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 第1章 一辈子的记忆 曾经的那条路，绿树成荫，鸟语花香，徘徊着的却是我扑朔迷离的影子。路上不是我独行，熙熙攘攘，来来往往，我只是过客，她们也是。 这路上，清楚的不是脚步而是我们的气息，爱的气息。路上有过的故事，曼妙凄美，仿佛就在昨天，发生了的就让它变成回忆，可那回忆无处安放。 一辈子，或许那是一辈子的记忆…… 关于我，简单而又简单的男生。五官端正，体格健康，想法简单，智商一般。明瑞，熟悉我的人都这样喊，听着不怎么顺口，可习惯了也就不那么寒碜。 能进这座城市的一家上市公司工作，连我自己都为自己骄傲。这可是多少像我一样年龄的年轻人梦寐以求的事情，毫不夸张，过五关斩六将，我很幸运拔得头筹，几百名应聘者败在身后，为数不多的几个人被选中，唯独我一个进了人事部。 二十二岁的我，是不是很年轻啊？我自认为是这样，还可以有好几年的青春任我挥霍！ 正值青春燃烧，激情四溢的年龄，这个年龄不缺激情和热情，缺少的独独是爱情。 这一年，我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接触到她，王姐，那时候一直这样叫，不管她乐不乐意。她是我的头儿，人事部的经理，她的全名叫王媛。 我不能简单的评价王姐漂亮，某些时候，语言显得多余且苍白。 从她的档案履历得知她已经是二十七岁的女人，已婚。 毫不夸张地说，她长得恰到好处，鹅蛋型的脸蛋白皙细嫩，小蛮腰给人杨柳娉婷的感觉，修长的腿纤细却又不失温婉。这些词好像从书上看到过，不过用在她身上刚好。 和王姐第一次见面，准猜不到她的真实年龄，看样子也就二十三四的模样。要不是知道她结过婚，没准刚认识就追求她。 脸蛋漂亮，身材迷人，这是必须的。我哪儿来的印象，不知道，自以为诸如她这样的尤物，就该如此。 还有，她似乎一直走在时代前沿，穿衣打扮得体时尚，属于范儿一族。 还有……好吧，我不知道用什么词了，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表示词穷。 这样的女人，一定会把男人的魂给勾走。 我就是其中的一个。 可怜我愿意被她勾走。 听说她已经结婚，后来又离了婚。可是，喜欢离过婚的女人，按理说不应该啊。而且还是我的上司，想想都没可能。 我这么没品的男生，稚嫩的像刚长成的树。 不过我有我的自信，不是蟋蟀而是真的帅，这是上大学的时候得到公认的。可惜，我这样的帅哥没有女朋友，说起来人家不信，以为我不诚实。 我是坚强而勇敢的，不怕你说我虚伪，因为我相信总有一款等着我。当我参加工作，我更坚信我的那一款就在眼前…… 有时候想想，真滑稽，有一搭没一搭的事情，还沾沾自喜。 刚去公司报到那会儿，见到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人就是她。 第一天报到，理应先去人事部，偏偏办公室的门都紧锁，诺大的一层楼，找不到一个人。 准备返回，恰好碰见上楼的她。 王姐听说我是新来的，立刻伸出她优雅热情的手，说代表同事欢迎我的到来，还把我带去她的办公室，热情的接待了我。 她告诉我说公司组织了个大型活动，主要负责人和员工都到场参加，让我先休息几天，下星期正式上班。 这个女人，留给我的第一印象很不错：漂亮、热情、体贴、不摆谱。我在心里一直叫她王姐，当着同事的面只叫她王经理，即使在她办公室也得这样叫，她是上司。 刚参加工作的雏儿，难免在公司遭到冷眼相待，这或许是必经的。单单王姐，她对我真诚，热情，用她的善良和高贵的气质征服了我青春悸动的心，我开始暗暗的喜欢上了她。 我到公司半年后才听说王姐已经结过婚，后来离了婚，原任老公是地产商。仅仅是听说，无从验证，也不敢多问。 有所耳闻吧，部门里那几个贼人悄悄议论，被我听到。说她和兴业集团的傅剑晨有一腿，不太可能，她这么美的人儿要傍也傍个宰相之类的，土豪之流留给眼馋的人吧。 晚上，我在部门里加班，准备一份材料，这是王姐交待下来，第二天必须要交给她的。 快到十一点钟，好不容易完成任务，睡意突然来袭。准备去一下卫生间，而后喝杯茶提提神。我伸着懒腰，经过王姐办公室门口的时候，看到门虚掩着，里面的灯还亮着。 我以为是王姐下班的时候忘记关灯，随手推开门关掉灯。 门房的灯还亮着，不会是等我加完班送我出去吧？ 出大门没走两步，我忽然间听到熟悉声音，就从路边停着的轿车里发出。是她？我一探究竟，轻轻靠近车子。车窗是开着的，没有隐藏。 借着微弱的灯光，果然看到她。正是我心目中的女神，王姐。只是，这会儿她开始掩着面哭泣。 莫非，她刚才在办公室？ 我反而不敢靠近，停住脚步站在绿化带后面，试图隐藏好自己再看个所以然。 驾驶座是个男人，他不时地伸出手弹烟灰，偶尔做贼似的探出脑袋。那张脸，有些似曾在哪里见过，对了，正是傅剑晨，我不仅在他们公司的宣传册中看到过，上次去公司应聘见过他。 得了，我还是悄悄的溜走吧，没我什么事儿。 第二天，我拿着材料进她办公室的时候，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心里有些想哭，不知为什么？王经理让我把材料搁在办公桌上，说她一会再看。我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还有事么，小段？”王经理问我。 “没，没事，就是您看这材料能用吗？” “我等会再看，现在得处理其他事情，看完之后再说吧。” “那我先出去了，有事您叫我。” “嗯，你先去忙吧。”王经理看了看我，就把视线转到了电脑上。 王姐这样的女人，有时候也是工作狂，忙的时候可以陪着我们加班，关心下属赢得了不少的赞誉。 对了，我心中除了王媛，记忆中还有另外一个女人刘海燕，她是我青梅竹马的邻居，我们儿时还玩过娶媳妇的游戏。 刘海燕说，长大了要做我媳妇，我妈还托人说了媒。如果不是我考上大学离开家乡，刘海燕高中毕业后就不会去城里打工，说不定她真成了我媳妇。 没有想到，会在这座城市遇见刘海燕。刘海燕漂亮了，十足的城里贵妇人形象，她自己经营了一家娱乐会所，离了婚，这是我以后才知道的。她的前因后果，来来去去，我已不再存心想起，也无需严重关心。随她去吧。 在我心里有了王媛以后，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生活中曾经还有过刘海燕这样一个女孩。 记忆，纯属记忆，记忆中有过那么一个可爱的女孩，没事的时候翻开记忆，千看万看，除了青涩还是青涩。 和王姐的接触往往让我想清除记忆里那个影子，事实上办不到。王姐对我既关心又照顾，我的心思都用在她的身上，尽管她是我的上司，对她炽热的情感深深的埋藏在心底。 一份莫名其妙的感情慢慢滋生，在我心里生根发芽，以至后来茁壮成长，一度差点长成参天大树。 第2章 压抑的幻想 我的工作得到上司的赞许，顺理成章成为业务骨干。 这都是王姐的安排，她是我的直接领导，公司的老总栗总只在召开年度会的时候能见着他，人事上的重大调整都是王姐敲定。 有一天，王姐到办公室当着同事的面说让我准备一下和她去外地谈生意，这让我心里十分紧张。第一次和领导出差，而且是漂亮的女上司，不紧张才叫怪。晚上特地去附近的澡堂洗个澡，换身新内衣，免得让王姐闻到不愉快的味道。第二天早早起床，洗完脸刮完胡子，抹了经常不用的抹脸油，屁颠屁颠的坐在办公室等领导的召唤。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响了，是王姐。 “明瑞啊，你起床了吗？我在你宿舍外等你呢。”对了，这间宿舍是我上班第二天王姐托朋友帮我找的，离公司近不说，条件好房租还便宜，就这一点我下定决心跟着她好好干。 “啊，奥，王经理，我已经在办公室等您了。” “办公室？你到办公室干嘛？我在你宿舍楼下接你呢……要不赶紧出来吧，我到写字楼门口接你。” “好的，那我马上出来。”又是屁颠屁颠的跑下楼。 一辆车牌号后三位为“9”的红色保时捷停在写字楼门口，不用猜就知道是她的车。王姐平时上下班就开这辆车，因为车的颜色鲜艳，车牌号特别，公司里的人都知道是王媛这个大美人的座驾。 王姐今天穿得特好看，不同的是鼻梁上架了一副太阳镜，显得时尚无比，透过车窗我打量了一下她。 “还愣着干嘛，快上车吧，我们得赶时间！” 我一只脚刚跨进车里，感觉两手空空，忽然想起忘拿文件袋。只顾着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落下。 “对不起……王经理……我，我忘记拿文件袋……您等我一下好吗？” “那就快点去吧！” 当我气喘吁吁跑下楼时，她的车不见了。这是为什么？四处张望，心急如焚。 王经理不会是生气了吧？我揣测，有些不安。红色保时捷还是出现在我面前，载着它的主人，雄赳赳气昂昂。 “上车，赶紧的！” 我原以为和上司坐一辆车会很尴尬，恰恰相反王姐还是那么活泼，一路上聊了好多话题。感觉连呼吸都特别顺畅，心跟着话题分外活跃。王姐特别问到我的家庭状况，还说要给我介绍对象。在一处高速路的服务区，王姐说她有点累问我会不会开车，我说从来没碰过这玩意，她冲我笑笑说回去之后马上就去驾校，以后当她的司机，还说学费她替我出。这让我有些不知所措，紧张之余多了几分高兴。 洽谈会下午5点就结束了，王姐说吃晚饭还早，索性陪她去逛逛商场。我不知道她怎么会那么富有，凡是她看上眼的不论多贵打包带走，每件衣服让我帮她参谋，我很高兴能给这么漂亮的上司美女当眼镜。好不容易有电话来找她，这才结束了购物之旅，车的后排座位堆满了大包小包，王姐哼着小调载我去一家五星级酒店，说是几个大学同学请吃饭。 酒桌上我替王姐喝了不知多少杯酒，不时有人说王经理带了小蜜这样的话，我不介意，权当他们喝酒说醉话。王姐一再解释，说是公司同事一块出来谈生意，还说我还没找着对象别影响声誉。大家嘻嘻哈哈，我也跟着稀里糊涂地笑。不过酒桌上还有一大美女引起了我的注意，和我年龄相仿，比王姐稍逊一筹，说是他们同学的朋友，还说要给我介绍对象。 这话一出，我们两个都红了脸，感觉太不自在了。我只能打哈哈，说我一乡下人恐怕高攀不起。我说这话的时候瞄了一眼对面的女孩，人家不说话只是低着头拿着酒杯。王姐看看我又看看女孩，想要说什么却被劝酒的同学岔开。 酒一杯一杯的喝，话一句接一句，笑声不断。我只是敬酒替酒，不敢说话。能说什么？在他们面前我是小丑。 当天晚上，是我负责把王姐送回了宾馆。 看得出王姐的酒力相当不错，怎奈人家要敬地主之谊，轮番上阵终不胜酒力，醉得一塌糊涂。 我半扶半抱王姐回宾馆房间的路上，感觉她很沉。就想不明白，人喝醉的时候是不是完全没有意识，那一层依赖完全释放出来，软弱无力，不能自持。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只有喘着粗气的一男一女，她是被酒给累的，我是被她给累的。被她的几近妩媚，妖娆多姿，和对她早有的情感冲昏了头，不胜酒力不胜柔弱，自己也快要垮了。 偶尔，当我的手不小心触到王姐的时候，心里慌乱得难受，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感觉到我那无意中的触碰。 这种触碰有种亲切的像邻里的大嫂。 她整个人软软的倒在我身上，我能够感受到王姐紧身衬衣里渗透过来的体温，白里透红，一阵一阵灼热着我的心。这让我想起少年的我，想起村里的大嫂，长得白里透红。 那时我刚上高中，她才结婚三四年，丈夫出外打工，留下她守家。因为农村娃娃结婚较早，那时她也就20出头吧。她喜欢和村里的一帮孩子玩，喜欢给小孩讲故事。 尤其到了暑假里，听她讲故事就成了我们这帮孩子的消遣。夏天天气很热的，她穿得也单薄，就穿着一件白色的无袖衫，面容姣好，白里透红。 懵懂的吸引力，有时想来自己很邪恶。 不过，我明白一个下属该干什么和不该干什么，尤其在这种情况下更不能乘人之危。 费了好大的力气，总算是把王姐扶到了房间，她那醉意朦胧的样子，让我也有点醉意朦胧。喜欢不由而生，不是这一次，是我第一天到公司上班起，面对这个女人的体贴和关怀，就喜欢她。 在公司的时候，我欣赏王姐的高雅和端庄，只是，她是我的领导，就算我心里多次对她有过冲动的幻想，也只能把这样的幻想压抑在心底。 可这次，我和她单独在离公司很远的宾馆房间中，又是在这样的氛围中。就算她会拒绝我的这份情感，这会儿，也就只有我们两人，是很难得的机会。我想让王姐知道，我心里早已喜欢她。 我的目光落在她迷人的脸庞，希望她能够快一点清醒过来，倾听我对她的真情告白。 不，不行，绝对不能。一个初来乍到的毛头小子，居然敢觊觎女上司，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这不是找死吗？ 王姐醒了，她看着我，醉眼朦胧。我赶紧给她倒了杯茶水，希望她清醒过来。我深知半醉半醒的难受。 “明瑞，你怎么在这？你没去睡啊？”她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和身体的某些部位。 “经理，您喝多了，我听您一直嚷着要喝水，就没敢离开，怕你口渴。” “你，你……你一直在这儿？没干别的？” “嗯，是的……” “谢谢你……明瑞，就我们两人的时候，你就叫我王姐吧，叫经理显得太生分，我希望你能把我当朋友。” 我使劲点着头。王姐的话，使我心情激动了半天，真想对她说我一直在叫她王姐。 第3章 一个美妙的梦 回公司的路上，我们聊了很多关于事业、家庭和爱情的话题，那一刻，我重新认识了一回我的美女上司。这个表面要强干练的女人，内心苦不堪言，这也是别人所不了解的地方。我同情她，更爱怜她。在心底，她已经不是我的上司，而是我的红颜知己，我的爱人。 人事部的同事说我上班到现在挺顺利，非要搞个接风仪式，不就是请客吃饭吗。再说，王姐不是提醒过搞好同事间的关系吗，请就请吧，同事一场不容易，一块吃个饭热闹热闹。 王姐看起来心情不错，喝了好多的酒。 还是我负责把烂醉如泥的王姐送回家。她的家温馨浪漫，我特别喜欢这样的空气包围着，如幻如梦。 不知道是不是我陪着她的原因，王姐安心的睡着，我就这样坐在她床边看着她，欣赏着她的容颜，她的身体，感觉她的心跳。看着她时而兴奋时而痛苦的表情，我只能心疼没有其他的办法。不能唤醒她，也许她正做着一个美妙的梦。 “明瑞，谢谢你陪着我。”她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话，又睡着了。 我坚守岗位，不能离开，不是因为她是我的上司，是因为我深深的爱恋着她，希望她下次不要这样折腾自己。我想着心事，迷迷糊糊靠在床边睡着了。 “水，水……我想喝水，我要喝水……” 我惊醒了，心跳得厉害。回过神，看着她似动而不能动半张着嘴要喝水的样子，真想用嘴含些水喂给她喝。有这样大胆的想法时，马上付诸行动。我端来早已准备好的凉开水要喂给她，可怜的女人又沉沉的睡去。 端着水杯，欣赏着她的睡姿，想象着她何时会睡在我的床上…… …… “明瑞，你真好，为什么我们早一点没认识？”不知道几时，王姐说了这句话，我心潮澎湃。 王姐的话，会是在给我暗示什么吗，她的心里会不会对我也有好感。我鼓足勇气，把她的双手紧握在手心中，亲吻了一下。 “王姐，我……我喜欢你。”我心情激动了半天，对她说。 后面的几个字说得有点轻，王姐好像没有听清楚我说了什么，她坐了起来，对着我问：“明瑞，你刚才说什么?” 我提醒自己，段明瑞，这是你向王姐表达感情的最佳时机，你一定要有勇气，要让她知道，你喜欢她。 可能是酒后壮胆，也可能是我真的很喜欢王姐，我终于大声告诉了她。 “王姐，我喜欢你。” 王姐对我的表白有点意外，也有几分的惊喜。她怔怔的看着我，半天没有说话，我以为王媛没有听明白，又说了一遍。 “王姐，我喜欢你。” 她看着我，半天没有说话，我心里十分紧张，担心她会生气。但她没有，只是微笑了一下，用手摸了一下我的脸蛋，像是在疼爱自己的男人一样。 “傻瓜，别傻想，我是结过婚的女人。” “我不在乎，我知道你心里有苦，我喜欢你，谁也挡不住。” “你这孩子，小小年纪就爱瞎想。你还年轻，人又聪明，别意气用事，那样会影响你的前途。” “不，我不管，我就喜欢王姐您。” 我被她的温情激发着，不管不顾，豁出去了。爱就要大胆爱，这么想时想要去拥抱她。 王媛先推了我几下，很快就安静下来。奇怪的是她浑身颤抖的厉害，不多时，突然一把推开我。 “明瑞，王姐也喜欢你的帅气，聪明。王姐早就看出来了，你喜欢我，对吗？可……我有我的生活，我的责任，你……不会明白的……” 我继续坚持自己的无理，不让她得空抽开身，哪怕瞬时的离开。 许久，我有点清醒过来，看着她迷离的双眼，几许阴郁袭上心头。还是放弃。 “你还年轻……不要冲动，好多事你不明白。我们都喝多了，赶紧洗把脸，准备上班去吧。” 那一刻，我肯定一脸茫然，不知所措。怔怔的站着，而后挪动了特别沉重的脚步。我把洗手间的水龙头拧得很大，听着流水声或许可以减轻我的包袱。 我喜欢公司要强的女上司，这在别人看来不可思议，自己觉得太不可思议。不过，这份感情还得深藏。 自从那次以后，王姐在工作中对我的态度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这是我从她说话的语气和举动中感觉出来的。她常来办公室，会和下属有说有笑，有时下属说些很俗的话，她也会笑，而且还会和我们聊天。 我知道，她其实心里很累很苦。 我喜欢她，无可厚非，她是单身，有何不可？ 后来，王姐带我参加了几次大型酒宴，都是合作伙伴的招待宴。为什么每次带着我，因为我是办公室里比较勤快懂事且熟悉业务的年轻人，这是王姐说的。有时候突然感觉其他人在背后说我是小蜜。不管了，我一心想做好工作，借着王姐这棵大树干出一番名堂。也不管别人有没有在背后说三道四，为王姐为工作豁出去了。 时间一晃两年快过去了，我的工作也得到大家认同。王姐曾说部门缺个业务主管，有意提拔我去做。或许是王姐帮的我，或许真是我的工作能力得到肯定。 老妈催问我个人婚姻大事，巧舌如簧的我总推说各种各样的理由。 某个周末，王姐说陪她去逛街，其实去当苦力，给她拎东西。好在我单身一人，无牵无挂，领导开口叫我怎能不去。王姐说她累了，想要喝点东西，我们走进附近的咖啡店，一张似曾熟悉的面孔映入我的眼帘。 她太像我的同学刘海燕了。这么多年，我都失去刘海燕的消息，她怎么会在这里呢。 我想，这一定是和刘海燕长得很像的另外一个女人，她不会是刘海燕。 王姐发现我盯着那女人看，她也看了那女人一眼。 “是熟人吗？去打个招呼吧。” “她像我一个老同学，特别像，就是不太确定。如果错了那多尴尬呀，说不定被人家一顿臭骂呢。” “怕什么，过去问问不就知道了？正因为不太确定才要问的，亏你还是个男人，这点事就怕，多丢人啊……要不……我去帮你问问？” “还是算了吧，她一定不是，只是长得有些像。” 转念放下这件事，和王姐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这个时候有她陪着，才是我的快乐和幸福所在。 那女人朝我走过来。我没看错，她就是我青梅竹马，会讨人喜欢的刘海燕。 “明瑞，原来真的是你啊！”刘海燕走过来，惊喜的叫着我名字。 “你是海燕？真没有想到，高中毕业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今天，会在这里遇见你。对了，你在做什么呢？” “我自己搞了个娱乐会所，有空来玩吧，给你免费，就在南环路。你呢，大学毕业后就到这儿来了吧？” “是啊，我在这边上班。这是我的上司，王经理。”我给刘海燕介绍王姐。 刘海燕跟王姐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招呼，王姐很客气的跟她握手，也算是相互认识吧。 “明瑞，把你的电话留给我吧，我们找个时间好好聚一下。估计今天我没这待遇，你们先聊着我就不打扰了。” 我们互相留了电话号码，刘海燕没有影响我和王姐喝咖啡，她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你同学，老乡还是？”王姐问我，眼里满是疑惑和狡黠。 “什么呀，不是，我们是邻居，而且从小一块读书念完高中，既是同学也是老乡。” “那就是青梅竹马，还不承认……唉，说真的啊，她长得不错，有一副漂亮的脸蛋，倒挺配你的，呵呵……。” 我看到王媛有一丝别样的眼神。王姐说完这话，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刘海燕。我无路可逃，给她讲我们的以前。 直至今天，我的电脑里还有一篇专门写给刘海燕的文字。 第4章 越说越离谱 月圆了，是一道完美的风景；月缺了，还是一道凄美的风景；思念，是种难割舍的情怀，我的思念远去无影；祝福，祝福她，愿祈愿化作永恒，永远，永远……。 此情此景，熟悉又陌生，不变的是祝福她的真情。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样的词语用在我和刘海燕的身上绝对准确。 刘海燕家和我们家是邻居，自小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一起玩过家家，大人嘴边常挂的一句话就是，让海燕给我们家明瑞当媳妇。 小时候不知道媳妇是啥，懂事了，渐渐把大人的话当真。小学到高中一直一个班级，可以说，我就是她的保护神。上高中那会儿，我妈真的去他们家提亲。听说连彩礼都说好了，只等我们读完书就办婚礼。村里人说，明瑞呀，你连媳妇都有了还读书，回家帮你妈挣钱，过过消停日子。我不那样想，觉得有媳妇就当更加勤奋好好读书，别让大家瞧不起。 每到周末，我叫上刘海燕一起去河边玩，有时候顶着日头挽起裤管光着脚丫下河摸鱼，有月亮的晚上一起捉蛐蛐，觉得满心里都有希望。不过那样的美妙时刻少之又少，尤其上高中之后。不仅仅因为学习紧没时间，随着年龄渐渐长大，彼此也隔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纸。 我们约定好好读书，考上大学，一起离开村子，去大城市，去看外面的世界。约定敦促我们拼搏努力，学习成绩不说出类拔萃，也是遥遥领先。 大人不知道读完书是什么时候，在他们的印象中，能念完高中就已经了不起。事不遂他们意愿，我后来考上大学，村里几代人没出过大学生，我是稀缺。可刘海燕，没有守住我们的约定，她临阵脱逃，甚至不再理我。 不管大人们怎么看，我和海燕一心一意念书。那时候，我们学习都很突出，家长也没过多干涉，我们互相鼓励，彼此承诺，一定考上大学为将来铺好路。 天不遂人愿，高三那年刘海燕得了一场大病，修了半年学。我考上了梦寐以求的大学，刘海燕再也不和我联系了。我曾经去他们家找过她，大人说她没再上学，进城打工去了。 承诺就这样失效，能怪谁，或许造物主故弄玄虚呢。 我祈求造物主不要再和我开这样的玩笑。 和王姐相处的时间长了，我们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这也是我期望达到的。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打电话把自己的心事告诉我，郁闷不开心的时候，发发短信，倾诉她心里的委屈和生活上的疲惫，我没有安慰人的经验，甚至没有华丽的言辞宽慰她，好在我是个善于积累的人，手机里存的短信足以应付她的心事和不愉快。 这位表面光鲜靓丽的都市美女，心里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旁人是无法体会的。我只是个听众，不是当事人，所以无法真正体会。 26岁以前的她，和男生玩得好，可从来没谈过恋爱。研究生刚毕业那年，本想着能体验一把恋爱的滋味，父母说她年龄大不结婚就成剩女，经人介绍认识了现在的男人，一个月后就结婚。王姐问我这算不算闪婚，我说算吧。那时候，两个人彼此没有感觉，似乎都为了家长。男人本来有他喜欢的女人，家长不同意，嫌弃女人家里穷，门不当户不对，硬是拆散了一对有情人。王姐说她天生就怕男人，不知道为什么，要不是拗不过家长怕人说闲话，她宁可单身一人一辈子。他们结婚五个月没有过夫妻生活，五个月后开始闹离婚，男人觉着委屈，强迫她失去了第一次。那是痛苦不堪的经历，撕心裂肺的疼痛。男人看着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的她，鄙视的问她有那么痛苦吗。这就是她生命中迄今为止唯一一次性生活。没有激动，没有兴奋，没有甜蜜，只有痛苦。实质上，他们乐意每人一间卧室。没有一起逛过街，连手都没拉过，这样的日子不知道怎么过的，充其量就在一块吃饭。要不是为了老人，他们情愿各过各的，自在逍遥。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她害怕男人，甚至是过敏。 我百思不得其解，王姐为什么会怕男人。这又是另外的故事。 有一次，公司和一所学校签订合同，本来安排第二天王经理带队去的，王姐推说她不舒服，只好由其他人代替。王姐这么爱出人头地的女上司，她不参加令人不解。事后我问原因，她说她最怕见学校里的男教师，这就更让人摸不着头脑。 晚上，我发短信问及此事，王姐说上高中的时候受过男老师的不公平待遇，从此对男人起了戒心，或者叫恐惧症。至于什么样的不公平，没敢多问。 我纳闷不解，试探性的问关于她的一些传闻。王姐问我信吗？我沉默不语。 我会跟王姐开玩笑，说她独守空房，一定是寂寞难耐，不如，我就做好地下工作，白天是同事，晚上做夫妻，闲时逛街吃饭游玩，如果能夜夜陪伴，再好不过，彼此也少了许多寂寞，何乐而不为？何况我也是单身一人，无拘无束，没人管没人问的，或许她还能管管我呢！这也是一种试探，结果很明显，我是失望的。 王姐在电话中指责我说：“呸呸，不害臊，年纪不大，想法就那么多。看你诚实可爱不失风度，没想到你也是色胆包天，野心不小。将来当了别人的上司，不是贪色就得贪财，漂亮女下属谁敢跟着你干。早早就有这种想法，一定成不了大事，小心走火入魔……” 我嘻嘻哈哈：“成大事者从小事做起，没野心更做不成大事。先从你这里学起，学干工作，学做男人，做个坏男人，俗话不是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从现在开始，学点欺负漂亮女人的经验，为以后奠定坚实的基础，嘿嘿……。” “唉，你少来，越说越离谱，来劲是不是？省点心吧你就，我可不喜欢不务正业的少年，更不喜欢不求上进的男人，相信你喜欢的女孩也不会认同你的想法，还是好好做人正经生活的好……别有任何想法。把你的这点小聪明都放在工作上去，说不定会干出一番事业。” 我本不是油腔滑调的主儿，可听到她的话，就忍不住耍赖。 第5章 其实也很脆弱 也许是老天眷顾我这个穷小子，能够靠上王姐，这位漂亮有地位的上司，这样的机会对我来说并不多。在这个城市里，我知道除了认识刘海燕，再没有其他人和我是熟络的，哪怕和某一位扯上一点点关系也万万没有。现在，有她，我喜欢的王姐，没有嫌弃我的都市丽人，一位比我大好几岁的美丽少妇，且被我深深暗恋者的女上司，我信心十足。 这信心的动力来自哪里，说不准，可能只为遇见，就喜欢上。 没有背景，没有实力，没有资本，即使我有本事，要想有所发展，也不容易取得成功。我能够和深深暗恋者的女上司搞好关系，无非是我人生中的转折，或许她真的可以带我创出一番事业，就算没有多少成就，哪怕会得到一些实惠，我也心甘情愿。 当喧哗归于平静，我有时候会突然惊觉，到底值不值得这样去做。为了什么，会有结果吗？看着月亮，你想象不到那明亮之后有无数的闪烁，那闪烁是我的眸，激情飘洒的期望。更希望那闪烁是她的眸，一同沐浴在灿烂之下，心事明朗，没有排挤，没有浮华，只有向往的美好…… 想想都令人不可思议，到底为什么会喜欢她？或许就是那句喜欢不需要理由。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我这样日思夜想，看不到她就好像缺点什么，看到她就心花怒放。往往这个时候，我还得装作一本正经，生怕被人家看出点什么。在别人看来，喜欢一个结过婚的女人难道不可笑吗？ 我只能这样，深藏一份情绪，在适当的时候释放出来，那就是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 有时候坐在副驾位置，看着她专心开车的样子，心疼是难免的。我下定决心一定考到驾照，替她分担。 王姐言出必行，上驾校的学费不让我掏，还找了关系省去许多麻烦。我不知道该如何感谢她。我问她理由，她只是笑笑显得很轻松，倒显得我很生分。她理由很简单，至少可以给她当司机替她分担一些辛苦，我说我完全愿意，随时听候她的召唤。 我没有让王姐失望，仅仅三个月就拿到了c证。为了祝贺我顺利拿到驾照，部门里的每位一再怂恿我请客吃饭，吃就吃吧，这是一个吃货的年代，不吃饭处理不好关系，不吃饭干不好事情。 顺利拿到本本，我高兴不已，她比我还高兴。和大家一起吃饭，在我认为没有意思，和她单独庆祝，分享两个人的快乐，那叫惬意。搞不懂她怎么了，为什么总是不醉不归。她是把心里的苦处重新咽回去吗？我宁愿替她分担，而那苦楚是什么，猜也猜不透。 我心疼她喝酒喝坏身体，替她挡了好多酒，几位不服气，也要我代他们喝。没办法，谁让我年龄最小呢？最后的结果是我酩酊大醉，大伙把我抬上车送回宿舍。酒席间好像来过两个人，隐隐约约有个女孩出现过，好像还搀我倒了杯酒。 后来才知道，那女孩竟是苦苦追求而屡次被我拒绝的栗艳萍，以至后来还拿这件事揭我的底儿。 我都不知道怎么进的宿舍，那可是在第五层。是否是一个人爬上去，还是有人扶我上去的，一点都记不起来。 某天晚饭我提前约她，说是一起庆祝，想感谢一下王姐。她婉言拒绝，说不要过于见外，也没必要花那些钱，只要以后能多替她分担辛苦，那就是最好的感谢，还让我省着点花，说攒点钱为以后做打算。 自从我拿到驾照，王姐每天下午叫上我出去练车，说要我把手艺练好。好在她总是一个人，离了婚的人有许多自由，要不然被她丈夫知道了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人家结过婚，有时想到这，我心里发虚。可总有个念头战胜自己，属于我的，坚持不懈。 事实上她还不属于我，她是自由之身。 还没下班，王姐打电话说中午下班陪她去趟律师事务所。我以为是公事，当我坐在驾驶的位置上看着王姐抹着眼泪走出事务所的大门时，才知道她来办理私事。这么要强的女人，会当着我的面哭，甚至靠着我的肩膀哭得一塌糊涂。再要强的女人，也有脆弱的一面。她可能太需要肩膀去靠一靠，以至于靠在我的肩膀上超过十分钟。 这个女人一会儿就恢复了她的笑容，就像她在生意场上那样能左右逢源。 就这样，我快成了王姐的半个司机。她出去应酬的时候，大多都会叫上我，让我给她当司机。 我乐意为她效劳，不问理由。简单的问题，不需要回答。这就像是好多结果没有原因不问理由。是不是我真的不知道？她说过担心自己喝醉，有我负责开车送她回家，她就可以放心。出去陪人吃饭喝酒，这会是一些人的诉求，可惜大部分人没有这种机会。这种陪别人吃饭喝酒当成是培养人际关系的机会，人所共知。以前我是不愿意的，我的保守和自负令我痛失好多机会。没有交往就没有关系，没有关系意味着没有成功。多在那些所谓成功者面前表现自己，说不定那天就会成为他们眼中赏识的人才。这不，我在酒场上认识了许多老板，也得到了王姐的认可，说我聪明机灵，前途无量。 下午，我送一份材料给王姐看，她笑容满面刚接住我递过去的文件，手机响了。她接起电话，语气很恭敬。 我猜想，这个电话定是某位大佬打来的，或者职位一定是在王姐之上。听了几句，才知道这个电话是公司的老总栗总打来的。 “栗总，你说晚上啊，在什么地方？好好，我一定到……和他一起？好吧……我知道什么事了，哈哈哈……。嗯……好的……谢谢栗总，一会儿我们直接到。” 这才知道电话是栗总打的，但我没有问，等她通话完了以后，我看了看她。如果她想告诉我，不用问，我相信她会说的。这是一种默契。 第7章 一声惊叫 在我心灵深处，作为单身男士，很早就有对女生的期盼，这份期盼伴随着我若干个年头，愈来愈浓烈。我曾设想自己的女朋友，她或许高雅，或许温柔，或许内敛，或许刚烈，不论她是如何，只要我喜欢的，就会不辞劳苦一心一意。而今，对身边这个女人有着强烈的渴望，哪怕是看着她，觉得就很满足。这是不是我梦中经常邂逅的她？ 王姐留给我的印象，就是气质高雅的少女，这样的女人，是很容易吸引男人的，我这种未婚男人，更是喜欢到恬不知耻。 我相信，她能够感受到我对她的欣赏和迷恋，对她的痴迷和崇拜，以及强烈的占有欲。她是结过婚的女人，感情上肯定要比我这样的男人丰富。 车里飘逸着淡淡的香味，这是王姐的体香，我闻出来了。车没开出两分钟，前面的公交站台有个穿着衬衫的窈窕女孩向我们招手，示意停下。 “是艳萍，快靠边停下。”王姐吩咐道。 我都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叫艳萍的女孩一把拉开车门，着急地说：“不好意思，我要迟到了，看你们去这个方向，搭个顺风车行不？” “艳萍，快上来吧，你去哪里啊？” 女孩探了探头，一头秀发遮住半边脸，“哎呀，是王经理的车，怪不得那么眼熟，一时想不起来，可觉得一定是熟人的车，可巧了，碰上你，真好。” 我用眼角余光快速挂了一下，没敢回头看，因为后面的车已经鸣号示意我开走。 “走吧，一块走。你这是去哪里，我送你过去。” “您去哪里呀，我们是不是同路啊？”车里立刻充满了香味，两个女人的香味。 “呵呵，你去那里我就去那里，把你送到地儿我再走不迟，这不有车，方便呢！” “我先去时代广场拿点东西，然后去趟好食斋。” “巧了，我也去好食斋，我们不会是同一件事吧？” “呀……真的啊……王经理……那太好了。我还担心我大伯骂我呢，这下好了。”她高兴起来，这声音很熟，想不起来她是谁，好像和她有过接触。 “王经理连私人司机都有了，羡慕死我了，啥时候借你的司机拉我去xz玩呀，我们一帮女孩没有会开车的，就缺个司机……”我感觉她好像把身子向前探了探，像是在看我，又像是征求我的意见。 “没有啦，这是我们公司的小段，你应该见过的，我们一块去吃饭，是你大伯邀请的……”王姐一定是笑脸相陪，说话的口气都是笑盈盈的。 “是吗？我还真没看出来，今天带副墨镜，挺绅士呀，没认出来，算我没说。”她吃吃的笑着。 我这才抽出功夫从后视镜中瞄她，长发飘逸，面若桃花，真是漂亮。看起来有点面熟，哪里和栗总有点像，就是说不出来。在没有弄明白之前我不会随便乱说，以免闹出笑话。 两个女人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语，我负责把她们安全送达目的地。时代广场不远，15分钟车程的样子，叫艳萍的女孩下车，“王经理，你们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 “恩，你去吧，我等着呢。” 由于是单行道，车尾的喇叭声此起彼伏，催促我赶快走。好在她很快又回来了，我本想着看看她到底是谁，没工夫看，车子平稳地启程，载着一个男生一个女人和一个女生。 到好食斋之后，我下车给王姐拉了车门，她下车后冲我感激的笑了一下。我想，这个基本的举动，也让她体验到作为一个上司的高贵感。艳萍自己打开另一侧的车门，连话都没说小跑着走了，我只看到她的背影。跟着迎宾小姐走到包厢门口，王姐脚步稍微停了一下，转身朝大厅的另外一端走去，我对这儿不算陌生，自然知道她去的方向是卫生间，想了想，也没进包厢，总要等着上司先进包厢才行啊，这是起码的礼貌。 我站在靠近洗手间一角的地方等着王姐。没等到她出来，却听到另外一个女人一声尖叫。你当是谁，原来是刚才搭顺风车的女孩，眼看她要滑倒，手里的苹果手机就要掉到地上，不敢怠慢，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刚好接住她的手机，也刚好支撑住她要跌倒的身子。 “你没事吧……”我问，刚要给她手机，就听到王姐惊讶的叫着：“艳萍，你怎么了？” “王经理，吓死我了，哎呦，我的妈呀！” 她大概就叫栗艳萍吧。 栗艳萍整了整衣服捋了一下头发，走过去一下拉住王姐。然后害羞的看我一眼，给王姐解释着：“王经理，刚才地板上那么多水，害我差点滑倒，多亏他才……” 说着，艳萍有点不好意思，眼神也从我的身上逃离了。低垂着头，表情有几分羞涩，都不敢继续看我。 王姐看了我一眼，把眼前的这个漂亮女孩介绍给了我。 “小段，刚才忘记给你介绍，这位是栗总的亲侄女，栗艳萍。” 这时，我才认真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美女，大大的眼睛，鼻梁高挺，脸蛋的皮肤白皙。上身着浅色花纹衬衫，下身穿紧身牛仔裤，性感十足。尽管谈不上十分的漂亮，也算得上是美人。 栗艳萍的屁股倒很翘，还有柳儿般的腰身，这是不是结过婚和没结过婚的女人的区别呢，我没研究过，只是瞎想。 我用最快的思维胡乱想了一下，才伸出手去，跟栗艳萍打招呼。 “你好，我叫段明瑞，你可以叫我明瑞，是栗总的下属。” 栗艳萍抿嘴笑了一下，说：“刚才不好意思啊……多亏你，要不然我就出丑了……谢谢你，也谢谢你送我过来啊。” “不用谢。哦，你的手机还给你。”我看到她纤细的玉手有些发颤的接过手机。 栗艳萍拉了王媛，说：“王经理，我大伯已经到了，我们也过去吧。” 她们俩走在前面，我跟着，提了我和王姐买来的礼物一起到了包房里。包房里还坐了几个人，有栗总，其他部门的负责人和人事部的几个同事，另外一位贵妇人，我猜想是栗总的老婆。等王媛和她们打过招呼以后，我的猜测得到印证。 第8章 一幅太平盛宴图 我没理清头绪，栗总今天为什么请我们这伙人。王姐算是吃得香的部门负责人了，人事部这帮人跟着她沾光也算是万幸。 说到王姐，她不愧是公司的红人，栗总赏识是有原因的。能工作，善领导，会用人，这算是她的长处。加上能说会道，会笼络人心，善于迎合上司，深得老总器重，深受大家尊重。 自从进公司后，我常常以她为榜样，以她为自豪，有幸跟着她工作，知足了。她是好上司，是我的引路人，更是我心中的女神。 栗总今天显得特别的热情，这样的场合没把自己当上司，他安排我和王姐坐下，还说了一番客套话。 这些人当中，我认识的不多，我一个普通的小职员。面对这么多上司，还是有些拘束。王姐把我带到这样的场合中，让我接触领导层熟悉关系，这多少有点受宠若惊，但还是要感谢她成全我。 “那个，我看呀……人都到齐了，我们就一起吃饭吧！那个……大家都是……熟人，没必要拘束，跟在家里……一样啊！今天我个人请大家过来吃顿饭，没别的意思，小范围就王经理你们几个……啊……一个公司工作，给公司出了不少的力，工作成绩大家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以后还得靠大家多出力。”栗总开口说话，和总结大会讲话差不多的语气。 “栗总您客气了，工作是我们的本份，要说工作成绩是您领导有方。”王姐第一个附和。 “是啊，栗总，有您的领导，加上王经理的引导协调，我们干不好都不行。”第二个是市场部慕经理。 其他人跟着附和，其乐融融。 “哦，对了，栗总，明瑞还给您和艳萍带了礼物。那天他喝醉酒有些失态，希望您多包涵。”王姐笑眯眯的说着，示意我送上礼物。 我这才有所醒悟，那天来的两个人是栗总和栗艳萍，怪不得今天听着栗艳萍的声音有点耳熟。 王姐真是我的好上司，我的知心姐姐，我爱死她了。 忽然觉得栗艳萍身上有些熟悉的气息，想必那天扶我倒酒的女孩就是她吧。那天是不是出过丑，我怎么忘记问王姐了。 “是啊，栗总，那天一高兴就喝多了，没招呼好您，请多包涵。还有艳萍小妹，不知道这样称呼你行不行，真要感谢你。今天特地带了小礼物，就算是请罪吧，希望笑纳。” “嗨，小事情，谁都年轻过，只要不误事，喝点酒没什么，今天就放开喝，也算是给你接风，顺便大家互相认识认识……联络一下感情……哈哈哈……”栗总笑着，看看我又看看栗艳萍，所有人都心领神会抿着嘴笑，王姐笑得凄惨而勉强，栗艳萍红着脸低下头。 这是有意安排还是无心说起呢，栗总什么意思，大家那样笑意味深长，他们这是要干嘛？是在把我和栗艳萍往一块扯吗？脸一下感觉热热的，目光不知道投向哪里才好，我也低下头。 栗艳萍不时冲我笑，一下让我显得有点尴尬，担心被其他人发现，会误以为我和她有什么特殊关系。 “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吧！平时……工作都忙，今天啊……好不容易凑到一块，那就让我以朋友的身份……请大家……吃顿饭。所以，在这饭桌上，我们就别来工作上……那一套，都随和一点，啊……”栗总说完，拿起身边的酒想给大家倒酒，栗艳萍拦住他，抢过手中的酒瓶。 “大伯，让我替您给各位斟酒吧。” “嗯，对，好呀。各位，这是我的亲侄女艳萍，在信业集团工作，以后有事免不了要大家帮忙。来，艳萍，给各位把酒倒上。”信业集团听说过，规模很大，也是上市公司。 栗艳萍提了酒瓶，轻盈地围着桌子给大家倒酒。到我跟前，手有些颤抖，我急忙拿过酒瓶，“我自己来吧，谢谢你。” 栗总端了酒杯，说：“好了，这第一杯酒……我敬各位同事，邀请各位过来吃饭，还望各位以后在公司能够好好工作，多提意见，干了这杯。” 听了这话，几个部门经理都开始拍马屁，大谈阔论，栗总不时地点头。其中一个把话题转移到栗艳萍身上。 “艳萍啊，这么年轻就到信业集团工作，这叫年轻有为。你看我们小段……啊……和你一样年轻有为，如果你能够加入我们公司，将他们的实战经验带来，那可真是为我们公司出了汗马功劳，补充了新鲜血液。” 这不是明显的挖墙脚吗？可想不通的是，栗艳萍为什么不在自家的公司工作，反而去别人家？ “是啊，公司缺的就是像艳萍这样的年轻知识型才俊。我们这些半老不老的骨头成不了什么气候，你要是来了，给公司增加士气不说，重要的是……啊……叫一个珠联璧合，哈哈……” 几个男人挤眉弄眼，好不让人别扭。这都哪儿跟那儿，瞎扯什么关系？ 王姐是个聪明人，说：“艳萍，这提议好啊，只要你愿意到我们公司来，我代表公司人事部全体员工热情欢迎你的加入。” “好啊，王经理，有机会到你们公司工作，是我的荣幸，真是好事，那就全仰仗各位了，我敬各位一杯。”栗艳萍很兴奋，端了酒杯就去敬大家。“只要大家不嫌弃，我一定过来，到时候可别嫌我哦。”她乐此不疲，看着我说，我赶紧回过头去。 几个人哈哈大笑，王姐笑得尤其凄凉。 不愧是栗总的亲侄女，看来这女孩在人际交往和酒场一样游刃有余。 后边的几瓶酒都是我给他们倒的，也说了不少酒场上的屁话，自己都感觉难为情。 栗艳萍倒是个热心肠，常常招呼我夹菜，替我挡了几杯酒，惹得几个人拿我调侃。王姐更是跟着拿我开玩笑，弄得我一头大汗。栗艳萍倒放得开，给栗总挡了不少的酒，还有说有笑，大有可为的女孩吧。 只顾着喝酒，完全忘记外面的美景，华灯、小桥、流水、芳草、绿树、虫鸣…… 时间不早了，欢愉的人们不知疲倦，推杯换盏，此起彼伏，好一幅太平盛宴图。我们忘记的其实是本身的虚浮，这喧闹岂不是对优美和宁静的挑战吗？作践自己而不得不为之。 第10章 从没得到过的待遇 感情的事说不明白，可又不得不说明白，就像我和栗艳萍，在别人看来或许我们倒是一对，事实上我们不是；再像我和王姐，别人万万想不到我们除了上下级关系，还能扯上什么，恰恰我是那么喜欢她。这个世界万千男人，万千女人，栗艳萍偏偏喜欢我，我却要喜欢一个已婚少妇。 造物弄人，让你尝到世间一点点甜头的时候，暗暗已经为你准备好下一个漩涡，那可能就是万劫不复之渊。 不过，我要感谢造物主，让我认识王姐并喜欢上她。 某天下班，栗艳萍打电话说一起去吃饭，然后看电影，我推掉了。一是因为有个材料要准备，二是因为我暂时不想和她走得太近。心里倒是乐意想着去见王姐。 栗艳萍能不能感受到我并不喜欢和她接触，如果可以，她为什么还要三番五次接近我？ 晚上十点半，王姐打电话说她的脚烫伤了，不能动弹，问我能不能过去一下。我听到这个消息后很揪心，她怎么会突然出这种事，宁可让这种痛苦的事情摊到我身上，也不要伤害我心爱的媛儿。 我怀揣不安坐出租车去的时候，她扶着椅子咧着嘴给我开的门，从她的表情可以知道她有多痛苦，她是忍着怎样巨大辛苦打电话给我的。我好心疼，问她怎么回事，她忽然掉了眼泪，是不是疼的缘故。 她脸色有些苍白，我愈加心疼，想上去抱住她，给她哪怕是我的肩膀让她靠一靠。茫然不知所措。 这是我第二次见她掉眼泪，干练漂亮的女领导在下属面前掉眼泪，她把我当成可以依靠的人吗？ 我扶她坐在椅子上，弯身去看她的脚伤，一大片红红的还有水泡，我说背她下楼去医院，王姐只说不小心打翻了水杯，让我给她去买点药回来。我问他做过什么处理没有，她说没来得及，刚烫着就给我打电话，我急忙去厨房里找来食醋，对着烫伤撒了一些，王姐疼的“啊啊”直叫。我安慰她让她忍一下，不处理就会起越来越多的水泡。 这个时候药店都关门了，估计买不到药。我说有个灵丹妙方，只要她不介意，我这就给她治疗。王姐忍着疼点点头。 那一刻，我想起老家常用的土法子，将鸡蛋清倒掉，把鸡蛋黄盛在勺子里放在慢火上煎出油，等到烧好的油变凉之后涂在烧伤的地方，用不了几个小时就有奇效，能起到清热化瘀止痛的效果。 不多几个时辰，王姐烧伤的地方已经不疼了，说涂上这种东西感觉凉凉的，挺管用。她问我从哪学的，我笑嘻嘻的说家传秘方，其实老家的人经常用这种法子。 王姐安心的睡着，额头上渗出的汗渍不见了，呼吸均匀。我就坐在床边守着，看着一只柔润白色的脚和一只面目全非的脚，没有受伤的脚不时地乱动，受伤的脚静静地躺着，多像两个人。忘我的时候飞扬跋扈，受伤的时候才懂得思考。我会不会这样呢？我怕她的脚一不小心碰到东西就麻烦了，只有坐着甚至得用手扶着才好。 “啊，不要，不要，求求你……啊……” 我这样扶着，被她的噩梦惊醒。 她满头大汗，突然间抽走脚，惊恐的看着我。 “怎么了，王姐，做恶梦了吧？没事，这不是好好的？” “明瑞，真的是你吗？” 她没再说话，倒头又睡去。真奇怪，没见过这样的。 我还是抚着她的脚。 王姐一觉醒了，看到我如此举动，感动不已。她说她生平从没得到过这样的待遇，我是第一个给她这种温暖的小男人。我问她为什么说我是小男人，她笑而不答。 我倒了杯水递给她，她的手冰凉，没有热度。我握住玉手，想要给她更多的温暖，她抽出手说： “栗总刚才来了电话，说上海那边有个项目，让去看看情况。等我的脚伤好后我们去上海，你做个准备和我一块去。” “为什么带我去？” “因为我发现你做事严谨，人也机灵，又会照顾人，选择你不会错呀。带着你一起出差，万一有什么事不是有你照顾着放心吗？再说了，你是部门业务主办，又是唯一熟悉专业的高材生，你不去谁去？她们几个出门办事啰啰嗦嗦，我不放心。” “就这些吗？就再也没有其他的理由或者原因什么的，比如我喜欢你才带我出去，又比如你也喜欢我？”我试图从她那里得到什么，直勾勾坏笑着。 她瞪了我一眼，只是浅笑了一下，脸上泛起红晕，楚楚动人，可没有回答我问题。 “又来呀，小小年纪尽瞎想！说话不脸红，我什么时候说喜欢你才带你出去，你喜欢我也不是我带你出去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业务需要工作需要……脸皮倒是越来越厚。”她扭过脸去，分明是在回避。 “姐，工作和个人情感我分得清，你为什么要回避呢？部门那几个可能业务上比我娴熟，你完全可以带她们去，可你偏偏不这么做，这难道不能说明问题吗？再说了，喜欢就是喜欢，我不否认自己的感情，这点上我不会回避。” 顺便说一句，部门好几号人，清一色的娘子军。 “明瑞，我们不谈这个话题好吗？你好好用心工作，至于我和你，你觉得可能吗，现实吗？” “怎么不可能？”我争辩。 “你不要忘了，我结过婚，所以根本就不现实。我思来想去，如果我们再这样，会影响你的生活和工作，我们做好朋友行吗？” 我怔怔地说不出话来。我还能说什么？可她半夜打电话给我是什么，难道仅仅是求助吗？她可以找傅剑晨或者打120，偏偏她打给我，这是为什么？ “姐，我不想欺骗自己的感情，喜欢你，是我的自由，我愿意去喜欢，也愿意去等，直到有结果的那一天。” “傻瓜，根本没有结果，你懂吗？” “姐，我不懂，我只知道喜欢和照顾姐，其他的没有想过，哪怕那一天不会来临……” 我在她面前，尽情倾诉，好像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一样，变得有点无赖。只要有机会这样跟她在一起，感受着她带给我的温馨，我就愿意在这个大我几岁的女人身上撒娇，想让这个我喜欢的女人理解我，知道我，让我一心去心疼她。 有人说某些时候男人在感情上的依赖性比女人更强烈，这是不是说的就是我？我渴望从她身上得到一种情感的关照，以及我对她情感空白的填充和生活的呵护。这种依赖是反着的，依赖她需要我的照顾。那样的话会带给我满足。 我拉着她的手，不再说话。和自己心仪的女人一起，原来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情。 “明瑞，那天你和艳萍处得怎么样，开心吗？你觉得她怎么样？” “姐，为什么这么问呢，是在吃我的醋吗？” “去，别瞎说，好好说话，老没个正经。” “还行吧，老总的女儿，少不了霸气，缺不了漂亮聪明。” “我看得出来，艳萍好像……她喜欢你。” “不会的，我心里只有姐您……” “瞧你紧张的，我就那么一说。喜欢你是人家的事，这可是你说的哦……傻瓜，我给不了你幸福，有一天，你同样会后悔的……不过，如果可以，你倒是好好把握。” “随她吧，我不喜欢她。我知道，我只喜欢你。媛儿，我喜欢这样称呼你，行吗？” 她没有说话，看着我，静静的。 第11章 吃醋 在对待感情的态度上，男人和女人谁更理智？栗艳萍如果察觉到我的冷漠，她会选择全身而退而不是等到受伤后再凄惨离开。她会这样选择吗？ 喜欢一个人奋不顾身，我喜欢媛儿，会因我的感情而奋不顾身。有时候我暗暗责怪栗艳萍不要靠近我，那么会不会有人也暗暗责怪我过于靠近王姐。这个人会是媛儿吗？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媛儿不希望我迷恋与她是有苦衷的，她其实是希望我靠近她，给她可以安心的肩膀，给她温暖的怀抱。 我情愿别的女人不要喜欢我，只要媛儿喜欢我，甚至巴不得让这个女人也心疼心疼。真的，男人也会有温柔的一面，就像我，再坚决的心碰到心仪女人时也会是颤抖，神经质般的颤抖。我想要得到媛儿的怜爱，恰恰就是碰到她之后。她会疼爱我怜惜我吗？ “姐，你知道吗，从遇到你，我已经不能自拔……我情愿别让其他人喜欢我，只要姐喜欢就行，哪怕姐偶尔喜欢也行……。”我有些央求的意思，话刚出口就觉得自己在作践自己，谁让我那么喜欢她呢？ “傻瓜，那怎么可能呢？你完全没必要这样的，你可以喜欢别人，别人也可以喜欢你。你是自由的……不像我……我已经万劫不复了，姐不希望你活得不明不白……你还年轻，好多事情需要仔细斟酌，在对待感情的问题上，更要慎重。我是害怕了，也累了，不过……你会越来越成熟的，也会慢慢改变你现在的想法。” “不，姐，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只喜欢姐，其他女人不会走进我心里。假如姐不喜欢我，那我还会一如既往地喜欢姐，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姐什么态度。哪怕有一天，姐会有些许的关爱，我也知足了。” 她忽然给了我一个拥抱，我们相依相偎着，幸福满满。这就是我祈望已久的感觉，知足的感觉，这是可以放下全世界只要仅有的一点幸福感觉。 这算是不伦之爱么？ 正当我被女人淡淡的体香迷惑时，又是一个忽然，她的手机响起。王姐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好像要站起来的样子，我松开扶她起身。她有独立的空间，不单单属于我。当我看见她忍着痛站起身去卫生间接电话的那一瞬，心里凉飕飕的，毕竟我不是她的全部。 我还是一只孤独的老鹰，终要心怀暗淡徘徊再徘徊。 这电话来的很不是时候，甜蜜幸福感来得快，去得也快，我贪恋那一刻。只可惜…… 我猜想是不是她的情人或者前夫打来的，又或者是傅剑晨打来找她幽会。我敢断定，一定不是栗总打来的。 最难忍受就是这种短暂的转瞬即逝的分别，我得走了，离开这间房子，离开我心爱的女人。王姐说她有个朋友要来看她，让我先回宿舍休息。我恋恋不舍，放心不下心里的女人，她让我离开却要幽会其他男人，这太搞笑太不可思议。我算什么，连个替补都不是，谁让我痴心不改呢？ “王姐，是谁呀，这么晚来看你？”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后悔，我忘记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怎么能唐突问她这样的问题。 “对不起，王姐，是我多嘴，您早点休息。”我转身要离开时，她冲我会心的一笑，又给了我一个拥抱，深情的拥抱，还是那淡淡的体香。我不敢沉迷，毕竟她还不是我的女人。 脚步特别的沉重，寂静的楼道里有重重的回声，这声音像是对我的嘲笑，又像是战鼓，声声震撼。 有些不甘心就会做出一些傻事，这是在监视她么？我放慢脚步，站在小区外离她家不远的草坪边观察，看看到底是谁要来看她。 一辆黑色的保时捷进了小区，会不会就是看她的人来了？早先我听有人嘀咕说王姐和她丈夫每人一辆保时捷，男人开黑色的，女人开红色的。算了吧，人家前夫回家看前妻天经地义，我一个外人守门外看什么稀奇，还是走吧。 不对啊，车牌号是外地的，停车的位置也不对，一定不是她前夫，一定不是。我希望是别人家的车，希望他去另外一个女人那里；哪怕车的主人是女人也好，不要让我傻傻瞪着牛眼，像要上斗牛场的亢奋。 呀，呀，不好，傅剑晨的车也进了小区。衣冠禽兽，大半夜干这种事情真不要脸。我真想追上去揍他一顿，转念想我算什么人啊，弄不好自身难保。自己也不是什么好货，天天往人家里跑，大半夜还得偷偷回家，这是不是偷情？ 实际上我们什么也没干，可内心里我渴望能干点什么，这也是偷情。算了，回家吧，漂亮女人我养不起，总得有人替我养着吧。男人要不失时机地阿q一把，我这样想的时候，加快了脚步，希望立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深夜，出租车很少，霓虹灯也疲乏的耷拉着，透着微弱的光。偶尔，会有大卡车从身边呼啸而过，卡车司机知道这个时候没有交警，他们肆意冲锋，不管不顾。喜欢夜生活的男男女女勾肩搭背，唯独没有我的身影，希望有个可以和我勾肩搭背或者畅饮无眠的女人出现，哪怕是栗艳萍也好。没有一个女人出现在我面前，甚至连个让我打招呼的人都没有。ktv喧嚣的音乐声随着风不轻不重的传来，娱乐会所蛊惑曼妙的声音不时入耳，这都怎么了，今晚所有的声音都没被牢牢锁在包房里？ 她这会儿在干吗，是在和傅剑晨亲热，还是像她所说那样，他们之间是清白朋友关系？可我被请出门，傅剑晨占有我的一席位置，我作何感想？大度离开和负气等候，这二者没有选择。冷漠，冷漠…… 这样的夜，我独自穿行于卡车和出租车之间，也是随心所欲漫无目的。我是要回家还是去干点别的事情？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或许，天知道，地知道，唯独我不知道。 街边的小卖部还开着门，老板边看电视边自斟自饮，悠闲逍遥。我什么时候可以这样无牵无挂？不，或许他比我更失落。 第12章 连个替补都不是 阵阵凉风起，冷冷打衣裳。人彷徨，灯萎靡，去何方？寻觅无迹断人肠。 我可以寻觅到谁，没有，一个都没有。王姐，你到底有没有那么一瞬间，心疼过我的执着，顾念我的痴心。 面前的这个小老板，他会不会有烦心事。他此时在借酒浇愁还是把酒尽兴？他如果是瞎子，万万不会盯着电视，他的世界里是否只剩下漆黑；他如果是聋子，嘈杂和美妙的声音几乎虚无缥缈，画面是否只是另一种定格在墙上的动态。假如他是我，会不会有苦恋的烦恼？假如我是他，会不会有生活压迫下的痛心？ 现在，我只是个流浪者，远远不如他来得逍遥自在，无求无欲，是他最高的境界吗？ 我想我也要喝酒。或许同为沦落人，借酒浇愁，共享夜色。 “老板，来两瓶啤酒。” 没有回声，他只看了看我。 “来两瓶啤酒。”我以为他没听见，大声说。 他还是没有理睬我。我纳闷，这人怎么不理睬顾客，他不做生意嘛？ “哦，你要啤酒啊？我拿给你。”隔间传来女人的声音，我听到窸窸窣窣穿衣的声音，还有孩子酣睡传来的呼吸声。 “不好意思，他听不见，你见谅。”中年妇女瘦削且精干，做事麻利不拖泥带水，一看就是个过日子的行家里手。我想到我妈，想到家乡的亲人，他们太像了，清苦中不失勤快和乐观。她们那种艰辛和坚信，值得我去揣摩。属于我的当仁不让，不属于我的千金难动其心，这是谁的话不重要了，好在我记起这句话。是不是正如人说，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即便得到了也会再失去，可能还会付出几倍的代价。我没有真正得到过，就算是付出我的全部，我也心甘情愿。 假如，我种下的是苦瓜，就没指望收获甜瓜；假如，我种下了甜瓜，或许收成里少不了苦瓜。那么权且当成我种的是一地的甜瓜吧，相信会有好的收成，只不过这收成来得太慢。 面前的他们，又何尝不是满怀希望，我忽视一种收获，坚持。 “啊？哦，没关系……没关系，我不知道。”我指了指喜欢喝的啤酒，她递给我。我给她20块钱，说别找了，想发发善心。 “兄弟，那怎么行，大家挣钱都不容易，再说我怎么能随便拿你的钱。我这小店就是为大家提供方便，给附近的人提供服务，不多收钱，该多少是多少。拿着，这是找你的钱。”她快人快语，迅速把钱放到我手里。 多实在的人，质朴憨厚。 思绪万千挥洒，抵挡不住我神经末端的抽动。离开他们，还是回到躁动的画面。 我打开其中一瓶，边走边喝，继续我的失落和忧伤。酒真是好，肆虐我的口腔，麻痹我的思想。 此时，若有人肯陪着我一起畅饮，那再惬意不过。哪怕是栗艳萍也好，她是不会出现的，我曾那样远离她，甚至嫌弃她的出现…… “嘀嘀……嘀嘀嘀嘀……”突然，出租车冲着我鸣号。它想干嘛，我一个人走在街边，想自己的心事，喝自己的啤酒，没挡路吧？ 出租车继续吼，就在我旁边，不依不饶。我斜着眼看，车里有好几个人。 “段明瑞，明瑞。”有女人的声音，好像在喊我的名字。 “你怎么一个人在街上，去哪呀，快上车。”这个声音好熟悉，在哪里听过，可又想不起来。我探头去看，原来是栗艳萍。 “啊，原来是你啊。”真的是栗艳萍，她是听到我的呼声了吗，还是顺路看见我？可她毕竟注意到我，这是我的荣幸。 “你去哪里……上车带你一程吧。” “去哪里？我……我回家。”我有家吗，家是什么？有两个人的地方才是家。 真正出现了，显得多余而无聊，我存着严重的变态心理。怎么会碰到她，多丢人。她肯定觉得我像个酒鬼，大半夜提着酒瓶流浪，怪滑稽的。 “快上车，我送你回去。” 人家叫我了，大半夜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叫我，就算是给彼此留有余地吧。我钻进车里，吓得大气不敢出，不全是因为车里有四位美女，怕满嘴酒气惹她们嫌。个个瞅着我，像看大猩猩似的。 “美女，超载了！” “没事吧大半夜的，再说了人家喝醉了，你就发发善心，挤一挤！”很明显这是栗艳萍和司机。 “吆，艳萍，你这朋友好有雅兴，大半夜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喝酒，有性格。” “是呀，这帅哥一看就是两斤不醉的主儿。” “要不改天较量较量？” “改什么天，就现在吧，反正大家都没喝多少，索性现在接着喝。” “你饶了他吧，没看见人家心情不好吗？”栗艳萍打圆场。 “得了吧你，啥时候知道心疼人了，你长大啦，嘿嘿……” 不知道栗艳萍是什么表情，反正我心跳得厉害，呼吸有些紧张，被几个女生这么一说，臊得慌。 “明瑞，我姐们请你喝酒，啥意见？” “喝酒？现在？行啊……我没问题，随几位美女。”看来我躲不过去的。 “好啊，帅哥，有性格，说走就走。” “艳萍，你没戏啦，哈哈哈……” “去，你们这些酒鬼。”栗艳萍回过头看看我，忽然凑过来悄悄问我：“你行不行，没喝多少吧？” “没事，放心吧，保准不会让你失望。”我也悄悄的说。 “你们俩亲密啥呢，等不及了吧，要不别喝酒去？嘿嘿……” “说什么呢你？”栗艳萍拍了一下扎马尾的美女，其他女孩哈哈大笑。 在女孩面前我是失语者，尤其在陌生女孩面前。要不然，凭借我一身肌肉较好面庞，不会度过一个人的大学生活，和女孩说话总会语无伦次，索性不和她们说话，这种状态在别人看来是傲慢自大。其实内心深处渴望有份美好的恋情，就像现在渴望能得到媛儿的垂青那样。 栗艳萍说她知道一家烤吧的烤肉特好吃，让出租车载我们去那儿。 我以为深夜烤肉店的生意不好，出我所料，生意特火爆。栗艳萍对这里很熟悉，老板见是熟客，热情的打招呼。 栗艳萍要了两打啤酒，还有几盘烤肉，我执意付钱，她拗不过我。作为男人，这个时候不付钱，多没面子。 第13章 一块喝酒 这样迷蒙诱惑的夜色，被霓虹灯笼罩的城市一街，仍然车水马龙，流光溢彩。人们都在干什么，乘着夜色激情不减，喝酒吃肉谈情说爱？ 烤肉店旁边，对比鲜明的矗立着一栋五层高的豪华酒楼，各种颜色的灯随着清风一闪一闪，就像是满身珠光宝气的贵妇人。两位漂亮的门迎一身红色旗袍，绾着一头整齐的发丝，化着艳丽妆容，富贵十足，笑盈盈的招呼着进进出出的人。大厅里一名服务员一只手里端着两杯香槟，另一只手和谁在打招呼似的摇了摇，脚上穿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踏着优美的步伐，上了楼梯。她是在为谁服务，还是在自娱自乐？我情愿这个时候她招呼我，一个寂寞苦闷的男人。 我想去这家高档一点的酒楼，怎奈银钱不足，将就将就吧。 胖胖的女服务员很快拿来啤酒，一句话也没说顺手将啤酒搁在桌子上，转身走了，邋遢极了。我重新涮洗酒杯后，分别给几位美女倒上啤酒，希望她们喝得安心。 好在单间里的灯光妙曼，还有轻柔的音乐，不至于破坏美好的心情。借着灯光，我这才仔细端详几个女孩。清一色的连衣裙，个个面若桃花，身材窈窕。真是秀色可餐。可惜，她们当中，没有愿意给我当夜宵的一个。栗艳萍是否愿意，她能吗？ 栗艳萍算是她们几个中最惹人瞩目的一个，真真的美女系列。她穿连衣裙的样子楚楚动人，美不胜收，白皙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粉红，看着就叫人想咬上一口。我敢说，是男人就会心动。 “艳萍，给我们介绍介绍这位帅哥，他是谁呀？” “是呀，我都不知道呢。” “我朋友，段明瑞。行了吧？” “就这些？这也太简单啦，是不是姐们？” “去，就是这么简单，你要想复杂的，自己找去。”栗艳萍白了一眼瓜子脸的美女，她的皮肤很白，比栗艳萍还要白一些。 “奥，对了，明瑞，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位是我好姐们，莹莹，晓婷，还有丽红。” “很高兴认识你们，来……我敬几位美女，先干为敬。”话刚说完，一大杯酒已经下肚。 “哇，啧啧……看来帅哥真能喝呀。”叫莹莹的女孩瞪大眼睛，她是几个美女中算是眼睛最大的一个，因为好奇还是什么，随着她的一声惊叫，眼睛绷得跟铜铃似的，一头秀发跟着波浪鼓般的摇头动作甩来甩去，像是吃了摇头丸。那东西我没见过更没吃过，只是听说服用后会兴奋不已。莹莹没表现出那种兴奋，倒是不失惊讶。 “看来姐们我今晚要栽了，不过咱可说好，不醉不归，舍命陪君子。唉，我只是担心有的人，好事难成呀，哈哈……”叫丽红的女孩调皮的瞅着栗艳萍说，眼神很暧昧。她属于那种算是有着开朗性格的女孩，染过色的头发打着卷垂在胸前，随着她的笑声上下起伏，弹性十足。 “你们几个好好喝，你们放了我……我一沾酒就上头，而且一定会醉，我给你们倒酒，行不？”晓婷算是端庄温柔的女孩，眉梢的一颗痣看起来很性感，飘逸的长发随意垂着，在她高耸的胸前晃来晃去。我有点喜欢。不知道是喜欢她的头发还是喜欢她的稳重，或许是她的美人痣。 “那怎么行，醉了不怕，我们抬你回去，这不是还有艳萍的朋友在这吗，怎么能叫大家扫兴？” “去，没问你意见。行不行啊？好哥哥……” 我只嘿嘿傻笑一下。 栗艳萍提议玩色子，一轮过后我有些招架不住。她们耍赖，几个人合伙灌我，我想我会喝醉。醉就醉吧，我答应过栗艳萍不会让她失望，更何况男人在女人面前一定得大度才行，多喝一杯算什么，醉了也就醉了，睡一觉什么事都没有。媛儿此时在干什么，她睡觉了吗？傅剑晨走了么，他们干什么了？我脑子里想这样的事，大杯大杯的酒倒进喉咙。 喝酒是要看心情的，当一个人心情不好的时候，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容易醉酒。我也不例外。 乘着酒兴，我放开胆子和她们说笑，完全没了拘谨。栗艳萍老是看我，帮着我让她们几个猜色子，喂她们一伙耍赖的喝酒，挨了不少骂。 我下楼去方便的时候，脚有些软，身子有些不稳，好在楼梯有扶手。栗艳萍跟在身后，想要伸手搀扶我，又怕什么似的缩回手去，说别喝多了，明天还要上班。 “你关心我，还是嘲笑我？” “你，你怎么说话呢？” “对不起……我……好吧，你放心……我说过我不会给你丢脸。” “我看你喝多了，送你回去吧。” “干嘛回去，回去也是一个人，不如大家在一起喝酒来得痛快。” “那好吧，那，什么，你一个人行吗？”我进卫生间门的时候，她问我。 “要不你陪着我？嘿嘿……”我坏笑着说。 “去你的！” 我从卫生间出来洗完手的时候，栗艳萍还站在门口。我情愿是媛儿站在这里等我。 “恩……你还在这里？快去陪你几个朋友啊，别把人家晾在那儿。” “她们几个叽叽喳喳的，烦死了……你……没事吧？” “没事，这点酒算不了什么，放心吧。”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关心我还是心疼我？” “呃……两者都有吧！” 我看着面前这朵娇艳欲滴的鲜花，像要把她捧到手心里，也想把它含进口里，猛地拉她入怀，在她脸上轻轻吻了一口。她有些惊呆，站着没动，只是咽下一口唾液。 “走吧，过去陪她们几个，免得人家说我不地道，也别让人家说你重色轻友，嘿嘿……” “什么呀？” 晓婷和莹莹可能去了卫生间，丽红一个人红着眼睛呆坐在那里。她算是她们几个当中最能喝的一个，栗艳萍不是她的对手，我勉强可以和她拼一拼。 算是还有些意识，栗艳萍替我挡了不少的酒，最后怎么回的家，我记不起来。 第14章 意外的表白 “嘀铃铃……”闹钟猛地响起来，那刺耳的声音绝对可以吵醒熟睡的我，但是却在足足响了将近三分钟之后，被窝里才有些许动静。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按下停止钮，然后那只手就停在闹钟边的床头柜上静止不动了。 明显又睡着了。忽然，像是被什么刺到了一样，猛地跃起，下意识的找寻自己脱掉的衣服。 “迟到了，迟到了，该死的。早知道这样昨晚就不陪他们疯喝。” 跳下床冲入卫生间，对着镜子把乱糟糟的头发胡乱用手扒拉了一下，镜子里的脸是苍白而痛苦的，不是说自己长得有多么白，是真的苍白扭曲。头疼得厉害，脑袋里像是有人拿着个东西在不停地敲打着。这一切都是昨晚惹的祸，昨晚……昨晚…… 没错，我昨晚喝多了。真是该死，自己就不能克制一下，干吗要喝那么多？ 抽空从卫生间门口用眼睛瞄了一下时钟，计算着从宿舍到单位所需时间，这个时间赶到单位的可能性只有一种，打的，而且还得保证不堵车。想到这里，我心里一阵哀嚎。 每天两点一线，宿舍到单位，单位到宿舍，一成不变。每天要和许许多多陌生的人相逢在拥挤不堪的空间里，真是受够了。可是能怎么办，我只能用这种方法。一个普通不过的小职员，没有足够的钱让我挥霍，天天搭出租，买车更是不可能了。在这样一个只懂得挥霍的周遭，我无能为力地维持自己的惨淡生活。 已经迟了，总不能张着臭嘴面对人吧？漱口后直冲而下，今天有个会议，说是要安排下一季度的工作，说不定栗总会出席，迟到了不好交代，何况人事部的材料都在我手里。 谢天谢地，好在路上没有堵车，一路顺风。 也庆幸，老天开眼，栗总今天没来公司，会议顺延。 头很疼，本想打电话感谢栗艳萍送我回家，不知道把手机号存哪里去了，死活找不到，有机会当面感谢吧。 昨晚一定是她送我回宿舍的，没别人，其他几个女孩不可能送我，再说她们也不知道我住哪里。栗艳萍是个细心黏人的主儿，我昨晚那一吻是不是犯下了错误？会不会给栗艳萍错误的感觉，让她觉得我喜欢她什么的？ 昨晚到底出于什么心理会吻她，现在想破头都不知道，是感激还是寂寞，是喝醉酒还是喜欢，都不知道，烦人…… 也不知道王姐昨晚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想我？要是昨晚和她一起出去喝酒，再好不过，可惜不是她。也好，或许两个人走得太近就失去了新鲜感。 无论他人说的对与不对，感觉是自己的，距离真能产生美感的话，我情愿不要这样的美感，太折磨人的距离会消磨我的耐心，拉近他人的距离。就像王姐和傅剑晨，这不明明给他们制造接近的机会么？ 中午下班，我打电话问王姐想吃什么，我给她带过去。王姐说想吃我做的荷包蛋，特亲切，百吃不厌。如果她愿意，我乐意天天给她做荷包蛋吃，估计这样的吃法维持不了三天，还说百吃不厌。她就那么一说，哄我开心而已，我情愿大家彼此宠着对方。 小区里进进出出的人很多，好在没人认识我，也不知道我住哪幢楼。到底有多少幢这样的高楼，我无心去数。小区很大，我懒得数。只记得王姐住的这幢楼有个显眼的标志，楼门口旁边就是小区的花园中心，矗立着一块奇怪的大石头，看起来雄壮。 荷包蛋是最好做的饭，在我看来，摆上一桌菜都不成问题。老妈是村里出名的厨子，能做出好多好吃的菜，我从小受她的熏陶，能把简单普通的菜做出美味的佳肴。 希望我爱的人能吃上我亲手做的菜，那叫一个美呀。不过，好些年没做过那样的菜，再说城里人大鱼大肉的，不一定习惯乡下人的粗茶淡饭。 我无微不至照顾心爱的女人，希望博得她的欢心，也希望她快点好起来，指引我人生前进的方向。 每次送吃的之前都要打电话过去，生怕王姐不方便见我。有时候还真不方便，我知道一定有人比我先到，除了他男人，很可能就是傅剑晨。 当然，我的猜测不一定准确。复杂的心理，说不上来的五味杂陈。过于靠近她不好，离开她也不好，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有时，王姐说她好朋友已经给她送去吃的了，让我别去。 不出一周，伤口差不多好了，王姐说很想喝酒，我劝说无果，允许她适当喝点红酒，以免伤口复发。 我俩很高兴，我祝她早日康复，王姐说要感谢我，我问她拿什么感谢，她问我要什么，我没说出口。本想说让她做我的女人，没敢说。 可能是酒后壮胆，也可能是我真的很爱她，我终于大声说： “媛儿，我喜欢你。” 对我的表白她显得有些有点意外，也有几分的惊喜。这是我希望看到和体会到的，也是我蓄谋已久想得到的。她怔怔的看着我，半天没有说话，我以为她没听明白，又重复了一遍。 她只是看着我，半天没有说话，我心里十分紧张，担心她会生气。但她没有，只是微笑了一下，还用手摸一下我的脸蛋，像是在疼爱自己的男人一样，我想成为她的男人，她能满足我的诉求吗？ 女人的柔情是万能的，尤其在我这里。每个人的魅力在别人眼里不尽相同，她的魅力更多地在我心底深深扎根。这种难以自拔使我越发的强烈，有那么几根神经挑拨我的底线，试图推动我做出出格的行为。在我靠近她的几秒钟，停顿了又继续，继续过后的迟疑，断断续续。她先推了我几下，很快就安静下来。可她一直在发抖，她是害怕还是激动？ “明……明瑞……不……你等……等……我知道……你喜欢我，这就够了。我也喜欢你，喜欢你的阳光，聪明。你能感受到，我也能，对吗？” 我没有停止，一边点头一边继续。 疯狂的时候，思想不受支配，有了想靠近一个女人的冲动，迫不及待的靠近，哪怕能嗅到她的气息。她的身子颤抖着，我使劲掐一下自己……，是我梦寐以求多少个夜晚才想来的，强烈的占有欲涌上心头。没有理智的粗鲁，全失了温柔。 只顾自己为所欲为，完全忘记她的感受。她全身哆嗦，嘴里发出痛苦的哀求声。 我太激动，只顾着在她身上寻找快乐，后来想，那一刻她肯定害怕极了。 第16章 打翻醋坛子 只是疲乏，忘记因痛苦蒙着头而有些窒息，口水顺着嘴角流在床单上。身下有个东西，让我不能舒服的睡去，它会是什么？ 王媛打完电话回到我身边，掀开被子想拉我起来，她没那么大的力气，“明瑞，你怎么啦……生气了吗？对不起……我……”我听到她几近哭泣和哀求的声音，心跳快了些，转过头盯着她看，抽出有些麻木的一只手摸摸她的头发，丝滑柔软，像她的皮肤。 她还是使劲拉我起来，将她的头靠在我胸前，小鸟依人。“你别生气好吗？”她把我的手拽在手心里，湿湿的，痒痒的。 “姐，是谁啊？”我没正面接她的话，整理自己的衣服，她挪开一些，帮我整理衣服。衬衣缺一个纽扣，我回头在床上找到它，刚才让我不舒服的东西就是它吧？她体贴般的拿给我，说：“我这里没有针线，要不然给你缝上，或者现在出去看能不能找家缝衣店……” “算了吧，明天我自己去就行了。你是不是有其他事要忙，要不我先走……” “没事，一个老朋友打来问候的。走，陪我出去转转，透透气。” “啊，现在呀？小区里那么多人。” “开上我的车，去公园。” 我被王媛拉着，心里在想着那人的身份，也在猜疑这个人和她的关系。 和王媛在公园里转悠了一个多小时，谈天说地，人生理想工作爱情，无所不谈。王媛说，她今天很高兴，也会永远的记得我对她的体贴。 我听着这话，暖暖的，很舒服。只要她心里有我，她高兴了，这就是我想为她做的事情，让她在工作以外有乐趣。 本来我想和王姐在公园多玩一会儿，再拉她去看一场电影，她丈夫给她打了电话，说是晚上要回来谈点事，王媛只好早点回家。 我把王媛送到了小区停好车，没敢和她握手也没敢说多余的话就离开了。出租车载着我回到宿舍。 躺在床上，我发现身边没有王媛，似乎少了什么，心里有只小猫在抓我。也许，是我一个人的生活太寂寞，寂寞的内心只有去想念我喜欢的女人来充实我的生活。 九点以后，这种思念越来越浓烈，我只好离开家，想去外面找一家咖啡店坐坐。等时间晚一点，大家都睡觉以后，我带着一身的睡意回到家里，能够倒床就睡，就可减少我想念她的时间。 过两个十字路口，那家咖啡馆是我常爱去的地方，哪儿环境温馨，可以喝着咖啡，听怀旧音乐。 我刚到咖啡店坐下，看到对面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出租车上下来，这不是王姐吗，她怎么会在这里。王媛刚下来，车上又下来一个男人，这不是傅剑晨吗，他们来这干嘛？ 他们径直去了凯马国际大酒店。 我真想快步冲过马路，去拉着王媛问一个清楚，她和傅剑晨去干嘛。就在我犹豫的时候，王媛和傅剑晨已经进了酒店，后边好像还进去几个人，我以为他们和他不相干。 我的心，犹如被针深深的扎了一下，有些疼痛。满脑子里就只有一个画面，王媛和傅剑晨在酒店的房间中，男人对她动手动脚，在王媛的身上抚摸着，亲吻着，一番春意荡漾。 王媛，你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对吗？我不敢去想，也不愿意去想他们进酒店去做什么。 去想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就感觉到心是无比的难受，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另外一个男人去酒店开房，这对我来说，是多么的残忍。 街道，还是那么的热闹，咖啡店里充满着浓情和爱意，也充斥着气愤和伤心。 我，孤独的在凝视着酒店里出来的每一个人，试图以最快的时间看到她的出现。她在里面呆的时间越长，我这心里就越是不踏实，越容易去想她和那个男人在酒店里会发生一点事情出来。 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还没有见到王媛出来的影子，我开始有点坐立不安，很想跑到酒店去，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敲开，看看她和那男人在干些什么。 在我等得心慌的时候，终于看到王媛从酒店里出来。傅剑晨也出来了，他们没有一起离开，各自走了。这正是男女偷情的好把戏，坐出租车开房，完事后各自飞，免得让熟人撞见。 我拿出手机，给王媛打电话，想听听她怎么给自己狡辩。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她和傅剑晨进酒店去，我的心也不会像此刻这么的难受，不论别人怎么说她和傅剑晨，我都不信，谁让我爱上了王媛。 “王姐，你在忙什么呢？方便说话吗？” “我刚去外面见了一个朋友，现在在回家的路上。” “见朋友？是男的吧。” “对啊，怎么啦，你跟踪我还是吃醋？” “有点吃醋，我想着王姐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就会醋意大发。王姐，你去见的什么朋友啊，能给我说说吗，我特好奇。” “不告诉你，就是去找他谈点事情，你为什么这么感兴趣想要知道。” “我怕其他男人欺负你，姐是我喜欢的女人，想到姐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心里不舒服。” “哈哈，小傻瓜，你以为姐是那么随便的女人吗，别胡思乱想，我们谈的是正事。” “姐，那你这会儿是要回家去吗？家里的事处理完了吗？” “是啊，怎么了？” “我想来看你。” “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再说了，谁让你乱怀疑我的。明瑞，姐是有分寸的女人，我可不想让你把我想成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我错了，王姐，你路上小心一点，祝你做个好梦啊。” 我没有勇气告诉她，说我看到她和一个男人亲密着进了酒店，在酒店里面呆了半个多小时。这是我想得太多了吗，王姐说她是见朋友，让我有点不太相信他们之间的关系。 要只是见朋友的话，用得着去酒店，那不是会带来麻烦？ 我在咖啡店里坐了一个多小时，思绪也凌乱了一个多小时，无法安静。我脑海里都是她和傅剑晨的影子。 第17章 不依不饶的玩笑 她的生活，有条不紊的进行，我的空间满是她的影子，且那么杂乱无章，她到底有多少是我还不知道的，我如何才能彻底了解她，贴近她？ 真想去多了解一下这个女人，感受一下她的心里到底有多少个男人，我排在什么位置，是不是除了事业以外，对待情感也会激情澎湃。 星期四下午，慕经理说他们人手不够，交代一份季度工作报告给我，让赶星期五早晨交给他。这也太棘手，我就是再怎么才思敏捷，这么短的时间这样大型的材料一时半会肯定是拿不出来的。 注定今晚要加班，说不定连觉都睡不成。领导不会体恤你说今晚加班，明天就别上班去休息，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正当我紧锁眉头，苦死思路之时，一杯清香的绿茶呈现在我面前。抬头一看，呀，栗艳萍，她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怎么来了？奥，不，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办公室里的人笑了，笑得莫名其妙。 “哎呦，我说小段，人家进来老半天啦，你不理睬。” “艳萍还不让我们说话，可把我给憋坏了。现在好了，可以说话。艳萍远道而来，欢迎欢迎。” “谢谢啊，打扰大家啦。” “唉，你能来看我们，那是我们的荣幸。” “人家可不是来看你我的，啊，哈哈……” 我发现栗艳萍有点脸红，急忙岔开话： “来了就坐吧，别站着，我给你倒杯水吧。” “谢谢，不用了。我看你工作那么认真，不忍打搅你，给你泡了杯茶，喝点水再工作吧。”栗艳萍笑盈盈的对我说。 “谢谢啊，本来应该我给你倒水喝的。” “你们两个就别客气了，要不艳萍给大家每人泡杯茶喝？呵呵……”其他人跟着附和。 “行啊，没问题。”我看见栗艳萍拉开饮水机的抽屉，找了半天没有纸杯。 “艳萍，开玩笑的，哪敢劳您大驾？” “没事，乐意为大家效劳。要不然我出去买纸杯去？” “幺幺，这可承受不起，玩笑开大了！” 大家又笑。 “今天来有什么事吗？”我不知道这样问合不合适，反正已经问了。 “哦，过来找栗总，顺便来看看你。” “那就坐会吧，别老站着。” “不了，我还有其他事情。对了，明天下午有空吗，我请你吃饭。”她小声问我。 “明天下午？我想想，明天下午应该没事，不过也说不准。”我不好拒绝，也不能完全答应。 “那要不……明天电话联系？” “嗯，也好，万一有什么事，这不耽误你时间吗？或者有事的话，改天我请你。” “好啊，没问题，就这样说定了。”她满脸欢喜，笑嘻嘻的要出门。 “这就走啊，坐会吧？”不知谁客气了一句。 “不坐了，我还有事，改天请大家吃饭。” 栗艳萍摇着手出门，她或许给其他人留下一路清香，留给我的只有紧张。 不知道在哪里看过有关女人喜欢男人的种种表现，我想，栗艳萍喜欢我，这的确是真的。她跑我们单位来找我，当着同事的面嘘寒问暖，这说明什么？我如何承受得起这份喜欢，我该如何拒绝她，不致伤害她。 栗艳萍走后，这些人不依不饶拿我开玩笑，还好我心理素质算不错，一笑而过。我有重要的事情去做，没时间陪他们斗嘴。工作量很大，不得不加班，晚饭是在单位食堂吃的。 6点半的时候，栗艳萍打电话问我吃过饭没有，说是有个朋友请吃饭，问我去不去。我说明情况后她很理解，让不要太累着，多喝点茶水对身体好，我答应了她。 6点45分，慕经理打来电话问我材料准备的怎么样了，说是栗总刚电话问这事呢。看来这份材料真很棘手。我说在单位加班，估计今晚可以完成。 慕经理还说他晚上有点事儿来不了，他拜托王经理晚上过来把把关，明天上班前要交给栗总。 写材料这种事就得在没有他人打搅的情况下进行，最好在夜深人静时。白天人多嘴杂，你一言我一句，常常搅乱思维，我愿意在一个人的时候干工作，如果领导能念在我加班的份上，给点慰劳就最好。这绝不可能，加班是你的工作，是你正常工作时间未尽工作，理应加班，这是上司的想法。 晚上大概10点左右吧，好不容易将思维解放出来，记着栗艳萍的话，喝点茶水提提神。 听到敲门声，我知道一定是王姐。打开门一看，吃一惊，没想到是栗艳萍。大半夜的，她怎么来了? “啧啧，你这工作够辛苦的啊，这会儿还在加班？” “唉，没办法，天生受苦的命。要不你拯救拯救我？” “我拯救你，怎么拯救你？除非……” “除非什么？” “你嫁给我，哈哈，我养着你……” 我彻底无语，只能跟着傻笑，这算不算迎合她。要不是知道她快人快语，真会脸红。 “对了，你这是去哪玩了？” “没地方去，所以才来找你啊。我那些狐朋狗友，她们今晚都有事，找个聊天的都没，哎……” 这一声叹息温婉绵软，怜惜之情顿生心头。我就是一臭狗屎，也要动心。 “要不一块出去吃点宵夜，补充补充能量，也算是犒劳你。”她这样主动，令我有些自愧不如，大半夜人家一个女生来看我，好歹表示表示，我愣是没想到。 “我正想吃点什么，你来了，就当我请你。” “恩，那还差不多，也算我没白来看你。那就走吧！”她温柔的伸出玉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我好惭愧，在她面前根本表现不出绅士风度。 临出门，突然想起一件事，王姐过来看看材料把把关，我此时和栗艳萍出去，王姐怎么办？她会不会生气？正想这事，王姐进办公室。 “呀，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艳萍。怎么，你们这是要出去呀？” “王经理，你也在啊？要不一块出去吃点东西？”栗艳萍笑着上前拉住王姐的手，特别亲切。我是一截木头，站着一动不动，面无表情。 第18章 无力承担最好婉拒 一个我爱的女人，一个喜欢我的女孩，当她们同时站在我面前，该如何取舍，又该如何相处？一个是我得罪不起的，一个是我无论如何放不下的，在她们面前，我是一头笨猪，差到连身边的香草都闻不到。 王姐是成熟女性的典范，她的行为和语言是栗艳萍比不了的，“不了，你们去吧，我还有点事情。那谁……小段呀，你准备的材料放在哪个盘……我看看。” “哦，王经理，在e盘，我的文件夹里，您看看怎么修改，我马上改。”慌乱中的我故作镇定，栗艳萍有没有觉察到什么？她知不知道我和王姐的关系，她是否会因为这种特殊的关系而后退。明智的人应该那样，她及时退出，留给大家各自舒服的空间。 “瞧你，艳萍大老远的来，我怎么能扫她的兴？你们去吧，我处理就行，完了我打出来。”女人表现出她的大度，是上司的大度还是女人的违心？ 我注意到栗艳萍低下头，两只手交叉着把弄。她一定害羞了。对了，她是娇羞的少女，这份娇羞在王姐身上找不到，我没有被这份娇羞吸引，相反恰好是王姐的成熟妩媚更具吸引力。 “那……那……那怎么行，这是我的工作，怎么能让你替我去做呢。” “没事……去吧，相信你写的差不多，我只是看看而已。”她朝我笑笑，大方得体，我心领神会。 我见栗艳萍朝我挤眉弄眼，相信王姐一定注意到她的举动，她是不是装作没看见？王姐是情场高手吗，她此时的镇定和无所谓一定不是她的本意。 学会和女孩相处，这是件不一定容易的事儿，尤其和喜欢我的女孩在一起，我并不觉得靠谱，她没让我有那种一心一意想对她好的冲动，也没有能疼爱她一辈子的决心，只是应酬。 宵夜氛围不错，伴着霓虹灯和柔和的壁灯，轻音乐和烛光，美人和美味，真是享受的夜晚，栗艳萍很开心。为什么不是我和王姐这样相处呢？我有可能和她在这样的环境共进烛光晚餐或独享惬意的夜宵吗？偷偷摸摸都是奢侈。 王姐会开心吗？我送栗艳萍回去后，已经快12点，不知道王姐怎么样？想打电话，怕搅了她的好梦。 晚上睡得迟，第二天算是有点迟到。刚到办公室，王姐打电话说让我去一下她的办公室。 我敲门的声音很轻微，王姐埋头看什么文字，见我进来，笑容马上展现出来。 “明瑞，急事，你准备准备，下午去趟外地。本来是我和栗总去，他临时去谈生意，让我和业务骨干去，所以我只能选你。愿意去不？” “当然愿意，能和王姐一块再好不过。”我小声说。 “贫嘴。那什么，昨晚写材料很累吧，我看你今天上班迟到了。” “不累，主要是睡得晚。” “看你，只顾着玩，身体和工作两不误才对。” “我……”真不知说什么，她这是在责怪我还是关心我，或者吃醋？ “那就这样吧，你把昨晚的材料打印几份，走的时候要带。材料我已经做了局部修改……总体上还行。另外，还要带一份公司的推介资料，我昨晚已经准备好了。你赶紧收拾下，我们很快就出发。” 想必，昨晚我和栗艳萍出去玩，王姐替我准备了资料。 “恩，我这就去准备。那，机票买到了吗？” “没问题，听说最近机票不是很紧张，我已经拜托机场的朋友留了两张。” 高兴劲一来，兴奋的不想干别的事，只等着和王姐去出差。听说这次去培训，还要做业务交流，这份材料自然少不了介绍和推介宣传的作用。 中午没到下班时间提前溜号，出远门好歹要准备准备，拿两件换洗的衣服必不可少，给王姐买点小零食是必须的。我知道她特爱吃一种叫溜溜梅的东西，还爱吃一种夹心草莓味饼干，要不是飞机上不让带橙味汽水，我一定给她带两瓶。 中午，三个女人给我打过电话，特幸福。刘海燕的电话最意外，想都没想到她会打电话邀请我。 刘海燕说晚上她们会所搞店庆，让过去捧场，我说下午去上海恐怕来不了，改天补上。她说要不下午送我去机场，我感谢她说公司同事一块去，不麻烦她。如果刘海燕还能和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么我肯定希望她送我去机场。 没过10分钟，栗艳萍打电话说她一姐们过生日，无论如何要给面子去参加聚会，我说明情况她有些不信，让她打电话问栗总她说我小气，还要去机场送我，我说和同事一块去，好说歹说她还是信了，祝我一路顺风。如果没有王姐的出现，我巴不得她能送我，现在这份情我无力承担，婉拒最好，希望有一天她不会恨我。 最后来电话的是王姐，感觉最亲切，问我准备好没有，一会过来接我去机场。 机场离这座城市有4个小时的车程，如果不堵车的话可以提前1小时到达机场。两个人同去上海，互相送行，一路相伴，共同经历，这是美好而惬意的事情。 王姐开她的车，太阳镜晃得我眼花心乱。好一副英姿飒爽的巾帼英雄形象，如果她此时骑着高头大马，而我情愿当她的马卒，鞍前马后，在所不辞。或者，我们骑上高头大马，肆意驰骋……。 梦不在这个时候，那只有睡着的时候才会有。 我说我来开车，让她坐着休息，王姐坚持自己开车，说路还长着上了高速公路再说。 为了不让我们的旅途单调无聊，王姐放了好多好听的歌曲，还谈她小时候有趣的事情，浓情四溢。我拆开给她准备的零食，问她介不介意喂给她吃，笑而不答算是允许。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溜溜梅？” “我还知道你喜欢草莓味的夹心饼干。” “你，你太不可思议，我的老底你都知道啊？将来不知道那个女孩子被你宠坏呢。” “我就只宠着你一个女人就行。” “少贫嘴，还有什么好吃的？” “夹心饼干，橙味汽水，你先要哪个？” “啊，我的妈呀，你太心疼我啦，都是我喜欢的。” “那是自然，姐心疼明瑞，明瑞肯定会心疼姐，一辈子。” “明瑞，姐知道你的心思，姐很感谢你。可是，……哎，不说这事，好不容易出去一趟，释放一回心情也不错。” 第19章 意外收获 候机厅里的人很多，我无心关注他们，只守着王姐寸步不离。 空姐的微笑颇为舒坦，她们比不上王姐的天生丽质婀娜多姿。 上海的空气闷热之外充斥着潮湿，北方的我有些不习惯。 我和王姐打的去某个区的酒店，陆陆续续进进出出，妩媚性感的王媛招来不少的眼神，我自豪不已。真想告诉他们，她迟早会是我的女人，你们没戏。 切，又是狂想症。 单人标准间有股霉味，这不同于北方的气候，总觉得他们的被褥没有晾晒过。王姐打电话说晚上会出去办点事，不要等她吃晚饭。晚餐还算丰盛，自助餐应有尽有，不过好多不合我这个北方男人的胃口。 我一个人坐着看电视，打发无聊的时间，等待王姐早些归来。她不在，心里没着没落，总觉得缺点什么。 时间过得好慢，大概10点的时候我打电话问王姐回来没有，她说她早回来了。我心里有些责怪她没过来看我。王姐说她还没吃饭，让我陪她出去吃点东西。 我住在5楼，她住在18楼，敲开房间门的时候她在打电话。 “恩，恩……秦总，明天我再过来具体商量这件事，要出手也得找个痛快点的，还有就是地皮那事儿你抓紧点，招标不能有闪失，该走动的一定要走动。恩恩……对，傅总已经到了，明天和我一块过来，具体见面后再谈。还有，好……我正要说这事，上市的手续办下来没……是吗？太好了，没白忙活，多亏你呀……明天我们碰个面，商量后再定，那就先这样，我挂了，拜拜。” 听这话总觉得这不是王姐本人，她在和谁通话？她在上海有生意？她？ “明瑞，晚饭吃的什么，好吃吗？” “还可以吧，我没胃口，不想吃。” “怎么啦？” “没怎么，姐不在身边，吃着无味。” “贫嘴，你呀，就会哄女人开心。不过姐挺喜欢你哄姐高兴，我就知道带着你一定不会无聊。要不这样，你就再哄姐高兴一回，陪我出去吃点东西，逛逛夜景，怎么样？” “乐意鞍前马后的伺候，只要姐高兴。” “真乖啊，嘿嘿……” “你下午……”我的话还没问完，她的手机又想起来。 “哦，傅哥啊……在酒店呢……是呀，忙的我啊……到现在没吃饭，这不正要出去吃点东西呢，要不一块出去吃点儿？”我的心咯噔一下，傅剑晨的电话吧，他在上海？ “还行吧？恩……秦总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事情办得很顺利，具体细节明天见面再谈。恩恩，……行，我快饿死了，那就先这样，明天见。” “姐很忙呀，要不我出去给你带回来？” “一起出去吧，我还想看看夜景。怎么，不愿意和我出去？” “没有呀，只是上海人的时间拿金钱计算，出去得浪费多少钱呀。” “少来，就你那点小心思，能瞒得过我？实话告诉你，这次来上海的确有几件大事要办，这不已经差不多成功了。”王姐喜上眉梢。 “什么事让姐这么高兴？” “我和几个朋友合作开发一个楼盘，还开了家上市公司，改天姐再告诉你吧，有机会你入股，姐帮你挣大钱，如何？” 我没想到王媛在上海有这么大的生意，不简单，我审视着面前的女人。 “啊，我？恐怕没那脑袋。” “没事，姐会帮你，相信姐的话。好了，现在陪我出去吧，你想饿死我呀？” 上海的夜景任凭你花几个晚上也看不完看不够，我的好心情被傅剑晨的电话给搅浑，高兴不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我独自一人参加推介会，王姐忙她的事情，说让我留心，到了交流的环节就电话告知，其他的集体活动我参加就行。 这种活动既无聊又无趣，至少我这样觉得。每当一个人的时候，栗艳萍会打电话过来，我也不失时机的问候她。感谢她记得我，我为什么要忘记她？ 交流推介那天，王姐亲自出席，这样的美人坐在主席台，好像所有的男人精神百倍，推介材料也算精彩，赢得不少的掌声。 接下来的日子，主办方说是参观交流，实际上组织观光旅游。我无心去看壮美山河，王姐说让我退掉这边的房间，去另外一个地方住，等她几天一块回去。 王姐过来接的我，我是个陌路人。 天气好热，我们迫不及待想回宾馆。 遗憾的是，这家环境不错的五星级酒店只剩下一个房间。我问王姐怎么办，她说先登记住下再说。 我不得不佩服她的神通广大，一会儿工夫她打电话托人在另一家宾馆订了一间房，让我休息一会再过去。 我太想脱掉衬衣，如果允许的话，也想脱掉长裤。实际情况不允许我这样做，这不是有王姐在吗。我试探性的问王姐不介意我脱下衬衣吧，她说随我便只是别太暴露就行。脱下衬衣，露出赤裸的背，结实的肌肉立刻显现。她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明瑞，你很结实呀，是不是平时爱运动？” “没有，老家那会干活练就的，现在想锻炼，没时间。” 她明明没有用力，我却像被什么刺了一下似的，弹开老远。看着我瞬间和她拉开距离，她问：“明瑞，你怎么啦？” “没怎么，过敏吧，呵呵。” “你过敏，谁信呀？你会怕女人？皮老厚了……” “嘻嘻……” 手里还拿着衬衣，有些词穷。此刻才觉得，和她处一个房间，是多么地不恰当！ “累的话，先在这里洗个澡，再过去吧。” “洗澡？” 我一下眼睛睁大了：“我不洗，你洗吧。” “今天走了那么久，满身是汗，不洗会发臭的。”她定定地看着我，看得我头皮一阵发麻。 “你洗吧，一会儿我就过去。”我试探性的问她。 “我先洗完澡再说，你休息会，烧壶开水吧。”说这话的时候，王姐已经进了洗漱间。 第21章 眼前一亮 栗艳萍的短信很快又回复了过来，说那好啊，玩得高兴就好。还说明天晚上有几个大学校友在一起聚会，你也去参加吧，我跟他们都说了，要带一个朋友去，你一定要去啊。不然，会不高兴的。 她骄纵的语气，有点让我受不住。谁让她是我上司的女儿呢，她在我面前强势一点很正常。这种女孩既惹不起也躲不起，最好能躲就躲，千万别摊上，否则有我好看。事实上我躲不掉。 我答应了栗艳萍，就算明天晚上有其他事情，也得抽时间陪她去参加这个校友聚会。这样做，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巴结她，抑或是在巴结我的上司。是因为她是栗总的女儿，我就得对她好点？还是我心底里尚存一丝好感，不愿意释放也不愿意承认？ 栗艳萍很高兴，让我把宿舍的地址告诉她，明天下午她来宿舍找我。 我照着做了，把我住的地址发给她。按理说，能够让上市公司老总的女儿喜欢上，是让无数人羡慕和嫉妒的事情，但我怎么就不特别高兴呢。 第二天下午，我在宿舍门口接到栗艳萍的时候，她比上次我见到的时候更漂亮。看得出来，她为了参加今天晚上的校友聚会，特意打扮了一番，算是美女系列的。 新发型，一对大耳环，粉红色的连衣裙，高跟鞋，让她变得既清纯又活力四射，是大多数男生心中的女神形象。 我看到她的时候，都有点惊讶，原来栗艳萍也很有女人味，也能够让我眼前一亮，心里一动。 “艳萍，你今天真漂亮，很迷人。” 她俏皮的笑了一下，说：“真的漂亮吗？” “当然漂亮，今天晚上的同学聚会，你一定是最漂亮的女孩。”可能有些言过其实，但我一定要这样说。 尽管栗艳萍的外表看上去很不错，温柔迷人，大方性感。但我面对她的时候，找不到情感上的涌动，没有一天不见她就会去想念的感觉。而这种感觉，我在媛儿身上找到了。可她现在在哪里，和傅剑晨在一起吗？ 我拿出从上海带回来的特产和专门为她准备的猪娃娃，栗艳萍很开心，她站在我的身边，浅笑着，嘴边的酒窝深深的，可爱极了。 “干嘛送我这么丑的东西，像你一样丑……” “啊？”我没想到她这么说，“那就权当是辟邪用……”我笑着说，她擂了我一拳，痒痒的。 栗艳萍拉我坐在出租车的后排，跟我关系一下就亲密了。尽管我和她没见过几次面，但在她看来，就和我成了老朋友一般，一点都没有女人的羞涩，显得十分大方。 我跟栗艳萍开玩笑说：“艳萍，今天晚上的校友里，有你以前的初恋男友吗？” 她侧过脸，说：“怎么啦？你会吃醋吗？” “不是，如果有的话，我也好看看你选男朋友的标准。” “当然没有，我初恋男友大三那年就分手了。” “为什么啊？”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分手？” “怎么，你很好奇呀？没谈过女朋友？” “中学时谈过一个，不知道算不算。前不久才联系上，不知道人家怎么样。现在热恋一个人，不知道行不行。” “没看出来呀，说话一套一套的。喂，能透露一下热恋谁吗?” “暂时保密，不说行不？” “那就不说了吧……喂……是不是……” 她张大嘴巴，一副好奇的样子，欲言又止。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们的目的地到了。 现代人的夜生活真是丰富，不知道要不要感谢这些娱乐场所的存在。 第22章 参加聚会 我没再继续追问她的初恋，那或许是她的秘密，不管是甜蜜或者青涩。栗艳萍表现得很平静，初恋的那段感情，仿佛在她的记忆中变得模糊。我也一样，和刘海燕的交往那是多年以前的事情，就算刘海燕没嫁人，我不一定会娶她。 对于以前，我不是那么愿意去想。问栗艳萍的话，也只是想开玩笑，并没有什么兴趣去关心她的初恋男友是一个什么样的男孩。因为我的心已经属于王姐，她才是我最关心和容易去为她吃醋的女人。 栗艳萍打了个电话，门口出来俩人，一男一女，看到栗艳萍都高兴的迎上前来。 “艳萍，越来越漂亮了，可把你们等来了，其他同学都到了。” 栗艳萍笑着，挽着我的胳膊进了包房。我不愿意不喜欢的女人挽我的胳膊，但不能给栗艳萍难堪，只好由着她。假如现在挽着我胳膊的人是王姐，惬意自在，多好。可惜不是她，在公众面前，我不可能得到这种待遇，至少目前不能。她曾是有夫之妇，感觉他们还有几许理不清的纠缠，怎么可能和未婚男生出双入对？打心底里我希望能有这一天，这种期望值越来越浓烈。 十多个人，除了栗艳萍谁都不认识，那叫一个难受呀，好在栗艳萍打圆场，给她的同学介绍说我是她的好朋友，大家这才嘻嘻哈哈相互寒暄，握手认识。 我被她的同学误会成她的男朋友，当我想着如何跟大家解释的时候，栗艳萍打断了我要说的话，拉着我去和她的同学喝酒。 这个晚上，每一个人都很疯狂，喝着酒，伴着时而柔情时而奔放的音乐，尽情的跳舞。栗艳萍的酒量比我想象的要好，她今天晚上也喝了不少的酒，特别的高兴。请她跳舞的男生很多，漂亮女人到哪里都是抢手的，她肯定很累，我看到她的额头有细汗渗出。 我陪着他们喝酒，心里却想念王媛。 媛儿呢，她会想念我吗？ 音乐声夹杂着笑声、打情骂俏声，还有人似乎喝大了：“什么情呀爱呀的……我给你们唱一首歌哈……保证你们从来都没听过！啊哦，啊哦诶……”嘶声力竭，所有人都捂起了耳朵。他自己也一边唱一边笑，唱了一会儿，还大笑着问道：“兄弟姐妹，我唱的怎么样？” “好，好听啊！”有人随声附和。 “嗯，你们什么意思？不鼓掌，嫌我唱得不好听？妈的……” “嗨，这啥人啊……怎么说脏话？这歌儿您也唱完了，是不是该走了？”有人大喊一声。看来大家都喝多了，脾气都不小。 “哎？不急不急！咱都好几年没见面，而且有人说我唱的好听，今天我要多给你唱几首，让你好好欣赏一下！”这哥们迷迷糊糊的一边打节奏，一边狼嚎着，很快大家觉得不耐烦。 “你怎么跑到这里捣乱来了？快给我下去！你这家伙酒品太差，跟我走！”有个男生直接过去拉人。 管他呢，这块地儿是自由之地，他乐意释放就让他闹腾吧，和旁人无关。他的目的达到了，这也就是大家来这里的原因，释放压抑的情感，收获不错的心情。 他还继续胡闹，耍赖。 我不喜欢没有酒品也不要人品的人，很明显他喝醉了。过分的是他踉踉仓仓跌跌撞撞到栗艳萍面前时，瘫坐在地上，一副落魄样。 第23章 相遇很偶然 他有些无赖模样。 “艳萍，我好想你……好多年不见了……咦……不过你怎么长高了？头发也染成金色的……像个波斯猫一样……哈哈……”他打了个嗝，接着又说：“老实说，你是不是整……整……啊整容？跟以前一点都不一样，身材变高了……人也变漂亮了。你胸围有多少啊，是不是大尺度？啊，有90厘米吗？我不信！”说这话的时候，双手已经要抓到栗艳萍的胸，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啊！！”栗艳萍大叫一声，迅速跑到我身后，像个寻求保护的小姑娘。我理所当然要英雄救美，挡住这个醉鬼邪恶的双手。 “混蛋！死色狼！神经病！”栗艳萍大喊着，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她这儿。可能大家不知道如何应对这尴尬的局面，站着不动，连音乐都嘎然而止。 我估计这哥们追过栗艳萍，要不然这么放不下她，好像很了解她。 “别胡说八道，你真是太丢脸。”几个男生上前拉起醉鬼往包房外面走，那家伙居然冲我吐唾沫，我气愤之极，真想上去给他几拳头。栗艳萍拉了拉我的手，示意我坐下。 欢乐的气氛一下子没有了，我觉得心里很不舒服，憋屈得慌，想出去透透气。和栗艳萍打完招呼走出包房，信步去了大厅，迎面碰到一位熟悉的陌生女人，刘海燕刚好和我打个照面，笑盈盈的。 站在我面前的刘海燕，楚楚动人，像个贵少妇，化了淡妆，性感迷人的脸蛋，我突然觉得刘海燕比我记忆中的那个她漂亮了很多，也有很多女人味。我的心轻微的被刘海燕迷人的身材给诱惑得颤抖了几下。 “海燕，几年不见，你越来越漂亮。那天碰着你，我都不敢去认你。” 刘海燕笑了一下，说：“明瑞，你还是没有多大变化，只是，比以前成熟了点，更帅气一些。” “没有呀，我还是原来的样子，可能老了吧！” “这叫成熟稳重，你以为你17还是18啊？嘿嘿……” 我跟着傻笑。 “找女朋友了吗？” “还没呢，刚参加工作时间不长，环境还很陌生，想在公司里多熟悉一下工作再说。重要的是我现在一无所有，没钱没车没房，哪个女孩会看上我？” “瞧你谦虚的，我就不信，像你这么优秀帅气的男生，一定有不少追求你的女孩子吧？”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刘海燕今天问这些话的意思。 “走，去我办公室坐坐行吗？” “你是这儿的老板？不错呀，看来这些年你发财了。” “没有，我和朋友合作开的，算是合伙人吧。” 她的办公室装修得很气派，比我们老总的办公室大好多。刚坐下，她只摁了一下按钮，“送份茶水过来！”马上有服务员端来茶水。顺便说一下，这里的女服务员堪称一流，个个都是美女，怪不得这里生意这么好。 “对了，刚才聊到哪里了？哦，你结婚了没？哎，我这脑子越来越不好使了。” “哎呦，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刚说过的。还结婚呢，女朋友不知道在哪呢？” “你这么帅，我就不信找不着女朋友。估计身边追你的女孩排队吧？或者你要求高？” “哪有呀，身边哪有追求的女孩子啊？整天面对的就单位上的一些同事，工作以外的，就没有认识几个。” “是吗，那你要多参加一些业余活动啊！” “海燕，你呢？结婚了吧，老公是做什么的？” 她紧张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跟做贼似的，怎么了嘛？ 第24章 下次再聚 她瞥了我一眼，没再将高高昂起的头转动。她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安，尽管是短暂的几秒钟，我还是从她的眼神中看出来。她咬了一下嘴唇，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说与不说是她的自由，我无权干涉。 “我也还没有呢，这些年一个人打拼，工作很忙，也没有遇到合适的。那天见到你我很高兴，总算遇见个知根知底的熟人，如果不是在这个城市里遇到你，我真以为是一个人混呢！”她说这话干嘛，本来就是个人混个人的，简单地说就是一个人混呀。“我以为你毕业后就结婚了，没想到……哎，时间过得快也过得慢……”她在说谎吗，我听说她结婚了，没想到她还是单身一人。 “其实，看到你我也是很意外。对了……最近回家去过吗？” “还是春节的时候回去过，昨天跟家里打电话，我听妈妈说，你妈妈在我家里串门呢。” “是吗，她们一直能谈得来。再说了，又是老邻居，自然天天能见着面。” “是呀，老人家在一起有的聊，她们有共同话题。就和我们那时候……” 刘海燕说了半截话停下来看着我，我回避她勾魂似的眼神。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妈妈一定是跟刘海燕说了什么。不会是想让刘海燕跟我发展关系吧？或者，刘海燕是因为我们在这个城市中再次相遇，她对我又产生情感吗？说不定，她跟家里打电话的时候，一定是听到我妈妈说了什么，才会问到我个人的感情问题。 我心中已经有了喜欢的女人，刘海燕只是从前而已。 面对曾经的爱人，很少谈我们俩的事情，仿佛已经很遥远。刘海燕跟我说了许多她出来打工的经历，那时候一个人孤零零的，很想家，于是，就回到这边，离家近些，最起码能够感受到家乡的亲情。她谈自己的生活，可就是对这些年她感情的事情只字不提。 我问过刘海燕感情的事情，她总是支支吾吾的，不愿意让我知道。她问我工作上的事，还说她也认识几个当官的，有机会的话，还可以介绍给我认识一下。 但我从她那躲闪的眼神里看得出来，她对我隐瞒一些事情。不过，这是她的私事，我仅知道她是我青梅竹马长大的好朋友就行。 我猜想，刘海燕作为这家娱乐会所的经理，和常来这里的官员熟悉很正常。 栗艳萍给我打电话来，问我在什么地方，为什么还不回去，她一直在等着。 我说马上就到。 等我挂了电话，刘海燕问：“明瑞，你有事吗？” “一哥们聚会，等我过去呢。” “那你去玩吧，下次我们有空的时候再聚吧。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可以经常给我打电话，我不怕你来骚扰我的。” “好啊，那我以后就经常骚扰你。下次我请你。” “没问题，我期待呢……” 刘海燕送我出门，一直领着我去包厢。尽管我们分别了这么多年，但相遇后，一下就回到了以前的那种亲切。而且，我能感觉出来她对我的关心和体贴，眼神中还带着些许的爱慕。也许是因为我和刘海燕曾经的友情比较深，在这个城市里多了一个亲人。 面对曾经的爱人，很少谈我们俩的事情，仿佛已经很遥远。刘海燕跟我说了许多她出来打工的经历，那时候一个人孤零零的，很想家，于是，就回到这边，离家近些，最起码能够感受到家乡的亲情。她谈自己的生活，可就是对这些年她感情的事情只字不提。 我问过刘海燕感情的事情，她总是支支吾吾的，不愿意让我知道。她问我工作上的事，还说她也认识几个当官的，有机会的话，还可以介绍给我认识一下。 但我从她那躲闪的眼神里看得出来，她对我隐瞒一些事情。不过，这是她的私事，我仅知道她是我青梅竹马长大的好朋友就行。 我猜想，刘海燕作为这家娱乐会所的经理，和常来这里的官员熟悉很正常。 栗艳萍给我打电话来，问我在什么地方，为什么还不回去，她一直在等着。 我说马上就到。 等我挂了电话，刘海燕问：“明瑞，你有事吗？” “一哥们聚会，等我过去呢。” “那你去玩吧，下次我们有空的时候再聚吧。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可以经常给我打电话，我不怕你来骚扰我的。” “好啊，那我以后就经常骚扰你。下次我请你。” “没问题，我期待呢……” 刘海燕把我送出门，一直领着我去包厢。尽管我们分别了这么多年，但相遇后，一下就回到了以前的那种亲切。而且，我能感觉出来她对我的关心和体贴，眼神中还带着些许的爱慕。也许是因为我和刘海燕曾经的友情比较深，在这个城市里多了一个亲人。 第25章 醋意大发 当我再回到包房的时候，栗艳萍赶紧递给我一杯酒，鲜红鲜红的，像她的唇。 我脑子里有太多王媛的影子，也有太多我不愿去想的场面，这让我心里很不舒服。我接连灌下几杯啤酒，苦极了。栗艳萍发现了我的不专注，她放下酒杯，把身子倒在我的身上，热乎乎的，似乎有半分醉意。 “怎么啦？好像你不高兴，在想什么呢？”她拽了拽我的胳膊问。 “没事，多喝了几杯。看到你和同学们一起这么高兴，我还真有点怀念大学时光。” “明瑞，你别想那么多了，今天晚上我们就一起好好高兴。会跳舞吗，陪我跳舞去？” “不会跳啊……不好意思。” “没事，我教你。反正都是我的同学和朋友，你不会跳舞，也没有人会取笑你。” 她硬是拉着我起身去陪她跳舞，我正左右为难不知所措的时候，刚好摆在面前的手机短信铃声响了。 “明瑞，我胃太痛了。”短信是刘海燕给我发过来的，一下就牵动了我的心，毕竟我们曾相知过。 我忙给刘海燕回复，说：“你怎么啦？你到医院去检查一下吧。” “可能没事吧，过一会就好了，喝了点酒，吐了。” “那要不我过去看你吧？” 我的短信还没写完，栗艳萍把头凑过来，想看看是谁给我发的短信，我挪开身体，生怕手机被栗艳萍给抢了过去。 我有点生气，这是我的隐私，栗艳萍她凭什么要抢看我的手机短信。 “就是刚才那个女人吧？”她真的好像看到了，声色俱厉的问我。 “怎么啦？她说她的胃痛，给我发一个短信，这有什么不对的啊。” “我就是心里不舒服。我请你来参加同学聚会，你心不在焉，其他女人发个短信，你就紧张的要命，你拿我当什么啊？”栗艳萍耍起了小姐脾气，当着同学的面，跟我争吵了起来。 “艳萍，我回家还有其他事情，你们慢慢玩吧，对不起了。”我起身，也不去理睬栗艳萍的无理取闹。别说她不是我女朋友，就算是我女朋友，这是个人的隐私，她也不能这样。 “段明瑞，我是叫你过来陪我参加同学聚会的，你怎么能把我一个人丢下就走呢。”栗艳萍也有点生气，她是看到了我手机里的短信，知道我这会儿离开，一定是和刘海燕有关。 我也不想去得罪栗艳萍，只想和她做一个普通的朋友，可她的心里似乎对我有好感。不然，今天晚上不会带我出来见她的大学同学，本来是高高兴兴的，就因为刘海燕来的一个短信，让高兴的栗艳萍变得醋意大发。 “艳萍，我是真的有点事情，要不，晚一点我过来接你。” “你是去看你那老情人吧，她一个短信，你就那么着急。那你就忍心把我丢在这里不管，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就去吧，以后我再也不找你出来参加这样的聚会。” 她肯定是吃醋了。爱“吃醋”不仅仅是女人专利，男人也一样爱吃醋，只是两者是有区分的。假如，王姐在这个时候被人叫走，我作何感想，肯定也是醋意大发。 男人总是本着希望对方绝对不沾其他男人痕迹的苛求心理，以女人的绝对清白和忠贞为最大的心理满足，男人对女人的渴求往往会大于女人，我不例外。 而女人总是恐惧自己所爱的男人会被其他女人夺去，害怕被男人抛弃，对自己信心不足，栗艳萍此刻或许就是这种心理。实在没办法，刘海燕不舒服，说不上真的出什么事呢？ 第26章 恶感变成心软 刘海燕的短信纠结着我的心，她胃痛给我发短信，证明她的心里是渴望我还能够去关心她，把她送到医院治疗。她能够想到我，说明她没忘我们的同学之谊。 “艳萍，对不起，我真的需要离开一会儿。具体的事情，我会跟你解释清楚的，希望你能够理解一下。” 我担忧着刘海燕，这会儿，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脑子里想的，就是早一点赶到海燕的身边，了解状况。 栗艳萍追了过来，她站在包房门口大声的喊着，跺着脚。 门被轻轻地敲响，她慢慢打开门，拢了拢头发。 房间里安静得出奇，酒味充斥着，有些心闷。我帮她打开窗，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雨的，外头“哗哗”的雨声顿时弥漫整个房间，带来了一丝的清凉。她的头耷拉着，看来确实有些醉。她为什么会醉呢？ 门外是一片喧嚣。眼前的人，是安静的。 “你怎么了，有事吗？” “没事，就是心里堵得慌，想见你一面。” 刘海燕坐在床沿，表情很沮丧。 我没有再问，关上了房门，站在她对面。 她抬起头怔怔地看我，眼睛扑朔迷离。她的大眼睛里已经满是水汽。 她悠悠地叹了口气：“或许，以后再不会有这种机会了，你，能不能，让我多看你一会？”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想告诉你，我还爱着你，可我已经不配和你在一起。过几天我要去另外一个地方，很远的地方，或许再也见不到你。是天堂则罢，是地狱那你就祝福我吧！”她一口气说完，起身靠近我。“让我抱抱你，好吗？”她越走越近，直到和我几乎完全没有距离，她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头靠在我身上。 “等等，我犯糊涂，你什么意思？你要去哪里？”我体内的酒精还在发挥它的作用，导致我晕晕乎乎，腾云驾雾。 她贴在我怀里，手环住我的腰，紧紧的。我想推开她，无力。我原以为她是个冰冷的女人，而今她还有那么温暖的怀抱，她伏在我怀里，轻轻地说：“我，后天就要跟他一道去韩国……”她的身体一颤，搂得更紧，“或许，再也不会回来了。他已经在那边给我找好工作……” 她说的那个他是谁，我没必要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是忍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还是在表演？她抬起自己满是泪水的脸：“让我多抱你一会，让我成为你的，好吗？我不想带着遗憾去韩国，……我爱你……”她勇敢地踮高脚尖。 我没有推开她。 本来心里对她存着的一些恶感，在这离别的一刻，化成了无限的心软。 我是个男人，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而且我们曾经那样心心相通。 她的长驱而入，我毫无防备，无法抗拒。 没有什么比离别更让人揪心，尽管对她心存那么些怨恨，毕竟我们一起同甘共苦过，一起快乐地度过了少年，一起憧憬过美好的将来…… 她身上的酒精味很浓，大概和她喝了好多的酒有关系。当然，我深知这酒精味是从她的樱唇里散发出来的，浓郁的气息，有几分熟悉。 当嘤咛着整个人依偎进我怀中时，那一刻，我想放弃对她的怨恨，尽释前嫌，让她安然离开。 第28章 祝你幸福 她仰面躺在地上，活灵活现。 我开始整理情绪，意识到自己的不理智。 当我不顾额头疼痛把刘海燕抱上床时，忍不住多看她几眼。大颗的汗珠和着泪珠顺着耳垂流，她微闭双眼，嘴里还在喊我的名字。 来不及仔细看了，她可能需要喝水，我不知道哪里可以弄到水喝，她的办公室根本没有饮水机。自来水喝不了，这样的醉态还能喝什么。蜂蜜水？酸奶？苹果？哪里有这些，她需要清醒的面对我，就像此刻我清醒的面对她一样。抽屉里有一盒酸奶，看看日期是新的，插上吸管后她贪婪地吮吸，就像刚才吮吸我那样，那是一种窒息的激动。 她一口气喝完一罐酸奶，迷迷糊糊地看了我一眼，居然再一次长臂一揽，将我拥入怀抱，我的脸全部埋在她的怀里，密不透风。 “海燕，你别这样，这是何苦呀？” “明瑞，你刚才叫我什么？多亲切。你还记得吗，那时候你这样喊我……多亲切……可是……”她哭起来，胸随着抽泣上下起伏。 我一下子六神无主起来。等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已经被她压在身子底下。 我定了定神，很明显她只是无意识的动作，因为她除了自己翻身趴在我身上以外，倒也没做别的。只是压住我，让我动也动不了。 她嘴里一直喊我的名字，是我醉了她还是酒醉了她？让她躺在自己的床上好好睡一觉，明天又是一个新的开始，后天或许就是她人生幸福的开端。 我要离开这里。 假如我此时离开这里，会发生什么？她会不会发生什么？真不敢多想，结果不得而知。 另一个女孩还在等我，我还在这个女人的身下，真疯狂。 只有两只手臂可以活动，我看了一眼腕表，心中一阵哀号。已经11点了，栗艳萍他们结束活动了吗？就算是要去接她也要先从这个女人的身子底下挣脱出来才行。 “海燕，你醒醒！海燕！”轻拍根本没有用，她死死的压着我，睡的舒服而安稳。我横下一条心，直接去摇她的脸上。“海燕，醒醒！” 刘海燕真的睁开眼睛，只不过定定看了我一眼之后，头就低了下来，在我最没有设防的时候猛烈进攻…… 我的大脑腾的一下，一片空白。心，乱了。 她挣扎着，随时要进攻的样子。 大脑空白之后，很快就担心起来。 我想，额头的血迹被她舔光了，一阵恶心，我猛地翻身将她摔在一边。 “你该好好睡一觉，我要走了。” “不，不，明瑞，你不能走。”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无缘无故的消失，无缘无故的出现，这算什么？” “不，明瑞，我真心喜欢你，请你不要用这种语气刺激我。我有我的苦衷，你为什么要这样不依不饶？” “刺激你？那谁刺激我了？谁又能饶了我呢？” …… “我祝你幸福吧！到了韩国，有空的话给家里打电话。我们，还算是朋友。” 第29章 少喝点吧 我看到刘海燕在掉眼泪。她去韩国寻求幸福，我为一个人苦苦等待，而我等待的这个人，她现在在干什么？也是喝醉了酒服侍另一个男人，而后冠以酒后乱性？ 我的第一次比刘海燕的第一次更重要，刘海燕的第一次给了谁不得而知，或许给了她的前夫，或许是其他的男人，我要把第一次留给我爱的人，给媛儿。高处的果实最甜美，媛儿就是那不易够得着的香甜果儿，看着就会眼馋，兴许吃了欲罢不能。经过一番努力获得的东西总能被珍惜，相反，如果随便就可以得到，可能没有人在意。 洗去额角上的血迹，我出了办公室。我突想，女人的第一次可能留点血迹什么的，我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血迹留在她的房间，会失去什么吗？ 外面的雨停了，空气格外的清新，我长长地舒口气，算是解脱吗？朝前走几步，街边的报亭还开着。 我要了瓶矿泉水，需要补充一下水份，也需要用冰水来平复一下心情。 觉得灌了足够的水，在胃开始刺痛时，终于很放松。不知道刘海燕喝了多少酒，她一定口渴的要命，我相信她现在一定也非常需要水。 手机响的时候我正要去接栗艳萍回去，手机上还有几个未接电话，都是栗艳萍打来的。具体什么时间打的，我怎么就不知道？是我没听见还是她只打的骚扰？未读短信也是栗艳萍发过来的： “明瑞，你别生气，怪我太冲动。你还来吗？我等着你。” 走的时候，我答应栗艳萍要去接她，可能她还记着这事，才会给我打电话。不管我对她的感觉如何，她是上司的女儿，我不敢轻易得罪了这个大小姐。 我离开刘海燕的办公室，赶紧给栗艳萍打电话，手机那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是栗艳萍的朋友，你是谁啊？她的电话怎么在你手上。” “你好，我是她的同学，她喝得有点醉了，你找她有事吗？” “你们还在刚才那个包房里吧，我马上过来接她。” “是的，那你赶紧过来吧。” 我挂了电话，径直去了包房。栗艳萍喝得满脸通红，神智有点模糊的倒在沙发上困着。 “艳萍，你没事吧？”我推了几下，她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 “是明瑞啊，你是来接我的吧……我……我没有喝醉，我还想喝。” “好了，我送你回去。” “不，我不能回去……喝这么多酒，回家去要被爸爸骂的。” “没事，我会给栗局解释。” 我扶了栗艳萍，她身子软软的，整个人都依靠在我的身上。这让我想起心爱的媛儿，她喝醉时不是这样的，就连喝醉的气息都不一样。栗艳萍满身酒味，媛儿温软体香，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栗艳萍的同学拿了她的手提包给我，在他的帮助下，我们把栗艳萍扶到外面坐上出租车。 “明瑞，去宾馆，我不能回家，爸爸会骂我的。” “你不回家，你爸爸更会骂你。没事，我把你送回家去，栗总要是问起来，我跟他们解释清楚。以后，你得少喝点，女人喝醉了酒，很伤身。” 第30章 不敢回去 栗艳萍身子倒在我的身上，满嘴的酒气，全身僵直。看得出来，今天晚上栗艳萍并不愿意回家，她在车上跟我说了好几次，让我带她去宾馆，喝醉酒回家一定会挨骂。那就只能去宾馆。 大小姐的身子精贵，不能让她受苦，看来要去好一点的宾馆，总统套房我买不起单，最起码住个四星级酒店。权当是为了讨好上司，我用自己的身份证登记了一间房子，付完押金和住宿的钱，我的钱包里只剩下五块钱，连打出租车的钱都不够。 我说过当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容易醉酒，栗艳萍肯定是因为不高兴而喝醉的。这样的经历我体验过，甚至陷入后的苦痛。对她而言，爱情还没有来，没有享受被宠着的滋味。有人说，女人生来就是要享受宠爱的，而一个偏爱其他女人而绝非是你的男人可以给你宠爱吗，答案显而易见。 不管她是有意或者无意醉酒，我都要陪着她，起码她是因为我。我现在所做的不是恋人的角色，也许只是她内心不安的一个抚慰，是弥补的一个渠道。这样的处境她快乐吗？每每看到她清纯的眼神，我能做的就是陪着她，不伤害她，可往往我在欺骗自己欺骗她还在伤害她。 栗艳萍没有大把的青春让我挥霍，豆蔻年华转眼逝去，而她能否意识到？想到这些，我会害怕和她一起上街，我到底能给她多少欢乐？这正如我的处境，王媛告诫我让我收手，我又能做的到吗？ 我搀扶着她进了房间，服务员好奇的看着，看得我有些心虚，不知道的以为我干坏事，实际我在干好事。 关于醉酒的处理方式，我多少有些经验。假如有一天我喝醉酒，谁会心疼我而喂给我喝蜂蜜水？她一定口渴难忍，喝开水是最好的解渴方式。蜂蜜水没有，解酒只有靠酸奶，感谢小卖部还开着门，想必她喝的惯酸奶。 折腾几个小时，她终于安静的睡了。 我靠在床头打盹，希望天快点亮。 不知道几点，她醒了，正看着我傻笑呢。 “睡醒啦？” “嗯，醒了。” “感觉怎么样，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你是不是希望我有事，好图谋不轨？” 我白了她一眼，她吃吃的笑，俏皮极了。 “以后少喝点行不行？身体要紧。” “如果不是你，我至于吗？”她幽幽的说。 “没什么事，我走了，你再睡会。” 我喘了口气，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抬脚就想走。 “明瑞，你要去哪？” “当然是回去了。” “不行啊，你走了我怎么办？”她可怜兮兮的。 “什么怎么办？睡大觉吧！” “可是，我一个人害怕。”她楚楚可怜，“我感觉冷。” 无奈，我脱下自己的西服外套。 “你一出去，人家就会发现，大半夜的，这算怎么回事？再说，只有我一人留在房间里，万一谁不长眼来开房间的门……我可从来没有一个人在外面过夜，你想吓死我啊。”她委委屈屈的。 “怕什么，我们又没干什么。” …… “明瑞，……窗口有风，你能关上窗户吗？”半天，她又幽幽地说道。 她是不是发烧了，我忽然脑子里有这种想法。 “你没生病吧？” “感觉冷。” 第31章 故意那样折腾 她真的冷？不会吧，是不是故作矫情给我看，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说到矫情，我也有过，王姐没少表现。不知道王姐在其他男人那里什么表现，也会有女人的温柔一面吗？王姐，不同于栗艳萍，天生丽质不失涵养。女人是不是就一定需要函养，或者所有女人都需要涵养？不论怎样看待抑或是褒还是贬，那肯定就是必备的。 无论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培养的，王姐属于天生的那种，栗艳萍不得而知，她还有些单纯。优雅的女人就是有味道，不管是举手投足间，轻轻一皱眉，或者是回眸一笑，微微地细节都可以散发着魅力。 面前这个女孩是矫情的表现吗，我问自己，矫情吗？需要吗，在我面前？有人说女人的这些矫情是天生的，在我看来就是情绪化而已。女人有的情绪，男人也会有。 栗艳萍，除了单纯，多了些温文尔雅。“女人如水”，他会是那种水做的么？王姐绝不属于水做的哪种类型的女人，可我依然喜欢的不得了。不论她是不是水做的，在男人这里，一个女人如果想做一个如水的女人，其实很简单，只要把女人天性展示出来就足够了。我不是理论家，也没研究过水和泥的问题，只是感觉对就好。 王姐，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美丽让我欲罢不能。假如说她是水，单单的女人如水那种，不饮是因为饮不到，可望而不可即，饮是因为无法抗拒，情难自已，我该饮还是盛起来美美地看？ 矫情的生活空间，缺少不了适当的纵容。栗艳萍含情脉脉的注视我的时候，眼里充满柔情，那真的是水，可怕的水，男人遇到会被融化掉。我不要她可怕的眸，也不希望她马上融化掉我，自然就好。 “明瑞，今天晚上的事情，我很抱歉……本来想着一起过来好好玩玩，认识几个朋友的，没想到……都怪我，让你难看了。”当我还在思考这样乱七八糟的问题时，栗艳萍带着歉意，低着头对我说，她好像很诚恳。 “算了吧，已经过去了，计较也没用的。何况我没损失什么，只不过丢了颜面……”明明知道自己很没面子，被人吐唾沫。 “真的对不起，他居然朝你吐唾沫，真该死……” 对呀，只照顾栗艳萍，都忘记洗把脸了。晦气。 那男生干嘛朝我吐唾沫，他妈的，该死！他是嫉妒我吗，还是恨我？没理由吧，我完全不在乎栗艳萍的，他想干嘛干嘛去，和我相干吗？也不对，明明我和栗艳萍一起来的，这在他眼里可能不会接受。尤其当栗艳萍对我表现出亲昵，明显，他喜欢栗艳萍，才故意那样对她，因为喜欢，才会仇恨我。 “明瑞，对不起！”她还是歉意不断。 “算了吧，大男人的，这点事儿算不了什么。不过……”我犹豫了下，“不过，他有些霸道，真想揍他一顿。要不是看在你们同学聚会的份上，我是不受这份侮辱的，最起码让他长长见识也好……”我继续发牢骚，言不由衷，“他那样，说真的，配不上你，还执迷不悟……” …… 气氛有点紧张，栗艳萍没说话，低着头，我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多说话了。该抱歉的人是我。 第32章 原来如此 我这样说话的语气，肯定刺激到栗艳萍，她沉默不语表示什么？无话可说，还是默认？ “他叫高升，我高中时的同学，一起坐同桌两年。 上学的时候，经常为一个问题讨论的很激烈，因为我们的口才好，善于辩论，班级推荐参加学校里的辩论赛，拿了第一名。后来，代表学校参加全市辩论赛，也拿了第一名。” 她叹口气，“就因为这，我们在学校小有名气，背地里被同学戏称作‘雌雄拉手辩’，本来是‘辣手’，被他们改成‘拉手’。也正因为这，后来我都不敢和他正面说话。” 我给她倒杯水，润润嗓子，想继续听她的故事。“同学们越说，我心里越发毛，以致影响到我的学习，去找班主任希望老师能调开座位。座位是调开了，心里还是觉得很不是滋味，他倒好，当着同学的面说和我是男女关系，还不许其他人碰我。我气急了，不敢当面找他说，给他写了封信，希望他好好学习不要乱说话。” 她第二次叹口气，“也怪我，当断则断，我不理睬他，也没好意思找老师，更不敢告诉爸妈，他更来劲，天天给我写信。有一次，听说他和一个男生打架，是为了我。我不知道那个男生怎么得罪到他，更不知道他们怎么会为了我打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他们还在全校学生面前做了检讨。我爸知道那件事后，找了学校领导，他爸那时候官比我爸官大，学校也没办法，我爸给我转了学。新的学习环境并没有给我带来多少安静，他隔三差五跑学校来找我，托其他人捎信给我，有时候还给我捎礼物。我恨死他了，实在没办法。” 栗艳萍喝了口水，看着我，“明瑞，你那时候有喜欢的人吗？” “什么时候，上学的时候吗？” “嗯，上高中的时候呀。” “有，不过那时候不懂，我们俩处的很平淡，互相没什么故事。” “哎，你说他那人，直到现在还耿耿于怀，都多少年前的事儿。” “就这样也算有事儿？没什么呀，青涩的青春而已！” “你不知道，高升那人嫉妒心特强，霸道，不讲理，我实在无法接受。转校后，他老来骚扰我，没办法，我就跟他说，让他好好学习，要是他考上大学我就和他好。” “那他听你话了吗？” “你怎么那么有兴趣？人家心里难受着呢……” “我这不是善始善终的好听众吗，再说了，你说出来心里不就好受些吗，说不定能给你做点什么？” 她仍然叹气，眼神里充满忧郁，这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在她这里。老以为她永远属于那种阳光自信单纯不愁吃喝自由自在的主儿，谁曾料她还有忧伤。 “他还真安分了，后来听说考上了大学。我并不喜欢和他交往，后来在这个城市又碰见他，他还要缠着我。我其实讨厌他，他知道的，所以，今天才这样……” “你食言了？” “也不算吧，小小年纪的，就那么一说，谁会当真！你觉得我食言在先，他侮辱你就应该？” “啊？你这叫什么理论？他侮辱我不是就在侮辱你么？” “你，你……承认我们的关系？” “我们的关系？什么关系？”我明知故问，想听她怎么说。 她又叹口气，没回答我的话。我听到她剧烈的咳嗽声。 第33章 护花使者 我伸手去摸她的额头，烫手，她真发烧呢！ 这是不是意味着又要当一回护花使者，我围着女人打发时间，博得女人的喜欢，寻找某种寄托。栗艳萍不必喜欢我，心底上我只是心存对她的亏欠。谈不上喜欢栗艳萍，这很奇怪。 男人和女人，这种世间的奇怪物种，为什么会有喜欢和不喜欢，为什么会制造出错错落落？男人喜欢那样的她，而女人喜欢这样的我？ 我坚持让栗艳萍去医院，她不干，说喝些水出出汗就好。可能只是感冒，别小题大做，去医院多招摇，唯恐别人不知道。 能去医院享受被人宠被人照顾，那很好啊，这是多奇怪的想法。我愿意去医院躺在病床上，让媛儿照顾我。这又是愚蠢的想法，不可能的发生牵强去发生，我变态。假如我生病住院，栗艳萍会天天守在病床边，喂我吃东西，扶我下床散步……。妄想。 女孩要是粘着一个男孩，那么女孩肯定是喜欢上男孩。有人说，女孩更容易比男孩陷入情网，而她陷得太辛苦，我何尝不是。 这说不清道不明的糊涂关系何时才能理清，又何时才会大胆的向身边的人说。现在我不敢说，我没有那种承担。栗艳萍敢，她可以堂而皇之正大光明，我只能偷偷摸摸。 我把烧开的水反复倒来倒去，好让她快点喝下去，她感激的看着我。 “怎么这么看着我？” “我喜欢看呀。” “多喝些水，然后好好睡一觉，可能好得快。”我岔开她的话，用浸水的湿毛巾敷住她的额头，给她降体温。 “谢谢你，明瑞，你真好。”她一把拉住我的手，让我坐在床边。 “怎么忽然这么客气，只要你多在栗总面前替我美言，我感谢你都来不及。” “你，哼……”她使劲掐我的手指，好疼。 “要不，你天天住宾馆，我天天伺候你？”我跳起来，想躲开她。 “明瑞，你知道吗，那天，本打算带你去见我朋友，可惜你没去，大家都是出双入对，唯独我一个人，只好坐在角落里。你体会不到那是怎么样的尴尬。你说你要去出差，我还跑到爸爸那儿求情让你别去，或者我也跟着你去，可是他不答应。哎……” 她深深地叹口气，忧郁极了。 “你去出差，离开差不多两星期，那么长时间，急死人，我的心仿佛一下被掏空。那些天，只想给你打电话发信息，怕你开会什么的不方便，也不敢常发短信。好不容易捱到晚上，赶紧给你打电话，你还不接，老实交代你在干嘛？”她瞪着我，等我回答。 “也没干嘛，除非逛夜景，可能太吵没听见吧。”我搪塞她。 “是不是？你肯定？”她又掐我，很疼。 “你不会是喝多了头晕吧，我的疼痛感还是有的，要不我掐你一下你试试疼不疼。” “你敢，哪有男生欺负女生的道理？”说着已经开始掐我了。 “啊，啊啊……我疼的乱叫。” 第34章 警察来了 她倒好，幸灾乐祸的，还在我手臂上咬了一口。我疼得“哇哇”乱叫，其实没那么夸张，这是必要的娇作。 “咚咚咚”有人敲门，我们安静下来。 “谁呀?” “不好意思，服务员。” “什么事？” “登记一下！” “不是，我已经在前台登记了！” “少罗嗦，把门打开，警察！”厚重的男人声音。 我吓一跳，这么晚警察来干嘛，查房？抓嫖？ 栗艳萍赶紧躺下，用被子蒙住头。我快速打开门，进来四五名警察。 “请出示身份证！” 好在我随身带着，不知道栗艳萍带了没有。我上前摇摇她，她掀开被子摇摇头。 “那什么，不好意思，她生病了，没来得及拿身份证。” “生病了不去医院，住宾馆？” “她是哪里人？”有个女警察问我。 “本市人，本市人，她真的生病了。” “本市人？干什么工作，哪个单位？谁可以证明？”女警官一连串的提问。 “我可以证明，是真的，她喝多了。” “你能证明？你连你自己都没法证明，还证明她？那你说，你们在这干嘛？”这倒是问住我了，是呀，我们在这干嘛？ 我怎么回答她的问话，正当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王姐来了电话，问我在哪，她刚回来想过来看我。 我说警察同志你们等会，我找个能证明我们身份的人，说着钻进卫生间向王姐求援。 “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单位的？”我打完电话，听到警察在问栗艳萍，出卫生间门看到她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想去派出所才肯说话？” “对不起，各位，误会误会，真是误会，她喝多了还发高烧，所以……”我赶紧打圆场，可不知道怎么把事情说明白。 带头的警察接了个电话，“你们不知道住宾馆要每个人身份证呀，下次注意点。”他转身，对着身边的人说，把这家宾馆的经理叫来，这不是明显的违章经营吗？说着出门走了。 “那个，把他们也登记一下。” 我捏了一把汗，这要是传出去，可怎么好？我没什么，栗艳萍可是上司的精贵女儿。 女警察已经打开随手带的登记簿，我太着急了。 “小段，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我听见王姐的声音。她来救我们。 “警察同志，我刚和你们陈局长联系过，这完全是误会。” 王姐气喘吁吁，看样子也很着急。“这两位都是我公司的，人家小青年谈恋爱，闹了点别扭，所以……” “哦，这样啊，那行，那下次注意点。我们这不是突击检查吗？住宿实行一人一证制度，马虎不得。省里来检查验收文明创建活动，你大概也知道。那就这样吧。”女警官笑容可掬，看了看栗艳萍转身走了。 警察走了，气氛又紧张起来。栗艳萍索性蒙住头，一声不吭，给王姐打个招呼吧，这是起码的，她没有这样做。 王姐瞪我一眼，摇摇头。我惭愧的低下头，心里特别不是滋味。这叫什么事呀？ “艳萍，你看可以的话，让小段送你回家，家里人肯定很担心。” 第35章 太过尴尬 栗艳萍还是不说话，蒙着头。 “好了，别闹，赶紧回家去，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王姐掀开她的被子，栗艳萍在掉眼泪，脸通红通红的。她的烧是不是没退？ “好在我和公安局的陈局长熟，要不然这事闹的……好了，你们赶紧走吧，我去楼下看看，让他们别为难酒店经理。” 王姐出门走了，我听见楼道里急促的脚步声，“噔，噔，噔……”特别有力。 王姐刚走，栗艳萍“噗嗤”一声笑了，“什么眼神，连我都不认识，还非让我报上姓名。” “你还笑，多难为情。” “难为什么？不就是没带身份证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就那个领头的，上次还和他一块吃饭，他倒好，来真格的。” “别说这些，天真的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哦，感觉怎么样，好点没？” “哎呀呀，不回去行不行，大半夜的。”她冲我撒娇。 “回去吧，听话！”我拉她下床。 王姐咳嗽一声，我放开栗艳萍的手。这么快就处理完事情，神速啊！ 我感谢王姐救我们于水深火热之中，要不然太尴尬。 我用感激的眼神看着王姐，她似乎心领神会，让我赶紧送栗艳萍回去，我说我不敢，这么晚了送人家回家，怎么好意思。王姐还是坚持着要我把栗艳萍送回去，这是对她的负责，免得她家人误会，人家会以为对他们女儿有非分企图。 我摊摊手，示意没有打的的钱。王姐从她的手包里拿出一沓百元大钞，递到我手里，说赶紧送走，剩下的事情她处理。我拿了一张，其它的还给她。 栗艳萍没有完全清醒，好在还知道他们家。我搀着她进了小区，保安投来异样的目光，好像我真把这女孩怎么样了似的。 当我敲门的时候，栗艳萍抱紧我，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明瑞，我喜欢你。” 我擦擦脸，没敢说话，生怕栗局打开门看到。 栗总开的门，看到我和她女儿在一起，脸上有点不太高兴。 我赶紧解释着，“栗总，艳萍和她同学聚会，喝多了。” “死丫头，平时都不这么喝酒，今天喝成这样子，明天再跟你算账。” 正说着，走出一中年妇女，正是上次一块吃饭的贵妇人，栗局他老婆。 我把栗艳萍交给她，说：“阿姨，不好意思，让您担心了。她喝多了，您多给她喝点开水，酒会醒得快一点。时间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阿姨，栗总，再见。” “小伙子，谢谢你送她回家啊。” “您客气了。” 我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栗艳萍忽然朝我一个飞吻，把我弄了个大红脸。 贵妇人用指头点了一下栗艳萍的额头，还白了她一眼。 “没规矩！”栗总跟了一句。 我下楼梯的时候，听到男人和女人的对话： “这丫头，疯疯癫癫的，搞什么名堂？” “这小伙子是上次那个吗，人还真挺不错的。” “这丫头，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她不开心，喝成这样。老头子，快去给倒杯开水过来。” “头怎么这么烫，发烧了。快，快快……” 第36章 祭奠那曾经的 门被叮咚一声关上，我只是希望，栗总不要把女儿喝醉的事情埋怨在我身上，误会我没有照顾好他的宝贝女儿。栗艳萍也是够大胆，当着父母的面给我飞吻，足可见她在家里被怎么宠着。 返回宿舍的路上我给王姐打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讨厌听到这个声音，尽管是女人的声音。王姐是不是生气了，她为什么要关机，不想见我？我都没来得及问候她在上海那边一个人好不好，她关机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她生气不想理我，一种是手机没电。我只希望是后一种而非前一种原因。 我很累，整天穿梭在几个女人之间，还得强颜欢笑应付她们，哪一个都惹不起也躲不起。我想我应该有几个男性朋友，只围着女人转会让我的性情改变。哪里有男性朋友，我一个乡下娃，工作时间又不长，少有社交活动，迷恋已婚少妇，沉迷裙带之中，自找的。 决定休息一段时间，谁也不理谁也不见，整理思绪，好好想想我的处境，规划我的未来。哪怕是王媛，或者栗艳萍，我的行囊空瘪如我的思想，我要充实要奋进要图强，不管她们谁的召唤。刘海燕去了韩国，追寻她的幸福，我唯有寄托思念祭奠那曾经的青春年少。 这样规划人生，一心想要撇清杂乱无章，整理头绪重新来过，连睡梦里都井井有条地喝稀饭。 她的电话关机，我为什么不能放下，关机，关机，我念叨着这两个字。手指头摸着关机键，可无力摁下。这是怎么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手里依然握着手机，手指头还摁着关机键。这次确定不是故意关机，手机没电，也懒得充电。洗把脸换身衣服去上班，心情特别好，五根油条两碗豆浆，这样的收成从没有过。 一杯淡茶，插上耳机，听听那久违的轻音乐，惬意十足。 妙曼的音乐声很快带我进入梦乡，或许是我的鼾声逗得其他人哈哈大笑，我惊醒时，王媛站在我旁边。 “小段，昨晚没睡好啊还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请个假回去休息吧。” “啊，王经理……我……没事。”我揉揉眼睛站起身，在上司面前没有坐着说话的份。 “没事的话，你准备一下，我们给栗总汇报一下此次上海之行。还有，记得把那边带回来的资料复印后分发给各部门学习学习。” “好的，王经理，我这就准备。” 汇报内容也简单，除了业务交流，也没什么技术性的东西，不用打报告材料。我估计栗总也懒得听。王姐坐在一旁做笔记，我一个人做口头汇报，栗总望着电脑屏一动不动，他是不是在听我汇报我不知道，王姐汇报的时候他简单的差了两句话。 快要下班时，其他人一一离开办公室走了，我在思考午饭吃什么，是一个人吃还是两个人吃？按常理王姐从上海回来我应该给她接风，我从上海回来栗艳萍免不了要给我接风，这些事要免去还是继续？ 第37章 无需半句多言 王姐敲门进来后，问我怎么老关机，我说可能手机电池坏了充不了电。 “这么巧，我特地从上海给你带回来新的苹果手机，还担心你会不会喜欢，这下派上用场了。” “啊？”我有点吃惊，她还记得我？ “啊什么？给，送你的，就当是补偿在上海没陪你。” “这，这怎么行？我……” “中午想吃什么，我请你。”王姐问发愣的我。 “那什么，还是我请你吧，你想吃什么？” “恩……，这些天吃上海的饭菜都感觉馋了，那就请我吃麻辣烫，如何？” “好呀。”我欣喜不已，尽管我不喜欢太辣的东西，还是未能抵挡住我喜欢的人的诱惑。我妥协了，陪她去吃麻辣烫，规划荡然无存。 心情好的时候，觉得凡事平顺，见着人也顿生亲切。下午的班特轻松，尽管有一大堆的工作等着我去做，可大脑不容许我那样，只得静静等待，等待幸福的时刻。 轻松之余，也有忐忑，焦急的等待也会折磨人。好在，我懂得及时调节，插上耳机，管他东南西北风，让音乐伴我度过几个小时。 只不过一顿饭吃罢，又是差不多一周没见王姐的踪影。电话老关机，办公室的门紧锁。我已没有了时间概念，不知道一周又过去，而她周末的电话让我想起已经到了周末。 到了周末每个人无心工作，我也不例外。 王姐让我晚上去她那儿，说这些天有些事情没处理完，忙坏了，还有从上海带回来的好东西要送给我。 情景剧一步一步的发生，我没有了底线…… 怀揣激动，急促的步伐犹如谁在追赶着我，心跳的速度远远高于平时。我是不是太过神经，这个女人，不知道心里是否有我，唯唯诺诺的我，何苦呢？这样的女人，还这样让我揪心揪肺。疯子，简直就是疯子！ 红酒和缠绵的音乐让我们两个欣喜不已，她都没问我和栗艳萍那晚在宾馆的事情。我本想着解释给她听，转念又想不大合适。信你的人无需半句多言，懂你的人千言万语也是多余。 当热情和不安分触碰她的时候，崩溃立时来临。她说她不会再害怕我，只会喜欢我。我大胆尝试，一心想要跨过她的防线。 带着激动，怀揣神秘，笨笨的，一无所获。没有尝试这事之前，以为很简单，其实太不容易。 我是个草莽。 苦楚的表情让我有些许心疼。当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的那一刻，我想到她曾告诉过我的话。现在，箭在弦上，我该怎么办？ 我希望得到回应，哪怕是反抗或者是应诺。没有回声，只有急促的呼吸声。我知道她紧张，或许有些害怕。 我们两个像是新婚夫妇，彼此没有经验，误打误撞。 不知道什么时间，什么状态，就在我还寓所欲求的时候，我听到她的喊声，同时看到她晶莹的泪水顺着耳畔淌下来。 她有说过她怕男人，她现在可能正在经受痛苦的折磨，这是我带给她的，一个深爱着她的男孩带给她的，这种痛完全可以避免的。 第38章 苦笑表示尴尬 我强迫自己把她脸上的那种痛苦理解为幸福。 自己本不知道另一种幸福，还强迫意识里倔强，迫使人家迎合我的鲁莽。这不是明摆着自欺欺人吗？可是，关键时候我怎么能掉链子。深爱着她那么久，总得有所表示吧？ 这样的想法实属龌龊。 剑拔弩张…… 当被一股热流给吞噬进去，让我尝试到拥有的奇妙时，我听到自己凄惨的叫声，狼一般的叫声。 可怜我磨刀霍霍数十年，何况又那么一心想要让她幸福，这算什么？ 我的第一次，就是在一阵的紧张中草草的收场，心里难免有点愧疚。我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明白一个男人此时的尴尬。 心里有一万个对不起她，“姐，对不起，我……” “明瑞，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 不知道如何争辩，又如何解释，默默地注视着她。心存内疚的时候，连手都是疲软无力的。在我尝试用手轻轻掠一下她额头的乱发时，手不禁有些颤抖。 “你怎么了？”她一把抓住我的手指，紧紧攥在手心。 “姐，我会对你负责的！嫁给我吧！”我以为这样的承诺和貌似的责任感才能显出男人的风范，正如我刚才的草率那样急促，没有给她思考的余地。 “什么？你说什么？”很明显，她有些惊呆。“你……你也太……”她想说什么，我不知道。是不是说我太草率太无知太鲁莽太天真？ “你傻啊？你觉得有可能吗？” “为什么没有可能？” “你呀……我们不谈论这个问题了好吗？很多事情你还不明白，好好生活好好工作，干出一番事业，这样才像个男人。” “可是，刚才我……” “好了，别说了……” 她拍拍我的手背，像是安慰。 我只能苦笑，苦笑表示我的尴尬。 她微笑了一下，起身去了洗手间。 当然，我很感谢王媛，一个把我从男孩子变成大男人的女人，她让我尝试到了女人带给男人的那种奇妙感觉。青涩的第一次，充满好奇和喜悦，同时又有着期待，这总比给刘海燕要强很多。刘海燕床上的功夫一定很高。 这是偏见吧。 我一心想让王媛嫁给我，同时心有疑虑。她会嫁给我吗，她那么能干那么有钱，又是我的上司，而我一无所有，能给她什么？ 矛盾纠结着我的灵魂，自责吞噬着我的躯体，我该怎么办？ 媛儿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我还蹲在床上发呆。 她几次想要和我说什么，都被我的冷漠拒绝。最后，媛儿说让我早点回去休息，太晚的话怕被别人看见。 “媛儿，其实我真想留下来陪你……” “明瑞，姐知道你的心思，你对姐的呵护和关心，姐知道。不然，姐不会让你留在这儿的，姐真的很感动你做的一切。回去后给姐打个电话。”很明显，她已经作出决定，让我离开。 “姐，我知道了，你不说我也会那样做的。你不知道放心不下你吗？” “又贫嘴，快去吧。” “姐，谢谢你！” “嗯？谢我什么？” “谢谢你让我成为男人啊，真的谢谢你！” “傻瓜，姐也谢谢你。” 我给她一个吻，起身离开她的房子。 第39章 不消退的纠葛 饱满的精神没有消退，我哼着小曲连出租车都没坐，一口气小跑回了宿舍。打过电话，报过平安，我们意犹未尽，索性用短信聊起来。 “其实，有时候挺想和你在一起，可又觉得会影响你。这几天就特别想你。”我能感受到她的心跳，当她说这话的时候。 “我也一样。” “给你说个事，你别笑话我，昨晚都梦见了你。” “梦中见你笑的好甜。” “那我想永远甜下去，甜一辈子。” “呵呵，傻瓜，我是已婚女人，你不要太奢望。” “我等，永不放弃。” 王姐没有回信，好一会短信才来： “你会想我吗？” “当然了，几乎天天在想。为什么这么问？” “我有时候忍不住想见你，不知道怎么了。” “还有‘有时候’以外的，难道想别的女孩子？”王姐抓住我的话茬追问。 “有时候以外，还是想你，再没别的。” “不会是只在晚上想我吧？” “不会，我心里时刻是想你的。” “哎，别这样。你还是要往长远看，你会有好的前途。” “姐，没有你，我就不会有前途。” “你说我们这样，会给你造成压力吗？” “怎么会呢，你想得太多了。” “那就一切随缘吧，别想得太多，很累人。” “那我想争取呢？” “你的心思我知道，现在恐怕不行，你要理解我的处境，有些东西你是体会不到的。开始可能很辉煌，结尾很忧伤。” “爱是不会有理由的，也是无条件的。我想我有时间等你。” “别傻了，真的，好好珍惜你身边的人吧。”她在说栗艳萍。 “不，我只喜欢媛儿。” “傻瓜。好了，我要接个电话，你慢慢想吧。” 真舍不得媛儿离开，她没再说话。 那晚我做了一个甜甜的梦，梦见我娶媳妇了，新娘子就是媛儿。 是不是要对王媛负起责任呢？都说女人的第一次很重要，我觉得我的第一次很刻骨铭心。这样迫使自己下定决心跟了王媛，并决定对她负责到底。 恰恰栗艳萍不会放过我，隔三差五来单位找我，躲避不及，诚惶诚恐。别来好不好，求你了。即使我们没关系，这样长此以往，没关系都会有关系。别人会怎么看，我恬不知耻和一个已婚少妇轰轰烈烈，却无视一个妙龄少女的爱意，男人做到这份上，亏心呀。无奈喜欢一个人无怨无悔，不相干的人再怎么添油加醋，气候难成。 办公室这些人跟着起哄，一再吆喝着让栗艳萍调到我们单位，免得跑那么多的路。她倒好，大言不惭，说是只要不嫌弃她就来给大家端茶倒水。 我以为可以让忙碌的工作冲淡闲言碎语，至少远离无聊的纠葛，耽误栗艳萍的青春。每每看到她，会想起她对我的好，想起我们一起的点点滴滴，忍不住心酸。我害了自己，苦了栗艳萍。我怎么忍心说让她离我远一点，我的信誓旦旦还有用吗？ 人家说我交的是桃花运，在我看来这是一种劫难。深陷其中，想拔而不能。她在一步步的打动我，敲开我的心扉，让我欲哭无泪而不得不和她相处。 天啊，谁能拯救我，欲罢不能的感受谁曾有过？ 第40章 在劫难逃 某一天，不知道是星期几，这段时间我懒得记星期和日期，每到周末听其他人嚷嚷怎么过周末的时候，才知道该休息了。栗艳萍打电话说她表妹结婚，缺个伴郎，问我愿不愿意去。 “当伴郎，没搞错吧，我哪能干的了那事？” “我看好你，你行的，干嘛老是没自信？” 我多想说我需要自信，可自信需要本钱，我一无所有。甚至更多的是自负。 “这不是自信不自信的问题，是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做？”辩解。 “可我已经答应人家，再说是我亲表妹，怎么可以随便变卦呀？” “你为什么不提前说？” “不是，我以为你会满口答应……” “哪天啊？我不一定有时间。” “大后天，恰好是周末，我估计你有时间的，不知道你……” …… 栗艳萍的表妹结婚，那说明栗总肯定到场，他的女儿请我当伴郎，我要是不去后果可想而知…… “那好吧，不过我得声明，要是给你表妹丢脸了可别怪我。” “喂，你这叫什么话？威胁我还是怎么着？” “没有没有，你千万别误会我的意思，大小姐，我服了你……” 电话那头传来哈哈的笑声，挺清脆。 “那冒昧的问一下大小姐，我需要做哪些准备？” “去你的，什么大小姐，哪来这些话？不需要做什么准备，到时候你来就成。还有今天下午我打电话约你出来，你不会拒绝吧？” “干嘛要约我？” “切，少来啦，当然是让你如何当伴郎的事情，我要教教你。” “你教我？你当过？你有经验？嘿嘿……” “你，你，不和你说……，下午2点准时到东方大厦，我等着你。拜拜。” “不是，下午还得……”我想说下午还得上班，人家已挂断电话。 我的心一阵猛跳，这该如何是好？赶紧上网查查怎么当伴郎，准备什么? 那个紧张劲儿，好像我要当新郎一样。岔开话题，我又何尝不想当一回新郎呢？老妈差不多每周都在问这事儿，我总找借口推辞，或者岔开话题。甚至，都不敢给老妈打电话。假如有一天，我张罗着给自己办婚礼，老妈不定有多高兴呢。 看来，这事儿得抓紧。 没来得及上网查，吃完午饭坐公交车直接去东方大厦赴约。但愿不要堵车。 栗艳萍果然早就等在那儿了，笑呵呵的。一块还有一男一女，介绍过后才知道是后天要举行婚礼的小两口，男人很英俊，女人很漂亮。 我以为是什么事，他们说要给我买一套婚礼现场穿的礼服，连皮鞋衬衣什么的都替我挑下。我付钱时人家死活不让，栗艳萍悄悄告诉我说这是规矩，还有红包要拿。奥，看来这趟我是稳赚。 交代完诸事，一块吃顿饭，怀揣着忐忑度过两个晚上。直到婚礼当天，我才知道栗艳萍做伴娘，这丫头嘴怪紧的，没透半点风声。 好在一切按步骤进行，伴郎和伴娘不比新郎和新娘差，光鲜亮丽，出尽风头。 第41章 落荒而归 栗总坐在酒桌上乐得呵呵直笑，不知道是为侄女高兴还是为女儿高兴。婚礼豪华，宾客很多，有不少老总来参加婚礼。好不容易屁股挨到酒席上，来了个陌生电话，拒接，对方没完没了。接吧，大厅里嘈杂一片，根本听不见。去卫生间，那里相对安静点。 “明瑞吗？”这个声音特熟悉，一时想不起来。 “嗯，您是？” “明瑞，你在哪儿？救救我，我想见你……” …… 呀，是刘海燕，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你在哪儿？怎么了？” “我，我在汽车南站，我……” “你怎么了？海燕……，喂，喂喂……”没有回音。 她可能出事了。她怎么会回来，而且那么突然。无论怎样，这个城市里我是她信任和依赖的人。如此这般想，是不是自我感觉良好？这么长时间，她从来没打过电话，今天突然打电话来，而且蹊跷了还蹊跷。 我告诉栗艳萍说有点事情去一下，来不及吃饭，让她给新人说一声。栗艳萍说人家的红包还没给呢，让等会儿一块走，她也想回家睡觉。我说我事急，先走。 我离开的时候正是上下班高峰，打车等了一个半小时，真累。 到车站时，已经下午两点半，刘海燕耷拉着头坐在候车室的长凳上，有些衣衫不整的意思，看得出她吃苦了。 她见到我的第一反应是迎面扑过来，哇啦一声大哭起来，引得周围人投来异样的目光。安慰她坐了好长时间，没说一句话。她脸色腊黄，没一点力气的样子，我以为她生病还是怎么着，说陪她先去医院看大夫。 “我能先去你那里吗？” “我那里？……，能，当然能。最好还是先看病，或者先吃点东西吧？” “我什么都不想吃，只想睡一觉，好好睡一觉，太困了……”她有些自言自语。 继续堵车，饥渴难忍。我打电话到办公室请了假，其实也不算请假，告诉那帮人我有事来不了。 出租车师傅一路骂骂咧咧，这样跑出租挣不到钱不说，还得白白搭上不少的时间。 我搀扶她进宿舍后，她还是哭，很伤心。我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好倒杯水给她。她一饮而尽，也不知道那杯水烫还是不烫。简单洗完脸，她躺下没再哭，一会便睡着了。我坐在旁边，也不想干什么，只是坐着。 几个小时过去，我坐在椅子上睡了一觉，刘海燕醒了。 “想吃什么，我去买？” “明瑞，有你真好，我……我还是回去吧。” “回哪儿去，你有住的地方？” “好在会所那边有人帮我打理，要不然我真的一无所有，连落脚的地方都……”她又呜呜的哭起来。 “那我送你回去吧。” 路上刘海燕说她被人骗了，就只这么一句话。我不想打听人家的私事，没有言语。 再一次回宿舍时已经过了吃晚饭的时间，心情糟透了。 栗艳萍打来电话，我只记得隐隐约约说我在睡觉。 第二天还是被栗艳萍的电话给叫醒的。 被栗艳萍这样缠着，心里不是滋味，好多人议论说她是来找我的，这我也知道，我宁可她不来找我。 第42章 好好把握关系 那天听同事说最近公司里有重大人事调整，说不定有新同事来呢。 王姐给我一份手写的人事任免报告，让我尽快打印下发到各部门。细细读完，新任职务的人大多数不认识，让我吃惊的是栗艳萍的名字居然在上面，她真的来公司上班，而且成了我的上司，策划部经理兼人事部副经理，匪夷所思，这个女人有来头。 栗艳萍当了部门副总，那王姐干什么？是不是另有重任？ 看来摊上个当老总的爹真是好啊。不论谁当我的上司都成，怎么偏偏会是栗艳萍呢？ 郁闷的心情持续了几天，连王姐这几天也似乎跟着我郁闷，我们好几天没打过电话，没发过短信，我也没去她家看她。王姐曾跟我说过，让我好好表现，人事部副总一职迟早是我的，没想到栗艳萍抢了先，始料不及。 我整理完所有的文件，刚走到王姐办公室门口，看到栗艳萍也坐在王姐的办公室里，这才想起，栗艳萍是来上班来了。 “明瑞，你站在门口干吗，有事情就进来，正好找你有事。”我正在犹豫着是否进去，王姐叫住我。 我刚要进王经理办公室，栗艳萍回过头来，冲我嬉笑了一下。说：“明瑞，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同事，今后多多关照一下啊。” “你太客气了，你是我的领导，今后还望你高抬贵手呢。”我强颜欢笑，忍着心痛对栗艳萍说。 “既然是同事，今后你们在工作中要相互帮助。明瑞，你带艳萍到公司的每个部门去熟悉一下。” “嗯，好的，经理。不过现在恐怕不行，有份重要资料您要先处理一下，待会我带栗经理过去吧。” “嗯，也好，栗经理啊，要不你先去办公室，谈完事我让小段找你。” “好的，王经理，我先回办公室去，你们忙吧。” 说完，栗艳萍离开王姐的办公室，她也很识趣，离开的时候，顺手还把办公室的门给拉上。 这个时候我多想叫她媛儿，那样的话，叫着亲热，甜蜜。但这是办公室，王姐说过工作中不能带进太多的个人私情。 我和王媛的爱，只能偷偷的，用心去体会。 工作场所里，我最爱的女人，她的身份还是我的领导，是我尊敬的上司。我不能因为对她过分的爱，给彼此带来风险，一旦公司里人知道王姐和下属有不轨的行为，别有用心的人就会拿这件事情在她身上做文章。 官场中的尔虞我诈早有耳闻，职场何尝不是呢？王姐曾多次提醒我搞好同事关系，搞好和上司关系，时时注意自己的言行。 “晚上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没有，就是想去看你。” “行了吧，儿女情长的事情先放一边，我带你去见一个朋友。晚上要见的这人很重要，你一定不能耽误。” “可是，王姐，我，……栗艳萍成了我上司，这怎么……” “明瑞，艳萍是你的直接上司，也是栗总的女儿，你应该好好把握和她的关系。一会儿，你就带着她去其他部门熟悉一下，至于其他的事情，你自己好好把握吧。” 第43章 真够累的 我一头雾水，不知道王姐所说的其他事情指什么，是说我和栗艳萍的男女关系还是领导与被领导的关系，是不是她在生我的气，或者她在有意试探我。 “王姐，你放心吧，我会小心处理好这些关系。” “我相信你的机智聪明，机关单位人际关系复杂，很多人都是有靠山的。你想要在这复杂的环境中出人头地，就得有大智若愚的思想，做事说话保持一种中庸之道，别太去抢风头。当然，埋没自己不行，你明白的。太暴露太锋芒毕露，也不好，会遭人妒忌，那样会给你带来麻烦。” 王姐妖媚的冲我笑了一下，眼神中有一束被人疼爱着的幸福。 “明瑞，你去办你的事情吧，栗经理还在办公室里等你。” “王姐，那我去忙了啊，下班见。” “嗯，下班见。” 从我来公司，王姐给予我很多生活和工作上的照顾和帮助，我不知道怎么感谢她，唯有一心一意的爱她呵护她。在我看来，她对我是全然少了很多的上司架子，这让我从她身上看到了信任和希望。 我回到办公室，栗艳萍和其他同事聊得甚欢。也有同事知道这个漂亮女孩是栗总的亲侄女后，都有一种想要去讨好和巴结的意思。 看他们一个个都跟栗艳萍献媚的样子，我就感叹这职场上的权欲诱惑。 如果新来的这个副经理不是栗总的亲侄女，他们也不会这么热情跟她套近乎。就像我刚来的时候，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就只有冷漠，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部门里的所有杂务事情都指示我去做。 现在，又多了一位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受气的还是我。但愿她能看在喜欢我的份上，好好相处。心底下我暗暗的郁闷，她的到来是福是祸，这关系更难处理了。 “栗经理，您看方便的话我带您熟悉熟悉坏境。” “哈哈，明瑞，怎么一下子这么客气？以后你就叫我艳萍吧，大家都这么叫的，或者叫我萍萍都可以，家里人也这么叫。”她把这亲昵的称呼公开于众，是想和大家拉近关系还是想和我拉近距离？ 萍萍，我叫不出口，怪别扭的，也不敢叫，她是我的上司哎。如果，她是我亲密的人，私底下会这样叫，何况她不是。就像我叫心爱的媛儿，舒坦。 “呵呵，不敢不敢，栗经理太客气了。”我做了个请的姿势，栗艳萍出办公室门，和我一同去其他部门。 栗艳萍跟在我后面，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每到一处办公室，我都会热情地向大家介绍，尤其会提到栗总亲侄女这层关系，成全她的高高在上。 出了门，我还是走我的，甚至不和她说话，有时她拉一下我的衣角，似乎让我能够感受到她的存在。 大半天的时间，我领着栗艳萍转悠各部门，认识公司里的其他上司，真够累的。栗艳萍嘟着嘴说她的脚真疼，不过好在有我陪着，才没那么无趣。还说我辛苦了大半天，晚上请我吃火锅，表示谢意。 我推说晚上有个朋友过生日，谢谢她的好意，改天我请她吃火锅。因为晚上有特别重要的人要见。 第44章 意外的神秘人 下班后，王姐打电话让我在办公室等她，一会儿一起去见个人。等到单位里的人都走了，王姐让我拿车钥匙去开车，她先去趟卫生间。我认真地把王姐的车清扫了一遍，等她出来。栗艳萍探头探脑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面前，吓我一跳。 “喂，你不是去给朋友过生日吗，怎么还没走？” “哦，王处长有急事，让我开车送她一趟，完了再去。” “咦，她不是自己会开吗，怎么还让你来开呀？” “嗨，上司吗，有招呼就得去做。再说了，王经理脚伤还没好，恐怕不方便开。”我灵机一动，如此这般的说。 “要不，我陪你一块去吧，反正下班我没事干。” “不用麻烦了吧，也不知道王经理什么事，我们去恐怕不好吧。” “那也是，我就自己回去，你忙完了给我打电话啊，我有事找你。” “嗯，好的，栗经理。” “哪来那么多客套，以后就叫我萍萍好了，我还没听过你叫我萍萍呢。” 栗艳萍俏皮的笑着，我嘿嘿的傻笑，等待她的离开。 栗艳萍走了，风吹起她的裙子，有些飘飘然，不过也是那种婀娜多姿。 “看什么呢，这么认真，人家叫你你怎么不去？”王姐打断我的思绪。 “哦，栗经理刚下班，聊了两句。” “两句，不至于吧？我在楼道里都等好半天了。” 我咬一下嘴唇，怔怔的发呆，不知道如何说。 王姐的电话响了，应该是我们要见的这个神秘人打电话。我听王姐在电话中称呼对方傅哥，语气很亲切，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很亲密的。我的心情略有点紧张，猜测着一会儿要见的大人物会是谁，就连王姐都对他那么的尊敬。 这个神秘人，真的就像王姐对我说的那样，会跟我今后的工作扯上关系吗？不会是傅剑晨吧，我猜想。 “明瑞，走吧，傅经理已经到了。” 果然是傅剑晨，狗日的，真不想见他。奈何王姐让去，不得不去。 我载着王姐去丽都酒店，路上车辆行人熙熙攘攘。 推开包间门的那一霎，我看到那男人的时候，惊愕了，愤怒的神经一下被刺激了起来。 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傅剑晨。 “傅哥，不好意思啊，让你久等了。” “客气，快坐，坐。” 王姐没有着急坐下，先把我介绍给傅剑晨，让我有点意外。 “明瑞，过来给你介绍一下傅经理，这位就是我给你说过的傅经理，和栗总的关系不一般，也是我的好朋友，平时对姐很关心的。”到底是怎么个关系，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终于面对他了。 傅剑晨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问：“这位是……” “傅哥，给你介绍一下，段明瑞，我的表弟，今年刚到我们公司上班。我上次跟你提到的人就是我这个表弟，人机灵着呢，您以后可多多帮忙，看在我的份上在栗总那里说好话呀。” 她把我介绍成她的表弟，或许是想让傅剑晨能够重视我吧。 傅剑晨听说我是王姐的表弟，对我一下子热情起来，还主动跟我握手。 “哦，原来是小段啊，长得挺精神，挺帅气的吗。” “傅经理，您好，我姐经常跟我提到傅经理，说傅经理人很好，让我以后多多跟傅经理学习。今天真的很幸运，能够认识傅经理，我感到无比荣幸。” 第45章 不敢怠慢 尽管我心里不高兴看见这男人，可是想到王姐花了这么大的心思想把傅剑晨介绍给我，要是不理解她的一番用心，那就是辜负她呀。她是不是因为我没有被栗总重用，才想到靠近傅剑晨，凭借傅剑晨和栗总的特殊关系，让我得到提拨和重用。无论如何，我都要把对这男人的愤怒压在心底，不能让他看出来。甚至，我还要在这个人的身上拍马屁，把他吹得高高在上。 傅剑晨对我的一番话很满意，点了点头，对王姐说：“你表弟不错，大有你的作风，会有出息的。” “傅哥，今后还望你多多的提携一下他。明瑞聪明，工作上面的事情一点就通，缺少的就是一个在前面给他引路的人。” “嗨，你跟我客气什么，就凭我和华总的关系，能做的我一定做。再说了，华哥帮我的还少呀？” “那就有劳傅哥。” “哪里话。不知道华哥最近怎么样，前些天给他打过电话，说是在外地考察项目，回来了没有啊？” “哦，还没有呢吧，我不知道，估计快了。” 他们说的华哥是不是王姐的丈夫呀，听口气是吧。她为什么知道傅剑晨口中所说的华哥那么多，听起来他们很熟悉。 “那，你们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王姐叹了口气，一下子，让我心纠结起来，好想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姐看了我一眼，似乎有很多话想跟我说，但这会儿，她也不希望让我知道事情的真相。服务员将酒菜都送了上来，我很识趣的帮傅剑晨倒上酒，随后给王姐斟上酒。 我是想去敬傅剑晨的酒，看到王姐没动，我也只好等着。她没有发话喝酒，我要是在上司面前去敬客人的酒，这是对上司的不尊重。 王姐端了酒杯站起身，说：“明瑞，一起来敬傅经理一杯，祝他龙马精神，财源滚滚。” 王姐发话，我赶紧站起来端酒杯，和王姐一起去碰傅剑晨的杯子。 “傅哥，真的要谢谢你。”王姐说。 “我和你的关系还说这些干吗，你吩咐的事情，我一定会放在心上。只是，你……” “我的事一时半会儿还不行，现在，让我放心不下的就是我这个小表弟。他人是聪明，只是，对一些规矩和原则还不是太懂，需要多学习。” 我附和着说：“傅经理，我敬你，明瑞今后遇到不懂的，希望有机会向傅经理多请教。” “明瑞啊，你是她表弟，也就是我的半个表弟，我和你姐都希望你能好好干。” “我会的，今后我一定以傅经理和姐为榜样，不让你们失望。” 王姐笑了一下，对我的表现很满意。 喝下第一杯酒，我就开始发挥我能够喝酒的优势，端了第二杯去敬傅剑晨。有王姐在身边，傅剑晨也许是给她面子，他没为难我，把我亲切的叫着表弟，也陪我喝了这一杯酒。 每逢酒场，我不止听一个人说过，酒量也是一个人能力的一个指标。傅剑晨喝高兴了，他一个劲的夸我酒量不错，说是上司身边就需要我这种能喝酒，能讲话的人。我心里恨不得他喝趴下。 不过，傅剑晨对我的第一印象还很不错。 晚上我喝了不少的酒，王姐没让我开车，我们把傅剑晨送走以后，王姐才开车把我送回了宿舍。 “姐，谢谢你，我能抱抱你吗？”我伸开双臂，希望王姐能够投入到我的怀抱中。 “你喝多了，洗一洗赶紧休息吧，我得走了。”王姐一脸严肃，帮我脱掉外衣，拍拍我的肩膀，走了。 真是摸不透的女人，她这么急匆匆去哪里，是去见傅剑晨吗，还是看见我得意忘形而生气。 第46章 用得着那样说吗 送走王姐，我悻悻的无所措，免不了有些失落感。闷头一觉睡到天亮。 栗艳萍上班心情总是那么好，哼着小曲，悠然自得，不时地跑到我的办公桌旁和我搭讪，问这问那，翻看我的书和工作资料。我心想，你省省吧，一个办公室就别跑到我跟前了。 可还是不敢怠慢。好在其他人经常性不在，就我们两人，这正是栗艳萍乐意的地方，她不避讳这样说。她老问我其他人的情况，连人家私生活都打听。 “这些，我还真不太清楚。栗经理，尽管你是我的上司，但我还是想跟你说，还是少打听别人的隐私。” “明白，有你在旁边监督我的工作，我还有什么担心的呢。你别叫我经理好不好，好不好嘛？”她撒起了娇，给我一个暧昧的眼神。 “我能监督你什么工作啊，说实话，我都在向王经理学习，她才是我们工作的榜样。今后，你也多向她学习，她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上司。” “那是自然的，我会听从你的建议，多向王经理学习。” 这时，办公室电话响了，是栗总打来的，让我和栗艳萍去一下。我告诉栗艳萍的时候，她二话不说，一把拉起我就往外走，我半天没回过神来。 到栗总办公室门口，栗艳萍突然站住，悄声说她到公司后还没去过老总的办公室，让我给她介绍介绍。 “这是你爸爸的办公室，还需要我去给你介绍啊，进去吧。” “那你先进，我跟着你一起进去。”说着，栗艳萍瞪了我一眼，还使劲掐我的手指。 我敲了几下门，顺着“请进”的应诺声站在栗总的办公桌前。 “栗总，您找我们？” “嘻嘻，我来向您报到。”栗艳萍笑嘻嘻的。 栗总抬头，看到栗艳萍的手还抓着我，故意咳嗽了一声，她赶紧把抓我的手松开。 “公司里，该叫栗总，你懂不懂。艳萍，你刚才拉着小段的手干吗，这里是公司，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栗总严肃的说。 我被训了个大红脸，乖乖的低下头。栗艳萍被爸爸给训了一顿，撅着嘴，好像不高兴的样子。 “对了，明瑞带我去熟悉了每个部门，这不就您这儿没来吗，用得着这样说我吗？再说了，不是您叫我来的吗？”栗艳萍狡辩。 “那也不可以在大庭广众拉拉扯扯，你现在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领导，做事要懂的分寸，知不知道。”栗总疼爱的白了一眼栗艳萍，把目光转向我。 “小段，艳萍今后在你们部门，你多监督她工作上的事情。别怕她是你的上司，弄不好以后你是她的上司呢。如果她工作不认真，不听话，你可以到我办公室来告状。”栗总对我说这话，是在安慰我吗？还是在暗示我会得到重用？ 栗艳萍当着栗总的面拉着我，明知会挨骂，怎么就没有甩开呢？心底里我不接受她，她还是黏糊我，那就成全她的小情愫，顺便让她尝尝挨骂的滋味。我想，栗艳萍无论如何会被骂的，在老爸面前不成体统，她不怕吗？ 第47章 粘人倒是真的 我能把老总的话理解为他在忽悠我吗？ “栗总，栗经理很聪明，工作上面的事情，她很快会适应，我一定会好好配合她的。如果经理遇到了困难，作为她的同龄人，我一定会积极配合她，您就放心吧。” “嗯嗯，这就好。另外，我可告诫你们俩，低调做人高调做事，今后要多向公司里的老同志和王经理学习。还有……艳萍啊，在公司我就不是你大伯，别寄望我能给你特殊关照，一切还是要靠你自己，这么大的摊子，你负担不小啊。” “大伯，不，栗总，您就放心吧，我会好好工作，不会让你失望，嘻嘻……” “那就好，用心去工作，也是对自己负责。小段，多监督她，这可是项不小的任务啊。” “好的，栗总，工作上我会多向其他领导请教。” 栗总尽管这么严格的要求自己的女儿，但我看得出来，他心里还是很关心栗艳萍，希望她能够在公司里做出一定的成绩。至少，不要给他这个老总丢脸。 我能够被栗总单独找来谈话，让我有机会在栗总的心中多留几分印象，加上我又是栗艳萍的同龄人，一个部门工作，栗总把照顾她女儿的工作委托给我，我想，这也是我能够多和上司接触的好机会。 唯一心有不安的是栗总怎么看我和栗艳萍的交往，不会真把我当他未来的女婿吧？ 从栗总办公室出来，栗艳萍撅着嘴说：“明瑞，你可不要啥事都跑来给我爸打小报告啊。如果真是那样，我可饶不了你！” “你爸爸，不是，你大伯对你要求严格，今后你得多用心一点，你要是做得不好，我这个当下属的，就要陪着你被上司一起骂。” “放心吧，我不会拖上你一起挨骂的，难道你就对我一点信心都没有，我可没有你想的那么差劲。明瑞，那天多谢你带我熟悉公司环境，我还差你一顿饭呢，晚上我请你吃饭吧。” “今天晚上我有其他的事情，改天吧。” “怎么又拒绝我？好吧，改天我请你吃饭，算是回报你那天的辛苦。” “没事，算不了什么辛苦，我份内的事情。只要栗总信任，你信任，我想我的工作没有白干，起码我得给自己一个交代呀。” 回到办公室里，我的手机短信铃声响了，多想是王姐给我发的短信，说她很想我了。如果是的话，我也会给王姐回充满炽热情感的短信过去，告诉她，我想她比她想我的感觉更浓烈。 短信是服务台发的，我狠劲删除了。 下午，王经理召集部门职工开了一个短会，栗艳萍坐在我身边，身子还靠得紧紧的，王姐看了我们一眼。我感觉到王姐的表情中，闪过一丝醋意，她心里一定是不希望栗艳萍和我走得这么近。 我从王姐的眼神里读懂她的意思，她好像不好意思提醒我和栗艳萍靠得这么紧。为了不使我最爱的女人心里不舒服，我主动的把身子挪了一下，跟栗艳萍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这会儿，我看到了王姐脸上掠过一丝甜蜜微笑。 “嗨，你离那么远干吗，我吃人呀？”栗艳萍小声说。 我回过头看了一眼，示以微笑，不敢说话，不想解释，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个场合怎么适合解释？吃人的事情不会发生，粘人倒是真的，大众场合，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我能不离远些吗？ 第48章 谁都得罪不起 王姐听到栗艳萍的嘀咕声，提醒着：“大家安静，别说话了，我们开始开会。前天公司领导作出决定，为丰富公司员工业余生活，增进团体的凝聚力，人事部牵头各部门准备一个文艺节目，然后筛选出优秀节目参加全市企业家联谊演出，这也作为全年工作考核的一个指标。另外，通过这次的文艺演出。我想，人事部年轻人多，这不应该成为问题。何况，人事部做不好何以给全公司做表率？ 男人似乎都缺少一些文艺细胞，听说是要搞文艺活动，我没有发言权，除了我清一色的女人，就只好指望她们了，希望她们能够挑起这次任务的担子，也好让我解脱。 会议室里，一下子安静了。没有一个人发言，也没有切切私语声。 王经理看到大家没有实质性的意见，皱了皱眉头： “这样吧，人事部牵头拿出方案，下发各部，让他们拿出自己的节目。具体说，栗经理负责全盘方案和节目筛选彩排，一周后交由各部门经理彩排。大家看还有什么意见？” 又是沉默和安静之余的呼吸声，没有人愿意强出头。这时，栗艳萍说：“经理，我希望有一个人能协助我，你让明瑞和我一起负责这次的文艺演出彩排吧，况且我听说他的歌唱得不错，舞也跳得好，很有文艺性，也好帮我把把关。” 我从王姐的眼神中看出一些不大意愿。可能，大家都看出来了吧，栗艳萍找机会和我拉近距离。不过，从这一点也看得出来，王姐是喜欢我的，她也不希望自己喜欢的男人被另外一个女人给抢去。 我真想告诉王姐，我的媛儿，明瑞的心里就只有你，最喜欢的就只有你。就算是我的身边有了栗艳萍这样的美女，但我的心还是属于你的。 王姐说：“这个事你问一下小段吧，看他有没有这个意愿。” 大家一下子把目光转移到我这里，栗艳萍等着我的决定，王姐等着我的决定。她们干嘛看我啊，我又不是谁的领导？ “如果栗经理觉得我有这个能力的话，那我就协助她做这件事情吧。” 栗艳萍很高兴，给了我一个很妖媚的眼神，撅了一下性感的嘴唇。 “既然小段说没有问题，那就这么决定了吧，让你们两人负责这次的文艺演出节目，明天你把方案交给我，大后天各部门把节目单交到栗经理那儿。如果其他人有好的建议，也可以给栗经理他们提出来，这是关系到我们团队荣誉的问题，我不希望因为一些个人因素，影响到整个团队的荣誉。”王经理瞅着我补充了一句。 “王经理，要排练节目，时间怎么安排呀？”有人问。 “由于时间仓促，又不能影响工作，排练的事情就放在下班后。你们还有其他意见吗，没有意见就散会。” 王姐的话刚说完，唏嘘声不断，抱怨声不小。大家久坐办公室习惯了，偶尔搞点活动实在很困难。不过是实情，闲暇之余除了上网、听音乐、看电影、聊天，喝茶读报算是最好的调节。往往，像我，根本没闲工夫自由支配时间。 第49章 结局不得而知 从会议室出来，栗艳萍拉着我准备人事部演出人员名单和节目的事情。事实上，她和我都太缺少工作经验，我们把这件事情想得太简单，当我们去找同事参加这次活动演出的时候，他们就表现出了一种若无其事的冷漠，参与的热情一点都不高。 参加这样的活动，需要下班后留下来彩排，会耽误大家休息时间，他们才没有参与演出的主动性。 我也是到公司时间不长，一点都安排不动他们。 栗艳萍呢，也就是刚来的小领导，尽管她是栗总的侄女，人事部的人这个时候也不会照顾这层关系。 栗艳萍做了几个同事的思想工作，一点收获都没有，拒绝的理由很多，有身体不适的，家里脱不开身的，年纪大的，没有文艺细胞的。结果都是一样，不愿意参加。 这样的结局，给了刚到单位的栗艳萍小小的打击，她很委屈，垂头丧气的。 快要下班时，其他人都走了，她来到我的办公桌边，有点生气的说：“明瑞，我真不想做这事情呢，真是吃苦还不讨好，这又不是我个人的事情。” “经理，这事情明天再说吧，让大家都回去想一想。” “还想？算一下时间，只有一周了，时间允许我们慢慢的去想吗。”栗艳萍大概没想到，自己还要看别人的脸色去办事，就凭栗总这层关系，不看僧面看佛面，何况这是公司的事情，又不是她栗艳萍个人的事情。她一定这样想的，要不然不会那样沮丧。 我安慰着她，让她不要太费神，不是还有我吗，我来想办法。其实，我也只是在宽慰她，有什么办法，我也没有想好。 看着栗艳萍撅着嘴的样子，我心里有一丝怜悯。心里想，栗艳萍啊，这可是最艰巨的任务，弄不好栗总会不高兴的。 下班后，栗艳萍叫我跟她一起走，我找借口说要处理一点工作上的事情，实际上，我是在办公室里等王姐。 我没有给王姐打电话，只是坐着等，想自己的心事。王姐会不会因为我答应栗艳萍的要求不高兴呢？ 王姐电话关机，办公室的门也锁着，我有些沮丧和纠结。 我在办公室里等王姐的时候，刘海燕打来电话，说想和我一块吃顿饭，我说行呀，随后我给她打电话。电话这东西真好，面对面不敢说的不好意思说的全可以对着它说出来。 好像那天老妈打电话提到过刘海燕，说她和我在同一个城市，可能碰得着。还叮嘱我不要再去招惹她，村里人议论纷纷，对她评价很差。老妈一改往日对刘海燕印象，不知为何。她老人家老说刘海燕勤快、善良、有孝心、嘴也甜，这是老妈喜欢她的地方。 我好想告诉老妈，其实我已经有自己喜欢的女人了。这会儿，我想到了王姐，她就是我喜欢的女人，但我和她之间的结局，不得而知，我尽量往好的方面去想。我喜欢王姐，她却是有丈夫的女人。我对她只能是一种期待。 第50章 需要安慰和鼓励 王媛绝对是风情万种的那种，我痴迷其中不能自拔。 栗艳萍想要靠近我，我总找理由回避。 刘海燕是我从前的心思，也是我同乡异地的熟人，拒绝她没有多大的意义，在她身上已找不回往昔的情调，我的心思不在她那里。 无法挽留的就追不回来，追回来也没有了原来的感觉，正是如此，我干嘛要躲着她。她能感觉到我的陌生，我没了激情，对她。刘海燕也算是有几分风情，我不解她的风情。这个稍逊风情的女人对我的态度里，可能混合了羞怯和大胆。 羞怯来自对我的敏感，大胆来自对我的兴趣，在她心里存着可能的挽回。会不会因为我的理会和靠近，在她那里理解为既躲避着又挑逗着，拒绝着又应允着？ 王媛的表现是什么样的征兆，我理解为，有时候女人的犹豫乃至抗拒是一种期望，尤其像王媛这样的已婚少妇，想得到未曾满足的希望，期望你来攻破她的堡垒。 她不肯投降，是因为她盼望你作为英雄去辉煌地征服她，把她变成你光荣的战俘。我如何才能真正征服她，让她成为我忠实的奴隶，总不能勒令她和那个男人撇清关系吧。 一个人闷着也是闷着，干嘛不出去散散心，了解外面的世界，或许会有新的收获。王媛没有消息，得不到她的召唤，我可要自由支配。栗艳萍不能走得太近，距离产生不了美感可能会有好感。 我收拾心情，收拾衣装，决定去找刘海燕。 她那里有我不知道的很多事，毕竟我们是同乡，偶尔联络不为过，互相有个照应理所当然。好奇，仅仅因为好奇吧，我赴约的缘由。一只脚刚要踏出宿舍门，手机响了，是栗艳萍打来的。 哭泣声，电话那头，我对女人的哭声很敏感。她出了什么事？ “明瑞，你在宿舍吗，我好怕，你能过来帮帮我吗，呜呜……” “怎么了，这是？” “我妈要住院，身边连个办手续的人都没有，你能帮帮我吗？呜呜……” “啊？怎么回事？你不要着急，我……我马上就来！” 挂断电话随手锁门的时候，才想起来怎么没问问她在哪家医院？再一次打过去的时候，已关机。她这会儿肯定惊慌失措，手忙脚乱。我猜想他们家离市第一人民医院很近，应该在那里，慌慌张张坐出租车赶去。 急诊科就在医院门诊楼左侧，好多的人。 我一眼就看见栗艳萍，尽管是在医院这种不怎么畅快的环境，她还是很吸引人的眼球。眼睛红红的，一看就知道哭过鼻子。看见我来了，立马扑到我怀里，哭起来，很伤心。 “怎么了，艳萍，发生什么事了？”我拍拍她的肩膀，安慰着她，完全忘记我和她的关系。在别人看来，我和她的关系肯定不一般。人往往就是这样，紧张和害怕的时候，需要安慰和鼓励，尤其是女人，更需要肩膀靠一靠。 “我二姨……出事了……我妈……被气得昏了过去，正抢救呢……呜呜……”她松开我，我掏出纸巾递给她，这一举动招来她一份特殊的眼神。她的眼睛还是红红的。 “那个，你先不要着急，有医生在。还要不要做其他事，我帮你去办。”在这里也只有听医生的，我不能说有我在就让她别担心。我什么也做不了，可能只好陪着她。 “谁是刘玉家属，过来签个字，办一下住院手续，需要手术……”医生开了急救室的门，说了一句。我还没反应过来，栗艳萍已经几步上前。这才知道刘玉是她妈妈的名字。 我的手机响了，是刘海燕，“明瑞，你在哪里，怎么还不来？哪有你这样的人，让一个女人等你赴约？”电话那头传来咯咯的笑声。 “呦，我这一着急忘了，不好意思。海燕……我……可能来不了了。朋友家里出点事，我在医院呢……实在不好意思，改天请你……算是赔礼吧！” “不会这么巧吧，你又躲我？”刘海燕有些抱怨的口气，她以为我骗她。 “真的，真有事，不好意思，我要挂啦，拜拜！”我看见栗艳萍朝我走过来。 第51章 巧合的生日 同时应付几个女人，真费神！要不是看在同事的份上，我才懒得理。也不对，好歹她是我上司的千金，不看僧面还看佛面。还是不对，她对我很痴情，何况危急的时候她更需要帮助。 我到底是怎样的心理，连我自己都捉摸不透。 “明瑞，你能帮我办理一下住院手续吗，帮我先交一下费，然后把这个交到住院部护士站，行吗?” “行啊，没问题，交给我就行。” 她扔下两张纸片和一张储蓄卡，一张是住院证明，一张是交费通知，扔下我急匆匆进了抢救室。 人为什么要生病，是贪欲太重吗？我一边排队等候一边思考这个问题。这么多人，都是住院交费还是闲着没事找药吃？坏坏的想法涌上心头，真想给自己吐口唾沫。 大约10多分钟的样子，好不容易轮到我。刚要将通知单递给漂亮的收费员，栗艳萍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眼泪叭叭的。 “忘记告诉你密码，我的生日。” “你的生日？是……”我大概没乐意关心过她什么时候过生日。 “你到底交不交，快点啊！”收费员的一只芊芊玉手伸出窗外，她一声催促声顿时让我产生了厌恶感。可惜了一张漂亮的脸蛋。 “900214”她说完转身走了，也不怕我没听清楚，更不怕给别人听去。 栗艳萍直接把密码告诉我，她这样信任我吗？她的生日会是2月14日，不会这么巧吧，情人节？ 我没来得及问她生日和情人节的契合关系，把储蓄卡递给收费员。收费员拿着卡在卡槽里使劲的刷，刷了好多次，丢了一句：“什么破卡，没磁！” “没磁？啊……哦……那用这张卡。”我掏出我的卡，递给她。今天出门带卡了，要不然白白在这儿站这么长时间。连同押金一共就交了1万块，不是10万块。好在卡里有几万块钱，够应付场面。 栗艳萍妈妈算是办妥住院手续，我的任务也完成了。当我说明情况，准备把她的卡还给她时，她还是让我再帮一次忙。给了她的身份证，要我去银行帮她补磁。能说什么，她真的需要人帮忙。栗总不在，去外地没回来，她身边可能没有其他亲人。拿着身份证，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幸运，能深得一个女孩如此的信任，够了。 她卡里有12万块钱，这么多钱，她哪儿来的？ 我饿着肚子准备回医院，心想先吃点东西。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不是神仙，总得歇歇脚吧。栗艳萍肯定没来得及吃东西，这会儿不知道怎么着急呢，吃完饭赶紧去医院，好歹是个照应。 万事准备完毕，只等着医生安排手术。需要手术的病人很多，后来她找了熟人，听说手术安排在晚上10点，栗艳萍哭丧着脸不吃我带去的东西。她妈妈被安排在临时病房输液，等着手术。 “明瑞，爸爸不在，我好害怕，你能陪着我吗？” “我？可以啊，反正晚上也没什么事。”我硬着头皮答应她的要求，心里一万个不乐意。 “那就谢谢你了！对了，钱的事我差点忘记，你有空拿着我的卡取一万块钱，把你的钱拿回去，我卡里有钱。要是不够了我再找你借，行吗？” “不急，等你忙完了再说。” “那怎么行，我以为你把自己的钱取走了，谁知你没有，你可真……” “我怎么能随便动你的钱，没那习惯。你先吃点东西，才会有精神照顾病人。” “谢谢你，明瑞，我不想吃。哎……我二姨出事了，我妈生病住院，我爸又不在，这可怎么办？” 第52章 愿得同情 后来，我听到栗总打回来几次电话，说是明天早晨就赶回来，栗艳萍还提到我。 我和她就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她提到她二姨，我本没心情听她说，她喋喋不休。 栗艳萍二姨叫刘燕，刘燕和刘玉两姐妹来自农村家庭，母亲去打工的时候认识了她们的父亲，也就是栗艳萍的外公。 刘燕的父亲叫方寒，认识刘燕母亲的时候，他在一所没有多大名气的技校读书，家境比刘燕母亲好很多，父亲在国营汽车厂工作。 那时候还属于计划经济时代，工人阶级天生的优越感让方寒一家人很难接受刘燕母亲这个乡野村姑，更不要说让她当方家的儿媳孙媳。 偏偏，方寒坚持要和刘燕母亲在一起，俩人将方家折腾的鸡犬不宁。 方寒永远失去接自己父亲的班成为工人的机会，甚至父子反目。后来刘玉出生，也就是栗艳萍的妈妈来到这个世上。 刘玉算是幸运的，在爸爸妈妈身边生活学习，直到考上卫校。 后来，又有了另一个女孩出生，她就是刘燕。不同的境遇，刘燕被抱回老家由爷爷奶奶照看，因为是二胎，无法落户。刘燕比刘玉小整整10岁，幼小的生命刚来到世上，就像是孤儿。刘燕的出生也给方寒和刘燕母亲带来了不幸，更准确的说，因为刘燕的出生，两个打工勉强维持生计的人从此因为钱的事情吵闹不休，感情越来越淡。 关系不和导致俩人互相放弃，没了工作，没有收入，难以维持生活。没过多久，刘燕的母亲因为在公交车上偷窃，被判两年劳教，解教后远走他乡。刘燕的父亲方寒不堪忍受，一走了之，没了音讯。丢下刘玉刘燕俩姊妹，均由爷爷奶奶赡养。 刘玉毕业后有了工作，除了自己养活自己，还养活年迈的爷爷奶奶和幼小的妹妹。 那时候刘燕年纪太小，体会不到父母不在身旁的情感。奶奶闲时领着孙女在门前跳绳，有时村里人看到两个老人和一个女孩围坐在院子里打扑克。但老人终究无法替代父母。 每当农忙时节，他们就把刘燕关在家里。这让刘燕变得越来越暴躁，越来越阴郁。有时候，村里人老远就能听到一个女孩大喊大叫，随便骂人，摔东西等等。 刘燕是黑户，她没有户口，无法上学。后来爷爷找了村委会，直到10岁才在附近的乡村小学上学。 栗艳萍说到这里的时候，眼泪哗哗的。说她妈妈那时候没能力带着小姨读书，微薄的工资，养活一大家人，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活呢，何况带着个小学生。 刘燕13岁的时候，从学校辍学回家，帮着爷爷奶奶干农活。辍学的事刘玉不知道，两年后刘玉回家才知道妹妹不再上学，而且没了踪影很长时间。13岁的女孩，花一般的年龄，就在大千世界闯荡，这是谁的过错？ 栗艳萍还说她妈妈一直找小姨，一直找，好多年都过去了，还发过寻人启事，没有消息，一晃10年就过去了。这10年，变化太多。爷爷奶奶早已不在人世，父母亲到底去了哪里，是否还在人世都说不上。刘玉有个好的归宿，碰到栗局，后来有了栗艳萍。 当我问到栗艳萍妈妈为什么会生病住院这事儿时，她吞吞吐吐，不好意思说，还问我会不会笑话。我都不知道什么事情，怎么可能笑话她们。 “警察打来电话，说有个叫刘玉的因为卖淫被抓，让亲属过来办理相关手续……我都没见过小姨长什么样，是我妈去办的手续，回来后就病倒成现在这个样。哎……” 我有些惊呆的看着栗艳萍，应该同情还是责备？同情她小姨，那么责备谁呢？ 第53章 会好起来 “怎么会这样，你二姨现在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妈妈回来就只字未提，哭得很伤心。后来，不想吃饭，再后来就病倒了。” “你别太着急，先休息一下，估计做完手术还得在医院住些天，主要靠你照看。休息不好，身体会夸的。” “明瑞，谢谢你！” “不要客气，举手之劳。对了，你应该给栗总说一声，做手术这么大的事情，他一定要到场的吧？” “爸爸明天早晨的飞机，估计中午才能回来。可怎么办才好？”她着急的样子，不停地摇头，不断地搓手。我不知道再怎么安慰她。 后来，栗艳萍进了病房，我一个人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靠着扶手睡着了，睡得似乎很沉。栗艳萍什么时候出来的我都不知道，她摇摇我的胳膊，叫了我一声，这才惊醒。 医生说要手术，我和栗艳萍前前后后的跟着，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最后送到手术室，被拦在外面，只能坐着等。 楼道里静的出奇，这会儿疲乏的人们早就进入梦乡，我也好想进入梦乡。我看见她在发抖，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冷。我脱下外套，披到她的身上。“是不是很冷，穿上吧，别着凉。” “明瑞，呜呜……”栗艳萍还没说完，就哭出了声。 “没事，会好的。” “谢谢你，明瑞，要不是你在，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我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坐着等时间，真难受，要不是栗艳萍在旁边，我真想哭出来或者大喊一声也好。栗艳萍一动不动的坐着，脑袋耷拉着，很可怜。我没必要心疼她，只是同情。可我的心不容我作假，有些许的心疼。 男人嘛，没有一丁点善意和爱心怎么行？让她一个人静静的呆着，或许可以迷糊着小睡一会儿。我走出手术室所在的楼梯口转过楼道的另一头，一整层的病房，静悄悄的。 病房里的病人和家属可能都累了，或者怕影响到别人，即使有说话的，也只看见他们的嘴唇轻微地动着，没有声音。 继续往前走，一阵风吹来，阵阵凉意来袭，我打个冷颤，缩回手术室门前。栗艳萍真的睡着了，她需要休息。下午到现在已经过去整整8个小时，何况她根本滴水未进，撑不下去的，如果她再不休息的话。 假如是王姐的什么人生病住院，我会不会以更加饱满的热情帮忙照看。又在胡思乱想，怎么诅咒人家生病呢？ 什么手术，这么长时间，我怎么像个傻瓜，忘记问栗艳萍了。我在手术室旁来回踱着方步，打发时间也好，给自己加温也罢，总之没有一点睡意。 栗艳萍的包包从她的怀里滑落下来掉在地上，她全然不知，要是有小偷的话，人家一定会得逞。我不睡去，得替她看着。 她是一个弱女孩而已，没有那么强大。 手术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我焦急地等着手术顺利进行完，这给大家都有个解脱。 我的手机响了，是栗总打来的，问我在什么地方，说他刚刚赶回来。栗艳萍也醒了，睡眼惺忪，疲乏的模样。 “是栗总打来的，他刚回来，问我在哪里，说你的手机关机。” “啊，爸爸回来啦，太……”她激动地说不出话，她太需要个主心骨。我代替不了什么人。 第54章 一个人留守 不一会儿，栗总和他的司机小姜急匆匆跑来。 “爸爸，你可回来了，我……”栗艳萍叫一声，哭着扑进栗总的怀里。 “不着急，不着急，没事，我都知道了。有医生在，不怕的……” “您不是说中午才到吗，我都急死了……” “本来是这样，后来托你李叔叔搞到一张晚上的飞机票，这不我也着急吗？” “你先坐下来歇会儿，脸色这么差。”栗总疼爱的摸摸栗艳萍的头发。 “爸爸，您也坐吧……奥……明瑞，你也坐下歇会儿，站了这么长时间。”她忽然意识到我站在他们面前。 “小段啊，辛苦你了，哎呀，多亏有你在。来来来……快坐下歇会儿……”栗总这才注意到我。 “不累，栗总，您回来就好，栗经理很着急，叫我过来。闲着也是闲着嘛……这下好了……” “那要不这样，小段，你先回去，这里有我们就行。那个……你先回去休息，明天还得上班，公司一大堆事要干。” “是啊，你也忙活这么长时间，回去休息，这不……这里有我在。”小姜跟着说。 “要不……要不你先回去，有什么事我打电话给你。” “那这样的话，我就先回去，有什么事栗总您吩咐就行。” “恩……”栗总答应一声转过头去，我想我要离开这里。 其实回宿舍没多长时间天就亮了，只感觉打个盹而已。头有点疼，是不是因为没睡好？还感觉有点恶心，身体大不如以前。对呀，很长很长时间没出去锻炼过，越来越懒。今天是不行了，没心情不说，懒得慌。 胡乱整理衣装去上班，反正没人多看我一眼。 早来的同事表现好啊，办公室卫生都搞结束了。 “小段，王经理早早打电话来，说一会儿去医院，让你留在办公室值班，其他人一起去。” “去医院，有什么事吗？” “栗总夫人做手术住院，大家过去看看，你不知道？” “哦，这样啊，那你们都去，我不去合适吗？”我故意装作不知道。这群人，眼皮朝天。 “是王经理吩咐的，我不知道。再说，办公室没人值班，要是有什么事怎么办？要不你问问王经理？”晓晓算是人事部的老人手，个子不高，平易近人，大家都叫她晓晓姐，她以为自己很能说得上话的样子。 我没再说什么，她们要去就去吧，我懒得再去。折腾了大半夜，够呛。可我不能理解的是，王媛为什么邀我留守值班，是不是有所察觉，因为吃醋什么的故意留下我。 没见着王姐，也没再看见办公室其他的人，他们或许不来公司，径直去了医院。 一大早，接了三个电话，一个求职咨询，一个打错电话，一个承办方催问文艺演出的事情。对呀，栗艳萍妈妈住院，她肯定顾不上这档子事，其他人又不愿意管，看来非我莫属。 我怎么样请动其他部门的人配合这件事，看来要费一番功夫。 下午我把电话记录拿给王经理的时候，她也很着急，问我有什么想法。我说没什么新奇的想法，硬着头皮去干，可能需要栗总出面说说。王姐认为栗总在医院很忙，顾不上这些事，让陈副总经理出面召集其他部门经理开个会，全力以赴搞好配合。 我能说什么，就这样吧！ 上次失约，我记起来要给刘海燕补上的。索性晚饭请她，一块坐坐，叙叙旧也好。 第55章 为什么要恨 我和王姐的事情没敢对老妈说，我怕老妈知道了王姐的事，会收拾我。老妈要是知道我喜欢上一个已婚的女人，岁数比我大，是我的上司，她老人家一定很失望。 这并不是说我喜欢的女人不优秀，关键是老家人的观念不容小觑，像我这样的未婚男，就应该找一个未婚的女孩，年龄最好还是相当的，这才般配。 我能够再见到刘海燕，也是有点意外。 青梅竹马的好友，这些年应该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前段时间发生的就是个离奇，我不信刘海燕这样精明的女人会看走眼。她被人骗，真是出乎我意料。 我和刘海燕约好了时间，就在这个周六的下午，一起吃饭。 只是不多天没见刘海燕，她在我的脑海中已经成了模糊的影子。 刘海燕一袭长裙，性感成熟妩媚，全然少了当年的清秀和天真，更没了那天的惆怅落魄。 “过得怎么样？”这是我问她的第一句话。 “不怎么样，还一个人混。” “嗯，怎么会是一个人？” “我又一次离婚了。” “为什么离婚？”当我说这句话时，有些后悔，这不是戳人家的痛处嘛？ “咦，你还是知道关心我的呀，这么长时间，你都不问问我的情况。” “哪儿的话，其实我一直都很关心你的，只是这些年我们失去联系，我想关心你无处施展呀。” 刘海燕失踪以后，我一度神志不清的想要找到她，她和我约好一块好好学习，一块考上大学，一块走南闯北。她突然消失，不见踪影，连她的家人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可我怎么也想不透，她家里人一定知道她的去向，很可能不想告诉我。或者，因为我考上了大学，刘海燕没能守住诺言而觉得有愧与我。 “你会恨我吗？” “不会，为什么要恨你？” “因为我没有信守承诺呀。其实那时候我想告诉你我在哪里，可理智又劝说我不要那样做。你上大学，意味着我们两个从此有了差距，我理应全身而退才好，我跟家里人说好，千万不要告诉你和你家里人我的去向，这就是为什么我会消失。你恨我吧，我知道你恨我……”刘海燕盯着我看，眼眶红红的。 “那都过去了，就当是做了个梦吧。” “你不会嫌弃我吗？” “嗯？”我有些不懂。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离婚吗，那我就告诉你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这些年你一定发生过很多事，有过很多故事。前几次我本想问你，见你躲躲闪闪，似乎有难言之隐，所以就没多问。上次见到你那个样子，知道你心情差也没多问。你知道我这个人不随便打听别人的私事，你愿意告诉我说明你拿我当朋友，你不愿意告诉我说明你有你的难处，我理解。” “明瑞，谢谢你的理解，我……我是对不住你，现在发生在我身上的就是我得到的报应……” 我不太相信报应这样的说法，发生了也就发生了，扯不上别人。 第56章 听着都害怕 刘海燕毫无顾忌，述说她的过去： 现在想，那时候我可能成熟的早吧，尽管我们俩一心扑在学习上，可有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的想和你在一起。我的初潮来得比较早，还不到十二岁就开始了。但是对于性，我是一无所知。 上初中，有男孩子给我写纸条，我说我已经和你好了，没有理会其他男同学。他们给我写纸条是一件不能说的事情，这我知道，说喜欢我，我也很高兴，别人说喜欢你总比说讨厌你好啊。 但是和其他男孩子约会我是不敢去的，我在家长和老师的眼里是个乖乖女，也懂得了一点姑娘大了要守规矩的道理。更何况我身边不是有你在吗？ 可你除了鼓励我好好学习之外，除了谈一些摸不着边的将来之外，除了不让其他人欺负我之外，连我的手都没碰过。有时候，我多么想让你摸摸我的手。 十七岁的时候，一个高我一年级的男孩追我。那时候我已经懂事了，懂事了也就懂得了羞涩，好像女孩子不羞涩就不是女孩子，所以我就羞涩，为此使那个男孩子追我的时间延长了好几个月。 我没敢告诉你，怕你会生气，但是……我实在没办法控制自己。 他得到了我的第一次，现在想起来真觉得冤。也正是因为这样，我后来没考上大学，我离开了你的视线。那是高二时的暑假，有一天他骑自行车来我家，那时候没电话也没呼机，他不知道我家有没有人，就那么傻瓜似的在我家门外等着。 从上午九点一直到中午一点，他说他父母都不在家，要我到他家里看录像。那时候只在镇上的录像厅里看过录像，几毛钱看一部录像太不过瘾，这样的机会很难得。再说了，想到他这么热的天等我四个小时，真不忍心拒绝他。 我坐在他的自行车后座上，心想要是你载着我多好。 他家里环境很舒服，比你我两家都好。录像机在他父母的房里，看来他早就准备好了，一摁按钮，画面就来了。他说让我别紧张，还说我没看过吧，抓住他的手就好了，一边说一边就来摸我的手。我希望摸我手的人是你，事实上不是，失落又失望，还有忍不住的激动。 他要做什么我当然清楚，我心里很怕，又觉得这样很好，一种热热的感觉，可是手却冰凉。我知道我要保不住了，浑身开始哆嗦，可是我不想拒绝他。 我也好奇，非常想知道男女之间这样的事情是怎么进行的。他起身把窗帘拉上，我紧张得站起来。他趁势推着我来到床边，脱掉了我的衣服。我很害怕也很激动，麻木地配合他，真的很疼！但我还是有种飘飘的感觉，忽然觉得这就是我自己经常能够找到的那种感觉，只不过比我自己找到的感觉放大了，真实了。 我们默默地穿衣服的时候，他一句话也不说，慌里慌张的。我也不敢看他，只是有点幸福又有点悲哀地想，我已经是个女人啦。那一刻，连我自己都不相信真的发生了。同时我有些害怕看见你。 第57章 清晰而模糊的回忆 我听得入神，有点儿不相信这些事情会发生在她身上。她曾经是我心中的美神，我学习前进的动力啊。女神会有那么龌龊的想法和肮脏的事情，大跌眼镜，我开始不后悔和她失去联系…… 她叹气的时候，我赶紧喝一口啤酒。我不会安慰人，今天我曾经的女神在我面前说她的过去，无语头顶。 她的故事还在继续： 后来我们又有过一次，在他家里。我有些一发不可收，渐渐有了辍学的念头，又渐渐和你走远。我不敢告诉你真相，只好疏远你，可你怎么就没有觉察出来呢？ 不同的是那个男孩和你都考上大学，你们都变成大学生，而我恰好生了一场重病，渐渐的大家就没有消息。我人生的第一次给了他，想起来觉得有点冤枉，因为好像没有书上写的那种轰轰烈烈的爱，也没有那么刻骨铭心的经历。 我打过零工，洗过盘子，刷过马桶，当过保姆，摆过地摊，没干好一件事，差点连小命都没了。后来认识了一个男人，他有工作，只是年龄有点大，最后也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神经，嫁了那个男人。也许就是命中注定的，我活该。开始还觉得不错，人很老实。 可是我很快就发觉，他有其他女人，娶我只是掩人耳目。一次偶然，我捉奸在床，就凭那件事和他闹离婚。后来我在这座城市打拼，认识了几个做生意的，有一个韩国的老板对我特上心，几度我要打消和他在一起的念头，可我经不住诱惑，一个女人孤零零闯荡，太需要有个肩膀。遇到你之后，我欣喜不已，可惜你已经不再对我…… 我跟他去韩国，谁想到他骗我，他就是一流浪在韩国的中国人…… 回忆是清晰而又模糊的，清晰的是人，模糊的是感觉，好像还没有哪个男人让我真正的迷恋。让我失去第一次的男孩，我迷恋的只是好奇和性。 我身体里好像有一种东西，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渴望它，它好像也在随时召唤着我，我们却总不能谋面，像是隔着一条河，可望不可即。我努力用自己的方式想到达彼岸，却没有一次成功，总是在最后一刻，一阵晕眩，一下子就把所有的努力报废了。 后来索性再一次离婚，一个人过挺自在。反正已经这样了，没有什么可惜的。 就是觉得挺对不住你的，不管你原不原谅，我就当你原谅我了。你不会嫌弃我吧？ 我看着刘海燕，说不出的感情。呷了一口啤酒，压一压我心中的无奈和同情。“怎么会嫌弃你呢，再怎么说也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好朋友好邻居。每个人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不同，生活追求不同。” “那我还能和你做朋友吗？” “当然啊，我们本来就是。” “那你愿意和我相处吗？” “现在不是吗？”我不知道刘海燕问的是哪一方面，只能这样回答她。 买单的时候，刘海燕没太过于执拗，她说给足男人的面子，以后补偿我。 她第二个男人是谁，为什么会骗她，我没再问，她也没说。 第61章 请不要走 作为一个男人，或许，在选择一个女人之时就应当已经很了解女人的一切。王媛，我心爱之极的女人，她到底属于哪一种？ 如果她是一个还没有自我的女人，那么，在选择她的时候，我同样要为她的心灵成长负起责任，而不是让她永远做一个离开男人就无法生存的“小宠物”！事实上，她有时候并非那样“小女人”。 如果她是一个同样很有思想又很独立的女人，那么，在她的世界里就不存在空虚，或许我也就可以不那么费心。还好，她有时候把女人的那份娇小温柔妩媚毫无掩饰的给我。 真正的爱是一种共同促进心灵成长的过程，作为心灵境界更高的一方，必须帮助另一方去成长，才能使双方的沟通更为流畅，从而共同享受到真正的幸福甘泉。 王媛有她的心理弱点，也有普通女人的寂寞需要，这恰好就是她召唤我的时候。她给了我工作和成长上的帮助，我是不是也要让她从苦难中解脱出来，找回少女般的情怀，尽情释放女人的姿态呢？ 女人永远都是一个成功男人的半边天，我的成功也离不开她。很难想象，假如有一天她离开我，我该怎么办，会不会像现在这样胸有成竹，勇敢的做事？不管如何，既然爱她，那就让她觉得我的爱每天都萦绕在她的那片天空下。 走出这一步，就不能停下来。现在，我知道她还没有离婚，可她的婚姻名存实亡，形同虚设。如果，我认为她没有离婚欺骗我，或者就此离开她，是不是很不地道？ 我是不是应该帮助她发掘作为女人的存在价值，帮助她认识自己，让她爱我也像爱她自己，这样的她才是一个最有魅力的完美的女人，而不是曾经是一个依赖于那个男人的附属品、观赏品。 王姐打电话说有事找我，让我去一下办公室。 “明瑞，后天我要去趟外地，可能呆一月左右。” “啊？这么突然，什么时候回来？”我问这句话的时候才觉得自己有多笨，王姐明明说了。可能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冲懵了，心里很别扭。 “明瑞，我走了以后，你要保持好和栗经理的关系。我看得出来，她对你有好感，你要好好的把握好这样的优势。” “姐，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王姐回过头来看着我，说：“我让你和她处好关系，并不是要让你去跟她谈朋友。你是聪明人，我相信你能够把握好这里面的利益和冲突。栗经理是喜欢你的，但我看得出来，你对她没有感情，这让你心里很矛盾，对吗？” “姐，你知道的，我心里爱的人就只有你。栗艳萍是喜欢我，她还主动跟我表白过感情，可我对她没有感觉，充其量把她当个普通朋友。” “明瑞，你要分清楚爱情与友情，艳萍是一个真性情的女孩，敢于爱，也敢于放下，这就需要你在今后和她相处的过程中慢慢去引导她的情感。不管是她对你有爱情也好，还是友情也好，她都会在事业上给你带来帮助。更何况有栗局这层关系，你明白吗？” 我不希望去当栗总的女婿，王姐是想让我和栗艳萍把关系走得近一点，能够通过栗艳萍这层关系，去沾上司的光。但她明明又说不希望我和她发展关系，什么意思？ 第62章 不像是那么简单 王姐这么希望，也是为我好。我不能用我假意的感情去欺骗栗艳萍，也不能把我心中的苦恼告诉给王姐。我想，当有一天栗艳萍知道以后，她会明白，爱，不是一种勉强，更多的是心灵上的相溶。 不知道王姐是否看出我心里的矛盾，她没多说什么，只一个关切的眼神，把我从她的办公室里送出来。 我刚回到办公室，栗艳萍就把我拉了过去。 “明瑞，你躲哪里去啦，我找你有事呢，打你手机你把它搁在办公桌上。” “找我什么事儿，栗经理？” “又来这套！”栗艳萍白了我一眼，笑嘻嘻的。 “我一个大学同学周末结婚，我想让你陪我去。” …… “哦……，现在定不下来，到时候没其他事的话，凭你吩咐。”她把我当做亲近的人，带我去参加同学的婚礼，接受和拒绝都是很难的选择。 “这样的话，只好到时候再说啦！”她嘟起小嘴，委屈的样子。“啊，差点忘记，下午一块出去办点事，和一家公司签订意向书，我等你好一会啦，你赶紧准备个材料给陈副总经理送过去。” “哦，我这就准备。”嘴里这样说着，心里一万个不愿意。 我估计栗艳萍拿不下这活儿，她到公司不久，好多工作不了解，何况她跟我说过从来没写过材料。对于应付检查汇报交流合同合约这类材料，我游刃有余，现成的资料有的是。 陈副总经理捧着我准备的材料，目不斜视的念着。栗艳萍时不时的瞅我，感觉要吸我魂儿似的，我装作没看见。我只偷偷的看我心爱的媛儿。 搞完应酬回到宿舍已经很晚，洗漱完毕刚躺下，王姐打电话说她在我宿舍楼下，问我休息了没有。我没想到她会这么晚出现，慌慌张张穿好衣服，下楼迎接。 “客厅这么乱，我帮你收拾收拾。”媛儿已经动手帮我整理。 本来自我感觉良好，还算是个讲卫生爱干净的男孩，今天回宿舍晚，没来得及收拾。 “姐，我身边就缺少一个像你这么好的女人。如果身边有一个女人，宿舍就不会这么乱，有一天有了自己的家，肯定会很温馨。” “改天，姐给你介绍一个。” “其他女人我都不想要，我只要姐。” “明瑞，姐跟你说过，那需要时间，可能都不现实的。不过你说得姐心里好高兴，会哄人。”她没停手里的活儿，“明瑞，那天我带你去见傅部长，希望你今后能够得到他的一些关照，你今后得好好用好这层关系。” 我好想问王姐，那天晚上，她是不是和傅剑晨去了宾馆，他们一起去宾馆干了什么。这个疑惑，一直压抑在我心里，很不舒服。 我不愿意相信王姐是那么一个随便的女人，她有自己的尊严，有她做人的原则。但事实上，我亲眼看到她和傅剑晨进的宾馆。从我的观察判断，她和傅剑晨的关系不一般，两人认识的时间也比较长。两人之间的关系还很亲密，不像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第63章 表达心思 王姐刚坐下，我就从身后拿出一束早就准备好的玫瑰花，九支花，九种颜色，长长久久的意思，包装得很精美。 “姐，送给你的。” 王姐惊喜地叫道：“哇，真漂亮！谢谢！” 接过花以后，王姐闻了闻。“真香。明瑞，这么漂亮香醇的玫瑰花，应该留着送给你女朋友的。你买这么漂亮的花送给我，那不是让我浪费了吗。” “怎么会浪费呢，我是专门买来送给你的，只要你喜欢，就不会是浪费。” “我是说，这么漂亮的花，等你找到了满意的女朋友以后，再送给你女朋友吧。” “姐，难道你不明白我的心思吗，我心里喜欢你，想让你做我的女朋友，甚至……” “明瑞，我们不说这事儿，好吗？现在我们都已经不年轻了，有些事，思来想去怪我。我不想毁了你的前途，趁着你还年轻，好好努力干出一番自己的事业。你是一个很好的男孩，我想，你一定能够找到比我更好的。” 王姐这种反应突如其来，我怔住了。这个女人又怎么了？ “可是，我只喜欢你，你是知道的。我等着你愿意做我女朋友的那一天，好吗？” “不，我不能给你承诺，知道吗？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反悔，也害怕会害了你……。这样吧，我们先做朋友，像我们现在这样。如果那天我们都想好了，再看有没有缘分，好吗？” “好吧，我遵从你的选择！” “这才好，就要能拿得起放得下，儿女私情先放一边。有时一个人躺床上，想想和你的交往，是我太不理智，让你陷得太深，我是不是个坏女人呢？” “姐，这话从何说起？要怪也怪我，可能是我太粘人了……” “嗨，算了，不提这些事情，倒胃口。” 我没再说她和我的事儿，谈了谈工作上的事情，偶尔提到栗艳萍。 “栗经理有时候太任性，就上次排节目那事儿，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不过，栗总对我的态度好像变化很多，最起码和善很多。” “这也许是老总对你工作能力的认可吧，老总喜欢的是有能力聪明懂事的人，不喜欢那种只会耍小聪明的人。至于栗经理，有栗总罩着，自然会表现无所顾忌一些。不过我要告诫你，在职场中最有前途的人，往往是懂得大智若愚，韬光养晦的人。个人的聪明不能太露于表面，更应该把这种聪明用在实际工作当中。你做了事情，不用说，上司有一双眼睛会看。但有的时候，也还是需要装一下，在上司面前表现自己才行，自己埋头苦干，做了很多事情上司都不知道，做了也是白做，上司也看不到你表现的成绩。我发现你在工作进步真快，比以前成熟多了。” “能有什么办法啊，都是上司，我不能不让自己努力成熟起来。现在想想，我还是很感谢这份工作给了我初入社会的一次很好的人生磨练。在这样的环境中工作，确实能锻炼人。当然我最最应该感谢的是姐您啦。” “好的磨练是人生的一笔财富，也是你成功的基础，好好干吧。” 我报以感谢的微笑。 除了工作上的事情，我们没谈感情。 “这花，我还是拿上，挺漂亮的。”吃完饭临走时王姐高兴的说。 第64章 舍不得离开 傅剑晨和她到底有怎么样的关系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心里有我，我心里有她，这就够了。相信，属于我的终会如愿。我不能去伤害她，即使她和傅剑晨怎么样。有人说爱一个人就要学会原谅她甚至是包容和纵容她，她有她的生活，在不属于我一个人的时候。这样的安慰，或许自己心里好受些。 “姐，我知道你的心意。谢谢你。” “周末我去外地，大概要一个月。希望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有一个人可以在公司里照顾你。不过，姐不管走到哪里，心里都会记挂着你的。” “姐，我舍不得你离开。” “知道了，别太儿女情长，懂吗？” “姐，你走了我想你，怎么办？” “明瑞，这是没办法的，组织上的事情由不得我。你不是有手机吗，想姐的时候，就给姐打电话，发短信，姐能够感受到的。姐想念你的时候，也会给你打电话。” “可是……” “明瑞，这个周末我就要走了，我怕真有点想念你。你说，要是我去了外地，特别想念你的时候，该怎么办。”媛儿这样说的时候，试探性的把头靠在我的肩膀，像个温顺的小绵羊。她好像有什么顾虑。 “我会去看你，只要姐不介意我去，只要姐方便……”我甚至有点作践自己的意思，算是祈求她能把大把的时间给我留着。 “你要是特别想了，周末的时候就来找姐吧。姐方便的话，也会回来看你。对啦，你那手机用的时间也长了吧，今后你要参加一些应酬，这手机有点太旧了，改天姐给你买一部手机。” “不用姐那么破费，我自己买吧。” “就当是姐送你的礼物不行吗，想我的时候也可以拿出手机看看，特别想的时候就用我买的手机打电话给我，行不？” 我点点头，把媛儿搂在怀里，女人扑鼻的气息直逼而来，我有些心慌意乱。 “姐，你想我的时候，一定回来看我。” 她点点头，心里也有太多的不舍。我想，她也不愿意一个人去外地，只可惜，我帮不上她的忙，她只有自己一个人去外地。她还说她和那人的事情就快解决，她快得到解放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高兴不已，我有盼头。 好在她去的地方离我们市不算远，高速公路坐车只需三个小时，周末完全可以赶到另外一个城市去见她。只是，她不在我身边时，会多么折磨人。 此刻，我对媛儿的情意再无过多言语，心情复杂而紧张，激情澎湃。我最爱的女人，真的就要离开我。她走以后，我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呢。 我不敢去想，也不愿意去想。我紧紧的抱住媛儿，真想这样一辈子都抱紧她，一直，每天，每个夜，永远和我爱的女人不再分开。 我低下头深情地注视着她，希望离别之前真的可以读懂她，告诉她记着我。相拥但不说话，这样的氛围美妙极了。 深夜，一个寂寞孤独的女人找青春勃发的男人，我不信女人能把持得住底线，何况我们其实彼此心领神会。深情的眼神，无须过多的言语，我和她都能领会彼此的心意。 第65章 别走好吗 我们相拥在一起，很明显我感受到她的不同。不是激动，没有紧张，只略微颤动了一下身体，稍纵即逝的僵硬，手指牢牢的扣着我。 时光总是无言，注定我和媛儿来去匆匆。就像，我不知道，花儿如何坠落。也许，一觉醒来，已是落红满地，悄然落寞。我能猜测到什么？不知道，不知道，生命如何消失，惋惜时，我可能已坐在三生石上，等待下一个轮回，等待下一个她的出现。现在，我唯有珍惜时光，珍惜眼前，曾经痛失的，曾经毫不在意，那都是浮云。 她仍然含着泪，声音颤颤的问我：“明瑞，姐走了以后该怎么办，该怎么生活？没有你在我面前晃动，到时候不知道会有多想你。现在，每天可以看见你，心里踏实多了……你不在我身边，谁照顾我啊？” “你别走……姐……别走好吗？我舍不得你走，如果你走了……我该怎么活？”我有点撒娇，“姐，我喜欢你，爱你，疼你……明瑞就是姐的心上人……” “明瑞，姐其实舍不得离开你，姐需要你，姐喜欢你，一天也不愿意离开你。……姐每天克制自己不去想你，姐特别想你……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显然她和我一样深深地陷进去走不出来，我们像谈恋爱的少男少女，不同的是她知道把握分寸。 “姐，我也喜欢……想和你一辈子好，一辈子不分开……。” 这样的时刻不要太短，就让我们彼此依偎…… 我喜欢这样的时刻，当是一种享受，心无杂念。想象不出，未来的日子这样的幸福时刻会有多少。不知怎么的，忽然会有不再相见的失望感。 相反，此情此景，偏偏因为彼此将要离别，更懂得享受一起的不易。生理需求在碰上高尚的心理需要时，也惨淡无味。上次的事情，想起来都觉得脸红。不过，我不是高手，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我没研究过，水到渠成最好。如果她愿意，我会努力做个好男人。 那时，相信她激动地双手抓着我的手臂，双眼噙满泪花。爱在蔓延，在我们的体内渗透。我们不顾一切，只想把自己心里的爱，全部都给对方。 我喜欢媛儿，喜欢她的温暖，喜欢她的幸福。这种幸福在我二十多岁的时候才来，来得太迟，为什么不早一些来呢？现在更后悔当初没在大学谈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哪怕只是享受到那份特殊的待遇也好啊。可惜，荒废我大好的青春时光。谁曾想世间的美好只在咫尺，往往我们没来得及把握，幸福就要溜走。幸福的尾巴滑溜，也会顺手，眨眼间的拿捏，品味一生一世。 是不是这样，心里有你的人，无需你的提醒就会想起你；心里没你的人，再多的提示也换不回真心的应答。媛儿心里真的会有我的位置吗？或许，我把自己看得太重，在别人眼里并没有那么重要。 抑或，我将自己放得过低，企图乞求别人的在意。我是把自己看得太重，怕被人忘记，还是将自己放得太低，一味的祈求？严肃的一件事，本来就不应该轻易挂在嘴边，既然说出了口，又怎么能像水龙头一样说关就关？ 我既然深爱着媛儿，就应该依着她宠着她。现在，她有她的生活，足够空间能让她自由呼吸。我干涉不了她，也绝不做强势的角色。 第66章 也不是什么好货 喧哗过后是要回归平淡，我不得不回复到平淡，就算我再怎么舍不得她离开，没办法，她还不属于我，我也不算属于她。这么偷偷摸摸，我对她的渴望还会有多少持久性会残存？ 她什么时候得到解脱？她的解脱意味着我要的解脱来了，我的幸福来了。 我不能太过于贪恋她的温柔体香，至少现在不能。送她回去后，我仍觉得百无聊赖，她的诱惑力蛮大，我实在舍不得离开。 走在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没有一个我认识的，他们都在干什么，和我一样深夜出去鬼混？ 整天混在女人堆里，我是不是会变得越来越娘？要是有个好哥们，一起出去喝喝酒多好，不高兴的时候也可以对着他吼。哈哈，想得真美！ 兴步乱走，回去也是一个人，与其望着空白的天花板发呆，不如看看外面的花花绿绿，闻闻汽车尾气的味道，闻闻经过我身旁女人的香水味，刺激一下神经。再或者，看着女人挽着男人胳膊，优雅暧昧，偶尔抛来个不以为然的眼神，让你像头呆猪，傻傻的，摸不着头脑。哈，不错的！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到了海豚湾大酒店。灯火通明的整幢大楼，很能吸引人的眼球。我想到上次在上海见到似曾一模一样的酒店，比起那家酒店，这里的人流远不如上海。一辆出租车停在我旁边。 “到了，哎呀……终于到了！海燕，这些天可忙坏我啦，要不是家里出这么多事，我早就来见你。” “呦，我说老栗，不来就不来，干嘛编那么多理由？再说了，你不来，照样有人陪我……” 说话的声音太熟悉，是…… 我回头看时，吓一跳。这不是栗总和刘海燕吗？他们怎么在一起，来这里干嘛? 刘海燕还是那么花枝招展的，不同的是手里的包包倒让她显现出一份优雅。栗总还是那么猥琐，我一向这样认为。挺着个大肚子，走路一摇一晃的。 我赶忙回转头，疾步朝前走。 看着他们一前一后进了酒店，立马想到上次也是在这样的夜里，眼睁睁看着傅剑晨和王姐这样一前一后进了酒店。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以前刘海燕说她认识几个大佬的，栗总会是其中之一，难道她和栗总有一腿？我不大相信这是真的，刘海燕不会变成这样吧，当人家的小三？做人家的情人？这是她目前的生活状态？ 可我也不是什么好货呀！ 本来刘海燕的生活跟我没多大关系，现在偶然撞见她和栗总在一起，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她曾经和我青梅竹马，现在成了别人的女人。到底有多少个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有多少个男人为她鞍前马后？刘海燕啊刘海燕，你口口声声说对我念念不忘，原来都是哄我开心迷惑我上钩的对吧？ 我心里有千万个不服气，怎么了嘛？ 拿出手机，我试图拨通她的电话。关机，关机！ 我麻木地坐在路旁的台阶上，想我的心事，想王姐。她会不会也像刘海燕那样骗我，一边应付我一边又讨好其他男人？她现在在干什么？会因一度春宵而长眠到天亮还是再度与他人缠绵悱恻？ 天啊！ 她还不是我的女人，准确的说。 我在酒店前坐了两个小时，不知道什么心态，是在等他们出现吗？ 他们还真的出现了，栗总似乎看到我，猥琐着坐出租车走了。 第67章 算是警告吗 本不该让上司看见，偏偏他看见了。怎么办？栗总会因这件事找我茬吗？ 王姐果然送了我一部新手机，连卡都替我办好了。她是想让我拿着她买的手机给她打电话吗？ 王姐刚走的第二天，栗总打电话让我去一下他的办公室。 以前，栗总也没怎么找我谈话，不知道会不会因为昨晚撞见？上次他老婆的事，我没少出力，出于人情还是什么，今天，老总主动打电话叫我过去，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到栗总办公室门口很礼貌的轻敲几下门。 “进来！” “栗总，您找我。” “哦……小段呀，来来……快来。”他笑呵呵的，很客气。 我看到栗总温和的表情，不像是批评我的样子，鼓着勇气走了进去。他示意我坐下。 “栗总，您找我有事吗？” “小段，上次我家里的事谢谢你呀。这一忙就忙得晕头转向，忘了当面谢你。改天，我让艳萍请你吃个饭。你们年轻人，好相处，是不是……” “栗总，那不算什么的，您客气了。” “小段，节目准备的怎么样了？我听说你们部门是你和栗经理在负责这次文艺节目的事情。”他这什么意思，一会儿艳萍一会儿栗经理的？ “恩，主要是栗经理负责，她在文艺方面有这能力，我只是协助她的工作。” “艳萍这孩子从小被惯坏了，脾气有点倔，她又是刚接触工作上的事情，我希望她能够在工作当中安心的做事。她到公司来这段时间我也看得出来，她和你走得较近，你对她还是挺关心的。只是，感情上的事情呢，我暂时不希望她把过多的精力放在这上面，想让她先锻炼锻炼。所以，你和她……啊……那个……” 说到这里，栗总停下来，看着我，他是想看看我对这个问题的反应吗？ 栗总的话，我一下就明白。 “栗总，您可能误会了，我和栗经理只是单纯的同事关系，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小段，我看得出来，艳萍对你有好感。只是，我担心她把精力放在感情上……啊……会影响到她的工作，她要是对工作环境熟悉，我倒不担心。但现在……啊……她刚到新环境，要学的东西还多，多用精力来学习，肯定是不会错。小段，这件事情还得靠你去把握一下，明白我的意思吗。” “栗总，我能明白，您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另外，那个，王经理那边……” 他欲言又止，不知道是在暗示我或者是提醒我。 “还有其他事吗，栗总？” “没，没没……那你去忙吧。今天我和你说的话，就只能是我们两个知道，你不要跟艳萍说我找过你。” “我知道该怎么做，您放心吧！” 我走出老总的办公室，心情很郁闷，栗总肯定误会是我要攀高枝，他不希望我和他的女儿谈恋爱？可当初，他找人给我和栗艳萍牵线，是不是因为我撞见她和刘海燕的原因？如此的势利，或者他知道了我的底细，瞧不上我这个农村出来的娃？ 如果这样，倒是可以理解，如果我是某家公司老总的儿子，恐怕今天他巴不得把女儿嫁给我。谁稀罕！ 我真想告诉他，我心里爱的是别人，对他的女儿没有多大兴趣。至于栗艳萍心里是怎么想法，那是她自己的事情。还有，他和刘海燕的破事，我更没多大兴趣。 第68章 不放过 从老总办公室出来，迎面看到栗艳萍，让我和她一块去验收节目。我十万个不愿意，可说不出口，毕竟这是我的工作。 “明瑞，你去哪儿啦？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可能这几天没休息好。” “那要不这样吧，一会儿下班我们一起吃饭，放松放松。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你呢。” “改天我们一起吧，晚饭我可能就没有时间陪你一起吃，家里来了亲戚。” 栗艳萍瞪了我一眼，说：“明瑞，你不会是让我爸给收拾了一顿吧，不会是真做了他的眼线吧？记住啊，不要在他的面前乱说我坏话，要不然，有你好看……”她使劲掐我一下，笑嘻嘻地。 “啊，疼……你还真掐呀？瞧你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刚才只是偶遇，栗总顺便问到你工作上的事情。” 栗总找我谈过话以后，我有意和栗艳萍保持一定的距离，不想让别人看出我有追求栗艳萍的想法。这是公司最高领导的要求，我只能照着他的要求去做，一旦老总知道我和栗艳萍还有亲密往来，说不定他就会炒我鱿鱼。找份工作太不容易，像我这种辛辛苦苦从农村出来的大学生，拥有这份工作是多么的幸运，也是家人的骄傲，我不希望老总误会我对他女儿有想法，就把我一脚踹掉。 栗艳萍似乎看出我对她的疏远，她心里有些不高兴。下班后，我整理完手头工作准备去一趟卫生间，栗艳萍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在我身后，一下子把我拉进了会客厅，逼问着我。 “明瑞，你说，为什么这几天躲着我？” “栗经理，你有没有搞错，我每天兢兢业业的，哪里有躲着你。” “不行，今天你必须得告诉我，下班后我找你出来，你总是有理由拒绝我，明显就是在躲我。说，是不是讨厌我。” “你误会了，我怎么会讨厌你呢，这么可爱的一个女孩子，我有讨厌的理由吗？” “那是为什么，你心里难道就只把我当同事，没把我当你朋友吗？” 我咬着牙，这事我不能跟她说，要是栗艳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爸爸在中间阻碍，以她的脾气，肯定会去找栗总吵闹。 其实，事情很明白，栗总就不希望他女儿跟我好上。在他眼中，我没有这个资格去爱上他女儿，他女儿应该嫁的是官二代，是富二代。 栗艳萍见我不说话，抱着我就亲吻，我吓了一跳，躲闪着，她把推到了墙边。 我以为栗艳萍还会做出更出格的举动，还好，她只是亲吻了我一下，没有继续其他的暧昧动作。 “明瑞，我不许你对我这么冷漠，我喜欢你。” 栗艳萍嬉笑着，性格开朗豪放的她就直白的给我表达着对我的情感，我惶恐不安。她喜欢我，这是我能够感受到的，但我心里爱的是媛儿，再说，栗艳萍的老爸也不允许我和他女儿有爱情。 “栗经理，栗经理，电话……”，我听到办公室有人喊，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一会儿，外面安静下来，办公室的门“砰”地一声给锁上。他们下班了走了，留下我该怎么办？再说，我内急呀。 “经理……大小姐……你先行行好……我内急好不好？”刚才就忍不住想要上厕所，现在还被栗艳萍堵在这里折腾，想憋死我呀？ 第69章 过了头 栗艳萍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我赶紧用手捂住她的嘴。“你疯啦，还有人在楼上，你想让大家都知道？” 她甩甩头，我的手被迫拿开。 “干吗，你想被人知道啊，那我们不死定了？” “外面没人，看把你吓的，我们又没做什么坏事，就是聊点私话。你还没有告诉我呢，怎么就在工作以外不和我联系呢，你不喜欢我？” “不是的，艳萍，你误会了，我……其实”我想告诉她我不喜欢她，我喜欢的是别人，我心里有人，可我怎么说的出口？ “别磨磨唧唧，有话快说……” 她毫不避讳，大声嚷嚷，我吓得脸都惨白了，估计是那样。 “艳萍，我……我不配得到你的感情，你应该找一个比我更优秀的。我相信，凭你的条件，会有很多很多的男孩子喜欢你，你可以挑一个满意的，然后……” “明瑞，你说什么呢？我的心思你还不明白，我告诉你，你就是我喜欢的男生，你也很优秀，我就是要来喜欢你。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个公司吗，不是因为我会继承家族企业，全是为了你。要不然，我才不要到这里，无聊透顶……” 她说这话的时候，又贴上她性感热乎的嘴唇，我有些透不过气来。隐隐约约感觉是我的媛儿在吻我。 “不不，我真的配不上你。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一下子，我反应过来，吻我的女人是栗艳萍，每个女人身上的气息都不一样，她没有媛儿那种味道。 我轻轻推开她，怕她受伤害。 沉默，不敢去看栗艳萍那痴情的眼神，她真的是在喜欢我，这让我不知所措。 “艳萍，我们出去再说吧，被人知道就麻烦了。” “哈哈，你藏在门后，等我先出去看一下，我给你招手你就闪出去。”她总是那么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我像是做贼心虚，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栗艳萍打开门，我躲在门后面，等她给我发出信号。看到栗艳萍冲我招手的时候，我用最快的速度闪出，幸好没人，很顺利。 我保护着自己的情感，希望栗艳萍能够只把我当同事看，当工作中的同事，生活中的朋友。可是，她就是一个敢想敢做的女孩，心里想做的事情，就会用心争取。我对她的冷淡，也没有让她放弃对我的感情。而我，又不能用过激的态度去回拒栗艳萍，怕伤害了她。 栗艳萍把我拉出大厅，我又担心她这样亲密的举动会被栗总看到，提醒她把我松开。栗艳萍瞪了我一眼，用诧异的眼神凝视着我。 “怎么啦？我拉着你还不好意思啊。明瑞，有我这样的美女拉着你，你是不是觉得特别幸福呢？” 我不想让栗艳萍失望，就说：“是很幸福，只是我有点紧张。” 栗艳萍抿笑了一下，她并不明白我心里的真实担忧。栗总单独把我叫到办公室交待了一番，意思是不希望我和他女儿有感情关系。这一点，栗总的态度很明确。要是看到我和他女儿继续在一起有感情往来，说不定对我有看法，我惹不起他。可我也惹不起栗艳萍。 第71章 不想伤害她 美眉顺着我手的方向瞅了一眼，放下酒杯，哼了一声走了。她大概认为我是一个人，所以才找乐子的。这种地方，男人和女人有一样的心态，泡妞、泡哥。 栗艳萍大概察觉到了什么，扭着腰走到我跟前，“怎么了，是熟人吗？” “不认识，找我喝酒的。” “哈哈，你艳福不浅呀，有美女主动泡你。” “你怎么知道人家想泡我？” “切，这还用问，傻子都知道？” “那你以前有泡过吗？” “怎么，吃醋啦？” “跳痛快了吧，是不是累了？”我没有回答她的话，端给她一杯酒。 “你在干吗，拿着手机，心事重重的。” “艳萍，我们回去吧，可能是这几天忙，有点累，想回家去睡觉。” “那你送我回家吧，我也累了。这么晚，你也不放心让我一个人回去吧？” “走吧，我送你到小区。艳萍，等会儿回家以后，你别跟你家人说是和我在一起啊，好吗？” 我拉着栗艳萍出了酒吧，她好奇的问我，“为什么呢？” “没什么，你记住我说的话就行。” “明瑞，这两天你怎么像是有事情瞒着我啊。告诉我，到底什么事？每次你都不跟我说心里话。我把你当自己人，你就应该把心事儿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你的。” “艳萍，感情的事情是需要慢慢来的，我真的适合你吗，你对我又了解多少呢？” 栗艳萍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我，她可能真的感受到了这几天我的变化，对她的冷漠，逃离。我做这一切，是我太自私吗，会不会我的冷漠带给她的是伤害。 我有好几次冲动地想跟栗艳萍说出真相，说我心里早有女人，她才是我生命中的所有。而我的心里，从一开始就把栗艳萍当朋友，关系好的同事。感情上的事情，我的心已经交给了别人。 “了解一个人需要很长时间吗，不用，只要你真心爱一个人，就是一个小时的时间，也就够了。一个小时，就会决定你是否爱上了对方。” 我沉默着，能体会到栗艳萍说这话的心情。是的，真爱一个人的话，只需要一个小时，犹如我当初爱上媛儿的时候，就只用了一刹那的时间。她的一个眼神，一张娇美的脸蛋，就让我在那一刹那间神魂颠倒。 出租车到了小区门口，栗艳萍非得让我送她到家里，我拒绝了，说这会儿不方便去打扰她家人休息。 我站在栗艳萍家的楼下，看到她已经到家站在窗边冲我摇手，我才放心的离开。 “明瑞，不管你心里有什么事情不想让我知道，但我还是坚持我的心，我会爱着你。” 这是我在回家路上收到栗艳萍给我发来的短信，我很感动，也能从这炽热的文字当中读懂栗艳萍对我的真实感情。也因为这样，让我心里更加的担忧，栗艳萍如果真的爱上我，结局就是要我去伤害艳萍，这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我最怕伤害别人，尤其怕伤害爱我的人。 第72章 先她认识 刚进宿舍门，手机响了。出乎意料的是慕经理打来的，他从来没给我打过电话，今天什么稀奇事想起我来了。 “小段，睡觉了吗？” “刚准备休息呢，慕经理，有事吗？” “嗨，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请你出来，几个弟兄一起喝喝酒而已。” 很难得，他请我喝酒，而且和我称兄道弟的。再怎么说大家同事一场，不能失了人家的面子。 “好吧，您吩咐，怎敢不来！” “哈哈，越来越会说话啊！那行，一会儿来‘豪都’，我等着呢。” “恩，一会儿见。”慕经理所说的‘豪都’其实是一家休闲娱乐中心，在南大街的尽头，那天闲逛时看见过。那地方什么级别，不知道。 我只能用豪华气派形容豪都，进门的第一印象是这样。很大的房间，不知道这样的形容对不对，里面男男女女十几个人。慕经理亲热的招呼我坐下，还给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男人介绍说我是他一弟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有种厌恶这种环境，每每在这样的环境里滋生出麻痹和欲望，我受过的种种折磨和她们得不到的种种凄苦都在这样的环境里发生。 慕经理伏在我耳旁说今天偶尔遇见小学时候的同桌，人家现在做了大老板，硬要请几个人过来一起喝酒高兴高兴，想到老弟能喝几口，应付场面不成问题，所以就请我到场。 哈，没想到我会有这样的用处，我的胃…… 男人和女人划拳的划拳，扔色子的玩色子，我对什么都不在行，只会闷头喝酒。 一个年龄和我差不多大的女人过来，她可能比我大一些吧，只是猜测。一身低领套裙，不短不长染过色的头发，红唇绣眉圆脸，眼睛周围的皱纹依稀可见。我对这样的女人没多大兴趣，再说了我不认识她。她端起酒杯，摇了摇，凑到我面前，“你认识栗艳萍，对吧？” “嗯。恩？你怎么知道的？” “哈哈，算起来你应该叫我小姨的，她没告诉你她有个流浪的小姨？也难怪，人家现在都富贵发达了，我攀不上啊！” “你，你是……刘燕？”我惊愕的问道。栗艳萍说她没见过她小姨，我倒是先她见面。 “嗯，我就叫刘燕，原来你知道啊！切，害得我说半天！” 我急忙挪开一些，她不是因为卖淫被抓吗，今天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怕我呀？放心好了，我没传染病，就是有也不传染给你，这不是有辈分在吗？”她咯咯的笑出声，这笑容马上让我想到栗艳萍的妈妈，她们太像了，尤其笑的时候。 “不是，只是觉得突然……”我替自己辩解。“你怎么认识我，你知道我和栗艳萍在一个公司？” “我不知道你们在一个公司。巧了，这个世界真是小啊！”她喝口红酒，舔舔嘴唇，“不知道是哪一天，哎呀，我想不起来了，在街道老远看见你们两个，谁曾想你们还在一个公司，好啊！” 她说的“好”是什么意思，我不便多问。“我听栗经理说你出事了，怎么还在这里？”我说出这话的时候，觉得有些唐突，要是我准搁不住会难受。 “栗经理？你说的是艳萍呀？呀，老子英雄儿好汉，都当经理了，厉害厉害！”她顿了顿，“嗨，小事情，我们这种人出事太平常。再说，那也不叫出事，算什么事？” 她倒是满不在乎的样子。 第73章 受过的苦 “你们认识？”慕经理注意到我和刘燕，端着酒杯走过来。 “原来不认识，现在……认识了，就这样……”刘燕耸耸肩，摊摊手，有些西方人的味道在里面。 “哦，我以为你们认识呢？那就好啦，一回生二回熟，也许下次见面大家更熟络啊。”他看着我说。 “你们认识？”刘燕问慕经理。 “原来不认识，现在认识了。我是个打工的，这帅哥可是干大事儿的。他是冯总的朋友，所以自然也是我的朋友啦。”慕经理明明知道我，为什么要说不认识呢，这个人真邪乎，怕影响他的声誉还是怎么的？ 我知道，一定是这样。 “你见过刘玉吗？”慕经理转身走了，刘燕问我。 “刘玉？哪个刘玉？” “就是栗艳萍她妈，我姐姐啊，怎么，你没见过？” “哦……见过，见过！”我一下想起来，上次栗艳萍告诉过我。她妈妈住院时还是我帮着办的手续呢。 “她现在……怎么样？”刘燕沉吟了一下，问我。 “上次因为你的事情，生病住院，还做了手术。估计现在还躺在家里休息呢。” “因为我生病？不会吧，她享了大半辈子福，会想到我？会因为我生病，滑稽！”她再一次喝口酒，扭过头去，可想而知他的心里肯定不好受。是不是会对栗艳萍的妈妈产生什么抵触厌恶之类的情绪？ “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干吗不去找她们？” “工作？我充实的很，天天有工作可做，饿不死人。就算是饿死，我也不会去找她们……” “为什么，你恨她们？” “恨？不，我只恨自己。谁都恨不起！”她的眼里有泪花。 “我听栗经理说，你……很小就离家出走？” “对呀，我干嘛要呆在家里，刘玉能一个人闯世界，我也能。我在酒吧做过推销员，也在理发店打过杂，餐馆洗过盘子，足疗店当过学徒。可这些地方没有我的容身之所，他们嫌我太小，嫌我吃的多，嫌我不够机灵，嫌我笨手笨脚不会惹客人高兴……”她点了支烟，“无所谓，我照样活着。尽管那时候常常身无分文，有上顿没下顿的，找不到地方住就睡车站。哈哈，想起来……真可怜！”她吐着烟圈，动作娴熟。“还曾被一帮人绑去，让我给家里打电话骗钱，幸亏我机灵，把自己弄得和叫花子差不多，瞅准机会逃了。” 我同情的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是不是该安慰她？我不会安慰别人。 “那你后来怎么过的？”我给她倒杯酒。 “怎么过？一个人过，后来跟着大家过，就这样！”她一口气喝下我倒的酒，是个能喝的主儿。“干嘛要我遭受孤独，遭遇不幸，同一个妈生的，她怎么会有那么好的生活？”她似乎在说刘玉。“没事，掀开一把就过去了，我不会再是别人眼里那个可怜乞讨的小女孩，我不要冷漠，没有家的温暖，照样有人需要我。哈哈……”她冷笑一声，“男人有需要，我干嘛不学献殷勤，没什么损失。这就是我的生存方式！”她还是叹口气，“你见着她们家人尽管告诉她们，我要让她们知道我受的苦！” 多冷漠的女人，多悲催的女人！ 第74章 是谁的错 “你知道什么叫‘坐台小姐’吗？哈，不知道？不可能吧？我曾经是，现在也是！” “那你就没想过找份正当的工作，好好生活？” “正当的工作？什么是正当的工作，像你这样的？少来，你不是也有需求吗，要不干吗来这种地方？冯总是个干正当活儿的人吗，还有刚才那个臭男人，你，都是干正经活得人吗？那我倒要问问你，你们今晚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你是记者，来采访来体验生活？切，他妈的胡扯！” 她在骂谁？我被她一通乱劈，臊得慌，赶紧喝口酒压压神儿。 “喂，你叫什么，我还不知道我外甥女婿尊姓大名。” “我姓段。你可能误会了，我和栗经理只是普通的同事，没什么特别。”我给自己辩解。 “无所谓，我懒得管。女人的下场都一样……”她说这话我不理解。“那我应该怎么称呼你，段总？段帅哥？段领导？段哥？” “承受不起，你随便好了。” “可不是吗，每一个来这种场合的男人，都是老总、老大什么的，其实就是臭狗屎……” 我也在臭狗屎的行列吗？ “来，陪我喝酒。”她靠近我，我急忙躲开。 “怎么，不好意思？要不我叫我姐们过来陪你？” “算了，我还得加班，不能再喝了，谢谢啊！” “怎么，看不上我那姐们？”顺着她的目光，我看见比她更妖艳的女人。“我叫她姐姐，一块住，比亲姐们还亲姐们。以前也碰到过一姐妹，没好好珍惜，错过了……她教我怎么陪客人唱歌喝酒，怎么和男人玩得开，怎么‘溜冰’……” “溜冰？” 她所说的‘溜冰’就是吸冰毒，这是后来上网才知道的。 “没听过？少见多怪！”她乜我一眼。“怪我呀……姐们是好的，我没把握好……有时候下班后她掏钱买货回来，供我们两个吞云吐雾，我那时候没赚到多少钱，自己买货回来就偷偷地吸，她知道后生气了，骂我说我让她心寒，就算在坐台小姐里也是个失败者……就这样，我丢了一好姐们，后悔啊……” 听她这么说，我连酒杯都不想碰，会不会酒杯里被人下了东西，有些担心。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吗？” “不知道，为什么？” “你给她们家把话传回去，我要让她们一辈子心颤……” “那是为什么，也不是她们的错啊？” “不是吗？凭什么我受苦受累，她舒舒服服，凭什么？” 我被问的哑口无言。谁的错呀？ “你，找个对象，好好过日子，干嘛非要干这一行？” “像我这样的，谁敢要，谁养得起？你愿意？切，扯淡！” 我本来打算好好劝劝她，谁曾想姜总过来拉起她走了。她扭着屁股，花枝招展的应付男人，和她姐们一起。我一阵恶心，后悔今晚答应慕经理来这里，后悔碰上栗艳萍的小姨，我怎么带话给她们一家，那不是有更多的伤心吗？ 我假装打电话，推说有点急事，匆匆离开。洗脸刷牙换衣服，我有戒心。 第75章 隔着好远太想念 我不知道怎么告诉栗艳萍，还是先不要说得好，等有机会再慢慢告诉她。 我心里在乎的，最关心的，还是媛儿。搞定个人卫生工作就给媛儿发短信，想知道她现在在干吗，想知道她现在的心情。 “姐，睡觉了吗？我好想你，你好吗？”我用王姐办的sim卡给她发短信，希望她安慰安慰我。 直到第三天，也没见媛儿给我回短信，打她电话总是关机。我忐忑不安，栗艳萍天天找我出去，我都没心情，好在要给省里准备一份汇报材料，总能编出理由稳住她。 第四天，办公室来了一个男人，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又想不起，说是要找王经理。得知王经理不在时，他随口骂了一句“他妈的！”。等这人走了之后，听同事说是王经理的男人，怪不得敢在这里骂人，没教养，我心里犯嘀咕。 两周过去了，媛儿的电话一直关机。我快要急疯了，她为什么要关机？ 这中间，栗艳萍老是纠缠我，刘海燕约过我几次，我都没心情出去。唯独想的就是我的媛儿。 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媛儿还是没有音讯。她怎么了吗？为什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办公室里没人提到过她，大家似乎已经忘记。每个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只有栗艳萍整天嘻嘻哈哈，到处捣乱。大家已经习惯她的任性而为，并配合她嘻嘻哈哈，有时拿我们两个开开玩笑。栗艳萍往往闹个大红脸，坐在那儿不说话，这也许是能让她安稳一会儿的最好办法。 不过她的性格招人喜欢。 媛儿不是说一个月就回来吗，怎么还不回来呢？没地方打听消息，我只能坐着等她的出现。 每天坚持给她发短信，希望她能看到，希望她能感受到我对她的思念。每当夜深人静，我好想搂着媛儿安慰她，她在这样的夜里是否需要一份温暖的爱。 某个深夜，我终于收到媛儿的短信，是她给我办的那张sim卡收到的，我特别兴奋。这张卡只属于我们俩。 “明瑞，姐很好，你放心吧。谢谢我的好明瑞，每天读到你的文字，我心里就暖暖的。有你这份厚厚的爱，姐就会很幸福，谢谢你给了我这样的爱。” “姐，你在哪呢？为什么老是关着手机？我想你。” “明瑞，我也真的好想……好想在这会儿抱着你。你的关心，让我幸福，我爱你。我的事情马上就能解决，我要解脱了……” “姐，我也爱你。我等你……” 我想用我最深厚的爱，去暖着媛儿此刻的心，我爱的媛儿，我好想，好想给你一生的快乐。可你现在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不回答我？ 我们在手机上发着短信，互相倾诉着彼此的情感，我体验着媛儿的心情。她还给我开玩笑说，要是她离婚了，以后没有男人要她，她该怎么办。我就马上给她回复，没有男人要正好啊，我要你。 我想，媛儿接到我回复的这个短信，那一定是幸福的。一会儿，她给我回短信过来说，婚姻可不是我想的这么简单，娶了一个女人做妻子，就得肩负责任。 从她的文字里，我读出了媛儿对婚姻的无奈和失望。她的痛，我能够感受得到，也想用我的爱去融化她心里的悲伤。 深夜了，媛儿说她困了，没再回我短信。她始终没告诉我她在哪里。电话再一次关机，杳无音信。 第76章 是不是真的帮忙 这一夜，稀里糊涂，到处乱跑，梦里被人追杀。为什么被追杀，又为什么到处乱跑，我一路跑一路打听，问不到任何关于我被追杀的消息。倒是自己心虚得慌，害怕被剁成肉酱，然后拿去喂狗。 我的神经是不是过于紧张，最近总是这样，脑袋遇着枕头就会噩梦连连，整夜的噩梦，甚至喘不过气，我快要疯掉了。 第二天下午，刘海燕打电话说有事情找我帮忙，让我下班后出去一下。 我到楼下的时候，已经快六点半，几份重要材料刚整理完。走到刘海燕的身边，赶紧给她赔礼。 “海燕，不好意思啊，工作上的事情耽误了一会儿时间，让你久等了。” “没事，我知道你是大忙人，都不好意思打扰你。” “今天找我，有事吗？” “请你吃饭呢，走吧，想吃什么?” “去吃火锅吧，我请客。” “你今天不许跟我争，我请客，一会儿我还有事情需要你帮忙呢。” “什么事情？” “吃饭的时候再跟你谈，也不是什么大事，也算不上小事情，需要你这个写家帮个小忙。” “我能帮到的，一定会帮你。” 在火锅店里坐下以后，刘海燕才拿出一页写得密密麻麻的纸给我看。 “这是什么？” “我自己写的，让你见笑啦。这是我们会所的宣传广告语，想请你把把关。” “我是外行，这个关不好把。” “读书的时候，你就有这个特长。现在蹲办公室专门写材料，这点活算什么，你别谦虚了。” “那我看看吧，不过不一定能帮你。” “我这文章能见人吗？” 我认真地看着她写的文字，个别地方作了修改。她的文字还是当年那样娟秀细腻。 “写得很好，不减当年。” “真的啊，那你的意思是我当年写的还可以？”她乐呵呵的问。 “那是当然。” “这么说，你还记得当年？”她含情脉脉的瞅着我，欣喜着，激动得抓住了我的手。“明瑞，你说的真的吗？” “这叫什么话，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即使骗其他人也不能骗你啊！” “哈哈哈！你越来越像个老总，我以后是不是叫你段总？” “那等我当了老总才行，不过在我面前你不用这样叫。现在还是叫我段明瑞。我最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听着心里温暖，亲切。” “呵呵，那我就叫你明瑞同志吧。对了，吃完饭有空吗，我请你蹦迪去？” “啊，这些天太忙，体力透支。我怕蹦跶不起来，改天吧！” “那要不这样，去酒吧或者ktv？” “啊？那更不行，没精神，也影响你的情绪。” “你怎么这么难请？要不然去看电影，这回总行了吧？你们文化人品位高，来点艺术含量高的。”她看着我，一脸的期待。我还能说什么，不就是看场电影吗，干嘛那么小气。 想要拒绝，又不忍心，她的要求也不是那么过分，只不过是想要看场电影。拒绝的话，肯定会伤刘海燕的心。 “好吧，我们现在就去。” 第77章 一起看电影 电影院播放那种青春爱情片，尽管我对这样的爱情片不怎么热衷，也没有表现出不乐意，还是装出十分喜欢的样子。现实往往不等同于理想，我的理想里原本应该有这样的场景，牵着心爱的人，漫步林荫之下，沐浴夕阳，享受温馨，美哉！ 或许好久没有体验过这种幸福的感觉，我都忘记是什么滋味。读书那会儿，在我认为这就是两个人最幸福的时刻。 这幸福去得好快，还没来得及细细玩味，它就摇着尾巴溜走了。 坐在自己喜欢的女孩身边，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憧憬中十分陶醉。当电影中出现老套的场景，男女主角拉手，拥抱，最后接吻倒在草地上时，我真想把手伸过去，抓住刘海燕那双放在她大腿上的手。 可是，这样的想法在我心里挣扎了好几次，最终没有这个勇气。我可以幻想坐在我旁边的是媛儿，然后偷偷拉着她的手，偷偷问她，让她感受我的心跳。 不过，就这样坐在刘海燕旁边，想着她从前就跟自己一起在电影院中看电影，对我来说，这样的日子也是幸福的。现在，电影院的人不多，显得有些冷清，看起来刘海燕兴致很高，满脸欢喜，她心中一定充满了热闹和激情。这样的电影对我来说，原本是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偶尔，我幻想自己的爱情，心里憧憬着那样的爱情。甚至想自己的爱情，就像电影里的爱情那样浪漫。和媛儿在一起，跑到河边追逐，放风筝，在星光满天的夜色中，一起依偎在草地里，聆听草丛中的蟋蟀叫声。 媛儿的手好温暖，好惬意，温软绵薄…… 当我被摇醒的时候，发现手里握着刘海燕的一只手，紧紧地。我一下子清醒了，这是个错误。 走出电影院刘海燕感慨地说：“这电影真好看，好浪漫的爱情啊。明瑞，你说，现实生活中会有这么浪漫的爱情吗？” “有，电影中的爱情也是源于生活。” 我看这部电影，偶尔憧憬自己的爱情就是这么浪漫，我想给媛儿一个如此浪漫的爱情。 “如果还有将来，我的爱情有那么浪漫，该有多好啊！”刘海燕没有享受过这样的爱情吗？那时候不就是这样吗？她觉得那时候不叫爱情吗？她想过自己要找一个什么样的人，拥有一场什么样的爱情？ 我在心里这样问她。 “要不然，我送你回家去吧，时间太晚了。” “时间还早，我自己打车回去吧，你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 “这么晚了，我让你一个人打车回家，不太放心呢。” “没事的，我习惯了。” “那好吧，我知道你的脾气。” “不，不是，我住的地方不是太远，打车很快就到了。让你送我回家，那多麻烦。”刘海燕似乎觉得自己说错话，急的直摆手。 “没事，我也是顺路。” 本来出于好心，想要送她回家，刘海燕是不是误会我。话已说出口，就不能收回去。好在我和她同一条线路。我刚拦下一辆出租车，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 第78章 怎么会这么巧 “明瑞，你怎么在这儿？” 啊！冤家，是栗艳萍。她怎么会突然出现，来看电影？她屡屡约我一起看电影，被我以各种理由拒绝，现在，我和另一个女人一起看电影，无非是自打嘴巴。她会怎么想，我惊慌失措，不知所云。 “和同学一块儿出来溜达，你怎么在这儿呀？”我勉强应付她的问题，极为不自然。 “我也出来溜达，只不过我在电影院溜达，你怎么在电影院门口溜达，是不是走错路了？”栗艳萍说话酸兮兮的，真受不了。 “我，我送同学回家，你要回去吗，一块走吧。” “呀，我都忘了和你同学打招呼，怎么，这么漂亮的女同学，不打算介绍给我认识？怕我抢去还是怎么的？”她依然笑嘻嘻的，没有一点拘束，完全不顾站在她面前像只呆鸡的我。 “哦，这是我同学刘海燕，这是我上司栗经理。”我心虚地介绍着，看她们的脸色。 “别来这套行不行，什么上司不上司的，我叫栗艳萍，是明瑞的同事兼好朋友。很高兴能在这样的环境里认识你，来看电影的吧，哎呦，真是感人！”她阴阳怪气的，说感人是什么意思，是难得看见我和另一个陌生女人一起看电影感人还是电影剧情感人？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刘海燕很客气地和栗艳萍握手，我在一旁像个小丑。 “既然同路，要不一块儿坐车吧！” “好呀，我好不容易逮着你，索性当一回电灯泡。”栗艳萍不依不饶。 刘海燕笑了笑，无所谓的样子，最尴尬的可能是我吧。 “我坐前边，你们两个坐后排，我给你们带路。”栗艳萍怪怪的。 “老总就应该坐前排。”刘海燕不慌不忙，温文尔雅的说。 “一看我就不是老总，老总从来不坐副驾驶位置的。”栗艳萍回了一句。 我如坐针毡，希望快点到。刘海燕倒来了劲，偷偷抓住我的手。我使劲抽了几下，没抽出来，她用劲抓着。我感觉脸上像泼了辣椒水。 没有人说话，栗艳萍独自哼着歌曲。出租车大约开了十五分钟的样子，刘海燕说前边路口就下车，还邀请我和栗艳萍去她家。栗艳萍是个聪明的女孩，这个时候她表现出来的镇定远胜于我。 刘海燕走进了小区，车子刚起步，栗艳萍让师傅停下车。她坐到后排来了，我真服了。开车的师傅或许察觉到了什么，笑了一下，一脚油门，车子冲了出去。 “要不然你送我回家？”栗艳萍没看我，幽幽地说。 “前边不就到你……”我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忙改口：“好吧，我送你。” 车子平稳地停下来，我问师傅多少钱，栗艳萍大声说：“我改变主意啦，先去你那里，表示我关心下属。” “去我……”这么晚，她想干嘛呀？我惹不起她，现在躲都躲不及。 “那好吧，不介意的话就先去我那里参观参观，然后我再送你回来，礼尚往来。” 出租车停在宿舍楼门前，栗艳萍坚持要付车钱，说等我送她回家的时候付钱，这叫aa制。我拗不过她，深知她的脾气。 第79章 到底哪里不好 “改天我来给你收拾一下房子，挺乱的。你一个人住这里习惯吗？”她一边帮我整理东西一边说，我给她倒了杯水，她没接，我也没有回答她的话。 忽然，她哭了。这是我没有料到的。 “明瑞，你是不是为了她才躲着我？”栗艳萍问。 “不是，你误会了。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是很早的同学。不久前才碰到，你知道我不大会拒绝人家，所以……”我说不清为什么要解释。 “你还不会拒绝人？自从我来到单位，你总是找各种理由拒绝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啊。我到底哪里不好，让你这么讨厌我？”她哭得更伤心，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是的，艳萍，我没想那么多。如果我让你伤心，请你原谅我。或者你惩罚我吧！” “不，你别这么说。其实，你是知道的，我喜欢你。可你为什么老躲着我，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当一个如花似玉的妙龄少女当着我的面告白的时候，我还能说什么。我要告诉她我不喜欢她，告诉她我爱的是别人，告诉她其实我真的一直在躲着她，我怎么说的出口，可我如何回答她，求老天不要给我出这样的难题，不要让我陷入艰难的境地。我是爱着媛儿，义无返顾的爱着她，可我如何面对我上司的亲闺女，如何承受难以启齿的心里话。我不能告诉她说爱上了已婚少妇，更不能无视眼前她的存在。 “不，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那到底是为什么，是你不喜欢我吗？” 她紧追不放，我反倒讨厌自己。 “不，你很好，很漂亮，是我配不上你。” “你说什么呢，什么叫配不上我？是不是有人说你什么了，是不是我爸爸他……” “没有没有，你别误会，是我自己的原因。” “你自己的原因，什么原因，你倒是说出来？你说不出来，我就算你没说过。” 栗艳萍一下抓住我的手，抓得紧紧的，生怕我丢了似的。 我试图抽出手，抽了几下没有抽出来。我自觉满脸的不自在，这会儿，栗艳萍也许察觉到找不到理由抓着我手的理由，只得慢慢的把手松开。 “我们不谈这个，好吗？我送你回去，时间不早了……” “明瑞，可以……不回去吗？”她怯生生的说，偷偷看我一眼。 “啊？那怎么行，这么晚了？”我被她的直白和洒脱征服，她或许太喜欢我才会这样说，这正如我爱媛儿那样一无反顾。假如没有媛儿的出现，假如我不会爱上媛儿，那么我一样会好好珍惜栗艳萍，和她恋爱结婚生子，过好我们的小日子……。 我他妈的想什么呢？ 栗艳萍低下头，又不说话，我不知道如何劝她离开，或者安慰她一下。 “这么晚，我怎么回去？”她又抓住我的手，我体验到她内心深处寂寥和无助。 “要不这样吧，我送你回家，反正我闲着没事。” 这个时候，很少有出租车。站着等不如步行，或许半路上能碰上出租车。临出门时，栗艳萍突然抱住我，将头深深埋入我的怀里。 “我想听你的心跳声。”她说这样的话，我更没料到。 第80章 受宠的蛤蟆 这两种突如其来，算是逆袭吗？如果说前者在完全无状态的时候，攻我不备，怀抱我的疏忽；那么，第二次逆袭是在考验我的情商。她为什么会有想听我心跳的冲动，源于我屡屡拒绝她的邀请和靠近吗？她想听我的心跳声，是否在告诉我，我无心靠近和她牵扯不到关系，证明我的冷血和没心没肺？ 该满足还是拒绝，真的处于两难，她小小的要求对我而言，如同一次重大的考量。 看着她小鸟依人的样子，悬着的心有些许松懈。我还思量该以何种姿势何种姿态让她靠近，她已经侧着耳朵将头靠近我的胸膛，香气扑鼻而来的时候，心跳的速度再一次加剧。 不，她不是用耳朵听，是用心感受。本应侧着的粉腮完全呈现在我眼前。她伏在我胸前，并且伸手怀抱着我。 我尽量屏住呼吸，满足她小小的需求。 我也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那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我感觉到女人的气息而造成的？ 我和她听着彼此的心跳声，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我想这一刻如果我给出一点儿的动作或是暗示，栗艳萍肯定会留下来。 “走吧，很晚了，再不回家，你家里人该着急了。” 她没有要走的意思，只是紧紧的抱着我。 手机响起来，想必是她家里人找。 她有些不耐烦地摁掉手机，难道不是家里人的电话？我开始揣测某个男生打电话约她出去看电影，逛街，娱乐，她以同样像这样拥我的姿势拥抱另外一个男生，得到的不止是心跳…… 我们各想各的心事，没有交流，只是走着，好在路上还有出租车。按照约定，我付了车钱，送她到家门口。 “你进去吧，我该回去了。” “明瑞，我……”栗艳萍要说什么，没说出口。我刚转身，她一把拉住我，然后将她的香唇贴上来，我忽然心跳加快到有点窒息。天哪，不要命了，这个时候，她家的门忽然打开，栗总忽然出现，我该以何种方式解释给老总听，在他们家门口做出他完全不能接受的事情，他会勃然大怒吗？假如那样，我该如何是好？ 我挣脱开，没来及体验她的美味，就逃了。 跌跌撞撞的下楼，一定非常滑稽。我是个受宠的蛤蟆，蹦蹦跳跳不再是优雅，变成可笑的步伐。抽风般扭曲的心态，完全不是刚送她回家的我。没了英雄的慷慨，倒多了些愚钝。 栗艳萍在她家门口“咯咯”的笑个不停，我慌不择路，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 回到宿舍，一个人面对偌大的一座房子，心里有些冷冷的。洗漱以后，突然有些想念媛儿。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半，也不知道媛儿现在睡觉没有。 想给媛儿发个短信，要是陪着她，那该多温暖。 “媛儿，我想你了，没有你在我身边，感觉好无聊。”我写了这个信息，给她发过去。但是，等了好久，都没等到她回复过来的信息，有些失望。 第82章 不幸的人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82章 不幸的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83章 说漏嘴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83章 说漏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84章 两个人的庆祝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84章 两个人的庆祝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88章 做贼心虚 栗艳萍没吃早餐，不说一句话，起身走了。她这一走，留给我的遐想绵绵。她出去干什么，找栗总？去卫生间？其他事情？ 她会去哪里，她会告我的状吗？她会告我强奸吗，我该怎么办？看来我躲...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88章 做贼心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89章 缠着不放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89章 缠着不放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90章 应酬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90章 应酬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91章 去放松一下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91章 去放松一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93章 混蛋 我战胜不了坚强的意志，突然，一下子回到了媛儿身边。她的脚烫伤了，我小心翼翼地给她擦拭，清洗……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唯一想到的事情，就是可以百般呵护身边的女人，带给她的温暖，减...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93章 混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94章 问心有愧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94章 问心有愧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95章 吃惊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95章 吃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96章 傻不傻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96章 傻不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97章 那也是爱情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97章 那也是爱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98章 做不到不露声色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98章 做不到不露声色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99章 新年舞会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99章 新年舞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00章 想法太突然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00章 想法太突然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01章 离远点 长途车站这么多人，全是陌生的脸孔，疲倦的，高兴的，忧伤的，兴奋的，哭泣的，车站就是社会，这个社会里行行色色的人，怀着行行色色的感情。我应该是这个社会中的普通一员，只是我没有行囊，只...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01章 离远点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02章 回家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02章 回家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03章 该如何担责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03章 该如何担责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04章 情难自禁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04章 情难自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06章 又惊又喜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06章 又惊又喜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07章 谈话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07章 谈话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08章 还是那事儿在搞鬼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08章 还是那事儿在搞鬼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09章 回不去 果然，她也没睡。 “真的，我很抱歉，刚才的事情，你不会认为我……” “没事的……你别老记在心里，怪我不争气。这些天……身体不舒服，例假……好像不正常。”她说。 “...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09章 回不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10章 她在就好啦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10章 她在就好啦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11章 算是进步吗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11章 算是进步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12章 真的出事了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12章 真的出事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13章 超脱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13章 超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14章 闹别扭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14章 闹别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15章 讨好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15章 讨好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16章 她有新欢吗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16章 她有新欢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17章 失望 或许是我感动着栗艳萍，或者是莹莹的功劳，她真的接我电话了。看来事情有转机，起码她肯接我电话。 她不告诉我吃什么，那就送什么她吃什么。如法炮制，重新买保温盒，还买了一种能补身子...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17章 失望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18章 各有不同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18章 各有不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19章 好好握住别放手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19章 好好握住别放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20章 喜欢的辛苦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20章 喜欢的辛苦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21章 噩梦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21章 噩梦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22章 你去哪儿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22章 你去哪儿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24章 缓和关系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24章 缓和关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25章 旁听 星期五早晨，我还没起床，艳萍打来电话说陪她一起去中院，她二姨这回出大事了，上了法庭，要公开审理。她怕得要命，没去过那种地方，一定要我陪着。 刘燕，刘燕，我在心里老念叨这个名字...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25章 旁听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26章 被曝光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26章 被曝光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27章 想干什么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27章 想干什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28章 我们都输不起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28章 我们都输不起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29章 谢谢理解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29章 谢谢理解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30章 报警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30章 报警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31章 剥光了的梦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31章 剥光了的梦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32章 匿名信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32章 匿名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33章 谁在使坏 一波未平还起一波，谁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正不知如何是好，手机响了，栗总这个时候找我？ “谁呀？” “栗总……” “走吧，我陪你去！” 栗总收到同样一封...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33章 谁在使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34章 找上门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34章 找上门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35章 事出有因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35章 事出有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36章 换个环境行不行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36章 换个环境行不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37章 逗她笑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37章 逗她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38章 翻脸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38章 翻脸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39章 心如刀绞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39章 心如刀绞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40章 心里太委屈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40章 心里太委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41章 鸡飞狗跳 还好，晚上睡个安稳觉。不知道艳萍晚上睡得怎么样，和我一样睡得安稳吗？半夜有点意识的时候，想给她打个电话，怕吵醒莹莹，也就翻个身继续做梦。 早早起床，打电话给艳萍，叫她起床吃早...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41章 鸡飞狗跳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42章 不离不弃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42章 不离不弃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43章 低调病休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43章 低调病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44章 约见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44章 约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45章 果然是她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45章 果然是她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46章 见不到的辛苦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46章 见不到的辛苦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47章 游魂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47章 游魂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48章 熟悉的影子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48章 熟悉的影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49章 急着见到不容易 我估计自己有些精神错乱，错乱到对眼前一晃即失的背影也会生出些莫名其妙的遐想。 见不到的辛苦，我会疯掉吗？ 那身影没在我眼前停留多长时间，追到巷子的分岔路便不见了。真的是...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49章 急着见到不容易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50章 心都碎了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50章 心都碎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51章 没有交流的眼神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51章 没有交流的眼神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52章 做梦还是生病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52章 做梦还是生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53章 受胁迫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53章 受胁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54章 楞头货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54章 楞头货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55章 关于将来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55章 关于将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56章 她的心思 假如，栗总还在工作岗位，他会不会继续反对我和他宝贝女儿的交往。除了无奈，他是否会说希望看到我的进步和成就。可能的话，我不会让未来的岳父大人失望。 也没想过依靠谁，假如真的可以...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56章 她的心思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57章 最大的惊喜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57章 最大的惊喜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58章 演技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58章 演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59章 复杂的甜蜜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59章 复杂的甜蜜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60章 天杀的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60章 天杀的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61章 没了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61章 没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62章 暂时离开真不舍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62章 暂时离开真不舍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64章 丢了的想再找回来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64章 丢了的想再找回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65章 无耻之徒 回头看看闹钟，已经上午10点。我必须去医院接艳萍出院。 刚要下床时，听到钥匙插进锁孔转动门把的声音。门随即被推开，几张笑着的脸瞬时僵住。 “啊！” “啊！” ...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65章 无耻之徒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66章 蝇营狗苟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66章 蝇营狗苟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67章 烟消云散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67章 烟消云散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68章 甩出去的铁饼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68章 甩出去的铁饼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69章 任她飘过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69章 任她飘过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70章 再看给钱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70章 再看给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73章 被迷惑了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73章 被迷惑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74章 别叫我姐们 已经是第四天了，我没有联系过她，虽然她的手机号码已经熟背于心。 对，去见她，让她尝尝外国烟的滋味，让她教我怎么抽烟。 看看表，晚上十点半，相信她肯定还在那里。 ...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74章 别叫我姐们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75章 像个大猩猩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75章 像个大猩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76章 想给自己一巴掌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76章 想给自己一巴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77章 眼里的火辣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77章 眼里的火辣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80章 是不是吃错药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80章 是不是吃错药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81章 怎么是她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81章 怎么是她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82章 真被她搞个精光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82章 真被她搞个精光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83章 这是要离开吗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83章 这是要离开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84章 各走各的，两不相欠 她都要走了，还能期待什么。算了吧，就当是大家萍水相逢，认识一场而已。该走的留不住，想留下来的走也走不掉。随缘吧！ 她给其他人敬酒，我假装把玩手机，弄了个手机铃声响起来。还...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84章 各走各的，两不相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85章 这变态，有什么惊喜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85章 这变态，有什么惊喜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86章 凄惨不忍去听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86章 凄惨不忍去听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87章 少恶心人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87章 少恶心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88章 戒什么也别戒酒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88章 戒什么也别戒酒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89章 介意还是不介意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89章 介意还是不介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91章 送我的宝贝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91章 送我的宝贝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92章 偷拿照片 “是吗？我请你吃饭吧，好几天没看见你的影子。”说这话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昨天晚上还偷偷跑去那家夜总会找她，见她陪一愣头愣脑的胖哥喝酒聊天，也只好灰溜溜走掉。 “去海鲜楼吧...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92章 偷拿照片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93章 另一种幸福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93章 另一种幸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94章 不如捂我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94章 不如捂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95章 只留给我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95章 只留给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96章 怕会再辜负一个人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96章 怕会再辜负一个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97章 心碎的短信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97章 心碎的短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98章 什么时候能像个男人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98章 什么时候能像个男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99章 找到她，和她复合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199章 找到她，和她复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00章 一份信任 尤其是读到她发给我短信的那一瞬间。 楼道里很黑，没有感应灯。我拿出手机给她照亮，跟在她后边爬楼梯。刚好，她性感的屁股就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有些窒息。 真希望能再爬...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200章 一份信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01章 受不了的折磨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201章 受不了的折磨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02章 为什么会是你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202章 为什么会是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03章 会不会喜欢上另一个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203章 会不会喜欢上另一个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04章 熟悉的味道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204章 熟悉的味道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05章 会变成妖精吗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205章 会变成妖精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06章 久违的笑容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206章 久违的笑容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07章 不会这么巧吧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207章 不会这么巧吧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08章 喉咙被撑得生疼 “哦，忘记给你介绍，我过去的同事兼朋友段明瑞……” 栗艳萍大概不知道我和沈雅婷认识，一脸无邪忙着介绍。我惊恐不安，沈雅婷同样呆站着，面无表情。 “我们认识……”...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208章 喉咙被撑得生疼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09章 拂袖而去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209章 拂袖而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10章 拿着多余，扔掉可惜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210章 拿着多余，扔掉可惜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11章 重操旧业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211章 重操旧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12章 狠狠一巴掌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212章 狠狠一巴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13章 替谁叹气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213章 替谁叹气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14章 被掏空的心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214章 被掏空的心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15章 能见你一面吗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215章 能见你一面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17章 如果可能 《在劫难逃之透风的墙》第217章 如果可能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