙。 童谣磨着后牙槽“小爱,说任务,是杀了人分尸还是煮了下地狱” 系统:主线单线任务,攻略男主,让男主爱上你 童谣一口老血差点喷出“你再说一遍!” 系统:还未说完,宿主不必急,攻略男主让男主爱上你之后,红线捆绑男主与百年所爱之人,才算解了孽缘得到剩余半个元神 童谣摸着下巴,这还算有点意思“我奇怪一点是道主自被我杀了,被他盗的半个元神为什么还不回来?” 系统:这便是你的任务,解孽缘得元神 主线任务点亮后,童谣头脑发昏,再醒来眼前一片昏暗,外面哭哭啼啼的好不伤心,她将嘴里的大颗含珠吐出,这太守还真疼爱女儿,死了还含这么贵重的珠子,极其磕牙。 她手一捞,棺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珠子宝贝。 “你让我进去看看我女,她身体病不可能不好,吃了这么多年药养着的,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 “夫人,都是我作孽才害的悦儿如此,是我作孽” 外边夫妇两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童谣冷漠抬腿,砰砰!踢开棺材板坐起与众人直接对视。 她画了死人妆容,吓的众人屁滚尿流“诈尸了!诈尸了!” 太守夫人却不怕,伤心欲绝的站起,温热的手捧着她脸“悦儿,悦儿,是娘,是娘啊,你没死是不是,还是舍不得回来再看看爹娘” 童谣眼眶发涩,喊了句“娘” “艾,姥爷,咱们女儿没死,没死,快把她弄出来” 太守严肃着脸背着腰,点了点她脖子,跳动的脉搏显示红悦真的没死,太守当即跳了起来“悦儿,爹爹抱” 她又甜甜喊了声“爹爹” 上岭今日得了两件奇事,一是红线仙现身红娘庙,造福上岭,二是太守之女红悦起死回生。 这两桩事撞在一起,可谓是奇。 宋王府内,祈福手扶着太监帽,恭敬立在一旁,弓腰给宋炙说着这奇事“王爷,你说这上岭连逢两件喜事,咱们上不上报?” 指着是给镐京的龙椅上那位。 宋炙挺拔的眉锋轻挑,面目冷的很,乌黑如寒潭的眸子看着手中所绘图才有了暖意“祈福,你觉得呢?” 祈福看了眼他画的红线仙图,低头道“看老奴嘴巴欠,王爷是这封地的王自不用上报的” “好,上岭今日还有第三喜” “王爷,是您又要出兵攻打匈奴” “不,我要娶太守之女红悦为妃” 祈福大惊,这太守之女是撞了什么好运,又是起死回生又是即将为妃。 “王爷,老奴这要劝劝你不要冲动,这太守虽是在上岭为官,但也是吃俸禄为中央朝廷,为皇帝办事而非为王爷,王爷要娶他女儿,岂不是自己把命交到她手中拿捏” “那宫里的那位…” 祈福小心询问,被宋炙一瞪“去办,不必行六礼,择日纳吉,跨过着两步,明日晚,本王就要见到新娘” 祈福答了是,心中暗道这太守之女连续走狗屎运了。 宋炙深而远的目光盯着已干的红线仙图,洛水女神踏红线登天,他要娶的那是什么太守之女。 红线小红娘6 当晚,太守府中从宋王府搬来的金银珠宝,细软绣红数不胜数,正花厅内,太守和太守夫人跪在地上听着祈福宣读明日便要八抬大轿将红悦娶进门的消息。 “这嫁妆你们也不用准备了,王爷已经准备好了,上岭三十里地的铺子,良田千顷都是留给王妃的” “其他不该问的便无须多问,咱家立刻要回去复命的” 祈福稳了稳太监帽,转身吩咐抬东西的人立刻便走,祈福一走,太守夫人瘫软了身子“姥爷,咱这女儿怎么这么命苦,刚活就要进魔窟” 太守叹气,谁说不是呢,上岭是宋炙的地盘,是势力最大的封地王,当初皇上害怕他,早早送他到这蛮荒之地,想以上北接壤的匈奴抑制他,那想到此地虽荒凉但百姓民心纯朴,纷纷愿入伍军队,结果是放虎归山。 他又是为朝廷效力的臣子,皇上若知道他女儿嫁给宋王,保不准又有反叛之嫌。 “姥爷,这可怎么办?” “我丢官事小,怕就怕全家上下几百口人保不住” 童谣出了院子便听到宋炙下聘的事,对比父母的愁云惨淡,她可使劲高兴着,早日的晨省之后,太守独自询问她的意见,若她不愿,一家必定奋起抵抗,连夜逃出上岭。 听的童谣哗啦啦的感动“父亲,有王爷画像吗?” 太守抬手让下人到一堆的嫁妆箱子中去找,将画像呈了上来,童谣将卷轴的画纸打开,盯着此人,眼中有火光燃烧。 “怎么了?” “父亲,我很欢喜,这么多嫁妆还有王爷的诚意,我嫁定了” 太守欲言又止看到女儿真的欢喜便也罢了,毕竟这宋王爷外表皮肉长的不错。 童谣转身出门,捏着画像回到院子,这上挑的眉眼和眼角尾痣,这他妈不是段煜是谁?她要掐死这个男人... 嫁妆不用她准备,连一切张罗和沐浴更衣,描眉化妆更不用她管,铜镜中的美人清丽娇美,脸型却是圆嘟嘟的小脸盘,再怎么娇小可爱的脸,双眼有淡淡的冷,可接近又不敢轻易近身。 “王妃长的又可爱又娇美,难怪王爷来提亲呢”给她化妆倌发的是王府中的一等丫鬟,童谣看了她一眼与铜镜中的面容对上。 与上一个世界相同,她附身的女人有很多像她,有时是眉眼,有时是脸型。 “系统,这每个世界的女主与我长相都差不多,是怎么回事?” 隐约之中,她感觉不对劲,就像莫名掉入一个周密的计划漩涡。 系统:是自动筛选位面,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长相相似没什么不同 说起来这个红悦作为天庭牵姻缘的红线仙见惯世间各类姻缘,性格和脑子依然是个单纯小白花就很离谱。 暂时不知道宋炙娶她的原因,不过要攻略男主首先要像原主小白花的人设才行。 童谣眯眼对着镜子练习,如何不经意的露出甜美笑容,铜镜内一身红霞衣,金钗步摇晃动,漂亮的脸蛋呲牙咧嘴,五官挤兑在一起,她不经意只能露出恐怖面容。 系统:原主是小白花,宿主是辣手摧花 童谣:..... 晚间,上岭一带满街花巷挂满喜庆红结,宋炙一身喜服,鲜衣怒马走在卫兵之后。 新娘被丫鬟扶着出来,略去繁文缛节,直接入了喜娇中,起娇落娇,宋炙眼眶发热,竟有些惴惴不安,想到她是不知情的,他放下心。 落轿之后,前方的红喜帘子被捞起,宽大厚实的手掌伸入娇中,童谣听到悦耳动听的嗓音,轻言细语温柔的能滴出水来“来,别怕” 将手放在他手心上,扶着出轿子直接被满怀抱起,众人惊呼,这还没拜堂,没这个礼的一个沉厚不悦的声音响起“王爷,这不合礼数” “祈福,逾越了” 又将她抱紧走入府邸中,下巴抵着她额头轻言细语道“本王便是上岭的天,以后无人敢给你脸色” 她一愣,就着大红盖头抬头,立刻确定宋炙长的像段煜,但绝不是段煜,这两人性格完全不同。 她听到男人阵阵低沉愉悦的笑声蹙眉,现在已无道主存在,这厮为什么娶她? 隔日又有人谈宋王爷娶妻连堂都不拜更不要繁文缛节,直接入了洞房,是封地王果然任性,有人符合宋王爷是盼妻心急,直接入洞房了。 谈资的不错,宋炙确实心急,他怕道主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赶紧先将人收到羽翼下保护起来再说。 杆秤挑开喜帕,露出甜美的小脸,这懵懂无知的眼神与百年前如出一辙,宋炙瞳孔放大,总是喜笑颜开“红悦” 童谣低眸作娇羞状,觉得宋炙状态不对劲,这副一看就认识她许久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该喝交杯酒了” 他拿起酒给她两人交着手臂喝下,童谣眯眼观察看到男人眼底浓厚的愧疚和怜惜,随即挑眉,这搞的是哪出? “不会再让你受苦,该还的我会还” 百年前他一念之差的选择让她被道主所迫害,困顿七年榨干仙血献出半个元神,临到生命终止才知道这身边之人只有她才是真心,他当初想她是红线仙总不会有人的真情实感,结果虚伪无情都是他一个人。 即便给不了爱,也要护着,护着就好。 童谣放下交杯酒,小脸蛋红扑扑的摇头问他“王爷,怎么了?” “叫夫君” 砰!婚房门被猛地推开,一个丫鬟端着茶水哆哆嗦嗦的向宋炙请罪,宋炙刚才的怜惜温柔顿时不见,转瞬变的冷硬恐怖“滚出去” 小丫鬟没有起身,只挺直着上半身,眼睛在童谣身上审视,怜悯又厌恶的看她如什么下水沟里的臭虫,童谣不适的皱眉。 “王爷,环儿只想说一句,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娘娘她” “滚!” 一声暴呵,环儿被吼的怔了怔,不甘心的再瞪了童谣一眼,立刻跑了出去,童谣敏锐听到娘娘二字,二号仇冤家,贵妃娘娘安梨若。 “系统,有没有找这个娘娘报仇的任务” 系统:没有 啧,可惜了,童谣陡然想起她现在要攻略男主,总不能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小白花掐了把大腿肉,硬挤出一点眼泪,纯真抬脸,软软的问“王爷,你在生气吗?” 宋炙回神,眸中的暴戾没来得及收回,怕吓着她,他低头看到她担心的询问,卸下气“没事,该叫夫君” “夫君,怎么了?” “就当是我刚才对环儿丫鬟说的是醉话,早点休息” 他将她抱起放在里榻内也不动她衣物,只让她自己褪去外衣,穿着中衣后给她盖上薄被,大手轻拍她脊背,竟是在低语哄睡。 良久,他说了句“对不起” 童谣下意识回“没关系” 宋炙拍打哄睡的大手一僵,审视狐疑的盯着她,难道红悦也有百年前记忆?他恍惚看到她懵懂的抬手在他面前晃晃,立刻回神嘲笑,怎么可能,他亲自看到她死了,连仙体都毁了。 这份狠心的冷漠利用该他来偿还,她不该知道,大手轻拍直到她呼吸绵长,才停止平躺入眠。 童谣撑开眼皮,这是什么男人?当她老妈子? 系统:主线任务攻略男主解孽缘已开始,宿主疑惑的此男主拥有百年前记忆,不知为何重生还债而来 童谣勾唇,宋炙拥有百年前记忆,他再娶原主,证明是心怀愧疚的,而同情与愧疚产生的怜惜,最能捆绑一个人。 可怕的不是爱情是同情产生的怜惜,这种感情转变为爱情并不难,只要她还是一心为他着想的纯真小白花人设,这任务完成度就不难。 系统佩服:当代爱情大师,难道上个世界你都是装的? 童谣翻翻白眼,内心嘀咕,她是个母胎solo,懂个屁的爱情,不过书倒是看过不少,能稳稳抓住一个人的心理特征才好对症下药不是。 深宫的玉邡宫内,四处点满的熏香缭绕,美人出浴立刻有人服侍穿上裙衫,缓步走到铜镜下坐好,宫女抹了熏香在头发末端,轻轻的柔和,香味弥漫。 铜镜反射娇媚祸人的美人,抬起柔荑指着站着的宫女道“去把柜后的大盒子拿出来,小心点抬” 两个宫女哎了声,立刻去抬起,一张崭新的柜盒子打开,满盒子的香味弥漫。 “娘娘,还是皇上疼你,这雪玉膏宫中其他娘娘用的可不多,除了皇后只有贵妃娘娘您有这一盒” 安黎若淡笑“把下面的盒子拿出来” 宫女拿出下面的盒子,看盖子精致了得,默然咋舌“这是雪肌膏?娘娘咱们宫里怎么会有...”这可是进贡的东西,只有各地封地王进贡才有的。 立刻反应过来道“还是王爷了解娘娘,知道娘娘身子骨娇嫩,就配的上雪肌膏” 宫女在一旁拍着马屁,对于叔叔抢了自己侄子的情人这事,大家心照不宣,只觉安黎若红颜祸水当比杨贵妃。 安黎若笑笑,娇媚小脸上有红晕闪过“啊炙他自然了解我,他说过我要的他都能给” 宫女们艳羡,能把叔侄都捏在手心里的女人,无论如何身份依然尊贵,门口慌张进来的宫女小声靠前“娘娘,是环儿传话来了” “讲”安黎若享受宫女给她涂抹雪肌膏,听完汇报连眼皮也未抬“他成婚我知道,又娶个妾而已,有什么好担忧的” 宫女支支吾吾“娘娘,王爷迎娶下聘的是正妻,王妃之位,还有环儿说她进去时,王爷对这地方太守之女怜惜温柔的很,还让她改口叫夫君呢” 咚!半盒雪肌膏落在桌上,安黎若抿唇,漂亮的杏花眼含泪“他真这么说吗?难道是要负我?” 宫女沁儿立刻拿来帕子给她擦眼泪“娘娘别哭,或许是王爷一时兴起,他在上岭总要担心各地封王和边界匈奴来犯,娶了太守之女也是为了获得兵力支援” 安黎若睁开眼笑笑“真的?” 沁儿点头,怒瞪旁边支吾要开口传话的宫女“娘娘,没事的,这雪肌膏还是前不久送来的,怎么会有错呢,要是王爷真心里有他人了还怎么会送这贵重的物品来” “可他的正妃之位” 沁儿语重心长道“娘娘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要犯糊涂,好吗?” 她点点头,那宫女又道“娘娘,环儿说迫在眉睫,咱们需要怎么做?” 沁儿安抚好安黎若,试探问“娘娘,咱们就试试怎么样?” 她点头后,那宫女要领命立刻去安排,安黎若叫住,拿起雪肌膏在手上涂抹,一双柔荑柔弱无骨,她摸向自己的脸“那女人长的美吗?” “不及娘娘十分之一” 安黎若放下心,吩咐道“去吧,办麻利些” “是,娘娘” 红线小红娘7 童谣隔日醒来,宋炙早出门去了,身边的小厮告知说王爷去巡查封地了,让她在府中待着,无聊便找绘画看书,又找了几个跳杂耍班的来给她解闷。 她发现了,这男主的愧疚是真的要待她极好。 他给,她受着就是。 童谣一上午被伺候的服帖,杂耍班看够了便去游园,因宋炙吩咐的要调到她身边的人还没到位,所以只有两个小丫鬟跟着她,时不时告知她这是王府那里那里,这亭台楼阁取名为何。 王府很大,她逛的犯困,打了个哈欠迎面对上一个人。 一头乱七八糟插满的各式钗子,长相不错,本也粉面含春但脸上身上涂抹的粉底太厚,整个人白的像鬼。 “前面那是谁啊?”她问身边的丫鬟,环儿从后出来“容姨娘,那是昨日进府的王妃” 她将王妃咬的极重,知这容摒是当初皇上硬给宋炙的,她在镐京是候府庶女,过来本想捞个封地王的正妃当当,结果宋炙看不上她,硬要她做妾。 皇上是有意要让容摒做细作监视宋炙的,而传言容摒又善妒的慌,看这一个地方太守之女越过自己成了王妃可笑死人了。 连招呼都不打,直冲冲的上前来对着童谣,她个子很矮还要垫脚才能瞪她“你就是王妃?也不怎么样嘛,比起王爷从前的相好差的远了” 童谣斜侧着眸子看她,个跳梁小丑而已,再看环儿挺直脊背,神态倨傲,比主子更像主子,这话是她教的。 “哦,那王爷有娶她为妻,许她正妃之位吗?” 容摒摇头“那倒没有” 环儿脸色一变,童谣又无辜问“既然长的那么好,为什么不娶她?” 容摒顿时窃笑,眸中有丝不屑“那还用说嘛,你是地方太守之女,不懂这些弯弯绕绕,这王爷从前相好现在可做了宫...” “闭嘴!”环儿吼了声,将容摒一把扯过来“容姨娘,你来不是要带王妃去喝茶的吗?” 童谣笑眯眯的仰起小脸“既然要喝茶,那请走吧,你们两个不用跟着了,容姨娘请” 环儿满意点头,容摒身边的大丫鬟还有一众婆子小厮立刻挤兑夹着她在中间,四周围的水泄不通生怕她跑路。 走了一段,富饶的正院就在眼前,她思索着容摒请她喝茶的意思,是环儿的意思呢,还是这容摒要贿赂她成为细作与宋炙敌对? 一行人在正院亭子处停下,容摒唤丫鬟过来低语了几句,向她致歉说正院茶水未准备好,只好改日再叙,让环儿带人送她回去,环儿做了请的动作,绕过走了小岔路。 童谣满头问号,顿觉有趣,倒要看看环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两人走远后,容摒身边的丫鬟小声道“容姨娘,昨日是小奴亲眼看见王爷将人抱着回来的,连堂都没拜呢,若能策反她,岂不两全其美?” 容摒身旁的小奴低声说出对策,容摒抹去脸上过多的粉末,仔细看是一张精致的脸。 拂袖道“小奴啊,你懂些什么!宋炙除了对安黎若那贱人真心以外,你何曾见他重视过谁” 太守之女红悦,这王府中只有此女是王爷亲自求娶,看样子也是爱慕宋炙之人。 找这样的人做细作是自掘坟墓,是敌是友暂且不论,这破王府她是快待不住了。 童谣跟着环儿走到偏院的过桥,一片杂草丛生的人工小湖,察觉不太对劲。原主对王府的路线很清楚,后方本该跟着容摒的壮实婆子和小厮全都跟在身后,人数还不少。 环儿时不时转头看她,贵妃身边的大丫鬟对她这个不及自家主子的王妃,自是看不起的。 “王妃不能走的快些?” 童谣停步坐在桥上,甩着腿“哎,我这腿走不了几步路就累了,在这歇息,环儿姑娘这般催促要不你回去给容姨娘复命吧” 环儿那会回去,见她真的坐地不起,气的跺脚吩咐婆子就要来抬她。警告道“王妃不要不识抬举,再走几步路便到了你被的西北院子,若是不走,我手下这些婆子小厮都是干粗活的,容不得你呼喊叫疼” 是了,她的院子正是西北院子,可这位置是完全相反的方向。 她没记错的话,穿过这片杂草地小湖有处小门,门外连接菜市,离的最近的是卖肉的屠夫。 偏偏那屠夫还是个蛮横傻的,到现在还没娶个媳妇,宰肉如宰人,那家父母敢将人嫁给他。 童谣眼眸深沉,这是串通了要强制逼她去死。 别说王府规矩,就是上岭地方律法抓获苟合的都是死刑,除非两方自愿娶嫁,大多数都是以女人自杀为结局。 妈的!这才过来,这贵妃想弄她去死? 童谣思的久,环儿早就不耐烦了,直接叫两个粗使婆子扯起她。 她滑了滑,正正衣服,靠近环儿挽住她的手臂满脸堆笑“环儿姑娘,我就是一时腿软而已,那敢得罪你背后主子” 环儿轻哼声带着人群继续向前走,行至门前菜场,童谣主动拉着环儿到屠夫摊前商量着给王府买肉。 把后方准备强制将她送入屠夫屋里的粗使婆子搞的懵圈。 不对啊,按照环儿的计划,这该是他们故意将夫人与屠夫绑在一起,趁着菜场人多,坐实了夫人偷汉子的名声,此路又是宋炙回府必经路,当即就能将她扫地出门。 看这拉着环儿大丫鬟热情的挑肉,这是多年未见男人,饥渴成这样?奴仆们嗤之以鼻。屠夫何曾见过两个美人亲自来选肉的,来来去去都是些老婆子老汉子。 眼前娇憨水灵的美人叫他止不住流口水,别说买肉,摊位都能送出去。 环儿被盯的感觉恶心,不耐烦的想叫婆子们动手,那曾想童谣率先松开她进了肉铺子里面,叫他们在外面等。 环儿也难得费功夫折腾,就这么乖乖的等在外面,等着王爷来抓奸。 “姑娘要买些什么肉?”屠夫看的眼直,也不忘擦擦口水,对美好的事物也不敢唐突,只傻呆呆的问。 童谣对这壮实的男人半分不怕,背着手从衣袖中拉出隐形红线,显露在屠夫面前。正色道“我乃是月老座下大弟子成就世间姻缘的红线仙,见你憨厚老实,仁心仁慈,又时至壮年尚未娶妻,可有此事?” 屠夫那见过这种场面,也听说了红娘庙降仙一事,只有神仙能隔空变出一套红线来。 当下跪在地上激动道“菩萨!女菩萨在上,我铁牛至今也娶不到媳妇,求神仙指引” 童谣看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被她唬住,差点笑出声,咳嗽下正色道“铁牛,你可真是想要个媳妇?” 屠夫点头如蒜,他日日想的心都化了,别说美娘子了就是个婆子他也要了。 “那好,本神仙的话你且记住,这红线你拿着,只要出去在这街上一拉扯,谁的身上浮现红线,谁就是你的未来媳妇,这叫缘,不管对方愿不愿,这都是上天注定,艰不可拆,你可懂了?还有本神仙来了人间一趟,你不能暴露我的身份,否则…” “否则不仅这红线消失,你一辈子都讨不到媳妇,断子绝孙!” 断子绝孙可在古代十分严重,屠夫吓的连忙磕头,猛然发现眼前的仙女背后晕光如神,激动的拿上了红线,隐形在手中,童谣满意笑笑。 门外她久久未出,环儿对着人群大声哎哟“你们还不快去找咱家王妃,跑那里去了,要是被歹人非礼了,那可怎么办啊!” 跟着的婆子小厮们纷纷四处找人,说是找人分毫不见急切,反而嗓门喊的一个比一个大声。 四周买菜闲逛的都知道宋王府刚过门的王妃丢了,言语间听闻揣测是背着宋王爷偷了野汉子! 这事可不小,早年宋炙父亲在上岭心系黎民百姓做出了不少丰功伟绩,宋炙继位后也对百姓不差,普通白丁也有进入文武选拔的机会。 可谓是人人都能走仕途,就是上岭周边的军营操练的杂役也对他赞不绝口。 四下见到童谣和屠夫从肉铺子内走了出来,没人想看见王府蒙羞,百姓群愤,菜场乱了。 驶向王府的马车被围着的百姓堵的水泄不通,宋炙正靠着马车假寐。 被侍卫扰了心思,他抬眸蹙眉“何事?” 侍卫不好说,耳根子臊红,他再三听的没错,是刚过门的王妃背着王爷在外偷了汉子。 关键是离王府几步之遥的肉店,对方还是个粗鄙屠夫。 宋炙也听到百姓愤怒的叫骂声,他撩开布帘,一眼见到包围在人群中的娇小团子,仰着笑脸蹦跳“王爷,是我红悦,你来…” 童谣还没喊完,布帘被猛地甩下遮蔽。 她抽抽嘴角,难为她装的纯真,他不给面子,难道她就不知道厚着脸皮过去? 宋炙马上下了马车“怎么了?” 周围百姓知道是王爷来了,纷纷让出一条路,童谣大摇大摆走过去,被环儿插了身,跪在马前道“王爷!夫人她,她跟那屠夫苟合” “奴才也看见了,是那个屠夫” “王爷,你可得擦亮眼睛,这女人留不得” “请王爷三思!” “...” 周围的百姓纷纷叫嚷,各个义愤填膺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童谣扫了眼得意的环儿无奈耸肩,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背手而立“到底怎么回事?” 她乖乖跟在他旁边不言,这番样子落在环儿眼里就是胆怯害怕,她就知道在宋王府里除了娘娘,她不是想弄谁就弄谁。 一个小小太守之女也敢和贵妃娘娘比? 环儿得意的指着肉铺子店“容姨娘刚请了夫人喝完茶,我看夫人神情恍惚不放心她便一路跟着,结果夫人没回院子走出这小门,居然与这屠夫苟合,小妾管理府中上下自是辛苦,段王府怎么能容得下夫人这种做派,实在…实在是蒙羞!” 后方的婆子小厮也跟着作证。 宋炙蹙眉,这些蝇头小事他不屑去管,不过事关红悦,他不在心思的问了问“红悦,这事是真的?” 童谣自然噙泪摇头,上前抓住他的广袖攥的紧,手指尖常年拉红线出现的细密小茧碰触到他手背。 宋炙一怔,回头看她隐忍着泪,一句话也说不出,娇憨纯真的一如当年初见。 他抿抿唇,念起红悦不是世间人,他身边唯一心思干净的。 罢了。 红线小红娘8 环儿得意笑笑“夫人莫要求王爷了,这当街百姓都看的清清楚楚,咱们还能冤枉了好人?” 话落,环儿向后一个跌倒。 “媳妇!” 她手臂上突然出现一条红线牵在屠夫手里,屠夫喜极重拍大腿,颠着一身肥膘跑来,将环儿抱在怀里猛地亲了又亲。 还是个美娇娘。 “月老显灵了,显灵了,真的给我下红线给了媳妇” 屠夫喜的很抱着环儿又是一顿狂亲,环儿从恶心的口水中清醒,尖叫的胡乱扯着红线“你滚开,滚开!我不是你媳妇” “媳妇,这月老亲自下的红线,不可能有假的,跟相公回家罗”环儿挣脱不开红线,发髻乱成一坨,妆容花了些许,屠夫依然看的摩擦带掌,恨不得直接吞了她。 她哆嗦的求着宋炙“王爷,求你救救环儿,一定是夫人与屠夫苟合被我发现,指使这屠夫给我绑了红线来害我!” 童谣抱紧宋炙的手臂,上前一嗤,梨花带雨道“环儿你别污蔑我,我本是回自己院子找不到路了这才误出了王府,我何时给你绑了红线?况且我是王妃为难你一丫鬟干什么?”她说的有理,周围的百姓都有目共睹这红线是突然出现的。 上岭也有红娘庙,多年前去求取姻缘的不少,人群或嫉妒或羡慕。 真不知道这屠夫是得了什么缘分,竟然让月老亲自显灵下了红线,娶的还是容摒身边的大丫鬟,走了狗屎运了! 童谣眼里狡黠万分,叫你给别人扣屎盆子,报应了吧。 宋炙低头捕捉到她眼中的促狭,顿时笑的玩味,别人不知以为是神仙显灵,恰恰只有他知,身边有个会牵红线的小红娘。 她性子柔弱从不与人纷争,怎么这时倒卖了环儿藏了心思。 环儿是她身边疼爱的丫鬟之一,他不想做的太过,不过红悦刚入府,就这样对待她,他是有意要偏袒的。 “嗯,王妃此话不假,这红线确实突然出现,本王也是亲眼所见,环儿还不做主遵从天命” 环儿焉了身子傻眼,她不知道到底那里出了错,明明是来抓奸怎么变成她成了屠夫命中媳妇了? 她摆脱屠夫油腻大手,牵住宋炙的衣摆“不是的王爷,是误会,我要见主子,我是主子身边的大丫鬟” 童谣环臂道“王爷发话都不能将你这个丫鬟怎么样了?这是要背着天道也要保下你?” 环儿怔了怔,她那敢挑破,哭泣的全身发软“王..王爷求你..” 宋炙拍掉童谣挽紧的细臂,背着手,笑容柔和,薄唇吐出话带毒意“既然天降红线,证明你与屠夫有缘,放心,此事本王会与她说明,她必定会为你准备嫁妆,这是本王的薄礼心意,也算沾沾喜气,祝你白头偕老” 他说着从腰腹下取出通体白透的玉佩,温柔的将玉佩递给环儿手中,周围祝贺赞美声起,环儿脸色更加惨白如纸。 童谣看向温柔笑容的宋炙,啧啧,简直虾仁猪心。 不知道他品性的还以为宋王爷体恤下属,连个小小丫鬟出嫁都亲自送礼,活脱脱一披着羊皮的狼。 王爷都发话了,屠夫自然道谢完,又吹捧了宋炙一顿。拖着环儿扛起,环儿疯狂喊叫,对着屠夫又打又咬,但小姑娘家家的那有屠夫的力气,屠夫像没事人样乐呵呵的扛着她跑起回了铺子。 那这屠夫与宋王爷的夫人有染的事自然不攻自破。 人群散开,宋炙上了马车要走,想起什么,转身被童谣牵住“王爷,我跟你一道回去” 王府占地面积那么大,这位置回去是走的小门,她怎知道回去报信后的人会不会伺机埋伏她?跟着宋炙走正门才是最安全的。 宋炙点头说好,撩开门帘下露出童谣娇媚的小脸,她忽略车内的冷气,直接进去一屁股坐在他旁边,乖乖如小狗“多谢王爷” “谢我什么?” “谢谢你让我上马车回去” 主要是能上他马车厚着脸皮多接近点。 回到府中后,祈福在门口焦急的等,见两人先后下来马车才歇口气“王爷,王妃你们可回来了,这宫里头来信了” “什么消息?” “皇上听说你自己得了姻缘,声称没见过王妃,要咱们在下月时去参加家宴” 宋炙牵着童谣的手一紧,说是宫宴,实际是鸿门宴,至于他娶妻这事闹的大,上岭都知道,有消息传出去也正常。 他将童谣拉过来“想去镐京的皇宫玩玩吗?比我的王府好太多” 童谣一笑“好,不过王爷的王府才是最好的,这地方才是咱们的家对吗?” 家?祈福将头埋的低低的,这王妃哪壶不开提哪壶,对宋炙来说,哪里还有家,这只是个封地,那镐京才是真正的家。 只听到他沉声“是,这里是咱们的家” 祈福呆呆的望着两人进去走远,太守之女身份干净,不像宫里那位,现如今整的这么复杂。 童谣坐在饭桌前用了膳食后,宋炙吩咐她小睡会,自己要去处理公文,才撤膳后,容摒带着一群丫鬟还拖着回到府中的环儿到了厅内。 宋炙扫了眼环儿问“什么事?” 容摒一屁股坐在饭桌上,吩咐撤膳的人回来,就这么大快朵颐的吃起她两的剩饭。 边吃边道“王爷,容摒是来说清楚原由的,这环儿虽在我院中做事,但实际她今日自作主张故意引王妃去跟那个屠户混在一起” “这是其一,其二呢我也是被她骗来的,说是要我请王妃喝茶,唉,我那有什么好茶呀,只能委屈王妃离开,这环儿后来做的事连我也意外的很” 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摘的干净,还带着环儿来主动请罪。 童谣抿了口茶,看容摒好不做作的吃的欢,勾唇笑笑,一点也不想刚见到的样子。 宋炙嗯了声让环儿站起来,她惊慌失措,恍然没听到宋炙的吩咐,双腿在地上跪着到宋炙面前,抓住他衣袍,哭着道“王爷,我也是关心则乱,并没有想真的害王妃” 真害了还在这说? 童谣吹着茶气定神闲,宋炙“起来,哭哭啼啼的跪着成何体统,本王没说要你如何,只是你害王妃属实,她嫁于我第二日,你便下手,自己去柴房绝食思过” 这处罚既没打也没骂的已经够不错了,这在环儿听来却是大灾难,她是安黎若身边数一数二得宠丫鬟,这王妃一来她就要去柴房绝食,凭什么? “王爷,你不能这么做,我是主子身边的丫鬟,王爷这么做让主子伤心,王爷难道忘了吗?” “难道王爷曾经承诺过的要主子身边人都护好,难道不算数了吗?” 宋炙冷峻的眉眼更冷,脸色黑的吓人,拳头握紧的发出骨节摩擦的声音。 童谣不可置信的放下茶杯,略带伤心的问“王爷,你有心上人吗?那为何要娶我为妻呢” 她惊慌的张嘴,眼泪如豆子滑落在脸颊“既然如此,求王爷给我张休书,我不耽误王爷红缘” 环儿得意道“哼,你这丑女人本来就比不过我家主子” “闭嘴!” 宋炙起身一拳打在环儿脸上,他下了重力,环儿被打的当场吐血,躺在地上疼的蜷缩,连呜咽声都发不出。 一屋子人被他暴戾的气场吓的不敢动弹,容摒目的达到立刻放下鸡腿,带着自己丫鬟离开,临走深深看了童谣一眼。 童谣还处在惊慌状态,肩膀哆哆嗦嗦的抖动,眼尾对视上环儿,眯着眼对她笑了下,嘲讽至极。 得到环儿面目的扭曲,说不出话来只能狠狠的瞪着,像砧板上的死鱼眼。 宋炙抬头,童谣害怕的模样与被抓时对他的完全信任崩塌重合,他心中一疼,忙叫祈福将环儿抬走治伤。 缓步过来,摸了摸她发髻安抚“对不起,吓着你了,本王并非有意” 她仰起满是泪珠的小脸“那这个丫鬟刚才说的主子是谁?” 宋炙眼眸涌现复杂,他将她压头抱紧“没什么,只是一位故人而已” 童谣冷笑,怎么还想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呸,渣男。 系统:宿主,攻略进度猛涨,请宿主继续努力 童谣立刻回归工作状态,在他怀里拱了拱脑袋抬头“原来是故人啊,那王爷要不要让她来府中小住几日?” 盯着她的眉眼,宋炙摇头“不了,本王还有事要忙,你先回去休息会,明日晚上带你去放河灯,好吗?” 童谣立刻笑开,在原地转了两圈“难道是上元节才放的河灯吗?” 宋炙轻笑“是” “王爷对我最好了” 宋炙怜惜的揉揉她圆嘟的脸颊,眉眼散开柔和夹杂不明的愧疚“也只有你会说本王对你好” 这就良心不安了? 她坐在圆凳上撑头略思,可惜的啧啧两声,她期待的修罗场是泡汤了。 红线小红娘9 上岭只有两条河,一条百姓饮水使用,一条连接闹市区,专门是泛舟穿巷的河道,自然也用于放河灯,除了放河灯的,晚上河畔便卖杂玩,吃食,还有猜着字谜得小花灯的。 宋炙将上岭这块蛮夷之地发展成这样,属实厉害,童谣边逛边吃,玩摸这些古代的玩意,算是弥补她上个世界还没享受就早挂的身体。 宋炙跟在她身后,不疾不徐的走,穿过小巷到了很大的闹市区,她一喜,直往里冲去,宋炙几下便跟丢了她。 她咬了口冰糖葫芦,望着玩狮子舞龙的,生了思念,侧头看见王府中统一扎着丫鬟发髻身穿丫鬟衣服的女人穿过小巷,闪了过去。 她挑眉认出,不是环儿是谁? 而环儿到了那楼阁下弓着身不动了,她抱着两个河灯弯腰看去,黑暗中只看到两个玉花彩结授的宫绦旁挂着六片小金叶晃的闪光。 这是那路贵人出门,明确的表示我是有钱人快来抢我的意思。 环儿跟在那人身后,缓缓走出闹市区,看方向走的是他们来的地方,宋炙还在那边。 她一怔,爆炸的小烟花下,嘴角裂开邪恶的弧度,无趣的生活结束,修罗场我来了! 童谣哼着曲儿,修罗场啊修罗场~ 系统:宿主,你放飞自我给自己找乐子,别太过惹火上身,不然救不了你,影响拖慢任务进度 这可不是找乐子,是重要的 pc是任务推器,再说不用你救,老娘有游戏模式,怕这些玩冷兵器的? 系统语塞,想狠狠抽自己一耳光,为什么上个世界要提起这个让宿主意识到可以开挂。 人群外,宋炙怔负手而立,站在原地等她,周围人群来来往往,他不为所动好似这治理之地非是他功劳一样,孤独的在位者。 童谣冲出人群,看到戴深黑斗篷,迈着小步子的女人在宋炙背后,斗篷下的殷桃菱唇就要开口,她立刻使出吃奶的声大喊了句“王爷!!” 周围人停驻,宋炙被喊的一愣,童谣跑过去立刻环住他的脖子,抱了满怀,两只小手拿着的河灯糖葫芦和烧烤肉串,全交替在他脖颈后。 透过肉串,童谣捕捉到女人僵硬的站在原地,嘴角抿着,显然是动怒了。 吼吼,好玩,抱着看热闹不显事大的心思,童谣低头与宋炙亲密,远处看像是在交耳低语。 安黎若不可置信,要是个同她一样国色天香的美人她还有些斗志,可这长相算可爱娇柔的豆芽菜有什么资格做她王妃? 环儿磨着牙狠狠告童谣一状“娘娘,这贱人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么勾搭的事,果然是小地方的人,奴婢这就去把她扯下来!” 安黎若拂袖“你疯了吗?是要啊炙怪罪我是不是?” 环儿知趣退下,眼中依然愤恨。 宋炙握着拳,平复中有些不悦,冷硬道“下来” 她展开笑脸也不气,根本不在乎这些礼仪,乖乖下来,两手抓着的东西快拿不住了,他无奈替她拿了两个大河灯。 “为什么买两个,你自己买一个放就行了” “当然是两个人一起放多好啊,王爷总是一个人做任何事,能与民同乐岂不更好?难道王爷不想知道你管辖的这片封地,百姓对你的评价如何?” 宋炙没想到她能说出这话来,立刻严肃道“在位者所做都是为民,只要施权有道便可” 童谣摇着肉串“非也,民像水,王爷像船,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只是用权用对便可,可王爷那知道真正体会到的民意为何?你听取过他们的意见?” 这倒没有。 “那王爷怎么知道权力下放用没用到实处?不去查访走阅,如果下层隐瞒不报,王爷权力不就等于没有地基的空中楼阁” “你多问问,他们与你才能是一条心” 宋炙吃惊看她,小红娘洋溢的笑脸依然纯真,那是真为他考虑,为家考虑。 此刻因童谣刚才那声王爷喊的过大,有拉车走卖的商贩上前行礼后给了童谣一个小摆件玩意儿,她低声答谢谢。 乘宋炙眉眼温柔,那几个商贩当场跪下,言语原是感谢他去年在上岭剿匪,直接杀了一地方小官养着的土匪,直开通了商家护卫,一路官兵不收银子的护送,给这些低成本生存的小商贩留下来活路。 是普通剿匪而已,那知间接造福百姓,宋炙从未听过百姓感谢之语,只知每日递交上来的公文,一己之语的评判,心头涌现翻涌的热浪久久不平息。 “王爷,我们去放河灯吧” 童谣娇软的笑开,内心与笑容一样狂喜,只因系统播报攻略进度正在增长。 宋炙答声好,露出笑容,上挑的眼尾都笑的眯着,他主动牵起她的手握紧“红悦,你真是个宝” 她咬下口冰糖葫芦,斜视看向已经彻底白了脸的美人,将冰糖葫芦嚼碎,啧,刺激啊~ “娘娘,咱们走吧,还是到王府中去等王爷吧”身边的随行宫女看不下去,安黎若垂泪愤恨“不,跟上去” 两人去放河灯,无需坐船只站在一片浅滩处,大多是小孩妇女来放。 宋炙牵着她直接下了去,某王爷还在刚才被百姓感谢的喜悦中没有回过神,回神后他一个大男人,体重过重,踩着这浅滩直接陷了下去。 引的旁边的小孩妇女杂七杂八的抱怨,有些河灯还没点亮呢便随着河流飘远了。 有胆大的孩子,可不管你身穿华服,只知自己的河飘远找不回来,纷纷往他站着的这河道里扔石头,砸起的浪花让高大的宋炙直接前襟湿透。 宋炙沉下脸,一群孩童也不怕,玩的不亦说乎,童谣捂嘴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本王被一群孩童欺负还湿身了,你笑的如此开心?” “那王爷是要责罚我的意思?” 她歪头,宋炙无奈沉默“并非,你不是要放河灯,这浅滩都塌了,你怎么放?” “王爷,你弯下腰低头” “嗯?” 童谣对着小走廊的黑柱一笑,弹跳起身趴在宋炙背上,嬉笑道“王爷,这样不用湿鞋也可以放河灯了” 宋炙抓住她的两只白嫩的藕臂防止她掉下来,语气蕴含薄怒“你把本王当什么了?反正湿的都是本王是吧?” “嘿嘿,王爷绝顶聪明” 宋炙勾唇,将她拉下,划拉声变落了水,她蓦地一扯,已经入水的衣袍这下连下摆里的中裤也湿的彻底。 她连忙勾紧他的脖子防止掉下去。 “红悦!”是发怒的前兆。 “嗯,怎么了王爷?” 他刚绷直的冷硬发怒面孔看着她得逞的窃喜,狡黠如兔,全化作无奈“没有人敢这么戏弄本王” “那王爷还会这么对我好吗?”她眨着滴水的羽睫问他,黑亮如葡萄的眼睛能洞穿他深处的心思。 宋炙慌乱低眸答道“会” 站在柱子后安黎若,看着两人如胶似漆的互动,胸腔气的不断起伏,这是他的啊炙没错,连她都不能如此戏弄他,这女人竟然没有当场被杀...为什么? 环儿看到咬牙“娘娘,你看见了,这个贱人教唆着这些贱民戏弄王爷,不知道那学的勾栏那一套” “娘娘也看见了,我也着了她的道,当初王爷说过正妃的位置给你留的,这女人绝对不能长留啊娘娘” 安黎若闭眼,抖着唇道“走,回王府去!” 环儿不甘心,只能委屈的跟着离开。 童谣将下巴放在宋炙肩膀上,她一直等着安黎若出现,抬头一望,那还有什么安黎若,走廊处空荡荡的。 卧槽,她都为修罗场铺垫了这么久,这女人竟然没有直接杀过来? 童谣咬着牙恨铁不成钢,没了有趣事当场蔫了,立刻从宋炙身上跳下来,甩了甩湿透的衣裙。 宋炙看到她眼底一晃而过的冷意,愣住,再看小人儿蔫巴巴的,还打了两个喷嚏,想必是玩累了。 “天色晚了,咱们回府将衣服换掉,再喝点姜茶去去寒,可没有下次这么戏弄本王了” 童谣淡淡答好,宋炙不疑有他,两人坐上马车回到王府。 红线小红娘10 宋王府门口,童谣趴在宋炙背上才经过小荷花池,十字路口处,祈福脸色复杂的站定,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宋炙,宫里那位来了,并且看样子兴师动众的,要是撞见王妃一起回来,那可就惨了。 “祈福,吩咐人去准备干净的衣服还有沐浴”宋炙湿透的衣服已经干了不少,但童谣身子骨比不上男人,他怕她生病。 祈福看了眼趴着的童谣,应该是睡着了,小声道“王爷,宫里的那位来了,现在正在你正院里卧等着呢,王爷可不能带着王妃回正院,等会撞见可怎么办” 宋炙蹙眉“前些时日不是已经派你将雪肌膏送了去,她这时候来是什么事?” 祈福默了默“这,老奴不知,王爷还是让下人送王妃去侧院修整” 宋炙点头,祈福后边等着要派给童谣的丫鬟秦哥大步走来,单手扛起童谣先走一步,祈福带着宋炙往正院走,童谣勾唇拍拍丫鬟的头“秦哥,麻利点,我等会要去正院的” 修罗场不就来了。 秦哥一愣“王妃原来醒着,秦哥听命” 正院中,宋炙穿着没干的圆袍大步走到内室,安黎若每次到王府都有特意的房间,今日也是急了便直直杀进了正院内室,室内成亲所留下的成套红还没褪下。 宋炙抬头,安黎若坐在大红喜色的床上,外套着斗篷黑衣,垂着头,十指轻轻摩擦着床单。 “你怎么来了?” 安黎若一怔,也没起身,他没换干净衣服就来找她了吗?后方也没跟着讨厌的小王妃,还是在意她的,她缓和下脸,立刻变的娇艳欲滴。 “是环儿给我写信我才来的,你大婚了,娶的是正妃怎么没第一时间通知我呢?” 宋炙背手而立,笑容淡淡“这是我的事,以后像这么晚了,就不要随意出宫了,免得背后跟了尾巴” 安黎若不可置信抬头,男人蹙着眉,语气并不太好,她眼角带泪花,立刻起身走到他面前“难道我不能知道你大婚的消息?!什么叫晚上别来了,你怕谁误会,从前我什么时候想来什么时候想走,都随我” “还是说你娶了正妃怕我知道,现在我打扰你了是吗?” 宋炙抿唇,将她手中的锦帕拿出擦开她眼角的眼泪“不是,宫中与封地敏感,难保宫中有人泄露你的踪迹” “那你听我的吗?” “听” “好,那你休了这个太守之女,你的正妃位置空着” 宋炙瞳孔深邃,神色淡漠“黎若,红悦是太守之女不是说休就休的,是我亲自求娶,你要我忘恩负义吗?” 安黎若咬着唇瓣,她看着两人亲密互动,那笑声动作让她害怕,宋炙是她的依靠,他不要她了怎么办? “那你为什么娶她?是喜欢她吗?还是为了稳固兵权” 喜欢红悦?他浑身僵住,抿唇轻笑,只觉可笑“你不需要知道这点,天太晚了,我给你安排你喜欢的那间厢房” “我不,我就要睡在这里”安黎若盯着那张大床“不要拒绝我,你说过什么都依我的” 他转身,淡漠而戾气的双眼看向那红床“黎若,给我适可而止,不要再胡闹了,这有你的厢房,宋王府随时欢迎你,但这是正院内室,你不能睡” “我胡闹?你绝对不会这样说我的,你不是照顾我的啊炙了” 屋内,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童谣站在正院外低着头,秦哥听的想撕了这女人的嘴,又拍肩安慰童谣,小王妃才进府几天,就要听这些。 “王妃,你不必伤心” 童谣抖着肩,她捂住嘴,真是笑到哭了,她抬头擦擦眼角,走进了内室“王爷” 一声娇喊,宋炙转身看到她眼里浮动的水意,秦哥后急忙跑进来“王爷,属下失职,王妃说想回到正院休息,我拦不住” “下去吧” 秦哥一走,童谣默默给她点赞,这演技不错啊,明明他们已经听到全部了。 “红悦,我...唔” 宋炙被她抱的后腿两步,她抱着宋炙的脖颈撒娇全然忽视安黎若“王爷,你还没换干净的衣服,快去换了咱们休息了好不好” 轻启朱唇在宋炙耳后低语,童谣右手固定,左手向白着脸的安黎若美人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 f**kyou 安黎若蹙眉,莫名的屈辱感席来。 宋炙强制让她下来放在地上“红悦,去侧院休息” 不是商量,是直接命令。 他又转身对安黎若道“黎若,坐在这,我们好好谈谈” 安黎若轻笑,盯着她顶不上倾国倾城的脸蛋,愈发觉得是自己赢了。 童谣收起眼泪看向宋炙,她刚刚还对这男人抱有期望,还演个锤子。 她挽着披散的秀发,在手指间缠绕“我刚才听到了贵妃娘娘说要睡在这床上,难道贵妃娘娘也想做王爷的王妃?既要当皇上的女人又要当王爷的女人,贵妃娘娘忙不过来情有可原” “红悦帮你,好吗?” 她倏然起身,连宋炙都没反应过来,安黎若已经躺在了大床上。 安黎若被她这一顿阴阳怪气的辱骂,内心憋屈,眼泪立刻就掉了下来,美人带泪,惋惜心起。 童谣环臂“王爷,贵妃娘娘哭的好伤心,你不心疼?” 宋炙侧脸阴冷,低头看她,童谣感到压迫,头顶撒下一大片低沉的阴云,她早就演技上身,并没有哭但死死咬着唇,眼里装满了委屈,完全是一个跟夫君吃醋较劲,无意伤人又委屈至极的小王妃。 几乎是下意识的偏袒,童谣整个身体被宋炙抱起,披散的发丝倾斜而下“黎若,今晚你不能住在这里,我会派人安稳送你回去,你放心” 什么!从大红床上起来的安黎若,这是第一次宋炙拒绝了她,是什么在变了,是娶了这个太守之女变了还是说他早就变了。 “啊炙!!”咚的的一声,背后传来响声,童谣抬头,安黎若晕倒在床前,后脑勺靠在床梆上。 宋炙将童谣放下,立刻转身去看安黎若,他拍打她的脸,美人脸色苍白无力。 童谣抽抽嘴角,这段位抢男人都不够看的,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她大步过去“王爷,娘娘看来是被气的晕倒了,我来帮忙,试试掐她人中” 她担忧而小声说着,手绕到女人背后,找到一处软肉重重一拧,安黎若疼的醒了,娇生惯养的气质凸现,仰手给了她一巴掌。 “啪!滚开!本宫的...” 童谣猝不及防被打的偏头,她捂住脸,白嫩的脸颊立刻肿了,眼中有乖戾滑过,这女人从前是举铁的?甩人巴掌这么重? 宋炙立刻黑脸,阴鸷暴怒几欲喷发,安黎若打完就后悔了,这副要吃人的表情她只在宋炙杀人的时候见过。 她抖着唇后缩“啊炙,是她掐我,所以我才下意识出手...我没有...” 宋炙闭眼,脸颊鼓出咬牙强忍的痕迹,压下心里的暴动,他才将童谣的脸按在怀里,拦腰抱起后大步往外走。 再一次重复强调“黎若,我派来的人会务必将你送到玉邡宫,给你安排好最好的珠宝软轿,今夜会连夜出发” 他听到身后哭的嘶哑的嗓音,童谣肿胀的脸颊,热热的贴在他脖颈上,他顿了顿又道“有你最满意的东西” 宋炙没有回头,大步离开走远,安黎若指尖颤抖,她就不该来这王府,可是她不是一直被他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吗? 从她遇见他开始,就算她入宫为妃了也没变过,她要什么给什么,她说的话和一些不算好的命令,不管怎样,他都会听的,并且办的漂亮,还说只要她快乐就好。 怎么会这样? 安黎若被连夜送回宫中,环儿也一并跟着,她苍白着脸坐在娇子里,傻呆呆的盯着娇子里上好的软毯,从精致棋盘到娇子里镶嵌的珠宝每个都是按照她心意设置喜欢的。 环儿边给她擦药,边道“娘娘,天啦,你这后腰被那贱女人掐的也太严重了,王爷真是有眼无珠” 安黎若打开宋炙所说的东西,是珍贵的灰狐皮毛做成的狐裘围脖,她上个月里写信提到过,他就真的找到了。 “环儿,你说他今天为什么会那样?” “娘娘,这么看王爷对你根本还是一心的,是这个王妃在捣鬼,娘娘也看见了这女人不安好心,根本不是表面看似的纯洁无暇” 安黎若安下心,也怪她今晚失控了“家宴快到了,皇上没发现我们吧” “不会的娘娘,陛下那么宠你,谈这场政事的时候,你恰巧在,陛下不也是没叫你出去吗?咱们做的隐蔽,陛下不会发现的” 安黎若点头,只盼着家宴开始。 童谣轻嘶着嘴角,右边脸颊肿的很高,宋炙专心给她擦着脸上的伤痕,清晰的五指印醒目异常。 “嘶,疼” 宋炙不改手劲,捏着她的下巴抬起,白布粘着药使劲猛按“知道疼了?红悦没有下次,对黎若不能如此说话” 系统:攻略进度骤降,已倒退五个点 艹,这玩意儿还能退,她偷鸡不成蚀把米了,童谣眼神暗了几个度,勾唇大力拍开他的手背“怎么,我为什么不能说,难道不是事实,一个贵妃跑到臣子的家中睡臣子刚成婚的床,像什么话?还是说王爷想跟她一起睡” “也行,我把这床让给她,搬到宫里去,让她睡个够” 纯粹是心中不爽加之任务没有进度,她立刻抬眸一吐为快。 丝毫没注意他阴恻恻的脸,他猛地抬起她的下巴,手上没有用力,只是抬着,说话间有着警告“红悦,骂过瘾了?本王跟黎若不是那种关系,但你嘴巴干净些,本王容忍你,宠着你,什么都可以给,牵扯在黎若身上就不行” 不是那种关系?为了莫名的谣言都把她整死了还不是那种关系,渣男渣女自有天收,她就不信了,搞不定他。 他声音冷然,绷着坚毅到下巴克制的隐忍“今天本王给了你面子,还了她身边丫鬟环儿陷害你,这是我给她的承诺,我必须实现,照顾她一辈子” 缓和后,又声音放软道“所以别让本王两难抉择,好吗?” 屋内沉寂下来,童谣坐在他腿上,表面平和,内心跟吃了苍蝇样的恶心,她还以为男主有百年前记忆。 可以肆意利用愧疚达成目的,这下好了,这个安黎若在他心中更深,前面她一通骚操作都白费。 那如果安黎若作死呢? 童谣默默的想,暂且将这想法压在心头,她拿过白布沾药塞到他手里,撇嘴道“我知道了,我不会去主动找她麻烦,但她要对我出手,我也不会收下留情” 宋炙点头,抬手给她按着脸上的伤,另一只手解开抽绳带子,童谣惊恐,缩了缩“你干嘛” “睡觉,本王给你脱” 她啊了声,攻略男主完成任务可以,献身什么的没必要,虽这不是她的身体,那也不行。 对视上他狭含情的眉眼,她麻溜的从他腿上下来,将白布抽出按在脸上,匆匆脱了外衣,直接缩到里床,背过身“睡了” 宋炙高大的身体挡住浊光,就着外衣躺在床上,薄被盖在她身上,遮住肚子。 深夜,烛台最后丝蜡烛燃尽,童谣自觉后脑勺的发丝一疼,宋炙两指轻捻发尾,她听见他轻声说“黎若和王府的人都说你倾慕我,可本王怎么看都不是” “你根本不喜欢我,对吗?红悦” 他低沉的笑,似嘲似讽。 系统:长点心吧宿主,男主不是傻子,知道你在演戏 童谣咬牙,都知道她没真心了他肯定也不会付出真心,那就证明她的真心。 这年头骗心必须先骗身。 她立刻翻身,付之行动,宋炙还在给她盖薄被,猝不及防被反压在身下。 “不许质疑我,王爷” 她俯身而下,黑暗中找到他的薄唇,宋炙微惊,不过片刻浑身衣服被扯了个精光,他立刻点了蜡烛,看她乌黑发丝垂下,红唇肿着凸起,咕噜噜转动的黑瞳明亮倒映出他薄红的脸。 “谁说我不喜欢你,前一秒被一个亲密的女人叫你啊炙,我没吃醋让你滚下床就不错了” 她偏过头,露出还有巴掌的侧脸,靠在他隐忍蓬勃而起的胸肌上“王爷,圆房吗?” 喘息急促呼吸喷洒在她耳畔,随即她像个粽子被裹起放在里床,宋炙披了件外衣,还穿错了一个孔“你....你先睡,我还有事” 宋炙落荒而逃,童谣单膝撑脸,这么紧张,本王都不说了。 系统,试出来了,这男人对她绝对有感觉 系统:宿主,你这试的方法也太孟浪了 童谣耸肩,向后一倒,独自享用大床入眠。 红线小红娘11 镐京的家宴并未召集来群臣,只有权力核心圈的圈层大佬云集。 宋炙和童谣坐马车到了京城皇宫,她一路哄着他,又是喂瓜果,又是捏肩咬耳朵说甜话。 只因为她好几个晚上挑战他的底线,宋炙被逗的一身邪火,始终没碰她,而这座端着的冰山进京后才彻底化开。 童谣卸下口气,生气起来难搞的男人真要命。 两人直奔宫宴,各官家落席,宫女将宋炙和童谣引向三层下方的角落处,指了指“王爷就在此处吧” 说完,轻蔑的躬了身后离开,童谣盯着脏乱逼仄的席位,双眼冒火,宋炙好歹是个王爷安排在三层开外便算了,这位置连有点头脸的小公公都比这位置强。 四周时不时夹杂着的隐晦耻笑视线,烧着两人的背影,低语的讥讽更是戳着两人脊梁骨骂。 实在难听至极,甚至波及到她,这些京城锦衣玉食的跟吃人血馒头有何区别,这皇帝明摆着要去去宋炙的威风,堂堂王爷被低等群臣辱骂,是给个下马威。 童谣蹙眉看向宋炙,他面色平淡好似骂的不是他,转头看她“怎么了?” 童谣适时挎下脸,嘟嘴委屈“王爷,骂的太难听了,一定要他们好看!” 宋炙将茶水放入嘴边一抿,她都被他养的骄纵了些,不过他还挺喜欢,他微勾起嘴角指着侧方一波碎嘴的妇人道“你想如何做?” 将皮球抛给她,童谣撑着下巴切了声“我还以为王爷要替我出头呢” “嗯” “嗯?” “啊啊啊!烫!!” 童谣抬头,侧方聊的热火朝天的妇人惊叫声起,好在身上算裹的厚,但薄施脂粉的脸是没逃过,各个被鲜泡的茶水烫的浑身起水泡。 也是互相怨怼瞪着这方,敢怒不敢言。 桌上的茶水壶空着落在地面,尽数用在嚼舌的妇人身上,这一招众人瞠目都不再言,生怕烫水出现在自己身上,整个殿中立刻鸦雀无声。 童谣默默给淡然喝茶的宋挚竖起大拇指,不伤及重臣,皇帝还能让宋挚给几个嚼舌的妇人道歉不成,这可有损皇家威严。 见她高兴,笑眯了眼,宋炙将她手握着亲了亲指尖“舒服了?” 童谣点头试探了下系统,冰冷的机械声告知攻略进度还是动也没动下,她没好气的抽回手。 宋炙也不恼,侧头,人至中老年的皇帝穿着一身明黄袍进了殿中,群臣起身朝贺恭迎,宋炙微躬身,眼中骤寒。 一群无聊的歌舞之后,皇帝拍手,门外公公立刻扯着嗓子大喊“安贵妃娘娘,献舞一曲” 听到贵妃娘娘献舞,周围群臣纷纷放下酒杯,耐心观看。 吃不到,看的到也好。 安黎若一进来,脸上戴着面纱也挡不住姣好的容颜。 音起,舞起,水袖从肩膀滑落甩开来,衣袖舞动,似有无数花瓣飘飘荡荡的凌空而下,飘摇曳曳,一瓣瓣,牵着一缕缕的沉香。 童谣看的发迷,袅袅腰疑折,褰褰袖欲飞,雾轻红踯躅,风艳紫蔷薇,这样的舞姿谁看见不心动。 童谣扫了老皇帝,眼珠子都快露出来了,纵欲过度迟早要死在女人身上。 她腹诽,随即恶意笑笑,手肘捅了捅宋炙“王爷,皇伯父盯着自己女人都能心脏,王爷你呢?” 宋炙目光淡然处之。 童谣挑眉“王爷为何不气?这舞步难道不好?下次贵妃娘娘再来宋王府的时候,单独给王爷来一曲” 他放下茶杯,无奈夹杂薄怒“红悦,你这张嘴非要拿话激本王,乖一些” 她砸吧嘴,只是无聊嘛,所以嘴巴痒痒,扎扎渣男的心也没什么不好。 舞毕,皇上招手,安黎若扭着腰过去坐在龙椅旁,老皇帝将她腰搂紧,目光找到宋炙,无不挑衅。 “各位爱卿,今日这场家宴让重臣参加,一是为加强中央集权,二是为上岭匈奴猖獗,需及时镇压各个将军有什么高见?” 镇压匈奴,放屁吧,不就是冲着宋炙来的? “臣以为,上岭一带是由宋王的封地,离匈奴最近,不如让宋王来担任讨伐匈奴的重任” “臣附议” “不可,皇上是天子,要讨伐匈奴必定劳民伤财,国库空虚,不可大动” “国库是空虚,不过上北下南以及各地封地王除却每年上贡以外,所收的徭役,苛捐杂税依然多余,请天子下令让封地王领兵,中央朝廷没有余力供应粮草兵马” “匈奴退之便可内部加强中央集权” 老皇帝点点头,大声笑笑“众爱卿说的有理,爱妃以为这该如何是好?” 安黎若白嫩的脸蛋被老皇帝亲了口,白着脸有点发抖下意识想向宋炙求助,但他隔着三层座位,需用眼睛找才能发现。 不等她找人,皇上当场能处罚她“皇上,臣妾并不知道” 老皇帝抬起手摩擦过她的唇瓣“爱妃怎么会不知道呢,这上岭曾经也是爱妃的家,实力雄厚难道不能攻打匈奴?” 这已经是明示了,安黎若被逼的回答不出来,咬咬唇总算看到宋炙,他正在低头跟童谣说着什么,全然没看到她身处的窘迫。 安黎若垂眸将老皇帝抱紧“皇上,上岭是可以独自攻打匈奴” “哈哈哈哈哈”老皇帝发自肺腑的大笑。 “好,宋炙听令,朕的爱妃说你可用上岭的兵力独自驱逐匈奴,还不叩谢皇恩” 宋炙起身,目光淡淡不卑不亢行了大礼“叩谢皇恩” 童谣无语翻白眼,一个男人心胸得多狭隘用弱势女人来满足内心扭曲的快感,这皇帝够拉夸的。 散宴时,童谣和宋炙走在宫内的凉亭外,童谣抬头“王爷,真要去攻打匈奴?边境有摩擦也没必要大肆进攻,皇上想干什么?” 宋炙笑笑“借用匈奴之手除掉我,本王死后上岭城又该收归朝廷” “那我还是改嫁吧,你死了我不是要成为寡妇”童谣勾唇,说的没心没肺。 宋炙抬手弹了下她的脑袋“贫嘴,本王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她不置可否。 深夜降临,暂时安排休息在偏殿内,这处宫殿离安黎若的玉邡宫很远,可见皇上的内心小九九。 昔日情人再见,便是敌视,皇帝生怕戴绿帽子,可今晚传来了异动,两宫离的远,也架不住有心人。 斑驳的密竹在月光下隐隐卓卓,安黎若眼圈发红明显刚哭过,因皇帝强迫她说出此话,她特意过来见宋炙。 “啊炙,我绝不会说出那种话来,是被逼的” 宋炙目光淡然“来找我便是说这个吗?”低头看她穿的实在单薄了些,外面只套了一层薄纱,他皱眉“回玉邡宫给贵妃娘娘拿一件厚些的青衫来” 竹林摇曳片刻,是一直跟随保护他的人听命去拿了衣服。 安黎若勾唇轻笑“啊炙,你送我的狐裘围脖我很喜欢,今天晚上来找你,还有一件事情要说” “讲” “我听见皇上和臣子之间的秘密,皇上让你独自用上岭的兵力去驱逐攻打匈奴,实际早已密见了匈奴可汗,目的就是为了除掉你,还有其他封王也是内应” “等你带兵进入草原后,他们便会互相格杀,啊炙,这很危险,我不想你去” 宋炙拿来外套披在她身上,细心扣紧“不能抗旨,本王会去,你不用担心” “可太危险了,你出了事,我怎么办?” 安黎若黛眉轻蹙,娇媚的脸蛋身子保养的很好,即使是普通外衫也用了上好的丝帛材质,她难以想象,宋炙死在战场上,她能去依靠谁? 老皇帝年龄大了,后宫也无人护她,肯定会被那群为争宠的疯女人弄死的。 想到这个可能性,不必要的紧张和惊慌溢眼角“啊炙,这皇位其实本该是你的,你父亲被贬上岭前本可登位,你未来会不会....” 抬头被宋炙深邃带寒的锐利目光吓的噤声。 “黎若,你已经做出了选择,选择进入皇宫,便不要再问我未来如何选择” “可是你说过会照顾保护我一辈子的,我不想你去战场,就在上岭不好吗?”安黎若陡然哭泣,慢慢抱住他宽厚的腰部。 “是,我会护你,我承诺过”宋炙目光淡然盯着他,脑子里冒出童谣娇小的身子,明明都是女子,差距为何如此大? 安黎若犹如惊弓之鸟,听到男人的保证她放下心,抬眼看见他俊毅瘦削的下巴和抿紧的薄唇,上挑的眉眼有浅淡的关怀,完整表现在俊美的脸上。 安黎若知道宋炙一直长的好看,现在再仔细看更加有男子气概,宽厚的脊背给人安全感十足。 童谣坐在凉亭内,手里捡起的鹅卵石不断的抛上落下。 系统默默腹诽,它敢打包票,这女人真的亲上去了,宿主这块大石头一定毫不留情的砸向这对狗男女。 宋炙低头看越来越放大的脸颊,他恍惚想起一双小鹿般灵动的大眼眨了眨,张着菱唇问他“王爷,圆房吗?” 疯了! 真的疯了! 他这几日被折磨成什么样了,脑子里竟想着这些。 他往后大胯一部,安黎若猝不及防往前一倾被他扶稳“黎若,你做什么?” 被拆穿,安黎若不好意思红了耳朵“我只是想让你送我回去” 他低头“好” 两人走出密林,宋炙看见童谣目光沉沉坐在凉亭内,宫灯的照耀下,桌上放着一块鹅卵石,他心情降落到谷底,怎么有种被抓奸的罪恶感。 “王爷回来了” “你怎么在这?” 安黎若看见她就心情不好,回来时将事情给沁儿说了,得到的分析,这太守之女是最大的劲敌。 来抢啊炙的。 “这是我休息的地方,倒是贵妃娘娘,这么大晚上不睡觉跑到这来幽会,皇上他老人家知道吗?” “不关你事” 童谣无言,摆出正妻的身份直直盯着宋炙“王爷还要送她回去吗?我不想王爷送,不如我来送贵妃娘娘回去怎么样?毕竟同是女人,要其他人撞见也有个说法” “贵妃娘娘不想这个时候安上秽乱宫闱的罪名吧” 安黎若死死的扣紧宋炙臂膀不放,宋炙听到她拈酸吃醋,不经意的扬起弧度。 “黎若,我派我的人秦哥跟着,红悦送你回去” 安黎若惴惴不安,一听有秦哥跟着,红悦也不敢把她怎么样,当下点头。 红悦做了个请的动作“娘娘,走吧” 离开宫殿后,果然碰到巡逻的侍卫和宫女,得知贵妃和臣妇睡不着,相互散步才消除了疑心。 走出管辖范围,红悦向秦哥挑眉“秦哥,捂嘴,绑人!” 秦哥照做,安黎若惊恐想要大喊,一声啊炙还未发出声便被童谣拖着到了隐蔽的矮墙下,童谣抽出匕首,刀尖在月光下反射发光“贵妃娘娘,看看这是什么?” 安黎若惊恐瞪大双眼,呜呜呜的左右摆头。 “你先答应我,秦哥放开你之后不许嚷嚷,否则刀不长眼,要是划伤了你漂亮的脸蛋可别怪本王妃” 看她使劲点头了,童谣收起匕首。 解封的第一步,安黎若开口“本宫知道你觊觎本宫漂亮的脸蛋,只要这刀不伤害本宫的脸,其他都好说” 秦哥/童谣:.... “其他的,你想知道什么?” “说说你和王爷的前程往事呗” 总不知道这点,任务进度不起来,她很心烦的。 安黎若默了默开口“上岭安府与啊炙父亲从前交好,太子抢了啊炙父亲的皇位后遭遇皇上贬入上岭,这还不够,起了杀心的皇帝开始屠杀跟着啊炙父亲的随从兵种” “而我们安府也在内,为了救下护送啊炙离开,安府全府人被杀,我是唯一活着的,跟着啊炙不断流落” “直到上岭局势稳定,我跟他才回了上岭” 说着说着,她眼含娇羞“因为安府,他许诺要将我护好一辈子” 童谣点头“那为什么你没嫁给宋炙,反而嫁给了皇帝?” 以皇帝这种心胸狭隘的弱鸡仔跟宋炙相比,这安黎若又不瞎,总不会选择老皇帝。 她脸色渐渐苍白“上岭稳定只是片刻,上有匈奴下有封地王,又有老皇帝步步相逼,而且....” 她咬唇继续说道“而且不管是在安府还是在外,我从未吃过苦,上岭损失和灾难并行,我根本吃不了这苦” 亏她还杜撰了一曲为心爱男人和领土甘愿献身的可歌颂故事。 所以你丫的就踩着安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的尸体恰了人血馒头,嫁给了杀全府的仇敌? “这怎么能怪我?我一个弱女子在当时能做什么?宋炙常年在外,周围混子蛮子很多,我害怕,怕被玷污,只有出此下策” 童谣眯眼,但嫁给老皇帝后,上岭兵强富饶,这位美人又后悔了,两头都想占着,想到自己的死亡,童谣一阵心梗绝对是成为了这女人争宠的陪葬品。 原主能败到这种女人手上,也真是不知道如何形容。 她蹲下身扶她站起来,理了理裙摆,这个冰清玉洁的瓷娃娃还在哭个不停。 突然双膝下跪,骇了童谣一跳,美人又带了泪花“你若不喜欢王爷,不爱他,请你不要伤害他,好吗?” 童谣点头,不伤害是不可能滴,她的任务就是狠狠的伤害。 复仇都复的不像样,岂不丢脸? 护送她到了玉邡宫,来接的是沁儿和环儿,两个宫女如护崽的战斗母鸡。 “红悦,你又想对我家娘娘做什么?” 童谣笑笑“你们瞎吗?自然是送她回来” 斜视看到环儿身上还隐形的红线冷笑,转身离开前对还在抖着的娇弱美人说了句“安黎若,劝你一句,贪心不足蛇吞象” 安黎若浑身一怔,惊讶看向两人的背影。 环儿和沁儿上前将她护到宫内,洗澡伺候才入寝。 沁儿慢悠悠道“娘娘,王爷此去战场,咱们宫内有部分训练极好的护卫和死士是可用的” 安黎若疑问回头“什么?” “娘娘想不到这个理吗?王爷今晚没有直接送你,而是让红悦送的,可见王爷对红悦的信任。” “这怎么了?” 环儿插了句嘴“娘娘,从前那次王爷不是亲自接送你,就算有急事也是身边得力助手护送,可今晚怎么会让王妃来送,他们已经是夫妻,是要过一辈子的” “是啊娘娘,王爷的心可能已经不在咱们这里了” 环儿和沁儿互相对视一眼,安黎若有些慌了,不安的矫揉造作开始翻腾。 是要过一辈子的夫妻,皇上年迈,啊炙不登皇位的话,她要怎么办? “要我说,娘娘还是要牢牢抓住王爷的心,不如放手一搏,战场凶险,王爷可能会有危险,等王爷遇险时,娘娘再派这些人去救下王爷” 环儿磨着牙,想到王府与屠夫的耻辱“顺便还能直接杀掉王妃,这一套下来,娘娘还怕那红悦来抢王爷吗?” 安黎若慌忙摆手“什么杀不杀的,红悦心思没那么坏,你怎么能说杀了她的话” 环儿和沁儿一惊“娘娘是被鬼迷住了心窍?这红悦处处针对娘娘,您腰上的伤都还在呢” 安黎若闭上嘴,娇嫩的小脸有很大的疑惑矛盾,不断交杂着。 沁儿轻轻给她梳着头发“娘娘放心,这事不经过娘娘手,我们来办就好,娘娘只需要听安排” 安黎若点头,殿外传来砰的一声响,美人心惊,原是喝醉的皇上冲了进来,老公公扶着皇帝大喊“安贵妃还不来接驾!” 老皇帝嘴里念叨着安美人,安贵妃,安黎若立刻起身去接,老皇帝一身酒臭味刺鼻熏人。 安黎若被熏的捂住口鼻,被近侍的老公公厉瞪眼,她一吓,听到老公公吩咐“还不快来伺候皇上净身上床” 安黎若不敢怠慢,立刻去接皇帝拖到沐浴的池子里,她刚下去便被皇上扒开衣服,嘴里呓语着贵妃,贵妃..... 殿中很快传来此起彼伏的呓语喘息声音.... 红线小红娘12 回到上岭王府,过了几日,匈奴在边境肆意扰乱,一天能听到几百回战报。 首先抢占了一个名叫契岳的小城,有难民流失。 他吩咐了驻扎在边界的军队,即日他便要抵达。 宋炙换了身圆领系带袍,吩咐带了波训练有素的侍卫,纷纷拿上佩刀便出府赶路。 走出正门,一眼看见童谣扣着门板对她傻笑。 宋炙冷板着脸,根本不打算带她“回府去” “不回,王爷要去上岭与契岳交界,契岳一带受草原匈奴族袭击严重,红悦也吃百姓粮,心系百姓,总得去看看” 原主记忆里契岳靠近契岳被草原猛将骚扰侵略,在京城安稳的皇帝巴不得男主战死沙场,自不会给予支持,由着前线百姓受苦。 上北下南两块封地的异姓王也不肯出兵马粮草共同对敌,男主为护百姓在前线拼死抵抗,挂伤得了胜利,还被朝廷嘲笑无能,反而是两个异姓王捡漏上京城邀功。 这事在皇帝意料之中,捡了便宜。 这一离开王府就是好几个月,她不跟着去,人都不在,攻略个毛。 宋炙抿唇,考虑到她的身份他知根知底,抬手让侍卫将刀剑给她。 “此去边界,流民伤者颇多,本王可能无法护你,你好好照顾自己” 童谣猛地点头,只要能跟着宋炙,怎样都行。 两人坐车骑马赶了两日,到达边界。 才下马已见这场战争的惨象,契岳城满地都是毁坏的房屋,前来投靠上岭的难民依然很多,上岭关卡重兵把守,河岸两边有大批难民收容地。 上岭百姓自不愿再收集难民,宋王府的银两有限,此来边界,一为与两个封地王商量兵马粮草早日击退草原,二为两地能收容难民减少上岭负担。 “王爷,上北下南的封地王已经等你多时了”宋炙背手点头,童谣跟着进前方一片扎营的军营帐篷。 刚进帐篷,满篷的酒味熏鼻,桌上放置上等女儿红,两个封地王和一群副将正把酒言欢,开口吹嘘自己的丰功伟绩。 营帐外流民失所,帐内风花雪月,真当是讽刺至极。 宋炙黑沉着脸上前“二位便是这么等本王的?” 上北王豪迈的摸了把胡子推推下南王,一群副将也停下喝酒,目光带着不屑。 上北王大笑声“宋王姗姗来迟,咱们喝点酒助兴,咱们两块封地对兵马的事慢慢谈,这上等的女儿红,宋王也尝尝?” “老哥,你这可是折煞宋王了,谁人不知当今皇帝不待见宋王,想必宋王府连女儿红都喝不起吧” “哈哈哈,老弟如此说也对,也不知道贵妃娘娘有没有贴补啊” “老哥说的是在床上贴补?” “哈哈哈哈哈” 这是调侃嘲讽他与安黎若的往事。 帐篷内剑拔弩张,侍卫们双眼血红,握着刀柄手背发抖,这是在侮辱宋炙上不得好,自己女人被叔叔睡,是个没担当的孬种男人。 童谣也气的双眼冒火,宋炙当年是坏也是渣,但是在别人痛苦上建立快乐的人,是人渣中的人渣,正好,表现机会来了。 她环臂上前叫了声“喂,两位嘴巴这么臭,是吃了屎吗?” 两王代表封地权威,那有被人指着鼻子骂过,顿时怒火中生,抬头见她生的身段娇柔又长相清纯水灵。 上北王摸摸胡须,一双色眯眯的眼有些揶揄的上下扫视“小娘子这么大火气,本王不介意疼爱疼爱,去去小娘子身上的火,保证比宋王强的多” 副将们一阵哄笑,宋炙身旁的侍卫作势拔刀被他阻止,他抿着唇眼中浮现笑意,盯着火气大的童谣,想听听这个性子纯良的小红娘要说些什么。 被调戏,童谣呵呵两声。 一脚踹翻满桌的酒,夺过两王的酒罐摔在地上,溅开的酒罐碎渣落的满地都是,上好的女儿红毁于一旦。 全帐篷内紧绷的气氛消散,全员懵逼。 没想到宋炙身边娇小如团子的女子做出这事。 童谣单手拿着酒罐碎片指着上北王“去你妈的!咱家王爷比你强的多,你爱妾不喜你儿子,你将人送到边界被你小妾得知,满街的打,百姓只当看个笑话,再则你上北封地什么烂样不知道吗? 上北闹过两次饥荒,你闭门不出是靠上岭接济才免于府门被砸,这些还要别人来提醒?” 爆出上北王糗事,周围人憋笑不已,上北王臭脸握拳,下南王正要打趣被童谣呛声。 “还有你下南封地王,你也好意思笑话上北?下南关押射杀契岳难民,仍由自己士兵抢夺难民财物,联合上北一起抵制上岭,连通商的官路也堵了,这种烂事你也做的出来” 童谣还在持续输出,两个不负责任的软蛋勾的她一腔爱国的心热血沸腾,常年与黑粉对线,她骂人的本事早就训练得当。 “我一阶柔弱女子都只唇亡齿寒,倾巢之下安有完卵的道理,契岳上岭一倒,上北下南将是刀下鱼肉,偏偏二位还自负为百姓做事,堂堂两封地之王,遇事只知推脱,呸,我都替你们害臊” 两王气的脸色发紫,哆嗦的指着她“你…你…” “你什么你?!闭嘴吧你们,我看两位是土狗打了饱嗝,屎吃多了” 两王旁边的副将咬牙切齿,纷纷拔剑动手便要杀了她。 宋炙这边的侍卫常年练武自然也不甘落下,刀光剑影的散乱花了双眼,童谣站在中间腰腹一紧落入温暖的怀抱。 两方阵势已分高下,宋炙的侍卫压制趴地挣扎的副将们,下南王被按在桌面上。 他的长剑抵住上北王的喉咙,逼的上北王不得不放下即将砸向童谣的大酒坛子。 她一阵心惊,这玩意下来她脑袋得开花不可。 宋炙搂着她的腰际,眼中浓烈的警告,薄唇轻启“上北王对我王妃下手一分,你上北封地便少一分,你试试” ??? 这关键时刻还挺帅? 系统:攻略进度极速猛涨,宿主请继续努力 童谣翘翘嘴角,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上北王粗犷着脸,见年轻人眼尾的阴鸷也不敢乱动,怯弱强制撑气势道“哼,宋王难不成还敢在这杀了我?” 宋炙放开童谣,收回长剑合入剑鞘中。 “本王自不会杀你,不过上北下南这两块封地今年必须接受难民入户籍担任职位,该分地的分地,该开铺子的开铺子,还有匈奴一族威胁近在眼前,兵马粮草限你们三日之内全数到位,否则在与草原开战之前,先刮你们封地的肉” 不是商量,是直接的命令威胁。 原本他也想和颜悦色的谈,小红娘这么一搅搓破两王烂透的心眼,他也难得虚与委蛇。 上岭虽靠近边界,但宋王常年的盘活传位到宋炙手中,这地已经初见富饶又是兵强马壮,草原匈奴族攻势甚猛,如若不是上岭挡着,恐怕这一带早就被侵占,自然能让封地王给予粮食兵马补贴。 在强悍的实力面前,一切都得低头。 两王被捏住命脉,红着脖子不服的很“宋炙,警告你,我们都是吃国家粮的,皇家有何事你担待的起?上北下南封地没有余地收留难民,宋王爷财大气粗,收留个难民算什么” 上北下南是他们的封地,口头答应了直接关闭关卡不需出城进城又如何,宋炙再强难道还能将手伸到封地来? 皇帝都下了命令只让上岭独自对抗匈奴,他们来也只是想羞辱宋炙而已。 童谣挑眉,这是直接耍赖,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 宋炙不慌不忙从怀里拿出封装好的信,扔到两王面前“此乃密信,皇上意欲让秦将军削藩,上岭也不介意与草原一战之前扩展封地,上北下南换个王也挺好” 两王打开信件看完,立刻双双腿软,这盖章的是皇帝玉玺,皇上难道是真的有意削藩。 藩地本就不多,皇帝要收分散的权首先下手的就是上北下南,宋炙虽不得帝心,但这上岭地,东恩伯府的秦将军是第一战力,得密信不言而喻。 他们那点兵力比不了。 “宋王爷,咱们一定筹齐粮食兵马补贴,随时欢迎难民前往” 两王透透背后的冷汗,小声讨好完准备乘早离开,宋炙点头又招手“两位在我帐中捣成这样,收拾干净” 童谣盯着两王和副将像个陀螺四处捯饬,宋炙那来的密信? 传闻王将军不是与宋炙不合吗?抿嘴问“王爷,这密信?” “从前进宫,随便盖的” 童谣震惊,老大!那可是玉玺,玉玺,你随便进去就盖了? 也不怕两王真去核实,落个欺君的罪被杀头。 真是有强势兵权和封地在手就把皇帝不放在眼里。 红线小红娘13 童谣这一骂的名声在军营快速传开,士兵们都知宋王的王妃是个嘴巴不饶人的,把两王骂的不行,纷纷想见见这个嘴巴泼辣的王妃是何样子。 被宋炙派到她身边的小丫鬟桃子,最先见到传闻中的王妃,她正命她将磨墨的砚台拿来。 桃子一进门瞧见卧榻上坐着水灵小巧的女人,怎么看都不是能将人骂的无话可说的人。 “王妃,砚台来了” 童谣心不在焉,盯着书案前专心批阅,已经坐了两个时辰未挪动的男人。 军营不适合女眷长住,所以宋炙命人找了附近的小宅子将她安排在此,但这人经常早出晚归,有时根本不住宅子,直接在军营睡。 她跟着来了,整天见不到人,还是攻略个毛。 她笑着道谢接过砚台,走上书案前将砚台放下,搅动磨墨,宋炙睨了她一眼无言。 童谣面对他极力找话题聊“两王送来的粮草和兵马,王爷不检验吗?他们可能不敢私自动用,难保有人想对付你” 宋炙握着毛笔,笔尖落下的点墨润泽白纸晕染开,刚写好的下令文没法再用,干脆放下笔将纸揉成一团扔掉。 “两王都是上过战场,舔血刀剑的人,你骂的畅快,没想过怕?” 童谣停下磨墨,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既然都问了,为了任务,她得打蛇上棍,当做是心疼他。 她眨着湿漉的杏眼坐在他身边“当然害怕,但我心疼你王爷,凭什么你默默为上岭为这江山做了这么多,他们这么辱没你?!这些不为百姓考虑的贼子才是该死呢” 她说着说着便哭的气喘,好似宋炙受的委屈伤害比她还重。 “我骂他们怎么了?这些人才不配当王,你身边都是些宵小之人,我是你王妃不护着你还能护谁?” 宋炙心震,她眼神真挚,仔仔细细的盯着他,像看什么稀世珍宝,被自己想法吓到,情愫爬上额角,不知所从。 他心思浮动,面上轻笑,捧着她的脸过来,就将她按在大腿上坐稳。 红悦未施粉黛比后院上了妆的女人还美。 初见,他以为她是山间摄人心魄的美丽精怪,用红线吸取人血。 后才知她是月老身边的小红娘,专门牵姻缘的。 原是牵姻缘收正红姻缘被迫下凡,完不成任务便不能回到天界,他见的新奇也就冲动娶了她,但他没后悔过。 后来他用了手段,她也不乖了,想跑。 他明白这一走,他身边再无心思纯净之人,就是世间寻觅不到的,任他权势滔天也只是在小小一国罢了。 他只是凡夫俗子,独居一隅,怎么跟浩瀚的天界相比。 “红悦,你是真心的?” 他回忆出神的问,得到童谣温暖的拥抱,脸颊哭的红红的,哭哑的嗓子嗯了声。 面上一副委屈心疼他的模样,内心狂喜听着系统表述攻略直线进度到6个点,只是表达个关心就有任务成果,划算买卖。 上岭边界每天都会涌入大波难民,大多是契岳的百姓还有一些流浪乞丐。 官兵每日排查观察有无混入的细作,同时对于时疫也多加防控,有染病的断不能放进去。 清晨,天刚蒙亮,宋炙拍着马匹,准备亲自上边界去查看情况。 童谣摸索着马鬃为昨日晚上气鼓鼓的,她本打算趁热打铁,晚上直接跟宋炙睡一张床,再多散发点爱意好趁早攻略。 结果这男人抽疯,前一秒还是她怀里的小奶狗,后一秒立刻让她出屋子不准再进来。 一副自己跟自己生气的模样。 她磨了一晚上,也徒劳无功,愈发觉得这男人不是真的对她有愧疚要偿还她吗? 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宋炙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简直是性格怪戾的神经病。 她内心吐槽怒骂了一通,前方牵马的侍卫扯了扯马匹,宋炙纵身上马。 童谣看了眼高高的马背,提裙走到他身旁“王爷,我不会骑马,我跟你同乘马前去如何?” 宋炙冷漠“自己骑,不会就回宅子去” 童谣跺脚不依,正要撒娇卖好,他翻身下马,拦腰抱起她将她放在马背上,冷淡道“抓紧” 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宋炙轻笑声抽出鞭子往马屁股上重打,马儿嘶吼声扬蹄,疯似的往前跑。 童谣死死的扯着马缰,风刮的脸颊生疼,内心暗骂,宋炙你娘的够狠。 到了前方不远,她勒着绳子说了万八遍吁,疯跑的马才停下。 她的两手掌心已经被摩的翻皮露血肉,宋炙的马也停在她身后。 童谣赌气似的翻下马将马交给侍卫,自己独身进了军营引的宋炙鼻间轻哼。 两人一句话也没说,背道而驰,宋炙前去边界巡查盘问,童谣独自到营地帮忙接收难民分发每日所需的食粮。 倒了潲水回来的桃子一眼看到众人围在中间的童谣,她似块仙灵降落人间,不由得感慨王妃真好看“王妃!” 童谣抬头对桃子温柔笑笑,主动加入几个粗布麻衣的娘子中,帮忙舀粥给难民,口中说着吉祥话,没有世家小姐的娇气。 本就因骂两王在军营中拉了波好感,现下现身才见是个娇美人,又不见丝毫嫌弃,投身在难民堆里,人美心善立刻聚集无事的士兵们都来帮忙。 人多力量大,连晚间的吃食都备好了。 童谣忙活一天,手心简单系着遮挡伤口的薄布浸出不少血,一旁直勾勾盯着她看的桃子发现立刻惊呼,放下碗筷端起她的两个掌心。 “王妃,你伤成这样怎么不说?要王爷知道了该罚我了” 桃子,你想太多,这伤都是拜他所赐。 听到王妃手心受伤,血肉翻出,士兵们都来关心,纷纷举手。 “王妃,我有跌打膏” “我去给王妃准备热水,清洗伤口” “让王妃坐下,桃子拿些新的纱布来” 额,她人气是不是太高了点? 夜幕批下黑帐,晚间回来的宋炙翻身下马,前来牵马的侍卫都没来一个,远远一坨挤在难民营地外。 “前面是怎么回事?”跟着回来的侍卫莫名摇头。 军营纪律森严,这地还是他的兵,各方统领也是他一手操练出来的,宋炙最厌烦军营不像军营,打仗是靠命拼,这样嘻嘻哈哈成什么样子了? 他走进正要训斥一番,见到眼前场景是个娇小团子引发的,烦上更烦。她居让一男人包扎伤口? 宋炙沉着脸背手走进难民营地里,突如其来的煞神打乱其乐融融的画面,士兵们立刻容颜肃穆。 周围静止下来,难民们该走立刻就走不敢看气势强大的宋王。宋炙早就习惯,不管他出现在那都是如此,突然有点想念放河灯时感谢他的老百姓。 只是盯着给童谣缠绕纱布的小统领,抬了抬下巴,无端蔓延的威严压迫,小统领话都不敢说一个,早早让跟来的士兵随着自己行礼后离开。 宋炙盯着小统领走出好远消失在视线,这才转身将童谣拽上往外走,刚好按住她包扎好的手心“王爷,你拽疼我了!” 宋炙充耳不闻,把她扯到营帐内合上帘子,背手就是一阵怒斥“红悦,记住你的身份,你是太守之女,整个上岭都知你是我宋炙八抬大轿迎娶的王妃,从明日起你回到宅子中去,不准再去难民营” 童谣气笑,她没回应只摸着手心纱布,两人僵持不下,宋炙心软开口“手怎么伤的?” 她怎么伤的,他心里没点逼数? 小爱系统:宿主,你是攻略男主,不准呛男主,否则将有bug惩罚童谣脑子里浮现一堆不同惩罚。 深压住气“没事,就是早上我不太会骑马,缰绳勒了手心” 她恢复低软语气,宋炙有了台阶下,缓和冷僵的脸,主动上前转到桌案边,从草席下拿出小瓶白色伤药。 “自己擦,我派侍卫和桃子送你回去休息”童谣拿过伤药低头道谢,行礼后离开营帐。 营帐内恢复安静,宋炙冷脸,盯着童谣离开的方向,眼神阴郁,快压不住狰狞的狂躁感。 她开始为他骂人为他哭,他还以为是真心实意,结果昨晚就发现她下梯后的抿唇偷笑。 像是窃喜骗到他,得逞之后的笑容一样惹人厌恶。 她不应该!她是红悦,非世间人,不该嘲弄他,偏偏她窃喜为真,惹得他心烦意乱的烦躁。 所以今日一早他是教训,奈何她半分不识相反而处处呛他,跟着士兵鬼混还浑然不觉自己错在那里。 哎,本是要对她好的,怎么总是头脑犯浑,控制不住感情,他真是快被折磨疯了。 战后,他就圆房,绝不能再耽搁。 原本想补偿的男人心思已经开始越来越偏。 想了想道“来人!”立刻有侍卫进来行礼“王爷” “快马加鞭去宅子里将本王所有用品包括床铺,全部带到营帐来,别让王妃发现”侍卫应下出门。 童谣回去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上床歇息,全然没有委屈憋闷,反倒是桃子担心王妃与王爷的关系闹的僵。 隔了几日,宋炙没有回到宅子连书房都让人锁着,童谣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翻找了宅子里除了她自己的东西外,宋炙连件衣服都不剩,摆明了要她哄他。 哄就哄呗,能完成任务她想把这祖宗供起都行。 童谣骑着马到达营帐时并未成功见到宋炙,守卫的士兵说匈奴的将领再次践踏契岳这片土地。 除了烧杀抢夺财物,还掳走几个逃难的难民皆是女人,赤裸裸的挑衅。 宋炙自带兵前去围剿,因此边卡周围的把守更加深严,童谣点头进他的营帐内等待,才进去,绕过一个小桌子快没多余的下脚空地。 满地铺满软布,软布上放置被褥和乱七八糟的书卷,连书房的桌子和小盆栽都没有放过。 因为自己不想生闷气又想她哄着,借此给自己台阶下以为她隔日就能发现,结果等到他带兵围剿也没等到。 童谣又气又笑,这男人,原来性子别扭要面子到这种地步。 她看的出神,营帐外有马蹄靠近的声响,马儿们甩着响鼻,童谣眯眼知道是宋炙回来了,立刻要出营帐哄着大爷。 童谣出了营帐到主帐篷内,焦灼的争执声传遍主帐篷内,听着是宋炙与两个副将之间的争吵发怒。 撩开门帘,内容入耳。 原是为此次匈奴族新用的兵器招术与宋炙作战计划相背驰,契岳不像上岭是丘陵地带。 有山有水适合打游击战,接壤草原,四周都是平地不适合从前战术,然而宋炙固执己见,已有这次险些的胜利,证明这战术是有用的。 “王爷何不听听副将意见?” 见她来了,宋炙还在气头上扭过脸不言,童谣走到中间翻开作战沙盘,这跟她在游戏公司所作的差不多“匈奴族做的新兵器长铁链短铤可远攻可近攻” “嗯,王爷想想草原水草富饶,何不用火攻” 她说的头头是道,整张脸洋溢在壁灯里,让宋炙恍了神。 想到自己还在生气,想护她宠她还是忍不住生气。 当下也不好垮脸“怎么个攻法?” “他们匈奴此次部队不多,咱们也用兵器,先在他们扎营的地盘偷袭火烧,断他们的兵马粮草,再将火油涂抹到箭头上,射击兵和骑兵先行掩护,步兵在后,再大肆进攻” “王爷,我觉得可行” 红线小红娘14 众人一致通过了决定,再上战场,先用火攻再步兵后攻,讨论事务到了晚上,夜空星亮才结束。 童谣撩开帐子时,浩瀚到星空之下,宋炙顺着马匹上的鬃毛,换下军装行头,只着墨黑色的圆领袍,侧着头笑吟吟看她。 抬起宽大的手心,笑道“来,本王带你去个地方,这几日本王生气,害的你受伤” “是赔罪?” 宋炙点头,童谣沐然想到任务,月下幽会,荷尔蒙分泌飙高的好时机。 她将手心放上又快速抽回“王爷不亲自抱我上去,栓住马鞍,可不能抵消我的怒气” 他莞尔,立刻毫不吝啬的将她抱起放在马鞍上,自己也一登上马,提起她面前的马绳驾了声,马儿嘶吼往前奔跑。 夜风微凉拂过脸颊,从边界郁郁葱葱的树木和参差不齐的灌木丛到大片连接的草地,跨越过这边界一线,刚才还隐匿在树木中星点的光芒,立刻全部呈现。 整片浩瀚的星空和一望无际的草地合并在一起,远远眺望似还能看见小山丘后的地平线,碧绿的草地和浩瀚的星空,实在太美。 童谣第一次看到如此景色,怔愣了许久,翻身下马,环顾了一圈,怎么看怎么美。 “你是怎么发现这地方的?” “与匈奴首战后” 童谣抬头与他对视,宋炙笑笑,眼神逐渐深邃。 她心里卧槽一声,这种场面太玛丽苏,她堵十个子,男主绝对要吻她。 果不其然,宋炙付出行动,耳畔厮磨愈演愈烈,宋炙全身燥热,默默的想,今天晚上就圆房,他对这圆房都魔怔了。 两人都在喘,呼吸交织下,他含着她的耳珠磨蹭不放,童谣感到夜风吹来的冷意,又是在马背上。 她奶奶个腿儿,男主有这种癖好?这样攻略进度还不走,她就去跳黄河得了。 “专心”宋炙抬头瞪她,擦去她嘴角的水光,童谣以头撞击“王爷,咱们回去吧,这冷” 宋炙点头,这地方确实不行,草地有虫,马背胳的慌,他沉思了下还是决定回主营帐。 童谣盯着他眉眼就知道,他绝对好好思考了这草地和马背。 豪不耽搁,宋炙提了马绳,带着她骑马向营帐内跑的飞快,如果说区别,那就是去的时候夜风温柔抚脸,回去就是风如刀割。 饥不择食,饿了许久的男人,可怕呀可怕。 一回到帐子,宋炙立刻吩咐桃儿和秦哥备水盥洗,洗毕后落了厚重的帐子垂下。 宋炙将她扛起往里走,按在还算软和的床上。 童谣抬头,宋炙扯着自己身上繁琐的内衬,黑瞳厉眸搭着浓密睫毛下的黑痣,是以她想起了段煜同样的眉眼,两相比较相互重合。 童谣一惊,立刻被吻住了唇,被按在身下,帐子内旖旎的气氛逐渐升高,帐子外依稀听到秦哥阻拦的喊声。 童谣睁眼,踹了踹他,喘口气道“你没听见外面有人喊吗?” 邪气未解的男人此刻阴沉的吓人,三两下穿戴完毕后撩开营帐,猝不及防被抱着退了两步。 “黎若?” “啊炙,我终于找到你了” 童谣靠在床边,要不怎么说安黎若说她的克星,她面无表情看着蓝屏界面,攻略进度条硬生生从一半高长了几个点,现在又降回去了。 简直离谱邪门。 安黎若和宋炙进来时,床上的被子早叠的整齐,童谣正坐在凳子上,手中把玩着红棋送的匕首。 安黎若不敢坐着死活抱着宋炙不撒手“啊炙,太可怕了,皇上他真的想杀了我” 宋炙看到她露出的手臂有很深的掐痕,满是乌青色“这怎么回事?” 她抿唇小声道“是他知道我泄密,打我辱我出气” 在一旁同样逃出的环儿和沁儿扑通下跪,异口同声道“求求王爷救下娘娘,回宫去,娘娘肯定会没命的” 宋炙点头“我知道了,我的护卫会护送你回到上岭宋王府,你就在厢房内住下” 安黎若摇头,哭着将他抱紧“我不,我要在你身边这才安全,回到宋王府有人害我怎么办?” 宋炙淡然将她使劲拉开距离“在这更危险,这里随时会发生战争” “有啊炙在,我不怕!” “本王并不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保护” 安黎若咬着唇瓣,不说话委屈的盯着她,宋炙面色渐渐冷下去“别闹了” 童谣撑着脸开口“王爷不如将她留在这,宋王府也未必安全,别忘了,王府内还有个你的妾侍容摒” 安黎若和她的侍女在自己眼皮子,总比在暗处折腾来的好,虽说她也不必怕她,有个好 pc可以促进剧情发展。 多作死,多刺激几下,男主未必不会发生心意转变。 听到容摒,安黎若更怕了,死活都不回宋王府,宋炙淡淡吩咐“那你和两个丫鬟住在隔壁的营帐去,本王会派遣重兵把守,你放心” 听到可靠的保证,她彻底安下心后离开。 宋炙转身看着坐在床边的童谣眼神炽热,他挑了下眉,意思很明显,继续? 童谣笑着眯眼,断然摇头“王爷,这营帐不隔音,你能保证等会贵妃娘娘不闯进来?” 宋炙蹙眉,他还真不能保证。 “那我们什么时候圆房?” 童谣吃惊看他,宋炙被这眼光看的一愣,倏而俊脸上浮现红晕。 他咳嗽声,这么直接说有点不要脸成分,他到底饥渴到什么程度,首战在前,由不得想这些。 “王爷若击退匈奴,达成合约,回到宋王府,便可” 宋炙轻笑同意,他一入眠,童谣睁开眼盯着他,放下心里的疑问后,转变战略,谁说一定要用献身这套法子。 安黎若的到来除了每日缠着宋炙,转悠来转悠去,也没做其他出格事,反倒让整个军营沸腾,作战前能时刻看见倾国倾城的美人。 那个男人不兴奋难耐,想在美人面前表现自己的雄武英姿,这是人性本能,变相鼓舞了士气。 首站在前,昨晚便用火攻干扰了敌方,一大早,前线边界开始厮杀不止,童谣当了回军师,这个身份对玩遍游戏的她来说有点刺激。 玩的都是进攻类型人物,智囊类人物是第一次玩,她骑在马上跟在秦将军身后看宋炙带兵在前厮杀。 “先火攻之后,这群匈奴果然慌了,没想到咱们的人先一步下手,只是这做法诡计有些抬不上面” 东恩伯府的秦将军静候等待宋炙的命令,缓缓分析道,不过王妃毕竟是女人,这点心胸也可以了。 童谣睨他一眼“秦将军,兵不厌诈,作战之时就与游戏相同,要么被杀死要么杀别人,光明正大固然好,但那是对自家将领士兵而不是敌人” “匈奴肆意虐杀手无寸铁的百姓时,你见他们讲光明正大吗?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值得尊敬的对手才适合一对一对抗,二这些宵小之徒,只值得屠杀” 秦将军没想到童谣能说出这番话,一点也不像只有地方视野的太守之女“末将受教了” 童谣提了提马绳,坐在马鞍上随着马儿的踏步摇晃,前方已杀的匈奴节节败退,宋炙呵了一声下命令,秦将军甩动长矛枪带着步兵向前,骑兵在后射箭刺杀。 童谣带着小队下了马,看前方火光满天,吸吸鼻子闻到一股香味,她疑惑的嗯了声。 转身看见环儿和安黎若鬼鬼祟祟的缩在马匹后,红裙下方的裙摆沾着湿泥。 后方几个全身包裹成黑色的死士与一众威风凛凛铠甲裹身的士兵格格不入。 童谣眼角抽搐,她来干什么!? “安黎若,你干什么?”童谣沉声问,缩在后面的环儿发现了她,藏匿起怨毒的目光,慢道“娘娘做什么用的着你管?” 童谣冷声嗤笑,看她精神状态因这红线捆姻缘正痛苦着,真是嘴巴臭的很的丫鬟。 “王爷!” 童谣一怔,前方秦将军怒吼拼杀,是一条长铁链控制住宋炙的马匹,依稀能见他向下栽倒,这是被害下马了? 她翻身上马正要去看个究竟,眼前一抹红影快速闪过,随着后方的死士在战场上左右横跳。 安黎若不要命的往军队里冲,直直的奔向宋炙坠马的地方,她依稀听到她口中喊着啊炙,啊炙的,还有什么来救他的话。 她这么红裙颜色让对面匈奴盯上,几十只弓箭倾斜而下,童谣看傻了眼,这个傻缺安贵妃! 宋炙也发现了她,喊了声“黎若,快躲开!” “憨批!卧倒!” 艹!这个时候她去送死简直影响计划。 童谣撒开马绳,为了安黎若不被直接刺穿成刺猬,此世界头次使用了许愿清单。 反倒自己没有多管,一只大头箭穿云而来,头箭直直刺入手臂内侧肉。 安黎若那见过这种场面,离死亡太近,她大声哀嚎啼哭,羽箭的大箭头被推入肉中几分,连箭杆都被她大力拱动折断。 童谣一句脏话还没骂出,立刻疼的翻白眼,晕了过去。 红线小红娘15 首站告捷,王爷王妃全都负伤,尤其王妃手臂被刺伤,箭头整个刺进手臂内侧的软肉里。 将领士兵们对娇滴滴的贵妃娘娘期望值大降,她走哪去活动都不太待见的模样。 安黎若何曾被这样对待过,除了在营帐中低声哭,再也不想出去看士兵们嫌叨的嘴脸。 环儿和沁儿也不打扰她,同样在营帐中不出去。 童谣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只有在割肉取箭头的时候,她才感觉这不是游戏是真实存在的世界。 不能被发现端倪,不然她早就使用万能模式中的许愿清单,在痛死之前,她发誓下一次再看到安黎若这个傻缺出事,她一定比敌人先砍了她脑袋。 “红悦如何了?”宋炙不敢进去看她痛苦,站在营帐外焦急等待,军医一出来,他立刻询问情况。 “已经取出来了,王妃体质特殊,已经没事了” 宋炙点头,盯着灰白的营帐帘,心头上下浮动不已,百年前他也是想她体质特殊,是仙怎么会死,所以她再疼再痛,他抖没觉得会有什么。 现在想想,是蠢到家了,再是仙体现在她也是人身,也会痛的。 宋炙刚才心疼的地方又开始研磨的疼,营帐内疼晕的童谣兴奋的睁开双眼,这进度条飙的是不是太快了点? 行,安黎若她就再原谅她一次。 太过兴奋,她一动胳膊立刻疼的小脸抽搐,忍不住大叫了声,厚重的营帐门帘撩开“红悦!” 童谣虚弱道“王爷” “别说话,别动,好好躺着,都怪本王疏忽”他坐在床边将她手背裹在手心里,慢慢摩擦安抚。 “你本来不会有事” “那我能不救安黎若吗?” “......” 宋炙沉默,童谣冷脸,他立刻做出了选择,还是割舍不掉,不过她也没报期望,达到任务指标就行,男主心里装着的是谁?她不关心。 “红悦别这么看着我,对不起”宋炙俯身低头,撩开她贴在汗湿脸颊上的细发“我让她来跟你道歉,绝对要她意识承认自己的错误” “嗯”童谣点头,宋炙起身离开营帐。 隔壁营帐中,宋炙淡漠的脸渐渐拿出些威严,盯着哭红双眼此刻低头的安黎若。 他深吸口气背手“为什么要到战场上来,这地方很危险你不知道吗?” 安黎若咬唇“我错了,啊炙” “本王是为你为什么要上战场!” 安黎若被吼的一怔,泪眼婆娑的抬脸“因为你有危险,我这次来带了死士是来保卫你安全的,看你从马上摔下来,就来救你” 宋炙被气的胸口疼,说她是聪明还是笨到没脑子? 他耐心解释道“在战场上摔下马是很正常的事,并不代表本王有事,明白?” “你害的本王王妃受伤,去向红悦道歉” 此话一出,安黎若抬头死咬着唇不吭声,旁边的环儿沁儿紧皱着眉,环儿交错手指首先道“王爷,娘娘为什么要去向她道歉,娘娘是担心王爷安危才来的战场,谁叫她多管闲事” 宋炙咬牙吼道“闭上你的狗嘴” 安黎若张张嘴,小声嘟囔抱怨“我本来就没让她救” “安黎若!” 宋炙背手,眉间严厉十足。 安黎若规规矩矩去道了歉后当晚,童谣开始发烧高烧,整个身体犹如放在火炭盆中燃烧的滚烫。 军医表示是伤口发炎,军营比不上府邸,各处消炎卫生做的太差。 宋炙立刻让秦将军坐正军中,自己带着童谣启程回到上岭宋王府,安黎若听到早受不了军中脏乱差的住地,才几天她细嫩的皮肤就起了很多红疹子,根本待不下去。 宋炙只要回去了,她就不用怕容摒来阴的,自然高高兴兴的让两个丫鬟收拾包袱一同回上岭。 上岭宋王府。 童谣刚回府邸正院,喝了几口热粥便浑然睡去,期间安黎若探望了一番就待在厢房内,摆弄这么多年宋炙赠送给她的所有宝贝。 环儿和沁儿两人暗自骂她不争气,下午晚膳时,宋炙过来吩咐了些不让她再去正院,打扰童谣休喜。 两个丫鬟跟她特意吩咐的厨子准备的饭菜,他只是看了眼一口没吃,口头关心一番便离开。 安黎若坐在圆凳上愣着“啊炙这是怎么了?” 环儿在一旁着急“娘娘,你看不出来吗?王爷心里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 她手中的银筷从手心滑落掉在地上,她弯腰去捡被沁儿捡起“娘娘,环儿说的不无道理,从前王爷对你如何?” “事事关心,有求必应” “那现在呢” “口头关心,不过心底” 安黎若说完,熟悉的心路历程开始慌乱,不能回皇宫会被年老的皇帝打死,这王府啊炙不待见她了,她该怎么过? “参见安贵妃娘娘,娘娘别来无恙啊”门口略显揶揄到声音响起。 门口没有丫鬟守着,容摒推开内室门直盯着脸色不好的美人“怎么?娘娘不欢迎我” 容摒关上门,环儿和沁儿双双热情拉着她坐下,安黎若还没明白是什么情况,环儿道“娘娘,容姨娘是来帮你的” 安黎若惊恐,她跟容摒过节算深,她凭什么帮她? 当时皇上刚继位,挑选秀女进宫时容候府的嫡女被在入选名单呢,因早早婚约定妥,皇上作罢而因秀女席位剩余。 所以容摒也选择在内被她顶了去,是采选家人子的女官看她貌美筛掉了容摒。 而容摒因皇上不想浪费,便直接将她塞给了宋炙有监视成分,不曾想当了妾。 “娘娘这么害怕干什么,那都是陈年往事,本质上与娘娘无关” 容摒笑眯眯道。 安黎若想宋炙在此,便不担心了。 “娘娘,不是我说你本来皇上宠你,王爷惯着你,现在都对你弃置不顾了” 容摒拿话刺探说乔,安黎若反应很大“没有!啊炙不会不要我的” “哦,是吗?那怎么不见王爷时刻在你身边,从前娘娘不是很有自信王爷随传随到吗?” 安黎若扣着寇丹,面色紧张不安“他只是公务繁忙,还是心里只有王妃红悦,贵妃娘娘心里清楚!” 容摒如实说道,看她脸色,再刺了把猛药“是娘娘高估了自己,呢对王爷来说早就可有可无了” “你别说了!本宫要赶你出去!” 安黎若翻脸,环儿劝解“娘娘,咱们正视自己,有错弥补就好” 容摒赞同点头“娘娘,我这有包东西能保娘娘再次抓住王爷心,从今往后更能让王爷形影不离” 安黎若纠结蹙眉,她向来没有主见性子懦弱又好欺负惯了,一时难以抉择“那是什么东西?” 容摒将东西打开“此物名为迎春,涂抹在外身只要是男人闻这味没有不趋之若鹜,长此以往,男人陷入无法自拔” “可不是对娘娘身心都在了吗?娘娘现在已经没有退路,难道还能再回皇宫去?” 容摒轻笑,她得知消息,安黎若因泄密被皇上每晚临幸之后就是暴打,床第之间性虐待,她受不了偷跑出去,只能到前线找宋炙。 明目张胆直接给皇帝戴了绿帽子,天子脸面被侮辱,下令直接抓捕送回镐京,四处都帖了她的告示。 只觉是报应到头,爽快至极。 “这药会害了啊炙的” 她在宫中也知道有些宫人会用这种手段让皇上独宠,可这东西非常伤身,尤其是男人,女人长期使用可能导致不孕。 怀了孩子也容易滑胎。 “娘娘,还有选择吗?” 安黎若紧蹙眉心,环儿和沁儿先将药留下恭送了容摒。 容摒走出厢房外,行至石子小路碰到摘花泡茶的童谣。 她神色绷紧,从她身边擦肩而过,童谣包扎着厚厚的手臂,无伤的手正碾碎了茉莉花瓣的花肉,扔在秦哥端着的篮子里。 “站住” 容摒未转身,只僵硬站着回答“王妃有什么事吗?” 从她发现肉店内的屠夫和环儿既然还在时常幽会,而环儿这种心高气傲的丫鬟居然还能同意跟粗鄙肥油的屠夫在一起。 这事邪门,容摒便对童谣提了个心眼,不知怎的,她总觉得童谣能看透她的心思。 童谣一笑“容姨娘,这是刚从厢房出来,你去拜见安贵妃,怎么没掐起来?” 显然知道他们的往事过节。 “这与王妃无关吧” “行,你走吧” 容摒低头,快步离开。 夏季雷暴雨天气说来就来,童谣坐在正院门前的摇椅上听雨到晚上,不等去处理堆积公文的宋炙回来,早早入睡。 宋炙走回正院的路上,恰逢安黎若过来,她行色匆匆,黛眉皱的重的很。 “黎若,来有什么事?” 他心情好像挺好,安黎若抿抿唇好像下定了什么大的决心“啊炙,能去我那里坐坐吗?我有话想对你说” 又加了句“是关于皇帝的” 宋炙点头欣允,走到屋内前,屋外下起了暴风雨,伴随一声洪亮的雷鸣声,安黎若吓的往她怀里缩。 宋炙扶好她,鼻间钻入好闻的香料味,似有似无比其他普通的香味更浓烈也更甜香,宋炙低头看她,远山黛眉,含春桃晒,娇娇雀雀的真好看。 他脸上浮现可疑的红晕,垂头靠近后又猛地晃脑,揉揉眉心,只感觉刚才想岔了。 安黎若紧握着小手,手心紧张的掐出指痕“王..王爷怎么了?” “没事” 宋炙低语道,再次捏捏眉心吐出口浊气,才舒服了些“走吧” 屋内,两人相对而坐,可疑的熏香味道,在屋中四处飘荡。 “容摒说皇上在四处通缉我,你有兵马在手他不敢来,难保下次” “所以啊炙,我只能在宋王府内,也不想多麻烦你” 安黎若慢慢的说,男人垂着头时不时闷哼声,浑身爆热,手动开始扯衣服,安黎若一声惊呼就被拉了过来按在怀里。 秦哥打着伞遮蔽暴雨,童谣抬头看天,这雨比依萍去找她爸借钱的那天晚上还大。 行至厢房前,站在屋檐下捡起大块的石头毫不犹豫的砸破厢房的门窗。 咚的声,秦哥放开喉咙大喊抓贼,院子里面上下已准备休息的侍卫全部出动。 童谣勾唇,推开门,眼前一幕她怎么也想不到。 安黎若居然再用冰水向满脸潮红的宋炙泼水,四周窗户全部打开驱散了怪异的香气。 这是什么假剧本?她可是来捉奸的。 这特么让她接下来当面打醒渣男教训小三,再痛哭流涕笑着等攻略进度飞一般提升的剧情怎么演? 安黎若看见了她,双眼急红“红悦!你终于来了,我快撑不住了,啊炙他应该马上就要解掉这毒了,你快点一起来泼冰水!” 童谣失语,眼看着宋炙甩着头逐渐清醒,才惊觉自己在那,“安黎若,你对本王做了什么!” “啊炙,我...我后悔了,这药是毒,极其伤身,我不能这么做” 安黎若哭着跪在地上,双手被冰水泡的通红入骨,宋炙愣了愣想起自己为什么会在这“说,到底怎么回事?” “是容摒给她的药” 童谣开口,将安黎若递过来的小药包扔在桌上“就是这东西散发的香味,让你浑身燥热” 安黎若点头“这下三滥的药是奇技淫巧中之最,名叫迎春,我在宫里见到有美人对皇帝下过” 宋炙眼含阴鸷,直接下了死命令“去把容摒抓住,不用带她来见过,就地格杀!” 屋外听令后立刻消失不见,童谣回头轻笑,对安黎若倒有点刮目相看。 红线小红娘16 宋炙和童谣被秦将军一封信宣告回到营地,是匈奴可汗下的大将先锋朱赤亲自前来议和。 才到主帐,朱赤一身壮实肌肉,黝黑俊逸的眸光正盯着安黎若发亮。 宋炙没想到她居然来了主帐,走到她面前挡住了朱赤的目光,得到个哼声,就这态度,宋炙立刻明白这朱赤不是来议和的,起码没有诚信。 “可汗那边议和可要等一两天,等本王告示了皇帝,等到兵部和户部尚书给出议和条件书,再递交给你查看” “这么麻烦?宋王爷不会乘机攻打匈奴?” 宋炙淡笑“那倒不会,只要可汗派遣你是诚心诚意的来的” 简单的交锋后,宋炙向上递交了可汗的请求,可到了第三日,朱赤便不愿再等,声称部族类需要大迁徙,游牧到草类丰沛的地方。 宋炙允诺。 第五天,匈奴再度前来挑衅,以割掉了刚升任的小副将军人头向宋炙挑衅示威。 “可恶!欺人太甚,王爷!咱们打吧” 宋炙答应后,按照原来行兵计划,整个军队本要过青霓镇上攻匈奴,按首站告捷后的行兵计划,选择走黑水镇,而同样浩浩荡荡另一条少数步兵依然过青霓镇,想对匈奴打个措手不及。 行军路上,已进入草原后,童谣自告奋勇的骑马不需坐马车,欣赏看看辽阔的草原。 宋炙正在前方带头不准许她在前,说百八遍身体有伤好生在马车内坐着。 军队走到草原内部,往后看再看不到镇子时,前方出现上万人匈奴人的攻击,接着后方也闹了乱子。 头尾都被攻击,整个军队全乱了套,童谣安抚躁动的马儿,在军队中间被小队保护着。 怎么回事?声东击西不起作用? 这些匈奴应该在青霓镇上方的草原镇守才对。 从冒出来后便开始不停攻击,训练有素行走的队伍立刻被冲散。 纷乱的战斗中,童谣这部分小队立刻被挤出了军队,一路上的小队嚷着保护王妃。 眨眼间,她已离开宋炙带领的队伍很远。 “王妃,咱们现在暂时安全了” 童谣点头“王爷他们说不定也有危险,咱们被冲散到这里,赶紧回去” 那小队队长惊惧“王妃,咱们回不去了,有好多匈奴人” 童谣抬眼看去,数数足足有三十有余,就单单这箭都能把他们射成马蜂窝,更别说还有其余兵器。 “你们来找我是想威胁王爷?” “不,让你死” 环儿从匈奴中走出,眼中极深的怨毒随时撕裂她。 童谣抿唇,大约猜到了是她告密可汗才有了这场真正的声东击西,目的用她情报换她的命。 一瞬间,童谣想护着小队队长离开,起码能去给宋炙报信,环儿自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眨眼间,小队便全部横尸遍野。 马匹受惊被刺穿,童谣落下半跪在地上。 想起身,足下深陷落入挖空捕猎的大坑里,她呛咳下抬头,全是高大的蛮子,这是不是在报复她上个世界挖坑整人。 童谣郁闷的站在草原逮捕猎物的围坑里,踩着土面对四周散着光芒的弓箭,只等环儿一声令下。 她可不想今天就要交代在这,这么多人又地处下方,单纯用枪可杀不完,自己肯定会受伤。 童谣咬牙:小爱,快出来!你主人快死了,还完成个屁的任务 系统:哦,不是给你开了fps游戏模式吗? 童谣:你觉得现在这种孤立无援的情况下能用? 系统:谁叫你觊觎直接强制命令我开了游戏模式,还用自毁模式威胁我,你行你上啊 他妈的,又拿这点压她,她毫不犹豫的在蓝色屏幕上想选择炸药,系统抽风般闪烁下又回归正常。 系统:检测到宿主有生命危险,1vs31人,检测可能结果,宿主,卒。 察觉此处身在冷兵器时代,界面浏览请选择所需冷兵器眼前哗啦出现一串冷兵器,弩箭,长矛,弯刀,打刀用的铁锤,获得冷兵器技能只能使用一次。 童谣抿抿嘴,关键时刻小爱系统还是爱她的:有这东西,你不早说? 系统:你死了我有麻烦而已,没有构成生命威胁,你并没有被打死,所以无法触发,万能模式启动时间有限,倒计时:321 童谣再次抽抽嘴角,快被打死还要你干什么? 选择三十根弩箭。 小爱系统:收到请求,弩箭就位,请宿主随时给手势 童谣看了眼半空蓄发对准四周的敌人,松口气“环儿,嫁给屠夫过日子不好吗?” 环儿的脸立刻变的扭曲可憎“你闭嘴!如果不是你给我牵红线,逼我嫁给恶心的屠夫,我日日夜夜跟这种恶心之人在一起” 不是你自己作死? “那屠夫?” “死了,被我捅死了,你也该跟屠夫一样死在我手里”盯着童谣姣好的脸蛋,环儿眼中愈发的恨。 童谣不想再多说废话。 “给我杀了她!” 环儿站起身,盯着她像看死人,童谣抬手“我不会让你死的”这么轻松。 环儿一愣,童谣轻笑声向下弯了手指,三十只弩箭凭空出现,突发刺中周边围攻的蛮人,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叠加。 环儿惊的心中大骇,退后两步“谁!是谁在帮你!” 童谣收手看了眼哆嗦的环儿,她见童谣起来站在她面前,她手中根本根本没有任何武器,哆嗦道“你…你别过来” “怕了?” “你到底是妖是鬼?!” 三十余人一击必杀,这不可能! “这问题你去跟阎王爷问吧” 童谣拿着枪打了她的腿,环儿疼麻抽搐。 弩箭随即落下穿过她的脖子,环儿捂着脖子吐出口血花倒在坑前的草丛堆里。 脸颊被蹲身的童谣轻拍,凉意爬满全身“我不是说过是你先死吗?环儿” 环儿目光涣散,抽搐下不再动了。 童谣从尸体坑内爬出,长铁链的短铤刺入眼前的草地,带着血腥的铁锈味道立刻扑鼻,几个雄壮的匈奴人从不远处步步挺近。 刚出虎窝又被狼找到了,她啧了声,几个铁链短铤飞出固定在她周围,深坑周围被挖松的软土向下崩塌。 显然想拿瓮中捉鳖这一套,童谣砸嘴,在匈奴人出手之前果断出手,匈奴人皮糙肉厚比他们生的高壮了得。 耐力持久力惊人,童谣在土坑崩塌前翻身而上。 不等她指令,系统果断推出ak47突击步枪,她勾唇果断上保险,匈奴人对突然出现的怪异暗器收回长铁链的短铤,甩开便要勾扯她的身体。 童谣也不避,只低语道“再见!” 弹壳不断往外冒,拉满的火力大的后坐力变大,童谣放下枪,手臂抖动的不成样子,险些架不住这突击步枪的力量。 再看前,灰白天空与碧绿草原相得益彰,她喘着气息站定,以环形躺着翻肚流血的尸体将她围成小圈。 血腥味浓重,很快会吸引来狼群,就当给这些崽子免费送饭,童谣邪恶的想,解决完几个雄壮的匈奴人,这草原辽阔,根本没有藏身的地方,她环视一圈,环儿将她带的深,在这破地方迷路了。 她慢慢走出尸体附近,靠着鼓起的小山丘灌入从马鞍内拿出的水袋,新鲜的水润喉,刚开口想叫系统出来,几声绝望的尖叫刺的耳膜发疼,她慢慢爬过山丘,向下看去。 安黎若仅穿着一件单衣,小脚踩在草坪上不停后移,根本不敢与这些人对视,只一个劲的尖叫。 在她左右侧方全是倒地的尸体,看衣服配置有带刀侍卫也有蒙面的死士,而她前方四个高猛雄壮的匈奴人意图不轨。 这几个人下来,她当场就能爆尸荒野。 “你们别过来,我...我会让宋炙来杀了你们的” 她哆嗦的往后退,脚后跟碰到了什么,猛地跌倒,一碰是死不瞑目的尸体。 跌坐在地,伸着带血的手惊恐的捂住脑袋。 四个匈奴人本恨宋炙的很,听到她口中提起宋炙,更是直接将她扑倒在地,意欲猥亵。 “喂,那妞是我的” 匈奴人从安黎若身上站起,回头看到童谣一身一身中原兵的打扮,手中拿着奇怪的暗器向上轻抬,知是敌人抽出刀就要上前。 两个匈奴继续猥亵,童谣啧了声“别动!” 两个匈奴对视一眼,拿起刀直接上来砍,童谣果断开枪,打死了三个,应声倒地后缓缓开口“不是说了让你别动吗?” 童谣拿着枪,往上轻抬询问其中的匈奴“你想不想活命?” 匈奴点头,童谣走过来让他退后,一把抓起惨白着脸闭眼的安黎若,枪管拍了拍她的脸“安黎若,醒醒” 安黎若睁开眼看到童谣,吃惊她怎么能找到她,当下惊动的无以复加“太好了,是啊炙让你来救我的对不对?可是你也是女子,身材娇小怎么跟这些人打,咱们...咱们一定会被...” 她废话不停,那个匈奴人扔下铁刀甩开的铁链短铤栓住安黎若的脖子往前猛的一拉,她惊叫呼疼。 “闭嘴!砰!” 匈奴人应声倒下,安黎若从地上爬起,脖子上的铁链一松,惊恐盯着她手上冒白烟的暗器。 “安全了,走” 回应她的是阵阵尖叫,她坐在地上,三具尸体刚好相互头接着脚将她蜷紧,她白嫩的细腿还搭在一个匈奴人尸体的胸上。 “是....是死人,都是死人,本宫腿软....” 童谣回头叉腰“等到晚上,狼群极有可能出现,不想在被狼生吃活剥,就跟我走” 安黎若当然知道此地危险,但双腿无力发软,别说站她连说话都费劲,看她没有动作,童谣转身向前走了几步。 身后立刻哭喊“你别走,别走,等我,能不能把我背出去” 美人泫然若泣,盯着就让人心疼,童谣转身“安黎若,废物” “就算你骂我,我也不行” 她缓步过去,扣紧她的手腕将她一拉,她站了起来身体如煮熟的面条又软了下去,几番折腾总算站起来了。 童谣“走吧” “你...我还是走不了” 她当即火了,额间青筋凸出,不停跳动,安黎若确实走了两步,如苍蝇搓腿的两步。 双腿间在薄裙下颤抖“红悦,红悦我不行,真的走不了” 其他人说走不了她不信,换作娇生惯养,样样事都要依靠别人才行的瓷娃娃,她信。 童谣扶额,她连杀三场,精神不仅疲惫,身体也快吃不消了,根本没力气再带个人背着。 她想到什么扬起邪恶的弧度,双眼轻佻酝酿着坏水。 “安黎若,想不想要勇敢?” 安黎若强撑着身体站着,苍白的小脸也抖个不停,全身抖如唐筛,努力组织话语“当然..想” 童谣走到她背后站着,用恐怖游戏中胆寒的角色声音缓慢的道“安黎若,刚才见识过我的本事,我能立刻让这些人毙命,我同时也是赶尸人,知道什么叫赶尸人吗?” 她慢慢走到她身后,对着她耳朵恶狠狠道“你走不动,那就让这些尸体来背着你走” “你等着啊,马上来被你,尸体起身....起....起....起...” 草原的天空慢慢黑下来,适时刮起一阵阴风吹动草丛,安黎若直直对上前面瞪大双眼的尸体,好像马上开口说我来背你出去。 渲染的恐怖气氛弥漫。 “啊!!!不要” 还不等童谣真的推起一个尸体起身,安黎若惊叫,迈着小腿如电动马达似的跑出尸体圈,一眨眼人都跑没影了。 童谣笑笑,这不能走,还跑的挺快的吗? 红线小红娘17 她走出去,恍然没见到安黎若的人,这么大个草原,人跑那去了? “红悦快来救我,我在这..” 她听到微弱的呼叫声,走到侧后方,是刚才环儿杀她所留下的坑,安黎若跑太快直接掉坑里了。 好在埋下的土壤把尸体覆盖,她没发现,不然告知她这下面全是尸体,估计真要她背了。 她蹲身向她伸手“上来” 周围变的黑黢黢的,连天空都笼罩着黑雾,童谣伸手坚定的眼神像唯一的光。 安黎若低头提了提裙摆,伸手被握住,猛地拉起后站在土坑旁,落了地后总算踏实。 倏而,有狼叫哀嚎声响彻草原,安黎若抖了抖肩膀,这里真的有狼。 童谣冷了一个度,有狼群可不是闹着玩的,这里没有火把,她虽有枪也打不完狼群。 “跟我走,快点” 安黎若这次没有迟疑,她也怕被狼生吞,跟着童谣是绝对安全的,能果断杀人还有奇怪的武器,安黎若将童谣的位置拔高几个度。 两人走了三里路,彻底离开那片尸体遍布的草原地,只是这草原太大,她根本找不到路,童谣沉着脸,想起游戏模式。 就当做此刻是游戏中的草原战场“系统,夜视仪打开,获取全局地图” 系统:夜视仪可开,但无法获取全部草原地图,地图覆盖率以宿主为圆轴心向外辐射,辐射范围只有百分之2% 童谣无语,也知道根本不能靠系统地图出这草原:不用,直接找到士兵的马匹 现在身上什么也没有,没有水没有食物,虽是夏天但草原昼夜温差大,必须需要物资,关键后面还跟着个瓷娃娃。 系统夜视导航到目的地,童谣如愿找到马匹里的水和一些干粮,她突然想到什么有些懊悔,刚刚杀了这些匈奴人还没舔包,可惜了。 “水,拿着,喝吧” 安黎若拿过水,咕噜咕噜不停的灌入,童谣搜索了几个马匹收获了大包干粮提着,安黎若还在喝水。 这跑了一路,她没说走不了的话,果然恐惧永远是最好的驱动力。 童谣走到她面前,见她捏着水袋蹙着黛眉,就知道她要矫揉造作了。 安黎若开口“红悦,我这身衣服都是血,都被匈奴人撕烂了,我要盥洗沐浴” 她气不打一处来,还盥洗,真当这里是宫里。 “要不要我再带你去草原地,找个温泉,让三个丫鬟伺候你泡个热水浴?” 安黎若吃惊“这地方有温泉?” 艹,她这是反讽听不出来吗? “我这衣服真的不舒服” 童谣抿唇,安黎若这身亮眼的花裙在草原确实特别扎眼,简直是行走的地标,恐怕还没出草原,就先被匈奴发现了。 童谣比对了下安黎若的身材,在几具死亡的马匹里找到个步兵尸体,走到尸体旁翻过身,这身步兵衣还算相贴,手段干脆利落的扒衣服。 安黎若猜到她要干什么,眨着含水的大眼,不满喊着“红悦,我不穿死人衣服” 这个矫情鬼! 话落得到童谣抬头的怒视“不穿也行,等会用草丛给你做件裙子,你自己选!” 安黎若不说话了,那还是步兵衣服吧,起码是完整的。 她将这件衣服丢给她,坐在一边吃着干粮兑水,再找到处风向较弱的地方,用火折子点起马匹上的干料,火光燃起驱散寒冷。 安黎若换好衣服,她身材娇小,这步兵衣服显然不合适,能穿能走就行,童谣瞥了她一眼将她换下的花裙全部烧掉。 又拿了小袋干粮递给她。 “吃” 安黎若肚极饿,可这行军打仗的干粮又硬又难吃,她咬了下如同嚼蜡,又被磕到牙,娇嫩的嘴巴撇着,脸颊上立刻砸下金豆子。 童谣听到呜咽哭声,冷冷扫了她一眼“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摇头带着哭腔道“是这个匈奴可汗想追求我,被我拒绝后,在这场战斗开始后,匈奴人调虎离山来了主营帐,他们抵挡不过,环儿和沁儿说咱们不能落在匈奴手中,所以便到了草原来找王爷” “在这之前,是你透露给了匈奴可汗,我们要走黑水这条真正的路,打破了这场声东击西对吧” 童谣回应上,安黎若低头小声抽泣“对不起” 没想到反倒被环儿利用,也确实想与宋炙成双成对引着到草原,蹭着两边袭击把她引到草原深处,好借机埋伏下手。 她第一次见到这种算计别人,把自己搭进去的女人。 这个白痴。 童谣吃完干粮,拍拍手,又加了些干料进去,火烧的旺盛。 随即拿起包袱里的小被子扔给她“今晚就在这过夜,暂时不会有狼来,你需要盖紧被子取暖,冻生病了,明日绝对会丢下你” 说完,童谣侧身一躺,过了遍任务进度,感叹再不出这地方见到男主,恐怕系统又要给她植入脑部肿瘤。 童谣抽抽嘴,胡思乱想间,身后窸窸窣窣的,安黎若坐着,小声问道“红悦,你睡了吗?我睡不着,好害怕” 童谣原本以为她难得回,她就会不说话,结果听到她持续自言自语。 “红悦,这地方会不会有蛇?我看话本子里,草原会有蛇,你说啊炙他们会在哪里?他会不会受伤,会不会死?我是跟沁儿环儿一起来的,也走散了,咱们出草原前能不能去找他们” “再怎么说他们也是条人命,我也不敢回宫里了,皇上不死的话,我根本不敢回去,他肯定会派兵来追杀我.......” 童谣被她吵的脑仁发胀疼,倏然翻身而起,手枪抵住她的脑袋,枪口如尸体样冰冷。 她厉眸而现“闭嘴!你是唐僧吗?哔哔哔的没完,给你几个豆子是不是还要像豌豆射手样,吐豆子?” 拿着枪指着地上的薄被,再滑向草地上“躺着,盖上,闭嘴,睡觉,懂?” “再说话毙了你!” 被她严厉恐怖的双眼一瞪,安黎若瑟缩一下,乖乖闭嘴,躺着不说话了,她刚才好像看到了怒火滔天,杀人时的宋炙。 发火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隔日,温度一热起来,便没那么冷了,两人走时销毁掩盖了火堆。 童谣想了想,一路留下了只有内地中原人才能看懂的军用标志,在土上插入两根干柴,她不敢留多,每隔几里地就留下一个标志。 这两天内,童谣又杀了一波派兵而来的匈奴人,越来越感觉更深入草原,好像快到了匈奴可汗的军队营帐样。 童谣立刻改变计划,将标志转了个弯,好在及时从匈奴人手中得到装备,两人这一路没什么意外。 唯一意外的是童谣的精神力变差,晚上需要睡的时间延长。 系统:是因宿主已经脱离主线任务,不在任务之内又屡次使用万能模式,如此下去,宿主会力竭而死 也就是累死。 “那你倒是把他妈的草原地图给我整开,让我离开,好退出这个游戏” 系统:游戏已开,没有退出选项,要么死,要么活 童谣开始严重怀疑,这系统有其他宿主,她死了不要紧还有其他人可选,她现在靠着意识在收集灵魂碎片,系统指着的死就是意识的消亡。 这种被控制的感觉,真是不爽。 红线小红娘18 又是一天晚上,两人找到可以避风的小山丘做可以休息的地方,童谣刚躺下便很快进入无意识状态。 安黎若也昏昏入睡,还没进入梦乡便被一阵猛烈的摇晃晃醒“娘娘,娘娘” 她吓的醒来,看到沁儿一身宫装,灰头土脸的正摇着她。 “沁儿!你还活着!” “嘘!别吵醒她” 安黎若闭嘴看向童谣,她动也没动一下“沁儿,你去了那里?” “娘娘,我一直跟在你们身后,现在我们走吧,再不走咱们都会死” 安黎若摇头笑笑“你在说什么,现在明明很安全,你跟我们一起走,红悦肯定能带我们出草原的” 沁儿盯着童谣,眼中有清晰可见的害怕,随即惊恐万分道“娘娘,你不知道,环儿就是被她杀的,我亲眼看见,那简直就是虐杀” “什么!环儿死了?怎么可能是她杀的” 这么多天,童谣也没对她做什么,信任已初见雏形。 “娘娘还不相信我吗?她是拿着奇形怪状的暗器杀了环儿,而且我看见她能隔空取物...” 敬畏信奉鬼神的两人都开始惊惧,见安黎若动摇,沁儿再道“娘娘,我知道回去的路,咱们快走” “那把红悦叫醒,咱们一起走” 沁儿摇头将她扯开“娘娘,你要叫醒这个煞神来将我们全杀了吗??想想王爷吧,娘娘别忘了目标是谁?” 安黎若白了脸点头,沁儿推了她一把让她先走,动手捞了个火把,想了想又摸索到一块小包袱,里面还有剩余的干粮和水,沁儿果断全部拿走。 两人离开后,童谣一动不动睡的更深。 另一边,马匹尸体外,浩浩荡荡的军队踏过草原而来。 挂伤的宋炙找到残存的火堆灰烬,缓慢起身,盯着这群死掉的马匹和部分被狼啃食半残的尸体,眉宇间浮现浓烈的不悦。 本不想对匈奴大动干戈,红悦的出事让他感到很不爽。 “王爷,这有指引的地标,应该是王妃留下来的。 他怔了下,走到前命令“全军继续向前,务必要找到王妃,将匈奴一族赶尽杀绝” “是” 清晨湿润滴露水的草叶片滑下水珠,童谣蹙眉醒来,四周草丛随着微风摆动,她头疼欲裂“这是在那?安黎若” 没有人回答。 她猛地转头,身边那还有瓷娃娃的身影,再动手一摸,红棋送的匕首,包括所带的干粮和水全没有了。 只能是安黎若带走的,童谣冷笑,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早知道就让她死在匈奴手里。 “系统,如果我做出不符合任务的事会如何?” 系统:宿主你已经偏离主线任务,若再做不符合任务的事会精神力持续薄弱,比如你睡觉进入无意识状态,可能会死 她拍拍草屑起身“那就死” 匈奴每几年会牵离部落再选择新鲜的草原定居,等来年新鲜的草又长了回来,再重新修迁移。 匈奴可汗声称部落迁移实则为假,带兵分别在黑水镇和青霓镇前驻守,大军队走的黑水镇,主要兵力集中在此约有十万人左右,青霓镇不足三万人,宋炙的军队前脚刚走,后脚就被偷了家。 因为可汗还留在青霓镇前驻扎的营地里,而本就不愿与宋炙直接硬碰硬,在黑水镇前接受攻打的是可汗手下最勇力的大将朱赤,也是前来议和后逃跑的人。 童谣从截获的落单匈奴兵口中得出真相,再问可否见到逃跑的小兵,戴着不合适的钢盔,匈奴兵为了保命立刻答是,有看见。 “在那?去了那个方向?” “去了青霓镇” 呵,她小看安黎若了,她居然还能找到回去的路,结果由着她们在这破地方瞎转悠了这么久。 匈奴兵,哆嗦道“还有...还有个娇小女人,扎着两个发髻,像是你们中原皇宫的宫女” 童谣微怔,随即勾唇笑笑放他离开。 离青霓镇还有三百里地左右的驻扎营帐外,前方宋炙手下的一员小将带队正与这三万匈奴兵拼杀不止。 童谣猫着腰踩着一处草堆,抬眸见几个类似蒙古包的扎营地,这是匈奴人的,可汗就在最中间的主营帐中。 营帐内,洪亮啼笑的折辱声此起彼伏,大缸大缸的酒水下水如布的往女人口中灌进,泥地上已开缸了两坛。 女人摇头拒绝不喝,可汗甩手就是两巴掌落下,沁儿被打的口中含血,猛地扯开沁儿的桃红宫服,埋首重咬了口,留下狠戾的血饮。 “呸!”可汗吐了口血水,强壮唬人的身躯死死压着桃儿,又往她如水的腰部重捏“真嫩个!中原养出的女娃身子骨都比咱部落的嫩,来!喝!” “等这仗打赢了,就派朱赤去中原把这些世家小姐全部抓来,哈哈哈” 沁儿被折磨的昏头,盯着站在可汗背后被要求观望凌辱的安黎若求救“娘娘...娘娘救命” 安黎若抖动的不行,全身麻木僵直,听沁儿不断求救,害怕的闭眼。 红悦又救了她一回,如果不是她换了步兵衣服,脸也被脏泥巴摸着,恐怕现在在地上受辱的就是她自己。 “啊!!娘娘救命!” 沁儿全身衣服被撕开,躺在地上被可汗折磨,眼睛看着安黎若似怕似怒恨,她为什么不来救她? 安黎若抖如唐筛,她想跑想逃但双腿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动弹不得,她跑了会对不起沁儿,也对不起红悦。 想要勇敢吗? 她不知从那来的力量,猛地举起旁边空心的酒坛子对着可汗的脑袋,猛地一打,血迹从头上滴落到已经半晕的桃儿身上。 猛虎如熊的高大男人抹了把脸上的血,小小酒坛子怎么可能将他击垮,倏然起身瞪她“你敢打本可汗!” 安黎若哆哆嗦嗦的语不成调,撑着抖的颤不住的双腿,学着童谣说话“喂!放....放开....那个妞” “噗嗤,哈哈哈哈哈” “谁!” 可汗大惊站在一侧环视一周,虎皮毛毡的席位上,一个步兵衣的人翘着晃悠的二郎腿,正把玩一把精致的匕首。 安黎若如看到主心骨,彻底身软倒在地上,红悦来了。 可汗紧张,他营帐外面都有兵把守这人是怎么进来的“你到底是谁?” “断你根子的人!” 可汗满脸阴沉,胡子拉碴串过耳鬓“大胆,抬起你手中的刀来跟本可汗正经较量!” 语毕,抬起大铁刀便要砍向虎皮毛毡的席位。 砰! “啊!!!” 可汗举着大刀,不可置信看向双腿间破掉的裤子,双腿间开始冒血逐渐汇聚成血水淌在泥地里。 童谣将她手枪在手中转了圈,对着枪口吹掉冒出热气的白烟“可汗,谁说我要用刀跟你打了?” “你这个中原人卑鄙!使用暗器!” “呵,要睡咱们中原的姑娘,想太多了吧你” 红线小红娘19 可汗发疼慢慢跪在地上,垂下头不停的吸入氧气,童谣估摸他站不起来了,立刻起身“安黎若,想回去就跟我走” 她那有不答应的,啥话也不说拉起已经起来,一脸惊恐的沁儿走出营帐。 主营帐后是已经倒地的两个匈奴兵,童谣指着前方“这个位置可以绕开战斗,到青霓镇躲起来就安全了” “好,快走!” 安黎若话落,整个人被扯开,沁儿伸开手护着她,惊惧又愤怒的盯着童谣“红悦!你别想骗娘娘了,你没这么好心!环儿惨死在你刚才的武器下” 又转身回头道“娘娘,咱们快跑” “你算什么!你大可不走留在这继续被强暴,安黎若跟着我” 童谣懒得理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你不许碰娘娘,不许动!” 沁儿呼吸沉重,举着匕首对着她“你别动,不然我就刺过来了!” 她不屑,压着眼角溢出的蔑视“又一个玩老娘的东西教训老娘的” “全部都走不了!!” 可汗站在营帐外,用铁刀指着他们三人“吐延!把这三个娘们给老子剁成肉块!” 她抿唇看向他胯下,这样子了居然还能站起来,这可怕强硬的身体素质。 可汗一声令下,从四处累积而起的草垛子里适时转出一个个头戴厚重毡帽,脚踩硬底布靴,一身匈奴兵特有的成衣服出现在童谣面前。 这数不胜数的兵力足足有上万人,名叫吐延的先锋双手握刀,而前面与本军打仗的还有三万人,童谣反应过来是被那匈奴兵骗了,恐怕她轻松进入营帐也是想直接生擒,没想到她会用枪。 成功看到害怕瑟缩,可汗满目含恨,抖动的胡须也透着主人怒气“吐延,本可汗要亲眼看到这三个女人被碾成肉泥!” 吐延给予大礼“多谢可汗给我屠杀的机会” 话还没落,提着大刀便冲了过来。 速度好快!童谣惊呼句,利落抬枪“走!” 捞过两人向外跑,利用草垛隐身,沁儿频频往后看,大铁刀在眼前划过一道白光,童谣拽住沁儿披散的头发,连着头皮向前猛扯,大刀砍向右侧的小营帐,支撑的骨架立刻散架。 沁儿瞪大双眼,摸着脖子,童谣将匕首抢过挂在腰处,后面吐延猛追不舍,好在他本人自傲狂妄并未让这些匈奴兵一起上,足足万人,只能个死字。 三人跑出来营帐,来到草地上,沁儿和安黎若实在跑不动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吐延甩了甩大刀站定,后方的士兵作看戏状。 童谣环臂一时间想了无数种计策,只有两种办法,第一,将人往军队引,冲不出万人包围圈,第二,自己用万能模式,以一抵万还需照顾两个人。 “安黎若,还跑的动吗?” “能!” 沁儿不依不饶“红悦!你让我们跑那去啊,这里三层外三层全是匈奴兵” “只是前方,你们向后面跑,找个地方躲起来,快去!” 沁儿怕的要命,急切叫道“我不走,你这是叫我们去送死!你的暗器不是很厉害吗?快用啊!” “别吵!”童谣被嚷的耳朵疼,有这两个人在,她不能安心打一场。 沁儿又挺起胸膛对着吐延言语不屑“听过宋炙宋王爷吗?他一定回来保护他的王妃和....呜呜呜”是安黎若捂住了她的嘴。 对面人知道了她的身份,更加兴奋不已。 童谣咬牙对着吐延做了个攻击动作,吐延明白可汗交代的暗器,作防备状,她趁机扔出个小铁管,滚动到他面前“抱歉,我不玩了!” 吐延抽刀就劈!大面积白色烟雾爆发,笼罩在这处小草坪上。 “走!”童谣不多话,立刻拖着两人往后方跑,草原地平没有躲藏的地方,好在匈奴扎营的地方比较隐蔽,前不久就有凸出的小山脊,只有翻过才能看到匈奴的营地。 童谣眼尖见到一个大洞,是土拔鼠的洞。 “过来,你们两个钻进去,快点!” 安黎若抖着指尖“这里面是老鼠窝,有很多老鼠!” “不是老鼠窝,老鼠挖不出来这么大的” 安黎若弓着腰往里面探,还要说些什么,童谣抬腿踹中她的屁股将她踹进洞里“废什么话” 沁儿抬头“你!你怎么敢这样对娘娘!” “啪!”童谣毫不留情扇了她一巴掌,沁儿捂脸怒瞪。 “再嘴贱我照打不误,在这里给我搬身份?” 这个制作的散发烟雾的物品,系统只给了一个,扔出去的时候心都在淌血。 “我当场就可以把你扔给吐延做他刀下肉饼,不信?” 沁儿不服气,只得规矩也钻进土洞里,童谣猜到没错,这洞是个土拔鼠的窝,就是那个叫起来啊啊啊的表情包土拔鼠。 她看到同样探出的土拔鼠头松口气,至少他们能保命。 童谣转身立刻跑远,安黎若说了句“小心!” 红悦死了,他们也活不成。 白色的烟雾在大草原上很快散开,一群匈奴人找不到人急的跳脚,吐延抬手,凶狠留着刀疤的面目冷道“全部都去给我找,我要将这女人砍成肉酱,亲自献给可汗下酒!!” 万人匈奴兵在外围称是,童谣双手抱头“不用找了,我在这呢” “其他两个人呢?” 童谣出声调侃,面上嬉笑吊儿郎当“你不需要知道,吐延先锋真是重口味,吃人肉也不怕朊病毒?” 刀锋划破的气流在鼻尖而过,这先锋速度好快! 童谣拉开距离,扣紧扳机连发了三枪都是空枪,她嚷声让系统拉开全景视野,游戏王玩枪,连发三枪都是空枪,真丢脸。 砰! 一枪命中,她勾唇细看是打穿了手指,对面的吐延豹头环眼,手起刀落砍掉中弹的指头,刀片上沾染了血,他兴奋的大叫“原这就是你们中原的暗器,不错,都给我上!” 士气大震,如恶虎扑食般向前,童谣换成突击步枪,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鱼鳞阵准备!” 上万人的匈奴兵,全部立兵伍,定行列,正纵横。 所谓鱼鳞阵是古代阵法中的一种,大将位于阵形中后,主要兵力在中央集结,分作若干鱼鳞状的小方阵,按梯次配置,前端微凸,属于进攻阵形。 鱼鳞阵是把兵团分成五到六段,一层压一层的阵形。 “先锋用阵法来对付我一个女人不合适吧?” 吐延冷笑“用你们中原的阵法对付宋王妃,每人割她一片肉下来,本先锋重重有赏!” 红线小红娘20 童谣打散了一波又来一波,前方尸体越多士兵们越兴奋,逐渐打的吃力后退,倏然背后一刺,转头是吐延凶恶的脸。 她一怔,什么时候! 刀片抽出,脸上被重重的拳头打的吐血在地,ak47立刻被吐延踹开数远。 童谣单手撑地,擦了下脸“竟敢打老娘的脸” 手枪出现还没按下,童谣手腕向后重折,骨头碎裂的声音让她立刻疼白了脸。 吐延摆弄手枪,对着她腿按下按钮,砰!! 她膝盖被打穿出骨,童谣疼的面孔扭曲,竟然栽倒在自己的枪下。 “被自己的暗器伤害如何?你只是个女人,不靠这个还想杀我军,以一抵万?” 吐延暴戾恣睢,挥舞着拳头次次打在她脸上,她整个头陷入泥土里又被拔出,迎面就是狠狠的一拳重击。 童谣全身疼的麻木,无论系统怎么在脑中叫喊,她给不出反应,只觉耳朵产生严重的耳鸣声,本就精神力薄弱,身体已经反应不过来了。 吐延好似喜欢极了这个暗器,扣着手枪不停射击她的腿部,持续的连发,童谣两双小腿全部布满密集的弹孔。 浓厚到血液沾满绿色草丛,更加引人注目。 吐延玩的不够扯着她将她拖行,抬脚踩着她的胸部,恶意恶心的重踢重揉“等我玩腻了,再把你的尸体拖到宋王府门前,来,断了我们匈奴一族可汗的根,你这胸便不要再要了” 童谣被系统叫的回过神,恍然间开口“吐延先锋,信奉过神吗?” 吐延唾弃了一口,一脚踢过她的下巴,中原人所做的贡品便是他们的牛羊,一提从前向宋炙封地进贡的产物便是大口浊气。 “真遗憾,差点忘记我是什么人了” 她慢慢开口,突然从要侧抽出匕首直接刺穿了手心,鲜血融入匕首慢慢吸收。 吐延一愣,果断出手。 童谣极冷的睨向他,深处淬开冷锐的冰芒化成锋利的尖刀“找死!!” 砰!是人的脊背撞击过盾牌发出的声音,童谣缓慢站起,撑着满是弹孔打入形成的小圈肉的双腿。 “不可能,她都被自己暗器打成那样了,怎么可能还站的起来!” “不是人,不是人” 红棋送给她的匕首上注入了仙法,以自己的血肉融合,便可注入源源不断的仙力,童谣抽出匕首,对着已站起的吐延就是一刀入腹“都给我上!” 万人匈奴兵扛着大弯刀浩浩荡荡的向她杀来,童谣抬眸感受,好似回到独自一人彻夜玩游戏的爆炸爽感,周身血液都在沸腾叫嚣着杀光敌人。 “谁说红线仙只能牵姻缘,不能用红线杀人了” 她冷冷一笑,手中一根红线浮现,想起月老的告诫莫要杀生。 红线有了仙法助力,进入万人中,一击穿心! 噗嗤噗嗤—是红线不断穿体再果断抽出的声音“对不起了,月老” 话落,童谣面目染上阴冷,将手心的匕首拔出冲入敌群,红线跟随她身后作护力,她义无反顾只需进攻前方。 系统:宿主你终于清醒了,如果挂在非主线任务上,宿主便没有恢复的能力,现在精神力很薄弱确定要继续杀匈奴兵吗? 童谣用带血的双手压了压脖子“没什么压力,就当在玩cf生化模式” 她咧嘴一笑,前方的士兵一退再退到主营帐内,她抬手,带血的红线在手上缠绕,脑子后方被抵上枪口,砰的声,是吐延端着踢开的ak47一枪爆了她的头。 系统:自启动许愿清单保护你一次,神仙也怕兵器,请宿主收收自己疯子暴走行为,别瞎玩 童谣蔑笑,这怎么能是瞎玩呢,纯粹是玩游戏兴奋了而已,她都把我快打死了,我不能再开一局玩玩他? 抬手摸了摸头上穿过的弹孔,全身步兵白色衣物全染成红色,黑发长长披散在后背,前方士兵被吓的流出涎水,她转身冷戾向吐延,笑的开心道“爆神仙姐姐头啊?来,姐姐教你,什么叫玩枪” 她拿过突击步枪对着他腹部,吐延原地惊恐,明明现在是大白天,可四周站着的人都静默无声,空气中静默的诡异压抑。 砰!一枪过,对着腿再来了两枪,童谣双手拿起枪对准他喉咙“哦,不对,打这里你就死了” 吐延张着嘴,已经默认让曾经草原霸主闻风丧胆的宋炙娶了个可怕的鬼怪。 “打哪里好呢?” “打这里吧” 砰! “哎呀,打错了,打这里吧” 砰! “不好意思,差点忘记你是男人来着” 砰! 吐延连叫都叫不出来,直直的在她面前仰头倒去,睁着大眼而亡。 童谣回头,后方的士兵各个吓的扔兵器的扔兵器的扔兵器,原地跪倒的跪倒,不过一会,后面的营帐跑的干净,远远的草原辽阔,只听见四处逃跑的兵喊着救命,见鬼的话语。 “哦,营帐里还躺着一个” 她缓步进去,在土坑内等着的安黎若和沁儿看草原下四处跑着士兵,大风一过,刺鼻的血腥味极其难闻。 安黎若和沁儿小心出来,有士兵跑过,像见不到他们似的,各个惊恐万分,嘴里念叨着有鬼,有鬼的。 两人迟疑,到了草原下一探究竟,这一看吓的两人脸色苍白,只见从白营帐前衍生的尸体达到几十里,草原分雨季旱季,眼下正是旱季,这尸体凝聚的血水全部浸入草根里,甚至浮在草根上去。 除了另外一具恐怖的尸体,其余的是每一具尸体都没有断残,反而面目各个安详,像是睡着了一样。 诡异的画面让沁儿首先失控“啊!!!这都是红悦杀的,娘娘你还不相信吗?她根本就不是人,是鬼,是邪崇鬼怪!” 安黎若也脸色苍白,难道啊炙会有变化也是因为娶的女人不是人吗? 传闻狐妖魅人又好杀生... 安黎若摇摇头,抬头看到红悦绕过草垛站在隔绝的尸体前,手中提着可汗的项上人头,一根不粗不细的红线在她身后浮动摇摆,像狐妖的尾巴。 她想到上岭传闻,太守之女已在棺材中又气死回生,惊恐的后腿了两步,侧后方有行军的阵阵马蹄声止步,她只听见啊炙在背后,喜悦又紧张的喊“红悦!” 红线小红娘21 夏去秋来,飒飒秋风吹动菱花纹木窗上的风铃,铃铃铃的前后摆动,窗下颓败的男人冒出一声长叹。 倏然一声“王妃醒了,王妃醒了” 宋炙微怔,立刻站起往屋内走,喜悦的心情还未高昂,床上的女人紧闭着眼,纹丝未动。 突而又是一声“王妃死了,王妃死了” 原是正院子养的乌黑八哥,跳着爪子鸟身微抖,宋炙又怒又怕,他已经被这鸟骗了无数遍,居然还信。 “祈福,今晚喝八哥汤” “嘎!” 八哥飞走又藏在院中的松柏上。 老了许多的祈福公公无奈的很,王爷每日都要与这八哥较劲,教的最多的便是王妃醒了,也不知是自己骗自己还是就图个心理安慰。 上岭与匈奴一战,全军足以见红悦一人斩杀上万匈奴,甚至割了匈奴的项上人头,那恐怖压抑的画面除了宋炙一人兴奋找到红悦外,其余将领几乎是各自后腿。 那一身血污还有诡异浮动的红线,根本是煞神在世。 有人上告要求宋炙当场杀了红悦,人对未知的东西首先想到的就是杀戮除掉。 话音刚落,红悦便当场倒在血泊中带回王府后未再醒来,宋炙下令全军不许散布不该有的谣言,纸怎么包的住火? 就算宋炙花费力量阻止,悠悠众口难堵,坊间相传上岭宋王爷娶的地方太守之女实为霍心喜杀的狐妖,镐京皇帝甚至以匈奴可汗被杀,内部暴动导致鲜卑族统一草原,从此与朝廷势力不相上下,将这罪名全怪在红悦头上。 派兵来了上岭逼迫宋炙交出狐妖红悦,宋炙用兵打退了几回才换来暂时宁静。 西厢院里,安黎若复杂焦躁的听沁儿叨扰。 “娘娘,你安心看这狐妖惑乱王爷吗?你看看,她明明到此刻都没醒,王爷竟然软禁了我们,在这西厢院里那也不能去” “娘娘,你就听我的吧,我一定让王爷彻底醒悟过来” 安黎若握着小手,这么多天以来她一直内心极其纠结,有对红悦几次救她的感激也有对她秘密身份的担忧害怕。 宋炙的突然转变,红悦的起死回生,以一抵万的恐怖杀人手法,种种迹象都指向她根本不是人,只有可能是妖。 “沁儿,你早看好的这个法师靠谱吗?如果他做了什么伤害王府的事怎么办?” 沁儿摇着脑袋“不可能的,娘娘想想佛祖心中慈悲为怀,这贾和尚法师在镐京有些名气,连皇帝都接待过他” “啊炙守的紧,他不会同意有法师来做法事” “这次来不会做法事,主要让法师看看确认一番这王妃到底是不是妖,不会危机王府什么” 安黎若安下心后点头同意,她其实并不想伤害红悦,不管她是人是妖,救了她的命是事实。 “姑且一试吧” 沁儿请来的法师很快上门,偷偷走的偏院,安黎若定睛一看,是个戴袈裟拿佛珠的和尚,长相颇有仙风道骨的样子。 贾和尚一见他,就拿着佛珠滑动闭眼,似在心中一算将她生辰八字包括祖辈上几人和她生平遭遇全说的清清楚楚。 安黎若彻底惊讶,怕这贾和尚道行很深。 “我看娘娘何必待在这里,只怕再继续下去,会有血光之灾,这处西厢房倒还好,从侧院到王府正院妖邪气很重” 沁儿高兴道“法师,难道真的有妖?” 贾和尚摸了摸白胡子“嗯,尤其是正院上空笼罩的很厚重的妖气,让贫道来看看!” 佛珠一滚,倏然将佛珠串在两掌中,佛珠像掉落的麦丽素全数弹落在地上“去!打下来!” 佛珠全部发向正院的上空,有怪异的乱风肆意搅动,贾和尚伸手念了句“群仙踊跃礼太上,太上弥罗无上天,出灵予罪妖,显!” 滋啦滋啦,有一股烧焦气味的红透东西,掉在安黎若和沁儿脚前。 她仔细一看,居然是一头已经烧死咽气的赤狐!! 沁儿失声大叫道“啊啊啊!!太守之女红悦真的是狐妖,真的是妖!” 佛珠串联起回到贾和尚手中,他神秘道“这只狐妖法力高强,老衲只能打落其中小只,若娘娘愿意老衲开坛做法事,此妖必除” 沁儿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娘娘,咱们就让法师开坛做法吧” 安黎若紧紧盯着地上的赤狐抿唇,这真的是红悦的真身之一吗? “贾和尚,若王妃真的是狐妖,那为何到现在还不醒?况且她也未伤害王爷” 贾和尚大笑道“娘娘既然对此妖产生了感情不想老衲除去也无妨” 他从袖口掏出一个铁盒子打开放在桌上,指着道“此物为碧血丹,交给王爷服用,整盒吃完后那狐妖再不能惑乱他心且也不受伤害” 安黎若拿起问“当真吗?” “自然,既与娘娘有缘,这碧血丹娘娘就留下,老衲还有其他拜名求着的除妖任务,就不叨扰了” “法师慢走” 沁儿气愤的跺脚,想再说被安黎若抬手制止便不再多说了,干脆跑出去送走这位法师,想再问个清楚,比如狐妖弱点是什么。 安黎若坐在圆凳上,铁盒子中放置的五颗碧血丹,整颗都是黑红交织,看着莫名有些恶心。 她抿唇将盒子盖上,一时难以抉择到底该不该告诉啊炙,红悦是狐妖的事。 “王妃醒了,王妃醒了” 又是一声八哥叫,宋炙睁开血红的眼,八哥立刻噤声,门外祈福跌跌撞撞的跑来。 “王爷,大事不好,皇帝派遣而来的重兵虎头领和秦将军在外打起来了” “扬言说朝廷下了最后通碟,要王爷必须把狐妖王妃交出来,据说煽动的城里百姓都开始支援反叛了” 咚!!宋炙怒锤了桌子起身“走” 到了王府外,虎头领与秦将军互相用杀人的兵器比划着,纷纷都留了伤,不同的是虎头领背后有众兵,有上岭的一些黎明百姓,秦将军身后空无一人。 宋炙背手走来,眼眶有些泛红,现下全军只有老秦与他始终相信红悦不是什么狐妖。 他知道她身份,老秦什么也不知道而选择相信。 他亲召百姓坦诚布公表示红悦非狐而是手拿红线牵姻缘的红线仙,得到的反馈都是他被狐妖所迷,红线仙是得道的正仙,怎么会用红线杀人呢? 就像月老拐杖并非杵着而是用来杀人的一样可笑。 宋炙顿觉哑口无言,他人相信为真那便是真,而大多不管真想如何,或者真相对于他们来说并不重要。 “秦将军,退后!” 他哼了声将兵器收着,宋炙上前面对虎头领,他身后的小弟一吼起哄“大家来看看,王爷出来了,让他交出狐妖,烧死狐妖!” 人群握紧拳头向上喊着口号“交出狐妖!烧死狐妖!” “交出狐妖!烧死狐妖!” 红线小红娘22 秦将军握紧兵器,眼含失望,往地砖上狠狠一剁。 “闭嘴!你们可有想过若不是我军抵抗匈奴,王妃是杀了匈奴上万人不错。 她亲手割掉可汗首级,试问此人当初常年侵占边城,你们其中多少儿女,兄弟姐妹被他狎玩” “是这样又如何,一个女人在草原内杀了上万人,还住在上岭城且还位高权重,你让咱们这些上岭城的百姓怎么能够安心” “是啊,谁知道她会不会突然就屠城了” “还是烧死的好” “早就说这太守之女都定在棺材里了,居然还复活了,光想想就很吓人” “谁说不是啊,狐妖惑心啊,不然这宋王一直没娶妻子,怎么这红悦刚起死回生,宋王府就下了聘礼” “别说了,这王妃红悦肯定是狐妖没跑,咱们就是拼命也要烧死了她” 众口铄金,红悦是狐妖已成事实。 秦将军苦口婆心无一人听劝,他上前就要与带头散布这舆论的虎头领一兵器砍了。 宋炙一拦“虎头领想要的不可能,本王的王妃怎会交给你” 虎头领冷笑“王爷这么说,一定要护着这个狐妖了?难道能为了这狐妖与皇上叔侄翻脸,兵戎相见,丢了职位封地都愿意?” 宋炙阴冷着脸,抬脚对虎头领膝盖一记重踹,咔的一声,是虎头领的膝盖错位,他半跪在地上,面目扭曲。 “你!!” 宋炙常年领兵打仗,不是闲散王爷,脚上的力道要多狠多狠,比身体力量狠辣的是他危险阴沉的双眼。 “本王再说一遍,她是本王妻不是什么狐妖” “若连自己妻子都护不住,要这江山社稷,封地权位又有何用?” “大家看到了,王爷已被这狐妖迷的....” “啊!咳咳咳” 宋炙抬腿,一脚重踹在他腹部踢远,周围叽叽喳喳的又开始乱说,他眼角闪过骇人的乖戾“尔等闭嘴!” 百姓大多爱戴他立刻噤若寒蝉。 人群中有说好话的将领提议“王爷,咱也不是不信任你,只是王妃这事咱们全军都有目共睹,实在耸人听闻” “不如咱们按照沁儿姑娘的提议,让法师开坛做个法事,若是真,咱只有对不起王爷,毕竟咱们拦不住百姓意愿” “若是假,这谣言自然不攻自破,皇帝也没有任何理由再以此为借口来挑衅上岭” 宋炙眯眼,沁儿? “王爷,我带这法师前来为王妃鸣冤”沁儿笑着将一和尚打扮,一派正气的和尚带来。 “老衲有礼了,世子爷可还记得我?” 宋炙抿唇细看,倏然想起是贾和尚,一直住在镐京的皇家寺院里。 他听过此人,早在这一世还是世子时,上岭举行的祓禊节,贾和尚用新鲜柳枝沾水给他驱过邪。 贾和尚慈眉善目,诵经念佛,只是没听过他会做法事驱除妖邪。 “记得,你会做法事?本王怎么从未听过?” 贾和尚笑笑,转动着佛珠“这并未公开来说,老衲也是最近参透了这些,故而前来” 宋炙点头,选择这位将领的做法,前方沁儿帮着贾和尚开坛,积极的准备一叠佛纸,还有其他奇形怪状的东西。 点了两个香蜡燃烧而起,后方跟来的两个弟子也敲起了木鱼。 一切都很正常,但他总觉得那里不对,这股怪异的不安感与百年前红悦被榨干血,连仙体也被毁的感觉何其相似。 他慌了神上前打断,贾和尚看他心神不宁,放下佛珠,让他伸出手来,将佛珠放在宋炙手中。 “王爷安心,老衲只是做个法事而已” 宋炙安下心点头,沁儿看的傻眼,这和尚最厉害的就是这佛珠,给了宋炙,他怎么做法将红悦除掉? 贾和尚笑笑,慈眉善目的目光淡然“老衲自不用佛珠的,请各位退避几分,留下王府正门口这地盘” 所有人退开,贾和尚将一弯曲如蛇形的长剑划过手心,滴血在碗里,再拿起旁边的盛满黑红鲜血状的固体一碗直接倒入口中。 还回味般的嚼了嚼,状似有些怀念的咽下,模样状态十足恶心。 蛇剑被插入一张香纸在香火上燃烧后,贾和尚将剑往前一推“起!去!” 奇怪的是这蛇形剑居然没有落下,反而直这剑往前飞向了王府,宋炙神色紧绷。 贾和尚吐出一口血肉同时掷而去,不等众人感到恶心,这和尚一声大喊“果然是狐妖!!待老衲拿了她的命!” 人群立刻恐慌,贾和尚再度抬手嚷了句“吸!灭!” 那剑变化成各种奇怪的蛇形,在王府空中张开大嘴,露出毒牙。 一股股正红漂亮类似于魂的东西源源不断的背吸入蛇嘴中。 宋炙脑子嗡的一声,头皮连带着脊背开始发麻,全身出了虚汗。 极其相似的场景在脑中运转。 是他!是百年前抢走红悦半个元神,吸了她全部正红姻缘的邪鬼道主! 百年前是道士上门将道,百年后是和尚上坛做法。 宋炙拔出旁边虎头领的长剑,身体比脑子更快的冲上前去。 “邪鬼道主!你休想再次拿本王王妃的命!” 叮!!“呃!哇!咳咳咳” 宋炙被手中散开的佛珠打中胸口,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王爷!” 他再度爬起,直邪鬼道主面前往前冲,双眼猩红的恨不得饮他血肉“给本王去死!去死!你不能再带走她” 佛珠威力极大,无论他怎么用一身蛮力去砍去打,根本不起作用。 反倒身穿华服全被打出几个血洞,束起的头发披散下来,每冲上前一次,佛珠就在身上打出血洞一次。 王府上蛇形剑依然在不断吸入,宋炙颤巍巍站起来,抬起沾血的黑眸,始终念叨着“你把王妃的姻缘,王妃的仙体还给我,你还啊!” 长剑无论如何砍始终近不了邪鬼道主的身。 “收!!” 蛇群全部吸完,再回到蛇形剑中,邪鬼道主抬手收回蛇形剑,在手心化无。 他仰着脸,感觉身体充满了力量,随即大笑声“各位!这狐妖已除,各位不用再担心了,老衲便回宫中复命皇帝” 宋炙躺在地上,身上陷入肉里的佛珠离开抽出他到血肉,被鲜血沾染的黑发遮住眼角的黑痣,他握紧拳头“不要,不要!!” 隐匿在黑暗中的魔鬼再一次动手将她从他身边带走,他到底护住了她什么! 朝廷命派下来的命官,周围的百姓无不高兴欢腾,狐妖已除,他们再也不用担心生命安全。 没人注意也没人关心,为妻拼死救命的宋王,只以为他是受狐妖魅惑,这下报应上身被打成如此。 宋炙盯着地上的血迹面目呆滞,他是凡人凡体杀不过道主,护不住红悦。 祈福跌跌撞撞从王府内跑出,站在门口惊呼他一身血洞伤势,又不得不抖着唇道。 “王爷,王妃薨了” 红线小红娘23 宋炙颤巍巍的站起来“你再说一遍” “王...王妃薨了” “王爷!王爷你去哪!!” 祈福抬头宋炙已拿着长剑,满身血污离开了王府门口,王府西厢房内,安黎若得知消息后盯着贾和尚给的碧血丹久久回不了神。 “此物为碧血丹,交给王爷服用,整盒吃完后那狐妖再不能惑乱他心且也不受伤害” 脑中闪过贾和尚说的话,安黎若咬唇抹泪,骗子,骗子都是骗子,这东西一定有害不是害死宋炙就是害死红悦。 她将碧血丹全部倒在手中,五颗全部吃了下去,吃的太急呛入喉咙引发一阵干咳,安黎若涨红了脸,艰难的喃喃道“红悦,我会还你的,你的命我会还你” 上岭向上边界的山峦地带,沁儿在连接悬崖的密林处焦急等待,直到看见一袭红衣才放下心,喜悦喊道“娘娘” 安黎若抬头看她浑身有伤,漠然走过去“沁儿,别逃了跟我一起回王府去向啊炙认错,要杀要剐都是应该的,确实是我们将那贾和尚引过来的” 沁儿暗骂声,面上笑开“娘娘,沁儿跟了你这么多年,快救救沁儿吧,王爷在全城追杀我” 安黎若正色道“沁儿,咱们一起回去,我替你求情,王爷不会杀你的” 沁儿冷声一笑“不杀我?我只是个丫鬟,那有那么大的权力找来贾和尚,娘娘别忘了是娘娘命令我去找来的贾和尚做法事” “你!!” “所以是你安黎若害死了红悦,我真是受不了你了,皇上就是因泄密一事对你有所打骂,这不是应该的吗?你咬死不承认事情过后,宫中的荣华富贵也是你能继续享受的” “非要跑到这偏僻的上岭来,任性娇纵,我早就不想跟着你了,要不是看你还有点用处” 安黎若不可置信的后退两步,她原本想身边的两个丫鬟还是忠心,事事都为她考虑,结果只有她一人是傻的吗? 她抬头一望,惊呼声“沁儿!” 沁儿随着她视线回头,腹部剧烈一痛,一把长剑直直穿过,宋炙披散着黑发,黑眸冒出杀人的红光。 他仰着头似有悔恨在蔓延“谢谢你黎若,让我找到她” 沁儿张嘴,流下血水“你出卖.....” “闭嘴!!” 宋炙果断拔出长剑,大手扼住沁儿的脖子高高提起,手筋凸出“你该死,为什么要找这贾和尚来,他是邪鬼道主你知道吗!“ 他喃喃自语,似又是对着安黎若说的,大手紧掐着沁儿,她嘴唇乌紫,很快因缺氧开始翻白眼。 “你们辱她说是狐妖才能一人杀了万人,只要我知道她不是什么狐妖,安黎若你知道我为什么执意要娶她为妻吗?因为百年前她是牵姻缘的红线仙下凡后嫁给了我,但我和你都对她极差,甚至害她到死的地步,这邪鬼道主是我和你引来,百年后还是我跟你害了她” 安黎若双手捂唇,原来她百年前就是如此肮脏恶心,为自己自私害了她,百年后一如既往。 宋炙下唇微抖,手臂往右一折,沁儿纤细的脖子向后歪过,死不瞑目。 他嫌恶的甩开手,将她都在地上,长剑顺着两侧往下滴落血水,安黎若越听越控制不住眼泪,她错了太多。 两人缓缓走出密林到了向外远眺的悬崖边,安黎若望着云卷云舒道“所以这个邪鬼道主吸了红悦全部姻缘偷了元神,她便只有一条死路?” 宋炙双眼空洞无神,他淡淡答是,虽然百年后她没被他囚禁,红线也没榨干她的血液,但邪鬼道主偷走她的正红姻缘是事实。 他又道“本王承诺过不会丢下你不管,不管沁儿说的是否为真,在这上岭,本王都不想再见到你了” 安黎若眼中慌乱一过,她抬头,只听见宋炙说着“本王会送你到一个全新的地方,会替你挡着皇上的追兵,他们找不到你,你也过不了一点苦日子,所以大些的庄园,锦衣玉食本王都会供着你,但仅限于此了” 安黎若抿唇,手心扣紧,问道“那王爷呢?” 他向前望着湿润的云,缓缓道“接下皇帝的应战,与其兵戎相见,再扶持新王即位,之后...” “呵,啊炙,你有没有想过,你真的太小看我安黎若了,我确实贪生怕死又自私,可我也有良心,况且在红悦救下我那么多次以后,我再享受这施舍的荣华富贵,实在心有难安” 宋炙一愣“你” 安黎若释然一笑“再见,啊炙,我来还红悦的命” 他瞳孔放大,只看见安黎若使劲往云雾中登去,一身红衣在白云中扎眼至极,她选择了跳崖自杀!! “黎若!” 刷!一根粗壮带着仙法的红线从他左侧突显,直直往下捆住安黎若的身体,宋炙不可置信的回头,童谣双手捆紧着红线正在使劲内拽。 “宋炙!愣着干什么!快点帮忙” 他愣了愣,立刻一起拉着红线将安黎若拉上来,此刻她已经闭着眼,脸色苍白,显然已昏了过去,因为我强力的压强,双耳往外冒血。 他将安黎若放好,立刻转身用跑的步伐到她身边捧着她的脸“红悦” 童谣挑眉,猝不及防被猛地抱紧怀里,紧的像骨头溶进了身体里,她呛咳下,宋炙一松又很快抱紧。 “红悦,红悦....” 他一直叫着名字,童谣勉强找到可呼吸的地方,吸入大口氧气,叫起系统“发生什么事了?老娘只是太累稍微睡了一觉,再等着邪鬼道主上门,这在搞什么?” 系统:宿主也好意思提,本系统头一次见为了任务连命都不要的。 不过你成功了,严重激发男主心中底层最深的愧疚自责还有爱意 童谣勾唇,系统又道:攻略进度99% ....这是男主自我攻略了? 不过为什么不是百分之百?她可花了大力强制用半个元神控制匕首中满格的仙力,割了可汗的首级后实在撑不住了。 想起躺在王府正院内醒来时,红棋和潜云一个怒火滔天一个满脸揶揄,她心情便不好,红棋差点没把她脖子摇断。 责怪她不会用仙法,这匕首注入的满格仙力不能一次性全部使用,庆幸她没有爆体而亡便不错了。 “宋炙,我没事了” 他红着眼放开她,紧盯着生怕她又不见了似的“有个贾和尚开坛做法,说你是狐妖,用奇形怪状的蛇类吸了你的魂,祈福说你死了,怎么现在...” 童谣耸肩摊手“这事回去再说你就明白了,现在先把安黎若带回去救治” 宋炙复杂点头。 红线小红娘24 两人回到府邸,祈福也是骇了跳,她坦诚布公的表明自己的身份,宋炙出了西厢院便见到坐在花园内石桌处的三人,一个红衣飒爽,一个冷傲仙风。 他愣了愣,好似猜到了什么,童谣向他介绍“这位是潜云师叔,仁圣元尊下的关门弟子,号称仙山道长,这位是红棋,与我同属月老门下,是个小护法,就是他们救了我” 三人互相见礼后,宋炙垂头听潜云收起折扇道“原来此位便是你人界的夫君?果然是人中龙凤” 宋炙抬头,潜云笑笑“红悦,元尊自出关后可没少在我耳边念叨,八卦,我被他催烦了所以便来看看” 童谣抽抽嘴角,真是嫌的,连百年前的事都能算的出来能不知道宋炙长什么样,是什么样的人? 她敢打包票,仁圣元尊绝对是让潜云下界来看戏,看修罗场的,没见到宋炙抱着安黎若回来,他们揶揄看她的眼神。 “潜云道长过奖” 宋炙淡淡答着,深深的无力和落差感在心口发酵。 从红悦被邪鬼道主盯上到险些索命,他全然不知,非仙非妖只是个普通凡人,救不了红悦,但这潜云道长是仙能轻易做到。 他自嘲一笑,突觉早年将她纳入王府就能护他,真是可笑。 况且她总有一日筹齐所有姻缘补了元神,便是肯定要回仙界的,他也留不住.... 越想越凄然,亭中三人早打闹在一起,他自觉多余向两人道了声谢,便去了书房处理堆积的事务。 潜云唰的下打开折扇轻摇“红悦,此人心悦你,凡夫俗子那能改命” 红悦点头,潜云又道“你怎么知道邪鬼道主没死,而是来了这人界?” “因为小雨前后的行为大相径庭,连性格都变了,只有可能是被鬼主控制了心智所导致” “这贾和尚便也是如此” 潜云点头,红棋哼了声“不过是借助自身血肉幻化的碧血丹,四处哄骗他人这是至宝,吃了便附身于此,还专挑有些法力和强壮肉身的” “邪鬼道主从前也是人,靠这邪术,本护法不信他便永远不死吗?” 潜云听的眯眼,再看红悦一脸毫不在乎担忧的样子。 调笑道“红悦,你这牵姻缘的红线全用在杀人上,那些死去的上万匈奴人,全都在你收集的姻缘内,这东西你回仙界后不怕月老记恨你?” 童谣无奈摆摆手“有什么好怕的,那些人都是一击穿心,没有痛苦的死去,并且这些人可算不上好人,都是侵略者,再说我已收了他们的姻缘,下辈子能娶好媳妇过好日子不也挺好” 然后又黯然无奈,趴在石桌上,生无可恋。 “只是要管他们上万人的姻缘,本护法心好累啊” 红棋/系统:哼,自己作的 童谣原地炸毛“系统!你再说一句,是那吐延逼我,我全身被他打成什么样了?只想重开盘游戏玩玩,为什么要付出这么大代价!” 不过游戏一时爽,一直游戏一直爽。 系统:任务完成后,要在仙界完成多少业务,你自求多福 童谣:谢谢你啊,亲自提醒伤害我 上岭近日再发生轰动一时的两件大事,死去的王妃红悦又死而复生,亲降红娘庙,公开辟谣,自己乃是万人敬仰红线仙,狐妖之说不攻自破。 上岭宋王府彻底与朝廷交恶,内战一触即发。 皇帝还未来得及削蕃便与宋炙直接对战,所到之处,百姓主动反击本城士兵,主动开城恭迎。 带兵攻打匈奴而起的名号加上誓死护妻,收获一大票粉丝。 宋炙带兵一路直上,与众城歃血为盟,未废一兵一卒便直逼镐京,到达镐京时已到了秋天尾巴。 而童谣这边,开始蓄谋已久的秋后算账。 秋风不断吹落变金黄色的梧桐树,落叶缓缓落入泥土,最终成为树根的养料。 童谣坐在树杈上,叼着枝桠闭目养神。 滋啦,是脚踩中叶子的清脆噶喇声,童谣抬眼,发现阳光下发光的光头,吐出枝桠喊了声“喂,老秃驴” 邪鬼道主依然是贾和尚的形象,抬头对上童谣的邪笑,他镇了镇,还未开口,童谣啧了声,在树杈上站起“不好意思,你还是有头发的” “地中海” 邪鬼道主:...... 童谣刷的声跳下,邪鬼道主下意识蹦远落地,不停转动佛珠“施主,老衲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童谣嗤笑,装不懂? 她继续讽刺道“我说你百年前选择的道士就很丑,百年后选择的和尚身体,我看你是想入道成仙想疯了吧” “可惜,无论道家佛家,都极不待见你” 这句话直接狠狠扎入邪鬼道主心坎,他收集正缘抢元神希望能入道,成仙成佛,结果始终不被要领,不被各界承认。 “你!红悦,本道主能在百年前得手,百年后依然如此” 童谣啧啧摇头,面上鄙夷尽显“行啊,我等着你来找死” 邪鬼道主将佛珠戴好,哇的一声吐出块血肉便往后一扔,地面震动,背后凭空出现两头身的大灰狼,咬住血肉吃入。 口中涎水流出,张开血盆大口露出獠牙,狂躁的在邪鬼道主身后焦躁不安的转动,时不时对她大吼。 “怎么样?小红娘,这是本道主最新炼成的宝贝,只要你现在乖乖交出剩下的半个元神给我,本道主勉为其难的给你留个全尸” 童谣抬头,轻浮吹了个口哨,对这种怪物,她真是看着sa 值狂掉。 转了转手中的匕首“雕虫小技” “你!两头狼,给本道主上!别咬死了” “嗷呜!!” 两头狼向上一声吼叫,抬起前爪便向童谣奔来,邪鬼道主看的双瞳惊喜放大,好似元神仙体这些正道法术就在他眼前,唾手可得。 童谣勾唇冷笑一声,在两头狼扑上来之前,抬起右手,手心重重往下一压。 两头狼哀怨吼叫声,两个狼头摔在地上,来了个狼吃屎,强大的身躯倒在她面前,吐出红舌,呜咽呜咽的叫唤,眼中有清晰可见的恐惧。 童谣满意笑笑“还咬我吗?摇头,就让你起来,乖点就奖励你摸摸头” 两头狼点头,童谣将手背后,两头狼甩着狼爪子,肉垫踩在沙石上,转悠到童谣右边靠着,无需她口头训斥,乖乖坐下吐着舌头。 她嫌弃的拍拍它的狼头。 邪鬼道主拿着佛珠的手抖动而起,双瞳放大“你,这怎么可能,这是本道主身边最厉害的狼,怎么会被你轻而易举收服” 况且童谣根本没做什么,只是抬了下手而已。 “呵,你去狼族打听打听,这仙界地方狼地仙都归姐姐门下,也不看看在狼地仙面前班门弄斧,真当自己是什么厉害人物?” “什么狼地仙?” 她打了个响指“小狼崽崽出来,让姐姐看看,跟着狼地仙成长的如何?” 一声足以震碎耳膜的嚎叫声出现在邪鬼道主身后,巨大的狼真身比两头狼大了三倍,狼嘴掀起的肉皮露出獠牙,狼眼穷凶极恶死死盯着邪鬼道主。 “哦,看来潜云师叔替我把小狼崽崽养的挺好” 红线小红娘25 弹开落地的佛珠频频打向巨狼,它向天嗷呜声,抖了抖皮毛,这些能将人打成肉泥的佛珠人全被甩落入沙石中。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贾和尚不可置信,小狼崽崽被他这句话激怒,狼尾重重一甩,地仙招式将贾和尚打落到树根前,正哇哇吐血。 哼,它才不是什么怪物,他们是地仙之族容不得他人置喙。 “小狼崽崽,别玩死了”童谣拍着顺着两头狼的脑袋,缓缓道。 “嗷呜!” 邪鬼道主猝不及防再被拖拽而起,狼牙提着左右在地上摔打,直把他打的连收来的蛇群都召唤不出。 童谣转了转手中匕首,上前一刀捅进他的腹部,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交出我的半元神,还有正姻缘全都吐出来” 邪鬼道主抬头“你休想,你的半元神在百年前就被我吃的干净,根本没有” 童谣冷笑,带红的刀片拍了拍他的脸“你当我好糊弄?你是可吸入好的姻缘正气幻化成自己恶心的力量,元神你吞了可用不了” “你别逼我!!!” 童谣眯眼将匕首擦干净血,呼道“小狼崽崽将他扔开,到我这边来!” 两狼一人与邪鬼道主划清界限,邪鬼道主嘲讽一笑“怎么,怕了!这可都是做法事从你身上得来的姻缘正法,让你看看被自己力量反噬的滋味!” 童谣耸肩“是吗?” 邪恶道主的力量不停膨胀,他抬手“蛇群,来!” 窸窸窣窣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但也只是几个小声后便没了声音,童谣撑着趴在地上的狼头,挑眉问“蛇呢?”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是不是很奇怪明明吸走了我在人界修炼得到的正姻缘,怎么就是成不了你的力量呢!” 邪鬼道主意识到什么,瞪大双眼“你!!你用了红线杀人!” 童谣不置可否“上万人呢,准许你用正姻缘变成你恶心的力量,这本就邪恶污秽的力量,感觉怎么样?” 他道“你疯了吗?红线是牵姻缘的法具,不是你杀人的道具!” “哦,我的东西轮到你来说了!” “再见了,老秃驴” “啊啊啊啊啊!” 邪鬼道主的身体不断膨胀,童谣让狼地仙将两头狼带上消失,自己跳到梧桐树上,见到邪鬼道主爆体而亡,褪下的衣物泡到了血水中。 她拍拍手离开,才至王府门前,遇到难得回来的宋炙送着潜云和红棋出来。 “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 “搞定了?” “嗯” 童谣点头,潜云上前在她耳边故作神秘道“你也知道他靠碧血丹附身活着,万事小心些” “等你彻底完成任务,可到仙山来,仁圣元尊可亲等着你回去呢” 童谣拱手“好,仙界再会” 两人消失在原地,抬头见宋炙手臂挂伤包扎着,神色紧绷着抿唇,似不太高兴。 她看了眼,系统依然是99%的攻略,没掉半分,她仰起脸甜笑“王爷,军队不是已经进入了镐京,王爷英明神武,现在情况如何?” 她一通马屁下去,宋炙神色并未变化,反而眉宇间的沉重更深。 他张了张嘴半天才说“黎若醒了,上岭日后会归为镐京,此次反政,你与黎若同我一起到镐京去” 是直接的命令,童谣笑着点头,当然同意,还差百分之一也,得想办法搞定。 看她立刻就答应,也没说处理了邪鬼道主要回仙界的话,他面上终于浮现除笑意,抬手“来” 童谣立刻将手心放上。 时过两日,上岭宋王府全部上迁入镐京下的一小城虎都,到了城中的府邸,童谣卸下口气,想不到这虎都离镐京算远,地理位置易守难攻。 才至府中未久,宋炙带着她转了四处的军营,一听说真的红线仙来临,全军营沸腾不已,七嘴八舌的讨要姻缘。 童谣深感从前的红线仙在仙界也是个妥妥的社畜,真是打工的命。 两人在军营待了三天,现在时局便是难攻的虎头领,此人是个硬骨头又与宋炙在上岭有过节,轻易攻下不得。 不过宋炙并不担心,眼下两个女人都在此,他犯不着担心什么,第二日便命众将领再攻镐京,还未出发,得到一坏消息。 安黎若被皇帝的人掳走到了镐京皇宫,威胁宋炙一旦开战,便立刻将安黎若的尸体挂在城墙上。 众兵将得以放弃继续进攻,皇帝再提出要求要童谣前往宫中议和。 本以此来同时要挟住宋炙的两个软肋,童谣欣然允诺。 “王爷不必担心,难道王爷忘了我的身份?” 宋炙点头,她一人到了皇宫地盘,抬头,朱红色的宫门被拉开。 这么好的完成任务机会,不抓住实在可惜。 宋炙还是不放心,随即偷偷独自到了玉邡宫外等待,童谣最终未将安黎若带出,但也达成某种协议,而宫中卫军也不敢拦她。 镐京的冬季湿雨天很长,不过顷刻,未央宫外绵绵细雨就湿了大片地,与红墙一起屹立的是宋挚挺拔的身姿。 他眨着眼一动不动盯着未央宫,期望看见意想中的小人儿。 丝毫不在意连绵冷入骨的细雨,反倒是毛绒边的厚披风下,抖的不行的十三皇子不满“皇叔,你怀里不是有伞吗?怎么不打呀?” 宋挚向下凌厉的瞥了他一眼,十三皇子皱着肉团子脸怂的很。 算了,那伞粉红粉红的还有荷花样的绣纹,不适合他这个爷们,才不是他害怕皇叔。 又打趣道:“皇叔,莫非你在等心上人?等到了你可要助我登新帝的”宋挚未答,但看着不远处出来的小人儿无措望着雨天,薄唇勾了勾,将披风一甩大步上前去。 未管背后的十三皇子被雨淋的惊叫唤也不管分毫,直冲冲的往黄袄百褶小裙眼前奔去。他怕雨幕大,她看不见他。 “红悦,快下来” 童谣转身瞳孔里倒映宋挚湿透的身体。 墨黑的发与白绒毛墨缎面披风湿在一起,手中的油纸伞向前倾斜遮住她湿润的脚面。 她愣了下马上跑下台阶,将伞拿起垫着脚也给他打上,语气故作责怪“你怎么不打伞,淋雨会生病的” 他笑开“没事” 宋挚握着她的小手将温度度给她。 妈耶,小爱,宋挚这是爱上我了?证明隐藏任务已经成功了?!小爱系统:当前攻略进度条依然为99% 童谣伸伸懒腰被宋挚一抱。 “我来接你,你放心我已经率兵在城內绕着皇宫,有什么事直接逼宫” “王爷,不必进攻宫内,给安黎若一次机会吧” “你是说...” 童谣点头,是她为安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的一次弑君机会,可见他自己想勇敢一回。 “我给了她带有仙法的红线,不成功也不会死,这点王爷放心” 至于这红线将来的作用还有达成的具体协议为何,她半分没提。 红线小红娘26 两人走出宫外,坐上马车向前行驶,马车内宋挚换下湿的披风,看了她一眼笑笑坐到她旁边将干软毯丢给她。 “给我擦头发,好吗?” 童谣无语,合着他刚才淋雨是故意的,这要是她心动的男生这么做,她能为这点小心机幸福死,可惜了。 她抱着他的头一通乱揉,手都揉酸了,她腰际一紧被他抱紧在怀里,薄唇去蹭她秀发,童谣顺摸他的脊背。 她面带淡漠,他脸色看见她袖口内露出的画图,抬手扯出,见是什么,冷冷一笑“你日日带着月老图,是真的要好早回到天宫去,怎么,见到月老比看我更喜悦?” 他喃喃低语着赌气的话,童谣白了眼觉得烦,下意识道“你怎么跟天宫的月老比得?”这一句话让宋挚闭上嘴,他攥紧手心,赤红着眼,几乎红透了眼尾。 比都比不了,宋挚笑出声将月老图揉成一团用长剑划破丢弃到马车外,转头又瞪她,冷哼声靠在软垫上不理她。 童谣语塞,深吸一口气,她堆起笑脸到他身后蹲下,抬手戳了戳他脊背,软着语气道“王爷,对不起嘛,我师从月老门下,是被月老带着长大的,怎会对他有心思,就是当爷爷师傅般看待的” 宋挚不动,童谣爬上他背在他脸颊上亲了口,软软道歉“对不起” 他这才转身将她抱紧在怀里,盯着红鸾顶,不说话。 这个小红娘到底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他都不知。 但从仙界来人后,尤其是那个潜云道长,他有些明白,她大概不太在乎他。 两人无话,双双闭眼躺着。 马车走了半响出京城,走过隐蔽小路便可下崖走水路,不过一日便可到虎城,童谣心里盘算,估摸已到崖上,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咻——一只云箭穿透马车薄窗出现在她眼前。 “有刺客!保护王爷王妃” 宋挚惊醒,面色发沉,嗜血的本性爆发紧紧护着童谣宽慰,半天不出马车,车外惨烈的痛苦叫喊此起彼伏。 童谣挣脱开,大哭道“王爷,我们快逃吧,这轿子是顶不住的” “红悦不必害怕,这些人还杀不了我”你大爷的!你不出去我怎么试你?99%她卡着也很难受好吗?又嚷嚷骂小爱系统垃圾,干脆一咬牙揭开前搭的布往外冲。 “红悦!!”满地尸体遍布,贵妃派来的刺客杀红了眼,齐齐往轿子冲,童谣低头躲过长剑,整个人往后一仰,宋挚护着她,长剑与刺客拼杀,不过几下斩了几个刺客。 两人已经退到崖边。 童谣默默点赞,不愧是经常残害女人手握兵权的,这方才停歇,密林里咻咻咻的三箭频出,她扯着宋挚的臂膀大呼“王爷小心!” 哧——是长箭钻进肉里的声音,童谣睁开眼,宋挚惨白的脸毫无血色,左手臂连刺了三箭,他调换了位置,护了她。 那三箭刺的深,宋挚手臂被鲜血染红,他紧紧抱着她不动,轻声宽慰道“没事的,没事的,红悦别怕” “至少让我这一次护住你” 抬手用内力将长剑往前重刺,穿过密林射杀了射箭之人。 本带伤又用了内力,鲜血像喷泉不要命的往外滚,童谣被他手臂的出血量吓到,脊背上的大手却温柔轻拍。 一面是血腥,一面是温柔。 她咬着牙,只是试探没想过他会受如此重的伤,刚想拖着他跑,宋挚体力不支往悬崖后倒去,她下意识拉紧他倒在悬崖下的粗壮树枝上。 “王爷,保存体力,抓紧我”童谣出了满头的汗,手臂被拉的脱力,宋挚努力将左臂搭上枝桠撑着往上爬,他头脑发昏,已经没了力气,连眼前的小人儿已经出现模糊的影子。小爱系统:叮咚!恭喜宿主,隐藏任务攻略进度条已达100%!她一愣,原来宋挚这种人能护着她即便被杀,才算彻底交心爱上吗? “红悦,你快上去,别管…” 童谣面带喜色手上一松,宋挚瞪大双眼,中箭的右臂往树枝上猛地一搭,他疼的白了唇见她眼里分明是喜的。 原来她在等他这句话吗? 宋挚自嘲笑笑,精神上的卸力,身体立刻软绵极快向悬崖底下坠去。 天上的白云卷舒,没他了,她能回去了。 童谣愣住,系统在脑中不停响着:宿主,你还没完成其余任务,男主不能早挂。 童谣深吸口气闭眼,她真是蠢蛋,忘了这茬。 系统,最后一次许愿清单使用 系统:收到请求,已开始 童谣背后一紧,从背部到腹部扣紧,咔哒声传来安全扣扣紧的声音,白色篷布向上撑起,这玩意是降落伞? 我去,系统到底还有多少奇怪东西。 从她怀里钻出的大堆红线极速向下,婉成大坨柔软的茧,如触手般包裹住,童谣缓了缓心思,听到清晰的入水声才松口气。 逼仄的崖底山洞里,潮湿青苔爬满洞内,童谣用隔绝湿气的软布垫在宋挚背后,将他仰起放在软布上,还好有系统在,否则男主又挂了她完不成任务才惨。 她的红线可拉不住体重这么大的男人。 “小爱,你赶紧弄个工具来,这破地方咱们好出去” 突然想起许愿清单已经用完了,童谣无奈扶额。 她身娇体弱也搬不动块头大的宋挚,要等侍卫下来寻救也得等上许久,是她失策了,不该自作主张将路线透露给皇上。 绝对是脑抽,这不是自取灭亡吗? 抬头看天,快到晚上,在荒郊野外得防止野兽,肚子也饥肠辘辘,童谣立刻起身,出了山洞找野果子和干柴好生火驱寒,随地捡起大号的木棍防止野兽袭击。 童谣抱着木材回来的时候,宋挚已经醒了。靠着软布垂头僵着没动,看不清脸上情绪。 她抿唇站定,对悬崖的举动有些愧疚,他想着她能获救,她想着完成任务,好好个王爷变成这样都拜她所赐。 算了,任务和眼前境地一码归一码,今天就是哄的吐血也得让他心情好。 红线小红娘27 她蹲下身将洗干净的野果倒在软布上,又拿出火石打燃将干柴烧起,噼里啪啦的火舌飞舞驱散山洞的寒气,渐渐温暖,宋挚寒着脸,眸子里的冷漠怎么也驱散不了。 童谣也不在意将野果拿起尝了口,酸酸甜甜的,又拿起一捧伸到他面前“你受了伤刚包扎完,也没多少体力了,吃点野果填饱肚子” 他抬头冷冷看她不说话,童谣见状以为他疼的连嘴都张不开,干脆拿起一颗送到他嘴边,被一股大力打中手背,洗好的干净野果掉在草丛里消失不见。 宋挚瞥了眼,视线转向别处不言,童谣将唇抿成一条线,撑着身体起来拿起块火把出了山洞,她踏步出去,背后微弱冷漠的声音响起。 “你去那?” 童谣没转身,背对着他开口“想必这野果不对王爷胃口,所以我再去找找其他吃的” “呵,你装什么好心,不用你管!我宋挚如何跟你没关系” 宋挚红着眼眶冷嘲热讽,紧睨着她消失在黑暗中的半个背影,此地丛林密集,晚间出行碰到捕食的食肉猎物概率很大。 想到她的决然松手,又是一阵自嘲。 童谣转身将火把放到柴火上,伸手在草丛内找出几颗没沾上泥的擦干净后给他,垂下眼帘道歉。 “对不起,我大意了才松开了手,吃吧,先忍忍,你那群训练有素的侍卫明日就能找来” 宋挚没动也没说话,红彤彤的野果光滑透亮捏在白洁的手指上,她目光柔软耐心等他,他冷笑下侧过头背对火堆躺下,童谣将野果收好。 “并非有意松开手的,这确实是意外,对不起宋挚” 他撇过头“不吃,肯定酸的要命” 童谣无奈“不酸的,很甜” 宋挚没动,孤傲的背影坚挺又易折,就这么挺着不向任何人示弱,童谣心里不好受,她将野果小心包好放在软布上,也不打扰她躺在他旁边。 童谣:小爱,这任务也太折磨人了,什么时候是个头,我想离开了 小爱系统:都怪宿主自己攻略速度慢,只差最后一小段牵红线,自己努力.....也不看看这个任务是谁安排的。 童谣思到红悦的记忆,宋挚那几年囚禁精神的折磨让她心下稍安。 撇去罪恶感,事实上她不需要投入太多感情,这只是攻略任务没错,况且他本身不值得红悦原谅,即便他是带有记忆而来。 等童谣睡过去后传来起伏的呼吸声,宋挚半坐起身,检查身上伤势,手臂中箭的位置包扎着白布,他轻微触碰居然不怎么发疼,也不知她用了什么草药。 长夜漫漫,宋挚靠在软布上,低头就能看见她白洁柔软的侧脸,他冷冷哼了声。 手掌碰到滚动的野果微愣,干脆挥开,看它滚动到她手边,视线扫到她的手背密密麻麻数不清的深色红痕,是被树枝刮开的痕迹。她应该钻入树林灌木,寻了许久。 宋挚僵了僵,不可察觉的心软,伸手轻触了下又快速收回,捡起野果入口咬开,确实不酸,是甜中带点酸,很好吃。 吃后又是气馁不爽,早先升起的醋意酸涌快速被抚平不见踪影,他讥笑自己真是好哄。吃了几颗剩下几颗,深邃的眼沉的如漆黑的墨,他给过她离开的机会,既然她也跳下悬崖来救他了,他便再也不会放手。又拿起一捧伸到他面前“你受了伤刚包扎完,也没多少体力了,吃点野果填饱肚子” 他抬头冷冷看她不说话,童谣见状以为他疼的连嘴都张不开,干脆拿起一颗送到他嘴边,被一股大力打中手背,洗好的干净野果掉在草丛里消失不见。 宋挚瞥了眼,视线转向别处不言,童谣将唇抿成一条线,撑着身体起来拿起块火把出了山洞,她踏步出去,背后微弱冷漠的声音响起“你去那?” 童谣没转身,背对着他开口“想必这野果不对王爷胃口,所以我再去找找其他吃的”“呵,你装什么好心,不用你管!我宋挚如何跟你没关系” 宋挚红着眼眶冷嘲热讽,紧睨着她消失在黑暗中的半个背影,此地丛林密集,晚间出行碰到捕食的食肉猎物概率很大。 想到她的决然松手,又是一阵自嘲。 童谣转身将火把放到柴火上,伸手在草丛内找出几颗没沾上泥的擦干净后给他,垂下眼帘道歉“对不起,我大意了才松开了手,吃吧,先忍忍,你那群训练有素的侍卫明日就能找来” 宋挚没动也没说话,红彤彤的野果光滑透亮捏在白洁的手指上,她目光柔软耐心等他,他冷笑下侧过头背对火堆躺下,童谣将野果收好“并非有意松开手的,这确实是意外,对不起宋挚” 他撇过头“不吃,肯定酸的要命” 童谣无奈“不酸的,很甜” 宋挚没动,孤傲的背影坚挺又易折,就这么挺着不向任何人示弱,童谣心里不好受,她将野果小心包好放在软布上,也不打扰她躺在他旁边。 童谣:小爱,这任务也太折磨人了,什么时候是个头,我想离开了 小爱系统:都怪宿主自己攻略速度慢,只差最后一小段牵红线,自己努力.....也不看看这个任务是谁安排的。 童谣思到红悦的记忆,宋挚那几年囚禁精神的折磨让她心下稍安。 撇去罪恶感,事实上她不需要投入太多感情,这只是攻略任务没错,况且他本身不值得红悦原谅,即便他是带有记忆而来。 等童谣睡过去后传来起伏的呼吸声,宋挚半坐起身,检查身上伤势,手臂中箭的位置包扎着白布,他轻微触碰居然不怎么发疼,也不知她用了什么草药。 长夜漫漫,宋挚靠在软布上,低头就能看见她白洁柔软的侧脸,他冷冷哼了声。 手掌碰到滚动的野果微愣,干脆挥开,看它滚动到她手边,视线扫到她的手背密密麻麻数不清的深色红痕,是被树枝刮开的痕迹。她应该钻入树林灌木,寻了许久。 宋挚僵了僵,不可察觉的心软,伸手轻触了下又快速收回,捡起野果入口咬开,确实不酸,是甜中带点酸,很好吃。 吃后又是气馁不爽,早先升起的醋意酸涌快速被抚平不见踪影,他讥笑自己真是好哄。 吃了几颗剩下几颗,深邃的眼沉的如漆黑的墨。 他给过她离开的机会,既然她也跳下悬崖来救他了,他便再也不会放手。 红线小红娘28 第二日,侍卫翻山越岭找到两人,回到虎城的府邸中。 宋炙坐在床上,裸着胸膛,白纱布裹着药缠在腰腹上,童谣耐心用伤药涂抹在他肩胛和腹部上,这些位置都是被岩石剐蹭的伤没见深口子。 宋炙斜眼睨着她“红悦,你到底为什么同意做我王妃,是可怜我?” 她翘着幺指细细将伤口涂完,才叹口气抹去眼下的泪光,把皮肤擦的红透,将药瓶子重重放在桌上。 “不是!你爱死不死吧,我不管你了” 宋炙抿唇,有力的手臂捆着她不让她走“为什么在最后还是护我?” 因为任务啊! 童谣当然不会说出口,只重新爬回床上将白布揭开又给他上药,伤口深浸透了白布还黏在了一起,扯着皮掉下。 她小心揭开还是惹得宋炙轻嘶,滚珠的汗流下脸颊,闷着口也不说一句疼的话。 “很疼吗?” 他不答,得到的是腹间温热的轻呼,软和的像柔的唇,他耳尖绯红推开她,又似怒似窘你做什么?” 童谣笑开,狡黠的像得逞的古怪精灵“给你呼呼啊,我诞生在天界时,也是才腾云去采集仙草时被割伤了手背,姐姐说给我呼呼后就不疼了,我不哭了,心也就不疼了,所以呼呼很有用” 他受伤,她心疼吗? 宋炙心乱如麻,等她上完药盘腿同她坐在床上,低眸凝视良久,她眨着灵动的眼满怀欢喜的看他。 样样都是真,他自负看人实准,不像是算计,才抿唇道“过来” 她就等着他这句,小心上前抱住他避开伤口,娇娇的喊“王爷,还好你没事” 他抚着她的发,终是得到真心实意般笑了出来“嗯” 童谣靠在他肩头上,宋炙低头唇就被吻住,温柔含吻,唇间都是甘甜,他低头被久违的心安填充,道不明的情愫快的他抓不住。 身体比脑子更快抱紧她深吻。 宋炙也有些莫名只知鼓膜被心脏的跳动一声声击打,他瞥见她唇上的水光,忍不住哑声道“红悦,我再亲亲你行吗?” 不会吧,她今晚难道要失身?哦,不对,红悦百年前跟他成亲七年了已不是完璧之身,不过怎么这厮跟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样? 小爱系统:这可能是爱情 童谣:爱你妈的麻花情,找个时间把安黎若弄出来,任务已经快完成了 “不愿吗?” 她刚要摇头,交领上襦的大袖口里掉出小面卷轴,连着紧的红线。 宋炙打开赫然是一副新的月老牵红线图,激的他眼红瞬间忘记她今日种种,脑子里只有她又去了月老庙,又想跑?她还是要走的吗? 然后呢,人间又没了属于他的白净地。 没有一样他忍的了“红悦,这么多年,你到底还是想回天界去” 童谣抽抽嘴角,这红线月老图怎么没完没了,不是潜云和红棋放的,她把名字倒过来写。 他看起像被惹怒的猛兽,根本没了平日的冷峻,掐着她肩膀压在床上,禁锢住,低头就吻她,又咬又狠。 “红悦,本王不想你离开,明明已经娶了你了” 童谣也被他激的火大,抹开嘴唇“你是娶了我,成功了不是吗?” “是,我成功了,只有你对我是真心的,你不一样,你心思干净不会骗我离开的对不对” 宋炙撑着身体,低头红着眼盯她,腰腹蹦开的伤口又浸了血,他压根不管,只期待看她想得到保证。 又像从前样低柔的唤他,说点他爱听的软话。 童谣心冷,她眸子有些冷意被他敏锐的捕捉到。 识破她一直茵茵求好,围着讨好他欢心,还是为了放她走。 宋炙蕴含薄怒,低身就去撕她衣服,疯了似的吻床上的人。 童谣气的胸腔起伏抬手就要打他,被身体折磨的消散了些力气,用力的脚踹中他的腹部,伤口崩裂,流的血满床都是。 系统:你别踢男主 … 童谣闭眼,男主不会是系统的亲儿子吧?! “你伤我!” 宋炙黑沉着脸,高高在上的王爷何时被自己身边的女人这般糟蹋过,童谣无语,哄呗!还能怎么办? “对不起,我并非有意” “那你过来” 她主动上前得到的是狂风暴雨,内心咒骂着系统快救她,小爱系统凉凉的一句:宿主,自己惹的自己受 她惹什么了?红悦这衣服里都有月老图和红线,怪她? 从回府后不过三日,镐京皇宫内大动,贵妃安黎若刺杀老皇帝成功,宫内逃亡大动,而童谣得知消息后盯着这处已待了好几日的园子无奈。 宋炙对她越来越粘,她彻底被宋炙禁锢在宋王府中,那也不能去,就是出去买个喜爱的发簪也要派侍卫跟着,生怕她跑了般,她在府中真真是度日如年。 红线小红娘29 上岭几年一次的花灯节缓缓来临,童谣得了消息安黎若要前来花灯节,自也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能完成所有任务的机会。 她软磨硬泡使出浑身解数才让宋炙同意前去花灯节。 明打着只有两人来赏花灯,过两人世界,无需带侍卫,宋炙武功高强,又在她左右自是不怕她跑路,欣然接受。 花灯节,上岭的灯会开在河边,桥头下的画舫纵横交错,各式的纱灯,树地宫灯挂在树枝上连成一片红彤,喜气极了。 童谣看的咂舌,也没忘记借着来看灯会的目的——给宋炙和安黎若牵红线解孽缘得元神。 她假意专心赏花灯,眼睛到处乱飘找安黎若的身影。 宋炙手里提着她的小包,背手而立,见她时蹙时喜游转在花灯里,花灯照的她额头起的微汗,他拿了软帕上前叫住她“擦汗” 她胡乱擦擦,心头焦急万分,可别灯会都完了还没找到安黎若。 小爱系统:宿主,在桥头的右侧方童谣飞快扫了眼,身穿白衣欣赏画舫的不是安黎若还能是谁? 来了,来了,她终于能完成任务离开了。 “怎么欢喜成这样?” 童谣咕噜着眼,拉着他长衫摇摆“王爷,我想吃甜碗子,我没带钱” “馋嘴” 她笑笑接过小包,推他快些去找小摊,宋炙被推的快走几步,无奈离开。 她扬起手中隐形的红线,头根牵着宋炙,尾部在自己手中。 悠悠叹口气,真是孽缘。 借着桥里的晃眼的花灯,熟练的按照业务将红线系在安黎若身上,随后渐渐隐匿在人群里不见,等宋炙手里端着甜碗子回到原地时,红悦早不见了。 他吹了口哨想叫暗卫寻找,才想起她说今晚她想单独与他逛灯会,侍卫没带,暗卫也没吩咐。 思到她焦急的劝他离开,逛花灯也是急匆匆的在找什么人,宋炙呼吸不畅,心堵的难受,寻人的过程中,不断有她用各样的方式离开他。 他找的焦急,灯会人多密集,撞过一个个人群,手中端着的甜碗子没洒出分毫,穿过夜市小摊到了桥上。 童谣正靠在桥头跟画舫的人聊的热火朝天,宋炙胸口的火焰平息下,气急红透的眼眶瞬间被温柔铺满。 原来她不是离开,是寻着贪玩。 “红悦,你爱喝的甜碗子买…” “啊炙!我给你写信求回到王府,你怎么没有回信??” 一声啊炙拉回童谣的思绪,她转过头见安黎若已跑上跟在宋炙身后。 拉了拉手中隐形的红线显露而出,直直的绷着,从桥头到相拥的两人停止。 他抬步走不了,只能任由安黎若站在身后,手扯起红线,质问她“这是什么?” 红线很红,代表喜气吉祥,在他眼里这分明是鬼怪索命的铁锁,又疼又烫扯的他心痛万分。 “哦,给人喜结良缘的红线”她淡然回答道。 他放下红线冥冥之中明白了什么,又极快的端起还冒热气的糖水“吃甜碗子吧” “我不爱吃了” 宋炙将口袋里挂着的银子哗啦啦的倒了满地,急切的向她证明什么。 “那你喜欢吃什么,宋王府不穷有很多银子,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童谣深吸口气,欺骗别人感情,心理负担真是重,不过男主也不是啥好人。 “你来花灯节就是为了这个?你说过你心悦我…” 说完,宋炙停顿下,喉间苦涩的轻滚,她没说过,做过任何暧昧事但没说过心悦他。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嗜血的猛兽撕开温柔的糖衣,怒不可遏摔掉排队辛苦买到的小吃。 “你在报复我?骗我只是因为我囚你七年?” “是!从前你求着我给你和安黎若牵红线,为此囚禁折磨我七年,害我不能再回天界,宋炙何止七年啊,百年前你用我血液注入红线为你和安黎若爱情保鲜,也保她青春永驻,怎么没想过百年后我再回来报仇呢?” 童谣挽着红线走上前,从怀里掏出的白锦绸布,她打开露在他面前,是被白锦卷着的白板姻缘,包括从前所置的种种罪行。 她咧开嘴角,笑的如抓到鱼又弃之如敝履的猫。 “王爷你雨天接我之前,王爷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会同意皇上派兵来刺杀吗?就是那一次,我才确定为了这最后一次复仇啊” 她真有百年前记忆,虚情假意的讨好,伪装的甜蜜顷刻间昭然若揭,她平淡没有丝毫爱意情绪起伏,激的他双眼血红。 想到种种日常,无论是跳下悬崖寻他还是拿了情报归来救他,桩桩件件都是假的。 她根本没有真心。 所以只有他一人独自沉浮痛苦,是他用尽手段到头来反噬在自己身上。 “可是你百年前对本王..” “王爷觉得我被你害的那么惨,在地府中快回不到仙界去,就凭这点,百年后再次巡回,我还会再喜欢上你吗?” 宋炙绞着勒出带血的红线,怒火交缠的语气隐匿哭腔。 “红悦,我有百年前记忆,是想回报对你的愧疚,可是得点甜头还要拿心来换,凭什么?” 童谣抿唇将白板姻缘塞入他怀里,绷紧着姻缘红线,等了半天没有元神回归的动静。 她蹙眉,抬眼看到宋炙身后安黎若的变化,果断松开红线发现松不了,她抬头“邪鬼道主,你不会给安黎若吃了碧血丹?” 安黎若抬头,一张美娇脸变的紫黑可怖“本道主要这贱人给王爷吃,没想到她居然独吞!这可是我的所有心脉,害的本道主只能困在这柔弱的身体里” “不过,这姻缘来的正是时候,本道主又复活了!” 童谣冷笑,猜到潜云离开所说的话,果然扔开红线,一股力量随之而来,她被打的退开,吐出口血来。 “红悦!” 童谣抬手,擦了下嘴边血,沉默站起,道主惊讶“本道主刚刚全力一击!你这红线在救安黎若时不是已经中了我的巫术?” 童谣无语,总觉得这个邪鬼道主不太聪明。 随即在手中浮现红线:“你说这根救安黎若的红线?你是不是傻,谁告诉你红线仙的红线只有一根?” 她随便变出上万根红线“像这样的红线我有上万根,用完可以无线轮换” 道主:..... 童谣戏谑“你不会以为我只有一根红线牵姻缘吧?不会吧,不会吧,艾,给你看个宝贝,一根红线~另一根红线~” 系统:宿主,你这样会被抽的知道吗 道主抖了抖“你明明已经吐血严重,我刚刚亲眼所见” 童谣“是啊,我吐血了,我装的” 道主:..... 她随即开口喊了声音“小师叔!” 潜云拿着长剑出现,红棋在后抱怨“你怎么不喊我?!” “你!你们早知道本道主没死!” “你的碧血丹还没用完,这点谁都不能保证,果然你真的借着此次机会再想吃正姻缘” 潜云慢悠悠道,道主一狠想要离开这红线中,童谣甩了手冲上前去主动将宋炙拉出,手中红线再紧,道主被死死捆着。 潜云和红棋用了仙法将他彻底困住。 “把我的半个元神吐出来!” 红线越勒越紧“哼,除非让这个安黎若死啊,王爷和你都舍不得吧!” 宋炙漠然,拔出长剑放在道主的脖颈边“按红悦说的做,把元神还给她” 道主一笑“好好好,你让她把红线松松” 童谣眯眼,倒不怕他耍花招,捆紧的红线放松,安黎若眼中清明了半分,很快抬手用宋炙放回去的长剑抵在胸口直直刺入了进去! 众人一惊,宋炙颤着手“黎若!” “是我,啊炙” “这道主扮成和尚来让我把碧血丹给你吃,我听到红悦薨了的消息,也知道百年前的事,再说现在道主给我的碧血丹,已经全部吃完,代表道主所有正身已在我身体里了,所以只要刺穿心脏就可,道主必死,红悦的元神便能彻底回归” 童谣抿唇,安黎若起初确实犯蠢又自私自利,她又听她说“对不起红悦,我是个废物没错,什么时候都只知道依靠别人” 宋炙蹙眉要等着长剑在身体中,抬脚就要上前抱她去救治。 安黎若咳嗽声,道主和她正院抢夺着身体。 她脸色越来越苍白,说身体失血过多的征兆,瞳孔已经开始迷茫。 “啊炙,其实我真的怕失去依靠,没有基本自理能力才依赖你,我也是真的爱过你,是真的” 她转头看向童谣“红悦,这叫勇敢吗?” 童谣点头肯定“是,很勇敢” 安黎若笑开“太好了” 桥外的花灯节依旧热闹,童谣元神回归,只听见系统道:宿主,主线任务已完成。 镐京平乱之后,宋炙扶持十三皇子登位,在上岭安府的旧地址上,安府上下几百人口内出现一座新坟。 宋炙背手淡淡盯着墓碑,童谣回头看了眼等待的潜云红棋,慢慢走到他身后道“宋炙,我离开了以....” “想你的时候,我会抬头看天” 她愣了愣,没想到他会如此回答,本也做好了被死缠威胁的准备,到底是她度了君子之腹。 她郑重尊敬的给他行了大礼后才回头离开。 仙山后山禁地的石桌旁。 童谣挎着身体,为上万人的匈奴人的姻缘才牵好,多加的业务也完成后,前脚未停,后脚又被元尊叫到了仙山。 抬头,红旗潜云仁圣元尊,各个眨着大眼看她,桌上放着麻雀牌也就是麻将,一副三缺一的模样。 童谣眼皮轻跳就被扯到位置上坐定,陪着三人搓牌打麻将。 “哦,赢了” 童谣将牌摊开,仁圣元尊气的胡子都歪了“你个小丫头到底刮了多少钱” 他指指她旁边放着的大堆纸币和铜钱,童谣“元尊说是这个?这些都是宋炙在红娘庙中给的香火钱” 元尊看到眼红,立刻双手一抱将钱抢走,元尊开口“这是你在仙山待着,老夫帮你忙的学徒费” 童谣无语,第一次见强盗这种逻辑。 元尊又道“反正凡人阳寿只有那么点,你等他死了烧给他纸钱,就当还香火钱嘛” 众人:你是魔鬼吗? 童谣叹口气,看向仙山外围绕的白云。 “我把牵姻缘红线部分给了他,这也算是回报,他这辈子积累的越多再下一世就能有更好的正缘,也是为他百年前洗清余孽,这不好?” 人界时至五年后,上岭宋王府的宋炙摄政五年。 全力辅佐十三皇子成功登基并得以专政,新帝赐给他在镐京的新府邸和美人无数。 宋炙断然拒绝,而是主动去剃发修行游历四海,一一拜访世界各地的红娘庙。 世间传言如若你在田野坊间见一剃发背竹篓上门的俊俏和尚,千万不要赶他走。 他所拜访的家户,离开前给予的小段红线,家中有儿女待娶待嫁的姻缘必成。 传闻这和尚是红线仙的凡人化身,为千万家户带去姻缘。 宋炙走在田间,紧了紧背篓抬头看天,蓝空万里无云,倏而轻笑,慢慢消失在田野之中。 痴汉大佬的专属项圈19 生日宴刚刚开始,谢老爷子领着盛装打扮的朱箐儿走进宴会中,堆积前来的人群多方恭维,谢延靠在沙发边玩手机,收到童谣的生日祝福。 “张齐,你派去接童童的人怎么这么慢?” “这女人还敢来纠缠你!!”谢谦走上来一阵怒吼,张齐被吼的一怔,吓的站在原地不动。 谢延蹙眉,继续打过电话,拐杖打中手机面板重重一打,电话直接摔了出去落在地上,谢谦面目严肃“谢延,老爷子一向说一不二,这女人她自己选择离开,你再跟她联系,爷爷就动封家” 话落,又笑着道“箐儿给你准备了礼物,还有蛋糕,你看看” 朱箐儿见谢延黑沉的脸,对上脑中学校打人实践,据说到现在那几个外校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谢延真的有家暴潜质,她小心上前将包着的礼物放在他面前。 “谢延,这是朱家给你的生日礼物” 谢延扫了眼,抬手让张齐将电话给她,自又被谢谦一吼。 背后传来几声啪嗒的巴掌声“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众人抬头望去,约摸有五人西装革履的齐齐站在门口,肖枓西装外套口袋中扎着一朵红玫瑰,亲手提着贺礼行步前来“祝谢少爷生日快乐,福比天齐啊” 谢延搭起长腿,对这种上不了台面的脏鱼不屑,想到他与封童童的婚约,脸色更加阴郁。 谢谦对肖枓颔首“我很欣赏你父亲的商业战略,此次给你们肖家发了请帖也是有话要谈” 肖枓盯着谢延转而又向谢谦恭敬弯腰道“谢老爷子的面子咱们肖家自然要给,只是谢先生,眼下有件事肖枓不知当讲不讲” “讲” “谢家早前从总公司离职的胡总,谢老爷子可还记得?” 谢谦点头“胡函,跟着我做了不少事,提他干什么?” 肖枓嗤笑看向谢延“怕谢老爷子不知道,这胡函从谢家出去后开了瑞城酒吧一条街,而早先咱们肖家与他谈生意不成被谢少爷拦下,谢少爷实际背后持股控制着整个酒吧一条街,并且这资金还是从谢家出的,现在胡函想要回所有权,现在瑞城酒吧乱的很” 谢谦转身“谢延,小枓说的是真的?” 不回来继承谢家反而在外面滚混什么酒吧,还用谢家公司的钱去养活离开公司的人。 谢谦一肚子的火,什么时候这个孙子越来越忤逆了。 “谢延!爷爷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跟着那群流氓乱混!你是谢家长孙,实刻记住你的身份!” 谢延听着已经不耐烦的频繁点燃火机,搭起的长腿落下踢开桌面的蛋糕。 站起的身躯走向肖枓,抬手就揪住肖枓的衣领“你小子最好不要说谎” “张齐,走” 谢谦在后气的发抖,为谢延专门准备的庆祝宴会,主人公说走就走有没有将他这个爷爷放在眼里。 朱箐儿在后松了口气,想想能不能在不得罪谢家的前提下,让父母退了这联姻,反正还没拿证,还有挽回的余地。 要跟一家暴男在一起一辈子,想想她都发怵。 “谢老爷子,家父特别带了文件来,是要与您谈一笔大生意” 肖枓笑着拿出文件,谢谦跺跺拐杖吩咐晚宴继续,让人带着肖枓等人一同上了二楼会客厅。 酒吧外,黑车呲啦声在路面拉出一道深痕。 谢延冷着脸吩咐“张齐,给你派去的人打电话,让童童不要来了,明天我亲自去封家” 张齐点头立刻打起了电话吩咐,车门啪嗒声关上,还没走进酒吧内,外面就是一群乱哄哄的吵闹,酗酒闹事的人很多,另外还有几波人看着是陌生面孔,是胡函杀回来了。 趁他不在忙事,回来抢地盘,谢延下颌线绷紧,深沉的眸光很冷,胡函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进去后随手拿过的铁管握在手中,酒吧内没什么顾客,全都是陌生面孔闹事的人。 “狗子,强子!” 他吼了句,没有回应,张齐跟在后回答道“少爷,要我联系吗?他们好像都不在这,胡函也不在” 谢延点头“多叫人来,把胡函的人都赶出去,你去办,我先上去” 张齐点头,谢延跨步上了二楼,抬脚踹开休息室的包间,室内烟雾弥漫,整圈沙发坐满了人,酒水生端着各个名贵的酒站着服务,满地堆积的都是垃圾和烟头。 酒水生认出谢延,看见了救星“谢先生!你可来了” “站住!!” 坐在沙发中间的光头站起徒手掐灭烟头,对着谢延道“你就是谢家少爷?喂,我老哥胡函早忍不了你了,直接占着咱们的地盘这么多年,呸,不要脸” 谢延轻笑摩擦下铁管“是胡函卖给了我,纯现金交易,不知道可以滚回去问问他,现在这地盘姓谢不姓胡” “好,这事先不说,胡总让咱们回来的真正原因是你毁约!” “在将酒吧转交给你之前,肖家小子来找胡总谈了笔生意,买了封家小姐的初夜,你倒好横插一脚,干涉了最后笔生意,肖家最后没将人送来还折了钱,这损失咱不得要回来?” 那光头越说越义愤填膺,丝毫没注意谢延握紧铁管的大手,冷漠谈判的脸已经转为阴冷。 张齐走到门口感受谢延身上的低气压,默默低头缩到一边,心里为屋内的人点了一排蜡。 以暴制暴。 很简单的方式,谢延甩甩打的酸软的手,铁管随意往沙发一丢,屋内胡函的人已经互相掺扶着哆嗦到门口,光头肿着眼睛“谢少爷,胡总知道你这么做,会回来的!” 谢延不耐烦拉拉领带“好,那就让他来” 手中细软的红线围巾柔和在手心,谢延脖子微凉,他低头的温柔笑容僵在脸上。 本就打的不好,如蜘蛛网的红围巾从脖子间分离成两半,扯烂的松垮软在手心中。 几乎是下一瞬,张齐听到一声爆呵“把门给老子关上!一个也不许走!” 张齐立刻在外关上门,门口堵着的众人又被堵了回去,他立刻捂着耳朵,隔音好的墙壁都能听到求饶声。 张齐祈祷片刻,果断给打了救护车电话同时给谢谦通了电话。 医院外,急救的十个病床全部占满,满巷都能听到呜咽声。 谢谦杵着拐杖,与肖枓谈事完,接到张齐电话,支支吾吾的表示谢延又打架可能会重伤,老爷子那还待的住。 立刻穿着正装就赶来了医院。 医院关着的病房外,谢延西装咱染斑驳的血迹,完全干净的左手拿着垂下已不能再戴的围巾,看到孙子没事,谢谦长长舒口气。 走到他面前,举起拐杖就是重重一打“你小子,吓死爷爷了” 谢延没动,死死攥着手里已烂的红围巾,对病房内怒目而视,好似还打的不过瘾。 谢谦再看各个病房内胡函的人被打的各个躺床,没一个轻伤各个是重伤,有的已经打起了石膏。 “教训就教训,有将人往死里打的吗?!” “哼,一个街的酒吧场子在咱谢家面前根本不屑一顾,我也对胡函有气,你也没必要为了酒吧场子把这些人打成这样” 谢谦动动眉毛“这传出去,还说我谢家心眼小,容不得渣子” 谢延眼神深邃晦暗,攥紧红围巾开口道“不是,是这几个龟儿子把童童送给我的围巾弄坏了” “......” 谢老爷子闻言气的快咳血,低头看向已经烂的不成样,勉强看出是条红色围巾。 痴汉大佬的专属项圈28 一切按照童谣的方式在走,肖家深陷舆论风波,肖枓代表公司直接召开发布会。 跟随而来的记者纷纷寻问问题,越问肖枓脸色越黑。 所问皆是质问欺骗消费者,产品质量差使用问题,据说肖家贪墨封家资源转做家居科技产品,实际线上做电子商务割韭菜。 犀利的问题让肖枓面色可怖,只能耐心解释,从大门口走入的相关部门来到发布会现场。 现场立刻热起,记者蜂蛹而至,原是接到群众举报,包括线上多个自称肖家公司员工。 匿名爆料肖家产品背后问题,各个都是铁锤证据。 童谣撑头看着新闻,肖家这场发布会直接让相关部门介入调查,介于被欺骗的消费者不停上门嚷骂退钱,产品终止售卖。 肖家被立案调查不出童谣所料,自己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不过隔日,肖家连着肖枓父亲也入了牢狱之灾,肖家公司居然被没收查封。 肖家已到了悬崖边上,新闻到此为止并未向媒体公开公布。 童谣得知这消息也很吃惊,犯不着为欺骗消费者而被抓,等她到了见强子狗哥的巷子时才明白过来。 “嫂子,肖枓派去喷涂鸦的人我们可一直盯着,没想到这兔崽子还是他家亲戚” “被我们兄弟连着几招下去,立刻就吐出了肖家内部信息,我们再将跟狗哥掌握的信息透露给了延哥” 狗哥笑着摸头“还是延哥疼嫂子,这知道肖枓出手对付封家项目,立刻通过谢家知道更严密的信息,就将证据收集给了警方” 童谣愣住,肖家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高达100亿,下面的合作公司遍布瑞城。 因开的税款数额巨大,肖枓和肖父面临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直接没收财产。 肖家能很快挤入瑞城上层,原不是因做生意突然暴富而是因为贪赃枉法,在层层保护之下直到现在才揭秘公开。 谢老爷子与肖家合作不肯能不知道,谢延这是以一己之力与董事会公开叫板,谢家因终止合作会损失多少,可想而知。 “他现在可还在谢家?” 狗哥想想摇头,脸上皱着的刀疤变成一坨“嫂子,我跟强子有消息说延哥做了此事后,谢老爷子对他不满,胡函乘机在谢老爷子面前告了他一状” “现在应该跟几个股东在瑞城酒吧内谈事” 狗哥捏着手腕“嫂子,只要你一句话,我和强子就带着兄弟跟你一起,去把老大救出来” “那容得胡函这种小瘪三” 童谣点头,狗哥兴奋带着一众兄弟到了酒吧内,时至夜晚,包间内的气氛怪异,四个跟谢老爷子同起同坐的股东,各个恨不得将谢延驱赶出谢家。 胡函站在脸色黑着的谢老爷子身边,瞪着独自坐在沙发对面的谢延,颇有小人得志的得意。 谢延端着酒杯慢慢摩擦杯沿,男人丰神俊逸,黑发寸头,红酒举着在灯光下亮出光泽,影影卓卓的酒红色波纹照在上挑狭长的魅惑眉眼上,尾痣显的更魅,嘴角拉起冷漠的弧度。 视线目空一切,显然没将发火边缘,用辈分压人的四个股东的放在眼里。 “谢延,你闯了大祸了,你爷爷推你上这位置,不是让你肆意妄为的” 某股东重重敲下桌子,起的转头。 “因你此举,将谢家推入不仁不义之地,亏了多少钱你知道吗!” 谢延抿了口红酒看向谢谦“爷爷,这几个叔叔的意思是要与肖家同流合污,不早点切断关系等着谢家股市蒸发?” 谢谦转头未语,一股东起身,指着他“你还敢说股市蒸发,跟肖家合作今年能有八个亿的纯进账!” 谢延冷笑,这些没人性的股东,只知道能割韭菜赚钱就可,那有什么底线可言,涉及法律犯法的钱也赚。 “谢谦,让你这孙子滚蛋,这谢家公司迟早要砸在他手里,他这么一搞直接让谢家受损三个多亿” “没错,谢延没资格继承谢家” 谢延起身准备到谢谦面前,那股东拿起他放好的红酒杯泼了他满脸红酒,湿润了黑色衬衫。 “滚!滚出去!” 谢延握紧拳头,冷笑声,还未动手,那股东被泼了一大杯红酒,童谣泼完,抬手从强子端酒盘中拿了红酒再泼! “你!你是谁?!” 谢延站在童谣后面被她护着,有老婆护着的某人立刻伸直脊背,单手插兜的温柔盯着童谣。 “你姑奶奶!”敢泼她男人,有病。 童谣走到谢谦面前低头“谢先生,因为谢延捅了肖家底,我查了,谢家损失了三亿三百万六千四百,强子!” “哎” 强子从后过来,将一皮箱子打开,里面放着三百多万现金和一张支票。 童谣将支票拿过交给谢谦,对上他吃惊的老脸,她笑笑“这钱我替谢延全部还给你,他要娶谁,选择过什么样的人生是他自己的事,即便你是他世上唯一的亲人,也不能干预他的人生,你已经掌控了他的童年,不能再夺走他的未来” 她抬眸看向胡函“提醒谢先生一句,这样的人你还留着,可别害怕有天咬着你” 她起身冷冷扫视了圈周围的人,抬手拉过谢延的领带,将男人往前猛地扯近。 “所以他这个人,我封童童要了” 走出酒吧内,强子和狗哥留下收拾胡函,童谣一路扯着谢延的领带出了酒吧,谢延眼中湿润,终于有人愿意为他说话“童童” 薄唇被细嫩的手指按住,有幽香侵鼻,童谣笑眼弯弯“谢延,难道不知道现在不是打断我的时候” 嗯?唔!! 他脖子上的领带猛地往下一拉,五光六色的酒吧霓虹灯披上朦胧的光晕。 光晕下,童谣主动垫脚吻住他的薄唇,两人泛着情欲的双眼似要滴出水般,一吻终止,两人对视,童谣踮脚在他耳边轻语。 他本视人空洞的双眼染上波动的情潮,眼尾很快泛红,单向的热恋终于停靠到岸。 他真切的听到她说“谢延,我能跟你过一辈子了” 痴汉大佬的专属项圈3 原主对封家公司两眼一抹黑,她必须到封家公司看看是怎么个情况,在肖枓拿到全部股份之前,还有挽救的机会。 事实上,封家公司的情况比她想象中严峻,烈日下,她堂堂封家独女身份被保安拦在了外面,说是高层正在开会,她不适合进去。 “保安大叔,我是封童童,封家独女,为什么不能进去?” 保安大叔一脸不屑,摆手摇头使劲拒绝“不行就是不行,管你什么女就是不能进,高层正开会呢” 他一副就你这样的废物小姐进去会打扰会议,童谣看了看高楼大厦,肖枓真是处处都在渲染原主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废物,连保安都看不起她。 整个一踩着女人上位的心机男,原主还把他当宝,童谣嗤笑声还不如阳光的谢延呢。 想到谁,童谣咳嗽声,摇摇手机“你确定不让我进去?” “当然,你以为你谁?这封家公司都要易主了,你叫来天王老子也没用!” 童谣耸肩同情看了眼保安大叔,她还真的是叫天王老子下来接她。 她打完电话站着等,大厅内很快响起皮鞋声,来人一副标准中年大叔模样,正是封家股份占比与肖枓持平,封童童的叔父封毅。 封保安大叔见谁来了,立刻笑着弓腰“封董好” 他理也不理拉封童童到阴凉地“哎哟,小祖宗,叔叔这正忙着呢,咋想到来公司了,钱不够用了?肖枓这小子又…” 童谣挑眉,显然封毅对肖枓不满已久,正好她不用试探直接拉成统一战线。 “叔叔,我是来看看公司运营的,跟着你学学东西” 封毅一愣,顿时热泪盈眶,这都多少年了,他守着家业就怕肖枓有朝一日觊觎,看来是咱家祖宗长大了。 真是她的老叔叔,看这哭的。 两人进了公司内,童谣经过旋转门停下,转过头看向早规矩的保安大叔“保安大叔,我觉得你胜任不了这份工作,要不去郊区马场吧,那地挺适合你的” 周围一阵哄笑,保安大叔白了脸,他是靠拍肖枓马屁才到这位置,看封董动作,眼下也不得不走。 封家公司早年从承接游戏设计项目外包再到自做游戏开发,不管是游戏体验还是用户使用都称为业界良心。 直到肖枓拿到大份额的股份后开始大肆转型做家居科技开发,意欲毁了封家在游戏界的常年基础。 现在公司分为两个派别,封毅为首的老势派坚持做游戏开发和游戏设计,肖枓为首的新晋派做科技开发研究,可惜封毅抗争做了几年游戏一直不如人愿,已陷入困境。 “童童,你先在这等等,叔叔开完会再带你走一圈” 童谣点头,坐在茶水间喝茶,对面玻璃窗内就是游戏设计部。 这熟悉的地方有些怀恋,游戏设计部内各自懒散的或躺或坐,稿子堆着也是随意画画了事。 这种工作状态能做出好的游戏项目与肖枓争锋才怪了。 旁边正画着场景概念设计的小组正叽叽喳喳的磕瓜子聊天。 “啥时候肖总才接手公司,这游戏设计半死不死的,待着可真难受” “可不是,还是开发部的舒服,跟着肖总吃香喝辣的” 童谣蹙眉走进,将画好的稿子拿起,越看越堵“你们谁是主美?” 一侧磕着瓜子的员工站起“哎,你谁啊,这是要交上去的稿子,你别动” 她将稿子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环臂道“不好意思,主美被解雇了,公司不需要混吃等死的人” 众人惊讶,随即互相嘲笑“谁啊你,祝姐是封家公司的游戏设计顶梁柱,你凭什么说解雇就解雇” “这位女士,你是不是需要去医院看下病” 围着的员工捧腹大笑,童谣看了眼坐在旋转椅上的祝姐。 “先不管我是谁,封家一直做的科幻背景题材的游戏设计,不说基本的科幻星际场景,你设计的人物没有一个符合的,你当用户玩家是瞎吗?” “连流水线的画师都比你画的强” “哈哈哈哈,好笑,我是肖总请来专做项目的,还说我不懂行?小张,去把保安叫上来,把这个疯子拉出去” 童谣淡笑,抽出张图拿起“你们团队画的场景概念图就像你们的人,是坨屎,刚才说轻了,你们都被解雇了” 系统:咱们不能随便辱骂npc 童谣:我管你,姐就是这暴脾气,怎么了? 什么垃圾智障系统,这公司上上下下都是蛆虫,她还不能骂了? “童童,叔叔说你来公司了,是来看我的?” 门口一身灰西装,梳着背头勉强有些儒雅气质算个儒商的肖枓对着她笑,童谣一阵心头恶心。 前脚为个人利益把未婚妻送上床,后脚装什么贤良。 设计部的人噤声,封童童不是封家独女吗? 祝姐知道是个废物草包,更加不屑一顾,委屈道“肖总,若是我做的不好,你大可解雇我,不用让封小姐来侮辱我,将我解雇” 肖枓蹙眉,自然走上来揽住童谣的肩膀“怎么了?童童这是公司的事,我来处理,今年夏季出了款新的珠宝,你一定喜欢” 马勒戈壁的,当她是软脚虾? 童谣大力打开肖枓的大手。 “我是封家独女同样拥有股份,不能为公司创造利益的人,我说解雇这些垃圾就得解雇,或者说肖总的目光只有这些垃圾设计?” 肖枓吃惊,眼中闪出抹狠,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封童童怎么会开口呛他? 他面色难看无话,童谣翻翻白眼指挥“都愣着干什么?去人事部结算这个月工资,都收拾东西滚蛋” “童童,你这是怎么了?你那懂什么游戏设计,这些人都是通过层层选拔进来的,快给他们道歉” 肖枓言语尖锐起来,平常只要他开口凶一些,封童童都会乖乖听话,他扬起脸等她求他。 童谣一副你屎吃多了的表情。 “既然肖总觉得我不懂游戏设计,是乱开除人,那好,咱们来让董事会决定该不该开除” 肖枓嗤笑声,多有她不识抬举,胡搅蛮缠的模样,一众人到了高层会议室内,才散场的董事会股东又重新坐在位置上。 童谣拍拍手吸引在场的注意。 她撑着会议桌俯身开口“我是封童童,封家独女,在公司占比15%的股份,这科幻游戏项目是由我叔负责,但肖总招聘来的人连概念图都画不好更何况是做3d建模,我做主解雇,各位请看这是团队设计出的设计稿,这等程度难道不该解雇?” 董事会的人看了设计图也纷纷难看,封家老本是做游戏设计开发,肖枓拿的股份最多声称转型。 董事会大部分人都同意,谁能很快捞钱进自己腰包,管公司做什么项目,只要能生钱比什么都强。 封毅脸色难看,当即怒斥肖枓“你找了些什么歪瓜裂枣弄到公司里来?!还不让这些人收拾东西滚蛋” 肖枓双手插兜,冷眼看着封童童,直觉肯定是封毅指使“叔叔,你别这么大火气,让他们走就是了” 走了,他便找不到人进了吗?封家必倒,反正他还差瑞城酒吧一条街的分红就足够挖空封家。 童谣啧啧两声,坐在转椅上“肖枓,你敢跟我打个赌吗?” “什么赌?” “这游戏项目我封童童接下了,我用这个项目跟你比,我赢了这总裁的位置自然我坐同时与你解除婚约,我输了,封家公司拱手送给你” 封家老底子做游戏立意与技术实硬,差钱而已,要从事老本行对她来说是信手拈来,她不进公司怎么完成任务。 肖枓不屑的笑笑走出会议室,这天上掉馅饼的事他为什么不做“好,你到时候可别来求我” 求你个鬼! 封毅急的上前拉童谣“小祖宗,你别玩了,封家怎能随手给人?” “放心吧,叔,我没玩,咱们来谈谈项目” 童谣谈完具体项目才离开公司。 系统:恭喜宿主完成摆脱渣男控制任务,任务奖金已到位 童谣看了眼是属于现代的人民币,未显示数额,她看了眼也未管。 痴汉大佬的专属项圈4 封家只知道逛街买买买的独女封童童去公司开除了一波不认真工作糊涂做事的员工。 据说是要重新掌权与未婚夫争斗封家公司,这事四周传的沸沸扬扬。 给封童童插着吸管的谢延早听到消息,看她绘声绘色描绘的模样笑的愈发温柔,勾人的眼揉成一汪春水“童童,你有没有受伤” 童谣摇头,只有系统抽风说她不能辱骂npc,当然也隐去了把他跟肖枓比较的事。 不过这事一出,谢延便请她喝冰,总有点自己被监视着的感觉,童谣对谢延多了分探究。 他神情淡然,怎么看都是温柔无害的阳光男孩。 “肖枓与你争总裁位置,势必还是放不下瑞城酒吧一条街的最大利润” “所以她将我送上胡总的床” 谢延握拳,眼中郁色更重,他去晚一步,童童会经历什么,他想都不敢想,肖家还是不要留在瑞城为好。 两人喝完,闲逛了半刻回到学校,依然是谢延的小电瓶,两人才进校园,就被四周人不停指责,辱骂声不绝于耳。 “她就是跟混混3p的封家小姐,玩的可真够开的” “可不是,事情出来还要拉妹妹顶锅,真不要脸” “可那混混挺帅的” “帅有个屁用,肖家大少爷多好一人就被戴了绿帽子” “…” 谢延黑沉着脸,手背攥的极紧凸出青筋,已在暴怒的边缘,童谣弹了弹他额头跳下车“到这就行,你回去吧” “童童,你别担心,我会让全部人闭嘴!” 谢延那双眼太厉,怒目而又残酷,如恶鬼似的,童谣怔了怔。 也许,她看错了,这货是个白切黑,只是在她面前装的?那还挺带感的,反正她也不是什么圣母心泛滥的大好人。 “放心吧,我不会吃亏的,笑一个” 被调戏,他学着她耸肩的招牌动作笑开,她被他逗笑,转身告别走上楼梯,谢延骑着摩托向校外隐蔽的巷子而去。 刚到宿舍,封灵和欢颜,秦月开起了庆祝,只是利用人脉传播了几句严重谣言就想让她按着演剧本,不演可惜了。 “灵灵委屈你了,咱们都是姐妹为你出个头” “你们也辛苦了,看她在学校都被骂成什么样了,到时候她肯定得求我” 不愧是跟肖枓一样的人,童谣进门就被嘲笑,欢颜大着胆子拿起桌上的杯子砸中她,手臂立刻起了串乌青。 “不是拿水泼我,还抢我播音位置,现在还不是被全校唾弃” 童谣看了眼手臂上的青紫,果然将门彻底反锁。 对面三人见她进来一阵紧张“你干什么?!” 她抽出旁边扫把棍,杵了杵“正当防卫打狗” 她上前抬脚踹了封灵的坐凳屁股,一棍子就是往下,除了床铺没有能躲避的地方,很快传来阵阵哀嚎夹杂叫骂声, 封灵顾不得平日的温婉,惊怒道“封童童,你疯了吗?为什么不求我!全校指责辱骂的分明是你” “看来你还看不清自己做了什么,你给我扣屎盆子,还不允许我发泄发泄?” 童谣:小爱同学,你闭嘴,老娘今天就要打她们,怎么着? 系统:我还什么也没说… 三人在宿舍内乱串,童谣打累了,看他们被打的全身青紫,鼻青脸肿的才卸下气。 将棍子拿上把门打开,围绕在门外听声的见她凶神恶煞,害怕的抱头乱串。 这等阵仗自然迎来了学校一众领导,校长看见鼻子都气歪了。 又见从宿舍内跑出的三人都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立刻叫了警察和医生前来。 保健室内,挤满了学校领导,医生还有后来的警察,三人躺在床上大声哭诉。 童谣独自站在众人前,在别人眼里,曾经的清纯女神背地里与混混私混,被揭穿还殴打同学包括自己的妹妹,实在是劣迹斑斑。 校长也是头疼,当即怒斥道“封童童!这是在学校,不是你家,我是校长!还有没有王法了?!” “可校长从前不是说,我进学校就跟进家一样吗?” 童谣嘲笑,雅乐大学每年靠着这些富家子弟捐钱,前几年封家鼎盛,一路给她开绿色通道,现在肖枓用着封家的钱给雅乐大学,这群人心就偏向肖枓了。 不过是群见钱眼开,能跪地叫金主为爸爸的狗东西。 校长语塞,被臊的脸红,不过今时已不同往日“你殴打同学与混混为伍,无视校规,学校留不下你!” 肖枓早在封灵床边劝慰“校长别开除童童,她读书也不容易,这是咱家的家事,咱们自己解决” “童童,你也别不懂事了,给妹妹当众道个歉就行” 封灵哭的气喘眼睛发红“肖哥,我没事,别让姐姐道歉了,她也是听到跟混混厮混的传言不高兴,这怪不了她” 此话引起众怒,童谣手痒又想甩棍子了。 怎么?好人你全部都要做?那有这么容易的事,她拒不道歉,同在病床上的欢颜和秦月不高兴了“校长,这是故意伤人罪,我们要起诉封童童!” “我是正当防卫,既然你们一定找律师来起诉,判我刑,我当着各位的面,拿出证据说出真相,起诉封灵也不过分吧” 真相?难道这事还能有反转?封灵一下就明白了,封童童是要把事情闹大好送她进去,立刻紧张的掐了掐肖枓。 他立刻走过去,要将她揽入怀里“童童乖,这事就算了吧,我相信你的,你不是那种跟别人混的女孩,我会好好对你的” 童谣白眼翻上天,推开他“我看你是扒了皮的癞蛤蟆,活着让人恶心,死了还吓人” 肖枓脸色发沉,握紧的拳头随时会落下,他想不明白,封童童明明爱他入骨,怎么会突然翻脸不认人,已经甩了他两次脸子。 童谣根本不怕他,将手机打开交到警察手里,点了播放,赫然是封灵在打电话的声音,对方是个男人声,有点像肖枓的声音。 众人震惊不已,这未免太过惊世骇俗,为了家产给自己姐姐下药。 肖枓脸色一会青一会白,转身就上前给了封灵一耳光“亏封家对你如此好,你都背着我对你姐姐做了什么!” 三言两语就洗清自己罪名推给了封灵,封灵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这男人昨日还跟她你浓我浓的,今天翻脸比翻书还快。 “肖枓你干什么!我这么多年背后帮了你多少你知道吗?!” 为了防止封灵说出多余的话,肖枓立刻捂住她的嘴,眼神警告又温柔,低声道“灵灵乖,我完了,你怎么从警察局里出来?对不对,你该不会想做牢吧?” 封灵立刻哑住,她不要坐牢,她要花团锦簇的过一辈子。 见她识趣,肖枓放开她。 因童谣坚持起诉,封灵被带警察带走,其他两个室友互相傻眼,他们真被封灵当了枪使。 肖枓做出变色龙一样的方法,童谣并不奇怪,她见多了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肖枓算是个中翘楚,涉及自己丁点利益就能翻脸咬死身边人。 看吧,这不就撕破脸了吗? 小爱系统:恭喜宿主很快又完成一项任务,撕破养妹面目,小钱钱已到位 童谣看了眼总共才二十万人民币,准备回家一趟看看封家内部是何状态。 一处黑黢布满青苔的巷子,高大的影子折射在昏暗的墙壁上。 谢延沉着脸,皮鞋踩在脏水沟里,啪嗒啪嗒的靠近巷子深处,陌生人的气息打扰打牌喝酒的混子们。 “谁呀!找死是不是?这地是你能来的?” “晦气!你去把人弄走,哥几个再打一圈” 一混混圈着腿扔下牌,迈步走到巷子口,见谢延西装革履是个商业人士,一看就是有钱人。 “哟,老大,咱们买卖自动送上门来了,这头肥羊主动投门!” 后方看不见谢延的吹起口哨大笑,带头的大哥道“小子,别跟他废话,从他身上把钱薅光,老子现在手气差着,正差钱” 混混狗腿的应了声,抬手就要摸钱,他插着兜,脚尖猛地踹向混混的膝盖,伸手将他的手臂向后反折,混混疼的脸白连声大叫引起打牌的混子队注意。 “妈的,是砸场子的,兄弟们操家伙!” 谢延嫌恶的脱掉西装擦手,慢悠悠喊了声“强子” 围着上来的小混混抬着棍子恶狠“咱老大的称呼也是你叫的!小子你别太狂” 强子推开前面围着的兄弟们,抬眼见到是谁立刻变了眼色,这位多年不在瑞城的爷怎么回来了? 意识到什么,强子立刻恭维的笑着上前打烟“延哥,抽烟,抽烟” 谢延瞥了一眼夹起“新货?” “自从你让兄弟们不再抽那烟了,这都换了好几年了,对你口味不” 强子笑的打起火点燃,谢延抽起烟,走进去往破沙发一坐,长腿交叠搭起,勾人的桃花眼有些魅,吐出口烟直奔主题 “今晚酒吧有点事,肖家独子肖枓你们认识吗?” “延哥这话说的,肖家产业遍布瑞城,都快赶上封家了,自然认得” “嗯,今天!买上他一走出酒吧地带,你多带几个兄弟守着,不是正手头紧缺钱吗?” 强子有些摸不着头脑,谢家在瑞城一直低调隐匿连部分上层宴会都不参加,谢家这独子少爷反而时常跟着他们嚯嚯,肖家又是封家姑爷更是新秀,按理说跟肖家的生意,谢家很愿意谈才对。 “延哥,守着干嘛?” 谢延有些不耐烦了“不用套麻袋,别打死了,多断几根骨头躺医院就行” 肖家算什么东西,敢趁着他不在早年跟封家订了婚,扯什么青梅竹马,攀上他看中的太阳花,还派一群长舌妇毁她,欠收拾极了。 强子不敢拒绝“那我一早让狗哥去” “不用了,你来就成,这钱,你们去吃点玩点好的” “谢谢延哥” 谢延一走,强子擦擦汗,混混们有些傻眼,瑞城一带混的最好的就属狗哥,早年是个富贵家的打手又在地下打了多年黑拳,认识的权贵都得给他面子,其次便是强子,这延哥怕是在两人之上。 “老大,这人什么来头啊?” “闭嘴!不该问的别问,记住这是位爷,平时伺候恭维着就行” 痴汉大佬的专属项圈5 童谣还未回到封家,封毅的助理一通电话将她召至瑞城的酒吧一条街,她下了出租车,在soulba 酒吧前,肖枓带着一众人手中拍打着棍子出现在她面前,后方跟着被推向前的封毅助理。 童谣对上助理歉疚的表情,看了眼手机已接显示“绑我叔叔的人,就是为了让我上这来?” 肖枓为在学校的耻辱,咬咬牙“封童童,你的未婚夫是我,我说什么你就得听着,因为你与胡总生意没有谈成,今天必须跟我进去” 童谣蔑向他“肖枓,要姐跟你进去陪酒?把助理放了” “放了她可以,你跟我进去陪胡总喝酒,我就放了她” 棍子毫不客气的向后猛打,小助理面色痛苦,疼的弯下肚子“大小姐!” 童谣上前握住他的棍子“我跟你进去” 肖枓哼了声放开棍子“让她滚” 一帮人围着童谣将她带进酒吧,她转身对助理比了个手势,安抚她的情绪,小助理抿唇捂着肚子,快速打起电话。 酒吧分为两层,才进入震耳欲聋的吵闹声,舞池中随着dj摇头扭腰,肖枓直接将她推向第二层的通道内,到了第二层,有十多个包间,肖枓打开一个包间。 一行人走了进去,包间内空空如也,桌上放着几瓶未开的好酒。 肖枓向后喂了声“胡总人呢!” “老大,我也不知道,这确实是按胡总说的包间位置来的,可能他暂时有事” “进去等” 一行人坐在对面,童谣翘着腿看他们吞云吐雾喝酒划拳,抿着唇看向门边,站着两个彪形大汉生怕她跑了。 “封童童,你敢让封毅用半吊子的游戏项目跟我打,不是自毁前程?” 他喝着酒对着她轻笑,童谣根本不理他,干脆拿出手机玩,这般被无视,肖枓怒砸了下桌面,抬腿就要走向童谣。 大门被猛地敲了敲,肖枓抬眼示意,两边壮汉会意打开大门,他笑笑正要恭维的喊胡总。 看见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出现在外,打头的还是个俊美的男人。 谢延将刘海往后扰了扰,童谣愣了下,谢延?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肖枓不耐烦摆手“走开,走开,我们这里没有叫酒水生来” 谢延没理他,迈开长腿走到童谣旁边坐下,高大的身影将童谣彻底挡住,看对面肖枓的兄弟全部站起瞪着他。 旁边一同进来的男人抬了抬金丝眼镜框,标准秘书样的机械音“肖总不用等胡总了,这是我们王经理,胡总派他来谈” 肖枓狐疑看了眼谢延“你行?谈好的合约算数?” “肖总放心,我们王经理说一不二,胡总既然派了他来,你理当相信,况且王经理也占有酒吧股份” 肖枓点头,坐在谢延对面拿出拟订的合约“很简单,我手中有红酒原料厂直接给这和胡总旗下的娱乐城直接供货,没有经销商赚取差价,不过我要加入酒吧分红” “要多少股份?” “29%” “呵” 一声冷笑,肖枓抬眼,谢延靠在沙发上,搭起二郎腿,皮鞋尖将合约推开。 “你觉得仅仅一个酒水供应压低价就可要到29%的股份?做梦?” 肖枓握拳,也知道娱乐城这一块供应商有很多,单酒水供应就有几十家,他也就占了个酒水都是原料一条龙加工的便宜,但这块酒吧一条街有很多方法压酒价。 酒价压不下去也有其他消费方式,照样回本快,否则也不会采取封灵卖封童童初夜的法子。 “好,那就10%如何?” 谢延摇头。 “8%” 还是摇头。 “这,王经理是何意思?” “张齐,告诉他” “少..王经理的意思是你不配” “噗,哈哈哈哈哈” 童谣看着张齐一本正经吐出骂人的话语,忍不住在谢延旁边捧腹大笑,再看肖枓满面通红的怒火,真是要笑死她。 “你!!你算什么东西,把你们胡总叫来!让咱老大要跟你们胡总谈!” 肖枓旁边的几个混混啪的声打碎了个酒瓶,拿着破碎的酒瓶对着谢延的脸。 他不为所动,只是看向肖枓“你朋友打碎的这个酒叫温斯顿鸡尾酒,价值1.4万美元,刷卡还是开条?” “老大,这..这酒怎么这么贵!” 肖枓脸色一黑“坐下!刷卡!” 肖枓抬头看向谢延,对上他温柔含笑盯着童谣,打了个激灵,搓搓手道“王经理,咱们还能谈,来来来,你喝酒喝酒,我还有个额外条件,保证你受用” “坐在你旁边是我未婚妻,你看怎么样?保证是处,脸蛋还是够用,要不今晚就在这娱乐城的酒店...” 童谣停下笑声看向他,眼中闪过冷意,她还未起身教训这人,只看到眼前一阵残影,桌上已破的酒瓶砸在了肖枓头上。 血丝划过脸颊滴入衣领中,肖枓抬眼,下巴被猛地向前一踢,从童谣的角度只看到谢延被刘海遮蔽的下颚骨,凸出的牙印鼓起,众人都傻了眼。 满屋子只能听见皮鞋踹打身体和肖枓的呜咽声,他打人很狠,招招挑着人体的薄弱环节,打的肖枓在地哆嗦。 一旁的兄弟才反应过来,立刻双双拿着桌上的酒瓶猛砸。 “老大,你没事吧” “兄弟们,给他点颜色看看” 谢延抿唇,张齐面无表情的递给手帕,他拿着在脸上擦去细密的汗水,躲过一人扔过来的酒瓶,抬手捂住童谣看戏的眼睛。 “别看,一会我送你回去” 童谣点头,他抽开手一拳打在袭击而来的男人脸上,随即礼了礼有些歪的西装,抬脚冲进乱斗中。 童谣看了眼气定神闲的张齐,明显对谢延毫不担心,他都不担心她就不上去瞎帮忙了。 系统:本位面男主为宿主大打出手,触发隐藏任务,宿主继承家产需要男主对你死心塌地的帮助 童谣眼皮轻跳,嘴角撇了撇,帮助就帮助,加什么死心塌地? 系统:宿主没发现本位面男主已经死心塌地了? 她抬头看向明显玩兴奋的谢延,面前肖枓带来的人七零八落的或倒或躺的落在地上。 他转过身,将手背上的血在黑西装后擦擦,勾起嘴角对她笑的无害如绵羊。 童谣咽口唾沫,这厮的眼神怎么这么执着还痴? “你奶奶的,王经理!敢把老子打成这样!”肖枓晃悠悠的站起,抹了把额头上的血。 谢延转身捏了捏拳头“打你是因为你不尊重女性,你也配当封小姐的未婚夫?” 肖枓碎了口,指着手哆哆嗦嗦道“你等着!!本少爷立刻叫人,有种你别跑!” “兄弟们,走!跟我去叫人!” 谢延收手,呵了声,张齐上前做了个请字,侮辱性极强。 谢延坐在沙发上,转头对上童谣探究的视线,他笑笑“怎么了?被吓到了吗?” 童谣摇头,隐约觉得谢延身份并不简单,先不说瑞城封家和肖家都能排上名号,已算瑞城上层人士,能明目张胆直接打了肖枓,怎么看都不是简单人。 可惜原主记忆中并没有谢家这号人物。 “不是,谢延我是不是在那见过你?” 她故意这么问,谢延一愣,随即摇头“没有” 她眯眼,谢延肯定见过原主,并且很熟悉。 痴汉大佬的专属项圈6 谢延别过头不去看童谣怀疑细看的探究目光,有些事难以启齿,从过去的光阴中翻出,他怕她会讨他,不愿再见他了。 童谣满面狐疑,门外传来杀回来的肖枓带着黑压压的人群,熟悉的道上黑话传入耳朵。 “狗哥,我肖枓今日挨揍,这场子必须你狗哥来砸!替咱们兄弟撑着” 一股苍老的烟嗓响起“肖弟放心,你父亲奉我为座上宾这么多年,我自然来给你出一口气” 又听肖枓恶狠狠道“我要那小子一条腿!废了他!” 狗哥翘起嘴角将脸上残勾已深的刀疤向上推了推,眼中有常年做打手的狠辣劲头。 “肖弟,这都好说,只是这个..”他两指间搓了搓,意思自然是要钱入账。 肖枓一咬牙,从裤兜里拿出一张银卡塞到他手中“密码就在背后,狗哥只要替我教训了这人,父亲那边我另给你提成” 他笑笑将卡放进怀里,又拍了拍他肩膀“好说,好说” 一行人这才进去包间内,肖枓打头,不知从何处拿了跟铁棍指着谢延。 “喂!你小子敢打老子,也不去道上打听打听,肖家有狗哥罩着,知道狗哥吗?等会可别吓的尿裤子” 童谣看到他背后长的一脸凶相,犹如咬人骨头的恶狗,不由的蹙眉,这种人一看就是亡命之徒,下手只有狠的。 谢延再能打,也是个公子哥,能打的过他? 她已经自动过滤掉他不是混混这件事。 谢延轻笑声,肖枓怒了,甩了棍子转身到抽着烟的狗哥面前“狗哥,就是这小子!承诺好了,我要他一条腿!” 狗哥应了声将烟掐灭后起身,浑身筋骨活动在包间中咔咔作响,颇有大杀一方的气势,他慢悠悠的走过来,眼含轻蔑看向低头撑腿的谢延。 酒吧包间内灯光昏暗,他只看到一个精瘦高大的男人埋着头坐着,看不清脸,不过这手骨布满或深或浅的茧疙瘩,一看就是练家子的。 看样子年纪也很年轻,狗哥活动着筋骨不屑笑笑“就是你小子动我肖弟?老子当年打黑拳的时候,你还在你娘怀里吃奶呢吧” “哈哈哈哈哈哈”背后一众哄笑声。 谢延慢慢直起身,靠在沙发上,抬眸看他“你要废谁的腿?” 一瞬间,包间中的气氛凝住,狗哥口头的侮辱戛然而止。 童谣狐疑抬头,看到脸上布满大刀疤的狗哥脸上惊骇和喜悦同时怪异的产生,狗哥走上前,背后的小弟吹着口哨给他助威。 “你要废谁的腿?狗子” “延哥!真的是你!” 狗哥膝盖向前一弯彻底跪在谢延面前,抬头就是抱着谢延的腿,扑簌簌的掉眼泪。 谢延嫌弃的翘起二郎腿,越翘狗哥抱的越紧,口中嚎着“延哥!延哥!兄弟过的好苦啊!” 谢延啧了声,抬起大手拍他脑袋“行了,瞧你那点出息,强子没告诉你?” 狗哥吸吸鼻子,粗矿的擦了擦脸“没有,都以为你已经不回瑞城了” 童谣抽着嘴角,这副在外凶狠的恶霸犬突然看见主人回家撒娇卖萌的画面,是怎么回事? 她捂住脸往后一倒,谢延及时搂住她,她抬头收到狗哥警告的吓人视线,自是被谢延一瞪“童童不是外人” 狗哥立刻笑开“嫂子” “噗,咳咳咳咳”童谣被这句嫂子呛的直咳嗽。 站在包间内同样傻眼看够戏码的肖枓勃然大怒“狗哥!!你这是在干什么!还不废了这小子的腿,不怕回去无法给我父亲交代?!” 他为狗哥的突然倒戈惊讶不已,他还不信这瑞城现在能翻过肖家的去。 “他妈的,都给我上!” “都不准动!” 狗哥站起身,护犊子似的护着两人,他带来的人自都是听他的,肖枓和挂伤的一众兄弟气的不行,本就仗着专门请来的打手过来,能一洗前耻,结果反被倒打一耙。 “狗哥!你脑子进水了吗?我刚刚可给了你不少钱!还有我父亲那边,我去看你回去怎么说!” 狗哥揉着肩膀,愤然而起的肌肉鼓动,整个人生生让肖枓害怕的倒退。 “呵呵,回去告诉你家老头子,你那破肖家,我狗哥不待了!” 他老大都回来了,还待个屁的肖家。 “另外把今年我为你肖家出的业务所有钱都算清,不然我就带着我这帮兄弟上门要债” “滚蛋!” 肖枓气的抖手,面对狗哥的突然倒戈,他带的人都挂着伤本就打不过狗哥,此刻只能离开。 “封童童!姓王的!还有你!你们!都给老子等着“ 肖枓骂完带着挂伤的一帮人,蹒跚离开了酒吧。 童谣呼出口气,狗哥站在一旁道“这小子在瑞城猖狂的很,老大,要不我替你和嫂子去教训他一顿” 谢延对狗哥一口一声嫂子,喊的魅眼笑的眯起“不用,强子已经去处理了” “这是那小子刚给的钱,这包间里的酒水和破坏程度,这算是维修费” 谢延点头拿过交给张齐,童谣抿唇打了个哈欠,决定先回封家。 “困了?” 童谣点头,他笑笑“你先回车上等我,我先去处理点事情再开车送你” 童谣无所谓的耸肩“没必要,我自己开车回去就好” 谢延拉了拉领带,露出凸出的喉结和锁骨,歪头道“你驾照都没拿,无证驾驶?” 她一怔,差点忘记这并非她生存的世界,无奈只有答应等他,这么晚她要开口说打的士,谢延绝对有n种办法让她坐不上车。 她撑头继续探究,此人身上的谜团以及对原主莫名的痴迷感。 谢延低头靠近,执起她的手背温柔的亲了亲“走吧” 她点点头,脑子不断提醒他不是迹部景吾.... 车内,谢延临走前脱了他的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出去前摸走了座椅上一根黑色的缩小电棍。 她假装没看到,翻身迷眼思考着任务。 一处隐蔽无摄像头的街巷内,阴暗潮湿的苔藓气味浓烈,谢延单手插兜,连抽了几根烟,目光淡淡看着狗哥和强子招呼肖枓。 他身旁跟着的喽啰早就跑远了。 强子抬头看向一处猩红“延爷,这小子晕过去了,还打不打?” 烟头落地,透亮的黑色皮鞋踩中烟头在地上狠狠研磨“要我怎么告诉你?还要再教你怎么打人最疼?” 强子怔了怔,谢延看似平常的语气,暗里地意思便是只要肖枓不死,怎么弄都行。 他只见过这男人这种样子两次,一次是还在瑞城读高中,一次是现在为个女人。 痴汉大佬的专属项圈7 谢延刚和张齐回到车内,童谣已经熟睡。 猛地打开车门的声音吓的她一哆嗦,谢延蒙住童谣的眼睛以防止突然的亮光,让眼睛难以适应。 转身瞪了眼动作粗鲁的张齐,眼神控告他把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宝贝吵醒了。 张齐无奈,他从国外陪着谢延数年到回到瑞城,那样事不是兢兢业业。 到头来根本比不上他一直放在床头柜上的女人照片,也就是现在迷糊睡醒的童谣。 而让张齐更难过的还在后面。 童谣连续打了两个喷嚏,向后缩了缩,捂着鼻子道“谢延,你很喜欢抽烟?烟味太重了吧” 她是真的讨厌吸二手烟,对抽烟的男人不太有好感。 谢延对上她嫌弃的眉眼,喉结滚动下,转眸厉眼瞪向张齐,沉稳道“张齐,回去就禁你的烟,谁让你抽这么多烟了?” 张齐险些忍不住抽皮带。 到底谁是烟鬼啊喂!!! “咳咳” 谢延咳嗽声,眼中有淡淡警告,张齐满怀歉意的从驾驶座上看童谣“对不起啊,封小姐,我最近烟瘾确实很大,你见谅” 咚咚锵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铁盒与零食块互相撞击发出的声音,是木糖醇的薄荷糖,整盒的绿色。 “送给你这个,少抽点烟吧,很伤身体” 张齐感动的流涕,多好的姑娘啊。 感受谢延杀人的目光,他默默淡笑,看了吧,这叫什么,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还没伸出一只手将木糖醇收下,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拿过“他开车不方便,我替他收着” 说完,将木糖醇塞进了裤兜里紧紧攥着,仰着下巴对张齐眯眼,那副得意欠抽的炫耀表情。 张齐磨了磨牙,他是什么?究极工具人! 不行,他又想抽皮带了。 谢延低头,手指轻轻摩擦冰凉的铁盒,用手心暖热,连心里都暖烘烘的,姑且算是出自她手,收到的第一个礼物吧。 童谣坐在后座观察两人之间的互动,视线看到车外反光镜中,谢延眯着眼痴笑,有浅浅的梨涡浮现。 她挑眉,这男人还挺可爱的。 将她安全送到封家后,童谣下车将西装还给他,自又被推拒“洗了再还给我就好,还有那个今天在酒吧内帮你....” 谢延单手扰着后脑勺,童谣立刻明白“我这人一向恩怨分明,不会传出你的消息,虽然我也对你身份比较好奇,你不说,我便不问就是,自也不会向封家透露什么” 谢延原地抓狂,他要的不是这个答案!他要的是礼物,回应帮忙的礼物啊! 这口香糖像是随便都能送给别人的。 童谣疑惑,他继续道“咳咳,我想要个礼物” 她恍然大悟“是回馈礼吧” 他点头,童谣内心想了想“送你游戏键盘吧” 谢延当场哽住。 看他面色怪异,童谣耐心等,男生不都喜欢这个吗?要完成隐藏任务她多接触男主是没错,要直接开口要求他帮忙她夺家产什么的,还真是毫无任务难度。 系统:头次发现有宿主因任务简单自己主动增加任务难度的 童谣抿唇,她确实对谢延感兴趣有些好奇。 他放下手,双手插兜道“我这么说可能有些不要脸,不过我能收到童童亲手做的,我会很高兴的” 谢延目光温柔真诚,对着她淡笑,童谣掐了掐手心,还真是毫不避讳的直说,这么温柔的迹部景吾她往那找去? “好,可以” 谢延笑开,张齐在背后默默抽着嘴角,他就是不要脸,不过这打直球,封家小姐居然还挺吃这一套。 这难道是个直女? 两人要走时,童谣喊住他“谢延” “嗯?” “你会打网球吗?” “会”????童童喜欢打网球吗?他怎么不知道? 她笑着摇头摆手说再见,谢延伸出手盯着她渐渐消失不见,手臂还在机械的摆动,张齐实在看不下去,动手将他裤兜中的木糖醇抢出。 张齐拿在手中,感觉这冰铁盒子捂的都快化了,到底是有多宝贝? 这招很管用,谢延立刻回神,眼中有些凶狠“张齐,把东西还给我” “我为啥要给你,这是封小姐送给我的,替你背这么多黑锅,我还不能吃了?” “你找死是不是?” 谢延揪起他的衣领,动手拿走铁盒子,视线撇到黑色西装的残影,是童谣回到封家二楼,这角度刚好能看到他们,他立刻又向她摇手打招呼。 端的是纯洁无害。 张齐理着皱褶到衬衫,你丫的是变色龙吗? 夜色渐渐撒下浓重的黑幕,张齐坐在车内,想了许久还是开口道“少爷,今晚必须得回本宅一趟了,你不回去,老爷子肯定会等个通宵,他刚出院,身体可熬不住” 谢延抿着薄荷糖,爽甜的感觉慢慢压下心中的不快“回去?回去又听他安排娶个只知道名的未婚妻?” 张齐叹口气,正色道“少爷,老爷子也是想约束你,怕你在外野惯了真的不愿继承谢家,这未婚妻自也是商业联姻” “呵,我当然知道,但他想给我上枷锁,你觉得他锁的住我?” 张齐撑头捏着额角,最痛苦的是他夹在中间,突然正色道“少爷,有时候老爷子的话还是要听的,不联姻也得回去看看他,怎么说当年要不是他找到了你,你现在说不定还没逃出魔窟呢” 谢延垂眸,眸中无光,有股忧伤感席卷笼罩,他撑起头看向灯火通明的封家“看他可以,但有些事我绝不退让半步,他敢让我娶这来路不明只知名字的女人,谢家一把手的位置他也别想再坐” 张齐默然,插入钥匙点火,引擎一动,车向黑夜中如利剑而去。 谢延在封家灯火在眸中泯灭后,咬碎了薄荷糖,特别甜的味道在口中心尖化开。 他轻笑声,将薄荷糖的铁盒放在双唇间,眸中有很坚定的果决。 封童童,除了你,我谢延谁也不娶。 痴汉大佬的专属项圈8 另一边,童谣坐在长方桌前的主位上,眼前盘中是晚上的加餐,正是她特意吩咐厨房给她的好舅母,好表哥所做。 新鲜的海鲜拼盘和各式西餐,摆了满满一桌,铺张浪费的很。 封家自从原主父母去世后,没落的很快有这些扒着赖住着白吃白喝的亲戚功劳。 童谣用筷子搓了搓虾,抬头看见膀大腰圆的舅母李丽华和同样膘肥体壮的表哥钱孺一起下楼,这份能算作宴席的就是给这两个猪准备的。 童谣伸腿翘着晃悠,两人越走进,她看的越清楚,封家这是养了两个家禽。 正好,今晚月色入水,可以杀猪吃肉。 “封童童,你怎么在这,还坐在我的位置上,还不快下来!” 李丽华插着腰,一脸颐指气使。 要原主软绵的傻白甜性格早就在两人的瞪眼下灰溜溜的上楼休息,连不许他们铺张浪费,为封家多节约些钱财的话都不敢说。 童谣继续晃着腿“舅母这话说的,我是封家唯一亲生独女,我爸妈去世,爷爷还在医院,这位置就该是我坐” “这不请你们吃饭了吗?两位看看” 她悠哉的说着,李丽华和钱孺面面相觑,封童童可从来没请他们吃过饭,看来肖枓所说的童谣在公司大闹一场,要重新争夺家产说真的。 当下也拿出气势来想要如从前般震慑“舅母和你表哥不吃嗟来之食,你有什么目的?” 呵,屁的不吃嗟来之食,养成这样不就是啃着封家的。 真当她的气势能震慑她童谣,震慑可怜的地板差不多。 “舅母和表哥是我多嘴了,你们请坐请吃” 李丽华和钱孺互相一对眼,只觉肖枓是夸大其词了,这懦弱孩子还是那个样,连反驳都太敢。 还封家千金呢,没了爹妈的保护就是一块谁都能蹂躏的肉。 童谣看着两人胡吃海塞,背手慢悠悠走进还在加工的厨房中,一眼看见一丝不苟的老管家正在吩咐上什么菜。 她勾唇向他勾勾手,老管家过来,恭敬弯腰“大小姐有什么事?这个点了大小姐该休息了” 有恭敬之意毫无恭敬之心跟着爸妈创业而起的老管家赫然已把自己当成半个主人,眼眸中毫无尊敬,只剩下瑕不掩瑜的轻蔑。 啪!!! 清脆一声耳光,让厨房中熬夜加班的厨师们停下炒菜的手法,连锅炉都停了火。 他们家的小姐好像硬气起来了。 老管家老脸布满清晰的五指红印。 “别疑问,老子打的就是你” “这外面的两头猪可是老管家一手自作主张接回来又一手养成这样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贪了封家内部多少钱” “老管家,要不,我们来记记账?” 她揪着老管家崭新整洁的衣领带子质问,老管家低头“我并不知道小姐在说些什么” “不知道好啊,今天你不把这两头猪这么多年吃了,用了,住了封家多少算个清楚,给我一份满意的账本,你明天就去法院等我” 老管家笑笑“小姐,我从你父辈开始就对封家尽职尽责...” 啪!!又一个狠辣的耳光打去。 “别说这些场面话,老管家不如听听这个” 她从怀里拿出手机,按到录音打开,细密嘈杂的声音响起。 断断续续的例如与李丽华共同撑起封家,拿到封家内部权力。 管家的无论采购还是其余一切用品全是他管着,钱财动用可谓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童谣盯着老管家有些微汗的脸,关了录音,原主并不是傻子还是聪明的脑袋,就是性子软和了些,一人不敢反抗。 “我父母走后吩咐你等过几年就把账本有些事宜交给我做,包括管账本,让我想想他们告诉我这封家账本里还有多少钱....” “这东西作证据上了法院,大概也够你喝一壶的” “我做!小姐,我立刻就做!” 童谣将手机收起,拍拍他肩膀“管家,识时务者为俊杰” 她抬头看向厨房中站着的厨师们,他们都是被迫加班,有的拖欠工资数久,大约是父母待他们不薄,他们也不计较,反而时常端上热腾的饭菜劝慰她多吃饭。 “你们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会把各位应得的工资全部给上”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 童谣点头同样致谢,抓着老管家出了厨房到达客厅,两人吃的差不多了,桌上大多吃一半丢一半,满地脏乱到不行。 童谣冷眼“舅母,表哥吃的如何?” 钱孺拍拍肚子,直接命令道“厨房里的,再上一份俄式红烩牛肉,唉!谁攘你们走了!” “你这么喜欢吃,要不我给表哥修个圈,再买些猪来跟你同食?还听相配的” 钱孺大怒,一身肥膘撞了下桌子弹起“个小丫头跟你表哥这么说话,目无尊长,你爸妈的家教就是这么....啊!!” 童谣一脚踹中他的裆部“再提我爸妈,我废了你” 钱孺面色虚白,捂着裆部缓缓跪下,李丽华又要摆谱。 童谣道“老管家,算这桌有多少钱,把从我父母去世到他们进来开始的一切吃穿用度全部算的清清楚楚” 李丽华慌了“你什么意思?” 童谣漫不经心的扣扣指甲“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何况两位白吃白住封家多年,这些钱一个子都不许落的全部还清,不然咱们法庭见” 李丽华和钱孺双双惊了,原来这满桌菜是童谣早给他们下的套。 李丽华拍了下桌子站起“管家!!你算什么,这些...” 老管家口中念念有词,显然是在认真执行童谣的吩咐。 “哦,对了,老管家,你一会吩咐几个佣人把他们来时带的东西收拾好,把这两人连着他们的东西一并扔出去” “封童童,你怎么敢这样,我是你亲戚来住着又如何” “既然你都说了,想住啊,行啊,从今天晚上开始算住宿费,你们住的是封家最好的房间,勉强算你一千块一晚上吧” “住不起,就滚!” 钱孺自然不服,要给肖枓打电话搬出肖枓来治服她,童谣耸肩“两位听过狗哥吗?” 听到狗哥名字,两人一震,他们当然知道替肖枓打通多少道上人脉的打手。 “你们不走,想赖账不还钱,我向狗哥买你们二位两条腿的钱还是有的” 果然,一搬出狗哥,佣人收拾完毕两个简单背包将两人赶了出去,由着两人在黑夜中拖着厚重肥膘离开封家。 童谣在二楼阳台,不停敲打着石面,接收完系统的小任务完成奖励,总共后四十万人民币。 默默吐槽“就这两个没有战斗力的货色也能唬住原主,她从前到底从一千金被压迫成什么样了?” 系统跟着吐槽:全是老管家的祸 痴汉大佬的专属项圈9 谢家外,张齐泊好车走来,谢延还站单手插兜的站定在花坛外,爷孙俩互相大眼瞪小眼,谢爷爷杵着拐杖,上唇如面包虫的白胡子气的抖动,谢延面无表情站定,就是不挪动一步。 “张齐,这就是你劝回来的?我谢谦在家等了他整整半个月!这小子还在外鬼混,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爷爷!” “没有” “少爷!!” 张齐一个头两个大,这爷孙两从来就不对付,他夹在中间才最为难受。 谢延在谢爷爷气晕之前主动走了进去,张齐才松了口气,他走过他旁边,翘起腿坐回沙发上,谢爷爷被张齐扶着走到他面前。 他拐杖又是重重一跺,谢延玩着手里的火机,啪嗒啪嗒的不耐烦。 “不许在家里抽烟” “我戒了” 谢谦还没反应过来,谢延又道“爷爷,我不回来,你就要给我搞包办婚姻这一套?既然还想着我这孙子,你就不该这么做” 见他主动开口喊爷爷了,谢谦哼了声坐在专属沙发上,语重心长道“我是为你好,你以为还能替你撑着谢家几年??你早日成家才能归心,这朱家这小姐啊....” “停停停!打住!我说过不结就是不结,你强逼我,我就跟你脱离关系,这谢家盘子你找人接吧,反正那些叔叔对谢家付出良多” 说到当初入股的自家亲戚,谢延勾起嘴角嘲讽。 “你再说一遍!老爷子我为你付出多大心血!你父母早逝,也怪爷爷当年没有看好你,才让...” 咚! 打火机砸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谢延眼中有一抹狠意“你别说了!” 谢谦点头,垂下已白发苍苍的头,苍老布满皱纹的手从怀里拿出几张照片,站起坐到谢延旁边,立刻又嬉笑眼开。 “来来来,看看这朱箐儿,朱家小姐这孩子我见过,是个温顺的大家小姐,你肯定喜欢,看看啊,这是她在海边,这张呢是...” 谢延喵了眼立刻转头,面上的嫌弃立刻长在脸上。 谢谦啧了声“怎么,你小子还看不上她?” “太丑” “这还丑?!这么好看一张脸呢说丑?” “怎么,你是心里有女人了?” 谢延轻笑声“我说有喜欢的女人,你就会让我娶吗?” “说说看” “封童童” “不行!又是她,那封家现在里外都是烂摊子,你不能娶她” 谢延目光慢慢变冷,冷硬的侧脸绷的紧“爷爷,说来说去我娶不娶心爱的女人不重要,你想要的不还是谢家继续昌盛?” 所以,他到底还是谢家的牺牲品,连自己喜欢什么都不能选择,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就是娶头猪,这头猪能让谢家继续站在巅峰,谢谦也会让他娶。 谢爷爷也沉下脸,对这个孙子又爱又恨,爱他手段干脆利落,恨她从小到大就算流落在外多年还是没忘记这个小青梅。 “来来来,你跟爷爷好好说说,你就跟她小时候玩过一年有余,她都不记得你了,你怎么就这么痴心不改?” 谢延低头将薄荷糖打开又按下,大厅吊灯的光晕之下将他唇边的笑意扩大,若隐若现的梨涡浅笑,他定定的盯着手里东西,好似陷入了深远的回忆。 “她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谢谦见他这痴相狐疑看向张齐,张齐无奈只得弯腰将事情原由告知,隐去了肖家事。 谢爷爷听的胡须不停抖动,又气又笑,这还算什么个礼物,只是个薄荷糖还是顺手给的。 “谢延,这样,爷爷也不想多为难你,你要是回来从我手中接手谢家,我就允许你去雅乐大学读书,还有这未婚妻已定改变不了,不过结不结婚由你来定” 谢延猛地抬头“当真?” “句句属实” 老爷子也想看看这封童童到底有多大魔力,能轻易让谢延把烟都戒了,难道这么多年是他小看了这个小丫头? 痴汉大佬的专属项圈10 童谣在家处理内部事务整整算账,算的天昏地暗,两个亲戚所吃所用的封家钱财数字高达一亿三千万。 真她妈能吃。 童谣咋舌,潇洒的将账单交给老管家,后方的律师团队恭敬打开皮包,宣读了些她的起诉单。 没问题只等法院开庭,时至半月后,她终于出了封家,回到雅乐大学。 原主从前在大学身兼数职,最凸出的便是学生会副主席,她是真思不透,在外精明能干,巧言令色的原主怎么在家怕这两个亲戚还有过于娇惯封灵封顷。 童谣才到学生会外,彩带从楼下系到楼上,她挑眉看到大大的海报展览着化妆舞会,非雅乐大学一贯的交际舞会而是扮演角色的化妆舞会联谊。 嗯,有点意思,只是她这副主席怎么都没听到一点风声? 童谣走上楼,明白为什么自己不知道了,这舞会是封灵一手组织操办的。 秘书邢简正戴着眼镜在一旁算账,看到童谣前来,总算松口气,眼中欣喜万分“童童,你可算回来了” 热闹的气氛戛然而止,封灵摆弄着浮夸的后摆,转身踩着高跟鞋翘着下巴,用鼻孔看她。 她嗤笑声,这穿的是开屏的花孔雀? “封童童,你想来参加我的舞会吗?” “没兴趣” 童谣上前接过邢简手中的任务量,让后面两个助手抬着东西到办公室。 “封童童,我跟你说话呢,看见了吗,我才是大小姐” 声音大的一向温柔待人的邢简也蹙起眉头,童谣同样皱眉,从前生活不顺突然诈富摇身一变身份不同的人便是如此,总是时时刻刻表明自己身份,实则不过掩盖骨子中的自卑。 童谣转身,沙发区想响起一阵口哨声,她看去正是一身太妹打扮的封顷,正嚼着口香糖看热闹。 “大家不知道,你们公选出来的清纯女神玉仙女在半月前赶走了家中长辈,搜刮了他们全部财产,现在两个长辈不知道在那风餐露宿呢” 她开始啼哭,为童谣没有良心的做法所谴责。 妈的,这个白眼狼。 旁边一只做着狗腿的秦月起哄“谁说不是呢,她私下人品多差大家都听听吧” 丝丝入耳的讨论八卦声钻入耳朵,童谣将东西交给邢简,伴随封顷的口哨声大跨步的走来,自带的威仪感席来。 封灵脸色白了白,后腿两步捂住脸“姐姐,你别又打我耳光” 周围人对童谣唏嘘不已,童谣眯眼攥紧她手腕“好妹妹,你真让我感动,我赶走他们情非得已,倒是你一直以来对他们的捐助让我自惭形秽” 封灵愣了愣,没有上次被打的信号,她抬起头“你怎么知道我有资助他们?” 资助他们再回封家找她麻烦,若不是童谣收到谢延送来的几只巴西獒犬围着封家,这两坨肥肉真的又敢来封家死皮赖脸。 童谣叹口气又摇摇头,对着大家伙鞠躬“对不起各位,我封童童担待不起玉仙女这个称号,这称号就该给封灵,她不仅资助家中长辈还常常这样鞭策我” “女神!女神!”童谣握紧拳头向上起哄。 喜欢封灵颜值的颜狗们自然跟着起哄,大厅中全都夸赞着女神,女神。 封灵被这一出搞的昏头,在学校中不管如何她就是总被封童童压一头,各方成绩无论外表还是在校优异,封童童第一,她永远第二,自从肖枓出现后,才有所改变。 在这学生会,她最近这些时日就是故意来踏足封童童最后一丝有权力的威严地。 “那妹妹又是校中有名的美妆博主,赚这么多,收养两个无依无靠的长辈是没问题的吧” 封灵还为这短暂的虚荣欢愉充斥着头脑,下意识说好。 周围又是一声欢呼感叹,封灵女神真的好善良啊。 封灵反应过来,她什么时候说要养那两个人了? 见周围都在用赞许的目光看她,封灵撑直脊背,否定的言语在喉咙中卡住,发不出来。 说出来,这些人就会不喜欢她,会厌恶的。 童谣看着她的蠢样摇头。 想当圣母啊,行,给你打这个头,慢慢等着两个极品折磨吧。 封家父母当初没有孩子,从孤儿院中收养这两姐妹,有孕生下封童童后,对封灵的宠爱并未减下半分。 从高中开始,封灵便开始主动炒自己富二代千金人设,每次直播都要炫耀自己的豪宅,偶尔封童童出现,也被她说成养妹。 永远活在自己意想中的真千金身份,有些东西从骨子中生而带来,真是无法改变。 童谣看着她宛若骄傲的孔雀向周围人展示自己羽毛就觉得可怜又可笑。 “蠢货,真是没劲” 童谣看向吐槽自己亲姐的封顷,她一身小太妹打扮,吐出嚼的没味的口香糖,走到她面前伸手递给她一张卡。 “喏,这些都是封灵动用封家的钱资助的那两人,这钱我替她还给你,你可别又哭又感谢的啊” 封顷做了个双手打叉的护卫手势,一脸如临大敌道“女人哭很麻烦的,这卡你收着” 他动手将卡放到她荷包中,童谣无奈轻笑,这小妮子还在读高中吧,还是个小朋友。 “唉唉唉,你别用这种看小孩的眼神看我!” 童谣耸肩将卡收下,邪笑下“多谢你提醒我” 封顷还在问号中,童谣转身再次走入人群把封灵拉过,低语说着。 “现在封家老管家将权给了我,所以养舅母和表哥的钱你不能从封家拿走一分” “我已经起诉了他们,你要养着他们的话,欠封家一亿多的钱要你来还哦” “还有,你的肖枓哥哥半个月没联系你了吧,要不,你去医院住院部看看?” 童谣拍拍她保养的细嫩脸颊,转身离开,留下封灵傻呆呆的站住,回不了神。 系统:恭喜宿主成功对白莲杀人诛心,任务之上增加十万元 这就五十万了?童谣捂住心脏的位置弯腰,早知道她还采取个屁的捧杀直接告诉她不是得的更多? 痴汉大佬的专属项圈11 “童童,你没事吧” 童谣摇头,关上办公室门耐心等邢简说着需要处理的堆积任务。 说着说着,外边日落余晖,封灵被封顷带走,其余人布置完毕场地也双双出门约饭。 童谣打了个哈欠,发现邢秘书工作能力强悍到可比当年的自己,这光是汇报这半月的任务和完成状态,就能不间断的组织语言,阐述的明白。 并且这任务量真的如山,几乎全经过他手。 童谣盯着他白净斯文的脸发呆,邢简越说耳根子越红“童童,你别再盯着我了” 她笑笑“不好意思” “你什么时候到邢家坐坐?现在这肖枓公开出轨的事我也知道了,你不会再跟他好了对吧” 童谣点头。 “太好了,我父母可想你很久了” 童谣越听越不对劲,原主并未跟邢家有过接触吧,一头雾水道“等等!我们谈过恋爱?” 在门外穿着网球服,手中拿着粉蓝网球拍的谢延握住门把手的动作一僵,网球帽下的桃花眼有片刻呆滞。 耳里传入她恬静的嗓音:我们谈个恋爱? 谢延握紧门把手,手背上青筋绷着,睫毛如扇的轻掩,薄唇抿成一条线,握紧把手的手心出了很多汗,思量许久,还是将手松开,没有开这扇门。 如果是别人,他定会进去打死他,但是她自己开了口.... 门猝不及防被打开,童谣眼前晃过一道白影,口中还感谢着邢家的厚待,抬头看到谢延浑身运动的打扮,嘴巴张成o形。 妈呀,她的手办迹部景吾真的活了。 “谢延?” 她试探喊了句,谢延抬头眼中还有薄怒和深深的悔恨。 “你怎么了?”这厮怎么眼睛又红中带泪,是又哭了?酒吧打人的狠劲那去了? “没事” 他向后退了一步,没让她碰到。 将粉蓝色的网球拍给她“我正式来雅乐大学就读,上次你问问会打网球吗?我就过来找你” 童谣笑着说谢谢,想着怎么谢他带狗过来的事,背后喊了声“童童,还去吗?” 几乎是下一刻,童谣猛地感觉到只有她暴怒时一样的气场在谢延身上出现,他恶狠的盯着出来的男人。 眼中带着浓烈的审判意味,从上到下的评判了便,身高勉强够,长的斯文清秀没有肌肉,一看就不能打,还戴着厚重的眼镜估计是个书呆子,记忆中瑞城没有这号人物,根本排不上号,身世也不行。 结论:不合格也不如他。 邢简感受到童谣面前这男人的浓烈恶意,他们是第一次见面吧,就被扫射的机器人一样满身扫射,让他感觉很像玻璃窗内展示的动物。 但家中良好教养让他也不至于开口就骂,主动上前伸手“你好,我叫邢简,是学生会秘书,与童童共事两年” 是一个办公室中的秘书!难道是她日久生情了?谢延握紧拳头垂头嗯了声,他心情极差根本不想待在这种地方,怕下一秒就要失控动手。 只把球拍塞到童谣怀里,转身便大步离开,童谣摸不着头脑将球拍给邢简,拜托他放好,抬步便追。 谢延人高腿长,几下便出了学生会,走到一楼门口,童谣追上喊了声“谢延!” 他顿步停住,没有回头。 童谣撇嘴,这是搞些什么?她发现这男主对她的独占欲很强,这下已经吃醋了。 “谢延,抱歉,你来了怎么突然说走?” “你不希望我走?” 他走不是更好? 童谣摇头“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网球是我提的,你主动来了,那有赶走你的道理,说说吧,刚才到底怎么了?” 她撑起小脸,歪头看他。 谢延转身,绷紧的冷硬侧脸缓和线条,严肃的问“你喜欢他吗?还要跟他谈个恋爱?” “哈?哈哈哈哈” 童谣捂着肚子笑的弯腰,这男人怎么这么可爱! 反应过来,原来是他听岔了,自己跟自己生闷气“抱歉谢延,你听错了,我不喜欢邢简,是他父母赏识我,也见过我,想在肖枓后与封家联姻,被我拒绝了” “至于谈个恋爱嘛,我疑惑说的是我们从前谈过恋爱?是疑问句好吗?” 谢延没想到她会主动澄清解释,从心底尘封的蜂蜜罐立刻打开,越来越多的厚甜蜂蜜倾斜而出,甜的他心理被塞的极满。 他拉住她的手心,唇角笑开,含红的眼角上挑在光晕下刹是好看,童谣眯眼默默揪了把腿,她早知道他眉眼如狐狸惑人。 总归要完成隐藏任务,接近也没问题的吧,童谣慢慢按下上下快速浮动了一秒到心脏,再次肯定的暗想。 痴汉大佬的专属项圈12 谢家打给雅乐大学校董的一通电话成功让谢延进入学生会,总办公室中的两面桌子。 他与邢简大眼瞪小眼,童谣才打开门就见这种奇怪的气氛。 “额,你们在做什么?” “童童”两人同时叫了她的名字。 谢延啧嘴,将同样是秘书职位的牌子交给童谣。 “我现在可是你工作上的秘书,形影不离” 他咬着秘书两字极重,邢简没理谢延幼稚的举动,将今日要完成的任务和活动场地的预用早做成了两张单子方便查看。 “童童,你看一下,这是联谊会的具体流程,活动举办承接方是我们,场地也租出去了,外校名单都在这里” 童谣点头接过,谢延站在旁边一直注视着邢简宛若人肉监视器,盯的邢简浑身不舒服。 谢延坐在桌子旁转笔,想到张齐连夜查出此人的资料,就是一肚子火。 邢家虽然在瑞城不起眼也排不上名号,但邢家与封家多年交好,邢家父母早就命定封童童为自家儿媳妇,而邢简与封童童搭档配合默契,在雅乐大学更是出了名的金童玉女。 肖枓他没什么好担心的,可邢简已成头号劲敌。 最主要他缺失了很多年,连封童童自己也忘记他是谁了。 更何况邢简此人在她心中不同,虽直接了当的告知她不喜欢,但他就是心中慌的不行,有种沙在手中越握紧流失的越快的感觉。 为此,他必须马上到学生会来,这一来不要紧,他更是见到了两人完成工作上配合的很默契。 童谣抬手,邢简就能明白她想要什么,立刻就是一叠资料或者已接好热水的水杯送上。 这种无处都贴合的场景看的他抓心挠肝,所以看向邢简的目光更是凶狠。 童谣伸出懒腰,将蓝皮夹子合上“差不多弄完了,我跟叔父有约,还有事,先走一步” 她真感觉在这位面被原主的这些琐碎工作给耽误了任务进程,真是到处扣时间。 “童童,我送你去公司”两人又是异口同声。 谢延离的近,直接走到她面前,童谣拍拍他肩膀,看到饮水机上没水的水桶。 “不用了,谢延,既然来了可要做事,把水桶拿下去给师傅打个电话” 她背起小包离开,谢延跟了她两步转身看邢简已经拿起空水桶,他伸手一挡“没听见童童说让我做吗?” 这也要争?邢简抿唇“那里还有个空的,咱们一起” 谢延看了眼,唇角勾起坏事的弧度,将水桶拿着,两人下了楼,门口贴着白纸表示水已经全送到了,在地下室一层的杂物室内放着。 两人转过一楼到了地下室,此处常年只有很小的排气扇吱呀转动,一点点微光摄入,地下室中的气味很浓,氧气也少。 邢简被呛的咳嗽两声,看到装满水的饮用水,还狐疑着为什么师傅将水放在这。 门后的小铁门吱呀声,猛地关上,压出门缝边大层的灰烬。 “咳咳咳!谢延!把门打开!” “谢延!你听的见吗?” 谢延苍白的大手快速将小铁门关上,扣上锁死,唇角拉开弧度,将早准备好的桶装水抗在肩上,转身大跨步离开。 背后传出铁门拍打声越大,他笑眯着眼,连上挑的眼角都散发兴奋的红。 呵,想抢他看中的太阳花,见鬼去吧。 谢延上好桶装水给童谣打了电话,告知她要去封家将几只獒犬带回顺便在她家吃晚饭。 “事情处理完了吗?邢简呢?” 谢延板着脸“你别问他!他被校长叫去了” 怎么突然凶巴巴的? 童谣向封毅嘘了声,她也正想要回馈谢延,谢礼暂时还没想好,吃顿晚饭完全没问题。 “好,你先去,老管家会招待你” “好,童童我等你” 谢延走出办公室锁好门,地下室还有铁门的声音传出,他抿唇有丝不悦,早知道封住他的嘴。 顿步想了半刻,还是离开,别耽误去封家。 童谣挂断电话,封毅笑起端着咖啡喝了口“男朋友?” “不是的,叔父,先别说这个,肖枓受伤严重暂时出不了院,他老爹可给我下了最后通碟,看样子是要用封家实际操控的权力跟我们的游戏项目斗” “童童不必担心,跟着我的团队也是与他们股权差不多持平的,只是这款游戏1.0版本在外反响不太好” 童谣点头,拿过计划书翻开“游戏设定没有问题,不过多加强些两国之间的战法可能更好玩,比如多加个偷袭板块运营” “嗯,提议不错,还有其他问题?” “美术风格太差,美术部那群肖枓弄进来的混子全部换掉” “换掉没有问题,只是这美术风格如何定义?” “既然放弃星际科幻背景,以古代东方背景为主,就要支持多种解析度模式,16位和32位色深,斜向45度的2d奇幻风格更加合适,高薪招聘几个资深原画师” “总之,浓厚的东方色彩就可,还有成就型、探索型玩家角色要着重营造出一个真实、惊险、刺激的虚拟环境,这个技术部最近晚上可能会加班,叔父可要忙了” 封毅笑笑,如果说从封童童父母去世,他独撑封家公司忽略封家宅子封童童的个人成长,现在只叹孩子是长大了,都能来替她承担了。 “童童,叔父我对不起你” 童谣抿唇摇头“别说这些了,过去已经过去,重要的是立足当下面向未来才是最重要的” 两人坐在车后座,回忆往事唏嘘了片刻,童谣转头,眼中倒映出熟悉的身影,吩咐停车后,果断下车。 封毅不放心,跟着童谣走过街道到了一处等待拆迁写着大大的红拆字的瓦房旁,连接着暗巷的里边,传来阵阵怒踢谩骂声。 三个染着彩发的混混正流里流气的对着地上的女孩吐口水,站着个矮的小女生呜咽不停,还穿着初中生校服,背上的书包内瓤全倒在地上。 三人翻找了便没找到钱,扬手就是一大嘴巴子“给老子的,把钱都拿出来” “大哥,小丫头片子年纪小,看起来没钱,这个出头的妞,这身衣服可是牌子货,钱绝对不少” “愣着干什么!搜!” 三人蹲下身后,封毅气的面色扭曲,正是被打的满脸淤青的封顷,他拿起电话就要报警,被童谣捂住。 “童童那是你妹妹!” “我知道” 童谣将扎起的头发披散而下,卷起白袖露出手臂,两手臂全是凶神恶煞的恶鬼纹身,妥妥的花臂。 封毅瞪大双眼“这..” 童谣低头哦了声,将卷边的一角哈了口气,纹身又贴了回去。 纯粹是她买东西送的纹身贴,样式喜欢贴贴玩,没想到派上用场了。 封顷挣扎大叫被捂住嘴,旁边初中生小妹妹更是害怕的抖如唐筛。 “喂!” 中气十足的一吼,飞来的石头首先打中正摸索封顷的彩发男。 “妈的,谁!” 三个混混抬头,看到一脚踩高跟鞋,一身职业打扮,纹着花臂的女人正上下抛着石头,黑眸生冷,难言的威仪气势让三个混混一怔。 整个巷道只有石头在手心啪嗒抛上抛下的声音。 “你是谁?!道上混的?” 封顷也睁开眼,只有一条细缝,慢慢看清是谁后惊讶道“姐姐?” “老大,原来是这小太妹的姐姐,还以为是什么道上人物呢” 童谣踩着高跟鞋,快步走到三人面前,伸手将封顷和小妹妹拉起护在身后。 隔着两步路的位置道“狗哥许久不重出江湖,连两三个跳梁小丑也能出来蹦哒了” “狗哥,什么狗哥” 哈?是她想多了,这三人不知道狗哥名号,那就是普通混混“强子最近又躲到那去玩了,要不请你们去喝喝酒?” “老大,她说的是强哥吧,她叫强哥强子” 名叫老大的有些害怕了,这女人气势十足,一看就是混的,狗哥是谁不知道,但这附近的混混对强哥是一呼百应的,三人撒腿就想跑。 “喂!砰!” 是消音过的枪打在三人旁的石头前“让你们走了吗?滚回来!” 三个混混转过身,有人说强哥不仅是厉害混混,曾经根瑞城一厉害人物混过,要枪有多少都是实打实的。 “老大,她有枪,是真的!” 系统:宿主你疯了吗?这是现代有法制的位面不要乱使用fps游戏模式 童谣:在这呢就当玩具枪用,一样的 系统抓狂,屁的一样啊。 童谣上前翻了遍把搜刮的钱拿出来交给初中生小妹妹,再从拆迁的地方找出一条细小的钢筋交给封顷。 在她身后吹了个口哨“你身上有多少伤通通教训回来” 封顷早不可置信的从惊呼中无法回神,她这么多年难道是瞎了?她这个在家柔弱的姐姐其实在扮猪吃老虎? “怎么?傻了?不是要做大姐大吗?” 打头的混混动了下,被童谣重重踹了下膝盖“欺负我妹妹,让你动了?” 很快,巷子中传来三个混混被打的惨叫声, 封顷扔下钢筋,童谣扔了医药费在地上,三人出了巷子,封顷再看童谣的双眼,充满星星的抱住她手臂,也不管伤一个劲的往她身上揣“老姐,你太酷了!” “别动,花臂又卷边了” 凶神恶煞的怪物头已经卷边露出里白,一层胶水味,封顷愣了愣“那枪..” 童谣眯眼拍拍她的头“玩具枪” 封顷嘴巴张大,觉得童谣更酷了,拿个玩具枪假花臂都能收拾了三个混混“那什么狗哥,强子” “那是真的” “.......” 将初中生小妹妹送回后,童谣额外得到她家花店一朵红玫瑰,封顷骄傲的连声介绍这是我姐,童谣无奈,而一路沉默的封毅却严肃脸问她“童童,你什么时候学了这些?还认识道上的人了?” 有人指责自己榜样,封顷在后车座撇嘴,撑着身体到前车座“不是吧,叔父,老姐这是见义勇为很帅的好吧” “贴个花臂还要被数落半天,都啥年代了还是老古董....” 封毅“.....” “封顷,闭上嘴,不许对叔父不敬,还没说你单枪匹马的就敢直接冲进去,被打成这样怎么不选择报警” “那老姐不也没报警吗?” “我怕报了警,警察还没来,你就先被打的连嫁人都不认识了,以牙还牙不爽吗?” “爽!” 童谣笑笑再次拍拍她的头,一回到封家,刚下车远远看见一群凶狠的獒犬中站着个穿黑衬衫的高大俊美男人,颇有像个骑士迎接公主归来的驾驶。 封顷看的咋舌,这人谁啊?封家突然来了个大帅哥? 童谣抬眸看去,谢延一身黑与旁边几只黑狗融为一体,一起远远盯着她,她抽抽嘴角,如果谢延突然吐出舌头歪头看她,她也觉得不奇怪。 谢延抬腿快步走来,几只狗也起身走来,她穿过花坛往后狠狠一瞪,几只狗立刻蔫巴下耳,乖乖趴在地上。 他去接,几个狗崽子跟着干什么? 自从养了这几只獒犬之后,她一回来就舔手咬衣服的,他现在很后悔送了这几只亲主人的狗,早知道送几个长的丑的不亲人。 童谣看一人一狗互相瞪眼的场景,无奈捂眼,你跟狗较什么劲? “童童,你回来了” 他上前主动拿下她包,主动对封毅点头笑的如蜜“叔叔好,我叫谢延,是正在追求童童的未来男朋友” 封毅也被这年轻后生的俊美如斯的面孔,晃的找不着北,竟感觉眉眼有些熟悉“哦...你好” 什么叫未来男朋友?童谣捂脸,对谢延直接了当的表明有些没辙。 “哎哟,好疼啊,嘶嘶~” 封顷突然捂住腿,单脚在地上跳着,可怜巴巴道“叔父,我腿好疼啊,还没缓过来,我们先进去好不好,等老姐跟男朋友好好相处相处” 封毅愣了下,立刻扶着封顷穿过花园进屋,封顷回头大大给了童谣一个赞,眉眼表示着信息,回来可要给我分享八卦消息哦。 童谣:...... “童童,我吩咐老管家准备了晚饭,我们进去吧”谢延动手拉住她手心,察觉有些黏。 他低头看到她手心破皮卷起,有已干的血丝连手臂上也有淤青“这怎么回事,你跟人打架了?” 童谣摇头,这事没必要说出去“我没事,只是封顷出了点事,这只是擦伤而已” 谢延不高兴的蹙眉,大掌捂住她手臂轻揉,眼中是十万分的温柔“疼不疼?” 一股被爱被需要的填补从内心迸发,还从来没人能对她细微贴心到如此地步。 “谢延,为什么?” 她问,他回“没有为什么,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很纯粹简单” 她听过无数种爱情的答案,纯粹简单不掺杂任何东西的纯真感情,当真存在? 她抬头对视上他眸中,是清澈见底。 痴汉大佬的专属项圈13 老管家准备的晚饭简单又好吃,童谣嚼着肉丸子听封毅与谢延谈事。 一无寻常在她面前的痴相,同他人谈事时的侃侃而谈,逻辑缜密,举手投足间有自小便是权贵身的清傲之气。 封毅一直狐疑,开口问“敢问谢先生家中是做何生意?这各方面都懂些” 封毅思索要是能为封家出一份力那是极好的,他隐约觉得谢延有丝熟悉的感觉。 谢延轻咳声,他看向童谣也好奇的转动黑葡萄般的眼睛,难得在父辈面前有表现机会,他正色道“是,家中在瑞城颇久,起初做轮船商贸后来转为家用科技,在转型之前其余各领域都有涉及” 童谣喝下口汤,有丝生疑,谢延什么都懂学识也算渊博为什么会来雅乐大学读书,就这大学不大多都是给富二代混学历的吗? “你家从前是做对外贸易的?!你爷爷可是叫谢谦??” 封毅猛地站起,脸上浮现激动之色,谢延点点头,封毅立刻走过来仔细打量一番“像,真的像,当年谢家未撤出瑞城之前跟我们封家可是邻居,虽只做了一年,但你父母当年对封家的慷慨,我记忆犹新” 封毅还在叙旧,童谣咬着汤匙明白原主与谢延还是青梅竹马,封家能有今日成就也与谢家有莫大关系,只是谢谦谢老爷子一直有些看不上封家。 只是原主怎么没一点印象? 谢延注意到童谣平淡的面目,有些失落,她难道真一点也没想起来? 在封毅想要请求谢延出资给封家,运营游戏项目时被童谣打断“叔父,我知道你想除去肖枓的心思,不过谢延才刚回谢家,还未站稳脚跟,谢老爷子对封家一直不喜,更何况现在封家没落,你这样做不妥” 童谣说完,感受到谢延强烈的狗狗眼,抿唇笑笑,这可是她的隐藏任务,让其余npc完成了那可不行,没奖金的。 饭后,谢延与她并肩而走散步,他低着头几次想勾她的手都没成功,她抬头问他“你为什么要来雅乐大学读书?现在不正好是你管公司继承谢家的时候?” 因为你在这。 谢延站在花坛旁,双手插兜,月光让眸光更加璀璨“你真的忘了吗?” 他避开话题指她小时候是青梅竹马的时候,童谣搜索一番,脑子完全空白,真没谢延这号人物的身影。 他失望之余也不气馁,干燥的大手攥紧她的小手,坦诚布公道“我说给你听” 谢家早年便在瑞城一家独大,从地方政府到各地达官显贵见了谢谦都得点头哈腰,谢谦的儿子谢浔有经商之才但性情过于柔弱。 唯一的长孙谢延倒隔代继承他的性格,因此爷孙两极像,越是如此,谢谦对他更加严格,严格到衣食住行都要涉入管教。 真正把他训练成没有人性只知利益,能稳坐谢家高位的掌权者。 谢谦告知他,整个瑞城未来都在他一人手里,他不需要无谓的社交也不需要所谓的同龄朋友。 以至于他性格孤僻,但也越加对谢谦的变态控制极度不喜,于是开始叛逆,某日翻墙误入一处紫色花园。 杂草丛生的样子应该是废弃的地方,紫藤萝生的特别茂盛,从那里看都美,他总算找到一片自由天地。 想坐下好生欣赏,被一个稚嫩声音打断。 “你是谁?” 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子,身穿粉色荷花衣,头上戴着小蜜蜂头饰,腰间挂着小铃铛,走过来步步生莲。 他当场傻了,有点惊慌的爬起就跑,还没跑成功被抓住按在地上,小姑娘扯着嗓子喊“妈妈!抓贼!有小偷” 他整张脸臊红的不行,想到爷爷说的话,立刻板着脸严肃的亮出身份“我是谢家长孙,未来的谢家主人,你敢抓我,我可以立刻让你爸妈破产!!” 小女娃愣了愣,他以为她被他威严的气势吓到了,所以脸上愈发轻蔑,还没开口就被忽了一耳巴子打在脸上。 她蹙着小眉头,眼中有火光闪烁,粉红的嘴嘟着“不管你是谁,不准说我爸爸妈妈!” “妈妈!你快来!” 结局自是他被抓包,谢谦亲自到封家将他接走,回去就是更加严格的管教,从那时开始谢延明白他的权威只在谢家有用,所谓的权力不是欺压别人的武器。 后来这一年,他知她名字叫封童童,便时常翻墙来着院子,有时跟他猜谜,有时指导她学习,甚至在窒息的谢家过生日后也要拿几块生日蛋糕过来引诱。 必须得听到她说声生日快乐才给她蛋糕享用。 他几乎将封童童视作唯一的温暖。 一年末尾,谢家搬家离开此处。 “原来是这样”童谣抿笑,原主性子确实跟她很像。 “是,所以你个小没良心的把我忘了” 谢延时常都在想他实在对封童童着了魔。 以至于在被人贩子拐卖后,买他的养父家里如何的暴力对待。 他也因她的一张照片硬抗撑过,也就是这份着魔真的让他挺着等到谢谦找到了他。 得以逃脱魔窟,精神没有扭曲损伤。 只是对她这份想得到的心更甚,不回到瑞城不在她身边,一日比一日煎熬难耐。 好在他回来了,身心他都得要。 他将她小手攥紧放在唇间细吻,眼底浮现的痴缠快化不开了,童谣抿着唇,抬手按住他眼角的黑痣挡住。 “怎么了?” 她松开挡着的手摇头“没怎么” “童童,跟我回谢家去见爷爷好不好?” 他真想马上把她定下来,她像个小狐狸似的,在这瑞城几次从他手里滑走,开头在酒店他都要了她身了,还说什么一别两宽的话。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童谣伸手打住,接起电话,她没看来电显示,只听到电话另头焦急啼哭的女音“是封小姐吗?” 童谣看了眼来电显示,邢太太,邢简的妈妈。 谢延站在旁边瞳孔微缩,邢家居然有童童电话,他握紧拳头环臂,要是邢家敢多编排一句,不耐烦的手指在不停敲打臂膀。 “嗯,还没回来吗?他今日确实是在学生会工作,要不这样吧,先给学生会的老师打个电话,若是还找不到人,立刻报警” 对面哭声才算停止,说是在学校等她。 童谣安慰了几句,挂掉电话呼出口气。 “邢简不见了,你今天跟他都在办公室,被校长叫去后回来了吗?” 她眼睛紧紧盯着她,谢延蹙眉“没见到,这么晚了让邢家人找去,你不要去了” “人命关天,邢简今日也在学生会,我这有责任,去找找妥当些” 谢延啧了声,眉宇间有烦躁的不行,但她执意要去,他只得跟上,一起去了学校。 临近夏末,草丛中白日藏匿的夏虫立刻钻啼叫,童谣甩闭上车门,谢延见她走的急,不爽的跟着下车牵住她手,以防在暗灯下跌倒。 “童童!” 邢家父母已经在学生会外等候多时,见她来了,急的跺脚上前拉住她手。 邢家父母收到她身后赫人的冷意视线,这十足的敌意实在让人丈二摸不到头脑,谢延从暗光下走出,俊美如斯的脸庞盯着邢家父母冷硬仰头,根本是蔑视。 “谢家谢延,两位这么大晚上找不到自己儿子不知道报警给童童打什么电话?” 邢家父母迟疑,那个谢家? 看出他们的疑惑,谢延站在童谣面前把她挡的严实,大手拉紧她的小手。 轻笑道“瑞城能有几个谢家?” 他现在必须亮出身份让邢家父母知道,他们的儿子想抢封童童那是万万不可能的,至于你邢家父母更别想认她做儿媳妇。 先问过他谢延答不答应。 邢家父母立刻明白了,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谢家,唯一的谢家,那他便是谢谦的孙子谢延了。 看样子,谢延与封童童举止亲密,自家儿子是无望了,邢母现在不想这些,只愿自己儿子安好。 负责管门的老师拿着钥匙过来,边开门边道“按理说,邢秘书不可能在这,我们关门前都是对整栋楼仔细检查过的” “麻烦你了,老师” 邢父邢母思儿心急,等老师开了门和灯,声声焦急的在空荡的室内传出回响,就是没有半声回应。 童谣感受到一个父母对孩子的思念焦急,邢家单出一个独儿,又身染哮喘,平时就疼的不行。 她叹口气摇了摇谢延的手臂“谢延,你真不知道邢简去了哪里?” 童谣对视上谢延的双眼,他眼中沉沉顺着视线看到楼下的转角,那是地下室? “别告诉我,是你将邢简关在地下室内的” 邢家父母还在找寻喊着,童谣垫脚在他耳边轻问,谢延垂眸勾唇“若我说是呢?你会怪我吗?” “会” 童谣毫不犹豫的甩开他手,唤了邢家父母还有老师过来,下了地下室打开铁门。 铁门吱呀声拉开,手电筒照射进去,邢简脸色苍白,整个人趴在地上,紧闭着双眼。 显然已经晕倒数久而地下室内的氧气稀薄的很,童谣站在门口都连喘了几口气,更别说有轻微哮喘疾病的邢简了。 “儿子!!” 邢母邢父大叫声,冲进去在这逼仄的房间内就将要摇动邢简,但他身高体重过大,两父母都挪不动他。 谢延被童谣甩手责怪的怒气直窜于喉,他眯着眼强制压下下一秒就要炸裂的怒气,这男人在她心里到底有多重! 他一个小小惩罚就被这样对待。 “谢延,快点过来帮忙” 童谣冷眼盯着他,把人关在地下室亏他想的出来,这男人思想三观绝对有问题。 被冷硬的命令,他低下头委屈撇嘴,眼眶泛红,甩了手进来,单手将轻松将扶起的邢简扛起走出地下室。 他身高腿长,走的快,扛着同样高大的邢简像扛着个沙包,一路出了地下室,出了大门邢简的脊背撞到大门上巨大的门把手上。 邢简疼的轻微呜咽声,邢家父母想骂人但碍于他谢家身份,只得将话吞咽下,盼着救护车已经来了,好让儿子尽快救医。 童谣无奈捂脸,谢延绝对是故意的。 但他这种做法本就不对,想到此,童谣正气起来。 叫的救护车很快来了,邢简和邢家父母进了救护车向着童谣道谢,她笑着告别,忽略旁边的男人臭着的脸色。 救护车一走,童谣便快步走在前面,她手臂被谢延一拉,用的力很轻微但足以将她带到怀里 “童童,你是不是生气了?为这小子生我的气?” “你说呢?谢延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后果” 他不屑轻笑声“不是还没死吗?” 童谣深吸口气,这男主绝对是只管自己爽的主。 “邢简有哮喘,你把他关在地下室内,那处氧气本就稀薄跟要他命有什么区别?谢延我知道你位高权重,但人命不是你手中能随意拿捏的,你有没有想过他真的死在地下室怎么办?” “你做事都不考虑后果的吗?” “谁让邢家父母还有他都觊觎你?” 童谣后腿半步,真是愧疚感爆棚,这厮对她到底痴迷到什么地步。 “那我问你,难道身边只要有个人喜欢我,你以后都要这样做?” 她沉着脸深深吸口气,男主这思想非常危险,不把这个幼稚鬼的思想三观扭转过来,她真是不知道要背多少愧疚的锅。 谢延握拳被她直直瞪着,在听他回答,他抿唇“反正我看他不爽到极点” “你不爽归不爽,有很多办法可以竞争,为什么要采取这么极端的办法去做?” 谢延转过头回避她的目光。 “转过头来,看着我!今天的事你难道没错?明天就跟我一起去医院向邢家道歉” 他瞪大双眼,胸膛剧烈的起伏“凭什么?童童,你说过你不喜欢他” 童谣深吸口气,突然明白隐藏任务不是那么好完成的。 系统:宿主才发现要这位大佬助力于你,你首先得板正他扭曲的三观思想 童谣默默在心中竖起大拇指,要不说还是系统老谋深算呢,明知道她是看不惯性格扭曲,做事极端的人。 这系统把她性格摸的透彻,知道她根本不会不管。 系统:做了宿主五年的语音智能,小爱自然明白 童谣叹口气“这跟喜不喜欢没关系,这是品性和原则问题,就算你今天关的是因为有人惹我不舒服的某个老师,我也会很生气的” “你再如此,我们便也不要再见面了” 谢延抿唇垂头,没答应也没说话,低着头的模样让她想起园中那几只獒犬,被她吼了不许乱咬人时便是如此,立着的耳朵耷拉下来,垂着头呜咽呜咽的。 童谣揉揉眉心,思量着自己那句话说重了,她上前拉住他的大手,整只手很凉,她愣了愣握紧,抬头看到他眼底溢出的害怕。 “谢延” “嗯,我明天会去道歉的,你别说那种会离开我的话就好” 她以为他是扮可怜,结果是真的害怕她离开吗? 痴汉大佬的专属项圈14 隔日医院内,童谣提着花篮走进病房内,邢简已经醒了,脸色还是灰白色,因缺氧晕倒非常危险,邢母正给他搅拌热粥,边搅边哭,想到差点与儿子阴阳两隔。 邢母将热粥放下“儿子,你好好告诉妈到底是不是谢家...” “不是!妈,我已经跟爸说过了都说了不是,咳咳咳咳” 邢母拍拍他的后背止咳后点头“好,母亲不问了” 童谣提着花篮回头看了满脸不情愿,眼神可怖的谢延,他单手插兜向她挑眉,还真是有权便可为所欲为的样子。 童谣胸膛起伏下,料到他也没有一点忏悔的意思,转头拿着花篮进去病房内。 “伯母,封童童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她略微弯腰将花篮放下。 邢简对她淡笑“童童,我没事” 邢母想拉着童谣聊些家常里短,谢延迈着长腿走到邢简面前面无表情盯着他,邢简略微蹙眉,不卑不亢与他对视。 邢母也是听过谢家谢谦年轻时的疯狂,这个孙子又于他性格相同,她双手握住邢简的手背,警惕的盯着谢延。 他倏然一笑,看似发自真心的无害笑容。 “伯母实在不好意思,我跟邢简之间发生了点不愉快,你们能出去,我跟他单独聊聊吗?” 邢母没想到谢延这样主动开口,童谣眼神示意谢延被回报一笑,两人离开后。 谢延拉过一个板凳坐下,双手十指交叉轻握“别想我能给你道歉,童童是我的,你别想觊觎” 邢简轻笑“我也有权力喜欢她,我们公平竞争,决定权在童童手里,我真奇怪她知道事情原由不会怪你吗?” 事实上已经在怪了,谢延压下眉头“怎么,威胁我?” “不敢,你谢家权大,谁敢对抗你谢延,可惜童童可不是能因你权势外表屈服,她更喜欢正直无私的人,像你这样使用手段欺骗她的人,你真不怕..” 不知那句话触到他逆鳞,谢延抬头阴冷的一笑,恍然的害怕一闪而过,起身蹬开凳子,双手抓住他衣领提起“你没资格跟我争” “童童根本不用争,她永远都在这,谁会跟你公平竞争,做梦!” 病房门猛地打开,邢母一直提心吊胆,开门看到谢延凶狠扯着邢简的领口,惊叫声,谢延放开他,转身离开,未看环臂的童谣。 过了几日,到邢简出院日子,两人再没见面,童谣在封家公司忙完项目后,吃过一点清粥,回到封家倒头就睡到了下午黄昏。 叽里呱啦,小黄人微信提示音从压着的枕头下出现,童谣趴着身撩开头发眯着眼一通乱摸掏出手机。 你被喵了个喵拉入老母猪的产后护理实验群。 …老母猪?封顷又在搞什么鬼? 群里有十个人。 飞跃千山:封顷,你说的大姐大姐姐在那? 喵了个喵:爱你哦biubiubiu 熊本熊本熊:? 飞跃千山:大姐大好 童谣失笑,反复组织着语言,封顷已跟别人斗起了图。 … 喵了个喵:吼吼,来来来,让俺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熊本熊本熊,就是俺老姐,封家大小姐,雅乐大学名副其实的大姐大。 飞跃千山:为王的诞生献上礼炮,jpg 是个怪物:姐姐好 快乐天天:姐姐好 … 喵了个喵:@熊本熊本熊,姐姐有人快成望妻石了。 喵了个喵邀请pu plevi e进入该群。 飞跃千山:? 熊本熊本熊:???? 喵了个喵:@pu plevi e姐夫,说话说话! pu plevi e:童童看下面 童谣仰头在床上弹了弹,手机震动已经炸了。 飞跃千山:姐夫这头像是姐姐吗?好漂亮!!! 喵了个喵:用你说,再po一张姐夫照片 快乐天天:靠靠靠!!这什么神仙颜值 可爱个鬼:把我炸出来了!我去,两人这是神仙搭配 …… 啧,封顷真有你的,分分钟就搞出这么多小妹。 童谣起身猛地拉开窗帘,花园内,谢延一身休闲服,双手抱着一大捧小核的向日葵花,旁边站着上次那位初中生小妹妹。 “姐姐,哥哥在我们店中来给你送花,希望姐姐每天开心” 她拍额怎么又来了,这已经是送来的第三天了。 就知道封顷什么都告诉她了,她总不能把送花的小姑娘赶走,谢延成功充当送花人踏足封家。 没迎来童谣下楼,倒是遇见穿着吊带走出的封灵。 封灵拿着手机照常直播炫耀她在封家的豪宅,刚下了楼到大厅没想到看见一个男人抱着向日葵微笑看她。 封灵当场愣住,她从来没在瑞城见过如此俊美如斯的男人,只是穿着连帽休闲服也难掩他周身气质,关键还捧着花笑吟吟的看她。 封灵一颗心不停乱跳她低头看手机下的信息栏已经刷爆了,全是好帅好帅,好羡慕她能被帅哥追求,极品啊。 一股虚荣爆棚的欲望占满封灵脑袋,她弄弄头发对直播说着不好意思,她要去接捧花了,接着消息栏又是一阵柠檬酸。 她摆摆手下了直播,平复心情向谢延走去。 谢延一直在注意楼角动向,童谣并没有下来,他蹙眉大步走进客厅,闻到很重的香水味刺入鼻子,他后退半步低头总算看到对他搔首弄姿的女人。 封灵。 他不在的期间自回来后没少听张齐告知,在封家封灵是如何欺负封童童的。 “走开” 封灵轻哼声,伸手抱过捧花“帅哥,别不好意思,在学校就注意我了吧,还专门到封家来,辛苦了” 她将手伸出,手背向他,意思明显要他以绅士礼亲吻手背。 “这位姐姐,哥哥这花是送给封童童小姐的,不是给你” 女孩抿唇说道,封灵脸色发青,抬头看谢延脸沉的可怖,尴尬之余庆幸自己关了直播,没人知道她出丑,又嫉恨封童童再次抢她东西。 “把花放下” 谢延手臂青筋绷直,俨然就要动手。 童谣从楼上下来在她身旁插肩而过“谢延,谢谢你的花” 开口是对女孩说的,谢延蹙眉,将花拿开扔到垃圾桶里“这花不要了,被这女人碰过,我送你新的,跟我来童童” 封灵惊呼,原来他叫谢延啊,看了眼垃圾桶里的向日葵,她是手上有霉菌吗?他这么嫌弃?! 童谣被拉着到了外面,她叹口气挣脱开“谢延,邢简的事已经过去,我已经不怪你了,你别再送花了” “你不喜欢?” 童谣摇头否认,她思索许久觉得自己对谢延不太对劲,有种很奇怪的心绪缭绕,她是完成任务者,眼下项目没有进展,她也着急,仔细想想,大多时间都花在谢延身上了。 这不是好兆头。 谢延握拳,抬手又要拉她,童谣抬眸“我们舞会再见” 痴汉大佬的专属项圈15 化妆联谊舞会在学生活动中心多功能厅举办,偌大的场地从外到楼下都放了海报宣传立牌。 学生们都很亢奋,早早的从楼上排队一直到楼下,童谣从楼下挤上来推开办公室,将带来的服装口袋往桌上一扔。 旁边还有装着的密封白袋子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服装,邢简好像也要参加,她没管那么多打开自己的袋子。 是一件橘色猫咪连体睡衣,面具她也难得准备,反正这连体睡衣可以直接拉到头,等拿了编号半个动物别针,直接找个地方睡觉得了。 用半个动物别针盲摸,摸到适配的动物就是今日的舞伴,封灵能想出这种办法,也是够无语的。 她得重新琢磨琢磨任务如何完成,内心跟系统聊着天。 童谣拿着袋子进了厕所换装完毕,踩着猫爪软拖鞋走出来发现一双纤细的大腿跨出隔壁门,小豹纹抹胸短裙,戴着一张狐狸面具。 这是谁?有点熟悉,童谣走上前“封灵?” 她一怔转身看见童谣不修边幅的模样环臂“你就穿成这样?好歹给了你进入舞会的资格,没衣服穿可以找我借” 童谣翻翻白眼懒得理她径直准备参加舞会。 封灵踩着高跟鞋脚步加快抢先挤在她前面领了编号,厚重的狐狸尾巴摇晃打过她的脸,童谣无语,好重的香水味... 她领了半个趴着舔毛的金色猫头和猫身,模样精致可爱,挺喜欢的,握在手心放进口袋里。 假装若无其事的错过兴奋寻找同类的人群,也许是她的样子看起来很穷一直没人上来搭话。 童谣卸下口气缩进幕布背后的靠窗窗帘旁,找到靠近空调最足的位置坐下来懒洋洋的看游戏项目。 另一边,身形挺拔的男人单手插兜,眼睛飞快找寻熟悉的影子。 瞧见幕布后有微动,轻笑声大步走过去,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封灵紧随其后。 窗帘后,空调吹的人昏昏欲睡,童谣眯着眼往后一倒醒来慌忙扯住厚布窗帘醒来。 不理会微信里封顷的狂轰乱炸的询问调了静音。 幕布后台有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她探头要去看是谁会来这旮旯犄角的地方。 “延哥哥” 这一声延哥哥叫的藏在角落的童谣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封灵这妩媚名声不是白叫的。 她悄悄露出眼睛看见穿着黑色衬衫西装裤的男人焦急掀开幕布后的窗帘,冷着脸回头。 谢延的装扮是犬科动物,只是这尾巴是狗?还是狼? 封灵站在幕布后,一双细腿全部露出,正娇声害羞的站在男人对面“延哥哥,你在找舞伴吗?我就是狐狸跟你是适配的,你别找了” 谢延面无表情,从兜里拿出半个动物形状分明是狐狸的模样,男人面色阴沉,桃花眼里含着戾气“拿来” “什么?延哥哥,我们很有缘吧,不来带我去跳舞吗?” 封灵抿着唇撒娇伸出手臂让他牵上。 她画了精致的妆容,人又本就漂亮,又娇又魅的样子让躲在厚窗帘后的童谣都忍不住咽咽口水。 摸摸自己不算凹凸有致的身材,姑奶奶哟,这神马校花的宝座就该传给她才对! 谢延嗤笑声步步靠近,封灵主动上前,男人伸手大力推开她撞到幕布后墙,封灵忽略男人眼中即将爆发的怒气。 “延哥哥,你轻点” 童谣撑头眯眼看的津津有味。 “东西拿来!那半个猫形状的别针” 封灵脸色有点白“我没有拿,延哥哥” “闭嘴!” 谢延爆呵声,大手已经钳住她的脖子仰高,他掐的紧,白皙的皮肤多了掐痕,随手拿到她手里的狐狸别针和自己手中的一起扔进垃圾桶里。 封灵泪眼汪汪“延哥哥,你不能这样,我真的很喜欢你的” “滚,贱货” 他难耐的怒骂,谢延转身桃花眼里闪过讶异,童谣咽下口水对上谢延的视线。 童谣转身就跑,错过跳舞的人群,猫咪睡衣向后一扯,她转身僵住,谢延眯眼扯住她长条的猫尾巴站定不动。 上方的变色灯光让他的脸忽明忽暗,嘴角带着摸不透的笑意。 童谣欲哭无泪,他扮的根本不是可爱大狗狗分明是狡猾的狼! “你跑什么?” 他步步逼近,她一退再退直到退无可退坐在墙边的软椅上。 童谣咬牙举起右手发誓“谢延,我发誓我什么也没有看见,绝对什么也没看见” 说完,用手在唇上一拉代表直接封死不发出任何言论。 “你发的是三” 她低头看见三根手指头又翘出一根小指,盯着她可爱的举动,噙泪的眼角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他心头微烫。 他突然生了逗弄的心思,扯住她的猫尾使劲往下一拉。 她身体滑下,上方落下的两截粗壮手臂立刻按在软椅上,她完完全全被禁锢在虚抱的怀下退无可退。 熟悉的淡香味在鼻尖环绕,谢延垂眸遮住眼下的暗潮涌动。 “你看见了,我不是瞎子” 童谣握紧手心,感觉他的视线往下,抬手抓住他手臂“谢延,没意思,不玩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抬腿屈起膝盖,脊背下弯将自己保护起来。 整个人陷在大号的毛绒睡衣里,灵巧水润的眼睛倒映他深邃望不见底的桃花眼。 “童童,你都不生气的吗?” 他不知是气还是笑,直直盯着她。 童谣抿着唇,她缓缓张开发抖的两片红唇,露出整齐闭合的洁白牙齿,面部肌肉绷的僵硬,满脸胶原蛋白的皮肤皱成一坨,形成一个囧字的苦笑。 我真的很生气,真的。 “你真的一点也不乖,这么多天这样呛着我,我也会生气的童童” 趁着她姿势不便,惊慌失措的时候,谢延果断侧着脸,下颚线绷紧立刻以艰难的姿势吻住她的唇。 唇齿中有薄荷糖的气息,她愣了愣发烫的热源从唇齿间直窜大脑。 童谣视线模糊,呼吸快速不顺畅起来。 谢延也没有深入,只浅尝辄止,喘息片刻看她红光满面。 男人自胸腔发出低悦的笑声,她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他手中出现半个猫形别针,是她别针另外的半个。 “你的舞伴是我,所以你得跟我跳舞” 童谣缓过气,错过他的视线。 系统:宿主你该不会对男主…这样完成隐藏任务未免牺牲太大 她点头,她好像是有点对谢延上心,这种场面关系已经背离她只想完成任务的初衷。 童谣蹙眉,赶紧从睡衣裤包里掏出厚的不能再厚的猫爪戴上。 准备以交际舞礼貌轻吻她手背的谢延沉下脸,动手就要去脱她的厚手套。 童谣一缩,还没等谢延去牵住她的手,两人中间出现一道白影。 邢简西装革履,一身白色套装像突然出现的白马王子,邢简避开谢延黑沉的脸转身。 “童童,校长找你有急事” “好,我马上就去” “站住!” 结实有力的大手抓住她的手腕,只是禁锢没有抓紧,她挣脱不开只有站在他身侧不。 谢延握拳,直视杀出的邢简,眼神执傲不屑压根没将他放在眼里。 又发觉刚还好好的,又不断执意要挣脱他手心的人,眼含希望看着对面温润的身影。 他怒意翻涌,为他费尽心思讨她欢心减轻她的重负,她还是不喜欢他,一点也不乖,也为别人一句话就能将她轻易叫走而不甘心。 他看中的太阳花怎么能到别人的土里? “邢氏企业最近转型房地产走向ai市场,谢家最近也有这方面想法不如与邢家合作一下如何?” 邢简一愣知道他什么意思,在瑞城谢家是从前商贸,房地产类老大,谁都想分一杯羹。 跟谢家合作,邢家那点资产都不够谢家吃的,邢父绝对不希望自己得罪谢家,这一点他很清楚。 “我没别的意思,现在是化妆联谊舞会,童童作为学生会主席,校长现在真找她有急事” “我看你是想长长教训” 痴汉大佬的专属项圈16 话音刚落,多功能厅中舞台背后的led大屏幕倏而亮起,随之而来的是大厅上方的三个吊灯一同点亮。 还在享受与舞伴舞蹈的众人停步,纷纷疑惑看向舞台。 “怎么回事?不是正跳着舞吗” “为什么突然停了” “不知道” led屏开始播放,声音开到最大,赫然是离雅乐大学不远的情侣酒店,是醉酒后的童谣被三个衣着斜挎的男人扶着往酒店走,她仰着头一张红透的脸正对镜头。 正是酒店录像,一戴着老虎面具的男人惊叫声“这不是我们雅乐大学的女神封童童吗?” “好像真的是玉仙女” 大厅中的看八卦气氛渲染到极高,倏然看这视频已经坐实从前谣言,玉仙女封童童真的与学校附近的混混3p。 吵闹争议和质疑声不绝于耳。 童谣眯眼握拳,邢简也白着脸,那张脸是她没错“童童,你...” “控制室在哪?!!让他们马上关闭,我去阻止” 谢延沉着脸,有些懊悔被人抓住了把柄,他在酒店楼中转角找到封童童救下她,才知她被下药的厉害,早知道应该拿到录像,消除监控视频。 童谣抬头注视循环播放的监控视频,注意到幕布台后的一条狐狸尾巴,是封灵。 她今天要是放过她就太可惜了,童谣大步走去,周围已有人嚷嚷着要她解释,纷纷嚷着当初学校论坛投票选举她为校花女神根本是个笑话。 她厉眼扫过,那人闭嘴,才大胯部走到台前,刚要转角略过音响设备,上方华丽的欧式水晶吊灯猛地往下脱落。 她正站在吊灯正中间,童谣抬头瞳孔放大,还没来得及呼叫系统,身子猛地往右侧舞台一倒,随之脚踝位置一阵扭过的剧痛感袭来。 她忍着疼,额上密布着冷汗,睁眼看到谢延撑趴在音响上,已经砸下的吊灯碎落在地上,他细密的黑发渗出血丝从鬓角滑下将眼角的黑痣遮挡。 谢延反应速度很快,甚至来不及叫她身体自己就动,冲了过来护住了她。 周围学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有的快步去叫老师,有人上前询问。 “童童,你没事吧” 童谣撑着起来,跳到他旁边“有事的是你,笨蛋!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她侧过头发现很多吊灯的碎渣渣在他西装裤上,也不知道有没有渗进去。 “没事,让我先处理件事,童童,把你手机给我” “不行,先去医院” “我没事,相信我” 她咬咬牙将手机给他,谢延拿过手机调到录音中,皮鞋踩着玻璃渣步步走向舞台,链接的线插入音筒,开始播放。 赫然是童谣对封灵事件的完整录音,既然敢直接公布那么这在学校医务室便压下的录音也没什么好抑制的。 录音播放关闭,关于这接二连三的变化,下边的人都有点反应不过来,各个疑问着脸。 谢延挺直脊背,站在舞台上“各位,关于雅乐大学有关封童童的与混混3p的谣言全是子虚乌有” “各位也听到了,是你们的封灵女神与封童童的未婚夫一手策划的” “那你又是谁?总不能听你一言为定” 谢延轻笑摸了把额上的血“我叫谢延,瑞城独一谢家的谢延,封家早已与肖枓解除婚约,而我谢延还在追求她,也是封家封童童未来的未婚夫” 几声起哄和口哨声此起彼伏,独一的谢家不是一向低调行事的谢家吗?众人被谢延直接的告白弄的又反转。 童谣拇指摩擦了下唇“我与封家还有掌控权的叔父封毅都同意与肖家肖枓取消婚约,至于封灵,事情之后我会将她逐出封家并承担相应法律责任” “你凭什么!” 在后台一直躲着的封灵气的撩开幕布走出,才走了一步便僵住,谢延踩着皮鞋向她步步走来,背着光的脸沉的可怖,封灵知道他的身份又急又嫉,好事都让封童童一人撞上了。 肖枓不要动破烂货也有人抢着要! 啪!她脸颊偏过一阵火辣辣的疼,嘴角立刻肿起,封灵转头泪眼汪汪的看向谢延。 “我谢延没有不打女人这一套,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我不爽,照打不误” 谢延勾唇,肆意的痞笑含着警告道。 “你,谢延” 他转头不再看她,张齐急匆匆的杀进多功能厅,看到童谣扶着谢延,他垂着头,嘴角还带着笑。 长叹口气,还好没事,封童童一个电话过来,谢谦知道谢延被学校吊灯砸中,气的差点扬言要把学校拆了。 雅乐大学校长和校董明日还得上谢家解释。 童谣脚踝被纱布包裹成蜂巢状,坐在轮椅上给委屈看她的谢延揉发疼的额角。 好在他躲的快,头上没有玻璃碎渣刺入头皮,只有被砸中时的损伤,但分布光,后脑勺和前脑勺活脱脱的缝了三针,有型的头发被医生建议剃成光头,包着一层纱布。 穿着病号服像出家的和尚。 “谢延,对不起” 童谣抿着唇道歉,谢延挑眉“你原谅我了?” 她本就没怎么怪过他,只是指出他做法极端,在他出手救她早就化为乌有。 谢延见她不说话,低着头喊疼“嘶,疼死我了” “你那里疼,我叫护士和医生来看看” 他低头大手箍紧她的手腕,低头在她手心啄吻“你原谅我就不疼了” 童谣叹气,她是不是养了个儿子?这么撒娇?“好了,没事...” “咳,咳咳咳” 谢延不爽抬头“张齐,你犯气管炎了?!!” “我看你才犯了病!” 重重拐杖往下一压,病房门口的地板咚的一声,谢谦蠕动着上唇白胡须,沉着脸进来,谢延继续趴着,握着童谣的小手不动。 直接给谢老爷子看自己病号服的背影,谢谦看他头发被剃掉,头上缠着纱布,是又气又怒,抬起拐杖就要打“个混蛋小子!” “老爷子,使不得,少爷还躺在床上呢” 张齐伸手一拦,谢谦放下拐杖,开口继续训斥“你是我谢家唯一继承人,看着吊灯砸下来就上去玩命!你有没有想过你爷爷我” 谢老爷子双眼气的血红与白胡子成鲜明的对比色,谢延躺在床上不动,像是睡着了,根本不理他。 谢谦看向童谣“你,跟我出来” 谢延起身,往病床外缩了缩挡住床边坐轮椅的童谣“爷爷有事,跟我说” “怎么,这么宝贝,爷爷跟她说说话都不行?要不是因这小丫头,你会被吊灯砸中?” “是我自己愿意,跟童童有什么关系” 谢谦皱眉,好小子难道已经病入膏肓了?他谢谦还不信这邪了连个小丫头还收拾不了? “我叫她,没叫你,你老实躺着休息” 谢延就要起身被童谣按住“谢延,躺下休息,我跟他出去” 谢延嗯了声,乖乖理了理被子,躺下了。 谢谦胡子都快气歪了,忍了忍,重重杵着拐杖出去,童谣推动轮椅随即跟着,关上病房门。 “爷爷,找我什么事?” “谁是你爷爷,开口就喊” 童谣:.... 只是个称呼而已“谢先生,有什么事需要对我说的” 难道是给她钱让她离开谢延什么的?童谣恶趣味的想这种恶作剧。 “开个价吧” 卧槽,真的给她钱?童谣狐疑的再问了句“给我钱?” 谢谦看了她一眼“哼,没错,我已经给小延准备了门当户对的未婚妻人选,不管他同不同意,都得跟这个未婚妻结婚,没你插手的份” 童谣扣扣手指“你征求过谢延的意见吗?老爷子不怕他跟你反目成仇?” 谢老爷子瞳孔轻颤,他猛地站起,背手道“小丫头片子,你封家在我谢谦就是块随意可以捏碎的鸡蛋,你封家有几斤几两跟我斗?要不是你迷惑我孙子” 谢谦越说越激动,童谣伸出三根手指对着他 “什么意思?” 童谣笑笑“谢先生不是让我开个价吗?三个亿,只要三个亿我就离开你孙子不出现在他面前,并且立刻退学,出国怎么样?” 谢谦愣住哼了哼,本来他对谢延就有点松动现在更是铁了心绝不让他娶封童童为妻,见钱眼开,还只要三个亿。 可怜他孙子对个拜金女如此念念不忘。 “好,成交” “等等,我还有个要求” “讲!” “麻烦谢先生承诺一个要求,至于这个要求是什么我还没想到,不过肯定与谢延无关,如何?” “好!你现在就走!我会另外给你安排医院” 童谣耸肩推着轮椅缓缓离开,边走系统在脑中吵着闹的慌。 系统:宿主难道要放弃隐藏任务? 童谣撇嘴摇头,关闭手机录音“没说要放弃隐藏任务嘛” 系统摸不着头脑:可你已经承诺谢谦不接近男主,往后资助封家这项任务怎么完成? 童谣邪笑“系统,我确实放弃了男主不接近他,但男主会不会来接近我,可不在我们交易承诺的范围内” 系统:文字游戏 按男主性子知道童谣离开并且答应了此事,不管谢老爷子在谢延面前如何编排,将她贬低的一无是处。 谢延也听不进去半句话,可以说原主已经成为他的深层执念,要一个人放下执念比放弃爱情还难。 怪就怪谢谦对自己孙子不够了解,以为她消失了不再出现在谢延面前,谢延就会偃旗息鼓,乖乖接受他安排的家族联姻。 系统:所以你白嫖了谢老爷子三个亿? 童谣白眼“怎么算白嫖,我离开了男主好不好,这点就算报酬,还得联系叔叔,咱们项目资金有钱,不怕肖枓掏空封家,可以尽情的玩了” 系统:别装了,好像你爱男主爱的死去活来没他不行一样 她沉默下来细究对谢延的感觉,是有些感动加喜欢,不过此次利用了他得到这钱是事实。 她抬头没来由问了句:小爱,前两个世界,我都是完成任务后待的不久立刻就走,这个世界我能完成任务后,自然死亡吗? 她对谢延确实有想跟他在一起过一辈子的冲动,并且这种感觉异常强烈,从未有过的感情如向上喷发的温泉。 系统停了半天,才回答道:如果是宿主的请求,我可以试试,但后果如何无法估计,毕竟每一个世界都在同时运转,会付出什么代价是未知数 童谣点头“谢了” 雅乐大学自化妆舞会后,论坛直接炸了,每日爆料的帖子纷纷加精,首帖为两项,一是谢家独孙居然在雅乐大学读书,二是受伤告白女神。 首当其冲最会刷帖爆料的封顷,以一张匿名帖子发布在雅乐大学中,全是谢延与童谣之间亲密的互动,公然带头磕起cp。 有人反对,有人支持,闹的不可开交。 童谣翘着脚和佣人一起收拾行李,封顷在外一声尖叫,拿着手机冲了进来“老姐,老姐!你快看看你跟姐夫的cp名,叫封延cp,好不好听?” 童谣抽抽嘴角,封延,咋不叫食盐呢? 看她兴致缺缺,封顷见她收拾行李,问道“姐,你这是要去那?这个时候你不该在医院照顾姐夫吗?” “他有谢家照顾,我要出国谈合作,新改的游戏项目快要落地了,叔父找了个国外团队共同合作,为了拿回封家公司的全部股份,所以现在我必须出国” “那你给姐夫说了吗?” 童谣低头岔开话题“封顷,你亲姐姐封灵的事,请原谅我无情处理” 两人是亲姐妹一同进的封家,总归感情要好。 封顷身体僵硬,拿着手机在原地踏步,想了想还是道“姐,真的很对不起” “你给我道歉干什么?这事又不是你做的,这次谢老爷子会出手,学校吊灯一事,封灵是必被告上法庭不可,谢家调查后会有充足的证据送她进监狱,另外舅母和表哥也一样” “姐,我才对不起你”封顷对着童谣鞠躬,咬牙道“我明明可以阻止你不去参加化妆舞会,但我没有,我听到封灵跟肖枓通电话,是肖枓和她商量出的主意,要假借这次意外让你重伤,那吊灯又重又大,砸下来正中头部,说你不死也残了” “所以...所以封家公司,他肖枓胜券在握” 童谣握拳,她该想到是肖枓的主意,在医院躺着还不安分! 痴汉大佬的专属项圈17 童谣是在国外收到瑞城消息,谢家将封灵以故意伤害罪送进监狱,长达十年。 谢延本受伤不重,谢家也只想给个教训了事,奈何封灵动用了肖枓的卡真去养了李丽华和表哥,并偿还欠下的封家巨款。 这无疑是打肖枓的脸,讲他多年辛苦赚取的部分封家财产变相偿还给了封家,因此封灵会进去纯粹当了部分背锅侠。 童谣听着封毅眉飞色舞的说着这接二连三的好事,淡笑不语。 系统:恭喜宿主完成一半主线任务,奖励一百万现代位面通用人民币 童谣往软椅后一靠,还是钱让人安心。 她一走,谢谦直接向外公布谢家谢延将与朱贾朱箐儿结为连理并直接打破谢延爱慕封家封童童的传言。 一出拉郎戏的结尾以封童童退学雅乐大学并立刻瑞城为落幕。 童谣打开手机看到群里已经炸了,封顷给她打了20个电话,谢延下线状态,没有电话也没有消息。 “童童,叔父是看的出来你跟谢延相配着,只是你怎么就收了谢老爷子的钱呢,谢延知道该有多寒心” “叔父,谢家的势力你也知道,即便我拒绝了,他也有千万种方式来整治封家,不如知其计而用其计,这三亿也并非是我用的,是用在谢延身上的” 封毅微愣“怎么说?” “谢延向我透露过,谢谦想让他坐稳总裁位置,为的是防止董事会中几个董事分崩离析,不过他那几个叔叔口味不小,谢谦不会轻易给他批钱,这钱我先替他存着” 封毅对童谣的这番打算惊的挺直脊背“童童,你就这么笃定这谢老爷子替谢延找的未婚妻不会不入他眼?” 童谣耸肩“我确定不会,就算他会,这三亿可就在我兜里了,害怕项目资金不够?连合伙人投资商都不用拉” 瑞城谢家。 四周隐蔽拉上厚重窗帘的屋子里,谢延坐在沙发上,只开了壁灯,正沉闷的摸着相框里的照片,桌上放着刚打开的香烟盒。 他抬手抽出根烟一顿又塞了回去,整包烟扔进垃圾桶里。 咚咚咚,门外敲了三声,张齐咳嗽声“少爷,老爷子找你” 他起身将相框放好,快速开门关门,再用钥匙将门反锁,抬眼见谢谦笑眯眯的背后跟着朱箐儿。 早被谢谦安排了房间直接住在谢家的名义未婚妻,他冷冷扫了眼“有事?” “离你出院都几个月了?不去学校上课?” “别忘了我为什么要去雅乐大学读书,爷爷,你是个很会做生意的商人,明说了给童童机会,现在又给我搞这一招” 谢谦黑脸“她拿走了三个亿,你小子还认这个拜金女!已经与朱家联姻了,这婚还能退的?!” 朱箐儿上前笑道“爷爷你别跟谢延吵了,我父亲正要见你,谢延,我们一起回学校吧” 谢延单手插兜,斜着身体没理任何人,快步下了楼,朱箐儿见状立刻跟上。 他站在楼角来了句“不能娶封童童为我老婆,这谢家,爷爷就自己留着吧,反正你身体康健用不着我” “你!!张齐!你听听这小子说的什么话,要气死我这个老爷子!” 张齐无奈,只拍着他的脊背顺气。 回到学校,谢延迈着长腿走的很快,朱箐儿一路小跑,跟不上谢延,怎么叫他也不停。 她干脆脱掉高跟鞋跑到他面前,伸开手臂挡住他的去路。 “谢延,我跟你说话呢,你到底那点对我不满意?” 她虽颜值比不上封童童,但起码也是数一数二的美女。 从订婚宴开始她只见了他一面后便住进了谢家,结果他不是在书房就是在二楼私密屋里,根本见不到人。 谢延仰头,根本不看她。 “你全身上下无论内外,没一点我满意的,让开” 朱箐儿抿唇摇头,父母为了能跟谢家搭上关系没少给她牵线,嫁给身份显赫又帅的男人总比嫁给其他的好。 “可是爷爷告诉过我,我嫁给你后,你一定会把我宠上天的” 谢延像听到什么笑话,讥笑看她。 “被忽悠傻了吗?谢谦的话你也信?我再最后说一遍,我谢延这辈子非封童童不娶,懂?” “再纠缠我,不会再给谢谦半分面子” 朱箐儿被他满面的怒目吓到,提着高跟鞋退开又问“爷爷说她收了三个亿还是拜金女,况且与肖家前科劣迹斑斑,她已经离开你了,我为什么就没机会?” 谢延半转身,眼底是深信的温柔和笃定。 “她离开了,我难道就不会去找吗?别说三个亿就是谢家送给她,她也会嫌” 朱箐儿一愣,这是对封童童深信不疑。 而篮球场一事,更让朱箐儿认识到谢延对封童童的矢志不渝和痴迷。 且这男人是个西装包裹之下的暴徒,而非订婚宴上彬彬有礼的绅士。 谢延刚回学校碰上一场校内校外友谊篮球赛,谢谦特别打电话吩咐要谢延上场,外校有几个可能与谢家有合作关系。 谢延能积累很多人脉,朱箐儿得知后自发参加当啦啦队长,为谢延助威。 比赛前,朱箐儿蹦蹦跳跳的将拧开的矿泉水递给谢延“喝这个” 他扫了眼走开拿过张齐手中的矿泉水,灌入了半瓶。 朱箐儿讪讪盖上瓶盖捏紧,小跑到他身边“谢延,我想喝水,但拧不开,能不能喝你那瓶?” 他闻言将剩下的半瓶水倒在下水道口上,斜睨道“没了,你自己喝自己的” “那你帮我拧开,我拧不动” 谢延嘴角勾起,意出一丝嘲笑“那就渴死你” 拧个鬼!! 他只给童童做这些亲密互动的小事,其他女人意图这样拉进跟他关系的,都统统见鬼去。 朱箐儿脸色不好,跺了跺脚“谢延,我是你未来老婆,你就不能关心下我吗?” 他擦了下热身后的汗,冷漠回应“不能,你不是我未来老婆,张齐,让她乖乖坐在那,闭上臭嘴” 张齐一赫,弯腰请朱箐儿坐下,以免周围啦啦团继续再八卦讨论下去。 球赛打了一半,中场休息,谢延与几个外校的交了底,觉得谢谦看走眼了,都是些纨绔而已,不值得与其合作。 他擦了下汗,不准备打下场抬步就走,听到这几个外校的围着议论雅乐大学的从前女神帖子排名。 他没兴趣,耳尖听到封童童的名字,什么身材标准s曲线,尤其那双白嫩细长的双腿,玩起来一定很嫩云云,想想就过瘾。 谢延抬手擦了下嘴角,招呼裁判过来,表示还要再打下半场。 下半场激烈的比赛开始,谢延只防不攻,各种动作逼的外校几个崽子一直犯规。 外校的队员一直被裁判罚牌警告,几个来回一分球没进,自然火了动手就是推攘撞击谢延的队员。 谢延抱着篮球,看准那个带头侮辱封童童的,一篮球猛地砸过去,那人被砸倒在地,鼻间立刻出了两坨鼻血“你!!” “你们一直犯规,还打我兄弟,这能忍?” 谢延开口直接笼络了不熟的队员,一众男儿都热血方刚,谢延这种身份都替他们出了头,当下各个脑子一冲。 全部上去围着几个外校的打,谢延上前逮住刚才被打出鼻血要跑的外校球员。 他攥起他的衣领按在地上,一拳头接着不带停“怎么样?够嫩吗?嗯?” 抬腿对着他肚子一记重踢“你妈的,她的腿玩起来够不够嫩?” 这外校的被他打的求饶不止,好好的篮球赛变成斗殴事件一片混乱,朱箐儿看的最清楚,见识到谢延下手的狠劲。 她缩了缩,拧紧矿泉水瓶子,谢爷爷不是说他孙子是个好人,像绅士一般的人吗? 长的这么帅,结果是个暴力男?如果未来家暴她怎么办? 朱箐儿还在担心,裁判和一群保安上前阻止了骚乱,随之是医护人员前来抬着担架,将伤员弄走。 两边都开罪不起,这一波够雅乐大学校长头疼的。 痴汉大佬的专属项圈18 篮球赛结束后,谢延出了校,朱箐儿没有跟上来。 他擦去手臂上沾染的鼻血,招呼张齐过来“张齐,给我张新的电话卡,别让谢谦知道” 张齐叹气,他被谢老爷子吩咐盯着谢延,口头是各种信任,转眼谢延对他也是各种信任,忍不住直接要去找封童童。 两面工具人就要有所觉悟。 谢延一得到电话卡便直接打给童谣,童谣靠在阳台内看窗外已入深夜,两手握着的棒针和红色毛线在手中穿梭,电脑屏幕内是封顷老师教学兴奋的脸。 她跟着扯动笑容,盯着手中才起形有些乱的红围巾打起哈欠,自是被封顷一顿严肃的教诲。 她为什么当初要承诺给谢延谢礼还被要求是亲手所做,等她回到瑞城差不多到冬季,刚巧能赶上他生日。 希望这红围巾她能打的出来。 铃铃铃,电话声响起,她看了眼陌生电话,肯定是谢延的电话,她走了这么久才打来第一个电话,当即将棒针和一坨毛线放在桌上,接起电话“喂” 声音淡淡的听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谢延小心道“是我,童童” “嗯,你订婚宴举办的不错,未婚妻挺漂亮,谢先生知道你打电话给我,我在国外可不好过” 谢延听到她的声音,朝思暮想的心情犹如过山车几经起伏“对不起,与朱家联姻只是权宜之计,你相信我童童,我..” “是,你的心天地可鉴,对吧?” 谢延挠挠头,傻笑下答了句是“我很想你,你什么时候回瑞城?” 童谣看向外面的深夜“冬天,等肖枓与肖家正式对付封家的时候,我会带着已孵化而出实验完毕的游戏项目回到瑞城” 谢延想了想,伸开大手板下手指,距离冬天他生日之前还有四个多月,还真是望眼欲穿。 他哽咽下,喉结滚动,直接开口道“你想我吗?” 从他回来一直对她都是张开地毯式的追求,实际上他未关注到她对他的心意,听到电话另头的答复。 谢延心头平静无波的水咕噜噜的向上冒泡,直到全部沸腾到喷涌而出,他挂断电话,白皙的俊脸整片红透。 张齐作为个单身狗,满脸嫌弃鄙视的看向对着已经黑屏的手机,迷你云朵抱枕,傻笑不停的谢延,不就是一句当然想啦,我好像有点喜欢你吗? 这么一句话至于吗?完了,彻底完了,他还是想想办法怎样在冬日避免修罗场,要不辞个职什么的? 冬天来的很快,童谣和封毅带着团队回到瑞城时,厚厚的白霜和寒冰将瑞城街道包裹的红装素裹般。 两人兵分两路,童谣拿着封好的礼物,封毅带着团队回到公司,封毅也收到谢家发来的邀请函,是谢谦为谢延举办的生日宴会。 不仅仅是为了谢延的生日庆祝,一是彻底面向公众宣布谢延要继承谢家,二是对各界一记警告,他谢谦虽然老了,但江山代有才人出,谢家绝不会倒。 并且谢延的手腕如他一样强硬,该谈生意的谢家敞开门欢迎,敢打谢家主意想分解谢家的,也要掂量下自己份量。 童谣穿过湿滑的小路,干枯的葡萄藤下,谢延穿着厚外套,长款黑色大衣搭在腿弯以上,手臂端着粉蓝色的保温杯,谢延吐出口寒气,见她后眼角浮现一抹笑意。 “童童,你回来了” 童谣吸吸鼻子点头,她上前,谢延将保温杯打开递给她,是她最爱喝的肉桂乌龙茶,还冒着白白的热气。 童谣鼻酸,居然有些难言的情绪在蔓延,这种不管你在哪总有人记挂你,关心你睡的好吃的如何,琐碎的细节小事总能打动人。 “谢延,要是我不喜欢你了怎么办?” “继续不死缠烂打的追” 她愣了愣,知道他有原则不会为了追求别人而放弃自己的底线,比如邢简一事后,他主动道歉认错后很长段时间没来哄她。 “所以现在是追到了吗?”他伸手抹开她鬓角的白霜,低头问。 童谣点头“是,我喜欢你” 与隐藏任务有些关系,但她想的明白,她是喜欢这个男主没错,那为何不能直白简单承认。 真诚的回答结果是得到一个纠缠的深吻,童谣推开谢延时还有些喘,猝不及防整个人直接被扛起放在肩头,在原地转圈。 他身高快到一米九了,童谣被抱起整个人像坐了回很高的摇摇椅。 “谢延,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遵命,老婆,我的礼物呢?” 某人得了便宜开始卖乖,童谣撇嘴,慢吞吞的将袋子打开,窘迫又难为情的拿出一坨红色的东西递给他。 谢延开心的拿起,两手展开披在肩膀上如个尊贵贵妇“童童,怎么给我打个披肩?” “这是我打的围巾” 童谣捂脸,就知道会这样,谢延将围巾展开,她手艺稀烂,打成了松松垮垮的蜘蛛网。 很多大小不一洞眼不说,连封线的两端都一长一短,给封顷看时都被各种嫌弃,表示直接扔垃圾桶好了。 这东西还没古代祈福的络子好打。 “那你给我围上” 谢延笑嘻嘻的根本不嫌弃,非要她围上,童谣踮起脚围了两圈,无论从那个角度看,这红围巾都不好看。 她伸手就要从他脖子上取下来,大手立刻箍紧她的小手“别动,这围巾我很喜欢,明天晚上我生日宴,我派人来接你” 童谣点头,想到什么,抬起手惊讶指着他脖子“等等!谢延,你不会生日宴的时候戴这个吧?” 谢延笑眯着眼,眉眼魅惑低头轻了下她额头,保证道“当然不会,老婆送的,才不会给那些人看” 谢家举办的独孙谢延的生日宴会,可谓是隆重,谢延自成为大众焦点,张齐忙碌接待完宾客,抬眼看到什么,眼皮猛跳,抽搐的不行。 谢延一身格子西装,脖间围着松垮的红围巾在大厅内乱晃,今晚变相的脾气好在各个圈中主动敬酒。 除了商业中人连平日根本看不上的名媛都敬了酒,张齐敢打赌,谢延不是真心要接管谢家与这些人打交道,根本是在炫耀童谣送给他的红围巾。 他拍额被谢延喊了过去,休息区内的沙发上,谢延放下抿了几口的香槟,拿起粉蓝色保温杯泡好的茶水,喝了几口后盖上盖子放在手心里捧着。 张齐实在看不下去,他这一身本就另类的打扮也就算了,拿着情侣同款保温杯无时无刻都在秀恩爱。 尼玛,张齐恶狠狠的磨着后牙槽,深感暴击。 偏偏此刻谢延开口问他“张齐,这些谢谦让我应付的人都打过了招呼,所穿戴的就像上个世纪的流行贵族,一点品味都没有” “谢先生吩咐你见的这些都是过去在做对外商贸的人,穿戴如此很正常” 谢延撇了眼“太丑” 张齐站定咧咧嘴角,你身上这条大红的蜘蛛网围巾才是最丑的好吧。 痴汉大佬的专属项圈19 生日宴刚刚开始,谢老爷子领着盛装打扮的朱箐儿走进宴会中,堆积前来的人群多方恭维,谢延靠在沙发边玩手机,收到童谣的生日祝福。 “张齐,你派去接童童的人怎么这么慢?” “这女人还敢来纠缠你!!”谢谦走上来一阵怒吼,张齐被吼的一怔,吓的站在原地不动。 谢延蹙眉,继续打过电话,拐杖打中手机面板重重一打,电话直接摔了出去落在地上,谢谦面目严肃“谢延,老爷子一向说一不二,这女人她自己选择离开,你再跟她联系,爷爷就动封家” 话落,又笑着道“箐儿给你准备了礼物,还有蛋糕,你看看” 朱箐儿见谢延黑沉的脸,对上脑中学校打人实践,据说到现在那几个外校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谢延真的有家暴潜质,她小心上前将包着的礼物放在他面前。 “谢延,这是朱家给你的生日礼物” 谢延扫了眼,抬手让张齐将电话给她,自又被谢谦一吼。 背后传来几声啪嗒的巴掌声“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众人抬头望去,约摸有五人西装革履的齐齐站在门口,肖枓西装外套口袋中扎着一朵红玫瑰,亲手提着贺礼行步前来“祝谢少爷生日快乐,福比天齐啊” 谢延搭起长腿,对这种上不了台面的脏鱼不屑,想到他与封童童的婚约,脸色更加阴郁。 谢谦对肖枓颔首“我很欣赏你父亲的商业战略,此次给你们肖家发了请帖也是有话要谈” 肖枓盯着谢延转而又向谢谦恭敬弯腰道“谢老爷子的面子咱们肖家自然要给,只是谢先生,眼下有件事肖枓不知当讲不讲” “讲” “谢家早前从总公司离职的胡总,谢老爷子可还记得?” 谢谦点头“胡函,跟着我做了不少事,提他干什么?” 肖枓嗤笑看向谢延“怕谢老爷子不知道,这胡函从谢家出去后开了瑞城酒吧一条街,而早先咱们肖家与他谈生意不成被谢少爷拦下,谢少爷实际背后持股控制着整个酒吧一条街,并且这资金还是从谢家出的,现在胡函想要回所有权,现在瑞城酒吧乱的很” 谢谦转身“谢延,小枓说的是真的?” 不回来继承谢家反而在外面滚混什么酒吧,还用谢家公司的钱去养活离开公司的人。 谢谦一肚子的火,什么时候这个孙子越来越忤逆了。 “谢延!爷爷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跟着那群流氓乱混!你是谢家长孙,实刻记住你的身份!” 谢延听着已经不耐烦的频繁点燃火机,搭起的长腿落下踢开桌面的蛋糕。 站起的身躯走向肖枓,抬手就揪住肖枓的衣领“你小子最好不要说谎” “张齐,走” 谢谦在后气的发抖,为谢延专门准备的庆祝宴会,主人公说走就走有没有将他这个爷爷放在眼里。 朱箐儿在后松了口气,想想能不能在不得罪谢家的前提下,让父母退了这联姻,反正还没拿证,还有挽回的余地。 要跟一家暴男在一起一辈子,想想她都发怵。 “谢老爷子,家父特别带了文件来,是要与您谈一笔大生意” 肖枓笑着拿出文件,谢谦跺跺拐杖吩咐晚宴继续,让人带着肖枓等人一同上了二楼会客厅。 酒吧外,黑车呲啦声在路面拉出一道深痕。 谢延冷着脸吩咐“张齐,给你派去的人打电话,让童童不要来了,明天我亲自去封家” 张齐点头立刻打起了电话吩咐,车门啪嗒声关上,还没走进酒吧内,外面就是一群乱哄哄的吵闹,酗酒闹事的人很多,另外还有几波人看着是陌生面孔,是胡函杀回来了。 趁他不在忙事,回来抢地盘,谢延下颌线绷紧,深沉的眸光很冷,胡函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进去后随手拿过的铁管握在手中,酒吧内没什么顾客,全都是陌生面孔闹事的人。 “狗子,强子!” 他吼了句,没有回应,张齐跟在后回答道“少爷,要我联系吗?他们好像都不在这,胡函也不在” 谢延点头“多叫人来,把胡函的人都赶出去,你去办,我先上去” 张齐点头,谢延跨步上了二楼,抬脚踹开休息室的包间,室内烟雾弥漫,整圈沙发坐满了人,酒水生端着各个名贵的酒站着服务,满地堆积的都是垃圾和烟头。 酒水生认出谢延,看见了救星“谢先生!你可来了” “站住!!” 坐在沙发中间的光头站起徒手掐灭烟头,对着谢延道“你就是谢家少爷?喂,我老哥胡函早忍不了你了,直接占着咱们的地盘这么多年,呸,不要脸” 谢延轻笑摩擦下铁管“是胡函卖给了我,纯现金交易,不知道可以滚回去问问他,现在这地盘姓谢不姓胡” “好,这事先不说,胡总让咱们回来的真正原因是你毁约!” “在将酒吧转交给你之前,肖家小子来找胡总谈了笔生意,买了封家小姐的初夜,你倒好横插一脚,干涉了最后笔生意,肖家最后没将人送来还折了钱,这损失咱不得要回来?” 那光头越说越义愤填膺,丝毫没注意谢延握紧铁管的大手,冷漠谈判的脸已经转为阴冷。 张齐走到门口感受谢延身上的低气压,默默低头缩到一边,心里为屋内的人点了一排蜡。 以暴制暴。 很简单的方式,谢延甩甩打的酸软的手,铁管随意往沙发一丢,屋内胡函的人已经互相掺扶着哆嗦到门口,光头肿着眼睛“谢少爷,胡总知道你这么做,会回来的!” 谢延不耐烦拉拉领带“好,那就让他来” 手中细软的红线围巾柔和在手心,谢延脖子微凉,他低头的温柔笑容僵在脸上。 本就打的不好,如蜘蛛网的红围巾从脖子间分离成两半,扯烂的松垮软在手心中。 几乎是下一瞬,张齐听到一声爆呵“把门给老子关上!一个也不许走!” 张齐立刻在外关上门,门口堵着的众人又被堵了回去,他立刻捂着耳朵,隔音好的墙壁都能听到求饶声。 张齐祈祷片刻,果断给打了救护车电话同时给谢谦通了电话。 医院外,急救的十个病床全部占满,满巷都能听到呜咽声。 谢谦杵着拐杖,与肖枓谈事完,接到张齐电话,支支吾吾的表示谢延又打架可能会重伤,老爷子那还待的住。 立刻穿着正装就赶来了医院。 医院关着的病房外,谢延西装咱染斑驳的血迹,完全干净的左手拿着垂下已不能再戴的围巾,看到孙子没事,谢谦长长舒口气。 走到他面前,举起拐杖就是重重一打“你小子,吓死爷爷了” 谢延没动,死死攥着手里已烂的红围巾,对病房内怒目而视,好似还打的不过瘾。 谢谦再看各个病房内胡函的人被打的各个躺床,没一个轻伤各个是重伤,有的已经打起了石膏。 “教训就教训,有将人往死里打的吗?!” “哼,一个街的酒吧场子在咱谢家面前根本不屑一顾,我也对胡函有气,你也没必要为了酒吧场子把这些人打成这样” 谢谦动动眉毛“这传出去,还说我谢家心眼小,容不得渣子” 谢延眼神深邃晦暗,攥紧红围巾开口道“不是,是这几个龟儿子把童童送给我的围巾弄坏了” “......” 谢老爷子闻言气的快咳血,低头看向已经烂的不成样,勉强看出是条红色围巾。 痴汉大佬的专属项圈20 粉蓝色的保温杯在长椅上被拿起,童谣摇了摇已经没茶水了,生日宴后的第二天,她来到谢家已经坐冷板凳整个上午,依然没见到谢延的影子。 倒是这保温杯她喝了两杯水了,张齐笑着给她倒水,附带一盘小饼干。 童谣叹口气,她昨日半途被阻止,第二天才从封毅口中得知肖枓昨日与谢老爷子谈了笔生意,今日还亲临肖家。 谢家老爷子参和进来,她必须支持男主掌握实际权力之后,才有希望帮助封家夺权,隐藏任务直接变成主线任务来做,肖家有谢老爷子,她必须有谢延才行。 谁叫谢家在瑞城声势浩大,光靠自己团队无法与肖枓斗。 “张齐,你们少爷人呢?这都多久了,他怎么还没回来?” 张齐支支吾吾半天,谢延早就回来了把自己锁在主卧里,告知封童童来了,门直接被反锁。 他也不好说出这莫名爆表的羞耻心是怎么回事。 “哪个,封小姐,你亲自上去看看吧,少爷他就在主卧内” 童谣点头,上了二楼,抬手敲门“谢延,我是封童童,你在吗?开开门” 敲了几声,依然没有动静。 她知道谢延被谢谦因瑞城酒吧的事连续骂了一晚上,难道是内心郁结被骂的疯了?童谣再度敲了敲门,咳嗽声“谢延,你再不出来,我可就走了,要好几个月不见面” 她转身,门口一阵带风的猛地打开,大手拉住她手臂,门又很快关闭。 张齐“.....” 房间内昏暗的很,只有落地窗内的一丝阳光射入,童谣眯着眼感觉谢延交织的呼吸很重,她抬头“你怎么了?像在喘一样,生病了?” 怎么紧张成这样? 谢延喉结上下滚动,将头靠在她肩膀上,低语的道歉“对不起,童童” 童谣:??? “怎么了?你昨天不是去收拾胡函了吗?还是谢谦骂你骂的太狠了?” “你亲手打的红围巾坏了,被我打架弄坏了,第一个礼物就这么泡汤” ???就这?就因为这你把自己关在房间到现在? 童谣望天拍头,不知道该说他太深情还是脑子短路,现在都流行帅哥脑子进水? “没事,只是个围巾而已,我还可以送你很多礼物,不差这一个” 谢延打开灯,将她眼睛捂住适应片刻后打开,他温柔笑开,眉眼舒赞“我以为你会生气,所以不知道怎么面对,那条围巾你打了很久吧?” 童谣被他可爱到轻笑,抬手拍拍他脑袋“也没多久,你喜欢什么,我可以再给你送” 两人正腻歪着,门口被敲了下,张齐苦着脸“少爷,朱家的人来了” 朱家?谢谦选择的那个未婚妻? 童谣挑眉正要出去,被谢延主动握紧,十指交叉牵着下楼,楼下的朱箐儿不安的喝了口咖啡,她只不过回家将取消婚约的事一提,这倒好,朱父朱母立刻来了谢家,要找谢谦说道。 “去把你们谢老爷子叫出来,还有那个高高在上的少爷!当咱们朱家没人了?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是谢谦自己承认主动联姻,却逼着咱们女儿主动提起退婚!” “好,主动退婚” 谢延下楼迈着长腿,毫不避违的牵着童谣出现在朱家父母面前。 “朱小姐主动退婚,我再送朱家一笔好生意怎么样?” 朱箐儿盯着谢延与童谣十指相扣的手愣住,她以为谢延就是那种特别暴力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可分明对封童童十万分的温柔,对她不是冷脸就是吼着,有时自己主动上前找话聊天。 聊不到几句就得到个滚字。 朱箐儿看着眼前一幕,鼻子更酸,谢爷爷到底为什么要事先承诺,包装谢延是个温柔绅士。 谢延坐在沙发上,翘着腿半天得不到回答,只有朱箐儿依偎在朱父肩上小声哭泣。 “谢家小子!你还没继承谢家,对伯父伯母都恭敬有礼貌些,还有这封家小姐,谢老爷子可不欢迎你封家” 朱母对谢延失望透顶,对童谣的重新回归更是气愤道“封家小姐,既然你已经拿了谢老爷子的钱,承诺不再找谢延,就不应该回来,这让我女儿怎么办?” 谢延眯眼就要起身被童谣按回去。 她向朱母点点头“伯母,我与谢先生的口头承诺是我不再找谢延没错,可谢延来找我,这我无法阻止,还有我得的钱也并非为我自己所用” 系统:别狡辩了宿主,是你欺诈了谢谦得来的 童谣:未雨绸缪,你懂什么 朱箐儿哼唧声“可你一回来,这是怎么回事,她是有未婚妻的,你就不能注意点吗?” 指着他们十指相扣的手,童谣使劲动动将手抽出来,还有泛白的白印留在手上,转头对上谢延无辜的狗狗眼。 她咳嗽声问“朱箐儿,你喜欢谢延吗?我说真心的那种” 朱箐儿看了眼谢延,她没有过多选择,像谢延这样有钱又有颜的很少,随即点点头。 童谣耸肩“好,那你就为自己爱情努力” “你是在讽刺我吗?” “不是,是祝福” 痴汉大佬的专属项圈21 她也未提什么两人公平竞争的话,这对谢延并不公平。 朱箐儿会怎么展示对谢延的追求,是她自己的事,她无法干涉。 “你这什么意思?” 朱母抱着宝贝女儿不悦,童谣笑笑无话。 谢延起身“谢谦不在,三位要闹请去找他,这场名义上的联姻不过是谢谦的主意,而你们朱家也不过是想保卫地位” 他双手插兜,又冷声一笑“你们同意联姻时候没想过自己女儿吃苦受罪? 到头来只会责怪童童,即便我娶了她,心情不高兴又打又骂,你们为了朱家还会让她跟我离婚吗?” 得到的答案是朱父朱母的沉默,朱箐儿双手攥紧裙子,她在家是独女被宠着长大。 但在家中利益面前,想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不过蚍蜉撼树。 “既然不会,那何必上谢家来闹,明确告诉两位,我不会娶她,即便是谢谦的命令,各位请便” 他说完拉着童谣上楼,朱箐儿脸色难看,一面是父母的期盼压力,一面是自己内心的纠结。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她确实挺喜欢谢延的,其余比不过她还有家世可以比,既然谢延都出席了订婚宴,虽然嘴上强硬但肯定也惧怕谢谦。 毕竟他也要继承谢家要掌权,她的家庭可以给予助力,而封童童可给不了他什么。 朱家被张齐请走离开,朱箐儿掐掐手心,还想试一试,父母是不太敢找谢谦说道,她只能在谢延身上下功夫。 二楼主卧内,童谣被捂着双眼来到阳台旁,有丝丝阳光从指间透入,她拉着他手问“谢延,你要我看什么?” 他将手放开,童谣视线回明,阳台靠栏杆处放着一个大书桌,整个刷着粉蓝色,上方是各种剪纸小人连成一串,再下面放着陈旧布满铁锈的卷筒和过去式的玩具推车,里面凸出的彩色笔冒着尖,中间还有黑与粉色相间的陈旧游戏手柄。 “这是?” 谢延走上前,怀恋的抚摸“你可能已经全然不记得,这是我们相处一年你带我玩的东西,从游戏到剪纸,这些都是你教我的” 算算时间,已经有20多年,他还保存着,童谣抿唇开始思考谢延对原主的喜爱超出预期。 “谢谢你,童童,让我拥有短暂的温暖童年” 他将她抱紧在怀里,童谣蹙眉有丝不确定,前两个世界原主结局都死透了,因此她能选择,可这个世界完全不同,原主并没有死,那么她对男主抱着何种看法? 她选择完成任务后在这个世界自然死亡,但这具身体并不是她,原主回来了该怎么办? 小爱,这个世界的原主去了那里? 系统:不知,此世界是原主精神力薄弱已经濒死状态,宿主才进入的身体,至于从前原主在何处并不知道 童谣揉额发愁,她是个任务者,若原主回来了,她必不能再占据身体,谢延呢?他理应跟真正的原主过一辈子,而不是她童谣。 “怎么了?不舒服吗?” 谢延敏锐察觉童谣的不对,弯腰低头与她平视,大手摸着她头轻揉,凝视谢延只有望着原主才干净剔透的双眸,她侧头躲过。 这该死的心理压力。 “没事” 童谣转身走进房间内,谢延看了眼这些尘封的短暂童年工具,她是不喜欢吧,谢延果断拿起黑布搭的严实。 跟随童谣进去,童谣站在屋内开灯后,无奈转身“谢延,你会不会太过失去自我了?” 整个房子无论摆设还是颜色风格,跟封家早年她的房间摆设一样,到处都是粉蓝色,连墙头都摆设着芭比娃娃。 这里就是原主房间的另外翻版。 谢延被抓了现行,紧张又担忧,掀起眼皮小心看她“我本不住在这里,是特意准备的你的房间,就等你过来也住的习惯” 这么细心?童谣勾唇,鼻间一股熟悉的味道,她走上前在整个屋子转了圈,靠近谢延身上嗅嗅“你为什么身上有跟我同样的味道?你也买同牌子的香水?” 谢延俊脸微窘,扰扰后脑勺,柔声道“不是,童童,我用的就是你化妆的,是封顷拿到谢家” 童谣退后一步“所以你用我用过的香水?干嘛?” 谢延愈发窘迫,双眼黑瞳乱飘,紧张的双手交错不停,抬头眼看着童谣走到床边,掀起床被。 “童童,别动!” “嘶!” 童谣被震惊,被子下全是大小不一的抱枕,全部迎着她的脸,有可爱眨眼的,有戴着帽子的,有扎着高马尾的。 各式抱枕下是她用过的化妆品,从护肤品,香水到彩妆全在床上,整个床上白被满满充斥着香味。 童谣捏着被子角,震惊转头质问“谢延,你是变态吗?” 她是不是该庆幸没有在床上发现她穿过的内衣裤?童谣心情诡异的复杂,放开被子,与谢延相顾沉默。 谢延脸红到脖子根,他开始焦躁不安,看到童谣拉开了床头柜,立刻炸了,手忙脚乱的动手去抢。 拉出的抽屉被打落在地上,抽屉中的堆满盒子全散落在地板上。 各式颜色的盒子,从杜蕾斯,杰士邦,龟壳,第六感,多乐士,高邦,双蝶,冈本零点一,挑战者,双一...... 堆的快冒出来了,童谣小脸也跟着红透转身,磨着后牙槽感叹,去她妈的清纯奶狗,这货根本是个lsp。 谢延将抽屉踢开,想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干脆实现心中朝思暮想的愿望,大手捞过她细腰抱起,俯身细吻。 “唔,谢延!!” 童谣红着脸,手背碰着唇死死盯着俯身在上的男人,谢延眼尾被激的泛红,喉结滚动的很快“对不起,童童,我真的忍不住了” “忍不住也忍着!!” “好,就亲亲好吗?” 童谣环胸瞪他,刚才那一下,她直接慌的不行,想到原主,童谣蹙眉思索,唇上一记温软,她被大手捏着下巴被迫抬头。 房间内已呈现星星之火燎原之势,外阳台一阵清晰的入耳尖叫声。 童谣撑手推开他翻身,谢延起身,擦去嘴角的水渍,不耐烦的抬眼对上朱箐儿白中透红的脸。 “妈的,谁准许你上来的!” 谢延走出外阳台将窗帘拉上,动手就要将朱箐儿赶下去,朱箐儿尴尬的抿唇,她也是想再对谢延讨好些,张齐不让她进去,她没办法只能走外阳台。 谁知道看到这一幕。 谢延沉着脸将朱箐儿大力拽下来,他可不懂怜香惜玉,朱箐儿腿上被阳台瓷砖刮了下,欲求不满的男人很可怕,提着她衣领像抓着小鸡丢到楼下软毯上。 谢延冷着脸咬牙,差一点,差一点就成功“张齐!去把外面几只巴西獒犬牵过来!” 朱箐儿缩缩脚,童谣开门走出蹙眉“谢延,你要干什么?”不会为这点,放狗咬朱箐儿吧? 谢延牵着五只狗绳,獒犬对着朱箐儿露着獠牙怒咬,不停往上冲着,朱箐儿早被吓到脸色苍白,童谣下楼制止“谢延,朱箐儿又没做什么,不用拿狗吓她,让她走了便是” 五只獒犬被童谣挨个打落头,立刻呜咽的排排坐着吐出舌头。 张齐啧啧转头,他家少爷就是双标,连自己养的狗都是双标狗。 童谣走上前伸手拉起朱箐儿,她真没想到朱箐儿这么快又回来,她是口头说说,她这么快就付出行动。 “你走吧” “童童” 童谣转身向他挑眉,谢延抿唇不悦也没说什么,她扶着腿软的朱箐儿走到外面门口。 “你是不是很有优越感,明明我家世比你好上万倍,谢爷爷亲自过来下的婚帖,可是你就是进了谢延的眼” 朱箐儿还惊吓着脸,她又为自己刚才突发的蠢头后悔,谢延这个男人除了对封童童好,其余人他真的能下狠手。 要不是封童童制止,谢延真的会让那几只獒犬扑上来咬她。 童谣抿唇,将肩上的披肩递给她,朱箐儿坐上后车,听到站着的童谣喊道“朱箐儿” 她吩咐司机先别走,眼角还有眼泪,双眸满是不甘心“怎么?要立威吗?” 童谣微哂摇头“朱箐儿,你到底喜欢的是谢延的家世和外表还是他这个人,你自己清楚吗?” 朱箐儿一怔,她还能选择吗? “你当然可以选择,除了是朱家大小姐以外,最重要的你是你自己,有任何选择的权利,如果你图的是谢延的外表和家世,我劝你就不要白费力气” 朱箐儿低头,动手将车窗按钮按住,玻璃缓缓关上。 “如果你想通了就来找我,谢延会帮你” 帮你不成为家族联姻的牺牲品。 车辆往前开走,童谣盯着车尾,朱家真的与谢老爷子联合起来,肖枓再与朱家有生意来往,那封家公司就别想玩了。 隔日,童谣被谢延缠着要在谢家多住几日,害的张齐扬声就是要辞职,狗粮吃太多对身体不好。 待着的这几日,童谣也期待着谢延准备的惊喜,怎么说也不告知,只说在万圣节那天的惊喜。 晚间,在肖家许久的谢老爷子回来了。 痴汉大佬的专属项圈22 谢谦拿开脖子上的围巾丢给佣人,抬头听到一声清脆的爷爷。 童谣站在二楼扶梯,笑着叫他,看这小姑娘笑的像狐狸,谢老爷子微嘟着嘴,白胡子在嘴上撅着。 他已经接到朱父打来的电话,言语控诉着谢延不尊重自家女儿,朱箐儿因谢延身上还带伤了,准备考虑朱箐儿意见,要与谢家解除联姻。 “封童童,你从前是怎么答应我的?拿了钱就应该离开” 童谣耸肩笑眯着眼“爷爷难道忘记了,我还说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来着” “呵,又说要回到谢延身边是吗?” 童谣笑着摇头“不不不,这个条件就是爷爷需要资助封家,资助封毅带头的游戏项目” 谢谦胡子抽动,只觉得被一个小姑娘兜着玩,既然已经与肖家合作便不可能去赞助封家“哼,我不答应!” “耍赖可不行哦,要不这样,我将这三亿明日就从封家公司公布出去,当做谢爷爷资助封家的游戏项目,是一样的” “你!!” 这传出去不是对肖家背信弃义?! 谢谦极度不悦,他吼着让张齐叫谢延出来,得知谢延出门办事并不在谢家。 “好,那你到底要怎么样?” “现在我鱼和熊掌都想兼得,我要跟谢延在一起同时也要谢家资助封家” 当然,也完成了任务,只要把谢老爷子这把老骨头啃下来。 谢谦被个小丫头在手间威胁摆了两道,气的连拐杖都杵不稳当“你休想!!敢威胁我,不等你公布,从今天晚上开始谢家就针对封家” “哎呀,爷爷,你也不想传出与孙子,谢家爷孙两不合的消息吧?” 谢谦思索片刻,还是宝贝孙子重要,偏偏这小妮子死死抓着谢延的心,他必须得想个办法让她自己滚。 “丫头,跟我来!” 童谣挑眉,好奇老爷子不断变化的神情,跟着到了二楼拐角处,一个不起眼的房间,看起来像是杂物室。 谢谦杵着拐杖,抬头示意童谣“打开它” “谢爷爷觉得我该相信你吗?”你让我打开就打开,开什么玩笑,谁知道这里有什么东西等着她。 谢谦大笑声“想与谢延在一起,你能承受这些就把这房间打开!” 那就是谢延的秘密? 童谣蹙眉,将手放在门把手上往下一按,谢谦的身体被大力推开,谢延面目可憎,惊慌和恐惧在互相交错,大手死死按住童谣的手“童童,别打开,等时机成熟了,我慢慢说给你听” 谢谦抬头“谢延,你眼中还有我这个爷爷吗?” 说完,抬脚将这扇小门踹开,楼道间的光亮照射入屋子,屋中空气的尘埃在光线内滚动,屋中还有她所用,熟悉的香水味。 童谣慢慢走进去,白炽灯猛地打开,谢谦盯着童谣冷哼“好好看看,我的孙子你敢喜欢吗?” 小屋不大,呈倒三角形的奇怪户型,三面墙包括屋顶白墙全密密麻麻的贴着照片,无一例外全是封童童从童年到情侣酒店遇见谢延为止。 无论她在何处,呈现何种状态,照片从小到大贴着的年龄排列,密密麻麻的记录她什么时间做了什么,详细到每天记录。 沙发拐角放着一个骨灰盒。 谢延垂着头,手臂青筋暴起“童童,你别看” 谢谦满意看到童谣震惊和惊异的表情“看到了?这骨灰盒知道是什么吗?呵,是谢延的养父,他在搬家的第二年跑去找你,结果落在人贩子手中,卖给的养父家庭是个暴力狂” 痴汉大佬的专属项圈23 眼看着童谣面色不太好,谢谦握紧拐杖继续道“一点不好的就对谢延非打即骂,没过几年我找到他带回谢家后,养父上门勒索谢延的抚养费被他自己带人教训,第二年就感染上疾病,没钱治疗,谢延便常去看他但补拿出一分钱来,活活等着医生拔掉他的氧气罐” “至于他养父家中后嫁的儿女,被谢延安排着没一个过的好日子”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他恨他养父阻挡见你的机会,死后的骨灰也放在此处,口头上是祭奠失去你的时光” 谢谦重重杵下拐杖,对童谣是十足的不满,因为她,宠爱的独孙才会被人贩子拐卖,才会连认他这个爷爷回到谢家都艰难。 完全忽略对谢延正常童年的剥夺,不过是为谢家的是权益能延长下去,在外包裹一层爱孙子至极的糖衣。 童谣走到墙边扯下张照片,是晚间开着小灯熟睡的模样,照片非常清晰。 所以谢延即使被拐卖多年,一直没失去她的消息只是无法回来,可他对原主的这种做法已经达到十足变态的地步。 “这些照片是谁拍的?”她猜也是他找了些黑市内秘密拍人照片的人。 谢延低头,呼吸不稳甚至有丝丝轻颤,没想到谢谦容不下她,将秘密彻底曝光透露,这些密麻的照片,任何一正常人发现都会感到害怕。 没有谁能忍受,谢延没被报警起诉已不错了。 童谣看着这些照片实在没眼看,转身见她谢谦瞳孔微颤,额上细密的汗水划过脸颊,腮帮鼓起的牙印透露着极致的忍耐克制。“看到了,还不滚出谢家?”谢谦仰头,说话也不再客气。 童谣抬步,走出门外,谢延大手微抬,指尖扫过她的手心还是垂落而下,没有选择去握。 楼道里的灯在她背后形成晃人的光晕,快看不清楚,一如他年少被拐时做的所有梦境。 “童...” 谢延手臂被猛地往前一拉,童谣转身回头利落拉回谢延,并立刻将小屋关着,谢老爷子彻底被关在小屋内。 谢老爷子:..... 谢延脊背衬衫润出深深的湿印,全是害怕紧张渗出来的“童童,你..” 童谣拉着他嘘声,两人直接到了谢家花园外,视线注意男主一直是紧张还夹杂着委屈状态。 她叹口气,虽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被谢延的行为震撼到。 男主对原主已经不仅仅是痴迷那么简单,对他来说,原主的存在更是一种变相的救赎。 对童年的谢延来说,原主也是精神助力,把你当作救赎的人,若有天她离开或者选择他人,男主会不会完全丧失理智未可说。 邢简一事可见他的疯狂。 可见谢谦根本没意识到这点,反而用各种手段也要把她逼走。 童谣捧住谢延的脸,两人四目相对。 “谢延,我不想伤害你” 谢延抬头,眼尾通红,在谢谦命令打开那扇小屋后,他龌蹉难以启齿的心思全部暴露,如囚犯在等待法官最后的审判。 “童童,你不生气吗?”他伸手捂住她的手背轻揣。 童谣板着脸“换谁都会生气,谁想自己的生活被别人窥视,并且还是以这种偷拍方式” 如果不是喜欢他,按她的性格绝对打的他满地找牙,再报警起诉。 “对不起” 童谣抿唇开口,慢慢引导他“所以我很有心理压力,给我时间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在这之前你必须把小屋内有关我的隐私全部销毁,你这样做我不能承受,明白吗?” 谢延点头如蒜“好,只要你不离开我” “所以你认识到自己行为不对了吗?” “是,对不起” 童谣满意点头,抬手拍头顺毛也消除他不必要的紧张,这才依依不舍的将她送回封家。 谢老爷子没想到,他这最后一张王牌,暴露谢延隐藏不敢暴露的私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还被反关在屋子内,一晚上遭受谢延幸灾乐祸的白眼。 童谣刚回到封家见到封毅,两人到了公司内,前有肖枓召集开会,因谢谦的合作,家居科技产品已经落地,正在新入市场做用户测评。 肖枓直接用谢谦做噱头,这些股东被忽悠的自然愿意投钱进入砸产品。 童谣听了封毅的意思,这款游戏项目初次反响不错,无论销售还是用户黏性都不错,童谣在车上看了报表,才进公司还没见到团队,总办公室内开始闹起来了。 公司内的每个座位都空着,办公室门外堵着的员工,一个挤一个的往里瞅着,不停有啪啪的声音传出。 童谣推开门,肖枓坐在沙发上抽着烟,一身西服松垮穿在身上,被谢延带人教训一顿后,躺在医院瘦到脱相,到现在耳鬓上还有很长的口子疤痕。 显然谢延下的手很重,童谣冷笑让助理将门关上。 “大小姐来了,不在谢少爷怀里来公司干什么?” 此话一出,员工们立刻兴奋吃起八卦,谁人不知封童童跟肖枓就差个结婚证,难道说这封童童勾搭上谢家少爷,才敢回来抢夺封家公司。 “都出去!该做自己工作的做自己工作!否则,交来辞职信!” 封毅拉开门向外一吼,员工们纷纷做鸟兽状散去,只是时不时交头接耳,往总办公室内偷瞄。 总办公室内,站着两波人,一波是人力资源的和设计部门的总监王晓,一波是技术部的老总卢布。 王晓是肖枓一手提携上来,在他的带领下把设计部搞的乌烟瘴气。 而又手握人力资源,招聘和考核而进来的人才全送到肖枓的部门,卢布时年50多岁是最早的技术人员,在封家为进入游戏行业前,算是骨干中的骨干。 原主得叫他一声卢伯伯。 眼下是王晓表示因公司需要,要缩减技术部人员减轻公司财务压力,卢布自然不允许,技术部各个兢兢业业,都是为封家公司出力,少了技术部人员,无法运转。 封家不往技术部深度砸钱不说,这财务的支配全刮到肖枓手中做线上产品开发去了,光是广告费用就花了巨资。 “肖枓,你手下这人怎么回事?这已经闹的不是一天两天了,技术部的听到后,各个人心惶惶无法安心工作” 技术部这几年没招聘到合适的人才,大多数是几十岁的老技术,都靠着这一家不愁吃,突然的裁员加上招聘新人,下岗了这么大年纪去那个公司吃饭? 王晓笑眯眯的道“卢总你也知道,现在公司在转型做家居科技产品,大多钱都用在广告费上,你们技术部冗余,必须得减” 童谣明白了。 肖枓这是明目搞着内部分裂,以两人之间的内斗割裂封家公司,没有收益不说对公司内部是严重的内耗。 肖枓想着股东的钱,全砸在对家居科技产品上,直接将技术人才挖空,到时候卷钱和产品跑路,封家公司出了事跟他有什么关系,谁还会管封家公司这个空壳子? 行,搞内部分裂,让技术人才全流到他自己手中是吧? 她就给他送人。 童谣喊了声卢伯伯,拉着技术部的几个总监到了外面谈事,约莫过了十多分钟后,卢布向着童谣微微鞠躬,被她急忙一扶持而起。 技术部的人这才离开。 童谣回到办公室内,擦着眼角,状似抹泪。肖枓吐出口烟越看她样越恨,对谢延的恨还有封灵挖她钱去填补了封家的恨。 “要是你放弃封家公司,把爷爷立下的遗产改掉给我,我可以不这么做,到时候给你和封毅一个小分公司做你们的游戏运营” 童谣抬头“肖枓,你做了这么多的逼迫不就是想要技术部人才吗?这些人我全都给你,不过你不许干涉游戏项目,同时还要与叔父交好的几个股东叔叔不能为你的产品砸钱,如何?” 肖枓抬头,他今天做这出戏码就是为了立威,他手中握着资源,不是童谣的国外团队能比拟的。 可技术部的人才大多跟着封父封母一起打拼封家公司多年,他作为外来人好几年连敲技术部,无论是待遇资金提高,还有入股引诱都不成功。 没想到封童童是个傻的,开口就将技术部人全部给他用开发自己产品。 几个股东算什么,做产品自然需要技术过硬,加上上好的包装销售,占据市场自然指日可待。 “可是真的?” 肖枓猛地站起质问,封毅皱眉“童童,你怎么想的,你爸妈多年的心血就这么给这个混蛋?你想过技术部的人不会因此离职?” “叔父怎么说话如此难听,既然童童都这么说了,这技术部自然我来接管,不过以防止你耍炸,这卢布换成我的人来做技术部的总监” 童谣勾唇“好” 国外团队没到,童谣拜托封毅去酒店招呼,自己要另改针对肖枓作战计划,封毅倒没责怪质疑她什么。 毕竟从前在肖枓手中被整的半死不活的封家公司真切在童谣手中是恢复了些精神气,眼下最主要是公司内部分裂严重。 肖枓一日不滚出封家公司,一日便不得消停。 “童童,这技术部直接给他任用,就怕他私自搞小动作” 童谣轻笑“就怕他不搞,我跟卢伯伯谈了,技术部人员都是老骨干对封家死心塌地早看肖枓不爽,他想吞,也要看吃不吃的下,不在他身边项目多安排些自己人,看他项目如何搞” “可你别忘了,谢家老爷子给他撑着腰呢” “谢谦跟肖家合作不过生意往来,肖枓用他做噱头也想多捞钱罢了,可他只有谢延这一个金孙,自然谢延重要” 封毅点头,思到谢延对侄女的表现,心里有底,仔细思索下,这三人互吃形成三角闭环,也不知童童往后与谢家那小子在谢家能不能被谢老爷子承认。 他叹了口气,事实证明封毅的担心不是空穴来风。 童谣回到封家后,封灵的房间被收拾完毕锁着,隔着旁边的主卧就是童谣的房间,她勾唇深深看了一眼中间禁闭的白色房门。 从某种意义上,她感谢封灵脑抽真的为了自己虚荣心和面子,偷偷用了肖枓的人钱资助李丽华和钱孺。 所以肖枓才这么迫切的需要封家公司的技术部,而不是另花高价聘请新的技术人才。 也没那个钱。 童谣嗤声一笑,打开主卧室,依稀看见床头旁一个模糊的人影子,落地窗外的月光撒进来,这模糊的人影子还随着动了动。 她蹙眉将灯打开,什么也没有。 再关。 人影子出现了。 再打开。 人影子又没了。 艹,见鬼。 童谣将灯关上,这回看的清楚,那人影子不断向前向后在两个墙内来来回回走动,好似在撞墙,但是出不去。 看着就不太聪明,隐隐约约有些猜测。 小爱,这怎么回事,她不会是原主的魂吧? 系统:是原主封童童出现了 童谣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她前些时日才因谢延思索原主的去向,现在这么突然出现,实在让她难以接受。 干脆大胆走进,也没开灯,走进一看,封童童散着头发,穿的还是在酒吧被封灵灌醉下药后的那身衣服。 童谣再度揉揉眼,确定这个世界原主没死,怪异的在主卧室内踏步。 “封童童” 她喊了声,原主边往墙边走边道“你能看见我?” 童谣点头,还没解释,看她脸色苍白不停往墙壁上走,又被弹回来,抽抽嘴角“你在干什么?” 抽风? “我感到总有人记挂我,刚醒没多久,结果在这里走不出去,不是鬼都能穿墙吗?我想试试” 童谣抽抽嘴角,她居然一本正经的回答了。 系统:因宿主与原主记忆相联,因此是宿主多次的思考唤醒了原主 早知道她就不念了,这种情况第一次遇见,童谣想了想问道“封童童,你想要回自己身体吗?” “当然想” “现在不行,想必你醒来也知道你身体中现在的记忆了” “介绍下,我叫童谣,是个时空任务者,因为这个时空世界得到你的心愿,系统带我前来算是完成你的心愿,现在主线任务做到一半快要完成,你出现了,所以现在封家公司还没除去肖枓” 童谣隐去了隐藏任务的事,至于谢延,她选择不提,反正原主也有相同的记忆。 封童童苍白着脸点头“我醒来的时候,脑子里已经有了相同的记忆,明白了” 童谣思索片刻,越想这事情越扯。 小爱,该不会是你弄来的?现在要怎么办? 系统长达几分钟的沉默:宿主,你是时空任务者,前两个世界完成任务后不久必须赶往下一个任务时空,因此原主的出现表明你任务完成差不多,一结束就必须马上离开 童谣抿唇,心情很差,才想着在这个世界能自然死亡,已是奢求了吗? 那谢延要怎么办? 痴汉大佬的专属项圈24 童谣拉过凳子坐下,好整以暇的与还在飘来飘去的封童童对视。 “我的记忆你现在也有,从我来到这个世界开始接下你的心愿完成任务,现在任务还未完成所以我没办法把身体还给你” 封童童靠近低头注视着童谣“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到我的身体里?” 童谣抿唇,她想要在这个世界自然死亡的想法不能完成了吗? “任务完成之后,我问你,你喜欢谢延吗?” 她直接开门见山,封童童被问的一怔“我有记忆,就是那个从小收集我所有信息的变态男吗?太过耸人听闻” 童谣注视她苍白如纸的脸,明白她是惧怕谢延的,可这具身体是原主的,她完成任务后将继续下一个时空任务,没理由占据她的身体不还。 “别说喜欢,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谁,你的任务中能不能不让他再出现在我身边了” 封童童越说越怕,开始低声求她,既然她是时空任务者就应该能把她排忧解难。 她轻张着嘴,现在麻烦棘手了,原主对谢延是避之不及,她完成任务后还给她身体本是天经地义,不过之后按照谢延的性子,会做出什么来,真不好说。 童谣抬手打住封童童还在喋喋不休的嘴。 “能帮你完成的任务,早在我进入你身体时就被传达了,所以你现在所说的所有额外条件都不在我的任务之内,我无法帮你让谢延消失” “那肖枓呢,我...我对他...” 童谣翘着腿挑眉“别说你还忘不了这个渣男,想我留着他在公司内,不被赶出去?” 封童童绞着手指,半响点头。 我去! 她童谣又不是阿拉丁神灯,任何想法都替她满足了。 “可是你占据了我的身体,难道不能帮我吗?” “第一,我占据你身体是为了完成任务,第二,我有我自己的原则,不可能因为用了你的身体就做违背任务的事” 封童童有些急了,往她身上猛扑只是穿过而没有实质性的伤害,童谣抿唇“你别白费功夫,我没走之前你不能进身体里” 封童童有些失控“你把身体还给我!” “还不了,等我完成任务再说” 童谣起身离开主卧室,去侧卧与封顷睡,跟原主封童童的见面,实在算不上好,她也算把原主性格摸的透彻,没想到在渣男身上这么固执。 小爱,主线任务不是有惩治渣男吗?这必然是原主的心愿,肖枓都将她卖给胡函了,她怎么想的? 系统:每个世界的任务有原主心愿的原因,也有根据发生在原主身上的事情判断,系统自有一套判别标准 童谣点头,系统站的是上帝视角,按照道德标准和原主的心愿公布该完成的任务,这合乎情理 “不过,我该完全相信你吗?” 系统:宿主要了解世界信息只能依靠我 小爱说的没错,任务者只能靠系统来引领并得到一手信息,至于这原主的突然出现,真是bug。 “小爱,我说过要鱼和熊掌都要兼得,现在原主回来了,谢延那边怎么办” 系统:提醒过宿主每个世界都是平行时空共同发生,宿主是时空任务者,是无法等待自然死亡的 童谣勾唇“如果我破例了呢?小爱会帮我吗?” 她不是圣母玛利亚,有利己的私心,用封童童这具身体与男主在一起有何不可呢? 系统沉默半响又警铃大作:难道宿主想替原主生存下去,将原主抹杀替代原主?这不符合时空设定,会受到处罚 梳妆台前倒映童谣似笑非笑的小脸,没理会系统的叫嚷,在做出选择时,她要先确定一件事。 冬季万圣节即将到来,瑞城的狂欢夜也随之开始。 封毅和童谣相继开了游戏落地之后的一场晚会,走出公司后,裹了裹重新所打的红围巾,在封顷的耳提面命下,她技术好的很快,就是重新的情侣款围巾还没给谢延送去。 他是乖的,她不发消息打电话,他就不打扰她的生活,真的做到等着她考虑。 只是在她的博客下点赞,要么蚂蚁庄园喂养小鸡仔,发着匿名消息提醒今日天气和按时吃饭云云。 这般的小心翼翼又无微不至的关注,她看在眼里,有些鼻酸。 难想到男主的结局也有了画面。 童谣想着如果原主回到这具身体后,谢延会被原主各种嫌弃讨厌,然后大概率他真的在原主生活中销声匿迹,就这么远远看着。 她想想,心口有些替他微疼。 “小姐,你叫了车还走吗?” 童谣抬头,发现白车司机不耐烦了,她抱歉笑笑,自己叫了车要去谢家,想的入神倒忘了。 她坐在后车座看霓虹灯下的树木渐渐远去,垂下眼睑翻着手机,白车刺啦声停下,后车座门打开,坐上一个穿着厚重的男人。 童谣蹙眉“师傅,我没叫拼车而是快车直达,你停什么?” “不好意思,这是我兄弟,一会咱们一起回去,所以只能让他暂时上车,麻烦小姐体谅些” 车子重新发动,往前开去,童谣透过反视镜看到司机白发苍苍,旁边的兄弟戴着鸭舌帽,裹着大衣垂头打瞌睡。 她眯眼提高警惕,点开手机细看,司机的开车导航路线已经偏离,窗户外没有多余的大型路灯,已经远离市区。 “停车!立刻停车!” 司机脚下猛踩了下油门,童谣立刻点了报警,将链条包的链条带子套住司机的脖子,踩着后背道“给老子停车!立刻!” “封小姐,我们也不想伤你,只是带你去个地方” 旁座的男人摘掉帽子,脸上布满凶狠,手心手背有很深的伤口,像愈合不久。 “你是谁?” “谢少爷与封小姐关系不浅,在酒吧里,咱们可挨了不少他的打” “这男人下手太狠,老子现在头还疼着” 司机一手扯着童谣勒在脖子上的链条,慢悠悠道。 闻言后座的男人也是重重一哼“我那几个兄弟到现在还下不了床,结果你说可笑不可笑,居然还是因为一条破红围巾!” “胡函就该早先把这妞给睡了,那还有谢延什么事,咱今天不把她带到胡函身边去,下不去这火!” 童谣隐在黑暗中的脸带着微惊和尴尬,原来谢延第二日的道歉是晚上去打了架,她那条红围巾随便一扯就能坏掉,更何况是发生在打架中的场景。 痴汉大佬的专属项圈25 车子已经开到城郊的荒地,童谣将包拿回来挂在肩上,将长发理出披散在后,靠着车后背慢悠悠的等待司机打开车门。 刚才还激动动手的女人此刻悠闲的作态,让两个男人心情不美妙“怎么?你不害怕?” 童谣耸肩下车关上车门,就两个小瘪三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就让因这红围巾引发的事件在今天结束。 她理了理大衣抬头望天,由衷的感谢道“谢谢两位带我来看这风景,冬季能看见满天星星真是少见” 两人如见到鬼魅,这封家小姐脑子不正常?也对,能跟谢家少爷在一起的女人能正常才怪。 稍高壮的男人走上前问“你应该知道我们要对你做什么!都不害怕?” 她淡然抬眸“哦,是把我打残送到谢延面前,然后以我威胁让他再吧酒吧一条街的运营权给胡函?” “emm,还有第二种可能,就是将谢延用在你们身上的用在我身上,泄愤是吗?” 把两人的台词都讲了,两个男人面面相觑,都心下一狠,抡起拳头就砸了过来,童谣往后一侧,握住男人的手臂重拉,下巴的皮肉微凉抵上冰凉的物体。 是游戏模式中的手枪。 “敢动吗?” 她将枪往上抵了抵,男人张大嘴就怕她走火,有笑道“你封家小姐,随时出门怎么可能带这东西,一定是玩具枪” 夜风寒冷,童谣呼出口白气将他头扭过,拉开保险,砰的声打在司机的脚边,准备的麻绳被打开,司机一下叫了声立刻蹲下抱头。 看这习惯的动作,没少进警察局。 男人伸开双手摇晃着“是真的!你先把枪放下,我立刻送你回去,你信我” 童谣要信还有鬼了,像这些社会上混着的地痞渣子只认钱财,那有什么底线道德,他说信她就信? 当她童谣是傻子? “把车钥匙给我!快点!” 那司机将车钥匙扔了过来,两人一个对视,在男人想一个过肩摔反控制她时候买,童谣利落抬脚,尖锐的鞋尖踢中男人的腿弯软肉,他啊了声单膝跪地。 她有抬腿踢中他裆部,踹开他屁股将车钥匙拿起,再度连续开枪逼迫司机不敢上前靠近 拿着手枪的手向上微仰“拜拜” 启动车子,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点开导航带路,这处已不算城郊反而是荒山地,离瑞城远着,导航导着,童谣时而看看路况,只感觉越走越偏。 “你已偏离路线,正为你重新导航,请在前方位置掉头” 童谣抬头,前方是片凸起的山堆,四周都是山堆和数不清的树木。 “请掉头” .... 个缺德导航,直接撞土堆表演穿土术? 童谣果断将导航关闭,早知道按照自己的第六感开回去,总比按缺德导航地图开到这山林来好。 童谣:小爱,开启fps游戏模式,全局地图视野打开 系统:抱歉宿主,此处信号封闭不能使用地图,但可检测周围辐射范围为百分之10%,是否使用 用 童谣挑眉,感觉这地图比在第二个世界内的草原管用。 系统:检测周围没有危险,林地处有木屋和灯光来源 童谣抬头,隐约看见林地深处有暖光灯的光亮,果断熄火下车拔掉车钥匙,抬步向林地里走。 到了木屋前,周围挂着暖光小灯围绕整个木屋围了两圈,在黑夜下将木屋的木色衬托的很温馨。 这处木屋才修建不久,木头散发着木香味,两端还有新鲜的木屑。 她启唇“有人吗?” 没人回应。 睡着了?这个点也才刚入夜没多久而已,童谣蹙眉,踩过干枯的树叶打开门又立刻关上。 一定是她开门的方式不对。 外面那么温馨,里面是什么妖魔鬼怪。 童谣站在侧边再度打开门,屋中的景象还是那样,从内里到外面全摆放着南瓜灯,巫师帽子,电子怪物玩具,斜挂在木屋侧边的蜘蛛和假蜘蛛网。 这是误进了个别人要搞万圣节派对的地方? 她退出去,看了眼时间,万圣节就是现在,本打算去找谢延确定一下,决定原主何去何从。 结果被两个胡函的人搞乱了,童谣沉下脸,刚才那两脚太轻了。 她刚踩上枯枝准备出去继续回到车内,有谈话声传入耳朵,警惕起见,立刻退回屋内将木屋门关上,靠在门后。 脚步声由远即近。 张齐穿着松垮的厚睡袍,顶着两双熊猫眼,生无可恋的被兴奋的谢延拖着,前面就是木屋。 张齐叹气“少爷,现在还早,就不能让我睡会再过来吗?” 谢延摇头,冷漠道“不行,你的人不是在封家等着童童?这木屋还差最后一点就完成了,总该给她个她喜欢的惊喜” 童谣仰起头,双眼与头上逼真的巨型蜘蛛对上眼,呼吸一窒,这是惊喜?这他妈是惊吓吧。 谢延到底为什么会觉得她会喜欢这些... 木门被打开,谢延半个身体踏入,漂亮的双眼含着期待的兴奋,视线看到童谣又惊又喜“童..童童?你怎么会在这?” 童谣点头“嗯,出了点事,意外走到这的” 张齐从后钻出,简直对童谣感激涕零,他终于可以回去睡觉,因这木屋开始动工之前,谢延抽空就来亲自监工,整的他也必须要来。 都没睡过几个安稳觉,人来了,他便撤了。 “出什么事了?你有没有受伤?” 童谣摇头,抬步在屋中四处看着,正抬头要问他为什么,发现谢延站在木屋门边,眼中不确定又含着隐约的自卑看她。 柔声自嘲道“童童,你还没考虑好吗?大概不太想见到我吧” 童谣蹙眉,他突然说什么自卑言论? 只见谢延走到木屋内靠着边界,一个木桌旁,拿起巨大的南瓜头戴上走过来,坐到她小腿旁的小木床上。 吱呀声,谢延透过南瓜头的两眼中看她,双眸像承载着希翼的亮光,抬手握着她的小拇指,开口道“童童,我现在不是过去的谢延,没做任何伤害你让你不舒服的事” 喉结上下滚动,低沉温柔的嗓音沙哑“我可以做你一晚上的南瓜先生吗?” 痴汉大佬的专属项圈26 木屋静谧,只有咚咚咚的心脏跳动敲击着耳膜,自称南瓜先生的男人眼神炙热,忐忑又期待的等她回答。 喉咙到口腔一阵干燥,童谣喘息两下,犯规,这实在是太犯规,这要让她怎么在原主和他之间做出选择? “好,南瓜先生” 倏而被猛地抱起在原地转了两圈,从男人胸腔发出的强烈笑意,看出他真的很开心。 童谣在被转晕前,跳下落地,指着在靠门上巨型蜘蛛之上的毛绒外套“我有点冷” 这林地里的降温速度很快,比之城里的温度更冷,好在谢延准备了外套,童谣哈出口白气。 两腿被猛地抬起分开,臀部坐在坚实的双肩上,视线突然变的很高,她伸手就能拿到外套。 谢延双手抱紧她的双腿,就这么被轻松举起的姿势,裹紧外套塞在怀里,童谣视线放在他的大手上,手心灼热的温度透过加绒的裤子进入腿上的皮肤。 隔着厚裤子都能感到他灼热的温度“谢延,你很热吗?” “嗯” 他将她放下,为自己内心那点龌蹉的思想哽咽,才不是为了能抱着她亲近点,才选择抱她而不是替她取外套。 随即立刻将厚羽绒脱掉,将她裹着,拉链直接拉到脖颈,露出张小巧嫣红的小脸,大大的眼睛有着难见的呆滞懵逼。 光看着就想把她抱进怀里,怎么都不撒手。 谢延呼吸急促,抬手将他团入怀里,紧靠着他炽热温暖的胸膛。 童谣抬手戳戳他“你不冷吗?” “不冷” 低头就要亲她,巨大的南瓜头嗒的声撞到她的额头,起了淡淡的红印。 童谣捂唇噗嗤一笑,某个男人懊恼后悔的神情从南瓜头里露出,自己承诺的做南瓜先生,反倒砸了自己脚。 “咳,我...” “谢延” 突然正经的喊他让谢延一怔,童谣手搭在他肩膀上,感到他整个身体发烫根本不冷,才慢慢问“谢延,为什么会觉得我喜欢这里,正常女孩都不会喜欢万圣节,这些稀奇古怪的恐怖玩意吧” 谢延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唇,忍下欲念“童童又忘了吗?你从小的梦想就是能有个远离城市的小木屋,做惊奇的冒险还要有各样的冒险道具” “所以我准备了这间木屋,本来打算给你惊喜,结果你自己提前来了” 童谣微愣,看他温柔的笑容,还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正常人都会知道这不过是小孩子,很小时候的天马行空罢了,当不得真。 但谢延居然记得这点,还当真要实现原主愿望,如果谢家没有离开,谢延也没有离开原主,她该被这个男人宠在心里。 童谣蹙眉,有丝心酸伴随焦躁感席来,他所做所为都是为封童童,而不是她童谣,这跟她这个任务者没有关系。 从原主出现,她就有些侥幸,现在彻底明白,谢延对原主的痴爱,侥幸不得了。 原主现在也该看到谢延对她的爱意,她早点完成任务得离开才是王道。 头次产生交错纠结的心思,突然有了觊觎偷了别人东西的慌乱感。 童谣立刻从他怀里逃出,站在木屋内,谢延怀里的温暖快速散去,他手臂僵在半空,察觉她眉间的烦躁“怎么了?童童,这是你从小日记中所写,并不是偷拍或者监听了你的生活” 系统:宿主保持这样的想法是正确的,抹杀原主,原主已经出现,完成任务后一直占据原主身体不符合时空设定 行了,小爱,我自己心理清楚这点。 她叹了句,谢延真是狡猾,在她抱着公平的心态想来谈结果很容易又陷入温柔阵中。 她将他的外套脱下交给他,蹲下身“你不用紧张,你今晚是南瓜先生” 谢延缓了缓,他以为她又要走。 童谣直接了当的开口“谢延,假如说有一天封童童离开了你并且是厌恶,你会怎么做?是放弃她不再出现,还是缠着她禁锢在身边?” 她问的直接,谢延透过她的双眼变化莫测,她像是站在第三视角来问,什么叫封童童厌恶他,她不就是封童童? “童童怎么会说这话?” 看着他狐疑的神色,童谣垂眸,她要说封童童不是她,只是两人长的相像,早换了芯子,他八成觉得她疯了。 就算相信了,也会毫不犹豫的质问,封童童去了那? 每次他叫童童,她都有种错觉,像在叫她童谣。 系统:宿主,不能向世界任务中的对象公布自己身份,否则bug惩罚加重 童谣:为什么? 她刚才一瞬间真有告诉谢延的想法。 系统沉默了半响,在谢延抬手又将她捞回怀里后回应:不得不提醒你,宿主别忘了,你每经历个世界所多出的灵魂碎片属于别人的记忆,若你告知,这灵魂碎片便会顷刻毁灭 也就是说,你间接杀了个人 童谣一怔,想起了躺在病房内的男人,没有意识便算彻底死亡。 可惜没看到他脸,她转而有些明白了什么,童谣被自己想法吓到,动手将谢延头上的南瓜头取下。 两指捏住谢延的脸,仔仔细细的盯着查看,似像又不像,那个现实生活跟她相同遭遇的男人,如果真是每个世界的男主,那么她完成了主要任务,所得到的额外灵魂碎片也是他的。 所以她才会有他的记忆,只有她完成所有任务,修复了灵魂碎片回到现实,那男人也就会醒。 像发现了什么,童谣盯着谢延嘴角勾起。 系统默不作声,有时候选择的宿主太过聪明也不是件好事。 小爱,我问你,这男人会不会也是时空任务者? 系统:宿主放心,一个时空只有一个系统一个宿主,不会有双重设定,此人纯粹是被你连累而已 童谣挑眉又问:好,那他会不会恢复记忆,同时拥有我的记忆 系统立刻回答:不会,我已说过只有一个任务者 童谣放下心,突然有些心旷神怡。 不知道的是系统的此次回答后来把她坑的有多惨,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谢延被她捏来捏去,难得她主动亲近,眼里笑吟吟的,有璀璨的柔光,时不时亲下她的手指。 早将她刚才不对劲的提问抛到九霄之外。 童谣像得到了什么大秘密,刚才对原主的疑虑顿时烟消云散。 时间到了深夜,童谣整个人暖烘烘的被谢延抱在怀里,男人呼吸不稳,声音有些暗哑。 “童童,我想要你” “停!” 童谣撑手挡下吻的唇,他笑着往他掌心啄了啄被她轻瞪,她是想到既然都是一个人,那这些分布各个时空的不同世界,这男人还是不要轻易相信,前两个世界可是渣着呢。 “哼” 她动手捏住谢延的脸,上下乱扯,很快腮帮子被她捏的红青红青的。 他轻嘶声任由她捏,看她眼里又复杂还有些讨厌的神色,谢延眨着大眼无辜看她。 童谣松手,趴下身,手背又贴着他脸颊轻柔,神色复杂难变,你到底是谁? 一晚上,她旁边像躺了个火炕,大冬天的季节烧的她睡不着,不管她怎么挪动,谢延总能抱着她,翻不出那点弹丸地。 两人折腾来折腾去一晚上没睡好,第二日醒来,谢延抬手紧扣,只有冷空气钻入。 他整个身体被厚外套裹着,还有她昨日所穿的外套“童童!” 木屋内没有回应,床上没有暖意,木床冰凉凉的,可见她走了很久。 是什么意思?是他失败了吗? 他立刻从厚外套内翻出手机,指纹解锁,锁屏上有重新设置的壁纸,赫然是她写给他的。 谢延,谢谢你,等我。 他心情就像过山车,等她,他不是已经等到了吗?又怕她还是因他恐怖的占有欲而心生忌惮,所以早早将小屋清理,只尘封在纸箱子中。 现在他也要做点什么,谢谦处处压制他太久,为了让他继承谢家,什么招都用的出来。 童谣回去后,直奔主卧。 选择与原主谈判,说是谈判实际是心理战术。 她拉开椅子凝视着封童童,显然她已经从焦躁到接受现在的事实,对于童谣挽回封家的做法真实答谢。 她欣然接受“你应该对谢延有很完整的认识了,现在还厌恶害怕她吗?” 童谣试探的问,封童童听到她名字倏而又白了脸,本就白如纸的脸看着更加吓人。 想来她已经得到答案。 “他根本是个恐怖的变态,你为什么要喜欢他?这让我回到身体里后要怎么办?” 童谣搭着腿,微翘着“喜欢谁是我的自由,跟你没关系” 不等她反驳,童谣打住,调笑道“再则,如果你回到身体里,将要面对肖枓坐牢,肖家可能全家玩完,封家的游戏公司总裁位置,哦,对了,还有个会对你一直缠着到老的谢延” 封童童本救白的脸更白了,她在学生会中的简单交际工作放在眼下处境,根本不够用。 “不行,你要将谢延的事情摆平才能离开” 童谣耸肩“那没办法,我喜欢他嘛,还想着要在这个世界跟他过一辈子的” “我完成任务走了也行,换你跟他过一辈子” 封童童吓了一跳“不要!我要跟肖哥哥在一起的” 靠,还忘不了肖枓,那就更不能让她回来,不然她任务白完成了。 可这毕竟是原主的身体,她想到什么莞尔一笑,只是这笑容有些瘆人。 系统忍不住抖了抖。 童谣抬手搓着腿“如果你放弃你的身体,可以得到另外你想要的,我都可以满足你,呢自己考虑一下吧” 童谣这几天一直在满满磨着原主的心智,才初见成效,被封毅一通电话叫回公司。 已落地,市场反应不错的游戏项目出事了。 等童谣回到公司,侧门的落地玻璃窗被喷了涂鸦自喷漆,大红色的写着垃圾游戏,封家游戏公司滚出瑞城的话。 请来的清洁小工正在涂抹擦拭。 封毅焦急站在门口等她,童谣看了眼喷过后丢在草坪内的自喷漆。 “叔父,谁干的?” “童童,你可来了,这团队里的技术人员闹着要离开瑞城” 童谣大致浏览了游戏评论,原是游戏项目被骂开滚服,只知道赚快钱,游戏后期品质跟不上市场需求,所以团队都闹着散伙。 童谣拍了拍桌子“都安静!!” 负责技术工作的ca dy开口“不好意思,童总,现在资金不够,再者市场行情不好,我想离开了” 她顺着玩了盘开发的游戏,前面制作算精良,但多出了几个滚服,玩家购买后发现其中制作垃圾,直接开骂。 童谣呵了声,看向这个国外团队“我告诉过你们不要投机取巧,以为占了些市场就可以开始恰块钱烂钱,这几个滚服是你们技术人员搞的,怎么能推到游戏里去?自己解释” ca dy委屈至极“还是技术问题,滚服是我们私自开的,不赚钱难道砸钱吗?” 电脑重重往下猛扣,童谣起身道“我问你,这款游戏重要的是什么?” “是技术,咱们开发的技术过硬就能有玩家买单” 童谣摇头“用技术来衡量一个市场,合理吗?玩家才不管你用什么牛逼的技术,游戏的关键还是一点” “好玩” “不好玩,谁关心你技术如何?把这几个滚服清除掉,公开对玩家们道歉,再做三轮上百个抽奖活动,保证能实抽实到,明白了?” 团队们纷纷点头,童谣又与封毅商讨了有关钱的问题,问到谢谦给的三亿离开谢延的费用,童谣拒绝动用这钱。 她用了,可就给了谢老爷子掐住命门,能站在道德的基础上对她指责的机会。 谢家可不会娶什么拜金女。 自掏腰包的砸钱进去,重新将游戏退回来,专做ui界面品质,再多增加好玩性,能将游戏回炉重造,及时表明官方道歉的态度。 此事并没有风波太久,以封家积极的道歉并退回部分玩家的金额,伴随重新开服,一系列的抽奖活动,玩家很快又回了过来。 干冷的天,从巷子深处不断走出的人,都搓着手哈出口白气,暖着掌心。 “王炸!哈哈哈,赢了赢了” “哥几个,给钱给钱” “老三,你这牌气不错呀” 桌子上很快传来洗扑克的声音,小桌子周边小弟再来一局。 在水果摊旁睡着闭目养神的两个男人,享受周围的电火炉,熏的周身暖烘烘的。 强子抬手捅了捅“唉,狗哥,最近延爷有叫你做事吗?” 狗哥抬下手臂,露出一张刀疤脸,脸上浮现失落“没有,反倒每月该给的钱不少,延哥给我钱又不让我做事,我这心里总不踏实” “谁说不是啊,老大明明都回来了,还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上那找他去” 两个被忽视落下的手下对着天空叹气,伤春悲秋不已。 “狗哥,生意可主动上门了” 一声清脆的女声传来打破局面,狗哥和强子打了鸡血立刻原地站起。 “嫂子!” 痴汉大佬的专属项圈27 “两位下午好” 童谣两手提着礼物走上前,狗哥和强子倏的站起,等待她发号施令般。 在旁边玩牌的小弟们立刻齐刷刷的站成一排,严肃弯腰“嫂子好” 童谣眼角抽搐,好像她是黑道大姐大的待遇。 “狗哥,强子,我是有事找两位帮忙,事成后该有的钱一分不少” 狗哥搓搓手笑的憨厚“那需要嫂子花钱,嫂子有事情直接吩咐便是,就是咱们想见见延哥,嫂子给个方便就成” 童谣笑着点头,这两人倒对谢延打心眼里的敬重。 “很简单,最近封家公司外被人喷了油漆,倒没有直接来闹事的,但这暗地里搞的一套,我们也找不到证据无法报警” “所以请两位帮忙” 狗哥眯着眼听出童谣的话外之音“嫂子,让我们帮忙恐怕不仅仅是抓住这人这么简单吧?” “当然,我怀疑是肖枓的人,只是现在他与谢家老爷子合作,我抓不住他尾巴,希望你们可以盯着他,不要打草惊蛇,必要时留存证据便可” 童谣缓慢道,狗哥明白她的意思“嫂子,又是肖枓这小子,我在他家做打手多年,也有些扑风捉影的证据,不知道能不能给他们一击” 与谢谦合作那就站在老大谢延的对立面,狗哥和强子说什么也义不容辞,只收了她的礼连钱也没要。 童谣安稳离开,转眼狗哥就将肖家有些秘密事转给了谢延。 翌日,谢家传出独孙谢延以谢家总裁之位面临商业,谢谦终于盼到这一天,谢延虽表面风光得到各界的祝福话语,但谢谦暂时舍不得让权,只觉谢延甘心传承谢家,做起个没有实权的空位置。 童谣转笔在转椅上晃着腿,头条几乎被谢延继承谢家的消息占满,他不喜欢谢家,进入公司意味与讨厌的叔辈打交道。 她拿起手机发给谢延祝福语,很快消息发来,童谣打开界面。 pu plevi e:(??v?v??),童童,别这样对我 熊本熊本熊:恭喜你成为谢家公司执行总裁,不开心吗?各界可都在给你发祝福语,你可是站在金字塔顶尖的人物,多少美女对你趋之若鹜 pu plevi e:(?′?`?)*??*,我不要其他女人,身边的位置永远为老婆童童留着 熊本熊本熊:谁是你老婆了.... pu plevi e:(??????)??,嘿,就是你,封童童,你跑不了的|???w??)??? 童谣轻勾起嘴角将手机关闭,封童童吗?是时候收线了。 封家主卧内,童谣坐在床边,缓缓打开粉蓝保温杯喝了口茶水,挑眉看向已坐下的封童童“考虑的怎么样?” 封童童双手扯着裙摆“你说的可是真的?真的能让我下辈子继续做富家千金,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 童谣点头,盯着封童童紧张的小脸,想不到她也因私心做了回阿拉丁神灯。 系统:请宿主闭嘴,明明是利用出卖了我! 童谣摆手:小爱,别这么小气嘛,不过是许愿清单外加用灵魂碎片交换原主心愿而已,别装了,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 系统:该死的宿主!你用的是那男人的灵魂碎片抵消,为什么不用宿主自己的? 童谣耸肩:都一样,我是任务者做任务,往后再多做任务将他灵魂碎片补齐便可,你担心什么 系统沉默,它现在担心自己。 “你怎的能帮我?好,我答应你,这烂摊子我收拾不了,由着你来” 童谣眯眼伸手与她相握,原主的出现到结束瞬息万变,好似她不曾出现也不曾来过。 日子过惬意了,麻烦事就容易找上门来。 落地的游戏项目再度出事,并非因赚取快钱开滚服而是各大发行商不帮你砸钱推广,游戏连向普通玩家露脸的机会都没有。 在市场竞争激烈的情况,封家的游戏很快淹没在一片出众的游戏之中。 “童总,咱们跟从前合作的发行商全部撤资,就算我们叠加投资,他们也不同意继续给广告推销” 童谣接连听完报告,蹙眉道“没有以外的发行商了?其余的包装广告公司呢?谁掌握着资源就跟谁谈,加价不是问题” “童总,现在瑞城,发行商没人愿意跟我们瑞家合作” 童谣听闻看向封毅,被招手出去,她起身到办公室外“叔父,这怎么回事?” 封毅叹气“是,是因为肖家,童童别忘了,肖家已经手握谢家资源,背靠大树底下好乘凉,这些发行商自被他喂饱了肚子,对封家这些蝇头小利早不屑一顾” “所以肖枓出手断了封家资源?不做推广,游戏怎么卖的出去?” 封毅继续叹气“童童,胳膊拧不过大腿” 童谣轻笑“叔父,拜托将卢伯伯请来,我需要知道些信息” 某处咖啡厅的角落,童谣,封毅,卢布三人互相沉着脸,卢布的技术部对肖枓已经束手无策,只能对着童谣摇头不已。 童谣将咖啡杯放下“卢伯伯,先不要悲观,你先说说肖家现在做的家居科技产品到底如何,具体的运行我想知道” “现在他们主要做线上孵化,已经有个产品落地,但更多的是做线上,每日各大网站的广告推销不少,据财务部透露已经赚到超过成本的两倍” 童谣眯眼“卢伯伯的意思是说他们现在主攻的是电子商务?而非做实地产品?” 卢布点点头,童谣明白了什么,按照她过去多年在公司摸爬滚打的经验,肖家在挂羊头卖狗肉。 “卢伯伯,这是我的电话,你回去后我需要知道你手下的人查清楚肖家做这个产品的背后投资人是谁,还有法定代表,他们的基本运营方式,这个应该不难” 卢布点头,说着查清楚立刻打电话,三人分散离开。 不过半日,童谣在公司接到电话,立刻叫来封毅。 肖家果然在挂羊头卖狗肉,想靠电子商务赚钱,做科技产品研发只是噱头。 至于所谓的自己产品实际是买了其他公司的运营权圈了波快钱。 背后用的并非肖家而是封家,还是几个老股东的投资控权,连法定代表人都是进了牢房的封灵。 加之疯狂发广告,这假的也变成真的,后续有问题可直接将烂摊子丢给封家,自己卷着钱跑路。 最主要还是背后的电子网站割着韭菜。 封毅怒拍了下桌子“原本以为他们与谢家合作,基本的信誉还是有的,结果跟谢家沆瀣一气,童童,这知道了咱们又如何?” 童谣靠在转椅上,原地转悠两圈“叔父,咱们把用在广告推销上的钱拿出来” “这是广告的钱,拿出来干什么?” “呵” 童谣冷笑声,既然肖枓想暗中作死,她就给他作死的机会。 “叔父,咱们将广告推销的钱拿去高薪诚聘几个骂人厉害的枪手,针对他们的产品,围堵他们的线上网站” 封毅摇头“这不是长久之计,舆论风波很快便过去了” 童谣笑着摆手“叔父听我说完,再找几个为他们广告的代言人和说话有影响力的名人,谁最火就骂谁,直接把他的产品骂臭” “线下会让卢伯伯收集他们的产品资料直接向有关部门举报,当然只是捕风捉影,这种欺骗大众消费者的行为会引发更强的舆论风波” “让这些枪手再添一把火,直接骂到他们公司自己公开发布会澄清” “随后再让卢伯伯做一个匿名用户,自称是肖家公司员工,将真正掌握的技术有关资料还有封灵的事情都公布于众,吸引相关部门上门” 童谣垂眸,眉眼内有淡淡的寒芒冷意“犯了商业罪,就这样搞死他们” 封毅被童谣的操作搞的微怔,这行业潜规则手段根本不像是才掌管公司项目不久,一直吃喝玩乐的大小姐能想出来的套路。 “童童,你..” 童谣回神,笑开无辜道“叔父就这样做,也不知道谢延的方法行不行” 封毅松口气,原来是谢家独孙的主意,能想出此办法,谢家小子极有可能,怎么也与封童童无关。 痴汉大佬的专属项圈28 一切按照童谣的方式在走,肖家深陷舆论风波,肖枓代表公司直接召开发布会。 跟随而来的记者纷纷寻问问题,越问肖枓脸色越黑。 所问皆是质问欺骗消费者,产品质量差使用问题,据说肖家贪墨封家资源转做家居科技产品,实际线上做电子商务割韭菜。 犀利的问题让肖枓面色可怖,只能耐心解释,从大门口走入的相关部门来到发布会现场。 现场立刻热起,记者蜂蛹而至,原是接到群众举报,包括线上多个自称肖家公司员工。 匿名爆料肖家产品背后问题,各个都是铁锤证据。 童谣撑头看着新闻,肖家这场发布会直接让相关部门介入调查,介于被欺骗的消费者不停上门嚷骂退钱,产品终止售卖。 肖家被立案调查不出童谣所料,自己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不过隔日,肖家连着肖枓父亲也入了牢狱之灾,肖家公司居然被没收查封。 肖家已到了悬崖边上,新闻到此为止并未向媒体公开公布。 童谣得知这消息也很吃惊,犯不着为欺骗消费者而被抓,等她到了见强子狗哥的巷子时才明白过来。 “嫂子,肖枓派去喷涂鸦的人我们可一直盯着,没想到这兔崽子还是他家亲戚” “被我们兄弟连着几招下去,立刻就吐出了肖家内部信息,我们再将跟狗哥掌握的信息透露给了延哥” 狗哥笑着摸头“还是延哥疼嫂子,这知道肖枓出手对付封家项目,立刻通过谢家知道更严密的信息,就将证据收集给了警方” 童谣愣住,肖家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高达100亿,下面的合作公司遍布瑞城。 因开的税款数额巨大,肖枓和肖父面临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直接没收财产。 肖家能很快挤入瑞城上层,原不是因做生意突然暴富而是因为贪赃枉法,在层层保护之下直到现在才揭秘公开。 谢老爷子与肖家合作不肯能不知道,谢延这是以一己之力与董事会公开叫板,谢家因终止合作会损失多少,可想而知。 “他现在可还在谢家?” 狗哥想想摇头,脸上皱着的刀疤变成一坨“嫂子,我跟强子有消息说延哥做了此事后,谢老爷子对他不满,胡函乘机在谢老爷子面前告了他一状” “现在应该跟几个股东在瑞城酒吧内谈事” 狗哥捏着手腕“嫂子,只要你一句话,我和强子就带着兄弟跟你一起,去把老大救出来” “那容得胡函这种小瘪三” 童谣点头,狗哥兴奋带着一众兄弟到了酒吧内,时至夜晚,包间内的气氛怪异,四个跟谢老爷子同起同坐的股东,各个恨不得将谢延驱赶出谢家。 胡函站在脸色黑着的谢老爷子身边,瞪着独自坐在沙发对面的谢延,颇有小人得志的得意。 谢延端着酒杯慢慢摩擦杯沿,男人丰神俊逸,黑发寸头,红酒举着在灯光下亮出光泽,影影卓卓的酒红色波纹照在上挑狭长的魅惑眉眼上,尾痣显的更魅,嘴角拉起冷漠的弧度。 视线目空一切,显然没将发火边缘,用辈分压人的四个股东的放在眼里。 “谢延,你闯了大祸了,你爷爷推你上这位置,不是让你肆意妄为的” 某股东重重敲下桌子,起的转头。 “因你此举,将谢家推入不仁不义之地,亏了多少钱你知道吗!” 谢延抿了口红酒看向谢谦“爷爷,这几个叔叔的意思是要与肖家同流合污,不早点切断关系等着谢家股市蒸发?” 谢谦转头未语,一股东起身,指着他“你还敢说股市蒸发,跟肖家合作今年能有八个亿的纯进账!” 谢延冷笑,这些没人性的股东,只知道能割韭菜赚钱就可,那有什么底线可言,涉及法律犯法的钱也赚。 “谢谦,让你这孙子滚蛋,这谢家公司迟早要砸在他手里,他这么一搞直接让谢家受损三个多亿” “没错,谢延没资格继承谢家” 谢延起身准备到谢谦面前,那股东拿起他放好的红酒杯泼了他满脸红酒,湿润了黑色衬衫。 “滚!滚出去!” 谢延握紧拳头,冷笑声,还未动手,那股东被泼了一大杯红酒,童谣泼完,抬手从强子端酒盘中拿了红酒再泼! “你!你是谁?!” 谢延站在童谣后面被她护着,有老婆护着的某人立刻伸直脊背,单手插兜的温柔盯着童谣。 “你姑奶奶!”敢泼她男人,有病。 童谣走到谢谦面前低头“谢先生,因为谢延捅了肖家底,我查了,谢家损失了三亿三百万六千四百,强子!” “哎” 强子从后过来,将一皮箱子打开,里面放着三百多万现金和一张支票。 童谣将支票拿过交给谢谦,对上他吃惊的老脸,她笑笑“这钱我替谢延全部还给你,他要娶谁,选择过什么样的人生是他自己的事,即便你是他世上唯一的亲人,也不能干预他的人生,你已经掌控了他的童年,不能再夺走他的未来” 她抬眸看向胡函“提醒谢先生一句,这样的人你还留着,可别害怕有天咬着你” 她起身冷冷扫视了圈周围的人,抬手拉过谢延的领带,将男人往前猛地扯近。 “所以他这个人,我封童童要了” 走出酒吧内,强子和狗哥留下收拾胡函,童谣一路扯着谢延的领带出了酒吧,谢延眼中湿润,终于有人愿意为他说话“童童” 薄唇被细嫩的手指按住,有幽香侵鼻,童谣笑眼弯弯“谢延,难道不知道现在不是打断我的时候” 嗯?唔!! 他脖子上的领带猛地往下一拉,五光六色的酒吧霓虹灯披上朦胧的光晕。 光晕下,童谣主动垫脚吻住他的薄唇,两人泛着情欲的双眼似要滴出水般,一吻终止,两人对视,童谣踮脚在他耳边轻语。 他本视人空洞的双眼染上波动的情潮,眼尾很快泛红,单向的热恋终于停靠到岸。 他真切的听到她说“谢延,我能跟你过一辈子了” 痴汉大佬的专属项圈番外 谢延与谢老爷子闹掰之后,彻底撂挑子不干,谢老爷子年龄渐大,几年之后,不得不将谢延招回坐阵谢家。 谢延与童谣早领证结婚,但谢老爷子不认,并重新出动给谢延介绍上层名媛,无视他们的婚姻。 谢延一概不理,只偶尔去看看,爷孙两说两句话便没了下文,直到谢澄出生。 谢澄出生后,谢老爷子态度一阵转变,认了童谣回到谢家,谢延拒绝,将儿子放在自己身边根本不带回谢家,防止谢谦如法炮制。 谢老爷子开始将执念愈发放在谢延身上,每日在老宅中看着名媛照片,甚至举办下午茶会,邀请这些未婚名媛上门,还做着还能控制谢延的美梦。 童谣租了间公寓作为两人的在外基地,不过后来多了个宝宝。 任务完成之后,小爱系统答应童谣的要求让她自然死亡,便再也没有主动出现。 童谣难得享受到正常人的生活。 谢延去见了谢谦,一番折腾后才到了童谣租的公寓里。 刚开了门,一股菜香味传来,他浅浅淡笑完全放松身体弯腰换了鞋,童谣拿着锅铲走出,后面跟着偷吃的谢澄。 “爸爸” “你回来了” 谢延抬头,她围着上次在超市选的淡蓝色可爱猫耳围裙。 柔顺的长卷发系在背后露出笑的温暖的小脸,暖意瞬间将他包围,他深吐口气,童谣上前就要抱他。 谢延快速的退后两步,眼中满是嫌恶,她轻笑声“是又有老鼠挨身了吗?” “恩” 他大步躲避开儿子的拥抱,转身快速拿着睡袍走进洗澡间洗澡,童谣也转身走进厨房炒下一个菜。 谢澄双手搭在灶台上垫着脚偷吃炒好的火腿,弄的满嘴的油污。 精致的小脸扬起,眨着双明亮的眼睛,歪着头疑惑的询问“妈妈?爸爸在谢家经常抓老鼠吗?” 童谣忍着笑故意点头“对” “咦~~爸爸住在老鼠窝里” 谢澄嫌弃的抖了两下,屁颠屁颠的跑去洗手。 谢延擦着头洗完澡出来,童谣已经将菜全部放在了桌上。 简单的素色居家服穿在她身上也有明亮温暖的暖意。 谢澄调皮的跑了几个位置,选择小板凳坐在了童谣旁边“妈妈,我想吃那个” 谢延笑着走到她身边坐下,餐厅这么大的桌子,一家三口偏偏挤在一坨。 童谣看了眼谢延,他的两只手已经搓了一层皮下来,整个手泛着红润的肉色。 这男人是有多嫌弃那些围在谢家的女人? “爸爸,你在那边去坐” 谢澄嫌弃的伸手,与他保持距离指指离桌子最远的地方,制止了谢延要吻上童谣的动作。 “嗯?为什么?” “咦~~你摸过老鼠了别碰我” 谢延“…” 童谣微抖的身体,捂住嘴憋着笑。 谢延不爽的皱眉“你给儿子解释的我在谢家抓老鼠过日?” “喂!谢延!不是,你先放下我” 谢延不顾她挣扎将她环抱而起“谢澄,爸爸跟妈妈有事情要商量,你先吃” 谢澄点点头耸肩,全身都透露着拒绝。 “爸爸,你跟妈妈尽管去商量,抓老鼠的事情我不在行” 童谣“...” 谢延将童谣抱进卧室坐在单人沙发上,低头就埋进她的颈窝里。 “这么久没见你了,你不想我吗?” 男人闷闷的在她颈窝里发声,颇为哀怨的带着指责。 他忙着谢家工作,想她想的快要发疯了,这女人倒好,见面还连着儿子笑话他。 童谣轻笑抚上他的脸,看到有丝红印,八成是那些女人想亲密,被拒绝而挨着了。 “被老鼠打的?” 谢延抬起头抓住她的手,危险的眯眼“还笑?” 她俯身在他被打的脸颊上轻吻“还疼吗?” 谢延脸色稍好,丹凤眼紧紧锁着她的小脸“亲错了,该是这里” 他指指闭合的唇部。 童谣挑眉,笑意更加明亮“是你脸被打又不是嘴被打,亲那里干什么?” “打了脸连着嘴,所以嘴更痛” “...” 这男人那来的一堆歪理? 童谣叹口气担心谢澄又调皮打翻了菜盘,起身便要离开卧室。 谢延一手将她拽回来,脸色透着不高兴,手指轻抚她的手腕。 见没有被拽出红印才放下心低头就吻住她的唇,轻柔的辗转反侧。 “喂” 谢延盯着她的小脸,越吻越深但力道一直不重生怕伤了她半点,有个念头在心理想过无数遍。 谢延打定主意离开她的唇开口道 “童童,你已经嫁给我了” 童谣喘着气撑着他的胸膛,微红起脸颊错过他炙热的视线摇头“哼,别忘了你又没向我求婚,就直接扯证了” 求婚? 谢延笑笑,将童谣放在床上坐着。 起身到衣柜处一阵翻腾拿出一个角落里的厚袜子,拿出红丝绒盒子攥在手心里转身走过来。童谣凝视他严肃的俊脸,这男人还真能藏,藏在袜子里。 难道他真的要跟她求婚?穿着睡袍在卧室求婚?怎么看怎么奇怪别扭。 咚的一声跪地声拉回童谣的思绪,谢延跪在地上打开了红盒子。 一个漂亮的大钻戒出现在眼前,他完全绷紧着脸全身僵硬,心跳已经接近失律。 “童童,嫁给我” 谢延满怀期待,只看到坐着的女人慢慢笑弯下腰,双肩抖动出弧度。 她这是什么意思? 谢延陡然冷了脸“你不愿意嫁给我?!” 童谣抽抽嘴角捂住脸,她早已知道谢延对有些常识的东西近乎没有,尤其体现在男女之间。 他双腿跪下是向她求婚还是上坟跪祖宗? 童谣站起正要去扶他,谢澄推开门见到眼前一幕。 小鬼精快速吞掉手里的鸡腿肉跑进来从床头柜里拿出遥控器将电视打开。 随即将遥控器放在谢延面前。 “爸爸,跪这个,只要跳台了,今晚就不能睡这张床,爸爸不是我说你,你怎么一回来就惹妈妈生气啊,女人是要哄的,你看妈妈就没罚跪过我” 谢延冷眯着眼将戒指盒合上,旁边站着的女人笑的弯腰明显没有要帮他的意思。 “谢澄!那学的这些?” “跟顷顷姨妈一起看电视,姨妈说惹了老婆的男人就得跪遥控器,没想到今天轮到爸爸了,哎,爸爸真可怜,抓老鼠不说还要被罚跪” 小脑袋不停摇着,眼神可怜同情的盯着谢延。 童谣看到谢延强制隐忍,额头青筋凸起,抱起谢澄点点他的小鼻子。 “小澄,妈妈没有跟爸爸生气,以后跟姨妈在一起的时候要少看点这些电视明白了吗?” 谢澄乖巧的点头,结局自是被谢延罚着抄写三字经还有做两套新的奥数题才算落幕。 一场闹剧后,两人坐回餐桌吃饭。 谢延明白求婚的原由尴尬的摸摸鼻子,无论他在别人面前如何的完美,每每在这小女人面前他暴露的都是不足。 谢延忍不住心口的闷堵难受,将还在给他布菜的童谣抱进怀里。 “谢延?” “恩,抱一会,明天我一直在家陪你” 童谣双臂环着他的脖子“好” “想吃什么?我给你夹” 童谣环着他的脖子嘟哝着开口“想吃你做的糖醋排骨” “千叶豆腐,蒸糯米糕,红豆这些不都是你爱吃的吗?确定只要我做糖醋排骨这一道菜?” 童谣怔愣住,盯着男人耀眼的凤眼发呆,他怎么知道自己最爱吃这些菜? 这不是封童童爱吃的,是她爱吃的吧。 谢延轻抚过她的耳朵,眼里的笑意倾斜而出,环紧她的腰,额头落在她肩上。 “我知道的太晚,你会怪我吗?” 童谣摇摇头“不晚” 他抬起头准确侧头轻吻她的唇,边吻边轻声道“吃了我的菜可跑不掉了,只能接受我刚才的求婚” 说来说去又绕回来了,谢延难以掩藏的深情落入童谣的眼里。 她眉眼放柔娇声撒娇“我没答应,那个戒指你为什么要放在厚袜子里?” 还是一只,看样子是谢澄没穿的那一双的其中一只。 “不放在那里,你会找到的” 童谣顿住,她凑过脸抬头“谢延,我爱你” 男人深眯起眼来,单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住。 两人如火如茶,谢澄迈着小短腿手里拿出作业本走到客厅。 “哇哇,你们又在玩亲亲,我还在这呢” 童谣脸皮薄立刻推开谢延捂着嘴连声咳嗽,谢延侧头,谢澄笑嘻嘻的在老爸的威严下跑了。 等两人再吃饭时饭菜已经全凉了,童谣无奈只有再重新热一遍。 吃完已经月上梢头,谢澄拉着她撒娇要去外面的公园跟小朋友玩沙子。 公园昏暗的灯光下,童谣拿着水杯看儿子玩出一张小花脸,抿唇轻笑。 站在旁边的男人插兜低头深深的凝视她,安好的岁月时光从来都是他不敢想的,旁边是他爱的女人,沙地里是他调皮的儿子。 谢延压下复杂的苦涩转身便搂住她的腰“童童,谢谢你” 他这样的千疮百孔,谢谢她给了他一个家。 “谢什么?” “妈妈,我要喝水!” 谢延酝酿好的情绪和表达即将脱口而出,裤腿一下被小不点抱住。 童谣温柔的蹲身将水杯的吸管按出给儿子,谢澄玩的全身是沙。 抱住小水杯咕咚咕咚的咽下,全然忽视站着的爸爸已经完全黑下的脸色。 谢澄伸开手去碰妈妈的脸,衣领一紧,整个小人就被高大的男人提起。 “啊,爸爸,你放开我,我还要玩” “太晚了,回家” 谢澄欲哭无泪登着小短腿奈何不了谢延,童谣在后面偷笑跟上两人,怕谢延伤到他追上开口“谢延别伤到孩子” 谢澄被轻轻放下,他将全是沙子的水杯交给谢延,主动牵上谢延宽大的手掌“爸爸,你也太听妈妈话了” 说完,对着谢延竖了个大拇指。 姨妈新交的男朋友扬言要做她的守护骑士,他也想在妈妈面前表现可惜没机会啊。 小脸蛋一脸惆怅,谢延捏了捏儿子手上脏污的沙子“不许牵妈妈” “爸爸偏心!我今晚还要跟妈妈睡” “不行!” “以后你只能睡你自己的儿童房” 父子两辩了一路,结局以变形金刚的全套乐高收买了谢澄。 儿子像个小怨妇似的,乖乖的到妈妈的房间抱走自己的变形金刚,裹着小被子走进了儿童房。 童谣洗完澡出来像往常一样给谢澄讲故事,温柔的嗓音轻声细语的讲着安徒生童话。 谢澄坐在妈妈腿上甩着小短腿,谢延也洗完坐在她旁边,拿着毛巾给她擦干未完全干的头发。 “妈妈,为什么卖火柴的小女孩最后会看见她的奶奶?” “因为她已经…” 死字被童谣用手堵住按在谢延的唇上,美眸瞪了他一眼,她不想儿子太早接触什么生死概念,谢延轻笑,丹凤眼锁住她生气的小脸,一手按住儿子乱动的脑袋转过,俯身封唇。 谢澄挣脱不开谢延的禁锢,心中暗暗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爸爸妈妈亲生的,难道是充话费送的? 童谣将儿子哄着熟睡后才关了小台灯慢慢掩上房门,回到卧室,高大的男人背对她,她走上前从后面环住他宽厚的背,谢延手中的钻戒差点掉下。 “睡着了?” “恩” “童童,你还没答应嫁给我” 戒指直接套上她的无名指,童谣抬手一看,戒指大了一些有点空的套在无名指上,还旋转了半圈。 他戴到她左手上了,两人办的婚礼很小众,没有谢家只有封家前来,右手上的婚戒因赶工忙,只随便取了颗,没有他现在准备的精致。 谢延锁眉翻过她的手背“你比以前还瘦,从明天开始每天都喝鸡汤,我会吩咐张齐安排好” 默默的将戒指取下估摸了她手指的尺寸。 童谣撇撇嘴“我不喜欢喝这些,不喝” 他将她抱起,两人坐在矮人沙发上,谢延埋着头“我陪你喝,你太瘦了” 谢延环着她的腰感到一处皮肤有疤痕的痕迹,他将她睡袍撩起,双目一刺。 在她小腹上有一条灰白色质地坚硬的疤痕,喉间哽咽“你生谢澄的时候剖腹产,怎么这疤痕还在” 童谣捧着他的脸点头,原主这具身体弱,可能没有办法顺利生产,所以在紧要关头选择剖腹产。 老早两人谈过,谢延喜欢孩子,想要体会孩子的孕育到出生再到长大的过程。 可惜他没回谢家前,谢老爷子对他够狠,谢延更不愿在封家靠她,男人总想给自己心爱的女人撑起一片天地,即便她已经足够有钱了。 结果就是,她生完了,他才从国外回来,后来也很少见儿子一面。 她抿抿唇搂着他的脖颈“谢延,我们再生一个好不好?现在你掌管谢家了,你肯定也想体会孩子成长的过程” 谢延紧皱着眉,眼神痛惜“不行,不生了” “为什么!难道你不想再要个宝宝啊?” 谢延抱紧她,那处的伤疤太深,他光想想都心疼的不行“你会很疼” 她没想到他想的是这些,童谣鼻头微酸“就疼一下就行了,我们再生一个,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谢延沉着脸摇头不管她怎么说就是一句话“不生” 这男人轴起来要气死她,童谣捶着他的肩。 转念一想从他怀里起来走到书房,将书房里一册厚厚的相册拿来,放在他面前。 “看看你的宝贝儿子” 他不停的翻动,眉眼越来越柔软。 谢澄叫他爸爸时,他的心第一次软的不像话,原来这世间真有种亲情如此的难以割舍。 童谣思索着他肯定会同意的,相册合上。 卧室内的灯光猛地关上,两人倒在床上,谢延给她盖上被子不等她开口。 直说“睡觉!” 过了半响,童谣撑起双臂,黑夜里盯着谢延紧闭的双眼。 “那你同意了?我们再生一个?” “没同意” “…” 晚间熟睡之后,谢延撑头,缓慢附身吻她。 他得到了宝贝,自然要珍惜爱恋的过一辈子。 不,下辈子,下下辈子,无论他怎么样,亦或有怎样变化,他爱她如故。 女帝的宠爱团子19 为了少让两个团子黏着童谣,容衾想法将兄妹俩隔开,明说要亲自教育江百川行政教学,不能再四处贪玩。 江弱水也要开始学习,补上落下的课程。 江百川对这个丞相爹本就不喜欢,但羡慕他的真才实学,倒也好学。 每日孜孜不倦的跟着学,容衾对儿子与童谣之间判若两人,对儿子的教学非常严格。 有做错的地方会被打手心,严厉的教育。 江百川本就是遇事能独自抗,不屈不饶的人,对容衾严厉的惩罚默默承受,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可这对童谣的任务不利,她要打开江百川的心结,了解他的内心,真正的接纳父母。 而不是未来能扛帝王之位的冷漠太子,眼里只有权谋而无情感体验。 同日里,江百川因功课未能完成,被容衾惩罚看古书一下午,他自己也争一口气,连午饭也没吃,便开始看古书。 童谣提着亲手做的家常菜,来到正阳宫,容衾在外迎接突然进谏的朝臣。 “百川,不吃饭可不行,下来吃饭” “哥哥,你就吃一点吧,别跟爹爹置气了” 江百川扎着总角的头发从小堆书中冒出,眼睛看向童谣摆出的东西。 见她抬头,又猛地缩回书中,念着古书。 童谣勾唇噙笑“小水,给娘亲报报菜名,都有些什么” 江弱水歪头眨巴着大眼睛,叉着腰道“娘亲,这都是娘亲亲自下厨做的家常菜,有五香熏鱼,红油肚丝,拌卤猪耳,红烧肉,百合酥饼 ....” 古书后,江百川面色如常,肚子却在抗议叫嚣着要吃好东西,更何况这些都是他爱吃的。 童谣知道,要强制叫他下来吃,因为容衾,他是绝不可能下来的。 小小年纪,自尊心面子倒挺强。 江弱水帮童谣盖上饭盒盖子,最后说了句要江百川好好吃饭,被江百川一噎“本太子不吃,看完古书再说” 江弱水撇撇嘴,她哥哥就是这怪脾气。 要开口再劝告,童谣将食指放在唇上轻嘘,带着江弱水离开外殿。 躲在大红扇门后,透过交错的红菱木观察殿中动静。 江百川合上古书抬头,看殿外没有动静,将书放下,站起又左右瞅了瞅,这才下殿。 略过美食,动手将大殿门关上,童谣抱着怀里的江弱水一起躲过,女儿在她怀里,又惊又喜的如躲猫猫。 白皙的脸蛋上透露着兴奋,动手嘘声,童谣忍不住低头亲了宝贝女儿一口,母女俩往殿中看去。 江百川背着手,在周围状似背书的转悠了圈,走着走着到了放置菜肴的小桌上。 坐下拿出银筷子往嘴里塞肉,估计是饿狠了,一口还没咋细嚼,另一口又塞到了口中。 童谣蹙眉,看的有些心疼,在两年之内快速的成长隐瞒自己真正的内心,对一个5岁的孩子来说,经历了太多。 等江百川打了个饱嗝,这些菜都吃了个精光后,童谣才抱着江弱水进来,江百川一吓,扔下筷子就钻到一堆书籍中,面色如常的坐着。 显然不知,他嘴巴上还残留的油汁已经暴露。 童谣默不作声,也未调侃他,戳破他刚才为了面子的谎话,母女俩收拾完毕就出了殿。 如此,折腾了三天。 江百川坐不住了,自不会问容衾,等童谣再度变着花样做了他爱吃的带来时,江百川主动开口“我还没吃饭,谢谢娘带饭来” 终于肯表达自己的情绪了,童谣笑着,这次准备了三份,娘三同个桌子吃饭。 饭后,江百川将空盘子主动收到食盒里,又动手给江弱水擦着嘴巴,蓦然想起,这是在枫国,他和妹妹也不再是质子了。 “百川,经常这么细致的照顾妹妹吗?” 童谣坐在一侧,专心问他,江百川红了眼眶,点点头,不愿提起从前的苦痛样。 “能跟娘亲好好说说吗?” “我是太子,受这些苦难是应该的,只有吃尽了苦难,才能做人上人,娘和丞相大人要愧疚,就加倍对妹妹好吧” 童谣蹙眉,不想都知道,这些都是他那个偏见爹说的言论。 抬手将他拉过来,轻抚他的脸颊“百川,首先储君只是你的身份,永远记住,你只是你自己,更不要去感谢苦难,苦难就是苦难,这些让你痛苦,后来的甘甜是你自己的努力,不是苦难的帮助” 江百川睁大眼睛,眼角露出泪花,他第一次感觉建立的认知体系在崩塌。 “再则,你和弱水都是娘亲的孩子,你保护妹妹,娘亲很高兴,但也不能因此压抑自己,完全忘记自己的诉求,要积极表达自己情绪,告诉娘亲到底那里不舒服,我才知道怎么对待你” 看他听的似懂非懂,童谣笑开,将他抱在怀里“比如说爹爹叫你要完成任务,你出了错,他罚了你,你不服要说出来,与他理论,而不是自己闷着,用不吃饭这样的举动跟他较量,伤害自己身体,得不偿失” 这在古代的封建体系中,父亲的命令如山,更何况是一言九鼎的皇家,她想让江百川打破常规,积极表达自己想法,不至于养成容衾这样的性子。 她如是想着,江百川难得眼眶湿润,开始掉泪水,在宣国,他几乎一夜长大,承受着生活和精神的双重压力。 没人能理解他。 “娘,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童谣动手给江百川擦着眼泪,心疼道“傻孩子,你也是娘的心肝宝贝呀” 江弱水第一次见到哥哥哭成这样,在宣国,哥哥就是跪着求乐瑶公主,跪一晚上都没哭过呢。 她也起身用小肉手拍着他的脊背,一下又一下的顺着气。 等他发泄够了,童谣擦去他的眼泪“百川,记住娘的话,你不必这么早的被迫成熟,你可以撒娇,可以表达自己想法,也可以幼稚,不必装着老成,以后慢慢说给娘听你的过去,好吗?” 江百川在他怀里点头,哭过后又双耳烧红,这样实在太不男人了! 童谣低头,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放开他,拿着食盒和江弱水离开,不打扰他看书学习。 晚间,与玉邡宫内,容衾一如往常的接过宫女手中的干帕,给她还在滴水的头发,一点点擦着弄干。 童谣从昏黄的铜镜里,看到俊逸的温柔男人正耐心十足的给她擦头发,她撑头唤道“容衾” “臣在” “你就不能对儿子好些?!他还那么小,就让他体会这些,不该让他有个很好的童年才对吗?” 容衾依然在笑,口中却不赞同的“他生来就是太子,已经比其他孩子拥有的太多,不将他傲的性子改改,以后不成的” 她起身,拿过还湿润的长发,蹙眉道“可你对他太严厉了,这么压着他的性子,你作父亲不该给他应有的父爱吗?” 容衾听闻眉眼更柔,又动手给她擦发“严父慈母不是更好” 她白说了,她能感觉江百川崇拜容衾,但这厮遇见儿子像遇见仇敌一样,一个好脸色都不给。 “你今晚别睡床了你!就算梦游也不许再抱着朕睡” 童谣说完,扯过已半干的长发,跨过他身旁进了里卧,留下容衾懵逼。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能有单独跟她睡的机会,怎么聊了两句聊崩了。 容衾无奈,快步过去,看床帘都被拉起,撩开后无奈至极的问道“尊敬的公主殿下,你对儿子女儿那么耐心,就不能对臣也用心些吗?” 童谣翻过身撑着头,抬脚踹着他想爬床的大腿 挑眉道“不能!” 容衾低头,看着她露出的纤细脚腕,动手一手握住,在指尖摩擦“哎,那只能臣更加用心才行了” 这么说着,容衾抓着她的脚腕,爬上了她的龙床。 大晚上,玉邡宫灯火通明,内殿传出滚落的巨大声响,接着传来女帝的吼声“三宝!把公主和太子殿下抱进内殿来” 三宝按规矩办事,出了玉邡宫,再度无奈甩了甩拂尘,威严的容丞相,再度被女帝毫不留情的踹下床。 这事又成了宫中无事时的有趣谈资。 在春天的末尾,枫国的祈福节来临。 不像传统的皇室需皇家庙宇的主持,用柳枝沾清晨的露水给皇室成员驱邪,而是放孔明灯。 并且非皇家独放,而是千万家户同放孔明灯,到了晚间,整个明亮的夜空下,家家户户的孔明灯放飞,象征着美丽的祝福和愿望,飘向远方。 一家四口锦衣玉服,站在宫中最高楼的望远阁中,容衾破天荒的主动抱着儿子,童谣抱着女儿。 刚嬉戏玩耍完,两个小家伙又一起放了孔明灯,都互相累的趴在父母怀里,昏昏欲睡。 容衾低头看她的明艳侧脸,正盯着孔明灯远去,他心思浮动“殿下刚刚放飞的孔明灯里,有臣写下的愿望,不知道能不能实现” 童谣疑惑回头“什么愿望?” 容衾笑着,温文尔雅,谪仙样的气质展露无疑。 “殿下猜猜” 童谣一连说了几个,什么枫国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之类的,他接连摇头。 童谣耸肩“猜不到,朕也要许愿” 她闭眼许着,顺利完成任务,收集完毕灵魂碎片,早点回到属于自己的真实世界,那里才有归属感。 容衾垂眸抬头,在千万腾飞的孔明灯中找到自己放的那一只。 他许的是,能与她和孩子,长长久久的走过这一世,便足矣。 之于国家,她更重要。 如果连家人,亲情爱情都守护不住,又何来守护江山社稷? 用童谣一手抱着哄睡女儿,微微抬手将袖中的绿玉在手心里摩擦。 在祈福节之前,定国公私自拜访过她,黑枭已经归国,在府中住了月有余。 言语之间愿意帮她分容衾的权,好防止他权力过大,朝中保皇党不满。 与她的任务贴切,她只说考虑,将人打发走了。 现在想着,将绿玉果断丢下阁楼,隐匿在下方的泥土中。 748系统察觉了什么,立刻道:宿主是真要违抗主线任务了 童谣轻笑着沉默。 748立刻炸毛,金属般摩擦的吱呀声传来。 冷冰冰道:宿主天生就是要服从系统,既然系统选择了你作为任务者,那么系统就有支配宿主的权力,宿主必须全听系统的,否则就要接受惩罚。 宿主是又想重复体会被车撞击的感觉? 童谣冷笑须臾,去死吧,还是人工智能呢,这二极管思维,非黑即白,非此即彼。 人本就是复杂的个体拥有复杂的意识,岂能以原主的心理与偏见来断定,这任务合不合理? “第一,我不是你748的工具,我是独立的人,有自己的独立思维和判断能力,第二,这个世界的男主并不是渣男也未想过独自揽权,且将枫国治理的很好,不用我的插手,再则有江百川作为储君,枫国不会倒,怎么算都是最好的结局” “原主心结在孩子身上,而不是对男主夺权的恨,眼下已经解决,你只是个冷冰冰的机器,哪懂人类的情感纠葛” 748:可他们只是 pc而已,不过都是你完成任务的推波助澜的工具罢了,这不就是宿主本身的想法吗? 宿主的存在就是完成原主心愿,否则为什么要占据原主身体完成任务 童谣无声,她确实如此想的,除了自己的真身存在于现实世界的真实感以外,这里的每个世界都是弹指一瞬,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不过,她发现了些有趣的东西:748,你的程序是谁给你设置的?你不会是个半残品吧? 一定有人在背后操控这个叫748的系统,不排除小爱也是,既然起初通过语音智能小爱绑定了她。 那么小爱便不会这么轻易被748解决。 748短暂无声,又是如生锈的金属互相摩擦的声音:宿主,选择不完成主线任务中的夺权,最好不要后悔 童谣无语,她还能被一个破系统给威胁? “怎么,又想来重复死亡过程,这个bug惩罚?别以为你将自毁模式黑屏,我就不能找到威胁你” 748系统持续无声,最后在一家四口回到宫中安寝后。 在童谣脑中发出冰冷的声线:宿主一定会后悔的 女帝的宠爱团子23 “陛下,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你真的用殿下们假意要挟,灭了太傅满门?” 黑枭也被眼前的太傅府邸震惊到,千里回廊的亭台楼阁,到处都是尸体,丫鬟,小厮,管家一个也没放过。 童谣肩胛抖动,俯跪在地,脑中的748系统正在给她发任务奖励,嘲讽她离开系统就是个废物。 748:部分灵魂碎片已生成,宿主随时可下令离开此世界,继续完成任务 童谣抬头“不,我不走” 太傅府大门被黑枭下令堵住,以防有百姓对童谣群起攻之,思域换下一身血色衣,穿着将领服,戴着盔甲,手中握紧手令和手谕跨步进入。 随后跟着老态龙钟的太后和嬷嬷。 思域看见跪地的女帝,脸上浮现丝轻蔑,到她面前单膝下跪,取下朝冠花翎,手中的手令向上“陛下,臣向你复命,斩杀血洗太傅一家,君令如山,臣不敢不从,自此,臣卸职再不效忠江家” “陛下要杀要刮,臣都受得” 童谣盯着这手令“朕何时,啊!咳咳咳!” 她被太后一耳光扇打在地,脸上被耳刮打过,火辣辣的疼,太后气的指手哆嗦“江席恩,做一国之君,残害忠良,其心可诛,江家气数尽也” 太后做主为太傅做了丧事,稳定朝政,一片缟素中,童谣双眼麻木,跪在高堂上,守灵已过三日。 黑枭怎么相劝也劝不动她,除了喝水三日来未进一食,同枫国外各地暴动相同的是,宣统帝发来喜贺,支持定国公摄政为两国长久友谊出力。 太后无奈,定国公掌管玉玺摄政,对容衾的新进党大肆格杀,童谣在太傅没挪动一步,748叫嚣着她离开。 童谣冷漠看着灵堂,嘲笑道“系统,你能控制世界,甚至每个 pc完成任务,还要我这个宿主干什么” 748冷冰冰:因为宿主太废,公开抵抗主线任务,没有给你惩罚已算高抬贵手了 童谣低声笑起“所以你做这些除了完成任务,还为了让我听话” 748:没错,宿主的第二条命是系统给的,宿主听话是基本原则 她嗤笑着擦开脸上的泪痕,撑着麻木无知觉的腿站起“748,你这么大能力,我们谈个条件,你让枫国回归从前,我可以听你的,如何?” 748沉默,转而冷冷道:宿主甘愿为这些 pc做出牺牲?代价是将前三个世界的灵魂碎片给我,强改任务,完成任务后会立即毙命,就算如此,宿主也愿意? 童谣垂眸点头“愿意” 她是任务者也是人,有心的,怎能为了任务。毫无顾虑的杀了这些对她好的人。 748又是一阵嘲笑,他浑身剧烈疼痛过后便是晕厥,空间又像死前那般的扭曲。 静谧的夜晚,轻帐细砂再度被撩起,容衾俯身,撩起她的耳发刮到耳后。 “再见,我的公主殿下” “容衾!!” 童谣蓦地从床上醒来,抬手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容衾微愣,感到耳后贴着凉凉的脸蛋,淡笑拍着她脊背“怎么哭了,你好好休息,我出去办事,保证明天晚上你能看到两个孩子” “丢过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 童谣摇头,她若放手,团子回来了,他没了,容衾当时到底怀着怎样的心情,甘愿赴死,肯定对他失望至极,甚至绝望。 “不,我不让你走,你别走,容衾” 容衾欣喜若狂,压住眉梢的喜悦,再度深埋在她发中,深吸了口“殿下,臣一定会回来,臣承诺” 童谣穿上衣,扒着他不让他离开一步“吩咐麒麟和你的精锐兵走到边境,我要跟你演一出戏” 容衾以为她又要胡闹,震慑道“不行,你是不是要与我一起去宣国,你留在这里” 童谣只得抱紧他手臂,低语撒娇卖好“相公,相信我好吗?” “咳咳咳咳” 容衾俊脸红透,被他这声相公呛的咳嗽出声,童瑶为了让他不走,又浑身解数的主动亲了他一口。 “孩子会回来,而且是宣统帝亲自送回来” 容衾紧紧的看着她,无奈叹气附耳听她说着计划。 同一处,定国公府邸外,莲英理着太监帽,弯腰走进府邸中。 定国公玩着核桃“总督有何喜事?” 莲英一阵回答,拿出袖中的手令还有圣旨,容衾和童谣在房顶上气的揭瓦而起,童谣嘘声,让麒麟从后带人包围国公府。 去死吧,你这本事当我是透明人吗! 748:是宿主不完成主线任务,怪我? 艹! 这破机器还有理了。 定国公招出死士杀了莲英后,大门直接被麒麟破门而入“国公,好大的局” “你..你们怎么会” “国公好奇我们为什么没去宣国,朕也好奇,你利用莲英伪造圣旨,又该当何罪?” 童谣和容衾从后出现,定国公惊恐,容不得他说半句狡辩的话,麒麟带的人将他压制在地。 身后的下属果断去处理隐藏在阴暗处的死士。 “容丞相,这都是女帝的下令,这皇帝圣旨上写着他的字迹” 童谣无语,定国公最后也要咬她一口,容衾冷笑下,抬腿毫不客气的踹过他的胸膛,踩碎掉落在地的上五玩核桃。 “陛下!臣是三朝元老,背后更有黑枭这个儿子作枫国将军,这一方疆土都受他的保护,臣有罪贪心,陛下难道说罚就殃及整个国公府!” 童谣背手,眼中一片血红,是太傅府邸的尸横遍野,定国公怎么也不想想,他放过了太傅吗? 童瑶不再跟他多说一句废话,只冷漠下令“拖下去!” “麒麟,你与思域在宫中镇守,传令黑枭同朕共去宣国” “是,陛下” 这边,宣统帝在宫中左等右等,拆去的信报一封接一封都没有任何回应。 两个团子更不敢放入水牢,只关在普通的冷宫殿中,宣统帝与定国公合作也是一时头热,为了吞下矿山大的利益,对于枫国的战力,战宣国是绰绰有余。 他忌惮容衾,只能出此下策。 “陛下!他们来了!” “可是他和一名统领前往宫中,围在外的弓箭手有没有发现五千精锐兵” 公公小声道“这倒没有,是容丞相和女帝前来,还有黑枭将军” “你说什么!黑枭!” 宣统帝在宫中焦头烂额,立刻命令禁卫军出兵将他所在的宫围住,以防危机。 “公公前去通禀了如此久,连禁卫军都出动了宣统帝,是什么意思?” 黑枭跟在后,已知道自己父亲做的勾当,保卫疆土又怎能觊觎皇位,自觉羞愧,来了宣国,打头阵对禁卫军叫嚣。 童谣背手,跑出的公公,慌的扶着掉落的太监帽“江帝万福,陛下已经快睡下了,不如明日,江帝和各位再来到访,陛下一定以大客招待设宴” “哼!少巧言令色,枫国两位殿下被你们劫走,还不快送出来” 公公为难的快哭出来“这...这...奴才也不知道” 奴才不知道,黑枭拿着禹王槊进去亲口质问,宣统帝还想以两位殿下为要挟,争夺矿山的开发权。 在绝对的武力下,得知定国公早锒铛入狱,不得不直接送出江弱水和江百川。 以此,避免一场战争浩劫。 春日暖阳,一片翠色姹紫嫣红的最属浩大的皇宫,御花园的凉亭处,容衾坐在石长凳上,斜靠着红柱。 童谣依偎在他怀里,享受批阅折子后人间难得的清闲安逸。 容衾动手将他鬓发竖起斜插小巧的珍珠簪子,她抬起小脸任由他作为。 两个团子在夏日出头的小河边游玩,互相采莲蓬,摘荷花,玩的不亦乐乎,黑枭在船头划着船,慢悠悠的游荡在小河里。 江弱水采了莲蓬荷花,放在手里摇着,向童谣摆手示意“娘亲,今天有风,我们做风筝,去放风筝吧” 童谣白着脸,软弱无骨的靠在容衾怀里,微弱的答好,容衾垂眸,将他揽紧。 “陛下,她大限将至,丞相大人就是你现在砍了我,我也无能为力” 章旺盛的无奈回答,让容衾闭眼回忆完,低头亲了亲她额头,哽咽道“很累吗?回殿中休息会” 童谣摇头,两个团子已经跑进了凉亭内,将荷花,莲蓬放在石桌上,江弱水小跑着过来拉着他的手,摇摆撒娇。 “娘亲,你多日卧床,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就陪我们玩一会儿嘛” “不用娘亲多动,我们去把做好的风筝拿来,娘亲跟我们一起粘好,拿着线等它放飞,好不好?” 童谣虚弱的点头同意,两个团子立刻让黑枭牵着,跑进了宫内去找做好的风筝。 蝴蝶,老鹰,尾燕的形态。放在石凳上,黑枭一个大高个,被迫和两个团子一起沾着风筝。 “黑枭叔叔你别动,把这个小白布交给我娘亲绑” 黑枭委屈,他除了本职工作在城南城东巡逻完,在宫中训练完侍卫后,完全成了这两个团子的小保姆。 走那跟那的前后伺候着,黑枭觉得自己有时真是犯贱,心甘情愿的被两个团子指挥。 童谣勉强撑着,虚弱的身子起来,给两个团子粘风筝,两个团子也不嫌弃她粘的位置错误而是反复的教着。 童谣剧烈咳嗽声,脑中的748系统开始冷漠提醒:宿主,身体已到极限,给了你时间陪伴孩子,已经足够完成原主心愿了 两个团子立刻将喜爱的风筝放下,上前担心看她,容衾将童谣抱起“感觉如何,还是受了风,黑枭,去传章旺盛来!” 童谣抓紧容衾的衣服摇头道“我没事,就想回玉邡宫休息一会儿就好” “好” 玉邡宫内供着冰,童谣睡在床上,盖着冰丝被,容衾抬手撩开她脸颊的汗发,两个团子扑在床边,江弱水抽搭着道“娘亲,你一定要好起来” 江百川拉紧妹妹的手“娘亲,我跟小水去给你熬莲子羹” 章旺盛还是到了,提着药箱缓步走来给童谣把脉片刻,眼中惊异闪过“丞相大人,陛下现在病情似乎好了很多” “真的!” 容衾喜上眉梢,握紧童谣的手。 童谣却不喜,脑中的系统已经在让她进入走马灯环节,前方就是鬼门关,缓慢勾出喜悦的笑容“你陪孩子去放风筝吧,我睡一觉” 容衾守着她睡着,感觉呼吸平稳后才带着两个团子出宫,放完风筝,两个团子守着御膳房,亲自等着莲子羹熬好。 时间已到夕阳下西山。 江弱水小心端着莲子羹跨步进殿中。 “爹爹,这是小水第一次熬汤,娘亲喝了,身体会好些吗?” 容衾淡笑,温柔摸了摸她头“会的,端进去吧” 江百川主动收拾起风筝,其中夹着新做的一对鸳鸯风筝,是容衾亲手所做。 才过外殿,三宝端着盥洗的小木盆跑出,看到容衾,手中木盆落下,一盆水倒个干净。 “丞相大人,你快进去看看吧!章太医也在里面” 容衾心一紧,有所失去的恍惚感席来,他踢开木盆,快步跑进内殿,险些被门槛绊倒。 章旺盛在床头跪地,不敢抬头,她躺在床上,安详的睡着如走前模样相同,看似没任何异样。 容衾不敢问,喉结上下滚动,发出的声音嘶哑难受,叫她名字“江席恩,殿下?陛下?” 没有回应,章旺盛颤道“丞相大人,陛下她已经去了” “你闭嘴!” 容衾颤着发出怒吼,走到床边拿起她手握在掌心,彻骨的冰冷浸入掌心,又顺着他手臂滑落,他蓦地抓紧死不放开。 “江席恩,你听到我第一次叫你陛下了吗?” 他抓着她手放在唇间,她闭着眼自无法回答丝毫。 “娘亲,莲子羹来了” “娘亲?” 两个团子小跑过来摇着童谣“娘亲,你醒醒!” 江百川还算镇定,只红着双眼将妹妹抱在怀里,任由她哭闹。 童谣坐在系统里,背后闪烁着蓝屏画面,748又在冷漠提醒:宿主,你现在是零灵魂碎片状态,赶紧完成下个任务 童谣撑头淡然“再等等” 她想再看看,再留恋些,748不给她机会,强制将她拖向下个任务。 一如既往的熟悉刺疼感,童谣失去意识前。 最后一眼看到容衾转身出宫,抬头望天,露出一双红透,怒含微恨的双眼。 女帝的宠爱团子3 麒麟作为禁卫军统领,被容衾亲自命令贴身保护,这对麒麟来说,大材小用围着个深宫废物女帝转悠,七尺男儿已经忍受太多。 若不是内心清楚,效忠的是太傅义子当朝丞相,而不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女眷。 麒麟早就辞去官位,直接回乡种地。 他转过内院,大包小包的提着足足全是原主的东西,精致的行囊内包裹无一全是女儿家衣物。 麒麟像背着沉重的壳,满背都是童谣一人的包袱,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童谣不好意思的讪笑下,原主还真过不了糟糠日子。 到了别院外准备的马车,外套普通编织青布,麒麟吩咐随从将包袱放到马车后的货物箱中,回头见童谣背手而立,像在发呆。 “陛下,请你高抬贵脚” 这语中有讽刺之意,莲英也恰时赶到,甩着拂尘对麒麟敢怒不敢言,转身低头笑眯眯道“陛下,这七个人已经安排妥当了,您还想来江南游玩,随时都可接见,他们不接其余客人” 童谣低头对莲英的话有些吃惊,古代帝王出宫尚且偷香暗柳,身身边心腹都是藏着掖着,万不能他人知晓。 枫国是男尊社会,依然是封建制度那一套,她这女帝出来不代表扭转男性地位,改成女尊。 这老太监还敢私自办事,以为她的命令是偷偷将人藏着安排好? 原主没主见,任由身边人决定,这只是个很小的事件,但能看出她被摆布到何种程度。 “莲英!朕不是让你藏人,而是打发走,你怎么办事的?” 颇有威严的声音说出后,莲英一怔,转而反应过来,已是宫中老人,这点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有。 粗糙的大手频频打在脸上“哎哟,看奴才这点该死的想法,不敢揣摩军心,奴才这就派人速去告知” “嗯” 童谣不再多话,瞥了他一眼,抬步走到马车旁,也不用车夫蹲下让她踩背或是麒麟扶,大跨步上了马车,撩开布帘,坐了进去。 麒麟自从来了江南,已被这女帝矫情骄奢的言行折磨的掉头发,几次想拔刀杀人的冲动,忍的快吐血了。 尤其从先皇开始跟在身边的贴身太监,莲英此人最会插科打诨,拍马屁到一等一高手,娇纵的女帝自是喜欢他至极。 但此人心怀不轨,他一身正气并不是同路人,眼下被女帝这么一训斥,看他那张黑的老脸,麒麟忍不住笑出声。 “哼,莲英大人还不去办事?难道要陛下屈尊等你一人?” 莲英捏着拂尘杆,脸上笑出花来,只眼中冒火的很“麒统领,咱家这就去办事,这就去” 这女帝娃娃怎么回事!从公主时期就信任他,一句重话忤逆他的话也没说过,这时候那什么乔? 在马车内坐着的童谣,不知外面的唇枪舌战,手心抚上车内铺着的三层软垫,默默揣摩任务。 是的,刚才脑子又是一阵刺疼,主线任务传达到位,依照原主心愿和该世界的综合评估。 童谣的任务是要夺权的,将属于江家的江山夺回来,再则要将自己的孩子护在羽翼之下。 至于原主心中的容衾,呵,不重要。 童谣接受了任务,叫了几声小爱,依然没有任何回应,呵呵,这小机器还郁闷生气了? 因她上个世界的小小任性,让它生气了? 她也是付出了代价的,随后再次叫了声系统。 系统出现:宿主何事? 原来你在啊,只是这系统的声音像重金属之间发出的摩擦粗糙感,连语气也是简单的平声,冷冰冰的。 “为什么不打开蓝屏界面,让我看看这个以往积累的任务奖励如何,第一个世界的金银在这个世界同为古代,可用?” 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堆,系统没有回应,半响才机械冷冰回答:宿主不用管太多,完成任务就可 然后便再无下言,童谣撑头断定,一个人工智能真有了脾气。 赶车的车夫驾着马车跑的飞快,童谣撑着头被马车晃的昏昏欲睡之即,前面青布帘被撩开,刺眼的阳光让她眼睛半眯。 适应后,看到莲英沟壑渐深的脸,笑着也能散发冷意,童谣并未被他吓到,她抬头“何事!” 语气显然是不悦的,莲英咬着牙进来,弓腰道“陛下,可是怪罪老奴了?此次出宫招来这几个小生,陛下主意已定,老奴只有奉陪” 莲英叹叹气,抬手就开始抹泪“莲英也知陛下在宫中过的委屈,这容丞相手下人又是精明能干的,对陛下做事管着严厉,可怜我陛下才是花季少女而已” 此话,明面上处处是夸奖,实则暗指容衾控制她行踪,没有半分自由更无动用权力的能力。 换作原主,只觉身边人受了委屈,本与容衾敌视,莲英此举再度挑拨,恐怕原主对容衾更讨厌,这些弯弯绕绕会不会给原主戴上有色眼镜看人,也不是不可能。 童谣手指敲打着小窗,边听莲英诉苦边分析着“莲英,你觉得容衾此人如何?” 平静的没有情绪起伏的一句话,像是随意一问,莲英心情莫名与指尖敲打小窗的节奏,一起七上八下。 往常他一提起容衾,不是她勃然大怒辱骂一通,窃篡皇室云云,就是山野匹夫,下里巴人怎配的上她尊贵的金汤匙身份。 “莲英不懂,陛下可问的是容衾” 童谣勾唇,冷冷道“看来莲英老了,不仅眼花而且耳背” 莲英居然生出这女帝此次江南之后,今非昔比,言语间充满着帝王威仪。 再不说多余的话,只想保住自己在宫中的权力和位置,女帝再废也是帝,随口降罪一个太监奴才还是可以的。 莲英立刻跪在马车板子上。 “请陛下恕罪!臣觉得容丞相满腹经纶,才华横溢,是一顶一的才子,陛下对他也十分敬重” 敬重?是胆寒吧,不知道原主对容衾有些阴影,谁能想到一个布衣也能欺压公主了呢? 童谣问了几句,这莲英满嘴跑火车,完全按照她心情煽风点火的说话,虚荣心强的原主自喜欢听他吹嘘好话。 只会纵容她任意妄为,出的尽是馊主意,偏偏原主以为这是对的,行使自己的皇权特许。 就说此次招小生来游船听曲,便是怂恿着她在宫中处处被容衾压制,可这方土地全是她一人的,招来小生也有打脸容衾的意思。 这下直接刺中原主的内心所想,立刻按莲英的想法去做,也不管这合不合乎情理和世俗。 童谣想到原主的怨气任务,非要夺权亲手管理朝政,让原主管,枫国连成为宣国的附庸国都不必,直接国破家亡,成为一培黄土。 至于莲英,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原主掌权了跟他掌权有何区别,这老太监,年龄大了,心思倒不少。 莲英迟迟等不到童谣叫起来,头顶感到寒森阴恻恻的寒意,从脊骨爬向头皮。 头皮一阵发麻“陛...陛下?” “嗯,起来吧,这没你事了,出去” 莲英活到这个岁数,头次在手中拿捏到位的女帝身上栽了跟头,心中想不透女帝怎么判若两人,几句话都并未表露情绪。 只叫人猜不透,顿时生了郁结。 “莲英,忘记有话告知了” 老太监规矩的坐在车夫身边,听童谣吩咐,一路骑马,扯着马绳,时刻监视注意马车内动静的麒麟,少有见到莲英板着脸,认真的状态,顿时竖耳倾听,听这女帝能说个什么所以然出来。 “莲英,你的养子三宝还在太后宫中做事?” “是,陛下,是做一些晚间守夜的工作,轮值到晚上二更天” 童谣点头,敲着木窗的手指收回握拳。 “你与三宝轮换,让三宝到朕殿中做事” 莲英听闻,险些从行使快速的马车外跌落而下,勉强稳定身体,不可置信的回头。 “陛下!奴才..奴才可犯了何罪?” 这是要调走他,他不是女帝多年心腹吗? 太后可是有实权狠辣的主,为人又挑剔,他一把老骨头跟着废物女帝过的日子正好,他收来的养子颇多,三宝是其中最不得他欢心,又不上道的。 莲英从未觉得这女帝的帝王心这么难揣测, 这难道要削权,还是看重他不待见的养子三宝。 呵,谁敢留这种只会坏事的心腹在身边,她童谣不是蠢货。 在莲英再度撩开布帘,忐忑确认“陛下难道真要老奴去太后身边当差?三宝还小,在宫中经验过少,恐怕无法胜任陛下宫中的事宜” 童谣眯眼,重音恩了声? 启唇有些冷意迸发“此事已定,让朕向你一奴才解释吗?!” 莲英惊然,再不说话,太监帽下的双眼冷戾,云韵着什么。 一声爽朗的大笑打破气氛,麒麟吁了声跑的过快的马,自马车中不咸不淡的话语,他尽数听去。 见这尔等宵小吃瘪,随即预愉悦爽朗大笑,笑的莲英的太监帽遮脸,遮的愈发严实。 麒麟神色复杂瞥向马车内,看来此次回宫,除却女帝招小生听曲暗养一事,还有更有趣的事情需禀报给丞相。 走了一天一夜,在阳光划破清晨的浓雾时,马车和随从终于到了宫外,城门大开,平行缓慢的驶入宫门口。 宫中不允许马车行使,麒麟将马交给属下,走到马车旁上前道“陛下,已抵达” 童谣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一扭,腰酸软的入面条,彻底软了下来,尽管马车铺了三层被褥,但还是腰酸背痛。 根本睡不着爷睡不好,顶着黑眼圈疲惫的撩起布帘,没拒绝麒麟伸出的握拳手臂,扶着下了马车。 朝阳的热烈阳光让她不适应的眯眼,暖暖的阳光照射在气势磅礴的正阳殿上,琉璃瓦反射的金光,两边汉白玉石长阶直延而上。 象征权利的地界,一将功成万骨枯,多少人被埋葬在这块威严权重之地,要掌权管国家,可不是容易的事。 童谣走神回想着,她眼前闪过麒麟的手晃了晃,麒麟脸上肌肉抽搐,这女帝莫不是被眼前的阵仗吓到了? 童谣眨眨酸涩的双眼,寻思赶紧睡一觉,感觉这原主身子真的是金贵,弱的很,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不作停留,抬步往内而去。 眼前一幕,生生惊的她收回再度抬步的小腿,直到两边禁卫军内当差的吏目,弯着腰将烫金缩边的映牡丹大花的红毯铺到她脚边停下。 “恭迎陛下回宫,陛下金安万福” 几个吏目齐齐弯腰行了大礼后退开,站在汉白玉栏杆旁垂头。 童谣眼皮轻跳,眼中映入这夸张的迎接红毯,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位开国功勋大臣,荣耀回归,被以英雄相待。 德不配位,就是羞辱的意思,童谣冷下脸,双眼燃烧着跳动的火苗,抬眼看去。 红毯另头,身形颀长高大的男人,青竹白衣宫服慢慢走来。 越走进,童谣瞳孔放大,她设想过男主既有铁腕手段,能在乱世就将一国治的服帖,该是个乖戾冷漠,运筹帷幄,眉宇间充满高深莫测。 可这男人清俊出尘的过分,俊脸含笑,周身气质沅茝沣兰,端的是风光霁月,同样上挑的眉眼,原来凤眼和邪气的尾痣也能温柔迷人。 根本没一丝黑暗气息,仿佛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不经意想到一诗词。 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乖乖,这是那位谪仙下凡? 看童谣惊讶的脸,容衾淡笑,后方跟来的宫女太监,兼侍卫,禁卫军,都是正阳宫当差的奴才。 “恭迎陛下回宫,陛下金安万福” 洪亮的声音在正阳宫外久久飘荡,她咧嘴说了句平身,宫女太监们才走出红毯,同吏目相同站在两侧。 容衾已走来离她不到一米,她只到他的胸膛,俯视她却并无丝毫压迫,只有温和,和煦的温柔席卷。 童谣抬头,双唇嗫嚅,脑子还是一团浆糊,早给男主安排的人设倒塌,高风亮节的正人君子会干谋朝篡位的事? 说来奇怪,三个世界以来,她见惯他戾气,凶狠,痴迷,大致也能摸清这人的性子。 只是这男人到底是有多少面她未见过?他难道是12面魔方? “噗,你这一身疲惫折腾,是去了江南受苦吗?连衣服都皱巴的难看,未换衣服?” 轻言细语到温柔,伴着微风钻入耳朵,童谣耳里一阵重痒麻意,手臂立刻起来层鸡皮疙瘩。 嘶!holdo !这好亲密的问话,跟原主心中的男人完全不一样,莫不是他很擅于伪装?各方信息都表明这人不是好缠的主。 收到她疑惑退步的模样。容衾沉默,垂眸向后跨步,俯身行礼。 “臣恭迎公主殿下回宫” 公主殿下?童谣背手而立,都不承认她女帝的身份,明明是亲手推举为帝,搞不清这男人在想什么。 不过可以确定,原主对男主恼怒甚重,那个已成帝王的人,想被屡次提起从前身份? 这不是找茬往心眼子里捅刀,童谣安抚下精神,既然任务是要夺权,那便与男主要划清界限,两人只能以敌人形式见面。 没有回应,容衾直起身,抬起手就要碰她,童谣猛地退后一步,站在莲英前方“朕是皇帝,不许叫朕为公主殿下” 容衾愣了愣,可能觉得一稚气刚脱,当了一年女帝的女娃娃,这番硬凹帝王冷硬威仪,伴着一身不太合适的皇袍,像是炸毛的娇小玲珑的玩偶,实在是可爱至极。 他眼中的暖暖笑意倾泻而出,俯身回答“是” 童谣心中一堵,满头黑线,感觉憋屈,她能呵退老太监,显然这男人根本没将她话听进去,要怪就怪这原主身材娇小的可以,那有她一米七三的真身,发起火来的飒气。 容衾咳嗽声,给足她台阶下“你累了,便回玉邡宫休息,晚些会传膳来,有你喜欢吃的” 童谣一战惜败,只能讪讪离开,莲英无话只沉着脸,一众宫女太监跟随在后离开正阳宫外。 只剩麒麟和容衾两人,他淡笑转身看向麒麟,微微一俯“麒统领这一路护送辛苦,同去正阳宫一叙” 麒麟恭敬还礼“丞相大人,我一点不累,正好有在江南的事要与你禀报” 他对容衾这种高风亮节的君子做主子,是五体投地的佩服,更何况他彬彬有礼,上行下效,又聪慧过人。 他是女子,巴不得爱上他,嫁给他。 这女帝真是有眼不识泰山,鱼目混珠到对黑枭这种杀人不眨眼的恶棍喜欢的紧,真是眼瞎! 女帝的宠爱团子4 “麒统领,此话属实?” 容衾手握毛笔,沾着墨水的毛笔尖嘀嗒往折子上着墨。 麒麟禀报了江席恩对莲英的替班,换三宝继任入玉邡宫服侍,容丞相还好好的,这一提在江南招养清倌儿一事,容丞相顿住,笑容淡了下去。 “属实” 毛笔落下,火辣辣的拉开一笔重红色,容衾蹙眉放下笔,坐在太师椅上,这红批朱文落在那位臣子手中,估计被这红批吓的睡不着觉。 “只是,依我看,是莲英的怂恿,女帝心态并不成熟,被周围人利用也未可知,女帝走之前也吩咐将这些清倌儿遣散,并未豢养” 麒麟慢慢道,容衾继续拿起毛笔“还有其他事?” “没了,大人,容我先告退回去处理事宜” 容衾点头,麒麟离开后,容衾继续批阅折子,足足还有一手腕高的折子需要批阅。 外面天色渐黑,前殿的太监传话来禀报该用膳了,容衾放下笔,换了身圆领袍才抬步出去,直奔玉邡宫。 童谣睡醒,头脑昏沉,浑身酸软乏力,这原主身体真够虚弱的,才起床两边已站着两个嬷嬷。 “奴婢侍奉陛下,梳洗打扮后尽快用膳” 简单漱口后,童谣饥肠辘辘被按在铜镜前,两个嬷嬷一个管化妆,一个管发髻,她被折腾的快要睡着前。 嬷嬷道“陛下,已完成每日用膳仪式” 童谣抬手,内里夸张的大红襦裙外衫烟水色的薄衫,头上插满的金钗压的脖子略酸,连妆容也如唐妆样夸张,怪异的是这张小脸完全撑起打扮,奢华而不低俗,富贵而不骄逸。 再怎么当帝王,原主本质还是个女儿心。 “嬷嬷,是要见谁?这番仪式打扮” 童谣迈着脚,这纱裙下脚缠着,她都迈不开步子,嬷嬷恭敬道“这是殿下...陛下每日的仪式感,玉邡宫惯常每日准备三套衣物,出门的皇袍男装,宫内晚间的膳食装扮,入睡前的睡衣” 童谣抽抽嘴角,原主还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精致猪猪女孩,这么搞不累死? 那嬷嬷知这女帝做公主时就很挑剔,又小声询问“陛下,可是对衣物不满?这还有春秋装三百件罗裙,供陛下挑选” 嬷嬷拍拍手,就要命令宫女太监们去将库房中的衣服搬来,童谣紧急打住“停!不必了,传膳吧” 坐在前殿用膳的桌子上,她被玉邡宫鱼贯而行的宫女太监的布膳动作,惊的微张下巴。 满桌的食物从胭脂鹅脯,水晶肘子,化州橘红、皇妃贡柑,三诊脍、南炒鳝、鯚鱼脍、三脆羹、江鳐炸肚、鲜蹄子羹,藕粉桂花糖糕..... 终于传膳完毕,童谣坐在主位,只能看见盘接着盘,密麻的摆放了一桌! 仅仅是晚饭而已,这他妈养猪呢? 童谣撑着头,原主一古代女子,饭量很小,吃个晚饭也要如此奢华,铺张浪费至极,她拿起筷子,根本无从下手。 旁边的嬷嬷立刻熟练的开始为她布膳,公筷找了几样盘中食物,其余根本没碰,童谣眉锋皱的更紧。 “怎么没有佛跳墙?你们御膳房怎么办事的!” 嬷嬷布膳的动作一顿,抬眼一阵呵斥,站在周围的御膳房主事和副手,豆大的汗珠划过耳际,慌的立刻跪下。 “陛下恕罪!御膳房准备晚膳的时间太短,来不及做佛跳墙” “混账,难道不知这佛跳墙是陛下最喜欢的!” 这也太过滥用皇权,童谣大声喊了句制止 “嬷嬷!” “何事喧哗?” 殿中禁声,红漆门槛拂过深墨色的衣摆,容衾单手背后,跨步走了进来,视线看到盛装打扮坐在席位上的美人,俊脸温柔含笑。 御膳房的主事,副手见容丞相来了,如蒙大赦“丞相大人金安,求丞相大人替御膳房向陛下求求情” 容衾从容不迫,背手走到桌旁,低眼一看“少了佛跳墙,这是陛下最爱吃的” 御膳房将头低下答是,从前这公主殿下就有个奇葩要求,每日三餐摆膳时,都必须有她最爱吃的所有菜,吃不完也要看着,赏心悦目。 “殿下可否原谅御膳房这一次?下次容衾亲自去御膳房监工” 童谣撑着下巴抬头,容衾笑意不减,眼中深邃的温柔漩涡正紧紧的盯着她,仿佛吸魂夺魄般的妖精,她垂眸冷笑。 历代帝王就算骄奢,也不会明摆着落人口实,男主不会不懂,这是要纵容她这个女帝,荒诞无稽下去,彻底养废。 “不必了,朕那敢劳烦容丞相管这些后宫小事” 阴阳怪气一通,童谣又继续道“御膳房的主事!吩咐下去,从今晚开始,以后每日的三餐膳食不许超过五盘菜肴,避免铺张浪费,明白了?” 主事愣住,这女帝是变了性了?骄奢了这么多年,说吃简单就简单。 容衾淡笑坐在她旁边,斯文挽起袖口,露出骨节分明,手指间布满茧的手,细心给她布膳,虾壳去掉,全放在酱碗里。 主事像傻了的木桩,站定不动,童谣重拍了下桌子站起“你聋了?!没听到朕的吩咐!” 她头上的凤冠金钗本就很重,猛地站起,重心不稳往侧边一歪,腰间出现孔武有力的臂膀将她圈紧。 不知有意无意,她整个人顺势坐在他大腿上,容衾绷紧下巴,任是笑吟吟的开口,带有浓烈不能违抗的命令“按她说的去做” 主事和副手纷纷答是,容衾抬眸一个温柔的眼神,嬷嬷宫女们一梀,各自低头离开殿内,还贴心的关上了殿门。 “我替殿下布膳” 童谣在他怀里挣扎的扭动,双手撑着他胸膛,奶奶的,她吃奶的劲头都使出来了,还出了一身汗,男人没动摇半分。 容衾淡然用前臂的肌肉固定着她,双手给她剥虾布膳,随便她怎么挪动,嘴角勾着淡笑,眼神淡冷,就这么圐着温香软玉在怀。 “容衾!你放开我!” “臣正在布膳,没空” 妈的,系统,启动游戏模式 系统冷冰冰的发言:本世界限制宿主随意使用开挂,除危机生命安全,其余杜绝使用 靠! 童谣没法子,张嘴咬向容衾的脖子,她一口咬的狠,口中尝到血腥味,童谣放开,有深红的牙印在他喉结侧方出现。 容衾低头,看她浑圆的黑眼珠瞪的大大的表达不满,分明是炸毛伸爪的小狐狸模样。 翘着的薄唇撇下,抿成一条线,眼中的温度降下,整张不笑的脸变的可怖严肃。 童谣被他突然的变脸弄的一吓,背后一寒,汗毛立刻竖起,这是原主身上自然反应,她怕容衾。 “席恩,为什么要在江南招清倌儿?” 她不答,容衾用湿润的白帕将手擦干净,再用干净的手绢,擦开她嘴角沾染的血点。 “为什么席恩?还是莲英的主意?这些清倌儿身子都不干净,免得你脏了身子” 童谣蹙眉,看清他眼中温柔细致还有阴私的占有欲,顿时赫然,抬手挣脱他怀抱。 座前已布膳完毕,还有满满鲜嫩去壳的虾仁,容衾也未强制拥她入怀,率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杯喝下接着两杯入肚。 两人沉默,她吃着膳食,他喝着酒,童谣盯着他脖颈处已经模糊一片的红色,似乎咬的太重了点? 要完成任务,眼下不是跟男主闹掰的时候。 她抬手将手绢给他“抱歉,不是故意咬你,那七个不是清倌儿而是小生,还没接客而已,不过是听曲解闷罢了” 她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奶油粉面小生,不感兴趣,未防未来掌权真的被臣子抓住把柄。 从现在开始,要事事谨慎。 容衾放下酒杯,将她柔荑握住,就着她手擦着脖子上的伤口,温柔笑道“原来如此” 童谣一口气憋着,她不信麒麟这个尾巴没事事告诉他。 布膳的小盘中,有剔去的鱼肚肉,去根只留茎叶的菜肴,切成小块容易咀嚼的胡萝卜,整盘的虾仁肉吃了一半多。 她吃完,容衾起身端了盘水晶肘子过来“最近嚷着自己皮肤糙,不如从前白嫩,这盘肘子要吃吗?” 烤焦的焦糖色皮,色泽红亮,脍的浓香肉味,软软的,糯糯的,入口即化。 童谣咽下口水点点头,看她馋猫样又装作不是很感兴趣,夹着其他菜肴,时不时扫一眼大肘子。 容衾眼中柔情似水,盯着她快化了,动手将肘子分成小块,小块小块的皮肉放在碗中“吃吧” 童谣撇嘴,夹了一块放入口中,眉宇间可见的满足欣喜,容衾薄唇微翘抿了口酒,看着她吃完。 饭后消食完毕后,容衾命人将剩下,还要批阅的奏折搬到玉邡宫去,童谣回来后看了他一眼,快步进去内殿盥洗。 她所认为的盥洗正与经历的世界完全不同, 再一次证明原主的骄奢程度。 泡在诺大池子中的童谣被身后的两个宫女,洗着黑发,洗完澡后又是从头到角的抹香,有些隐私地,以较小的宫女出手。 童谣面色绯红制止后,躺在贵妃榻上,瀑布般的柔顺黑发上带香的精油,有小宫女端着花浆液融合清水作为漱口水来清洁牙齿。 最后是全身按摩促进吸收,童谣躺在贵妃榻上又被宫女剪着指甲,被伺候的昏昏欲睡。 这简直是被供着祖宗的生活。 发丝微紧被盘成垂釣的发髻,复杂精致的金钗被盘转完好,嬷嬷躬身喊醒童谣“陛下,陛下该宽衣至重德殿中听评书了” 童谣清醒“什么评书?” “是陛下前去江南前每晚入睡时都要听的江湖趣事,明日三宝来当差可就要交给他去办了” 老嬷嬷缓慢道,童谣已有些困意,这具身体让她清晰意识到,吃饱了犯困,走久了也累的犯困,做什么事过多都是累的。 “不用了,朕要在内殿休息了” 老嬷嬷答是,童谣脚趾甲盖猛地一疼,她轻嘶声收回脚,原是这小宫女剪的过深,可见趾甲下的红肉。 “奴婢该死!请陛下恕罪” 小宫女颤着手认错,周围噤若寒蝉,只有小宫女磕头认错的声音。 嬷嬷们伺候惯了,知道奴才犯错,她打骂下人不在少数,这小宫女又要被罚到浣洗局去。 童谣蹙眉揉了揉脚,听她磕头的动作就感觉额头生疼“无事,你不用紧张,起来吧,下次注意就是” 还算温柔的嗓音让哭着抖的小宫女怔住。 “陛下不怪奴婢?” “何须怪你,只是你一时失误而已,都出去吧” 嬷嬷们面色怪异,从今天女帝回来后就不正常,小宫女叩谢皇恩后才跟着退出去。 站在内殿门口的容衾揪着垂落的布须,见出去的宫女都面带喜意,背手走进内殿的贵妃榻旁。 干燥的大手擒住她白嫩的小脚“伤那里了?” 童谣吓到抽回脚,这男人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没事” 容衾起身“这个点,你该在听评书,怎么不去?” 呵呵,她堂堂帝王去听评书,消遣娱乐,他一丞相批改折子,废寝忘食。 根本是本末倒置,现在她要说批改折子什么的,男主必定不会让权。 是以,她自诩以君臣关系的试探回答“不喜欢听了,太过浪费时间,朕应该精读四书五经,争取做一个好皇帝而不是贪图享乐,丞相大人觉得呢?” 良久无声,童谣抬眸看到他还在仔细查看她脚趾甲内的可见血肉,止不住的笑意从眼中露出。 连上挑的眉眼都宣泄着愉悦“是,殿下应该精通四书五经,明日给你准备个老师可否?臣毛遂自荐,对于四书五经颇懂,若想学兵书,臣也是会讲的” 童谣气节,是嘲笑,绝对是赤裸裸的嘲笑,看他笑的都合不拢嘴了。 她抽回脚,负气道“不用了” 起身坐到铜镜前,动手拔金钗,这复杂的金钗缠在更复杂的发髻中,越是蛮横的拔越拔不出来。 越扯越急,扯的她鬼火冒。 她性子与原主有些相同,都是急的容易恼,这么一动手扯的头皮掉了几根发,金钗扯出斜缠在散乱的发丝中。 头皮更加扯的发疼,气的她动手要永剪刀剪去,慌乱的小手被干燥轻柔的大手握住。 “别动” 磁性的声音自头顶无奈传来,容衾两手,一手按着她的头皮,防止她疼,一手的手指绕着金钗上乱缠的几坨黑发。 她发,生的柔软,他带茧的手指小心将黑发弄开,一如他风光霁月,不急不缓的性子。 古木的挽花铜镜内呈现出男人极致的细心,童谣撑头被他的动作安抚下暴躁,前有肆意纵容原主骄奢性子,用女帝身份乱生事,后有温柔细心做情郎。 对她极好也极坏,童谣有些拿不准这男主到底想做什么? 她愣神间,金钗已被放下,斜交的衣领带子被利落抽掉,露出内里休息,贴身的白衣。 “停!!你要干什么?!” 容衾动手将自己圆领袍外衣脱去,接着是斜襟的内衬,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见在她面前脱去衣物的紧张,分明是做了千百回了。 “臣自是要盥洗的,暂用殿下的池子一用” 他勾唇淡笑,周身都是高风亮节的正人君子气度,没有觉得自己行为有何不妥。 “你...难道我们睡一张床?!!” 容衾温柔笑着点头,薄唇吐出一字一句“一直都是” 童谣看向后方的紫檀木大床,想起原主的记忆控诉容衾一直将她当做床伴禁脔。 难道,容衾的细心温柔是为了.... 靠! “容衾!朕命令你,不许跟...” “噗通!!” 是某个男人入水的水声,容衾披散而下的发靠在台沿上,池子里满是她用过的香料味,他深吸一口气,满鼻间都是怎么闻也不腻的味道。 大手轻松捞起泡软的花瓣,湿润的花瓣贴着干燥的手心,容衾仰头听到她气急败坏的吼声。 不敢到屏风内一步,他低头将花瓣卷在手中,手指轻捏着。 某个饱受圣贤诗书,薰陶而出的正人君子,高洁不凡的思索起,还没洗过,在这池中洗个鸳鸯浴会怎样? 女帝的宠爱团子5 容衾起浴穿戴完毕,披着长发走到内殿时,殿内静谧空无一人。 他蹙眉走到大床旁,凝睇床上的小人儿,将堆着的棉被组成一块棉被堡垒。 一山隔绝只剩内里可以睡一人的位置,容衾失笑“殿下,这是何故?” 童谣咬牙切齿,系统不给她任何开挂能力,蓝屏界面自己控制,除了任务栏,其余都是黑屏状态。 原主身体又是极弱,定斗不过男主,保险起见出此下策“朕命令你,不许到床上睡,不许碰我,其余随你” 容衾倒没强制上前,盯着能轻易就可弄倒的棉被,透过棉被,磁性的嗓音入耳。 “殿下不可,晚上殿下梦游,没有臣陪着,您睡的不安稳且会出事” 童谣嗤笑,怎么可能?她又不是原主。 可这种梦游症状,就算换了芯子,身体的肌肉记忆也会刻在骨子里。 丑时丑正时刻(凌晨两点),紫檀木的大床上,童谣僵直的身体倏而抬起。 闭着眼,上半身体直直的坐着,抬腿将堆积棉被一踹,棉被没动,双腿频繁输出登着棉被,双腿快的能出残影。 棉被在她床边翻下,童谣利落跳下床,踩在棉被上,闭着眼抬脚往外走。 走出内殿后,外殿多枝灯上的红烛明明灭灭,容衾撑头睡在外殿的贵妃榻上,吱呀,内殿门打开的声音。 他立刻惊醒,抬手触碰旁边的位置,摸了个空,思起他没被允许进内殿睡,而是睡在了外殿。 额角轻捏,容衾抬头,果然见一身内衬白衣,披散柔顺长发的女人,站在内殿门口,自然是紧闭着双眼的。 他眉眼充满无奈,缓步起身走向她,制止她继续往外走的动作,点了下她的脖子,童谣身体一软,便被拦腰抱起。 睡着的恬静容颜,没有色厉内荏,颐指气使 这张似娃娃脸的小脸,明明清纯可爱,怎么性子张扬跋扈的。 还是睡着了,收起爪子的时候乖些。 他收紧双臂久久凝视,俯身含住她双唇啄吻,梦游中她根本不会醒,所以可以更加肆无忌惮。 感觉双臂略微发麻后,容衾放开,将她揽紧往内殿走去,行至内殿,眼前一片混乱不堪。 他抬脚轻松要踩着棉被将人放下,盯着凌乱的棉被上两个清晰可见的小脚凹印,勾唇抬步往外走。 来到贵妃榻上,将人搂紧在怀里,背靠着贵妃榻熟睡。 第二日,容衾任由童谣抱着他的手臂,单手拿着折子细看,身体未挪动半分。 童谣只感觉侧脸靠着一坚硬温暖的东西,她眯眼起身,撞到容衾的下巴。 “公主殿下能起来了吗?臣手麻了” 童谣一惊,倏而起身,发现正躺在容衾身上,检查了衣物,立刻裹紧起身。 “容衾!你!朕命令过你不许碰朕” 容衾无辜着脸“所说极是,是殿下梦游出来将我紧抱着,所以臣也没办法” “你不会故意将朕从床上抱来的吧?” “你说过不让我碰你,臣自然严格遵守命令” 童谣恼怒,转身进了内殿,进门见到地上的棉被落了一地,而且中间是自己的脚印,难道容衾说的是真的? 果不其然,连续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晚上,她以各种姿势躺在容衾身上,床上的被褥无一例外,都是乱糟糟的。 甚至吩咐了三宝值夜,翌日告知确实如此,原主有梦游症,即便这具身体是她操控,也会梦游,真是见鬼。 无奈之下,容衾被要求回到内殿的紫檀木大床入睡,童谣咬着牙睡在里面,容衾未越雷池一步。 靠着掌灯在床沿边,低头看书,隐隐卓卓的灯火将他脸照耀的忽明忽暗,即便是背靠着床沿看书,整个人也不失风光霁月的气质。 童谣露出头盯着男人明明灭灭的侧脸,若男主都是同一个人,那么在现实生活中,他是什么身份呢? 她目光探究的热烈,容衾无奈放下书“怎么了?” 童谣摇头翻身睡去,容衾盯着她的头,动手将被角往上捏了捏保证她完全盖上,再度翻书看着。 童谣醒来时,刺眼的阳光透过花门照射在脸上,她刺的眯眼,半个身体仰着在床沿边,下半身横跨在大床中间。 外床的余温已经变的冰凉,容衾已经离开多时,看来她没有走出过内殿。 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有容衾在身边,她居然睡的十分安稳,这羸弱的身体在早晨醒来也没有四肢无力,头脑发疼的症状。 她起身,早有战战兢兢的三宝在外吩咐宫女们给她盥洗,简单洗漱后就是早膳,一盘煎饺和米粥,再有几个下饭小菜。 童谣喝了口粥,御膳房的听进去她的命令,不,是听的容衾命令。 对于前朝权臣实力划分如何,原主除了熟知黑枭和定国公之外,其余两眼一抹黑。 脑子里如寻常权贵人家相同,尽数装着胭脂水粉和绫罗绸缎,要从记忆中扣出有关权的东西,是半分没有的。 这在皇家被保护的妥帖,自引人羡慕,可对于政权,小白花怎么能坐稳那把龙椅。 “三宝!” 在外殿等着的三宝哎了声,走进屋内。 在她面前低着头,遵守莲英这个干爹再三的教诲,女帝泼辣骄奢,不好伺候,要万事顺着,什么事都顺着这位女帝,方能保命。 “这饭菜是你吩咐御膳房现做的?嗯,不错” 一番夸奖后,明显看到三宝歇口气。 童谣看了眼他,长相很嫩生,稚气还未脱去,一双眼睛是个灵动的,她身边要有能用之人,而不是事事都向男主报备。 否则,在这宫中,根本施展不开拳脚。 “皇上,只要你吃的舒心,三宝每日早都向您亲自去吩咐,皇上还喜欢吃些什么,三宝都记下来” 童谣蹙眉,明明是个小孩,溜须拍马,油嘴滑舌倒被莲英教了不少,她想着,莲英也教不了什么给他。 抬手就对他的太监帽,重手一打“谁教你说的这些?!” 三宝叫声,赶紧扶正帽子“陛下恕罪,干爹,干爹说让我来尽心伺候陛下” “好,现在谁是你主子?” 三宝低头“是陛下” 童谣吃完起身,后方宫女前来收拾碗筷,她擦了擦嘴“我是你主子,你就要对主子忠诚,至于你口中的干爹,以后正阳宫和玉邡宫有什么事无需对他禀报,朕见到你见他一次,就贬你出宫,明白了?” 三宝骇然,连身答是,这女帝跟干爹说的是纸老虎,好拿捏的很,只喜欢听漂亮话,完全不同啊? 三宝思不透,童谣迈步出了玉邡宫,忙跟着前去,眼前出现一块小玉佩“陛...陛下?这?” 童谣低头“朕赏赐给你,御赐之物还不谢恩?” 三宝忙跪地谢恩,比人还大些的拂尘落在地上,双手捧着小玉佩,人傻呆呆的怔住,女帝也不像干爹说的,对下人奴才非打即骂。 还吝啬的很。 将小玉佩,小心在口中咬了口。 好硬,真是玉! 童谣见他动作顿时失笑,是个没心眼,还没被皇权压迫到循规蹈矩的孩子,当着皇帝的面就敢咬御赐之物。 “好,三宝,跟着朕” “是,陛下” 三宝得了御赐宝贝,立刻跟着童谣身后,看她步子去的是后宫方向,立刻机灵的对各个宫殿言无不尽起来。 童谣从他口中得了不少信息,前朝她摸不到,可一直在后宫之中,该有的局势和事宜也该握在手中。 从三宝口中得知,因先帝战死,宣统帝对枫国皇宫有次洗劫,所以宫中从前所设置的女官,几大令丞和提督都杀的精光。 官位和所修建的住所自然废弃,又因女帝登基,后宫也彻底废弃,只有几个宫殿在正常使用。 容衾对其中无人所用的官职削去大半,只留下掌管采药,制药,看诊的太医令丞。 内侍局和典卫司令丞合并,交于禁卫军,麒麟掌管。 皇家内部机构,太宗的上中下司全听容衾一人调遣。 先帝未诞下嫡子,因此公主府邸中的公主家令成了现在的宫女嬷嬷。 几个署门的提督太监被属莲英掌管,先帝封的太监总管被容衾取缔,直接亲自手握提督事宜。 莲英被彻底夺权,曾因自己干儿子众多,想用此来继承自己权力被容衾一口回绝,甚至通过先帝旨意,严格制止宦官干政。 将莲英的权分为多股,绳子握在自己手中。 几个提督已翻不起风浪。 童谣背手大笑声,难怪她刚来此世界,莲英口中说着容丞相,实际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原是被容衾修理了顿。 也不难看出,莲英数次挑拨帝与臣之间关系,对容衾是恨之入骨的。 而三宝最不受重视,自愿意抱紧女帝大腿,多说些莲英糗事。 童谣点头“从前你在太后殿中当差,太后宫中的事你也该知道些,她与容丞相关系如何?” 说起这个亲奶奶,原主可打算跟她老死不相往来,太后有生出骄勇善战的儿子,本人也是心狠手辣的主,以至于次次见到,都是呵斥原主没用。 她本质是个露爪仗权欺人的主,遇到真正的老虎,纸老虎原主当然怕的不行,做了女帝后,连请安都不愿意去请。 三宝盯着童谣浸入记忆中的样子,咳嗽声“陛下?” “讲,说客观事实,不用在意朕” 三宝点头“陛下,太后与容丞相相处融洽,只要容丞相一来,太后次次都合不拢嘴,显然是喜欢的” 童谣困惑,容衾可是明目张胆直取的玉玺,就算救国于为难,这么多年也励精图治,太后重权,会与容衾混在一起,是她没想到的。 都被偷家了,还能每日笑嘻嘻? “具体怎么回事,你好好说说” 听完三宝的叙述,童谣气馁,还真是要从长计议不可,太后与容衾不合,内宫分裂,她是皇女与太后再不合,也有血缘关系作纽带。 这样,才有助于她从容衾手中夺权,完成任务。 两个大魔头团结一致,可不好对付。 两人转到了成舒宫,原是皇后到寝宫,现下后宫冷清,只有巡逻的禁卫军,除此之外就是忙碌做事的宫女太监,只是大多都在前朝中。 才跨入成舒宫,童谣走的快,险些被绿色的杂草扎了眼,杵的她退了几步,看清这宫中前路碎石全布满了杂草。 三宝拿着拂尘,抬手扶她“陛下!你没事吧” 童谣抬手,示意没事。 走过杂草丛,还能见龟裂的墙壁,从裂缝中爬出满墙的爬山虎。 一片密麻的绿色。 原本消除暑热的小亭台,下的荷花水池,全部枯萎露出淤泥河床,连紫檀木打造的小亭木排,腐烂的木头都烂臭难闻。 童谣捂鼻,算算日子,这后宫已经荒废了数年了,容衾忙着前朝,手中又握着后宫权,疏于对这些地方的整顿。 由着变成这样。 咔擦,咔擦,隔着一层朱漆红墙,长的比人高的杂草丛向下倒,是正在割草的声音,时不时传来宫女太监的低语声。 离他们所在地,还有一段草丛,三宝正要清嗓大声让正工作的宫女太监,前来参见女帝,童谣打住。 想去内殿看看,须臾后,宫女太监的谈话声逐渐清晰。 “小钱子,你在正阳宫当职,来做这杂活干什么?” 名叫小钱子的小太监苦不堪言“芍药,我就是个给丞相端茶倒水的,哎,你说的也对,都怪那玉邡宫的嬷嬷多嘴!” 芍药剪了个大的长草,扔下放在草捆上“那是何故?” 小钱子估计气到,动手连续咔咔咔的剪了几个草“还能怎么!陛下从江南回来,连续几日没去重阳宫听江湖调子,这嬷嬷为这点小事去请示丞相大人” “哎,所以这前朝人手本就不够了,还让我们来将成舒宫修理出来,想着是皇后娘娘的宫,可供女帝享乐” 芍药大起胆子“这芝麻小事犯的着吗?咱们这从前就娇纵的公主殿下成了女帝,课一点没变,恐怕也就一辈子的空壳子了” 这话从婢女口中吐出,已经大逆不道,三宝内心求着这两个嘴贱的可别再说了,小心观察童谣深色,依然是笑眯眯的背手。 不见暴怒到样子,随即将头低的更低。 谈论的声音再起“芍药小点声!这宫里宫外都臣服容丞相不假,可我想着,丞相想做皇帝,难!女帝都还没死,大人又是保皇党,可不想背负篡位的名声” “你说的也对,像丞相大人这么高风亮节的君子,拿玉玺摄政,也是为了救枫国,拯救多少黎明百姓” 小钱子不置可否“若丞相大人要做皇帝,咱们枫国的黎明百姓举双手双脚赞成” 芍药割了下草,红着脸道“是啊,那这后宫有多少女子想进来,可惜我身份低微,可羡慕你能在正阳宫做差事,每天能见到容丞相” 小钱子嫌弃的摇头“你想的美呢吧,容丞相不容他人亵渎,女帝都配不上他,你还乱想什么呢?你日后能跟个侍卫都不错了” “要你管,我做做梦不行?” 两人在草丛后打了起来,长草越来越往下压。 三宝小心抬头,赫然看到童谣冷寒的侧脸,微动的嘴立刻抿紧,死也不开口。 童谣冷笑,容衾人气如此高,原主要听到这些话该气的直跳脚,她倒气,这群众心声,任务难度更拔高了个度。 女帝的宠爱团子6 长过人高的草丛落下,两人倒在捆绑好的草堆上还在互相掐架。 小钱子被芍药惹急了,抓着她的头发“我说错了,你就是个泼妇,以后连侍卫都不要你,只能赏给太监做对食” 小钱子话落,听到一声咳嗽,倏而抬头“谁啊!那个王八羔子....” 明黄的龙腾皇袍边角映入眼帘,顺着黑靴继续往上,童谣眼角含笑意,正注视着他们。 小钱子脸色从红润到猪肝色,牙齿控制不住的上下打颤。 失手后,芍药翻身,擒住小钱子的脖子压下,抬头也看见了女帝。 “大胆!面见皇上,还不行礼,打打闹闹的成何体统?!”三宝学着尖锐嗓开口道。 “陛下恕罪!” 小钱子和芍药垂头盯着眼下的三寸地砖,完了!两人都如此责骂过女帝,还捧着容衾,铁定会被杀头。 两人身形颤抖,组织不出一句完整的求饶话,童谣低头,思到现在有个在后宫挽回,洗清自己坏形象的法子。 童谣蹲身,边角皇袍沾在砖石缝的泥土里,白皙柔软的小手扶起两人,脸上布满温柔的笑意“两位都是在正阳宫中做事?” 小钱子低头答是,芍药是在工部办事的杂事丫鬟。 童谣笑笑“小钱子,对你和芍药刚才对朕的谈论...” “陛下!那都是我嘴贱乱说的,当不得真的,陛下开开恩,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孩..” 童谣嘴角抽搐,你一个太监那有什么孩子?走心,要编也要编的像点啊? “朕是说,朕深感欣慰,有你们这些说真话之人,三宝,拿两串银子出来给他们,晚上到嬷嬷那去要” 两奴才傻眼,这麻意思?骂女帝还给赏钱? “小钱子,芍药,晚膳前将跟你交好的朋友都邀到玉邡宫外殿来,朕要听这么多年有关朕的详细内容” 语毕,三宝给了钱跟随童谣离开,留下两人跪在地上,傻傻分不清现实,怎么感觉天上要下红雨了呢? 玉邡宫的外殿,可谓是门庭若市。 小钱子和芍药真得了钱还没被杀头,逢人便说,头次童谣感受到属于帝王的号召力。 女帝磕着瓜子,边听对面宫女败露着她从前做的坏事,边磕瓜子让三宝记录下来。 宫女太监们领了赏钱,一窝蜂的离开,不过半响,立刻传遍宫中,骄奢跋扈的女帝突然大发慈悲要扒自己的过去糗事。 人也变的温柔和煦,既没打没骂,让这群太监宫女拿到赏钱,个个受宠若惊。 据说,三宝公公手上的宣纸都写不下了。 容衾听小钱子在殿下绘声绘色,说到最后都想去玉邡宫当差了。 容衾折着早朝呈报上来的折子一愣,将红批毛笔放下。 想了想,对童谣的做法,颇为无奈“这丫头,又在捣鼓折腾什么?” 隐形女帝破天荒的在宫中出了回名,才发出想要修葺后宫的想法,从早到晚边有毛遂自荐前来报名,自发性的修葺后宫的宫人。 但她要作为女帝头次发号施令,人手够了,特令列卿中的少府负责行使动宫中花草树木,大殿楼阁的职权。 可惜少府早就从公主家令中分割出,入了宫中工部,没有玉玺盖印的实令在身,无法办事。 绕来绕去,她收割了人心转变了形象,还是要去找容衾给少府下令,才能大规模动用宫人修葺后宫。 是以,她请了容衾共同在外殿用晚膳,往常都是他自己来,可没被她亲自要求过,容衾被三宝躬身邀请坐到主位上。 童谣坐在下位,她抬手亲自给他布膳,剥好的虾放在酱盘里,额外还有没有刺的鱼肚白肉。 两人身份互换了般,容衾淡笑盯着她,迎着她期盼的眼神,吃了口鱼肚肉,肉质弹牙鲜美。 这还是第一次被她伺候,容衾非但没有受宠若惊,反而背承重负,他知道她有事求他,所以才摆出这道鸿门宴。 “如何?可好吃?憋光吃鱼啊,尝尝这个小方糕” 容衾了然失笑,放下碗筷“殿下不吃,晚上可别闹饿” 他抬手并不吃她布下的膳食,转而挑着其他菜肴,童谣撇嘴,两人沉默着吃完这道晚膳。 饭后,容衾也未同她散步,而是进了内殿看书,至于折子,知今晚被邀请吃饭,早就加班加点批改完毕。 她站在内殿门口,双臂环胸,谪仙妙人儿,挺值着脊背,骨节分明的手指翻阅着古文书籍,全神贯注的看的认真。 余光察觉弯酸投射而来的眼神,也不恼,薄唇微翘,等她后续还有什么招式。 “容衾!” “臣在” 童谣走上前,坐在他旁边的矮脚红绒凳上,直接了当的开口“朕想你发布后宫修葺一事,令牌交给少府” 容衾举着古书又翻了一页“这事,殿下直接开口命令就是,不用来请示臣” 童谣扶额,她要是能直接命令少府,不按工部规程办事,还要这玉玺实令干什么? “总之需要你下令才行” 她眼前微晃,一本泛黄的卷边古书露在眼前,抬眸对上容衾温柔溢水的眸子“这是五经中的尚书,殿下此举想改变形象做好皇帝,那么帝王之术是必学的” “将这张文字翻译过来,臣便考虑下令帮你,如何?” 童谣拿过书,好歹也是学过古文的,她低头看字开始翻译,前文简单翻译还好,到了后面,她已经开始磕磕绊绊... 帝曰:「吁!臣哉邻哉!邻哉臣哉!」 禹曰:「俞!」 帝曰:「臣作朕股肱耳目。予欲左右有民,汝翼。予欲宣力四方,汝为..... 予违,汝弼,汝无面从,退有后言。钦四邻!庶顽谗说,若不在时,侯以明之,挞以记之,书用识哉,欲并生哉! 这都是些啥?童谣张嘴哑了下,持续卡壳,将古书还给他,容衾含笑接过。 “容丞相,你根本是欺负人!” “是” 我就是故意欺负你,你能怎么着? 童谣坐定半转过身,气的心绞痛“那你到底要如何才能下令少府?” 容衾不再逗她,将圆领袍的颈口往下略扯开,她咬的深红牙印出现在白洁的颈项上。 深红色特别显眼,也许她真的咬的狠了,牙印居然还没好,边圈还有泛白发炎的症状。 “给我上药” 童谣顺着他手指地方看去,紫檀木立柜上有块药膏,还有白巾细布,她拿过来打开药膏,容衾抬头正视着她。 她嘴唇嗫嚅须臾,挖了片药膏涂抹在他喉结旁边的牙印上。 药膏清凉缓和燥热,原主平时保养指甲,未修剪的尖锐指甲透过药膏,剐蹭到他的伤口皮肤。 容衾轻嘶大叫声“啊!殿下,轻些....” “你弄疼臣了” “.....” 殿外守着的三宝和两个宫女,各个脸色红透,三宝咳嗽声,制止两个宫女爬门听墙根的动作。 望月甩下拂尘,陛下为了行使后宫权力,直接献身霸王硬上弓?这么劲爆吗? 可怜的容丞相,他默默给被压在身下的大人,点了一排蜡。 殿内,童谣耳根子爆红,你叫的这么闷骚干什么!凝睇他温和笑吟吟的眉眼,她怎么觉得这货是故意的! 一圈细布绕过他的脖颈固定好,避免伤口碰水,完美打了个结“现在好了,你同意了?” 男人点头“嗯” 童谣眉眼一喜,立刻又沉下去。 “半同意,这擦药只是令牌可以给,玉玺印不是随便盖就能盖的,现在前朝事忙,需要这些奴才办事,殿下也不想增加前朝压力,对吗?” 童谣气血不停上涌。 行! 她再答应这个没皮没脸的男人最后一件事,谁叫这女帝除了称号,一无是处,做什么事都束手束脚的。 “讲!” “鸳鸯浴” 她还没逃,轻轻被拉,轻松双腿分开,坐在他腿上,腰际被迸起的肌肉捆紧在怀里。 “你放开!” “不洗鸳鸯浴没办法,臣的脖子上了药,没办法自己洗” 童谣鼓着眼,眼眶两圈红,是被气的“你手断了?!!” 他不理,大手拂过她柔软的黑发。 抬头吩咐外面的宫女进殿,准备沐浴盥洗,特意要了前些时日,她沐浴时所用的香料和花瓣。 门外进来的宫女,低头端着东西走路,眼睛根本不敢乱飘,刚才殿里声音那么大,生怕看到些什么。 不过片刻,东西已经准备完毕,内殿池子中的热水浮动热气,香薰让整个内殿都变的好闻。 童谣挣脱不开,男人的手臂像铁臂样,她咬着牙,任务没达成还被他绕着弯的整,她要听才有鬼了,大不了联手太后。 想着,她垂头就要动口,头顶上冷冷嗓音“敢咬臣,这事就办不成了” 你他妈绝对是故意的吧! 先包扎完伤口,借着此举直说无法沐浴,这狗逼男人,目的就是为了跟她泡鸳鸯浴。 最后,怨气全化成在他胸膛重重打了两拳泄愤,原主身体弱鸡的这一拳下去,对容衾来说,这个小拳头就是棉花碰钢板。 不痛不痒。 容衾没脱掉她内衬白衣,拆去她头顶到冕冠,单臂抱着小人儿,轻松步入池中靠在池边,享受热蕴。 低头看她气急,眼睛红透透的,急了的兔子想咬人,又不敢咬了泄愤。 偏偏武力,脑力都无用。 容衾眉眼上挑,清俊出尘中染上抹痞气,他心情好达成所愿,便开始低声轻哄“席恩,我答应你,后宫修葺,不仅将权下放,这少府本是你公主府邸家令,以后有关少府的事,无需来请示我,嗯?” “真的?” 她正在绞尽脑汁的想法子,要系统帮她开挂是不可能的了,关掉所有开挂权限,在这无权的后宫,她就是个废物。 想来想去,只能抱着容衾这个大腿,至少他还能听她说话。 “真的” 他拇指抬起她因水汽韵湿的红扑小脸,童谣抬眸“容衾,你喜欢我” 她下巴立刻被重捏的发疼,容衾长睫轻颤,垂下的眼眸遮住微缩的瞳孔,抬眼已是春风拂面的温柔君子。 他不答反问“殿下,希望臣喜欢你吗?” 她的柔荑握住他坚硬的手腕,挣脱开控制,下巴疼的麻木,自然不想与男主同好,主线任务,他们可是敌人。 “喜欢朕的人,多了去了,差你一个吗?” 女帝的宠爱团子7 容衾轻笑,笑容温柔迷眼,遮盖温柔背后的落寞。 是了,她江席恩生来就是枫国明珠,被皇室后宫喜欢,被朝臣,黑枭喜欢.... 什么人见她都喜欢,喜欢她自信傲然的娇俏,喜欢她可爱至极。 不缺他容衾一个。 恰恰他非重臣,也没有显赫的背景家室,有的只有这张超脱出尘的脸,自也不会被她多看一眼的。 反正,她对他是冷淡避之不及,掌权后再加个讨厌愤恨。 “容衾,你不会不同意了吧?” 童谣感受到他身上的低气压,明明温柔含笑,还泡在温暖的池子里,但他身上气氛冷淡可以,都波及到她了。 “不会” 哗啦声,她被拦腰从热水池子中抱起,未叫宫女进殿,抱着她扯下屏风上的长毛巾,裹上抱着将她放在内榻。 自己浑身湿答答的给她细心擦拭湿润的长发,童谣屈起手指,指着他穿了白衬,已经完全湿透等于没穿的衣服。 “你给自己擦吧,朕自己来” “殿下给臣擦,等会再答应殿下一件事” 童谣眼中冒出希翼的光,将她头上的毛巾取下,主动靠近,人还没到,直接被拖到了床沿处。 唇上一记重重的温软,他力气大,她根本挣脱不开,又不能咬他,只能等着被各种亲。 小伙子!你不讲武德! 容衾喘息着分开,拂过她耳鬓的湿发勾到耳后,启唇咬了下她耳尖“臣不喜欢殿下,但殿下现在是女帝,臣不得不喜欢你” “就比如说这些亲密的动作” 童谣愣神,想起原主记忆中,国破之时,那群臣子将她送到容衾床上,就怕他登基称帝,江家江山真没了。 作为新帝,不能留前朝权臣,定会展开定罪格杀,容衾是被太后的母族和权臣抓握了把柄,她这根独苗被推向帝王位。 何不是容衾与权臣之间的牵制呢?从头到尾,她都是政治牺牲品。 看她愣神,真想到那处,容衾强压下差点自控不了的情绪,勾着她手,给自己擦拭皮肤。 时不时吻她,展现多日未有的亲密动作,童谣面目冷着。 她也没告知大费周章的修葺后宫,是为了后宫能用,完全夺得后宫权力,即开后宫,采男眷。 所谓开后宫对女帝来说只是个托词,真正重要的是夺后宫权,能从中得知前朝动向,帝王的宠爱与前朝臣子未来的升迁有莫大关系。 前朝与后宫本为一体,这又何况不是帝王术的一种。 她无实权不要紧,将这些朝臣的儿子送入宫中,又能通过她掌握容衾的动向,她自己也能控制后宫,何乐不为? 她就不信了,容衾能管起她的后宫来,只要不怕与朝臣关系紧绷。 就像跷跷板中间的支点,她要做的就是中间的支点,能调和两边,同时也能获取信息,一步步握紧后宫实权。 后宫修葺的工程浩大,不是短时间能够处理完毕。 童谣翻阅着少府主事拿来的记录小本,将本子合上看向主事,已经是年迈冒白发的老者。 “主事替朕分忧,辛苦了” 少府主事笑笑摇头“陛下就当臣还是公主家令,这点小事举手之劳而已” 童谣含笑点头,对容衾又是一阵咬牙切齿,少府身在工部根本就有令牌。 只需玉玺章印招人大动便可,还被哄骗着洗了鸳鸯浴,她真是没脸见人了。 “陛下?陛下你怎么了?” 童谣捶胸顿足的抬头对少府讪笑下“无事,朕传你来,还有事询问吩咐” 少府低头,作聆听状。 “少府主事可知,掌管家人子采集的臣子是谁?哦,朕的意思是掌握群臣卷宗的官员” 少府主事被一句家人子惊的愣住,倏而知女帝是想要摸清群臣底细,立刻拱手禀道“是尚书下部的仪曹令” “哦?此人可是曾经定国公的门徒?” “正是” 童谣一喜,既是定国公,念在原主与他儿子曾经定亲的份上,这人情得卖个好,再不用去求男主做事。 童谣让少府主事暂等,自己写下封信件包括代表身份的耳饰,一并包在信封里递给少府主事。 “拜托主事将这信件交给仪曹令手中,他看过后就明白朕的意思” 少府主事点头,行礼后躬身告退。 这边刚走,容衾后脚便到了玉邡宫,见童谣正专心致志的看古书,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看的顺序反了。 竖排版的从右至左阅读,她姿势是无比端正的皇家礼仪,灵动的双眼时不时乱飘看他。 容衾咳嗽声“暑热气息渐重,等修葺好了,要搬到成舒宫中去纳凉吗?” 童谣微微点头,玉邡宫的内殿中也撤掉棉被,四周角落开始供冰。 “好” 他转身便走,童谣放下书,撑着身子挑眉,不是吧,他来就是为了给她说这个? 让个太监来传不就好了。 容衾跨步走出玉邡宫,温柔迷眼的笑意渐渐变淡,走过飞甍凤翔下的小亭连苑,停步背手道“如何?” 从朱红柱拐角走出的麒麟,从袖口中拿出一带有香味的信件递给容衾。 容衾接过拆开,麒麟退后步,回禀道“丞相,这封信正是从少府主事手中截到的” 他仔仔细细的看完,歪七八扭的毛笔字就是出自女帝之手,信件中还有她的贴身之物,一对耳饰,是她喜欢常戴的。 容衾背手握拳,信件在手心中攥紧,温柔的眼尾有些气红,长睫遮盖住痛色,将信件平整放好。 “麒统领,原封不动的再交给少府主事,让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麒麟低头答是。 想不透,既然派了耳目盯紧玉邡宫动向。 怎么鱼咬着钩了,又给放回去了,定是这信封中有些秘密。 女帝的宠爱团子8 等过三四天,童谣无聊坐在正阳宫下殿,垂眸研究片刻黄花椅后,容衾终于让她出去玩了。 她尝到了什么叫拿起石头砸自己脚,想探听前朝事宜,于是日日都在这正阳宫坐着,这男人也耗的住。 批阅奏折起来,就是站着批阅一天都不嫌累,腰板挺的笔直,反倒她靠着木椅不断打瞌睡。 终是熬不住了,三宝在殿外悄咪告知,仪曹令带着些人过来,童谣立刻嘘声。 回头见容衾依然执着毛笔勾画,跟三宝离开正阳宫,明黄的龙袍残影离去,容衾顿笔转而又立刻勾画。 仪曹令人近知命之年,两鬓斑白,垂垂老矣也给人严肃绷紧的面相,童谣见着好像见到高中时期的班主任。 “参见陛下” “仪曹令免礼,赐座” 仪曹令也不客气,嗯了声比她架子还大的坐在席位上,不是看在定国公的面子,他根本不会前来,为个废物女帝搬来这么多典籍。 “陛下,这皇帝后宫采集的家人子与信中所说的看群臣典籍卷宗,是何意?” 童谣轻笑,不都已知道她要开后宫招男眷吗? “仪曹令明白朕信中所提何意,朕做事,定国公自当会支持,每年的家人子都是尚书下部负责,只能麻烦仪曹令将话传出去了” 她抬手请着他喝茶。 仪曹令能来,一部分沾定国公的光,一部分表示前朝中定有一批老臣对容衾不满,显然能给容衾添堵,后宫塞人是最好的监测方法。 “臣谨遵在心,你们过来将这些卷宗打开,我要与陛下一查” 童谣抬头,这老爷子好大阵仗,陆陆续续的从外走进十余人,各个手捧卷宗,或竹编或巾帛编制。 命人将卷宗放下,粗糙的老手拿起个老花镜戴上,再拿出陈旧放大镜放在竹编上。 童谣命三宝做记录。 “陛下,臣先说在前朝有实际权力,同时可效忠皇室之人” 她点头,那就是老字派的保皇党了。 “都察院的御史大夫膝下有两个公子,大公子已负责朝政监察和弹劾事宜,小公子未有职位,可进宫” 童谣点头,三宝记下。 “四诩四平诸将军,定国公之子黑枭,官位形同左右光禄大夫,本是陛下从前的未婚夫,这也自不必说” “仪曹令说笑了,黑枭痴战,常在边关,可不能也不愿入后宫的” 老头笑笑,将一用红线穿着,刻着福的绿玉交给她手中,小声道“此事,定国公会找机会入宫与陛下详谈” 童谣明了,将绿玉塞入怀里。 仪曹令又开始大声起来“开府中的营军都督大公子,四省三台中掌管文书的令史,外朝官的西台侍郎,言官左谏议大夫” “太尉属官下的黄阁主簿.....” 时至黄昏的残阳落下,仪曹令最后将容衾在朝中已有的战队权臣势力都说的清楚明白。 “太保和大司马被容丞相废除,转而他一人独政” 童谣听完后点头,三宝记录着厚厚一沓宣纸,看女帝没有打瞌睡和不耐烦,仪曹令露出笑脸,甚感欣慰。 朝中有传,女帝贬了跟着先帝身边的公公莲英,提拔他手中不受重视的干儿子。 这传言看来为真,仪曹令支持的是拥有皇室血统的帝王,而不是以臣来掌管玉玺,老者对容衾早已不满。 女帝崛起,他深感江家江山有救了。 到了晚间,童谣命三宝不用做事,早早回去休憩,留下其余轮番值夜的宫女太监。 盥洗之后,她学着容衾捧着古书开啃,光是今日听仪曹令说官职和详细任务,便已经开始头大。 晚上再啃古书,古代想称霸当帝王可不是容易事。 然而这些都是容衾实在经历的平常一天,真正将书读进骨子里的人,不见焦躁难耐,有不懂的,便自做着笔记圈着,继续往下读。 白日上朝,回来批阅奏折,晚上再看古书学习到很晚,她睡着了,他在看书。 她起来了,没事不上早朝,他还在看书! 不愧是学霸中的战斗机。 内卷之王。 她立了计划,按照容衾的方式支撑两天,便撑不住,开始躺平。 “容衾” “嗯,臣在,殿下何事?” 童谣眯眼走过去,看了眼他在看五经,好奇问“你都不休息吗?” “殿下想要臣休息吗?” ?这叫什么话,她又不是能控制他的机器人,他想休息便休息就是,抬眼看到他内眼的红丝,抿唇点头。 容衾轻笑,立刻将古书合上,吩咐宫女进来,盥洗之后,脱去外衫,规矩躺在紫檀木的外床上,闭眼休憩。 一切动作,做的行云流水。 童谣:..... 这么乖?她小心上前,伸开洁白的手指,戳戳他,容衾睁眼“殿下也该早点休息” “你没什么想说的?” 她这番操作,在宫中搞这么大阵仗,还有外官进入后宫,这么堂而皇之,容衾跟没看见似的,由着她折腾。 太安静反而惹的她心里发毛,该不会在暗中憋着股大气吧?比如仪曹令今日直接戳破站队容衾的臣子。 容衾凝睇着她承载古怪表情的小脸,若说不气那是不可能的。 他看了那封信,言语中还用她与黑枭定过亲的面子上,跟定国公攀关系。 变着法子想要后宫权,也不来开口问他。 男人谪仙的面容有些扭曲,坐起淡笑道“想听实话?” 童谣点头,他靠着紫檀木的印花床柱,挑起蕴含风韵的眉眼,双臂张开“殿下知道该怎么做” 她看到他白衬下露出的肌肉,别过脸,叫死了预知的系统也不出来。 早看清这男人馋她身子,群臣能将她送到容衾床上,估计也是想着美人关。 她叹口气,以蜗牛的速度蹭过去,手臂一紧,立刻扑了满怀,床底还有供冰驱热的冰盆。 两人靠在一起抱着,也不觉得热。 容衾抵着她的头顶,终于有丝愉悦的开口“内朝定国公除外的是权臣,外朝四省三台中的九寺,五监,诸位府,不计其数的言官都是臣的人,仪曹令是给你说的臣的势力派别,对吗?” 童谣惊讶抬头,他什么都知道“你监视朕?” 容衾轻笑,手指蹭着她的小脸,惹起一阵痒意。 “不,这些满朝皆知,并非秘密,席恩,你想知道群臣消息,大可来问我,不需这么大费周章” 他揉着她质感甚好的柔发,缓慢轻语道“那封信可让臣看的寒心极了” 童谣听的发怵,大手抚着她的脊背,像柔顺吐着蛇信的毒蛇,容衾早就知道她在做什么。 若她直接写了家人子,不是立刻清楚她要招后宫要后宫权吗? 有个少府已经是不容易的事了,她抿唇立刻示弱,蹭了蹭他的胸膛,抬眼“你会阻止朕?” 妈的,千万别说要,不然计划,就彻底断了。 容衾清冷的俊脸染上欲色,拇指摩擦她到唇瓣,磁性低音“看殿下表现” 她低头顺着他胸膛往下看去,抬头捂脸。 还以为万无一失,真是吃力不讨好,她抬手攥紧男人的领子,大力扯着“朕要讨价还价,从此以后你要将玉邡宫的探子都撤走,不能再截获消息” 容衾勾唇,一手攥紧她的小手腕,一手捻起她的发放在掌心,低笑。 “说了,看殿下表现,臣等的起,要驳回殿下的意见,太容易了” 童谣磨牙,无耻!不要脸男!装逼男! “殿下骂臣,看来已经告诉臣答案了” 容衾放开她,立刻起身穿衣,就要出外殿看古书,童谣抬手制止“等等!!” 他回头,她环臂靠在床尾,指着冰丝席“你躺着,朕要在上面” 容衾:..... 女帝的宠爱团子9 “群臣进谏,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公公尖锐的嗓音在前朝内响起。 殿中,容衾坐在龙椅的左侧位,在龙椅后有个珠帘,隐约朦胧中可见银发朱钗,正是荣奚太后垂帘听政。 往日挺直脊背,自持风光霁月,高风亮节的出尘的容衾,气质不在。 命人准备了软椅,靠着听群臣讲事,眉眼含春,苏的入骨。 言官御史大夫见他这样,怒甩了大袖,更是不喜。 仪曹令手持白色笏板,上前禀道“皇家有帝王,其后宫自来充溢,先帝逝世多年,这后宫空悬,应该填补采集家人子” 一旁武将轻哼“眼下,丞相摄政,女帝从不上朝,仪曹令是担心自己空烂职位被废,才狂乱言语” “哈哈哈哈” 群臣笑之,谁不知道女帝摆设,往后宫采集家人子送入后宫。 让大好年华的青春丽人进后宫守寡,讨好女帝更是无稽之谈。 仪曹令不急不缓低头道“丞相大人,臣是说,采集家人子采集的是男眷而非女眷” 容衾抬眸,眸光浮现抹寒意,众人噤若寒蝉,这仪曹令真是大胆。 打着女帝的名声,往后宫塞臣子,明摆着挑战容衾建立的枫国权威。 不是找死吗? 仪曹令并不慌,左部侍郎上前打着圆场,老辣的脸注视容衾“丞相大人,这采集家人子,开后宫是陛下的意思” “丞相大人难道不知?” 容衾握拳,眼中风云变幻,珠帘后的太后怒火滔天,拍案而起“放肆!” 左部侍郎低头“太后娘娘,陛下可是您亲生孙女,这本就是皇家内室” 容丞相是外室之人,可不能干扰女帝选郎君,即便两人已有夫妻之实,在外还必须以君臣相待。 太后气的坐回软垫上,身旁的老嬷嬷立刻扶着她离开前朝。 所以这局,童谣看似被动,实则稳操胜券,容衾阻止不了她,否则就是独权专政。 “陛下,这招可谓是奇啊” 三宝给趴着看书的童谣捏着腰,言语称赞着,童谣嗯了声,继续翻书,这古书其实也不难,只需费心专研,她也能看懂。 “可是容丞相阻止会怎么样?” 童谣摇头“他那么聪明不会,还会帮着朕选后宫” 这时候,他铁定会安排人来做自己眼线,正好,把男主选择的全排除就好。 反正真正的人选,她与仪曹令已经内定了。 容衾下朝后并未回玉邡宫找童谣,戳破又如何,这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他身份尴尬是断不能管的。 太后因此还气出病了,也不会出手干扰。 开什么玩笑,把自己女人送到别的男人床上,想都别想。 容衾叫来麒麟去查,此次能入宫的人都是些谁。 连折子都没兴趣批阅,迈步去了太医馆,找到掌事的太医令丞,章旺盛身穿太医官服,正在查看新到的中药材。 扎成辫子的黑白发被猛地往后扯动。 “哎哟,那个兔崽子又捉弄本太医!” “章旺盛!我吩咐你准备给席恩看病的药如何了?” 章太医一骇,原来是丞相大人,他自入宫就见惯,可不敢惹这条疯蝎子,转身笑嘻嘻的道“丞相大人有何要事?” 男人总是温柔含笑,和煦待人的面容变的黑沉恐怖,章太医一怔,这不太妙啊。 “她要给自己找男人,还是一整个后宫,我就不该答应她修葺后宫” 容衾垂眸,想到这些都是他一手促成的,就格外不爽,就算昨晚她温柔顺从,也还是不爽到极点。 章旺盛故弄玄虚的摸着胡须,忍着笑意“所以丞相大人,是被陛下将了一军?” 容衾怒瞪,章太医咳嗽声,假装什么也没说“所以,大人是想如何?” “从前你救治过她的梦游症,克制了她入睡后会狂躁打人,现在外要你在不伤害她的情况下,让这症状恢复” 不揍的即将入宫的男眷,鼻青脸肿,他容衾断不会亲自出手。 没什么比她放软姿态,低语撒娇求他,更让他愉悦的事了。 看他手指攥紧茶杯,捏的指尖发白,一脸痴缠钻着牛角尖,走火入魔的变态模样。 章太医大声咳嗽声“丞相大人” 不要遇挫折,就表露出自己的本质啊喂!! 容衾回神,目光清澈,脸上又是温温和和的笑容“章太医,明白我的意思吗?无论你用何种办法” 章旺盛迟疑须臾,便点头答应。 毕竟从前是容衾救下整个太医令丞,还极力保留了珍贵药库,宣国踏足掠夺,也没拿走半分。 人中龙凤,贺以拘泥在小小枫国,对这女帝娃娃,付出太多。 章太医叹口气,最后以绝不伤害女帝,做起平日里常用的熏香来。 容衾这才如释重负的离开,想不到这丫头翅膀硬了,敢开历朝第一例先河,豢养男宠。 他非掐断她这想法不可。 后宫修葺之后,恰逢入秋,秋高气爽之中,枫国皇宫浩浩荡荡的迎来女帝选君一事。 宫中吵的热闹,民间自然也很热闹,懂时局的说女帝要翻身逐步握权了,不懂的嚷嚷女帝好命,能一妻多夫,而不是一夫多妻。 童谣眯着眼,照常在紫檀木的大床上醒来, 殿中光线昏暗,她躺回去,迷糊想再睡会,天还没亮起来干什么? “陛下!采选仪式已经过半了!!” 三宝愈发熟练的鸭公嗓,在内殿门口喊着,童谣倏的惊醒,仪式! 今天是采选仪式的日子,她立刻穿衣穿鞋,打开内殿,阳光刺入眼中,背后内殿搭满了黑布,朦胧好似还在晚上。 容衾这个王八蛋! 三宝担心道“陛下,容不得生气了,快些过去吧,太后娘娘和群臣不满极了” 童谣理着皇袍,很快坐上步辇,抬步辇的太监几乎跑着到成舒宫中。 童谣快步走到殿外,几百个人选齐刷刷的回头与她对视,那场面,尴尬的她只能尬笑,也要时刻展现皇家威仪。 抬步走到主位的龙椅上,太后黑着脸哼了声,容衾笑脸相迎,童谣笑道“抱歉各位,朕有急事需办,故而来迟,请仪式继续” “仪式继续!” 童谣呼出口气,容衾俯身靠近,低语道“殿下,衣服领子扣错了,果然是有急事,臣替殿下看了这些臣子,各个粉头满面,配不上殿下的” 童谣瞪他,让他老实些,抬手继续听着采选,走了一波又一波,容衾前脚选择的,她立刻用各种理由搪塞而过。 摒弃他选择的男眷,剩下的都是内定人选。 采选过去后,按选择人选的定位。 营军都督的大公子成为一品贵君,封号德贵君,其余分别是从三品的君仪,君容五人。 正七品君郎林令史,从八品的选侍,小仪,小婉各八人。 最高即一品贵君,至于凤后和皇贵君空缺着,无人即位,这两个尊贵位置空缺,便没有册封大典。 一群男眷有家属朝中做官者,自己无职业愿入后宫,也有在普通布衣依靠男色进宫。 这些男眷在修葺后的宫中住着,每月还能拿到月银,从不习惯到慢慢适应。 只是女帝迟迟未来宫中,也未招侍寝的话,众男眷惶恐。 尤其以粉面含春待人的小生,最怕被供着,争宠是他们唯一的拿手好戏。 不是童谣不去,而是后宫人数众多,容衾以做 翻阅的侍寝牌子没做好为由。 选人定下位置后,过了三月,这牌子还没做好。 童谣忍无可忍,就在难得出来的系统,给了她特权时,三宝端着牌子出现在玉邡宫内。 童谣盯着红漆木板上放着的牌子,一阵失语“三宝,为什么这些牌子都是反着扣的” 古代帝王翻牌子,妃子名字无不正面向上。 “陛下,是容丞相的吩咐,说是宫中最新玩法,这样盲摸,能增加游戏刺激” 童谣:.... 一天到晚的,花样还多。 她抬手翻开一个牌子“嗯?容衾?这上面为什么会有容丞相的牌子?” 三宝汗颜。 容衾从贵妃榻上起身,踱步来到童谣面前,笑吟吟道“臣也想为殿下分忧,这凤后之位给臣如何?” 童谣瞪了他一眼,没皮没脸!这等雕虫小技,她有办法对付,将牌子往板中一扔“去” 然后再翻下一个,她手中翻牌子的动作变快,直到板子中全被翻了个遍,牌子无一例外全是容衾二字。 童谣忍无可忍,扔下牌子“容衾!” 容衾无辜“殿下,臣千叮铃万嘱咐,这工部的人不知敢什么吃的,弄错了牌子,三宝!还不快下去问个清楚!” 三宝憋笑,立刻端着板子撤退,快速离开玉邡宫。 童谣气急,她兜着一圈,在他眼里就是小孩过家家,没实权的皇帝太可悲了“容衾!你不要脸!” 容衾正色点头,含笑着脱掉外衫“臣要脸干什么?臣只要殿下” 她气急红透的双眼微愣,注视他认真正色的脸庞,丰神俊逸的含笑,眼里有希翼的曙光和认真的情意。 她心一跳,只听他道“哎,没办法,看来臣今晚的侍寝是必定的了” 听这舍命救后宫的语气,她恨不得上前立刻掐死他“臭男人!没皮没脸!闷骚男!” 她腰际一软,落入坚硬的怀抱,耳边轻快的低语“是,殿下说的都对” 玉邡宫内芙蓉帐暖。 后宫之中可怜见的男宠们,好不容易等到三月后,女帝翻牌子机会,事事准备充足,结果却等了个空。 女帝的宠爱团子10 隔日,童谣再不要什么牌子翻越,当晚便去了德贵君宫中,结果扑了个空,德贵君回家省亲了。 她咋舌片刻,看看她这没权的皇帝,重臣家子来后宫说走就走,连请示都免了。 无法,便只有到几个从八品的小仪宫中而去,到达见这几个宗室末尾的小生,与江南时,莲英找来的几个小生无不同样气质。 也许见女帝兴致缺缺,两个小仪和小婉,开始弹琴奏乐,与她吟诗作对。 这两个小八品,硬要凹诗人人设,她打了个哈欠,困意席来,靠着贵妃榻,慢慢入睡。 两人看她睡着,又弹奏了会琴,唤了几声不起。 踟蹰须臾将人抬着到了内殿的床上,两人还算知羞的行礼“今晚,陛下就算临幸了咱们了” 吹灭蜡烛,刚上床后,殿中很快传来疼痛的呜咽嚎叫声,转而又是求救声音,闹腾了整个殿,殿外也无人守夜。 翌日,童谣辗转下腰,睁眼看清是在玉邡宫中,她昨日不是去了后宫? 有翻页的声音响起,容衾穿着常服,正看着古书,见她醒来,温和笑道“殿下” “容衾?我怎么在这?” “昨日是两个正八品送你回来的,你在殿中睡着了” 她扰头讪笑下,这两人难道还是正人君子?她也未想在宫中睡男宠。 只是莫名到点就犯困的不行,所以便在殿中睡着了。 如此这般隔了几日,她回回去后宫,醒来都在玉邡宫中,且总是犯困,如此奇怪的过程在德贵君回来后打破。 她来到宫中,本要与德贵君聊些有关前朝的事,结果不小心睡着了,当晚守夜的宫人纷纷见证血腥一幕。 照常,童谣又在紫檀木大床上醒来,迷糊翻了个身,察觉手指碰到内衬有些黏糊,她眯着眼伸开五指,鼻尖细吻,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童谣倏然起身,整个身体明显被清理过,内衬也换了干净的外衫。 但白边还有残留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前朝的早朝百官谈论着如火如荼,容衾背手而立,听着言官争论,尤其御史大夫,更是直接严肃开口,要对女帝进行清君侧。 哥各个官员都同意,自是说不出口是自家儿子被女帝打的鼻青脸肿,偏偏是睡着状态,梦游杀了人,醒来也是不知的。 隔日,容衾手中收到言官的弹劾折子,堆成小山。 “各位,我知各位对皇家爱重如山,臣替各位在女帝面前游说游说,也比各位在殿中干着急的强” 营军都督最是担心,与容衾互为政敌,当下也言语柔和,弯着腰道谢,容衾淡笑“大都督放心,臣定当尽力而为” 可不是得尽力而为吗?他儿子德贵君被打的最惨,没捞到他的弱点消息,反被女帝揍,关键还不能怪罪。 也就写几道无关痛痒的折子,斥责几句,女帝只是丢了面子,他儿子可去了半条命。 容衾人逢喜事精神爽,退朝后揽着一堆折子回到正阳宫中。 正阳宫外可热闹的很,缠着白布巾,脸上鼻青脸肿的德贵君和七品的几个君仪,各个带伤,一脸郁闷的站在正阳宫外殿。 容衾挑眉,跨过门槛,德贵君便道“丞相不该解释下吗?你到底对陛下做了些什么?让陛下见着我们就是拳脚相加” 说的快了,扯到发疼的嘴角,他歪哟声弯腰,疼出冷汗,自觉丢人,被个女人打了,偏偏还会用家具武器。 一旁的七品君仪们也苦不堪言,但容衾位重,他们也质疑不得。 他含笑,温柔担心就浮面而上“德贵君,辛苦了,陛下确有些隐疾,从前也在吃药抑制,可你这伤可不见重的” 德贵君抬头,吃惊指着自己身上的伤“你说我这伤还不重?!” 容衾握拳垂着胸膛,状似痛心疾首的模样,仿佛老了很多岁,弯腰走到梨花木椅上坐着。 缓缓撸起手臂上的大袖,再扯开紫袍官服的衣襟,露出脖子。 手臂上抓的血淋已经结巴,又有新伤添上,密麻布在手臂上的抓痕伤口,看着吓人。 更吓人的还是白色衣,襟遮挡住的咬痕,咬着的位置皮肉凹陷,周围还有泛白发炎的症状。 德贵君和君仪们,纷纷脖子一凉的捂着脖子。 容衾叹口气“我理解你们的感受,臣已经极力阻止她开后宫,这些痛苦由臣来承受便好,难为各位为枫国做出贡献的公子们” 他优雅斯然起身,向着几位行了大礼后鞠躬,弄的几人前来问罪,结果发现容丞相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比较番,心理这杆天秤总算平了。 谁知道女帝有这种隐疾?! 串通前朝没成功,命差点去了半条。 用不着容衾相送,几人很快告辞,便是膳后再来找女帝说理,容衾温柔笑着点头。 转身命公公抱着弹劾折子,也不处理,大步向玉邡宫中走去。 玉邡宫内,童谣盥洗后吃了早膳,照常拿起古书研究,三宝正给她剥着脆甜橘,剥好的果肉放置在精致小盘中。 容衾进殿,看她悠哉的模样,笑意扩大“殿下” 童谣嗯了声,看到他背后如小山的折子,拿公公都快端不住了。 “这折子是你平时批阅的两倍多吧?” 她打着主意,要做主给他分忧。 容衾笑意深长,公公将折子放下后退身,他拿起折子打开“殿下,这些折子都是言官们要清君侧,大多都是弹劾你的折子” 童谣蹙眉“清君侧?才采选结束,这些言官没事干,为什么要盯着朕的后宫?” 容衾故作高深莫测的表情,上下扫射过她的全身,随即摇头“殿下,臣劝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童谣吃了口橘子“嗯?有什么不好知道的,讲!” 容衾轻笑“因为言官反应,殿下不行” “咳咳咳咳” 她被没嚼烂滑入喉咙的橘子,呛的干咳几声,涨红着脸“朕不行!你行?” 他坐在贵妃榻上,抬手合上折子,笑容柔和肆意到欠揍。 “臣真行,至少在床上是如此,殿下心知肚明” 我心知肚明你奶奶个腿! 她一个梨花木椅上的软垫砸过去,容衾笑着接住“不是臣针对殿下,殿下请往外看” 童谣抬头,在殿外的臣子鱼龙贯出,各个奔赴战场的痛苦感,身后还跟着一名太医。 她见这些人鼻青脸肿,身上也带着伤,倏然微惊,想起白衣上的血迹,这些人不会是她打的吧? 德贵君率先走来,向她行了大礼,拿出三尺白绫放在双手中举着。 “陛下,轻恕臣无法为陛下分忧,陛下怜惜臣就放臣离开后宫,若不成便赐臣一死!” 后方的君仪们也跪下“请陛下赐臣一死!” 容衾手持古书翻页,这震耳欲聋的回想,听着真是舒服。 童谣震惊“这..这都是朕一人打的?” 她好不容易有了这些臣子助力,现下各个要走! 德贵君低头“是” 童谣无奈,上前想要扶他,德贵君如见鬼魅,原地折腾两下,跪着往后缩“陛下!臣求你了!” 她失语,后方君仪禀道“陛下若不信,可让太医诊治,这实乃陛下隐疾,该速速治疗才好” 后方太医上前,章旺盛看了眼神情平和,悠哉看书,一副下方场景与他无关的模样。 心理肯定已经炸开了锅了,章太医摇头,抬手就给她把脉,摸着胡子点头“陛下,臣从前为陛下诊治过梦游症,陛下从前就有因过分心悸而无法安睡,一睡便梦游伴随狂躁症,这两者集合确实是隐疾了” “这要治,除了服用药物,带安睡的香料药丸,宁静的环境安睡以外,还需有人时刻控制制止,你们....” 章太医回头,德贵君与君仪们,吓的往后瑟缩退步,跟女帝同床共枕,意味着要时刻挨打,傻子才会同意呢。 几人看向端坐出尘的容衾,纷纷有些同情,这容丞相可当了几年傻子了。 童谣蹙眉,原主身体弱就算了,还各种病症,她向着章太医点头,收回手后起身“请德贵君和几位君仪移步后宫,朕自会想办法” 后宫贵人们无奈,但出宫有望,各个也算高兴的回到后宫。 这一天,从太医令丞宫中传出,女帝有隐疾此事为真,前朝热闹非凡,议论都是女帝又小孩心性,身患隐疾还愚弄朝臣。 一众刚起支持女帝的老旧保皇党与容衾的战斗,不战而败北。 因这事,仪曹令派人递信到玉邡宫,满信中言语皆是失望和斥责,童谣手中捏绿玉,沉声道“三宝!去把章旺盛太医找来” 她极度怀疑容衾在其中做了手脚,真是无线拉皮,她做什么都不顺畅。 童谣敲着桌面,想着便只有太后这条后宫路了。 章旺盛到了殿中,行礼后被赐座,和蔼的老脸对着童谣轻笑“陛下,找我有何要事?” 她思着,逼问太医说出隐情,有没有容衾的捣鬼,说了又如何,容衾手握实权,撕破了脸,苦的还是她。 从德贵君口中已经得知,这男人为了整个后宫做出了多大牺牲,把他脸皮摁在群臣面前摩擦,也要废掉后宫。 他倒是演戏,一套接着一套的,忽悠的众人都信了。 心思转了几个弯,章太医觉得这女帝娃娃不似从前那么好骗了,默默记了个警醒。 最后,童谣只问了他,怎么日后消除梦游症,饮食起居需要注意些什么后,三宝送走了章太医。 翌日,太后在延寿宫中传召女帝和容丞相,因女帝做了隐形皇帝后,对太后的晨醒昏定的请安,早就没屡行。 此次传召,还是在早晨盥洗之后,用意自是要童谣前去请安的。 特以,盥洗后,太后身边的老嬷嬷,挺胸抬头的站在内殿外,站着等着。 童谣出殿,险些撞到老嬷嬷,被粗糙的刮耳声吼道“陛下也该多注意些皇家礼仪,太后娘娘最重这些,容不得陛下如此,又该让嬷嬷来教教陛下了” 容衾随后出来,甩了下常服圆领单色袍,温柔含蓄的对着嬷嬷一俯身,老嬷嬷冷绷的脸立刻笑脸相迎。 “丞相大人,昨日睡的可好?太后娘娘可挂念你多时,你政务不忙便去延寿宫,多看看她老人家,她便高兴着” 容衾笑笑,微一俯身称是。 两人亲切的像容衾便是这枫国的皇帝。 童谣蹙眉,感受身体内心不断冒出酸水泡泡。原主记忆中,这个亲奶奶就对她不喜欢极了,在她手上,原主吃过很多藤鞭的苦。 趁着先帝在外征战,皇后身体弱无暇尽心照顾她。 太后原主接到延寿宫中,在身边养了有段日子,她贪玩不好学便被时常打手心,至于容衾因是她伴读。 容衾时常被太后用来跟原主比较,做任何事都被拿来同容衾比较。 这个别人家的孩子就是比自家孩子优秀,还谦虚恭敬。 听话懂事的更遭太后疼爱。 原主起先争宠,争不过后,小孩心性看容衾如何谦卑,只觉这布衣寒门装的很,就极其讨厌。 从对容衾到捉弄便不少,他送于什么,她便当场撕掉破坏什么。 被知道后又是被太后一顿暴打,打的屁股开花,血淋淋的躺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后,先帝归国。 她才好好撒了回娇,再不与太后好了,见容衾也是各种忽视不理,祖孙两关系变成冰点。 她即位女帝前,群臣将她送给摄政的容衾,也有太后的推波助澜。 这局自让原主更讨厌太后。 童谣皱眉捏着眉心,亲情牌也不知走不走的通,她还有掌管后宫的权力,姑且一试也好。 行至延寿宫,嬷嬷进去通报,容衾低头盯着她圆乎的头顶,他一直感受她身上的低气压,脸色也是黑着的。 直到太后传人进来,她才堆砌起脸上的假笑。 显然是想起了从前不好的回忆。 这延寿宫是承载他与她记忆最多的时刻,虽然自她犯错之后,他再靠近,便被她喊着滚。 辱没他卑贱的出生,一心只想攀权附势,攀上了太傅义子,又要来攀皇室,讨太后欢心。 他越解释,她更讨厌了,再不待见他的样子。 多年的冷暴力,他也习惯了。 如今他掌权,像印证她的话,他确实贪图了江家权力般。 容衾喉结上下滚动,内心难过,垂眸跨步走进外殿,抬手拉她,被她猛地甩开。 童谣愣了愣叹气,她的手本能在轻颤发抖,看来这延寿宫成了原主童年阴影,全身斗写着抗拒。 他笑,轻声道“殿下不用着急挣脱开,太后娘娘喜欢看我们两恩爱,你...” 他抿抿薄唇又沙哑道“你暂且装一装吧,委屈你了” 女帝的宠爱团子11 行至于延寿宫中,华容尊贵的太后手中转着一串佛珠。 两人双双行礼,太后让容衾坐到高位下的藤椅上,童谣冷着脸坐在下位。 太后是对她看那都不顺眼“江席恩,你这女帝怎么当的?把后宫前朝搞的一片乌烟瘴气” 童谣低头“是朕的错,太后娘娘想骂便骂吧” 容衾起身,拱手禀道“太后娘娘,这几位后宫臣子与席恩是有关系,但也不全是她的错,娘娘不如将后宫掌宫之权交给她” 童谣抬眸,男主是在帮她说话? 太后哼了声“哀家此生也没什么心愿了,只要枫国好,江家江山能好,便也没什么后顾之忧,就是容衾啊!哀家这独孙要你费心了” 太后早就想将两人绑在一起,也确实救了枫国于危难之中,她撑头感觉男主被当做工具人了。 太后对她吊儿郎当的样,一副恨铁不成钢! “江席恩,你父皇母后生前太过宠爱你,你看看你做的这些糊涂事!后宫权哀家暂且不给你” 她咂嘴,从进来,就没抱期望,联合太后打感情牌这招行不通。 “你去成舒宫里抄写佛经一个月,思过!不同意就让哀家身边的老嬷嬷来教你规矩礼教” 童谣起身也不争嘴,太后根本没想过放权,于是嘲笑,躬身道“是,太后娘娘” 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延寿宫。 “席恩!” 她走的快,容衾在后焦急的喊声,跨步出延寿宫外才握住她的手臂拉紧。 童谣回头“你有何事?朕还要屡行太后娘娘的命令” 他摇头攥紧她手臂,抿唇道“席恩,你有你骨子里的温柔善良,不管你表面表现的多坏多厌恶我,但你不能否认,我们是同类人” 童谣瞪大双眼,听着他解释,内心打起小九九,这项夺权的主要任务突破口在男主身上。 她勾唇轻笑“这一个月时间,容衾可得带好吃的来看朕” 他点头轻笑“好” 成舒宫中,因女帝在宫中抄写佛经一个月,也容得后宫养伤的男眷臣子们,有口喘气的机会。 太后做主下令由这些臣子将人带走,另有慰问抚恤金的补贴,这才让言官们停止弹劾。 这后宫,名存实亡。 只剩下从八品的选侍,小仪小婉二十余人,太后不满他们白吃白住,还有月银。 容衾做主,有个人才艺且精湛者,成为宫中乐师团,按照乐师月银换算报酬。 从等同于冷宫的后宫男宠,变成有编制的乐师,自有不少人愿意,剩余的小生也翻不起风浪了。 容衾端下食盒盘,将精致小糕点放置在她面前,佛经上歪歪扭扭的字迹一如她的风格。 童谣手酸,放下毛笔,洗手后咬着糕点,容衾最近常常面带笑脸“殿下,你的后宫名存实亡了” 他也不怕她生气,直接便开口,童谣无所谓,开后宫本就是达成目的的手段,得到了些人脉,打通了少府也算有成就。 “殿下真不生气?臣将有些人送到宫中乐师团中” 当然,选择的都是有副好容貌的,哼,油头粉面,以色待人怎能长久?! 她轻笑带着狡黠“朕也算付出代价了不是?容衾,朕不能一直这么当隐形皇帝,太后年迈,总要有人接她班的” “一月之后,朕出去要每日上朝坐那把龙椅,如何?” 她试探示意,容衾向她抬手眯眼“殿下是想掌权了?” 童谣心惊,轻松打开他的大手,嘟囔撇嘴道“要朕像你一样,每日批阅那些烦人的折子,朕才不想,总听江湖评书也没意思,不如上朝听百官交涉,不是更有意思些?” “贪玩” 容衾轻笑,他想携手与她共看万里江山,非一人独权“太后同意,那把龙椅本就是殿下的,当然可上朝,从前殿下讨厌上朝,听百官话都打瞌睡” 童谣抿唇“朕跟从前不同了,至少朕在用功读书,不信,你考考朕古文” 容衾笑着坐在软席上,与她并头看书,翻着古书给她考问讲解。 秋风徐徐,两人和谐共生的画面让延寿宫的太后喜上眉梢,吃定了容衾为江家江山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一月后,童谣穿崭新皇袍步入前朝,高位上的龙椅刻金龙翱天,在百官让出的中间小道中,她缓步走向中间那把龙椅上。 面子做足的行礼之后,照常上奏的朝臣向龙椅下方的容衾执意,他点头后。 臣子禀告,童谣坐在龙椅上,撩开冕旒,仔细听着学习。 众人对女帝前来只是吃惊后,便立刻忽视。 “臣启奏,枫国复国后,百废待兴,尤其边境一带倭寇小儿肆意扰乱,边境百姓恐无法安心生活” “且这边境周围都是老弱病残,光是国库财政贴补,轻徭薄赋也不够,饿殍众多,咱们不得不治” 童谣看向他,提问的是中枢机构的通政使司,掌管三论,思政与下放的中间纽带。 下属一律上报民间上投的黑箱细稿,有举报官员贪污,也有百姓疾苦请求开政策,福万民。 容衾蹙眉,吩咐通政使司继续说,将白书宣纸打开,平展在案桌上,提笔详细写着。 “老通政,我大致明白了你的意思,长期如此下去,只靠边境地方府衙给粮和救济,百姓无法安心生存,是个大患” 童谣挑眉问道“为何不派兵增压,驻守边境?” “这些山贼宵小,常年在边境游动,镇压打击了一批,还会有下一批,况且这些小地方很难彻底一窝端容衾如实答道,又抬头问“殿下有何办法吗?” 童谣摇头,她看兵法古书也只是纸上谈兵,行军打仗的具体战略可能有点用,不过这种问题,一时半会她还真想不出来。 容衾笑笑,似已有了主意。 “通政,上日我已看过地方府衙的基本财务,入不敷出,再这样下去,府衙该抗议了,各位群贤有何妙计?” 百官互相面面相觑,御史大夫上前道“裁去地方过多行政机构,裁员便可,这一来减轻压力,二来也可继续为这些百姓救济” 容衾眯眼“御史大人,此话不错,可能管多久?一月,一年?恐怕到时候就只剩下咱们中央政府,其余地方都被清空了” “哈哈哈哈哈” 众官员笑之,御史大夫冷脸“想必容丞相已经有了计划,何必再拐弯抹角,直接说明就是” 容衾轻笑,看童谣好奇的表情,缓道“众官可听过军屯?整军经武,屯防四疆,国境方能安辑” “什么意思?” 容衾将白布裹好,起身背手,下了红软席到达百官面前“所谓军屯便是边境屯田政策,边境的府衙和一些驻守的残兵,垦殖一年有积谷之后” “枫国中央境内有无业游民,重犯囚徒者都前去接替垦殖,土地为耕种者所有,悉数屯田后粮食自给自足,又可国中养军,边防军日后征战所用军粮,皆可靠屯田农民的赋税养活” “其一,养活农民减轻府衙压力,其二,富民养军抵御周边侵犯摩擦,土地既已分配又减轻赋税,民富则国强.....” 容衾在群臣之中侃侃而谈,童谣撑头细看,他自有儒生的仁义礼智信。 又心胸坦荡,挺天立地,自有一股浩然正气。 男主就该握这天下,枫国之地倒屈才了,难怪太后要死绑住他,这位置有权如何,这种人应该不屑于。 “单丝不成线,孤掌难鸣,光靠容衾一人的嘴皮子可不行,容衾在这里拜托各位贤才,注重升降黜陟,对新国做出贡献才是” “容丞相不愧是大才,大才” 童谣抿唇敲着凸出的龙头,开始动摇质问:系统这样的人才能扛起一方国土,他坐这位置没有问题,是你这任务有问题 她完成任务后,怎么料理国家? 系统:宿主只需完成任务,翁管合理与否,你是任务者,只能听取系统的 童谣蹙眉,许久未出来,小爱怎么变的这么霸道? “陛下,容丞相刚提到奖掖贤才,除了容丞相,边境这些土包子能有什么才能,陛下意欲为何?” 御史大夫发言呛声,容衾淡笑不语,看向童谣,眼神鼓励,童谣还未笑着站起。 从小腹部一股刺疼的暖流滑下,紧接着小腹中阵阵刀搅般的疼痛席卷全身。 后背立刻出了身冷汗,从脊髓到头皮发麻的,犹如抽去了脊髓,童谣白了脸捂着肚子,小腹阵阵痉挛。 这是姨妈来了? 她大喘口气,尼玛,原主身体到底弱到什么程度? 容衾察觉不对,立刻走上阶梯“殿下怎么了?” 她松开捂着肚子到手,阵阵剧烈的疼痛前来,童谣捂着肚子,脚步虚浮从龙椅上滚了下去。 “席恩!” “陛下!” 玉邡宫中,紫檀木大床上,童谣疼的弓成虾状,容衾站在床边,急切的握着她手,发现一片冰凉。 太医把脉后小声道“丞相,这是月事而来,陛下又有脾胃虚弱之症,寒凉之物用的过多,所以此次月事才疼成如此” 容衾蹙眉,擦擦她额头上的汗水。 这不可能,他每月都记着她的小日子,这提前了半月之多,从未见过她疼成这般。 容衾眼红暴戾“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煎药!三宝,去熬姜茶来,再那个厚些的热汤婆子来” 太医们去了外殿下单子开药,容衾陪在她身边,加了两层棉被裹着她,想抱她起来,才碰着抱起靠在怀中。 童谣疼的嘴唇咬出血痕,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胃里也有东西在翻涌想吐。 她是从不痛经的人,结果碰到原主这身体,才知道痛经真的可以要人命。 “席恩,别咬” 容衾动手放出她咬着的下唇,温暖的大手轻放在她肚子上,轻微的揉动按摩,唇瓣微启耐心哄着“席恩不痛,席恩最乖了,再忍忍就可以吃药,吃了药后就不疼了” 他劝慰着,童谣艰难抬头,额头满是冷汗,她缩着身子,鼻子略酸,一股温暖的感觉击中内心。 系统,这主线任务绝对有问题,让容衾掌权是正确的,原主做个女帝也没失去什么,何必如此苛责! 系统:所以宿主是拒绝完成主线任务,对男主动心,舍不得下手了? 童谣:我不想与你理论,小爱这项针对夺权的任务我要放弃 系统冷冰冰的开口:宿主确定要放弃?灵魂碎片不够,同样会有bug惩罚 她微点头后,系统在前方的蓝屏突然放大,这界面根本不像小爱系统的。 系统:宿主接受bug惩罚 童谣面前的画面一转,好似灵魂和意识被抽离,眨眼间已到车内。 这是她完成任务前的状态,刚弯腰插数据线,前方突然出现失控的车辆。 童谣抬头,一阵明晃的白光闪过,失控的车辆撞上她的车。 因为意识清醒,能感觉五脏六腑被挤压,发疼的疼痛感。 跟不知道下一秒会死亡不同,现在她很清晰感知到自己的死亡,无法反抗。 有不能阻止的绝望感爬上心头。 童谣绝望,咳出喉咙里的血来“你不是小爱!” 虽会口头怼她几句,但小爱系统从来没惩罚过她,反而是很皮的性子。 系统发出机械摩擦声:我叫748,小爱系统因上个世界纵容宿主留在世界,造成后面平行世界时间挤压,已是块废铁 宿主私心舍弃了部分灵魂碎片,此世界又放弃任务对设定的对手男主上心。 所以调制到最大惩罚,使宿主重复死亡过程。 被撞击一次,二次,三次.... 童谣受不住这强烈的惩罚,一部分意识在原主身体中,容衾正在用汤婆子捂她肚子,细心给她擦着眼泪。 她张唇喊着“容衾” 系统冷冰冰的:重复死亡过程第四次 “哇,咳咳咳” 童谣张嘴,脸色苍白虚弱,吐出的血染上了棉被,红白交加的太过醒目。 容衾低头,瞳孔微微放大“席恩?席恩?” 她已经呈现昏迷状态,紧闭着双眼。 容衾放开她,向外殿大喊“三宝!去把章太医请来!快去!快去!” 殿外的太医进来,看童谣吐血的模样,各个都被吓到,立刻把脉,又换了只手掐脉。 容衾紧张“如何?” 来月事怎会突然吐血? 太医惊慌失措,小心抬头,颤巍巍道“丞相大人,这...这...” 容衾拳头紧握“说!” “陛下气弱游虚,脉搏微弱,恐药石无医治了...” “咚!” 太医被一脚踹开好远,容衾眼中承载着害怕,抬手揪着太医的衣领,打去他们头上的帽子。 “废物!废物!都给我滚” “章太医呢,章太医在那?!” 三宝带着章旺盛到玉邡宫中时,容衾冰冷着脸给女帝擦着脸,旁边泡着血水的方巾,实属赫人。 章太医快步过来,给童谣把脉,片刻后又撑开她的眼皮,起身叫着容衾。 童谣躺在床上,剧烈咳嗽声睁开眼睛“容衾” 容衾转身,握着她手“在呢,席恩,我在” 童谣终于找到躺在床上的实在感,她宁愿承受十倍的痛经,也不愿有被车撞死的感觉。 系统:宿主还听话吗? 童谣垂眸,感受容衾大手安抚着她,眼中深切的狠,什么狗日的748,去死吧系统,她深吸口气:我听话 748机械音有丝愉悦:从这个世界开始,我会一直是你的系统,督促你完成任务,小爱系统已经是块废铁,宿主便不要再喊着它了 容衾额头抵着她脑袋,心情像过山车,还好她没事,醒了过来。 章旺盛向他招招手,容衾点头,安抚了她一下,跟随章太医出了内殿。 “很严重?” 章太医不敢说刚才,女帝的瞳孔都快散了,只将自己疑虑说出“陛下的身体是自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虚弱,皇后娘娘不自戕,时日也不长” “陛下这身体太弱,有生子之后的亏损和常年的积郁,只怕再这么下去,岁月不长” 容衾闭眼握拳,咬牙道“有没有什么办法” 章太医摸摸胡须“有自然是有,得大补身子,不能动气动怒,否则气郁攻心,很容易咳血” 接下来几日,童谣都在床上躺尸,小腹的搅动刀子般的疼痛,她已经麻了。 她要看古文打发时间,容衾不准,甚至将玉邡宫中能见到的所有书籍全都搬了出去。 每日进补的大汤就要喝两次,她喝的都快吐了,不喝便被容衾瞪眼,必须得喝下去。 看她无聊,便陪着讲些朝堂事。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他从前不愿她碰触政权这块,现在倒上赶着给她讲解。 如此躺了将近一周,她成功躺胖了一圈。 这种以肉眼可见的旁的数独,她是如何也不喝那补汤了。 童谣傻呆呆的盯着紫檀木床顶的暗纹,人间不值得。 “陛下,定国公前来看望” 童谣躺在床上猛地起身,三宝笑着将手里的东西交给她,一块红线挂着的绿玉。 看来,仪曹令和定国公还没放弃她。 但她想起748就是恶寒暴怒,现在她对夺权的主任务不感兴趣,对重复死亡过程也很心惊。 在床上翻了翻身,扶着痰盂成功吐了。 立刻有宫女端来漱口水,她抬眼冷漠道“三宝想个法子打发了,等身体好后再来拜访也不迟” 三宝看她难受样,点点头后离开。 容衾回到玉邡宫与定国公打了个照面,定国公为武将出生,即便年岁快步入花甲,也照样魁梧壮实。 人虽已老,满目的阴鸷不见少,见容衾进殿,挂上和蔼的笑容,只是与阴鸷冷硬的眉眼极不相符。 “容丞相,臣得知陛下咳血不止,特来看望陛下病情” 容衾注意到他袖口的半边绿玉,短暂扫过,同样还礼躬身“劳烦国公了,只是她总不见好,等身体好了自会传召国公,容衾失陪了” 定国公笑声,做了个请字,容衾点头后率先离开,定国公深深看了他一眼,也甩袖离开了玉邡宫。 “他来干什么?” 容衾沉眸问着三宝。 “真是来看望陛下的,因病探望” 三宝察觉容丞相对定国公的讨厌度可跟四将军黑枭对比了,父子两都被讨厌着。 “呵,日后他再来玉邡宫就拦他在外面,否则就传出外朝臣子进入内宫,将宫中当家一样” “明白了?” 三宝笑着点头“是,丞相大人” 一看到定国公一家,便想起先帝定下的娃娃亲,什么娃娃亲,青梅竹马抵不过天降,再则他也跟席恩是青梅竹马。 女帝的宠爱团子12 如此被折腾了几日,她实在拒绝再喝补汤,容衾看她一闻到补汤就一脸想吐的嫌恶表情。 也不强迫,任由她去了。 今日,容衾下完早朝打算看望女帝后,便回到正阳宫中批阅奏折。 一同跟随他下朝,行至玉邡宫的还有定国公。 容衾背手,脚步走的飞快,跟着的定国公同样不停跟随“容丞相行至如此快,是为了甩开我?” 容衾停步黑脸,他自诩的高风亮节,温柔待人在定国公面前半分也做不到。 “定国公来这深宫干什么?” “容丞相能去,我为何去不得,自是去看陛下的” 语毕,甩袖大步走在前跨过容衾,他跟上,两人互不相让到了玉邡宫门口,好在宫门够宽,两人同时进门。 正在看古书的童谣,被巨大的身影遮蔽了亮光,抬头两人互瞪,两人都在笑着,但对视的眼神能杀死对方。 “咳咳,定国公前来,所谓何事?” 定国公甩袖坐在圆凳上,恭敬道“陛下,身体可恢复好了?这些时日不见陛下上早朝,臣担心前来查看” 童谣看到他衣袖中的绿玉,了然笑笑“容衾,朕有要事与定国公一谈,你有折子待批阅,不如先离开一步?” 容衾握拳,笑开道“臣不忙,在这陪着” 定国公正待开口,童谣抬手打断“定国公,容衾并非外人,你且说” “陛下,臣自受皇家蒙恩,祖上已效忠江家两辈,算上陛下已是第三代,现休战时间,边关之地已无战事” 定国公顿了顿,继续道“臣与夫人相即年迈,家中除了一子已无所出,所以臣思儿心切,想陛下将黑枭召回来,好让我们一家团聚” “不行!” 容衾怒捶了下桌,想起自己反应过大,低头缓缓道“殿下,黑枭将军是枫国的心脏,保卫疆土才是他的战场,不可将他招回,这宫中自有守卫,也无黑枭将军的职位可做” 童谣发现他蹙眉充满焦虑,从容衾作为她伴读开始,两人就不合。 “容丞相此言差矣,我儿前去边疆前一直是陛下从前公主府邸的侍卫总长,现在除禁卫军外还有宫中的侍卫总长位置空缺” 定国公“恳请陛下下旨将我儿招回,让我这老头子也可享受天伦之乐!” 童谣想着,黑枭回归对她完成任务有利,倏而欣然应允。 定国公欣慰离开。 出宫后,来接的幕僚相问,定国公淡然回答成了。 幕僚稍安“就怕容衾到时候真动黑枭将军,定国府邸还等着流芳百世,传承下去” 定国公点头“就这么一个犬子,老子不疼谁来疼,只是这女帝对容衾大不像从前,两人关系亲密着” 幕僚点头“当初不是太傅,动手将一个乡下义子送到公主府邸,那还有枫国由他掌权这事!” 定国公背手“是我们都小看轻敌了,穷山恶水出刁民也出权谋才子” “总之等犬子回来,再从长计较” 另一边,容衾倒黑沉着脸,一连几日都不在玉邡宫中,连歇息也在正阳宫里。 这并不妨碍童谣,毕竟晚上没人时刻压着自己了,也不喝补汤了。 吃过每顿膳食,她便四处散步消食,非要减掉长出的肉肉不可。 上过几次早朝后她开始收到部分臣子上奏的折子,三宝将折子递给她要求批阅。 起初还好,她能看懂,但后来逐渐开始看不懂了,很多政治术语,她读的清楚,但连起来啥意思? 不知道。 于是,某人开始不要脸的去不耻下问。 容衾端着架子,理也不理她,明显还为招黑枭回来一事生气着。 “什么事?” 不太习惯她的嘤嘤求好,容衾坐在塌上问她。 童谣嬉皮笑脸,立刻将折子放在他面前铺开“这个,看不懂” 容衾:.... 他是工具人? “这个很简单,讲的是引用李冰父子治水的举动,感染了周边因治水得利的黎民,他们为他修建雕像,将他们的事迹记录而流芳百世” 童谣点头“哦,还是不明白什么意思,讲李冰父子干什么?” 递折子就为了讲个历史故事? 容衾无奈,敲了下她的脑袋“看到下文了吗?”他翻开细看这份折子,冷笑声,拿起毛笔在折子上一拉,就扔进了批阅完的小堆折子里。 童谣看着大大的朱红批,微愣“有什么问题吗?” “他是管枫国沟渠水道,同江南一带的地方刺史又合作,递折子传颂李冰父子的丰功伟绩,是为了让你从国库中拿钱新修水利,造福万民” “还给你这个女帝立碑赞扬” “然而,枫国没有水患危险,此举不过劳民伤财,批下了就可得到大笔的资金,进自己腰包” 童谣恍然大悟,搞这么大一圈是为私利。 容衾放下毛笔,双手交叠“知道为什么,他不将折子递交给臣,而是给你吗?” “为什么?” “因为你是个笨蛋” 童谣盯着他的勾唇邪笑,挑眉发火,抬手攥紧他的领口“容衾,你再如此说朕!” 他微微含笑,抬手将她抱紧,挽着她的黑发在指尖轻玩“殿下答应臣一个条件,臣教你看折子,如何?” 童谣眯眼抬头“不会糊弄朕?” “当然不会,包教包会” “说” “在除夕夜和过年时间,陪臣回太傅府邸过年” 童谣吃惊摇头,那不行,原主对太傅一家避之不及,恩,也有阴影。 容衾挑眉放开她“请殿下打道回府,恕不远送” 靠! 她环臂“行,朕答应你” 容衾所说不假,他将一些难懂的折子收集起来,编成了如明间话本子一样让人听的入味,他再教她几个官方话语。 在上朝时堵的那些苛责的老匹夫,一句话也说不出。 女帝的宠爱团子13 时至冬日,晨间醒来,枫国皇宫中的千布回廊,层榭三休全部厚铺着积累的厚雪。 人抬脚踩上发出嘎吱声,约摸过了晌午,用午膳时,已经积到膝盖窝中。 外面鹅毛大雪,玉邡宫里热烘烘的,童谣抬手抹开脸上的汗,外殿正中间搭了两个桌子。 冬日里自然要煮锅子,唰锅子吃羊肉驱寒有意思,童谣特别允许,三宝和在前朝做事的太监宫女在另桌架锅吃饭。 这桌只有童谣一人吃的开心,容衾和定国公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定国公见童谣对下人都如此体贴,开口称赞。 “定国公也太过没脸,这玉邡宫用膳可没请定国公前来” “容丞相,老夫当年也差点便说陛下的爹爹,我儿与陛下情投意合,这快过年了,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容衾黑脸,饮下的酒杯重扣“定国公,这些陈年往事已经过去,你便只有此事拿出来说?” 定国公不恼,目光如炬,只有这点能刺痛这个强权男人,他看了眼正位中间,无奈安慰双方的女帝。 冷声笑笑,眼里的变幻莫测全因靠一杯酒饮入,手臂高抬的动作彻底挡住。 “陛下,臣恳请陛下,除夕夜能在臣的家中一聚,遥想当年,陛下与枭儿一同在府邸,玩的可开心了” 容衾立刻呛声道“定国公,真是不巧,殿下早就答应臣,今年除夕夜包括新年都在义父家中度过,再则国公府中那些饭菜不符合殿下口味” 谁人不知,定国公的夫人潜心礼佛,与太后共称佛家姐妹花弟子,女帝去府中过新年,吃的皆无荤腥,可不得难受? “你!” 容衾挑眉,定国公握拳“臣是用心邀请陛下,陛下可会辜负臣一片心意” 容衾白眼乱翻,动手给童谣夹唰好的肉片,童谣笑笑“不如定国公,跟朕一同到太傅家中喜聚?” 他讪笑下,笑容已经在老脸上绷不住了,同为政敌,上门聚会启不是上了同一条船? 定国公就是打死也不会踏足太傅府邸。 “陛下说笑,臣有家眷,不好前去” 童谣点头“行,那祝定国公与夫人过个和和美美的好年” “多谢陛下” 定国公负气而走,除夕夜里,容衾喜滋滋的带着童谣回了太傅府邸。 在原主印象中,太傅是容衾义父也不教她,听说太傅家底雄厚。 常常孤傲而横眉冷对,先帝也要给几分薄面,自有一身才情最喜欢才子,想必对原主这种扶不上墙的烂泥是不喜欢的。 等马车到达正大门,容衾率先扶她下来,她抬头,一群人挂着和煦的笑容,温柔看她。 打头的老翁身高八尺,身穿大红行蟒的圆领袍,虽已白发苍苍但脊背挺直,正气凛然,旁边身着璎珞串珠八宝纹裙襕,头戴珠钗的老妇温柔和煦。 再后方的分别是太傅的儿子和女儿,皆已成家,大儿子诞下的小女孩还趴在奶妈身上睡着,也是一通红色的印梅白绒厚袄比甲。 太傅率先低声道“恭迎陛下前来,寒舍蓬荜生辉” 后方的家眷纷纷效仿,童谣点头说了句平身,对太傅也恭敬还礼。 这可不像从前没有礼数,目中无人的女帝,而是个尊师重礼的小女娃,太傅夫人与皇后交好,看着小公主点点长大的。 见她这么谦逊,太傅夫人擦了下眼泪花,感叹皇后泉下有知,该瞑目了。 “陛下,这天凉,快请进屋取暖,府中准备了年夜饭呢” 童谣点头,容衾笑着先走过去,倒没有牵着她手,想起两人诞下龙凤胎,他带着她来太傅家中。 她抗拒的不行,当着众人的面甩了他一耳光,之后便再也不踏足太傅家一步。 童谣站在原地,看众人背影走进门,趴在奶妈怀里的小女娃睁开眼,喊了声“爷爷,漂亮姐姐还在外面” 众人停步,太傅转身瞪了眼容衾,他叹气转身,伸开大手对着她“席恩,来” 一家人都如此温柔看她,带着鼓励的眼神,童谣抿唇,她是孤儿,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从那里来,记事起就在孤儿院。 后来一个陌生叔叔家收养了她,时年已有十三岁,叔叔家对她不错,但早已懂事独立,又心思敏感,与叔叔家的亲情也是表面上的。 这打心底的温柔鼓励,她心底暖暖的,提起曳撒裙摆,抬步小跑过去,刚牵上容衾的手,她头上的步摇轻动。 是小女孩正伸着白胖的小手,轻碰她的步摇,被她发现快速的缩回手,娇憨的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漂亮姐姐,你的步摇真好看” 一家人正穿过千步回廊,到西厢房的正花厅而去,太傅的大儿子沉着脸,觉得小孩不懂规矩“蓁蓁,这是皇上,要懂得规矩礼仪,给你的漂亮簪子还不够多?” 蓁蓁小嘴巴扁着,想哭但又强忍“爹爹,我没有说要,可陛下是大伯的妻子,是蓁蓁的大伯母,才不是外人呢,蓁蓁喜欢漂亮姐姐” 太傅被可爱天真的孙女逗笑,又一贯宠爱,点点她的小鼻子“傅恒,这过年,小孩子童言无忌,不要这么训斥” 傅恒点头“是,父亲” 童谣取下步摇塞到蓁蓁手里,笑着道“蓁蓁,这当作是你的新年礼物,喜欢吗?” 蓁蓁眼睛发亮,猛地点头,嘴甜道“谢谢大伯母” 从奶妈怀里下来,扒着童谣的裙摆,仰着小脸就伸出短短的藕臂“要大伯母抱” 童谣在上个世界也是生养过孩子的,对撒娇的小棉袄更是喜欢“好” 抬手就将蓁蓁抱起放在怀里,小姑娘双手扒拉着步摇,喜欢极了。 女帝陛下与小孩童的温柔互动让太傅一家悬着的心都放下,女帝喜欢孩子,人的性子总算变化了些。 太傅走到容衾面前,这傻义子还在为女帝承认自己为大伯母一事,高兴的发呆。 “容衾啊,容衾?” 傅恒无奈摇头,他这傻大哥又在发痴,让爹走远,抡起拳头打在他脊背上,容衾猝不及防猛地呛咳下。 转头就攥起傅恒的衣领露出凶相“傅恒,都多大人了,不知道你练武,拳头很重?!” 没来得及出现包裹的风光霁月,高风亮节的外表顷刻破碎。 “咳,哥,爹叫你” 说完,亲眷们都回到正花厅,留下两人在此。 容衾放下手,看童谣已在正花厅中逗着蓁蓁,才放下心转头“义父” “陛下喜欢孩子,什么时候将百川和弱水带回来?” “你也是个狠心的,当年只救了陛下,将两个小团子放在宫中,现在枫国国强,偏偏两孩子还在给什么狗屁宣国做质子” 说到此,太傅背手看向回廊外的曲岸枕水,垂柳的枯枝啪嗒声滑下积雪。 “再则,你这做父亲的太失职了,难怪陛下要怨恨你” 容衾垂眸,耐心听着太傅的训斥。 “义父说的对,席恩是该怨恨我,可江百川未来要挑起枫国大梁,这小子一身傲气凛然,不在宣国磨磨他的麟角,难道要看着枫国亡国?” 太傅叹气“可你这法子激进的很,那有送孩子去敌国的?说来说去还是为了江家江山,你说清楚自己内心,陛下何苦从小讨厌你到现在?” 容衾垂眸“我能为她做的只有这些,若没有她,也不会有今日的容衾” 太傅有些累了,摆摆手“罢了,罢了,也难为我当年死都要送你进宫去做她伴读,现在看来你们关系很好” 容衾笑开,唇角弯起大的弧度“是,能长长久久了” 至于黑枭,他倒不怎么担心了。 蓁蓁从花厅里跑出来,要着爱不释手的步摇道“爷爷!大伯父,爹爹叫你们到下厅用饭了” “好,爷爷就来” 小姑娘屁颠屁颠跑了,容衾走在前,向着黃色的裙摆小人走去,太傅在后背手叹气。 他这义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执着,爱钻牛角尖的很。 本身在枫国偏远村落,家境清贫,上只有一个爷爷活着。 见到随先帝出门,下乡贪玩的公主,看他浑身脏污的蹲身卖鱼,遭来的蛮横官爷踢打。 对权贵来说,不过是一时善心救了他,买了他的鱼,给了他一本自己不想的课本而已。 那鱼回去也是被嫌弃,丢给猫儿吃,但这对容衾来说,是下凡的天仙救了他命。 也认识到在云端之上的权力多么让人折服。 那日起,便受了刺激,疯狂的读书写文,在穷乡僻壤里硬生生的摸爬滚打五年,又天赋凌然,从阴沟里翻身到朝廷三公。 太傅还记得,在他改卷之后见到殿试中的容衾,叩谢皇恩后,盯着那把龙椅和小公主的疯狂渴望眼神。 他没有接受给予的朝廷七品官衔,而是来到他府邸中,求能进入宫中当伴读的机会,同时做宫中事宜。 太傅自欣赏这名少年,问为何,他答“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时至今日,太傅年迈,也不懂当年这一棋到底是对是错。 下厅内,众人围着圆桌红布席坐着,童谣感觉到太傅一家有规矩礼教但并不死板。 兄弟姐妹之间嬉笑调侃,太傅老爷子也时不时的加入话题,甚至能拉着夫人向自己儿女孙女闹恩爱。 羡煞旁人。 蓁蓁刮着脸表示爷爷羞羞羞。 又是一阵调笑的打骂,童谣眼含泪光,羡慕的望着这一大家子,在古代规矩森严,纲常更无法打破。 太傅一家能有这样的和谐氛围实属不易,她碗中的菜夹着冒出头,有容衾,太傅夫人,容衾的妹妹,还有小萝卜头蓁蓁。 蓁蓁感叹,大伯母真瘦,要多吃点身体才能棒棒的。 她笑着抬手摸摸小姑娘的头顶,眼神怜爱而不自知。 容衾看到,大手紧握着她的小手细摩,她很快投入和谐的环境中。 “大伯母” 童谣喝完一口汤,闻声看向蓁蓁“怎么了?蓁蓁” “大伯母,蓁蓁编织了好多草蚱蜢呢,满满的一箱子呢,是百川哥哥教我编的,百川哥哥和弱水姐姐什么时候回来?我都没有人陪我玩,好无聊啊” 整个屋子和谐嬉闹的氛围僵住。 这话从童言无忌的小姑娘嘴巴里说出来不奇怪,但却给童谣重重一击。 原主仅存的心愿又在脑中盘旋,她心脏控制不住钻心的疼,脸色煞白,下意识脑中呼唤小爱。 748系统冷冰冰的发出声音:宿主,我是748,不是废铁小爱系统,并非原主没走,她早想彻底消失,而是她留下的怨气,宿主自己消化完 妈的! 童谣内心爆了句粗口,捂着心脏倏然站起,绝不能再在这屋里待着,不然她的心得疼死。 “席恩!” 容衾起身快步去追,太傅等人都叹口气,蓁蓁被眼前转变的画面吓到,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抽哒哒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但不敢哭的太大声,只咬着唇扑倒太傅怀里。 “爷爷,蓁蓁对不起,不该提哥哥和姐姐” 太傅轻拍她脊背“没事,这不怪蓁蓁” 问题不去解决便一直存在。 容衾和女帝之间那还是什么抢玉玺统治枫国,推公主上女帝位置,手握实权的矛盾。 公主本就不是能掌大权,能治理国家的才女,否则太后何须曲线救国,抓着容衾做摄政丞相不放。 大错和心结还是出在孩子身上。 “父亲,这...” 厅中静谧,太傅摆摆手“让他们去吧,这是他们之间的事,你个做弟弟的少操心了,吃饭吧” 童谣跑的快,直到跑出千步回廊到了花园旁,才在寒气中吐出积压的浊气,心脏也平缓下来,不再发疼。 “席恩!” 容衾喘着粗气,快步跑到她面前,手里的厚实斗篷系在背上。 “对不起,都是臣的错” 童谣瞳孔微缩,奶奶的心脏又开始发疼了,童谣想让她离开。 但容衾双臂紧紧的箍着她。 怀着歉意的眉眼,真心道歉“当初是臣疏忽,私心瞒着你,想带走他们,但情况紧急,也有心实验,锻炼他们的意志,所以才任由宣国带他们走” “闭嘴!!” “臣闭不了嘴,这么多年,不说出来,臣也难受,百川和弱水....” 啪! 重重的一个耳光甩出,在空旷冷寒的花园雪地里,传出诺大的一声。 童谣低头,红透的手掌打着颤,这身体现在根本不受她控制,完全凭借本能的意愿。 原主对孩子一事,怨念极重。 她闭眼,干脆凭借本能的诉说,让原主将怨念诉说出来,便能彻底离开 抬眼眼眶红透,泪水模糊了视线,看着容衾偏着头,额前发丝散乱垂在五指的红印上。 他舌尖抵着疼麻的嘴角,低眸偏着头,双臂垂落,没说一句话。 “呵,你到底有什么良心说出这种话,难道我的两个孩子不是被你这个刽子手,亲自送给宣国的吗?” “宣统帝残暴,你让两个孩子过去做质子,他们怎么活?怎么活呀!” 她抬手又是重重甩了他一耳光,想起孩子,心头滴血“容衾,最没资格提起两孩子的就是你!百川和弱水还那么小,明明可以带他们一起走,明明能救下!” “你配为人父吗你!” 容衾不开口,任由她打骂。 她双手捂住脸,后退几步,痛苦的低声痛哭“我生病卧床,被抓去,死了也就算了,可两个孩子还那么小,他们才3岁!前晚还抱着枕头到我寝宫内撒娇要抱,隔天就这么没了” 容衾一直没动,听她说出这种丧气求死的话,眼底几乎掀起可见的暴怒,脸上呈现出被激怒的扭曲。 他抬手想拉她手臂,被猛地打过,容衾手劲加大,使劲拉过她抱紧在怀里。 充实的温暖感,总算扫清些失去的害怕,他劲头大,她挣脱不开,脚上用力的猛踹。 容衾忍住,抬手给她擦眼泪,心疼道“你最近身体不好,不要再思这些,太伤身了,好好养着身体....” “啊!嘶!” 他给她擦眼泪,她抬手猛地咬住他的虎口,下了死劲头,咬的死紧,咬破皮肉,血腥味蔓延。 也未松口,容衾垂眸,下意识要推开她,想了想,单手有力的臂膀将她抱紧,虎口疼的木也没挣扎。 单手顺着她的脊背抚摸,怜惜的劝慰“千错万错,都是臣的错,臣一定会将弱水和百川带回来的,一定会的,相信臣,好吗?殿下” 精神绷紧的状态立刻松懈,她身体发软,张开嘴倒在他怀里,闭着眼睛平稳的呼吸,总算乖了。 容衾单手轻松将小人抱起,整个人依偎在怀里,他盯着怀里的小人,悠悠的叹气。 一炸毛就不认人,各种下狠劲的咬,他是养了只凶狠的小老虎。 是,从少年到弱冠都没拔掉她的利齿,是他有错在先,就该受着。 夜半时间,太傅府邸四处静谧。 只有鹅毛大雪在飞飞扬扬,今晚注定某人心中不太平,童谣坐在西厢房的延伸露台前。 夹了块烧的正旺,猩红的火炭放置在酒壶之下,噼里啪啦的温着酒。 她喝下口酒,热了之后没有那么辣喉,回味甘甜,酒下肚后,抬手揉了揉任有不停心悸的心脏。 童谣抬头看雪花卷落,慢悠悠道:748,下次给我个预警,突然这么一下,我以为我又要死了 748:这是对宿主的考验 她勾唇嘲讽,想念起小爱系统,至少会警醒并且各种拌嘴对话,这去死吧系统真是折磨宿主的。 不愧总是各种出其不意的整她。 她喝着喝着有些醉意,想起蓁蓁与脑中原主记忆的两个孩子重叠,两个小团子粉妆玉琢的,逢人没有不喜欢的。 原主本在两个孩子的治愈下,嫩个拜托心中双亲去世,从小讨厌的人居然篡权,做了人上人,处处压制中解脱。 结果两小孩沦为质子,因孩子父亲,她怎能心中不痛,也正因为如此,才那么快的在江南画舫里就撒手人寰。 对男主斗恨到这份上了。 容衾从外厢房中进来,一整晚没睡,盯着她独自看雪饮酒的抚平伤痛。 容衾心中难受,犹如一块绣钝的大刀在心上摩割,不会立刻要人命,但持续疼的发颤。 这种疼比她甩他两巴掌,外加咬伤虎口的疼还上了百倍,发泄出来了又自伤身体。 他想起章太医的话,想劝解,但不敢上前贸然打扰,好不容易两人关系变的甜蜜了。 不能再伸手打破。 只站定盯着她背影,足足站了半刻钟。 窗台的人终于动了,却是往后栽倒。 他眼疾手快,用温暖的胸膛去扶着她的背,将她抱在怀里,看到她小脸红扑扑,身上发烫,明显是喝醉了的娇憨状态。 他抬手,拇指轻滑,留恋的轻抚,被她不耐烦的打过“江百川,江弱水....来...嗝!来娘亲这里.....” “对不起,臣没想到会伤害到殿下,臣不该出此下策” 童谣在他怀里乱拱,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地,靠着才轻声低语“你是最坏的,嗝!让我被奶奶讨厌,抢走玉玺,夺走公主家令...你太坏了你..” 容衾垂眸,遮盖眼底被伤害的痛苦“臣也是人心长的,也会痛的,殿下,让你喜欢上我,就这么难吗?” “臣这点拳拳之心,殿下能明白吗?” 她在他怀里猛地咳嗽声,捧着他脸“想吃拳头啊?” 容衾叹气,将她抱起,他跟个酒鬼较什么劲? 说什么,她又不记得,再说多了也没用。 他抱着人放进卧房内。 又揉着她额角,减减轻她明日醒啦,头会疼的问题,打了凉水给她擦拭身体后,才将被褥盖好。 转身到了外窗台便,用凉水将染着的凶猛火炭灭掉,只留下卧房内的无烟银丝炭。 他动作细致,蓦然想起,才至公主府的第一个冬天,那是个极其酷寒的寒冬。 宫中光是银丝炭供暖根本不够,江席恩命人将冷宫处不要的黑炭拿回来,就在公主府外殿燃烧。 总算消除了寒意,但人小是个冒失鬼,晚上烧的很旺时,将外殿的垂落窗布惹燃,顺着红柱烧着外殿。 不过半个时辰,外殿火光滔天而起,很快燃烧到内殿,她昏迷中吸入了不少黑烟,又一氧化碳轻微中毒。 就这么昏睡不行,在外殿公公侍卫们救火时,是他从窗口爬进去,救了她一命。 之后,她醒来以为是黑枭那小子救了他,她本就不喜欢他,这下好,他解释,变成是变相的邀功。 他只能沉默不言,但记得一定要熄灭燃烧的黑炭,如此到了冬日就监工公主府,成了他的习惯。 没想到,过了两个月后,过完新年翻春后,她不知从那里得知,是他救了她。 于是,在一次他接下太傅出的考题,让他与公主殿下同时思考解答,他抓住接近独处的机会,第一时间便去见她。 也就是那一次,她得到她扭捏给的小荷包,说是谢礼,但是针线乱七八糟,不是这破就是那破。 他自开心至极,拿着荷包激动问她,这荷包上所绣的是鹅还是鸭?还胡乱的猜测,以为她喜欢家禽。 这下好,公主殿下炸毛了,小手捏着荷包,气的发抖,你眼瞎吗?这是鸳鸯,是鸳鸯戏水的鸳鸯! 他傻呆呆的点头,心里却在忍笑,在之后两人关系缓和了不少。 他曾喜滋滋的想,绣一对戏水鸳鸯,她并非对他没感觉,说不定是喜欢他的。 容衾从回忆中回神,抬手泄气似的用火钳戳着已灭的黑炭,直到黑炭变成一坨黑渣。 他叹了个长长的气,手中不停的戳着黑炭,喃喃自语道 “哎,怎么现在只记得臣的坏,一点好也想不起来臣的半分好呢,一点也没有小时候不藏心思的可爱” 他扔掉火钳,看着眼前的黑渣,俊脸怪异的抽搐,他怎么会做这么幼稚的举动。 拿黑炭撒什么气? 这时,内卧里,她翻身低语“容衾...喜欢...嗝!喜欢....” 容衾瞳孔放大,倏然转身,快步走到内卧里,轻拉开被褥露出她的小脸,笑开道“殿下,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她蹙眉翻身,安静睡去,留下容衾在原地凌乱。 厚被被扯开,他钻身进去,将她揽过来。 轻声愉悦的在她耳边说“臣听到了,我的公主殿下” 女帝的宠爱团子14 宣国肆意飞舞的白雪比枫国更甚,满院的雪景美色无人欣赏。 偏僻冷宫内的一处破落院子里,冷极的屋中,枯枝烂叶燃烧殆尽留下堆积的白灰,发出难闻的味道,简易床板上的窝着小团的小人,连续发出咳嗽声。 “哥哥” 没有回应。 泛白有点肉乎,还有肉旋的小指头,碰上有点发热的额头,小女孩起来,一层破烂的薄被掀开。 她跳下高高的床铺,翻着身体,小腿蹦哒才落下地面。 已经五岁的江弱水,身体发育所需的营养不够,看着跟三岁的小不点类似。 “咳咳咳” 江弱水冷的咳嗽不停,小脸蛋红扑扑的,一双大眼睛闪烁着纯真可爱,她拍拍脸,感觉自己全身发烫,是发热寒假了。 低头走到屋中间,捣鼓着熄灭成白灰的火堆,他们是质子,没有炭火供应。 更没有宫女嬷嬷照顾传唤,万事只能靠自己。 翻开的未燃尽的灰烬下,还有点暖烘烘的余温,江弱水立刻伸手烤着,驱除了点寒意。 外面佝偻着背,已经老的不行的公公国安,打开门“公主殿下,你醒了?” 呼啸的寒风吹进,江弱水打了个寒颤。 抬头看到国安一身雪,脸都冻僵成了紫色,她一吓,赶紧起身跑来“国安爷爷,你快进来!” 她将门关上,又动手跑到床上,将还有余温,这房中最值钱的汤婆子塞到国安怀里。 “国安爷爷,抱着这个,一会就不冻了” 江弱水摆着手,小脸笑的璀璨,国安抱着汤婆子老泪纵横“公主殿下,昨日你就有些发烧,太子殿下命我守夜,这东西你抱着暖暖身” 江弱水将汤婆子推到他怀里,撑着腰,假装生气道“国安爷爷,我是公主殿下,你就得听我的,被冻成这样,是会死人的” 她笑眯着眼,抬步跑过去,用燃烧还未殆尽的棍棒,黑碳的那头扒开白灰,下面还有枯枝的热度,她抬手烤着。 又按照哥哥吩咐的,弄开围着火堆的砖块,有两块小红薯露出。 她抓在手里,剥开皮递给国安“国安爷爷,这个是小红薯,甜甜的,可好吃了” 国安摇头“公主殿下吃,奴才不饿,奴才只是条烂命” 小公主又生气了,将红薯扳成两半,又塞到他嘴里“不许这么说,爹爹说过,人无高低贵贱之分,众生皆平等待之” 江弱水高高兴兴的和国安啃着红薯,作为可饱餐一顿的早饭“国安爷爷,哥哥又去蹭课了吗?” 国安点头,江弱水撑着小脸蛋。 宣国对待质子战俘,是没有基本底线可言的,将小孩丢在冷宫中任由自生自灭,江百川为了学习,不可能在宫中接受专人的教育,更不可能去跟皇子一起上私教。 每日都要等翰林院上午课时,才能偷摸溜出冷宫,藏在隐秘的角落,听夫子讲课。 没有笔墨纸张和书籍,他便用树枝在沙土上记下来,然后再反复背诵。 他天资聪慧,又在容衾的教导下,启蒙的早,所以学习知识啃的并不废力。 遇上不懂的,连续思索好几天,不敢找夫子请教,只能自己多听课,再专研琢磨。 等自己学好了,再仔细讲给妹妹听。 江弱水为数不多的乐趣,就是从哥哥口中听取课堂上夫子教书与课本知识。 所以两小团子并没有缺乏教育,而放弃求学之路,即便身在敌国,也自强不息。 这不得不感叹,来自容衾的基因多么强大。 江弱水吃完红薯,用屋外的雪,搓在掌心当水,擦干净弄脏的手。 哥哥说,再穷再难过也要保持卫生干净,这样可以尽量减少疾病,因为没有钱来治病。 小孩子玩心大,院子外时而传来打闹的嬉笑声,她张着红红的小嘴,眼里露出渴望。 又摇摇头给自己打气“小水,你已经生病了,不能再给哥哥添乱,不能贪玩,乖乖在屋里等病好” 小丫头做完心里建设,又回到屋中,爬上床,用薄被将自己全身裹紧,靠自身发热发汗赶走病菌。 国安将汤婆子放在她怀里,保证不去外面守门,就在屋内。 老公公对着白灰叹气,这是造孽啊,枫国女帝诞下龙凤胎,普天同庆。 本是人上人,结果沦落在此,一年后,枫国已经摆脱宣国的附属国,成为独立国家。 可这一年已过,女帝没有召回两孩子的意思,就在这破落冷宫自生自灭。 国安是先帝身边最老的一批公公,在宫中度过大半载,早扎根宫中,对两孩子视为己出。 可惜,他老态龙钟,出不去宣国也帮不了两个小主子。 江弱水在床上睡的迷迷糊糊,出了身汗勉强感觉身体没那么烫了,可肚子咕噜噜的叫喊。 她上下吞咽下口水,拍着肚皮“肚子乖乖,等哥哥回来就可以吃饭了” 每次,哥哥靠着在翰林院的所学,在街上给一些农户写对联,包括红白喜事的祝词。 有时能给国中小官,不学无术的公子代写夫子布置到作业,也能得些赏钱。 因此有些热情农户给了铜板后,再邀请到家饱餐一顿,分开打包带回去,与妹妹饱餐一顿。 两兄妹就这么饱一顿,饿一顿。 哥哥倒好,妹妹身体遗传女帝,本就不太好,好在她乖,所以平日里也没什么大病。 她再度拍拍肚子后,国安靠在椅子上睡着,江弱水小心下床。 破落的门窗外,一脏深橘色的球状物,裹着厚厚一层雪渣,冲破纸糊着的门窗,咚的声砸出个大洞。 滚到江弱水的脚边,碰到干净的黑靴,弹了下,彻底停下。 江弱水抱起,是塞着鸭毛稻草的鞠,刚才嬉闹打笑声,是有人在玩蹴鞠。 国安年迈,睡的太沉,并没有被打扰醒来。 小公主兴奋的抱起,想跑出去跟他们玩,门被吱呀推开的更大,一探头探脑的男孩露出头。 看到这破落地咋舌“楚兄,你确定你是踢到这个地方的?” 那男孩被打了下头“废话” 后面的楚兄约莫十岁左右,抬步走进来,只看到一个老公公在睡觉,转身就要出去。 “是你们的球吗?” 门扇后,江弱水抬着蹴鞠递给他们,那男孩将她上下扫视了眼,看她穿的陈旧的衣服,还根本不厚实。 再抬眼被她的脸惊艳“楚兄,咱们世家可见过她?看这长相救不是俗人啊” 楚兄踢了他一下,笑着道“谢谢你,你一个人住在这吗?” “不是,我还有哥哥,他没回来” 楚兄只当她是这老公公收留的弃儿,要么是那个漂亮宫女与侍卫的私生子。 楚兄接过蹴鞠,看到她脸上露出的渴望感,他笑笑“要跟我们一起玩吗?” 江弱水兴奋,晃着激动的藕臂,原地蹦哒的上跳“我..我可以跟你们一起玩?” 那小些的男孩拍着胸脯“那当然了” 江弱水高兴,擦擦眼角的眼泪,跟随两人出了院子。 到了外边,江弱水回头,这整整穿过两个宫院,前方不远处有个诺大的平展场地,厚雪全部铲开,约莫几个小孩在那处等着。 江弱水不常出来,哥哥管的严,加上许多皇室人士都不喜欢质子,她所见不过那三寸之地的天空。 这出来,才发现不仅陈旧的红墙被刷漆,大红摇晃的灯笼也喜气挂在瓦下,摇曳不停,可见黃色的大福字映在侧面。 她蹙眉,仰着小脸努力回忆,原来又过了一年,快过年了啊!所以才高挂灯笼。 过年有娘亲准备新衣,有好多的嬷嬷和宫女一起送给她和哥哥新年祝福... 她回忆着,抹掉眼泪,不得不想家。 娘亲...爹爹....到底什么时候来接她和哥哥? “小妹妹?小妹妹!” 江弱水被喊着抬头,两个男孩和背后一圈人都低头担心看她,她忍着思念的情绪,笑开“在!” 她笑着露出小兔牙,周围的男男女女都被她这干净纯真的笑脸感染。 “楚兄,这那来的水灵妹妹,你是去捡球,怎么带个人来?” “小妹妹,过来,看着也不过三岁吧” 江弱水规规矩矩的行礼“我叫小水,已经五岁了” “楚萧何,四郎史家独子,十岁” “奚北成,御史台大夫独子,八岁” “李萝染,靖伯候府独女,八岁” “.....” 这些世家贵族各个报了自家名号,互相各个见礼,也许她长的纯良无害,又娇小可人,嘴巴更是甜。 夸赞的世家公子小姐笑的合不拢嘴。 蹴鞠比赛,她人太小争不过这些大孩子,于是江弱水开口要求做捡球的,只要能活动能融入大家,便有难言的喜悦感。 她跑来跑去的捡球,忙个不停,这么跑着身体发热之后,她也不觉得冷,连身体发热感冒的迹象都快没有。 “小水,你别跑去捡了,你也来踢一下尝试” 李萝染再前面大喊,摆摆手让她过来,心好的让随行的丫鬟过来,递给她一个比她脸大的苹果。 还有大堆的果干蜜饯。 “看你瘦的跟什么一样,快吃些东西吧,我着位置可等你来踢” 江弱水感动摸泪,但她没要这些,所谓无功不受禄,李萝染推了下她“好,那去踢踢球,帮我踢的,这不算无功不受禄了吧?” 江弱水笑着点头,屁颠屁颠跑去踢球,她人小踢的不远,奚北成不愿意了“唉,小水,就你这劲,咱们队会输的,楚兄闪开!我来帮你踢一脚” 男孩子都是调皮,江弱水嘟嘴,用了吃奶的劲开踢,奚北成帮了一把。 只见蹴鞠同刚才一样,以歪的速度踢出了院,只是这次,砸的不是死物而是人。 “啊!!什么东西!” “汪..汪...” 一阵乱吠的狗叫声从后墙外传来,众人都傻住,才惊醒是砸到人了。 随着一桃红宫服的宫女走进来,一脸黑沉,怀里抱着一只小猎犬,明显被砸了狗脑袋,小狗吼着嗓子惊叫。 众人微惊,宫中寻常宫女太监不能私养宠物,这狗恐怕是那位贵人,娘娘所养。 江弱水看到小狗被砸的眼泪汪汪,一声声的嚎叫,不好意思的小跑过去,向着那宫女低头。 “姐姐,对不起,蹴鞠踢飞了,砸到小狗了” 她抬手想摸摸小狗,那宫女穷凶极恶的猛地打过她手背,江弱水的手背立刻通红一片。 “你是个什么东西?” 一个宫女这么嚣张?! 李萝染和楚萧何抬步就要走去呵斥,从宫女身后走进一明艳少女,身穿艳红华服,烫金翱云凤凰的短袄。 这少女明艳动人,一张皮囊较好,抬头看到宫女身前的江弱水,面目快速冷漠。 “呵,又是你啊江弱水!你一个质子不在破落院子里待着,敢打中本宫的狗?!” “公主殿下” 那宫女抱着小猎犬退后,上前的世家子弟纷纷止步。 乐瑶公主是宣统帝的小女儿,又是皇后所生,自出生起便千娇万宠,与枫国女帝的性子,算是齐名。 世家不好得罪公主,各个行礼见过之后都闭口不言。 江弱水看清是谁,黑葡萄般的眼睛咕噜一转,这个乐瑶公主欺负她和哥哥,是惯常事,她对这种公主没好印象。 站在一边不说话。 乐瑶自不爽了。 没想到这些世家都与江弱水打成一片了,她想出宫玩,在贵族圈子里,大家都捧着她。 一句重话都不敢说,但少了自然的亲密,比如这些世家等宫中宴席后,公子小姐能一起玩蹴鞠,但绝不叫她。 一个质子,凭什么也配? 乐瑶不是不嫉妒,早听说枫国女帝与她相同,都被先帝宠到骨子里,一国摄政丞相对她更是宠爱有加。 生下的龙凤胎,小女江弱水更有张漂亮的脸蛋,人见人爱,她同样娇纵但没一人买她的单,不过看在她身份高贵。 由此,乐瑶更看不惯江弱水,仿佛不管她身份高低如何,就算落入艰难境地,也有大堆人愿意同她做朋友。 就比如现在如此。 她看着她那张漂亮清纯的脸,即便没长开也依然美丽,乐瑶自己跟自己生着气。 狠狠瞪着江弱水。 她一脸莫名。 “各位听清楚,她叫江弱水是枫国质子,父皇最讨厌战俘过的舒心顺畅,各位想清楚了还要与她来往?!” 李萝染向前一步被楚萧何拦住,眼神示意,乐瑶所说不假,跟一个质子相比,世家的命运才是重要。 乐瑶随意对宣统帝一说,保不准宣统帝借此发题,乐瑶成功看见世家这些公子小姐低着头,一句话不吭。 勾唇窃喜,还是王权在上能压迫这些人听话。 “好,本宫的狗是被你江弱水踢球打中的?” 江弱水不卑不亢“公主殿下,我已经道过歉了” “呵,道歉?本宫的狗比你质子的命重要的多,以为一个道歉就能平息的吗?” 女帝的宠爱团子15 “乐瑶公主,我已经道过歉了,踢蹴鞠常有的事,这是意外” 江弱水低头诚恳道。 乐瑶不买账,冷哼声,双手环臂“我要你跪下给我的狗道歉” 那宫女怀里的小猎犬已经不在哀嚎,鼓着眼睛盯着四周,江弱水撇着小嘴,这是将她人格按在地上羞辱。 “我做不到” 乐瑶就等着这句话,抬手向后吩咐“把七七牵过来!” “汪!” 一声剧烈的狗叫声从后响起,一个高大的侍卫牵着一条高大的巨型猎犬,浑身大小斑点交互,见到众人裂开嘴皮肌肉。 两侧獠牙伸开,狗眼猩红,对着众人怒叫不止,狗身不断向前怒冲。 侍卫双手狠拉着铁链往后拉扯,勉强拉住猎犬。 周围人都被吓到,乐瑶轻笑“江弱水,这是本公主的猎犬,咬死的赛场猎物不计其数,你只要给我狗跪下道歉,就不放猎犬咬你” 这猎犬身形比江弱水大了一倍,塞牙缝都不够。 楚萧何见事件变化越大,上前制止,拱手道“公主殿下,这猎犬用于赛事,放纵咬伤人,为实太过分了些” 乐瑶冷笑“过分?她只是个质子而已,咬死就咬死了,那有本宫的小狗贵重” 楚萧何忍无可忍,后方奚北城也沉着脸上前“公主殿下,小水年幼,那一脚根本不可能踢飞蹴鞠,是我一起用了力才打中你的小狗,我道歉” “好啊,那你跪下” 乐瑶高傲仰着下巴,既然这些人不把她当朋友,那么她就用权势压死他们。 奚北城黑脸,他背后是世家,怎么可能向公主下跪,最多跪拜皇上。 “乐瑶公主,此事让陛下知道,公主殿下要如何解释?纵狗在宫中咬伤他人?” “你闭嘴!把七七给本宫放开!七七乖,给本宫咬死江弱水,回去给你加大盆牛肉” “汪!” “公主殿下!” 侍卫的手被放开,江弱水拔腿就往外跑,后方猎犬纵身狂追,她汗如雨下,根本不敢往后看。 “哈...哈...啊...哈,哥哥,呜呜,哥哥...” 江弱水又惊又怕,快速的喘息,心脏极快的跳动,迈着步子,快步在雪地上奔跑,积雪对成人来说并不厚。 但对小孩,就是能深入膝盖的深度,她跑的艰难,后方有猎犬哈出的热气,靠近身体。 江弱水惊叫,冷汗涔涔。 猎犬咬住她手臂上的单薄棉袄,咬了深了,利齿狠狠刮破她的皮肉,血迹浸染整个手臂,江弱水恐惧之后是激发的勇敢。 死命挣扎,抓着地上的积雪不管不顾的往前打,全打在狗身上,她手臂的棉袄被拉碎在地上。 “走开!快走开!!” 露出被血染的瘦小手臂,猎犬被雪打偏头,眼睛被雪捂住,猎犬惊叫声甩身抖雪。 江弱水乘机爬起来往花园中跑,这处地方不空旷,还有许多假山遮蔽,猎犬身形大,到不了这些地方。 猎犬甩开雪后,恶狠狠的声声嚎叫,发出呜呜的攻击恐吓声,慢慢迈着爪子,摸索往花园中走。 时不时用鼻子嗅着气息确定位置,正是各种梅花开放的季节,积雪化水后,气息消失不少。 江弱水缩着小肩膀,苍白着脸在狭窄的假山缝中不停发抖,小心捡起将雪地上的血迹掩埋。 将掉落的梅花花瓣夹着雪,按在被咬出两个小洞的手臂上不停涂抹。 让梅花的香气掩盖血腥的味道。 她忍着疼,死死咬着唇瓣,咬的血肉泛白成圈,不停在手臂上涂抹。 猎犬的发怒声越来越靠近假山。 她抱紧身体贴在湿滑的假山壁洞内,脑中闪过娘亲晚上睡觉抱着她的拍声,小水是最乖的... 江弱水攥手臂,将自己保护起来,低声打气道“小水不怕,不怕...小水最乖了,小水坚强” 她不停拍打自我安慰,猎犬绕着假山转悠半天,时不时的发出低声恶叫。 转了片刻,便离开了。 江弱水根本不敢出去,只能在假山中缩着。 时至晚间,天快黑下,宫中各处都挂上了红彤彤的灯笼。 江百川抱着一篮子鸡蛋还有好吃的大饼,躲避巡逻的侍卫,快步回到冷宫中的破院。 这下,妹妹今晚可好好饱餐一顿了。 国安见江百川回来,急的上前开口“殿下,太子殿下!公主殿下不见了” “什么!” 江百川将东西放下,四处确实没有小水的身影,连门窗都被砸了个洞。 “小水去那了?” “都怪老奴打盹,没照看好殿下,她今日还有些发烧生病的症状,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江百川背着手像个小大人样的沉眉,拿起一件稍厚的外套出门“国安,你在这等着守着这些东西,我去找小水” 国安叹气后点头“奴才遵命” 他一路穿过一道道宫门,不敢大叫呼唤怕引来巡逻卫队,宣国宫内对俘虏质子不好,只怕召唤来侍卫帮忙找人,适得其反。 江百川急的满头大汗,心里七上八下,随着穿过两道宫门,到了一片红墙旁,积累的厚雪上。 闻到了一阵血腥味,他迈步走去,踩中了软和的东西,并不是雪。 随即拿起,走到有微黄宫灯照耀的地方,抬手一看,稀碎粗糙的麻布下有坨白色的棉花,沾染着血迹。 江百川瞳孔微颤,这是小水的棉衣,是他从农户手中买的,他认得。 一种可怕的猜想在脑中运转。 再管不了那么多,江百川扯开嗓子大吼“小水!小水你在哪?是哥哥回来了,小水!你听到了吗?” 江百川走进侧方的花园内,一声声的喊着,没有任何回应,晚间骤然下降的温度,寒的彻骨。 他继续喊着,听到一声微弱的答应,他猛地回头再叫“小水!是你吗?是哥来了” “哥哥” 他总算听到了,转身跑到叠起的假山处,低头一看,朦胧的宫灯和月光下,小女孩乖乖缩着。 全身已经冻成了紫黑色,最触目惊心的是她的手臂两个大洞,手臂周围的血迹混杂着梅花和雪已经干涸的巴在手臂上。 江弱水虚弱抬头,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明亮的眼睛眨巴着,浸满眼泪“哥哥,呜呜,是小水” 江百川咬牙,眼中也在冒泪花,心疼的像被剜掉。 他快速蹲下,将新的厚外套裹在她身上,再两手轻松将她拉出来抱起。 让她身体快速回温,口中安慰道“小水别怕,哥哥在呢,哥哥会保护你,哥哥马上送你去医馆” “小水乖乖,不要睡啊千万不要睡” 江弱水微弱嗯声,江百川用额头贴贴,她头上的温度高的吓人,来不及了。 他干脆抱着江弱水,往早上偷偷出宫的隐秘地方跑去,好在这处人烟稀少,没有侍卫巡逻。 出了宫,来到最近的医馆。 “答大夫,答大夫,我是江百川,求大夫快救救我妹妹!” 江百川抱着人往里面冲,答大夫见到是他,吩咐徒弟立刻去烧热水,他忍着眼泪将人送到内屋。 答大夫打开厚外套,看到江弱水的手臂,一骇道“这是被某种厉害动物咬伤,加之周围已经发炎腐烂,她本有发热症状,这下是伤上加伤” “我这可以处理她的手臂,但是这发炎还有严重创面,需要上等的金创药,小店没有这等好东西” 江百川握拳,看答大夫给江弱水清洁手臂,并吩咐学徒开治疗退烧的药物,清理完毕后,又抹了剁碎的草药在上。 纱布包扎后,江百川感激涕零,将今日所挣的银钱给了答大夫。 “答大夫,那里有上好的金创药,我去买” 他摇头“买不到,只有宫中御医才用的起,寻常人家那有,再则御医用药都有详细看诊记录,你身份那有办法召来御医?” “这宫中你可有认识的贵人?她这靠草药也能治好,只是时间很长且定会留很深的疤痕” 江百川深吸口气,初显恶气的脸暴发阴鸷“请答大夫指引条明路” “宫中有位太医,名叫薛来,专为皇室看诊,他如今住在公主府中,你去公主府找找公主殿下,也许能成” 那个刁蛮丝毫不讲道理的乐瑶公主? 她欺负妹妹不在少数,江百川凝眉,看妹妹疼的忍泪,一咬牙谢过答大夫,拜托照顾好江弱水。 转身消失在黑幕中。 公主府邸,乐瑶甩着竹竿叼着肉,逗弄不断跳高吃肉的猎犬“七七真乖!” 老嬷嬷从殿外进来“公主殿下,江百川上门求见殿下” 乐瑶蹙眉,吩咐侍卫将大盆牛肉端给猎犬,自己起身走下“江弱水的哥哥?” “正是” “呵,本宫还未去找她呢,他倒好,敢登门求死” 乐瑶走在前,后方跟了两个带刀侍卫时刻保护她安全,她走到殿外。 看到江百川冷俊的脸,小小身姿挺拔如斯,单手背在身后,宛若老成的大人。 她冷哼,装。 “江百川,你找本宫干什么?难道是替你妹妹来道歉的?” 江百川眼前一阵明艳晃过,他低眉顺眼“公主殿下,我妹妹受伤严重,求公主殿下能召来御医,赐给我金创药” 听到江弱水受伤,乐瑶挑眉,坐在贵妃榻上“她活该!谁叫她踢蹴鞠打中了本宫的小狗?本宫让她给狗下跪道歉,她不肯,本宫的大猎犬当然要咬她了” 欢乐的愉悦声,在耳中刺骨的跳跃。 江百川额上青筋跳动,拱手的双手握紧,低头的上挑魅眼,浸的血红,恼恨肆虐蔓延。 乐瑶低头,看他半分不动。 “怎么,你没什么要说的?想要金创药,你替你妹妹跪下给本宫的狗道歉,本宫考虑给你金创药” 有宫女抱着向他叫唤的小猎犬上来,放到他面前,乐瑶拍着金木楠丝桌,正想着其他什么法子羞辱他。 小狗刚落地,殿内传出咚的一声,江百川直直的跪在小狗面前,脊背依然挺直,低头道“求公主殿下给我金创药” 殿中静默,乐瑶仰着下巴,居然这么听话? “妹妹要面子要尊严,死都不跪,没想到哥哥是个孬种软脚虾?” 江百川并不反驳,还是重复那句话“求公主殿下给我金创药” 乐瑶顿时感觉无趣,失去耐心,起身向内殿走“行啊,你就跪在这直到明天,不准起来,本宫再给你金创药” 江百川没有再求,只抬头看着乐瑶明艳的背影离开。 第二日早上,今日难得在阴沉的雪天出了太阳。 乐瑶盥洗后,一如既往穿上漂亮繁杂的精贵宫服,出外殿准备找点乐子再去学琴,一撩开外殿的精细的布帘。 看到江百川笔直跪在殿中,一双血丝布满的双眼通红,她的小狗早在旁边倒着大睡打鼾。 狗的困了,他还不困。 她皱眉,生气的皱巴着脸。 这到底是什么倔骨头? 看到她出来,低头重复昨晚的话“求公主殿下给我金创药” 他嚷嚷着,她听的烦躁不已。 不耐烦向下人摆手“去去去,去找御医给他金创药” 江百川如愿拿到金创药,出公主府,因跪的太长而腿脚失灵,麻木的在路上跌倒好几次。 死死扣着珍贵的金创药不放,出了公主府邸,冷冷看向公主府中,跪了一晚的乐瑶寝宫。 眼底是浓郁的寒意。 江弱水在医馆醒来,吨吨吨的喝了好几口水,才恢复些活力,手臂被包着没有知觉的垂落。 江百川拿了药,跟答大夫道谢后,带着江弱水回去,怕国安着急。 两人回到冷宫的破院子里,国安不知从那里捡的烂纸和木块,正在修破掉的门窗。 看两人回来,总算放下心,念叨了番,先帝在天之灵,保佑保佑。 待看她精神好些了,江百川背着手,冷酷训斥 “小水,哥哥是不是告诉过你,哥哥不在,就不要随意跑远,要是下次再出现这种事怎么办?” 江弱水垂着头,知道自己有错“是,对不起哥哥,我是替世家的公子小姐捡蹴鞠,他们邀请我去玩,我一时间没忍住” 她抬头眨巴着黑葡萄样的水汪眼睛,没受伤的手举在头上“江弱水向哥哥保证,绝对不会没告诉哥哥,独自跑出去玩了” 江百川垂眸,拍拍她的头,现在只有他跟妹妹相依为命。 “小水告诉我,你是怎么惹到乐瑶公主的?” 提到这,江弱水有说不完的委屈“是蹴鞠,是我踢蹴鞠和奚北城一起,踢飞了,打中乐瑶公主的小狗,她要我下跪给狗道歉,我不肯,然后就被狗追了” “哥哥,爹爹说过的,任活着就是为一口尊严志气,所以那公主殿下欺负人,我才不跪呢” 然而,江弱水不知道的是,她的哥哥为了最好的金创药治疗她的伤,已经主动下跪,只求得到药物。 江百川让她乖乖躺着休息,声称好好睡觉,醒来就有好吃的鸡蛋和大饼。 江弱水睡去后,他低头坐下,撩起厚重的袍子,动手给自己上了药,揉着减轻疼痛。 还信所谓的娘亲和爹爹的话吗? 他们已经被抛弃了,一个女帝一个摄政丞相,要他们两个拖油瓶干什么?! 他原本以为,小水再大些,就能明白眼下的处境,但她还信着枫国会来找他们。 要找早就来找了,何须等到现在? 江百川清俊的脸上浮现抹倔强。 女帝的宠爱团子16 国安进来道“殿下,秦嬷嬷和柒染小姐来了” 他忙将双腿盖好,起身去迎。 一个两鬓斑白的老嬷嬷和一个十多岁还未及笄的少女走进来,秦嬷嬷笑着道“柒染,把东西快给他们” 柒染点头,放下东西,除了热食粥类,还有许多好吃的零嘴,还准备了一些炭火。 这时,江弱水也醒来了。 柒染立刻去捏她的小包子脸,江弱水被扯的两颊乱动,嘟着嘴口齿不清道“柒染姐姐,别捏了” 柒染揉揉她的脸,看她伤的重,彻底住手。 秦嬷嬷开口“百川,我跟柒染昨日在公主府听到你去的消息,跪了如此久就为了..” “秦妈妈!” 秦嬷嬷看了眼江弱水闭嘴,她和女儿柒染都是在公主府邸外院做杂事,早晨间听到府中烧水的宫女和侍卫谈论。 说是枫国质子前来求药,跪了一晚上才得到金创药,两人一早准备了东西就来探望。 江弱水眨巴着干涩的眼,蓄意的泪水在眼眶打转“哥哥,快让我看看” 江百川挣脱不开,膝盖上布满的青紫色渐深,江弱水抹泪叹气“哥哥,对不起” 秦嬷嬷看局面沉重,开口让柒染拿吃的来,一众人这才和和气气的享受美食。 翰林院的有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各个方位的学院,尤其出名的孔如夫子。 每日都在正院宣堂院中教课,由于位置特殊,侧院门口有废弃的院子。 江百川每日都在此处,俯耳听孔如讲课。 今日所讲的是文词的起草诏制。 他简单屈膝,忍着疼痛的膝盖,用树枝照常在沙土上记着,讲到重点时刻有不懂的便记下来。 “曹德,看什么!起来回答这个问题” 屋内的门生被突然叫起,老实回答问题,江百川低头小心躲过,再不敢探头被发现。 等到下课的时钟响完,孔如下课同时布置了作业,江百川耐心记下最后的一问。 洋洋洒洒写了满地的,他正要拜读。 地表上的沙土飞扬起多捧,掩盖了早先写好的字迹。 江百川抬头,与自己同样粗布麻衣的男孩,正用鼻孔看他,正是小国华国太子,华清远。 两人一直不对盘。 江百川心疼自己辛苦写下的东西“干什么?” 华清远呵呵两声“江百川,他国质子不能读书写字,你这是犯了国法,竟敢在这种地方偷偷的学” 江百川起身不理他,只想回去把还记着的东西复盘一番,华清远不依不饶跟着他。 到了人多的地方,看到世家公子和皇室勾肩搭背的走过来,盯着江百川清傲的背影。 扯着嗓子大喊“枫国质子偷听孔如夫子讲课!枫国质子无视宣国宫法!战俘偷摸学习!” 江百川一怔,转身恶瞪“华清远,你闭嘴!” 华清远喊的声音大,很快迎来皇子公子们往这走,有认识两个质子的,面上浮现趣意。 华清远快步走到大皇子身边“殿下,江百川他不守规矩!” 大皇子同为皇后所出,板着脸威仪道“华清远,你可有证据?若有,孤定绝不放过,若没有,你们二人跟孤到父皇面前请罪” 任何一国质子,在宣国眼里跟下人没有区别,大皇子不会偏袒那一方。 这么一说,华清远转身就要带众人去院子中看证据。 江百川刚想动手。 大皇子背后传来声调笑的哎哟,一玉面公子走上前“你可是华国质子华清远?鄙人奚北城,殿下,此人的话半分都不可信” “哦?为何?” “因为此人不仅在背后谩骂宣国,还想觊觎乐瑶公主,没得到在背后谩骂乐瑶公主是荡妇与侍卫之间...” “住口!!瑶瑶才多少岁!你乱说什么?!” 奚北城不好意思笑笑“殿下不必动怒,这些都是华清远说的,我这一众世家子弟都可以证明” 楚萧何心中叹气,认命点头承认确实如此,后方一众的子弟都点头称是。 “殿下,你可要给公主殿下做主,殿下她还未满七岁呢,怎么能如此说?女子清誉多么重要”李萝染甚至泫然欲泣的抹泪。 江百川垂眸冷笑,那丫头刁蛮到发紫,视人命如草芥,只会用强权压人,除了长的美艳,其余一无是处。 他想着妹妹被咬成那样的痛苦,决心报复给她点教训。 大皇子怒了,有这么多世家作证还能有假的? “华清远,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没有啊殿下,绝对没有” 大皇子那还听他的话,动手揪着人就往公主府邸走,江百川抬头,奚北城和楚萧何向他点头示意。 他惊讶,回以抱拳鞠躬。 众人离开,都关心八卦,没有人关心他。 江百川谢过后,到土院子中将院子中用树枝写的笔记,全部抹去。 防止华清远再带人折返回来,赶紧毁掉证据。 回到冷宫破院中,两个世家打扮的小厮恭敬候着“江百川?” 他点头,小厮上前“楚家楚萧何,送上书籍八本以呈道歉” “奚家奚北城,送上文房四宝,笔墨纸砚若不够,可随意向奚家索要” 江百川受宠若惊,今日只是匆匆一见,这礼又从何而来? “你先收下吧,咱家公子是为蹴鞠一事而愧疚,让乐瑶公主伤了你妹妹,这是一点薄礼赔罪” “哥哥!” 江弱水还包着纱布,小跑俏皮的出来,江百川了然于心,抱着这些东西犹如获至宝,恭敬送走两人。 当晚,宫中传出消息,华国质子华清远因侮辱乐瑶公主,被乐瑶公主教训后又被宣统帝关半月禁闭。 两兄妹不管,只欣喜的坑书用功,院外如何与他们无关。 直到半月后,华国质子被放出来,宫中举办除夕之后的年中,百官进宫朝贺。 宣统帝高兴,赦免一群小国中不能随意走动的质子也能随意活动,甚至还分发平日里吃不到的昂贵食物。 江弱水吃着小糕点,一点点珍惜吃着,江百川心酸看她,将所有的糕点让给她一人吃。 “哥哥也吃,等我们回去了,娘亲会给我们准备的吃个够” 江百川起身穿戴好奚北城送来的玉袍锦带,一身好些的锦绣衣袍让人眼前一亮,清傲有加。 只需换掉旧服,从小养成的贵气乍现。 “哥哥,你穿这么好看,是要去那?” “楚兄找我有事,你吃完了就与秦妈妈们到处逛逛,不用等我,立刻回来休息,明白了?” 江弱水乖乖点头,他怜爱的拍拍她的头,舍不得告诉他这个傻妹妹啊! 他们到底是回不去了,枫国已经不是他们的家了,他要靠自己给妹妹一个好的家。 喜气洋洋的公主府中。 乐瑶换了身红艳的女儿装,头上挽成两个发髻,挂着红结下又撞到一起,清脆发声的黄铃铛。 脖子间挂着长条的银色长命锁,今日不仅是宫宴还是她的生日。 乐瑶高兴的往府外蹦跶,后方侍卫都快跟不上了,她要快些到父皇母后身边去,免得又有一些贵妃死不要脸,抢着坐父皇身边。 江百川,楚萧何还有奚北城三人经过公主府,被突然跑出的身影一吓。 乐瑶也是一愣,三人对她行礼。 明艳的笑脸看到江百川愣住,这人拿偷的衣服,穿在身上人模狗样的。 她鼻子间发出不屑的冷哼“本宫说是谁呢,原来是能随意下跪的孬种” 要不是父皇命令要暂且赦免这些质子,这等待遇那能让这种人上。 江百川面色沉沉,半个身体隐没在宫灯的暗光中,明明年龄还小,但那双眼睛已经让人开始害怕。 乐瑶心头莫名发怵,后方两个带刀侍卫跟上了,她胆子更大“怎么,本宫说的不对?本宫...本宫才不怕你呢” 江百川从暗处走出,眼中有狠闪过,低头道“公主殿下说的都对” “算你识相,走!” 侍卫护着她向皇宫正殿等着宣召,乐瑶脚步加快,她刚才真的有丝害怕了,一个败给她父皇的战俘而已。 宫中又是庆贺新年,又是庆贺宣统帝最宠爱的小公主乐瑶的生辰,晚宴结束后。 所有宾客朝臣鱼龙惯出回到自己府邸,乐瑶在殿上收到许多新奇的礼物,宣统帝也醉酒回到宫中。 到公主府邸有段暗黑的小路,乐瑶没有侍卫宫女护送,满心满眼的期待回到公主府邸中拆这些大臣送的礼物。 跑到巷子中,正要出巷子。 一巨大的斑点猎犬流着涎水出现在巷子里,如往常不同的是,尾巴垂着并没有摇摆。 露出尖锐的獠牙,血红的眼睛盯紧着巷中跑出的少女,恶狠的低哼充满攻击性。 乐瑶蹦跳着跳出巷中的阴影,看到猎犬正站在巷子口,明艳的一张脸小笑的喜悦“七七,你来接本宫啦,乖狗狗” 她张开怀抱去抱狗,猎犬汪了声冲过来,却不是摇着尾巴舔她。 而是狠狠咬住她的手臂咬紧,甩着头开始撕咬。 “啊!!七七!” 乐瑶想起身跑,但是被猎犬死死咬着手臂不放,她发髻散乱,铃铛在不停碰撞。 巷子中的血腥味很重,乐瑶被吓疯了,拼命的打拼命的喊也没用,猎犬疯了似的要咬掉她的手臂才罢休。 她的手臂已经被咬的麻木,乐瑶泪流满面,害怕的不行“七七,你快放开我,放开我,你到底怎么了?” 狗自是不会回答她的。 江百川站在两个巷子相隔的高点,垂头看乐瑶倒在地上,从巷子口拖行一串的血迹。 精致的小脸泪流满面,手臂被猎犬死死咬着,不见松口。 他沉着脸看她无助:公主殿下,畜生不一定是听话的。 转而他抽身离开,没回头再看,耳侧听到乐瑶嘘声“七七,别咬本宫,看清楚我是乐瑶,不是其他人,别咬,别咬,慢慢松口” 在她脱身跑出去时,发疯的猎犬有嚎叫着跑上来下狠口,咬住她的肩膀。 “啊!七七!” 断而便没了声音。 他一怔,走到巷子外向巡逻的侍卫吹了个口哨吸引来人,看他一身华服以为是个什么世家公子。 “公子有何要事?” 江百川指指后面,面无表情道“有个女孩被狗咬晕了,你们去看看” 巡逻侍卫立刻出发,很快后面传来嘈杂的声音。 “天啦!是公主殿下!快救殿下!” “那来的疯狗咬人?” “这不是公主殿下养的猎犬吗?” “别说了,快救人,殿下晕过去了” “....” 江百川走在雪地里回去,皱皱鼻子闻到股股浓厚的血腥味。 早在宫宴开始的前一天,他找人出去在近郊农户地,找来漫山遍野都有的熹微草,此草在冬日内被雪掩埋后。 开花有奇异的香味,常有动物嗅到而迷麻至幻,可使动物发疯。 他在外研磨了些带回扔到狗盆中与牛肉混合,这猎犬吃了自然疯狂。 乐瑶公主已经受到教训惩罚,并不致死。 他也不会一定要弄死人,至于之后如何办,被宣统帝召见,他有办法脱身。 乐瑶被所养的猎犬撕咬一事闹的沸沸扬扬,宣统帝暴怒,势必要找出凶手碎尸万段。 不知谁提议怀疑各国质子下手,宣统帝下令将所有小国质子全部抓起来,乐瑶养的猎犬也关在铁笼里。 正殿中,各国质子乌泱泱的跪作两排,江百川和江弱水面色淡然跪在最后排。 乐瑶小脸惨白,从肩膀到手臂位置包裹着,坐在高位上的贵妃榻,半点打不起精神。 宣统帝正招太监对质子们逼供,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便不会放过。 乐瑶听到宣统帝要杀狗,倏然站起制止,虚弱道“父皇,不要杀七七,七七它一直很乖,是被别人利用了才会这样,平时根本不会咬我” 宣统帝不听,太监连续盘问几个质子都是不知的结果。 “乐瑶,朕太过宠爱你了,才酿成如此大祸,除了这些质子,都尉府已经开始查探,这猎犬不准你养了,小的也不行” “不要,父皇!” 乐瑶匆匆下来,想拉着宣统帝撒娇。 “陛下,我知道是谁,是江百川!我看到他出现在公主府附近!” 第一排末尾的华清远跪着,伸出长指指着江百川,宣统帝走来,这些质子中,最忌惮的就是这对龙凤胎。 容如果说枫国先帝是他的对手,如今枫国丞相容衾就是黑手,防不胜防,他下令不准所有质子学习,也有怕养虎为患的心理。 “华国质子可有证据?” “当然有,我亲自看到他在公主府周边转悠,与公主殿下有过节,肯定是他做的” 江百川淡笑“陛下,宫宴大赦又是乐瑶公主的生日,我与世家公子一起出行,未离开过,回去是必经过公主府邸的” 宣统帝只听到重点“你与那个世家公子交好?” 江百川不卑不亢“因我妹妹出事,替他们背了锅,所以只简单的表达谢意罢了,并非交好” 到此,宣统帝也不问了,世家与皇室是同根,他既然不想供出来,他也不问,最忌疑心。 “父皇,不是江百川,我被咬后昏迷,是他叫来了那些侍卫,瑶瑶才得救的” 乐瑶抿唇仰头,她是看不惯这对龙凤胎,不过一码归一码,下次他们还是敌人。 江百川面无表情,只眼里的惊讶一闪而过,思量着这女孩还有救。 质子们一哄而散,宣统帝下令重查,江百川和江弱水最后走出正殿。 从外而进的朝臣外侍与他擦肩而过,殿内响起“陛下,使节团队已进入枫国境内,休憩落脚地便在使馆” “容丞相与女帝亲自在宫迎接,臣以为既要求和,就要拿出十足的诚意,这后面才好更深层次的合作” “嗯,朕自有此意” “.....” 江百川倔着脸咬牙,并不见高兴,他们来又如何,又不会带他和妹妹离开宣国。 相比他的担忧和倔强,江弱水在一旁高兴的拍手,正兴奋着,小脸蛋洋溢着微笑。 黑葡萄的水灵双眼溢出泪水。 “哥哥,你听到了吗?娘亲和爹爹终于要来接我们了!” 江百川摸摸她的头,想要她开心,符合道“是,他们还没忘记我们” 骈车转动木质金边铁轮,碾压过泥土包,车内被抖的微震。 容衾伸出长臂将童谣微拦,抱紧在怀里,低语道“去往宣国一路奔波,殿下还是靠在臣怀里舒服的多” 童谣撇嘴。 此次宣国使节团队来议和,打着两国友好和睦的名号,宣国向枫国进贡宝物和羊匹,还有完好无伤的交回两个质子。 封国为宣国开通矿山的开发权,封国纳税20%,宣统帝对容衾诚心求和。 女帝的宠爱团子17 宣统帝的皇宫大开宴席,设宴款待容衾和童谣,以进东道主之责,全然没有被容衾攻打而被迫放弃枫国,这个附属国时的狼狈。 宣统帝不要脸面,容衾也淡然面对,淡笑着被使臣拥护与宣统帝一同步入正殿。 前来的大臣各个与之商讨着矿山开采,具体的工作准备,作为女帝只见了群臣和宣统帝后,并未参与谈话。 童谣被宣统帝的弟弟荣高王爷带着游园,荣高是个闲散王爷但身份尊贵,邀请女帝以礼相待也合意。 童谣步伐不停,让荣高将她往深宫中带。 748系统有了反应:宿主注意,主线任务对龙凤胎尽到责任,分享母爱的任务已触发 童谣点头,她也想早点看到这两个团子,现下过的如何。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挖?!” 乐瑶护着依然包扎而起的手臂,颐指气使的命令华清远和两个忙着活计的太监。 三人苦着眉头,在这小花园里,最臭的就是新鲜倒点的粪土,深宫可不必御花园,四周都有精细打理。 只有这处小花园,那些太监出恭车,为了偷懒偷偷倒在这处小花园里,美名其曰是天然花肥。 可这臭气熏天。 华清远皱眉,苦不堪言,自从被世家公子联合江百川一起,诬陷他侮辱乐瑶公主,他简直四处被打。 乐瑶看了眼被捆着手脚,贴着嘴靠在假山旁,不停扭动的身体,发不出声的江弱水。 脸上气的发青,江百川竟敢欺瞒她。 若不是从华清远手中得到证据,江百川背后骂她刁蛮任性,草菅人命,未来定招不到驸马,成为千人骑万人枕的。 甚至有朝中世家上了折子,弹劾她贵为公主,但行为不检,要求宣统帝派遣三个管教嬷嬷,禁闭她半年,专门学规矩。 这对一个女孩的名节侮辱,她气的双眼发红,上门来要讨要个说法,这江百川不在,联系传闻他偷学一事。 必在翰林院,可惜翰林院是学贵之地,她不好去。 看了眼,只有江弱水在,乐瑶出不了气,华清远出主意,要让江弱水泡在满是粪土的泥地里,也感受下这屈辱的事。 江弱水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呜呜呜的弄不出口中的大软布。 乐瑶开口“华清远,别弄出人命了,让她长长教训,等江百川从翰林院出来,再收拾他” 华清远狗腿笑着,几次整江百川不成功,他可憋着一肚子的气。 使了个眼神,两个太监和华清远过来就要抬江弱水过去。 不远处有谈话声传来,童谣听了一路,荣高王爷在她耳边吹捧容衾的屁话,两国交好要延长百年,造福子孙后代。 她根据系统的指示,未按荣高的介绍要去高阁观景,而是转过一死角,赫然看到树木后,三个身形诡异的人正在抬着什么。 她再度向前走去,华清远刚抬手抽去江弱水口中的大软布,命令两个太监麻利些,江弱水猛地大喊救命救命... “敢咬我!” 华清远年龄不大,脾气却是急躁的很,看江弱水眉眼与江百川相似,动手扇了一巴掌。 “华清远!别把人打晕了!” 在高亭子内的乐瑶,靠着栏杆叫了声,华清远还没回头报以狗腿的微笑。 脑袋往侧重偏而过,这力道大的他直接甩了个狗吃屎,童谣蹙眉,面色冷漠“谁敢打朕的女儿!” 江弱水和乐瑶都长大了嘴巴,惊讶看向童谣, 枫国女帝怎么来了?! 她含怒猛瞪,两个太监双双放下江弱水,还贴心的松了绑。 江弱水眨着大眼睛,鼻子酸涩,小嘴红红的撇着,低着头,两手的肉指头互相交错。 口中说着想娘亲,但真见到童谣,反而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怯生生的低着头,互相交着手指。 有些不知所措。 748系统依旧冷冰冰:宿主该作出反应,否则母爱实现,无法完成任务 不用748提醒,童谣也被这小糯米团子惹的心酸,她蹲下身与她平视,刚才的愠怒散去,留下温柔。 “小水,娘亲在这,娘亲来接你了” 江弱水抬头,双眼的眼泪流出,小嘴巴张开抽哒哒的开始大哭,小胸膛起伏抖动。 用手臂擦着眼泪捂着眼睛“两年了,哥哥说...说你们可能不会来了,小水是没人要的孩子” 童谣眼神怜惜,就这么蹲着,也不动她,小糯米团子哭泣都是软软糯糯的,她看的揪心。 江弱水看着童谣,往常她都是最乖最懂事的,绝不给哥哥找一点麻烦。 可在生母面前根本控制不住眼泪,好似找到了可以肆无忌惮撒娇的主心骨。 “别人宫里都有好多好吃的,可我们这里没有,每天都吃不饱饭....小水收留的小狗都被饿死了...” “哥哥为了讨生活,写字以外,冬天里都要去帮农户做活,才能有一口饱饭带回来...” 童谣看她小脸蛋都哭的红肿,断断续续的述说这两年来的非人遭遇,耐心等她发泄完委屈。 她抬手小心揽过她的脊背,让江弱水靠在怀里。 这干瘦的一手就能摸到骨头,童谣心口被扯的巨疼,她缓了两口,拍打着安慰“小水乖,都是娘亲的不是,娘亲来接小水回家了” “再没有人敢欺负小水了” 小人儿终于感受到母亲温暖香味的怀抱,情绪更加激动,啪嗒啪嗒的抽泣着,这才有了安心的踏实感。 蕴着哭腔的喉咙发出声,喊了句“娘亲” 童谣顺着她的脊背,她喊多少声,她就应多少声,这孩子怎么这么招人疼。 抱着江弱水,童谣起身,顺便踢中从地上爬起吐了口泥的华清远,看他的架势还想从她怀里抢人。 熊孩子有时比坏人还坏,不计后果,也没有承担责任的意识。 她可不是会对熊孩子心慈手软的人,什么他还是个孩子,你一大人跟孩子计较什么这种鬼话,她基本不听。 “停!你再敢来欺负朕的女儿,就跟朕去面见宣统帝” 华清远恨的双眼发红,站在旁边不动。 乐瑶此时也救不了他,因为她正害怕的踮脚,正被荣高王爷揪着耳朵,她乐瑶天不怕地不怕,最怕这个皇叔。 不管男孩女孩,皇家的还是平民,遇到讨嫌做错事的,荣高都要出手教训。 连大皇兄都被他打过屁股。 “皇叔,乐瑶好疼啊,您放手!” 荣高丢开她,推到童谣面前“江帝,本王的侄女冥顽不灵,伤害了公主殿下,本王愿带着她和这个质子到正殿去,非要皇兄下旨惩罚他们不可” 这大义灭亲可给足了童谣面子,童谣顺着江弱水的脊背,安抚她的情绪,看了眼捂着揪着红耳也是一脸愤恨的乐瑶。 挑眉冷淡回答“自如此,朕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乐瑶和华清远脸一下白了。 正殿上。 童谣抱着江弱水率先跨入,抬头见容衾与宣统帝,几个朝臣聊的正热火朝天。 她弯酸的嘲讽开口“宣统帝,朕算见识到,贵国教女有方啊” 容衾看到她怀里的小团子,认出是小女儿,眼神柔软,再见后方被荣高提着的一大一小。 乐瑶和华清远跪在群臣中间,乐瑶觉得丢脸极了,眼神求助般要父皇开恩,这地板太硬,磕的她膝盖骨生疼。 宣统帝咳嗽声,看女儿被荣高按跪在殿上,阵阵心疼。 “荣高,你轻些!” “皇兄,难道你想包庇?我这侄女还想用粪坑活埋江帝的女儿!” 童谣哼了声,容衾温和的脸庞浮现阴鸷的戾色 ,顿时起身甩袖“宣统帝以和为贵,可本官的女儿却在你的女儿手中被肆意妄为,这求和大可不必!” 不求和,就是兵戎相见。 宣统帝已经老了,没办法再跟容衾斗,想来阴的也没有损招可用。 立刻站起拉住容衾,口中相求。 童谣坐在一边,哄睡着江弱水,思考另一个团子那去了。 “朕女儿在你国中连续两年,可见这类事还不少的,不给个交代,咱们立刻打道回府” 童谣与容衾眼神交流一下,盯着宣统帝慢慢道。 容衾收回视线轻笑“没错,并且矿山开采权不能再给陛下您,还有在本国的监督下开采” 这那能?位于两国交界算是枫国的大座矿山,他早前与枫国先帝纠缠许久,打的先帝战死,枫国成为宣国附属国。 要是早知道有矿山,早开采了,结果这容衾年纪小小留了把刀。 在夺回枫国后才大肆宣传出,枫国有一矿山,且就在离宣国不远,这把刀立刻落下,捅的年迈的宣统帝心头滴血! 现在宣国已经在走下坡路,有这丰富的资源开采,有利于国中经济,现在想想可肠子都悔青了。 童谣抬眼慢慢看戏,宣统帝闭眼背手,怒斥起乐瑶“从今往后!未及笄前,不许再出皇宫没收你全部特权,学会了礼仪廉耻和女红,交给嬷嬷过目!” “至于你,华国质子华清远,按照宫法来,等两年后驱逐出宫” 华清远叩谢皇恩后。 乐瑶却白了脸,哭闹着不从。 直接变相软禁到及笄,乐瑶肆意惯了,没收特权,每日看那些嬷嬷做事,一不对就被罚打手心。 “父皇!儿臣不要!分明是江百川他在背后骂儿臣,说...说儿臣是个千人睡,万人枕的!” 容衾蹙眉,外殿内响起男童的声音“想不到公主殿下的嘴还能四处乱喷粪” 江百川,两手背在后面,刚从翰林院回来,板着张小脸,一身肃穆的走进殿内,身形举止像个成熟的小老头。 童谣抿唇忍笑,在同样背手站立的容衾和殿下的江百川比较。 感叹基因的强大,这根本就是复制粘贴术。 江百川进来没看任何人,看到妹妹在童谣怀里,扫了眼童谣,顿了顿。 看也没看容衾,抬手向宣统帝禀道“乐瑶说的并不属实,反而是她以我妹妹踢蹴鞠砸到她的小狗,因这事要我妹妹跪下给她的狗道歉” “我妹妹不从,她便放大猎犬咬她,导致她手臂被咬的血肉模糊,同时还发着高烧,我来晚一步,妹妹可能已经夭折” “同时为讨要金创药救治,我被她要求在殿中给被砸的小狗跪了一夜” 江百川不疾不徐,不卑不亢的陈述,盯着乐瑶一寸寸白下去的脸色,唇角淡笑。 “可是你骂我!你毁了我名节!” 乐瑶跪地,鼓着脸反驳道。 “到底为何,你问华清远!” 宣统帝尴尬的摸摸胡须,童谣脸色黑沉,倏然起身“宣统帝!朕的女儿这么被欺辱,朕还来谈什么和!” 容衾也冷着脸握拳,自然妇唱夫随,下殿要带着江百川离开。 众朝臣无一人拦住,纷纷述说这乐瑶公主的不是,好好的一合作快要被搅黄了! “容丞相!江帝!朕错了!矿山一事就按容丞相的办!” 容衾转身,淡然微笑的眼中浮现老谋深算,垂眸悲叹道“可本官心中对一双儿女的遭遇,甚感心疼” “那依丞相所见?” 容衾淡笑,正等着宣统帝开口,抬手比了个二“很简单,本官不仅要派人盯着贵国开采,还有每次只能开采两车,一年开采八次,还要你的女儿向本官儿女道歉!” 宣统帝面部扭曲,他好不容易等来的开采权,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加限制,快到暴怒的边缘。 容衾这个老狐狸自不会给他半分面子。 什么真龙天子的发怒,他丝毫不惧。 甩脸字,转身就走,随便低头哄着童谣,询问“相公刚才可威风帅气?”丝毫没将宣统帝放在眼里。 童谣轻笑点头,他都快把宣统帝气死了。 “好,朕答应!乐瑶!来向他们道歉!” 宣统帝转身都不去看了,乐瑶白着脸,再不懂场面,也知道父皇对这次是输的局面,还是被碾压。 她忍着不哭在站着的江百川面前,低下她高贵的头颅,行了个大礼。 嘴唇屈辱的都咬出血丝,如蚊子声的开口“对不起,江百川,江弱水,容臣相与江帝,乐瑶不懂事冲撞了各位,乐瑶一定改过自新” 她说完抬头,对上江百川平淡隐含嘲笑的眼,顿时冒火恼怒不已。 着这国交好,在宣国做了两年质子的龙凤胎再度回到枫国。 宣统帝还笑着脸,送着童谣一干人到了马车队才转身离开。 江百川跟在童谣背后,看见宫门口,不服气咬着牙,死瞪着他的乐瑶。 轻笑禀道“江帝,我有话对乐瑶公主告诫!” 童谣正将睡着的江弱水交给容衾,回头看儿子如此生疏客气的喊她,抽抽嘴角这孩子是个实心眼的。 感叹系统给的任务,要发挥母爱也得孩子接受才行。 “去吧” 江百川恭敬回礼,背着手步步靠近乐瑶,乐瑶突然想到,江百川在过年时,她参加宫宴时,江百川恐怖的眼神。 当下害怕的后退,恐吓道“江百川!你少得意!” 江百川站定,装着小大人“提醒你,我现在是枫国的太子殿下,不是宣国质子!” 他说完,凝视着她笑开,那笑容令乐瑶天灵盖都透着阵阵毛骨悚然的感觉。 江百川低头,慢慢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开口。 “公主殿下,再敢招惹我和妹妹,下一次,疯的就不是狗了!” 乐瑶听闻,差点失声尖叫出声,是他!让七七发疯咬她的人是他! 什么让侍卫来救她,根本是担心她被狗咬死了不好脱身而已。 可都尉府的人查出来是个侍卫,误给七七吃了药这才发疯,结果真是有意为之。 她立刻哭出来了,双脚像灌了铅球样的动不了。 江百川满意笑笑,也没管她,心情好的转身就走,只留下乐瑶在原地恐惧。 从此以后,宣国最宠爱的乐瑶公主明白,枫国的太子殿下,江百川看似无害,实际是个魔鬼! 这等恐惧一直深种,直到未来某一天,江百川即位,派兵踏破宣国最后一片宫中土壤。 在公主府邸找到她时,她见到已出落的丰神俊朗的男人,立刻唤醒儿时可怕的记忆。 女帝的宠爱团子18 童谣加了两个软垫,放在江弱水背后,防止她睡着因马车走动,磕到脊骨。 小手紧抓着她的袖口不放,捏紧的手指间有很深的白印,蹙眉咬唇好像做着噩梦。 童谣感知脑中系统的警铃大作,748:宿主,立刻对两个团子付出母爱! 她接到指令,抽抽嘴角,有这么赶鸭子上架的强制散发母爱的吗? 恰时,江弱水被吓醒了,揉揉眼睛,软软糯糯的轻唤“娘亲” 童谣温柔微笑的伸开手臂“来,娘亲抱你,咱们去看哥哥” 江弱水甜甜的回“好!要娘亲抱抱” 小丫头抱着童谣,柔嫩的脸颊蹭着她的脖子,贴贴的很紧。 童谣拍着她脊背轻抚,下马车到后面容衾所坐的马车去。 已经走了一天一夜,整个车队修整停歇在河岸边,等过半个时刻后再度启程。 待童谣撩开马车布帘,眼前怪异的一幕让她无奈捂住脸。 父子俩,一大一小的板着脸各坐在一边,都气鼓鼓的,偏头看向外面,谁也不理谁。 容衾脸臭到极致,见童谣过来,立刻喜笑颜开“席恩,你那马车内没有,过来吃这个” 他变戏法似的从车厢的夹层里,拿出两盘杏仁酥饼,咸香味蔓延,童谣看见两小团子都咽了咽口水。 从宣国出来到现在都未进食,不等系统提醒,童谣将江弱水放在软垫上“小水吃,百川也过来尝尝” 唯独没叫容衾,某男人不高兴了,抱起咕噜着杏花眼的江弱水,抱紧在怀里,拿起个杏仁酥给她。 刚好紧挨着童谣,坐在江百川和童谣的中间。 小水的小肉指抓着,眯眼笑开“谢谢爹爹,这个好好吃” 容衾笑笑“小水喜欢就好,拿一个给爹爹好不好” 她点头,拿起个给他,容衾顺势喂给童谣,她含着细嚼,视线却注意着,独自坐在一边扭头不看他们的江百川。 这小子还在跟容衾怄气,也不知道两人是怎么恰着了,男主也是个小心眼,跟自己儿子斗什么气。 童谣没忘记任务,蹲下身对缩在旁边一团的小人儿道“百川,到这来,小水也喜欢吃这个,过来尝尝” 小帅哥根本不给脸子,黑着脸撇眼看那盘杏仁酥“丞相大人准备的,并非给我,我不吃” 容衾也黑着脸呛声“不吃算了,让他饿着” 童谣拍额,明显感觉听到这话,江百川气的胸膛起伏,抬手狠狠擦过双眼,险些要掉出的眼泪。 分明是与大人互相置气,受到委屈又强忍着,倔着性子,死不回头。 童谣抬眼狠狠瞪了眼容衾,他被瞪的一堵,低头喂江弱水吃杏仁酥。 江弱水也伸伸手,扯着他“哥哥,别生气” 童谣主动过去,被江百川一扑,紧紧抱着她脖子,顿时哭出声,边哭边撒娇,低声喊着 “娘亲” 童谣吃惊,她还没哄呢,怎么突然就主动示好了?这小子在上马车前还叫她江帝来着。 只有容衾看到,江百川抱着童谣,边哭边对他吐舌头,那小表情得意的样。 分明是与他在抢,容衾气的磨牙,刚在马车上告诫他管理朝政的基本道理,这小子跟他杠上了。 眼里根本没他这个爹。 “江百川!下来!你娘亲的身体不好!” 江百川委屈巴巴的根本不下来,还抱的紧的告状“娘,爹不给我吃东西,百川肚子饿了好久了” 童谣蹙眉,拍着他安慰。 容衾听这小子颠倒黑白,气的原地爆炸。 “席恩,慈母多败儿,你别惯着孩子” 童谣瞪了他一眼“你跟孩子置什么气,也没见你慈一回” “小水,吃完了,跟朕回前面的马车,跟哥哥再休息会,就快到宣国了” 江弱水乖乖答好,居然也没问爹爹去不去,小短腿蹦跶着跟童谣和江百川一起下马车。 留下容衾原地零乱,他做错什么了吗? 启程回国的路上,前方马车欢声笑语,偶尔公主殿下唤娘亲的声音,甜的腻人。 后方马车乌云密布,连随行的侍从都离的远远的,生怕低气压波及在自己身上。 到了晚间,马车再次修顿扎营,准备点燃火堆取暖的同时烤肉,有射手捕猎,射中抓了几只野鸡还有野兔,来烤着吃。 童谣正在给江弱水用白帛软布洗脸,江百川站着背手盯着烤着的兔子肉。 容衾转了下烤架,扫到江百川时不时盯着野兔的动作,笑声“想吃?” “没有” 江百川咳嗽声,转身绷着小脸继续装严肃,容衾面目带笑,透过那张与自己几乎一样的脸,思绪渐远。 从小烤架上取下一串烤的半熟的野鸡,递给他“想吃,就自己烤好” 江百川正要傲娇下,言称自己根本不饿。 容衾已经将野鸡串塞到他手里,拍了下他的脊背,鼓励他自己动手。 自己摘下干净的荷叶,包着撕下的野兔肉,来到童谣面前,蹲身递给江弱水“小水和娘亲爹爹一起吃,好吗?” 小水甜甜答好,容衾见童谣脸色有点白,心疼的擦过他额间的薄汗。 抬手拦腰将她抱起,放在自己怀里,找了处干净的大石头坐下“殿下在臣怀里休息会吧,两个孩子太闹腾你了” 江百川:...... 他一定是捡来的。 童谣在他温暖的怀里,慢慢挣扎了下,被车撞击的感觉还记忆犹新。 该死的去死吧系统,这最大惩罚整出她心理阴影了。 “你动也没用,今晚殿下跟臣睡,让两个小崽子睡在一起,没人来打扰臣和殿下” 他说着,又动手暧昧挽起她耳边的长发。 童谣蹙眉,低头往下一看,男主该不会想... 容衾捕捉到她怪异的视线,咳嗽声,温热干燥的大掌捂住她的双眼,启唇温柔性感道“臣只是想跟殿下在一起,至于温存,臣暂时还没想过,不过,回去后可要补回来的” 某男主心理美滋滋的想,温香软玉在怀,抱着入睡,多享受啊。 想法是美好,现实是骨感。 在童谣耐心命侍卫传炭盆放在后方马车下面,又给两个团子简单用热布,擦了下身体,吩咐两个团子赶紧上马车取暖。 起初,容衾以为,两个团子只是在马车上玩玩,一会随行的嬷嬷会将人抱走。 直到他入睡时,正要抬手将美人儿抱在怀里,从他胳肢窝下钻出两个黑脑袋,挡在中间,马车因为够宽敞,所以殿下离他很远。 容衾当即黑脸,低头看到江百川仰眉对他笑的欠扁,转头就推着江弱水一起撒娇,求着童谣要抱。 两小团子依偎在童谣怀里,一会就入眠了。 只有容衾两眼无神望着撤顶,转头娘三都睡的熟透,两个团子紧紧靠在她怀里,连个他扒开的缝隙也没有。 大晚上的,容衾自己跟自己置气,胸膛不断起伏深吸入冷空气,也不能让下面偃旗息鼓。 他仰头,低语开口“殿下...唔!!!” 容衾本就黑的脸,更黑了一个度。 江百川这个兔崽子,竟敢将臭脚踹在他唇上! 他低头,这小子睡相极差,顺着被窝走顺时针,走了一个表。 相比较下,江弱水的睡姿规规矩矩的,容衾盯着女儿和爱妻,双眼温柔的能恰出水来。 他半坐起身,嫌弃的撇开儿子的臭脚。 撩开脚边的被褥,将江百川软软的身子抱起,这小子看着皮实,怎么这么轻?! 遥想到宣统帝的小心胸,这性子也不会善待质子和俘虏,可想而知他两个孩子受了多少苦,才活了下来。 他蹙眉,将他放在中间,两边脖子扎着严严实实,防止漏风进去。 垂眸看他睡的深,像放弃所有的戒备很紧张,安心睡了各好觉。 容衾眉目舒展,抬手将儿子轻轻抱在怀里,防止他乱蹬被子,早晨起来生病。 第二日,三人早醒了,唯独江百川还睡的沉,简单洗漱后,童谣坐在一边照顾女儿,给女儿梳发。 童谣看着容衾一只胳膊被江百川抓的死紧,小脸安睡,没醒来的迹象。 容衾也不动,只虚半坐着身,任由江百川抱着。 童谣眉目含笑,容衾说着不爱这两个孩子,狠心将他们抛弃送到敌国做质子,可明明他心理是爱着两个孩子。 只是嘴上不说。 外面车队吃过一口热饭后,继续回国路。 难得出了回太阳,阳光温暖耀眼的光线,从金边软布的马车窗边的缝隙里,淡淡给她染上一层温暖的柔光。 她眉目含笑,温柔的给女儿梳着发丝。 容衾盯着她,不由地笑开,这才是他想要的与她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种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感觉,暖和的他心痒痒。 身体行动大于想法,容衾想着便也动了,抽出手,双手捧着她的脸,偏头吻去。 咚!! “哥哥!” 儿子从容衾手臂上脱离,狠狠的落下,头撞到马车底座上,恰好那处铺着的被褥是薄的。 江百川直接疼醒,抱着头双眼飙泪。 童谣推开车容衾,俯身将江百川拉起,摸着儿子后脑勺安慰。 江百川明白自己是咋磕醒的,转头含着泪,眼眶疼的发红“就算丞相大人不喜欢我,也不要这么折磨我吧” 在童谣面前,委屈巴巴可怜见的样,容衾气的捶胸,他就不该非要睡这个马车。 不仅没尝着肉味,还被各种争宠,他上辈子到底欠这小祖宗什么了? 不仅是此次回国宣召着他失宠,更甚者,回国后,他连续几日见不到她。 而他只能憋屈的在正阳殿内,无趣的批改奏折,完全听着三宝对娘三行踪的汇报。 “陛下与两位殿下去钓鱼了” “陛下带着殿下们出宫看杂耍,玩了一天都有侍卫贴身保护” “陛下前日说现在时节适合赏梅,现在又带着殿下们去拜佛了,今天晚上才能回来” 三宝毕恭毕敬的回答,容衾双眼呆滞的看向,安桌右角上的两只梅花。 一只是欠扁的贱兮兮儿子送的,一只是乖巧可爱的女儿。 他现在只感觉,这两小只都够烦的,是黏着自己娘亲的两个粘人精。 不见来粘她的,但又欣慰,她变化大了很多,若当初自己不为私心,该比现在还幸福百倍。 三宝,头次看到柔和待人的丞相大人,怪异多端的面部表情,吓的他战战兢兢。 禀退后才歇了口气。 童谣带着两个崽子随心所欲,也得到了748扣到不能再扣到奖励,几十两银子,根本比不上小爱。 去死吧,你也太扣了。 748冷冰冰的:宿主,我是748系统不是去死吧,照顾宠爱两个小孩任务本就不难,有古代通用银子的奖励已经宽宏大量了 童谣冷笑,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 748:宿主不用谢 童谣无语,带着孩子们回宫,发现江百川一直在迎合着她和妹妹,有时开心是真正的开心。 但大多时候,笑容都很勉强,自己不喜欢的也要强迫喜欢。 这大概是常年缺爱,害怕再被抛弃又要装作自己没事,什么好的都先让给妹妹。 他已经有了做哥哥的担当和责任,一方面来自于容衾对他无形中,实施的压力。 所以大多数江百川很少输出自己意愿。 或者根本不开口,只要妹妹高兴快乐,他便开心快乐。 童谣看着有些心酸,懂事不哭的孩子没糖吃。 不过,她细心发现江百川喜欢吃各种美食,除了宫中饮食外,也喜欢民间小吃。 一丝不苟的太子殿下,实际是个馋嘴。 这古板中又有萌萌哒的感觉,让童谣也忍不住捧着儿子的脸蛋怒揉。 晚间,容衾听到娘仨回来了,匆忙批改完最后一本奏折,马不停蹄的跑到玉邡宫内,还没来得及高兴,抱着人就亲吻的举动。 见三人睡着的姿势各异,将床占满,压根没他睡的地方。 不仅如此,娘三回宫后,更没他与女帝亲密的机会。 他独自抱人,两边腿上总能被两小团子,巴拉着裤腿。 他要接吻,女儿吐着舌头说羞羞。 他要抱着人过二人世界,儿子女儿互相抱着枕头,就眨着两双大眼睛无辜看他。 他一应允,立刻被两个已有重量的团子,砸的差点吐血。 然后,他堂堂一国摄政的丞相,就被娘三嫌弃的推下床了。 容衾:..... 女帝的宠爱团子19 为了少让两个团子黏着童谣,容衾想法将兄妹俩隔开,明说要亲自教育江百川行政教学,不能再四处贪玩。 江弱水也要开始学习,补上落下的课程。 江百川对这个丞相爹本就不喜欢,但羡慕他的真才实学,倒也好学。 每日孜孜不倦的跟着学,容衾对儿子与童谣之间判若两人,对儿子的教学非常严格。 有做错的地方会被打手心,严厉的教育。 江百川本就是遇事能独自抗,不屈不饶的人,对容衾严厉的惩罚默默承受,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可这对童谣的任务不利,她要打开江百川的心结,了解他的内心,真正的接纳父母。 而不是未来能扛帝王之位的冷漠太子,眼里只有权谋而无情感体验。 同日里,江百川因功课未能完成,被容衾惩罚看古书一下午,他自己也争一口气,连午饭也没吃,便开始看古书。 童谣提着亲手做的家常菜,来到正阳宫,容衾在外迎接突然进谏的朝臣。 “百川,不吃饭可不行,下来吃饭” “哥哥,你就吃一点吧,别跟爹爹置气了” 江百川扎着总角的头发从小堆书中冒出,眼睛看向童谣摆出的东西。 见她抬头,又猛地缩回书中,念着古书。 童谣勾唇噙笑“小水,给娘亲报报菜名,都有些什么” 江弱水歪头眨巴着大眼睛,叉着腰道“娘亲,这都是娘亲亲自下厨做的家常菜,有五香熏鱼,红油肚丝,拌卤猪耳,红烧肉,百合酥饼 ....” 古书后,江百川面色如常,肚子却在抗议叫嚣着要吃好东西,更何况这些都是他爱吃的。 童谣知道,要强制叫他下来吃,因为容衾,他是绝不可能下来的。 小小年纪,自尊心面子倒挺强。 江弱水帮童谣盖上饭盒盖子,最后说了句要江百川好好吃饭,被江百川一噎“本太子不吃,看完古书再说” 江弱水撇撇嘴,她哥哥就是这怪脾气。 要开口再劝告,童谣将食指放在唇上轻嘘,带着江弱水离开外殿。 躲在大红扇门后,透过交错的红菱木观察殿中动静。 江百川合上古书抬头,看殿外没有动静,将书放下,站起又左右瞅了瞅,这才下殿。 略过美食,动手将大殿门关上,童谣抱着怀里的江弱水一起躲过,女儿在她怀里,又惊又喜的如躲猫猫。 白皙的脸蛋上透露着兴奋,动手嘘声,童谣忍不住低头亲了宝贝女儿一口,母女俩往殿中看去。 江百川背着手,在周围状似背书的转悠了圈,走着走着到了放置菜肴的小桌上。 坐下拿出银筷子往嘴里塞肉,估计是饿狠了,一口还没咋细嚼,另一口又塞到了口中。 童谣蹙眉,看的有些心疼,在两年之内快速的成长隐瞒自己真正的内心,对一个5岁的孩子来说,经历了太多。 等江百川打了个饱嗝,这些菜都吃了个精光后,童谣才抱着江弱水进来,江百川一吓,扔下筷子就钻到一堆书籍中,面色如常的坐着。 显然不知,他嘴巴上还残留的油汁已经暴露。 童谣默不作声,也未调侃他,戳破他刚才为了面子的谎话,母女俩收拾完毕就出了殿。 如此,折腾了三天。 江百川坐不住了,自不会问容衾,等童谣再度变着花样做了他爱吃的带来时,江百川主动开口“我还没吃饭,谢谢娘带饭来” 终于肯表达自己的情绪了,童谣笑着,这次准备了三份,娘三同个桌子吃饭。 饭后,江百川将空盘子主动收到食盒里,又动手给江弱水擦着嘴巴,蓦然想起,这是在枫国,他和妹妹也不再是质子了。 “百川,经常这么细致的照顾妹妹吗?” 童谣坐在一侧,专心问他,江百川红了眼眶,点点头,不愿提起从前的苦痛样。 “能跟娘亲好好说说吗?” “我是太子,受这些苦难是应该的,只有吃尽了苦难,才能做人上人,娘和丞相大人要愧疚,就加倍对妹妹好吧” 童谣蹙眉,不想都知道,这些都是他那个偏见爹说的言论。 抬手将他拉过来,轻抚他的脸颊“百川,首先储君只是你的身份,永远记住,你只是你自己,更不要去感谢苦难,苦难就是苦难,这些让你痛苦,后来的甘甜是你自己的努力,不是苦难的帮助” 江百川睁大眼睛,眼角露出泪花,他第一次感觉建立的认知体系在崩塌。 “再则,你和弱水都是娘亲的孩子,你保护妹妹,娘亲很高兴,但也不能因此压抑自己,完全忘记自己的诉求,要积极表达自己情绪,告诉娘亲到底那里不舒服,我才知道怎么对待你” 看他听的似懂非懂,童谣笑开,将他抱在怀里“比如说爹爹叫你要完成任务,你出了错,他罚了你,你不服要说出来,与他理论,而不是自己闷着,用不吃饭这样的举动跟他较量,伤害自己身体,得不偿失” 这在古代的封建体系中,父亲的命令如山,更何况是一言九鼎的皇家,她想让江百川打破常规,积极表达自己想法,不至于养成容衾这样的性子。 她如是想着,江百川难得眼眶湿润,开始掉泪水,在宣国,他几乎一夜长大,承受着生活和精神的双重压力。 没人能理解他。 “娘,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童谣动手给江百川擦着眼泪,心疼道“傻孩子,你也是娘的心肝宝贝呀” 江弱水第一次见到哥哥哭成这样,在宣国,哥哥就是跪着求乐瑶公主,跪一晚上都没哭过呢。 她也起身用小肉手拍着他的脊背,一下又一下的顺着气。 等他发泄够了,童谣擦去他的眼泪“百川,记住娘的话,你不必这么早的被迫成熟,你可以撒娇,可以表达自己想法,也可以幼稚,不必装着老成,以后慢慢说给娘听你的过去,好吗?” 江百川在他怀里点头,哭过后又双耳烧红,这样实在太不男人了! 童谣低头,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放开他,拿着食盒和江弱水离开,不打扰他看书学习。 晚间,与玉邡宫内,容衾一如往常的接过宫女手中的干帕,给她还在滴水的头发,一点点擦着弄干。 童谣从昏黄的铜镜里,看到俊逸的温柔男人正耐心十足的给她擦头发,她撑头唤道“容衾” “臣在” “你就不能对儿子好些?!他还那么小,就让他体会这些,不该让他有个很好的童年才对吗?” 容衾依然在笑,口中却不赞同的“他生来就是太子,已经比其他孩子拥有的太多,不将他傲的性子改改,以后不成的” 她起身,拿过还湿润的长发,蹙眉道“可你对他太严厉了,这么压着他的性子,你作父亲不该给他应有的父爱吗?” 容衾听闻眉眼更柔,又动手给她擦发“严父慈母不是更好” 她白说了,她能感觉江百川崇拜容衾,但这厮遇见儿子像遇见仇敌一样,一个好脸色都不给。 “你今晚别睡床了你!就算梦游也不许再抱着朕睡” 童谣说完,扯过已半干的长发,跨过他身旁进了里卧,留下容衾懵逼。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能有单独跟她睡的机会,怎么聊了两句聊崩了。 容衾无奈,快步过去,看床帘都被拉起,撩开后无奈至极的问道“尊敬的公主殿下,你对儿子女儿那么耐心,就不能对臣也用心些吗?” 童谣翻过身撑着头,抬脚踹着他想爬床的大腿 挑眉道“不能!” 容衾低头,看着她露出的纤细脚腕,动手一手握住,在指尖摩擦“哎,那只能臣更加用心才行了” 这么说着,容衾抓着她的脚腕,爬上了她的龙床。 大晚上,玉邡宫灯火通明,内殿传出滚落的巨大声响,接着传来女帝的吼声“三宝!把公主和太子殿下抱进内殿来” 三宝按规矩办事,出了玉邡宫,再度无奈甩了甩拂尘,威严的容丞相,再度被女帝毫不留情的踹下床。 这事又成了宫中无事时的有趣谈资。 在春天的末尾,枫国的祈福节来临。 不像传统的皇室需皇家庙宇的主持,用柳枝沾清晨的露水给皇室成员驱邪,而是放孔明灯。 并且非皇家独放,而是千万家户同放孔明灯,到了晚间,整个明亮的夜空下,家家户户的孔明灯放飞,象征着美丽的祝福和愿望,飘向远方。 一家四口锦衣玉服,站在宫中最高楼的望远阁中,容衾破天荒的主动抱着儿子,童谣抱着女儿。 刚嬉戏玩耍完,两个小家伙又一起放了孔明灯,都互相累的趴在父母怀里,昏昏欲睡。 容衾低头看她的明艳侧脸,正盯着孔明灯远去,他心思浮动“殿下刚刚放飞的孔明灯里,有臣写下的愿望,不知道能不能实现” 童谣疑惑回头“什么愿望?” 容衾笑着,温文尔雅,谪仙样的气质展露无疑。 “殿下猜猜” 童谣一连说了几个,什么枫国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之类的,他接连摇头。 童谣耸肩“猜不到,朕也要许愿” 她闭眼许着,顺利完成任务,收集完毕灵魂碎片,早点回到属于自己的真实世界,那里才有归属感。 容衾垂眸抬头,在千万腾飞的孔明灯中找到自己放的那一只。 他许的是,能与她和孩子,长长久久的走过这一世,便足矣。 之于国家,她更重要。 如果连家人,亲情爱情都守护不住,又何来守护江山社稷? 用童谣一手抱着哄睡女儿,微微抬手将袖中的绿玉在手心里摩擦。 在祈福节之前,定国公私自拜访过她,黑枭已经归国,在府中住了月有余。 言语之间愿意帮她分容衾的权,好防止他权力过大,朝中保皇党不满。 与她的任务贴切,她只说考虑,将人打发走了。 现在想着,将绿玉果断丢下阁楼,隐匿在下方的泥土中。 748系统察觉了什么,立刻道:宿主是真要违抗主线任务了 童谣轻笑着沉默。 748立刻炸毛,金属般摩擦的吱呀声传来。 冷冰冰道:宿主天生就是要服从系统,既然系统选择了你作为任务者,那么系统就有支配宿主的权力,宿主必须全听系统的,否则就要接受惩罚。 宿主是又想重复体会被车撞击的感觉? 童谣冷笑须臾,去死吧,还是人工智能呢,这二极管思维,非黑即白,非此即彼。 人本就是复杂的个体拥有复杂的意识,岂能以原主的心理与偏见来断定,这任务合不合理? “第一,我不是你748的工具,我是独立的人,有自己的独立思维和判断能力,第二,这个世界的男主并不是渣男也未想过独自揽权,且将枫国治理的很好,不用我的插手,再则有江百川作为储君,枫国不会倒,怎么算都是最好的结局” “原主心结在孩子身上,而不是对男主夺权的恨,眼下已经解决,你只是个冷冰冰的机器,哪懂人类的情感纠葛” 748:可他们只是 pc而已,不过都是你完成任务的推波助澜的工具罢了,这不就是宿主本身的想法吗? 宿主的存在就是完成原主心愿,否则为什么要占据原主身体完成任务 童谣无声,她确实如此想的,除了自己的真身存在于现实世界的真实感以外,这里的每个世界都是弹指一瞬,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不过,她发现了些有趣的东西:748,你的程序是谁给你设置的?你不会是个半残品吧? 一定有人在背后操控这个叫748的系统,不排除小爱也是,既然起初通过语音智能小爱绑定了她。 那么小爱便不会这么轻易被748解决。 748短暂无声,又是如生锈的金属互相摩擦的声音:宿主,选择不完成主线任务中的夺权,最好不要后悔 童谣无语,她还能被一个破系统给威胁? “怎么,又想来重复死亡过程,这个bug惩罚?别以为你将自毁模式黑屏,我就不能找到威胁你” 748系统持续无声,最后在一家四口回到宫中安寝后。 在童谣脑中发出冰冷的声线:宿主一定会后悔的 女帝的宠爱团子20 前朝殿中,百官朝贺,童谣身穿皇袍戴冕旒坐于龙椅,容衾带着头次上前朝的江百川,同时坐在下位。 今日,保皇党派的兴奋溢于言表,因四诩四平将军黑枭,定国公之子从边境回来,向女帝复命并要长留于宫做侍卫总长。 同时担任城南城东的金御卫使,这是肥差又能打通内外关系。 核心权位的京兆尹,延尉,司农,司法都住在城南城东两侧,这女帝给个侍卫总长,原从前就是公主府邸家令,侍卫总长给就给了。 可将此等职位交给定国公之子。 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保皇党和新进党都各自低语腹诽,不知女帝在卖什么关子,定国公气定神闲,只对女帝笑脸盈盈。 童谣抽着嘴角,这些都是容衾刻意安排,不知道定国公知道了,会不会抓狂。 见群臣无事,摆手宣见,公公领命,尖锐着鸭公嗓向外一喊“宣四诩四平将军进殿!!” 黑枭在汉白玉石长阶外,听到宣告,爽朗一笑,手持禹王槊,踢着长至膝盖的筒锈铠甲走入殿中。 杀气腾腾的厉眸略过,两旁朝臣纷纷退让,足有百余重的兵器在他手上甩着玩一样。 大跨步的走进前方,整身铁甲的寒煞气在女帝面前消失,单膝跪地道“陛下,末将回来了” 童谣抬眸,被容衾一个眯眼投来,她抬手说平身,按照原主的记忆。 黑枭作为侍卫总长,先帝命令,对她是贴身保护,因此黑枭极其忠心为主。 “黑将军舟车劳顿,从边疆回来属实辛苦,这是你任命为金御卫使和侍卫总长的令牌,明日你即位后,需事事用心” 黑枭激动仰眉,接过令牌谢恩,在边关从白玉少年变成美黑壮汉,与原主记忆中已经大相径庭。 只是,她怎么感觉黑枭有点憨? 对比容衾这只老狐狸,确实有点憨厚。 童谣正待听其余朝官上禀,黑枭拿着禹王槊,重重在地板上一杵,剑眉拧着“陛下!末将还要如从前样时时刻刻保护陛下,请陛下容许末将,即刻就位” 旁边出来的朝臣又被他八尺大汉的身躯吓了回去,童谣咳嗽声同意,黑枭一喜,容衾啧了声。 黑枭站在女帝身边,怒目瞪眼“容衾,你啧什么啧,难道看不上末将行事?!” 这那跟那啊,朝臣都知定国公和太傅是政敌,一个儿子,一个义子也是不合,两人身后分别代表着保皇党和新进党。 黑枭此话,就是这绳子的燃料,轰的下点燃两个党派的争斗。 定国公率先呛声“容丞相是何意思,我儿回来依然对陛下恭恭敬敬,反倒容丞相对陛下是毫无敬意,公然藐视权威” 太傅背手,摸着胡子笑道“定国公此言差矣,容丞相是在照顾太子殿下,这藐视皇权又从何说起,再则容丞相与陛下面是君臣相待,可实际是夫妻关系,恐怕定国公如此定论,不太好吧?” “你们新进党各个其心向外,那有维护皇室” “....” 新进党势焰渐猛,礼部下分局的礼侍随即呛声,矛头对准女帝炮轰“当初推荐女帝上位,可有想过女帝是否有治国之才?女儿家绣花礼仪便也罢了,反之居然招男宠冲实后宫,可滑天下之大稽!” 礼侍刚说完,容衾和童谣还未起立发怒,黑枭手中的禹王槊猛地扔出,狠狠插在他的乌纱帽上,定在宫柱上。 “啊啊啊!!” 礼侍没见过阵仗,半挂在墙柱上,小心摸摸头,头还在,只是官帽子穿了。 新进党气的冒烟,这保皇党公然处之是打他们的脸,正请示容衾,他抬手制止,看黑枭过去要做些什么。 黑枭走到礼侍面前,并未拿禹王槊,环臂严肃道“陛下的品格行为也是你能随意指点的?!你不知道陛下从小为了配上先帝的英名,在学习上要超过容衾,每晚写不完一篇,学古筝琴弦弹崩也弹不会,还有听太傅讲课,一本礼仪小书要学一天才能学会....” 众朝臣已经傻了,黑枭还在一本正经的输出,提现曾经的殿下当上皇帝,多么不容易。 容衾沉稳的脸浮现难以抑制的笑意,双眼的戏谑快溢出眼角。 好在还有点良心,抬手捂住儿子的耳朵,避免听太多女帝的过去糗事。 喂喂喂! 童谣暴怒,起身掀桌! 不要当着朝臣的面透露朕的糗事! 你丫不是原主的脑残粉吗?这到底是脑残粉还是黑粉啊? “黑枭!你给朕闭嘴!” 案桌上的小方砚台砸了过去,黑枭脑子一疼,转身“陛下,臣正在教训他,为何要砸臣?” 这个棒槌! 童谣气的头疼,被容衾早早退了朝,没想到黑枭初次回国亮相就惹起两党撕破脸,容衾反而高兴的直眯眼。 因为自家夫人嫌弃黑枭,她有多嫌弃,他就有多欢喜。 童谣严重怀疑,原主能养成极度自信就是被黑枭惯出来的,时常有人在她身边吹彩虹屁,她也会飘。 “喂,容衾,把你手放下!你是丞相,陛下是皇帝,君臣有别,在外的礼仪不懂?搂着陛下干什么?” 容衾在刀背落下砸在他手背上时,眼角抽搐了下,思不透,小时候为什么会输给这个棒槌! 女帝的宠爱团子21 晚间时,两人在用膳时,黑枭如凶狠的战神,站在桌子旁,感觉他是刽子手,这是最后一顿断头饭。 童谣咳嗽声无奈“黑将军,请一同坐下用膳” “臣不饿,要时时刻刻守护着陛下” 容衾夹了一块肉放在她盘中,黑枭如临大敌,手中的武器往下一压,悬浮在瓷盘上“容丞相,请注意君臣之礼” 这货小时候就很轴,圣贤诗书没读多少,文人的三纲五常的规矩教条,倒学进去不少。 “黑枭,坐下一同用膳!这是朕的命令!” 在黑枭发疯乱用武器之前,童谣及时开口,黑枭冷哼声,将禹王槊放在一边。 “末将恭敬不如从命,同我一同回来的副将思域,现也在国公府中,这些菜食...” 童谣微哂“定国公不食肉食,朕知道,你便带回去吧,另外御膳房还有的肉食都带回去” 黑枭点头,谢恩后开始大快朵颐。 两人抽着嘴角,将饭菜放到他面前,容衾手一紧将童谣抱着,进了玉邡宫的内殿。 坐在贵妃榻上,容衾动手挽着她的黑发在指尖把玩“黑枭回来,你高兴吗?” 童谣眼皮轻跳,高兴啥呀,又多了个憨憨,她拍头,容衾却想到什么,正色道“席恩,定国公让黑枭回来,定是会暗中做什么” 还算和煦的局面下,实际暗潮涌动。 童谣调笑道“定国公与太傅大人在朝廷上针锋相对,容衾让两个党派都合二为一,有何不可?” 容卿握住她的肩膀,猛地一紧正色道。 “席恩,我容衾再爱你,也不能将义父一家性命捏在自己手里,作为讨你欢心的筹码,太傅一家形同我重生生命,亲情挚爱同样难以割舍” 童谣微怔,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保皇党与新进党永远不可能合二为一,达成共识只有一党的获胜,那么另一党就必须倒下。 “我知道了” 戎清笑着点头,将她更加搂入怀中。 这时候黑枭从外殿进入内殿,打了个饱嗝“对不起陛下,我撑着了,有水吗?” 童谣,容衾:..... 国公府中,黑枭前一秒刚回到府中,正去拜见娘和祖母后,定国公将人叫到书房内。 “我儿辛苦,陛下看中你就要抓住机会,枭儿现在对女帝有何看法?当年一念之差,女帝本应成为我的儿媳,可惜让山野匹夫做了太傅义子,窃权夺政,危害皇室” “如今你已回来,一定要牢牢抓住女帝的心” 黑萧冷漠道“爹,难道你还没放弃江家皇室,一定要夺这天下不可吗?如今封国被荣钦,治理的风调雨顺,这时抢夺皇权,不是让百姓生灵涂炭?” 定国公将砚台往下重重一扔,啪的声,摔得粉碎“混账东西,你懂什么?咱们国公府三代从良,皆是皇室核心成员,又辅佐历代帝王指点江山,哪容的下一个痞子当朝为政” “其他你不需管,只要牢牢抓住女帝的心,他从小不是最信赖于你?” 黑枭不治可否,低着头道“先帝的职责命令我一直都在履行,至于女帝心中爱谁辩护谁与我无关,反倒我要奉劝父亲一句话” “父亲要保住定国公府不难,容衾不会出手,也不会铲除保皇党,父亲执意要做,黑枭只能说多行不义必自毙” “你!逆子!” 黑萧甩袖就走,定国公气的捶胸,幕僚从内室走出,也对黑枭的态度感到惊讶“国公这下可如何是好?公子显然对咱们的计划没有兴趣” “不用管他,已经与思域商量好了,咱们的目标依然是太傅,女帝咱们动不得,也要抓住容衾的其余弱点” 幕僚微微一愣“国公是何意思?” 定国公背手,看向外边“秋季猎场,嫁祸,一锅端之,这是本国公多日夜晚,所接受到的信息,连天也在帮我” 幕僚与定国公详谈后,久久不能平息。 黑枭自担任职责和进宫后,城南城东的部署防卫一刻也不停歇,宫里的侍卫更是哀声载道,被一魔鬼将军训练,实在是痛苦。 比武不行,罚跑操场也就罢了,还要与黑枭过两招,每每都被打的趴在地上。 朝堂上弹劾黑萧的折子也是一封接一封,童谣和容衾各自牵着龙凤胎,两个小家伙今日放假,不补习功课。 早早在皇家别院,摘了一连串的夏末葡萄,有些熟过了头,有些生涩酸牙,秉着不浪费的情况,龙凤胎自告奋勇要去慰问侍卫属下。 首先受到酸葡萄茶毒的是黑枭,童谣吩咐着黑枭帮忙照看龙凤胎,与容衾先一步离开,将去谈论秋季围猎一事。 “黑将军叔叔,你怎么了?” 江百川耸着肩,看着黑枭吃下整颗酸冽冽的葡萄,捂嘴偷笑。 被黑枭杀气腾腾的双眼一瞪,他看着江百川酷似容衾的脸就讨厌,反倒江弱水拿出一串成熟发紫黑的葡萄,挨个给侍卫们发。 侍卫受宠若惊,多么可爱,粉雕玉琢的小公主殿下,嘴巴又甜又善解人意,不像板着脸,严肃的太子殿下。 “谢谢公主殿下” “不客气,你们辛苦啦” 侍卫们兴奋,都恨不得掏心守护这个小人儿。 江弱水走到黑枭面前,对于他来说,黑枭就是个庞然大物,他费力的举着短藕般的小臂,撑着小簸箕,里面有在阳光下黑灿灿的葡萄。 “黑将军叔叔你也吃” 黑枭扫了眼,弯腰低头才看清裤脚边的小不点儿,扎着两个小蝴蝶结,黑葡萄般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太像江席恩小时候,只是女帝时常都是怒面冷脸,没有江弱水的纯真可爱。 黑枭不自觉的柔和了眉眼,收起自己一身的煞气,弯腰蹲下身“公主殿下吃,臣不饿” 江百川在一旁抽着嘴角,旁边一群快溢出的粉红泡泡,晃瞎了他的眼,他到底是有多被嫌弃? “黑将军叔叔是怕这个葡萄是酸的吗?小水先吃” 江弱水拿起一小串葡萄,剥皮放在嘴中咀嚼,她娥眉轻轻一触笑开“黑将军叔叔这个很甜哦,一点也不酸,你尝尝吧” 黑枭粗犷的剑眉展开,大手直接拿起一大串,皮也不剥,放入嘴中。 黑枭脸色一变,这葡萄酸的掉牙了。 “哈哈哈哈哈哈啊,黑将军叔叔你被我骗了吧” 江弱水捂着嘴偷笑,黑枭叹气,强制把一串酸葡萄咽了下去。 未来黑枭不知道的是,他这一辈子都奉献给了江家,从江席恩到江弱水。 秋季的围猎猎场设在城东附近,这处是先帝设置下的立场,距离皇宫不远。 黑枭对童谣和龙凤胎贴身保护,容衾也换了束装和队列一起出发,江家皇室干净,只有一个太子和一个公主,因此皇室内不会参与直接的狩猎,除了女帝和容丞相以外,其余都由百家世家担任。 世家武将又以黑枭带头,两相纵横,以女帝为一波狩猎队,武将为一波狩猎队。 容衾为了锻炼江百川的胆量,特批他能穿上束甲,背上箭筒,顺便考验他的射箭能力。 因此江百川为一小队,由麒麟统领贴身保护,江弱水也要跟着哥哥一起进入猎场,撒娇打泼李在容衾面前求了好久。 这才无奈答应。 童谣抽出箭筒中的羽箭在弓箭上拉开。 “你什么时候学会射箭的?” 容衾在他旁边小声问道,倏然再度拉开羽箭,婉尔道“殿下不如我们来比试,若你赢了我答应你一个条件,如果输了,我答应你的条件如何?” “好!” 原主对于容衾的记忆,都带有不可察觉的偏见,所以他想要赢,赢了就可以问关于原主与男主之间的故事。 “驾!!” 两人互相踢着马,往猎场深处跑去。 童谣发现了奔跑的野兔,奈何这弓箭颇重,他再拉,无法全部拉开,箭自然就射不远。 748,fps中符合古代冷兵器的箭羽调动出来。 系统发出金属的摩擦音:宿主,这个世界我不会给你任何开挂的机会,是为你上个世界的错误而偿还。 提醒宿主,好自为之。 童谣蹙眉,有种不祥的预感在头脑中爆发。 这边黑枭刚刚赶过来,容衾已经射中一只兔子,提着兔耳朵到童谣面前“殿下,臣的条件是...” “啊啊啊啊!!” 叫声从东南方向的树林里发出,这声惨叫惊了马“怎么回事?” 麒麟一身肃杀,冷着脸从东南边的树林里拖着一个断掉胳膊的男人过来。 压着男人跪在容衾面前“丞相大人,这人行迹可疑,被我发现,正拿着箭要射杀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 “所以臣砍了他的手臂,将他压过来” 童谣觉得不对,这猎场不比深山老林,又离皇宫颇近,在猎场开始之前都有重兵把守,不是什么奸细都能混进来的。 勒着马问了句“让他抬起头来!” 那男人被麒麟扯着头发仰脸,黑枭厉声道“我认得此人,武部侍郎下的左部右翼,你为什么要射杀两位殿下!!” 这右翼看了一眼黑枭,只狠狠的咬了下舌头自尽而死。 东南方向又是一阵乌压压的惊鸟飞过,童谣扯着惊动的马儿道“把尸体带回去,让小卫队将江百川和弱水带回来” “陛下放心,两位殿下都在我的部下全力护卫中,不会有丝毫差错” “陛下,陛下救命,臣等无能!让两位殿下跑了!” 吉林身边的部下残的残伤的伤,互相拖着到了众人面前,童谣踢着马皮肚“什么叫两位殿下跑了?” “臣千真万确看到不是他人,劫走了两位殿下,而是两位殿下擅自跑到了围场深处” 童谣甩了下马鞭,往东南方向去找两两个团子,容衾随后追去,先命令“封锁所有围场,见可疑人者不用杀之,擒拿住关押入地牢,黑枭,麒麟,你们两个兵分两路,去围场两边最深处找,务必找到两位殿下” 这一边,江弱水和江百川从西边出了围场,紧紧的抱着秦妈妈。 “秦妈妈那些人为什么要追杀你?” 秦妈妈战战兢兢,挣脱出他们的怀抱,对着他们磕头“对不起,两位殿下,我是从宣国公主府里跑出来的,我的女儿柒染被宣统帝抓了,他们要处死我,我不得不跑出来,一路跑到了枫国,躲在了这处猎场里” 江弱水扯扯江百川的衣袖“哥哥我们帮帮秦妈妈吧” 江百川初现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秦妈妈枫国离宣国这么远的路程,马车都要走三天,你一人双脚是怎么到枫国来的?” “枫国边境距离枫国内皇宫也有一段距离,你又是怎么知道,今日是宫内的秋季围猎时间?” 江百川和江弱水,正在根据麒麟的指导射杀一只兔子,两人躲过射来的箭羽,麒麟去追刺客。 这时候秦妈妈突然从野兔身后出现,证明他一直都躲在东南方向的草丛里。 江百川越想越怀疑,虽然秦妈妈对他们在宣国的恩情恩重如山,但眼下越来越怀疑此人有问题。 秦妈妈哆哆嗦嗦的低头,只跪着不停的向他们磕头,碎语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 江百川不让江若水主动去靠近她,拉着他的小手就往猎场方向走,想要原路返回。 后方秦妈妈站起惊叫一声,江百川回头立刻将江弱水护住,但秦妈妈这一棍打得狠,直接打晕了江弱水。 鲜血滴答滴答的流在她的小脸上“小水!!” 秦妈妈惊叫地甩掉棍子,捂着脸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殿下!我要救我的女儿,我没有办法” 江百川管不了那么多,抱着江弱水就往外跑。 从秦妈妈周围突然出现了几个身穿战甲蒙着面的男人,用蒙着的口袋瞬间罩住两人。 “你们.....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和我妹妹!” 其中一人狠狠道“把他们打晕,赶紧口罩带好宣国,等黑枭带着人来了,咱们谁也跑不了” “快点,在外有人接应!” 江百川被塞了一口棉布,装进麻袋里,不能想着这是不是宣国宣统帝的阴谋,一记棍棒猛的打在后脑勺上。 身体下意识,紧紧抱着还在流血不止的江弱水。 这波人好似对枫国很熟悉,一路躲避追兵和大路,朝着小路钻出,被接应着层层躲过了,容衾的封锁。 抵达宣国国境内。 女帝的宠爱团子22 玉邡宫内,容衾给童谣捏了捏被角,两个小团子失踪的第二天,将枫国上下城,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人。 容衾沉着脸,背手走出玉邡宫,麒麟早已在殿外等候多时,正要开口,容衾伸手打断“嘘,小声点,不要在这说,去正阳宫” 昏黄的多枝灯明明灭灭,容衾站在灯后撒下一片阴影,麒麟拿出一张密信“定国公在秋猎前频繁进宫,与女帝见面” 容衾看完密信烧掉“这与席恩没有关系,他那么爱两个孩子,不可能用两个孩子来做筹码夺我权,宣统帝这么想要整个矿山,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他想与我见面,就今晚你带五千精锐跟我一同去往宣国” 麒麟想了想称是“需要告知女帝吗?” 容衾摇头“不必,两个孩子是我自己做主参加秋猎,又因秋猎失踪,我不想他再因孩子怨恨我” “所以我要亲自去宣国将他们带回来” 夜深露重,容衾早已换好了出行的装备,麒麟带着精锐兵在宫门等待,他骑上马匹,踩碎了楼阁瓦片。 此时宫外,已经宵禁。 容衾顿步,勒马往回走,吩咐麒麟带着兵先走终究是舍不得,又回到宫中,走进了玉邡宫内殿。 入内撩开卧榻上的轻纱,月光入内,他盯着他呓语不停的小嘴,睡得好像不太安稳,恐怕又是在想着两个孩子。 这一次,他不会再弃两个孩子不顾。 他俯身将他的耳发撩到耳后,薄唇轻启“再见我的公主殿下” 转身后终究是没有忍住心动,挑起她的下巴,俯身重重吻下她微嘟起的唇瓣,辗转片刻,他眸色渐深放开她,再没回头。 宫外的巡逻侍卫照常,只有卧榻放下的轻纱被撩起再没放下。 容衾没料到的是,他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复返。 童谣撑着虚弱的身子起来时,没见容衾,被太后一阵怒斥,盥洗后便是上朝稳定朝政。 两位殿下的失踪,绝不能让群臣知晓,定国公开口道“陛下,臣昨日夜晚见容衾兵带着兵马出了宫,所谓何事啊?” 童谣蹙眉,三宝及时俯耳禀告,他笑笑“国公耳朵挺灵,丞相大人是带兵视察去了,钟伟有事上告,无事退朝,还有何异议,上奏折便可” 下朝后,太后铺天盖地又是一阵怒骂“可靠消息,本宫两个宝贝孙子被宣国掳去,你这皇帝如何当得,容衾是不是去找他们了?” “太后莫气,朕正在想法子” 童谣如是说道,拂袖便带着三宝回了玉邡宫。 太后又是骂骂咧咧的一通,旁边的莲英低头受着,太监帽下老辣的双眼闪烁着什么。 “三宝,容衾有消息了吗?” 三宝摇头,黑枭已经在城东接应,等待将近一天,也没有消息传来。 “他当真让麒麟的探子传话回来,让黑枭接应?” 三宝不敢乱说,只道黑将军是这样告诉奴才的。 等到日落西山,也没有回来的迹象,既然荣青走之前会给黑箫传话,证明他是很有把握在今天之内回来。 童谣等不住了,出了宫,撞到回来的黑枭,他一脸冷漠“陛下,可能出事了,麒麟的探子没有回来,我巡逻的手下,在城南的交河里发现了一具尸体” 童谣一阵心惊立刻道“咱们赶紧夜走到宣国,他带着兵难保不会有其他危险,黑枭你有进宣国皇宫的本事吗?” 黑枭点头“臣可以一试” “拜托你的副将思域留在宫内,朝政会拜托太后暂管,三宝守着各殿,有事交给少府家令” 童谣迫不及待的换了一身行头,和黑枭立刻骑马出了宫。 夜深露重,国公府门前还挂着两个红彤彤的灯笼,在阴暗的夜中红的煞人。 莲英扶了扶红色的太监帽,甩着拂尘走进国公府内。 定国公坐在太师椅上,手中把玩着上五玩的核桃“总督前来,可有喜讯?” 莲英讪笑“国公大人抬举奴才了,不是国公体恤在太后面前美言,奴才还不知道,太后要贬奴才在那处冷宫挑粪水呢” “女帝已与令公子出了宫,前往宣国,只留了副将思域,在宫中镇守,约莫要三日才到,正阳宫中的圣旨已经准备好,请定国公过目” 定国公拿过细看,面色扭曲“总督确定这是女帝所写?她这梦游癔症当真能写出这圣旨来,总督难道有什么神通广大的本领,本国公未知” 莲英笑笑甩了甩浮尘“奴才并没有什么神通广大的本领,只是在受到国公的提醒后,有了个点子,去请了这江湖上的神棍,秋猎前在这玉邡宫跳大神,也就成事了” 莲英起初也对自己梦境的指示半信半疑,随意请了江湖上有民望的半仙,前来秘密做巫术。 没想到,还真成了,莲英也觉得怪异至极,不知的是不过是748系统对这些npc的操控罢了。 定国公也觉怪异,不过既能完成任务便也罢了。 “死士!” 从后钻出两个死士跪地,定国公将其中的圣旨交给死士“去,务必亲手交到宣统帝手中” “你将这女帝手令和谕纸交给思域,麒麟不在,禁卫军不听他差遣,让他带我儿子的卫队和侍卫,夜袭太傅府” 定国公将核桃重重的拍打在桌上,背手道“女帝铁令,杀无赦,你们割了太傅和他夫人的头,送到宣统帝面前,他知道该怎么做” “是” 两个死士很快闪身出去,莲英垂着头,瞳孔震颤,定国公连自己儿子也利用,这是要变相勒令太后,控女帝,登皇位? “总督还有何高见?” 莲英汗如雨下,连连摇头道“没有没有,奴才告退” 定国公抓着核桃,慢悠悠的抬手,屋中的门被锁住“总督,是要去那?退回宫中告知太后?” 莲英步步退后,直到退无可退,撞到门板上“国公,这是要干什么?” 定国公眼中浮现狠意“对不起总督,秘密最好没人知晓的好,动手” “啊!!” 不知从何处钻出的影子,莲英当即被绞杀。 “处理尸体,麻利些” 童谣和黑枭赶了三天三夜,跑了四匹马,才越过边境到宣国四周,童谣快速下马被黑枭拦住,拿出信号弹发射。 过了片刻,他们藏匿的四周有涌出大量士兵,看穿着正是容衾带来的精锐兵。 见人出来了,黑枭也按照童谣的吩咐,换下显眼的行头,身着布衣再度向童谣吩咐“务必要保护好自己,陛下” 童谣点头,黑枭离开。 “那个是头领?怎么回事?!容丞相人呢!” 她背手询问眼前的士兵们,士兵们支支吾吾, 童谣叹气“既然已经救出你们,容衾为何还不脱身!” 那精锐头领走出,也疑惑,秉公仔细回答“陛下,臣也不知为何,可丞相大人最后的命令,是我们护送两位殿下安全回国,可没见到丞相,我们众人心有不安,因此在这里停留了多日等待” 童谣听的皱眉,容衾既然敢去,带着五千精锐兵就是退路,怎么匆忙找回两个团子,自己不抽身而退? “娘!” 从后跳出的江百川扑倒她怀里,童谣将人抱起,看到他头上包着伤口“还疼吗?小水呢?” 江百川趴在童谣怀里“小水还没有醒来,还躺在医馆里,她伤的很重,被秦妈妈打的,秦妈妈用我们跟宣统帝换她的女儿” 童谣安慰两下,得知江弱水所在的医馆有人守卫,让士兵们原地等待,和头领去了医馆内。 刚进医馆,麒麟挂着伤坐在圆凳上包扎,江弱水早已醒来。 “麒麟?你在这,容衾呢!!” 麒麟原地重重跪下“陛下,丞相大人和我中计了,那宣统帝好像知道我们回来,等我们一进宫中,直接被迫交了武器,宣统帝要整座矿山,否则就杀了两位殿下,在这之后,大人同意,宣统帝只放了我,有秘密要与丞相共享,所以丞相在宫中直到现在也没出来” “臣想过带兵直冲,但宣国周围,不知为何,兵力比从前强了一倍,早已有弓箭手围着我们” 童谣听的抿唇,清楚他们行踪被人监视,从两个孩子被诱抓之后,事情的发展变的怪异,好像宣统帝在故意做局,等着容衾来跳。 掐着的还是他的弱点。 “陛下,肯定出了内鬼,也许是宫中人也许是朝官,臣怀疑是定国公” 童谣背书,垂眸道“麒麟,你们护送殿下回去” “娘亲,我要跟你去”江弱水跑来扒着她的脖子不放。 “小水乖,你跟哥哥回去治疗伤口,听娘亲话,好吗?” 748的冷冰语气从脑中突然冒出:提醒宿主,男主已死,主线任务是我替你完成,并不算你对成果,本位面只能给你一半灵魂碎片 童谣刚将江弱水交给麒麟,748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她有几秒的当机,喃喃道“你说的是容衾?” 748淡然:是,主线任务你们本就是两个面,要夺权掌控朝政,男主当然要死 童谣嗤笑,觉得系统疯了。 她命统领副将送团子们回国,与黑枭接应,把容衾救回来。 才至查身的城门处,被命令前往皇宫的黑枭,从身着布衣低着头,走出了城门,仔细看能见他眼眶泛红,手中死死捏着发皱的锦布,还有一张布满墨水印的宣纸。 “黑枭?容衾呢?” 黑枭咬牙,将东西扔到她面前,童谣弯腰打开细看。 “计划失败,从我进去就被宣统帝的人发现,他亲自带我进了牢里” 她细嫩的双指攥紧锦布,这上面一字一句,用毛笔写的是责罚太傅徇私舞弊,勾结外党以义子祸害朝纲为由,命副将思域秘密斩杀。 容衾自封丞相摄政,乃是朕心头之恨,望宣统帝能替朕驱除鞑虏,两国长长久久。 要这些话,她铁定是不信的,可这歪歪斜斜分明是她的字迹,这锦布圣旨,放在正阳宫中,除了他和容衾以外,其余人都碰不得。 麒麟也看到了圣旨觉得不可思议,抬头问“那容丞相呢?” “死了” 童谣猛的将圣旨和上扔在地上,喘着粗气,不可置信道“容衾怎么会死?” 黑枭垂着头,握紧拳头“江席恩,我被宣统帝亲自带到牢狱中,亲眼看到他死了,旁边还有太傅和夫人的项上人头,我从宣统帝手中接到这份圣旨,他说是你以自己孩子做了局,他让我安全出宫特来告诉你” “宣统帝说他是自杀” “江席恩,这不是你做的对不对?” 童谣怔住,被这漏洞百出的谬论简直气笑,可这圣旨宣纸,确实是他的字迹一模一样,常人也模仿不来。 他扔开宣纸就要从城门进入去找容衾,脖子上猛的一凉,脖子浸出血迹顺着刀锋滴入内襟。 麒麟眼红含恨,将剑更往她脖子中刺入“皇上,我效忠于容丞相,而不是你” 黑枭也拔出长剑放在麒麟脖子上抵着“把你的剑拿开!否则杀了你” 童谣抬头,望着宣国上片的天空,手心握住。麒麟的长剑,手心划破滴血“事实如何,回到枫国,我要亲自见到太傅府邸,抓到真凶,如你怀疑,从定国公第一个查起” 麒麟放下剑,冷哼声转身便走。 “黑枭,回太傅府邸” 她一路昏昏沉沉,分不清现实与虚幻,748在她耳边冷嘲:宿主,难道还想去与男主做亡命鸳鸯? 到了太傅府邸,周围跪着的百姓围着两巷,披麻戴孝,哭哭啼啼,好不伤心,可见民心所向。 童谣才下马,看到太傅府邸被血染红一片天,她退后两步,狠咬了下舌头,觉得疼。 这是真的。 “是女帝回来了!杀了她为太傅偿命!” “是她命令思域将军斩杀太傅全家,让女帝下台!” “让女帝下台!” 黑枭正要拔刀呵斥震慑,童谣按住他手,抬步往府邸内走,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息。 她闭眼,耳中全是除夕夜再至小年时的欢声笑语,双腿一软,重重跪在门口。 “席恩,我容衾再爱你,也不能将义父一家性命捏在自己手里,作为讨你欢心的筹码,太傅一家形同我重生生命” 诸余之中,杀业最重。 从前为了完成任务杀的都是恶人,什么时候她为了不择手段完成任务,竟基本时局不分只为完成任务了? 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她也是人,速速背上无辜死去的上百人生命。 这太傅之府还等同于容衾的生父,她慢慢回忆起太后所说的话:你将唯一对你好的男人逼他到如此地步,薄情寡义实在让哀家心寒。 她当时以系统发布的任务为尊,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她错了,错的彻底,这些世界里的人物不是她完成任务的工具,不是游戏中的 pc,他们有血有肉,有情感有身怀大义。 她不是世界的主角,并非能随心所欲,她现在的角色每一次的决定能让其安居乐业,也能让其生灵涂炭。 她不是伸张正义,三观极正的人而是个刽子手! 女帝的宠爱团子23 “陛下,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你真的用殿下们假意要挟,灭了太傅满门?” 黑枭也被眼前的太傅府邸震惊到,千里回廊的亭台楼阁,到处都是尸体,丫鬟,小厮,管家一个也没放过。 童谣肩胛抖动,俯跪在地,脑中的748系统正在给她发任务奖励,嘲讽她离开系统就是个废物。 748:部分灵魂碎片已生成,宿主随时可下令离开此世界,继续完成任务 童谣抬头“不,我不走” 太傅府大门被黑枭下令堵住,以防有百姓对童谣群起攻之,思域换下一身血色衣,穿着将领服,戴着盔甲,手中握紧手令和手谕跨步进入。 随后跟着老态龙钟的太后和嬷嬷。 思域看见跪地的女帝,脸上浮现丝轻蔑,到她面前单膝下跪,取下朝冠花翎,手中的手令向上“陛下,臣向你复命,斩杀血洗太傅一家,君令如山,臣不敢不从,自此,臣卸职再不效忠江家” “陛下要杀要刮,臣都受得” 童谣盯着这手令“朕何时,啊!咳咳咳!” 她被太后一耳光扇打在地,脸上被耳刮打过,火辣辣的疼,太后气的指手哆嗦“江席恩,做一国之君,残害忠良,其心可诛,江家气数尽也” 太后做主为太傅做了丧事,稳定朝政,一片缟素中,童谣双眼麻木,跪在高堂上,守灵已过三日。 黑枭怎么相劝也劝不动她,除了喝水三日来未进一食,同枫国外各地暴动相同的是,宣统帝发来喜贺,支持定国公摄政为两国长久友谊出力。 太后无奈,定国公掌管玉玺摄政,对容衾的新进党大肆格杀,童谣在太傅没挪动一步,748叫嚣着她离开。 童谣冷漠看着灵堂,嘲笑道“系统,你能控制世界,甚至每个 pc完成任务,还要我这个宿主干什么” 748冷冰冰:因为宿主太废,公开抵抗主线任务,没有给你惩罚已算高抬贵手了 童谣低声笑起“所以你做这些除了完成任务,还为了让我听话” 748:没错,宿主的第二条命是系统给的,宿主听话是基本原则 她嗤笑着擦开脸上的泪痕,撑着麻木无知觉的腿站起“748,你这么大能力,我们谈个条件,你让枫国回归从前,我可以听你的,如何?” 748沉默,转而冷冷道:宿主甘愿为这些 pc做出牺牲?代价是将前三个世界的灵魂碎片给我,强改任务,完成任务后会立即毙命,就算如此,宿主也愿意? 童谣垂眸点头“愿意” 她是任务者也是人,有心的,怎能为了任务。毫无顾虑的杀了这些对她好的人。 748又是一阵嘲笑,他浑身剧烈疼痛过后便是晕厥,空间又像死前那般的扭曲。 静谧的夜晚,轻帐细砂再度被撩起,容衾俯身,撩起她的耳发刮到耳后。 “再见,我的公主殿下” “容衾!!” 童谣蓦地从床上醒来,抬手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容衾微愣,感到耳后贴着凉凉的脸蛋,淡笑拍着她脊背“怎么哭了,你好好休息,我出去办事,保证明天晚上你能看到两个孩子” “丢过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 童谣摇头,她若放手,团子回来了,他没了,容衾当时到底怀着怎样的心情,甘愿赴死,肯定对他失望至极,甚至绝望。 “不,我不让你走,你别走,容衾” 容衾欣喜若狂,压住眉梢的喜悦,再度深埋在她发中,深吸了口“殿下,臣一定会回来,臣承诺” 童谣穿上衣,扒着他不让他离开一步“吩咐麒麟和你的精锐兵走到边境,我要跟你演一出戏” 容衾以为她又要胡闹,震慑道“不行,你是不是要与我一起去宣国,你留在这里” 童谣只得抱紧他手臂,低语撒娇卖好“相公,相信我好吗?” “咳咳咳咳” 容衾俊脸红透,被他这声相公呛的咳嗽出声,童瑶为了让他不走,又浑身解数的主动亲了他一口。 “孩子会回来,而且是宣统帝亲自送回来” 容衾紧紧的看着她,无奈叹气附耳听她说着计划。 同一处,定国公府邸外,莲英理着太监帽,弯腰走进府邸中。 定国公玩着核桃“总督有何喜事?” 莲英一阵回答,拿出袖中的手令还有圣旨,容衾和童谣在房顶上气的揭瓦而起,童谣嘘声,让麒麟从后带人包围国公府。 去死吧,你这本事当我是透明人吗! 748:是宿主不完成主线任务,怪我? 艹! 这破机器还有理了。 定国公招出死士杀了莲英后,大门直接被麒麟破门而入“国公,好大的局” “你..你们怎么会” “国公好奇我们为什么没去宣国,朕也好奇,你利用莲英伪造圣旨,又该当何罪?” 童谣和容衾从后出现,定国公惊恐,容不得他说半句狡辩的话,麒麟带的人将他压制在地。 身后的下属果断去处理隐藏在阴暗处的死士。 “容丞相,这都是女帝的下令,这皇帝圣旨上写着他的字迹” 童谣无语,定国公最后也要咬她一口,容衾冷笑下,抬腿毫不客气的踹过他的胸膛,踩碎掉落在地的上五玩核桃。 “陛下!臣是三朝元老,背后更有黑枭这个儿子作枫国将军,这一方疆土都受他的保护,臣有罪贪心,陛下难道说罚就殃及整个国公府!” 童谣背手,眼中一片血红,是太傅府邸的尸横遍野,定国公怎么也不想想,他放过了太傅吗? 童瑶不再跟他多说一句废话,只冷漠下令“拖下去!” “麒麟,你与思域在宫中镇守,传令黑枭同朕共去宣国” “是,陛下” 这边,宣统帝在宫中左等右等,拆去的信报一封接一封都没有任何回应。 两个团子更不敢放入水牢,只关在普通的冷宫殿中,宣统帝与定国公合作也是一时头热,为了吞下矿山大的利益,对于枫国的战力,战宣国是绰绰有余。 他忌惮容衾,只能出此下策。 “陛下!他们来了!” “可是他和一名统领前往宫中,围在外的弓箭手有没有发现五千精锐兵” 公公小声道“这倒没有,是容丞相和女帝前来,还有黑枭将军” “你说什么!黑枭!” 宣统帝在宫中焦头烂额,立刻命令禁卫军出兵将他所在的宫围住,以防危机。 “公公前去通禀了如此久,连禁卫军都出动了宣统帝,是什么意思?” 黑枭跟在后,已知道自己父亲做的勾当,保卫疆土又怎能觊觎皇位,自觉羞愧,来了宣国,打头阵对禁卫军叫嚣。 童谣背手,跑出的公公,慌的扶着掉落的太监帽“江帝万福,陛下已经快睡下了,不如明日,江帝和各位再来到访,陛下一定以大客招待设宴” “哼!少巧言令色,枫国两位殿下被你们劫走,还不快送出来” 公公为难的快哭出来“这...这...奴才也不知道” 奴才不知道,黑枭拿着禹王槊进去亲口质问,宣统帝还想以两位殿下为要挟,争夺矿山的开发权。 在绝对的武力下,得知定国公早锒铛入狱,不得不直接送出江弱水和江百川。 以此,避免一场战争浩劫。 春日暖阳,一片翠色姹紫嫣红的最属浩大的皇宫,御花园的凉亭处,容衾坐在石长凳上,斜靠着红柱。 童谣依偎在他怀里,享受批阅折子后人间难得的清闲安逸。 容衾动手将他鬓发竖起斜插小巧的珍珠簪子,她抬起小脸任由他作为。 两个团子在夏日出头的小河边游玩,互相采莲蓬,摘荷花,玩的不亦乐乎,黑枭在船头划着船,慢悠悠的游荡在小河里。 江弱水采了莲蓬荷花,放在手里摇着,向童谣摆手示意“娘亲,今天有风,我们做风筝,去放风筝吧” 童谣白着脸,软弱无骨的靠在容衾怀里,微弱的答好,容衾垂眸,将他揽紧。 “陛下,她大限将至,丞相大人就是你现在砍了我,我也无能为力” 章旺盛的无奈回答,让容衾闭眼回忆完,低头亲了亲她额头,哽咽道“很累吗?回殿中休息会” 童谣摇头,两个团子已经跑进了凉亭内,将荷花,莲蓬放在石桌上,江弱水小跑着过来拉着他的手,摇摆撒娇。 “娘亲,你多日卧床,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就陪我们玩一会儿嘛” “不用娘亲多动,我们去把做好的风筝拿来,娘亲跟我们一起粘好,拿着线等它放飞,好不好?” 童谣虚弱的点头同意,两个团子立刻让黑枭牵着,跑进了宫内去找做好的风筝。 蝴蝶,老鹰,尾燕的形态。放在石凳上,黑枭一个大高个,被迫和两个团子一起沾着风筝。 “黑枭叔叔你别动,把这个小白布交给我娘亲绑” 黑枭委屈,他除了本职工作在城南城东巡逻完,在宫中训练完侍卫后,完全成了这两个团子的小保姆。 走那跟那的前后伺候着,黑枭觉得自己有时真是犯贱,心甘情愿的被两个团子指挥。 童谣勉强撑着,虚弱的身子起来,给两个团子粘风筝,两个团子也不嫌弃她粘的位置错误而是反复的教着。 童谣剧烈咳嗽声,脑中的748系统开始冷漠提醒:宿主,身体已到极限,给了你时间陪伴孩子,已经足够完成原主心愿了 两个团子立刻将喜爱的风筝放下,上前担心看她,容衾将童谣抱起“感觉如何,还是受了风,黑枭,去传章旺盛来!” 童谣抓紧容衾的衣服摇头道“我没事,就想回玉邡宫休息一会儿就好” “好” 玉邡宫内供着冰,童谣睡在床上,盖着冰丝被,容衾抬手撩开她脸颊的汗发,两个团子扑在床边,江弱水抽搭着道“娘亲,你一定要好起来” 江百川拉紧妹妹的手“娘亲,我跟小水去给你熬莲子羹” 章旺盛还是到了,提着药箱缓步走来给童谣把脉片刻,眼中惊异闪过“丞相大人,陛下现在病情似乎好了很多” “真的!” 容衾喜上眉梢,握紧童谣的手。 童谣却不喜,脑中的系统已经在让她进入走马灯环节,前方就是鬼门关,缓慢勾出喜悦的笑容“你陪孩子去放风筝吧,我睡一觉” 容衾守着她睡着,感觉呼吸平稳后才带着两个团子出宫,放完风筝,两个团子守着御膳房,亲自等着莲子羹熬好。 时间已到夕阳下西山。 江弱水小心端着莲子羹跨步进殿中。 “爹爹,这是小水第一次熬汤,娘亲喝了,身体会好些吗?” 容衾淡笑,温柔摸了摸她头“会的,端进去吧” 江百川主动收拾起风筝,其中夹着新做的一对鸳鸯风筝,是容衾亲手所做。 才过外殿,三宝端着盥洗的小木盆跑出,看到容衾,手中木盆落下,一盆水倒个干净。 “丞相大人,你快进去看看吧!章太医也在里面” 容衾心一紧,有所失去的恍惚感席来,他踢开木盆,快步跑进内殿,险些被门槛绊倒。 章旺盛在床头跪地,不敢抬头,她躺在床上,安详的睡着如走前模样相同,看似没任何异样。 容衾不敢问,喉结上下滚动,发出的声音嘶哑难受,叫她名字“江席恩,殿下?陛下?” 没有回应,章旺盛颤道“丞相大人,陛下她已经去了” “你闭嘴!” 容衾颤着发出怒吼,走到床边拿起她手握在掌心,彻骨的冰冷浸入掌心,又顺着他手臂滑落,他蓦地抓紧死不放开。 “江席恩,你听到我第一次叫你陛下了吗?” 他抓着她手放在唇间,她闭着眼自无法回答丝毫。 “娘亲,莲子羹来了” “娘亲?” 两个团子小跑过来摇着童谣“娘亲,你醒醒!” 江百川还算镇定,只红着双眼将妹妹抱在怀里,任由她哭闹。 童谣坐在系统里,背后闪烁着蓝屏画面,748又在冷漠提醒:宿主,你现在是零灵魂碎片状态,赶紧完成下个任务 童谣撑头淡然“再等等” 她想再看看,再留恋些,748不给她机会,强制将她拖向下个任务。 一如既往的熟悉刺疼感,童谣失去意识前。 最后一眼看到容衾转身出宫,抬头望天,露出一双红透,怒含微恨的双眼。 女帝的宠爱团子番外 女帝的尸体在冰棺里放了三天,置于玉邡宫中,容衾坐在太师椅上,正对紫檀木大床,凝睇冰上的小人儿,他面无表情。 举国哀悼之后,枫国总要继续发展,堆积而来的折子在正阳宫中放置。 黑枭照顾两个团子,三宝与章旺盛准备着药,等容衾实在支撑不住,倒下了。 便立刻进去救人服用。 “这第几天了?” “算上今日,整整不眠不休四天” 早进去劝解的太医臣子全被赶出,甚至开口呵斥,再敢进去打扰他和女帝,便杀无赦。 吓的无人再敢进去打扰,章旺盛担心容衾得了癔症,太子还小无法继承大统,他身体再一垮,整个枫国就完了。 好在,第二日,容衾终于出来,女帝下葬皇陵。 主事的少府家令得旨意立刻安排,容衾亲眼看到合棺,盖土。 他从怀里掏出已经刮丝泛黄的荷包,上面一对戏水鸳鸯。 梧桐半死,鸳鸯失伴。 他闭眼,将荷包放入怀里贴着,命人在她墓旁,种下一棵相思树。 一晃就是三年,这三年内容衾持续执政,有随朝官员上折,希望他能继承江家江山,成为枫国的新一代皇帝。 容衾拒绝,一日是摄政丞相,便终身是丞相,绝不熸越半分。 他白日里从不为自己留下一点空余时间,批完折子上完朝,便开始与黑枭学习功夫,训练暗卫。 众暗卫皆知他们新上任的容衾容丞相大人是个狠角色,从不怜悯任何犯了错的下属,在他手下做事从来都是战战兢兢。 但众暗卫也知道他们容丞相有一个习惯,就是自己亲定的赏花节,她总会在枫国唯一的相思树下坐一坐。 对已逝女帝用情至深,一众人感叹不已。 黑夜之中太傅府一片静默,已是深夜。 容衾盖着薄被,紧锁着眉头,脸上密布着细汗,显然这不是一个好梦。 是他这三年来无数次重复过的梦,他站在布满花海的山峰处。 娇俏的少女从他面前跳过,站在悬崖边微笑着面对在他右边的黑发少年,是他自己。 恍然间,黑发少年摘下粉嫩的花瓣,别在她的发间,同时冰冷的长剑刺入了心脏,飞溅的血液染红了花瓣。 不!!!!!! 满山的花海变成了一片血色。 是他小时候不听他话,总爱跑偏僻的地界玩,他便用此话来威胁她。 才松了口气,画面一转,是太后在殿中打她手心,责怪她写诗太烂,一点也比不上他。 察觉他来了,被狠狠一瞪,在他耳边扬言,总有一天,一定会要他好看。 容衾跨进的步子微僵,进去饱受太后的褒奖。 他不喜欢太后的长篇大论,只想得到她口中的夸赞。 但显然她根本不会对他说的。 艳阳高照的某日,隐没在人群后面的容衾,看着石栏上她所写的诗下,下朝的朝臣无不夸赞鼓掌。 她能有杰出的表现,不用挨打,为她高兴的同时,看到石栏上,她故意将她写的诗放的离他远远的。 宣誓肉眼可见的憎恶。 那一刻,心中的烦闷几乎成倍增加。 听着众人的谈话,他不可抑制的想象。 如果哪一天,他的公主殿下完全轻信了另外一个男人该怎么办,有那么多人为他前仆后继。 他甚至萌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惶恐和不安。 尤其自己还是被她摒除在外的人选,这种不安更是疯狂的生长。 他知道他不爱他,可他这辈子好像非她不可了。 这个男人在很快之后便出现了,便是黑枭。 先帝归来,两人出了太后宫中,先帝将定国公之子黑枭作为她的侍卫总长,从此,他连她影子都看不到。 少年时的断续画面变换,双脚踩着湿哒的沙土地,周围有狱卒鞭打,还有呜咽求救的囚犯。 这地方是地牢,却不是封国的地牢。 这是那里? 他带着奇怪的思绪缓慢往前走,脚踝被生锈的铁链摩擦的发疼。 低头,是双脚被上了镣铐。 “滚进去!” 向前一个踉跄,滚进了地牢里。 “陛下,这枫国丞相嘴巴硬的很,怎么也不开口,按时间来算,他的兵都快将两个殿下带走了!” 一毒辣的老臣在牢外低声禀告。 “不用等了,两个孩子回去就回去,只要他留在这就可,去!把定国公送来的东西拿来” 老臣点头下令吩咐,容衾从浓密的黑发中抬头,认得这人是宣统帝。 思绪链接重合,他是来救两个孩子,可他与席恩现在该在马车里,正抱着两个团子睡的正香才对。 哦,差点忘了,这是梦。 他低声笑着,眼前恍然飞过两个黑色的布袋,滚动的布带破了口,露出两个沾血人头。 他释然的笑容僵硬,宣统帝出声“容丞相,好好看看,这是你对义父义母吗?” 布袋被侍卫扯开,太傅和太傅夫人的项上人头头露出,容衾惊骇的扯动铁链。 宣统帝见他反应如此大,冷笑戏谑道“哦,忘记告诉容丞相,太傅一家,上下百人口全被斩杀,都是你心心念念的江女帝所为” 龙清仰头大笑,像听见什么可笑的笑话。 宣统帝从老臣手中接过圣旨和宣旨,伸手扔进牢房里“容丞相好好看看吧,看完了我们就来谈谈矿山的交易,哦,不对,整个矿山都是宣国的” 容衾打开圣旨和宣纸,上面歪歪扭扭的毛笔字迹,不是常人所写,一字一句宣誓着所写之人的愤怒。 “看清楚了?这就是江席恩,先帝唯一子嗣对你多年掌权的不满,跟朕合作,这招釜底抽薪,容丞相感觉如何?” 手上的血迹与墨水混为一谈,华丽的锦布锦绣依然,容衾心头万潮涌动。 时间太久已经记不清楚是怎么慢慢变得,也不是非她不可了。 也许是一次次的不信任和抛弃,也许是一次次的满心欢喜被辜负。 数不清的冷漠与毫不在意的伤害,纵使再热烈的心也无法经受住一份永无终点的单向爱情。已经消耗掉他这辈子所有的热情和心跳了,现在他要的他给不起也不想给了,短短一生没有什么放不下的。 起初他是这样想的可最后不一样了,得知他喜欢上自己,心口那涌上痉挛般的痛处,也已很快平息。 于是他开始学聪明了,他不能做多年的亏本买卖,她一天不接受他,他就一天一天的从她身上讨回来。 现在讨要完毕,爱上他也带来了报复。 漫长的心路历程走完,不得不大大的吸口气,以缓解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 他颤着手将圣旨合上,想着无非又是回到噬心般的孤寂罢了。 只是尽头不是存活于世。 钻心的刺痛刺穿心脏,一切发生的很快,靠牢房的侍卫长剑被轻易拔出。 他不感觉疼,只有如释重负,对两个孩子的如释重负,对枫国江山忠心至死。 为少年期在被打死前,她救下他,一本厚重的课本的恩德,唯一对不起太傅义父。 到此,全部还完,他终葬身于此。 太傅府邸内,一侧大厢房。 大床上容衾猛地弹起,湿汗浸透衣衫,薄被也从身上滑下。 他抬手摸了摸心脏,还在持续活跃的跳动,他没死,都太真了。 不,不是这样的。 容衾双手捂脸,竟浸满了眼泪,良久,已经坐到麻木的他才发现是梦,黑色的屋子静密一片,恍然听到一阵敲门声, “席恩!!!” 几乎是下意识叫出的名字,容衾揭开薄被从床上跌跌撞撞的下来。 离开室内,想要去开外面的门,黑暗的房间没有掌灯,只有微弱的月光。 一路撞倒不少的障碍物,紫木宣柜上的杯琉璃杯,全被打碎在地上。 在黑夜里倏然大响。 容衾不管不顾,没穿鞋子的光脚,一深一浅的没入或大或小的水晶渣,一路的闪亮水晶悉数被踩入,布满了脚掌,留下长长的血迹。 到了门口,容衾微笑着打开门。 突然的开门,门外的冷风一下灌入,他没有清醒,向着黑寂的天空大喊。 “席恩!!!” 可门外如往常一样,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声席恩在门外久久回荡。 容衾打了个冷颤,漠然的转身,关上门。 丫鬟侍卫被叫的惊醒,习惯进来掌灯,太傅中的丫鬟侍卫都很清楚,每到半夜,容丞相总会惊醒叫喊。 只有他这个院子,丫鬟随从轮流守夜。 丫鬟掌好灯,室内的多枝灯光在摇曳不停,他冷漠坐在床上,双肩发抖,显然还处于没有镇定的处境中。 “丞相大人,要不要叫章太医前来,您多日都未在睡的前用药了” 容衾摇头,摆摆手让他们出去。 侍卫回禀“丞相大人尽管安睡,奴才就在外候着,有事传唤便可” 容衾点头。 侍卫和丫鬟相看摇头,亡妻三年,这样下去,精神迟早会出问题。 容衾躺在床上,抬头看纱帐,这杀战还是从从前的公主府邸移过来的,只因他不喜欢这成色,直言不如丫鬟的抹脚布。 便通通全都塞给他,讨厌的,不喜欢的,当他是承载的垃圾桶。 他嘲讽一笑,在梦里逼的他自戕了,他干嘛还想着她。 两双脚掌还在流着血,没有一处完好处,面目全非。 他低头看着流血的脚掌心,垂着眸,自嘲的笑笑,都没能撒娇的人,你现在都要靠着睹物思人了吗? 容衾一夜没睡,翌日,被章旺胜一顿训斥,责怪他不爱惜身体。 三天两头的挂伤,他这把老骨头,都快活不长了。 已有担当,严肃板着脸江百川主动批阅起奏折,严令他卧床休息,从前觉得容衾对他过于严格,自己也憋着一口气。 是母亲的一句话彻底点醒他,于是他开始真实的钻研学习,帝王权术,为的能将容衾身上的担子卸下。 也知是父亲现如今这样,也是太过思念母亲的缘故。 等再过几年,他再大些下,就能独当一面,再带他这个不称职的父亲,看遍山河万里。 “百川,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她,让你和小水早早没母亲” 江百川抿唇,这声道歉沉重,眼眶快速泛红。 “本太子接下了,只是父亲,切记莫不要再做这些幼稚举动,伤害的是自己身体,母亲也希望您能过好日子” “我们已经失去了母亲,不能再失去父亲了” 容衾笑笑,倒没训斥他,而是愧意称是。 如往年的赏花节一样,街上行人络绎不绝,各个摊位毫不热闹,就连没有假期的朝臣来说,今天也是个好日子,因为他们的大魔头容丞相每年赏花节都不会在的,整个朝廷可以放心吃喝玩乐,难得清闲。 如往年的赏花节一样,街上行人络绎不绝,各个摊位毫不热闹,就连没有假期的臣子来说,今天也是个好日子,因为他们的大魔头容丞相每年赏花节都不会在的,整个朝廷可以放心吃喝玩乐,难得清闲。 依旧的皇陵墓地,三年前,女帝下葬,说是皇陵,方圆几里,只有这一座独坟。 她爱宽大华丽之地,他知道。 古有云,地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三年前下葬时,种植的相思红豆树已经开花。 黑色的长靴停在墓地旁,容衾踩着红花来到了她的墓碑前。 苍白修长的单手抚摸起墓碑刻字,墓地周围没有宫灯,只有弹幕的月色。 恍然间容清又看见了身穿淡粉色如裙,外披白边翠色纱,神态悠闲,桃腮带笑的殿下正在院中放风筝。 容青眼角眉烧满是笑意,眼眸灿若星辰,他伸手摘下一枝多个小骨朵的黄灿花,放在她墓碑前。 低语道“是知这相思树已开花结果,特来梦中怪我怎么不来看你?” “我不来看你,你便不入梦吗?” 那些你亲手写圣旨与宣统帝勾结,将太傅一家满门抄斩,给臣送来向项上人头,逼的臣自戕在牢。 那梦,臣做了三年。 太真了,殿下,但臣不怪你。 容衾低低的笑了笑,蹲下坐在他的墓碑旁,如往年一样坐了一夜。 他拿起一颗掉落入泥土的红豆,捏在手中。 无论梦境是真是假,他深刻的明白,容衾与江席恩。 这辈子,只有死别,再无生离。 反斯德哥尔摩19 “祯祯,你会替妈妈还的吧,妈妈现在就你一个亲人了,从前跟你爸离婚后,妈妈养大你从来没亏欠过你,你要学艺术绘画,我也是砸钱砸的最多,养大你,远远不止五百万这个数目” 原主确实被汪妢儿独自养大的,记忆力都是温暖,她不管做什么,就算再贵的东西,汪妢儿也会给她买。 这是事实,如果原主母亲对她很差,她也不会接受隐藏任务。 “你别担心这么多,我既然来了荆南市特意来找你,就没想过要离开,你安心躺着养身体” 童谣注意曹叔打着心眼的表情,她抿唇“曹叔,带我去交医药费” 两人出去,曹叔来兴趣了,他干燥老化的皮肤笑着推动“看你这衣服料子,手里总有个几百万吧,说还债就还” 童谣瞥了他一眼,曹叔笑笑“警察找到你,你那肯定有住处,我们那危房要拆了,到时候我跟你妈过去住” 这话说的真他妈顺口极了。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了。 童谣顿足“你跟我妈领结婚证没有?” 他摇头,她摆摆手,猜也知道“不好意思,法律上,你既不是我妈的丈夫,也不是我后爸,你无权住在我的房子里” 曹叔急了,上前拉她“欸,我说你这女娃,这么没孝心?你妈在我这白吃白喝这么多年,还要我还债,汪妢儿肯定同意,我名义上就是你爸,搬过去住是应该的” 童谣那着医药单环臂“我不同意,这是我的房子,她同意没用,你敢过去住,我就敢报警” 曹叔不信邪了,一路跟着,还要再缠“那你忍心看你爸爸流落街头?!” “关我屁事” “还有,我爸跟我妈早就离婚了” 两人走过楼梯隐蔽的转角后,老曹忍不住要当着路过的医生护士,家属病人,跪下扯着她腿倒地撒泼。 “我命苦,命苦啊,怎么会有这种女儿,养大了不孝,连让我搬过去住都不肯” “还不如生儿子养老” 走过的人时不时指点议论,她穿的华丽,老汉衣衫褴褛,还真像不孝的女儿,不愿赡养老人。 最好的绑架便是道德的指责。 童谣冷笑,双眼浮现寒星,她动腿抽出,蹲身将曹叔提起,架着他退回隐蔽的转角。 监控的死角内,她提着老汉的汗衫抵在墙上,语气和和气气道“曹叔,你要搬过去跟我们住,要我赡养你是吗?” 曹叔点头“这是应该的” “曹叔不知道,我突然这么有钱还能回来找我妈,跟我妈借的高利贷那群人一样,只是我比他们混的深,见过这个没有” 一把usp手枪放在他心脏上,童谣目光凶狠,老汉低头看清“这..这是枪” 曹叔腿有些抖“你,你到底是” 她拿着手枪,冰冷的铁皮拍打他的老脸“没错,曹叔,就跟你想的一样,混黑道的” “我虽然有了孩子有点脱离了组织,不过要回去是随时欢迎的,卸腿卸胳膊的是家常便饭,你要搬过来住还是要命” 曹叔被吓到一愣一愣,那把枪也不像是假的,他咽口唾沫,童谣从衣服内兜里拿出五万块钱。 “按照你跟我妈在一起的时间,她白吃白喝你也没吃个什么,什么活计都她在做,这五万块钱买断你跟她的关系” “别再来找她了,否则你的腿还有你的胳膊,手指就别想要了” “我晓得了” 曹叔见到钱就放光,他也没想到一次性有这么多钱,立刻揣着就跑。 童谣收起枪,脱下外套,对付地皮无赖只有比他们更狠。 曹叔拿着钱跑的没影子,再不来医院骚扰,童谣请了护工照顾汪妢儿,只下班来看望。 只要她来医院,汪妢儿逮着她就能说一堆有关她的童年事。 胡编乱造也要非得跟她说两个小时,强制性输入亲情母爱让她头疼窒息。 大致能明白她的心理,怕她不见不仅医药费没着落,连生存也成问题。 748,这隐藏任务,直接改成接盘侠合适 748哼哼:接盘侠也是任务,别忘了你的全部灵魂碎片 她真是摊上了! 翌日,汪妢儿身体恢复的不错,也是没话题聊,培养亲情,害怕谭祯祯不赡养她,顿时想起她的儿子来。 “祯祯,你带我去看看我孙子吧,他叫什么?” “豆豆” “哦,正好你这买了个二手车,我这也有轮椅,咱们一起去接豆豆放学” 童谣点头,也是被她这顿硬核培养亲情整的麻木,汪妢儿现在是不是真心想要她好,这点无所谓,她只是隐藏任务对象而已。 坐上车后,汪妢儿像打开了话匣子,对豆豆问东问西,甚至开始指导她如何养孩子,一听她送孩子上的都是高等幼儿园。 这费用吓的她立刻摆手,指责她乱花钱,用在给她买些保养品上多好。 察觉童谣不耐烦的脸色,汪妢儿才讪讪闭嘴。 下车后,推着轮椅到校门口等豆豆放学。 放学响后,童谣向儿子招手,豆豆戴着黄帽子,屁颠屁颠背着书包跑过来。 “妈妈!是我妈妈!” 跟童谣扑了个满怀,她抱起他拍拍他的背,牵着他过来“妈,这是我儿子豆豆,叫外婆” “外婆好” 汪妢儿笑着点头,在豆豆抬脸后,笑容蓦地僵硬在脸上。 眼眶一片红透,痴迷的爱恨目光浮现,她脸上夸下的肉抖动着,这张脸,这张脸... 她到死都不会忘,是羌仇的脸,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 没有得到回应,豆豆歪着头,汪妢儿神色怪异,伸手将豆豆的手臂拉紧,抬手摸他的脸和眉眼泪痣。 “你叫什么名字啊?” 粗糙的老皮放在娇嫩的脸上,豆豆感觉眼前的外婆笑的好恐怖,尤其是那双眼睛像要吃了他。 他挣脱开她的手,躲在童谣背后。 童谣也感觉汪妢儿不对劲,她护着儿子,推过轮椅上车。 “豆豆,跟我做后面” 强硬的要求从她口中吐出,豆豆不愿意坐在副驾驶上“我要跟妈妈坐,外婆自己坐吧” 他不喜欢这个外婆。 童谣替儿子扣好安全带,转头见汪妢儿脸色阴沉,那双蒙了尘垢的眼变的有光,觊觎着什么。 “妈,豆豆不愿意坐就别逼他,我送你回医院” 汪妢儿揪着衣服,紧盯着外后视镜中倒映出的小男孩,她深吸口气问“祯祯,豆豆原名叫什么?” “我叫羌彦喆,是我爸爸给我取的名字,他跟妈妈一样爱我,还有哦,我爸爸可厉害了,掌管那么大的公司,每次回羌家还能陪我玩,除了学习上严厉以外,其他时候都很爱我的” 豆豆小嘴噼里啪啦的夸着羌仇,童谣时而淡笑着回应。 后车座的汪妢儿双肩抖动,控制不住的狂喜。 当年年轻时,她进入羌家被养着,虽没与原配结婚,但锦衣玉食的生活,实在过不惯一点苦生活。 被羌家几个厉害的老人扫地出门,她也间接逼死了羌仇父亲。 所以多年东躲西藏,就怕羌家人找到她。 从她进羌家,见到年少的羌仇的那一刻起,她就确定她爱上了这个小男孩,用尽方法的接近,甚至下药诱奸的程度。 但她不后悔,最后还不是得到了他的初夜。 只是可惜,她没有怀上他的孩子,现在有个跟他极像的孩子就在眼前。 这让汪妢儿激动的无以复加。 送到医院后,豆豆对汪妢儿警觉,根本不靠近她,一直抱紧童谣黏着。 汪妢儿看的不是滋味,羌仇的孩子就是她的孩子,怎么能躲着她。 “豆豆,第一次见我,没给你什么见面礼,不喜欢我吗?” 豆豆板着小脸缩在童谣怀里“不是的外婆” “别叫我外婆!” 汪妢儿突然呵斥一声,豆豆缩着头,抱紧童谣,儿子其实心思敏感内向,她这是发什么疯? “你吼豆豆干什么?他叫你外婆本就是对的” 汪妢儿察觉自己失态,笑着道歉“祯祯,妈不是这个意思” “你好好养病,等病好了来接你” 她激动道“是回你那去住吗?” 童谣冷眼“考虑考虑,你休息” 她啪嗒声关门,汪妢儿看清豆豆很黏童谣,甜甜的抱着她亲吻脸颊。 她攥紧被子,如果当时她怀孕了该多好,转而又变的嫉妒钻心,凭什么谭祯祯能跟他结婚,还生下了孩子,可惜站在他旁边结婚的不是她自己! 埋沉的邪念破土而出,汪妢儿嫉妒觊觎的疯狂,看样子她独自带着儿子,可能是被羌仇甩了。 那如果他还要到荆南找她呢?肯定会见到她,到那时候... 她越想越疯狂,一张挎下的老脸笑的肆意。 反斯德哥尔摩29 饭后,羌仇被豆豆主动牵着手要去游乐园,他站立片刻,想了想,说出拒绝的话。 豆豆撇嘴“妈妈,我想爸爸跟着我去,你劝劝他好不好?” 童谣看了眼羌仇“你今天很忙吗?” 既然他已经来到了琼余市,还找到了他们的住处,特意在学校拿回儿子丢失的书包,证明是极其在意的。 “不忙就陪儿子一起去游乐园吧” 羌仇没想到她会出口邀请,立刻给沣至打了电话,一家三口这才出了公寓门。 沣至将车停在门口下车,打开后车门,豆豆立刻跑过来,向他弯腰敬礼,甜甜的叫了声叔叔,坐了进去。 沣至担忧的看向羌仇,从来到琼余市开始。 仇少一直强制,撑着身体并没有吃药。 他满足的看着谭祯祯抱着儿子,坐在后车座聊天,拍拍他的肩膀,坐进副驾驶内。 “去游乐园” 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到了游乐园后,豆豆缠着童谣和羌仇,要两人一起陪他坐云霄飞车。 己方高强度的运转项目之后,羌仇下来扶着垃圾桶大吐特吐。 童谣拍着他的肩膀,接过沣至给的水递给他,他红着脸对于在他面前失态而发窘。 偏着脸始终不肯接过她递来的水,脸色苍白的可以,童谣蹙眉,男主身体什么时候差成这样? “爸爸你没事吧?” 羌仇不想两人扫兴,漱过口后用湿巾擦了擦嘴,转头温柔笑道“宝贝我没事,接下来我们玩什么?想不想去玩过山车?” 提到过山车,豆豆立刻兴奋的拍手“好耶!我们去坐过山车” 羌仇勉强勾勾唇,扔掉垃圾,就要带着儿子去过山车处买票。 童谣制止他,拉紧他的手,只是轻轻一拽,他整个身体就往后一跌。 重重落在她的旁边。 “你别去了,我陪豆豆去,别逞强,你还是休息会吧” 羌仇眼眸中划过自嘲,他这破身体生病之后连儿子都不能陪。 豆豆也明白,他是真的不舒服,立刻拿着他的大手轻拍,口中不停的呼着“爸爸乖乖坐着休息,豆豆玩完了,马上就过来陪爸爸” 羌仇喉间哽咽,他蹲下身体紧抱了下儿子,拍拍他的头“去吧” 过山车专门有地方拍照,羌仇和沣至坐在长椅上,每当童谣和儿子经过,他立刻面带微笑,拿着手机拍下照片。 拍完照片和他拿下手机不断滑动,这其中有很多都是他到公寓内偷拍的照片。 有童谣,在厨房做饭,也有儿子在玩具区内玩耍。 啪嗒啪嗒两声。 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两大滴血点。 “仇少!你..” “嘘!” 羌仇视线有些模糊,他抬手摸了下鼻子,滴下大滴的鼻血成股成股地流着。 过山车还差一圈成整圈,他再度用干净的纸巾擦去鼻血。 越擦越多的鼻血将纸巾染透,羌仇颓败的扔在地上。 “仇少,我特意带了药,你多少吃一点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绝对撑不住” “你也不想让谭小姐和豆豆知道你现在的情况” 羌仇将药塞入口中,没有用水吞入,就这么干嚼着越嚼越苦的。 味道透过舌尖苦到心里。 “仇少,我建议你回去治疗,等治疗好了,一切会好起来” 羌仇冷笑,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知道,病入膏肓无药可救,只能拖着。 “等我再陪伴他们一段时间,我自己就会回去,不要把药给我拿多,每到要吃的时间再给我,她和儿子没必要知道” 沣至点头等童瑶带着儿子玩的尽兴下来之后,他手里拿着两个冰淇淋等他们。 “爸爸!是我最喜欢的抹茶口味” 羌仇将另一只冰淇淋递给童谣“芒果口味的” 她接过吃了口点头“很甜” 羌仇展开笑容,本就凹陷瘦下的脸,苍白的过分,更显病态。 童瑶发现他比之在荆南市更瘦,甚至有易折的脆弱感。 “你最近身体一直这样吗?还是昨天淋了雨?” 羌仇脊背绷紧,握紧手心摇头“我没事,只是这段时间比较操劳有点累而已” 她点头没有再多问,儿子吃完冰淇淋又要去玩其他项目,羌仇一路给两人拎包拿东西的陪伴。 最后个项目是豆豆不想玩的旋转木马,到了夜晚旋转木马。 亮着如童话里的南瓜车,旁边有不少的小情侣,女孩坐在旋转木马上摆着pose,男孩笑的甜蜜站在围栏外给他拍照。 情侣间甜甜蜜蜜,惹人艳羡。 羌仇眼含羡慕,回头童谣正弯腰给儿子扣着衬衫扣,他看着上前问“要不要去坐旋转木马?” 豆豆看了眼,对这慢悠悠又放着音乐的旋转木马,提不起一点兴趣,男孩子做这个一点也不苦,他摇摇头“爸爸,你是男生耶,还坐这个,还没有长大吗?” 羌仇嘴唇嗫嚅,他想谭祯祯想坐。 “儿子,谁说男生就不能坐旋转木马了,这不仅仅是女孩子玩的,男孩子也可以玩” 豆豆撇撇嘴不高兴,那么大坨粉色,不是女孩子玩的是什么? 豆豆最后不情愿的被童谣抱着坐上,旋转木马音乐响起,母子俩在旋转木马上笑着嬉戏。 羌仇双手插兜,将这份难得的和谐锁进心里,默默拿出手机拍下儿子的臭脸和童谣笑开的纯真小脸。 留恋般的摸手机屏上,母子俩的相貌。 他突然有些后悔,因为汪妢儿而选择去报复谭祯祯,碎在地上的镜子已破,破镜哪能重圆? 沣至开车将两人送到公寓,羌仇坐在副驾驶不愿下车。 因为他的身体已经扛不住了,双腿在轻微的发抖。 童瑶询问后得知他们来到琼余市,一直住在酒店内。 豆豆舍不得他走,嚷着要他就住在公寓内陪着他们,童谣可以把儿童房收拾出来,这样就可以睡下一个人。 她从他眼里看到渴望,渴望陪着儿子,渴望从儿子身上得到温暖。 “上去吧,刚好儿子今晚有些作业有关奥数,理科类不是你一直最擅长的吗?你给儿子讲讲他会比平时不偷懒” 羌仇勾唇笑开,很少在童谣脸上看到如此和煦的笑脸,他要下车打开车门。 沣至偷偷将一盒药塞在他手里,他装进裤兜,若无其事的下车关门。 豆豆立刻扑上来抱紧他的大腿,只是轻轻一扑他,后退两步,脊背又在轻微颤抖,握紧拳头强制忍着没有倒下。 几道奥数题讲解一个。童谣抱着儿子去洗澡,羌仇头次走进她的卧室内。 看见屋中温暖简单的摆设,更引人注目的是书桌的窗台边,有一棵仰着头,开的正好的向日葵。 好似他送给她的向日葵中最小的那一朵。 羌仇踟蹰不前,犹豫片刻还是上前,转过小花盆,这多了小半的花蕊真是他送的,他低头倏然轻笑,他以为她搬家后丢掉了。 结果还在这,是不是证明谭祯祯并非对他毫无感情。 他将小花盆转过去,笑的傻气,心中总算慰藉些。 大腿感到裤兜中四四方方的药盒,漠然沉下脸。 想想从前,他绑人虐待只为泄欲,后来都反作用在他身上,汪妢儿死了,反倒没有如释重负,反而无形之中,两人越来越远。 想到那封信,他闭眼,想抽只烟宣泄烦躁,摸了全身除了药盒没有烟盒。 “我和豆豆洗完了,你去洗吧” 童谣擦着头发,看他伫立在小书桌旁,羌仇抬眼微微点头,与她擦肩而过前,她开口道“羌仇,隔壁刚搬走不久,你不可能一直住酒店,多跟儿子培养感情,你要不要搬到隔壁?” 等她离开后,豆豆总要回到羌家,与羌仇关系再紧密些,总归是好。 羌仇震惊回头,她竟让他搬到隔壁,原以为是看在儿子面子上才让他住进来。 他心思电转,童谣已出去用吹风机吹头发。 许久未出现的系统在脑中出现。 童谣抿唇:别催了,总要豆豆安定下来,我才能走 748开口:宿主,你还有可用的时间,我提醒你也并不是为了催促你,而是提前告知,我要送你一份大礼。 她一愣,748系统又自动消失,蓝屏界面一闪而过,童谣摩擦下巴揣摩,按系统的尿性,绝不可能送给她好的礼物。 748又在脑中响起,语气轻快:当然是好的礼物,让你终生难忘,在之后,宿主自己也会有基本警醒 警醒自然是好的,童谣起了下疑心,继续吹着头发,等羌仇洗完澡出来穿着松垮的睡袍,走近她身后“我也吹头发” 她看到他滴水的头发,将吹风机给他,羌仇眉没有接,渐渐将她锁在怀里,两个手臂压在桌子边。 “你给我吹” 他垂眸凝视她的眼睛,也许是主卧内那盆太阳花还有她说出搬到隔壁的话,又让他生了氤氲的心思。 脑中提醒,再靠近些,再靠近些... 他垂眸,去碰她的唇,童谣举起吹风机挡在两人中间“我给你吹” 吹风机打开,噪音起断了暧昧的气氛,她伸手认真给他抓着湿润的头发。 边吹边抓的动作也让他分外享受,他小心揽着她的细腰坐在沙发上,窝在她颈窝里,等她吹头发。 童谣没有反抗挣扎,淡然给他吹着头发,早先的暧昧感动心思比之任务早散了。 她现在能分的清楚,男主对原主的爱不是对她的,这份躯壳待不长久。 羌仇在她颈窝间呓语开口“祯祯,我今晚睡在主卧可以吗?” 童谣想着儿子会跟自己睡,儿童房也没收拾,随即点头答应。 得到腰际更紧的回答,她微微蹙眉不适,还是没推开他。 晚间深夜,儿子豆豆在中间窝在她怀里睡的酣,童谣拍着儿子的背也渐渐停下。 羌仇躺在床边放松身体,多发性骨髓瘤早期的痛感开始折磨,他紧绷着身体强忍着痛,没有发出声音。 摸了下鼻子,还好没有流鼻血。 黑夜中,男人以一种蜗牛的速度缓慢起身,慢慢缩到床边,药放在床头柜里的抽屉里,他刚下床。 疼的发颤的身体,忍受不住坐在地上,直到下嘴唇泛白咬出重重的血痕,才坚持住,伸手拿出药盒。 白色的药片倒在口中,他慢慢的嚼动,一点一点将药咬碎,在口中搅拌再吞下去。 之后将药盒塞在外套内衬,拉上拉链。 硬是在黑夜中,没有太大声音,床上一动,豆豆翻身的动作让他僵硬着身,喉咙滚动咽下苦药。 等苦味在口中将舌头麻木到没有味觉,他才转身缓慢上床,细密的薄汗打湿前额的碎发,他深吸口气,慢慢握紧搭在儿子背上的手。 在黑夜里轻抚,也是因在黑夜里,什么也看不见,心底深处叫嚣的喧嚣占有将脑子麻痹。 这是他的女人,他为什么不能碰?在低头要吻住她唇的羌仇蓦然僵住,他拍头平躺下。 悠悠长叹口气。 他这是在干什么!又下意识想用强取豪夺那一套,只顾自己爽,这样又会被她用枪抵着额头。 最重要的是,还是碰不到她心。 他转过身,伸出手臂将儿子揽在怀里,两人呼吸交织,在房间内被放大无数倍,羌仇勾唇,待疼痛减弱,也沉沉睡去。 果然第二日,羌仇打完电话,沣至立刻过来与隔壁房东谈好价格,成功搬了进去。 豆豆虽不理解爸爸妈妈为什么还不住在一起,不过两人的关系比之从前要亲近许多。 更可贵的是童谣下班回来会敲门,一家三口一起吃饭,两人常去菜市场买菜,周末也会带豆豆出去兜风,野餐。 与其他常规夫妻无异。 “我们结婚的相处还不如离婚相处,祯祯,也许你当时的选择是对的” 大片草地上,羌仇双手撑着背后,抬头看蓝天,状似自言自语的问。 童谣正涂抹防嗮霜,低头见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在绿色草地中更加惹眼,她立刻转过脸“羌仇,汪妢儿的事我很抱歉” “但是,就算我喜欢你爱上你了,也不会违背自己的原则底线,你对我的伤害是真的,你无法逃避” 她感到羌仇在草地上躺下,顿了顿又道“你本该进监狱” 系统这次判断的没错,男主践踏原主的尊严抹灭她的生存资格,不可磨灭的事实。 存在过又怎能几次感动和求婚能揭开掩盖的。 “你现在还恨我?” 童谣摇头,也躺下身体在他旁边,看着儿子在草地蹦跑放风筝。 “从你进监狱那一刻起就勾销了,所以我写信想告诉你各生欢喜” 可惜,男主光环太强,他就是法则,羌家总有办法把他弄出来,让她意外的是羌仇找到她,没有再度报复。 想到系统告知的礼物,她蹙眉眯着眼看蓝天。 羌仇将戒指握紧取下来,起身递给她“另外一个戒指掉进草丛堆里,找不到了,你还没见过它长什么样” 看她愣着,他笑笑“不是求婚” 童谣接过戒指,这闪亮的钻戒精致,估计他废了很多心思,童谣将戒指还给他,忍不住真诚道“羌仇,你会是个好爸爸,以后也会是个好男人” 羌仇抿唇,以后?他那里还有什么以后可言。 反斯德哥尔摩30 童谣带着儿子回家,遇见楼梯道的齐乾,三人搭配了照面互相愣住。 两个男人互相敌视,火药味甚浓,齐乾下意识上前护住童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正要来看看谭祯祯,提醒远离羌仇,他不在z城羌家,注意安全之类的话。 羌仇看童谣抱着儿子站在齐乾背后没动,他握紧的话语拳头放下“我出现在这里有什么问题,琼余市也归你管?” 齐乾上下扫了他一眼,也觉他瘦的厉害,转过身就要护着两人上去,趴在童谣肩上的豆豆醒来,揉着眼睛道“齐叔叔,妈妈是齐叔叔来看我们了” “豆豆乖,一会带你们去吃饭” 童谣摇头拒绝“我们已经吃过饭了,不用麻烦” 羌仇几步过来要抱儿子“豆豆,我们跟妈妈一起回去,今晚不是还有奥数题要做吗?” 豆豆撇嘴答好,童谣微微向齐乾点头,他拉住她的手臂扯过来“祯祯,你别糊涂,别再跟这种人再一起了” 童谣拍拍他的肩膀,安心道“我跟他不可能的,不会复婚,齐警官过来就说这事?” 齐乾将怀里的推荐信拿出“我是想你该回到z城,毕竟是你长期生活的城市,这是染竹和我一起给你的推荐信,你放弃荆南市的创业机会,回到z城总有好归处” 童谣笑着道谢,接过推荐信,齐乾一走,她打开这封推荐信,是与自己喜欢的工作挂钩,可惜了。 “爸爸,你要在那里看到什么时候?” 豆豆站在门口看趴在猫眼旁的老父亲,想要关心妈妈又故作矫情的模样。 羌仇干脆打开打开门缝看,除了齐乾离开后,这女人走上来,到底碰到了多少熟人!还清一色是男人,无不停下跟她打招呼或者聊几句。 谭祯祯比他想象的更有异性缘,明明都生了孩子了,他握着门把手的手背青筋跳动。 他居然有些嫉妒,更多的是自卑,毕竟他这病活不长。 童谣回来,羌仇已经在给儿子辅导作业,她走过去坐在他旁边,鼻间闻到一股药味。 她蹙眉“羌仇,你最近在吃药吗?” 他垂下的手臂轻动,淡然从裤兜里拿出药给她“是治疗头痛失眠的药,吃的稍微有点多” 她看了眼点头,羌仇转过头,神色莫名。 羌仇没想到自己会主动偷摸着来听谭祯祯讲课,她站在阶梯教室的讲台前,正讲授着有关游戏创业的课题。 他戴着鸭舌帽坐在最后一排,压着帽子,双眼只看到她在讲台上发光,男人垂眸听到前排的男生正在交耳讨论。 “这新来的代课老师这身材脸蛋好棒” “我不介意来一场姐弟恋” “来来来,投票,谁赢了就去告白” 前排的男生聊的热火朝天,放眼望去,异性的目光都黏在她的身上,阶梯教室坐的满。 要从前他绝对毫不客气的先揍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顿,再宣誓自己的主权。 现在已经力不从心,不仅无法给她未来连过去的错误也无法弥补,再之老天真不愿给他这个重新来的机会。 他弯下腰趴在桌子上,低头打开药盒将药片塞入口中慢嚼。 台上,她光明璀璨,台下,他痛苦成狗。 童谣上完课发现高大的男人正在教室门口等着她,她拿着教案走出。 看他靠着栏杆垂头,本睥睨一切的拽劲毫无,只有言不由衷的自卑颓败感。 她走过去,笑着问“羌仇,你要不要过来吃饭,今晚豆豆要吃炸鸡,我给他做” 他还没回答,背后一个长相颇帅的男生,走过来叫她“谭老师好,可以加你微信吗?” 她笑着问“是有什么不懂的,现在提,我回答你” 男生红着脸摸摸后脑勺“不是,我就是想加老师微信” 男生见羌仇靠在旁边,目光不转的盯着这边,这男人虽然有病态相貌,但依然很帅“谭老师,这是你老公吗?” 童谣正要笑着回答,羌仇绷紧脊背抢说“是邻居,只是邻居而已” 她微愣,是什么让羌仇转变如此快,他手上戴着戒指像为他嘴上的否定在讽刺一样。 童谣将微信给了男生,羌仇见那男生被一群好兄弟搂着调侃,他脑中想起姐弟恋。 他苦笑“原来你喜欢这一款的” 童谣没看他,两人一同离开学校,一路沉默直到羌仇回到隔壁,打开门,她用文件夹挡住,挤身进去“羌仇,你绝对有事,为什么要这样说?你手上的戒指还在” 羌仇背对她,身体绷紧,他快速的将戒指取下,立刻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 “再过几天,我就走” 他整个深埋在心底的肮脏污秽的过往全曝光在太阳下,在心爱的人面前无所遁形。 他拿什么去爱她,他根本不配。 童谣直觉他在自暴自弃,那未来儿子豆豆跟着他回去怎么办? 她走过来安慰似的抱抱他背“我知道你在治病,精神类疾病本就难治,但你想想豆豆” 他推开她,捂着脸感到热泪划过手心,他推开她。 颤着道“别可怜我,我求你谭祯祯,无论怎么样都别可怜我,别用这种眼光看我” “我心也会痛的” “对不起” 童谣开口道歉,走到门口顿了顿“羌仇,你离开时把豆豆接回羌家” 说完交代事,她关上门,羌仇惊讶转身,她这是儿子都不要了? 想到向她示好的异性一个接一个,带着儿子也像是拖油瓶,他冷声嘲笑,抬手看着戒指。 这才多久,为什么他总是与完整的家和该有的温暖失之交臂。 男人坐在沙发上,双眼猩红,他不甘心,如果能她永远记住他,该多好。 羌仇还是一声不吭的走了,临走时没有带走豆豆,回到z城接受治疗,经过化疗,医生看完他的化疗报告摇头。 温阂关上门走出询问“怎么样?我已经给仇少断了精神药物治疗” 那医生摇头折起报告比了个五。 “有50%的概率?” “不是,是连50%的存活率都不到,已经做过换血,羌家那边连骨髓配置已经找到,等待下次手术,只是他因为精神上的问题,做了手术,并发症会很多,也没有几年可活” 温阂吃惊,没有想到这么严重。 “那羌家几个老爷子那面是怎么交代的?” 医生支吾其词“老爷子的意思是全力救治” 说完,又悄悄在温阂耳边道“听他大爷幺爷的意思是这羌家未来的继承权会分散,羌家支脉也可得不少股份,老爷子那边再坚持也不可能真的留羌先生成为继承人” “毕竟,保不准,什么时候就撒手人寰” 温阂握着病单叹气。 在病房门口,仅仅隔着一扇门,羌仇全听入耳里,他背过身靠在白墙上,双眼空洞盯着天花板,50%的存活几率不到吗? 对面窗边反射出因化疗而瘦的不成人样的男人,他抬手,因为太瘦,戒指在无名指上转了两圈,不停摇摆直到停下。 真是报应,每次都差一点就能得到触碰到想要的东西,无论是家庭还是获得爱。 他生来就该命运多舛,最后有疾而终吗? 羌仇用最大力气踢翻眼前的凳子,哐当声传出病房外,刚到的沣至立刻越过两个医生,将门打开“仇少” 羌仇套着松垮的病服,握紧手指上快掉的戒指“我这样是不是很废物?” 沣至双眼因他这副模样而红,羌仇咬牙,踉跄的走过来攥紧他的衣领提起“沣至,连你也可怜我,可怜我...连太爷爷还有大爷幺爷都放弃我了” 李在淑更不必说,她只认钱,谁会认他这个人。 “仇少,谭小姐找了我” 他放开他垂头“她说什么?” “她让你把豆豆接走,她要离开琼余市了” “去那?” 沣至摇头,羌仇冷笑声“把儿子接回来,距离下次手术还有多久,手术修养之后,我要你去办件事” 他要让她永远也忘不了他,男人目光一狠,沣至听完,没想到仇少这么狠“仇少,这...” “让你去做就做,这是我最后拜托你做的事,沣至” 他点头离开。 童谣给儿子收拾了行李,小家伙高兴的摆头“妈妈,我们是不是要回z城了,爸爸会来接我吗?” “是沣至叔叔来接你,妈妈送你离开” 豆豆愣住,小孩的敏锐仿佛发现了什么,他跑过来趴在童谣背上,抱紧她的脖子“妈妈,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童谣摸着儿子的小手,想了想抿唇“妈妈跟你一起回z城”只是不回羌家而已,到此结束,任务完成。 在送儿子豆豆回到z城羌家后,童谣找了时间离开叫出系统:748,送我离开,继续下个世界任务 748叮咚声:宿主,送你的礼物就在下个月,请宿主再等上一个月 什么鬼?! 童谣无语,这一等果然是送给她的礼物,z城某位达官显贵的儿子失踪,接连三四天内,z城接二连三的儿童绑架案四起。 警方加大布属也没抓到嫌疑犯,童谣看完新闻的第二日,齐乾给她打来电话。 豆豆不见了,要她当面来警察局详谈。 她立刻前去,齐乾眼眶有些红“祯祯,你答应我,去到医院后要保持心情” 童谣愣住“豆豆不是只是不见了吗?去医院是什么意思?” “到了就知道了” 两人开车到了医院内,齐乾将独立普通病房门打开,童谣走进,在床边的主治医生将单子给他“羌彦喆的妈妈,谭祯祯小姐对吗?你儿子在上午被送往医院,抢救无效已被确认死亡” 童谣瞳孔倏然放大“什么意思?” “是儿童绑架案,凶手手段很残忍,你儿子被送来就已经不行了” 童谣扔开死亡单,立刻跑到床前要去拉白床单医生和护士前来拦人,童谣双耳轻微耳鸣,这绝不可能啊。 “豆豆!你放开!” 748,你给我滚出来,儿子为什么会死!你给的任务是宠爱豆豆,不是送他去死! 748淡然出现:宿主,你冷静 齐乾按住他的肩膀,劝诫道“我们已经掌握十足的证据,就差抓住凶手” “是谁!” “你的前夫羌仇” 童谣不可置信抬头,像听见什么笑话“怎么可能,他那么爱儿子,你在开什么玩笑?” “全部的证据都指向他,逮捕令已经发了” 童谣恍然坐在床上,脑中不断闪过男人做任何事的面孔,从z城被抓到荆南市汪妢儿,桩桩件件挥之不去。 齐乾沉着脸在门口挂断电话,转身道“祯祯,人,找到了” z城最好的海景风景线,浪花拍打着沙滩海岸,高阶的海崖上,童谣跟在齐乾身后看清已经有两波人对峙。 在海崖侧边已有狙击手随时准备,童谣抿唇看到瘦的皮包骨的男人,一手拿着一把她熟悉的柯尔特指着戴着黑头套的小孩。 看着是个男孩样,离他一百米远估摸是小孩的父母亲,还有围着的民警。 童谣没想到,这样在电视剧中的场景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位面。 童谣的出现让男孩的父母亲都很激愤,那女人过来抓着她要给她耳刮子“你就是他的女人?我儿子在他手里,你老公不做个人,偏偏要做杀人犯!” 童谣躲了下依然被尖锐的指甲刮蹭到,羌仇将保险拉上,猛地打中那女人的脚前。 “啊!!” 男人血红着眼“你的脏手别动她!” 说完,他一手勒着男孩,剧烈的咳嗽几声,弓着的背如虾,缓了片刻童谣对上视线“谭祯祯,过来” 齐乾拉住她的手臂,有民警上来调节,有必要让她进行劝说解救人质。 童谣走上前站在羌仇面前,他对她笑笑“谭祯祯,在那天晚上前,我做了人生中最傻逼的决定” 童谣沉默,听他继续开口“就是跟你求婚,本来我是想选择这片海崖,有直升机,有你喜欢的向日葵还有大海,但是计划泡汤” “谁知道你想送我进监狱呢?” “但你说的没错,我确实该进监狱” “现在我就完成你的想法” “你不会对儿子下手” 童谣肯定的回答,羌仇抿紧薄唇,才燃起的希望被身体的疼痛折磨的立刻破灭,算了吧,他才不要这垂怜呢。 他拉了下枪刚对准男孩,男孩被缠住了嘴发不出声音,童谣再上前一步“我早就在猜你生病了,并且病的很严重,告诉我,我们一起回去治疗,总会有办法的” 羌仇瞳孔微颤,她知道了吗?倏而轻轻将前面男孩往前一推,他无名指上的戒指滑落,忙握紧拳头去接。 刚接到手心,他笑着回答“老婆,我想活....” 砰!自侧边的子弹从枪中打出,他胸腔向前一挺,生生穿透整个胸腔,是躲在侧边的狙击手。 身体随之掉下海崖,戒指最后也未握住,落在海中。 他向上看到蓝天,随即绝望闭眼,就这样吧。 咚的声,尸沉大海。 童谣呼吸不畅,双腿发软的跪倒在地,后方的父母立刻前去拉小男孩“我的孩子,还好他死了,差点,差点,我的孩子就没了” “你不是我的孩子” “妈妈!” 童谣震惊,豆豆小小的手臂抱着她的脖子嚎啕大哭,她全身都开始发麻,儿子没死,那他 为什么要选择这种极端方式! 她想到什么,不是因为其他,是羌仇根本就没想过活。 就算他用最狠的报复,了结自己生命也要让她永远记住他,根本摆脱不了他。 童谣脑中响起系统提醒,748:送给你的礼物,宿主,喜欢吗 她缓缓抱起儿子抱紧,颤着问“为什么?” 系统回答:是对你上个世界不听话的惩罚,男主是该世界的法则,监狱不行,你不会让他死吗? 童谣闭眼,所以这就是你的礼物? 羌家得知羌仇死亡的消息,将羌彦喆带了回去,而童谣每日活的行尸走肉。 她无论睡觉,吃饭,甚至辗转多个城市,到了陌生地界。 他还是阴魂不散,时常在脑子里出现,不停折磨。 最终她回到z城,约了温阂诊断看病,一番检查,温阂将诊断单给她。 她被诊断为羌仇同样的精神疾病,被迫害妄想症还有中度抑郁。 所以才会情绪不稳定,变的疑神疑鬼。 温阂要她积极吃药接受治疗,有希望痊愈,童谣点头,接过诊断单子拿上药,出了院。 走在大厅内,温度极低的环境里,她白着小脸,抱紧手臂,想摆脱湿冷,走到太阳下驱散莫名的寒冷。 太阳的炙热烧的地板冒烟,她踩上,看到自己脚好像在被融化,吓的惊叫声,扔开抱着的药袋,散乱一地。 童谣跪在地上,伸手慌忙的捡着药盒。 前方一双黑亮的皮鞋停在眼前,往上是露出脚踝的西装裤管,及膝的黑长风衣包裹着好身材。 童谣瞳孔微颤,她下巴被蓦地攥紧抬起。 对上羌仇俊美如斯的脸,他背着光,眉眼如初透出阴私乖戾的占有欲,向她微笑。 “祯祯,我回来了” 反斯德哥尔摩 4 外面艳阳高照,热烈的高温,空气中肉眼可见的热浪波动,童谣站在阴凉地,转着伞柄,带着伤痕的长腿在阳光下夺目。 沣至坐在车内,狠抽了口烟,对已经与他对峙几分钟的讨厌女人分外不爽“谭小姐,仇少命我送你过去” 童谣不回答,挑眉看他。 沣至拉起手刹,啪嗒声关门,站在烈日下打开后车座“请” 这个请字咬的极重,童谣这才走到车前,眼角看到站在二楼落地窗旁的男人,收好的伞从沣至肩上划过。 “你干什么!” 沉稳的沣至有些慌乱,童谣挺了挺胸“收个伞而已,他让你跟着我真怕被绿啊?换做是你的话,我考虑考虑” 女人的清纯娃娃脸展开笑颜,在烈日下分外好看,沣至紧握着拳头“谭小姐,请自重” 童谣坐进后车座,不咸不淡回应“这话还给你的仇少” 沣至向落地窗后伫立的男人微微点头,后转身上车“谭小姐要去那” “美术学院” 羌仇转动着暗红桌后的转椅,刚才看清女人亲昵撩人的动作,大手用力捏紧转动不停的椅子。 又压不住躁郁感,转身回到主卧内踹开连接的小屋门,随意拿过刚开封的短刃,在手心间轻微划过。 血丝咕噜噜的往外冒出,汇聚而起顺着生命线流过手腕。 “爸爸” 男人停止短刃下落的动作,扔到一边。 高大的脊背挡住小屋中的残忍刑具,他西装裤被柔软的小胖手拽住往后拉。 “爸爸,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羌仇深吸口氧气吐出,如上岸的溺水者。 他不敢让儿子看到这些,对他温柔道“豆豆闭上眼睛,爸爸跟你玩捉迷藏好不好” “好,爸爸不许撒谎” 他退出小屋,将门锁死,确保他拉不到,用旁边的抽纸裹着手心,遮住浅显的伤口。 “爸爸,你藏好没有” “好了” 豆豆眨着黑溜溜的大眼,迈着小短腿在主卧内蹦跑,撩开窗帘,羌仇正蹲在墙角。 “哈!找到你了!” 豆豆眨下双眼,他怎么感觉爸爸现在好脆弱,就像他心爱的玩具,被严妈妈扔到垃圾桶里一样。 他伸开手抱着他的脑袋“爸爸,不哭不哭” 羌仇抱紧儿子起身离开主卧,温暖,柔和,治愈,他抱紧儿子直到怀里的冷意不在。 豆豆察觉羌仇全身绷紧,小手慢慢拍着他的后脖颈安抚着。 羌仇绷紧的俊脸缓和“宝贝上次跟她去干什么了?玩了什么” 提起游乐园,豆豆开心的笑,绘声绘色表演鱼儿怎么游,那些娱乐设施项目很喜欢。 关键说的最多是妈妈对他好温柔“爸爸,我不想再要付奇叔叔来接我了,你和妈妈来接我好不好,还有幼儿园的亲子项目” “我要跟同学解释很多遍,付奇叔叔不是我的爸爸,我是有爸爸妈妈的,不是没人要的小孩” 他抚着儿子的背,半响才回答“我跟她商量,好吗?” 豆豆笑开,趴在他怀里,甜甜答好。 后车座,童谣抬手摩擦着真皮座椅,眼尖的看到车夹座内一只没开封的阿玛尼口红,还有啊蒂仙的整瓶香水。 沣至扫了眼后视镜“谭小姐,仇少的这辆车,你最好不动他的东西,尤其是车内的口红” 童谣两指尖夹着口红放下,羌仇城会玩,也会哄女人,开豪车已经能吸引大波妹子。 上车发现细心的礼物,更加心动。 她突然有些恶心座下的真皮垫子,鬼知道羌仇跟其他女人在这车内用过多少次。 “不错,很有想法,我建议他买啊蒂仙的冥府之路,更能吸引妹子” “他也适合这条路” 最后一句话,童谣低语而出,沣至没听见,也知不是好话,冷哼声加速到达目的地。 美术学院内,童谣踩着高跟鞋,后方跟着冷酷的沣至,在美术学院里分外扎眼,回头率百分百。 路过的学生们低语,现在流行全身战损妆的cosy? 到了教师食堂,童谣转身将伞丢给沣至“在外等我” 沣至扔开手中的伞,冷漠转身就走,童谣轻哂,弯腰捡伞走进食堂内,染竹正跟两个女同事吃饭。 “竹子” 染竹回头,看到她立刻捂嘴,潸然泪下,她以为发给她微信的是骗子,毕竟谭祯祯自嫁入豪门后了无音讯,断了一切的社交。 童谣见她回不过神,走到她旁边坐下“竹子是我,谭祯祯” 对面两个同事耳闻过这个名字,平民大学生鱼跃龙门,嫁入豪门做豪太太的谭祯祯。 相比较染竹见到她的欢喜,对面两个同事,看到她身上的恐怖伤痕,颇有些幸灾乐祸。 有嫁入豪门的命,也要看能不能活。 “谭祯祯,你当年嫁入豪门的事闹的沸沸扬扬的,美院各位可都羡慕你” “你这伤是怎么回事,是自己画的妆吗?” 染竹不理两人,她相信谭祯祯不是死乞白脸赖着男人嫁的,童谣按住她的手。 不卑不亢的翘腿看向两人“如两位所见,老公打的,满意这个回答吗?” “所以有前车之鉴,老实本分的打工挣钱,不幻想不切实际的东西,麻雀飞上枝头又如何,变不成凤凰,什么人就做什么事” 没想到她直接捅破这层纸,还引以为此界意味深长的告诫。 “那你会离婚吗?” “这不就来找各位帮忙了吗?有厉害的人介绍我认识,最好是警界” 两个同事让她进群互加了微信后离开,染竹拉着她手臂翻来覆去看“这到底是什么狗男人!把你打成这样” “对,是狗男人” 染竹被她逗笑,带她回到教师公寓披上外套,拉着她的手叙旧,在离开前给她一张照片。 帅气俊朗的阳光型男,童谣挑眉“这什么?你男朋友?” 染竹摇头“你说到警界提醒我了,他叫齐乾,是我爸爸的上司儿子,从特种兵受伤回来后做了刑警,他喜欢办案子,人在外省如果他帮忙的话,他上面有些背景,你有事可以找他,最主要是取证” “这是他电话,有空我带你见面” 童谣收起照片点头“谢谢” 与闺蜜贴贴后,染竹送童谣离开,走出校外,沣至站在黑车旁,脊背挺直拉开车门“麻烦谭小姐坐后车座” 童谣挑眉看向坐在副驾驶的温婉女人,正在涂抹开封的阿玛尼口红,看到童谣质问沣至“仇少,怎么还请了其他女人来?” “钱小姐,仇少是诚信邀请你去做客,另外”沣至比了个二,两倍价钱。 她闭上嘴,再没有不满,童谣轻笑,好家伙,这是新宠? 染竹三观碎了一地,正宫太太还在这呢!就直接请来小三? 童谣拍拍她的手背“没事,有空联系” 她坐上后车座,打算闭目养神,前排的女人可不想她消停,上下打量她,终于质问道“你是谁?看你对样子就不在行,仇少请你干什么” 童谣抬眸“跟你无关” 她鄙夷的嗤笑声“总之我比你拿的钱多,你别想抢我生意” 妈的,这年头做鸡的这么嚣张?她不是变态,没兴趣观战。 到了一处地盘,童谣下车,不是在富人别墅区,而是在闹市区的公寓楼下。 还算这男人有良心,没带到家里去,否则要恶心死她。 “等等,你们上去,我对羌仇的私事不感兴趣” 童谣扯了扯外套,转身便走,沣至想了想未拦着,带着扭腰拽跨的女人上了公寓内。 公寓中,羌仇坐在单人沙发上,沣至将人领到内,关上门,他没戴眼镜眯着眼,被称为钱小姐的女人蹑手蹑脚的小心走来。 “仇少,你吩咐的事我已经弄清楚了,我的姑娘听他吹嘘已经拿到羌家大爷犯罪的证据,他自己的人缴获了些枪支,下次白先生家宴会,他会出席” “他恐怕不知道你与白先生的关系,所以直接应了帖子” “犯罪?犯什么罪了?” 钱小姐闭嘴不敢回答。 “他给警局了还是自己私藏着?” “在他平时放货的仓库内是码头上的仓库,足足两箱铁柜子” 羌仇满意点头,示意沣至,他拿出张卡给她。 “出去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管好自己的嘴巴” 女人点头,又坐回去盯着羌仇俊朗丰毅的侧脸,暧昧道“仇少给我的掮客资源这么多,作为回报,您什么时候有空到我们大娱乐城来坐坐,妹妹们可想你了” 羌仇神色变幻莫测,眼眸挑着笑开,有种放纵的戏谑感,薄唇起启“有空” 女人再不多话,乖乖拿了钱走人。 “什么事?” 他抬头质问,想说话又欲言又止的沣至。 沣至禀公回报“谭小姐去见了大学时期的闺蜜,她看到了您车里备的东西还有这个女人,来了公寓又自己打车回去了” “她没有多问或者哭闹?” 沣至摇头“半分没有,似很嫌弃您的车” 羌仇:.... 他起身挽起手腕的衬衫口,单手插兜“去把每辆车里面的车套换掉” 走出公寓,顿步,说了句“睡女人,我不在行” 大多是这些地下肮脏的交易会所,游走在外围边际的放纵地带,漂亮的女人越多,越是信息密度的地方。 在商场家族之间彬彬有礼的上层人士,一手香槟一手交际舞,在这些会所,脱下那层皮,都是纵欲的禽兽。 当然,他禽兽不如,这点他深以为然。 到家已是深夜,羌仇在楼下略微喝了点红酒,回到主卧,谭祯祯并不在。 他唇角勾起坏笑,将领带拉开减去燥热,打开小屋门,童谣在内,没有开灯,正靠着小屋窗台,打开藏好的手机输入齐乾的电话号码。 她大致了解了这个人,光是从前作为特种兵的辉煌战绩就数不胜数,睿智果断,很有想法,断案对蛛丝马迹 “说不定,他真的能帮我完成任务” “什么任务” 童谣抬头,下意识将手机藏着,手中的照片落下卧榻,窗户的光印照射在照片上。 她弯腰去捡,皮鞋踩住照片,羌仇大手按住她俯身的肩膀“别动” 骨节分明的大手捡起照片,他看了眼立刻卷起狂狷的暴怒,嘴角却含笑吟吟。 “齐乾,不错,出去一趟能认识有背景的男人,我该夸你很有魅力” 童谣微张嘴,他认识齐乾? “这么惊讶?” 羌仇攥紧照片,盯着齐乾的俊脸在手中变皱,两边脸压出深深的折痕。 “自己主动来小屋,以为想念皮鞭的滋味,结果想着别的男人” 他冷笑,酒精麻痹着神经,童谣没管照片,要去拿手机离开,帘子遮盖下的手机被甩出,砸烂在墙上。 “你有...唔” 她下巴猛抬,薄唇狠狠压下吻着,他用了力去咬,立刻见血滴在白洁的衬衫上,羌仇动手抱起她,喘着邪笑“背上吧,今天的新伤就留在背上” 艹! 这到底是什么变态? 童谣擦了下破开的嘴角“认识什么人是我的自由,像你这样随便甩烂他人手机的行为,简直是个混球” “我混,还有更混的” 他俯身就去咬她的耳珠,童谣轻嘶声“你怎么认识姓齐的?找她干什么,让他来教训享受你?” 他喃喃的问,童谣无语仰着脖子“跟你没关系,齐乾再怎么样也不会跟你一样变态,我要找什么男人....” 啪!! 他扬手给了她一个狠厉的耳刮子,他这手甩的很重,从她口中吐出的这话让他生理不适。 “果然,你跟她一样贱” 男人身高体壮,她的身子甩在旁边,打来的耳刮在耳边想起严重的耳鸣,嗡嗡嗡的听不清他说什么。 她恍然看见他手背古节上有血丝,她摸了下鼻子,两股热源流下。 妈的,她有病才会跟他讲道理。 她童谣向来吃软不吃硬,真当她是吓大的? 她从小便是孤儿,被福利院收养之前,跟恶狗恶人抢食物,一身豁出命下狠手的本事手段便这么练出来的,还怕个家暴男? 玩命嘛,她有一条,那便来玩玩。 手背擦去鼻间的热血,抬手顺了个花瓶砸向黑暗中的男人。 羌仇一躲,手枪拉开保险的声音清晰入耳,他熟悉这东西,微讶的抬头,身体肌肉反应立刻走出阴暗中。 两人互相用枪抵着对方,一个对着额头,一个对着心脏。 “你有枪” “你有枪” “我当然有” “我当然有” 黑夜里,两人眼中都闪烁着诡异的光,无不表现想至对方于死地的恶意。 砰,门被吱声打开,豆豆小心探头,露出虎头虎脑的脑袋“爸爸,妈妈,你们在里面吗?” “是在玩躲猫猫吗?” 沣至与端饭上三楼的张妈立刻将小少爷抱出来,张妈向内瞄了眼,黑暗的小屋里透出的月光清晰看到,两人正靠着书柜吻的热火朝天。 张妈害臊的哎哟声,立刻将小少爷抱走“小少爷,先生和太太正在交流感情,张妈带你下去玩好不好?” 交流玩命的感情。 沣至立刻关门,麻溜的出去。 “起来,狗杂碎” 童谣被吻的气喘吁吁,危险的眯眼。 手枪对准他的心脏,保险已经打开,稍不注意,立刻毙命。 羌仇怜惜的摸摸她的头“打” 只一个字落下,她膝盖用力往前猛顶。 猝不及防,羌仇俊脸扭曲的缩着,她踹的狠毫不留情面,他再强也是个男人,捂着下身嗯哼。 羌仇抬脸,面颊有暧昧的红晕,桃花眼浸满眼泪看的勾人又可怜,惹人主动去关爱。 “整坏了,你幸福的生活怎么办?” 童谣瞥了他一眼,他已经收起枪,眼中闪烁着 女人,你已经引起我的注意。 她拍着胸部,呕了下,走到卧榻内拿了夏日薄被过来,羌仇薄唇微扬“你还是爱我的” 童谣露出贝齿咬住下嘴唇,原主是怎么忍受这男人死命的作践她。 “是,我不爱你还能爱谁呢?” 羌仇抬眸妖治的面孔迎来黑暗,他面容一沉,薄被完全盖住他身,得到的是童谣的一阵重踹。 嘴里骂着“垃圾,垃圾,去死吧,家暴男!我就当被狗咬了” 反斯德哥尔摩5 “嘶!” 童谣低头,羌仇死抓着他的脚踝,捏的痛感直逼入骨,他高大的身躯起身,力气大的将她按倒在地,两个手臂都被死死按压在地。 四肢被固定住,羌仇像头抓住猎物的巨狼眯着眼看她“有能耐,能伤我” “呵,如何?” 他俯身察觉她身上无一处可以藏枪的地方,难道是凭空出现的? “枪呢?” 童谣四肢都被压麻了,仰着下巴冷笑“你猜” 羌仇眸色变深,逐渐深邃的眼底溢出不屑,她还在挑衅,裤脚连着内里一同被扯下,他解开皮带扣邪笑“那就试试其他枪” “去死吧!” 童谣喊着系统748,羌仇僵着没动,时间静止两人喘着对视,羌仇没有不适的反应。 748:这种情况使用许愿清单,宿主觉得合理? 童谣:谁知道他身上有没有携带病毒,我怕艾滋病 748:宿主放心 下一秒,童谣仰长脖子疼的冒冷汗,男人捏着她下巴“呵,不是挺能?” 她咬住他的手指,昏暗的小屋内不断传出压抑的哀叫声,直到屋外的小雨倾下,淅淅沥沥的打着小树枝,小屋内才初见停歇。 刚一作罢,砰!! 未消音的枪声射中墙壁上的欧式挂画,正中人物的眉心,挂画从墙壁掉下。 童谣狼狈的坐在绒毛地毯上,双手举着枪微颤,子弹擦过他眼角到耳鬓,擦破的皮往外冒血。 “别碰我!” 羌仇餍足的靠在卧榻下,刘海扫过眉梢,月光中依稀可见薄薄的汗珠滚动,眼角下的魅痣沾染擦伤的红痕。 气质更加颓败邪气,他指尖擦过延长的擦痕,两指头摸出稀薄的血“再打,想一枪爆头,我教你” 见她死死拿着枪,眼含倔强,死撑着力气,羌仇淡笑拉上拉链,扣好皮带“乖,我很满足,继续保持”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说完他起身离开,自关紧了小屋门,很快,主卧传来哗啦啦的洗澡流水声。 童谣手臂放软,没有动弹的力气,手臂被死按捏紧露出青紫自不用说,她挪动半分,全身如拆掉了骨头的一滩软肉。 这那是呵护疼惜老婆的男人,分明当她是发泄的工具。 隔天下午,童谣才从昏睡中清醒,勉强起身清理脏污换掉衣服,才出主卧,豆豆跑上楼抱紧她的大腿“妈妈,有个怪阿姨,豆豆害怕” 童谣浑身疲惫,儿子抱在怀里安抚,鼻间嗅到很浓的香水味。 “保姆,把小少爷给我,宝贝别怕,我很快会跟你爸爸结婚,成为你对新妈妈哦” “我不要,她就是我妈妈,豆豆不要你!” 豆豆抱着童谣脖子,童谣不理这位上门的美人,男主女人何其多,她难得管。 才擦肩而过,儿子的小手臂被拉住“喂,你这保姆这么没素质?” 童谣看着豆豆的白皙手臂被拉出痕迹,抬手打掉她的手臂,沉声拍着儿子的脊背,快速下楼。 “啊!!你一个小小的保姆在这闹腾,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可是仇少的女人!” “夏小姐,你在闹什么?” 乔曼妮听到尖叫声走出,看到抱着儿子下来的童谣,她微微颔首,淡漠的离开。 夏倩倩伸着手臂委屈“曼妮,我只是跟仇少的儿子培养培养感情,这个保姆跳出来抢走了小少爷” 乔曼妮赶紧让她闭嘴,有点后悔不该带这个棒槌来,只因前世,这个女人在羌仇身边最久,连续几日都未来上班,见不到人,她自己也急。 羌仇从楼角的书房走出,与童谣撞了个照面,他勾唇看到她手臂的深痕,强烈的施虐欲勾起。 抬手正要去触摸她的发。 “仇少” 娇滴滴能掐出水来的声音让童谣浑身胆颤,等她转身,一个香精跑来稳稳抱住羌仇。 “仇少,你好久没来找倩倩来,想不想我?” 她抱着羌仇撒娇,浑然不觉男人黑沉的恐怖表情,乔曼妮追来被他微瞪,立刻去拉开夏倩倩。 “你来干什么?” 好在童谣已经将儿子给了张妈,否则男人一贯好爸爸宠儿子形象要崩塌。 童谣坐在沙发上翘腿画着口红,觉得李在淑要在家里,这场戏就更好看了。 羌仇拉开黏着的夏倩倩,转头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女人画完口红,靠在一边翻杂志,看的津津有味。 “我来找你啊,陪陪你儿子嘛,可这个小保姆打我,我可疼了” 小保姆?谭祯祯在羌家可不就是他的小保姆吗?他喜欢这种掌控的感觉。 羌仇抬手主动揽着她的肩膀走过去,坐在童谣对面的沙发,长腿踢开她的杂志书落在地上。 他轻笑“小保姆,没我的允许,敢私自看书?现在是上午十一点,你该去做饭” 童谣抬眸扫了眼腻歪的夏倩倩,合上杂志起身“好啊,羌先生请稍等” 羌仇眉眼带笑,见她起身快速变化的面部表情,等她进了厨房,乔曼妮走过来这才看到他脸上的划伤。 贴着透明的创口贴“羌总,你这是?” 她手被抓住扯过来坐在他旁边“乔秘书像倩倩一样,一起过来坐” 乔曼妮被他突然的孟浪惊的微怔,这个boss不是从不让她碰吗? 羌仇笑眯眯的,看不清这笑容是真是假,薄薄的温柔背后是深冷的寒意。 三人在客厅内调笑,童谣拿着方刀切断一根胡萝卜,敢让她给小三做饭,也要看他敢不敢吃。 “汤好了” 童谣将汤放在他面前,乔曼妮立刻站起,只有夏倩倩还腻在羌仇旁边,羌仇看着这汤飘香,卖相还不错。 “先生请喝汤” “仇少,你家保姆就只会煲汤?太穷酸了点吧” 羌仇看着童谣用勺子舀汤,细心的撇去葱花,搅动放凉,小碗端着放到他面前。 他淡笑下,还记得他的吃食习惯,还不是将她放在心尖上的。 童谣低眉顺眼“先生请喝汤” “好” 羌仇端起汤喝下,蹙眉“你盐放多了” 童谣拿起筷子在汤里面翻找了下,夹起半个死了的壁虎尸体,黑糊糊的脱掉了皮肉,笑的无辜“对啊,不多放点盐,这壁虎的味道掩盖不住” “仇少,壁虎补肾亏,溢精血,你正好需要” “呕!!” 羌仇沉着脸,夏倩倩已经趴在一边吓的吐了“你.....你神经病,仇少,我好害怕” 乔曼妮也被面无表情夹着壁虎尸体的女人吓到,她从未注意过羌仇早挂的老婆,精神上有问题。 “滚!都滚出去!” 心情复杂的男人吼了声,夏倩倩不依,赖着要羌仇哄,他抓过她的头发仰起“夏倩倩,听不懂人话?” 夏倩倩被忍着暴怒的羌仇吓的噤若寒蝉,不知道为什么为个保姆跟她置气。 他伸手放开“回去告诉你父亲,让他好好想想最近逗做了什么事,让羌家大爷生气了” 夏倩倩抿唇,她家与羌家有合作,羌仇这人看那个顺眼给的又多,又宠妞,很多小姐都愿意跟他去,他虽酒肉池林又放纵,但不碰他们身子。 “仇少,我父亲还没回来,你让我住在这里嘛” “住在这里?你想他来替你收尸,尽管住” 羌仇搭着长腿,笑颜绽开,就这么盯着温柔的微笑,已经忍耐到极限。 夏倩倩小心缩了缩肩膀“我知道了” 乔曼妮也被羌仇叫走,她还摸透他阴晴难定的诡异性格,羌仇面无表情看她“你来羌家集团做秘书,是给白简一个面子,也是给你乔家面子,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多次有意接近我,以为我不知道吗?焦太太?” 这话不仅让乔曼妮白了脸,童谣也很吃惊,原来他什么都知道,是觉得吊着乔曼妮好玩? 这真女主混的有点惨,后面还有个屁的剧情,仇少怀里宠不管用了?难道男主也是重生的? 748:不是,宿主专心完成任务,不用管真女主 童谣轻笑,系统还是系统,牛啊。 乔曼妮张着嘴“仇少,我没有结婚” “还要我把焦家在外玩的小三也给你找来?” 羌仇笑的玩味,丝毫不给面子的全部揭穿小白花的所有秘密,他现在心情不好,看到有意接近他的女人,露出这种表情,他就高兴。 乔曼妮低头告退。 童谣还在回味,羌仇分开长腿走过来“戏看完了,满意了?” 今日一早,他收到沣至给的资料,事无巨细的全部彻查出,谭祯祯还是谭祯祯,怎么就在小屋内关了一个月,变了个人样。 思不透,他喜欢拆封闭的礼物,人也一样“敢给我喝壁虎汤,没想过后果” 童谣嗤笑声“比起壁虎尸体,羌先生更怕被绿吧” 羌仇闷哼嗯了声,重重捏着她背后还未愈合的伤口“继续说,我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 童谣咬牙,就跟他杠上了“沣至我觉得他挺不错,标准硬汉是我喜欢的类型” 他重捏下她的伤口,在她叫出来之前,先吻住她的唇堵住声音,含糊道“恩,可惜你还没上他的床,就先被我打断了腿” 童谣推开他,一耳光没下去反被捏紧了手腕骨 “齐乾呢?谭祯祯你记住,你敢私自去找他,我让你痛不欲生,信不信?” 她当然信,可他不允许,她就不做,这当然不可能。 见她垂着头不说话,没有好玩的反抗和互动,羌仇兴致减半,抬起她下巴又咬她“谭祯祯,说话” “说你妹” 她挣脱开他的怀抱,又被勾了回来坐在他怀里,眼里闪烁兴奋的光芒,童谣抽抽嘴角,其实男主是个m吧,她不跟他对骂,他不舒服? “放开” 羌仇再度捏着她的下巴警告“记住我说的话” 童谣动手扯起他的领带,绷紧他的黑领带带着整个人往前倾,两人鼻尖对鼻尖,她张嘴道“听见了,仇少” 怎么做是她的事。 他笑“乖” 童谣推开他,冷漠下地去找儿子宠,羌仇看着他走远,拉了拉领带痴笑,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 童谣走在前,察觉男人热烈的视线快将她看个洞了。 不由地想起霸道总裁的专属话语:女人,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童谣打断自己的思维,逃不出就一起毁灭“748,除了动用关系对付男主,还有什么招?” 748淡然冷笑:宿主自己不动脑子,不是瞧不起机器吗? 童谣:我的瞧不起人工智能,你只是个机器,不碍事 748:我感觉你在骂我 童谣:不用怀疑,就是在骂你,快点说说你的看法 748:宿主尝试打入羌家内部,掌握有关男主的证据信息密度更大 羌仇收到白家请帖,管家付奇亲自从本宅过来递交给他,务必要盛装出席,为白家公子白简庆生。 一来他30岁生日,广结好友,二来白家老太太为孙子物色合适的孙媳妇。 羌仇的到来自能吸引不少待字闺中的名媛们,他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装西服,平日垂下的刘海梳成背头,露出浓密的剑眉。 白色弱化他平时的严肃,给人一种彬彬有礼的绅士风度。 宴会还没开始,羌仇坐在最角落的沙发里,依然引人不时侧目低语。 他推了下金丝眼镜,西服内的衬衫扣打开,露出锁骨,他未碰红酒而是拉开旺仔牛奶的易拉罐。 咔的声,放了个吸管进去,拿着喝入,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 牙齿咬平了吸管,又蹙眉,将它不断捏圆,这才绽开笑颜,重新抱着旺仔牛奶的易拉罐。 成熟性感的男人露出小孩子的癖好。 这样的行为举止引来一群小姐们小声起伏的尖叫。 “天啦,坐在最角落的真的是仇少吗?” “他好可爱,根本不像外界传闻那样严肃” “感觉好绅士温柔,很有亲和力” 混在记者群里,戴着报童帽的童谣,扛着摄像机,对镜头里的男人抽抽嘴角。 装什么装? 你们眼瞎吗? 没看见他眼镜后目空一切的不屑眼神? 还有亲和力,恶魔在没得逞前都会装着柔弱,毫无攻击力的样子。 这男人,很会利用自己的外在优点美色去勾引人,稍有不慎就陷进去了。 原主不就是个例子。 真正的猎手往往都以猎物的方式出现。 反斯德哥尔摩6 今晚的主人公白家公子白简刚出现,记者群立刻冲入门口狂拍,为明日的新闻头条抢占热门机会。 最有看头的是今晚白老太太会挑什么孙媳妇,童谣无奈只能跟着记者群,以免让羌仇发现自己。 “谢谢各位,我已经回答完毕所有问题” 白简帅气斯文的鞠躬颔首,随即让保安将记者们请到外面花园休息。 童谣在无人旁侧,揭开帽子,脱掉外套露出礼服裙,顺手拿过走动的服务员端着的香槟,若无其事的与路过的名媛点头至意。 “这是谁?怎么没见过?” “来这种场合的都是尖子人物,快走吧” 童谣抿了口香槟,仰首走进宴会中,摸索着看清白简与羌仇寒暄了下,便独自离开。 而离他不远的几个名媛小姐,扭捏着低语就是不上前,童谣骂了声,快上呀!他都躺靠着任由摆布的姿势,这几个妞怂什么? 闺蜜染竹提议的不错,总要将这渣男在外维持的好形象破坏掉,大众才会站在弱者这边。 童谣放下香槟,一个身材凹凸有致的美人在她身边,拿起两杯香槟绕过西餐甜点台,走到羌仇旁边坐下。 “仇少,你好,我叫lucky,很高兴认识你” 两人香槟碰杯“仇少,要不要lucky今晚陪你啊?” lucky在他衬衫上乱碰,羌仇扫了眼躲在人群中喝酒碰杯的老男人,将她手拿开“谁让你来的?” 女人愣住,笑笑扯着他领带条“是lucky看你在这无聊,过来陪你,那有什么人派我来” 羌仇轻笑,俯身低语“外围女” 童谣举着新手机靠红酒高脚杯的遮挡,拍下两人私语的一幕。 刚将手机滑下内衬包,被一嬉皮笑脸的老男人一碰“这位小姐,跟仇少有关系?” 赫然是看见她拍照了,童谣淡然“我是记者,只是想有个热度好新闻而已” 那老男人目光微亮,主动靠近,塞给她一张卡“这张卡里钱不少,我也喜欢大新闻,不知这位小姐能不能搞到” 童谣明白,将卡收下,羌仇已经搂着lucky离开宴会厅,她向老男人颔首跟着羌仇离开。 一出大厅,走过后院喷泉花池,到达后院的小别墅内,一群穿着各式礼服的小姐围了过来。 各个都是冲着羌仇而来,这些女人虽穿着高端的礼服,画着精致的妆容,但气质略网红,比不上真名媛的涵养。 童谣翻过手中的银行卡,羌仇这是惹到了谁,被仙人跳了。 她小心拿起手机将他置身在女人群中的画面拍下,各种角度的亲昵姿势。 羌仇环着lucky的腰对这些外围模特,女人们冷笑,做戏做全套,他转头给镜头一个淡笑,眼角看见一抹粉白的礼裙,闪过石柱。 他眼神骤冷,这身段如此熟悉。 “仇少,我们进去嘛” “好” 童谣翻着手机确定照片已经留存,转身到换掉记者服的地方,重新穿上,深深地压下报童帽挡脸。 走到大厅外,若无其事的拿过一块糕点放在手中,同事看见她捅了捅“新来的,混到那里去了?” “总队呢?” 同事指了指沙发,童谣勾唇低着头过去,将手机里的照片翻开,刻意压低声音道“总队,咱们要爆的新闻都在这,仇少正带着一群女伴在后院的小别墅内,总队不会放过这次新闻吧” 试问这种大新闻可比白家公子生日宴请了什么人更劲爆。 抗摄影机的,拿话筒的,记者们蜂蛹而至,童谣压着报童帽,准备将照片洗好带走去见齐乾。 羌仇搂着lucky进别墅二楼,一群外围女被留在大厅内,lucky扯着他领带腻歪在他怀里,这男人帅气俊朗,又温柔绅士,只要攀上了,她愿意跟着他。 “仇少,我们快进去吧” 羌仇手背滑过她的脸“等不及了是吗?” lucky扭着腰缠着他进去,才进屋内,她动手就想脱衣服,羌仇温柔淡笑“别急,先过来” 羌仇将人拉到红酒柜旁边,他拿出一瓶红酒“lucky,没有开酒器” “就用你的头吧” lucky惊讶抬头,一瓶红酒砰的声打过他的头,红酒和血液的颜色混杂流下她的头,她失声尖叫被塞入红酒的瓶塞。 羌仇冷戾的灌了口酒,舌尖滑过薄唇,向女人举了举破掉的红酒瓶“这酒怎么样?够你味吗?” “谁让你来的?” 女人呜咽恐惧的哆嗦,羌仇不耐烦的抬脚猛踹她腹部“真是小看我,派个你这种货色就敢来仙人跳” 至少也要长相清纯身材火辣的,他脑中闪过谭祯祯浑身带伤,躺在床上的面容,浑身骤然发热。 眯着眼又灌了口酒将酒瓶碎破在女人身边。 “啊...” “闭嘴!” “行了,兄弟,再打下去她会没命” 屋内最里的一扇门打开,白简拿着外套走进来,口中叼着烟,也无在外视人的规矩。 “找到人了?” 羌仇揉乱垂下的黑发,长腿搭着靠在沙发上。 白简吹了个口哨,拿着烟递给他“来一根” “我不抽烟,讨厌烟味,要我说几遍?” 白简耸肩“觉得你抽烟肯定很帅” 羌仇:.... 白简抬手,后方跟着进来的两人将老男人压过来按在地上,羌仇翘着皮鞋踢过他的脸“认识?” 羌仇摇头“夏倩倩的父亲动了大爷的货,他听到了风声不敢来你的生日宴,就派喽啰来想给我下套” 他淡然叙述这场背后安排,老男人垂头不吭声,白简猛地打过他的脑袋“说话,耳朵聋了?仇少问你呢” 老男人低头承认,羌仇淡笑“下次家族会,你指认了夏家背后对羌家下绊子,留你在羌家做事” 老男人惊讶能够保命,差点磕头谢恩,羌仇从沙发上站起,白简狠吸了口烟吐出,暗叹这人不了解羌仇。 他回了个眼神,立刻解决掉。 后方随时待命的男人正要将人拖走,前方的门被猛地撞开。 一堆记者钻出来,扛着摄像机对屋内的人狂拍,闪烁的白光将屋内照的亮如白昼。 后方一群乖乖站好的所谓名媛女,羌仇脸立刻黑下,不怕死的记者们开始提问。 “羌先生你对暴力行径是针对外围女吗?” “你在外包养了这群外围女,是为了更好虐待吗?” “仇少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隐疾不能让他人知道呢?” “羌先生是否已经结婚了,借着白家生日宴出来鬼混?” “....” 刺耳的语言挑战神经,羌仇额间青筋跳动,看不出这喽啰还留了这一招。 白简安抚羌仇要砸摄影机的动作,挂上招牌式笑容“各位,这是我的私宅,要想保住饭碗,请各位离开” 羌仇甩了甩脏掉的西服,被人护着走出,记者的问话渐渐远去。 白简的独栋别墅内,客厅内一片狼藉,白简回来一眼看到坐在客厅内,神色低沉的羌仇,暴怒发泄之后的短暂平静。 他心疼的捡起摔烂的花瓶“你说你发泄不能回自己家?我这瓶很贵的” 白简抬头就被甩了一张金卡“少废话,这些记者怎么来的?你白家想放人进来容易的很” 他捡起金卡扔给他“你放几百个心,咱家不会出内奸,是夏老头子太狡猾” 羌仇肯定摇头“不是他,我过来的时候看到一个熟人,是个女人” 白简挑眉“总不可能是你老婆吧?” 被男人厉眼一瞪,白简吐出口烟,做了个将嘴巴拉紧的动作。 这厮的脾气他知道,越恨越爱,反之亦然,都已经导致对方精神出问题,死不放手。 羌仇垂眸,其实他自己心理已经有答案了,要真是谭祯祯,他今晚就整死她。 前提是在床上。 “有烟?” 白简从兜里拿出新包给他,羌仇接过拆开,长指夹着点燃,吸了口蹙眉“这什么烂烟?你就抽这个?” 讨厌的烟草味,像骨子里自带的反呕感。 白简无语“兄弟,我这是进口好烟,不会抽就别浪费” 羌仇放弃,拿着西服起身离开,踩着地板上的好物,白简忍不住骂娘。 “羌仇,如果是你老婆,你打算怎么做?” 他穿上西服,冷漠回应“跟你无关” 童谣导航手中的地址,来到目的地,看见染竹在招手,她笑笑走过去同进了咖啡馆。 坐在壁灯下的男人回头,与照片中一样俊朗干练,特有的军人气质顿显。 “你好,你就是谭祯祯?” 童谣点头“刑警齐乾?” “是” 三人坐下,童谣将手机里的照片给他“在离婚前,我要送他进监狱” 齐乾看到她露出的手臂有可见的伤痕,从染竹口中知道些大概。 她身上的精神他很佩服“冒昧问一句,你的老公是那位权贵?” 童谣抿唇“羌仇” 他说完注视齐乾,他表情怪异几秒才恢复正常,羌仇认识齐乾,有背景之间的利益纠缠,两人说不定是一丘之貉。 面对童谣的质疑,齐乾笑笑“你不用这么紧张,我确实认识他,不过也只是点头之交,他的太爷爷对我父亲有恩而已,这人情也早就还了,算不上利益牵扯” 不愧是做刑警的,她只是思索了下,他都能猜到,齐乾握拳咳嗽声,温柔笑笑“你不用这么惊讶,这是我的本能” “这案子我帮,不过你想起诉打官司是不可能,他背后的权势错综复杂,光是羌家就不可能会倒” 童谣拿着汤匙点头“我知道,我本意也不惹羌家,只想送他进监狱” “仅凭这些照片证据根本不足” 齐乾抬手握住她手腕,童谣下意识向后缩,他鼓励式的含笑“不要害怕,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到何种程度” 童谣将帆布袋中的病历拿出“已经严重到精神受损” 齐乾看着病历黑脸下,染竹心疼到抱紧她。 “病历也是证据,放在我这里,另外你还记得出事前是那家酒吧吗?如果有监控录像从头查起,能找到源头就好” 童谣垂眸“我记得是叫棠柋lou ge,属于大型娱乐城旗下” 齐乾点头“好,现在这些少量的证据我留存着,往后随时保持联系” 他摇了摇手机离开,向她敬标准的军礼,童谣弯腰致谢。 果然与一身正气的人相处,能找到充足的安全感。 将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毕,童谣回到家,屋中的大门刚开,爆开的生日烟花棒飘出彩带,挂了她一身。 “妈妈!生日快乐! 豆豆牵着她手摇摆撒娇“妈妈,陪豆豆吃蛋糕” 原来,今天是原主生日,她自己已经不记得了。 童谣顿身抱起儿子,豆豆撅着小嘴对她亲亲“妈妈,爸爸给你准备了三层草莓大蛋糕,还有向日葵的花” 三层大蛋糕从一楼客厅内推到玄关,推蛋糕的不是羌仇,而是娇俏好身材的女人。 她认得这女人,白家宴会中围绕羌仇的名媛之一,她抱着儿子的脊背微紧。 “你就是仇少的女人谭祯祯吧,还能替仇少生下儿子,挺厉害嘛” 她知道她的身份?羌仇一向不向外界承认她的存在,这是搞哪一出? 手掌相拍的声音传出,厨房内走出环肥燕瘦,各式的女人拍着手走出,唱着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 羌仇穿着灰色的家居服,踩着拖鞋最后从厨房内出来,洗完的头发垂下遮住剑眉。 他双手插兜冷着脸,眼眶血红。 嘴角勾起屑笑“生日快乐” 童谣被这操作弄的浑身不舒服,放这些外围女进来给自己老婆过生日,故意恶心她吗? 她同样不示弱“谢谢” 童谣喂儿子吃裹着奶油的草莓,沙发另边,羌仇周围一直是低气压,倒是这群女人叽叽喳喳的把他夸上天。 “谭祯祯,认识吗?” 童谣拿着铁勺的手微僵,想起镜头中拍摄到他的正脸,难道他察觉到了什么? 她抬头疑惑问“什么?” 羌仇薄唇紧抿,老男人口中的话也不能全信,他供出那记者收了卡,他十指紧握“吃了蛋糕,来楼上找我,我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 又是惹得身边女人艳羡,这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能平安生下儿子还能住进来。 豆豆撇嘴不开心“妈妈,她们都喜欢爸爸,你也该多黏着爸爸才对” 童谣摸摸他的头,耐心给儿子解释,这些漂亮阿姨只是来别墅内玩的,并不是跟爸爸有关系。 尽管她口中解释开脱,心里却想吐了。 反斯德哥尔摩7 管家付奇恭敬的向她鞠躬,将层叠的蛋糕推走,童谣制止儿子还想吃的动作。 豆豆已经小肚子滚圆,让张妈将儿子抱走,除却欣赏豪宅的女人外,对面三个女人安静坐着觊觎她的儿子。 那手上的动作与夏倩倩一样,都想做羌仇的老婆,各个年纪轻轻,有点颜值资本荒废在这些上面。 她见惯潜规则,对行业背后女生们这样的想法,见怪不怪,她略带怜悯的起身将儿子用过的盘子放进厨房。 啪嗒声,留着黑长直的漂亮女人走进来,环臂关上门,童谣瞥了她一眼继续洗碗。 “你真是仇少的女人,不会是骗人的吧?” 黑发女人对她上下扫射,童谣认出她是推蛋糕的女人,没理她,要真对男主上心,他这么多女人,她要气死在这里。 黑发女人走过来“原来仇少喜欢你这样长相清纯的,难怪你能生下孩子还住进别墅里来了,我找你取取经,你这鼻子整的多少钱?” 童谣被问烦了“原装” 她吃惊嘀咕“那你这眼睛不会也是原装吧,我们加个好友吧,你给我发照片,你说我照着你整,仇少会不会喜欢我” “再跟他生个孩子,不承认没关系,只要我能住进这豪华的别墅里来,我真的好羡慕你,明明年纪比我还大,按理说我身材比你好的多,我一眼就看中仇少了,可他带走了lucky” 童谣手中的盘子落入水槽中,这是什么炸裂的三观? 为了利益和所谓的富豪日子,连底线都不要了?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难道你不是这样爬上仇少的床的?你只是比较幸运而已” 童谣伸手打住她,快速的离开厨房上楼,再说下去,她要忍不住教训人了。 黑发女人被沣至拦住不能上楼,童谣走到三楼,书房门禁闭,有这些外围女的作用加持,她现在看着这男人就火冒三丈。 把书房门打开,黑暗沉闷的气息扑面而来,她腰际被猛地拉拽,撞到边角柜上,童谣疼的闷哼,整个人被攥着衣领提起。 暖黄的壁灯下,羌仇单手轻松提起她按在墙壁上,一手将十几张照片甩在她脸上。 照片里清晰拍摄出她和齐乾在咖啡厅里的动作,包括她拿出手机拍的照片。 “拿我的话当耳旁风,本少说过不让你私自见齐乾,怎么就不听话呢” 童谣挣脱开他的手腕落地,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发现是她“所以呢,你想怎么样?” 羌仇阴暗着脸,抬手小心顺着她的头发丝“今天是你生日,当然是送你生日礼物” 她警惕,不肯挪动,男人不由分说,将她扛起压在主卧大床上“我突然不想送了,把腿放下来!” 童谣冷笑,屈着腿,他敢再一步动作,她绝对下狠手踢废他。 羌仇意识到他再快拿东西绑着她,也快不过她的脚,他不爽的抿唇放开她“你最好不要后悔,没听我的话” 控制狂,变态神经病! 男人的背影离开,童谣扔出枕头砸在关上的大门,地上杂乱的照片清晰度很高,除了沣至还能有谁秘密跟着她。 下午时分,乌烟瘴气的别墅内再无外围女们,各个吃不到肉分不到羹,羌仇一分钱没给,都丧气而归。 自下午到晚间,羌仇都没有回来,童谣喜闻乐见的在头条新闻看到有关男主的标题: 儒雅随和的高富帅实际变态扭曲,关押暴打外围女... 不过两三天,流言四起,羌仇被推到风口浪尖,热点围绕讨论羌仇的风流事,各种编排的剧情将他贬低一无是处。 打破他商业巨子,儒雅随和的表面形象,简直大快人心。 可惜依然有不少女人上门找他,童谣一概不理,只闷头做自己的事。 直到晚间抱着豆豆一起看动画片,小家伙贪玩摆弄着遥控器,按到娱乐新闻,闪过羌仇的脸。 豆豆立刻按停“妈妈,爸爸上电视了” 他一脸崇拜,童谣却将他抱紧。 屏幕里的男人笑颜展开,温柔的耐心解释,这场乌龙,他承认自己打人但并不承认打这个女人有错。 “据我们的消息,这名lucky女士是个外围,难道不是羌先生招来价格没谈好” “否则,你为什么要殴打这位女性呢?” 周围记者嘲讽声起,羌仇盯着这家记者蔑视,拿过话筒道“我没有必要去做这种事” “因为我有老婆,她叫谭祯祯,是从前美术学院的大学生,我们有结婚证没有办婚礼,现在有一个三岁的儿子” “我打这个外围女,是因为她得罪了我老婆还想抢走我儿子,所以我不得不出手” 众人哗然! 心中的钻石王老五,大众情人早就娶妻生子,还这么护老婆孩子,记者们兴奋的寻问。 “仇少,你老婆是普通人还是富家小姐?” “你老婆是私自生子吗?” “仇少...” 男人在一片围堵的记者中潇洒上了车,后车座内,羌仇解开领带,沣至自觉开车回本宅。 “仇少大爷和幺爷那边” “这不是正在回去解释吗?” 沣至有些担心,毕竟两个老爷子脾气冲,知道你羌仇公然反对他们,承认了谭祯祯的身份,恐怕家里有的闹了。 “这只是个托词,谁导致我这么做的,沣至你比我清楚” 羌仇眉眼中爱恨夹杂,爱情,什么狗屁爱情,他又不需要这些来控制,现实理智克服着情感“她现在很不听话” 这话含着怒音说的,可见他有多生气,沣至踩中油门加速,心理明白,羌仇对谭祯祯的短暂忍耐度已经到头了。 这边厢,童谣听到这男人颠倒黑白,气得摔遥控板。 羌仇这招直接将他从恐怖的暴力渣男,变成了爱自己妻儿老婆的绝世好男人。 她被推到风口浪尖,新闻都在捕捉他的老婆是什么人?谁还记得他的花边新闻? 让她背锅,没这么容易。 童谣将豆豆哄睡后,亲了下儿子,想不通两人是怎么生下这个天使宝贝的。 她拿起手机在楼梯口,给齐乾打了电话“喂,齐警官,晚上好,我找你是想让你公布照片,羌仇与外围女们在一起的亲密照片” 齐乾听到她冷漠的声音微愣,毕竟他刚看到新闻,羌仇很护她“我建议祯祯你现在不要与他硬碰硬,证据还不齐全” 童谣抿唇说了声谢谢挂断电话,脚上的光影被大面积的阴影覆盖,她抬头对上羌仇嗜血的眸子。 挑眉道“怎么?就已经跟你的情郎打电话准备对付你老公了?” 以免他再摔手机,童谣将手机收起,默默叫了系统,手枪随时待命。 “允许你对我拳脚相加,跟其他男人交流两句,你这是什么变态控制欲?” “你家暴我,难道我还要感谢你吗?” 羌仇勾起抹嘲讽“谭祯祯,这些都是你应该受的” 她摇头无语,连一分一秒都不想待着,跟他呼吸同一片空气,下楼到厨房倒水润喉。 羌仇没有拦她,而是双手插兜冷冷看她下去。 才走到一楼客厅的楼梯角,壁灯忽明忽暗,棍棒划破空气的声被她敏锐察觉,她蓦地转身要握住棍棒。 后背被同样的棍棒往前打的前倾,前面的棍棒同时也下来打在她头上,两相受到击打。 童谣趴在地上,擦了下额头的血看清站着的全是羌家人。 李在淑,还有两个陌生的老人,杵着拐杖,戾气丛生,刚才就是这两个拐杖打的她。 羌仇从楼上下来,冷漠坐在沙发上,羌家视线看着她爬起来,大爷一脚尖下去让她跪在客厅里。 “大爹,这儿媳妇我是不敢认的,随时会背叛羌家,堂而皇之的用这法子逼我儿公布她” “恩,是欠教训” 童谣眼神昏暗,前不远就是男人的西装裤脚,她脊背挺的笔直,一直被沣至压跪在他面前。 像虔诚的小徒膜拜大神。 “大哥,这事怎么做?这女人为了让仇儿公布身份,逼着脸都不要了” “木已成舟,短时间内不能让她消失,长久之计让她回本宅,等风波过去再说” 李在淑走过来对着她面,指手画脚“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逼我儿子公开承认了你,我李在淑绝不会认你,整个羌家的大门你别想进” 她冷笑,想起他警告的你最好不要后悔,这么快就回报在她身上。 童谣盯着这些人的嘴脸,抹了下嘴角的血丝,在沣至的压迫下,缓慢起身。 当着众人的面,倏而握紧李在淑的手臂,狠狠一个过肩摔将她摔倒在地。 羌仇和两爷的脸色变了,她冷哼“谁他妈稀罕?” 李在淑躺在地上哀叫,通辽冷漠地往外走,枪头快步走来,拦住他的去路,谭珍珍你还想往哪里去? “羌仇,别他妈在我面前装” 又开始骂他。 羌仇兴致突然来了,眯着眼靠在门口,怔怔的看着她,她真是让他意外“装什么?这是你该有的惩罚,羌家本就不欢迎你” “那为什么娶我?简直有病” 男人脸色一变,两爷已经将李在淑扶起,家庭医生耐心查看,两人对视一眼,他们两下的手很重,这女人还能起来摔人。 而沣至是退伍老兵,身手了得,就这么轻易被女人推开。 匪夷所思。 “大爷,幺爷你们今晚暂时在这住下,这事别让太爷爷知道,羌仇在这谢谢两位” 说完,他绷着肌肉将女人扛上右肩上楼,留下疼的唉哟的李在淑和两个面面相觑的老人。 幺爷重重杵了下拐杖“大哥,咱们是被这臭小子利用了?” “咱们下了重手,要再教训,他又不肯了,这小子跟他爸和爷爷一个鬼样” 幺爷坐下看了眼楼上“大哥,你别说二哥了,他去世那么多年,儿子也死了,羌家欠仇儿的太多,他什么要求我们都答应,就是别再走他爸的后尘,败在女人手上” 大爷让家庭医生和佣人带着李在淑去休息,在沙发上坐下“其他不管,这女人我们不认,他最多也就是玩玩” 幺爷点头,两老人卧膝长谈。 楼上开始新一轮的征筏,羌仇铐着童谣的手,锁在床头上,强迫压下,拿出手枪在手中把玩另一只手给他后背的青紫抹药。 他低头单手拆枪,一堆零件落在白床上,不知道在楼下,她那句话刺激到他,又让他开始兴奋。 “93年hk研发的usp手枪,这把有些年头了,齐乾送给你防身的?” 童谣无语,一动手铐就硌着手腕发疼,他抹药的动作重捏“问你话呢,老婆” 他这声老婆喊的温柔,童谣别开头“不是他给我的,我本来就有” “哦?是吗?转过身来,我看看伤” 他手背将她调了个位置,后背有大块拐杖印记的青伤。 羌仇俊脸黑下绷紧,有种自己随意揉捏的珍贵东西被别人破坏了。 他开始不爽,明明这是自己想要给她一个教训。 利用了外人的手,而现在又开始后悔,这种矛盾的心理不断交杂。 折磨的他愈发热烈。 童瑶被身后的热烈视线,盯的耳朵发烫,默默叫了声748,手铐被打开后。 双眼被儿子的毛绒小熊玩具捂住,后背青紫上一记温软,他仔细吻了她后背的伤。 从前到尾的轻吻。 靠!这男人是在搞什么? 这情绪变换的诡异,前一秒暴躁伤害,后一秒温柔至极。 后背的伤口被重重一咬,童谣疼的闷哼,拽开小熊扔开,反手的手背甩了他一耳光。 啪的声清脆,羌仇侧脸有些红,眼神立刻变的凶狠“敢打我的脸,从你身上要回来” 他俯身咬住她肩头,将拆解的手枪零件扬下床,拖着她下床落在地毯上,逼着她抬头看他“别去勾三搭四的,尤其是齐乾,我讨厌这个男人,你明白?” “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笑笑“谭祯祯,你是我老婆,怎么没关系?再没有下次了,再有下次我绝对不会再手下留情” 童谣冷脸,她是不是还要谢谢他高抬贵手?! 系统,对付这种人,仅有的这点东西可不够。 748这次没有废话:宿主想要什么? 把万能模式都给我开开,往后真的有血战。 748:明白 童谣垂眸正靠在男人怀里,大手抹着药物缓解后背的肿痛,看似温馨。 实际两人心思都不在对方身上。 反斯德哥尔摩8 羌家本宅的家族聚会在羌仇风波平息后不久召开,羌家太爷爷亲自主持。 要听羌家集团的收益,各家庭股东汇报工作,同时家族难得聚会,培养家庭成员之间的感情。 原主头次被本宅邀请,管家付奇亲自送来礼服,两个女佣亲自给她装扮。 羌仇自那晚后便再也没回到别墅内,从李在淑的吹嘘口中得知,因今日是他父亲的忌日,特地去了娱乐城,花钱金窟地,想也知道是去喝花酒了。 李在淑让她赶紧上车。 车内,得到她一顿口头告诫。 “谭祯祯,你有本事进本宅,嘴巴放干净些,少编排我儿子” “你等着,他太爷爷行事严格,不一定喜欢你,不准说我儿子半个不字” 童谣左耳进右耳出,难得理这个老妖婆。 羌家本宅坐落在半山腰,豪华程度自不必说, 童谣踩着红毯进去,见到浑身不怒自威的老人,羌仇的太爷爷虽年岁满90,但精神抖擞,腰背挺直。 这场家族团圆会,各个都向他拜礼。 饭点时,长方桌上太爷爷听完企业的各项指标,看了眼长餐桌上没有羌仇的身影“仇儿呢?我通知了要全家动员,他怎么不在!” 李在淑笑笑“他比较忙,所以今天没来” 太爷爷根本不吃这套,哼了声“我这个老骨头说话不管用了是不是!” 羌家重孝,有严格的管教家风,最老者,羌仇的太爷爷发话,其余人只有聆听挨训的份。 李在淑不敢开口回话,他转过身问起“我这重孙子在那?是不是又去他爸坟前乱搞事了?” “您老误会了,我儿子已经不做那蠢事了” 刨坟晒尸什么的,还是别在羌家提起往事的好。 童谣扣着手指,羌家大有内幕。 “那怎么没来?这个小畜牲回了次本宅跑的比兔子还快,连我这个太爷爷也不来看” 这怨怼的语气,老头子挺可爱,也说明他很重视羌仇这个重孙。 童谣放下红酒杯起身“太爷爷,我是羌仇的老婆谭祯祯,我知道你口中的小畜生在那,他不能来汇报工作,来看您,是去了个好地方” 李在淑怒拍桌子指着她“谭祯祯,这是羌家的事,我儿比谁都孝敬他太爷爷,那有你定义的份?你少污蔑我儿子” “在淑,你好待也是从前李家小姐,在这餐位上大吼大叫,像什么样?” 太爷爷白胡子抖动,光头在灯光下滑溜泛光,李在淑笑着道歉,搅动着养颜粥悻悻然坐下。 “你继续说” 童谣向他点头“太爷爷许久未见他,不介意的话让我带他回来见您,另外您老的大寿快到了,咱们夫妻俩会给你准备贺礼” 老人上了年纪卸下年轻时的狂妄不羁,剩下的慈善无不希望儿孙满堂和睦,多来陪伴他罢了。 太爷爷一听,眼前亮了。 他也不承认这个平民小百姓做他的重孙儿媳。 早在两人领证前,他与羌仇彻夜长谈,这小子倔强的很,死活都要娶她,否则就离开羌家自创门户。 以他的能力再起并不难,太爷爷听的直用拐杖抽他,他这大家产业还等着他继承。 他跑了,他这家业难道传给外人? “好好好,你快去快去,老爷子等着你们” 童谣向他恭敬弯腰。 无视长餐桌上众人各异的表情,在太爷爷的余威下,有面子权威的其余人不敢开口。 她成功被送往山下,恭敬送人的司机将包递给她,才开车离开。 童谣在市区内下了的士,周围灯红酒绿的灯光摇曳,在车窗玻璃上划过各式的彩色,抬头见是棠柋lou ge酒吧。 后面是大型的娱乐城,她勾唇,这不巧了吗? 迎宾小姐见她身穿昂贵礼服,肯定是那家的豪华富太太,顿时笑着脸标准的礼仪甜笑。 “这位小姐,有邀请函吗?” 童谣摇头“我进来找人” 这种大型豪华娱乐城又在富人区周围,所来的都是找乐子的富二代,当然也有正宫来撕二奶的。 礼仪小姐摸不准这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是来找乐子,还是撕丈夫。 “我是仇少的太太,直接带我去找他” 礼仪小姐一吓,z城能有几个仇少,只是这个钻石王老五居然结婚了,再看童谣手指间没有戒指,当下鄙夷浮现,z城每年都有不少女人在冒充仇少太太,到处高消费。 “我叫谭祯祯,我们是隐婚,没有办婚礼,要我甩给你结婚证?” 被童谣一瞪眼,礼仪小姐想起那条新闻。 不敢多话,默默引着她进去,坐电梯到了二楼“小姐,我不能再上去,仇少就在右手边的豪华包厢内” 童谣冷漠“知道了,谢谢” 礼仪小姐点头,赶紧下去与姐妹们八卦。 童谣推开门,偌大的包厢内可以用奢靡来形容。 整间屋子 dj声震耳欲聋。 羌仇旁边围着两个衣着紧身暴露的美女,他两手搭在软沙发上,两个美女依偎在他怀里。 他黑色衬衫衣襟散开,只有两三个纽扣歪扭扣着。 几乎裸着胸膛,从胸肌到脖子,全被周围女人种的草莓,一群纵欲的富家子弟,喝酒划拳赌酒。 打闹不止。 羌仇俊脸泛红,眼神空洞迷茫,行为重复的給旁边女人灌酒,酒水全入了女人的胸前。 那女人惊呼声娇俏“仇少,人家不想再喝了” 他眉眼乖戾,强迫捏着她下巴灌酒“给老子喝!你还有拒绝的权力?你没有拒绝的权力,也不敢有” 他低语到最后有些语无伦次,陷入了深层感情不能自拔,动手拿出现金,塞了钱给女人的胸里。 有了钱,那女人立刻收起,又倒了杯酒过来喂他“仇少也喝,小珍珠今天陪你好不好” 他夺过酒杯眯眼“你叫祯祯?别叫这名字,这名字不好,难听” 女人愣了下,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他只要给钱,有钱又有颜,她上那去找这种客人去。 当下附和“对对对,祯祯这名字太难听了,我叫小珍珠,仇少叫我珍珠吧” 羌仇听闻抬头,双眼浸出血丝,转头按着她的脑袋“不要,祯祯好听,这是我老婆的名字” 他八成已经喝醉了,连自己说什么也不知道。 旁边女人见状,立刻上前叫他少爷,拍着他肩膀。 “仇少别跟她一般见识” 羌仇放开她转头“你去拿块点心过来,我要吃点心,要草莓的” 童谣站在下层,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 她也真是找罪受,来也想看看这酒吧能不能找到罪证,谁知道他奢侈糜烂到这种程度。 她笑着走到dj调音师身边,塞了钱麻烦他将音乐关掉。 一众人从嗨皮中戛然而止,看向门口的调音师,童谣淡漠走到羌仇面前,环臂看他。 “今晚羌家团圆饭,太爷爷很想你,等你回去吃饭,就这样” 她说完转身就走,羌仇伸手紧拽着她,当她是块出海的浮木,无意识喃喃了句“老婆” 这就是羌仇的平民大学生老婆,谭祯祯? 她接受包厢内的扫射视线和口哨声,神色一冷,羌仇突然拉她过去。 戏谑的拉开她的手臂露出未好的鞭痕“今晚不玩吗?” 童谣拿起桌上的酒杯泼到他脸上“清醒了?” 羌仇捂脸甩了下头,周围人都看傻了眼,他眼眸一狠,在今晚父亲的忌日里,他所带着发泄的恨本来已压制住了。 可她的突然出现,即刻点燃他忘不掉的那个恶心女人的面孔。 他伸手扯着她的头发,将她按在沙发里,直接当面抽了她一耳光。 童谣被打偏了脸,毫不客气的还回去,她力量薄弱打在他脸上并无红印。 羌仇眼中很是狠毒,拿过酒来给她灌酒,动手就扒她衣服,当着众人的面强吻她。 童谣看到他衣领敞开,暧昧的红印若隐若现,她眼色暗然,系统自动转出了fps游戏模式。 一把柯尔特的金色手枪出现,她挑眉握紧抵着他胸口。 “羌仇,你他妈再敢动我一下试试!” 他从她身上起身擦开唇角的水渍“怎么,又要打死我?宝贝老婆,你一天要打死我十多回了” 察觉冰冷的枪口,他清醒了些,单手插兜,歪头道“太爷爷让你来,可不是让你带一具尸体的,你敢吗?” 童谣抿唇起身就走,她今晚来的目的不是带他回去,羌仇那能让她走,拿上西装外套快步跟上她的俏影。 包厢内刚藏到甜头的女人也追上去,小珍珠着胸抱住他的手臂“仇少,你别走” “放开” 童谣的身影已经出了门口,他站在门口内被这女人拉住,往里面拖,小珍珠撒娇着不依“那女人有什么好的!还敢反抗你,看着是个清纯样,谁知道故意来这里,打扰了你,是个贱的” 童谣顿步转身,看了眼小珍珠的唇瓣,口红已经消失晕染开,与羌仇锁骨胸膛上的红印如出一辙。 他狠狠的擦了一下唇瓣,深吸了几口氧气才压住强烈的恶心感,见一秒这风流的男人就恶心。 她当初喜欢他,没看到他的本质,现在看清只有不断的作呕感。 可见跟她一同卷入这场任务,躺在病房内的男人也不是什么好鸟。 羌仇冷脸不悦,再次警告后,小珍珠死巴着他,眨着大眼睛撅嘴撒娇。 他抬头,上挑的迷蒙魅眼看到童谣冷漠环臂,名叫厌恶疏离的东西出现在脸上,不是对女人,是对他。 难道她病好了吗?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心下一沉,被狠狠扎了下,这份不自控的感情,全化作了悲愤。 他抬腿对小珍珠狠狠一踹,抡起拳头就砸在她嘴角上,他可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 “老子叫你放开,听不懂?懂不懂什么叫做玩玩而已” 小珍珠抬头,可是在这包厢是他亲口叫她来的,只给了她很多钱。 她以为她是比较特别的。 童谣闭眼,男人是最现实的生物,女人对男人来说有很多种,单纯发泄欲望的跟心爱呵护的女人完全不同。 给钱买的那叫个人用品,连人都算不上。 她跟这女人在羌仇眼里也没什么区别。 她冷冷看了眼他踹人的动作,抬步快步离开二楼,一楼总吧台,她刚一座下,调酒师自动给她一杯酒。 童谣盯着蓝色的液体,这酒必定很贵“抱歉,我不是来喝酒的,我找你们这个酒吧的老板,麻烦你通知下” 调酒师看她气质有加,绝对不差钱,让服务生去找老板下来。 童瑶等了几分钟后下来个男人,西装领带打着,恭敬道“我是经理,这位小姐,有什么事吗?” “这张卡内有两百万,我现在要你们三年半之前的酒吧吧台位置的监控,还有吗?” 那经理面色怪异,又笑着将卡收下“这三年也太久了,不过我会帮你查看,请问小姐贵姓?” 童谣眯眼“我姓童,叫童谣,并不是z城的人,是外省的,背后也有些关系,等过几日我会亲自来看监控,并且拷贝” 这种酒吧背后的投资人都有上层关系,找酒吧内的经理办事,见怪不怪,不过若是直说警察查案要截取监控,这经理会忽悠人。 不如自己用钱来查。 经理知道她要的不是简单的监控而已。 隐约觉得这位小姐必定也是外省的富家,但他必须请示上级。 “童小姐放心,拿钱办事是我们这里的规矩,若是查不到,这张卡里的钱原数归还” 童谣致谢,经理拿着卡离开。 走上楼被快速下楼,喘着粗气的男人,猛的一撞。 经理冷着脸准备呵斥,对上暴戾如狮子的恶狠俊脸,被吓的白了下脸,立刻恭敬弯腰道歉“对不起仇少,我刚刚走的急” 羌仇没理他,迈出的长腿几步就出了酒吧。 经理揉揉撞疼的肩膀,上楼找老板,包间内刚睡醒的女人被敲门声吵醒。 起身点了烟打开门“王经理?去给仇少的包厢,再加两瓶名贵酒,不用给钱” “钱小姐,仇少已经走了,还急急忙忙的,有一桩生意上门” 钱小姐吐出口烟“什么生意” “外省的童小姐,叫童谣,给了200万,要查三年前咱们酒吧吧台的监控” 她拿过这张卡,觉得有丝熟悉“行了,你去办吧,这卡先放我这,等她再来的时候,我去看看,去工作吧” 王经理点头离开。 反斯德哥尔摩9 羌仇追到外面,童谣招来出租车正要上车,门啪的声被男人关上,他锢紧她的手腕,他挣脱不开,被扯到跑车旁。 男人一身酒气,童谣捂着鼻子后退。 “嫌弃我?” 他俯身便要吻她,童谣别过脸又被虎口板了回来,与他视线对着。 她视线扫到他喉结下的唇印,拍着胸口做出呕吐状,羌仇冷脸放开她,把副驾驶座打开,将她硬塞进去。 然后走到驾驶座,快速开车离开,他一路急速几乎脚没有松离过油门。 前方的车辆纷纷紧急避让,他一路按着喇叭极速前进,车子内充满着酒精的气味,童谣侧脸,见他已经处于疯狂状态。 目眦欲裂,怒火的边缘便用极速的车子来发泄。 裂开的窗口刮来的风,将脸吹得生疼。 童谣紧握着安全带觉得他疯了。 这是酒驾中的生死极限。 她单手拿着柯尔特手枪抵着他的太阳穴“羌仇,立刻停车!” 羌仇撇了眼认出这是一把新枪,调侃道“宝贝,柯尔特m1911式,你难道还有火器库?”前面的车都在紧急避让,司机回头只看见一辆急速的紫色跑车如火箭般窜了出去。 谩骂的声音在风中消弥。 羌仇闻到有火药的味道,证明她已经拉开了保险,并且装的是真弹。 他嘲讽一笑,双手突然放开方向盘,只一脚踩着油门加速。 “你想要我死吗?” 童瑶像看个怪物,左右前面的车辆有不断强制停车避让,他双手根本脱离方向盘。 “你疯了吗?羌仇,你自己玩命可以别搭上我” “可我就想搭上你,你就不该出生在这个世上,成为我能控制的把柄” 她跟一个酒鬼说什么? 他俯身去稳定方向盘,手中的手枪一紧却是被他含住。 羌仇含着他的枪口舔了下,保险已经完全拉开状态,她只要轻扣扳机,他能立刻毙命。 “祯祯,是火药味的” 童谣果断甩开枪!羌仇暧昧淡笑“你就是舍不得我,谭祯祯,承认吧” 左侧后方有不断按着喇叭的大货车,正前方有维修的路段,执勤人员正站着对车辆酒驾问题查询。 童谣使命的控制着方向盘,羌仇抬脚松油,等车速降下去,猛地踩了刹车。 她惯性前倾,咚的声磕到了脑袋。 不等羌仇反应,她果断下车,啪嗒声关上门。 走到两个查酒驾,运行交通的交警面前“我举报,这辆车超速并且酒驾,也有可能是醉驾,请两位交警叔叔依法办事” 说完走过路障,到了斑马线穿过招来一辆出租车。 “谭祯祯!” 羌仇下车,黑衬衫皱着一坨像童谣怒吼,她头也不回的,坐上出租车便走。 两个交警拦住他的去路“这位先生,请你配合调查” “谭祯祯,她是我老婆” “我们知道了先生,现在你老婆举报你酒驾并且超速” 羌仇“.....” 童谣坐在出租车后,等着第二天就会有新闻报道,z城鼎鼎大名的仇少,深夜酒吧买醉,酒驾超速的新闻头条。 拘留所内,羌仇坐在最角落,双臂搭在膝盖上,只扣了几颗的黑衬衫,完全扣紧到脖颈。 男人额头青筋暴起,他沉默垂首盯着自己手背上鼓动的青筋,眸中翻涌着骇人的猩红。 旁边的小桌放着一杯喝完的醒酒汤。 显然他已经想起了,酒驾开车之前所做的一切事情。 触犯交通法规的结果已经出来,他属于醉驾,并且有超速驾驶的情况。 超速记6分。 醉酒驾驶机动车,记12分,罚2000元,暂扣驾驶证3--6个月,拘留15天以下。 管你是什么总裁,也要遵守交通规则。 某总裁觉得没面子丢人,自不敢向太爷爷打电话,让羌家来捞人,只给乔曼妮留了语音信息。 至于谭祯祯,她根本就不会来取保候审,保释自己。 警察来让他进拘留所中,这么晚,秘书肯定不会再来,他只能等明天。 羌仇沉着脸,拿着西装外套起身,转角迎面撞到了同身高健壮的男人。 齐乾一身警服,刚与自己的交警老友叙旧完,出来就碰上了冤家,他也未调侃询问,他为何会会进拘留所? 反倒羌仇见到他,刚醒完的酒也忍不住暴怒,抬手攥紧他的衣领提着警告“齐乾别以为仗着你家老头子与我太爷爷之间有恩,我就不敢动你,离我老婆远一点” “我不管谭祯祯为什么去找你,他始终是我老婆” 齐乾也有些怒了“祯祯是个好女孩,你对他非打即骂,那么虐待她,可惜跟你这种人渣在一起,是你不配” “你他妈的,当初就看你不爽” 羌仇发火,将他按倒在地,抡起拳头就狠狠的砸在他的嘴角处。 两人体术不相上下,互相在拘留所中大打出手。 哗啦两声巨响―― 放置在拘留所打听侧边的,货物噼里啪啦的倒了一地,有玻璃类的物品碎成渣。 “干什么!快拦着他们两个!” 两个男人分别都挂了彩,被警察强行拉开,羌仇喘着粗气,理了理衣服随着警察进了拘留所内。 走之前厉声道“齐乾,你给我等着” “这句话同样还给你” “小乾!” 旁边的警察拉着齐乾不让他上去“你这样算什么?回去给上级写检讨去” 齐乾正着衣领“老方,我并不后悔,下次遇到他我照样揍他,检讨我自己会写,但我不后悔今晚的举动” 老方抽抽嘴角,你这叫揍他,你这叫反被揍,你身上的伤可比羌仇多的多。 宽慰着好友一起出去,检查脸上的伤。 隔日,羌仇果然在拘留所的小电视中看到了。自己上的新闻。 他脸色黑的不行,又有目击者称当晚,他是带着前不久自己承认的大学生老婆,谭祯祯一起出现在周围,但只有他被抓,而谭祯祯消失不见。 根据交警的执法记录仪表示,是谭祯祯举报了他,联合娱乐城中的八卦。 是仇少出去喝花酒,被自己的老婆找上门不成,靠酒驾超速发泄,又被自己老婆举报。 可见这对夫妻并不和睦,甚至到了互掐的地步。 又有美术学院的学生见过她,开始爆料。谭珍珍来过学校找自己的闺蜜,也是一身伤。 所以前不久,枪家发出的声明中,羌仇亲口说明自己并没有特殊癖好,是这几个外围女对他老婆和孩子不敬,所以他才大打出手。 舆论在持续发酵,童谣乐见其成。 吃着苹果,暗骂句:活该! 羌仇盯着小电视,只觉得胸腔内像是聚集着一股气,这烦躁感要将他炸裂。 这时,乔曼妮与李在淑来了拘留所,将他取保候审保释出来。 李在淑在拘留所中哀哀的叫“宝贝儿子,受苦了,等妈回去一定教训她” “羌总,对不起,我昨晚睡的太死,一直到现在才看到你的语音信箱” 羌仇出拘留所的第一件事,找到一家快捷酒店,快速的洗澡换下衣物。 他拉开黑衬衫,镜中倒映出大小不一的红痕印记,这红唇尺寸和印记都不是谭祯祯的,他认得她的,不会出错。 那只有娱乐城中那些女人留下的,他回忆了下,想起是有个叫小珍珠的女人缠着他。 他有基本原则,他可以随意将这些女人灌酒塞钱,但绝对不能让他们近身,头一次神志不清着了道。 羌仇凤眸巨寒,扯过酒店的白毛巾,沾了水。 就在自己锁骨,喉结到胸膛处猛擦,直到泛红脱皮。 却怎么擦也擦不干净,总感觉有柔软的体温,恶心的香水味,触碰了他的身体。 就像那个女人的恶心味道。 砰的声! 羌仇一拳狠狠的打在酒店的镜子上。 镜子四分五裂的同时,他的手背骨节不断往外冒血。 白毛巾落在水池中,溅出水渍。 羌仇眯起的眸中透露出狠戾,用酒店医用绷带乱缠着手背,出了洗手间到酒藏柜中。 拿过快捷酒店提供的酒打开,猛的灌了半瓶。 转身出去直奔娱乐城,却在出门时撞见了拿着饭盒的乔曼妮。 看她的模样已经在外等了许久。 “什么事?” 乔曼尼看到羌仇敞开的黑色衬衫,露出全被擦红的皮肤,有力蓬勃的胸肌鼓动。 他小脸一红将饭盒提起“羌总,你出拘留所还没有吃饭吧?这是我做的一点便当,特地来送给你” 羌仇骨节分明的大手,立刻将衬衫扣好,并穿上了西装外套。 “谢谢,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吃吧,我还有事要办,公司的事情,这段时间暂时搁着,我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乔曼妮眼神暗淡,慢慢点头,在被戳破身事之后,她即便重生也不敢在boss面前乱蹦跶。 隐约觉得是谭祯祯告诉了羌仇,她的真实身份。 自那次谭祯祯询问自己有无结婚,他就怀疑谭真祯祯跟她一样,同样是重生的。 如果是这样,他该怎么做才能摆脱焦家? 羌仇这次记性好,没有喝酒开车,而是打了出租到娱乐城。 才到娱乐城,正是白天前来娱乐城的人还不多。 王经理又见到他,立刻热情的上去打招呼“羌总,您来了,今天来这么早,是要玩个什么乐子?” 羌仇双手插兜,俊脸冷酷。 “我找人,去把小珍珠给我叫出来” 小珍珠?王经理有些印象,昨日内还在吹嘘,要被仇少看上了,没想到今日就来赎身。 这有可能往后就是娱乐城的另一个摇钱树,王经理不敢耽搁,立刻去叫来小珍珠。 吧台下的卡座内,羌仇坐在软卡座上,上下扫射着名叫小珍珠的女人,内心平头论足一番,眼神顿时鄙夷。 他是不是自己脑子有病,才会叫来这种货色? “仇少,你来找我是不是要带我走?” “带你走?” 小珍珠兴奋不已,跟着仇少,不仅吃香喝辣用不完的金卡,这辈子的富豪人生有着落了。 “我昨天给了你多少钱?” 小珍珠一愣“四万块钱现金,一张银行卡,我还没有去取” 羌仇脸色变成了猪肝色,他抬手“把银行卡给我,另外的四万块钱你自己留着,以后少到我面前晃悠,不然下一次我见到你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小珍珠不敢置信,他总是对他用尽温柔,也用尽暴力今日特来就是说这话的? 羌仇看到她身上有伤,又拿出了2万块钱现金扔给她,拿起银行卡便要离开。 小珍珠不敢拉他,伸出手臂拦着他的去路,委屈道“仇少,我陪过你的,这钱..” 他冷笑“嫌少?” 小珍珠咬着唇,没有回答。 他蓦然想到什么“我记得昨晚你骂过我老婆是贱人” 小珍珠张张嘴不敢承认,羌仇也不客气,抬手就是狠辣的一巴掌。 小珍珠被打蒙,羌仇顺便将两万块钱现金拿回来,倏而转身就走。 处理完这边,羌仇并没有回到本宅去找太爷爷认错。 也到了每周必须去接一次儿子放学的时间。 童谣刚刚挂断齐乾的电话,从他口中了解到羌仇当晚在拘留所的行径。 掠去了他被羌仇揍的很惨的画面,最后齐乾问她:在你做决定将他绳之以法之前,你需要确定他到底是不是爱你? 童谣沉默,将车停在幼儿园门口。 抬头望着车内后视镜,撩开手臂依然可见清晰的伤痕,腿部腰部自不用多说。 这哪是爱?爱一个人怎么会如此疯狂伤害,这纯粹就是变态的控制欲而已。 童谣冷着眼,收起复杂的心绪,开门下车。 前方身穿黑色长风衣的男人,静默地站在车旁。 背光的眼神幽深不已,像一片广袤的海面,看似静谧无波,实则暗潮涌动。 浓密的睫毛很长,只是这双漂亮的眼睛发出的视线太过锐利,就像一只吞噬生灵的恶魔,带着凶狠的压迫感。 看见她,他浅笑下“谭祯祯,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跟齐乾勾结,就能摆脱我了吗?” 童谣清晰地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东西,叫厌恶的东西。 她冷声一笑,她比他更加厌恶这种恶心的关系。 反斯德哥尔摩10 他上前攥紧童谣的手臂,一想到提前为她说话,为她辩护,有可能是她在向齐乾诉苦。 羌仇就忍无可忍。 童谣轻蔑道“所以呢,我跟齐si 在一起,你现在是要打死我吗?” “亲爱的老公” 她喊出这两个字,自己都觉得恶心想吐。 她手臂被筋脉迸起的大手,掐的死紧,重的揉进她骨子里。 羌仇几乎控制不住的暴怒,她的反抗不听话又再度让他心底叫嚣着征服, “谭祯祯!你这算出轨吗?出轨齐乾” 童谣抬腿踹中他的膝盖,尖头的高跟鞋让他吃痛“羌仇,齐乾是位好警察,你不能侮辱,我谭祯祯今天真是听到笑话了,允许你夜逛酒吧泡各种妞,不允许我与别的男人说几句话” “聊天等于出轨是吗?那也应该是我起诉你,跟你这种杂碎离婚” “又骂我?看你这张嘴现在骂不骂的出来!” 他陡然变的危险,扯着他的领子按在引擎盖上,童谣后脑勺猛疼,一句脏话还没出口。 羌仇以吻封缄。 幼儿园门口,光天化日之下,童谣脸红愠怒,手臂被悬殊的力量压制,他根本是狠咬,不留情面的品尝。 幼儿园里的放学铃声响起,门口的自动推拉门拉开,小朋友背着书包走出。 隔着一条街道,已经有家长在接孩子的路上,童谣挣扎一番起身,豆豆在校门口 张望。 远远的看见童谣和羌仇出现在不远处。 高兴的背着书包往前冲,甜甜道“爸爸妈妈” 羌仇主动抱起儿子亲了口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转圈圈。 小家伙兴奋的惊叫声,抱着他的头,向童谣呼救“哈哈哈哈,妈妈救命” 童谣擦了擦艳红的唇瓣,周围人都投来羡慕的眼光,没人知道这对看似模范的夫妻俩刚才还差点大打出手。 上车之前羌仇给打个电话,让他前来将童谣的车开到本宅去,将孩子和童谣坐同一个车回去,自己亲自开车。 坐在车内,豆豆甩着小短腿吃着爸爸买的冰淇淋,撑头看见童谣的嘴巴红肿,低低的偷笑。 “爸爸你真的很爱妈妈对不对?不然每天都能看到你跟妈妈再亲亲” 收到车内反光镜上羌仇的暧昧眼神,童谣淡漠,干脆不解释。 等到了红绿灯,羌仇停车,右臂搭在座椅上,视线扫过童谣“豆豆,这叫爱的鼓励” 豆豆似懂非懂的点头,反正只要爸爸妈妈永远在一起,他就是有家的孩子。 “那爸爸这个周末的亲子项目活动你们要来吗?你上次答应过我的” “问妈妈,妈妈答应去就去,妈妈不答应,我也没办法哦” 童谣抿唇,豆豆双手交叠握着,放在下巴下,眨着星星眼向她恳求道“妈妈你也来吧,亲子项目必须要爸爸妈妈一起才可以完成,豆豆求你啦” 童谣瞪了眼,勾唇坏笑的羌仇,这个男人明知道她最疼爱儿子,不可能拒绝儿子的当面要求。 “好” “耶!” 两父子击掌,羌仇笑着继续开车回到别墅。 童谣看着后视镜内,他的眉眼有片刻的晃神,他有些搞不清楚,这男人对原主到底是恨还是爱。 视线看到小腿脚腕处的深红印子,童谣冷下脸,握着儿子的手,打消了片刻的疑虑,伤害就是伤害。 不是一丁点的好意和回报就能抚平的。 刚回到家中,羌仇要求豆豆必须先要完成必要的家庭作业,之后才能一起玩。 他陪着儿子刚走到三楼,童谣在后看到了整个楼道的衣服全被打包在箱子中。 这些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她的衣服,屋内的张妈和严妈不停的将衣服抱出,童谣疑惑。 羌仇以为童谣要离开,眸光微沉也未看她抱着儿子就往屋里走。 赫然见到,打扮时髦的李在淑正对付奇训斥“付奇你作为羌家管家,怎么胳膊肘往外拐,这个女人影响我儿子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让他自己住楼下又有什么错?” “太太这是先生的房间,就算您是他的妈妈,也无权将过世的先生东西搬到主卧来” 过世的先生? 童谣抬步进去才发现屋里他的衣服和化妆所用的一切物品全部被丢出。 简洁的床头柜上放着羌仇父亲的照片,是个俊朗的男人只是表情严肃阴狠,一看就不好惹。 小花园外台只放着遮阳台和喝咖啡的座位,被全部撤掉,放置了大量的盆栽树木。 密密麻麻的堆到了落地窗外,都是这个过世的枪先生喜欢的东西。 “太太你这么做不合适”付奇恭敬道。 李在淑撇撇嘴“有什么不合适的,我都在我们崇尚大师的圈子里打听好了,去听过课的,儿媳妇不听话,必须得用过世的亲人来压一压她身上的邪,这个很有用” “大师还说了,男人一精为十血,可不能让我儿子再这么被折腾,身体搞垮了怎么办?” 付奇惊到失语,也听过上层圈子比较崇尚讲德行的所谓大师。 李在淑见到羌仇抱着孙子站在门口黑脸,立刻喜色的跑过来“儿子看妈给你准备的,就下周,下周这位大师就要来z城巡回讲课,到时候你也好好听听” 付奇不好打扰,向羌仇童谣微低了头后离开。 李在淑还在夸赞大师的厉害之处,羌仇一直沉默,童谣察觉他不对,将儿子豆豆抱过来。 他全身微抖,视线紧紧的盯着床头柜上男人的照片,瞳孔放大的微颤。 隐藏可怕的回忆,在忌日当天被酒精麻痹后,又破土而出。 穿着学校制服的男孩,被罚跪在阳台花盆外,放荡不羁的男人,一鞭子一鞭子的往他身上抽打。 “敢睡你老子的女人,老子扒了你的皮” “爸,我没有,我怎么会对自己的继母有其他想法” “你给老子闭嘴” 阳台上放着的小盆栽,啪的声打在他头上,他卧倒在地流血不止,为什么他的父亲不相信他。 不听他的解释,就是他继母下药诱奸了他,他根本就不会喜欢这个老女人。 落地窗内的主卧大床上,留着长卷发的女人将自己身体裹紧,哭泣着道“老羌,你也别打了,仇儿不是故意的,是我,都怪我” 那女人一哭,正在鞭打的男人手软心疼。 再次踢了他一脚后,哗啦声,打开落地窗进去,抱着低低哭泣的女人安抚。 “妢儿,没事了没事,你是干净的干净的,我爱你” 我倒在血泊中的男孩,被家庭医生紧急治疗后,一直被关在小黑屋中,一天吃一顿饭,直到开学为止。 被关到精神恍惚前,那个女人才出现在小黑屋内,第一件事就是抱紧他。 他神志不清醒,只看到她的红唇一张一合说着,从见到他面起一直都在偷偷跟他说的话。 “我爱你,羌仇,别管你父亲怎么样,我都只爱你” “咳咳咳咳” 羌仇捂着嘴剧烈咳嗽,从回忆中惊醒,这处主卧似乎又于记忆中的本宅相重合,他焦躁的扯着领带拉开,又开始脱衣服。 避开了站着的活人,将包装好的纸箱往地上砸摔,边砸边骂骂咧咧,拳脚相交。 似于空气之间搏斗对话。 羌仇几乎见到什么便砸什么,连接的内部电话砸在地上,零件散落一地。 精神形态癫狂不已。 豆豆被吓到,一直往童谣怀里缩,李在淑也傻站着不敢发言说话。 在他父亲的相框被猛地砸在地上,碎成两半之后,豆豆忍不住哭着叫道“爸爸” 他身形一僵,捂着脸有片刻的难堪,怒吼出声“谭祯祯,带我儿子走!快点!” 童瑶也察觉事情不对,也不迟疑,立刻将豆豆抱着离开。 刚走出去就听见屋内,李在淑的惊叫声和打砸的声音。 她眯眼,走到楼下找到付奇,没想到付奇管家已经更快的,带着家庭医经快步过来。 她询问道“羌仇是有什么精神疾病吗?” 付奇眼神闪躲“少奶奶,我无可奉告” 他立刻拿药上去,等童谣将儿子哄睡以后,擦去他眼角的眼泪,亲了亲他额头,才上三楼。 “情况如何?” 他问的是率先出来的家庭医生,那家庭医生愣了愣,想到她是羌仇的太太,被亲口承认过。 老实回答道“已经打了镇定剂,现在要躺到明天,先生还是要去找固定的心理医生才行,只是这个温医生已经许久没有回来,所以这次先生的爆发与断药有关” “断药?他吃的什么药?” 家庭医生从医箱中拿出一瓶药装,童谣打开还剩下两颗的白色药丸。 “这是奋乃静,三氟拉嗪,现在先生已经不适合再吃这两种药,必须要加大力度才行” 童谣吃惊,奋乃静不是治疗精神分裂症的药物吗? 他以为男主的变态,只是单纯的个人癖好和病娇的性格引起的,没想到他真的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家庭医生走后,童谣敲敲门,付奇出门对她嘘声“少奶奶,先生已经睡下了,我现在需要去通知沣队赶紧回来,毕竟先生只信任沣队” 童谣淡笑“你不用这么警惕的看着我,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不会进去的,等沣至回来吧” 说完她握紧药瓶离开,也未从付奇口中打探关于男主的背景。 系统在脑中叮咚声,748冷漠道:宿主不要犹豫,任务是任务,男主再如何,你也必须完成任务。 童谣抿唇点头“我很清醒,不管是不是因为他有精神方面问题,所以才导致原主受到这么大的伤害,这笔账已经形成,该还必须得还,我不会因他疾病而心软” “他精神生病不是能伤害原主的理由” 系统满意点头:期待宿主接下来的表现。 过了两天之后,羌仇在床上醒来。 他刚打完点滴,旁边的餐车上放着清粥小菜,别致的糕点,清香扑鼻。 他换下病服,穿好衬衫,拿起一碗小粥倒入口中,漠然想到谭祯祯给他准备的黑暗料理汤。 半个壁虎补精血,亏她想得出来。 他淡笑下又蹙眉,把清粥重重往餐盘上一放,想她干什么? 察觉屋内的响声,沣至立刻打开门进入看到他已穿戴完毕。 背手恭敬地站在一旁“仇少,醒来就该到医院去,通知了温阂医生,他已经回来了” 羌仇点头,在发病之前他有印象,还好没有伤到豆豆,就是不知道他看见那一幕会不会对他产生害怕。 男人垂眸,起身,让女佣进来收拾,把餐车推走。 与沣至才下了一楼,看到宝贝儿子正跟谭祯祯在玩具区堆着积木游戏 她正在教着儿子,怎么抽出积木,才能让积木完全不倒,母子俩一人抽一回,谁输了便会有惩罚,谁赢了便会有奖励。 有温暖的阳光从一楼的鱼缸内折射而出,朦朦胧胧的让这份画面看得不太清楚。 羌仇双手插兜,眯着眼,盯着母子俩互动。 豆豆最先发现他,果断扔下积木向他跑来,羌仇怕他跌倒,立刻蹲下身去接,被抱了满怀。 豆豆抱紧他贴贴,小鼻子红彤彤,立刻趴在他怀里哭诉“爸爸,你有没有感觉好一点啊?” 羌仇抱紧儿子,没想到他不但不怕他,反而安慰他,跟谭祯祯一个月没出现,儿子照样亲她。 他眼含着愧意将儿子抱起,感受奶香的温暖“对不起,爸爸没事” 豆豆擦擦眼泪,对着他道“爸爸,你生病就好好休息,不要跟妈妈一样硬撑,嗯,周末幼儿园的亲子项目咱们就别去了吧”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玩的” 羌仇拍了拍他的小屁股,正色道“难道咱们家豆豆不想让爸爸给你赢得奖杯?爸爸可是很厉害的” 他做了个单手鼓起肌肉的动作,让豆豆拍着手掌破涕而笑。 童瑶坐在积木玩具区,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撑头,这个男主渣是渣,对自己的孩子倒还不错。 但也仅限于此了。 羌仇抱着儿子亲昵了会,放下他抬头看向童谣,她撑着头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往年儿子的亲子项目,家长会议都是你去,今年我会努力的” 她抱过儿子向他点头“好” 两人走到玄关处,童谣盯着他手背被针扎的狠的静脉“周末亲子项目前,是儿子生日,你早点回来” 羌仇穿上皮鞋愣住,她是在跟他说这句话吗? 童谣已经抱着儿子再次去了玩具区,羌仇笑笑饶饶头。 她这话的意思是,为了儿子的生日不缺席,让他好好养病的意思? 沣至打开门,站在门外,冷漠“仇少,我们该赶时间了,温医生很忙” 羌仇含嗯,走出门口,太阳照射下,慢慢从西装裤管上到头部都感到温暖席人。 他微微含笑,他刚刚有种被妻子儿子嘱咐,有家的感觉,还不错。 反斯德哥尔摩11 羌仇到达医院,医生温阂正披着白大褂。 已经在看他最近的药物服用情况。 “仇少,你的情况非常糟糕” 羌仇坐在软沙发内,没有说话,沣至上前将仅剩的药瓶给他,希望温阂能重新给他开药。 温阂作为精神科的心理医生已经从业数年,针对羌仇的被迫害妄想症也开药数次。 “我想停药” 羌仇抬头试探寻问,温阂蹙眉“仇少,身体是自己的,你自断药这一次遇刺激就轻易犯病,如何停药?” 他起身迈开长腿走过来,拿起温阂正要开的药单“又是利培酮,我想过正常日子” 温阂不悦,推了推眼镜“你现在是间接性的,还能正常工作,没有让你强制住院进行心理辅导,已经是极限了” “切记不要太过于情绪波动,短时间内的长期情绪波动会更加伤害身体,从现在开始,你必须静养,否则吃再多药也没用” “我已经断药三个月都没有复发,只是前日出现意外” 温阂开着药单的手,微顿惊讶抬头“你是如何克制自己被迫害妄想症的?” 要说病人自己不去想,那根本不可能,精神类疾病出现于不可控,神经紊乱的情况。 羌仇手指在桌上轻点“那是因为我找到了可替代品,也就是发泄情绪的来源,不伤害自己就只能去伤害别人,而这个人跟我有仇,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他,我当然不会轻易放手” 温阂莫名,沣至垂眸握拳,羌仇在说什么他当然知道,当年就是他亲自去绑的谭祯祯。 谁让她是羌仇继母的女儿,毁了他家庭的女人不见踪影,那自然母债女还。 “好,我给你开了一份药,你必须得按时吃,吃完过后来我这里复查就可以,我从国外进修回来,对精神类方面有不少的进展,仇少想要治愈,我们可以详谈” 羌仇点头,沣至拿着药单去取药。 取完药后走出医院,羌仇让沣至开车离开,自己步行回家。 男人身形修长,衣品极佳,迈着长腿走在步行街上,虽一脸冷酷,也引得不少妹子纷纷侧目,小声尖叫。 这年头在街上能看到这种俊男帅哥,是十足的幸运。 他走过步行街的转角,看到一家粉红到冒泡的店。 从外的招牌到里面全是统一的粉色,一看就是小女生喜欢的地方。 他抬步走进去,见到从门口到里面的十台抓娃娃机,粉粉的有各种各样大小不一的娃娃。 “我挺喜欢粉蓝色的,粉色也喜欢,羌仇,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赫特泻湖,我们蜜月就去那里好不好?” 彼时她仰着清纯的小脸问他,现在他根本不会问他这些,不时时刻刻用枪打死他都不错。 羌仇死盯着这装修粉色的店面冷脸,店内两个负责看店的打工小妹,透过落地窗看到凶狠的男人,战战兢兢。 这大白天的这帅哥,不会是要进来砸店的吧? 难道老板惹了不该惹的人吗? 两个小妹互相推搡,谁先上去向顾客打招呼,羌仇迈开长腿率先走了进来。 “欢迎光临,帅哥是要抓娃娃送给女朋友吗?” 羌仇冷脸淡笑“我已经结婚了” 小妹笑着答道“那就是抓娃娃送给老婆” “谁要送给她,我给我儿子抓的” 小妹:..... 帅哥的脑回路就是跟普通人不一样。 “多少钱玩一次?” “小的玩偶一块钱一次,大的两块钱一次” 羌仇走到收银台拿出一百块,买了堆游戏币,开始投币抓娃娃。 整个装修粉色的店内,只有高达一米九的帅哥挺着脊背,认真冷脸的抓娃娃,那神色严肃的好像在看待公司的股市走向。 两个小妹也大胆起来,拿着相机开始拍照,帅哥反差萌,真的好可爱。 奈何羌大总裁在公司雷厉风行,面对个抓娃娃机,将100块钱花完,也只抓到一个小玩偶,还是只能吸在车顶上的玩偶。 帅哥拿着跟手差不多大的玩偶,沮丧不已。 “你们这抓握器是不是有问题,根本就传不上来” 某人开始质疑店中的工具,怒盯着娃娃机,将两个小妹又吓得害怕,他要砸机器。 两人立刻打开仓库,拿出一个粉色兔子玩偶就要送给他。 羌仇抱过“多少钱” 两人不敢要钱,羌仇见状直接拿了一张无限卡出来,只有这一张卡了。 两个小妹无语,哪有买娃娃用银行卡的。 “帅哥真不用,若你嫌这个少不如再抓?” 羌仇黑脸,明显不想再抓了。 两人立刻拿出pos机刷了他的卡,显示只扣了30块,羌仇抿唇,他抱着这个娃娃回去,谭祯祯会不会觉得是单独给他买的,毕竟这是粉色。 男人面部表情有丝扭曲,两个小妹见状,又打开了后面的存货仓库。 步行街上就能看见身高腿长的男人,后背背着一个巨大的粉色兔子,两手夹着两个玩具熊,脖子上还挂着一个猴子。 羌仇出来迎接众人的注目礼后,他就开始后悔,真是脑抽了,为什么想起她说的话,要给那个女人买这些东西? 最后的结果,自是沣至开着车来接他,男人已在街头站了一个多小时。 “仇少,你这是?” 抽疯了吗? 羌家要买玩偶,整个仓库都可以给小少爷买回来,何必自己亲自去买。 羌仇唇瓣嗫嚅两下,没有提自己无能只抓到一只娃娃。 在谭祯祯面前不好拿得出手,那个女人肯定会笑话他,所以莫名其妙买了一堆。 回到家后,豆豆跑了过来,抱着羌仇狂亲。 “爸爸,医生叔叔怎么说?” “不管怎么样,我最爱爸爸了” 羌仇笑着抱着儿子猛亲了下他的头,又从沣至手中拿出粉兔的大娃娃,塞给随即而来的童谣。 “给儿子买玩具和玩偶,顺便给你捎了一个” 童瑶整个人被粉色兔子埋着头,后退了两步。 这男人突然送玩偶给他干什么?示好吗? 羌仇别过头错开视线“亲子项目会考验父母之间的关系和默契度,我跟你毫无默契,暂时休战,送一个礼物,为了不让儿子伤心” 童谣抿唇点头,为了儿子她行。 小家伙拍着爸爸的头,撇嘴不开心,爸爸又拿他当挡箭牌了。 周末的亲子项目时间,童瑶和枪头第一次双双出现在儿子的幼儿园内,连豆豆的老师也吃惊不已。 要知道,这里的贵族幼儿园都是管家,护送孩子,豆豆从小到大更是如此。 第一次见到他的父母,居然是顶顶有名的仇少家长们都互相上来攀关系。 直到男人身上散发冷硬的气度,让这些家长望而却步,亲子项目才没有变成攀关系的现场。 但他的身份暴露后,接下来的游戏就没有太多的意思。 袋鼠跳跳跳和小马拔河,这些家长好像是有意想好的,全部都输给了他们一家。 豆豆高兴的同时也有预感,他的周围的小朋友都在恭维他。 亲子项目还没有完成之前,豆豆已经彻底焉蔫哒哒。 没有继续想要游戏的欲望。 羌仇是有火也发不出,伸手不打笑脸人。 亲子项目还没做完,趁着空余时间,一项遵守规矩办事,重视时间结果的男人为了儿子打破规则。 率先带着儿子离开了幼儿园的亲子项目活动,家长们已被迫终止,也没有任何意见,反而笑着恭维他离开。 车内气氛沉重,童谣抱着儿子,小家伙闷声闷气的道。 “爸爸为什么他们都很怕我的样子?玩游戏,老师说过要公平竞争,可他们好像是在故意让着我赢一样,好没意思啊” 羌仇冷脸“豆豆不是你的错,爸爸给你换个学校好不好?” 豆豆没有说话,童谣摸着他的头提议“儿子一直想要我们陪着他去一次水族馆,你有空吗?没空的话我带着他去” 羌仇抿唇“谭祯祯,你当我是不负责任的爸爸吗?去就去” 车子飞速般的往水族馆的方向开去。 童瑶去取票,羌仇就抱着儿子放在脖子间,抬头看她露出一双白白的长腿,黑色的直发长到了腰间。 光看背影就漂亮至极。 她正跟一群大老爷们挤着排队取票。 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互相挤着,时不时就有人在他背后屁股上揩油。 羌仇当极怒火冲身,这女人就不知道走到人少的窗口去排队取票吗? 他大步走过去“谭祯祯!” 童谣回头也感觉背后有人摸他,冷着脸道“给你三秒,把你的脏手从老娘屁股上拿开!” 那男人长得壮硕,低头看他清纯的小脸,更是忍不住擦了擦口水,露出一口黄牙道“小姐姐也来水族馆呀,要不要哥哥请你啊?” “老娘请你妈!” 他抬手就重捏住男人的手臂,高跟鞋不客气的踹向他的腿间。 男人疼跪在地“啊啊啊!疼,救命!” 羌仇叫了保安走过来,面色同样凶狠“你有没有事?” 童摇摇头让他快点去取票,他抬腿踹了下了男人腰间的肥肉后离开,涉嫌猥亵的男人被保安拖走。 取完票后搂着她,抱着小团子一起进了水族馆。 他将儿子放在卖饮料的小亭中,嘱咐他在这里耐心等待,连拖带拽的将童谣带进了洗手间中。 洗手台内,他站在身后,将她禁锢在怀里,按压了铺满手心的洗手液。 强制揉着她的手,打开水龙头冲到最大力的水,给他清洗干净,搓着她的手背泛红。 童谣知道,这男人的阴私占有欲,洁癖又犯了。 别洗着手,男人低头将下巴放在她的肩膀处,轻声道“下次遇到这种情况不要硬碰硬,你再厉害毕竟也是女人,体力会吃亏” “至少应该叫我,别硬扛着” 他居然在耐心的解释,不是用暴力让他长记性,童谣勾唇,太阳打西边出来。 羌仇眯眼,伸手捏过她的脸“笑什么?” 童谣蹙眉打过他的手,他笑了笑附耳用暧昧的语气道“回去再给你洗背,咸猪手碰过的地方我都要亲自洗” 他率先一步离开去抱儿子,留下童谣拿着擦手纸抽着嘴角。 水族馆里的鱼五彩斑斓,羌仇正牵着儿子调戏海豚翻身,豆豆四肢摆动甩着手,兴奋的红脸。 遇到可怕的鲨鱼靠近玻璃窗,会下意识的抱紧羌仇的大腿撒娇要抱,被抱起后还能对着鲨鱼挑衅吐舌头。 好像在羌仇怀里找到了巨大的安全感。 童谣心中微涩,这或许就是家的力量,每到现代的世界,她就有点像家,虽然他没有家,还只是一个人。 手机在包中震动,童谣的打开包,拿出是齐乾发来的消息,是证据有了进一步的进展,要求与他见面细谈 她垂眸输入好。 748系统恰时在脑中叮咚:宿主不要忘记任务,留给你的时间并不多,没有多余的闲心伤春悲秋。 童谣冷漠回应:不用你提醒,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今日来水族馆的人格外多,慢慢地越来越多的人潮将她和抱着儿子的男人隔绝开。 他被挤得贴在了玻璃窗上,无奈只有小心避开人潮,找到处休息的凉凳坐下。 给齐乾发消息,找约定的时间见面,同时想要得知他找到了什么证据? 齐乾很快回话:是三年前的目击者,同是与你一同进入娱乐城的人 童瑶眯眼,原主的记忆当中已经对当时的场景非常模糊,加上得病之后,记忆减退不少。 她立刻回:是什么人?认识我? 齐乾:她表示认识你,而且还是熟人 她继续输入,齐乾因有工作要忙,回道:等见面细谈 她这才将手机黑屏,抬头看见高大壮硕的男人不断的越过人潮找寻着什么。 骑在脖子上的儿子不断拍着爸爸的脑袋说着,“爸爸你快一点,妈妈就在前面,我看到她了” 到了休息区域的凉凳,羌仇将儿子放下,豆豆立刻掂着脚尖抱着她脖子。 “妈妈,你别乱跑了,我跟爸爸找了你一圈了” 童谣向他道歉,身旁高大的男人喘着粗气,她抱着玩她头发的儿子抬头。 羌仇抿紧薄唇,额上的汗水层层叠叠往下滚动流淌。 “跟紧我,走丢了,这水族馆很大,很难找人” 童谣点头,他抬起大手要去碰她耳鬓卷曲的长发,刮在耳后。 她微微侧身躲开,羌仇抬着大手微僵。 “牵着手,就不会走丢” 他淡淡的开口,伸手将儿子抱过,大手十指紧扣攥紧她的小手,往身边重拉,童谣撞到他手臂上绷紧的肌肉。 捂脸揉着,男人沉着脸,看前方一对热恋的小情侣,女生正在贴心的给男生擦汗。 他黑眸沉沉,低头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顿时攥紧她的小手,捏的手骨节发疼。 “陪儿子来一次水族馆也要找时间给齐乾发消息,你就这么想他?” “羌仇,放手” 童谣疼白了脸,这男人不知道自己手劲到底有多大? 羌仇双眼冷若冰霜,脸上蕴含着薄怒,笑自己刚才还在担心她,还为她的躲闪而失落。 说到底,她从进羌家门开始,他就没想过对她好,百般的折磨伤害只多不少。 他有什么好舍不得的,竟还产生共情担心她的感受。 他自嘲声,松开将她捏的发白的手,童谣捏着手指轻甩,等血液活血。 腰际被大手重捏,揽着入怀,大庭广众之下就是一记深吻,他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揽着他对着她的唇重咬,手掌用力掐紧她的细腰。 童谣吃疼,单手使劲推开他,嘴唇被要破了皮浸出血来下,她擦过,男人满唇留下口红印。 他也不擦,就这么再度抱着她,忽视异样的眼光,走进水族馆深处。 反斯德哥尔摩12 “齐乾,那个目击者熟人呢?” 童谣将包放在软沙发内,抬头问他,齐乾。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身上没有再添新伤。 “他等会儿才到,你吃饭了吗?这家餐厅的小牛排不错” 童谣点头“我已经吃过了,是抽空出来见你说的目击证人” 齐乾还是给他点了一份小牛排,她弯腰将纸巾扔进垃圾桶里,头上的发圈绷得声断开。 她抬手去捡,齐乾笑着将手腕上发圈给她“不介意用这个吧” 童谣道谢拒绝,吃惊问“齐警官是有女朋友了吗?” 齐乾摇头,笑着将发圈收好“没有,这是我个人的一个习惯” 他点头,没有多问。 两人亲密的举止全留在转动的照相机内,餐厅隐秘的一角连拍了几张照片后,直到踩着高跟鞋扭腰的女人过来。 齐乾见到人来了,立刻将刀叉放下,向童谣介绍“祯祯,这就是我给你说的目击证人” 童谣回头。 “羌太太,我们又见面了” 羌仇在公寓内见的自称钱小姐的女人?童谣冷脸,他绝不会是目击证人,更不会帮齐乾做事。 “齐警官,能给我和他之间单独相处的机会吗?” 齐乾担心看她,童谣向他微微点头,钱小姐坐下来,涂抹口红,她合上盖子“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或者我应该叫你童瑶小姐?你要三年前的监控,要干什么?” 他还没去找人,人就知道送上门来了。 “无可奉告,拿钱办事不是你们的规矩?我已经给了你两百万” 钱小姐点燃烟抽了口,翘起高跟鞋“我将此事告诉仇少,相信我的报酬是你的两倍以上” 童谣轻笑,坐地起价。 知道这种女人贪得无厌,打蛇上棍,她给了钱又会被要更高的价格。 童谣拿起包起身“既然你办不成,把200万的卡退给我,否则我就报警” 钱小姐微愣,他居然不上道。 “等等!羌太太,我没说不谈,您怎么走了呢?”两百万可不是那么好挣的。 童谣没有废话,直接伸手挑眉,女人吸了口烟,将取出的监控内存卡给她“确定没有备份?” 钱小姐摇头“您放心,我能做娱乐城名面上的老板,就算想要有备份,后面的股东也不会同意” 童谣眯眼将sd卡在手中转了圈“暂且相信你,跟我上一趟网吧” “去那?” “为了以防你真的糊弄我,要亲自验货” 两人走出餐厅内,齐乾双手插兜站在门口,看两人要走,童谣低头向他感谢“我还有事,麻烦你跑一趟” 钱小姐上下扫视了他一眼,眼神露骨的赞赏,这女人眼神让她不适“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回队,有事找我” 一路找了家网吧进去,女人拈酸道“看不出来你年纪不大,勾引男人的本事倒是有一套,不仅仇少,拜倒在你的裙下,这个身材较好的警察也对你另眼相看” “闭上你的脏嘴” 女人扭着腰冷哼声,童谣已开了号,将sd卡插入看着监控视频。 在凌晨一点左右,原主跟两男两女进入酒吧内,接着在卡座附近游荡了会儿,便坐在吧台上,身边的朋友都去舞池蹦迪。 只有原主坐在吧台位置,这时调酒师调了一杯酒递给她。 原主在这期间已经喝了两瓶冰啤,加一瓶白葡萄酒,可见酒量不错。 这时她旁边的位置出现了两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精神小伙。 对她调笑,原主没理,自顾自的喝着酒,这么长一段视频看下来没有任何异常情况,甚至于男主都没有出现。 难道原主真的如总裁文中一样,误打误撞进了羌仇的房间? 童谣蹙眉,将监控视频放大看到酒保旁边,戴着黑帽的高大身影,他瞳孔微微放大,这人莫名有点像沣至。 “羌太太,确认我没糊弄你,这确实是三年前的监控视频,我还有事要忙,你慢慢看” 童谣点头,钱小姐离开后不久,她终于确认了酒吧旁边的就是沣至,只是原主都喝趴在酒吧台上,沣至也没有过来扛她。 后面大多酒吧蹦迪的年轻人从出口出去,人头攒动,视频模糊,根本看不清原主是怎么出去的。 结尾,原主已经不在吧台上。 童谣将内存卡抽出来,立刻到警局去找齐乾,希望这东西有用。 别墅内的外阳台上,男人两手指间夹着黑色的小卡在阳光下泛着光芒。 羌仇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张内存卡“她发现了吗?” 在水族馆内跟齐乾交流的就是这张卡了,谭祯祯的心思昭然若揭,她想惩罚他。 羌仇冷笑,沣至老实回答“没有,钱小杰只给了他大厅内的录像,并没有房间内的监控,掐头去尾,谭小姐拿不到证据” “带走她时,我做的很谨慎,她认出来也没证据是我带她走的” 哗啦,落地窗内的窗帘哗啦声拉开,乔曼妮拿着文件,身穿职业服装站在小门口。 “羌总,有待处理的文件” 羌仇将房间内的监控录像卡握在手心,扔到外围的鱼缸内,放下长腿后起身“乔秘书,过来汇报” 沣至将落地窗打开,乔曼妮深深的看了一眼,鱼缸内不断下落的黑色小卡,觉得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 她咳嗽走到他身后,盯着男人健硕的背肌,垂眸,开始汇报行程和工作。 “恩,最后两个划掉,晚上我必须回来” 乔曼妮没有多问,她是不是要回来陪伴妻儿,等沣至和羌仇走后,乔曼妮快速的跑到鱼缸旁,拿起小网捞出了落在水草内的黑卡。 回到别墅一楼,乔曼妮再道“羌总,伯母不能再回到别墅吗?在本宅住着她不太习惯” 羌仇冷眼“住不惯也得住,你明天照常每月去给她送保养品” 乔曼妮点头,握紧裙装口袋中的小小内存卡。 李在淑留在本宅才不会,将别墅搞得乌烟瘴气,找些什么大师来讲解他要静身,男人一精等于十血,不能搞垮了身体。 从上个月开始,他吃药到现在,连谭祯祯一个手指头都没碰过,她甚至找理由,下楼去陪儿子睡,想想就憋屈。 男人不耐的扯扯领带,目空一切的眼神透露出欲望。 “先回公司” 他一个月没回去,文件已经堆积如山,等着他处理。 童谣抿着唇,不甘心的离开警察局,齐乾表示这不能作为证据,因为并没有羌仇的出场,要指控没有当事人,所以不能作为强女干证据。 童谣回去后,没有如往常开门后,儿子快步从玩具区冲出来抱着他甜甜喊妈妈。 整个别墅内的一楼昏暗不已,只有辉煌的壁灯隐隐卓卓,隐约可见真皮沙发上的男人翘着长腿,手中拿着红酒摇晃。 前面摆放着两瓶未开的威士忌,童谣未理,他在玄关换了鞋,就准备去儿童房内看儿子。 “老婆” 羌仇转头举着红酒看她,童谣站定“什么事?” 她是怎么可以装出像无事人一样,几次三番把他警告的话语当耳旁风。 他起身拿着半瓶红酒走过来,将红酒杯塞在她怀里,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罩住,看不清喜怒的俊脸上下颌绷紧“陪我喝酒” 她拒绝,下一秒,他手中的红酒瓶绝对会打在她的头上。 线索说断就断,在没有充足的证据抓到他之前,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她走过去将红酒杯放下,坐在他的对面。 这种识时务者的表现并没有让羌仇高兴,他冷着脸,擦了下鼻子坐下,将杯子倒满与她碰杯。 “喝” 童谣蹙眉,这场景像在重复酒吧发生的事件,想到酒吧内他的奢靡,她眉头更紧顿觉恶心反胃。 将红酒一饮而尽,喝的太急,顿时呛咳出声。 “知道你这样子像什么吗?就跟你三年前当晚闯入我的房间,那副样子与现在一样” “你凭什么说是我进了你的房间?人喝醉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证据被毁,某个男人猖狂至极。 他搭起长腿,眯着眼看她“谭祯祯,你还是这么天真,祯祯,尘埃落定还能再起?” 听到他的蔑笑,童谣抿着红酒。 “我尘埃?我也奉劝你一句,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即便我是尘埃也能让你痛苦” 爱情不是失去自我,无尊严的对所爱的男人无底线的顺从付出,真以为只要乖。 让男人为所欲为得到自己想要的,就能获得爱了。 一个字,蠢 她冷着眼与他对视,羌仇发现她变了,除了这张脸是谭祯祯以外,内里简直换了心。 从性格到行为,都不是他所认识囚禁的女人。 到底是他病魔了,还是她一直都不正常? 童瑶喝了一杯红酒后,又自饮自品,这红酒回香甘醇不发涩意,羌仇仰起下巴“好喝吗?” 他酡红着脸点头,男人抬步走过来,抬起她的下巴“你这张嘴就是欠吻” 童谣挣扎,她发现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蓦然惊悚,他下药?! 羌仇淡笑,单手轻易将童谣扛起,放在肩上,大步走上三楼,打开主卧,将它放在床上,面对女人死瞪含红的双眼。 他解开领带将她眼睛绑住,边挽她的长发在指尖转动,低声婉耳的告知“谭祯祯,或许我该叫你童谣?” 童谣大骇,心中叫起748系统,748没有反应。 羌仇继续脱掉她的外套,童谣僵硬着,身体没有反应,他不悦的攥紧她的下巴“说话,我要听到你的声音” “变态!唔!” 他撑着身体低头看她,一手爱怜的抚摸她的鬓角“你是不是去了酒吧,但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给娱乐城的老板塞钱买三年前的监控录像有什么用?” “该在我手里的还是在我手里,我已经忍了你太多太多次,今晚给你想要的惩罚,自己选” 748系统出现在他脑中安慰,男主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时空任务者,童谣叹口气恢复心态。 双手被他交替着按,在床上无法动弹,她仰着头挑衅道“是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不一定” 羌仇克制不住的情绪翻涌,双眼染上血红“很好,你是在向我下战书?” “呵,敢接吗?啊!” 他居然拿了个绳子绑着她手腕,一阵紧拉,麻绳陷入皮肉中,摩擦的她疼痛难忍。 下一秒,额头上是温软的薄唇在亲吻她的额头,空出的手拿着湿巾给她擦汗。 温柔与狠辣并存。 童谣双眼微湿,将领带浸出水渍,她总算明白,男主就是这样反复折磨原主心态。 “羌仇你变态!” 他不置可否,下一瞬重重的吻在她的唇瓣上, 哑着声音道“恩,我就是这样的” 似哄似应,趁着她身体软弱无力,他可以肆意作为“你又能怎么样呢?你不是想要三年前的真相吗?一句一句的告诉你” “就是跟你想的一样,三年前是我让沣至给你下的药,你看过录像带了吧,就是那杯最漂亮的酒” 他在她耳边低沉的笑,倏而抬头看她手腕出现血印,没有从前折磨仇人女儿的兴奋感,他动手解开又吻了吻她的耳垂。 “然后你毫无戒备心,在人多杂乱的时候被沣至带走,送到我的房间” 他低低的陈述,一五一十说的清晰露骨。 童谣连咬唇的力气也没有,蒙着眼睛的世界天旋地转。 屋内温度逐渐升高,羌仇喘息哑着嗓子“然后你在公司内,居然还问我那么多蠢问题,真当我心放在你身上?” “犯蠢的只有你自己而已,谭祯祯” 他说完,为陈述完毕的过去盖棺定论。 留下一句:她自己犯蠢 麻雀在枝头还是麻雀,丝毫不对他个人的自私欲望而感到羞耻,童谣抖着身体,是被男主气的。 他以为她躺在床上,未盖被子又离开他的怀抱是冷的发抖,羌仇就着汗湿的胸膛将人儿抱起进了洗澡间。 边走边的顺着她的脊背,给她温暖,俯耳说着轻浮话“等会我给你热热” 童谣咬着腮帮鼓动,有了点力气,抬手打在他右脸上,反正她绝不屈服这种人。 这声清脆,羌仇别开脸,俊脸上出现淡淡的红印。 不重,但有。 脸颊上的酥麻感传入头皮,羌仇抬手猛地扯开她双眼的领带,她这才发现主卧内的壁灯居然亮如白昼。 童谣气急,他绑的紧,她根本看不到一丝亮光以为是完全的黑夜。 羞愤带来的力气,抬手又要打他,羌仇自不会再给她下手的机会。 “你好好看着,谭祯祯” 童谣及时狠咬住手背才抑制下呜咽的哭腔声,羌仇垂头,红透纵欲的双眼盯着她。 其实,连他自己也有些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她,明明打算将他折磨至死的。 从她自己主动从小屋内出来后,这个女人在慢慢的摆脱他的掌控,他甚至在他眼中看不到感情。 有的只有厌恶,薄情的东西,这让他很慌,只能加以更多的报复,才能平息奇怪失控的天秤。 他摇摇头,大概是因为儿子,他想要儿子获得母爱,所以故意留下她。 是这样,没错。 充足的心理暗示,让他心下稍缓,精神的恍惚只能从外获得替补,他变着法的疼爱女人,又想起自己肯定是没吃药,所以又胡乱猜疑。 肯定是这样,他越想越钻入死胡同中,不管。童谣恢复了一点力气以后的死命反抗。 捏着她的下巴越来越狠,桃花眼眯着透露出迷茫。 她薄唇轻启,迫切的吐出“童谣,说你爱我” 反斯德哥尔摩13 等羌仇回到主卧室时,主卧沉闷安静,大床上没人,她还在衣柜里。 现在怎么这么乖了? 他伸手正要拉开衣柜,旁边床上的手机亮起亮起屏幕,震动加铃声响了下,是谭祯祯的手机。 他弯腰拉起点开,居然没有密码,微信齐乾发来消息询问她休息了吗? 羌仇黑眸深沉,往前翻动,发现全是给她的一些问候语,不仅有问候语。 还有日常所能分享,路边上见到的可爱猫咪或者是今日的天气,如何等等。 羌仇冷笑,怎么不见得他给他发的勤,羌仇翻到好友列表,一路滑下来,发现根本就没有他的微信账号。 而齐乾还是置顶,生怕错过他发来的消息是吗? 他快速的回给齐乾消息,他回了个表情包,写着大大的滚字。 发过后立刻删除好友,这个老色批休想再出现在她的列表中。 黑屏手机扔在床上。 羌仇怀着满腔怒火,再次伸手将滑门拉开,手指上微凉,他低头,自己的左手的无名指上,没有带任何戒指。 而童谣早就浑身无力的靠着衣柜睡着了,他就在矮人椅上,两手撑着膝盖盯着熟睡的女人。 当初谭真真毫无主见,完全仅凭他一张嘴,他说什么他听什么,像只听话的小狗。 别说豪华的婚礼,就是连戒指他也难得买。 本就不是真心实意的娶她,连短暂的象征身份也敷衍了事。 男人久久凝视着她沉默,直到夜深露重,他才起身走出主卧,到儿子的儿童房中休息。 童谣醒来时整个脊背疼的发酸,从衣柜中出来,洗漱完毕,他回头猛地发现,男主靠在门框处双手环臂,久久的凝视她。 她蹙眉,他大步走来用纸巾擦去她嘴角的牙膏 ,一大早的这是抽什么风? 他下意识后退一步,脊背抵上坚硬的东西,她浑身绷紧,羌仇耐心给她擦着嘴角,挑眉问“猜猜是什么?” 还用猜吗?除了枪还能是什么?哪有正常夫妻早上丈夫恐吓妻子的? 羌仇垂眸靠近,开口蛊惑“我竟然不知你很会用枪,猜猜这是什么枪,猜对了有奖励哦” “猜不对,前几次被你用枪,擦伤的脸也该还给你,我枪法一向准,会让你不疼” 童谣正要抬手去摸枪被他制止,大手捂着双眼,他将东西放在她手上,绕过来,下巴靠着她肩膀“是什么?” 她大致摸了下轮廓,下意识脱口而出“西格邵尔p226,cz-75b型” 说完她立刻后悔,羌仇绷紧俊脸,双眼渐渐变冷,他昨晚思考了一夜,谭祯祯的不同是从会对他使用枪开始。 什么人可以短短的一个月之内变成玩枪高手?这显然是天方夜谭。 除非,只有一种解释。 “放开我” 羌仇抬手放开她,单手抬着她下巴仰起“你就是仗着我惯着你,胆子越来越大,越来越任性” 童谣莫名其妙,羌仇抿紧薄唇,举着手枪从她脖颈滑下,落在她胸口处停顿“谭祯祯,你告诉我,到底什么时候跟齐乾勾搭上的” “他连警用枪也能私自教你,我这算被你戴了绿帽了吗?老婆” 童谣挣脱不开,明白他是误会,但她会用枪,这事无法解释,他只是她完成任务的对象。 “我没有背叛你,至于其他,我无可奉告” 她好歹解释了,羌仇听的面色稍缓,将枪从她胸口收起放在怀里,下一秒立刻以唇代替。 “带你去个地方”男人含糊道。 童谣打过他的狗头,抹了下唇回屋换下裙子穿上保守的衬衫款式,将身上的伤口吻痕挡的严实。 “生什么气?你要做就最好做绝一些,让我再也爬不起来,否则我一定还会再抓你回来做金屋藏娇” 男人衬衫解开未扣,走来捡起地上的皮带扣好,童谣听的眉头紧皱,她总觉得他再向她暗示什么。 等男主开车到了一处大型基地时,童谣这才拿到自己的手机,他划开一看,微信上过许多消息。 无一例外全是齐乾加她,询问是那句话得罪她了将他删除。 不用想,除了副驾驶座上悠哉的男人,还能是谁? 她拇指点下迟疑片刻,讲手机黑屏未同意加好友申请,看男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到达目的地,羌仇率先下车,单手插兜,将后车座打开,抬手迎她。 这时候装什么绅士?童谣将手放上去,出车门,看到两个身穿军装,军姿笔挺的军人抬步向他们走来。 这是真枪射击馆?羌仇带她来这里干什么?童谣不敢马虎,打起十二分精神。 “羌先生,欢迎来射击馆” 羌仇回以军礼,将怀里的介绍信和有效证件拿出递给两人,抬手搂住童谣的腰际“这是我老婆,我带她一起过来,其余还是照常” 来接待的军人仔细看过证件和介绍信,抬手请他们进去“羌先生来过很多次,今日带着爱人来,这钱我替你给” 羌仇摇头拒绝“不用,还是一发子弹18元,先来一百发,馆中各个枪型都准备着就行” “好,这没问题,不过太太需要专业指导,才能上枪使用” “不用,我来指导,你们忙,打扰了” 童谣看他和两位军人聊的和睦,看着是认识许久的熟人。 他人际关系像扎根延长的老树根,来这里是警告她?童谣抬头注视到他冒着胡茬的下巴。 “一会好好表现” 男人低语,她眉头皱着更深,到了射击馆内,单独的场所里,门吱呀声关上。 羌仇脱掉外套,衬衫包裹胸肌,背廓挺直,宽肩窄腰,站着下的枪上子弹的动作迷人。 落地玻璃窗外,已经有来玩的女生,双手擦着玻璃往内看,唯独童谣盯着他的身材不为所动。 “你带我过来就是看你耍帅?!” 童谣冷然,羌仇射击中了十环,将护目镜上滑过刘海放在头上,露出光洁的额头,平时遮挡的眉眼露出魅力四射。 窗外又是小波尖叫,童谣不耐烦了,环臂就要出去。 羌仇抬手一拦“老婆,馆里有规定,新手来要专业指导人指导,我教你” 他将她拉过一把抱紧在怀里,抬手让她摸枪,扣着没戴护目镜,双手交叠握着使劲扣动扳机,砰! 一枪未中。 童谣手抖着,认出这手枪是usp,她前几个位面使用过的。 “知道我为什么选它吗?因为它熟悉,继续!试试能不能打中10环” 童谣抬手伪装成生手,胡乱打了一气,将手枪放下,放弃“我不会” 羌仇不理,起初他初见,她用手枪对峙时,也以为不会,但那晚在小屋内的一枪。 足足擦过他的脸,不偏不倚打中挂画人头的中间部分。 他眯眼镜继续抱着她抬手射击,每走过一列关卡,拿的枪越来越重。 他臂力很强,教她扶着枪,低头看见她较好的身材,一手在她身上上下流连。 从玻璃窗外看去,是她故意贴紧他的动作,窗外的女生门不乐意了,这么帅的教练总被揩油。 童谣每被握着,射击过一次,窗外叽叽喳喳的讨论声更大,这男人从不会吃亏,什么都是他揽了好,别人落下坏名声。 她抬着一只贝雷塔87,手动拉开保险,随即身子猛僵,腹部贴合温暖的大手,他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将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解开她穿着射击服内的衬衫。 在这样空旷的场合,只要他们右侧的玻璃窗边出现走动的人或者馆内有其余人进来。 这种不雅的行为立刻会被人看见,他看着她微红的耳尖,好似铁定心要让她在这种场合难堪。 动手的幅度越来越大。 羌仇淡笑“继续,看你能不能...” 继续你妈!她手上用力,弹药飞驰而出打中目标,正正十环位置。 羌仇掐着她腰,双眼冒火,大手揉着就是一阵重捏,附着她耳垂道“不是不会?” 他挑衅的话语里带着兴味“齐乾带你来过这地方是不是?!你这么熟练的操作,全部都是被他像这样,一点点教出来的” 他又在自己钻牛角尖吃着癔想的闷醋。 童谣将枪放下,握住他乱动的手腕“跟你没有关系,我昨日已经说过实情,你一定要用这种在白日里侮辱我的方式,这让你很爽?” “是,我是很爽,爽的都快疯了,谭祯祯,没有那个男人能让自己老婆在外胡来” 童谣笑了,两人为这些事争辩过无数次,这种双标男,她有什么好说的。 看她满脸不耐,他道“你是在对我下战书?跟我离婚了好躺在齐乾怀里” 羌仇黑脸,抬手将童谣抱起按在射击枪支的按桌上,冷硬的武器搁着她脊骨,她疼的发声,转头窗外驻足的女生们也很吃惊。 各个面面相觑,再转头,男人靠着他极近,两手撑着在她跨边,她被迫别开腿。 羌仇血红着双眼,像随时随地就要私吞了她。 748:宿主,别忘了男主有精神疾病,如果你逼着让他在这里爆发,限制级的画面,他可是当众做的出来的 童谣接到系统的冷冰提醒,抿唇给讨厌的男人塞台阶,顺毛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从来都是这样没想过跟你离婚,真的,我对天发誓” 她突然的温顺转变令他一愣,童谣伸着双手比着发誓的手势向他保证。 羌仇面色怪异,眯眸问“真的?” 童谣点头“当然,我真的没想过” 748默默吐槽: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羌仇抿着唇,血红的双眼淡去,但依然囚着她凝视“那你见齐乾干什么?联系个警察想做什么” “让他帮忙找我妈妈,我很想她” 她没有撒谎,原主本来就有一个从大学开始就失散多年的妈妈,只是寻找妈妈护着她,是系统给的隐藏任务。 羌仇瞳孔微颤,低头靠在她耳边喘息,拼命压抑着翻涌的情绪,他死都想杀了的女人。 汪汾儿,这个恶心的老女人。 她居然还想着要去找她?找到自己妈妈跟亲人团聚。 从来没人是自愿站在他身边的,李在淑更在乎钱财,羌家更在乎声望,过世的父亲更在乎那个贱女人。 连儿子相比之下,也最喜欢谭祯祯些。 童瑶察觉羌仇像在拼命吸收的氧气,情绪越来越不对,幽怨叫苦,她已经给了台阶,真极难顺毛。 只是他这状态怎么跟在别墅内发病一样,童谣立刻去摸他腰包找药,一手拍打他的脸“羌仇,羌仇!” 啪嗒声,单独射击馆内的,四处落地窗上,掉下的密布帘子遮挡住光线和陌生的目光。 馆内只有枪支亮着的红外线和立着的绿色靶子,在黑暗中亮着光。 她身子一紧,坐在桌上的身体被带动的下落在地,头发被攥紧的大手攥紧。 往下猛拉,脖颈被迫抬起,羌仇俯身精准咬住 她的唇瓣,不是温柔的亲吻,而是像野兽般的嘶咬。 他下了狠力,一口就咬的她嘴唇出血,一手快速选择她放下的贝雷塔87号手枪。 连发了十多枪,枪靶后的机械电音连续播报。 “10环” “10环” “10环” 弹匣很快打空,他抬手甩开,单手拿起另外的弹匣上上,磕的下继续射击,期间死不放开她半分。 童谣呼吸急喘,氧气渐渐减少,倏而明白,羌仇突然犯病没药之前无事,全是因发泄的欲望全用在她身上。 有了发泄的工具,他的病情就可以控制。 合着女主是个被利用的工具人?! 童谣仔细回想原主的记忆,到底那处得罪了这个瘟神,没有丝毫信息,原主从小到大的人生都是普普通通度过。 从未接触过上流圈子,更不可能认识羌仇这号人物,否则早混的风生水起。 机械的女电音播报完毕之后,他打空了两个弹匣,才将她彻底放开。 一放开她,羌仇嫌弃的将她推开,黑暗里,她撞到玻璃,发出砰的声,童谣疼弯了腰。 摸了下嘴唇,疼的都麻了。 “滚出去” 她起身,见他捂着脸,衣衫皱巴不堪,冷笑声,抬步就走。 将从他怀里摸出的药放在他旁边“吃药,只有你吃了药稳住病才不会折磨我” 反斯德哥尔摩14 羌仇蹲在地上,握紧药放入口中细嚼吞咽,童谣将另外的小药瓶打开“还有两片,吃” 知道她的想法,羌仇没好气道“不是让你滚吗?” “你吃完我就走” 他淡淡勾唇,与羌仇想的她还念着他不同,童谣纯粹不能单独回去罢了。 要得知她将重病人扔在馆内,大爷幺爷的拐杖又要用在她身上。 等他稳定片刻,童谣抬步便走,羌仇低头默默问“未来你是要离开我吗?” 她脊背微怔,他的直觉很准“我走与不走,你会在意?” “当然不会” 童谣抿唇转身,整个黑暗的射击馆内,他弓着背手里转动药瓶,拉长无边的孤寂感。 她轻笑,并未产生丝毫同情,不管他为什么会靠吃药控制精神状态,原主被他弄的几度崩溃,这是事实。 这个男人,原主眷念,但与她有何关系,她只是任务者。 748玩味道:宿主,从你做任务开始,也没多么喜欢男主 童谣握紧拳头,前面世界的片段在脑中闪过, 她对男主完全视人设所定,对原主好,她百般顺从,对原主差劲,也丝毫不客气。 真做到了思原主的喜怒哀乐。 至于她到底是不是喜欢这个男人,她说不清楚。 748:宿主心理已经有答案了,你就是薄情之人,否则在现实中,系统不会选择你 童谣冷漠启唇:你废话很多 馆内门被关上,羌仇坐着心下微沉,抬头看靶子,薄唇冷哼“你跟你妈一样,是个祸害,来祸害羌家,祸害我的” 童谣并未独自离开,坐在后车座内,仔细扣好衬衫扣子,他下手快,制服内的衬衫还差两个扣子便全被解开,露出文胸。 “啧” 她扣好穿上拿来的外套,副驾驶座被大力拉开,羌仇拿着西装外套甩在后车座,敲了敲司机的挡板“开车” “羌先生回那里?” “公司” 童谣打开后车座“你要去公司,我先离开自己回去就好” “儿子在幼儿园放假,在公司内” 童谣手臂暂停,没有下车,羌仇冷漠命令司机开车,车子发动往前行驶。 羌仇睁眼透过车内后视镜,看她清纯白净的小脸,他撑头视线往下是浮动的胸膛,她身材极好,生了孩子也未走形。 再抬眼与看向前面的童谣视线撞个正着,通过后视镜两人双眼对视。 他眼神热枕,有欲有浮动的爱意包裹,她眼神冷漠,有使命必达的坚定。 “谭祯祯,我要重新考虑我们的关系,再被我单方面的压制,好像没这么好玩了” 她轻讽“小屋内的恶心道具还不够你用吗?” 他还能玩出什么其他招式来,到目前为止,男主未对她使用过,可光原主的回忆,就够她窒息了。 “我不下药,给你同样的刑具,我们比比谁先胜,谁便得到完全的掌控的权,如何?” 话音刚落,司机停车,童谣重重关门“你自己有病不要拉上我” “可你喜欢,我才这么做” 他迈着长腿快步追上她,在她耳边调戏轻语“这些东西都是你求我,置办整个小屋,甚至有些东西是你自己挑选” 童谣原地呼吸一窒,拍打额头消除限制级画面,她这懊恼动作让羌仇爽朗大笑,笑声敲打鼓动的胸膛。 传遍公司大厅。 他向她挑眉后离开得到个冷眼,男人转身,勾起的薄唇抿紧,他能找的共同话题只有这点往事。 不太好的往事贯穿他们的婚姻,他抵笑着摇头得到报复的快感后是绵延的惆怅。 童谣跟着他,没有跟他同坐电梯,看到跳动的字数停止后,选择做员工梯来到办公室。 羌仇的办公室很大,坐落在最好观看全市风景的最高端,门外设有秘书室组成的秘书小队,各个长腿美女,她抬眸看到秘书长旁边的乔曼妮。 没有进入办公室内,转头找了间大休息区,给自己倒了速溶咖啡,靠在软沙发上轻吹咖啡,看窗外风景。 这个世界,原主嫁给羌仇后做起全职太太,她那点技艺挣的钱在羌家连牛毛都算不上。 失去经济支柱,什么都要找老公要,导致他的性格越来越弱,再加上羌仇多年的家暴。 她早已失去在社会立足的能力,想想自己都后悔,为了个不确定是不是爱自己的男人,将自己全搭了进去。 就算言情总裁文中的女主带球跑,离开男主也能工作养活自己和孩子,而原主连社交也直接斩断。 经济不独立带来思想行为不独立,被裹挟只能甘之如饴,报复全变成伤害自己。 她吹开咖啡抿了口,决定完成主线任务后开始自己创业赚钱,至少要在这个世界活下去。 “唉,那个乔曼妮又进去了?总裁才回来,还没来巡查呢,我这身新裙子都没处展示” 高挑的美女放下职员牌,泄气与三个姐妹同坐在一起。 “你这裙子漂亮是漂亮,可惜乔曼妮可比你漂亮好几倍,要不总裁让她做贴身秘书” “不过最近她安分不少,不会一直围着总裁转悠,从前在食堂吃饭对总裁殷勤着呢” “狐狸精,总裁都向外宣传过自己有老婆了,叫谭什么?” “不知道,我看见总裁的儿子过来在公司里,长的太可爱了,简直跟总裁一样” 童谣吐槽,明明儿子跟她像,那像渣男了。 “姐妹们,乔曼妮进去好久了,肯定跟总裁培养感情,我看总裁儿子喜欢乔曼妮,一口一个曼妮阿姨喊的” 某女拈酸道,其余在休息区休息的女人又是几声哀怨,翘墙角的女人,小三狐狸精等等。 童谣坐在沙发上,葛优躺。 听众女聊八卦,感叹真女主太循规蹈矩,想扒男主甩渣男老公,又不敢下狠手。 “那个新人,倒点茶那些零食过来” 离她最近的女人仰着下巴叫她,童谣指了指自己,那女人点头“就是你没见过你,新来的吧,给前辈拿休息区零食” 童谣麻利起身,快步到休闲零食区抱着一团零食跑来,放在桌上,拉开椅子坐下。 “前辈这是茶和零食,请” 她迎合上道的模样让几个前辈都笑了,个个抬头,发现她端坐的气质凛然,根本不像是初入职场的新人。 再见她简单扎着马尾,画着淡妆,皮肤清透相貌介于甜美又清冷之间,身材更是凹凸有致,冷着脸的姿态自带气场。 “你真是新人?” 童谣放下手臂,笑颜弯弯“是啊,姐” “新人来,看你不错,咱们等会要聊的事,别说出去” 童谣点头,主动开了包薯片递出“姐,我刚刚听你们在聊总裁,他在公司是什么样子?” “工作严谨有序,对高层要求严格,一点不对绝不纵容,认真工作的态度简直该死的帅” 童谣内心呵呵,变态起来想捶死他。 接着就是一顿轮流夸赞,她兴致缺缺,坐在末尾的妹子咬下薯片,小声八卦道“总裁这么禁欲,做事一丝不苟的,私人在床上会不会是受?” “前几次不有个新闻爆他出酒吧酒驾,有个模糊影子,羌总满身吻痕的出来” “啊!!这后来不是辟谣了吗?” 那女人打了下嘴“怪我,怪我,亵渎男神” “不过,想想总裁这高壮的身材,还有肌肉,在床上做男攻不得涩死” “举双手赞成,我觉得总裁形象可以去演吸血鬼强制吸血,太帅了!” 一群女人自我yy到极限,各个赞扬羌仇性能力。 童谣喝下咖啡,淡漠开口“他时间很短,技术差” 咔咔咔,薯片在手中捏碎的声音。 “喂,你乱说什么?总裁怎么可能哪方面不行” 童谣面对敌视的神态,笑着道“各位别误会,我在娱乐城工作过,见过羌总光临过,他还点了两个妞带进去,有个叫小珍珠的坐台” 说完,她起身“别傻了,妹妹们,你们心中的男神可是变态,别乱想这些不切实际的,安心工作,钱是你自己的,比什么都强” 一众女人瞠目结舌,他们反被新人教训了?! 砰—— 休息区的玻璃滑门被猛的拉开,在原地猛地弹了两下,男人身上盛气凌人的气势迸发,羌仇黑脸,双眼如快刀射向童谣。 女人全部傻眼,全部围着上去解释。 “总裁,你别误会,我们不是说你那方面不行” “不是,不是你哪方面不行,而是你真的不行” “你乱说什么!我们只是在说羌总你工作厉害,不可能会进酒吧点妞” “哈哈哈哈哈哈哈” 羌仇:..... 童谣捂着肚子弯腰坐下,锤着桌子狂笑,这几人越描越黑,乐死她了。 在羌仇脸色越来越黑,双眼卷起可怕的风暴,女人们被眼刀刺的抱头鼠窜。 羌仇关上滑门隔绝开热闹,童谣笑够了抹开眼泪花,他步步走来俯身,牙口磨着,忍着暴怒“谭祯祯,我时间短,技术差?” 她环臂挑眉将遮挡阴影的男人推下坐椅“羌总裁,我说的不对吗?” “这些可都是事实” 童谣打掉他的咸猪手,扯着他的领带垂头看他“或者,让小珍珠来说事实?” 他抬手暧昧圈紧她的腰,仍由她扯着领带,抬头眨着无辜眼,认真的看她回答“我没睡她,我没睡任何人,我是沾花惹草,但都是排泄而已,这具身体只有你碰过” “所以,我一点也不脏” 他垂着头,这句话像是对自己说。 童谣习惯他变化无常的情绪,刚将手中领带放下。 她手腕微紧,手心落下轻吻,辗转摩擦两下“祯祯,说我很干净,一点也不脏” 他吻着她手心,向她无辜抬眸,迫切的想从她身上找认同感,挥散阴霾。 童谣转头躲避他求着认可的双眼,甩手就挣脱他的禁锢,他抬腿踢开她落地的单脚,童谣往前一趴落在他胸膛上。 羌仇将她抱紧,低头将头放在她脖子处轻揣,咕噜嚷道“老婆,说我很干净,老婆” 他低低的喊,没见她反抗,轻笑声,他也是在射击馆内发现谭祯祯吃软不吃硬。 于是放低姿态,撒娇卖好。 童谣傻眼,抬手下意识拍拍他的头,就好比凶猛食肉的狼变成家养拆家的哈士奇。 她一动身,羌仇按着她抱紧“老婆,在公众外说我技术差,时间短,回家多奖励你” 啪嗒声,大手打在她腚上。 “你!” 哗啦—— 羌仇抱着她,将滑门拉开就这样大刺刺地走在外面,回到总办公室内。 外面的职员和秘书睁着眼没反应过来,这在公司公然抱女人的是禁欲的羌总? 职员们风中凌乱。 童瑶力小,腰间的手臂像禁锢的铁臂,她低头伸手狠狠在他胸膛上捏了一把,这男人就全身都硬,就这处软肉可捏。 “放我下来!” 羌仇吃疼,又低着头轻揣她脖颈,低声道“老婆” 童谣气极,蹙着眉“这招没用,放开我” 他愣了愣,收起脸色,快速打开总办公室门,关门将人压在门板上,歪头又是不带温柔的重咬。 这人什么毛病? 家犬体验卡短暂结束,狼还是狼。 “爸爸,妈妈,羞羞” 童谣侧眼看到儿子豆豆,正在办公桌旁边的软地毯上,手动摆弄着玩具。 小小年纪,仰着可爱的脸蛋,促狭的看他们亲吻。 童谣倏的红脸,羞怒的推人,她那点力气不用武器奈何不了他,只有被强迫的份。 “羌总,已经准备打扫好了,我陪豆豆玩会” 乔曼妮小心关上休息室门,怕打扰羌仇工作。 她出来轻声结果看到眼前这一幕。 羌仇抱着人按在怀里,转头张开红肿的薄唇,冷言“出去!” 乔曼妮站着难堪局促,他都让她亲自打理休息室,不是请君入瓮的暗示吗? 休息室是私人地,一切都是私密的。 她眨着眼泫然欲泣“羌仇,你一到公司就让我进总办公室,只是打扫卫生吗?” 怀里的女人动手狠狠掐着他,下的嘴一次比一次狠,眼前哭泣的小白花惹人烦躁。 他眉目微狠“打扫完了就出去,少废话” 他又笑脸看向儿子“宝贝出去找秘书长,让她带你下去,沣叔叔送你回家” 豆豆乖乖收好玩具,甜甜答道“好” 反斯德哥尔摩15 乔曼妮扭着臀站在休息室门口不走,盯着羌仇不甘“羌总,能不能不要这样对我?” 羌仇冷眼“滚” 他打开门啪嗒声立刻关上,童谣斜眼视线对上乔曼妮不甘委屈的双眼,她嘴唇上下开合,童谣眯眼,门立刻关上隔绝。 她靠在羌仇肩膀上,她没看错的话,乔曼妮说的是:录像带 线索断掉,她需要找到新的线索来完成任务,真女主手中有东西,她还未肯定。 羌仇看出她在走神,压着她放在休息室的床上 轻咬下她的耳朵“任你作为” 说完,他翻身躺在床上,解开的衬衫露出滚动喉结,锁骨下是精壮的胸膛,她眯眼视线往下立刻收回。 “美色在我这不管用” 羌仇正要起床,童谣拿过一床被褥压着他,快速开门溜走,抱儿子回家去。 留下羌仇坐在床上郁闷,两人身份调换,他想接近她,她不给机会。 童谣与乔曼妮相约到了咖啡馆。 乔曼妮摘掉墨镜甩在桌上,童谣靠在沙发上看她“你说的录像带,东西呢?” “谭小姐,急什么?先看看这份文件,你立刻签字,我立刻将东西给你” 童谣打开文件夹,写着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落名是羌仇和谭祯祯。 她眼前出现一只黑笔,还有羌仇办公室内的印章,乔曼妮抬抬笔“谭祯祯,签字吧,只要你跟羌仇离婚,就将酒店内部的录像带给你” 童谣扔开文件夹,抬眸不屑看她“乔曼妮,我要不要与羌仇离婚,是我和他之间的事,跟你这个外人没有关系” 相当小三上位,这拙劣的手段都上不了台面。 真女主是不是脑子蠢?以为一个不知真假的录像带就能让她离婚? 她拿起包就要走,乔曼妮叫了她一声,快跑过来拽紧她手臂“你看,我为什么要骗你,真心与你交易,当然要拿出好东西” 平板画面正在播放监控录像带,童谣扫了她一眼,拿过坐在软沙发上,拉着进度条。 时至凌晨3点12分,酒店的门打开新来一个男人将女人扶着扔在大床上,女人昏睡不醒。 一个镜头看清男人正是沣至,她眯眼继续拉进度条,到3点40左右,一头利落黑发的高壮男人进来,羌仇解开领带,开了瓶红酒,拉过软沙发坐着盯着床上昏睡的女人。 整整这样看了她半个小时,他起身跪在床上,抬起她下巴猛地灌酒,红酒洒满了枕头。 女人躺在床上迷糊反抗,羌仇抬手打了她一巴掌,继续给她灌酒,接着将酒瓶扔开,单手提着她上身扔在地毯上。 童谣将画面暂停冷笑,羌仇很清醒,根本不是喝多,她走错了房间,两人才滚了床单。 这是一场蓄意的绑架强女干。 她将平板合上。 “这就是你想要的视频,谭小姐怎么样?” “我有个条件,这离婚协议生效时间可以延长,我没有太多钱去跟羌仇打官司” 到那时,她早已完成主线任务离开这座城市了。 乔曼妮没想到她这么快答应,还以为她拿录像带能要挟羌仇,得到更多的宠爱和金钱地位。 童谣抽抽嘴角,不想都知道乔曼妮可怜她的眼神是以为她想争宠,得男人欢心。 果然,霸道总裁小说里的女人思想都不一样。 童谣将黑卡抽出放在密封袋子中,果断拿来笔快速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按下手印。 童谣拿着包离开,找了齐乾见面将东西递给他“齐乾,给我些时间,证据一定全部到手” “祯祯,你打算让豆豆怎么办?” 童谣抿唇“羌家不会允许豆豆离开,让她在z城有更好的教育,羌家不会亏待她,我不能带他走” 主线任务完成,与豆豆也算缘尽了。 “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来我这里,工作之类我可以帮你找” 齐乾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建议。 童谣笑笑“不用了,谢谢齐警官的好意,我想知道荆南市有消息了吗?事后我会去荆南找她”完成隐藏任务。 齐乾立刻严肃,将手机拉出划出照片,指了指模糊的照片“你看看,是你妈妈吗?” 童谣拿过,齐乾道“是市区内某处菜市场,后面有处老式的居民楼” 按照原主的模糊记忆,汪妢儿与模糊照片上的女人差了十万八千里“可能不是,我妈特别漂亮,这照片上的女人像70多岁” 齐乾将照片收起“我再查查,有消息通知你” 童谣道谢,回到别墅时,豆豆拿着玩沙的工具车站在花园里,小脸蛋委屈,脊背挺直不肯屈服的倔强样。 看见她过来,别开头。 羌仇站在二楼背手同样冷着脸,沣至正在汇报着什么。 父子俩闹脾气了。 羌仇看童谣回来,抬手打住沣至的汇报,扣好马甲下了楼走到花园。 童谣在豆豆面前蹲身,温柔道“宝贝怎么了?你看,小手上面握着沙子很不舒服,让妈妈看看” 豆豆眼泪像豆子撒下“妈妈,爸爸罚站我” 她看到他脚边草丛里被损坏的新玩具,童谣放开要拥抱他的动作“是豆豆故意弄坏新玩具吗?为什么要弄坏?” 豆豆抽泣道“反正家里有钱,可以买新的,就因为这个,爸爸要惩罚我,他不爱我了!” 说完,豆豆扔下手中的玩具抹湿润的双眼,童谣看了眼黑脸的羌仇淡笑,他是怕儿子对东西有破坏欲。 走上他的老路吗? “豆豆,你自己觉得因为钱多就可以随意破坏自己的东西,是对的吗?” 豆豆摇摇头“妈妈,对不起” “现在还觉得爸爸不爱你吗?你是爸爸妈妈的孩子,这天底下大多父母都爱自己孩子,所以你很幸运” 豆豆点头,童谣擦去他的眼泪“所以,你该去跟爸爸道歉,保证下次不会故意弄坏玩具” 羌仇微张开薄唇,他没想到谭祯祯没有偏颇,在儿子面前抱怨数落他的不是。 没有剥夺他当爸爸的角色。 要他父亲早已皮鞭伺候,棍棒教育了。 有原则的温柔真的有吸引人的魔力,儿子跑来将他抱住,撒娇嚷着道歉,童谣起身,羌仇将儿子抱起,淡笑看她。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谭祯祯给他家的感觉越来越重,天秤失衡。 他想这种叫家的温暖能再长些,毕竟他从小奢求的只有这点,他抱紧儿子,伸手向上前拉她“老婆,回家吧” 童谣环臂淡漠着“羌仇,说过要你积极治疗,你不想把自己的病治好?” 羌仇揉着她的黑发,笑脸吟吟“你想我治好吗?然后我们带着孩子,陪伴他一起长大” 他纯粹自私的占有欲又在作祟,他想听她说好话。 童谣理着儿子的后衫,觉得男主说话前后不着调,他性情乖戾,反复无常,什么叫她想他治好吗。 “羌仇,这是你自己的身体,除了你自己没谁能一直在意惦记着” 她抿唇,按照任务原主遭过的罪,他不该治好病甚至坐牢都便宜他了。 “如果你能治好,再好不过” 羌仇眉眼轻眯“好,我去治,你跟儿子在家等我” 他说到做到,温阂在医院内见到前来的男人,喜极而泣,他终于将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他立刻安排人住院,积极的用药治疗。 查看他的疾病控制度,羌仇为了彻底根治病而同意,童谣充当起送汤专用户。 不是她想送,羌家那么多女佣管家犯不着她管,而是豆豆死犟着偷偷给羌仇送,每天念叨的都是各种想爸爸。 不让他乱跑,他趁着上学,偷偷拿着自己的汤食跑医院去送给羌仇,羌仇无奈训斥管家付奇。 童谣也担心儿子一个人在路上出事,于是做起送汤责任。 高档病房怎么会缺好的熟食,羌仇正在用餐,乔曼妮将切好的牛排摆在饭桌上。 他在打抗免疫药物,脸颊白的煞人,乔曼妮动手喂他“羌总,我明天给你做小羊排吧,我新学的” 羌仇点头,童谣进门挑眉,抬手敲了下门,病房内两人神态各异,乔曼妮警告,羌仇微讶转而笑笑。 童谣将汤放在桌上“你吃的不错,有人照顾你,这汤明天就不送了” 羌仇抬手抓住她“你坐下,往后你来送” 乔曼妮将牛排喂到他嘴边“总裁,还是我来吧” “乔秘书,你回去公司工作,不用再送东西来” 乔曼妮小脸白了白,她收起餐盘,羌仇主动打开汤盒,童谣起身跟乔曼妮一起出去,羌仇拉着她不让她动“喂我喝汤” 童谣收到乔曼妮两眼喷火,坐下将汤放好“你自己喝,我出去送送乔秘书” “怕我听见?” “女人间的秘密” 童谣出门被乔曼妮扯着到转角。 “谭祯祯,你已经跟他离婚了,为什么又要来打扰我跟羌仇” 童谣无语“我并未打扰你的意思,不过我儿子担心,总要来见他,安全起见,才我来送汤” 她解释完毕,抬步进病房。 “谭祯祯记住你的承诺,往后离羌仇远些” 回答她的是病房门关上的声音。 乔曼妮握紧拳头,她重生来从来不争,只将渣男前夫卷出去的钱控制在自己手中,可羌仇依然是难得的男人。 所以,她必须争一争。 羌仇搅动着汤,抬头笑开,如鹰的锐利双眼变的温柔“我住院,你一直来给我送汤吧” 童谣垂眸“好” 总之,这种日子不会长久。 童谣开始经常带着儿子过来,羌仇这段时间过的如身在天堂,有儿子抱着故事书让他讲故事,有妻子陪伴,病情控制的很快。 他躺在床上看她伸手用棉签蘸水,给他擦干裂的嘴唇,他一动,她抓住他的脸“别动,没事别乱舔唇” 他笑着答好“你亲一下不就不干了吗?” 躺在床上还要耍流氓? 他神色笑着,生病在床有脆弱的温柔感,看她和豆豆的眼中盛满温暖,谁能发现他是个狠辣的刽子手? 看她走神,羌仇伸手拉过她抱着她腰,咕哝认真道“祯祯,我们重新过吧,我带你回羌家,重新领证重新生活” 从报复的人身上得到期待的家,有些滑稽,但确实是他想要的,自私点为自己,那点不好? 童谣将手放在他头顶上,手臂成年累月留下的伤痕变成条条依稀可见的白痕。 她冷眼,所有以爱至上,为你好包裹的掠夺,都是如此荒唐。 隔日,沣至提着包裹的礼盒过来,小心打开给他“仇少,这地方还没选,你要不要看看?” 羌仇打开红丝绒戒指盒,满意看到订好的戒指合上“等我出院,就找一处海岛,先别告诉她” 沣至蹙眉,他心理七上八下,他跟着羌仇多年,知道他从他父亲的皮鞭虐待中长大,也知道他找谭祯祯是为报复,并且也成功了。 渴求家的温暖,可将仇敌放在身边,十足危险,他不可能考虑不到。 要说羌仇爱谭祯祯,那更是无稽之谈,从头到尾她都是工具。 “仇少,我觉得这事不可,谭小姐跟从前不同了,你恐怕栓不住她” 羌仇摸着戒指,眷恋的目光倏而冷戾,戒指盒重重合上。 “沣至,我不想听这些,她既没有对我甜言蜜语,也没有黏着追我,对比从前,我感受不到她的喜欢” 他又将红盒打开,取出戒指,取来的另一盒戒指戴到左手无名指上。 “我明白了,仇少不如将她留在身边,她毕竟是豆豆的亲生母亲” 羌仇额前的刘海遮住眉眼,他也分不清楚现在,他跟谭祯祯到底是一个男人需要妻子,一个女人需要老公这么简单。 还是仅仅因为孩子,所以才冲动订了戒指,只是隐约感觉,她清醒后这块浮萍飘走,他就没真正的家了。 所以,用手段是他的特长,她从前痴恋他,用戒指绑住她,应该不难,然后再生个宝宝,最好是女儿。 沣至留意到枕头旁边,露出的手机,页面停留在相册中,缩小的照片占满屏幕,他细致看了眼,居然全是挑选的各式戒指婚纱款式。 沣至神色复杂,仇少并非对谭祯祯不上心。 “羌先生,恢复的不错” 温阂拿着诊治单看了半响,得出结论“羌先生,可以断药了” 羌仇眉目舒展,有可见的温柔溢出,眸子中笑吟吟的,温阂见状,笑道“羌先生是逢什么喜事?” 他激动的掏出手机,划开屏幕,指着相册中密密麻麻的戒指照片,各种样式都有。 “我正在准备给我妻子求婚” 温阂一愣,倏而开口恭喜,对于有精神疾病的患者来说,亲人爱人的温暖陪伴,有助于病人痊愈。 反斯德哥尔摩16 “她没来?” 羌仇靠在床上,管家抱歉摇头将汤盒收起离开。 乔曼妮站在旁边翻开工作进度汇报公司情况。 羌仇没有等到,雷打不动送汤的女人 随即戴上眼镜,冷漠摊开工作计划。 “还有后续待处理的文件都给我” 乔曼妮答是,将帆布袋中的绿夹文件拿出,中间夹杂的白纸,她轻声淡笑,眼里藏着兴奋。 “羌总,就这些了” 羌仇点头,在翻阅修改了些问题之后,再翻开合上文件,几张照片掉落在床上。 “这是什么?” 乔曼妮摇头“不知道,羌总” 神色兴奋的等待他捡起,羌仇抬手拿起照片,谭祯祯和齐乾亲密的照片印入眼帘。 齐乾笑着给她挽散开的头发,另外几张照片,谭祯祯捂着嘴笑与齐乾相谈甚欢。 最后张照片让他双眼一刺,从照片的拍摄角度看,他们两个像在接吻。 “羌总,对不起,你还在住院康复期间,我本该不把这东西给你,但是谭小姐这样,我看着替你惋惜” “什么?” 羌仇闭眼,结实的胸膛上下起伏,攥紧照片的手背青筋暴起。 如果说用照片证明谭祯祯有问题让他存疑,那么乔曼妮给他的这份离婚协议书。 让他当即暴怒,病床上的文件被推落一地,白纸黑字伤的离婚协议书写的清清楚楚。 她签了字落了指印,要与他离婚,那他订制的这两款婚戒算什么? “羌总抱歉,本来这离婚协议书是谭小姐要我在你出院,病情稳定之后给你” 乔曼妮掐着手心,期待看到男人脸上狂狷的暴怒,照片只是催化剂而已,这样引导。 谭祯祯出轨直接坐实,她不相信羌仇还会要她,没有男人能忍受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 即便,他不爱自己老婆,结果都是一样。 “但是,羌仇,我真的看不下去了,她上次来公司,拿走了私章,这事是我的疏忽” “没想到,谭小姐铁了心要跟你离婚” 他将离婚协议书撕的粉碎落在地上,乔曼妮抿唇,难道他不想跟谭祯祯离婚? “羌总,这撕了没用,还有复印,私章一盖,离婚协议就成立了” “滚出去” 他抬头双眼血红,瞪着她,乔曼妮没达到目的,咬着牙不肯走,被男人抬眼的戾色弄的浑身寒颤。 乔曼妮离开,掐算着,都走到这一步了,再从长计议没有意义,只要谭祯祯能离开,她就有机会。 羌仇靠在床上,他握着戒指盒,鼻翼微张 她铁了心要跟他离婚,那亲自送汤带儿子来陪他,细致的照料都是为了他不起疑心,然后离开? 离开!男人陡然一震,今天本是他可出院的日子,温阂告知他情况还是不太稳定,最后输了次药后就可出院。 他抬手拔掉手上最后输入药物的针管,换下自己的衣物,迈出的长腿踩中一片碎纸。 还是被他揉成团的离婚协议书,他起初不爽齐乾,如何闹腾,只是想听她否决,得到想要的答案而已。 现在她真为了齐乾跟他离婚了,羌仇僵着着后背,一番内心挣扎还是转身走到病床边。 拿出枕头下的红丝绒盒子,揣在裤兜里,就像欺骗的定心丸,他要回去找她。 晚间,羌家别墅内。 基本衣物收拾在行李箱中,童谣靠在儿童房内,豆豆嘟着小嘴呓语梦话,她俯身温柔亲了亲儿子。 这个世界,她无法带儿子离开,以羌家的基础,他未来不会差,至于羌仇.... 童谣举起手表看清时间,今天是他可以出院的日子,齐乾告知证据确凿,她所提供的小屋刑具,取指纹采样鉴定为实。 逮捕令已发,羌仇病好就是抓捕的时间。 她要赶去荆南市的火车票,不能亲眼见到男主被抓捕。 她给儿子盖了下被角,小心轻声提起行李箱出了儿童房,抵达大门玄关处开门。 纤手按在门把手后拉开大门,整个黑暗的别墅内照射进光,随月光一同进来的是,被扭曲拉长的黑影。 月光清冷,羌仇高挺的背伫立,背对月光,整张脸阴殹难明,棱角分明的面孔除了冷酷没有任何表情。 童谣得已离开的轻松立刻绷紧,嗅到一丝动物捕猎的危险压迫感席来。 她后腿一步,羌仇立刻动了,修长的双腿迈的很快,几步就到大门口,强壮的手臂将大门抵开。 下一秒,童谣瞳孔倒映他阴狠红透的双眼,被激怒的戾气波及而来,他细腰一紧,强壮的手臂捞过她。 砰的声,童谣后脑勺眩晕不已,她被直接重甩在门板上,头磕到门玄,疼的她颔首吸气。 羌仇单手别着她脸,用力将薄唇压在她唇上,夹杂怒气吻的她推让不得。 他抬手轻抬着她的臀部,没有下重手罚她,克制的吻着,粗重的呼吸弥漫在两人唇齿之间。 羌仇默了默,以为她开门是得知自己回来,乔曼妮给他看的什么离婚协议书,什么偷拍的照片一瞬间都不重要的。 他抬头,呓语问她“祯祯,为什么要从乔曼妮手里签什么离婚协议书?你跟齐乾的亲密,是被偷拍,没有出轨,对不对?” 童谣蹙眉沉默,只想离开这男人怀里。 羌仇向后微退,小腿后撞到什么,行李箱往后哗啦声滑动,在空荡的别墅内尤其入耳。 他自己麻痹,放缓的神情立刻变冷,羌仇眉眼浮上轻蔑的自我讽刺。 这个行李箱无声证明,谭祯祯要离开这,悄无声息的走,连儿子都不要了。 “你背叛我!你竟敢背叛我!” 他倏然暴怒,毫不客气将童谣甩在地上,她落在地板上,脊骨撞的疼。 后面是玄关逼仄的杂物室,童谣半坐起身,咬牙摸了下腰,她依稀看见他的脸。 “背叛?你也好意思提这句话?你纵色权易场所,明明有老婆,哦,差点忘了,我是被你下药强女干,根本不是自愿” “你这种人,我为什么要待在你身边” 羌仇右手触碰到裤兜里绒和,是红丝绒的盒子,里面放着他找了许久,以为她会喜欢的戒指。 他眸色深沉,还没拿出手,他已经准备与她共度,有温暖的家了,结果这只是短暂的泡影。 羌仇仅存的理智崩断,气的发疯,上前就扒她衣服,童谣反抗,轻松被甩脸,打巴掌。 两手下去,她满脸红印,嘴边溢出血丝,童谣气的发抖“羌仇,我恨不得你去死!” “最没资格这么说的就是你,你凭什么好好活在世上,为什么你身上要流着她的血” 她根本就不知道男主在发疯说些什么,羌仇已经被激怒了脾气,情绪时刻怪异。 他俯身下来温柔抱起她放在怀里,一一吻过“祯祯,你别背叛我,别跟齐乾走,儿子需要你,我也需要你,好不好?” 童谣没有力气,舌尖抵着红肿的嘴唇,748系统在脑中随时开着,手中立刻出现一把柯尔特手枪。 她冷漠拿着枪在手中转了一把,一手安稳靠在羌仇肩上,冰冷的枪口抵着他脖子。 砰—— 未消音的枪声响彻别墅内,楼梯转角亮起的昏黄壁灯下,滴答下落的血迹顺着两人的身体,滴在羌仇的皮鞋上。 童谣瞳孔放大,口中吐出血迹,低头见他邪笑着,同样把柯尔特左轮抵着她的腹部。 这个疯子! 羌仇陷入疯狂,他金丝眼镜框上还有她的血“谁也别想伤害我!谁也别想!” 他冷漠推开她,扔在转角的楼梯处。 “付奇!药呢!给我药!立刻给我药!” 他走在转角处,踢翻眼前的东西,抬手痛苦的捂脸“求求你们,别再来伤害我了,求求你,父亲,父亲我跪下求你” 羌仇感觉手中有坚硬的武器,他迷茫拿起,是熟悉的手枪,眼前的无数人正在当街欺凌暴打他。 他想躲开,但拳头总能落在他的身上,他将枪抵着自己右肩胛骨来了一枪。 “呃...” 童谣刚动用系统的许愿清单,避免自己失血过多,抬头就看见他在自残。 “羌仇,你...” 熟悉的声音让他混沌的脑子清明,接着视线模糊的纠缠,脑子胀痛心脏快速的跳动。 抬眼看清一地的血迹流到楼梯台阶上,谭祯祯靠在墙角捂着腹部,惊讶看他。 羌仇半退两步,裤兜里的红丝绒盒子落地,他盯着开的盒子,露出的钻戒。 瞳孔猛地微缩,手枪在手中脱落在地,漠地口中流出涎水跪在她面前“祯祯,对不起,对不起,你走吧,别靠近我!” 他抬手想碰她抱她起来,去看医生,但奈何根本没有力气,童谣看着他痛苦,默默叫起系统。 748,再用次许愿清单,别让男主死了 748冷讽:宿主心疼了? 童谣蹙眉,这么不审时度势的系统气死人:别废话,让你用就用 总之,主线任务快就完成了。 748漫不经心:万能模式许愿清单自使用二次,剩余一次机会。 童谣盯着他惊慌失措的脸“羌仇,你让我走” 说完,她确定男主死不了,站起下了楼拉动行礼出玄关。 羌仇醒悟过来,右肩胛麻的发痒,他起身跌跌撞撞的下楼。 “不!你别走” 童谣弓着腰全身还在疼着,这该死的748系统用个许愿清单有屁用,小爱到底死那去了。 他看见月光下她腰际的浓稠血迹,还有个洞眼,刚才的回忆席上心头。 他差点杀了她?! 羌仇浑身一僵,他低头慌忙在地上找着什么,一个红丝绒盒子印入眼帘,他快速捡起冲了出去。 羌仇跑上去拦住她“祯祯,我们马上去医院” 童谣瞥了眼他肩胛,没理他强行要走,他顿了两步,伸手拦着,将红丝绒盒子拿出来握紧“祯祯,我现在就要说” 膝盖跪下的瞬间,背后一阵冷风呼啸而来,羌仇手中的戒指掉出滚到草地里,他视线垂下,脸被重重按在花园的沙地里。 双臂后押被按跪在地上,是两个警察将他压制住“羌仇,我们是z城第二属队警察,因你涉嫌强女干罪,先对你实施逮捕” 他斜着的半边脸看她,童谣站在他面前,小脸煞白,眉眼冷漠的盯着他。 羌仇被拉起,张开薄唇,随后轻声而又讽刺的笑了起来。 他越笑越大,声音沉声又凄凉。 他向她求婚,她送他进监狱。 童谣捡起空的红丝绒盒子,心中微漾。 748在脑中响起:主线任务已完成,奖励两百万现代通用人民币,灵魂碎片生成中 她身体最后强撑的气消失,双腿一软,浑身就是巨疼,从后跑来的齐乾及时抱住她。 环抱而起,才发现她腹部的枪伤“齐乾,不要让我儿子留在儿童房里,将他带出来” 那副血腥的场面,不能让豆豆看见。 齐乾默然,后面有警察进去处理,她体力不支,彻底昏了过去。 病床上,童谣睁着眼盯着白花花的天花板,腹部缠好的绷带取出子弹,围着病床的染竹带来了滋补鸡汤。 正跟齐乾笑着说些什么,见她醒了,两人过来“感觉怎么样?” 童谣摇头“豆豆呢?” 齐乾笑着答道“你放心,他没什么问题,正在我的公寓内,你要去接他吗?” 她摇头,羌仇身份特殊,羌家不会允许他的事情公布,一定会千方百计的将豆豆带回去。 748,前面四个位面的灵魂碎片给我,你承诺过 748:宿主别着急,隐藏任务还未完成 “祯祯,未免你被羌家针对,我可以给你提供住所还有工作,你觉得怎么样?” 齐乾真诚盯着她,期待她的回答。 “祯祯,其余城市的美院,我也有熟人,你过去工作不难” 童谣抿唇笑着道谢。 “齐乾,我伤好后,准备去荆南,还是想找到我妈妈,你那边有消息吗?” “前次,你否认了这个女人,但我们摸排过,这居民楼里只有她一人叫汪妢儿” 齐乾从兜里拿出照片递给她,童谣接过,还是那张照片,既然已经确定,不如去亲自确认。 “谢谢你们的好意,有些事我必须处理,所以我要去荆南,各位长联系” 反斯德哥尔摩17 童谣将儿子豆豆安顿好后,锁上高级公寓的大门,打了出租车开到闹市区,按照照片背后的地址到达阳光社区一处菜市场地。 她关上门走进菜市场内,这种老菜市场长年累月水泄不通,走过菜市区一路询问得知背后真有老式的居民楼。 墙体开裂,电线电缆乱成一团,墙面有些地方喷着红色的拆字,已经等于是危房的环境。 原主的母亲就住在这种地方? 按照原主记忆,她从小到大家庭不算富裕,但至少温饱不愁,住的也是大平房,而不是这样鱼龙混杂的底层地方。 她拿着照片询问小亭中看报的老大爷,得知真有叫汪妢儿的女人住在三楼301。 她收起照片道谢,看报的大爷漫不经心折叠上报纸,喊住她“哎,小姑娘,先别走,你是汪妢儿什么人啦?” “你要找她要债的就别去了,她前天被她男人打的惨,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她这种女人....” 童谣匆忙道谢后,快步上楼梯去找,别人找到了却死了,她这隐藏任务直接作废。 老式楼梯房,脏乱的垃圾与老鼠并存,童谣避过油渍到了301,揉揉吸入灰尘的鼻子,抬手敲门。 连敲了两声,不隔音的屋内传来恐惧的哭泣声,接着是锅碗瓢盆的碎裂声,摔落在地板上刺耳扰心。 童谣抬手正要敲门,门猛地拉开,一张皮肤褶皱下垂的老脸露出,女人发丝散乱黑白相间。 身上花花绿绿,街边摊子上卖的地摊货穿在身上。 拿着汤勺闭眼嘶吼“要钱没有,要命只有一条!” “你是汪妢儿?” 童谣比对下照片,真是眼前这个女人,与原主思想中漂亮华贵的女人大相径庭。 约莫一算,原主母亲才50多岁而已,看着已经70多了。 汪妢儿一愣,上下扫了她一眼,警惕道“不是要债的,你是谁!” 屋内传来男人粗吼的训斥声“汪婆子!快去做饭,想饿死我?” 童谣蹙眉,原主妈妈到底过的是什么糟糕日子,她正要开口,汪妢儿像见到鬼样后退两步“曹哥,你又在外面找了女人吗?我不能为你生育,也不能这么对我啊” 曹哥白发寸头,穿着汗衫走过来,上下扫了童谣一眼“你乱说什么,我要是有钱能泡到这种妹子,那是祖坟冒青烟了!少废话,给我整饭去,再把你的衣服拿去卖卖,看能不能还钱” 汪妢儿耐下性子“姑娘,你找谁?” 童谣的穿戴和气质一看就是有钱人,总不能是来接济她的,想到羌家,汪妢儿双眼痴缠又害怕。 “妈,我是谭祯祯,你的女儿” 哐当声,汤勺掉在地上,汪妢儿“老谭...老谭和我的女儿!你真是?” “是我,妈,我大学毕业五年了,终于找到你了” 汪妢儿抬手抱紧她,母女俩在门口久久拥抱。 “祯祯,快跟妈妈进来” 童谣点头,走进屋子,这客厅受潮严重,又不透气,四处腐烂的垃圾飞舞着苍蝇,她找了凳子坐下,这地方真不是人住的地。 748系统叮咚声:宿主已找到原主母亲,有基本的任务奖励,还需对母亲照顾有加。 童谣应允,汪妢儿眼中的喜悦不像假的,她在乎原主,做了母亲的责任,她作为女儿理应回报。 汪妢儿倒了开水过来,切了小盘的干瘪失去水分的苹果放在桌上。 “吃,快吃” 童谣笑着点头,吃口苹果,汪妢儿上下扫视着她,拉着被叫曹哥的老男人过来“祯祯,这是你曹叔,这么多年都靠他,我才活下来” “曹叔好” “好好好” 曹叔搓着手掌心,他没想到汪妢儿还有这么漂亮的闺女,看穿着打扮,这身气质还是个有钱人。 想到这老婆子跑过来,听荆南有些地方的街坊邻居传,汪妢儿辗转了几个男人家里,才落到他家。 要不是他穷有没老婆,汪妢儿不一定跟上他呢,他瞪了眼汪妢儿,鼻子哼了两声。 她知道他的意思,她的闺女有钱了,曾经靠男人的骄奢日子又会回来了。 汪妢儿想想都激动,提着裤子坐下。 “祯祯,你来荆南就是来找妈妈的?看你这样子,这是找到了好工作吧” 童谣轻笑“我从z城到荆南,找了份游戏公司的工作,下周上班,有些存款,我带着儿子住,现在暂时不能接你走” 汪妢儿欣喜减半,听到她有了儿子,手指上却没有戒指“你这” 童谣想到男人被抓,按在地上凄笑的表情,她收回手“我离婚了,自己带着儿子过来找你” “哦,是这样” 客厅内三人沉默,老曹想法和汪妢儿不谋而合,他们想着外面有摊烂账没还,女儿来了自会带他们吃好的,过上好日子。 可怎么还带了个拖油瓶呢? 老曹动手掐了把汪妢儿,眼神不断示意。 汪妢儿讪笑,堆起脸上的皱纹褶子。 “祯祯,你还年轻,这孩子还是个男孩,现在教育压力这么大,你不如把孩子送给男方家,以你的条件肯定能找到更好的男人” 童谣蹙眉“他是我的孩子,我爱他还能留在男方家里?” 在儿子偷跑出来也要跟着她时,她心立刻就软了,怎么也舍不得将他再送回羌家。 以她在现实中打下的基础,不存在养不起孩子。 汪妢儿搓搓膝盖,弯腰道“你看妈这嘴说的太快,养着好,养着好,就是你也看到妈现在的处境,实在揭不开一点锅了” 汪妢儿擦着眼泪,动作依然优雅,但年老色衰已经不能勾着男人,丑态尽显。 童谣点头,抬手拍着她肩膀“妈,你别哭了,在带你走之前会每月给你打生活费” “打多少!” 汪妢儿回答的太快,童谣微愣,她尴尬的低头,生怕童谣会跑,抬手拉紧她手臂“祯祯,妈不是让你打生活费,是这地方快拆迁了,实在没地方可去” “我明白,今天先这样,等我休息日再来” 童谣从包里拿出三千块钱放在她面前,百零红钞放在不太干净的桌面上。 汪妢儿两眼放光,老曹更是急不可耐,伸手就抢了过来拿在手上,吐了口唾沫开始输。 末了,又嫌弃将钱摊在手心“这还账那点够啊!还差好几万呢,再给点吧,祯祯” 童谣起身冷脸,抬手就将3000块钱抢过来,压在桌子上。 不好意思,她从不惯着这些巨婴的脾气。 “曹叔,我叫你一声叔是尊重你,这钱是给我妈的生活费,不是让你去填补无底洞的” 她想,他是借的高利贷。 曹叔没想到这长相清纯,看似年龄较小的女娃子脾气这么冲,他是窝里横,标准在外贪生怕事,以为她跟汪妢儿一样好拿捏。 当即被她的质问弄的愣住。 不代表不敢跟汪妢儿叫嚣“祯祯,我还账的钱可不是只有我欠着...” 汪妢儿紧张的站起,拉着童谣的手臂就往外走“祯祯!时候不早了,妈这地方没法留你吃饭,谢谢你来找我,等有空了带我去看看孙子,等着他喊我声外婆呢” 童谣被推着出门,门啪嗒声关上与墙面夹出一堆灰尘飘散在空中。 童谣抬手散去面前的灰尘,看了眼老式绿皮铁门,转身离开。 汪妢儿手里的钱还没捂热,老曹抬手抢过夹在胳肢窝下“你这老婆子,心眼还多,还怕我告诉你女儿,这里一部分钱是你贷的?” “老曹,你多少给我留点,这是我女儿给我的” “我呸!” 老曹转眼就将钱塞在裤兜里,食指指着她上下点着“要不是你要跟着搞地下赌博的男人混在一坨骗钱,老子他妈就是个接盘侠,现在装什么网上说的绿茶婊,还欠一屁股债,听着,你女儿的钱就是我的钱” “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每月把钱给我搞到手!” 汪妢儿揪着衣角边,盯着百零钞,女儿来找她了,早晚要脱离这种破烂地方。 到时候女儿给她养老,有用不完的钱,她平息下心理,进屋做饭。 童谣回到高级公寓内,刚打开门,小布点啪嗒声从玩具区跑来,扑腾到她怀里抱紧她脖子,吧唧声亲了口。 “妈妈,你怎么才回来啊” 童谣擦擦他的头,温柔低声回答“那当然是给我的宝贝买惊喜了,当当!你想吃的冰淇淋!” 豆豆哟呼声,贴着她脖子揣,坐在沙发上甩着短腿开始吃冰淇淋。 童谣打开手机回答齐乾和染竹:一切安好 随即,准备开始工作。 豆豆走过来趴在他肩膀上,小嘴巴两边留下冰淇淋,童谣动了动肩膀“怎么了?宝贝” 她发现豆豆跟她来了荆南,越来越黏着她,给他找的新学校是当地最好的。 应该还是不太适应新环境。 “妈妈,我想爸爸了,爸爸的公司怎么这么忙,他出差我们可以在家里等他” “爸爸会来荆南市找我们吗?” 童谣微僵,无论什么错误,孩子都是无辜的,她鼻子微酸,抬手将他抱在怀里。 “姜彦喆,无论以后如何,你都要相信爸爸妈妈最爱你,好吗?” 豆豆感觉童谣的认真,他收起冰淇淋在袋子中,握在她怀里抱紧她“好,豆豆知道了” “乖,告诉宝贝一个好消息,妈妈找到自己的妈妈了” “是我的外婆!我还没见过她” 豆豆歪着脑袋,在她怀里仰头“妈妈,外婆长什么样,她有妈妈漂亮吗?” 童谣点了点他鼻子“外婆年纪大了,她年轻的时候也很漂亮,下次带你见她,好吗?” “好!” 母子两腻歪了会,豆豆年纪小很快就犯困,童谣抱着儿子去洗澡,洗澡间内,豆豆又开始兴奋玩水。 湿了大滩之后,好不容易洗完澡,童谣哄着他讲故事,这个年纪的小孩对什么都好奇,问这问那,最后在她旁边睡去。 童谣给他盖上被子,开了昏黄的小夜灯,儿子闭眼睡的香甜。 豆豆不说话,不做过多表情时,真的很像羌仇,尤其是眉眼,连他眼角的黑痣都遗传了。 748,你确定送男主进了监狱,主线任务就完成了吗? 748回应:当然,宿主还想他来找你 童谣摇头,从男主进监狱后,她与原主的过去已经划上句号。 殊不知,又是748系统的这次肯定,童谣差点被背后的真相折磨的欲死。 翌日,童谣给豆豆准备了营养早餐,送他去上学,还没到上班的日子,她准备带儿子熟悉新环境。 不知是不是羌仇对他学习上的严厉教育,导致豆豆对陌生环境敏感,尤其遇见陌生人,他表现的是羌仇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对外人带着不愿过多接近,敏感审判的态度。 童谣送他到门口,隔着一扇门,鼓励他坐下来听课,自己与园长交流情况。 “豆豆没什么问题,豆豆妈妈,老实说咱们幼儿园能学的东西,他已经学过了,所以豆豆总会感觉无聊” “周围的小朋友跟他聊不到一起” 童谣笑笑,环臂靠着墙,挑眉道“园长,小朋友最会熟悉,不可能聊不到一起,都爱游戏,多有户外活动,孩子们会玩的开心的” 她听儿子抱怨,幼儿园内的小朋友都孤立他。 不是她儿子学的多身份地位高,而是在开校时间,老师上课时,豆豆指出老师说的有关哺乳动物的错误知识点。 那位女老师当众让豆豆难堪,公开指责他没有礼貌,不懂得尊重老师。 在孩子眼中,老师的一句话能让他当场羞愧,更何况是这么多小朋友眼里。 立刻给豆豆树立不听话,不懂事的坏小孩形象。 “所以,我儿子是被孤立了是吗?” 园长笑笑“豆豆妈妈说那里话,咱们学校公平公正,教育一流,从不为难小朋友,咱也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你放心将豆豆交给我们” 童谣勾唇冷笑“我交了这么昂贵的学费,不是让我儿子来受欺负的,把上次当众羞辱我儿子的女老师叫出来” “这怎么能是羞辱呢,这只是当面说一下而已” 童谣环臂沉默,死盯着她,见她态度强硬,园长只能让她等待,去叫上公开课的女老师出来。 童谣站在门口,看儿子时不时回头看她,她笑笑给予鼓励,加油打气,豆豆笑开,乖乖坐着玩手工。 反斯德哥尔摩18 女老师被园长带来,童谣上前伸手“老师,你好” 老师讪笑回握“你好” 她直开正题“老师,你工作辛苦很忙为上好公开课很不容易,我能理解,可我儿子豆豆所表达的知识正确,你为什么要当众让他难堪呢?” 女老师撇撇嘴,态度傲然。 这里是荆南市的贵族幼儿园,在本市的孩子家长都有头有脸,幼儿园知根知底。 豆豆是外市过来,只有童谣的基本信息,看不见年收入和家底。 那不好意思,这种望子成龙的普通家庭,她见的太多。 “你有听见我说话吗?知道什么叫基本的尊重吗?我要你私下亲自给我儿子道歉” 女老师笑笑“豆豆妈妈,我们做老师的懂的知识自然比孩子多,让我这个成年人对小孩子道歉,没必要吧” 这是不想道歉的意思了? 别以为孩子小什么都不懂,这个年龄阶段正是性格品质养成阶段,显然这个女老师没将豆豆羞耻的害怕心理放在心上。 童谣拿出手机“我才来荆南市不久,但直管你们的教育局,举报电话还是有的,刚才我们谈话的录音上交上去,你可能还会做老师没错,但园长要怎么扣除你的工资,可不关我的事” “现在我要你进去跟我儿子道歉” 童谣眯眼,态度强硬。 女老师脸白了下,没想到踢到直刚的铁板了。 这所幼儿园最关注舆论新闻,得到无数好评换来高额学费。 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豆豆妈妈,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跟我来” 童谣点头,跟着她进去,刚好手工课下课完毕。 她牵着儿子的手示范鼓励,女老师讪笑两声,开口为前些时日,在公开课上主动跟豆豆道歉。 周围小朋友都转头看他。 豆豆惊讶抬脸看向童谣,她拍拍他肩膀鼓励。 “老师,没关系,已经过去了” 女老师笑着夸他乖巧帅气,童谣将录音主动删除,等着儿子上完最后一节课,私见园长要求退学。 这样的环境,这女老师往后会不会对儿子采取别人见不到的针对,是未知数。 园长一再强留,最后以绝不对外宣传这所幼儿园的不好落幕。 童谣带着儿子上车,在出租车后,豆豆抱着她脖子黏着她撒娇,眉眼可见的喜悦。 “妈妈,为什么你不害怕老师,她今天跟我道歉了也” 童谣轻微捏捏他的鼻子“妈妈不是不害怕老师,而是这件事情你没有错,那她当众惩罚你就是错的,她理应跟你道歉” “可是老师说听他的就是听话,在家要听爸爸妈妈奶奶的话,在学校要听老师的话,不可以做坏小孩” “那天幼儿园的公开课,你听了老师的话,开心吗?” 豆豆摇头,指着胸口“这里很闷,同学们都笑话我” “所以,你自己开心最重要,错了改正就是,没错也要相信自己没错,她说的对你可以听,她说的是错误的,就别听” “老师是人,人就会犯错,妈妈也一样,他们并不能代表绝对的权威,这世上没有绝对的权威,你必须听从命令这套说法,很荒谬,明白了?” 豆豆甩着小短腿,笑着点头“妈妈最好了,要是爸爸在我身边,肯定能吓到那个老师” 童谣亲着儿子黑黑的小脑袋,刚带儿子回家休息,公寓门口传来急迫的敲门声。 童谣在二楼给儿子盖上被子,开了小黄灯后,才轻声关门下了楼梯。 她站在门口环臂“那位?” “谭小姐你好,我是民警,这是我的警官证,你母亲在外被殴打,现在正医院内,麻烦你现在有空前去看看” 童谣打开门,身穿警服的民警将照片和地址给她“你母亲就在金鱼岭路口被打,路过有人见她是老太太,才报了警,现在已经立案” 童谣蹙眉拿过“具体知道什么人打的吗?” “正在侦查中,另外,你母亲和她老伴住的那套危房,政府正在准备拆迁,无法住人了,麻烦你跟他们商量下” 童谣道谢,民警离开。 “妈妈” 豆豆揉着眼睛,站在二楼,睡眼朦胧。 童谣过去抱起他进屋“宝贝没事,是个警察叔叔过来” “是齐乾叔叔吗?” 童谣摇头,继续哄着他安睡,直到儿子彻底进入梦乡后,童谣动手准备明天的早餐完毕放在豆豆动手能拿的到的地方。 再留了语音,叮嘱他好好吃饭后,才拿了件外套放在手肘上出门。 医院后的住院部,童谣到达十一层停下,到了病房内,曹叔正死拽着一个年轻人不让走。 床上右腿打着石膏,脸上被划了两刀的汪妢儿哎哟喊疼。 看见童谣来了,双眼眼泪掉的扑簌簌的。 “祯祯,我的好女儿,妈妈这回遭了大罪了” 曹叔看见谭祯祯来了,立刻让报警的年轻人走,他怕谭祯祯跑路,他又付不起这医药费,不让这报警的付,咋办? 童谣没有上前看她伤势,先出去对报警年轻人道歉后才按下门,冷着脸进去。 曹叔看她手里还提着水果,抬手拿过去,挑了个大的开始削苹果,边削边编排着“祯祯,你妈住院我不配护啊,你叔我呢要上班,没那时间” 说完,咬着苹果啃吃。 童谣环臂“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被高利贷的那群人上门要钱没要到,被打了?” 汪妢儿哭着点头,曹叔发话了“打住!别人来吹债,吹的是她的债,不是我的,你妈当年可..” “曹哥!” 汪妢儿慌忙捂住他嘴,奈何身体动弹不得,曹叔从凳子上跳起来“老子就要说!不受你这窝囊气,谭祯祯你好好听着,这债我是不会替她还的” “你母亲来荆南的时候,身上没钱,靠着长相漂亮,身材姣好,少说耍的男人就有十七八个,各个有钱,轮流在这些男人家中寄宿,这才活了下来,刮了不少钱” “后来年纪大了,没男人要,自己跑去地下场所勾引一些道上男人,沾上高利贷,现在跑到我屋里来,欠着债呢,这些人找上门,不砍死她就不错了” 童谣听的蹙眉,知道此世界三观不正,本打算将汪妢儿接过来,现在想想是万万不能的。 汪妢儿老脸抖动,白着脸闭眼“祯祯,妈妈是被逼无奈,没有办法,不这样,我没办法生活” 她抿唇“前日才给你拿的3000块钱呢?” “还账了” “还欠多少?” 汪妢儿比了个五。 “五万” 她摇头。 “五百万?” 汪妢儿点头,童谣深吸口气,妈的,这隐藏任务不如不完成。 反斯德哥尔摩19 “祯祯,你会替妈妈还的吧,妈妈现在就你一个亲人了,从前跟你爸离婚后,妈妈养大你从来没亏欠过你,你要学艺术绘画,我也是砸钱砸的最多,养大你,远远不止五百万这个数目” 原主确实被汪妢儿独自养大的,记忆力都是温暖,她不管做什么,就算再贵的东西,汪妢儿也会给她买。 这是事实,如果原主母亲对她很差,她也不会接受隐藏任务。 “你别担心这么多,我既然来了荆南市特意来找你,就没想过要离开,你安心躺着养身体” 童谣注意曹叔打着心眼的表情,她抿唇“曹叔,带我去交医药费” 两人出去,曹叔来兴趣了,他干燥老化的皮肤笑着推动“看你这衣服料子,手里总有个几百万吧,说还债就还” 童谣瞥了他一眼,曹叔笑笑“警察找到你,你那肯定有住处,我们那危房要拆了,到时候我跟你妈过去住” 这话说的真他妈顺口极了。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了。 童谣顿足“你跟我妈领结婚证没有?” 他摇头,她摆摆手,猜也知道“不好意思,法律上,你既不是我妈的丈夫,也不是我后爸,你无权住在我的房子里” 曹叔急了,上前拉她“欸,我说你这女娃,这么没孝心?你妈在我这白吃白喝这么多年,还要我还债,汪妢儿肯定同意,我名义上就是你爸,搬过去住是应该的” 童谣那着医药单环臂“我不同意,这是我的房子,她同意没用,你敢过去住,我就敢报警” 曹叔不信邪了,一路跟着,还要再缠“那你忍心看你爸爸流落街头?!” “关我屁事” “还有,我爸跟我妈早就离婚了” 两人走过楼梯隐蔽的转角后,老曹忍不住要当着路过的医生护士,家属病人,跪下扯着她腿倒地撒泼。 “我命苦,命苦啊,怎么会有这种女儿,养大了不孝,连让我搬过去住都不肯” “还不如生儿子养老” 走过的人时不时指点议论,她穿的华丽,老汉衣衫褴褛,还真像不孝的女儿,不愿赡养老人。 最好的绑架便是道德的指责。 童谣冷笑,双眼浮现寒星,她动腿抽出,蹲身将曹叔提起,架着他退回隐蔽的转角。 监控的死角内,她提着老汉的汗衫抵在墙上,语气和和气气道“曹叔,你要搬过去跟我们住,要我赡养你是吗?” 曹叔点头“这是应该的” “曹叔不知道,我突然这么有钱还能回来找我妈,跟我妈借的高利贷那群人一样,只是我比他们混的深,见过这个没有” 一把usp手枪放在他心脏上,童谣目光凶狠,老汉低头看清“这..这是枪” 曹叔腿有些抖“你,你到底是” 她拿着手枪,冰冷的铁皮拍打他的老脸“没错,曹叔,就跟你想的一样,混黑道的” “我虽然有了孩子有点脱离了组织,不过要回去是随时欢迎的,卸腿卸胳膊的是家常便饭,你要搬过来住还是要命” 曹叔被吓到一愣一愣,那把枪也不像是假的,他咽口唾沫,童谣从衣服内兜里拿出五万块钱。 “按照你跟我妈在一起的时间,她白吃白喝你也没吃个什么,什么活计都她在做,这五万块钱买断你跟她的关系” “别再来找她了,否则你的腿还有你的胳膊,手指就别想要了” “我晓得了” 曹叔见到钱就放光,他也没想到一次性有这么多钱,立刻揣着就跑。 童谣收起枪,脱下外套,对付地皮无赖只有比他们更狠。 曹叔拿着钱跑的没影子,再不来医院骚扰,童谣请了护工照顾汪妢儿,只下班来看望。 只要她来医院,汪妢儿逮着她就能说一堆有关她的童年事。 胡编乱造也要非得跟她说两个小时,强制性输入亲情母爱让她头疼窒息。 大致能明白她的心理,怕她不见不仅医药费没着落,连生存也成问题。 748,这隐藏任务,直接改成接盘侠合适 748哼哼:接盘侠也是任务,别忘了你的全部灵魂碎片 她真是摊上了! 翌日,汪妢儿身体恢复的不错,也是没话题聊,培养亲情,害怕谭祯祯不赡养她,顿时想起她的儿子来。 “祯祯,你带我去看看我孙子吧,他叫什么?” “豆豆” “哦,正好你这买了个二手车,我这也有轮椅,咱们一起去接豆豆放学” 童谣点头,也是被她这顿硬核培养亲情整的麻木,汪妢儿现在是不是真心想要她好,这点无所谓,她只是隐藏任务对象而已。 坐上车后,汪妢儿像打开了话匣子,对豆豆问东问西,甚至开始指导她如何养孩子,一听她送孩子上的都是高等幼儿园。 这费用吓的她立刻摆手,指责她乱花钱,用在给她买些保养品上多好。 察觉童谣不耐烦的脸色,汪妢儿才讪讪闭嘴。 下车后,推着轮椅到校门口等豆豆放学。 放学响后,童谣向儿子招手,豆豆戴着黄帽子,屁颠屁颠背着书包跑过来。 “妈妈!是我妈妈!” 跟童谣扑了个满怀,她抱起他拍拍他的背,牵着他过来“妈,这是我儿子豆豆,叫外婆” “外婆好” 汪妢儿笑着点头,在豆豆抬脸后,笑容蓦地僵硬在脸上。 眼眶一片红透,痴迷的爱恨目光浮现,她脸上夸下的肉抖动着,这张脸,这张脸... 她到死都不会忘,是羌仇的脸,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 没有得到回应,豆豆歪着头,汪妢儿神色怪异,伸手将豆豆的手臂拉紧,抬手摸他的脸和眉眼泪痣。 “你叫什么名字啊?” 粗糙的老皮放在娇嫩的脸上,豆豆感觉眼前的外婆笑的好恐怖,尤其是那双眼睛像要吃了他。 他挣脱开她的手,躲在童谣背后。 童谣也感觉汪妢儿不对劲,她护着儿子,推过轮椅上车。 “豆豆,跟我做后面” 强硬的要求从她口中吐出,豆豆不愿意坐在副驾驶上“我要跟妈妈坐,外婆自己坐吧” 他不喜欢这个外婆。 童谣替儿子扣好安全带,转头见汪妢儿脸色阴沉,那双蒙了尘垢的眼变的有光,觊觎着什么。 “妈,豆豆不愿意坐就别逼他,我送你回医院” 汪妢儿揪着衣服,紧盯着外后视镜中倒映出的小男孩,她深吸口气问“祯祯,豆豆原名叫什么?” “我叫羌彦喆,是我爸爸给我取的名字,他跟妈妈一样爱我,还有哦,我爸爸可厉害了,掌管那么大的公司,每次回羌家还能陪我玩,除了学习上严厉以外,其他时候都很爱我的” 豆豆小嘴噼里啪啦的夸着羌仇,童谣时而淡笑着回应。 后车座的汪妢儿双肩抖动,控制不住的狂喜。 当年年轻时,她进入羌家被养着,虽没与原配结婚,但锦衣玉食的生活,实在过不惯一点苦生活。 被羌家几个厉害的老人扫地出门,她也间接逼死了羌仇父亲。 所以多年东躲西藏,就怕羌家人找到她。 从她进羌家,见到年少的羌仇的那一刻起,她就确定她爱上了这个小男孩,用尽方法的接近,甚至下药诱奸的程度。 但她不后悔,最后还不是得到了他的初夜。 只是可惜,她没有怀上他的孩子,现在有个跟他极像的孩子就在眼前。 这让汪妢儿激动的无以复加。 送到医院后,豆豆对汪妢儿警觉,根本不靠近她,一直抱紧童谣黏着。 汪妢儿看的不是滋味,羌仇的孩子就是她的孩子,怎么能躲着她。 “豆豆,第一次见我,没给你什么见面礼,不喜欢我吗?” 豆豆板着小脸缩在童谣怀里“不是的外婆” “别叫我外婆!” 汪妢儿突然呵斥一声,豆豆缩着头,抱紧童谣,儿子其实心思敏感内向,她这是发什么疯? “你吼豆豆干什么?他叫你外婆本就是对的” 汪妢儿察觉自己失态,笑着道歉“祯祯,妈不是这个意思” “你好好养病,等病好了来接你” 她激动道“是回你那去住吗?” 童谣冷眼“考虑考虑,你休息” 她啪嗒声关门,汪妢儿看清豆豆很黏童谣,甜甜的抱着她亲吻脸颊。 她攥紧被子,如果当时她怀孕了该多好,转而又变的嫉妒钻心,凭什么谭祯祯能跟他结婚,还生下了孩子,可惜站在他旁边结婚的不是她自己! 埋沉的邪念破土而出,汪妢儿嫉妒觊觎的疯狂,看样子她独自带着儿子,可能是被羌仇甩了。 那如果他还要到荆南找她呢?肯定会见到她,到那时候... 她越想越疯狂,一张挎下的老脸笑的肆意。 反斯德哥尔摩20 汪妢儿的腿在医院养了两个多月,医院发出通知批准可以出院。 在这期间,汪妢儿一次也没见到过豆豆,神色阴郁,童谣正给她推来轮椅接她出院。 想到能见到豆豆,汪妢儿这才缓和下情绪,任由童谣带她出院。 车上,随着线路变化到了目的地。 推开门,整个房间空旷干净,简单的家具摆放,但只有一个卧室。 汪妢儿扣着轮椅猛地站起“豆豆呢?只有一个卧室,你们住在那里” 童谣在洗了手甩干,耐心回答她“这是我自己租的办公室,为创业的地方,公寓不通风,日照也少,你病还没好没办法住” 汪妢儿急了。 她没想到谭祯祯送她到了这里,她要的是跟豆豆在一个屋里。 “祯祯,妈妈一个人在这没办法照顾自己,还是到你那去住吧” 童谣淡然一笑“妈,给你请了专门照料的护工,你现在这彻底养好了,再回去也不迟” “那不行,我想豆豆了” “豆豆在上学,有空会来看你,我下班也会来看你” “等会护工上门,你们熟悉下就行” 童谣不容她拒绝,扯皮到最后,汪妢儿嫌弃这护工照顾不到位云云,童谣耐心耗尽,直言不给她请护工,饭菜也需自己做。 汪妢儿这才闭嘴。 这时748系统冒出来:宿主,隐藏任务是要对原主母亲好,你把她送到这地方干什么? 童谣冷脸:你的意思是无条件对任务对象好? 748:当然 我有我自己的原则规矩,办事是我在完成,你少啰嗦指责我做的不对,有本事就控制我的身体,再来几次体验死亡过程? 童谣嘲笑,系统闪出蓝屏界面显示任务完成度,宿主,留给你的时间不多。 她懒得理它,从去死吧系统出现,就唯系统独尊,不仅不把宿主放在眼里,操控 pc这种蠢事都能做的出来。 童谣想到什么,眸子微闪,系统挑选的世界都是即定的,那么什么力量可以指挥系统操控角色? 她隐约觉得,背后有人在操控这个去死吧系统整她,小爱系统绝不会成为一块废铁。 护工上门后,童谣简单介绍,日常注意事项,方才离开去接儿子放学。 如此每日从护工发送的信息上得知汪妢儿的消息,持续半个月左右。 童谣哄睡完儿子,工作到深夜收到护工发来的紧急消息,汪妢儿不见了。 她立刻报警,要24个小时后才能立案。 童谣率先跟护工去找,随后民警登陆失踪消息,连续找了一天一夜后,总办公室打来电话。 汪妢儿已经被民警送到了住处。 童谣一问地址,是她的公寓。 回到公寓外,民警推着她在公寓门口等着,汪妢儿坐在轮椅上,手里提着苹果。 整个人屁事没有,反而还养胖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汪妢儿委屈“祯祯,你别怪妈妈,我就想着家里没水果了,出去买点水果回来,结果迷路了” 童谣环臂,气郁烧心“冰箱里存放那么所水果你不吃?就算没有你爱吃的,你告诉护工,她会去买,你还坐着轮椅,只能短暂站起,你自己跑出去干什么?” 民警打着岔,帮着回答“都不容易,阿姨知道来派出所找我们,我们这才查出你的地址信息,找到这来,既然没事了,那便带你母亲回去吧” 汪妢儿低着头,攥紧扶手,好不容易靠着故意迷路,转悠到警察局才查到谭祯祯的住处,绝不能白费。 童谣道谢送走民警,这么晚了,无法将她送回工作室,估计也是怕了她真不赡养她。 将人推到公寓内,汪妢儿进去公寓,并未对偌大的公寓有什么兴趣而是问豆豆在哪。 “他睡了,我送你去你房间休息,你睡一楼” 汪妢儿讪讪只能答应。 翌日,童谣喂给豆豆一口爱心溏心蛋。 “好吃吗?宝贝” “好吃,妈妈亲亲” 汪妢儿坐在餐桌对面,双眼瞪大紧盯着豆豆一眨不眨,生怕他消失样。 “豆豆,也跟我亲亲好不好” 豆豆看着她脸上夸下的肉,还有难看的各种老纹印记,摇着头拒绝“不要,我不要亲外婆,我只想亲妈妈” “你这孩子!” 汪妢儿嫉妒的冒火,说话训斥吼着,童谣给儿子抹着酱递给他“妈,你跟豆豆有仇?总是凶着恐吓他干什么?” 汪妢儿气焰减弱,但依然满脸盯着豆豆,仿佛透过他看到羌仇儿童时期的样子。 可惜她没有早点到羌家,否则她有后妈的身份,羌仇不早早围着她转。 还有机会,已经在公寓内,就有机会接触豆豆。 童谣照常送儿子上学,留汪妢儿在家,一并让护理过来照顾着。 当天晚上,童谣给豆豆讲故事,并辅导部分作业,汪妢儿推着轮椅进来“来,吃水果,豆豆辛苦了” “谢谢外婆” 听到外婆,汪妢儿脸色微变,转瞬又变好在旁边看着他写作业。 “祯祯,这孩子长的真俊俏,一看就像爸爸,你怎么没留在z城,到了这来,是离婚了吗?” 童谣比了个嘘声,不让她开口,豆豆在这呢。 “不会!爸爸妈妈才不会离婚呢,爸爸那么爱妈妈” 羌仇爱谭祯祯! 汪妢儿手心死拽着轮椅,这话从小孩子口中吐出,表明两人如胶似漆。 她不死心,笑着小声问“豆豆怎么知道呢” “因为在爸爸的办公室内,爸爸抱着妈妈亲,我都看见了” 为防豆豆再继续炫耀下去,童谣抿唇,主动推着汪妢儿出去,布满老皮的手握住她手背。 “祯祯,妈妈真的怕你所嫁非人,他还会来找你吗?” 童谣抽回手冷淡否定“不会” 汪妢儿却不这么想,看她冷淡回应,意识到她对羌仇是不喜的,被迫生下了孩子。 既是这样,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对别的女人恩恩爱爱呢? 当年,她用了十层力也得不到羌仇半分喜欢,虽谭祯祯身体里流着她的血,但她长的更像她前夫,连性子各方面都像。 因此,汪妢儿恨着,无法将自己代替在谭祯祯身上。 童谣推着轮椅,让护工伺候她休息,不知道汪妢儿心理的弯弯绕绕。 要她知道,打死也不会接受隐藏任务。 汪妢儿能站立行走,一系列康复训练后,不需要轮椅推着,她活动自如,打着各种理由接近豆豆。 扮演好外婆形象,上下学跟着送,也未做什么出格动作,童谣工作繁忙,渐渐的豆豆开始默认汪妢儿这个突然冒出的大家长。 汪妢儿从前住的临拆危房已经爆破拆除完毕,也许是老曹在医院没找到人,更不知道她去了那里,一直都销声匿迹。 而z城的羌家,却不打算在长达半年的舆论风暴中停歇。 羌家老宅,太爷爷翘着胡子坐定,大爷和幺爷狂躁的很,抬腿就踹掉手上被塑封的枪支。 是羌仇当夜打中童谣,自残的那只。 羌家以羌仇的精神类疾病单作为保释的理由,羌仇回到羌家本宅治疗。 而这把枪上有他的指纹,谭祯祯没有指控他枪杀,警方掌握了这证据,羌仇还不能被释放。 “那兔崽子遭女人道!” “咱们羌家怎么遇上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可恶” 李在淑和乔曼妮想上去看看儿子情况如何。 乔曼妮后悔死了,早知道谭祯祯拿录像带不是为了跟羌仇争宠,而是要送他进监狱。 自己连羌仇面都没见着过。 沣至抬手拦着两人的动作,太爷爷发令谁也别上去打扰,两女讪讪只有在楼下活动。 太爷爷不想再听两个小子在楼下编排,杵着拐杖起身让沣至前方带路,一起上了楼梯。 张妈被吩咐到本宅伺候,每日送饭给羌仇。 端着出锅的热食一同上了楼。 二楼拐角处的房间外,沣至打开门,迎来一个偌大的枕头,黑暗的房间传出男人的嘶吼声“滚!” 太爷爷伸手打住“乖重孙,你连爷爷也要打?” 羌仇僵住,没有再扔桌上的花瓶。 “太爷爷,别管我,你出去吧” 羌仇微哑着嗓子,颤着唇回答。 门口的光线进入,让他适应黑暗的双眼眯起,整个房间烟味弥漫,太爷爷进去碰倒了酒瓶,他气的胡子发抖,打开屋中的灯。 这一眼,看清,坐在靠窗沙发上的男人,他形同枯稿,脸颊瘦的凹陷,手指间夹着烟吸入又吐出。 不断重复着动作,眼神空洞麻木,原本撑起的衣服变的松垮在身,周围空荡的都是酒瓶和烟蒂 唯一还算规整干净的是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在猩红的烟头下闪烁,像在讽刺着什么。 太爷爷气的狠跺拐杖,羌家未来继承人,他的好重孙被女人折腾成这样! “羌仇,把烟灭掉!看看这半年里你变成什么样了” 羌仇低头熄灭烟头,靠在沙发上抬手,吊儿郎当的调笑道“太爷爷,有什么所谓,要不要也抽两口?” “老子抽你!” 沣至及时拦住,还来几个拐杖打在背上“你!沣至,你跟羌仇多年的好兄弟,他要什么,你就送什么?!这烟酒能这样抽下去?!” “不要肺了是不是?” 沣至一声不吭的接受老爷子的敲打,他忍着疼,这点疼比起仇少来说算不得什么。 他就该拦着他不去定什么婚戒,更不去跟谭祯祯求婚。 那想到,求婚不成,变成送他进监狱。 “太爷爷,我已经死了,只剩下这躯壳” 羌仇翘起腿靠在茶几上,太爷爷哼了声“我看你小子中了蛊了,一个女人拒绝你的求婚送你进监狱,难道你还能跟她破镜重圆?” “以我重孙的实力,还怕没女人围着你转?” 羌仇笑着摇头“太爷爷,她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混账东西,冥顽不灵!” 太爷爷气的甩向拐杖,正中羌仇的头部,他不躲不闪,额头被砸出血迹,顺着脸颊往下流动。 清冷麻木的上挑眉眼看到抵在地上的血点,感到热意在脸上翻涌,他抹了下,他记得,她打了一枪擦破他的脸。 当时,激发他浓厚的兴趣,现在想想她是真起了杀心。 羌仇低头发出阵阵凄笑,太爷爷背手,受不了他这幅样子“咱们羌家,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你先对不起谭祯祯在先,我对你的做法虐待是默许,才酿成今日大祸,现在你们恩怨两清,而始作俑者,你打算放过?” 羌仇眯眼抬眸“你是说汪妢儿?” “是,你的继母,现在可还活着,你要这么颓废下去,太爷爷我可帮不了你” “她在那?” 羌仇说话间透出乖戾的狠意,对这个继母的恨意深入骨髓。 “荆南市,想必送你进监狱的老婆也在那” 羌仇双眼猩红,起身踢翻了桌上的烟灰缸,啪嗒声随着烟头碎落一地,他皮鞋踩上研碎成渣滓。 “我要去找汪妢儿,她不死,我一天不安宁” 至于谭祯祯,羌仇双眸晦暗莫名,她带走了儿子,他上门跟找她算账,总不过分。 太爷爷笑的弯腰,上前拍拍他肩膀,抬抬手,沣至将准备好的东西递给他“原本这上面荆南市的地址是汪妢儿的,现在那处危房被爆破,很难找到她” “再过半月,你就可出这片宅子” “你不必担心,太爷爷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在荆南市的地下赌博场所,这几个人会带你找到汪妢儿” 羌仇拿过照片,细看了番“好,我知道了” 他得以走出这自我封闭的屋子,羌仇长的遮住眉眼的长发下垂,他抬手盯着照片。 右手摸了下戒指,放在唇间轻轻一吻。 低喃道“老婆,我来找你了” 公寓内,童谣机械的敲着键盘,创业初期,靠着她自己的老本成功与几个游戏公司合作,自己一人做外包前端非常吃力。 豆豆拿着小抱枕和儿童被非要陪她,不到一个小时就倒在沙发一角,睡的说梦话。 童谣温柔给儿子盖好被子后,手机在电脑旁边震动,急切的求她接电话般。 她忙走过去接起,是齐乾的电话,到了落地窗边“喂,齐警官,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羌仇无罪获释了!” “什么!” 反斯德哥尔摩21 “祯祯,我现在正在去往荆南市的路上,具体情况,我们见面说” 童谣垂眸答好,挂掉电话,她眯眼叫出系统。 “748,滚出来,主线任务不是已经完成了吗?!” 748淡然回答:你的任务送他进监狱确实完成了,不过男主光环很强,这个世界他就是法则 童谣冷笑,搞这么大半天,羌仇根本无法打倒,世界位面围绕男主转。 她深吸口气,干脆挨着儿子睡下。 第二天上午,童谣如约见到齐乾,两人互相沉默喝着咖啡。 “祯祯,你出去躲一下吧,羌仇出来肯定会报复你,我没想到羌家已到只手遮天的地步” 童谣想起男主果断给她的那一枪,男人很危险,他们不可能安稳在一起。 “我知道他的脾气,眼下有跨市的工作处理,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世,羌家不会放过我,我只能自己抗着” 齐乾顿了顿“有什么问题就来找我,这是我在荆南市区的地址” 童谣拿过道谢,两人离开咖啡馆。 她开着车得知他被放出来,复杂的心绪交杂,大概是最后没想到,他会向她求婚,向她送戒指吧。 脑海中浮现那个红丝绒盒子,她甩甩头,已经都过去了。 回到公寓内,童谣立刻收拾行李,汪妢儿见她这阵仗是要远走,可开心帮忙收拾东西。 “妈妈,你要去那里?” 童谣摸摸儿子的头“出差一周左右,去谈合作,豆豆别不开心啦,妈妈回来给你带好礼物” “好吧,可是我才放假没多久,你要早点回来哦” 汪妢儿将童谣送走后,带着豆豆进了公寓内,豆豆对她不见排斥,已经习惯她的存在。 晚上睡觉时,豆豆与童谣打过视频电话后准备入睡。 “外婆,给我讲故事,好不好?” 汪妢儿拿着故事书,坐在床上,抱着豆豆耐心讲着故事,等他睡着,她爱怜的摸着豆豆的脸。 这安睡的眉眼到小巧的鼻子,连薄唇都一样,汪妢儿吞咽下唾沫,内心对羌仇觊觎到发紫的地步。 如果这个孩子是她跟羌仇的孩子该多好。 豆豆放假期间,自己也很乖的鼓捣玩具,只是吃饭时间需要汪妢儿做。 “外婆,做好没有,我饿了” 饭菜上桌,豆豆大快朵颐,汪妢儿盯着他,越看越像小时候的羌仇,她像养着他一样。 “豆豆,好吃吗?” 豆豆点头“虽然没有妈妈做的好吃,但是外婆做的也可以” 汪妢儿笑笑,突然系着围裙走到他身边,蹲下抬头,眼底是觊觎想念的疯狂。 “豆豆,叫我妈妈” 豆豆拿着汤匙啪嗒声落在汤碗里,湛出水渍,他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摆摆小手。 “外婆,你喝了酒吗?你是我外婆,为什么要叫你妈妈?” 汪妢儿笑脸僵硬“你爸爸爱的人是我,豆豆,其实我比你妈妈更早认识你爸爸,还有啊,在羌家..” “啊!” 豆豆被汪妢儿的话语吓到,扔下勺子跑进卧室,汪妢儿眼疾手快,几步进去夺走他手中的平板电脑。 啪的声怒摔在地上。 “想给你妈妈打视频是不是?!我对你这么好,你都不听我话!” 豆豆不知道汪妢儿为什么这么疯狂,只是害怕的哭泣。 她步步走过去,抓住他,控制着他的肩膀,一字一句的说“豆豆叫妈妈叫我妈妈,而不是什么该死的外婆” 豆豆摇着头,扬声大哭,汪妢儿被他哭声刺的一下,黑着脸将豆豆按在肩膀上,狠狠打他屁股。 “豆豆,我打你是因为你不听话,我才打你” “外婆,外婆,不要打我,豆豆听话” 汪妢儿恶着脸并没有冷静“不要叫我外婆!你就不该从肚子里生出来!你生出来就是错误的!” 豆豆哭的累了,汪妢儿才停歇下来,起身看见摔坏的平板电脑,立刻将豆豆戴着的小天才电话夺走。 “那是我妈妈给我买的,你还给我!” 她关上门将东西收走,任由豆豆不停的怕打门,一阵电话响起,汪妢儿吓的划开电话“喂,祯祯” 童谣刚完成工作,开着车再扶着耳机询问“妈?豆豆呢?” “他睡了,这手表进了点水,我正在擦” 童谣恩了声挂断,没想到羌家幺爷大爷两人的手能伸到z城以外的城市,一被多方通缉,她的事业快做不下去了。 汪妢儿叹口气,一直将豆豆关到晚饭时间,她才端着碗饭进门,豆豆还坐在床边不停的哭,双眼哭的红肿不堪。 无论她怎么劝,豆豆始终不肯出这房间一步。 汪妢儿冷脸,咳嗽声“豆豆,对不起,我只是一时激动,刚刚跟你妈妈打完电话,我已经认识到我的错误,出来吃饭好不好?” 小孩子就是不记仇,听到妈妈打电话说了,抹开眼泪问“真的吗?” 她点头,豆豆出去吃饭,倒是相安无事,而汪妢儿想的是如何让豆豆完全听话,她控制羌仇不得,就要控制豆豆。 隔日下午时间,汪妢儿在厨房包着饺子,豆豆趴在沙发上看电视。 她瞄了眼冷下双眼,从前在羌家被伺候的有多舒服,逃离羌家时就过的有多凄惨。 要当初没有羌家那群厉害的的爷爷辈,她早就一辈子跟着羌仇享受清福了。 女人未对逼死羌仇父亲感到一丝悲伤,遗憾的是不是羌仇对自己爱搭不理,她最讨厌他叫她后妈的时候。 比如现在豆豆的悠闲,打死也不叫她妈妈,只叫外婆的激愤放大数倍。 饺子皮在手中一甩,汪妢儿走到客厅抬手将动画片关掉“豆豆,不学习,一天到晚看这个有什么用?” 豆豆愣住,对她昨日突然的体罚还是有点怕,他没有顶嘴怕惹她不高兴,妈妈不在,家里只有他和外婆在一起。 没有通讯,完全切断了与外界的通讯,就算童谣打过来,汪妢儿也不准他接。 “以后不许看动画片!跟我过来包饺子” 她走进去,豆豆站在原地有点不安的交错着手指,红红的小嘴巴撇着,不敢回话。 “还不快过来!” 豆豆乖乖过去,汪妢儿给了他饺子皮还有饺子馅“看着,我只交一遍” 豆豆认真的学着,汪妢儿边包边抱怨 “这是给祯祯包的,都是为了你才租这么大的房子,读最好的幼儿园” “也不知道浪费这么多钱在你身上干什么,现在你爸妈离婚,她带着你这么辛苦,你这孩子怎么不知道体量人呢?” “这些钱留着不如给我养老” 豆豆将饺子皮放下,擦着腰红着双眼,反抗道“我妈妈爸爸没有离婚,他们没有离婚,我跟妈妈只是暂时住在这里而已,爸爸一定会来找我们的” 汪妢儿看他折磨饺子皮包的不像样,抄起擀面杖就打了下他的背。 “没用的东西!” 豆豆嚎啕大哭,汪妢儿指着他“闭上嘴!祯祯是我女儿,他有没有跟你爸爸离婚,我会不知道吗?” 豆豆抬手猛的推了下他“我不要外婆,你是坏外婆!” “小兔崽子,反了你了是不是?” 汪妢儿仿佛看到少年时期,同样反抗她的羌仇。 她怒火重生揪着豆豆的耳朵,扯出厨房将他关到杂物室内。 擀面杖重重打在他的屁股和脊背上“你不听话,叫你不听话,我今天就好好的告诉你,我当年可是你爸爸的继母,在羌家,他只爱我,本来你应该是我的孩子,而不是祯祯的孩子” “你爸爸和其他女人生的孩子就是小杂种” 豆豆撕裂的哭喊叫声否定“我不是小杂种,我是爸爸妈妈的宝贝” 他不停的躲,他越躲汪妢儿下手打得越狠。 “行,要跟我死犟是吧?我还治不了你了” 汪妢儿将豆豆扯出来,按在厨房的小水池子里,豆豆痛苦的扑腾叫喊。 “豆豆叫妈妈,叫妈妈,我就不这样对你” 豆豆死死地抿着唇就是不叫,汪妢儿被气的恼恨,甩开他关在杂物室内。 “好,你不叫,我饿死你” 到了第二天的时,杂物室内没有反应,汪妢儿吃完丰盛的午餐,拿着童谣刚打来的钱在外面做了美容美发。 苍老的手也重新保养,做了漂亮的美甲,买了一堆年轻时就常买的漂亮衣服。 让商场的送货员送到公寓内后,才想起豆豆还被关在杂物室里。 这一打开杂物室不要紧,豆豆晕倒躺在地上不停呓语抽搐,脸色红润,显然已经发了高烧。 汪妢儿呸了声,又害怕童谣问责,那养老挥霍的钱可就没了,立刻带着豆豆到医院诊治。 反斯德哥尔摩22 紧急抢救诊治后就是一堆医药费,报告单落在汪妢儿手里,她开始发愁。 这么多钱?! 他可舍不得用钱去救豆豆,立刻想也不想地给童谣打了电话“喂,祯祯啊” “什么事?” 童谣刚回荆南市将车还未停好,接到她的电话。 汪妢儿凝噎片刻,旁边护士在吹着她交钱好后续治疗。 “哦,就没钱了” 童谣蹙眉“什么意思,我前天才刚打过钱给你,让你带着豆豆出去玩” “呃,呵呵呵,祯祯,是豆豆发高烧了在医院住着,所以要你打点钱” 童谣向右打了圈方向盘,看见转角处挡在车前的人猛地踩了下刹车“儿子住院了?!什么高烧需要住院,你在那个医院?” 汪妢儿讪讪说了,她答了声好。 拦车的老曹,手里甩着棍棒,背后乌泱泱的跟着约莫十个纹身的男人。 她一停好车,这十个男人立刻将她的车团团围住,有的狠的已经拿棍棒,砸下她的挡风玻璃。 童谣扫了眼周围,果断下车。 这里地处隐蔽,没有摄像头,连接茶楼下层地下室就是地下赌博场所。 这些亡命徒只认钱,不认人。 开头的穿着花衬衣的男人吐出口香糖。 “你就是汪妢儿的女儿谭祯祯?” 童谣大方承认“我是,找我什么事?” 看这群人,约莫在这里堵了她很久了。 “你妈欠了我们500万,现在我们找不到他人就只能来堵你,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你要是敢报警,我们就不客气了” 童谣笑笑“大哥说哪里话,我怎么敢报警?只是这位是我妈的老伴,手里钱不少,不如你们找他要?” 曹叔急了“大哥你别听他说的,我来找你是帮你找到汪妢儿,他欠你的钱可是巨款,我这点小钱算什么,而且我早就跟汪妢儿断绝关系了” “看你这车开的还不错,把你的银行卡拿出来” 花衬衣男人用铁棒戳戳她的肩膀。 “喂,听到了没有?” 童谣单手熟练的从裤兜中掏出一盒香烟,点燃了地给他,笑着上道。 “大哥莫急,这钱我肯定还得上,不过不是由我来还” “你难道还想抵赖?” “不不不,大哥可听过羌家?z城羌家,实不相瞒,我是羌仇的老婆,荆南市也有他们的范围,包括你们地下赌场” 吸着烟的大哥脸色一变,上下扫射了她一番,汪妢儿曾经给羌家做过情妇,她的女儿能跟羌家有关系,并不奇怪。 只是没想到是羌仇娶了她。 “你这话可有假?” 童谣耸肩“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大哥觉得羌家会还不上,这区区500万吗?” “我出门出的急,根本就没有带这么多钱,不如下次我们约个地点?大哥若想让地下赌场开得更大,仅仅在一个小小的市区里,实在太委屈你们” “我在羌仇面前替你们多说话,你这生意可就会越做越红火,甚至可以躲避警察的追查,大哥觉得怎么样?” 有羌家做担保,地下赌场一定财源广进。 他吐出烟要与自己的兄弟商量一下,童谣做了个请的动作,然后双手环臂。 748系统自动推出fps游戏模式,童谣白了他一眼“这是现代世界有法则,有法律约束,你让我现在杀人?” 748冷漠回应:因为宿主解决问题的速度太慢,又会延长挤压下个世界的时间。 直接用武器解决,不比宿主这样慢吞吞的处理来的快? 童谣没有理它:这叫画大饼,充足理想的幻想总能让人当下觉得十分满意,他幻想的越多,我就越安全。 你个破机器,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748系统沉默,发出机械的摩擦音。 果然那边大哥客客气气的将她送走,童谣看了紧张的老曹一眼。 淡笑着将手搭在车门上“曹叔,我妈临走时给了你5万让你还债,有空多回来跟我们聚聚,我儿子挺想你的” 曹叔瞪大双眼,不知怎么跟齐刷刷盯过来的老大解释,那5万块钱不是买断他跟汪妢儿的关系吗?什么拿去还债。 童谣带着核善的笑意冲他笑笑,说完开车直奔医院。 直到车子跑没影了,她立刻冷漠的打起110。 “喂,派出所吗?我要举报涉黑涉开地下赌博场所,在红菱路十三号街区,祥瑞社区的交界处,有处鸿翔茶楼,麻烦你们派民警去摸排一下” “好,谢谢” 她挂断电话,专心开车。 748兴奋在脑子中跳动:宿主这招釜底抽薪,实属厉害,不过可惹上大量报复怎么办? 童谣将车停在医院外“怕什么?不是还有曹叔顶着吗?” 748系统一怔,思起童谣离开时意味深长跟曹叔的那番话。 “难道宿主,一早就想好了让曹叔顶包?” “系统,什么叫顶包?这么难听,他敢来盯我梢,知道我什么时候离开也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必定要经过这段路” “将我卖给这群地下赌场的,他自己不用还钱,这叫自食恶果” 系统在没有说话,只感觉这个宿主很有脑子。 童谣在医院内摸着儿子昏睡的脸,还挂着点滴,依然没有退烧迹象。 他心疼的揪起,汪妢儿站在一边,一身像花孔雀的造型实在扎眼。 他将人叫出来,站在病房门口“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汪妢儿笑笑,揪着衣角,不断踮脚,像是少女撒娇般环住她的手臂“祯祯,妈妈多日没见你,现在很想你” 童谣受不了她的热情将手臂抽出。 冷声道“我现在是在问你豆豆为什么会住院,我走的时候他还活蹦乱跳的,现在躺在病床上,人都瘦了一圈,你到底是怎么照看他的?” 汪妢儿语塞“那小孩子嘛,平时调皮肯定就很喜欢玩水,而且豆豆还从二楼跌下来过,身上摔的都是伤,再加上玩水肯定会高烧不断” 童谣盯着她的眼“从二楼摔下来!” 汪妢儿点头,童谣立刻推门进去,撩起儿子的衣服查看,全身青青紫紫出现在嫩肉上。 她眸光一暗,小心抚摸儿子的脸颊,还是很烫“妈,你去叫下医生” 汪妢儿走出病房门口,嘀嘀咕咕的不愿意。 倒不担心童谣,真的看出她虐待豆豆,她打的地方不见棍棒的印记,没什么好担心的。 医生简单的交流了两句,再吊一瓶药,半个小时后就会醒,童谣点头守在儿子身边。 汪妢儿在她耳朵旁闹着饿,童谣给他点了外卖,等半个小时后,豆豆醒来一眼就看见童谣。 并没有如往常一般的开心,抱着他亲昵的叫妈妈,而是目光漠然的迟疑盯着她。 同样以为儿子只是生病太过虚弱而没有力气。 豆豆被站在童谣背后的汪妢儿,黑着脸威胁,好像他只要说出口他就会弄死他。 豆豆脖子往下一缩,惊恐的埋在被窝里。 在接豆豆出院后还剩下两天时间,就是幼儿园的开学日。 童谣发现豆豆的话变得很少,除了基本的一日三餐。 连晚上都不让她进门讲故事,更不像往常一样对她亲热,反而汪妢儿说什么他都是默默的回答。 变的不怎么理她了。 到了上学的日子,童谣开车送豆豆去上学,豆豆坐在副驾驶上,她给他系安全带,不小心划到了豆豆的手背。 他惊叫声,抬手就猛的打她“太痛了!你知不知道!会不会用啊!” 童谣愣住,思考不到为什么温顺的儿子,变得这么易怒易暴。 跟羌仇一样,难道是基因也会影响? 童谣没有发车,将手放在方向盘上,转头略微严肃的问他“羌彦喆,你最近脾气越来越大了,到底怎么回事?” “不要你管!” 豆豆不断的抹泪,气红着双眼,双腿不断提着车门。 “好,你不说我妈妈不逼你,现在我送你去学校” 等放学他就立刻带她去看心理医生。 将儿子送到幼儿园不到4个小时,童谣接到了幼儿园老师的电话。 “豆豆妈妈,麻烦你快点到学校来一趟,你儿子现在正在打人,已经伤了四个同学了” 童谣立刻推开工作,本想通知汪妢儿一起想了想,还是自己到了学校内。 在办公室里四个小孩的家长已经坐好,豆豆独自一人站在他们对面,小身体挺着任由这些家长说的难听的话。 那是个小孩,不是脸上被抓伤就是手背留下血红的印记,个个依偎在家长的怀里喊疼。 童谣沉脸,敲了敲门,屋内喧哗静止,她大步走进去,豆豆见了他她来了,冷漠抬头没有任何反应。 他没有指责儿子,而是先问老师到底是什么情况? “豆豆妈妈是这样的,今天上午我们上的是折纸手工课,这四个小孩跟豆豆是一组的,然后因为他们这一组是最后完成,这四小朋友就一直在玩,所以豆豆就有一点,不太耐心” 童瑶点头,豆豆缩着肩膀等着她的打骂。 她蹲下身先给儿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好了,你现在情绪稳下来,妈妈再问你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好不好?” 对面的家长见他这么温柔,也不折磨自己的孩子,立刻怒了“我说你这家长怎么回事,你孩子打了我孩子,你自己不解释一下,不让你孩子跟我孩子道个歉?” “这么没家教的小孩,你让他退学吧,不然更多小孩都会被打” 童谣感觉豆豆的情绪,被指责后越来越不稳定,她猛地冷脸起身,拉过板凳翘腿坐着,将儿子抱在怀里。 “这位家长,你这张嘴叭叭的就说完了,你问过你儿子发生什么事了吗?” “嘿,我说你怎么回事你,打了人还有理了” 老师立刻起身打着和气圆场。 豆豆终于在他怀里开口,承认是自己打了这四个小孩。 童谣并没有当面指责他,而是让他下去给这四个小朋友道了歉,并且承担愿意一定的医药费。 这是告了一段落后,他将儿子带回车内,耐心问他“豆豆,知道你今天犯了什么错吗?” “对不起” 他道完歉又不说话了。 在离开学校之前,幼儿园老师特地告诉她,豆豆行为非常刻板,不仅仅是控制不好,情绪这么简单。 反斯德哥尔摩23 心理医生坐诊的室内,童谣陪着豆豆做了一系列检查,医生拿着报告单给她,她拿过边看,医生边解释。 “他现在呈现的这种刻板行为,或者是殴打同学等等这样一系列的行为,都属于短期内经受了严重的精神恐吓和虐待” “而且他背上的一些伤痕,是严重的打击而形成的,可能你需要关注一下你儿子最近有没有遭受家庭暴力或者精神恐吓” “再这样下去,他没有一个可以释放自己内心负能量的一个排解方式,那么就会转向为自闭症” “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脱离那样的环境,然后让他不断接触新的环境” 童谣咬着牙,怒火在心中不断翻涌,已听不清楚医生在说些什么,她闭眼“谢谢医生,我现在就安排他住院” 童谣出门哄着儿子住院,办理完毕所有手续后,他拿着报告单,看着上面写着偏向自闭症和躁郁症状。 将纸紧紧的攥在手中,在家中除了汪妢儿,还能有谁能虐待豆豆? 她还以为豆豆真的如她所说,是从二楼掉下并且玩水才发了高烧。 公寓内,汪妢儿涂完美甲油,看着这处大公寓,还有卡上打着钱,越来越觉得日子过得很好。 可惜豆豆到这个点,还没有被接回来。 豆豆的出现让她满足了对羌仇的求而不得。 这样畸爱,变态的在听话的豆豆上获得了最大的心理满足。 童瑶站在公寓门口,阴沉着脸,用密码输入,抬腿猛地踢开公寓门。 砰的一声,门在墙上弹了两下停止。 汪妢儿从美梦中惊醒,见识她回来了,立刻起身相迎,指着桌上摆放了已切好的水果。 “祯祯回来啦,妈妈特意给你切了水果,都是新鲜的,豆豆怎么没回来?” 童谣被她自在的动作气笑,要扒下她脸上伪善的皮,她沉声抬步过去。 汪妢儿被她黑脸,快步走来的动作弄的一惊,下一秒,凄厉的惨叫响彻公寓。 她抬腿,尖利的高跟鞋踢中她的膝盖,汪妢儿被踢的跪下,疼痛难忍,童谣冷着脸拽着她的头发往厨房里拖。 直到打开水龙头将它按在水池里,才心痛的质问开口“叫什么!你虐待豆豆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一天?” “啊!!水!水进耳朵里了,谭祯祯,我是你妈!” “管你是什么,他都被你虐待到差点自闭” 748系统在脑中警报提醒:宿主,这是隐藏任务对象,你的行为已经与任务相背离,请停止动作 该死的系统,又开始不分青红皂白,只有任务,没有基本道德准则以及家常伦理的系统在疯狂叫嚣。 她冷漠:748,这隐藏任务我现在可以不做,这么久以来,我也清楚原主的母亲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系统冷哼:已经开启任务就不能结束,如果你承认失败或者放弃任务,那么就要接受bug惩罚 她咬着牙,看汪妢儿扑腾不停,一字一句回怼系统“老子拒绝” “有本事酒来重复死亡过程,怂了就别拦着我” “少他妈在我耳边逼逼,不然我们一起毁灭” 748系统见识到宿主正处于暴怒状态,讪讪然闭嘴。 童谣将她从水池里提起来,扔在地板上,汪妢儿大口大口喘气,差点以为自己要窒息而死。 她又哭又怕“我是你妈!生你养你的妈!” 童谣勾唇“你错了,你只是我的任务对象,而儿子豆豆,是我打心底爱的小孩” “是巨婴吸血虫,还是精神虐待狂,老子分的清楚,不用你来道德绑架” 汪妢儿被他她打得慌了,立刻跪下求饶哭泣道“祯祯,妈妈错了,妈妈真的错了,妈妈不应该虐待豆豆,你原谅妈妈吧” 童谣冷漠“行,想要我原谅你是吧?站起来跟着我走” 她哪敢不听,立刻起身跟着她,他她向来吃软怕硬,除了对待豆豆能虐待以外,对于凶狠一点的成年人都是怕的要死。 童谣将人塞入后车座,开起车飞奔般的就往目的地送去。 汪妢儿在车上一直不停的哭诉,他想了各种方法,卖惨的卖惨,求亲情关照的求亲情关照。 童谣一概不理,到了目的地后,这处只有昏黄的路灯,她打开门让她滚出来。 汪妢儿走在路上发抖抱着肚子“祯祯,妈妈很冷” “妈妈打豆豆虐待豆豆,是有原因的,这孩子实在太皮,一点也不听话,就连他包个饺子也要把皮馅弄得到处都是,我实在没忍住脾气才打了他,真的不是有心而打他” 汪妢儿根本不敢提羌家,怕提出羌家,谭祯祯知道她的那段往事,不然他现在可能皮都不剩。 童谣走过去,抬手往她老脸上怒打了一巴掌,这一巴掌甩的猛将她打懵。 汪妢儿委屈的嘶吼“不孝女!我是你妈!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我这么多年生你养你吗?” 童谣推了她一下,让她往那处阴暗交叉口走去。 被她这句话气的不怒反笑“我说过了,你只是我的任务对象而已,等会儿你就知道我对不对得起你了” 她不知道她想干什么,这到晚上,没有什么人,地处又偏僻,她就算想喊女儿虐待她,也没有可以实施的对象。 她推着一路到了小栋的老式居民楼。 走到一处破烂砖瓦盖着的地方,敲了敲屋内的人被惊醒,穿着衣服打开门不耐烦道“谁啊,什么事情!” 童谣揪着汪妢儿按在墙壁上,冷漠抬头“曹叔,你看我给你带谁来了?” 曹叔被谭祯祯的声音一下,立刻要关上门,又看到汪妢儿被童谣按着,死命挣扎但动弹不得。 立刻打趣笑声“这是干什么?你带她来这里干什么?” “简单,曹叔不是想念我母亲吗?我猜你现在手里肯定已经没钱了,但是我母亲又在我那套公寓里住不惯,所以我就把她送到你这里来” “每个月照常,我给她打的生活费你也可以用,只要你能照顾好她” 童谣重重的咬着照顾两个字,曹叔那还有又不懂的。 这老婆子,八成已被自己找上门的女儿厌弃,他鼻子重重一哼抬抬手“汪婆子,把钱拿出来,我才能让你住在这” 童谣放开手将汪芬儿交给曹叔,这片区域下面连接着也是地下赌场,曹叔暂时靠着老大哥安身立命。 曹叔整不死她,但也够她受皮肉之苦。 汪妢儿感受到这地方的恐惧,况且这间小屋只有10平方,什么都挤在一堆,连过去的危房都不如。 更何况还有老曹动不动对她拳打脚踢。 她绝望的被曹叔往里拖拽,摸着她身上的钱 ,汪妢儿死抓着她的衣服“不要!祯祯,妈妈求你了” “妈妈跪下来求你,甚至可以去跟豆豆磕头,妈妈真的错了” 童谣冷笑,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你也配当我的妈” “你要敢报警说我虐待你,我可有你虐待豆豆的一切证据” 她从怀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正是她每月给汪妢儿打钱的那张。 她笑着将它放进他她的衣兜里“妈,我想来想去你跟我们住不惯,还是得有个老伴才行,就让这位你当初选择的男人照顾你吧” “放心,每月给你打的钱,承诺的生活费管够” 她抓紧汪妢儿揪着他的衣角,冷漠挥开门,随即被一关。 传来咚咚咚的撞墙声,想着定是汪妢儿不肯交出银行卡,老曹正在威逼利诱。 童谣抬头,见今晚的月亮明亮闪烁。 反斯德哥尔摩24 接连一个礼拜,童谣给豆豆在幼儿园请了长假,专心在医院治疗他的疾病。 好在儿子脱离了公寓那样的环境后,在医院内慢慢地敞开心扉。 但始终不愿意说出汪妢儿,如何对他进行了怎样的精神控制。 只要她一提起汪妢儿,提起羌家,豆豆就害怕的发抖。 甚至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叫过爸爸,没有亲口说想念羌仇,想要回到z城的话。 童瑶温柔的抱着儿子,不知道豆豆不再念叨羌仇,这样的状态是好是坏。 医生经过进一步的治疗后,明确的给她以答案。 要求她要搬离那座公寓,不能再让豆豆沉浸在那样的环境里,否则很有可能复发。 童谣将工作和照顾儿子同时进行,在这片安静祥和的医院内。 她不知道的是荆南市外,因羌家的到来已经天翻地覆。 晚间,曹叔家的10平米的小屋外,搭起了长长的棚子,遮蔽外来人的观看。 内里,啪嗒声的火机点燃烟头,布满胡茬的下巴微抬,薄唇吸入吐出白烟。 男人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闪亮,他搭着长腿。 原本干瘦的身躯已经恢复紧实的肌肉感,只是那双冷酷的魅眼,盯着坐在对面的老男人更冷。 “你就是曹叔?” 曹叔嘿嘿的点头,看羌仇周身气质和背后站着的男人就不是好惹的货色。 “我叫羌仇,找你来,是打听这个女人,见过她没有?” 他恢复身体以后过来的有点急。 沣至去找了这里的地下赌场的领头人,发现这个区域的地下赌场,已经被警察查封。 自己扑了个空,荆南市比之z城差不多大,要找到谭祯祯不容易,有人指引他,去找叫曹叔的人。 “哎哟,这不巧了嘛,这个女人我认识,我认识?” 羌仇目光一亮,立刻问“她在那?!” “羌仇!” 他转头,一身老年打扮,提着菜篮子的老女人看见他,眼神又惊又喜,更多的是觊觎的恶心感。 他蹙眉,感觉有丝熟悉。 那老女人扔下菜,立刻向他扑来,眼神像要吃了他似的。 沣至抬手拦住她“你是谁?” 汪妢儿没有回答,吞咽下唾沫,直勾勾的盯着他爱了半辈子的男人。 算算年龄,羌仇已到29岁的。 比之少年时期的青涩与俊美,现在更有成熟男人的特有韵味。 汪妢儿狠狠的掐着手心,更不想放过他。 羌仇从她眼中的觊觎,与记忆中恶心的女人相互重叠,他猛的起身站起。 乖戾的恶狠怒气一触即发,将自己心中恶心多年的名字念出“你是汪妢儿!” 她差点喜极而泣,没想到这么多年他还记着她。 肯定依然还是爱着她的。 又看见他手上漂亮的女人照片,咬着牙疯狂嘶吼“你来找谭祯祯,你为什么要来找她而不是找我!!你们还生了儿子!” “你为什么要跟其他女人生孩子,你不是最爱我的吗?你是最爱我的对不对?” 沣至死死拦着这个女人,羌仇冷脸抽出根烟叼在嘴里“让她跪下” 毫不客气的踢中她的膝盖,汪妢儿被迫跪下,被沣至死死压着头。 “我再问你一遍,祯祯在那?” 曹叔从这场戏剧化的场面中回过神,想起汪妢儿说过她的牛逼事迹,难道真就是羌家,现在寻仇来了? “不不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来找过汪妢儿带她回去住过,我知道,但前天已经把人送过来了” 羌仇点头,让沣至拿开手,汪妢儿疯了般,上前就要抱他,跌了脚死死抓着他的皮鞋。 低头竟做出亲吻的动作。 羌仇冷漠低头,恶心透了。 “喜欢这双鞋是吧?我送给你” 他抬腿重重的,踢过汪妢儿的脑袋,当即被踢出两颗牙,趴着身体吐血。 羌仇抬抬手,沣至默然,接过烟,还燃着的烟蒂头按碎在她的额头上。 汪妢儿抖着身体,想叫发不出声音,羌仇的那一脚将她头踢的太重,她下巴错位了。 直到烟头的猩红熄灭,汪妢儿头上也露出血红烫伤的肉。 “等找到祯祯后,我再来找你算账” “这么多年的账,我们一分一分的算清楚,最后,能不能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 汪妢儿感受到男人释放的冷厉压力。 他已经不是少年时期,被他父亲压着,她可以有机可乘的少年。 而是羌家未来的继承人。 汪妢儿从浓烈的爱意中有丝清醒,现在她落在他手里,恐怕无法活着。 “想好了,就在纸上写下祯祯的地址,否则现在就让你痛快的去死” 童瑶将工作和照顾儿子,一起在医院内并行,又是陪伴儿子的一天,现在豆豆的情况已经稳定,渐渐恢复他从前的性格。 对于内心敏感的孩子来说,恢复的慢,她可以理解,只要儿子可以健健康康长大。 她将车开回公寓,已经到了晚上12点整,拖着疲惫的身体按下电梯回到公寓内,房间漆黑没有亮光,她按下开关,房间还是不亮。 手机打开,电量告急。 算了,先去沙发躺一下。 童谣走到沙发旁边,在黑暗里看见沙发背后,一张单人小沙发上有猩红的红点,明明灭灭。 还有股烟味席来。 她跑完瞌睡虫,立刻警觉,随手调出一把柯尔特手枪,上枪指着“谁!谁在那!” 只见猩红的烟头落地,被摁在地上磨灭。 她拿出手机微弱的光照着。 只见抬眸直盯着他的男人,帅气俊美的眉眼轻挑,戏谑开口“老婆,惊喜!” “啊!!” 童谣吓的惊呼声,手枪还没利落打出,就被轻松缴获,随即,浓厚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 他抬手,将手里的手枪,转了两把立刻扔开,落在楼梯口处。 有力的臂膀紧紧搂着她的纤腰,温热的熟悉气息在鼻尖飘荡,他布满胡茬的下巴,在她黑发上轻蹭,满足的喂叹声。 不等怀里精疲力尽的女人反应过来,低头找住她的唇瓣,吻住。 童谣被迫抬起头,即便是在完全漆黑的环境里,她也能准确地在脑中映出他魅惑的眉眼,还有眼角那颗黑痣。 男人越吻越深,他来找她,并没有臆想当中的暴怒质问,反而唇中是少有的温柔。 童谣本就软乎乎的,没有任何力气,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身体的迟钝让脑子也不灵光。 男人稍微用点劲就可以将她轻松俘获。 羌仇根本不敢放开她,只能不断的重复唇瓣上的动作,就算吻后给的是一个耳光,他自己也认了。 这久违的温存,他甘之如饴。 所谓开始老实的温柔,都是假象。 直到羌仇将童谣压在沙发上,她腿间一凉,裤子被脱了,他才猛然惊醒,用最后的力气啪嗒声打在他的脸上。 “起开!” 这沙发本就比较短,他又压在他身上,靠在外边。 轻松被她这一打,惊的往右翻了一下。 背部狠狠的磕在茶几的边缘,黑暗中传来男人的闷哼声。 “啊!嘶~老婆,你谋杀亲夫啊你!” “快给我揉揉,我这疼死了,还有下面,还那个着呢” 短暂的温存后,童谣捂着唇已经清醒,她漠然拉起裤子扣好,想起在医院里躺着的儿子,不会再吵着闹着叫羌仇爸爸的儿子。 童谣鼻子有些微酸,不知道他还来做什么,抓她回去还是惩罚? “你来做什么?” 冷淡的声音在黑暗中传递,羌仇坐在地板上“怎么,我不能来找你吗?” 良久,没有任何回应,他也不想强硬的要求她,痛定思痛后,他依然想抱着天真的想法“我向你求婚,你却送我进监狱” “祯祯,没你这么狠心的” 童谣闭眼“羌仇,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他妈知道!” 他踢开脚边挡着的东西,嘴唇嗫嚅片刻,鬼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心理建设。 才从那屋子中走出来,见面不是想听她说一句,我们离婚了。 这不是他想要的东西。 “今晚别提好吗?让我抱抱你” 童谣在黑暗中开始捶打他的肩膀,让他放开自己,他已经完成了主线任务,就不会与男主有任何的纠葛,那么现在又算什么? “祯祯,别打我,我现在身体很虚弱” 童谣微怔,抬手摸了摸他的腰,发现他比从前瘦了整整一圈。 “你” “我还染上了吸烟的坏毛病,没办法,我原本想给你送婚戒求婚,但是你太伤我心了,我怕我会恨你,所以只有用这种方法来排解压力” 他启唇咬下她的唇瓣“对不起,我从前不该伤害你” 不说还好,一说童谣就想起那张录像带,她冷下眼“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那么怼我?” 他叹口气,那恶心的东西根本难以启齿,这秘密他死也要压在心底深处。 反斯德哥尔摩25 “我只能说对不起,但是我不后悔” 她气的抬手打他,这男人根本就没有半点悔过之心,双手手腕被控制在大手里。 “但是我们可以从头再来,就从现在开始,从带儿子开始,豆豆在你身边我很放心,他有没有想我” 童谣愣住,打心底里的愧疚不断冒出,因为汪妢儿,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试探性的问了豆豆,想不想爸爸。 得到的答案是摇头,并且是冷漠的态度。 羌仇是狠心的人,但他对儿子豆豆是实打实的爱意,而因为她的不小心剥夺他当父亲的权利。 童谣抬脸,感觉脸颊上有泪水划过,两人都是僵住。 互相怀着愧疚和秘密,童谣咬着唇,她行事向来光明磊落。 这下好了,反而有亲情愧疚的把柄,落在这个变态狂手中,如同怕被抓住尾巴,她缩着肩膀头次展现出脆弱。 “怎么哭了?出来受委屈了?我还没教训你呢” 羌仇伸手给她抹泪,薄唇渐渐从她额头落下,吻过她的眼泪,最后到唇瓣位置。 “你放开!” 这话并不狠,反而没有平时的铿锵有力,带着哭腔像小猫儿挠痒似的,挠得他心痒痒。 “好,就放开!” 他将女人的身子往下一压,手臂轻带着放在怀里。 让她躺在沙发上,不用开灯,他也知道她曼妙的身材是怎么勾引他的。 “祯祯,我们重新开始吧” 说完,他很温柔的轻抚她,时不时在她耳边说着情话,没有刑具逼迫,也没有横冲直撞,只有轻柔的动作安慰。 童谣怀着愧疚,呜咽声抬眼,一阵天旋地转,有些迷茫不知道对羌仇到底是何感觉了。 时至最后,她全身汗湿的趴在他怀里不再动弹,累的昏了过去。 翌日,羌仇靠在二楼床上,敞着衬衫露出坚实的胸肌,撑着头挽着她发丝把玩,在来之前他完全是怀着忐忑的心理。 结果发现这女人果然吃软不吃硬,就喜欢温柔那一套。 但昨日晚上明显感觉到她怀着委屈和愧疚,虽然他不知道他的愧疚从何而来。 不过比之他们从前经历的东西,他会选择原谅。 直到昨日,他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俯身轻轻在她嘴角一吻,主动下楼到厨房做饭,童谣在昏昏沉沉的梦境中清醒。 他梦见儿子豆豆控诉她没有照顾好他。 所以才让汪妢儿有虐待他的机会,以至于羌仇来到荆南市,一向爱儿子的男人被儿子不再承认是他爸爸。 他起身擦了擦汗,被自己这无端的梦境搞的心慌,只要一点愧疚,错事出现在她心头,就这般不得安宁。 果然,她要学着做坏人,不受情感牵绊才好。 他半坐起身,拍了拍头,感到床边的温暖依然还在,脑子回笼,记忆蔓延上心头。 立刻撩起被子,一丝不挂。 童谣羞耻的捂着被子,看见这男人,她迷糊愧疚上什么头啊!迷迷糊糊又来了一次! 她就应该把人赶走。 童谣起身穿上衣服,快步下楼,见到羌仇端着早餐的煎蛋和培根,穿着豆豆从前吵着要买的熊猫围裙。 他确实瘦了许多,脸颊凹陷,对,比从前没有那么精神。 妈的,她关注这个干什么! 羌仇温柔笑笑“起来了,怎么拖鞋都穿错了一只,是饿了吗?” 童谣低头,一大一小的拖鞋,她确实穿错了,满腔堆积的怒话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她走过去坐在他旁边,盯着他一如既往的眉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熟悉的眉眼到底还要伴随每个世界多久啊? 羌仇心中得意,正沾沾自喜着,果然着这女人就是吃温柔这一套。 “羌仇,对不起” 他给她夹培根的手一愣,惊的站起,谭祯祯为什么要跟他道歉!他伸手摸了下,没有发烧啊? 当初跟他对峙,玩枪的女人去那了? “把你手放下!老子没病!” “恩,对味了” 童谣:...... 这男人什么毛病?! “为什么道歉?” “没什么,你吃完赶紧走,我这不留人” 羌仇讪笑“找到你了,你还没答应我昨天的提问” “什么?” “跟我重新开始,戒指还在呢” 童谣抿唇,她无法回答,前车之鉴,她无法任性跟他生活在同个时空直到死亡。 更何况,这是原主的身体,她是任务者不是原主,男主爱的原主不是她童谣。 她插着盘中的培根,剁出几个小洞,有些迷茫,穿过几个世界做完任务后就离开,那她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 只能做任务机器,渴望的爱也不是自己的,是占据的原主身,每个世界中,男主对原主的至死不渝,她体会到了,又如何? 羌仇没有得到回答,他心一冷,也沉默吃饭,暂时不打破这样的处境吧。 在恨与爱之间,他选择了爱就得包容,否则两人无休无止的死磕下去,两败俱伤的结果。 “没关系,儿子还在上学吗?带我去看看他,这臭小子一声不响就跟你跑了,我很想她” 童谣抓紧叉子“他是在上学” 羌仇笑笑“他有没有长高?豆豆是我生命中为数不多的温暖了” 童谣低眸,这愧疚欺骗的感觉真不好受! 脑子里不断冒出,男人自残的动作,还有平时抱着儿子的小心和温柔。 她食欲全无,将盘子推开“你出去吧,别留在这里了” 羌仇敏锐感到她的不对,她情绪很低落,眉眼间憔悴疲惫,想起汪妢儿的疯狂,曹叔的意思是,她来找过自己母亲。 又送了回来。 羌仇眉目微寒,定是那女人做了什么事,把她整成这样! “祯祯,看着我” 童谣抬头,他大手执起她的手背,放在唇上细密的吻“你开心的不开心的以后你全都告诉我好吗?像正常夫妻一样,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说话解释” “没有关系,我等着你亲口告诉我,我等的起” 童谣吃惊,这是花心家暴男会说出的话? 她眉目存疑,羌仇盯着她,低声一笑“怎么?不相信我吗?那些在我身边转的女人都是为了发泄而已,我没碰过他们,也不会碰他们” “钱小姐更不是我包养的鸡,她是我安排的掮客,还有那群外围女只是我带回来故意气你的,明白了吗?” 童谣张嘴启唇,她没想到他在耐心解释,还解释的这么详细。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笑的戏谑“好,你不是” 童谣:.... 他到底误会啥了?以为她会在乎围着他身边的外围女?呵呵,她只是完成任务! 猝不及防被抽回手去,羌仇叹息声,任重而道远。 再将人赶出去后,童谣发现门锁芯坏了,她昨天晚上居然没注意,所以这男人为了进门,请了锁匠来撬门了? 童谣脸色一黑,羌仇姣好的身材靠着墙壁,他双手插兜挑眉“对不起,老婆,我下次就买新锁回来修好” “滚!” “遵命,老婆” 童谣关上门,靠在门后捂脸。 748慢悠悠开口,又是带着警告:宿主,现在世界任务挤压告急,留给你在这个世界的时间不多了 她抬头“我知道,只是因为儿子对男主有些愧疚而已” 748点头:宿主时刻牢记自己的任务便好 反斯德哥尔摩26 不过第二天早上,一大早,羌仇嬉皮笑脸的带着一堆匠人过来修锁芯。 童谣比他回来的早,在医院通宵照顾儿子后,刚将儿子接回来。 准备搬家,给儿子做了积极的心理辅导后,才让他重新回来。 “妈妈,我不想在这里,我们快点离开好不好?” 豆豆一进入公寓内,趴在她身上低低抽泣,童谣哄着他,干脆打开门,让他站在门口,不进来。 自己收拾行李。 想到儿子因为汪妢儿而变的畏畏缩缩,在这里可能每一处地方都被虐待过,童谣心疼的滴血。 她擦过冒出的眼泪花,专心收拾东西。 不过一会,羌仇带着沣至还有维修门的人走来,长廊里响着皮鞋踩着的声音。 羌仇率先看到豆豆站在门口低着头,双手紧紧扣着衣角。 这是被谭祯祯训了在罚站?他蹙眉走过去,蹲下来喊了声“豆豆,我的宝贝儿子” 豆豆回头看见他的笑容,在原地吓的尖叫“妈妈!救命!” 豆豆像个小老鼠一样串出好远,跑到童谣怀里在发抖,羌仇伸出手臂,僵在原地。 半年没见儿子,他有这么吓人吗? 不认得他? 羌仇起身“儿子?” 他越喊,豆豆趴在童谣怀里抖的更凶,甚至大声哭了出来,满脑子都是外婆的话。 什么她跟他一直喜欢的爸爸才是真爱,她妈妈是第三者,是小三插足。 他的爸爸妈妈在一起的婚姻都是假的,两人根本就不相爱,不仅如此,他更不该出现在世界上。 是爸爸先上了她的床,他应该在外婆的肚子里出来。 这些种种,严重超越一个小孩能经受住的精神冲击,他从小建立的价值观体系破裂。 逼的豆豆小小年纪开始讨厌自己。 豆豆哭红了双眼,他回头满面指责,眼睛红红的怀着恨“你滚开,我不要你这个爸爸” 羌仇被伤的心底酸软,他眼眶立刻湿润,半退一步“儿子,讨厌爸爸了吗?” 豆豆双手捂住耳朵,撅着嘴委屈又倔强道“我不要听!我不是你儿子,你也不是我爸爸!我没有你这样的爸爸!” 羌仇完全退出公寓,他试图安抚豆豆“好好好,豆豆乖,我不在你面前,你看不见爸爸了” 沣至见状,对抱着豆豆的童谣恨的磨牙,这才半年,谭祯祯就将豆豆教的不认仇少了? 这还得了?沣至进去就要教训女人,羌仇背着身弯腰吼着他不准进去,他生生不动,双眼怒瞪着童谣。 童谣安抚好儿子,将他放在自己的行李箱上,让她乖乖等待,这才走出去。 沣至握着硬拳头,恨不得砸在她的脸上,她冷看他一眼“不是我的锅,我可不背” 沣至一愣,不等他回问,童谣走到背过身的男人身后,他脊背微弯发颤,双手无力垂着。 本高兴来一家团聚,却被这样排斥,还是自己一直疼爱的儿子。 童谣看着他作为父亲的心酸,咬牙要把愧疚讲出来,就算汪妢儿死掉,她的隐藏任务失败。 得不到所有的灵魂碎片,也在所不惜。 “羌仇,首先儿子会变成这样,要从上个月开始说起” 羌仇红着眼眶转身,她是在向他解释吗? “好,洗耳恭听” 童谣笑笑,提到汪妢儿神色立刻变的严肃。 “是我母亲,汪妢儿虐待了豆豆,心理医生诊断,精神恐吓还有体罚威胁” “对不起,那时我在出差谈一份合作,整整一周的时间” 羌仇倏而笑了,血红的双眼填满可怕的风暴,刚见面时,他真是下的手太轻了! 做小三,拆了他的家,毁了他的童年一生,把他变的人不人鬼不鬼,现在又要毁他的儿子。 汪妢儿,你死不足惜! 男人撑着额头,一直在笑,笑的凄然而又痛恨,童谣心理不是滋味。 她是明白豆豆在他心底的重量,伸手捂住他的脸抬起“羌仇,儿子会好起来的” 羌仇看她“你对你母亲有什么看法,敢坦诚告诉我,做好她会死的准备了吗?” 他说的直接,童谣笑着点头“我先前愤怒到极点,已经出手教训过她,将她送到她在荆南市,离开我父亲另外找到的男人身边” 羌仇听她平淡的述说,没想到她没有偏袒反而还直接出了手,这大大超乎他的预料。 他勾唇轻笑,抬手双臂抱紧她按在怀里“祯祯,你真是个宝” 童谣想抬手,最后僵在他背脊后,她到底还是想听自己的名字。 而沉睡在现实生活中,跟她同病相怜进入各个世界,到底是谁呢? “沣至,今晚带人过去,把人堵着” “汪妢儿还欠着地下赌场的钱,是高利贷,大概500万左右” 羌仇点头说好,他抬手摸过她的下巴,他靠在她耳后轻吻“祯祯,这代表你答应要跟我重新开始了对不对?带着儿子有我们温暖的小家,然后就这么过一辈子” 童谣抓紧他的袖口,垂眸抿唇,她根本做不了承诺。 羌仇眼神微暗,不过是个好兆头,只要她心向着他,就好了。 “你继续哄着儿子治疗,离开这个环境,我会在荆南置办一套房子,这样好吗?” 他询问她的意见,童谣没有回答,因为脑中的系统开始催促,隐藏任务已经达到对原主母亲的好,主线任务已经完成。 她没有理由再在这个世界多待,更无法回应男主现在的满腔热爱。 “不喜欢我办的,你自己租,能让我知道你和儿子的地址就行” 童谣闭眼,抬头笑着说“好” 羌仇幸喜过望,抱起她原地转了几圈后放下,好似又不必回到孤寂的房子,不用将无处安放的情感借酒色犬马过瘾。 他即将有家了,心的安定就是落下的家。 “老婆,有你真好” 童谣搂着他脖子,眼中划过蓝屏界面,接收到转动的灵魂碎片,加上这个世界,已经全部归还。 748提醒:宿主,你留在此处的时间最多不超过两年,若你执意又要犯蠢,我只能强制带你走 童谣开口:没有其他办法吗? 748嗤笑,又是冷嘲热讽:从第一个世界开始你也知道,你并不能长久多留,留的越久,后面世界的任务挤压的越严重 原主死的太透,世界崩塌,你拿什么负责? 748顿了顿,又提醒道:对了,还有个重要事情,后续世界任务堆积的越多,你总的任务量没达到要求,是会被即刻抹杀 童谣微颤:什么意思! 这可是小爱系统从未提过的东西。 748:就是跟宿主被割裂的灵魂碎片一样,无法回到现实世界,只能在时空穿梭失去意识 这后果,你承担不起 童谣低头,她确实承担不起。 “怎么了?抱这么紧,不肯撒手?儿子可要哭了” 羌仇微微温柔道,薄唇擦过她的耳廓,童谣从他黑如深潭的眼里看到自己的倒影,与自己现实一模一样的清纯小脸。 她微微一怔,突然觉得男人这眼神这张脸很熟悉,在现实中她在那里见到过。 “羌仇,你真名叫什么?” 无厘头的一句,羌仇被她问的愣住,捏捏她的脸颊“没睡醒?” 童谣挥开他的手,觉得自己智障,就这种美色在现实生活中,她见过后不可能认不得。 反斯德哥尔摩27 童谣照常给儿子做完心理疏导,带着他去商场下的游玩区用作游戏的方式,尽情发泄。 领着儿子回家,刚出商场门口,羌仇站在车头前,双手插兜,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漂亮的女人牵着儿子过来。 他倏然一笑“老婆,我来接你,快上车” 豆豆依然不亲近羌仇,小手紧紧拉着童谣的手臂,防备的盯着他。 羌仇俊脸微僵,童谣想将藏在她身后的痘痘拉出来“儿子,这是爸爸,没关系的” “我不要!” 豆豆不依不饶,只探出头,目光谨慎害怕,羌仇心理不好受。 他其实也清楚汪妢儿要虐待他儿子,会给他进行的精神伤害,必定灌输什么他丑陋肮脏的过往。 导致豆豆小小年纪不能接受。 “上车吧” 童谣点头,为了照顾儿子,她选择坐在后车座羌仇主动开车在前,她抱着儿子,思考着怎么开口。 一路回到住宅区,这片区域不是她从前住的公寓,为了换环境选择搬家,三人在车库内下车后。 豆豆紧紧黏着童谣,闹着困了要睡觉。 “祯祯,等等” 羌仇招手,童谣抬步过去,他猛的打开后车厢,暖黄的灯带下,满后车的向日葵占满整个车厢。 男人期待看她的反应,童谣原地惊住,有悸动从心头划过,她记得清楚,在孤儿院时就很喜欢向日葵。 意欲像向日葵一样,每日向着太阳永远开心,不去留念过去的痛苦的经历。 但花贵,她买不起,一直以为只有在死去的墓碑前才能得到第一束向日葵,没想到羌仇送了她一整个后车厢。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向日葵” 羌仇走过来揽过她的肩膀轻轻抱着,儿子夹在中间紧紧抱着童谣,他轻碰她的发丝,温柔回答。 “因为我看了你的日记本,知道你喜欢向日葵,对不起,祯祯” 童谣心静下,原来是原主记录的日记本,恰好也喜欢向日葵罢了。 “喜欢吗?” 她抬头道“谢谢,挺喜欢的” 羌仇感受不到怀里人的喜悦,他略微暗下双眼,去抱这些向日葵出来“摆在阳台吧,填点生活气息” 童谣点头微笑,在后跟着他,等将儿子哄入睡后,童谣对站在落地窗前,打完电话的男人开口。 “羌仇,等汪妢儿的事情处理一过,豆豆病好后,你带着儿子回z城羌家,有更好的教育对儿子很好,羌家能给他更好的未来” 羌仇挂断沣至打来的电话,听背后女人来了这么一句,他心一沉“什么意思?你不跟我回去?” 童谣摇头“我们离婚了,儿子是你不在时偷跑出来跟着我到了荆南市,我不可能不管他,羌家未来也不会任由这个独苗跟着我” 大概处理完汪妢儿她就会离开这个位面,仔细算算待着的时间已经够长了。 羌仇走过来抱住她,紧的入骨“祯祯,你没同意我知道,但是也别一棒子打死,总得给我机会不是?” 他既然选择了爱,就不可能再回到恨里,那对他来说太过痛苦。 童谣没有回答,岔开话题问“沣至说什么?” 他胸口有些气,垂下眉眼盯着她脖子,真是想如从前样发泄,狠狠咬住她脖子让她疼,怎么总是这样,不给他一点机会。 童谣敏锐察觉男人气息喘着,脖子处喷洒的呼吸颇重,羌仇过来表现的顺从,她可没忘记在羌家原主受的罪。 不断的心理暗示成功让她负罪感减少,儿子只要治疗好了跟他回去,也就结束了。 脊背后没有温暖上身,他看见她垂落的手,闭眼道“他说,他的人已将曹叔的家包围,等着我们过去抓人” 羌仇清楚,他要再伤害她,他们绝对回不去。 “早去早解决,儿子已经睡了,走吧” 童谣推开他的怀抱我,拿了件风衣,羌仇随后跟上“这向日葵你不喜欢吗?还是你离开半年口味变了” 羌仇边开车,边侧头问她,女人侧脸淡淡面无表情“我口味没变,也没什么口味,快到了” 他停好车,女人心海底针,他得慢慢用一辈子的时间好好摸透,男人铁了心,勾唇揽着她肩往曹叔住处走。 “什么情况?” 沣至带着人等在门口,各个面色不太好。 “仇少,人跑了” 羌仇蹙眉“不是让你的人时时刻刻盯着她吗?” 沣至气不打一处来“是这个姓曹的放走的” 曹叔坐在板凳上,规矩低头“先生,我这真的看不住她,她想跑,我拦不住啊” “呵,拦不住,我看你是收了钱了” 曹叔讪讪闭嘴,羌仇插兜“继续去找,把荆南市出城的几个点都蹲守,不愁抓不到人” 沣至踟蹰片刻,还是上前在他耳边低语“仇少,由你亲自去引她出来,效果更好” “只是要再揭次伤疤,这是在荆南市不是在z城,动用人有点困难,也不是想动就能动的” 羌仇恶心抿紧薄唇“叫人过来” 沣至过去将曹叔推上前,羌仇看了童谣一眼,没有烦躁的点烟“所有通讯方式,包括她可能会去的地方,一一说来” 曹叔见他没动用武力将他如何,立刻将汪妢儿现在的联系方式告知,童谣想到她可能会去的地方,她的工作室。 走廊中,羌仇和沣至在工作室外蹲点,挂完打给汪妢儿的恶心电话后。 沣至给他点燃烟“仇少,汪妢儿果然一听你的电话,立刻就被哄着要见面,她跑不了了” 羌仇想起那恶心的声线,手臂皮肤上起了层鸡皮疙瘩“她约见的地方是处风景区,在深山地,你多派些人在外与她见面后,在后面制服她” “把她带回z城,慢慢折磨” 他不会让汪妢儿死的这么痛快,沣至点头听命,知道谭祯祯因豆豆对仇少愧疚。 也未偏袒汪妢儿,他对这女人总算有些改观。 “仇少,现在你和谭小姐相处的不错,事情结束后,回到羌家,老一辈的爷爷们应该会接受她了” 羌仇抬靠着墙壁,吐出白烟,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神色复杂道“她没有同意跟我回去,我现在也不可能再像从前样陷入仇恨中,把她当发泄的工具” 沣至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夹在你们中间的是姓汪的老女人,把心结解开后,谭小姐会跟你重归于好” 提到心结,羌仇眯眼自嘲,他怎么可能将汪妢儿对他做过伤透他的龌龊事说给她听,恐怕她会觉得自己极脏。 “这事我会烂在肚子里,她永远也别想知道” 沣至抽着烟,叹口气“希望仇少有属于自己的家” 他扔下烟头踩灭“已经有了,我正在全力挽回” 为了她能回来,再不要脸他也要试试。 汪妢儿选择的这处风景区,位于荆南市的东侧。 恰好与市区的阴天不同,暴雨连连的天气让风景区染上湿意。 羌仇到达风景区后,雨刚刚停下,童谣在车上哄睡了吵着要跟出来的儿子,抬头看这诡异的天气蹙眉“羌仇,我跟你一起” 刚刚质问过系统,汪妢儿名义上还不能死在此刻,否则她的隐藏任务不算完成,童谣叹口气,再怎么也是原主亲生母亲。 “让你的人照看下儿子” 羌仇点头,两人上了景区后山,路面湿滑,他主动拉紧她的手,到了汪妢儿约见的地方。 汪峰儿坐在石墩前,抬眼看见枪球真的来了,顿时欣喜若狂,再看到童谣跟在身后,他黑下脸。 羌仇挑眉示意,藏匿围在汪妢儿背后的沣至,带着的人正好是她欠着高利贷的地下赌场背后老板。 要汪妢儿落在这群涉黑的人手里会痛苦百倍,从老板口中得知她寄居在不同男人家中,得到金钱交易,实属将他恶心透了。 “羌仇,你还是来了,知道我为什么选择这里吗?你记不记得你中学后的愿望是你父亲跟你一起登山” “那地方跟这里真像啊,那时候你玩的真开心,却不知道是我随口想来山里玩,你父亲立刻就答应了我” “所以,你是沾了我的光” 羌仇握紧拳头,眼中闪过惊慌,汪妢儿提起童年往事让他恨的抬不起头“你给老子闭嘴!” 童谣吃惊,这是原主记忆中没有的,难道原主母亲曾经做过羌仇父亲的情人? 羌仇不可能任由她在这里回忆,有点后悔在家中就该死不同意她来。 他挑眉示意,沣至举着枪对准汪妢儿的腿,一枪未打出,跟着他出来的地下赌场老板,夺过枪扔出。 这变数来的太快,不等众人反应,汪妢儿麻利拿起枪对着两人“羌仇,我没有万全准备,是绝不会找你来” “我已经还了五百万,剩下的钱全给了他,保自己一条命” 童谣开口“你那来的钱?” “还能那来的,从你儿子身上拿的,祯祯你太不小心了,怎么敢将卡装在豆豆身上呢?我不虐待他,还发现不了这笔钱” 羌仇听到她承认儿子被虐待,满目凶狠的眯眼默默将童谣护在身后。 “汪妢儿,给你一次可以活着出去的权力,把枪放下” 汪妢儿靠在林地的石桌旁,看羌仇死死抓着谭祯祯的手,已经疯狂的怨怼,反正都要死,不管什么,她必须要说出口。 他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祯祯,妈妈现在给你说的东西,你要好好的记得给我死死的记在脑子里!” “从我进入羌家做他父亲的小三开始,我就已经爱上了羌仇,当时他读初中,我真是爱惨了这个少年,比之他的父亲,我爱他数百倍” “我不仅爱他,更要得到他,所以在羌家本宅里,他生活的地方,我都要,后来,他打死都不喜欢我” 汪妢儿说到这里情绪有点激动“知道我怎么做的吗?我给他下药诱奸,夺走了他的初夜” “然后我偷偷告诉他的父亲,让他的父亲发现我跟他睡在一起,接着怎么样呢,有趣的一幕就发生了,他被皮带抽的浑身是血倒在地上” “这就是,我想要的,我想要他万分顺从!” 童谣手臂轻颤,是羌仇血红着眼睛,缓慢放开她的手,他最肮脏最恶心的一面,被汪妢儿这样狠烈的打开。 “祯祯,别以为你手里就干净!这些确实都是妈妈做的事,但是你身上所用的每一分钱,包括你上大学,所学的艺术绘画,这些看似崇高的东西,全部都有污点!” 汪妢儿抖着手臂,举枪的手因为激动而不稳“因为这些钱,都是从羌家拿的,你用的每分钱都会让羌仇挨一次他父亲的皮带!” “所以,他不弄你弄谁呢?我可爱的女儿” 童谣捂着嘴步步退后,原主所谓没有污点,白的跟纸一样的过去回忆,是错误的,她也吃了人血馒头! 她渐渐笑的疯狂“怎么样!你不仅是用了羌家钱才有比较富饶的生活,在妈妈给你创造的安稳童年环境下,你的老公羌仇可是在因为我而被他父亲鞭打” “不仅如此,你每给我打来聊天视频要钱的前一秒,羌仇可就被关在小黑屋里受罪” 童谣被汪妢儿描述的内容而感到一阵冲击,按照原著的美好记忆,她的童年确实光辉灿烂。 而在她灿烂的背后,是羌仇痛苦的童年。 这就好比她所谓的好日子,是吃着另外一人的血肉而获得的。 见她吃惊的脸,汪妢儿笑了“怎么,妈妈的好女儿,已经受不了了吗?” “你闭嘴!别再说了!” “砰!” 汪妢儿低头,她左腿上被羌仇抬枪打了一枪,童谣手中随即被系统调出fps游戏模式,一把柯尔特握在手中。 748提醒:宿主,任务完成度不错,但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童谣抬头,羌仇已上前踢开汪妢儿的手枪,压着她往石桌上碰,额头被磕出血迹。 她收回枪表示不用了,原来始作俑者是汪妢儿,他想用她报仇才百般虐待。 “把人带走!” 沣至过来动手,从山下后来的兄弟一同将赌场老板按在地上,羌仇想的没错,他不愿揭开的丑陋东西被她知道。 结果就是她让他带走儿子离开荆南市回到z城。 静谧的公寓内,多盆向日葵在阴雨天气中垂下头,羌仇已经抽了两盒烟,童谣站在楼梯口处“还不走吗?” 他抬头,眼中的脆弱明显“你嫌弃我恶心?” 童谣摇头“不是,这样的情况你觉得我们还能重归于好?不,我们就没好过,你的出发点是折磨我报复汪妢儿,现在也达成目标了,便可以走了” 羌仇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快速起身几步走过来,就将她死死的按在墙壁上。 “对你好不行,对你坏也不行,我放下了没有折磨你,在慢慢来做,你连机会都不给我” 童谣继续坚定自己的想法“你带着儿子走,我母亲给我的这身污名,你觉得我还能回到羌家?别想了,羌仇” 他不依不饶,被她钻牛角尖的性子折磨的恼火“你是因儿子被虐待不认我才对我愧疚,根本就不是对我动了感情” 童谣漠然,他想动手逼迫吻她,见她满脸写着抗拒,随即作罢“谭祯祯,我瞒着你汪妢儿的事,欺骗了你,你也瞒着儿子的事,欺骗了我,是不是就可以扯平了” 童谣深吸口气闭眼,再如何伤害依然还在。 追寻无果之后,羌家来人将他带走,临走前,羌仇留下了儿子。 因为豆豆死活不跟他走,只要待在妈妈身边。 羌仇回到羌家不到半个月,温阂带着团队再度给他做了身体检查,告诫他必须戒烟不能喝酒,且有骨髓方面发病的危险。 太爷爷吓的立刻将他送往医院,不知是不是报应,在医院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他被确诊多发性骨髓瘤,是在早期时间。 反斯德哥尔摩28 “汪妢儿死了” “被荆南搞地下赌博的一群男人打死在牢里” 羌仇躺在病床上,抿着干燥的唇,听到沣至在他耳边宣告事实,麻木空洞的双眼有了丝解气的光亮。 “还有,这是谭小姐寄来的信,她带着豆豆已经离开荆南市了” 纤细干白的手骨节拿过信封打开。 羌仇,见信好。 羌仇字字往下读,越读他心揪着越痛,至末尾便是汪妢儿已死,闭环断开,希他能治好病,两人冰释前嫌,各生欢喜。 她祝福他能过好余生。 信件在手中折叠,羌仇睫毛轻颤,哽咽回答“说的都是好话,我见不到儿子见不到她,能过什么好余生” 沣至替他将信收起放在信封里,有钱有势,物质什么都不缺少,羌仇缺爱,缺一个完整的温暖家庭。 “仇少,要回信吗?” “能回吗?” 他不确定的问,浓烈的自卑感席上心头,她写道歉信就是跟他断了的意思。 沣至盯着他干瘦凹陷的脸颊,郑重点头“能,仇少既然还爱她,为什么不去找她呢?谭小姐还带着儿子,你有理由去找她” 还有儿子豆豆,他抬眼看灰白的病房,凄然的双眼染上希望“沣至,拜托你找到她,我想见她” 沣至笑笑,低头答好,抬步出去。 羌仇抬臂,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大了一圈,他抚摸下戒指,取下来放在手心。 他真是天真,以为一个戒指就能套住整个家庭不分散。 强取豪夺得不到爱,只能得到报应。 琼余市接连下了一周的暴雨,星期天的傍晚,暴雨还未停歇。 童谣站在公寓下,将雨伞甩去多余的雨水,手里提着在超市购买的大堆用品,有点吃力的走进公寓大厅内。 大厅内的吊灯坏了,连声控灯也要等着暴雨停歇后来修,童谣打开手机正要打开手电筒。 一通电话响起,是儿子的小天才电话手表给她打来的电话,童谣眉目柔软,划过按下免提,就着电话接听的光亮走进公寓。 “喂,宝贝,怎么了?” 明显能听到豆豆刚睡醒的哭腔“妈妈,外面下好大的雨,你怎么还没回来?” “妈妈在楼下,马上回来了” 熟悉的声音进入耳朵,羌仇全身湿透站在阴暗的角落里微抖,右手因为紧张轻颤,左手倒是紧紧提着儿子的书包,一点没湿。 她按了电梯,有强烈的湿气从右侧边散发,童谣往右侧一看,昏黄的吸顶灯亮起,她双眼放大。 男人身姿依然挺拔,只是全身湿透,湿润的西装裤紧紧包裹腿型,皮鞋往外冒着脏水,明显被暴雨狠狠冲刷过。 留到耳下的发贴在脸上,眼中红丝密布,眼下青色,干瘦的脸凹陷下去,嘴唇已经冷的发白。 说不尽的狼狈。 童谣再见到他,说不上来现在什么感受,脑子一片空白,抬手道“你” “我来给儿子送书包” “忘记带伞,就这么过来了” 羌仇忙将身后的书包拿出来,书包上放着豆豆的卡通伞,老虎的耳朵往下滴水,他手臂湿透,书包连表皮都没一个雨点。 他抿唇,双眼时不时怀着忐忑不安,低微的看着她,见她愣住也没抬手拿书包。 羌仇垂眸,哽咽道“我拿上去就走,不多留的” 她猜到不管在那里,羌仇想知道她身在何处太容易了,两人互相沉默的上了电梯。 为了她不沾上湿气,羌仇站在角落,上电梯前已主动拿过她手中的重物。 他低头轻声数着超市袋子中,肉眼可见的东西,儿童毛巾,挖掘机玩具,还有小份的乐高... 简单温馨的生活气息驱散他心头的阴霾,他眼圈泛红紧紧抱着袋子。 电梯数字不断上走,童谣站在电梯门口,盯着数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慢慢移过去,跟她有半米距离停下。 她把黑长直的长发烫卷落在腰际处,紧身连衣裙包裹着好身材,身上裸露的伤痕已经消失。 对比在羌家的被折磨的样子,现在越来越漂亮,也更有女人味。 羌仇眼神黯然,果然离开他,她过的越来越好。 叮咚,电梯门打开,走了片刻,楼道灯亮了一路,他就着湿哒哒的鞋跟上她的步伐。 就算脚已经被雨水泡的发白,他依然兴冲冲的跟着她,因为幸福唾手可得。 她屋外放了个可爱的猫爪垫作为平安席,童谣输入密码打开门,羌仇紧张的紧跟其后。 门被甩上隔绝两个世界,屋内的温暖转瞬即逝。 他笑容僵在脸上,将东西放在干燥的猫爪垫上,本抬手想敲门,迟疑顿在空中,他没资格进这扇门。 他们已经离婚了。 羌仇喉间哽咽,最终退后几步,往电梯口走去。 童谣进屋内,抱着儿子觉得少了些什么,立刻转身打开门,门口袋中的东西落了下,再抬头,男人刚转过转角。 豆豆看见自己的书包,呓了声。 “羌仇!” “爸爸!” 羌仇站在转角的白墙处,脊背绷直僵硬,他缓缓回头,被穿着睡衣的儿子猛地抱住腿,温软的感觉从裤腿传上心头。 他心立刻软下,将儿子推开,他贴身的睡衣上留下湿印。 “爸爸,你去哪里了?要抱抱” 羌仇哽咽,想触碰又不敢触碰,只能蹲下身“豆豆,别靠近我,会感冒的” “那爸爸不会生病感冒吗?” “爸爸不会” 童谣走过来拉过儿子,要带他回去重新换衣服“谢谢你帮忙” 羌仇大手缓缓握紧手心“祯祯,我知道你不欢迎我,我知道” “可儿子他欢迎我” 她能不明白这男人就是用儿子为借口,摸着过来的? 羌仇双脚踩到玄关的软地毯上,全身在这小小的公寓内,只感觉温暖。 厨房电饭煲煮着米饭,客厅养着的小猫舒适的蜷缩睡觉... 他站着地方,湿了滩水痕,他动动皮鞋,手脚无处安放,只能尴尬的站在一隅。 入侵者不敢踏入,怕打破这里的宁静温暖。 童谣系上围裙出来,见他站在玄关,浑身往下不停滴水,苍白的面孔眷念又畏缩的看遍公寓。 她抿抿唇,让他变成这样也有她的份,她转身到卧室拿出新的浴巾和大些的浴袍,走到玄关递给他。 “家里没有男人的鞋码,开着地暖,你光脚也可以进来” 羌仇手掌接触柔软的浴巾,攥紧在手心“好,谢谢” 童谣微微点头,他脱掉皮鞋进了浴室,童谣去厨房做菜,豆豆在玩具区摆弄他的小帐篷。 等羌仇澡洗完出来,童谣已经做好了饭,熬制的高汤散发香味,豆豆立刻去洗完手跑到厨房,要先吃个排骨才罢休。 童谣点点他的鼻子“不行,你就是光吃肉不吃蔬菜,这样可对身体不好,去帮妈妈把筷子放出去” 豆豆撇撇嘴,生气似的抱臂出去摆筷子,简单四菜一汤,三人围着桌子做好,豆豆贴心的将勺子给羌仇。 “爸爸,用它喝汤哦,我跟妈妈都有定制的小汤勺” 黑白相间的熊猫汤勺,可爱又小巧,豆豆给他的是大熊猫头,跟童谣的一样,组成熊爸爸,熊妈妈。 他控制不住的想,是给他定制的吗? 羌仇噙着薄笑,喝了口汤,很鲜,她的厨艺上涨很多,童谣扎起头发,给豆豆挑了碗青菜必须他吃完。 豆豆臭着脸,全身都在拒绝吃蔬菜,但在妈妈的威慑下还是乖乖吃了,还没嚼出什么味,赶紧吞咽下去。 做出反呕的动作。 “有这么难吃?” “就是难吃啊妈妈,为什么你做的青菜都这么难吃,下次要爸爸给我做” “他不会再来” 童谣脱口而出,三人温馨的场面打破,屋外惊了个响雷,也惊醒了羌仇的温馨幻想。 他喝下碗里的汤,将勺子擦干净,哽咽着承认“是,豆豆,我等会就走,有空可以跟爸爸视频” 豆豆撇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年纪小也知道父母分开居住这么久,他们之间并不相爱。 但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豆豆跳下板凳,到两人中间各抱着胳膊哭着“我不要,我要爸爸妈妈在一起住,你们都陪着我” 最后羌仇留下,外面暴雨无法让沣至来接,他挂完电话,在这温馨的小屋内留下过夜。 童谣抱来厚被子放在沙发上,他人高腿长只能蜷缩在沙发上睡。 入睡前,豆豆递给他一杯有助于安眠的热牛奶,伸手拜拜,随童谣睡在屋内。 屋内的地暖暖烘烘的,沙发上的软毛毯也变得温度满满,他垂下头坐在软毯上,好像这是谭祯祯,最后能对他的温柔。 呼啸的暴雨将门窗吹得噼啪作响,羌仇挥开厚被,屋内漆黑一片,他难以入睡,盯着关上的卧室门。 他见不到她时常常熬夜,现在找到她了,明明在同个屋内只隔着一扇门罢了,两人之间却恍若隔海。 他起身打开客厅的暗灯带,将桌上已冷的半杯牛奶饮尽。 冷牛奶激的他头脑冷静,他放下杯子,看到书柜处正在转动的摩天轮模型,走进细看原是音乐盒。 想起这是齐乾送给豆豆的礼物,她摆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他吃味的感到心口的酸涩难忍,却也清楚,他跟谭祯祯是没有未来的。 他只能图谋一时的温暖就已经很满足了。 羌仇实在睡不着,干脆走到小窗户附近,听着外面的雨声开始抽烟,吐出的白烟飘过眉眼。 他神色迷茫,怎会不知道不该过来打扰,但他就是心不死。 “喵~” 羌仇脚上一动触碰毛绒的物体,他低头是她养的狸花猫,豆豆说是个小流浪,受了很多伤害才被他们捡到。 经历了猫瘟,人为伤害后依然坚强活下来的小家伙。 跟她一样,受到他给予的伤害,不依然过的很好,羌仇没想过为过去自己的所作所为洗白,他做的事从不后悔。 只是他没算到会爱上她而已。 他蹲下身面对小猫灵动的眼睛,抬手正要摸它,乖顺任撸的猫伸出爪子,弓起背部喵呜声。 利爪落在他手背上,来了三下,冒着猩红的烟头被抓灭,他伸手抱起猫,指头上立刻被咬出两个血洞。 “嘶~” “喵呜...” 挣脱开,小猫倏的跑没影,羌仇蹲地叹气,雷电下,手背布满红痕,皮肉被掀开,一碰就疼。 羌仇苦笑,连她的猫也讨厌他。 简单用纸巾缠着,到了第二天早上迷糊醒来,童谣给了他一瓶碘伏,正给乖巧的猫咪剪过长的指甲。 “我...对不起” 童谣发现他醒来,眼睑布满青痕,身上有浓烈的烟味。 这男人现在唧唧歪歪的,像拔了牙齿的老虎,做什么事都要看她眼色一样。 “没事,今天我和儿子都休息,下午要带他去游乐园” 今天公寓内的气氛不错,也许是他受伤,儿子围着他转,慢慢呼呼吹气,童谣也准备了家中常用消炎药涂抹在他手背上。 弄完这些,她转身去厨房准备早餐,豆豆在玩具区鼓捣自己的帐篷,小小的红色看起来很温馨。 羌仇裹着手背,偏头看他鼓捣,眼中艳羡,想多和儿子亲近,找找空缺的童年。 刚到玩具区,他趴在帐篷边扯了扯“豆豆爸爸跟你一起做,好吗?” 豆豆冒出头,想拒绝,这是妈妈难得答应他买的大型玩具,爸爸这么大体格,不行不行。 “不行吗?” 羌仇眼含失望,豆豆咬着下嘴唇,想起爸爸也有蜷缩在角落的孤独动作,将帐篷外边的拉链拉开。 豆豆伸着双手,千叮咛万嘱咐。 “可以,但是你要小心点,千万不要把帐篷弄坏了” 不一会,童谣在厨房端着早餐出来,客厅传来响亮的哭闹声。 “妈妈!爸爸他把我的帐篷弄坏了!” 豆豆抹着泪,气哭的指着帐篷告状。 “豆豆讨厌爸爸!” 坐在玩具区的男人身体微僵,垂头没有抬起,童谣见他整个高大的身子蜷缩在帐篷下,被撑裂的帐篷滑稽的架在他身上,红红的帐篷尖扣在头上。 他垂着头不发一言,真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可怜又可笑。 童谣却眼眶微涩,心头不由得柔软,说到底没有汪妢儿和他父亲的变态折磨,他也不会变成这样。 但伤害和鸿沟已经造成,怎么可能还跨的过去。 她放下早餐让耍赖的儿子先吃,告知再重新买,走到他身边蹲下“羌仇,吃饭吧” 他窘迫的将坏掉的帐篷取下,觉得自己真是可笑,怎么会做出这种降智的举动。 跟自己儿子抢什么帐篷玩具。 反斯德哥尔摩29 饭后,羌仇被豆豆主动牵着手要去游乐园,他站立片刻,想了想,说出拒绝的话。 豆豆撇嘴“妈妈,我想爸爸跟着我去,你劝劝他好不好?” 童谣看了眼羌仇“你今天很忙吗?” 既然他已经来到了琼余市,还找到了他们的住处,特意在学校拿回儿子丢失的书包,证明是极其在意的。 “不忙就陪儿子一起去游乐园吧” 羌仇没想到她会出口邀请,立刻给沣至打了电话,一家三口这才出了公寓门。 沣至将车停在门口下车,打开后车门,豆豆立刻跑过来,向他弯腰敬礼,甜甜的叫了声叔叔,坐了进去。 沣至担忧的看向羌仇,从来到琼余市开始。 仇少一直强制,撑着身体并没有吃药。 他满足的看着谭祯祯抱着儿子,坐在后车座聊天,拍拍他的肩膀,坐进副驾驶内。 “去游乐园” 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到了游乐园后,豆豆缠着童谣和羌仇,要两人一起陪他坐云霄飞车。 己方高强度的运转项目之后,羌仇下来扶着垃圾桶大吐特吐。 童谣拍着他的肩膀,接过沣至给的水递给他,他红着脸对于在他面前失态而发窘。 偏着脸始终不肯接过她递来的水,脸色苍白的可以,童谣蹙眉,男主身体什么时候差成这样? “爸爸你没事吧?” 羌仇不想两人扫兴,漱过口后用湿巾擦了擦嘴,转头温柔笑道“宝贝我没事,接下来我们玩什么?想不想去玩过山车?” 提到过山车,豆豆立刻兴奋的拍手“好耶!我们去坐过山车” 羌仇勉强勾勾唇,扔掉垃圾,就要带着儿子去过山车处买票。 童谣制止他,拉紧他的手,只是轻轻一拽,他整个身体就往后一跌。 重重落在她的旁边。 “你别去了,我陪豆豆去,别逞强,你还是休息会吧” 羌仇眼眸中划过自嘲,他这破身体生病之后连儿子都不能陪。 豆豆也明白,他是真的不舒服,立刻拿着他的大手轻拍,口中不停的呼着“爸爸乖乖坐着休息,豆豆玩完了,马上就过来陪爸爸” 羌仇喉间哽咽,他蹲下身体紧抱了下儿子,拍拍他的头“去吧” 过山车专门有地方拍照,羌仇和沣至坐在长椅上,每当童谣和儿子经过,他立刻面带微笑,拿着手机拍下照片。 拍完照片和他拿下手机不断滑动,这其中有很多都是他到公寓内偷拍的照片。 有童谣,在厨房做饭,也有儿子在玩具区内玩耍。 啪嗒啪嗒两声。 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两大滴血点。 “仇少!你..” “嘘!” 羌仇视线有些模糊,他抬手摸了下鼻子,滴下大滴的鼻血成股成股地流着。 过山车还差一圈成整圈,他再度用干净的纸巾擦去鼻血。 越擦越多的鼻血将纸巾染透,羌仇颓败的扔在地上。 “仇少,我特意带了药,你多少吃一点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绝对撑不住” “你也不想让谭小姐和豆豆知道你现在的情况” 羌仇将药塞入口中,没有用水吞入,就这么干嚼着越嚼越苦的。 味道透过舌尖苦到心里。 “仇少,我建议你回去治疗,等治疗好了,一切会好起来” 羌仇冷笑,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知道,病入膏肓无药可救,只能拖着。 “等我再陪伴他们一段时间,我自己就会回去,不要把药给我拿多,每到要吃的时间再给我,她和儿子没必要知道” 沣至点头等童瑶带着儿子玩的尽兴下来之后,他手里拿着两个冰淇淋等他们。 “爸爸!是我最喜欢的抹茶口味” 羌仇将另一只冰淇淋递给童谣“芒果口味的” 她接过吃了口点头“很甜” 羌仇展开笑容,本就凹陷瘦下的脸,苍白的过分,更显病态。 童瑶发现他比之在荆南市更瘦,甚至有易折的脆弱感。 “你最近身体一直这样吗?还是昨天淋了雨?” 羌仇脊背绷紧,握紧手心摇头“我没事,只是这段时间比较操劳有点累而已” 她点头没有再多问,儿子吃完冰淇淋又要去玩其他项目,羌仇一路给两人拎包拿东西的陪伴。 最后个项目是豆豆不想玩的旋转木马,到了夜晚旋转木马。 亮着如童话里的南瓜车,旁边有不少的小情侣,女孩坐在旋转木马上摆着pose,男孩笑的甜蜜站在围栏外给他拍照。 情侣间甜甜蜜蜜,惹人艳羡。 羌仇眼含羡慕,回头童谣正弯腰给儿子扣着衬衫扣,他看着上前问“要不要去坐旋转木马?” 豆豆看了眼,对这慢悠悠又放着音乐的旋转木马,提不起一点兴趣,男孩子做这个一点也不苦,他摇摇头“爸爸,你是男生耶,还坐这个,还没有长大吗?” 羌仇嘴唇嗫嚅,他想谭祯祯想坐。 “儿子,谁说男生就不能坐旋转木马了,这不仅仅是女孩子玩的,男孩子也可以玩” 豆豆撇撇嘴不高兴,那么大坨粉色,不是女孩子玩的是什么? 豆豆最后不情愿的被童谣抱着坐上,旋转木马音乐响起,母子俩在旋转木马上笑着嬉戏。 羌仇双手插兜,将这份难得的和谐锁进心里,默默拿出手机拍下儿子的臭脸和童谣笑开的纯真小脸。 留恋般的摸手机屏上,母子俩的相貌。 他突然有些后悔,因为汪妢儿而选择去报复谭祯祯,碎在地上的镜子已破,破镜哪能重圆? 沣至开车将两人送到公寓,羌仇坐在副驾驶不愿下车。 因为他的身体已经扛不住了,双腿在轻微的发抖。 童瑶询问后得知他们来到琼余市,一直住在酒店内。 豆豆舍不得他走,嚷着要他就住在公寓内陪着他们,童谣可以把儿童房收拾出来,这样就可以睡下一个人。 她从他眼里看到渴望,渴望陪着儿子,渴望从儿子身上得到温暖。 “上去吧,刚好儿子今晚有些作业有关奥数,理科类不是你一直最擅长的吗?你给儿子讲讲他会比平时不偷懒” 羌仇勾唇笑开,很少在童谣脸上看到如此和煦的笑脸,他要下车打开车门。 沣至偷偷将一盒药塞在他手里,他装进裤兜,若无其事的下车关门。 豆豆立刻扑上来抱紧他的大腿,只是轻轻一扑他,后退两步,脊背又在轻微颤抖,握紧拳头强制忍着没有倒下。 几道奥数题讲解一个。童谣抱着儿子去洗澡,羌仇头次走进她的卧室内。 看见屋中温暖简单的摆设,更引人注目的是书桌的窗台边,有一棵仰着头,开的正好的向日葵。 好似他送给她的向日葵中最小的那一朵。 羌仇踟蹰不前,犹豫片刻还是上前,转过小花盆,这多了小半的花蕊真是他送的,他低头倏然轻笑,他以为她搬家后丢掉了。 结果还在这,是不是证明谭祯祯并非对他毫无感情。 他将小花盆转过去,笑的傻气,心中总算慰藉些。 大腿感到裤兜中四四方方的药盒,漠然沉下脸。 想想从前,他绑人虐待只为泄欲,后来都反作用在他身上,汪妢儿死了,反倒没有如释重负,反而无形之中,两人越来越远。 想到那封信,他闭眼,想抽只烟宣泄烦躁,摸了全身除了药盒没有烟盒。 “我和豆豆洗完了,你去洗吧” 童谣擦着头发,看他伫立在小书桌旁,羌仇抬眼微微点头,与她擦肩而过前,她开口道“羌仇,隔壁刚搬走不久,你不可能一直住酒店,多跟儿子培养感情,你要不要搬到隔壁?” 等她离开后,豆豆总要回到羌家,与羌仇关系再紧密些,总归是好。 羌仇震惊回头,她竟让他搬到隔壁,原以为是看在儿子面子上才让他住进来。 他心思电转,童谣已出去用吹风机吹头发。 许久未出现的系统在脑中出现。 童谣抿唇:别催了,总要豆豆安定下来,我才能走 748开口:宿主,你还有可用的时间,我提醒你也并不是为了催促你,而是提前告知,我要送你一份大礼。 她一愣,748系统又自动消失,蓝屏界面一闪而过,童谣摩擦下巴揣摩,按系统的尿性,绝不可能送给她好的礼物。 748又在脑中响起,语气轻快:当然是好的礼物,让你终生难忘,在之后,宿主自己也会有基本警醒 警醒自然是好的,童谣起了下疑心,继续吹着头发,等羌仇洗完澡出来穿着松垮的睡袍,走近她身后“我也吹头发” 她看到他滴水的头发,将吹风机给他,羌仇眉没有接,渐渐将她锁在怀里,两个手臂压在桌子边。 “你给我吹” 他垂眸凝视她的眼睛,也许是主卧内那盆太阳花还有她说出搬到隔壁的话,又让他生了氤氲的心思。 脑中提醒,再靠近些,再靠近些... 他垂眸,去碰她的唇,童谣举起吹风机挡在两人中间“我给你吹” 吹风机打开,噪音起断了暧昧的气氛,她伸手认真给他抓着湿润的头发。 边吹边抓的动作也让他分外享受,他小心揽着她的细腰坐在沙发上,窝在她颈窝里,等她吹头发。 童谣没有反抗挣扎,淡然给他吹着头发,早先的暧昧感动心思比之任务早散了。 她现在能分的清楚,男主对原主的爱不是对她的,这份躯壳待不长久。 羌仇在她颈窝间呓语开口“祯祯,我今晚睡在主卧可以吗?” 童谣想着儿子会跟自己睡,儿童房也没收拾,随即点头答应。 得到腰际更紧的回答,她微微蹙眉不适,还是没推开他。 晚间深夜,儿子豆豆在中间窝在她怀里睡的酣,童谣拍着儿子的背也渐渐停下。 羌仇躺在床边放松身体,多发性骨髓瘤早期的痛感开始折磨,他紧绷着身体强忍着痛,没有发出声音。 摸了下鼻子,还好没有流鼻血。 黑夜中,男人以一种蜗牛的速度缓慢起身,慢慢缩到床边,药放在床头柜里的抽屉里,他刚下床。 疼的发颤的身体,忍受不住坐在地上,直到下嘴唇泛白咬出重重的血痕,才坚持住,伸手拿出药盒。 白色的药片倒在口中,他慢慢的嚼动,一点一点将药咬碎,在口中搅拌再吞下去。 之后将药盒塞在外套内衬,拉上拉链。 硬是在黑夜中,没有太大声音,床上一动,豆豆翻身的动作让他僵硬着身,喉咙滚动咽下苦药。 等苦味在口中将舌头麻木到没有味觉,他才转身缓慢上床,细密的薄汗打湿前额的碎发,他深吸口气,慢慢握紧搭在儿子背上的手。 在黑夜里轻抚,也是因在黑夜里,什么也看不见,心底深处叫嚣的喧嚣占有将脑子麻痹。 这是他的女人,他为什么不能碰?在低头要吻住她唇的羌仇蓦然僵住,他拍头平躺下。 悠悠长叹口气。 他这是在干什么!又下意识想用强取豪夺那一套,只顾自己爽,这样又会被她用枪抵着额头。 最重要的是,还是碰不到她心。 他转过身,伸出手臂将儿子揽在怀里,两人呼吸交织,在房间内被放大无数倍,羌仇勾唇,待疼痛减弱,也沉沉睡去。 果然第二日,羌仇打完电话,沣至立刻过来与隔壁房东谈好价格,成功搬了进去。 豆豆虽不理解爸爸妈妈为什么还不住在一起,不过两人的关系比之从前要亲近许多。 更可贵的是童谣下班回来会敲门,一家三口一起吃饭,两人常去菜市场买菜,周末也会带豆豆出去兜风,野餐。 与其他常规夫妻无异。 “我们结婚的相处还不如离婚相处,祯祯,也许你当时的选择是对的” 大片草地上,羌仇双手撑着背后,抬头看蓝天,状似自言自语的问。 童谣正涂抹防嗮霜,低头见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在绿色草地中更加惹眼,她立刻转过脸“羌仇,汪妢儿的事我很抱歉” “但是,就算我喜欢你爱上你了,也不会违背自己的原则底线,你对我的伤害是真的,你无法逃避” 她感到羌仇在草地上躺下,顿了顿又道“你本该进监狱” 系统这次判断的没错,男主践踏原主的尊严抹灭她的生存资格,不可磨灭的事实。 存在过又怎能几次感动和求婚能揭开掩盖的。 “你现在还恨我?” 童谣摇头,也躺下身体在他旁边,看着儿子在草地蹦跑放风筝。 “从你进监狱那一刻起就勾销了,所以我写信想告诉你各生欢喜” 可惜,男主光环太强,他就是法则,羌家总有办法把他弄出来,让她意外的是羌仇找到她,没有再度报复。 想到系统告知的礼物,她蹙眉眯着眼看蓝天。 羌仇将戒指握紧取下来,起身递给她“另外一个戒指掉进草丛堆里,找不到了,你还没见过它长什么样” 看她愣着,他笑笑“不是求婚” 童谣接过戒指,这闪亮的钻戒精致,估计他废了很多心思,童谣将戒指还给他,忍不住真诚道“羌仇,你会是个好爸爸,以后也会是个好男人” 羌仇抿唇,以后?他那里还有什么以后可言。 反斯德哥尔摩30 童谣带着儿子回家,遇见楼梯道的齐乾,三人搭配了照面互相愣住。 两个男人互相敌视,火药味甚浓,齐乾下意识上前护住童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正要来看看谭祯祯,提醒远离羌仇,他不在z城羌家,注意安全之类的话。 羌仇看童谣抱着儿子站在齐乾背后没动,他握紧的话语拳头放下“我出现在这里有什么问题,琼余市也归你管?” 齐乾上下扫了他一眼,也觉他瘦的厉害,转过身就要护着两人上去,趴在童谣肩上的豆豆醒来,揉着眼睛道“齐叔叔,妈妈是齐叔叔来看我们了” “豆豆乖,一会带你们去吃饭” 童谣摇头拒绝“我们已经吃过饭了,不用麻烦” 羌仇几步过来要抱儿子“豆豆,我们跟妈妈一起回去,今晚不是还有奥数题要做吗?” 豆豆撇嘴答好,童谣微微向齐乾点头,他拉住她的手臂扯过来“祯祯,你别糊涂,别再跟这种人再一起了” 童谣拍拍他的肩膀,安心道“我跟他不可能的,不会复婚,齐警官过来就说这事?” 齐乾将怀里的推荐信拿出“我是想你该回到z城,毕竟是你长期生活的城市,这是染竹和我一起给你的推荐信,你放弃荆南市的创业机会,回到z城总有好归处” 童谣笑着道谢,接过推荐信,齐乾一走,她打开这封推荐信,是与自己喜欢的工作挂钩,可惜了。 “爸爸,你要在那里看到什么时候?” 豆豆站在门口看趴在猫眼旁的老父亲,想要关心妈妈又故作矫情的模样。 羌仇干脆打开打开门缝看,除了齐乾离开后,这女人走上来,到底碰到了多少熟人!还清一色是男人,无不停下跟她打招呼或者聊几句。 谭祯祯比他想象的更有异性缘,明明都生了孩子了,他握着门把手的手背青筋跳动。 他居然有些嫉妒,更多的是自卑,毕竟他这病活不长。 童谣回来,羌仇已经在给儿子辅导作业,她走过去坐在他旁边,鼻间闻到一股药味。 她蹙眉“羌仇,你最近在吃药吗?” 他垂下的手臂轻动,淡然从裤兜里拿出药给她“是治疗头痛失眠的药,吃的稍微有点多” 她看了眼点头,羌仇转过头,神色莫名。 羌仇没想到自己会主动偷摸着来听谭祯祯讲课,她站在阶梯教室的讲台前,正讲授着有关游戏创业的课题。 他戴着鸭舌帽坐在最后一排,压着帽子,双眼只看到她在讲台上发光,男人垂眸听到前排的男生正在交耳讨论。 “这新来的代课老师这身材脸蛋好棒” “我不介意来一场姐弟恋” “来来来,投票,谁赢了就去告白” 前排的男生聊的热火朝天,放眼望去,异性的目光都黏在她的身上,阶梯教室坐的满。 要从前他绝对毫不客气的先揍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顿,再宣誓自己的主权。 现在已经力不从心,不仅无法给她未来连过去的错误也无法弥补,再之老天真不愿给他这个重新来的机会。 他弯下腰趴在桌子上,低头打开药盒将药片塞入口中慢嚼。 台上,她光明璀璨,台下,他痛苦成狗。 童谣上完课发现高大的男人正在教室门口等着她,她拿着教案走出。 看他靠着栏杆垂头,本睥睨一切的拽劲毫无,只有言不由衷的自卑颓败感。 她走过去,笑着问“羌仇,你要不要过来吃饭,今晚豆豆要吃炸鸡,我给他做” 他还没回答,背后一个长相颇帅的男生,走过来叫她“谭老师好,可以加你微信吗?” 她笑着问“是有什么不懂的,现在提,我回答你” 男生红着脸摸摸后脑勺“不是,我就是想加老师微信” 男生见羌仇靠在旁边,目光不转的盯着这边,这男人虽然有病态相貌,但依然很帅“谭老师,这是你老公吗?” 童谣正要笑着回答,羌仇绷紧脊背抢说“是邻居,只是邻居而已” 她微愣,是什么让羌仇转变如此快,他手上戴着戒指像为他嘴上的否定在讽刺一样。 童谣将微信给了男生,羌仇见那男生被一群好兄弟搂着调侃,他脑中想起姐弟恋。 他苦笑“原来你喜欢这一款的” 童谣没看他,两人一同离开学校,一路沉默直到羌仇回到隔壁,打开门,她用文件夹挡住,挤身进去“羌仇,你绝对有事,为什么要这样说?你手上的戒指还在” 羌仇背对她,身体绷紧,他快速的将戒指取下,立刻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 “再过几天,我就走” 他整个深埋在心底的肮脏污秽的过往全曝光在太阳下,在心爱的人面前无所遁形。 他拿什么去爱她,他根本不配。 童谣直觉他在自暴自弃,那未来儿子豆豆跟着他回去怎么办? 她走过来安慰似的抱抱他背“我知道你在治病,精神类疾病本就难治,但你想想豆豆” 他推开她,捂着脸感到热泪划过手心,他推开她。 颤着道“别可怜我,我求你谭祯祯,无论怎么样都别可怜我,别用这种眼光看我” “我心也会痛的” “对不起” 童谣开口道歉,走到门口顿了顿“羌仇,你离开时把豆豆接回羌家” 说完交代事,她关上门,羌仇惊讶转身,她这是儿子都不要了? 想到向她示好的异性一个接一个,带着儿子也像是拖油瓶,他冷声嘲笑,抬手看着戒指。 这才多久,为什么他总是与完整的家和该有的温暖失之交臂。 男人坐在沙发上,双眼猩红,他不甘心,如果能她永远记住他,该多好。 羌仇还是一声不吭的走了,临走时没有带走豆豆,回到z城接受治疗,经过化疗,医生看完他的化疗报告摇头。 温阂关上门走出询问“怎么样?我已经给仇少断了精神药物治疗” 那医生摇头折起报告比了个五。 “有50%的概率?” “不是,是连50%的存活率都不到,已经做过换血,羌家那边连骨髓配置已经找到,等待下次手术,只是他因为精神上的问题,做了手术,并发症会很多,也没有几年可活” 温阂吃惊,没有想到这么严重。 “那羌家几个老爷子那面是怎么交代的?” 医生支吾其词“老爷子的意思是全力救治” 说完,又悄悄在温阂耳边道“听他大爷幺爷的意思是这羌家未来的继承权会分散,羌家支脉也可得不少股份,老爷子那边再坚持也不可能真的留羌先生成为继承人” “毕竟,保不准,什么时候就撒手人寰” 温阂握着病单叹气。 在病房门口,仅仅隔着一扇门,羌仇全听入耳里,他背过身靠在白墙上,双眼空洞盯着天花板,50%的存活几率不到吗? 对面窗边反射出因化疗而瘦的不成人样的男人,他抬手,因为太瘦,戒指在无名指上转了两圈,不停摇摆直到停下。 真是报应,每次都差一点就能得到触碰到想要的东西,无论是家庭还是获得爱。 他生来就该命运多舛,最后有疾而终吗? 羌仇用最大力气踢翻眼前的凳子,哐当声传出病房外,刚到的沣至立刻越过两个医生,将门打开“仇少” 羌仇套着松垮的病服,握紧手指上快掉的戒指“我这样是不是很废物?” 沣至双眼因他这副模样而红,羌仇咬牙,踉跄的走过来攥紧他的衣领提起“沣至,连你也可怜我,可怜我...连太爷爷还有大爷幺爷都放弃我了” 李在淑更不必说,她只认钱,谁会认他这个人。 “仇少,谭小姐找了我” 他放开他垂头“她说什么?” “她让你把豆豆接走,她要离开琼余市了” “去那?” 沣至摇头,羌仇冷笑声“把儿子接回来,距离下次手术还有多久,手术修养之后,我要你去办件事” 他要让她永远也忘不了他,男人目光一狠,沣至听完,没想到仇少这么狠“仇少,这...” “让你去做就做,这是我最后拜托你做的事,沣至” 他点头离开。 童谣给儿子收拾了行李,小家伙高兴的摆头“妈妈,我们是不是要回z城了,爸爸会来接我吗?” “是沣至叔叔来接你,妈妈送你离开” 豆豆愣住,小孩的敏锐仿佛发现了什么,他跑过来趴在童谣背上,抱紧她的脖子“妈妈,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童谣摸着儿子的小手,想了想抿唇“妈妈跟你一起回z城”只是不回羌家而已,到此结束,任务完成。 在送儿子豆豆回到z城羌家后,童谣找了时间离开叫出系统:748,送我离开,继续下个世界任务 748叮咚声:宿主,送你的礼物就在下个月,请宿主再等上一个月 什么鬼?! 童谣无语,这一等果然是送给她的礼物,z城某位达官显贵的儿子失踪,接连三四天内,z城接二连三的儿童绑架案四起。 警方加大布属也没抓到嫌疑犯,童谣看完新闻的第二日,齐乾给她打来电话。 豆豆不见了,要她当面来警察局详谈。 她立刻前去,齐乾眼眶有些红“祯祯,你答应我,去到医院后要保持心情” 童谣愣住“豆豆不是只是不见了吗?去医院是什么意思?” “到了就知道了” 两人开车到了医院内,齐乾将独立普通病房门打开,童谣走进,在床边的主治医生将单子给他“羌彦喆的妈妈,谭祯祯小姐对吗?你儿子在上午被送往医院,抢救无效已被确认死亡” 童谣瞳孔倏然放大“什么意思?” “是儿童绑架案,凶手手段很残忍,你儿子被送来就已经不行了” 童谣扔开死亡单,立刻跑到床前要去拉白床单医生和护士前来拦人,童谣双耳轻微耳鸣,这绝不可能啊。 “豆豆!你放开!” 748,你给我滚出来,儿子为什么会死!你给的任务是宠爱豆豆,不是送他去死! 748淡然出现:宿主,你冷静 齐乾按住他的肩膀,劝诫道“我们已经掌握十足的证据,就差抓住凶手” “是谁!” “你的前夫羌仇” 童谣不可置信抬头,像听见什么笑话“怎么可能,他那么爱儿子,你在开什么玩笑?” “全部的证据都指向他,逮捕令已经发了” 童谣恍然坐在床上,脑中不断闪过男人做任何事的面孔,从z城被抓到荆南市汪妢儿,桩桩件件挥之不去。 齐乾沉着脸在门口挂断电话,转身道“祯祯,人,找到了” z城最好的海景风景线,浪花拍打着沙滩海岸,高阶的海崖上,童谣跟在齐乾身后看清已经有两波人对峙。 在海崖侧边已有狙击手随时准备,童谣抿唇看到瘦的皮包骨的男人,一手拿着一把她熟悉的柯尔特指着戴着黑头套的小孩。 看着是个男孩样,离他一百米远估摸是小孩的父母亲,还有围着的民警。 童谣没想到,这样在电视剧中的场景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位面。 童谣的出现让男孩的父母亲都很激愤,那女人过来抓着她要给她耳刮子“你就是他的女人?我儿子在他手里,你老公不做个人,偏偏要做杀人犯!” 童谣躲了下依然被尖锐的指甲刮蹭到,羌仇将保险拉上,猛地打中那女人的脚前。 “啊!!” 男人血红着眼“你的脏手别动她!” 说完,他一手勒着男孩,剧烈的咳嗽几声,弓着的背如虾,缓了片刻童谣对上视线“谭祯祯,过来” 齐乾拉住她的手臂,有民警上来调节,有必要让她进行劝说解救人质。 童谣走上前站在羌仇面前,他对她笑笑“谭祯祯,在那天晚上前,我做了人生中最傻逼的决定” 童谣沉默,听他继续开口“就是跟你求婚,本来我是想选择这片海崖,有直升机,有你喜欢的向日葵还有大海,但是计划泡汤” “谁知道你想送我进监狱呢?” “但你说的没错,我确实该进监狱” “现在我就完成你的想法” “你不会对儿子下手” 童谣肯定的回答,羌仇抿紧薄唇,才燃起的希望被身体的疼痛折磨的立刻破灭,算了吧,他才不要这垂怜呢。 他拉了下枪刚对准男孩,男孩被缠住了嘴发不出声音,童谣再上前一步“我早就在猜你生病了,并且病的很严重,告诉我,我们一起回去治疗,总会有办法的” 羌仇瞳孔微颤,她知道了吗?倏而轻轻将前面男孩往前一推,他无名指上的戒指滑落,忙握紧拳头去接。 刚接到手心,他笑着回答“老婆,我想活....” 砰!自侧边的子弹从枪中打出,他胸腔向前一挺,生生穿透整个胸腔,是躲在侧边的狙击手。 身体随之掉下海崖,戒指最后也未握住,落在海中。 他向上看到蓝天,随即绝望闭眼,就这样吧。 咚的声,尸沉大海。 童谣呼吸不畅,双腿发软的跪倒在地,后方的父母立刻前去拉小男孩“我的孩子,还好他死了,差点,差点,我的孩子就没了” “你不是我的孩子” “妈妈!” 童谣震惊,豆豆小小的手臂抱着她的脖子嚎啕大哭,她全身都开始发麻,儿子没死,那他 为什么要选择这种极端方式! 她想到什么,不是因为其他,是羌仇根本就没想过活。 就算他用最狠的报复,了结自己生命也要让她永远记住他,根本摆脱不了他。 童谣脑中响起系统提醒,748:送给你的礼物,宿主,喜欢吗 她缓缓抱起儿子抱紧,颤着问“为什么?” 系统回答:是对你上个世界不听话的惩罚,男主是该世界的法则,监狱不行,你不会让他死吗? 童谣闭眼,所以这就是你的礼物? 羌家得知羌仇死亡的消息,将羌彦喆带了回去,而童谣每日活的行尸走肉。 她无论睡觉,吃饭,甚至辗转多个城市,到了陌生地界。 他还是阴魂不散,时常在脑子里出现,不停折磨。 最终她回到z城,约了温阂诊断看病,一番检查,温阂将诊断单给她。 她被诊断为羌仇同样的精神疾病,被迫害妄想症还有中度抑郁。 所以才会情绪不稳定,变的疑神疑鬼。 温阂要她积极吃药接受治疗,有希望痊愈,童谣点头,接过诊断单子拿上药,出了院。 走在大厅内,温度极低的环境里,她白着小脸,抱紧手臂,想摆脱湿冷,走到太阳下驱散莫名的寒冷。 太阳的炙热烧的地板冒烟,她踩上,看到自己脚好像在被融化,吓的惊叫声,扔开抱着的药袋,散乱一地。 童谣跪在地上,伸手慌忙的捡着药盒。 前方一双黑亮的皮鞋停在眼前,往上是露出脚踝的西装裤管,及膝的黑长风衣包裹着好身材。 童谣瞳孔微颤,她下巴被蓦地攥紧抬起。 对上羌仇俊美如斯的脸,他背着光,眉眼如初透出阴私乖戾的占有欲,向她微笑。 “祯祯,我回来了” 万疆妖王19 “元婴,咱们不能一直在这里,必须把这些小家伙弄走” 元婴点头“不过这玄珠也不能给他们” “这玄珠来历本是上古时期,人妖仙三界并无过多分化,三个世界生活在一起,混沌不开,玄珠子本来归仙界所管,此物蕴含大量纯净的灵气,可以修补修为,甚至是仙法骨力,其次才是炼丹师从中提取能量的东西,所以人拿着这东西没用,但对妖却是大有作用的东西” 童谣醒悟点头,原来是这么个妙用!也就是说这东西对妖王是最有用的东西。 童谣清楚,将玄珠变幻下,从树上下去,这些动物们立刻让开一条道,不过依然眼巴巴的看着她,她挑眉,几个倒是乖的很,果然她下来后和元婴一走,走到那里这群动物们就跟到那里。 “想要这玄珠,对不对?” 众动物点头,她抽抽嘴角让玄珠在手中变幻“可惜,这玄珠已经被妖界妖王定下来了,你们想要需要去妖界,前提能打的过他” 元婴一征,不知道该怎么告知王上,有人为了摆脱动物们而让他背锅这件事。 动物们齐齐看着,似乎没有听明白她口中的妖王如何厉害,如何吓人,童谣拍打下额头,这里大多动物都是没有开化的,只是因玄珠而吸引过来,她提什么妖王,怎么会知道。 童谣吹了个口哨,用意念找寻回来花豹和巨狼连带着灵蛇异虎。 既然他说话他们也听不太懂,而一直跟着自己也不是办法,空间再多也不可能将这么多动物放在空间里,所以便只能让这几只长相巨大恐怖的东西来吓吓这些动物,让他们赶紧回到森林当中去。 异虎一向被元婴压制也就算了谁叫他是上古后代,但是他却偏偏被花豹和巨狼压制的死死的,为了这点。 全因他是没有开年龄的受累,但是智商和思考与人类不相上下,因此童谣一召唤他比两字跑得更快,首先向着这群动物发飙巨吼。 等这群动物在他面前吓的颤抖的后退,这才心里平衡了些,随之而来就是虎头被巨狼一下啪哒声打在地上。 灰白对着他吼道“主人让我们来不是让你去恐吓这些动物也不是让你将他们当作饵时,而是需要我们将这些动物赶回森林中去,不要再跟着主人明白了吗?” 异虎被吃的死死的,开了言灵的兽类就是比它强悍,虽然老虎是森林之王,但是在异化的兽类面前连屁都不是,所以他总是被这两个家伙抑制。 “行了,花豹也去干活” 两个家伙对着这些动物一吼,花豹负责去驱赶大蟹的动物,居然负责去去了小学的动物而异虎,否则在童谣面前舔爪子卖萌。 等这些动物被赶走后,童谣才发现灵手没有回来以后的问了花豹一句“未来,灵蛇去哪里了?他不是跟着你们一起的吗?” 未来没说话,从远处的小灌木丛内蹦哒蹦哒的如兔子般的跳过来,在他面前坐下童谣无奈摸摸它的头又原话问了一遍。 巨狼灰白也在这个时候回来,坐在异虎旁边开口道“我们不知道他的速度,可是我们的几倍之快,也不知他在森林的哪处去玩了,也有可能去捕食这一块地,你妖界剩余主人不必担心” 万疆妖王29 两人走过石碑,童瑶还在为看到蓝衣的身影而思索着,浊九阴拍拍她的头“放心,这叛徒本尊会亲手抓到” 这段路是往下的路,看不出这宫殿居然如此深,只见前方是九转玄石梯,每走一步,两边墙壁燃烧起蜡烛。 "这些蜡烛是用什么做的?怎么能点着火"童瑶问道。 "这些蜡烛的材料是用一种叫做火焰晶石的东西,这种东西可以燃烧一个时辰不熄灭"浊九阴回答,"这里是一个炼器师的密室,每一座殿堂内都有一个炼器师,只要你有足够的材料,那么你就可以炼制出一些比较强大的法宝" 童瑶听了浊九阴的话,心中已经知道了自己接下来该干什么,"那我们先去哪儿?" "跟在我的身后就行"浊九阴说道。 "哦。"童瑶应声。 两人一步一步的走下石阶,走过九转玄石梯,童瑶看着四处的装饰,一脸震惊,这些装饰都是一件件的法宝,而且都非常的高级,童瑶的眼神落在一副画卷上,只见这幅画卷非常的奇怪,画的不是别的,正是一块巨大的黑色晶体。 "这个是什么?"童瑶问道。 "这是一块黑暗之心,是这个秘境里面最珍贵的材料之一,可以用于炼制一些高级的防御型武器。"浊九阴介绍道。 听了浊九阴的解释,童瑶终于明白了这个秘境的真实意义,"原来是一个炼器师秘境啊,难怪会是这样子。"童瑶喃喃道。 走到第三个石阶的时候,两人来到了第四个石阶,这里的装饰与第一个相差太远,童瑶仔细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发现这里居然没有任何植物,全部都是石头。 "咦?"童瑶看向四周,突然看到四周居然有着许许多多的石柱子,而且石柱子上都雕刻着各种各样的图案,有的图案非常的古朴大气,有的图案却充满了神秘的感觉,"这些石柱子上都雕刻着什么图案?"童瑶好奇的问道。 浊九阴看着四周的石柱子,突然想起什么"这些图案你看看。" 童瑶听了浊九阴的话,走近四周的石柱子,只见这些石柱子上都雕刻着一些奇形怪状的符文,童瑶仔细的观察着这些奇形怪状的符文,突然她发现自己居然能从这些符文上读懂这些符文的意思,她心中一喜,"这些符文都是炼器师的手笔吗?" "不错,这些符文正是炼器师的手笔"浊九阴肯定道。 "泛欧大陆只知道炼丹师,却不知炼器师才是最鼎力的“ 童瑶说道,"看来泛欧大陆上的炼器师还真是少,泛欧大陆上的炼器师虽然多,但都是一些粗通皮毛的炼器师,根本不懂得什么技巧" "没错,在我的印象里泛欧大陆上的炼器师都是些粗通皮毛的炼器师,而且这些人只会炼制低等级的法宝,连高级的法宝都不会炼制,所以炼器师的数量非常的稀少,而且泛欧大陆上的炼器师的实力都非常的弱,所以才会被妖兽攻击,所以泛欧大陆上的人类修士才会如此的团结。"浊九阴说道。 "原来如此。"童瑶恍然,"这个秘境的主人真的很聪明,把这里设计得这么漂亮,而且还是一个阵法,不愧是一个阵道高手,这样的地方,就算是在大型门派中都会引起轰动吧。" "那当然" 童瑶和浊九阴在这里讨论着。 而就在此时,突然一股极其危险的感觉袭遍全身。 "快退"童瑶喊道。 "轰隆~" 童瑶刚喊完,就听到一阵爆炸声传来。 "不好,是火元素的爆炸"浊九阴脸色凝重的说道。 "什么,是火元素的爆炸"童瑶脸色一变,"这里怎么会有火元素的爆炸声?难道这里藏有妖兽?" "不是妖兽,而是一种异种的元素,它的威力非常大,可以将整个宫殿给毁掉,这次我们两个恐怕凶多吉少了" "这么严重" 奸细没抓到,反而一路像闯关一样。 "不仅仅是我们两个,就连整个宫殿都会被毁掉,而我也不能幸免"浊九阴说道。 “退出去,走另外条路” 两人没再说话,立刻退了出去,而火元素也在靠近九玄石梯的口子处退了下去,两人双双叹口气。 这才走了另外一条路,就遇到这么大的麻烦,要是一直这样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那个秘境的入口,两人又在路上走了一个时辰,还是没有看到任何的出口,"这里真的没有出口吗?这个秘境到底有几层?"童瑶问道。 "不知道,这里的石梯是一个圆形,而且每一个台阶都有着不同的风格,不同颜色,而且每一个台阶之间都存在着不同的阵法,这里的阵法都是一个大型阵法,只有这个阵法的主人才能开启这些石梯,不然是不会打开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继续走,我倒要看看是谁把这里布置得这么奇特,而且还是一个阵法" "嗯"浊九阴赞同道。 两人继续向前走去,只见四周的景色渐渐的发生了改变。 "这里的景色好像变了"童瑶疑惑的说道。 "确实如此,这里变了"浊九阴说道。 "难道是因为这里有妖兽的存在,而且还是一个厉害的妖兽,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改变"童瑶猜测的说道。 "很有可能,你看那个台阶,好像变了"浊九阴指着那个台阶说道。 童瑶闻言,立即跑了上去,果然看到那个台阶变得非常的陡峭,而且那个台阶上的风格也变了,变得非常的凌乱,而且上面的花纹和树木也是一样,而且那些枝桠上的叶片竟然变成了火红的颜色,看上去非常的诡异。 "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这个台阶的变化,这里的一切都好像是一个陷阱" 童瑶闻言,眉头皱的更加紧了,她总感觉这里面有着不寻常的味道。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个秘境里面真的有妖兽存在?" "有可能。" "不行"童瑶说着,突然感觉一股强劲的吸力拉扯着童瑶的身体,童瑶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瑶儿......“ 童谣一怔“你叫我什么!” 浊九阴面色一深,否认道“没什么!” “走,我们继续往里面走” 童瑶点头,心理却在狐疑,问了748系统“这男人什么意思!他难道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是灵魂穿越到原主身上的?” 748冷然:谁知道呢,宿主完成任务就对了 童瑶没再问它,不过将自己内心坚定的想法替换掉系统是很坚定的,她小跑两步跟上浊九阴“这里面的玄机倒是不少” 浊九阴咳嗽两声,伸手向他“抓紧我,这里很危险” 童瑶握住他的手,两人再次深入,重新选择的这条路口,每走一步都能发现这里的景色在逐渐变化。 童瑶一边走着,一边观察着,心里也在想,到底是谁把这里布置得如此的诡异,而且还让这么多的石梯都不一样。 就这样,两人在这个秘境里面转悠了半天,依然是没有找到那个秘境的出口。 而在此时,秘境里面,一个隐蔽的洞穴里面,一个青年躺在一张床上,床上放着一套女式的衣服,青年身穿一件淡蓝色的长袍,头发披散着,遮盖着青年的脸庞,青年的身旁放着一个玉盒,玉盒里面放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 “这是尸体?” 童瑶疑惑的看着床上的青年问道,青年的身体已经干瘪,身上的血迹已经干涸,而且身体上布满了黑斑,而且他身上的衣衫也破烂不堪,就连他的皮肤都变得暗淡无光,好像随时都会腐烂一般。 "是的,他是我们宫殿里面的守卫,他叫陈大力,是宫殿里面最精英的守卫" 童瑶闻言,眼里闪过一丝震惊,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一个死人守护着宫殿,那岂不是这座宫殿有很多秘密,这座宫殿是一个巨大的杀戮场? 童瑶看着青年,又看看四周,看到一旁的水缸里面放着一条巨蛇,蛇头上还长了一个脑袋,蛇身上也长满了鳞片,蛇尾巴上面长满了锋利的尖刺,一看就是一条剧毒无比的蛇,而这条蛇的脖颈上面挂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童瑶走了过去,拿起那条黑乎乎的东西,看着上面的图案,她的心里咯噔一跳,因为这上面的图案和她在书籍上面看到过的图案一模一样。 "这是......"童瑶喃喃自语,心里一阵惊骇,"难怪,这里会出现幻象,难怪这里的风格会改变,难怪会让这里变得有些诡异,原来这里有一个秘境,而且这个秘境还是一个可怕的幻境,只有进入者才能知道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难怪这里面有许多怪异的东西出现,难怪这里的妖兽都变得凶残无比,难怪这里的石梯会变得这样的诡异,难怪......" 童瑶喃喃自语着,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幕幕画面,那是她从前所在的世界,那时候,她也曾经来到过这个地方,但是她并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感觉。 童瑶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这种感觉是她在现代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她从来都没有感觉过,她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过这样的恐怖,这样的诡异。 这时,童瑶感觉自己的脚步停止了,她抬起头,果然又看见了蓝衣。 这时并没有任何差错,浊九阴也看见了,他率先拉住童瑶的手臂,扯着出了这处小口“蓝衣,给本尊站住” 蓝衣看样子十分狼狈,不管不顾的拼命往前跑,但是速度明显比不上浊九阴,不一会就追了上来。 "该死的,给我站住,再敢跑,本尊杀了你"浊九阴怒斥道,双目赤红,身上散发着一股杀气。 蓝衣停顿了一下,但是还是朝着前方快速逃离。 童瑶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她见前方就是悬崖峭壁,将脖子上的一块如死去的少年身上一样的黑玉扯下,咬破手指滴血在上,扔向童瑶和浊九阴。 “万疆妖王,你记住,九幽的妖兽会吞并万疆,亲自来找你的” 说完,她往悬崖下一坠,消失在云雾中。 浊九阴不甘示弱,倏然变出真身轻松将诡异的黑玉牌握紧在手里。 “想跑!没这么容易!给本尊现出原形!” "轰隆!" 一声巨响,只见前方的山脉,一道金色的雷电冲天而降,直击在前面的峭壁之上,将峭壁砸的碎石纷飞,溅落到四周的山林之中,尘土弥漫,烟雾缭绕。 浊九阴一惊,看着被毁的峭壁,心里震惊不已。 "这,居然有仙家助力于你,就算如此,本尊也不会让你这个叛徒逃走!“ 浊九阴狠狠的说道。 说完,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朝着前方快速飞去,他要将这个叛徒拦截在这里,绝对不能让他逃了,要是让他跑了,那么他们宫殿将永远也别想安宁。 蓝衣感觉到身后的气息正快速逼近他,心里一急,加快了速度。 "哼,本尊今日定要你死在本尊手里,不仅如此,本尊还要将你身上的那枚黑色令牌夺取过来,让你的灵力全部被本尊吸收掉!" 浊九阴阴沉着脸说道,一双血眸里面带着浓浓的煞气,一张脸更是狰狞恐怖,看上去就像是地狱里面爬出来的恶鬼一般,看着让人心惊胆颤。 蓝衣听罢,心里一慌,脚下的速度不由得更快了。 童瑶看着两人的身影快速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心里一沉。 干脆拿出八倍镜的ak瞄准蓝衣,在云雾之中她眯眼一个扳机扣动,砰的一声立刻射中蓝衣。 只听快速坠落的蓝衣一阵呜咽之后,没了反抗的力气,她收起枪冷声一笑。 浊九阴得意用龙爪抓住蓝衣,黑玉牌也在手中转化为无。 他上了悬崖“走,回万疆妖殿,叛徒已抓到,黑玉牌必定是九幽的东西,回去研究,还有你那一枪很帅” 童瑶淡笑,两人这才走了几步回到那处宫殿,准备原路返回,整个失脚林开始剧烈摇晃。 随时准备坍塌。 "啊......" 晕倒过去的蓝衣突然发出一道凄厉的惨叫,紧接着便看见一团黑雾从他胸膛处冒出,黑雾越来越大,将他的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 蓝衣身上的黑雾越来越浓郁。 童瑶看到这一幕,顿时一愣,这是怎么回事? 浊九阴率先觉得不对,将蓝衣给她,让她抱着,变成真身将两人一甩到龙身上,快速往万疆领域赶去。 万疆妖王35 按照九幽王的实力确实无法再统治九幽,浊九阴一战将九幽王一并铲除,几个护法死伤无数,最后不过剩个邪天活着,邪天原以为能捞个九幽王当当,没想到浊九阴直接合并了九幽,从此九幽与万疆这两个分裂的妖界合二为一。 而他们统一的王就是浊九阴。 童谣将喝完的茶杯放下,从高位上抬眼望去万妖朝拜,她撑头问旁边戴着皇帝冕旒的男人“浊九阴,你已经拥有仙法,又吞并了九幽等于统一妖界,所以现在囚禁着我干什么?” 只见她锦衣华服,身穿是他王后的装扮,脚上背后有不可见的仙力拉拽着她,浊九阴笑笑“童谣,你恢复记忆的时候我也在恢复记忆,完成任务之后你就会离开,你觉得本王会让你离开吗?” 童谣沉默,在与九幽一战之后,系统小爱回归,第一件事就是告知她,浊九阴知道自己所有记忆,包括在现代的名字段煜,原来他是酷爱娱乐集团的ceo,早先与她所在的曼哈娱乐合作过。 因为正在浏览她的博客,所以被一起卷入异世界,所以在医院躺着了。 原来那个时候就注意到她了。 “浊九阴,不如你放弃现在身份,我们任务已经全部完成了,可以回到现代了,你也不想你的原身一直躺在病床上吧” “在妖界还有上千年的时间够活,你完成了任务,但这个世界的妖界该如何?” 浊九阴笑着道,童谣沉脸问起了小爱“你指定的男主角,现在不想回去,你看怎么办吧” 小爱闪着机械音“宿主,你只需要完成一件事,就可以和段煜一同回到现实世界” “什么事?” 童谣问起了小爱。 "宿主只需要完成任务,就可以获得一次回到现实世界的机会" "什么机会?" "回去之后可以选择是回到现实世界还是回到原身,宿主可以选择回到原身,也可以回到现在的身体" 童谣皱眉问起了小爱"我不懂你的意思" 小爱的声音响起"宿主可以选择回到现实世界,也可以回到原身,宿主的原身可以回到现实世界,但是你现在的原身可以回到现实世界吗?宿主不妨考虑一下" “另外,只要宿主同意,我可以强制 带你们离开” 童谣悄悄看了眼浊九阴,默默答应“好,你现在使用这个能力,带我们回去” 浊九阴大手一回,冷哼道“童谣,本尊拥有神识能知道你与所谓的系统对话,好,最后一个任务,你能将这些妖打败,本尊就放你走” 童谣蹙眉,明白浊九阴这个妖王现在的意识浓烈,根本不是段煜。 下面的妖自然听从妖王的命令,等童谣被浊九阴推向万妖潮之中后,所有妖类包括才收获的九幽妖族全部向童谣冲去。 童谣面色一冷,这男人心够狠的。 与系统商量好后,得到不少助力。 只见童谣双掌一翻,掌中一道金光闪过,童谣一掌拍去,金光击散万妖潮,童谣一个飞跃而起,直接跳上半空,她双手一挥,金光化作利刃,直奔浊九阴,而浊九阴也一把将身前的九幽妖挡住。 一阵金铁交加的声音传出。 童谣双眸一冷,手腕再一次转动,只见金光瞬间化作一片巨浪,向着浊九阴拍去。 而浊九阴双掌一伸,一条巨蟒在他双手之上凝聚,巨蟒张嘴一吐,吐着火焰,火蛇喷射,火龙,火柱,一股脑的向童谣袭击而去,而童谣也是一个飞跃,直奔半空中,双脚一蹬,身子一转,双手一挥,金光化作利刃,直奔下方,将巨蟒斩断,利刃直插在浊九阴身侧。 一击之后,其余万妖齐齐而上,童谣立刻被全部包围,她面露寒霜,双目闪烁着金光,右掌一翻,金光化作巨刀向着下方,将所有的妖魔斩杀。 童谣身形一闪,落在地上,身上沾满了鲜血,一身白裙已然染红,看起来有些狰狞,她低头看着自己胸口上的一个深深的爪痕,是打头的鬼妖留下的,她骂了一声开始杀戮,她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凶残,身上的血也越来越多,越来越重。 童谣一剑刺穿了一只鬼妖的肚子,一个旋身,利刃直取那鬼妖的头颅,那鬼妖惊恐的看着童谣,他不敢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脑袋,他的脑袋被砍下来了。 而童谣一剑斩下,又一剑斩下,一直到将那鬼妖的脑袋砍下,血溅了一身。 童谣的双臂,胸口,脸颊,肩膀,胸脯,手臂,全身,全都是血,她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到,她只知道,她不停地杀戮,不停的斩杀,她要回去。 她必须要回到现实世界,回到现代。 她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坚毅,手一动,她将那鬼妖的头颅收进系统内,她看了看四周的妖,她的眼眸闪过一抹狠戾,这些妖,她都要杀掉,一个都不能放过。 而下方的妖群也被她吓破胆了。 她一步一步逼近,那些妖一个个向后退去。 "你们都去死吧" 童谣的双眸一凛,一道道金光射向下方,那些妖纷纷倒下。 童谣双眸微闭,再睁开眼睛时,双眼变成了金色,她一个俯冲,双手抓着那些妖的脖子,直接将它们撕碎。 一时间鲜血横流,尸横遍野。 而她的双手已然被鲜血沾满。 她的脸上,头发上,全是鲜血,身子上,她一个俯身,双腿一踢,直接将地上的一具尸首踹到空中,一个旋身,一个翻滚,直接将一具尸体摔了出去,童谣一个飞身跃起,双手一挥,利刃划破天际,直接将那尸首劈成两半,童谣的眼中闪过一抹嗜杀的光芒,她一步跨出,直接冲向那些向后逃跑的妖。 她一手抓住一个,将它们甩向地面,撞在一起,发出轰鸣声。 童谣一掌打出,直接将一个妖灵魂击灭,双手一挥,一掌直接拍碎了另外一个妖的身体。 "啊......" 下方的妖一个个尖叫,纷纷躲避,但仍旧被童谣的利刃击中。 童谣双手不断挥舞着,不断击毙那些向她攻来的妖。 "童谣,你给我住手!" 就在童谣不停杀戮之时,耳边忽然传来了浊九阴暴怒的嘶吼声,童谣双眸一敛,抬头向上望去,她看见了上方一个黑影向着她冲来。 "砰"的一声巨响。 浊九阴一个落地,双眸怒气十足的看着童谣。 童谣看着眼前这个浑身黑袍的浊九阴,她的身上全是黑暗气息,她的黑发在黑袍之中飘动,她的身上沾满了血液,一双瞳孔金光闪耀,她的额头,左侧眉骨上一块紫色的莲花图案在闪烁。 童谣的心底一紧。 浊九阴看向童谣,童谣看着浊九阴,双眸闪过一抹警惕,她看着浊九阴的眼睛,看着他的身后,看见了他的身后,一个巨大无比的黑色漩涡。 “浊九阴,你应该跟我回去,否则你的万妖将会在这里泯灭” "哼,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童谣冷哼一声,道"你若不回去,就算是拼尽最后一口气,我也会让你陪葬" "哈哈,你说我会怕你吗?" 童谣看着眼前的浊九阴,她冷笑一声,双手一挥,金光化作一道金线,直冲云霄,一阵阵的金属碰撞声响起,金光在云层之上不停的爆裂,整个云层都被炸裂开来。 "啊......" 下方的妖群一阵痛苦惨叫。 童谣一招过后,直接一个转身,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浊九阴一愣,抬头见童谣已站在妖界山巅之上,他是不会让她走的,随即立刻消失在原地,来到她的面前。 童谣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浊九阴,她的心猛的一颤,她没想到浊九阴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她的速度比之他的速度更快,而且她的双手还沾满了妖的鲜血。 她不由的看向她的双手。 童谣看见双手上的鲜血。 童谣立刻一个飞身,将双手收了起来。 而这一切的举动都被浊九阴看在眼里。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双眸一眯,一道道的黑暗气息涌入童谣的双眸之中。 童谣感受着眼睛传来的剧痛,她一个抬眸,看向浊九阴"你对我做了什么" 童谣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她的视线紧盯着浊九阴的双眼,双眸之中的金色瞳孔,逐渐转为漆黑色。 她想要看清浊九阴眼中的秘密。 但是她的视线却怎么也找寻不到。 童谣心下一惊,双眸中一片黯淡。 浊九阴看着这样的童谣,他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哼,你是找不到的,你是永远也找不到,童谣,你注定是我的女人。" "哈哈......" 童谣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呵,我可不是你的女人,浊九阴要么你现在让我走,要么你也被我强制带走,你不是有神识吗?我便给你看我身体中的小爱系统是什么样的“ "你......" 听见童谣提到小爱,浊九阴的双眸之中一阵阴沉,他看着童谣,一字一顿道"童谣,你别忘记了,你现在的状态是什么" “呵呵” 只见小爱系统从童谣身体中出现,未来科技与异世界能力的对比,浊九阴眯眼,他冷笑一声,道:"童谣,今日,你便永远留在这里吧" 他的话一出,他身后的妖群立刻向着童谣围了过来。 童谣看着那些围拢的妖群,她的双眸之中没有一丝惧意。 "既然如此,那我便送你们下地狱吧!" 童谣看着眼前的众妖,她的心底一阵冷笑,身后的金光大盛,一股狂暴的威压席卷而来,她一个转身,身上的黑雾散去,她的身体再次恢复了原样,她看着眼前的一幕,双眸微眯,她看着眼前的一切,双眸中一片冰冷。 童谣伸手一挥,手中的长枪瞬间出现在手中,她的枪尖指向浊九阴。 浊九阴看着童谣手中的长枪,他冷笑一声,身上的黑雾涌现而来,黑雾之中,一把黑色长刀出现在手中,他手持长刀,向着童谣冲来。 童谣的双眸中一片冰冷,她看着向她冲来的浊九阴,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她看着向她冲来的浊九阴,嘴角的笑容更甚,她的身形在虚空之中不停的移动,她的身法很诡异,很快,便来到了浊九阴的面前。 童谣一枪直刺向前。 浊九阴看见袭来的长枪,他冷笑一声,手中的黑色长刀一挥。 两道黑光在虚空之中交错。 童谣的枪尖与浊九阴的刀刃相触碰。 "轰......" 一声巨响,童谣和浊九阴的刀刃撞击,两者相互抵挡,相互抵消。 两者的身形皆是一晃。 浊九阴与童谣的身形一震,两人同时退出数十米。 "你的实力又增加了"浊九阴的眼眸一缩,他看着眼前的童谣,眼眸之中带着一丝疑惑,他的实力比之当初在魔界之时,似乎又精进了许多,难道是因为那个东西吗? 童谣看着眼前的浊九阴,她的眼眸之中充斥着冷冽的光泽。 她冷冷一哼。 "浊九阴,既然你不想让我走,那就战吧" "好" 浊九阴应了一声,双目中露出一抹凌厉,他的身形再次向着童谣攻击而来。 两人一来二往的打斗起来。 浊九阴与童谣打的难舍难分。 浊九阴虽然是上古神兽,但是童谣拥有系统小爱,又得到了小爱的帮助,两人打斗在一起,童谣虽然占据着绝对的优势,但是她并没有占到任何的上风。 浊九阴的战斗经验丰富,童谣与浊九阴交战在一起,她的每一个招式都会被浊九阴给破掉。 童谣看着眼前的浊九阴,她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凝重,她看着浊九阴,双唇紧抿,她知道,再这样下去,她绝对不是浊九阴的对手,而且浊九阴身边的那些妖,也不是吃素的。 "哼,既然你不让我走,那我只有用我的办法让你放我走了"童谣看着浊九阴,她冷哼一声,双眸中寒芒一闪,她看向浊九阴的视线变得愈加的冰冷。 "什么办法?"浊九阴看着童谣冷笑一声,他的眼神之中闪烁着一丝嘲讽的光芒。 "嘿嘿" 童谣冷笑一声,她手中的长枪一甩,长枪在虚空之中划过,一圈圈黑色的涟漪四溅而开,童谣看着眼前的浊九阴冷喝一声,道:"浊九阴,你既然想要杀了我,那么,我便先杀了你,再杀了这些畜生,你不让我走,那么,就都给你去死吧!" 话音刚落,一顿力量突然从童谣身上迸发开来,浊九阴只见眼前亮光闪烁,半个妖界便被劈开,童谣身周的那一圈黑色的光芒,犹如一条张牙舞爪的黑龙一般,它张牙舞爪的盘旋在半空之中,它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看着眼前的一幕,她的心底升起一股畅快的感觉,她看向浊九阴的眼神之中充斥着无尽的杀意。 "吼!" 一声咆哮之声响起。 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浊九阴的身上爆发而出,他手中的黑色长枪一扫,黑色的龙形气流从长枪上散发而出,一阵龙吟之声响起。 她眯眼,这是浊九阴的这身? 童谣抿唇“小爱情,我没想过以这样的方式,浊九阴的原身不能死,那么你能不能将段煜从他身体中抽离出来,这样我们就可带他回去” 小爱叹气“不能,看来你与妖王必定有一战斗的” "哼,那你就陪我好好的玩玩吧!"童谣冷哼一声,她看着眼前的浊九阴冷笑一声。 她的身形一闪,她的手中长枪直刺向浊九阴。 浊九阴见此,他身上黑光一闪,他的身形一跃,躲避童谣的长枪,他看着童谣手中的长枪一扬,他的手中的黑色长刀在虚空之中一划。 只听唰一声,他的手中的黑色长刀化作一道黑影,向着童谣的胸口袭来。 童谣看见袭来的黑色长刀,她的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弧度,她的眼眸一凛,她的手中的长枪一挑,向着袭来的黑色长刀迎击而去。 "锵!" 只听一声脆响,长枪与黑色的长刀碰撞在了一起,长枪与黑色长刀相撞,发出了一阵火花,两者相遇的地方,一道道黑色的裂缝迅速的蔓延开来。 "砰......" 随着一声巨响,只见童谣的身形一闪,她的身形向着天际飞掠而去。 "想跑,没门" 浊九阴看着童谣想逃跑,他身形一闪,身形一闪,向着童谣追击而去。 "哼,想抓住我,没那么容易" 童谣看着追赶而来的浊九阴,她的脚步一跨,身形一闪,整个人向着天际飞掠而去。 浊九阴见此,他的眉头一蹙,眼眸之中闪过一抹阴鹜。 "该死的女人,想逃,哪有那么容易,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说着,浊九阴手中的长枪一扬,向着童谣袭来。 "砰" 只见浊九阴手中的长枪与童谣手中的长枪狠狠地碰撞在一起,一阵强大的力量从碰撞处传递而开,只见那一瞬间,童谣的身形一颤,她的身形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只见她抬眼,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哈哈......" "想追我,没那么容易" 童谣看着眼前的浊九阴冷笑一声,她看向了眼前的一幕,眼中一片冰凉,只见眼前的浊九阴的身形一闪,向着童谣的方向而来。 "嘭" 一声闷响,只见浊九阴一掌打在童谣的肩膀之上,他的手掌一收,他的身形再次一动,向着童谣追去。 童谣看着再次向着她追来的浊九阴,眼中满是冷笑,只见她的眼睛之中闪过一抹冷光,她手中的长枪一抖,一阵刺耳的枪鸣之声响起。 "噗嗤" 童谣手中的长枪在空气中划过一个弧度,长枪的尖端刺入了浊九阴的身体之中,她看着眼前的浊九阴,手中的长枪一搅,向后撤回。 她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怎么样,现在你还要拦住我吗?" 童谣看着眼前的浊九阴,冷哼一声,眼中满是轻蔑。 随即只见浊九阴消失不见,他根本就没有受伤,童谣立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要不是知道浊九阴对子弹免疫,她早就使用武器了。 浊九阴的身形在空气中闪过一抹残影,他的身形一闪,他的身形突兀的出现在了童谣的身旁,他看着童谣,眼中闪过一抹戾光。 "你是在找死!" 他的手中的黑色的长枪向着童谣刺去。 童谣见此,她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寒芒,随即只见她身形一晃,向着一侧的一颗参天古树闪去。 童谣闪动的瞬间,手中的长枪一挥,她的枪影,带着凌厉的气息,向着浊九阴席卷而去。 浊九阴看见席卷而来的枪影,他的眼眸一敛,他手中的黑色长枪向着席卷而来的枪影刺去。 "铛" 随着一阵金戈铁马的声响,只见两者碰撞在了一起,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向着四面八方荡漾开来。 童谣手持长枪,她站在树上,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说着她的眼中闪过一抹厉芒,她的手中的长枪一抖,她的身形一闪,她手中的长枪向着浊九阴刺去。 只见浊九阴的脸色微微一变,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冷光,他的身形一转,手中的黑色长枪一横,挡在了他的身前,随着一声闷响,浊九阴的手臂一震,他的身形一颤,他的眼睛之中露出了一抹惊愕的目光。 只见浊九阴的手臂上被童谣的长枪给洞穿了,一股鲜红的血液正向外喷涌而出。 "小爱,就现在!你快点!“ 童谣向着小爱如此喊了声,果然见小爱立刻变化强制影响了浊九阴的神识,干扰原身的力量,在这之后,出现的便是段煜的意识了。 她可不想与浊九阴同归于尽,这家伙厉害着,再则他死了也会影响该世界的运转秩序。 小爱得到宿主指令,立刻变化着与浊九阴原身的神识互相缠斗着剥夺,就在浊九阴被迫从真身变回人形时,童谣看清浊九阴的眼神变了,是跟刚才杀戮完全不一样的状态,她呼出口气,因为明白。 现代真身段煜的意识已经完全苏醒。 万疆妖王4 “什么事?” 浊九阴撑着头,锦绣玉衣的腰带松垮在身,他刚刚饱餐了一顿,挑眉看向宫殿门口出现的顺英。 顺英低眉顺目,不敢抬头,在妖界至高无上的妖王必须给予最崇高的敬意,这宫殿除了近侍以外,其余兽类皆不准进入。 “王上,这次泛欧大陆送来的灵魂和肉体可助您修为大增,此外今年人界的生死斗,您答应过要送胜出者高级妖兽,达到三年的和平” 泛欧大陆除了每年给妖界妖王进贡献祭以外,三年一次的生死斗争胜出者可得到高级妖兽一只。 但泛欧大陆三大世家抱团维持地位,已经默认放弃这场生死斗,换取三年人界不献祭,而是开斗技场为自家揽财。 下面的平民难民无法获得基本保障,只能继续沉溺黑市交易买各种乱七八糟的杂交兽来获得生存下来的机会。 浊九阴从正殿上走下,拖着的长蛇尾,重麟甲随意甩翻石桌,竖瞳蛇眼在眼眶中转动,他张口露出尖牙,沙哑的嗓子开口“这群不上台面的东西,三大家族已经早不办这场比赛,人妖两界偷走的兽,本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快到本尊脱皮日,还需要吸收更多的兽灵和人灵才能颓去这妖的身份,最近你送来的东西,差到极点了!” 浊九阴吓人的威慑迸发,顺英作为三级妖兽已经止不住的发抖“王上,这是今年斗技场送来的战败驭兽师,各个都是挑选好的,怎么又不合你口味了?” 浊九阴危险眯眼,吐出蛇信子,手指突出黑色长指甲握住顺英的脑袋“你在质疑本尊?” “再不挑出好的兽灵和人灵,我吃了你!” 顺英咽下唾沫,看到漂亮的水晶帷幔后是一堆刚享用的散落人骨。 王上喜好吃活体献祭的东西,如果灵魂纯净那么死物也是可以。 浊九阴放开他“赢的人是谁?” “是个小姑娘,这是在赛场时,她留下的头发” 浊九阴接过放在手心眯眼“很干净的东西,本尊嗅到好吃的人魂” 顺英低头,浊九阴收起半身幻化成人形,麟甲蜕变成人皮,他背手在后,散落的长发及腰,薄唇盖住尖牙,竖瞳微阖“顺英,本尊需要大量补给,离开期间务必处理好内殿事” 顺英称是,又道“王上何时回来?” “等我逮着这女人,尝尝味道再说” 他抬手露出手心的细软黑发“如此干净的人魂,真是迫不及待想吃” 森林深处,布满灌木丛的一处角落里,杂草被长靴压下,童谣捂着鼻子,拨开灌木丛连续咳嗽几声,身上完全被钉满了蚊子包。 抱怨道:748!泛欧大陆如此大,在这周围的野兽几乎已经被驭兽师捕猎完,早就不见踪影,要我上哪里去驭兽?还是收千只的任务。 系统冷冰冰答道:是宿主没用,原主爷爷给的药丸不知道用? 童谣一拍脑袋觉得自己傻了,对哦,有原主爷爷给的药丸足以吸引野兽,这大白天很少见野兽出来捕猎。 她从怀里拿出药丸往森林更深处走去,经过一处堆积起的石头,隐约察觉有动静,她扒着长满苔藓的石头。 被压倒的灌木丛上一只负伤的花豹长着白獠牙的野猪,正在搏斗。 旁边的不远处有一只死掉的兔子,显然是这两只野兽正在为争夺猎物而大打出手。 这头小猎物对两个凶狠的野兽来说显得过小,可见泛欧大陆的资源有多匮乏。 童瑶摸着下巴,见这两只兽类肌肉线条匀称,体型颇大,虽比不上妖兽但这种体型在普通野兽中不错,可收。 在野猪低头用獠牙冲向露出呲牙的花豹时,童谣及时拿着两颗药丸出现在石头前。 “等等,给你们好东西” 她拿着药丸在手中抛着,两只野兽都是一顿,闻着这药丸转身留涎水,童谣挑眉,这玩意儿吸引力这么大? 她不敢擅自上去抚摸这两兽,毕竟是野兽比她大两个块头,童谣拿出手枪对着两兽,先试试能不能听她说话。 “想吃这东西,就先坐下!” 花豹扇扇毛绒耳朵,乖乖坐下,还伸出爪子舔了舔,童谣满意笑笑,握紧药丸的同时,在旁的野猪毫不犹豫,迈开蹄子冲了过来,那长段的獠牙一碰上,不得将她戳个血窟窿。 童谣没有犹豫,抬起枪打了两枪命中野猪。 野猪发出惨叫,倒在血泊中断气。 童谣抬枪指了指命令花豹“去吃吧,吃完这两个死了的猎物填饱肚子,再到我这来坐好” 她将石头上的苔藓扫开,坐着欣赏花豹吃生肉的咬合力,看着看着就想起从前家中养的橘猫,爱吃也比普通猫大了一倍多。 与这花豹的橘色很像,不知她死后,未来有没有在外流浪还是饿死了。 她长睫微阖,想起撒娇的橘猫,有些感伤。 发神时,她手心微湿,是花豹在舔着她拿枪的手心,眼神盯着她左手的药丸。 她笑笑收起手枪,把手心向上抬着“握手” 花豹果然抬手将爪子放在她手心,童谣鼻子微酸,手心撸过它的脑袋“吃了这药丸,以后跟着我,我会助你开言灵,以后你就叫未来” 花豹吃完药丸,体型倏然比刚才大了一倍多,张开口叫了声:呱! 童谣愣住,爷爷给她的这药丸简直神了。 花豹见她不回应,主动躺在她面前乱滚,露出雪白的肚皮朝上,童谣被它这憨态可掬的样子逗笑。 “很喜欢未来这个名字?大猫“ “呱!” “哈哈哈” 她揉着它的头“好了,现在跟我走,你帮我寻找这附近还有没有其余野兽” 一豹一人行走在森林内,童谣手痒揉着花豹的耳朵“这附近就你一只吗?” “呱!” 童谣点头,花豹不比狼群,成年后是独自生活的多,在森林中不比草原,见这类生物多。 走到密集的森林处有一段分开的小路,刚下过雨很容易留下脚印,花豹停下,缩着身体,爪子向前微低着头,童谣明白这前面一定有东西。 看乱动的草丛在四周都有响动,对于未知的东西,童谣不敢怠慢,先拿出能屠杀大规模的79微冲。 出来带的药丸不多,也就只有三个,给了花豹一个,还剩两个。 等草丛渐渐矮下,童谣看的清楚是只觅食的狼,下夹着尾巴步步走来,而周围的晃动的草丛也停了。 童谣看它干瘦的厉害,肚子沉甸大的很,嘴巴周围还沾着新鲜的草。 她将枪暂时放下,是只怀孕的母狼,没有捕到猎物已经饿到吃草的地步? 花豹却做出捕猎的状态,发出呜呜的恐吓声,被童谣拿枪猛打了下头,呜咽嚎叫声靠在她腿边蹭着她的外砂裙。 “别动,这头母狼没有任何攻击性,反而害怕,你刚才吃了头野猪还没吃够?” 花豹委屈,它只是想保护主人,害怕这狼攻击才率先做出攻击动作。 被冤枉了,哭唧唧。 童谣从项链中取出被咬死的野兔丢给母狼。 “吃吧” 花豹见自己口粮没了,呜咽呜咽的控诉,童谣反过它的大猫耳“肉食少不了你的,这时候不准护食” 听到主人保证,花豹立刻扇扇耳朵,卧在她身边让童谣靠着。 母狼试探性的碰碰野兔,警惕的狼吞虎咽吃完野兔,童谣撑着头,看把这孩子饿的。 等母狼吃的差不多了,童谣拍拍花豹“走吧,未来,我们再去找找” 走了两三步,童谣发现这头母狼跟着自己,她回头,它停下,她走两步,它继续跟着。 童谣见它灵气,不过这药丸吃下去,可不必健壮的花豹,根本承受不住。 “别跟着我们了,我也没有其余肉食能给你吃的” 母狼嚎了声,快步往前跑了几步,钻入草丛中,又露出干瘦的狼头,做了个摆头指着的动作。 童谣挑眉,这是让他们跟着它? “未来,跟着它” 穿过这片高到人头的草丛,可见一条潺潺的小溪流从山壁上流下,母狼喝了几口水后又带着他们围着山壁绕了圈。 眼前的画面豁然开朗,居然是大片的小山谷,这森林距离桥头村不远,到处都是平地怎么会突然出现大范围的山谷。 难道这母狼在这里发现了什么好东西,要回报给她? 童谣勾唇,与花豹继续跟着母狼下到山谷,这地方水草丰盛适合食草动物产生,不过因驭兽师为了训练杂交妖兽,而大肆捕猎,挤压了原本野兽的生存空间。 才让这些普通的野兽没有食物可获得而大量死亡。 母狼走过水源地,向着靠着山壁的洞口嚎叫了声,从洞口钻出几只小狼,童谣走过去,从洞口周围守护的狼群气势汹汹的走来。 母狼过去似正在与群狼交流,接着狼群从中间分散开让在两边,她先看见肥厚的爪子,再上是头比普通狼大多的巨狼,浑身灰色,只有头顶一撮白毛,威风凛凛的走过来。 “你救了我们狼群的母狼,我在这表示真诚的谢意” 群狼低头后向上狼鸣,似在向她表示谢意。 让童谣惊讶的是这头狼居然开了言灵,这处富饶地果然很养。 她起了心思,将怀里的药丸拿出“有没有兴趣成为我的兽,我不仅能保证把你的狼群养活,并且还不将他们用于战斗而被迫改造” 狼王回头,上下看着她,扫了一眼,不屑道“你只是个干瘦的小女孩,怎么养我的狼群?你拿什么来保证?” 童谣摇晃下脖子上的项链,直接将药丸扔给它“你先吃了这个能让你体型变大同时增加修为的东西,再到我这空间内来看看到底我能不能养你的狼群,你一看便知” 狼王嗅嗅这药丸“你是纯正的炼丹师?这其中的妖灵气如此重,难道你是妖界的人?” 说到此,狼王眼中放光,要知道人界这片大陆的兽类打不过驭兽师都想获得妖气,来提升自己防止被捕猎抓住。 但妖界的妖兽就是低等幼兽都比他们厉害百倍,否则,它也不会带着狼群到这片还算没被破坏的地界来。 童谣摊手“我当然不是,不过我这有取之不尽的药丸,能让你狼群强大,跟着我可不亏” 748系统戏谑的嘲笑:宿主又在忽悠人,你的药丸只有一个箱子而已,那有那么多 童谣:它是狼又不是人,先骗到再说 狼王吃下药丸,果然感觉到精神充足,体型又大了一倍多,它兴奋的向天嚎叫声。 钻入童谣的项链空间中,系统给的这个空间只要有植物种子和动物幼崽可以培育,完全不输这片山谷,同样可以让狼群生活,还不用愁苦没有食物供应。 狼王从项链中出来,童谣挑眉“怎么样?” 它迟疑片刻,又抬头咧着狼嘴“若你能收服它,我就带着狼群认你这个主人” “谁?!” “跟我来” 童谣甩着腿爬上匍匐在地的花豹背上,这山谷四处草茎缠绕成大堆藤蔓,并不好走,她摸摸花豹的头顶“未来,辛苦了,跟上它” 花豹乖乖听命令,拖着童谣走进山谷深处,在一片逼仄的山凹内有四个长网固定在四处,困着一条七彩吞天巨蟒,那漂亮的麟甲颜色散发光亮。 因困的太长,麟甲浸出血丝,抖动的头部有扑扇似羽翼的大薄耳。 这蟒是即将化蚺了? “你让我救它?” 狼王舔舔爪子“它也开了言灵,声称自己是人妖交界处生长的第一灵蛇,但这蟒生性暴躁,如果你能驯服它,我可以认你做主人” 童谣环臂,看来这东西也是被驭兽师抓住,准备与普通蛇类交配生出能睥睨斗技场的东西。 想到那些被迫改造基因,可怜的动物们,她深深蹙眉,如果人人都能像原主爷爷这般爱护动物,这人界大陆未必不能抵抗妖界几百年的来犯。 那蟒似感知到人来了,本就是被驭兽师所抓,见童谣身边比往常更大的花豹和巨狼,以为是又被恶心的驭兽师强制与妖兽配对,生出好战的野兽。 立刻在网中挣扎暴怒,露出的深渊巨口恶狠狠的咬住网面,但始终无法挣脱束缚的网。 “看来很是暴怒,这网是他们抓你的人专门设置的,你越挣扎捆绑的越紧,死也逃不出来” 她故意如此说,不过她对蛇类动物没什么好感,小时候贪玩在草丛里还被咬过,因此。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童谣并不打算收下,这即将化为蚺的蟒蛇,她想要的是狼王和狼群,不过不救下这蟒,她不仅要舍掉药丸还不能让狼王听命。 这白做的生意,她才不做。 “不用你这可恶的人类管教,我恨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驭兽师” 童谣拍拍花豹的头,懒洋洋的坐下来靠在它背上“未来,你跟着我委屈不?我也是驭兽师,可我跟只会奴役动物的他们不一样,而且把你关在这的又不是我,你凶什么凶?” 万疆妖王5 蟒蛇见她驯服的两只巨兽身上并没有驭兽师给予的铁链,松开咬着铁网的嘴“那你还不快救我?” 童谣冷笑“我为什么要救你?第一,不知道是那位厉害的驭兽师将你捆在这,为此与驭兽师为敌,十分不划算,更何况你一上来就大呼小叫,我为什么要救你” 大蟒哽住,吐了吐蛇信道“我愿意跟着你,认你为主人,连珍惜的内丹也可以给你,如何?” 她摊手耸肩,农夫与蛇的故事听的太多,更何况是已经开了言灵能跟人讨价还价的蛇类。 “我没兴趣,更何况你长的太丑了” 大蟒:..... 两波都在僵持之中,大蟒开口“我是小灵蛇,所谓灵蛇可穿梭在人妖两界,他们抓到我除了配种外,更多是想要打探妖界和要我的内丹,如果我真能成为你的助力,何乐不为呢” 童谣抠抠下巴,想想灵蛇属实罕见,又不用浪费药丸,能获得妖界一些情报。 “说说看” “妖界再过不久便是妖王的脱皮日,他本为上古太阴幽荧的小儿子浊九阴,是神龙之子应龙,已位列仙班,百年前因一次大战,他忤逆天庭做事,被贬下妖界成为蛟龙,又必须长年食人魂兽灵才能维持修为,似妖似仙,在他脱皮之日就能完成一次大的修为之日” 童谣点点头,原是这样,也表明在那日,有许多胆子大的驭兽师会对他发起攻击,一洗人界前耻。 “所以他会到人界觅食,你对他来说不就是最好的兽灵吗?” 灵蛇冷哼声“妖王嘴挑剔,只有干净不参杂污染的人魂和兽灵他最是喜欢,我们本是同族生,其中修炼成如今,在阴暗恶心的潮湿环境生存的多,他根本看不上” 童谣挑眉,也爽快的取出手枪让灵蛇动动身体盘绕在一边,露出完整的铁网,砰砰几声后,铁网断裂,灵蛇及时顺着岩壁爬上,落在她面前。 靠近了再看,这蟒更加丑陋,虽身上的五彩吞天色很漂亮,但蛇头... 童谣不适的摸摸脖子,她招呼狼王和花豹过来,向外离开。 “怎么样?我已经救下它,同时也从它口中得到对应的东西,你也该兑现自己的承诺,让你的狼群跟着我” 狼王舌尖舔舔鼻头“好,主人” 童谣笑笑,注视它额头的白毛“你就叫小灰白吧” 狼王撇了她一眼,又不能说这名字蠢,反而旁边的花豹觉得自己名字好听,得意绕着童谣转圈,蹭来蹭去如猫咪撒娇。 童谣怜爱的撸着花豹头,灰白面临花豹的挑衅,咧着嘴“得意什么,你只是没开言灵还是野兽的废物” 花豹一听,甩甩粗壮的豹尾,两只互相掐架即将打起来,童谣咳嗽声将他们分开,用项链让狼王带着狼群随之进入空间内。 离开山谷到森林里没走两步,童谣感到后面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她回头与灵蛇对上眼。 “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灵蛇梭到她面前,盘成团状“主人,你收了我,叫我小灵便可” 童谣拍着额头“你要我向你解释多少遍?我救下你不代表我会收你,更何况我讨厌蛇类动物” “你要是有再被驭兽师抓住,我不会再救你,你还是躲到妖界去安全” 灵蛇委屈,扇动刺啦的两翼也不动了,折叠在一起低头“我比你收的这两只兽都强悍,为什么不收我?” 童谣难得跟它废话,坐上花豹的脊背,就让它用豹的速度狂奔,一路略过茂密的森林地带,才让它停下。 等停下不到片刻,从空中大树上飞快缠绕的灵蛇也停下,从树上滑落到地。 童谣无语凝噎,这他妈都能追的上? 见她吃惊,灵蛇得意邀功“我的速度不差,攻击更厉害,你就收了我吧” 说着,更是要学着花豹去蹭她的手心,童谣惊悚,背后手臂立刻起了串鸡皮疙瘩,她躲开甩甩手,想到蛇类滑溜溜的麟甲,她浑身不适的感到恶心。 她厉声道“你别过来!该回那去回那去,别再跟着我,我不要你!” 748系统在脑中开口:宿主,收下这条灵蛇,它很有用且在泛欧大陆,暂时找不到第二条的 童谣再度看了看它,还是拒绝的摇头“不要,我才不收” “未来,走” 灵蛇吐了吐蛇信,委屈低头,头次它想跟的驭兽师居然因为讨厌蛇类觉得它长的丑而不要它的。 童谣走,它还是跟着,就是这么的倔强,死认着她。 她忍无可忍拿出枪来威胁,前方东侧和西侧出现大批弓箭手,接着便是两只被上了铁链的变异老虎,一看就知是妖界妖兽的杂交品种。 从弓箭手中走出的女人满头金钗,正是齐秦祥和,她走过来怒盯着童谣背后的灵蛇。 “你这傻子竟敢偷齐秦大家的东西!这条灵蛇好不容易抓住,就这么被你带走” 童谣耸肩摊手“这位大小姐,我可没有要收它,是你们抓来的东西,你拿回去就是” 如果有本事拿的话。 在场的算上齐秦祥和和两个驭兽师估计不是灵蛇的对手,她快速走到侧边,准备回去告知爷爷今日的战果。 “齐秦芷嫣!别想走” 童谣扫了她一眼,不想理她,咻咻两声,从侧边传来三把箭羽落在她的脚边,有两只箭刺中她的大摆衣袖。 童谣眯眼回头发现灵蛇一声不吭的跟着她,厚重的麟甲挡住弓箭手射来的所有羽箭,它转动身体苏展开,这些箭羽立刻以另外一种方式全数还给其他弓箭手。 射死的便有五个,灵蛇也未邀功反而护主似的缩到她身后,离的远远的。 童谣无奈扶额抽抽嘴角,随即接到系统的再次提醒,收下灵蛇,她想了想依然拒绝,对于蛇类,她还是保持讨厌的态度。 齐秦祥和在原地气的头疼,踢开旁边的尸体,今日本就奉命前来收回灵蛇,结果扑了个空。 又是被这傻子捡了便宜,她认为在斗技场,齐秦芷嫣能在各个厉害的妖兽中逃脱,并且害死了三级妖兽。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她那个爷爷在背后指引,用了厉害的药丸,从大长老口中得知,桥头村的老乞丐竟然是个纯正的炼丹师。 这不由让齐秦祥和嫉妒不已,凭什么好处都让她占了? 完全忽略自己生在世家已比许多底层人强了数倍。 齐秦祥和让驭兽师将铁链松开,一头巨虎虎视眈眈的张开大口吼叫,在她面前巡视着领地般,童谣淡然拿出枪来对准虎头,下一秒立刻开枪。 只见这虎以诡异的身法躲开,尾部竟扫过子弹刺穿了大树。 童谣心惊,如果说她开枪的速度有三秒,那这杂交妖虎的反应速度就有一秒有余。 那虎立刻向她飞扑遮挡亮眼的蔽日。 “靠!” “主人,闪开!” 灵蛇反应更快,尾部锁住老虎的脖子用肌肉缠绕,老虎也不示弱,抬起爪子按住灵蛇的背部。 齐秦祥和立刻让另外的驭兽师松开巨虎的脖子锁链,让它咆哮着往前去抓童谣。 “别咬死了!弄个半残” 这距离的位置实在太近,超过十米,她用暴冲枪根本无法射击,手枪又不起作用。 她立刻拿出项链,让安睡休息后的花豹出来,在后跟着狼王和十只狼。 那虎见状本嚎叫着示威,奈何灰白和未来因童谣给的药丸,体型巨大与它无二。 “主人,灵蛇被压制住了” 灰白提醒了句,童谣抿唇,念在它救了她,两相抵过,现在又因她而被巨虎压制,她从怀里掏出药丸扔给灵蛇“小灵蛇,吃了它” 眼前只见一红袍闪过,接着是迷迭香的香味扑鼻而来,周围人各个都定住不能动弹,童谣抬头。 只见大颗的药丸被夹在白皙的骨节间,黑长锋利的指甲嵌着药丸放入红唇中,她眼眸向上,总算看清站在树上的高大男人。 一如既往的俊美脸庞,只双眼呈现栗色黄的深邃竖瞳,散着的长发及腰,红唇白肤,这肤色白皙透彻的过分,周身都是阴冷湿重的气质。 尤其这套红装衬托的他更加水灵阴冷,童谣定定看着他,脑中闪过那句:祯祯,我回来了 真是阴魂不散,她这做任务的是摆脱不了这人了是不是?! 浊九阴嚼碎咽下这药丸,意犹未尽的舔了下手,黑长的指甲握着反背在身后,悠悠的说了句“好东西” 童谣这才从回忆中醒过来,没猜测错误的话,他就是灵蛇口中说的上古应龙浊九阴。 妖王在这出现,不是好事,她正要动作,发现整个身体根本动不了,再砍齐秦祥和身边人同样惊恐,瞳孔颤抖着,其余兽类自不必说。 浊九阴抬头,通过那头发的气味一眼锁定站在的小姑娘,这身板子看着真小,还不够他塞牙缝的。 他嫌弃的眯眼,转眼已到她的背后,童谣从后背惊起一身鸡皮疙瘩,他居然在舔她脖子,还在她头发中轻嗅。 沙哑着嗓子道“好吃,好干净的气息” 浊九阴上下闻了通,并没有把她怎么样,反而回到树上,手里已经抓了一个驭兽师,张开尖牙咬住脖子直接生吞。 童谣尽量转移注意力,清晰听到头骨嘎嘣脆的声音,这他妈在线吃播?! 连举报键都没有,系统,系统快出来,让我跑! 748:触发新任务,使人界与妖界达成统一和平 然后,系统便没有了踪影。 童谣想骂娘,也敏锐察觉浊九阴扔下口中取出的骨头,转眼闪身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冰凉的手指重捏。 “你在跟谁说话?!” 童谣瞪大双眼,他能听到系统在她脑中的对话?她惊讶过后想了想,毕竟是上古生物,又是半妖半仙,其底子甚好,法力已到了不可估计的地步。 察觉她无法说话,浊九阴抬手解除,童谣深吸口气摇头“没有谁” 他眯眯眼,将嘴角的血迹擦去,张开口露出锋利的四个尖牙,童谣感觉这蛇简直恶心死她了。 “嫌弃我恶心?本尊偏要咬你,让你成为我的专属物,在人类中,像你这种干净的人魂实在太少” 他张口让尖牙深深陷入她的手腕中,童谣疼的发抖感觉这牙都快入骨了,他抬头舔了舔嘴唇,反复感受牙上残留的血迹。 “真香,真甜” 童谣抖着手臂举枪“去死吧你!” 砰的声,子弹打中他的肩胛,浊九阴挑眉将子弹捏在手中,不过微微用力,这子弹竟在手中化成流金的液体滴入草丛中。 童谣暗骂声,这他妈是个什么怪胎?! “有意思,这东西叫枪,还有你的身体中还有另外的意识体” “你怎么都知道?未卜先知?” 浊九阴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再度咬上她出血的手腕,反复感觉这人魂身体的清澈干净。 “捉这些野兽和灵蛇作为驭兽有何意思?本尊的妖界妖兽厉害的千千万,你想驭兽都可以,只要你把你的人魂献祭给我” 童谣抽抽嘴角,这分明是猎手想吃她的样子,不等她驭兽收获妖兽,跨入妖界,他能立刻吸干她的血,再被吃个干净。 在他思考的同时,浊九阴手中已经捏着齐秦祥和的脖子,一手抓着灵蛇,而后面的两只猛虎同样被吸干了身体,小了数倍倒在地上。 是被吞噬了兽灵,浊九阴嫌弃的吐了口,黑指陷入她的脖子里“你们齐秦家对本尊妖界的低等妖兽抓了不少,配种出来的兽灵也这么难吃,就连你身体中的人魂也这么污浊不堪” 他轻轻抬手将齐秦祥和扔出,重重打在山壁上,至于这条灵蛇,他同样扔开,又更好的品质就在眼前,他为什么要这些掉价的东西? 他随意勾手“过来” 童谣手臂抬起,感受有某种特别的吸力在引着她靠近他。 果然再抬眼,她已经在他怀里被紧紧抱着,浊九阴浑身冰凉,他低头就是咬住她的手臂,如当个保护品专心的轻蹭。 “这手腕的两个血洞就是本尊的标记,这么干净的人魂,九幽的王休想得到,如果你敢让他人动你,那么本尊毒牙上的毒能立刻让你毙命” 他说完这话,童谣看到浊九阴背后直立而起的灵蛇扑扇着羽翼就要发动攻击。 浊九阴冷哼“找死!” 他抬手轻松抓住灵蛇七寸命脉捏紧“想攻击本尊七寸?本尊没有这种薄弱的东西” 灵蛇被抓的使劲,整个身体快被勒成两半了,童谣深吸口气抬头“住手,放过这条灵蛇” 浊九阴竖瞳微闪,他没有松手,而是继续谈着条件“你答应不答应?放心,本尊暂时不会要你小命,不仅你这药丸还有的人魂血液能让本尊现在精神抖擞,比吃了其他百个废物都管用吧” 童谣咬咬牙,抬起手臂“我知道了,你先放开它” 浊九阴眯眼“你身边有炼丹师,能逼出本尊的毒” 她再度叹气“不会,他已经年迈无法再炼药” 就着她伸出的手臂,浊九阴依然不满意,歪头咬住她的脖子,大动脉的位置血液充沛,他饱餐了一顿,收起尖牙,再度留恋后,这次她感觉脖子并不疼,而这家伙已经吸上瘾了。 “很好,果然是能在斗技场胜出的,这种干净还存活的人魂果然是宝贝” 童谣见他根本没有放开灵蛇的打算,灵蛇委屈的低头,她见状决定遵循系统说法收了它。 “这灵蛇是我好不容易收的,你不能让它死” 她想了想干脆靠在他肩膀处,对着他白皙的薄耳道“妖仙哥哥,我保证会去妖界,你先放开我的宠物如何?” 浊九阴竖瞳微微扩张,有种荒诞的熟悉感爬上心头,他将灵蛇放开丢在地上,转而飞速闪到树上停下,安抚稍微跳快的心脏。 “记住本尊说的话” 万疆妖王6 童谣眼前闪过一道红影,这就走了?她动动身体抬手,冷漠看向手臂上两个血洞,这下嘴真的疼死她了。 748,这叫维护和平吗,这叫单方面吊打还差不多,这妖王连枪都不怕,法力无法估计的地步,拿什么跟他斗啊? 748冷淡开口:宿主难道忘了自己说的,一切的害怕都源于活力不足,武器库你不会用? 童谣砸吧嘴,任务目标是维护和平,她都把妖王一炮弹轰炸死了,还谈什么任务和平? 也许有这个标记也不见得是坏事,往后会不会吃掉自己,这个暂且不谈。 童谣无奈将灵蛇抓起,放进空间中恢复身体,走到岩壁下,齐秦祥和翻着白眼口中不断流血,她抬手一碰发现她脊骨位置已经错位。 齐秦祥和死了对她来说不要紧,关键齐秦家都知道她带了人和妖兽来到桥头村,不远的这处森林地带回灵蛇。 原主爷爷还在桥头村生活,齐秦家随便一个理由都能让桥头村覆灭,她叹口气。 抬手轻微将齐秦祥和扛在肩上,问系统给了一次许愿清单交给齐秦祥和,防止她半路挂掉。 否则她真有理也说不清,这时她又想起下手毫不客气的男人,心理又是一股气。 自己惹事,老娘给他擦屁股。 童谣不知道的是,她算幸运,妖王此次前来本就是要吃她的。 从桥头村到齐秦家有很长段路要走,童谣不好在大街上将巨狼或则花豹引出来扛着跑,财不外露,这三大世家都不是软柿子,小心为上。 她雇了马车到齐秦府邸,这块府邸占地面积能比上半个桥头村,童谣扛着齐秦祥和冷笑,这可都是被迫送给妖王的献祭品积累的财富。 “小厮,麻烦你去通知家主和长老,你们家大小姐回来了” 那小厮显然认得她,见大小姐被扛着简直像被血染红的红衣,也听闻斗技场谈论的风风雨雨,以为她是来寻仇的。 “表小姐,当年是本家做的不对,但你也没有必要赶尽杀绝” 怎么还教育起她来了?童谣不耽搁,上前踢开合着的门缝“我不跟你废话,还想不想救你们大小姐了?不去通报,我自己进去” 小厮早对这傻女刮目相看,立刻跑进内院花厅叫人,此时的正花厅内,齐秦家三个长老和家主齐秦岁正在讨论有关生死斗的事。 “二长老,大长老,你们提议的有关生死斗的事已经多年没有开展,怎么说开就开了?” “如今齐秦家位列第一不假,但祥和回来说从前家中赶出去的表小姐,她那乞丐爷爷可是炼丹师,再者斗技场大家有目共睹,那新型武器还不吓人?” “这多年以来,泛欧大陆的驭兽师越来越少,如果这次生死斗之后能献祭了痴傻女,不仅炼丹师是咱们的,妖王还能给予高级妖兽,再则三年不受贡品,这是好事啊家主” “此话当真?会给我们高级妖兽并且不再进犯?” “千真万确,还能有假,有了高级妖兽在手,往后泛欧大陆的称霸便都是齐秦家的了” 齐秦岁觉得计划可行,刚坐到座位上时,门外的小厮跌跌撞撞地跑进镇花厅内,告知支支吾吾的只说出是痴傻表小姐上门了,还有大小姐也回来了。 说完,便退出花厅内。 “看来是祥和已经将灵蛇取回,家主,咱们齐秦家往后如虎添翼了” “幸得各位抬爱,为家中做了不少贡献” “好说,咱们先去迎祥和回来,怕是这傻女撞到我宝贝女儿的枪口上了,咱们去看看趣” 等家主和三位长老走到门口时,发现童谣正坐在小花园的石桌上,而石桌旁边正放着昏倒的齐秦祥和。 “祥儿!” 齐秦岁跑过来见女儿这样,怒火从生,大长老脸色很差,齐秦祥和告知过他这傻女的事,他没当回事,看来是真的。 “齐秦芷嫣,你胆敢动你妹妹!就这么打杀她?!” “灵蛇呢,把灵蛇交出来,它是我们齐秦家的宝贝” 面对周围的指责,童谣幺指掏掏耳朵“各位说教完了也该我说了,齐秦祥和是被妖王打伤,你们还在这逼逼赖赖,再不救治她可彻底废了” 齐秦岁立刻让人带着女儿前去救治,对童谣恨到眼底深处。 童谣看人被带走了,前门侧门的管家小厮立刻将门关上,从四周而来的侍卫带刀的带箭的,甚至有驭兽师从地下牵引出杂交妖兽出来。 童谣淡笑,不慌不忙,懒洋洋的翘起二郎腿,真是看的起她,这齐秦家的杂交妖兽舍去在斗技场和在森林里舍去的,其余剩下的也不多了。 “行,既然你们这么看重我,灵蛇确实在我手中,有本事来拿呀,看它愿不愿意跟你们” “你干什么!今天你必须死在这里,伤我祥儿成这样,还将齐秦家折了的三长老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三级妖兽,给打成肉酱”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从项链中放出的灵蛇,恢复了所有力气盘旋在童谣背后,也知道要离她远一些,冲着这群人大吼。 “你们谁敢伤害我的主人!” “这就是灵蛇?” “竟然开了言灵,已经认她为主了” 齐秦岁执着长剑不服道“灵蛇!你本就是我们齐秦家的囊中物,怎么认个傻女为主!” 不说还好,说到被抓被折磨,灵蛇怒了,卷起长尾扇打出大波人,只听见哀嚎一片,童谣安静坐在石桌上扣着指甲盖。 轻微一吹,对面就是伤残几个。 “你!快让灵蛇听下午!齐秦芷嫣!” 童谣扫了眼家主,让灵蛇停止攻击,撑着脑袋道“家主,大长老,二长老,让我猜猜你们的祥和大小姐回来是怎么向你们禀告三级妖兽是怎么没的” “不用猜,他是像你们说的这三级灵兽,是我冲进了地牢中,用一种新型武器斩杀的对吗?” 齐秦岁惊讶,童谣见他面部表情立刻勾唇道“被你的宝贝女儿骗了呀,大叔,是你女儿主动牵着妖兽到场地挑衅,还放开了铁链任由妖兽作乱,这才死的” “什么!” 齐秦岁那听得这些,若如童谣所说,那么他的女儿就存在背叛了家族,背叛家族契约,任由这用几十条人命换来的妖兽被作践了,那么将会有另外的惩罚。 “胡言乱语,我砍了你这妖女!” 童谣冷笑,灵蛇甩开蛇尾弹开齐秦岁。 “家主,我说事实而已,怎么还急眼了呢?” 两个长老面面相觑,各自都面色沉重,如真像童谣所说,那么齐秦祥和便是欺骗,恐怕族人不服,这未来家主之位,万万不可落在她的身上。 “我好心救她出来,没被妖王弄死,算她命大,人已经送来了,我便走了” “你们要是拦的住灵蛇,就尽管拦着,拦住了这灵蛇就是你们的” 童谣走出大门,后方跟着灵蛇,在下一秒齐秦岁从驭兽师拉着杂交虎到童谣身后“站住!齐秦芷嫣,我儿生死未卜,你敢说跟你没任何关系?年轻人不要太过气盛!” 童谣看着这头杂交虎,感慨难怪森林里不见这森林之王,原来全被齐秦家利用个透。 “当然没关系,怎么,你想要寻仇?家主,不气盛叫年轻人吗?” “想要用这头杂交虎跟灵蛇打,你未免太过吃亏,这拦着我,今日就不是齐秦祥和躺着这么简单了!” “你!好的很!异虎,上!” “嗷!” 杂交虎被松开铁链向前准备撕咬童谣的脖子,她取下项链摇了摇,瞬间将这只异虎收入囊中。 随即,异虎完全进入空间后,童谣弯腰绅士般道谢,笑眯眯道“多谢家主的投喂,这只异虎我收下了” “你!”家主齐秦岁听闻差点没气晕了过去。 “家主!” 长老们也惊讶,这傻子手中居然有异能空间,那么生死斗的事。 “让我起来,杀了这贱人!” 童谣盯着他手中拿着的大刀,只冷漠道“家主,慎言,我看你气的不行不如回去好好守着你为数不多的异兽吧” 大长老阻止齐秦岁的动作,背手上前道“齐秦芷嫣,既然祥和欺骗在先又被妖王伤害在后,为什么你会没事,反而完好无损的回来” 童谣撸出手臂露出两个深可见骨的血洞“老娘血都快被他吸干了,你说这叫没事?完好无损?” “逗我呢,大长老?” 大长老大笑声,摸摸胡须,从怀里拿出决议书“好,既然如此,你今日可出齐秦家,这是下月的生死决斗邀请函,不想再成为妖王口中食,便可来参加” 童谣摇头拒绝“没有实质性的奖励,我为何要来参加这个” “当然有,有玄珠” 玄珠?童谣疑惑中,大长老神秘莫测,平淡憨厚的面目下藏匿深深的算计“所谓玄珠本生于妖界,人妖两界变动时,吸收大量兽灵人魂而成,正巧这东西被我们齐秦家保管,若赢得生死斗,便可以得到玄珠” 大量兽灵人魂?对大多驭兽师来说能提升兽类能力力量,对于炼药师来说更是好东西。 她抬手接过邀请函“好,我应下了!” 大长老背手笑着“好,爽快!” 童谣收回灵蛇,拿着邀请函离开。 转瞬间,二长老走过来“大哥你这是被气糊涂了吗,怎么能轻易将生死斗的胜利品轻易的告诉她,要知道这玄珠咱们可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宝贝” 大长老摇头“玄珠是好东西,但是咱们没有炼药师,他的乞丐爷爷也太年长了,无法练药,留着就是浪费,但这东西可是生于妖界,那么对妖王必定有很大作用,况且这傻女手臂已经被妖王所标记,便是他的盘中路,跑不掉了” 二长老吃惊道“您老是说...” 大长老双手背后的点头“就如贤弟所想的那样,这生死斗让她赢拿到玄珠,咱们亲自送她去妖界,送到妖王身边,还能活?齐秦家还能得到高级妖兽,何乐不为?” 二长老默默点头,如此,不管输赢,这傻女都是妖王的盘中餐,无形中为齐秦家铲除了敌人。 “可妖界妖王那边?” “怕什么!这妖王三年不来进犯,靠着这高级妖兽的培育,咱们也能培育出其余的高级妖兽,到时就算兵戎相见,让其他两个家族挡着,咱们在泛欧大陆也能找到栖身之所” “现在要紧的是等齐秦祥和醒来!族内讨论!必须严惩这丫头!” 二长老默默看了眼厢房内躺着的两父女,最终跟上大长老的步伐,召开族内会议。 童谣回去后,看到爷爷江生靠在栅栏门口,竟在瞧瞧抹泪,她愣了下快步过去扶他“爷爷,你怎么啦?” 江生只是抹泪,不发一言,童谣立刻进去发现靠近家里的外圈内只有鸡哥靠在干柴上不动弹,连放在盆里的粮食也不吃。 不见猪哥的身影。 童谣也急了围着外圈寻找喊着“猪哥!猪哥!” “别喊了,孩子,它已经死了” 童谣回头只看见干柴后一堆骨头,不是猪哥的还能是谁,这地方能吃猪的村民偷盗也不会吃的如此干净。 不知怎的,童谣脑中突然想起浊九阴在她面前吃人身时的惊恐画面。 艹 该不会被这妖王吃了吧?!她本以为他只吃人,结果他连猪都不放过? 已生在妖界的浊九阴靠在凉椅上狠狠打了一个喷嚏,他这身体从不知着凉为何物,是谁在念着他? 那个被标记的丫头在念叨着她吗?某人并不知道童谣已经快把他骂死了,他绝不会想到自己因太饿而吃掉的猪是她养的吉祥物宝贝。 童谣劝着江生不要太过伤心,在夜幕降临之前匆匆煮了饭,让江生吃下后,早点上床睡觉,她站在院子里对着猪哥的圈劝慰着鸡哥。 将下面拿出放出了被打的肿成胖头的异虎,接着便是灰白和灵蛇,未来也双双出来。 那异虎见到比自己大一倍的狼和花豹,缩着身体抖着呜咽求救,童谣带笑,看来被揍的十分惨。 从现在开始,她必须训练自己手中的这些兽类,获得玄珠送给爷爷大概会很开心吧,在这之后他可能会去泛欧大陆的其他地方,来获得更多的兽类完成任务。 “异虎,服不服?” 这杂交虎被齐秦家培育出来后,就一直大鱼大肉的养着,虽然被铁链锁着,但战斗力依然不 弱。 开始不断呜咽发出凶狠的恐吓猎物的声音,童谣冷笑,看来还没老实。 “灰白,给它点教训”还是打的太少了。 灰白立刻回答“是,主人” 抬起厚重的爪子,压住异虎的身体掀开狼牙,狠狠的咬住它的耳朵撕扯。 直到这异虎脖子耳朵被咬出血,这才老实的没有再恐吓动弹。 万疆妖王7 “行,既然你们这么看重我,灵蛇确实在我手中,有本事来拿呀,看它愿不愿意跟你们” “你干什么!今天你必须死在这里,伤我祥儿成这样,还将齐秦家折了的三长老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三级妖兽,给打成肉酱”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从项链中放出的灵蛇,恢复了所有力气盘旋在童谣背后,也知道要离她远一些,冲着这群人大吼。 “你们谁敢伤害我的主人!” “这就是灵蛇?” “竟然开了言灵,已经认她为主了” 齐秦岁执着长剑不服道“灵蛇!你本就是我们齐秦家的囊中物,怎么认个傻女为主!” 不说还好,说到被抓被折磨,灵蛇怒了,卷起长尾扇打出大波人,只听见哀嚎一片,童谣安静坐在石桌上扣着指甲盖。 轻微一吹,对面就是伤残几个。 “你!快让灵蛇听下午!齐秦芷嫣!” 童谣扫了眼家主,让灵蛇停止攻击,撑着脑袋道“家主,大长老,二长老,让我猜猜你们的祥和大小姐回来是怎么向你们禀告三级妖兽是怎么没的” “不用猜,他是像你们说的这三级灵兽,是我冲进了地牢中,用一种新型武器斩杀的对吗?” 齐秦岁惊讶,童谣见他面部表情立刻勾唇道“被你的宝贝女儿骗了呀,大叔,是你女儿主动牵着妖兽到场地挑衅,还放开了铁链任由妖兽作乱,这才死的” “什么!” 齐秦岁那听得这些,若如童谣所说,那么他的女儿就存在背叛了家族,背叛家族契约,任由这用几十条人命换来的妖兽被作践了,那么将会有另外的惩罚。 “胡言乱语,我砍了你这妖女!” 童谣冷笑,灵蛇甩开蛇尾弹开齐秦岁。 “家主,我说事实而已,怎么还急眼了呢?” 两个长老面面相觑,各自都面色沉重,如真像童谣所说,那么齐秦祥和便是欺骗,恐怕族人不服,这未来家主之位,万万不可落在她的身上。 “我好心救她出来,没被妖王弄死,算她命大,人已经送来了,我便走了” “你们要是拦的住灵蛇,就尽管拦着,拦住了这灵蛇就是你们的” 童谣走出大门,后方跟着灵蛇,在下一秒齐秦岁从驭兽师拉着杂交虎到童谣身后“站住!齐秦芷嫣,我儿生死未卜,你敢说跟你没任何关系?年轻人不要太过气盛!” 童谣看着这头杂交虎,感慨难怪森林里不见这森林之王,原来全被齐秦家利用个透。 “当然没关系,怎么,你想要寻仇?家主,不气盛叫年轻人吗?” “想要用这头杂交虎跟灵蛇打,你未免太过吃亏,这拦着我,今日就不是齐秦祥和躺着这么简单了!” “你!好的很!异虎,上!” “嗷!” 杂交虎被松开铁链向前准备撕咬童谣的脖子,她取下项链摇了摇,瞬间将这只异虎收入囊中。 随即,异虎完全进入空间后,童谣弯腰绅士般道谢,笑眯眯道“多谢家主的投喂,这只异虎我收下了” “你!”家主齐秦岁听闻差点没气晕了过去。 “家主!” 长老们也惊讶,这傻子手中居然有异能空间,那么生死斗的事。 “让我起来,杀了这贱人!” 童谣盯着他手中拿着的大刀,只冷漠道“家主,慎言,我看你气的不行不如回去好好守着你为数不多的异兽吧” 大长老阻止齐秦岁的动作,背手上前道“齐秦芷嫣,既然祥和欺骗在先又被妖王伤害在后,为什么你会没事,反而完好无损的回来” 童谣撸出手臂露出两个深可见骨的血洞“老娘血都快被他吸干了,你说这叫没事?完好无损?” “逗我呢,大长老?” 大长老大笑声,摸摸胡须,从怀里拿出决议书“好,既然如此,你今日可出齐秦家,这是下月的生死决斗邀请函,不想再成为妖王口中食,便可来参加” 童谣摇头拒绝“没有实质性的奖励,我为何要来参加这个” “当然有,有玄珠” 玄珠?童谣疑惑中,大长老神秘莫测,平淡憨厚的面目下藏匿深深的算计“所谓玄珠本生于妖界,人妖两界变动时,吸收大量兽灵人魂而成,正巧这东西被我们齐秦家保管,若赢得生死斗,便可以得到玄珠” 大量兽灵人魂?对大多驭兽师来说能提升兽类能力力量,对于炼药师来说更是好东西。 她抬手接过邀请函“好,我应下了!” 大长老背手笑着“好,爽快!” 童谣收回灵蛇,拿着邀请函离开。 转瞬间,二长老走过来“大哥你这是被气糊涂了吗,怎么能轻易将生死斗的胜利品轻易的告诉她,要知道这玄珠咱们可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宝贝” 大长老摇头“玄珠是好东西,但是咱们没有炼药师,他的乞丐爷爷也太年长了,无法练药,留着就是浪费,但这东西可是生于妖界,那么对妖王必定有很大作用,况且这傻女手臂已经被妖王所标记,便是他的盘中路,跑不掉了” 二长老吃惊道“您老是说...” 大长老双手背后的点头“就如贤弟所想的那样,这生死斗让她赢拿到玄珠,咱们亲自送她去妖界,送到妖王身边,还能活?齐秦家还能得到高级妖兽,何乐不为?” 二长老默默点头,如此,不管输赢,这傻女都是妖王的盘中餐,无形中为齐秦家铲除了敌人。 “可妖界妖王那边?” “怕什么!这妖王三年不来进犯,靠着这高级妖兽的培育,咱们也能培育出其余的高级妖兽,到时就算兵戎相见,让其他两个家族挡着,咱们在泛欧大陆也能找到栖身之所” “现在要紧的是等齐秦祥和醒来!族内讨论!必须严惩这丫头!” 二长老默默看了眼厢房内躺着的两父女,最终跟上大长老的步伐,召开族内会议。 童谣回去后,看到爷爷江生靠在栅栏门口,竟在瞧瞧抹泪,她愣了下快步过去扶他“爷爷,你怎么啦?” 江生只是抹泪,不发一言,童谣立刻进去发现靠近家里的外圈内只有鸡哥靠在干柴上不动弹,连放在盆里的粮食也不吃。 不见猪哥的身影。 童谣也急了围着外圈寻找喊着“猪哥!猪哥!” “别喊了,孩子,它已经死了” 童谣回头只看见干柴后一堆骨头,不是猪哥的还能是谁,这地方能吃猪的村民偷盗也不会吃的如此干净。 不知怎的,童谣脑中突然想起浊九阴在她面前吃人身时的惊恐画面。 艹 该不会被这妖王吃了吧?!她本以为他只吃人,结果他连猪都不放过? 已生在妖界的浊九阴靠在凉椅上狠狠打了一个喷嚏,他这身体从不知着凉为何物,是谁在念着他? 那个被标记的丫头在念叨着她吗?某人并不知道童谣已经快把他骂死了,他绝不会想到自己因太饿而吃掉的猪是她养的吉祥物宝贝。 童谣劝着江生不要太过伤心,在夜幕降临之前匆匆煮了饭,让江生吃下后,早点上床睡觉,她站在院子里对着猪哥的圈劝慰着鸡哥。 将下面拿出放出了被打的肿成胖头的异虎,接着便是灰白和灵蛇,未来也双双出来。 那异虎见到比自己大一倍的狼和花豹,缩着身体抖着呜咽求救,童谣带笑,看来被揍的十分惨。 从现在开始,她必须训练自己手中的这些兽类,获得玄珠送给爷爷大概会很开心吧,在这之后他可能会去泛欧大陆的其他地方,来获得更多的兽类完成任务。 “异虎,服不服?” 这杂交虎被齐秦家培育出来后,就一直大鱼大肉的养着,虽然被铁链锁着,但战斗力依然不 弱。 开始不断呜咽发出凶狠的恐吓猎物的声音,童谣冷笑,看来还没老实。 “灰白,给它点教训”还是打的太少了。 灰白立刻回答“是,主人” 抬起厚重的爪子,压住异虎的身体掀开狼牙,狠狠的咬住它的耳朵撕扯。 直到这异虎脖子耳朵被咬出血,这才老实的没有再恐吓动弹。 收拾完异虎,童谣拆开了邀请函,发现这邀请函中所写如果战死在台上,三大世家,概不负责。 既然齐秦家的大长老,敢堂而黄之的将这生死决斗书交给她。 那么可见,整个泛欧大陆上隐藏的高手都会出现,仅凭她的这几只收获的野兽,是不可能战胜。 想要拿到玄珠的人必定都拼尽全力,童谣收起邀请函,让项链中的邻舍出现灵蛇出来,然后知道他讨厌蛇类的动物靠近婴儿,离得远远的,吐吐蛇信,问道,主人你有什么吩咐? “你竟然可以生存在人界与妖界的交界处,可以邀接一些低等优势相时,能否带我去妖界的界限边,我想要靠自己能力收服一些妖兽来进行训练” 灵蛇低着头“主人我可以带你过去,但是你要收服妖兽恐怕不太可能,因为妖界有自己的法则,妖兽们只听命于妖王一人对于人类的幸福大多都是被锁着铁链,被迫控制,可不能驯服妖兽” 童谣点头“我知道,不过想去试试,碰碰运气而已。” 灵蛇答应后,他从项链中再次召唤出花豹,撸撸它的头欣慰道“走吧未来,跟着灵蛇,我们现在去妖界的边界查看一下” 这一路上灵蛇尽量放慢速度,让花豹驮着童谣跟在身后,经过山谷和森林,到了一处小边界处,小灵蛇明显停下。 花豹亦站在原地不动,鼻头不停的动着。 童谣眯眼,感受到这处的地方与人界完全不同,有很重的类似于腥味的东西在空气中弥漫。 “灵蛇怎么停下来了?” 她开口询问,不仅灵蛇没有任何反应,连花豹未来也没有任何反应,童谣立刻警觉,这种现象在林子里的妖王身上遇见过。 “系统,武器库调出来,给我拿一把,ak47” 748也察觉问题严重,没有迟疑,立刻把武器库调出童谣,利用红外射线,调整瞄准镜感受周围的敌意。 叮当叮当是风铃在晚上的风中摇晃发出的声音,同样毫不迟疑地开枪,砰砰的一声打中后,耳后右侧又有铃铛声进入耳朵不管它向4周如何射击,依然能听到铃铛的声音响彻。 靠! “是谁?出来!” “这才几天没见,没想到你这么想本尊,竟然跑到妖界的临界线来特意找我” 童谣一副吃了屎的表情,看一下正前方四只獬豸甩动尾巴抬着一克金丝木的轿子,浊九阴坐在正位上撑着头,依然是一袭红衣在黑夜中显得更加的阴柔。 童谣将枪的红外射线对着他,淡淡道“谁想你了?我只是过来玩玩而已” “呵,难道你不是想来找本尊的妖兽?” 童谣语塞,转瞬间,他的枪已经被浊九阴的大手握住,黑色的指甲轻轻扣动扳机,子弹而出,全部化为液体融化在他的手心里,童谣无语,难道他过来就是为了在他面前炫技? “既然你已经自己送上门来了,把你的血给我,我就送你妖兽,让你在生死斗争拿到比赛” 童谣怒火冲天,他又用神识读取了她的部分记忆! “说说看,是什么级别的妖兽” “你要什么级别的” 童谣抿唇“要最大级别的,能保证赢得比赛” 浊九阴微微淡笑“那只有本尊出战了” 恐怕她并不知道,三大家族任由她赢得了比赛,她依然要被送入妖界。 “我并非这个意思,首先我需要查看妖兽如何,这场比赛中定有许多厉害的人物前来,我可不想死在台上” “你现在连给本尊抬轿子的兽类都打不过” 童谣蹙眉,有些不爽“你把我的灵蛇和野兽全都控制不能动弹,我当然没法跟你的兽类打,所以,嘶!” 不等她说完,她手臂展开,浊九阴狠狠咬下,尖牙依然处于从前咬过的位置,他近乎贪婪的吃过她的血液“为什么你的人魂如此干净,干净到本尊舍不得一口吃掉你” 童谣浑身恶寒,谁他妈想被一个妖怪这样隔三差五的吸血,还供奉着不知从什么时候就钻出来。 “你也吸够了,把妖兽给我” 万疆妖王8 “随本尊来” 童谣捏捏手臂回血,这次他咬的不重,不过片刻便彻底回血,她淡然笑笑,自己这任务做的活像个行走的人血供应器。 浊九阴上了轿,四只獬豸抬轿而起,在眨眼功夫便不见踪影,只有浊九阴的声音在黑夜中阵阵传来。 “跟不上本尊,便拿不到妖兽” 靠! 他坐轿子软垫靠着多舒服,她还要徒步在这荒郊野岭的,路途坎坷不平。 “未来,拖着我!灵蛇跟上妖王,灰白捕捉獬豸的气息” 三只兽类立刻全部出动,童谣趴在花豹身上,随着灵蛇在树木上的指引,很快隐约看见前方轿子上的铃铛摇曳。 她深吸口气将凌乱的头发随风整理完毕,再次默默吐槽,花豹此次蹦跑的速度,就像在追急支糖浆! 灵蛇停在一处,蹦跑的两兽随之停下,童谣拍拍呛入胸口的冷风,走到一处断层悬崖边,獬豸抬着轿子已经拖上浊九阴下沉到黑夜的迷雾中。 这下面能下去?! “灵蛇,什么情况?” 灵蛇摆着脑袋“这下面妖气太重,即便是喜欢吸入妖气防止被驭兽师抓去的野兽,也害怕这地方浓郁的妖气” “下去会控制不住身体” 童谣毫不迟疑将三只兽类放入空间之中,凝视着悬崖深渊,猜测这妖王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似领悟到什么,张开双臂背对悬崖,闭眼往后仰倒而去。 她下落的速度太快,感受风在耳边喧嚣,随之有浓郁的黑气不断钻入她的口鼻中。 浊九阴坐在轿子中,抬头看悬崖高处下落的身影,眯眼笑的兴趣更加浓郁,在童谣着陆之前,他倏然抬手轻抬。 童谣平衡下落的身子立刻变的直立,双脚稳稳落在地上。 “感觉如何?普通人类无法经过该地界,就算有驭兽师护盾为甲,到了半路也会被妖气撕裂成碎片” 童谣拍着身体,刚下落时候确实有强烈的被撕裂感,但过了之后便是很舒服的欢畅感,比如现在她感觉身体比以前轻了不少,不似平日内的繁重。 “为什么我吸入了妖气没有事” 浊九阴未言,她能从上跳下不仅没被妖气撕裂,反而如鱼得水,吸收了妖气反倒没事。 是人身与妖气达到最好的结合,浊九阴眼神闪烁着兴奋,这上好的人魂已经达到这种境界,他何愁再食用那群低等的劣质人类。 童谣察觉他的蛇眼带着浓烈的侵略性,直勾勾的盯着她,并且随时散发着想吃掉她的信息,她没有选择拿枪自卫,因为这东西对他来说根本没用! 在异能世界,枪都干不掉的异能生物,她还混个屁啊,赶紧抱大腿要紧。 童谣双手紧紧抱着自己,未防止他再用神识窥探她的记忆,立刻开口道“妖兽呢?” “你不用这么紧张,齐秦芷嫣,坐上轿子” 童谣刚要坐上轿子,抬轿的獬豸狂乱的甩着尾巴,昭示着这么尊贵的座椅只能浊九阴能做,獬豸好歹也是神兽的后代,虽埋没了许久,但战斗力不弱。 童谣抿唇,低头被獬豸的丑陋长相给丑到,浊九阴抬脚狠狠踢了前面抬轿的獬豸一脚。 “呜咽什么!好好抬着” 獬豸低头,不敢再搭腔闹脾气,童谣无语,抬脚踩上獬豸的脚背,但这轿子过高,獬豸又是庞然大物,下一脚必须踩上它的扁脸才能登上轿子。 童谣吞咽下口水回头,浊九阴立刻闪身离开,转眼她落入冰冷如冰窟的怀抱,被紧紧抱着落在轿子中,手心拾着她披散而下的长发,黑色长指甲轻微触碰。 童谣抬眼看见他的长睫,眼尾的尾痣漂亮迷人,踏破紧紧盯着他的竖瞳还有他肆意妄为的动作,这爱撩她头发抚摸的动作。 她垂眸,想起前几个世界以来,这男人的各种骚操作已经让她不知道她到底对他来说,是什么! 童谣反应过来,已经单手掐住浊九阴的脖子,獬豸们蹦跑着进入更深的迷雾中,她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只感觉手背阵阵冰冷,是浊九阴低头正在吻着她的手背到手颈处。 明显感到手颈处的血洞再次陷入两颗尖牙,童谣望天悲泪,她疯了,为什么要自动将手臂送上门去等他咬。 在她被吸的双眼发昏时,浊九阴松开尖牙,抱着她踏步走进真正的妖界,飞禽走兽满地都是,察觉妖王回归。 各个奇珍异兽纷纷让路,没有谁敢抬头看,腰往怀里抱的究竟是谁,浊九阴到了宫殿处,抬步刚踏入宫殿,红衣绿衣便随机而来向他请安。 是要交代一些公众所发生的事情,并将堆积的一些折子呈递给他看,绿衣首先看到他怀里的人类,直觉告诉她,这不是王上的食物。 “王上,这是..” 绿衣被浊九阴一瞪眼,绿衣立刻低下头不敢说话,浊九阴吩咐道“去把元婴带到主殿来” 特级妖兽! 绿衣顿了片刻,咬咬牙问道“王上,元婴刚到妖界没有多久,身体才恢复过来,怎么又要带到主殿来,难道是给这人类吗?” 浊九阴正凝视怀里因被吸血太多,闭眼休息睡着的女人,鬼使神差的正用额头与她额头贴贴,随即被下属如此质问。 竖瞳中有威胁的成分所在,他眯眼“滚去完成本尊完成的任务!本尊要对什么人做什么事,轮的到你来置喙吗?” 绿衣被浊九阴如此吼着,有强大的妖气威压感,绿衣正要回话,被这妖气压迫的跪地,口吐鲜血。 浊九阴将人放在王座上,抬手重重一挥,绿衣,像断了线的风筝散落在店外,头部重重的磕在宫柱上。 蓝衣见状扶着绿衣起来要向浊九阴磕头请罪放过绿衣,浊九阴不耐烦了“都滚出去!把本尊交代的事情办好,不然你们两个都去万兽巢待着” 蓝衣身体一抖,不敢再多言,万兽巢可是很恐怖的地方,他们这些三级兽去了能不能打败高级妖兽不被吃掉,算是万幸了。 “王上,我这就带他走,绝不再多嘴一句” 蓝衣拖着还在吐血怨恨的绿衣赶紧走。 “元婴看来真的要给那陌生女人了,王上到底如何想的?” 元婴算是上古妖兽,比不上浊九阴的身份,但也算威风赫赫,况且妖王本是应龙,大蛇化蟒,蟒化蚺,蚺化虺,虺化蛟,蛟化角龙,角龙化应龙,应龙化神龙。 就算被贬下界在妖界中,半妖半仙的身份也能秒杀元婴,只是元婴在妖界能为妖界更加添油加力,王上到底如何想的。 绿衣握紧拳头“更何况,那女人就是个普通人类,感知不到有什么厉害的地方,王上难道对这女人生了爱慕不成?!” “绿衣,闭嘴!” 她立刻闭上嘴巴,妖王怎么可能爱慕普通人类,最多觉得这食物特别而已。 万疆妖王9 绿衣和蓝衣合力将元婴用妖界专用锁妖链带回来时,童谣已经在宫殿中醒来,为了防止浊九阴对他再度破坏,早已找了个远处的小石桌,堤防性的看着。 旁边出现的大猫未来,呜呜呜的发出低吼声,以示警觉。 浊九阴根本不惧怕这种低等野兽,不过刚才已经在童谣身上吸饱了血。 所以便坐在王座上没有其余动作,等着绿衣蓝衣将元婴牵引到主殿后,注视在主殿中的上古神兽之后。 “元婴,可对本尊还是生气?” 元婴的真身是头巨大的三头兽,但因身着蓝白相间的厚绒皮毛,大眼长睫,所以整个妖身并不可怕,反而有种特别的气质所在。 元婴跪在大殿上低头否认“比起九幽,王上对我算是最好,毕竟像我这样的上古神兽之后已经不成气候,网上竟然还愿收留于我,我且为我先前的暴动而感到歉意。” 元婴本在九幽为职,但因九幽内部内脏常年多发因而不得不来到。妖界应在九幽,横行霸道,且并无其余管束,所以到了妖界之后为抢夺资源,杀了不少三级妖兽,直到妖王左九阴的出现,将他驯服关押寄出,他并未认出这位上古神兽神龙的儿子,因此与其叫板,最后在才得知他被仙界所派下,已经在妖界做了几百年的妖王。虽似妖似仙,但实力依然不可小觑。 浊九阴为他道歉的场面而感到欣慰,然而原因杀了妖界不少三级妖兽是事实,不仅让妖界的局势动荡,若不是浊九阴强行将原因留下而没有送给九幽交于处置,他现在应该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酌酒殷食指敲敲王开口道看看你。右前方的女人,从今以后你就跟着这个人类回到人界,成为他的助手。 绿衣男衣,双双震惊。原因并不觉得此话有何问题,毕竟他确实在妖界犯下大错,不过要一个上古神兽之后跟着人类确实有点掉价,再看久久因眼神坚持,他看一下,坐在旁边从一发不言淡定玩着杯子的女人。 他虽没有神识,但也能感知到这女人身上这淡然的气质,并不像是普通人类,更何况是妖王亲自推荐,那必定有过人之处。 是以原因也不在迟疑,转身在童谣面前一跪说道“既然网上将我送给你那么从今以后我便是你的兽,我本叫元婴” 童谣回馈“齐秦芷嫣” 童谣看向浊九阴,没想到他真的将这么大个特级妖兽宝贝似的东西送给了他,嗯,这样看来他的血吸的挺够值的。 绿衣和蓝衣双双震惊,互相掐着对方的手,先不说这元婴的瘦脸有多强悍,那可是上古神兽,若王上如今惜死的原因的受灵,那么也不必忍受脱皮之苦,吃些杂碎的人类来提升自己的修为,早就摆脱腰的身份再登成仙了,何须将原因这么好的寿龄交给一个女人,还是个普通人类而已。 但碍于网上对这女人的宠爱程度,两人只敢怒不敢言,对童谣的怨恨可谓是百数增长。 童谣并没有注意这些只是觉得这上古神兽之后,越看越长得十分漂亮,比什么獬豸不知好看到那里去了。 “主人,我这副真身去到人界恐怕会引起惊动,所以请容许我变化成人生,跟随你去往人界” 童谣点头觉得他的考虑相当到位,立刻让他变声也比较期待原因,可以变成如何的样子。 元婴站起转眼将巨身变成。轻摇折扇的俊雅公子童谣立刻看直了眼,雅足道袍披身一头柔顺的乌发配上灵慧的大眼,好个清秀的小才郎。 “主人,如何?” “好看,好看,太好看了” 元音正要符合感受到王座上左九阴的浑身寒气伴随着妖气的特殊压制,他瞬间感觉喉咙一股腥甜。 立刻明白了什么,浊九阴开口“不准” 不准什么?童谣一脸懵逼原因,立刻对着他跪下“主人喜欢便可,王上你看” “变成女人,丫鬟,大婶还是老太太,随便你,男人一切杜绝” 元音抿唇偷笑没想到。王上活了几千年,还是一个大醋桶。 童谣正要呛声,觉得他这副少年郎的姿态不错,用于在人界还可以有其他的妙用,毕竟颜值即正义,在人界靠着这张脸皮说不定更好办事。 然而原因已经按照左九英的吩咐,变成了一个俏丽的小丫鬟,跟在童谣身后。 左9英发现童谣讪讪的表情立刻抿紧薄唇,状态神色十分不悦。 在两人离开主殿之前,抬手朝着元婴过来,元婴过去对着浊九阴轻轻一扶的行礼后,额头处被左九阴点了两下,他只感觉到一阵刺痛之后,便有某种神识进入了自己的灵魂中,佐久樱对着他耳朵,小声开口道“这是限制你部分使用法律的东西,也有我的神识,我不在人界时便可知道你和芷嫣的一举一动,并且这东西还能够让你只能维持丫鬟的状态” 原因,抽抽嘴角,从左九英的面目中看出此栏的占有欲到底有多强,就害怕他到了人间被童谣命令再变化成男人,或者是俊朗的书生模样,因此给他施展了这种法力。 他实在不知道浊九阴这种阴私幼稚的占有欲,从何而来。 “你不服气?”浊九阴幽幽的问,元婴小心低头“不敢不敢,王上如此安排,我十分满意” 童谣站在下殿只听到了注入神识,并且是左九阴的神识,他立刻夸一下你,那么这样原因,简直就是行走的监视器。 那不是他要随时随地给他对话,并且能够找到他的个人行踪,随时来吸血都有可能。 她突然后悔为了完成任务,驭兽千只用高级妖兽代替的想法,是如此的蠢。 浊九阴边吩咐着元婴需在人间需要注意的事项,便用神识窥探着童谣的想法,知道了他跟他身体里面的东西要达到驭兽千只的任务,其实早早的便将原因为他准备着。 不过他的神识已经注入到原因的身体当中,是不能随时从原因的身体中出现对他进行吸血或者是控制的作用。 不过他既然已经如此说了,那么他便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童谣万万没想到,这次在脑中的吐槽。全被左九阴用神识窥探了去,也因此也让他在人间的每个夜晚都睡得不太安生。 元婴就这么被童谣带走,佐久樱还特意吩咐,谢芝抬着轿子送这两人离开了妖界,而跟在身后的蓝衣绿衣。对此愤愤不平了许久,默默地将童谣记在心中,算着有当,一日必当从他身上全部还回来。 而在童谣走后不久,顺平也从外巡逻完毕回到了主殿看着。王上正坐在王座上修起,手中不停变换着阵阵的妖气,黑白相间的颜色,不停的互相烦恼其中,一为仙二为妖而散发的气息。 浊九阴在妖界这么几百年以来其中的想法便是将自己的半妖半仙的身体控制住。 “王上,如何?” 浊九阴微微点头,并不认为他现在暂时能控制仙气和妖气在手中不断的交换的功劳,是因为人界向他进贡的御兽师和一些人垃圾品,这完全是他放在内心宝贝的功劳,也就是童谣的血。 顺平即从妖界回来时,在路上便碰到了不少妖的讨论,有关王上将元婴赏给了一个人类女人。 他蹙眉道“王上,将原音给一个普通人类是否太过豪气妖界的特级妖兽可不多,王上应该慎重考虑” 浊九阴摇头“小芷嫣值得,她并非普通人类不应该说他并不是普通的人魂” 浊九阴转手,当场给顺平表演了自己的妖力提升,只见仙和瑶的两种气互相交融,形成了浑浊的灰色。 顺平惊讶“王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从浊九阴来到妖界,几百年以来从来没有过能够如此控制好仙气与妖气,更何况是两相融合,并没有半点排斥。 “本尊也不用去度过脱皮日了,仅仅只是吸了她的血还没有吃掉她,就产生这么大的能量, 可见她不是普通人,这也是我为什么去了趟人结,根本没有吃掉她的原因” “更甚者,本尊送他个元婴而已,她本就值得如此,他总归还是会回到妖界来跑不掉的,再说三大家族上赶子将他送到我面前,我不收可说不过去,他身体里隐藏的能量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如果只是单单的吃掉它,实在太过可惜,不如好好的养在妖界,助力我拿到九幽,统一妖界的版图” 顺平听闻也很吃惊,难道这个齐秦芷嫣就是人界最强人灵者? “王上,如此也算是利用了她,在这之后,如果他背叛了妖界,投奔了九幽,又该如何?” 浊九阴摆手否认“本尊自然是有的办法能将它彻底留在妖界中,九幽现在已经不成气候,是时候该将这地方收于囊中,元婴的到来就是最好的说明,不是吗?顺平” 顺平恭敬点头,妖界从前就十分的混乱又与人界大战了那么多年虽然在兽类和妖力面前,人类不堪一击。 但是人类最聪明的便是利用各种工具,包括像兵器类的东西,对他们的低等幼兽的残害也十分高,直到这位本在天上的神明被迫下界后,成为妖界的妖王,这几百年以来从未有过大战发生。 让普通的妖兽也能得到基本的保障,只有疆土的安定才能换得以后的征程。 “王上,英明” 童谣带着元婴回到桥头村后,并未引起多大的轰动,惯常只有爷爷将身在门口迎接他。 他进去后给爷爷介绍,这便是自己的丫鬟将生笑笑,一眼就看出他是妖兽,却也并未声张什么。 童谣再带着元婴逛了圈,自己养的家禽,并且告知这些不能吃,要吃便去她的空间内获得肉食,或者去森林内捕猎。 元婴否认道“主人放心,我可以辟谷,不吃任何东西,如果主人需要我可以不进食” 童谣直摆手否定“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之后但历经多年,现在人界有许多厉害的御兽师也不差,所以到了生死斗的赛场,你必须好好的养精蓄锐不可” 元婴立刻点头“好,主人” 童瑶扣扣下把觉得他一直叫他主人,有点奇怪“这样吧,你现在对外是我的丫鬟,身份里面叫我小姐,不必叫我主人,在生死斗的赛场上有必要的时刻我会叫你,但是你不可现出真身,我怕三大家族会对你有所觊觎,你只需使用部分法力即可,如何?” 元婴自然点头答是,童谣笑着摸摸它的头,又从项链中放出花豹,未来巨狼,灰白灵蛇还有一只迟迟与团体不和的异虎。 虽然被其余灵兽早就打服了,但是在空间内是被隔离开的,依旧喜爱独来独往。 童谣对这些野兽一一介绍,元婴点头认过,开了年龄的两只对元婴毕恭毕敬。 然而那只异虎却打着鼻子,迈开大爪围绕他转了两圈,状似恐吓的宣扬自己的地盘领地。 因为元婴再进入空间内,便只能跟这只异虎待在一起,童谣本想出手教训,将他打到服。 元婴抬手阻止“这位兄台,那里惹到你了” “吼!这小丫头片子怎么把你这人类也拿来当做驯化的兽” 显然异虎没有将元婴认出来,反而当他是滥竽充数的人类。 元婴轻蔑笑笑,只是微微抬手拍了拍一壶的脑袋,冷声道“你觉得呢?只是个刚开了言灵的低等废物,就不将主人和老大哥放在眼里了!” “再乌泱泱的,本王废了你!” 站在远处的童谣和几只野兽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被拍脑袋的异虎和元婴正在一片白茫的地界中。 异虎扬着虎头就看见元婴的庞大真身出现在前,这强大的妖力只放出一小半,就让异虎止不住的发抖。 “尊重主人吗?” 异虎耷拉着脑袋缩着低头“尊重尊重” 元婴甩甩头“跟我出去” 回到神识中,童谣和其他野兽对他们的动作感到疑问,只见异虎对元婴十分惧怕,乖乖的贴着他的腿,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怎么了?” 元婴冲童谣笑笑“没什么,只是跟异虎交流了会感情” 单方面胁迫的感情也算感情。 该章节已被锁定 “她没来?” 羌仇靠在床上,管家抱歉摇头将汤盒收起离开。 乔曼妮站在旁边翻开工作进度汇报公司情况。 羌仇没有等到,雷打不动送汤的女人 随即戴上眼镜,冷漠摊开工作计划。 “还有后续待处理的文件都给我” 乔曼妮答是,将帆布袋中的绿夹文件拿出,中间夹杂的白纸,她轻声淡笑,眼里藏着兴奋。 “羌总,就这些了” 羌仇点头,在翻阅修改了些问题之后,再翻开合上文件,几张照片掉落在床上。 “这是什么?” 乔曼妮摇头“不知道,羌总” 神色兴奋的等待他捡起,羌仇抬手拿起照片,谭祯祯和齐乾亲密的照片印入眼帘。 齐乾笑着给她挽散开的头发,另外几张照片,谭祯祯捂着嘴笑与齐乾相谈甚欢。 最后张照片让他双眼一刺,从照片的拍摄角度看,他们两个像在接吻。 “羌总,对不起,你还在住院康复期间,我本该不把这东西给你,但是谭小姐这样,我看着替你惋惜” “什么?” 羌仇闭眼,结实的胸膛上下起伏,攥紧照片的手背青筋暴起。 如果说用照片证明谭祯祯有问题让他存疑,那么乔曼妮给他的这份离婚协议书。 让他当即暴怒,病床上的文件被推落一地,白纸黑字伤的离婚协议书写的清清楚楚。 她签了字落了指印,要与他离婚,那他订制的这两款婚戒算什么? “羌总抱歉,本来这离婚协议书是谭小姐要我在你出院,病情稳定之后给你” 乔曼妮掐着手心,期待看到男人脸上狂狷的暴怒,照片只是催化剂而已,这样引导。 谭祯祯出轨直接坐实,她不相信羌仇还会要她,没有男人能忍受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 即便,他不爱自己老婆,结果都是一样。 “但是,羌仇,我真的看不下去了,她上次来公司,拿走了私章,这事是我的疏忽” “没想到,谭小姐铁了心要跟你离婚” 他将离婚协议书撕的粉碎落在地上,乔曼妮抿唇,难道他不想跟谭祯祯离婚? “羌总,这撕了没用,还有复印,私章一盖,离婚协议就成立了” “滚出去” 他抬头双眼血红,瞪着她,乔曼妮没达到目的,咬着牙不肯走,被男人抬眼的戾色弄的浑身寒颤。 乔曼妮离开,掐算着,都走到这一步了,再从长计议没有意义,只要谭祯祯能离开,她就有机会。 羌仇靠在床上,他握着戒指盒,鼻翼微张 她铁了心要跟他离婚,那亲自送汤带儿子来陪他,细致的照料都是为了他不起疑心,然后离开? 离开!男人陡然一震,今天本是他可出院的日子,温阂告知他情况还是不太稳定,最后输了次药后就可出院。 他抬手拔掉手上最后输入药物的针管,换下自己的衣物,迈出的长腿踩中一片碎纸。 还是被他揉成团的离婚协议书,他起初不爽齐乾,如何闹腾,只是想听她否决,得到想要的答案而已。 现在她真为了齐乾跟他离婚了,羌仇僵着着后背,一番内心挣扎还是转身走到病床边。 拿出枕头下的红丝绒盒子,揣在裤兜里,就像欺骗的定心丸,他要回去找她。 晚间,羌家别墅内。 基本衣物收拾在行李箱中,童谣靠在儿童房内,豆豆嘟着小嘴呓语梦话,她俯身温柔亲了亲儿子。 这个世界,她无法带儿子离开,以羌家的基础,他未来不会差,至于羌仇.... 童谣举起手表看清时间,今天是他可以出院的日子,齐乾告知证据确凿,她所提供的小屋刑具,取指纹采样鉴定为实。 逮捕令已发,羌仇病好就是抓捕的时间。 她要赶去荆南市的火车票,不能亲眼见到男主被抓捕。 她给儿子盖了下被角,小心轻声提起行李箱出了儿童房,抵达大门玄关处开门。 纤手按在门把手后拉开大门,整个黑暗的别墅内照射进光,随月光一同进来的是,被扭曲拉长的黑影。 月光清冷,羌仇高挺的背伫立,背对月光,整张脸阴殹难明,棱角分明的面孔除了冷酷没有任何表情。 童谣得已离开的轻松立刻绷紧,嗅到一丝动物捕猎的危险压迫感席来。 她后腿一步,羌仇立刻动了,修长的双腿迈的很快,几步就到大门口,强壮的手臂将大门抵开。 下一秒,童谣瞳孔倒映他阴狠红透的双眼,被激怒的戾气波及而来,他细腰一紧,强壮的手臂捞过她。 砰的声,童谣后脑勺眩晕不已,她被直接重甩在门板上,头磕到门玄,疼的她颔首吸气。 羌仇单手别着她脸,用力将薄唇压在她唇上,夹杂怒气吻的她推让不得。 他抬手轻抬着她的臀部,没有下重手罚她,克制的吻着,粗重的呼吸弥漫在两人唇齿之间。 羌仇默了默,以为她开门是得知自己回来,乔曼妮给他看的什么离婚协议书,什么偷拍的照片一瞬间都不重要的。 他抬头,呓语问她“祯祯,为什么要从乔曼妮手里签什么离婚协议书?你跟齐乾的亲密,是被偷拍,没有出轨,对不对?” 童谣蹙眉沉默,只想离开这男人怀里。 羌仇向后微退,小腿后撞到什么,行李箱往后哗啦声滑动,在空荡的别墅内尤其入耳。 他自己麻痹,放缓的神情立刻变冷,羌仇眉眼浮上轻蔑的自我讽刺。 这个行李箱无声证明,谭祯祯要离开这,悄无声息的走,连儿子都不要了。 “你背叛我!你竟敢背叛我!” 他倏然暴怒,毫不客气将童谣甩在地上,她落在地板上,脊骨撞的疼。 后面是玄关逼仄的杂物室,童谣半坐起身,咬牙摸了下腰,她依稀看见他的脸。 “背叛?你也好意思提这句话?你纵色权易场所,明明有老婆,哦,差点忘了,我是被你下药强女干,根本不是自愿” “你这种人,我为什么要待在你身边” 羌仇右手触碰到裤兜里绒和,是红丝绒的盒子,里面放着他找了许久,以为她会喜欢的戒指。 他眸色深沉,还没拿出手,他已经准备与她共度,有温暖的家了,结果这只是短暂的泡影。 羌仇仅存的理智崩断,气的发疯,上前就扒她衣服,童谣反抗,轻松被甩脸,打巴掌。 两手下去,她满脸红印,嘴边溢出血丝,童谣气的发抖“羌仇,我恨不得你去死!” “最没资格这么说的就是你,你凭什么好好活在世上,为什么你身上要流着她的血” 她根本就不知道男主在发疯说些什么,羌仇已经被激怒了脾气,情绪时刻怪异。 他俯身下来温柔抱起她放在怀里,一一吻过“祯祯,你别背叛我,别跟齐乾走,儿子需要你,我也需要你,好不好?” 童谣没有力气,舌尖抵着红肿的嘴唇,748系统在脑中随时开着,手中立刻出现一把柯尔特手枪。 她冷漠拿着枪在手中转了一把,一手安稳靠在羌仇肩上,冰冷的枪口抵着他脖子。 砰—— 未消音的枪声响彻别墅内,楼梯转角亮起的昏黄壁灯下,滴答下落的血迹顺着两人的身体,滴在羌仇的皮鞋上。 童谣瞳孔放大,口中吐出血迹,低头见他邪笑着,同样把柯尔特左轮抵着她的腹部。 这个疯子! 羌仇陷入疯狂,他金丝眼镜框上还有她的血“谁也别想伤害我!谁也别想!” 他冷漠推开她,扔在转角的楼梯处。 “付奇!药呢!给我药!立刻给我药!” 他走在转角处,踢翻眼前的东西,抬手痛苦的捂脸“求求你们,别再来伤害我了,求求你,父亲,父亲我跪下求你” 羌仇感觉手中有坚硬的武器,他迷茫拿起,是熟悉的手枪,眼前的无数人正在当街欺凌暴打他。 他想躲开,但拳头总能落在他的身上,他将枪抵着自己右肩胛骨来了一枪。 “呃...” 童谣刚动用系统的许愿清单,避免自己失血过多,抬头就看见他在自残。 “羌仇,你...” 熟悉的声音让他混沌的脑子清明,接着视线模糊的纠缠,脑子胀痛心脏快速的跳动。 抬眼看清一地的血迹流到楼梯台阶上,谭祯祯靠在墙角捂着腹部,惊讶看他。 羌仇半退两步,裤兜里的红丝绒盒子落地,他盯着开的盒子,露出的钻戒。 瞳孔猛地微缩,手枪在手中脱落在地,漠地口中流出涎水跪在她面前“祯祯,对不起,对不起,你走吧,别靠近我!” 他抬手想碰她抱她起来,去看医生,但奈何根本没有力气,童谣看着他痛苦,默默叫起系统。 748,再用次许愿清单,别让男主死了 748冷讽:宿主心疼了? 童谣蹙眉,这么不审时度势的系统气死人:别废话,让你用就用 总之,主线任务快就完成了。 748漫不经心:万能模式许愿清单自使用二次,剩余一次机会。 童谣盯着他惊慌失措的脸“羌仇,你让我走” 说完,她确定男主死不了,站起下了楼拉动行礼出玄关。 羌仇醒悟过来,右肩胛麻的发痒,他起身跌跌撞撞的下楼。 “不!你别走” 童谣弓着腰全身还在疼着,这该死的748系统用个许愿清单有屁用,小爱到底死那去了。 他看见月光下她腰际的浓稠血迹,还有个洞眼,刚才的回忆席上心头。 他差点杀了她?! 羌仇浑身一僵,他低头慌忙在地上找着什么,一个红丝绒盒子印入眼帘,他快速捡起冲了出去。 羌仇跑上去拦住她“祯祯,我们马上去医院” 童谣瞥了眼他肩胛,没理他强行要走,他顿了两步,伸手拦着,将红丝绒盒子拿出来握紧“祯祯,我现在就要说” 膝盖跪下的瞬间,背后一阵冷风呼啸而来,羌仇手中的戒指掉出滚到草地里,他视线垂下,脸被重重按在花园的沙地里。 双臂后押被按跪在地上,是两个警察将他压制住“羌仇,我们是z城第二属队警察,因你涉嫌强女干罪,先对你实施逮捕” 他斜着的半边脸看她,童谣站在他面前,小脸煞白,眉眼冷漠的盯着他。 羌仇被拉起,张开薄唇,随后轻声而又讽刺的笑了起来。 他越笑越大,声音沉声又凄凉。 他向她求婚,她送他进监狱。 童谣捡起空的红丝绒盒子,心中微漾。 748在脑中响起:主线任务已完成,奖励两百万现代通用人民币,灵魂碎片生成中 她身体最后强撑的气消失,双腿一软,浑身就是巨疼,从后跑来的齐乾及时抱住她。 环抱而起,才发现她腹部的枪伤“齐乾,不要让我儿子留在儿童房里,将他带出来” 那副血腥的场面,不能让豆豆看见。 齐乾默然,后面有警察进去处理,她体力不支,彻底昏了过去。 病床上,童谣睁着眼盯着白花花的天花板,腹部缠好的绷带取出子弹,围着病床的染竹带来了滋补鸡汤。 正跟齐乾笑着说些什么,见她醒了,两人过来“感觉怎么样?” 童谣摇头“豆豆呢?” 齐乾笑着答道“你放心,他没什么问题,正在我的公寓内,你要去接他吗?” 她摇头,羌仇身份特殊,羌家不会允许他的事情公布,一定会千方百计的将豆豆带回去。 748,前面四个位面的灵魂碎片给我,你承诺过 748:宿主别着急,隐藏任务还未完成 “祯祯,未免你被羌家针对,我可以给你提供住所还有工作,你觉得怎么样?” 齐乾真诚盯着她,期待她的回答。 “祯祯,其余城市的美院,我也有熟人,你过去工作不难” 童谣抿唇笑着道谢。 “齐乾,我伤好后,准备去荆南,还是想找到我妈妈,你那边有消息吗?” “前次,你否认了这个女人,但我们摸排过,这居民楼里只有她一人叫汪妢儿” 齐乾从兜里拿出照片递给她,童谣接过,还是那张照片,既然已经确定,不如去亲自确认。 “谢谢你们的好意,有些事我必须处理,所以我要去荆南,各位长联系” 万疆妖王11 748系统提醒:宿主已完成主线任务,以元婴抵上千妖兽,任务奖励避免被妖王吸血一次 童谣正躺在床上思考着生死斗的事,已做好准备,冷不丁系统冒出完成任务的消息 只是这防止妖王吸血是什么鬼? “748,你确定这个管用?” 748开口:当然管用,你想被妖王吸血,这任务奖励可以收回 童谣立刻动手打住,那不成,到口的鸭子那有飞了的道理。 齐秦家偏远的狭窄房间内,齐秦祥和躺在床上苟延残喘,佐久樱甩他的那一次,让他身负重伤不说,更是连自己的人魂都差点碎裂在其亲家本人养的挺好,那成想也因为齐秦芷嫣闹了次府邸,让她被长老们放弃,不仅如此,连一向疼爱自己的爹爹也对自己不管不问。 她窝在此处痛苦极了,然而。等过了整个季节,除了他从前有造福过的下人能来给他送饭送吃的以外,其亲家人已经彻底放弃他家主之位,也被迫让出。 首先做出这决定的是家中的大长老,他听闻了家中要将生死斗的决赛提前,并以最终的奖品玄珠拿出。 他从一些儿女的下人口中听说了部分的小道消息,家交给齐秦紫嫣也就是说提秦紫嫣会是下任家主。齐秦芷焉也就是说齐秦芷嫣会是下任家主。 他听完后几乎恨不得上前撕烂这些小贱人的嘴,但流言越传越大,他也被。放在了这处小院里,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的生活,实在让他活得痛苦,再不相信家族会放弃他,但已成事实,因家中零售都从他手中逃脱是以,他再也没可能成为家主的机会。 齐秦祥和从床上爬起来,捂着胸膛咳嗽两声,门外拿着馒头小菜的下人走进来。 “小姐,你该吃饭了” 她看清是一直给她送饭,唯一没忘记自己的小厮,在当时的斗技场上也全听她话,行驶走动的小厮。 她眼眶含湿点头,塞了馒头小菜进去,吃饱后,齐秦祥和神色呆滞“你叫什么?” 小厮笑着点头“是小姐给我取的名字,我叫七点” 七点?齐秦祥和干瘦的手掌握紧床单“家里人都已经放弃我了,你不该来,你会梳发吗?给我梳个发” 她要去个地方。 小厮伺候她着装完毕之后,齐秦祥和站起来,让他跟上,两人从偏门出了府邸,竟无一人知道。 她带着人将仅存的碎银租了马车,到了桥头村那片森林处,小厮不明白她为何到这来,小声问“小姐你到这里来是干什么?” 齐秦祥和没有回答,两人走到山谷后的那处悬崖,没看见其余野兽,她走到悬崖口子上,感受下方翻腾的妖气张开双臂。 小厮似明白了什么群,立刻扯住她的衣摆“小姐,难道你要轻生?这悬崖下的妖气如此厉害,你疯了吗?” 齐秦祥和向他笑笑“七点,我不是要轻生,而是要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说到底我变成现在这样全都拜齐秦芷嫣所赐,现在我只有这种办法可以打败她” “能将灵蛇夺回来的机会,我必须尝试跟妖王做这一次交易” 七点愣了下,突然齐秦祥和从怀里拿出一块铁盒,只见铁盒打开后里面放置黑色的圆滑药丸,她吃下后全身笼罩出一片朦胧的妖气,似有似无的缠绕在身。 小厮惊讶“小姐,这是” “这是爹爹给我的能来往人妖界一次机会的东西,只有这一颗了,你在此处守着,这次我要赌这机会” 她张开双臂终身一跃,到了下面妖气越来越重感受到强烈的压迫感后,齐秦祥和捂着口鼻,防止因压强妖气而导致的口鼻流血,洒出后吸引其余的低等妖怪,她身体薄弱,现在无法与这些妖兽战斗。 等到了谷底,这药丸发生作用,脚上如踩着轻飘的羽毛,步步停在谷底深处,她放下心走过去,周围时不时路过的低等妖兽并没有将她当成异类。 本浑身妖气深重,以为是三级妖兽可以化形,所以齐秦祥和一路错过不少妖兽,这些奇形怪状的兽类让她心跳如鼓,她缓和片刻,咬牙大步走进妖谷深处,看到那处屹立在半山腰的高峨宫殿。 不知妖王浊九阴对齐秦芷嫣为何特别偏爱,不过她猜测了些,可能跟她身上的血有关,齐秦家能存活下来,据爹爹说上百年前家中有妖兽血脉。 她此次来唯一能用自己半个人魂和血跟妖王交换部分力量,能重登齐秦家主位置的力量,为此,她可以成为妖王的傀儡,把整个齐秦家送给他做人间的监视眼睛。 然而,齐秦祥和为自己身体流着跟齐秦芷嫣一样的血而打的主意,才被顺平通报完,她昂首挺胸的进去主殿。 将自己的筹码和交易说明后,得到的是浊九阴狠掐脖子的按压在墙。 浊九阴刚在闭目通过元婴的神识感受童谣的在人界的生活,顺平在外吩咐一三级妖兽可能新加入妖界,来主殿中找他禀告。 他被迫从神识中断裂本就心情极差,抬眼就见到齐秦祥和走了进来,并且说了用自己的人魂与他做交易,想要获得来自妖界的力量。 想要妖界的力量,她也配? 浊九阴冷笑声,甩开衣袍,便极快的下榻,制住他的咽喉掐着按在墙壁上。 “你有什么资格偷来妖界跟本尊谈条件,本尊向来惜世人,浑虫不只吃半个,既然你这么要求,那我就来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足够的筹码” 浊九阴将她提起后,黑色长指甲划破她的皮肤,看着这血,他闭眼去探知她的人魂。 齐秦祥和被捏着脖子,转瞬就后悔了,难怪被献祭的驭兽师全都要求一死后再送到妖界。 这活体落在妖王手中,生生从意识的精神世界中抽离人魂,感受整个魂魄在被一把锯齿互相割裂的疼痛感,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这实在太过痛苦了。 浊九阴俊脸紧绷,倏然眉心深锁露出恶心的憎恨表情,嫌弃似的将齐秦祥和扔开在地。 “你的人魂和血液都很肮脏,滚!” 这种自动送上门来的货色,他缺少补给可能会用,不过现在心中有了童谣的比对后,这等程度的人魂就成了肮脏,他用神识窥探过,这女人脑中的记忆都是难以启齿的坏事。 他又为何要这等人留在这。 齐秦祥和不可置信,明明都是齐秦家的人,更何况齐秦芷嫣还是痴傻儿,凭什么她的血和人魂,妖王喜欢,但却不看她一眼。 “王上,我也是齐秦家的人,与齐秦芷嫣是一样的,这交易你为何不做?” 浊九阴被嚷的烦躁,他伸手在掌心凝聚成一团黑气,立刻打中她的腹部,齐秦祥和还要自我争取得到力量就被打的吐血,飞出了殿外。 随之自己身上的覆盖保护自己的妖气也全部散开,她躺在宫殿外,妖界的妖气立刻疯狂钻入她的五官之中,齐秦祥和在地上唉叫不止。 前来抱折子进入宫殿中的蓝衣绿衣见状,互相看了眼“怎么回事?这妖界怎么会有人类?” 旁边看守站台的小妖摇着尾巴禀告道“绿衣姐姐,这女人是被王上扔出来的” 绿衣眼眸轻讽,原来又是些臭鱼烂虾前来缠着王上,两人。正要离开琪琪祥和捂住自己的脖子防止有妖气,继续钻入蚕食他的身体,眼眸中带着恨意恶狠狠的重复念着齐秦芷嫣的名字,后面跟着报仇,报仇... 这几个字敏锐进入绿衣耳朵,原来是跟王上带回来的女人有仇,她眸子闪亮片刻。 转身将折子交给蓝衣“好姐妹,帮我拿到主殿,我来亲自处理这个擅闯妖界,让王上烦心的女人” 蓝衣看出她想干什么,拉住她手臂制止“绿衣,我跟你一起长大修炼到如今位置,你不可做出有害王上的事,从此废了修为” 绿衣撇开她的手臂“你这是什么话,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王上,为了整个妖界” 蓝衣蹙眉道“同样你也不能伤害王上在意的人,我说的就是王上带回的人类女人” 绿衣眼中冒火,猛地甩开她的手臂,上前将已经被妖气折磨的半死不活的齐秦祥和扛起来,放在肩头上,脚上聚集妖气,几下便离开了宫殿周围,到了妖界边界。 蓝衣想拦着,走了几步,怀里的折子掉下几大本。 小妖立刻过来给她捡起“蓝衣姐姐,王上的折子,绿衣姐姐带着王上判了死刑的人类离开,需不需要通报?” 蓝衣接过折子,瞪了小妖几眼“不行,当做绿衣没有来过,今日是我来给王上送的折子,守卫宫殿大门的小妖们,都明白了?” “是!” 蓝衣满意点头,不由得担心绿衣会做出傻事来。 绿衣将人带到边界后,运用法力将她身体中的妖气吸收过来,在手心聚集成团,吞了下去,再看这女人腹部伤的不轻,王上是下了狠手的。 齐秦祥和从痛苦中醒来,煞白张脸向绿衣道谢“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绿衣不跟她多磨,坐下弯腰抬起她的下巴“告诉我,你跟齐秦芷嫣是什么关系?你要找她寻仇?!” 齐秦祥和点头,眼中带恨的怒敲地面“是,我本是齐秦家的大小姐,齐秦祥和,她是个痴傻儿,是家中的表小姐,早早被赶出齐秦家,没想到还能死不要脸的混在这里,我看见妖王对她的血和人魂十分感兴趣,误认为是齐秦家的血液原因,所以前来交易想得到力量,重任家主,我不要再在那种地方生存,对于天之骄子来说这太过折磨” 绿衣忽略她之后的自我赞扬,听到王上对齐秦芷嫣感兴趣的是人魂,心头郁结散开,她从手中出现两颗小红色的圆球,握在手心,垂眸问她“你想不想报仇?” “当然想!” “吃下去!” 齐秦祥和看着她手里的东西迟疑片刻,指着问“这是什么?” “你不是想找齐秦芷嫣复仇?这东西叫妖凝胶,你是驭兽师,吃进去后会吸引妖兽,只要你吃下这个妖兽的一部分,就可以获得这妖兽的是全部力量,这可比你们人界的召唤野兽有用的多” 齐秦祥和有些迟疑,毕竟她也是妖,这东西到底能不能信,她不敢动手。 绿衣随即立刻将东西收在掌心内,起身就要离开“我已经帮过你一次,既然你自己要错过这次机会,便不要再来妖界,寻找什么翻身机会了” 齐秦祥和听闻,那里肯,立刻叫住她“我吃,确定这个真的可以了却我的心愿?” 绿衣将东西给她,笑的真切“当然,我跟在王上身边侍奉他多年,妖凝胶是妖界,三级妖兽才有的东西,我跟齐秦芷嫣同样有仇,奈何自己不在人界,只能便宜你了” 说完,她做出可惜的表情,让齐秦祥和目光一亮,她是没想到这个痴傻儿一跃龙门之后,在妖界也能树敌众多。 随即对绿衣的话信任不已,她将两颗同时塞入口中吞咽下,除了腹部胀热了片刻后,并没有其他的任何不适应。 齐秦祥和低头,倏然发现自己腹部被妖王打伤的地方居然愈合了。 这是何等的修复速度! “好姐姐,这东西怎么如此神奇,简直是匹配的灵丹妙药” 绿衣神色怪异片刻,又转而笑道“这物自然神奇,所以你尽管放心去做,就算齐秦芷嫣有王上的相助,她也伤不了你分毫,这伤口愈合能力你也见到了” 齐秦祥和想到可以重新受到长老们的喜欢,还有将从小就在她脚下踩着的废物重新扳倒,她兴奋的无以复加。 根本没注意到绿衣古怪考量的神色。 “现在,我送你上去回到人界” 绿衣动手,用妖力将她转眼推上悬崖,见人离开后,她转身快速回到宫殿外。 与出来的蓝衣撞上。 “我看你这样子就是要劝告我,什么话都不必说,我已经做出了决定” 蓝衣一听就知道她将妖凝胶给了那个女人,她瞳孔放大拉着她“你疯了吗?绿衣,这东西本就是当初妖界为了控制动乱,用来伤敌一千自伤八百,等于同归于尽,你用在这女人身上,她可不是妖” “要让王上知道你私自藏着这东西,可就完蛋了” 绿衣拍着她的手背“姐姐放心,总之她和妖兽合为一体后,找到齐秦芷嫣报仇,可能已经丧失了意识,所以没什么好怕的” 万疆妖王12 不知不觉训练这四只兽的时间到了上斗兽时间,生死斗由齐秦家主持,一处高大的擂台上两边放着大鼓,四周聚集了不少人,有的戴着斗笠,有着蒙面有的断臂,有的直接带着异兽,骑在异兽身上,可见这生死斗聚集了泛欧大陆不少的人才。 童谣等在最后抽签来决定生死斗的出场时间,前面所斗的野兽都十分的无聊,他张了张嘴打了个呵欠,终于在这一场时一名道士获胜。 这名道士使出了必杀技,是具庞大的白狮,其形状变化各异,频繁躲过对面的攻击,不仅如此,周身还散发着浑浊的气息。 童谣觉得这气有些熟悉,在空间中的元婴开口“主人,这是妖气,这道士也不是普通的人类,我刚用神识窥探了一二他的精神世界,发现他是与妖兽所生的生物,现在属于半人半兽的状态,所以他才能召唤出这白狮,并且这白狮看样子也有些道行” “半人半兽,有些意思,那他的真身是什么?” “獬豸” 童谣:.... 有些不好的回忆立刻冲入脑中,他想起刚刚登上浊九阴,那辆轿子,抬轿的獬豸,这怪物长的可真够丑的。 这场比试毫无意外,是这名道士赢齐秦家的人,敲鼓后道“奇升道士胜!” 奇升抬手向下面还未上台比试的人招手,大言不惭道“各位,谁敢上台来找我比试,相信我绝对会让你们后悔,并且我就是冲着玄珠来的,什么三年不用献祭给妖王,这点我一点也不担心,哪个还敢上台来挑战我的” 齐秦家大长老摸摸胡须,暗中想着要将这人拉入羽下。 下边的人互相交头接耳,有的愤怒,有的胆怯“这哪来的臭道士如此大言不惭,收了个白狮,这种人在齐秦家耀武扬威,这可是三大家族举办的生死斗,难道就只有他一人获胜?” “可不是嘛,虽然咱们人界人类本就不多,但优秀的驭兽师在三大家族内那是一等一的” 台上的人再度敲了下大鼓,吼道“无人挑战吗?” 齐秦家的二长老转头找寻片刻,与大长老交耳“这是何意?你给了齐秦芷嫣生死斗的邀请函,现在连个人影都没见着,更何况现在我看祥和这丫头可比从前强悍多了,前段时间还浪费了一个妖兽那可是四级妖兽” “虽然它报废了灵蛇,还有其余的异虎,但是他也亲口说了,会将灵蛇从齐秦芷嫣手中抢夺回来,这么久我也见到了他的实力,为何你今天不让她来参赛?” “难道大哥你真想将家主之位交给这个表小姐?” 大长老笑着摇头,眼中有老谋深算“二弟不要着急,该来的总会来的,芷嫣的努力我看在眼里,这玄珠是给妖王送的,可不是给她的,她充其量只是个搭上的货” 二长老一愣,突然明白大长老的想法,立刻闭口不谈,说不定齐秦家已经与妖王达成了某种协议。 两人谈话刚落,人群中冒出一人,极块的,踩着一只云鹤飞了上去。 “我来!” 众人惊讶,等见到人后纷纷猜测“这难道是嘉韵居士?” “居士号称永不出山,结果也来了这生死斗” “可见这玄珠争夺很妙啊,难得齐秦家能拿出这等宝贝作为胜利者的奖品” 驾云居士?这踩着大云鹤,一身白衣戴着面具,仙气飘飘的样子确实很像隐藏在山中的大佬级别。 童谣看了会,发现这居士对道士几乎是降维打击,无论白狮变化成何种状态,白鹤在翱翔时有攻有守,几下就将白狮激怒,但也无可奈何。 “这人什么来历?看着很厉害的样子,他的云鹤能克制白狮,好似那道士的攻击对他不起作用” 空间中的元婴回答“当然,这是灵韵山的仙鹤,一仙一妖,高下立判” 童谣惊讶,这人界的生死斗居然吸引来仙家了? “主人不必害怕,这人跟这道士半斤八两,不过是在灵韵山下有高人指点一二,又有点悟性,还是普通人类而已” 来自上古神兽之后的元婴淡淡答道“还没有王上一根手指头厉害” 童谣扶额,你将一有些道行的普通人类和活了上千年的妖仙比,有什么可比性? “那我不比这男人厉害吗?” 童谣听到项链里传出来的话语一怔,这磁性慵懒的声线,他又占用了元婴的身体跟她对话。 “恩,你厉害的多” 远在妖界的浊九阴挑挑眉,不枉费他抽空晚上到她家中的陪伴,总算听到了好话。 台下的战斗还在持续,最后以道士变成真身獬豸吓坏大群人而结束,只因能化形的妖兽不能参加生死斗争夺玄珠。 以居士获胜,因自曝身份为仙家,公平起见,新的争斗以新的两人重新开始,台上打的热火朝天,台下的童谣看的津津有味。 丝毫没有上台的想法。 “主人,以你现在的实力上台能秒杀他们,为何不上去比试?” 童谣伸出食指摇了摇“不不不,泛欧大陆如此大,你怎么知道就没有隐藏高人了?现在还没到白热化,就有能化形的妖兽,还有仙家人士,可见玄珠不是那么好拿的” “等我苟在这里,一一摸清他们的实力再说,更何况我这抽签的牌子也是在临近最后比试,不急” 看她如此气定神闲,元婴也没再说什么,强出头打在前,树敌也不是好事。 万疆妖王13 台下的战斗还在持续,最后以道士变成真身獬豸吓坏大群人而结束,只因能化形的妖兽不能参加生死斗争夺玄珠。 以居士获胜,因自曝身份为仙家,公平起见,新的争斗以新的两人重新开始,台上打的热火朝天,台下的童谣看的津津有味。 丝毫没有上台的想法。 “主人,以你现在的实力上台能秒杀他们,为何不上去比试?” 童谣伸出食指摇了摇“不不不,泛欧大陆如此大,你怎么知道就没有隐藏高人了?现在还没到白热化,就有能化形的妖兽,还有仙家人士,可见玄珠不是那么好拿的” “等我苟在这里,一一摸清他们的实力再说,更何况我这抽签的牌子也是在临近最后比试,不急” 看她如此气定神闲,元婴也没再说什么,强出头打在前,树敌也不是好事。 748系统在这时开口:宿主,现目前你只完成了一项任务,为了人界与妖界的和平,这项任务你什么时候去完成? “去死吧,你急什么?现在剧情正在慢走,急也急不来,再说我现在手里没有任何筹码,如何去与妖王谈和平?” 748未开口,童谣抬眸,现在生死斗已经经历过白热化阶段,已经胜出的有四人,除了仙家居士外,其余三人都在泛欧大陆有一席之地,自称游侠的带着一只三级妖兽逊于,似鱼腮的头目,举止轻盈的逍遥公子,一把折扇和抖着翅膀的白孔雀,还有一人老实憨厚,不停笑着对台下祝贺的人,拱手抱拳,而旁边是只獠牙很深的野猪。 当下她就做了决定,元婴适时提醒“主人,选择野猪吧,那游侠身边的三级妖兽是个杂交品种,虽妖气不纯,但实力依然十分厉害” 童谣环臂“你怎么知道我要选择这只三级妖兽?齐秦家的人还没露手,不知他们打着什么算盘,玄珠拿到手,说不定爷爷便可用此炼丹了” 她看的清楚,江生虽年迈但对炼丹依然痴迷,毕竟是做了大半辈子的事业。 元婴愣住,想说这玄珠更大作用,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接着齐秦家的人在台上一喊“还有那位能人贤才没有比试的” 大长老正要下令让人将童谣揪出来,童谣淡笑踩着一敲起的石板,借力来到台子上。 “我,齐秦芷嫣” 她刚落在台上,这四人的兽类开始炸毛弓背,童谣无奈向内命令元婴“元婴,你收敛些,不要释放妖气,这让我怎么打?” 元婴哦了声收起妖气,童谣站定,四人眉目都是一蹙,让人紧张的妖气已经消失了。 “这不是齐秦家被赶出去的痴傻儿吗?她怎么敢来应战?” “嘿,你小子不懂可就不要乱说,现在这齐秦芷嫣哪里还是什么痴傻儿,早在斗技场时,他可是徒手杀了两只灵兽呢” “没错,我也看见了,并且用的还是家禽,就一只家猪和家鸡” 台下窃窃私语的谈论,入了其余四人的耳朵,看着童谣不可置信,如看个怪物般。 童谣听着下方的谈论,一阵心绞痛,她的猪哥可被浊九阴给吃掉了,该死的妖王。 她不断的内心吐槽,从童谣脖颈处的项链里散发出一阵冷意,几声入耳,浊九阴将即将放入口中的茶水猛地放下。 “女人,本尊没有吃你的猪,就这种家禽,本尊不屑于吃” 童谣微惊“那我的猪哥呢?我都看见白骨了” 真不怪她起怀疑态度,实在是这妖王出现的时间节点刚好,猪哥就死了。 浊九阴眉目间有浓浓的不悦“难道你还要本尊替你查出这猪是被那个野兽吃了不成?!” 童谣闭嘴,要一代妖王查询一只猪的下落,确实很过分。 “齐秦芷嫣,你要挑战谁?” 她从对话中回神,见前面四人都面色不善,正要选择三级妖兽,这时那憨厚的壮汉身旁的野猪吼了一嗓子向她挑衅,童谣挑眉,她果然跟野猪合不来,这是惹了一个种群,把她盯上了。 “好,就这位壮士” “姑娘先请” “不,你是胜出者你先请” 壮汉带着野猪上台,两人之间的身材悬殊,就她这个小身板,野猪一口都不够塞牙缝的。 童谣打了个响指,项链微动,出来一只大花豹,在台子上迈着肥厚的肉垫爪子,弓着背露出獠牙,围绕童谣转圈。 她摸摸它的厚重猫尾巴,花豹趴下,她坐在它脊背上被整个拖起,比这野猪高了几分。 “小姑娘,这野兽之间对打,你不需要坐在此,否则不长眼,你死了可就不好办了” 童谣向他点头“不必多心,我就是冲着玄珠来的” 听到玄珠,壮汉眉目一沉,大呵声让野猪向前冲撞,童谣拍了下它的头“大猫,主意闪躲” 花豹敏捷的身体立刻闪开,爪子印记留在地上拉开长长的一痕,童谣淡定拍着它头一直在躲避野猪的攻击,无论如何也撞不上人,当即撅着蹄子发怒。 童谣冷笑,这就叫无能狂怒。 “躲开就没事了吗?天真的小姑娘” “谁说我是在躲避了?!不如你看看你驯服的野兽周围” 壮汉一看,在野猪周围迈开攻击的地方,正盘旋一头灵蛇,俯视着野猪,只要它动弹,立刻就会被咬死。 “什么!” “天啦,是灵蛇,什么时候出现的?” “原来这花豹只是佯攻,故意躲避着,真正的后招是这灵蛇” 在人群中戴着厚重斗笠的齐秦祥和,咬着牙冷哼声,这分明是他们齐秦家捉到的灵蛇,她花了多少心思才让驭兽师们将这条开了言灵的灵蛇抓住,现在成了她炫耀的资本。 齐秦祥和手中聚集着层层妖气猛地向童谣打去,早在空间中一直看戏的元婴察觉熟悉的气息,伸手从外一挡,那妖气从外聚集在手心内,他放在鼻尖嗅了嗅,这味道十分的熟悉。 正要打开神识一探究竟,人群中的齐秦祥和眨着一只眼,遮住另外诡异转动的眼睛,转身离开。 万疆妖王14 元婴见此,没有提醒正在比赛的童谣,让她专心比赛,童谣摸摸大猫的头以视鼓励,那壮汉身旁的野猪动也不敢动。 “壮士,认输吗?” “呵呵,小姑娘,你未免太小看我了,难道只有你有其余的召唤兽吗?” 童谣微愣发现,壮汉手中突然出现一柄短剑,他放在手臂上一割血迹滴落在地板上,在灵蛇背后肃然出现一只巨大的毒蚺,比灵蛇可大的多。 居然有毒蚺!看来是她小看这人了。 “呵呵,怎么样,小姑娘怕了吧” “我这毒蚺,可是在泛欧大陆接近妖界的边界处寻来,并且已经开了言灵,你这小蛇在我的毒蚺面前可不堪一击” 童谣耸耸肩,让灵蛇赶紧过来,灵蛇倏而开口道“主人我们不必怕,他不过是区区毒蚺而已” 壮汉的哼声,手臂快速往下,这毒蚺煽动耳边的翅膀,低下头张开尖牙,吐出两种毒气,绿色的毒气布满台前,下边的人纷纷远离台子。 “散开!” 灵蛇不躲不避,反而直面这毒气,张开嘴往内,一吸毒气全部进了他的肚子,台下的观众纷纷傻眼,这到底怎么回事,这条小蛇看样子还没有化为森蚺,怎么敢一口吸入这么多毒气? 灵蛇吸入毒气后,反而向对面的森蚺释放过去,虽然感知到自己毒气散开,被灵蛇的尾巴缠上了七寸,往下死压。 壮汉不慌不忙冷哼声“毒蚺,给它点厉害瞧瞧” 这毒蚺立刻变化出两个蛇头,不仅吐出毒气还开口“花豹定住!” “居然是言兽!” 传闻延寿可以定住任何野兽,只要开口发出命令,那么野兽便没有逃跑的机会。 果然童谣吓的花豹立刻定住,四肢不能动弹,她抬头叫着灵蛇,灵蛇反应很快回到了他的空间之中。 野猪得到压制后的挣脱,冲撞着向童谣奔来,她躲避开,跳上不远处的站桩,这野猪无法下台,不能用头来撞她,撅着蹄子吼叫着。 壮汉冷哼声“毒蚺,发动言灵” 言兽除了对野兽能够控制以外,对人类也可控制,但是妖可不一定。 童谣抬手,项链在自己脖颈中浮动而起,是元婴的力量发动了,妖气将她包裹,立刻让毒蚺的力量消失不见。 壮汉见不起作用,不断割血滴落召出上四只各异的野兽,无一例外通通都是野兽,也都是言兽。 这等级别的众多言兽,确实够让下方的观众咂舌,不过可惜碰见个异类bug,童谣空间中的神兽之后元婴。 壮汉开始各种使唤自己的言兽对童谣吓出危机,童谣靠妖气虚空坐下。 嗑瓜子看对方使唤,对方觉得看不起他,所以不停的叫自己兽,每叫一个兽出来,童谣就吃一堆瓜子,根本吓不到她。 壮汉见此怒了真的让群兽攻击童谣,童谣站起来,对方以为她真的怕了,童谣却开口道“你真的很弱哎,这么多言兽说出的话,你看我有任何反应吗?” 壮汉彻底暴躁彻底要让童谣死在当场,童谣抬抬手后,从系统自带的虚空世界中出现元婴的人形,稳当落在地面上。 万疆妖王15 元婴落在地上后,周围的观众居是一怔,齐秦家大长老和二长老盯着元婴震怒又觊觎,因为元婴强大的妖气,他一出场导致他们都不能动弹半分! 这有损家族面子,元婴可不管这么多,稍微将妖气收回,不知道从何处得来的扇子,翩翩风度的打开摇着扇动,这悠闲的动作在周围人看来就是赤裸的挑衅。 他扯扯冷白皮的脸,尽管浊九阴让他变成丫鬟模样,但现在他出来这真身就自然而然是男人模样。 “还有何人要战?” 在不远处的居士和其余三人瞬间站在统一战线,元婴轻笑“齐秦家的两位长老,你们最好将玄珠拿出来供奉给我的主人,否则这些地方的兽类可一个也不能活” 折扇重重一收,前方四人的野兽群体攻之。 “元婴,别打死他们,能获胜拿到玄珠就可” 元婴许久没有活动筋骨,想杀兽类的心思收敛起来,待他们的靠近不足两足地,元婴弯腰率先躲过野猪的獠牙,连翻几个跟头躲避攻击。 折扇在手中扇过“破!退!” “大家快推开!” “门雀!” “琦玉” “...” “回来!” 这黑如浓烟的妖气很快将前面的几人吞噬,元婴扇着扇子到童谣身边,伸开手让童谣坐上他的肩膀,轻松到达齐秦家大长老身边落下。 “玄珠,已经赢得比赛了” 童谣轻轻落地,向他伸手,大长老冷哼声,他动作快已经能随意运动身体,可怜台上被妖气所控制的人和兽倒了一地。 大长老不知道元婴的来历,但感受到了来自妖界妖王的威压,这种压迫力以齐秦家的力量抵抗是抵抗不过的。 “你要玄珠可以,不过齐秦家的异虎可在你手中,这你总该还回来” 童谣讪讪,抖了抖项链让异虎出来,异虎还在睡觉察觉元婴在立刻惊醒,乖乖的贴着童谣的裤腿坐下,冲着两个长老吼着。 “异虎,你结了齐秦家的印,无法效忠他人,小畜生还不快回来!” 童谣拍拍虎头“要让异虎回来也要看它愿不愿意,不愿意,你说再多也没用” 异虎发威,爪子紧紧搭着童谣不放,大长老气的脸青“不将异虎归还,就算你赢得比赛,这玄珠你也别想拿了” “哦?是吗?主人想什么时候拿就什么时候拿” 大长老惊呼声“二弟!你怎么了?” 玄珠通体为金黄色,在元婴手中发着光芒,他握在手里淡笑声“小老头子,挺能藏啊,玄珠存于体内用大范围的真气抵挡,便不会被轻易发现,好好的驭兽师不当,却将妖兽的内丹吞为自己用,呵呵,可真是个好长老啊” “你,你怎么知道?” 童谣拿过玄珠收下“多谢两位长老的成全,元婴,走” 二长老擦开嘴边的血正要去追击,大长老拉住他的手臂“二弟!不可莽撞,她身边这妖兽比我们见过的所有妖兽还要强上百倍,不能硬碰硬,况且,这玄珠本就要给她用于妖界的” “大哥!你怎么知道妖王会不会出尔反尔?” 原早就在童谣参加比赛前,齐秦家的老祖宗靠着一股仙气与浊九阴做了交易,他要最干净的人魂,而这玄珠是齐秦家一直守护的法宝,玄珠比的上千的人魂,但有利有弊,服用后妖王再不能位列仙班,只能做几生几世的妖。 齐秦家要做的是让齐秦芷嫣死在妖王口腹之中,而玄珠又能让妖王永远困顿妖界,何乐而不为呢? 万疆妖王16 台下的战斗还在持续,最后以道士变成真身獬豸吓坏大群人而结束,只因能化形的妖兽不能参加生死斗争夺玄珠。 以居士获胜,因自曝身份为仙家,公平起见,新的争斗以新的两人重新开始,台上打的热火朝天,台下的童谣看的津津有味。 丝毫没有上台的想法。 “主人,以你现在的实力上台能秒杀他们,为何不上去比试?” 童谣伸出食指摇了摇“不不不,泛欧大陆如此大,你怎么知道就没有隐藏高人了?现在还没到白热化,就有能化形的妖兽,还有仙家人士,可见玄珠不是那么好拿的” “等我苟在这里,一一摸清他们的实力再说,更何况我这抽签的牌子也是在临近最后比试,不急” 看她如此气定神闲,元婴也没再说什么,强出头打在前,树敌也不是好事。 748系统在这时开口:宿主,现目前你只完成了一项任务,为了人界与妖界的和平,这项任务你什么时候去完成? “去死吧,你急什么?现在剧情正在慢走,急也急不来,再说我现在手里没有任何筹码,如何去与妖王谈和平?” 748未开口,童谣抬眸,现在生死斗已经经历过白热化阶段,已经胜出的有四人,除了仙家居士外,其余三人都在泛欧大陆有一席之地,自称游侠的带着一只三级妖兽逊于,似鱼腮的头目,举止轻盈的逍遥公子,一把折扇和抖着翅膀的白孔雀,还有一人老实憨厚,不停笑着对台下祝贺的人,拱手抱拳,而旁边是只獠牙很深的野猪。 当下她就做了决定,元婴适时提醒“主人,选择野猪吧,那游侠身边的三级妖兽是个杂交品种,虽妖气不纯,但实力依然十分厉害” 童谣环臂“你怎么知道我要选择这只三级妖兽?齐秦家的人还没露手,不知他们打着什么算盘,玄珠拿到手,说不定爷爷便可用此炼丹了” 她看的清楚,江生虽年迈但对炼丹依然痴迷,毕竟是做了大半辈子的事业。 元婴愣住,想说这玄珠更大作用,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接着齐秦家的人在台上一喊“还有那位能人贤才没有比试的” 大长老正要下令让人将童谣揪出来,童谣淡笑踩着一敲起的石板,借力来到台子上。 “我,齐秦芷嫣” 她刚落在台上,这四人的兽类开始炸毛弓背,童谣无奈向内命令元婴“元婴,你收敛些,不要释放妖气,这让我怎么打?” 元婴哦了声收起妖气,童谣站定,四人眉目都是一蹙,让人紧张的妖气已经消失了。 “这不是齐秦家被赶出去的痴傻儿吗?她怎么敢来应战?” “嘿,你小子不懂可就不要乱说,现在这齐秦芷嫣哪里还是什么痴傻儿,早在斗技场时,他可是徒手杀了两只灵兽呢” “没错,我也看见了,并且用的还是家禽,就一只家猪和家鸡” 台下窃窃私语的谈论,入了其余四人的耳朵,看着童谣不可置信,如看个怪物般。 童谣听着下方的谈论,一阵心绞痛,她的猪哥可被浊九阴给吃掉了,该死的妖王。 她不断的内心吐槽,从童谣脖颈处的项链里散发出一阵冷意,几声入耳,浊九阴将即将放入口中的茶水猛地放下。 “女人,本尊没有吃你的猪,就这种家禽,本尊不屑于吃” 童谣微惊“那我的猪哥呢?我都看见白骨了” 真不怪她起怀疑态度,实在是这妖王出现的时间节点刚好,猪哥就死了。 浊九阴眉目间有浓浓的不悦“难道你还要本尊替你查出这猪是被那个野兽吃了不成?!” 童谣闭嘴,要一代妖王查询一只猪的下落,确实很过分。 “齐秦芷嫣,你要挑战谁?” 她从对话中回神,见前面四人都面色不善,正要选择三级妖兽,这时那憨厚的壮汉身旁的野猪吼了一嗓子向她挑衅,童谣挑眉,她果然跟野猪合不来,这是惹了一个种群,把她盯上了。 “好,就这位壮士” “姑娘先请” “不,你是胜出者你先请” 壮汉带着野猪上台,两人之间的身材悬殊,就她这个小身板,野猪一口都不够塞牙缝的。 童谣打了个响指,项链微动,出来一只大花豹,在台子上迈着肥厚的肉垫爪子,弓着背露出獠牙,围绕童谣转圈。 她摸摸它的厚重猫尾巴,花豹趴下,她坐在它脊背上被整个拖起,比这野猪高了几分。 “小姑娘,这野兽之间对打,你不需要坐在此,否则不长眼,你死了可就不好办了” 童谣向他点头“不必多心,我就是冲着玄珠来的” 听到玄珠,壮汉眉目一沉,大呵声让野猪向前冲撞,童谣拍了下它的头“大猫,主意闪躲” 花豹敏捷的身体立刻闪开,爪子印记留在地上拉开长长的一痕,童谣淡定拍着它头一直在躲避野猪的攻击,无论如何也撞不上人,当即撅着蹄子发怒。 童谣冷笑,这就叫无能狂怒。 “躲开就没事了吗?天真的小姑娘” “谁说我是在躲避了?!不如你看看你驯服的野兽周围” 壮汉一看,在野猪周围迈开攻击的地方,正盘旋一头灵蛇,俯视着野猪,只要它动弹,立刻就会被咬死。 “什么!” “天啦,是灵蛇,什么时候出现的?” “原来这花豹只是佯攻,故意躲避着,真正的后招是这灵蛇” 在人群中戴着厚重斗笠的齐秦祥和,咬着牙冷哼声,这分明是他们齐秦家捉到的灵蛇,她花了多少心思才让驭兽师们将这条开了言灵的灵蛇抓住,现在成了她炫耀的资本。 齐秦祥和手中聚集着层层妖气猛地向童谣打去,早在空间中一直看戏的元婴察觉熟悉的气息,伸手从外一挡,那妖气从外聚集在手心内,他放在鼻尖嗅了嗅,这味道十分的熟悉。 正要打开神识一探究竟,人群中的齐秦祥和眨着一只眼,遮住另外诡异转动的眼睛,转身离开。 元婴见此,没有提醒正在比赛的童谣,让她专心比赛,童谣摸摸大猫的头以视鼓励,那壮汉身旁的野猪动也不敢动。 “壮士,认输吗?” “呵呵,小姑娘,你未免太小看我了,难道只有你有其余的召唤兽吗?” 童谣微愣发现,壮汉手中突然出现一柄短剑,他放在手臂上一割血迹滴落在地板上,在灵蛇背后肃然出现一只巨大的毒蚺,比灵蛇可大的多。 居然有毒蚺!看来是她小看这人了。 “呵呵,怎么样,小姑娘怕了吧” “我这毒蚺,可是在泛欧大陆接近妖界的边界处寻来,并且已经开了言灵,你这小蛇在我的毒蚺面前可不堪一击” 童谣耸耸肩,让灵蛇赶紧过来,灵蛇倏而开口道“主人我们不必怕,他不过是区区毒蚺而已” 壮汉的哼声,手臂快速往下,这毒蚺煽动耳边的翅膀,低下头张开尖牙,吐出两种毒气,绿色的毒气布满台前,下边的人纷纷远离台子。 “散开!” 灵蛇不躲不避,反而直面这毒气,张开嘴往内,一吸毒气全部进了他的肚子,台下的观众纷纷傻眼,这到底怎么回事,这条小蛇看样子还没有化为森蚺,怎么敢一口吸入这么多毒气? 灵蛇吸入毒气后,反而向对面的森蚺释放过去,虽然感知到自己毒气散开,被灵蛇的尾巴缠上了七寸,往下死压。 壮汉不慌不忙冷哼声“毒蚺,给它点厉害瞧瞧” 万疆妖王17 童谣拿到的玄珠被系统占有保管,根据748的意思是这玄珠放在她身绝对会被各方妖力觊觎,不如留在空间之中防止有强悍的妖和人互相联合围攻。 玄珠在身确实有风险,不过她的名气在这场生死斗之中彻底爆发而出,齐秦家再想遮掩也抵挡不住群众口头之言。 人人都知这泛欧大陆的齐秦世家中,早年赶出去的废物齐秦芷嫣,以一抵多人,压迫性的姿态降临。 齐秦家开始门口不见能人居士上门学习,从前的门庭若市,现在的门可落雀,而这些人全都聚集在了桥头村,也就是原主爷爷家中。 这块破烂草屋已经装不下这么多人前来,各个都想分一杯羹,明言想要获得她为何能从一个傻子变成如此强大的女人。 有人说她与妖界签订了契约,有人说她向妖王出卖了灵魂。 对于这些无稽之谈,童谣听的冷笑,早在泛欧大陆远离三大家族的地方买下一片宅子,将爷爷接了过去,等那群人随意去骚扰那破落村庄。 四落的院子刚好够爷爷还有雇佣的部分奴才,加上家禽住的地方,童谣也可将空间中的灵异兽们放出来,在这院子中自然游荡,呼吸呼吸新鲜的自然气息。 外界上层对她的声明舆论四处贬低,而泛欧大陆的普通老百姓加上一般的驭兽师却奉行她为英雄,以天地供奉的位置。 生死斗一赢,三大家族要自己出人手作为妖王三年的祭品,而不会再召开什么斗技场,黑箱操作赚取银钱不说,一边还将他们送入妖王口中,保存自家势力。 “主人,你怎么好不担心外面的状况?” 灵蛇没有功夫像异虎一样与花豹在院子里追逐嬉戏,倒不是他灵蛇怂,而是他清楚三大家族不会手下留情,主人一人难抵四手。 童谣与元婴躺在摇晃的躺椅上,不断的上下晃悠,因童谣对这灵蛇一直不满意,所以灵蛇都是缠绕着树枝,远远的对她说话。 面对灵蛇一天能担心八百遍的发言,童谣连眼皮都没掀开一下,倒是元婴听不下去了,率先起身开口道“你一个小灵蛇,靠着妖界妖气幻化而生,怎么像活了上千年似的,看你说的这些话,我活了将近千年也没有你这么担心的” 元婴好心劝告,要三大家族真的来了,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来者不拒。 童谣睁开双眼,听了元婴的凡尔赛发言,淡然看向缠绕在树枝上的灵蛇,又是一阵生理不适应。 她果然对蛇类生物还是迈不过去,不过这些天,孩子们都在这院子里闷着,要她这风波过去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干脆带他们出去活动活动筋骨。 她起身拍拍手掌,让灵兽们聚集过来,最受宠的未来和灰白率先到她脚下躺着,翻出毛绒温暖的肚皮任由她抚摸。 童谣反复揉搓着花豹的毛绒耳朵,低眸温怜道“你们在这院子憋的太久,是时候去森林里逛逛了,记住,不要跑的太远,几个开了言灵的多照顾着小的,记住了?” “是,主人” 灵蛇最先开路,时不时回头看看粘着童谣撒娇的花豹,蛇眼中都是艳羡,奈何主人就是不喜欢它呀。 万疆妖王18 童谣和元婴走在前带着这群异兽在森林处游荡,放松心情,等真正到了森林深处时,几个异兽开始撒丫子的蹦跑,转眼几下就跑没影了。 灵蛇起初还偶尔回头看看童谣,真正感受到森林内的自然气,温顺听话的灵蛇也跟花豹们一起穿行在森林深处。 元婴打着扇子在手中轻摇,童谣好整以暇的看他“元婴,感受到这森林里其他野兽的气息了吗?” 元婴被问的一愣“没有,这地界离妖界远着,没有妖气,况且现在是大白天,大多野兽不是饿到极致不会出来捕猎” 童谣眯眼看着周围灌木丛内,开始只有前方的草丛晃动到周围的草丛中全都发出窸窸窣窣的东西。 两人等着这东西出现,童谣上前走了半步,踩中一枝干枯的枯枝,发出清脆的响声,前方草丛一惊,立刻钻出一只白兔子,两只脚跳在她面前,前爪两只反复洗着脸,嘴巴蠕动,是刚刚进食了青草。 “兔子?还以为是什么凶猛的肉食动物” 她没管这只兔子,继续与元婴往前走,走了半步分开草丛,刚才四周晃动的草丛里果然不是一只兔子引起的,里面居然有上几十只兔子。 统一的白绒毛和红眼睛,童谣抽搐下嘴角,这是捅了兔子窝了。 “主人,你往前看,不仅仅是兔子,这四面八方的动物都过来了” 童谣听闻抬头,只见前方沙土飞扬,草丛和树木不断的左右摇摆,野兽动物的蹄子在地面上蹦跑的声音,震耳欲聋。 隐约可见有大型食肉动物和食草动物,似乎还见到了大耗牛往这边横冲直撞。 她以为是碰上了大迁徙,或则兽潮碰上了什么,走过去拍拍已经傻掉的元婴,提着他的衣领,利用妖气一同跳上粗壮的树木。 这些动物也在这粗壮的树木下全部急刹车般的停下,围着树木形成几个大圈,小的野兔,狐狸,小蜜獾便在最里面,大的耗牛,老虎,狮子还有梅花鹿,大山羊便围在外面。 各个都是统一的姿势,坐着抬头望着她和元婴。 啊这... 童谣拍着额头,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场景。 “元婴,这是怎么回事?” 748系统,我记得这收集野兽,驭兽的任务已经过去,怎么还会有这么多野兽前来。 难道是因为这不是桥头村的那块森林,而是泛欧大陆的其余森林处这些家伙没见过直立行走的人类,所以来观摩? 她被脑子中无厘头的想法打败,元婴观察着,合适开口道“主人,你可把玄珠时时刻刻放在身边的?” 童谣点头,元婴收起折扇在手中一拍“难怪,你将玄珠拿出指引这些动物,看他们什么反应,便能明白这等奇怪的场面” 童谣挑眉,从系统手中拿到玄珠,这大珠子初次拿到手中还是土黄色,土气沉沉,一点也不起眼的样子,现在却在手心中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难道这玄珠除了炼丹师有用以外,还有其他的打开方式,比如说现在吸引这些野兽。 她拿着珠子左右晃动,向右边,动物们的头就向右边移动,向左边,反之。 各个排排坐乖的像家养的狗狗,肉食动物也不就地吃食草动物,各个眼巴巴的盯着她手中发亮的玄珠。 看样子,确实是这东西在作怪,才会在这时大规模的吸引这些野兽聚集在此。 万疆妖王19 “元婴,咱们不能一直在这里,必须把这些小家伙弄走” 元婴点头“不过这玄珠也不能给他们” “这玄珠来历本是上古时期,人妖仙三界并无过多分化,三个世界生活在一起,混沌不开,玄珠子本来归仙界所管,此物蕴含大量纯净的灵气,可以修补修为,甚至是仙法骨力,其次才是炼丹师从中提取能量的东西,所以人拿着这东西没用,但对妖却是大有作用的东西” 童谣醒悟点头,原来是这么个妙用!也就是说这东西对妖王是最有用的东西。 童谣清楚,将玄珠变幻下,从树上下去,这些动物们立刻让开一条道,不过依然眼巴巴的看着她,她挑眉,几个倒是乖的很,果然她下来后和元婴一走,走到那里这群动物们就跟到那里。 “想要这玄珠,对不对?” 众动物点头,她抽抽嘴角让玄珠在手中变幻“可惜,这玄珠已经被妖界妖王定下来了,你们想要需要去妖界,前提能打的过他” 元婴一征,不知道该怎么告知王上,有人为了摆脱动物们而让他背锅这件事。 动物们齐齐看着,似乎没有听明白她口中的妖王如何厉害,如何吓人,童谣拍打下额头,这里大多动物都是没有开化的,只是因玄珠而吸引过来,她提什么妖王,怎么会知道。 童谣吹了个口哨,用意念找寻回来花豹和巨狼连带着灵蛇异虎。 既然他说话他们也听不太懂,而一直跟着自己也不是办法,空间再多也不可能将这么多动物放在空间里,所以便只能让这几只长相巨大恐怖的东西来吓吓这些动物,让他们赶紧回到森林当中去。 异虎一向被元婴压制也就算了谁叫他是上古后代,但是他却偏偏被花豹和巨狼压制的死死的,为了这点。 全因他是没有开年龄的受累,但是智商和思考与人类不相上下,因此童谣一召唤他比两字跑得更快,首先向着这群动物发飙巨吼。 等这群动物在他面前吓的颤抖的后退,这才心里平衡了些,随之而来就是虎头被巨狼一下啪哒声打在地上。 灰白对着他吼道“主人让我们来不是让你去恐吓这些动物也不是让你将他们当作饵时,而是需要我们将这些动物赶回森林中去,不要再跟着主人明白了吗?” 异虎被吃的死死的,开了言灵的兽类就是比它强悍,虽然老虎是森林之王,但是在异化的兽类面前连屁都不是,所以他总是被这两个家伙抑制。 “行了,花豹也去干活” 两个家伙对着这些动物一吼,花豹负责去驱赶大蟹的动物,居然负责去去了小学的动物而异虎,否则在童谣面前舔爪子卖萌。 等这些动物被赶走后,童谣才发现灵手没有回来以后的问了花豹一句“未来,灵蛇去哪里了?他不是跟着你们一起的吗?” 未来没说话,从远处的小灌木丛内蹦哒蹦哒的如兔子般的跳过来,在他面前坐下童谣无奈摸摸它的头又原话问了一遍。 巨狼灰白也在这个时候回来,坐在异虎旁边开口道“我们不知道他的速度,可是我们的几倍之快,也不知他在森林的哪处去玩了,也有可能去捕食这一块地,你妖界剩余主人不必担心” 万疆妖王20 童谣点头,依然留了一个心眼,灵蛇虽然他不喜欢,不过依然在他的空间内养着,那边养着吧。 “行了,你们回到空间内,我要与元婴离开森林了” 几个崽子赶走动物后,不情愿的回到她的项链中,童谣翻动下项链,察觉元婴倏然停在一颗大树下,她疑惑正要叫他,身子猛地僵硬在原地不能动弹。 童谣恶狠狠的咬牙,又是你!浊九阴! 什么时候才能在出现的时候不要老是这样缠着她,不是控制身体不能动弹,就是被迫吸血,觉得这样很好玩? “参见王上” 元婴对见到男人十分兴奋,这人间就是比不上妖界好玩有趣,跟一群法力低下的人类,真没什么好谈的,他还是想赶紧回去复职。 浊九阴难得脱去红袍穿上白月袍,依然散发,靠着树干喝酒,一瓶樱花酿,纯正甘甜。 “元婴,你回去,九幽边界有些事情需要你处理” 察觉妖王说话有丝严肃,元婴担忧看了童谣一眼,童谣立刻叫住元婴“现在,我是你的主人,你应该听从我的命令,而不是听他的” 浊九阴挑眉“自是听我的,你最多算女主人,而本尊是男主人,元婴,回去!” 元婴还是领命消失在原地,只留下黑色的烟雾。 童谣察觉浊九阴轻飘飘的点了树枝,从树干上下来到她面前,他喝了酒白洁的脸上有丝酡红。 她蹙眉张口“怎么,妖王又要吸我血吗?” 看她气鼓鼓的,妖王也没直接动手将人圈紧在怀里,任由他吸血,而是灌下最后口樱花酿,将酒瓶扔开。 妖气聚集在他背后形成虚空的凳子,他坐下撑头“本尊将元婴借给你,你也靠他赢得了生死斗的比赛,那么现在该将玄珠交给本尊了” 童谣想起元婴说过的话,这玄珠给他定然是拿去修复自身法力和仙骨,难道妖王想要重新位列仙班? “你要玄珠?不能给你,本是我给爷爷作为炼丹来用” “大材小用,这东西给本尊能助力本尊不再承受脱皮之苦,修补仙骨” 童谣轻笑“你不是已经接受了三大家族早就给你送去了驭兽师吗?为什么还要找我要玄珠,这亏本买卖,我不想答应” “不过我现在确实有笔生意要跟你谈,你可以先把我的禁锢松开并且不能对我吸血,如何?” 浊九阴撑头笑笑,根本不怕她耍花招,立刻抬手一甩衣袖,她身体放松,整个身子踉跄一下,揉揉麻木的四肢。 “交易只建立在两人公平公正的场面上礼物之间,我对你是压制性的力量,何来交易?” 童谣自然明白,只勾手让他过来“我现在需要你释放妖气,不多,只要将我们两人都蒙蔽就可” 浊九阴想到什么,立刻动手,整个空地朦胧上一层黑雾,在这里面,童谣叫了几声748系统,系统都没有任何回应。 她勾唇邪笑“想必你也知道,在我身上感知过有其他力量在控制着我,准确的说我与它并不是互生关系” “并且这力量非本世界的力量” 浊九阴再度用神识感知了下,果然她身体中的力量被禁止不动了,看来他的妖力比这东西要强大些。 “本尊明白了,你是想要我的妖气来克制你身体里或者说精神里的东西?” 童谣打了个响指“说的没错,同等交易我将玄珠给你,如何?” 除去系统,得到玄珠,是笔好的交易。 “之后呢?” “之后很简单,我要自由,离开你掌管的妖界,也不依附于三大家族,我们只是停留在交易上而已” 男主,她可不想再卷入感情之中,这东西害人不浅。 “好,本尊同意这场交易,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万疆妖王21 等浊九阴离开这片森林,妖气散去之后,童谣也从森林中离开,走路期间听到748系统在脑子当中控诉。 “宿主又不听话了吗?你与这妖王到底做了些什么?为什么我的感官根本就觉察不到?” 童谣冷笑,要的就是系统截查不到,否则他的计划交易便会功亏一篑,也正是在上个世界最后才得知系统的轨迹,无论如何他都要报复回来。 无论系统怎么叫唤他都一概不理,毕竟任务在主线之中依然正在完成,并没有反对什么,所以系统无法私自惩罚他,只在最后恶狠狠的警告。 “宿主,你给本系统等着” 呵呵,等着就等着,反正这系统也没命好几天了。 “爷爷?” 童瑶进入四合小院中,打开门喊着江生,平日里他会在那处假山附近练练剑或者打打拳,但是现在并没有看到他的人影。 童瑶狐疑,发现不仅江生不在,连着守大门的福伯也不在。 奇怪人都到哪里去了?难道是今天天气好,所以全都出去逛了吗? 可惜原因已经回到了妖界,否则以他的神识便能探寻,百米之类发生了什么。 同样察觉周围的气息有些诡秘,就连昏黄的路灯也显得非常萧索,他立刻而让项链空间中的异虎,灰白和未来出来。 花豹和异虎甩甩脑袋,与狼一样都是夜间觅食动物,所以很快适应昏暗漆黑的环境。 反倒是童瑶下意识又叫了灵蛇出来,反应过来这家伙不在,跟这群小崽子跑进森林,内河就不见了。 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况且灵蛇还是开了言灵的。 童谣明锐察觉到什么,同时花豹和灰狼也说到他的脚面前,只见黑暗深处在假山的背后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仿佛蛇类吐的信子。 童谣立刻敏锐,揪着两动物的耳朵刷着一身假山后的石块掉了下来,接着眼前出现巨大的舌头,煽动着羽翼,他叹口气,原来是灵蛇,这家伙回来了。 “怎么?还想吓我?你躲在那地方做些什么?” 奇怪的是灵蛇并没有搭话,反而甩甩尾巴,同样发现它的尾巴处有很深的伤口,显然是受了伤。 再见,他眼睛泛着绿光一点,也不是在他面前的温顺,仿佛回到在森林山谷处,被齐秦家困住时的模样。 “灵蛇?” 他无疑地叫了他一声灵蛇,将尾巴缩着一团,立着起来,生硬喊道“主人,我在山谷处受伤了,找到了件可以匹敌玄珠的宝贝” 童谣开始是兴奋,接着眯眼道“说因为你受伤了,所以才这么晚回到家,为什么我在通知你时你没有任何反应,这两个家伙可都是快跑到山谷出去了,听到我的呼唤同样回来了” “而你是怎么回事?” 灵蛇似乎是在赌气,听到童谣如此说,立刻呜呜耶耶的变成了平时低声顺下的口气。 “主人,对不起,我也是经过山谷处发现了这个宝贝,所以便去一探究竟,没有想到在里面被困住了所以才回来晚了” 都要叹口气,让贴着他很紧的花豹松开些,从中拿出纱布和药水给它治疗尾巴,蛇尾处浸出绿色的血液,童瑶愣了下,蛇的血液是绿色的? “主人?” 童瑶恩了声“没事” “你既然回来了,也在假山之后,有没有看到爷爷江生?” 灵蛇眼神闪躲之后告知“没有,主人,我们现在赶紧去取那个宝贝吧,就在山谷之中,并不远,不过我猜测到爷爷可能也去了山谷处,毕竟主人的玄珠暂时无法交给爷爷,妖界妖王可还虎视眈眈着” 童谣点头,能与玄珠匹敌的东西他暂时不关心,不过江森在哪里,他有必要知道,并且将爷爷带回来。 “主人,这么晚了,森林山谷处处处都是危险,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这话是从灰狼口中说出,灵蛇微微转身,瞪了灰狼一眼,灰狼立刻闭嘴不说话了。 童瑶摆摆手“无事” 她有热武器根本不惧怕什么妖魔鬼怪,况且还有几只异兽在身边,没什么好怕的。 现在最要紧的是爷爷到底在哪里?因为他思亲急切,所以完全忽略掉了灵蛇,怎么会知道妖界觊觎玄珠。 万疆妖王22 童瑶和灵蛇来到森林山谷处,已经入夜,这片山谷生了些瘴气,同时弥漫着难闻的气味,这味道似属于妖界爬虫类动物,獬豸腐烂的皮肉味道。 她捂住口鼻,问向灵蛇“能与玄珠匹敌之物,生长在这?” 灵蛇扫动着蛇尾巴,扭着蛇身快速闪进山谷中,不过片刻,闪着亮光类似玄珠的珠子被灵蛇卷着,蛇尾将亮珠送到童瑶面前。 “这就是你说的等同于玄珠的东西?难道千年前仙界诞生了两种能修补妖力的玄珠?” 童瑶狐疑,正要去拿,灵蛇震动蛇尾,蛇腮耳翼扇动,露出长齿利牙对向她的喉咙。 “灵蛇,你!” “主人!小心!” 空间项链中倏而出现的花豹和巨狼嘶吼着对抗灵蛇,童瑶手中所谓的玄珠也在刹那间破碎。 接着浓重的妖气浸入鼻息之中,她腹腔巨疼,灵蛇蛇躯一摆,飞跃而起,直扑向黑暗深处,童瑶捂着剧痛腹部跟随其后,一路上,灵蛇的蛇尾如鞭般抽打着黑暗,发出刺耳的啪啪声响,童瑶捂住口鼻,跟随其后。 在黑暗中行走了一段路程,灵蛇突然停止行进,转身望向她们"这里有些古怪。" "灵蛇,怎么了?" 童瑶问道。 "我刚才在黑暗中感应到了一股强悍的妖气,这种妖气非常霸道,比当年的妖神还要强,我猜测应该是千年前某位强横的妖兽,而且他应该已经存活了千百万年了,因为这股气息实在是太霸道,不像是普通妖兽,所以我觉得他应该是在这座山谷深处。" 童瑶听后,立即向着黑暗中奔跑,她知道这种强横妖气的存在必然是危险无比的存在,这里距离那座山谷深处只剩下十米左右,但是她却跑了五分钟还是没能赶到,灵蛇也是皱紧眉头"看来我们的速度有些慢啊!" 童瑶停下脚步,看向灵蛇,"灵蛇,那怎么办?我们是继续往前呢?还是绕道回去?" "这里是一片山脉,虽然不算是很高,但是这里的地形非常复杂,我们不知道要往哪里走。"灵蛇回答道。 "那我们就绕道吧!" "嗯!" 童瑶点头。 二人向回返。 在黑暗中,她们只能依靠双眼的视线。 黑暗中的灵蛇蛇眸散发着幽蓝色光芒,她能清晰的辨别出周围环境,但是这样一来,她们必须要借助灵蛇的帮忙,童瑶与灵蛇相拥着走在黑暗之中,她不时的看向灵蛇,心中充满着温暖之情,这样的感觉真好。 "这里的树木好茂盛,根本看不清路。"灵蛇抱怨道,但是她仍然保持着警惕。 "灵蛇,别怕,前方有一株古树,我们先躲在树枝背后,待我观察下,再决定如何行动。" 童瑶低沉说道。 "好!" 灵蛇也同意了她的提议。 童瑶抬头仰望向古树,她伸出手摸了摸这古树的枝叶,感触着这古树上的岁月痕迹,她的内心中感叹这古树的存在,这棵古树至少存在千年以上了。 她抬头看着古树,又望向周围,黑暗中,她们能感应到周围的树木,这里是一片密林,但是却没有一丝风吹草动,这里非常安静,仿佛一切都静止了般,她们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和自己的心跳声。 童瑶闭目凝神,仔细探查周围,这里的植被,土壤都很干燥,而且没有水分,但是这里的草木生命力很旺盛,甚至能够看到它们的生长周期。 "这里有些古怪!" 童瑶睁眼,她望着前方古树,她的感觉越来越清晰,似乎能够感应到前方古树的存在。 她伸手,握拳,向前挥击而出,拳头与空气摩擦,爆发出强烈的气流,但是她的拳头并没有击中古树。 "灵蛇,你能听见吗?" "主人,我感受不到。"灵蛇摇晃脑袋,表示听不见。 "灵蛇,你能感受到这里的妖气吗?" "没有!" 灵蛇回答。 "灵蛇,我们继续往前走,我能感受到这里有一股强横的气息,它是存在于这里的妖兽,但是它隐藏在黑暗之中,我感觉不到它,但是我能感应到它的气息,它的强悍,它是在这里的,我们往前走吧!" "好,主人,我们走!" 灵蛇回应着。 童瑶点头,二人继续往前。 她们走在漆黑的丛林,黑暗的丛林中传出沙沙声,这沙沙声,就像是野兽的低吟声。 她们走在密林中,这里树木繁茂,遮挡住了她们的眼睛,她们的行动不便,她们走着,突然间她们感受到一阵阵阴寒,这种感觉让她们感到害怕,她们都是妖兽,在这里的阴寒之气中,她们的心脏都不由的收缩起来。 她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童瑶握紧了空间项链,越往里走越觉得不对劲,她狐疑问向灵蛇“刚才你给我的东西为什么会在手上破裂开并且有很强的要求,只是现在腹部已经不痛了,奇怪的很” 灵蛇吐着蛇信子没回答。 "灵蛇,你倒是说话呀!" "主人,你的空间项链中那三只异兽还活着吗?" 灵蛇突然冒出一句话。 “什么意思!” "主人,你的那三只异兽,我能感受到他们的存在,但是他们的灵魂已经受到损伤,我能感觉到他们在沉睡,他们的灵魂受损,全都是因为你啊!“ 她看见灵蛇变的十分庞大,接着闪退到森林深处,一张露出白骨的单手遏制住它的七寸,灵蛇摆动两下便不动了。 童瑶抬头看清居然是齐秦祥和! “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这才看清齐秦祥和,整个人戴着厚重的兜帽衫,左手手臂能见到清晰的白骨,并且全身伴有强烈的妖气,明明她只是普通人类而已。 这到底怎么回事? 齐秦祥和冷笑“问我之前,你的身体还好吗?” “你!” 刚才的腹疼遇见齐秦祥和之后更加巨疼,感觉有妖气在蚕食她的内脏一般,她忍着疼,立刻有些明白齐秦祥和怕是出卖了自己灵魂和身体给妖界,以此来换取强大的妖气,能战胜她的力量。 她冷哼一声"我的身体还是蛮好的,倒是你,你不仅伤我,还夺取了我的血液,我想要杀你,但是我想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齐秦祥和的身子颤抖,脸孔狰狞。 "你的血液?我要你的血液作为养料,来壮大我的力量,我已经找了几百年的东西,没有想到这东西居然是从这里孕育出来的,真是天助我也!" 齐秦祥和激动不已。 "你想要得到的东西?是什么?" 童瑶眯眼,问。 "哈哈......,童瑶,没有想到你这么愚蠢!" 齐秦祥和仰面大笑着,她的身子在颤抖。 "灵蛇!" 童瑶立刻喊着身旁的灵蛇,灵蛇在童瑶身侧盘旋一圈。 "灵蛇,你快点告诉我,我的血液对于妖兽有没有用?对于那三只异兽有没有用?" 童瑶急切问道。 "主人,你的血液对于我们妖兽有没有用?" 灵蛇反问道。 "灵蛇,你快说呀!"童瑶催促道。 "我感觉到,那三只异兽的灵魂正在消亡中!"灵蛇如实回答,她的声音传入童瑶的耳畔,童瑶的身躯一震。 "消亡!?"童瑶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对,我已经感应到了它们的灵魂已经消亡了。" 灵蛇回答,它的眼睛亮了起来,似乎有兴奋之色,但是它并没有表达出来。 "灵蛇,你确定?"童瑶惊愕问道。 "主人,我能够肯定的告诉你,我确定那三只异兽的灵魂正在消亡之中!" 灵蛇再次回答。 "可是,他们现在不是在我们的戒指中吗?他们怎么会在消亡呢?" "我感应到他们的灵魂正在消亡中,并且在不断消亡中,他们现在正在被妖界的阴寒之气所腐蚀,并且不断被侵占,他们现在是在消融,消融,然后成为阴煞的力量!" 灵蛇回答,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兴奋的色彩,似乎这件事情对它而言,非常的有趣! "你说的可是真的?" 童瑶惊讶问道。 "当然是真的,主人,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灵蛇疑惑的问道。 童瑶摇了摇头。 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罢了,不过,她心里却是在庆幸自己没有把空间项链交给其它妖兽,要不然她的空间项链中那三只异兽也会消失不见,她也无法知道他们的情况。 "主人,我想要将你的血液给那三只异兽喝下去,然后让他们重新恢复“ “你们都给我闭嘴!” 齐秦祥和见一主一仆之间相互探讨着救醒空间中的异兽,一点也没将她放在眼底,齐秦祥和冷笑片刻“齐秦芷嫣,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大晚上利用了灵蛇找你来吗?我要报仇,因为你我的家主之位没了,你说说我该不该找你?你看看我这样子!变的人不人鬼不鬼!” 她怒吼声,把帽衫扯下,齐秦祥和还算漂亮的脸蛋布满妖兽皮肉伤的青筋,尤其背后还长出了麒,明明是普通的人类,怎么整出这幅样子? “你真跟妖界谈了交易不成!” “谈了又怎么样,我确实变强了不是吗?” “你疯了!” “呵呵” 齐秦祥和冷声一笑“就让你看看,寄居在我身的威力吧,去!” 从他手臂处出现大堆恶心的小妖兽袭击向她的面门,她的手一挥,直接将小妖兽给打散了,这些小妖兽的实力,她也能够感觉到,都是五阶到六阶左右的。 但是,齐秦祥和的速度极快。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齐秦祥和怒吼着,双手朝着童瑶抓去,他想要将童瑶抓住,童瑶的身影闪避,齐秦祥和的攻击落空。 他再次扑了上来,童瑶再次闪躲。 "齐秦祥和,我警告你,如果你敢碰我,我定让你不得善终!" 童瑶厉喝道,她的眼神冰冷,盯着齐秦祥和。 齐秦祥和却是冷笑起来,她的身躯猛地变的高大魁梧,一下子就窜至了童瑶面前,他伸手抓向童瑶。 童瑶见状,急忙闪躲,她闪躲开他,他的爪子抓在了树干上,顿时树枝都碎裂了! "哈哈哈......你躲啊,你倒是躲啊!你倒是躲开啊,你怎么不躲呢?你怎么不跑了呢!" 齐秦祥和得意的笑着。 她的身形闪烁着,不断闪躲着,但是,却无济于事,最终,齐秦祥和的爪子抓上了童瑶的腰身,一股吸力传来,童瑶整个人被齐秦祥和带着飞跃至树林外的一颗大树上。 童瑶惊吓的望向四周,她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这么厉害。 齐秦祥和把童瑶甩到树上,童瑶的身躯狠狠的砸在一棵树干上,发出"嘭!"的一声响。 "咳咳" 童瑶的身躯撞击到树干上发出剧烈的闷咳声,她从树上站起身来。 "哈哈,齐秦祥和,我告诉你,今日你休想逃离这个山谷!" 童瑶冲着齐秦祥和大叫道,手掌一扬,空间项链飞至手上,空间项链发出耀目光芒,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一下子就到了齐秦祥和的手上。 齐秦祥和惊恐的望着眼前这一幕。 童瑶一把抓紧项链,一个用力,齐秦祥和的项链一阵扭曲,然后,项链被童瑶捏碎,化成灰烬掉落地上,童瑶的手腕一翻,手中多了一个精致的瓷瓶子,里面装着淡金色的药剂,童瑶拿着药剂,走到齐秦祥和的面前,手中的药剂直接灌入齐秦祥和的口中。 齐秦祥和瞪大了眼珠,眼中充满了愤恨之色,但是很快,她的身体变软,瘫软了下去。 童瑶把手中的药瓶收了起来。 童瑶的视线落在齐秦祥和手腕上的那块手镯上,她抬眸,盯着那个镯子。 童瑶走到齐秦祥和身边,伸手轻轻一拉,齐秦祥和手腕上的那个玉镯便被摘下来。 童瑶看着玉镯上的图案,图案上雕刻着一条金色龙,栩栩如生。 "这是龙族玉镯!" 童瑶喃喃道。 "主人,你认识龙族玉镯?" 灵蛇问道。 "嗯!" 童瑶点点头,在妖王浊九阴身上见到过,况且他本就是上古神兽,应龙变成如今的半妖半仙的蛇身。 "那么,这个龙族玉镯你要不要呢!" 灵蛇问道。 "不用!" 童瑶想也没有想的拒绝道。 这种宝贝,怎么能随便送人,再说,她根本不想跟齐秦家主的家主之位有什么关系! 她要的就是齐秦祥和的命!她不死她就会死。 "我们的仇,不是一般的深,你不要忘记,你可以活的这么滋润,完全是因为我们给的帮助! 如今,你却要杀我,还要将我杀死,你说你不是在报恩? 你这种报恩的方式,我可承受不起!" 齐秦祥和说道。 童瑶听闻此话,她的脸颊抽搐起来。 "主人,我们不能杀她! 你想想看,如果你现在杀了她,那我们就彻底没有退路了!" 灵蛇劝说道,她的声音柔柔弱弱,但是,语气却十分坚定。 "灵蛇,你说你,我真的很怀疑,你究竟是不是我养的灵蛇!" 童瑶怒声质问道。 灵蛇低垂着脑袋。 "灵蛇,我真的怀疑你不是灵蛇!你的智商真的让我很担忧!" "主人,我......" 灵蛇欲哭无泪。 "好了,不要再狡辩了,你的这些小聪明,在主人我面前,都是没有用的!" 童瑶摆摆手,打断她的话道。 "你说,我要如何做才能让她不杀我? 如果我杀了她,她就必须要死! 她一死,就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童瑶问灵蛇道。 "主人,这个,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说,如果要杀死她,就必须先除掉她的内丹,只有这样,她才没有办法再使用内丹,也只有内丹没有了,那么她的内丹才会化作粉末,消失无踪,我们只要把她的内丹弄出来,就行了。" 灵蛇说道。 "好,我现在就试试,看看能否把她的内丹弄出来!" "主人,你小心一点,别被她察觉到!" "嗯!" 童瑶答应一声。 她盘膝坐在地上,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齐秦祥和身体里的一切。 她的精神进入了齐秦祥和的身体里,开始查找她的内丹。 她的精神力,很快就穿透了齐秦祥和的皮肤,穿透了骨骼,来到了她的胸膛。 她的精神力来到她胸膛中心的时候,一阵震颤。 "怎么回事? 难道是我的修为不够,无法穿破它的防护罩!" 童瑶皱眉,自言自语道。 她伸手摸向齐秦祥和的胸膛处。 她的手触及到一层薄薄的东西。 童瑶用尽全身力量,她把手贴着那层薄薄的膜一动。 那层膜一下子就像是被戳爆的气球,爆炸开来。 "轰隆隆!" 童瑶听闻这声巨响,身体猛的一震,齐秦祥和胸膛里那团黑色雾霾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童瑶睁开眼,看着空空的胸膛,齐秦祥和的内丹已经不存在。 "主人,你成功了,这个内丹不复存在了!" 灵蛇激动的喊道。 "是的,我成功了,但是还没有! 如果这一步没有办法做到的话,就无法将她的内丹弄出来! 如果我把她杀死了,她的内丹就不会消失了!" 童瑶叹息道,想不明白齐秦祥和既然已经与妖兽混为一体,怎么内丹会突然消失。 "我明白,我们继续吧!" 灵蛇说道。 "好!" 童瑶点点头,伸手把齐秦祥和的尸体放到地上,然后,蹲下身子。 "灵蛇,你觉不觉的齐秦祥和的尸体有些奇怪?“ 她这么问着,果然发现齐秦祥和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明明已经是尸体了,她微微惊讶发现齐秦祥和扭了扭脖子,接着便冷笑道“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死吗?实话告诉你,我与妖王骑下的绿衣护法交换了东西,她给我的是妖丹” “你当然不能提取我的内丹,这妖丹不仅厉害,还能吸引异兽知道我吃了几只妖兽了吗?用他们的修为来壮大我的修为,哈哈哈哈,就让你看看这妖丹的厉害之处!” 她说着利爪像有吸力,童瑶身边的灵蛇眼睛倏然大红,整个身体被吸了进去,这次齐秦祥和没有手下留情。 抓住灵蛇,立刻伸出尖牙咬住灵蛇的七寸,一个用力,灵蛇的七寸便被齐秦祥和咬破了,鲜血顺着齐秦祥和的牙齿缝隙流淌出来。 灵蛇的七寸被刺破,鲜血喷溅而出。 童瑶见状,连忙从储物戒指里面取出一颗丹丸服下。 丹丸入腹,童瑶立刻运转起来内丹来炼制丹药,丹田内的内丹立刻燃烧起熊熊火焰,火焰在内丹中跳跃,火焰中还带有雷电的力量。 童瑶的内丹开始旋转,旋转中,童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内丹传递到全身。 童瑶连忙调节自己的内丹,不断催动着丹炉里面的火焰,使得内丹的速度越来越快,火焰越来越旺,丹炉里的火焰也越来越炙热。 童瑶的额头冒出汗水来,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 童瑶咬牙坚持着。 她的额头上的汗水流淌下来,滴落在她的脚下,形成了一滩泥浆。 童瑶的意识逐渐模糊。 她的双目缓缓的闭上。 突然,她身上的内丹剧烈的跳动起来,火焰更加猛烈,火焰中的闪电更加猛烈。 "啊......" 童瑶痛苦的嘶吼一声,眼前出现幻影。 "我这是怎么啦? 难道我要死了吗? 这个齐秦祥和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我的内丹为何如此剧烈的躁动起来!" 童瑶痛苦的摇晃着脑袋,想起是刚才的破碎的妖气在作怪,这样下去灵蛇会死! 脑海中,突然出现一幕画面,一张俊美非凡的男子站在她的面前,她仰视着他。 她看着他,看着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 突然她的眼前出现一抹亮光。 她看到了男子的嘴唇,看到了男子的嘴唇微微启动,似乎想说话,但是又像是在念叨什么。 童瑶努力听着男子的嘴唇,但是,男子的嘴唇就像是一片纸张,任凭她怎么去听,怎么去听,都听不到男子嘴唇在说什么。 她焦急的四处寻找男子的嘴唇。 终于在一块石头旁边,童瑶看到了一个裂缝。 她走过去,想要钻入这个裂缝。 但是,这个裂缝,却无比的大,而且,很长,童瑶不管如何去钻,这个裂缝就是没有变小的迹象,这令她非常的焦虑。 她焦虑万分。 眼前突然豁然开朗,只见妖王浊九阴在凉亭楼阁之中弹琴,四周都是大海,只有一片孤舟。 她抽抽嘴角,这男人怎么又来了? 难道说她回光返照了? "这个男人又来了! 他不会是想要对我不轨吧? 如果他对我不轨的话,他会被天雷劈的灰飞烟灭吧! 我不会死在这个妖王浊九阴的手中吧!" 童瑶惊惧万分。 她的心怦怦乱跳,浑身都在颤抖着。 她紧张万分,眼神不停的扫射四周,看着四周,寻找躲避的地方,看着四周,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 "啊......" 就在她惊恐万分,不知所措之际,她的眼睛突然一缩。 因为她在凉亭的楼阁中竟然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妖族。 她定睛一看,只见一个巨大的妖族正站在凉亭的楼阁外,盯着她,眼神凶狠嗜血,一脸的凶残,似乎在想着什么坏主意一般。 童瑶见状,心中暗叫不妙。 她现在根本就不能使出内丹,也根本就不能使出丹术。 她的实力跟眼前这头妖族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她现在的实力连妖丹都还没有凝结出来,更不用说其它了。 眼前的这头妖族的修为,绝对超出她太多太多,她不是对手。 "这下该怎么办? 要怎么办?" 童瑶心中惊恐。 她想要逃跑,但是,身体被封锁住了,她想要逃跑,也逃不掉。 眼前的妖族盯着她,眼神中满是凶恶,似乎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一般,让童瑶感觉到了极大的威胁。 童瑶见状,不敢再有丝毫的犹豫,立刻盘腿坐下,调动全身内劲,调动体内的真元,调集体内的灵魂之力。 内丹旋转着,在她的手中不断旋转,内丹里面蕴含的强大的能量被调动起来,在童瑶的周身不断涌现出来。 她的身体在不断的膨胀。 "啊......" 童瑶发出一声惨嚎,她的身体膨胀的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膨胀成了一个足足有两米高的大汉。 这个大汉的身躯比普通人还要高出三米来。 童瑶双目赤红,浑身肌肉虬结,双手的皮肤粗糙,手掌上长满老茧,她的手上长着一排排的青筋。 "砰......" 童瑶的身躯重重的摔在地面上,摔得七晕八素的,她的头撞击到坚硬的地面上,磕碰出一大块的淤青。 她感觉到头疼欲裂,她感觉到脑海嗡嗡作响,耳朵也嗡鸣作响,眼睛也发黑。 "这是什么感觉?" 童瑶心中惊骇万分。 "这是灵魂受损,神智迷茫,灵魂要崩溃,灵魂要消散,灵魂会死!" 童瑶在脑海中疯狂的呐喊道,心中的惊慌无比。 这个妖王浊九阴实在是太厉害了,她的内丹竟然都被他给震碎了,灵魂受损,神智迷糊,灵魂消散,她肯定要完蛋,这个时候,童瑶感觉到了死亡的临近。 "不......妈的,她又没有将玄珠给齐秦祥和,浊九阴,你犯的着这么整我吗?!“ 几乎是一个瞬间,浊九阴收回了妖法,若不是用神识感知道她快死了,玄珠就要重新落到齐秦家手中。 他绝不会出现在此,更何况与齐秦家的长老就有交易,人死了,他想要的纯净人魂便没了。 “齐秦芷嫣,你该感谢本尊,不是我现在救下你一把,用妖气将你身体中的邪恶妖力打出去,你早死了” 说完,浊九阴转身离开。 童瑶在地面挣扎了好一阵儿,这才勉强的爬起来,她的身躯已经完全的恢复了。 童瑶从地面上爬起来之际,她的眼睛一直朝着四周观察着。 她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浊九阴的踪迹,但是,她的心中却依旧忐忑不安。 她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她怕她的举动引起妖族的怀疑,她不能再惹事了。 她不能再出现在齐秦家的地盘上,她要尽量远离齐秦家,远离那些家伙,这样才能保护自己。 童瑶的心里打定注意,然后朝着她来时的路返回。 返回途中,她心中暗暗庆幸。 庆幸她在刚才没有继续向上攀登凉亭楼阁的楼阁。 "不然的话,就算她能逃脱,她也不可能离开凉亭楼阁,她必须要走出凉亭楼阁,然后沿着楼阁往上走,才能顺利的回到凉亭楼阁中,但是,刚才她在上面,根本就不敢贸然的冲出凉亭楼阁,因为她怕,如果她冲出凉亭楼阁,会引起那个妖族的警惕。" 童瑶心中想着。 童瑶走着,不禁的想起来刚才的场景。 当时的情形,如果她再往上爬,她的下场将会更凄惨,她的灵魂,很有可能会被妖王浊九阴给彻底的摧毁掉。 "呼......" 童瑶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样,她的命还是捡回来了。 她心中暗自庆幸,庆幸自己及时醒悟。 如此奇怪的心绪在脑中翻腾,没过多久她感觉脸颊阵阵刺疼,这才迷糊醒来,还是那个山谷,刚才濒临死亡时,陷入了意识当中。 她甩甩头,察觉泥土糊在自己脸上,接着意识再度被剥夺,齐秦祥和阵阵冷笑得意的声音入耳。 “小灵蛇,看看你的主人,现在还不是死趴在地上,想当家主,想回到齐秦家,做梦!” 灵蛇在她手中被妖气压制的不能动弹,誓死不屈服于她的淫威之下。 "小蛇,你的主人,已经死了,你的主人,死了!" 齐秦祥和阵阵哈哈狂笑,笑声中充满着嘲弄与戏虐之色。 童瑶听了他们的笑声,感觉到愤怒异常。 "齐秦祥和,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她朝着他们吼道。 "哼,齐秦芷嫣,你也不看看,你现在还剩下什么东西,你还想要反抗我们,你真是不知死活! 今日,本尊要让你知晓,不论是什么,都不能违逆我的决定,更不能忤逆我的命令,否则的话,本尊定将你挫骨扬灰!" "呸!" 童瑶不屑一顾的吐出来一口唾沫,朝着齐秦祥和呸道。 "你!" 齐秦祥和气愤万分,他没有想到童瑶竟然没死,还会如此的猖獗,竟然敢如此的藐视于他。 童瑶见齐秦祥和气得满脸通红,脸上的表情狰狞至极,她冷笑下“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齐秦芷嫣吗?我乃妖界妖王浊九阴” “什么!你占用了齐秦芷嫣的身体!” 齐秦祥和见状,立刻扔开灵蛇,来自于身上被吞的妖兽对妖王强大妖气的害怕,她立刻向山谷深处逃窜,无论如何,保命要紧。 没等她跑多远,背后的浊九阴撕下童瑶身上的布料,淡淡道“去,把这半人半鬼的东西抓过来,让本尊看看她的真身” "是" 灵蛇在童瑶的身边,听到浊九阴的命令后,她立刻恭敬的应声。 齐秦祥和被她一脚踢飞出去。 "啊......" 惨叫一声,摔倒在了地面之上。 "啊,我的脸......我的脸怎么变得这么丑陋了?!" 齐秦祥和在地面上痛苦的惨叫着。 童瑶身体瞬间被抽离,接着清醒,只听了齐秦祥和的惨叫声,心中冷笑,不知悔改的家伙,她看了一眼齐秦祥和的脸色,不由得微微吃惊,齐秦祥和的脸色已经变得非常难看了,变得蜡黄蜡黄的,就像是一张纸一般。 "齐秦祥和,我劝你不要乱动,不然的话,我现在杀了你!" 童瑶朝着齐秦祥和喝斥道。 "哼,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 齐秦祥和不惧怕她, 他冷哼道:"现在的你,在我手上,我随时可以要了你的性命" 齐秦祥和说着,伸出右手,猛然一握,一柄巨斧出现在他的手中,他挥舞着巨斧,朝着童瑶的头顶劈砍而来,斧芒闪烁着寒光,锋利无比,气势凶狠。 "找死!" 童瑶见到齐秦祥和如此的不知天高地厚,心中大恨,她一掌拍打出去。 掌风凌冽,带着一股强横的妖气,如同一颗炮弹一般朝着齐秦祥和攻击了过去。 "砰砰砰......" 一连串的爆炸响起,齐秦祥和的巨斧被童瑶的一拳轰击的倒飞出去。 她的这一掌的力量非常的庞大,巨斧被她一掌击飞了出去,在地面上滚落数米,齐秦祥和被震伤,他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身体在空中摇晃着。 童瑶身体飞跃而去,一掌朝着齐秦祥和击杀了过去,她身上的妖气翻滚,如同波涛汹涌的潮水一般,她身上的妖气越发浓烈,朝着齐秦祥和攻杀而去。 "不要!" 齐秦祥和见此,立刻大叫。 童瑶不予理会,她一掌朝着齐秦祥和击杀了过去,齐秦祥和见此,身体迅速的倒退,他的身影在地面上滑行出去了好远,躲避开童瑶的攻击。 "噗嗤......" "啊......" 他的胸膛被童瑶给击穿,他发出一声凄惨的哀嚎,他的身子在地面上翻滚着,嘴中鲜血狂喷而出,染红了他的衣袍。 "啊......" 齐秦祥和的身体,在地面上翻滚着,口中发出一声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声,听着,令人毛骨悚然。 童瑶看到,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齐秦祥和,她虽然不喜欢齐秦祥和,可是,齐秦祥和到底还是一条人命,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看着齐秦祥和在地面上滚动,她的眼眸中浮现出丝丝愧疚之意。 她的身体瞬间被吸走,她又再次变成一道流光,快速的朝着齐秦祥和的方向扑了过去。 "砰砰......" 齐秦祥和滚动在地面上,口中不停的发出一声声的惨叫。 童瑶在距离他的身前只有一尺左右的距离时,齐秦祥和的身躯忽然停止,在地面上翻滚着。 "噗嗤......" 齐秦祥和的身躯突然一僵。 "啊!" 他口中再次喷出一大口鲜血来。 他整个身躯从地面上翻滚着,在地面上不断的滚动着。 童瑶见此,立刻飞身到了他的身前,抬起右腿,狠狠的朝着他的肚子踹去,一脚把他踹飞了出去。 "砰!" 齐秦祥和重重的砸在山洞外的草丛中。 "噗!" "啊......" 齐秦祥和的口中再次喷出一大口鲜血,她的口中发出一声凄惨的惨叫。 她身体不再动了,已经彻底死去,身上布满着妖兽的皮肉,她踢了踢她,确定齐秦祥和彻底死了,从她伤口处滚出一颗绿色的小丸。 带有很强的腐蚀性,齐秦祥和的尸体化成一团脓水,她没去碰只是记住这个味道,这个熟悉的味道。 童瑶抬手,她能变这么强能斩杀了这个被妖气操控的妖魔,确实是妖王浊九阴帮助了她。 不控制她身体还真打不赢齐秦祥和,差一点就死在这山谷处了。 童瑶抿唇看向黑夜中的星空,倏然听到阵阵凄惨般的嘶吼。 "嗷嗷......" 凄惨般的叫声,传递而来,听得童瑶头皮发麻,这是灵蛇的叫声。 她冲了过去,见到被迫变大的灵蛇像十分痛苦,在月光之下她定睛一看,清楚见到灵蛇身上正与齐秦祥和一样,开始腐烂露出绿色的血液。 偏偏还是在七寸位置,齐秦祥和同样也给灵蛇下了毒,早在它消失在森林时。 她捂住嘴“灵蛇...” "主人......" 灵蛇听到童瑶的声音,抬头朝着她看来,见到童瑶站在不远处,它的神色一松,然后,身子在空中快速的转了两圈,变回原来的大小。 “主人,对不起,我知道你讨厌蛇类,而且我也不像灰白和花豹一样,得你喜欢” “另外,爷爷确实是被齐秦祥和带走的,将他藏在这山谷的另一处山洞里,你快去吧,他老人家年纪大了,怕冷” "主人,你放心,我会照顾好我自己,不会有事的,你赶紧去救爷爷吧" "主人,你放心吧!" "我走了,你一定要小心,千万要坚持住" 童瑶朝着灵蛇嘱咐道,她开心心理默念着妖王浊九阴,除此之外,748系统并没有出现过一次,这该死的辣鸡系统。 等她在山洞里看到已经昏睡过去的爷爷时,童瑶探探鼻息,还活着。 叹口气,将爷爷背着起来,快步到了灵蛇躺着的地方,却已经只见到一捧黑土,是它的尾巴已经腐烂和泥土交织在了一起。 “灵蛇!快回到我空间里来,快点!” 灵蛇奄奄一息“没用的主人,就让灵蛇最后一次,最后为你做一件事情吧” 童瑶还没反应过来,只见灵蛇吐出内丹,让自己蛇皮快速脱落将内丹裹着,打入她的项链空间里。 “你这是!” “主人,花豹,巨狼还有异虎,他们同样受妖气裹挟严重,这是兽的灵丹,可以救他们,” “再见了,主人” 万疆妖王23 灵蛇死了。 童谣将爷爷安置在四方院子之后,她到山谷处给灵蛇埋了个坑让它的尸体不至于被野兽撕咬。 “呜呜” 花豹在她面前绕着圈围着乘头撒娇,童谣摸摸它的耳朵,盯着冒出的坟头包。 “花豹,异虎,巨狼,你们都记住,是灵蛇用自己的妖丹救了你们” “花豹,去把齐秦祥和的衣服带上,我们去齐秦家找两个长老算账” 巨狼在一边附和开口“主人,这之后呢?三大家族几乎在泛欧大陆很有名了,你还能有未来吗?” 童瑶盯着坟头包开口道“我不会再在人界,与妖王有交易,回去妖界” "花豹,异虎,巨狼,你们跟我一起去齐秦府" 花豹,异虎,巨狼听着主人的话,都是眼睛发亮,嗷呜的叫唤一声,就向着齐秦家奔跑而去。 齐秦家。 三大家族的其中一个家族,这三个家族是泛欧大陆最强大的家族,齐秦家也是这一代最强大的家族,齐秦祥是齐秦家的现任族长。 他的父亲是齐秦家最年轻的长老齐云,也就是这一代的族长,他的母亲也是齐秦家最年轻的长老,齐秦夫人是齐云的妹妹,是一个美丽贤淑的女人。 三个人此时坐在齐秦府内的议事厅,一个个脸色都非常难堪,因为昨晚的事情已经传遍整个泛欧大陆,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父亲,您说怎么办吧!" "大哥,您说该怎么办吧!我们三个人现在已经成了整个泛欧大陆的笑柄了" 齐秦祥风,齐秦祥云两兄弟对视一眼,齐秦祥和开口道"二弟,四弟,三弟,昨晚的事情不管是谁做的,我们现在都应该想办法补救,毕竟这次我们已经得罪了魔神殿,如果这件事情没有解决好的话,那么我们齐秦家就完蛋了,我们三个现在只能靠自己了。" "大哥,您打算怎么办?" "四弟,三弟,这件事情是我没有考虑好,我会想办法解决的,只希望我们三个人可以齐心协力,将齐秦家发扬光大,绝对不让妖界看扁我们齐秦家" "嗯,我们一定会努力的" "我们三个人一定会努力的。" ...... 三个兄弟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商量着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二弟,三弟,四弟,你们说这件事情该怎么解决啊?" 齐秦祥风开口道。 "大哥,我们现在还不清楚是谁做的,所以我认为这件事情最重要的是查一下这个人,或许这件事情是有什么误会。" "大哥,我同意三弟的话,我也觉得这件事情可以从这个人的身上入手。" "嗯,我们也认为三弟说的没错,这件事情最好先从这个人的身上入手。" "大哥,三弟,你们有没有想过,昨天夜里这个人有没有来过我们齐秦府,或者是有没有在这座小院内呆过" 齐秦祥风开口,都是沉默不语,三个人都陷入了思索之中。 他们仔细回忆昨晚,但是却没有任何印象,是感觉院子里养着的异兽各个暴动的厉害,可能是齐秦祥和的死让府邸中的人都人心惶惶竟而影响了兽类。 "我想应该是齐秦家的某个人。" 齐秦祥和道,说的是他的儿子齐秦翔,他的大孙子,齐秦祥和的三儿子。 三儿子,齐秦祥祥,齐秦祥玉,齐秦祥祥。 齐秦祥和在齐秦家是有名望的人物,他们的大孙子也很争气,是齐秦家年青一辈最优秀的一个人,齐秦家上上下下的人都认为齐秦翔可以接班齐秦祥和,但是齐秦翔并不想接手齐秦祥和的职务。 因为在齐秦翔看来,齐秦祥和是他的祖父,所以在齐秦翔看来,他的职务还需要继续提升,而齐秦祥和,他的职务就要退位让贤,这个家族由齐秦祥玉担任。 这样一个家族,齐秦祥和也非常满意,齐秦祥玉也非常满意,但是齐秦祥玉却是想将自己的权利牢牢握在手中,而不是交出去。 齐秦家现在的族长是齐秦祥玉。 他们的大孙子齐秦祥翔在三岁的时候,就开始学习剑术了,他在三岁就已经练成了剑圣级别的高手,而且已经达到了七阶,齐秦家现在的年青一代最有实力的就是齐秦祥和。 而且齐秦祥和,齐秦祥玉两兄弟都有一个共识,不让齐秦祥和,齐秦祥云两兄弟担任家主之位,因为他们都觉得自己可以掌管好齐秦家,他们也不愿意让自己的父亲,祖父,大伯担心,也不愿意让自己的侄子担任家主,齐秦祥和,齐秦祥玉两个人是齐秦家的老一辈的领袖,所以他们两个人在齐秦家的地位非常高,但是也非常受人忌讳,毕竟他们都是齐秦家的老一辈领袖,而他们的儿子都还在幼年期,根基还不稳固,所以在齐秦家,他们两个人就是一个老一辈,一个新一辈。 齐秦祥和的大孙子齐秦祥玉的实力也是非常的强横,但是齐秦家的族老们并不看好齐秦祥玉,因为齐秦祥玉是老大,所以在齐秦家族中的威信很高,他们担忧齐秦祥和会夺取大权。 但是他们又不能公开反驳齐秦祥玉,因为齐秦家族是齐秦家,齐秦家的人不能违背齐秦家的规矩,但是也要尽可能的保证齐秦祥和不干扰他们家族的内政。 而且,齐秦家族中也有一个非常神秘的组织,他们的组织也非常的强大,而且他们有一些特殊的手段,他们可以知道一切关于修炼者修炼者的秘密,而且还知道一些修炼者的弱点,比如他们的弱点是什么,他们知道这一切的弱点。 齐秦家族中还有一个隐秘的势力,他们可以调查到修炼者的修炼等级、境界等等。 齐秦家族的势力非常的庞大,这也是齐秦家族中,最强悍的一股势力。 "二哥,大哥,二弟,三弟,那个人肯定会对咱们齐秦家下黑手,我们应该先派人查清楚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 "我也赞成大哥和二哥的建议,咱们先派人查清楚这个人,然后咱们一网打尽" 齐秦祥云开口道,这件事情他也是认真思考过的。 "那行,就这么办" "嗯。" ...... 三个人开口道。 三个人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查清楚背后捣乱的人是谁,是谁要谋害自己的父亲。 齐秦祥玉开口"大哥,二哥,三弟,既然你们赞成我的观点,我现在立刻派人去给齐秦家的每一处都仔细检查一番。" "大哥,二哥,三弟,我现在就去安排。" 齐秦祥玉站起来开口道。 齐秦祥玉离开房间,齐秦祥风也站起来道,"大哥,二哥,三弟,那我也先走了,去安排这个人查探消息,如果他敢对我们下毒手,哼,那他就等着我们齐秦家报复。" 齐秦祥云开口,道,"行。" 齐秦祥玉离开房间,离开了齐秦祥峰的房间,齐秦祥云离开了齐秦祥风的房间,离开了这个地方。 齐秦家的几处重要的宅院都是齐秦祥和,齐秦祥云三兄弟的住处,齐秦祥玉离开齐秦家的宅院向齐秦家的外面走去。 外面的天气也渐渐暗淡,天空中的太阳也开始落山,夕阳西下。 夕阳把半边天染得通红。 一阵微风吹过来,带来了阵阵清香,让齐秦家的每一处宅院中弥漫着这阵阵清香。 齐秦家中的仆人们都喜欢闻这种清香,这种清香能让他们全部放松下来,让他们全身舒畅无比。 齐秦祥玉离开齐秦家的宅院,向着城外飞奔而去。 齐秦祥玉飞快的向城门赶去,齐秦祥玉的速度非常快,眨眼间便飞奔到城墙边。 齐秦祥玉来到城墙的边缘,齐秦祥玉停住脚步,看着前面那座巍峨壮丽的城堡,心中暗想道,父亲,二叔,三叔,我已经来了。 齐秦祥玉看了一会城墙,随即向城楼飞跃而去,一个轻巧的翻越城墙,便进入了城门。 家族中的人分散开去找让府邸异兽惊狂的主谋,众人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童瑶已经带着花豹巨狼和异虎杀进了齐秦家的府邸。 齐秦府。 花豹巨狼和异虎杀进齐秦府,一路上都遇见了不少齐秦府的侍卫,但是花豹异虎杀进齐秦府,却像是没有遇见任何阻拦似的,花豹异虎一路冲击过去,很快便冲到了齐秦府的主楼。 "吱呀~" "砰~" 一声巨响,齐秦府的主楼大门被一脚踢开。 齐秦府的主楼,大门被踢开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 齐秦府的守护的家丁们听到了这个声音,他们纷纷赶到了这座豪华大气的城楼。 他们在看到这座城楼的时候,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在他们的地盘上撒野。 "谁?" "到底是谁?" "竟然在这里闹事,真是不知死活。" "来人啊,来人啊。" 守卫们纷纷大喊。 齐秦府中的所有人都跑了过来。 "来人啊,有人闯进府邸了,有人闯进府邸了。" 齐秦府的众多仆人们看到眼前的城楼大门,纷纷大喊。 齐秦府中所有的人都赶了过来。 齐秦府中有很多的家丁,他们都赶来了过来,齐秦府中的很多家丁都看到了眼前的情况。 "来人呐,这是谁,竟然胆大妄为到我们齐秦家闹事。" "快抓住他,他是什么人,竟然胆大包天到我们齐秦家的宅院闹事。" "快抓住他,不然我们齐秦家可就危险了。" ...... 一群的家丁看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人,他们都纷纷喊道。 齐秦府的一群的家丁们都看向来人,这一看,这些家丁的表情就都变得十分的难堪,他们都不认识来人。 但是齐秦府的家丁们却知道,这个家伙,是敌人,是一个敌人,敌人,就是敌人,这个家伙竟然在他们的府邸中大摇大摆的来闹事,这不是明摆着找茬吗? "大胆,你是什么人?竟然胆敢来我们齐秦家闹事,来人呐,将这个人拿下" 齐秦府的一个家丁看着城墙的城门大吼,然后一挥手,示意手下的人把眼前的这个人拿下,把这个人擒拿下来,审问一下。 童瑶看着这些喽啰,冷笑不止。 她挽挽秀发在手中把玩“你们曾经的表小姐,齐秦芷嫣,都不认识了吗?生死斗的时候赢得了玄珠” “我今日回来,不是想要什么狗屁家主之位,而是让长老们都出来,要挑部分人给我的灵蛇陪葬!” 童瑶冷笑着开口道。 "什么?" "这个家伙竟然敢如此嚣张,竟然敢挑选长老们给他陪葬。" "哈哈哈,这个家伙还真是不自量力,竟然想要挑选我们长老们陪葬,我看他是疯了吧,他以为他是谁啊?" "这个家伙竟然敢如此猖狂,真是不知死活,我倒是想看看,这个家伙怎么让我们齐秦府中的长老们陪葬" "对,对,我也很想要看看,这个家伙怎么把长老们给惹怒,长老们可不是吃素的。" "这个家伙真是疯了,竟然想让长老们给他陪葬。" "这个家伙是什么人啊,好大的口气,好大的胆子。" "真是一个胆大包天的混蛋,这个家伙真是找死。" "......" 齐秦府的仆人和家丁们听到童瑶的话,纷纷大笑嘲讽童瑶。 "好,好,很好,看来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们不怕死,那么我就送你们下地狱去陪你们的祖宗。 童瑶看着眼前的一群齐秦府中的仆人和家丁们,冷声说道,随即童瑶一挥手,一头花豹巨狼杀进了齐秦府中。 花豹巨狼杀进齐秦府中的第一秒,花豹巨狼便向齐秦府中的一名仆人扑去。 "砰砰砰" 花豹巨狼在扑向了眼前的这个仆人后,便向这个仆人狠狠地咬了过去。 花豹巨狼向着齐秦府中的仆人狠狠地咬了过去。 "嗷呜~" 一声凄惨的叫声从齐秦府中传来,接着又传来两道"轰隆隆"的撞击声。 齐秦府中的家丁和仆人们都纷纷大惊失色。 他们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年轻女子带着异兽,竟然如此的凶猛,一出手就把他们府中的一个家丁和一个仆人都给生撕了。 齐秦府中的家丁和仆人们都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到了。 "好厉害啊!" "好强势的手段啊!" "好彪悍的女子!" "这样的实力简直是强悍到了极点啊!" "真是恐怖啊!" 齐秦府的家丁和仆人们都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 "好强的女子,竟然一下子就将我们府中的一个家丁和一个仆人都给撕碎,真是太恐怖了,真是太可怕了。" "太强了。" “什么事情!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一声穿透有力的雄厚声音发出,童瑶眯眼认出是给她下套的大长老,大长老的话音刚落,大长老的身影就出现在城楼上。 "大长老。" "大长老。" "大长老,你总算出关了。" "大长老你终于出关了。" 齐秦府的家丁和仆人看到大长老,纷纷向大长老行礼恭敬的叫道。 "嗯,我终于出关了。" 大长老看着一群恭敬的向他行礼的齐秦府的家丁,大长老微微点头道,大长老一挥手,对身旁的几名手下道,"将这兽类给我拿下!" "大长老,这个家伙好强势啊,大长老不用理会他,先处置他身旁的这个女人再说。" "对,对,先处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太可恶了,竟然想要挑衅我们齐秦府。" "......" 齐秦府中的仆人们看着站在城楼之上的童瑶,一个个都开始指责童瑶,说童瑶是个可恶的女人,竟然想要挑战齐秦府的权威,挑衅齐秦府的长老们,让齐秦府的长老们给他陪葬。 童瑶看着下方的这些家丁和仆人们,冷笑不已,他们这些人,都是一群欺软怕硬的东西,当初的时候,她只是杀掉了齐秦府中的几个小角色而已,现在,她杀掉的这些小角色,都是这齐秦府中最厉害的存在,她一下子杀掉这么多的家丁和仆人,这些家丁和仆人们怎么能受得了。 "大长老,这个女人,竟然想要挑衅齐秦府的长老们,大长老,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将这个可恶的女人给灭了!" 一名齐秦府的仆人向大长老求救道。 "是啊!" "是啊!" "大长老,你一定要为我们报仇啊!" 齐秦府中的仆人和家丁们一个个都对着大长老恳求道。 大长老听着一群家丁和仆人们的求救声,他的眉头深深皱起,他看了一眼眼前的这群家丁和仆人们。 "你们一个个都给本长老闭嘴!" 大长老瞪着他身旁的一群齐秦府中的家丁们,怒喝道,他一双阴沉的目光盯着他们,一双眼睛像是能够喷出火焰一般。 "是!" 齐秦府的家丁和仆人们看着大长老生气的模样,他们纷纷低下头来,不敢再说话了。 "哼!" "哼!" 齐秦府中的这群仆人和仆人们都低下了头去。 大长老满意的看着眼前的这群仆人们,满意的点点头,随即他看了看眼前的童瑶,然后向着童瑶走了过去,走到了童瑶的面前。 "你们这个贱婢,竟然如此无法无天,竟然挑衅我们齐秦府的规矩,你是找死。" 大长老看着童瑶,一脸的凶残之色。 "哼,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教训我,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一个奴才而已,竟然也敢在我的面前嚣张,真是岂有此理。" 童瑶一双冰冷的眸子看着大长老,满脸的不屑和嘲弄的神色。 童瑶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不屑,她根本就没有把大长老放在心上。 "放肆,你竟然敢骂我,找死。" "哼,今天,本长老就代替我们齐秦府中的所有家丁和仆人们来收拾你这个小贱婢,来来来,都跟我上,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给我抓住,给我扔到地牢里面,然后,我会亲自动手处置她,哼!" 大长老指着童瑶怒声命令道。 "是!" 齐秦府中的仆人和仆人们看到自己的大长老竟然发飙了,他们纷纷都向童瑶冲了过去,准备将童瑶给围困起来,将童瑶给抓起来。 "大长老,我劝你们最好不要乱动,否则的话,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童瑶冷冷的扫视一眼周围的那些仆人们,她冷声警告道。 "好大的口气,本长老今天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少本事,竟然敢在本长老的面前嚣张,来,给我抓起她。" 大长老怒喝一声,一挥手对着童瑶怒喝道。 "是!" 齐秦府中的仆人和仆人们一听大长老的话,齐齐点头应道,然后一窝蜂的向童瑶冲了过来,一群齐秦府的家丁和仆人们向童瑶扑了过来。 "哼,既然你们不肯听我的话,那么,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童瑶看着向她扑过来的这群齐秦府的家丁和仆人们,她冷声道。 童瑶一句话说完,身形快速的闪动,眨眼间,童瑶就出现在了一群齐秦府中的仆人们的跟前。 童瑶伸手一抓,一把锋利的匕首,瞬间飞射出来,一把就将一名向她扑过来的齐秦府的仆人的咽喉洞穿。 噗嗤! 噗嗤! 那一柄锋利的匕首一把就刺破了那一名齐秦府的仆人的咽喉,鲜血一滴一滴的顺着刀尖流淌而下,那一柄锋利的匕首就插入到那一名齐秦府中的仆人的咽喉中去。 这一下,这个齐秦府的那名被童瑶给刺伤的齐秦府的仆人直接被一股无比霸烈的力量,一下子给钉在了地上。 "啊!" "大长老救我,大长老快救我。" 那个齐秦府的齐秦府的那一名仆人感觉到自己的咽喉传来剧痛,他感觉到自己的脖颈像是被一条毒蛇给咬住了,他痛苦的大叫了起来,他不停地挣扎扭动,他感觉到自己的脖颈上面好像被一根铁链子给绑住了,他根本就动弹不得,他的身子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般。 "该死的混账东西。" "你们这群蠢货,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将她给我抓起来,送入地牢之中,等到我们长老到来后,再来处置她!" 大长老看着一群齐秦府中的仆人和仆人们怒声呵斥道。 "是!" 那群齐秦府中的仆人和仆人们纷纷应道。 然后他们纷纷一个个都向童瑶围拢过去。 童瑶看着一群齐秦府的仆人和仆人们围了过来,她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哼!想要抓住本姑娘,你们还嫩了一些!" 童瑶一脸狂傲,不以为然的冷哼了一声,随即,童瑶双手握紧了手中的那一把寒光凌冽,锋利无比的锋利的匕首,向着向她扑过来的齐秦府的仆人们冲击了过去,童瑶手中的那一把匕首就像是一把出窍的剑,寒芒闪烁。 童瑶的身形快若闪电,眨眼间就向齐秦府的那群向她扑过来的齐秦府的仆人们攻击而去,手中的寒光凛凛,一下子就将一个齐秦府中的仆人给斩杀成两段,童瑶的匕首一转,锋利的寒光一闪,一颗脑袋冲天而起,一颗无头尸体重重的摔落到地面上。 "啊!" "救命啊!" "杀人啦,杀人啦!" "快,救命啊!" 看到自己的手下被童瑶一招就被童瑶给斩断了头颅,齐秦府的仆人和仆人们纷纷吓得惊恐的尖叫着向童瑶奔跑而去,他们纷纷都吓得惊恐的向童瑶奔跑了过去。 童瑶见状,她嘴角勾勒起一丝冷笑,然后一个快步向前冲去,直逼向大长老的面门。 “我的灵蛇死了,你扶持的下一任家主齐秦祥和也死了!但我还是要向你讨还这笔债务” “什么!该死!” 大长老见状,他脸色大变,他怒视着童瑶,他怒吼一声,一掌狠狠的向童瑶拍打过去。 童瑶见状,她手中的那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的刺向向她攻击过来的那一只手,一下子,就刺进了大长老的掌心之中。 咔嚓! 童瑶一用力,锋利的匕首就刺入了大长老手中的那一只手掌心之中,一阵骨头碎裂的清脆响声顿时就在众人耳边响彻起来,大长老惨叫一声,整个人直接被童瑶刺中了那一双手掌,整只手掌瞬间就变得鲜红无比,他的整只手掌的肌肤上,都布满了血痕,大长老的整个手掌瞬间就失去了知觉。 大长老痛苦的惨嚎了一声。 "哼!你们这群废物,连一个女娃子都抓不住,你们是怎么做护卫的?" 大长老看着他手下的那一群仆人和仆人们,他怒吼了一声,怒目圆睁,他看着自己手下的一群仆人和仆人们怒声质问道。 大长老的话音一落,他身后的那些齐秦府中的仆人和仆人们的脸色全部变得苍白了起来,他们一个个都垂下了脑袋,一副做错了事情的模样。 "废物,一群废物。" 大长老怒吼道,大长老怒吼着向自己身后的一群齐秦府的仆人和仆人们大喝道: "一群废物,一群废物,你们一群废物,一群废物......“ “呵呵,还长老,也不过这点本事” 童瑶站在那一块石台的旁边,看着眼前这一幕,她冷笑了一声,看着大长老一群人讥讽道。 "你......!" 听到童瑶的嘲讽之声,大长老脸上青筋暴露,一脸的愤恨和难堪,看着童瑶一脸的狰狞的表情。 "长老,您没事吧!" 一个仆人看着大长老的手掌,被童瑶刺伤了一个血淋淋的窟窿,他吓坏了,一脸担忧的向大长老询问了一声。 "滚开,我还死不了。" 大长老大手猛地一挥,将那个向他询问的齐秦府中的仆人一巴掌扇飞了出去。 "长老,您受伤了,您赶紧让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一个齐秦府中的仆人看着大长老的手掌上不断冒出来的殷红的鲜血,他脸色惊恐的惊呼了一声,他伸手捂着嘴巴,然后向大长老提议道。 大长老闻言,他点了点头,他抬起自己那一只被童瑶刺伤的那一只手掌,对他手下的那些仆人和仆人们怒吼道: "你们都给我听着,谁能够抓住这个妖女,赏赐金钱万两" 大长老怒喝了一声,一脸的阴沉。 "大长老,属下这就去办。" "属下这就去办。" 其他仆人和仆人们听了大长老的话语,他们立刻纷纷恭敬的点头回答道,一群人一起向童瑶冲了过去。 大长老看着自己身边的那群仆人和仆人们,一个个向童瑶冲了过去,大长老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他怒瞪了他身边的那几个手下一眼,冷声的训斥道。 "你们一群蠢材!我让你们对付她,你们竟然让他把我给弄伤了,你们真是一群蠢猪。" "大长老,不是属下一群蠢猪,是她实在太厉害了,属下等一群人都拿她没有任何的办法。" 大长老一群手下闻言,他们都一脸的惶恐和慌张,他们急忙对大长老解释的说道。 "你们还敢顶嘴!" "啪!" 大长老一掌向大长老的一群手下们的脸颊上扇了过去。 大长老的那一掌结结实实的拍到了他们一群仆人和仆人的脸上。 这时,童瑶也不想跟这种人缠斗,只站在尖石之上,百无聊赖的擦擦匕首,向花豹,异虎还有巨狼吩咐。 “去,给我踏平齐秦府,拦我者!废之!” “大长老,你就好好享受,自己培育的杂交妖兽,是怎么对付你们齐秦家的吧!” 从院子下关押杂交妖兽的地方,躁动了一天一夜的杂交妖兽们纷纷出现,眼睛都有奇怪的红色,抬着蹄子就往府邸内冲。 “你!袭击齐秦府邸,导致杂交妖兽出现怪异反应的人,是你用玄珠吸引动物来攻击齐秦家!” “是我,这都是你们应该受的” 这不仅是系统的小任务,更是她替原主发泄心中的不甘和被抛弃的愤怒,更何况灵蛇已经死了。 童瑶闭眼“听命!冲!” 童瑶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尖石之上。 "是" 花豹它们一群妖兽闻言,它们立刻应道。 "轰隆!" 下一刻,一群妖兽们便一哄而散,冲进了齐秦府邸之中。 一时间,整座齐秦府邸中,响起了震天的咆哮,惊天动地的怒吼声,震天骇人的吼声,不停的传遍了齐秦府邸之内。 童瑶一冲进了齐秦府邸里,花豹,异虎它们纷纷冲进了齐秦府邸之中,向里面的一处大厅里冲了过去。 花豹一群妖兽们,他们冲进了一片空旷,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大殿当中。 花豹它们一群妖兽们一进入这一片大殿中,它们立刻就感觉到了一股强大,凶猛的气势迎面而来,令花豹,巨狼,还有一个齐秦家族的仆人们,一个个心神剧烈一颤。 "啊!好可怕,这一股气息好强,这一群杂交妖兽的实力怎么会这般强大?" "好强大啊!" "好凶残啊,这一群畜生!" 花豹一群妖兽们,他们一进入这一片大殿中之后,他们纷纷一脸惶恐不安的看着大殿四周,它们一个个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一个个都一脸惊慌的看着四周,心底充满了畏惧和惊恐的看着大殿之中的一切。 花豹一群妖兽们,一个个的眼神中都浮现出了惊惧的神色。 "吼!吼!" "吼吼!" 大厅当中,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兽吼之声。 "大长老,你们快看,好多啊!它们的实力都非常的强大,我们根本不是它们的对手啊!这一群畜生,太可怕了啊,它们怎么会这般的凶悍,这些畜生的实力怎么会如此的强大,大长老,你们一定要救我们啊!" 大长老他们身边的那些齐秦家族的仆人和仆人们看着四周,一个个的脸上都浮现出了惶恐,不安和惊惧的神色,一个个都忍不住一脸惶恐不安的对大长老,焦急的求助道。 "哼,一群笨蛋,一群愚昧无知的东西!" 大长老闻言,他冷哼了一声,他眼神森寒的瞪着这些齐秦家族的仆人和仆人们,冷哼了一声,他冷声的向这群齐秦家族的仆人们说道,一张老脸都气得铁青。 "大长老,我们该怎么办才好啊!这些畜生实在是太厉害了,我们根本就挡不住它们啊!" 一个个齐秦家族的仆人们,看着大长老,一脸的惊慌失措。 童瑶闪现在房梁上,听着这群废物哀嚎,悠闲将玄珠移动,让妖兽们毁灭那就毁灭那。 等整个大殿轰然倒下,她又命令妖兽们出去,逼迫着齐秦家的人聚集在空旷的场地中间。 直接对向二长老,她没忘记,这个二长老也对她做了不少坏事,今天全部一一讨还回来! 花豹一群妖兽们看着童瑶将它们带领到了大厅之中,他们一个个的目光中都浮现出了一丝兴奋的神色,眼睛中都露出了一抹跃跃欲试的神色。 这时,童瑶看着下面这一群人的样子,她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看来这一次她是真正的惹恼了齐秦家的这一群废物了啊! 花豹一群妖兽们,他们看着二长老,它们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狠毒和戏谑。 它们这是要趁机报复二长老呢! 万疆妖王24 “系统,你到底是不是我这边的?怎么事事都如此怼我?还有上次齐秦祥和的找茬,我还没跟你算账” “我如今与齐秦家是彻底水火不容,不过明日,大波的讨伐我的人便会接踵而至” 748:宿主,开启支线任务,助力妖界与人界达成永远和平,需要我传送你到妖界吗? 童瑶吃惊“还有这种服务?不过原主的爷爷在这里怎么办?我怕会被拿捏威胁” 748:你有我给你的空间,将人放入就可 童瑶询问“空间不是存妖兽的吗?活人也可以?” 748冷哼:宿主,不要小瞧系统 童瑶点头答应,她非但没有小巧,反而更加谨慎,否则为什么要为除掉系统与妖王做交易 “玄珠放在我这” 系统没有说话,童瑶当它默认了,这天,她带着爷爷和异兽们到了从前跳下的悬崖处,这地方就是当初她跳下悬崖,人界与妖界的链接处。 童瑶站在峰峦的山巅,深吸口气,看着下面的万丈悬崖,弥漫的妖气弥漫。 748系统:宿主,你确定从这下去?这下去是会要人命的 童瑶不理,张开双臂坠落而下,希望能碰到獬豸妖兽抬轿能顺利到达妖王的主殿。 "咚" 童瑶的身体落入妖气之中,没过多久,妖王府的侍卫与护院们发现了坠落的少女,一时间惊慌失措,赶紧向主殿禀报,主殿内,妖王听闻此消息后,立即派遣人手去寻找坠落少女的踪影,但由于妖气太重,妖气将少女吞噬,根本难以探查。 主殿之外,一众侍卫与护院焦急等待,但又不敢轻举妄动,一旦妖王知道他们没有保护好少女,那么他们将承受妖族怒火。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进去找人?"妖王的声音传出。 侍卫与护院连忙进入主殿寻找少女。 主殿,妖王正闭目养神,突然听闻有人禀告说有一个少女落入妖气弥漫的悬崖,而且生死不知,顿时心头一紧,连忙起身走出主殿,向悬崖处奔去,他要亲自寻找少女的踪迹。 "妖王,你这是要干嘛,这里危险,你还是不要下去了" 妖王看了眼一众妖兵,他冷漠道"本王下去有用,这些不用你们管!" "妖王,这悬崖太深太深了,就算我们妖族的人下去也会凶多吉少 “若不是你们擅自修改这处位置,她会这么不顾自己的跳下去吗?”妖王冷哼,继续往悬崖处而去。 妖王带领众人到悬崖处寻找。 悬崖下,妖气缭绕,弥漫的浓雾遮蔽了人的视野,根本看不到下面的情形,一群妖兵们担忧,但碍于妖王在此,他们只得按照妖王的吩咐在四处搜寻少女的踪迹。 妖王站在悬崖之上,望着下面一片浓雾,他皱眉,心道:难道这小妮子已经死了?但这悬崖下的妖气太过浓郁,而且还有一股妖气,似乎不像是普通妖怪散发出来的,但具体是什么妖怪,却是无法判断出来,但这里的妖气,与其他地方的妖气不同,其他地方的妖气,是单纯的杀气与怨气。 妖王不相信这是一个人类的妖气,他觉得是妖族散发出来的,但是这里的浓度又是普通妖气的数倍,这就让他疑惑了。 "你们这些废物" 一声怒喝从悬崖之上响起,妖王看着下面的浓雾,他知道,这些妖兵们在这里找了许久,也找不出个结果来,只得返回,向妖王汇报。 妖王听闻此事,他心中大怒,他知道下面的少女肯定是被妖气所伤,而且还伤的不轻,但是这些废物居然还在这里找不到人影,真是该死 他决定了,他要让下面的这些妖兵们全部都陪葬,以儆效尤! 他的命令一下,一群妖兵,立即向下冲去。 妖王站在悬崖顶端,看着下面,一群群妖兵如同下饺子一般,往下掉去,但是妖王并未有丝毫动作,而是静观其变,这些妖兵全部都是被吓傻的了,没有一点警惕性,一下子掉下去,不摔死才怪呢!他倒是要看看这些妖兵,能够活几个人! 一时间,下面的妖兵们不断往下滚落,一直翻滚,但是他们的身体不是普通凡物能够承受的住的,在妖兵滚落的瞬间,他们便纷纷被摔死,一群群,妖兵死去,但是没有一个妖兵敢停留,只得拼了命的逃离,因为下面实在是太恐怖了。 "噗" "嘭~" "啊" "咚" 一阵阵妖兵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一个又一个妖兵们的身体不断被撞击到一旁的岩石,或者是树木之中,他们的身体不断地变换着位置,而且还会随着不断的撞击,不断地移动。 妖王看着下面的景象,不屑道:"一群没用的东西" 一群人在他们的眼中不过是一堆肉酱罢了! "咚" "轰隆~" "哗啦啦~" 妖兵们的身体被不断地撞击着,不仅是他们身体,还有悬崖峭壁也在不断地撞击着,他们不断地被撞击着,一个又一个的妖兵被撞飞,被甩出,最终落在悬崖之外。 妖族与妖族相互争斗,但是却不能够致对方于死地,毕竟妖族与人族还是有一定区别的。 这一幕,让悬崖下面的童谣惊呆了,她的身体被妖气侵蚀,她的意识已经不清楚了,但她还是听到妖兵们的哀嚎声,这些哀嚎声让她的身体一震,随即她恢复清醒,看到自己正躺在悬崖上面,看着下面,不禁苦笑起来,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样一座悬崖上面。 浊九阴在悬崖上看着下面的童瑶,看着少女的眼神,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找到你了,齐秦芷嫣” 童瑶抬头与直直下来的浊九阴来了个对视,她咳嗽两下被他僵冷的手猛地拍了拍脊背“抱歉,这处地界已经是妖界边界,近来有九幽的干扰,所以才会妖气弥漫,我带你回王殿” “你都不问我为何要来?” “我们的交易还算数,并且你不是在被追杀吗?” 浊九阴莞尔,童瑶哼哼两声,有神识就是了不起,随意就读取别人记忆。 此次找她,丧失了部分妖兵,因此浊九阴带着童瑶回到宫殿的主殿时,遇到不少阻力,首当其冲的就是绿衣和蓝衣。 这两人正好是童瑶要报仇的对象,尤其是绿衣。 绿衣将文案本子放在主案上后,对浊九阴的下令让童谣住在偏殿,要舒适的柔床时,一阵愤愤不平。 但也无可奈何,只有带着童瑶到了偏殿,绿衣见她被妖王如此另眼相待,心理阵阵不舒服“齐秦芷嫣,你别以为在这妖殿中就可以好过” "这里不好吗?"童瑶反唇相讥。 绿衣哼了哼,没有搭理童谣,她将文案本子放在桌子上后,看了一眼童谣"我先回宫殿了,你自行休息,有什么需求,尽管跟我提,我会帮你办到" 童谣淡然点点头,并未搭理她,但是绿衣刚一转身,童谣便道:"等一下" "怎么了?" 绿衣扭过头来,不满道。 童谣道"既然你不喜欢这里,那么你现在就回妖城吧!这里不属于你" 绿衣听罢脸色一变,咬牙切齿道:"你,你居然敢赶我走?" "你若再不走,我会请求妖王,将你逐出妖城"童谣淡然道。 "齐秦芷嫣,你......"绿衣指着童谣怒骂着,但童谣不予理会,转身离去。 绿衣怒极攻心,气的吐血,她双眸喷射出怒火盯着离开的童谣。 "齐秦芷嫣,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我一定会杀了你,一定"绿衣咬牙切齿的道。 "齐秦芷嫣,你给我等着" 绿衣愤怒地吼完后,转身离开主殿,她离开后,童谣便坐在柔软的大床榻之上,闭目调息。 一刻钟之后,一道黑影悄然而至,在她的耳边低语一番。 "什么!?" 绿衣闻言,顿时震惊的瞪大眼睛,她的嘴巴张成o型,难以置信地道:"你确定!?" "嗯!"黑影肯定的应道。 "你怎么知道?" 绿衣再次问道。 "你别忘了,你曾经是谁的手下,你的所作所为我早就调查的一清二楚,我只是没有告诉妖王罢了"黑影淡然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调查你?"绿衣问道。 "呵呵,我们是同一种妖族,我们是同宗同源的,我们有一种共鸣,你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都逃不过我的眼睛,这点小把戏,你还想骗我!?"黑影嘲讽的嗤笑道。 绿衣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她气呼呼道:"你不是说你是人族吗?" "你错了,我是妖族,是妖族中的王族!" "王族又怎样,难道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欺负我这个小妖族?" "这个世界强者为尊,弱肉强食,你弱,自然要受到欺负,如果你强大了,你也可以欺压弱者,甚至可以凌辱弱者!"黑影冷声道。 "你......" 绿衣气的一跺脚,她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对手,她不再多说什么,她冷哼一声,拂袖离开主殿。 童谣在主殿修炼了一日,她感觉自己的元神恢复了不少,于是走出主殿,在主殿门口,童谣见到了绿衣。 "齐秦芷嫣,妖王让我来通知你,妖王说让你今晚到主殿来,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跟你说。"绿衣趾高气扬的对童谣说道。 童谣皱了皱眉,她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身朝着偏殿的门口走去。 绿衣见她不理会自己,顿时气急,她快步追赶上童谣"你给我站住!"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是妖王派来传达命令给你的"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主殿,你可以先回去了。" 童谣冷漠道,说完便继续朝着主殿走去。 "你......齐秦芷嫣,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绿衣见状,气的大叫道。 绿衣气的大叫一声,旋即便转身快速离去。 主殿内,童谣一步步的朝着主殿深入,这里的建筑十分的精美漂亮,让童谣感到很是舒适,一股淡雅的香味扑鼻而来,童谣嗅了嗅,这香味让她很舒服,这股香味,似乎是由一种灵草制造,散发着淡淡的花香,让她闻了之后,精神百倍,十分的舒爽。 "这里真的好舒服。" 童谣轻喃着道。 "这里乃是妖城的主殿,自然是比外界舒适许多"浊九阴突兀的从天而降,出现在童谣的身后,她淡淡地瞥了童谣一眼。 童谣转身看向他,她的眼睛微眯,打量着他,这是一个身材修长挺拔的身躯,身穿一袭黑衣,黑袍包裹着他的全身,一头乌黑的秀发披在肩膀,额头上戴着一个黑色的面具,遮住了他的半边脸庞,一张俊朗的容貌,俊朗非凡。 “你怎么这幅打扮?差点没认出来你” “来”浊九阴勾了勾手指头,邪笑着看向童谣。 童谣一愣,她皱了皱眉,随后便伸出手,走了过去,童谣刚刚走近,她就被浊九阴一把拉到怀里,紧接着一个吻印在童谣的红唇之上。 这是第二次,童谣没有挣扎。 接着,他又拿起她的手臂,童谣盯着手腕处当初被妖王咬下的两个小洞,就知道这丫的又要吸她血了,不能直接吸干她的干净人魂,便用这种方式来过过干瘾。 果然,浊九阴张开嘴露出尖牙,蛇眼转动,童瑶又想起死掉的灵蛇,眼神晦暗不明。 他的手,缓慢的伸向她的手臂,她的手臂上面的伤疤早已愈合,他的舌头滑过伤口处,痒痒的,麻麻的,她忍不住缩了缩脖颈,想要躲避,却没料到自己的脖颈,却被他抓住。 童谣一怔,随后就见到他抬起头,一口咬在她纤细的白嫩的手臂上,童谣的身体一颤。 "唔......疼,痛......"童谣痛的叫唤了起来。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竟敢咬本座的血"浊九阴抬起头,看向童谣,冷酷的道,说着就准备往她身上咬去。 童谣一看,连忙抽出手臂,后退一步。 她怒视着他,气呼呼道:"你这混蛋,你想做什么?我不想给你吸血" "那可不行" "那我还得谢谢你呢,你要是没有吸血,岂不是让我白受苦了?"童谣气呼呼道。 "本座也是受害者,本座才是受害者,你倒好,不但没有感恩,反而还说我是罪魁祸首" "谁叫你吸血的,你不吸血我也不会让你吸,你吸血就不该怪我了。" "我吸血是因为我饿了"浊九阴撇着嘴道"我不吃饱怎么能够恢复力量?不吃饱怎么能够吸取更多的妖元呢?本座这是为了妖族好!" 童谣冷哼一声,斜睨着他道:"你就扯吧,我不信你吸血就是为了妖族,你就是一只吸血鬼,我才不相信" "哈哈哈,那你就去试试"浊九阴笑的猖狂,说着他转身就朝着主殿外走去,童谣冷哼一声,她转身朝着主殿走去,走到主殿门口,她正欲跨入主殿之时,只见她突然停了下来,转身朝着一侧望去。 她的目光落在了远处的一片树林之中。 只见树木繁茂,枝叶茂盛,挡住了阳光,使得这些树木都显得暗淡,显得十分阴森诡异。 她看着那棵树木,眉头一蹙,她突然间,脑海中浮现起那条青色的蛇妖,像她身边死去的灵蛇,跟它死前的样子如此相像。 那狰狞的模样浮现在眼前,让她感到浑身发寒,她突然打了一个寒颤,一种恐惧油然而生。 "怎么了,小狐狸,怎么了?"浊九阴听到童谣突然停止了脚步,不禁好奇的问道,他转身,便看到童谣站在主殿的大门前,神情凝重,面色发白。 "没,没事"童谣摇摇头,说道,说完,她的脚步朝着主殿里面踏了进去。 浊九阴跟着她走进来,童谣刚刚迈步跨入主殿之中,她突然停止脚步,双眸圆瞪,瞳孔紧缩,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怎么了?"浊九阴看着突然停下脚步的童谣,诧异的问道。 童谣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额头之上渗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水,一副非常难受的表情。 "怎么了,小狐狸?你不会是生病了吧?"浊九阴看着面色苍白的童谣,疑惑的道。 "没,没事,可能是这几日太累了,所以有点累,我们进去吧。"童谣摇摇头,强颜欢笑着,她迈步往里面走去。 "哦,原来是这样啊!"浊九阴听到童谣的话语,他恍然大悟的说道,随后他跟了上去。 童谣一路上,心里都在胡思乱想,刚刚她看到那颗树林之中的那条青色的蛇尾,她就觉得很害怕,就仿佛蛇尾上面缠绕着一条活物,随时都会冲出来咬断她的咽喉。 她心有余悸的拍拍自己的胸脯,感叹道: "还好刚刚吓了我一跳,要不然,我就惨了。" "你在说什么?小狐狸,你刚刚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浊九阴听到童谣的话语,疑惑的问道。 "呃......没......没,没有......我什么都没有看到。"童谣连忙摇摇头否定道。 她绝对不会告诉浊九阴她刚刚看到的蛇尾和蛇妖,要不然,他肯定又会问东问西的,她可不想再给他吸血,她已经快受够他吸取自己的鲜血了。 "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浊九阴半信半疑的问道,他的语调中充满了质疑之色。 "是的,什么都没有看到,你就别再问我,我现在肚子饿了,我要吃饭了"童谣转移话题,说完,便朝着大殿之中走去。 "好,既然你说你饿了,那本座就成全你,让你吃饱,来人哪"浊九阴朝着外面大喊道,顿时一位宫女应声而来,道: "奴婢参见尊主。" "嗯,把本座桌子上的酒菜给本座端上来吧!" "是,尊主!" "那你先下去吧!"宫女点点头,然后退了下去。 宫女离去后,童谣朝着主座走去,走到椅子旁,她坐在了椅子上,然后端起桌子上的酒坛子,她喝了一口,一阵醇厚浓郁的酒香顿时溢满她整个嘴巴,她忍不住赞美道:"好香,好好喝,这酒好香啊!" "这是我的珍藏之品,名为千年灵酿,你尝尝看。"随即给童谣斟了一杯酒。 "这酒很特殊?"童谣接过浊九阴递过来的酒,喝了一口,入口辛辣,但是喝进去却十分的甘甜,她不禁赞道"好醇厚的酒,我从未喝过如此醇香的酒" "是啊!这可是我花费了数百万年酿造而出来的千年灵酿,这世间除了本座以外,还没有人能喝的起" "那你的意思是,这酒是你用你的鲜血酿造的?"童谣看着浊九阴,惊讶的道。 "没错,本座的鲜血蕴含着强大的生命力,这种鲜血,就算在神界,那也是极其珍贵的宝物,本座也只有这么一瓶而已,平日里,这瓶酒只能留作珍藏,今天,本座就拿给你,你若喜欢,本座每隔十天便拿给你一坛子,如何?" "十天一坛?你这么厉害啊!你的血液这么宝贝?" 童谣闻言,顿时睁大了眼睛,她一副很震惊的神情。 "没办法,谁让本座的血液这么宝贝呢,你也知道,本座乃是神兽,而且本座还修炼了魔功,吸食的鲜血自然也是不同凡响,本座的鲜血,自然比一般的仙药都要珍贵,这么宝贝的鲜血,你说本座不拿来珍藏一番怎么对的起自己?"浊九阴笑着说道,他看向童谣,见她一脸惊呆了,不由得轻笑出声。 "呵呵......你真好!"童谣干笑一声,她端着酒杯喝了一口酒,她的唇角溢出一抹笑容。 "呵呵,你这丫头,你是在夸本座呢,还是在损本座呢!本座这可是实话实说,你看看你这张嘴,就会损我,你真是越来越讨厌了,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我讨厌!我讨厌行了吧!"童谣无奈的说道,然后她放下酒杯,她盯着酒壶看了看,她道"你这酒壶是不是被人动过手脚?" "动手脚?什么手脚?"浊九阴问道。 童谣闻言,她伸手拿起酒壶闻了闻,然后她皱着眉头,她低头盯着酒壶看了看,她伸出手指,将酒壶内的酒倒出来一滴。 她将酒滴在手掌上,酒液瞬间化为了乌黑色。 她看着手掌中的黑色液体,她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这酒是怎么回事?"她皱眉道,然后伸手捏碎酒瓶,将酒液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咦!这酒居然没有毒?"她疑惑的看着酒液,然后她抬头看向浊九阴,只见他面无表情的端坐在椅子上,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她看向浊九阴那一双漆黑深邃的双眼,她的心脏顿时漏跳一拍,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这个男人好可怕啊! 童谣的内心忍不住暗暗地嘀咕着。 她的心脏不禁砰砰砰的狂跳,就连她的身体都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这酒有没有毒?"她看向浊九阴问道,她的内心很害怕,她很担心她喝下了这千年灵酿,会出事。 "这酒不会有毒的,它只是有些刺鼻,有些辛辣罢了"他的目光落在童谣的身上。 "哦,是吗?没毒就好!"童谣松了一口气,她看向“浊九阴,我齐秦芷嫣是真想跟你谈这笔交易,你不要背后阴我,只要你得到玄珠,再不用吃人魂,如此我也可离开妖界” “天大地大,你离开妖界,很难存活” "这你可就错了,妖界这么广袤,想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还不简单的吗?"童谣道。 "哦?你说的没错,妖界的确有很多很广阔的土地,我想找一个没有任何妖族生存过的地方,并非难事" "这就好,我就说嘛,我齐秦芷嫣的命运,怎么可能会被人操控" "这次我们合作愉快,我会把你需要的东西给你准备好,你尽管提,你看你这么喜爱这坛子千年灵酿,我就送给你吧!" "不必了,这坛子千年灵酿虽好,但是你也说了,你只有这么一瓶而已,我若是要的话,还会再向你索取其他的,我也不会贪心,你说是不是?"童谣说道。 "恩,这个倒是,本座相信,只要你乖乖的,本座也不会亏待你的" "哈哈,谢谢你的赏赐" "不客气!"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走了!"童谣站起身子,对着她说着,便走出了酒窖。 "诶,你等等!"就在童谣刚迈出酒窖的大门的时候,她突然停下了脚步,然后转身看向浊九阴,她问道"对了,你的这个酒窖是谁的?为什么我没见过你的酒窖?" "是本座的,这个酒窖也是本座在这里住的时候,自己建立的,你不是没来过嘛!" "原来是你自己建立的,怪不得!你自己的酒窖,为什么你要卖出去呢?" "呵呵......,本座是神兽,这里是本座的家乡,本座想什么时候卖掉就什么时候卖掉,想什么时候卖掉就什么时候卖掉。",他说完,又端起酒坛子,喝了一大口千年灵酿,然后一边喝酒,他的目光一边盯着酒窖的大门处,似乎他在期盼着什么似的。 "原来是这样"童谣听了浊九阴的话,她微微的愣了一下,她道,然后她端起酒碗,将酒灌进了喉咙里,然后将空酒坛往地上一丢。 酒坛落地,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吓得一旁的小白鼠和那一只大老虎两者都是浑身一激灵。 "哎呀,吓死我了"小白鼠和大老虎一人抱紧一个大腿道,两者都被吓得不轻。 童谣闻言,也吓了一跳,她低眸看着自己的两条腿,只见她的两条大长腿都在打着哆嗦。 "怎么了?是被吓到了吗?"看着童谣的模样,一旁的浊九阴不禁挑眉,看向童谣,邪魅的声音,问道。 "嗯,这小白鼠和小老虎是怎么回事?突然串出来,你养着的小宠物?“ 她记得妖王的宠物是獬豸这种凶悍的妖兽。 而眼前的这只老虎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好像很可爱的样子,但是看着这只小老虎,它的身体好像比较肥胖,身上还散发着一股子肉球似的味道,看起来很是滑稽。 "呵呵,这是我收养的一只小老虎"说着,他端起酒坛子,将坛子放在桌子上,然后他站起身子。 "走吧,这是我的房间,你先休息吧!" "好" 童谣点头应声,她抬脚朝着门口走去。 她走到门前,然后伸手握住门柄,正欲推门而出之际,只见她突然感觉自己全身一麻,紧接着她的全身的血液开始凝固了起来。 她整个人瞬间僵硬了,动弹不得了,只见她的脸色一变,她的瞳孔不禁缩成针尖大小,然后她瞪圆眼睛,惊恐的盯着眼前的浊九阴,只见他一袭红衣妖艳异常,妖娆至极,一双妖冶的凤眸里闪烁着摄人心魄的紫芒。 "这是怎么回事?"童谣惊讶万分,只见她看着浊九阴那双摄人心魄的紫眸,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刚才的那一幕,她突然明白了过来。 "啊......,你......你竟敢在酒里下毒?"她的脸上露出了惊骇之色,她瞪着浊九阴,满脸的不可置信。 "不错,本座就是在酒里下毒了,但这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毒药,从我将你接到宫殿中,我就发现你身上还有一种妖毒,此种妖毒能吸引异兽,但你会控制不住杀了它,使之与你融为一体,直到你变的人不人,鬼不鬼,再被妖兽直接控制“ “刚读取了你的记忆,你是被齐秦祥和阴了一招,她死也想拉你做垫背” 童瑶吃惊,难怪好好的参观个酒窖就吸引了小兽过来。 “所以,千年灵酿能救我?” “没错,此酒是本尊的血,只是你身子孱弱,需要我在你身边为你护法,进来坐在床上”他说着,抬手将自己的酒坛子递给了童谣,示意她坐在床榻之上。 童谣伸手接过浊九阴手里的酒坛子,然后她将手中的酒坛子搁置在桌子上,然后她弯腰坐在了床榻上。 浊九阴看了一眼她坐在床榻上,她的一条长腿,还挂在外面,他的唇角不由的勾勒出了一抹笑容。 童谣坐在床榻上,她扭头,朝着浊九阴看去,只见他正看着她的腿。 童谣一愣,她赶忙抬手捂住自己的双腿,看向浊九阴:"你看什么呢?你在乱想什么?" "没什么!"他收回自己的目光。 "哼!"童谣冷哼一声,不悦的撇嘴道,她看着自己的双腿,将之盖上。 随即酒的作用开始为她身体里的毒药逼出去,熟悉的冷颤感席卷而来,浊九阴背手盯着她,只要她一有什么不对,他要立刻出手挽救她的生命。 童谣盘坐在床榻上,只见她的一双手在胸前结印,她的掌心之间有一团火焰正熊熊燃烧着,她闭上双眼,双手结印,她的周围突然形成了一个火焰圈,将她包围,她的周身都是一片火海,火焰不断的灼烧着她的皮肤,火烧火燎的疼痛感让她不禁皱起了秀眉。 "好疼!" "忍着!" 浊九阴冷冽道,他的声音刚落,突然一阵狂风吹过,将童谣身前的火海给吹灭了。 "呼呼......"童谣坐在床榻上,不停的喘气,她的额头上全是豆粒般的汗珠,显然,这一场大战对于她来说,真的是消耗极大。 看着童谣这般,浊九阴知晓她此时已经受伤,且内力大损。 "怎么样?可还撑得住?"浊九阴关切的看着她问道。 童谣听到这话,她点点头,她咬着牙道:"没事,死不了!" "好,你忍一下,我帮你逼毒!" 浊九阴看向她,只见他从怀里摸出一个玉盒,他打开玉盒,从玉盒里面掏出一根银针,他拔下玉盒里面的银针,然后将银针扎入自己的手臂,鲜红的血流了出来,他一滴滴的往银针里面注入精纯的玄气,他的血,竟然带着淡淡的黑色。 他一边注入精纯的精元,一边将玉盒盖上,然后他伸手一把将玉盒拿在手中。 "你干什么?" 看着浊九阴的举动,童谣惊愕,然后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一脸的震撼之色,只见他伸手从自己的手腕上,将手指割破,鲜血顺着手腕的伤口流下,然后滴落在了玉盒之上,玉盒上的血顿时被染成了鲜红之色。 "这......你在干嘛?"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童谣一脸惊讶道。 "我用精元为你逼毒" 说罢,浊九阴便将手中的银针刺进了玉盒之上,然后他将银针拔了出来,只见银针的表面,呈现出了一种深蓝色,深蓝色的颜色里面隐约可见的还有黑色的纹理,这些纹理十分的细腻,看上去就好似是一条条的蛇的纹路一样,看起来诡异无比。 "哇!" 看到银针上的这种奇怪的纹理,童谣不禁惊叫出声,然后她看向自己身上的那些蛇纹路,她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这些蛇纹路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她觉得,这种纹路很古怪,她觉得有点儿渗人,有点儿毛骨悚然,就好像是有蛇正趴在自己的身上一般。 "你的身体里有两个毒素,一个是寒冰蟾蜍的毒素,一个是万蛊之王的毒素,都是妖界厉害的毒,看来齐秦祥和吃了不少厉害的妖兽,连带着毒也继承了,单单的千年灵酿也不能救你,你忍着,银针进入逼毒时,你会更加痛苦“ "你说的可是真的?"听到浊九阴说自己体内还有其他的妖兽的毒素,童谣顿时睁大了双眼。 "当然是真的!你不相信我,难不成你觉得我是一个骗子吗?"看着她那副不相信的神情,浊九阴挑眉,他有些不爽的看着童谣。 "当然不是!我只是......" 童谣听到这话,她连忙摇头,她的话还未说完,只见她的身体开始剧烈的抖了起来,她的身上开始冒着一层一层的冷汗,浑身发抖,她的嘴巴不停的打着哆嗦,她的牙齿不住的打架,牙齿不停的咯咯作响。 "啊~~~" 童谣仰天一声嘶吼,只见她整个人猛地从床榻上翻滚了下来,然后她跪倒在地上,双手抱头,开始疯狂的抓挠着她的头发,双腿胡乱的踢踹,整个人陷入癫狂状态,看起来异常的吓人,看到她这个模样,浊九阴皱眉,他看向她道: "怎么样?" "好痒,好热,好难受,好痛......" 童谣一脸的惊恐,一双手胡乱的在自己的身上挥舞,一张脸扭曲,看上去十分的狰狞。 "你没事吧?"看着童谣如此激烈的反应,浊九阴眉头紧蹙,担忧的看着童谣问道。 "好疼......"童谣双脚一蹬,她整个人从地上跳了起来,然后她双手按住腹部,只见她身上冒起了大量的黑气,她的整个身子变成了一团黑乎乎的烟雾,整个身子开始剧烈的抽搐了起来,浑身都在抖着,她的脸上,脖颈处,还有她的耳朵,甚至她的脸上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小的孔洞。 童谣痛苦的蹲坐在地上,她双手捂住自己的脸,然后痛苦的嚎啕大哭了起来。 "怎么样?还撑得住吗?"看着童谣这幅惨象,浊九阴皱眉。 童谣抬眸,泪眼婆娑的看着浊九阴,她的一双眼睛通红通红的,她的嘴巴哆嗦的看着他道 "撑......撑不住!好疼......" 童谣说完这句话,又是一声嚎啕大哭,然后她双膝一软,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她蜷缩起来,双手抱头,整个人瑟缩成一团,她身上的黑气越来越浓烈,浓郁的几乎遮挡住了她的脸颊。 "你撑得住,我再帮你试试"看着眼前童谣这幅模样,浊九阴叹息一声,他伸手抓住童谣的手臂,然后运转功法,将自己身上的功法输送进了童谣的体内。 "嗷~~~" 浊九阴的一股强大的气流输入童谣体内的瞬间,童谣整个人发出一声尖锐的嚎叫,随即,一道道黑影从她身上窜出,朝着四面八方飞窜而去,眨眼的功夫,童谣的身体周围出现了大量的黑影。 "嗷嗷嗷~~" 随着一道道凄厉的狼嚎声传来,只见童谣身后的一道黑影冲了上去,朝着童谣扑去,然后将童谣吞噬了。 "嗯~" 看到童谣被这道黑影吞噬,浊九阴闷哼一声,一股钻心的剧烈疼痛从他的丹田涌起,他只感觉自己的丹田好似被撕裂了一般,撕扯的他痛的想要吐血。 "噗" 浊九阴一口猩红的鲜血喷了出来。 "主人" "主人~!" 看到浊九阴吐血,白狐和青鸾两个人立马上前扶住他。 "你们别碰我,我没事!你们退下!" “九幽王族,本尊与你们势不两立!” 浊九阴擦去嘴角的血,抬手没再使用妖法而是该用了仙法,纯净的白气在他手中翻腾,对着童瑶身上的黑影毒气打去“都给本尊,破!!” 一声破之后,童谣从痛苦之中摆脱,笼罩的黑影和毒气被仙法撕扯着散去,浊九阴松口气,收回银针放入红盒中。 童瑶整个身体如刚从水中捞起,浊九阴摸过她汗湿的小脸“没事了,安心睡吧” “白狐,青鸾,随本尊去抓妖界奸细!” “是,王上!” 万疆妖王24 “系统,你到底是不是我这边的?怎么事事都如此怼我?还有上次齐秦祥和的找茬,我还没跟你算账” “我如今与齐秦家是彻底水火不容,不过明日,大波的讨伐我的人便会接踵而至” 748:宿主,开启支线任务,助力妖界与人界达成永远和平,需要我传送你到妖界吗? 童瑶吃惊“还有这种服务?不过原主的爷爷在这里怎么办?我怕会被拿捏威胁” 748:你有我给你的空间,将人放入就可 童瑶询问“空间不是存妖兽的吗?活人也可以?” 748冷哼:宿主,不要小瞧系统 童瑶点头答应,她非但没有小巧,反而更加谨慎,否则为什么要为除掉系统与妖王做交易 “玄珠放在我这” 系统没有说话,童瑶当它默认了,这天,她带着爷爷和异兽们到了从前跳下的悬崖处,这地方就是当初她跳下悬崖,人界与妖界的链接处。 童瑶站在峰峦的山巅,深吸口气,看着下面的万丈悬崖,弥漫的妖气弥漫。 748系统:宿主,你确定从这下去?这下去是会要人命的 童瑶不理,张开双臂坠落而下,希望能碰到獬豸妖兽抬轿能顺利到达妖王的主殿。 "咚" 童瑶的身体落入妖气之中,没过多久,妖王府的侍卫与护院们发现了坠落的少女,一时间惊慌失措,赶紧向主殿禀报,主殿内,妖王听闻此消息后,立即派遣人手去寻找坠落少女的踪影,但由于妖气太重,妖气将少女吞噬,根本难以探查。 主殿之外,一众侍卫与护院焦急等待,但又不敢轻举妄动,一旦妖王知道他们没有保护好少女,那么他们将承受妖族怒火。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进去找人?"妖王的声音传出。 侍卫与护院连忙进入主殿寻找少女。 主殿,妖王正闭目养神,突然听闻有人禀告说有一个少女落入妖气弥漫的悬崖,而且生死不知,顿时心头一紧,连忙起身走出主殿,向悬崖处奔去,他要亲自寻找少女的踪迹。 "妖王,你这是要干嘛,这里危险,你还是不要下去了" 妖王看了眼一众妖兵,他冷漠道"本王下去有用,这些不用你们管!" "妖王,这悬崖太深太深了,就算我们妖族的人下去也会凶多吉少 “若不是你们擅自修改这处位置,她会这么不顾自己的跳下去吗?”妖王冷哼,继续往悬崖处而去。 妖王带领众人到悬崖处寻找。 悬崖下,妖气缭绕,弥漫的浓雾遮蔽了人的视野,根本看不到下面的情形,一群妖兵们担忧,但碍于妖王在此,他们只得按照妖王的吩咐在四处搜寻少女的踪迹。 妖王站在悬崖之上,望着下面一片浓雾,他皱眉,心道:难道这小妮子已经死了?但这悬崖下的妖气太过浓郁,而且还有一股妖气,似乎不像是普通妖怪散发出来的,但具体是什么妖怪,却是无法判断出来,但这里的妖气,与其他地方的妖气不同,其他地方的妖气,是单纯的杀气与怨气。 妖王不相信这是一个人类的妖气,他觉得是妖族散发出来的,但是这里的浓度又是普通妖气的数倍,这就让他疑惑了。 "你们这些废物" 一声怒喝从悬崖之上响起,妖王看着下面的浓雾,他知道,这些妖兵们在这里找了许久,也找不出个结果来,只得返回,向妖王汇报。 妖王听闻此事,他心中大怒,他知道下面的少女肯定是被妖气所伤,而且还伤的不轻,但是这些废物居然还在这里找不到人影,真是该死 他决定了,他要让下面的这些妖兵们全部都陪葬,以儆效尤! 他的命令一下,一群妖兵,立即向下冲去。 妖王站在悬崖顶端,看着下面,一群群妖兵如同下饺子一般,往下掉去,但是妖王并未有丝毫动作,而是静观其变,这些妖兵全部都是被吓傻的了,没有一点警惕性,一下子掉下去,不摔死才怪呢!他倒是要看看这些妖兵,能够活几个人! 一时间,下面的妖兵们不断往下滚落,一直翻滚,但是他们的身体不是普通凡物能够承受的住的,在妖兵滚落的瞬间,他们便纷纷被摔死,一群群,妖兵死去,但是没有一个妖兵敢停留,只得拼了命的逃离,因为下面实在是太恐怖了。 "噗" "嘭~" "啊" "咚" 一阵阵妖兵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一个又一个妖兵们的身体不断被撞击到一旁的岩石,或者是树木之中,他们的身体不断地变换着位置,而且还会随着不断的撞击,不断地移动。 妖王看着下面的景象,不屑道:"一群没用的东西" 一群人在他们的眼中不过是一堆肉酱罢了! "咚" "轰隆~" "哗啦啦~" 妖兵们的身体被不断地撞击着,不仅是他们身体,还有悬崖峭壁也在不断地撞击着,他们不断地被撞击着,一个又一个的妖兵被撞飞,被甩出,最终落在悬崖之外。 妖族与妖族相互争斗,但是却不能够致对方于死地,毕竟妖族与人族还是有一定区别的。 这一幕,让悬崖下面的童谣惊呆了,她的身体被妖气侵蚀,她的意识已经不清楚了,但她还是听到妖兵们的哀嚎声,这些哀嚎声让她的身体一震,随即她恢复清醒,看到自己正躺在悬崖上面,看着下面,不禁苦笑起来,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样一座悬崖上面。 浊九阴在悬崖上看着下面的童瑶,看着少女的眼神,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找到你了,齐秦芷嫣” 童瑶抬头与直直下来的浊九阴来了个对视,她咳嗽两下被他僵冷的手猛地拍了拍脊背“抱歉,这处地界已经是妖界边界,近来有九幽的干扰,所以才会妖气弥漫,我带你回王殿” “你都不问我为何要来?” “我们的交易还算数,并且你不是在被追杀吗?” 浊九阴莞尔,童瑶哼哼两声,有神识就是了不起,随意就读取别人记忆。 此次找她,丧失了部分妖兵,因此浊九阴带着童瑶回到宫殿的主殿时,遇到不少阻力,首当其冲的就是绿衣和蓝衣。 这两人正好是童瑶要报仇的对象,尤其是绿衣。 绿衣将文案本子放在主案上后,对浊九阴的下令让童谣住在偏殿,要舒适的柔床时,一阵愤愤不平。 但也无可奈何,只有带着童瑶到了偏殿,绿衣见她被妖王如此另眼相待,心理阵阵不舒服“齐秦芷嫣,你别以为在这妖殿中就可以好过” "这里不好吗?"童瑶反唇相讥。 绿衣哼了哼,没有搭理童谣,她将文案本子放在桌子上后,看了一眼童谣"我先回宫殿了,你自行休息,有什么需求,尽管跟我提,我会帮你办到" 童谣淡然点点头,并未搭理她,但是绿衣刚一转身,童谣便道:"等一下" "怎么了?" 绿衣扭过头来,不满道。 童谣道"既然你不喜欢这里,那么你现在就回妖城吧!这里不属于你" 绿衣听罢脸色一变,咬牙切齿道:"你,你居然敢赶我走?" "你若再不走,我会请求妖王,将你逐出妖城"童谣淡然道。 "齐秦芷嫣,你......"绿衣指着童谣怒骂着,但童谣不予理会,转身离去。 绿衣怒极攻心,气的吐血,她双眸喷射出怒火盯着离开的童谣。 "齐秦芷嫣,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我一定会杀了你,一定"绿衣咬牙切齿的道。 "齐秦芷嫣,你给我等着" 绿衣愤怒地吼完后,转身离开主殿,她离开后,童谣便坐在柔软的大床榻之上,闭目调息。 一刻钟之后,一道黑影悄然而至,在她的耳边低语一番。 "什么!?" 绿衣闻言,顿时震惊的瞪大眼睛,她的嘴巴张成o型,难以置信地道:"你确定!?" "嗯!"黑影肯定的应道。 "你怎么知道?" 绿衣再次问道。 "你别忘了,你曾经是谁的手下,你的所作所为我早就调查的一清二楚,我只是没有告诉妖王罢了"黑影淡然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调查你?"绿衣问道。 "呵呵,我们是同一种妖族,我们是同宗同源的,我们有一种共鸣,你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都逃不过我的眼睛,这点小把戏,你还想骗我!?"黑影嘲讽的嗤笑道。 绿衣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她气呼呼道:"你不是说你是人族吗?" "你错了,我是妖族,是妖族中的王族!" "王族又怎样,难道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欺负我这个小妖族?" "这个世界强者为尊,弱肉强食,你弱,自然要受到欺负,如果你强大了,你也可以欺压弱者,甚至可以凌辱弱者!"黑影冷声道。 "你......" 绿衣气的一跺脚,她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对手,她不再多说什么,她冷哼一声,拂袖离开主殿。 童谣在主殿修炼了一日,她感觉自己的元神恢复了不少,于是走出主殿,在主殿门口,童谣见到了绿衣。 "齐秦芷嫣,妖王让我来通知你,妖王说让你今晚到主殿来,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跟你说。"绿衣趾高气扬的对童谣说道。 童谣皱了皱眉,她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身朝着偏殿的门口走去。 绿衣见她不理会自己,顿时气急,她快步追赶上童谣"你给我站住!"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是妖王派来传达命令给你的"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主殿,你可以先回去了。" 童谣冷漠道,说完便继续朝着主殿走去。 "你......齐秦芷嫣,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绿衣见状,气的大叫道。 绿衣气的大叫一声,旋即便转身快速离去。 主殿内,童谣一步步的朝着主殿深入,这里的建筑十分的精美漂亮,让童谣感到很是舒适,一股淡雅的香味扑鼻而来,童谣嗅了嗅,这香味让她很舒服,这股香味,似乎是由一种灵草制造,散发着淡淡的花香,让她闻了之后,精神百倍,十分的舒爽。 "这里真的好舒服。" 童谣轻喃着道。 "这里乃是妖城的主殿,自然是比外界舒适许多"浊九阴突兀的从天而降,出现在童谣的身后,她淡淡地瞥了童谣一眼。 童谣转身看向他,她的眼睛微眯,打量着他,这是一个身材修长挺拔的身躯,身穿一袭黑衣,黑袍包裹着他的全身,一头乌黑的秀发披在肩膀,额头上戴着一个黑色的面具,遮住了他的半边脸庞,一张俊朗的容貌,俊朗非凡。 “你怎么这幅打扮?差点没认出来你” “来”浊九阴勾了勾手指头,邪笑着看向童谣。 童谣一愣,她皱了皱眉,随后便伸出手,走了过去,童谣刚刚走近,她就被浊九阴一把拉到怀里,紧接着一个吻印在童谣的红唇之上。 这是第二次,童谣没有挣扎。 接着,他又拿起她的手臂,童谣盯着手腕处当初被妖王咬下的两个小洞,就知道这丫的又要吸她血了,不能直接吸干她的干净人魂,便用这种方式来过过干瘾。 果然,浊九阴张开嘴露出尖牙,蛇眼转动,童瑶又想起死掉的灵蛇,眼神晦暗不明。 他的手,缓慢的伸向她的手臂,她的手臂上面的伤疤早已愈合,他的舌头滑过伤口处,痒痒的,麻麻的,她忍不住缩了缩脖颈,想要躲避,却没料到自己的脖颈,却被他抓住。 童谣一怔,随后就见到他抬起头,一口咬在她纤细的白嫩的手臂上,童谣的身体一颤。 "唔......疼,痛......"童谣痛的叫唤了起来。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竟敢咬本座的血"浊九阴抬起头,看向童谣,冷酷的道,说着就准备往她身上咬去。 童谣一看,连忙抽出手臂,后退一步。 她怒视着他,气呼呼道:"你这混蛋,你想做什么?我不想给你吸血" "那可不行" "那我还得谢谢你呢,你要是没有吸血,岂不是让我白受苦了?"童谣气呼呼道。 "本座也是受害者,本座才是受害者,你倒好,不但没有感恩,反而还说我是罪魁祸首" "谁叫你吸血的,你不吸血我也不会让你吸,你吸血就不该怪我了。" "我吸血是因为我饿了"浊九阴撇着嘴道"我不吃饱怎么能够恢复力量?不吃饱怎么能够吸取更多的妖元呢?本座这是为了妖族好!" 童谣冷哼一声,斜睨着他道:"你就扯吧,我不信你吸血就是为了妖族,你就是一只吸血鬼,我才不相信" "哈哈哈,那你就去试试"浊九阴笑的猖狂,说着他转身就朝着主殿外走去,童谣冷哼一声,她转身朝着主殿走去,走到主殿门口,她正欲跨入主殿之时,只见她突然停了下来,转身朝着一侧望去。 她的目光落在了远处的一片树林之中。 只见树木繁茂,枝叶茂盛,挡住了阳光,使得这些树木都显得暗淡,显得十分阴森诡异。 她看着那棵树木,眉头一蹙,她突然间,脑海中浮现起那条青色的蛇妖,像她身边死去的灵蛇,跟它死前的样子如此相像。 那狰狞的模样浮现在眼前,让她感到浑身发寒,她突然打了一个寒颤,一种恐惧油然而生。 "怎么了,小狐狸,怎么了?"浊九阴听到童谣突然停止了脚步,不禁好奇的问道,他转身,便看到童谣站在主殿的大门前,神情凝重,面色发白。 "没,没事"童谣摇摇头,说道,说完,她的脚步朝着主殿里面踏了进去。 浊九阴跟着她走进来,童谣刚刚迈步跨入主殿之中,她突然停止脚步,双眸圆瞪,瞳孔紧缩,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怎么了?"浊九阴看着突然停下脚步的童谣,诧异的问道。 童谣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额头之上渗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水,一副非常难受的表情。 "怎么了,小狐狸?你不会是生病了吧?"浊九阴看着面色苍白的童谣,疑惑的道。 "没,没事,可能是这几日太累了,所以有点累,我们进去吧。"童谣摇摇头,强颜欢笑着,她迈步往里面走去。 "哦,原来是这样啊!"浊九阴听到童谣的话语,他恍然大悟的说道,随后他跟了上去。 童谣一路上,心里都在胡思乱想,刚刚她看到那颗树林之中的那条青色的蛇尾,她就觉得很害怕,就仿佛蛇尾上面缠绕着一条活物,随时都会冲出来咬断她的咽喉。 她心有余悸的拍拍自己的胸脯,感叹道: "还好刚刚吓了我一跳,要不然,我就惨了。" "你在说什么?小狐狸,你刚刚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浊九阴听到童谣的话语,疑惑的问道。 "呃......没......没,没有......我什么都没有看到。"童谣连忙摇摇头否定道。 她绝对不会告诉浊九阴她刚刚看到的蛇尾和蛇妖,要不然,他肯定又会问东问西的,她可不想再给他吸血,她已经快受够他吸取自己的鲜血了。 "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浊九阴半信半疑的问道,他的语调中充满了质疑之色。 "是的,什么都没有看到,你就别再问我,我现在肚子饿了,我要吃饭了"童谣转移话题,说完,便朝着大殿之中走去。 "好,既然你说你饿了,那本座就成全你,让你吃饱,来人哪"浊九阴朝着外面大喊道,顿时一位宫女应声而来,道: "奴婢参见尊主。" "嗯,把本座桌子上的酒菜给本座端上来吧!" "是,尊主!" "那你先下去吧!"宫女点点头,然后退了下去。 宫女离去后,童谣朝着主座走去,走到椅子旁,她坐在了椅子上,然后端起桌子上的酒坛子,她喝了一口,一阵醇厚浓郁的酒香顿时溢满她整个嘴巴,她忍不住赞美道:"好香,好好喝,这酒好香啊!" "这是我的珍藏之品,名为千年灵酿,你尝尝看。"随即给童谣斟了一杯酒。 "这酒很特殊?"童谣接过浊九阴递过来的酒,喝了一口,入口辛辣,但是喝进去却十分的甘甜,她不禁赞道"好醇厚的酒,我从未喝过如此醇香的酒" "是啊!这可是我花费了数百万年酿造而出来的千年灵酿,这世间除了本座以外,还没有人能喝的起" "那你的意思是,这酒是你用你的鲜血酿造的?"童谣看着浊九阴,惊讶的道。 "没错,本座的鲜血蕴含着强大的生命力,这种鲜血,就算在神界,那也是极其珍贵的宝物,本座也只有这么一瓶而已,平日里,这瓶酒只能留作珍藏,今天,本座就拿给你,你若喜欢,本座每隔十天便拿给你一坛子,如何?" "十天一坛?你这么厉害啊!你的血液这么宝贝?" 童谣闻言,顿时睁大了眼睛,她一副很震惊的神情。 "没办法,谁让本座的血液这么宝贝呢,你也知道,本座乃是神兽,而且本座还修炼了魔功,吸食的鲜血自然也是不同凡响,本座的鲜血,自然比一般的仙药都要珍贵,这么宝贝的鲜血,你说本座不拿来珍藏一番怎么对的起自己?"浊九阴笑着说道,他看向童谣,见她一脸惊呆了,不由得轻笑出声。 "呵呵......你真好!"童谣干笑一声,她端着酒杯喝了一口酒,她的唇角溢出一抹笑容。 "呵呵,你这丫头,你是在夸本座呢,还是在损本座呢!本座这可是实话实说,你看看你这张嘴,就会损我,你真是越来越讨厌了,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我讨厌!我讨厌行了吧!"童谣无奈的说道,然后她放下酒杯,她盯着酒壶看了看,她道"你这酒壶是不是被人动过手脚?" "动手脚?什么手脚?"浊九阴问道。 童谣闻言,她伸手拿起酒壶闻了闻,然后她皱着眉头,她低头盯着酒壶看了看,她伸出手指,将酒壶内的酒倒出来一滴。 她将酒滴在手掌上,酒液瞬间化为了乌黑色。 她看着手掌中的黑色液体,她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这酒是怎么回事?"她皱眉道,然后伸手捏碎酒瓶,将酒液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咦!这酒居然没有毒?"她疑惑的看着酒液,然后她抬头看向浊九阴,只见他面无表情的端坐在椅子上,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她看向浊九阴那一双漆黑深邃的双眼,她的心脏顿时漏跳一拍,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这个男人好可怕啊! 童谣的内心忍不住暗暗地嘀咕着。 她的心脏不禁砰砰砰的狂跳,就连她的身体都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这酒有没有毒?"她看向浊九阴问道,她的内心很害怕,她很担心她喝下了这千年灵酿,会出事。 "这酒不会有毒的,它只是有些刺鼻,有些辛辣罢了"他的目光落在童谣的身上。 "哦,是吗?没毒就好!"童谣松了一口气,她看向“浊九阴,我齐秦芷嫣是真想跟你谈这笔交易,你不要背后阴我,只要你得到玄珠,再不用吃人魂,如此我也可离开妖界” “天大地大,你离开妖界,很难存活” "这你可就错了,妖界这么广袤,想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还不简单的吗?"童谣道。 "哦?你说的没错,妖界的确有很多很广阔的土地,我想找一个没有任何妖族生存过的地方,并非难事" "这就好,我就说嘛,我齐秦芷嫣的命运,怎么可能会被人操控" "这次我们合作愉快,我会把你需要的东西给你准备好,你尽管提,你看你这么喜爱这坛子千年灵酿,我就送给你吧!" "不必了,这坛子千年灵酿虽好,但是你也说了,你只有这么一瓶而已,我若是要的话,还会再向你索取其他的,我也不会贪心,你说是不是?"童谣说道。 "恩,这个倒是,本座相信,只要你乖乖的,本座也不会亏待你的" "哈哈,谢谢你的赏赐" "不客气!"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走了!"童谣站起身子,对着她说着,便走出了酒窖。 "诶,你等等!"就在童谣刚迈出酒窖的大门的时候,她突然停下了脚步,然后转身看向浊九阴,她问道"对了,你的这个酒窖是谁的?为什么我没见过你的酒窖?" "是本座的,这个酒窖也是本座在这里住的时候,自己建立的,你不是没来过嘛!" "原来是你自己建立的,怪不得!你自己的酒窖,为什么你要卖出去呢?" "呵呵......,本座是神兽,这里是本座的家乡,本座想什么时候卖掉就什么时候卖掉,想什么时候卖掉就什么时候卖掉。",他说完,又端起酒坛子,喝了一大口千年灵酿,然后一边喝酒,他的目光一边盯着酒窖的大门处,似乎他在期盼着什么似的。 "原来是这样"童谣听了浊九阴的话,她微微的愣了一下,她道,然后她端起酒碗,将酒灌进了喉咙里,然后将空酒坛往地上一丢。 酒坛落地,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吓得一旁的小白鼠和那一只大老虎两者都是浑身一激灵。 "哎呀,吓死我了"小白鼠和大老虎一人抱紧一个大腿道,两者都被吓得不轻。 童谣闻言,也吓了一跳,她低眸看着自己的两条腿,只见她的两条大长腿都在打着哆嗦。 "怎么了?是被吓到了吗?"看着童谣的模样,一旁的浊九阴不禁挑眉,看向童谣,邪魅的声音,问道。 "嗯,这小白鼠和小老虎是怎么回事?突然串出来,你养着的小宠物?“ 她记得妖王的宠物是獬豸这种凶悍的妖兽。 而眼前的这只老虎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好像很可爱的样子,但是看着这只小老虎,它的身体好像比较肥胖,身上还散发着一股子肉球似的味道,看起来很是滑稽。 "呵呵,这是我收养的一只小老虎"说着,他端起酒坛子,将坛子放在桌子上,然后他站起身子。 "走吧,这是我的房间,你先休息吧!" "好" 童谣点头应声,她抬脚朝着门口走去。 她走到门前,然后伸手握住门柄,正欲推门而出之际,只见她突然感觉自己全身一麻,紧接着她的全身的血液开始凝固了起来。 她整个人瞬间僵硬了,动弹不得了,只见她的脸色一变,她的瞳孔不禁缩成针尖大小,然后她瞪圆眼睛,惊恐的盯着眼前的浊九阴,只见他一袭红衣妖艳异常,妖娆至极,一双妖冶的凤眸里闪烁着摄人心魄的紫芒。 "这是怎么回事?"童谣惊讶万分,只见她看着浊九阴那双摄人心魄的紫眸,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刚才的那一幕,她突然明白了过来。 "啊......,你......你竟敢在酒里下毒?"她的脸上露出了惊骇之色,她瞪着浊九阴,满脸的不可置信。 "不错,本座就是在酒里下毒了,但这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毒药,从我将你接到宫殿中,我就发现你身上还有一种妖毒,此种妖毒能吸引异兽,但你会控制不住杀了它,使之与你融为一体,直到你变的人不人,鬼不鬼,再被妖兽直接控制“ “刚读取了你的记忆,你是被齐秦祥和阴了一招,她死也想拉你做垫背” 童瑶吃惊,难怪好好的参观个酒窖就吸引了小兽过来。 “所以,千年灵酿能救我?” “没错,此酒是本尊的血,只是你身子孱弱,需要我在你身边为你护法,进来坐在床上”他说着,抬手将自己的酒坛子递给了童谣,示意她坐在床榻之上。 童谣伸手接过浊九阴手里的酒坛子,然后她将手中的酒坛子搁置在桌子上,然后她弯腰坐在了床榻上。 浊九阴看了一眼她坐在床榻上,她的一条长腿,还挂在外面,他的唇角不由的勾勒出了一抹笑容。 童谣坐在床榻上,她扭头,朝着浊九阴看去,只见他正看着她的腿。 童谣一愣,她赶忙抬手捂住自己的双腿,看向浊九阴:"你看什么呢?你在乱想什么?" "没什么!"他收回自己的目光。 "哼!"童谣冷哼一声,不悦的撇嘴道,她看着自己的双腿,将之盖上。 随即酒的作用开始为她身体里的毒药逼出去,熟悉的冷颤感席卷而来,浊九阴背手盯着她,只要她一有什么不对,他要立刻出手挽救她的生命。 童谣盘坐在床榻上,只见她的一双手在胸前结印,她的掌心之间有一团火焰正熊熊燃烧着,她闭上双眼,双手结印,她的周围突然形成了一个火焰圈,将她包围,她的周身都是一片火海,火焰不断的灼烧着她的皮肤,火烧火燎的疼痛感让她不禁皱起了秀眉。 "好疼!" "忍着!" 浊九阴冷冽道,他的声音刚落,突然一阵狂风吹过,将童谣身前的火海给吹灭了。 "呼呼......"童谣坐在床榻上,不停的喘气,她的额头上全是豆粒般的汗珠,显然,这一场大战对于她来说,真的是消耗极大。 看着童谣这般,浊九阴知晓她此时已经受伤,且内力大损。 "怎么样?可还撑得住?"浊九阴关切的看着她问道。 童谣听到这话,她点点头,她咬着牙道:"没事,死不了!" "好,你忍一下,我帮你逼毒!" 浊九阴看向她,只见他从怀里摸出一个玉盒,他打开玉盒,从玉盒里面掏出一根银针,他拔下玉盒里面的银针,然后将银针扎入自己的手臂,鲜红的血流了出来,他一滴滴的往银针里面注入精纯的玄气,他的血,竟然带着淡淡的黑色。 他一边注入精纯的精元,一边将玉盒盖上,然后他伸手一把将玉盒拿在手中。 "你干什么?" 看着浊九阴的举动,童谣惊愕,然后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一脸的震撼之色,只见他伸手从自己的手腕上,将手指割破,鲜血顺着手腕的伤口流下,然后滴落在了玉盒之上,玉盒上的血顿时被染成了鲜红之色。 "这......你在干嘛?"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童谣一脸惊讶道。 "我用精元为你逼毒" 说罢,浊九阴便将手中的银针刺进了玉盒之上,然后他将银针拔了出来,只见银针的表面,呈现出了一种深蓝色,深蓝色的颜色里面隐约可见的还有黑色的纹理,这些纹理十分的细腻,看上去就好似是一条条的蛇的纹路一样,看起来诡异无比。 "哇!" 看到银针上的这种奇怪的纹理,童谣不禁惊叫出声,然后她看向自己身上的那些蛇纹路,她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这些蛇纹路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她觉得,这种纹路很古怪,她觉得有点儿渗人,有点儿毛骨悚然,就好像是有蛇正趴在自己的身上一般。 "你的身体里有两个毒素,一个是寒冰蟾蜍的毒素,一个是万蛊之王的毒素,都是妖界厉害的毒,看来齐秦祥和吃了不少厉害的妖兽,连带着毒也继承了,单单的千年灵酿也不能救你,你忍着,银针进入逼毒时,你会更加痛苦“ "你说的可是真的?"听到浊九阴说自己体内还有其他的妖兽的毒素,童谣顿时睁大了双眼。 "当然是真的!你不相信我,难不成你觉得我是一个骗子吗?"看着她那副不相信的神情,浊九阴挑眉,他有些不爽的看着童谣。 "当然不是!我只是......" 童谣听到这话,她连忙摇头,她的话还未说完,只见她的身体开始剧烈的抖了起来,她的身上开始冒着一层一层的冷汗,浑身发抖,她的嘴巴不停的打着哆嗦,她的牙齿不住的打架,牙齿不停的咯咯作响。 "啊~~~" 童谣仰天一声嘶吼,只见她整个人猛地从床榻上翻滚了下来,然后她跪倒在地上,双手抱头,开始疯狂的抓挠着她的头发,双腿胡乱的踢踹,整个人陷入癫狂状态,看起来异常的吓人,看到她这个模样,浊九阴皱眉,他看向她道: "怎么样?" "好痒,好热,好难受,好痛......" 童谣一脸的惊恐,一双手胡乱的在自己的身上挥舞,一张脸扭曲,看上去十分的狰狞。 "你没事吧?"看着童谣如此激烈的反应,浊九阴眉头紧蹙,担忧的看着童谣问道。 "好疼......"童谣双脚一蹬,她整个人从地上跳了起来,然后她双手按住腹部,只见她身上冒起了大量的黑气,她的整个身子变成了一团黑乎乎的烟雾,整个身子开始剧烈的抽搐了起来,浑身都在抖着,她的脸上,脖颈处,还有她的耳朵,甚至她的脸上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小的孔洞。 童谣痛苦的蹲坐在地上,她双手捂住自己的脸,然后痛苦的嚎啕大哭了起来。 "怎么样?还撑得住吗?"看着童谣这幅惨象,浊九阴皱眉。 童谣抬眸,泪眼婆娑的看着浊九阴,她的一双眼睛通红通红的,她的嘴巴哆嗦的看着他道 "撑......撑不住!好疼......" 童谣说完这句话,又是一声嚎啕大哭,然后她双膝一软,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她蜷缩起来,双手抱头,整个人瑟缩成一团,她身上的黑气越来越浓烈,浓郁的几乎遮挡住了她的脸颊。 "你撑得住,我再帮你试试"看着眼前童谣这幅模样,浊九阴叹息一声,他伸手抓住童谣的手臂,然后运转功法,将自己身上的功法输送进了童谣的体内。 "嗷~~~" 浊九阴的一股强大的气流输入童谣体内的瞬间,童谣整个人发出一声尖锐的嚎叫,随即,一道道黑影从她身上窜出,朝着四面八方飞窜而去,眨眼的功夫,童谣的身体周围出现了大量的黑影。 "嗷嗷嗷~~" 随着一道道凄厉的狼嚎声传来,只见童谣身后的一道黑影冲了上去,朝着童谣扑去,然后将童谣吞噬了。 "嗯~" 看到童谣被这道黑影吞噬,浊九阴闷哼一声,一股钻心的剧烈疼痛从他的丹田涌起,他只感觉自己的丹田好似被撕裂了一般,撕扯的他痛的想要吐血。 "噗" 浊九阴一口猩红的鲜血喷了出来。 "主人" "主人~!" 看到浊九阴吐血,白狐和青鸾两个人立马上前扶住他。 "你们别碰我,我没事!你们退下!" “九幽王族,本尊与你们势不两立!” 浊九阴擦去嘴角的血,抬手没再使用妖法而是该用了仙法,纯净的白气在他手中翻腾,对着童瑶身上的黑影毒气打去“都给本尊,破!!” 一声破之后,童谣从痛苦之中摆脱,笼罩的黑影和毒气被仙法撕扯着散去,浊九阴松口气,收回银针放入红盒中。 童瑶整个身体如刚从水中捞起,浊九阴摸过她汗湿的小脸“没事了,安心睡吧” “白狐,青鸾,随本尊去抓妖界奸细!” “是,王上!” 万疆妖王25 童瑶整个身体如刚从水中捞起,浊九阴摸过她汗湿的小脸“没事了,安心睡吧” “白狐,青鸾,随本尊去抓妖界奸细!" 白狐与青鸾立刻应命,两只狐狸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童瑶听到白狐与青鸾的离开后,终于安静的睡着了 童瑶的脑海中依旧不断回荡着一句话:安心睡吧。 一切都已经安定好了,现在只需等待她醒来便好了。 时间慢慢流逝,转眼又是一夜,天空依旧灰蒙蒙的,不见半丝光亮。 童瑶缓缓睁开眼睛,眼眸中的黑暗已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那一双清澈如泉水般的双眸,一种自由的感觉充满了她的全身。 她看着眼前熟悉的环境,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嘴角微微上扬。 原来她还活着。 昨晚的记忆回笼,童瑶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还活着,并且她的身边站在两只巨型灵兽,正用惊奇的目光注视着她。 这是怎么一回事? 童瑶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儿,难道她昨晚真的死了吗? "吱吱" 就在此时一声叫唤打破了童瑶脑海中的疑问,童瑶看到一只白毛兔子,正冲她摇摆着尾巴,似乎很热情的模样,童瑶看到这只兔子的时候不禁愣住了 这只兔子竟然长的像极了一只白狐 童瑶不禁仔细观察这只白狐 "吱吱" 这只白狐看到童瑶正在打量他,立马叫唤了起来,童瑶听到后立马回神,笑了笑说道:"我还活着,我没有死,我没有死,太好了" 童瑶不停的在原地蹦跳着,似乎十分兴奋的模样,她不知道她这样做,引起了白狐与青鸾的怀疑,两只灵兽看向童瑶的眼光越来越奇怪了 "吱吱" 这时,童瑶的肚子响了起来,这一声响彻整片寝宫 童瑶的脸色不禁一红,立刻低头。 "咕咕咕" 肚子又是一阵叫嚣声 童瑶脸更加红了,连忙捂住肚子,低着头,不敢抬头。 这个场面实在是尴尬啊,童瑶都想找条地缝钻进去算了。 "哈哈"白狐突然大笑起来,童瑶立刻抬头,瞪了白狐一眼,说道:"你干嘛笑我" 白狐笑的更厉害了,他的笑容让童瑶感觉自己仿佛犯了错误一样。 "吱吱吱" "吱吱吱" 突然,一阵叫喊传来,童瑶的耳朵动了动,立刻警惕起来,这叫喊声她十分熟悉,那是狐狸的叫唤声。 "快走"童瑶一手拉起一只灵兽的爪子就往寝宫外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对两只灵兽叫嚷着。 白狐与青鸾立刻跟上童瑶的脚步,三人一路飞奔。 三人飞奔到寝宫外的广场上,远远望去,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一群人,这里是妖殿广场,各类奇形怪状的妖兽聚集在此,有已经幻化成人形的妖兽,也有还维持原状的兽类。 妖王浊九阴正头戴冕旒,同她身边的白狐相同的另一只白狐青鸾,正站在他身侧。 童瑶蹙眉,浊九阴这是要审问抓奸细,还是要杀鸡给猴看? 童瑶想了想,她觉得肯定后者。 "吱吱吱!" 白狐与青鸾一左一右护在童瑶身旁,童瑶则是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看向浊九阴。 浊九阴眯眼,盯着童瑶。 童瑶感受着浊九阴身上的气息,心中微微一颤,这股气息,妖王对叛徒很生气。 毕竟她中毒事小,妖界出了与九幽勾搭的奸细,这可不能坐以待毙。 "你们二人为何出现在这里?"浊九阴盯着童瑶,语气中带着些许严肃的意味。 童瑶闻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难道要告诉她她是为了躲避追捕,被逼出来的? 可是她不能这么回答,不然肯定会惹怒浊九阴。 童瑶不禁皱了皱眉。 这时,身侧的青鸾轻轻扯了扯童瑶的衣袖,示意让她先开口,她们是在帮她 "吱吱吱!" 童瑶见此,立即开口说道:"禀妖王,我是来看看热闹“ “胡闹!本尊才将你身体的毒散去,你来凑什么热闹!此处不是你来的地方,回去休息” 浊九阴清楚,他将不分等级的妖兽全部召集在此,打着点阅的名义抓住奸细,童瑶出现可能会成为目标,以此造成局面混乱,那么就没那么容易抓到。 果不其然,在他与童谣说话期间,从众妖兽中钻出一道黑影,浓重的妖气接踵而至,青鸾护卫反应最快,拔剑就冲了上去。 "嘭" 青鸾的剑直接刺入黑影的身躯,却没有伤到对方。 对面的黑影见此,突然张嘴吐出了一枚血珠,血珠中蕴含的强大妖气让人心寒 青鸾见此,立刻抽身,退到了童瑶身边。 童瑶见此,心中一惊,这个黑影好强,青鸾竟然不是对方的一合之敌!这个黑影究竟是谁! 童瑶心中疑惑重重,这个黑影的妖气好强,而且修为不低!这个人,究竟是谁? 这时,黑影又再次吐出了一颗血珠。 青鸾见此,立刻再次攻击了上去。 "噗噗噗!" 青鸾连续挥舞着手中的剑,将那颗血珠击碎。 但是血珠爆炸的力度十分强,青鸾连退数步,嘴角流出了一丝鲜血。 "吱吱吱" 青鸾的身上突然出现了一层黑色的雾气,将她包裹起来,童瑶见此,立刻伸手去阻止她,可是却没有任何办法,那雾气太诡异了。 那团黑色雾气,竟然将青鸾给吞噬了 童瑶见此,心中大惊,青鸾竟然也被那团黑色雾气给吞噬掉了。 "吱吱吱" 童瑶见此,心中更加惊骇,那黑色雾气竟然吞噬了青鸾,这是什么力量,竟然能够吞噬妖兽的灵魂,这简直太恐怖了。 "轰!" "砰!" 突然,一阵剧烈的响声传出。 是王座上的浊九阴动了,他白净的大手一扭,撑着身体到了这团黑雾中,徒手出现的利爪立刻将昏睡过去的青鸾抓住拔了出来“在本尊的眼皮子底下,胡作非为,找死!” 浊九阴的话语刚落,黑雾立刻涌出无数黑色的利刃,朝着浊九阴袭击而去。 "嗖嗖嗖!" "砰砰砰!" "吱吱吱!" "砰砰砰!" "......" 浊九阴见此,一个翻滚,从黑雾中逃脱了,她的身影迅速变大,童瑶眯眼看清,居然是绿衣,她的身体与齐秦祥和如出一辙,都变的十分庞大。 她还没找绿衣报仇,怎么这时候就变成这样了?背后一定有幕后黑手在操控。 接着绿衣痛苦的呢喃“王上,救我,救我呀” 浊九阴将救下的青鸾给白狐后,盯着绿衣眯眼,蓝衣也在一边跪下求情“王上,从你带着这女人回到妖界开始,绿衣平时都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一定是这女人下的毒” 童瑶那忍得这么侮辱“你放屁!” "哼!我是放屁,那你呢?"蓝衣冷哼"这女人刚才还装晕倒,现在又醒来装傻,明显就是心虚,想要隐瞒你中毒的事情,她就是一个心术不正,蛇蝎美人,王上你可不能被这女人的外表给骗了" 蓝衣的话刚落,童瑶立刻上前怒斥道:"你放狗屁,谁是蛇蝎美人?谁是蛇蝎美人,有种你再说一遍!" "怎么?恼羞成怒了"蓝衣挑衅的看向童瑶。 童瑶怒视了蓝衣一眼后,立刻转头看向浊九阴,一脸委屈的说道:"妖王,我超级乖的“ 背后却对着他磨牙切齿“你要相信她这样诬告,我就不给你吸血了” “否则,我就自己解决,至于你部下是死是伤,可与我无关了” 说着,她拿出了机枪,火力强大才能横扫四方,浊九阴一笑“那本尊倒要看看的本事了” 他话音刚落,绿衣似乎忍受不了两人打情骂俏,妖王全然不关心她被折磨的状态,绿衣周身散发出触手,这群妖兽简直成了她的口中快餐,她开始进食让自己变的庞大拥有妖兽的同等能力,只有妖气强大才能卸掉她心头所恨! 童瑶反应过来,拿出机枪扫射“不好!” "咻!" "噗嗤噗嗤!" "砰砰砰!" 童瑶见此,立刻开枪射击绿衣,绿衣也开枪射击童瑶,两人你来我往,你攻我守,一时之间战况十分激烈 童瑶一边射击着绿衣,一边对着白狐喊道:"快,帮忙,帮我拦截妖气" 白狐一听,立刻飞身而起,挡在童瑶的面前,挡住了绿衣的攻击,两人你来我往的打斗在一块。 "轰隆!" 一道巨响,童瑶的机枪打穿了一条大道,童瑶见此,心中一喜,立刻举起机枪继续开枪扫射,白狐也是如此,两人配合默契的攻击着绿衣,绿衣见此,立刻变大身体,化作了一头巨蟒,身体一甩,立刻甩出无数黑暗利刃朝着两人袭去,童瑶与白狐见此,立刻躲闪。 黑暗利刃落在地面上,将地板砸出一个深坑,溅起尘土。 "吼!" 绿衣见此,立刻大叫,双手张开,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黑色瘴气。 瘴气形成飓风,卷动地上的灰尘和尘埃,席卷向童瑶与白狐,两人躲闪不及,立刻被飓风吹得倒退几步,跌落在地上。 "噗!"童瑶吐出了一大口黑血,脸色苍白。 而那边的白狐,身上的毛发也被刮掉了好几根。 见此,童瑶心疼不已,立刻跑向白狐,蹲在她的身前,摸了摸她身上的伤痕问道:"狐狸,疼吗?" 白狐摇摇头,妈的,这武器不管用,浊九阴见此,摘掉头冠,让护法将童谣和白狐带到王座后面,背手淡然见着绿衣疯狂的进食。 童瑶见此,立刻握紧了手里的机枪,对准了绿衣"砰砰砰!" "砰砰砰砰!" 绿衣被子弹打的浑身冒烟,身体变得十分巨大,巨大到足以遮天蔽日,绿衣变身完毕后,立刻化作人形,一把夺过童瑶手中的机枪。 “好快!” “本尊要求你动了吗?绿衣”他正观察着看这所谓的九幽之毒,到底吞噬妖兽能到何种程度。 绿衣被妖王的浑身妖气压迫的不敢动作,立刻潸然退避。 童瑶闻言,立刻看了看身旁出现的巨狼,巨狼灰白出来立刻跑上前,站在她的身侧,一脸担忧。 童瑶立刻对他说道:"你去拦截绿衣" “是,主人” 巨狼点点头,立刻跳跃到绿衣的背后,绿衣察觉到危险,猛然回首,想要一巴掌拍飞巨狼。 但巨狼身体却瞬息消失在原地,绿衣一怔,立刻感觉到身后传来的危机,立刻回眸扫射,然而一道黑光闪过,一只巨大的爪子拍向了她的脑袋! "啊~~~!" 绿衣一声惨叫,头颅被击碎,脑浆四溢。 绿衣的脑浆迸裂,脑浆迸溅,一滴一滴,溅落到绿衣身后的尘土里。 童瑶见此,心中一震,立刻收起机枪,冲到绿衣面前,捡起了她脑袋里掉落的晶石,童瑶看了绿衣的脑袋一眼,这东西与齐秦祥和身体里的如出一辙。 看来,是绿衣给了齐秦祥和药物,同时自己不知道什么原因也服用了。 “齐秦芷嫣!谁叫你过去靠近她的!快上来!本尊..” 浊九阴的声音犹在耳边,从她身后起来的绿衣并没有死,反而变的更加庞大,她的身体里,不断涌出黑雾,一股比之前还要强盛的妖气,席卷整片空间,整个广场上的妖兽见此,立刻吓的纷纷躲藏起来。 童瑶与白狐见此,立刻飞身躲避。 绿衣见此,更是猖獗不已。 "嗷呜.." 一声嚎叫之后,身躯暴涨,直接化作了五米多高,巨大无比的巨蟒。 童瑶与白狐见此,立刻飞身躲避,躲避了几次,两人都被蟒蛇尾部的尾巴抽打在身上,鲜血流淌不止,童瑶与白狐见此,连忙运行灵力抵挡着,两人不停的躲避,但是蟒蛇尾部的攻击实在太恐怖了,一尾巴甩过去,童瑶与白狐两人立刻被击倒在地上,两人立刻挣扎起身,想要再次攻击蟒蛇。 就在这个时候,绿衣的尾巴再一次袭来,童瑶与白狐见此,立刻抬手,挡住了绿衣的尾巴攻击。 "砰砰!" 两人被绿衣的尾巴甩飞,重重落在地上。 "咳咳咳!" 童瑶与白狐两人一阵呕血,立刻从地上爬起身来,看向绿衣。 此时的绿衣已经恢复人型,但她依旧是蛇类形态,巨大的身体,庞大的脑袋,还有长长的尾巴,身体里不断的喷出黑色瘴气,瘴气在她的身体周围形成了一个结界,防护结界,将她笼罩住了。 "你们两个卑鄙无耻的人类,竟然敢偷袭我!" 童瑶与白狐听了,嘴角狠狠一抽。 "我们哪有偷袭你啊!我们这是光明正大的击杀你!" "哼!"绿衣闻言,一脸不屑的说道:"你们的意思是我自己找虐吗?" "呵!我们哪敢啊!你可是妖王大人身旁的第三个护法,我们岂敢惹您,若是惹怒了你“ 嘴上这么说,一人两兽都没有将她放在眼底,他们再不行背后还有妖王浊九阴。 童谣找系统要了一把p710,重型机枪拉开保险对着她“绿衣,别怪姑奶奶没给你认错,抓奸细的机会,我这毒是你间接所下,又变成我的灵蛇模样,你该死!” "啊!该死的灵蛇!" 绿衣闻言,立刻大怒,立刻对着童谣发动了袭击,一时间,童谣的身影,在绿衣身边左躲右避,一会儿变成绿衣,一会儿又化作灵蛇,绿衣见此,顿时更加愤怒不已。 "啊..我不会饶恕你的!" "哼!谁怕谁啊!" "嘭嘭嘭!" 两人的战斗越打越激烈,绿衣的尾巴不断地对着童谣进行袭击,童谣也不甘示弱的对着绿衣展开了攻击。 童瑶见此,立刻对着巨狼说道:"你去帮忙" "好!" 巨狼应答之后立刻转身离开,童瑶则站在原地观看,绿衣与童谣的战斗越演越烈,她们都没有使用任何招式,纯粹就是以蛮力,以自己的妖气和力量来对抗对方,这种方式虽然很笨拙,但是却非常有效,绿衣不停地用力,不断地攻击童瑶,童瑶的身体不断的后退,她不是绿衣的对手,一次又一次,被绿衣的尾巴抽打着,童瑶的身体不断的往后退,绿衣不停的追赶,童瑶一直退一直退,最终被绿衣逼到了墙角处,绿衣一口咬住童瑶的手臂。 她手臂一疼,感觉后背一暖,是浊九阴抓住了她将她扯到了怀里,隔空出现的利爪,对着绿衣伸手。 童瑶眯眼,这是浊九阴的真身,也就是应龙,只见他爪子乌黑尖锐,从手心中浮现仙法“给本尊速速就擒,我可以饶你一命” 绿衣对浊九阴的仙法十分害怕,听到他这番话,顿时心生忌惮,但是她不甘心就这样认输,于是,立刻咬破自己的舌头,吐出一颗鲜红的血珠,血珠滴落在浊九阴抓住她的那只爪子上,随即,只见绿衣的那只爪子突然爆炸起火焰,"轰"一声巨响。 绿衣被灼烧的身体一抖,连忙松开嘴,往一边移去,只见她刚才所站立的位置,此时正燃烧着火焰,她连忙躲避,火焰燃烧,将她的身体包裹其中,绿衣痛苦的嘶吼,不断地翻滚,不断的嘶吼,不过绿衣也是厉害,她的身体被火焰燃烧,但是身体没有融化,而是在不停地膨胀,她的体型在不断地增大,她想要将火焰扑灭,奈何火势凶猛,根本不听她的指挥,她只能任由火焰在自己的身上燃烧。 童瑶见此,立刻从妖王怀里挣脱“我可解决了,你不要心疼” 浊九阴收回手,红袖长衣将利爪遮住,哭笑不得道“你这丫头,还打趣本尊” 她哼了两下“你的绿衣护法可是喜欢你的” 说完,她用机枪彻底清扫完毕,绿衣死了,停止对妖兽的吞噬。 然而在妖殿的后山,股股黑影妖气越来越重。 她将机枪收回交给系统,对同样蹙眉看向那团黑雾的浊九阴说“妖王殿下,你后山着火,又要忙了。 万疆妖王26 在妖殿的后山处,童瑶和浊九阴上来时,一眼见到树木上燃烧的黑烟。 “浊九阴,这是什么?” “看来有人声东击西,把我们引到这里来了” “绿衣就是奸细,她买通了齐秦祥和,现在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不过这黑烟怎么看都与那毒十分想象” “对了,刚才向绿衣请求放过的蓝衣在那?也是你的婢女之一” 浊九阴没说话,只是背手到达目的地前方燃烧的地方,这些树木不同于人界寻常树木,那个不是妖界的葵宝。 “你怀疑蓝衣也是奸细?” “恩,不排除,毕竟这药物如此厉害,在你的手下滥用,恐怕妖界很难与九幽一战,你想要收腹九幽可没那么容易了” “怎么?担心本尊” 童瑶耸肩,她要不是为了完成任务,才不想与一条蛇有什么纠葛。 浊九阴眯眼“本尊听的到” 她讪笑下“很简单,我帮你处理人,作乱妖界的人帮你抓到,你完成我们之间的交易,这很公平” 接着,两人听到森林深处阵阵嘶吼声伴随沉重的脚步声。 “这什么!” 浊九阴叹口气“是上古饕鬄之子妖灵兽,这是它的地盘,看来这人将我们吸引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引来这家伙围堵我们” “那还不快跑!等着干什么!” “来不及了” 话音未落,只见一道身影从黑烟中蹿出,直扑二人。 "好快!"童瑶惊呼,不禁退到浊九阴身边,她可不会认为自己的速度比这头妖兽快上多少。 而浊九阴则是眯眼,双眸闪烁起异色"没想到竟然会遇上这头凶兽,不过你以为躲在浊气中,本尊就奈何不了你吗" 话音未落,只见浊九阴张嘴喷吐出一道浊气,朝着冲出来的凶兽喷射去。 童瑶看的真切,那道浊气中竟然夹杂了一股淡青色的雾气。 那种颜色的雾气十分浓厚,她只是看一眼,便感觉浑身发热,头脑昏沉。 "不好!"童瑶脸色大变。 浊气中,只见那道浊气在半空中化成一团雾状的东西,然后瞬间将那头冲出来的妖灵兽给包裹住。 "啊!"妖灵兽痛苦的嘶叫着,在那雾体中挣扎着,但是却丝毫动弹不得。 童瑶看到这里,顿时松了口气"原来是你,浊九阴,没想到你的实力又进步了" 浊九阴看着童瑶"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齐秦芷嫣,没想到你的实力进步这么快" 她吐吐舌头,这个间隙,妖灵兽轻松挣脱控制,然后向着二人攻来。 童瑶和浊九阴见状,立即向四面散去。 "哼!"妖灵兽怒喝一声,追逐而上。 "我说过的,这里是我的领域" 浊九阴冷笑。 话音刚落,他们二人身形骤然消失,出现在另外一片树木丛中。 "怎么回事!" 妖灵兽愤怒咆哮,但是这里是他的领域,它根本找不到对方,只能继续在这片树林中搜索。 童瑶二人站在树顶观察,这只妖灵兽果然不是一般的强悍,这么一会儿,就在这树林中搜索了数百米远的距离,还在这树林中徘徊,似乎在寻找什么。 浊九阴则在另外一棵树上站着,静静的注视着这头妖灵兽。 "这家伙怎么一点都不慌张呢?"童瑶看的奇怪。 浊九阴眯眼"这个家伙有什么办法,本尊早已经在其中做好了布置,它根本逃不掉!" "哦?" 童瑶闻言,立马抬起头,看向这只妖灵兽。 只见这只妖灵兽在这片树林中疯狂的寻找着什么。 "咦?这个家伙不知道在找什么,难道是找我们?"童瑶看的疑惑。 浊九阴闻言,也跟着向树林深处看去。 只见一个巨大的坑洞,这个坑洞很深,而且在这里,还隐藏着一些白光,这些白光是一种光亮,但是在这里,却显得格外诡异。 童瑶和浊九阴看的都感到不寒而栗。 浊九阴见此,皱眉"这是什么地方,这里竟然会有这么大一个坑洞,妖界地方居然有本尊不知道的地方" "这里?难道是?"童瑶看到这里也是疑惑“浊九阴,我们还是快些,等妖灵兽找来了,不说能不能打赢,就是太废体力” "不,本尊要亲自会会它!" 说罢,浊九阴纵身跳入那个坑洞,童瑶见此,也紧随其后。 浊九阴在坑洞中,看着这个洞穴,感觉很熟悉,像是曾经来过这里一样,而且这个洞穴很大,而且很深,像是一个迷宫一样。 "这个洞穴,本尊似乎曾经来过" "来过?" "嗯,本尊记忆很清楚,这里就像是一座迷宫一样,本尊在这里,迷路了" "是吗?"童瑶不信"这里哪里有迷宫了!" 浊九阴听了童瑶的话,微微蹙眉,他想了想,这个洞穴的确是一个迷宫,但是,这个洞穴却又是一个阵法! "这里的确是一个迷宫,但是却是一个极其强大的阵法,而这个阵法的阵眼就在本尊的识海深处" "你的识海?!"童瑶震惊。 浊九阴笑了笑"没错,本尊的识海乃是本尊的意念所凝聚成的识海,而本尊的识海中,本尊也留下了一道神魂印记,而这个印记,是由本尊的元神凝结成的,所以这里有阵法,也有本尊的元神所凝结出的阵法" "你的识海?"童瑶听了这里震惊,没想到这个家伙的识海竟然是一个阵法,这样一来,那就是有阵法守护着,这样她就无法伤到这头妖灵兽的元神了。 "这样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怎么了?"浊九阴看到童瑶有些丧气的模样,不解询问。 "这个妖灵兽是不是在这里等我们?!"童瑶看着这个深不见底的巨坑洞穴,不安的说道。 "你说的不错" "那怎么办?" "本尊不知道"浊九阴摇摇头"这个阵法很强大,而且这个妖灵兽很强大,不好对付!" "那怎么办!" "只有先找到那头妖灵兽,再行定夺" 童瑶听后点点头"这倒是,不过......" 她转眼扫视周围一圈,突然看向右侧,那里有着一个树洞,童瑶指了指那个树洞"我们进树洞里去" 浊九阴见此,立即明白"好,那我们走!" "等等,我们要小心!"童瑶说着,向前飞掠,然后在这棵大树上跳跃而起,跳到树洞上方,然后伸出手臂,将一枚树叶摘下,将树叶缠绕在手上,向下扔去,在接触到树叶之后,童瑶立即跳进树洞内。 "你......"浊九阴看到她这样做,有些诧异。 童瑶没有理会,跳到树洞内,迅速关闭树洞门,并且设置阵法,以防止那头妖灵兽发现。 这个洞穴里,一片漆黑,但是童瑶却能看清周围的情况,因为这个树洞内,除了他们俩外,还有不少其他动物,而且这些动物全部都匍匐在这些树干上,一副害怕的模样。 童瑶扫了一眼这里的动物,不由感叹"这里是一个宝库呀,有很多灵兽在这里" 浊九阴闻言不由点点头,表示赞同"的确如此!" 童瑶点点头,看着四周,突然,她看到不远处有着一颗巨大的树,而且这颗树,足足有两米高,枝繁叶茂,枝杈交织,像是一条长龙一样。 "这个家伙该不会就是栖息在这棵大树之上吧!"童瑶看着这个庞然大物,有些震惊。 浊九阴点点头"没错,本尊猜的不错,这棵大树正是妖灵兽栖息之所,而这棵大树也被本尊命名为吞天魔树" "吞天魔树!"童瑶闻言,惊讶"你说的这棵树,不会就是吞噬万物的吞天魔树吧!" "嗯!"浊九阴点头,看了看童瑶"不愧是本尊看重的女人!" 童瑶:"......" 她没有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这样的夸奖自己。 这个时候,童瑶才发现,这个树洞的洞壁上,有着很多的裂纹,而且这些裂缝之上,布满了细小的血丝。 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血丝,童瑶脸色微变。 "这个妖灵兽,在吸食别的灵兽的精华,从而壮大自己的元神!" "这个家伙的实力不弱呀!"童瑶脸色难堪的开口。 浊九阴听了这话,微微点头"没错,这个妖灵兽的实力非常强横,比起之前遇到的那个妖王的实力,还要强大,所以这次的情况更加危险!" "那我们怎么办?" "等!"浊九阴淡淡的说"本尊已经感受到,这个妖灵兽就躲在附近,本尊要等到这个家伙的元神彻底恢复,然后将它击杀,再进行下一轮的攻击!" 童瑶听了这话,点点头"好!" "这里还是不要久待,毕竟这里面可是有一个强大的阵法,本尊虽然能破坏这个阵法,但是本尊不想因为自己,而毁了这里!" 童瑶点点头"嗯!" 这个洞穴内很暗,童瑶看了一眼四周,发现,在前面有个石床,这个石床上有着一些干草堆积成的,童瑶和浊九阴跳到石床之上,躺在上面休息,闭目养神,等待那头妖灵兽的出现。 不过让童瑶和浊九阴有些奇怪的事,这个洞穴之中,竟然没有任何动物,只有他们两个,而且四周也很寂静。 童瑶和浊九阴闭目休息了许久,但是他们俩的耳边却传来了一阵呼噜声! 童瑶听到呼噜声,立即睁开双眼,看向四周,果真,她看到,在这个山洞之内,躺着一个巨大的,全身毛茸茸的家伙,这个家伙睡的非常香甜,而且鼾声震天。 童瑶和浊九阴看到这个家伙,不由相互对视一眼。 "我靠!这个家伙竟然这么能睡!" "这个家伙还真是不怕死,我们刚进入此间,他就能睡的这么香甜!"童瑶看着这个妖灵兽不由惊讶道。 “这是母的,看这肚子已经很大了,那么外面追逐我们的就是公的” "公的?"童瑶不由瞪大了眼睛"你说那个大猩猩,就是一只公的妖灵兽?" "嗯!"浊九阴点头,道"不然呢!" "卧槽!"童瑶惊讶"他娘的!那岂不是说,这个家伙还能生产?" 浊九阴闻言不由点头"嗯!" "我们还是赶快离开吧!" "为什么要离开!" "这个妖灵兽既然这么厉害,我们现在逃跑,岂不是自投罗网?"童瑶不由担忧的开口。 "放心吧,这个妖灵兽不是本尊的对手,而且本尊也不会轻易的被它给抓住的!" "呃..."童瑶闻言,不由皱眉。 "你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没有!"浊九阴直截了当的回答,道"现在唯一能够救你的办法就是打败这个家伙,将这个家伙给杀掉" "我们现在连那个公的妖灵兽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现在这母妖灵兽醒了咋整?“ "呵呵,放心吧!本尊早就已经计划好了!" "哦!"童瑶听了,微微疑惑"什么计划?" "本尊要用本尊的血液滴落在这个妖灵兽的头顶,然后,激发这个妖灵兽的元神!" "你的血液?"童瑶闻言一愣 “恩,所以本尊等会会需要你的干净血液” 童瑶抽抽嘴角,合着她是个移动的免费血库。 “然后呢?” “这两只妖灵兽死了倒是可惜,不如将这两只收到手中使用,看这母妖灵兽快下崽崽了,一堆可爱的崽崽,留着也不是不可以” “本尊的仙血对他们来说是好东西,看他们抉择了” 童瑶看着这毛茸茸的妖灵兽,比公的长的好看多了,白乎乎软萌萌的,还有一对白立耳朵动着。 "这个家伙还挺可爱的!"童瑶忍不住说"那么它就留给你了!" "本尊才不稀罕,这样的妖兽,本尊不需要"浊九阴冷哼一声"只是本尊现在不能使用真身,不然的话,本尊肯定把这个家伙给吃了" "啊!你要吃了它!"童瑶听了这话,顿时吓得脸色惨白。 "呵呵!本尊可没有那么残暴!"浊九阴听了童瑶的话,不由摇摇头。 童瑶听了这话,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 "放心吧,本尊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童瑶盯着他的魅眼,眼角的魅痣很是好看,她拍拍脸不自然的转头,但是耳朵绯红。 “那快点吧,我感觉它快醒来了,等她一叫,那公的不得来了?” 浊九阴点头"嗯!" "轰隆!" "轰隆!" 这个时候,洞穴内响起阵阵轰鸣声,随后,一股狂风卷动而起,掀起漫天灰尘,一只硕大的妖灵兽冲天飞起,朝着童瑶他们这边而来。 童瑶和浊九阴看到这个庞大的家伙出现,没想到公的回来的这么快。 浊九阴立刻割血给了母妖灵兽,等它醒来,拍拍它的头“去吧,劝劝你的夫君,让它臣服于本尊” 母妖灵兽看到浊九阴手中的血液,不由兴奋的嗷嗷叫了两声,随后朝着浊九阴扑去。 浊九阴见状,不由勾唇一笑,随后,伸手一挥,将血液甩向了母妖灵兽,母妖灵兽立马张开大嘴巴,将这个血液全数吸收了。 浊九阴看到这一幕,不由满意的点头。 而童瑶则看着这只母妖灵兽,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随后,她看向浊九阴,道"那接下来呢!" “去” 母妖灵兽去找公妖灵兽,只见公的已经冲破迷阵,拱着泥沙掀翻石块,气氛的往里赶着,见到母妖灵兽出来,呼出白气在它头上乱蹭。 童瑶撑头“想不到,这一公一母感情如此好,公的这么快冲破迷阵,是担心它娘子” “呵,难道本尊不担心你?” 童瑶红脸,察觉浊九阴揶揄的笑容,她咬牙,这么说他们是夫妻似的,他们不过是交易而已。 公妖灵兽接受不了自己老婆被妖王收复,冲着浊九阴嘶吼,他冷笑伸手聚集仙法“畜生东西,是臣服本尊还是死,你自己选” 公的撅撅蹄子,转头看了看母的腹部的孩子,走到浊九阴面前,跪了下来。 浊九阴勾唇“很好吃,你有什么要给本尊的?” 童瑶咂舌,果然力量才是碾压一切的存在。 只见公妖灵兽开口“是九幽的人来找过我,我一时糊涂被怂恿,而奸细正是你身边的护法蓝衣姑娘,她给绿衣下了药,导致她暴走” 童瑶啧啧两声,没想到蓝衣才是幕后boss,她起初怀疑,浊九阴还不相信。 妖王背手“好,你带我去毁了她建立在这后山的窝点,抓住九幽的探子,本尊让你后代无忧” “谢王上” “走吧” "是" 公妖灵兽听了,站了起来,带着他们两个人,向着后山深处走去。 母妖灵兽留在洞穴中护着崽崽。 浊九阴和童瑶紧跟其后,以防万一,浊九阴布置下了仙法阵,无论妖界是谁前来都进不去。 这时候,浊九阴和童瑶两人来到了一个峡谷之前。 浊九阴伸出了手,对着峡谷中间一指。 "去" 公妖灵兽听了这话,抬起蹄子,对着那一片虚空一踩,轰隆,峡谷内的那条通道被公妖灵兽踩碎了,露出了里面的情景。 只见里面的情况,一个洞府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洞府内,一名穿着黑色斗篷的九幽妖族男子坐在洞府中央的蒲团上,闭眼修炼着,他周围,有十几名的妖族男子守卫着。 "你们两个人类,来此作甚?"一道浑厚低沉的声音。 浊九阴和童谣隐匿了气息,所以被认成人类,而带着他们来此的妖灵兽在童谣空间项链中。 "你们是什么人类?为何敢擅闯我九幽的洞府?" 浊九阴听了这话,冷笑一声,他看了一眼周围的妖族,道"你们这些妖兽,也配知道本尊的事情" "你......" 这个时候,那个九幽的男子睁开了眼眸,一双眼睛犹如鹰隼,闪烁着凌冽的寒芒,冷冷扫视着他们。 童瑶看到这个眼眸中充斥着戾气的男子,不由微微一怔,心中暗想"好强大的戾气" "呵,好大的口气" 浊九阴看着他的样子,不由嗤笑一声。 "放肆!" "放肆的应该是你"浊九阴冷冷的勾唇,道"区区一个妖兽,也敢如此与本尊这么说话,你活腻味了" "你说什么?" "我说你活腻味了"浊九阴再次冷喝一声。 "你找死!"九幽男子听到他竟然这么辱骂自己,他顿时大怒,猛地从蒲团上站起身,周身散发出了恐怖的气势"你以为我奈何不了你吗?" "那你试试"浊九阴冷笑,丝毫不畏惧。 "好,既然你找死,本尊就送你上路!" 九幽男子说完,便抬手凝聚起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掌印,向着浊九阴拍击而来。 "砰!" 浊九阴伸出手掌,挡住了那一掌,随后一个反弹,便将那九幽男子推开。 "噗!" 那九幽男子被他一招给震得吐出了一口鲜血,身体倒退数步,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身子颤抖不已。 "你竟然伤到了我,你竟然伤了我" "呵呵"浊九阴冷笑,他抬手,对着九幽男子又是一掌。 "嘭!" 又是一声闷响,九幽男子再次飞了出去,砸落在地上,吐出了一口猩红的鲜血。 "哈哈,你们九幽,果然是不堪一击,本尊只用一根小指头,便可以捏死你们!" 浊九阴眼神冷冽,手指一挥,一股浓郁的紫黑色雾气向着他袭去。 九幽男子看到这一幕,顿时吓坏了,他连忙爬起身,向后退去。 "你们这些人类,竟然敢偷袭我,我要将你们撕碎!"九幽男子怒喝一声,他伸手从储物戒中拿出一柄长剑,向着前方刺去,剑光如虹。 "哼!" 童瑶见此,轻蔑的撇了撇嘴,手腕一挥,一把机枪在手,开枪扫射。 "轰!" 九幽男子手中的长剑挡着子弹依然中了几颗子弹“你们,你们到底是谁!” “本尊妖界妖王” “什么!你们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呵呵,或许你该问问它” 童瑶放出空间项链中的妖灵兽“你们潜入妖界的奸细蓝衣在哪里?把她交出来,可以饶你们不死” "哼,你做梦!" "是吗?那本尊今日就杀了你们这些妖兽,将蓝衣带回去!" "休想!"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童瑶冷笑一声,随后拿出了她的那把枪,对准了前方,扣动扳机,轰!的一声,枪火喷薄而出,对着他们前方,那一片峡谷打了出去。 "啊!啊!啊" "嘭!嘭!嘭!嘭" 童瑶的枪声刚一响起,前方便传来了凄惨的尖叫声,只见峡谷中央那一片地方,有着十几个妖族男子,身躯被打穿了。 她吹了下枪口“如何?蓝衣在哪里?” 九幽男子听到他的话语,气得浑身发抖"混蛋,混账,我要将你千刀万剐!"他说完,再次拿出长剑,对着童瑶攻击而来。 "砰!砰!砰"童瑶不甘示弱,也拿出了她的枪,与对方对打了起来。 "轰隆隆~" "噗~" "嘭~" 童瑶手持枪械,打的不亦乐乎,而九幽男子,被她打的狼狈不已,他被她的枪械压制得毫无反抗之力。 "该死,该死,该死!" 九幽男子怒骂不已,身体不断躲避。 童瑶看到这个男子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呵呵,看来你真的是不行,竟然连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 "你!"九幽男子听到她讽刺的话,气得咬牙切齿,他抬起头,盯着童瑶,手中的剑再次凝聚起了一股力量,对着童瑶狠狠劈下。 而浊九阴丝毫不慌,看着未来的自家夫人表演,他看着她手中的枪械,对着九幽男子打去,九幽男子见此,惊讶的瞪大了眼眸"你,你竟然会使用枪械!"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童瑶手中的枪械。 "当然"童瑶冷笑,抬手,扣动板机,子弹打出,击中了九幽男子胸膛。 "噗" 九幽男子再次喷出了一口鲜血。 童瑶看着他,道"九幽,你还是乖乖交出蓝衣" "呸,休想!"九幽男子咬牙切齿的看着童瑶,手中的长剑对着她打去。 童瑶见此,手中拿着枪,对着他,打出,枪口吐出了一股子黑色烟雾,向着他打去。 "砰!" "噗!" 九幽男子再次受到一掌,身形飞了出去,撞击在了后方的墙壁上,撞的他五脏六腑一阵翻腾,他的脸色苍白无比。 "噗" "噗!" 又是两口鲜血从九幽男子口中吐了出来,他的身子摇摇欲坠。 "九幽,你不是本座的对手,你还是识相一点,交出蓝衣" 九幽男子看了一眼自己受伤的伤口,看着眼前的童瑶和浊九阴二人,恶狠狠捶打了下墙,他不能恋战,必须走。 “蓝衣就在后山的失脚林” 万疆妖王27 所谓失脚林,顾名思义,便是妖界最神秘的地方,不管人仙妖到达这里,能留下自己信息的气味,脚印都会消失。 一些重大犯人喜欢在失脚林聚集。 “蓝衣还挺聪明,知道你妖王进去也未必找的到她” 童谣摸着下巴,让妖灵兽回到空间项链中“先将这两妖灵兽带回去,咱们做好完全准备后再来失脚林,也不迟” 妖王点头"好吧" "那咱们走吧" 等将两只妖灵兽安顿好后,浊九阴和童谣踏上进入失脚林的征途。 "咦?这个味道是?" 走着走着,童谣忽然皱起眉头,闻到空气中传来浓浓的香气,而且还夹杂着许多其他的味道。 童谣停住脚步,仔细嗅着,却发现越来越多的香气钻入鼻孔内,让童谣心情变得十分烦躁,忍不住想要大吼几声,来发泄自己此时的不满,但是却被旁边的浊九阴拦下。 "这些香味应该就是从失脚林内散发出来的,如果咱们继续往前走,恐怕会遇到麻烦。"浊九阴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说道"要不这样,咱们往回退回去。" "退回去?"童谣疑惑的看向浊九阴"退什么退?咱们既然已经进入了失脚林,就一定要闯一闯啊!" "你真的决定?那好。" 两人正式进入失脚林,很快被白色的烟雾包裹住,看着前方白茫茫的一片雾气,童谣和浊九阴都没有急于冲破迷雾,因为雾气中的香气很淡,但是却很熟悉,这种香气正是那种让人沉沦的香气,所以两人决定,暂时停留在原地观察一下再说。 "童谣,怎么办?咱们要是再不行动,就被这些香气吸引过去了。" 浊九阴皱眉"我记得在我们刚进入妖界的时候,我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这种香气,叫做魅毒花香,据说有迷倒一切男子,让其丧命的功效,这种香气很少见,而且还是极难寻找到的。" "魅毒花?是什么?" 童谣疑惑的问道。 "就是一种非常厉害的药材,它能够让人产生幻觉,让其丧命。"浊九阴解释道"这种花香非常的稀少,而且非常的珍贵,如果有幸在失脚林见识到这种花香的话,那么对修炼绝对是有利的,所以咱们不能放弃,必须闯进去,否则的话错过这次机会" 童谣听着浊九阴的解释,觉得很有道理,也觉得有些惋惜"但是就算如此,蓝衣还没找到你不能用神识探寻一下吗?“ “此话不错,不过本尊现在对魅毒花更感兴趣” "你想收服这些魅毒花?"童谣问道,这魅毒花香气虽然非常的诱人,但是也非常的危险,毕竟这里面有不少强大的妖物,而且还有一些非常恐怖的东西,这些东西随便一个出来,就能要了他们的命。 "不止如此,本尊觉得在失脚林内,有不少奇特之物,本尊觉得可以尝试收服一些奇异的妖植,这些奇异的妖植,如果培养的好,将会是一种非常可怕的力量。"浊九阴解释道。 "哦?你说说看"童谣好奇的问道。 "这失脚林的妖植,非常之多,而且还有一些奇异的东西,本尊也不太清楚,但是这失脚林的内,有一些东西比较特殊,本尊曾经有幸见到过一株奇怪的树苗,这树苗通体赤红色,像一颗火焰树苗一般,但是它又长的非常诡异,树叶非常的宽大,而且还呈现赤红色,而且树苗的顶端长着一朵巨大的红色莲花,那莲花散发着非同寻常的光芒,这些光芒照耀整个失脚林,让这里显得更加的诡异,所以本尊断定,这失脚林内,肯定有着一些非同寻常之物,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所以本尊才决定先在外围查探一番,再深入。" "哦~~~,原来如此"童谣若有所悟的点点头,表示了解。 浊九阴见童谣明白自己的意思,便没再说下去,继续跟在童谣身边,慢悠悠的向前行走。 "这里是怎么回事?" "你看"童谣突然指着前方一处山壁说道"这里居然有人的足迹" "这里怎么会有人的足迹?" 童谣指着一块凸出来的岩石,说道"这是一块突出的岩石,所以我猜测这上面会有人,不然这上面不会有人留下脚印,并且这脚印,非常的鲜艳,而且脚印非常的小,就像一双手留下来似的。"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留下这脚印的,然后又不告诉你" "嗯" "我觉得有这种可能" "好,既然你觉得有这种可能,咱们现在就往上去" 两人一左一右向上攀登。 "轰隆"一声巨响。 两人刚刚踩在山壁上,就听见从山壁上传出一阵闷响,并且还伴随着一丝轻微的晃荡。 "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声音?"童谣惊讶的说道"这可能是刚刚踩到的石头裂纹了" "应该不是,这块石头的硬度非常的好,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石头能够承受的" 浊九阴皱眉,他对于这种震动感受尤为敏锐,这震动不是普通的震动,这种震动就像是在山脉中,地底,或者更高的某个地方发出的震动一样。 "那这到底是什么?难不成是这里的地壳活动?" "有可能,毕竟咱们在这山脉中行走这么久,还没有见过这种地形。" "你看这上面。" "嗯?"童谣顺着浊九阴的目光看去,就看到在距离他们大概五百米远的一座山崖顶端的位置,竟然有一道黑乎乎的洞口,洞口内漆黑一片,让人无法看到里面的情景,但是隐隐能够感觉得出来,洞口的另一边,绝对有着一股强大的威压,这股威压甚至让人觉得,如果自己敢踏入那里的话,会立刻魂飞魄散一般。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一道门" "我们去瞧瞧。" 浊九阴看到洞口后,眼睛亮了,心中非常的兴奋。 "我们现在就过去看看" 童谣点点头,跟着浊九阴向那黑洞洞的洞口走过去。 "轰轰轰" 一阵震天巨响。 童谣和浊九阴刚刚踏进洞口,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剧烈的响声,两人连忙转头,就看到在他们的身后,一道道山石碎屑纷纷掉落。 童谣和浊九阴转过头,就看到身后的一片乱石堆中,一个黑黝黝的洞穴出现在眼前,洞口漆黑一片,根本无法看透里面的情况。 "这里有人?" 浊九阴和童谣对视一眼,然后同时迈开步伐,向洞口走去。 "砰!砰!砰!" 两人刚刚向洞口迈进两三步,就看到在洞口附近,突然传来一阵爆炸般的声音,紧接着,两人只感觉到一阵强风吹过,眼前瞬间被灰蒙蒙一片遮挡,等到他们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眼前的情况。 "怎么回事?我们被什么东西给拦截了?" "这......这怎么可能?" 两人抬起头,看向上方,只见头顶之上,一棵碗口粗的巨树,挡住了两人的头顶,巨树枝繁叶茂,茂密的树叶将洞穴彻底的遮掩。 "这是什么东西?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童谣和浊九阴两人站在原地,望着头顶上的大树,脸上尽皆露出一副吃惊的模样。 "难道这是......" "你认识?" "认识。"浊九阴点头"这是死灵树,据说这棵树乃是由千年前,那一场大战中陨落的一棵树精所化,据说此树精非常的强大,是一名强大的魔兽的一条腿,当初这棵树精被人类所杀,然后被那人斩断了一条腿,然后这树精的尸体,被人类带回到了这里,并且将他的尸体埋葬在这里,用这棵树精的骨骼做成了这个巨大的树洞,而这个巨大的树洞就是这个地窟的入口,因此,我想,这个地窟,可能与这棵树有关系。" "原来如此,这样一来,这里面可能就藏着一个非常大的秘密" "嗯,这里有可能就是这个地窟真正的核心,而且这个地窟里面,可能有着很多的宝贝,这一趟咱们来的值了。" 童谣听了浊九阴的分析,顿时激动的说道。 "走吧,进入洞穴。" "好"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然后就向山洞中走去,两人的速度非常的快,很快就跨进了洞口。 童谣和浊九阴刚刚进入山洞内,就看到在洞穴的一侧,竟然是一条幽暗的隧道,隧道内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到任何的光线,但是两人却丝毫不惧,依旧向前走着,隧道很长,一直延伸到隧道的最尽头,隧道的两旁全都是黑漆漆的山洞,根本无法看清隧道的尽头到底是什么。 "嗡!" 童谣和浊九阴两人刚刚走进隧道没多久,就听见一阵刺耳的声音,两人同时扭头看过去,就看到在前面的不远处,竟然有一群黑漆漆的东西向他们冲了过来,这些黑漆漆的东西,全部都是骷髅,每一具骷髅,全都是由黑气组成的,看起来,就犹如一群骷髅架子一般。 “靠,什么怪东西,蓝衣到底怎么逃过这些东西的” 浊九阴倒不慌不忙“把你的枪拿出来清理小兵,本尊累了” 说完,他靠在妖气幻化而成的梨花木椅上虚空坐着,等童瑶召唤系统出来用ak748的新型枪支扫射这群骷髅。 童谣看了一眼浊九阴,然后就看到他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起来,她见状,只得把腰间挂着的m16a3给掏出来,放在桌子上,对准那群骷髅就是一通狂扫,打的那群骷髅一阵惨叫。 童谣的ak47,可是货真价实的m16a4啊,虽然不能说是最顶级的枪械,但是也属于顶尖武器行列的存在,在童谣这里,可是一枪能灭几十头牛的存在,所以一枪下去,立马将周围的骷髅打退。 童谣这边的火力猛烈的扫射着,那边浊九阴则是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仿佛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危险一般。 童瑶无语望天,她就是个小弟。 “走吧,已经扫射光了” 童谣打完一梭子弹后,将m16a3收进了空间戒指内,然后走到浊九阴身边,提醒道。 "嗯,走吧" 浊九阴淡淡地说道。 "嗖!嗖!嗖!" 两人快步向前走着,不久后,他们就看到前面一道光芒闪烁,两人定睛一看,就看到前面,竟然出现一个非常宽阔的山谷,山谷内,一颗颗参天大树矗立,一个个巨大的洞穴耸立在山谷中,一条条巨大的藤蔓横七竖八的生长在这些洞穴的四周,这些洞穴内,竟然散发着淡黄色的光辉,一层淡淡的光晕将整个山谷笼罩着,看起来非常的诡异。 童谣和浊九阴看到山谷内的洞穴,顿时一愣,他们没有想到,在他们面前的山谷里面,竟然还会出现这么一个巨大的山洞。 "这是?" 童谣和浊九阴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就看到这个山谷的四周,出现了无数道白茫茫的雾气。 "这些雾气就是瘴气,雾气有毒。" 童谣看到这些雾气,顿时脸色微变,他知道瘴气有毒,而且这种瘴气是一种奇特的毒素,它可以吞噬任何有毒物质,而且瘴气的数量非常多,就算是他们这种修为的武者沾染上了这些瘴气后,也有可能会被这些瘴气腐蚀掉体内的血肉,变成一具干尸,所以,这种瘴气,他们可不敢随便沾染上,而且他们现在的实力,根本就抵抗不了瘴气,要是吸收了这种瘴气的话,那么他们必定会被瘴气侵蚀的体内血肉消失,变成干尸,从而变成一堆枯骨。 "走吧,继续往前走。" 浊九阴看了一眼山谷,然后就看到那些白茫茫的雾气朝着他们袭击过来,看到这一幕,浊九阴脸上闪过一抹冷笑,然后就看到,他手腕一翻,一柄紫金色的宝剑就出现在他的手中,宝剑出现,浊九阴的手臂轻轻一抖,就看到他手中的宝剑,就化作一道紫金色的流光飞了出去,宝剑在半空中急速旋转,化作一个硕大的漩涡,然后,紫金色的漩涡中,一道紫金色的剑气就喷涌而出,剑气所过之处,那些白茫茫的雾气瞬间被切割成两半,向着两边分裂,而浊九阴的剑气,则是向着前面席卷而去,凡是被剑气所过之处,所有的白茫茫雾气都被切割成两半,一股脑的向着两边倒退而去,形成一条笔直的通道。 看到这一幕,童谣顿时眼眸中闪过一抹震惊“早知道这样,你怎么现在才砍” 浊九阴不以为然“好玩而已” 万疆妖王28 看到自己的枪,对这些雾气,竟然没有任何的威胁,童谣的心中,也忍不住升起了一丝骇然之色,他没有想到,这些白茫茫的雾气,竟然会这么厉害,连自己的枪支,也能够切割开来,这样的事情,简直是太匪夷所思了。 "这个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这么厉害的毒雾,竟然能够对我们的攻击无效,这种雾气,我感觉非常的熟悉,但是就是想不起来,这是什么毒气。" 童谣眉头紧皱,满脸的疑惑之色。 浊九阴听到童谣的话,淡淡地说道:"这应该是一种非常罕见的剧毒瘴气,这种瘴气,是一种剧毒,只有一种解药,就是传说中的七毒仙丹,而七毒仙丹,据传,只有在天地间才会出现,这是一种非常珍贵的药材,据传,只有仙界才会出产,而这种剧毒瘴气,就是七毒仙丹的其中一味药引,据传,只要吃了这种剧毒瘴气,即使是仙帝,也有可能在三日内就被毒死,所以,凡是吃下这种剧毒瘴气的人,都会立刻毒发身亡,不过幸亏的是,七毒仙丹只能够炼制出来一枚,而且炼制出来的七毒仙丹,只能够服用一次,而且服食过七毒仙丹的人,也会死亡,所以,这种剧毒瘴气,就是一种比较稀少的药材,一旦出现,肯定会在世间掀起腥风血雨。" 浊九阴慢悠悠的说道,一双眼睛,闪动着智慧的光芒,显然,浊九阴对这种毒雾,也是非常的了解的。 "原来是这样啊,没有想到,这个山谷竟然会有这样的一种毒雾,这真是让人意外啊。" 童谣闻言,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他没有想到,这个山谷里面的毒雾,竟然是一种非常难得的药材,而且,竟然是稀少至极的七毒仙丹,这可真是让人意外,这种罕见的药材,他们竟然能够找到,实在是太难得了。 "我们快点进去吧,要是再晚一些的话,恐怕会有更多的人遇到这种毒雾,而且,我们的速度也不能够太快,否则的话,很容易会陷入瘴气沼泽之中,被困在里面,出不来的。" 浊九阴淡淡地说道。 童谣闻言,也知道这些瘴气沼泽里面非常凶险,当下也不废话,立刻催促浊九阴向前快速走去。 就在浊九阴和童谣两人快速向着山谷深处行进的时候,在山谷的另一侧,有一座高耸的山峰,这座山峰,非常的陡峭,上面寸草不生,光秃秃的一片,就好像是没有生机的荒凉山峰一般,但是在这座山峰的山巅,却是悬浮着一座宫殿。 宫殿占地面积非常的广袤,在宫殿中央位置,有着一个巨大的石碑,上面刻画着一副巨大的图案,在宫殿的四周,则是摆放着无数张石床,石床上躺着一名名身穿红袍,身材魁梧雄壮的男人,这些男人都是赤裸着上身,肌肉虬结,皮肤黝黑,身体上布满了一道道密密麻麻,狰狞可怖的刀疤,在他们的胸膛上,有着各式各样的刺青,在刺青之中,隐约间还能够看到,有着各种毒蛇的影子,这些毒蛇,全部都是由各式各样的毒虫组合而成,看起来,格外的狰狞可怖,而且,在这些毒蛇的口中,还衔接着一枚丹丸。 这些毒蛇的嘴巴里面,衔接的丹丸,就是七毒仙丹。 这些毒蛇,全部都是七星魔蛟,它们的口中,含有剧毒瘴气,只有七毒仙丹,才能够让它们吐出这种毒雾。 宫殿四周的山壁上,雕刻着一幅幅奇怪的图案,这些图案,看起来像是一幅古代的地图一样,而在山壁上面,也有一些字迹。 "这是七毒仙丹的地图。" 童谣看着那些古怪的图案,喃喃自语地说道,在这些古怪的地图旁边,写着几排小字,而每一排字,都是用蝇头小楷,写的密密麻麻的,看起来,像是一幅地图一样,不过,这一副地图,上面记载的,并不是七毒仙丹,而是七种毒液,这七种毒液,全部都是一种剧毒的毒液,这种毒液,只能够用一种解药才能够解除,只要吃下了它们,就会立刻死亡,而且,这种剧毒的毒液,只能够吃下三次,三次之后,如果,不能够把七种剧毒的毒液给融化,服食七种剧毒的毒液,那么,就算是神帝强者,在服食了七种剧毒的剧毒毒液,也必死无疑。 "呵,看来本尊身边的蓝衣护法果然不简单,这失脚林居然隐藏此等玄机,可恶!“ 童瑶拍拍他的肩膀“我们还是找蓝衣要紧,这地图你收着,这一路必定凶险万分” 童瑶说完,直接将那地图递到了浊九阴的手中。 浊九阴接过了地图,然后收了起来,与童谣走进了这处宫殿,宫殿里面的布局非常的宽阔豪华,一层一层的台阶,就好像是用一种特殊的玉石建造而成的一样,看起来,非常的精美,而且,在台阶的顶端,还有着许许多多的玉牌,这些玉牌看起来就像是用玉石做成的一样,上面还刻画着一些花纹,在玉牌的最顶端,还刻画着一些图案,像是一只巨大的凤凰,这些凤凰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一看就不是假的,看起来栩栩如生,而且,每一块玉牌上面,都有着一颗毒珠,这些毒珠,每一颗毒珠的颜色都不同,有的绿,有的青,有的黄,有的紫...... 看着这些玉牌上面,各式各样的颜色,浊九阴也是一愣,心里暗道:"这里面,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毒珠,不过,看这些毒珠,应该是七毒仙丹的,难道这里面,就是七毒仙丹所在之地?" 想到这里,浊九阴便不敢怠慢,立马催动体内的仙元力,将自己体内的仙元力,缓缓地注入到了手中的玉牌里面,顿时,玉牌里面,那些毒珠,突然间发出了一阵璀璨夺目的七彩的光芒。 “浊九阴,这东西就是让绿衣和齐秦祥和暴走吞吃妖兽的东西” “此物非妖界万疆所有,是九幽之物” "这东西是天生的七毒仙丹的毒液,只有七毒仙丹才能够炼制成功,而且,七毒仙丹里面,蕴含着剧毒,服食七毒仙丹的人,都会被这种剧毒给侵蚀,最终毒爆而亡,而这种毒液,是一种剧毒之中的异类,是天生的毒素,只有服食七毒仙丹的人,才能够炼制成功,而这种剧毒的炼制之术,已经绝迹了" 童谣看着眼前的情形,眉头微微的一皱,开口说道。 "原来如此,没想到,这里面,居然蕴含着七毒仙丹的剧毒,看来,这里面,还真的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浊九阴的眼中,闪烁着一丝寒光,开口说道。 "嗯!" 童谣点了点头。 两人走进宫殿深处,越走里面越荒废的厉害,童瑶抬头看到有蓝衣的影子在高墙后面一闪而过。 她倏然往前跑“蓝衣,站住!” 被浊九阴猛地拉了过来“别跑,危险!” 果然,她一动,踩中一块小砖块,他们刚进入宫殿前大波躺在平台上皮肤黝黑的壮实男人拿着武器猛地站起,雄赳赳气昂昂的朝着他们过来,而且脊背上还有吐着蛇信子的毒蛇。 "这是什么鬼东西,这么凶残?!" 看着眼前的情景,童瑶脸色也是一变,心里也有些慌乱了。 "这是一种叫做狂蟒毒蛇的毒蛇,这些毒蛇,身上长满了一条条的蛇鳞,这些蛇鳞,锋利无比,而且,这种毒蛇的攻击力,非常的强悍,一旦被咬上一口,那么,就会立刻死掉" 看着眼前的毒蛇,浊九阴的脸上,也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狂蟒毒蛇,没想到,这么凶残的毒蛇,也存在于这里,这种毒蛇的攻击力非常的强悍,而且,还带有剧毒“ 话音刚落,那雄壮的几十个男人拿着武器向他们冲来,童瑶闪躲不及,立刻被那个大汉给抓到了手中,狠狠的抓住她的脖子,一把将她给提了起来,手掌一用力,就想要捏断童谣的喉咙,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浊九阴的手臂,猛地一挥,一股浩瀚磅礴的力量,从他的袖子里面涌出,一股劲风,直奔那个大汉席卷而去,将那个大汉给吹飞了出去,那大汉的身躯,撞倒了一根柱子上面,轰隆隆地一声,整根柱子,都被震塌了。 大汉从那柱子里面滚落出来,摔在了地上,一口鲜血喷出,身上的骨骼,发出了咔嚓咔嚓地脆响,那大汉身上的骨头,似乎,都碎裂了。 后面的男子见状各个不会说话,只会拿起武器拼命的向前冲不停的攻击两人。 “把你清理小兵的枪械拿出来” 童瑶冷笑,从系统中出来几种枪型,选择最强的a5p6机枪对着这群壮汉扫射,毕竟是血肉之躯又无妖力保护的他们,在枪械的打击之下,根本就没有反抗之力,一阵噼里啪啦地扫射之下,几百个壮汉被打成筛子一般,纷纷倒在了地上,不过,童谣和浊九阴,却是没有受到什么伤势。 看着眼前倒了一地的壮汉,童谣和浊九阴,相视一望,童谣开口说道:"这里面,居然有这么多的七毒仙丹的毒液,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看来,我们这次,是遇到宝贝了,不管是七毒仙丹的毒液,还是七毒仙丹,里面的那些毒液,都非常的强悍,这些人,虽然都是普通人的修为,但是,他们,全部都是七毒仙丹的毒液淬炼而成的,他们的身上,也是蕴含着七毒仙丹的剧毒" "看来,他们,都是这片空间里面,被吸引进入的人,他们,都是被吸引进来的,不过,这些人,都死了" "看来,是有一位强大的炼丹师,在这片空间里面布置了阵法,这个阵法,是以七毒仙丹的剧毒为主,一般人,一旦服食七毒仙丹,就会被七毒仙丹的剧毒给彻底的腐蚀掉,连渣都剩不下,而且,还会死的非常的惨烈,因为,七毒仙丹里面的毒液,非常的厉害,一旦碰触到他们身上的七毒仙丹,就会立刻将他们的身体腐蚀干净,而且,这七毒仙丹里面的剧毒,非常的霸道,一旦被七毒仙丹的剧毒给缠绕上,就会立刻毙命,这个阵法,也正是为了阻止这里面被吸引来的这些人,才布置的,看来,里面,应该有很大的秘密" 童谣沉吟道。 "嗯!" 浊九阴微微颔首。 "我们进去吧" 童谣看了看四周,说道。 "嗯!" 两人再次向前走去。 童瑶和童谣两人继续往里面走。 童谣看到了一个门,那个门,是由一排一排的石柱组合而成,上面雕琢了很多的符文,而且,这个石门看起来很厚重,看起来就是一个很坚固的石门,两人走到石门旁边,仔细的看了看这扇石门,然后,童谣伸出右手,一掌向着石门拍了过去。 嘭! 一道恐怖的劲风袭来,那扇石门,竟然纹丝未动。 "看来,这石门,非常的厚重" "不错,这石门,确实非常的厚重,这石门,是由一根巨大的石柱所堆积而成,而且,里面,还蕴藏着强悍的阵法禁制" 童谣说完,就要再次向着石门拍下。 "等等!"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浊九阴,却是一把拉住了童谣的手腕,阻止了她,说道。 "怎么了?" 看着拦住她的浊九阴,童谣微微蹙了蹙眉头。 "你仔细的感觉一下,这扇石门的周围,有没有其它的人" 听到他的话,童谣的眉头,顿时紧皱了起来,随后,就仔细的探查起来。 "嗯,我好像感觉到了一些奇怪的气息" 片刻之后,童谣的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 "奇怪的气息,难道,这里面还隐藏着一些强大的高手不成?" 童谣喃喃地说道。 浊九阴,点了点头。 "嗯!" "走,我们先进去看看吧" 童谣点了点头,两人便踏入了那个石门之内,进入石门里面,童谣和浊九阴两人,顿时感觉到了一股极其浓郁的药香味从石门里面传了出来。 在这里面,一共分为了五层,第一层,是一些药草的房屋,一些药材的房屋,里面,种植着许多的药材,而且,在里面,还散发着阵阵的灵气,让人感觉到非常的舒爽。 第二层,是各种各样的武器的房屋。 第三层,是一座座精致的房屋,每一栋精致的房屋里面,全都放置着一把一把的刀剑,这些刀剑,都是非常的锋锐,一柄柄,看起来,都是锋芒毕露。 "走吧,我们,去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看着眼前的这些武器,童谣说道。 "嗯!" 浊九阴,点了点头。 两人向着里面走了进去。 走进第二层的房屋之内,童谣立刻,感觉到了,里面的药材,非常的多,而且,这些药材,都是非常珍贵的东西。 "嗯,这里面的药材,都是很稀有的药材" 看到里面的药材,童谣和浊九阴两人都是眼睛亮了起来。 "咦,那边有个小房间,我去看看" 看到前方,不远处的墙壁,有一个小房间,童谣和浊九阴两人,对视了一眼,便向着那个房间走了过去。 走到那个房间门前,童谣抬手,就准备推门进去。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脚步却是微微一顿,脸上,也浮现出来了一抹惊疑不定的表情。 "怎么了?" 看到她突然停止了脚步,浊九阴也是一愣。 "这个房间里面的气息,有点儿诡异啊,这种气息,让我感觉到有点儿熟悉,好像,在哪里,感受过这股气息一样,而且,里面的气息,有些不稳定,好像,有些波涛汹涌的感觉,我感觉,好像是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即将破封而出一般,好像,有什么危险的东西,要从里面跑出来一样" 童谣眉头紧蹙,说道。 "什么危险的东西?" 听到她的话,浊九阴不禁问道。 "好像,里面的气息有一股恐怖的魔性,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 童谣一边回答,一边仔细的观察了起来,想要找出里面那一双眼睛,到底,在哪里看到过这双眼睛。 "那一双眼睛,难道是九幽的人?" 就在她,仔细观察的时候,突然,她的脑海里,闪过了一道念头,说道。 "九幽的人,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听到九幽两字,浊九阴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了起来,说道。 “散开!” 他敏锐察觉有东西在靠近,推开童瑶。 听到他的声音,童谣顿时,也是反映了过来,一挥手,一股狂暴的劲风吹拂了过去,顿时,在她的前方,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一只只长着翅膀的黑色蝙蝠,从里面飞扑了出来,在空中盘旋了一番,然后,一声尖啸,冲天而起,向着远处飞掠而去。 "九幽的蝙蝠!" 看到这些蝙蝠,童谣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说道。 "这些蝙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好像,就在刚才,有着一股诡异的气息,从那个地方,传了过来,然后,这些蝙蝠,就出现在了这里,好像,有意识一样,一直跟踪在了我们的身后,一直,都尾随着我们进来,这里面的这些蝙蝠,应该,就是这些九幽的人,一直,监视着我们的行踪,他们,应该,就是九幽的人,而且,这些九幽的人,一定是知道这些药材,对我们有用,所以,一直都在跟踪着我们,想要把这些药材,据为己有,不让我们得到,这些九幽的人,一定是想把这些药材,炼制成丹药,然后,拿到九幽的宝库里面去换取宝物,可是,这些九幽的人,一定没有想到,我们会进入到这个山谷里面,并且,他们更加没有想到的是,我们会在短短几天之内,就把这个山谷里面的药材,全部采集一空,而且,还把这个山谷里面的药材,给收走了!" 听到童谣的话,浊九阴的眉头,顿时,皱了皱,然后,一道寒光,从他的眼中爆射而出。 "九幽的人,好狠,好恶毒啊!" 童谣,冷哼一声,说道。 “用火烧,把这些蝙蝠全部杀死,把你的枪支拿出来” "嗯!" 听到童谣的话,浊九阴点了点头,然后,转身,从身上,拿出了一张紫金色的符纸,递给了童谣,说道。 "这张符纸,叫做焚魂符,可以把这些蝙蝠,全部焚烧掉,不过,这些蝙蝠的数量太多了,这张符纸,不够!" "焚魂符?" 听到浊九阴的话,童谣不禁微微一怔,说道。 "是的,焚魂符,这是焚魂宗特有的符纸,一共十张,每一张焚魂符,威力都非同凡响,快点!“ 童瑶将符纸放在枪口上,利用子弹的威力带到蝙蝠身上,蝙蝠们乱飞碰撞在一起,就是一阵诡异的燃烧,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好厉害!" 看到这些蝙蝠,被自己轻易的消灭了,童谣顿时,也是忍不住暗叹,这焚魂宗的符纸,果真厉害啊。 这个时候,那些蝙蝠已经离开了,童谣和浊九阴两人,继续往深处走去。 "轰!" 而就在他们刚刚,往前走出了没多久的距离,就看到,在前方,一个石碑,横亘在他们的面前,挡住了去路,而且,在石碑上,还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黑色巨龙,散发着一丝恐怖的气势,仿佛,要吞噬一切。 “靠,还有个大家伙!吓死我了” 看到石碑上面,那栩栩如生的黑色巨龙,童谣不禁,一脸无语地说道。 "嗯!" 听到童谣的话,浊九阴点了点头。 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那是九幽的人,在守护这里,他们,在保护着这个山谷里面的药材! "不管他们,我们继续往前走去" 浊九阴看了一眼,那石碑上面,散发着恐怖的气息的黑色巨龙,眼中,露出了一抹忌惮,然后,对着童谣说道。 "好!" 听到浊九阴的话,童谣也是微微点了点头,说道。 万疆妖王29 两人走过石碑,童瑶还在为看到蓝衣的身影而思索着,浊九阴拍拍她的头“放心,这叛徒本尊会亲手抓到” 这段路是往下的路,看不出这宫殿居然如此深,只见前方是九转玄石梯,每走一步,两边墙壁燃烧起蜡烛。 "这些蜡烛是用什么做的?怎么能点着火"童瑶问道。 "这些蜡烛的材料是用一种叫做火焰晶石的东西,这种东西可以燃烧一个时辰不熄灭"浊九阴回答,"这里是一个炼器师的密室,每一座殿堂内都有一个炼器师,只要你有足够的材料,那么你就可以炼制出一些比较强大的法宝" 童瑶听了浊九阴的话,心中已经知道了自己接下来该干什么,"那我们先去哪儿?" "跟在我的身后就行"浊九阴说道。 "哦。"童瑶应声。 两人一步一步的走下石阶,走过九转玄石梯,童瑶看着四处的装饰,一脸震惊,这些装饰都是一件件的法宝,而且都非常的高级,童瑶的眼神落在一副画卷上,只见这幅画卷非常的奇怪,画的不是别的,正是一块巨大的黑色晶体。 "这个是什么?"童瑶问道。 "这是一块黑暗之心,是这个秘境里面最珍贵的材料之一,可以用于炼制一些高级的防御型武器。"浊九阴介绍道。 听了浊九阴的解释,童瑶终于明白了这个秘境的真实意义,"原来是一个炼器师秘境啊,难怪会是这样子。"童瑶喃喃道。 走到第三个石阶的时候,两人来到了第四个石阶,这里的装饰与第一个相差太远,童瑶仔细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发现这里居然没有任何植物,全部都是石头。 "咦?"童瑶看向四周,突然看到四周居然有着许许多多的石柱子,而且石柱子上都雕刻着各种各样的图案,有的图案非常的古朴大气,有的图案却充满了神秘的感觉,"这些石柱子上都雕刻着什么图案?"童瑶好奇的问道。 浊九阴看着四周的石柱子,突然想起什么"这些图案你看看。" 童瑶听了浊九阴的话,走近四周的石柱子,只见这些石柱子上都雕刻着一些奇形怪状的符文,童瑶仔细的观察着这些奇形怪状的符文,突然她发现自己居然能从这些符文上读懂这些符文的意思,她心中一喜,"这些符文都是炼器师的手笔吗?" "不错,这些符文正是炼器师的手笔"浊九阴肯定道。 "泛欧大陆只知道炼丹师,却不知炼器师才是最鼎力的“ 童瑶说道,"看来泛欧大陆上的炼器师还真是少,泛欧大陆上的炼器师虽然多,但都是一些粗通皮毛的炼器师,根本不懂得什么技巧" "没错,在我的印象里泛欧大陆上的炼器师都是些粗通皮毛的炼器师,而且这些人只会炼制低等级的法宝,连高级的法宝都不会炼制,所以炼器师的数量非常的稀少,而且泛欧大陆上的炼器师的实力都非常的弱,所以才会被妖兽攻击,所以泛欧大陆上的人类修士才会如此的团结。"浊九阴说道。 "原来如此。"童瑶恍然,"这个秘境的主人真的很聪明,把这里设计得这么漂亮,而且还是一个阵法,不愧是一个阵道高手,这样的地方,就算是在大型门派中都会引起轰动吧。" "那当然" 童瑶和浊九阴在这里讨论着。 而就在此时,突然一股极其危险的感觉袭遍全身。 "快退"童瑶喊道。 "轰隆~" 童瑶刚喊完,就听到一阵爆炸声传来。 "不好,是火元素的爆炸"浊九阴脸色凝重的说道。 "什么,是火元素的爆炸"童瑶脸色一变,"这里怎么会有火元素的爆炸声?难道这里藏有妖兽?" "不是妖兽,而是一种异种的元素,它的威力非常大,可以将整个宫殿给毁掉,这次我们两个恐怕凶多吉少了" "这么严重" 奸细没抓到,反而一路像闯关一样。 "不仅仅是我们两个,就连整个宫殿都会被毁掉,而我也不能幸免"浊九阴说道。 “退出去,走另外条路” 两人没再说话,立刻退了出去,而火元素也在靠近九玄石梯的口子处退了下去,两人双双叹口气。 这才走了另外一条路,就遇到这么大的麻烦,要是一直这样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那个秘境的入口,两人又在路上走了一个时辰,还是没有看到任何的出口,"这里真的没有出口吗?这个秘境到底有几层?"童瑶问道。 "不知道,这里的石梯是一个圆形,而且每一个台阶都有着不同的风格,不同颜色,而且每一个台阶之间都存在着不同的阵法,这里的阵法都是一个大型阵法,只有这个阵法的主人才能开启这些石梯,不然是不会打开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继续走,我倒要看看是谁把这里布置得这么奇特,而且还是一个阵法" "嗯"浊九阴赞同道。 两人继续向前走去,只见四周的景色渐渐的发生了改变。 "这里的景色好像变了"童瑶疑惑的说道。 "确实如此,这里变了"浊九阴说道。 "难道是因为这里有妖兽的存在,而且还是一个厉害的妖兽,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改变"童瑶猜测的说道。 "很有可能,你看那个台阶,好像变了"浊九阴指着那个台阶说道。 童瑶闻言,立即跑了上去,果然看到那个台阶变得非常的陡峭,而且那个台阶上的风格也变了,变得非常的凌乱,而且上面的花纹和树木也是一样,而且那些枝桠上的叶片竟然变成了火红的颜色,看上去非常的诡异。 "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这个台阶的变化,这里的一切都好像是一个陷阱" 童瑶闻言,眉头皱的更加紧了,她总感觉这里面有着不寻常的味道。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个秘境里面真的有妖兽存在?" "有可能。" "不行"童瑶说着,突然感觉一股强劲的吸力拉扯着童瑶的身体,童瑶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瑶儿......“ 童谣一怔“你叫我什么!” 浊九阴面色一深,否认道“没什么!” “走,我们继续往里面走” 童瑶点头,心理却在狐疑,问了748系统“这男人什么意思!他难道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是灵魂穿越到原主身上的?” 748冷然:谁知道呢,宿主完成任务就对了 童瑶没再问它,不过将自己内心坚定的想法替换掉系统是很坚定的,她小跑两步跟上浊九阴“这里面的玄机倒是不少” 浊九阴咳嗽两声,伸手向他“抓紧我,这里很危险” 童瑶握住他的手,两人再次深入,重新选择的这条路口,每走一步都能发现这里的景色在逐渐变化。 童瑶一边走着,一边观察着,心里也在想,到底是谁把这里布置得如此的诡异,而且还让这么多的石梯都不一样。 就这样,两人在这个秘境里面转悠了半天,依然是没有找到那个秘境的出口。 而在此时,秘境里面,一个隐蔽的洞穴里面,一个青年躺在一张床上,床上放着一套女式的衣服,青年身穿一件淡蓝色的长袍,头发披散着,遮盖着青年的脸庞,青年的身旁放着一个玉盒,玉盒里面放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 “这是尸体?” 童瑶疑惑的看着床上的青年问道,青年的身体已经干瘪,身上的血迹已经干涸,而且身体上布满了黑斑,而且他身上的衣衫也破烂不堪,就连他的皮肤都变得暗淡无光,好像随时都会腐烂一般。 "是的,他是我们宫殿里面的守卫,他叫陈大力,是宫殿里面最精英的守卫" 童瑶闻言,眼里闪过一丝震惊,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一个死人守护着宫殿,那岂不是这座宫殿有很多秘密,这座宫殿是一个巨大的杀戮场? 童瑶看着青年,又看看四周,看到一旁的水缸里面放着一条巨蛇,蛇头上还长了一个脑袋,蛇身上也长满了鳞片,蛇尾巴上面长满了锋利的尖刺,一看就是一条剧毒无比的蛇,而这条蛇的脖颈上面挂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童瑶走了过去,拿起那条黑乎乎的东西,看着上面的图案,她的心里咯噔一跳,因为这上面的图案和她在书籍上面看到过的图案一模一样。 "这是......"童瑶喃喃自语,心里一阵惊骇,"难怪,这里会出现幻象,难怪这里的风格会改变,难怪会让这里变得有些诡异,原来这里有一个秘境,而且这个秘境还是一个可怕的幻境,只有进入者才能知道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难怪这里面有许多怪异的东西出现,难怪这里的妖兽都变得凶残无比,难怪这里的石梯会变得这样的诡异,难怪......" 童瑶喃喃自语着,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幕幕画面,那是她从前所在的世界,那时候,她也曾经来到过这个地方,但是她并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感觉。 童瑶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这种感觉是她在现代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她从来都没有感觉过,她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过这样的恐怖,这样的诡异。 这时,童瑶感觉自己的脚步停止了,她抬起头,果然又看见了蓝衣。 这时并没有任何差错,浊九阴也看见了,他率先拉住童瑶的手臂,扯着出了这处小口“蓝衣,给本尊站住” 蓝衣看样子十分狼狈,不管不顾的拼命往前跑,但是速度明显比不上浊九阴,不一会就追了上来。 "该死的,给我站住,再敢跑,本尊杀了你"浊九阴怒斥道,双目赤红,身上散发着一股杀气。 蓝衣停顿了一下,但是还是朝着前方快速逃离。 童瑶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她见前方就是悬崖峭壁,将脖子上的一块如死去的少年身上一样的黑玉扯下,咬破手指滴血在上,扔向童瑶和浊九阴。 “万疆妖王,你记住,九幽的妖兽会吞并万疆,亲自来找你的” 说完,她往悬崖下一坠,消失在云雾中。 浊九阴不甘示弱,倏然变出真身轻松将诡异的黑玉牌握紧在手里。 “想跑!没这么容易!给本尊现出原形!” "轰隆!" 一声巨响,只见前方的山脉,一道金色的雷电冲天而降,直击在前面的峭壁之上,将峭壁砸的碎石纷飞,溅落到四周的山林之中,尘土弥漫,烟雾缭绕。 浊九阴一惊,看着被毁的峭壁,心里震惊不已。 "这,居然有仙家助力于你,就算如此,本尊也不会让你这个叛徒逃走!“ 浊九阴狠狠的说道。 说完,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朝着前方快速飞去,他要将这个叛徒拦截在这里,绝对不能让他逃了,要是让他跑了,那么他们宫殿将永远也别想安宁。 蓝衣感觉到身后的气息正快速逼近他,心里一急,加快了速度。 "哼,本尊今日定要你死在本尊手里,不仅如此,本尊还要将你身上的那枚黑色令牌夺取过来,让你的灵力全部被本尊吸收掉!" 浊九阴阴沉着脸说道,一双血眸里面带着浓浓的煞气,一张脸更是狰狞恐怖,看上去就像是地狱里面爬出来的恶鬼一般,看着让人心惊胆颤。 蓝衣听罢,心里一慌,脚下的速度不由得更快了。 童瑶看着两人的身影快速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心里一沉。 干脆拿出八倍镜的ak瞄准蓝衣,在云雾之中她眯眼一个扳机扣动,砰的一声立刻射中蓝衣。 只听快速坠落的蓝衣一阵呜咽之后,没了反抗的力气,她收起枪冷声一笑。 浊九阴得意用龙爪抓住蓝衣,黑玉牌也在手中转化为无。 他上了悬崖“走,回万疆妖殿,叛徒已抓到,黑玉牌必定是九幽的东西,回去研究,还有你那一枪很帅” 童瑶淡笑,两人这才走了几步回到那处宫殿,准备原路返回,整个失脚林开始剧烈摇晃。 随时准备坍塌。 "啊......" 晕倒过去的蓝衣突然发出一道凄厉的惨叫,紧接着便看见一团黑雾从他胸膛处冒出,黑雾越来越大,将他的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 蓝衣身上的黑雾越来越浓郁。 童瑶看到这一幕,顿时一愣,这是怎么回事? 浊九阴率先觉得不对,将蓝衣给她,让她抱着,变成真身将两人一甩到龙身上,快速往万疆领域赶去。 万疆妖王30 妖殿中,蓝衣被绑着跪在正中央,浊九阴和童谣坐在主位上盯着这个已经判死刑的女人。 “蓝衣,你可认罪?”浊九阴问道,语气冷冰冰的。 "不认罪,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杀任何人!"蓝衣坚决的摇头回答。 "你没有杀任何人?哼!"浊九阴冷哼一声,眼神中闪过浓烈的杀意,"那好!来人啊,把她带到地牢之中,关上几千年,让她自生自灭吧!" "是!"听到命令,门外立刻走进来两个侍卫把蓝衣从地上拉起来押着往殿外走去。 蓝衣被带走后,整个万疆妖界几番臣服,再不敢有反叛的意思。 童谣开始没事摸摸花豹,给两个新收的妖灵兽加点好伙食,如此生活着比在人界还要逍遥自在,毕竟没有敌人找茬上门。 日子过清闲了,免不得她又要被浊九阴惦记着咬手臂喝血。 又是惯常看完星空之后,她躺在床上撸着花豹头,某人走了过来,自身妖气的压制吓的占据他位置的花豹抖着身体,连尾巴都缩到一堆,靠在童瑶怀里。 “这是本尊的位置” 某妖霸气侧漏,霸道的宣布自己的主权。 "我知道"童瑶淡定的应答,"但是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正在撸猫咪呢,你不介意我抱着猫咪睡觉吧" "这是本尊的位置,你的猫没有权利睡在这里"某人强势宣告自己的主权。 "哦~原来你这么在乎我"童瑶笑眯眯的应答,"那好,那我就不撸了,让你抱" "你!"某人被童瑶气的差点吐血,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你什么你?我说错了吗?难道我的话不对吗?"童瑶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要不你也抱着猫咪睡?" "你......"某妖快被童瑶气炸了,但是又没办法反驳,只得气急败坏的瞪着她,一副想要杀人的模样。 童瑶突然正经道“浊九阴,答应我的事情可要做到” 浊九阴一愣淡笑“自然” 如此安稳过了几天,某日,浊九阴和童谣正在主殿中品尝侍女沏好的茶,童瑶与系统还算和谐的聊着天,突然有小兵来报表示发现一具不属于妖界的动物尸体。 浊九阴沉脸立刻让带上来。 这一看不要紧,这不是她最爱的大猫,花豹的尸体吗? 浊九阴却见怪不怪“原来是你养着的花豹,死了就死了,你已经有很强大的妖灵兽了,不用管这些” 童瑶震惊“浊九阴!你疯了吗?这是我的猫,我珍视着在你妖界死了就死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难道你还要跟本尊闹办不成?” 最后童谣信念(大猫未来)被浊九阴所杀之后,童谣没放兽灵出来之前以肉体跟浊九阴玩命,而在被刺穿腹部时喊了浊九阴:妖仙哥哥,灵灵好疼啊 浊九阴愣了下,童谣刺了它一刀,浊九阴吃疼将童谣甩开,浊九阴复杂问:你是本王妻... 童谣:呵,我只是个被人族陷害送到你面前的贡品,在你面前根本是个玩物,被玩物所杀一定会成为妖族之痛,你说对吗?妖仙哥哥 浊九阴震惊,童谣直接不顾系统警报而放出兽灵要跟浊九阴同归于尽。 系统疯狂咆哮:你疯了吗?!放出兽灵你会被侵占灵魂,你会死的!不仅会死,最后你连一点残存的意识都会没有!还想不想完成任务回到现实世界了,当初选择你就是因为你强悍冷静,现在是做什么?! 童谣冷漠,双眼无光陷入童年世界里:那就死吧,放弃了我这个宿主,你还会有更多选择,我将自毁模式帮你屏蔽,你不会有事的 系统疯了,不停亮红灯,它到底选了个什么疯批宿主! 童谣已经冲上前去,系统突然喊着唤醒那处黑块:爷,你快醒吧,出大事了! 不等系统梭哈喊完,是来自妖王身上的强烈妖气冲击了身体,系统连喊都没喊,一块以数据编程支撑的人工智能当场瓦特。 这场大战只在主殿进行,外面的小妖只见到时不时冒出的白光,便什么都没有了。 好看的杯子被童谣拿起,她翘着腿抚摸撒娇的花豹,浊九阴喝下酒问她“就是这么个东西,这么烦你的?” 细看,童谣脚下踩着滚动一破铜烂铁,正是系统748,只是这么一破铜烂铁就把童谣弄成这个鬼样,童谣一脸郁闷"我不想跟你解释,这个东西不是凡品!" "不是凡品,那又怎么样?" 童谣一脸无奈,"你不懂的,这个东西,它叫系统748,是一台人类的超高级电脑,它在控制我,而我以前的系统叫小爱,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样"浊九挑眉。 “既然如此,我已经不受系统控制,妖王,我们的交易到此结束,这是你要的玄珠” 童谣将玄珠给他,带着花豹就要离开妖界,浊九阴没想到她变脸如此快,起身拉住她的手臂“你就这么要走?” 她耸肩“不然呢,本来我来妖界一为躲避齐秦家的追捕,二为与你合作除掉系统,既然已经如此了,这玄珠自然就给你了” “所以,你要离开本尊?” 童谣觉得他说话真是奇怪“我们从头到尾都是交易” 再见他眼底似乎有些伤痛划过,她一愣,这个眼神,好像很熟悉呢,她想了想,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他的眼神,只是心口莫名的泛酸,似乎有些伤痛。 浊九阴松开了手,眼角瞥向童瑶,童瑶看了他一眼就准备离开。 浊九阴突然开口"本尊有件事想和你谈" “什么事?” “或许我该叫你童谣” 她一愣立刻做警惕状态,浊九阴苦笑片刻,站在原地变化着自己,从第一个位面的段誉到宋炙再到他自己,童谣眼中有泪。 “如何,我不改读取你的记忆,但是同时我不是我,我跟你一样来自千年后的世界,我叫段誉,对吗?” 童谣立刻明白这是748系统临时前给她下的套,她更想逃跑了,任务就是任务,她不想加入私人情感。 “对不起,浊九阴,希望你不要再来找我” 如是说着,童谣带着花豹离开,小妖前来禀报试图拦截她,浊九阴摆摆手“不用拦着,让她离开” 童谣如愿离开,青鸾走到浊九阴身边询问“王上,你不是想要她做王后吗?为什么允许她离开?” 浊九阴摸着玄珠在手中摆动,最后张嘴吞入肚子里“谁说本尊要让她离开了?她只是暂时离开,本尊现在要闭关吞噬玄珠,出关之日就是寻她的时间” 青鸾放下心,好不容易来的王后可别跑了。 童谣这边刚出妖界就碰到大波齐秦家长老和弟子的围堵,她看见草丛内跑掉的獬豸立刻明白怎么回事,合着这怪物通风报信才有的这结局。 她倒也不怕,因为没有系统的存在,她想怎么用火器库就怎么用,所以这群人现在是撞到枪口上了。 “齐秦芷嫣!别以为你躲到妖界,我们就拿你没办法”是被她打过的二长老在叫嚣。 童谣冷笑“是吗?那你们怎么不攻入妖界?不还是不敢吗?” “你!闭嘴!” "哼"童谣冷哼,"你们是不敢,因为你们怕死,你们不敢去妖界找我报仇" "你,胡说!"二长老气的脸都青了,这臭丫头竟然侮辱他们齐秦家人的胆量,真是活腻歪了"今天不把你抓起来,我们不姓齐" "好呀,你们齐秦家不怕丢人,我怕什么?你们齐秦家有本事来抓啊,有种就来抓啊,怕你不成!" "来就来,我们还就不相信,你这臭丫头有三头六臂,能抵挡住十万精锐军队!" 十万精锐军队?呵呵,刚好看看能不能抵挡她的火器库。 童谣冷声,"你们齐秦家有本事就来,来吧" "你!"二长老怒气冲冲冲着童谣飞了过去,童谣不惧,她也不躲闪。 拿起ak47开始冲锋,她的枪法是极准的,每一枪都是精确命中,她就这么冲过去,二长老的气势越来越弱,一路被童谣压着打,最后童谣将他逼近城门外,一颗子弹直接击碎了他的胸膛,他不甘的瞪眼,童谣冷冷一笑"不是要找本姑娘报仇吗?来啊" 童谣看向城墙,看见两侧的人,手指一勾,城墙上两架重机枪立刻喷射出密集的子弹,瞬间将城门口的人射成马蜂窝。 童谣冷眼看着,一旁一个男人被子弹射中,他立刻惨叫一声,整个人从空中跌落,童谣一惊,她看到那个男人身上竟然出现了黑色的雾气,黑色的雾气不断往上窜,眨眼的功夫,整个人就化成一滩水渍。 童谣心里一寒,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齐秦家大长老在远处观察,看着童谣一个人对抗齐秦家的长老和几百弟子,她手持ak47,她手速极快,她枪法准度极高,一颗子弹过后,周围的士兵全倒下,她手握着一把银灰色的枪,她站在一堆尸体前,抬眸看着躲着的大长老,冷漠一笑。 齐秦家长老看见这个女人这般狠辣果决的手法,心中暗叹不妙,这个女人不是人,这是个妖魔鬼怪。 他心中有些害怕,可是却没有退缩的想法,一咬牙,朝童谣冲去。 童谣眼睛眯起,看来不是一个怕死之辈! 童谣扣响扳机,子弹如流星般穿透那大长老的腹部,血溅到她脸庞,染红了她的衣服,童谣抬手擦掉脸上的血迹,抬起手中的银灰色枪,对准大长老的额头,砰一声,大长老脑袋中枪,倒了下去,倒地那一刻,他的脑袋里出现了一句话。 【我不是怕死,只是,不想做无谓的牺牲】 他死不瞑目! 童谣看着他倒在血泊中,她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她是杀人无数的恶徒,她从不认为自己是善良之辈,所以杀了人之后,也只会在自己心里留下恐惧的印象。 童谣看了一眼周围的人"你们若是想杀我,就请掂量清楚,你们若是不怕死就尽管放马过来!" "哼,我倒要看看,今天谁敢杀你"齐秦家小长老站了出来。 童谣眼底划过一丝冷芒"来啊,不是很想抓本姑娘吗?来啊!" "大哥,大哥!" "二哥!" 童谣身后的弟子都急忙扶住大长老的尸体,齐秦家的其余弟子看见自己大哥死去,一个个气的脸都青了,看着眼前这个凶残的妖女,大长老一死,他们就更没有办法抓住童谣,可是童谣也是不惧,这些人,想要抓住她,那就得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她的本事,可是连他们的族长都不如的。 齐秦家的其余人不敢轻举妄动。 童谣看向他们"怎么不敢了吗?你们不是一心想要报仇吗?来啊" "好"一道声音突兀的传进他们耳中,童谣转头看向城门外,看见一个男人骑着战斗机停在城楼下,男人看着童谣,他身上披着厚重的皮衣,身材魁梧高大,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童谣看着男人,男人冷着一张脸看着她,她知道这人肯定是齐秦家的族长,齐秦家族长的出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童谣心里想到了另一个人。 "族......" "齐秦家族长"童谣开口,齐秦家族长眼神冰凉看向童谣"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哼,你还不配知道"童谣冷冷说道。 齐秦家族长看着童谣,看见她眼底的冷意,眼眸一凛。 "大哥!" "二叔!" 两人同时喊出声,齐秦家族长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狼狈之色,看着童谣,又看了一眼齐秦家的小长老。 他眼神冷冽,"我们齐秦家的弟子不是这般无能之辈,若是无能之辈,又如何保护我齐秦家的人,你们可知罪" "是!"两个人齐声应道。 童谣听见他们答话,眼中浮现一抹笑意,看见这两个人,她终于想起自己来这里是干什么来了,这两个人,一直追着她不放,今日终于逮着机会,看来今日就要让齐秦家付出代价。 "来啊,杀了我啊!"童谣冷冷喊道。 童谣的喊话彻底引爆了齐秦家的怒火,齐秦家长老与弟子们纷纷上前。 童谣一个翻身,身子凌空而起,手中的银灰色的枪对准他们扫射。 噗,噗噗...... 枪口喷出火舌,枪子弹打在人身上,鲜血横流,童谣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冷光。 童谣的手中的枪子弹一颗接一颗打出去,她枪法奇准无比,一枪一个,一枪致命,她眼角瞥了一眼族长,族长正带着他的人,站在城楼下,眼底带着嘲讽看着她。 这个男人的眼神让童谣心里不舒服,她冷哼一声,转身继续杀敌。 齐秦家的长老们与童谣的弟子们打的难分难解,但是,他们人多势众,童谣的弟子们渐渐有些吃力。 齐秦家的族长看见童谣如此厉害,他眼神微微沉重,看向城门外,那些人还没有回来,看样子,那些人也没有抓住那个妖女,他们齐秦家的弟子们也有损失,看来,这个妖女是个棘手的家伙,他不可能一直这样耗下去,他必须要先下手为强,否则的话,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弟子们一个个倒下去。 童谣看见齐秦家族长的眼神,心里一紧,看来,她要提早解决齐秦家的人才行。 她一手拿着枪,手腕微动,一颗子弹便已经出膛,但族长轻松躲过,他眼神冷厉盯着童谣"哼,就凭你还想杀了我齐秦家的弟子,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童谣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是吗,我看你能够活下来再说吧" "狂妄" "你还嫩着呢,来啊" 童谣一步步向着齐秦家族长走过去。 齐秦家族长看着童谣的眼神,他心里也明白,若是不先动手,那么他们的弟子都要完蛋,可是这个女人太过狡猾,一个人对付他们这边十几号人,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反而他们的人还要受伤,这让他有些气馁,他的手下们也都是齐秦家的精英,这次来的人也都是他从各家精锐中挑选出来的,他们都是高手,可是他们对付这个妖女根本就不够用,他看向童谣,童谣眼角带笑,手中的枪再次开始射击。 齐秦家的人,看见童谣如此嚣张,他们愤怒无比。 齐秦家族长看向自己的弟子,一声令下"杀了他们,不许伤他们性命,杀了她!" "是" 齐秦家的弟子听见族长的话,纷纷掏出手枪,朝着童谣扫射。 童谣看见齐秦家的弟子们都掏出了枪支,她嘴角露出冷笑,齐秦家真当她傻啊,她不仅掏出了手枪,还掏出枪支和他们对打。 童谣的枪法非常准,枪法快准狠,她手中的枪,一枪一个,她的子弹射击出来的子弹,直接穿过对方的脑袋,一枪毙命。 齐秦家的长老们看见童谣如此厉害,他们眼中充满了惊讶。 齐秦家族长看见童谣这么厉害,他心里也不平静起来,这个妖女太过厉害了,看样子他要亲自出手了,他眼眸阴鹜,他眼眸闪过寒意,看着童谣,冷喝一声"来人,将这个女人给我抓住,我要亲手处置了她!" 童谣看见齐秦家族长居然想要杀她,她心里一惊,眼眸微眯,看见自己面前的齐秦家的长老们朝着她攻击过来。 童谣身影迅速躲避,躲过他们的攻击,童谣眼眸闪烁,这个老狐狸想要趁乱抓住她,不过,她绝不让他得逞,她眼睛微眯,闪过一抹杀气,看见他朝着自己攻击而来,童谣眼眸微眯,眼底闪过一抹冷冽的杀气,一枪打在他肩膀上。 齐秦家族长看见童谣竟然伤了他,他心里恼怒至极,他伸出手摸了一把被童谣打伤的肩膀,他眼神冰冷,一双犀利的眼神看向童谣,一字一顿"妖女,受死!" 童谣看见他朝着自己冲过来,她眼神一寒,一个飞扑,躲开齐秦家族长的攻击,她一脚踢在他的腰间,一拳砸向他的肚子,齐秦家族长被童谣踢了一脚,身体后退数步,他眼神冷冽,看向童谣,眼神冷冽如刀。 童谣冷冷地笑了起来"哼,你以为你赢了吗?"童谣一边笑,一边手中的枪支开始瞄准齐秦家族长的心脏,砰砰砰砰砰,童谣的枪支不断射击着齐秦家族长的胸膛。 齐秦家族长眼睛一凝,这个女人果然不是个普通人物,他的身体一个旋转,一掌拍出,一掌击向童谣,童谣一脚踢开他的攻击,手中的枪口瞄准他的心脏位置。 "你以为你真的能杀了我?哈哈哈,我告诉你,你是杀不了我的,除非你有那种本事"齐秦家族长冷酷地看向童谣,眼神阴鹜无比。 "是吗?"童谣冷冷的笑了起来,眼底带着一丝不屑,她眼中带着一丝狠辣"既然如此,那么就让你尝尝,被子弹打中心脏的滋味" 齐秦家族长看着童谣的表情,他脸上闪过一抹不相信,他眼神闪过一抹阴鹫"你休想!" 齐秦家族长说着,他手中的手枪指向童谣,眼中带着杀气。 童谣看见他拿出枪,她眼中带着讥讽"呵呵,你以为你拿出枪,我就会怕你吗?" 童谣看着齐秦家族长眼中带着浓烈的讽刺之意,这么想着也吃惊与齐秦家造火器的速度,虽然他们是土枪,不过也能跟她比拼。 “怎么样?怕了吗?”齐秦家族长毫不客气说道。 "是吗?"童谣眼中闪过冷笑"你觉得我会怕你吗?" "呵呵,那好,那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枪术!" 齐秦家族长冷哼一声,手握着手枪,朝着童谣射击,童谣眼眸闪过一抹凌厉的杀气,她身体一跃,跳到半空中,朝着齐秦家族长的位置扫射。 齐秦家族长眼睛闪过一抹惊愕,他没有想到童谣竟然如此的厉害,他心里暗暗发誓,今日一定要将她抓住,他眼神阴鹜,手中的枪不断扫射,童谣眼眸闪过一抹凌厉的冷笑。 童谣一边扫射,一边躲避着齐秦家族长的攻击,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近,童谣眼看着就要将齐秦家族长给击倒在地上。 童谣心里一喜,看来她是胜利了,童谣的眼眸闪过一抹喜悦,她手中的枪支朝着齐秦家族长的位置射击,她看向齐秦家族长,眼中的冷笑,越来越深。 "该死,你竟敢耍诈!"齐秦家族长眼眸阴鹜,他心里恼怒,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恶了,竟然敢用枪支来偷袭他。 齐秦家族长看向童谣,眼神带着一抹阴冷的杀气。 "耍诈?"童谣看着齐秦家族长冷哼一声"你还真的很搞笑,你自己刚刚不是也说了,是我耍诈吗?" "好,很好,看招"齐秦家族长眼神闪过一抹狠毒,手中的枪支朝着童谣射击过去。 童谣冷笑一声,眼神闪过一抹嗜血,她手中的枪支朝着齐秦家族长的胸膛射击过去。 齐秦家族长没有想到童谣竟然敢跟他硬碰硬,他眼中闪过一抹惊恐,眼中闪过一抹慌乱,不过他也不是吃素的,眼看着童谣的枪支朝着他射击过来,他眼中带着一抹狠戾,手中的手枪猛地一甩,朝着童谣射击过去,童谣手中的枪支瞬间脱离她的手指。 童谣眼瞳骤缩,她心里一急,眼中带着一抹慌乱,不过她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吓到的,她眼底带着一抹冷厉的光芒,手腕快速翻动,手指夹起一枚银针,她眼底闪过一抹冷光,手腕一抖,那枚银针,瞬间朝着齐秦家族长的手臂射击过去,齐秦家族长感觉到一股疼痛传来,他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臂上,不知何时多出一条细小的血痕,他眼睛睁大,眼底带着不敢相信的神色。 童谣眼底带着一抹讥讽"你以为就凭你那点儿小伎俩,就能奈何得了我吗?"童谣眼神嘲弄地盯着齐秦家族长,手指快速翻动,手中的银针再次朝着齐秦家族长的手臂射击过去。 齐秦家族长的眼眸闪过一抹惊骇,他眼底带着一抹阴霾,眼眸闪过一抹冷光,他眼中闪过一抹狠毒,朝着童谣又开了几枪,不过童谣已经躲开了,童谣眼中闪过一抹鄙夷,齐秦家族长,你就这点儿本事? "既然如此,我们齐秦家也不需要客气半分!把人给我抬上来!“ 童谣的爷爷被架着抬了上来,人老体迈被迫吊在架子上,整个人垂头丧气“咳咳,芷嫣,快跑啊芷嫣” 童谣心中狠狠一痛“齐秦家!你们卑鄙!”竟敢用爷爷来威胁她! "哼,卑鄙吗?我们齐秦家的人,一向都是卑鄙狡猾的。"齐秦家族长眼中带着阴毒之色。 "好,好,很好!我童谣从来都不是怕事的人,我倒要看看你们齐秦家族的人,有多么的卑鄙狡猾!" 童谣眼神闪过一抹冷厉之色。 齐秦家族长眼神阴狠"呵呵,很好,我倒要看看你的嘴巴究竟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你的嘴巴,究竟还能不能像现在一般硬?" 齐秦家族长眼眸闪过一抹阴冷之色, 齐秦家族长手中的手枪指着童谣的爷爷“你敢上前攻击一步,我就打掉他一条腿,你试试,现在把武器放下!” 童谣看见自己的爷爷被他用枪指着,童谣眼底带着一抹担忧之色,她手中的枪支放下,眼眸紧张地盯着齐秦家族长手中的枪。 童谣放下枪支,齐秦家族长眼中闪过一抹奸计得逞的笑意,他眼中露出一抹得意之色。 "齐秦家,有本事你就放了爷爷!" 齐秦家族长听见童谣的话,冷笑一声,他眼中露出一抹狠厉之色,手中的手枪指着童谣的爷爷,眼底带着一抹阴狠,冷笑着开口"我当然会放,你到前面来" 童谣放弃枪走到前面,齐秦家族长看见童谣的举动,心里闪过一抹得意之色,手中的枪指着童谣的爷爷。 童谣的眼底闪过一抹愤怒和焦虑,她眼睛瞪着齐秦家族长"齐秦家族长,我警告你,我爷爷要是少一根汗毛,你等着承受我的怒火!" 齐秦家族长看见童谣眼中的愤怒,眼眸闪过一抹得意之色,齐秦家族长眼角眉梢带着一抹得瑟,眼中露出一抹得意之色,他眼睛闪过一抹阴狠之色,冷笑一声,手中的枪朝着童谣的爷爷开枪过去。 "啪!" 一颗子弹从齐秦家族长的耳朵旁擦过,他眼睛微眯,眼眸闪过一抹阴霾,眼神阴沉地看着童谣,眼底的杀意,毫不掩饰。 "怎么?不服气?还想反抗吗?" 齐秦家族长眼底带着一抹得瑟的笑意,眼睛看着童谣。 童谣看见齐秦家族长眼底的嚣张之色,眼底闪过一抹寒意,眼睛危险地眯起,眼底闪过一抹冷意,她眼睛死死盯着齐秦家族长,她眼底闪过一抹冰冷之色。 "你以为,我就怕了吗?你要是再敢对我爷爷开枪,我保证,你的下场绝对比我爷爷凄惨!" 童谣的眼底闪过一抹凶残的冷光,眼睛冷酷地注视着齐秦家族长,眼底闪过一抹冷意。 齐秦家族长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之色,没有想到,童谣竟然会如此的狠辣,竟然连他爷爷的性命都不顾及,他心里有些诧异,但是眼底带着一抹轻蔑之色。 齐秦家族长看着童谣的眼神,眼神中带着一抹不屑"呵呵,你以为我真的不敢?" 齐秦家族长眼底的轻蔑之色更加浓郁了,他看着童谣的眼底闪过一抹冷意,眼底闪过一抹冷意"童谣,你还真以为你自己是什么东西,你别忘记了,你只不过是一介女流,而且你还是我们齐秦家族的仇敌,你竟然还敢在我的面前狂妄,我劝你,最好乖乖的束手就擒,否则,你的爷爷的一条胳膊可就要废掉,而且,他的一条腿也会废掉" 齐秦家族长冷笑一声,眼神看着童谣,脸上露出一丝阴毒的表情。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看清楚!” 砰的一声,老爷子腿上中弹,童谣恶狠咬牙把枪踢给他“这个给你,把爷爷还给我” “你以为老子看中的是这把枪?呵呵,一把枪可不够” “你说,你要几把!” 族长摇摇手“当然不,你这东西给我们又如何,如若你来复仇,齐秦家可不划算” “要求多,那你要什么!” 背后的族长让其余没死的长老过来,商讨一番后将童谣的爷爷弄了下来再次抬走离开。 “你这是什么意思?!枪不要,人也不放” 童谣有些火大,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有屁就放!” 童谣眼睛死死地瞪着齐秦家族长,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齐秦家族长眼神微微闪烁,眼睛闪过一抹精光,嘴角勾勒出一抹邪魅的笑容,手中的手枪对准童谣的爷爷。 "哈哈,你看,你爷爷现在不是好好的?所以我们决定,你要你爷爷必须帮我们齐秦家拿到另外的七绝莲花,此物除了妖界失脚林以外还有一处,便是万骷地,连接九幽的地盘,若你能取到此物,完好无损的拿给我们齐秦家,我们可以把你爷爷还给你“ 童谣拿起枪关了保险,眯眼问道“此话当真?” 经过妖界失脚林后,她也想探究探究九幽此地是何等地方。 “当然当真!” “好!我要我爷爷过的十分安稳,治好他的伤并且好好对待他!你们能做到!” 族长一笑“那是自然可以做到” 童谣拿着枪离开此地,去往万骷地寻找七绝莲。 刚到此处,又是一片高耸悬崖,她看着这白云雾开始发愁,全是瘴气还有毒。 童谣皱皱眉,眼神看了一眼远处山壁上的一株小草,童谣心中有些犹豫,但是,为了爷爷,她不得不冒险尝试,童谣握住枪支,走近悬崖峭壁,眼神看着远处的小草,她手中的枪支慢慢地靠近小草,伸手抓住那一株小草,慢慢往悬崖下爬动。 童谣心里暗骂一句:该死的,这该死的瘴气,这该死的毒雾! 童谣咬紧牙齿,忍受着身体传来的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感,手掌紧紧地抓住小草,眼神紧紧地盯着前方,手中的枪支不停地往下移动,距离悬崖底越来越近。 "呼......"终于,她成功地抓住了小草。 童谣松了一口气,心里暗骂一句:奶奶的,这该死的瘴气和毒雾,真特么的难受,还真特么的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到了悬崖底部,眼前更是白雾浓烈,已经看不清路了,童谣深吸一口气,眼睛紧紧地盯着悬崖边上的一块凸凹不平的岩石,她伸手抓住岩石,使劲地往前移动。 她一点点地挪动脚步,终于,她的脚踏上了悬崖地面。 童谣看了一眼悬崖底部,悬崖下面,是一个很深的黑洞,通往万骷地的必经之地。 悬崖底部有一条很窄的小径,小径两边都是茂密的树丛,这个悬崖底部看起来像是一座巨大的坟墓,这里应该是万骷地,童谣看着眼前的情形,眼睛里面闪过一抹疑惑。 她的心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童谣皱着眉头,眼神在四周扫了一眼,眼睛一亮,突然,她的目光看向悬崖底部的一处,她看见了悬崖底部的一株小草,那株小草在悬崖的峭壁上,显得格外地刺眼。 这地方不是刚来过吗?她怎么又来了一次,同样的小草同样的路线位置。 童谣背部一阵寒凉,这地方果然邪门极了。 童谣皱着眉头,看着这地方的小草,她的心里闪过一抹疑惑。 这地方,怎么看起来这么熟悉? 这不就是她刚才来过的地方吗? 童谣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她眼中闪过一抹震惊,心里有了一丝丝猜测,难道,刚才她进入的地方也是九幽?这九幽地是不是跟妖界失脚林一样,都是一处地盘? 童谣想到这里,心中有些激动,难道,她的运气这么好? 她的运气怎么这么好? 她竟然能找到妖界的失脚林,并且能顺利的进入九幽地? 思考到这,她果断放手让身体自然下落,经过那石碑坟墓,看清那条盘旋的黑色巨龙突然睁开黑红的双眼,活了过来。 “靠!”童谣暗骂一句,看见眼前的情况,吓得她脸色苍白,差点跌坐下去,这里的巨龙实力非常恐怖,她根本打不过。 童谣转身想要逃跑,却被眼前的巨龙一把抓住脚腕,童谣整个人被抓了起来,巨龙将她甩在悬崖壁上。 "啊!"童谣尖叫一声,身体重重地砸在坚硬的石壁上,她痛苦的叫了一声,身体摔倒在地上,手臂擦破皮,鲜血直流。 童谣眼底闪过一抹惊骇,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巨龙竟然能飞行,她看向巨龙,心里暗骂一句,真特么的变态,不愧是守护兽,竟然能飞行。 "嗷呜......" 巨龙突然发出一声嚎叫声,童谣心中一颤,心跳加速,这巨龙的声音太恐怖了。 "你竟然能飞行,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巨龙冷哼一声"哼!你管的着嘛!来这地方的人,各个想要找七绝莲嘛?我告诉你,你不配"。 巨龙说完这话,张口喷出一团绿色烟雾,将童谣笼罩在其中。 "啊!!!" 童谣大喊一声,眼前一片漆黑,耳朵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有一股强烈的腐蚀味扑鼻而来,童谣心中一阵胆战心惊,这个该死的臭虫,它竟然用毒?! 童谣心中暗骂一句,心中闪过一抹担忧"糟糕,不知道这该死的臭虫用的是什么毒,竟然这么厉害"! 巨龙看着童谣,张口吼叫一声,童谣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散架一般,她痛苦地哀鸣一声。 突然,童谣的脑海闪过一抹灵光,这个巨龙的毒,似乎跟妖界失脚林里的毒是一模一样的。 童谣顿时明白了过来。 "原来,这里也是一处地盘,而我正好误闯进来,不幸遇到了这条该死的臭虫。"童谣心里暗骂一句"该死!" "该死的小女娃,你竟然敢骂本王!" 巨龙怒吼一声,张口一喷,一团绿色的烟雾喷向童谣。 童谣眼睛猛地一缩,赶紧闭上眼睛,心中暗叫,完蛋! "碰!" 童谣整个人被巨龙喷的倒退好几步,身体狠狠地撞击在墙壁上,童谣痛得脸上一阵扭曲,她赶紧睁开眼睛,看向那巨龙,只见那巨龙的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睛里面闪烁着阴森森的绿芒,嘴巴里面发出一声一声恐怖的嘶吼声。 巨龙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童谣,仿佛随时随地都能吃掉她。 "嗷呜!!!" 巨龙再度张嘴喷射一团绿色烟雾。 童谣眼睛猛地一缩,心脏都快要跳出来,这个该死的巨龙,竟然喷射出绿色的烟雾,她的眼睛一阵刺痛,眼泪差点流了下来,她赶紧用衣服捂住鼻子,抬枪对着巨龙射击。 万疆妖王31 "嗷呜!!!" 巨龙再度张嘴喷射一团绿色烟雾。 童谣眼睛猛地一缩,心脏都快要跳出来,这个该死的巨龙,竟然喷射出绿色的烟雾,她的眼睛一阵刺痛,眼泪差点流了下来,她赶紧用衣服捂住鼻子,抬枪对着巨龙射击。 童谣的枪法十分精准,一枪就把巨龙打倒在地上,但她还没有停手,继续扣动扳机,接连不断地射击。 巨龙的身体很庞大,在地上滚动几下,就躲过童谣的射击,它站起身来,再次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叫声,身躯一跃而起,直扑向童谣。 童谣眼神一缩,她没有想到巨龙这样的狡猾,竟然在刚刚她射击之后,就立刻做出了反应,现在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她急忙抬起右臂,想用双手格挡,但却没有想到双手竟然被震的麻痹了起来。 "砰砰砰!!!" 童谣的右臂无法抬起,只能够用左臂去格挡,但是巨龙的速度太快了,童谣的左臂只是堪堪地格挡住了巨龙,但是巨龙却依旧飞扑向她,童谣眼神一缩,她没有时间犹豫了,她急忙举枪,朝着巨龙的脑袋连续地扫射。 但是却没有任何的作用。 巨龙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童谣只能够用左臂去抵挡,她的身躯太高了,而且巨龙还有翅膀,它的双翼扇动的速度也很快,根本无法抵挡巨龙的进攻。 童谣只好抬腿朝着巨龙踹过去,这是童谣的保命绝招,也是童谣最擅长的绝技,这一脚踢出来的速度非常迅猛,童谣相信只要自己踢中巨龙,肯定能够踢断巨龙的骨头,巨龙肯定会痛苦地哀嚎。 但是童谣的右臂麻痹的厉害,根本就使不出力气,只听"噗呲"一声,童谣的右脚狠狠地踢在巨龙的头颅上,巨龙吃痛,发出一声惨烈的悲鸣,整个身躯都摔在了地面上。 巨龙摔倒在地上,身体不停地抽搐,鲜血不断地从伤口中喷涌而出。 巨龙的哀嚎越来越弱,越来越小,它的头颅慢慢的垂落下去,最终彻底停止了呼吸。 "呼!!" 童谣深深地松了口气,她感觉到自己的双臂还在颤抖着,她的右臂已经无法正常的运转了,童谣心里一慌,急忙拿出药膏,挤出药膏,涂抹在右臂上。 童谣用力的揉捏着手腕处的酸疼的肌肉,但是那种酸痛的感觉却丝毫没有减轻,反而是变得更加的严重。 "这该死的巨龙!!" 童谣低骂了一句,但是她知道这是自找的,她也只能够忍耐着,现在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待自己的手臂恢复正常。 童谣在原地休息了半分钟之后,她就慢慢地走到巨龙的尸体边上,蹲在旁边,仔细的检查起巨龙的尸体来,她仔细地观察巨龙的身躯,她发现这个巨龙的身体并不是普通的巨龙,而是非常的强壮,身躯呈现出健康的古铜色,身躯上还长满了鳞片,在鳞片之中闪烁着淡蓝色的光芒,童谣伸出手,摸了一下鳞片,她顿时感到自己的手掌有些灼热,仿佛是触电了一般。 "难怪这个巨龙如此厉害,他的身体竟然如此坚硬,这样的鳞片,比我的铁甲钢铁还要坚硬,这样强悍的防御力,恐怕是我现代武器的克星,就算是现在的高科技武器,也未必能够破坏它。" 童谣的内心暗暗的惊叹,不过这些都是小事情,现在最重要的是她的手臂,刚刚巨龙那一爪子虽然没有拍在她的身上,但也让她的右臂受伤,童谣的脸色有些苍白,她的右臂也肿胀的很厉害,失去系统就这点不好,除了武器她没有其余自保的能力,更别说实现愿望了。 “小爱,你争取早日回家来找我就好了” 为了防止巨龙尸体被九幽的人发现,她用空间项链将这巨龙弄了进去,空间里的花豹,异虎和巨狼兴奋的直叫,童谣淡笑“吃吧,你们的奖励,吃龙肉哦” 说是龙可比起浊九阴的真身来差的太远了,想到谁,她猛地摇摇头,现在这里这么危险,要时刻应敌,她想他干什么? 她继续往里走,见到地上有长特殊的草类便询问巨狼能不能治疗伤口,杀菌消炎的作用,这一路上,手臂涂抹了厚厚的草药,走入万骷地。 这地方名不虚传,果然行走的不是人,全是骷髅,有的拿着兵器有的悠闲散步,她小心躲着,不好打草惊蛇。 到了晚上,她偷摸越过执勤的骷髅,才过了小桥,一只猫踩中她的脚背,作势要挠她,童谣猛地跳开,这一跳吸引了骷髅前来。 “不好!快跑!” 童谣急忙朝着前方跑去,但是她现在的速度非常慢,而且她也受伤了,她没跑几步,就被追上来的骷髅抓住了肩膀,她的肩膀被巨大的力量扯着。 "嘶~~" 童谣的肩膀被撕掉一块皮肤,鲜红色的血液流淌了出来。 "啊~~~" 童谣忍着疼痛,用力挣扎,想要逃脱,她的肩膀疼得厉害,骨头都快被拉扯掉了一般,她的肩膀已经被撕裂了,现在她的肩膀上有一块血淋淋的伤口,血液不断地渗透出来,滴答滴答地往下流。 “靠!去你大爷的!” 骂完,她拿起枪就开始射击,将骷髅直接打碎,但是这些骷髅的生命力非常的顽强,即使被童谣直接打碎,他们依然还活着,它们的骨架还在地上蠕动着。 童谣又是一梭子子弹射过去,将地上的一堆骷髅打成了粉末,但是这些粉末并没有散尽,而是再次聚拢在一起,继续爬到童谣的身上,童谣看着这些东西,心里面非常的害怕,她急忙用力的挣扎,想要摆脱,但是怎么都摆脱不掉。 她感觉到自己的肩膀疼得厉害,她不得不放弃,她看了一眼身上的血迹斑斑,她感到一阵阵的恶心,不敢多想,急忙拿出一条毛巾擦拭身上的血迹,但是越擦,她就感觉到伤口处传来的剧烈的疼痛。 终于在一座小山坡上休息了一个多小时,才渐渐地缓解肩膀处的疼痛,她的胳膊虽然不是非常严重,但是也非常的难以动弹,她不敢乱动,就地盘坐在地上,闭上双目,开始调息内功,缓解肩膀处的疼痛。 在童谣开始调息内功的同时,在距离她几百米外的一处树林里面,两个黑影正在悄悄地跟踪她,这两个黑影是两男一女,女的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身材苗条,容貌姣好,一身黑衣,身姿婀娜,脸颊雪白,皮肤白皙,五官精致,配合着一张妩媚的脸蛋,足以勾魂摄魄,让人欲罢不能。 而另外一个黑影则是一个年约三十五六岁的青年人,他的眼睛非常明亮,一副斯文俊秀的模样,脸庞瘦削,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有些病态,不像是一个正常人,但是他的双眸却炯炯有神,给人的感觉非常犀利,一双眼睛就好似能够洞穿世间的所有虚伪。 这人就是邪天。 邪天和魅影在一起潜伏了几天,蓝衣和绿衣得九幽王命令潜入妖界万疆之后,下毒不成,还把自己命搭上了,这能不气? 所以齐秦家刚告知九幽王,齐秦芷嫣要去万骷地找七绝莲,他们两个人的指令就是让童谣死在万骷地,用她的尸体对万疆妖王展开最痛苦的报复。 两人先上前给童谣打招呼,装作很友好的样子, 但是童谣一点都不领情,她冷漠的看着邪天和魅影,冷哼道"滚,不许靠近我一步,不然我会杀了你们!" "嘿嘿,美女,我和魅影是来救你的,你现在遇到危险了,需要我们两个人的帮助。" 邪天嬉皮笑脸的说道,脸上带着一副欠扁的笑容。 "滚!" 童谣怒吼一声。 "哎呀,美女,你脾气不要那么暴躁嘛,好歹咱们也认识一场,我们是来拯救你于水火之中的!" 魅影也是嬉皮笑脸的说道。 "万骷地从来只有骷髅,哪里有人长居,呵呵,让我猜猜,你们是九幽的人吧" 童谣怒斥一声,随即她抬起右腿,朝着魅影踢去,魅影身体灵巧的躲开童谣的攻击。 "哼!想要杀我,没门儿!" 魅影娇喝一声,她突然飞扑向童谣,右手握紧拳头朝着童谣胸膛轰去,邪天看到魅影袭击童谣,也是立马飞扑了上去,邪天飞奔的同时,他的身形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他的拳头上凝结起来一团白色的气劲,朝着童谣的胸膛轰去,童谣看到飞扑而来的邪天和魅影,她立马挥舞起来手中的匕首,想要抵挡他们两人的攻击。 "砰砰!" 魅影和邪天的拳头狠狠地砸在童谣的胸膛上,童谣被他们两个人的拳头震得后退了几步,嘴角溢出一丝的鲜血,邪天和魅影看到童谣受伤了,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露出一丝的狡黠之色,他们两个人又冲向童谣,再次朝着童谣的胸膛攻击而去,这一次,他们两个人是想要将童谣彻底的打趴下。 "砰!" 邪天一记拳头打在童谣的肚子上,童谣一声闷哼,整个人倒飞出去,摔落在地上,她捂着肚子,脸色变得非常苍白,危机时刻,项链空间中出现巨狼,异虎和花豹开始护住。 巨狼扔给童谣巨龙的鳞片,刚到手成了粉末“快吃下去,主人,能救你命,前面由我们挡着“ 童谣没有多说话,将东西吃进嘴里,魅影冷笑“不自量力” 巨狼,异虎,花豹,三兽将邪天和魅影团团围住,三兽张开獠牙,露出锋利的尖锐的牙齿,邪天的眼底闪过嗜血的光芒,他的身体瞬间膨胀了好几倍,浑身冒出了一股黑烟,在黑夜中,他整个人就好似一只凶猛的野兽一样。 他的身高在三米左右,他的身躯非常的魁梧,他的皮肤黝黑,他浑身冒着浓郁的黑烟,就如同是魔鬼一般,他的眼睛充满了嗜血的红光,他的眼睛,就好似是狼一样,他的眼睛闪烁着红色的光芒,他的嘴唇是红色的。 童谣眯眼,跟绿衣的样子一样,想到他要干什么,她大吼一声“你们三个给我立刻回到空间项链中来!他要吸食你们的灵丹!” 三只兽宠反应也是快,童谣话音刚落,立刻回到她的空间里,邪天没有捞到好处,冷漠哼哼变回以前那样。 “呵,反应倒是快,看你还有没有后招送上来,否则这山清水秀的地方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童谣擦去嘴角的血丝,这龙鳞片确实让她恢复了所有力气,齐秦家真是好本事与九幽眉来眼去,暗算妖界万疆,想将九幽扶持登上妖界之王,想的倒美。 她唾弃了一口,将枪拿了出来“看看这个是什么,见过吗?来,请你吃子弹!” 砰,她拿着枪开始扫射,火力够猛烈,童谣的子弹打出去,邪天和魅影立马躲避开子弹,他们两个人迅速的躲开子弹,邪天的眼睛眯起,冷冽的盯着童谣。 童谣也是一脸愤怒的盯着邪天,她的眼睛里面燃烧着熊熊烈焰,恨不得将邪天给烧死,童谣冷笑一声"今日就算我死,也要拉上你做垫背!" 说罢,她便举起匕首刺向邪天,邪天看到童谣举起匕首朝着他刺来,他的身体一个侧移,轻易的避开童谣的攻击,童谣的匕首从邪天的耳边擦身而过,邪天的耳朵都差点被童谣给割破。 邪天抬脚在地上剁了跺,整个地面下开始不断冒出骷髅,各个都拿着兵器,将邪天和魅影包了起来,做保护的状态,向童谣冲去。 行,仗着人海战术,她也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将枪换掉,肩膀一抬,出现一个rpg火箭筒对着冲上来的骷髅们“再见!” "砰!" 童谣扣动扳机,弹药朝着那些骷髅射击而去,弹药的威力极强,一枚炮弹就能炸掉一栋房子,这一颗炮弹的威力更加的可怕,直接将一名骷髅炸得稀巴烂,弹药还没有停歇,继续向前轰击。 砰砰砰砰! 连环爆炸声响彻山谷,那些骷髅,在弹药的攻击下,纷纷的倒在地上,化为一堆白骨。 "好,好厉害的武器!" 邪天看到童谣的弹药,发出惊叹。 "你们给我去死" 童谣看到那些骷髅全部被轰杀殆尽,心中大喜,手中的匕首不断地朝着邪天,魅影刺击而去,邪天和魅影的速度非常快,他们不停地闪避,童谣的匕首不断的刺击在地面,溅起无数的尘土和石块,尘土散开,地面上的骷髅,纷纷的消失,只剩下一个大坑,尘土弥漫,遮住了童谣的视线,童谣不断的追逐。 童谣不知道,这一切都是邪天,魅影和花豹在演戏,故意激怒她,让她冲动起来,然后趁机将她轰杀,童谣不知道。 "砰!" 童谣的匕首再一次的从邪天的身边刺了过去,邪天一个扭转,避过童谣的匕首,童谣的匕首在邪天的胳膊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血槽。 "啊......" 邪天一声惨叫,疼得冷汗淋漓,但是他的脸上却挂着阴森诡谲的笑容。 他的笑容,让童谣的心底提了个警醒。 “你的身体还好吗?早就中了我的毒了!” 什么!童谣抬手看到匕首上都是绿色的液体,刚好的发炎手臂已经肿了起来,童谣感觉到自己的手臂有点麻痹的感觉,她的脸色顿时苍白了一下。 "哈哈,小丫头,你还嫩了点" 邪天得意的狂笑着,他的脸上浮现一抹阴谋得逞的微笑,他知道童谣的弱点了,只要抓住了童谣的弱点,邪天就能轻松的制服童谣。 "哼,你的毒是我炼制的,你想用毒药来对付我?简直是痴人说梦!" 童谣咬牙切齿的瞪着邪天,她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她感觉自己的手臂越来越麻痹,越来越无力,她心底一阵惊慌,看到邪天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恶的笑容,她心里一沉,糟糕了,这个邪天肯定是在耍她! 童谣一阵懊恼。 邪天一脸奸诈的笑着,他朝着童谣走过去,他手中的短剑不断的向童谣刺击过去,她身体突然腾空,原是被花豹护主,带着跑了很远,但是她身体刚离开地面,邪天的手掌就朝着童谣拍了过去,童谣被拍飞出去十几米远,撞在一颗大树上,吐出一口鲜血,邪天趁热打铁,手中的短剑快速的朝着童谣刺击而去。 童谣看到邪天刺击而来的短剑,她的瞳孔一缩,赶紧的往旁边一跃,她的身体刚跳起来,邪天就已经到了她的面前,他的长剑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风刃,邪天伸手抓住童谣的脖颈。 "小丫头,你输定了,乖乖的投降吧!" "呸!" 童谣的眼中迸射出强烈的恨意,冷冷的朝着邪天吐了一口血沫子,她的目光落在邪天握住她脖颈的手掌上。 童谣的手掌紧握着匕首,狠狠的朝着邪天的手腕刺去,邪天快速的将她手腕上的匕首,甩开童谣,童谣一个翻滚,躲开邪天的匕首,邪天的匕首狠狠的刺入一棵大树上,一道深深的痕迹出现在大树上。 "你的速度还是太慢了,你的身体还是不行,你的速度太慢了" 邪天的话语中充满了鄙夷。 童谣看着邪天冷笑“是吗?你要想救下你的同伴就老实听我的” 邪天转身,发现魅影被巨狼死死压在地上,他瞳孔一缩,什么时候! 魅影也中了毒,邪天的脸色难看之极。 他朝着魅影扑去,童谣见状,快速的朝着魅影的方向奔去。 魅影被巨狼的爪子狠狠的拍打着,嘴角溢出血丝,他的眼神变得黯淡,嘴里喃喃自语:"邪天,救我,救我" “怎么样?只要你们让我离开,就不杀他” 邪天握紧拳头拳头,没想到这女人以自己受伤来引诱他深入攻击,乘机用言兽抓住了魅影。 “好,我们放你走,不过这万骷地,你能不能活着可不好说” 童谣冷哼,吩咐巨狼松手回到自己身边,坐上花豹的脊背“用不着你操心” 邪天见状,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如果他们不放童谣离开,他们两个人肯定会被困在这里,到时候就真的完蛋了,邪天看到魅影身上有红色的毒素,她肯定也是中了毒,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时间来解毒,不能和她纠缠下去了。 "好,我现在就走" 邪天说道。 两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童谣远去,他们不追击不代表她会没有危险,这去的地方越走越靠近七绝莲,也就越危险。 “骷髅兵,给我追,不能放过这个女人” 整齐划一的骷髅们遁地之后随着童谣的身影而去。 童谣知道,她暂时脱离危险,不代表这些骷髅兵会放过她,果然走了几里路后,一个投掷飞镖的骷髅兵走了过来。 她歪头躲过,提醒两个灵兽注意武器,只见箭羽如雨向她射了过来,她立刻拿出冷兵器盾牌遮挡,箭羽射在她的冷兵器上发出叮当作响的声音,她的盾牌被射出一个洞,她的盾牌的防御力很弱,被射穿一个洞,她的脸色苍白,冷汗流淌下来,她看了一眼身后紧跟而来的骷髅兵,她知道,自己的体力根本就支撑不住了。 “呵呵,那就来个狠的,巨狼!把龙鳞片化成粉末撒过去!” 童谣冷冷的吩咐道,巨狼立即点了点头,将手指上戴着的龙鳞片化成粉末洒过去,一股腥臭味飘散,巨狼手中的龙鳞片化成一股腥臭的粉末飘散在空气之中,一股腐蚀的味道飘散在空气之中,这味道就像硫酸。 "吼" "嘶嘶" 一只只骷髅兵被腐蚀掉肉,被烧焦掉骨头,一具具的骷髅兵倒在地上,哀嚎声,痛苦的哀嚎声响起,童谣和花豹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快走!” 童谣大喝一声,三个人快速的逃窜。 他们快速的向着前面奔跑而去。 "轰隆隆!" "嘭嘭嘭!" 童谣听到后面传来剧烈的爆破声,回头看去,只见一只巨大的骷髅兵踩踏着一只只骷髅兵的尸体向着这边走来,它的身体庞大,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盔甲,手持长枪,手中拿着一把大砍刀,手中拿着一个巨大的骷髅头,这个骷髅头是骷髅兵的眼睛,他的眼眶中冒出浓烟,冒出蓝色的火焰,一双猩红的眼睛盯着童谣等人的方向,童谣见状,脸色骤变,这只巨大的骷髅兵的实力绝对不低于他,这么一会功夫,又增加了不少的实力,她必须尽快的摆脱这个骷髅兵才行。 童谣想到这,快速的掏出枪瞄准它的心脏,朝着骷髅兵的胸口打去,骷髅兵挥舞着长枪抵挡,童谣的枪口被骷髅兵的长枪抵挡住,枪口处的火星四溅,发出嗤嗤的声音,巨大的反弹力,震得童谣的手虎口都发麻,手臂隐隐作痛。 巨大的反弹力把童谣的手臂震得生疼生疼的,她赶紧松手,把枪扔在了地上。 童谣的眼眸之中闪烁出一抹寒芒,她的手腕一抖,一条银色的鞭子从童谣的手腕上蔓延出来,鞭子在半空中飞扬,鞭子如同一条银色的蛇,张着獠牙朝着骷髅兵的脑袋卷了过去。 "嗷呜!" 骷髅兵挥舞着手中的长枪,朝着鞭子劈砍过去,童谣快速的收回鞭子,在半空中一个翻身,快速的躲避骷髅兵的袭击,骷髅兵一个飞身,再次朝着童谣追赶而来,这次,童谣没有再躲闪,她的身体朝着骷髅兵的身边冲去,骷髅兵挥舞着长枪朝着童谣的身上砸去。 童谣的身形一顿,躲避开骷髅兵的攻击,骷髅兵的攻击没有击中童谣,童谣身形快速的躲避,手中的冷兵器一个扫堂腿,骷髅兵的手中的长枪瞬间被童谣的脚踢掉了,童谣手中的冷兵器朝着骷髅兵的胸膛刺去。 "啊!" 骷髅兵发出凄惨的哀嚎声音,他的胸膛上出现一个血淋漓的窟窿,他的身体快速的倒下,他的脑袋被童谣一脚给踢开了。 童谣手中的冷兵器一个横扫,骷髅兵的脑袋被削掉,童谣快速的收回冷兵器,捡起骷髅兵掉落的长枪,朝着后面的山洞跑进去,她的身体快速的钻进了山洞之中,山洞的石壁上有着许多凸凹不平的岩石,童谣快速的躲避着,朝着前方奔跑。 "吱吱!" "吱吱!" "吱吱!" 刚到这处半山腰上的山洞,三声清脆的叫声传入童谣的耳朵,她的眼珠一亮,心中暗喜,这个山洞之中居然有着许多的小鸟,四处晕染着祥和舒适的气息,好一块妙地。 万疆妖王32 "吱吱!" "吱吱!" "吱吱!" 刚到这处半山腰上的山洞,三声清脆的叫声传入童谣的耳朵,她的眼珠一亮,心中暗喜,这个山洞之中居然有着许多的小鸟,四处晕染着祥和舒适的气息,好一块妙地。 童谣看着眼前美丽、舒适的景色,不禁心情大好,轻快地走向山洞,脚步越走越慢。 这里面的小鸟,有的体型巨大,有的小巧可爱,童谣一路走过去,就发现有十几只小鸟正警惕地盯着她,她顿步,似乎已经看到了七绝莲,还没去采摘。 刚才和蔼可亲的小鸟变的异常凶险,各个扑腾着翅膀引着她向内走。 童谣看着眼前这些小鸟,心道:"这些小鸟怎么都变了?不应该啊,这些小鸟应该都是一直待在山洞之中,从来没有离开过,现在怎么全都飞出山洞,而且还都是一脸敌意?看样子好像要杀我!"童谣心中疑惑。 她一路行进,这时候已经走到了山洞深处,她的目光落在了眼前的这片湖泊,那湖水是碧绿色的,如同宝石般闪耀,看的人忍不住心生爱怜。 童谣看着这些小鸟,又听着它们传来的叽喳鸣叫声,不禁猜测到:"这些小鸟都是这个山洞中的,那么这片湖泊也一定就是它们的巢穴吧?既然如此,它们怎么会突然间变的如此警惕?"童谣心中猜想道。 这些小鸟的举动令人难解,不由让她心中生起了警惕,但是心中也很好奇这个山洞中究竟藏着什么秘密?为何这些小鸟会变得警惕?难道是有什么危险?童谣心中疑惑地想道。 童谣想到这里,不禁停下脚步,打量了这些小鸟一遍,发现除了这些小鸟,这个山洞中并没有其他的动物存在。 “七绝莲!” 她正要去采摘,一个长毛怪耳朵长着尖嘴的怪物扑扇着翅膀,扑哧地扇动,飞向了童谣。 童谣一愣,没料到会遇见这个怪物。 这怪物扑扇着翅膀冲向了童谣。 童谣不敢大意,连忙躲避。 这只怪物速度极快,转瞬间就扑倒在了童谣的身前,一副凶神恶煞地表情,用它那双红色的大眼睛死死盯着童谣。 "吱吱!" 童谣被吓到了。 她连忙后退几步。 这只怪物扑扇着翅膀,继续扑向她。 "呀呀!" 童谣惊呼一声,连忙逃跑,向着山洞深处跑去。 "吱吱!" 这只怪物一边追赶着童谣,一边嘶哑叫着,它的声音刺耳难闻,令人心烦意乱,但是它的速度却奇快无比,转眼间就追上了童谣。 童谣连忙回头看去,看着向她扑来的怪物,她冷哼声,照常用枪射击,但是却没有想到的是,子弹打在怪物的身上根本就没有任何效果,只留下了一点痕迹。 童谣惊呆了,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怪物,这只怪物的皮肤坚硬如铁,子弹打在它的身上,竟然只是擦破了皮肤而已。 她不甘心,拿起手中的枪继续射击,但是她的射击依旧没有效果,这只怪物只是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一点点的血痕而已。 这只怪物的防御实在太强悍了。 她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看着眼前的怪物。 她知道她遇见了一种极品的宠兽,她也知道它的实力非凡,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它的实力竟然强大至斯。 她现在的实力,她依旧不是这只怪物的对手。 这只怪物的实力太恐怖了! 妈的,直接上rpg,不相信轰不死你! 童谣心中怒骂,但是她的心中也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轰炸的了这只怪物。 如此,七绝莲也就毁了。 她的心中虽然愤怒无比,但是现在她却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办法。 "吱吱!" 这只怪物再次冲向童谣,扑通扑通,一阵扑腾的声音响起,这只怪物的身躯庞大无比,扑腾的声音震得山洞都在颤抖,这只怪物张开了大嘴,向着童谣撕咬而去。 童谣一惊,立刻闪躲,这只怪物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她根本就没有反映过来。 童谣一边躲闪,心中一边惊慌失措。 她不断的在后撤,但是这只怪物却越逼越近,越逼越近,童谣的心中焦急万分,她知道这只怪物根本就是想把她吞噬掉,吞噬掉,吞噬掉! "吱吱!" "啊!" "吱吱!" 童谣不断地闪躲着,她的心中焦急万分,她没有想到这只怪物的速度这么快,竟然能够如此敏锐地捕捉到她的身影,并且一路紧跟着她。 童谣一个闪身,这只怪物扑空。 童谣连忙后退,但是这只怪物却再次向着她扑来。 童谣心中一急,连忙闪身,她的身形一转,闪过了这只怪物的扑咬,然后转身就要向着前方奔跑而去。 童谣知道,这一次要是逃不过这只怪物的攻击,那么她就必死无疑了。 "嘎嘎!" 怪物在身后叫着。 童谣听见怪物的声音,她不敢再耽误时间,一口气向着山洞深处狂奔而去。 这只怪物一看童谣跑向山洞深处,它不再理会童谣,连忙向着山洞深处追去。 童谣向着前方跑去,这时她发现山洞深处竟然没有一点阳光,整个山洞深处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令童谣的心中升起了一抹恐惧,她知道,自己这是遇见了一个黑夜怪物。 她知道,这一次自己真的完蛋了。 这只怪物,速度非常快,一下子就追上了她。 她引着这怪物来抓他,另一边花豹和巨狼早就去摘了七绝莲,她再没有了顾虑停了下来,将rpg对着这头怪物发射而去。 轰! 这只怪物被轰中,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声,一股股血液从它的身躯之中流淌而出。 童谣心中一喜,她看到了希望,但是这只怪物并未受伤,它身躯一晃,便恢复了原状,一双血红的大眼睛狠狠地盯着她。 童谣一看,心中一凉,她没有想到,这只怪物的恢复能力这么强。 她连忙转身就跑,向着远处跑去。 但是她的速度哪里是这只怪物的对手,她刚一转身,便被追上了。 "吱吱!" 这只怪物一边嚎叫,一边向着童谣扑去。 童谣的心中一惊,她的手中握着枪,连忙对着这只怪物射击。 "砰!砰!砰!" 童谣连开三枪,这只怪物连连吃痛,身躯在地上一滚,连忙站了起来,它的身躯之上的皮肤,被她的火箭筒给射穿了,火星迸溅,但是这些火星并没有能够伤害到这只怪物,火箭筒只是给这只怪物造成了一些伤害,并没有能够伤及它的骨肉。 "吱吱!" 这只怪物一声咆哮,再次向着童谣扑去。 童谣心中惊骇,连忙向着前方飞奔而去。 "砰砰!" 童谣连开两枪,她的心中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还好这只怪物的皮肤十分坚固,否则刚才的那两颗弹药就足以将这只怪物给轰杀了。 "吱吱!" 这只怪物被童谣的弹药轰伤了,顿时暴跳如雷,它向着童谣狂吼着,它的身躯不断的扭曲着,张牙舞爪向着童谣扑去,向着童谣疯狂地扑来。 童谣看到这只怪物向着她扑来,她心中大惊,她连忙向着远处奔跑而去。 "吱吱!" “妈的,一个不行来两个!不相信整不死你!” 这么说着,童谣两个肩膀出现两筒rpg对着怪物发射。 咚咚咚! 半个山头都被轰平了。 "吱吱!" "妈的!" 这只怪物的身躯被童谣的弹药给轰击得连连后退,身躯不住地在地面上翻滚。 这只怪物在翻滚之时,不断地吐血,不断地惨叫着,它身躯之上的皮肤,竟然在童谣的弹药之下,被轰得粉碎,鲜血不断地喷涌而出,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地上很快便染红了一片,这只怪物被童谣的炮火轰中,已经重伤濒临死亡了。 童谣松了一口气,连忙收了两个背包中的枪支,又掏出两个小型手榴弹,扔在了地上。 "吱吱!" 这只怪物在地上抽搐着,一动不动,已经彻底死亡了。 童谣捡起地上的四枚火箭筒,她的心中充满了欢喜,这样一来,她就安全了,再也不用担忧自己的性命会受到威胁了。 “主人,七绝莲采到了” “很好,我们出万骷地” 这才出去,面对的就是成以万来计数的骷髅兵围堵着山,她叹口气,又有一场恶仗要打了。 她的心中一沉,连忙向着外面跑去。 但是她却被骷髅兵给挡住了。 "吱吱!" 一头骷髅兵冲着她呲牙咧齿,一脸凶煞的样子。 童谣看着这只骷髅兵,连忙后退了几步,然后连忙从包中掏出小雷弹药,她一边向着后方跑去,一边对着骷髅兵射击。 砰砰! 一枚枚的小雷弹药不断地射在了骷髅兵的身躯之上,但是骷髅兵的身躯十分的结实,一点事情都没有,这让童谣感觉到十分的奇怪,难道她才进了山洞,这群兵就被强化了? 只见邪天和魅影出现在他面前,手中抛着一个药罐子,她立刻明白,这两个九幽的人给这群骷髅兵喂药了。 这群骷髅兵是九幽的,这样的一群骷髅兵给一群骷髅族的怪物喂食,这可是大手笔啊。 "吱吱!" "妈的,老娘跟你拼了!" 这时,这只骷髅兵冲着童谣扑去。 童谣手中的火箭筒向着骷髅兵射击,但是骷髅兵的皮肤实在太坚固了,根本不能够伤及这只怪物,童谣的手臂,被这只怪物的利爪给划破了,但是,却不能够伤到这只怪物的身躯。 童谣的心中暗暗叫苦。 "该死的!" "这只怪物的防御力怎么这么变态,老娘的手臂都被它给划破了。" "我们这样下去不行啊,我们根本无法突破这群骷髅兵的围困,我们必须要想出一个脱困的办法。" 童谣连续不断地射击,但是却伤及不到骷髅兵的身躯,童谣的内心中焦灼万分。 她知道,自己的机会不多了。 童谣的身躯再次向着后方逃窜,这时,又有一头骷髅兵向着她扑去。 "吱吱!" "吱吱!" 一声声的嘶鸣之声响起,这时,又有一头骷髅兵从后方扑来,这一次的这头骷髅兵,它的身躯更加庞大,更加的高大,它的身躯一跃而起,一脚踏下,将童谣给踩倒在地上,童谣被踩在了脚下,童谣大怒,她连忙挥刀向着这只骷髅兵斩去,但是这头骷髅兵的体格比较巨大,一脚踏下,将童谣的火箭筒踢飞了,它的爪子向着童谣的脖颈抓去。 童谣的眼中露出一丝慌乱之色,她连忙用力地向着左边躲避,但是这只怪物的爪子实在太长了,它的爪子一把抓住了童谣的右胳膊,将童谣给拉了回来。 万疆妖王33 童谣从谷中出来,并没有如齐秦家所说拿着七绝莲回去复命,反而在这九幽之地继续探索起来。 在一次野树上吃完野果后,她发现一条淡橘色的猪鼻蛇,吐着可爱的蛇信子歪头看她,童谣立刻被萌晕,好可爱! 童谣用手捏着猪鼻蛇的脖颈,把它提了起来。 猪鼻蛇似乎被掐住了,立即挣扎起来,童谣一松手,猪鼻蛇就掉落在地上。 童谣蹲下身来,摸摸猪鼻蛇的脑袋,又伸出手指戳了戳它柔软的身体,发现真的好柔软,童谣立即就笑了,她立即将猪鼻蛇收到了空间戒指内,又在地面上挖了一块石头,在地上写了名字 猪猪,以后就叫你猪猪吧。 这只猪鼻蛇似乎很不喜欢呆在空间项链中几次三番从空间项链中出来,飞在他的肩膀上,或者盘着他的脖颈,看向远方。 如此与她同行,她便没放在心上,也不强迫他留在空间项链中,给他喂了几口七绝莲的花瓣。 到了今日,在路上她遇见了不速之客。 一条半人半妖的拖着蝎子尾巴的怪物,在他们休憩时发动了攻击。 童谣的脸色顿变,这是什么怪物,竟然会使用毒术。 童谣立即使出了一道水墙,挡在了她的面前,那妖怪发现水墙,立刻将自己的尾巴挥动起来,甩动的尾巴像刀子一般锋利无比。 童谣急忙闪避,躲过尾巴的攻击,她立即用手抓向对方。 但是对方似乎早有防备,立即转换攻击方式,尾巴甩出,将水墙抽的四分五裂。 童谣的脸色变化的越发剧烈起来,因为她发现对方竟然还懂得用幻术攻击自己。 她的手抓向对方,那妖怪却忽然一个翻身,从背后钻入了丛林深处,消失不见。 童谣一惊,她立即追赶过去。 她的脚尖轻点地面,身形如箭,在丛林间穿梭。 丛林中,那妖怪正逃窜中,忽然身体一阵僵硬,停止了奔跑,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他的眼睛瞪大,嘴张开,似乎要说些什么,但是他却说不出话来。 童谣立即发现异常,立即朝着妖怪走去,但是那妖怪已经气绝身亡了,死的不能再死了,他的脑门上出现了一个血洞。 “怎么回事?我还没怎么攻击它,就死了?” 她自言自语,没发现肩上的猪鼻蛇凌厉的蛇眼。 “算了,继续走” 她碰碰猪鼻蛇的脑袋做安抚状,被蛇头拱了拱手心,童谣见它这么乖,又奖励它吃七绝莲。 这点她还真得感谢邪天,若不是他的幻术让她看清齐秦家抓捕的爷爷完全是g幻术所致,她还真上了这个家族的当了。 她叹口气,突然想起万疆妖王浊九阴怎么样了。 又想到既然九幽拥有七绝莲,变定有其他的宝贝,也难怪万疆妖王会想方设法的吞并九幽,如果他做到了这点岂不是也完成了妖界与人界之间和平的任务。 这个浊九阴果然是好样的。 想到这里,童谣立即加快步伐,她要找到其他的宝贝。 她沿着丛林间的小径前进,一直走出了数里外才发现前方有个山谷,山谷中长满了杂草,杂草丛中生长着不少植物。 她看到那些植物,立即加快步伐走过去。 走近山谷,这里的植物竟然全部都是红色的! 那些红色的植物像火焰,熊熊燃烧着,像一团团火焰包围住这里。 "这是什么东西?" 她看到山谷中间长着一棵十米高的巨树,巨树上长着许多红色的小果实,像红色的火球一般,那果实散发出淡黄色的光芒,照亮了整片山谷。 那棵巨树像火炬一般矗立在这里,周围有许多红色的果实挂在枝头。 童谣看到那些红色的果实心中大惊。 这种植物好恐怖,她立即后退。 但是,她刚走出没几步,就看到山谷之中的植物像活过来了一般,朝着自己的方向飞驰而来。 那些植物像一把把剑,朝着自己刺来,她急忙躲闪,她发现她根本无法躲避那些植物的袭击,只好躲开了最前面的几根果实,但是,她的衣服和鞋子都被砍烂了。 一些树藤缠绕在了她的身上。 她立即将树藤扯掉,但是那些树藤就跟疯了一般的缠绕在她的身上,根本斩不断。 她的身体被缠的像粽子一般。 她的双腿和身体上,被树藤缠绕住了。 她立即将树藤斩断。 但是树藤太多了,一层层的缠绕住她。 童谣的脸色越发难看。 "这是怎么回事?" 她看到那颗巨大的果实,正从树叶上缓慢的飘落。 她一个纵身,跳上了树木的枝头,将巨大的果实取了下来。 她将那些树藤斩尽,那棵大树终于安静了。 这时候童谣才注意到周围那些树木的颜色变得极为奇怪,像血液一般的颜色。 她的心中一凛,立即用手抓住了那颗大树,用力的拔着。 但是她拔不动,她发现这棵巨大的古树上长着许多的树枝,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没有将这棵巨大的古树拔开。 童谣放下树枝,朝着那棵大树飞驰过去,她要将那颗大树移到自己的身边,但是这颗大树竟然是个山峰,童谣一跃而起,落在了另外一棵大树上,但是那棵巨树依旧是一副要将她压碎了一般,依旧没有任何改变的趋势。 "这棵树究竟是什么鬼东西?" 她心中暗骂,但是却没办法脱离那棵树木的束缚。 童谣的目光看向那些树藤,发现在树藤上还生长着一朵朵的花儿,她看到花儿的时候,顿时愣了一下。 "那是......" 她看到那些花儿,脑海中灵光一闪,她知道那些花儿是什么了,这是一种叫千年花蕊的东西,它们在千年前曾盛放,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枯萎了,但是千年花蕊却没有枯萎。 这还是浊九阴告知她的,浊九阴说,千年花蕊是九幽的镇山之宝,九幽有七绝莲,千年花蕊有可能存活,这个传闻是真的,这个世上真有千年花蕊的存在。 但是她不明白这千年花蕊怎么会在这个荒郊野岭出现? 而且,这千年花蕊竟然是如此奇特,它们竟然还有着红色的光芒,看起来如同一团团的火焰。 她心中疑惑,想到了什么,立即朝着那些红色的果实冲去。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种花?" 她冲向那些果实。 那些果实在她的冲撞下纷纷掉落在了地上。 她弯腰去捡,捡起地上的果实,那些果实竟然都变得晶莹剔透,好像一块块玉一般,她的双手触碰着这些红色的果实,这些红色的果实散发着红色的光芒,她的手掌上传来丝丝热量,仿佛是在温暖着她的皮肤一般。 她惊讶的看着这些红色的果实。 她的视线移向了那棵树,发现那棵巨大的树木,上面竟然结满了红色的花苞。 "这里面的果实都是红色的吗?" 她心中疑惑着。 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有人的喊声。 "小姑娘你在哪里?" 一群穿黑色劲装的男人朝这里疾速的奔跑过来,那些黑衣男子的脸上,都带着诡秘的笑容,仿佛看到了猎物一般,看到了猎物,他们的神情就变得非常亢奋了,兴奋不已,他们一路狂奔而来,速度非常迅猛。 童谣听到这些人的呼喊,心中顿时涌现出不妙的预感。 这时候,这里的那棵巨树的树干上的那些果实竟然纷纷掉落,从里面滚出了很多的果实,每一枚果实的大小都差不多,有的大有的小,大的比篮球还大一些,小的只有鸡蛋大小,这些果实滚出了树体以后,纷纷坠落下来,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她轻蔑一笑“有本事,就来抓我啊”,她朝着远处飞奔,她的背后,一大堆的果实掉落下来。 "哈哈,有胆子的,就过来啊",她朝着远处大吼,她相信,那些人一定是冲着她这颗巨大的千年花蕊来的。 果实滚落下来,砸落在地上,发出砰砰砰的声音,她心中冷哼一声,这么大的果实砸在地上,就算不死,也受伤不轻。 她的身影在树木间快速的窜行着,但是,那些追兵好像根本就不在乎这颗大树的果实,一个个的速度更加的快,他们的目标是她,只要她一停下脚步 ,他们马上就会扑向她,将她抓起来。 她不再停留,继续朝着树木的深处奔逃,一刻不停留,朝着树木的深处飞掠而去。 这一次,那群人没有追来。 她心中松了一口气,但是她的脸上却浮现出不解的表情。 "这些人为什么不抓我,他们到底在等什么?" 她不明白了,心中疑惑不解。 但是她却没有再朝着前面跑去了,她朝着前方看去,只见远处的山峰上,一条瀑布从山顶垂落下来,瀑布上空漂浮着一个人影,是邪天,妈的,他怎么无处不在。 她心中一惊,转身朝着原路返回,朝着来路逃去。 但是她还未返回原路,突然听到前方传来轰隆的一阵巨响,她的脚步一停,抬头望去,就看到一座巨大的山岳轰然倒塌,从山峰的山巅上落下,砸在地上,顿时烟尘滚滚,将她所站的这个地方给淹没了,而且,她发现,那座山峰下面的泥土中,竟然冒出来了很多的尸骨。 那些尸骨竟然是一具具骷髅,一具具腐烂的骷髅,那些骷髅竟然在蠕动着,朝着上方爬去,她心中一惊。 骷髅王没死,反而又找上她了,她只见邪天隐秘在骷髅之中消失不见。 她朝着四周寻去。 四周并没有其他的人影。 她的眼睛微微眯起,她发现了邪天,邪天正躲在远处观察她。 邪天发现了童谣,邪天的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 他的身形一晃,便到了童谣的身旁,右手成爪,狠狠朝着童谣的咽喉处扣去,速度之快,快若闪电。 他的左臂挥出,化作一股飓风,朝着童谣扫射而去。 童谣发现邪天的踪迹,她立即闪躲,她虽然躲过了邪天的攻击,但是邪天的攻击紧随而至。 邪天的身法快若闪电,他的攻击也快若闪电,童谣根本就无法闪避,她的肩膀上顿时传来刺痛的感觉。 她的胳膊上顿时流出了鲜红的血液,这让童谣吃疼,但是童谣没有停留,她快速的朝着邪天冲去。 邪天看到童谣的攻击,冷笑一声"不知好歹!",邪天快速的朝着前方掠去,躲避开了童谣的攻击。 邪天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你的修为虽强,但是你的境界不够,你对付不了我!" 童谣的身影快若闪电,朝着邪天冲击而去,手中的短刃闪烁着寒芒。 "你别忘记了,我们这次来,就是要杀你",邪天看着童谣,语气冰冷无情。 童谣听到这话,心中怒吼一声"你做梦!",手中的短刃狠狠朝着邪天的脖颈斩去,邪天一声冷笑"不要自寻死路",一把握住了童谣的短刃,童谣一怔,心中一惊"我的短刃不是这么好握住的",她的眉头紧皱,眼中闪烁着一股愤恨。 她朝着右拳朝着邪天的心窝处打去,邪天一手抓住童谣的短刃,另外一只手紧紧的抓住童谣的手腕,童谣一惊,她的身形被邪天的力道禁锢住,动弹不得。 就连她的双腿也动弹不得。 邪天的力道很大。 "放开我",童谣朝着邪天大声喝道。 邪天一声冷笑"你认为可能吗?" 邪天的右手用力,紧握住童谣的右腕。 他将童谣整个人禁锢住,动弹不得,就算她拼命的挣扎,就算她使用全部的力道去抵抗,她仍旧不敌邪天的力量。 就在此时,一股浓厚的危险感觉袭上了她的脑门。 她的心中升起了一股不祥的感觉,这样的感觉是她第一次遇到。 她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她的身形一滞。 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难道自己的修炼的太久了,竟然不懂得应付危险? 就在此时,她的眼前出现了一张狰狞可怕的脸孔,那是邪天的脸。 他的脸上满是狞笑,满脸都是阴狠。 他张开嘴巴,一道黑色的雾气从他的嘴中吐出来。 那黑色的雾气在半空中汇聚成一条蛇的形状,朝着童谣的胸口扑了过去。 童谣的心中一凛,她的身形快速的闪开,躲避开来了那只黑色的蛇,接着猪鼻蛇突然出现。 万疆妖王34 猪鼻蛇向邪天吐着蛇信子,不过是个简单的蛇类居然让邪天感觉到强大的威压,他整个人一怔,居然不知该如何反抗。 童谣也吃惊眯眼,难道她捡来的这可爱小蛇是个厉害宝贝? 她一直以为只有自己能召唤出神兽的,却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居然拥有与神兽相媲美的强大实力。 而邪天也是一脸凝重之色,只见猪鼻蛇立刻对邪天发动攻击,只见一条黑色的长舌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向邪天袭去。 邪天大骇,连忙闪躲开来,只听嗤啦一声,那根长舌就擦破了邪天的手掌,邪天的手掌顿时冒起了鲜红的血液。 "嗷呜~" 猪鼻蛇发出阵阵怪叫,似乎非常得意,只见它张口对准邪天,又是一团黑气喷出,黑雾中夹杂着点点红芒,这些黑雾是毒气。 "好险!"邪天心中暗叹,连忙向一旁躲避,但是那些毒气却仿佛有生命一般跟上了邪天的身形,邪天刚躲过那些毒气又是一股黑气向邪天袭来,而且这次比上次更加迅猛,速度更加快,让邪天一时间应接不暇,连忙施展风系魔法,一边逃遁,一边用风刃对那些毒气进行阻挡。 但是这些毒气的腐蚀力非常的强大,而且它们还带着毒性,虽然没有达到伤害的目标,却也能将风刃击飞。 而那些毒气仿佛有生命一般跟在邪天身后追赶,邪天连忙使用空间跳跃,躲避开了这些毒气的攻击,而那些毒气也紧随其后,继续追击。 猪鼻蛇看到邪天不断的躲避,心中越发得意,它发现邪天的移动范围越来越小,它也渐渐的追上了邪天,并且发射了更多的毒气。 而那些毒气仿佛有生命一般,不断的从四面八方涌向邪天,邪天不停的闪躲。 等他转头时,小小的猪鼻蛇已经盘旋在石头上对着他乖乖吐着蛇信,童谣耸肩看着他被追击的好戏。 “猪猪,别把他弄死了,他是九幽之王的护法,我需要他引领找到九幽之王的巢穴” 猪鼻蛇点点头,居然听懂了,邪天心中震惊,看着它,这只小东西肯定是神兽。 邪天也没有多想,只见他连忙施展空间跳跃,向远处逃窜,他的速度虽快,但是依旧逃脱不了猪鼻蛇的攻击,而那些毒气也紧紧的缠绕住他,不断的腐蚀着邪天。 "啊!"邪天痛苦的大喊,但是却丝毫没办法摆脱这些毒气,只见他全身冒出了一层层绿油油的毒气,这些毒气正在不断的腐蚀着邪天的身体。 "嗷呜~"猪鼻蛇看到自己的毒气终于有效果了,兴奋的发出大吼,然后对邪天吐出一大团毒气,毒气直奔邪天,而且邪天也看到那毒气中夹杂的红芒。 邪天一惊,没有多想,连忙向一旁躲闪,但是却依旧没办法摆脱那团毒气。 只见那团毒气瞬间就来到邪天的面前,邪天躲闪不及被毒气包围,出现一条类似于捆仙绳的东西将他牢牢禁锢,居然是将他活捉了! 毒气散去,他挣脱不开只能死死瞪着童谣和猪鼻蛇。 童谣冷哼声“刚才那波突然出现的人是你故意用来引我到你这来的吧” 邪天不说话,童谣也懒得再求证,让邪天进入她的空间项链中被自己的几只异兽来回看守,要求他吐露出九幽之王的巢穴。 而猪鼻蛇也在她肩膀上待着,眼中闪烁着兴奋。 童谣根据邪天的指引一路穿过毒蜂林,有护法的腰牌在,并没有毒蜂攻击,九幽比万疆险象迭生,毒雾弥漫,而且有着不少毒草树木的毒素,所以他们穿过的地方,并没有毒虫毒蛇的出没。 穿过毒蜂林之后,便是九幽的深渊地带,在那里童谣见识到了一些可怕的存在,那就是黑色巨鳄,它们有着锋利的牙齿,还有坚硬如铁的皮毛,而且它们还有一副毒牙,它们的毒牙能够轻易撕裂普通的皮肉,甚至能够咬碎一块砖头。 而在黑色巨鳄的旁边则是一片黑色的沼泽,沼泽中生满了密密麻麻的黑泥藻,而在那些泥土里居然还藏匿着许许多多的黑色毒鱼。 “邪天,你敢乱带路,我一定宰了你” 邪天冷哼声“此路是去往九幽之王的宫殿的必经之路,信不信由你” 童谣感觉时间紧迫,冥冥之中有东西在召唤自己回去,立刻毫不迟疑的从空间中拿出rpg火箭筒对着这群黑鳄狂轰乱炸,管你有没有毒,都怕火力强盛的东西。 “你!简直是胡来!”邪天看到这群宝贝被整成这样,恨的牙痒痒,但又无可奈何,被猪鼻蛇的力量压制的死死的。 这番炸弹炸的天际昏黄,立刻有九幽的巡逻兵前来查看,童谣知道要硬闯只能杀出一条血路来。 "嗖嗖嗖!" 童谣连续开炮,一枚枚弹药打在那些巡逻兵上面,那些巡逻兵的血值立刻降低了20%。 那些巡逻兵见状连忙躲闪,但是依旧躲闪不及被弹药炸中,立刻血量掉了50%。 那些巡逻兵连忙跑开。 这些巡逻兵离开后,童谣连忙向深渊的方向飞去,那里有一座庞大的山脉,那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巨峰,高耸如柱的峰顶,耸入云霄,仿佛一座巨龙的头颅。 这就是九幽之王的宫殿。 童谣飞进山脉,在半途中碰到一队巡逻兵,而这批巡逻兵中居然有十几位魔尊级别的巡逻兵,而且他们都是九幽宫殿的卫士,这些巡逻兵一看到是童谣飞进来了,立刻纷纷举武器指着童谣,一脸严肃的表情。 "站住!你是谁!为什么擅闯九幽之王的宫殿!" "我乃九幽之王的客人,我要见九幽之王,你们最好不要拦我"童谣也冷喝声,看向这群巡逻兵。 "放肆!竟然敢冒充九幽之王的客人,看来是嫌你活腻歪了" 那些侍卫们,连忙对着童谣大喝声。 而童谣看着他们,双眼中寒光闪烁,冷冷的看着这些侍卫。 那些侍卫见状也是吓了一跳,连忙向两旁躲闪。 "哼,你们这群奴隶,不要忘记了你们都只是奴仆!居然敢阻拦主人" 童谣冷笑声。 众侍卫听到童谣的冷笑声,一个个气愤不已,但是他们不敢违背九幽之王的旨意,只得气鼓鼓的看着童谣。 童谣也不理会他们,继续向九幽之王的宫殿飞去,很快便飞到了宫殿的入口,那里居然有一座巨大的金属门,这是用特殊材料铸造,防御极其强悍,这些巡逻兵见童谣来到了宫殿门口,连忙举着武器,对童谣指着大叫道:"大胆!九幽宫殿岂是你随便就能进去的!快滚开!不然我们不会客气的,杀了你!" 童谣冷哼声"杀了我?你们也太自负了吧"。 那些侍卫一听童谣这句话,一个个怒目圆睁,气呼呼的盯着童谣。 童谣也不示弱,手持一把大弓,瞄准了这些侍卫。 这时宫殿大门开启,走出来两位护法,看向童谣和那些侍卫"怎么回事?邪天?王正在找你,你这是被捆仙绳抓了?" 那两个护法见状,一脸惊讶,但是随即想起来了邪天曾今说过他有一种法术,可以用捆仙绳将人捆绑,而后再用力量,将人拉扯过去,而他自己却可以趁机逃走。 当下这两个护法也是一惊,看着被捆仙绳束缚的邪天。 “你又是谁!”指向童谣,猪鼻蛇突然从童谣肩膀上出现,两个护法双眼怒睁,感受到能与王匹敌的威压。 童谣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将邪天往前一推往内殿“我来找九幽王,请带路” 两个护法居然没有出手阻拦,反而恭恭敬敬的带着他们走到内殿里面。 这内殿非常的宏伟,比童谣所认知中的任何地方都要宏伟的多,宫殿里面的建筑也都是用一些奇怪的建筑组成的,有的像是石壁,有的像是岩浆,有的像是冰晶,还有像是树干,有的像是山洞,但是都很大,都是一个大型的广场,广场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峰,巨峰上长着一颗参天古老的巨木,古树枝繁叶茂,粗壮无比。 童谣见状,眼睛一亮,这就是传说中的九幽圣树吗? 童谣一眼便认出了这棵九幽圣树,他知道九幽圣树的传闻,传闻这九幽圣树是一株万年的老树,树冠足有千丈,枝繁叶茂,每片树叶足足有数米宽,枝桠上结着各式各样的果子,这些果实都蕴含着强大的元气,而且这些果实还有一些奇怪功能,有一些能增加修炼速度,还有一些是治愈伤势的灵药,这些果实可是比仙丹还要珍贵的东西,这就是九幽之王宫殿的底蕴,九幽之王在世的时候,他可是九幽宫殿的守护神,他一生都为九幽之王服务。 难怪浊九阴想以万疆之力吞并九幽,这里外面层峦叠嶂更有毒物的保护,内里宝贝甚多,同时易守难攻。 是块宝贝地,不过浊九阴虽为上古神兽也未必能彻底击垮这座堡垒,她这样想着,猪鼻蛇的神识探究到她的想法,它吐吐蛇信子。 等两个护法还有被捆绑未解锁的邪天带着童谣彻底走进内殿时,她看见了坐在高位上的九幽王,而猪鼻蛇早就在她肩膀上消失到了她的空间项链中窥探。 这是一名身着紫衣长袍的青年男子,身躯挺拔魁梧,英俊无比,但是眉宇之间却隐约透出一股阴沉和戾气,看起来就是一副凶恶残暴的模样。 这名男子的相貌跟邪天很像,只不过邪天看起来稚嫩一些,他就更像是一个孩童。 她一愣,想着难道邪天是九幽王的儿子或则是私生子? “来着何人!来本王这九幽有何事?” 童谣冷笑,还在这装着呢?都派遣护法来杀她了,但面子上还是将七绝莲献了出来,这东西在她空间中被吃掉居然还能有复原能力,这确实让她没有想到,不过确实吃了多少就复原多少,看着九幽王和这几个护法吃惊的目光,想必并不知道七绝莲可以复原的秘密。 “你将七绝莲带走,还伤害本王的这些兵,怎么又将它献了出来?” 童谣跪下“愿万疆与九幽结秦晋之好,永不有战事,同时万疆会聊表敬意” 九幽王下来果然发现这七绝莲完好无损,原来是打的这主意。 在九幽王下来之后,他的宝塔座位出现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浊九阴从童谣空间项链中出来,猪鼻蛇变化成真身坐在高位上。 浊九阴眯眯好看的眉眼“九幽王,你这九幽之地就该臣服于万疆” 九幽王恨的牙痒痒。 "你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九幽之地就该臣服于你,你们万疆算哪根葱,我们九幽王府是你们想侵犯就侵犯的吗?" 那护法怒斥道。 "哼!那就不是你们说了算的"浊九阴冷冷的看着这两个护法,眼中充满怒火,他心里早已经想杀了这两个护法。 "好了"突然一道冷厉无比的声音响起,一道身影从一边的偏殿中飞了出来,落到了高台上,此人穿着一身黑色的盔甲,全身散发着冰冷的杀气,身躯雄壮魁梧,脸上带着一张铁面具,遮挡住了大部分容颜,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铁血将军一样。 “震天将军,上次在万疆一败,还要跟本尊打吗?” 童谣立刻回到浊九阴身边,没想到他变成了猪鼻蛇又利用她进入九幽腹地。 “打赢这场仗,回去再跟你算账” 浊九阴无奈,又意味深长的看她“瑶瑶,我们的账在这个世界是算不完的” “什么!” 童谣吃惊,只见浊九阴已经下去与震天将军缠斗在一起了。 邪天看着下方的浊九阴和震天将军缠斗,心里一阵兴奋,立刻对童谣发动攻击,朝着童谣猛扑上去,速度如电。 童谣见状,立刻躲开他的袭击,转头朝着另一侧,朝着另外几个护法袭击上去。 她的实力,自然不怕这几个小喽啰,三招之内,就将他们给制服,一个个跪倒在地,被童谣拿剑架住脖颈。 九幽王站在一边没有动,童谣见状向他刺去,九幽王抬掌迎接她的刺剑,童谣立刻收掌,脚尖轻点地,飞了出去,稳稳的停在了地上。 "呵!"九幽王一阵讥讽的冷笑"这个废物居然可以躲开本王的攻击"。 "你才是废物"。 童谣一脸冷漠。 "哼!既然你如此不识趣,那么本王也不客气了,将你擒拿回去!" 说罢九幽王朝着童谣飞去。 "哼!你休得放肆!" 邪天看见他向着童谣飞去,连忙飞了出去,挡在童谣的前面。 九幽王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邪天“混账!你做什么!” “王,这女人杀不得,你看浊九阴这个疯子!” 果然,浊九阴已经崭下了震天的首级扔给了九幽王,他的法力居然增长如此快,而且还使用了仙法! “呵,九幽王,怪你没这个实力拿不到玄珠还交给齐秦家这种废物家族保管,真是瞎了眼,这东西留给本尊刚好” 九幽王二话不说一掌向浊九阴拍去! "轰隆..." 九幽宫殿瞬间崩塌。 浊九阴与九幽王的手掌撞击在了一起。被击退了五步之遥。 九幽王也后退了十几步。 童谣站在浊九阴旁边,担心问他“你有没有事?” 浊九阴摇了摇头,他看见邪天也被九幽王打退,心里一阵痛快。 九幽王看着童谣问道"你们万疆的那件东西是怎么回事?" "我不清楚,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那件东西,可以复原任何人的功力" 九幽王听后皱紧了眉头,一双鹰眼中寒芒毕露。 "哦?真的,可以复原一切人的功力" 邪天冷笑,眼神中闪过一抹狠辣之色,一丝丝的杀气弥漫开来。 九幽王见状眼中精光一闪,他看了邪天一眼,心中有些忌惮,不过,他是谁,九幽之王“邪天,你想做什么?” “王,你独宠其他护法也就算了,偏偏对我如此苛责,万疆吞并九幽也没什么不好” “混账!” 童谣准备了枪对浊九阴使了个眼色“浊九阴,就现在!” 九幽王看见,邪天居然跟随着童谣朝着自己冲来,他一脸凝重,心中暗道不妙,这个邪天,居然如此大胆,居然敢跟随自己的敌人对抗自己,他可是堂堂九幽王的左右臂 "轰" 邪天一拳砸在了九幽王胸膛,九幽王纹丝未动,反而轻松将他整个人扔了出去,浊九阴利用神识与九幽王打起了精神战,其余护法与童谣缠斗。 九幽王被击飞到了高台下的一角。 "王!" 九幽宫殿的众人纷纷跑过去扶起九幽王,九幽王的胸口凹陷下去了一片,嘴角溢出了一丝鲜红的液体,这可是他的本命元神,现在居然被浊九阴击伤,他心里愤怒异常,仙法最终还是胜过妖法的。 "哈哈,九幽王,今日你若不死,我万疆定然踏平你九幽,将你九幽灭掉!" 浊九阴看见九幽王受伤,心里一阵欢喜,九幽王是一代王者,实力强悍,他若死去,万疆定然会成为他统治的第一帝国,而自己也将成为第一帝国之主,到时候自己一统六界的时候,那时候,万疆的所有人,都将会是他的臣民! "混账,你这个混蛋,竟敢伤我王" "哈哈..." 浊九阴仰天狂笑。 邪天站在他的身旁,冷眼看着九幽王,这样也好,九幽王的实力已经不能统治九幽了。 万疆妖王35 按照九幽王的实力确实无法再统治九幽,浊九阴一战将九幽王一并铲除,几个护法死伤无数,最后不过剩个邪天活着,邪天原以为能捞个九幽王当当,没想到浊九阴直接合并了九幽,从此九幽与万疆这两个分裂的妖界合二为一。 而他们统一的王就是浊九阴。 童谣将喝完的茶杯放下,从高位上抬眼望去万妖朝拜,她撑头问旁边戴着皇帝冕旒的男人“浊九阴,你已经拥有仙法,又吞并了九幽等于统一妖界,所以现在囚禁着我干什么?” 只见她锦衣华服,身穿是他王后的装扮,脚上背后有不可见的仙力拉拽着她,浊九阴笑笑“童谣,你恢复记忆的时候我也在恢复记忆,完成任务之后你就会离开,你觉得本王会让你离开吗?” 童谣沉默,在与九幽一战之后,系统小爱回归,第一件事就是告知她,浊九阴知道自己所有记忆,包括在现代的名字段煜,原来他是酷爱娱乐集团的ceo,早先与她所在的曼哈娱乐合作过。 因为正在浏览她的博客,所以被一起卷入异世界,所以在医院躺着了。 原来那个时候就注意到她了。 “浊九阴,不如你放弃现在身份,我们任务已经全部完成了,可以回到现代了,你也不想你的原身一直躺在病床上吧” “在妖界还有上千年的时间够活,你完成了任务,但这个世界的妖界该如何?” 浊九阴笑着道,童谣沉脸问起了小爱“你指定的男主角,现在不想回去,你看怎么办吧” 小爱闪着机械音“宿主,你只需要完成一件事,就可以和段煜一同回到现实世界” “什么事?” 童谣问起了小爱。 "宿主只需要完成任务,就可以获得一次回到现实世界的机会" "什么机会?" "回去之后可以选择是回到现实世界还是回到原身,宿主可以选择回到原身,也可以回到现在的身体" 童谣皱眉问起了小爱"我不懂你的意思" 小爱的声音响起"宿主可以选择回到现实世界,也可以回到原身,宿主的原身可以回到现实世界,但是你现在的原身可以回到现实世界吗?宿主不妨考虑一下" “另外,只要宿主同意,我可以强制 带你们离开” 童谣悄悄看了眼浊九阴,默默答应“好,你现在使用这个能力,带我们回去” 浊九阴大手一回,冷哼道“童谣,本尊拥有神识能知道你与所谓的系统对话,好,最后一个任务,你能将这些妖打败,本尊就放你走” 童谣蹙眉,明白浊九阴这个妖王现在的意识浓烈,根本不是段煜。 下面的妖自然听从妖王的命令,等童谣被浊九阴推向万妖潮之中后,所有妖类包括才收获的九幽妖族全部向童谣冲去。 童谣面色一冷,这男人心够狠的。 与系统商量好后,得到不少助力。 只见童谣双掌一翻,掌中一道金光闪过,童谣一掌拍去,金光击散万妖潮,童谣一个飞跃而起,直接跳上半空,她双手一挥,金光化作利刃,直奔浊九阴,而浊九阴也一把将身前的九幽妖挡住。 一阵金铁交加的声音传出。 童谣双眸一冷,手腕再一次转动,只见金光瞬间化作一片巨浪,向着浊九阴拍去。 而浊九阴双掌一伸,一条巨蟒在他双手之上凝聚,巨蟒张嘴一吐,吐着火焰,火蛇喷射,火龙,火柱,一股脑的向童谣袭击而去,而童谣也是一个飞跃,直奔半空中,双脚一蹬,身子一转,双手一挥,金光化作利刃,直奔下方,将巨蟒斩断,利刃直插在浊九阴身侧。 一击之后,其余万妖齐齐而上,童谣立刻被全部包围,她面露寒霜,双目闪烁着金光,右掌一翻,金光化作巨刀向着下方,将所有的妖魔斩杀。 童谣身形一闪,落在地上,身上沾满了鲜血,一身白裙已然染红,看起来有些狰狞,她低头看着自己胸口上的一个深深的爪痕,是打头的鬼妖留下的,她骂了一声开始杀戮,她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凶残,身上的血也越来越多,越来越重。 童谣一剑刺穿了一只鬼妖的肚子,一个旋身,利刃直取那鬼妖的头颅,那鬼妖惊恐的看着童谣,他不敢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脑袋,他的脑袋被砍下来了。 而童谣一剑斩下,又一剑斩下,一直到将那鬼妖的脑袋砍下,血溅了一身。 童谣的双臂,胸口,脸颊,肩膀,胸脯,手臂,全身,全都是血,她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到,她只知道,她不停地杀戮,不停的斩杀,她要回去。 她必须要回到现实世界,回到现代。 她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坚毅,手一动,她将那鬼妖的头颅收进系统内,她看了看四周的妖,她的眼眸闪过一抹狠戾,这些妖,她都要杀掉,一个都不能放过。 而下方的妖群也被她吓破胆了。 她一步一步逼近,那些妖一个个向后退去。 "你们都去死吧" 童谣的双眸一凛,一道道金光射向下方,那些妖纷纷倒下。 童谣双眸微闭,再睁开眼睛时,双眼变成了金色,她一个俯冲,双手抓着那些妖的脖子,直接将它们撕碎。 一时间鲜血横流,尸横遍野。 而她的双手已然被鲜血沾满。 她的脸上,头发上,全是鲜血,身子上,她一个俯身,双腿一踢,直接将地上的一具尸首踹到空中,一个旋身,一个翻滚,直接将一具尸体摔了出去,童谣一个飞身跃起,双手一挥,利刃划破天际,直接将那尸首劈成两半,童谣的眼中闪过一抹嗜杀的光芒,她一步跨出,直接冲向那些向后逃跑的妖。 她一手抓住一个,将它们甩向地面,撞在一起,发出轰鸣声。 童谣一掌打出,直接将一个妖灵魂击灭,双手一挥,一掌直接拍碎了另外一个妖的身体。 "啊......" 下方的妖一个个尖叫,纷纷躲避,但仍旧被童谣的利刃击中。 童谣双手不断挥舞着,不断击毙那些向她攻来的妖。 "童谣,你给我住手!" 就在童谣不停杀戮之时,耳边忽然传来了浊九阴暴怒的嘶吼声,童谣双眸一敛,抬头向上望去,她看见了上方一个黑影向着她冲来。 "砰"的一声巨响。 浊九阴一个落地,双眸怒气十足的看着童谣。 童谣看着眼前这个浑身黑袍的浊九阴,她的身上全是黑暗气息,她的黑发在黑袍之中飘动,她的身上沾满了血液,一双瞳孔金光闪耀,她的额头,左侧眉骨上一块紫色的莲花图案在闪烁。 童谣的心底一紧。 浊九阴看向童谣,童谣看着浊九阴,双眸闪过一抹警惕,她看着浊九阴的眼睛,看着他的身后,看见了他的身后,一个巨大无比的黑色漩涡。 “浊九阴,你应该跟我回去,否则你的万妖将会在这里泯灭” "哼,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童谣冷哼一声,道"你若不回去,就算是拼尽最后一口气,我也会让你陪葬" "哈哈,你说我会怕你吗?" 童谣看着眼前的浊九阴,她冷笑一声,双手一挥,金光化作一道金线,直冲云霄,一阵阵的金属碰撞声响起,金光在云层之上不停的爆裂,整个云层都被炸裂开来。 "啊......" 下方的妖群一阵痛苦惨叫。 童谣一招过后,直接一个转身,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浊九阴一愣,抬头见童谣已站在妖界山巅之上,他是不会让她走的,随即立刻消失在原地,来到她的面前。 童谣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浊九阴,她的心猛的一颤,她没想到浊九阴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她的速度比之他的速度更快,而且她的双手还沾满了妖的鲜血。 她不由的看向她的双手。 童谣看见双手上的鲜血。 童谣立刻一个飞身,将双手收了起来。 而这一切的举动都被浊九阴看在眼里。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双眸一眯,一道道的黑暗气息涌入童谣的双眸之中。 童谣感受着眼睛传来的剧痛,她一个抬眸,看向浊九阴"你对我做了什么" 童谣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她的视线紧盯着浊九阴的双眼,双眸之中的金色瞳孔,逐渐转为漆黑色。 她想要看清浊九阴眼中的秘密。 但是她的视线却怎么也找寻不到。 童谣心下一惊,双眸中一片黯淡。 浊九阴看着这样的童谣,他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哼,你是找不到的,你是永远也找不到,童谣,你注定是我的女人。" "哈哈......" 童谣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呵,我可不是你的女人,浊九阴要么你现在让我走,要么你也被我强制带走,你不是有神识吗?我便给你看我身体中的小爱系统是什么样的“ "你......" 听见童谣提到小爱,浊九阴的双眸之中一阵阴沉,他看着童谣,一字一顿道"童谣,你别忘记了,你现在的状态是什么" “呵呵” 只见小爱系统从童谣身体中出现,未来科技与异世界能力的对比,浊九阴眯眼,他冷笑一声,道:"童谣,今日,你便永远留在这里吧" 他的话一出,他身后的妖群立刻向着童谣围了过来。 童谣看着那些围拢的妖群,她的双眸之中没有一丝惧意。 "既然如此,那我便送你们下地狱吧!" 童谣看着眼前的众妖,她的心底一阵冷笑,身后的金光大盛,一股狂暴的威压席卷而来,她一个转身,身上的黑雾散去,她的身体再次恢复了原样,她看着眼前的一幕,双眸微眯,她看着眼前的一切,双眸中一片冰冷。 童谣伸手一挥,手中的长枪瞬间出现在手中,她的枪尖指向浊九阴。 浊九阴看着童谣手中的长枪,他冷笑一声,身上的黑雾涌现而来,黑雾之中,一把黑色长刀出现在手中,他手持长刀,向着童谣冲来。 童谣的双眸中一片冰冷,她看着向她冲来的浊九阴,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她看着向她冲来的浊九阴,嘴角的笑容更甚,她的身形在虚空之中不停的移动,她的身法很诡异,很快,便来到了浊九阴的面前。 童谣一枪直刺向前。 浊九阴看见袭来的长枪,他冷笑一声,手中的黑色长刀一挥。 两道黑光在虚空之中交错。 童谣的枪尖与浊九阴的刀刃相触碰。 "轰......" 一声巨响,童谣和浊九阴的刀刃撞击,两者相互抵挡,相互抵消。 两者的身形皆是一晃。 浊九阴与童谣的身形一震,两人同时退出数十米。 "你的实力又增加了"浊九阴的眼眸一缩,他看着眼前的童谣,眼眸之中带着一丝疑惑,他的实力比之当初在魔界之时,似乎又精进了许多,难道是因为那个东西吗? 童谣看着眼前的浊九阴,她的眼眸之中充斥着冷冽的光泽。 她冷冷一哼。 "浊九阴,既然你不想让我走,那就战吧" "好" 浊九阴应了一声,双目中露出一抹凌厉,他的身形再次向着童谣攻击而来。 两人一来二往的打斗起来。 浊九阴与童谣打的难舍难分。 浊九阴虽然是上古神兽,但是童谣拥有系统小爱,又得到了小爱的帮助,两人打斗在一起,童谣虽然占据着绝对的优势,但是她并没有占到任何的上风。 浊九阴的战斗经验丰富,童谣与浊九阴交战在一起,她的每一个招式都会被浊九阴给破掉。 童谣看着眼前的浊九阴,她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凝重,她看着浊九阴,双唇紧抿,她知道,再这样下去,她绝对不是浊九阴的对手,而且浊九阴身边的那些妖,也不是吃素的。 "哼,既然你不让我走,那我只有用我的办法让你放我走了"童谣看着浊九阴,她冷哼一声,双眸中寒芒一闪,她看向浊九阴的视线变得愈加的冰冷。 "什么办法?"浊九阴看着童谣冷笑一声,他的眼神之中闪烁着一丝嘲讽的光芒。 "嘿嘿" 童谣冷笑一声,她手中的长枪一甩,长枪在虚空之中划过,一圈圈黑色的涟漪四溅而开,童谣看着眼前的浊九阴冷喝一声,道:"浊九阴,你既然想要杀了我,那么,我便先杀了你,再杀了这些畜生,你不让我走,那么,就都给你去死吧!" 话音刚落,一顿力量突然从童谣身上迸发开来,浊九阴只见眼前亮光闪烁,半个妖界便被劈开,童谣身周的那一圈黑色的光芒,犹如一条张牙舞爪的黑龙一般,它张牙舞爪的盘旋在半空之中,它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看着眼前的一幕,她的心底升起一股畅快的感觉,她看向浊九阴的眼神之中充斥着无尽的杀意。 "吼!" 一声咆哮之声响起。 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浊九阴的身上爆发而出,他手中的黑色长枪一扫,黑色的龙形气流从长枪上散发而出,一阵龙吟之声响起。 她眯眼,这是浊九阴的这身? 童谣抿唇“小爱情,我没想过以这样的方式,浊九阴的原身不能死,那么你能不能将段煜从他身体中抽离出来,这样我们就可带他回去” 小爱叹气“不能,看来你与妖王必定有一战斗的” "哼,那你就陪我好好的玩玩吧!"童谣冷哼一声,她看着眼前的浊九阴冷笑一声。 她的身形一闪,她的手中长枪直刺向浊九阴。 浊九阴见此,他身上黑光一闪,他的身形一跃,躲避童谣的长枪,他看着童谣手中的长枪一扬,他的手中的黑色长刀在虚空之中一划。 只听唰一声,他的手中的黑色长刀化作一道黑影,向着童谣的胸口袭来。 童谣看见袭来的黑色长刀,她的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弧度,她的眼眸一凛,她的手中的长枪一挑,向着袭来的黑色长刀迎击而去。 "锵!" 只听一声脆响,长枪与黑色的长刀碰撞在了一起,长枪与黑色长刀相撞,发出了一阵火花,两者相遇的地方,一道道黑色的裂缝迅速的蔓延开来。 "砰......" 随着一声巨响,只见童谣的身形一闪,她的身形向着天际飞掠而去。 "想跑,没门" 浊九阴看着童谣想逃跑,他身形一闪,身形一闪,向着童谣追击而去。 "哼,想抓住我,没那么容易" 童谣看着追赶而来的浊九阴,她的脚步一跨,身形一闪,整个人向着天际飞掠而去。 浊九阴见此,他的眉头一蹙,眼眸之中闪过一抹阴鹜。 "该死的女人,想逃,哪有那么容易,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说着,浊九阴手中的长枪一扬,向着童谣袭来。 "砰" 只见浊九阴手中的长枪与童谣手中的长枪狠狠地碰撞在一起,一阵强大的力量从碰撞处传递而开,只见那一瞬间,童谣的身形一颤,她的身形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只见她抬眼,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哈哈......" "想追我,没那么容易" 童谣看着眼前的浊九阴冷笑一声,她看向了眼前的一幕,眼中一片冰凉,只见眼前的浊九阴的身形一闪,向着童谣的方向而来。 "嘭" 一声闷响,只见浊九阴一掌打在童谣的肩膀之上,他的手掌一收,他的身形再次一动,向着童谣追去。 童谣看着再次向着她追来的浊九阴,眼中满是冷笑,只见她的眼睛之中闪过一抹冷光,她手中的长枪一抖,一阵刺耳的枪鸣之声响起。 "噗嗤" 童谣手中的长枪在空气中划过一个弧度,长枪的尖端刺入了浊九阴的身体之中,她看着眼前的浊九阴,手中的长枪一搅,向后撤回。 她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怎么样,现在你还要拦住我吗?" 童谣看着眼前的浊九阴,冷哼一声,眼中满是轻蔑。 随即只见浊九阴消失不见,他根本就没有受伤,童谣立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要不是知道浊九阴对子弹免疫,她早就使用武器了。 浊九阴的身形在空气中闪过一抹残影,他的身形一闪,他的身形突兀的出现在了童谣的身旁,他看着童谣,眼中闪过一抹戾光。 "你是在找死!" 他的手中的黑色的长枪向着童谣刺去。 童谣见此,她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寒芒,随即只见她身形一晃,向着一侧的一颗参天古树闪去。 童谣闪动的瞬间,手中的长枪一挥,她的枪影,带着凌厉的气息,向着浊九阴席卷而去。 浊九阴看见席卷而来的枪影,他的眼眸一敛,他手中的黑色长枪向着席卷而来的枪影刺去。 "铛" 随着一阵金戈铁马的声响,只见两者碰撞在了一起,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向着四面八方荡漾开来。 童谣手持长枪,她站在树上,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说着她的眼中闪过一抹厉芒,她的手中的长枪一抖,她的身形一闪,她手中的长枪向着浊九阴刺去。 只见浊九阴的脸色微微一变,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冷光,他的身形一转,手中的黑色长枪一横,挡在了他的身前,随着一声闷响,浊九阴的手臂一震,他的身形一颤,他的眼睛之中露出了一抹惊愕的目光。 只见浊九阴的手臂上被童谣的长枪给洞穿了,一股鲜红的血液正向外喷涌而出。 "小爱,就现在!你快点!“ 童谣向着小爱如此喊了声,果然见小爱立刻变化强制影响了浊九阴的神识,干扰原身的力量,在这之后,出现的便是段煜的意识了。 她可不想与浊九阴同归于尽,这家伙厉害着,再则他死了也会影响该世界的运转秩序。 小爱得到宿主指令,立刻变化着与浊九阴原身的神识互相缠斗着剥夺,就在浊九阴被迫从真身变回人形时,童谣看清浊九阴的眼神变了,是跟刚才杀戮完全不一样的状态,她呼出口气,因为明白。 现代真身段煜的意识已经完全苏醒。 现代篇 “小爱,可以带人走了” 只见浊九阴慢慢抬头,眼中从迷茫变到了然,做出双手环臂的动作,童谣一看就知道这厮是个大总裁,有一身总裁的毛病。 “所以,你现在记忆恢复了吗?” 浊九阴点头又笑道“我只是看了看你的博客,便变成这样,童谣,你怎么赔偿?” “行,等我回去,曼哈娱乐公司可以随意与你合作,都是生意人”童谣看着浊九阴,心里却在嘀咕着,这个男人真的是太邪门了,怎么什么都能想起来,还真是一个妖孽。 浊九阴听到童谣的话,眼睛立刻放光了,这样就好办了,童谣一看浊九阴这个表情便知道这货肯定又在打着歪主意。 “小爱,快点” 两人都感觉到面前一阵白光闪过,两人头巨疼,转眼等童谣醒来时已身在病房内。 她张开双眼,发现自己身在医院内,全身的仪器都在滴答滴答的发声,看着她睁开双眼,正在记录的护士震惊后立刻去叫医生来。 童谣眨巴着眼,那场车祸让她全身几乎瘫痪,系统还算有良心保存着她的身体没死,否则灵魂碎片已经全部聚集也没法回到肉身了。 “身体机能完好?这怎么可能?” 童谣被医生检查着,明白自己已经躺了三年了,像她这样无父无母的医院也不知该怎么办,不过好在她卡里有的是钱,因此就算在医院插满仪器的苟活着,也不缺钱断氧。 “医生,我想出院” 她寄养的猫咪未来还在店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童谣当晚出了icu病房,整个仪器被抽去,为此医院内的厉害教授级别的医师全来观摩,发现她能活着醒来简直就是奇迹再现。 一众医生目送着她出院,童谣站在医院门口看着熟悉的地方和人流,她抹了抹泪,她总算回来了。 她想再叫叫小爱系统,但是没有任何回应,童谣随之一身轻松,果然她的任务已经全部完成了。 回到熟悉的公寓。 一切都与原来一般,童谣看着眼前的这些,不禁回想起三年前自己的生活,那时候她刚刚失去了爸爸妈妈,她一个人住在小屋子,她的生活很艰苦,而且还要养活自己和猫咪,那时候的生活很苦,可是后来她自己努力创业,获得现在好的生活。 公寓因为三年没有住人,该生霉的地方全变的污浊不堪,童谣打扫了半天才把公寓收拾干净,她看着一尘不染的公寓,满意的笑了,这就是她的家。 她坐在沙发上,抱着膝盖,脑海中浮现的是自己的生活,她的梦想,她的希望。 “该去接猫了” 这么说着,在店中见到从前的橘猫变成了大猫,童谣还是吃惊了把,这里的店家将它养的很好没有丢弃,那店长见到她以为见鬼了。 本着她这是因为出差而暂时寄存在店中,没想到店长去讨薪,反而收到医院发来的病危通知书,这个雇主她可能快死了。 本要将猫给救助站,但这橘猫很有灵性又生的可爱,干脆便自己养了。 结果他原本不怎么好的生意,自从养了这猫之后开始变的很好,人群是络绎不绝的来,整个就一招财猫。 “童谣小姐?是你吗?” 童谣笑笑“是我,不好意思,我因为意外在医院躺到现在,这三年的养猫费用全部由我来出” 店长笑着婉拒“不用,你这猫可是咱们店里的招财猫,可给我赚了不少钱,我还没感谢你呢” 童谣笑着与店长道别,看着航空箱中的肥猫,隐约觉得它一直都在,就像妖界那只花豹一样的眼神。 隔日,在公司里,公司内的前台见到童谣前来打卡吓了大跳,知道他康复出院这才给她贺喜,依然觉得不可思议。 好在都留着他的岗位没有废弃,直到下午时间,童谣被通知下午与一个集团召开会议,此会议针对三年前曼哈娱乐停止的一款游戏,本来开发商和承接方都是这个集团在做,曼哈撤股后便开始沉寂,直到上午时间,股东们见到最会做游戏的童谣回归。 立刻要与集团合作,重开游戏。 童谣拿着那游戏开局好像回到。三年前出车祸的时候,至今依然记忆犹新,就是在那时小爱系统找上了自己,而被迫穿越异世界来完成任务,现在他在重新打了一局这款游戏,以往从来没有通关的次数变得轻易通关。 直到屏幕上显示胜利,童谣勾唇,她赢了。 "恭喜宿主,您完成任务,奖励积分5000000点" "叮~"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三年前曼哈娱乐公司的那个系列,系统赠送的技巧,请宿主注意,您的这个游戏是第二次进入,如果这款游戏玩的好,您将获得更高等级的系统技巧。】 "叮咚~恭喜宿主完成任务三年前曼哈娱乐公司的那个系列,获得奖励积分50000000点,系统技巧。" 她看见屏幕上显示的这些字体,冷声一笑,搞到现在她居然是被系统忽悠了,并且这游戏就是罪魁祸首,她成了一次小白鼠。 会议室内,当童谣把门打开准备讲解自己准备完毕的ppt时,发现坐在侧方位一身黑西装的高大男人,正温柔含笑的盯着她。 她一愣,不是段煜还能是谁。 "是你!?" 童谣不敢相信的问。 "对,是我"段煜看着童谣,他是一个很帅气的男子,脸庞英俊,五官深邃,眼眸深邃,薄嘴唇微抿,鼻梁高挺,脸颊线条很优美,看起来十分的有魅力,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童谣想。 他的眼眸十分的深邃,深不可测,他的眼睛仿佛一汪湖水,一瞬间便能摄人心魄,让人看一眼便不舍离开,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童谣,童谣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不自在的别开了眼,低垂着脑袋,她的眼珠四处乱瞄,不敢看他。 段煜看着童谣,他看着童谣一直盯着自己,不自觉地嘴角勾起,眼神温柔似水,童谣看着这个眼神,突然想到什么,她猛然抬头,看着段煜,眼眸中透露出一丝惊讶。 "你,怎么了?" 段煜看着童谣,他看着童谣的模样,他看着童谣脸上的表情。 童谣的眼神,带着几分羞涩,还有几分慌张,还带着几分疑惑,还有几分惊讶,她在紧张什么?难道在紧张什么?她在紧张自己? 靠!这男人绝对有记忆现在装不知道呢,她咳嗽声不理他继续说着这个游戏项目如何运营,而段煜也认真听完后,声称要亲自跟童谣小姐好好谈谈。 她蹙眉,他们确实要好好谈谈。 其余人离开后,童谣将拷贝下来的u盘交给段煜“这游戏是你们公司开发的,也是让我进入异世界的罪魁祸首,还将我的小爱系统给折磨成什么样子了,你说你要怎么赔偿我?” 段煜轻笑,将她手中的u盘拿掉,走过来抬手摸到她的长发“你想我怎么赔?我前几个世界给你的还不够?” “你知道的童谣,作为你博客的粉丝,我一直都在关注你,同时你也回复过我不少的私信,所以,我喜欢你” 童谣抬头看见他眉眼的魅惑,想后腿一步被段煜及时看清,抬手将童谣的腰际揽过抱在怀里。 “你!段煜你放开我” “不放,瑶瑶,你在异世界几个位面都那样伤我的心,明明你心理是对我有意,那为何我不前进一步,看看你的心?” 段煜的手臂越搂越紧。 童谣瞪着他,她瞪着他,这人,他这是强取豪夺啊,她挣扎,但是段煜却越加的用力,将她紧紧的锁在怀中,童谣感觉自己要被勒死了,她喘息着,这个男人怎么越来越不懂得怜香惜玉。 "唔......" 段煜突然吻住童谣的红唇,他撬开童谣的唇齿,攻城掠地,童谣被他吻得头晕,他霸道的吻,让童谣不能呼吸,童谣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她想推开段煜,但是段煜不放,他将童谣牢牢的扣在怀里,童谣使劲挣脱,他却不肯松手。 她使尽浑身力气,想要推开段煜,但是她根本不是段煜的对手。 段煜突然伸手按住童谣的肩膀,将她摁向桌子,她的背部撞击到坚硬的桌子,疼痛袭来,童谣感觉骨头都要碎了,她痛苦的皱着眉,眼泪哗啦啦的流淌。 段煜看见她的眼泪,突然停下了动作,他看见童谣哭泣,他心里竟然心疼了,他的心莫名其妙的疼了。 他伸出手轻轻帮她擦拭着脸颊,她的脸颊上有着泪痕,她的睫毛颤抖着,眼睛睁开,泪水滴落在他的指尖上。 "瑶瑶......" 段煜看着童谣,他的心疼痛着。 "哼,你根本就是个渣男,别以为我忘记了你在现代外面里的样子“ 段煜失笑“可那不是我呀,现在这个才是我 ” 童谣撇了撇嘴,不屑的道"不管怎样,我都不会相信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就是你,我都不会相信" "瑶瑶" "你给我闭嘴" "好吧,我闭嘴,我闭嘴,你别生气" "哼"童谣扭头看着一旁,不想理他"你说,你们公司这么对我,我应该怎么办?" "瑶瑶,这件事你也是受害者,我想这件事情我们需要沟通一下,我知道你在异世界的事情了,也知道你的小爱系统了,所以你放心,我不会让这件事情再发生了" "你说的话算数吗?" "算数" "好吧,我暂时相信你,不过我希望你以后都不许再做这种事情" "恩,好"段煜笑容灿烂,看着童谣,童谣撇过脸不去看他。 段煜起身,走出办公室。 童谣看着他出去,揉揉额头,觉得他们发展的也太快了些。 而就在段煜出去之后,童谣接受到小爱系统的声音“宿主,你已完成所有任务,这款游戏便也到此终止,所以我也会跟着消失不见” 小爱系统在她脑海中回答道。 听见系统的话,童谣惊呆了,她看着自己的手机,她手上的u盘,那里面有着自己所有的设计稿包括游戏,才发现她经历的都是游戏中设计的环节,顿时哑然失笑。 “所以只要我不玩那场游戏,便会没事是吗?” 小爱系统回答“原理来说是这样的,所以你现在可以好好的完成这款游戏了” “原来如此,所以这游戏中的其他人都是npc,那么段煜只是无辜被我卷进去了?” 系统再次点头肯定后消失不见,童谣靠在休息沙发上闭眼,她现在可以去找段煜详谈游戏开发事。 童谣自己也相信,她现在可以跟段煜开启真实的现实世界,所以段先生,现在她有个恋爱要跟他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