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豪门契约妻》 楔子 孕吐得天昏地暗,温宛却还是听到客厅里的动静。 等到她走出客厅,大门外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背影闪过,她一眼就认出那是丈夫凌誉的御用律师。 妹妹温柔正在看一张a4纸,那黑体大字赫然是“离婚协议”,她的瞳孔猛然放大。 接过,一看,果然是丈夫凌澈打印好的离婚协议……她只看了个开头,就不敢看下去了。 不,不离婚!死也不离! 十指一收,平整的纸张“猎”一声成了纸团。 温柔很难过:“律师说,这只是复印件!姐,你与姐夫几时签字离婚的?你怎么可能会签字呢?” 温宛心里一顿,立即将揉皱的纸摊平,看到落款处写了她的名字,是她的笔迹无疑,可是,她确信从来没签过离婚协议! ———— 火烧火燎地回到夫家凌宅,发现处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拉过一个佣人打听,才得知今天是凌誉荣升为家主的日子。 她怔住了,三年时光,凌家企业在他的努力下飞速发展,成为a市的龙头企业,而一直顺风顺水的温家企业却土崩瓦解,最后落得父亲自杀、母亲病逝、哥哥入狱的下场。 她一直死心踏地地爱着他,足足三年的时间都没有捂暖他那颗石头心,现在想想,值么? 这时,一个女人从她住了三年的主人房里走了出来,正是凌誉的前女友沈欣,她身穿火红色的裙子,脸上尽显胜利者的笑容,灿烂而飞扬。 温宛觉得快要气死了,揪住自己的头发大叫:“啊!” 沈欣捂嘴娇笑,所有在忙碌的人们也跟着围观笑起来。 她于他们而言,就是一个笑柄存在。 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她摸出一直随身携带的水果刀,猛地冲向沈欣。 这时,有人横冲过来截住了她,打飞水果刀的同时,双手凶狠地掐住她的脖子,紧紧地,她听到了自己颈椎骨断裂的“咔嚓”声了…… 在她意识抽离前,看清凶手正是凌誉。

第1章重生 “啊——”温宛被自己的尖叫声吓醒。 睁开眼睛发了一会儿呆,然后翻身下床,几步扑到梳妆台前,镜子里的修长脖子既没有红印淤青更没有骨折,依然白晰圆润丝滑,美得像白天鹅在引颈高歌。 难道只是做了一个恶梦?怎么会有那么真切的梦呢?她到现在都还感觉到那骨头断裂的痛楚。 这时,门“吱”一声被推开,刘妈捧着一本精美的挂历走了进来,顺手挂到书架边,然后一边整理书桌,一边喜滋滋地说:“大小姐,太太叫你快点下去,准姑爷亲自过来接你了。” “嗯,好的!”温宛从善如流地应下,完后才感觉到不对劲,两眼发直,僵着脖子慢慢扭头。 刘妈?不会吧?她不是在一年前那个冬天死了吗?她还参加了她的葬礼,亲眼看着棺材下葬的。 尼玛呀!这也太吓人了!她到底是人是鬼? 温宛倒抽一口冷气,迅速地与刘妈拉开距离,却一眼瞄到刚挂上去的挂历首页那烫金“2011年”。 为了证明是幻觉,温宛两步跨上前,伸手摘下挂历,一扬,挂历飞出了房门,“叭嗒”一声掉到地上:“几年前的挂历还拿上来?” “喂,喂喂……”刘妈小跑追出去,捡回挂历,又挂回原处,讪笑着说,“大小姐瞎说什么,老爷昨晚才带回来的新年挂历,怎么是几年前的?” 这时,温宛才后知后觉到房间里的异样:粉红色衣柜、书架、梳妆台;粉红色的帐子、大床、抱枕……整个房间都是粉嫩的世界,这不是温家老宅她的闺房吗?她出嫁以前都住在这里,不过,这房间里的一切,连带老宅,都在她出嫁后那年毁于一场火灾,之后也没重建。 再看墙上的挂历,“2011年”令她触目惊心,那一年的挂历,估计要在博物馆才能找到了,怎么还说是新年挂历? 刘妈并没有发觉她的不对劲,手脚麻利地擦桌子,嘴巴子一刻都不停:“还是快点洗刷打扮,别让准姑爷等急了,订婚是一件大事,迟到了可不好!” 这次,温宛可是用心地听了,吃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下来,指着自己的鼻尖:“我?订婚?与谁?” “当然是与凌少爷罗!大小姐不是盼望着这一天么?你这孩子!看把你高兴的!”刘妈挑眉嗔道,然后又打趣她几句才离开。 望着刘妈离去的背影,温宛双脚一软,差点坐到地上,想了想,一头扎到床上,从枕头下扒出一部粉粉的手机。 这款手机是她三年前的至爱,按开锁屏,手机的屏幕亮起,上面显示的时间正是2011年旦元早上十点正,不错,正是她与凌誉订婚的日子。 难道时光真的倒流了?她死后重生了?天呀,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外面传来“踢踢踏踏”上楼的脚步声,听到刘妈在楼梯口笑着与人打招呼:“哟!姑爷上来了?大小姐?已经醒来了,对,她的房间就在尽头!” 他来了? 温宛心狂跳,双手一撑,就跳下了床,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只鞋,不管不顾地穿上,单脚“噌噌”跳了出去。 “呀!”正好与进门来的男人撞了个满怀。 “那么着急投怀送抱?”男人暧昧的戏笑声自头顶响起,可是,他双手却很暴力地圈起她的身体,箍得她胸腔几乎要碎了。 他将她往房间里带,在“呯”地合上门之前,传来路过女佣们“痴痴”窃笑声:“呵呵!准姑爷与小姐迫不及待了!” 鼻息间是熟悉的气味,不用看,她都知道来人就是凌誉,那个邪魅与高冷并存的男人,自她懂事起就被他深深地吸引的男人,她自认为,他的一切,她都了然于心。 抬头,凌誉丰神俊逸的脸近在咫尺,挺括的白色西服秀出他高大修长的身材,伟岸而迷人,她的心瞬间醉了,酥了。 “凌澈,你来了……” 别人都说她的声音如清泉流水般好听,但他却常说“跟发情的猫叫似的”,此时,他也毫不隐诲地皱眉,抿嘴,一脸的嫌恶。 他的表情变化,她尽收在眼底,越看心越寒,她清晰地记得,三年前这天,他也是这样的表情,只是,那时的她心里高兴,没多想。 凌誉从兜里掏出三份a4打印纸,叠好,压在床沿,旋开一支水笔,递到她的手里,惜字如金地说:“签名!” 温宛盯着三张打印纸,暗想,律师手里头的离婚协议书应该就是其中一张吧!呵呵,这还没结婚呢,就签好了离婚协议,既然这样,又何苦结婚呢? 三年前,她总想讨他好,他叫她签,她就签了,完后看到那“三年婚期”的约定,她也只是一笑而过,自认为是夫妻间的“调味剂”,现在想起,真是愚蠢得无地自容啊。 “你到底签不签?”凌誉很快就不耐烦了。 温宛收回思绪,美眸一片冷清:“我是不会签的!”每个字咬得斩钉截铁。 “不签?咱们的事算是黄了!” “黄了就黄了!” “你!”男人生气了,而温宛无视他的生气。 他静静地站了一分钟,强大的气场充斥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她陶醉的同时,又是心惊胆战,但她忍着,以为他会愤然而去时,一道阴影突然压了下来,“欲擒故纵是吗?想先上船再买票是吗?那好,马上满足你!” 话音没落,“嘶啦”一声,她胸前的清凉直达脚裸,纯棉睡裙被撕成两半,里面真空,露出二十岁少女雪白丝滑的饱满胴体。 “啊!”她还没惊叫出来,他头一低,嘴唇贴嘴唇,吞没了她声音,然后手脚并用,甩掉西服,脱下衬衣,解开皮带,眼看他结实精壮的身体就要压上来。 温宛吓坏了,拼命地挣扎,好不容易才有机会求饶:“不,不要,我签,我签还不行吗?” 一支水笔递到她手里:“快签!” 再也顾不上其他,温宛哆哆嗦嗦地笼好衣服,快速签下自己的三个名字。 凌誉立即穿好衣服,将其中一张纸甩到她脸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等到他的气息散去后,温宛便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撕扯着自己的长长的秀发:“啊!”又是一声尖叫。

第2章骑虎难下 “怎么啦?大小姐,大……”一阵零乱的脚步声后,刘妈推门而入,看到温宛衣冠不整的鬼样子,抿嘴偷笑,“哎呀,怎么还没开始打扮?老爷与太太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等我干嘛?”温宛抬起头,表情有些天真。 刘妈又笑了笑:“当然是去酒店订婚啦!” “订婚?”温宛喃喃地重复了一句,脑子里出现一个个清晰的画面。 三年前的这一天,她兴奋得一夜没睡好,大清早起床梳妆打扮,穿上凌家送来的白色的礼服,凌誉来了,她按他的意思签完名后,就欢天喜地地跟着他去a城最最高档的宇天大酒店举行订婚仪式。 完后,她想着跟他增进感情,打着照顾他饮食起居的幌子进驻凌家,结果当天就被他找借口撵了出来…… 三年过去,一切物是人非。 刘妈站在她面前,再三催促。 “唉,好吧!”温宛还是答应下楼去,她倒要看看,如果她悔婚的话,那个从来就没爱过她的男人是不是会顺水推舟。 洗刷完毕,不顾刘妈苦口婆心地劝说,未施粉黛的她套上半新不旧的家居服,踢踏着棉拖,一摇一晃地下楼去。 客厅里坐着三人,除了一脸淡笑的凌誉外,两个并排而坐的中年男女正是她的父亲温正荣与母亲赵佟。 她刚在客厅冒头,就响起了父亲雷霆般的怒吼:“温宛,你耍什么大牌?害我们等了你半个世纪!” “哟!哟!老温啊,怎么跟孩子置气了?你不知道自己有心脏病吗?今天是宛儿心心念念的日子,怎么会耍大牌呢?她害羞,在撒娇呢!宛儿,妈说的对吗?” 父亲?母亲? 温宛脑子断了一会电,然后激动地大叫:“爸,妈……”那是久别重逢后的百感交集与欣喜若狂,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去,张开双臂,一下子揽住二老的脖子,然后旁若无人地又哭又笑。 一年前,温氏破产,温家负债累累,无法承受由豪门变成寒门的心理落差,父亲温正荣跳楼自杀,三个月后,母亲赵佟也因为绝症撒手归西。 当时,她太爱凌誉了,觉得有了他便有了全世界,不管他怎么虐她,她都整天围着他转,就算父亲跳楼前抑郁的日子及母亲病危的日子,她都没有守在他们身边尽孝,等子欲养而亲不在时,她常想,假如时光能够倒流,她一定会好好珍惜这血脉亲情。 现在她重生了,又见到了双亲,是不是老天爷给她机会纠正错误的三年呢? 温宛撒着欢地闹腾,完全无视一旁的凌誉,在不知情的人眼里,她不是矫揉造作,就是故弄玄虚。 这不,正在忙碌的几个佣人忘记了手头的事,凌誉也饶有兴味地瞧着她。 她特意瞄了凌誉一眼,他的嘴巴子动了动,好像做了一个作呕的嘴型,等她细看时,他还是那个正襟危坐的君子。 “疯疯颠颠的干什么?成何体统!”温正荣梳得一丝不拘的发型乱了,西装也有了折皱,将温宛的手甩开,再次咆哮,“你没看到阿誉吗?” 赵佟虽然不知道温宛为什么会变得那么肉麻粘乎,可也不排斥她的亲热,只是正事要紧,她拍掉温宛的手,正色道:“宛儿别任性了,快上去换礼服!大家都等着你呢!” 温宛心情仿佛从云端跌落,摸了摸鼻尖,看看笑意盈盈的凌誉,又看看表情紧张的双亲,心里很不是滋味:“取消订婚礼吧,我不嫁了!” 她的话一出口,温家夫妇及一边侍候的几个佣人都呆住了。 凌誉嘴角抽了抽,很快又风过无痕,似乎刚才发生的事压根与他无关。 温正荣瞄了一眼凌誉,脸色陡然变得难看,音量飙升:“你说什么?你以为婚姻是儿戏吗?” “爸,想吓死人咩?”温宛赶快退开,掏了掏耳朵。 “天哪,发那么大火干什么?”赵佟一边给温正荣顺气,一边拿眼削温宛,“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是不是想气死你爸?去,换礼服!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等到仪式后再解决,刘妈,你陪大小姐上楼化妆换礼服。” “不,不要嘛……”温宛想陈述利蔽,看到父亲轻抚心脏,嘴唇发黑,心里一沉,到嘴的话如同撒娇绵软无力。 最后,她还是跟着刘妈返回楼上。 “大小姐,你跟以前不一样了!”刘妈一边侍候她上妆换衣,一边小心地试探。 温宛心里了然,却还反问:“有吗?” “当然有!”刘妈欲言又止。 温宛长叹一声:“他心里没有我……”不想刘妈多问,她的话锋一转,“刘妈,以前的我是不是很混蛋啊?” “没有,没有,大小姐真性情!”刘妈紧张地应道,加快了手里的速度,等到手头的事结束时,她喃喃自语道,“不是还没结婚嘛!”一切都还来得及。 ———— 再次下楼,客厅里空空如也,两个搞卫生的佣人转告她,温正荣两夫妻先去酒店了,而凌誉在门口车上等她。 走出温家别墅大门,果然看到一辆加长型的豪车停在那里,透过降下的玻璃窗,一个俊美无驻的男人侧脸正对着她。 看到他,温宛依然有“怦然心动”的感觉,但是,她知道,他于她而言就是罂粟花,美丽而剧毒,可远观而不可采撷。 只是,现在已经骑虎难下。 见温宛走出来,凌誉马上下车,脸上一直保持笑意盈盈,帮她打开副驾室车门,侍候她上车,还帮她系了安全带。 外人看来,他风度翩翩,又温柔体贴,还是a市豪门接班人,帅气多金,无论怎么说,都是未婚女孩最向往的白马王子,可是,只有她知道,事实与实质相差很远。 果不其然,车子启动后,凌誉的脸就垮下来了,好像她欠了他很多钱似的。 “哼!你那些戏演给谁看呢?”凌誉冷笑道,“谁不知道你温宛爱死我凌誉了?为了能跟我结婚,什么作死的手段都使得出……” 他从来不是话多的人,可是,这次唱独角戏他一唱就唱到预定的酒店停车场,对她进行了体无完肤地控诉和抨击。

第3章 订婚宴 温宛没吱一声,有愧的她心里各种难受,不停地拭去额头渗出的汗水。 以前的她为了得到他的爱,确实很卑鄙,特别是对他的前女友沈欣做了很多错事,什么栽赃嫁祸,什么诋毁诬陷,她都做过了,后来才会落得被他抛弃再亲手杀死的下场,这算罪得应有吧? 现在的她知道错了,想弥补,还不行吗? 车子“嘎”一声停下来,透过玻璃窗,a市最大的酒店洲际大酒店的镏金招牌刺得她两眼发胀。 “下车!”凌誉冷冰冰丢下话,打开车门,自顾自地下车。 “等等!”温宛叫住他,迎着他淡漠的目光,她不安地挪了挪屁股,将心里演说了好几遍的话语吐了出来,“凌誉,别再自欺欺人了,取消订婚吧!趁现在一切还来得及!” “取消?你舍得?”凌誉骨节分明的大手搭在车门上,双眸冷冷地睨着她。 “我是认真的!”温宛挺直了脊梁,表情无比地真诚。 男人足足盯着她看了一分钟,突然说:“那好,立即给我滚出a市。” 温宛如蒙大赫的心情一滞,刚搭上车门的手无力地垂落下来:“为什么要离开a市?”这是生她养她的地方。 “呵!狐狸尾巴露出来的吧?告诉你,姓温的,现在就算你想反悔都来不及了!咱们就互相折磨三年吧!”凌誉脸上的笑容突然收起,露出暴戾的表情,“下车,进酒店,不要让我说第二次!”说完,重重地关上车门。 在她面前,他的表情总是千变万化,这一点,她并不陌生,只是突然想起重生前他掐她脖子的样子,心里的恶寒怎么也挡不住。 思忖间,温宛乖乖地下了车。 正如刘妈说的,订婚还不是结婚,一切都还来得及。 “誉,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一个凄切的声音随风飘送,然后就听到有脚步声朝这边奔来。 声音那么熟悉,不就是凌誉的初恋情人沈欣么? 不知是不是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温宛鬼使神差地绕过车头,眼前是俊男拥抱美女的画面,女的背对着她,而男人面对着她,却当没看到她,手轻拍女人的后背,嘴里说着细碎的话语,这种画面在她的脑海里,有过许许多多,却没有一幅属于她与他的。 温宛心里有些发酸,却理智地退回隐秘处。 她从来都知道,凌誉爱的人是沈欣,而她温宛一直都是单相思,如果不是借着温、凌两家是世交,而沈、凌两家是世仇的话,她就是想使坏,也没有那个机会。 压下胸口处的酸痛,温宛想趁着这个空档溜之大吉,可是,就在她悄悄走出十来米远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冰若冰霜的声音:“姓温的,往哪去?” 回头,凌誉黑着脸,双手环胸,悠闲地倚着车身,左右不见沈欣的踪影。 温宛汗颜,抿了抿嘴角,只得往回走,:“既然你爱她,为什么还要跟我订婚?” “这个问题不是应该问你们温家人吗?”凌誉眉眼间流露出残忍地笑意,“怎么?吃醋了?我抱一下她就就受不了了?呵呵———” 温宛再次汗颜。 三年前,她在双方父母的支持鼓励下,用了很多不光彩的手段,最后成功地拆散了他与沈欣这对有情人,罪魁祸首她当之无愧,可是,助推力无疑是两家的家长。 “凌誉,我们能心平气静地谈谈么?” “不能!” “你!” 温宛还想做出一翻努力,可是,凌誉不想再听:“废话少说!” 伸手过来抓她,而她以为他会牵她的手秀恩爱,便自作多情的伸过手去,哪想他避开她的手,一把揪住她的衣袖,拖着她大步往酒店而去。 他一米八几的个头,腿长步子大,又稳又快,一米六二的温宛跟他手里的一只风筝,被拽得衣领歪向一边,几乎是侧着身子走,一路踉踉跄跄。 直走到酒店大门口,他才停下,转而牵起她的手,当着一众服务生及客人的面,他捏了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还蜻蜒点水般亲了一下,脸上表情温柔,笑容无害:“你走得太慢了?是不是想我抱着你上去?” 话音刚落,一阵天旋地转袭来,温宛已经被他打横抱起,快步走向订婚宴所在的宴会厅,身前身后是人们喝彩和鼓掌的声音,俨缘她就是幸福的准婚娘。 双脚着地后,温宛才发现自己与凌誉站在了主席台上,腰间,男人强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搭着,旁边是主持人呱噪而夸张的赞美声,将台下人的情绪撩拨得很兴奋。 仪式很简单,不外乎两人互换订婚戒指,然后请两家当中身份地位最高的凌老爷子说了几句祝福的话,整个仪式就算完成了。 到场的宾客都是双方至亲好友,因为两家都是a市豪门,又是世交,彼此并不陌生,所以一开席,便开始闹哄起来,杯盏交加,气氛异常热烈,话题很快从订婚主角转移开去。 温宛偷偷地松了一口气,眼睛一早瞄到了好友叶晴与何灿所有的位置,刚想迈步走向他们,便被凌誉揪了回来。 她只好按照他的意思与双方的父母坐在一起。 他似乎很热衷于秀恩爱,时不时给她夹菜,每夹一次还堂而皇之地说一通好话,例如,她最不爱吃姜,他偏偏就夹给她,还说什么“冬天一片姜,一年四季不生疮”,她不喜欢吃鱼,因为怕挑刺麻烦,而他偏偏拣最多刺的鱼尾巴送到她碗里,还说吃鱼聪明好孕。 双方父母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温父温母夸赞凌誉很会疼人,等到结婚后,一定也是个爱家的好丈夫,凌家长辈也一个劲地夸赞温宛懂事,温柔贴体,等到婚后,一定是一个好妻子好母亲。 双父母互相追捧着对方的孩子,仿佛他与她的婚姻是“天作之合”。 温宛听得全身起了一层又一层鸡皮疙瘩。 “我听她的!” “那小宛,你说呢?” 正当温宛神游的时候被点了名,抬头茫然地看向点她名的凌老爷子,a市军区总司令凌国华,“爷爷,您……” 温正荣皱了皱眉,立即出声为她解围:“凌司令问你与阿誉几时举行婚礼,阿誉的意思是越快越好,你的意见呢?”

第4章你惜福吧 迎着众人热切的目光,温宛迟疑了一会儿,刚想把自己的意见说出来,温正荣自作主张接过话语权:“对于这点,小宛肯定没问题,只要阿誉定下来就行了!” 怎么能这样? 温宛温宛又羞又气,望着自己的父亲,心里急,口齿有些不伶俐了:“不,不是的……” “好,既然岳父亲大人让我定时间,那么就由我定好了!”凌誉声音洪亮,一下子就压过了温宛细若游丝般的声音,“现在是元月份,用一个月时间准备足够了,那就下个月吧!” 对于豪门,儿女结婚无小事,所以,听到好消息将近,整个宴会厅炸开了,大家纷纷向准新人祝福。 温宛气得满脸通红,又不方便发作。 这时,肩膀一沉,有人挨着她的身子从后面探过头来,正是发小叶晴:“哈哈,小宛兴奋得脸都红透了!” 另一边也有温家亲人接话恭维:“恭喜哈,马上就要成为凌少奶奶了!” 不知该怎么应付这种场面,温宛只得“呵呵”的假笑着敷衍, 一顿饭终于接近了尾声,温宛心里暗暗盘算,散席如何溜之大吉,在叶晴的耳边低低诉说几句,想让她打个电话求救,然后陪她一起去逛街。 “不是吧?”叶晴挑了挑眉头,表示她十分乐意做点恶作剧,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舍得这么做。 温宛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掉了下来,她心里的苦,该怎么说才好?难道告诉人家,她死后重生了,又者或说她有先知先觉的能力? “你惜福吧!别作了!”叶晴不客气地呛她,又向她翻了一个白眼,端着酒杯,转身与凌誉说起客套话来。 温宛无奈了轻叹一声,看来,想脱身,只得靠自己了。 “叮铃铃”身边的响起手机铃声,凌誉随即起身彬彬有礼地说:“对不起,我去接个电话。” 接完电话回来,凌誉亲昵地拍拍温宛地后背,面对对所有的人说公司里出的一点急事,他必须马上去处理。 双方亲人纷纷表示理解,毕竟男人以事业为重总是对的。 温宛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他先离开就好,她也不用再死脑细胞去想办法脱身了。 哪知人算不如天算! 凌誉临走前还不忘恶心她一把。 只见他轻揽着的肩膀,非常温柔地说了声对不起,然后还不顾她的挣扎亲了亲她的手背,不顾其他人在场,近乎挑逗似的说:“你回凌宅等着我!今晚就住下来!嗯哼?” 他高调秀恩爱把宴会推向另一个高潮。 长辈们之中,好些人抿嘴直笑,一脸的兴味,而年轻人爱凑热闹,不顾长辈的脸色好不好,又是吹着口哨,又是起哄,在凌誉离开后,津津乐道的人们将打趣的矛头都对准了她,她脸上的红晕一直到离开酒店都没有消去。 散席后,凌父母安排凌誉的哥哥送客人,而他们顺理成章地叫温宛坐上他们的车,先行去凌家。 温宛不想去,却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吱吱唔唔,磨磨蹭蹭。 在凌父母有些失望的时候,温正荣将温宛如拉到一边,凶恶的瞪着她:“不矫情会死么?” “我、我不想去他家!不想结婚!”面对父亲,温宛到底还是说出了心里话。 “什么?”温正荣吃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声音又一下子拔高,招来好几个亲亲戚猎奇的目光。 眼看父亲脸色在快速变化,温宛赶快清了清嗓子,给自己打圆场:“我不是担心影响不好嘛?不是还没结婚嘛?” 赵佟一看不对劲,赶快走过来。 “宛儿在害羞呢!”她找个堂皇的借口将温正荣支开。 母女俩找个空席的位置坐下,手拉着手,赵佟语重心长地说开了:“孩子,别再无理取闹了,这条路,也是你自己选择的!由始至终,都没有人逼你!临到最后,却打退堂鼓,什么意思?你让温凌两家人颜面何在?事情到了这一地步,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句句是事实,温宛汗颜,却又无言以对。 ———— 酒店门口,凌家司给温宛打开后排车门,看到凌母方芳含笑朝她招手,而副驾室坐着凌父凌启明。 凌父是凌家的家主,凌氏集团的总裁,在家里,一直保持深沉,从来惜话如金,对于家里的事,也很少表态,按照凌家的家训就是,男主外女主内。 所以,他于她温宛而言,一直是个威严而又陌生的存在。 相对于凌母就熟悉多了,只是温宛对她敬畏多过亲切。 方芳五十岁上下,保养得极好,看上去跟三十多岁的女人一般,她也是豪门小姐,虽然没有泼辣刁钻难侍候,但满脑子都是夫贵妻荣、夫唱妇随的保守思想,与现代年轻女孩自主独立、强调个性的思想相去很远,这样的婆媳关系不可能好处理。 但温宛因为爱屋及乌,想讨好婆婆,在重生前,光是面对方芳,她就极尽讨好,天天战战兢兢,现在想想这样的日子,何止一个“累”字? 温宛的屁股还没坐稳,方芳的演说就开始了:“嗯!温宛你是一个乖孩子,对阿凌也是无二心,相比沈欣那骚妮子,我觉得你更适合阿誉,现在很快就嫁进凌家了,同为豪门人,相信你也清楚身为豪门媳妇的不易,希望你一切都为阿凌着想,做好相夫教子的重任……” 这种先给颗糖,然后再打八十大板的做派,一直是方芳引以为傲的训人之道,温宛以前很是受用,可是现在,怎么一听就头疼?好像被念了紧箍咒。 温宛腰板坐得笔直,尽管心里反感觉的要命,却还是强忍着。 凌启明头搁着椅背,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司机小李也心无旁骛开着车。 “叮铃铃……”同样刻板单调的手机铃声响起,打断方芳的演说。 温宛好像上了发条一般,立即动手从方芳手袋里取出叫嚣的手机,递给她。 “哈,是阿誉!”方芳看了一眼屏幕,眉眼都氲开了笑意:“这个臭小子,才刚订婚呢,电话就追个不停!” 哼哼哈哈地接完电话,方芳又说:“看!阿誉对你多好?以后你可要对他好点!这是为妻之道!听说,早上你给他甩脸了?以后,你这些任性、造作的坏毛病一定得改……” 温宛满头黑线。

第5章敌动,我不动 车子一路开到凌家老宅门前停下,温宛先下了车,然后小心地侍候凌母下车,就像古时代的丫头一样低眉顺眼。 凌母对于她的表现很满意,吩咐人前来侍候温宛去休息,分开时,她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温宛的肩膀:“好自为之吧!” “嗯!”温宛发出一个轻轻的鼻音,目送凌父与凌母走进主屋,她才后知后觉自己是不是奴性太重了,怎么她说什么,就应什么呢? 目光缓缓移到她与凌誉住了三年的老宅偏院,门前石狮子静静地趴着,一边花坛上两棵发财树长得枝繁叶茂,周边却少了她精心种下去的小小太阳花。 她站在风中犹豫了片刻,最后叹了一口气,信步走向熟悉的院子。 这时,偏院大门走出一个身穿女佣服装的女人,正是之后三年在偏院做事的阿秋:“少、少奶奶,快,往里走!” “少奶奶,我叫……” “你叫阿秋!”温宛抢先说出。 “你怎么知道?”阿秋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煮鸡蛋。 温宛笑了笑,绕过她走进大门,这是她住了三年的屋子,要说没感情,那是假的,就是要离开,她都想再进来看看。 “少奶奶,我帮你介绍一下!”阿秋紧走几步,“这个是……” “不用了,我都知道!这个是主卧,隔壁是书房,最后面那间是……” 看着阿秋撞鬼似的瞪眼,温宛觉得好玩极了,笑嘻嘻地指手划脚说了一通,然后才向她摆摆手,径直走进主卧,关上了房门。 阿秋咬着手指头半天没反应过来,另一个女佣从她身边走过,她一把拉住人家说:“这个少奶奶好邪门喔,我从来没见她,她却知道我的名字,还对这里很熟悉。” ———— 躺在床上,鼻间满满的,都是他的味道,温宛心里一边泛酸,一边又忍不住贪婪地做深呼吸,好想留住他的味道。 理智上,她知道这不是久留之地,三年前,她就说了一句:“凌誉,你以后只爱我一个,行吗?”他一听,立即大发雷霆,直接叫她“滚”,不管天黑与下雨,将她赶出门外,她当时也是负气,便摸黑离开了。 假如这事重来,不只是伤面子,而是会觉得自己蠢得无药可救,毕竟没有人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可是,怎么才能找到两全的办法?既然不伤两家人的面子,又走得堂而皇之。 温宛苦苦思索半天,也没有个结果。 转念一想,事情似乎不一样了,三年前是她争着来,现在是他让她来,也许结果也不一样了吧? 在主屋吃过晚饭,与凌家人喝了茶,聊了天,温宛借口回到偏院。 这时,凌誉都还没有回来。 瞄了眼墙壁上的电子钟,正好九点了,三年前,她就是九点过十五分的时候被赶出去的,如果她不说话呢?如果时间超过晚上九点十五分呢?那又会怎么样? 坐在客厅里,捧着一杯茉莉花茶品着,心里七上八下。 “滴滴……”汽车鸣笛声让她打了一个冷战,她知道,他回来了。 “少爷回来了!”阿秋一边向她报喜,一边迈开胖短脚往大门小跑而去。 本能地,温宛也站起身想跟出去,可是,脑子里突然冒出“敌动,我不动”的话来,于是,她端坐回沙发,翘起了二郎腿。 她倒要看看,他凭什么把她轰出去。 阿秋扶着醉鬼般的凌誉走了进来,温宛看她扶得吃力,有心上前帮忙,却想起他的可恶,又稳如泰山地坐着不动,只盯着他看。 “喂,姓温的,没看到本少爷回来了么?快,侍候本少爷!” 温宛冷哼一声,扭转头看电视。 突然,眼前白影闪过,然后她的头便被白布罩住了,掀开一看,原来是他的白衬衫,衬衫上一枚赫然的红唇印正好与她的视线相对。 突然就明白了他处心积虑叫她来家里的目的。 将他的白衬衫狠狠地甩到一边,温宛依然不出声,眼睛依然看着电视,尽管视而不见。 凌誉在阿秋的扶持下,摇摇晃晃地走来走去,不知他想干什么,一会儿撞到墙壁,一会儿又踢翻了椅子。 温宛不睬他,心里暗自偷笑。 “怎么就你一个?少奶奶她人呢?”熟悉的声音钻进耳朵里,温宛心里一慌,顿时乱了方寸。 回头,方芳正向她走来,双眼气愤地瞪着她,那表情让她看上一眼,就一世都不敢忘记。 “妈……阿、阿姨……”温宛几乎是跳起来,慌里慌张走向方芳,感觉有什么绊了脚,她顺势扶了一下,身体稳住重心后又放开。 “哐”一声清脆刺耳的巨响,伴随着凌誉绝望的怒吼声,震得温宛耳朵“嗡嗡”作响。 扭头一看,温宛的心也如同掉进了万丈深渊:一件明代官窑青花瓷碎了,同时,扬起一阵尘土,呛得她直咳嗽。 她知道,这个高达半米的青花瓷是他最最珍爱的物品,时常听到他吩咐阿秋小心擦拭,也时常见到他站在青花瓷前一呆就是半个小时。 凌誉像疯了一般扑到青花瓷碎片上,尖利的瓷片刺破他的手,冒出鲜血耀眼的血珠,可他却浑然不觉,依然用双手捧起带血的碎片,如同珍宝般久久凝视,嘴里喃喃:“馨,对不起!” “温宛,你、你怎么回事?怎么样说你好啊?让你好好侍候自己的男人,可你……”凌母气不打一处出,手指指着温宛的鼻子,像中风的一样发抖。 温宛心里又惭愧又担心,一边安慰道歉,一边吩咐阿秋看着方芳,她自己转身去扶凌誉:“对不起!” 凌誉的情绪在酒精的驱动下异常激动,抖了一下肩膀,便把她甩坐到地上,粘了两手的灰尘。 怎么会有那么多灰尘? 温宛拉过垃圾桶,开始着手收拾地上的灰土,下一刻,手背重重地挨了一巴掌:“别碰她的骨灰,滚!” 骨灰? 温宛像触电般跳开去,再看看凌母与阿秋,她们听了这话还能面无表情,是不是默认了这个事实? 天呀,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温宛一步步退出客厅,然后转身飞奔出大门,朝大路跑去。

第6章我想上班 回到温宅,温正荣与赵佟身穿纯棉睡衣等在客厅。 “你又闹什么?”温正荣火大地质问。 要是以往,她不屑于向他们解释,重生后,似乎一朝一夕间已看透人生,对生养自己的父母多了一些理解与亲近。 “爸,妈,我没有闹……”接着,温宛唾沫横飞地诉说凌誉的不是,甚至不惜添油加醋,特别强调他如何变态,将不知哪个女人的骨灰放进客厅花瓶里。 赵佟与温正荣惊得一时哑口无言。 趁着父母怔愣的时候,温宛嘴角含笑,将手提包往背后一甩,“蹬蹬蹬”上楼去了。 ———— 梦里,沈欣在挑衅,忍无可忍的她拿着刀冲过去,然后是凌誉掐断了她的脖子…… “啊———”一声尖叫,温宛猛地从床上坐起,一边摸着完好的脖子,一边大口喘气。 原来做恶梦了! 看看外面天色渐渐明亮,抓过手机看了看时间,才七点钟,双眼一闭,又倒回床上。 自从两年制的大专毕后,大半年时间里,她一直无所事事,天天睡到自然醒,起床后,最喜欢做的事是约来几个豪门女伴们购物,上美容院,或者打麻将,白天时间很快就过去,晚上参加各种相亲性质的宴会,泡网打游戏、聊天或者上ktv、影剧院…… 从小到大,赵佟从来不在乎她学习成绩怎么样,却很注重培养她的琴棋书画,手把手地教她如何在社交场合做到游刃有余,这样,常常占用她正常的学习时间,以至于她的学习成绩在贵族学校倒数有名,最后考了个大专,也是像征性的读读,什么也没学到。 一天又一天,这样的日子过得奢糜又无聊,却也习为为常。 这么一睡,直到十点钟才醒来,洗刷后,描描眉,涂涂嘴唇,两颊略施胭脂,长发盘成贵妃晚妆,再穿上一套古风的连衣裙,一个不食人间烟火般的白衣仙女就出现了,这是她婚后最喜欢的打扮,因为她知道凌誉喜欢仙气十足的女人,沈欣就是这样的。 满意而显摆地在镜子前看了又看,然后才轻哼着小调,一摇一晃地下楼去。 才到楼梯口,就闻到皮蛋瘦肉粥的清香,肚子顿时“咕咕”叫得欢,昨晚在凌家吃饭,一大家子人总是瞧着她吃,弄得她都没吃好就退席了。 “刘妈,我的早餐呢?快点给我准备,我要吃皮蛋瘦肉粥,煎饼,还有油条!”她一边慢慢吞吞地下楼,一边粗声粗气地对着空气嚷嚷。 “好咧,我马上去准备!”楼下的刘妈回应着她,然后一溜小跑去了厨房。 “刘妈!”一个男人的声音打破了温宛内心宁静,“不用给她准备了,我们马上出去。” 刘妈脚步停下,迟疑地说:“姑爷这……” 温宛快步奔下楼。 客厅里,凌誉慵懒靠地坐在沙发上,双手平摊在靠背两边,双眸冷睨着她,他面前的桌上放着一杯热汽升腾的茶,可见刚来不久。 “你来干什么?”温宛警惕地望着他,脑子里突然回忆起三年前这一天他也在这,心里就慌了。 凌誉呵呵一阵假笑,然后风流地做了一个甩头发的动作,慢慢地站起来:“别忘了,你是我的未婚妻!” “你都知道是未婚妻了,那就代表我还有自由的时间!”温宛后退两步,想返回楼上。 “哈哈!”凌誉又是一阵假笑,“你要自由干什么?不就是不遗余力想办法拴住未来老公么?否则,你爸妈怎么会星光半夜还打电话来请求我凌家人原谅你呢?” “mygod!”温宛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眼睛不停地眨,她绝对相信爸妈会做这种事的,虽然同为豪门,但是,温家不及凌家,处处都得攀附凌家。 刘妈发觉气氛不对,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凌誉趁她发愣地时候,走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用搓肉成浆的狠劲揉她的手,痛得温宛尖叫“啊!” 他却暖昧地笑起来:“不用那么动情吧?难道你的手是敏感区?” 温宛又羞又气,想甩掉他的手,却怎么也办不到,只能被他拖着走向屋外,“你带我去哪里?我不想去……” 凌誉停下脚步,戏笑着问:“那你想去哪里?” “我、我……”温宛眼珠子转了圈,不知为何,突然就想起了女强人打扮的叶晴,瞬间有了主意,“我想上班!并且马上就去!” 虽然她只是顺口瞎说的,不想,这个想法却一直生根生芽,后来回想起来,她觉得自己能走上职场,离不开来凌誉的逼迫与鄙视。 “哈,笑死人了!”凌誉眉眼露出鄙夷,双手环胸,“那你倒上个班给我看看?一个只配做花瓶的女人也会夸海口!”说完,拖着她的手朝门口车子走去。 尽管心里不服气,但是,她还是跟着离开了温宅。 专职司机小李一早打开了车门退回到驾驶室。 温宛被不客气地塞进后座,然后凌誉紧跟着上了车,关好门,一声令下:“开车!” 车子便缓缓地开离温家别墅。 凌誉上了车便没再找温宛的麻烦,身体坐得歪歪扭扭,双手环胸,头仰靠着,闭上眼睛,眉宇间拧起一条浅浅的“川”字,好像很疲惫,又像有解不开的心事。 解不开的心事?那还不是因为想沈欣? 愤愤不平的心坎间流过一丝快意,不过,稍纵即逝。 在目光掠过无数次男人纠结的面容之后,温宛终于鼓起勇气说:“凌誉,咱们一刀两断吧!” 男人立即睁大虎虎生威的眼睛,就像突然看见猎物的恶狼。 温宛瞄了一眼,赶快移开目光,吓得心脏“呯呯”直跳,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怕他。 “说什么屁话?假装什么好人?”男人冷冷地说完,再次闭上眼睛。 透过贴膜玻璃窗,外面一片明媚的阳光,绿化带上,一对情侣正在头碰头地说笑,能清晰地看到两人脸上带着甜蜜的微笑。 “唉!”温宛长叹一声。 ———— 车子缓缓地在最繁华的水阴路停了下来。 下了车,眼前是一间a市最富盛名的婚纱摄影楼,凌誉不由分说拖着温宛走了进去。 一个职员模样的女孩正在前台忙碌着,发觉有人进来,抬起头,三人都愣住了。

第7章婚纱照风波 眼前这个职员打扮的女孩正是沈欣。 她与凌誉同龄,都是二十六岁,两人是中学同学,后来一起到m国留学,在两年前回来后就在沈氏企业上班,据说,她不像一般的豪门千金,除了长得漂亮外,能力强,工作出色。 可是,今天,她怎么会出现这里? 三年前拍婚纱照时好像出了一些事,但到底是什么事,她已经记不清楚了。 都说仇敌相见,分外眼红,因为有夺人夫的龌龊感,温宛顿时又惊又怕。 “欣欣,你怎么……”凌誉很快回过神来,甩开温宛的手,急步朝沈欣走去。 沈欣好像没看到他似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温宛,在凌誉即将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她突然目不斜视地向前跑去,越过想抱住她的凌誉,目标直指温宛。 当温宛发现这一点时,吓得转身想逃,可是,已经迟了,衣领突然被揪住,与她挣扎的力道下相抗衡,“嘣嘣”几声,漂亮长裙的胸前纽扣全部跳脱开去,露出里面紧身的保暖内衣。 “你怎么穿我的裙子?谁让偷我的裙子?”沈欣像疯喃喃自语,眼泪大滴大滴地流下来,却死命地揪着滑落温宛肩膀的裙子。 她这样样子,怎么看,怎么可怜。 那些职员与客人纷纷围上来,那眼光与语言像箭般飞向温宛。 温宛的脸“轰”烧得像着了火。 以前,看见沈欣穿上这种款式的条裙子后,凌誉对她赞不绝口,她便神差鬼使地也想拥有一条。 于是偷偷拍下一张沈欣身穿这款长裙的照片,请来设计师,按着自己的身材设计出同一款式的裙子,完后,她心里美了好久,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穿上裙子,照着镜子,想像着凌誉看到后的惊喜表情。 不过,她还是有自知之明,从来没有穿出去,就怕与沈欣撞衫而说不清楚。 现在好了,竟然不小心穿出来了,可是,撞衫就撞衫吧,怎么成了偷衫? 凌誉面无表情地看戏。 温宛心虚,既不想解释,也不想与沈欣纠缠,更不指望凌誉为她解围,她只想快点离开是非之地。 好在学过几招女子防身术,身形一矮,用力一送,便甩开了沈欣,然后双手圈紧没有扣子的长裙,转身往门外奔去。 “喂,喂,温宛你给我站住,敢走,你就试试看!”凌誉的声音听起来分外刺耳,也分外伤人,可是,心如坚冰的温宛没有迟疑,上了出租车,头了不回地离开了。 ———— 狼狈地回到温宅,才觉得肚子饿得前胸贴后背,叫刘妈有什么给她弄点上来。 “好好,我马上就去!”刘妈小跑而去。 坐在洁净光滑的餐桌前,温宛吞了吞口水,拭了拭额头的汗滴,将之前发生的事想了一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刘妈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才两分钟,就端上来一盘肠粉及一杯热汽蒸腾的牛奶。 “唔,香死了!”温宛夹起一块肠粉正准备入嘴,别墅大门被人“咣”一声撞了开来,吓得她到嘴的肠粉掉到了桌上。 “温宛你是不是在作死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不用说,正是父亲温正荣。 温宛脑子又是一阵抽疼,回头望时,只见脸黑成锅底的父亲手里拿着所谓的家法:一根老藤条,正怒气冲天地向她走过来。 不用说,肯定是凌誉告了状。 温宛嘴里骂了一句脏话,提起屁股就跑,“哗啦”一声,顺便还踢翻了椅子,震倒了牛奶,“滴滴嗒哄”满桌满地都是白色, “碰”一声关上厨房门,锁死,然后背靠着门喘气,无限委屈地说:“爸,我都这么大了,你还要打我?” “出来,我要打断你的腿!” 门外,火冒三丈的温正荣一边踢门,一边数落她的斑斑劣迹,特别强调她之前要死要活地想嫁凌誉,现在可以嫁了,又几次三翻地闹别扭,问她是不是“不作不死不罢休”。 温宛再次无语了。 正当她为自己的“忍者神龟”般的精神而感动时,门外响起惊呼声,然后就是杂乱的脚步声。 “大小姐,不好了,老爷晕倒了!”刘妈拍着门大叫。 打开门,看到温正荣嘴唇乌黑地瘫倒在地,双眼紧闭,而刘妈正吃力地扶着他。 “爸,你怎么啦?”温宛声音发抖,将他的一只手搭上自己的脖子,与刘妈一人一边,合力将他扶到客厅沙发上躺下。 另一个女佣小兰正在打120求救电话。 很快救护车来了,一行几人又陪同去了医院,到医院时,门前已经等了几个温家的近亲,包括去打麻将的赵佟也在。 温正荣被送进了救急室,一众人便等在外面。 “你爸怎么中途回了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赵佟当着众人的面质问道。 该怎么说呢? 温宛看着紧闭的救急室大门,心里一酸,眼泪就溢了出来。 其他亲戚与刘妈、小兰也替她难道,又不知道怎么安慰,有个亲戚找借口支开赵佟,让刘妈陪着温宛。 良久之后,温宛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刘妈,我爸以前有心脏病吗?” “吓,这个你都不知道?老爷一直有心脏病,只是近来变严重了!”刘妈瞪大不可思议的眼睛看着温宛。 温宛好不惭愧,以前也太不孝顺吧,连一个佣人都比不上。 这时,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取出来一看,竟然是凌誉打来的。 心想,他打电话准没好事,正准备挂掉拉黑,哪知下一刻电话自动接通了视频,屏幕上满是凌誉那张英俊的笑脸,那么阴险,那么狡诈:“嘿嘿,温宛,收到我的大礼包没有?” 想起差点丧命的父亲,温宛怒火中烧,捂着手机跑入走火通道:“什么意思?” 凌誉挑了挑眉,无不讽刺地说:“你爸说会打你一顿,挨打了吗?呵呵,谁让你跑了?你爸求我接你拍婚纱照,我勉为其难装成孙子般跑到你家,到了婚纱店之后却把我给甩了,姓温的,你是不是欺人太甚……” 本来还理直气壮的温宛,顿时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手心额头直冒汗。

第8章伪君子 视频早已结束了,温宛还没从凌誉的阴影里走出来。 “小宛?小宛?”有人唤着她的名字推门走进来。 温宛抿了抿嘴角,整理了一下心情,才慢慢回头,一中任教的表哥夏晨站在她的面前,眸光透过斯文的近视镜片,关切地看着她,半晌之后才小心地问:“小宛,你没事吧?” 温宛的眼圈猛地红了,眼泪像断线的珠子般掉了下来。 “想哭就哭一场吧!”夏晨轻轻拥住她,让她的头搁在他宽大的胸前的抽泣,任由她的眼泪打湿他的外套。 不过,温宛很快就止住了哭泣,毕竟现在的她早已经历了三年的磨砺,不再像以前那么娇气。 擦干泪痕,她突然就害羞地笑了起来:“表哥,你怎么也来了?” 夏晨看到她能笑,松了一口气,也笑了笑说:“听到你爸出事,我妈就打电话让我过来看看!” “哦,那我爸现在怎么样了?”温宛回神,才想起鬼门关的父亲,便着急往里走。 夏晨一把拖住她的手,温宛讶然回头,正对上夏晨温柔如水的目光:“表哥?” “小宛,离开他!”夏晨目光里有着挣扎,但很快又平静下来,“他不适合你!” 心知他指的是谁,温宛胸口一热,又想掉眼泪,却眨了眨眼睛,将泪水副了回去。 她记得,三年前,对于她与凌誉的婚姻,除表哥泼她冷水外,温家人都勉励她祝福她,她当时气说“断绝往来”的狠话。 事实证明,他才是对的! 夏晨见她又哭了,一时竟然慌了手脚,赶快转移她的注意力:“快去看看你爸,他已经醒过来了!” “谢谢表哥!”说完,温宛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里了,夏晨瞧着那瘦俏迷人的背影离去,眼眸幽深。 病房里,已经醒来的温正荣正在说话:“现在没事了,以后可说不准……谁说不是?差点给那不俏女气死了……” 刚想推门而进的温宛顿了一下,搭在门把上的手放了下来,沉默了片刻,决定不进去,见夏晨跟了上来,她瞎编一个借口,转身飞快地跑了。 ———— 惠明餐厅的小吧台旁边,年约二十出头的年轻男生正在埋头算账。 温宛冲进去,拣了离门口最近的一张桌子坐了下来,朝男生招招手说:“boss!来两笼小笼包!” 男生抬头瞄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忙:“大小姐,你有眼睛吧?看得到本boss很忙吧?两个帮手都下班了,想吃什么自己动手去!” 温宛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她从来没弄过吃的,怎么自已动手? 这时,后面洗手间响了一下,一身正装打扮叶晴甩着滴水的双手走了出来:“何灿,你这个万恶的资本家,连手纸都那么吝啬!” 何灿哈哈大笑起来:“我如果是资本家,你就是土匪,拉肚子用完了手纸还好意思说!” “哇!好恶心!我是来吃饭。”温宛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叶晴与何灿却哈哈大笑,温宛也由衷地笑起来,心情瞬间变得轻松。 互相挤兑了一翻,摆出几笼没卖光的小笼包,倒了茶水,三个好友围坐着吃起来。 温宛一连吃完了两笼小笼包,喝了两大杯茶,才摸着肚子说:“唉!差点饿死老娘!” 叶晴“扑噗”一声笑喷了嘴里的一口茶。 何灿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包子,就着一口茶吞下去:“你怎么回事这是?” “我后悔了……”温宛便将这两天生发的事一一说出来,当然隐去重生了,已经知道结果的事实。 “你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有那么变态?”叶晴吃惊得瞪大眼睛,满脸地不可思议,像突然知道一直敬仰的男神原来是**丝似的。 何灿听了,猛地一拍桌子:“温宛,悔婚吧,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好嫁的?” “切!说得容易!人家豪门哩!里面还有什么商业联姻之类,能说悔就悔吗?”叶晴朝何灿翻了翻白眼。 这下,三人都沉默了,因为叶晴说的没错,可是,总不能就这样任凭发展下去吧? 三人中,叶晴家境最差,也最要强,从高中开始,就一直半工半读,对社会的阅历多些,也成熟些,所以,最后她还是给出一个主意:“你出来工作吧,也许会改变什么!”她一直都支持温宛自立。 “对,哪怕跟着我开餐厅都好过做米虫!”何灿立即附和道。 ———— 与两个好友分开后,温宛本来打算回温宅去,可是,一想到父亲温正荣晕倒的情景,身为女儿,实放心不下,最后还是拐回医院。 刚刚走上vip病房走廊,就看到温正荣所在的病房门口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正是凌誉。 因为不想见到他,温宛赶快往后退,哪知凌誉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她,举起一只手朝她挥了挥,并冲着她微微一笑。 他来干什么?温宛突然想起“黄鼠狼”这种动物。 既然他在,那么她自然不想过去,在她想转身离开时,另外两个人也扭头看过来,其中一个凌誉的司机小李,另一个正是赵佟。 赵佟一见女儿回来了,很高兴:“小宛,快过来,你看,阿誉来看你爸了,刚刚还问你去了哪里了,想带你一起出去吃饭的,打你的手机又关机,手机没电么?” 太后娘娘在场,温宛不敢再造次,也不敢说出她关了手机。 “是的,没电了!”温宛硬着头皮迎上去,却没有看凌誉一眼,面对赵佟说:“妈,爸现在怎么样了?” “他没事了,医生说,下午就可以出院了,幸亏阿誉请来一个专家,你爸才会好得那么快!”赵佟一边说着,一边朝凌誉瞧去,好像在感谢他,又像在讨好他。 温宛瞧在眼里,急在心里,那是好男人么?其实是一个伪君子! “谢谢你!”得了人家的好,总要说句谢谢吧,温宛好不容易才挤出一丝笑容。 “不用说谢,咱们很快就是夫妻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凌誉面带笑容,违心的话说得面不红,心不跳,嘴角一直在扬起。

第9章把你宠坏了 赵佟高兴得笑眯了眼睛,看看温宛,望望凌誉,男帅女靓,怎么看怎么顺眼,突然间,她就想将这份快乐给温正荣带去:“进去坐吧,外面风大!” 赵佟先进去,小李迟疑了一下也走了进去。 凌誉笑意盈盈地走过温宛身边,见她往旁边躲了躲,便向她迈进两步,逼得温宛退到了墙边贴着。 在她扭身想逃离之际,他欺身而上,双手一撑,将她圈在双臂之间,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双眼盯着她慢慢变红的脸:“怎么啦?脸红什么?” 两人离得那么近,这也太暖昧了吧? 尽管重生前做了三年的夫妻,可是,她与他距离那么近的时候屈指可数,而真正的肌肤之亲还是那次她趁他喝醉之后才有的。 尽管理智上排斥他,身体却十分享受他的靠近。 “没、没有什么?我、我讨厌你,快放开我!”一股激流在身体间流蹿,说起话来结结巴巴,心跳如同脱兔,连呼吸都变粗了。 “喜欢吧?哈!耳根、脖子全红了!而且,我听到你吞口水的声音了……”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调戏的意味,那炙热的目光打在她的脸上,好像能把她的肉脸融化一般。 本来并没有吞口水,被他这么一说,她就忍不住“咕咚、咕咚”连吞了两口,而且越来越多,担心自己下一刻会流鼻血,那就糗大了! 不过,她担心的事还没发生,凌誉就已收手了。 当她松一口气后,他那刀子嘴又说开了:“你那要吃掉我的样子真心让人反胃!那么不经挑逗!好荡!跟欣比,差得何止十万八千里?” “那你还想娶我?”温宛被托上云端的心一下子掉进了地狱,面对恶劣的他也不想再沉默。 凌誉嘴角一扬,一抹残忍的笑意流露出来:“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想娶你?” 温宛:“……” “喂!”赵佟见两人迟迟没有进去,端着茶杯探出头来:“阿誉,小宛,你们俩快进来喝杯热茶吧,刘妈刚刚泡好的。” 温宛趁机迈出步子,走到赵佟身边,吸了吸发酸的鼻子,装作闻茶的香气,:“真的,我爱喝,刘妈泡茶的手艺就是一流!” 病房里,温正荣正在喝粥,刘妈站在一边侍候着,小兰正在往几个纸杯里倒茶,然后逐一送到每个人的手里。 不知道是不是刚好吃饱,还是看到温宛就吃不下了,反正眼角瞄到她的身影后,温正荣就将粥碗往刘妈面前一送:“不吃了!” 随后跟进来的凌誉首先开口,“叔叔,你得多吃点,身体才会好得快!”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与之前的劣恶判若两人。 温宛抿了抿嘴唇,心里暗暗冷嗤,可是,她实在想不明白他这样辛苦演戏为的是哪般。 温正荣听了却很受用了扬起嘴角,眼角眉梢都染上笑意,慈爱而又感激地看向凌誉,点点头后,目光缓缓移到温宛脸上,那温柔的目光立即变得肃杀犀利,盯得温宛毛骨森然,好一会儿之后,他才说话:“你看阿誉多好?你是怎么对人家的?看来,是我与你妈把你宠坏了,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想的,反正温宛将这句话剖析成两层意思:其一,是凌誉比她好,她配不上人家,既然人家还看得上她,那她就应该尽快把自己嫁出去;其二,这两天来,就是她一人在搞在鬼,而凌誉一直在忍她,如果她不收敛的话,那就是作死。 温宛自尊心难受,可是,想着脆弱的父亲,她只能忍了,最后的最后,她迎合父亲的意思,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我知道了!” 赵佟赶快顺杆子而下:“小宛还小,阿誉你就多多包容她吧!”转头又对温宛说,“以后别再闹了罢?你二十岁了,还小么?” 温宛还是点点头,心里在痛哭流涕:爸妈啊,谁才是你们的女儿? 在眼角的余光中,她看到凌誉那含笑的嘴角抽了抽,像在得意地向她炫耀他的胜利。 暗暗叹了一口气,不想再卷入如此沉重而伤心的话题,温宛见刘妈收拾碗筷去洗,她赶快赏光地说:“我帮你!”然后不顾刘妈的推辞,拿起两个碗走向外面的洗手间。 她离开后,不知道温正荣与赵佟又对凌誉说了多少好话,反正,等到温宛再次回来后,看到病房里一派和乐融融。 温正荣与赵佟脸上的笑容显得轻松,说话的声音也爽朗,正与凌誉讨论婚礼方面的事情,将一些计划具体化,相谈甚欢。 见她回来,凌誉马上点她的名:“小宛,来,咱们商量一下几时去拿结婚证!” “什么?”温宛脚下一滑,差点摔一跤,目光在几人脸上转了一圈,脑子飞快地运动起来,很快就有了主意,回答:“等到婚礼前一天再拿也不迟!” 如果无法拒绝,那就让时间尽量延后吧,她是这样想的。 温正荣与赵佟脸上虽然流露出失望的表情,可是,当事人都这么说了,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 凌誉嘴角的笑容扩大,眼睛微眯:“也行!”好似他有多尊重她似的,可是,没等温宛吊着心放下,他又说,“不过,得先去看看婚礼前一天是不是吉日,如果不是只得提前了。” “有道理!”温正荣表示赞同,赵佟也十分乐意。 温宛再次无语,在她印像中,他凌誉好像一点都不迷信,怎么现在就…… 正在这时,凌誉手机响起,他放下茶杯,拿出手机看了看,很有礼貌地说了一句:“我出去接电话!”转身走出病房,小李也紧跟着走了出去。 病房里就剩自家人了,也不用再避讳什么,于是,温正荣与赵佟一人一句将温宛又狠狠地批斗一翻,直到推门声响起才“嘎”然而止。 “公司里有些事,我得先走了,叔叔好好养着病,有什么事就打我电话!”凌誉脸上始终带着微笑。 温正荣赶快笑着与他告别,叫他走好。 可是,话虽这么说,凌誉并没有真的就走,话说完了,目光却一直停留在温宛脸上,见她如芒在背的样子,才缓缓在开口:“小宛跟我一起走吗?我还事跟你说!” 温正荣夫妇一听,觉得有料了,立即撵女儿:“去吧,去吧,你们即将成为夫妻了,也应该多点时间好好相处!”

第10章只是一只花瓶 温宛张嘴就想说“不”,迎来温正荣一记瞪眼,立马闭了嘴。 司机小李很有眼色的提前一步走了。 凌誉牵着温宛的手告别温正荣夫妇后,走出病房后立即拉开的距离,一前一后走向电梯。 直到等电梯门缓缓关上去,温宛才打破沉默:“凌誉,你一个大男人,不好好做事业,整天想着怎么整蛊我,很有意思吗?” “你以为我愿意啊?”凌誉闷声反击,斜了她一眼,“这一切,还不是你与你们家弄出来的?” 又是这一句,温宛有些烦恼地绞了绞双手。 虽然事隔三年,她实在想不出她与她家人做了什么事,才让他如此地迫不得已,在她印像中,他堂堂凌家大公子,有那么容易任人摆布吗? 她刚想质疑,凌誉却抢先一步:“事到如今,就这样吧,如了你及你家人的意,不过,别忘了,咱们就是做了夫妻,也只是三年的契约夫妻,你可以去告状,如果想气死你爸的话。”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温宛屈服地点点头。 电梯到达一楼,门缓缓地打开,凌誉先走出去,温宛慢慢地跟在后面,精神有些不在状态,看到他在前面走走停停,她才想起他有事跟她说,小跑着跟上:“喂,你刚才说有事,是什么事?” 凌誉并不说话,一路走到他的车子旁边才停下来,回头望着温宛,皱眉,很不耐烦地说:“今天不是去挑婚纱的吗?不是没挑成吗?要不现在去,要不明天再去挑!你选!” “不去!”温宛想也没想就回了一句。 “那好,明天去!”凌誉帮她作出选择,长腿一迈上了车,没再正眼瞧她:“姓温的,别让我说第二遍!小李开车!” “你……”首先想到了病床上的父亲,温宛又惊又气,望着闪着黑光的车子绝尘而去,狠狠地跺了跺脚。 ———— “啊!”温宛又在被掐断脖子的恶梦中惊醒,依然不忘摸摸脖子,完好,重新躺下,扒出手机一看,已经是清晨七点种了。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脑子里闪过凌誉暴怒的脸,睡意顿时烟消云散。 如果再去婚纱店,那就等于再次送上门去被虐,去吗?肯定不去,她温宛又不是傻子,可是,找什么借口呢? 昨晚,她枕着双手苦苦想了大半个晚上,直到睡着也没想出个子丑寅卯来。 这时,楼下响起了细微的脚步声,她知道,那是哥哥与爸爸准备上班去。 上班?对,怎么不去上班呢? 她心情突然振奋起来,“咕噜”翻身下床,冲进洗手间,匆匆洗刷后又冲到衣柜前,挑选了一套淡蓝色的套装穿上,摘下手上与脖子上的首饰,长长的头发梳成一条马尾巴,对着镜子照了照,素颜的她虽然不像往日仙女下凡般的美艳动人,却素净而又干练,真好! 自我感觉与叶晴的打扮差不多了,她满意地冲着镜子做了一个鬼脸,然后拉开门,火烧屁股般冲下楼去。 餐厅里,正在灯下吃早餐的父亲温正荣与哥哥温杰看到她都怔住了。 “呵呵,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温杰讽刺道。 温宛没理他,拉开椅子坐下,吩咐刘妈给她一碗白粥,就着一块香喷喷的煎饼吃起来:“爸,哥,从今天起,我要去上班了!” 温正荣咽下嘴里的早餐,很不高兴地说:“胡闹!上什么班?” “不,我一定要去上班!你就让我试试嘛!”温宛一改以往细嚼慢咽的斯文习惯,一边大口嚼,一边兴致勃勃地说,“我总是在家呆着,胖都成猪了,上班,就当减肥嘛!” 温正荣端起碗里的粥,喝了几口,用湿巾抹了抹嘴角,站起身:“如果觉得无聊,你还是去报名学习家政课吧!很快就要嫁入凌家了,也应该学习怎么为人妻为人母。” “不,不要……”温宛心中叛逆地大叫,她这还没嫁呢,就整天围着男人转了?想想真要命。 可是,也不敢太过于顶撞父亲,见温正荣穿上外套朝外面走去,温杰衣冠楚楚地跟上,她眼珠子转了两圈,计上心头,丢下手里的早餐,小跑着跟了出去。 别墅门口的车子里,温正荣启动车子后等着,等到温杰上了副驾室后,刚想踩油门,看到后视镜里人身影闪过,他立即回头。 坐在后排的温宛迎着父亲威严目光,“呵呵”假笑着嗲道:“爸,让我学习做事业嘛!您知道那个凌誉嫌弃我什么吗?他觉得我只是一只花瓶,除能嫁男人外,一无是处,所以,我就做点事情给他看看!咱们温家闺女不是花瓶!” 温杰摇摇头,冷笑道:“凌誉看人还真******一个准,你不就是一只花瓶么?除了吃喝玩乐,还会做什么?你以为去公司是去玩吗?” 温宛恼火瞪了哥哥一眼。 兄妹俩年龄相着十岁,从小,温杰就喜欢对她拳脚相向,长大些后,不打她了,就爱对她冷嘲热嘲。 她就是不明白,别人家的兄妹能惺惺相惜,而自家的兄长总欺负她,甚至连路边人都比不上。 以前,她以为自己不够乖,惹哥哥生气了,可是等到她稍为懂事后才知道,他温杰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整天游好闲,粘花惹草,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快,现在都三十岁了,还没有一个固定的女伴,在公司上班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可以说事业与爱情都是一塌糊涂,这样的哥哥,怎么还有资格教训她? 近几年来,每次斗嘴,温宛都可以把他反击得得脸红脖子粗,最多两败具伤,谁也占不到谁的便宜。 知道温宛厉害后,温杰也有了自知之明,很少瞎掺和温宛的事,除非觉得拿捏住了温宛的硬伤。 见温宛干瞪眼,温杰摇头晃脑,很是得意。 温宛“切!”一声冷笑:“哥,你在公司又会做什么?在策划部做个挂名的二把手而已,据我所知,你捅了不少娄子让咱爸给你擦屁股!” “喂,我是你哥,你这样说我是什么意思?”温杰好像被踩到了尾巴叫起来,“有些事不是我没能力,而是有人暗中捣鬼,不信你……”

第11章强人所难 “咳!咳!”温正荣在听了温宛的一通诉苦之后,并没有像之前一样翻脸,他似乎陷入了沉思,在温杰口不择言之时,他才出声制止兄妹斗嘴,“好了,你们别再争了,如果你们真的有心帮爸爸,那就好好做点实事吧!” “耶!”温宛向温杰竖起了剪刀手,然后冲开着车的父亲愉快地说了声,“谢谢爸!” “哼!”温杰耸耸肩,抿抿嘴,转身坐正,然后突然好像想到什么似的,扭头对温正荣说,“爸,妹妹既然那么想去锻练,那就来我部门吧,我时间多些,可以看着她!” 温正荣没有丝毫迟疑,点点头说:“也好!” 温杰一听,嘴角高高扬起,用眼角瞄了一下温宛,好像在幸灾乐祸似的。 温宛一瞬不瞬地盯着哥哥那该死侧脸,怎么就感觉被人暗算了呢? ———— 凌氏 三十八楼的小会议室里,一场高层间的例会刚刚结束,一行衣冠楚楚的人纷纷起身,依次离开。 很快,坐满人的会议室里只剩下四人。 坐在正位的是凌氏总裁凌启明,他旁边的是副总裁凌卫国,两边相对而坐的是两个重要部门的经理,分别是他的儿子凌誉与侄子凌锋。 凌启明眼睛扫了一眼凌誉与凌锋,微不可见地皱眉道:“说吧,你们俩刚才针锋相对到底是怎么回事?” “总裁,其实我不是有意针对凌经理,你看到了,他太过于年轻,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一个多月了,还没拿下与温氏的合作项目,如果这事再拖,就有可能让沈氏捷足先登了,到时……呵呵”凌锋冷笑了两声,适时而止,将话语权还给凌誉。 凌誉保持沉默。 一直没有表态的凌卫国头也没抬起,眼神貌似一直盯着手里的文件,其实,每人的发言他都听在耳里,记在心里。 凌启明睁大眼睛看着儿子:“凌经理,你倒说说看,这个项目立项之初预期是半个月,现在在你手里倒腾了一个月还没有结果,为什么?” 目光在父亲与堂兄脸上扫过,最后定格在族叔凌卫国脸上:“我承认拖的时间长了些,不过,超时的事,我一早就报备了凌副总,而且,本人认为,欲速则不达,有些事过程与结果都很重要。” 这时,凌卫国微微点头。 “呵呵!”凌锋又冷笑出声,“那我就拭目以待!” 凌启明捏了捏眉心,朝他们俩摆摆手:“你们下去吧,凡事按公司制度执行!既然要求效果,也要求速度!” “是!”两个年轻的男人起立,转身,一前一后走出会议室。 刚走出会议室大门,凌锋立即换了一个嘴脸:“阿誉,你不会被温氏牵着鼻子走吧?温正荣那个老狐狸可不是吃素的,别以为娶了他的女儿就能制服得了他,不过,如果攻不下,就告诉哥,哥会不遗余力帮助你的!” “好啊!弟弟我在此先谢过哥了!”凌誉不冷不热地应下,迈开步子朝项目部经理办公室走去。 刚进办公室,秘书小洁就站起来:“凌经理,按照行程计划,现在是接温小姐挑婚纱的时间……” 凌誉皱眉打断她的话:“知道了,给小李打电话,让他几分钟后开车到楼下接我。” “可是……”小洁依然站着,“刚刚接到温氏来电,说是重新派人来接洽项目,马上就到。” “唔?新人?不是安排在下午吗?” 小洁被直视得脸色红微红,翻开行程安排,认真看了看:“没错,是安排在下午,不知道温氏那边为什么突然改变行程,凌经理你看……” 凌誉沉吟了片刻,再抬起头来时,一脸的决断:“那行,你打电话让小李直接去温宅接人,我去见见温氏新人。” “好!”小洁利落地执行命令。 ———— 接待室里,温宛手里捧着文件埋头苦读,一行又一行,将里面的内容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可是,就是入不了脑,那种感觉是云里雾里瞎逛。 哎!怎么办? 她拍拍脑门,此时,才真正意识到该读书时没有好好读书,现在连看文件都显得吃力。 陪同前来的策划部秘书陈依依年长她几岁,是一个稍为见过世面的女孩,看到温宛如此紧张,笑着说:“温小姐,别担心,温副经理派咱们来,又不是拍板,而只是初步接触,为下一步深入洽谈作铺垫。” 温宛点点头,感激地冲她一笑,心里的紧张依旧。 她向来都觉得自己的第六感觉很准,这不,还坐在车上时,就感觉被哥哥温杰算计了,到了公司,刚走进策划部办公室,温杰就将两大叠资料摔到她面前,说她先看看,然后将这项目接过手去。 她刚想捞过资料,又被温杰夺了回去,他指着她的鼻子奸笑着问:“你真的不是一只花瓶?” 温宛最讨厌被他这样指鼻子,那是赤果果的污辱,于是牛气冲天地说:“当然不是,如果不信,那就让妹妹做一单事给你看看!” “好!”温杰这才将那堆资料推到她面前,她翻开最上面的一面看了看,顿感觉头大如牛,那些生疏的专业术语,成堆的数据,比骨头还难啃,她才看了半页忍不住想打呵欠。 心知中了温杰的道,又为自己夸下海口而羞愧。 她硬着头皮看下去,几页过后,总算明白这些资料是关于温氏与凌氏的合作项目,脑子里想着可恶的凌誉,如果她争气些……他是不是会刮目相看?于是,她暗暗下决心,一定将这事办好。 秘书陈依依拿着新装订好的几页资料走到她面前:“温小姐,温副经理说,今天去凌氏洽谈的任务由我陪你去。” “哈?什么?”温宛吓一跳,这简直是糊闹,哥哥公报私仇也太明显了吧? 她要去评评理,站起身,就往副经理办公室闯。 “温小姐,请听我说!”陈依依吓坏了,张开双手拦住她的去路,“温副经理的意思是考验你的应变能力,如果你不能胜任,就立即回家去!” 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温宛很光火地停下脚步,。

第12章试婚纱 小李接完电话,驾着车飞快地赶往温宅,到了温宅,敲开门得知温宛她人一早就离开了,但是,是真是假难以定夺。 他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拿出手机正想向凌誉报备情况。 手机却响了,没想到是凌夫人方芳打来的,接通后耳边就响起了方芳有眼有板的说话声:“小李,凌誉在旁边吗?我找他。” 小李望了望茫茫苍天,鼻子皱成一堆,方芳交带凌誉:务必亲自接温宛这事他是知道的,现在男主不场,女主也没踪影,这皇太后电话巡查,他该怎么说好呢?弄不好,各方得罪。 听他吱吱唔唔了一会儿,也没有说到正题,方芳聪明地作出判断:“是不是那个混小子没来?我去找他。” “喂!”小李想补救,却来不及了,方芳已经挂了电话,打回去也不接,他只好打个电话给凌誉,让他有思想准备。 此时,凌誉正好准备进入接待室,接完小李的电话,立即给温拨过去,电话很快被接起,两人便在电话里怒火滔天地接上了火。 “温宛,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我能怎么样?我就是想上班呗,不想只做花瓶!”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反了你!” “吓?” …… 一个凌氏负责接待的职员,进进出出几回,耳边也听着他们窝火的讲话内容,目光往温宛与凌誉身上打量了几次,总感觉两人怎么像在一问一答呢? 凌誉太生气了,忘记自己还在打电话,迈步走进接待室。 他身影在门口一出现,温宛就看到,一声压抑的“啊”刺得凌誉听觉神经有些难受,当他目光与温宛对接后,脑子里突然冒出: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重生前,温宛从来不参于公司事务,哪怕来公司玩玩,也从不打听工作方面的事情,她一点都不感兴趣。 在她出发之前,也问过凌氏这边是谁接洽,该死的温杰只是含含糊糊地说“项目部”,她怎么也没想到凌誉就在项目部,而且堂堂凌氏总裁贵公子,她就凭着温氏小小的职员身份也能碰到?面且是项目部的第一把手。 在温宛心里天人交战的时候,凌誉慢慢收起手机,慢慢踱到她面前,顶着髋骨斜斜地靠着桌子,一手毫不避讳地挑起她的尖尖下巴:“温宛,没有没听过‘不作死就不会死’这话?” “以前没听过,现在听过了!”温宛头一歪,避过他的咸猪手,“凌经理请自重!” “呵呵!自重?你是说我,还是说你自己?”凌誉邪肆地笑起来。 避开外人,两人怎么斗都行,但,当着那么多外人的面,温宛的自尊心空前膨胀,目光朝在场的几人扫过,发现那些人一直在看着她,就像看怪物似的,她羞得无地自容。 “陈秘书,咱们走吧!”她站起身,提脚就想走。 陈依依从怔愣中回过神来,“哦”了一声,收拾资料跟上。 “既然敢来,不为什么不敢留下?”凌誉伸手一拉,将温宛纳入自己的怀里,然后不顾怀里人的挣扎,对其他人命令道,“其他人都出去,带上门!” 温宛知道,凌誉做事很多时候不按常理出牌,心里一慌,立即开口求饶:“凌誉,放开我,有什么事好好说,再说吧,我不是代表温氏来谈合作的吗?你凌氏有这样对待合作伙伴的吗?” 凌誉松了手,温宛将快要走到门口的陈依依唤回来,然后马上摆出谈判的姿态,其实心里乱得很,开场白忘了一干二净,一时找不到词了。 凌誉很懂得顺竿子而下,他马上招手唤来秘书小洁,让她将合同拿过来,然后翻到合同的最后一页,指指甲方,让她签名盖章。 “不不不!”温宛拼命摇手,如此草率签约的话,估计她会成为温氏的叛徒,哥哥温杰也会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更严重的是,会活活把父亲气死。 凌誉收起合同,冷然道:“既不是找我亲热,又不是来签约,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一句话呛得温宛面红耳赤。 “我的儿子,你们的凌经理在里面是吗?是啊,那我进去找他。” “凌、凌夫人,凌经理正在接见客人呢?您这样进去不方便,还是请您到经理室稍等片刻,好吗?” “很方便的,没事!” “对不起……” 门外突然传来接待员与妇人的争执声,正好转移了里面所有人的注意力,凌誉望了望外面,提脚走出去,很快带着方芳走了进来。 方芳一看到温宛,满脸的怒容瞬间消退:“小宛,原来你这里呀?我还以为你生昨晚的气呢?所以,我让阿誉上午亲自接你去挑婚纱,我也陪你们一起去,你们没意见吧?啊!这是什么?” 方芳从温宛手里取过一份文件,随意翻了翻:“小宛,你开始接触商业啦?很好啊,以后可以帮阿誉打点公司,他才不会那么累!” 面对方芳,温宛变得温顺,她笑着有问必答,虽然有许多话是违心的,可是,也有不少是真心的。 面对老娘,凌誉的嘴角一直含笑,拖起温宛的手,与她合力演恩爱夫妻。 “这些,先放开,今天主要的任务是挑选婚纱!”方芳将文件合上,往陈依依面前一推,一手牵起凌誉,一手牵起温宛,三人走出接待室,留下一室呆若木鸡的职员。 ———— 再次走进水阴路婚纱摄影楼,温宛心里忐忑不安。 不过,一进门,前台那个笑容灿烂的女孩不再是沈欣,她安心了,就像吞下了一颗定心丸。 这是一间a市最出名的婚纱摄影楼,顾客络绎不绝,身穿统一制服的职员也很多,三人在职员热情地指引下,挑选起婚纱来。 一共挑了十多件,温宛一一试穿,然后在凌誉与方芳面前走步,转圈,直到母子俩都点头了,这件婚纱才算合格。 方芳评价很公允,而凌誉眼角眉梢都带着挑剔,十多件都快试完了,他竟然一件都没替温宛挑上。 眼看已经是最后两件了,温宛身心都累了,一边换衣服,一边拿裙子出气,不是踩两脚,就是摔到地上。 陪同在一边的职员看得心疼,要她爱惜点,她却负气地说:“弄坏了,找那个男的赔不就行了?”

第13章脸上写满了倒霉 职员冷笑,声音有些大,很是刺耳,那把声音怎么有些熟呢? 温宛慢慢停下手里的动作,慢慢回头,没想到站这个职员打扮的女孩竟然是沈欣,刚才明明不是她的。 这么一想,温宛顿时呼吸有些零乱。 侧耳倾听,厚厚的布帘外面,试婚纱的女孩与职员真不少,说话声与嬉笑声此起彼伏,但压根没有人注意到她这个隔间的状况。 “你怎么会在这里?”温宛忍不住出声,目光充满戒备。 沈欣并没有回话,抿着嘴唇,眸光充满狠厉,听了温宛的问话后,眨了眨眼,狠厉又慢慢变为幽怨,然后垂下眼睑,弯腰,不紧不慢地捡起丢到地上的婚纱,一件件地挂回到衣架上。 这样隐忍不发的她怎么看怎么像被负心男人抛弃的怨妇,而直接导致这个结局的罪魁首就是她温宛,她抢了人家的男人,她对不起人家,这是不争的事实 质问她为什么在这里出现,似乎不是她温宛能有的资格:“沈欣姐!我对不起你……” 沈欣听了这话,终于有了反应,又是一声冷笑:“对不起有什么用?这个世界是最廉价的东西就是道歉!” 温宛咬了咬嘴唇,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只见沈欣伸手帮她从衣架上取下婚纱,双手提着往她身上比了比:“这件还没试吧?” 情敌给自己披上婚纱,想到这里,温宛顿感头皮发麻!可是,对方身份又是婚纱店的职员,又是合情合理,她只好顺从的伸出手,让她帮忙往自己头上套。 “欣,放下!”一道低喝声传来,沈欣的手一抖,被卷起的婚纱从温宛身上滑落,带来一股阴风,有些冷。 一回头就看到一脸悲伤的凌誉,只着胸衣与内裤的温宛吓呆了,反应过来,立即捡起婚纱包裹自己。 可是,凌誉好像当她是透明的,压根就没看她一眼,他将沈欣拥进怀里,下巴抵着女人的颈窝,闭上眼睛,几乎哽咽着说:“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小小的换衣间立即响起女人无比压抑的抽泣声及男人的呢喃声。 温宛心里充满了羡慕嫉忌恨,很想上前将他们分开,但她没这个胆量,最后,她糊乱地套上婚纱,逃离而去。 就在她离开的时候,她似乎听到了凌誉在对沈欣说:“不要对自己这么狠,你一定要好好的,不就是等三年吗?三年后,我凌誉一定会风风光光地迎娶你!” 回应他的,是沈欣更压抑的哭声。 温宛心里各种酸楚,几乎是瞬间要炸开她的小宇宙。 走出换衣区,在等候区只看到了小李,眼睛转了两圈也没找到方芳,看来,这一出试婚纱的闹剧可以收场了。 暗暗舒了一口气,温宛这才走向小李。 小李站起来:“温小姐,凌夫人有事先走一步了,她让我帮等你们,刚才凌经理他……” “哦,他在里面挑婚纱呢!”温宛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一边轻轻地揉着酸疼的腿,一边没心没肺地笑起来,说:“我身上这套怎么样?” 小李顺竿子而下:“当然好看,温小姐人长得漂亮,身材又那么好,这套婚纱穿在你身上,你就是这里最美的!” “是吗?”温宛皮笑肉不笑地问。 不知是计,小李很捧场地连连点头。 “那好,你说好看,那就这套吧!”温宛站起身,双手提着长长的裙摆,小心翼翼地走向换衣间。 额?什么跟什么嘛? 看着转身离开的温宛,小李有些哭笑不得。 她不想再回到原来那个换衣间,可是,她穿的套装还在里面呢,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回去。 刚走到门外,里面隐隐约约传来“唧唧”的水渍声,不知是在亲嘴,还是在滚地板,温宛脸一红,心里的火气突突往上蹿。 再怎么隐忍,她的尊严还是有底线的。 这时,来来往往的人更多了,在隔间门前的通道上来回走动,其中有一个尖尖细细的声音引起了温宛的注意:“欣姐呢?刚刚说下来看看,怎么就找不到她人了?” 一个身着制服的女孩一边掂起脚尖张望,一边朝这边走来,正是之前陪她试婚纱的女职员,不知几时被人调了包,想来,不是凌誉干的,也是沈欣自己干的。 温宛眼珠子一转,苦恼的心情乐开了花,她朝那个女职员招了招手,等到她走到面前,她才苦着脸,指指背后,说:“能帮我拉开拉链吗?我自己够不着。” 女职员冲她友好一笑,左手打出请进的手势,右手一挥,厚厚的帘子被掀开,里面一对紧紧相拥,忘情热吻。 “啊!”女职员惊叫起来,同时引来几个路过客人与职员的侧目,当她想将帘子放下时,温宛立即伸手替下,眼睛瞄着依然不分开的男女,“不好意思,我来取衣服,你们继续!” 说着,她强装从容地取下自己的衣服,搭在腕间,一手提着婚纱下摆走了出来。 刚好旁边隔间的客人走了出来,她用手势请求借用一下,然后钻进去,三两下换好,将婚纱卷成一团抱在怀里,走了出来。 “请记下编号,我要这一套!等儿给里面的男人就是了!”她将婚纱抛到守在门口的职员手里,指指还“渍渍”有声的隔间,然后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走出来。 通过休息区时,她的脚步有些踉跄,几次差点撞到别人。 小李狐疑地迎上来,目光却往她后面瞧去,没看到凌誉,小心地问:“温小姐,那个……” “你们凌少爷吧?他还在里面,我先走了!”说完,她从小李手里接过提包,凄然一笑,飘然而去。 ———— 离开婚纱摄影楼,不知该上哪去,温宛便径直去了惠明餐厅。 何灿仔细打量温宛板着的苦瓜脸,忍不住笑道:“怎么?又找我诉苦来了?” 被人一针见血地看穿,真******不舒服,哪怕是好友。 温宛尽管鼻子很酸,却强装笑颜:“切!你在诅咒我倒霉?” “不用我咒,你现在都倒霉着了!” “何以见得?” “你的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倒霉两个字!” 温宛“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却笑得眼泪在眶里打转转,何灿抽出两张纸巾,帮她细细地擦去泪水,嬉皮的笑脸转为肃然,突然猛地拍桌子:“尼玛的!他真的欺负你了!”

第14章想恶心谁呀 下午,温宛回到温氏就直接往总裁办公室走去,心里想了一堆抹黑温杰的话。 不错,她就是去告状的。 就在她想推门进总办的时候,门却自已开了,一身黑西装的温杰从里面出来。 温宛眼尖,立即转过身去,用文件挡脸,只要掩住了脸,整幢楼都是穿正装的美女,谁认得谁的背影? 温杰一看,以为哪个害羞的美女,立即心猿意马,“嘘嘘!”地吹着口哨凑上来,伸手就来扳温宛的脸,“美女?” 以前只听说他风流成性,却没想到他连自己的亲妹妹都敢调戏,温宛身形一矮,躲过温杰的手,然后拿着两本资料朝他铺头盖脸地打去:“叫你害我,叫你害我,我这就去告诉爸爸!” 温杰先是怔住了,挨了几下之后才清醒过来,抱头就跑。 温宛脾气发得正爽,穷追不舍,哪知转了一个弯便被温杰逮住,并捂住嘴巴:“别出声,如果不想爸被气死的话。” 果然,前面传来温正荣怒喝声:“谁?刚刚是谁在打闹……” 温宛好像被人捏住了七寸,滔天的怒气立即化为乌有,在温杰的指点下,两兄妹猫着腰,轻手轻脚地从走火通道逃跑了。 回到策划部副经理办公室,温宛将手里的资料往温杰面前一摔:“说吧,想怎么受死!” 温杰身子往老板椅上一窝,双脚抬到办公桌面上架着,那两只黑皮鞋的鞋底对着温宛,斯条慢理的端起水杯了喝了一口,然后笑得小肚腩直发抖,笑完了才说:“我是你老哥,你敢怎么样?是,我是捉弄你了,如果你自己不那么蠢的话,会上当吗?” 想了想,好像他说的有理,温宛脸一红,又羞又气地转身就走:“那好,我去告诉咱爸,说你公报私仇,让他将你赶出温氏!” “喂喂!回来,有话好说!”温杰最怕这事发生,跳起身追上温宛,“说吧,有什么条件?” 温宛立即提条件:“教我做事,以后不再准欺负我!” 温杰很是纠结,不过,最后他还是答应了。 晚餐时,赵佟很开心,一边吃,一边说起下午凌母方芳打电话的事,转述了几句对温宛勉励的话,最后还强调她对温宛上班一事很满意,希望日后能帮到凌誉。 提及上班,赵佟停下筷子下问:“今天上班还好吗?都做了什么事?” 温宛不知该怎么回答,拿眼看温杰与温正荣,但他们都不吱声,她只好含糊地说:“刚去一天,还没熟悉呢!” 赵佟见打探不到什么,于是又问起上午选婚纱的事怎么样了。 一想起婚纱店里发生的事,温宛嘴里的饭都吞不下去了,放下碗筷,说了一句“吃好了!”起身上楼去了。 望着温宛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赵佟有些担心地说:“小宛怎么啦?有些怪怪的感觉!” 温正荣瞪了妻子一眼,冷冷地说:“还不是给你宠坏了?以前求着闹着要嫁凌誉,现在能嫁了吧,整天给人甩脸色!” “呵呵!”温杰吞下嘴里的饭,用筷子头敲着桌面说,“这叫女子的矜持、傲娇!你们懂不懂啊?” “你给我闭嘴!”温正荣喝道,“今天捉弄你妹妹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如果还有下次,你就不用呆在公司了,以后这公司的继承权也归你两个妹妹算了。” 温杰大眼睛眨了两下,瘦瘦的腰板一弯,脖子也缩了缩,俊美得跟女人一样的瓜子脸上满是惧意。 这就是老温家努力打造的继承人?无论相貌还是体形、性格,都******娘炮一个,这样的一个儿子,将来怎么执掌温氏大权? 温正荣越看越生气,于是在桌底下狠狠地踹了儿子一脚。 “嗷”一声,温杰丢下碗筷,单脚跳离几米才连跑带跳地回房间去了。 ———— 躺在床上,温宛辗转难眠。 上午这一出闹剧后,凌誉没给过她任何信息与电话,按她想来,面对沈欣伤心欲绝的哭泣,他应该会作出什么决断吧,或者,他主动悔婚都说不定。 可是,该死的是,一想到她与他从此天涯陌路人,心里就难受得很,有时,她会认为自己是不是被虐习惯了,不虐,反而不习惯。 天快放亮的时候,她才睡着。 当闹钟响起时,正好她梦见被凌誉扭断脖子的时候,吓得又是一声惊叫,睁开眼睛,外面天色大亮了,眯了眯眼,努力回忆三年前的这一天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时间久了,她有些想不起来。 现在上班了,她自我感觉挺不错的,起码能找到不被凌誉纠缠的借口,也有不见凌家人的借口。 不过,上班也太辛苦了吧?天天要那么早起!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还是翻身下床去洗刷,看到镜子里精神不济的脸色有些难看,顺手化了个淡妆,拉开衣柜,拿出一套淡粉色的套裙换上,然后打着哈欠下楼去。 刚走到缓步台,就听到楼下有个熟悉的男声:“昨天上午?没什么事!是的,我现在找小宛去,想跟她商量拍婚纱的事,那行!我上去啦!” 接着,响起“蹬蹬蹬”上楼的脚步声。 温宛吓得转身就往楼上飞跑,可是,她怎么跑得赢长腿大步的男人,刚跑完最后一个楼梯,衣领就被揪住了,接着腰间被箍紧,头顶传来戏谑的声音:“看到我就跑,做了什么亏心事?” 温宛知道他这话中有话,意有所指,立即反击:“我有你做的亏心多吗?很多人都可以作证!” 两个女佣正从两人身边走过,朝他们问了好,然后瞄了瞄两人紧紧相接的部位,掩嘴笑着走开了。 “放开你的手!”温宛边说边用指甲掐他的手,扭头在他耳边低声讽刺,“你不是很爱沈欣吗?怎么一个转身又爱死我似的?你这样子想恶心谁呀?” 腰间的手松开了,温宛立即从他的怀里跳开,理了理有些乱的留海,不耐烦地说:“大清早跑到我家,想干什么?” 凌誉抽了抽嘴角,说:“两件事,一件是请你们温家拟好参加婚礼的宾客名单,另一件事是,一个星期后拍婚纱照。”说完,他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15章灵光寺听禅 温宛借口上班,到了策划部副经理办公室就是看看文件,喝喝茶,聊聊天,玩玩手机,一天的时间也就打发得差不多了。 凌誉那边,貌似凌夫人的支持下,他倒也没再找她的麻烦,可是,拍婚纱照的日子一天天逼近让她心浮气躁,天天晚上恶梦缠身,也让她心力交瘁。 这天中午下班,其他人都离开办公室吃饭去了,而温宛没有丝毫食欲,于是懒懒地瘫坐在皮椅上,闭眼养神。 这时,何灿像前几天一样,准时打来电话问候,当听到她说不想吃饭时,立马教训了她:“这怎么行?人是铁,饭是钢……”最终,她还是答应他出去吃饭。 来到约定的一家西餐厅,正好是饭点,客人很多,温宛好不容易才找到靠窗而坐的叶晴与何灿,他们早到了,正在喝茶。 温宛一露脸,叶晴就像见到鬼一样:“喂,温宛,你怎么这样憔悴?这哪像准新娘?简直像弃妇!” 有这么严重吗? 温宛摸了摸自己的脸,本来就不胖的脸好像又瘦了一圈,望了望一脸凝重的何灿,她折身就去洗手间照镜子。 等到她返回来时,正好听到两个好友在对话。 “你能不能说委婉点?看,小宛听后脸色都白了!” “我承认是直白了些,可是,我说得有错吗?与其这样煎熬,还不与一刀两断算了,一生的幸福,哪能这么勉强……”叶晴不经意扭头,看到温宛站在她身后,吓了一跳。“哎,小宛,你怎么走路没声音的?” 其实不是她走路没有声音,而是这时候餐厅的声音大了些,再加上轻音乐,根本就听不到她高跟鞋的“得得”声。 这时,服务员正好来送餐,叶晴的尴尬随即被略去。 三份牛排,一份沙拉果盘和三杯饮料,这是他们几年来光顾西餐厅最喜欢点的。 温宛很想像以往一样开心地用餐,可是,她就是提不起精神来,反而感觉对着美味的牛排味道有些反胃。 她慢慢地切,慢慢地咬,几块过后,实在吃不下去了,将刀叉往盘里一放,说:“我吃饱了!” 正常情况下,她温宛也算是个吃货,每每吃牛排都能一扫而空,而此时,她盘子里还剩下三分之二的牛排没动。 这时,何灿也觉得事情变得有些严重,他眯了眯眼睛,皱了皱眉头:“小宛,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以前,她那么祟拜凌誉,每每都将他挂在嘴边,不管人家如何对她,她都一往情深,甚至豪情万丈地说,只要能嫁给凌誉,她一定能征服他,让他爱上她,然而现在,她不仅毫无斗志,反而将自己折腾得那么可怜。 迎着两个好友关切的目光,温宛缓缓地将自己夜夜恶梦不断的事说了出来。 何灿说:“你肯定是吃了燥热的食物,心火太旺导致做恶梦的,等会去喝一杯黄振龙凉茶吧!” 叶晴一巴掌拍过去,笑着说:“不对,肯定是撞鬼了!我有一个邻居老是做恶梦,去了一趟灵光寺,让玄真老和尚作了法,又化了一个符来戴,后来就好了!小宛,要不,你也去?” ———— 第二天,温宛又在自己的惊呼声中醒来,一看手机,周末的早上七点钟,不用上班,好像三年前的今天,凌誉带着凌家人的使命又来找她了。 物是人非,现在的她不想见到他,可是,怎么样才让避开他呢? 拍着“呯呯”直跳的心脏,温宛长叹一声,疲惫不堪地倒回床上,想再睡个回笼觉,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脑子里回响着叶晴的声音。 昨天中午吃饭后,一出餐厅门,她还是去喝了杯苦得让她想吐的“黄振龙”,可是,她心里却一直记着叶晴的话, 她知道鬼马般的叶晴也许只想调节气氛而瞎掰,可她偏偏就记住了,而且还浮想联翩,怎么办? 关于神鬼之说,是不合乎科学原理,可是,许许多多超乎自然的现像又无法用科学去解释,就像她重生了,谁相信这是真的? 又叹了一口气,温宛双手枕头,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最后心里有了决断,翻身下床,走进洗手间梳洗,走出来换上一套白色的运动衣,头发束成马尾巴,轻松而又舒适,做了两个扩胸运动,转身下楼去了。 周末,时间尚早,别墅一楼很安静,刘妈正在轻手轻脚地搞卫生,看到下楼来的温宛有些吃惊:“大小姐,今天不用上班吧?” “我知道!”温宛冲刘妈一笑,擦身而过,几步之后又慢慢转身,上下打量着刘妈,心思涌动: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又是从农村来的,应该会相信神鬼吧?应该会喜欢去灵光寺吧? 刘妈见她很奇怪地看着她,笑问她有什么事,温宛毫不隐讳地告诉刘妈想去灵光寺,还希望她陪着去。 小时候,赵佟总是陪着温正荣东奔西走,就是在家,也很少陪温宛,自懂事起她就跟外婆呆在一起,外婆回乡后,就由刘妈一直陪着她,所以,温宛对刘妈的感情仅次于外婆,胜过赵佟与温正荣。 “吓?去灵光寺?那好,我请假陪你去!”刘妈很爽快,并且没有问她为什么,立即动手解下围裙。 温宛很感动,将两张百元大钞悄悄的塞进刘妈的裤兜里,因为她知道刘妈请一天假会扣多少工资,也知道她家里环境不好,而她又不敢将实情告诉赵佟或者温正荣,担心被骂。 对于土生土长的a市人,就是没去过灵光寺,也听说过,温宛就是其中之一。 刘妈先出门,温宛偷偷跟上,两人汇合后,按图索骥坐上去灵光寺的车子,一路辗转到灵光寺已经是中午吃饭的时间了。 初到佛门重地,闻着檀香味道,听着那净化心灵的佛经配乐,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温宛觉得往日心头的浮躁一扫而空。 她学着刘妈的样子,点了香,从寺院门口开始,一路往里面走去,见到佛像就叩头插上三柱香,心里默默祈祷。 等香全部插完,她与刘妈已经走进了听禅院,只见很多香客盘腿而坐,双手合什,正在听一个老和尚念经。 刘妈挑了一个位子坐下,拍拍身边的位置,温宛也坐下,然后学着其他的样子,双手合会,聚精会神地听着,可是,直到结束,温宛也没听到一个字。

第16章如果你敢再说…… “听禅,就是这样的吗?”离开时,温宛不甘心地扯了扯刘妈的袖子问道。 刘妈拍拍她的手,低声说:“不知道呢,我也是第一次听。” 正想缠着刘妈去化个护身符什么的辟邪时,身边恰好走过两个香客,两人一直在谈玄真太师出游的事,温宛只能遗憾地离开了。 路上,刘妈滔滔不绝地讲述关于农村迷信的事,说什么小孩子晚上睡觉闹腾,让神婆作法,再洒些米与盐,就没事了;有人家里闹鬼,将扫把倒过来举在头顶到处走动,就可以驱鬼……温宛听得津津有味。 最后,刘妈说:“大小姐,那些都是很玄的东西,你不要相信罢。” 温宛捂着嘴直笑,感觉心境出奇地平静,头也不痛了,还能由衷地笑出来。 ———— 快回到温宅时,温宛才与刘妈分开走。 当她踏入自家别墅的时候,西下的太阳余辉将她的身影拖得很长很长,这种情景,让她很想起“外婆的澎湖湾”,好想唱一曲,嘴里才刚哼出来,门里走出一个人,吓得她咬到了舌头“嘶”一声痛呼。 凌誉看着温宛,眼神淡漠,表情如同千年不化的僵尸。 尼玛呀,这也太吓人了吧! 温宛顿住脚步,两人就这么不言不语地对视着,最后,还是温宛破功,首先移开了目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问道:“说吧,又为什么事来找我?”而且,她躲了一天,都没有躲开他。 温正荣从门里走出来,一看到温宛,又是火冒三丈:“温宛,你是不是翅膀硬了?整整一天去哪了?而且还关了手机……” 温宛这才想起,为了避免被打扰,她早晨临出门进就将手机关了机。 “不好意思!”她赶快装模作样地拿出手机来,然后道歉,说是没电了,至于去哪了,她就用一句“出去玩了”轻轻带过。 温正荣倒也没再质问,而是数落她不应该那么早就离开家,害得凌誉在家里整整等了她一天,还说他是来跟她商量关于星期一拍婚纱照具体事项的。 “哦!明天也来得及!”温宛揉了揉额头,实在不想面对凌誉,她想趁着心境平静而赶快睡一觉。 哪知,一直不吱声的凌誉开口了:“不行,今天这事必须今天解决,明天我还有其他事要处理!” 温正荣完全赞同凌誉的意思。 哎!真是麻烦!。 温宛捧着额头哀叹,只得同意了。 三人转回屋里,温宛本想就在客厅里讨论,却发现妹妹温柔招来了几个同学,正在看猫与老鼠的动画片,时不时爆发出清脆的笑声。 那餐厅呢?母亲赵佟正与三个邻居打麻将,那“哗啦啦”的声音相当刺耳。 餐桌倒也是空的,温宛指指餐桌,示意凌誉先坐坐,她上楼换一套居家服就下来。 凌誉没有表示同意,也没有表示不同意,目送温宛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缓步台,他对温正荣说想上楼去与温宛说话。 “去吧去吧!”温正荣嘴里叼着烟转身回房间去了,几个打麻将的女人窃窃私语。 “赵佟,你家闺女真有福份,竟然能嫁给凌誉!” “是呢,他们俩可恩爱了!” “就是,刚刚你看到了吗?你家闺女刚上楼去,你那个准女婿就跟上去了!哈哈!” “哈哈……” 因为想着换了衣服就下楼,温宛进了房间只是虚掩了门,从衣柜里拿了套居家服,就站在衣柜面前换起衣服来。 脱下运动服,拿起居家服准备往头上套,感觉身后传来粗急的呼吸声,一道气柱直直地打在她的头顶上,吹得头发抖了抖,有些痒,伸手一摸,刚好摸到男人的脸。 “啊!”温宛尖叫一声,转过身来,只见凌誉红着眼睛,正盯着她身上起伏处。 温宛脸一红,将衣服往怀里一抱,厉声问,“干什么?” 凌誉嘴角扬起,一抹邪肆笑意流露出来,而眼睛依然不偏不依地落在她最为敏感的两处:“哼,掩藏什么?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不仅可以看,就算做了什么,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大不了,就立即去拿结婚证罗!” 他说的也是事实。 眼看争不过他,温宛只是一跺脚,转身跑进了洗手间,关门上栓,利落地换好衣服。 再从洗手间走出来,就见凌誉已经在书桌上坐好,面前铺了几张纸,手里拿着一支水笔,正在描描画画,很正经的样子。 不过,温宛知道他只是被迫演戏应付别人而已,他的心不在这里。 便是,现在就两个主角,演戏给谁看? 她踩着棉拖,一步一步地朝书桌走去,然后轻轻挨着书桌的边边,平静地看着在圈点的凌誉,居高临下看他,那疏朗的留海下面,两道剑眉微蹙,高挺的鼻子,棱角分明的嘴唇,每一处都令她心旌荡漾,可是,这样的他却不属于她! 也许感觉到被人瞧着,凌誉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眼皮,睨了她一眼,将手里的纸张往她面前一推:“看吧,这个方案同意吗?” 温宛强忍心痛,连瞄都没瞄一眼,就将纸张推回到凌誉面前:“不用看,如果真的无法挽回的话,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那好!我就当你同意了!”凌誉将两张纸收了起来,没再多看温宛一眼,转身出门去了。 可是话虽这么说,当他踏出房门时,温宛心里又不平衡了:凭什么她要陪他演戏?现在的社会,男人结过婚倒没什么,而女人一旦结婚后离婚,那就由黄花大闺女变成了二手货,吃亏的何止一点点? 不,不要……心里有一个叛逆的声音在大叫。 温宛“呼”起身奔了出去,看到凌誉正准备下楼,她立即叫住他:“凌誉,等等。” 男人慢慢转身,清冷的目光打在她脸上,好像针扎一样疼。 她鼓起勇气上前,在他的对面站定:“凌誉,好好珍惜沈欣吧!看在她那么爱你的份上,不要再与我纠缠不休了,好吗?如果你有什么难言之苦,说出来,我跟你一起解决!” 她觉得,这一翻话够真诚了,她都快被自己的话感动得流泪了,然而,等她抬起眼睛仰视男人时,这才发现,凌誉那慑人心魂的眼眸跟罗刹似的,恨不得绞杀了她。 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温宛还想再渲染情绪,凌誉突然动起来,一把抓住她的衣领拎起,恶狠狠地说:“姓温的,如果你敢再说一遍,我立即上了你!”

第17章好孕汤 脖子被衣领这么一勒,温宛的脸色立即“唰”地白了,仰视着男人凶神恶刹的表情,她的头点得跟小鸡啄米般。 他的手一松,她的身体就像无脊椎动物一样软趴趴地瘫倒在地上,然后两眼发直地看着他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转身潇洒地下楼去了。 温宛觉得无比地屈辱,双眼一闭,眼泪“扑扑”往下掉。 突然,双手被人握住,睁开眼睛一看,是一脸忧伤的刘妈,这种事情被人看到,也太难为情了吧! 她赶快擦干眼泪,挤出笑容,故作轻松地问:“刘妈?你怎么啦?” “大小姐,地上冷,快起来吧!”刘妈并没有按温宛的意思撇清,而是意有所指地说,“他一直都这样对你吗?那样的丈夫再优秀不要也罢!” 温宛眼泪再次溢出来,她有打算要吗?可是,再不想要又能怎么样?她还不是无法挣脱命运的摆布? 见温宛很伤心,刘妈没再多说,扶她回到房间,看她躺下床,闭上了眼睛,又说:“睡吧!等睡醒了,一切都会好起来!” ———— 本想休息片刻后就下楼吃晚餐,没想到一躺下去就睡着了。 等到她再次睁开眼睛,透过拉得半开的窗帘,看到了朦胧的晨曦,“啾啾”的鸟鸣声伴随着徐徐清风传来。 温宛伸了一下懒腰,各关节“噼哩叭啦”一阵脆响,顿时感觉无比舒爽。 突然就想起了什么,扒出手机一看,清晨六点半钟,又是新的一天了,没想到昨天傍晚这一睡,就睡到了现在。 双手自然而然地搭上脖子,“咦!”她惊喜地叫出来,这一夜睡得很踏实,压根就没做恶梦。 这一大惊喜让温宛心情振奋,她觉得应该是去了一趟灵光寺的收获,心里高兴,起床后嘴里一直哼着小调。 走进洗手间,一边挤牙膏,一边瞪大眼睛凑近镜子,里面的美女甩开柔软墨黑的长发,皮肤白里透红,之前的黑眼圈也不见了,印堂也不发黑了,嘴角眉梢噙着一抹俏皮而飞扬的笑意。 哈哈,往日的她又回来了。 温宛喜不自禁,洗刷完毕穿戴整齐后,突然想着到花园里晨练一会,这都多长时间没有晨练了,足足有三年吧。 花园里,向来有晨练习惯的温正荣正在舞剑,一招一式比划得像模像样,纯白色的太极套装随风轻舞,咋一看,就像古装大侠正在练剑。 他不远处是温杰,手里也拿着一把剑,不过,他只是装模作样地舞一下,停一下,有气无力的样子像极瘾君子。 温宛知道,哥哥温杰身体不怎么好,又爱迟睡,总被父亲逼着早起练剑,这不,又在阳奉阴违了吧! 她笑着迎上去,轻快地叫了一声:“爸、哥,早上好!”然后就在一边开始扭腰踢脚做起准备运动来。 温正荣瞄了她一眼,又练了一会儿,才缓缓收势,然后一边擦汗,一边拄着剑看她,嗡声嗡气地问:“昨天怎么回事?” 什么叫昨天怎么回事?温宛一脸茫然。 “哈!我知道!我知道!”温杰两步跳到温宛身边,上上下下来回打量了她两次,然后弄眉挤眼地说,“那个,凌誉一定像恶狼一样将你扑倒,然后折腾得你下不了床,是吧?现在,走路脚是不是还在发抖……啊,爸,你想杀亲儿吗?” 温正荣朝温杰屁股踹了一脚,温杰哀嚎一声,一手护着屁股,一手拿着剑,顺势逃回屋里。 等到温宛明白过来,脸“唰”红了,不敢与父亲对视,她低头说了一声:“我跑步去!”拔腿就跑,心里暗暗将哥哥温杰骂成了****,开玩笑也得看人看时间吧? 吃早餐的时候,温宛面前摆了一小碗淡青色的汤,她想没也想,捧起就喝了一口:“嗯!味道甘甜,挺好喝的汤,是什么汤啊?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喝过?” 没有人理她,但,坐在她对面的温杰目光带着诡秘的笑意。 一口气喝光,放下碗后才发现其他人碗里的汤与她的不一样,又奇怪地问:“怎么回就一碗汤吗?” 赵佟往她碗里夹了一块煎饼,目光温柔得跟外面的阳光一样:“反正是对你有好处的汤,不用问那么多!” “是叫……”温杰卖了一个关子,眨眨带着几分妖气的大眼睛,看到温宛小宇宙想爆发的时候,才说,“好孕汤吧!老妈特意请教那一班麻将朋友后,专门给你熬的!妹妹,你昨天下午辛苦了!” 温杰说得阴阳怪气,可是,赵佟并没有责怪他,反而“哈哈”大笑。 两个侍候在一旁的佣人也捂嘴偷笑。 温正荣虽然不满地瞪了温杰一眼,可什么也没说,低下头默默地吃着早餐。 妹妹温柔才九岁多,听不懂大人的话,却看得懂大人的表情,撒着娇问赵佟在笑什么,她想知道。 这时,温宛才明白家人对她的误解不是一般的深,顿时又羞又气,可是,又懒得跟他们解释,拿了两块最喜欢吃的煎饼起身就走。 回到楼上,越想越郁闷,正不知道怎么排解的时候,叶晴打电话来问她去不去登山。 两人约好见面的地点后,温宛拿了手包下楼来。 经过客厅时,正在客厅喝茶的温正荣面无表情地问:“今天又要去哪里?可不许给我关机,明天就要去拍婚纱照了,如果阿誉有事找不到你,又该着急上火了!” 赵佟快步从餐厅走出来,嘴里还在嚼着食物,脸上的笑意尚未褪去,她用手势打断温正荣的话,扭头对温宛说:“对了,昨天阿誉临走时说,今天要去婚纱摄影店取预订的婚纱,你没事的话,就自已去取,如果你没去,他会送过来!” 听他们一口一个“阿誉”,亲热得跟自己儿子似的,温宛很不是滋味,可也说不出反感,心里好不烦躁,随意应了声,刚走出别墅大门,就把手机关了,她就是不想给他找到,怎么啦?

第18章陌上君 因为是周末,天气又好,作为a市最富盛名的风景区云山人流如织。 温宛到达与叶晴约好地点云山脚下,才发现她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大群人,是她公司组织的集体活动。 心里暗暗怪叶晴事先没跟她说清楚,如果她一早知道是这样,情愿呆在家里上一天网。 一大班年轻人正在“嘻嘻哈哈”地说笑,看到温宛这么一个大美女走来,几乎所有的目光齐嗖嗖集中到她身上,场面突然间变得鸦雀无声。 温宛脸红了,感觉难为情。 叶晴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说:“别生气,还不是担心你不来嘛!而且,这次活动可以带家属,你就当我的家属好了。”亲切地揽过她的肩膀晃了晃,然后又低声地说,“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想让你来帮我参考一下,看到了吗?就是那个帅气男人,怎么样?” 温宛顺着她的指点看过去,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背影正对着她们,墨黑的短头发,白衬衫黑西裤,标准的一个上班族男人打扮。 他正面对公路站着,时不时抬起手腕看表,好像正在等什么人似的,他身边站着两个一脸堆着笑的女孩,正一个劲地逗他说话。 想来,这样的男人一定是优秀的,有魅力的,不过,对于她温宛来说,除了凌誉,都无法入得了她的法眼。 “他是谁?”她兴致缺缺地问一句,收回目光看叶晴。 哇!好家伙,叶晴这个小妮子怎么回事?那目光像水蛭一样叮着某人,毫不掩饰赤果果情感。 温宛突然间就觉得有趣了。 “喂!”她咬着嘴唇笑着,用肩膀撞了撞叶晴,“你不会爱上了那个男人吧?而那个男人好像有很多女生喜欢哟!” 向来大大咧咧的叶晴脸立马红了,忸怩地低下头,嘴角流露不自然的笑,晃了晃身体说:“他叫沈权,是我公司的总经理,也是集团总裁的儿子,那么优秀的男人,肯定很多女孩子喜欢的啦……” 温宛一听,心生异样。 叶晴自毕业后就一直呆在沈氏属下的一间分公司,那么,她说总裁儿子应该是沈欣的哥哥了。 温宛心里一直只有凌誉,对于其他的豪门子弟,她很少关注,更没有放在心上,但是沈氏是a市豪门,因为沈欣的关系,她略知一二。 不过,转念一想,就算是沈欣的哥哥又怎么?她与他又不熟。 摇了摇头,温宛再看向叶晴时,发现她脸上显现恼怒的表情,两手绞着背包带子,生气地说:“可是,无论怎么说,那两头恐龙都配不上他,看看,一个劲地往他面前凑!也不嫌丢人!” 温宛再次看向沈权身边的两个女孩,其实,两人不算漂亮,但长得挺清秀,穿着打扮虽然不是很出众,却可爱得体,怎么在她叶晴的眼里就成了恐龙?看来,情人眼里出西施,而情敌眼里出恐龙,一点都没错。 温宛觉得好好笑,忍不住“噗哧”笑喷了包在嘴里的水。 这时,那个叫沈权的男人回过头来,也许温宛清丽脱俗的容貌与打扮在这些人中太出众了,他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她吸引了。 他看她,她也看他,两人目光相接后,都有了瞬间的错愕。 是他?他叫沈权? 对于这人,温宛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四年前,她痴恋着爱上沈欣的凌誉,而凌誉连正眼都不看她一下,她痛苦至极,无从排解。 有人说,想摆脱苦恋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始新一段恋情,于是,她偷偷地在婚恋网上注册了一个网名叫“月下妖”,当天,一个网名叫“陌上君”的男性前来勾搭她,两人似乎一聊倾心,两天后就确定见面。 不过,说来也奇怪,他们见面后,却话不投机,甚至还吵了一架,之后,她删了婚恋网上的注册号,又将他所有联系方式拉黑,就这样,她甚至还不知道他的真名,这段际遇就结束了。 作为一个豪门淑女,在网上发布求偶信息,实在不是荣光的事,所以,温宛从来没对别人说起,哪怕是叶晴和何灿两个老友。 本以为,这事就这样揭过去了,没想到几年后两人还能见面,所以,这个世界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 思忖间,表情显得狼狈的温宛移开目光,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 哪知男人却突然就笑着走过来,落落大方地说:“月下妖,我们又见面了!” 他的声音有些大,温宛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想让其他人听到。 只是,到了这份上,她再装也没意思了,干脆也扬起笑脸,避开他的称呼,大大方方地说:“沈先生你好,我叫温宛,能碰见你,我很高兴!” “呵呵”沈权笑得有些假,温宛听得全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我确信你不是我公司的员工,因为我一直没碰到你,那么,你是我公司的家属?” 不知道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温宛一时答不上来。 叶晴兴奋地挤到她面前,扬起绯红一片的脸:“沈总经理,你好,我是公司总经办秘书处的职员叫叶晴,温宛是我的好朋友,今天是我请她来的。” “是吗?”沈权很绅士地冲叶晴笑了笑:“看来我对员工不够关心,秘书处就在我的眼皮底下,而我却好像第一次看到你,叫叶晴,好,我记住你了。” “对对对!好好好!”叶晴有些狗腿地连连应着,还配合点头,一看,就是一个犯花痴的女孩。 温宛静静地听着看着他们互动,她还没混过职场,不知道其中的艰难险阻,不过,她的第六感觉告诉她,沈权说这些话对于叶晴并不是好兆头,可是,奇怪的是,已经在职场混迹多年的叶晴怎么会没有一点感知呢? 她刚想出声提醒叶晴,却听到人群里一阵骚动,然后就是刺耳的汽车鸣笛声,面对着她们的沈权转身离去。 叶晴趁着这个机会,揽过温宛的头说悄悄话:“他刚才叫你什么?你们以前认识?” 温宛摇摇头:“他可能认错人了!” “哦”叶晴不疑有他,“就是他,怎么样?如果做你姐夫的话,喜欢么?” 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她也太自信了吧。 温宛刚想泼她一盆冷水,眼角余光看到远处一辆豪门车徐徐停下,车门开了,一个男人钻出车来,绕过车头,打开副驾室车门,小心侍候一身火红运动装的女人下了车,两人手牵着手朝这边走来。

第19章令她爱得心碎的男人 因为太过于扎眼,温宛忍不住扭头望过去,这一看,吓得她差点没站稳而坐到地上。 “怎么啦!”叶晴见她脸色泛青,一把扶稳她摇摇欲坠的身体,然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立即咬牙切齿起来,“凌誉,你也太过份了吧!” 她的声音有些大,吸引来旁边一个同事的注意力:“叶晴,你认识那个帅哥吗?听说是沈总裁的乘龙快婿呢!看,沈小姐那么漂亮,配那个帅哥,真可谓天造一对,地设一双!” “天造地设个屁!”叶晴暴了一个粗口,硬生生将人家笑脸骂得成黑脸,对方一甩手,说了句:“没素质!”走了。 此情此景,温宛心里如果说还有出游心情的话,那都是假的,她背过身去,不去看那一对狗男女,强忍着哽咽说:“晴晴,我想回去了!” “对不起!”叶晴一脸歉意,“本想哄你出来散散心的,没想到……”她自己都说不出口了。 温宛摆摆手:“没事,我知道你对我好,不过,我还是想现在就回去了!” “不,小宛,你不用怕他,为什么要怕他呢?明明是他对不起你,无论他与沈欣以前是什么关系,现在既然与你订婚了,那都成了过去式,怎么还能这样?而且,你可以像超人一样打过去,让他们丢尽脸!”叶晴拼命支招,不死心地拉住她的手。 “算了!”温宛长长地叹一口气,“我不是怕他,而是不想虐自己的心!”她惨淡一笑,然后理了理额前的留海,义无反顾地朝公交车站停靠点走去。 她不知道,当她背过身去的时候,男人的犀利目光有意无意地瞄向她,直到看见她大步离开,那个男人才掏出裤兜里手机,走到一边,拨打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可是,里面传来关机的提示音,他虎起脸,瞪了一眼越来越远的背影,最终缓缓在收起了手机。 ———— 温宛始终没有再回头去看看那个令她爱得心碎的男人,不是她不想,而是担心这么一回头,她再也忍不住想杀人的冲动,就像重重前那一刻。 一辆公交车就要离开站点了,好心的司机看到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木然的走着,按了按喇叭,想引起她的注意,却始终没有成功,最后将车开到她身边并打开了车门,她才恍然大悟,一边道谢,一边迈上车去。 因为不想回家,她直接去了何灿的惠明餐厅。 一进餐厅,就见何灿耳边夹着手机朝她招手,嘴里说:“来了,来了,现在刚好进门了,好!好!我让她跟你说话!” 等她一脸茫然地走到他面前,他将手机往她面前一送:“快,接电话,叶晴快把我的手机打爆了!” 温宛这时才想起自己出门后关机的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将手机放在耳边,叶晴那不耐烦的声音已经响起:“喂,小宛,你怎么回事?不想那个凌誉找到你嗟,怎么也让我们找不到你?” “对不起!”温宛说得有气无力,她的情绪还沉浸在之前的失落中,“晴晴你没什么事吧?” “哈!”叶晴在电话里面笑得夸张,“我当然没事,不过,有人有事!” 温宛不由自主地想到凌誉出了事,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很没志气地惊呼:“凌誉?他、他出了什么事?现在怎么样了?” 本以为叶晴会很快回答她,哪知,手机里面除了轻轻的呼吸声外,一直没人说话,好像难过启齿似的。 温宛急得不得了,提高了嗓音:“晴晴,快告诉我,凌誉他是不是出了事,你为什么不说话?我知道你也恨他这样对我,可是,无论怎么说,我都不希望他有事,我希望他好好的,哪怕他立即掉转头跟沈欣结婚……” 关心则乱,因为叶晴一直不说话,温宛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转来转去,一会碰到椅子,一会又撞到桌子,整个人显得无助又狼狈,最后揪住何灿的衣袖:“叶晴说,他出事了!又不肯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何灿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眼神渐渐变得冰冷,突然抢过她手里的手机,放在嘴边大吼:“凌誉,告诉我,这样的结果你满意了吗?你到底想怎么样?快把手机还给叶晴!” 什么?他说什么? 温宛懵了! 最后好像突然明白过来什么,流下来的眼泪就这么挂脸上,眼里的悲伤慢慢转为愤怒,等到何灿挂了手机,她突然对着他大吼:“你跟她合起来玩我是不是?是不是?看到我那样发疯,很好玩吗?” 说完,不等何灿从收银台走出来,她抓起背包往背上一甩,狠狠擦去眼里的泪水,转身飞奔出了餐厅。 “温宛,不是你想的那样……”何灿在后面追着大叫,可是,等他追出门口,眼睁睁地看到温宛上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哎!”何灿看到尚没关门的餐厅,只好放弃追人的计划,可是,他何其委屈? 之前一直接到叶晴打电话告诉他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来,又接过几次问他温宛的消息,还酸酸地汇报凌誉与沈欣在登山路上卿卿我我,后来,她告诉他,她找到一个机会质问凌誉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些,何灿怀着无所谓的心态。 最后一次打来电话,却说凌誉想听温宛真心爱他的话,那好吧,叶晴就顺他的意思,希望他听了之后,对温宛能有改观,毕竟,爱死人家的是自己的朋友温宛。 对此,何灿曾表示反对,因为他认为,作为一个男人,如果连对方的真心都会怀疑的话,那这婚也没有必要再结了,可是,叶晴兴致勃勃要这么做啊,他的反对无效。 ———— 这边,凌誉将挂掉的手机还给叶晴,叶晴收起手机,得意地笑着问凌誉:“怎么样?温宛的真心,你都看到了吗?” “嗯,不错!”凌誉冷笑了一声,目光充满邪气,“你这么帮我,想要什么?看看我能不能帮你实现?比如,帮你在沈大公子面前美言几句?” “你别笑话我了!”叶晴脸猛地红了,嘴巴却笑得合不拢,“不过,如果你能这么帮我,我会觉得无以回报!” 凌誉嘴角的笑容加深:“不用你回报什么,只要你把温宛喜恶详详细细地告诉我,就行了!” 叶晴突然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既帮得到温宛,也能实现自己的爱情梦,猛地一击双掌,开心地说:“成交!”

第20章装死的伎俩 温宛在外面游荡了一天,直夜幕降临,才蓬头垢面地回到家。 一进家门,就被温正荣劈头盖脸地大骂了一顿,而她却木然地站着,任由他骂个不停,不外乎说她当初拼命地想要嫁人家,现在人家想娶的时候,却处处拿乔扮酷,简直不可理喻。 尽管表面木然,其实心里羞死了。 而唯恐天下不乱的温杰还在一旁添油加醋,特别地提醒温正荣关于她一整天手机关机,以及因为她的不配合,才让凌誉百忙之中抽空送来婚纱。 温正荣气得要吐血的时候,赵佟从外面小跑着回来,将尽添乱的温杰赶走,然后一边婉言安慰暴怒的温正荣,一边抚慰温宛。 最后,温正荣将一团白色的东西甩到温宛脸上,“看看,这就是你选的婚纱?这样的婚纱你敢穿,你不嫌丢人咱老温家还嫌呢!还让人家凌誉送过来,你到底怎么做人家妻子的呀?” 温宛瞥了一眼婚纱,团起放在一旁,在她印像中,好像是那天定下的,不过,她怎么看不出哪里丢人?罢了罢了,说多错多,还是不理睬算了,反正她与凌誉的婚姻就是一场闹剧。 最后,还是刘妈善解人意,对着赵佟眨了眨眼,拉着温宛上楼去,回到房间,将她按坐在椅子上,刘妈才出声:“大小姐,你怎么一声不吱?无论别人对你多坏,可你自已要对自己好呀!” 这时,温宛好像才回魂似的,眼珠子动了动,然后张嘴对刘妈说:“我渴!” “哦,那我给你倒水!”刘妈拿起水杯,提起水壶,却发现水壶空了,她回头对温宛说下楼去倒水,然后转身出了房间,等到她倒了水回来,看到温宛竟然歪在椅子上睡着了,秀气的眉毛拧着。 “哎!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造孽呀!”刘妈摇了摇头,放下水杯,给温宛小心地盖上一床毛毯,才转身走出去。 当门关上后,歪在椅子上的温宛慢慢睁开了眼睛,抬起了头,心里默默的重复着刘妈那句“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心里懊恼得简直想将自己撕了。 ———— 第二天一早,她又是在恶梦里醒来,拿过手机一看,清晨七点钟,这天是要去拍婚纱照的,可她不想去啊,怎么办? 她的心里涌起一波又一波的难受。 坐在床上默默的哀嚎了一会儿,一阵西北风吹来,掀起低垂的窗帘,直吹到她的脸上,她连续打了两个喷嚏,眼泪鼻涕流了出来。 突然,她两眼一亮,嘴角扬起,翻身下床,走进洗手间,望着泛着冷冷金属寒光的花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鼓起壮士赴死的勇气,站到了花酒下面,开关一旋,冰冷刺骨的水源源不断地洒落在她的头上身上,带走了她身上的所有热量…… 半个小时后,温宛几乎是用尽全力,才从洗手间爬出来的,挣扎着换干衣服,她的意识就快坠入深渊了。 当然,效果很不错,很快,她就觉得全身由冰窖跌入火海,烧到极点的时候,再次坠入冰窖,冷得她直哆嗦,可谓真正意义上的冰火两重天! 又过了半个小时,楼下的人等得不耐烦了,让刘妈上来催她。 刘妈推门进来的时候,温宛眯着眼睛聚焦了半天,才认出是她,然后得意地一笑,说:“今天我不用去拍婚纱照了!” “吓?怎么啦?”刘妈一眼就看到她的脸烧得跟煮熟的虾,手搭上她的额头,好像被烫到一般缩了回去,大惊失色,“不得了,你在发高烧呢!足有四十一度。” 看着刘妈慌里慌张离去的背影,温宛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虽然全身如被棍子打过一样,头疼,喉咙也很疼,但是,一想到今天不用再去拍婚纱照了,她的心里就感觉很幸福,幸福得想大笑。 温宛生病的事,经刘妈这么大呼小叫地一传播,陆陆续续就有脚步声上楼来。 听到脚步声往这里走来,温宛赶快苦起脸,闭眼,皱眉,嘴里哼哼哈哈,样子十分痛苦。 走在前面的是赵佟,接着是温正荣温杰温柔等,走在最后的是凌誉,他走到房间门口便没进来,双手环胸倚在门口往里瞧。 毕竟是家人,无论温正荣前一天多么地生气,这时看到她那么难受的样子,都显得心疼,赵佟更是连眼泪都急出来了,只有温杰在一边说风凉话,说什么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要去拍婚纱照了才生病,真不会选时间。 温正荣对准温杰的屁股就是一脚,虽然没有真的踹到,可也吓得他“哇哇”乱叫两声,然后夺门而去。 温正荣让人打“120”,而赵佟阻止他,只是吩咐佣人去请一个要好的医生来家里,一时,房间里七嘴八舌地吵嚷起来。 这时,凌誉充分利用自己的身份特殊性,开始像模像样地赶人:“叔叔阿姨,你们还是先下楼去吧,小宛生病了,需要安静,有我陪着就行了!” 温宛一听,全身颤抖了一下,耳边听到父母连连称有理,还对凌誉的体贴大加赞赏,最后说了让温宛放心之类的话语后,纷纷离开了房间。 一时,闹哄哄的房间安静了下来,静得温宛不好意思再哼哼了,只得咬着嘴唇装死。 感觉到一只大手抚过她被汗水浸湿的额头,一缕紧贴着额头的发丝被别到耳后,然后才响起凌誉带着性感好听的声音:“温宛,要我说你什么好?为了不去拍婚纱照,装死的伎俩都用上了?哼!有本事就再淋久些冷水,否则,今天都得将婚纱照拍了!” 温宛烧得耳朵有些失聪,他的话好像忽远忽近,不过,这么震撼的话,她还是听明白了,心里暗暗吃惊:他是怎么知道的? 可是,转念一想,知道又怎么样?他能那么没人性么?反正她就是生病了,而且,她就是不理他,他能怎么着?在她自己的家里,他还能没了王法? 她将头别向里面,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不一会儿,听到男人走出房间打电话,然后又走进来,好像动手倒了水,端着水走到床边,之后就紧挨床边坐了下来,她不理他,他也不吱声。 很快,她听到别墅下面响起刺耳的汽车喇叭声,之后就有人上楼来,轻轻敲了敲门,门开后,有人说:“凌少,这是你要药!”

第21章等你身体恢复 门又被关上,感觉到半边床塌了下去,预感到了什么,温宛正想挪挪身子,往里靠,可是,下一刻,一双大手就伸了过来,一下子将她从床上捞起来,揽在怀里。 温宛睁开眼睛,男人那张英挺的俊脸近在咫尺,好闻的气息,好看的五官,怎么瞧都瞧不够,这种亲密的身体接触,在过去的三年里都少得屈指可数,而现在,因为她生病了,他就变得温柔了么? 就在她的心沉醉的时候,嘴边突然有什么东西塞了进来,那是一支冷硬的胶管,她下意识地咬紧牙齿抗拒。 “如果不想再痛一点,你就尽管抗拒吧!”凌誉冷冰冰地说完,她的下颌骨就被他的手掐住,迫使她张开了嘴巴,“吱”一声,喉头滑过甜腻而凉丝丝的液体,还没反应过来,“咕咚”吞了下去。 他的手也撤去,一杯水送到她面前:“喝水!” 温宛并没有去接他水杯,而是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然后拼命地咳嗽,等到稍稍停下,水杯就凑到她嘴唇边:“放心,刚刚给你喝下去的是退烧药,不是毒药,只要再喝点水,病就好了,如果不喝,你的喉咙烧坏了,就等着天天顶着一副公鸭嗓门吧。” 本来温宛还想与他对着干的,一听这种结果,害怕了,接过水杯,一口喝见底,额头冒出细密的汗水,身体似乎在瞬间轻松了些。 她噫叹一声,倒回床上,然后拉高被子盖住头脸,听到男人脚步在房间里轻轻地移动了一会,又停在床前,并没有看到她可怜而放过的意思。 “凌誉,你走吧,我都病成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温宛说得咬牙切齿。 而站在床前的男人却笑得云淡风轻:“呵呵,我在等你身体恢复呀,作为未婚夫,这是我应该做的,不是么?” “那你出去!”如果他一直这样站着,她就得精神高度集中,跟防狼似的,那也是痛苦的煎熬。 男人犹豫了一会儿,最后什么也没说,就听到脚步往房外走去,然后听到关门的声音,温宛的心防终于卸下来,闭上眼睛,很快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人揪开盖在身上的被子,耳边响起对话声。 “温先生,温小姐现在没事了,刚刚吃了药吧?她出了汗,身体里的冷气也就逼了出来了,” “哦,那谢谢医生!刘妈送送医生。” 刘妈应下,有脚步声走出房间里。 “老温啊,我在这里看着小宛行就了,阿誉还在楼下等着吧?你去陪陪他。” “好,他说时间安排得很紧,如果小宛能恢复,就利用中午与下午的时间将婚纱照拍了!现在医生都看过了,应该没问题!看来,还是阿誉照顾得好,她才恢复得那么快!” 温宛听到这里,心里又是一阵哀嚎。 站在床前的两人正她的父母亲,这两尊大神往她面前一站,已经恢复健康的她心虚得不敢睁开眼睛。 好在,又有人走出去,床外侧塌了下去些许,一只暖暖柔柔的手抚上她的额头,正是赵佟的手:“小宛,我知道你醒了,眼皮下眼珠子一直在动,却故意装没醒来,你这样也太过份吧?到底想耍谁呀?” 温宛只好睁开眼睛,看着一脸愠怒的赵佟,她掀了掀嘴角,叫了一声妈,然后翻身坐了起来,头不痛了,身体也不痛了,全身上下也没有虚浮的感觉,心里暗暗为凌誉那种药称奇。 赵佟看到她真没什么,双手一收,口语变得更加严厉:“看来,你爸骂你的话句句在理,你不作死就不自在么?” “我……”温宛想解释什么,张了张嘴,发现找不到词了,于是闭了嘴,低下了头。 “好了,别再打什么歪主意了,嫁给凌誉不会委屈了你!”赵佟站起身,又坐下,“起床吧,洗刷后下来,吃点东西就跟阿誉去把婚纱照拍了,他作为男人,是家庭与社会的顶梁柱,时间很宝贵的。” 说着,赵佟慈爱地摸她的头,温柔地帮她顺了顺头发,然后伸手就拉她下床。 到这里,温宛觉得,自己要是再赖在床上的话,真心无法交待了。 下得楼来,果然看到凌誉正坐在客厅沙发里,与温正荣一边喝茶,一边聊天,不知聊到什么,两人突然“哈哈”大笑。 看到温宛身穿棉衣,一脸素颜地走来,温正荣朝她招了招手,指指凌誉身边的位置,让她坐下来:“肚子饿么?要不要让刘妈给你准备点吃的?” 温宛不知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肚子确实也不饿,于是摇了摇头,并没有按照他的话坐到凌誉身边,而是走到最近的一张单人沙发坐了下来。 “如果是这样,那现在就去照相吧,阿誉的时间安排很紧!”温正荣脸色微变,笑容一下子就收了起来,因为当着凌誉的面,他又不好说什么狠话,于是目光看向凌誉,“既然小宛这样说,那你们就先去拍照吧,我已经让刘妈准备两个保温盒,如果饿了,再吃也行。” 凌誉顺势点点头,站起身:“那好,因为时间很紧,我们现在就出发吧!”说完,他没征求温宛的意见,走过来,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温宛心里酸了酸,却没有做出反抗的动作,如同木偶一般,任由凌誉牵着上了车,朝着拍婚纱照的外景目的地出发。 一路上,两人什么话也没说,到了目的地a市海滩,几个工作人员早就等在那里了,旁边筑起一个简单而漂亮的化妆室。 等他们一下车,工作人员一涌而上,手忙脚乱地给她化妆,换衣服,很快就将焕然一新的她推到凌誉面前。 凌誉眼眸骤然一亮,然后“呵呵!”假笑两声,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看来,人傻就是没得救,哪怕装成新娘子,也改变不了榆木头的事实。” 温宛什么也没说,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任由摄影师将她摆成各种造型,随着“咔嚓”“咔嚓”声响起,她的心情沉入了谷底。

第22 章有借口不见他 从上午十一点左右开始直到傍晚,转战了两三个拍摄外景基地,温宛几乎没吃没喝地拍照,等到夜幕降临后,凌誉才差人送她回到温宅,她虚脱得双脚都站不稳了,是刘妈扶着她上楼去的,到了房间,扑倒在床上便呼呼睡过去。 她是被饿醒的,拿出手机看看时间,才十点钟,摸了摸扁扁的肚皮,开了灯,汲上棉拖出的门,发现二楼一片黑暗,猜测家里人都睡着了,她的动作越发地小心。 楼下还亮着灯,有人在低声地交谈,从声音可以分辨出是温正荣与赵佟,就在温宛即将转出楼梯缓步台的时候,她突然顿住了脚步。 因为客厅里的人谈话中提到了她。 “既然两家马上就成为亲家了,他凌家为什么还要这么对付咱们温家?这明摆着不当我们是亲家嘛!” “也不能这么说,其实,我觉得他们会这样完全是因为咱们小宛的态度,你看看,小宛,以前对凌誉一直很执着,现在呢,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态度突然变得不明朗了!” “这也不是能全怪咱家小宛,都要结婚了,连身子都给他了,他凌誉还跟沈欣藕断丝连……” “你懂什么?”男声突然拔高,“豪门哪个男人不是这样?人家已经决定娶她了,那她那个凌少奶奶的位子谁也夺不走的,凌誉玩个女人又怎么样?她应该知足了!” “呀!老温你别生气嘛!”女声静默了一会儿又说,“咱们不是一直在做她的思想工作么?” 温宛很想冲下去反驳他们,可是,脚步却钉在楼板上,怎么也迈不出去。 反驳?反驳了又能怎么样?有用吗? 自从生重以来,她每天都在抗挣,可是事情还是向着固有的方向发展。 她突然觉得好累好累,累到什么话也不想说,什么事也不想做,包括填肚子这事。 转身,扶着扶手,几乎是哆哆嗦嗦地往回走,刚走完楼梯,突然发现面前站在一个人,黑黑乎的,吓得她倒抽一口气,认真一看,竟然是欠揍的哥哥温杰。 “呵呵,饿死了吧?难受死了吧?呵呵!活该,凌家有那么好嫁的吗?既然千方百计想嫁入凌家做少奶奶,那就不要拒绝受罪!” 温杰阴阳怪气地说完,双手负背,老气横秋地往楼下走去,一边走,一边还大声嚷嚷:“爸,你们在说小宛什么坏话?她刚刚偷听了,然后气得都快走不了路了,看,现在快晕倒了!啊!想杀人啦!” 温宛拼尽全力给温杰一个飞毛腿,但是,因为没什么力气,只擦到他的裤脚边便被他躲过去了,然后他夸张地“哇哇”大叫着,冲下楼去。 回到房间,温宛又扑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一会儿之后,房门被敲响,刘妈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袅袅的面条走了进来,咧开嘴巴笑着说:“大小姐,太太知道你醒了,让我煮一碗面条上来给你吃,快趁热吃了吧?” 闻到香喷喷的味道,肚子里早就饿得不得了的温宛赶快下床,坐了书桌边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而刘妈并没有离开,她自己搬了一张椅子坐到旁边坐下,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温宛吃面条,不停地提醒她吃慢点,小点烫伤了,如果不够的话,她再去煮一碗。 终于吃完了,肚子也饱了,温宛打了一个饱嗝,看到刘妈会心地笑了,她也笑了,说: “谢谢刘妈!”她应该睡着了,又被叫醒来做面条的,那么麻烦她,真的不好意思。 刘妈摆摆手,说是应该的,手里拿着碗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好像欲言又止:“刘妈,有事吗?” “嗯!”刘妈没有否定,之前看到她那么累,她一直没有说出来,“那个,白天的时候,何灿来咱家了,他说一直打不通你的电话,挺担心你的!” 但她隐瞒了夏晨也来找过她的事,因为夏晨是被赵佟赶走的,而且严禁每个佣人事告诉温宛,而她,也终归说不出口。 “哦!知道了!”温宛赶快拿出手机,开了机后将何灿与叶晴的电话号码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因为前一天很生气,很冲动,将何灿与叶晴的电话号码都拉黑了,后来想想,其实他们也是关心她才会这么做,心里早就不怪他们了。 刘妈离开后,温宛想了想,还是给何灿拨通了电话,才响了一声就接通了,电话里,那个大男孩兴奋地说:“温宛,我在跳舞,你要不要来?庆华路动感舞厅……” 他的声音里带着粗喘夹杂着震耳欲聋的噪音,听了,她莫名地感受到了快乐,忍不住就笑了。 作为同龄人,何灿给温宛传递着满满的正能量。 他家庭环境不错,学习成绩又好,可是,却跟叶晴一样自立自强,年纪轻轻就为未来的人生做好了规划,一边读书一边打工赚钱,积累了经验与资金后,马上投资开了供应早餐与宵夜的惠明餐厅,每天快乐而忙碌着。 挂了电话,温宛又给叶晴拔去电话,电话响了一也被接通了,因为也太想她了,没等她出声,她就先抢着说:“晴晴,上次那事,是我不对!” “哈哈,没事啦!”叶晴那边有些吵,但是,她好像快速地远了离吵杂声的声,声音里却带着几分醉意,“小、小宛,我、我有事忙,明天、明天咱再约!”说完,电话就被掐断了。 温宛有些不放心,再次拨通她的手机,却发现关机了,她也没在意,放下手机,走进洗手间洗刷一翻后,躺回床上又睡着了。 ———— 第二天,温宛恶梦惊醒,猛地坐起身,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原来是做梦,颓然倒回床上,却再也睡不着了,枕头双手望着天花板出神。 外面,天色渐渐亮起来,温宛只瞄了一眼,就像烫伤一般地去打手机,找、到手机后,翻看日期与时间,努力回忆起三年前这一天,好像与凌誉也发生了激烈的争执。 啊!不要哇!温宛揪着自己的长发,她根本不想再看到他。 最后,她决定去上班,以她想来,只要上了班,那就有借口不见他了,而他也不敢公然来她公司里闹。

第23章打听你的喜好 温宛下楼时,她确信时间还尚早,一定能跟上父亲去公司,可是,下了楼后才发现,坐在厅餐里吃早餐只是赵佟,她向来睡到自然醒。 “妈,我爸呢?”温宛状似无意地问,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拿过一张煎饼就着刘妈送上来的一碗鲜奶吃了起来。 “今天公司有些重要的事!”赵佟吞下嘴里的食物,用湿巾抹将手与嘴仔仔细细的抹干净,然后才看向温宛:“小宛,你哥说,昨晚你偷听我与你爸的谈话?你都听到了什么?” “呵!”温宛冷笑,手撕出一块香喷喷的煎饼送进嘴里,慢慢地嚼碎,吞了下去,接着又冷笑,赵佟快不耐烦的时候,她才说,“妈,你既然与爸可以在客厅里聊的,怎么怕其他人听到?” “那倒是,我不是怕你多想嘛!”赵佟眼神显得不太自然,“其实,我与你爸说的也是事实,是你自己在闹,希望你看清楚了。” 提及与凌誉的事,温宛觉得食欲一下消失了,放下手里的煎饼,眼角余光发现左右没有其他人,凑近赵佟,可怜兮兮地问:“妈,我想解除婚约,行吗?” “什么?”赵佟的反应先吃惊,然后是恼怒,继而又平静下来,“不行!一切都来不及了!” 温宛心里“咯噔”一下。 “为什么?”她追问,一瞬不瞬地盯着赵佟躲闪的目光,昨晚听到她与温正荣谈话后,她就怀疑温家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凌家抓住了,否则,哪会有这么多“来不及呢”,现代人的婚姻自由得很,今天结婚,明天离婚的都有,何况她与凌誉仅仅是订婚呢。 赵佟沉默了一会儿,不答反问:“为什么想着要解除婚约?你之前……”又要翻老账了,温宛不想再听,推开碗,说吃饱了,站起身走出大门。 大门外,温正荣天天上班开的车子没有停在原位,也不见他与哥哥温杰的影子,她虽然会开车,但她不会忘记,这个时候的她还没考驾驶证,看来要去上班只得坐班车去了。 到了公司,温宛直接走进温杰的办公室,看到温杰刚接完电话,好像被什么人骂得灰头土脸,他一边收起手机,一边拿话呛她:“哟,我说哪来的大美女,原来是妹妹大人驾到,不知来我办公室有何贵干?” 温宛不想理睬他,直接坐到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说那么废话也不嫌累,说,今天有什么事让我干?”她在这个策划部里充其量就是一个摆设,事实也是不会做什么,可是,按她想来,只要有机会让她接触,凭她并不笨的头脑,一定能干点事。 温杰一听,脸上笑意化开,刚刚才接到温正荣的电话,训了他一顿,他正愁接下来的事不知怎么办呢,这不,就有主动上门帮他了。 “叭”一声,将一叠资料摔到温宛面前,“那就继续负责之前那个案子吧,反正你已经接触过了!” 捞过资料一看,又是与凌氏的合作案子,温宛头一疼,立即像放开烫手的山芋,把资料推回到温杰面前:“我之前说得很清楚了,关于这个案子,我作为凌氏的未来少奶奶,不方便接手,你是想被董事会质疑么?” “切!胸大无脑,还找这么堂而皇之的借口,还说什么不想当花瓶!”温杰翻着白眼,毫不留情的讥讽。 温宛听得恼火,又无法辩驳,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却装模作样地昂起头:“除了这个案外,任你安排第二件案子,我一定会好好处理!” “好!”温杰正好等她这句话,双掌一击,从抽屉里抽出一份资料,献宝似的送到温宛面前,“温大小姐,请好好处理!” 光看资料第一页,温宛就想抚额长叹了,这份资料竟然是温氏与沈氏的合作案,也是她怕去的一个地方。 看到她面色不好,温杰出言相激:“你不会又拿自己是沈氏未来什么人作幌子吧?呵呵,没有能力就认下花瓶这个光荣称号吧!省得到处惹笑话。” “行了,我就做给你看!”温宛将资料捞过来,抱在怀里,指指外间,“我现在就去看看。” 走出外间,认真地阅读起资料来。 ———— 中午下班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叶晴的来电。 半个小时后,温宛在一家西餐厅见到叶晴,相隔两天没见,她好像变成另一个人似的,之前总是一身黑色的西装裙,头发扎成马尾巴,现在披着今年最流行的皮草,头发也盘起来了。 在温宛惊诧她的变化的时候,叶晴上前拉住温宛的手,笑得一脸温情:“来来,我已经点好了你最爱吃的牛排!” 温宛坐下来,她又操起刀叉帮忙切牛排,看她那热乎劲,直让人觉得不对劲。 “晴晴,你怎么啦?恋爱啦?”温宛叉起一块牛排送进她嘴里,脸上带着笑意。 而叶晴脸上的笑容扩大,也叉起一块牛排送进温宛的嘴里,带着娇嗔的语气说:“看来,我们真的太熟悉了,什么秘密都藏不住,对,我真的恋爱了!对方是……” 脑子里突然想起那个“陌上君”沈权,心里的八卦因子填得满满:“你是说,那个男人就是沈权?” “是的,没想到他就是沈欣的亲哥哥,我现在才知道!他们俩兄妹看起来关系挺好的,不过……”发觉温宛脸色有些不好,她赶快转移话题,“今天的牛排是九分熟的,是不是难嚼了些?下次点生些的才好!” “还行!”温宛随意应了一下,不想她说起那天登山的事,特意东拉西扯些职场方面的事,直到吃完饭,两人也没有像以往一样推心置腹。 最后,叶晴忍不住了,她拉过温宛的手,认真而诚恳地说:“小宛,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排斥凌誉,其实,他对你挺好的,那天,虽然他与沈欣一起登山,但是也没做出什么过份的事,而且还向我打听你生活中的喜好……” “那你都告诉他了?” “嗯!”叶晴很开心。 温宛扶额长叹,她不会忘记,三年里,凌誉根据她的喜好给她制造了不少麻烦,现在想来,这事与叶晴一定有关。

第24章这算不算正事 回到公司,已经是上班时间了,温宛刚刚走进温杰的办公室,就看到他正取过搭在椅背上的西装穿上,旁边还放着一个装了很多文件皮包。 “温副经理,准备好了吗?”徐秘书从外面探头进来问。 “嗯,这就来!”温杰难得正经一回。 温宛有些惊讶地看着他,问:“去哪,我也想去,行吗?”温杰没有说去哪,只是点点头,示意她要去的话,马上就走了。 都是策划部的职员,一行几人离开了公司,直奔沈氏。 在车上,温宛的手机有电话进来,是凌誉打来的,瞧了一眼,本来不想接的,想了想,还是接了,凌誉一开口就问她在哪里,说他找她有事,现在开车来到温氏大楼下面了。 温宛得意地说她正在上班,正好不在公司,要他别打扰她做正事。 他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说就挂了。 收起手机,温宛很开心,脸上的笑容久久灿烂。 温杰用手肘撞撞她,问她有什么好高兴的,她小声地说:“刚刚打发走了一匹狼!” ———— 到了沈氏其中一间分公司,接待人员直接将他们迎进会议室,冲茶倒水,然后让他们稍等,说负责人正在接待另一位贵客。 策划部的韩经理拿出之前温宛看过的方案,开始与助手及温杰认真讨论起来,温宛一开始还听得地挺认真,一会儿过后,她就有些厌倦了,很出丑地打了一个哈欠,然后说去洗手间。 她洗了一把脸,补了一点妆,再次从洗手间出来,迎面碰上一群人正往会议室而来。 当她看清楚前面两人的面孔时,心陡然提了起来,没想到凌誉会在沈氏,而且还跟沈权走在一起,他们家不是世仇么?看他们的样子,哪来的仇?分明是朋友关系。 温宛想退回洗手间,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因为那两个男人的目光同时打在她身上,而他们的谈话声也同时停了下来。 “你、你们好!我、我是温氏派来的代表!”温宛一紧张,说话有些语无伦次,指指会议室,强装镇定地扬起下巴,“他们都在里面!” 说完,移开目光,提脚就往里面走,后面的两个男人什么也没说,跟着也走进了会议室。 两个长相俊逸气质非凡的男人一现身,会议室里立即安静下来,几个未婚女性定定地看着他们,然后不经意与他们对上一眼,脸突然就红了。 这些,温宛都看在眼里,心里暗暗腹诽。 不过,凌誉与沈权好像并不是来主持会议的,他们在一个角落找到了两个座位,坐下来就没再吱声。 双方公司的负责人都是行动派,入座后,客套地寒暄了几句,然后切入正题。 温、沈两家公司洽谈的负责人一丝不拘地开始商谈,双方据理力争,却又不失和气,让温宛第一次见识了不见硝烟的战争。 徐秘书传递资料及记录商谈内容,温宛自动自觉给秘书打下手,开始时注意力有些集中不起来,总觉得有目光时不时从她身上扫过,但想看看是谁看她时,又发现原来是自作多情了。 但被温杰撞了两次手肘后,总算收敛了心性,全神贯注地投入工作。 之后,她没有抬头看一眼凌誉,哪怕中场休息,她也是低着头跟徐秘书请教一些问题,她就是要让凌誉看到她敬业的一面。 商谈终于结束了,除了沈权与凌誉外,其他人都站起来往外走去,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的眼角余光发现凌誉正指点着刚刚修改过的文件在与沈欣说着什么。 “哥,你说,他会不会搞鬼呀?”温宛有些担心。 温杰向她翻了一个白眼,说:“切!虚伪!你如果想知道的话,那还不简单?他可是你的未婚夫矣!” “你……”温宛气得跺脚,扭头就走。 才走几步,小李突然从斜刺里冒了出来,拦住她的去路:“温小姐,凌少让你等等他,他有事找你。” “你们看不到我正在上班吗?”温宛懒得理睬小李,说起话来中气十足,绕过他就走。 温杰从后面快步走上来,讥讽道:“喂,小宛,你真的很敬业矣!温氏有了你,一定会大放异彩!” 心知他阴阳怪气为哪般,温宛干脆顺着吹起牛来:“那当然,我温宛才貌双全,再假以时日,老哥你温氏继承人的位子可以让贤了!” 温杰一听,变了脸:“哼,没想到你的胃口还真不小!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 感觉到哥哥吃了瘪,温宛很开心,他那酸得掉牙的话,并没有往心里去。而是扬起笑脸,小跑两步。 一行人走出沈氏,两辆公司用车还没见踪影,大家都探着头看向停车场那边,刚刚温杰已经联系过那两个司机了,怎么还没动静? 这时,一辆豪车缓缓开了过来,在温宛面前停下,后排车门开了,凌誉从里面钻了出来,站在温宛面前,淡淡地说:“不用我侍候你上车吧?” 其他人看看凌誉,又看看温宛,捂嘴偷笑,转身离开,将空间留给他们。 到了这个时候,温宛知道,就算她不想上他的车,也无法拒绝了,因为她所认识的凌誉,对沈欣时可以温情似水,而面对她,从来就是霸道的。 唯恐天下不乱的温杰一边劝温宛快快上车,一边还在她耳边小声说:“如果你真的热爱温家,现在就是你报效的一个机会,去,打听一下他去沈氏想干什么?” 顺手还推了她一把,正好将她推趴到凌誉怀里,而后者不客气地双手一收一带,将她塞进车里,跟着也上了车,整个过程没有给温宛商量的余地。 凌誉没有感谢温杰,甚至连看他一眼也没有,“呯”关上车门,车子启动,扬长而去。 温宛心里又气又急,却又无可奈何,瞪了他一眼后,恶声恶气地问:“找我什么事?” 凌誉见她态度恶劣,冷笑一声,双手环胸,头往后一靠:“去挑照片,这算不算正事?几次三翻找借口,到处瞎折腾,浪费我的时间!”

第25章你情我愿的事 温宛这才想起,昨天拍完婚纱照后,他曾对她说第二天去影楼选照片。 车子开到水阴路婚纱摄影楼前停下,凌誉首先打开车门下了车,没跟她打一声招呼就径直走进店里。 等到她走进去,就看到凌誉站在前台,而他高大的身躯基本遮住了职员装束的沈欣,再走近些,才发现,女人双手揽住他的腰,头搁在他的怀里,而男人双手揽住她的脖子,让她更紧地贴在他身上。 两人轻声细语地不知说些什么,不过,沈欣抽泣声相当清晰。 看到他们两人如此亲密,温宛又心虚又恼火,目光瞄见另一边站着的两个女孩正用鄙夷的目光看她时,她再也无法隐忍了。 “凌誉,你给我过来!”她第一次用了命令的口吻。 男人冲她剜了一眼,然后依然与沈欣秀恩爱。 他这种无节操的行为再次沉重地打击了她的自尊心,她跨两步上前,一把揪住凌誉的衣袖,往自己身边拉:“凌誉,我再次问你,谁才是你的未婚妻?” 凌誉看都不看她一眼,轻轻一甩,就挣脱了她的拉扯,却也不再沉默:“你先跟她们去选照片,我处理一下事情就会过来!” 两个职员很有眼色,立即露出笑容,请温宛去内间。 温宛静静地看了凌誉与沈欣两眼,没再说什么,走了进去。 内间打开了一台电脑,一个职员在上面摆弄了一会儿,属于她与凌誉的状似亲密的照片齐唰唰地摆在桌面上。 职员教她怎么选照片,怎么保存,然后就走了出去。 看到这些照片,温宛心里一暖,伸手摸了上去,虽然那些表情都是在摄影师一再提示下做出来的,可是,经过处理后,那画面变得自然而唯美,如果真的能这样多好啊! 此时。她展开了想像力,想像着她与凌誉拥有了“执子之手,与子携老”的爱情。 身后响起脚步声,她也没回头,然后一个女声在她头顶上传来:“就凭你也拥有这样的照片?” 吃了一惊,回头,看到沈欣端着一杯热茶在手里,正好站在她的身后,虽然脸上补了妆,但是依然能看到她眼睛鼻子都是红的,刚才应该哭狠了。 “你?”温宛心里五味杂陈,虽然知道自己永远得不到凌誉的心,却又不想在气势上输了情敌,“沈欣姐,你不用这样看我,是凌誉自己选择了我,如果你想让他放弃我,那尽管努力……” 话还没说完,“哗”一声,沈欣手里的茶水泼了过来:“放你的狗屁!他才不是这样的人,他是被你们给逼的!” 茶水并不烫,只是,温宛就成了落汤鸡,头上衣服上还粘着几片茶叶沫子,一滴滴水珠顺着头发皮扶滑落,掉进衣服里。 本来,凭她的身手,她是可以躲开的,但她还是心甘情愿地受了,如果这样能让她心里舒服一些的话! 哪知,沈欣并没有舒服,紧接着扬起手“叭”重重一巴掌打在她左脸上,又哭骂道:“你是一个jian人,我们全家都是jian人,小的抢别人的男人,老的用小的婚姻换钱用,你们一家都jian人!” 凌誉去接电话了,等他接完电话走进内间时,正好看到沈欣指着温宛的鼻子骂,而温宛呢,头上滴着茶水,挂着茶叶沫子,半边脸又红又肿,呆呆地站着一动不动,好像被打傻了。 沈欣越说越激动,眼看手再次举起,就要落下的时候,凌誉嘴角抽了抽,上前接下她的手腕,将她揽入怀里,温柔地安慰:“别难过了,咱们不是说好的吗?你等我三年……” 又是三年之约,温宛心里的悲哀有如沉渣泛起,她走到凌誉面前,与他静静地对视了几秒,然后淡淡地问:“告诉我,是不是你们凌家与温家有什么约定?比如金钱……” 凌誉一听,就火了,别过头去,愤怒地说:“你怎么不去问你爸?” 自己的猜测进一步得到证实,温宛心里伤得一塌糊涂,一步步向后退,退到门边转身就往外跑。 外面,抽烟的小李正与凌母方芳说话,用手指指里面,好像告诉她,凌誉他们进去了。 方芳很开心,稍稍提起裙子:“那行,我也进去看看,先挑几张带回家,让大家欣赏欣赏,他们两个俊男靓女,拍的婚纱照一定比我们那时候好看!” 迎面看到奔出来的温宛,她吃惊地问:“小宛,出了什么事?” 对于现在这个准婆婆,温宛又怕又敬,只是,顾不上许多了,捂着脸径直跑过去。 “怎么回事?这是!”方芳脸露疑问,看向小李,而小李心知肚明,却又不敢说出来,只得敷衍,“我也不知道呢!也许跟凌少吵架了。” “真是的,吵什么架?”方芳快步往里走,一边走一边大声叫嚷:“阿誉,你怎么回事,怎么又把你媳妇气跑了?” 她的背影很快隐入门里,里面安静了片刻,很快传来尖利的吵闹声和摔打声。 小李手按着裤兜里的手机,本想打电话通知凌誉的,因为方芳走得太快的,看来,现在也不需要了,他苦笑了一下,耷拉下头,一副准备挨批的表情。 ———— “爸,你到底与凌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温宛站在办公桌前,双手撑着桌子,眼里氤氲着水汽。 温正荣刚刚接完一个电话,就看到女儿倾身站在办公桌前,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瞬间火起,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温宛你给我收敛点,别以为一直宠你就可以胡作非为,我怎么说也是你父亲,堂堂温氏总裁!” 看到温正荣脸色发黑,温宛心里一滞,吞了吞口水,强忍下脾气,语气柔和了些:“爸,你别激动,你也别岔开去,告诉我,我们温氏借了凌氏多少钱?” “你怎么知道?”温正荣收回盛气凌人的目光,慢慢坐回座位,很快又歪着脖子看向温宛,“是不是凌誉告诉你的?” 温宛点点头。 而温正荣嘴角抽了抽:“对,咱们家公司资金周转困难,需要借他家的一大笔资金解决燃眉之急,说借,那是要还的,我就不明白了,这与你们的婚姻有什么关系?那是你们之间你情我愿的事!”

第26章最后一次那么开心 被这么一抢白,温宛瞬间没了词。 一时,她搞不清楚谁说的才对,又或者都对,而错的只是她。 不过,离开总裁办的时候,她很坚决地对温正荣说:“这婚,我不结了!谁喜欢,谁结去!” 刚走出总办大门,身后传来很大的声响,似乎是什么重物砸到墙壁又掉到地上摔碎的声音,看到总办秘书与助理冲进去,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坐了电梯直下一楼,电梯门开了,才发现自己并不想到一楼,然后又进了电梯,却又感觉自己并不想上楼,最后还是从电梯里走出来,在大街上逛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去何灿那里看看。 中途接到凌母方芳的电话,她一个劲地安抚温宛,让她不要生凌誉的气,还说什么她替凌誉向她道歉,希望原谅凌誉的一时糊涂,保证日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 作为他的母亲,高高在上的凌氏总裁夫人,如此低声下气,实在令温宛发不出火来,但是,她也没准备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人啊,一旦横下心,那心就会冷硬如铁。 所以,在凌母方芳一通婉言相劝之后,她还是坚持:这婚不结了!以后,温凌两家桥归桥,路归路! 电话里,凌母方芳几乎扼腕悲鸣,只是温宛看不到而已。 ———— “哈哈!你终于想通了?”何灿一听她这么,由衷替她高兴,立即贡献出三厅啤酒,“来,为浪子回头金不换而干杯!” 温宛心里百感交集,可是,还是笑着举起的啤酒,却见叶晴一脸忧郁,最后不得不捧场地与他们干了杯。 何灿为温宛剥了一只虾,送到她碗里,问道:“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逃婚!”温宛毫不迟疑地说回答,“假于他们还是逼着我接受这种婚姻的话!” 叶晴手里握着的筷子“叮”一声,滑落了一支到地上,她赶快捡起筷子,说了一句“不好意思”,起身走入厨房洗筷子去了。 “叶晴怎么回事?近来总是神经兮兮的!”何灿不解地问。 温宛脑子里出现沈权的身影,但是,她并不觉得叶晴与沈权会真的在谈恋爱,一定是叶晴在单相思,也不好说出来让她难堪,含糊地说:“可能恋爱了吧!” “是吗?跟哪个帅哥?” “让她自己说去!”温宛笑看已经走出来的叶晴,将话语权还给她,而叶晴显然也听到了,却装着一脸茫然:“哪有的事?别尽瞎猜!” 三人还算愉快地吃完晚餐,之后,本来决定一起去ktv唱歌的,但叶晴接了一个电话后,便推说有急事,率先离开了。 何灿陪着温宛去a市一间较为上档次的ktv,两人还点了一打啤酒,几种小食,然后就一边吃喝,一边点歌唱,按他们设想,今晚不醉不归。 就在他们鬼哭狼嚎般独乐乐之时,凌家与温家都在犯愁。 温正荣在接到凌家人第三次来电后,他终于按耐不住自己的性子,将刚买不久的水果手机往地上一摔,火气冲天的说:“他们凌家人也太过份了,总拿那借款说事,还假惺惺地开口闭口就是儿女亲家,依我看来,他们根本就想逼着我老温拿女儿的幸福就犯!” 正对着梳妆镜贴面膜的赵佟,双手轻拍着脸,站起身走到温正荣身边:“说句实在话,以前看小宛喜欢凌誉的样子,我以为她真的很想嫁他,现在看看她的态度,她爱他,但并不想嫁给他!可是,咱们家企业怎么办?这个钱拨了一半,另一半迟迟未到账……” “现在看来,他们是想等小宛与凌誉拿了结婚证,或者小宛过门后才拨过来了!”温正荣长叹一声,坐起身,走到衣柜前,开始换衣服。 赵佟担心地跟过去,伸手撕下面膜,被限制了自由的嘴巴抿了抿,又说:“那个死丫头也不知去哪了,怎么打电话都不接!你现在打算去找她么?如果她下定决心不结婚了,怎么办?” 温正荣手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妻子:“能怎么办?吓她!逼她呗!而且嫁给凌誉也不算委屈她,不是么?” “嘻!”赵佟笑起来,“我也是这么想的!” 温正荣穿戴整齐,开着车离开了温家。 他刚出门,凌母方芳又打电话过来,赵佟接起:“亲家母呀……”两人像亲姐妹一般寒暄起来,之后,方芳又是一通检导,之后才问起温宛的下落。 听到赵佟说温宛没有回家,她声音立即变了腔调:“那可怎么办?我家凌誉也出去找她了,这孩子,怎么能躲起来!” 一副十分疼惜媳妇的好婆婆形像,赵佟表面上感动,可是,心里一直在冷笑,直到挂了电话,她才啐了一口,骂道:“虚伪!恶心!” ———— 晚上十一点,温宛与何灿都唱累了,带着七分醉勾肩搭背地走出ktv,里面热得汗流浃背,外面寒风刺骨,这么一折腾,醉意已醒了三分。 何灿必竟是男人,酒量比温宛好些,主动提出送她回家。 而温宛立即拒绝,她洒醉了,但头脑还是清醒着,摇摇头,说还不想回家,拉着何灿去逛公园,说也许是她最后一次那么开心了,以后离开a市后,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相聚。 何灿听了有些伤感,却装着很豪气地说,只要她愿意坐着,他会一直陪着她。 两人坐了一个小时,深夜的公园不是一般的冷,寒风“呼呼”地吹着脸面,像刀子割肉一样,最后,两人冷得直哆嗦。 不得不的情况下,何灿再次提议送她回家,或者到最近的酒店住一晚。 温宛同意去酒店,两人又拖泥带水地往酒店走去。 在酒店前台办理入住手续的时候,温宛又醉又冷,忍不住靠近何灿身边取暖,在外人看来,她与他就是一对。 为了方便照顾她,何灿也只是开了一间标双。 取了钥匙,本来就瘦不拉叽的何灿费了吃奶的力气,将快入梦乡的温宛弄到所在房号的门前,拿出钥匙“叮”一声开了门。 然后又扶着她吃力地走进去,关上了门,还没将温宛弄到床上躺下,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以为是服务员送什么东西来了,何灿一边应着:“来了,马上就来!”一边将温宛扶上床去,盖上被子,转身小跑着去开了门。 门开了,门口站着几个黑衣大汉,为首的正是脸掉寒霜的凌誉。

第27章谎报警情 何灿第一反应就是关门,可是,这个时候想关门也太幼稚了吧,为首的一条大汉一个悄脚,就将门重新踢开,然后又飞起一脚,将想拦住他们的何灿踢飞到地上。 凌誉连看都不看何灿一眼,径直走了进去。 床上,因为房间里温度升起,温宛身上盖着被子,拧着两条秀眉,睡得很不安宁,突然又磨起牙来,样子有些滑稽。 “凌少,这?”几条大汉隔着两米远已经停下了脚步。 凌誉往床沿一坐,开始斯条慢理地脱起外套来,冲大汉们说:“将那个小子打发走,今晚我就睡这里!” “嗯!”大汉们依次走了出去,并带走了一声不吭的何灿。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脱衣服的“悉悉嗦嗦”声音,他将温宛脱得一丝不挂后,自己身上也只剩下一条内裤。 “温宛?”凌誉一手挑起温宛的下巴,一手轻拍她的脸:“醒醒,如果你饥渴的话,我身为未婚夫只能献身了!” 因为下午被扇了一巴掌,虽然不算很痛,但是心理阴影时刻相随,温宛睡梦中感觉有人不停地扇她的耳刮子,一下重一下轻,吓得她拼命躲,意识慢慢清醒,凌誉那句“只能献身了”的话钻进她的耳朵,她突然就睁开了眼睛。 首先看到凌誉赤果而性感的腹肌,那不大不小刚好肉块整齐地排列着,顺着腹肌一下子就瞄到了男人内裤搭起的帐篷。 “啊!”温宛惊叫一声,魂飞魄散,一个翻身便摔下了床,之后立马又站起来,这才发觉自己全身一丝不挂,又尖叫着抢过被子捂在胸前。 这时,她才发现,那个不羞不臊的男人竟然是凌誉,不知为什么,恐惧立即就退去,羞愤涌上来,脸红得像红翻茄:“你真的很变态!” 左盼右顾,不见何灿,她记得是何灿把她弄上来的,他人呢?怎么就变成凌誉了? “怎么?是不是想男人了?那身为未婚夫的我怎么能那么失职?来来,咱们来个春宵一刻值千金!”凌誉说完,站起身,慢慢地向她靠过来。 温宛这时是真的吓坏了,抖开被子,将自己的身子围了个结实,然后命令凌誉:“快穿上衣服,否则,我就喊人了!” 凌誉冷嗤一声,不屑一顾的表情,依然慢慢地靠过来:“好啊,你喊吧,反正咱们这是家事,顶多a市温家与凌家上上头条,出点丑,那又怎么样?” 两人正在僵持不下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零乱的脚步声,接着房门就开了,何灿一马当先冲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警察。 “温宛,我来救你……”看到房里的情景,何灿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然后便上来拉温宛,“阿sir,就是这个男人!” 凌誉脸不红,心不慌,捡起地上的衣裤不紧不慢地穿起来,而围着被子的温宛羞得简直要钻地缝了,何灿收拾起她的衣服塞进她的怀里,她夹着飞奔进了洗手间。 两人警察对着凌誉的后背粗声粗气地嚷:“你小子找死啊……” 等到凌誉转身剜了他们一眼,两人的高涨的气焰立即转为讨好与谄媚:“哎呀,原来是凌少!您怎么来这里玩?” 凌誉面无表情地说:“是啊,我正与我未婚妻度春宵呢?你们是怎么来的?哦,我知道了,是这个小子诬告我!” 何灿一听,脸变了颜色。 温宛从洗手间出走,立即接嘴说:“他没诬告!” “那你说我真的欺负你了?你不承认咱们俩是未婚夫妻关系?”凌誉反驳得很快,让温宛一时词穷了,作为有过男女接触经验的她知道自己没被他怎么样,如果一口咬定,那对何灿绝对是不利。 “温宛!”何灿很认真地看着她,希望她能懂他的意思,“你与他不是分手了吗?而他却还这样对你,你应该拿起法律武器捍卫自己的合法权益!” 温宛看看何灿,又望望凌誉,不知怎么表达才好,最后含糊地说:“阿sir,我的朋友他担心我,才会让你们来的!” 何灿一脸的失望。 而温宛却还向他使眼色,意思要他快跑,可是,何灿并没有跑,跑能解决问题吗?而且,他做人光明磊落,为什么要逃跑?他正想据理力争,警察却上前扭着他的双臂往外面推:“你小子竟然谎报警情,走,去局子里录口供!” 温宛慌了神,上前拉住凌誉的衣袖,乞求:“你就放过他吧!” 凌誉不吱声,看着何灿与警察走出了房门,他才甩开她的手:“现在才来求我,是不是太迟了?”说完,迈开步子就走,很快消失在门外。 ———— 温宛迟疑了一会儿才走出来,一眼看到温正荣与方芳站在门口,旁边还有很多看热闹的人,而凌誉却不见了影子。 温正荣刚要呵斥温宛,方芳已经回过神来,笑呵着拉过她的手,亲切地说:“唉呀,你们这是闹什么呀?两夫妻有什么事说开来就好,为什么一生气就跑酒店来开房?这也太麻烦了吧?” 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温宛脸一热,不敢反驳:“爸!阿姨!你们怎么来了?” 当着外人的面,温正荣哼了哼,方芳却笑容可掬。 其他人指指点点,纷纷猜测,走廊响起嗡嗡声。 方芳扭头就骂:“你们都给我住嘴,我儿子跟儿媳妇闹矛盾,跑来住酒店,不行啊?” 被她这么一凶,看热闹的客人与服务员纷纷散去。 温正荣与方芳好像没事人似的说着题外话,带着温宛走出酒店。 因为一直担心何灿,又敢问,在停车场上车时,温宛又找借口离开。 “半夜三更还想去哪里?”温正荣凶道,随手推了她一把,要她上车。 方芳赶快走来打圆场:“哎呀,别生气,如果小宛不想回温宅,那就去凌宅得了!” “那也行!”温正荣随手将温宛塞进方芳开来的车里,自己开着车扬长而去。 温宛气结,而方芳却已经帮她关上了门,转身上了车,一边操作车子,一边接起来电:“是的,已经接到了,你这个臭小子,丢下自己的媳妇不管,竟然要老妈来送。”

第28章决定不再爱你了 挂了电话,方芳高兴地对温宛说:“阿誉多关心你啊,他急急匆匆去办点事,也不忘打个电话来问你怎么样了。” 温宛沉默,她不想去凌家,但转念一想,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怎么着也得当面而且郑重地作个交代吧。 一路上,方芳解释今天选照片的事,她为凌誉说了一大堆好话,同时保证沈欣会出现在店里纯属偶然,那间店子产权不是沈家的,而店主与沈欣只是朋友关系。 最后还要温宛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凌誉,为此举了一堆关于夫妻相处互相包容的实例来佐证。 温宛只是淡笑表示自己的态度。 车子到了凌宅偏院停下,阿秋早就等在了明亮的路灯下,先与方芳打了招呼,然后拉开车门请温宛下车,方芳让她先进去里面歇歇,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不迟。 温宛顺从地下了车,告别凌夫人,跟着阿秋走入客厅里,那件打碎的青花瓷依然还在,突然想起订婚那天晚上发生的事:“阿秋,那个少爷说骨灰是谁的骨灰?” 阿秋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好像想到什么,猛地笑起来:“那是少爷喜欢的艺术品,碎掉后一直不舍得丢掉,装在里面,一直管叫它骨灰!” “那怎么会有灰呢?”温宛有些不好意思。 “因为它就是草木灰制成啊!难不成少奶奶以为是人的骨灰?” 温宛觉得自己好傻,笑了笑,转移话题:“你们的少爷几时会回来?” 阿秋送上一杯热茶,摇了摇头,然后转身去主卧铺床去了,温宛喝了半杯茶,感觉困得眼皮都打架了,还没见凌誉回来,便站起身走向侧卧,路过主卧,那个她住了三年的地方,忍不住停下来,推开门走了进去。 阿秋跟她打了声招呼,走了出去。 里面的装修与摆设与之前一模一样,洁白的墙壁配上黑色系的家私用具,显得凝重冷寂,心情不好时,更让人感觉沉重与压抑。 拉开衣柜,里面全是男士的衣物,而她记得重生前的三年时间里,他很少踏入主卧,衣柜里的衣物都是她的,他与她从来就没有什么交集,现在也不敢奢望交集了。 叹了一口气,温宛关上衣柜门,转身退出房间。 大门口,阿秋手里提着两个大袋子,而凌誉也提了两个沉重的袋子,看到主卧门口发呆的温宛,他一改之前冷若冰霜,俊脸笑得温暖和煦。 阿秋嘴快:“少奶奶,少爷说了,这里面的东西都是给你买的,看看,好沉啊!”她羡慕地将两个袋子放在地上歇了歇,同时很夸张地甩了甩手。 温宛扁了扁嘴,她不敢奢望凌誉会给她买东西,就是买了,那也是被迫的,一定有隐情。 又打了一个哈欠,温宛说累极了,走向客卧,而凌誉淡淡地出声:“为什么不看看给你买的东西?这是我专门买给你的!” 特意讨好,非奸即盗。 停下脚步,温宛慢慢回头,看到男人有些模糊的笑脸,她又打了一个哈欠,眼泪溢满了眼眶,实在累得没精神应付他了,挑衅也好,讨好也罢,还是睡觉最大,她指指客卧:“谢谢了,但不需要,明天有事跟你说,现在,我必须睡觉了!” 说完,她拐进客卧,摁亮房间的灯,看了一眼整洁的客卧,床上用品色调浅些,看上去亮得刺眼。 在床边坐下来,用手轻轻抚摸单人枕与浅蓝色的被套与床罩,在过去的三年里,这里是他睡的,今天等于她与他换房睡,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也算了却与他共枕眠的梦想吧! 温宛嘴角掀起,一抹苦涩的笑意露了出来。 房门口,凌誉双手叉腰,将温宛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皱了皱眉,转身无声地离开。 “少爷,喝杯茶吧!”阿秋殷勤送上一杯茶。 凌誉接过茶,闻一闻味道,并不是他喜欢的茶叶泡的,正想问,阿秋先说了:“太太说,这茶有凝神益气的功效,喝完后可以改善睡眠质量!” “是吗?那倒要试试了!”凌誉刚想让她拿走,听了后,又喝了起来。 阿秋站在他身边,等他喝完后才接过杯子,问他还要不要,看到凌誉摇头,她诡秘地一笑,转身离开了。 凌誉又站了一会儿,觉得头一沉,一个哈欠冲口而出,好像突然间就累了。 想了想,他走进主卧,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会儿才拨通电话,一开口就说:“欣,对不起了……” ———— 清晨,一抹阳光透过窗帘打在主卧大床上,因为光亮刺眼,温宛不安地皱了皱眉,感觉全身酸痛得厉害,嘤咛着转身避过光亮,不想“咣”一声撞到了额头。 “嘶!”她倒吸气,摸上额头,睁开了眼睛,一个放大的男人脸在她面前很是招摇。 正是凌誉,他侧身面对着她,浓眉紧蹙,棱角分明的嘴唇抿成一条线,两人盖着的被子只盖着他的上半身,露出带着几道伤痕的胸肌,强壮的手臂随意地搭在被面上,无论怎么看,都是吸引人眼球的美男图。 温宛看得痴了。 胸口一凉,她才后知后觉地收回目光,突然揭起盖在身上的被子,全身一丝不挂,而且洁白的肌肤上遍布吻痕,下身那钝痛再次提醒她发生了什么事。 抬头望望四周,沉重的黑色系告诉她,她现在正躺在凌誉的主卧床上,而且与他发生了关系,看看彼此身上的印痕就可以推测,之前上演的激情戏是多么地激烈。 怎么会这样?她明明记得自己进了客房,缅怀了一会儿过往,然后忍不住瞌睡,关门上锁,随便洗刷了一遍,脱掉外套,躺在床上不到三分钟就睡了过去。 当然,她做了一夜的梦,梦见与凌誉颠鸾倒凤激情大战三百回合,不过,这种梦又不是第一次做过,自从她喜欢上他后,常常会做这种让她羞涩不已的梦,第二天醒来,什么事都没有了。 以往,那是她难以启齿的春梦,而现在,一切是真的! 没有欣喜,也没有憎恨,她慢慢退离凌誉,悄悄地下床,一脚踩上床下随意丢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捡起,小心地穿在身上。 完后,将属于凌誉的衣服捡起,搭在沙发扶手上,然后站在床边,深深地看了一眼让她爱得发疯的男人,心里默默地说:“别了,凌誉,以后我决定不再爱你了!”

第29章这一次,我是认真的 男人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一收,她“哎!”一声扑倒在他身上。 “温宛,将我吃干抹净,然后就想一走了之?”凌誉睁开眼睛,贼兮兮地看着她,见她红着脸不停地挣扎,他干脆双手并用,将她捞上床,然后一个翻身,压在她的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告诉我,昨晚是怎么将我扑倒的?” “凌誉,放开我,我不知道怎么就在这里了!”她实话实说,脸更热了,因为男人呵着热气的嘴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一阵电流从心坎直达腿心,全身一颤,说出来的话都变了调。 凌誉没像以往那样冷嘲热讽,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手脚并用,带着十分的激情在她身上扇风点火。 “你很敏感啊!”男人又亲了她的嘴唇一下,看她沉醉的表情后,突然狂野地撕开她的衣领,在她性感的锁骨上咬了一口:“啊———”温宛脆生生地叫一声,痛并快乐着,刺激得两人一同战栗起来。 本来还想拼最后一点力气推开他,可是,双手很快就绵软无力了,继而由推拒转为环抱他壮实的腰部,嘴边溢出细碎而又让人疯狂地呢喃声。 她的沉醉,让他进一步索取,隔着衣服很碍手脚,开始退去她的保暖内衣,不过最后,碰到了些麻烦,他好像对女人那暗扣有些不知所措,停顿了一下。 “怎么那么慢?”温宛一改被动为主动,稍稍挺起身体,双手往背部一抄,暗扣就松开了,将内衣一甩,把小内内一蹬,她那白里透着红、红里带着紫的娇躯便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面前。 男人有些傻了眼,在温宛主动送上亲吻后,才心燎火急地喘起粗气,沉下腰身…… 一场痛快淋漓的床上运动做完后,两人平躺在床上,各自瞪着天花板,默默无语。 半晌过后,温宛慢慢起身,却在支起半身的时候因为腰肌劳损失“哟”一声,又倒回去,刚好趴进了男人的怀里。 凌誉这才像活过来似的,双手缠上她的身体,并紧紧地将她按进怀里,不让她爬起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她光洁的后背。 温宛尝试了两次爬起都没成功后,索性就这么趴着了,鼻息间是他好闻的味道,耳边倾听着他如擂鼓般的心跳,心里五味杂陈。 曾经,她无数次幻想着跟他这么亲密无间,却事与愿违,他虽然是她合法的丈夫,对她而言却是可望不可及的男神,一次又一次看着他与其他女人亲热,她心碎,又不想放弃执念,梦想着终有一天他会看得到她的好,可是,最后…… 与其这样,不与早早结束了罢! 一颗眼泪滴落在男人胸前,接着两颗,三颗……温热与湿润终于唤回了凌誉的飘远了的思绪,他推开她的脸,看到俏脸满是泪痕:“怎么就哭了?这样,不是你想要的么?”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讥讽,也许是习惯成了自然,深深地刺激到了温宛,她从自己神游中清醒过来,很豪气地用手摸干了眼泪,冲他嫣然一笑:“是啊。总算实现了一回愿望!呵呵!时间不早了,本小姐现在得走了!” 没有再拖拉,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翻身下床,再次捡起地上的衣服,背对着凌誉,一件件穿上。 而他一直瞪着她,但什么话也没说。 穿好后,温宛走进洗手间,对着镜子,看到了眼睛布满血丝的女人,心里一酸,捧起几捧水浇在脸上,冰冷刺激得她收敛了不良情绪,抽出纸巾抹干,再看看镜中的人,精神好了很多,只是脖子露出两处暧昧的吻痕,理了理领子,稍稍遮住。 从洗手间走出来,看到穿好衣服的男人正对着床单上那朵娇艳的红梅发呆,她突然生出一丝鄙夷:“怎么啦?不是不验证了本小姐处的身份?是不是要对本小姐说会负责什么的?” 凌誉直起腰身,转身看着她,眼神深邃而幽远,却什么话也没说。 温宛甩甩手,扬起下巴,脸带淡笑,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走向房间门,伸手搭上锁把“叮”一声打开,还没拉开门,身后男人说话了:“今天,咱们去领结婚证吧!” “不需要!”温宛没有回头,甩过一句话后,打开门径直走了出去。 想了想,又折回身,探进头,一双明眸熠熠生辉:“凌誉,咱们的婚事就此打住吧,昨晚的事,算我自作多情,爱你一场,给我自己一个交代而已,不需要任何人对我负责!而我,也会按你的要求,远离a市!bey!” 说得轻轻巧巧,却有壮士视死如归的冲天豪气,可是,只有她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餐厅里,阿秋听到主卧开门的声音,探出头来,看到温宛,柿饼脸上立即流露出讨好的笑容:“少奶奶,早餐做好了,是不是现在开餐?”说着,拿眼瞄向她的身后。 温宛知道她的意思,摆了摆手:“你家少爷说了算!” “哦,好的!”阿秋顺从地应下,退回到餐厅,等她从餐厅里端了一杯温开水出来,发现温宛正推开客卧房门,她随后跟上去,把水送到温宛手里:“少奶奶有什么东西落下吗?要不要帮忙?” 一眼就看到了几乎不离身的皮包,温宛提过来,扬了扬:“也没什么,就这个包!” “少奶奶这就走吗?”阿秋有些不解。 “嗯!”她哼了哼,也没作解释。 提着包走出客卧,看到凌誉已经神彩奕奕地走出主卧,吩咐阿秋开餐了,阿秋应了一声进了厨房。 他转身走到温宛面前,见她想躲开他,他偏不让,手一伸就将她捞过来,紧紧地贴着他的怀里:“咱们都到了这份上了,你还闹什么别扭?” 温宛抖了抖肩膀,想甩掉他的手,没有成功,却也没再动,淡淡地说:“这一次,我是认真的!” 凌誉眼眸一眯,一抹精光过后,强势地带着她走向餐厅,两人并肩坐下。 桌上,放着丰盛的早餐,有牛奶,白粥,肠粉、煎饼和及第汤,看那份量,足够好五六个人吃。 看到金黄的煎饼,温宛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却被凌誉阻止了:“等等,爸妈他们马上就过来了!”

第30章你就嫁给我吧 温宛怔了一下,然后了然地“哦”一声,放下筷子,静静地坐着等待。 门外响起了汽车鸣笛声,凌誉回头看了看,温宛却像老僧入定般纹丝不动,心思飘远了。 “一定是老爷太太来了!”阿秋解着围裙走出去。 很快,大门处转入一行人,前面走的是温正荣与凌启明,后面紧跟着越佟与方芳,四人都面带笑容,只是前者深沉内敛些,后者开心都写在脸上,两人交头接耳,笑声朗朗,那热乎劲仿佛是年轻的闺中密友。 没想到剧情往这方面发展,温宛有些不知所措地站起身, 眼角余光看到凌誉脸上露出迷人的微笑,心里一动,却冷冷地出声:“我爸妈来干什么?不会是你们家安排的吧?” “不,是我们家安排的!”凌誉纠正道,然后提醒,“喊人啊!”她才反应过来,赶快挤出笑容迎上去:“凌伯伯,阿姨,爸、妈,你们都来了?” 赵佟嗔道:“你这孩子,什么叫都来了?在这大喜的日子里,两家长辈与你们一起吃个早餐不是应该的吗?” 温宛有些莫名奇妙,张嘴想说什么的时候,赵佟借口去洗手间,让她陪着,走进洗手间,赵佟就关上了门,然后双手扶着的她的肩膀,眼光直视着她。 心里有些异样,但装作撒娇的样子,扭了扭腰:“妈,那么严肃干什么?” 赵佟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她撒娇而缓和:“因为昨晚的事,媒体已经曝出温凌两家联姻的消息了,昨晚你与两个男人进出酒店的照片与视频都流传到了网上,深更半夜就有记者打电话来问真相,刚刚还有狗仔队蹲守在咱家门外,你说,这事怎么解决?” 有这么严重吗?温宛笑不出来了。 “之前,按照凌家的意思,没有将你们订婚的消息透露出去,昨晚,是你自己将这个消息透露给媒体的,我们家与凌家一合计,干脆就将你们的婚事公布得了,省得被那些无聊的人乱猜测,坏了你们的名声,影响了两家的声誉……” 母女俩再次回到餐厅,方芳热情地招呼大家开吃。 凌誉也主动拉过温宛坐在他身边,并当着长辈的面,夹起她爱吃的煎饼自己咬了一口,然后塞进她的嘴里,喂她喝了一口牛奶,然后又自己喝一口,两人的关系似乎在一******之后有了质和量的飞跃。 温宛并不恶心凌誉的口水,忍不住脸红心跳,可是,赵佟的话是她心里挥之不去的阴影,让她觉得进退两难,一顿早餐吃得很不是滋味。 四个长辈谈得开心,笑得会心,偶尔说一两句打趣他们的话,那感觉与以往不同,轻松而温馨,有那么一瞬间让她生出幻觉,好像他们温凌两家真的成一家人了。 ———— 早餐后,温宛借口上了一次洗手间,拿出手机上了a市门户网站,输入一个关键词,立即跳出几十条关于昨晚她与两个男人进出酒店开房的新闻,每一条都配有她与何灿或与凌誉的图片或视频,好像狗仔队那时隐形蹲守在她身边似的,让她汗颜不已。 从洗手间出来,精神一直是恍惚的,她怎么也想不通,是怎么招惹了狗仔队,让他们把她当明星一样追捧了。 温正荣与凌誉父子都没有像往常一样急于上班,赵佟与方芳也没有离家打麻将或去美容院,两家长辈坐在客厅里喝茶聊天。 聊天的内容就是种种应对危机的公关手段,虽然没有提及这次的事严肃与严重性,但在温宛想像中:到处都是狗仔队,提着长枪短炮守在隐秘处,有可能一下子跃出面前,问得人家焦头烂额。 知道这事与自己息息相关,她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陪坐、陪笑,时不时绞一下双手,心里记挂着何灿,却又不敢出声,简直如坐针毡。 最后,终于等到温正荣说一句:“那现在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出发吧!” 其他人纷纷起身,而凌誉自然牵起温宛的手,低下头附在她耳边温柔地说:“事到如今,你就嫁给我吧,现在去领结婚证,你看行不行?” 不行两字在舌尖上滚了几个来回,最后并没有吐出来,抬头看男人,他脸上流露出真诚,这是她难得一见的表情,她突然就心动了,将“不”字,瞬间换成了“好”字。 正竖起耳朵听他们说话的温正荣与赵佟暗暗松了一口气,两人相视一笑。 凌启明与方芳表情依旧,仿佛这结果是他们一早就知道了。 一行几人走出大门,分别上了三辆豪车,缓缓启动,朝同一个方向驶去。 坐在副驾室的温宛双眼盯着前方,一手按着座椅,一手揪着安全带,表情显得紧张。 作为豪门闺秀,被曝出与两男乱搞的丑闻,那将是杀人于无声,也会打击温凌两家的事业,这一道理她明白,可是,要用婚姻去摆平,她又觉得茫然。 “凌誉!我……”温宛有些难以启齿。 男人冲她微微一笑,拍拍她的手,要她放心,同时呶了一下嘴巴,叫她向前看。 前面就是民政局了,可是门前挤着一群人怎么回事?一个个正伸长脖子朝他们看过来,一看他们那些装备就知道是记者,而站在这些人前面的是几个长相孔武的黑衣人,跟昨晚跟在他身边的一模一样。 温父母与凌父母的车子已经停了下来,他们依次走了出来,当着记者的面将温凌两家将结成亲家的好事公之于众。 温宛与凌誉牵着手走下车,那些人立即“忽啦”一声围了过来,摄相机与照相机对着他们“咔嚓”“咔嚓”不停的闪着光。 但是,他们没有质问昨晚的事,而在祝福的同时,问好事具体定在何时何地。 凌誉笑而不答,温宛目光茫然,笑容牵强。 凌父作为凌氏的总裁,这时代替凌誉将问题一一打发,并指示两个主角在保全的护卫下,走入民政局。 领证所需的证件都在凌誉手里,而温宛全程只是听话地照了相片,签名,摁手印,十分钟不到,两本大红喜字结婚证书就到了她的手里。 翻开结婚证,与三年前那两本一模一样,温宛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梦,只是梦醒之后,把自己丢在梦里了。

第31章紧急避孕药 领完结婚证,凌誉要温宛跟他回凌宅住,而温宛借口说在没举行婚礼前还想与自己父母亲住,凌家人也表示理解。 她就上了温正荣的车子,路上,一家三口沉默不语,一会儿之后,赵佟突然问:“小宛,高兴吗?” “什么?”温宛皱眉。 “你与凌誉终于结婚了,这不是你好近几年来的愿望吗?之前,你总是犹豫不决,是对凌誉不放心吧?现在生米煮成了熟饭,放心了吧?”温正荣不客气地补充,言外之意是她故作矜持。 温宛:“……” 离开民政局不远,车子拐入一条大街,一间大药房很是招摇。 温宛眼睛亮了一下,立即找借口下车。 赵佟与温正荣不放心地叮嘱她注意这注意那,温宛耐心地一一应下,特别保证她不会忘记自己已婚的身份之后,他们才驾车离开。 回望站在大药房前的女儿,赵佟担心地说:“她是不是想去药房啊?” 温正荣不屑地说:“小宛都已经跟凌誉结婚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是吗?”赵佟瞥了温正荣一眼,拿出皮包里的化妆盒,对着补起唇红来,抿了抿嘴,又说,“如果你不担心,还用得着半夜三更睡不着叫醒我想对策吗?如果你不担心,还用得着请那么多人来扮狗仔队?如果你不担心,用得着将小宛的事弄得沸沸扬扬……” 一连串排比气势磅礴压过来,温正荣的脸立即拉下:“这还不是为了咱们温家?你以为我想吗?” ———— 终于获得自由,温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可是,想起民政局门前那堆可恶的狗仔,她心虚了,左右瞧瞧。 站了好一会儿,她才拿出手机给何灿拨去电话,耳边传来“机主已关机”的提示音。 “他怎么啦?”温宛心里好不着急,挂了电话默默地想了好久,才又看了看左右,确定没人注意她,这才走进药店。 在一排排药架前转了一圈,几次瞄到成人用品的字样,却不敢停下来,几个导购员纷纷追问她想买什么,她只说先看看。 最后又转到成人用品架前,刚刚拿起一盒“毓婷”,后背就被人拍了一下:“嗨!小宛?” 回头看时,只见叶晴手里提着一个印着蓝字的白色袋子,那蓝字正是这个药店名称。 “晴晴?你怎么没去上班?”温宛瞧她手里的袋子,捉住她的双手,“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我今天休息!”叶晴挣脱一只手,拿着袋子藏到背后,笑得很不自然:“那你呢?怎么也来药店了?刚刚在网上看到你跟何灿那些八卦,是怎么回事?凌誉他没事吧?夷?你怎么买避孕药呢?” “没、没什么!”温宛脸红了,将拿着的药放回到药架上。 一个身着天使制服的导购员赶快走过来,热情地说:“这是紧急避孕药,效果比其他的药都好,避孕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以上……” 叶晴在一边偷笑,温宛觉得没脸再见人了,拉起叶晴就走。 在药店门口,两人站着说话,温宛将昨晚发生的事一一告诉了叶晴,特别是何灿因为帮她,可能受了委屈,现在电话都打不通了。 叶晴一听,也开始急了,她说自从昨天三人分开后,她就没再与何灿联系了,直到今早看到关于他们发生的事情。 “那咱们马上去他店里看看呗!”两人这么一说,立即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何灿的惠明餐厅。 当她们到达时,还是早餐的时间点,薄利多销的卖点让店子里的生意很红火,来来往往的客人挤满了店子,何灿作为老板一刻都没消停,收钱找钱,督促两个店员点餐送餐,时不时,他还要充当服务员,收拾碗筷,搞搞清洁。 看到何灿好好的,温宛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下来。 那边,叶晴已经放下手提包,卷起袖子,帮忙收拾碗筷与送餐。 温宛虽然大小姐出身,但是,每每来店里,她也会像叶晴一样帮忙,这一次也不例外。 “不用你做!别折了我的福!”温宛刚拿起一块抹布擦桌子,正在送餐的何灿立即放下手里的餐,走过来抢走她手里的抹布,丢到一边,“这里不用你忙!” 温宛呆住了,自从与他认识以来,他从没落过她的脸,他这是怎么啦? 看到他如此不高兴,温宛不敢再招惹他,只得乖乖地坐在一个角落里,看着人来人往,看着他与叶晴忙碌的身影。 直到客人散去,餐厅收拾整洁,她才慢慢吞吞挪上前去:“何灿,昨晚的事,对不起!”可是,她也是有苦衷的。 何灿看都不看她一眼,自顾自地吃着没卖完的小包子,喝着廉价的茶水,叶晴在一边赔尽小心,又替温宛说尽好话。 她说:“她温宛终于修成正果了,终于与凌誉结婚了,你应该替她高兴,毕竟她很爱他,有情人应该终成眷属,不是吗?” 可是,何灿一改往日好说话的嘴脸,对着温宛吹胡子瞪眼睛,一出声就是嘲讽:“某人不是说下定决心了吗?不是说要逃婚的吗?怎么一度春宵之后就跟人家领证结婚了呢?哼!言不由衷,言而无信,把我的好心当驴肝肺……” 昨晚,他被轰出洒店房间,担心温宛的安全,报了警,希望温宛能在警察面前指证凌誉,不想反被咬了一口,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警察扭住带上了警车,又在警局录了口供,还被那两个警察臭骂了半天,最后放出来了,已经是月黑风高的三更半夜了。 他对她失望透顶了,而被黑衣保全踢了一脚,到现在都还疼。 温宛不知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楚,她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为什么就与凌誉领证结婚了,自重生后,她一直为抵抗这种结果而努力。 最后,温宛实在无法承受何灿的冷言冷语,决定暂时先回避,等到何灿气消了再来看他。 临离开前,何灿怎么说,他说:“以后都不用来了,我不想再见到你,我要与你绝交,因为你是一个高高在上的a市豪门少奶奶,我一介平民招惹不起,只躲得起。” 等温宛离开后,叶晴埋怨他说话阴阳怪气,不像原来的他。 他生气地猛拍桌子:“你说,她温宛还是原来的她么?一个没有原则立场的人,不配做咱们朋友!”

第32章答应赴约 几天之后的上午,温宛坐在办公桌前看了一个小时资料,然后觉得头晕了,起身去倒了一杯水,双手捧着水杯慢慢喝。 突然就想起何灿,他一直不理睬她,心里一酸,拿出手机给叶晴打电话,求她帮忙从中调和。 叶晴狡黠地说:“那行,但你得请吃饭,而且大出血一次!” 温宛说没问题,两人约好在一间档次稍高的法国餐厅见面。 看看时间,还早,但是心里乱,无心工作,于是,便想先出去逛逛。 顺手整理桌面,正好看到温杰走出来,她赶快对他说明自己想出去,下午可能会迟些回来,有事打电话给她。 “最好就别回来了!”温杰停下脚步,板着脸说,“别忘了,这个公司迟早是我的,你迟早得滚到凌氏去当你的少奶奶!” 温宛气结,自从知道她与凌誉领了结婚证之后,他对她的态度比之前更差了,一会儿担心她把温氏当嫁妆,一会儿又担心她窃取公司的秘密。 “你怎么老说这话?”温宛耷拉下嘴角。 “呵呵!”温杰扶了一下额头,笑得很奸诈,“如果你心里没鬼,又怎么怕我说?” 这下,温宛更气了,将桌面上的那叠资料往他面前一摔:“你到底想我怎么样?是不是我不来公司了,你就放心了?” 温杰歪着头,斜着眼睛看她:“是,是啊,你人都属于凌家的了,怎么还跑来温氏上班?不会是凌誉指使的吧?如果你想我放心,你就去凌氏上班啊!” “你……人渣!”很想负气地说出不来就不来,谁希罕你的公司,但是,有过家破人亡教训的她最终还是将冲动的话咽了回去。 “怎么?不敢了?心虚了?被我说中了!” 定定地看着温杰那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一分钟过后,温宛嫣然一笑,往椅子上一坐,翘起二郎腿:“嘻嘻,就是被说中了,怎么样?如果你再窝囊一些,我就将整个温氏作嫁妆并入凌氏去!” “什么?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好,我告诉咱爸去!”温杰恼羞成怒,像人妖一般的脸瞬间成了猪肝色,手指指着温宛的额头,却在发抖。 等到温杰的身影走出办公室大门,温宛“噗赤”笑了出来,很快,又笑不出来了,她觉得自家哥哥脑子是空的,这样的一个男人,怎么能撑起温氏? 这时,叶晴打电话来,告诉她何灿同意如约了,不过,条件是她必须将凌誉约出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温宛不同意,本来属于三个好友的聚会,怎么要第四人参加?而且,这个人还是一个让她心塞的男人。 叶晴振振有词地说:“你就按他的意思做吧,他也是要你好的,他说了,你们已经是夫妻,如果想让他原谅,那就两个一起原谅,否则,要结仇,也两个一起结!” 这是什么理论?温宛觉得头疼,不过,她真的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经叶晴的一通劝说,最终温宛同意约凌誉了。 拿出手机,输入那串滚瓜烂熟的电话号码,可是,就是不想点下拨打键。 自从那天分开后,她就回到了温宅,几天过去了,两人没见过一次面。 偶尔,她会接到他像征性的电话问好,往往都是借口很忙,但她也会很认真地与他说话。 有了结婚证,两人就是名正名顺的夫妻了,感觉两人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他的态度比之前好了些,对她说话变得亲昵了。 有时,她想,也许生命重来后,不会再沿着原来的轨迹走下去吧?说不定,他与她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所以,她又恐惧又期待,既想躲着他,又怕与他闹翻,既想靠近他,又担心美梦成了泡影。 两家的长辈除了准备盛大的豪门婚礼外,也不再督促他们交往了,似乎他们领了结婚证后,那就是万事大吉了。 对于温氏的危机,她知道在他们领结婚证的当天下午,温氏借凌氏的另一半款项就到账了,企业危机解除,温正荣血压也回复正常,脸上经常带着笑容,对她比以前和蔼。 可是,她怎么觉得她与他的婚姻是为了温凌两家长辈而结的?每每想到这一点,心里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 ———— 想来想去,温宛最终按下拨打键。 电话才响了两下,就被人接通了:“小宛?终于舍得主动了?” 男人充满磁性的动听声音钻入耳膜,让她瞬间恍了神,在他再次“喂”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赶快应道:“你今天中午有空吗?” “怎么啦?” “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好啊!老婆请吃饭哪能不去的?”凌誉那边打着哈哈,应得很爽快,然后问她在哪里吃饭。 没想到他那么轻易就答应了,温宛心跳加快的同时,突然就担心他与何灿见面后会打架,而且何灿准吃亏,犹豫了片刻,说出时间地点后,又补充说是何灿想见他。 凌誉立即就回答:“行啊!我也想会会他,一个想与我老婆睡觉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那时还不是好不好?”温宛皱眉,不喜欢他这样说她的好朋友。 而凌誉毫不相让:“那时已经订婚了,就算你们没什么,那你也在我名下,不替你自己温家小姐的名头着想,是不是应该替我堂堂凌少的身份地位着想啊?” “好好,你说的都是对的!”说不过他,也不想与他闹,温宛只好退一步,再三强调不许与何灿闹别扭,否则,干脆就别赴约了。 凌誉把自己的气量夸了一翻后,答应不会计较何灿之前所犯的错误,只要他别挑衅他的耐性就行了。 这样说话,不知道他是答应还是没答应,温宛好不郁闷。 ———— 温宛到达餐厅时,只看到叶晴一个人在,那个吃货已经点好了主餐,正端着碟子游走在其他赠送餐点的旁边,不停地往她手里的碟子里放食物,直到放满一大碟子,才端着欢喜地走回来。 “凌誉呢?” “何灿呢?”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然后左右看看,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大喊:“有人打架了,快报警!”

第33章迟来的温暖 温宛与叶晴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起身朝门外冲去。 餐厅门口,两个长发少妇互相拉扯着彼此的头发,一边扯一边对骂,从她们骂的内容可以判断,应该是正妻截住了小三。 不是何灿与凌誉就好! 温宛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转身往回走,一条手臂搭上了她的肩膀,扭头一看,对上何灿那张稍显稚气的娃娃脸,脸上不知为什么有一个血口子。 “怎么受伤了?”温宛伸手去摸他的伤口,何灿却一下子捉住她的手,然后低声地说:“不要回头!装作没事人一样!” 猜测是凌誉来了,温宛释然,依了他没有回头,不过,她感觉得到有两道目光正盯着自己脖子。 走回卡座,温宛指指叶晴之前的位子,想何灿过去坐,而何灿不依,说要与她一起坐。 温宛无语,随他。 何灿好像占了便宜的孩子般高兴,坐下后,拍拍他身边的位置,要温宛坐下。 “好!”温宛正想坐下,突然衣领一紧,她整个人被提了起来,移到了对面的座位上,随即,一抹高大的阴影压下。 一脸黑云密布的凌誉已经老神在在地坐在她身边了,只是,身上的衣服好像有些皱,头发也有些乱,这不像他的风格,他从来是很注重形像的人。 这时,叶晴看完热闹赶回来,看到两个男人已经坐好,她笑了笑,坐到何灿身边,为了活跃气氛,很随意地问:“你们看到了吗?刚才那个闹剧简直太精彩了,是正妻追杀小三的戏码!” 邻座坐着两个正在侧耳倾听的女人,凑热闹地回话:“哪是正妻与小三的戏码,那是两个大男人撒野打架的戏码好不好?有人喊报警后,两个大男人跑没影了,不知为什么,后来,就走出两个女人又骂又打!比演戏还假好不好?” “是吗?那你看到那两个男人长什么样了吗?”叶晴很好奇,这样都有? 其中一个女人很凑趣,转过身来与叶晴聊,张嘴正想形容男人的样子,眼睛瞄了一下凌誉与何灿,吐了吐舌头,什么话也没说,回身坐得端端正正。 叶晴也是鬼精灵,目光在两个男人脸上溜来溜去,最后抿嘴一笑,大叫:“服务员,上餐了!” 温宛因为背对着那两个女人,也没心思八卦别人的事,对这些一无所知,却一个劲地讨好何灿,又不想让凌誉不开心,兼顾左右,一心两用。 可是,她越讨好,两人的脸色越差,最后,她干脆谁也不理了,低头专心吃自己的牛排。 一会过后,凌誉与何灿终于恢复了正常,两人开始自顾自地吃起牛排来,偶尔,凌誉还用叉子插着一块牛排送到温宛嘴里,然后貌似体贴地问:“好吃吗?” 温宛有些受宠若惊,三年多了,她可从来没有享受过他如此的疼爱,斯文地嚼着牛排,连连说好吃。 “哼!给一巴掌,再给颗糖的伎俩也看不透,温宛你就等着下地狱吧!”何灿像老学究一般,边吃边摇头晃脑地评说。 叶晴充当好人,立即责怪何灿:“你别糊说了,你这样挑拨是非对你有什么好处?该不会,你喜欢她吧?” “喂,别添乱了!”温宛用肘子撞撞何灿,她已经够难做人了,而她还直肠直肚,口无遮拦,这让她情何以堪? 叶晴无所谓地笑笑,平时这样打趣彼此的混话又不是没说过,而且,她绝对相信何灿是真心为温宛好。 凌誉脸色难看了几分,牛排还没吃完,就叫温宛一起离开了。 “去吧,去吧!”叶晴善解人意地推了她一把,“不过,离开前得先结了账哦!” 没办法,温宛只得起身结账,然后跟着凌誉一起走了。 在停车场,凌誉帮她打开副驾室车门,细心地“侍候”她上了车后,系好了全安带,关上门,然后才绕过驾室,开着车离开了。 隔着一层玻璃的餐厅里,何灿与叶晴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们一举一动,直到再也看不到那辆豪车后,两人才转回到卡座。 叶晴叉起一块牛排,转着叉子说:“怎么样?刚刚的一切,你都看到了吧?凌誉其实也是爱小宛的,只是沈欣先入为主了,现在他终于发现了自己的爱了,所以对她好了,对于这一点,你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何灿并不吱声,心里好像认同了,只是不想说出来,加快速度地吃下一块牛排,然后抽出一块湿巾,三两下擦干净嘴与手,将纸巾丢进没吃完牛排里,站起身:“我没心思理那么多,随他们自己发展吧,但是,你也不用凑合他们!” 叶晴很不服气:“我哪有?” ———— 车子开出不远,温宛就接到哥哥温杰的电话,心知他准没好话,不想接,可是,刚刚按掉,又响起。 三次之后,凌誉将车子停靠在路旁,目光柔柔地看着她,笑着说:“接吧,说不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如果不想让我听到,那你可以下车去接。” 这时,电话又响起,温宛很尴尬,心里一慌,不知怎么的,就点开了免提,温杰恼火的声音传来:“温宛,你想把温氏当嫁妆的事,我已经告诉了咱爸……” 手忙脚乱的挂掉电话,温宛满脸绯红,不敢扭头看他,像是道歉似的说:“我哥在说疯话,你不要介意啊!” 凌誉启动车子,嘴角边溢着淡淡的笑意,开出一会儿之后,他才说:“如果你有这份心,我介意什么?应该是求之不得才对!呵呵,你还没正式嫁入凌家,你哥就这样提防着你,把你当家贼了?” 温宛无语。 车子到达温氏楼下,温宛说了一声:“谢谢”伸手开车门,下一刻,她左手被男人拖住:“温宛,既然咱们结了婚,你就是凌家的人了,如果不想在温氏呆,那就来凌氏,作为未来的凌夫人,你应该为凌氏作贡献!” 他的手掌宽大,掌心干燥而温热,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揉捏着她柔软的小手,这份迟来的温暖让她喉头发紧,眼眶发热。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抽回手,又轻轻地点点头,然后下了车,走向温氏大楼,站在大门口再回头看时,那辆熟悉的车子只看到一个影子,一闪就不见了。

第34章第一次叫爸妈 刚踏进策划部副经理室大门,就看到温杰手里扬着一叠文件,脸红脖子粗地责骂徐秘书:“看看你,这点事都做不好,公司还要你干什么?公司是不请吃白饭的人……” 徐秘书耷拉着脸,双手交握一起,白晰的皮肤下,根根青筋暴起,嘴唇哆哆嗦嗦,好像要暴发了,最后还是隐忍下来。 温杰又拿徐秘书当出气筒了,自从她进了公司后,这种情形几乎天天上演。 温宛有意解围,走到自己临时安排的办公桌前坐下,一边整理桌面,一边清清脆脆地叫了一声:“哥哥,我回来啦,有什么事需要安排的?” “叭”一声,她的桌面上多了一叠文件,吓了她一跳。 温杰朝徐秘书不耐烦地摆摆手,让她离开,等办公室门关上,温杰大模大样地踱到温宛面前,“笃笃”他屈起手指敲着桌面:“刚才,我的话听清楚了吗?现在,就去跟老爸说说你的阴谋!” 温宛朝他瞪眼睛,正想反唇相讥,办公室的门又开了,温正荣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没想到他的大驾会光临,两兄妹有些回不过神来。 温正荣的目光轻飘飘地掠过兄妹俩在办公室转了圈,最后才回到温杰身上,微蹙眉头:“又跟你妹妹吵架了?整天除了会吵架外,你还会做什么?看,这份策划方案是你的主意吧?简直狗屁不通,重做!” “爸!”温杰有些委屈,又有些胆怯,接过文件慢慢蹭回自己的办公桌,一路都拿眼猛瞪妹妹。 温正荣看向温宛,脸上露出笑容:“中午与阿誉一起吃饭吧?他怎么没上温氏坐坐?” “他有些忙!”温宛有些吃醋,“爸,你屈尊降贵到这里,不会是想找他吧?” 温正荣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今晚你小姑会来咱家里做客,想见见凌誉,让他今晚来咱家吃饭吧。” 迟疑了一会儿,温宛还是答应了,订婚时,小姑有事没到场,现在想见见凌誉也是情有可原。 又说了几句无关痒痛的话,温正荣就离开了,并不像温杰所说的那样,温宛朝自家哥哥扮了一个鬼脸,还嘲笑他剃头挑子一头热。 把温杰脸气都黑了,温宛才收敛起心性,打开他给她的那份文件,原来还是关于与凌氏的合作案,与之前相比,修改过了很多细节:“哥,这个案子怎么还没定下来?” “你想知道为什么?”温杰扬起妖媚的眉眼。 “嗯!”温宛觉得很奇怪,按照她对凌誉这人的了解,他不是一个做事拖拉的人,怎么会这么慢。 温杰扯开嘴角,哼了哼:“我偏不告诉你!” 温宛气结,之后故意提起座机电话:“不告诉我,我自己问就是了!” 电话是拨给凌誉的,他很快就接起电话,温宛问他夜晚有不没有空,如果没有的话,就来温宅吃晚饭。 凌誉答应得很爽快,两人约好见面的时间,又当着温杰的面说了几句俏皮话,她笑得很是甜蜜,挂了电话后,笑容久久留在脸上。 “哼!”温杰又是冷笑,又是斜眼看她,“你们倒也挺像郎有情妾有意!” 温宛并不生气,反而对他这句话很受用,在心里反复地咀嚼其中的深意。 ———— 下午还没到下班时间,温宛已经走出温氏办公大楼,站在门口最为显眼的地方,翘首盼着那辆熟悉的豪车到来。 过了五分钟,凌誉驾着车来了。 车子开到她身边才停了下来,就在她要打开车门的时候,凌誉下了车,快步绕过车头,英挺的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美眸柔柔地看着温宛:“等很久了?” 这时,正好是温氏下班的时间,人流从办公大楼涌出,凡是走过他们身边的人,都纷纷朝他们侧目:好一对璧人! “没有呢,刚刚下来!”被其他那样看着,温宛心里又幸福又害羞,在他“侍候”下上了车,坐好,恍惚间,她怀疑是不是在做梦,悄悄地捏了捏大腿,疼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两人回到温宅,提早下班的温正荣,及提前从麻将桌上下来的赵佟,已经等在了别墅大门口,看到温宛与凌誉果然一起回来了,而且两人从下车后就一直十指相扣,如许许多多新婚的夫妻一样恩爱,两人脸上立即乐开了花。 “爸、妈,我们回来了!”凌誉抢在温宛前面与温家夫妇打招呼。 众人有些转不过弯来。 温宛知道,他是第一次管人家父母叫“爸、妈”,叫得相当顺溜,哪怕是她第一次叫凌家夫妇为爹妈时,也没他那么自然。 看来,他真的变了! 意识到这一点,她女儿心里激荡,脸红了。 这女婿终于与女儿琴瑟和谐了,温家夫妇自然也非常高兴,一边招呼凌誉进屋坐,一边吩咐佣人端茶送水。 走进客厅里,温正荣夫妇坐一边,让温宛与凌誉坐在他们的对面,一边寒暄,一边喝茶,还吩咐佣人去唤温楚楚母子前来。 不一会儿,温楚楚与夏晨母子俩出现在客厅门口,温宛赶快上前与他们母子俩打招呼,然后将他们介绍给凌誉:“这是我小姑,这是我表哥!” 凌誉站起身,笑着唤道:“小姑,表哥,请坐!” 温楚楚是温正荣的妹妹,快五十岁了,身材好,打扮得很青春,一身紧身衣勾勒得她凹凸分明,风光无限。 “你就是凌家老二?”她上前拉着凌誉,上下打量一翻,然后毫不吝啬地赞美一翻,最后还说:“果然不错,是a市数一数二的青年俊才,难怪迷得我家小宛团团转,还对我说,这辈子非你不嫁呢!” “小姑过奖了!”凌誉大大方方地接下话题,然后一个转身,揽住温宛的柔腰,两人与温楚楚面对面站着,“小宛那么漂亮,对我又那么好,我能娶到她,真是三生有幸!表哥,你说是吗?” 站在一边的夏晨,双手插进裤兜里,一直板着脸孔直勾勾地看着温宛,本想当隐形人,却突然被点了名,他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既没肯定,也没否定,而是岔开话题:“舅舅,大家都饿了,既然客人来了,咱们开饭吧!” 赵佟微不可见地蹙眉,而温正荣好像被提醒后才想起似的,马上吩咐佣人准备开饭。

第35章咱们生个孩子吧 两人紧挨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凌誉时不时与她秀恩爱,夹菜啊,挑鱼刺啊,甚至还喂她吃了一次自己咬过的肉块。 小姑很开朗,不停地取笑他们。 温正荣与赵佟喜上眉梢。 夏晨与温杰一声不吱,吃得很快,跟有抢似的。 温宛觉得很不好意思,总是暗示凌誉别这样那样了,可是,他还是按他的表达方式照做,她也只好羞涩地接受了。 温杰最快吃完,说有朋友找他打麻将,先出去了。 随后,夏晨也说要回工作的学校办点事,起身就走。 温楚楚提醒儿子不要太迟回家,而温正荣想起身去送送他,温宛赶快接过这活,她有好一阵子没怎么理睬表哥了,好不容易见一次面,她也想单独与他说说话。 从小到大,她一直知道表哥对她的心思,碍于彼此有血缘关系,他一直很克制,可是,在她十八岁生日那天,当她亲口说出喜欢凌誉的时候,他竟然迫不及待向她表白。 自那天之后,她就特意与他保持距离,时常将他电话拉入黑名单,而他借口来见她,她也经常回避。 三年前,他因为她结婚一事愤然出国,一去三年全无音讯,现在呢? 追出大门口,看到夏晨正站在背光的柱子后面等她,看到她走出来,很激动地捉住她的手:“小宛,你真的与凌誉结婚了吗?” “嗯!”温宛不动声色地抽出手,向前走去,“表哥,我送送你!” 夏晨站着没动,直到她走出几米远之后才跟了上去:“小宛,你确定他对你是真心的吗?他不是还有个沈欣吗?” 沈欣是温宛心头一根刺,每当提及她,她的心底就会抽痛。 她知道,沈凌两家是世仇,无论哪一家,都不会接受他们俩走在一起,而凌誉又是重事业的男人,他做不出类如私奔之类的事,所以,她觉得自己一直有希望,这不,现在凌誉对她从未有过的好,是不是表明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呢? 这世上的男女爱情,从来就不是一成不变的,古往今来,有多少海誓山盟的爱情最终都经不起现实的折腾。 夏晨见温宛沉默不语,又来捉她的双手:“小宛,他对你不是真心的,你自己分明懂,为什么还要一脚陷进去?” “表哥,你是我哥!”温宛用力抽回自己的双手,抚摸着火辣辣的皮肤,正经地说,“就算不会跟他,我们之间也是不可能的!” 夏晨好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垂下头,沉默不语,他脸上的懊恼让温宛心疼,他陪着她一起长大,保护她,帮助她,甚至亲哥哥温杰欺负她时,他都会帮她出头,是兄长,又是挚友。 “表哥,我们永远都是好兄妹!”温宛将他垂下来的头撑起,“对了,之前听说你一直在考托福,怎么样了?” 夏晨终于抬起头,眼里闪着泪光,眨了眨眼睛,脸上露出温文的笑容:“考上了,年后,开学,明天我先出去熟悉熟悉,所以,现在向你们辞行来了。” 果然,他还是像三年前一样离开了! 温宛替他欣慰的同时,又陷入郁闷之中,有先知先觉的感觉其实真******不好! ———— 送走夏晨,温宛站在寒风中一直不肯返回屋里。 “在想什么?”肩膀一沉,大手搭上来一收,整个人靠进了温暖的怀里。 凌誉浅笑着低头在她唇上印了一下,见她羞涩地回应,又轻轻推开她:“爸妈送小姑马上就出来了!” 感觉被他耍了,温宛羞得无地自容,举拳轻轻地擂了几下他的结实胸膛,反而弄疼自己的手了,“嘶”倒吸一口气。 “哈哈”凌誉大笑起来,“你当老公是沙包呀!” 温宛佯装生气:“沙包才不会那么硬!” 两人的互动被刚刚走出来的三个长辈看到了,自然又是一翻打趣,温宛羞得不敢与其他人对视,躲在凌誉后面直吐舌头。 临分别时,温楚楚拉着温宛走到一边说体已话:“看,好像前一刻还是小不点,一转眼就已经是大姑娘了,已经结婚了,不过,凌誉的事,我也听了一些,要想进一步绑住他,一定要尽快生个孩子……” 温宛突然想起那天买避孕药的事,被叶晴这么一搅和,就忘记了。 送走温楚楚,凌誉也起身告别,而温正荣有心让温宛跟他进一步接触,特意叫她送送他。 凌誉干脆大大方方地要求温宛住到凌家去,温宛含羞半推半就同意了。 车子开出温宅之后,凌誉接到一个电话,他瞄了一下手机屏幕,停下车,然后当着温宛的面接起电话来,不过,全程他只当听众,最多就说“嗯”“知道了”。 挂了电话,温宛装作不经意地问:“是谁打来的电话?真不是时候!” “是沈欣!”凌誉面不改色地回答,手脚并用地启动车子。 温宛心里一滞,重生前,她从来不敢当他的面提起沈欣,因为一旦提及,将是一场暴风雨。 然而现在,他提起她时,怎么感觉是轻描淡写? “凌誉!”温轻轻地唤了他一声。 “嗯!”凌誉眼睛直视前方,没听到她的下文,扭头看了她一眼,轻笑一声,“怎么啦?” “你、你真的能忘记沈欣姐么?” “给我一些时间!”他回答得很真诚,“我已经负了她了,不能再负了你!希望你理解!” 他这样的回答强过海誓山盟。 温宛激动万分地望着他,喉头发紧,吞了吞口水才找到声音,千言万语凝聚成一个字:“好!” 车子在经过一间大药房的时候,温宛再次想起避孕的事,结合小姑对她所说的话,她突然冲口而出:“凌誉,咱们生个孩子吧!” “嘎”一声尖叫,车子停了下来,凌誉脸色铁青。 外面的光线映着路树打在车窗上,将他的脸分割得支离破碎,温宛有些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捂着嘴偷笑:“很激动吗?” 凌誉很快回过神来,又启动车子,嘴角扬起好看弧度:“是很激动,不过,你我都还小,再过些时候要孩子也不迟!”

第36章美男图 “好,我都听你的!”温宛爽快地应下,完后突然想起那天的事,结结巴巴地说,“可是,万、万一有了呢?” “不可能的!”凌誉很肯定地说道。 温宛奇怪地追问:“为什么?” “哪有那么容易中招的?”凌誉回答得很轻松,显然他很有把握。 对有些事经验并不足的温宛最后也认同他的观点,觉得就像买福利彩票一样,中的机率很低,之后两人话题转到公司职场,他的谈吐和经历让她佩服得五体投地,早就忘记了怀孕这回事。 回到凌宅偏院,阿秋早就等在了门边,看到两人手牵手走进来,她迎上来,开心地叫“少爷”“少奶奶”,帮他们摆好两双拖鞋,又跑去准备茶水。 两人坐在客厅里一边喝茶聊天,一边看a市的晚间新闻,当主持人用惊喜的口吻宣布本年度十佳青年评选结果名单时,温宛听得特别认真,因为她知道之前凌誉曾被提名,而以他的知名度,一定会上选的。 从第一位开始读到第九位都没有出现凌氏的名字,直到最后一位,“第十位是凌氏集……”她就想要欢呼时,主持人嘴里吐出“凌锋”。 阿秋站在一边看着,生气地说:“这个评选肯定不公平、不公正!” 温宛也认同她的说法,扭头看凌誉,用眼神问他是怎么回事。 凌誉淡笑着望向温宛,无所谓地说:“你很希望我得到这个虚名?” “也不是!”温宛本以为他会很失望,没想到他表现得那么不在乎,小声地说,“不过,你配得上这个头衔!” “呵呵,脑子想那么多累不累啊?”他宠溺地伸手捞过她的肩膀,当着阿秋的面亲了她一口,她脸色绯红一片,捂着脸跑回主卧。 很快,凌誉也跟着走进了主卧,关上门后,就开始脱外套:“咱们一起洗澡怎么样?” 虽然有些期待,但又不好意思,温宛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帮你打水!”一扭身,走进浴室,冲洗了一遍浴缸后,调好水温,打开了温水水龙头。 从浴室里走出来,就看到凌誉拉开了衣柜,拿出一套睡袍搭在手腕间,回头看到温宛正在瞧他,他指指衣柜:“看看,这样放衣服合不合理?要不要再添多一个衣柜?”说完,他晃进了浴室。 温宛看着熟悉的衣柜里,左边是他的,右边全是她的,下面整齐地折叠着内衣与袜子及较为细小的服饰,衣柜不是很大,两人的衣服挨挤在一起却显得和谐养眼,她一时感慨万千。 她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贪心的人,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哪怕挤一挤,她就已经满足了。 浴室门“吱”一声打开,凌誉从里面走了出来,带出一阵雾汽,拿着毛巾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睡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腰间随意打了个结,露出一大片结实的胸膛,在灯下泛着莹莹的水光,性感而迷人。 温宛有些看呆了,她从来都知道他长得好看,而且身材捧捧哒,却第一次看到刚刚出浴的他,原来是这么地帅! 见她两眼直勾勾盯着自己,凌誉相当得意地咧嘴一笑,将毛巾甩到茶几上,往她面前一凌,带来一阵沐浴露的清香,接着手搭上的她柔腰,另一只手撩起她的衣服下摆伸进去:“老公我是不是帅呆了?” 温宛这才发觉自己失态了,脸上的红晕直达耳根,推开他的爪子:“我去洗澡!”拿起一早准备好的睡衣冲进了浴室。 她再次从浴室走出来,看到凌誉光着上身半躺在床上打电话,一眼瞄到走出来的温宛,他脸色微变,却不慌不忙地冲电话里的人说:“好了,我要睡觉了,有事明天再说!” 而他的脸色变化,并没有逃过温宛敏感的眼神,不知为何,一下子就想到了沈欣,她心直直往下沉。 放下手机,凌誉掀起被子一角,露出一丝不挂的身体,伸手将蹭到床边的温宛捞上闲,揽进怀里,将头搁在她的肩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温宛浑身颤栗起来,听到邪气地笑着赞叹:“好香!”伸手扯去她身上的衣物。 手劲有些粗鲁,呼吸有些急促,两人面对面看着对方,在明晃晃的灯光下看到了彼此眼里的那把火,让人心悸不已…… ———— 第二天一早,温宛又是被恶梦吓得坐起身来,喘着气看向床的另一边,发现凌誉已经不在了,心里有些失落。 稍稍平息了喘气后,习惯性地拿出手机看时间与日期,想想三年前的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烦躁地挠头,扎紧腰间的睡袍带子,从床上翻身而下,没想到脚一软,差点摔个狗吃屎。 险险扶住床沿站直身子,被推门进来的凌誉看到了,他一身运动服,脸上还挂着几滴汗珠,怎么看,都是一个充满朝气美男图。 温宛撒娇地向他伸出手,而他却没上前扶她,笑着说:“哈哈!你老公我是不是很捧啊?” 向他翻了一个白眼,想到昨晚两人疯狂劲,她又脸红了,哆哆嗦嗦地站直身子:“怎么不说你太好色了呢?” “呵呵,哪个正常的男人都好色!”他大言不惭。 说着,走上前,揽住她的身子,带走她身上不少热气,扯开衣领,看到她脖子上胸前一大片吻痕,很享受似的笑眯了眼。 温宛担心他又来一次,吓得赶快推开他,有些跌跌撞撞地跑进洗手间,刷洗一翻走出来,他已经换上整齐合身的西装,翘着二郎腿,正在看一本财经杂志,而杂志封面的人物正是他的父亲凌启明。 “咱们今天出去吃早餐!”他丢开杂志,整整挺括的西装,笑得春风满面。 温宛点点头,走到衣柜边,拉开,手指划拉过那排还没剪掉挂牌衣物,最后挑了一套职业套装,又跑回洗手间。 几分钟之后,两人手拉着手走出凌宅偏院,司机小李给两人拉开后排车门,两人上了车,紧紧地挨坐在一起,由始至终没有松开彼此的手。 车子很快启动,飞快地跑远了。 这时,路边一辆停着车子车门被拉开,走出一个身穿火红衣服的女子,对着那远去的车子失神了好一会儿,才跺脚哭起来:“温宛怎么能这样逼他?她温家什么了不起?她能做到的,我都能为他做到,凭什么要这样对我?”

第37章就是因为你 这时,车门又开了,沈权从车里钻了出来,关上车门后慢慢踱到女子后面站住,双手插兜。 “哥,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女子突然转过身,泪眼婆娑地看着沈权。 “小欣,他不是让你等吗?”沈权满不在乎地说道。 沈欣慢慢低下头:“哥,我实在等不了,看到他们那恩爱的样子,我心痛得跟刀割一样!” “那有什么办法?你都答应等他了!不是吗?如果你相信他对你的感情的话,那就等等又如何?” “不!我很担心,我不敢相信!”沈欣声嘶力竭地大叫,激动地走到沈权面前,抓住他的衣襟,摇晃着,“哥,你再想想办法!” “好吧,让我再想想!”沈权任由妹妹摇晃他的身体,半晌过后,才徐徐吐出一句话:“如果你能怀上他的骨肉的话,也许不用三年……” ———— 温宛跟着凌誉一起来到a市最富盛名的小蛮腰旋转餐厅,一边观光,一边吃吃早餐,尽情地享受着两人世界,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是幸福的人! 离开餐厅后,凌誉又送温宛回温氏上班。 车子停在温氏大楼下,就要下车的时候,她突然想起那份两家合作的文件,忍不住出声:“凌誉,那个温氏与凌氏合作的案子怎么回事?” 本来想最后跟她来个告别仪式的凌誉一听,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片刻,定定地看着她:“你很关心两家合作的案子?” 这不是废话吗?她能不关心吗?娘家与夫家,在她心中一样重要。 温宛语气肯定的回答:“那当然!”不过,她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什么。 “那你就按照你哥的意思,亲自处理这个案子呗!”凌誉说完,笑了笑,好像并不当真,话锋一转,“中午来接你吃饭!上去吧,不用想那么多,这些都是男人的事。” 温宛并没有认同他所说的“男人的事”,但也没有再纠缠于“为什么”,与他道了别,下了车,一步三回头地走入温氏大楼。 凌誉的车子是在她身子隐入大楼的门后才启动的,驾着车走没多远,手机就响了起来,瞄了一眼屏幕显示,紧锁的眉宇瞬间]松开了,将车子停靠在路边,点了一下接听键,放在耳边:“喂!小欣……” ———— 温宛一回到办公室,就翻看与凌氏的合作案,她到公司不久,虽然也算比较努力,可是对公司的运作依然不了解,她很认真地将案子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提出很多问题,问题涉及很多个部门,她便一个个部门走访。 整整一个上午忙下来,她对整个案子已经有了较为全面的了解。 快到下班的时候,温杰手里拿着一份资料,垂头丧气地走进办公室,往自己那大班椅上一坐,闭上眼睛,似乎累垮他了。 整个上午没看到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又翘班去鬼混了,温宛没好气地质问:“哥,怎么现在才来上班?” “什么?”温杰一听,立即睁开眼睛,凶恶地瞪着她,“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现在才来上班?我累死累活,整整忙了一个上午……” 不想跟他吵,温宛淡淡地一笑,温言安慰他:“好啦,算我冤枉你了,对不起同,行了吧?不过,我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 提到好消息,温杰立即来了精神,脸上的戾气消去一半。 温宛斯条慢理地说:“是这样的,温凌两家的合作案从今天起,由我来负责!” 温杰眼前一亮,不过又不想承认温宛的功劳,撇撇嘴说:“这是你应该做的,算什么好消息?” “那对你来说,什么样的消息才算好消息?”温宛有些被打击到了。 温杰脸上闪过一抹狡诈:“如果你说,你今天就去凌氏上班,我会对这个消息打满分!” 温宛当场气得说不出话来。 而温杰得意地笑出声来,然后拿出他刚刚带回来的资料,往温宛办公桌一丢:“你温宛好像很能干,那么,也把这份案子接过去吧!” 温宛手往空中一挥,堪堪接住那份文件,展开一看,正是沈氏与温氏的合作案子,怎么这些都往她身上推了? 心里一下子连想到那个“陌上君”沈权和时时刻刻让她心塞的沈欣,她将资料空投回给温杰:“凌氏你搞不定,沈氏又搞不定,你这个温氏将来的继承人也太差劲了吧?” 温杰接住资料,拍在桌面上,皱着眉头打起苦情戏:“你知道凌氏那个案子为什么迟迟拿不下来吗?还不就是因为你!至于沈氏,唉!”他长叹一声,用意很明显。 温宛傻了眼,可是,她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吗?不见得吧? 之后,她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怎么也想不通,又不想问温杰,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才转移了她的注意力,本以为是凌誉打来的,哪知一看竟然是叶晴。 接起电话,手机里,叶晴那清清脆脆的声音传来:“小宛,中午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温宛婉转地说没空,在她再三八卦下,才说出凌誉会接她出去吃饭的事,还说,如果她有空的话,可以一起去吃。 “切,我才不当你的电灯泡!不过,我今天一个人吃,好可怜哟!”叶晴的话说得酸溜溜的,事实上笑声是爽朗的,开了几句玩笑后,又祝贺她终于征服了凌誉,要她找个时间好好庆祝一翻。 挂了电话,下班时间已经到了,可是,还没接到凌誉打来的电话,看着暗下来的屏幕,心里有些急躁。 耐着性子整理了一下桌面文件,又认真地看了几眼凌氏合作案,将那些有疑问的地方默默记了一遍,肚子已经唱起了空城记。 看看手机时间,下班已经半个小时了,而他人没来,电话也没一个,满腹幽怨化作浓浓愁绪锁在眉宇间。 慢慢踱到窗前,透过明净的玻璃往楼下看,一辆熟悉的豪车正风驰电掣地驶向大楼门口,稳稳停下来后,不到两秒钟,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正是凌誉打来的。 一接起电话,没有说句对不起,便直奔主题:“现在下来吧,我在楼下等你。” 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人,心里笼罩着的愁绪瞬间化为乌有:“好!”她轻快地应下。

第38章并非屈服 凌誉看到温宛像只小鸟般飞来,赶快下了车,帮她打开车门,又帮她系好安全带,再绕回驾驶室,临开车前还亲昵地拖过她的手,揉了揉:“肚子饿了吧,咱们马上就去吃饭。” 温宛笑着点点头,反手握住他的大手,感受着他掌心的温热,有些舍不得放开,心思如春水般荡漾,哪里还舍得质问他为什么会迟到? 两人去了a市一个特色餐厅幸福楼,点菜时,他没问她喜欢吃什么,一口气点几个她爱吃的菜。 感动之余,她争着也给他点了几个喜欢吃的菜,上了菜后,摆满了整张桌子。 两人恩爱的样子,羡煞了邻桌其他食客,再加上两人的颜值高和不差钱的表现,很快成了小小餐厅里的焦点人物。 人们小声了谈论他们,时不时向他们行注目礼。 凌誉很享受人们的目光,对温宛也更加地温柔体贴,仿佛她就是他珍宝,供着、奉着。 温宛脸上那抹娇羞一直到用餐结束都未曾退去,她觉得幸福得要死了,就像突然间掉进了蜜罐里老鼠贪婪地享受着甜蜜。 吃完饭后,看看离上班时间还有那么一丁点时间,凌誉又带着她去逛了商场,虽然他们要的东西完全可以让佣人买回来,也可以打个电话让人上门服务服务,但是他还是愿意亲自陪她出来逛逛,这让她温宛心里的幸福感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逛了一圈,他用他的卡给她买了一条真丝裙子,那是他喜欢看的那种仙女款的长裙,并且让她当下就穿上了。 走出商场,就快到上班时间了,凌誉仿佛意犹未尽,还是温宛提醒他应该赶快回去上班才了。 凌誉也同意了,只是顺带说了一句说温宛心里冒泡泡的话,他说:“好吧,那就听老婆的!” 车子到达温氏,下了车后,温宛才告诉他:她已经决定接手温凌两家的合作案子了,希望能尽快促成。 凌誉只是赞许地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叮嘱她小心走好,等傍晚下班后,他还会来接她。 分别后,温宛是唱着欢快的小调,甩着包包,走进温氏大楼的。 ———— 凌誉回到公司,一踏进办公室,秘书小洁便像一条小尾巴般跟了上来:“凌经理,刚刚凌总打电话来,问与温氏的合作案进度!” “哦,那你怎么说?”凌誉皱眉,有些烦躁地解开衬衣最上面的一颗扭扣,扯松了些领带,往大班椅上一窝,疲惫地闭上眼睛。 小洁简洁地将话说完,然后话锋一转,很是心疼地说:“你可要多保重身体,中午又去应酬了?以后中午就休息吧,工作是做不完的!” “我也想啊,可是……”突然感觉自己说过头了,睁开眼睛,邪气地望着小洁,“你在关心我?来来,给我拿拿肩!” 小洁先是脸红,继而听到他需要她,愉快地说:“遵命!” 放下手头的资料,一溜小跑走过来,绕到他的身后,稍稍撸起袖子,一边给他按摩,一边拿眼瞄他爽透的表情,她陶醉了。 刘振南一进门就看到你侬我侬的场面,想退出去又不甘心,最后还是凌誉先出声叫住了他,他才走了进来。 刘振南与凌誉年龄相仿,也是豪门子弟,因为父辈在海外从事黑道经营,出于对他的保护而将他送回****从商,在祖辈的护佑之下,他做什么成什么,短短几年时间,刘家的企业在a市可谓独霸一方。 凌誉吩咐小洁去茶水间煮两杯咖啡,等她走出去后,他扭了扭脖子,问:“既然来了,怎么又想离开?” “呵呵!”陈振南也不废话,“你与小秘那么亲热暧昧,我担心打扰了兄弟的好事!” 凌誉邪笑起来:“你哪只眼睛看到暧昧了?别玷污我美好的形像!” “恶!”刘振南做一个呕吐的动作,“如果你还有美好形像的话,世界上就不会再有坏男人了!” “哈哈……” 两人互相挤兑了一翻,等到小洁送咖啡进来后才停下来。 “请慢用!”小洁放下咖啡就出去了。 刘振南一边喝咖啡,一边若有所思地说:“看到咖啡,我就想起沈欣泡的咖啡,绝对一流,喂,阿誉,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真的屈服了吗?你不是口口声声说非她不娶吗?现在怎么又心甘情愿……?” 面对他的质问,凌誉面不改色,他有他的苦衷,他有他的考量,别人或许会觉得他屈服了,可是,他自己才知道,他从来没有屈服过谁,暂时的低头并非屈服,而是策略。 沉默了一会儿,凌誉才反问:“是小欣告诉你的?” 刘振南并不否认,近半个月来,他回了刘家老巢l国,对于凌誉那么突然的举动并不知情,昨天刚刚回到a市,就接到沈欣的哭诉电话,字字句句都是针对温宛,还希望他劝告凌誉,不要被温宛迷晕了头。 凌誉喝了一大口咖啡,喃喃自语:“她还是不相信我!” 刘振南汗颜,心想,他这个样子,就算沈欣想信他也难,自从爱上她后,他什么时候对其他女人温柔过?而现在,他竟然对小秘书都感兴趣了! “你们放心,我自有分寸!”凌誉放下咖啡杯,让嘴里的苦涩在味蕾间充分化开,才慢慢吞下去,疲惫的精神立马振作起来,这才坐直身子,扭头看向好友,“我有个请求,不知道你会不会答应!” 刘振南用鄙夷的眼神告诉凌誉,作为铁哥们,需要他帮助却说得那么文绉绉,他会不高兴的:“说吧,别那么矫情好不好?” 凌誉抿了抿嘴,最后才说:“我想将小欣送出国去留学,就三年……” ———— 温宛回到公司,虽然常年懒散习惯的她有些犯困,可是,一捧起那份与凌氏的合作案,身心立即如同打了鸡血般有劲头,一边看,一边上蹿下跳地找人解决问题。 临近下午下班的时候,她终于有把握能敲定这个合作案了,于是兴致勃勃地跑到总裁室,向温正荣解说一翻。 温正荣一改以往吹胡子瞪眼睛的坏脾气,一边听,一边点头表示他的态度,最后她的提案得到了他的首肯后,温宛主动请缨去凌氏洽谈。 也许是认为她是负责这个案子的不二人选,温正荣立即就答应了,亲自点拨她一通后,立马打电话吩咐人事部,封温宛为策划部特别助理,从属于策划部韩经理管辖,待遇与温杰同等,全权负责与凌氏的合作案。

第39章泼出去的水 温宛的要求下,在策划部韩经理带领全体部门人员的参详下,与凌氏合作的案子进一步完善。 一个星期星后,也就是凌誉举行婚礼的前三天,在温宛的不懈努力下,终于促成了两家的合作。 举行签约仪式这一天,温宛如约来到凌氏,接待人员将他们一行人迎进会议室,还没坐下,凌誉就带着一行人出现在会议室门口了。 “凌经理!” “温特助!” 在公司正式场合,两人都按公司的要求这样互相称呼,其实,耳鬓了那么久,在温宛觉得两人还那么生份地称呼对方,显得有些滑稽,每每说完,都想笑。 这不,现在她又忍不住翘起了嘴角,却在凌誉伸手握住她的小手的时候回神。 因为签约的两个当事人是夫妻,他们早在平时相处过程中已经将条款讨论得一清二楚了,此时只是举行一种仪式,在公司两拨人的见证下,这个不大也不小的合作案终于完满地打上句号。 就在两拨人站起身纷纷往外走时,凌誉叫住了温宛,其他人深知他们的关系,都加快离开的步子。 等到秘书小洁不情不愿地帮他们关上会议室大门后,凌誉突然揽住温宛,头一低就亲上了她红嫩的嘴唇,由浅尝转为深入掠夺,气温不断攀升,两人的气息变粗。 很快,温宛不再满足于亲吻,由被动转为主动,她手脚并用地配合凌誉,将凌誉身上整齐的西装剥得七零八落,之后又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将男人一把按倒在宽大的会议室,扑了上去,很快,空旷的会议室响起了暧昧的战斗声…… 一场痛快淋漓的运动做完后,两人依然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看着他脸上慢慢消退的情、欲,她突然就笑了起来,绯红的俏脸明艳得跟怒放的梅花一般。 “笑什么?咱们是夫妻!”凌誉也咧嘴笑起来,他自已都觉得荒唐,刚才他只是演戏一般想给她一个拥抱,表示庆祝,哪知她那么狂野,那么主动,撩拨得他根本无法把持住,就在这个几乎天天光顾的会议室里做了一场,如果被那些人知道,又会生出什么节枝来呢? 这时,温宛已经控制住了笑意,伸手抚摸他的脸,食指轻轻地描着他英挺的五官,他的颜值很高,气质偏冷,笑与不笑时,都让人感觉他的高深莫测,可是,她偏偏就喜欢这样的他,有什么办法? 虽然是南方,但一月份也是冬天最寒冷的日子,虽然室内空调呼呼地吹着暖气,但是,当运动结束后,汗水随后也收起,两人这么光光地躺在会议桌上,还是感觉后背阵阵寒意袭人。 “起来吧,别着凉了!”凌誉从一边揪过自己的西装,首先盖在温宛身上,接着起身,将她扶了起来。 两人穿戴好后,回看会议桌,那上面一滩暧昧的液体让温宛羞得低下了头,赶快去拿抹布搞卫生。 凌誉就去开窗,冷空气冲进来,一室的荷尔蒙气味慢慢淡下去后,两人才若无其事地从会议室里走了出来。 会议室门外,正背对门而站的凌锋转过身来,看到两个神采奕奕地男女走了出来,咧开嘴角讥讽道:“你们真的很饥渴?竟然把会议桌当床使用了!” 温宛一听,羞得赶快跑走了。 而凌誉一边整理自己的发型,一边邪笑着说:“如果凌经理也想试试的话,尽管去做就是了,不用嫉忌的!” 凌锋翻了一个白眼,转换话题:“听说,你立了功?凌总正在找你,打不通你的电话,就让我来通知你上去。” “哦?谢了!”凌誉敛起笑意,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往电梯走去。 身后,凌锋双手叉腰,呆呆地盯着他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阿锋!在想什么?” “额?”凌锋猛然回神。 发现族叔凌卫国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身边,他的手里拿着一份资料,卷成了筒状,正打算敲他的头,被他下意识地一挡,掉到地上,展了开来,正是温凌合作案的影印件。 凌卫国并没有立即去捡文件,而是双手插兜,嘴角含笑地望着凌锋。 凌锋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弯腰替他捡起文件,并恭敬地递到他的手里:“大伯,那小子已经搞定这个合作案了,可是,我看不出这些条款与之前那些条款有什么不同,叔叔他怎么就签字同意了?” “哈!就说你还嫩吧,还不承认!”凌卫国拍拍他的肩膀,眸光深沉地瞄了一眼会议室,“你到现在还没发现其中不同之处?” 凌锋眯了一下眼,心中已经有了案答,但他还是摇摇头。 凌卫国也没进一步点明,只是重重地揉了揉的他的肩膀,转身拿着文件走了。 ———— 温宛比其他人迟些回到公司,刚刚走入策划部副经理办公室,就发现办公室里的布局有些不同了。 认真一看,好家伙,她的办公桌竟然移了位,原本在右面墙边中间位置,现在已经挤到墙角了,坐在那里不通风,春季来临后,一定天天都能闻到霉味。 而原来的位置上摆着一盆高大的发财树,枝叶茂盛,寓意很好! 为什么会这样? “哥!你在哪里?”办公室里没有一个人,她放下手头的资料及包包,大叫着转身往外走,与正好进门的徐秘书撞了个满怀。 “温助理!你这是……”徐秘书是赶来道贺的,没想到一进门看到歇斯底里大叫的温宛,表情有些尴尬。 “温副经理呢?”温宛毫不掩饰她的气愤,“我的办公桌是怎么回事?” 徐秘书看了看副经理办公室,了然地笑了:“温副经理找来一个风水先生看过,说这个办公室需要一点绿化扭转一江东水向西流的局面,然后就买了盆栽回来了。” “这样摆放,也是风水先生说的?”温宛气愤地指着自己的办公桌,徐秘书重重地点点头。 温宛正想再说什么,温杰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她们俩堵在门口,咧开嘴笑着说:“是不是这么一点缀,那种感觉就高大上了呢?” “把我原来的位置腾出来,否则,我就将树丢出去!”温宛根本听不进他的胡言乱语。 温杰脖子一横:“就是不腾,你敢怎么样?别以为你签下了凌氏的合约就天下第一了,老子我才是温氏的真正继承人,你一个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撒什么泼?”

第40章不是这样的…… 温宛气呼呼地跑出了公司,在街上游荡了一会儿,就已经到下午下班的时间了。 按原计划是早点回家,可是刚刚与哥哥吵了一大架,她还不想看到他的嘴脸,有心跟着凌誉回凌家,又拉不下面子,因为按a市的风俗,婚前两三天是要回娘家陪父母的,现在却去粘着老公,一刻也分不开的样子,会让人看笑话的。 叹了一口气,拿出电话想打给凌誉诉苦,最后关头还是改为打给叶晴。 “哈!”你总算还记得我!”叶晴一开口就是爽朗地大笑,心情非比寻常好,羡煞了温宛。 两人聊了一会儿,温宛还是忍不住向她诉苦,握着手机不愿放下,叶晴便叫她请吃饭,她说没问题,约好了见面地点才挂了电话。 拦了一辆出租车,十几分钟后就到了幸福楼门口,下了车,走进餐厅的时候,看到叶晴与何灿已经到达了,两人正在与点餐的服务说话。 “你会不会做服务员啊?哪有介绍客人吃那么便宜的菜?去,山珍海味只管上,越贵越好。”何灿说得牛气冲天。 而死叶晴却在一旁帮腔:“对对对,怎么能让我家公子吃这种菜?简直跟喂猪似的,快,什么菜贵就点什么菜?哟!你这个店子怎么尽是便宜的菜?” 幸福楼的菜价走平民化,但重在有特色,服务员听了他们俩一唱一和,以为他们是在消遣她,脸色有些不好,却隐忍着。 知道何灿心里还有芥蒂,也知道叶晴这是为了讨好何灿,温宛忍不住笑了笑,与他们“嗨”了一声,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冲服员说:“店里哪种菜贵些,就点哪种菜吧!” 温宛人长得漂亮,之前跟着高富帅的凌誉来过几次,服务员对她有印像,所以冲她和善地点点头,然后“唰唰”写下七八个菜名,将点菜单送到温宛面前,要她确认。 服务员走后,温宛给何灿与叶晴分别续了一杯茶,然后双手托着下巴,笑看他们:“阿灿今天又吃火药了?” “呵呵,谁说不是呢,他被凌誉欺负了一回,心里一直耿耿于怀,真是小肚鸡肠的男人!”叶晴打着哈哈揶揄道,然后不给何灿反击的机会,将话题转到温宛三天后的婚礼,末了还说,“等你婚礼那天,咱们让他做伴娘,行不?” 这简直是赤果果的污辱!何灿脸上一会儿笑,一会儿怒,手指着叶晴,说起话来都有了颤音:“你这个坏女人,会报应的!” 眼看话题绕远了,温宛赶快打圆场:“好啦,别那么大声,吵到别人吃饭了!” 何灿与叶晴往四周看看,果然有人朝他们瞪眼,两人立即噤了声。 菜很快端了上来,三人都爱吃这里的菜,竟然将七八个菜一扫而空,吃得个个肚子溜圆。 走出餐厅,外面华灯初上,一片璀璨。 他们心情大好,三人合计了一下,决定去逛公园,消消食,遛遛弯。 买了三瓶水,一边走一边喝,往中山公园走去。 虽然南国的冬天不算冷,如果没有刺骨的寒风的话,就算在晚上,也是出来逛公园的好时机,三人一边开心地聊天,一边很幼稚地在弯弯曲曲的鹅卵石小道上不停地走来走去,不亦乐乎。 突然,走在前面的何灿停下脚步,紧跟在后面的温宛一头撞上来,正好撞到他的背上,鼻子一阵酸疼,很想打喷嚏:“喂,阿灿……”她不满地大叫。 “嘘!”何灿做了一个噤声动作,然后回头扯过温宛的衣领,手指向远处灯光下坐着的一男一女,“看到了吗?那个男人是不是凌誉,那个女人是不是沈欣?” 顺着他的指向一看,温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对他们那么熟悉,而且她的视力完全正常,不可能看走眼了,这两人正是凌誉与沈欣。 两人一开始是面对面坐着,好像男的正在不停地说话,而女人并不同意他的意见,所以一边擦眼泪,一边拼命地摇头。 突然,女人扑进男的怀里,而男人顺手将她紧紧地拥抱着,还亲昵地轻拍她的后背,嘴唇不停地动,然后又将女的推开,头一低,开始亲吻起来。 两人互相痴缠着的画面太过于刺眼,太过于伤人,温宛不敢看下去了,低下头,见何灿拿出智能手机正在拍摄视频。 “何灿,干什么?”温宛伸手去抢他的手机。 何灿身体一扭,躲开她的抢夺,瞪她眼睛:“你抢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护着他么?” “不,不是这样的……”温宛下意识为凌誉找借口,将她之前答应他,让他好好处理与沈欣之间的事情说了一遍,她解释,他现在正在做这事。 有些事情,在婚前处理完满,一定皆大欢喜,她是这样想的,尽管心里万分地不舒服。 “真的是这样?那也没必要那么夸张吧?”何灿半信半疑。 这时,因为系鞋带而落后一截的叶晴也追上来了,扒开他们俩的脑袋,兴奋地问:“告诉我,你们看到了什么稀奇的事情?” 当她目光触及那两个纠缠的男女时,“喝”一声捂住了嘴巴,扭头看向温宛,大气都不敢出。 叶晴吃惊的表情,让温宛本来透心凉的感觉又雪上加霜,可是,她固执地说:“别这样看着我,我与他是有约定的,走!咱们离开这里!免得被他们发现,说我不相信他!” 看!说得多唐而皇之!可是,天才知道她心里有多憋屈。 叶晴与何灿也不好说什么,毕竟爱如饮水,冷暖自知,作为朋友,他们尊重她。 三人悄悄地绕开凌誉与沈欣,离开了公园。 因为心情不佳,温宛再也没兴趣玩闹了,便说累了,提出要回家睡觉。 拉了一辆出租车,与两个好友挥手告别而去。 出租车闪着两个血红的灯慢慢远去,等到再也看不到了,何灿才回过神来:“叶晴,刚才你看到了什么?” 知道他明知故问,叶晴朝何灿翻了一个白眼:“装什么蒜?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她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凌誉在她面前口口声声说会好好待温宛,可是,一个转身又跟其他女人搂抱亲嘴,这算怎么回事嘛! 何灿冷笑:“你之前不是总说凌誉对温宛是真心的吗?”

第41章好像吃了药 到了目的地,给了车费,温宛下了出租车,却呆住了,她竟然发现自己站在了凌宅的门口。 怎么回事?她是想回温宅的呀?心里一惊,反身扑到出租车前:“师傅,你怎么把我拉到这里来了?” 出租车司机有些莫名奇妙地说:“你一上车就说到金湾十八号,难道这里不是十八号吗?” 不错,这里就是金湾十八号凌家老宅,可是,她有说要来这里吗? 出租车司机看出她走错了地,想再顺便赚多一程的车资,关心而友好地问她是不是还要再坐车。 温宛下意识地摇摇头,等到车子真的开走了,她又后悔了,最后只好走向偏院,拿出钥匙开门走了进去。 屋里黑灯瞎火的,佣人阿秋因为家里临时有事,请假两天,今天还没回来。 开了灯,坐在客厅里看了一会儿电视,凌誉还没回来,忍不住给他打去电话,却提示机主已关机。 ———— 夜深了,风起了,冷风撕扯着两人的衣角,猎猎有声。 “咱们该回去了!”凌誉再次出声。 沈欣点点头,不过,刚走了几步,就反身抱住他:“阿誉,明天我就要出国了,以后聚少离多,今晚你就陪陪我,行吗?”沈欣带着哭腔补充,“要陪一整个晚上!” 凌誉没有犹豫就拒绝了她:“明天你要早起,早点睡吧!到时我让小李送送你!” “不,不要嘛!”沈欣撒起娇,脸上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凌誉最怕她这一招,每每她这样,他的心都会软得不可思议,可是,他不敢像她说的那样,与她在酒店开房共渡一个晚上,因为他已经与温宛成了夫妻,在温宛还是他妻子的时候,他不想跟她有那种亲密的关系,那样会让他觉得自己玷污了她。 可是,他已经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很多遍了,而沈欣还是听不进去,怎么办? 看到她如此难过,他心里生出的恨几乎可以毁天灭地,却还是坚持自己原则,在他想来,这样做是保护她,是一个男人对爱人有担当、负责任的表现。 她是他心目中完美女友,自从喜欢上她后,他就一直将她捧在手心里。 她温柔静好,就像十五天空中的那轮明月,尽管他早就想得到她的全部,却又担心玷污了她的纯洁与美好,每每总是说服自己等下去,等到结婚那天…… 而且,她也是一个很保守的女孩,每每亲吻她,她都会羞得想躲,碰她敏感的地方,她都会拍开他的手,说要做那事,必须先娶她。 他也想快点娶她啊,天天与自己心爱的人相随相伴,这样的日子该是多么地美妙! 可是,两家是世仇这个坎他与她都无法跨越,彼此都不被对方亲人接受,那两人的婚姻就不会有幸福。 他父亲是最为顽固的,扬言如果他与沈欣结婚,那就撤消他的继承权,让他一无所有,他倒无所谓。 按他想来,只要他与她勤劳些,作凭他的本事,在哪还不能谋生,可是,沈欣一听,立马反对,说什么属于他的东西,哪能丢掉?事在人为,只要想办法,一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这不,她立即出谋划策,让他先答应家里人同意与温宛订婚,等到得到家族企业的继承权后,立即将温宛甩掉娶她。 凌父在他答应与温宛订婚后,立即抛出一个大馅饼,说只要他乖乖地娶了温宛,三年之内就将继承权交到他手里,否则,他会另找继承人。 可是,等到他按两人设计好的路走下来后,沈欣却发现无法接受他与温宛走在一起的事实,每每在他面前,都表现得伤心欲绝,又不愿他半途而废。 如此矛盾纠结的心境下,她病了一回,又瘦了很多,像她说的,她快疯掉了,所以,他才决定让她暂时避开这里,到国外留学三年,等到三年后,他要风风光光将她迎回来。 “欣欣,听话!回家休息吧!”凌誉敛起糟糕的心情,耐心地劝说。 沈欣好像吃了秤砣铁了心,见他对她百般的温柔攻势不感冒,立即以退为进:“你想哪里去了?陪我并不一定要做什么,咱们可以喝茶聊天呀,只要你呆在我身边……” 最后,凌誉终于投降了。 两人开着车子慢慢地游荡,最后在一家超市前停下,借口说担心被人撞见,沈欣不让凌誉下车,她自己跑进超市里,十多分钟后,提着一袋零食走回来,上了车。 “买了什么?”凌誉看到她有些兴奋,心情也有了好转。 沈欣将袋子扬了扬:“一些零食,不过,我没买酒,担心你酒后乱性!” 凌誉笑起来,难得那么保守的她也会开玩笑了。 车子在一家比较偏僻的酒店前面停下,走进酒店,开了一间房,进了房间,就开始煮水冲茶吃零食聊天。 从认识时有趣的场面开始讲起,上中学时的互相仰慕,后来终于在一起了,又担心家人反对而害怕,偷偷摸摸,兜兜转转,不知不觉已经走过了七八年,似乎他们之间除了甜蜜外,再也找不到其他了,可是,现在…… 说到这个坎,沈欣又难过得哭了起来,凌誉也很难过,眼睛模糊了清晰,清晰后又模糊。 最后,沈欣似乎哭累了,便扑到他怀里,紧紧地抱着他。 他也抱着她,像以往无数次一样,紧紧地,一刻也不想放松。 不知不觉中,他怎么感觉怀里如同抱了一团火?啊,沈欣原来在发烧。 “喂,欣欣,你怎么了?”凌誉有些焦急地拍拍沈欣的后背,听到怀里女人嘤咛一声,动了动,然后感觉到她那温度很高的手伸向他的裤档,隔着裤捉住他的子孙根慢慢的研磨。 一阵熟悉的激流淌过他的心田直达腿心,然后他的身体也燥热起来,作为男人像征的那个东东越来越挺翘壮大。 几次,他想推开她,可是,感觉到怀里的温软香玉,心里又生出欲摆不能的渴求。 很快,他就唇焦口燥了,一波又一波的快意几乎将他淹没。 不,不能这样! 凌誉顶着最后一点理智,将沈欣从怀里推开,站起来,却发现女人如同八爪鱼般扯住他的裤腿,怎么也掰不开她的手。 “欣欣,放手!”凌誉捧起她的脸,想给她讲道理,可是,目光接触到她绯红的脸色及迷离的眼神时,心里一惊,她怎么好像吃了药呢?

第42章不要告诉别人 “喂,欣欣!”凌誉呼唤了几句,突然想起了什么,抱起沈欣就往洗手间奔去。 将沈欣放抱进浴缸,他起身想去放水,可是,感觉下身一凉,低头一看,天哪,他的皮带不知几时被解开,长裤与内裤已经掉到了脚掌,两腿心处那个雄纠纠气昂昂的物件正指向沈欣。 反观沈欣呢,她盯着他的那个物件,两眼腥红,快速地脱身上的衣物,因为房间里开的暖气温度有些高,她身上穿上的衣服并不多,很快就露出光洁的双肩,衣物滑下,露出浑圆的两个,再往下看,越过黑森林,两腿心…… “轰”脑子里一声炸响,凌誉像个被定住的身体,两眼发直地看着那诱人的身体。 “誉,过来!”沈欣妩媚地舔舔自己的嘴唇,然后跨过浴缸,优雅地朝他走来。 此时,凌誉感觉到身体里有滚滚的热浪涌出来,最后奔向四肢百骸,两腿心处的欲、望紧绷得快让他癫狂了,加再上眼前那赤果果的刺激。 不行了!他就快崩溃了。 一丝不挂的沈欣张开手就要抱他的时候,他的理智又恢复了一点点,突然转身狼狈地逃出洗手间,想开门离开房间,又发现自己下身不着寸缕,折房间茶几,转了一圈,端起早已凉透的茶水,一口气灌下去。 沈欣跌跌撞撞地尾随他走出来,看到他喝完剩余的茶水,嘴角挽起一抹不易觉察的笑意,一闪而过,转而扑到床上,两瓣光洁似雪的臀部对着他,黑森林处隐约可见,她“嘤嘤”出声,状似痛苦而快意,听得凌誉心里波涛汹涌。 凌誉身体越来越热,意识越来越糊涂,不知怎么的,突然朝沈欣扑过去,粗鲁地将她反过身,伸手探向她的两个浑圆,感觉到女人颤栗,他更是兴奋如怒涛,一个挺身而入…… ————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照进客厅窗户,驱散了屋里的黑暗。 温宛又是在恶梦里醒来,感觉到眼前一片红通通,睁开疲惫的双眼睛一看,怎么坐在客厅里呢? 神志稍稍回笼,才想起自己在客厅里坐着等他,竟然睡着了,直到天亮,浅眠的她知道,凌誉昨晚绝对没有回来。 长叹一声,起身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腰臀,再拿出手机一看,七点钟,新了一天又开始了,回忆起三年前婚礼前两天,好像她又与凌誉闹了一顿。 怎么办?难道又要与他闹么?不,她不想,她只想与他和平相处,闹起来太累了。 可是,转念一想,他可能与沈欣睡了一夜,想像着他们同床共枕翻云覆雨的样子,她心里就像被千万只虫子咬似的。 越想越怕,想赶快逃离这里。 洗刷一翻后,背上包包,出了门,看到大门外有一个凌府老佣人正在扫地,她不想让他看到,躲闪到绿化树下,像个小偷似的跑离了凌宅。 等到看不到凌宅后,她才从路边冒出来,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温宅,快到温宅时,又觉得这样回家不妥,立即叫停车子,想了想,吩咐司机朝蓝玉小区开去。 到了蓝玉小区门口,付了车钱,小跑着走到七幢门禁前,按响门铃,很快叶晴清亮的声音传来:“小宛,大清早跑来我这里干什么?” “开门,我进来!” “好吧!” 门禁“当”一声开了,温宛小跑着上了二楼,一身睡衣的叶晴正在刷着牙,听到脚步声,从洗手间走了出来,看到她略显惊诧,含糊不清地问:“你撞鬼了?两个黑眼圈那么厉害?” 为了节省钱,她把自己的落脚地安置得有些远,温宛很少愿意跑来看她,想她出去玩时,都是一个电话打过来,让她出去。 “吓?”温宛装聋作哑地发出一个音节,然后装作没事人一般坐了下来,环视了一周,二十几平米的一房一厅似乎变了样,之前那些破烂家俱全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铮亮的新家私,而且,一看那质量,就是偏贵的那种。 叶晴走进洗手间,洗刷完走了出来,见她好奇地打量家私,脸一红,解释道:“是阿权帮我换了一套新的。” “哦!”温宛意味深长地看着叶晴,为了不被她问为什么来她这里,只得先发制人地发问,“他对你挺好的吧?” “好当然!我真的很幸福,而且,咱们俩都会幸福的!”叶晴说起话来,显得很忸怩造作,好像为了印证什么而特意夸大似的。 温宛没心思听她的内容,等到她话音一落,她又问:“你们很好?有多好?同居了?” “噗!”叶晴正在喝水,听了立即喷出来,然后脸红了,什么也没说,转身走进了房间里。 温宛没有追问她怎么回事,屈起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桌面,心里想着接下来怎么圆谎。 突然,叶晴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温宛一探头,瞄到“亲亲爱爱”四个字,猜想是不是沈权,想唤叶晴来接电话,而一只手伸过来,接手机拿走了。 “来了,马上就来了!”叶晴愉快地讲着电话,挂后,眉眼都在笑,“他来接我上班去了!” “你们的关系公开了吗?” “没有,他说等到他继承总裁后才公布我们的关系,然后娶我!” 温宛:“……” “咱们一起下去吧?对了,你来找我干什么?”叶晴背起挎包,伸手来牵温宛的手。 眨了眨眼,温宛说是因为一早又跟哥哥吵架了,想着很快就出嫁,不想让父母担心,所以,她就跑出来了,便来她这里玩玩。 “那你不上班了吧?”见她点点头,叶晴将钥匙放在鞋上面,“白天自己搞定吃的喝的,晚上我回来做大餐给你吃!” 送叶晴走出屋门,叮嘱她不要告诉别人她来这里了,叶晴应下,她心里的一块石头才放下。 目送叶晴下了楼,钻进一辆豪车里,很快,豪车就跑没影了,这时,她才后悔忘记问叶晴有没有吃的,摸着空空的肚子,关上门,下了楼去买吃的喝的。 购物回来,看了一会儿电视,便打起瞌睡来。 模模糊糊之中,手机振动的嗡鸣声将她吵醒,拿起一看,是刘妈的手机号码,点了一下,惊喜地说:“刘妈,你找我?你要去灵光寺?好,我也想去!等我半个小时……”

第43章不信则不灵 他觉得自己做了很长很长的梦,梦见自己跟沈欣腾云驾雾,活像神仙一般自由自在,笑傲江湖。 “哈哈”他真的大笑起来,直到笑声将他自己吓醒。 睁开眼睛一看,哪有什么仙境是?入目的是一片零乱,好像被打劫过似的,床上地下衣服被子乱七八糟。 心里一惊,坐起身,盖了一半的被子滑落到床下,身子一凉,低头,才发觉自己一丝不挂,而床单上那抹鲜红的梅花烙伤了他的眼。 脑子里断电了一分钟才想起昨晚与沈欣共赴云雨的事,心里懊恼不已。 他不想这样做的,可是偏偏又做了,他不怪沈欣,只怪自己不好,手猛拍向脑门,力气有些大,恨不得将自己拍死算了。 “欣欣?”他大叫,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翻身下床,走入洗手间,里面也没有她的人影,显然,她已经离开了。 在茶几上找到他的手机,不知为何关了机,长按开机键,“叮铃铃”一声脆响开了机,然后一连串短信与来电未接提示音,大部分都是司机小李的手机号码,还有是温宛、他父亲及公司里的座机。 怎么就关了机了?他清楚地记得没关过手机,当然手机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响,他也没注意,因为与沈欣在一起太投入了。 不过,无关紧要的人打没打他的手机,他不会太在意,最多编个谎言圆一下就行了,最让他难过的是,现在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了,而沈欣飞往l国的航班起飞时间是十点十五分。 早在昨天凌晨,他就调好了特别铃声的闹钟,嘴里说不送她,其实,他是决计会去送的,现在却因为意外关机足足迟了一个小时,不知道她现在上没上飞机。 顾不上穿衣与洗刷,他给小李拨去电话,电话很快被人接起:“小李,欣欣呢?” “凌经理!”小李在电话里小心地说,“我一直打不通你的电话,沈小姐的电话也打不通,我……” “现在立即到xx酒店接我!”凌誉没心思听他解释,立即下了命令,将手机一抛,利索地穿戴衣服,然后飞奔出了门。 洒店门口,小李还没将车子停稳,凌誉已经一个箭步冲上了车,门一关:“开车,去机场!” 小李“哦”了声,瞄到凌誉黑黑的脸,暗自吐了吐舌头,却不敢多说一个字,立即启动车子,朝机场驰去。 在途中,小李已经将车子尽量提速了,可是,凌誉还是嫌慢。 很快,他终于按耐不住性子,喝小李停车,下了副驾室,绕到驾驶室,打开车门,一把将小李拎下来,然后自己坐上去,一踩油门,车子呼啸没了踪影,开车子就跟飞机一般。 ———— 温宛回到温家,刚好碰见推迟上班的温正荣走出家门,她咧开嘴微微一笑,装作很开心的样子叫了一声:“爸爸!” “回来了?阿誉呢?”温正荣朝她后面瞄了两眼,顿住了脚,正视着她说,“昨晚不是跟阿誉在一起吗?” 温宛心里酸了酸,却还假装不明白似的问:“没有啊,昨晚我是跟晴晴在一起的!” 没有?温正荣眯了眯眼睛,确定从自家女儿眼里没有看到异样又赶快移开眼睛,昨晚那些寻找凌誉的电话都打到温家座机上来了,而他却认为是新婚夫妻一起嗨皮去了,并没有在意,可是,现在女儿却说没在一起,那凌誉会跟谁在一起? 带着疑问,温正荣“哦”了一声,没再追问下去,手指指屋里,亲切地笑着说:“你妈要去灵光寺给你求福,刘妈突然想到叫你一起去!” “知道了!”温宛提着包包,一溜烟似的跑进了屋里。 客厅里,赵佟正与刘妈忙着打点东西,有檀香,蜡烛,但最多的是零食、水与牛奶,还有两个大的保温食盒,林林总总打了两个大包,不像去求福,倒有点像去贿赂。 赵佟首先看到温宛,笑着说她们就要出发时,刘妈才想起打电话问她要不要一起去,没想到这一问,她还真去,还说,她以前从来不相信神与佛的,为什么要结婚了,就信了呢? 说罢,赵佟与刘妈眨眼,嘻嘻笑起来。 温宛不知怎么回答,吱唔了两声,讯速冲上楼,换了运动套装又冲下楼,看到赵佟与刘妈还在,好像担心被甩掉似的吐出一口气。 三人坐上赵佟的座驾就出发了,因为专车抄了近路,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灵光寺所在的灵山脚下,车子停在停车场,一行人包括司机在内,背的背,提的提,艰难地登山。 期间,赵佟又问起她与凌誉的事,温宛一再找话题避开,最后被问烦了,她快走几步当开路先锋去了。 再次进入灵山寺院,木鱼声与念经声不绝于耳,鼻息间是檀香的味道,温宛浮躁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跟着赵佟与刘妈认真地上香与跪拜。 赵佟看到如此沉默的她,悄悄地问她在想什么,她回答什么也没想。 其实也是这样,她时此很平静,平静得放空了脑子里的一切,仿佛跟那些和尚一样,五根清静了。 赵佟与刘妈找到一个和尚举行了求福仪式,然后弄来几个平安符,其中两个就是温宛与凌誉的,塞进她的手里,说要好好保存。 温宛接下,在掌心拨弄着,喃喃自语:“有了这个,真的能心想事成么?” “什么意思?”赵佟白了她一眼,好像怪她在佛祖面前说话不够恭敬。 而老和尚双手合什,做了一个低头颔首的动作:“施主信则灵,不信则不灵!” 不明白他说什么意思,但是温宛还是恭敬地还礼:“谢谢师父!”其实,她不是不信,也不是完全相信。 “信,我们都相信!”赵佟赶快接话,然后让刘妈带着温宛先离开,而她恭敬地与老和尚说了一会儿话,才跟了上来。 在寺院吃过斋饭,又吃了些自己带来的食物与饮料,赵佟决定去后山走走,看看山林风光,然后再返程。 就在决定返程的时候,赵佟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起电话:“是我,老温你说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瞄了一眼正与刘妈谈笑的温宛,按着手机往远处走去。 等到她接完电话回来,将手伸向温宛:“小宛,借你的手机用用!” 温宛拿出自己的手机递过去,并没有多心眼去猜测她拿她手机的原因,不过,事后知道了,她也没说什么,因为就算她的爸爸妈妈不这样瞒着她,而她又能怎么样?她与凌誉的婚姻已经成立了,只差举行婚礼这一个传统的步骤。

第44章被人诋毁 赵佟把玩了一下温宛的手机,然后又递回给她。 见温宛没问什么就收下手机,她心稍稍定,接着宣布:“刘妈,你跟小杨去寺院开三间房,今晚咱们就在这里过夜!明天才回去!”说完,她打了一个哈欠,装作很累的样子。 温宛、刘妈与司机小杨都不解地看着她,明明前一刻还说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动身回去了,而接完一个电话后就改变了主意。 住下也罢,对于在城市里住久的人们,偶尔住住山林寺庙,那是一种享受,可是,之前压根没这个打算呀,大家都没带换洗的衣服,对于南方人,洗澡而不换衣服是很不舒服的,尽管在冬季。 刘妈与小杨肚子里有疑问也不方便说出来,给人家做事,拿别人的工资,哪能那么多意见? 但是,温宛就不淡定了:“妈,为什么这样决定?” 赵佟说:“你不是很喜欢这里吗?就要出嫁了,那妈就陪你住一个晚上,有什么不好的?” 并不是不好,就是觉得有些突然,温宛其实有些心动,再加上,住在这里,能与赵佟住一个房间,母女俩亲近亲近,也是个不错的主意,于是点点头同意了。 刘妈与小杨去办理入住的事项,赵佟陪着温宛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上走走停停,沐浴着阳光,听着耳边风吹过树木的声响,两人都显得很享受。 等到太阳贴着山峰时,母女俩才折回寺庙,刘妈等在寺庙门口,说住房已经收拾干净整洁,斋饭也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去吃。 一行四人去吃饭,吃完饭后又去听和尚做晚课,然后几人在寺庙庭院里喝茶赏夜景,又聊了一会儿才去睡觉。 与母亲赵佟睡在一张床上,自从她懂事起还是第一次,这种感觉既陌生又兴奋,母女俩躺在床上东拉西扯开到温宛睡意朦胧。 “小宛,你怎么偏偏看上了凌誉?”赵佟嘴里突然冒出一句 “吓?”这个时候被问及这样的问题,温宛有些不知所措,迟疑了一会儿说,“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命吧!” “唉!”赵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翻了一个身,背对着温宛,说,“睡吧!” “好!”温宛确实累了,撇开杂念,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赵佟却怎么也睡不着,想着白天温正荣打给她的电话,她觉得自己对女儿有些残忍,可是,不这样做,又能怎么样呢? 温正荣一开口就叫她们今晚别回城了,然后告诉她凌誉被人拍到在酒店与初恋女友滚床单,又驾驶着豪车闯了几个红灯,制造了一起车祸,只为了去送初恋女友出国,以及在机场与女人拥抱亲吻。 凌誉与沈欣的事,对于温凌两家人而言都不是秘密,可是,在大婚前两天还与前任滚床单,在公众面前高调地秀恩爱,并面,还被人拍了视频传到a市门户网站上,这事无论是对于温家,还是对于凌家,绝对是打脸的事。 听到这些,赵佟气得直骂凌誉是畜生,还说温宛瞎了眼才会看上他。 而温正荣却很冷静,他说,现在骂这些还有什么用?谁让温宛一根筋?明知道人家爱沈欣还往他面前凑?而且,两人证都领了,他娶她已成定局,就算他再怎么爱沈欣又怎么样?还不是不会娶她?豪门的男人哪个不多情?可是,真正离婚的又不多。 最后,他又开导赵佟,说凌家与温家正出动危机公关,只要这一天一夜过去,就能消除这件事明面上的影响,要她先瞒着温宛,等到两人顺利完成婚礼后,爱怎么闹就是他们两夫妻的事了。 赵佟同意配合丈夫,两人商量决定先把温宛留在山上,并且将她常联系的号码拉黑,又切断她的数据流量,还拼命地与她说话,让她没时间独处,尽量少接触手机。 一翻功课做下来,几乎滴水不漏,终于让温宛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地睡着了。 按温正荣的设想,只要满城风雨般的传言过去,凭温宛对凌誉的感情,她会按照两家的意愿好好完成这场盛大的婚礼。 可是,作为母亲,想到有这样的女婿,赵佟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知道,豪门男人都多情滥情,可是,每个作妻子的都一样受不了。 ———— 一夜好眠,当温宛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多钟。 睁开眼睛就看到衣着整齐的赵佟坐在床头看着她笑:“小宛,你终于醒来了?看你睡得跟猪一样,我都不敢叫醒你!” 温宛撒着娇地嗲了两声:“妈,我很久没睡那么香了好不好?”山林处氧气充足,睡觉真心香,她竟然没做恶梦就醒来了。 洗刷之后,到斋堂吃了早餐,差不多十一点多了,赵佟又拉温宛去上香听经,然后又到后山走了一趟,等到吃完中午饭后,才提出返程。 车子一路慢慢悠悠,按赵佟的说法是多看看野外美丽风光,不用那么着急赶回去。 刘妈与小杨面对老板娘的说法当然言听计从,而温宛因为有心事,也乐意,所以,等车子到了温宅天都快黑了。 进屋后,温宛并没有发觉什么异样,只是等洗了澡,又下楼吃过饭返回楼上时,感觉赵佟尾随她上了楼,跟着她进了她的房间后顺手关上了门,不声不响,只是拿眼睛看着她,好像欲言又止。 “妈,什么事?”温宛拿起手机准备摆弄时,看到母亲这样,又将手机放开,伸手拉过赵佟按坐在椅子上,站在背后给她拿肩,心里七上八下地猜测着即将听到的事情。 “是这样的!”赵佟酝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们出去这两天,凌誉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被人诋毁了,说他跟乱七八糟的女人搞一夜情,弄得沸沸扬扬的,不过,现在事情已经基本摆平了,你不要听那么多,也不要去相信什么,做好自己的事就是了,豪门从来就不缺乏是非与谣言!” 温宛身体哆嗦了一下,眼前出现凌誉与沈欣在公园亲亲我我的画面。 “小宛,听到妈说话没有?”赵佟再次出声打断了她的沉思。 温宛赶快振作精神,装作没事人一般回答:“妈,我听着呢!”

第45章是心虚还是不屑 赵佟离开后,温宛一直在抠手指甲,脑子里回响着“一夜情”三个字,心里各种难受。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事,而且,她也不想去了解,但是,能在与她举行婚礼前两天发生类如“一夜情”这样的事,实在太过份了,那与三年前那个凌誉又有什么区别?与其这样,为什么还要娶她?还要对她那么好?戏能演得那么逼真么? 突然就有想打电话给凌誉质问的冲动,拿起手机,摆弄了一会儿,这才发现她平时常联系的电话号码都被拉黑了,如叶晴何灿等,想了想,心里了然,立即将所有的号码放出来,一阵“叮铃铃”过后,一串未接电话及短信的提示出现在屏幕上。 认真翻看,大部分是何灿与叶晴的,也有不认识的号码,就是没有凌誉的电话号码。 发生了这样的事,他竟然不打电话也不发信息?他不想向她解释么?是心虚还是不屑? 无论哪一层意思,都足以让温宛无比愤怒,手都在发抖了,哆哆嗦嗦地输入凌誉电话号码,点下拨打键后,又后悔了,一声都没响完就挂掉了。 看着屏幕暗下来的手机,心跳久久无法平静,最后将手机一抛,一头扎进床里,拉高被子蒙住了头。 空气越来越薄,温度越来越高,感觉就快憋死的时候,手机的铃声响起。 她赶快掀开被子,找到手机,一看是叶晴打来的,心里那个期盼再次失落,接起电话,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她“喂”两声后,听到里面传来细细的呼吸声,才确定电话是通的:“晴晴,你倒是说话呀!” 那边,叶晴做了一翻思想建设后才开口:“小宛,你还好吗?” “什么好不好?我昨天不是已经告诉过你,我要去寺庙求福么?难道你希望我失踪么?”明知道叶晴指向,而她却装傻地说着俏皮话,最后还“嘻嘻”笑了起来。 叶晴怎么也笑不出来,但也不好提起那些令人伤心的事,于是顺着她的话题问起去求福的结果,以及山里的见闻,最后,两人还客气地说“bey”。 刚刚挂了电话,手机铃声再次响起,皱眉一看,是何灿的,有些烦躁地点下接听键:“阿灿,有事?” “要有事才能给你打电话吗?”何灿那边阴沉的声音传来,听得温宛头皮发麻,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妥,赶快修正道,“不!不不!我不是这样的意思!我是说你是不是有事跟我说!” 何灿沉默一会儿说:“你都知道了?叶晴告诉你的?那你是怎么想的?还是想着做他的新娘?”一连串的问句,如同惊涛骇浪铺天盖地般打过来,而且,一浪高过一浪,温宛觉得自己快窒息了。 一阵晕眩袭来,几乎快倒下了,却又慢慢清明。 电话那边,何灿没等到她回答,立即快言快语地将凌誉的事一一列举出来,最后还加一句:“这样的男人,简直猪狗不如,你是怎么爱上他的?” 温宛听了,反而心里轻松了些,因为她选择性遗忘前面那些不好的,却将沈欣已离开a市远渡l国留学的事无限放大,只要她离开了,是不是说她与他的婚姻就不会再受到威胁了呢? 所以,等到何灿再次恨铁不成钢地质问她是不是还想嫁给凌誉时,她平静地回答:“事到如今,难道我还有其他选择吗?别忘了,我与他已经是法律上的合法夫妻!”至于婚礼,那只是一种仪式。 “你就等着看自己是怎么被欺负死的吧!”何灿冲她大吼一声,就挂了电话。 温宛怔了一下,然后再看手机,有些失魂落魄地丢开手机,关了灯,摸黑上了床,钻进被被窝,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 ———— 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再次醒来,她是哭醒来的,恶梦里,她看到自己浑身鲜血淋淋,凌誉却依然咬牙切齿地向她下狠手,她哭着求饶,而沈欣却哈哈大笑。 太惨烈了!太恐怖了!这是她心里一声声叹息。 “笃!笃笃!”就在她还在回忆梦境时,房门被人敲响。 没等她出声,“吱呀”一声,门开了,凌誉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带着一阵冷风走了进来,看到她坐在床上惊愕地望着他,他展颜一笑:“明天就是咱们的婚礼了,今天有得忙,早点起床吧!” 凌誉说着,走近床边坐了下来,伸手就去摸她的脸。 “啪”她猛地躲开他的手,然后往一边躲去,就如同躲洪水猛兽一般,嘴里喃喃:“别,别碰我!求你了!” 凌誉皱眉缩回手,站起身,回望她一眼,然后淡漠地说:“不管你怎么想的,如今都是只能前进,不能后退了,不碰就不碰,有什么了不起的!” 说完,大步出了门,摔门而去。 温宛呆呆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依然“呯呯”狂跳,首先想到的是就是逃离这里,越快越好。 她翻身下床,快速洗刷,然后挑了一套偏休闲的服装穿上,再披上一件羽绒服,收拾好所有的钱与卡,带上自认为应该带的东西,林林总总塞了一大旅行包,背上出了房门。 刚一冒头,就碰到了正在外面搞卫生的刘妈,上下打量了她一遍,惊讶地问:“大小姐,这是要去哪?跟姑爷出去?不对呀?”他刚刚在客厅里说今天让温宛在家里先定个新娘妆的,而且,化妆师都带来了。 温宛只是吸了吸鼻子,什么话也不说,脚步匆匆下楼去了。 刘妈有些担心她,追着一路问她怎么回事。 才到缓步台,客厅里坐着的温正荣就看到了她,招手叫她快点,还问她包里有什么,定妆是不用出去的同,温家足够大。 “小宛?”凌誉眯了一下眼眸,好像看透她的用意似的,上前堵住她的去路,并亲切地笑着伸手抢过她的包,“是不是带过去的?现在先给我带去也行。” 赵佟也理解为是温宛想带去夫家的一些小物件,虽然凌家什么都有,但用熟的东西还是带着好,放在家里也浪费,十分赞成让凌誉先带过去。 此时,温宛清醒地认识到,她是无路可走了,只好放松紧紧抓住包带的手,不情愿地看着那个装着她所有身家的包被凌誉提着送到小李手里,并命令他先送到凌宅去。

第46章婚礼前一天 赵佟很开心,在她看来,温宛此时温顺乖巧那是因为昨晚听进了她的劝告,而凌誉现在刻意讨好温宛,那是他知道自己错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温正荣也趁机招呼温宛与凌誉到沙发区坐坐。 凌誉对温正荣很客气地说声谢谢,然后带着温宛在单人沙发坐下,很挤,温宛只好被他强抱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揽住她的柔腰,紧紧地,好像他对她的爱有多深似的,然而前两天才与沈欣发生轰动a市的事件。 温宛觉得有些反胃,他的行为令她感觉到恶心,可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又不方便发作,坐得非常别扭。 坐在对面的还有两一男一女,并非生面孔,就是三年前那个婚礼化妆师南宫及其女助手,他是凌誉出国留学时认识的好友,祖藉在a市,长得很帅,白白净净脸上却留了一小撮山羊胡子,中和了阴柔气质。 南宫磊看到温宛被凌誉几乎是解押到沙发位上坐下,南宫磊转着茶杯,笑眯眯地说:“凌少,这就是嫂子吧?” 凌誉点点头,对温宛介绍道:“这是……” “南宫磊!”温宛抢过他的话题,看到凌誉不悦地皱眉,她心里有些解恨地冷笑,“你的好兄弟,对吧!” 三年前,对于他的几个好朋友,她印像最好的算是南宫磊,他对她也最客气,不像其他人要么对她视而不见,要么对她冷嘲热讽。 南宫磊没想到她会认识他,因为他是近两天才回国的,之前国外生国外长,很少回来,就是偶尔回来过,也没见过她,他理解为与她有缘份,惊喜之余,脆生生地叫了一声:“嫂子好,嫂子果然长得倾国倾城,配凌少足足有余了!” 他一个劲地讨好温宛,无疑中贬低了凌誉的颜值,没注意凌誉的脸黑麻麻的。 “阿磊,你好!”温宛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转移话题,“你跟你助手那么早过来了,吃过早餐没有?” 女助手与南宫磊马上表态都吃过了,然后叫她赶快去吃早餐,说他们会等她吃好后再开始化妆的。 温宛点头,扭过脸看抱着自己不放的男人:“阿誉,你呢?吃过没有?要不要一起吃?” 凌誉松开手,笑眯着眼说:“我们都吃过了,就你这个小懒猫还没吃,去吧,我们都等着你!”说着,还宠溺地用手指轻刮她的小鼻子。 众人都笑了,温宛心里有气,却也应景地撒娇道:“别这样嘛,大家都看着咱们呢!” “呵!”南宫磊笑得没心没肺,“凌少与嫂子尽管秀恩爱吧,我们大家装作看不见就是了!” 一扭腰,温宛退出凌誉的怀里,然后径直走进餐厅,一个佣人已经在张罗着她爱吃的早餐了。 赵佟紧跟着她身后走进来,坐在她身旁看她吃早餐,看看左右无人,她低声地说:“你这样做就对了,相信阿凌也不是故意搞事的,都是那个女人的错,明知道你们都领证结婚了,还缠着他,现在好了,那个女人出了国,阿誉的心收回来了,你就只管放心好了。” 温宛大口大口地吃煎饼,喝着粘稠的白粥,听到她最后一句话,她才有了反应,抬起头来问:“谁能保证他不会再犯一次?” “额?”赵佟被噎住了,有些认可女儿的话,但谁又知道未来的事?她这样问不是为难人嘛? “你这孩子!”赵佟嗔了一句,“想那么多干什么?”一通罗里八嗦下来,把温宛的食欲都赶跑了。 等母女俩再回到客厅,厅里多了很多亲戚,都是温家的至亲,按照a市的习俗,婚礼前一天,新娘要盛装宴请娘家的亲戚好友。 一通化妆及穿戴下来,再次走出人们视野的温宛像从仙境里走出来的仙女,超凡脱俗,仙气袭人,大家纷纷道贺盛赞,与她合影,而她在赵佟陪同与支配下,招呼客人,接受随礼,与客人寒暄,端茶送糖,忙得晕头转向。 凌誉与南宫磊倒也没在温家呆多久,就是临走时,他将她拉到一旁正色地说:“如果你想让温氏立即破产的话,你就尽管临阵脱逃吧!”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坏人做完坏事还有理了? 温宛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里有的是深深地绝望与后悔,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等到看不到他背影后,她才气愤地朝地上啐了一口。 叶晴来了,没跟何灿一起来,而是委婉地说他今天有点急事,来不了,明天也可能来不了。 其实,何灿对叶晴说得清楚明白,他之所以不来,就是瞧不起温宛没志气,没出息。 温宛心里明白,什么也没问。 接下来,温宅人越来越多,远亲近邻络绎不绝地来了,而温宛跟一个机器人般停不下来,她也不想让自己停下来,一直忙到深夜,累得跟条狗似的,洗刷之后,一倒头就睡过去了。 夜里,又是一场很惨烈的苦情梦,梦到自己婚后的种种痛苦生活,哦不,应该是三年前那种生活的回放,她痛苦得哭喊出来,惊醒了陪睡的叶晴。 “小宛,你快醒醒,你怎么啦?”叶晴担心地摇着她的身体,直到将她摇醒,才抽过几张纸巾丢到她的脸上,“你怎么又做恶梦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婚前恐惧症么?” 睁开眼睛,看到居高临下的叶晴的脸,温宛眨巴眨巴眼眸,突然抱住叶晴就痛哭。 叶晴顿时又慌了手脚,抱着她拼命地安抚,直到她停下大哭,抽抽答答时,她才问:“你哭什么?就要嫁给你心爱的男人了,怕什么?至于之前的那些事,你就放下罢,沈欣离开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是,沈欣离开了,难道不会回来吗?怎么他们都认为她离开就不会再回来了呢? 温宛并不认同叶晴的观点,当然也不认为何灿说的是对的。 哭了一会,心里压抑着的郁闷终于发泄出来了,身心舒服了很多。 当叶晴再次追问她为什么哭的时候,她就一边擦眼泪,一边笑着说做了恶梦,梦自己死了,可梦醒后发觉自己还活着,一时高兴,喜极而泣。 叶晴相信了,拍拍胸膛说吓死她了,还一口一个“大吉利是”,最后又取笑她一翻,说现实与梦境是相反的,就像她做梦与凌誉反目成仇,其实,凌誉不知多爱她,她一定会大富大贵。 温宛苦笑,无语。

第47章新婚之夜 第二天,在凌温两家的默许之下,a市的各报纸、电视、网络等媒体的头条新闻都是温、凌联姻的盛大婚礼现场图片或直播。 镜头所及之处,要么是红红绿绿,像征喜庆的标志,要么就是高贵典雅,显示其财大气粗。 而作为新娘温宛,凌晨四五点钟就被人拖起床,像个傀儡一般,任由别人在她身上摆弄,直到上午九点钟,精致无二的妆容才算大功告成,而只喝了几口牛奶的温宛已经昏昏欲睡了。 等到新郎凌誉那群豪车组成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到达温宅的时候,一群衣着整齐的伴娘——温宛的姐妹淘们一拥而上,从大门开始,直到温宛的房间门,按照叶晴的设计,一路设下重重关卡,可谓是对他百般刁难。 可是,人家领着一群豪门公子哥们,一个个颜值爆表,而且手里无一例外地拿着硕大的红包,跟散财童子一般,一路过关崭将,很快就冲进了房间,将温宛抱着离开了温宅,气得叶晴一个人在跳脚! 接到亲娘后直达教堂,举行西式婚礼。 温正荣牵引着温宛徐徐走过红地毯。 她远远地望着一脸和煦微笑的凌誉,心里立即冒出“笑面虎”三个字,脚下有些僵硬,好想转身就跑,苦于被父亲紧紧地夹住手腕,并低声警告她:别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终于走到凌誉面前了,他当着所有观礼宾客的面,郑重其事地立誓:说他一定会好好待她的。 温正荣对于他这一举动很满意,说了两句勉励的话语,然后亲手将温宛的手交到他的手里。 两人手牵手,男帅女靓,两人都笑意盈盈,表面上看,谁也无法否认他们不是极一对幸福恩爱的夫妻,所有的摄相设备对准了他们,镁光灯闪得她眼有些花,太阳穴一跳一跳的。 当牧师微笑着问出亘古不变的结婚誓言时,他没有丝毫犹豫就应了:“我愿意!” 反观,当牧师问到温宛时,她还犹豫了片刻,等所有的知情人心惊胆战后,她才低声地说“我愿意”。 事后,有人问起这事时,她往往这样回答:并非犹豫了,就是假的;也并非不犹豫就是真的,一切自在人心! 别人听懵了,问她什么意思,她一笑而过,只说是字面意思,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只有知情人才能正明白其中的含义。 ———— 由教堂转战到a市高档酒楼,大摆宴席那是自然的,之后还转回凌宅别墅,举行盛大的party,直闹到了凌晨,宾客才渐渐散去。 传统的闹洞这一出,被凌誉强势去掉了,所有的伴郎与伴娘被打发走之前,两人被送回张灯结彩偏院,关进布置一新的婚房。 房门关上,温宛立即神色不安,本来早已熟识的男人,此时在她看来已经陌生得不行了,她怕他靠近。 因为叶晴从中做了手脚,以白开水当白酒,所以整整一天斯混下来,温宛喝的酒不多,而凌誉却喝得有些高了,看着床上坐的女人,时近时远,时高时矮,不过,用他的话来说是,酒醉心里明,他觉得自己很清醒。 他一边打着酒嗝,一边脱下礼服,一直冷眼瞄她,好像看穿她的思想似的,嘴角抽了抽,说:“今天我累垮了,不会碰你,别像还是处那样盯着我行不行?真受不了你那造作的眼神!” 温宛无语之极,却也不愿招惹他。 临进洗手间的时候,他嘴里还吐出一句让温宛抓狂的话,“装什么小清新?明明是一个荡、妇!” 他说什么?什么叫明明是……太过份了! 经过一天的演戏,除了筋疲力尽外,她早就不耐烦了,压根没想与他吵,可是,他的话也太伤人了吧?如果她是荡、妇,那他又算什么? “凌誉,你的嘴巴放干净一点,不会死吧?”温宛不客气地反唇相讥。 已经走入洗手间的凌誉探出头来,嘴角高高扬起:“哈,原来还活着啊?还会说话!” 温宛更气了,看着他那痞子般的嘴脸,嘴唇哆嗦了一下,将已经忍了两天的话吐了出来:“凌誉,我不想你碰,是因为觉得你太脏了,无论对沈欣,还是对我,都一样脏!” 也许这话戳中了凌誉的要害,刚好脱得光光的凌誉一下子从洗手间蹦出来,没等温宛反应过来,就冲到她面前是,将她摁倒在床上,然后双手并用剥她的衣服:“你是我老婆,能不让我碰吗?是不是迟些碰你就受不了?好,现在马上先满足你!” 温宛又惊又气,拼命地反抗,就差喊救命了,最后还是忍住了,不过,身上的中式大红礼服加保暖披肩三两下就却被剥去了,然后没等她求饶,男人一个挺身占有了她,尽情的驰骋,丝毫没有怜香惜玉。 渐渐地,由痛苦反抗,到不由自主地迎合他,在两人同时飞上云端后,他立即抽身而去,然后站在床边看着她沉醉的表情,冷冷地说:“不是说不让我碰吗?看看你现在是什么表情?” 温宛羞愤地转过身去,等他再次走进洗手间,她才坐起来,一件一件地捡起衣物,穿好,然后拉开门落荒而逃。 凌誉从洗手间出来,没看到温宛,心里突然一惊,披上衣服走出去,阿秋站在门口,恭敬地告诉他,说少夫人去了客房去了,她去推门,才发现门被反锁了。 “随她去!”凌誉说完,自己转回主卧,关门睡觉去了。 而在客房的温宛一直站在木门后面,听到凌誉不会要求她到主卧同睡的话后,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然后走进浴室,放了水,将自己缓缓浸入水中,适温的水使身体的酸痛得以缓解。 看到自己洁白的胸前被男人啃出的无数个大大小小的齿痕,头顶上一群草泥马奔过,心里暗暗骂无数声“畜牲”。 如果不是因为手机突然响起,她一定会在浴缸里睡到天亮。 猛地醒过来,才后知后觉水已经冷了,动一动身子,浑身一个哆嗦。 探身取过一条浴巾,糊乱地裹住身体,汲上拖鞋,走出房间,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表哥夏晨打来的,看了看时间,他那边应该是白天上课的时间,难为他还记得她:“喂,表哥……”说到这里,温宛已经找不到声音了。 夏晨一下子就听出异样,赶快问:“小宛,别难过,他对你不好吗?如果不好,你就别跟他过了,就算刚刚结婚又怎么样?”

第48章夭折的蜜月旅行 夏晨是一个温和谦逊的人,身为师表,说起话来中规中矩,入心入肺,每每都能动摇她的意志,尽管没真正动摇过。 被凌誉气得不行的时候,她经常这样想:如果他不是与她有血缘关系的话,说不定跟他在一起会是最好的选择,尽管没有爱情。 这一次,被他这么一说,她心里直打顿,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灰心丧气,她哪能那么自私?置温家于不顾呢? 于是吸着鼻子,强装笑意说他对她挺好的。 当夏晨问起前两天那些新闻是怎么回事的时,她也替凌誉遮挡过去。 “那就好!”夏晨悻悻地说完,又一个劲地叮嘱她,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他,他永远是她的依靠。 温宛并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流着泪,笑着与他告别:“放心吧,你表妹我是小强!” 挂了电话,她又发了一会呆,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去睡了,因为明天要去马尔代夫度蜜月,为期半个月,这是凌家人早在策划婚礼时就定下了。 ——— 第二天一早,温宛还在沉睡,突然身体一凉,本能地抱住双肩,意识到被子不见了,她伸手去探,探来探去都没碰到,却听到戏谑的笑声。 心里一惊,睁眼一看,凌誉放大的脸挂在上方,弯着腰,手里还抓着薄轻而温暖的丝棉被,那一脸欠揍的笑容让她很想挥一拳打成猪头。 看到她醒来,却双眼直直的盯着他,又是一声冷笑:“你是猪吗?我敲那么久的门都不能把你吵醒?快起来,嫁入凌家就不能成为懒婆娘,勤快一点,洗衣做饭,侍候公婆,这些事都应该去做,否则,怎么挨过这三年?” 凌家是大户人家,哪像小门小户的人家媳妇做这些事? 温宛听了,心里冷哼,有当面骂娘的冲动,只是,她在他面前,一向忍习惯了,为了不至于闹得鸡飞狗走,让外面没离开凌家的宾客看笑话,只能忍了。 也许觉得她沉默无趣,凌誉慢慢悠悠地走向门口,站在门外又回头对她说:“我有很多事要忙,蜜月旅行就不去了,如果你要去,我让人去安排……” 笑话!她一个人去蜜月旅行? “不用了!”温宛心酸得难以言表,没看向他,为了掩饰心情,动作优雅地折叠被子,整理床铺。 凌誉又深深地凝了她一眼:“好!”说完,消失在房间门口。 阿秋昨晚忙碌了大半个晚上,今天起迟了,打着哈欠走出房间门,惊奇地看到凌誉从客房走出来:“少爷早!” “嗯!”凌誉面无表情地哼一声,然后说。“少奶奶起床了!” 阿秋怔了一下,立即明白他的意思,迈开小短腿跑到客卧,看到温宛正在整理床铺,她大惊失色地跑进去:“少奶奶,放下罢!别抢我的饭碗了!” 将手头的工作交给阿秋,温宛才转身去梳洗。 ——— 早餐是回正院吃的,按照方芳的说法就是,从此就是一家人了,如果没有例外,每天早餐必须回正院吃。 凌家人多,旁枝更多,又值凌誉大婚,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戚都来了,他们要吃完早餐才离开,所以,正院这一顿早餐就像开茶餐厅一样热闹,足足摆了十多围。 而凌誉与温宛照常人前秀恩爱,手牵手走进来,双双凑到凌祖父、凌父母跟前,向长辈敬茶请安问好,接受好几个大红包后,两人才紧挨着凌父母坐了下来,由始至终,他都粘着她,仿佛两人的关系如胶似漆。 吃早餐时,凌祖父突然问他们几点出发去度蜜月,而温宛一听,低下了头,将这回话的难题抛给凌誉。 只见凌誉不慌不忙地吞下嘴里的食物,然后清了清嗓子,扭头看着温宛:“小宛,你说几点出发?” 温宛咬了一下筷子,明白他将问题踢回给她,为了向他表明她不屑与他去旅行,她嫣然一笑:“爷爷,我们俩昨晚决定,取消蜜月旅行,因为我们俩手头工作都有些忙,等忙过段时间再去也不迟,何况,我们想去的地点并不是马尔代夫,而是北极,现在去不适合!” “哈,要去北极啊?”方芳咂了一下嘴巴,想了想,那个地方这个时候去确实不适合,“那就随你们年轻人吧,只要开心就好!”她第一个表态。 在凌家,这些鸡毛蒜皮之类的小事都是方芳在抓主意,既然她同意了,凌国华与凌启明也没了意见,只是让凌誉在家休息几天,好好地陪温宛,毕竟新婚嘛。 凌誉也是一口答应下来,温宛无语之极,心里直打鼓,现在的她不会像三年前那样天真地认为他会真的陪她,只是暗想他是不是又打什么歪主意。 吃完早餐,各自散去。 凌誉又牵着温宛的手走回偏院,刚一进门,就甩开她的手,然后扭头嘲讽道:“你真的太有才了,那样的借口都想得出来!” “要不然呢?”温宛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径直回客房补觉去,并叮嘱阿秋中饭不用叫醒她,她早餐吃撑了。 凌誉独自在客厅坐了下来,目送她走进客房,“碰”地关上门,自言自语道:“真像猪!” 阿秋无语,一额黑线。 “你才是猪!”温宛突然拉开房门回了一句,然后又快速地关上门。 不是她耳尖,而是她一直竖起耳朵在听他的反应,何况,他说得不算小声,她隔着房门还是听到了。 “呵呵”凌誉冷笑。 阿秋看向他,虽然她也知道他不爱温宛,却又不得不娶了她,心里不好受,时不时拿她出气,并且从不避开她这个佣人,可是,她却怎么也看不出他是真正地厌恶这个女人?否则,怎么会与她斗得乐此不彼呢? 她突然觉得夫人安排她到偏院作眼线是有道理的,因为他能取得凌誉的任信,又能让温宛不会对她戒心,只是,让她去当和事佬,这个难度有点大。 “少爷,喝点什么吗?”阿秋看到窝在椅子里发呆的凌誉有点闷,想与他搭话。 凌誉好像想了一会儿才回答,让她榨两杯果汁送来。 等到阿秋端来两杯果汁,他便让她下去忙,等她离开后,他小心地从裤兜里取出一包白色的粉末,均匀倒进两杯牛奶里。 “阿秋,送一杯给少奶奶!”他一边大叫,一边端起其中一杯果汁慢慢喝了起来 阿秋应着,小跑回来,端起另一杯果汁就走,她很奇怪,刚刚为什么不让她送去?现在又要她送去?

第49章男人有时也需要管教的 温宛正躺在床上摆弄手机,听到阿秋说凌誉让她送果汁来,她眉头皱了一下,起身去开门,端过果汁,说了声谢谢,将门关上,微微抿了一口,感觉味道还不错,便一口气喝光了。 几分钟后,阿秋又来敲门,说是收回杯子。 温宛依言,打开一条门缝递出杯子,同时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坐在客厅里的凌誉,见他手里端杯子,正一瞬不瞬地往她这个方向看来,赶快关上门。 阿秋拿着杯子走进厨房,凌誉也跟了进来:“她喝完了吗?” “喝完了!”阿秋扭头看了他一眼,有些疑惑不解,似乎自家少爷就是在少奶奶喝什么方面挺用的心。 凌誉“哦”了一声,转身离开厨房前又说:“中午不用备我的饭!” 凌誉离开后,躲在房间里的温宛顿时觉得呼吸顺畅了,人精神了,也不犯困了,在床上躺着玩了一会儿手机,然后就开门走出厅里来坐,打开了电视机,调到a市地方台。 电视里的画面正是昨天她与凌誉的婚礼的场面,那壮观的景像深深地吸引了她的眼球,特别是她与凌誉以牧师面前那一幕,让她心动不已,假如一切都是真的,多好! “少奶奶!”阿秋忙完手头的事同,蹭到温宛旁边站着看向电视。 “嗯?阿秋,坐吧!”温宛笑着与她打了声招呼。 阿秋在温宛一旁的位置坐下,盯着电视赞叹起来:“看,少爷跟少奶奶多登对啊!其实,少爷很在乎少奶奶的,只是不知道怎么表态出来,所以,就……” 温宛无语,她一个佣人知道什么?说那么多话就不怕得罪主人家么?虽然明白她这么说也是一片好心肠,可是,她不想接受。 三年前,她也努力地在她与凌誉之间当说客,哄得她温宛找不着北,结果呢?事情还不是朝恶劣的方向发展了? 温宛没有吱声,悄悄抓过遥控器换了一个台,画面跳转到a市的模特秀,镜头拉近,一个熟悉的面孔露了出来,吓得她惊呼:“天哪,文瑶?”这个女人于她的刺激不比沈欣少,三年前,她继沈欣之后与凌誉打得火热,给了她不少难堪与痛苦。 可是,三年前,她不在她结婚后一年才出现的么?而现在,却在她与凌誉刚刚结婚就上演了么?那是不是预示着,她这段婚姻发展的轨迹也会变化?温氏企业及温家也不会按之前的倒霉命运发展下去? 想到有这个可能,温宛心里立即充满了希望,看来,一切皆有可能。 阿秋盯着温宛表情变化,不明白她对电视里的美女怎么会一惊一咋,见她无心与她说话,她颇有自知之明地退下。 一阵手机铃声将温宛注意力从电视拉回来,看着手机里何灿的名字在跳动,他不参加她的婚礼,现在终于觉得对不起好朋友了吧? 温宛很开心地接起电话:“喂,阿灿!” 何灿那边有些吵杂,这个时间点,应该是在他的餐厅里,可是,他却说:“小宛,我在郁园渡假山庄,你在哪里?” 本来,她结婚后将去度蜜月的事,早在两个星期前就广而告之了,现在却取消了,任是温宛觉得在好友面前脸皮足够厚了,还是觉得丢脸,吞吞吐吐地说现在还在家里,避开谈度蜜月的事。 哪知,何灿步步紧逼:“你那个新郎呢?昨天才大婚,是不是陪在你身边?你们不是要去度蜜月吗?几时出发?要不要我与叶晴送送?” 他的声音冷冷的,语调阴阳怪气,带着明显的质问意味,温宛越听越觉得有问题,后背渗出一层汗珠,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直声音,也是避重就轻:“凌誉他很忙!度蜜月的事,以后再说!” “呵呵,是吗?你这个可怜的女人!等一下,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何灿说完,没等她问想让她看什么就挂了电话。 一会儿,手机响起彩信的提示声,点开一看,是凌誉与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正在喝交杯酒,两人贴得那么近,女人高耸几乎顶着他的胸前,而周围五六个男人笑着看他们,全部都是昨天那些伴郎们,也是凌誉平时走得比较近的豪门公子哥。 看到这里,温宛心里反倒平静下来,这样的应酬场面,不是很正常?她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出格。 何灿一听,在电话里大骂她鬼迷了心窍,这辈子活该被男人压得死死的,永世不得翻身! 电话是被盛怒的何灿挂掉的,温宛几乎来不及分辨,委屈得有气无处申诉。 一个电话打给叶晴,叶晴听了她的诉说后,先是微微怔愣,她也是无法相信取消度蜜这个消息,可是,事情既然到了这种地步,多说只会更让人难受,作为温宛的密友,她明白这一点。 所以,她“咯咯”笑起来,说何灿肚量太小,一直拿之前凌誉对他不好说事,要她别理他,说什么只要自己幸福就行了。 挂了叶晴的电话,温宛发了好一会呆。 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听何灿的,跑去与凌誉大吵一场?三年前她就是这样做的,结果,只会让他越来越讨厌她,如果像叶晴说的,让自己觉得幸福,任由凌誉去胡作非为?她的退让能让凌誉多看她一眼么?能改变被毁天灭地的命运么? ——— 中午时份,她让阿秋别做饭,说她去正院吃,按她想来,首先得与凌家人搞好关系。 可是,当她走入正院时,若大的凌宅处处鸟语花香,佣人走来走去,却没看到有主人身影。 拉过一个佣人打听,所有凌家主人及亲戚都离开了。 所以,中午饭就她一个人吃。 晚饭点时,她打电话到正院打听到还是没有人回来吃饭,索性不过去了,让阿秋做了饭菜,两人一起吃。 饭后天色还早,她郁闷得突然就想回温宅,不过,出嫁之前,赵佟可是叮嘱过她,三朝才能回门。 阿秋看到她一整天坐立不安,开玩笑似的说:“少奶奶,你这是想少爷了吧?要不,打个电话让他快点回来?” “不,不要!他忙呢!”温宛脸一红,立即帮凌誉开脱。 阿秋淡笑:“少奶奶,不要怪我多嘴,男人有时也需要管教的,任由自己丈夫在外面玩的妻子,不是好妻子!” 一个女佣竟然如此教训主人? 温宛不悦地看着阿秋,后者连忙避开她的目光,不敢再多说。

第50章分房睡 凌誉是深夜两点才回到凌宅偏院的。 睡在客房的温宛在听到汽车“隆隆”驶到门口时,就醒来了,心里有一股怨气,抿抿嘴角,闭上眼睛装睡。 阿秋屁颠屁颠地跑来客房敲门:“少奶奶,少爷回来了,好像喝得很醉,你看……” 温宛怎么会不知道阿秋的言下之意,可是,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刚刚新婚,就算演戏,也演全套吧,他凭什么跑出去玩到大半夜才回来?回来还要她侍候? 门外的阿秋敲了一会门,没听到房里面人的反应,只好离开了。 凌誉喝得大醉,一边说着胡话,一边跌跌撞撞地往房里走,在主人房门边站住,手扶着门框,看到里面没有人,含糊不清地问:“少奶奶哩?” 阿秋连忙指指客房,他也没进主卧便向客房走去,推了推房门,发现锁紧了,他扯开嗓门大喊:“老、老婆,我、我回来了!”叫完还打了一个酒嗝,醉得真不轻。 温宛赌气地捂住两耳,不闻为净。 凌誉拍几下门,倒也就走了,回到主卧直接躺到床上就睡。 ——— 第二天七点还没到,温宛就就听到那边主卧的房门开门的动静,然后有人走出来,直接走向大门,接着传来阿秋与凌誉的对答。 “少爷早!” “嗯!我今天有事,中午不用备我的饭!” “那么早出去?要不要告诉少奶奶?” “不用,让她好好睡觉吧!” 看,他多体贴?说得多动听? 温宛心里冷笑,却没开门出去,她倒要看看,如果她任凭他自由来去的话,事情会往哪方面发展。 门外响起汽车鸣笛声,很快又归于平静,静得令温宛烦躁不安,转了一个身,闭眼养神。 不知不觉间又睡了一个回笼觉,却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吓醒,撑起上半身,冲门问了一句:“谁?” “是我!”来人没有自报家门,但光凭声音就令温宛头皮发麻,婆婆方芳找上门来了。 她赶快翻身下床,随意地整理了一下睡衣与乱发,才走去开门:“妈,你怎么……”看到方芳不善的脸色,温宛吞回了下半句话,眼神游离不定,心跳如擂鼓。 一身皮草大衣的方芳手里拿着香奈尔手包,披肩卷发之间露出保养极好的脸,虽然年近五十,但看上去像三十多岁。 方芳很注意把握分寸,没有立即出声说她,而是慢慢走进房间,顺手又关上门,才一脸威严地望着她:“你们这两个晚上分房睡?” 分房睡是事实,何况,现代夫妻很多都有分床分房睡的习惯,温宛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只是,看到方芳的眼神,她就知道自己错了,婆婆一定是想她与凌誉睡同一张床的。 “听说,是你的不愿与他同房睡?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对你哪里不好了?”没听到温宛回答,方芳眼底流露出来的不悦之色更浓,天生就具有婆婆威严的她,此时更是将那种威严发挥得淋漓尽致,“你是怎么做人妻的?自己的老公应酬回来,竟然不给进房门……” 温宛后退了两步,方芳又跟上来两步,因为过于气愤,以至于口水都喷到她脸上了,而她却不敢去擦。 面对这样的婆婆,温宛从来敬不起,也恨不起,知道她想她夫妻好,希望儿子家庭幸福,哪怕是三年前,她在被凌誉以及其他凌家人鄙视时,她这个作为婆婆的,对她也不亚于赵佟心疼她,只是方式有些让她难以接受罢了。 被训了一通,温宛都是低眉顺眼地听训,尽管觉得自己遭受了天大的委屈,她也没想顶撞方芳。 也许觉得她知错了,方芳的声音变柔了些,语重心长地说:“小宛,妈希望你能将阿誉的心从沈欣那里拉回来,希望你们好好地过日子,有些事,妈是无法代替你的,你自己应该努力,如果任其发展,最终吃亏的,还不是做女人的?” 她说得头头是道,让温宛无法反驳,心里有些感动,微微抬起头,像表决心一样:“妈,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待阿誉的,之前,我错了,是我任性了!” “这就好,有什么不懂的事,你可以多跟妈商量,以后,凌宅的女主人就是你了,应该多用脑子!知道吗?”方芳最后鼓励了一通,还亲切地拍拍温宛的肩膀,以示免励。 方芳从温宛房间走出来,才走到厅里,就给凌誉打电话,把电话那端的儿子训了一顿,然后又柔声安慰了一翻,这才挂了电话离开。 她这种各打五十大板的行为确实让温宛心服口服,然后也更觉得婆婆不容易,她不想让她伤心难过。 所以,等方芳离开后,她主动给凌誉拨去电话。 凌誉接过电话不出声,温宛只得先说话:“凌誉,昨天晚上对不起!”道个歉不会死人,她安慰自己道。 “你想表达什么?”凌誉劈头就问,显得有些不耐烦,“如果没事,就挂了。”他正在开车走在高速上,因为不方便停靠而勉强接起电话。 以为他讨厌自己,连接个电话都懒得,本来已经打好的腹稿全跑了,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 一通好不容易接起来的电话,就这样说了两句废话又结束了。 晚上,凌誉依然到了凌晨两点才回家,又是喝得醉鬼一个。 记着方芳的训话,温宛在听到开大门声音的时候,立即翻身下床,然后帮阿秋一起扶着凌誉回到主卧,细心地给他擦洗一翻,又换了一套睡衣后,扶他躺下,然后亲自去熬了一碗解酒汤,让他喝下。 阿秋看到勤快而低姿态的温宛,赞许地笑起来,她拿着碗出门去,顺便带上房门。 看到已经睡熟的凌誉,五官端正挺拔,皮肤偏向白晰,长长的眼睫毛如两把蝉翼般轻轻盖在眼睑上,他真的很好看,那是她看了十多年也看不厌的男人。 他睡得有些不舒服,一个浅浅的“川”字夹在眉宇间,气息带着浓浓的令人反胃的酒气,但是,她还是喜欢现在的他,好过清醒时那高深莫测的笑容与眼神,让她既生气害怕又无奈。 温宛正看得出神,凌誉突然睁开了眼睛,没等她吃惊于他的警醒,他的手一伸,便将她扯趴在他的身上,双手一阵忙活,她身上睡袍也就落了地,露出如白玉般的身体,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是不是一直在等我?”凌誉说得很流畅,一点都不像喝醉的人。 “不、不是!”温宛像征性地挣扎了两下,便任由他胡作非为,毕竟这也是妻子的责任。

第51章三朝回门 第二天一早,温宛又从恶梦中醒来,扭头看看窗帘外的天色,拿出手机一看,才六点多,可是,一想到今天是回门的日子,她就沉不住气了。 悄悄地爬起来,跨过凌誉的身体,溜下了床,发现男人呓语一声,翻了一个身又睡着了,她便轻手轻脚地上了洗手间,梳洗穿戴整齐,开门走出房间。 “少奶奶早啊!”阿秋听到动静,从厨房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面团,冲温宛说,“等会早餐是吃饺子,昨晚夫人打电话过来,说等会会过来一起吃!” 阿秋说完并没有回厨房去忙的意思,而是双手揉着面团,一边看着温宛。 温宛本想睡不着,早点出来逛逛,呼吸新鲜空气的,一听婆婆会过来吃早餐,而不是他们过去吃,心里又是一慌,不知该怎么表现才能让她最满意,盯着阿秋手里揉来揉去的面团,问道。“我也想包饺子,馅剁好了吗?要不,我帮手剁?” 本以为阿秋会拒绝,在温家,主人家从来不动手做佣人的事,哪知她欣然同意了:“好啊!等会夫人看到少奶奶亲自包饺子给少爷吃,会更高兴的!” 温宛看过佣人做饺子,从来没自已做过,本来对做饭并不感兴趣,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三年前想讨好凌誉时,也是让佣人帮忙做好吃的喝的,然后她端着过去,可是现在,一听阿秋这么说后,她对亲自包饺子的热情陡然高涨起来。 厨房里,温宛在阿秋的指点下,干起了“苦力”,先将瘦肉切成小块,然后双手举着刀,“当当当”地剁起来,力气有些大,肉碎渣渣溅到了衣服上,她也毫不知情。 阿秋一边指手划脚地更正她的手势与力度,一边表扬她做得不错,那语气简直与方芳如出一辙。 虽然温宛自认为耐力还不错,可是,肉馅才剁了一半,手就起血泡了:“呀!好痛!”看着血泡,她觉得自己好悲壮。 这时,厨房门口晃过一个人影,看到里面的情景便顿住了脚。 面对着门的阿秋一下子看到了来人:“少爷,你看,少奶奶在学做饭呢!她说,要亲自做早餐给你吃。” “哦,是吗?”凌誉淡淡地笑着说,“但我担心吃到人肉馅会反胃!” 温宛有些气愤,摸着自己受伤的手,扭头看向门外立着的男人,一身运动服装,头发梳直却没打定型水,清爽地垂在前额,看上去,就像十八九岁的大学生。 也许看到她生气了,心里舒坦,男人朝她抛了一个媚眼,转身一阵小跑出门去了。 阿秋有些尴尬地停下剁的动作,将肉碎拢在砧板中间,抿了抿嘴:“少奶奶,少爷他真会开玩笑!他向来就是这样,我来凌宅已经……” “八年了!”温宛帮阿秋说出答案,这句话,在三年前听她说过很多次。 阿秋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 温宛苦笑了一声,没了心思跟她学做饺子,借口手痛,溜走了。 走出大门,看到凌誉正沿门前那条马路跑往后花园,挺直的腰身,朝气勃勃,深深地吸引了她目光,信步跟了过去。 才走了几步,就听到后面有人叫她:“小宛,你去哪?” 回头,看到一身贵妇打扮的婆婆方芳从正院走出来,手里提了两个袋子,挺大,又不沉。 “妈!你早!”温宛立即转身迎上去,从方芳手里接过两个袋子,“这是什么东西?” 方芳将袋子交到她手里:“今天你不是要回门吗?这里面有一些上好的铁观音,送给你爸的。”朝温宛身后看了看,“阿誉去晨练了?” 温宛柔顺地替自己的父亲说了声谢谢,然后回答了凌誉了去向。 方芳脸上笑意慢慢收起:“他去晨练,你跟去干什么?我让阿秋教你厨艺,她没教吗?” 温宛脸立即红了,不敢看方芳。 “少奶奶刚刚在学做饺子了,只是,她手受伤了!”阿秋突然从大门里闪出来,手里粘满了白色的面粉,看到温宛手里提着两个袋子,走出台阶,接过去,“夫人,再过半个小时,就可以吃早餐了。” “好,你去忙吧!” 方芳打发走阿秋,看着一脸不自然的温宛,她的双手捉住她的肩膀,很亲切地说,“女人要抓住男人的心,首先得抓住男人了胃!这个道理,你懂吗?以后,每天除了向阿秋学厨艺外,再去上一期厨艺班吧。” 温宛点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她是想去上班,却不敢说出来。 ——— 吃过早餐,凌誉终于没再出去鬼混,一身西装革履地陪温宛回门,两人手牵着手走出大门。 方芳与凌启明双送出大门,亲眼看着温宛与凌誉坐上车子,车子启动,缓缓前行,直到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 “启明!你看看,现在儿子也成家了,你这个做老子的,是不是应该兑现之前的承诺啊?”方芳撞撞凌启明的手肘,笑得一脸明艳。 凌启明微眯着眼眸,看了方芳一眼,然后不咸不淡地说:“一切!我自有主张!不用你瞎操心!”说完,转身离开了。 什么叫“一切我自有主张”啊?这算什么回答啊? 方芳思考了一下,紧走几步跟了上去,扯了扯凌启明的衣袖:“启明,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啊,在你心目中,到底是儿子亲,还是侄子亲?” 凌启明顿住脚,冷冷地盯着方芳,盯得方芳后退了一步:“你怎么不看看你儿子是不是那块料?咱们凌氏在发扬光大,要任人唯贤,而不是唯亲。” “我儿子不就是你儿子?他怎么不是那块料了?他怎么就不能让凌氏发扬光大了?”方芳气愤地跺脚,却不敢上前抓丈夫的衣袖,迎着凌启明冰冷的目光,她慢慢低下了头,很委屈地说,“难道你怀疑儿子的能力,还是怀疑儿子对凌氏的忠心?他现在与沈欣已经不可能了,你怎么还不相信他?” 凌启明长叹一声,伸手擦去方芳流下来的眼泪:“再看看吧,急什么?我又没有说不传位给儿子!”

第52章婚姻就是赌博 车子到达温宅别墅门口,温正荣与赵佟及部分佣人闻讯从屋里走出来。 下了车,凌誉主动牵起温宛的手,还冲着她暖暖地笑,还主动向温正荣与赵佟打招呼:“爸!妈!”语气和笑容都很亲切。 “阿誉,小宛!快进里屋坐!”温正荣与赵佟很开心,目光一直盯着俩人紧紧相握的手。 温宛偷偷瞄了一下男人,看他对她父母的态度比对他自己的父母还亲热,心里不禁涌起一阵恶寒。 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装作自然的样子,含笑与温家人一一打招呼,手被凌誉扣着,因为甩不掉他的手,她顺势反扣回去,阿q地想:不能给他白占了便宜。 进了屋,温正荣与赵佟围着紧挨而坐的温宛与凌誉一个劲地说话,还命令佣人送上一早准备好的各式点心及饮料。 温杰与温柔也从楼上走下来,温宛看到他们由衷地高兴,第一时间与他们打了招呼。 温柔见到姐姐倒也很开心,隔着一张桌子,见缝插针地抢着与温宛和凌誉说话。 温杰坐在温正荣的后面,歪着身子,吊儿郎当地抖着腿,并不搭理温宛,可是目光时不时掠过侃侃而谈的人们,然后不住地冷笑。 赵佟看到阴阳怪气的温杰,不好当面说他,她又是瞪眼,又是抬眉,不停地暗示他别捅娄子,可是,他却依然我行我素,因为,除了温正荣外,他谁也不怕。 温宛将温杰的表情看在眼里,心知自家哥哥的德性,不想等会矛盾爆发时,她还在场,于是找了一个借口,上楼去了。 温柔开心地粘着她,天真地说着俏皮话,像条小尾巴似的跟在后面上了二楼。 “姐,姐夫对你好吗?”走完楼梯,温柔收起天真烂漫的笑容,牵着温宛的手晃来晃去。 温宛心里一顿,立住脚,看着仰头的妹妹,情不自禁地整理妆容,将刚才说过的话与做过的事想了一遍,她实在不明白,眼前这个才九岁的小屁孩为什么会这样问,难道她脸上有写着“不开心”三个字吗? “姐,你瘦了!”温柔抬手抚摸她的脸,指尖轻轻划过脸蛋,带走了几许温度,“妈妈说,心情不好,人就会变瘦的!所以,我就担心姐夫对你不好!” 温柔这翻解释总算让温宛心里平静下来,点点妹妹的额头,顾左右而言之:“你的小脑袋整天都在想什么?有没有好好学习?告诉你,多用来装知识,以后才能做一个有用的人……” “我知道!”温柔眨眨眼,没等她说完就打断了,“你以前没有好好读书吧?所以哥哥才会整天说你是花瓶!” 这句话出自温杰已经够气人了,没想到还会在单纯的妹妹嘴里吐出来,顿时,噎住温宛,她生气地说了“你”一个字后,就找不到词了。 冲温宛做了一个鬼脸,温柔“咯咯”地笑着转身跑回她自己的房间,“碰”一声关上了门。 盯着那扇紧闭的实木房门,温宛暗暗下了决心,这辈子一定不做花瓶。 又回到自己的闺房,房间里的摆设]跟她出嫁前一模一样,躺在床上,亲切而舒适,但是心情却起伏个不停。 三年前,婚后的她的人生目标就是让凌誉爱上她,以他为中心,自以为她的人生就会相夫教子一辈子,哪知会生出这样的变故…… “笃笃笃”房门被敲响,没等她出声,门就开了,凌誉手里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托盘里放着两杯绿色的苹果汁,他面带笑容,心情颇好,这样的他如沐春风,平易近人。 “来,这是你最爱喝的苹果汁!”他将其中一杯果汁送到床头柜,然后端起另一杯喝了起来,眼睛环着房间打量,最后盯住床头,腾出一只手指指向床头:“那两个是什么东西?” 温宛已经慢慢从床上坐起身,正想伸手去端果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两个平安符从枕头下露了出来,正是赵佟帮他们俩求的,寓意是双双对对,平平安安。 “给你一个,我妈求的!”温宛将其中一个递到他面前,而将另一个收进自己的衣袋里。 凌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以为他不会要的时候,他伸手接过了平安符,依葫芦画瓢般塞进自己的衬衣袋里,还压了压袋口,很珍惜似的。 温宛心里一酸,却装作无所谓的表情:“呵呵!凌誉,现在就我们俩,你不用演戏吧?” “演什么戏?我是认真的!”凌誉扯了扯嘴角,一口将果汁喝完,然后冲她挑眉一笑,转身出了房间。 真亦假,假亦真,真真假假扰得温宛心情更加波澜壮阔,直到赵佟上楼来叫她下楼吃中午饭时,她才收起纷繁的思绪。 “妈!”温宛有些不习惯,心知赵佟亲自上楼来是有话跟她说,搬来一张椅子让她坐下,然后站在她身后帮她拿肩。 赵佟的视线落在床头柜摆着的两个空杯子上,一边舒服地享受着温宛的按摩,一边不紧不慢地说:“小宛,凌誉虽然有时可恶,但总体而言,他对你还是不错的,就刚才来说吧,我都让刘妈给你送果汁了,可他非要亲自给你送上来!” 对于这个,温宛并没异议,要说他对她好在哪里的话,她一定会首先想到喝的,自从她跟他有了夫妻之实后,他几乎天天都会给她送来喜欢喝的果汁或饮料,貌似,他是挺关心她的。 “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婚姻就是赌博,赌赢了就赢了,赌输了也是没办法的事,你现在已经进了赌场,只能下注了,这个注就是动动这个!”赵佟指指自己的脑袋。 “而且,男人嘛,也不全都是花心的,只要结了婚,有了孩子,很多男人也会慢慢收了心,所以,当务之急,你得尽快怀孕生子,在凌家稳住地位!才能让凌誉收心!” 赵佟自顾自侃侃而谈,丝毫不知道温宛些时的脸色苍白如纸。 “有在听吗?小宛!”赵佟没听到她吱声,扭过头来看。 “嗯!妈,我在听呢!”温宛赶快露出一抹笑容,装作不好意思,将赵佟的头扳过去,然后,她下意识地了瞄了一下自己扁平的腹部,想起重生前那个腹中的孩子,一脸的悲伤。

第53章婚后的打算 重生前,凌誉一样不准她怀孩子,每次完事后,总会亲自盯着她吃下避孕药,后来被她用计掉包成维生素后,终于怀上了。 当她惊喜地告诉他怀孕时,他却不信,还凶神恶煞地要拉她去医院检查,扬言就是有了,他也不会要。 那时,她吓得跑回了娘家,想着无论如何都得保住腹中的孩子,那样,她就有与沈欣斗个你死我活的筹码了,谁又想到,最后的结局会是他亲手杀了她与孩子。 想起这些,温宛手抖了起来,她无法想像,假如她真的怀孕的话,这样的事情不是不还会重来。 “怎么啦?你好像好冷,发抖了!”赵佟反手捉住温宛的手,紧了紧,然后关切地说,“是不是衣服穿少了?衣柜里不是还有羽绒服么?多穿一件。” 不想母亲担心,温宛装作真的很冷似的,走去取衣服披上,然后与赵佟一道下了楼。 客厅里,凌誉与温正荣正在谈论商场方面的事,两人似乎谈得很投机,而温杰斜着眼睛,时不时插一两句话,虽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碍于有外人在,温正荣尽管觉得有些丢脸,也没喝斥他,看到温宛母女两下来,赶快招呼她们过去坐,将话题岔开去。 这时,刘妈双手擦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太太!是不是可以开饭了?” 赵佟让温宛先过去沙发区坐坐,她转身与刘妈低声地说话。 温宛拢了拢羽绒服,顺从温正荣的意思坐到凌誉身边。 凌誉早就坐得不耐烦了,伸手搭着温宛手腰肢,朝她弄眉挤眼一翻,丝毫不顾老丈人及大舅子还在眼前。 温宛感到不自然,羞红了脸,瞪他,他却装作不懂。 温正荣垂下眼眸,温杰又在冷笑,一时气氛陷入尴尬。 也许,温正荣是无话找话地问:“小宛,婚后有什么打算?” “结婚后当然是生孩子带孩子罗!”温杰一脸不以为然地插话,“难道还想回温氏上班?” 当温正荣问出这话后,温宛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听到哥哥温杰这么一说,她立即决定回温氏上班。 她想了想,然后将自己的意思说出来,凌誉并没有表态,温正荣也没有吱声,而温杰却像被踩到了尾巴似的叫嚷起来:“什么?你已经嫁出去,生是凌家的人,死是凌家的鬼,凭什么还回温氏来?我看,就你是舍不得温家的财产……嗷!” 温正荣气死了,不管不顾地朝儿子飞去一脚。 温杰早就有防备,尖叫一声,跳开了,然后生气地说温正荣偏心,重女轻男,罗嗦了一大堆,直到温正荣拿起一把水果刀对他晃了晃,他才抱着头跑了。 “不好意思,他就是这样的人!”温正荣笑得很勉强,端起一盘西瓜递到凌誉面前,硬是让他拿一块。 温宛不想父亲如此讨好凌誉,赶快接过瓜盘放到桌子上:“爸,我能回温氏上班吗?如果马上去凌氏,我又是什么都不会!” 没等温正荣回答,她又扭头对凌誉说:“你说呢?我回温氏上班行吗?如果不上班,会很闷的!” “本来希望你来凌氏的,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尊重你!爸,你说呢?”凌誉将皮球踢给温正荣,嘴角一直含笑,“如果爸也不同意,那只能委屈小宛到凌氏来上班了。” 他的一句话,将所有的理都占尽了,此时,温正荣就算不想答应也不得不答应了。 温宛心里暗暗骂他虚伪。 “哈哈!”然后就听到温正荣大笑着说:“小宛是我女儿,就算嫁出去,温氏也还有她的股份,怎么就不能在自家企业上班了呢?”然后望着温宛,“别听你哥胡说,温氏还是爸作主呢!你想在温氏上班,爸还巴不得,怎么就不行了呢?” 凌誉也笑起来,温宛提起来的心终于落下。 这时,赵佟从餐厅里走出来,招呼大家吃饭了,温正荣也出声招呼凌誉与温宛去吃饭。 因为不想总跟凌誉挨在一起坐,温宛故意落下来,没想到凌誉也留下来等她,左右无人的时候,他的嘴巴凌近她的耳边:“你真的那么想上班?真的打算留在温氏?哪怕你哥这样赶你也不走?” 不知道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温宛默默地望着他。 其实,她也并非非温氏不可,只是重生前,温氏突然因为客户大量流失,资金周转陷入绝境,一个月不到就宣告破产,当时,她一直都在局外,什么也不懂。 现在重生了,对身体不好的父亲及窝囊的哥哥,她不放心,想亲自盯着,希望尽自己的绵薄之力让温氏一直走下去,扭转之前温家衰落的命运。 “呵呵!”凌誉最后颇具讽刺地冷笑两声,率先走到前面。 中午餐很丰盛,相当于满汉全席,夸张而浪费。 不过,温宛面前却放着一碗与众不同的汤,看看那颜色,闻闻那气味,她已经知道是赵佟给她准备的好孕汤。 凌誉不懂,指着她碗里的汤,说他也想喝。 温杰笑喷了饭。 凌誉不解地望着温杰,后者解释是好怀孕汤,温家人除温宛外都抿嘴偷笑。 温宛想阻止哥哥说出来,显然来不及了,她的脸“唰”地红了! 凌誉什么也没说,目光环视一周,然后低头喝起碗里的排骨山药汤,但温宛感觉到,他眉眼流露出一抹讥讽性的冷笑,怎么看,怎么刺眼。 ——— 吃过饭,凌誉接了一个电话,然后转回来就说有急事,必须先离开了。 按照风俗,三朝回门后,小夫妻俩应该在娘家这边住上至少一晚,可是,他借口有急事,温家人也不好留他,所以,最后,只有温宛一人留下来。 在自家住了两天,尽管凌誉每天都会打电话给她,却没想接她回去,而温宛也觉得在自家生活得自由自在,乐不思蜀,压根也不想再回到凌宅。 第三天,实在是无聊之极的温宛终于提出想去上班了,这时,温正荣才想到应该送她回凌家才行了,于是差司机送她回去。 中途,温宛才打电话给凌誉,告诉他,她回凌宅了,正在上班的凌誉仅仅哼了哼,然后就挂了电话。 盯着手里的手机,温宛觉得自己就是送上门去被虐的女人。

第54章努力工作 回到凌宅已经是傍晚时分。 “少奶奶,夫人让你今晚过去吃饭!”阿秋一早等在了偏院门口,看到车子徐徐停下,上前帮忙拉开车门,接过温宛手里的提包。 温宛说知道了,问她知不知道凌家哪些人在正院,她想等会顺便将温正荣让她带回来的回礼带去。 阿秋迟疑了一会儿,说除了少爷外,其他人都回来了。 听到他又不回来,而自己作为妻子的都不知道,还要向佣人打听,温宛心里难受,只是,三年前,她都这样过来了,现在这些对于她来说,应该是小儿科了吧,怎么还会心酸呢? 司机帮忙打开车子后备厢,提出好几大袋的回礼,温宛与阿秋两人来回走了几次才将全部提进屋里。 刚停下来,正院那边就差人来唤她过去吃晚餐了。 到了正院,与所有凌家人一一打过招呼后,方芳很开心地问这问那,还与佣人一起将她带回来礼品拆分开来,一一送到其他人凌家人手里,而她自己拿着属于她礼品,表现得爱不释手,嘴里一个劲地说感谢亲家母想得周到,她恰好需要这个化妆盒。 凌启明与凌国华虽然不拘言笑,但是也有问温家的情况,也有关心温宛各方面,凌家其他直系亲属虽然与温宛并不亲热,但是,总算客客气气,这样,按道理来说,还过得去,但是,因为凌誉不在身边,她总感到孤零零的。 ——— 从正院回到偏院,时间已经是十点钟,温宛累得直打哈欠,洗刷过后,躺下床就睡着了。 当她又从恶梦中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她竟然意外地看见凌誉躺在她的身边,正面对着她,一只手还横放在她的肚子上,有些沉,想拿开他的手。 但,当她的手搭上他的手时,一种踏实感充斥了她的所有感官,令她久久舍不得拿离他的手了。 扭头细看他那俊逸无双的脸平静的颜睡如同孩子,均匀的呼吸使她颈边的几根发丝一动一动的,撩拨得皮肤有些痒,心里也有些痒。 正看得入神的时候,凌誉突然间睁开了眼睛,吓得温宛赶快移开目光,抽回手。 “醒了?”男人翻了一个身,背朝她。 肚皮上的手瞬间撤去,她倍感空虚和落寂,却闭眼装睡。 以为他会睡着,哪知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转过身,抱住了她,伸手就来扯她身上的睡袍,嘴里说:“是不是想做了?” 没等温宛说“不是”,她的小嘴已经被他的嘴唇封住,吻铺天盖地而来,她几乎快呼吸不过来时,他一个翻身压住她,然后沉身进入了她的身体,猛烈地动作起来,生生淹没了她所有的思想及语言。 激情过后,他立即退开,下了床,走去洗手间洗刷过后,走出来,一边拉开衣柜拿衣服穿上,一边说:“今天要回温氏上班吧?那就早点起床,我送你去,否则,你自己去。” “嗯!”温宛也后知后觉地翻身而起,披着被抽去带子的睡袍,跑进了洗手间,等她走出来时,房间里就她一个了。 拉开衣柜,快速地穿衣,心里却想着应该快点去考驾照,总不能老让司机接送,他不可能老接送她的,她可不想像三年前那样,他心情好时,接送下,心情不好时,随处把她丢下,连小猫小狗的待遇都不如,多伤自尊啊? 走出房间,凌誉已经在厅里等得不耐烦了,皱了皱眉,呶呶嘴,示意也喝完茶几上放着的一杯果汁再去正院吃早餐。 温宛确实常喝果汁,无论是什么时候,就算没胃口也会喝,因为果汁美容啊,她以为他体贴,端起果汁,一口气喝光。 两人又是牵着手走进正堂餐厅的,所有凌家人已经在等他们俩了,人齐后才开餐。 当温宛说要回温氏上班时,所有凌家人都没有异议,而方芳只是再次提出,让她用周末的时间去上烹饪课,加上自己想考驾照,想想未来的日子充实而忙碌,她心情有些期许与振奋。 ——— 再次踏入温氏策划部办公室,温宛看到自己那张桌子还是被挤到了角落。 其实,她没有一点心思争夺家产,只是放不下温氏,有心帮哥哥稳住江山,他怎么就不理解她呢? 叹了一声,没心思与哥哥争吵,认命地坐下,并伸手向温杰要工作。 “既然那么想工作,那就将这个案子结了吧!”温杰将一叠文件甩到温宛面前,“啪”一声,带起一阵灰尘。 温宛瞪了他一眼,见他妩媚的大眼睛笑眯了,无语地捞过文件一看,竟然是与沈氏的合作案,封面上落下了不少灰尘,应该有一段时间没碰过了,这个案子分派给他做的,而他竟然弄得上面灰尘都布满了? 温宛摇了摇头,心里又气愤又悲哀,翻开文件,认真地看起来。 有了解决温氏与凌氏的合作案经验,再对付起沈氏的合作,她觉得稍为轻松了一些,足足花了一天,她终于把握住文件主要内容及症结所在,接下来就是与各部门研究如何解决问题。 傍晚回到凌家,吃过晚饭,她又一头扎进房间,坐在梳妆台前,摆开带回来的案子,想着第二天应该怎么提出问题,然后找哪些部门的领头人协助解决问题。 冥思苦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了自认为比较不错的方案,她“唰唰”地写下。 “吱”关着的房间门被打开,冲进一股冷风,将开着暖气的房间温度带走了些许,有人踏着一下重一下轻的脚步走了进来。 不用看,一定是凌誉,他不是说今天晚上有应酬吗?怎么回得那么早? 温宛慢慢回头,与两眼泛红地朝她走来的凌誉对上了眼,他见她聚精会神地看案子,抬了一下眉头:“那、那么努力?是、是不是想扛起养家糊口的重任啊?” 没理他的讽刺,温宛上前将他按坐在椅子上:“又喝了那么多酒?我去煮碗醒酒汤!”说完,她转身走出房间。 过了二十分钟,当她端着一碗热汽腾腾的醒酒汤走进来时,他正拿着她的案子在看,心里一惊,温宛怔了一下,心里不愿他看案子,却没有付诸行动,因为她不想因为不相信他而引发两人间任何一丝不快。

第55章旗开得胜 凌誉扭头看到她手里的那碗汤,伸手接过,另一只手点点案子里的一处:“这个应该改改,改过后应该会比较容易促成!” 温宛借机拿过案子,看了看,耳边响起凌誉如此这般的分析,心里十分认同,脸上慢慢溢出笑意,然后拿起笔,在案子上写下备注。 凌誉已经喝完了醒酒汤,正走向洗手间,步子有些跌跌撞撞,显然还处于很醉的状态,不适合洗澡。 “你要洗澡?”温宛问。 “嗯!”凌誉发出一个鼻音。 温宛赶快把案子装进自己的手提包,然后跟上来,快到门边时,他脚下打了个滑,差点摔跤,好在有她扶着,并将身体大部分重量放在她身上。 “别洗澡了!”温宛很强势地带着他往床上走去,然后不顾他抗议,将他放倒在床上,动手给他脱下脏衣服,又拿来睡衣换上,拧来温热的湿毛巾,细心地帮他清洁手脸,然后盖上轻而暖的被子。 温宛倒掉洗脸水回来,听到有人在敲房间门,打开一看,是阿秋,她探头探脑地问:“少奶奶打扰了,少爷睡着了吗?刚刚夫人打电话过来问呢!” 闪开身子,让阿秋看到床上躺着正在沉睡的凌誉,温宛不自觉地解释:“刚刚喝下醒酒汤,没洗澡,只帮他抹过了手和脸……” “少奶奶对少爷真好!”阿秋满意地笑起来,与温宛挥挥手,离开了房间门口。 ——— 第二天,温宛一到策划部办公室,就立马拿出皮包里的方案,认真想了想,开始实施方案。 温杰一声不吱地看着她一举一动,突然说:“你不会把方案给凌誉看了吧?” 他怎么会知道? 温宛心里一惊,脸不自然地红了,嘴巴却很拧:“关你什么事?你怎么不好好做自己的事,整天管天管地,累不累啊?” “啪!”温杰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指着她骂道:“你以为自己是谁呀?敢这样跟我说话?如果不想我管你,尽管离开温氏好了!” “切!我偏不离开,你能把我怎么样?”温宛也耍起赖来,强压下怒火,直冲温杰扮鬼脸,然后拿起案子离开了办公室,找其他部门的领导商量去了。 下午,按照按照原来的方案,要去沈氏商谈,而对方约定的地点正是叶晴所在的那个分公司。 临去前,温宛给叶晴打了一个电话,没人接,她只好带着几个重要人员直接前往。 进入沈氏,接待人员将她带到接待室,给几个人送上茶水,就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听到走廊走传来脚步声,温宛抬头看时,正好看到叶晴带着一帮人走来,她是分司公总经理室的秘书,参加商谈也是很正常的事。 几天没见,也没有联系,心里还挺挂念她与何灿的,温宛一时有些忘情在站起身迎上去:“晴晴!” 显然,叶晴也没想到会看到她,因为沈权刚才通知她来参会时,只是将温氏的合作案往她面前一送,然后就告诉她接见温氏员工时间与地点,之后叫她马上就去,他随后就到。 “小宛怎么是你?”叶晴一手抱着文件,一手拉过温宛的手,目光上下打量着她。 温宛也不比她强,几乎拥抱她的时候,听到策划部韩经理咳嗽了一声,他是来帮助她的。 这时,温宛才回过神来,有些结结巴巴地说:“叶、叶秘书,我是这次商谈的温氏负责人之一!” 叶晴抿嘴一笑,点点头,也打起官腔来:“温助理欢迎你!我们先谈谈吧,我们的沈总马上就到。”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分开走回各自的团队,摆开文件,开始等待主角的到来。 大约十分钟之后,接待室门开了,高大帅气的沈权迈着健步走进来。 所有人纷纷站起来,温宛赶快迎上前去,向他伸出了手:“沈总你好!我是温氏方代表!” 沈权很客气地跟她握了握手,然后让双方的代表坐回位子,开始了商谈。 因为之前与沈权有过糟心的“约会”经历,尽管与他装作互相不认识的样子,可是,在不经意对视的时候,还是会生出莫名的心虚。 相比于温宛,沈权显得淡定多了,他虽然是亲自主持这次商谈,可是,话不多,对于温宛提出的每一条,他略为思索之后,要么摇头,要么点头,偶尔说一两句话表达意见。 叶晴开始时是一副花痴般看着沈权,但一旦工作开始了,她的注意力非常集中投入到工作中,这让目光不时滑过她脸上的温宛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向她学习。 终于结束了,温宛对于此次商谈结果还是比较满意的,可谓旗开得胜,她相信最多再来两次,一定能达成双赢。 所以,等到沈权离开后,她立即就笑了起来,看到叶晴在拖拉着没跟着沈权离开,她暗示其他人到楼下等她。 全部人都走了,关上门,温宛大叫一声“晴晴”,张开双手与叶晴来个熊抱。 叶晴也很开心,两人高兴地笑闹了一会儿,才说起近期来的事情,温宛告诉她关于自己与凌誉之间的相处,叶晴也告诉她与沈权之间的进展。 “太好了,你与他终于向好的方面发展了!假以时日,你们一定会是很恩爱的夫妻!”叶晴由衷地祝福道。 听到她这样说,温宛一下子高兴不起来:“喂,这样的结论下得也太早了吧?也不看看现在还在谁的地盘上。” “切!”叶晴有些不以为然,“你是说担心沈权因为沈欣的事报复你?得了吧,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他们并非亲兄妹,沈欣是个拖油瓶,所以,沈家人并不重视她的婚姻,只是凌家人在乎而已。” 温宛沉思了一下,不解地问:“是沈权告诉你的?” 叶晴脸上飘过一丝红晕,含笑点头:“我们的感情越来越好了,只是,不知道他几时才会娶我!” “呵!你们的关系才确立多久?现在就想结婚了?慢慢来吧,先了解清楚!”温宛开心地打趣她,心里却很是担忧。 三年前,叶晴也是与一个男子打得火热,关系时好时坏,折磨得她几乎疯了。 那时,她一心经营自己的不幸婚姻,并没有怎么关心叶晴,没等她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叶晴与那个男人就已经断了关系。

第56章初见文瑶 两人正说得起劲,会议室的门又开了,沈权面带笑容迈着长腿慢慢踱进来。 “沈总!” “沈总!” 温宛与叶晴的笑闹声“嘎”然而止,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沈权,不同的是,前者的眼神显得警惕,而后者却是含情脉脉。 “哈哈!现在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你们不要那么客气,就叫我沈权吧!”沈权一开口就是爽朗地大笑,走到她们对面站定,突然伸手拉过叶晴拥进怀里,低头就与她来个****。 如此大尺度秀恩爱,令温宛目瞪口呆,后知后觉过来,悄然别开目光,顺势告别:“沈总,晴晴,我们公司的人在下面等着,我先行一步!” 沈权抬起头,嘴唇从叶晴嘴里拉出一道暖昧的丝,用手背擦去,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不好意思,我们情不自禁,让你见笑了。” 叶晴退出沈权的怀抱后,脸色一片绯红,她朝沈权翻了一个白眼,说:“讨厌!”可是,脸上却露出难以掩饰的娇羞。 这一切,温宛看在眼里,却也暗自替叶晴开心,看来,他们俩是真的相爱,不是她想的那样,她嫣然一笑,拍拍叶晴的肩膀:“我走了!”一溜小跑离开了接待室。 等到温宛跑到楼下,上了已经等在那里的公司车,车子徐徐开离后,站在楼上接待室窗前的两道身影才一前一后离开了。 叶晴小跑了几步追上沈权:“阿权,你让我打听的,我都告诉你了,开心吗?不过,你可不能做出什么对不起她的事!行吗?”她晃着沈权的衣袖,恳求着。 “什么?”沈权一改在温宛面前那副宠溺的嘴脸,突然转身面对着叶晴站住,脸上表情冰冷,“我有说过会做对不起她的事么?” 叶晴有些胆怯地看着他,嘴角一抽一抽的,无言以对。 “呵!你也太多心了吧!我没说过吧?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温宛与凌誉的情况,好让我妹妹进一步死心!”沈权说完这句话,转身又走了。 叶晴心里轻松了一些,看着沈权的背影消失在总经理办公室,她自言自语道:“如果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 沈权走进办公室,将门反锁后,立即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国际长途,电话响了一声就被人接起:“喂,欣欣,你别急了,听我说嘛,我现在不是来告诉你这事的吗?刚才叶晴打听到了一些,说温宛与凌誉的关系正在变好……” ——— 一个星期后,温宛再次来到沈氏,合作案签订了正式的合同。 拿到签好的合同的那一瞬间,温宛突然觉得自己长大了,认为只要她足够努力,就一定能阻止温氏在两年后破产的命运,可是,她却不知道,有些东西注定从开始就是一个陷阱,而她及她的团队却一脚踩了进去,最后清醒过来时,已经回天乏力了。 鉴于温宛的良好表现,温正荣将温宛升为策划部另一个副经理,职位与温杰平起平座,权力也是平分秋色,她也从与哥哥合用的办公室搬出,终于拥有个人独立的办公室和一个小助理,并且专门负责对沈氏与凌氏合作项目的跟踪与服务。 为这事,温杰又与她大闹了一场,只是,慑于温正荣的威严,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这天下午还没下班,温宛就离开了公司,她想给凌誉一个惊喜,以往打电话给他的,今天省了,改为径直打车前往凌氏找他。 到了凌氏,从门前安保到前台都认识她是凌少奶奶,所以一路绿灯,直达二十八层凌誉所在的项目部办公室门前。 隔着玻璃门,凌誉的专职秘书小洁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正端坐在办公桌前望着电脑,黑瞳仁一动不动,她正在发呆呢! 温宛记得小洁是凌誉进公司后就跟在身边的秘书,忠于职守,办事得办,很得他的赏识,一个这样的秘书也会上班发呆?真让她大跌眼镜。 温宛笑着敲了敲玻璃门“叩叩”。 小洁讶然抬头,看到是温宛,赶快站起身,脸一下子就红了:“少、少奶奶!” 她的反应有些奇怪,温宛莫名其妙,却也不想理那么多,指指内间紧闭的办公室实木门:“你们的凌经理在吗?我来找他。” “在、在……哦,不在不在!真的不在!”小洁说话有些不在状态。 温宛脑袋上打满了密密麻麻的问号。 “到底在不在?”她反问一句,提脚上前,伸手就去推门,“凌誉?”她旋转了两下门把,丝毫没有反应,显然门被反锁了。 大白天锁什么门? 疑窦丛生的温宛举手敲了两下门,又叫了几声,耳朵贴着门听了一会儿,隔音太好了,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便向小洁伸手:“门的钥匙给我!” 小洁不停的摇头:“没、没有!”表情惊慌。 这时,温宛突然想起重生前,她曾经看过小洁将这门钥匙放进办公桌左边第一个柜子里,不知道现在是不是也在那。 将吓得身体有些发抖的小洁推开,温宛利索地动手找钥匙,打开柜子,果然看到那枚金属色的钥匙就躺在里面,拿起钥匙去开门。 门开了,她一下子就冲了进去。 茶几前,凌誉与当今红遍大江南北的明星文瑶正面对面坐着,两人衣着整齐,手里端着一杯红酒,一边品着,一边高兴地谈笑,似乎并没被温宛所打扰。 “凌少,你真的太有意思了!”妆容精致的文瑶以手背掩嘴“咯咯”地笑起来。 “是吗?那你更有意思了!”凌誉也咧开嘴笑着,端起酒,“来,咱们干了这杯酒吧,希望合作愉快!”说完,他一仰脖子,喝完了玻璃杯里的红色液体。 文瑶也一口气喝完酒,然后目光才移向一声不响盯着他们的温宛,好像突然才发现她存在似的:“呵!这人是谁啊?不是让你那小秘书别放人进来吗?凌少你说话不算数哦!” 这时,凌誉也扭过头来,看到温宛,立即起身朝她走来:“小宛,你怎么来了?来了也不让小洁通知我一声?” 拉过温宛的手,走回沙发区:“文小姐,这是我的太太温宛,她可能有急事找我,咱们的事,下次再谈!” 文瑶意兴阑珊地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长裙,向上翘的眉毛又挑了挑,大而有神的眼睛在温宛身上打量了一翻,突然扯开嘴角笑了:“那好吧,下次再谈,不过,下次希望不要再让人打扰到咱们了!”

第57章那个男人对女人多好 凌誉叫呆站在门外的小洁送送文瑶,而他与文瑶亲切地告别后,反身将办公室的门关上,前一刻可掬的笑容立即敛起,脸冷得如同结了一层霜。 扯着温宛的手一甩,他厉声质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重生前抓过无数奸的经历告诉她,最怕就是气势汹汹地来了,却扑了个空,不仅打草惊蛇,还可能被人反咬一口,比如现在这样子。 此时,温宛暗暗庆幸刚才冲进来时没有像重生前那样大吵大闹,所以,现在局面还有反转的机会。 她眼珠子转了转,叫了一声“凌誉!”展颜甜笑,上前圈住男人的脖子撒着娇道,“我只是想快点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就是温氏与沈氏的合作案被我拿下来了!你是不是该恭喜我啊?” 说完,她难得装萌买乖地歪着脑袋痴痴直笑。 不知为什么,凌誉在听了她的解释后,真的没再追究刚才的冒失行为,只是淡笑着问她签约的经过,然后抬手看了看腕部的表,说,“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了,今晚我有应酬,就不送你回家了,让小李送你吧!” 温宛虽然很不情愿,但也只能答应。 凌誉让小洁打小李的电话,然后让温宛坐在沙发上喝茶,而他坐回办公桌前,认真地批阅文件,之后又不停地敲击着键盘,很忙的样子,始终没再多看她一眼。 温宛很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眼睛四周乱转。 结婚后,她第一次来这里,之前要找他时,都是先打过电话,每回,他都回在办公楼下等着她。 办公室与以前的布置一模一样,而坐在办公桌前的他却有了变化,虽然对她还是阴晴不定,但是,没再像以前那样,总是威胁她,总是提醒她与他的关系只是“三年的契约”。 因为挣不脱,也因为不甘心,于是,她心里慢慢就有了一点希望:也许一切都可以通过努力改变吧! 所以,婚后,在两人不咸不淡的共同生活过程中,在他不排斥她的情况下,她愿意放下大小姐的矜持,以爱人的身份向他伸出橄榄枝,希望重生后的她有缘与他走完这一生。 小李来了,凌誉送她走入电梯,电梯门在她“少喝点酒,早点回家”的叮嘱中缓缓合上,也将双手插兜,风流帅气的他推出了她的视野。 上了车,端坐在后排座位的温宛显得有些失魂落魄,扭头看着窗外飞快跑过的风景,心里突然生出不想回家的念头:“小李,停车!” “少奶奶怎么啦?”小李将车子停在路旁。 “我想去逛逛商场!”温宛用下巴指了指前面繁华的商业圈,打开车门下了车,“你不用等我,我会自己打车回去的。” 小李应下,开着车走了。 温宛一摇一摆地走在商业圈繁华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比肩接踵,而她如同孤魂野鬼般走来走去,没有一点目标。 终于走累了,见旁边有一间装潢不错的咖啡馆,晃进去,点了一杯咖啡,慢慢喝起来。 再慢,也有喝完的时候,等到肚子喝饱了,咖啡也喝完了,看看外面,天已经黑了,而她是不是应该回家了呢?想着,招来服务员,买了单。 正想离开,这时,手机就响了,拿出来一看,是何灿打来的,自从她结婚后,他就没再睬过她,打电话也不接,去找他也当她是空气,弄得她狼狈不堪,之后就不敢再招惹他了。 能接到他的电话,她很激动:“阿灿,你终于理我了?” “小宛,你在哪里?”何灿的声音里不带一丝丝感情色彩,“你那个亲亲老公呢?是不是陪在你身边?” “怎么啦?”预感到又有不好的事要发生了,温宛左手紧紧地揪着包带,右手紧握手机,因为太用力,指关节露出森森白骨。 果然,何灿又是一声冷笑,然后说:“等一会儿,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何灿说完,挂了电话,一分钟之后,手机“滴滴”进来几条彩信,点开一看,是凌誉与文瑶手牵手逛街的照片,前面两张是他们的正面与侧面,最后面一张是凌誉矮下身子给文瑶脱鞋揉脚。 温宛来回点开照片,尽管这些画面对于她来说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还是看得她心血倒流逆施,恨不得像三年前那样,冲上给文瑶两个耳光,然后再指着凌誉哭骂,让他当街出丑,最后回凌家向公公婆婆祖父告状。 不过,现在,她并不会这样做,尽管很爽,事情却会越弄越糟。 这时,手机又响起来电的铃声,接听后,何灿在那边冷冷地问:“怎么样?你家老公新婚后一直在偷腥了,你后悔了罢?” “阿灿!”温宛终于崩溃了,带着哭泣的声音叫了他一声,然后就说不出话来了,泪水浸透了她脸。 电话里,何灿急了:“小宛,对不起!我只是要你看透凌誉的真面目,不是存心气你的,你别哭了,行不?哭能解决问题吗?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开车过来接你!” 温宛告诉了他自己的位置,何灿顿了一下,才说等着他,就挂了电话。 失神地坐回位子,温宛又点了两杯咖啡,然后点开凌誉与文瑶了照片,又是来回地看,看多了,心里慢慢麻木了,而目光由人转向他们周围的景物,怎么就觉得有些熟悉呢? 突然,她一拍脑门,照片里的背景不正是咖啡馆对开的那条街道吗? 抬头望出去,透过大幅的落地玻璃,外面是一片璀璨的灯光,将夜幕下的城市装点得美伦美焕,摇曳多姿。 这时,一个男音自她身后传来:“瑶瑶,来!先坐一会儿,喝杯咖啡,我去提车,马上就送你去医院!” “誉,不要嘛,我不想你离开,要不,你抱着我去提车吧!”女人的声音也随后传来。 “那好吧!”男人的声音又响起,然后耳边响起一阵脚步声,及人们不高不低的议论声。 “看,那个男人好帅啊!” “那个女的也很漂亮,他们真是天生一对!” “那个男人对女人多好?如果我的男人能这样疼我,我折寿也愿意!” “呵呵,对女人那么好的男人不多了!快绝种了吧?” 因为这些声音太杂,有些吵,终于将神游的温宛的目光拉回到室内,就这么扫视而过,刚好看到凌誉抱着女人侧身走出咖啡馆大门画面。

第58章看不到其他女人 “凌誉……”温宛起身就追。 才跑了几步,脚下不知绊到了什么,重心一个不稳,急忙扶了一下旁边的餐桌,刚好摸到客人才吃了一半的薏粉,烫到了她,急收手时,却将整盘薏粉带离餐桌,掉到地上。 “哐、哐”两声震天价的瓷器破碎的脆响过后,接着还有一声沉闷的“扑通”声。 本来看向凌誉他们的目光一下子全被拉了回来,齐嗖嗖集中到摔了个嘴啃泥的温宛身上。 她此时可狼狈了,膝盖痛得她龇牙咧嘴还是小事,最主要是身上这一块那一点的红黑色的薏粉酱,把她装点得简直跟小花狗似的,而且,手上还抓了一把薏粉条,嘴角边偏偏挂了一条薏粉。 静默了一分钟之后,不知是谁说了一句“美女,你是想追帅哥吗?那也得注意自己的形像啊!大家说是吗?哈哈!”然后“哈哈”“嘻嘻”“咯咯”笑声充斥了整个咖啡厅。 温宛觉得丢脸极了,挣扎着站起身来,刚想离开,那个打翻食物的客人猛地拉住了她:“喂,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你追你的帅哥,我吃我的东西,现在,你看!我还没吃饱呢!”她指了指狼藉的地上。 顿时,咖啡厅里又响起一阵哄笑声,温宛又羞又气,哆哆嗦嗦地伸手从包里抽出一张红色纸币塞进那个客人手里,低声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在打发叫花子啊?”那个客人不接钱,指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我这衣服很贵的,现在脏了,毁了,你得赔!” 这情景怎么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这时,一直低着头的温宛后知后觉地抬头看去,眼前这个女孩不正是沈欣的表妹周美华吗?再看看她身上的衣服,标志是f国的某知名品牌,但她一眼就看出是山寨货,比地摊货强些,却也值不了几个钱,顶多一百元左右。 可是,温宛不想与她计较那么,不就是钱吗?她将包里所有的现金钱找了出来,足足上万元,递到同美华面前:“全部给你,够了吗?” “不够!”周美华还是不接,看热闹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这不是明摆着敲诈吗?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重生前碰到周美华就是被勒索了上万元,并非她温宛横不起来,而是她怕周美华搞事,更怕凌誉生气。 好吧,他要生气就生气吧,现在,她豁出去了,人不可能在同一个地位摔倒两次,对吧? 温宛脸一阵红,一阵白,心里羞愤转为怒火滔天,将钱往自己的袋子里一塞,提脚就走:“不要拉倒,我还不想给呢!想要钱,找你表姐沈欣去!” “往哪走?”周美华一把扯住温宛,然后叫嚣着,“报警!我要报警!” 温宛一听,懵了。 她不想面对警察,不只是觉得误了追凌誉时间,更怕将事情闹大后,以她这样的身份,对温凌两家声誉不利,看那些风云人物沉沉浮浮就知道,这年代,名声比金钱更重要。 这时,咖啡厅里的服务员立即上前安抚周美华,又差人去叫咖啡厅的主管过来协助解决问题。 “小宛,怎么回事?”正当温宛不知所措的时候,何灿适时现身了,目光从周美华的手转到温宛脸上,“被女人打劫了?” 别看何灿年纪与温宛差不多,可是,从小独立的他见世面多了,目光扫过这个场面,心中有数,却还装傻地问,之后嘴巴凑近温宛低声地说:“要不要我揍她一顿?” 温宛立即摇摇头,转而问他带来了多少钱? 何灿白晰的脸在听到她的话后,立即黑沉下去,转而就想骂她。 温宛立即伸手捂住他的嘴巴,摇头暗示他不要生气,然后从他兜里搜出所有的现金,大约五六千,以及刚才自己的所有现金,一并塞给周美华。 加上咖啡馆主管极力劝说下,周美华终于收下钱,放开温宛,并答应不再报警。 何灿扶着温宛,在众人哄笑声与讽刺声中,一瘸一拐地走去洗手间,清洁一翻后才走出咖啡馆。 在门口,温宛下意识地四周看看,哪还有凌誉与文瑶的影子? “他们应该在附近的医院,要不要去查查?”何灿依然愤愤不平,“那对奸、夫、淫、妇肯定走不远。” 温宛摇摇头,经过刚才周美华这么一闹,心里的冲动与激愤已经消磨殆尽了,而且事情结局与以前一模一样,她更是垂头丧气。 “你怎么能这样?你到底还是不是温宛啊?”何灿又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 是啊!她还像原来的她么?以前的她颇有点睚眦必报的小人脾气,现在呢?奴性越来越强了,包子形像越发明显,有时,连她自己都有些唾弃自己。 两人在步行街上的一条长椅上坐下,何灿帮她抽出纸巾,让她擦去满脸的水珠,无语而又心疼。 这时,一个人影晃过他们面前,正是独行的周美华,她一边打电话,一边低着头匆匆走过。 也许她并没有发现温宛他们,所以,讲电话的声音特别大:“表姐,哈哈!我告诉你一个有趣的事情,就是那个温宛啊,笑死我了!是啊,我绊了她一跤,她还赔我一万五千元……” “呵呵,这就是人善被人欺的典型,明白没……喂,去哪?”何灿刚想刺温宛几句,发现她一甩背包,大步流星地追周美华去了。 何灿追上她,她却突然回头,指着长椅子说:“别来,等我!十分钟后我保证回来!” 目测那个周美华正朝一条黑乎乎的巷子钻去,何灿立即会意,他坐回椅子,气定神闲地喝起手中的矿泉水来。 果然,没到十分钟,温宛就一溜小跑着回来了,晃了晃手中的一个鼓鼓的钱包,牵起何灿的手,急急地说:“钱都回来了,我们马上离开!” 两人拉起手飞快地奔跑着离开了。 这一幕,正好落入在对面楼上站着的两个男人眼里。 “阿誉,你这个契约妻子挺有趣的!”刘振南望着温宛与何灿身影消失的方向,轻轻地呷了一口红酒,笑得跟狐狸似的。 凌誉冷笑,转了转手里的红酒杯,转过身靠着窗台:“是吗?我怎么不觉得?” 刘振南哈哈大笑,斜了他一眼:“兄弟你的眼里只有沈欣,当然看不到其他女人啦,不过,你那小秘,还有大明星文瑶,都不错啦!”

第59章扳回一局 “也许吧!”凌誉走回桌边,又给自己添了小半杯红酒,拿着酒杯,优雅地晃动着,看着红酒刮过透明的杯壁形成红色的旋涡。 刘振南仰头喝完杯里的酒,走过来,在凌誉的对面坐下,定定地看着好友,收起一脸的笑容:“阿誉,我能不能帮你什么?或者说,你的计划里,有没有安排我的角色?” 凌誉摇头后又点头,然后与他对视着:“谢谢你帮我安排好小欣的一切!她在那边不要受委屈就好!” 听了他的话,刘振南的脸色变得很严肃,举起手发誓:“放心,小欣她不会受任何委屈的!只是,她好像不想我派人保护她!” 自从沈欣到达l国后,他就安排好些人去照顾她,没想到,那些佣人和保镖一个个都被她赶出来了,甚至被她打得头破血流的都有,现在,那些人都不敢接近她了。 他从来都不知道,沈欣的脾气会是这么暴躁,在他的印像中,她向来温柔娴静,聪慧可爱,总之,比温宛不知好多少倍了。 为什么会有这些变化?按他想来,事情原因就在凌誉身上,可是,他又不好直接向凌誉表明,毕竟感情方面的事,第三者是无说话权的,说多了,那就有挑拨是非的嫌疑。 凌誉的脸色阴沉下来,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喝酒,一杯接一杯地喝。 ——— 温宛与何灿跑出了两条大街,才停下脚步,在路灯下,快速打开钱包,看着一大叠红票子,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弯了腰。 “不错,原来的温宛终于回来了,知道怎么搬回一局了!”何灿向她翘起大拇指。 温宛数出一大叠钞票塞进何灿的手里:“废话少说,本小姐什么时候变过?我一直就是原来的我!” “切!”何灿朝天翻了一个白眼,“你看看你,被凌誉吃得死死的,他让你向东,你不敢朝西,如果能反过来将他吃得死死的话,那才叫你还是原来的你!” 温宛心中一凛,她可从来没想过能打压住凌誉,因为,他一直是她心目中的男神,尽管他对她多么恶劣,他的美好一直存在她的心灵深处,最多,只是对他敬而远之而已。 不过,刚刚斗赢了周美华,让她那沉寂的心被何灿这么一鼓动,蠢蠢欲动了: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 温宛回到凌家的时候,已经快十点钟了,阿秋开门接她时,目光看向何灿开着离去的车子问:“少奶奶,不是少爷送你回来的么?” “不是!”温宛不想跟她解释那么多,反问她,“少爷还没回来?我现在打电话给他。” 然后拿出手机,一边摆弄着,一边走入主卧,关上门时,刚好凌誉就接起了电话,开口就问:“什么事?”语气有些恶劣。 “没有事就不可以打电话给你了吗?”温宛故意装娇卖乖。 凌誉在电话里顿了片刻,然后吃吃地干笑了几声,好像心情挺好似的:“想老公了?想老公哪里了?嗯哼?” 他语气很是暖昧,温宛心里一酥,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吞了吞口水,又做了一个深呼吸,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卧槽”,温宛才觉得自己正常了些,然后娇痴地说:“是啊?”顺势往床上一扑,弄出不小的声响,“身为丈夫,你是不是应该每天准时回家给老婆暖被窝呢?” 也许没想到她会这样说,电话里,凌誉半天都没有回话,接着电话突然就挂掉了。 收起手机,温宛感觉第一次与他交手占了上锋,心里高兴,在床上滚来滚去,“咯咯”直笑。 自娱自乐了几分钟,打了个电话问何灿回到家没有,然后才去洗刷,时间已经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听到屋外响起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 她赶快走去开门,门才开了一条缝,就看到凌誉睁着一双迷漓的醉眼站在了门外,心里一惊,刚想关门。 而他双手一撑,轻轻松松地将门打了个大开,整个人踉踉跄跄地冲了进来,然后勾脚将门关上,张开双手,像老鹰抓小鸡似的,将温宛揽进怀里,跌跌撞撞地将她逼向大床。 温宛想躲,却躲不开,想推开他,但她的力气不及他的三分之一,最后两人就这样抱着摔进了大床。 他全身的重量都放在她身上,很沉,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快碎了,胸腔里的气体全跑出来了,发出个“呃!”单音,两眼散光,头上也围着一群小星星,转呀转呀。 好半天,她的神智才清醒过来,发觉他正在撕扯她的衣服,几乎全果了,而他身上酒味汗味还有女人的香水味,夹杂在一起,熏得她想反胃。 突然想起他与文瑶的那些照片,温宛心里的火气突突往上攀:“凌誉,你好脏!”她大叫,双手挥舞着,拍打着。 可是,他无视她的大呼小叫,将她的双手抓住往头上一按,不管不顾地进入了她的身体,而且狠命地用力…… 一次完后,没等她缓过气来,下一次又开始了,无论她怎么求他骂他,他都不吱声,也不停歇,直折腾得她连睁眼睛都没有力气了,他才离她而去。 再看看她,全身青青紫紫红红绿绿,有气无力,而他呢,将裤拉链一拉,衣着整齐,衣然一副人模狗样,还去倒水喝。 这么一折腾,温宛足足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睁开眼睛就看到阿秋正在房间里走动。 “少奶奶终于醒来了?”阿秋将手里端着的一杯绿色苹果汁放到床头柜上,脸上流露出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 温宛将被子拉高到下巴,挡住了脖子以下的暖昧痕迹,扯了扯嘴角,算做回答,然后拿出枕头下的手机一看,快中午了,而她上午还有工作安排。 阿秋善解人意地说:“少奶奶放心,少爷已经打电话帮你请假了!这是少爷临走前给你准备的果汁,喝完就可以开饭了,我先出去!”说完,她拿着托盘走出去,顺手关上房门。 洗刷一翻后,走回床边,看到那杯绿色的果汁就像看到了凌誉,温宛突然觉得没了胃口,端起果汁“哗”一声,全数倒进了卫生间洗手盆里,打开水龙头,冲得一干二净。

第60章脑袋终于开窍了 走出房间,看到阿秋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画面转换得很快,声音有些吵,好像是举行什么活动的现场直播。 温宛好奇,以阿秋的职业敏感,只要听到开门声,立即就会跑进厨房忙着备午餐,而现在,她好像被电视画面深深吸引了,以至没听到她走到她身边的脚步声。 镜头拉近,整个电视屏幕都是凌誉那英俊的笑脸,忽地,画面一转,又是一个大大的笑脸,却是文瑶,然后镜头慢慢拉远,原来是凌誉正在教文瑶打高尔夫球。 远看,他在她的后面,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两大手包着小手,紧握着球杆,凌誉动了动嘴唇,不知说了什么,文瑶爽朗地“哈哈”直笑,然后球杆忽地一挥,白色的球划出优美的弧度稳稳落入目的地,现场响起热烈的掌声,有记者上前采访。 阿秋扭头发现了温宛,吃了一惊,“啪”一声关了电视,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少奶奶!马、马上开饭了!”然后一溜烟跑进了厨房。 温宛斜睨了一眼已经黑屏的电视,心里那如藤如丝缠绕般的感觉越发明显。 ——— 下午,回到公司,她立即摒弃所有的杂念,投身到紧张的工作中。 参加完一场内部会议后,她与徐秘书决定去与凌氏项目负责人碰个头,再到现场转一圈。 经过一段时间的互相了解,温宛与策划部的徐秘书成了最要好的同事,她有什么事,也总是喜欢找徐秘书商量,外出,也经常带着她。 而徐秘书自然也乐意跟着温宛,因为不用面对自高自大的二世祖温杰,也不用面对整天板着面孔的韩经理。 所以,策划部传言,自从温宛成为策划部副经理后,徐秘书就成了她的专职秘书。 临行前,徐秘书问她是不是先打个电话知会对方,不知为什么,温宛就摇头否定了。 “也是喔,对方是你老公,打什么电话知会?”徐秘书笑着揶揄她。 温宛微笑,没有解释什么,只是让她再次检查资料是否带齐。 两人到达凌氏办公大厦,前台见了她们,问好后,直接放行。 坐了电梯直达二十八层项目部,当电梯门打开后,温宛先去上厕所,让徐秘书拿着资料等在门口。 她才走进厕所的隔间,外面就有人敲响了厕所门,然后听到徐秘书有些结巴地说:“温、温副经理,咱、咱们能不能下、下次再来?” “你说什么呢?”温宛提起裤子,走出来,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徐秘书,以为她心急,一边冲洗着手,一边好笑地说,“不是吧?再敬业,内急也得先让我解决啊?” 徐秘书摇摇头,憋红了脸,最后眼睛一闭,说:“刚刚我碰到见凌经理,他离开了!” “那你不告诉他咱们来这里了?”温宛一听,笑不出来了,质问的声调拔高,他都走了,那她们来这里干什么? 徐秘书显得很委屈:“我有告诉他,说你在洗手间里,希望他等等,哪知,他说,没有预约,不……”最后两个字她说不出口。 可是,温宛还是想听。 “不什么?” “不鸟你!” “什么?那个混蛋!”温宛觉得在徐秘书面前丢了面子,暴了粗口后又觉得不妥,面色立即缓和下来,沉声问,“他跟什么人在一起?很忙吗?” 徐秘书想起凌誉搭在文瑶腰间的那只大手,心里也替温宛不值,一咬牙,索性说出来:“跟他一起走的是大明星文瑶!” 听到这里,温宛再也沉不住气了,扒开堵在门边的徐秘书,冲出洗手间,外面哪里还有凌誉与文瑶的影子? 跑到落地玻璃窗前往下看,正好看到凌誉与文瑶手牵手走出大厦,然后背朝大厦站着,有说有笑,就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一辆子缓缓开过来,在他们俩人面前停下,只见凌誉拉开后排车门,等文瑶上了车后,他才钻进车里。 看着车子离去,温宛脸色铁青。 “要不,温副经理,你打个电话给凌经理?”徐秘书想得很简单,认为人家夫妻只不过闹点小脾气而已,她好心地建议。 温宛不想再自取其辱,摇摇头说:“咱们回去罢” 回到温氏,一头扎进自己独立的办公室,怒火立即从心底里升腾。 按奈不住冲动,拿出手机,就给凌誉拨去电话,电话响了两声,被人接起,一个软绵绵的女音传来:“喂?找凌少什么事?我们现在没空!”“啪”一声就挂断了,而温宛这边一个字都还没说。 太过份了,她文瑶算什么?凭什么接她的电话?凌誉凭什么不接电话?温宛越想越气,将质问的话打了一肚子的腹稿,然后再次拔通凌誉的手机,竟然关机了。 他们在干什么? 温宛脑子自然而然跳脱出凌誉与文瑶在滚床单的画面,尽管她知道凌誉除了她之外,最起码还有沈欣,可是,一旦想到他与其他女人滚床单,她心里就如同架在油锅里煎一般。 “气死我了!”温宛双手一挥,桌面上的所有东西全数掉到地上,水杯破碎声惊动了不少人。 韩经理走进,问她是不是需要帮助,徐秘书也走进来,默默地帮她收拾残局,温杰斜靠在门框上,双手环胸,笑着看她的笑话。 温宛理智稍稍回归,将所有人赶走,想了想,下决心求助何灿,让他帮忙找出凌誉的手机所在位置。 之前,何灿提出悄悄给凌誉手机装一款高科技跟踪器时,她还将何灿骂了一顿,最后被何灿威逼利诱下终于同意了,装完又后悔了,还说何灿教坏了她,气得何灿直跳脚骂她是榆木疙瘩脑袋,没想到,这才装了多久,竟然派上用场了。 接了电话,何灿很开心,说她榆木疙瘩脑袋终于开窍了。 十分钟后,她的手机收到了一条彩信,何灿将跟踪的结果截了图发送到她的手机。 “根据图上所示,凌誉他们的车子所走的方向正是郁园渡假山庄。”紧接着,何灿自告奋勇地说:“走,捉、奸去,我开车到温氏楼下接你!” “好!”温宛第一次毫不犹豫地同意了何灿的主意,一手抓着手机继续与他聊着,一手提着包包,走出了办公室。

第61章郁园艳色 刚踏出办公室门,双手环胸的温杰就堵住了她的去路:“不是刚回来么?往哪去?” 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自家哥哥,温宛凶巴巴地说:“要你管?” “呵呵,不用我管,但要爸管吧?我告诉咱爸去!上班没上班的样,你当来温氏玩么?”温杰垂下双手,转身就往电梯走去。 担心他当真,他这个人本来就有些神经兮兮,做事不用脑子,温宛赶快奔过去,揪住他的衣袖,不耐烦地说:“别……我管我的老公,你也想参与?” “老公?凌誉?”温杰眼珠子转了一圈,放开了手。 温宛下了楼,何灿的车子早就等在那里了。 拉开车门钻进去,他劈头就问:“怎么那么慢?”害他足足等了五分钟。 温宛将温杰阻挡的事说了一遍,何灿立即翻脸道:“你有没有脑子啊?这事也能告诉你那哥哥?快,把手机关掉。” 不过,她的手还是慢了半拍,就在她拿出手机的时候,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是温正荣的号码。 正犹豫接不接时,何灿一把夺过去,按住电源,铃声嘎然而止,关机了。 “这也行吗?”温宛有些迟疑地接过屏幕暗下来的手机装进包里,心里七上八下。 何灿一声也不吱,黑着脸启动了车子,猛踩油门,车子飞一般往郁园渡假山庄驰去。 车子走到了半路的时候,何灿的手机响起,他将自己的手机丢到温宛的大腿上:“帮我接!” 温宛瞄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晴晴,接吗?” “不用!”何灿手一伸,抢过手机,“滴”一声关了手机。 “为什么?”温宛望着一脸严肃的何灿,有点弄不明白他的用意。 何灿专心握着方向盘,头也不回地说:“已经下决心做这件事了,那就做好来,你总要看清楚凌誉做出来的事后才会死心。” 这什么跟什么嘛?温宛心里暗道。 随着郁园山庄的接近,她心里更加不安,不讲理的凌誉和泼辣高傲的文瑶,在她心里越发地澎胀,而她自己却不断地缩小,如果不是何灿押着她,她几乎要转身就逃了。 ——— 那边,叶晴从耳边拿下手机,看了一眼被挂断的电话提示,抬眼看着面带笑容的沈权:“她挂了我的电话!” “那你再打回去试试?”沈权摆弄着手里的手机,刚才,温正荣因为找不到温宛,将电话打到叶晴这里来了,正好给他接到,一接通,温正荣就喘着气大骂:“温宛,你又去找阿誉麻烦了?一个男人在外面有个红颜知已很正常,哪用得着大动干戈,你这是作死啊……” 他没听完就将电话挂了,将手机送到正在剥葡萄吃的叶晴手里:“快,给温宛打电话!” 叶晴依言,可是没打通温宛的电话,她又拨通了何灿的电话,没想到刚响了两声就被挂断了。 叶晴言听计从,又拨了一次何灿的电话,关机了,拿下手机自言自语道:“他们一定在一起,否则,不会不听我的电话的。” “那就好办?”沈欣一听,立即拿起自己的外套,一边穿一边说,“你吃吧,我还有点急事去办。” 说完,沈权就出门去了,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你去查查凌誉的行踪,对,我要你录下视频,报酬不会少你的……” ——— 车子转一个弯,郁园山庄便在眼前了。 温宛对这个山庄并不陌生,她来的次数也不少, 这是一个高档次的渡假山庄,a市上层社会的人最爱往这里钻,因为入住这个山庄,不光是冬暖夏凉的好去处,一年四季景色迷人,而是成为高贵的身份及显赫的地位的像征。 “到了!”何灿缓缓停下车子,并用下巴指向停车场另一辆车子说,“哪,凌誉的车子停在那里,他们肯定进去了,咱们赶快进去。” 看到凌誉的车子,温宛好像被施了定身法,坐在位子上一动也不动。 何灿开车门,下车,然后绕到副驾室,打开车门,将她拉下车,抓住她的胳膊硬是带着她往里走。 温宛知道凌誉也不是什么善类,她也不想连累自己的朋友,所以甩开何灿的手,反身将他推开:“算了吧,还是我自己去!” 可是,何灿不依,硬是要跟着她一去,说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去,万一出了什么事,身边也得有个人照应。 温宛拗不过他,只好跟他说好,但是他只能藏在隐蔽处看着她就行了,千万不要出面,否则,她也不依。 最后何灿妥协了,这才一前一后混过安保的火眼金睛后,径直往里走。 临分开时,何灿问她:“你去哪找他?” 温宛一下子就说出了一个地名,正是凌誉冬天最喜欢去的休闲板块的温泉区,并且将所在的编号说了出来“811”。 何灿拿出手机,瞧了一眼,有些不可思议,却也没有多说,只是催促她快去快回。 郁园面积很大,包括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设立四大板块,分别为饮食、住宿、休闲、会所,每个板块之间都有旅游观光车停靠点,只要是里面的客人,招招手,待命的车子便会开到你面前。 “嗨!”温宛装模作样地招了招手,一辆天蓝色的车子便缓缓开到她的面前,身穿服务员制服的司机彬彬有礼地问她去哪里,她坐了上去说出凌誉所有的地点,车子就出发了。 十多分钟后车子停了下来,下了车子,温宛很快摸到凌誉所在的那个鱼疗池,此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扇花型门将里面的情景半遮半掩地呈现在她面前,看得到肉色跟水色的晃动,却看不清楚到底是谁。 耳边是男女嬉笑戏水的声音,听那声音,好像是两个,好像又不是,她的心脏跳得很厉害,有些后悔来了,她知道,一旦冲进去,那就是两人撕破脸的时候了。 正在犹豫的时候,突然里面传来说话声。 “凌少,我很棒吧?” “那当然啦!” “跟你那契约妻子相比,谁更有棒?” “那还用说,当然是你啦?” 两人一唱一和,一搭一当,那声音软而甜,甜而腻,像喝醉了一般,又像她与他做的时候,不经意从嘴里溢出来的呢喃声。

第62章各玩各爱 此时此刻,温宛的脑子里正以天才的想像力,将声音转化为一个个让她热血倒流逆施的画面。 她很想冲进去,将那对不要脸的男女胖揍一顿,可是,偏偏双脚发软,有心无力,竟然迈不动步子。 于是,她想到先在外面警告一下他们,手拍拍门,叫道:“凌誉在里面吗?我是温宛。” 里面,池温有些高,泡了十分钟后,凌誉与文瑶都坐在水边石头上歇息,双脚伸进水里搅动着。 文瑶坐在凌誉的后面,伸出娇嫩的双手,正在给他按摩光光的肩膀。 凌誉呢,也许那柔柔的力道很让他享受,闭眼仰头,夸张地哼哼出声。 池的另一边,同样坐着一男一女,正是刘振南与一个穿泳装的女子,看到了这边的情形,女子主动提出给刘振南按摩,两人一拍即合,学着凌誉与文瑶的样子,咿咿呀呀的,动静倒不小。 在昏黄的灯光下,在舒缓柔和的乐音之中,暖昧丛生。 当听到温宛在外面叫他时,凌誉只是稍稍扭了一下头,然后又若无其事的闭眼享受。 文瑶盯着男人的表情,冷笑道:“听听,你那契约妻子都追到这里来了,她管你好严哟,哈哈!” “你说什么呀?”凌誉装作没听清,一挥手,让文瑶不要停,他倒要看看,温宛能拿他怎么办。 门外的温宛发现里面的人既不出声,也不出来,她心里犯难了,不知该不该进去。 这时,何灿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你还欠一把火?我就知道!” 没等她反应过来,后背猛地受到一个推力,撞开门的时候,膝盖刚好撞到门扇,前天摔疼的旧伤加上碰撞的新伤,瞬间让她收不住身子,整个人就像一颗导弹似的直直朝里面冲去,冲向池边,不偏不倚,刚好扑到文瑶身上,两人一起扑进池里,将文瑶压在下面。 一声巨响,溅起无数的水花,泼得凌誉满头满脸都是,等他摸开水珠,咦!怎么人没了?,扭头一看,水池里浪花朵朵。 水池有些深,而不会游泳的温宛一落入水里,就喝了几口水,出于本能,双手扒拉着,刚才抓住文瑶的头发,便死命地揪住,双脚也狠蹬她的身体,硬是将会游泳的文瑶死死地压在下面。 反应过来,凌誉伸手一捞,首先抓住文瑶,然后连带将温宛也提出了水面,而她还扯着文瑶的头发。 文瑶气得很苦,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凌誉赶快抱起她身子,按压她的腹部,倒没吐出什么水,而她却嘤嘤咛咛地哭起来,直接扑进他的怀里说很害怕。 温宛出水后一直在咳嗽,被呛几口水,脑子犯晕,傻傻地看着凌誉抱着其他女人,没了反应。 听到那么大的动静,何灿也冲了进来,一看全身湿湿的温宛,又看看抱着其他女人的凌誉,他一个箭步冲到温宛面前,抱着她问这问那。 凌誉恶狠狠地瞪着温宛与何灿,说了一句:“你们在找死吗?”然后抱着文瑶大步离开,什么话也没说。 刘振南与那个女人也趟着水走过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温宛与何灿,假惺惺地问他们需不需要帮助,没等他们回应,两人上了岸,披上浴巾走了。 ——— 当天晚上,凌誉一夜未归。 第二天早上,温宛还没起醒来,就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打开门,阿秋站在门外,一脸同情地望着温宛,嘴巴动了动之后才说:“刚才夫人打电话过来,让你马上过去。” 预感到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但温宛还是问多一句:“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那个!”阿秋眨了眨眼睛,将手里握着的手机稍稍凑前来,屏幕还是亮的,正在播放一个小视频,只是声音调得太小,几乎听不到声音,“应该是因为昨晚少爷与少奶奶在郁园渡假山庄闹的事!而且,现在网上到处都是!” 轰!头上一阵炸响。 温宛有些懵了,这是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叫“网上到处都是?”昨晚发生在郁园的事,怎么就被传到了网上了?是谁干的? 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听觉,又问了一次,阿秋再次回答后,她才一把夺过阿秋的手机。 播放已经停止了,她点了一下白色的三形,又重新播放,那个画面,正好是何灿背后推她一把,她的脚撞到门柱,然后整个人摔进去,顺便将文瑶扑到温泉池,视频到何灿抱着她离开结束。 这是昨晚发生的真事,可是,也算是一场意外,没有一点出格的情节存在,可是,再看看视频标题是:豪门艳遇,夫妻婚后一起出轨,各玩各爱…… 尼玛的,这什么跟什么嘛?一点不粘边的事情,安上这么高大上的标题后,立即有了让人浮想联翩资本,看看下面的点击与转载量,已经达到几万了。 到底是谁弄的?目的何在?一个个疑问在心里冒出来。 “少爷呢?”温宛问阿秋。 阿秋扁扁嘴巴,一副你问我,我问谁的样子。 昨天晚上,温宛回到凌宅就一直等凌誉回来,她想着跟他好好谈谈,向他解释清楚其中的误会,并且向他道歉,哪知等到她睡着,都没等到他回来。 那会不会在客房或书房睡呢? 把手机还给阿秋,温宛立即奔去客房,客房里,房间空空荡荡,床上用口整整齐齐,再去书房,书房里也空无一人。 最后,她在书房打开了电脑上网,登录a市门户网站,输入“豪门”“出轨”两个关键词,一搜,立即跳出几十条结果,每一条都那么劲爆。 回复也五花八门,理性的网友认为,无爱就离婚,然后各自再组建新家庭,不必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来。 而偏激的网友却直指女人不要脸,守不住男人,就学男人出轨,这样的女人是恬不知耻,跟小、姐没什么两样。 虽然主帖没有提及主人公,而且视频在昏黄的灯光下,也看不太清人脸,可是,网络就是神奇的存在,从来不乏好事者。

第63章责任全部揽上身 随着跟帖的增多,她与凌誉的名字也渐渐浮出水面,才一个早上的时间,就将温宛与凌誉及沈欣之间的事情挖出来,活生生摆在大众面前,然后品头论足,津津乐道。 此时,舆论一边倒,纷纷谴责温宛是第三者,生生拆散有情有义相恋十年的恋人;又说温家为了企业,不惜将自己的女儿作财注,既伤害了女儿又伤害了另一对情侣。 温宛看完数十条的网友评论及回复后,看不下去了,不过,她也不是笨蛋,会看不出事件的矛头直指她及她的娘家么?而同样风口浪尖的凌誉及凌家却鲜少受到严正的批评指责,能这样做的,除了沈家外,就是凌誉自己。 阿秋在外面再次催促她,说正院又打电话过来了,还说温家也打来了电话,问她为什么关机。 温宛这才想起昨天手机关机后,一直没开过。 找到手机,刚开机,就看到数十个未接电话的提示,从上拉到下,有叶晴何灿及温家凌家许多人的手机号码,唯独没有凌誉的,心里凉凉的,懒得回复,将手机再次关了机,丢到一边。 从书房里走出来,她心里一直在回忆以前是怎么应付的。 记得,重生前经历这事时,她是痛哭流涕向凌家及温家人诉说自己的冤屈,并当面与凌誉对质,还打电话跟让何灿及郁园的工作人员,让他们来作证。 结果呢,凌誉一口咬定她就是无理取闹,才会弄得温凌两家鸡飞狗走的,将一切责任推到她身上,最后最后,她与温家独自面对媒体,解释道歉之后,虽然,事情很快被摆平了,但是,从此她在温家与凌家人心目中的形像大大地打了折扣。 “少奶奶!夫人问你几时过去?”阿秋又在门外催她,见温宛一副不在状态的表情,又补充一句,“好像少爷回来了,直接去了正院。” 温宛听了,怔了一下,随口应一声:“哦!知道了。” 走进主卧,她又呆呆地想了想,直到心里有了主意,才走去洗手间洗刷,又精心地化了一个淡妆,然后才提着包包出门去正院。 ——— 正院餐厅里,正值吃早餐的时间,可是,此时餐台上什么也没有,四周却已经坐满了凌家人,整个场面气氛冷得接近冰点。 当家作主的老爷子凌国华黑着脸坐在实木太师椅上,双手平放在桌面,剑眉一抬,深邃的眼眸虎虎生威地注视着所有的凌家人。 平时嘻嘻哈哈的几个晚辈,今天也相当严肃,谁也不敢玩手机,谁也不敢说话。 看到温宛走进来,所有的人只是抬眼看了她一下,然后垂下眼眸,只看着自己面前的方寸桌面。 “小宛,就等你了,快坐下!”方芳招呼着她,虽然面无表情,但语气还算客气,她指指凌誉身边的一个空位,示意她坐在那里。 温宛没像往常一样,将凌家长辈唤一遍,以显示自己的谦恭懂事有礼貌,而是扯了扯嘴角,朝大家点点头,算作打过了招呼,按照方芳的意思,不慌不忙地入座。 “哼!”凌誉挪了挪屁股,轻轻发了一个鼻音。 温宛虽然觉得心里憋屈,可也按耐着自己的情绪,不声不响地垂着眼皮,却竖起耳朵,挺直了腰,随时等待接招。 凌国华虎目炯炯,朝所有的人扫了一遍后停在温宛身上,脸色稍稍松动,显得有些和颜悦色:“小宛,你来说说,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那么快被点了名,温宛尽管有了心里准备,还是忍不住心脏猛跳了一跳,抬起眼睛,正好与凌国华对上视线。 “爷爷,是这样的!”温宛将事情大体说了遍,把追赶凌誉的目的说成是有合作方面的疑难问题想请教他,而且因为她不会开车,中途想打出租车的时候,正好碰到何灿,就让他帮忙送一程。 最后,她将责任全部揽上身,连连向凌誉和凌家人道歉,说如果不是她那么着急找他的话,就不会中了坏人的套,现在让温、凌两家声誉被牵连,她实在是罪该万死。 说到激动之处,她将自己受伤的膝盖露了出来,以佐证自己说的话是真的。 看到那一片青紫中还有红肿,触目惊心,两个小辈倒吸一口气。 如此这般说完,除了凌誉又冷哼外,其他的人显然都已半信半疑。 “原来事情是这样!阿誉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凌国华威严的目光直视凌誉。 凌誉沉默了片刻,说:“没有了,爷爷说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 温宛听不明白爷孙俩是什么意思,微微张嘴想问,又不敢问。 最后,又听凌国华说:“既然这样,启明你知道怎么做了,等会吃完早餐尽快去办,小宛这两天先不要出去,阿誉跟按你爸说的去做行了,其他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希望你们以后做事小心点,不要让人抓住把柄,尽丢了凌家的颜面。” 一众人低头不吱敢声,但也表示听进了训示。 等到老爷子把话说完,方芳很有眼色地示意佣人端早餐上来。 很快,餐厅里的静默被盆碗交加的声音取代,一场风波貌似就这样过去,温宛吊在半空中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吃完早餐,凌誉被凌启明叫住,而温宛自行回到偏院,坐在客厅里等凌誉,心里想着怎么与他推心置腹长谈一次,以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 听到大门口有脚步声走进来,她有心迎上去,却听到正在主卧捣鼓的阿秋大叫:“少爷,我已经按你所说的整理好了,你再看看,还有没有落下的东西?” 凌誉大踏步经过客厅,却没瞄了她一下,那张脸冷得让她心里发寒,生生堵回她即将吐出来的声音,把她做了一翻思想建设后的自信心碾得粉碎。 等到凌誉再次走出客厅的时候,却看到他手里拉着一个行礼箱,轮子碾过地板发出单调的“笃笃”声,声声敲击着温宛受伤的心灵:“凌誉,你要去哪里?” “什么?又舍不得啦?是不是想追着去?”凌誉掀起嘴唇,毫不客气地讽刺。 温宛小心肝很难受,却也还耐心地说:“昨晚的事是一场误会,你能不能听我说?” “是吗?不过,我没空,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导自演的苦肉计!这一计,你又不是没用过!”凌誉说完,拖着行礼箱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温宛气得脸色一片铁青,阿秋看不下去了,走过来说:“少爷这是出差,老爷让他去的。”

第64章襄王无心 因为不想让自己受虐,温宛呆在偏院真正做到足不出户,吃了睡,睡了吃,除了玩玩手机小游戏外,她不敢看电视与上网。 直到第二天早上,实在无聊至极的她才开了手机,看着手机满满的未接电话列表里,除了何灿叶晴与温家人外,依然没有一条是凌誉的,虽然是意料之中,却还有些伤神,可谓,神女有梦,襄王无心! 想到不应该让娘家人担心,她给赵佟打了一个电话,没想到竟然是温正荣接了:“嫁入凌家了不起了?翅膀长硬了?连娘家人都可以不理?到头来,真正有什么事时,还不是要找娘家人……” 很快电话里的骂声消失,传来赵佟又急又气地声音:“哎,老温,你别生气了,小心别气坏了身子!” “喂?”了一声,听到里面传来脚步声,里面的吵杂声也渐渐消失,应该是赵佟拿着手机走开了,“小宛,你没事吧?为什么不开机?你想急死我们吗?本来想来凌家看看你的,又实在拉不下脸!” 无数个问句,听得温宛直皱眉,好像那些网上的传闻是真,让老温家很丢脸,丢得无颜再见江东父老了。 不过,这一切,又是在温宛的意料之中,因为重生前,这事经历过很多次,这也是为什么与父母不亲的原因,总感觉到那条代沟无法逾越。 所以,她很快敛起心性,静静地听着母不停地抱怨,等到她说累了,她才温温地说:“爸、妈,我没事,你们应该相信自己的女儿,事实不是网上说的那样!” “那是怎么样?”赵佟赶快接嘴:“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自己的行为检点些,人家想诋毁你也没有机会!” 温宛觉得满身长嘴说不清楚,借口还有事,匆匆挂了电话,然后躺着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抛着手机,一躺就是大半天,直到阿秋叫她吃午餐了,她才知道时间原来过去了那么久。 吃完午餐,回到房间,正昏昏欲睡,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叶晴打来的,她激动得想掉泪,还是好友念着她。 可是,接通电话后,她还没来得及诉说,叶晴却哭丧着脸说开了:“小宛,阿灿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温宛大吃一惊,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还没听完叶晴的话,“叭嗒”一声,手机从手里脱落下来,自动挂了电话。 这时,她才感觉到掌心浸满了汗水,竟然连手机都拿不稳了。 当她一身整齐衣裙,提着皮包,心燎火急地从卧室走出来时,阿秋正好从外面回来,手抓着一条海鱼,显得很开心:“少奶奶,夫人让我买了一条海鱼回来,她说,今晚她会过来跟你一起吃晚餐,吓?你要出去?” 温宛走到阿秋面前,她才看到自家主人不是一身居家服打扮,恍神之间,海鱼从她的手里脱落,掉到地上,蹦了几蹦,张嘴直喘气。 一阵浓重的鱼腥味袭来,温宛有些厌恶地摒住呼吸,见阿秋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不明白她的意思,皱了皱眉:“是的,我现在马上出去!” “可是,老太爷不是让你呆在家里两天么?你怎么……”阿秋可能突然发觉自己多嘴了,脸一红,急忙说,“对不起,夫人让我提醒你的!” 知道她受方芳之托,负责看着她与凌誉,作为一个佣人也不容易,温宛迟疑了一会儿才回答,“今晚我一定会赶回来吃饭,我婆婆她老人家喜欢吃什么,你尽管去做,拜托了,阿秋!”至于告不告状,随她去。 友好地拍了拍阿秋的肩膀,温宛绕过她的身体,急急地朝大门外走去。 等到温宛走了好一会儿,阿秋才拨通方芳的手机,电话很快接通,里面传来“哗啦啦”推麻将的声音,她稍稍提高声调说:“夫人,少奶奶她出去了,好像碰到了什么急事。” 方芳刚刚糊了一把,心情很好,大度地说:“没事,她又是不囚犯,总会有自己的事的,不过,之前让你办的事办了没有?” 听到方芳这样说,阿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开心地说:“办了,我买了一条最腥的鱼回来,故意在少奶奶面前摔到地上,瞬间腥得不得了,只是,少奶奶好像没什么反应,应该还没怀上。” 那边的方芳等她说完,好心情大大打了折扣,无力地丢出一个麻将,口气凉凉地说:“这样呀,知道了,你忙去吧。” ——— 温宛拦一了辆出租车,赶到何灿开的惠明餐厅前面,还没下车,就看到店门上方挂的招牌被砸烂了,一半掉在地上,一半还歪歪扭扭地挂在上面。 给了车费,提着包冲进去,只见叶晴与何灿靠着墙头,正默默无语地看着走进来的温宛。 再看看整个餐厅,一室的狼藉,简易的桌椅全被砸烂了,上面的吊灯也几乎全碎了,收银台被劈成两半,走进厨房,里面餐具炊具几乎没有一件完整的,砸不烂的,也被砸变形了。 “是谁出手那么狠?”叶晴恨恨地出声,而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看向温宛。 温宛立即低下了头,不用叶晴提醒,她首先想到一定是凌誉派干的,不是他,也会是他身边的人,而且,那个刘振南嫌疑最大。 “一定是凌誉那臭小子,我要跟他拼了!”何灿突然恶狠狠地出声,脖子上青筋暴起,并发泄似的朝墙壁捶了一拳,白晰的手瞬间红肿了起来。 叶晴很心疼地拿过他的手,摸了摸,好言好语相劝,要他别冲动,却拿目光瞟向温宛。 看到两个好友对她如此生分,温宛心里又是一阵难受,上前拉住两人的手说:“晴晴,阿灿,我会去调查的,如果是凌誉那混蛋干的事,我一定让他给你赔礼道歉,同时,赔偿你所有的损失。” “这还用调查吗?明摆着就是他干的!”何灿很语气很坚决,从温宛手里抽回手,脸色稍稍好了些,“这都是你说的,你说过会让他向我道歉,赔偿所有损失的!可不能失言,以前,我拼命地说你,这种男人不可靠,而你总是听不进去,现在看看,吃亏了吧?” 温宛心里道,都还不知道是不是他干的,有些话是不是说早了?可是,深知何灿无私地帮她,她怎么也不敢再说让他寒心的话,有些东西,只能暗暗藏在心里。 叶晴一听温宛这么说,也变得高兴起来:“阿灿,我就说嘛,小宛哪是那么护短的人?她会让凌誉向你道歉,也会让他赔偿你的损失的。” 温宛无语至极,她真怀疑刚才何灿那些话与态度是叶晴授意的。

第65章必须道歉 想了想,温宛往外走:“我这就问问他去!” “你怎么问他?”何灿又生气地大嚷,“他现在又不在国内!” “他出了国?你怎么知道?”温宛顿住脚步,她只知道他出差,还以为只是b市或c市,怎么就出国了呢? 可是,话问出来后,才觉得自己有多窝囊,作为妻子,他的行踪还要问别人,情何以堪? “啧啧!”何灿冷笑着,踱到她面前,上下打量她一翻,“你温宛不至于这么掉价吧?口口声声说自己过得好,很开心,看看,你现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你才二十岁矣,就成了弃妇了?红颜薄命也不至于那么早吧?” 面对好友,温宛卸下了伪装,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看到温宛就要哭了,叶晴长叹一声,悠悠地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天南地北双飞客……” “好啦!别在我面前抒情!”何灿不耐烦地打断叶晴的有感而发,“你们俩人都是一类人,凑一对去吧,哪一天被人甩了,可别到我面前哭诉!我嘛,好心没好报,落得现在的下场,我活该,我认载,行了吧?你们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说完,不管温宛与叶晴如何讨好求饶,一手推一个,硬是将她们俩人拒之门外,关上门后,独自在里面收拾去了。 两人在店门外站了一会儿,叶晴对温宛说:“咱们还是先离开吧,给一点时间与空间给他,过段时间就会好起来的。” 想了想,温宛同意了叶晴说法,然后两人沿着街道并肩漫步。 走出了好一段路后,温宛才发觉两人竟然一直沉默,率先笑着打破僵局:“晴晴,近来他对你怎么样?上次,看到你们挺要好的!” “是的!”叶晴有些违心地应下,同时,脸上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意,转而又是一声长叹,“不过,我觉得我爱他多一点,所以,感觉特累!” “怎么会呢?我觉得他对你很好啊!”温宛有些不敢相信耳朵。 只见叶晴拧起眉头,喃喃地说:“我还觉得凌誉对你挺好的,哪知……” 叶晴一副很苦恼的样子,终于让温宛明白了什么叫做“我看你比我好”道理,人如饮水,冷暖自知。 两人转移话题,提起郁园那晚的事,叶晴不客气地说:“阿灿就是多事!”她认为如果不是他撺掇温宛去郁园抓、奸,那什么事都不会有。 “你说,砸店的事,是不是凌誉干的啊?何灿跳着脚说要报警,是我压着他不要报,如果真的是凌誉,那让警察查出来可不好了!”叶晴还是将话题引到砸店上来。 温宛瞬间觉得狼狈不堪,因为她也相信,这事凌誉绝对做得出来,跟叶晴道了一声谢,然后当着她的面,拨打了凌誉的手机,并点了免提。 电话响了几声,被人接通,电话里,凌誉嗡声嗡气地问:“干什么?不知道我在出差吗?” 他很不耐烦,很不客气,但是,温宛自动忽略这些琐碎,正色地质问:“凌誉,明人不说暗话,告诉我,何灿的店子是不是你砸的?” 电话那边,还在倒时差的凌誉一听,立即睁大眼睛,嘴唇哆嗦了好一会儿,心里那个“不是”的词语吐出来后却变为“是啊,你能拿我怎么样?”,他觉得这几天真是流年不利,撞鬼了,做什么事都碰得灰头土脸。 为了新产品发布会,他找了很多关系才约到大明星文瑶,与她在办公室里谈得好好的,该死的温宛却冒冒失失冲进来,好吧,那重新约过。 哄得文瑶很开心时,又带她郁园山庄泡温泉,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而作为戏子的文瑶喜欢把生活当游戏,那好,他就跟她演一场。 没想刻意制造出来的浪漫被温宛搅成一锅粥,这还不算,更让他气愤的是,她还带着曾经的绯闻男人一同出镜,然后又不知是谁还借机设了一局,弄得网上网下沸沸扬扬,本来父亲对他就诸多意见,这样一来,他的接班人路子更坎坷了。 好吧,男人在风雨面前,就应该做得大度些,所以,他被父亲与祖父臭骂一顿,最后又被借口出差,贬出国外来避避风头。 可是,温宛倒好,不但不念及他被她害得出国躲避流言,竟然连他出国了也不放过,电话追来了,一出口就责问他是不是砸了何灿的店子,存心让他一刻也不得安宁,是不是? 其实,他不仅想砸店,还想砸人,可惜的是,他就算有那份闲情,也没那个时间。 温宛没想到他立即承认,连一丝辩解都没有,好像砸了何灿的店子很光荣似的,真的混蛋到了极点。 “为什么要这样?”她拨高声调,咬牙切齿地说,“你必须赔偿,必须道歉!必须……”话还没说完,电话猛传出“必须你个头!”,然后就被挂断了,传来“嘟嘟”盲音。 “看来,真的是他,天哪,凌誉真的彻底改变了我的三观!”叶晴捂着嘴小声的说,看到温宛脸沉下来,她又赶快解释,“他是他,你是你,我与何灿分得很清楚的!” 这时,叶晴的手机突然响起,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她的脸上笑开的花,哼哼唧唧地讲了两句,然后回头望。 一辆车子无声地滑过来,在她们俩身边停下,副驾室车窗降下,一个戴着墨镜的白衣男人冲着她们笑得张扬,笑得诡异,简直让人感觉到不寒而栗。 温宛还没看清是谁,叶晴就高兴地拉开副驾室车门坐了进去,然后才发觉冷落了温宛,问她要不要一起坐车离开。 温宛摇了摇头,叶晴不客气地说声“再见”,关上车门,透过缓缓升起的玻璃窗,看到男人倾身亲了叶晴一口,然后两人相视而笑,这才启动车子,呼啸而去。 直到看不到车子了,温宛才想到,那个墨镜的男人就是沈权,联想起叶晴那苦恼的表情,以及刚才两人亲昵的举动,她怎么也无相信那是真的。

第66章你应该努力 因为不放心,也因为心里有愧疚,温宛独自在街上逛了一圈,买了两盒牛奶和两块蛋糕,慢慢又晃回惠明餐厅。 推开门,正在扫地的何灿抬起头,看到是她,又垂下眼眸,默默地忙着。 放下牛奶与蛋糕,温宛也开始帮忙打扫,把所有毁坏的用具装进一个大竹篓,然后两人抬着倒进门外的垃圾箱里,较细碎的垃圾就用编织袋装好,丢垃圾箱里。 大概忙活了两个小时,终于将地面上狼藉的东西清理干净,但破碎的灯具及厨具拆装只找专业的师傅了。 忙了一通,两人都筋疲力尽。 温宛拣了一张还算完整的椅子坐下,拿出牛奶与蛋糕,递一份到何灿面前,两人默默地吃起来。 “叶晴呢?”何灿终于出声了。 温宛将叶晴被一个男人接走的事告诉了他,然后说:“那个男人好像是沈权,他们的感情似乎挺好的,以前,我还担心他们不合适呢。” “他们本来就不合适,就像你跟凌誉一样,可是,你们偏偏都往里面钻,真不明白你俩是怎么回事!” 温宛:“……” 她也承认他是对的,可是,感情的事,真的难以用理智说评判。 何灿一边吃蛋糕,一边喝牛奶,肚子应该很饿了,他的那份很快就吃完喝完了。 “我这里还有!”温宛才咬了两口的蛋糕分成两块,将大的没吃过的那半献宝似的送到何灿面前。 何灿淡淡地瞄了她一眼,将蛋糕接过,几口就吃完了,摸摸嘴巴解释:“这两天气死我了,都没吃什么东西,现在才感觉到饿。” “对不起!”温宛心里惭愧,把空牛奶盒子装进透明胶袋里,提手穿在手指上,不停地转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从头再来罗。”何灿幽幽地说完,瞪眼,两条眉毛成了一条直线,目露出凶光,“狠话说在前头,如果他还敢再砸店,我一定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听了这话,温宛眼皮跳了几跳,赶快说:“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保证!”就冲他这句话,她也不敢再让凌誉与他有任何牵系了,两人于她而言,那是手心手背,伤了谁,她都会心疼。 “哼!”何灿重重的发出一个鼻音,没再理睬温宛。 两人又干坐了一会儿,温宛突然想起答应了阿秋回家与婆婆方芳吃晚餐,起身告辞,临走之前,她进了一趟洗手间,走出来后,不动声色地靠近何灿的皮包,将她随身带的一张银行卡连同写了密码的一张纸放了进去。 “等凌誉回来,我会第一时间让他赔偿你的损失!”温宛出门前郑重承诺。 何灿瞪了她一眼:“最好是这样!” ——— 回到凌宅偏院,差不多到了饭点。 温宛刚进大门,阿秋就从厨房里迎了出来,喜笑颜开地说:“少奶奶回来了?夫人刚才还打电话来问呢!” “哦,那我马上给她打个电话!”温宛在玄关换了鞋后,马上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阿秋立即阻止她,说方芳马上就过来了,电话打来打去也麻烦,觉得她说得不错,温宛收起手机。 这时,门口就传来脚步声,扭头一看,果然是方芳走了进来。 看到温宛,方芳脸上的笑容有些凝固:“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打个电话告诉我?害得我替你担心。” 阿秋赶快替温宛解释,可是,方芳听不进去:“不用你替她掩饰!”然后整个脸拉了下来,“小宛,我对你不算差吧?就算前两天你闯了那么大的祸,我也在老太爷面前替你说了不少好话,而你呢,连招呼都不打走了,回来也不说一声,你不是不目中无人?” 阿秋还想抢着说话,却收到方芳一个眼神立即噤了声,温宛看在眼里,本来还想争辩的心情立即收了回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一定改!” “那就好,希望你真能改,也不枉妈疼你一回,说句实在话,我这个做婆婆的,对你这个儿媳妇也够好了,看看整个a市,有几个婆婆能这样疼儿媳妇的?”随着方芳自擂自吹一通,她紧绷着的脸也变得和缓了。 温宛先是低眉顺眼,然后撒着娇缠住方芳的一条手臂晃了晃:“我都知道,妈是最好的啦,我能做你的儿媳妇是三生有幸!” 虽然有些夸张,但是,她无法否认,方芳是整个凌家对她最好的人。 “你知道就好,阿秋,开饭!”方芳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带着温宛往餐厅走去,嘴里不停的教训,“这次的事,阿誉说是为了工作,而你也说是为了工作,却被有心人利用了,纯属巧合,无论是你还是阿誉,都不要太过计较,以后小心点就是了……” 温宛连连称是,但对于凌誉是为了工作跟文瑶在一起,她并不认同。 吃饭的时候,方芳特意夹了一块海鱼到温宛碗里,看她吃得香,并没有她想要的“反胃”“呕吐”等反应,心里很是失望。 “小宛,我看你应该努力些才是!” “哈?” 温宛心里正想着吃完饭是不是上上网,看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帖子还在不在,忽然听到方芳说出藏头不露尾的话来,抬头看到方芳脸露不快,心里纳闷不已。 站在一边侍候的阿秋看不下去了,捂着嘴笑起来,继而替温宛解开了谜团:“夫人是说,少奶奶与少爷应该努力怀宝宝啦!” “这,咳咳……”温宛呛到了,脸一下子红成了关公。 方芳以为她不好意思,板着脸说:“传宗接代是天经正义的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告诉我,你们是不是在避孕?怎么那么久了还没动静?” 咳了好一会儿,才将钻进气管里的饭粒咳出来,又清了清嗓子,温宛才说话:“妈,有些事还是顺其自然才好!” “怎么顺其自然?应该尽快怀孕才好,女人嘛,早些生,身材恢复得快,并且,早点生,也能让阿誉的心定下来,有什么不好的?” 方芳滔滔不绝,听得温宛又羞愧又难堪,虽然为人妇,可是,她还是不习惯将夫妻闺房的事拿出来说,那得多不好意思啊。 最后,她只得又是点头又是承诺会尽快怀孕生子,方芳这才住了嘴。

第67章他回来了 一个月后,凌誉终于回来了,带给凌氏一个好消息,就是他在国外期间为凌氏谈下一个大项目,将为凌氏带来几个亿的利润。 当温宛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正在自家公司上班,电话是何灿打来的,不明白他的消息为什么那么灵通,她深感不可思议,问他,他又不告诉她。 “呵呵”他冷笑说:“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他娶你,就是玩玩你!不就是三年吗?玩完一拍两散!你个傻瓜才会一头扎进去!” 何灿的话有些伤人,可是温宛并没有被打击到,因为她心思不在凌誉回来这个消息上,而是想起自己答应何灿的事:等到凌誉回来后,她就让凌誉向何灿道歉及赔钱,这话说来容易,做起来难。 现在,他终于回来了,她该如何兑现自己的承诺? 上次,她偷偷给何灿的卡里有几万元,按照他店子装修的规格,差不了多少,可是,何灿死活不收,硬是要凌誉当面道歉及赔偿他才要。 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她暗暗后悔当初说话不经大脑,现在想反悔,何灿也不会答应。 近一个月来,凌誉没打过电话给她,而她主动打给他时,不是给突然冒出来的女人接去了,就是没人接听,难得被他接起一两次,都是在他酒醉的情况下,答非所问,或者冷言冷语,最后都是她被气得先挂了电话。 一个月了,她心里很想他,时间也让她心里的气都消散了,但他呢?好像还在生气,每每想到这里,她心里就有无限的烦恼。 夜深人静时,与叶晴吐露心里话,总离不开一句:“他还是不理我!” 每次,叶晴都好言安慰,说男人肚量大,哪会生那么久的气?说不定他真的很忙,等他回来就好了。 好吧,她一直盼着他的归期,可是,等他真的回来了,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看着自己的手机,手指轻点,一串熟悉的电话号码就输了进去,还没来得及拨出去,手机就响了起来,吓了她一跳。 是婆婆方芳的来电,一接起,方芳那绵软清甜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小宛,阿誉回来了,你知道吧?” 温宛想说知道,可是,她都还没与他联系过,想说不知道,又担心方芳说她身为一个妻子,一点也不关心丈夫的行踪。 正犹豫该怎么表述才更好的时候,温杰从办公室门外怒气冲冲地走进,见她正在讲电话,也不管,将一叠文件往她办公桌上一摔,大声叫道:“温宛,看看你是怎么工作的,如果没有心呆在温氏,就立即给我滚!” 那边,方芳也许听到了,立即打住话语,听一会儿才体贴地让她先忙,有空回个电话,有些事情跟她说。 温宛说好,等婆婆那边传来“嘟嘟”声后,她才将手机拿离耳边,看着双手环胸站在她面前的哥哥,好气又好笑。 不错,无疑是他替她解了围,但她不知道该感激他,还是该厌恶他。 “哥!怎么啦?” “你自己看看!” 温宛的视线这才移到桌面上的资料,正是前两天她负责的一个案子,那是一间小公司,对于温氏,这样的小公司不屑不顾,就算接下来,那苍头小利也不是温氏看得上的。 可是,她想试试自己的能力,便力主接下来,亲自操刀,足足花了一天才弄好案子,本来是交给韩经理过目的,怎么就到了他手里。 资料有七八页,每一页都凝聚了她的心血,可是,页页都被挑出毛病,有些是有道理,大部分纯粹是鸡蛋里挑骨头,不过,看那笔迹,并非出自韩经理,而是温杰。 最后一页评价语就一句话:不通过,重做! 明摆着没事来事。 这是温宛到公司上班来第一次独完成的案子,被批得体无完肤,自尊心受到空前的打击,按照她以前的个性,一定会撒泼,可是,现在,她只是翻着白眼说:“大不了重做就是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温杰打出一拳被化为乌有,脸色也不好看,愤愤不平地留下一句话:“如果再修改还是不过,那就证明你能力不行,以后少在公司横着走,真丢人!” 温杰走后,温宛咬了咬牙拨通凌誉的电话,随着“嘟嘟”声传来,她的心跳越来越快,一分钟快到时才被接起,却没听到他的说话,只听到那边传来类如开会中的声响。 “喂,凌誉?”温宛轻轻地叫了一声。 听到那边清嗓门的声音,然后凌誉的声音隔空传来:“听不到我在开会吗?有事晚上再说!” “叭”,电话就被挂了。 好像完成了一项艰难的任务,温宛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又马不停蹄地给拨出一个电话,电话被接起,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麻将声,然后听到方芳说:“等会你去凌氏,与阿誉一起回家!” 婆婆的命令她哪敢违背? 之后,足足一个小时的时间,温宛面对着案子发呆,什么事也没做。 好不容易等到傍晚下班时间,喝了一杯水,拿出化妆盒,认真的补了妆,左右看看,觉得清新自然,美丽动人,这才满意地合上化妆盒,整整装,提着包离开办公室。 到了凌氏,她直接上了二十八层凌誉所在的项目部办公室,秘书小洁不在,而里面的办公室门也是虚掩着。 想来,他应该还在开会,那她就先进去等他吧。 门一推开,沙发区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声音:“凌少?终于回来了?等得我好苦啊!” 温宛愕然。 这时,从双人沙发里露出一颗女人的脑袋,接着是穿着火红长裙的身体,然后整个人站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温宛,长得很漂亮,瓜子脸,白里透粉,也很年轻,大约十七八岁,在呼呼的暖气中,她穿得很少,将她火辣得爆棚身材显露无遗,特别是胸前那浑圆几乎快蹦出来了,就是女人看了,都觉得刺眼。 “你是谁?怎么闯进来了?”女孩有些任性地坐到沙发靠背上,晃着两条又长又直的白腿。

第68章少奶奶感情真好! 温宛将这女孩上下打量了一会儿,觉得她是个性乖张而任性,不像凌誉喜欢温柔文静的类型,心里如火烧般的感觉稍稍平静,扯了扯嘴角反问:“你又是谁?怎么躺在那里?这里是办公室,不是睡觉的地方。” “我是凌少的女朋友,他都说我随意了,你能管得着我?出去,别打扰我睡觉,别影响我与凌少亲热!”女孩说着,从沙发上蹦下来,光着脚在地毯上走来走去。 见温宛没有离开的意思,走到她面前,看到她身上穿着职业套装,歪着头问,“你是公司员工吧?是不是嫉忌我跟他?那就来个公平竞争啊!我不怕对手的,有人抢才更有意思。” 这人有病是吧?温宛额头上掉下一排黑线。 没等她出声,女孩“咯咯”地大笑起来,点点她的心口:“就你这货,虽然脸蛋还可以,可是,身材就差远了,该翘的不翘,该凸的不凸,难看得跟棺材板一样,也想跟我比?” 这话好像曾经听过,温宛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凌誉似乎曾经与一个嫩模走得很近,那个嫩模好像叫冯基儿。 她之所以对她印像不深,是因为这个女孩跟凌誉的时间不长,与她冲突也很少。 “你叫冯基儿吧?”温宛在凌誉的办公椅子上坐下,好整以遐地望着装娇卖萌的女孩。 “是呀!你怎么知道?”女孩有些意外,不过,很快便释然,自我感觉良好地说,“是不是凌少告诉你的?你去缠他,然后他告诉你,他有女朋友了,是这样吗?不过,告诉你,听说他有老婆了。” “你知道他有老婆还缠他?” “切,有老婆也可以有女朋友啊,正宫娘娘跟侧宫娘的区别不就一张纸么?其实,侧宫也很有可能被扶正,说到底,就一句话,公平竞争!” 好一个公平竞争!温宛彻底无语了。 也许觉得温宛被说服了,冯基儿心情愉快地走到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与温宛遥遥相对,翘起二郎腿,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按着打火机,点着,悠闲地吞云吐雾。 烟雾慢慢罩到温宛头上,她并不讨厌凌誉吸烟,但并不表示她喜欢烟的味道,吸了两口二手烟后,就想落荒而逃,又觉得这样走了没面子,强撑着等男人回来。 “你打算等到什么时候?”冯基儿终于过完了烟瘾。 温宛的脸从手机屏幕里抬起,反问:“那你呢?” “你等到什么时候,我就等到什么时候!”冯基儿真的拿出竞争的架势。 这时,外面传来说话声与走路声,心知凌誉应该回来了,温宛不由自主地站起身,而她快,也不及冯基儿快,一子扑到了门口,拉开门就扑到了刚好迈步进来的男人身上:“凌少,你让我等得好辛苦啊,说,该怎么补偿我?” 凌誉一身烟灰色的西装革履,头发较离开之前短了些,看上去,刚刚回来的他精神抖擞,没有一点风尘仆仆的味道。 “想我怎么补偿你?”凌誉戏笑着抚过冯基儿粉红的脸颊,将她疼惜地揽入怀里,看得温宛心里泛起一股又一股的酸水。 两人一起返回到沙发区坐下,凌誉这时好像才刚发现了温宛,挑了一下眉:“哎!老婆大人也在啊?怎么?又来捉、奸吗?你捉得完吗?” 与其被他这样一言挑破身份,还不与装作与他是同事关系。 温宛显得狼狈,眼角余光发现冯基儿怔了一下,继而张狂地“咯咯”大笑:“凌少你太逗了,把谁都说是老婆,就她?你也会喜欢她?她有可能成为你老婆?不会上了一次床就成了老婆了吧?那我呢?也算老婆吧?” 他们言语间透露出来信息太过于露骨,温宛就算脸皮再厚,也呆不下去了,提起包包,就朝门外走去,到了门边,背向着他们说:“妈让咱们一起回家去,回不回,你看着办吧!我在门外等你。” 一个月没见面了,一见气得她肺都快炸了,却还不愿做什么,因为她知道,强悍是很过瘾,可是一点用处都没有,比如重生前,她一定会给冯基儿一巴掌,然后再大骂凌誉不要脸。 温宛刚走出办公室门,就听到里面两人正在喘大气,还有“啧啧”的水渍声,似乎正在热吻,心里一阵恶寒,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迎面走来抱着一叠文件的秘书小洁,见她脸色有些不自然,却还是恭敬地打招呼:“少奶奶好!” 温宛停下脚步:“你们凌经理出来后,告诉他,我在楼下等他,如果十五分钟还没下来,我就先离开了!” 小洁应好,温宛像逃一般跑了几步,冲进正好打开的电梯里。 转过身贴着电梯站好,透过徐徐关上的电梯门,看到凌誉办公室门依然紧闭,她无力地垂下眼睑。 出了电梯,温宛坐在大堂休息椅上,抬起手腕看时间,她决定了,只要时间一到,他还没出现在她面前,那她不会再多留一秒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眼看只剩下一分钟了,她已经站起身,准备时间一到就走。 只见电梯门开了,凌誉与冯基儿并肩走了出来,一路有说有笑地朝门外走去。 以为他会无视她的存在,一直走出大门,然后坐上车,扬长而去,哪知走到休闲椅旁边的时候,他却停下了脚步,与冯基儿话别。 司机小李从门外急急忙忙走进来,走到凌誉面前,与他打了招呼,然后领着冯基儿走了。 而他站在原位,一直目送冯基儿离开,此时,有不少下班的职员从他身边走过,纷纷与他招呼,而他也开心地一一应下。 温宛慢慢走到他身边:“凌少,咱们现在可以走了没有?” “走吧!”凌誉伸手一捞,就将温宛揽入怀里,任她怎么挣扎都不放开,就这么带着她走出公司大门。 门外,停着他最喜欢开的豪车,将温宛塞入副驾室,给她系了安全带,才绕到驾驶室。 经过车旁的两个女职员羡慕地看了他们一眼,低声地说:“咱们的凌经理与少奶奶感情真好!”

第69章不枉你我夫妻一场 刚刚他才与别人的女人亲嘴,下一刻又与她秀恩爱,而其他人却还以为他是好男人,这真的让温宛恶心到了,她捂住嘴巴,“恶!”一声,差点就吐出来了。 正在启动车子的凌誉扭头无所谓的扫了她一眼,脸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我说老婆,你怎么啦?是不是孕吐了?” 温宛挤出一丝笑意:“如果我说是呢?” “哪有可能?” “怎么会不可能?” 他脸上的笑意更浓,透着几分高深莫测。 温宛有些奇怪,她绝对相信两人的身体都是正常的,否则,重生前,就不会因为她与他做了一次就怀孕了。 重生后,他与她每次做都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本来她想吃些药,看他无所谓的态度,以为他并不介意有孩子,那她也就顺其自然了。 凌誉扭头看她:“你那么想要我的孩子?” 想到方芳与赵佟的叮嘱,温宛老老实实地点点头,不管怎么样,与他能白头到老是她想要的,如果能用孩子绑住他身心的话,她不介意用这种手段。 “但,我不想要你生的孩子!怎么办?”凌誉高高地扬起嘴角,“所以,你就不会有孩子!” 听他说得那么决绝,想起重生前那个夭折的孩子,温宛心情跌至冰点,可是,既然这样,为什么不采取任何措施? 温宛将自己心里的疑问说出来,接下来凌誉的话更让她气得发抖,他说:“为什么要用套?那是隔靴搔痒,为什么让你自己去买药吃?我不放心,万一你骗了我呢?比如拿什么维生素当避孕药呢!” 尽管他不只一次用如此恶劣与无谓的态度对她,可是,关系到亲子问题,他也是这种态度,实在让温宛心寒。 她强迫自己不看他的嘴脸,否则,担心自己会突然扑上去撕碎他那张好看的脸。 不过,她向来自诩是打不死的小强,也不尽是吹的,很快,她又调整好了心情,想调节一下两人之间的气氛,她无话找话:“在国外生活了一个月,你还好吧?” “那当然!不用天天看到你,我很开心了。”凌誉笑得真的很开心,夕阳透过窗户,打在他神采奕奕的脸上,令他的笑容更加明媚灿烂。 温宛脸上伪装的笑容再也无法维持下去了,好半天才找回声音:“你那么讨厌我?那为什么还要娶我、还要碰我?”不是说,面对一个讨厌的人,对那方面的需求会变成零么?而他倒好,每次只要躺在她身边,他就会化身为色、狼,狠狠地折腾她。 听她这么一问,一直保持很绅士风度的他再也笑不出来了,脸阴沉得跟七月的天空一般。 “吱”一个急转弯,车轮划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避过一辆迎面而来的大货车后,紧接着车子突然狂奔起来,温宛毫无准备,头扎扎实实地撞了一下车窗,看到窗外快速闪过的景物,吓得她咬紧牙关,紧紧抓住安全带,脸色一片苍白。 车子不是朝凌宅而去,而是朝西郊荒凉之地疯一般驰去。 尽管她自信对他已经相当熟悉,]可是,此时,她的脑子里还是闪过“先、奸、后、杀”四个字,心里乱得不行,几乎哭求道:“凌誉,赶快停车,我害怕!如果我说错了什么或做错了什么,那我改正!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行不?” 凌誉一声不吭,车子的速度并没有慢下来。 过了二十多分钟,车子已经跑上没有人烟的公路,偶尔迎面跑来一两辆车子,呼啸而过。 公路两边是长着茂盛茅草的荒地,前面是通向海边的码头,正当温宛暗忖,车子会不会带着她冲进海里去的时候,眼前景物一晃,车子拐进路旁,冲进几米高的草丛间停了下来。 男人这才黑着脸问:“刚才,你说真的?” 有一种起死回生的感觉,软瘫在椅子上的温宛闭着眼,用力地点点头,心里却在想,以后再也不坐他的车了,她一定想办法考个车牌,否则,不等他掐死她,她就被他吓死了。 “那好,你给我老老实实!”凌誉说着,突然将她的座椅放平,吓得她又赶快睁开眼,正好看到男人松开裤带,拉开裤链,一下子压到她身上。 “啊!”她惊恐地大叫,双手乱拍,却被男人抓住,抽出领带,随意地捆住举过她的头顶,然后腾出一只手,开始脱她的衣服,嘴里云淡风轻地说,“你不是说都听我的吗?那就闭吲,再喊,招来其他人看热闹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温宛嘴里没还喊出来的“救命啊”,硬生生地吞了回去,瞪着男人,紧绷着身体。 他头低头亲她的嘴巴,温宛抿紧嘴巴,一边左右躲闪他的嘴唇,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刚才才亲了别的女人,现在又来亲我,你太脏了!” 可是,她哪里是他的对手,早就是他的嘴里的一块肉,很快就得逞了,舌头攻池夺寨,长驱直入。 温宛被亲得“呜呜”地抗议,直到尝到他嘴里的味道与以前一样甘甜时,她才停止反抗,任由他在她身上胡作非为,最后,那抹熟悉的颤栗支配了她的身心,她的身体柔软得不可思议,反而希望从他身上得到更多,所以忘情地吟哦起来。 当两人冲到云端后,他趴在她身休息了一会儿,她才有时间细细地嗅着他身上的气味,除了微微的汗味外,并没有冯基儿身上的香水喷水味,心里稍稍好受些,想要推他,说几句体已的话,他却再次发起进攻…… 他勇猛地不可思议,来来回回几次过后,他才餍足地离开她的身体,而她已经被折腾得陷入了昏睡中。 迷迷糊糊之中,感觉到他在帮她清理身体的卫生,听到他在她耳边说:“你问为什么要碰你,这就是我的回答,既然是合法夫妻,有生理需要很正常,天天面对,为什么要守身如玉?不如好好享受,也不枉你我夫妻一场,有没有道理?”

第70章做戏做全套 当她被人摇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凌宅偏院的主卧床上,房间里亮着柔柔的灯光,身上盖着薄被,暖气呼呼地吹着,床前站着佣人阿秋,手里端着一杯绿色的苹果汁。 见她醒来了,阿秋脸微微一红,咬了咬嘴唇,想笑又不敢笑出来的表情:“少奶奶,少爷让我两个小时后叫醒你,现在正好两个小时了!” “哦!现在什么时候了?” “九点了。” 那么迟了?那她不是赶不上正院那顿晚饭了,不,不止晚饭,连给凌誉接风洗尘的宴会都赶不上了。 心里一惊,温宛一个翻身坐起来,却发现盖在胸前的被子滑落下来,露出红红紫紫的皮肤,那是凌誉忘情时留下的吻痕,她赶快拽起被子围住脖子以下,问:“他呢?” “少爷先去正院了,这是他吩咐我给你准备的!他还说,等会穿上这礼服过去。”阿秋将果汁往床头柜上一放,又指了指搭在沙发背上的一条白色长袖裙子。 温宛嗯了一声,却没有移动,目光盯着阿秋,想让她先出去。 阿秋心领神会,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出让温宛害羞的话:“少奶奶,少爷是真的很爱你,他只是还发现不了自己的心,看看,一个月没碰你,可把他饿急了吧?嘻嘻!” 他那样也叫爱?只是一种兽性的本能表现吧?温宛脸红红的,不敢再看阿秋。 阿秋离开了房间,顺手带上了门。 脑子里还有些糊涂,提起被子,感觉身上有些清凉,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上什么也没穿,不知道凌誉是怎么把她带回家的,又是怎么将她抱进房间的,想想阿秋那暧昧的眼神,温宛又羞又气,暗暗将凌誉骂了几遍。 拿了礼服走进洗手间,对着镜子端详,看着自己一身的吻痕,想起他在车上欺负她的情景,就像电视剧里强、奸的镜头,心里五味杂陈。 洗刷一遍,穿戴整齐走出来,端起那杯她喜欢的果汁,闻了闻,凉丝丝的,泛着诱人果味清香,很好喝的样子,口干舌燥的她好想一口气将果汁喝完,哪知玻璃杯壁刚碰到嘴唇,被凌誉咬破的嘴唇好痛,痛得她“嘶”声倒吸冷气。 再盯着果汁时,就像看到了凌誉那张欠揍的笑脸,她怎么也无法下口了,索性端起果汁走进洗手间,“哗”一声全部倒进洗手盆,再冲了一会儿水,淡绿色的果汁无影无踪。 阿秋又在门外敲门催促。 温宛赶快整理心情,提了皮包走出去。 阿秋给她做好一碗面条,说是凌誉交代她这么做的,因为这个时间点,正院的晚饭早就吃完了,她不得不将就着吃面条了。 ——— 走进正院,一眼就望见花园里灯光通明,这正是方芳力主举办的一个小型宴会,给凌誉接风洗尘的仪式,除了直系亲属外,还有重要的朋友,也就五六十人。 佣人忙忙碌碌,身着礼服的年轻男女在五彩的灯下踏着舒缓的音乐在跳舞。 一棵榕树下,凌誉端着一杯酒斜靠着正与刘振南及南宫磊聊着什么,时不时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 不远处,年长些的男女正围坐在麻将桌边玩得很开心。 似乎这个宴会早就开始了,而她这个凌家儿媳妇于宴会来说,可有可无,那么,她又何必来凑热闹了? 站在昏暗的入口处,温宛萌生退意,刚转身,就被端着一个盘子走去取食物的方芳瞧见了,她高兴地招手。 眼见逃不掉,温宛只得向方芳走去,眼角余光发现凌誉的目光正看向她,然后他的两个死党也看着她,低声地说着什么。 “吃过饭没有?”方芳首先问她。 温宛有些受宠若惊,先叫了一声妈,然后赶快说已经吃过了,肚子很饱。 方芳将一盘子的水果糕点递到她面前:“那就吃些水果,还有这些糕点,我请了宇天大酒店西饼师傅做的,味道不错,你尝尝看!” 刚刚吃了一碗面条,温宛根本提不起任何食欲,不敢拂了老佛爷的面子,拿了一块芙蓉糕塞进嘴里,刚想言不由衷地赞叹一翻,没想到,话没出口,甜而腻的糕点吞下胃里就开始难受了,忍不住干呕了两声。 方芳立即变了脸,张大嘴巴不出声。 继而好像捡到金子似的兴奋,扶住温宛双肩晃了晃:“小宛,你是不是怀上了?” 这时,凌誉刚好走到她们身边,也正好听到了这句话,一脸戏谑的笑意看着她们婆媳俩。 温宛吞了吞口水,看到男人督定的表情,赶快说:“没有!” 为了不让方芳再大声宣传开去,她言不由衷地说前几天还去查了,没有怀孕,而她之所有会反胃,是因为下午有些着凉了。 “哦,原来是这样!”方芳表情很是失望,转而不满地瞪了凌誉一眼,下午他抱着晕睡过去的温宛回凌宅的高调举动,可是被不少人看到了,作为过来人,一看那光景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这个臭小子,以后对老婆好点!”方芳说完,端着盘子走开了。 凌誉只是含笑不语,等到方芳走远了,他才戏笑着说:“你们私底下一直在谈论生孩子的事?” 很怕他又出口挖苦,温宛心里一慌,说起话来有些语无伦次:“那个,你不要误会了!妈就是关心咱们而已……” “呵呵,你别自作多情,那是我妈,我误会她什么啦?”凌誉说着难听的话,而脸上的笑意盈盈,仿佛他与她浓情蜜意地亲亲我我。 温宛尴尬得很,转而,忽地抬头挺胸,装作无所谓地说:“嘻嘻,我只是跟你开玩笑的,何必当真?好了,做戏做全套,现在,咱们过去吧!”指了指人群。 那些凌家亲戚朋友们正看着他们两人,还有人起哄让他们俩来一场贴面舞。 凌誉很配合地转身,并顺手揽住她的腰,两人身体紧紧相贴,亲昵无间的样子,走向舞池,踏着音乐节拍,跳起了欢快的华尔滋,赢得一阵又一阵的掌声。 两个同床异梦的男女在外人看来,就是神仙眷侣! 心情不好,加上身体被折腾后还没完全恢复过来,一曲终后,温宛借口感冒头晕,向大家告辞。 凌誉倒也不勉强,体贴地送她到偏院大门,看着她走进去才倒回正院。

第71章再次砸店 “老大,你就这么送嫂子回去了?不让她过来给咱两兄弟敬一杯酒?”南宫磊呷了一口酒,脸上的笑容比花朵还美,配上他那山羊胡子,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的感觉。 凌誉听而不闻,脸上表情近乎凝固,慢慢地品着杯里的暗红液体,一口又一口,好像有重重的心事。 刘振南看看南宫磊,又望望凌誉,端起酒杯对他们两人说:“别说不开心的事了,咱们三兄弟喝个不醉不归吧,明天,老三又要出国去了。” “好好!来来!”南宫磊顺着杆子而下,举杯凑上来。 凌誉也举杯,三人碰了一下,然后一仰脖子喝完。 这时,一个佣人跑来,说凌启明让凌誉去书房。 等凌誉走后,刘振南才虎起脸教训南宫磊:“你怎么能这么说话的?咱们的嫂子只会是沈欣,温宛她只不过是阿誉的一个跳板,你以后学机灵一点,别惹他不开心。” 南宫磊装作现在才懂的样子,点点头,但很快皱眉道:“其实,我看来,温宛比沈欣强多了,老大怎么忍心玩弄她的感情?” 刘振南突然伸手在南宫磊头上来个爆炒栗子:“做生意头脑不错,可是,想这个事情怎么就不通窍了?人家的感情生活,你瞎操什么心?温宛她自己一头扎进来的,怪谁呢?”说完,斜他一眼,端着酒杯走去看老一辈人们打麻将去了。 南宫磊摸着被弹痛的脑门,自言自语:“有吗?好吧,我心善行吧?怎么看,她都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吧?” ——— 温宛走进里屋,阿秋穿着睡衣从佣人房里探出一个脑袋来:“少奶奶,你回来了?你没带手,有一个先生把电话打到座机上来,我接了,说让你一回来就给他回电话,哪电话号码在客厅茶几上!” “哦!谢谢!”温宛走到客厅,拿起桌面上一张便利贴,瞄了一眼,是何灿的电话号码,立即掉头跑进房间,从枕头下面拿出手机,划开屏幕保护,看到何灿给她打了十多个电话。 出了什么事? 她心“呯呯”直跳,回拨了何灿的手机号码,才响一声就被接起,何灿隔空怒吼:“温宛,我告诉你,我要跟你家老公拼命了!如果你敢阻挠我,我就与你绝交!”吼完就挂掉了。 说什么呢?发什么神经呢? 看着慢慢暗下去的屏幕,温宛头大如牛,猛地拍了两下脑门,才觉得清醒了一些,想了想,拨通叶晴的电话。 叶晴在电话里有些沉痛地告诉她,何灿刚刚重新装修好,才营业没两天的店子又被人砸了,而且砸得比之前还烂,已经报案了,但附近的监控都被做了手脚,所以查不到是谁做的,而何灿一口咬定是凌誉做的,就算不是他亲自做的,也是他派人做的。 温宛一听,也是火冒三丈,强忍着怒火要叶晴先稳住何灿,这事,她会调查清楚,如果是凌誉做下的,她一定会还给他一个公道。 挂断叶晴的电话后,立即拨通凌誉的电话,却被连续挂掉三次,第四次直接关机了。 这个时候,凌誉正坐在凌启明书房的办公桌前面,父子俩面对面坐着,大眼瞪小眼。 “阿誉,这一次出差到f国做得不错,从下个月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升任你做副总裁了!” “谢谢爸的信任!” “哎!你在怪爸偏袒你堂哥?” “没有!” “不过,你堂哥他近来业绩也很好,所以,你们一并升任副总裁,这事,我得先跟你打声招呼,别到时又说爸偏袒他了。” “不会,相信爸的英明!” 父子俩为数不多的谈话一如以往清汤寡水,索然无味。 最后好像无话可说了,沉默相对片刻后,温宛的电话就打进来了,凌誉毫不迟疑地挂掉,又打,又挂掉,最后干脆关了机。 “谁的电话?”凌启明好像终于又找到了话题。 凌誉说是无关紧要的人打来的。 “听说,你到了f国一直与沈欣保持联系?在国内时,又一直与沈权有来往?” 面对凌启明突然严肃起来的质问,凌誉抿了抿嘴角,抬头看着向来不亲近的父亲:“爸,我已经按照爷爷与您的意思与温宛结婚了,至于交朋友,你们就不要要求那么严格了吧?情人做不成,友谊在,这点道理放在爸身上,不是也很贴切么?” 凌启明听出他意有所指,半眯着的眼眸瞬间变得犀利,继而目光慢慢移向天花板,往事一幕幕呈现在眼前,有些不堪回首,也不想与晚辈谈及,于是挥挥手说:“你出去吧,凡事把握好一个度。” “嗯!”凌誉应下,立即起身走向房门,就要打开房门时。 “等等!”凌启明又叫住了他,“如果有必要,就让小宛做你的秘书,怎么样?” “不用!她对温氏感情那么深,就让她继续呆在那里!”凌誉说完,打开门,出去,又顺手关上门。 凌誉刚走出房间,就看到一脸怒气的温宛站在他面前,双手紧握拳,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怎么看,都像一头震怒中的小狮子。 “有什么事?”凌誉看看左右有不少人,强拉着她走进一间房里,“说吧!不用这样看着我,你吃不了我的。” “你为什么要砸何灿的店子,而且还砸了第二次,他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他只是用车送送我,用得着那样对他吗……”一连串的问话,一句句在拷问他,而且,还是大声喊出来。 凌誉苦逼得只是一个劲地皱眉,连替自己说一句辩解的话都插不进去。 刚刚听到凌启明假仁假意地说升任他做副总裁时,他还天真的以为父亲终于能一碗水端平了,可是,后来才知道,凌锋也同样被升任了,他才知道,其实升他的职,只是为凌锋打掩护而已。 心里正恼火,一直压抑着,可是,偏偏温宛又不失时地闹上来。 砸店?这样莫须有的罪名也安得上他凌誉的头上?不过,现在他还真想去砸人家的店呢。 看到凌誉不吱声,光是瞪着血红的眼睛,温宛以为他这是恼羞成怒了,心里有些怕怕的,可是,更多的是气愤。 “凌誉,你说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一语毕,她失声了,眼泪“叭嗒叭嗒”掉落下来,刚才,她还希望他说不是他,可是现在,他竟然默认了。

第72章见一次打一次 也许是他们的动静有些大,“咚咚”有人在外面敲门,大声问里面是谁,在干什么,如果还不开门的话,就要破门而入了。 “我恨你!”温宛摸了一把眼泪,转身开门跑出去。 站在门外的两个佣人看着温宛与凌誉一前一后走了出来,惊得张大了嘴巴,不敢吱一声。 而听到动静赶来的方芳伸手抓住温宛问她怎么回事,温宛哭得透不过气来,反手一指,指着凌誉说:“你问他。”然后挣脱方芳的手,跑出了正院。 经过偏院时,她突然不想进去,所以,拐了个弯,一直往前跑去,刚好一辆出租车在她面前停了下来,她拉开车门就上了车,车子很快消失在凌家人的视野里。 很多人不知所然,纷纷上前看热闹。 方芳很不高兴,但是,她也相当理智,将凌誉拉到一旁,避开外人才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凌誉定定地看着方芳,突然笑了出来:“没事!” “没事她会这样?你骗我什么呀?” “好吧,我告诉你,你不能怪我们!”凌誉脑筋一转,有了主意,附在方芳的耳边说,“小宛知道我就要升任副总裁了,想当我的秘书,我说我的老婆哪用得着那么辛苦?在家当好少奶奶就行了,就像妈一样,她听了,不高兴!” “就这样?真的?”方芳脸上慢慢露出笑容,不过,她高兴来源于他话里的后半部分,“你爸说会升任你副总裁了?” 凌誉双手插兜,含笑看着方芳喜上眉梢的表情,重重地点点头,心里明白,他押对了宝,他的话终于绕过砸店的事件了。 “太好了,儿子,你太棒了,终于让你父亲看得到你的努力与才能了!”方芳高兴得一个劲地击掌,在原地转圈圈,最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快,快去,哄你的老婆去,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去商量着办吧。” “好!”凌誉就等她这句话了。 等他转身大步走进花园,左右看看,哪里还看得到温宛的影子,拿出手机,开了机后,给偏院打电话,阿秋接了电话,说温宛出去后一直没有回来。 那她去哪里了? 凌誉收起手机,朝院门外走去,外面也没看到温宛的人影,他又拿出手机给她打电话,打了两次都被挂掉,最后关机了。 刘振南与南宫磊看到如同热锅上蚂蚁般的凌誉,手里端着酒晃过来:“出了什么事?” 凌誉将事情大体说了一遍,然后对他们说了道:“你们告诉我妈,就说我出去了。”说完,钻进门外停着的车子里,启动车子,一踩油门,车子飞快地跑起来,很快不见了踪影。 “以我看,老大还是很在乎温宛这个妻子的!”南宫磊说。 刘振南冷笑:“在乎?他就差撕了温宛,然后将沈欣找回来替补!” “呵呵,我看不然!”南宫磊发表绝然不同的看法,“如果他一点都不在乎温宛,就不会表现出那么焦急了!” 刘振南眯缝了一下眼睛,无言以对。 ——— “小姐,你到底要去哪里?”出租车司机第三次问她了,而她每次只说“往前开!” 她也不知道该往哪去,只是一时气愤坐上了出租车,具体想去哪,她没想过,而且现在已经半夜三更了,去哪都不合适。 “再往前开,就到海边了。”看她一直眼泪汪汪,难道她要去跳海?司机这么一想,心里暗暗着急,先不说车费收不到,单单车上有一个想寻死的人就让他汗颜。 不过,温宛这次终于听进了司机的话,慢慢吐出一个地点,就是何灿惠明餐厅所在的街道,她想去那里看看。 车子到达目的地时,时间差不多十二点了,没想到何灿的店子里还有灯光。 下了车,给了车费,温宛小心地走到店子门口,扶住门往里瞧,只见叶晴与何灿正在合力抬一块间隔餐厅与厨房用的屏风。 温宛想也没想就跑进去,帮忙抬另一角。 “碰!”一声,屏风突然落地,她赶快抬起头,看到何灿怒气冲冲地撒开了手,正冲她瞪眼。 “哎!阿灿你就消消气吧,又不是小宛砸了你的店!”叶晴赶快打圆场。 何灿接嘴吼道:“我知道不是她,但是,一个能驾驭自己丈夫的人,是不会让丈夫做出这种事情的,就她那个丈夫,是一个卑鄙无耻小人,别给我看到,只要我看到,见一次打一次!” “你说谁卑鄙无耻?你见谁一次打一次?”门外突然传来淡漠的男音,如同来自地狱般的声音。 三人猛地看向门口,只见凌誉手里转着车钥匙,一步一步地踱进店里,站在离何灿三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我看在你是我老婆朋友的份上,一次又一次忍你,而你倒好,将屎盆一次又一次扣到我头上,是不是老虎不发威,你就当它是病猫了?” 温宛与叶晴都有些害怕,两人互相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走向两个男人。 就在她们要走到他们中间时,何灿突然拔腿握拳冲向凌誉,而凌誉似乎早有准备,立下马步,握拳等着他到了面前,一拳冲出,正中何灿的面门。 面何灿躲闪不及,却踢出一脚,也正好踢中凌誉的肚子, 两人向后退了一步,又立即冲上前,打起来。 叶晴与温宛被他们隔在拳脚之外,心急如焚,一个劲地喊叫“别打了!”“快停手!” 可是,两个男人好像打上瘾了,打得难分难解。 最后,温宛不顾叶晴的劝阻,猛地冲到他们两人中间,承受了他们两人各一击,大叫“哎哟”蹲在地上。 何灿出立即收了手,跳开,凌誉因为收手大快,差点跌倒,两人都气急败坏地嚷:“温宛,你找死啊?” 叶晴趁机冲上来,抱住温宛,一脸焦急地问:“哪里疼?快告诉我,要不要去医院?” 刚才冲进去的时候,她是面对着凌誉,而背对着何灿的,后背那一拳有些痛,而胸前那一拳在接触到她身体的时候,已经化为掌了,她只是被凌誉摸了胸口,当着叶晴与何灿的面,心里有些难堪。 “哎哟,痛!”温宛故意按住胸口,一脸痛苦的表情。 凌誉想上前来抱她,却被她一把推开:“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叶晴觉得她说得对,凌誉呆在这里,事情只会越来越乱,于是劝他赶快离开。 站着看了一会儿,凌誉对叶晴说,有事打他的电话,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73章犯春困 凌誉走出何灿店子就拿出手机,火气十足地说:“阿南,帮我查杳,是谁砸了何灿的店子!” 那边应下后,他又说:“你们俩出来,陪我去皇上皇再喝过!” 收起手机,他深深地看向店子,然后脚猛踩下油门,车子飞快地朝皇上皇俱乐部飞奔而去。 鼻青脸肿的凌誉一到达酒吧,就叫来三瓶洋酒,都开了盖子,一杯接一杯地喝,就像喝开水一般。 他已经喝下整整一瓶洋酒了,一个新来的男服务生担心他酒醉惹事,在旁边劝他慢点喝,而他却倒了一杯酒,以服务生得罪他为由,强行灌他喝下去。 “咳咳”服务生是刚来酒吧上班的,喝下一杯酒后,立即晕得天南地北找不着方向,而凌誉却还抓住他不放,还想他再喝一杯。 其他服务生认识凌誉,知道他是a市豪门贵公子,想劝又怕得罪他,正急得不得了的时候,正好看到刘振南与南宫磊走进来,认得两人的服务生赶快求助。 两人将那个服务生解救出来,看到凌誉脸上带伤,问他怎么受的伤,他也不回答,直到告诉他已经安排人去查砸店的事了,他才哼了哼,依然左一杯右一杯地喝酒。 没办法,刘振南与南宫磊只好舍命陪君子。 三人喝到七成醉时,刘振南才问他:“阿誉,你这是为谁买醉啊?” “唔?”凌誉睁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你说什么?” 酒吧里面有些吵,但是,也不至于没听到刘振南说的话,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问,作为他的好友,答案不是很明了的吗? 南宫磊呵呵一笑:“阿誉这是因为温宛而醉吧?”扭头看着刘振南,“我说的不会错吧?不信,咱俩打一回赌!” 接完凌誉电话开始到到达酒吧之前,他们俩一直在争论。 刘振南认为,凌誉的心一直在沈欣身上,从来没有变过,而南宫磊则坚持,凌誉不知不觉间已经爱上了温宛,关于最后他会跟谁走到一起,两人也坚持自己的见解。 这时候说打赌,自然指的是这事,所以,刘振南无所谓地说:“赌什么?” 南宫磊看着刘振南腕间的手表,两眼放光:“就赌你的帝王表,怎么样?” 刘振南瞄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在稍显昏暗的灯光下,涣发出冷冷清辉,有些犹豫。 这是一块钻石打造的外壳和机心,据说是英国某名人因为家道中落而拍卖的镇家之宝,世上独一无二,他得到才一年,一直爱不释手,而南宫磊一直想得到它,想尽了千方百计。 “赌就赌,谁怕谁呀!”最后,他还是下了决心,“那如果是你输了呢?” “我输了,就将我的宋代名画给你!”刘振南一直有收藏古字画的爱好。 “好,一言为定!”两人都奔着自己喜欢的东西而去,“叭”击掌为凭。 凌誉眯着迷离的醉眼,似乎看出的门道,低声揶揄:“你们无聊不?这有什么好赌的?我的爱从来没有变过,今天心情不好,只是被人冤枉了,尼玛的,哪个兔仔子敢打着我名号做这事?我一定把他揪出来。” “哈!”刘振南听凌誉这么说,心里好不得意,手指点着南宫磊,“三年后,你就等着将那幅字画送给我吧。” “切”南宫磊冷笑,“还没到最后,哭的是谁还没定数呢!” ——— 何灿小时候身体比较弱,家里人早早就送他去练了武术,但凌誉也不是吃素的,作为豪门子弟,从小也是有练过防身招数,所以,两人过招后,何灿身上脖上都挂了彩。 “阿灿,咱们去医院看看吧!”温宛十分过意不去,没想到,她来这里看看,却把一头狼引来了。 “不用!”何灿闷声闷气地说。 叶晴也很不放心:“那个凌誉下手也太重了,他长得牛高马大,阿灿那么矮小,下手也知轻重,脸上伤得不轻,身上呢?要不,脱下上衣给我们看看?” “我说不用就不用!”何灿闪身走开,“呸!无耻小人,专打我的脸与脖子,存心让我难看!不过,温宛,告诉也不怕,我踢到他的子孙根了,也打中了他的肚子了,说不定,他都不能人事了,或者痛得伸不直腰了!哈哈!” 何灿笑得张狂,温宛背脊渗出了冷汗,本来淡定的她立即有些坐立不安,心神不宁。 借着上洗手间的机会,温宛给阿秋打了一个电话,听到她说凌誉还没回家,心里更加不安,却又不愿拨打凌誉的电话。 最后,把电话打给南宫磊,旁敲侧击地问起凌誉,听到他说什么事都没有后,她才挂了电话,整个人感觉都虚脱了。 走出洗手间,何灿一看到她就对叶晴说:“你看看,某些人就是那么不争气,我就这么随口一说,她就吓得赶快躲进洗手间打电话去了,而我呢?都伤成这样了,她也只是假惺惺地表示关心。” 叶晴捂着嘴偷笑,这时,温宛才感觉到自己似乎上当了,其实,凌誉身上的伤,并没有何灿说的那么严重。 ——— 温宛并没有回凌宅去,而是跟着叶晴去了她租住的房子里过夜。 躺在叶晴的床上,温宛其实睡不着,尽管生凌誉的气,可是,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想念他,最后闭上眼睛,将叶晴假想成是凌誉,一只手紧紧地缠着她的手,才入睡了。 第二一早,叶晴起床准备上班,而温宛却赖在床上,怎么也不愿意起床,说她昨晚没睡好,今天补眠一会儿后就会起床。 叶晴离开了,而她却一觉睡到中午才醒来,还是因为肚子饿醒的。 坐在床上半天,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揉揉太阳穴,突然发现自己近来很渴睡,每次起床都觉得困难,不过,话又说回来,刚过了年,犯春困是很正常的。 刷牙洗脸之后,才拿出手机,开了电源,“滴滴”一串未接电话提示,瞄了几眼,没有看到凌誉的号码,便将手机一丢,兴趣缺缺地窝进沙发。 尽管这样的事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但她还是深感失望,怎么看,他都是一个铁石心肠的男人,她怎么焐也焐不热他心。 正在发呆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一看,原来是温正荣打来的,他很少亲自打电话给她,一旦打来准没什么好事,思忖间,她不情不愿地接起电话:“爸,什么事?”

第74章你可能怀孕了 电话里,温正荣先是柔声问了她没来上班是不是身体有问题。 “就是有些感冒了!”温宛重重地吸了吸鼻子,装作鼻塞的样子,“不过,吃了些药,现在好些了,下午我会来上班。” 温正荣心疼地问她吃了些什么药,到哪去看的医生,温宛随口敷衍了两句,反问他:“爸,有什么事吗?” “是的!”温正荣一改刚才柔声细气的语气,显得愁肠百结,“前段时间,公司资金危机因为凌氏借款获得了好转,可是,现在又因为有一处投资失利,公司再次陷入资金周转危机,你看……咳咳,爸也是迫不得已才会亲自开口!” 温正荣说得很委婉,可是,温宛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就是想再次向凌氏借款,但是,别人的钱,有那么好借的吗?先不要说凌誉现在在公司只是经理,根本还没有借款的权利,就算有,凭他与她现在的关系,他也不会借。 温宛很头疼。 那边,温正荣迟迟没听到她的声音,又喂了两声,然后有些生气地说:“爸第一次向你开口,你就不高兴了?不愿意了?你还是老温家的女儿吗?嫁入凌家,就不顾娘家了吗?你忍心让温氏因为资金的问题倒下吗?” “爸!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哪个意思?” “我……” “别给我吞吞吐吐的,一句话,是帮还是不帮?”温正荣很生气,“温家生你养你容易吗?一嫁出去就不替温家着想了!” 最后,温宛只得答应:“好吧,我试试看!要多少?” “一个亿!” “吓?”这么多?他当凌家是提款机啊?温宛吓得咬到了舌头,龇牙咧嘴了好一会儿,阵痛才渐渐消散,“能不能少点?” “那就少一千万吧,再少就无济无事了,希望尽快,否则,正在运作的项目就不得不停工了。” “那好吧!” 温正荣得到温宛的承诺后,终于开心地挂了电话。 这边,温宛看着手机,觉得自己好像天光白日之下做了一场恶梦,怎么也无法相信是真的。 可是,她还得接受现实,想来想去,算来算去,最后觉得凌家最有可能帮到她的是婆婆方芳。 尽管她知道,方芳从来不管企业的事,但是与公公凌启明夫妻关系还过得去,也最疼她,如果直接向凌誉提借钱,那就只有一个结果:直接拒绝,附带赠送几声挖苦与讽刺。 可是,撇下丈夫向婆婆提借钱,这事说出来还不被豪门圈子里的人笑掉大牙?温宛也知道这事做不得,所以,犹豫再三,她还是认为再拖拖,等待一个最佳的机会开口。 ——— 刘振南下午到达凌誉的办公室 “阿南,事情怎么样了?”凌誉一开口就问。 刘振南有些遗憾地说:“老大,事情有些复杂……”他将警方调查了一遍的监控又重新调查了一次,得出的结论依然是一样,最有嫌疑的,还是他凌誉。 “看来,有人一早设好了圈套!”凌誉淡然地说,手里把玩着打火机,陷入了沉思。 “那接下来怎么办?”他一个豪门公子,总不能就这样成了冤大头吧? 凌誉突然笑出来,将打火机抛到桌面上,慵懒地往后一靠:“有什么不可以的?这次,算我倒霉,我背下来就是了!” “不是吧?”刘振南不可思议地看着凌誉。 “是这样的……”凌誉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通,刘振南才恍然大悟,然后自告奋勇地承担摆平何灿,让她温宛闭嘴的重任。 “不,你错了,这事,只有我一个去处理才合适!”凌誉狡黠一笑。 刘振南怔了一下,也会意地笑了。 ——— 傍晚,本来要与沈权约会的叶晴回来了,手里提着两个盒饭,开了门才发现家里黑灯瞎火。 难道温宛离开了?叶晴心里疑惑。 “小宛?”她一边唤着温宛,一边摁亮电灯,竟然发现温宛呆呆傻傻地坐在黑暗中,心里一惊,扑过去抱住她,“你怎么啦?别吓我啊!” 摇了好一会儿,温宛才“噗哧”一声笑出来,其实,她整个下午一直窝坐在沙发里想心事,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直到叶晴开门才被惊醒了,脑子里一片糊涂。 看到她正常,叶晴关上门,放下包,提着饭盒坐到温宛身边,邀功道:“本来与沈总约吃饭的,想到你在家,就改期了,回来陪你,看!我给你买了什么饭?”卖了一个关子,慢慢将饭盒打开,“当当当,红烧狮子头,荷叶田鸡饭,你的最爱!” 黄澄澄的狮子头,带着荷叶清香的田鸡蒸饭,几条碧绿的菜心横在上面,看起很可口,这饭,确实是温宛最喜欢吃的,而且她知道整个a市,能把这饭做得色香味具全的当推宇天大酒店。 中午时,本来饥肠辘辘,接到温正荣的电话后,她的食欲瞬间无影无踪,现在闻到饭香味,她感觉到自己真的快饿死了。 “吃吧!吃吧!”叶晴将温宛的一份给打开并推到她面前,然后自己也打开一盒同样的饭盒,拆开一次性筷子,开始吃起来。 温宛才吃了几口,突然感觉到反胃,丢下筷子冲到洗手间,趴在马桶上吐起来,将刚吞下去的饭菜全部吐了出来。 叶晴递给她一杯温开水:“怎么啦?吃到骨头了?” “不是!”温宛摇摇头,漱了口后胃里才舒服了些,直起腰身,摸了一把汗,“你这饭在哪里买的?是不是贪便宜在路边大排档买的?” “喂,你这样说很伤人的!”叶晴不高兴地大声嚷起来,“我千辛万苦打了出租车跑到宇天大酒店买的饭,是李厨师亲手做的,你一向都爱吃,今天怎么那么挑嘴了?” 温宛想了想:“会不会我那盒弄得不好?你尝尝,田鸡腥死了,姜丝放得不够吧?” 叶晴走出客厅,用自己的筷子在温宛那盒饭里挑了一点饭放进嘴里,嚼了嚼:“不会呀,一样的香,味道跟我那盒一模一样,也是以前那个味!” “这就奇怪了!”温宛不可思议地用自己的筷子,挑了些叶晴那个盒的饭送进嘴里,“呸!腥死了!你怎么吞得下去?” 叶晴眼里突然闪过精光,定定地看着温宛,脸上慢慢展露笑容:“小宛,老老实实告诉我,你与凌誉爱爱的时候,有没有做好措施?” 温宛脸微微泛红,摇了摇头。 “哈!”叶晴亲昵地荡着她的双手,“你可能怀孕了!”

第75章他与前女友在一起 “当当”两声,温宛手里的筷子掉落在地上。 “兴奋吗?看你这小样的,筷子都拿不稳了。”叶晴弯腰捡起筷子,放到桌面上,脸上的笑容真诚而亲切,她在替自己朋友高兴呢。 说句实在话,听了叶晴的话后,温宛心里狂跳起来,她耳边被方芳与赵佟吹风吹多了,也十分希望能一举怀上孩子,每每在网上溜达的时候,总是光顾一下母婴频道,看看那些怀孕知识,有时还与自己的身体反应比对一下,看看是不是有那些症状出现,结果每次都落空。 现在,就因为呕吐了,叶晴就说她怀孕了?那么,那些因为吃坏东西而吐的人呢?岂不是个个都有怀孕的症状? 认真想想,她就不相信这是真的,所以,努力掩盖尴尬,淡然一笑:“怎么可能?我并没有其他症状啊?比如,孕妇会晨吐,嗜酸,我都没有。” “真的没有?”叶晴听她这么说,倒也有些失望,“要不,咱们现在出去买试纸验一下?” “还是不了!”温宛摇摇头,见叶晴见风就是雨的,觉得好笑,拉着她坐下来,吸了吸鼻子,“我可能感冒了,中午在沙发上睡着了。” 叶晴显然也认同的她的说法,因为温宛现在看起精神有些不济,赶快走去找感冒药,不过,一个女孩子很少储备药物,捣鼓了半天才找到一瓶风油精,那是她驱蚊子用的,帮温宛搽在额头太阳穴及后颈。 经过风油精这么一刺激,本来恹恹的精神果真有振作了些,从厨房又拿来一双筷子,催促叶晴快吃,否则凉了就不好吃了。 两人又吃起饭来。 叶晴一边吃,一边讲今天公司里的见闻,特别说起某某千金想勾引沈权时,气愤得她饭粒喷了不少出来。 温宛机灵地躲了两次,终于忍不住开口揶揄:“晴晴,吃饭别生气,饭粒会进气管的,而且,那个沈权对你是真心的话,别的女人想勾都勾不走!” 正叽叽喳喳说得起劲的叶晴突然闭了嘴,吞下嘴里的饭后,定定地看着温宛,然后一字一顿地说:“小宛,这是说你自己吧?凌誉如果是你的,你不用去折腾,他也终究会是你的,如果不是你的,你再憔悴悲伤也不会是你的,与其这样,何不开心些?” 没想到说她,却反过来被说了一通,温宛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匆匆往嘴里送了两口已经冷的饭,再也没有食欲了。 叶晴看到她再也没碰过的田鸡肉,肉疼她的钱,伸筷子夹走了好几块,一一送进嘴里,吃得很香。 吃完饭,洗了澡,两人看了一会儿电视,觉得很无聊,叶晴建议出去走走,一来散步散心,二来觉得温宛没吃什么东西,看看外面有没有合胃口,再去吃一些。 两手拉手走在街道上,慢慢走出小区,朝着繁华的街道走去。 一路上,虽然叶晴很开心地说着许多八卦事情,但是温宛眉头一直紧锁,答应何灿的事,答应父亲的事,一样都没解决,叫她怎么开心得起来? 叶晴知道她郁闷,但是,她一个穷女孩实在无法解开好友的忧愁,唯有陪伴。 经过一个酒吧时,叶晴突然有了主意,拉着温宛走了进去,两人点了半打啤酒,一边喝,一边看舞台上钢管舞表演。 舞台上一男一女戴着面具,将钢管舞跳得出神入化,获得台下一阵阵的掌声。 叶晴被迷住了,鼓着掌,不知不觉间站起身,激动得跳起来:“哇!太厉害了,太棒了!小宛,你不觉得他们跳得好吗?要不,咱们也去跳一曲?” 在学校时,她们都是钢管舞迷,因为好奇而报名学了,只是,学校那个教钢舞的师姐本身技术有些烂,所以,她们学得有些不伦不类,就算是这样,只要有机会,叶晴都会去露一手,哪怕献丑也在所不惜。 温宛并没有叶晴那么热衷,但是,经常经不住她的死缠烂打而跟她一起去献丑,好在人长得漂亮,身材好,哪怕舞跳得再差,也有不少人捧场。 只是今天,温宛显然没有这份闲心,她推说自己感冒了,全身乏力,不想跳舞。 “嗨!就是因为感冒更需要去跳舞,说不定一曲终后,出一身汗,然后什么小毛病都好了。”叶晴硬拉着她往后台走去。 温宛拗不过她,只得跟着她往后台而去。 在酒吧一角,沈权与一位身穿漂亮衣裙的女人正在优雅地喝着酒,目光时不时朝叶晴与温宛那边瞧去,她们俩刚进来就被他发现了,然后他的目光像被磁铁吸过去似的。 叶晴与后台工作人员交涉了几句后,终于获得信任度后,换好服装戴上面具,硬是赶鸭子上架般将温宛带上了台。 尽管戴着狼头面具,但身穿红色泳装的温宛与叶晴身材高挑,肤白如雪,在舞台上一亮相,就已博得了一阵热烈的掌声,夹杂着此起彼伏的狼啸声。 两人牵手在台上向观众摆出一个很酷的造型,然后分别走到两根钢管前,“呼”一声,两人出手抓住钢管往上爬,然后突然脚一勾,手一放,来个倒挂金钟,台下响起惊呼声后,立即又是掌声一片。 两人上下翻飞旋转,倒也将钢管舞的基本套路表现得有模有样,获得了不少掌声,几个回合下来,掌声不断。 两人的自我感觉都不错,正在得意的时候,再次来个倒挂金钟的叶晴一个不留神,身体突然失控地往下滑去,眼看头就要撞到地面的时候,又堪堪稳住,吓得她都惊叫出来,等到狼狈地站起身后,她强装镇定地向观众来个飞吻。 而还在竿顶挂着的温宛惊呆了,看到叶晴有惊无险后,她才想到自己此时应该做什么,来个漂亮的旋转下了钢管,一个趔趄后才站稳。 台下一片喝倒彩的声音,温宛觉得很丢脸,顾不上向观众致意就匆匆地跟着叶晴下了舞台。 “刚才怎么回事?”刚才被吓得够呛,温宛说起话来嘴唇都还哆嗦,以前,舞就算跳得再烂,也没发生过如此的险情。 叶晴的手脚都还在发抖,她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刚才,我看到他与前女友在一起……”

第76章你愿意帮我 “天哪,你就为这事差点把自己害死?”温宛一个劲地摇头,都说她爱得盲目,哪知叶晴比她有过无不及。 叶晴呆呆地绞着手指,换下衣服道具后,想走出大厅,却又怕碰到沈权。 这时,温宛心里有些义愤填膺,怂恿她到大厅去见见沈权,看看他怎么说。 可是,从来做事风风火火的叶晴变得沉默犹豫,最后转身往后门跑去,等温宛结了账跑出去时,却看到她被沈权堵在后门,两人正拥抱着忘情地亲吻呢。 不想打扰他们,温宛悄悄地绕过他们,独自一人悄悄地走了。 环抱着双肩,慢慢地往回走,路过一家药店时,耳边突然回响起叶晴所说话的,温宛苦笑了一下,停下脚步。 有孩子?不可能吧?她很不自信地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向来就是一个倒霉的人,很少心想事成的时候,而所谓的孩子,她觉得不可能会有。 转念一想,好像大姨妈推迟了一个星期,虽然这种事并不是第一次,可是,万一这次是因为怀孕才推迟呢? 她正想走进药店,这时,下腹部一阵胀痛,有些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呵,真的心想事难成! 她的脚步刹住了,看了看药店,转过身,拐进旁边的一个超市里,买了两包护舒宝走了出来。 回到叶晴的房子里,立即走进洗手间,脱下裤子,看到小内内上两滴清晰的红印,她笑得相当苦涩,顺手撕开一个护舒宝贴上。 这一夜,叶晴都没有回来。 第二天清晨,手机闹钟响过后,温宛从沉睡中醒来,想到今天非上班不可了,于是挣扎起床,从包包里拿了一个护舒宝冲进洗手间,脱下裤子,看到那片卫生巾上只有一点点黑色,并不像往常那样一片鲜红。 不过,她也没多想,撕开新的换上,然后快速地洗刷。 当她提起包包准备出门上班去的时候,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手机一看,心顿时凉了半截。 电话正是温正荣打来的,不用猜测,他一定是问她借款的事,而她却什么都还没做,怎么办? 温宛不敢接电话,电话一直响,一分钟后,那刺耳的铃声终于停了,她深深地唤了一口气,扶了一下额头,正在庆幸电话终于不响了,下一刻却响起了敲门声,这一惊吓不亚于晴天一个霹雳。 “谁?”她缩回搭在门把上的手,后退了两步才问。 门外响起皮鞋蹭地的声音,然后传来熟悉的嗓音:“小宛,是我,你老公!” 门开了,温宛冷清的眸子往门缝外瞧,一身烟灰然西装的凌誉站在门外,她嘴唇动了动,吞下口水之后才问:“你怎么来了?有事吗?”两夜一天了,他都没给她任何信息,怎么突然就来了? 听了温宛的话后,凌誉的嘴角高高扬起:“来接你啊!” “有这么好心?”温宛心头跳了跳,目光在他身上转了转,很是怀疑凌誉的动机。 可是,凌誉清俊的眉目染上无害的笑意:“你是我老婆,两夜不着家了,作为老公的我出来找你,不应该么?” 温宛:“……” 他脸上留有一些於青,抹了些无色的药膏,有些油光铮亮,看上一眼,就令她想起他的可恶,又心疼又郁闷。 凌誉单手一撑,门就大开了,他迈着优雅步子走了进来,左右瞧了瞧:“这是叶晴的房子?租的?那个沈权真不是人,还让自己的女人住在这样的地方,不过,这些家具还是新的!” 温宛站在门边,听着凌誉点评,故意装着不明白他的来意:“你是来找叶晴的吧?很遗憾,她不在,所以,还是下次再来吧,我要去上班,先走一步!” “好吧,走吧!”凌誉说着,转个身先出了门,径直下了楼。 温宛看着他头也不回离去的背影,气结,锁好门后,跟在他后面。 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温正荣再次打来电话,没办法,她只能接电话,边走边模棱两可地敷衍。 凌誉的车子正好停在楼下,看到温宛苦着脸,颈间夹着手机“哼哼哈哈”地讲着电话下楼来,看到他迟疑了一会儿,就想绕过他和车子往前走。 “喂!往哪走?”凌誉手一伸,捞住她的身体,然后往车子一塞,立即钻进驾驶室,一踩油门,车子滑了出去。 温宛其实是故意绕着走,在他出手的时候,也就顺着他的意思钻进车子,之前温正荣的电话早就挂掉了,而她却还装作在对话:“爸,你要借一个亿?这个难度可大了,这年月,钱有那么好借的吗?而且是一亿……” 眼角的余光中,看到凌誉微不可见地皱眉,温宛心情顿时如同坠入深谷。 收起手机,看了凌誉一眼,发现他一脸平静,心里非常失望。 “小宛,今晚有一场慈善晚会,你跟我一起去参加吧!”凌誉装作不懂她的意思,将话题岔开去。 本以为他会问她刚才讲什么,然后她就顺着话题向他提出借钱,既然剧情不按她所想的发展,她也不可能再等了,温正荣催得很急,说如果这个项目一旦停下了,那温氏的资金链就断了,面对的,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破产。 破产?重生前已经经历过一次,这一回,她无论如何都不允许这种事再发生,所以,帮温氏借钱这事,她非做不可,只是,怎么个借法,整整想了一夜,她都没想出一个好法子。 这不,正想着怎么向婆婆开口呢,凌誉自己送上门来了,她还有什么理由不提? 清了清嗓子,温宛艰难地开口说:“凌誉,只要你喜欢,今晚我一定陪你去,不过,我现在碰到了困难了,你愿意帮我吗?” “哼嗯?”凌誉发出一个鼻音之后,没再出声。 等了一会儿,温宛硬着头皮正想再次开口,而凌誉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他瞄了一眼放在车门上的手要,,没有停车接电话,铃声一直单调刺耳地响着。 温宛焦急不耐的等待铃声停下,还没来得及开口,车子就停了下来,听到凌誉邪气地说话:“到了,还不想下车?” “凌誉……”温宛心里着急,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可是,凌誉没想听她说什么,挥挥手:“先下车吧,我有急事,今晚我等着你。”

第77章办法还是有的 温宛下了车,眼睁睁地看着凌誉驾着车子飞一般地跑了。 她慢慢转过身,看了看眼前这幢高耸的温氏办公大楼,脚下有些无法动弹,没有完成父亲千叮咛万嘱咐的事,无颜见他。 她招招手,一辆出租车无声地滑到她跟前,拉开车门上了车,出租车载着她消失在温氏大楼前。 傍晚,温宛坐着出租车回到凌宅偏院,站在大门外才给凌誉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响了几声后被人接起,里面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女音:“喂?是谁?找凌少吗?他睡着了!” 温宛听着那并不陌生的声音,判断出那个女人应该就是冯基儿,心里的火突突往上升,不过,又不是第一次了,她有了一些免疫力了,吞了吞口水,强压下怒火,淡漠地问:“你是谁?怎么会拿着他的手机?” “呵呵!”手机里传来女人不屑的笑声,“你是那个叫什么?”声音停顿了一下,好像是经过了苦思冥想才想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名字,“叫温宛吧?也是凌少的女人吧?” 那种满不在乎的口气,就像在说她温宛是凌誉的暖床女人。 温宛好想骂人,可是,她却不屑跟一个吃醋的女人计较那么多,只想凌誉此时能接过她的电话,所以,没等电话里那个女人罗嗦完,她就打断她的话,厉声说:“让凌誉接电话!” 她以为凌誉不在手机旁边,也以为那个女人还会再多些说无聊的话,哪知在她窝火地喝一声后,手机里很快传出凌誉的声音:“喂,小宛,你在哪里?” 温宛怔了一下:“我在家门口,你几时回来……” “我很忙,你穿上那件藏青色的礼服,等会有人来接你!好了,我挂了!” “喂!喂……”温宛一肚子的话一句都没说出来,电话就被挂了。 阿秋听到门外的声响,走了出来,看到是温宛,惊喜地说:“少奶奶你回来了?少爷说你回娘家住几天,我还想着会多住些时候呢。” 谁说她回娘家了?看来,凌誉在帮她打掩护,就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 径直走回主卧洗手间,脱下衣服,看到那干干净净的卫生巾,心里好不纳闷,却也没多想,调好水温,舒舒服服地淋浴,足足洗了半个多小时,才将在外面游荡了一天的疲惫与风尘全数洗去,擦干身上的水珠,披着浴巾走出主卧。 “咚咚咚”有人在敲门,本以为是阿秋,她不耐烦地冲着房门说:“别敲,马上就出来了!” 敲门声停了下来,而她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却没听到有脚步声在门外走动,继而有钥匙插进锁眼转动了一下,门悄无声息地开了。 温宛站在衣柜前,打开浴巾,光着身子,心不在焉地找起衣服来。 藏青色礼服,在哪呢? 目光往回在衣架上打量了两遍,却没找到凌誉所说的藏青色礼服,有些累,她懒洋洋地往椅子扶手上一坐,歪着身子找衣服。 凌誉本来想让小李去接温宛的,后来想了想,还是亲自回来接她。 回到家,就听阿秋说,温宛回来后,心情好像不怎么好,一头扎进主卧反锁了门,半个小时都没出来,本想坐在外面等她的,最后,他还是鬼使神差地敲了门。 房间里有声音,却迟迟不见来开门,他还是忍不住拿出钥匙来开门。 开门后,令他没想到的是,房间里暖气蒸腾的情况下,温宛竟然一身光光地歪坐在衣柜边,挺傲的浑圆,能亮瞎人眼睛的洁白,就这么呈现在眼前,她懒散地伸开两条光洁笔直的长腿,腿心那若隐若现的黑森林,好像向他发出邀请。 就这么瞄了一眼,他目光再也移不开了,周身血脉喷张,好想扑上去,好好地爱一场,不过,他还是克制着自己,毕竟还有相当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怎么不穿衣服?是不是想勾引我?”凌誉一出声,吓了温宛一跳。 “你怎么进来的?”温宛赶快捞起浴巾披在身上,看着笑得邪魅的凌誉悄无声息地站在她的身边,脸一红,解释道:“我洗澡了!在找礼服。” “哦?”凌誉扯开领带,往沙发上一窝,勾起唇角,“都两天了,不生气了吧?” “生气?你在乎我生不生气吗?”温宛没看向凌誉,手拨拉着衣架,正好找到那条藏青色的礼服裙,拿着往浴室而去。 “那当然!” “为什么?” “你是我老婆啊!” “就这样?” “那你还想怎么样?” 温宛无言以对,“呯”一声关上了浴室门。 凌誉眨了眨眼,目光一直追逐着她的身影,最后落在她那两条修长洁白的腿上,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里,他才收回目光,觉得下身紧绷得要命,啊呀!不得了,支起了一个小帐篷。 等到温宛穿上及脚裸的礼服裙,化了一个淡妆从浴室里走出来时,凌誉早已恢复了淡漠清冷的表情,看了看腕间的手表,抬头说:“快点,时间差不多了。”说完,率先走出房间。 在大门口坐上车,车子开出几分钟后,温宛终于打破沉默:“凌誉,我爸他真的碰到困难了,看看我们能不能帮到他?” 这一次,凌誉没再逃避,也没问是什么困难,而是说:“温氏是一个无底洞,你填得满吗?救急要看看值不值!” 经他这么一提,似乎他说的是大实话,两个月前,温氏借了凌氏那笔款子,好几千万吧,也说是救急,眨眼间就没了,急救到了吗? 虽然温宛不懂商场运作,但是,道理她还是懂的,如果一个企业完全靠借贷支撑,那么这个企业的生存意义确实值得怀疑。 可是,如果不救,那温氏就这么倒下了的话,她怎么忍心?又怎么甘心? 思来想去,她还是觉得应该支持父亲赌一把,商场如战场,输赢谁也说不定,万一赌赢了呢? 抱着这种心情,温宛又说:“值不值还没个定数!凌誉,你就表个态吧,到底帮还是不帮?”不听到他亲口说出来,她就不想死心,尽管知道他拒绝的可能性百分之百。 凌誉虎起脸,扭头瞄了她一眼,那一眼里充满着戏谑,根据她的对他的了解,那就是答案。 温宛心里揪疼,她赶快别过脸去,不想再看到他的嘴脸。 可是,下一刻,凌誉的一句话让她心情从地狱回到了人间,他说:“办法还是有的,但是,需要温氏付出一些代价,不知道你爸同不同意?”

第78章拿什么来证明你 请求别人帮你,别人开出帮忙的条件,也是情理之中,最起码在温宛的人生阅历里是这样的,对于她而言,她完全接受,可是,她却疏忽了急病乱投的恶果。 “会同意的,我会做他的思想工作!”温宛还没了解所谓“代价”是什么,就已经许下了承诺,就像她还没了解事情的真相,就向何灿许下赔偿道歉的承诺一样轻率。 凌誉眼里带着一丝讽刺的笑意,温宛心里一怔,以为他不相信她,自尊心有些受挫:“你放心,如果你帮了温氏,我会让我爸许给你好处的!” “呵呵!”凌誉终于笑出声来,“你也太抬举我了,就我现在在凌氏的职位,还没有权限借出上亿的资金,但是,因为你爸是我岳父,我又不得不帮,所以……”他卖了个关子。 “所以怎么样?”温宛心急。 “等会你就知道了!” “哦!” 听到他这样说,温宛不敢再追问了,两眼直直地盯着窗外飞快掠过的景物,心思飞远了。 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沉默,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最后温宛才后知后觉是自己的手机在响。 从包包里拿出手机,瞄了一眼,温宛立即忘记了呼吸,是何灿打来的,他一定会追问向凌誉索赔的事,而她却因为父亲的事,将这事放在了一边,现在该怎么办面对他? 脑子里乱得很,怎么也不敢点下接听键,两眼就这么直直地盯着屏幕,任由铃声响下去。 “怎么啦?” “……” 温宛不回答,凌誉也没再追问,他已经瞄到屏幕上的人名了,想起那个令他讨厌的何灿,他心里就有一股无名火。 车子还在前行,他突然腾出右手,一捞,温宛的手机就到了他的手里,然后拇指一划,电话被他接通了,换了一只手,将手机放在耳边。 何灿的语气很生硬:“喂,温宛,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你说过会让凌誉向我道歉,给我赔偿,那道歉呢?赔偿呢?几天了,怎么还没有一点消息,你不会就这样不了了之吧……” 那边何灿说得正痛快,而这边,凌誉听得很恼火。 “把手机还给我!”温宛回过神来,就伸手向他要,还拼命地瞪眼,见他无动于衷,隔着安全带探身就抢。 车子突然失控了,偏离原来的车道,一时间险象环生,后面的车拼命地鸣笛示警,温宛吓得赶快缩回手,坐回座位。 凌誉得意地看了她一眼,稳稳地握着方向盘,然后把手机拿到嘴边,清了清嗓子,冷若冰霜的话语吐了出来:“姓何的,你哪只狗眼看到我砸你的店子了?还让我道歉,还让我赔,做你的千秋大梦去!”说完,大拇指划过屏幕,电话就挂了,并将手机放进自己的左边这裤兜里。 温宛很生气,可是,也只敢生闷气,因为刚才差点撞车,差点吓破她的胆子,她可不敢再了,除非不要命了。 “不用瞪我,告诉你,砸店子的事不是我干的,也赖不到我身上!” “拿什么证明不是你干的?”之前问他,他还一口承认了,现在说不是,谁信啊? “事实可以证明!” “切!”温宛不想再跟他斗嘴,免得他开车走神。 这时,凌誉又摇头晃脑地说:“不过,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赔偿他的损失!毕竟这事与你有关。”他本人虽然不算很有钱,便那间破店子的损失,他还是赔得起。 温宛想了想,自己连心带人都是他的了,还有什么不能答应他的,于是点点头,表示接受他的条件。 “好吧!”凌誉正色地说,“给个账号,明天我就往他账号里打钱,不过,从此以后,你不许再与他往来!记住了吗?” 听到他竟然说出这个条件,温宛疑惑了:“为什么?”她与何灿多年的朋友了,就像她与叶晴一样,如果要她与他绝交,她实在无法接受。 凌誉抿嘴不说话,来表明他的条件不会改变。 难道是他误解了?怀疑她与何灿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吃醋了?想到有这个可能,她忍不住笑了,为了表明自己的心迹,她暂且答应了。 不管怎么说,稳住他,让他赔钱给何灿才是第一大事,否则,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何灿了。 “这就对了!”凌誉笑了,接着补充了一句让温宛几乎发疯的话,“如果以后被我看到你跟他还有来往,那后果你可以先想像一下。” ——— 车子在宇天酒店下了车,凌誉将钥匙丢给泊车小弟,领着温宛走向酒店宴会厅。 宴会厅门口人来人往,几乎都是成双成对,而凌誉与温宛是一前一后走进来的,还没进门就被等在门口的一个女人堵住了。 “凌少,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文瑶欢喜地迎向凌誉,两只手如同兔子丝般缠上他的臂腕。 凌誉微微一笑,脚步没有停顿片刻,当着众人的面,他也没有挣脱文瑶的手。 温宛苦逼地跟在后面,就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狗。 什么?小狗?她这个正牌妻子像小狗?这是何等的屈辱啊?当她意识到这一点后,脚步慢了下来,与凌誉的距离拉开了一大截,最后,她停下脚步,只差一个转身背道而驰。 凌誉仿佛后脑勺长了眼睛,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说:“不走了?你不想帮你父亲了?” 这跟帮她父亲有关吗?温宛在心里打了几个问号后,不由自主地又迈开了脚步。 “咦?你也来了?”文瑶也回过头来,好像刚刚发现了尾随的她,说了一句话后转身,冲凌誉嘻嘻一笑,依然挽着他的手往里走。 心知文瑶在嘲笑她,温宛垂下眼眸,但是,为了父亲,她做了一翻心理建设后,挺起胸膛远远地跟在他们后面。 进入宴会厅后,斜刺里走出来的刘振南挡在温宛面前,对她淡淡地笑了笑说:“凌少让我等你,他等会要与文瑶一起登台讲话。” 他这样算不算替凌誉解释了? 温宛抬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扇子般动了动,轻轻地“哦”了声:“那就麻烦刘少了!” “不麻烦,谁让我是凌少的兄弟嘛?你跟我来吧。”刘振南说着,转身往里走。

第79章他把你卖了? 刘振南走到宴会厅座位中间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温宛,用目光向她示意到了。 这排座位上还有两个不相邻的空位,温宛正思忖着是不是该走进去坐下时,听到刘振南与坐着的一个中年男人客气地说话,显得很熟谂。 “温宛过来!”刘振南称凌誉为大哥或凌少,却从来就直称呼她的名字,生分而又不客气,不过,温宛从没介意过,不就一个称呼嘛。 “嗯!”温宛向前两步,刚好站在中年男人面前。 “这位是杨总,你就坐在这里!她叫温宛!”刘振南指了指被称作杨总的男人身边那个空座位,要温宛去坐,而他跨过杨总的位子,走到另一边空位上坐了下来,顺手揽住旁边坐着美女柔腰,并亲了一下美女的侧脸,引来一阵“咯咯”的笑声。 “喂,刘少!你……我……”温宛不想坐在这里,想问他凌誉会坐在哪里,她想坐到他身边去。 心里经过一翻斗争,她想通了,作为妻,怎么能怕了虎视眈眈的文瑶?哪怕凌誉不想她坐在他身边,她偏要坐。 可是,再看看刘振南,人家与美女纠缠在一起,如同交颈鹅一般,任凭温宛声音不小,也招来不少人的侧目,而他就是听而不闻,根本没再看她一眼。 中年男人一身黑色西装,长得肥头大耳,五官还算周正,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透过镜片,可以看到他灼灼的目光。 温宛瞄了他一眼,不打算与他打招呼,因为他的目光充满危险意味,打在她身上,感觉被针刺了一般:“你就是凌少帮我物色的女伴?嗯!不错,长得很漂亮,又有气质,我很喜欢,叫温宛是吗?来,坐坐,请坐!”拍拍他身边的空位。 什么叫物色的女伴?什么叫他很喜欢?这种言语听在别人的耳里,一定会以为她温宛是出来卖。 心里一乱,脚下好像被什么绊了一下,温宛身体顿时失去重心,“啊”一声惊呼之后,她竟然扑到了中年男人的怀里,而男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顺手就抱住了她。 周围坐着的几个年轻男女,纷纷转过脸来看他们,然后发出一声玩味的轻笑。 温宛立即就面红耳赤了,手忙脚乱地挣扎起来,也不客气地低喝:“放手!”就像在吼一头色狼。 中年男人脸一紧,弯起的嘴角耷拉下来,他倒没怎么难为她,很快就放开了手,中指撑了撑眼镜,胖胖的脸上很快撑起一丝假笑。 也就是他那一笑,温宛看到了猥琐与嘲讽,再看看其他人,似乎都在看她的笑话,心里立即竖起一道防狼般的屏障。 “温小姐,请坐吧!”被称作杨总的男人看到她后面有人被堵住,想过去又无法走过去,正等着她坐下。 可是,就这么普通的一句话,温宛却感觉到了男人的不怀好意,怎么也不愿坐下,反而一个转身,提起裙摆就走。 中年男人一看,急了,伸手就来拉她的手:“别走!温小姐!” 温宛厌恶地拍开他的手,转身就跑起来。 这时,宴会厅里的轻音乐停了下来,主持人上场了,开始了热情洋溢的开场白。 这个时候,温宛离开是不合时宜的,为了保证慈善晚会能顺利进行,此时宴会厅大门已经关上了,门口守着两个五大三粗的安保人员,正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把着门。 所以,她跑到门前就被两个安保拦了下来,两人面无表情地劝她回到座位上。 她只好,点点头,磨磨蹭蹭地往回走,却看到那个杨总追出来,看到她没跑掉,又用手指撑了撑眼镜,笑得相当意味不明。 温宛一看这种架势,头皮一麻,心脏乱跳,逃离的想法更加强烈,在杨总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她赶快说:“我想去洗手间,行吗?” “那当然,你去吧!”男人说完,表情有些尴尬,但是,又补充了一句,“我陪你去吧?” 一个陌生的男人说要陪一个女人去上厕所,这算怎么回事嘛? 温宛登时脸就绿了,想破口大骂,却又顾及场合隐忍着:“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杨总表情复杂地看着温宛提着长长的裙摆,消失在洗手间入口处,他拿出一块纸巾,悄悄地擦了擦额头溢出的细汗,心里暗想,这算什么合作条件嘛,竟然让他伺候一个如同刺猬般的女人,难度也太高了吧。 温宛走进洗手间,并没真的上厕所,而是在洗手间团团转,四处观察逃跑的路子,最后,绕来绕去总算找到了后门,装作突然肚子不舒服,急需去医院看病,让安保放她出去。 可是,无论她说出什么样的理由,安保都不放。 “出了什么事?”这时,一个男声在她身后响起,有些熟悉,回头,看到来人竟然是沈权,她的心里更加不安了。 安保看见来人是本次主办方之一的沈权,脸上立即堆起笑容,告诉他温宛想中途离开这事,而他们作为安保人员,没有权限让她离开。 “你真的想离开?”沈权笑眯着一双凤眼,审视着她。 温宛只觉得头更疼了,无论他是以陌上君身份,还是以沈欣的哥哥身份,他都是一个让她不安的存在。 不过,她也是相当聪明的人,见安保对他毕恭毕敬,心里明白,想离开,只有靠他了,于是,咬着嘴唇,点点头,摸了摸额头,装作擦汗的样子,声调压低,显得有些虚弱:“我肚子有些不舒服!” “哦?”沈权挑了一下眉,也没想印证真假,扭头就对安保说,“放她出去,有什么事我担着!” 安保同意了。 温宛开心地对他说了声谢谢,然后提脚就走,走了几步才发现不对劲,回头一看,竟然看到沈权拿了车钥匙紧跟在她后面。 “我送送你!”沈权不容置疑地说,“如果不送,你是走不出酒店的。” 没有办法,温宛只得又点点头。 两人并肩穿过一道又一道的回廊花园,一路沉默地朝着酒店大门走去。 温宛此时心情无比复杂,眼看大门在望,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突然,沈权就说话了:“他把你卖了?” “什么?”温宛心抽疼,知道沈权指的是凌誉,可是,她不想表现出来,咧嘴一笑,岔开话题,“沈总,谢谢你来送我!” 本以为沈权会顺口假假地说“不用谢”,哪知他冷冷地哼了哼:“不谢,我只是在帮我妹妹!”

第80章眼见为实 温宛顿住脚步,呆呆地望着沈权,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啦?”沈权貌似坦荡地迎视着她,邪肆地扬起唇角,“心虚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要是以往,温宛一定会理直气壮地反唇相讥,可是,经过那么多事,她深切地理解到,他的话没有错,错的是她,假如世上有后悔药吃的话,她会卖上一大把,吃个够。 然而事情已经这样了,她还能怎么样?向前看或者是向后看都一样糟糕,她觉得自己真的走投无路了,一时间,消极支配了她的心绪,豆大的泪珠就从那大而清的眼眸里滑落下来。 沈权脸上残忍的笑意更浓,温宛垂下眸子,不敢再与他直视,迈步就走,感觉后面的男人跟了上来,她心里慌乱不已。 “喂,我问你,你对叶晴是真心的么?”温宛想阻止他跟上来,特意将话题绕到叶晴身上,微微侧头看走在身边的沈权,高大的他,需要她仰视才看得到脸上的表情。 只见沈权敛起笑意,挑了挑眉,有些冷漠地说:“你管得太多了吧?” 这回,轮到温宛笑了:“你一会儿跟前任勾勾搭搭,一会儿跟现任亲亲我我,谁知道你对谁是真心的,怕被别人问?那么是说,你心虚了?” “你管得着吗?还是说你想勾引我?”沈权一伸手捉住她的双臂,双眼冒火似的盯着她的眼睛。 温宛有些害怕了,暗暗后悔逞一时嘴快招惹了他:“沈权,你放开我!我是有夫之妇,你的女朋友叶晴是我的好朋友,你这样是错误的!” “那又怎么样?”沈权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有所触动。 她拼命挣扎,也无法挣脱他的钳制,心里着急得想喊救命,可是,当她发现周围的人那奇怪的目光,又喊不出口了。 她不会忘记,在现实中,人们对女人评判一般都会比对男人苛刻,特别是她还是还是凌氏少奶奶的身份,而沈权却还是单身,如果张扬开来,对她更不利。 “沈权,我警告你,别让我发狠!否则,咱们来个鱼死网破!”温宛狠狠地一咬牙,吐出的话语狼性十足,但是,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激动,手在微微发抖。 显然没想到她会这样说,沈权有瞬间的怔愣,捉住她的手力气消了几分。 “找死,你!”温宛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突然爆发,挣脱手的同时,顺势一个挥拳,打向男人那么俊脸,立即就看到他的嘴角红肿了一块,鲜红的血流顺着嘴角流下来,嫣红诡异,活像一只吸血鬼,看得温宛有些心惊肉跳。 一个值勤的安保及两三个客人在他身旁停下了脚步,那目光如同带了刺一般看看沈权,最后集中到温宛身上。 沈权扯了扯嘴角,突然就笑了,那红红的嘴巴衬得笑容无比妖冶而骇人:“呵呵,没想到你竟然那么有味道,可惜了!”笑声没落,猛地用力,将她往怀里一按,然后低头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吃疼,温宛倒吸了一口冷气,浑身一颤,紧绷的身体软了些许。 “哈哈!月下妖!你也喜欢我吧?否则,一年前,怎么会对我那么亲热?现在对我也还有感觉,你看,浑身都战栗了,不如离开凌誉,到我身边来?怎么样?”沈权抬起头,暖昧地舔着嘴唇,“说句实在话,我也喜欢你!” “你……无耻!再不放开我、我就报警了!”温宛又羞又气,连话都说不完整了,恨不得将他弄死,可是,一个女人的力气有限,任她怎么挣扎,还是无法离开他的怀抱,想踩他,想咬他,想挥拳,都无法办到。 “哈哈!”沈权目光往大门瞄了一眼,看到那抹娇俏身影的时候,他的笑声更大了,“月下妖,果然名如其人,妖冶多情,这样的你的很对我的胃口,我好喜欢!”说罢,不管不顾地捧起温宛的脸,对着她的粉红嘴唇亲了下去,撬开她的嘴唇,亲得“啧啧”有声。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带着颤音的断喝声传来。 这不是叶晴的声音吗? ]温宛顿时如同被雷霹了一般,身体一僵,继而下意识地用力全力推开沈权。 恰好,沈权借机放开了她,而她因为用力全猛,后退了几步后,狼狈地摔倒在地上,臀部和腰部疼得近乎麻木,想站起却没有一点力气,抬头,看到叶晴正在愤恨地瞪着她,脸上表情痛苦而扭曲。 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就在她重生前半年,她也是因为与叶晴的男朋友莫名其妙地碰到一起,然后任她怎么解释,叶晴也没再理睬和原谅她。 难道事情又在轮回了?她又将失去一个好友? 想到这里,温宛慌了神,她痛苦而委屈地向叶晴伸手,断断续续地说:“晴晴,请相信我,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那是哪样的?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真让我太失望了!”叶晴扭开头,几至哽咽,扭头看向沈权,“你说呢?你怎么会跟她在一起?” 沈权朝地下吐了一口带血的口水,笑得无比开怀:“我想跟谁在一起,需要你批准吗?叶晴,你只是一个我的秘书,别把自己抬得太高!” 只是秘书?当他抱着她亲的时候,他有当她只是秘书吗?当他与她做的时候,他有当她只是秘书吗?他嘴里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难道是不经大脑的?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叶晴伤心的泪水汩汩流出,一步一顿地走向沈权,这个男人,她爱了近两年,本来也是偷偷地暗恋着他,没想到自从凌誉答应帮她后,他亲口答应做她的男朋友。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没有他高贵,与他在一起也会有自卑,可是,他却口口声声说爱她,不会因为门不当户不对。 跟自己喜欢的男人在一起的日子是美妙的,可是,当她品尝到了爱是毒药的真正含的时候,风流才子般的沈权却频频地与前女友接触,让她又爱又恨的同时,更加自卑,却下不了决心离开他。

第81章不说出来,我怎么帮到你? 好吧,他与前女友旧情复发也说得过去,她只会怨自己不够美貌,家世不够好,空有一腔爱他的热情而已。 可是,就算他怎么饥不择食,怎么能够与她的好朋友发生这样事呢?这样的男人也太滥情了吧?而且,眼前这个朋友还是已经结了婚的女人,他怎么能下得了手? 悲恨交加的叶晴走到沈权面前站住,细细地打量着他,好像是重新审视他,重新认识他似的。 两分钟过后,她突然抬起手,“叭”一声掴了沈权一巴掌,然后一个旋转,也顺势给还坐在地上的温宛一个耳刮子,恶狠狠地说:“你们都会有报应的!”之后,拔腿就跑出酒店大门,消失在夜色中。 “晴晴!”温宛大叫着从地上爬起来,撒腿跑了两步又顿住了脚,慢慢回头,发现罪罪魁祸首沈权双手环胸,正好整以暇地看热闹。 她认认真真地咀嚼他说的那句话“不谢,我只是在帮我妹妹!”,敢情他这是在给她设圈套?借这事,既甩掉了叶晴,又让叶晴记恨她,这人也太卑鄙了吧?不过,她疑惑的是,这事对沈欣到底有什么好处。 “沈权,你不得好死!”温宛凶恶的指了指男人的,如果她打得过他的话,一定冲上去,将他打得头破血流,可惜,只能动动嘴皮子。 沈权放下环胸的双手,抹了一把嘴角挂着的血珠,大摇大摆地走到温宛面前,脸上显现疼惜的表情,伸手又想来拉她:“乖,到我这里来,我会好好爱你的!” 有个围观的人再也看不下去了,摇了摇头,拉着同伴离开了:“唉,现在的年轻人真的复杂,明明爱着这个,却又去招惹那个!” 另一个人说:“谁说不是呢?你看看刚才两女一男,到底谁跟谁是一对?谁又是第三者?不知道是我笨,还是他们太博爱,反正我是看不出来了!” 听着围观的人叽叽喳喳,温宛不敢在这里久留,担心这一幕被凌誉看到了,她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就在沈权的手快接触到她的手的时候,她灵活地一个转个身,避过他的手,然后一个连环腿,逼得沈权后退两步,然后撒腿就往大门口跑去。 等到再也看不到温宛了,围观的人也全部离开了,沈权打了一个电话,挂了电话后,竟然也没想离开,好像在等什么人一样,过一会儿,他才冲灯光阴暗处喝道:“还不出来?别以为鬼鬼祟祟我就会放过你!” 躲在阴暗处的一个男人哆哆嗦嗦地走出来,手里拿着单反相机:“沈少,你放过我吧,我就拍了两张照片而已,其他的什么也没做,如果你不高兴,那我将底片删除就是了!” 这个男人正是a市出了名的八卦新闻记者黄健,专门拍豪门子弟奢糜的生活,然后卖给各大媒体,给平民百姓娱乐入卦的同时,收获丰厚的回报,据说,只要被他碰到,就能让那个豪门子弟或者扬名a市,或遗臭a市。 所以,他也是被a市豪门风流子弟记恨的一个存在,凡是被他爆过料的,都想找到他,然后送他下地狱,然而,人家脑子好用,善于钻营与逃避,所以,每次总是有惊无险。 这不,他刚才还乖顺地说要将底片交给沈权,而下一刻,击击掌后,看到有两个同伴跑过来后,他脸色一变,大喊:“抓小偷啦!”趁着沈权迷茫的时候,与两个同伴飞快地跑了。 沈权并不去追,而是冷笑着看他们没命奔跑的背影。 刚跑出大门口,三个男人紧急停下脚步,一步一步往后退,因为他们面前有三四个警察,正挥舞着警棍向他们逼过来。 “举起手来!将偷的东西放下!”一个警官模样的男人用警棍指着黄健说,“如果你想逃走的话,我们会以防碍执行公务为由打断你的狗腿。” 黄健乖乖就范,将手里的相机放在地上,嘴里讨饶:“阿s,你们请认真看分明了吓,我没偷东西,这是我们自己买的,就是为了拍……拍几张照片!” 沈权上前,冲几个警察笑了笑,捡起地上的相机,调出里面的照片看了看,删节掉几张拍到他正面的照片,然后将摄相机还给黄健,拍拍他的肩膀说:“你这个老兄,看来你说的还是事实,好吧,这是你的东西,拿着!” 黄健一听,千恩万谢,拿起摄相机就想走,而沈权又一把揪住他,将他带到一旁,凑近他的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一通,后者不停了点头,连连称是,说一定照办。 然后拿着自己的摄相机,黄健与两个同伴赶快离开了,几个警察也没再追上去,而是与沈权分发起香烟,显得相当熟谂。 ——— 温宛追出酒店,亲眼看到叶晴上了一辆出租车,她又跑了几步:“晴晴,等等我!” 无奈,叶晴压根没理睬她,出租车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她视野里,她才回过神来,想着拦一辆车追去,却迟迟不见有车子来,正急得直跺脚的时候,只觉得肚子一阵揪疼,疼得她几乎站不住脚跟了。 她蹲下身子,捂着肚子,咬着牙等痛楚过去,又站起身,心里却在暗忖:这次大姨妈来得很奇怪!不仅断断续续,而痛得离谱,不会有什么事吧? 耳边突然响起叶晴说的话“你不会怀孕了吧?”,虽然她觉得不可信,但自从她说过后,心里总会有意无意地想起。 车子终于等到了,上了车,司机问她去哪的时候,她心里本来想着说去叶晴租屋处的,但出口却说出去人医。 等到司机拉着她到了人医门前,她茫然地问:“怎么到了这里?我没说过要来这里呀!” 司机一听,以为她是一个想赖车费的主,立即翻了脸,横着脖子,拧着嘴巴说:“你敢赖账?” 温宛看到中年司机那个发怒的表情,没心思与他多说,赶快付了车费,然后下了车。 站在人医内科急诊室前,温宛有些犹豫了。 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走了进去,挂了号,就到她了,走进去诊室,看到戴着白口罩,穿着白大卦的男医生,她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那个医生在看到她时,眼里闪过一抹惊艳,继而耐心地问:“哪里不舒服?不说出来,我怎么帮到你?”

第82章 她怀孕了 “我……”温宛说出一个字后,脸就红透了,她能说来这里检查大姨妈吗?不能,面对一个陌生的男人,她实在说不出口,可是,晚上医院处处黑灯瞎火的,她也不知道去哪检查,只好来到这里了。 医生看她说话吞吞吐吐,心里已经有了几分明了,眼睛微眯了一下,低下头在病历卡上“刷刷”写下几个龙飞凤舞的字:“是不是肚子不舒服啊?那你应该去找妇产科医生,现在是晚上,门诊没人,就只能去妇产科住院部找值班医生了。” “谢谢!”温宛拿起自己的病历本,逃似的走出内科急诊室,身后传来忍俊不禁的笑声。 她低着头,走得有些急,在出门的时候迎面撞到了一个人,她连看也没看,只快速地说了一声“对不起”侧身走了过去。 被撞到的正是沈权,刚才,他的车子经过医院门口时,突然就想到脸上挨了一拳一巴掌,虽然不会很痛,但考虑到明天还要上班,停了车,晃进来,没想这个地方也能碰到了她。 不过,她好像没看到他,否则,一定会像炸毛的狮子,横眉竖眼,想到这些,他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只是,她来这里干什么?他可不相信缘份之说。 扭头看着匆匆而去的温宛,他一脸的疑问。 不过,他也只是随意地看了一眼,然后就提步往内科诊室走进去,急诊室里没有病人,身穿大白卦的李毅取下大白口罩,正与护士边说边笑,好像碰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怎么啦?那么高兴?”以前,他每次来找他不都是苦着脸的吗? 李毅看到他,目光一下子集中在他脸上,问他脸怎么啦,听沈权说摔了一跤,他笑得很凶,将歪着身子站在办公桌旁的护士支走后,他才翻着白眼说:“什么摔跤,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是被人打的,该不会给女人打了吧,哈哈!” “别瞎猜,哪个女人不怕死,敢打我?”沈权淡漠地笑了笑,掩盖心里的不自然,“告诉我,你刚才在笑什么?”他总觉得跟温宛有关,按照他一向来的风格,是不会追问那么无聊的事,可是,今天就是鬼使神差地问了。 李毅不笑了;“刚才你碰到她了吧?就是那个与你妹妹抢老公的女人……” “她怎么啦?”沈权淡淡地问道。 李毅将温宛前来求医及打发她去看妇科的事说了一遍,最后,他笑着下结论:“她可能是得了妇科病,或者是怀孕了!” 后面那个“怀孕”两个字深深地震撼了沈权,本来很淡定地他,眸光瞬间就暗了下来。 ——— 当温宛走进妇产科住院部值班室时,一个身穿白大卦的女医生从休息室里走出来,看到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翻后,第一句话就问:“你叫温宛?” “嗯?”温宛僵住了堆起来的笑容,弱弱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叫温宛!”刚刚经历了那么多事,这让她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不过,她坚信与这个女医生没有一丝一毫的过节。 女医生打了一个哈欠,有些不耐烦地说:“李医生,也就是那个急诊室医生让我等着你的,说!哪里不舒服,看你!大晚上的,打扮得那么妖艳……嗯!别告诉我你是来看性病的哦!” 女医生面无表情,说得很是嫌弃,完后,走到一旁的洗手盆,打开水龙头开始洗手,之后径直走向相邻的手术室。 什么性病?当她是什么人啊?出来卖的?这年月,有些医生的口德真心不敢恭维。 温宛觉得被污辱了,脑子半天都没转过弯来,低头看了看身上这件价值不菲的晚礼服裙,愤慨地咬了咬嘴唇,转身就想走。 那个医生从手术室里探出头来:“怎么还不进来?你到底看不看病啊?” 虽然很气愤,但是,温宛还是决定不与自己身体过不去,经历过重生,她特别惜命。 慢慢地走进手术室,看到女医生正在打开一个手术包,长长短短,大大小小的钳子剪子泛着冰冷的金属光,被摆弄得“叮叮当当”听得她心里发毛。 “脱下裤子,躺上去,打开双脚!”女医生下着命令。 温宛纹丝不动:“为什么要这样?”弄得好像要杀她似的。 “不是看妇科病吗?不看看你下面,我怎么知道你病怎么样?”医生丢下手里的金属器具,冷冷地看着她。 “你才有妇科病呢!”温宛终于忍不住吼了出来,“庸医!一定是个庸医,我不看了,这样总行了吧?” 她转身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回头,嘴里念念有词:“神经病!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可是,还没走出产科值班室,那个医生就追了出来,笑得很是和蔼可亲:“别生气,跟你开玩笑的!坐下吧!说说有什么症状?” …… 半个小时后,温宛手里拿着验孕单及一包安胎药,离开了妇产科住院部。 等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坐在办公桌上的女医生拿出手机,拔通了一个号码,一接通就说:“那个叫温宛的女人已经怀孕一个月多了!” 内科急诊室 李毅挂了电话,笑着说:“她怀孕了,好像是摔一跤,差点流产,喂!走那么快干什么?她怀孕了,关你什么事?” 他的话音没落,沈权已经冲出了急诊室,一边走一边拿出手机,拔通了一个远洋电话:“欣欣,你还好吧?听说,她怀孕了……” ——— 温宛走出医院,心里一会儿欢喜,一会儿悲伤,站着等出租车的时候,她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拿出手机就给凌誉拔去电话。 电话一直响着,却迟迟不见有人接,她的心情一点一点地往下沉,等到她想挂电话的时候,终于被人接了起来,一个女人嗲声嗲气地说:“喂,是哪位呀?找我家阿誉干什么呀?” 温宛身体一颤,努力吞下口水后,厉声说:“你是哪个臭不要脸的女人?竟敢接我老公的电话!老娘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手机里就传来凌誉生硬而短促的声音:“干什么?” 他的这句话,杀伤力也太大了,以至于温宛心中的万千情素瞬间无影无踪,她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捂着脸,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 “什么事?”凌誉又问了一句,还是像骂架一样语气。 温宛喉咙里像塞了一团棉花,想说话却找不到声音。

第83章还有希望 “不说话?那我挂了!”凌誉没有一丝留恋。 温宛赶快阻止:“等等,凌誉,你在哪里?我有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 “能不能见面再说?” “不能,我没那美国时间!” “那回家后再跟你说!” “今晚我不会回家!” “额?” 温宛想问他为什么不回家,手机里传来“嘟嘟”的盲音,再打过去,一直不通,估计已经拉黑她了。 看着暗下来的手机屏幕,温宛心里各种难受。 回到凌宅偏院,时间已经十点多了。 阿秋给她开了门,见她与凌誉出去,却一个人回来,动了动嘴唇,还是问了:“少奶奶,少爷没回来?” “没有!”温宛有些厌烦她的多事,面无表情走进主卧,关上门之前看到阿秋战战兢兢地跟在她后面,心里有些泛酸,一个身上带有任务的佣人,将心比心,她也不容易! 温宛心里一软,挤出一抹苦笑,“他说很忙!今晚不会回来了,你去睡吧,不用等了!” 阿秋“哦”了一声,转身走开了。 ——— 一夜难眠,第二天又很早醒来,顶着两个黑眼圈从主卧走出来,潜意识里,她是想看到凌誉,哪怕他不与她同房睡,也好过彻夜不归。 在屋里走了一圈,也没看到凌誉的影子,客房书房都一样冷清与整洁,不带丝毫他的气味,心里好不失望。 正想走回主卧时,看到阿秋从外面回来,表情有些不自然,心里暗叫不好。 果然,阿秋一直走到她面前:“少奶奶,夫人叫你过去用早餐!而且,尽量早点过去!” 温宛点点头,转身走向主卧,又听到身后阿秋在说:“我刚从那边回来,老爷正在发火,你等会儿小心点……嗯!我又多嘴了!不好意思!” “发生了什么事?”阿秋吐出半截,就想撒腿走人,温宛不让,拉住她的手追问,“告诉我!” 阿秋眨了眨眼,好像接下来的话很难为情,在温宛不容她退缩的逼视下,她最后还是说了出来:“那个,温氏好像又向凌氏借钱了……咳,少奶奶,你生气了?” 温宛听了开头,就不想再听下去了,转身走进主卧,门关得震天价响,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发脾气了,这脾气又是向谁发的,似乎有点恼羞成怒的意味。 沉静了半天,再次走出来时,温宛的脸上已经敛起所有的情绪,一身整齐的浅黄色职业套装,将她佼好的身材勾勒得婀娜多姿。 在玄关处换鞋时,阿秋将一双与她衣服相搭配的高跟鞋递到她面前。 温宛看了看高跟鞋,随意找了个借口,将高鞋塞回到鞋柜,找出一双矮跟鞋穿上,没理阿秋奇怪的眼神,挽着包包出了大门。 正院餐厅,除了凌誉外,其他人凌家人都在座,就等她了。 方芳没像以往一样热情地招呼她入座,而是像其他凌家人一样,沉默地看着温宛稍显狼狈地找了一个空位坐下。 温宛努力缩小存在感,接过佣人给她递过来湿巾,抹了抹手,然后低着头,安安静静地坐着,连向长辈打招呼都不敢。 “小宛,阿誉昨晚没回来?”方芳首先说话了。 温宛无声地看向她,见她眼底充斥着不满,心里一沉,轻轻地点点头,她不想说话,因为不知该说什么,在婆婆的眼里,无论她说什么,都是一个不会讨丈夫欢心的媳妇。 果然,方芳一看她的反应,就开始指责她不关心凌誉,不会收服丈夫的心,虽然话有些难听,可是,温宛还是有些感动,有些惭愧,因为她听得出婆婆是关心她的,希望她能与凌誉好好过日子,只是表达不委宛。 “够了!”婆媳俩唱的对台戏被凌启明一声断喝打断了,所有的人目光转身他,而凌启明目光却从方芳脸上转到温宛脸上。 心里一惊,温宛心虚得将头垂得更低。 “好啦,公司方面的事,不要拿到餐桌上来说!”凌国华抬了抬泛白的眉毛,掷地有声,“开餐吧!” 凌启明犀利的眼眸柔了下来,听话地应道:“是!爸爸!” 温宛明显看到方芳偷偷地松了一口气,而她紧绷的心弦也稍稍松了些,可是,有些事逃过了现在,不等于逃得过未来,今天过去了,明天还得面对,该怎么面对,最后结局会是如何,她心里没谱。 一顿丰盛的早餐吃得浑然不知味。 她抢在所有人离桌之前,说吃饱了,在所有凌家人及佣人的注视下,匆匆离开了餐桌。 刚走出正院大门,提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很没志气地吓了一跳,然后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看到是温正荣打来的,迟疑了一会儿才接起。 “爸!”她刚唤了一声,温正荣就接下了话茬:“小宛啊,那个借款的事有没有消息?爸现在可是急得要命了!如果这几天内不能及时到款,那么,温氏只能宣布破产了!” “我、我还没来得及说!”温宛艰难地说出实情。 “什么?”那边的电话转换成赵佟的声音,“小宛,你爸都急得想跳楼了,而你却还顾及面子,竟然还没跟凌家人提及,你到底是不是温家的女儿啊?我与你爸辛辛苦苦抚养了你,而你倒好,一嫁出去就像长了翅膀飞走了……” 赵佟与温正荣轮翻上阵,将温宛数落了一通,直到温宛答应马上与凌家人说,并保证会有好结果后,他们的声音才变得柔和,却也不忘痛陈温家如今一日不如一日的境况,希望她能理解。 挂了电话,温宛感觉到脸上一片清凉,用手一抹,满手是泪水。 刚才,赵佟提到温正荣急到想跳楼这话,真的把她吓坏了,重生前,温氏发生危机时,她也听到过父母说这话,当时并不相信会真的发生,而她也没尽力去解决,而是沉浸在自己不幸的婚姻里,整天如同打怪兽的超人一样捉凌誉的奸、情。 于今天有机会给她弥补过错,她不想再失去,尽管很不容易,但是,世上的事,如果能用钱解决的,就说明还有希望。

第84章跟你老婆离婚吧 拦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后,说出温氏的所在地点,然后呆呆地坐着出了神,如同老僧入定。 还没到温氏,手机又响了起来,看到是何灿来电,她很开心,笑着接通了:“喂,阿灿,我好想你啊!” 那边,何灿怒气冲冲地说:“温宛,恶不恶心?谁要你想?你到底要不要脸啊?凌誉是人渣嗟,你也赶着做人渣?自己想做人渣也没人能拦得住你,可是,你怎么能与沈权搞在一起了?虽然两个男人都不是东西,我一个都不看好,但你也不应该这样伤叶晴的心!” 温宛扶额长叹,她何其冤枉啊! 心理各种痛苦,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就是好想哭。 这时,腹部一阵钝痛袭来,她全身一个激灵,耳边响起女医生的话:如果想留住孩子,以后就不要做剧烈运动,心情也要平和,否则,分分钟钟都会失去它。 她赶快抿紧嘴巴,做了一个深呼吸,努力平息惊涛骇浪般的心情。 等到她能出声解释时,却没了机会了,何灿已经气愤地挂了电话,再打过去,已经关了机。 想到叶晴可能与何灿在一起,便拨打她的手机,结果与昨晚一样,电话还是打不通。 退出拔打状态,她不停地摆弄着手机,眼睛模糊后清晰,清晰后又模糊,不知不觉间,她的双眼已经红肿,轻轻的抽泣声惊动了司机。 “小姐,你没事吧?”司机停下车子,担心地看着她。 温宛摇摇头,回神后才看到车子已经到了温宛办公大楼下,赶快付了车费下了车。 走进温氏大厦前,她首先拐进旁边的一个咖啡厅洗手间,捧起几捧水浇在脸上,感觉到能见人了,才走出来。 走进温氏,前台工作两个职员含笑与她打了招呼,从她们那依然甜美的笑容可以看出,她们并不知道温氏岌岌可危,像与往日那样努力认真地做着事,而且,像她们俩一样的温氏员工还有上万人。 温宛脚下的步子变得沉重。 刚踏进办公室,徐秘书就来通知她召开部门会议,会议还是一如既往在严肃认真的总结中结束,大家纷纷站起身走出会议室。 “温副经理请留步!”温宛刚站起身,就被韩经理叫住。 其他员工离开后,徐秘书带上小会议室的门。 可是,过足足一分钟,都没听到韩经理说话,温宛这才抬头去看他,发现他正在用两指揉眉心,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倦容,仿佛好几天没睡好觉了。 出了什么事?温宛好奇地打量着韩经理,想从他的表情和眼神看出端倪,却越看越觉得不懂。 向来视时间如生命的他,今天显得很拖拉,温宛只得首先打破沉默:“韩经理,你这是……” 不问倒好,这么一问,韩经理就烦躁了,双手往身上的各个口袋找起东西来,很快找到了一包烟与一只打火机,抽出一根烟点着,狠狠地吸了几口,徐徐吐出烟雾,仰头望着天花板,慢慢地说话了:“我想辞职,又很舍不得……可是,我家上有老下有小!” 温宛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这样,作为公司高层,对于企业的困境自然了缘于心。 唉!树倒猕猴散,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当然,作为赚取工资过日子的平民百姓,每人都有自己的难处,温氏没理由要求他无条件地忠诚。 温宛除了心痛外,表示理解他的选择,但也希望他看在公司待他不薄的份上,能给几天时间宽限。 谢过温宛的理解与宽容之后,韩经理像变戏法似的拿出辞职书要她给温正荣签名,并想尽早结算工资。 事关重大,温宛不敢轻易承诺,只能答应他尽快给他答复,并要求他暂时不要声张,以免乱了军心。 韩经理一一答应了。 走出会议室,迎面碰到痞子般的温杰,他对跟在温宛身后的韩经理吹胡子瞪眼睛,嘴里跟念经似的诉落他的不是。 温宛觉得头疼,好言安慰了韩经理几句,然后将温杰拉进她的办公室,关上门后生气地说:“哥,你不要那么幼稚了好不好?现在咱公司想留住人不能只讲忠诚,当务之急是快速找到资金。” “哼,说得容易,做起来容易吗?就像你,不是答应了爸妈,一定尽快向凌氏借款么?你有做到了?”温杰很不服气地翻白眼。 温宛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向凌氏借款?可能吗?光凭早上家公凌启明那眼神,她就知道能借到款的机率为零,所以,她将这个法子直接弃了。 最后,还是想到了凌誉,他答应过她的,就不知道他所说的“代价”指什么,她想,只要能让温氏生存下去,她都会选择说服刑温正荣与温杰答应他的条件。 他现在在凌氏确实还没有实权,但是,她相信,以他的能力,只要想帮,就一定能办到。 温杰见她不吱声了,虎起脸:“温宛,温氏生存与否,与你息息相关,你一定得想办法啊!” 温宛正烦恼,觉得他好吵,冷冷地说:“是吗?以前,你不是总说温氏没我的什么事么?总让我快点滚蛋么?” “呵呵!”温杰有些尴尬,干笑了两声走了,临出门前回头叮嘱她赶快行动,否则,温氏就没救了。 事情的严重性她已经看到了,她也在绞尽脑汁想办法啊,就不知道有没有用,现在只能尽人事了。 在办公室里静静地呆了一会儿,将接下来的事想了又想,喝完了杯里的水后,温宛提着包包离开了温氏。 打了车到达凌氏,面对着凌氏大楼,她有些呼吸困难,要低下头,放下自尊,真心不容易啊! 刚才,她打电话给凌誉,他竟然没接通就挂了她的电话,再打,再挂,她都快被气疯了,如果不是想着温氏危机,她真的拉不下脸皮来求他。 好吧,他不理她,那就让她来理他。 所以,她没先预约的情况下,直奔凌氏,希望能堵住他,与他面对面谈谈。 走进凌氏大楼,坐了电梯直上二十八层项目部,坐在秘书室的小洁看到她,脸上现显惊喜的表情,正想通知凌誉,被温宛阻止了。 当她伸手搭上门把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传来暧昧的说话声:“嗯!唔!凌、凌少,我真的很爱你!你也一样爱我吧?”好像是喘着粗气在说话。 “那是必需的!”男人话语掷地有声。 “那你跟你老婆离婚吧,然后娶我!” “好啊!”

第85章 原来是这样 这一声干脆利落的“好啊!”,如同一把利剑,直戳温宛的心脏,瞬间就鲜血淋漓。 温宛一脸苍白,保持推门的姿势,一动不动。 最后,小洁看不下去了,拉了拉她的衣角,小声地问:“少奶奶,你还好吧?”那些话,她也听到了,将心比心,觉得温宛好可怜,凌誉好可恶。 温宛回神,看了小洁一眼,扯了扯嘴角,说:“没事!” 小洁想拉她离开门口,而她摇了摇头,要她不要管,小洁只好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继续手头的事。 做了几个深呼吸,温宛感觉到自己的心情平复了很多,凌誉对她的打击又不是一次两次,太多了,多到她都数不清了,可是,让她奇怪的是,她的心怎么还没麻木呢?那撕裂痛的感觉还是那么地清晰。 “吱”一声,她推开虚掩的门,步子平稳地走了进去,不过,她一直低着头,好吧,她承认自己的心理不够强大,不敢直视沙发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眼角余光还是隐隐约约看到高靠背的沙发上重叠着两个人,虽然没看肉色,但是,她自动脑补了没脱光就做起来的场面,这样的事,也是他的爱好之一。 她故意弄出很大的脚步声,走到凌誉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侧身对着沙发区,拿出手机来玩,努力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只是,事实上,她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她能无动于衷吗?不能,那个男人是她丈夫,是她深爱着的人,却当着她的面抱着另一个女人在胡作非为。 重生前后,婆婆方芳总说她不管管自己的丈夫,其实,她少管吗?可是,管得着吗? 经过那么事,她终于明白,对于婚姻忠诚于否,不是靠别人去约束,而是靠自己去约束自己,如果自己都管不住自己,那别人也无法管住你,对于另一半,能忍则忍,不能忍,只能一拍两散。 温宛推门而进的声音及故意重手重脚走路的声音不小,可是,沙发区的两个人好像反应有些迟钝,过了一会儿才发觉。 “谁,谁进来?”欲求不满的女声传来。 “不用管那么多!”男人阻止她起身。 暧昧的声音继续传来。 又过了一会儿,办公室终于静下来了。 “是你?干什么?”凌誉的头从沙发区冒出来,看到是温宛劈头就问。 温宛扭头看向他,什么也没说。 他的表怀平静无波,站起身,慢慢地从沙发区晃出来,衬衫从裤头里抽出,胸前皱皱巴巴一片,腰带抽出了一半,随着走动,一抖一抖的,最最可恶的是,他竟然一边朝她走来,一边还不慌不忙地往上拉裤链。 在他身后,一个露出大半个后背的女人也冒出来了,长长的黑发垂到半腰间,挡住了一些暧昧风光,一如凌誉的动作,也是斯条慢理地穿衣服。 从他冒头开始,温宛就一直看着他,苍白的脸上,支撑起一抹凄楚的笑容,她不想听,不想看,更不想呆,可是,却听了,看了,还得呆下来等着他。 凌誉晃到办公桌前,双手往桌面上一撑,带着邪气的笑容在眼前很招摇:“呵呵,我说老婆大人啊,你不请自来是想抓、奸么?是的话,那么恭喜你,成功了。” 听到他这样说,温宛悲春伤秋的内心瞬间变强变大了,反感多过悲伤,既然他如此无视两人的关系,她为什么还要珍视呢? 好吧,她也没必要与他这样的人渣谈道德与修养,那是对牛弹琴!不是说社交中最狡猾的做法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吗? 她突然挑了挑眉,抛出一个媚眼,单手托起下巴,歪着头,风情万种地说:“如果我说不是呢?那你会怎么想?” 凌誉表情稍稍一滞,很快笑容扩大,一个转身,窝坐到皮椅上,慵懒地晃了晃二郎腿:目光懒散地在温宛脸上掠过,越过她的头顶,冲她身后的女人说:“今天你累了,先去休息休息吧,今晚一起吃饭!” 女人惊喜地应了一声“嗳!”然后高跟鞋叩地的声音,往门口走去,听到门开门关,直到“笃”落锁声响起,温宛都没有回头去看看那个与自己丈夫鬼混还企图上位的女人到底是谁。 “嗯哼?”凌誉拿起一支签字笔在手里转动,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温宛,他好像欣赏到了一幕多么有趣的画面,表情相当惬意。 温宛抬起眼眸,清亮的目光在接触到他时,闪过一丝愤怒,不过,怒火很快平息了,因为此时,她将心里装满了危在旦夕的温氏。 敛起挑衅似的表情,温宛低眉顺眼:“凌誉,我不是来抓、奸!”他爱玩,她也阻止不了,那么,就玩个够吧,让她的心趁早死去,那她就不会再痛苦了。 凌誉将转得她两眼昏花的笔放到桌面上:“真的那么大方?呵呵!”他好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温宛什么也没说,只是像征性地挤笑了笑,不想再跟他废话,救温氏如同救火,她不想浪费更的时间:“昨晚,你说过会帮温氏的话,现在还有效吗?” 也许是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那种心想事没成的感觉让凌誉有些窝火,调整了一下坐姿,“啪”双掌击在桌面上:“昨晚已经警告过你了,如果想帮到温氏,就听我的,可是,你却不打声招呼就离开了,既然那么有志气,现在还来找我干什么?” 温宛望着突然变脸的凌誉,有些莫名其妙,细细地咀嚼他的话,想起昨晚他好像真的警告过她,不过,后来她被那个杨总吓坏了,跑了。 那个叫什么杨总的男人不会就是他请来帮她的吧?想到有这种可能,她心里各种后悔。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会儿过后,温宛才想到借口,吞了吞口水,不好意思地说:“那个,昨晚我来那个了,肚子不舒服,就先离开了,后来打你的电话,你又不听我说!” 貌似她的大姨妈是这段时间来的,凌誉好像思考了良久,脸上的表情才松下来:“哦,原来是这样!”

第86章 那个男人不是他 感觉他好像相信了,温宛偷偷摸干掌心的汗水,暗暗庆幸昨晚因为孩子的事打过电话给他,否则,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自圆其说。 男人抿了抿好看的嘴唇,眼珠子转了转,好像在打什么鬼主意,温宛的心又吊起半空中,悠来荡去。 “好吧,看在你还是我老婆的份上,我再次帮你,成与不成,那得看你的造化了!”凌誉突然好说话地开了尊口。 “哈哈!”温宛想大笑,不过,看到凌誉嘴角那抹算计的笑容时,她就高兴不起来了。 ——— 凌誉刚刚把温宛打发走,就接到小洁转入的内线电话。 看到总裁室来电,他嘴角微勾,坐端正身姿,拿起话筒:“凌总好!项目部经理凌誉。” “你给我滚上来!”凌启明在电话里吼出一句后,就“啪”地挂了电话。 整整有些皱的衬衫,套上搭在靠上的黑色西装,踏着稳稳的步子走出项目部经理办公室。 小洁看到他走出来,赶快站起身,脸红红的,瞄了一下俊美的男人,以职业化的口吻问:“凌经理,你这是要出去吗?再过半小时就要开会呢!” “知道了,你准备好资料就行,我会在二十分钟后回来。”凌誉瞧都没瞧她一眼,双手插兜风流倜傥地走了。 敲了敲总裁室大门,听到里面传来“进”的提示声后,他才打开门走了进去。 凌启明正坐在高端大气的办公桌前埋头看文件,“唰唰”签了字,合上文件夹,这才抬头看向已经自动自觉坐到他对面椅子上的凌誉。 凌誉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几秒之后才客气地说:“凌总有何吩咐!”生分疏远,就像单纯的上下级关系。 不知道凌启明听了会有什么反应,凌誉自己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样称呼是凌启明定下了,凡在上班期间,一律不得用血亲之间的称呼,这样只是为了淡化家族式企业的血缘关系,让所有的员工有亲如一家的感觉,可是,那只限于公开场合,一般单独相处]时,还是用亲人间的称呼。 可是,除了在家里,凌誉都管叫他父亲为“凌总”。 “听说,你答应帮温氏了?”凌启明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本以为凌誉会否定,哪知,他刚问完,他就重重地点了点头。 凌启明马上火了,“啪”将笔拍到桌面上,厉声说:“你到底有没有脑子?那样的温氏还值得填钱吗?告诉你,想也别想让凌氏出一分钱,如果你想帮,自己想办法去!” “我有说向凌氏拿钱吗?”凌誉针锋相对。 “那你想怎么样?”凌启明眯缝起眼睛,他并不认为凌誉帮温宛是因为夫妻感情好,凭他所作所为来看,恰恰相反。 凌誉又是一笑,一脸平静:“不想怎么样,反正不劳你操心!” “哼!”凌启明重重地发出一个鼻音,朝他怒目,“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坏事!” 刚才,温宛来了,而他却与文瑶在办公室里乱搞,这些事,他不用走出总裁室,都会有人告诉他,男人玩女人的事,在豪门子弟之间,不是什么秘密,可是,怕就怕闹得沸沸扬扬。 “不防凌总直说!”凌誉言辞没有一丝畏惧,仿佛他所作所为很是坦荡。 他眉眼间流露出几分不屑,那是对身为上司兼父亲的挑衅,凌启明猛地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叠照片摔到他面前,“看看,你把家庭搞得怎样的乱七八糟?” 照片在他摔力之下散开,每一张都是男女亲密合影,有热烈亲吻,有深情拥抱,怎么看都像情侣间的行为,可是,女主人公怎么就是温宛呢? 而男主人公几乎都是背影,就算侧身,也无法看清楚他真面目,不过,只要对他熟悉的人都看得出,那个男人不是他。 凌誉不想承认,当他看到照片时,胸腔里立即升腾起一股无名怒火,就像本来是属于他的物品,哪怕不珍惜,摆在那儿霉了臭了,都行,但是一旦被人觊觎了,偷了,抢了,心里就是不酸爽,不平衡。 他拿起几张照片,好像是随意瞄了瞄,然后将照片一推,背往后一靠,淡漠地说:“这个你也信?现在ps技术那么好,没经鉴定,谁知道不是ps出来的?” “哼,最好是这样!”凌启明精明在凌誉脸上转了几个圈,人精般的他对某些事情心知肚明,只是,既然凌誉不承认,他也不想多说,他的目的也只不过是敲山镇虎而已,“这事与之前的事,如果不是你疯玩,也不至于,如果你一直这样烂下去,以后怎么服众?” 听到他这样说,凌誉忍不住想大笑。 服众?他凌启明比他这个做儿子更风流好不好,处处留情的同时,还处处留人,如果深挖,他想,可以挖出好几个私生子女吧?就算这样,他还不是奉着凌氏总裁的上方宝剑在集团里呼风唤雨?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既然娶了妻子,就好好对人家。”凌启明更不高兴了,恨不得拿起桌面上的观赏石砸过去,摸了摸石头,那是他花了几十万买来的,舍不得它碎掉。 凌誉目光从石头移开,慢慢敛起笑意,正色地说:“爸,你已经将温宛强加到我头上了,凌少奶奶的身份属于她了,而自己却属于我的?至于服众问题,我想不劳亲爱的爸爸瞎操心!” “你……”凌启明被呛得说不出话来。 凌誉又瞄了一下照片,恨得牙龈发痒,顿时觉得再呆在总裁室就会疯掉,于是站起身:“如果没其他事的话,那我就下去做事了!”抬腕看了看手表,又补充道,“再过十分钟,我得去主持部门会议!” 凌启明身体往后靠,微微闭上眼睛,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凌誉弯腰将铺在桌面上的照片快速收起,揣在裤兜里,这才迈开步子走了。 刚打开门,一个女人的身子扑了进来,正是方芳,凌誉稳稳扶住她的身体,冷冷地说:“妈,你在偷听?” 站定后,方芳理了理有些乱了发型,向他伸出一只手:“给我照片!” “哪有什么照片?”凌誉侧身就想走,一只手下意识地护住裤兜。 可是,方芳也是个精明的女人,一下子看透了他的动作,猛地上前挠他的胳肢窝,趁他受不了痒而笑着躲避的时机,扯住他的裤兜,手往里面一掏,就带出了其中的两张照片。

第87章做掉那个胎儿! l国的一间洋房里 一身居家服的沈欣正坐在沙发上喝牛奶,面前的茶几上,放着几份她爱吃的l国小食,时不时,她用两个手指头捏起一块送进嘴里。 她对面坐着一个中年妇女叫红姨,正在娴熟地削着苹果,那是她将刘振南好心好意安排给她的所以佣人与保镖赶走之后,由沈权选的佣人,也是她沈家的一位远亲。 每天下午三点钟的时候,她都是这么恬静祥和中渡过的,这是她来到异国他乡后,最最惬意的下午茶时间。 对于凌誉出资给她报读的一所大学,她当是游乐场,心情好就去混一混,结交一些朋友,心情不好时,她整天呆在屋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这时,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静谧。 沈欣放下喝了半杯的牛奶,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点下接听键,开心地叫了一声哥哥,然后起身走向阳台。 半个小时过后,沈欣从阳台回来,两眼红通通,将手机抛到沙发上,然后重重地坐到了沙发上,整个身体在沙发上跳了跳。 红姨吓了一跳,慌忙放下手里的水果与刀,双手去够沈欣的手臂,将她扶着坐稳后才说:“我的小祖宗呀,怀孕的人可不待这样折腾,很容易出乱子的,特别是前四个月。” “是吗?”沈欣变了脸,一边用手抚着依然扁平的肚子,才两个月孩子,什么都感觉不到。 红姨看到她什么事都没有,这才放心地坐回去,又拿起水果刀削起来,完后递到沈欣手里:“多吃些水果,对孩子的皮肤会有好处!” “嗯!”沈欣乖巧地接过水果吃了起来。 红姨看了看她,笑着说:“不过,你的皮肤那么好,而凌少的皮肤也很好,你们的孩子一定是最漂亮的。” 提起凌誉,沈欣心里又就堵得慌,咬了一块苹果在嘴里,却没有咀嚼。 “小欣啊,你说,凌少如果听到你怀孕了,会高兴成什么样啊?”红姨低头清理桌面,心里期待她像往常一样滔滔不绝地说凌誉对她如何如何地好,让沉闷了一天的气氛重新活跃起来,尽管有奉承讨好的嫌疑。 不过,今天,她却没等到她重复了很多次的话语,忽抬头看去,却发现沈欣眼里滑落两颗大大的泪珠。 自来到沈欣身边,她就没看到过她哭鼻子,今天怎么啦? 此时,沈欣的心里是既愤恨又委屈。 一方面,她觉得凌誉骗了她,一开始说好不碰温宛身子的,后来说是为了让她同意领证,只好碰她了,后来,他又向她保证不会让温宛怀孕,现在却让她怀上了。 她沈欣也不是没脑子的女人,如果他凌誉对温宛没有一点动心,那面对她怎么做得起来? 好吧,男人都风流,特别是豪门的男人,从来就不嫌女人多,那也不应该让她怀孕啊。 另一方面,她担心温宛因为孩子而稳固了在凌家的地位,****的女人从来就有母凭子贵的传统,如果是这样,那她该置于何种地位?三年后,就算凌誉的心在她这里,她也成不了凌少奶奶啊,这样的结果不是她想要的。 其实,昨晚听沈权说“她怀孕”了,她就不相信这是真的,她一直相信凌誉对她的感情很纯,很真,很坚定。 当然,温宛在他身边晃来晃去,她是嫉忌得要命,但也非常鄙视她,觉得她是送上门去的女人,不可能得到男人的真心。 所以,她让沈权再次去确认,是不是温宛在搞什么鬼,以求得到凌家人的支持,稳固她在凌家的地位。 可是,刚刚沈权将调查得到的真相告诉了她,说温宛的怀孕是千真万确。 突然间,她就感到崩溃了,然后咬牙切齿地叫沈权想办法弄掉温宛腹中的胎儿,沈权答应得有些不痛快,这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个还是爱她疼她的哥哥吗?怎么觉得他胳膊肘子往外拐了? 沈欣脸上一直阴云密布,红姨有些战战兢兢,站起身坐到沈她身边,亲切地揽住她的肩膀,揉了揉,说:“事到如今,小欣你只能狠起来才会有出路!” 沈欣慢慢将转过脸,目光盯着红姨那尖嘴猴崽般的脸上,很是委屈地说:“红姨认为怎样做才好?” “做掉那个胎儿!”红姨目露凶光。 “做掉?” “对,做掉,否则,就算她与凌少离了婚,有一个孩子牵绊着,也是不好的!” “……”沈欣听到红姨跟她想到一块去了,心里突然生出找到盟友的感觉,银牙一错,暗暗下了决心,突然想到沈权的态度有些暧昧不清,“可是,哥哥好像不太同意!” 红姨想了想,揽过沈欣地肩膀,在她的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通,后者无神的目光渐渐变亮,最后嘴角溢出一抹狠厉的笑。 ——— 温宛一连打了几个喷嚏,打得她有些头晕,顺带扯疼了腹部韧带。 摸了摸腹部,一丝母性在心里流淌,唉!多事之秋,可不许感冒了,她起身去茶水间接了满满两大杯水喝下去,心里才踏实些,然后又接了一大杯水端着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刚推开办公室门,就看到妹妹温柔坐在她的办公椅子上,一边扭着臀部,一边拿着笔在一张草稿纸上写写画画,办公桌上还放着一个白雪公主图案的书包。 “小柔,你怎么来了?”她很惊喜能在这里见到妹妹。 温柔虽然才上小学三年级,学校的功课不累,但是,却有没完没了各种兴趣班学习,所以,就算住在温家,也难得见到她的人,今天什么风把她吹来了? 温柔抬头看到自己的姐姐,也很开心,像只小燕子般扑了过来,差点撞翻温宛手里的水杯。 “姐,看到我高兴吗?”小女孩娇嗔道,“你有一个月没有回家了吧?” 听到妹妹责备,温宛心里各种苦涩,她也想回家啊,又怕回来,这些,她怎么能对妹妹说? 见她不出声,温柔不高兴地从她的怀里退出去,还嘟起嘴巴,往一边的沙发椅上蹭去,垂着眼睑说:“看来,你真的变了,有了婆家,忘了娘家,一点都没错!” 温宛心里一颤,一时无语了。

第88章情景重现 “不过,我还是相信姐姐的,姐姐不会忘记温氏的,姐姐是温家有良心的闺女,是不是?”温柔说着与她年龄不相符的话,清亮的眸光一瞬不瞬地在温宛脸上转圈圈。 “姐!”看到温宛脸色难看,她又心疼地皱眉,“我是不是说了什么让你难过的话?对不起,是妈妈教我这样说的!她说,咱们的温氏碰到困难了,只有你才能帮忙!可是……” 她好像显得欲语又止。 温宛扯了扯嘴角,在温柔身边坐了下来,一手揽住她的肩膀,一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齐耳短发,心里百感交集,她实在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会将温柔拉来当说客,不相信她么? 乖巧的温柔拉住她的手,眉眼突然一皱:“姐?你怎么啦?是不是想姐夫了?咯咯!” 温宛从自己的沉思中回神,赶快爽朗一笑,轻轻地刮了一下妹妹小巧可爱的鼻子:“你这个小鬼,懂什么?今天的作业做完了吗?”岔开话题,拽过她的书包,佯装检查她的作业。 温柔惊呼一声,扑过去抢回书包,像宝贝似的护在胸前,摇摇手指头,很神秘的样子,然后突然从书包里面拿出一小块包装精美的巧克力:“当当当,送给你!这是我班会上玩小游戏的奖品。” 接过巧克力,温宛心里满满是感动。 温柔很喜欢吃这种高能量的巧克力,可是,家里人听说这种东西吃多了,容易引起早熟,也很容易造成身体肥胖,所以总是限制她吃。 “姐姐吃吧!你近来瘦了很多了!”温柔说着,开始剥开巧无力金箔包装纸,然后往温宛嘴里塞。 温宛一把包住她的小手,然后接过巧克力,像以往无数次一样,一分为二,一半塞进温柔嘴里,一半塞进自己嘴里。 两姐妹品尝着甜腻丝滑的巧克力相视而笑。 吞下后,温宛才赞美道:“真好吃!” “嘻嘻!”温柔听了,桃粉色的小脸乐开了花! 温宛也很开心,与天真纯洁的妹妹在一起,让她感受到了轻松自在,重生以来,她一直心情复杂,有多久没试过这么舒心了? 这时,办公室口人影一闪而过,面对着门口的温柔脸色微微一变,笑容立即僵住了,继而低下头,不再出声,绞着双手。 温宛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外面什么人也没有,“咳咳”她装作清嗓子,然后望着温柔说:“姐口渴了,你呢?” 可能是吃了巧克力,嘴巴甜腻,有些口干,温柔轻轻地点点头。 温宛让妹妹自己坐着,起身从消毒柜里拿了两个玻璃杯就往茶水间走去,走到门外,目光往走廊左右扫去,发现温杰站在茶水间门口,像个门神似的看着她。 怀疑刚才就是他晃过她的办公室门口,才会引来妹妹的不安,她冷笑着踱到他面前,凝着面无表情的哥哥,生气地说:“你想干什么?” “什么我想干什么?”温杰脸一下子垮下来,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上班不上班,在玩乐打闹,还好意思说我?” 跟他这样的人说不清楚,温宛气结的摇摇头,越过他,走入茶水间接了两杯水走出来,看到他依然站在那里,差不多堵住了她的去路。 她故意端着两杯水往他身上凑,虽然冒着热汽的水温不算高,可是,如果淋到他身上的话,湿身也是不好受的,所以,温杰怪叫一声跳开去,愤怒地指责她:“你是不是想烫死我?把我烫死了,你好霸占这间公司是不是?” 到了公司生死存亡的时候,他脑子里还想着霸不霸占,这样的温氏继承人,哪能带着温氏腾飞啊? 温氏该何去何从?弄来资金就能力揽狂澜么? 温宛心里迷茫无措。 温杰还在数落她的不是,可她什么也没说,端着水走回办公室,脚一勾,门“碰”一声关上。 响声惊动了温柔,她还在绞着红红的小手,抬头看着温宛,目光显得有些疑惑。 温宛将一杯水摆到她面前的桌子上,让她等冷些再喝,而自己端起水杯,慢慢走回办公桌前,坐下,觉得有些疲惫不堪,单手撑着下巴,闭上眼睛,用食指与拇指轻轻地揉着太阳穴。 温柔不像以往那样多话,安静到不像才九岁多的孩子。 最后,温宛还是忍不住开口:“小柔,谁送你过来的?是司机?” 温柔点点头,两只乌黑油亮的大眼睛如同暗夜星辰,水汪汪的,看得温宛心里生出无限的爱怜。 “你回去吧,告诉爸爸妈妈,我会尽力的!”本来她不想将这些话说出来,可是,思来想去,既然妹妹带着某种任务而来,如果她不带些话语回去,一定觉得很难向父母交差。 温柔一听就笑了,立即站起身,抓过书包提在手里:“姐姐,那我现在走了?回家还要做作业呢,司机在楼下等我!” “好吧!姐送送你!”温宛也赶快站起来,一阵头晕袭来,差点没站稳脚跟,扶着桌子过了片刻才恢复正常。 温柔看到了,担心地跑过来,扶住她的身上:“姐,你没事吧?” 温宛摇摇头,她知道自已身体底子好,不会轻易生病,会这样,是因为怀孕了,加上近来睡眠不太好,只要休息好来,一定不会有什么问题。 “你可不能有事啊,爸爸都生病了!妈妈也像你这样……”温柔好像是说漏嘴了,突然捂住了嘴巴,两只大眼睛好像会说话似的盯着温宛。 温宛心脏猛地蹦了一下,捧过妹妹的头,有些严厉地问:“你说什么?爸生病了?妈也生病了?” 头猛地疼了,好像过去的某个时候,这样的场景经历过一次,从那次后,温正荣的病就没好过,直到他跳楼自杀,而赵佟的病也一直在加剧。 温柔重重地点头:“妈妈让我别告诉你!”说着,眼泪开始掉了下来,嘴里忍不住呜咽出声,却又是极力在隐忍着。 将妹妹揽进怀里,温宛轻轻地安慰她,让她尽管放心学习知识,公司与家里的事情,还有她与温杰做姐姐哥哥的在,用不着她操心。

第89章把杨总侍候好了 把温柔送到办公楼下,看到她上了温正荣的专车,目送车子消失在来来往往的车流中,温宛才转身往回走。 回到策划部,径直推开温杰的办公室门,看到他正在热火朝天地打着“穿越火线”的游戏,顿时气不打一处出,上前,不由分说地扯掉电脑电源,充斥爆力的枪声与炸弹声“嘎”然而止。 温杰抬头看到是温宛干的,暴怒地拍了两下键盘,然后“呼”一声站起来,举起了一只手掌,横眉竖眼地责问:“说,为什么?” 看到他凶恶的样子,温宛有些心慌,可是,他那只手迟迟没有落到她身上,知道他是不敢打她的,胆子壮了些,厉声道:“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玩?” 她对这样的哥哥恨铁不成钢啊。 温杰好像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对,举起的手掌改为挠头与颈,烦躁地在温宛面前走来走去:“我也不想这样啊,可是,我该怎么办?爸现在都没招了!” 提及温正荣,温宛这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扯住温杰的衣袖:“哥,告诉我,爸妈都生病了?有没有去看医生?现在怎么样了?” 一连串的追问令温杰更加烦躁,他重重地甩开温宛的手,翻着白眼说:“如果你真的关心他们,为什么不回家看看?难道嫁出去了,就不想回家了?”说完,他走出了办公室。 看着温杰的背影,温宛找不到声音了。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温宛赶快拿出手机,输入了温正荣的手机号码,可是,却迟迟没有勇气点下拨打键。 最后,她将那串号码全部删掉,改为输入凌誉的电话号码,电话响了两声就被人接通了,对方却迟迟不出声,温宛只好问:“喂?凌誉,你在听吗?” “唔!” 听到一个淡漠的鼻音,温宛心情瞬间沉落下来,担心他答应的事情又黄了,赶快打起精神:“凌誉,那事,你可得说话算话啊!” “唔!” 又是一个鼻音,接着听到一个女人不耐烦的说话声传来:“在与谁说话?好讨厌喔!” 温宛立即摒住呼吸,竖起耳朵,想听清那个女人到底是谁,最后,凌誉没与她打招呼就挂了电话。 之后的时间里,她的魂好像被吸走了大半。 听他的声音,好像是做完后,极度舒坦,而又极其慵懒的时候发出来的,想到这一层,她的脑子里禁不住幻想连篇。 如果是真的,那他的战斗力也太强了吧?刚才她去凌氏的时候,他不是刚刚与女人做那事么?现在又做起来了? 呵呵,如同种猪般的男人! 温宛解嘲般地笑了笑,手里紧握着手机,掌心的汗水浸透了手机。 ——— 为了避免被不良情绪影响,温宛决定关了手机赴约。 等她到达约定的那间酒吧时候,时间还早,就她一个人。 为什么表示自己的诚意,她也是拼了,事先到美容院,将自己从头到脚美化了一翻,然后又足足提早了一个小时出发。 在酒吧包间里,她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为了壮胆,她开了一瓶啤酒,然后往嘴里一边送腰果,一边喝酒,喝了一半,才想起自己怀孕了,不能喝酒,后悔得跑到洗手间,拼命地抠喉咙,想吐又吐不出来。 从洗手间走出来,就看到包间里多了几个男女,除了凌誉与那个叫杨总男人外,其他的男男女女都是生面孔。 可是,除了杨总外,每个男人身边都有一个女人,无一例外的,她们的装扮都非常妖艳、夸张,说起话来嗲声不断,一看是风月场上的女孩。 按道理,在这样的场合,凌誉身边的位子是她温宛的,可是,事情显然不在她的想像范围,此时,他正与身边那个陌生女子喝交杯酒呢。 在其他人的起哄声中,两人一干而尽。 “凌少好酒量!来,奖励一个!”女子说着,“啵”一声,亲到了凌誉的侧脸,而男人却抬眉笑着,回亲她的侧脸,也是一个很响亮的“啵”声。 温宛好像被架在火上烧似的,看着他们紧挨着坐的架势,她不知道自己往哪坐才合适。 “咦?温小姐到了?”凌誉好像突然发现了她的存在,他一开口,就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她身上,弄得她更是狼狈不堪。 而落着单的杨总目光柔柔的,却让温宛非常地不舒服。 他很绅士地起身,拉过温宛的手,让她坐到他身边去。 温宛看了看凌誉,哪怕看到他眼里有一点点不满,她都会拒绝这个老男人的邀请,情愿让服务生搬多一张独立的椅子,也不愿坐到杨总的身边。 可是,凌誉不仅没有不高兴,反而像在努力推销她似的:“对对对,杨总,今晚,她就是你的了!”然后看着温宛说,“今晚把杨总侍候好了,什么事都能解决!懂吗?” 什么叫是你的了?什么叫侍候好了?难道他当她是出来卖的么?他这是在卖妻么? 温宛感觉一股火气直冲脑门,头有些犯晕了。 没等她定神出声,坐在凌誉身边的那个女人娇声娇气地说:“凌少,我今晚也是你的了,如果把你侍候好了,是不是什么事都会帮我解决?” 其他人一听,顿时来劲了,一齐起哄:“凌少,答应她!凌少,答应她!” 凌誉手掌往下按,一副首领的派头,目光往众人身上扫过,却没在温宛身上停留一刻,最后回到身边那个美女脸上,嘴一咧,邪气地笑起来:“好,答应你,告诉我,你有什么事需要我解决?” 那个美女头一歪,装萌地嘟起嘴巴,然后摸了摸下巴:“我想要一套a市最贵的洋房,还要你将我金屋藏娇,最好是娶我!行吗?” “哗”众人发出了一声惊叹,有人大声地告诉那个美女,说凌誉已经结婚,前面的事都好办,后面的,想都不要想。 而美女却很冷静:“结了婚不会离婚啊?” 凌誉又往美女脸上“啵”了一个,斯条慢理地说:“没错,我现在全答应你,就看看你能不能把我侍候好了!哈哈!” 众人也附和着“哈哈”大笑,只有温宛垂着头,脸黑得跟七月的天空似的。 她好想上前甩他一个巴掌,也很想甩门而去,可是,救温氏刻不容缓了,她与温氏都走到绝路上来了。

第90章 应该拿这句话怎么办 温宛强忍着反感,坐到了杨总的身边,虽然位置有些逼仄,但她还是极力保持两人身体间的空隙。 “喝酒吧?”杨总很开心,目光不停地温宛身上留连,拿起一罐啤酒,“碰”一声打开,然后递到了温宛面前。 温宛迟疑了一会儿,才接过来,放在桌面上,扬起嘴角浅浅一笑:“谢谢杨总!” “不用谢!”杨总很有礼貌,单指撑了撑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也回复温宛一个笑脸。 接下来,温宛不想与杨总过多的说什么话,整一个冷美人的表情。 杨总喝了几罐啤酒之后,似乎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从介绍自己到他的企业现状,从屋外温度,到屋里的气温,总之,很无聊的话题,他一个人竟然说得很带劲,应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温宛只是偶尔应是或者不是,甚至仅仅用摇头与点头来表示自己的态度。 而凌誉那边,那些人似乎都以他为中心,围着他转,他喝酒,唱歌,与女人勾肩搭背,尽情享乐,将温宛与杨总完全无视了。 一开始,温宛很在乎自己的言行举止,她身为凌家的少奶奶,不管丈夫怎么样,她可不敢自己我失节,可是,后来凌誉当着她的面表现得太过份了,她也就放开了。 谁说女人放不开?想放开时也放得很开。 不敢喝酒,那就喝水吧。 她找借口单独跑出包间,要了两瓶真的五梁液和一个五梁液的空瓶子,然后买了一支矿泉水装进空瓶,抱着三瓶真假难辨的白酒回到包间,重重地往桌面上一放:“来来来,大家喝什么啤酒?要喝就喝这种高度酒才瘾!” 说完,她拧开那瓶假酒,将酒瓶对着嘴巴一阵猛灌,当场就看傻了几个酒量小的女子:“哇塞!好厉害哟!” 此时,包间里早就酒气冲天,而她刚才也喝了真啤酒,所以没人知道她现在喝的是假酒。 凌誉终于正眼看了她一下,微眯了一下眼眸,然后冷冷地说:“喝醉喝死都没关系,就是不要发酒疯!毁了这个包间,你自己赔去!” 温宛故意装着醉意朦胧地抬起眼睛,冲他傻笑“嘻嘻”:“你放心,如果毁了什么,杨总会赔!杨总是不是?反正今晚我是你的了!其他人就不用瞎操心了!” 杨总有些受宠若惊,赶快说是,然后拉过温宛在他的身边坐下,无限深情地说:“温宛,其实,你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很对我的胃口,如果你同意,我们可以试着交往,我是想真心对你的!” 这样表白话,似乎不再停留在暧昧这一层次了,也太露骨了吧?太正经了吧? 温宛有些被擂倒了,眼角余光看到凌誉停下喝酒的动作,目光犀利地朝她这里扫来,这让她觉得有了报复的痛快感。 好吧,他虽然不爱她,但是,在她还是他老婆的时候,她就不信,他能忍住她当面与别人谈情说爱。 洲官可以放火,百姓不可点灯,男人们都将这种劣根性演绎得淋漓尽致。 “好啊!我也喜欢你!”她假装眯着迷离的醉眼将杨总上下打量了一遍,点评道,“虽然老了些,但只要你真心疼我爱我,其他的,都没关系!我会做一个称职的小老婆,做你孩子的好后妈……” “叭叭叭”一阵掌声由凌誉带头鼓了起来,然后响成一片,其他的男男女女鼓完掌,端起啤酒,就来祝贺杨总与温宛,还祝他们终于找到了真爱,祝他们百年好合。 剧情越来越狗血,不过,温宛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她假笑着应酬他们,还特意朝杨总飞了一个媚眼。 “好好好,喝,大家一起喝,今晚我老杨高兴,全部费用全算到我头上!”杨总拿起啤酒,一口气灌了下去。 其他人也纷纷喝完啤酒,只有温宛抱着五梁液酒瓶在喝水。 杨总借着酒意,在坐回位子的时候,伸手搭着温宛的肩膀,一收,她差点躺进了他的怀里。 但是,他的那只咸猪蹄这样放着,让她十分不舒服,但是,凭她感觉,杨总就是凌誉嘴里能借钱给温氏的人,她不好得罪。 “喝什么啤酒?来,大家喝白酒吧!”温宛起身,将服务员送给她的几个塑料杯一字摆开,打开满瓶的五梁液,往杯子里面倒,然后分别端给在场的每一个人。 等到送到凌誉面前时,她的目光冷漠疏远地看着他:“喝吧,凌少!谢谢你今晚介绍了那么好的男人给我,不胜感激!” 凌誉嘴角浮现出一抹讥讽的笑意,她看到了,但是装作没看见,等他接过酒杯后,她一脸平静就扭身去给其他人送酒去了。 最后,她自己拿着那瓶假酒,说:“不好意思,我是一个女酒鬼来的,用酒杯不过瘾,所以,直接用酒瓶喝了。” 杨总很捧场,一大塑料杯白酒,跟喝白开水般,一口气喝完了。 全部人都说他豪气爽快,跟温宛真的天生一对,这么一说,让他高兴得笑不拢嘴,额头上堆起一堆皱纹,看上去,足足有五十岁。 就算要将她推给别人,也不用找个跟她父亲一样老的男人吧?这不是赤果果的污辱么?这么一想,温宛觉得被凌誉恶心到了,恨得牙根发痒。 两瓶白酒很快见底了,温宛又招手让服务拿多拿两瓶进来,大有让这些人一个个喝醉死去的架势。 其他人倒是心里怕也不敢说出来,而凌誉就不高兴了:“温小姐喜欢喝,尽管自己喝饱去,我要与我的小蜜蜜去度春宵罗!” 他站起身,揽着那个美女,与其他人一一道别,当他走到温宛杨总面前时,并没有看她一眼,而是拍拍杨总的肩膀,说了一句:“老杨,给力啊!”完后,就揽着他的女伴走了。 他一走,包房里的热闹也没了,其他的男人也相继揽着女人离开,最后只剩下温宛与半醉不醒的杨总了。 空气里的气氛突然凝固了,温宛心如擂鼓,她想离开,又不甘心,心里反复咀嚼着凌誉刚才那句“侍候好了”,她应该拿这话怎么办。

第91章一亿借款 看到走路不稳的杨总向她走来,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小温,走,我们也走了,我们去开房,只要你让我高兴了,我一定会按凌少的吩咐帮到你的!不就是钱嘛,我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杨总向温宛扑了过来,她皱眉一闪,他扑了个空,在地上摔了个嘴啃泥。 好在铺了厚厚地地毯,否则,以他的年纪,她都担心接下来应该打“120”急救了。 这时,一个美艳的女人推门进来,看到房间里面有一男一女,赶快说:“不好意思,走错了房间!” 温宛瞄了一眼衣着暴露而涂脂抹粉的年轻女子,心知她是做什么走进来的,眉毛一抬,计上心头,赶快阻止她离开。 那个女子用目光询问她有什么事。 温宛也不躲避,指着坐在地上的挣扎着坐起来的男人问她,愿不愿意陪他一晚,只要她按她说的做,那价钱由她开。 女子突然笑开了,点点头表明她愿意。 温宛想了想,附在女子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通。 “听明白了吗?” 女子说全明白了,口头复述了一遍,温宛才挥手让她离开。 等到她走后,温宛又倒了一杯白酒,硬是花言巧语哄着杨总喝下,然后又倒了一杯……直到她认为杨总彻底分不清天南地北后,她才拿着他的卡,让服务员来前结账。 半个小时后,温宛扶着杨总从酒吧大门走了出来,叫上一辆出租车,直奔刚刚预订好的王朝大酒店。 在酒店门口,温宛又扶着杨总下了车。 这时,杨总醉得实在太厉害了,几乎无法站稳了,温宛一个人扶不住他,为了避免跟着他一同摔跤,温宛招手让一个安保帮忙。 在酒店前台,她拿出杨总的身份证,开了一间房,然后带着安保扶着的杨总上了电梯,走进所在房间。 安保将杨总放在床上,转身暧昧地看了如花般的温宛,走了。 将门关上,温宛看了一眼睡得跟猪一样的男人,听着他嘴里那些黄色下流的喃喃自语,觉得在这里呆多一秒都是受罪。 马上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你现在马上来!” 几分钟后,一个客房服务员装扮的女子推着皮草车子走到房门前,敲了敲门,门打开了,温宛探头看了看外面,才让那个服务员装扮的女子走了进来。 又过了几分钟,门又开了,由温宛装扮成的服务员走了出来,推着车子走了。 房间里,灯拉黑了,女子脱衣爬上床,将男人身上的衣服扯个干净,然后极力地挑逗他。 终于,处于醉酒之中的男人闻到了肉香味,而且,想到这个妖娆的女子就是灿若星辰的温宛,他体内的荷尔朦瞬间被激发了出来。 一边摸索着女人,一边借着酒疯说个不停:“小温,我爱你,我会娶你为妻的,我一定会与那个黄脸婆离婚的!哇,你那个好紧哟,我喜欢……”手指从女人体内出来,然后一个翻身压上去,重重一个俯冲,刺入女人的身体里。 黑暗中,女子一会儿狂野,一会儿温柔,恰到好处地呓语声及动作的挑逗牵引,更是让男人神魂颠倒。 入夜后,房间里的战事早就结束,房门突然开了,两个女子在黑暗中交流了几句,然后一个悄然入内,另一个也悄悄离去。 ——— 天亮后,杨总醒来的时候,听到浴室里响起了水流声,感觉到全身粘粘乎乎,突然就想起昨晚消魂的一幕幕,高兴得手枕着头直笑。 温宛掐好时间,从浴室里走了出来,除了头发湿湿漉漉外,一身职业装显得她身段修长玲珑。 她拿着干燥的毛巾,边走边擦着头发,看到醒来的朝杨总,先是抛了个媚眼,脑子里了里却想着,如此骗人,会不会被雷劈啊? 不过,她的内疚很快就被杨总的电话内容给淹没了。 杨总本来还乐呵的表情,在听到特别的电话铃声后,一下子僵住了,摸到手机接起电话:“小敏啊,我昨晚应酬,太迟了,所以没有回家,对不起啊,你是我最最亲爱的老婆,怎么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呢?啊?你在王朝酒店门口?什么?上来了?好好,我马上就来接你!” 挂了电话,他拿出几张打印纸,在纸上“唰唰”写下他的名字“杨健”,然后将纸递给温宛,惊慌失措地说:“这就是你要的借款合同,你得在十秒钟内在我面前消失,否则,这个合同作废。” 温宛不慌不忙地瞄了一眼合同内容,看到那“一亿”的金额后,她灿然一笑,抿了抿嘴:“谢谢杨总,还款的事,请与凌誉接洽!” “快走,快走!”杨总摆着手催促道。 温宛刚才还想着怎么摆脱他的纠缠,没想到,她的问题却有人帮她解决了,她高兴还来不及了,哪有不快走了理由。 所以,将合同往提包里一塞,转身飘然出了房间。 她并没有坐电梯,而是一下子闪进了走火通道,然后拿出合同,借着里面的微弱光,看了两遍。 里面很简单地写着,杨氏企业借款给温氏一个亿的人民币,利息的五厘,温氏按月打给杨氏,借款如果在一年内还不起,将按融入资金计算股份,由杨氏持有。 借款还不起,转为投资款,貌似这是不错的解决途径,可是,温宛心里怎么会莫名不安。 转念一想,有一线生机,总好过就这么让温氏破了产,她也就为自己辛苦一个晚上得来的成果而释然了。 回到温氏,两眼泛着血丝的温宛顾不上喝一口水,就叫上温杰,带着合同,一起到总裁室找温正荣。 秘书让温宛俩兄妹在外面等一会儿,隔着透明的玻璃墙,可以看到年过半百的温正荣正在接待银行的催债人,他时不时苦笑,表情无奈之中,还掺杂着努力讨好的成份,鬓白的头发时不时垂下,挡住了他的鱼纹很显明的眼角。 看到老父亲如此艰辛,温宛心里一酸,不忍再看下去了,赶快移开目光,心里唱起那首不知是谁编的歌曲《老板不容易》,很悲壮,很无奈。

第92章 早死早超生 “进来吧!”温正荣亲自将那位大爷般的银行职员送走,顺便将等在外面的两兄妹叫了进去。 在沙发上坐下,秘书送来三杯咖啡,出去时,顺便带上了门。 “爸!借款的事有转机了!”温宛献宝似的拿出合同给温正荣和温杰看。 父子俩头碰头看完合同,温杰倒也没什么表情,而温正荣却皱着眉,久久不说话。 温宛心中的喜悦被削弱了很多,忍不住出声:“爸,有问题吗?” 按她想来,利息应该不算高,一年后,如果借款还不起,转为投资款也说得过去,只要对方拨一亿资金过来,那温氏就算占了一个大便宜,腾活温氏,利息又算得什么?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温杰不高兴地说:“还说是亲家呢,借个钱也要利息,要利息也罢了,一年后还想吞掉温氏,狼子野心可见一斑,你这个凌家的儿媳妇当得也够窝囊的哦?” 这时,温宛才知道父亲与哥哥大概就是为这事而不高兴了,对于现在的温氏,一个月拿出几十万利息确实有压力,对于一年后还不起款转为股份,也是有压力,可是,这些能怪她吗?世上哪有免费的午餐?要不,干脆别借款啊?破产了一了百了。 就算这样,她温宛已经拼了半条命好不好?他们知道多少啊? 不说昨晚那场斗智斗勇,就说她一个晚上战战兢兢地陪杨总呆在房间里,连眯眼都没有,就已经够呛了,她是一个孕妇啊!而父亲与哥哥还这么看她,她情何以堪? 心里一激动,肚子就疼,她赶快做了几个深呼吸,平稳自己的心情,扬起唇角,反唇相讥:“哥哥那么有本事,怎么不试着解决?还要我一个弱女子抛头露面,做人应该知足,懂吗?” 她这一通不留情面的话语,连带着将温正荣教训了一通,眼见父亲脸黑下来,她心里暗道不好。 “爸,哥,我会继续跟踪到款的情况,现在先去做事了!”说完,不待温正荣与温杰回应,她站起身就往外走,跟逃命似的。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温宛赶快倒了一杯水,拿出昨晚医生开的安胎药,吃了一包,然后关上门,躺在沙发上,盖着毯子闭眼休息。 一阵手机铃声将她吵醒,抓过手机,没看来电显示就点下接听键:“喂,是谁?” 手机里,只听到“呼呼”的呼吸声,迟迟得不到回应,温宛很奇怪地点开来电显示,看了一眼陌生的号码,以为是传说中的吸话费电话,正想挂了,就传来了声音:“温宛,还记得我吧?被你抢了丈夫,赶到异国他乡去的女人沈欣啊!” 温宛一听,登时没了睡意,从沙发上坐起身,声音有些颤抖:“沈欣?你想怎么样?” 她害怕的声音听在沈欣耳里,那是美妙的音乐,她忍不住在电话里“哈哈”开怀大笑,笑得肚子都疼了,才慢慢收住笑声。 温宛心里由最初的紧张,到最后面的平静,等到沈欣停止恐怖的笑声时,她已经能完全平静了。 一手按着手机,一手轻轻地摸着肚子,慢慢走到窗前,虽然肚子里的孩子才一个多月,但是,似乎有了它陪在身边,她就不再孤单无依了。 昨晚凌誉的所作所为,彻底将她心头最后一丝幻想击破了,能将自己妻子双手捧献给其他男人糟蹋的男人,她温宛不要也罢,所以,趁着沈欣给她打电话,她也想说明一件事,只要沈欣要凌誉,她分分钟双手捧他出去。 那边,沈欣开始说话了:“温宛,你知道我这次打电话给你的意思吗?” 温宛不想问那么多,她既然打电话来,那就是准备告诉她什么了,所以,她沉默地等待着。 沈欣觉得温宛的沉默是因为怕她,非常得意:“告诉你,我怀孕了,怀了阿誉的孩子,他一直跟我保持联系,一直与我做,因为,我才是他的最爱,而你,只不过是他的一个跳板,三年期到了,你就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温宛以为自己经已作好最坏的思想准备了,没想到听到沈欣这么一说,她还是被深深地伤到了,一时间天旋地转,头晕眼花,就在她感觉会直挺挺地倒下去的时候,聪明的她赶快蹲了下,天地间的黑暗袭来,她失去了知觉。 徐秘书前来送文件,敲了一会儿门,也没见温宛出声,而门却是虚掩着的,于是推门走了进来,看到躺在地上的温宛。 她尖叫一声,跑过来,拼命地摇她她:“温副经理,快醒醒!你怎么啦?” 又有几个同部门的同事跑进来,大家七手八脚地抬她躺到沙发上,她也慢慢地从晕厥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到那么多人,吓了一跳。 她挣扎着从沙发上坐起来,其他人劝她去医院检查一下晕倒的原因,而赶快阻止同事拨打“120”,解释说是因为近来睡眠不好,而早餐又没吃,血糖太低造成了。 最后,徐秘书好心地给她冲一杯葡萄糖水,她才把几个同事劝散开。 可是,站在一边的韩经理没有离开,看着她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事要与她单独说,她一下子就猜到了他的心思。 “什么事,韩经理!”温宛微笑着站起来,没等他说话,她立即抢着说:“现在,温氏迫在眉睫的资金问题解决了,你是否考虑留下来?你是企业的老员工,企业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 韩经理正是这个意思,听了温宛的话,他感动得几乎热泪盈眶:“谢谢温副经理理解,这一次留下来后,以后无论温氏怎么样,只要你在,我就不会离开!” “我应该谢谢你才是!”温宛大度地说完,之后话锋一转,“不过,希望你以后竭尽全力扶持我哥哥,他那人,嗯,你知道的!”她脑子里突然边想到刘备的儿子阿斗,温杰不正是翻版的阿斗么? 韩经理郑重地点点头,温宛这才让他离开。 办公室内重新安静下来,她的心里却开始躁动不安。 如果说,温氏的事暂时解决了的话,那么,接下来是不是要好好地解决她与凌誉之间的事了? 既然他没想过与她过日子,而她也捂不热他的铁石心肠,那么,何必等什么三年呢?趁早解决得了,俗话说,早死早超生!她现在只求与他一刀两断。

第93章事情总得有个了断 下午上班,方芳打来的电话,不过,温宛没接,她决定,在她还没想出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之前,凌家人的电话,她都不准备接,懒得应付。 傍晚下班的时候,她离开温氏后就一直在大街上游荡,凌宅,她还不想回去了,温宅,也暂时不想回去,一时,她有些走投无路的感觉。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叶晴租房楼下。 看着叶晴房间窗口射出的暖暖灯光,出于本能,她心情好了起来,笑着,“噔噔噔”一口气跑上了二楼,一边敲门,一边叫喊:“晴晴,开门,是我!” 可是,任她怎么敲,门里都没有动静,再认真看看,门缝里透出来的温暖灯光却没有。 叶晴不理她,关灯了。 “晴晴,请开门好吗?我有话跟你说!”温宛脸贴着门,诚恳地说,“前天晚上,你看到的并不是事实,请相信我,好吗?” 叶晴还是不理她。 “晴晴,那是沈权故意的,对于原因,我想,你应该清楚,难道还用得着我多说吗?” “晴晴,你说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 “晴晴,你……” 门外,温宛一遍又一遍地诉说,可是,屋里的叶晴什么反应都没有,望着紧闭的房门,又冷又饿的她屈服了,“如果你现在还不想理我,那我就等,等你冷静了,我再来找你!”说完,就离开了。 下了楼,下意识地抬头一看,叶晴房间里的灯又亮了,轻柔而温暖,照进了她的心。 她在楼下足足站了半个小时,才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 当她的背影消失在路灯下的时候,叶晴打开门从屋里走出来,站在走廊上往下望,目光呆滞,眼眶红肿,嘴唇咬得几乎渗出血来。 ——— 坐在出租车里,温宛想了想,拿起手机给何灿拨去电话。 可是,猛地就想起凌誉说过,他给何灿的打钱后,她就要与何灿断绝往来,否则,后果不是她想像得到的。 对于他对她的威胁,她可以不屑,可是,她的朋友因为她的原因已经够倒霉了,想起凌誉与何灿那一架,怕了,不想再给何灿带来任何麻烦,所以,电话才响了一声,又立即挂掉。 捂着手机,咬了咬牙,她给凌誉打去电话,那边,他很快接了,像近几天来一样,直接来声不耐烦的断喝:“干什么?” 温宛心抖了抖,这态度也太恶劣了吧?她很想骂一句,然后挂他的电话,她也不是没脾气的女人。 可是,她忍住了强烈反感,而是平静地说:“凌誉,是我,咱们谈谈好吗?” “跟你?有什么好谈的?我没那美国时间!”说完,他就想挂电话,可是,温宛连连用了几个“喂”字,留住了他,“你没时间,我有,你在哪里?我来找你就是了!用不了你多少时间!” 电话那边的凌誉沉吟了片刻,终于答应了:“今晚我会回家!” 挂了电话,本来想去酒店混一晚的温宛让司机开往凌宅,看来,她还得回凌宅面对方芳及其他凌家人,想想就头疼,不过,她还是想通了,事情总得有个了断吧! 再次回到凌宅偏院,门前那抹柔柔的灯光及门前那两尊石狮子依然还是原来的样子,可是,她却觉得陌生了。 阿秋在她掏出钥匙开门的瞬间将门打了开来,看到是温宛,很高兴,只是,目光往她身后瞧了瞧,然后才闪身站在一边:“少奶奶你终于回来了,夫人刚刚还打电话过来,问你与少爷回来没有呢!” “哦!”温宛发了一个鼻音,不想与阿秋说话。 换上拖鞋,直接走向主卧,在关房门的时候,看到阿秋正想打电话,她赶快阻止:“阿秋,你是给夫人打电话吗?如果是的话,先不要打,等会少爷就回来,到时才告诉她老人家,免得又担心着他!” 阿秋想了想,觉得有理,便搁下手机。 温宛在主卧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全身的疲惫尽数洗去,这才感觉到饿得前胸贴后背,却没有什么胃口。 懒懒地坐在梳妆台前,给紧绷的皮肤上了一点润肤露,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型似乎长了些,赶快凑前,认认真真地打量自己的瓜子脸,真的瘦削了许多。 心里一惊,温宛站起身,裹紧睡袍打开房门走出来。 阿秋正在餐厅里吃东西,看到温宛走进来,赶快站起来问道:“少奶奶,肚子饿了吧?我煮了些从乡下带回来的甜酒糍粑,挺好吃的,你吃么?” 这是阿秋家乡的美食,对于城市里生长的温宛,并不太喜欢这种小食,总觉得做糍粑时会有些卫生方面的问题。 可是,现在阿秋这么一提,她的口水便滔滔流出来,鼻子特灵敏地闻到了那种香甜味道,就像嘴里咀嚼着韧性十足的糍粑,好像很可口。 她出声,而阿秋善解人意地盛来一大碗,放到她面前。 糍粑的香甜带着酒味的醇香钻进鼻子里,诱惑着她的馋虫,她顾不上什么形像,拿起调羹便大吃起来。 一碗吃完后,她才笑着摸了摸嘴巴,赞道:“真好吃!” 中午凑合着吃了一半碟炒粉,而晚饭却只是吃了一小块蛋糕加一盒牛奶,到现在,说实在的,已经全消化完了。 “好吃就多吃些!”阿秋起身去盛,而温宛破天荒地没有拒绝。 又吃了一碗后,肚子终于饱了。 当温宛满意地摸着肚皮离开餐桌时,阿秋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少奶奶,近来,你的食量好像有些大,而人却在消瘦,身体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 “有什么问题?没有,我健康得很呢!”温宛回答。 阿秋迟疑了一会儿又问:“那会不会怀孕了?” “吓?”温宛被她的话吓了一跳,回头看向阿秋,微眯着双眼,“怎么会呢?”她实力矢口否认,怀孕的事,她不想公开,因为她知道,这事改变不了与凌誉关系,孩子该何去何从,她还没想好。 “真的吗?”阿秋显然怀疑,“我生我家儿子的时候,也是没什么明显的反应,就是胃口大了,而人瘦了,我觉得,少奶奶还是去医院看看放心!”

第94章 你管得也太多了吧? “看过了,没、没事!”温宛含糊地应了一句,不想与阿秋扯下去了,说多错多。 她刚转身,就看到餐厅门口站着一个黑西装男人,他一脸严肃地看着温宛与阿秋,沉声问:“刚刚,你们说是谁怀孕了?” 温宛与阿秋都傻了眼,这个男人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阿秋心眼实,立即将心里想的话问了出来:“少爷,你怎么进来的?不会是变进来的吧?” 凌誉不满于她的答非所问,却也懒得多问,看着阿秋说:“你又怀孕了?想请假?别跟我们说,应该跟我妈说!这个家的女主人是我妈!”说完,他转身离开了餐厅门口,走回主卧。 什么跟什么啊?断章取义就是这样的? 阿秋咬着嘴唇,与温宛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噗哧”一声笑出来,而且,阿秋越想越好笑,笑得站不住了,蹲下身子笑得嘴角直抽筋。 温宛也笑了,她心情复杂地转身朝主卧走去。 推开房门,看到凌誉正在扯松领带,然后把自己摔进床里,头搁在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上,双脚搭在床柜上,好像很疲惫似的闭上了眼睛。 听到温宛推门进来的声音,他舍不得睁开眼睛,嘴唇动了动:“关上门!” 温宛顺从地关上房门,然后走到床尾坐了下来,扭头看向他。 居高临下看着熟悉而舒展的俊颜,因为看不到他多变的眼神,所以不像往日那样邪气又腹黑,整个人干净得像个熟睡的孩子,心里一动,嘴里那句离婚狠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唉!她心里长叹,暗暗怪自己心太软。 过了一会儿,凌誉突然睁开眼睛,看着与他拉开距离的温宛,说:“坐那么远干什么?心虚了?” 什么叫心虚了?她温宛有做过什么事能让她心虚的吗?她气愤于他的莫名其名,狠狠地回瞪他一眼,垂眸忽视他的莫须有,身子却一动不动。 耳边响起“悉悉嗦嗦”的声音,偷眼看去,只见男人正从裤兜里努力地掏着什么,一张,两张,全部掏出来了,好像是相片,一大叠,像玩扑克一样拿在手里摆弄着。 “凌誉,何灿的钱……”温宛终于下决心从何灿这里开始说起。 她刚开个头,凌誉就甩过一句:“早就转给他了,那个兔仔子又催着要?还想让我多出一次?” 尽管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不好听,可是,温宛心里还是暖暖的,觉得他总算做了一个像样的人事。 “不过,我再次警告你啊,以后不许再跟他来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嗯!”温宛温顺从地应下,她正有这个想法,如果跟她来往的朋友会因为她倒霉的话,她情愿不与他们交往。 只是,她的朋友本来不多,要好的就何灿与叶晴,现在,两个都不跟她做朋友了,她觉得好孤单,好难过。 心里正这么纠结着,“叭”一叠相片丢到了她的身边床上,接着,男人冷若冰霜的声音响起:“你必需解释,慈善晚会那天,你那么早离开为什么?” 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温宛心里就来气,都是他惹的祸,他还好意思说她? 男人依然闭着眼睛,手枕着头,悠然自得的样子,口气听起来有些恶劣,可是,态度上似乎并非如此。 温宛收回目光,拿起照片,果然是慈善晚会那个晚上的照片,正是沈权纠缠着她的时候拍的,而且,也就是那个时候,叶晴误会了她,打了她一巴掌,到现在都不肯听她解释,何灿也因为这样对她成见更深。 “说啊,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凌誉再次出声催促。 温宛生气地将照片掷向他,洒满了床:“是你偷拍的?无聊!还是想想你自己做了什么事吧!”还好意思问她? 为了平复心情,温宛站起身走到沙发上坐下,随手拿起一本杂志,胡乱地翻看。 凌誉的目光一直追逐着她缦妙的身姿,过了一会儿又说:“那天晚上,你就是因为那个男人提前离开的吧?他是谁?” “喂!你有完没完?”温宛终于生气了,怒目而视,将杂志猛地拍到了桌面上:“洲官可以放火,百姓不可以点灯,说的就是你吧?” “呵呵”凌誉冷笑着从床上一个打挺坐起身,“你这样做是在报复我?告诉你,女人不能跟男人比,为了你不会被说成破烂货,还是收敛到处招惹男人的坏习惯吧!” 一个当着老婆的面玩女人的男人,一个把自己的老婆推给其他男人的男人,有什么资格说出这样的话? 温宛彻底被激怒了,“呼”地站起来,双手紧握成拳,她好想跟他大吵一场,或者扑上去,撕烂他那他虚伪的俊脸。 可是,下腹部隐隐传来的痛感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再次提醒她,她今天约他回来谈的目的,做了一个深呼吸,平稳了起伏的心情,她脸上的情绪已经不再激动了。 但是,这一幕落在凌誉的眼里,就成了她开始恼羞成怒,接着就承认是在报复,是到处勾搭男人,而且,任他怎么说都不在乎了。 哼哼,她不是说很爱他的吗?死心踏地想嫁给他吗?想跟他过一辈子的吗?还是说,她看透了? 他突然就觉得烦躁了,好像手里的风筝突然断了线那样觉得窝心,唉,他不是不再乎她的么?不是只当她是一颗棋子的么? 凌誉表情复杂地看着温宛,而温宛毫不回避地与他对视。 就在两人都觉得快坚持不下去了的时候,温宛说话了:“凌誉,你喜欢孩子吗?” “什么孩子?”凌誉听到这话,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你是说,你怀了孩子?呵呵!” 他笑得很奸诈,她全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不过,马上咧嘴笑起来:“是妈想要抱孙子了,咱们……” “不可能!”温宛的话音未落,凌誉就打断了她的话,看到她脸变了颜色,心里一软,解释道,“现在条件还不成熟,你看,你还那么小,而我的事业才刚起步!再过几年吧!” 凌誉表情有些僵硬,从床上站起身,开始整理身上的衣服,准备离开。 “那万一有了呢?”温宛也站起身,不甘心地追问。 “打掉!” 你就那么不喜欢孩子?” “是啊!” “那万一是沈欣有了呢?” “你说什么?”凌誉斜睨着温宛,表情一下子变得凶恶起来,“你管得也太多了吧?”

第95章时间表向前推进了 这时,房间里响起了手机彩铃声,他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走向房门,打开门走了出去。 温宛没有跟出去,两眼含泪,望着男人依然高大的背影渐渐模糊在她的视线里,心绪像沉入了冰窖。 他果然一直爱着沈欣,果然与她一直有来往,他跟她做的同时,还与沈欣做,又与那么多女人纠缠不清,他真博爱。 如果他对沈欣是认真的话,而当其他女人是玩具的话,那当她这个妻子是什么角色?也是玩具么?既然这样,为什么要害得她怀上孩子?她摸着扁平的腹部,心里一阵揪疼。 突然,她狠狠地擦干眼泪,拔腿就追,在客厅里堵住了正与阿秋对话的凌誉,伸手揪住他的衬衣领子,样子有些凶恶:“告诉我,不想我怀上孩子,为什么一直不采取避孕措施?” 阿秋提着凌誉的黑色皮包站在一旁,她第一次看到那么失控的少奶奶,有些不知所措。 凌誉冷冷地扬起嘴角笑了:“你想多了,怎么会没有避孕措施?你经常喝的果汁就是的避孕药!保证万无一失。”说完,轻轻一挥手,将她推开,伸手接过阿秋手里的皮包,径直往大门外走去。 果汁?好像他每次与她同房共枕后确实能得到一杯果汁,每次阿秋都会说是凌誉给她准备的,还以为他对她改观了,疼爱她了呢,才会想着给她准备她喜欢喝了果汁,原来是这样。 不过,貌似她因为种种原因,好多次都没有喝那杯果汁了,难道就是这样阴差阳错怀上了? 凌誉在玄关处换了鞋,丢下一句:“今晚我不会回来了,不用等我!”就出了门。 阿秋同情地看了温宛一眼,跑去关门,温宛的脚步也不由自主地跟上去。 偏院大门口外,停着一辆炫酷的红色跑车,驾驶上坐着一身火鸡装扮的南宫磊,看到温宛露了面,他露出灿烂的笑容,朝她摆摆手:“嗨,温宛嫂子好!” 凌誉嘴角抽了抽,什么也没说。 温宛笑不露齿地点点头,目送男人头也不回地钻进车里,关上车门,车子缓缓地开离了大门口,消失在夜色之中。 市郊的夜风还有些冷,灌进大门,吹得温宛打了一个寒颤,好冷!她下意识地环抱双肩,却迟迟不愿回到没有一丝人气的屋里。 阿秋硬她拉回里屋并关上了屋门,看她失魂落魄,想说几句劝勉的话,又不知道怎么说,干脆沉默,只是将她送回主卧,替她关上门,然后拿出手机,将她刚才听到的,看到的,全部告诉方芳。 ——— 车里,南宫磊扭头看了眼一声不吱的凌誉,“嘿嘿”干笑了一声:“老大,你又与温宛嫂子吵架了?你啊,惜福吧,她是一个挺不错的女人!”比沈欣好,这句话差点冲口而出。 见凌誉脸臭了几分,他又干笑两声,自顾自地说:“当然,我知道,沈欣嫂子更合你的胃口,不过,你既然与温宛嫂子结了婚,就待她好些吧,以后离不离婚,再说吧!” “怎么那么多废话!不嫌累啊?等会多喝两杯!”凌誉嘴里虽然这么说,可是,表情明显柔和了些。 南宫磊暗暗松了一口气,赶快借机转换话题:“等会又要见哪个美女?你这样不停地给自己制造绯闻,就不怕两个嫂子都离你而去?呵呵,我又多嘴了!” 不过,这次,凌誉没有责怪他,而是笑了笑,问:“刚才,你真的看到狗仔队进了皇上皇?” 好像自己的能力被质疑了,南宫磊有些不服气地大声说:“那当然!而且,老二一直在那里蹲守,如果有变,他会第一时间来电话,不过,我不知道他们这次到底去伏击谁?” “那就好!到底跟踪谁,就不是你操心的了!”凌誉放松地仰头靠着座椅,闭眼休息,嘴里喃喃地说,“我的同胞弟弟要回来帮我了,明天就到!” “哇,真的?凌渊真的要回来了?”南宫磊很兴奋,“那是不是说,离你取得公司实权的时间表向前推进了?” 凌誉似有若无地点点头,可是,脸上并无喜色,脑子里出现温宛笑脸,挥之不去。 车子到达皇上皇门口,两人下了车,将钥匙抛给泊车小弟后,径直往里走去。 等在门口的一个黑衣男人上前,与南宫磊耳语了一会儿,然后迅速退开。 “走吧,已经打听到了具体位置,老二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所有接近目标的借口。”南宫磊向他报告,又不怀好意地拉他往洗手间走去,“走!去洗手间整理一下着装,以最帅气的姿态出现在美女的面前,明天曝光后,也不至于难看!” 凌誉给了南宫磊一记眼刀子,警告他别添乱了。 “呵呵!”南宫磊讪笑着罢了手,然后正经地说,“祝马到成功,也不枉我们两兄弟辛苦这一整晚!” 耸耸肩,凌誉吐出一句:“那是必须的!”自信地迈出稳键的步子。 在一间vip包房里,几个衣着光鲜亮丽的男女正在嬉闹说笑,房间里烟雾缭绕,正当红的模特紫心刚刚唱了一首歌,又吸完了一支烟,觉得有些胸闷,与同伴说了一声,起身走出门外透气。 她出门没走几步,迎面就碰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悠荡的凌誉,不知怎么回事,两人就碰到了一块,男人手里的整杯酒一滴不落地倒在女人头上身上。 “啊——”紫心尖叫起来。 “小姐,对不起,对不起啊!你没事吧?我会负责的!”凌誉假装紧张地道歉,将蹲在地上歇斯底里尖叫的紫心扶起来,然后突然好像才看到了对方的美貌似的,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半晌,眼珠子才动了一下,“哇,小姐,你好漂亮哟!你是我见过最漂亮地女孩!” 紫心本来正想破口大骂哪个不长眼的人撞她又泼她全身酒,哪知被人赞了一句,气消了些,再抬头一看,竟然是一个长相俊美的年轻男人,全部的怒气全跑了。 以她从不出差错的目光来看,光凭男人那身纯手工制作的西服足够显示他身份尊贵,最最重要的是,她对他的相貌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是哪个豪门子弟呢? 瞬间,她那狰狞的表情立马柔和得能挤出水来,笑容也瞬间堆了上来,以最甜美声音说出令人陶醉的话语:“没事,我知道你是不小心的!”

第96章 想留?还是想打掉 第二天一早,温宛不是被恶梦惊醒,而是被时低时高的敲门声吵醒。 似曾相识的敲门声令她尚未清醒的意识一下子就清醒了,因为她知道,婆婆方芳驾到,这意味着她向凌家人提出离婚的时刻到了。 几分钟过后,阿秋被支走了,客厅里,婆媳俩面对面坐着。 “妈!” “小宛!” 两人不约而同地出声唤了对方,又不约而同地笑了,如此默契,如此温馨,可惜不会长久了,温宛心里一酸,嘴里那滚来滚去的“离婚”两个字迟迟不敢吐出来。 方芳看着温宛,脸上的笑容渐渐缩小,她一只手搁在皮包里,捏着两张拼了老命才从凌誉手里夺来的照片,揉搓着,心里一会儿痛苦,一会儿心酸,煎熬得她好不憔悴。 刚发现温宛与另一个男人的照片时,尽管凌誉一再解释,那些照片一定是别有用心的人拍来挑拨是非的,或者纯粹是ps成的,可她还是相当愤怒,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她温宛行得正,站得直,哪会招惹这些事? 人嘛,都有私心,她知道自己儿子有多混蛋,可是,就是无法接受儿媳步儿子的后尘。 用上流人社会人们的理解力,男人滥情是风流倜傥,最多被人说成不专一,而女人滥情就是下流低贱,丢人现眼,跟出来卖的无异。 所以,她当时就想找温宛理论,心里也想过劝凌誉与她散了算了,只是,散了之后对谁好?按照她的想法,凌誉一定会将沈欣娶进门。 将温宛与沈欣放一起对比,心里的天秤立即就偏向温宛。 特别是昨晚听了阿秋那一席话,她觉得温宛这样做是情有可原,最起码,自己的儿子并不像表面看来那么疼老婆。 “小宛!”方芳想了想,还是选择最能让人接受的话题作为切入口:“近来,你与阿誉之间是不是出了些问题?” 温宛脸色微微一变,点点头,不敢抬头看方芳:“妈,我想离婚!” “什么?”方芳没想到温宛一开口就说出这样的话来,吓得她心小肝跳个不停,严厉地说,“离婚这话能随便说的么?离婚能解决问题么?你们年轻人说话就是不经大脑,动不动就说离婚,知不知道很伤人?” 方芳想极力淡化“离婚”两个字对她造成的冲击力,但是,冲击一旦成了事实,就会形成心理阴影,打乱了她一早打好的腹稿,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温宛自从将“离婚”两个字说出来后,就没再说过话,一直静静地听训。 最后,方芳将温宛会提出离婚原因理解为迟迟没有怀上孩子,不能很好的拴住凌誉的身心才会如此消极。 “小宛,我知道阿誉还不想要孩子,也听阿秋说每次都给你喂吃避孕药,这事好解决,我会劝他的,可是,你自身断定没有问题?你跟他交往了那么久,没可能次次都……咳!我是说,如果内环境好的话,那事不用做多,一次就足够让你怀上了。” 温宛又气又羞,但是,碰到如此的婆婆,她也不好多说,吱吱唔唔地敷衍一会儿,就想脱身。 没想到方芳紧跟在她身后:“小宛,今天你就别上班了,我陪你去妇幼保健院体检吧,那里有一位不孕不育专家是咱凌家的无亲,她一定能给你好的建议。” “妈,今天就算了吧,我公司还有一场重要的会议等我去参加,以后有时间再去!”温宛搪塞了两句,快步走进主卧,迟迟不敢再出来。 等到她再次走出来时,阿秋告诉她,方芳已经回正院了,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这天早餐,她找了一个借口,没有到正院去吃,让阿秋随便做了一个汤面,匆匆吃完就去上班了。 ——— 回到公司,刚走进大堂就发现不少工员背着她鬼鬼祟祟地谈论什么。 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徐秘书跟着也走了进来,与她打了声招呼后,将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放在办公桌上,接着转身就想离开。 “徐秘书!公司里发生什么事了吗?”温宛叫住她,对于公司里的一些八卦,她想打听的话,最佳的人选就是徐秘书,人虽然不八卦,可是,消息却很灵通。 “嗯!”徐秘书走去将办公室门关上,又走回到办公桌前,定定地看着温宛,眼眸里带着几许不赞同,“温副经理确定想知道?” 温宛一听她这口吻,心里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来,可是,她还是重重地点点头。 “其实,我认为,有些事也许是谣传,不听也罢!”徐秘书很负责任地建议,哪知,她这么说不仅没将温宛探听八卦的念头打消,反而勾引得她坐立难安。 最后,徐秘书只得老老实实地拿出一份小报纸:“你自己看看吧,今天早上在a市传开了。” 温宛接过一看,标题写着:豪门子弟凌某人与名模紫心一见倾心,内容大概是说,凌某人虽然早已结婚,但是风流依旧,昨晚在皇上皇上演了狗血的速配剧,与名模紫心相遇相识半个小时后拥着一起去开房,至深夜才悄悄分开。 插图是一男一女抱在一起亲嘴,男的脸部被打上马赛克,而女的脸部清晰可见,显然,那些小报专挑软柿子捏,欺弱怕强。 温宛将报纸揉成一团,丢进纸篓,心情复杂,觉得有点丢脸,有点伤怀,有点愤怒,总之五味杂陈。 徐秘书离开后,她翻看了一会儿文件,将手头的事尽快处理完,又打了电话给财务部,听到那一亿的借款到账了,她对温氏的牵挂算是彻底放下了。 拿出手机,懒洋洋地动了动手指头,屏幕上输入一串数字,正是凌誉的电话号码,想了想,又毫不犹豫地删掉。 最后,她给凌誉发了一条信息:谢谢你的借款,钱已到账!按下发送键,心里又是一松。 因为借款人签名是他,无论怎么说,这笔借款是他帮忙下才借到了,尽管她也有出卖色相的嫌疑,可是对他说声谢谢还是应该的。 信息有去无回,她也没有什么遗憾。 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已经十一点了,这个时间点,医院排队的人数应该会少些。 走出办公室,与徐秘书打了声招呼,坐了电梯下楼,拦了一辆出租车,径直奔向医院。 在妇产科,取了挂号,很快就轮到她了。 医生是一位瘦小的中年女人,一看到她递上来病历就问:“想留?还是想打掉?”

第97章灰姑娘的故事 温宛张张嘴,没有说出话来,作为一个准妈妈,却要被迫杀掉自己的孩子,哪有不心疼的? 医生很有耐心,微笑看着对她说:“如果没有决定,就先回家好好想想,与丈夫好好商量,年轻人!做事不要太冲动,第一胎质量最好,打掉的话风险大,如果能留下来,就不建议打掉。” 然后,医生还罗列了一大堆流产的后遗症,听得温宛头皮发麻,特别是听说有可能造成终身不孕不育,她就没有勇气呆下去了,说了声谢谢,然后转身离开了。 她刚走出妇产科诊室,迎面就看到沈权与叶晴一路拉扯着往这边走来,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她赶快转过身,低头装作看病历,长长的头发掩盖了她的大半边脸,大众化的衣服也让她不会轻易暴露的身份。 “沈权,你这个混蛋,你不能这样对我,呜呜!”叶晴被拖拉着往妇产科而来,脸上表情委屈又惊恐,她走得几乎是跌跌撞撞,而拖拉着她的沈权面无表情,时不时低头附着她的耳边小声说话。 只是,叶晴好像听不进他的话,拼命地摇头,大声的抗议:“不,不要这样对我!你放过我吧!” 两人很快走进了一间妇科诊室,门一关,那些哭闹声就关了在里面。 看到有这么一男一女出现在安静的妇产科,其他等待看病的人都很好奇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可能是男人不要孩子,而女人想要,两人意见不一致!” “男人风流快活完了,留给女人一个祸害,而女人还没有权利决定孩子的去留吗?这还有天理了?” “唉,你看看那男人,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富二代,而那个女孩,就是一个平民百姓的女儿,灰姑娘想翻身的故事在这里上演了!” …… 温宛在怔愣片刻过后,明白是怎么回事后,心里很恼火,恨不得上前踢开诊室的门扇,将叶晴救出来。 可是,她不敢,不为自己着想,她也得替自己的孩子着想啊,医生说了,它还很脆弱,一不留神,就会离她而去,在她还没决定它的去留之前,她还得好好保护好它。 温宛强压下怒火,站在叶晴所在的那间诊室外面,面对着墙壁,心不在焉地看着宣传栏上的内容,竖起耳朵倾听门口的动静。 十几分钟后,诊室的门开了,沈权先走出来,叶晴摸着眼泪走在后面,不过,前者走得很快,而后者落下了一大截。 “晴晴!”温宛看到沈权在前面一个拐弯不见了踪影,赶快从后面叫住叶晴。 叶晴脚步一顿,慢慢回头,看到是温宛,她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小宛……”声音带着哽咽。 那些之前议论过叶晴与沈权的人都在看着她们,温宛牵着叶清的手,说了声:“咱们出去再聊!” 两人朝着与沈权相反的方向走入走火通道,直接拐到医院的后门出去,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 坐在车上,温宛看到叶晴情绪一直很低落,眼泪流个不停,她也不敢多问,而是给司机叶晴的住址,而她一直揽着叶晴肩膀,用自己的怀抱温暖伤透心的好友。 走进租房,门关后,叶晴才“哇”一声大哭起来,扑进温宛的怀里。 “哭吧!发泄出来就好了!”温宛轻轻拍着叶晴的后背,而她自己却也泪流满面。 等到两人收敛了情绪,叶晴才告诉温宛事情的始末。 原来,慈善晚会那天,叶晴是接到沈权的电话赶去的,说是要请她做他的女伴,可是,看到他与温宛拥抱在一起的情景后,她一时忍不住打了温宛与沈权。 后来,她想通了,又没脸见温宛。 然后,当她质问沈权为什么要那样做的时候,该死的沈权却一口承认了与温宛之间存在不明不白的关系,这让她感觉到很困扰。 她以为是沈权一时生气才会这样说,过了两天,她向沈权道歉,希望能求得他的原谅。 可是,沈权却当面提出与她分手,而她不同意,他却说:“你当你是谁呀?只不过是我的一个秘书,想让我娶你?我只有一个,不可能把所有的秘书都娶回家吧?” 这算什么人话啊?难道说他与所有的秘书都有关系? 叶晴问他是什么意思,而故意卖关子,什么都不说,最后还威胁她,如果还想继续在沈氏上班,以后就老老实实地当秘书,其他不该想的事都别想了,否则,就滚。 之后,他就不再理睬叶晴了,就算叶晴想见他一面,都很难。 身心憔悴的叶晴为了逼他出来,随口编了一个谎言,说她已经怀孕了,如果他不理她,她就将孩子生下来,再告他强、奸罪! 这个谎言编成信息发送给他,没想到,他几分钟之后就出来在她的面前,而且二话不说带着她来了医院,检查到没有怀孕后,才放开她。 “他说,以后都不想再见到我了!”叶晴提起这事,还是伤心得泣不成声,她的心都拴到了沈权身上,怎么也无法相信,他已经离她而去的事实。 温宛静静地听着叶晴的话说,等到她说得声音沙哑后,给她倒了杯水,让她喝了,才扶着她去卧室躺下:“睡吧,等你睡醒后,一切都会好起来。” 叶晴顺从地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睁开眼睛,看到温宛还在身边,又放心地闭上了眼睛,喃喃地说:“小宛,那天打了你,对不起!” “没事,知道你误解了,我没介意!”温宛拍拍她的手,让她安心睡觉。 等到叶晴真的入睡后,温宛提着包,离开了叶晴的租房,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沈权所在的沈氏分公司。 因为她是温氏与沈氏合作项目的联系人,所以,在没有预约的情况,安保及前台一路绿灯,直达沈权总经理办公室。 她没跟秘书打招呼,便直接拧开总经理办公室门门锁,吓得秘书办几个小秘书脸色苍白,惊呼着跑出来阻止,而温宛已经走进去,并将门反锁了。

第98章有病治病,无病健身 沈权坐在办公桌前接电话,他仅仅抬了一下眼皮,然后又继续讲电话,谈笑风生,完全没被她这个不速之客影响。 温宛拉过一张椅子在他办公桌前坐下,耐心地等着他挂了电话,手里一直捏着的一瓶矿泉水立即拧开,然后对着他用力一捏,一条水柱直喷沈权的脸上。 沈权用手挡了一下,可是,头发与衣服还是湿了一片,不过,他仅仅眨了眨眼睛,抽出桌面上的几张纸巾,擦干脸上的水,表情很平静,在与温宛那乌黑的眼眸对视的时候,眼角眉梢流露出几分笑意,仿佛喜欢被虐似的。 “沈权,你是个牲畜,人渣,浑球!既然不想娶晴晴,为什么还要招惹她?”温宛被他无动于衷打败了,只得先发制人地叫骂,“如果你只是与她玩感情游戏,就不要说爱她!你们这些男人通通不是好东西……” “你这个人渣,不得好死……” “恨你们所有的男人……” 温宛像个泼妇地指着他的鼻子骂,骂得自己浑身血液奔腾,而且还将伸手可以碰到的区西往他身上招呼。 可是沈权脸不变色,心不慌,他慢慢从办公桌里走出来,见温宛有些怕他似的退到了门边,他好笑地指指沙发:“骂累没?累了就请坐,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放心好了!” 她哪敢相信他?他对于她而言,就是一个变态,跟凌誉是一类货色的变态,可以不分场合及身份玩爱情游戏的人渣。 “那你想怎么样?”沈权双手插进裤兜里,好整以暇地看着温宛,“是想我真的娶她?然后像凌誉对你那样?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温宛一时被噎住了,脸一阵红,一阵白,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思考能力。 她来这里,一方面是为了叶晴,另一方面是为了自己,至于想要怎么样的结果,没想过,但是,经他这么一提醒,她突然间就有了主意。 叶晴老家经济比较紧张,她每个月的工资大部分都寄回去了,现在与沈权闹成这样,注定她的这份工作会泡汤了,何不替她弄点好处? “那就在经济上补偿她吧!”温宛伸出一个手指头,“一百万,马上,立即!” “呵呵!她有你这样的朋友真心替她幸福!”沈权假笑着向温宛走前两步,趁温宛晃神之间,突然伸手拉住她,一扯,她就扑到了他的怀里,紧紧地箍住她的身子,狞笑着说,“如果你答应跟了我,那我就答应给她钱!” 再次被调戏,温宛气得咬牙切齿,只是,经过上次,她脑子冷静了些,在他说话的时候,故意放松了紧绷的身体,让他放松对她的警惕,然后悄悄地移动右脚,猛地屈起,撞向他的腿心。 “啊!”沈权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接着身子像一堆烂泥般瘫软下去,而嘴里依然不依不挠,“有、有个性,是、是个漂亮的辣妹,我喜欢!” 温宛朝地上“呸”了一口,然后指着他骂道:“以后,再也不许找叶晴麻烦,但她的工资与补偿,一分钱也不能少,至于我跟凌誉之间的事,请转告你妹妹,让她放心,我准备离婚了!以后叫她不用心怀鬼胎地打电话来打扰我。”说完,打开门,扬长而去。 ——— 傍晚下班后,她先去了叶晴家,路上顺便打了两个盒饭提着带去。 叶晴已经醒来了,精神还是很差,看到她开门进来,还没开口说话,眼泪又像断线的珠子般,一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脆弱成这样,可见失恋对她的心伤有多重。 温宛陪着她吃了饭,又陪着她说了一会儿话,这时,手机就响了,是婆婆方芳的来电。 知道婆婆找她是为哪般,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温宛心里哀嚎几声,只得起身与叶晴告别,并说明天晚上会搬过来陪住她,这个时候,叶晴还不知道她与凌誉之间的事情,所以,拒绝了,说她自己会照顾好自己。 回到凌宅,方芳坐在客厅里等着她,看到她走进来,笑着站起身,将身边一大袋东西拍得“沙沙”作响:“小宛,这里面有几包中草药,是我找了一个专治不孕不育的专家开的药方,这种药有个好处,就是有病治病,无病健身,没有一点负作用。” 面对婆婆的好心,温宛觉得盛情难却,不想告诉她实情,可也不能喝她配来的中药,因为根本不需要。 想了想,她顺从地说了声好,将草药提在手里,暗暗想着怎么处理这些东西才好。 “交给阿秋就行了!”方芳一把拨开温宛的手。 阿秋从厨房里跑出来,接过那包草药,笑嘻嘻地提着跑回厨房去了。 方芳拉过温宛:“阿誉我已经教训过他了,以后,如果他还不听话,你就来我这里告状,我一定会站在你一边。” 温宛苦笑,她知道,爱情跟思想一样,是无法限制的,何况对于行为放荡不羁的凌誉? 这时,凌誉穿着睡袍,手里拿着毛巾,擦着刚洗过的头发,慢慢从主卧晃了出来,正好听到方芳刚才说的话,笑着说:“妈,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兴告状啊?” “如果你这小子还犯浑的话,我、我会拿藤条打你……”方芳激动得声音在发抖。 可是,凌誉并不为她所动,晃到她身边,一屁股坐到沙发扶手上,将手里的毛巾抛给温宛,然后揽住方芳晃了晃,亲昵地说:“妈,你别激动,儿子现在还不想要孩子,是因为事业还没稳定,而且,我们都还年轻,再过两三年也不迟,小宛你说是不是?” 温宛本来没心思再与他演戏,但是,看到婆婆那么生气,她心里一软,赶快出声:“是,我们都是这么想的!” 这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她这样配合他,对她有什么好处? “那个!”温宛笑着站起来,“我今天必须回一趟温宅,我亲妈生病了,刚刚打电话来,现在就得走,我去收拾收拾!” 方芳一听,心神倒也被她的话吸引过去了,催促她快去收拾,让凌誉一同回去。 温宛立即拒绝,理由是他忙了一天太累了,不用他送,她已经让温宅的司机来接她了。

第99章沈欣归来 方芳信以为真,也没多说,而凌誉也不吱声。 走回主卧,温宛取出行礼箱,将平时穿的衣服折好放进去,当她收拾背包的时候,一个三角形的平安符掉到地上,捡起,细细地端祥,思绪立即飞回到了她与他的婚礼前一天。 那时虽然迷茫,但是重在还有希望,现在,虽然清醒,可是,希望没了,好不心酸。 门“吱”一声开了,随后又关上,凌誉慢慢走了进来,往床上一坐,静静地看她头也不抬地折着衣服,满满当当地装了一大箱子。 “准备离家出走了?” “唔?” 温宛没抬起眼皮,只发出一个鼻音。 “为什么?”凌誉追问,“我凌家对你刻薄了?没给你吃给你穿了?” “你想哪去了?都不是!”温宛站起身,竖起皮箱,“嘶啦”一声拉上拉链,抽出拉杆,走了两步,回头平静而淡然地说,“凌誉,我们离婚吧!从今天起,咱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了!至于那离婚证,我随时等着你的召唤,先走了!” “呵呵!”凌誉冷笑一直坐在床沿看着她吃力地拉着皮箱走出房间,见她伸手去开门时,才淡漠地说,“你想回娘家透透气,我同意,但离婚的事,我说了算!如果想过河拆桥,到时别说我狠心。” 他说了算?过河拆桥? 温宛开门的动作只是停顿了片刻,冷嗤一声,不慌不忙地开门出去,然后顺手关上了门。 外面,方芳已经离开了,她暗暗庆幸少了些告别的麻烦,可以走得干脆些。 阿秋看到她拉那么多东西离开,赶快上来帮忙,问她打算在温宅住多久。 温宛说可能会很久。 阿秋的表情有些疑惑不解。 温宛只是笑了笑:“再见!”拿开她的手,不让她帮忙,自己拖着沉沉的皮箱走向大门。 “少爷是去送少奶奶吗?”阿秋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惊喜。 温宛下意识地回头,看到凌誉一边走,一边穿着西装跟了上来,不由分说抢过她手里的行礼箱拖着往外走。 既然他喜欢干,那就随他去吧,温宛不吱声地跟在后面。 当她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凌誉已经拖着箱子走出了大门,大门外就响起两个男人的对话。 “哥,那么迟了,你这要去哪?” “我送送她?” “她?是谁?哦,是她呀!” 温宛跨出大门,就看到一个年若二十二三岁的男人正与凌誉说话,她一眼就看出是凌誉的弟弟凌渊,她与他熟悉,但属于话不投机半句多的那种人,她虽然是他的嫂子,但是,重生前,他从来就没叫过她一声嫂子,态度堪至比凌誉还恶劣。 “凌渊?你回国啦?”遇见熟人,她忍不住惊喜地叫了一声。 可惜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她的热情没得到一点回应,凌渊瞄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就转身往正院走去。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重生前他对她的态度也如此,温宛会以为自己哪里得罪了他,所以不睬她。 她看了看凌誉,想从他态度上看到一些不同之外,可是,她错了,他只是说了声:“作为你的丈夫,我能让你半夜三更独自一人离开吗?走吧!我送送你。”说着,迈步走向门前他的车子。 他的解释让温宛无语,心里暗道:学人样了? 上车时,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后门坐了上去。 凌誉放好行礼箱,打开驾驶室车门,发现温宛坐到了后排,嘴角流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说:“现在就想与我划清界限了?还早着吧?” 他这句话带着几分威胁意味,温宛突然就生气了:“凌誉,你还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你很快就会知道!”凌誉嘴角含笑,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温宛看了,不寒而栗,她突然生出立即跳车逃离他而去的想法,远远的,再也不会与他相见。 不过,这也只是她想想而已,就算肚子里没怀着孩子,她也不敢跳车,那么不惜命的事,她做不出来。 所以,只能愤怒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将头扭向一边,尽量忽视他的存在,心里却拼命地思忖他刚才说的话,总觉得他有很多的阴谋在等着她,这更让她心惊胆战,不敢再说一句话。 两人一路沉默,一直到了温宅大门前。 当温宛打开车门下车的时候,凌誉按了一下喇叭。 本来紧闭的温宅大门很快打开了,来人正是刘妈,看到温宛从车上钻出来,惊喜地扭头对里面的人说:“老爷太太,小姐和姑爷回来了!” 凌誉也下了车,帮忙将后备箱里的行礼箱提下来,交到温宛手里,看了眼走到跟前的刘妈,什么也没说又上了车。 眼看凌誉启动车子,升起了车窗,下一刻就要离开了,温宛心里百感交集,将行礼箱拉杆递到刘妈手里,她快速地扑到车窗前拍打起来:“凌誉,你等等!” 凌誉降下车窗,盯着她问:“还有事?” 温宛回头,示意刘妈先进去,等到她的背影没入别墅大门,她才回头看着凌誉说:“咱们再好好谈谈行吗?难道非要把事情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你才罢休?” “嗯哼?”凌誉双手环胸,表示他不明白她的意思。 哼!装什么蒜?温宛心里狠狠地鄙视他,而表情却依然十分地诚恳:“好吧,过去我在你与沈欣之间横插了一刀,是不对,可是,现在吧,我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了,我知错了,你能不能高抬贵手,放过我?我会十分感激你,一定不会恨你,我保证!” 温宛说着,举起了手,想发誓。 “你拿什么保证?”凌誉脸上的笑容越发扩大。 温宛语塞了,拿什么保证?她从没想过,不过,她确信,如果凌誉现在放过她,那她一辈子对他都不再恨,也不再爱了。 “呵呵,既然拿不出什么来作保证,那么,这事免谈!” “不,能谈的……” 温宛的纠缠的话被凌誉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毫不避讳地拿出手机听电话,还没出声,对方就说开了:“阿誉,是我,我回来啦!”

第100章走投无路 也许是因为她的听力太好了,也许是因为她与他距离太近了,反正,手机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她几乎能听清楚,细细辨别,觉得这电话正是沈欣打来的。 凌誉将手机夹在颈脖之间听电话,启动了车子,脸上的笑容带着惊喜,这种表情,让温宛一辈子都难以忘怀。 踩下油门,车子徐徐开动了,温宛正在神游,没想到他会那么快开车,差点被车子带得摔跤,险险避过,再看时,闪着两只血红眼睛的车子已经跑了很远。 他的爱还是沈欣,在沈欣面前,她温宛甚至连生死都不在他思考范围内,别说分一杯羹。 温宛呆呆地望着车子远去折方向,心里酸得跟倒翻了一大缸老陈醋,眼泪不知不觉间滑落下来。 “大小姐?”刘妈把行礼箱拖进屋里,又折了回来,看到她还站在那里发呆,小心地走到她身旁,而她也没发现,就一个劲抹眼泪,难过的样子让人心疼,忍不住才出声打断她一个沉思。 温宛抬头,看到自小疼她爱她的刘妈,一时悲从心起,扑到她的怀里痛哭失声。 温正荣与赵佟听刘妈说温宛与凌誉回来了,赶快来一翻穿衣打扮,然后端端正正在客厅坐好,兴奋地等着与乘龙快婿见面,哪知进门的只有温宛一个,而且,她还眼圈发红,这是什么征兆? “他没空,先回去了!”温宛垂着眼睑解释,然后提脚就往楼上走去。 “站住!”温正荣命令道,“公不离婆,秤不离砣,你一个人回来干什么?” 这是要赶她走的节奏么?温宛不可思议地看向父亲,那还是生她养她的父亲吗?在她走投无路地时候,还将想将她拒之门外? 赵佟心里很失望,却比温正荣冷静,她赶快安抚丈夫别激动,又将温宛拉进餐厅,按她坐到餐椅上问话。 “你这是赌气离家出走?” “没有!” “没有?那带那么多衣服回来干什么?” “回来看望爸爸妈妈啊,你们不是都生病了么?” “你回来可以,可是,这样大动干戈回来就不对了,这样对你夫妻感情不好的!” “我们本来就没感情,妈妈您又不是不知道!开始是我想嫁,后来我不想嫁了,是你们逼着我嫁的……啊!妈你打我?” 温宛说得有些满不在乎,可急死了赵佟,她突然举手扇了温宛一个巴掌。 温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赵佟虽然不算很疼她宠她,把她整个推给刘妈抚养,可是,自她懂事起,赵佟就没动过她一根手指头,现在,就因为她说了一些与凌誉的关系不好的话,她就动怒到这个地步? 赵佟也没想打温宛,却打了,完后,她吃惊地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掌,然后哭丧着脸说:“小宛啊,妈这样也是为你好,你与凌誉之间的关系本来就不好,出了问题,应该想着怎么去修复,而不是赌气回家!回家来能解决你们之间的问题吗?” 这样的话,此时的温宛不想多听,希望快点结束,于是顺着赵佟的意思连连点头,保证以后会改正错误,然后逃一般地站起身,就想上楼清静些。 哪知,她刚走出餐厅,就看到温正荣的司机拉着她刚带回来的行礼箱站在玄关,温正荣站在一边吩咐着什么,司机回答说:“好,您放心,我现在就送小姐回凌宅!” 温宛心顿时如同结了冰。 看到她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温正荣脸上露出几分慈祥的笑容:“小宛,不是爸妈不想留你住下,而是,担心会害了你自己。” 他走近温宛身边,压低声音说,“我刚刚收到风,那个沈欣好像回国了!” 事到如今,不想走也得走了。 温宛默默地点点头,跟在拉箱子的司机后面,走出了生她养她二十年的别墅。 外面的空气虽好,可是,放眼望去,漆黑的夜空没有一颗星辰,郁闷得让人心里发慌。 温正荣与赵佟等人都走出来送她,虽然没有说什么勉励的话,可是,那满含希望的眼神,让温宛心里又苦又涩,却又无法表达出来。 本来,她以为温氏暂时渡过了难关,她的回来,就算没有夹道欢迎的待遇,也不至于赶着离开吧。 坐在车上,温宛心里堵得慌,就算她有脸回凌宅,也不想回去,可是,又能去哪里呢? 想了想,拿出手机,五指轻动,发出一条信息。 很快,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来电显示叶晴的手机号码,而她笑了一下,特意点了免提:“喂,你是哪位?” 电话里,叶晴娇声娇气地说:“你是凌太太吗?哦,我是凌副总裁的秘书,他现在在凌氏,正一个人喝闷酒,我担心他会喝醉,所以,想让你来陪陪他……” 温宛心里暗怨叶晴扯太远了,赶快打断她的话:“行了,我知道了,那我现在就过去!” 挂了电话,温宛吩咐司机掉转车头开往凌氏。 司机没想太多,掉转车头赶往凌氏,在凌氏大楼前停下车子,司机帮她从后备箱提出行礼箱,还问温宛用不用他送上去。 温宛借口有电梯很方便,拒绝了他,并想等他先离开,可是,她拉着箱子走了两步,回头,却看到司机还站在原地看着她:“大小姐,楼上好像没有灯光?”怎么会有人在呢? 没办法,温宛只得硬着头皮往里走,站在大堂玻璃落地窗前往外看,看到司机上了车,而且开着车子很快消失了,她又拉着箱子往外走。 两个值夜的安保人员认得她是凌誉的妻子,见她进去大堂兜了一圈又出来,手里还拖了一个沉重地箱子,上前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她摇摇头。 “少奶奶是来找凌副总裁的吧?怎么不上去?他刚刚上去了。”其中一个刚来不长时间的安保好心地说, 同时,温宛眼尖,发现另一个年长的安保赶快向说话的安保使眼色,然后两人就不说话走开去了,脑子里浮现沈欣的样子,她的脚步迈不开了。 本来打算转一圈就走的,现以事情有变,不想离开了,一个转身,又走向电梯,坐着电梯往直达凌誉的二十八层办公室。 走出电梯,果然别有洞天。 之前,她在楼下下车时,特意抬头看了一眼,明明看到凌誉办公室黑灯瞎火,可是,现在从半掩的办公室门看到里面竟然灯火通明,而且,能听到有人在里面说话。

第101章 她也许是故意的 将行礼箱放好,左右瞧瞧没人,温宛便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眼睛对着门缝往里瞧。 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坐着两个人,正是凌誉与沈欣,两人手握着手,面对着面,虽然看不出有什么暖昧,但是,温宛心里早已泛起了酸水,酸得她几乎掉牙。 “阿誉,我怀孕了!” “真的?是我的?” 沈欣一听,脸色一下子变黑了:“当然是你的了,不记得上次咱们……”说着,她捧着一本孕检本子递到凌誉面前,像邀功似的说,“看看这,你还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吗?” 凌誉没等沈欣说完,一把抢过本子,匆匆翻看了一下,继而站起身,像发疯似的走来走去,朝空气中挥着拳:“哈哈,我有孩子了!我终于做爸爸了!” 沈欣摸着她那依然扁平的肚子,看着男人笑得很是甜蜜,仿佛,她与他才是正真的夫妻。 门外,看到凌誉欣喜若狂的样子,温宛心里的悲哀如同潮水般涌起,她伸手摸向自己腹部,那里也有一个小小的生命,可是,当她暗示他时,他却毫不豫地说“打掉”,同是亲生骨肉,就因为娘不同,而得到的待遇绝然相反。 孩子,对不起了!对不起了! 温宛双手轻轻搭在腹部,心里默默地说了一遍又了遍,不停地摇头,眼泪顺着现,两颊滑落下来,打湿了她的胸前衣服。 她有些呆不下去了,正想转身离开。 突然听到凌誉不笑了,他慢慢放下挥舞的双手,转身走到沈欣身边坐下,很想给自己一巴掌:“欣欣,对不住了,现在让你怀孕了,而你却还……”没名没份。 “如果你觉得内疚的话,就跟温宛离婚娶我吧!”沈欣含情脉脉地说出心底最想说的话,继而目不转睛地盯着凌誉。 门外的温宛停下移开的脚步,本以为凌誉会毫不迟疑地说好,哪知凌誉半天都没出声,等得她心脏快跳出胸膛的时候,他才说:“不行!” 温宛的心脏重新落了地,可是,再看看沈欣,她的脸色苍白,甜美的笑凝固一般。 接着,凌誉揽过沈欣,不知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直到沈欣“咯咯”地笑出来,温宛的心又沉入了谷底。 她不想再偷听了,不是因为其他,而是觉得没必要自虐。 “阿誉,我想回国了,行吗?一个人在外面很不习惯,太想你,我不想出去了!”沈欣娇声娇气地说话,让温宛全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也生生地留住了她的脚步。 可是,凌誉并没有因为她这样而改变计划:“欣欣,你听我说,明天就回l国去,我会派人服侍你与孩子,呆到能回来的时候,我一定会亲自来接你与孩子……” “不要,我不要!”在温宛印像中,很少撒娇的沈欣一下子扑到凌誉的怀里,双手缠着他的脖子,摇撼着,“我一个人在外面呆怕了!何况还有了孩子,我、我就是不要嘛!” “听话!” “为什么?” “……” 沈欣没听到凌誉给出的答案,从他的怀里退出来,双眼带着泪珠定定地看着男人:“你是不是变心了?你已经爱上她了?” “傻瓜!我怎么会爱上她?她只是我的一颗棋子,这一点,你尽管放心好了!”凌誉疼爱地将沈欣揽进怀里,双手轻拍她的后背。 “可是,你……”沈欣突然推开他,想起温宛怀孕的事,心里很是膈应,可是,在她责问的话语即将冲口而出的时候,又打住了,突然嫣然一笑,“我知道,我都知道,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个人,可是,我就是担心嘛!” 凌誉没想到她会这样,先是一愣,继而也笑了,拍拍自己的胸膛:“我怎么啦?让你出国,就是怕你胡思乱想,又可以避免你被伤害!” “好吧,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回l国去!不过,今晚你得陪我!”沈欣听了他的解释,心里高兴了,身一歪,身体靠进男人的怀里,抬手摸男人的性感的下巴与喉结。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顺手托起她的身体,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腹部,轻轻的抚摸着,疼惜之情溢于眉眼之间。 沈欣双手轻轻蹭磨着男人敏感之处,手法很是娴熟地燎拨着男人的心底里的欲、望,不过片刻之间,凌誉的就开始喘起粗气来。 “是不是想了?” 沈欣脸一红,闭上了眼睛,她实在是想那个了,一接近他,就情不自禁地想要,可是,怀孕了,她不敢造次,所以,朱唇轻启:“帮我摸摸!” 凌誉伸手搭上女人的高耸,轻轻地按压,而女人却不满意地将他的手推往她的下腹部,并而扯开裤头…… 温宛不敢再看了,赶快别开头,往后退了一步,转身就走,不知为什么,就撞到了搁在墙边的报刊架,“哗啦”一声,弄出来的动静有些大。 “谁在外面?”随着男人的一声断喝,有脚步声奔门而来。 温宛很希望自己长了翅膀,一下子飞到天上消失了,或者地上裂开一条缝,她立即钻进去,可是,事实上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门开了,凌誉一脸怒容地站在门里,看见吓呆的温宛,脸上的表情由愤怒转为讥讽:“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是不是来跟踪我的?好吧,你跟对了,我又偷人了,看看,就是她,我的爱人,沈欣小姐,怎么样?你能拿我怎么样?” 温宛气得发抖,嘴唇直哆嗦。 这时,沈欣的脸也自凌誉身后冒出来,看到是温宛,温柔地笑了笑:“是温宛啊,听到我回来了,就来看望我吗?进来坐坐吧!” 看着他们一搭一档地表演得那么起劲,温宛狠狠地咬了咬嘴唇,瞪了凌誉一眼,说:“奸、夫、淫、妇!”说完,转身就跑。 身后,凌誉目送她有些跌跌撞撞的背影,心越缩越紧,脸上的笑容慢慢敛起,直到那抹瘦削的身影走到电梯前突然软趴下去,他脸上肌肉抽了抽,拔腿就跑。 而沈欣一把揪住他的衣袖:“别去,她也许是故意的,打电话让安保去理睬她吧!”

第102章差点流产 温宛觉得肚了一疼,接着下身就流出了温热的液体,意识到了什么,她努力坐起来,吃力地扭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凌誉,“救我……”们的孩子! 可是,她却看到凌誉转身走进办公室,然后关上了门。 突然想起行礼箱里带着安胎药,温宛忍着痛楚,赶快挪到箱子旁边,用最快速度打开箱子,找到那包安胎药,就着半瓶矿泉水,将药服了下去,然后靠着墙根静静地休息了片刻,才站起身,拉着箱子,慢慢走进电梯。 等她走到大堂时,两个安保才喘着气赶来,问她有没有事需要他们帮忙。 感激于陌生人胜过自己的丈夫,温宛说了谢谢,然后让他们找来一辆出租车,坐上,飞奔妇幼保健院而去。 二十八层楼上的凌誉,顾不上沈欣的不高兴,一直站在窗前盯着女人坐上车子离开,他才转身看向嘴唇翘得很高的沈欣,像以往一样,上前去哄她开心。 “不要碰我,你不是很担心那个女人吗?”沈欣故意晃了晃身子,想将他搭在腰间的手抖落,“你一点都不关心我与孩子!” “我怎么不关心了?你是我的爱人,也是我孩子的母亲,我疼你都来不及!”凌誉脸带笑容,将女人揽进怀里,那柔软的娇躯让他心里充实了不少,当他轻抚着她的腹部时,心里那抹莫名的慌乱才被慢慢取代。 “那你还那么关心她干什么?你明知道我讨厌看到她!”沈欣生气地嚷嚷,化着淡妆的脸上看去有些变形狰狞。 看惯了她的温柔可人,这样的她让凌誉突然感到陌生,不过,也就是意识里一闪而过,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男人再也不提温宛了,女人也没再提及,两人拥在一起,笑声时不时冲出办公室。 到了深夜,凌誉与沈欣才相拥着离开办公室。 就快走到电梯的时候,凌誉突然发现地面上有血迹,他吃了一惊:那个女人受伤了? 不过,因为********在怀,他并没有多想,下了电梯,走到大堂时,看到两个如同雕塑般站在大门口的安保向他敬礼,他皱眉道:“去,二十八层走廊有血迹,搞干净来!” 两个安保领命走进洗手间拿清洁用具,而凌誉借口去上厕所,将两个安保堵在里面问:“她哪里受伤了?” 两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凌誉说什么。 “好了,没你们什么事,去搞清洁吧!”凌誉淡漠地说完,大模大样地走出来。 ——— 到了医院,温宛下身已经流了不少血,她挣扎着从车里钻了出来,然后双脚一软,瘫倒在地上,晕死过去。 司机找了零钱,一回头,看到倒地不起,身上带血的女人,吓得不轻,赶快呼叫来医生护士,大家合力将她抬进抢救室。 等到温宛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一抹阳光透过明净的玻璃窗照进房间里,本来就洁净的房间亮得耀眼。 扭头看看周围,不是凌宅,也不是温宅,更不是叶晴家,会是在哪里? 目光触及头顶上吊着的点滴,她心里一惊,才想起昨晚的事来,立即按响呼叫铃。 一个护士急匆匆赶来,看到温宛脸色恢复正常,笑着说:“温小姐,你终于醒过来了,昨晚你多亏了沈先生,如果不是他,你肚子里的孩子也许就没了。” 沈先生?哪个沈先生? 温宛脑子里一片混浊,当她看到一旁床上躺着睡熟的沈权时,心里又酸又涩,哥哥救了她的孩子,妹妹差点要了她的孩子,这样的恩仇让她分外纠结。 “你失血太多了,是沈先生的给你输的血!”护士解释道。 护士说话的声音有些大,沈权从梦中醒来了,睁开眼睛,就与温宛的目光撞到了一起,突然变得柔和似水。 “温宛,你没事了吧?”沈欣扯了扯嘴角笑起来,而两个黑眼眸一瞬不瞬地定在温宛脸上,片刻都舍不得离开, 女人的感觉总是敏锐的,意识到沈权目光的炽热,温宛想挤出一抹笑容,却怎么也做不到,相反,她觉得沈权那种目光看她,那是对她赤果果的污辱与亵渎。 她立即移开目光,看着天花板:“谢谢沈先生相救!我会……”她说不下去了,不想欠他什么,可是,她除了自己外,什么也没有,拿什么报答他? 沈权“哈哈”大笑着,坐起身来,做了两个扩胸运动,然后慢慢踱到温宛床前,稍稍俯下身子,看着温宛。 温宛赶快往另一边躲了躲,眼神戒备地看着他:“沈、沈权,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你想哪里去了,我还不至于对一个孕妇感兴趣,放心吧!我救你,只是出于人道主义而已,好了,你现在没事了,而我也要去上班了!” 沈权一边说,一边走向门口。 就在他开门的时候,温宛叫住了他。 沈权回头,看着温宛,用眼神问询她还有什么事。 “那个,叶晴现在很难过!”温宛本来想再多说一次感谢的,说出来后,却变了味。 沈权扯了扯嘴角:“你不是让我别去见她吗?怎么又提起她?” “我……”温宛没词了。 打开门后,回头深深地看了温宛一眼,那眼神深邃如同千年古潭。 直到沈权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里,温宛才敢用力地呼吸,拍拍脸颊,有些疼,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打了针,输了血,又沉睡了一夜,温宛感觉到全身上下一点问题都没有了,才要求出院。 不过,出院时,医生再三警告她,如果休息不好,孩子一定会保不住了,这一次已经是最后一次机会。 温宛虽然应下医生,一定会保重身体,可是,当她走出医院后,回忆起昨晚凌誉与沈欣,心里顿时一片凄凉,对于留不留孩子,她又没了主意。 作为初为人母,她喜欢肚子里的孩子,可是,现实的残酷告诉她,留下孩子,她无法给它一个完整的家,单亲家庭长成的孩子总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这样,对孩子不公平。 可是,让她打掉孩子吧,她真的很舍不得,孩子是母亲身上的一块肉啊,哪有不心疼的?何况,医生说有可能遗留下终身不育的后遗症,她不想要这样。

第128章玩死他儿子 凌誉冲了一个澡,一身清爽地重新走进主卧时,温宛还没止住哭泣。 她也不想哭的,可是,眼泪就上止不住流下来,然后又忍不住地抽气,哭得跟小时候没抢到糖吃一样伤心。 见男人去而复返,她惊得从床上打个滚坐起来,后背紧紧靠着床头,忘记了哭泣,瞪着一双水水的大眼睛,惊恐地看着他一举一动。 本想无视她,拿了一件西装就离开的,可是,看到她怕他的样子,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知不觉之间,那个总是跟屁虫一样的小妹妹变成了他的妻子,又变得怕他如怕洪水猛兽。 他拉开衣柜,取出西装披上,然后走向床边,双手撑着床,俯下身子看着满脸是泪的女人,心里柔得能挤出水来,但一出声却是无比阴狠:“后悔了吧?” 温宛拼命地点点头,她早就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竟然那么快就承认了,本来心里软下来的凌誉立即火起了,双手一下子揪住她胸前衣服:“既然如此,何必当初?”当初为什么要拼命破坏他与沈欣的爱情,又拼命要嫁给他。 眼看他即将大发雷霆,头晕脑涨的温宛赶快否定:“不不不,不后悔,我不后悔,还不行吗?你快放开我!” 哪知她这样进一步刺激了男人,只听“啊!”一声,凌誉脸上血色汹涌,双手用力,“嘶啦”一声,温宛刚刚穿上的紧身内衣就这样华丽丽地成了两半,然后下身的保暖秋裤也被同样的手段撕毁。 她还没反应过来,男人仅仅拉开裤拉链就一个俯冲压到她身上,然后深深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进入房间时,温宛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熟悉的床与房间,一幕幕让她充满耻辱感的画面在脑子里浮现。 她清晰地记得,昨天他不顾她哭喊,被折腾了一个晚上,直到她晕过去。 之后恍恍惚惚感觉到他抱着她去洗了澡,然后又抱着她一同睡在床上,整整一个晚上,他都是紧紧地搂着她在怀里,如同母鸡护子一般,那温柔的感觉让她想起来,好像做了一展场梦。 此时,房间里就她一个,床的另一边早就人去床空。 她翻个身坐起来,全身传来的酸痛感与无力感差点让她又瘫倒,堪堪坐稳,下身流出一股温热的液体,那种铁锈味令她心里一慌,低头看时,床单上已经一片红色。 糟啦! 心里暗叫一声,不顾身体的不适,跳下床来,翻箱倒柜地找姨妈巾。 终于在箱角里找到了一包,抽出一块,其余的塞进随身带的包里,转身跑进洗手间。 等她从洗手间走出来时,看到阿秋手里端着一杯绿色的苹果汁站在床前呆呆地看着那抹鲜红。 “少奶奶你来那个了?”阿秋见她走出来,含笑迎上来,将手里的果汁递到她面前。 看到那膈应的绿色,温宛心里把凌誉的祖宗八代诅咒了一遍,才一把推开:“不喝这个,也没来那个,是被他做出来的,我现在要去医院看妇科,如果因为这样有了孩子,我就生下来,对付不了老子,我就玩死他儿子!” 阿秋听了“噗哧”笑出来,她也没勉强温宛喝,本来她就只是做做样子,对于温宛的遭遇,她很同情,奈何只是一个佣人,帮不了她什么。 温宛话音落刚,房门就被人推开,凌誉一身清爽的动运服装站在门外,前额留海带着微微的湿意贴在脑门上,这么一瞧,跟个刚走出校门的大学生似的。 他目光冷冷地打在温宛身上,淡漠地问:“什么老子儿子?你们在说什么?” 看到令她惊悚的男人突然出现,温宛吓得夺门而去,好在男人也没想拦她。 阿秋不敢隐瞒,将温宛说过的话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 温宛跑到大门口才听到身后传来低喝:“喂,温宛,你给我回来!喝完果汁再走!” 可是,温宛会听他的就怪了,没命地跑出了大门,往大公路奔去,刚好拦到一辆出租车,等到凌誉追出去,她已经坐上出租车绝尘而去。 ——— 温宛没有立即去医院,而是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刚好碰到出门上班的叶晴,看到她气息不稳的喘气,戏笑道:“昨晚没有回来住,现在又回来那么早,是不是给鬼捉去了?” “嗯!”温宛不客气地应了,不愿与叶晴多说,一闪身走进屋里,换了一套衣服才走出来,手里拿着叶晴吃剩下的一个煎饼,一边吃一边锁门。 叶晴见她吃得很狼狈,心知她没吃早餐,又折回屋里,拿了一盒牛奶和一个装着几个煎饼袋子塞进她手里:“昨天阿灿来了,这些吃的都是他带给我们的,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特意疏远他?” 自从凌誉赔偿何灿后,她就很少与何灿见面,哪怕见,也会带上叶晴,而不会像以前那样,不管有事无事都喜欢往他那餐厅跑,然后窝在餐厅里俨缘是老板娘一般开心随性。 温宛脚步一顿,没有回答她的话,她不想让叶晴与何灿怨恨凌誉,并非护短,而是不想两个好友因为她去招惹是非,他们俩合起来也不是凌誉的对手。 听她说先去医院看望温正荣,叶晴赶快打个电话回公司请假,然后跟着一起去。 病房门一开,原本死气沉沉的温正荣立即两眼发亮,招呼叶晴与温宛的声音中气十足,而赵佟赶快去给她们俩人各倒来一杯茶,然后坐在一边削水果。 叶晴拉着温正荣的手,叫起伯父来很是亲热,还说了几个笑话,哄得温正荣一直在笑。 温宛接过赵佟手里的水果,母女俩悄悄地谈起温正荣的病情,听说他的病情有了好转,温宛长长地舒一口气,并将杨浩天的协议内容大意告诉了赵佟,商量着以什么方式告诉温正荣。 最后,赵佟决定由她来说,让温宛放心去上班。 离开医院,温宛回到公司。 刚走进办公室,徐秘书又来敲门,温宛喊了一声“进!”,她又从门外探进一颗脑袋:“温副经理,你真厉害,一出马,就搞定了全公司人都搞不定的杨总,他今天一早已经让杨氏的财务过来对接扶助温氏的事宜了!” 有可能吗?温氏都还没签字呢,怎么就开始执行协议了?温宛好像撞鬼一般不敢相信。 她想进一步求证徐秘书,而后者被人大叫着名字,应了一声,挥挥手跑着离开了。

第129章骂她傻瓜 为了印证徐秘书的说法,温宛去了一趟财务部,亲眼看到温氏的财务总监与杨氏的财务经理正在交换报表及意见,看到她出现,两人都停下工作与她打招呼。 温宛正想询问,温杰从后面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妖孽般的脸上露出难以一见的欣喜与善意的笑容,显然他很开心。 “小宛,谢谢你!”温杰说完,没顾上她的回答径直与两个财务负责人交谈起来,被冷落的温宛悄悄退出财务室。 刚一转身,就看到总裁秘书室的史秘书迎面走来,满脸笑容地说:“温副经理,温总看了协议很高兴,现在正准备出院赶回公司呢。” “哦!”温宛扯出一抹苦笑,刚才想对杨氏兴师问罪的想法烟消云散。 她也知道,这份协议在正常情况下,对温氏是十分不利的,可是,现在是温氏生死存亡的时刻,就算被占了不少便宜,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只要温氏还在,在现在温氏的人看来,一切都是小事。 回到办公室,赵佟给她打来电话,一接通就说:“小宛,那协议你爸已经签字盖章了!” “哦!”温宛轻轻地发出一个音节,心里酸涩难忍。 曾在a市风光无限的温氏已经不在了,而曾经高高在上的温总裁也心甘情愿如此低姿态接受不平等的协议了。 ——— 凌誉回到公司,处理了几件公事后,暂时稍息片刻。 这么一停下来,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温宛那张含嗔带怨的小脸,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这时,门自动开了,凌渊与南宫磊从外面走进来,看到正在傻笑的凌誉,吃了一惊。 “呵呵!”南宫磊甩了甩后脑勺扎着的一条小辫子,笑得诡异而奸诈,“老大在想哪个美女?能不能告诉兄弟?” 凌渊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他向来不好女色,对凌誉这个大哥来者不拒的德性很鄙视,可又奈何不了他,谁让自己是弟弟呢? 凌誉目光转向入座沙发的两人,敛起笑容,正经八百地从办公桌里走出来,在他们俩人对面单人沙发坐了下来:“喝什么?咖啡吧?” 两个男人点点头,凌誉立即吩咐站在门外候着的小洁送三杯咖啡进来,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叫住小洁:“我那杯不要加糖!” “好的!”小洁带着一丝惊讶的表情离开。 南宫磊奇怪地问:“老大,你怎么突然改变口味了?”以前的他可是每逢喝咖啡必定加糖,而且,要加好几勺,甜到让人砸舌的程度。 “怕胖!以后都不加糖了!”凌誉轻描淡写地说道。 咖啡很快送来了,并将没糖的咖啡放在凌誉面前。 凌誉迫不急待地端起无糖咖啡尝了一口,那苦味跟中药差不了多少,好想吐出来,但眼角余光发现包括小洁在内的三个人正看戏般欣赏着他的表情,他只好打肿脸来充胖子,忍着苦涩又喝了两口。 实在忍不下去了,他借口去一趟洗手间,接了几杯水漱口,才好受些,心里暗暗骂道:奇了怪了,怎么会有人喜欢无糖咖啡呢? 回到办公室,他再也不敢碰那杯无糖咖啡了,南宫磊开始忍着笑,后来实在忍不住了,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笑什么?我就是想尝一次嘛!”凌誉虎起脸来,然后赶快转移话题,“说,你们上班时间找我干什么?” 凌渊走去关上办公室门,而南宫磊此时想起温宛,再也笑不出来了。 “哥,我今天早上听到你与她吵架了,好像她不肯吃避孕药,是不是?想给你生孩子,是不是?”凌渊开门见山,说得很是气愤,仿佛这事发生在他身上一般。 南宫磊不作声,心里却暗骂温宛傻瓜,人家不要你了,而你却还想给人家生孩子?天底下有这么傻的女子吗? 而凌誉黑着脸看着凌渊,半晌过后才说:“不用你瞎操心,做好你自己的事就是了。” “你如果狠得下心的话,就不用我操心了,到时真生个孩子出来,看你怎么办?”凌渊依然愤愤不平,“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有了沈姐姐和小侄子,还不够吗?挂着你的妻子的名头也就算了,你还要碰她,那么多女人还不够你……” “住嘴!”凌誉声调提高,瞬间将凌渊罗里八嗦的话打断了,脸色阴沉,眼睛飞速布上血丝。 凌渊果断闭了嘴,嘴唇却在哆嗦,心里千言万语化作两眼凶光射向凌誉。 两兄弟你瞪我,我瞪你,气压慢慢变高,办公室里的气氛快凝固了。 南宫磊适时出声打圆场:“唉呀,吵什么吵呀,现在咱们先来谈谈西区那块地皮吧,市政的意思在这里,老大你先看看,我好不容易才搞到一手材料,你得好好犒劳我啊!”说着,他从自己随身带的皮包里掏出一份资料,交给凌誉。 接过资料,凌誉低头慢慢看起来,期间,凌渊摔门而去他也没有抬头。 终于看完了,收好资料给南宫磊一个赞许的笑容,然后话题一转:“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隐忍得不辛苦么?” 南宫磊心里一惊,这也给他看出来?他是有话想说,只是,这话关乎温宛,他拿捏不准凌誉会不会不高兴。 现在,既然凌誉自己先提出来了,那他说出来,似乎顺理成章了,于是,他清了清嗓子:“老大,放温宛自由吧,她以前任性,现在也受到应有的惩罚了,没必要让她受苦,也让自己不过好,这种损敌一千,自伤八百的事,你也喜欢做?何况……” 南宫磊停顿了一下,沈欣为他生下孩子的事,虽然对于凌家及凌氏而言还是个秘密,可是,对于几个生死兄弟早就公开了。 当初,他认为温宛离开了a市,沈欣为他生了孩子,能够化解他心中的所有怨气,哪知,当他一听说温宛回来了,立即坐立不安,不仅找了个借口亲自去接,还将她带回凌宅,之后几次都找借口亲近她,现在好了,听凌渊的意思,温宛还有可能怀上他的孩子。 他不敢想像,一旦温宛也给他生个孩子的话,那局面将会怎样地混乱,与其这样,不与现在就一拍两散。 他十分赞成凌渊的意思,割断与温宛的任何瓜葛,从些,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可是,他一翻苦口婆心,却换来凌誉一声怒吼:“滚!”

第130章捡到了便宜 温宅烧掉了,温家所有的佣人也辞掉了,温家人暂住在一低档次的旅店里,可是,就算这样的旅店住宿费用再怎么便宜,也是很不方便的。 所以,温正荣病情稍为稳定后,温杰就与赵佟商量去哪租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暂住,等到有钱了,再去买一套房子,或者在原温宅地皮上修建房子。 这天下午上班后不久,而赵佟与温宛约好去找房子。 整一个下午,兜了大半个a市的圈子,母女俩找了好几家房产租赁公司,都没看上一套房子。 虽然赵佟驾着车去,但是,从来就没吃过苦头的豪门阔太太此时也累得快趴下了。 从最后一间中介公司出来,温宛心疼老妈:“要不,就等明天再去看吧!” 赵佟虽然不愿服老,可是,也只得同意,约好明天几点再去看,然后母女俩正想上车离去,却被一个女人叫住了。 “小姐、太太,你们要不要再看一套房子?顶楼复式,应该很适合你们家情况,而且位置不错,价钱也很实惠!”那个房产中介公司职员模样的女人说着,拿出手机拍下了照片,凑前来给母女俩看看。 房子装修半新不旧,但是,家具齐全,位置虽然偏了些,但是好在租金不贵,据中介女职员说,业主出国了,留下这套房子没人住,租出去的目的也不是为了租金,而是为了有一个爱护房子的人家看着他的房子。 竟然有这等好事?温宛表示怀疑。 可是,赵佟看了很满意,听后更是欣喜若狂,立即表示想去看看,如果合适,马上签订合同,马上搬进去住。 那个女职员立即说带她们去看看。 房子处于原温宅同一个方位,虽然更偏了些,但是,小区风景好,物管也专业,而且最主要的是各方面的费用不高。 房子里的布置比起照片上来稍差了些,比原温宅也逊色了很多,但是,赵佟住怕了低档次的旅店,很想有一个自己的单独空间,她对眼前的一切感觉满意,很快就与女职员达成了口头协议。 而且,女职员办事也相当雷厉风行,将母女俩带回中介公司,立即签订了租赁合同,温宛刷卡付了押金与三个月的租金,这事算是定了下来。 走出中介公司,温宛才将心里的疑问说出来:“妈,你不觉得这事不可思议吗?谁有那么好的便宜给我们捡?” 赵佟嗔道:“去,便宜不是捡到了吗?不捡白不捡,说不定咱们时来运转,老天爷抛下一个大馅饼,正好咂中咱们温家人呢?” 温宛无语,她只是凭第六感觉,要她说出个所以然,她也说不出。 回程路上,赵佟想送温宛回她租屋,但是,温宛考虑到母亲已经很疲劳了,硬是让她放她下来,她自己坐了地铁回去。 回到自己租住的朝阳小区,温宛也感觉累得没有人形了,不过,她还是勉强支撑着顺路在小区超市买了些菜,提着坐了电梯上到十楼,掏出钥匙开了锁走进去,顺手正要关门,门却被人撑住了。 她回头一看,却是黑着脸的凌渊。 “凌渊,你怎么来了?”温宛对他没什么好感,但也没什么怨恨,她从来不将恩怨连坐他人。 凌渊并不说话,撑开门走进来,也不关门,然后向她摊开手里,是一瓶矿泉水及一盒药:“你把这避孕药当着我的面吃了吧,吃了完后我就离开。” 温宛的目光从他手里的药移到他脸上,与凌誉有七八分相似的脸上没有表情,却又写满了对她的厌恶。 “为什么?”温宛想起今天早上的情景,“是你哥让你来的?那你告诉他,药,我是不会吃的!”凭什么都得听他的?她这还有人权和自由么? 对她的话,凌渊并不反驳,他愿意将污水往哥哥身上泼,只要温宛能早日离开哥哥就可以了。 温宛看到他依然将药与矿泉水递伸到她面前,转身就往房间走去,心里想,跟他哥一样,一根筋的人,懒得睬他。 哪知,她还没走进房间,凌渊自后面揪住她的衣领,将她带回到厅里,然后一手掐住她的下巴,另一手快速剥了颗药丸丢进她的嘴里,正想往她嘴里倒水的时候,一声断喝响起:“你在干什么?” 叶晴打开门,一看到这种情景,一边大喝,一边操起靠在墙边的扫把,劈头盖脸往凌渊打去。 凌渊手上挨了一下,并不是很疼,却分了他的心,温宛双手一挡,矿泉水滚到地上,同时趁机将嘴里的药吐了出来,然后配合叶晴的不停挥舞的扫把,他一个大男人逼得几乎无反手之力。 这时,门外又转进一个人来,正是凌誉。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因为晚上应酬的事,凌誉去找凌渊商量,到达他办公室的时候,秘书说他出去了,却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他打他的电话,却提示关机了,这也太反常了吧? 突然,他心头就涌起一股不好的感觉,联系到上午凌渊的表现,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温宛,他立即开车奔到朝阳小区,顺顺利利地找到温宛租住的十楼。 这才刚走出电梯,就听到某间房子传来喊叫声与撕打声,试着走过来一看,好家伙,都打成一片了。 “你们都给我住手!”凌誉一声断喝,房间里吵翻天的声音瞬间消失,凌渊赶快放开温宛,而叶晴也放下扫把,温宛整理了一下衣服与乱发,转身奔进房间里关上了门。 而叶晴怒火滔天地骂道:“你们两兄弟要不要脸啊,一起欺负一个弱女子了,何况,凌誉,她还是你的妻子吧,凌渊,她还是你嫂子吧,长兄当父,长嫂当母,你这个大逆不道的臭小子竟敢以下犯上……” “晴晴!”温宛听不下去了,叶晴这些话简直是对牛弹琴,让她汗颜,所以又打开门走出来,“别废那么多口水了,人跟牲畜是没有共同语言的。” 叶晴终于停住了嘴巴,她都说到嘴角抽筋了。 “怎么回事?”凌誉威严地扫了凌渊一眼,其实他早就看到了地上那盒避孕药与矿泉水,却装作没看到。 事到于今,不想让凌誉知道也不可能了,凌渊只得硬着头皮说:“她不吃药,我才……”

第131章被狗咬了一口 凌誉捡起地上的药盒,瞪了凌渊一眼,好像在说:等会再收拾你! “为什么不吃药?”凌誉走到温宛跟前,看她往后退了一步,他也没再往前走。 温宛仰起带泪的小脸,愤怒地嚷:“不吃就不吃,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对,不吃,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叶晴也很生气地嚷,扬了扬扫把,“你们都给我滚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 两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从来就是被人追捧的对像,现在被人用扫把赶,那是一种耻辱,凌渊脸瞬间就黑了下来,如果不是凌誉瞪着他,他准上前掐叶晴的脖子,扇她的耳光。 “你就那么想生下我的孩子?”凌誉平静望着温宛说。 这时,温宛正在检查叶晴是否受了伤,听到他这么说,冷笑着回头说:“谁希罕生你孩子?别尽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人渣!” “对,就是人渣!”叶晴又接嘴,担心两个男人被激怒后又来伤害温宛,她将温宛往房间里推。 没想到,凌誉不仅不生气,反而拍了一下凌渊的手,说:“咱们走吧,她不吃药就算了,想生孩子就生吧,我们凌家又不是养不起!” 叶晴一听,赶快跑过去抢那盒药,然后剥下一颗,递给温宛:“吃下去吧,不要怀上人渣的孩子,千万不要!” “啪”温宛一下子拍掉她手里的药丸,“本小姐就是不吃,生下来后再去告他重婚罪,然后将孩子带到天涯海角,让他找不着!”脑子里想起那个失踪的孩子,眼泪“噼哩叭啦”掉下来。 叶晴还想劝她什么,看到她哭得那么伤心,不敢再多说,转身将两个男人赶出去,关上门,又落锁。 屋外,两兄弟默默无言地走着,直到凌誉钻进自己的车子,凌渊才追过来趴在车窗前问:“哥,你刚才是用激将法吧?可惜没成功!如果真的怀上孩子的话,那怎么办?沈姐姐她……” “狗咬耗子,多管闲事!”凌誉冷冷地说,“如果再有下一次,你就给我回到国外去!”说完,一踩油门,车子飞了出去。 屋里 “咚”一声,温宛将那盒避孕药连同矿泉水一起丢进垃圾桶里。 叶晴正挥动拖把打扫着刚才弄脏的客厅,被响声惊动,走过去看了一眼,扭头问:“他怎么又侵犯你了?你不吃药确信不会怀孕吗?女人,还是爱惜自己的身体才好!别负气了。” “我刚好来大姨妈了!”说完,温宛走回到自己的房间,一下子扑到床上,闭上了眼睛。 累了一天,连带着昨晚被摧残没休息好,及刚才一翻垂死挣扎,此时,她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扑到床上,意识好像坠入了深渊。 叶晴提着扫把追到门口,身子斜靠着门框,踢着门扇,凉凉地说:“你还说我不争气,你自己还不是一样?不是他强上你吧?是你想他了,然后上了他吧?这不,才会追到咱们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怎么能这样说话,这还是好友吗?简直损友一个,温宛气得想吐血,可是,她太累了,只是微微地摇了摇头:“是他强我的,真的!” “那你怎么不报警?婚内强、奸也算强、奸,现在法律管这个的,你还是大学生吗?哦,对了,你向来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叶晴气不打一处出,说起话来口不择言。 温宛很生气,可是不想反驳她,她实在太需要休息了,肚子隐隐地痛,头有晕乎乎,转了一个身,脸朝里面,一副不睬你的样子。 至于被凌誉强上的事,她不想向叶晴解释那么多,她也不是好惹的主,只是,不是别人对手的时候,该低头时,就低头,这是生存法则。 想来想去,在她还是凌少奶奶的时候,他想怎么样,她还真的奈何不了他,最多,就是说几句狠话气话,然后尽量躲着他走。 说她软弱也好,说她无能也好,面对凌誉,她还真只能忍气吞声了,别说凌氏财大势大,温氏如日薄西山,单单温氏还借了凌氏不少钱这一点,她就不敢拿凌誉怎么办。 算了吧!就当被狗咬了一口,而且,这只狗还是名正言顺的家狗。 ——— 叶晴搞好卫生,又做好了晚饭,走来叫温宛吃饭,推开门才发现她已经睡熟了。 没吃饭,没洗澡,怎么能睡? 从顾及她身体健康出发,叶晴硬是将温宛推醒,拉着懵懵懂懂的她走出客厅吃饭,吃完饭又帮她弄好洗澡水,催促她去洗澡,看着她上了床后,给她拉好被子,这才气咻咻地离开。 第二天一早,温宛被电话声吵醒,接起后,听到赵佟开心地叫她帮忙搬家,还说,想一个上午搞定。 挂了电话,看一眼手机时间,这才六点多钟,怎么就着急搬家了?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挣扎起来,洗刷完后,提着包走出房门,听到厨房里有动静,走过去一瞧,叶晴正在做早餐,一阵香味扑鼻而来,她吸了吸鼻子,听到肚子“咕咕”直叫。 叶晴望了她一眼:“那么早起?准备上班去了?” “不,我妈让我帮忙搬家!”温宛如实回答。 “呵!”叶晴苦笑一声,“有钱人就是不同,就算被烧了大房子,也还有小房子,不像我们农村人,辛辛苦苦打工半辈子,在城还是难以买得起一套小房子。” “不是这样的!”温宛知道叶晴心里还有气,不想再被挖苦,于是将“天上掉馅饼”的事告诉了她。 “真的?那我也去帮忙搬房子,看看是真的天上掉馅饼,还是某些人设的陷阱!”叶晴加快了手里的动作,也没忘记多话的嘴巴一个劲地动。 温宛很是无语,不过,也卷起衣袖,帮忙端碗盛粥,分筷子。 “不错,现在总算会做一些家务了!”叶晴看到温宛熟练地忙碌,笑着表扬了一句。 明知道她刻意拣动听的说,但温宛还是很受用地笑起来。 其实,她在重生前就去学过烹饪,后来没怎么实践,倒也忘得七七八八了,离开a市独自生子期间,大部分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直到夏晨来到她身边之前,什么家务都是自己做,尽管做得不好,也没心思去研究,但是,总算能独立生活了。

第132章两个都是 温宛与叶晴赶到温家人入住的小旅店时,赵佟正协助一个工人往一辆小汽车上搬东西,尽管她从没做过重活,但是,当工人不够力气往车里放东西时,她还是顶上前去帮一把。 “妈,你怎么能做这事,不会请多一个工人来吗?”温宛看到用完力后用拳头擂背的赵佟,心酸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赵佟这才扭头看来。 叶晴赶快叫一声:“伯母好!”上前亲呢地揉着赵佟的后背,“您不用那么辛苦啦,有我俩个帮手就行了!” 然后,不由分说,拉着赵佟的手就走到一张还没搬上车的椅子旁,要她坐下,又是捶背,又是说笑话逗赵佟开心,过一会儿,叮嘱赵佟安心坐着,又朝温宛挥挥手,说“搬东西去。” 正在往车上放东西杂物的那个工人羡慕地说:“温太太,到底哪个是你女儿呀?” 赵佟“呵呵”直笑:“两个都是!” 正在上楼的叶晴听了,心花怒放,竖起剪刀手,朝温宛“揶!”一声,然后低声说:“你呀,总是说你爸你妈对你不好,其实是你太古板了,人家长辈,面对晚辈摆架子很自然,而你呢,难道低姿态些哄哄他们,不行吗?看我是怎么做的?” “切!少臭美!”温宛虽然认同她的说法,可是,却不想当面承认,冷嗤一声,小跑着往楼上而去。 在房间里,温宛一边捡东西打包,一边听叶晴絮絮叨叨地演说。 起初,话题轻松地围绕着公司那些有趣的人和事,后来不知怎么就绕到她与沈权的关系方面。 温宛见她苦恼的样子,追问:“你既然无法离开他,那就追回他啦!”她相信叶晴有这个胆量,敢爱敢恨,可是,沈权呢?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她不得而知。 叶晴无语地摇摇头,她想追啊,可是,人家好像并不领情,她每次都那么主动了,而他是拒绝了,好像拒绝得不彻底,接受嘛,好像又不想接受,她总觉得被人吊着胃口,吃不到,又闻得到,馋死没商量。 最后,叶晴反问温宛,她到底会怎么处理与凌誉的关系。 “唉!”温宛长叹一声,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想远离凌誉,离开a市,去寻找失踪的孩子,可是,又放不下温氏,放不下温家人,害怕重生前的种种遭遇再现;不离开a市的话,她永远都不可能与凌誉割断了关系,每每都在这种矛盾的心理下煎熬。 “既然他不想离,那就试着与他好好过吧!”叶晴怂恿道,“无论他在外面有多少情人,而你始终是他的妻子,说不定哪一天,他明白过来了,就会回到你身边。” “可是!”温宛张张嘴,想将沈欣生了孩子的事告诉她,又觉得没必要,最后摇了摇头,“不说他了,快搬吧,等到搬完后,我请你吃饭。” “好啊!”正宗吃货叶晴的思维一下子给吃吸引住了,话题立即跑偏到去哪吃饭既实惠又好吃。 虽然家私不多,一部份是从火场里抢出来的,一部分是后来购置或亲戚赠送的,但是,林林总总也装满了一大车。 赵佟驾着车在前面带路,温宛与叶晴上了搬家汽车的后排座位,说是让她们俩人盯着,千万别走错路了。 不过,温宛知道赵佟的心思,那是担心工人与司机偷去保险柜里尚留下来的值钱东西,而叶晴不理解,硬是憋着一肚子气,一路絮絮叨叨,说是温宛太听话,跟她妈一样多疑,才会让她们俩没事找苦吃,坐上这样的汽车,摇得她头晕脑胀。 温宛只笑不语。 司机听不下去了,扭头问叶晴,是不是要放她下来走路。 也许担心真的被赶下车,叶晴终于闭了嘴,直到到达目的地凤鸣苑,她都没再说一句话,恹恹地,没一点精神。 按照赵佟的意思,车子直接开到租住的楼下电梯门前才停了下来。 下了车,叶晴又活了过来,用力地呼吸新鲜空气,张开双臂迎风站着,嘻嘻笑着说:“这里感觉太好了,你看,假山,流水,还有阵阵清新的风带来了泥土与青草的气息,小宛,不与,咱们俩也搬来这里住罗!” 赵佟正等在电梯门前,听叶晴这么说,赶快接嘴说好,却拿目光看向温宛。 按a市的本土规矩,嫁出去的女儿,不能长住在娘家,就算温家人接纳她,她也得考虑凌家人会不会说三道四,与其又被凌誉找茬子,还不与就分开来住算了。 可是,担心母亲在外人面前落下面子,温宛笑着敷衍一句,然后错开话题,问赵佟是不是先打扫一下卫生才搬家具上去。 赵佟说昨晚她就与温正荣温杰来过一次,已经搞好了,现在搬家具进去放好,就能住得舒适了。 “哇!伯母好积极哟,一定很舒服的一套房子,快,咱们快点上去看看,我都快等不及了!”叶晴搞笑的做了一个动作,然后搬上一个五指山造型的椅子走进电梯。 嘱咐工人小心搬东西后,赵佟与温宛对视笑了笑,也带了些贵重的东西,走进电梯。 电梯在十楼停下,走出电梯,房子的大门也就在眼前了。 开了门,温宛眼前一亮的感觉,房子果然比之前干净,家具也擦拭一新,而且,适当放了些装饰和绿化,感觉与之前死气沉沉不同了。 叶晴开心地到处逛,说有钱人才住得起这种房子,还说,猜测房东一定是个有钱人,还说要去人肉房东,这样的房子月租才千把块,当真是天上掉馅饼砸到了温家人头上了。 温宛听得好笑,而赵佟却很享受,不停地给叶晴讲解她布置计划,好像这就是温家人新买的房子。 三人合力将带来的家具用具分别摆好之后,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果真有温馨的感觉。 因为没买到菜,快到中午饭点时,温宛说请叶晴吃大餐,三人驾着车离开,直奔市区一家传说中的特色菜餐厅。 走进餐厅,才知道叶晴嘴里的特色果然名不虚传。 餐厅很大,装修素朴又不落俗套,可是,菜价却走平民路线,所以,饭点时间座无虚席,大厅、包房都是人。 好不容易才在大厅等到空位,却发现桌子也太大了吧,足足可以坐十几人的那种,三人坐下,只占了一个小角落。

第133章隔墙有耳 服务员递上菜单的时候问她们,如果等会有客人来没地坐的时候,能不能跟别人拼台,三人纷纷表示没意见。 叶晴与温宛头碰头研究了好一会儿,才点好了几个菜一个汤。 在等上菜的时候,服务员送上来一壶花茶,三人各倒了一杯,捧在手里,慢慢地喝起来,大家的心情都非常地好。 可是,好景不长。 就在她们很开心地聊天的时候,突然听到有脚步声朝她们走来,回头,看到服务员带着几个人男女正往她们这一桌走来:“现在没空位了,只能拼台了,她们几个女士说没问题,你们就坐那儿吧。” 来人正是凌誉及沈权他们,凌誉身后跟着凌渊与刘振南,而沈权这边,除了难得一见的沈欣外,还有一个五十岁开外的老妇人。 妈呀,吃顿饭都能撞到鬼? 温宛包在嘴里的一口茶几乎喷出来,目光由凌誉身上转到走在最后面的老妇人身上,感觉到有点似曾相识,可是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碰见过。 叶晴本来如花般的笑脸瞬间蔫了,双手紧紧地掐着杯子,指节泛起森森白骨,好像下一刻要冲上去吃人似的。 服务员见双方一见面就僵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赵佟看似反应最慢,可是,毕竟年龄摆在那里,她是最冷静的一个,目光从凌誉脸上滑过,扫了其他人一眼,又转回到凌誉脸上,从容地站起来:“阿誉,你来了,快,坐下!”然后扭头对服务员说,“那是我家女婿跟客人,请快点增加茶位吧。” 这时,站着的些人,除了凌誉脸上有些尴尬的表情外,其他的一个个面带讥讽的笑意,毫不避讳地与温宛她们对视。 服务给他们安好座位后,他们一个个自自然然地入座,并且将凌誉与沈欣挤到一块坐着,正好与温宛遥遥相对。 赵佟想让凌誉过来与温宛一起坐的,哪知她热情的呼唤化作泡影,她依然站着,表面上优雅不失贵妇风范,而平放在身体两侧的手也像叶晴那样关节泛起白骨。 本来还想装模作样地呆到吃完饭,可是,左右两边的人都快发疯了,温宛觉得再也呆不下去了。 左边碰碰叶晴:“咱们走吧。” “为什么要走?走的是他们好不好?”叶晴翁声翁气的话引来一阵沉沉的嘲笑声。 温宛又恼又羞,右手撞撞赵佟:“妈,不如,我们去别处吃饭吧!” 赵佟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凭什么?你就会躲,没用的东西!”她恨铁不成钢地骂声再次吸引了所有人的讥讽的目光。 而且,让她更加狼狈不堪的是,母亲与叶晴怕她跑掉,两人一左一右夹住她的手脚,打定注意不让她离开。 可是,与凌誉他们针锋对麦芒又有什么用? 眼看两个气坏的人都无法说通,温宛只得假装上洗手间,提起包包往洗手间而去,然后拐个弯就跑出了餐厅,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上后,才给母亲与叶晴分别发了信息,告诉她们,她已经离开了,饭钱让叶晴先垫着,回头,她给回她。 发完信息后,她立即关了手机,然后失神地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脑子里反反复复出现沈欣身后的那个老妇人的身形与容貌。 本来,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很难让她更多注意,可是,出奇地是,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到她。 让她奇怪的是,在餐厅里,当她看向那个老妇时,那个老妇人竟然目光闪烁,好像有些怕与她对视似的。 从心理学角度,一个人怕被另一个人看透时,目光才会这样躲闪。 尽管她对那个老妇人有着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可是,认真想想,她觉得自己没见过这个人。 就这样,反反复复地想来想去,突然,老妇人的身影与沈欣的身影重叠起来,她“呀”一声坐直身子,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 出租车司机被她吓了一跳,问她出了什么事,她又笑了笑说什么事都没有,却拿出手机,开了机后给夏晨发了一个信息:表哥,调查下沈欣,她身边是不是一直有个老妇人? ——— 整个下午,温宛坐在办公室里,却一直无法静下心来做事。 快下班的时候,夏晨打电话进来,一接通就说:“她身边确实一直有个老妇人,是她的远房亲戚,侍候她坐月子到现在。” “哦!”温宛发出一个单音,就没了下文。 那边,夏晨奇怪地问她怎么啦,温宛将心里的疑问说出来。 “你想得也太多了吧?”夏晨心里打了一个顿,继而立即否定了她,然后说,“不过,听说b市那边的警局找到了一个被拐走了婴儿,差不多四个月,现在还没找到亲生父母,你要不要去看看?” 温宛一听,“呼”一声站起来:“真的?那必须去!我现在马上就出发!” “先别去,你已经录入了dna,现在警方正在录入孩子的,一旦比对成功,再去也不迟!”夏晨赶快出声阻止她。 可是,这一等就得一个星期,那得多难过呀,反正现在温氏暂时稳定了,沈欣也回到了a市,为了少见到那些让她心塞的人,她正想去b市走走,说不定就找回自己儿子了。 所以,温宛听不进夏晨的劝告,决定今晚就动身去b市。 ——— 凤鸣苑另一幢的顶楼复式房里 “小姐,那个温宛已经离开a市去了b市!”红姨抱着小婴儿走到沈欣面前,一边晃着孩子,一这拿眼瞄向坐在沙发上看电话的女人,“她中午的时候,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一直看着我。” 沈欣正往嘴里塞红樱桃,听到她这么说,将樱桃丢回果盆里:“不可能,那次让你假扮成我的样子跟你现在的样子哪会一样?她肯定一早就忘记了,虽然知道被坑,但也只能吃哑巴亏。” 这时,小婴儿突然“哇哇”地大哭起来,哭声瞬间淹没了房间里的宁静与安祥。 “吵死了,兔仔子,你敢再哭?就把你丢到楼下去喂狼狗!”沈欣堵住耳朵大吼。 婴儿果真闭了嘴,两颗眼泪还挂在眼角上,睁着黑葡萄般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面目狰狞的沈欣。 红姨晃了晃孩子,心疼地拍了拍孩子的后背,低声地说:“小姐,这里不比l国,你说话得注意些,小心隔墙有耳。”

第134章执着是为什么 半个月后,温宛才从b市回来,精疲力尽地回到朝阳小区的租屋里。 叶晴正在洗手间里洗头发,听到外面有动静,匆匆用水冲干净头发上的泡泡,抓过一条干毛巾擦着头发走出来,看到一脸憔悴的温宛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旁边摆了一个大大的行礼箱。 “喂!”叶晴没好气地说:“你去哪了?怎么一声不吱就走了那么久?害我天天担心你是不是被绑架了,就差点报警了。” 其实,叶晴也是说得夸张,因为温宛到达b市后,就给赵佟发了一个短信,告诉家人行踪的同时,让她转告叶晴。 只是,近半个月来,温宛发现那个孩子不是她的儿子后,又自己瞎找了一通。 为了一心一意找孩子,她换成b市的手机号码,其他人都不知道,当然打不通她的电话了,所以,叶晴积了一肚子气,就等她回来发泄。 温宛动了动嘴唇,想说一声对不起,发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不行,得去好好休息才好。 站起身,摇摇晃晃走进自己的房间,一头扎进床上,意识几乎沉进了万丈深渊。 叶晴跟进房间,又生气又心疼地说:“你到底有什么事,为什么之前往b市跑,现在还是往b市跑?” 上次从b市回来,温宛向家人解释是考察那边的市场,其实大家都不吱声,不约而同地理解为她躲凌誉,回避现实。 可是,现在还是躲凌誉么?还回避现实么?叶晴难以理解。 躺在床上的温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干裂的嘴唇却动了动,她好想喝水,又太累了。 叶晴想吼醒她,看到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到底无法吼出来,长叹一声,倒来一杯温水开,爬上床,半跪着扶起温宛的上半身,喂她喝下了一大杯水。 喝过水后的温宛舒服地叹一口气,头一歪,就睡熟了。 第二天一早,温宛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客厅去拖她的大行礼箱,那里面可有她在孩子未出生时卖的婴儿用口。 叶晴围着围裙,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看着她快速地将箱子往房间里拖,好奇地问:“那么紧张干什么?里面有什么好东西?早知道昨晚就打开来看个究竟。” “等会就知道了!”温宛卖个关子,头也不回地回房间去了。 关上门,落了锁,这才打开箱子,将里面摆着的几种b市特产拿出来放在一边,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婴儿用品一件件往她专门买来的保险柜里装,她决心,这次锁上后,等到把孩子找回来才会打开。 一件件小小的衣服,都是她挺着肚子,用心挑选来的,但是,她可怜的孩子一次都没穿上。 那凉凉的触感就像她此时心的温度,冰冷一片,悲伤再次如同潮水般袭来,她忍不住捂着脸哭得一塌糊涂。 叶晴耳朵贴着门板听出不对劲,大声地问她怎么回事,又将门拍得震山响,她才抹干眼泪,对着镜子化了一个淡妆,抱着特产,开门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这是!”叶晴柔声问,上前拉住温宛,左右瞧瞧,“又哭了?想那个混蛋了?好吧,以后我不会再劝你与凌誉保持关系,反而,我最希望你与他一刀两断。” 温宛没心思理会她的话,至于凌誉,她真的没怎么想他,他爱怎么样随他去吧,她现在********都在孩子身上,如果能将孩子找回来,就是要她的命都无所谓。 见温宛还是心不在下焉,叶晴抓耳挠腮,突然想起一个重磅的消息:“对了,上次,我去你妈家蹭饭,你妈说,她看见沈欣他们出现在凤鸣苑里,手里还抱着一个婴儿,那个是不是凌誉的私生子啊?” 一提到孩子,温宛身体一僵,转过身盯着叶晴的眼睛:“是真的?我妈说她真的看见了?” “千真万确!”叶晴肯定地说,“只是,是不是她的孩子就不得而知了。” 温宛一听,将手里捧着的特产往叶晴面前一推:“我现在有点事要出去,早餐与中餐都不用等我!” 特产“哗啦”掉了一地,叶晴弯腰捡起来奔出客厅同,往桌上一放,追出门去,发现温宛提着包包已经跑到花园里了。 ——— 温宛在小区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凤鸣苑。 在凤鸣苑门前下了车,并没想去温家租住的房子里,也没想打电话告诉赵佟,而是躲在门前的一棵大树后,双眼盯着大门,目光审视着每一个进进出出的人们。 她知道,虽然小区里有小超市,但是肉菜品种很不齐全,也不怎么新鲜,一般住户都会走出小区,到小区对面的农贸市场购买每天必须的菜和肉。 只要沈欣住在里面,她相信一定会守到她走出来的。 饿了,在旁边的超市买了些饼干和矿泉水,累了,靠着大树休息一会儿,整整守了一天,也没看到沈欣的影子。 到了晚上,温宛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朝阳小区。 叶晴正独自在吃饭,看到她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将筷子放桌上一放:“去凤鸣苑了?在你妈那里吃过晚饭了?” 温宛看着叶晴还剩的半碗饭,吞了吞口水,点点头,又摇摇头。 “哼!”叶晴冷笑,走进厨房,拿出一副干净的碗筷,打开锅给她盛了一碗饭,“对着我还那么虚伪干什么?饿了就饿了,没吃就没吃。”说着,将饭碗与筷子递到她手里,并将剩下不多的菜推到她面前。 “吃吧,我吃饱了。”叶晴冷冷地说,“本来,不想为你准备饭菜的,后来又觉得多煮些妥当些,果然是对的。” “谢谢!”温宛吐出两个字,端着碗狼吞虎咽。 吃完饭,她才觉得力气回来了,摸着肚子说:“我守了一天,都没看到沈欣,她可能不在里面住。” “天哪?你真的守了一天?为什么?”叶晴很吃惊,她本来只是想挖苦一下温宛的,没想到这个傻瓜还真的这样做了,“难道你想捉凌誉与沈欣的奸?” “没有!”温宛否认。 “那你那么执着是为什么?”叶晴百思不得其解。 温宛想了想,迷然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沈欣带着孩子出现在那里,她就像着了魔一样跑去看,看过后要怎么样,她没想过。

第135章遗忘在记忆里 温氏在温正荣拼尽全力努力下依然一天不如一天,职工纷纷辞职,银行一再催款,客户一再流失,公司的经营越来越难以维持下去。 只是,让温家人意外的是,杨氏及凌氏并没有催款,除了杨总借机控制了公司一半的营经权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动作了。 杨氏借着两份协议强势进驻公司董事会,处处显示其杨氏的八面威风,公司上下都指望杨氏能力揽狂澜,让温氏起死回生,就算是温正荣,也希望有杨氏的介入,能让公司注入些生气。 可是,令所有的人失望的是,精明的杨浩天能让杨氏风生水起,却对温氏的困境束手无策。 对此,温正荣心力交瘁,身体更是每况愈下,到后来,三天两头都得去医院输液才能支撑着上班。 温家人很着急,劝他退下来休息算了,可是,他很固执,觉得公司倒在自己手里,于心不甘,拼了老命也要搏一搏。 ———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一年 这个冬天气温很低,连带着温氏公司也走进了低气压。 这天,从b市回来的温宛刚踏进办公室大门,就听到徐秘书跟几个小字辈的职员说:“总裁下文了,从今天起,原温杰副经理升任为公司副总裁,以后,你们见到温副总裁,都得改称呼了,记住了吗?” 几个小辈点点头,然后呼啦围上去七嘴八舌地问这问那。 徐秘书刚要说什么,突然发现站在门口的温宛,表情一下子变得复杂,很快又恢复正常,笑着与她打招呼:“温副经理,你回来了?” 温宛又请了半个月的假去b市找孩子,在假期接近尾声时,才恋恋不舍赶回来,刚下长途汽车,没休息一下,就赶回公司了,没想到一进门就听到父亲升任哥哥为副总裁的消息,不可能不吃惊。 就在半个月前,她与赵佟等人都还劝温正荣早点让温杰接手总裁室的事务,而他却一口咬定自己还行,再拼几年都没问题,才半月呢,怎么就改了决定? 徐秘书打发一帮八卦小辈去做事,拉着温宛走进她个人的办公室,关上门后才说:“总裁三天前就病倒了,一直都住在医院里,他不让公司其他人知道,担心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哦,知道了!谢谢!”温宛一听说温正荣病倒了,立即开门走出去。 徐秘书后面追过来,紧挨着她身边说:“韩经理近几天出差了,我暂代他职务,有什么事找我就是了,温副总裁已经走马上任了,如果你不放心,就去看看他吧!” 温宛点点头,感激地拍拍徐秘书的手臂,到了这个时候,没几个人能真正与公司同甘苦共命运了,而她徐秘书是其中之一。 到了医院,在住院部值班室找到了温正荣所在病房,径直走过去。 刚要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哭泣声,心里一颤,赶快拧开门把走进去。 病房里,温正荣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脸颊两边挂着泪珠,而赵佟却在一边摸眼泪,一边责备他:“看,病倒了吧,当初怎么劝你的?让你别再死撑了,把位子让给儿子,而你偏偏要自己撑,如果不是这样,说不定病就不会那么严重。” 听到开门声,赵佟扭过头,温正荣也睁开了眼睛,看到又“失踪”半个月的温宛,两人又气又恼。 “你还来干什么?不是不管我们了吗?”赵佟愤愤不平地说道。 温正荣转个身,闭上眼睛装睡。 近一年来,温宛经常跑去b市,一去就是十天半个月,除了向家里人交代行踪外,她一到b市就换手机卡,然后不会与任何人联系。 被赵佟这么一吼,她也觉得自己是过份了,尽管她有她的难言苦衷,可是,家里已经是多事之秋,而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我行我素,只想到自己的感受,却忽略了家人的感觉。 “爸、妈,对不起!”温宛颤声道歉,却引来赵佟的放声大哭。 她轻揽母亲,帮她揉肩顺气。 等到赵佟哭声止住,她又走到温正荣身边,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捧起他干枯的手,轻轻的揉捏:“爸,你现在感觉好些了么?” 温正荣像个孩子似的点点头,泪水却从紧闭的眼中溢出来,喉结上下浮动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从公司过来的?有没有去看看你哥?” 知道父亲放心不下不学无术的哥哥,温宛跟父母亲呆了半个多小时就离开了,在离开前,走去医生办公室,询问了主治医生的关于温正荣的病情。 当她听到医生说他的病不容乐观时,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捂着脸,转身飞快地跑走了。 重生前,她听姑姑说,温正荣的病不容乐观,后来没几天,他就跳楼了,留下一纸遗书,说是活够了,不想拖累儿女,所以提前去天国了。 难道这个悲剧一定要重来?她怎么努力都改变不了命运? 走出医院大门,因为是低头走路,迎面撞上一个人,正想道歉的时候,才发现这人正是凌誉。 自从上次特色餐厅见过他后,足足一年了,除了在电视报纸与杂志上可以看到他依然潇洒风流的身影外,她一直没在现实生活中与他相遇,而他也没再找她的麻烦。 她不知道是该归功于自己小心翼翼,还是因为他的心与人被沈欣约束着,反正,她懒得想那么多,乐得清静。 沈欣只在凤鸣苑出现过一次,后来,温宛多次旁敲侧击问赵佟,都说没再见到她了,但她还是相信,沈欣一定回来a市了,也一定是凌誉藏起来了,金屋藏娇,说的就是他吧? 他多好?有了孩子,又有一个心爱的女人相伴,而她孩子丢了,又因为那纸婚书,处处小心自己的言行举止,以防损害凌家的利益而被找麻烦。 快一年了,时间不长也不短,但足以淡化她对他的仇与怨。 有时,叶晴也会开玩笑地问她会不会想凌誉,开始,她是有些犹豫,后来再问,她毫不犹豫地摇头,她心里除了装着温家人安危外,就是她那可怜的孩子,她觉得自己几乎将他遗忘在记忆里了。

第136章她情愿装睡 现在突然相遇了,她有些梦境中的感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男人双手插兜,好整以暇地看着后退了两步才站定的温宛:“哭什么?除上次拒绝我外,还没看过你这么伤心,你爸他死啦?” ***,竟然敢咒我爸?你爸才死了呢! 温宛动嘴唇,却不敢骂出声来,瞪了他一眼后,绕过他的身子想跑。 有时候,并非你无错,别人就不会找你麻烦,只要想找麻烦,都能找出一堆的理由来。 这不,凌誉长臂一伸,准确无误地捞过女人,钳制在怀里,拧着嘴唇说狠话:“躲什么?无论怎么说,我都是你老公,怕老公,躲老公,是不是说你心虚了?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说,总往b市跑是不是会情人去了?” 恶人自有恶人的道理,善良的人是无法辨解的,温宛心里悲鸣,可是,手脚无法动弹,打不过他,也说不过他,真的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你想怎么样?”温宛大声反问。 凌誉邪笑着说:“你说呢?” 鬼才知道他想怎么样,她觉得他纯粹无聊,在她身上找乐子的,温宛干脆闭了嘴巴,不停地挣扎。 而她越挣扎,他就越紧的钳制她,就像猫戏老鼠一般,当温宛得出这个结论后,立即不动弹了,随他摆布,反正等他无趣后,他自动会停手。 这时,看热闹的人躲得远远的,都拿奇怪的目光看向他们,有个胆大的人走前来,看到温宛明显占下锋,好心地问她要不要帮忙报警。 “滚”凌誉怒吼一声,“她是我老婆,报什么警!” 那个路人也不是被吓大的,瞪了凌誉一眼,又看向温宛,问她凌誉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因为急于脱身,温宛突然大喊:“不是,都是假的,他就是一个流氓地痞,救救我!” 路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当着他们的面报了警,然后对温宛说,警察几分钟后就会来。 这下,真的激怒凌誉了,他大吼一声:“你竟然敢否认是我老婆?好,报警是吗?那就让警察来吧,看他们敢不敢抓我。”说完,身形一矮,扛起温宛就走,直接走进路旁一家小旅店,将身份证掏出来丢到前台,顺手抓起一枚钥匙就上楼去。 温宛开始大喊大叫,后来被凌誉一句话搞掂了,他说:“你再喊?是不是想引很多人来看我怎么办你啊?” 停止喊叫后,温宛便温顺地在他肩膀上求饶:“凌誉,你也是要面子的人,天光白日之下这样,就不怕被上流社会的人笑死去?” “现在才来求饶?太迟了,等会警察都要来抓我了!”凌誉依然扛着温宛去开房门,门一开,他将她丢进大床里,然后反身去关门,接着没等温宛的晕眩过去,他一个恶虎扑食扑到她身上,将她胸膛里的气体都挤压跑了。 到了这个时候,温宛反而不抵抗了,也懒得伤心了,就像一条死鱼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任由他摆布。 以为他只是想捉弄她,她不作任何反应的话,他就会放弃,可是,她身上的衣服快被他脱完了,她才知道他是动真格的,又想强她了。 心里气不过,突然扬起一巴掌,尽全力打向他的脸,“叭”一声脆响过后,他停下了乱动的手脚,而她也被自己吃了豹子胆的行为吓呆了。 过了一会儿,她才哆嗦着嘴唇说:“对不起!” 而他突然“哈哈”大笑:“好呀,一年没见,胆子肥了,竟然敢打老公了,等会警察来了,我让他们先将你带进去呆一段时间!” 温宛确信,凌誉这人报复心极强,他会说到做到的,她进去没关系,那她的家人怎么办?温氏怎么办?不行,她不陪他玩了。 “别,别这样!”温宛敛起强悍的样子,活像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你说吧,怎么样才不会送我进去!”她想好了,如果他想做,那就满足他算了,反正,他们还是夫妻了,她真的奈不何他。 “真的老实了?听话了?”凌誉听了她的话,脸上那抹狠戾化作轻蔑的笑意,“如果是真心的,那就帮我脱。” 温宛应下,真的伸手给他脱衣服,随着他衬衫纽扣一粒粒散开,露出光洁的胸膛,整齐的八块胸肌显现在眼前,并不是没看过,也并非心甘情愿看,可是,心脏怎么会跳得那么厉害呢? 温宛抿了抿嘴角,吞了吞口水,想无视男人性感的存在却不行,因为那该死的纽扣太难解了,她必须很认真地看着才能解开。 终于将他脱了个精光,看着男人那一身依然风光无限的身体,她不由自主地脸红了,为了掩盖窘态,她悄悄转过身去。 男人从后面抱住她的身体,隔着衣服上下其手。 “我自己来!”温宛挣脱他的手,然后三两下就脱光了自己,面无表情地往床上一躺,说:“要做,就快点,我还赶着去上班呢!” “呵呵,不要装作屈辱的样子,你自己不是也想吗?作为人夫,他也只不过尽义务而已!”说着冠冕堂皇的话,他伸手抚摸她光滑如丝绸般的皮肤,却一点也不着急做事。 温宛觉得自己的耐性都快被磨完了,一个翻坐起来,然后双手一推,将坐在她身边的男人推倒,然后她报复性地一个猛扑,重重地咂到他身上,他“噢”一声痛呼,然后也来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没有任何前凑,提枪就上。 混战了三百回合,温宛终于体力不支晕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在朦胧的意识中,听到有人敲门,然后男人去开门,说了几句话后又关了门返回到床上,好像在她身下抹了些什么药,下身火辣辣的感觉被清凉取代,然后后背一暖,身子被揽进一个温暖的怀里。 她知道,这个揽她入怀的人是凌誉,以前,她想天天这样相伴着入眠,后来发现这只是梦时,她伤心失望,直至他做出种种令她绝望的行为后,她内心由对他的爱转为恨,然后变为无爱亦无恨,她认为自己心死了。 可是现在,当他又一次温柔地揽她入怀时,她怎么一点都不反感呢?反而该死地觉得留恋,所以,她情愿装睡,担心这么一睁眼,一切都化为乌有。

第137章今晚留住他的人 等到她再次醒来,发现房间里就她一人,而身边那抹暖意早就不存在了,一切好像从没发生过。 她心里有些失落,不过,很快振作起来,因为她明白,那个男人可以对任何女人都那么柔情,唯独真心只给了一人,那就是沈欣。 在房间里找一翻,才找到自己的手机,一看时间,吓了她一跳,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她竟然从上午睡到了晚上,那得多累啊? 手机上有几个未接电话,都是温家人的,还有几个是叶晴的,可是,她相信自己是警醒的,却没听到一丁点手机铃声,怎么回事? 再认真一查,原来被调成了静音,自然知道是谁干的,心里暗暗咒骂了几声,无可奈何地将铃声调回来。 走进洗手间,洗刷一翻后,这才提着包走出房间,经过前台的时候,向服务员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凌誉在中午时间就离开了。 她冷哼着,甩着包包就走,却又被前台叫住,翻看着登记表,说她的房费还没给呢。 她气死了,被人强了,还得自己倒贴房费,这世上最糟心的事莫过如此。 拿出钱包,数了两张红票子丢到前台,要她们开了张发票,装进包里,她发誓,一定向他要回十倍的房费。 走出旅馆,医院近在咫尺,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脸去见父母亲,尽管耽误了时间并不是她的错。 所以,转身慢慢地沿着大街往前走,拐进路边小店,买了一盒避孕药和一瓶水,掐了一粒药片丢进嘴里,其余的放进包里。 想了很久,拿出手机,给哥哥温杰拨通电话,电话通了,那边却没有声音,以为电话没打通,正想挂掉时,温杰这才冷冷地说:“温宛,你现在终于想起娘家人了?” 感受到哥哥的阴阳怪气,温宛心中一凛:“什么意思?我……” “不用说那么多,我知道你跟凌誉去开房了!”温宛想了好久才想到的借口,却被温杰一句话给堵回去了。 她不知道,在她突然无踪无影的几个小时里,温氏乱成了一团。 似乎是同一时间,各方债主一齐走进温氏的办公楼催债,包括凌氏与杨氏,说如果不准时还款,那就告到法院去。 温杰刚接手公司事宜,本来就没什么智谋,面对这样的场面,他没有一点主见。 没办法的情况下,温正荣被从医院接出来,由两个身体强壮的男人扶着走进公司会议室的,手里还扎着点滴。 他一进来,债主们骚动起来,最后推选出一个代表与温正荣谈判,这个代表不是别人,正是最最讨厌温家人的凌渊。 结果,不顾温正荣多可怜,以及如何装孙子,没句话就谈到走破产的程序了。 温正荣一口气没上来,再次中风倒在会议室里,眼斜嘴歪地被抬着离开,可他还是含含糊糊地交带温杰按那些人的意思去做。 温杰与赵佟没想到温正荣一下子就完全倒下了,连话都说不清了,而此时,他们马上想到几次让温氏转危为安的温宛,可是,无论他们打多少个电话,她就是不接。 担心她遇害,让人去找她。 顺着医院到温氏公司这条线一路查下来,竟然发现温宛跟着凌誉开房睡觉去了,也曾想过叫醒她主持大局,可是,温正荣挥舞着手,“呜呜”地叫个不停,两眼流露出绝望的神态,阻止任何再救温氏。 最后的最后,赵佟与温杰都放弃了,其他股东也放弃了,公司立即走上破产的程序。 温宛听了,差点晕了过去,堪堪扶住路旁的绿化树,站了好久才恢复神智。 她怎么也没想到,只是间隔短短的几个小时,一切都变了样。 想来想去,她认为,凌誉这次作弄她,是有预谋的,于是气乎乎地拔通凌誉的电话,对方一接通,她就开始咆哮:“姓凌的,你好狠啊!” 可是,那边怎么隐隐约约传来小孩的哭声?她想看看是不是打错了电话,电话里传来沈欣有眼有板地声音:“他怎么对你狠了?是你对我们太狠了好不好?生生地拆散了我们,还让我受了那么大的罪!” 温宛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可是,也不愿挂掉电话:“他呢?叫他接电话?是男人就不要做缩头乌龟。” “他怎么做缩头乌龟了?”那边,沈欣声调提高,转身看了一眼凌誉正在洗澡的卫生间,“他是我的男人,你给我听好了,以后别再打他的手机,否则,我不会放过你们温家人的!” 那边,红姨听到沈欣咬牙切齿地说话声,抱着刚刚睡醒哭闹的孩子走来,不过,很快孩子就不哭了,走到沈欣身边的时候,她用眼神问是谁。 而沈欣咧开嘴笑着指了指孩子,又指了指凌誉的手机,突然,她将手耳放到孩子的嘴边,然后狠狠地拧了一把孩子的大腿肉。 “哇哇———” 孩子凄惨而清亮的哭声从手机里传来,听得温宛心破碎了,她立即挂了电话,然后呆立在路旁站了很久,才回过神来,却猛然发觉自己泪流满面。 把温宛吓退了,沈欣很得意地拍拍孩子的脸蛋:“嘿嘿,你那妈心疼死了吧?不过,算你小子命大,如果不是老娘无法生育,你******,早就去见阎王爷了。” “小姐!”红姨担心地看了一眼依然紧闭着的洗手间,然后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拉着沈欣往阳台走去,站定后才低声地说,“以后千万别这样说,记住,他就是你亲生的孩子,生完他后,因为胎盘出问题,而导致子宫切掉了!” 沈欣的脸越听越黑,突然爆发式地吼:“你给我闭嘴!” 她最怕听到这句话了,每每听到,心里就抓狂,经常将情绪发到孩子身上,以至于小家伙一听到她怒吼,就会睁大两眼看着她,不哭,也不闹。 这一次也一样,小家伙凄厉的哭声应声而止,继而带着恐惧的表情看着她变形的脸。 凌誉洗完澡走出来,身上围着大浴巾,手里拿着干毛巾擦着湿湿的头发,看到一小两大无声地互瞪眼,他淡淡地问:“怎么啦?那么大声,看,吓到孩子了!” 说着,他将手里的毛巾递给红姨,伸手接过孩子,抱着走回客厅,边走边哄,一会儿,客厅里就传来了孩子“咯咯”的笑声。 红姨低声说:“小姐,你还是温柔一些好,去吧,洗洗睡,争取今晚留住他的人!” 沈欣“哦”了一声,转身走进客厅,笑着与凌誉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去洗澡去了。

第138章囫囵吞下了一个枣 主卧里,沈欣围着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房间里没看到凌誉,马上走出厅里,见凌誉穿戴整齐好像准备出门了,愕然了:“你又要走?” “嗯!”凌誉应了一声,继续把西装最后一粒纽扣扣上,扭头看了一眼已经睡在摇床上的孩子,“小声些,别把他吓醒了!” 沈欣心底泛起一股酸水,几乎将她淹没,她是他的最爱呀,难道连一个小屁孩都不如? 此时,她压根就忘记了,这个孩子虽然与她没有血缘关系,却是记在她名下的儿子。 凌誉提起公文包,走向玄关处,开始穿皮鞋了,嘴里说:“好好带好咱们的孩子,我迟些再来看你们!” “不,阿誉,你别走!”沈欣顾不上矜持与羞涩,丢下手里擦头发的毛巾,一下子冲过来,从后面抱住凌誉壮实的腰部,将侧脸紧贴他的后背,心里五味杂,恳求,“别走,行吗?” 凌誉想掰开她的手,可是,她不干,那如水蛇般的手硬是紧紧地缠住他的腰,并且,开始往下探索,隔着一层布握住他的重要部位。 男人身体轻颤一下,但很快抓住她的手,慢慢转过身来,放开她的手后,双手轻轻地捧起她的脸,细细地看着。 “好好休息吧,带孩子很辛苦,你都有黑眼圈了!”他将她揽入怀里,一边拍打着她的后背,一边温柔地说,“来日方长,行吗?你生完孩子不久,又做了那么大的手术,我担心忍不住了,伤害到你!” 怎么现在还说“不久”呢?就算孩子是她生的,那也过去了一年多了!而且,她从来就没陪过孩子睡过一个晚上,怎么来的辛苦和黑眼圈?净瞎说。 自从孩子四个月后,她就缠着他要回a市,目的自然是守住他的人,也守住他的心。 凌誉受不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恳求,终于答应了她的要求,将她安排到他个人名下的房产凤鸣苑复式房居住,这里,空气好,环境不错,只要她尽量少到外面逛,就不会被人发现。 住进来后才知道,原来温家人也住在这里,凌誉本想让她腾地方,而她硬是不肯,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不过,他却很少出现在这里,借口说是担心被温家人看到,被报复了,比如通知凌家人或媒体什么的。 偶尔跑来看她与孩子,也是匆匆看一眼,很快就离开了。 她也是会怕孤单寂寞的嘛,每次,她想他留下来陪她,可是,他每次都拿她“刚生完孩子,刚做完手术”来敷衍她,而她止于清高,也不愿过于勉强挽留,之后,往往都会被红姨说一通。 每当夜深人静时,沈欣都会睡不着,想到凌誉对她的态度,心里就抓狂,久而久之,她觉得原来的她不在了,现在的她越来越管不住自己了。 她也与红姨聊过这事。 红姨理解为凌誉对于没照顾好沈欣,让她吃了那么苦而内疚,总会安慰她:“再过一段时间,也许就会好了。” 盼来盼去,一年多的时间就过去了,也不见他对她的态度有所好转。 终于,连红姨都沉不住气了,催促她主动些,甚至让她先扑倒男人再说,所以,近来几次,只要他一出现,红姨就会鼓动沈欣搞定他。 沈欣也不是不努力,先是暗示,不知道凌誉真的没听不懂,还是假的,反正,没效果。 这一次,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打定注意一定把他留下来,在洗手间洗澡的时候,已经暗暗演练的一次,所以,当凌誉再次说出那个让她恨之入骨的借口的时候,她毅然决定立即扑倒他。 这时,凌誉还想说什么,突然感觉皮带一松,西裤就往下滑去,低头一看,沈欣正娴熟地解他的皮带。 “欣欣!”他想推开她,而她另一只手忽然勾住他的头,脚尖一垫,红唇吻住了他刚刚张开的嘴,然后身体一跃,双脚就缠住了他的腰,另一只小手轻而易举地从裤头伸了进去,准确无误地握住了他的小弟弟揉搓着。 妈呀!这怎么行?红姨虽然不在客厅里,可是,她随时可能走出来。 凌誉担心她摔下来受伤,又担心被红姨撞见,赶快伸手托住她的臀部,往主卧走去,关上卧室的门才稍稍用力将她身子扒下来,抱着放平在床上,同时,他也坐上了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一片平静。 刚才,沈欣揉搓他的重要部位时,有一瞬间是激动的,也想立即将她扑倒,真正完全地拥有她,可是,为什么狂跳的心很快就平静了?挺起的雄风也耷拉下去了? 她清纯端庄,穿上一袭白色长裙,就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下了凡尘,看上一眼,立即让人心旷神怡,不像温宛,漂亮中带着娇媚,就像男人世界里传说的狐狸精,看上一眼,就让人想入绯绯,恨不得立即将她扑倒蹂躏摧残而后快。 他一早就想得到如同仙子的她了,却总担心玷污了她的高洁,所以,一直隐忍着,直到临送她出国前那晚,他并非不知道被暗算,反而有些窃喜,所以也就将错就错了。 可是清醒后发觉,并没有品尝出味道,就像囫囵吞下了一个枣。 当他知道她为了他生下孩子并失去子宫时,非常伤心,觉得对不起她,所以,再次回到他身边后,虽然她经常暗示他,他也不敢有行动。 好吧,现在她主动了,那他也想放纵自己,可是,怎么就放纵不起来了?他确信自已一直深爱着她,无论她变成什么样的女人,他的爱都不会变。 应该是上午对温宛做得太多了吧! 这么一想,凌誉罪恶感顿生,他觉得对不起沈欣,又一次背叛了他们的爱情,尽管他与温宛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见凌誉不出声,沈欣认为自己的计划得逞了,心里在偷笑,两眼柔情似水地将他深深凝望,然后缓缓地解开浴巾,雪白的身体在灯光下泛起耀眼的光亮,刺痛了他的眼睛。 认认真真地看着她不着丝缕的身材,他相信,只要是个男人,看到后一定会血脉喷张,然后立即付诸行动,让她在自己的身下婉转吟唱。 可是,他呢,突然一个转身,下了床,大步离去,当屋大门“咣”一声关上时,沈欣才如梦初醒地大叫:“啊——”

第139章难得的温馨 “阿磊,出来陪我喝一杯,地点皇上皇,不见不散!”凌誉坐进车里,摸去额头的汗水后,给南宫磊打去电话。 挂了电话,又深深地望了一眼那灯火依然通明的窗口,心里各种难受,启动车子,猛踩油门,炫酷的黑色豪车像疯了一般向前狂奔。 那边,南宫磊本来想洗洗睡了,都什么时候了,十点多钟了,今天亲手给一个豪门新婚化妆,又鞍前马后地服务周到,累得他够呛了。 可是,凌誉电话一来,不由他分说,就让他陪喝酒去,而且,说起话来那么急的样子,好像被惹恼了惹急了。 为了安全起见,他分别打出两个电话,一个打给凌渊,另一个打给刘振南,旁敲侧击地问起他们有没有接到凌誉的电话,而他们两个都说没有。 他疑惑了,为什么独独叫上他一个呢? 驱车赶到皇上皇时,停车场上看到了凌誉的座驾,看来,他一早就到达这里了。 走进凌誉所在的包厢,一股酒气扑鼻而来,黑乎乎的包厢里,就坐着凌誉一个,桌面上,放着几瓶洋酒,已经开盖的一瓶只剩下一半。 发觉有人进来,凌誉只是稍稍回头看了一眼,然后一仰脖子,将一整杯洋酒跟喝白开水似的倒进嘴里,放下杯子才指指他对面的座位:“坐,喝酒!”声音里显现他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南宫磊坐下,端起凌誉给他倒上了一大杯酒,两人碰杯喝完。 “怎么不叫上他们俩个?”之前,只要是来皇上皇,准是四人一起来的。 凌誉看了他一眼,不说话,仰头又是喝了一杯。 几杯过后,南宫磊终于胆子壮子,问他有什么心事,而凌誉总是摇头,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最后,南宫磊也不问了,干脆陪着他牛饮起来,两人喝到分不清东南西北后,才互相扶持着走出皇上皇,南宫磊凭着最后一丝清醒,找来两个助驾分别充当两人的临时司机。 临分别时,凌誉突然口齿不清地说:“阿磊,我心里了烦,觉得找不到方向了!” 什么叫找不到方向?他的爱情与事业的方向不是很明确吗? 南宫磊摸了摸脸,看到比自己更醉的凌誉丢下话后就上了车,他随后也上了车,只是,几年过后的某一天,重新想起今天的情景,他突然明白凌誉那样说话的正真含义。 ——— “妈,我回来了!”温宛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进病房,本以为一定会迎来赵佟与温正荣的狂风暴雨,可是,事实是,她猜错了。 赵佟一看到她,伤心地哭了起来。 躺在床上的温正荣却冲她淡淡一笑,有些口齿不清地说:“小宛,回来就好,坐吧!”然后又冲赵佟说,“不要哭了,孩子一回来你就哭,大家都会难过的。” “我也不想哭呀,就是忍不住!”赵佟抽噎着说,“你已经那么辛苦了,别装轻松好不好?你越是这样,我越难过。” 两夫妻说着体已的话,相视笑出了眼泪,而温宛也在一旁无声地垂泪。 在走进病房之前,她还担心温正荣与赵佟逼着她去挽救温氏,其实,就算他们不逼她,她也会努力想办法。 她打了杨浩天的电话,也打了凌誉的电话,可是,双方都没接,她只能死心了,如果凌誉与杨浩天铁定心要温氏倒下,她一个弱女子也救不了它。 现在,听到温正荣与赵佟并没有逼她,也没有怪她,她突然觉得心里更难受了,低低地叫了声:“爸、妈!”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温正荣拉着温宛的手,语速缓慢地说:“你已经为温氏付出够多了,从此以后,做回你自己吧!” 温宛流着眼泪点点头。 温正荣又接着说:“与凌誉的婚姻,你觉得什么时候处理就什么时候,我与你妈都支持你,现在,咱家没了公司,也不就用怕凌氏与杨氏了,只是,你哥翅膀没硬,你妈身体也不好,你妹妹还小,都需要你照顾,你的担子不轻啊!” 温宛又是拼命地点点头,强压下哽咽,说:“爸,你安心养病吧,我与哥都长大了,能扛起家庭重任的!”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温正荣说完,拉过赵佟的手,摩挲着:“阿佟,对不起,让你吃苦受累了,以后你要好好的,不要想那么多,身体才会好。” 赵佟不明白温正荣为什么会这么好说话,有点受宠若惊,以前,只有她这个做妻子的百般讨好他,对他轻声细语,而他呢,急性子,动不动就大吼大叫,瞪眼睛吹胡子。 “老温!”她娇嗔地翻了两个白眼,甩开他的手:“你想我好,自己就快点好起来,我天天侍候你,很辛苦的!你知道吗?我现在累得腰都伸不直了。” 赵佟一翻撒娇般的言语与表情,打破了病房里的悲伤气氛,温正荣首先笑出声来,接着,温宛也忍俊不禁地破涕为笑,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妈妈可爱,爸爸也是爱家的好男人,温家原来有也会幸福与温馨的时候。 对于温正荣,表情平静,心情也似乎不错,好像这场大病让他性情突然变得通透豁达,企业破产,温家家势一落千丈,并没有影响到他丝毫。 因为沉浸在温馨之中,温宛并没有看到,当她与赵佟忙里忙外时,当她一个转身时,温正荣眼里突然流露出来的绝望,那是濒死的人才会有的眼神。 病房里安静来得很难得,温宛呆在病房里才一会儿,就有时人前来找温正荣,讨论这个那个的,几乎围绕企业破产的事,直到深夜才散去。 第二天又依然如故。 也许是承受不了打击,从来不按章办事的温杰关了手机,一走了之,谁也找不到他,所以,很多事情还是需要温正荣亲自解决。 一连几天,温宛都呆在医院里陪着温正荣,虽然内心是苦闷的,但是感情上却是从所未有的充实与满足。 她甚至暗暗决定,等到温正荣身体好起来,等到温氏完全放下了,她将游说温正荣卖掉温家祖居地皮,然后带着全家人去b市定居、创业,从此以后再也不踏入a市这个伤心地半步。 可是,她的如意算盘还没有说出来,温正荣就出事了。

第140章一定要让她求饶 这天,温楚楚来医院看望温正荣,赵佟让温宛去买只西瓜回来招待姑姑。 温宛应下,提着包,与大家说了声再见后离开了医院。 其实,那西瓜在医院门口地摊上就可以买到,只是贵了些,而且大部分是被人挑剩下的,模样看起来不醒目,所以,现在生活过得精打细算的温宛决定去农贸市场挑选。 坐上公交车过了三四个站就到了,买到便宜又靓的一个大西瓜,又看到黑葡萄很新鲜,挑了两串,然后提着两个袋子往公交车站点走去。 她也是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娇娇女,提着十多斤重的西瓜和两三斤重的葡萄,走不了没多远就放下来轮着手臂歇息了。 这时,一辆炫酷的车子“吱”一声在她身旁停了下来,吓了她一跳,正想骂那司机是不是没长眼睛的时候,驾驶室玻璃窗户降了下来,露出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脸,正咧开嘴巴冲她笑得很是邪气。 墨镜拿下,凌誉那张俊美无双的笑颜全部展露出来:“小宛,没想到吧?你也开始做苦力了?” 看着他笑容中带着几分轻蔑与嘲讽,温宛心底里火气腾腾升起:“要你管?”不敢与他多嘴,弯腰提起水果快步走向公交站点,如果知道会在农贸市场碰得到他,打死她也不会来。 于今,就像温正荣说的,她不怕他了,不想见到他是因为不想虐自己,婚姻关系还没解除,她算是他正经的妻子,无论他怎么对待她,都算是家庭矛盾,这让她很困扰。 可是,她一走,凌誉也启动车子慢慢跟上,始终跟在她的身旁,不停地跟她说话:“温宛,走那么快干什么,告诉你,躲得再远,你也还是我的老婆,知道吗?如果我不放手,你怎么也跑不掉。” 温宛无语,走得更快了。 但她再快,也走不赢汽车呀,最后索性绕进店铺走了一圈,之后一直顺着人行道走,凌誉与车子终于被阻断在绿化树与人行道之间,凌誉恼火地按了两下喇叭,然后一踩油门开走了。 温宛始终没多看一眼男人与车子,她就想对他来个充耳不闻,不过,感觉他已经走远了,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中途了又歇了两回,公交车站终于在对面了,她开心地加快步子,穿过马路,往那辆即将启动的车子走去。 她没注意到,其实,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某个男人眼皮底下。 凌誉坐在车子里,像着了魔似的盯着她走走停停,心里早就动起来了,可是,又怕行动早了,她一下子钻进人群里,然后跑进又脏又臭的菜市场,他可不想进去找她。 自从上次从沈欣那里败走后,他心里对沈欣更加愧疚,第二天下午又跑去找沈欣,想弥补一下。 一肚子怨气的沈欣很高兴,让红姨买多了几个菜做晚餐,盛情地款待了他。 吃饱喝足之后,红姨识趣地抱着孩子躲到楼上,而沈欣好像即将要进洞房的新娘,洗刷得特别干净,然后穿上性感内衣,准备与凌誉好好地度良宵。 凌誉心情也很兴奋,毕竟沈欣是他的最爱,他也想与她合二为一,也想让她天天开开心心。 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两人很隆重地走进布置成粉红色的房间,在柔和的灯光下,郑重其事地互相取悦地脱下衣服,又做足了前戏,当扑到她身上,准备进入时,却发现前一刻还雄风大振的,下一刻已经偃旗息鼓了。 沈欣惊讶地看着他,无法相信长得高大伟岸的他竟然会有这样的毛病。 而凌誉也狼狈地看着她,两人目光对视了足足一分钟,他才收回目光,她身上翻身而下。 尽管沈欣善解人意地说没什么,可是,他还是从她眼里看到了委屈的泪花。 他什么也没说,迅速穿戴整齐后,立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等沈欣穿好衣服追出门口时,他已经甩大门而去了。 走进电梯,他背靠着墙壁,痛苦地闭上眼睛,他对自己不举的表现也相当不敢至信,因为与温宛在一起的时候,他很是强悍的,如同喂不饱的狮子,每每将她做得晕过去,现在怎么会…… 为了给沈欣一个交代,他绞尽脑汁,找到为了搞定温氏而过于疲劳的借口,编成信息发给沈欣,保证养好精神再来看她。 沈欣相信了,因为红姨告诉她,男人精神不好时,确实会出现这种情况,她回复一条信息,让他不要有心理压力,她会等着他好好疼她爱她。 经过两天的养精蓄锐后,凌誉果然又准时出现在沈欣房子里。 当然,两人又像新婚一样隆重地举行了相亲相爱的仪式,他也感觉比前一次兴奋了,可是,令他尴尬得想钻地缝的事还是发生了。 就在他看到她美好的身体时,还没来得及压上去,下面却突然耷拉下来了,之后无论沈欣多努力调动他的积极性,再也没有挺起过。 所以,他再次无地自容地落荒而逃,并且关了手机,开着汽车发疯似的兜了整个a市一圈,最后面跑回了凌家偏院。 走进主卧那一刻,他目光落在温宛睡过的枕头上,脑子里想起了与她颠鸾倒凤的种种,下面立即有了反应。 心里暗骂了几声,一头扎进床里,将温宛睡过的枕头抱在怀里,头埋进枕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鼻息间都是她的味道,顿时让他心思荡漾,想入绯绯。 这让他坚信自己并非得了什么功能障碍,而是没有碰对人。 第二天一早,他是抱着枕头醒来的,脑子里想到温宛,想起她的味道,立即像以往一样异常兴奋。 为了印证自己的判断,他想立即找到温宛来试验一下,可是,苦于她一直呆在医院里,那个地方人多嘴杂,他一个堂堂的豪门公子,凌氏集团的副总裁,可拉不下面子去捉老婆做那事。 所以,工作之余,除了时不时驾着车在医院外面守株待兔地兜圈子外,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今天下午下班后,他又下意识地来医院兜了一圈,没发现温宛的影子,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一眼瞥见她从医院里走出来,上了公交车。 他赶快驾着车,不紧不慢地一路追随,直到看到她去买了西瓜与葡萄,提着往回走时,他才驾着车追上去露了面。 果然如他所料,她躲他如同瘟疫,心里很不爽的同时,又激起他强烈的征服欲,咬牙切齿地发誓,一定要让她求饶,而且还不放过。

第141章突然就心软了 温宛提得手酸疼难忍,恨不得长了翅膀,飞上公交车去,所以,目不斜视地走得飞快。 就在她快接近公交车时,突然横空伸出一只手,将她手里的两个袋子和皮包一起捞走,扭头一看,原来是凌誉抢了她的东西,提着正往他的车走去。 “抢劫啦!”温宛大叫着,气急败坏地追赶,等她赶到他的车前,他已经将那些东西一股脑装进了车里,然后回身来看着她。 温宛追得气喘吁吁,而那些路人听到有人抢东西,也站住了脚跟看热闹,有两个热心的市民准备随时出手帮她一把。 可是,凌誉双手环胸,板着脸大声说:“老婆,我帮你提一下东西,要不要那么夸张喊打喊杀啊?” “谁、谁是你老婆?”温宛说着,去拉他的车门,想将东西拿出来,可是,凌誉挡在门边不让:“你敢不承认是我老婆?那要不要我亮出结婚证给大家看看?很长时间不回家了,也不知道你在外面野到几时,好不容易才碰到你,说!跟几个男人在鬼混?” 其他人一听,原来是出轨的妻子丈夫逮住了,指指点点,说着笑着,更多人的围了上来看热闹。 深知他的德性,有理也说不通,又不想招惹旁人笑话,温宛态度柔和了些,带着恳求的语气说:“我姑姑来看我爸,我得将西瓜拿回去招待她,否则,我会被我妈骂惨的,你就行行好吧,别拿我取乐了!” 凌誉不出声。 这时,因为一众人堵住了公交车,公交车司机猛按了几下喇叭。 温宛回头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公交车司机正朝她瞪眼,心里过意不去,大声问凌誉:“那你想怎么样?快说!” 凌誉一听,马上笑起来:“跟我回家!”话音未落,她整个人就被捉住塞进了车里,关上了门。 不想再在闹市区丢人现眼,温宛也没想急着下车,当车子开离了那个热闹的公交站点,她才坐直身子,指挥着凌誉将车子往医院开。 “嗯!嗯!嗯!”凌誉只是不停地发出鼻音,稳稳地开着车子。 觉得他好商量,温宛揉着酸痛的手,放心地靠着车子,扯着两个袋子想着心事。 过了一会儿,她平静淡漠地说:“凌誉,咱们离婚吧!” 凌誉稍稍回头,又转过去:“一切按合同办事!” 她翻了一个白眼,按合同?那就还有一年,她已经陪着他熬了两年了,还不够?不过,她对爱情已经绝望了,不怕被拖,他也不怕么?那他怎么向沈欣和他的私生子交代啊? 冷笑一声,温宛说:“好吧,一年后,你自己看着办!”她下决心一走了之,到时,就等他来求她离婚,那场面也应该好玩吧? “嗯!”凌誉又发出一个鼻音,然后将车子徐徐停下,拿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接通后对那边的人说:“你来开我的车子,把车上的东西给我老丈人送去,记得,顺便买一份礼物一同送去,嗯,就这样。” 温宛并没有听他的讲电话内容,而无无聊地想着其他事,不经意间将目光转向车外,看到那熟悉的景物时,她吓得捂住了脸,说不出话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凌誉竟然又将她带回了凌宅偏院。 凌誉打开车门,下了车,拉开后座车门,低头看惊呆的温宛说:“怎么还不下车?又要我来扛你?” “为什么要这样做?”温宛很生气地大吼,她的姑姑与妈妈还等着她买西瓜回去呢。 凌誉邪笑起来:“你刚才可是亲口答应跟我回家的,你不是我老婆吗?你不是嫁进了凌家吗?这不就是你的家了?” 绕来绕去,无非让她承认是她自己亲自答应回凌宅的。 这时,司机小李飞快地从正院走出来,看到跟凌誉站在一起的温宛,他略显吃惊,然后与她点点头算打招呼,接过凌誉的车钥匙,准备上车送水果。 “我没说过!”温宛坐着纹丝不动,手里更紧地拽着袋子。 凌誉冷笑一声,摆了摆双手,语气也稍缓和些:“好好,算我请你来的,行不?你还是我的妻子,今晚我有一个宴会,需要请你出山,行不?至于其他事,都好商量,水果有小李送去就行了,你不放心的话,可以打个电话给你妈。” 不知为何,温宛突然就心软了,既然他这么好说话,她也不想把两人关系弄得很僵,毕竟a市已经没温家的天下了,他如果生气,她都担心父亲都会被人从医院里扔出来。 “好吧!”温宛动了动屁股,依然觉得不妥当,“举行完宴会,你得送我回医院!” “没问题!” “还有,你得保证我的安全!” “没问题!” 得到重重保证,温宛终于钻出了车子,车门关上,车子启动,载着她买好的水果缓缓离去。 这时,阿秋从屋里出来,看到温宛,一如小李一样惊讶,不过,很快开心地与两人打了招呼。 “今晚做多几个菜,少奶奶在家里吃饭!”凌誉吩咐道。 “好哩!”阿秋领命而去。 凌誉与温宛一同往里走,他想牵住她的手,而她却缩了回去,防狼似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一溜小跑往里走。 “呵呵!”凌誉冷笑着,甩了甩手,不急不徐地跟在后面。 吃过晚饭,凌誉亲自选了一款明黄色礼服给温宛穿上,又监督她打扮得端庄大方,然后真的带着她去参加a市商会会长的寿宴了。 凌家娶了温家的女儿为媳,这事,在a市有头有脸的人中,人尽皆知,当然,也知道温氏破产,温家败落,而凌氏落井下石这一出。 所以,尽管所有的人表面上很尊重温宛,其实很瞧不起她,转个身就嘲笑她,甚至有些人怂恿花枝招展的名媛淑女向凌誉展开攻势。 这一切,温宛都看在眼里,却假装没看到,当凌誉去应酬时,她捡了一个安静的角落静静地喝着苏打水,等待时间过去,宴会结束。 宴会快接近尾声时,她觉得好口渴,想起身去取苏打水的时候,一个侍者模样的人走过来,热情地与她说话,还顺手递给她一杯红酒。 全场人对她阳奉阴违时,难得有一个人对她那么客气,温宛感激地接过酒,没多想地喝了。 当宴会宣布结束时,她突然觉得头晕,心里叫了一声“不好!”,站起身想走,意识正以光速流失,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

第142章晴天一个霹雳 当温宛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日上三竿了,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她首先看到的是熟悉的衣柜及天花板上那盏豪华的水晶吊灯,正是凌宅偏院主卧里的布置。 怎么又回到这里了? 她有些犯晕,动了动身子,这才发觉自己被人揽在怀里,一条手臂垫在她的脖子下,另一条搭在她的腰间。 “啊!”她倒吸一口冷气,吓得魂飞魄散。 转过身,看到抱着她的人是凌誉时,出窍的魂魄又马上回归原位。 意识有些恍惚,好像又做梦了。 她揉了揉眼睛,再看向还在熟睡的男人,那长长的睫毛,刚挺的鼻子,棱角分明的嘴唇,无法挑出一丝一毫瑕疵,真的,他是她见到过的最帅气的男人,可是,这样的男人却不属于她! 意识到自己又犯花痴了,温宛赶快收回目光,想退开身子,却发觉自己全身赤果果的,一动,散了架的感觉令她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 “喂!凌誉,你太过份了!”温宛又羞又恼,化掌为拳,猛地咂向男人的美脸。 “唉哟!”凌誉还没睁开眼睛,鲜红的血就从鼻子里流了出来,一下染红了他好看的嘴唇与下巴,他迷迷糊糊地一摸,满脸都是血,狰狞而吓人。 这时,温宛已经翻身下床,因为下身的疼痛,她一拐一拐地走去捡丢在地上的衣服,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向洗手间。 凌誉摸了几下,才发现是流鼻血了,苦于洗手间被温宛占住,赶快下床,揪过一条浴巾围着下身,开门出去。 刚踏出房门,就被坐在客厅里的候着的方芳叫住了:“吓,你怎么流血啦?” 今天清早,方芳听下人说,昨晚凌誉将昏迷不醒的温宛带回了凌宅,吃了一惊,没顾上吃早餐就赶过来看究竟。 她担心这样的两夫妻一旦闹起来,会出人命,果然,凌誉一出来就满脸上血,吓得她手脚发抖。 “妈!是您怎么回事?”凌誉笑起来更让方芳感觉心寒。 方芳想走过来,手脚却发软,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儿子,你别吓死妈了!” 凌誉看到她这个样子,脚步也移不开了。 他本想去客房洗一把脸,再止止血的,没想到一出来就看到了母亲,而且,看样子还把她吓得不轻。 “阿秋?阿秋?快扶住我妈!”凌誉摊开满是血的两手,无奈大叫两声,厨房里忙碌的阿秋应声走出来,一下搀住了方芳,按她坐进沙。 凌誉走入客房,鼻血差不多止住了,依然往鼻孔里塞了两团湿了水的纸巾。 洗刷之后,再次走出来,却看到方芳正打温宛的耳光,嘴里训道:“你是他妻子,难道碰你还犯法了不成?竟然敢出手打他?你也太让我伤心了!呜呜!” 方芳打了温宛两掌巴,然后跌坐在沙发上,捂住脸哭起来。 温宛虽然觉得委屈,可是,面对凌家人中对她最好的人,她却怎么也撒不起泼来,一方面,有感恩的心,另一方面,方芳只是做做样子,其实下手并不重,打得不疼,只是觉得被人扇耳光很丢脸。 凌誉两步走上前,将温宛一把拉到自己身后,然后笑着鼻音很重地说:“妈,你在干什么?她昨晚被人下药了,我带她回家,给她解药,她醒来后吓了一跳,没看清是我才会打我的,小宛,你说不是不?” 这时,温宛才想起昨晚晕倒前的事,心里本来是怨恨他的,现在反而要感觉他了,她的脸“嗖”一下红了,连耳朵脖子都红透了,活像一个红烧虾。 “对不起!”温宛低低地说完,捂着脸往外跑,跑出偏院大门才想起自己的包没拿,又折回去拿包。 凌誉与方芳看到去而复返的温宛,都招呼她吃了早餐再走,而温宛拒绝了,回到卧室找包,找了好一会儿,才在衣柜里发现包,检查了一下里面的东西,没少,提着就走。 凌誉挡在门口,一脸的笑意,手里端着一杯苹果汁:“先喝了这个再走!” 知道里面是加了料的,温宛心里反感,当着凌誉的面打开皮包,从里面翻出那盒避孕药,掐了一颗放进嘴里,干吞了下去:“看,我吃了药了,你该放心了吧?” 凌誉皱眉,眼睁睁地看着她从他身边走过,又说:“吃完早餐一起走吧,我送你!” “不用了!”温宛头也不回地说,经过方芳面前时,她顿了一下脚,想说再见,终是没说出口,头一偏,小步跑出去,很快消失在大门口。 凌誉想追上去,却没挪动双脚,心里空空的。 不过,他很快心情又变好了,因为昨晚从她身上印证了自己那个方面没问题,这个结论让他几天以来的心结一下子打开了。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方芳看到吹着口哨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凌誉,一脸的不解。 她知道,凌誉的心真的不在温宛身上,她也放弃促成他们相亲相爱了,可是,实在无法明白儿子那种藕断丝连的表现。 凌誉瞧了方芳一眼,弯了弯嘴角,明知故问:“什么叫怎么想的?妈,阿秋说可以吃早餐了,你要不要一起吃?” 方芳没问出所以然来,不甘心地跟着他后面走进餐厅:“阿誉,我知道你的心思,放心,以后我不会逼你接受温宛了。前两天,我跟你表姨一起吃饭,一起来的有个女孩,是李市长的女儿,跟你一般大,长相与气质都比小宛强,要不,妈安排她来见见你?” “以后再说吧,妈,我去上班去了!”凌誉本想坐下来享受早餐的,听到方芳这么一说,立即改变了主意,抓过几块温宛爱吃的煎饼,及两瓶鲜奶,转身就走。 “喂!你怎么……”方芳一路追出门口。 大门外,凌誉已经上了车,踩下油门,车子很快没了踪影。 站在门口,方芳无奈地摇头叹息。 阿秋解着围裙从里屋走出来,眨着眼睛,那不经意听到的消息在舌尖滚来滚去,最后还是下决心说出来:“太太,听说,沈小姐为少爷生下孩子了,是个男孩子,不过,我没看见过,不知道这个消息是不是真的。” “吓?”方芳感觉晴天一个霹雳,打得她里脆外焦。

第143章父亲跳楼 悲催的温宛,从凌宅走出大公路后,又走出一段路,都没看到有出租车。 这地方比较偏僻,没有任何店铺,她想买水又没得买。 刚才,逞英雄干吞了药片,到现在还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难受得要命,不停地干咳,咳得喉咙火辣辣的。 这时,身后传来汽车鸣喇叭的声音,温宛转身一看,竟然是凌誉的车子追上来了,她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而他却一直徐徐地开着车跟在旁边,既不降车窗,也不停车与她搭腔。 他这样很可恶,既让她心里不好过,又使她无法看到驶过的出租车,忍无可忍,她终于上前,敲敲驾室的车窗,等到降下来后,大声质问:“喂,你还想干什么?” 凌誉停下车,淡淡地说:“上车,今天你是打不到出租车的,因为他们集体罢工示威。” 想了想,温宛觉得他的话可信度很高,因为她很少打不到车的情况,拉开后排车门上了车,吩咐道:“我去医院!” “好的!”凌誉应下,却扭头将手里装着几块煎饼的袋子及一瓶鲜奶递向她:“吃点早餐吧,我刚好带有这么多。” “切!不安好心!”温宛心里冷嗤,却伸手接过来,该吃的吃完,该喝的也喝完,因为她实在又饥又渴。 车子到达了医院门口停下来,温宛一声不吱地开门下车。 就要关上门的时候,凌誉忍不住说了一句再见,而温宛却回答:“希望我们永远也不要再见面!”然后“碰”地摔上门,头也不回地走进医院大门。 凌誉对着她的背影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后,才冷笑着,开车离去。 走进电梯,面对着镜面墙看了又看,这才发觉脖子上好几处吻痕,扯了扯秋衣领子,也无法遮住,心里好不懊恼,暗暗骂了几句脏话,往上又扯了扯衣领。 她没注意到的是,中途电梯门开了又关,一个女人走进电梯,正好站在温宛的身后,目不转睛地盯着的她脖子,直到她离开电梯,那人的目光才收回来,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小姐,刚才我看到温宛了,她好像刚刚与男人做了那事。” “是吗?那你找人跟踪她,看看是跟哪个男人鬼混?”电话那边的沈欣显得很兴奋,似乎已经抓住了温宛给凌誉戴绿帽子的证据了。 ——— “哈嚏!哈嚏!”还没推病房的门,温宛就连续打了几个喷嚏,吸了吸鼻子,好像是感冒了,心里想着,等会应该小心点,别将感冒传给父亲才好。 可是,当她目光落在温正荣一直躺着的床上时,发现被褥零乱的在床上哪有他的影子?赵佟与姑姑温楚楚也不见人影。 桌面上倒放着还在冒热汽的瘦肉粥,两三个空杯碗摆着,显示着主人离开不久,估计父母亲应该是到花园里散步了。 近两天来,温正荣手脚虽然还会发抖,但基本的行动能力还是恢复了,只要他精神好,温宛就会与赵佟用轮椅推着他下花园里散步看风景,医生说,这样对病人身心都有好处。 本来决定去找他们,但是,昨晚被折腾得实在太厉害了,到现在身体还不是很舒服,所以还是打消了去找的念头,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靠着闭目养神。 半个小时过后,她几乎快睡着了,忽然听到楼下花园里传来重物坠地的巨响,接着吵杂的脚步声及呼叫声响起,生生将她从沉下去的意识里拉了回来。 抿了抿嘴角,吞了吞口水,温宛换了一个坐姿想继续睡觉,花园传来的吵闹声实在太大了,太到她的睡意都不见了。 既然睡不着,那就玩玩手机打发时间吧。 拿出手机,按了一下键,屏幕亮起来,而屏幕上数十个电话吓了她一大跳,细细一看,大部分是父母亲的,还有姑姑、叶晴及表哥夏晨的。 天哪,那么多电话打进来,而她怎么会一次都没听到?检查了一下,原来手机铃声被设为静音,而她昨晚一直与凌誉呆在一起,后来昏迷过去了,所以一直没有看手机。 心里猜测是凌誉搞的鬼,温宛随口又问候了他的祖宗一遍,首先给赵佟拨去电话。 一阵清脆的铃声在房间里响起,温宛循声望去,发现铃声是从床头柜的抽屉里传出来的,她很奇怪,赵佟向来手机不离身的,怎么会不带手机就离开了? 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一看,手机果然在里面,不过,手机下面压着一张对折的纸条。 拿起打开一看,温宛脸色立即变得苍白如纸,哆嗦了一会儿,丢下手机与皮包,转身飞快跑出门去。 花园里一块空地上,一个身着病号服的男人俯卧在地上,身下流出一滩鲜红的血,而且,血液还在流动,有两个身穿白大卦的医生护士蹲在旁边检查着。 在男人周围,已经聚集了很多围观者,正七嘴八舌地议论。 “我见过他,他是一个脑中风病人,好像还有心脏病,可能是因为病痛折磨怕了,才会轻生的吧?” “很奇怪,平时他都有家属陪同,今天怎么会一个人?如果有家属陪着,怎么可能给他爬上天台?他的家人到现还不知道么?我见过他的女儿与儿子!而且,他老婆也一直在他身边。” “我就住在他隔壁房间,他老婆今天也生病了,好像是疲劳过度晕倒了,来了,来了,他的大女儿来了!” 随着一个围观者的声音落下,人群闪开一条通道,温宛的身影已经奔到卧在地上的男人身边,尽管那个男人脸朝下,但她还是一眼就看出了是自己的父亲温正荣:“爸!你怎么啦?” 看到一旁的医生已经站起了身,她焦急地问:“医生,他现在怎么样了?” 医生没有立即回答她的话,她也顾不上许多,伸手就去捧男人的头,希望他不是温正荣,是她自己看错了。 蹲在一边的护士想阻止她,可是,医生对着护士摇了摇头,轻声说:“已经没有任何生命迹像了。”随后,两人带着医药箱走了。 温宛听在耳里,凉在心里,将男人的脸一扳,尽管满是血水,但确实是温正荣无疑:“啊——”她嘶叫一声,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第144章生离死别 当她再次清醒过来,发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身边守着的正在摸泪的叶晴。 “晴晴!”温宛唤了一声,然后就哽住了,泪水不停地流下来。 叶晴俯下身子抱住她,等她停止哭泣之后,推开的身子,表情略带冷漠地说:“你还是别顾着自己伤心了,现在,温家还真的只能靠你了,你爸的遗体送去了殡仪馆,你妈被查出肝癌晚期,正由你姑妈陪着,你妹现在还不知道,你哥不知所踪……” 一个说得冷若冰霜,另一个听得呆若木鸡。 之后,病房里久久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直到叶晴再也无法沉默下去的时候,温宛才平静的抬起头:“晴晴,谢谢你,我知道怎么做了!” 从这一刻开始,温宛没有再哭泣,一直默默地处理所有的事情,就像机器人似的停不下来。 先是去看望了住在重症病房里的赵佟,询问了医生关于病情,然后又去殡仪馆处理温正荣的追悼会的事宜,最后去了学校将妹妹温柔接了出来。 虽然,温家远近亲戚很快赶来帮忙处理温正荣的后事,但是真正拍板的还是她,温杰消失得无影无踪,以至温正荣下葬时,他都没有参加。 整整五六天,温宛几乎没有休息过,白天转个不停,晚上睁着眼睛到天亮,整个人以看得见的速度消瘦下去。 温正荣的葬礼,是在事发的一个星期之后。 这天,正是阴雨连绵的日子,温宛身穿上麻布孝服,头顶着天,手捧着温正荣的骨粉盒,慢慢走在到达温家祖坟的山路上。何灿与叶晴紧跟在温宛与温柔之后,想给她们俩打伞,可是,山路有些窄,只能让一人通过,而温宛手里捧着骨灰盒无法打伞,细碎的雨滴浇湿了她的头发与衣服,而她却浑然不觉。 送葬的人群中,有不少是温正荣生前的故交好友,可是,唯独不见凌家人,在拟定追悼会宾客名单时,温宛特意将凌家人划掉,她想,父亲一定不会想见到他们的。 当然,从出事到现在下葬,凌家人也没有一个露面,连一个吊问的电话都没有,当其他人追问温宛为什么的时候,她一直用摇头代替回答。 送葬的过程中,叶晴总是回头看,何灿问她看什么,她低声说:“难道凌誉真的那么绝情?连老丈人下葬都不愿看一眼?” “切!”何灿白了她一眼,“我早就说他不是人了,你们还不相信。”然后,又趁机教育叶晴,“而且,你喜欢的那个男人也不是人,你要么远离他,要么自求多福吧!” 前面走着的温宛手抖了抖,但近乎凝固的表情一直没有什么变化。 一个星期的时间里,她也曾悄悄地希望他突然出现在面前,哪怕嬉皮笑脸,然后又借机讽刺一下她,她都会感激他,会觉得不枉与他错爱这些日子。 可惜,由始至终,他都没出现,哪怕与他相关的人,例如司机小李,秘书小洁,朋友南宫磊,都没有出现过,仿佛,温家与凌家,她与他,压根没相识过,相遇过。 骨灰盒下葬前,和尚唱起了悲怆的二十四孝歌,再次缅怀了温正荣的一生,特别是他为温氏为温家的付出。 温柔伤心地哭喊起来,声音嘶哑,令人动容。 可是,温宛却只是呆呆地跪着,除了眉心拧着外,看不出她的伤心与悲痛。 叶晴抹着眼泪,挽着她的手说:“想哭就哭出来,不要憋着,父亲是天,为他哭泣很正常!” 温宛依然面无表情,她也想哭啊,可是,就是哭不出来,那一串串的眼泪不是流在脸上,而是流进了心里。 葬礼成后,所有的亲戚好友转身离开,而温宛却不想走,说她想留下来静一静,让其他人先离开。 坐在新立起的墓碑前,温宛默默地看着温正荣的遗照,心里却是一片荒原。 “爸,你走了,妈病危了,怎么办?” “爸,哥哥不见了,去哪里找他回来?” “爸,妹妹还那么小,你就走了,妈三个月后也要走了?你们都走了,我们怎么办?” …… 一个小时后,从国外赶回来的夏晨来到墓地,看到一个面容憔悴目光呆滞的温宛,心里大吃一惊,担心她下一刻会精神失常。 “让舅舅安息吧,咱们该离开了!”夏晨伸手去扶她,而她却甩开他的手:“不,你别打扰我跟爸爸说话,他一直在听我说话呢!” 夏晨不由分说扶起她:“他已经去了,哪能听到你说什么?醒醒吧,跟我回家!” “不,我不要回家,爸爸自己一个人会孤单的,我想再陪陪他,你别来影响我跟他聊天,好不好?”温宛还想挣扎离开夏晨的怀抱,可是,夏晨紧紧地揽住她,让她无法得逞。 温宛拼命地挣扎,还暴力地拍打他,但夏晨就是不放手,她终于用完所有的力气,身体憋着的一股气也释放出来了,然后“哇——”一声哭了出来。 听到她哭了,夏晨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当他听到叶晴说温宛无法哭泣时,他心一下沉入深渊,看到她的第一眼,他知道自己来的还算及时。 哭过后,温宛终于温顺乖巧地听夏晨的话,他搀着她慢慢走向下山的小路。 当他们相携走出墓地时,温宛还深深地环视四周,发现一切依然如故,她才死心地跟着夏晨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幕地的另一边,一个男人大步走来,他是抄近路来的,路不好走,而他又走得太快了,以至于要张开嘴巴才喘得过气来。 他就是凌誉,此时,他的脸身上满是汗水,留海浸透了汗水紧贴在前额,显得他表情疲惫又懊恼。 他呆呆地看着相携而去的两人身影,开始有些愤怒,然后变得纠结,最后归于平静,他没有追上去,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那天,凌誉送温宛到医院后,他就开车回到了凌氏,刚走进办公室,就被凌启明一个电话叫到了总裁室,一通训话之后,就叫他立即动身出国。

第145章五分钟 原来,他之前接的项目出现了问题,必须要他亲自去处理,说是时间至少一年,因为事情紧急,他除了与凌渊交代自己的行踪外,谁也没来得及通知。 当他知道温正荣跳楼身亡的时候,已经是六天之后,温氏及温家的惨状,在a市的南宫磊实在看不下去了,打电话来与他闲聊时,话里话外都流露出对他的指责。 他与南宫磊做那么久朋友了,从来没听过他如此阴阳怪气地说话,所以,他正色地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就这样,南宫磊将发生在温家的悲剧一五一十告诉了他,凌誉一听,什么也没说就挂了电话,然后将那边的工作交代给助理,自己偷偷地买了张机票潜回a市。 为了谨慎起见,他只通知南宫磊来接机。 一下飞机,他就让南宫磊直接送他到温家祖坟所在的山脚下,为了赶上葬礼,他抄了近路上山,因为雨天路滑,滑倒了几次,弄得一身是泥水。 可是,就算是这样,当他赶往温家墓地了,还是迟到了,葬礼已经完成,温宛依偎在另一个男人怀里离去。 后面爬上来的南宫磊到达温家祖坟时,看到凌誉采了一束野花,扎成花圈的样子,恭恭敬敬地放在温正荣的坟前,然后站在一边静默不语。 “你没见到他们?”南宫磊有些失望地问道,“还是他们不理你?” 凌誉将他看到的说了出来,南宫磊猛拍了一下前额:“唉,还是迟了一步,看来,你们真的是有缘无份!” 凌誉淡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沿着温宛走过的路下山。 南宫磊站在温正荣墓前,双手合什,微微弯了弯身子,嘴里喃喃说了句“天堂没有痛苦,一路走好”的祝愿语,拔腿跟了上去:“喂,老大,你是怎么想的嘛?” 凌誉站住脚跟,回头与南宫磊对视,用眼神问他想表达什么意思。 “呵呵!”南宫磊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将前额被雨水打湿的几丝头发扶回头顶,做了一翻思想建设还是没胆量将心里的话说出来,只得转换话题,“你这次瞒着大家回来的,等会儿准备去哪?要不,屈就你去我那里小住?” “不用了!”凌誉脑子里闪过温宛的笑脸,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去想沈欣,“我去欣欣那里住。”他觉得自己已经够对不起她了,应该让她开心点。 “哦!”南宫磊拍了拍衣服上的几粒草籽,发出一声长叹,没再纠结于之前的话题。 他本来是想再尽力凑合他与温宛,因为在他看来,凌誉对她并非没有感情,而是有一个人在中间阻隔了他的感情,这人就是沈欣。 而他对于沈欣,只是一种习惯性,感情并非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不可撼动,否则,以他凌誉的个性,也不是那种任由别人搓圆弄扁的人。 可是,沈欣替他生下了儿子,如果凌誉选择与温宛走一辈子,那对沈欣与孩子是多么地不公平啊? 所以,在凌誉迟疑之后,回答去见沈欣的时候,他那没说出来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下了山,南宫磊说要亲自送他去凤苑鸣,而凌誉想了想后,又说不去了,直接送他到机场,他坐最近的班机回f国。 南宫磊抿了抿嘴角,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掉转车头奔向机场。 车子走到半路,凌誉接到了沈欣的电话:“阿誉,你现在在哪里?” 凌誉半眯着的眼睛陡然变得犀利,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反问一句:“怎么啦?” 那边,沈欣朝红姨扬了扬眉毛。 刚才,红姨开车出去办点事,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不经意看到正好停在旁边车上的凌誉与南宫磊。 她们已经知道凌誉去f国出差一年的事,可是,这才几天,又看到他又出现在a市了? 红姨觉得有疑点,所以开着车子一路跟过去,没想到凌誉所坐的车子竟然往山里走去,因为越走车子越少,担心被发现,她赶快掉转车头往回赶,同时,拿出手机将凌誉的行踪告诉了沈欣。 “他没跟我说会回来!”沈欣也很奇怪,这次他突然出国,虽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她,可是,他到了f国后,还是打电话告诉了她,她相信,如果他要回来的话,也会通知她。 所以,沈欣就一直等他的电话,等了一个多小时了,还没见他打电话来,再也沉不住气了,这才拨通他的电话。 凌誉沉默了一会儿,已经想到了怎么回答她的时候,那边传来儿子咿咿呀呀学语的声音,心里一柔,谎话也就说不出口了:“我现在在a市,正赶往机场。”他老老实实地说。 那边,躺在摇椅上的沈欣招手让红姨将孩子抱得更近些,然后拿手指去戳小家伙的胳肢窝,小家立即怕痒地“咯咯”直笑。 “你听听,儿子多开心呀,以后,咱们就聚少离多了,你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怎么不来看看儿子呢?”沈欣又往孩子腋下戳了几下,可能是弄痛了,小家伙嘴一扁就哭了,清亮的哭声扯疼了凌誉的心脏。 红姨不忍心让孩子一直哭,想抱着他离开,而沈欣捂住手机,低声而阴沉地说:“不要抱走他,必须让她把凌誉吸引回来!” 突然好像掉了线,凌誉从耳边拿下手机看了看,发现还在通话中,又将手机放回耳边:“喂?欣欣!你等着我,我一会儿就到。”然后,他依然按着手机对南宫磊说,“车子开回去!” “好吧!”南宫磊轻描淡写地说,“那是不是还要让我送你去机场?” 他本来只是随便说说,哪知凌誉毫不迟疑地说:“那是必须的!” “喂,老大,你应该可怜可怜我啦,免费给你当了大半天的司机,送你去会情人,还得等着送你去机场,你还让不让我活啊?”南宫磊一脸苦瓜相,会情人有那么快离开的吗?他自己与情人鬼混,不大战三百回合不罢休,何况比他强壮得多的凌誉? 这时,凌誉淡淡一笑,向南宫磊伸出一个手掌,动了动五根手指头:“不用等很久!” “五个小时还不久?”南宫磊汗颜。 “不,是五分钟!”凌誉更正。 南宫磊更汗了:“不是吧?你三两分钟就完事了?” 凌誉:“……”

第146章我要去见你爸 凤鸣苑到了,南宫磊将车子开进里面,在沈欣所在的楼下停稳,扭头朝凌誉呶呶嘴,半认真半是开玩笑说:“咱们说好了,如果五分钟还没到,我可不会等你的,到时别冲我吼叫啊?” 凌誉打出一个“ok”的手势下了车,等到他背影消失在电梯里,南宫磊拿出手机,放平座椅,准备好好地玩手机,累了,再静静地睡了一觉,估计就能把凌誉等到了。 其实,他压根不相信凌誉会在五分钟之后就离开沈欣,他知道,凌誉与沈欣既然孩子都有了,可见两人的关系不是一般的要好,就算不做一场,那也得好好说话温存温存吧?五分钟就行了?真是开玩笑! 他浏览了一下微信的朋友圈,在群里说了两句俏皮话,收到不少朋友回复后,兴奋得他还想多说几句,就听到车门被人敲响,还以为是物业干涉他乱停车,哪知一扭头,看到映在玻璃上的是凌誉那张有些狼狈的脸。 “哟?怎么回事?”南宫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丢开手机,按下开门键,望着开门钻进来的凌誉。 凌誉还是穿着那身带泥水的衣服,按他想来,就算再怎么急,也应该洗个澡,换套衣服才下来吧? 在南宫磊的印像中,凌誉一向很注意形像,这种不修边幅不注意卫生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凌誉发现南宫磊一直看他,却不开车,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催促:“开车!” 南宫磊并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因为他的目光越过他的身体,看向窗外跑前来的女人身上。 只见沈欣穿着睡衣,流着眼泪追到了车前,拍打着副驾室车门,怒气冲冲地叫:“凌誉,你给我下来!” 凌誉扭头看着沈欣,脸上流露出复杂的神情,一会儿过后,让南宫磊下车到一边等他。 南宫磊依言打开车门下了车,又重新关上车门,走向安保室,在那里讨了一杯水端着慢慢喝,偶尔回头看向车那边。 副驾室车窗隆下,凌誉坐在车里,沈欣站在车外,两人就这样低声地说起话来。 不过,沈欣好像越说越激动,后来竟然捂着脸大哭,凌誉低声下气地说着话,好像一再表明什么心意,最后,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沈欣突然哭着转身跑回楼里,消失在电梯里。 看那情形,沈欣应该很生气,按一般的情侣之间的剧情发展,凌誉应该下车去追,哄得女孩破涕为笑,然后才放心地离开。 可是,令南宫磊想不通的是,看凌誉的表情,虽然难过,却又夹杂着释然,正所谓的痛苦并快乐着的典型。 “还不开车?”凌誉降下驾驶室玻璃窗,冲还正在喝水的南宫磊叫了一声,后者惊喜地应了声:“嗳,马上就来!” 丢掉一次性杯子,小跑着出来,坐上车后,第一次时间问:“喂,你就这样打发她的?”不是说他阅女无数吗?应该很会哄女人吧?以他南宫磊看来,他这哪叫哄?那个手段方法烂到死。 凌誉递过来一个眼刀子,沉声说:“要你管?” “呵!”南宫磊缩了缩脖子,赶快启动车子,踩下油门,车子缓缓离开凤鸣苑,往那条笔直的场机路奔去。 中途经过一间娱乐城,凌誉让他停下车等着,他自己一个走了进去,没过多久,就一身笔挺的西装革履走了出来,钻进车子时,还顺便向南宫磊讨了一条干毛巾擦湿答答的头发。 怎么回事?到情人家里不洗澡不换衣服,却跑到外面娱乐城洗澡跟换衣服?看来,必有隐情。 只是,知道凌誉不肯说,南宫磊也学聪明了,只是眼看,嘴不动。 到了机场,凌誉真的买了一张机票登上了去f国的旅程,期间,他的手机响个不停,而他只是看了一眼,没有接电话就直接关了机。 ——— 温正荣下葬后,温宛没有马上去看赵佟,因为温正荣的死讯一直瞒着赵佟。 夏晨的意思是让温宛先休息两天,然后再去看望赵佟,温宛同意了,回到与叶晴租住的房子里,她洗刷一翻,勉强喝了两口叶晴专门给她熬的瘦肉粥,就去睡觉了。 只是,一连七日的不休不眠,让温宛得了失眠症,感觉筋疲力尽,可又无法入睡,后来睡着了,很快又被恶梦惊醒。 第二天,温宛穿上素色的衣服,化了一个淡妆,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那么吓人,然后才出发去医院看赵佟。 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楚楚,你扶我去看你哥啦,我能行的!不就是有些感冒发烧吗?又不是什么重病。” 温楚楚拦住她:“不行,医生说我哥的身体太弱,不适合你这样的病人去探望他,否则,他的病会更严重的,嫂子,你就听我的好不好?你也想我哥快点好起来的,不是吗?” 温宛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想抹开后再进去,哪知越抹越多,最后几至泣不成声。 早在处理温正荣后事的时候,所有温家人商量过了,一定要全力瞒住赵佟温正荣已经逝世的消息,让她最后的时光尽量延长些。 他们想到了一个办法,就说温正荣脑中风加心脏病复发,已住进了icu病房,不允许身体不太健康的家属去探视。 开始,赵佟是相信的,两三天后,她将信将疑,天天都吵着要去看望他,就在前一天,温楚楚为了让她安心地养病,跟一个头部受了外伤的病人家属商量后,用轮椅推着极度虚弱的赵佟去icu病房外看了一眼,然后匆匆离开。 本以为这样可以安抚了她,哪知到了今天,她又吵着要去看,温楚楚犯难了,因为那个病患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她到哪去找一个类似的病人给她看? 温宛好不容易稳住自己的情绪,撑起一抹惨淡的微笑走进病房:“妈,我来看你了!近来怎么样了?” “我要去见你爸!”赵佟歪着脖子,一副不给看就不休息的架势。 温楚楚觉得头疼,求救般看向温宛。 “好,咱们去看他。”温宛轻松地应下,吓得温楚楚脸色铁青,不明白温宛为什么要这样说。

第147章找院长去 可是,温宛表情平静,一边扶赵佟躺下,一边淡笑着说,“只是,我爸他的病在a市不能得到更好的治疗,医生建议他到b市去,现在已经在去b市的路上了,如果妈妈的病快点好起来,那我们明天就过去看他,行不行?”、 “嗯!”赵佟终于点点头,然后疲惫地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温宛的话也是经不起推敲的,可是,赵佟就像喜欢被哄的孩子一样,竟然就相信了,从这天起,她全力配合治疗,也没再嚷着要去看温正荣,就是发呆的时候多了起来。 这天,是温正荣的“二七”,找了一个看护陪赵佟,温楚楚及温宛两姐妹一起到墓地祭拜,忍不住又哭了一场,回到医院后,三人都先后进了公共洗手间洗了一把脸,然后才去见赵佟。 温柔与温楚楚先走出去,温宛进了隔间解手。 当她打开隔间的门走出来时,眼角余光发觉有一个人正对着她站着,下意识抬头望去,只见一身妖娆红长裙的沈欣正冷眼看着她,与衣服相匹配的是嘴唇嫣红得跟吸了鲜血似的。 向来以素色端庄打扮为基调的她品味变了? 温宛心里暗暗惴度,虽然是熟人,但是也仇人,不想与她打招呼,移开目光,走去洗手,突然感觉后脑勺一阵冷风袭来,头一偏,果然看到有只手正在偷袭她的头,手的主人正是沈欣。 “姓沈的,你别欺人太甚!”温宛义正辞严,发觉沈欣住了手,她也没想还击,后退两步,转身就想离开。 哪知她一转身,又感觉到脚下扫过一阵风,憋气往旁边一跳,险险躲开那只脚,担心下一刻再度被偷袭,她摆好架势逼视着沈欣:“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办法与凌誉早点离婚!”沈欣收起打架的架式,终于说话了,下巴微扬,高傲得跟红色的孔雀公主一般。 以前,温宛最羡慕她能将公主的高傲演译得那么生动形像,也曾刻意模仿她,但是现在,她看到沈欣那样,就倒胃口,忍不住做出一个恶心的动作。 “你、你敢这样对待我……”沈欣很生气,“我会让阿誉替我讨回来!” “哼!哼哼……”温宛嘲讽地扬起嘴角,心里那句“尽管让他放马过来的”牛皮话没有说出口,她对他还是有几分恐惧,“既然他那么爱你,为什么还要娶我?我早就同意离婚,是他不肯离,说明,他其实也没那么爱你,不是吗?” 这话一下子戳中了沈欣的死穴,她的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绿,嘴唇哆嗦个不停。 这时,温宛心里后悔了,她知道,自己现在是落架的凤凰不如鸡,惹怒了沈欣,她一家人在a市的日子会更难过。 趁着沈欣还没发作,她赶快转身就溜。 回到病房,温楚楚见她慌里慌张,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为了保险起见,温宛将自己在洗手间与沈欣发生冲突的事说出来,之后告诫姑姑,说以后凡事当心的。 “她想怎么样?做了小三还那么嚣张,你不要怕她,越怕她就越张狂,她跟你抢老公的事还没跟她算账呢!”温楚楚很恼火,气得重重地挥舞一下手,竟然将入在桌面上的一只白瓷杯子打落在地。 “咣”清脆刺耳的声音吓醒了正在沉睡的赵佟,她睁开眼睛看了看温宛与温楚楚,然后目光落在地上耀眼的一地白瓷碎片,久久没有移开,直到看累了,才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妈,对不起!” “嫂子,对不起!” 姑侄俩忙着道歉,而赵佟只是摇头,什么也没说。 温楚楚为以吓坏了赵佟,柔声安慰她。 温宛则手忙脚乱地取来清洁用具,将碎片扫进垃圾桶里。 可是,她们不知道,此时的赵佟的生存意志就像那个瓷杯,稍稍不慎掉落在地上,瞬间就碎了。 ——— 这天,方芳因为近来常常头痛,与治头痛病的专家预约后,带着她最信任的阿秋来医院看病。 司机将车开到医院门口,打开门让她们俩下来,然后开着车进了停车场。 当她们俩走入医院大门进,一个戴着墨眼镜,身穿上红色长裙的女人正好从医院里走出来,因为红得太耀眼了,一下子就吸引了方芳的目光,她望过去,一丝莫名的熟悉感令她一直没有移开目光。 红衣女人走到方芳面前才发觉有人两眼盯着她,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对方,吓得赶快低下了头,披肩长发滑下,挡住了她浓妆艳抹的脸颊,匆匆走过去。 “她是谁呢?”方芳喃喃自语。 阿秋也一直看着红衣女人,看到那人与方芳相逢时心虚的样子,她立即联想到了沈欣:“她该不会是沈小姐吧?” “吓?”方芳张大了嘴巴,一个向后转,望着那一溜小跑着离开的身影,“你说,她那身材像生过孩子的吗?怎么感觉温宛倒更像生过孩子的呢?” 阿秋也细细地端详起来,作为过来人,她也觉得方芳说的有理,只是,现在的人养生有方,就算生过孩子的,有时身材也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哪怕才一年多,所以,她不敢随便说话。 方芳犹豫了一会儿:“咱们跟上去看看,到底是不是她,如果是她的话,看看她到底在哪住?” 可是,等两人气喘吁吁地追出门,一辆拉响警报的救护车正好迎面而来,一下子就将她们的视线挡住了。 等到车子过去,再寻找红衣女人的身影时,早就不见了踪影。 方芳很遗憾,自从阿秋说沈欣为凌誉生了一个儿子后,她心里一直惦记着,却不敢与凌家人说,也没有与凌誉沟通,她的想法就是先暗中弄清楚传言的真实性,然后再决定怎么处理。 可是,她亲自调查了凌誉名下的所有产业,或者常去的地方,都没发现什么线索,她很意外,沈欣这一个大活人竟然被凌誉藏得那么深,连她这个认为最了解儿子的人都无法找到,那说明凌誉很在乎她,保护得很好。 每每想到这一点,方芳就痛苦得彻夜失眠。 没想到,踏破铁鞋无寻处,来得全不费功夫,来医院一直趟,却发现线索,尽管没有跟踪成功,但也让她看到了一线希望。 阿秋以为方芳会放弃查找沈欣的时候,方芳却一挥手说:“走,咱们找院长去。” “哦!”阿秋眼睛一亮,医院院长与凌家人交好,这一点,她也是知道的。

第148章姜还是老来辣 沈欣是坐出租车出来的,因为她是偷偷跑出来调查凌誉的行踪,顺便透透气,一个大活人,而且还是不甘寂寞的女孩,一直呆在几百见方的屋里,不亚于坐牢。 她也有专用车,那凌誉专门配给她不时之需,或者红姨到外面买东西调用,可是,车子是凌誉给她的,司机也是凌誉的人。 凌誉在让她回国之前,要她保证回国后不随便乱跑,也不随便找什么人,以防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她当时为了能回到凌誉身边,可是满口答应下来,而且,自回来后,除了侨妆打扮出来逛逛外,她真的一直很老实。 她想,如果凌誉对她好好的话,她也不会想那么多,毕竟她有凌誉的爱,这足够让她有放心的资本。 可是,近来,她越来越发现事情好像不在自己掌控之中,凌誉对她的爱,只浮在表面,而他身心到底给了谁,天才知道。 她觉得越来越没自信了,与凌誉走得近的女人一大票,好像谁都有嫌疑,谁又都能洗脱嫌疑,这让她好不郁闷! 上一次凌誉突然跑回来,她好不容易才把他弄到了她住处,而他呢,逗了一会儿孩子,又与她拥抱了一下,一杯水没喝完就提出要离开了,她为此与他大吵大闹了一场,而他还是毅然离去,让她心烦意乱了几天。 虽然,凌誉一到达f国就给她打来电话,好言好语劝慰了一通,直至她破涕为笑后才挂了电话,可是,她心里的危机感觉还是与日俱增。 这天,她看新闻,不经意间看到温氏原总裁温正荣“二七”的报导,虽然画面一闪而过,但是,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对温宛一家人有了兴趣。 细细掐算日子,好像温正荣与凌誉突然回国的日子相吻合,至于是不是巧合,她有些怀疑。 之前,她也曾派人去查过,但最终因为她被凌誉气得不轻,放弃进一步调查他的行踪,现在想起来,她觉得有必要认真去调查。 打听到温宛的妈妈住在医院,她首先来医院调查了一遍,没发现凌誉曾经前来看望赵佟,她心里很舒服,与温宛在厕所不期而遇,顺便就想给她一点厉害尝尝,没想到反被一通抢白,让她很心塞。 好吧,报仇来日方长,她这样安慰自己。 于是,闷闷不乐地离开医院,没想到竟然会与凌誉的母亲迎面相遇。 虽然她将自己的风格完全改变了,但是,对于比较熟悉的人,还是很容易看出她的真面目,她不是担心被方芳知道自己的存在,因为她早就想让凌家人知道了,这样,她早日进入凌家大门的筹码就大些。 可是,凌誉让她务必保密,否则,会影响他夺取凌氏总裁位置,从而,也会影响到她的荣华富贵,所以,她只能躲开方芳的目光,后来不顾穿着高跟鞋跑起来。 恰好有一辆救护车回医院,阻断了方芳的脚步,她赶快往人多的一条巷子闪去,然后直接走进一个士多店,才停下来喘气。 好险!她心里暗道。 如果她的行踪被方芳发现了,一旦让到凌家人都知道了,再闹到凌誉那里,她担心他会离自己更远。 在士多店里磨蹭了一会儿,买了一瓶水走出来,想拦辆车回去。 这时,包里的手机响起,吓了她一跳,赶快拿出来一看,是红姨打来的,心里才稍稍安定:“喂,红姨,刚才吓死我了……”没等红姨出声,沈欣自己先罗罗嗦嗦地发泄心里的惊恐。 她以为,红姨会让她立即回凤鸣苑,谁知红姨听完后说了一句:“慢着!让我想想!” 那边的红姨忘记自己打电话找她的初衷,沉吟了片刻后说:“如果我是你,我会去看看凌少他妈妈去医院干什么,她到底有没有发现你,如果你就这样冒失回来,容易被人跟踪,也更容易发现我们的住址。” “是哦!”沈欣拍了一下额头,觉得红姨这姜还是老来辣。 挂了电话,她装作不慌不忙地在人流很多的地方转悠,然后走进一间百货商场,楼上楼下走火通道又转几圈,顺便买了一套素色的衣服,在洗手间里换上,并在头上戴上一个贸留海饰品,对着镜子看了又看,自认为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这才提着包包离开,直奔医院。 她在门诊大厅转了一会儿,又去赵佟所在的住院部转了一会儿,都没有发现方芳的踪影,走了她脚累了,打算离开了,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男一女的交流声。 “看来,她并不是来医院看病的,也不是来探望哪个病人的,那她来这里干什么?” “凌太太,现在我们一时也不知道她到底来这里干什么,刚才你都看过监控了,除了与肿瘤科那个温太太的女儿一前一后走出洗手间外,再也看不到她与任何人有过接触,而且,今天到目前为止,所有挂过号的人中,都没有叫沈欣的!” 被点到名字,吓得沈欣倒吸一口气,差点踢到脚趾头,堪堪稳住身体,小心翼翼地回头看。 天哪,正是凌誉的妈妈方芳与人民医院院长在说话,而且,她确定,他们刚刚谈话的内容正是围绕着她展开。 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错,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反正,此时的她吓得无法再思考了,加快了步子,感觉后面有紧追而来的脚步声,她心虚得跟做了贼似的,撒开腿没命地跑起来,直到大门口,才敢稍回头,发现并没有人追她。 “又把我吓死了!”这是她坐出租车奔回凤鸣苑的房子里后,面对红姨发表的第一声感叹。 ——— 方芳没找到沈欣,心里一直耿耿于怀,一通折腾之后,她的头痛病也不想再去看了,带着阿秋准备离开医院。 突然就看到从外面买了一袋苹果往回走的温宛,婆媳俩再次相见,显得有些尴尬。 温宛没像以往那样称呼方芳为“妈”,可一时又难以改称,干脆不出声了,方芳因为心情复杂,也一时忘记了唤她“小宛”,两人只是互相对视,然后咧着嘴笑了笑就准备闪身而过。

第149章她一定恨我 就在两人擦身而过的那一刻,方芳从怔愣中回神,伸手拉住了温宛的衣袖:“小宛,你妈好些没有?” “好、好些了!”温宛思绪很乱,发觉自己这样太没礼貌了,于是亡羊补牢般加了两句,“您怎么来医院了?您的身体没事吧?” “我很好!”方芳放开她的衣袖,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说,“小宛,你瘦了!” 温宛笑了笑,不想多说,转身就走。 才走两步,方芳又叫住了她:“小宛……” 温宛看到方芳脸上表情很纠结,心里“咯噔”一声,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嘴唇哆嗦了几下,才问:“妈,你还有什么事吗?” 方芳让阿秋停在原地,她往回走了几步,在温宛身边停了下来,压低声音说:“小宛,你恨阿誉吗?” 温宛心里波涛汹涌了半天,最后选择安慰方芳:“不恨,缘份本来就是天注定!”就像凌誉怎么也爱不上她,就像沈欣始终是他心里的最爱,剔除他对温氏的攻击,她完全理解他的无情与冷酷,毕竟始作俑者是自己,不是吗? 不知道方芳是真的相信,还是顺着竿子往下爬,她纠结的表情在听到温宛的话语后,真的慢慢绽开了笑容,继而亲切地拉过温宛的手走到一边,凑近她的耳朵说:“听说,沈欣给阿誉生了一个儿子,你相信吗?” 温宛猛然看向方芳,不知道她告诉自己这事有什么目的。 凌誉将所有的事都瞒着凌家人,这是温宛预料之中的事,而且,她早就知道了沈欣有了凌誉的孩子,却不知道她生的也是儿子。 此时,她的脑子里回响着那孩子“哇哇”痛哭的声音,让她莫名地心酸难过。 自从那次打电话给凌誉,而沈欣示威般将孩子的哭声给她听后,她就像着了魔一般,白天经常回忆那个哭声,晚上经常做梦,梦见那个孩子冲她哭,冲她笑,看着他离自己很近,其实怎么也摸不着,碰不到。 她曾认认真真地审视自己的梦境,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后来,她将这事告诉夏晨。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夏晨跟解梦的周公一般自信,“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呗!”他认为温宛是思念自己的儿子,才会对沈欣的儿子有好感,其实,如果沈欣真的将儿子带到她温宛面前,说不定她会生气得想掐死他。 掐死?她觉得自己没有歹毒到这种地步,不过,心里一定不会好受。 经过夏晨的开导,温宛心里平静了些,毕竟没有哪个女人会心胸宽阔到喜欢上小三的孩子。 现在,突然被方芳提起,她心里相当难受,却不想说出来。 方芳看到的脸色突变,以为她嘴里说不她恨凌誉,其实是恨之入骨,正暗暗后悔自己嘴多,其实,是女人都会介意丈夫在外有私生子啦。 “我突然不舒服,先走一步了!”温宛丢下一句话,转身匆匆离开。 方芳呆呆地目送温宛离开,一时不知道怎么反应才好。 阿秋走上来,她虽然没听到她们说什么,可是,心里已经猜测到了,拉着方芳的手说:“太太,少奶奶她走了,咱们也走吧!” 两人静静地走了一会儿,方芳突然说:“小宛她一定恨我!” 阿秋笑着安慰她:“太太那么好的人,少奶奶怎么会恨你呢?” ——— 沈欣在凤鸣苑呆了足足半个月不敢出门,孩子也很少抱出门去走动,只是红姨出去采购生活用品时,她家大门才会打开来。 这天,她实在憋得难受,决定再次化妆,带着红姨与孩子,叫上凌誉配给她的司机,假装成孩子身体不舒服,必须去医院看看,一行人出门去了。 先是到高档西餐厅大吃了一顿,然后又去了世界名牌集结地刷卡购买了一堆高档服装,最后才像征性地跑去医院儿科转了一圈,让医生开了些健胃健脾的药。 交费取药时,红姨将孩子交给她,去排队,而她抱着孩子坐在长椅上等着。 开始时,小家伙对周围环境很新鲜,睁着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东看看,西看看,不哭也不闹,可是,十多分钟过后,他就开始不安份了,想站起来,想下地玩耍。 沈欣不让他动弹,死死地抱着他,束缚着他,这下可好了,“哇”一声清亮的孩子哭声打破了周围的吵杂,那些坐着的,或站着的,纷纷将目光投到这个哭起来中气十足的孩子身上。 做贼的人心就是虚,沈欣也不例外,迎着那么多人的目光,她脑子里立即冒出离开的念头。 可是,红姨没拿到药,司机开着车送东西回凤鸣苑还没回来,如果她自己带着孩子先离开的话,担心搞不定他。 自孩子从抱到她身边起,都是红姨及其他佣人搞定的,她压根就没侍弄过他,因为她压根就不喜欢这个小屁孩,爱哭爱闹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心理那个坎过不去。 用尽浑身解数哄了一会儿,小家伙还是不买她的账,竟然扭动身子,让她无法抱稳,折腾得她全身冒汗,最后还把自己身上的尿不湿挣脱了,一泡足够多的尿从他的裤管里流出来,直接洒到她的漂亮高档裙子上。 天哪!脏死了! 沈欣不由自主地尖叫两声,然后将孩子往地板上一放,一阵阵反胃恶心的感觉让她丧失理智地打了孩子屁股两把巴掌。 挨了打,小家伙反而不哭不闹了,睁着两只乌黑清亮的大眼睛,惊恐地望着她。 孩子尿湿母亲的衣服,这不是很正常的事么?而她反应那么强烈,顿时让近她身边的大妈级人物反感。 “孩子尿裤子,很正常的事,怎么能打孩子?” “就是,都不知道是不是亲妈来的,怎么能让孩子坐到地板上?那该多脏啊?” “看她打扮得那么时髦,一点都不像会带孩子的女人,孩子跟了她这样的母亲倒霉透了!” …… 小声的征讨声充斥沈欣的耳朵,而她戴着墨镜,很是淡定。 她现在化了妆,就算有熟人在,只要她不出声,又不给别人仔细端详的机会,都不可能认出她的真面目。

第150章很像被抢走的孩子 沈欣不管一身是尿的孩子,自顾自地拿纸巾擦去裙摆上的尿,她还是第一次给孩子尿到了衣服,真心恶心得很。 就在她没注意的时候,小家伙坐在地上爬行一会儿,然后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几步,又一屁股坐到地上,抓过地上的一个塑料袋子玩起来。 医院里人来往,就算再怎么干净,也不可能没有灰尘,小家伙这么乱爬乱坐的结果就是满身的尿胶着地上的尘,脏得沈欣无法下手去抱他。 等到红姨走回来时,看到一个在地上玩得不亦乐乎,一个站在旁边尽管被人指点批评就是不敢动手抱孩子。 为了平息其他人对沈欣的指责,红姨赶快抱着脏兮兮的孩子放到膝盖上,然后让沈欣提过放孩子衣裤的包包,吩咐她取出孩子的衣服和裤子,当着那么多的人的面给孩子脱了衣裤,然后用湿巾清洁了一下身体,再穿上干净的衣裤。 整个过程用时不到十分钟,一个脏脏的小屁孩就变成为小帅哥,戴上一顶凌誉上次来时顺手买给他的鸭舌帽,冲人群这么一笑,顿时让大妈们的心倾倒一片。 沈欣看着红姨干脆利落地忙碌,时不时拿眼睛瞥了一下旁观者,她倒想看看,那些八卦的大妈大婶们这下还有什么话可说。 同时,她也注意到一个年轻的女孩一直盯着孩子看,几乎达到目不转睛的地步,就在红姨帮孩子脱下裤子的时候,她瞄到孩子屁股那个红里带着黑的一大坨胎记,猛地倒吸一口气,然后捂住了嘴巴,目光闪烁个不停。 在沈欣看来,她还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应该是没见过有这么奇怪的胎记吧,突然一见,吓坏了。 当初,她猛地一看,也吓了一跳,以为是患了什么怪病,后来红姨说孩子已经带去体检过了,很健康,她这才放心。 不过,那个女孩被吓了一跳后并没有移开目光,而是拿出智能手机对着小孩屁股拍了几张照片,放好手机后,红姨也给孩子穿上了裤子,其他说这说那的围观者也闭了嘴。 这时,拍照的女孩走上前,俯下腰来问红姨:“请问这位阿姨,这个孩子是你什么人?” 红姨警觉地抬起头,看了那个女孩一眼,垂下眼睑:“关你什么事?你这样问是想干什么?” 女孩被质疑被无视了也不气馁,扭头看了看一直不吱声的沈欣,用手指着她,继续问道:“这位小姐是孩子的母亲吗?” “喂!我说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八卦别人的事也不能那么直白吧?”红姨不知道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与沈欣对望一眼,然后抱起孩子,不理会女孩的问题,“咱们走吧!” 临走前,红姨又警告性地瞪了那个女孩一眼,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拉着沈欣,匆匆离开了。 周围几个大妈目光转向呆呆地看着孩子的女孩,很是不屑。 最看她不顺眼的大妈终于忍不住说话了:“靓女啊,你喜欢孩子就自己生去,老盯着人家孩子看干什么?”几个大妈都“嘻嘻哈哈”笑起来。 女孩这才知道被人误解了,禁不住脸红了,小声地解释道:“不是的,我不是喜欢人家孩子,而是一年多前,我还是b市某医院的助产士,有一天接生了一个孩子,到现还活着的话,也是这般大了,他屁股上的胎记跟这个孩子的一模一样。” 提及胎记,那些大妈也兴奋了,因为她们也很少看到过这种胎记,有人喜欢凭胎记看未来,比如凶吉富贵等。 “那个孩子现在怎么啦?”一个大妈觉得这个女孩一定有故事,禁不住追问。 女孩皱眉沉默了一会儿,记忆里那恐怖的场面至今让她害怕,她徐徐地将她的故事将她与医生接生时,突然闯进几个黑衣人将孩子抢走了的故事讲了一遍。 “哇!那些抢孩子的人竟然那么狼?都抢到医院产房去了?那个孩子现在还没找到吗?” “是的!听说,b市警方一直在查找,孩子的父母也一直在找。” “唉哟,好可怜,现有线索了吗?” 大妈们七嘴八舌地问起来,而女孩痛苦地吞了吞口水,摇了摇头,她是自那件事后就辞职离开了医院,之后的事情进展,她都是听同事们说的,所以,她不太清楚,却一直有打听案件的进展。 “你是怀疑刚才那个孩子就是从你手里抢走的孩子?” “我不知道!” “那你刚才那样问,是不是说你觉得那个年轻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孩子的亲生母亲?那个孩子也是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孩子?” “……” “靓女,我看,你一定没看走眼,就刚才那个女人,一直不敢吱声,她一定心虚,而且,她不会带孩子,明显的洁癖不得不让人怀疑,她十有八九不是那个孩子的亲生母亲,而你现在应该做的是去报警,说不定能让那对失去孩子的父母找回自己的孩子。” 有人这么一提,顿时让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 可是,另一个年长的女人不同意这种说法:“也不能这样看人,她应该是一个没有经验的母亲,从孩子生下来就没带过,我隔壁就有一个这样的年轻妈妈,她的孩子从来就是她婆婆带的,自己什么都不懂。” 有人附和这位大妈的意见,有人反对,两派人吵吵闹闹,将女孩当夹心饼看待。 医院的安保手持警棍走过来,吆喝着让她们散开,保持安静,同时,将没事找事的女孩骂了一顿才离开。 女孩心烦意乱,本来,她就是因为一直失眠才来医院看病的,看完医生付了费等拿药的时候,一时没忍住多嘴说了心里话,招惹了大妈的好奇心,同时心灵深处的恐惧涌出来,让她很难受。 因为医院催账了,温宛带着银行卡走到交费窗口排队时,正好听到取药大厅里那乱哄哄人声,而她身后站着两人交谈起来。 “出了什么事?”其中一个问。 另一个回答:“好像有个b市的助产士在接生孩子时,突遇到有人抢走了孩子,而她刚才碰到一个小男孩,很像被抢走的孩子。” 温宛浑身一抖,立即回身扯住那人的衣袖,瞪大眼睛问道;“那个助产士现在在哪?”

第151章擦肩而过 两人惊愕地望着温宛,此时的她看上去表情有些凶恶,态度恶劣,好像别人欠了她好多钱似的。 对于一个柔弱的陌生女子,再怎么凶,也不可能吓住两个大妈级的女人,所以,当两个稍稍回神,甩掉她的手后,立即凶巴巴地吼回来:“你是谁呀?我们为什么要告诉你?” 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可能有问题,温宛立即堆起笑容,又扶住两个大妈的手臂,恳求说:“对不起,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你们说的助产士在哪里?” 一个大妈不原谅她,嘴里还喋喋不休地数落温宛,而另一个也许是不耐烦了,顺手往大厅一指:“哪!刚才在那里的,现在还在不在我就不知道了。” 温宛说了一句谢谢,向大厅瞧去,好像有很多人,但是哪一个才是呢? 这时,她排队的窗口正好轮到她办理交费,可是,她却没心情,向里面的收费员摇了摇手,转身往大厅走去。 大厅里人来人往,温宛目光往每一个年轻的女性脸上扫去,她对给自已接生的那个助产士还有些印像,只要她还在大厅里,她相信一定能认出她。 可是,目光转了一圈,还是没看到她印像中的那个女孩。 一个转身,正好踩到一个男人的脚,抬头一看,原来是个手持警棍的安保人员。 温宛赶快道歉,而对方面无表情说:“找什么?像只没头苍蝇似的!” “刚才,是不是有个女人!”温宛心里很着急,指手画脚的配合着语无伦次的语言,“就是说她曾做过助产士的那个,接生了一个男孩,在产房被抢走的那个……” 旁边,有好心人已经出声:“她已经离开了,看,就是那个!不过,有人说她神经有些不正常,你不会真的相信她的话吧?”那人手指指向大门。 温宛循声看去时,只看到了一个年轻女人的背影在她视线里一晃而过,当她奔出大门口四下望时,哪里还有人影? 她立即拿出手机,颤声对着电话里的夏晨诉说自己是怎么样与自己的儿子擦身而过的。 可是,夏晨并不相信她的话,只是安慰她会进一步打听当年那个助产士的去向,还说,如果是真的话,找到她并不难,然后顺藤摸瓜很快就能找到孩子的下落。 到了晚上,平静下来的温宛已经对这一次突然出现的寻儿线索完全放弃了,因为她挂了夏晨的电话后,就去了医院监控室,调看了大厅里的录像,正好看到沈欣与红姨抱着孩子的身影,她当既认为是自己思儿心切,被人们口中那个神经病助产士误导了。 所以,当夏晨再次打电话给她时,她说:“不用找助产士了,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是沈欣,孩子是她的。” “哦!”夏晨彻底相信了自己的判断,却对沈欣的孩子有些好奇,“你看到她的孩子了?长得怎么样?” “我不知道!别问我的行不行?”温宛摇了摇头,心碎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她是很想看清楚那个孩子长得怎么,可是,又不愿多看,那种矛盾的心理折磨了她整整一下午。 叶晴擦着头发从厅里走出阳台,看到近乎崩溃的温宛,赶快丢开毛巾,上前扶住她,轻声责备:“跟谁打电话了?是不是跟那个混蛋打电话?都说以后不要再理他了,怎么还跟他打电话?” 然后,她不由分说,就抢过温宛的手机,放在耳边,转身就往自己的房间奔去。 温宛回过神来,赶到她房间门口时,房门已经关上,而且上了锁。 夏晨那边还在说话:“小宛,既然那是沈欣的孩子,又不是你的孩子,那你为什么还会那么激动?孩子丢了,又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老是借这事来惩罚自己,好不好?” 什么叫孩子丢了?什么叫惩罚自己? 难道温宛曾经有过孩子?后来丢了?当初温宛离开a市,一去就是近一年,她与何灿有猜测过她是不是怀了孩子躲起来了,但问她,她又不承认,后来,她回来了,又没见到带着孩子,他们俩是真的相信她没生过孩子。 可是,现在,哪冒出来的什么孩子? 叶晴满头雾水,心如潮涌,不吱声地听着电话里夏晨近乎自言自语,最后还夏晨那边因为有人唤他才挂了电话。 房门“吱”一声打开,叶晴望着目光近乎呆滞的温宛斜靠在门框边,正在啃自己的发梢,拍掉她手里的头发后,将手机塞回她手里:“告诉我,你真的为凌誉生过孩子了?” 温宛本来想一直隐瞒叶晴的,为的就是避免好友招惹是非,可是,现在极度脆弱的她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听到叶晴嘴里的“孩子”二字,她再也无法隐忍地“呜呜”痛哭出来。 等到她收住哭声,才向叶晴一五一十诉说丢孩子的经过,最后还要叶晴保证不告诉凌家人,因为她觉得无论过去,还是现在,那个孩子都与凌家人没有任何关系。 孩子已经丢掉了,而且找了一年多还没有任可线索,这个时候告诉凌家人,显然会被认为是温宛想敲诈勒索,叶晴非常心痛,也替她着急,可是,还是答应了温宛的请求。 ——— 沈欣与红姨抱着孩子走出医院就上了专车,为了避免被人跟踪,红姨还特意让司机兜了几个圈子,直到确认后面没有可疑的人后,才让司机将车子开回凤鸣苑。 回到屋里,将门一关,红姨那狂跳的心才渐渐平静下来:“唉哟喂,吓死我了!”她拍拍胸口说。 沈欣往沙发上一坐,翘起二朗腿,拿起喜欢吃的樱桃往嘴里塞,一边看好戏似的盯着红姨,眉眼间流露出笑意。 红姨苦着脸说:“小姐,刚才那场面,你难道不害怕吗?” 沈欣不以为然:“有什么害怕的?反正那些人没认出我,而且,对于凌佑。”她指着在地上摇摇晃晃走过来的小家伙,“有一天他都得抛头露面,现在让人们先看看他,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小家伙走到沈欣面前,看到她手里抓住好吃的,他高兴地挥动小手,正想抢樱桃时,哪知沈欣一下子全塞进嘴里,没了,他扁了扁嘴,想哭又不敢哭。

第152章亲笔签字 沈欣本来目光一直盯着脸色有些苍白的红姨,手突然被粘粘乎乎的小手拍了一下,她的目光才移到站在她眼前的小家伙脸上,见他想哭又不敢哭的表情像极了温宛,一时心烦意乱,将嘴里咬了一半的樱桃丢进垃圾桶里。 “看什么看?敢哭,看看我怎么收拾你!”她瞪着小家伙,说起话来恶狠狠地。 “哇———”小家伙就哭出来了,正在整理买来东西的红姨赶快走来抱起孩子,低声地责备沈欣,“你应该与孩子搞好关系,而不是一味地吼他凶他,无论他从哪里来,现在都是你的孩子,以后你都得依靠他成为凌少奶奶……” “说真的,我一看到他心里就烦!”沈欣的气焰低了些,一边抽出湿巾抹拭被凌佑碰过的地方,一边很是委屈地说,“明明是仇人的孩子,而我却要养他宠他,真的很难做到。” “做不到也得做到!”红姨不容置疑地口吻说道,用湿巾抹干净孩子的小手,拿了一个樱桃塞进孩子手里,小家伙脸上还挂着泪珠,却很开心地咬起了樱桃。 沈欣最后认命地点点头,拿起一只樱桃,想像成温宛的脸,一咬成了两半。 ——— 温正荣逝世后,温杰一直处于失踪状态,所以,公司有很多未了的事落温宛手里。 温宛对于之前整个公司的经营还是一知半解,因为她将大部分心思放在寻找孩子上,对于很多未了事,她更是带着敷衍心态完成,比如要签名什么的,她手起手落,签下自己的名字,至于内容,连看一眼都懒得。 她总是想,公司都没了,还能坏到什么程度?不就是签个名吗?走走流程而已,直到三个月后的某一天,她才知道自己这一心态错得多么离谱。 近这几天,正是医生给出赵佟生命存续的最后期限,而赵佟也以看得见的速度虚弱下去,亲友们已经开始悄悄地着手给她准备后事了。 温宛俩姐妹与温楚楚轮流守在赵佟身边,每个人都寸步不离她,担心一个转身,人就没了。 这天清晨,温楚楚去医院厨房煮粥去了,温宛在洗手间洗刷赵佟的衣物及食盒,陪在赵佟身边的是才十一岁的温柔。 因为今天早晨,赵佟显得格外有精神,一醒来就嚷肚子饿了,让温宛给她准备吃的喝的,然后还吵着要回老家看看,说她身体好多了。 姑侄三人都很开心,立即分工合作,准备实现赵佟的最后心愿,回到被烧成灰烬的温家老宅那片土地看看。 温宛一边洗着衣服,一边打算着等会怎么回温宅路线最短,能让赵佟更轻松些,突然听到病房门响起,然后有皮鞋走路的声音传来,接着响起男人说话的声,好像是凌誉的声音。 他怎么来了?心里猛地一跳,温宛停下手里的动作。 有几个月没有见到他了,也没有他任何音信,尽管她想极力无视这样无情冷酷的男人,可是,夜深人静时,他还是时不时跳脱出她的脑子里,连带着那个丢失的孩子一起,折腾着她的精神世界。 有时,她会想,假如人能清洗掉记忆多好啊,她想将对凌誉的记忆洗得一干二净,让她再次面对他时,能真正达到陌生人心态。 可是,事实是不可能的,她与他之间还有那一纸结婚证书,就算没有了那一纸婚书,也还有她与他的孩子存在,每每想到孩子,连带着也会想到他这个孩子的父亲。 温宛挥去心里的杂念,继续手头的事,想将那个男人无视。 “姐,有律师来找你!”温柔站在洗手间门口说,见温宛无动于衷的样子,她又压低声音说,“姐夫的弟弟也来了,叫凌什么来着!正跟妈妈说话,妈妈不让我听,叫我出去,不过,她好像很生气。” 气坏了赵佟可不是闹着玩的! 知道来人是凌渊,而不是凌誉时,温宛心跳恢复平静,洗干净手走了出来。 果然在病房里看到一身西装的凌渊与一个律师模样的男人站在真赵佟病床前说话。 “你们凌家人还来这里干什么?还嫌害我们温家不够吗?”赵佟很气愤,拿出所有的力气说话,说得气喘吁吁。 而律师赔着笑脸,却没有说话,凌渊一副狐假虎威的表情:“我代表我哥来的,别以为是看望你,我是来处理事情的!” “什么事?”温宛脑子里首先想到的是与凌誉的离婚问题,如果能这样解决也不错,她早就做腻了凌少奶奶。 两人看见温宛后,转身面对着她。 律师从公文包掏出一份文件,就是薄薄的一张纸,往温宛面前递来:“温小姐,这份文件你先签字吧!” 温宛也像往常一样,拿起笔“唰唰”地签了名,签完后递回给律师时才问:“这是我与凌誉的离婚协议书吧?他也太造作了吧?我早就同意离婚了,还用得着请律师来嘛?还派人前来监督,好吧!几时去民证局拿离婚证?” “不用拿那纸结婚证说事,我们凌家人压根就不会再承认你是凌家媳妇,我哥也会尽快找你解决!”凌渊很不屑地撇撇嘴。 “最好是这样,省得我恶心那凌少奶奶的称呼!”温宛丢下笔,也是一脸的不屑。 律师瞪大眼睛,看看凌渊,又望望温宛:“温小姐,这份文件不是什么离婚协议书,你怎么没看清楚就签字啊?” “跟她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凌渊从律师手里抢过文件,拿在手里,大步走出门去。 温宛有些头疼,扯住想夺门而去的律师问,激动地问:“那是什么文件?” 凌渊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律师嘴唇哆嗦了一会儿,才说:“是你们家祖居那块地皮转让书!” “什么?”几乎是同时,温宛与赵佟都惊叫出来,“什么叫祖居地皮转让书?什么时候我们温家说过要转让那块地皮了?” “是这样的!”律师也没有隐瞒,“温氏清算后,原温总裁不是还欠债吗?法院正好查到你们家那块地皮在他名下,就用文书的方式通知你们拿来抵债了,而你们也同意了,之前签署了一份文件就是确认书,是温小姐你亲自签字的。”

第153章当初干什么去了 “不可能!”温宛立即否定。 “怎么可能?是不是哪里搞错了?还是凌家人又来欺负我们家了?”赵佟喘着大气说,温柔赶快走去给她顺气。 “文书影印件还在我这里!”律师公事公办地说,又从皮包里掏出一份确认书复印件递给温宛。 温宛翻开文件匆匆扫过内容,瞧到后面甲方是她的亲笔签字,而乙方是凌誉的亲笔签名时,她的脸色“唰”一下苍白如纸。 她确实想不起签过这样的文件,因为很多文件她看都不看就签字了,可是,有什么重要文件,对方不是应该先提醒的吗?而每次都是随便指派一个人来送文件签字,又从来不吱声,就让她签字了。 温宛觉得自己上当了,而且是上了凌誉的当。 她双手绞着,心神一下子好像散掉了,这种感觉就像自己乖乖地走进猎人设置的陷阱,然后还帮猎人收网套住自己。 赵佟目光呆呆地盯着天花板,脸色先是暗红,然后慢慢变得灰白,突然双手紧握成拳大吼一声;“老温,我恨你!” 这一声吼将温宛两姐妹心神吸引回来,呆呆地盯着自己的母亲,过了一会儿,才发觉赵佟的表情有些不正常,张大的嘴巴没合上,两只黑眼珠似乎要突出来似的,却一动不动。 “妈?”温柔伸手推了推赵佟,发觉她依然没有反应时,才大哭着扑上去摇她的身体,“妈妈,你怎么啦?别吓我!” 温宛也赶快上前,察看了一会儿,心里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大声喊呼叫着赵佟,泪水噼哩叭啦地流了下来,同时摁响了呼叫铃。 医生与护士赶来,检查了一下,摇了摇头,说:“准备后事吧!” “妈!”温宛惨叫了一声,眼前一黑,在几乎失去知觉的情况下,被温柔拉了一把又清醒过来。 之后,她又像办理温正荣的后事一样,像个没意识的机器似的,默默地忙里忙外,脸上虽然愁云惨淡,可是,却看不到大悲大痛,反倒是温柔,痛不欲生,几次哭晕过去,让在场的亲友纷纷落泪。 ——— 赵佟下葬前一天的晚上,南宫磊应凌渊的邀请赶去皇上皇喝酒。 当他到达酒吧时,看到包间里除了凌渊外,刘振南也在,凌誉出国了,他们三人偶尔聚聚都会拉上彼此,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近几个月来,他们三个很少聚在一起。 南宫磊微微一笑,坐到两人的对面,拿起一杯酒在手里把玩着:“今天那么好心情?” “是啊!”凌渊喝完杯里的酒,又拿起一瓶红酒给自己与刘振南续满,“按照我哥的意思,温家已经给踏平了!” 凌渊说完,抬眉露齿一笑,很是得意。 刘振南也淡淡一笑,端着酒杯,很是优雅地喝了一口,然后转着酒杯,目光在凌渊与南宫磊之间游移不定,带着一丝玩味,还带着些许高深莫测。 南宫磊将两人表情看在眼里,他“呵呵”笑了笑,摇头晃脑地沉吟了一会儿,才说:“整温家人的主意,不会都是你们的主意吧?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滋味是不是很有趣啊?” “喂,你说什么呢?”凌渊年纪比南宫磊小,有些沉不住气,“我哥最初的想法不是踏平温家与温氏吗?我就是按他的意思做的。” “哼!”南宫磊淡笑着将酒杯往桌面上一放,身体向后一靠,冷冷地说,“温宛现在还没与老大离婚呢,还是你们的大嫂吧?” “我呸!”凌渊做了一个吐口水的动作,“她算什么东西?还我大嫂,除了沈欣嫂子外,我谁也不会认,而且,我哥他一定会很快与她离婚的。” “好吧!其实,现在沈欣嫂子与老大感情好,又为老大生了孩子,我还是支持老大与温宛嫂子离婚的!”南宫磊垂下好看的双眼睑,表情有些低落,“可是,温氏刚刚倒闭,她的父亲温正荣刚刚入土为安,现在她母亲又去了,明天正准备下葬,你们不用那么幸灾乐祸吧?” 刘振南脸色微变。 凌渊激动地放下酒杯,坐直身子,说:“他们温家有今天是绺由自取,怪得谁啊?磊哥你好像总是站在温家那边,是不是对温宛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产生了好感?如果是的话,那尽管找她去,反正我哥不要的了,你就拿去当玩具吧!” “怎么说话的?”南宫磊也将酒杯重重地放到桌面上,生气地站起身,“我只是说句公道话而已,她再怎么可恶,也受到了惩罚,用得着赶尽杀绝吗?面对妇孺都不手软,你们可真铁血!”说完,他提脚就往外面走去。 刘振南赶快去拉他:“阿磊别生气,现在只是在说老大的家事,咱们兄弟间何必互相指责生气呢?” 南宫磊甩开刘振南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坐在车上,他并没有立即启动车子,而是拿着手机不停地刷新着微信朋友圈,当看着凌誉有在上面活跃的身影时,心里一动,忍不住去勾搭他。 “阿誉,还没睡啊!” “没呢!” “你知道温宛她家里的事吧?” “不知道,怎么啦?” “她妈也死了!好像是给阿渊他们活活气死的!明天就是下葬的日子,你会回来吗?” 发出这个消息后,久久没见凌誉回复,南宫磊的心跳加剧。 自上次温正荣下葬后,他就没再向凌誉提起温家的事,因为温氏与温家倒下是必然的,他就是同情温宛,也无能为力,可是,凌誉作为温家的女婿,在婚姻存在期间,连岳母去逝都不表示一下,他怕他被戳穿脊梁骨。 鉴于沈欣与孩子存在,他也不想凌誉难做,忍着不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可是,他觉得刚才被刘振南与凌渊气到了,突然想再次检验凌誉对温宛的感情有几分真情在。 这时,手机突然响起来,正是凌誉打来的,南宫磊奸笑了一声,接起:“喂,老大……” “阿磊,你凌晨六点到机场接我!”凌誉说完这句话后就挂了。 南宫磊冲着电话“喂”了几声,才发觉电话已经挂了,收起手机,嘴里喃喃地说:“不是吧,有那么心急吗?早知道如此,当初干什么去了?我就说你对她有感情的吧?你自己都不相信,呵!现在这个烂摊子,不想收拾也得收拾了!”

第154章死者为大 大清早,赵佟的送葬仪式就开始了。 按照a市的风俗,捧骨灰盒的任务理应由儿子完成,如果没有儿子,那就首选女婿,还没有女婿的,只能由女儿来承担了。 温杰一直下落不明,凌誉这个做女婿的形同温家的仇人,所以,葬礼主事人问都没问温宛,就已经安排由她亲自捧赵佟的骨灰盒。 出发时的三叩九拜仪式完成后,一行人按照一定的次序,扯出两道长长的白幡,正准备出发,一辆车子突然由远处呼啸而来,在送葬队伍前嘎然停了下来。 为首的人惊呼一声,正想骂是哪个混账东西,竟然敢冲撞死人,这时,车门开了,凌誉迈出长腿从副驾室钻了出来,猛然看过去,如同黑夜里突然出现的地狱修罗,吓坏了为首的几个温家人。 只是,认真看他,头发有些零乱,面容有些憔悴,一身黑色的衬衣西裤显得他神情肃穆。 他迎面走向温宛,先是恭敬的三掬躬,然后站着看向手捧着骨灰盒的温宛,眼神柔和,表情庄重,好像他不是来惹事,而是来送葬的。 温宛猛然看到他,瞬间呆住了,当发现他上前要抢她手里的骨灰盒时,她才回过神来,想躲开他的手,已经来不及了。 “还给我!”她伸出手想抢回骨灰盒,“你想干什么?”她好担心母亲的骨灰会被他砸到地上,如果是那样,她会内疚一辈。 凌誉没想跟她多废话,理直气壮地说:“我是女婿,这事理应由我来做!” 周围几个亲戚纷纷赞许地点点头,但是,温宛好像不买他的账,还想来抢:“还给我,我们温家的事,不用你管!” “是吗?那你不承认我是你老公了?你的老公换人了?说,背着我,你跟哪个男人搞在一起,如果被我知道,我非打断那个男人脚不可……”凌誉一通蛮不讲理的说辞,惹得看热闹的人们一阵哄笑。 眼看沉痛的丧事就变成了嘻哈的闹剧,温楚楚赶快上前打圆场:“凌少,你得保证能做好,否则,就不要添乱了,死者为大,你懂的!” “那当然!”凌誉正正经经地捧好骨灰盒,扭头对温楚楚说,“只要姑姑让小宛不要纠缠着我不放,我一定做得好好的,无论怎么说,我还是温家的女婿吧?岳母去逝,哪有不捧骨灰盒的道理?” 怎么变成她纠缠他了?而且,说得他有多高尚似的,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算领教了。 几个年长的亲戚纷纷点头称是,认为只要凌誉不是趁机来添乱的,那就让他去吧。 围观群众饶有兴趣地看着温宛怎么处理,有不少人举起手里的手机拍照片视频,这年代,什么事都不是秘密,也许就一息之间,温家丧事是的闹剧满天飞了。 何灿冲动地想上前揍凌誉,被叶晴拉住了。 温宛心里不想屈服,可是,为了息事宁人,她狠狠地跺跺脚,低声警告凌誉,再次得到他的保证后,才不甘不愿地跟在他的后面,一路走得提心吊胆,时不时提点他注意路况,偶尔还出手扶他一把。 还好,直到墓地,倒也有惊无险。 下葬的仪式里,凌誉都按自己的是温家女婿的身份来完成,没再出任何让温宛不安的状况。 仪式结束,众人转身往回走。 温宛培了最后一把土,神情漠然地跟着温家人往回走。 凌誉走到她身边,想牵住她的手,她赶快将手背到身后,顿住脚面对着他,礼貌而疏远地说:“凌先生,谢谢你今天能来送我妈一程!” 当她突然看到他时,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来捣乱的,没想到他真的老老实实来送葬的,这让她有些意外,同时,也不知道他葫芦里装什么药。 “应该的!”凌誉淡然地缩回手,看到她如此生分,心里很不是滋味,冷冷地说,“别忘了,我还是你老公呢!” “现在还是,可是,很快就不是了!”温宛面无表情地看向远方那林立的高楼大厦,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扭头看着凌誉说,“凌誉,咱别闹了,好吗?求你了!” 凌誉一听,脸色立即沉下去,可是,脑子里马上出现沈欣与孩子的画面,他想爆发的小宇宙瞬间像泄了气,那种迫不得已的感觉让他张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温宛一直注意到他表情的变化,淡然道:“咱们几时去办理离婚手续?我想快点结束咱们的关系,等你想好了,随时通知我就是了!” “那就先这样吧!”凌誉含糊应下,移开目光,挺直了腰板,快走几步,超越了温宛,很快超越了所有的温家人,健步如飞地走在下山的路上,很快就不见了他的踪影。 叶晴停下步子,等温宛跟上来后,凑到她身边:“刚才,他跟你说什么?好像突然不高兴地走了。” 温宛将两人谈到离婚的事告诉了叶晴,最后又说:“没想到,以前剑拔弩张的两人,现在也能那么平静地说话,其实,恩仇也就是一步的距离!” 叶晴心疼地牵起温宛的手,她懂得她此时的淡然,那是用了多少坚强才换来的,不过,如果他们不用再闹得鸡飞狗跳你死我活的话,已经是万幸了。 所以,当她听到凌誉终于同意和平的方式结束这段婚姻时,她情不自禁地笑了笑:“那就好!他总算像个男人了!” 温宛点点头,心里五味杂陈。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叶晴挽住温宛的手腕紧了紧。 抬起头,看了看蓝天白云,温宛无限向往地说:“我想带着妹妹去b市生活,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好!我也跟着你一起去!”叶晴有些兴奋地说,“到时,咱们三姐妹再也不分开了!” “你放得下沈权了?”温宛有些心动,可是,叶晴这人她还是了解,对沈权的感情表里不一,也许,就像以前的她,想挣脱爱的牢笼,却又力不从心,日子就这样在优柔寡断中流逝。 叶晴踢开一只小石子,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放不下也得放下了,难道你的教训还不够深刻么?” “也是!” “没错!” 两人对视了一眼,手牵着手紧跟在一众亲友后面走下山去,走向她们自认为的光明前途,可是,令她们没想到的是,风波再起时,竟然生生打破了她们想好好生活的梦想。

第155章从来就不是秘密 豪门的家事从来就不是秘密,凌誉高调出现在赵佟葬礼上的新闻很快就在a市传开了。 “哗!”一只七彩的水晶球飞出房门,重重地落在客厅里,碎了,五颜六色的碎片散开一地。 抱着凌佑在客厅喝水的红姨吓得脸无人色,而她手里的小家伙也吓得“哇哇”大哭,再看看地上,怎么有血滴?原来有一块碎片飞起,划破了孩子的小手臂,鲜红的血滴落在地。 “怎么回事?”红姨有些生气地冲在房间丢东西的沈欣说道,“你看看,孩子都受伤了!” “我气死了!他受伤?我更受伤了好不好?”房间里生闷气地沈欣瞧了一眼正在滴血的孩子,又丢了一件东西出来,“咚”摔在地上,好在是一个木球,在地上跳了跳,就滚进沙发底下去了。 眼见沈欣发了疯一般,红姨不敢再说话刺激她,而是抱着孩子,小心地绕过沈欣所在的房间门口,蹲在电视柜前找药箱,然后提着上楼去了,回到她自己住的房间,这才放下凌佑,给他消毒止血上药。 幸好伤口不是很大,血也很快就止住了,红姨暗暗松了一口气,安抚好凌佑后,拿了几件玩具放在他面前,看到孩子玩得很开心,她才放心地下楼看沈欣。 沈欣房间简直跟被打劫一般,乱七八糟,她自己披头散发,妆花得跟一个女鬼似的。 “发生什么事了?”红姨不是没有看过沈欣发疯,却是第一次看到那么疯的她,不禁暗暗鄙视一翻,这才小心地避开地上的杂物,走到她面前那个椅子坐了下来。 沈欣还在摸眼泪,抽抽咽咽的,她身旁的垃圾桶里,已经放了不少擦眼泪的纸巾,而她面前的电脑显示屏上,正在播放视频,一遍又一遍地重播。 红姨问她,她也不答,只是将显示屏反转到红姨面前,让她自己看。 屏幕上正是播放凌誉参加赵佟葬礼的视频,他神情严肃,走起步来中规中矩,压根不像被谁强迫去做的样子,何况,他凌少是谁呀?随便谁可以强迫他从外国赶回来参加葬礼吗? 而且,他与温宛挨得那么近,两人几乎是粘着一起走,好像他们是一对多么恩爱夫妻似的。 红姨汗颜,这时,她很能理解沈欣刚才为什么会突然发疯,这种刺激也太大了吧? 抽出几张面巾纸递到沈欣手里,红姨搜肠刮肚才想到一句话:“现在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沈欣狠狠地擤鼻涕,擦眼泪,将纸巾团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呆呆地看着桌面上的手机。 红姨看出沈欣心底在想什么,她清了清嗓子:“要不,你打电话给他?让他来这里?” “不打!”沈欣高傲地扬起头,换了一个坐姿。 三个月前,也是温正荣的葬礼那天,他也回来了,她是亲手打电话给他的,可是,结果呢?太令她失望了,他竟然只在家里呆了十分钟,然后就离开了,不顾她低姿态地苦苦挽留。 “那我来打,就说你生病了!”红姨决定亲自出马,伸手就去拿她的手机。 沈欣赶快按住自己的手机:“不要!” “那如果他与温宛又走到一起了,怎么办?”男人一旦变心,她沈欣哪怕有孩子做筹码也奈他不何,他凌誉又不是被威胁大的。 沈欣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红姨,找人盯着凌誉,看看他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他。” “好!”红姨觉得沈欣这一招可行,起身离开了。 十分钟过后,她重新走进来,告诉沈欣凌誉现在确切的位置——郁园渡假山庄,而且,就只有他一个人。 沈欣听了,终于破涕为笑,赶快收拾起心情,换上凌誉喜欢看她穿的素色衣服,化了一个淡妆,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确信又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般的仙子后,才提起包包走出客厅。 红姨看到她恢复往常的妆容出去,先是有些担心,可是,认真想想,也觉得她只能这样搏一回了。 沈欣将提包放在茶几上,提着裙子上楼去,嘴里说着:“红姨,你也收拾一下,我要带凌佑出去,你也得跟着去!” 没想到她是这样想的,红姨犹豫了一下:“你真的想好了?”一旦触怒了凌誉,她沈欣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沈欣点点头,决定孤注一掷了,至于后果怎么样,她不想想那么多,如果没有了凌誉的爱,她觉得活在这个世上也没多大意思了。 ——— 方芳也看到了凌誉参加赵佟葬礼的视频,而且,她第一时间就给凌誉打电话,结果,手机提示已经关了机,气得她大骂逆子。 后来想了想,给凌誉的猪朋狗友逐一打去电话,最后找到南宫磊,这才知道凌誉还在a市,至于具体地点,南宫磊并不敢泄露出去。 那就好,只要还在a市,她方芳不信挖不出这个大活人来。 方芳连打了几个亲友的电话,包括凌启明及凌国华的电话,要他们帮忙找偷偷跑回a市又不回家的凌誉,后两人并不感冒,一个大男人,只要不耽误了工作,他们从来不想多管。 就算是这样,方芳还是纠集了一帮凌家人,进行地毯式地搜索。 凌誉其实并没想瞒着谁,只是想自己躲起来静一静,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 所以,他到了郁园渡假山庄,入住的还是他一向来喜欢住的那套房间,泡温泉的池也是往常喜欢的那个。 正当他静静地呆在温泉池里享受难得的宁静之时,两拨人先后到达了。 首先是抱着孩子的沈欣,她对凌誉的喜好很熟悉,在房间里没找到他,立即熟门熟路地跑到温泉区找他,不废吹灰之力就找到了他。 “阿誉,你果然回来了!我还以为看错了呢!”沈欣一看到泡在池里闭目养神的凌誉,就激动地流下了眼泪,走到他身边蹲下来,“阿誉?你在听我说话吗?” 凌誉慢慢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沈欣又闭上,好似非常疲惫,伸手去抚摸她的脸蛋,表情带着几分愧疚:“欣欣,对不起,我想静一静,请不要打扰我好吗?” 沈欣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时,不知道为什么,凌佑突然“哇哇”地哭起来,扭着身体,好像很不舒服似的。

第156章她的亲孙子 凌誉猛地睁开眼睛,看向正在哭闹的儿子,坐直了身子,摸了摸脸上的水珠,显得有些厌烦:“怎么把他也带出来了?”在他看来,凌佑还是一个不能露面的存在。 沈欣翻着白眼,不乐意地站起身走到凌佑面前,低头亲了一口小家伙的脸蛋:“那么久没见到儿子,难道你不想儿子吗?我把他带来见你,你应该高兴才是。” 凌佑不高兴地扁扁嘴,好像担心沈欣再来亲他,扭开了头,将脸埋进了红姨的怀里。 这话,也许是戳中了凌誉要害,他犀利的目光一子变得柔和,然后从池里站起来,接过沈欣给他递过来的浴巾,搭在肩膀上,“哗哗”地从水池里走上岸,一边还朝凌佑招手笑。 小家伙也咧开才长了几颗牙齿的小嘴,朝他摇着胖嘟嘟的小手,嘴里含糊不清的发出“爸爸”双音,稚嫩的声音钻进凌誉的耳里,熨烫得他心里一片平和宁静。 因为身上湿答答的,他没接过想扑到他怀里的小家伙,也只是拖着他的小手逗弄了一会儿,问问孩子的一些长成情况,然后对沈欣说:“你以后还是不要把他带出来!你也不要随便走出来。” “为什么?我给你生了孩子,还见不得人吗?”沈欣委屈得直眨眼睛,好像下一刻眼泪就要流下来了。 凌誉怔了一下,心疼了,伸手替沈欣抹了抹眼睛,虽然没摸到眼泪,但也柔声地安慰她:“欣欣,你怎么会见不得人?我说过,一定会风风光光娶你回家,现在还不是时候,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行吗?” 他的这些话听得沈欣心里更难受,眼泪真的流了出来:“现在还不是时候,那几时才是时候,我都等你快两年半了!” “很快了!” “到底有多快?” 沈欣的口气有些咄咄逼人,站在一旁的红姨好想提醒她温柔些,可是,又不方便出声,只得干着急。 凌誉移开目光,脑子里出现温宛那平静而又勾人的眼神,让他心魔欲摆不能,他摇了摇头,将浴巾裹紧身体,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就近期吧!” 沈欣心脏一跳,激动得差点尖叫出来,堪堪稳住,不忘趁胜追击:“那你这次回来目的是给她妈妈送葬吧?既然你都要与她划清界线了,为什么么还要这样做?” 凌誉烦躁地甩手走开几步,背对着沈欣说:“我这样做,自我的用意,不要多问,现在,你先回去吧,我等有空了再去看你们。”说完,大步走向篱笆编成的大门。 这时,他放在一边的手机响了起来,那是很少人知道的号码,一般情况下,就是知道的人也很少会拨打,除非事情紧急。 拿出手机一看,原来是南宫磊打来的,接起手机,他已经快走到了门口,等他听南宫磊说他妈带着人正往这边走来时,立即往后退了两步站定。 挂了电话,回头对沈欣说:“你带着孩子往东边走,记住,不要回头,否则,你会后悔的。” “那你呢?” “不要管我!” “哦!” 沈欣不情不愿地应下,并不想离开,但是,凌誉眼神有些慌张,口气不容置疑,好像真的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 所以,她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只好按照他的意思,带着抱着孩子的红姨匆匆往东边而去。 转过一个弯后,就看不见凌誉所在的那个温泉池了,沈欣停下脚步,不想走了,背贴着一块奇石,伸出脑袋鬼鬼祟祟往外瞧。 她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让凌誉怕成这样? 很快,有两个大妈级的人物出现在温泉池门口,因为隔得远,而且,她又不敢正正经经地看,并没看清是谁,只见那两人没经里面的人同意便推门而入,然后里面传来凌誉与那两个女人的对话。 她静气凝神地听,也听不清楚他们到底说些什么,但是,她断定,来人与凌誉并没有起冲突。 可是,他为什么会怕她们呢? 沈欣有些奇怪,想看个究竟,轻手轻脚地往温泉池走去。 红姨有些担心地提醒她:“咱们还是走吧,既然凌少爷那样说,一定有他的顾虑。”她虽然不清楚凌氏里面的复杂争斗,但是,还是知道豪门旺族从来就不缺少阴谋诡计。 沈欣听不进红姨的劝告,朝她摆摆手,示意她噤声后,蹑手蹑脚地朝温泉池走去。 方芳拉两个平时要好些的凌家媳妇做伴找儿子,因为担心动作慢了,又给凌誉跑掉了,车子开到郁园渡假山庄温泉区所在的山脚下才停车,一下车,她就抄近路赶来,走得很急,以至于几粒沙子是怎么跑进她鞋里的都不知道。 等到有感觉时,脚底那痛感令她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再也走不快了。 她往路旁一块石头上坐下,摆着手让凌誉的两个婶婶先去堵住门,而她休息一下就来。 两个大妈领命先走了,方芳脱下鞋,往石块上磕了几下,将里面的沙粒倒出来,然后揉揉脚,才穿上鞋,感觉舒服多了,这才慢慢地往前走。 转过一个死角,凌誉喜欢的温泉池也就在眼前了,可是,她却站住了,因为她看到一个熟悉的女孩正趴在篱笆门上往里瞧。 是谁呢? 好一会儿,她才想起这个背影像沈欣,立即迈开步子,一声断喝:“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沈欣猛然回头,看到是方芳,先是一惊,等她瞧到红姨和孩子并没露面后,立即镇定下来,面带微笑,优雅地甩了甩长长的黑发,轻轻地提着裙子,走向方芳。 “阿、阿姨,我是欣欣啊,您老人家近来可好?”沈欣尽量装着低眉顺眼落落大方的淑女状。 方芳翻着白眼:“哦,是沈小姐啊!请你以后别再来打扰我儿子,你不是他的菜。” “是不是他的菜,由他说了算,阿姨最有人情味了,希望您能成全我与阿誉的婚事!”沈欣心里暗暗骂了一声“死老婆子”,而表情依然温柔可爱,只是说起话来气势明显比刚才强势,在方芳看来,她就像来抢她儿子的女土匪。 “走开!”方芳觉得沈欣哪里都看不顺眼,懒得跟她废话,伸手推了一下沈欣,将她推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后,连瞥她一眼都懒得,就推开篱笆门走了进去,顺手又带上门。 跨进门后,一眼就看到还窝在池里的凌誉,方芳立即来气了:“儿子,听说你偷偷溜回国几次,却没见你回一次家,妈妈我那么辛苦生你养你,想见你一次面都有那么难吗?” 凌誉好像突然才看着方芳他们似的,从水里站起来,摸着脸上的水珠与其他两个族叔辈的老婆打招呼,之后堆起一脸的笑容:“呵呵,妈您也有空来泡温泉啦?不去打牌了?来来,让服务员拿几套泳衣来……” 方芳最看不得凌誉跟她打太极,嘴里骂骂咧了几句,突然指着门外问:“你又跟姓沈的搞在一起了?” “没有哇?怎么啦?”凌誉眼神没有流露出一丝慌张,一举一动跟往常没有区别,说起话来,很无辜的样子。 “那就好!”方芳嘴里说着,心里却说“尽会睁眼说瞎话”,自己生的孩子,什么样的德行她还会不清楚吗? 既然他不想说,她也配合假傻,走到门外看了看。 沈欣已经不在门外,往远处看,一个相似的背影一闪就不见了影子,不过,她耳朵动了动,似乎捕捉到了两声婴儿的哭闹声,想起阿秋告诉她关于沈欣给凌誉生了一个儿子的传闻,心里一动,脚下不由自主地跟着动起来,可又担心儿子跑了:“阿誉,这次,一定要回家跟妈吃顿饭,否则,以后就别叫我妈了!” “一言为定!”凌誉嬉笑着说,“不叫妈,那就叫娘!” 两个婶婶及方芳都被逗笑了。 不过,凌誉最后还是正经地答应方芳晚上一定回家吃饭,而方芳又叮嘱两个凌家媳妇帮她看着凌誉,务必将他押回凌家,然后借口有点急事,就先离开了。 走出门,方芳便腿脚利索地顺着沈欣离去的方向走去,温泉区到处都是人工假山小路,一个个漂亮的茅草围成的温泉池挡住了视线。 方芳走走看看,兜了几个圈子,走过几道弯曲的小路,才发现前面出现了两个女人抱着一个小男孩的身影。 那个年轻的女人正是沈欣,她与抱着凌佑的红姨并肩向前走着,边走边说着话,好像情绪有些激动,时不时擦一下眼睛。 红姨一边低头看路,一边不停地安慰她,两人全然不知道身后有人跟了上来。 凌佑被反着抱在怀里,与悄悄跟上来的方芳正好面对面,两人大眼瞪小眼。 他的眉目清秀,两条眉毛虽淡却修长,脸白白嫩嫩,肉嘟嘟的,两只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盯着冲他笑的方芳,先是愣愣地看,然后也兴奋地挥挥小手,咧开小嘴笑得令人陶醉。 从第一眼开始,方芳已经已经下了结论,这个孩子绝对是凌誉的亲子,她的亲孙子,可是,一想到孙子的母亲是沈欣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第157章他最后的念想 也许是在因为小家伙在怀里兴奋得有些反常,红姨下意识地回头,一眼就看到了方芳,正冲着凌佑笑脸跟花似的。 她只知道凌誉的母亲叫方芳,但并不认识她,可是,因为沈欣角色的特殊性,她很少与别人交往,就算别人想跟她搭讪,她也会敬而远之。 这一次也不例外,她警惕地想让方芳先离开,所以拉着沈欣的手闪到路旁。 方芳也不认识红姨,但是,因为她是沈欣身边的人,肯定与沈欣是一伙的,本来没想过冲上去认孩子,只是走近些看个究竟而已,可是,走着走着就靠近了。 在红姨闪身站到一边的时候,她已敛起了脸上的笑容,扬起下巴,冷哼一声,很瞧不起人的样子,迈着方步,大摇大摆地从两人面前走过。 沈欣发现是方芳追来了,早就吓得面无血色,被红姨拉到一边后,更是呆若木鸡地站着。 等到方芳走过老远之后,她才哭丧着脸地扯住红姨的衣袖:“她是凌誉的母亲,她是不是发现地凌佑的存在?啊?是不是发现了?” 红姨这时显然也回过神来,联系到方芳前后表情变化,立即吓得魂飞魄散,但是,为了稳住沈欣,她故作会镇定地说:“她未必都知道,如果温宛不告诉她的话!” “那温宛为了报复我,肯定会告诉她的!怎么办?”沈欣已经慌得没了主意。 红姨略一思索:“温宛告诉凌家人的话,她自己能得到什么好处?” 两人陷入沉默,最后得出结论:温宛不会告诉凌家人,否则,凌家早就炸开了锅,早就来抢孩子了,因为a市的豪门最注重子嗣,很少人会让亲子流落在外头。 这样一想,好像危险暂时解除了。 事实上,两人心里都很不安,暗暗后悔没按凌誉的吩咐去做,同时,又不敢告诉凌誉事情的真相。 两人带着孩子再也不敢逗留,匆匆下了山,招来专职司机,又煞费苦心地兜了大半个a市,直到自认为没有任何可疑的人之后,才将车子开回凤鸣苑,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天。 下了车,直奔电梯,等到电梯门缓缓关上后,沈欣与红姨才松了一口气,自认为已经安全到家了,两人相视而笑。 电梯到了二楼停下,门开了,进来不起眼的两男一女。 红姨与沈欣根本看不出三个是陌生人,因为她们平时从来不跟任何人交流。 当电梯门再次关上后,站在一起的两个男人移动了一下,刚好移到沈欣与红姨身后,而那个女人一个向后转,面对着红姨,咧开大嘴一笑,好像突然发现凌佑长得那么可爱:“嘻嘻,这个小朋友好漂亮呀,是你的孙子吗?能不能借给我抱抱?” 沈欣与红姨的警惕性的目光一下投到面前这个女人身上,刚想说拒绝的话,突然后面的两个男人同时出手,将两块带着药味的湿巾捂住两人的口鼻…… 等到她们再次醒来,发现躺在人民医院的病床上,时间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一点钟,她们是被同一幢楼的居民发现晕倒在电梯里,以为得了重病,打了急救电话,让救护车拉进医院来的。 “我们的孩子呢?”沈欣与红姨第一句话就问凌佑的下落。 那些还没离开的好心邻居一头雾水,说是发现她们晕倒时,身边根本没有小孩子。 “啊——”沈欣当下歇斯底里地尖叫,挖空心思弄来的孩子,却不知了去向,这怎么行? 还是红姨清醒,立即拿出沈欣的手机递给她:“快,打电话给凌少!告诉他孩子丢了!” ——— 凌誉回凌宅吃了一顿饭,也挨了一顿训,当然,凌启明与凌国正训完后也就各自散去,他与方芳聊了一会儿天,觉得没意思,告别方芳,回到自己的偏院屋里。 他不在的时候,阿秋一直呆在这个屋子里做事,平时打扫卫生,淋花除草,把整个院子侍弄得生机勃勃,屋里清洁得一尘不染。 凌誉踏进大门开始就一直在发呆,虽然房子还是那个房子,可是,怎么感觉就是不一样了呢? 他东看看,西摸摸,好像想找出心里那个失落的东西。 走进主卧,里面的摆设一如温宛离开前那样,她喜欢用的香水,她亲自买的不干花,她用过的橡皮筋……整整齐齐摆在梳妆台上。 他理智地两眼一闭,决定不再想她了,因为他知道再想也没有用,已经决定离婚了,决定娶沈欣,给沈欣一人名份的同时,也给孩子一个名份。 表面上,他是一个滥情的人,可他给自己一个定位是专情不移的人,那些花花草草,如过眼云烟,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上,他只是逢场作戏而已,从来没当真过,他一直认为,自已的心一直在沈欣身上。 他与温宛的婚姻,他从开始就只是一种报复手段,他对沈欣说得很清楚,对温宛也说得很清楚。 当沈欣与南宫磊怀疑他会爱上温宛时,他只是一笑而过,因为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很理智的人,跟温宛结婚只是为了某种目的,与她周旋扮恩爱,同样是为了某种目的。 可是,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心里开始惦记着温宛了,所以,时不时借着夫妻义务的幌子,总想狠狠地占有她。 后来发现自己越陷越深了,便努力地回避她,用各种语言和行动来刺激她的同时,也刺激自己。 自从沈欣给他生了儿子,并且还为此付出残疾的代价后,他就知道,他这辈非娶沈欣不可,而且,思想上也一直固执在认为,她才是他这辈子的爱人,是他结婚的对像,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更改不了这个事实, 既然下定决心与温宛离婚,然后马上娶沈欣,可是,他怎么就开心不起来呢? 往床上一坐,闭上了眼睛,顺势往床上一躺,头正好搁在温宛睡过的枕头上,那属于她的味道丝丝缕缕钻进了鼻孔,他做了几个深呼吸,还是觉得不过瘾,干脆将枕头拉起盖在脸上。 脑子想像着与她颠鸾倒凤彻夜缠绵的美好,一阵激流从全身奔向下身的某处,那个东西立即有了反应。 “少爷?”正在意淫温宛的时候,冷不丁听到阿秋在跟他说话:“您的手机有来电!” 凌誉吓了一大跳,全身打了一个冷战,丢开枕头,鲤鱼打挺起了身,正好与阿秋探询的目光对上,他的表情突然显得很不自然,赶快装作到处找手机。 “在客厅里呢!”阿秋提醒他,扬了扬两只粘着面粉的手,解释道,“我不方便帮你拿进来。” 凌誉抹去额头汗水,快步走出客厅拿手机接电话。 十几分钟之后,挂了电话,走回主卧,看到阿秋已经洗干净了手,正在整理床铺。 “你在干什么?”凌誉莫名地紧张,质问的话语带着几分凌利,目光盯着她手里的枕头,那是他最后的念想。 阿秋手一抖,拆了一半的枕头掉到床上:“对不起,我忘记整理床铺了,这个是……脏的枕头,我拆去洗!”她已经不敢再称温宛是少奶奶了。 “哦!”凌誉留恋地看了一眼温宛睡过的枕头,“那个枕头拿去丢掉吧,以后,她再也不是什么少奶奶了,有关她的东西整理好打成包……放着!” 凌誉有些艰难的说完,不敢再呆下去了,转身过去,提起皮包就离开了偏院。 直到凌誉的脚步声消失在偏院大门,阿秋才后知后觉地“哦”了一声,然后苦笑着摇了摇头,她心里还是深深地同情温宛这个弱者。 ——— 凌誉离开凌宅后,开着车直接绕到车辆较少的环城公路,疯狂地飙了近两个小时的车,直到筋疲力尽,加满的汽油也几乎耗尽时,才慢慢地开着车返回市中心。 凌誉将车子开到皇上皇前面,突然不想再动了,干脆停了车,往里走。 此时,南宫磊正在跟刘振南及凌渊在皇上皇喝酒,那是凌渊一早就设计好的圈套,意在让南宫磊远离凌誉,希望留空间给凌誉与沈欣温存。 南宫磊不是不知道,因为前两天刚刚与他们俩人闹掰,现在又请他喝酒,肯定没安好心,不过,总算朋友一场,哪会计较那么多?何况,凌誉感情方面的事,更多是要靠当事人去处理,他虽然替温宛不值,但绝对不会插手干涉。 几杯过后,凌渊就原形毕露了,他指着南宫磊的鼻子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是想凑合我哥与温宛,告诉你,你敢这样做,我就不认你这个兄弟!” “呵呵!”南宫磊假笑了两声,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也告诉你,以我对人观言察色的能力,你哥现在正痛苦地选择与温宛分手,并且,他将会后悔终身!” 凌渊一甩头,大声地说:“那不关你的事,我自己的哥,我清楚他想要什么!只要你不插手就行了!” “好!”南宫磊很痛快地答应,眼睛往门外闪过的人影望了一眼,嘴角扬起一抹奸笑,“我绝对不干涉他们的感情!不过,我也真的喜欢温宛,等到她与你哥离婚后,我就去追求她,没意见吧?”

第158章我们结婚吧 “不是吧?”凌渊与刘振南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巴。 两人怔了一下,刚想劝说他别犯傻的时候,只感觉眼前黑影一晃而过,然后南宫磊就被人扑倒在地,并且发出一声声惨叫。 定睛一看,原来是凌誉像疯子一般,骑在南宫磊身上,一手摁着他的头,另手紧握成拳,那拳头跟雨点般落在南宫磊身上和脸上。 天哪,这不是开玩笑吧? 凌渊喝得多,脑子有些迷糊,以为眼花了,等他擦擦眼睛再看时,刘振南已经冲出来,将凌誉从南宫磊身上拉开了,而南宫磊也已经从地上连滚带爬地往门外躲去,嘴里还骂着:“凌誉,你想杀人吗?你个混球,自己心情不好,就把气撒到我身上,哼,算什么东西!” 凌誉像野兽般大吼一声,又想扑过去打南宫磊,好在被凌渊与刘振南死死拉住,而早已脸青鼻肿的南宫磊见状,扶着门框勉强站稳后,跌跌撞撞地跑了。 南宫磊先跑到洗手间,对着镜子看了好一会儿,实在无法相信镜中那个面目狰狞破碎的男人是自已。 忍着痛,朝脸上泼了几捧水,鼻子的流血倒是止了,但原本白晰的脸划出一条很长的血口子,火辣辣地痛,又红又肿,手一摸,痛得他呲牙咧嘴,心里又将凌誉的祖宗问候了一遍。 他向来非常注重自己的形像,尤其对于自己的漂亮外貌非常自信,每天起床后,从头到脚打扮得自认为无可挑剔后才会出门,现在被凌誉这一通打,打得像猪头一样,对他心理的考验,简直如同天塌下来一样。 不行,得去医院看看。 走出皇上皇,南宫磊开着车直接往人民医院奔去。 看完外科急诊,拿了一点药走出药房大门。 突然发现前面走着一个身材修长的女孩,因为是夜晚,路灯也不太亮,而他眼睛被打得有些花,但是,凭感觉,这个身影很熟悉,貌似像哪次一夜情的女主角。 “喂!前面的靓女等等!”南宫磊粘花惹草的脸皮从来都比较厚,大叫一声,追上前去。 温宛在料理完母亲后事后,又按风俗,在凤鸣苑租来的房子里宴请了至亲好友,这个丧事才算真正完成,之后,立即又赶来医院结账,同时清理留在医院的东西。 一翻折腾下来,她已经累得不成人形了,当她听到身后的叫唤声时,下意识地慢慢转过身,看到奔到眼前的南宫磊那张大花脸,自然吓了一跳,捂着嘴巴差点惊叫出来:“啊,鬼呀!” 这时,南宫磊才发现,这个女人原来是害她被揍成猪头的温宛,顿时又羞又气,而且,她那表情像什么话?不仅没有同情他,慰问他,反而嘲笑他么? 刚刚挨了凌誉揍的南宫磊真心想玩一玩了,他用消毒棉签小心的点着自己受伤的脸,说:“温宛嫂子,你知道我这脸被谁整成这样的吗?” “南宫先生!你招惹谁了?”温宛的表情已经恢复平静,看到南宫磊那个样子,心里实在想笑,可是,好些日子没笑过了,好像忘记了怎么笑,只是扯了扯嘴角的肌肉。 她的表情南宫磊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本想打趣她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转而“呵呵”两声:“刚刚,有人打架,我去劝架,没想到,就被打成这样了,你现在要去哪?我送送你!” 温宛相信了他的话,说了几句关心他的话,无非要他以后少管闲事之类。 南宫磊觉得心里舒服透了,再次问她要去哪,他可以充当她的司机。 温宛自然说出她想回凤鸣苑。 “那好,我送送你!”南宫磊不容温宛拒绝,立即生龙活虎地奔去开他的车。 温宛不想麻烦他,推说自己还有事,加快了脚步。 “这怎么行?你手里提着那么多东西!” 南宫磊也是倔,硬是开着车追着温宛走了十多分钟都不肯离去,没办法,她只好上了车,想让南宫磊送她到市区与郊区的岔路口放下她,她再打出租车回去。 可是,南宫磊口里应着,却在到达岔路口后直直开了过去,然后熟门熟路地开到凤鸣苑温家所租住的那幢楼前停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温宛吃惊地问。 “因为,这里,也是我的家!”南宫磊从裤兜里掏出中午时份物管提交给他的那份退租回执,展开,下面落款处,其中一个当事人正是温宛。 看着那张上午才签名的退租申请,温宛心里百感交集,她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她家能租到那么漂亮又那么便宜的房子,并非天上掉馅饼,而是南宫磊暗中在帮助她家。 “谢谢你,南宫先生!”温宛说着,眼睛有些湿润了,近几个月来,她家总是倒尽了血霉,却没想到,也能幸运地碰到了一个真心地她家好的人。 南宫磊一直不露面,就是不想让温宛觉得欠他的,现在她已经决定退租了,他还想劝劝她,希望她能再租下去。 “不用了,妈妈三七过后,我决定就离开a市!”温宛将自己的打算告诉南宫磊,犹豫了一下,又说,“希望这段时间时里,也能搞定与凌誉的婚姻问题!以后,如果南宫先生有来b市,我一定尽地主之宜。” 温宛开始展望未来了,听得南宫磊心里发酸。 见她心意已决,他也只得点点头,将退租回执收起来,叮嘱她有事尽管找他,然后看着她消失在电梯里,这才驾着车离去。 ——— 凌誉喝下一大杯冰镇红茶后,才感觉心里的烦躁压下了些许。 “怎么回事?”刘振南一直把着门口,就担心他再冲出去找南宫磊的麻烦,见他脸色稍稍恢复正常,他才踱着方步走回来,紧挨他身边坐下,“听说,你下午去了郁园,后来沈欣嫂子带着小佑佑也去了?你们不是……” “住口!”凌誉火大了吼起来,刘振南不敢再说话了。 凌渊一直慢慢地品着酒,一直看着他们互动,等到他们两人都不说话了,他才说:“哥,事到如今,你还有回头路么?你这个鬼样子做给谁看啊?温宛么?她不值!醒醒吧,别尽干些伤人又伤已的事情!你向来很理智的,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不可理喻!” 听这里,凌誉猛地又喝了一大杯酒。 担心他这个喝法很快就烂醉了,刘振南与凌渊交换了一下眼色,决定拉他去大厅看表演。 凌誉不想去,他们便引诱他,说是午夜场有很多漂亮的******片演星跳劲舞,十分值得一看。 三人疯狂玩到凌晨三点钟,又累又醉得人仰马翻,才互相扶持着走出音乐声震天价响的大厅,还没走到停车场,就听到凌誉的手机不停地响。 凌誉睁着朦胧的醉眼,眯了眯,才看清楚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沈欣的手机号码,有些厌烦地皱眉,想了想,还是不想接听。 正想退出关机时,被眼尖的凌渊看到了,他手一伸,就把手机抢了过去:“喂,沈欣嫂子……什么?被打劫了?晕迷?佑佑不见了?怎么回事?先不要哭,不要急,我哥?就在我身边,你慢慢说事情的经过!” 凌誉已经走了两步,听到凌渊的话后,背脊一阵阴冷袭过,一个向后转,将手机抢过来,对着电话里哭得说话断断续续的沈欣哄了几句,然后就一直捂着电话安安静静地听着。 挂了电话,他清醒而沉着地冲凌渊及刘振南说:“咱们分头找……”三颗脑袋碰在一起,商量了一会儿之后,分开。 接着,三辆豪车先后驶出皇上皇停车场,朝三个方向奔去。 沈欣打完电话,又难过了一会儿,就觉得无所谓了,拿出手机听音乐,一边听,一边还跟着哼起来。 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的红姨看不下去了,她拖一条椅子在病床前坐下来,语重心长地说:“小姐,你不该这么开心,真的!” “那你想我哭?刚才我哭得还不够伤心吗?现在哭够了,我再也哭不出来了!”沈欣撇撇嘴,嫌烦地转了一个身,背对着红姨。 红姨伸手搭在她的身上,想扳过她,又不敢用力:“如果你实在伤心不起来,也应该装着伤心的样子,否则,等会凌少爷来了,会发现你不正常的!” “唉呀,好烦,知道了,等会他来了,我伤心哭就是了!”沈欣只得关闭了酷狗音乐,将耳塞拔出来,装进皮包里,然后闭上眼睛,“这样,总行了吧?” 红姨哼了哼,走出门去望风。 凌誉很快找到沈欣所在的病房,带着一股酒味冲进来,看到躺在床上的沈欣,担心地走上来,掀开被子就想检查她受了哪些伤。 其实,沈欣她们只是被麻药弄晕了,哪也没有受伤,她赶快按着凌誉的手,然后双手捧住,贴到自己的脸蛋上,眼睛盯着凌誉,眼泪“扑扑”地往下掉:“阿誉,你终于来了,咱们的儿子丢了,我、我不想活了!”说完,揪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脸,伤心得嚎起来。 凌誉心里一酸,将沈欣揽进怀里,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他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轻声地说:“欣欣别怕,一切还有我呢,相信我,一定会把我们的儿子找回来的!然后,我们就结婚吧,从此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再也不分开了!”

第159章不是亲儿,就是不同 各路兵马明察暗访整整忙了一夜,结果一无所获。 他们首先去调看了凤鸣苑的监控录像,发现一整天的录像都被人破坏得一干二净,甚至凤鸣苑外围的监控都无法调看。 他们也拜访了事发当天一整天值班的安保及附近的邻居,然后,没有一个人看见过沈欣她们描述的三个人,更没看到谁抱着凌佑离开这幢楼。 那拨人及孩子就像突然人间蒸发了一般,无影无踪。 天亮时分,各路人员都已经筋疲力尽,碰头时,纷纷摇头叹息。 “看来,应该报警才是!”南宫磊首先提议,他们一整夜搜索都是在不惊动警方的情况下进行的,就算凌家、南宫家及刘家在a市的势力再强大,也无法与国家机器警察相提并论。 凌渊首先否定了这一提议,毕竟,一旦报警,凌佑私生子及沈欣第三者的身份就会曝光,这对孩子与沈欣声誉不好,对凌家及凌誉的前途也不利。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孩子找到的可能性会越来越小!”南宫磊摆出一个很实在问题,他们这是要名利呢,还是要孩子? 最后,凌誉还是决定再去问问沈欣,然后再定夺。 ——— “一定是温宛那个小贱人干的!”沈欣脑子里闪过方芳那张不屑的脸,最后与温宛的脸重叠在一起,她便将脏水泼向她意想中的敌人。 “为什么?”凌誉皱眉,稍稍松开抱紧沈欣的手,他已经极力让自己不再去想温宛了,没想到沈欣哪壶不开,偏偏去提哪壶。 沈欣发觉凌誉在她提及温宛时,脸色立变,心里恨得牙龈痒痒的,暗暗下决心,这次不搬倒温宛,她誓不为人。 她又哭了一会儿,将自己的臆想说出来:“她不是很想要孩子拴牢你吗?可是,偏偏就要不到孩子,上次,佑佑生病了,我带他去看病,碰到她了,她当时就说,一定会让我母子俩死无葬身之地,没想到,这事才过了多久?她就实施报复了!呜呜,阿誉,我好担心咱们的儿子!” “别担心!儿子不会有任何问题的!”凌誉安抚沈欣,帮沈欣盖上被子,“你好好睡一觉,也许,等到你清醒了,儿子也就回家了!” 沈欣好像真的听进了他的话,双手紧紧地握住凌誉的手,然后慢慢闭上了眼睛,等到她呼吸均匀了,凌誉才轻手轻脚地走出病房,叮嘱守在门外的红姨,务必侍候好沈欣。 红姨点点头,凌誉才大步离去。 等到凌誉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红姨转身推门走了进来,见沈欣睁开一只眼睛看她,嘴角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她有些不安地说:“你这样说好吗?我觉得,凌少爷他妈妈带走孩子的可能性更大,你为什么一直不提他妈见过孩子的事?” “你懂什么?难道咱们不说,凌誉就不会想到他妈身上了吗?”沈欣从床上坐起来,脚一踢,被子掉下床来,她也跳下床来,做了几下扩胸运动,“如果温宛没有与方芳串通一气的话,那两者的嫌疑都有,而且,孩子无论在谁的手里,最后都会被找出来,我这样说,只是将温宛列为头号嫌疑,让她尝尝被厌恶的滋味。” 红姨向沈欣竖起了在拇指:“小姐越来越成熟了!不过,咱们是不是也应该做点什么?”孩子是她亲手养大的,一整天没在身边,她心里还是有些想念。 沈欣摇摇食指:“什么都不用做!我巴不得那个小屁孩迟两天再回来,可以让我过几天清静的日子!” 红姨张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心里却想:看来,不是亲儿,就是不同! ——— 告别南宫磊,温宛坐着电梯一路直到租住的家门口,却发现大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男人的说话声。 家里只剩下小妹温柔了,怎么还会有其他人?而且还是男人。 自从温正荣去逝后,纤弱的温柔大受打击,从小爱说爱笑的她变得沉默寡言,因为家里正是多事之秋,温宛发现这个问题却没多加注意,只是见到她时,顺便说几句勉励的话,往往说得两姐妹抱头痛哭。 后来,赵佟被诊断绝症后,温宛再也没见妹妹笑过了,而她有心安抚她,可是,实在腾不出时间,也没心情,最后不了了之。 赵佟去逝这几天,温柔终日痛哭不止,每每都把眼睛哭得红红肿肿,视力快速下降,就算今天葬礼回来她都是一路流着眼泪,一回到家里,就跑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怎么叫她都不出来。 温宛与温楚楚经过商量,认为,温柔一直压抑着,痛哭出来后会缓解心里的创伤,现在事情了了,让她好好睡一觉,也许会有好转,所以,也就随她而去。 可是,现在,她出去医院一趟,她怎么让别人进家门了? 温宛心里一惊,加快脚步走向家里。 推开门的同时,她大声说:“柔柔?你怎么不关门啊?” 厅里,一个瘦弱的男人背影正蹲在地上摆弄着什么,而温柔也蹲在地上,与那个男人面对面,头碰头。 听到温宛的声音,两人同时起身看过来。 没想到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温杰,他又瘦又黑,就像从煤炭窝里扒出来似的,而以前星星人类般的红染发不见了,剪成寸板头,显得他更黑更瘦,让温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姐,哥回来了!”温柔首先开腔,但是,脸上却没有笑容。 “是的,小宛,我回来了!”温杰嬉皮一笑,转过身又蹲下捣鼓地上一大包东西,因为手脚有些发抖,包里面的粉末之类的东西漏出来些许,他赶快用脚踩住。 温宛怔愣了一会儿才大叫一声,将手里提着的一个包朝他头上丢来:“你死去哪里了?家里发生那么多事,你都不回来,现在还回来干什么?” 温杰惨叫一声,捂着头跳到一边,而温柔赶快张开双臂挡着温宛,嘴里大叫:“姐,别打哥哥,他受伤了,到现头还痛呢!” 温宛手一软,包滚落在地,盯着温杰问:“到底怎么回事?” “还不是你老公害的?”温杰也火了,“咱家温氏倒了,我就去找凌誉理论,没想到碰到凌渊,他竟然打我,我也打回来,然后就被送去劳教了,也没通知家里吧?我就知道,他们恨不得我们温家断子绝孙……” 哦,原来是这样,难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重生前,温杰也是进了监狱,想来,这牢狱之灾也许是他必经的吧,好吧,过去了,就过去了,从此以后,好好生活也不错。 事到于今,温宛觉得连恨都没有力气了,为了找到自己的孩子,她必须努力地活下去。 温宛努力乐观地往好处想,吸了吸鼻子,将地上的包踢到一旁,瞄了一眼温杰刚才摆弄的东西:“那是什么?这里已经退租了,明天我们就要搬走了,别弄脏别人的房子。” 温柔摇摇头,眼睛看向温杰。 温杰眼里闪过一丝慌张,却轻描淡写地说是他从街上卖来的一包花泥,准备研究怎么种花,以后就以这为谋生手段。 “哦!”温宛没有怀疑,一方面,她实在太累了,另一方面,温杰向来喜欢花木,之前温宅那些奇花异草大部经他的手才会长得好好的,所以,大家都说他天生就是个粘花惹草的主。 三兄妹又聊了一会儿,温宛说夜深了,让他们都去睡觉,然后她自己径直走进房间。 临关门前,她扭头对温杰说:“以后,哥你就跟我去朝阳小区暂住,等到这边的事情完全了结,我们一起去b市长住,再也不回a市了,好不好?” 温杰眼里闪过一丝亮光,继而暗淡下来,应了一声“好”,又蹲下身去摆弄他的东西。 温柔听话地回房了,而温宛也关上了门,一头扎进床里,很快就睡着了。 天亮后,温宛在一连串的恶梦中醒过来,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已经七点多了,她赶快起床,抓紧做了三份简单的早餐,然后逐一去敲温杰与温柔房门,让他们快点起床。 温柔倒也起来了,一边擦着红肿的眼睛,一边诉说她昨晚又失眠了,还说,天没亮时,听到温杰的房门响了一下,然后大门也响了,猜想他是不是不在房间里了。 “怎么会呢?”温宛不相信是真的,赖床是温杰的最爱,难道进了一回监狱就不赖床了? “哥,起床了!” “哥哥,你在里面吗?” 两姐妹轮流唤着,拍打着房门,里面果然静悄悄的。 温宛拿来钥匙,打开房门,里面床铺整整齐齐,床下拖鞋也摆放得整整齐齐,房间里压根就没住过人似的,可见,温杰真的早就走了,没留下只字片言。 “他想干什么?”温宛气死了,拨打温杰的手机,电话铃声却从枕头下面传来,掀起枕头一看,果然他的手机压在下面。 “哥哥又不要我们了!”温柔脆弱得眼泪又掉了下来,却咬紧嘴唇,努力让自己不哭出声。 温宛一时也回不过神来,她猜不出温杰会去哪里,在温家落寞之时,一向爱面子又无能的他,按道理应该是呆在家里不敢出去见人的。

第160章两个女人,两个儿子 “不管他了,这个人总是没个正经的时候!”温宛轻轻拥抱了一下妹妹,然后吩咐她将能带走的家用打包,她已经约好何灿与叶晴,等会一起来帮她搬家。 “好吧!”温柔有气无力地应下,拖着条一早准备好的行礼打包袋,慢慢地走进房间,在房间里面忙碌着,时不时有轻轻的抽泣声传出厅里。 温宛在厅里走来走去收拾东西,听得到妹妹那令她心碎的抽泣声,可是,家门不幸,只要能哭出来,就还是好事,她虽然长姐当母,可也是泥观音过河,顾不上许多了! 大件的家具不搬走,因为没有地放,就算送给南宫磊好了,小件的,暂时用不上的,也先放在这里,只有随身必须品才要装起来。 从客厅开始,然后逐个房间筛选一遍,最后还是打包了几个鼓鼓囊囊的行礼袋,一一摆在客厅里,就像一座小山似的。 快十点钟的时候,叶晴与何灿来了,他们一进门就准备扛那些像炸药包一样的行礼袋下楼。 “先喝杯水吧!”温宛赶快倒来几杯水,一边喝,一边说起她哥哥突然回来的消息,以及他失踪的原因。 “凌家也太过份了!”何灿拍案而起,冲动得好像恨不得杀进凌家去。 叶晴赶快泼他冷水:“阿灿,你还是一个毛头小子咩?拜托你遇事多动脑筋好不好?别动不动就想打架,又打不赢人家,丢尽了脸不说,还给小宛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何灿脸红了,明知叶晴说的事实,而他却假装听不懂,梗着脖子说:“怎么会打不赢?如果凌誉还敢来招惹小宛,我非打断的狗脚不可!” “切,你就吹吧!”叶晴翻着白眼说,“人家是大腿,你什么?小胳膊肘子!” 温宛不想他们斗嘴,站起身:“不要浪费口水啦,等我与他的结婚证换成离婚证后,我与他就桥归桥,路归路,从此不会再有任何瓜葛,你们也不用再为我烦恼了!” “什么时候去办离婚证?”何灿关切地问,“你最好就今天找他办了,迟则容易生变!” “对对对,我举双手双脚支持,等到小宛离了婚,我们一起去b市开开心心地过日子,从些以后不再回到这个伤心的a市来!”叶晴眼神带着几分憧憬,马上找到温宛的手机递给她,要她当着他们的面打电话给凌誉,催他今天就去办离婚手续。 温宛心里的苦涩如同沉渣泛起,接过手机,手指灵活地输入凌誉的电话号码,还没点下拨打键,大门就“咚咚”地被敲响了。 “一定是我哥回来了!”温宛拿着手机冲到门边,一边开门,一边大声埋怨:“哥,你去哪了?都说今天要搬家了,还到处乱跑!啊——” 门才开了一条缝,温宛的脖子就被一只大手掐住,她嘴里的话生生咽了回去,重生前的那一幕好像重演了! 突生变故,叶晴与何灿都惊呆了。 等到门再打开此许后,他们才看到,那双手的主人是凌誉,而他那张俊俏的脸不仅黑,而且扭曲变形,似乎被什么刺激到精神突然崩溃了。 “你想干什么?”叶晴与何灿同时出声,也同时起身奔上前去,三对一,他们就不信搞不定凌誉。 可是,当他们看到凌誉的另一只手竟然握着一把手枪正指着他们俩时,脚立即顿住了,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因为脖子被掐住,温宛的脸被迫仰向天花板,本来还指望何灿与叶晴能解救于她水火,哪知两个好友离她还有两米的地方停了下来,而且,两人的目光都看向凌誉。 聪明的她感觉到非比寻常,目光努力往下一瞄,正好看到了手枪的影子,惊得她双脚一软,摊倒在凌誉的怀里。 “别、别乱来,持、有枪、犯法,拿枪、指着人,更不对!”喉咙太痛了,温宛几乎无法说话,可是,她还是要表达出来。 开玩笑,枪万一走火,就要人命的,她可不想任何人丢了性命。 凌誉一直不出声,他用掐着温宛的手劲带着她慢慢往前走,顺便用脚一勾,一踢,带上了大门,然后逼着叶晴与何灿慢慢往后退。 “凌誉,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叶晴回过神来,友好地问道,“看看我们能不能帮到你解决!” “……” 何灿也边退边说:“对,叶晴说的没错,只要你放了温宛,放了我们,你想我们怎么做,我们都听你的!叶晴,小宛,你们说是不是?” 叶晴与温宛赶快“嗯嗯”地点头附和。 眼看叶晴往温柔的房间退去,何灿却往厨房方向退去,凌誉挥了挥手里的枪,两眼红红的,如同准备战斗的公鸡,厉声说:“你,给我进房去!” 何灿的意图被识破了,只好跟着叶晴往房间退去,他刚退进门里,凌誉就喝道:“把门关上,不准出来!” 等房门关上,他松开掐着温宛的手,同时用枪指着她的头,手里变戏法般拿出一条钥匙,插进锁眼,转了两圈,锁上了。 用枪碰了碰温宛的太阳穴,另一只手推了她一下,将她推到近房门的一张椅子上坐下,然后一脚踏着椅子,俯下身子,居高临下地逼问:“说,把我儿子藏到哪里去了?” 温宛被问得有些懵,她无法相信凌誉怎么会知道她生了儿子的事,因为这件事在a市,除了夏晨与叶晴外,没有第三人知道,除非是他们俩告诉了他。 夏晨?不可能,叶晴?那个直心口快的傻女孩倒有可能做这事。 想到她一再答应自己不会告诉任何人,可是一个转身,又告诉了她最忌讳的人,心里就感觉到了背叛。 不顾凌誉枪指着自己,温宛气愤在大嚷:“叶晴,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竟然敢告诉他我生了孩子的事?” 此时,叶晴耳朵紧贴在房门,听到凌誉的对话后,她心里正纳闷,再听到温宛这么一责备,心里也急了。 “小宛,请相信我,我真的没告诉任何人,甚至阿灿我都没有告诉他,再说吧,你那儿子生下来就丢了,就算告诉他,他也不会相信你是真的,是吧?也留不住他的人与心,我何苦做这个得不偿失的傻事呢?” “什么?”何灿也很吃惊,“好啊,发生那么大的事,你们俩都不告诉我,还当我是好朋友吗?” 听着他们一问一答,凌誉心里很乱。 情绪由无比愤怒,转变为惊愕不异,心潮翻滚了片刻,就已经慢慢理出个头绪,眼珠子转了转,再次凶恶地用枪指着温宛的太阳穴:“说什么丢了,一定是你自己藏起来了,说,藏哪去了?” 仰起小脸,看着很生气地凌誉,温宛断定他已经知道了孩子的所有事情,也知道他是因为这样而发疯的,心里反而渐渐淡定。 她伸手将搁在头上的手枪推开,深深地唤了一口气,将她不喝他给的果汁而意外怀孕,因为他不接纳孩子,她被迫到b市生子,却在产房里被黑衣人抢走的经过说了一个大概。 最后,她悲从心起,流着眼泪,竟然“扑通”一声跪在凌誉面前:“凌誉,求求你,帮忙找找我们的儿子吧!我足足找了他一年半了,还是没有找到他,b市警方也束手无策。” 不管他会不会帮忙,她都要求他,在她看来,只要他出手了,总比她与夏晨人单势薄强多了。 此时,凌誉也有些懵,联系到温宛结婚后那种种暗示性的语言,还有突然失踪的大半年,以及之后时不时往b市跑的举动,他相信了她的话。 没想到找一个被劫走的儿子,却牵扯出另一个被抢走的儿子,两个女人,两个儿子,我的天哪,老天爷您真会跟我开玩笑! 凌誉突然觉得一切都不真实,头很痛,脚底有些虚浮,有些天旋地转,“啊——”他突然捂着脑袋大喝一声,将手枪往地上一丢,转身夺门而去。 等到确信他人已经离开了屋子,温宛才心惊胆战地跑去关门,紧紧地反锁上,后背靠着门喘了半天的气,才感觉心跳稍为平静了。 她的目光慢慢往地上瞧去,躺在地上的那把黑色的手枪触目惊心,可是,凌誉就这么轻易地往地上一丢。 慢慢走上前,弯腰拾起,很轻,显然是一把小孩子玩的玩具枪,她左右看了两眼,然后“哈哈”大笑不止,嘴里嚷着:“原来是玩具枪!原来只是玩具枪而已!” 她又哭又笑,眼泪“哗哗”地流下来,就这么一把塑胶的玩具枪,竟然把他们三个胆都吓破了! 何灿与叶晴在房间里也听到了大门响,却不知道凌誉真的离开了,等到温宛大笑,嚷什么“玩具枪”,才确定他已经走了,拍着门,叫温宛赶快开门让他们出去。 温宛用房间钥匙开了门,叶晴与何灿蜂涌而出,围着温宛问这问那,对她关心备至,对凌誉痛恨得大骂。 可是,他们却没有发现,由始至终,温柔都是目击者,而她没有惊叫,也没有哭泣,更没有用语言表达她的感觉,而是两眼发直,嘴里喃喃自语,呆若木鸡地站在书桌前,手里一直拿着一本书,身体一直在发抖。

第161章让你没有明天 厅里,温宛终于笑够了,脸上的笑容便突然敛起,好像上了发条似的,她将那把玩具手枪随意一丢,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不想再动了。 这段时间本来就是心力交瘁,加上刚才被凌誉这么一惊吓,她全身没有一丝力气了。 叶晴与何灿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凌誉怎么会知道温宛生孩子的事情,想出很多种版本,想求证温宛时,发觉她根本对他们的讨论内容不感兴趣,两人顿时也没有兴致。 “那么,接下来你该怎么办?”何灿担心地问。 叶晴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能怎么办?按照原计划罗!小宛,你说是不是?” 温宛无力地点点头,这才想起刚才不是要打电话给凌誉催他快点搞定离婚的吗?这一闹,她几乎忘记了。 她赶快找到电手机,看了一眼刚才输好的号码,呆了几秒钟,正想拨打,叶晴尖叫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啊,什么东西啊?粘了一屁股!” 只见,叶晴正在拍打着自己的屁股,抖下一层灰。 “不就是灰尘吗?大惊小怪干什么?”何灿正在绑一个袋口。 叶晴厌恶的拍打着自己屁股,趁着何灿探过头来,她嘴巴凑过去,轻轻地说了一声:“好像是骨灰,不会是小宛她妈妈的骨灰吧?” 尽管已经很小声了,温宛还是听到了,她摇了摇头,无奈了笑了笑:“那是我哥昨晚捣鼓的花泥,他说以后种花谋生,不信,你闻闻不就知道了?” 叶晴还是觉得一身恶寒,为了打消她的疑虑,何灿真的捏起一点点粉末放在鼻子间闻了闻,顿时皱眉咳了两下:“这哪是什么泥呀?分明就是炸药的味道,你哥不会在捣鼓炸药吧?他想干什么?” “叭嗒”一声,温宛手里的手机掉到了地上,支离破碎,嘴里喊了一句:“坏了,可能要出大事了!”敲着自己的脑袋,团团转。 一起长大的兄弟,她了解他的脾气,好胜好强,又往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凌家害得他入狱,又害得温家家破人亡,他肯定无法忍下这口气。 何灿一下子也反应过来,捡起电话:“那快点打电话找他呀?” “没用,他的手机在家里!” “那怎么办?” “找凌誉吧,让他们知道,你哥也不会错得太离谱!” “好!” 温宛双手在发抖,接过手机时差点没拿稳,就在点下凌誉的手机号码之时,突然改变了主意,退出来,重新输入另一个手机号码,响了两声,就接通了:“喂,温宛是吗,什么事?”是南宫磊的声音,冷静而沉稳,温宛听了,急躁的心情也瞬间平静下来。 “是这样的……”温宛用最简洁的语言将温杰有可能做的事说出来,希望他能将这话转告凌誉,同时,借他与凌誉的关系,能对温杰从轻发落。 “如果抓到他后,你希望怎么办?” 温宛吞了吞口水,有些艰难的说:“平心而论,他们凌家人做实在过份了,当然,我哥的行为也太冲动了,但是,希望他们能看在我提前通知的份上,也看在我们两家世交的份上,尽量人性化处理这事!感激不尽!” “好!”南宫磊应下,“我现在立即赶往凌宅,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等会儿再联系。” 挂了电话,南宫磊心里惊骇不已,起身冲出了别墅大门,按下智能钥匙,汽车鸣叫一声,他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干脆利落地打火转动方向盘,车子像箭一样飞出去。 这边,温宛脸色苍白,叶晴与何灿不停地安慰她。 “我去看看!”说完,温宛夺过何灿的车钥匙就往大门奔去。 房里发呆的温柔动了动,不吱一声也跑出来,紧跟着温宛身后。 “她会开车吗?”等到叶晴与何灿两人反应过来,跑出来时,俩姐妹已经坐了电梯下了楼,正从楼梯口走出来,走向何灿停在楼梯口的车子。 叶晴按下电梯键,在等的时候,趴在窗口往下看,她认为,温宛无论怎么样都会等她与何灿的,哪知,温宛竟然熟练地开了车锁,拉开驾驶室车门上了车,启动车子,踩下油门,方向盘打得心应手。 直到车子稳稳地驶出大门,何灿与叶晴才如梦初醒。 ——— 凌誉离开凤鸣苑后,头脑冷静了很多,慢慢地开着车子瞎逛,不知不觉将车子开回到了凌宅偏院,停下来后,又不想进去,干脆放平座椅躺着,双手枕着头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阿秋在敲车门,他微微抬起头,看着她手提着篮子正准备去买菜,见他看向她,笑着问:“少爷今天中午在家吃饭吧?我去多买两个菜才好。” 凌誉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她,半晌过后突然坐起来,降下车窗:“我妈今天在家里吗?” 阿秋一怔,不知道他这样问是什么意思,继而大笑起来:“难得少爷那么关心太太,她今天又去打牌了,可能到晚上才会回家!”她这样回答也算是滴水不漏,因为豪门的太太们都差不多这样打发日子。 可是,凌誉那目光是什么意思?明显是不相信她的话,难道他怀疑什么了? 阿秋有些心虚地移开目光,扬了扬手里的竹篮子:“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去买菜了!”说完,就想离开。 “等等!”凌誉叫住她。 阿秋疑惑地回头:“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凌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垂下眼睑:“请你转告我妈,如果看够了孙子,就赶快给我送回来!” “这……”阿秋眼里闪过紧张,刚想申辨,凌誉别开脸,挥挥手,重新升起车窗,躺下去,看到阿秋不情不愿地离开后,他才重新坐起身来。 早上听了沈欣的一通挑拨,他一时心急,才会跑去找温宛麻烦,不想却知道了别一个天大的秘密,因为这样,他对温宛怀疑全完打消了。 正如沈欣预料的一样,他其实更怀疑自己的母亲,只是,因为她是母亲,他不方便冲她发脾气,而且,孩子在她手里,他压根就不用着急,刚才试探了一下阿秋,更是印证了他的判断。 所以,此时,对凌佑他算是彻底放心了,但是,心头又记挂着另一个儿子,那是他与温宛的儿子,刚出生就不见的儿子! 正在糊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发觉偏院大门从里面被人打开了,一颗圆圆的黑脑袋鬼鬼祟祟地往外张望。 这人怎么是温杰?他什么时候进了他的房子?想干什么?而且,他怎么会近乎光头的打扮? 他很瞧不起这个名义上的大舅哥,只记得他是在温氏倒闭的时候失踪的,一年多没看到他了,按人们八卦说法,他是无法接受温氏倒闭,所以离家出走,连温家人都找不到,这种行为与他的个性相吻合,他一点都不怀疑有什么。 这时,温杰发现没有人,脑袋又缩回里面,门也关上了。 突然,偏院传来一个女声:“不好啦,有贼偷东西啦!”因为凌宅正院正在宴请几个政要人物,有些菜式及点心需要到偏院来弄,所以,厨房里还有三几个女佣在忙碌。 而在外面忙着做事的人听到说有贼纷纷跑进去,凌誉也快速下了车,大步奔进偏院。 只见温杰被人团团围困在天井里,手里拿着一只花瓶,不知是当武器还是真的准备偷窃,那是他刚从古董市场淘回来的明代青花瓷,价值不菲。 但是,温杰眼神淡定,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哪像被人围困住的小偷会具有的神态?凌誉预感他的目的绝对不只是为了偷东西。 看到凌誉分开人群走了进来,温杰恶狠狠瞪着他,大骂:“姓凌的,伪君子,你害得我家破人亡,企业破产,我也要让你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你想做什么?”凌誉双手叉腰,“如果你穷到没饭吃了,你手里那个花瓶就算送给你了,你拿去吧!” “谁希罕你的破瓶子!”“哐”一声,花瓶丢到凌誉的脚下,碎了,凌誉眉头没有皱一下,而其他佣人们早就心疼得不敢看向花瓶碎片。 这时,南宫磊突然从外面冲进来,大叫:“闪开,都出去!” 众人纷纷回头,南宫磊已经奔到凌誉身边,附着他耳朵轻轻地说了两句,只见他脸色以看得见的速度在变。 “听着,所有的人放下手头的工作,都给我出去!”凌誉说着,身形一闪,已经扑到了温杰的身边,并将他紧紧地压在身下,抽出裤带,将他的手反绑个结结实实。 这时,所有的人都走出了大门,南宫反锁住大门,回头看到凌誉正在打温杰的耳光,而且听到温杰疼得没志气地讨饶,断断续续说出一个地点。 凌誉飞快地跑进了主卧,很快抱出一个盒装的东西放在地上,小心地摆弄了一会,站起身来,一脸轻松地对南宫磊说:“现在没事了!” 温杰看到自己的杰作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破坏了,痛苦得大叫:“姓凌的,我不会放过你的,今天没炸死你,还有明天,还有后天……” “那我就让你没有明天,没有后天!”凌誉冷若冰霜地吐着词,神情却镇定自若。

第162章谁说情都没用 “嗷!”温杰屁股被凌誉重重地一踢,痛苦了惨叫,完后又开始骂骂咧咧,一声声指控着凌家是如何令温家破落的。 凌誉双手环胸,又重重踢了两脚,惜冷酷无情地说:“温家之所以会有今天,完全要你爸持家无方,经营无道,商场如战场,你们不懂吗?” “不,都是你们凌家人陷害的,都是你们陷害的!”温杰一边嚎叫一边痛不欲生地在地上打滚,想起狱中一年多的生活,他就恨死了凌家人,何况,他又将父母的死亡与凌家人息息相关。 他是想拉全部凌家人陪葬的,无奈老天不开眼,他自认为周密的策划还是被人发现了,否则,按他一开始的设计,只要定时炸弹一响,整个凌宅将夷为平地,到时,温家人与凌家人到地狱再较量。 南宫磊虽然觉得温杰可恶,可是,因为对温家同情心占了上锋,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看不下去了,又不方便为他说话,悄悄背过身去,眼不见为净。 看了一眼腕间的手表,推算着温宛到来的时间差不多了,才转过身问还在踢打温杰的凌誉:“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怎么处置?把他剁碎,拖去后山养狗场喂狼狗呗!”凌誉淡漠而决绝地说,“像他这种人,活在这个世上,只会玷污男人的形像,于国于家无益而有害。” 温杰听到这里,算是真的害怕了,赶快拿求救的目光看向南宫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他凌誉是一个人渣,我知道你南宫大是个大好人!我妹妹就在我面前说过你的好话。” 这到底是抬举他,还是阴他啊?南宫磊无辜地摆摆手,苦笑起来,他刚才没为温杰说话,就想像洗脱与温宛有牵连的嫌疑。 凌誉阴狠地看着南宫磊,看得他全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摆摆手,信口开河:“他肯定是说谎,其实我与温宛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她怎么会说我好话?” “唉哟!”温杰的屁股又被踢了几脚,他惨叫一声,又在地上打了两个滚,正好磕到了鼻子,鲜血流了出来,染红了地板,了弄花了本来就又黑又瘦的脸,顿时让人感觉惨不忍睹。 这时,大门响了,有人从门外跑了进来,大声喊:“不要这样对他!” 凌誉与南宫磊同时回头,看到是来人正是温宛,她的身后跟着木然的温柔。 一路上,她并没有接到南宫磊的电话,不确定温杰在不在凌宅,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的,到了大门口,看到门外面站了那么多人,才确信自己来对了。 因为担心已经出事了,在门外她先向几个女佣打听了一下,当知道什么事也没发生时,她心情淡定下来,还默默地感谢父母在天之灵保佑了她们兄妹三人。 可是,冲了进来后,发现地上到处都是瓷器碎片,而她的哥哥温杰被反剪双手躺在地上,全身是皮鞋印与血迹,特别是脸上,简直血肉模糊,明显正在被毒打。 不是什么事都没发生吗?为什么还将温杰往死里整?这人也太狠了吧? 温宛的心冷嗖嗖的,目光从地上的温杰转向站着看向她的两个男人,一个长得温暖优雅,一个英气逼人,可是,他们的心呢? 她向来都觉得南宫磊是可以相信的,所以才会第一时间将这事告诉他,而且他真的爽快地答应她会劝凌誉人性化处理这事,一转眼,怎么就忘了? 两人男人看到温宛后,都不出声,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我来了!”温宛目光从两个男人身上扫过,没头没脑地说,“谢谢了!”毕竟他们没要温杰的命,不是么? “你来干什么?”凌誉终于说话了,口气明显不善,“你是想看我怎么弄死你哥的,是吧?” 温宛一听,也来气了:“我带我哥走,还不行吗?”说完,在温杰身边蹲下来,想给他解开绑着的皮带。 “叭”温宛的手被凌誉拍开:“不准碰他,他是小偷!” 温宛缩回手,定定地看着凌誉:“他偷你家什么了?” 这时,大门“哗啦”又被打开,杂乱的脚步声传来:“他偷了一只贵重的花瓶,这是大家都看得见的!”一个比凌誉更冷酷的声音钻进温宛耳里,让她倒吸一口冷气。 扭头一看门外涌进一群人,除几个凌家人外,大部份是佣人和不认识的客人,走在最前面的是凌渊,走在最后面的是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刚才说话带着一股阴风的的正是凌渊,显然,警察也是他带来的。 “哪,这个人就是小偷,偷到赃物后,被佣人了发现,他就将赃物毁掉,现在有人证物证在,立即逮捕他吧!”凌渊俨然是法官在断案。 两个警察立即上前,不由分说地扯着绑住温杰的皮带,像提死猪一般提了起来。 “不,不要带我去警局,小宛,救我!柔柔,救我”这时,温杰眼里终于流露出一丝恐惧,见到了警察,简直跟看到死神似的,先唤了一声温宛,又唤了一声温柔。 温柔突然上前张开双手拦住警察的去路,:“放开我的哥哥!” 小女孩那柔弱得像一株小芽芽的身子与苍白没有血色的小脸,让五大三粗的警察不忍心喝斥,望了望打头阵的凌渊。 而凌渊心肠也是硬,对警察挥挥手:“她如果敢拦,就从她的身上踩过去!” 这时,温宛是真的着急了,按她想来,温杰没做出恐怖袭击的事件,也没偷凌家什么东西,就算打烂什么,他都已经被打得那么惨了,也算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了,就算凌誉他再怎么狠,至少王法还在吧? 可是,现在警察都叫来了,是不是预示着事件升级了?对于凌家人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她从来都不怀疑,也不敢挑战凌家人对温家人的冷酷程度。 “南宫先生!”温宛乞求的目光望着南宫磊,而后者竟然畏头畏尾地躲到一个高大的女佣身后,因为他长得高,就微微屈着双脚,看上去,要多窝囊就有多窝囊。 眼看南宫磊见死不救,温宛只能抱着最后一点希望看向凌誉:“凌誉,能不能网开一面,你看,他都这样了!” 没想到,凌誉没有迟疑一下就作出回应:“不行!谁说情都没用,他必须送去警局,去拉开的妹妹,如果不想让人把你妹妹也送进去的话。” “你……”温宛气得浑身发抖,在来的路上,她有想过凌誉会怎么对温杰,却从来没想过他会这样对她的妹妹,母亲逝世,他能来送葬,说明他还是念着一定的情谊的人,怎么一个转身就完全变了样呢?难道就因为瞒着他把孩子生下来,他就那么恨她了? 好吧!既然这样,她也不再去求他了。 “柔柔,过来!”温宛伸手去拉温柔,而温柔硬不走开,眼泪“滴滴答答”地往下掉。 警察按照凌渊的意思,真的又向前走了一步,眼看已经逼近温柔的身体,担心下一刻真的从她小小的身体上踩过去,温宛猛地一拉,温柔终于被她扯到了身边。 温杰惊恐的嚎叫着:“妹妹,救我!救我!我不想再进监狱了,与其进去,还不与在外面死掉好了,凌誉,你这个混蛋,把我剁碎喂狗吧,我不想再进去了。” 温宛心碎了,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温柔在她的怀里全身颤抖,无声地流泪。 温杰杀猪般的嚎叫到了大门外转变成对凌家祖宗十八代的问候,那不堪入耳的话语,让所有在场的人嗔目结舌,敢这样骂a市凌家人的,温杰也算第一个。 最后,凌誉当着所有人的面,脱下两只袜子塞进温杰嘴里,这些骇人的噪音才瞬间停了下来。 温杰被推上警车后,温宛才发觉妹妹有些不对劲,想安慰她几句,告诉她,温杰到了警局并不等于就会死,毕竟当今天社会还是有王法的嘛。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出声,温柔突然“啊——”尖叫一声,挣脱她的手跑了,好像是去在追逐温杰,可是,却辨不清哪是路哪是坡,跑得跌跌撞撞毫无章法。 “柔柔!”温宛心碎地跟在后面,追了几步才想起她是借何灿的车子过来的,赶快往回跑,钻进停在大门口的车子,刚刚启动,突然一只手伸进来拨走了她的车钥匙。 正是凌誉,他拿着钥匙退后两步,对着她晃了晃说:“想拿回去吗?如果想的话,就跟我进来。”说完,他率先走进凌宅偏院。 “***!”温宛小声地骂了一句脏话,打开车门就追去,“凌誉,把车钥匙还给我,立即,马上!” 这时,聚集在偏院的人群已经散去,只有几个还留在这里准备午餐的女佣,但也只是好奇地打量着温宛这个过时的少奶奶叫嚣着往里走,她们的目光里带着几分讥讽,大概是笑她不自量力,到了这个时候,还敢耍威风。 温宛顾不上照顾那些女佣的情绪,径自走进大门,经过大厅时,看到南宫磊站在厅里,她立即扭头不看他,只是大步跟着凌誉身后走进主卧。 她的后脚才迈进,主卧的房门就自动关上了,等在门后的凌誉给她一个熊抱,让她吓一跳,然后手脚并用地乱拍乱踢:“别碰我,你这个大混蛋!”

第163章告诉你,我做不到…… 凌誉心情出奇地好,任她拍打踢,就是没有还一下手,反而笑眯眯地看着她。 温宛也没有多少力气,本来就已经是强弩之末,加上大半天的一惊一咋,她觉得自己就快瘫倒在地,因为心力衰竭而死了。 拍打了一会儿,她便在房间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来喘气,继继续续地说:“凌——誉,你、你想、干什么?求、你了,把、把车钥匙给我吧!柔柔太、太伤心了,我必须去追她。” “管她那么多干什么?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凌誉满不在乎地说,伸手又想来抱她,“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把车钥匙还给你。” 温宛一听,觉得有着落了,躲开他的魔爪,问:“什么事?”只要她能做到的,类如快点滚出a市,类如立即去离婚,类如温杰打烂他的青花瓷要她赔,她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他,哪怕弄得焦头烂额都愿意! 可是,凌誉晃着手里的钥匙,沉着脸说:“躲什么躲?怎么说,我现在都还是你老公吧?抱你一下犯法了?” “没有!只是不习惯了!”温宛不想他绕圈子,不耐烦地追问,“快说,到底要我答应你什么事?” “好吧,我说了!”凌誉好像做了一翻思想准备,才徐徐地开口,“咱们先去离婚……” 他的话音未落,温宛立即接话:“没问题!现在立即就去吧,我已经将属于我的那本结婚证带来了,就在车上,现在,我就去拿。” 她觉得这个条件还算非常合算,起身就想出去拿结婚证,至于离婚协议,她想,很多阴谋诡计的他一早就准备好了,而且,她心里还盘算着,等会是不是顺便向他提放过温杰的条件呢。 “慢,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凌誉斯条慢理地说话,嘴角泛起一抹算计的笑容。 温宛心立即往下沉,站着等他把话说完。 “我们先离了婚,然后还在一起,我就把你哥弄出来,也给你们买间大房子,这个条件是不是很合算?”凌誉胜券在握地说道,“反正,你都嫁给我一次了,还给我生了儿子,离了婚后,再嫁也不容易!”他很有人情味的替她着想。 “你是想让我做你的地下情人?”温宛气和浑身发抖,双手紧紧地揪着衣服。 凌誉淡淡地一笑,轻轻地“嗯”了一声。 “做你的梦去!”温宛觉得人渣就是人渣,连想出来的事都与正常人不同,就算开玩笑,这样的玩笑也玷污了她的人格,所以,懒得再跟他废话,朝他摊开手掌,“快,我要去追我妹妹,把钥匙还给我。” 凌誉不给,她也不想再呆下去了,大不了,就让何灿自己拿备用钥匙来开车就是了,猛地推开堵在她面前的男人,想夺门而去。 “你就那么恨我吗?”凌誉看到她眼里流露出的无所谓,心里一紧,身形一闪,硬是堵住她的去路。 自从知道她给他生了儿子后,他的思想一直在争斗。 沈欣给他生了孩子,还因为这样而身体留下残疾,他不会离开她,而且一定要娶她,这是他给自己的死命令。 那温宛呢?她就像一块磁铁吸引着他,让他越来越觉得离不开她了,如果没有生下孩子,他也许会为了沈欣与凌佑忍痛割舍,可是,自从知道她为他生了儿子后,他的心思就动摇了,既然不能娶两个妻子,那就委屈她做情人吧,按他想来,她那么爱他,应该会答应。 可是,他失算了,她竟然没有迟疑就拒绝了,那眼神算什么?是绝望,是痛恨么? 不,他不想让她恨他,一定要让她明白,她不能恨他。 温宛冷笑一声:“能不恨你么?温氏因为你,倒闭了,温家因为你,家破人亡了,现在我哥也被你送进了监狱,只剩下我与妹妹,我们只是苟且偷生而已,难道你还不想放过我们吗?” “不!”凌誉大声地否认,抓了抓了头发,显得有些烦躁,以前从来不屑解释的他很想用一句话表明自己的心迹,“凌氏与杨氏扶持温氏,我出了很大的力气,是你爸经营无方,而且温氏早已千苍百孔,破旧立新势在必然,至于你哥,我也是尽力保全他了!” “哈哈哈———”温宛觉得听到了世上最冷的笑话,笑得嘴角一直在抽。 他不说扶持温氏还好,这么一说,温宛就想起他将她送给杨总的事,世上哪个男人会将自己的妻子送给到别的男人床上?,而他就是一个。 说的比唱的好听,说不定温氏与温家一路倒霉就是他凌誉策划好的,什么叫善变,她总算见识到了。 说已经尽力保全她哥哥了,那他刚才说的狠话他忘记了?而她还记着呢,温杰被他踢打的场面也历历在目,睁眼说瞎说也不过如此而已。 罢了,罢了,她早就对他不抱任何幻想了! 温宛目不斜视,冷冷地喝了一声:“走开!我要出去!”再次伸手去推他。 他想留住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做,见她无恨也无爱冷静的表情,凌誉无奈地将车钥匙送到她面前,闪到一边,有些抓狂。 温宛拿过钥匙,快速地走出房间,见站在厅里转圈圈的南宫磊高兴地迎上来,她也视而不见,走几步,跑一会儿,很快消失在大门外。 “喂,小宛,你会开车吗?”凌誉与南宫磊跟出来,看到她快速地转着方向盘,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变了脸色。 就在温宛启动车子的时候,凌誉突然拉开副驾室车门钻了进来。 “你又想干什么?”温宛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手下的动作一刻不停,已经拖了太长时间了,不知道妹妹会不会出事,她心里非常着急。 凌誉不吱一声,先给自己系好全安带,看到温宛竟然还没系安全带,又探过身来给她系上。 他温热的气息喷到她脸上,让她有些分心,可是,因为不敢腾手给他一巴掌,只能狠狠瞪他一眼:“别靠那么近,听到没有?” 凌誉还是不吱声,只是两眼盯着前方,比他自己开车时还专心,在发现温宛方向盘有些打错的时候,他猛地伸手纠正一下。 温宛提心吊胆,害怕自己总是这么分心下去,会出车祸,等到车子开上大路,她才恶声恶气地说:“等会把你撞死的话,到了地狱可不能找我算账,谁让你上来?活该!” “呵呵”凌誉奸笑了一声,“我是死不了的,没听说过狐狸有九条命吗?我会上来,是怕你撞死了,等到我找到咱们儿子了,却把他的妈给弄丢了,你说怎么办?” 提及一出生就被人抢走的儿子,温宛的心又碎了一地,如果没有儿子撑着她,她也许早就倒下了。 “别假装好人!”温宛骂了一句,刚好旁边开来一辆大货车,她赶快闭了嘴,那体积很大的货车对她这个开车菜鸟形成了很大的心理压力。 凌誉不依不挠地说话:“你能怪我把你哥哥送进局子里吗?他差点炸平了我们凌家,除了凌家人外,凌宅还有十多个佣人,几个本家,及几个a市举足轻重的政要人物,如果他们都陪着我们凌家人一起死了的话,你想过后果没有?” 温宛顿时感觉一阵阵疹人的寒意从脚底升起,她只是想着自己哥哥,没想到其他人,却嘴硬地说:“但是,你把他打成这样!”他那么瘦弱,亏他那么高大壮实的男人下得了手。 “他叫嚣着今天没炸平我们凌宅,还有明天,还有后天,他就是一个疯子!如果不送他去警局冷静一下的话,一定会出大事的!”凌誉说昨振振有辞。 冷静下来,凌誉知道自己是冲动了,作为一个高尚的人,何必跟一个猥琐的男人计较?何况是打他,那不是脏了他的手么? 可是,他不会承认,而是将这个后果转嫁到温杰,说是温杰挑衅刺激他的结果。 温宛相信这些话应该是哥哥说出来的,也相信哥哥做得出来,她压根想不到胆小怕死的哥哥会有如此疯狂的打算,心里不禁有些后怕。 凌誉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趁热打铁:“再说温氏向凌氏借钱的事,现在的钱有那么好借的吗?如果不是我从中周旋,你认为借得到吗?对于杨氏的事,你一定恨我吧?其实,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掌控之中,就说那个站街女吧,你以为刚好碰到她呀,是我派人找来的。” 真的吗?这一切真的是他安排的?是他暗中帮助她? 温宛无语,她还以为自己多么幸运呢,原来如此,可是,就算这样又怎么样?温氏还不是破产了?温家还不是家破人亡了? 想到这,温宛拧着两条眉毛,抬起下巴,吸了吸鼻子:“那你是不是想我感谢你?告诉你,我做不到!” “好好好,我们现在先去找温柔!”凌誉见好就收,拿出息事宁人的态度,“要不,我来开车?你太紧张了,也太慢了,怎么追得上温柔?”

第164章左拥右抱 知道自己的车技实在不怎么样,不想跟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温宛不客气地将车子停在路旁,小心地看了一眼后面,才打开车门下了车,绕过车尾走到副驾室时,凌誉已经钻出副驾室绕过车头上了驾驶室。 等她上了副驾室坐好,他已经启动车子,平稳地上了路,速度到达了高速路的标准。 温宛顾不上害怕,伸长脖子看向外面,希望快点找到妹妹温柔,可是,车子走了十几分钟,沿途都没见到温柔的影子,她到底去了哪里? 走到了这条国道的十字路口,还是没看到温柔,温宛心里急得不得了,摸着额头的冷汗吩咐凌誉将车子往回开,如此往返走了两遍,确信路上没有温柔后,她失魂落魄瘫倒在座位上:“柔柔,你到底去哪里了?” 两人开着车在这温柔步行有可能到达的范围内的其他岔路又回折腾了几次,还不停地向路边店铺的老板打听,大家都说没见过这么个小丫头片子。 这时,凌誉也开始着急了,在温宛埋怨声中,他感觉温柔如果不见的话,他刚才一通好话将会打水漂。 凌誉建议查看沿途的监控录像,也许会有收获。 温宛觉得他这个建议不错,可是,自己又不愿停下来,逼他停下车,硬是将他赶下去,让他自己打出租车去查看,有消息再通知她,而她自己驾着车走走停停,依然在沿途进行搜索,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可能性。 当进行到第n次之后,车油也差不多用完了,她又怕又累,六神无主时,突然接到姑姑温楚楚地电话,说温柔在市人医,让她快点赶过去。 “出了什么事?是不是柔柔受伤了?”温宛最怕听到医院两个字了,她希望这辈子自己的亲人都不用再进医院。 “没有!”温楚楚那边吞吞吐吐,后来泣不成声地挂了电话。 好像情况很不好,是不是被车撞得性命堪忧了?所以,姑姑才会这么伤心! 得出这个结论后,温宛重重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心里自责不已,如果她当时当机立断跟上她,就什么事都不会有了。 车子开得歪歪扭扭,一路上几次差点与别人的车碰撞,被骂了几次娘后,总算到了医院,走进大门时,才想起忘记问姑姑去哪找她们了。 拨通姑姑的电话,快一分钟的时候才被接起,她已经冲到外科抢救室门口了,没发现有姑姑她人,她正暗暗庆幸妹妹的伤势应该不重,可是下一刻听到温楚楚的话后,她整个人石化了。 精神科?妹妹为什么要去精神科?难道她的脑子被撞坏了?还是受刺激后精神出了问题? 冲到温楚楚所说的住院部,刚才走去,就感觉好像进入了一个群魔乱舞的世界,那一个个精神失常的病人在她身边走来走去,时不时还与冲她笑,又时不时缠住她又哭又闹。 温宛提心吊胆地走进一间病房,看到妹妹温柔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而她的姑姑温楚楚坐在床边流泪。 “你是怎么把你妹妹丢掉的?”温楚楚一见面就质问她,相比之前脆弱地哭泣,此时的她是相当强势而且气愤,好像她确定温柔出问题就是她这个做姐姐的没照顾好。 温宛头脑如同浆糊,有些不在状态,答非所问地说:“她到底怎么啦?刚才我们分开时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就……” “你们刚才去哪里了?”温楚楚摸掉眼泪又问,从椅子上起身,身体摇摇欲坠,显然,温家破落,她受到的刺激也不小。 温宛想告诉她关于哥哥温杰的事,可是,看到她比自己还脆弱的样子,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随口编了几句然后就将话题转到温柔的病情上。 当她知道妹妹确实是因为刺激太过于严重而导致精神崩溃时,她陷入了深深的反省中,假如她一早发现妹妹不对劲的话,及早带她去看心理医生,也许什么事也不会有,作为长姐,没照顾好妹妹,她非常自责。 当着姑姑的面,她发誓,等到她妈妈三七过去,她就带着妹妹远离a市这个是非之地。 ——— 沈欣在床上蹦了蹦,二十七八岁的女人还像小女生一样地扮萌:“红姨,你说凌誉会把温宛怎么样?” 红姨苦笑着摇摇头,她对凌誉又不是很熟悉,怎么猜测得到他会怎么样呢?只是,凌誉去了大半天还没回来,她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那是肉包打狗有去无回的感觉,不过,她不敢将这个感觉说出来。 “他一定将温宛严刑逼供,而温宛一定说不出所以然,然后他就恨得想把她掐死!”说到后面,她加要了语气,而且做了一个狠狠掐住别人脖子的动作。 红姨眉心跳了跳,不敢出声回应她。 “哈哈哈!”沈欣得意地大笑,在床上打了两个滚,然后坐起来,脸上的笑容尽失,只留下无尽的落寂与挫败表情,喃喃自语,“你说,他会不会让我失望呢?都那么久了,也不见他回来看我!” 红姨无语,脑子里回想想她带了一年多的凌佑,忍不住打断她的沉思:“你还是将事实告诉凌少爷吧,让他尽快把孩子找回来,小姐,这才是大事,只要有了孩子,你就不怕争不赢温宛……” “我还用争吗?她温宛现在就是****一个,怎么与我相提并论?”沈欣轻蔑地说着,可是,却伸手去拿手机,看着黑压压的屏幕,沉思默想了一会儿,又说,“你还是先出去看看,说不定他已经来了。” 红姨领命而去,半个小时之后冲进来:“小姐,看到了凌少爷了,不过,他去了精神科,好像温家哪个人精神出了问题。” “是谁?是温宛吗?哈哈!”沈欣高兴得想唱歌跳舞庆祝一翻,看到红姨站着没动,神色不太自然,她才停下折腾,“还有什么事?” “那个,不是温宛出问题了,他好像是追着温宛去的,他们好像和好了!小姐……你怎么啦?”红姨才说到了一半,沈欣捂着两耳,身体滑到了床脚下,赶快扶起她,安慰她说只是和好这事,只是她自己的猜测而已。 听到这里,沈欣顾不上难受,马上拿出自己的皮包,找到化妆盒,对着小镜子化起妆来,然后又是梳头,又是换素色衣服,完后告诉红姨,她要去找凌誉,出门去了。 当沈欣按照红姨提供的地址找到精神病科住院部那间病房时,房间里正传出低低的哭声,她把耳朵贴着门仔细地听着,好像是温宛正在数落凌誉害得她妹妹精神失常,而凌誉连连说对不起,那话语诚恳,有些低声下气,哪像即将抛弃妻子的男人啊? 一时气愤难忍,沈欣“哗”一声重重地推开了病房大门,里面正在推搡的一男一女立即停下动作,回头来看她。 “出去!”温宛泼辣强悍地指着沈欣喝道,她的心情已经够差了,一个两个都上门来膈应她,什么意思嘛?她们温家是败了,可也不是能拿来当猴耍的。 凌誉见到沈欣寻来,一脸的难堪。 自温宛将他赶下车,并且吩咐他查监控之后,他就打电话让南宫磊开车送他去了交警,查到温柔去向后,他马不停蹄地赶来医院。 一进病房,温宛与温楚都拿他当瘟疫看待,一个冷言冷语相向,另一几乎要烧高香跪求他快点离开。 可是,他主意已定,哪会那么容易离开? 他想挽回温宛对他的好感,于是,一方面找到医院院长进行沟通,派最好的精神科医院做温柔的主治医生,另一方面,又与警局有关人士沟通,希望能让温杰得到最好的待遇。 这一通忙碌,他特意暴露在温家姑侄眼皮底下,想让她们看到,他凌誉为了温家做了不少事。 可是,这种临时抱佛脚的行为反而让姑侄俩认为他另有企图,担惊受怕的同时,还口口声声求他放过她们。 这不,当他是刽子手了吧? 凌誉好不郁闷,走去洗手间吸了半盒烟,心情冷静下来再回到病房,碍眼的温楚楚已经离开了,温柔睡着了,他认为与温宛温存的机会来了,上前想牵她的手,说几句体已话,哪知,她竟然不干,还一个劲地数落他。 好吧,他知道伤她的心的次数多了,想要一次挽回来,不可能,他可以等,可是,他才刚刚开始行动,就被沈欣逮了个正着,这让他有些下不了台。 他年少就游戏花丛中,想在两个女人之间游刃有余,那是很容易办到的,只是,在他的心目中,沈欣就是特殊的存在,是作为妻子的不二人选,让她知道没什么,让她看到,有些难堪。 不过,他凌誉是什么人?几秒钟的尴尬过后,立即恢复正常,微笑着拍拍温宛的肩膀:“你在这里看着温柔,我等有时间了再来看你!” 说完,他迎着一言不发的沈欣走去,上前揽过她的肩膀:“欣欣,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怎么到处乱跑?”

第165章有娘生,没娘养 凌誉当着温宛的面,揽着沈欣的纤腰离开了病房。 等他们身影消失后,温宛突然感觉很想吐,并且,真的跑去洗手间趴在马桶上努力地吐起来,将胃里仅有的胃液都吐掉了。 吐完后,站起身,胃部舒服了不少,又漱了几次口,终于精神清爽了。 病房里,叶晴和何灿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正站在病床前低声的说着什么,听到脚步声,回头见是温宛,叶晴很激动地扑了上来:“你哥没事吧?柔柔怎么会突然间变成这样?” 温宛眨了眨眼,那自责的痛苦涌上心头,让她不想再重复诉说,摇了摇头,说:“这是命中注定的!没办法!” 何灿有些激愤地说:“什么命?你虽然读书很渣,可是,好歹也算个大学生吧?唯心主义的东西也能占据你的心灵?好吧,如果你这样认命,你们一家子就真的一个个全完蛋了!” “要振作,知道吗?一定要振作!”叶晴捶打着温宛的肩膀,力气有些大,并不结实的肌肉生疼生疼的,“何况,我们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以后过我们的新生活,好不好?” 提起新生活,温宛眼前一亮。 是的,她现在渴望离开a市,然后一边打工,一边寻找失踪的儿子,相信老天总会有一天开了眼,让她找回儿子,现在不是有很多被拐的孩子重新找回来了吗?她相信,只要努力一定能找到的。 ——— a市郊外的半山别墅,是出名的富人区,平常的人买得起也住不起,出入的每个人都得摁指纹,否则都会被扣留质疑,鉴于如此严格的安保措施,从来没出过类如偷盗的事件。 此时,正是下午茶的时间,一岁多的凌佑正坐在方芳的膝盖上吃着磨成泥的苹果。 “嘻嘻,小小少爷可爱吃了,刚刚不适应时,还躲避呢!以前应该没弄过给他吃。”阿秋一手羰端着碗,一手拿着调羹,小心翼翼地喂着凌佑。 方芳慈爱地看着凌誉,时不是拿方巾抹去他嘴里流出来的果汁:“不知不觉间,我已经做了奶奶了,看来,不服老都不行了,只是……”她欲语又止。 阿秋很机灵,一下子就猜到了方芳在想什么,赶快开解道:“太太,小辈有小辈的福份,不要过多干涉,作为长辈才能得到更多的幸福。” “我也知道!”方芳苦恼地说,“谁让凌沈两家是世仇呢?就算我不计较,还要老爷与老太爷他们同意啊,如果他们会同意,也不会有与温家的那些事了,所以,以后这戏都不知怎么唱下去。” 方芳说的是事实,她是一个比较随和的人,虽然反对儿子娶沈欣,但如果凌誉坚持的话,她也会同意,对于凌誉的婚姻并没有绝对的控制欲,可是,她随和没用啊,凌誉的婚事她作不了主。 阿秋认同方芳的说法,安慰得再动听也没有用,干脆不吱声了。 凌佑刚到达这座a市市郊的半山别墅时,就哭闹了一会儿,之后很快就被这里宽敞明亮的环境吸引了。 方芳是动用自己的私房钱秘密地购买了这套别墅,又请的两个保全,和几个有丰富的带小孩经验的保姆陪着凌佑。 因为孩子是沈欣生的,担心影响凌誉在凌氏中的地位,她一直不敢告诉凌家其他人,只想先自己培养培养感情,享受含饴弄孙的天伦之乐。 白天,她借口去打牌,整天窝在这里与凌佑玩,晚上才回到凌宅,而阿秋是她最信任的,相当于她的心腹,所以也让她借着买菜的机会来看看孩子,顺便抚慰她愁闷的心情。 每当逗孩子玩时,俩人都觉得特别开心,可是,一旦谈起凌誉的婚姻,两人都会沉默以对。 喂完凌估吃了苹果泥,又给他喝了几口白开水,便拿来玩具,让他呆在一边玩耍,而阿秋体贴地拿出几种小食,及一盒牛奶,给方芳充当下午茶。 小食是阿秋按照方芳的饮食习惯,吩咐新请来的保姆做的,其中包括一种a市的特色小食煎饼。 方芳本来很开心的,认为自己请高手将小孙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出来,凌誉与沈欣他们都不会知道,可是,上午阿秋过来后告诉她凌誉已经知道了,还说让她尽快将孩子送回去,她就心里难受,以至中午都没有什么食欲。 哪怕现在看到阿秋善解人意地给她弄这些下午茶,她还是不想吃,所以,只是像征性地吃一点点,然后就吩咐下人过来一起分吃掉。 正在耍的凌佑看到那么多人吃东西,也摇摇晃晃地走过来,伸手就去拿,除了一碟腰果外,其他的小食都适合他吃。 阿秋想帮他拿,而方芳阻止了,她想训练小孙子的自主性,让他自己拿。 几种小食摆在他面前,他小手随便挑了一块合桃酥,咬了一口就丢掉了,然后又去拿第二块,也是如此,直到他拿起小煎饼后,便津津有味地吃完,又伸手去拿第二块,第三块…… “哈哈,小小少爷原来爱吃这个!”阿秋像发现了新大陆般嚷起来。 方芳也很开心,立即吩咐保姆们,以后每天都做这种小煎饼当凌佑的下午茶。 “少奶奶也很爱吃小煎饼!”阿秋一时兴奋,不经大脑的话一说出来,立即觉得自己嘴贱,后悔得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不仅阿秋认为温宛与凌誉一定会离婚,就连方芳都觉得他们的婚姻没希望了,所以,少奶奶这个称呼在凌宅不许再被提起。 可是,现在,她一高兴却想起了温宛的爱好,却面对着沈欣生下了孩子,本来方芳已经愁白了头发,她还这样说,不是添堵么? 方芳只是微微怔愣了一下,并没有责备阿秋,她长叹一声,说:“如果凌佑是温宛生的,多好啊!”她就不用多虑了。 经她这么一说,阿秋心里一动,看向凌佑的目光带着某种倾向,越看越觉得他的面相除了十分像凌誉外,还带着温宛的尖下巴,尖鼻头的基因,不像沈欣圆下巴及圆鼻头。 “太太!”阿秋惊喜地叫起来,“你看看小小少爷是不是与温、温小姐更像啊?那个下巴,那个鼻头,而沈小姐的……不是这个样子,而且,你看看他,也爱吃小煎饼,我记得,凌少爷说过,沈小姐不爱吃小煎饼。” 方芳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认真地打量着小家伙,也觉得越看越像温宛,而与沈欣的面相压根挂不上钩。 不过,她还是很理智地叹了一口气,怎么可能是温宛的孩子?是她亲手设计从沈欣手里抢过来的好不好?长相这东西,有时不靠谱。 阿秋也只是说来解闷而已,两人笑着又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眼看时间差不多,就准备回凌宅了。 临动身之前,方芳与阿秋拼命叮嘱几个安保及保姆,务必让孩子吃好睡好,又亲了亲孩子,说明天准时过来陪他,之后两人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刚踏出半山别墅,方芳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正是凌誉打来的,接通后便劈头就来一句:“妈,你几时把佑佑送回来?” “什么佑佑?”方芳装疯卖傻,“佑佑是谁?” 那边,经不住沈欣吵闹的凌誉正坐在病床上,身边紧挨着沈欣,他将手机开了免提,听到方芳那样说,他也不恼怒:“妈,我知道孩子是你带走的,不用问我证据,就凭我们是母子,你最了解我,我也最了解你,说真话吧,你准备几时送孩子回来?” 眼看再隐瞒也没意思了,方芳停止了耍赖:“好吧,是我带走的,我凌家的孙子,为什么要躲躲藏藏活着?你们大人之间的事没有弄清楚之前,不要连累到无辜的孩子,看看他那个妈将他带成怎么样了?连太阳都没晒过吧?医生都说他缺钙了,需要经常晒晒太阳。” 沈欣一听,不干了,孩子是她的,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一个老太婆怎么能左右她的事? 于是,眨着眼睛,努力挤出两滴眼泪,摇了着凌誉的手臂:“带回来,一定要马上带回来!我想儿子了!” 那边,方芳听到沈欣撒娇买萌的声音,早就反感得想吐:“我呸!你算什么东西?做一个小三很光荣吗?有本事就想办法正大光明地嫁进凌家,没本事就不要认这个孩子,别害他成了私生子,有娘生,没娘养的孩子多可怜?” “你这个老太婆……”沈欣刚想骂脏话,收到凌誉一记凌厉的眼神,立即将后半句吞了回去。 这还没进家门呢,就掐起来了。 想了想,凌誉做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就是孩子由方芳养着,如果沈欣想孩子了,可以去看看,等到沈欣进了凌家,才将孩子正式归回她养。 名义上是为孩子考虑,其实,他也有私心,那就是不用因为孩子而总是让沈欣逼着去她那里住,他需要更多时间挽回与温宛的感情,尽管他自己也觉得很无耻卑鄙,但是,就是忍不住想这么干。 方芳同意了,沈欣也只能退一步,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第166章只能二选一 一个月后,赵佟的“三七”祭过了,温杰的案子已经定了性,温柔的病情也基本稳定,温宛终于可以喘一口气了,便将离婚这事提上了日程。 “喂,咱们现在就去离婚!”温柔拿着手机走出阳台,望着熟悉的高楼林立的a市现代建筑物,心如止水,仿佛离婚这事就同日常吃饭走路那么平常。 凌誉手握着手机,本来很开心能接到她的电话,没想到一接通就甩过这句话,立即将他脸上的笑容及飞扬的心情打压得无影无踪。 离婚,是他原定的计划,得由他说了算,而不是被温宛催着押着去。 一个月来,他放下f国的项目,找了个借口继续呆在a市,一方面是着手找失踪的另一个孩子,另一方面也为了能经常去医院看她,借着沟通感情。 他每次在温宛面前一露面,就被追问几时去离婚,高高在上的他被人捧惯了,什么时候被人嫌弃到这种地步了?这种感觉就像吃了一千只死苍蝇,难爱得要命,所以,他总是开开心心地去,一定是灰头土脸地回来。 更让他难受的是,沈欣好像与温宛约好了似的,一个逼着离婚,一个逼着结婚,而他就像火筒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这不,上午沈欣还追问他几时与她结婚,借口说是结了婚后就能从方芳那里带回孩子,说她想孩子想得发疯了,而下午就接到温宛打来催离婚的电话,他现在既想见她们俩,又怕她们俩,而且,这种苦逼的生活还无法向别人倾诉,真******憋屈! “凌誉,你在听电话吗?”温宛没听到他有反应,忍不住又说,“如果你在听的话,记着,下午,咱们到原先领证的地方碰头,不见不散。” “我下午没空!”凌誉说完,不容温宛反问,立即挂了电话,然后直接将手机关了机。 南宫磊一直坐在他身边,见他看到手机来电显示时及接通电话后的不同表情,心里已经有几分明了,却还是假笑了两声:“呵呵,老大被雷劈了么?怎么接完电话就一副恨天恨地的表情?” 凌誉朝他递过去一个眼刀子,拿起烟盒,抽出一根叼在嘴里,想找打火机,却怎么也找不着。 南宫磊呶呶嘴说:“找打火机吧?不就在你的右手边桌面上吗?” “是喔!”凌誉恼火地拿起打火机,点着烟后猛吸一大口,呛得直咳嗽,咳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抓狂地直敲自己的脑袋。 看到他如此心神不宁,南宫磊不敢再打趣他了,给他倒了一杯水推到他面前,等他喝完,才不徐不急地问:“刚才,是不是温宛打来的?她又催你去离婚了?” “是的!”凌誉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又“咳咳……”猛咳。 “那你是怎么想的?”南宫磊有些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弹了弹手里的烟灰,“你必须做出选择!否则,……”他没将话说完,聪明如他凌誉,会想不到后果吗?他只是多嘴提醒而已。 自从因为找沈欣的孩子,而带出温宛的孩子后,南宫磊等几个兄弟也相继知道了这回事,个个都表示不可思议,两个女人,两个儿子,如此狗血的剧情太出乎意料了。 当他们知道温宛的儿子与沈欣的儿子生日只差几天后,刘振南与凌渊都表示质疑,认为温宛的话不可信,一定是她不想离婚,借口说给他生了儿子,而南宫磊一直没有表态。 凌誉听不进刘振南与凌渊的话,当他们在放屁,却单独偷偷地问南宫磊是怎么想的。 南宫磊说:“我是怎么想的无所谓,温宛是不是真的生了儿子也无所谓,你只要按照自己的意愿决定就行。”他认为,凌誉一定会与温宛离婚,一定会娶沈欣,他多说无益。 可是,令他大跌眼镜的是,凌誉叹了几口气后对他说:“我想娶沈欣,但又不想与温宛离婚,怎么办?” 南宫磊张大嘴巴,久久没合拢,在商场上向来果决专断的他,在情场上游戏花丛中乐不思蜀的他,撞鬼了才会有这样矛盾的想法? 鱼和熊掌都能收归囊中,那多美?但是,只限于男人的想得美! 所以,他当时就定性为凌誉会这么说话,如果不是因为耍弄他,那就是彻底疯了。 后来,整整一个月,凌誉的行为让他见识了疯男人不一般的举动,他真的周旋在两个女人之间,而且,哪一边都没讨到好。 凌誉的咳嗽终于停了,他喘着粗气说:“我无法做出选择,也不想做出选择。” “那你对谁都无法交代!” “我不需要向谁交代!” 凌誉又吸了一口烟,向空中徐徐吐出烟雾,将烟屁股掐灭在烟灰缸里,然后又去拿烟盒,准备抽下一根。 南宫磊赶快按住他的手:“不要再抽了,今天你已经抽第三包了,这样下去,不用多久,你的肺烧就会烧掉!” 凌誉瞪南宫磊,而南宫磊也拿眼睛瞪他。 凌誉双眼布满血丝,胡须黑乎乎一片,白晰的面容有些晦暗,显然睡眠严重不足,南宫磊心里暗暗替好友难过,按着他的手稍稍用些力:“阿誉,该醒醒了,只能二选一!” 凌誉还想说什么,裤兜里的另一个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看了一眼,竟然是f国助理的来电,他突然像看到曙光似的笑起来,将手机贴在耳边走出了房间。 等到他挂了电话回来,高兴地说:“那边催着我立即回去,我现在就动身。”说着,他整理了一下服装仪容,分别给沈欣与温宛打去电话交代自己的行踪。 沈欣只是哭诉了一会儿,倒也很容易打发了,而温宛却不干了,对着电话大吼,说如果下午他不去民政局,她一定会再起诉离婚,还要起诉他重婚罪。 不过,凌誉听了却笑着说:“好啊,我等着!”,然后立即挂了电话,潇洒而且开心地离开了a市。 “太过份了!他这样算怎么回事嘛?”叶晴与何灿听到凌誉拖着不离婚,都生气地跳起来,摩拳擦掌,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可是,夏晨却发话了,说凌誉不肯离婚也没关系,他会帮忙请金牌离婚律师全权代理这个案件,这让处于弱势的温宛信心倍增。 ——— 一个星期之后,方芳不知听到谁说温宛已经起诉离婚了,代理律师是b市的金牌律师,立即吓得面无人色,赶快打电话约见温宛,地点却别有用心地选在半山别墅。 对于这个从来没亏待过自己的婆婆,温宛几乎没忤逆过她,这一次也是一样,当她接到方芳的邀约时,立即答应了。 叶晴与何灿也支持她去,因为,凌誉不离婚,温宛起诉家大业大的土豪凌家,显然不是上上策,如果作为母亲的方芳能劝动凌誉,两人和平离婚,才是最佳的选择。 何灿亲自开车送温宛到半山别墅大门前,方芳已经走出来接她了。 “小宛,你终于来了!”方芳看到她很开心。 而温宛却显得有些不自然,嘴巴张了张,想叫阿姨,觉得不合适,叫妈,也不合适,最后只是笑了笑,说:“没想您现在搬来这里住了,风景不错,空气也好,适合您养老。” “不不不!”方芳解释,“这里是我临时买的,给小孩子住的,我嘛,两边跑。” 小孩子?温宛有些不明白,却也没有追问,跟着方芳往里走。 脚步刚迈入别墅大门,就听到小孩子“咯咯”的大笑直声,清脆悦耳,听得温宛心都醉了。 循声望去,院子里的桂花树下,阿秋手里拿着一条草,一边往往后退,一边逗弄着凌佑佑跟着她走。 退到复古吊椅后,阿秋坐下来,把草递给凌佑,顺便亲了他一口。 小家伙终于抓住了草,很开心地舞动着,欢笑着,一大一小嬉戏得很投入,两人都没有发现温宛的到来。 温宛看得入迷,笑容不知觉间展开,那是舒心的笑,她已经很久没这样笑过了。 等到方芳唤她入屋坐时,她才回神,笑着问那个孩子是哪家的,太可爱了,对方芳说,她想去抱抱他,行不行? “可以!”方芳毫不隐瞒地说,“他是阿誉与沈欣的儿子!” 温宛脚下一顿,迈出的步子收了回来,然后身体失去平衡,一个趔趄差点让她摔倒,好在方芳一直注意着她的反应,及时扶了她一把。 “一个月前,也就是你妈下葬第二天,我把他抢来了!”方芳对自己的杰作又骄傲又得意,“那时,凌誉几乎快把a市翻过来了,也没找到自己的儿子,最后还是我告诉他的。” 一个月前?她妈妈下葬的第二天? 好像有什么漏掉了,又有什么不对劲。 温宛努力地回想着,突然想起搬家的那个早晨,凌誉失控地将她掐得半死,一开口就说“说,把我儿子藏到哪里去了?” 当时,她以为他嘴里的“儿子”是说她与他的儿子,没想到竟然是沈欣与他的儿子,本以为他知道她为他生了孩子,一时气愤找她麻烦,原来是沈欣的儿子不见了,赖到她头上。

第167章母子第一次相见 太过份了,她沈欣的儿子不过见了,竟然找到她家里来,而且,还对他那么凶恶,简直想掐死她,早知如此,她应该第一时间进厨房拿把菜刀出来砍他。 头上有一万头草泥马!吼吼奔过。 温宛胸膛起起伏伏,恨不得立即找到凌誉骂一场架, 方芳看着她脸色变化,以为她看到凌佑后心里膈应,顺势利导说:“孩子是无辜的,希望小宛你大人有大量,其实,佑佑他与你还挺像的,尖尖的下巴,尖尖的鼻头,也爱吃小煎饼,如果你跟他接触多了,一定会喜欢他的。” 她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她想干什么? 温宛一头雾水,看向凌佑的目光一早就移开了,打断方芳自我陶醉:“不好意思,我想去上趟洗手间!” 方芳让正在一旁搞卫生的女佣带温宛去洗手间,而她走向凌佑,与阿秋头碰头说了几句话,一齐扭头看向走入里屋的温宛,两人有些犯愁了。 在洗手间里沉淀了一会儿,温宛恢复了冷静,再次走出来进,表情一片平静。 花园的凉亭里,方芳将凌佑抱在膝盖上逗弄着,祖孙俩笑声不断,其乐融融。 温宛心里一阵苦涩,如果她儿子没丢的话,也是一般大,也一定很可爱,毕竟父母都长得好看嘛! 可是,现在,她只能看着别的女人跟自己丈夫生的孩子与婆婆在享受天伦之乐,而她孩子却不知在哪里受苦受难。 身为母亲,还没来及认真看他一眼,也没来得及喂他吃口奶,就被坏人抢走了,每每想起,又痛苦又自责,总会想,早知如此,还不与当初将他打掉算了。 方芳看到温宛站在那里观望,朝她招招手,让她过去。 温宛本来不想看到那个小孩,因为那样,不仅令她想起凌誉出轨与沈欣插足的可恶,更让她无法承受思念儿子的悲伤。 可是,她向来对方芳的意思没有拒绝的习惯,最后,心里念叨着方芳过说的“孩子是无辜的”,迈开步子走了过去。 凌佑一看到温宛,本来与阿秋嬉闹着的,立即停止了嬉闹,呆呆地仰头看向温宛,那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看得温宛心在颤抖。 “来,叫阿姨!”方芳轻轻扶着了凌佑,想让他走向温宛,还让他唤人。 温宛只是像征性地冲小家伙笑了笑,然后扭身径直拉开与孩子的距离,走向方芳后面的椅子,坐了下来,低头看手机。 她打算,再呆十分钟,如果方芳只想与她谈孩子,而没有诚意与她谈关于与凌誉离婚相关的事的话,那她就起身告别。 至于凌佑,一个小三的孩子,虽然可爱,但她没有那么宽阔的心胸容纳他,所以不想亲近他,也不想拥抱他,她担心晚上会做恶梦。 阿秋与方芳对望了一眼,觉得有些话不太适合说,彼此交换了个眼神,摇了摇头,表示放弃了。 “温小姐,我先过那边去!”阿秋与温宛打声招呼,抱起孩子走到另一边的花丛中。 凌佑本来一直很活泼,自从温宛到来后,他就一直在绞着小手,不声不响,而且,直到阿秋抱着他离开,他那清亮的目光一直定位在温宛身上。 温宛向阿秋摆了摆手,并没有抬头,而她的眼角余光其实有注意到,那个小屁孩一直望着她,这让她鼻子有些发酸,因为她更加想念自己的儿子了。 “小宛,今天你能来这里,我很开心,毕竟,自你嫁进凌家后,我并没有亏待过你吧……”方芳有眼有板地开说了。 温宛赶快放起手机,一副认真听训的样子,等她换气停顿的时候,她说:“妈,我都知道,谢谢您!” 她说的是心里话,而且,也是出自肺腑地叫一声妈,因为,就算生她养她的亲妈赵佟,也不及方芳对她的好。 接着,方芳又做一翻恩情方面的铺垫,说得温宛心里又感动,又愧疚。 眼看时机成熟,方芳话锋一转:“现在,阿誉的事业正处于转折点上,如果吃了重婚罪的官司,你一定知道后果会如何,能不能看在我这个老太婆的面份上,先缓缓?我一定说动阿誉跟你好聚好散,而且,还会给你一定的经济补偿。” 温宛有些心动。 并不是想着经济补偿,她也想越快解决越好,总是拖着,想想就窝心,只是,如果进一步与凌家撕破脸,她最担心的是还在看守所蹲着的哥哥,以及还在a市谋生的姑姑一家,所以,只要能让步的,她都会让步,就怕遥遥无期。 “那等到什么?”温宛扬起小脸,问得很认真,却一眼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站到她眼前的凌佑,正吮着小手看着她,大眼睛一瞬不瞬。 这是一个很漂亮可爱的小男孩,穿着蓝色格子t恤与条纹纯棉短裤,体格不壮,白皮很白,而脸色却不太好,头发黑里带着几分焦黄,好像营养不良似的。 那脸形像凌誉无疑,眉毛淡淡的,却像凌誉一样斜飞入鬓,眼睛大而有神,也很像他,可是,就像方芳说的,凌佑尖下巴,尖鼻头,而沈欣圆下巴,圆鼻头。 方芳想了想,想到怎么说的时候,扭头看向温宛,正好发现一大一小互相瞪着对方,脸上的表情呆萌可爱又可怜。 “乖宝宝,快叫阿姨!”方芳放心地看着他们笑。 “妈——妈——”凌佑与方芳教他的称呼背道而施,同时张臂就扑到温宛的怀里,仰起小脸与温宛对视着。 温宛下意识地伸手揽住小家伙后背,担心他这么一冲,反而坐到了地上,听着他奶声奶气地叫妈妈,她的眼泪“叭嗒”掉了下来,心里又酸又涩,却没有一丝一毫反感。 明明方芳让他叫阿姨的,他怎么会叫成妈妈呢? 也许担心她多想,方芳笑着转过身,解释道:“小宛你不要介意,他管很多人叫妈妈!是一个苦命的孩子,阿誉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存在,而那个姓沈的又只想着怎么样诱惑阿誉,哪有心思养孩子?我刚带来的时候,缺钙又缺锌,医生说,是因为太少晒太阳了,太少在户外活动了,营养不良,你说说,整天躲在阴暗处像蟑螂……” 因为太气愤,方芳说不下去了,接着就是不停的叹气,听得温宛同情泛滥,顿时没了脾气。 “造孽啊,生了他,又不好好养,还不与不生,所以,我才会接他过来住,如果让她养,还不养成傻瓜去?”方芳突然发现温宛心思不在她话上,赶快自我解嘲,“对不起,我说多了,人老了,就怕孤独,嘴巴也变啰嗦了。” 其实,温宛并没有听进她说什么,只是心不在焉地哼哼,捧捧场而已,因为,凌佑想让她抱,而她又不想抱,悄悄把他推开,他又一个劲个的往她怀里钻,嘴里嘟嘟哝哝:“抱抱!抱抱!” 而方芳呢,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装作没看到,一味地自我陶醉地演说。 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一个没有母亲疼爱的孩子,他们之间好像突然架起了心灵的桥梁。 最后,温宛敌不过孩子的投怀送抱,投降了,双手托住孩子的双臂下,一托,平稳地将他放到膝盖上,像方芳刚才那样抱着他。 小小的一团,软软的,忽一低头,还能闻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幽幽的奶香味,美好而清新,竟然没有她想像中别扭与违和感。 脑子里再次想起那个没看一眼就丢失的孩子,温宛闭上了眼睛,悲伤依旧,但是,却没了泪意,好像心里的缺失瞬间被填得满满的。 “他真乖!”温宛忍不住赞了一句。 方芳欣喜得笑眯了双眼,接过话题说:“其实,他很活泼的,除了睡觉外,一天到晚,屋里屋外,折腾个不停,我请了四个保姆带他,都说累得受不了了,很像阿誉小时候那样活泼好动,精力旺盛……” 一提起凌誉,温宛心里瞬间不舒服。 “他很喜欢你,你第一次来就亲近你,也许你想像不到,他一点都不喜欢他那个妈,上次,姓沈的来了,想跟他亲近,他一看到她就躲开,好像很怕她似的,抱他,还哭闹个不停,气死姓沈的了,我说,他们不像母子,倒像仇人。” 温宛很奇怪凌佑会有这样的反应,不过,不排除方芳添油加醋讨好她。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温宛不想浪费更多的时间听方芳说废话,起身告辞。 可是,小家伙趴在她怀里,说什么都不肯下来,她又抱着他走出别墅大门,然后温柔地对着他说以后再来看他,还亲了他一口,之后狠狠心,硬是将他塞进方芳的怀里,转身跑了几步才回头挥挥手。 只见凌佑双手向她伸来,讨抱的样子,两眼含泪,扁扁嘴,隐忍着哭泣。 方芳教他:“跟阿姨再见!” 而他却重复地念:“妈妈!妈妈……” 嫩嫩的童音里带着隐忍的哭腔,温宛喉头发涩,不忍心再看下去,大步走了,拐过一个弯,终于看不到了,却听到孩子大哭声,她立即泪奔了。 回到车上,何灿劈头就问结果。 温宛猛地一拍额头,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刚刚方芳就要说的时候,就被凌佑打断了,后来,她们话题一直没离开过孩子。

第168章最不可触摸的那块 “你真是个猪头!”何灿骂了一句,一踩油门,车子飞了出去。 温宛被骂得气结,却又无法反驳,生着闷气一路没再说话。 车子在一家装潢挺时尚的餐厅前面停了下来,温宛往车窗外一望,才发现不是她想去的医院:“怎么来这里?” “吃饭,叶晴一早定的庆祝你新生的庆功宴!你妹妹有特护看着,不用担心。”何灿淡漠地说,打开车门下了车,不管温宛还坐在车上,自已径地朝里走。 庆祝什么新生?她哪有新生?还是原来的样子好不好? 温宛一脸的苦逼相,眼看何灿的身影快没入餐厅大门了,她才赶快打开车门下车,用力甩上门,紧走几步,大叫:“阿灿,等等我!” 等她紧走慢走进入餐厅大门后,何灿早就没了影,她心里暗暗骂了声小气鬼,然后才去问前台服务员。 “他呀,向左转,最后面那间海韵包间就是了。”服务员热情地回答她。 “谢谢!”温宛不想那么快跟过去,拿出手机,划拉着屏幕,慢慢转身往前走,眼角余光发现面前有人挡住了去路,她下意识地闪身绕过,可是,下一刻,那抹红影稍稍一移,又挡住了她的路。 这时,温宛目光才从手机屏幕移开,一身大红长裙的沈欣出现在眼前。 沈欣摘下超黑,轻蔑地冷笑,那鲜红的唇形描得虽然精致,可是也太耀眼了吧,刺得温宛不得不眯了一下眼睛,才堪堪适应那种红。 此时,方芳的话在她耳边萦绕,那种被人泼脏水的感觉及被凌誉冤枉的愤慨,让她顿时心血倒流逆施。 好家伙,正想找她呢,自己倒送上门来了。 温宛抓住手机的手紧了紧,好想扑上去,揍烂她的脸,咬破她的脖子,可是,想起还在看守所的哥哥,及病床上的妹妹,她强忍了下来。 只是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好狗不挡路!”,然后快速绕过沈欣,奔向何灿叶晴所在的包间。 身后传来沈欣得意张狂的大笑:“哈哈哈,你一辈都得跟过街老鼠一般怕我……” 何灿到了包间,正在品茶的叶晴发现他一个人,问他温宛怎么还没到。 “就在后面啊!”何灿坐下端起茶就喝。 过了一会儿,两人还没见温宛的踪影,便出来找,正好看到温宛奔跑逃避,而沈欣在笑骂。 两个好友气愤难平,大步朝沈欣走去,满脸凶相,好像要将沈欣吃了一般。 眼看势头不对,沈欣不顾穿着高鞋的危险,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喊:“不好啦,杀人啦!” 餐厅的安保及时现身,堵住叶晴与何灿,劝他们俩不要意气用事。 呵呵,意气用事?他们只不过大步朝她走去好不好? 叶晴想解释,而何灿地不让她说话,瞪了安保一眼,恶狠狠地对:“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意气用事了?” 安保气红的脸,却悄悄地走开了 何灿又指着站在门口的沈欣骂道:“姓沈的,你不要太得意,以后最好见到我们绕着走,否则,下次再被我碰到,小心白刀进,红刀子出……” 沈欣站在门口,胆战心惊地看着他们,耳边听着一群服务哄笑声,她又羞又怕。 回到包间,温宛已经坐下来,若无其事地喝着茶。 “你给我来点志气好不好?她沈欣也是两条腿的人,你怕她什么?每次都被欺负得灰头土脸而不敢吱声。”何灿很生气,以至于端起茶杯喝了完后放下时,用力过大,把杯子都打烂了。 叶晴也觉得温宛表现有些窝囊,站在何灿那边责备她怎么成了一个包子。 两人两张嘴,你一句,我一句,堵得温宛想解释都无从解释。 终于两人都说累了,她才缓缓地说出自己的所思所想;“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们懂吗?逞一时嘴快,也许后果不堪设想。” “哪有什么俎啊?肉啊?你狠揍她一顿后就跑,她能把你吃了?” “就是,又没打死她,也不用打得皮开肉绽,就只是教训她一下,最多,你向那个负心郎说句对不起,又不用掉一块肉!而她却痛死去。” 何灿与叶晴两人都在怂恿,说得温宛只好附和:“好,下次,她再这样,我就揍她一顿。” 这才平息了两人的气愤,可是,他们不知道,正是这个发泄式的谈话,以后成了温宛预谋杀害沈欣的一个证据,令她跳进黄河也说不清。 安抚了两个好友,温宛才将去半山别墅的收获说了一遍,特别强调凌佑的可爱与对她的依恋。 何灿听完,陷入了沉思。 叶晴却很激动地拍手大叫:“真的?那个小萌娃真的那么可爱?我也好想见他矣!”突然大放母性的光辉异彩,照得整个房间亮堂堂。 可是,她很快就收敛起自己的兴奋,因为温宛一脸落寂悲伤,心知碰到了她心灵深处最不可触摸的那块。 “喝茶,咱们干杯吧!”叶晴举起茶杯,讪笑着喝完了杯里的茶,又自觉的给三人续上,扭头对何灿说,“菜我只点了几个,都是我最爱吃的,如果不合你们的胃口,自己点去。” 何灿顺着说了一句:“自私鬼!”拿起旁边的菜看了起来,时不时扭头问温宛点这个菜行不行,点那个菜行不行。 “都行!”温宛心情很低落,没有胃口。 她眨着布着点点泪光的眼睛,毫不掩饰自己心里的悲痛,状似喃喃自语地诉说着凌佑莫名地依赖她,让她想起自己的儿子,如果能留在身边的话,一定也是这般大,也是这般可爱。 最后,何灿说,事到如今,你再悲伤也于事无补,离婚的事,可以让律师代理,而她还是快点回到b市去找孩子,她才慢慢平静下来。 ——— 沈欣应几个姐妹淘的邀请出来吃饭。 她回到a市一直过着隐形人的生活,是因为不想让人知道她生了凌誉的孩子,而现在,孩子不在身边了,她也没有了顾忌,才会与之前的朋友重新联系上。 不过,她是有些怕凌誉不高兴,不敢恢复之前仙女般的打扮。 饭才吃了一半,就接到红姨打来的电话,说是温宛去了半山别墅,目的不详。 她去干什么?是方芳请她去的?还是她自己去的?难道她发现了凌佑的身世? 沈欣吓得她魂飞魄散,在妹姐们不明就里的关切问候下,她心烦意乱,推说有些胸闷,想出去透透气,拿着手机走出大厅。 没想到,她刚才走出来,就看到温宛正在与服务员说话。 冤家路窄,看来!她辈子注定要与温宛结冤家了! 沈欣气不过,便想吓吓温宛,占点嘴上的便宜,就算打架,一对一,她相信温宛也占不了上峰,却没想她竟然还有两个帮手,反而被吓得不轻。 等到何灿与叶晴走回包间后,沈欣没心思再吃饭了,一个电话叫来凌誉配给她的专职司机与车子,坐上车后才想起自己的名贵的皮包还在包间里,于是又下车去取。 她吃饭的包间与温宛所在的包间不远,当她找了一个借口,拿着皮包走出来时,正好看到温宛所在的那间包间门口聚集了三五个服务员,一个个伸长脖子,把耳朵贴着门扇偷听。 出于好奇,她也凑过去,与几个服务员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后,房间里面的激烈征讨她的声音钻进了她的耳朵。 因为太气愤了,又不敢发作,她突然想到了将这些声音录起来,拿出手机,打开了录音功能。 担心被里面的人发现,当录到温宛说要找机会揍她一顿之后,她便收起手机,蹑手蹑脚地走了。 ——— 温宛离开半山别墅后,凌佑哭得太厉害了,方芳心疼得陪着他掉眼泪,哄个不停,以至于阿秋建议,是不是打电话让沈欣去一下,也许面对亲生母亲,他会开心些。 方芳很讨厌沈欣,平时提起她,都是用“姓沈的”代替,而且,最让她气愤的是,把她的大孙子带成这样,好像吃不饱的穷人的孩子似的,而她自己穿红戴绿,每天打扮得跟妖精似的,一心迷惑凌誉。 这样也罢了,如果凌佑喜欢她,亲近她,也说明她这个做母亲的对孩子还有一丝吸引力,可是,凌佑情愿亲近第一次见面的温宛,都不亲近她这个做生母的,说明什么?说明她并不爱孩子,并不疼孩子,这样的人叫她来做什么? 所以,阿秋这么一说,方芳就生气地说:“要她来做什么?我情愿打电话让温宛再来一次,也不会打电话让她来。” 阿秋吐了吐舌头,不敢吱声了。 凌佑毕竟还是一个很小的孩子,大哭过后,累得睡着了,一觉醒来后,也将温宛忘得差不多了。 临近黄昏时分,方芳与阿秋才离开半山别墅,两人一踏出别墅大门便聊起来。 “如果温宛能做凌佑的妈妈就好了!”方芳无限向往地说。 阿秋知道她的心思,也了解凌誉的脾气,他对温宛的不好,她可是亲眼看到了,老早,她就希望温宛能离开凌誉,凭她年轻与美貌,不怕找不到下一个爱她疼她的男人,可是,面对着主人的心思,她只好附和:“是啊,小小少爷可喜欢温小姐了。” 两人坐上车后,方芳突然高兴地说:“你说,如果温宛愿不愿认佑佑做干儿子啊?” 阿秋一脸黑线,这个太太,为了孙子开心也是蛮拼了啊,竟然让正妻认小三的儿子为干儿子?如果温宛是正常的女人都不会这样做啦。

第169章另一个儿子原来叫安安 在a市,因为凌启明在上班期间突然间晕倒,被查出“三高”后,全体股东担心他挂在位子上,为着各人不同的利益和目的,纷纷要求他提前确立后任总裁,然后着手培养及交接。 因为身体不济,向来独断专横的凌启明也不敢再强撑了,将这事提交到凌家家宴上商量,经过众人的再三考虑,决定从凌誉与凌锋两人之中选一个继承总裁的位子,而两人之间将由暗地里的较量转为明里的争夺战。 凌锋那边,收买一大批得力的心腹,而凌誉这边,倒也不少人支持,可是,因为正主儿不在,明显处于劣势。 所以,南宫磊、刘振南与凌渊劝他提早结束那边的工作,尽量早点回a市主持大局,争取一举成为凌氏的后任总裁,这样,也枉他苦心经营了几年。 凌誉与助理好好计划了一下,就算最快,这边的工作量都还接近两个月,到时,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十二月初。 经过几人再三商量,最后将计划又推前了半个月,日程排得密密麻麻,凌誉几乎没有按排一天的休息时间。 如此压缩后的工作量可想而知,每天几乎是打仗一般,过得倒是很充实,晚上也累得一倒头就睡着了。 他这些秘密计划除了几个兄弟外,为了保险起见,并没有告诉其他人,包括沈欣温宛与方芳都不知道。 可是,方芳因为接下了温宛递给她的包袱,一心想快点达到温宛的要求,才不会影响凌誉的前途与地位,所以,天天晚上都会打电话给他,最后都会提到什么时候与温宛离婚。 沈欣也不甘落后似的,时不时借关心他的健康名义,然后将话题引起结婚上来,搞得他睡觉都不得安宁。 这天晚上,夜深了,凌誉才从公办室回到居住的欧式复古寓所,一进门,累得整个没了人形的他心情就沉了下来,因为他听到那让他不安的手机铃声了,正是专设给方芳的。 解开两颗衬衫的纽扣,扯松领带,然后才慢吞吞地拿出手机,接通电话:“喂,妈……又说这句话,我的妈呀,您是不是我的妈妈?哪有当妈的总是劝儿子媳妇离婚的?你能不能换新鲜的事说说?” 他很不耐烦地揶揄,那边的方芳当作没听到,她还是要说:“儿子呀,不要怪妈啰嗦,你既然不爱温宛,早就打定主意与她离婚了,为什么不快刀崭乱麻呢?你从来不是一个做事拖泥带水的男人!何况,温宛撤诉是因为我的承诺……” 凌誉听不下去了,她的这些话像炒冷饭一样,反反复复地说了好几遍,最多添加几个语气助词,其他的药与汤都没换,听得他牙龈发痒,只是顾忌是自已的母亲,他没向她发脾气。 撤诉是因为她的承诺?笑话,他如果不想让温宛有机申诉,法院都不敢给她立案,既然让她的案子立案了,他就不是怕与她对簿公堂。 只是,这些话他不会告诉任何人,因为,他也是要面子的人。 “妈,唉哟,我突然肚子痛,想去厕所了,就先这样吧!”凌誉找了一个借口,猛地挂掉手机,然后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真心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头一歪,竟然睡着了。 然而,他刚刚睡了半个小时,手机又响起来了,正在沉睡中的他被吵醒,朦朦胧胧中,感觉自己做了梦,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嗡声嗡气地“喂”一声,便又差不多睡过去。 那边,沈欣一接通电话就说开了:“阿誉,我好想你啊!你几时回来?近来,听阿姨说,温宛去了半山别墅,她与咱们的儿子很亲热,我很吃醋!你说,怎么办?” 提及温宛,凌誉猛然来了精神:“真的?我妈说她与儿子很亲热吗?那她与佑佑挺有缘份的嘛!” “什么意思?”沈欣本来想借助凌佑,将话题引到他与温宛离婚上去,哪知,他反而很喜欢让温宛接触凌佑似的,这让沈欣心里警铃大作,“你想让我儿子成为她温宛的儿子,是吗?你不想与她离婚了,嫌弃我了,是吗?呜——” 沈欣又急又气,连声音都在发抖,说着说着,真的哭起来,哭得喘不过气来,哭得凌誉内疚不已。 “欣欣,你别这样!”凌誉的睡意全跑了,坐起身,拢着皱皱巴巴的西装,语重心长地说,“我从来没有嫌弃你,你从来都是我妻子的人选,与温宛结婚,也是迫不得已,这事,你也是知道的,现在,我人不是在f国,一切等到我回来,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不哭了,好吗?” 柔声细气地安慰了一翻,沈欣终于破涕而笑,也终于打发她挂了电话。 唉!凌誉长叹一声,睡意全无。 走进洗手间冲了一个冷水澡,裹着宽大的浴袍走出来,打开了电视机,调了几个台后,没有找到他想看的节目,于是又拿出手机,划拉一下屏幕,以温宛相片做成的背景跳脱出来,她那微微的笑容生动得就像她本人站在眼前一样。 这是他与她结婚后不久拍下来的,一直收藏在网盘里,只有离开熟人视线时,他才会将她的照片下载下来,一一认真欣赏。 自从他与温宛谈及离婚不离床的龌龊想法后,温宛就拉黑了他的手机号码,虽然他想她的时候,都会换个号码打过去,然后威逼利诱迫使她接听他的电话,最后都是气得她跳起骂时,他才会挂电话。 次数重复多了,他觉得这样的相处方式与他原来的想法背道而施,便不敢经常给她打电话了,想她的时候,就看看她的相片。 他的手指轻轻地触摸着手机屏幕,从她漆黑的头发开始,慢慢滑下到眼睛鼻子,两颊,至曾被人尝过不少滋味的性感嘴唇停了下来。 不知不觉间,感觉到下身那像征着雄性动物的东东起了变化,这才让他惊觉自己好像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 以前这样的时候,他会立即拿出车钥匙,拨通一个最想与她过瘾的女伴,然后在酒店开个房…… 可是,现在,他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特别无趣无聊,一点也勾不起他的冲动。 看来,他真的中毒了! 他自己给自己下了结论,又看了几眼笑意盈盈地温宛,点开通信录,翻看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温宛的手机号码,直接拨过去,毫无意外地听到冷冰冰提示音:“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忙……” 他奸笑了一声,弯腰拉开茶几的一个小抽屉,里面排排放着几个手机,随便拿出一个,拨通了温宛的手机,却通了。 那边,温宛侍候完温柔洗澡,又看着她入睡后,才拿着自己的衣服,准备去洗澡,电话响了,她赶快转身去拿手机,因为昨天与夏晨约好这个时间点接他的电话,所以,她看都没看,点了一下接听键,然后放到耳边,折回身往洗手间走去。 “我正准备洗澡,都开始脱衣服了,不许乱想啊!嘻嘻!”温宛一边说着俏皮话,一边放着衣服,并打开了水龙头调水温,“昨天,你不是说b市警方有些眉目的了,是不是说已经知道安安在哪里了?我好想我儿子!”声音突然哽住了。 凌誉的情绪一下子也被感染了,顿时感觉喉咙发紧,一时百感交集,作为孩子的父亲,他竟然第一次知道另一个儿子原来叫安安。 安安,顾名思义,就是平平安安,虽然有些土气,但是,寄托了温宛最大的心愿,那就是希望孩子平平安安地活着,平平安安地回到她身边。 隐忍了一会儿,凌誉才能开口:“小宛,别难过,安安一定会平平安安地回来的,凌家从来不会让凌家的血脉流落在外头,我已经一早安排人追踪这件事了,b市的警方也开始重视这事了……喂,别挂电话啊!” 突然听到传来了盲音,凌誉无可奈何地冲手机嚷了一声,只得退出拨打状态。 自从他知道另一个儿子丢掉后,就开始布局追查的计划,虽然a市离b市有些远,也不是凌家的地盘,可是,搞关系就是这样,只要你够强大,只要你去找,曲曲折折的关系,拖泥带水的关系,慢慢地都会串在一起。 凌家在a市举足轻重,想将手慢慢伸向b市,也不是没可能的事,经过一段时间的周密布局之后,他已经摸到了当年抢走儿子的那些****人物,只是,想深一层摸进去,还需要时日。 每次,他带着喜悦的心情想与温宛分享找儿子的苦与乐时,她总是不想多听,或者丢过一句话:“别吹牛,找得到才来我面前显摆!”然后就挂掉电话。 有一次,他被呛到了,冲那即将要挂电话的温宛大声嚷嚷:“你犟什么?等我先找到了儿子,不会给你养的,到时,你就等着哭吧!” 从那次之后,温宛就不想让他插手找儿子,也不想接他的电话,说什么她自己也能找到,如果她先找到,就不让他看儿子,也不教儿子喊他一声“爸爸”,她会藏起来的,让他一辈子都也找不到。 凌誉一听,又惊又气,立即卯足的劲儿找,动用了不少人力与物力,搅得b市天翻地覆,如此高调地找一个刚出生就被人抢走的婴儿,终于惊动了媒体的追踪,引来网民的一片论议。

第170章让我自己来解决吧 门被敲响的时候,温宛正在整理东西。 “好啦,我就来啦!”她放下手头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匆匆跑去开门。 门开了,夏晨站提着几个快餐盒站在门口,阳光帅气的他摸了摸汗滴,脸上露出斯文的笑容,见到温宛身上还穿着睡衣,笑容扩大:“小懒猫,是不是才刚起床?还没吃早餐吧?” “对啊!就是想着你会给我带早餐,所以,等着呢。”温宛微笑接过夏晨手里的快餐盒,放在客厅的茶几上,给他倒了杯水,在他对面坐下来,一边拆开快餐盒包装,一边感叹着,“早餐能吃那么多吗?吃不完,多浪费啊!” “你多吃些,近来瘦得不成人样了!”夏晨宠溺地揉了揉温宛的头顶,本来就还没梳头的头发,这么一揉,跟一堆乱草似的。 温宛嫌弃地挡开夏晨的手,嘟起嘴巴:“别这样,我的头都成鸡窝了?” “没事,只要是你的,我都喜欢!” “切,吹牛!” “真的,要不要我剖开心给你看?” 夏晨意有所指,温宛脸悄悄红了,可是,她装作没听到,“叭”一声拍开夏晨装模作样去解衬衫钮扣的手,将一盒薏粉推到他面前:“快吃早餐!等会我还指望你给我当苦力呢。” “遵命!”夏晨笑看了温宛一眼,接过打开的那盒薏粉与掰开的一次性筷子,看到温宛正在看手机微信,他夹起一条粉扭成一团送到温宛嘴边。 也许是因为看朋友圈看得太入迷了,温宛下意识地张开嘴将那团粉含进嘴里咀嚼起来。 “好吃吗?” “好吃!挺香的!” 温宛回答,嚼了几下才反应过来,抬起眼睛看向夏晨,见他眉眼含笑,正用她刚刚吃过的筷子吃得津津有味:“喂,表哥,你不是有洁癖的吗?怎么吃我的口水都不怕了?” “我求之不得!”夏晨毫不犹豫地回答,又换来温宛的一阵脸红。 在夏晨一再暗示,她终于装不下去了,将手机往桌面上一放,挺直了腰身,双手交叠在膝盖上,一副准备与他促膝长谈的样子。 “哦,那个,叶晴!你怎么还不来吃早餐呀?”夏晨突然抬起下巴大叫。 “我就来了,嘻嘻!”正房间里面扎头发的叶晴打开门,一边用梳子梳理着长及腰的头发,一边慢慢吞吞地从里面踱了出来,瞄了一眼温宛的表情,她故意挑了挑眉,“怎么啦?是不是我打扰到你们的好事了?” 温宛狠狠地瞪了一眼叶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主,她与夏晨之间那些破事,一直都有告诉叶晴。 可是,叶晴满不在乎的说:“只要有爱,就算是表兄妹又怎么样?如果担心对后代不好,最多结婚后不要小孩子就是了,而且,古代的人还崇尚这种亲上加亲呢。” 每当这个时候,温宛都会嗔她道:“放你亲上加亲的狗屁,现代崇尚的是科学,而不是愚昧无知的迷信,如果你想亲上加亲那种婚姻,有本事穿越去!” 被呛了一顿的叶晴总会笑嘻嘻的地说她也想,可惜没有哪个表哥对她有意思,如果有的话,她会毫不犹豫地“亲上加亲”。 这些都是两好友私底下打闹的的话题,对着夏晨的面,叶晴还是很正经的,毕竟她嘴里也说,自己是很现代的女孩,无法接受这种“非主流”,可是,现在怎么开始开起这种玩笑来了呢? 温宛心里不舒服,她很感激夏晨,也很依赖他,可是,那只是表兄妹之间的亲情,没有掺杂一丝一毫男女之间的爱情,她感觉如果两兄妹扯上男女感情,那是赤果果地玷污了兄妹情。 夏晨感受到了来自温宛的那股幽怨,脸上带着歉意的神情,看向她的目光依然热情如火,他心里存着一个秘密,他的妈妈温楚楚一再警告他不能对温宛说。 在温家还好好的时候,在温宛与凌誉没有闹离婚的时候,他一直忍着,只是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她苦与痛,心里干着急。 现在,温家倒了,温正荣与赵佟也去了,凌誉也同意了离婚,一直蛰伏在他心头的那股感情又蠢蠢欲动了。 他想,只要温宛一离婚,他立即将他与温宛没有血缘关系的事实告诉她,然后,他再也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他要好好地保护她一辈子,再也不让她受到伤害。 因为现在她与凌誉还没离婚,他不想她因为自己的身世而烦恼,所以,只是情不自禁地暗示,看着温宛生气,他又内疚又着急,却还是信心满满,不会因为温宛的表情一天比一天难看而退缩。 叶晴已经扎好头发,跑去洗手间洗了手,再奔出来,看到温宛与夏晨一言不发地吃着早餐,气氛有些沉重,她赶快说两句俏皮话,惹得两个捧场一笑后,才端起自己的那盒,吃了一口,赞不绝口。 早餐还没吃完,温宛的手机有电话进来,看了一眼屏幕显示,接起电话,挂后扭头对叶晴与夏晨说:“搬家公司的人马上就到,快吃,然后还有一些东西没打包完呢。” 两人点点头,加快了速度,而温宛才吃了一半,就吃不下去了,折回身走进房间,又开始捣鼓着那些东西。 离她计划离开a市的日子还有一个星期,可是,房东却说这套房不租了,要卖掉了,而且,新房东要求马上收房子,没办法,她只好又去别处租房。 跑了很多地方,都要求签约半年,而且房租贵得离谱,她现在手头没什么钱了,化钱的地方很多,她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来用,所以,舍不得租。 温楚楚与夏晨很希望她去他们家住,可是,温宛又觉得不好,一方面夏家离市区有些远,不方便她照顾妹妹,另一方面,叶晴也没地住啊,难道也带她一起住夏家么? 想来想去,不就一个星期了吗?还是觉得住旅店划算,于是两人找到一家相对偏僻而且价格便宜的旅店住下。 至于那些用具,她舍不得丢的,便搬到何灿餐厅里的卧室里放着,只是将衣服及证件带去旅店。 吃完早餐,三人又开始投入到打包家具的混战中,眼看也整理得七七八八,三人抹着汗水,稍事休息,面便喝喝水。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好像是两个女人一边说话,一边往这里走来。 温宛以为是搬家公司的人来了,走出去看了一眼,皱着眉返回身,却没有关门。 “我现在立即就要收房了,一切手续都办好了,对吧?”沈欣说得理直气壮。 另一个女音有些讨好地说:“对对对,现这间房子归你所有了,你有权支配,可是,我那租客搬东西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你看看,是不是再通融一点点时间” “不行,她们必须立即马上给我滚蛋!”沈欣说着,整个人已经出现在了房子大门口,看到里面坐着的三人两眼发直地看着她,一身长裙走起路来婀娜多姿的她此时更是扭着她的水蛇腰与八字步,“正好,你们都在,快,立即给我滚出去。” 那口气咄咄逼人,好像赶一只偷了她家骨头吃的狗。 叶晴脾气最急,“呼”一声站起来,双手握着拳手就想上前揍她。 而夏晨斯条慢理地站起身,扶了扶黑框近视镜,一板一眼地说:“沈小姐,做人不要太过份了,就算是你已经买下了房子又怎么样?难道可以不讲理了吗?” 沈欣甩着lv皮包,抬起下巴,冷哼一声:“讲理?有钱就有理,你们有钱吗?没钱不要跟我讲理,赶快给我滚蛋。”说完,她粗鲁地一脚踢翻地上打好包的行礼袋,手起手落,又将温宛喜爱的布艺椅拎起丢出了门外。 一直在门外站着原房东,看到里面的情景,苦着脸对温宛他们摆了摆手,赶快闪人。 “你……”夏晨为人师表的好修养也瞬间化为乌有,绷着脸说,“你是不是专门来找茬的?” “是,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沈欣横着脖子,“我的男人给了很多钱,我有的是钱,房子已经给我买下来了,你们这是想霸占民房啊?”又是一脚,将一个打好包的水果篮踢得滴溜溜直转,然后里面的所有的东西都飞了出来 夏晨忍无可忍,举直起拳头就想打过去,而温宛一手捉住叶晴,另一只手死死地扯着夏晨衣服,沉声道:“你们俩个让开,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让我自己来解决吧。” 说完,她一个转身,奔向厨房,等到她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把砍骨头的大菜刀,刀刃对着沈欣的方向,慢慢举高,脚步越走越快。 “啊!”叶晴吓呆了,尖叫一声后呆住了。 “小宛!”夏晨赶快去拉阻她,哪知她一个闪身,绕过他的身体,朝着沈欣扑过去。 显然,沈欣没想到向来很好欺负的温宛有这么泼辣狠绝的一面,她只是想羞辱一下她,可不想死,尽管怕何灿与叶晴两个急性子,可是,她从来不怕温宛,觉得她实实在在就是一个只软柿子,随便她怎么捏。 “啊!要杀人啦!”她面无血色地转身便跑,高跟鞋掉了一只,lv皮包也掉了,她都顾不上了。

第171章让你长长记性 温宛是有些失去了理智,她举着刀就那样一直追去,而且还咬牙切齿,凶神恶煞,恨不得将沈欣剁碎喂狗似的。 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沈欣现在真的是怕温宛不要命,而且还将她的命一起带走。 因为这是一座旧式楼房,没装电梯,所以,想逃,只能靠脚力。 沈欣从小娇生惯养,而且还穿了一只高跟鞋,一脚低,一脚高,逃起来格外不艰难,在又惊又怕的情况下,摔倒了两次,又惜命地爬起来,拼命地跑。 转眼间,沈欣已经跑到了楼梯转角,而温宛也差不多追到她了,她惊叫着一脚踏空,整个人滚下楼梯。 “你想干什么?”一道厉喝声传来,震耳欲聋,一道高大的身影已经接住沈欣的往下滚的身子,然后抬起头来看向温宛。 温宛顿住了脚,没想到一直说在国外的凌誉突然出现在面前,而且,还被他看到了那么劲爆的场面。 回过神来,温宛挥舞着菜刀,戏谑地说:“你眼瞎了,难道看不见我在干什么吗?对,我就想剁碎这个不要脸的小三,行吗?我的老公大人!” 一个恶狠狠地说话,一个说得轻描淡写,刚刚赶到温宛身边的夏晨与叶晴听了,额头掉下一排黑线。 凌誉听到温宛称他是老公,心里不觉一暖,可是,看到怀里不停发抖的沈欣他又心生内疚,本来想哄她的话慢慢转为责备:“不要怕,我就在你身边,不是让你别去招惹她的吗?为什么又跑来这里?” 沈欣脚扭了一下,身上也碰痛了,脸上磕起一片青淤,精心打扮的妆花了,精心梳理的发型也乱了,整个人就像从精神病院逃跑出来的,完全没了之前的精气神。 “我、我……”她说了几个我之后才想到怎么来自圆其说,“这里的房子便宜,我用私房钱在这里买了一套,想作为投资,哪知正好买中了温小姐她们租住的房子,她们一看到我去收房子,就说我是欺负她,不由分说,拿起菜刀就追来,你看,她手里还拿着刀呢。” 沈欣说得泫然欲泣,表情也是我见犹怜,恶心得温宛不想看下去了,拿起刀抖了抖:“对,我就是这样的人,俩个狗男女不会现在才看清楚我的真面目吧?” 叶晴与夏晨咬着嘴唇对看一眼,然后偷偷地笑了笑。 凌誉脸黑得跟锅底似的,沈欣眼里露出凶光看向温宛,却又敢怒不敢言。 “走,咱们回去继续霸住这个房子!”温宛拉了一下叶晴的手,用肘部碰了碰夏晨,三人一同转身往回走。 他们的身影刚刚消失在楼梯口,凌誉就有些生气地说:“你买这破房子干什么?我没房子给你住吗?投什么资?我养不起你母子俩个吗?” “不是的!”沈欣有些担心的看着他,伸手捞住他的脖子,侧脸紧紧贴住他的胸膛,再次解释,“我只是想把零用钱拿来投资而已,你不要生气嘛,我如果知道她在这里住,我会躲得远远的!” 她的解释,终于获得凌誉的原谅,何况,她现在情况确实有些不好,扭到的脚踝开始变得红肿,脸上那块青淤在扩大,本来漂亮精致的脸有些狰狞。 朝温宛他们消失的地方望了望,凌誉有些失落地抱起沈欣就往楼下冲。 昨天晚上,临时决定带一个客户回国考察,他并没有通知任何人,早上,飞机在a市机场一降落,他就打电话让小李开车过来接他与客户,亲自送客户到酒店并安排好住宿后,他怀着一颗激动的心赶往温宛住的朝阳小区。 因为温宛老拉黑他的手机号码,他已经换了一大堆号码也没用,她只要听到他的声音,立即拉黑,没办法,他只好消停了,已经有几天没与温宛联系了,心里实在想念着她。 在听到梯楼间吵闹声的时候,他心里还在想,等会突然出现在温宛面前时,她会有什么反应呢?他是想一下子抱住她,亲吻她,最好能做一次。 都多久没做过了?只要一想起那滋味,他浑身跟无数的虫子咬似的,难受得要命。 可是,没想到的是,却看到了沈欣被追杀的场面。 尽管沈欣解释得头头是道,可是,他也不是傻瓜,目光扫过,已经明白了几分,他理解沈欣心情,也理解温宛的狠劲。 他心里明白,始作俑者是他,不是温宛,也不是沈欣,可是,要他承认,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两边各打一巴掌,以保全自己的颜面。 而且,他从来都知道温宛名字起得文静,其实骨子里头那股蛮劲狠劲是沈欣无法比拟的,他有理由相信温宛一生气,那把刀就会砍到沈欣身上,所以,他护着沈欣。 “小宛,你刚才吓死我了!”三人一走回房子里,叶晴就后怕地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全身无力地瘫着。 所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说的就是她吧? 夏晨虽然也有些怕,但是,他对温宛的理智还是有信心的,微微一笑说:“叶晴,你就别担心了,小宛她只是吓吓那个泼妇而已!” “真的吗?” 温宛含笑点了点头,她一个重生过来的人,经历了那么苦难,比谁都惜命,不会因为沈欣而让自己也丢性命的,不过,自从上一次经何灿与叶晴提点,她已经下决心不再对沈欣退让了,以牙还牙,她还是做得出来的。 叶晴“哇”一声,然后惊喜地指着夏晨与温宛:“你们俩个心意相通了矣!” 又来了,温宛心里暗道不好,拿起一个抱枕丢过去,自顾自走进房间换衣服去了,嘴里却吩咐他们俩:“准备搬东西了,咱们还是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说得起劲,三人都懒洋洋、慢慢吞地做事。 等到三人各搬起一个打好包的行礼袋准备运下楼时,原房东急急忙忙地赶来了:“喂,不用搬了,真的不用搬了,那个沈小姐不要这套房子了,现在房子还是我的,你们就住在这里吧!” 有这么好的事?凶了她一回,连房子都不要了? 三人面面相觑,有些摸不着头脑。 可是,房东为了不断租,又将租金降了一百元,还将他们手里提着的东西接过去,拖扯回房子里,整个人热情得好像要燃烧起来。 本身这房东就是很好的人,平时与温宛叶晴相处得很好,有需要她时,她也会及时伸手帮忙,而且她本身家境不好,急需租金来补贴家用,现在为了那丁点的钱而说尽好话,听得温宛与叶晴都不好意思不租了。 最后,温宛与叶晴一商量,两人都同意再租几天,也就几天了,与其搬出去那么麻烦,还不与就呆在这里。 ——— 凌誉将沈欣抱下楼,塞进车里,而他自己却没钻进车里,吩咐司机小李将她送到医院治疗。 “你去哪?”沈欣流着眼泪楚楚可怜地望着他,“你不陪我去吗?”她刚受伤了好不好?而且最最窝囊的是,受伤是因为温宛,而且,她还被骂了“不要脸的小三”,及“狗男女”。 她是心伤加身伤啊,而她一心想靠近的男人却只让她得到片刻的温暖之后,又想离她而去,更让她悲伤难过。 可是,凌誉心里只是飘过一丝内疚,很快雁过无声,虽然拿手摸去她脸上的泪珠,却只是淡淡地说:“我去将那套房子退掉,拿回钱来,你先去医院,我稍后就来。” 然后将车门关上,他大踏步离去。 他是真的找到原房东,两人商谈了一会儿,才知道所谓的沈欣买房子只是付了定金。 “我想买你的那套房子!”他对房东说,“价钱可以提高一成,前提是,你必须留住温宛她们,不让她离开。” 遇到财神爷了! 房东先怔了一下,之后立即答应,将沈欣给她的定金拿了出来,同时立即让凌誉签下买房合同,而凌誉在合同下方的签名处写下:温宛,两个字。 房东刚刚安顿好温宛他们,并得到了不搬房的承诺后,她立即赶回来给凌誉报信。 然后,凌誉施施然地出现在房子门口。 “你来干什么?”温宛没好气地翻了他一个白眼,不搭理他,自顾自地整理物件,让那些生活用品全部复位,而心里却暗暗后悔刚才没有及时关门锁门。 “我来看看自己的老婆犯法了不成!”凌誉自来熟地走到单人沙发前坐下,笑眯眯地看着三人忙里忙外,十足像老爷相。 夏晨一看到凌誉出现,心里早就不高兴了,借故走到温宛身边,时不时做出一些状似亲密的动作,如勾下肩,揉揉头发,说些甜言蜜语。 当夏晨借口给温宛吹眼里的灰时,而温宛欣然接受时,凌誉再了受不了,大步走过来,将温宛一下子扯进怀里。 温宛挣扎不想让他抱,而他怒火冲天地吼:“他是你表哥,你是不是很想男人想疯了?如果想,尽管说,老公就摆在你面前!” “我想谁关你屁事?我不是你老婆,我们俩没关系了,你放开我!” “你敢不承认我是你老公?” “不承认!” “好,那我就让你长长记性!” 一个天旋地转,凌誉将温宛扛起来往房间走去,动作太快,以至叶晴与夏晨反应过来时,两人的身影已经没入房间,关上了门,而且上了锁。

第172章她非死不可 “表哥救我,叶晴救我,啊——”房间里一声尖叫过后,转为“唔唔”的单音节。 夏晨与叶晴在外面气得大骂凌誉是畜牲,将门拍得震天价响。 可是,一个是文质彬彬的男人,一个是细腿细胳膊的女生,怎么拍也拍不开门,只能站在外面骂大街,听着里面传出的声音,心急如焚。 “我去报警!”夏晨实在气不过,转身就往门我走去。 叶晴伸手一捞,将他扯了回来,看着面前斯文无害的男人,冷冷地说:“别忘了,他们还是夫妻!我们哪有立场去报警?”只会自取其辱而已。 夏晨呆住了,用手撑了撑鼻梁上的眼镜,脑子在断机之中。 沈欣再次出声:“也不用担心,她温宛现在已经化身成了红太狼,刚刚,你不是看到了吗?” 夏晨无可奈何地发出一个音节,然后望了望温宛那紧闭的房间门,一拳打在墙壁上,鲜血在他白晰的手指缝里流了出来,他眉头都没皱一下,转身走出大门。 房间里,温宛被凌誉用力一甩,整个人抛进了大床,脑浆好像被搅糊了,捧着头静等晕眩过去。 凌誉没等她回神,就像一只恶狼般扑到她的身上,将她身体里的气体“嗯”一声全挤了出来,也赶跑了她的晕眩。 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脸,温宛大惊失色,不顾形像地大声小叫,可是,下一刻嘴巴已经被大灰狼封住了,手脚同时失去反抗的能力。 凌誉粗鲁地亲吻着的她,她刚想咬他的舌头的时候,又及时退了出来,抬起头朝她得意一笑,轻声说:“想咬我?没那么容易。”说完,嘴巴转战她的脖子,锁骨,直到雪白的胸前。 温宛差点被他亲得背过气去,他一松口,她就如同及时得到氧气的一条鱼,大口大口地做着深呼吸。 男人腾出另一只手扯开了她身上的衣服,温宛心里也恨得想杀人,可是,全身乏力的她只能拿眼瞪他,身体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她感觉得到男人下身某个部位正在不停地发展壮大,按照她与他相处的经验,下一刻,一定会被他吃干抹净。 男人伸手往下面探索,眼看最后一道屏障就被攻破,温宛沉声说道:“你如果敢再碰我,我不会放过沈欣的!”她奈他不何,可是,如果拿他心尖上的人说事,他总会有所顾忌吧。 哪知,凌誉“呵呵”一笑,并不反驳她,只是不停的亲吻她的全身,手下也不停,捣腾出一波又一波的快意袭向她的全身每一个感官,她又羞又气。 “如果你还敢碰我,我、我就死在你面前!”她说完这句狠话,眼泪也流了出来,嘴唇咬得渗出丝丝血水。 男人一听,立即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从她胸前抬起了头,看到她眼里的决绝,脑袋轰然一声巨响,表情石化了。 想起家破人亡,儿子又不知下落,丈夫也即将离去,温宛的精神在继续崩溃中,眼泪浸湿了枕巾,本来紧绷的全身松懈下来,一副对人间已经毫无眷恋的表情。 “叭嗒”一滴汗掉落到温宛脸上,接着第二滴,第三滴,温宛被汗水滴得神智清醒了几分,眨了眨眼,不由自主地朝男人额头上一看,那里已经聚集了密密麻麻的汗滴。 天气已经转凉,有那么热吗? “不要动,我难受!”凌誉隐忍着,说起话来声音在打颤,然后头一低,抵在她的颈窝之间,“呼呼”地直喘着气。 时间在无声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温宛觉得快断气的时候,男人从她身上翻下来,双眼直直的盯着天花板,脸上的表情有说不出来的落寂。 身体一得以自由,温宛就赶快与男人拉开距离,他给她的印像反复无常,担心他下一刻后悔了,又扑上来,那她一定会走投无路。 跳下床后,温宛几乎顾不上整理衣服,就冲到门边,打开了门,然后冲了出来,头发零乱,衣冠不整,接着凌誉也提着裤子走了出来,脸上表情跟霜打过的茄子似的。 从他们两人身上看到了暖昧的气息,可是,却没有她像想中的痛快淋漓,反而是欲求不满。 按道理,他们应该做了,可是,那么快就做完了?前后不过十几分钟呀? 对于他们俩总将离婚挂在嘴边,一旦凑在一起,又搞起来的行为,叶晴很是鄙夷,不过,向来对八卦没有免疫力的她眯起眼睛目测着凌誉的身材,猜测他下身那个东东的尺寸,凭他那精壮的身材,怎么也无法与几分钟先生联系起来。 “那么快?”叶晴这句没经大脑的话冲口而出。 理所当然地接收到两人的眼刀子,叶晴吐了吐舌头装无辜,然后一溜小跑回自己的房间,并关上了门。 ——— 沈欣在医院检查后,拿了些药,说什么都不想呆在医院里,小李只好送她回到凤鸣苑。 红姨给她开门,一看到她鼻青脸肿地站在门边,倒吸一口冷气,以为她被打劫了,正想说几句话表示关心。 沈欣将手里的包包提着甩进门里,人跟着也蹭了进来,捂着受伤的脸说:“红姨,你让人盯着温宛,只要她离开朝阳小区,立即让人通知我。” “嗯!”红姨担心地看了她一眼,走上楼去打电话,等到她再次走下来,手里多了一杯橙汁,递到沈欣手里,“出了什么事?怎么会弄成这样?” 沈欣垂头丧气地样子,眼神有些呆滞,好像正在苦思冥想着什么,时不时吸一下鼻子,可怜兮兮。 接过果汁,微微张开嘴喝了一口,扯痛了伤口,“嘶”地痛呼一声,然后眼泪就流出来了,接过红姨递给她的纸巾,拨开有些零乱的留海,露出额头一个血口子。 虽然血口子不算大,可是,长在她嫩滑而白晰的脸上,显得有些狰狞与突兀。 红姨看得心疼,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打开她带回来的药,认真看了一下用药说明,拿出口服药,按说明配好,又去倒了一杯开水放到她面前:“先吃药吧!” 而她拿着外用药,拧开盖子,取出棉签,小心地帮她涂抹药膏。 抹完外用药,红姨又坐到她面前,看着她吃了药后,才慢慢地出声:“接下来,你想怎么办?” “我要杀了她!”沈欣吼出来,却因拉动了伤口,痛得脸都青了。 “谁?”红姨吓了一跳,心里已经猜出了几分,“是温宛吗?” 沈欣点点头,红姨目光淡漠地扫了她一眼:“小姐,你还是不要招惹她太多,毕竟她还是佑佑小小少爷的亲生母亲,看在孩子份上,你就饶她不死好了。” “就是因为那个兔崽子,我更要杀了她,而且,凌誉的心思好像还在她身上,所以,她非死不可。”沈欣越说越激动,站起来,甩着手,做着杀的动作,不人不鬼的样子,令红姨看了心生寒意。 为了平息她躁动不安的情绪,红姨赶快过来按她坐到椅子上,将话题引开去:“小姐,刚才沈少爷打电话过来了,他让你在老爷生日那天回去,还说让你带佑佑一起回去,你是不是还没告诉他凌夫人已经带走了孩子的事?” 沈欣一听,果然转移了注意力,想了想说:“是没告诉过他,不是担心他找凌家的麻烦吗?他还以为凌佑是我的亲生儿子呢,按照我哥的意思,他是想让凌佑公开化了,用这手段来逼凌誉离婚娶我,红姨,你说,行不行得通啊?” 问她?她怎么知道?她只是一下听命于主子的下人。 红姨抿了抿嘴,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不知道喔!” “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亏你还是我哥亲手挑选来人,说是做我了军师呢,哪知那么没用!”沈欣恼火地喷了一通,然后甩手走进她住的主卧。 客厅里,留下一脸苦瓜相的红姨,呆呆地站了一会儿,走去厨房准备中午餐去了。 等到红姨做好了饭,端着走出餐厅时,就听到沈欣在房间里高兴地讲着电话,脸上的笑容很大,显然心情很好,见红姨招手让她出去吃饭,她也好心情地笑着点点头,还摆摆手。 盛好了滋补的汤,摆好筷子,倒好了苏打水,红姨再次走到沈欣房间门口,看到她依然在打电话,可是,脸色不复之前那样阳光灿烂,口气也不再温柔可人,看向她的眼神凶巴巴恶狠狠的,好像想冲出来咬她一口似的。 红姨心里立即打了一个顿,不想惹更多的事,赶快转身回到餐桌边,心里在想,这人再善变,也不会变得那么快吧?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就在红姨心疼特意给她煲的汤凉掉了的时候,沈欣快步走了出来,一屁股坐到位子,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她平时爱吃的菜,说了一句:“难吃死了。”将筷拍到桌面上,翘起嘴巴生闷气。 红姨无辜地皱眉,她做的菜都是沈欣爱吃的拿手菜:“怎么啦?”她小心地问了一句,“之前不是好好的吗?” “我哥说让我带凌佑回家!”沈欣眼神柔了片刻,继而暗下来,“可是,刚才打电话给那个老太婆,人家说什么也不同意!气死我了!都是那个温宛害的,她非死不可!”

第173章凶多吉少 凌誉走出房间后,并不想就这样离开,而是往沙发上一坐,半躺着,双手环胸,将脚放在茶几上,抖着,一副痞子的样子。 温宛走去洗手间,整理了一翻,没听到外面有动静,以为他走了,打开门走了出来,看到他竟然像在自己的家里一样悠闲自在的躺在那里,顿时一股气冲上头顶,奔到他面前,大声说:“你为什么还不走?要去离婚的话,只要通知我一声就是了,用得着坐在这里吗?” 凌誉扬起一抹笑意,斜睨了她一眼,斯条慢理地说:“这是我老婆的屋里,我为什么要走?而且,离婚是我说了算,不是你说了算,如果你再这样迫不及待地想与我离婚,我就偏偏不离婚了。” 说完,他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向门外走去。 “往哪里走?”温宛又急又气,想让他走,又怕他走了再也找不到他去离婚,想也没想,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咱们就去把结婚证换成离婚证吧。” “真的那么想与我离婚?” “嗯!”温宛重重地点点头,这种两女争一男的生活让她厌倦极了,好想解脱。 凌誉扬起嘴角:“我刚才说过了,你那么想,我偏偏不干了!”伸手去掰温宛的手指,一根根地掰开,然后将她的手甩开,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你想怎么样?”温宛不甘心,追出门去,走得太快了,以至于凌誉突然回过身来时,她收不住身子,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男人趁机张开双手抱住她的身体,紧紧地不松开,嘴里说:“好好好,这样才像话,这这才像夫妻嘛。” 好不容易才挣开他的怀抱,温宛正色的问他:“凌誉,正经一点,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告诉我,你怎么样才同意去办理离婚手续?我拖不起,因为再过几天,我就要离开a市了。” 那一句“留下来”的话在嘴里呼之欲出,可是,凌誉还是忍住了,毕竟能让温宛那么平和地与他面对面谈话的机会不多,他想让这个平和延长些,淡笑着说:“结婚时,不是说过三年吗?现在不是还没到吗?等着我通知,不用催我,催也没有用!” “你……”不讲理,温宛气得胸膛起伏,可是,她真的无力与他闹,闹得也够多了,好吧,三年就三年,反正离他口口声声提到的三年之约也就三两个月了,她还是等得起。 凌誉说完,没再停留,转身大步离去。 “就算他不着急离婚,难道沈欣也不着急?你看她刚才,都恨不得你立即滚出a市,最好是滚出地球。” 叶晴愤愤不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拉回温宛的沉思,突然想起之前的见死不救,反而讲黄段子编笑话,到底是益友还是损友啊? “对不起啊?我这张破嘴,乱说话了!嘻嘻!”叶晴嬉皮笑脸地凑过来,用力地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唔,有荷尔蒙的味道,一定做过了,没想到你喜欢的男人那个方面那么差!” “没有啦!”温宛赶快否认,脸却红了,担心越描越黑,转身走进房间,身后,叶晴开怀大笑,不怀好意地说,“谁都有那个需要啦,不用怕羞,就算给他上了又怎么样?两人一样爽了,还不一定是你吃亏呢。” “碰!”温宛重重的摔上门,冲门外大声警告,“如果再说,我就与你绝交。” 叶晴的笑声与说话同时嘎然而止,温宛却捧着狂跳的心,敲着自己的额头。 这时,她手机响起,拿出来一看,是在医院的温楚楚打来的,问她搬房的事进行得怎么样了。 不敢告诉姑姑实情,温宛吞吞吐吐地说房东的房子又不想卖了,所以,她也不搬了。 温楚楚并没多想,两人又说了几句关于温柔的事后,就挂了电话。 厅里,叶晴因为已经辞了职,呆在家里无所事事,一时有些不习惯,在厅里转来转去,然后又来拍温宛的房门,问她是不是出去逛逛,顺便买些肉菜回来做饭煲汤。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又糊思乱想了一会儿,温宛觉得有理,于是起身换上一套长袖纯棉淡蓝色裙子,将头发拢到后面,扎成一条马尾巴,整个人像一个素净的大学生。 走出来时,叶晴已经站在厅里等着她了,看到她走了出来,眼前一亮,夸张地“哇”了一声,说:“好久没看到你打扮得那么青春了,凌誉来搅了一通,你又开始重视打扮了,看来,你天生就是一条贱命,怎么也离不开他的影响,尽管嘴里说得那么决绝。” “有吗?哪里有?”温宛有些生气,追着打叶晴,叶晴笑嘻嘻地转身就跑。 两人走到一楼转角,突然看到夏晨黑着脸堵在她们面前,吓了一跳之后,她们俩都上前与他说话。 “其实,我与他什么事都没发生!”温宛担心表哥会找凌誉的麻烦而吃亏,赶快坦白。 夏晨听了,脸色才慢慢地有了好转。 三人结伴去街上转了一圈,又到市场买了几种菜提着往回走。 因为温宛一路上都有说话,不是与叶晴说,就是与夏晨说,所以并没有发现周围不同寻常的情况。 进入小区大门后,走在最后面的叶晴突然神神秘秘地凑到她与夏晨之间:“你们有没有发现?刚才好像有人跟踪咱们,你们说,这些人是谁派来的?沈欣?还是凌誉?目的是什么?” 温宛回过头去,目光细细地扫过周围的每一个人,一点都没看出端倪,而夏晨也说没发现,两人同时嘲笑叶晴,说她肯定做了什么亏心事,天光白日下被鬼追了。 叶晴很不服气,赌咒似的说,她的发现肯定不会错,一再叮嘱温宛下次出门小心点,最好约上三几个人一起走。 “好吧,都知道了!”温宛好笑了应下,心里却不以为然,后来发生事情之后,她才觉得,叶晴当时的判断一点都没错。 ——— 又过了两天,温宛与叶晴准备离开a市的日子更近了。 温宛决定,在离开市之前,再去温家祖坟拜祭亡父母,因为,这一别又不知道何时才能回a市。 这一天清晨,温宛早早就起了床,看看天色,太阳初露红脸,微风送爽,南国的深秋,不冷也不热,这样的天气正适合登山。 打开房门,却发现叶晴那边的房间还关着,敲了敲:“晴晴,起床了,不是说好陪我一起去“拜山”的吗?怎么还在睡觉?” “小宛,今天不行了!”叶晴打开房门,捂着肚子,躬着腰出现在门里,说起话来有气无力,“我来那个了!” “不是吧?那么倒霉?那你就休息吧,我表哥会陪我一起去。” “只能这样了,好说三人去的,现在就只能让你表哥陪你了,如果你表哥也没空,就不要去了,大不了到时抽空回来一趟。” “好的!”温宛应下,安抚了叶晴几句,看着她回到床上,她赶快跑去洗刷,然后做了一顿清淡的早餐,催叶晴一起吃完,这才出了门。 本来与夏晨约好在小区门口等的,可是,到了小区门口,却发现他不在,打去电话一问,才知道他昨晚回家时摔了一跤,扭伤了脚,现在有些肿痛,不方便爬山。 “你还是别去了!”夏晨不放心,又苦于母亲管束,不让他忍痛出来,只好出声阻止温宛去。 “好!我也不去了!”温宛打着哈哈说,可是,挂了电话后,她还是决定要去。 就在小区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谈好价钱后上了车,一直往温家祖坟所在的方向奔去。 出了市区,车子变少了,道路也慢慢变窄变曲折,可是,车子却开得飞快:“师傅,你能不能慢一点?”温宛心提到了嗓子眼。 “呵呵!温小姐,久违了!”五大三粗的司机扭头看了温宛一眼。 因为戴着超黑,看不清超黑后面的眼神,可是,温宛已经想像得到那一定是无比地奸诈阴险。 不对,什么叫久违了?她见过他吗?什么意思? 一种似曾相识的画面出现在她的眼前,温宛全身打了一个寒颤,这才想起怀着孩子离开a市的时候,被三个来历不明的男人截住,然后差点被打掉了孩子。 “你?就是……”温宛赶快将身体往门边靠去,惊恐的望着那个男人,不错,她想起来了,这个男人就是那个所谓的老三,坏蛋之一。 “哈哈,终于想起来了。”司机摘掉眼镜,露出一双鼠眼打量着他,又回过头去看向前方,“两年前放过了你,你就不应该再回到a市,现在,又被我们碰上了,对不起,这一次是真的对不起了,我们也要活下去的嘛!” 虽然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对付她,可是,凭两年前的经历,她觉得这次真的凶多吉少,而且,与其被他们那样变态地弄死,还不与现在跳车,死得干干脆脆好过。 主意一定,温宛没再作多想,一边装作乞求司机放过她,,一边轻轻地拉了拉车门,发现车门并没有锁死,心里又惊又喜。 车子还在往前飞奔,已经超过了温家祖坟所在的山脚下,显然是往深山里钻,路也越来越窄,眼看就要拐进弯曲的泥路了,她突然用力打开车门,然后躬身往外一蹬,跳了出去。

第174章他对他老婆多好? 足足用了两天的时间,凌誉陪同f国客户考察了a市凌氏企业,本来打算第三天下午再去看看温宛的,哪知f国客户从网上搜索到a市的灵山寺院,看那简介说是一大风境胜地,好奇心一来,又想让凌誉陪同前去一游。 凌誉安排小李陪同,可是,客户说什么都要他陪着去,没办法,他只好放弃与温宛再聚一聚的机会一同前行。 他们的车子经过温家祖坟所在的山脚下时,他放开手里的笔记本,下意识地往山上山下看了一转,想到这是她父母亲长眠的地方,他心情有些沉重。 这时,一辆出租车“咻”一声堪堪擦过豪车的车身,在这两车道的乡道上跑得飞快,扬起一团灰尘,迷住了应客户要求开窗开车的司机小李的眼睛,他将车速调到最慢,擦了擦眼睛,随口骂了一声:“***赶去投胎呢,这样的路上开那么快。” 正在凝神静想的凌誉回过神来,正好看到了用黑布掩住车牌的出租车屁股,心突然就不安起来,细细一想,好像不关自己的事,可是,怎么就心里难受了呢? “小李,开快点,跟上去!”凌誉随口吩咐。 心里正恼火的小李也正想这么干,他对自己的车技还是相当自信,何况老板这辆宾利还是豪车呢,怎么能输给出那辆破出租车? 猛地一踩油门,车子立即如同箭一般飞出去,已经没影的出租车不消两钟就在前面露出了屁股。 小李心里正暗爽,还准备了一句脏话,在两车相接时赠送给那个出租车司机,以报刚才迷眼之仇。 哪知,出租车突然往右一拐,钻进了另一条黄泥小道,与到达灵山寺的水泥乡道错了开来。 “可惜!”小李心里暗叫,可是,下一刻,他惊得张大了嘴巴,因为一团白色的东西突然从那辆出租车副驾室上滚下来,滚进了路边的水沟里,而出租车只是连放慢的速度都没有,很快跑没影了。 远看就像一个大球,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小李很好奇,但老板不出声,他也不敢自作主张停车下去看。 一直盯着出租车的凌誉心突然吊起来,然后好像闻到了血腥味,立即大叫:“停车!” 车子稳稳地在出租车掉东西的地方停了下来,一行三人钻出来,探头往水沟里一看,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头下脚上正在痛苦挣扎着,几条结实的藤蔓像网一样托住了她的身体。 凌誉立即被那股熟悉感震撼了,瞳孔猛然放大:“你是谁?小宛么?” 初初,温宛听到车轮与地面摩擦产生的划擦声时,还以为是那歹徒下车消灭她来了,心里着急得不顾全身疼痛,脑子里拼命想着接下来怎么自救,而凌誉那一声“你是谁?小宛么?”好像天赖传来的福音,令她心里一阵狂喜。 “凌誉,是你吗?快,快来救我!”温宛艰难的扭过头,看了一眼正准备下来的男人,劫后重生的喜悦让她忍不住嘤嘤哭了起来。 “别怕,我来了!”凌誉赶快分开荆棘,跳进沟里,将温宛从藤蔓上托起,在上面那些人的接应下,足足花了半个小时,才将她从长满蒺藜藤蔓的水沟里救上来。 当凌誉爬出水沟时,头发与衣服都又脏又乱,完全没了男神的精神面貌,可是,他顾不上擦一把汗,立即紧张地给温宛检查全身的伤情。 虽然刮擦的皮外伤不少,可是,除了一只脚踝脱臼外,并没有大伤,就算这样,凌誉还是担心有内伤,吩咐小李立即掉头回市区。 几个人重新回到车上,凌誉让f国客户坐进副驾室,而他抱着温宛坐进了后排座位,车子掉转头往市区奔去。 劫后余生的温宛一直流着眼泪,嘴唇哆嗦个不停,温顺地靠在凌誉的怀里,双手揽住他的脖子,紧紧的,好像担心这么一放手,她又会落入歹徒手里似的。 “不用怕,我在呢!”凌誉发觉她那么害怕,不敢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将她搂进怀里,却又担心碰痛她,不停地检查她身上的伤口情况,尽量避开伤痕。 见她两眼睁得溜圆,他低头亲吻她的眼皮,直到她闭上眼睛后才说:“先休息一会儿,等会到了医院就没事了!” 温宛果真闭上了眼睛,眼泪慢慢地也止住了。 小李从后视镜看到俩人的互动,心里冒出一个个大大的问号,这哪像闹离婚闹得鸡犬不宁的夫妻啊?明显就是如胶似漆的恩爱夫妻。 f国客户也时不时回头看向凌誉,看到凌誉对一个受伤的女人那么好,好奇心膨胀了,用英语问他是不是哪个相好的。 而凌誉用英语严肃地说:“她是我的妻子?”说话掷有声,向来游戏人生的他此时是一本正经。 妻子?不是让所有的人都不能再称温宛为凌少奶奶的吗?现在怎么又称她为妻子了?小李暗暗挑了挑眉,他真的无法看透老板的心思,所以,干脆装傻,一声不吱。 车子到达医院,以院长为首的一大班医务人员早就等在医院门口了,看到车子停了下来,急忙过来接应。 将温宛小心地放到手推车上,医生与护士见凌誉身上有血,以为他也受伤了,让他退开去清理。 因为身边突然一凉,温宛猛地睁开眼睛,眼神里带着的恐惧让凌誉心里一疼,伸手又握住她的手,而温宛也反握住他的手,那抹恐惧才慢慢消散。 见她对他那么依赖,院长长叹一声,破例同意凌誉一路陪在手推车旁边。 直到抢急救室,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凌誉当着众人的面,又亲了一下温宛,柔声安慰她不用怕,他会一直等在外面。 在场的医护人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都认识凌誉与温宛,一个是豪门花花公子,一个是不小心嫁入豪门的受气小媳妇,都知道他们婚姻快走到尽头了。 可是,现在人家恩爱得很呢?难道之前那些听到的看到的只是谣传吗? 等到急救室大门一关上,凌誉火气冲天地拿出手机打电话:“阿南,帮忙调查一下,今天通往灵山寺那条路上的监控,立即追踪遮掩着车牌的出租车……” ——— 红姨接到绑架温宛失败的消息,第一时间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沈欣。 正对着镜子化妆的沈欣,一早知今天已经对温宛下了手的消息后心里一直喜滋滋的,脑子里一直在构架着除去温宛后的美好生活,没想到才过了两个小时,就传来说计划失败了,这让她美丽的心情一落千丈,忍不住拿起化妆命砸向镜子。 “哐!”镜子破碎了,碎屑反弹回来,划伤了她的手与脸。 之前淤青还没消散,现在又添新伤,虽然不是很严重,也就是蹭破了点皮,可是,女人最在乎容貌了,而她为了在姿色比赢温宛,投资在保养上的钱更是不当钱。 现在,看着自己那有青有紫有白有红的破脸,捧着,伤心得大哭起来,催着红姨赶快送她去医院救治。 红姨蹙眉,既然如此,何必当初?不作就不会死,说的就是她吧? 不过,她不敢多说,因为近来,沈欣的脾气越来越难侍候,如果不是因为家里等钱用,就算这里的薪水高,她都想辞职不干了。 她默默地联系专职司机后,又给沈欣脸上手上的伤口作了简单的处理。 司机开着车子很快就到达了楼下,沈欣与红姨坐上车后,车子快速赶往a市最好的人民医院。 在车上,沈欣稍稍冷静下来,才想起红姨说温宛滚出快速行驶的车外后,很快被后面紧跟着的一辆车上的人救了起来,到底是谁救了她?她现在到底是死了,还是半死不活?她必须了解才好做下一步的计划。 因为坐在车子里,面对着凌誉的人,沈欣只是与红姨用手机打字交谈,当红姨对每一个问题都回答“不知道”时,她忍不住生气地大声叫嚷:“那你知道什么?还不快点与那些人联系?” 司机下意识地回头看了她们一眼,吓得红姨心里犯虚,伸手就去捂沈欣的嘴巴,然后一个劲地摇头。 沈欣也意识到自己太冲动了,赶快笑着与红姨聊起生活方面的事,又拿出手机给凌誉打电话。 哪知电话一直响到无声,也没见他接,又拨打了几次,最后一次凌誉才接起,没来得及听沈欣诉苦,就丢过一句话:“我很忙,等会再联系。”然后就挂了电话,再拨回去,竟然又打不通了。 “太过份了!”沈欣想骂娘的,望了一眼司机,转为轻轻的一声责备,心里郁闷得不得了。 车子在人民医院门口停下,红姨吩咐司机等会准时来接她们,然后就扶着看似虚弱的沈欣走进了外科急诊大厅。 挂了号,坐在一旁静静地等候。 有两人正在聊天,八卦的内容吸引住了沈欣。 “是啊,他就是凌家大公子凌誉啦!” “哦,他就是凌誉啊?不是说他很花心的吗?与他老婆关系很差吗?刚才你们都看到了,他对他老婆多好?”

第175章我们就赌一把! “你们在说什么?”沈欣忘记了自己的手还在痛着,“咻”一声往那两个八卦的女孩子面前一站,凶巴巴地问道。 正在津津乐道的两个女孩被这么一吼,有些懵了,反应过来,也没看清楚一脸是伤,还涂着红红亮亮药油的人是谁。 “你是谁呀?”一个女孩挪了挪位子,让自己与沈欣拉开些距离,一脸嫌弃地说,“好丑哟,这么丑还敢那么大声说话,也不怕被人拍了照传到网上去人肉。” 另一个女孩更绝,“呸”了一口:“神经病,一定是想凌少想疯了,我劝你,既然变得那么丑了,就应该躲起来,不要出来吓人,会吓死人的!” 旁边众人听到了,看着沈欣那半人半鬼的样子,都忍不住哑然失笑,一时间,沈欣成了众人无聊等待时间里的一个笑柄。 本来,沈欣在听到凌誉与温宛又搞到一起就气得要死了,现在又被一众无关紧要的人呛得半死,她举起手就朝其中一个女孩打过去,被躲开后,又扑向另一个女孩,另一个女孩惊叫着跑远了。 “小姐,你看,谁来了?”去士多店买了两瓶水回来的红姨兴奋地说着走来,身后紧跟着沈权。 沈欣看到有段时间没见过面的哥哥,赶快收起手,一时悲从心起,没说一句话就掩面悲泣了。 沈权有事找那个医生朋友的,没想到刚走进急诊室大厅,就看到红姨的背影,唤了她一声,两人聊了一会儿,他才知道沈欣受伤了。 “怎么啦?一个漂亮的女孩,怎么就弄成这样了?”沈权强行掰开沈欣的手,看到她脸上旧伤添新伤,好心疼,“如果在这外面住得不好,那就回家去吧!” “不,我不要回去!”沈欣号啕大哭,当初离开家的时候,她发誓要等嫁进凌家后才回家的。 其他病患都好奇地看过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时间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沈权拉着沈欣去了花园里的假山旁,又捧起她的脸,左看右瞧,暗暗咬了咬牙。 离上一次两兄妹相见,只不过三几个月的时间,而她不仅将自己弄得瘦不拉叽,反而满身是伤,这凌誉嘴里说爱她疼她,到底是怎么对她的呢? 他虽然时不时会打个电话问她过得怎么样,而她每次都说凌誉对她很好,看来,事实并非如些。 “他呢?还在f国?”沈权说话的语气有些重,“既然那么爱你,就应该把你带在身边,怎么能让你母子俩呆在国内呢?” “他!”沈欣停止了哭泣,吞了吞口水,这才将孩子被方芳带走及结婚后才能归还孩子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沈权,因为,她觉得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如果没有她娘家人的插手,她的梦想一定会成泡影。 果然,沈权一听,脸都黑了:“怎么能这样?他凌家人也欺人太甚了吧?” “这还是次要的!”反正,她也不想将孩子留在身边,太吵了,很烦人,在她的心目中,孩子只是一个棋子而已,她此时最难过的是听到凌誉竟然与温宛呆在一起。 沈权看着她脸色变得凝重,知道还有更严重的事要说,追问她时,她又说不出口的样子。 之前,想着沈凌两家的世仇关系,为了调和关系,她让哥哥主动按近凌誉,看来是正确的。 这不,在温家慢慢没落地情况下,沈凌两个仇家形成了双雄逐鹿a市的局面,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经济的发展,那些所谓的仇怨早就随风而去,现在能影响到后一代的,除了利益还是利益。 所以,在凌誉与沈权有意识的推动下,在不知不觉中,凌氏与沈氏之间在经济利益上,慢慢有了合作,两个集团之间也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 看在利益的份上,那些视沈氏如洪水猛兽的股东们都闭上了嘴,世仇,成了口头禅。 那么,现在沈凌两家联姻,是不是到了水到渠成了呢? 沈欣心里依然没谱,可是,面对最疼爱她的哥哥,她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他现在回来了,而且刚刚还在这个医院里。” “那他为什么不来陪着你?”沈权一听,很恼火,“说,他现在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好像温宛受伤了,他在陪她。” “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我听说的!”沈欣说着,低下了头。 这时,红姨在急诊大厅大叫,说是到她看病了。 沈欣像解脱似的说:“我走了,到我了!” 沈权在身后大声问她要不要请他的朋友给她看,沈欣回头摇了摇手,指指自己的脸,表示不想让认识的人看到她这个样子。 直到沈欣的身影没入大厅,沈权才移步走进急诊大厅,在导诊前台问了一下,打听到凌誉温觉的去向,然后大步朝外科住院部走去。 ——— 医院院长碍于凌誉面子,将温宛推进抢救室,这无疑是小题大做。 其实,温宛并不需要抢救,她只是被吓得不轻,身上的伤都是轻伤,最主要的脱臼也不是大问题,在里面摆弄了一会儿,就被推了出来,转入了普通外科病房。 凌誉一直守在外面,等医生一出来,就追问她的伤情,当知道医生检查的结果与他检查的结果一至时,他松了一口气,亲自推着温宛走入病房,并亲手将她抱到床上,非常小心,好像面对易碎瓷娃娃似的。 两个年轻的护士离开病房后,就开始交头接耳地谈论起这一对奇葩夫妻,对温宛那是羡慕嫉忌恨。 病房里,躺在床上的温宛已经一脸平静,头脑清醒,再也没有之前那种虚弱与脆弱,她看到凌誉搬来一张椅子紧挨床边坐了下来,别开头去:“凌先生,谢谢你救了我,现在不用陪了,我会找人来的,嗯?我的手袋呢?”好像还在那辆出租车上。 “呵呵,过河拆桥,说的就是你吧?”凌誉戏谑一笑,将温宛的脸扳过来,让她与他对视,正色地说,“你现在还是我妻子,你受伤了,我来照顾你,不是名正言顺吗?闹什么别扭呢?” 温宛狠狠地拍打他的手,而他也不放开,在她想说狠话的时候,头一低,亲吻她的嘴巴,用力的吸吮,以至于擦伤的嘴角被扯疼了,她痛苦地“唔唔”直叫。 被亲得透不过气来,温宛终于放弃反抗,好吧,他喜欢,那就任由他亲个够好了。 这时,小李惊慌地跑进来,看到两人正亲得忘情,他又赶快退了出去。 凌誉这才放开温宛的嘴巴,笑着帮她擦去带出来的银丝,宠溺地摸了摸她没有受伤的头发,突然想起夏晨总是揉她的头发,下手重了很多,柔顺的头发立即成了一堆乱草。 温宛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闭眼装死。 “呵呵!”凌誉心情极好的站起身,说了一句“我去看看,然后就走出门去。” 门外,小李焦急地转圈圈,一看到漫不经心走出来的凌誉,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凌少,不好的,那个,沈少来了,刚才他与沈小姐说话,然后就找过来了。” 凌誉一听,拨弄留海的手停顿了一下,眼珠子转了一圈,果断地说:“快,帮忙转移阵地!” 小李一个“好”字还没说出来,凌誉已经转身跑进病房,然后不由分说地抱起温宛,吩咐小李收拾东西,脚步零乱地奔出病房。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问他,又不应,身上到处都是伤口的温宛只能苦逼地闭上眼睛,很尴尬,又很无奈,任由他抱着奔跑。 从走火通道下到一楼,又从医院后门走出了医院,直到坐上了车子,凌誉才喘着粗气问温宛是不是抱痛她了。 “现在才知道吗?”温宛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不想让他抱着,而他偏偏抱得紧紧的,车内空间有限,她还是无法挣扎下来。 凌誉好心情地又是一笑,想再次亲她的嘴巴时,有准备的她一躲就躲开了:“以后,不许再亲我!听到没有?别忘了,我们之间除了那纸结婚证书外,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再次提到令他烦恼的婚姻,凌誉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两眼定定地盯着她,当她害怕地收回目光时,他才有眼有板地说:“我说过多少遍了,离不离婚是我说了算,而你,没有这个资格。” 怎么就没资格了?她也是当事人好不好? 温宛不屑再与他争辩了,冷哼一声,别开脸去。 看到她这种态度,凌誉很不高兴:“别用嫌弃的嘴脸对我,谁让你当初逼着我娶你?现在后悔了,就想甩掉我了?没那么容易。” 这人怎么不讲理的?谁想甩谁呀? 温宛冷哼一声,觉得他说的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淡漠地看着他说:“凌誉,有本事就别跟我离婚,咱们一直耗下去,怎么样?” 她就不信耗不过他,毕竟她现在没有找到可以结婚的目标,而他,那个小三的孩子都有了,还不急着转正么? 她以为,她说出这句话后,凌誉又会跳起来,指着她的鼻子告诉她别做梦了,他们的婚约只是三年而已。 可是,她错了,凌誉只是怔了一下,之后脸上立即绽开喜悦的笑容:“好啊!我们就赌一把!”

第176章以为他们在…… 温宛一听他这样回答,立即后悔了,深知凌誉耍赖与耍流氓的本事,万一真的一拖再拖怎么办? 但,凌誉没给她说出后悔的话来,头一低,吻住她的嘴巴,深深地撷取她的甘甜源泉,温宛又羞又气,刚想给他一巴掌,可是,下一秒,双手又被他禁锢了。 前面开车的小李不小心望了一眼后视镜,看着纠缠得如火如荼两人,脸红了,赶快移开目光,再也不敢望向后视镜。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到了!”凌誉说了一声,将温宛的头从他肩膀上扶到臂弯里,边吩咐小李先下车帮他开车门,边双手尽量避开伤口托住了她的身体,准备抱着她下车。 因为右脚脱了臼,就算已经复位了,还是又痛又肿,所以,温宛不敢逞强,双手搂住凌誉的脖子,全身紧贴着他的身体,就像一只乖巧柔顺的小猫咪。 感觉到她的亲近和听话,凌誉扯开嘴角,笑得像狐狸似的,戏谑地说:“刚刚不是嫌弃我吗?现在又跟我那么亲热了?你真是善变!” 温宛被噎得嘴角直抽,然后又突然嫣然一笑:“被你占了那么多便宜,难道不应该得到相应的福利吗?”她现在很惜命,不想逞强让自已的脚残废了。 “应该!应该!”凌誉诡秘一笑,顺着她的意思连连附和,抱起她小心翼翼地下了车。 “现在去哪里?”温宛问道。 凌誉并不回答,只是将她的脸转身他的胸前,不让她扭头去看,她想看时,他便冷冷地喝道:“别乱动,再动,摔下去残废了我可不负责任的。” 温宛真的不敢再动了,视线所及是他性感的喉结,好看的下巴,及头顶上的蓝天与白云。 莫名奇妙地被抱着离开人民医院,又不告诉她为什么,也不告诉去哪里,郁闷的温宛暗自猜测是转院治疗,可是,怎么耳边那么安静?好像到达了没有人烟的地方。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的头顶上出现了天花板,天花板在移动,转得她头都晕了,身体突然被轻轻地放到温暖舒适的床上,而凌誉的双手并没有退出来,整个人跟着她一起跌入大床,保持刚才抱着她的姿势,喘着气说她太重了,累死他了。 他的头正好搁在她胸前的高耸,却别过脸来冲她笑得很相当奸诈狡猾,心知他在使诈,可是,又奈不何他,温宛干脆扭过头去不理他了。 房间很大,装璜也时尚,床很大,衣柜也很漂亮,天花板上的水晶大吊灯一下子吸引住了她的目光,这是在医院吗?她还没看过哪家医院的病房装上那么豪华的水晶吊灯。 这时,小李在外面问:“凌少?你要的物品都准备好了,医生等会就到,现在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那我就先离开了。” “好!”凌誉一边应下,一边起身,抽回双手,不忘恶劣地亲吻了她没有受伤的耳垂,感觉到她敏感地颤抖了一下,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转身走出房间。 凌誉出去后,顺手带上了房门,房间里立即静得跟与世隔绝似的。 温宛这才转动头四下瞧瞧,越看越像温馨舒适某个人的家里,可能是套间或者别墅的主卧,只是,她对这里的一切很陌生,一时也无法判断是不是传说中的医院豪华vip套房。 不想研究那么多,反正,能治好她身上的伤就行了,现在,她最想打个电话,可是,看遍整个房间,就是没找到手机或固话,也没看到电脑什么的。 这也太寒酸了吧?连电话网络都没有,还豪华现代呢? 温宛暗自揶揄,很无聊地闭上眼睛,很快就会周公去了。 凌誉走出大门外,看到小李还站在那里等着他。 “都安排好了?” “是,都安排好了!只是,刚才沈小姐与沈少打了好两个电话,我帮你挡下了!就说你在接见外国客户,没空接电话。”小李扬了扬凌誉的手机,用目光问询是不是把手机还给他了。 “哦”凌誉发出一声鼻音,脸色微变,但是很快又恢复了正常,转身往里屋走,走到大门边,又回头说,“这手机你继续拿着,有事,直接来告诉我就是了!如果南宫少爷那边有消息的话,也让他来这里找我。” “哦!”小李应下,敢情,他一个司机兼职做生活秘书了? 想起刚才接到沈欣的电话,她那连哭带骂的话语让他不知所措,好不容易才应付过去,不一会儿又接到沈权的电话,一开口就咄咄逼人,一声声地质问,他的小心肝都快受不住了。 总算挂了电话,他恨不得将这烫手的山芋般的手机立即还给凌誉。 本以为,凌誉听到沈欣打电话找他,一定会着急,然后要回手给她打个电话,可是,令他想不到的是,老板竟然只是微微怔了一下,接着就轻描淡写应了一声,什么都没问,更没想打电话,甚至连手机都不要了,这样的人都有? 小李摸了摸头脑,看着这座他亲手监督装修的别墅,心里百思不得其解。 当时,凌誉吩咐他装修的时候,还以为是用来当他与沈欣的结婚新房呢,哪知现在将温宛带着到这里来疗伤,这又算怎么回嘛? 好吧,人家是夫妻,爱怎么折腾不关他这个打工仔的事,可是,当他听到沈权找他时,吓得不顾医生的警告,抱着全身是伤的温宛没命地逃,好像正在做见不得光的事,如果不知道他们是夫妻,一定会以为他们在偷情呢。 凌誉倒回屋里,直接走进了厨房,很快厨房里飘出粥米的清香。 等到凌誉端着一碗清淡的米粥走进房间时,温宛也从梦乡里悠然醒过来,看到是他,一时反应不过来,眼神充满戒备。 “如果你不需要我帮助的话,那就自己下床做饭去,这一碗粥,我吃完得了。”凌誉一脸戏谑的表情,将粥放在床头柜上,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温宛断机后意识回笼,她也想让自己显得有志气点,用缠着纱布的双手慢慢撑起身体,才撑了一半,实在太痛了,手一软,倒回到床上,差点压到了脱臼的脚,好像凌誉及时出手抱住她,也不忘揶揄:“算了吧,在这里除了我,没有其他人了,你不依靠我,能依靠谁?” “怎么会只有我们俩个?这里不是医院吗?”温宛没有拒绝他的帮助,显得很吃惊,向他伸手,“手机借用一下,我要打电话。” “这是我们的家!就我们俩的!而且,没有手机,也没有固话,没有网络,咱们现代人过过原始人的生活吧。”凌誉很得意。 上一次出国前,心情烦闷的他不经意转到在个远离市区的别墅群,看了一眼美丽的环境,眼前浮现他与温宛住在这里的美好,于是就任性地买了一套,办房产证时,他想了没想就写下了他与温宛两人的名字。 怎么会是他们的家呢?什么意思?温宛傻了,想凌誉解释,而他偏偏笑而不答。 舀了一调羹的粥,放在嘴边吹了吹,还用嘴唇碰了一下,才送到她嘴边,她并有没回过神来,却下意识地张嘴含住粥,很香,很稠,入口既化,非常好喝。 等她发现凌誉竟然喂她吃东西时,粥都快吃完了。 “医院那些护士哪有我细心?还是我亲手护理更好。”凌誉眉目含笑,俊美的脸上尽是亲切迷人的笑容,一如当年让她如痴如醉的美少年。 温宛看得入迷,精神有些恍惚,好像在做梦。 这时,屋外传来敲门声,凌誉手里的一碗粥刚好见底,他拿着湿巾抹去她嘴角的粥汤,说:“应该是医生来了,我去看看。” “阿誉?”南宫磊敲了一下门,发现没有上锁,干脆直接推门进来了,然后直接寻到一楼主卧,透过没有关上的房门,他见鬼似的看到凌誉竟然在喂温宛喝粥,而且,最后还帮她抹去嘴角的粥汤。 这是什么情况? 他来的时候,打电话给凌誉,却是司机小李接的,听到是他,直接甩给他一个地址,让他自己找过来,还让他在十字路口等一等,顺便把一个医生与一个护士给带过来。 他还以为是凌誉生病了呢,吓得一路飙车过来,进了房间才发现原来是温宛病倒了,他正在做五好男人侍候着呢。 侍候?他凌誉什么时候会做那么掉价的事情? 医生与护士正是温宛原来的主治医生与护士,与凌誉打了声招呼后,立即给温宛做个全身的检查,结果除了一两处小创口需重新上药包扎外,倒也没有大碍。 不过,临走时,医生还是很严肃地警告温宛,要她半个月内不得碰生水,也不可以下床随意乱动,否则,感染或者破相什么的,可就麻烦了。 温宛一再保证,一定会善待自己,医生又重申了注意事项后,才与护士一起离开。 凌誉送医生与护士出门去了,南宫磊站在床前,饱满深意地看了温宛一眼,转身走出去。 门外,凌誉已经送走了医生与护士,看到慢慢从里面踱出来的南宫磊,他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劈头就问:“那事,查得怎么样了?” “人已经抓到了,也审过了,只是……”南宫磊欲语又止。

第177章你都害了谁啊 “只是怎么样?”凌誉最看不惯南宫磊像女人一样说话,小心翼翼的,很娘的样子。 南宫磊无辜地眨了眨眼,将手里的审问记录递到凌誉手里,而他担心一会被火烧到了,赶快走到一边,眼角的余光一直盯着誉誉,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路边的小石头。 终于看完了,凌誉扬起下巴:“这事,还有谁知道?” “当时就我与两个你指定的警员在场!” “那好,警方那边,暂时到此为止,而你继续再追再下去,结果直接告诉我。” “好!” 南宫磊应下,见凌誉表情有些古怪,他试探性的问:“老大,你是不是怀疑这事与沈家有关?” 凌誉脸色很差,目光定定地看了南宫磊数秒之后才说:“这事不是还没露出水面吗?不能随便下结论,先去查清楚再说。” “好!”南宫磊再次应下,朝里面望了望,“温宛嫂子她没事了吧?怎么突然就惹上这事了?之前有什么征兆没有?” “她好像有心理阴影!”提及温宛,凌誉眼神柔和了些许,想起她可能还没吃饱,催促南宫磊快点离开,打断他进一步八卦的想法,转身匆匆往里走。 “喂!”南宫磊故意大叫,见凌誉依然脚步不停地往里走,他双手插兜,一脸兴味地自言自语,“现在才挽留,会不会迟了些啊?” 就算他声音不大,可是,凌誉还是听到了,他脚步顿了一下,很快又迈开大步,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床上,温宛正背靠着床头坐着,缠着纱布的手平放在两边,脸上虽然带着一些轻微的擦伤,有些红肿,可是一点也不影响她的美丽。 她似乎正在沉思,直到凌誉坐到她身边,床陷下去,她才发现,抬起眼眸看他。 “想什么那么入神?”凌誉伸手揽过她的肩膀,正好搭到她擦伤的地方,听到她“嘶”一声呼痛,他赶快缩回手,关切地问,“弄痛你了?来,我看看,是不是要再上点药。” “不用!”温宛推开他的手,紧捂着衣领,防狼似的提防着他。 凌誉也没勉强,从床上起身,双手叉腰,在床边来回走了两趟,才在温宛面前站定,见她垂着头,轻轻抚摸着肩膀,显然又在想心事了。 “难道你没有事想跟我说吗?”凌誉再也等不下去了,从水沟里将她救起到现在,她除了惊吓得发抖之外,要么说着无关紧要的话,要么就是沉默,看到这样的她,他心里又心疼又难过,一直想等她主动开口,而她偏偏就不说。 “唔?”温宛抬头看他,表情有些惊讶,她是有话想与他说,不错,正是这次的事故,可是,她如果说一直怀疑是沈欣干的,他会相信吗?就算她说对了,说不定他会恼羞成怒,将她丢出去。 她懂得什么叫大树底下好乘凉,事到如今,她觉得在凌誉的眼皮底下最安全了,经过再三的考虑,她决定在她身体还没好之前不离开,否则,也担心死后连尸体都不能被人找到,那得多冤啊?她还想为自己报仇呢。 想了想,温宛嫣然一笑:“本来打算过几天就离开a市的,现在受伤了,看来,这个计划行得推迟了。” “是吗?”凌誉在听到她这样的回答后,脸上显现一抹失望的表情,扶她重新躺下去,盖好薄被,叮嘱她先好好休息,等到她乖巧地闭上眼睛后,他拿出另一个手机走出了房间。 ——— “哐、哐、哐”三声,三只摆在沈欣面前的碗被她一只接一只地拿起砸向在墙头,瞬间,白色的瓷片及菜汁饭粒满屋子乱飞。 红姨本来站在她对面劝说她沉住气,不要自乱阵脚,可是,沈欣恨恨地瞪了她一眼,突然拿起面前的饭碗与菜碗就咂,眼看她的疯劲又爆发了,她赶快抱着头躲进厨房。 站在厨房里,红姨提心吊胆地等到餐厅里安静下来,才探头探脑了走了出来,看到一屋子的狼藉,脸上的笑容要多苦就有多苦。 她沈欣咂一分钟,而她红姨要用几个小时才能搞好卫生啊。 沈欣看到红姨,又将手里一只白瓷调羹咂到她的脚上,恨恨地出声:“用了那么多钱,你都给我找了什么人啊?尽是废物,三个大男人,连一个弱小的女人都搞不定。” 红姨不敢出声,她又不是黑社会的,能找到这样的人物对付温宛已经不错了,意外随处不在嘛,谁知道温宛的运气会那么好,竟然碰到了凌誉,并被他救了起来。 自从知道凌誉救起温宛后,她一直担心被他查出什么。 虽然在与歹徒接触时够小心了,化妆成拾荒的老乞丐,可是,世上的事谁有绝对的把握?只要做了,就会留下痕痕。 可是,沈欣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思在发大小姐的脾气?她也是醉了! 这时,沈欣的手机响了,她擦干眼泪,拿起电话一看,笑了,可是,慢慢又变了脸:“哥,你也没找到他?他也不接你的电话?什么意思嘛?他、他太过份了,哥,现在怎么办啊?他是不是不要我了啊?” 红姨一直站在旁听,越听,心里越沉重:坏了,肯定出事了! 她咬着嘴唇,不安地转圈,不顾地上还有瓷片及菜饭,等到沈欣讲完电话并愤怒地咂完手机,她才胆战心惊地说出自己的担忧:“小姐,是不是凌少爷发现了什么?他有这样的能力调查到的……” 沈欣听了,立即面如死灰,半天才说:“不可能吧?你与那些人又没有直接见过面,他们就算被抓住了,也说不出是谁呀。”说着说着,她自己也心虚了,催着红姨打电话:“快,你立即与老三联系,看看他是不是被抓住了。” 红姨应下,赶快转身打电话去了。 一会儿之后,她笑眯眯地转回来;“老三没事,咱们还是安全的。” “吓死我了!”沈欣拍拍自己的胸膛,无力地摊软在椅子上,然后又叫嚣着,“去,把钱给了他们,然后让他们走,有多远就滚多远,以后都不要再回来a市了,否则,别怪我心狠。” ——— 那边,凌誉再次翻看审问记录,伤害温宛的歹徒所供述的情况让他突然就想起了红姨,那个一直呆在沈欣身边,却显得低调深沉的老女人。 如果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话,那能让红姨这么干的人除了沈欣就是沈权,会是他们吗?会吗?他心里苦若地追问,不断地摇头否定。 因为,在他的心目中,沈欣一直是个可爱善良的女孩,虽然偶尔有些心计,但那也是撒娇卖乖时才会有,怎么也无法与心狠手辣的女人联系起来。 不过,想到有这个可能,他的心里就像种下了毒草,疯长的同时,缠缠绕绕乱糟糟,让他有窒息的感觉。 他快步走进房间,重重地推开门。 温宛被他粗鲁的开门甩门声音惊醒,刚刚受了惊吓的她浅眠,一点动静就能将她唤醒。 她睁着一双初醒的懵懂的大眼睛看着他,那眼神跟她从水沟里被救出来时一模一样,他心里的火一下子被浇灭了,疼惜地帮她拉高薄被,轻轻拍着她的心口,哄道:“睡吧,睡好了,身体才会恢复快。” 温宛没出声,她朦胧的意识在他的安抚下又慢慢地沉入梦乡。 凌誉一直看着她入睡,她的睡颜很美,没有忧郁的眼神,也没有强装坚强的表情,有的,只是淡淡的笑意,那是发自内心的喜悦,让他心情瞬间变好。 又坐了一会儿,感觉到无所事事,于是走出屋外,从车里拿出带回来文件,捧回房间,认认真真的批阅起来。 过了一会儿,隔壁房间的秘密手机号码响起来了,他赶快奔过去接电话。 南宫磊在那边简明扼要地说:“老大,那个叫老三的坏蛋又供出曾在两年前抓过温宛嫂子,还想拿掉她肚子里的胎儿,并且还想割掉她的子宫,后来,出钱让他们做事的人突然又让他们收手了,具体原因不明……” “再查!”凌誉目露凶光,“无论花多大的代价,一查到底,并且不要惊动任何人。” 那边,南宫磊又说出一个令他难受的消息:“刚才,那个老太婆又与叫老三的歹徒联系了,听那口音,有些陌生,不过,现在正在追踪来电的具体地址,估计事情会很快水落石出,老大,你决定要一查到底吗?” “……”凌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坚定地说,“查!” 到底是谁想要他凌誉妻儿的命?是谁? 凌誉脸黑下来,手里的手机差点没拿稳,心思千回百转间,一股戾气从心里升起,尽管他没有好好对待过温宛,可是他可以欺负她,别人不可以,如果让他知道是谁做的话,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人。 回到房间,依然在睡梦中的温宛不安地蹙眉,头时不时地摇动,显然梦见了什么不安的事。 想到两年前她就经历了那么多惊吓,还痛失了儿子,他心里非常自责,如果不是因为他,也许,现在他与她一家三口幸福地生活着。 念及如此,凌誉悄悄上床,紧挨她身边躺下,然后伸手揽着她的身体护在怀里,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胸口,如同哄婴儿睡觉一般,果然,她眉头舒展开了,还往他怀里靠了靠,找到一个更舒适的位置,又安静地入睡了。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凌誉陷入了深深的反思,很多假如涌现在他的脑子里,最后他痛心嫉首地捶打自己的额头,嘴里喃喃自语:“该死,你都害了谁啊?”

第178章一翻讨好,却被误解 温宛一觉醒来已经天黑了,凌誉屈着双膝靠着床头在看书,很专注,一抹柔和的台灯光亮将男人的侧脸描摹得更加立体。 房间里很安静,间或响起轻轻的翻书页的声音,很快又归于平静。 与他这样的相处是温宛心中的向往,虽然平淡无奇,却真实拥有,可是,一直以来,都是她的奢望,以至于现在,她觉得眼前一切就像梦境一样虚幻,生怕一碰,梦就破碎了。 “醒来啦?看够了没有?”凌誉突然出声,吓得温宛下意识地想装睡,眼睛闭上后,又觉得自己这样造作了,赶快睁开,抹了一下脸,强装冷静的扯了扯嘴角:“哪有喔?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看你了?你怎么能坐在这张床上?” “呵呵,这也是我的家啊!我能不在这里吗?”凌誉合上书,并放到床头柜上,稍稍转过身来看着还躺在旁边的她,又是戏谑一笑,“跟我结婚那么久了,看我都还会害羞,我真的服了你了。” 本来还想横着脖子,拿出打死都不承认的态度,可是,一听凌誉这么说,温宛脸“唰”地红了。 凌誉又是开心地笑起来,然后话锋一转:“不逗你玩了,肚子也饿了吧?咱们得弄点东西吃。” 他不说倒好,一说,温宛顿时感觉饥肠辘辘,肚子唱起空城计,让她感到很不好意思。 凌誉翻身下床,温宛也想起床,可是,一个翻身的动作扯痛了伤口,痛得她呲牙咧嘴,咬着嘴唇,闭着眼睛,小脸皱成一堆。 “怎么啦?”凌誉紧张地扑过来,掀开薄被,检查完她的脚伤后,又来撩她的长袖衣摆。 “没、没事!”温宛紧紧捂住肚子,肚脐下方有一个被划破一寸来长的伤口,刚才是弄痛了,但,她就是不想让他检查。 虽然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那么好心救她的同时,又收留她养伤,可是,该划清的界限,还是得划清,不清不楚的感觉真让人煎熬。 凌誉目光如炬,好看的大眼睛里慢慢布上了血丝,定定地看着她几秒钟,之后有些粗鲁地抓住她的双手,提高到头顶,并用一只手固定,然后伸手去推她的衣服,拉她的裤子:“都老夫老妻了,你身上哪一处我没看过?还那么别扭,当自己是个处呢?” “不要你碰!”温宛又羞又气,却又奈他不何。 挣扎了两下,她身上的衣服被撩到了下巴,下面的裤子被拉到了膝盖,然后他斯条慢理地检查完伤口,又故意用手碰一碰她敏感地带,最后才扯开衣服。 虽然什么事都没,可是,自觉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她的脸成了酱紫色,不敢睁开眼睛与他对视。 放开她的手脚后,他想若无其事想转身下床,可是,温宛趁他放松警惕,突然屈起那只没有受伤的脚,猛地一蹬。 随着一声惊呼“哎哟”,接着就是重物落地的闷响声,床下没了声响。 气呼呼的温宛平躺在床上喘了一会儿气,还是没见床下凌誉,禁不住稍稍抬起头看了一眼,发现他四仰八叉,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心里突然生出不好的感觉。 刚才,她是踢中了他的胸膛,而且贯注了她的全身力气,他整个人往后倒去,而且是是头先着地,会不会摔破了头,死了啊? “凌誉”温宛终于沉不住气了,轻轻地唤了一声。 房间里回应她的是一片安静,静得她毛骨悚然,她独自坐起来还有些困难,可是,心里这么一急,一个转身就下了床,一下子扑到凌誉身上,焦急地呼唤着他名字,拼命地摇他,毛手毛脚地给他检查伤情,发现头发上有些血迹,她突然忍不住“哇”痛哭出来。 凌誉睁开一只眼睛看了她,本来还想看看她怎么办,可是见她哭得那么惨,心软了,手一撑,就翻身坐了起来,伸手捞将温宛捞进怀里,嬉皮笑脸地说:“哭什么呢?是不是很在乎我呢?” 温宛是后怕极了,情不自禁地反抱着他的身体,紧紧的,却又哭得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儿,她才醒悟过来,感觉被耍弄了,猛地松手退出他的怀抱,狠狠地擦去脸上的泪水,瞪了他一眼:“让你失望了,我并不关心你是死是活,但是,我怕自己会因过失杀人而坐牢,所以,你不用觉得因为耍弄了而内疚。” 说着,温宛冷着脸,努力撑起身体,想站起来,却又无法办到。 “呵呵!我只是想看看,你内心是不是跟你的外表一样平静!并不是玩你!不用口是心非!”凌誉开心地说着,一下子就将她抱起来,往床上放去。 温宛动着脚抗议,“别,别,躺累了,我想坐坐。” “那坐在床上吧?” “不要,坐到外面去!” 温宛一点也不骄情,虽然气呼呼的,但却靠紧在他怀里,说出来的话带着命令的口吻。 “好!”凌誉好脾气地抱着她往房外走去,外面放着一张摇椅,上面铺着一层厚厚的毯子,“躺在这上面?” “不要!”温宛扭动着头到处瞧瞧,看到客厅里有一张大小合适的布艺椅子,造型如同兰花指,她一向喜欢这种沙发,没想到这里就有一张,于是指指那张椅子,说要到那里坐坐。 凌誉顺着她的意思,将她抱到布艺沙发上坐好,随手塞给她一个小孩子才玩的游戏机,叮嘱她有事叫一声,然后径直走进了厨房。 温宛不客气地应“好”,等到他离开后,她像好奇宝宝一样东张西望。 客厅的装修并不算豪华,可是,却雅致,正是她喜欢的装修风格,瞧上一眼,心里已经喜欢上了,不过,也只是心里yy了一会儿,很快被现实取代,心里酸涩得不想再看多一眼。 听着厨房里传来的锅碗动静,她百无聊赖地拿着那个小孩玩具,开始叠起砖头来,因为并不感兴趣,也因为心不在焉,在n次失败后,她终于玩不下去了。 而凌誉也端着两碗面条走了出来,在餐桌上摆好之后,又摆正椅子,这才过来抱她过去坐好。 面条的卖相不错,面条层次分明地盘在碗里,上面铺着两个荷包蛋,三五条绿油油的菜心横着,汤面上泛着小小的油滴,几粒葱花漂其中,闻着,香味四溢,就不知道吃起来味道如何。 不管那么多,快饿死了,温宛没等凌誉回厨房拿调羹折回来,就伸手去拿筷子开吃了。 她的双手裹了一层纱布,虽然不复早上那么痛了,可是,要想拿筷子吃面条,那难度就大了,笨拙地挑起几次面条,后最面条又滑回碗里,她只能对着碗里的面条干瞪眼。 “哈哈!”凌誉拿了调羹回来,看到她的狼狈相,忍不住大笑。 温宛生气地将筷子拍到桌面上,赌气地说:“笑什么?如果你也像我这样,不信你能吃得到面条!” 凌誉笑了一会儿,不再逗她了,拿着调羹,将面条挑起几根,小心地盘进调羹,然后吹了一下,才喂到她嘴里。 终于吃到面条了,而且,味道很不错,面条软硬适中,很是爽滑,煎蛋也不老不嫩,正是她喜欢的八成熟。 吞下一口后,温宛无声地笑了,伸手就来抢:“我自己来,这个办法挺不错。” “还是我来吧,你那么笨的样子,等会弄到伤口,又害我心疼。”凌誉躲开她的爪子,感觉到温宛嘴巴停了一下,他看了她一眼,戏笑着说,“是不是很感动?” “感动个屁!”温宛爆了一句粗话,“只要是母的,你都可以把你的温柔双手捧上,以我看,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种马。” “嘶!”凌誉受伤地拧起眉头,很想将碗往她面前一丢,爱吃不吃拉倒,可是,看到她嘴角那抹笑意后,所有的不快又烟消散。 直到将整碗面条喂完后,他才开始吃自己的面条,也许真的很饿了,狼吞虎咽,很快一碗面条连汤都被他吃完了。 然后摸着嘴巴笑问:“我做的面条好吃吗?是不是现在才发现我原来会做饭?水平还比你高?”凌誉黄婆似的夸奖了一翻。 凭心而论,确实不错,也如他说的,水平比她高,温宛点点头,赞许地一笑,而他已经高兴得绽开了灿烂的笑容,起身收拾碗筷去了。 可是,下一刻,一盆冰冷的水就泼了过去,她在他端着碗要走的时候,说:“你这水平,需要给多少个女人做饭才能锻炼出来啊?” 凌誉手一僵,两个碗差点脱手掉落,好吧,他凌少是有豪门公子的坏习气,是风流了些,与很多女人有过绯闻,可是,他却是第一次给女人做饭好不好?一翻心血,一翻讨好,却被误解成这样,好不心酸。 似乎感觉到搬回了一局,温宛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全身伤口都扯痛了,她才赶快停止如此的乐极生悲,至于他给多少女人做饭,已经不是她考虑的内容了,因为,离婚在即。 凌誉去洗碗了,温宛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空,突然想起自己的事还没与叶晴他们交代,心里顿时很着急。

第179章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按凌誉的说法,这个屋里没有电话与网络的话,那她岂不是最快也得明天才能告诉他们?那他们会认为她失踪了,该有多着急啊? 正当她苦思冥想的时候,别墅大门被人敲了几下,没等温宛反应,门“哗”一声被人推开,接着有脚步声走进来,也许看到了厅里坐着的人,却没看清楚是谁,来人边走边心燎火急的说话,“老大,十万火急,那个老太婆被我们的人抓住了。” 温宛扭头一看,随着一阵风而来的是身材修长的南宫磊,他突然发现原来是温宛后,嘴里的话语立即打住了。 “嘿嘿!”他的脸上立即堆出明媚的笑容,将手里提着的两个饭盒放到温宛面前的茶几上,往厨房方向望了一眼,拉来一张椅子,在她面前坐了下来,收回目光在她身上打量,“嗨,美女嫂子!现在怎么样了?好多了吧?” 温宛含笑点点头,看着那两个饭盒,将手里的游戏机悄悄藏到身后:“南宫少,天那么晚了,找凌少有事吧?你还没吃饭吗?” “唔?”南宫磊指了指饭盒,“那是给你们俩准备的,大酒店打包的,是阿誉最爱吃的年糕炒饭,是他亲自让我送来的,你们不会已经吃过饭了吧?” 年糕炒饭?那是她最爱吃的好不好?她所知道的,属于凌誉最爱的炒饭是三鲜炒饭,什么时候他换了口味了? 温宛心里思忖着,却不动声色地说已经吃过面条了,特别还加了一句:“是他做的!我无法动弹。” 南宫磊突然用掌拍自己的额头:“哎哟喂,我现在羡慕嫉忌恨啊,当初,我想让他做一碗面条吃,他打死也不给做,却不动声色就给你做了,看来,感情不同,待遇就是不同。” 什么跟什么嘛?不就一碗面条吗?虽然他手艺不错,可是,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死党就是死党,互相维护。 温宛心里不以为然,可也不表现出来,只是脸上保持淡淡的笑意,反而错开话题:“刚才,你一进门就说抓住那个老太婆了,是哪个老太婆啊?” 南宫磊脸色微变,为了掩饰那抹不自然,他脸上的笑容扩大,带着淡淡伤疤的俊颜笑得跟花朵似的,答非所问:“你真的太幸运了,上次沈小姐想让阿誉为她做一碗面条,而他却推说麻烦,硬是带她出去吃,而你呢,除了给你煮粥外,还做面条,还喂你吃……” 想绕圈子?没那么容易。 温宛好奇心一来,什么也挡不住,她摆摆手,皱皱眉:“南宫少爷,别打岔,说说那个老太婆的事。” 其实,她也不是非要打听凌誉与南宫磊之间的事,当她一听到“那个老太婆”的时候,脑子里灵光一闪,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想到了沈欣身上,总觉得她身边那个老太婆一直很可疑。 自从一年前在餐厅撞见后,温宛就对红姨产生了怀疑,不过,仅仅怀疑她是那个洗手间里与沈欣掉包陷害她的老太婆而已。 南宫磊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凌誉擦着手走了出来,他虽然人在厨房,可是,心地一直在厅里,耳朵灵得很,当收到温宛质问时,不顾锅还没刷就走了出来。 将白色的抹手巾往桌面上一丢,他笑着说:“阿磊,你带来什么好吃的来了?又不早来,我们都吃过了。” 什么叫带什么好吃的来了?是他自己亲自发信息让他到指定的酒店炒的饭好不好?因为临时接到线人消息,说是与歹徒老三联系的老太婆出现了,他立即赶过去而担误了及时送餐,现在说成是他好心送吃的,不敢当啊? 南宫磊摇了摇头,在与凌誉目光相撞的时候立即认了下来:“是是是,我担心你们饿嘛,就送两个炒饭来了,顺便看看温宛嫂子的病情,不过,没带水果,不好意思啊。” 三人或坐,或站,又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然后凌誉借口温宛不方便久坐,不顾她抗议,抱着她返回到房间,将她放到床上躺好。 “你先休息,我去与阿磊聊些工作方面的事。”凌誉在帮温宛拉上薄被的时候这样说。 “去吧,去吧!”温宛不高兴地翻了两个白眼,然后别开头。 凌誉拍拍她胸口,安扶她说会快去快回,然后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去,顺手带上了房门。 南宫磊径自走进别墅书房,坐在一张椅子上,静静地欣赏着房里的书卷气息很浓的摆设,眼睛盯着一幅明代名画家的遗世作品再也移不开了,听到走进来的脚步声,他说:“阿誉,等会我告诉你的事很重要,如果你准备咂书房的话,先把那幅画给我卸下来,我要它。” 循他的目光看去,凌誉也发现了那幅画:“放心,我不嫌钱多,不会那么败家的,你想也别想!”往实楠木椅子上一坐,整个人显得俊逸而又慵懒,可是,老天知道,他此时心跳得有多快。 “哈!好吧,我不拿就是了!”南宫磊好笑的站起身,走去打开门,往门外探头看了看,然后再次关上门,又落了锁。 这才走近书桌前,腰弯趴在桌面上的时候,一脸正经,他嘴巴几乎碰到了凌誉的耳朵,认真地说:“咱们猜测的没错,那个老太婆正是红姨,在交钱给假老三的时候,被我们的人被抓了个现行。” 凌誉指手一直在动,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突然停了一下,好一会儿才缓缓吐了一口气:“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语气里带着悲伤。 不知道“她”指的是红姨还是沈欣,南宫磊没有多说,退回到他原来的位子上坐下,拿起桌面上的一盒烟,抽出一根丢给凌誉,自己拿了一根塞进嘴里,打火机“叭”打着火,先给凌誉点着,才给自己点着,深深地吸了一口。 两人谁也没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吸完了一根烟。 直到听到厅里突然传来一声摔东西的响声之后,他们两人才回神,互相对望了一眼,一前一后夺门而出。 书房门口没有人,厅里也没有人,却发现主卧门口有一张椅子倒在地上,地上有淡淡的血脚印直指主卧。 “小宛?”凌誉大惊,奔进主卧,看到温宛正在若无其事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拆缠着伤脚的纱布。 “怎么啦?”看到他们两个大男人慌里慌张地冲进来,她依然表情很平静,并没有偷听后的心虚,仿佛真的什么也没发生,而她只是给脚换药而已,不过,她微微颤抖的手,还是出卖了她。 南宫磊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就告辞转身走出去。 凌誉只朝他挥挥手,连一句“慢走”都没跟他说,两眼一直盯着温宛的一举一动。 等到别墅外汽车走远后,他才拉了一张椅子在温宛面前坐下,不顾温宛抗议,硬是将她的伤脚放到自己的膝盖上,小心翼翼地拆开纱布,一处刮擦的伤口再次裂开,汩汩的鲜血慢慢地滴下来。 “哎哟,你是故意的!”新的伤口突然被重重的捏了一下,痛得温宛全身直哆嗦,眼泪都流下来了。 凌誉冷哼一声,斯条慢理地拿来伤药抹了抹,而双眼却时不时看向她的脸,见她看都不看他一眼,那表情是想爆发而又极力隐忍,一张小脸阴沉沉的,眼里泛着点点光亮。 终于缠好了纱布,将她的脚小心地放到地毯上,然后扳正她的小脸,认认真真地看着她,半晌之后才问:“刚才,都听到了什么?” “没有,什么也没听到,我只是想喝水,所以才走出来的!”去厨房正好经过书房,她编得也合情合理,可是,凌誉并没有相信,却假装相信了,紧绷的脸慢慢缓和,将她抱到床上躺好,盖上薄被,“别逞强,有什么事叫我一声,否则,脚废掉了,可别怪我没照顾好你。” 温宛用力地点点头,然后假装疲惫地闭上眼睛。 听到凌誉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她才慢慢睁开眼睛,眼里那抹失神早已变作狠戾。 两个小时后,凌誉再次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她依然睁着眼睛瞪着天花板,他将手里的水盆往地上一放,卷着衣袖说:“来,我来给你擦身了!” “擦身?”温宛打了一个激灵,目光慢慢移到男人身上,“不要你擦,我自已来!” “还犟了你?”凌誉不由分说,双膝往床上一跪,便伸手来捞她的身体,温宛勉强躲过他右手,却没躲过他的左手,被他一把摁住,然后上下其手,不一会就一丝不挂了。 “可恶!不用你理,你还是理你的沈小姐去!我都要与你离婚的人了,理我干什么?让我自生自灭不可以吗?”温宛哭着,激烈地挣扎,甚至连几个较深的伤口重新裂开都不顾。 凌誉手下曾停了一下,继而又接着忙起来,一边拧干面巾,一边细心地避开伤口给她擦拭身体:“小宛,我知道你心里憋屈,想发泄,可是,你现在受伤了啊,能不能等到伤口好了之后再发泄?”

第180章是谁指使的 温宛挣扎一会儿,身心都很累的她终于放弃了挣扎与哭骂。 凌誉像个女佣一样,给她擦完身子,又替她穿上睡衣,来来回回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 不知什么时候,感觉到床边又有了动静,温宛微微扭头一看,男人穿着睡袍正掀起薄被钻了进来,伸手轻轻揽住她的肩膀。 “喂,你去其他房间睡不行吗?”根据她的观察,这个别墅有好多空房间,为什么偏偏要跟她这个病号睡一张床?而且,她与他不想再那么亲近。 凌誉没有正面加答她的话,调弱床头灯,一只手从她的脖子下伸过去,另一只轻轻搭在她的腰间,并没有碰痛她的肚皮,下巴往她头顶蹭了蹭,轻声像在呢喃:“放心,我不会碰到你伤口,睡觉,我累了!” 说到后面几个字,他的声音似乎从天际传来,带着无限的疲惫,纵使温宛再怎么不愿意,他也没作出回应。 气咻咻地自言自语了好久,在温暖与舒适怀里,温暖终于让她敌不过瞌睡虫的光顾,很快也进入了梦乡。 等到她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在昏黄的灯光下,凌誉突然睁大眼睛,看到睡颜平静的她,无声地咧嘴笑了笑,才慢慢闭上眼睛,安心地入睡。 第二天一早,温宛准时醒来,发现自己竟躺在凌誉的臂弯里,两人的身体紧紧地靠在一起,他的体温包裹着她,他的在手揽住她的右腰,却没有落在她受伤的肚皮上,搭成了一座拱桥,让她感觉到他的存在,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压逼感。 他的睡颜俊逸而无害,丝丝呼吸打在她的脖颈上,痒痒的,暖暖的,带着某种让她心悸的成份,钻入她的鼻孔,令她想贪婪地吸取更多属于他的气息,却又强迫自己认清事实而催促自己逃离。 她悄悄地移动身体,企图想无声无息地退出他的怀抱。 可是,她一动,他也就醒来了,眼睛还没睁开,已经伸手将她捞了回来,在她耳边吹着气,嗡声嗡气地说:“天还早着,再睡一会儿!” “我睡够了!要睡,你自己睡去。”温宛不干,用力地将他沉沉的手往一边拨,可是,怎么也拨不开,突然“哎哟”痛呼一声,然后将脸皱成一团。 “怎么啦?伤口又裂开了?我看看!”凌誉紧张地抬起头,掀开被子,就想来检查她的身体。 这时,温宛赶快退开他的臂弯,然后拉开与他的距离,很快滑下了床,站定,扮了个鬼脸,狡黠一笑。 等到凌誉明白上当时,她已用那只没受伤的脚支撑身体,一跳一跳地往沙发那边走去。 “小心点!”凌誉提醒她一声,也从床上坐起来,然后长腿一伸下了床,走到衣柜边捡了一套衣服提在手里,转身对温宛说,“看看,你喜欢穿这套衣服吗?” 温宛循声望去,那是一套她落在凌宅偏院的旧衣服,当时打包离开时,因为带不走而留下来的,却是她平时喜欢穿的。 可是,放在那里的衣服,怎么就被搬到这里来了? “不喜欢!”温宛赌气地回答,然后起身跳着往洗手间走去,因为身体突然失去平衡,令她差点摔倒。 下一刻,身后有人像旋风一般奔过来,稳稳地扶起她,将手里的衣服搭在她的手腕处,轻声责备道,“看看你还敢不敢逞强?等会摔成狗吃屎去。” 说着,抱着她往洗手走去。 到了洗手间,将她轻轻放下,然后伸手就想帮她换衣服,而温宛用力地拨开他的手,脸上带着红晕:“不用你管!” “那你要谁管?让你表哥来管?合适吗?” “那你呢?又合适吗?”他都要与她离婚了。 凌誉本来张扬的俊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张了张嘴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与她对视了片刻,最终放弃了帮她换衣服的想法,转身走出洗手间,并顺手带上了玻璃门。 温宛换好衣服,打开洗手间门就看到衣着整齐的他像个门神般站在那里,一看到她,立即伸手就来抱她,面对她又是挣扎,又是破口大骂,他只是拿眼瞪她,不发一言。 径直将她抱到厅里那个布艺椅子上才放她下来,顺手又将那个幼稚的游戏机塞进她的手里:“你先玩一会儿,很快就有粥喝了,昨晚已经熬好,现在热一下就能喝。” 望着凌誉离去的背影,温宛突然想起昨晚南宫磊说过的话,眼珠子咕噜一转,大喊:“不,我不仅要喝粥,而且要吃蒸饺!” 她并不喜欢吃蒸饺,之所以这么说,仅仅就是想看看他会不会因为她无理的要求而发火。 哪知,凌誉只是回头望了她一眼,稍稍迟疑了一下,回答:“行,不过,时间会长些!” 这么好脾气?温宛彻底无语了。 她百无聊赖地拿着游戏机玩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凌誉的脚步声终于从厨房里走出来,只见他手里端着一个盘子,脸上与围裙上都粘了不少面粉,那灰头土脸的模样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忍不住“噗哧”就笑出来了。 凌誉将一大盘子饺子与两碗白粥放到茶几上,腾出手摸了摸鼻尖,哪知这一摸,鼻尖上的面粉带到了脸颊上,被汗水浸湿了,粘乎乎地胶在一起,显得他的脸更不干净了,而他却还笑得那么开心。 “是不是很狼狈?” “有点!”温宛笑得直不起腰,扯痛了嘴角,“嘶”出声,瞬间合上了嘴巴。 “这就叫乐极生悲,懂吗?”凌誉笑得有点幸灾乐祸,却将脸上的面粉抖下了些许。 他凌少从来就衣冠楚楚,整天打扮得人模狗样,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不顾形像了? 温宛被他的滑稽样子再次雷倒,捂着嘴巴,又“哈哈”大笑起来,眼睛瞥到茶几边放着的一面镜子,那是凌誉用来刮胡子用的,顺手捞过来,递到他手里:“你自己看看,多可笑啊!” 凌誉真的接过镜子,拿着左瞧瞧,右看看,脸上的笑容却干净自然,一点都不为自己邋遢形像而惭愧。 温宛一边笑,一边下意识地拿起他刚刚安放在她面前的筷子,夹了一个饺子放到嘴里嚼着,味道真不错,饺子皮带着几分韧性,很香,馅爽滑而不油腻,咬破,满口留香,真的很好吃。 放下镜子,凌誉看到她一边笑一边吃,笑着说:“能看到你那么好相处的样子,当真不容易!” “彼此彼此!”温宛依然笑着吃,“真的很好吃,原来你凌大少还会做饭啊?做得还那么好啊?”朝温宛张大了嘴巴。 “真的好吃?我试试!” 温宛不知是计,夹起一个送进他的嘴里,还问:“不错吧?” “嗯,真的很好吃,特别是你喂的,更好吃!” “你……”温宛立即拍下筷子,脸上的笑容收起。 眼看她又要说什么了,凌誉“嘿嘿”笑着不紧不慢地走进洗手间,在关门之间,冲温宛正经地说:“快吃,等会医生就来了,还得给你检查身体。” 两人还没吃完早餐,别墅大门外就传来了汽车的鸣笛声。 凌誉走去开门,果然是南宫磊带着昨天那两个医生与护士来了。 “嗨,美女嫂子!”南宫磊一进门就冲温宛摇摇手打招呼。 看到她还在吃早餐,他怔了一下,突然冲过来,盯着茶几上的白粥与饺子,脸上显得有些受伤:“哎呀,老大又屈尊降贵当厨子了?又做了那么美味的粥与饺子,也不通知我一声,否则,我就空着肚子来的。” 说完,他不顾卫生,用两根手指捏起一个饺子丢进嘴里,品了一下,“啧啧”声:“老大越来越会疼人了!不错!” 医生与护士看到南宫磊那么可爱,都会心地笑了。 温宛嘴里还包着一个饺子,鼓鼓的,端起碗喝了一口粥,摆摆手说:“不好意思,还没吃饱。” 凌誉招呼医生与护焉士在沙发边坐下,给来人倒了两杯水,站来到温宛身边,揉揉她的头发,又拿纸巾给她擦去嘴角流下来的油滴,温柔地说:“慢慢吃,没人催你。” 温宛脸立即红了,而医生与护士垂下眼皮,假装没看到。 南宫磊正在毫无形像的吃着饺子,看到他这样,装作晕倒的样子,捂着心脏:“老大,要不要那么肉麻啊?尽在我们面前秀恩爱。” 凌誉笑起来,却递给他一个眼刀子:“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 南宫磊立即不敢吱声了。 医生与护士给温宛检查与上药的间隙,凌誉又与南宫磊进了书房。 “怎么样?她有没有说是谁指使的?”凌誉冷着脸问。 南宫磊摸了摸鼻子,想起那个红姨,被折腾得浑身鲜血淋淋,却还一口咬定是她自己做的,并没有任何人指使,轻轻地摇了摇头。 “也许她说的是真的!”凌誉淡漠地说。 “不可能!”南宫磊激动地跳起来,脖子上青筋根根暴起,他在为温宛抱打不平,“应该撬开她嘴巴,惩罚作恶的人。”

第181章趁早死了这份心 凌誉眼眸突然变得阴狠:“那你希望我怎么做?难道将沈欣送进监狱?让我儿子有一个劳改犯妈妈?” “阿誉!”南宫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起身扑到书桌前,俯下身子,“事到如今,难道你还想娶那个阴狠歹毒的女人做妻子?依然还是决定放弃温宛?” 这两天,凌誉对温宛的好他亲眼看到了,本以为现在的他已经醒悟过来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已经懂得珍惜温宛了,没想到,他依然决定与温宛离婚,还是想娶沈欣,唉,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凌誉烦躁地拿起烟盒,自顾自地抽也一根,打着火后,猛吸一口,然后朝天吐出一圈又一圈的烟雾,而他却无心欣赏自己的杰作,闭上眼睛,一脸痛苦的表情。 等到一根烟吸完,听到厅里传来走动的脚步声,他赶快起身,摁灭烟头,往外走去,回也不头地对还捧着头作痛苦状的南宫磊说:“我想,你是最懂我的,我欠欣欣的够多了!”如果不是因为他,也许,温宛就不会遭受那么多罪。 门外 温宛一跳一跳地跟在医生与护士后面追问:“我感觉好多了,是不是很快就可以走路了?” 医生一边走,一边客气地说:“能不能很快可以走路,得看你养得够不够好,如果能不乱动,尽量就不动的话,估计再过十天左右就可以着地了,如果一会儿碰一下,一会儿又磕一下,那就难说了。” “哦!我知道了。” 温宛听到还要再过十天,一脸晦暗,却还不死心地跟在医生后面,还想再问什么,突然看到一脸凝重的凌誉从书房里走出来,后面跟着的南宫磊脸上的阴郁还没散去,好像两人刚刚闹翻似的。 凌誉与医生护士寒暄去了。 南宫磊走过温宛身边时,意味深长地望了她一眼,下一刻突然扯开嘴角一笑,不阴不阳地说:“温小姐,希望你早日康复!”说完,径直走过她身边,往大门走去。 温宛小心肝“扑扑”地跳个不停,双眼直直盯着南宫磊的背影,直至消失在大门外,也没回过神来。 医生护士及南宫磊都走了,凌誉又温柔地笑着走到她身边,低头亲了一下她粉色的嘴唇:“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没有!”温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一跳一跳地往房间走去,“刚才医生检查过了,说是很快就好了,真的太感谢你了!我等会就回我租屋那里,叶晴他们们没看到我,一定急死了!” 刚才南宫磊那别有深意的一眼,让她心里很不安,总感觉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本来还想借着凌誉的庇护呆多两天,能利用一下,她也想利用,毕竟她现不容逞强。 可是,那种不安让她再次变得理智,凌誉纵然对她再温柔,那他也不是属于她的,她必须靠自己来保护自己。 她想好了,等到联系到叶晴,立即让她与夏晨带着她离开a市,将妹妹先托付给姑姑,直到她全完康复,再回来带妹妹离开。 凌誉一听,上前扳住她的肩膀:“什么意思?刚才阿磊跟你说的什么?好,你不说吧,我去问他!” 最怕连累其他人了,温宛赶快扯住他的衣袖:“没有,昨晚本来就想与叶晴联系的,后来太累了,就忘记了!” 凌誉半信半疑,真认地看着她平静的表情:“真的?” “嗯!”她重重地点点头,“而且,我不可能总是不跟他们联系吧?他们会以为我失踪而去报案的。” 也许,认为她说得有理,凌誉变戏法一般拿出一部手机,正是他备用的手机,递到她面前:“现在就打电话告诉她,说你很安全,等到身体康复后才会回去。” 拿着手机,她并不想打,而是扭着身子说:“你送我回吧,好不好?你不是很忙吗?而我也很忙,我还要照顾我妹妹呢。” “你妹妹不用你操心,我会安排好!”凌誉抢回手机,纤长的手指灵动地在手机屏幕上漩动,输入一串数字,点下拨打键后,又点了免提。 电话很快被接通了,传来叶晴火爆的声音:“喂,是谁?打错电话了吧?” “晴晴,是我!”温宛很开心。 那边,叶晴一听,声音拔高到温宛受不了的程度:“喂,温宛,你死哪去了?南宫磊昨天打电话来说,你去他那里了,而且不方便跟我们打电话,难道是真的?你跟他拖起来啦?哈,你的第二春终于来了,也让姓凌的尝尝戴绿帽子滋味……” 她自顾自地说个痛快,温宛“喂喂”几声都没打断她的自我陶醉。 “叭!”凌誉没等叶晴说完,已经抢过了手机挂提,然后满脸怒容地瞪了温宛一眼,头也不回地走向书房,留下温宛在原地发呆。 ——— 红姨一去不回,沈欣足足一个晚上没睡觉。 天亮了,她才失魂落魄地拨通沈权的电话,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当然,除了她受伤不能生育及把温宛的孩子抢来的事隐去。 “你作死啊?”沈权没想到妹妹会做出这样的事,他自觉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可是,相比妹妹的胡作非为,他还是自愧不如。 沈欣哭得透不气来:“怎么办?现在我好后悔,是不是来不及了?如果红姨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凌誉他们,那我一定得坐牢,哥,我不想坐牢,你帮帮我吧!” 沈权虽然对这样的妹妹很生气,可是,毕竟亲兄妹,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不可能坐视她倒霉不管。 想了想,他说:“你先不要着急,既然凌誉他们昨晚就抓住了红姨,到现在都还没找你,说明你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很不一般,而且,就算两次对温宛下手,而她也没造成什么伤害,如果他心里有你没温宛,一定会想办法帮你躲过这场灾难。” “嗯!”沈欣心里略略平静了,然后沈权又安抚了很久,还让她主动向凌誉坦白,求得他的原谅。 直到她能笑出来了,兄妹俩才挂了电话。 可是,等到挂了电话,她才想起自己隐瞒了很多,又慌得在房子里转圈圈,手握着手机,就是不敢拨打凌誉的手机。 那边,沈权挂了沈欣的电话后,跌坐在椅子上,捧着头陷入了沉思,许久之后才决猛地抬起头,拨通了凌誉的手机号码。 “喂?是沈少吗?”接电话的李战战兢兢地问道。 沈权并没有像昨天那样,一听到电话不是凌誉本人接听,而是安排了一个挡箭牌,立即恼火,此时,他很平静很礼貌地说:“是小李司机吗?我想与你们凌少见见,麻烦你转告。” 小李先是应下,然后补了一句:凌少很忙,担心他腾不出时间。 挂了电话,小李马上拨打凌誉手头的手机,将沈权的请求告诉了他。 “行,你让他中午到国际大酒店,我请客!”凌誉想也没想就应下了,一边讲电话,一边从书房走出来。 正坐客厅里绞着头发玩的温宛听到他中午要出去应酬,心里一亮,抬头望着他:“中午你要出去啊?我也想出去,行不行?” “不行!” “那我会很孤单的。” “孤单至少不会死!” “……” 凌誉起身走回主卧换衣服去了,温宛无聊地东张西望,客厅虽然装修得很好,可是,连电视都没有,这也太寒酸了吧?而且,他要出去,却不让她出去,让一个现代人这么干坐着,简直是在受折磨。 这时,凌誉换上了衣服走了出来,笔挺的烟灰色西装将他高大伟岸勾勒得相当迷人,手里还提着皮包,大步走向大门,站在玄关才回头对温宛说;“我很快就回来,中午饭你先凑合吃点,保温箱里有早餐没吃完饺子,冰箱里还有鲜奶。” “我想回家!”温宛站起来,一跳一跳地跟过去,“你就顺便送送我吧?” “不行!”凌誉再次拒绝。 温宛心里恼火了:“凌誉,我不是你的什么人,咱们俩除了那一纸婚书外,什么也不是,你救我,我感激你,可是,你有什么理由囚禁我?” 凌誉穿了一半的袜子重新被取下来,汲着拖鞋慢慢走回到温宛身边,一脸阴郁:“你就那么想离开我?” “那不然呢?”他比她足足高了一个头,走过来,而且脸色还那么差,对她形成很大的压力,她忍不住步步往后退。 凌誉突然欺身上前,手一伸捞住她的脖子,让她与他的脸拉近距离:“就那一纸婚书,足够让我留你住在这里了,不是吗?我已经再三强调,你不会因为心飞走了,就忘记了自己还是凌少奶奶的事实吧?告诉你,想勾引阿磊,门都没有,你趁早死了这份心。” 说完,他恶狠狠拧了一下嘴,然后手轻轻一送,温宛一个重心不稳,差点跌到地上,好在及时扶住屏风。 等到她再次站直身体时,看到凌誉已经穿上皮鞋,走出了大门,“碰”一声关了大门,并反锁上了。 温宛一跳一跳地去推门,怎么也推不开:“凌誉,你混蛋!我一定会离开的,不信你试试看!” 门外一片静默,显然他已经走远了。

第182章如果再犯,决不轻饶 凌誉刚走出门外,小李驾着车也刚好到达。 “凌少,沈少刚刚打电话过来,说他快到酒店了,同行的,还有沈小姐。”小李一边帮他打开车门,一边低声地转述与沈权说电话的内容。 凌誉表情严肃,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身形一矮,钻进车里,对别墅里回响着温宛吵闹声全然采取听而不闻的态度。 小李抿了抿嘴角,上了车,一踩油门,车子飞了出去。 凌誉一上车就闭眼休息,直到车子快到国际大酒店停车场时,他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拿出手机,拨通南宫磊的手机:“阿磊,让人把红姨带来!” “什么?”那边南宫磊不可思议地反问,“为什么不是把她交给警方?既然她愿意承担下那么多罪名的话,那就随她的意吧,况且,她也是一个帮凶,如果……” “我说怎样就怎样!不用多说了!”凌誉吼完,没有再听南宫磊多说一个安,便将电话挂了,然后睁开眼睛瞄一下周围环境,理了理头发与西装,双手环胸,陷入了沉思。 ——— 同一时间,沈氏兄妹坐在国际大洒店包里,一个脸色阴沉,一个战战兢。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包间里的沉默,正是沈欣的手机铃声,她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哆哆嗦嗦地找起手机来,等到她看到来电显示后,一直耷拉着的嘴角慢慢往上翘起,继而带着几分惊喜的语调说:“哥,红姨打电话来了!” 沈权淡定地点点头,示意她快接,然后一直听她接电话:“红姨,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他会放过你吗?我知道,你什么都没说?真的?那他怎么对付你?他相信了吗?不知道啊?” 随着红姨的讲述,沈欣脸上忽喜忽忧,心脏一会儿抛上天,一会儿又着了地。 等到沈欣终于挂了电话,沈权也将纷繁的情况理顺了,放心地往后背一靠,嘴角向上弯起:“看来,凌誉对你是真的好,哪怕你做出这样的事,他对你还是很宽容……” 沈权的一通合情合理的分析,终于让沈欣眉开眼笑。 “真的吗?”沈欣用纸巾吸眼里的泪水,她也不知道那是高兴还是伤心的泪水,总之就是忍不住流了出来,继而脑子里浮现温宛的笑脸,眼里突然流露出凶光,狠狠地磨了磨牙。 两兄妹正聊得开心,突然走廊上传来服务员礼貌打招呼的声音:“你好,请凌先生往这边走!” 本来,前一刻还笑容明媚的沈权,猛地虎起了脸,声音带着几分严厉:“你以后安份些,知道么?不能再这么任性妄为了,否则,哥也不会原谅你的。” 怔了一下,沈欣眼珠子转了一圈,立即也跟着垮下了脸:“好的,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凌誉推门进来了时候,正好看到沈欣拿纸巾擦眼泪,耳边还回响着她低低的抽泣声。 “凌少,请坐!”沈权只是坐直身子,对着走进来的凌誉呶呶嘴,示意他坐到沈欣身边去,并开始往三个高脚杯里倒红酒,那是他一早让叮嘱了服务员,执意将倒酒的活留了下来。 沈欣先是双手捂脸,然后从指缝里往外看凌誉,没发现他对她有什么厉害表情后,才慢慢移开手掌,弱弱地叫了一声:“阿誉!你来了?”之后垂下头,绞着双手,不敢再看向就坐在她身边的男人。 凌誉并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笑容,面对沈权不卑不亢的举动及沈欣胆小怕事的行为,他无语之至,可是,心思百转间,他也只是长叹了一声,伸手拍拍沈欣。 “阿誉!”沈欣身子一颤,眼底那抹暗淡随之消失,强压下想扑到他怀里哭泣的冲动,情不自禁了咧开嫣红的嘴唇笑了,收到沈权暗示的眼色,她赶快又垂下眼皮,收起笑容,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干了!”凌誉接过沈权双手举到他面前的那杯酒,惜字如金的说了两个字,然后一仰脖子,喝见了底。 这时,门敲响了一下,开了,一行服务员端着菜鱼贯而入,将一盘盘精美的山珍海味摆到了桌面上,接着退了出去。 期间,沈氏兄妹俩悄悄地互递了一个眼色,沈权便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到了凌誉的碗里头,嘴里淡淡地说:“凌少,这一次对不起了,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没用管好妹妹,让她有些胡作非为了,幸好没有造成大的伤害,否则,我一定会亲手将她送进局子里。” “呜——”沈欣及时哭了出来,而且不是做戏,表面看来,她是后悔而哭,其实,她是后怕而哭,她担心事情败露后会毁了在凌誉心目中温柔甜美纯洁的形印,让他反感她而更加疏远她,那样,她一翻辛苦不就打水漂了? 现在看来,凌誉虽然生气,可是,并没有因为她所作所为而对她另眼相看,正如哥哥说的,她会这么做,他凌誉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言不语之间,凌誉连续喝了三杯红酒,又吃几口菜,这才抬起头来看向一直在表演的兄妹二人:“先吃饭吧,事情待会再说!古人说食不言,寝不语,是有道理的!” 说完,他又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沈欣与沈权连声附和他,也开始慢慢地吃起来。 不过,面对他的淡漠,沈欣心里到底不踏实,对美味的食物也没了胃口,慢慢吞吞地挑起一根青菜,放进嘴里慢慢地嚼,味同嚼蜡。 表面上,她好像是在认认真真的吃东西,可是,眼角的余光一直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事到如今,沈权也只能且走且看了,他一边吃东西,一边观察着两人的互动,表面一样淡定,可是,心里要说不被牵动,那是假的。 凌誉很快放下碗与筷子,说了声:“好了,我吃饱了!”拿起餐巾慢慢地擦了擦手及嘴唇,看了看兄妹俩,身子往高背椅一靠,俊逸而又慵懒。 沈欣没有一点胃口,干脆放下碗筷,也说吃饱了。 而沈权却还在慢条斯理地吃着,不过,也加快地速度,大口大口地吃着,又不失斯文,终于,他也说吃饱了。 三人端坐着,谁也没有说话,却又时不时抬眸看看其他人。 最后,还是沈权按奈不住,他坐直身子,清了清嗓子,一脸正色:“凌少,哦不,我是不是应该改口叫妹夫了?” 沈欣扭了扭屁股,有些坐立不安,拿眼瞧了瞧凌誉,脸“唰”地红了,一又手在桌下用力地绞着桌布,指节间泛起森森白骨。 凌誉听到沈权这么说,脸上没有变化,只是稍稍迟疑了一会儿,继而微微地点了点头。 沈欣被吊起半空中的心脏突然着了地,继而又是情不自禁的笑起来,却嗔道:“哥,你怎么好像在逼阿誉娶我一样?也不听阿誉说说,他都不一定愿意娶呢!” “是吗?既然不愿意娶,怎么连儿子都与你生了?你呀,脑子里面都不知道在想什么,以后还是找点事做做,别整天胡思乱想。”沈权表面上责备妹妹,其实暗自向凌誉施加了压力。 “对,欣欣应该去做些事,否则,以后再闯出什么祸来,我不一定担当得起!”凌誉这时,好像也活过来了,突然接过沈权的话题说下去。 沈欣脸上的笑容扩大,媚眼在凌誉脸上飞过:“讨厌,你们都来挤兑我,好啦,我也想做事,只要你们给我安排一个职位,我一定好好做。” “你想做什么?”凌誉似乎被她的提议打动了,“要不,你先来凌氏副总办做事吧!” “好啊!”沈欣一脸雀跃,“我求之不得!” 眼看一切往处发展,凌誉突然话锋一转:“不过,以后别再去招惹温宛了,她怎么说,也跟过我一段时间,她出事了,我脱不了干系,知道吗?”他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沈权,而话语明显又是说给沈欣听的。 什么意思?两兄妹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 这时,门外一阵骚动,接着门外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凌少,人带到了,现在送她进来么?” “进来!”凌誉冷着脸应道。 “碰”一声,红姨被人推了进来,往凌誉面前一送,“咚”一声跪在凌誉面前,稍稍抬着,看到在场的人们之后,她颤声说:“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求你们了,求你们原谅我吧!” 想到沈欣与她狼狈为奸,害得温宛担惊受怕,还吃了不少苦,凌誉恨从心起,一脚踢过去,将跪在面前的红姨踢坐在地上,浑身发抖,双眼恐惧地盯着凌誉,嘴里还是不停地求饶,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 开始,沈欣吓得尖叫一声,不敢看去,接着她捂着脸又嘤嘤地抽泣,楚楚可怜的样子。 沈权抿了抿嘴里,脸不变色,只是端起茶杯,小口小口地喝起茶来,似乎在饶有兴致地看戏,直到凌誉冲红姨说了一句“如果再犯,决不轻饶!”之后,他才微微有些动容。

第183章好像又是被迫…… 敢情他是杀鸡示猴来着? 终于,凌誉喝令两个保镖模样的男人将红姨带出去了,服务员战战兢兢地续了茶壶里的水后,门再次关上。 包间里再次气氛沉静,沈欣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不敢看向凌誉,脸色苍白如纸,而沈权放下茶杯,嘴角边显现一抹似笑非笑。 “欣欣!”凌誉伸手将吓傻的女人揽进怀里,亲昵的将下巴搁在她的脖窝,“我说过,你是我的妻子人选,而且,你为我付出那么多,我是一定会娶你的,所以,请你以后不要瞒着我做那些傻事,知道吗?我会不高兴的。” “嗯!”沈欣反手紧紧地抱住他,将侧脸紧紧地贴着男人的胸前,却闻到他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味道,本来温柔如水的眼神,一瞬间冷得跟冰刀似的。 这时,沈权适时发话了:“阿誉,你不要将爱挂在嘴里,而应该放在心上,如果你能一如既往地爱着疼着欣欣的话,很多事也不至于发生,你是一个明白人,相信有些东西看得比谁都透。” 凌誉轻描淡写地说:“我知道!等到我从f国回来,我与欣欣就举行婚礼。” “那你与温宛的婚姻呢?”沈欣嘴里突然迸出一句,却被沈权瞪了一眼,她心里暗暗叫苦,又温顺地闭嘴。 凌誉无视兄妹俩的互动,闭上眼睛,下巴轻轻地蹭着沈欣的头发,脑子里却跳脱出温宛在他怀里的样子,禁不住环抱的力度加大了些许。 好一会儿,他才从自己的臆想中回神,睁开眼睛,将沈推回到她原来的位子上,说:“至于我与她离婚的事,你也不用操心,我心中有数,现在,你还是先回凤鸣苑去,看看红姨伤到哪里了,请医生给她看病,我马上就得赶回f国,刚才已经连续接到几个催促我回去的电话了!” 沈欣不敢多说,可是,脸上那失望的表情一览无遗,看了看自家哥哥,见他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她只得不情不愿地说:“我知道了!” 又说了两句客套话,凌誉率先起身告辞。 他的身影刚刚消失在门外,沈欣眼泪就流了下来,直到他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里,她才捂着脸哭出来:“他总是这样说,都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心里一直不踏实。” “你到底怕什么?”沈权劈头就问,“他既然这样说了,那你就等着呗!” ——— 司机小李开着车到达了酒店门口,凌誉钻进去,说了一声:“去郊外别墅!”就闭眼想心事去了。 小李熟练地操作着方向盘,时不时拿目光瞄他一下,想说话,又不敢打扰他,好一会儿才下决尽开了口:“凌少,刚才接到太太打来的电话,说你既然回来了,就应该去看看小小少爷,他近来好像不怎么吃饭,一副恹恹的样子!” “有带他去看医生吗?”凌誉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我看不好的,生病了,应该找医生才是!” 小李苦笑着摇了摇头,有一句话,他不知道该不该带到,不过,最后还是决定说出来:“太太说,如果你去看小小少爷的话,看能不能顺便带上温小姐!” “为什么?”凌誉有些疑惑的看向小李,他还担心温宛看到他与沈欣的孩子,会扑上去掐死他呢。 小李眼睛盯着前方路况,余光却看到了凌誉的表情,笑了笑,将方芳说温宛与凌佑相处得很好的话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凌誉听后,半天没有吱声,就那么直愣愣地,目光没有焦点。 车子就要开上通往郊外别墅时,凌誉突然睁开眼睛看了一下,然后说:“先不去回,去半山别墅吧!” 见他没想带温宛的去,也没想带上沈欣,小李好奇地打量了他一眼,暗暗猜测他此时的复杂心理,禁不住吐了吐舌头,一个漂亮的掉头,车子稳稳开向半山别墅。 中途给方芳打了一个电话,当听到那边传来小孩子嗲声嗲气的说话声音时,凌誉心里一柔,出声让小李开快点。 车子直接开到半山别墅大门口,方芳阿秋分别牵着凌佑的一只小手等在门外,凌誉的车刚刚停稳,他们就走了过来。 见车里只走下他一个人,方芳很不高兴地出声:“不是让小李传话了吗?怎么她没来?” 心知方芳所指的“她”是谁,可是,凌誉叫了一声妈后,装傻地说:“欣欣身体不适,没有一起来,迟些时候,我再带她看来佑佑!” 说完,不顾方芳的脸色,笑呵呵地抱着凌佑往屋里走,拼命地亲他的脸蛋,还让他叫爸爸。 凌佑开心地“咯咯”直笑,伸出胖胖的小手,抓住他的两只耳,往外撑,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不停地端详着他,突然,甜甜在叫了一声:“爸爸!” “我儿子真乖!”凌誉将孩子举过头顶,轻轻地晃着,然后又让他骑坐在自己的肩膀上,迈开步子绕着花园水池奔跑起来,逗得孩子笑声不断。 阿秋与方芳站在花园的一角,看着父子俩如此开心,也被感染了,笑着说着,乐开了怀。 突然,方芳收起笑容,无不遗憾地说:“如果佑估中温宛生的多好?可惜了!” 阿秋一直都知道方芳的心事,可是,眼看这事越来越不可能,她也不想自己的主子那么难受,于是也叹一口气劝道:“算了吧,既然凌少爷那么喜欢沈小姐,而且,沈小姐也为少爷生下了儿子,就让他们顺理成章地在一起吧。” “唉!”方芳又叹了一口气,“看来,也只能这样了!现在,凌氏与沈氏的合作越来越多,阿誉他爷爷与爸爸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我一个老太婆本来也就看不惯那个沈欣而已,如果他们不反对,我还能反对什么?” “这就对了!”阿秋扶着方芳转身走出花园。 正抱凌佑蹲在水池边看金鱼吃游动的凌誉扭头看向母亲的背影,深邃的眼神如同一口千年古潭,而他的心里却翻江倒海。 刚才方芳与阿秋说的话,虽然声音不大,可是,他却听得一清二楚,当他听到方芳希望凌佑是温宛生的时候,立即引起他心里的哄鸣,假如是这样,多好啊?他就有理由将她紧紧地绑在身边,永远都不放开她。 “爸爸?”凌佑奶声奶气地晃了晃他胳膊,稚嫩的声音,稚嫩的小脸,萌萌的,可爱极了,见他看他,立即冲他绽开了笑脸,指指正在抢食的金鱼,“鱼鱼!” “喜欢吗?” “喜欢!” “好看吗?” “好看!” “那好,爸爸给抓两条上来,看清楚些!”凌誉说完,将凌佑放在一边,叮嘱他安安静静呆着,他卷起衣袖与裤脚趟下水去。 故意在水里追逐金鱼,激起一朵朵浪花,逗得凌佑笑着闹着,不亦乐乎,直到方芳那边派人来说,凌佑应该回屋午睡了,凌誉才结束嬉戏,随手抓了两条金鱼,用一只水盆装着,端回屋里。 刚回到屋里,方芳想带凌佑去睡觉,可是,小家伙与凌誉粘得很,硬是想让他陪着一起睡,正当凌誉表示同意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正是小李的来电,一接通就变了脸色。 他在与小李分别时,吩咐他去超市买了些日用品与有益的零食,送到郊外别墅,哪知,小李提着那些东西刚打开别墅大门,温宛就不由分说从屋里冲出来,手里拿着一把菜刀,架着他的脖子,逼着他开车送她回市区。 “怎么办?”小李没听到凌誉回应了一句,他并不是真的怕温宛,他虽然没有像凌誉那一身功夫,却也学过几招,对付一个大男人也许有困难,可是,对付一个连站都站不稳的女人,不是问题,问题是需要凌誉表态。 想了想,凌誉沉声说:“那随她的意,不过,你得亲自送她上楼,不让她脚再次受伤!” “明白!”小李应下,挂了电话。 这边,方芳感觉到凌誉似乎很忙,有些过意不去,出声哄着凌佑别缠他,可是,凌佑精得很,硬上抱着大腿,揪着他的裤腿不放。 当阿秋去掰凌佑的小手时,小家伙“哇哇”地哭起来,凌誉不忍心,抱起他走进了儿童房,关上了门,父子俩一起倒进了大床。 然后,房间里传出来男人浑厚的哼歌声,声音越来越低。 “大少爷真是一个好父亲!”阿秋由衷地赞叹。 方芳翻了一个白眼:“如果他是一个好父亲,就不会让孩子出生了,让那么可爱的孩子成了私生子,像什么话?” “太太,别着急!马上就拨开云雾见霁月了!”阿秋安慰道。 这时,儿童房门轻轻地打开了,凌誉一边整理有些零乱的衣着,一边关上了门,见到方芳正拿眼瞪他,他无辜地笑了笑:“妈,你放心,佑佑不会成为私生子的,我马上就经娶欣欣了。” “马上?马上是几时?”方芳心头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 凌誉坐到沙发上,端起一杯冷开水,一仰头喝完后,放下杯子,摸了摸嘴巴,有些淡漠地说:“下个月吧!” 方芳冷哼:“说得那么勉强,好像又是被迫娶她一样,她不是你最爱的女人吗?不怎么说起她一点笑容都没有?” “妈?”凌誉苦笑,“你想我怎么样?”

第184章我承受不起 小李挂了凌誉的电话,苦笑着说:“凌少答应放你走了,我马上送你回去,你现在总可以放下刀了吧?” “嗯!”温宛将菜刀往地上一丢,紧张过后,支撑着全身体重的一只脚早就麻木了,丢刀的同时,她差点跌坐到地上,顺势揪住小李的衣领,堪堪稳住身体,红着脸说,“小李不好意思啊,我也是被逼的!” 小李无语地摇摇头。 就她弱不禁风的样子,还想挟持一个大男人,也就只有她才想得出来,不过,他并没怪她,而是关心地问她是不是漏了东西,比如药啊,衣服啊,什么的。 温宛这才想起应该带上药,便拜托小李帮她拿,而她在小李的扶持下,先坐上了副驾室,并从他手里借过手机,逐一给叶晴等人打电话报平安。 接到她电话的,无不例外先诉落她一顿,然后再关心她几时出发去b市,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经历过什么,而且还带着一身的伤。 想到b市远离亲人与朋友,不方便养伤,温宛找了一个借口,将离开a市的时间再推迟十天,按她想来,到那时,她身上的伤全好了,到达b市就可以开始全新的生活了。 车子到达朝阳小区门口停了下来,小李想下车扶她走进去,而温宛朝他摆摆手,说了一句“谢谢”眼睛望着等在一边的叶晴,嘴角向上弯起,一跳一跳地向她走去。 “你怎么与他在一起?怎么又受伤了?”叶晴看到她从凌誉那辆豪车上下来,一开口就责备,“都要与他离婚了,想自己少受点伤,就尽量离他远点!” 小李开车走了,温宛才伸手揽着叶晴的脖子,将全身大部分重量放在她身上,轻描淡写地将自己昨天的惊险一幕说了个大概,并没有说出沈欣指使红姨要害她的事,因为,在她看来,说与不说都改变不了事实,只是陡增朋友的烦恼罢了。 “怎么会这样?那些歹徒一定看你长得漂亮,想性侵你,而你也太拼了,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连命都不要了!”叶晴有些后怕,弯下腰想帮她检查伤势。 单脚支撑本来就很辛苦,叶晴竟然还那么磨,温宛受不了的,扶额唉叹,丢下一句话:“上楼再说!”一跳一跳地向楼梯蹦去。 她的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一个男音:“温宛,有没有时间,咱们谈谈好吧?” 两人慢慢转身,在叶晴看清来人面目之后,脸色“唰”地变得黑嘛嘛,圆睁着一双美目,那灼灼的目光好似要扑上去这将个男人吃了。 来人正是沈权,与凌誉分开后,他将自己的妹妹沈欣送回凤鸣苑,后来想了想,便决定亲自出马会会温宛。 经过调查,很快就知道了温宛的住处,开着车子刚刚到达朝阳小区,就碰到小李送她回来,正好叶晴也在,他犹豫了一会儿,才决定走出来。 叶晴一看到他,就像被踩中尾巴似的,一下子冲到沈权面前:“你来这里干什么?无论是找我,还是找她,都不行。” “哼!哼哼!叶晴你等着,一会儿我再跟你算账,”沈权冷笑,目光掠过叶晴,又看向温宛:“不用多少时间,希望你能答应,我想,你也不希望有些不必要的麻烦事再出现,是吧?” 他的语气里明显带着几分要挟,好像她温宛如果不答应,那么“麻烦事”就还会出现,这话听着逆耳,但是,已经经历过两次险情的温宛却承认他说的是事实,点点头答应了他。 可是,叶晴却生气地说:“跟我算账?我没跟你算账已经够便宜你了,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被你白上了那么久,不仅什么也没捞到,反而被你厌弃后一脚踢开……” 大大咧咧的叶晴这么一说,不哑于一个大喇叭在广播,周围经过的行人忍不住停下脚步,目光纷纷往她身上招呼,那一道道讥讽与唾弃的目光,哪怕温宛作为朋友都觉得不好意思。 她扯了扯叶晴,让她不要多说。 叶晴显然也看到了那些不怀好意目光,脸一下子就红了,扶起温宛,冲沈权瞪了一眼:“你也不必与小宛聊什么了,管好你那臭不要脸加泼妇一样的妹妹就行了,至于凌誉,他爱怎么样,又关小宛什么事?我们家小宛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好不好?” 就在叶晴走到温宛面前,略蹲下身子,双手往后,做出想背起她上楼的姿势时,沈权再次冷冷地出声:“叶晴,你确信要跟我犟到底?” 话音没落,他几步上前,将半蹲在地上的叶晴一把揪起,然后将她一个反身,两人面对面,大眼瞪小眼,“你在我公司还没辞职就离开了,按照合同法,我已经通知律师向法院提交了起诉书,告你违约,请求赔偿合同约定的一百万元违约金。” “没钱,烂命倒有一条!”叶晴横着脖子,毫不示弱,她那所谓的合同,就是他一手糊弄出来的****合同,她不信与法律挂得上钩。 “烂命一条?”沈权晃了晃她的身体,眼里冒着火,“既然你不惜命,那我就收下你这条烂命好了。” “你……”叶晴气结。 看到他们如此,温宛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自己的事都理不清,没心思管他们那陈芝麻烂谷子,于是,挥挥手说:“先将你们的事办完了,再来找我,我随时在楼上恭候。”转身,一跳一跳地上楼去了。 在楼梯缓步台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叶晴赶来,她便试着伤脚着地,力度慢慢加大,果然感觉到一阵刺痛!立即提了起来,然后一跳一跳地往上走,走走停停,三层楼高的楼梯虽然累是累了点,但还是被她跳上来了。 因为药用得好,身体其他受伤部位基本没什么感觉了,她这样吃力地走到三楼所租住的房子还算撑得住。 拿了叶晴给她的钥匙开了门,看到自己的落在出租车里的包包就放在客厅沙发上,手起手落,将里面的东西倒出在沙发上,细仔检查,没丢一件东西,心里又惊又喜。 半个小时过后,听到大门被人敲响,温宛暗忖着叶晴怎么会对她那么客气。 “温宛,请开开门!”听到沈权在外面叫她。 门打开了,沈权一个人站在外面,望了望他身后,没见叶晴,温宛吃惊地问:“沈少,你把晴晴弄哪去了?” “她?”沈权推门走了进来,淡笑着说,“她上班去了,因为拿不出违约金。” 违约金?他还动真格了?叶晴也那么好欺负的? 温宛正狐疑他话里的真实成份有多少,沈权自个儿在客厅里找了一个位子坐下,开门见山地说:“温宛,我们谈谈吧!” “好啊!谈什么?”相比于沈欣,温宛对沈权客气很多,尽管沈权也欺负过她,可也救过她,对于豪门贵公子放荡不羁品性她见惯不怪了。 沈权指指他对面的沙发,又指指她的脚,示意她坐下聊。 一跳一跳地走到茶几边一张单人沙发坐了下来,看到桌面上摆着一些没吃完的小煎饼,应该是叶晴早餐剩下了,她拿起一个丢进嘴里,斯文的嚼起来,看向沈权,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跟凌誉离婚,是你自愿的吗?” “那当然?不然是你妹妹能够强迫到我?” “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哪个意思?” “我只是不希望你与凌誉的婚姻是因为我妹妹的介入而夭折!” “哼哼,她也把自己抬得太高了吧?”温宛淡漠地回答,“不过,几时能离得成,可不是我说了算,得凌誉说了算,所以,如果你妹妹等不及了,不要来折腾我,而应该去折腾凌誉,以后类似陷害谋杀等等的把戏,拜托她别做了,我承认,我承受不起这样的折腾!” 见她越说越激动,沈权没多说,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然后起身告辞。 他走后没多久,叶晴手里提着肉菜就回来了,温宛毫不意外沈权嘴里所谓的去上班原来是去了菜市场,笑着问她买了什么菜,有没有照顾她这个病号。 “那当然!”叶晴解释,“刚才沈权不让我听你们聊天,那就不听吧,想到今天没买菜,我便先去了菜市场,他没胡说八道吧?” 当她知道沈权是为什么事与温宛“谈谈”的时候,难得性子很急她沉稳了一次,想了想替沈权开脱:“做妹妹的那么坏,做哥哥的他看来还没算很坏,也许,他真的不知道沈欣有多衰!” “晴晴,我看你中他的毒太深了!”温宛别有深意地看着叶晴显得有些兴奋的笑脸,“刚才,你们为那所谓的违约金聊了些什么?是不是按他所说的,把你这条烂命收去?” “切!他敢?我就拆了他那瘦不拉叽的身子骨!”叶晴说得很平淡,但,嘴角难掩那抹苦涩,为了掩盖不自然的表情,她提着菜走向厨房,“你去房间休息,我做中午饭去!” 口是心是非!温宛摇了摇头,然后起身,一跳一跳地走进房间,拿出刚才带回来的那包药,这个时间点,应该服药的时候了。 等到她配好一次药,拿水送服时,大门被人敲响了,一声比一声高。

第185章离婚之后,你就自由了 想到有可能是夏晨,或者是姑姑,温宛不客气地大叫:“晴晴,去开门!再不去,小心大门被人拆掉啦!” “就去,我看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叶晴在厨房里应下,围着碎花围裙的她一溜小跑出来,嘴里还不停地嘟哝。 一边利落地开门,一边诉说外面的人添乱,不知道她现在有多忙,而门外一片寂静,门“哗”一开,一个人影如同鬼魅般闪进来,接着,就传来叶晴的怒喝声,“你还敢来这里?脸皮真的不是一般的厚,出去,她不想见到你,还不走?小心我报警说你私闯民宅扰民!” 此时,温宛正将一颗药丸往嘴里丢,感觉到喉咙那立即化开的苦味,赶快端起水杯猛灌两口温开水,然后又往嘴里丢一颗药丸…… 面对视他为敌的叶晴,凌誉无语地剜了她一眼,然后径直走向温宛的房间,推开虚掩的房门,看到背对着他的温宛正在服药,他嘴角向上扬起一定的弯度,然后迈进房间,一个反身,将房门关上,生生隔住了叶晴制造的噪音。 “小宛!”凌誉走到她身后,等到她仰起脖子,将最后一颗药吞下去,才才轻轻地唤她一声,吓得温宛“咻”地转身,见鬼似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背后的他,一脸的戒备。 “你想干什么?”回过神来,温宛立即反问,想起昨天至今天被他救起,又被他囚禁,她心里还有些害怕,“告诉你,你不可以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咱们终将桥归桥,路归路的,你是个分明人,希望你理智些,给自己方便的同时,也给我留一条生路,好吗?” 温宛说得很诚恳,很理智,带着恳求的话语,流露出来的卑微让凌誉心里一酸,眼里有些湿意涌上。 “小宛!”突然伸手去抱她,而她挣扎个不停,他却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再让我抱抱你,然后我就放你自由,实现你想远走高飞的梦想。” 听了他的话,温宛心里突然就溃不成军了,她没再挣扎,而是静静地站着,任由他将下巴搁在她的脖窝抱紧了她。 两人面对着面,身体紧紧相贴,他的壮实,她的柔软,彼此都感觉得到,可是,此时,他除了紧紧拥住她外,没有一丝杂念,而她也分明嗅到了非比寻常的味道。 突然,脖子有温热的水滴落,一滴,两滴,三滴,很快浸透了她的脖子,打湿了她的衣领,当她意识到那是他的眼泪时,全身一个激灵,伸手慢慢搭上他的腰间,抱紧了他壮实的腰,心里酸楚难言,一时忍不住也泪奔了。 相爱一场,也是互相折磨了一场,眼看就要落下帷幕了,之前渴望自由的她突然心生不舍,将脸贴着他的胸前,哭得透不过气来,不知不觉地,将心里话说了出来:“不、不离婚,不、不行吗?” “不行!”凌誉带着哽咽而沙哑的声自她头顶传来,“等一会儿,咱们就去民政局,离婚之后,你就自由了,谁也没理由再对你下手了,你可以留在a市,也可以去b市,无论去哪里,都要好好照顾自己,再找一个比我好的男人,好好地生活;孩子的事,我会尽力去找,找到他后,我再告诉你。” “好!以——后,你、你也要好、好好的……”温宛抹去一层又一层的泪水,想强装笑颜,却办不到,她也想多说几句话,可是,喉咙像堵一团棉花,怎么也说不出来。 两人又拥抱一会儿,不明真相的叶晴在外面像催命鬼一样敲门,大声嚷嚷:“凌誉,你这个混蛋,害小宛还不够吗?你是不是又在欺负我家小宛了?如果是,我会跟你拼的……” 不想让好友误解他,不想让最后的一丝温情被打破,温宛极力隐忍澎湃的情绪,等到泪水稍稍停止,她主动退开凌誉的怀抱。 “凌誉,不要再伤感了,你跟沈欣本来就是恩爱的一对,是我的闯入,打乱了你们的感情路,都是我不好,现在,我向你们道歉!”说完,她深深地一个掬躬,直起腰后,一个转身,背对着他。 凌誉也极力地隐忍自己的情绪,却还是无法出声,只拿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她的肩膀。 温宛又抹了抹流下来的眼泪,拼命地眨眼睛,想其他有趣的事情,以冲淡生人作死别的悲伤。 突然想起他刚才说起孩子的事情,她惊喜于他的变化,说什么找到后,再告诉她,这是真的吗? “凌誉!” “温宛!” 温宛一个转身唤他,而凌誉也正想跟她说话,两人同时开口,然后对视一眼,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却再次泪流满面,再次紧紧相拥。 不过,叶晴此时做了一个大煞风景的事,那就是拿脚踢门,没踢开,又找来榔头砸门,“碰碰”“梆梆”弄得里面的人不得安宁。 就在她高高举起榔头准备一举咂开门的时候,温宛突然打开了门,望着拿榔头对着她的叶晴,大惊失色:“晴晴,你要干什么?” 温宛两眼红通通的,鼻头红红的,脸颊上还有斑斑泪迹,显然是哭过了,可是,却没有衣着凌乱,脸上也没有怒容,什么情况? 叶晴放下榔头,垫起脚跟往房间里望了望,凌誉也衣着整齐,正背对着门口,好像拿纸巾在擦脸,他难道也哭了?真不可思议! “我、我好像错了!”叶晴摸了摸鼻子,笑得很尴尬,然后把榔头往地上一丢,捂着脸跑进了厨房。 等到她再次走出客厅,只发现温宛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眼神与表情相当于先天愚型,就算叶晴走到她身边跟她说话,她也听而不闻,视而不见。 叶晴突然害怕她像温柔那样,大呼小叫起来,扳住她的肩膀猛地摇撼,这才将温宛从神游中摇醒:“怎、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温宛表情惊愕,一点也不像是装的。 “你刚才在想什么?你与凌誉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叶晴好笑又好气地双手叉腰,一副拷问到底的架势,“跟仇人有那么多话可说?我真的服了你。” 温宛深深地吐纳气息,平静地说:“等会儿,我们就去办离婚手续了!” “什么?”叶晴显然被这个消息冲击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样挺好的呀,为什么还要哭?你不是早就想跟你离婚的吗?” 温宛不吱声,她知道这样做是对的,可是,真正面对,怎么就那么难以放下呢? “那凌誉也哭了?切!他简直是猫哭耗,假慈悲!”叶晴冷嗤。 “晴晴,以后,咱们再也不提这事了,好不好?”温宛不想她多说,她听着难受,“咱们想想未来吧,我想在b市买一套房子,不需要多大的地方,两房一厅足够,找到我的儿子后,我们一起快快乐乐的生活……” 眼前好像看到了一幕母慈子孝的画面,孩子慢慢长大,而她慢慢变老,可是,幸福快乐始终围绕着他们母子俩! 就在温宛笑出来的时候,叶晴叹了一口气,:“可以吃饭了,等到吃完饭,与凌誉的婚姻解决后,再做美梦也不迟!” 丢下这句话,走进了厨房,端着一盘红西柿炒鸡蛋走出来,往茶几上一放:“看,你爱吃的菜,还有喔,等着。”说完,又像小鸟一样飞进厨房,很快又端了一盘红烧东瓜出来,最后是一大海碗排炖花旗参汤。 温宛想蹭去盛饭,叶晴赶快接过她的手里碗,沉声教训:“你一个病号,添什么乱?好好给我一旁呆着。” 摆好筷子,两人就坐在茶几边吃了起来,期间,叶晴不停地往温宛碗里夹菜,说她更瘦了,要她多吃些才能有好身体,以后才能扛起这个家。 谈起经济方面,温宛倒还有一部分私房钱,可是,叶晴还是问:“那个,凌誉终于松了口,同意离婚,他给你的补偿一定不会少吧?” “嗯!都在床柜头上放着,我没看。”温宛不想再谈起离婚的事,那会让她食不知味。 刚才,凌誉将一本房产证和一张卡递到她手里,说是给她的,而她并没有接,借口说是自己有钱,并且,要离开a市,房产给她也住不到。 凌誉丢下“那就算作留给儿子的抚养费”这句话,将房产证与银行卡往床头柜一拍,就离开了。 叶晴很感兴趣,嘴里教训着她不要装清高,该拿的还得拿到,免得以后为生活无着落而烦恼,而付诸于行动的是,起身就往温宛房间走去。 一会过后,她惊呼一声,手里拿着房产证与银卡奔出来,凑到温宛面前:“小宛,你发达了,他竟然给你一套郊外别墅,看,房产证上写着你一个人的名字,刚刚才过户给你的。” 郊外别墅?就是那套她刚刚离开的别墅?除了天遥地远外,也不适合现在作为穷人的她入住。 叶晴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马上支招:“如果不住,你可以卖掉啊,然后你就会有一大笔钱,等到了b市,买一套公寓,剩下的钱能过无忧地过下半生了!”

第186章从此成了陌路人 凌誉走出温宛租住的房子,沿着曲曲折折的楼梯一步一步往下走,往日几步就可以走完的楼梯,如今像迷宫一样,往下无限地延伸。 不知道方芳是怎么收到温宛受伤的消息,总之,在他离开半山别墅时,方芳尾随他走出大门外,拉着他又是一翻苦口婆心劝说,无非是希望他快点放过温宛,不要再伤害她了,说她已经够可怜的了。 当时,他还是一意孤行,执意等到三年满后才放过温宛,不过,方芳的最后一句话让他触动很大,她说:“如果你不想与温宛离婚,那也行,就让温宛将凌佑当作亲生儿子一样来养。” 这怎么行?温宛她有自己的亲生儿子,怎么可能把沈欣的儿子当作亲儿子呢?这不是难为她吗?况且,他压根就没打算把凌少奶奶的位子让温宛一直坐下去,这个位子,注定是沈欣的,除此之外,他愿意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温宛。 小李开车来接凌誉,当车稳稳地驶离半山别墅后,开着车的小李突然回头,说:“我送温小姐回朝阳别墅时,看到沈少去找她了,好像还发生了肢体冲突。” “什么?”凌誉一听,猛地坐直身子,“马上回郊外别墅!” 在车上,他想了很多,最后狠狠地下决心快刀崭乱麻。 在下定决心的那一刻,他心碎了,同时,又强迫自己振作起,想着怎么给温宛安排退路。 回到郊外别墅,满屋的寂静让他心头生出无限的悲凉,钻进书房,忙乎了一会儿,再走出来时,手里多了一样东西,那就是房产证,吩咐小李去办过户手续。 小李很快办完手续,又开着车送他直奔朝阳小区,跟温宛作最后的话别,几乎耗尽他所有的精气神,现在回想起,一切,就像做了一场梦。 ——— 本来,凌誉想亲自来接温宛一起去的民政局,但她谢绝了,两人约好下午三点半在民政局见面。 三点整,温宛在叶晴与何灿的陪伴下出发了,坐上何灿那辆小车,一路顺风顺水地到达民政局门前时,时间刚好三点半。 她在叶晴与何灿的搀扶下,一跳一跳地走进在民政局办事大厅,凌誉手里拿着资料已经等在那里了,陪在他身边的是小李与南宫磊。 小李与南宫看到温宛一脸平静,都暗自为她松了一口气,两个男人什么也没说,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一举一动。 凌誉看到一脸平静的温宛出现,立即站起身来迎上去,伸手就来扶她,被她躲开后,他又关心地问:“你的脚,没事吧?如果不方便,我来抱抱你。” “不用!”温宛面无表情,望了望办理离婚的窗口,有一对夫妻正在办理手续,一边填资料,一边在拌嘴,互不相让,一个比一个凶,吵得工作人员不耐烦地喝了几次,才将他们镇住,惹得大厅里所有的人都望着他们,简直比看猴戏还有看头。 不想做第二个让人行注目礼的离婚夫妻,温宛低声地说:“你先去问问手续,到我们的时候,我才上前去,希望越快越好。” 凌誉神情低落,淡淡地应了一声“嗯”,就去打听手续,与工作人员交流了一会儿,就招手让温宛上前,两人将随身带来的证件及之前温宛打印好的协议书送进去,又填了一些资料,很快,两本离婚证就到了他们的手里,一人一本。 拿到离婚证,凌誉没有看一眼,转身就走了。 就这样离掉婚了?就这样从此成了陌路人了? 温宛怔了一下,才伸手去接,好像拿着一个烫手的山芋,手微微发抖,嘴唇也在发抖。 “咱们也走了吧!”叶晴与何灿看不下去了,一起上前,一人一边扶着她,看到她眼里带着泪花,两人都默不作声,陪着她慢慢走出民政局。 民政局外面,凌誉坐在车上,一直不肯离去,直到看到温宛走了出来,他才说:“小李,开车吧!” 豪车就是牛,转眼之间就不见了踪影,而何灿故意放慢手脚,慢慢启动车子,慢慢地开上马路,他在给温宛充分的时间平息心头的纷繁杂乱。 车开出一分钟后,再也看不到民政局了,叶晴也活了过来,她叽叽喳喳地与何灿商量,说今晚要去哪里庆贺温宛顺利离婚。 其实,就算温宛身上没有伤,此时的她也没心思庆贺什么顺利离婚,她只想躲在一边****伤口,希望时间快点流逝,希望身体与心伤快点好起来。 不过,拗不过叶晴与何灿的鼓动,她还是同意等她的脚伤好后,一起出去“嗨皮”下,一来庆贺新生,二来也作为她离开a市之前与好朋友的话别。 ——— 沈欣接到凌誉的电话时,正好在睡午觉,她恹恹地接起电话,当听到他与温宛已经办理了离婚手续后,立即高兴得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真的?真的离婚了吗?你能来凤鸣苑吗?我想你了!” 那边,凌誉苦笑一下,同意了,说马上就到。 “哈哈哈!”沈欣笑倒在床上,滚来滚去,她万万没想到,在发生了红姨暴露身份这事后,凌誉竟然能雷厉风行地离了婚,早知如此,应该早点做这些事了,这样看来,红姨这一顿苦没白受。 躺在床上的红姨听到她发疯般大笑的声音,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勉强支撑起身体,扶着墙头,慢慢走到楼下。 当她了解了事情后,缓缓吐出一口气,嘴里说出令沈欣心里痛快的话语:“看来,凌少还是很在乎你的,他现在与温宛一点牵系都没有了,以后,你就不用再担心温宛对你造成威胁了!” 中午那一顿教训依然在耳边回响,就像凌誉说的,如果不是看在她一直帮忙抚养孩子的份上,他会一脚给她个痛快。 她真的吓坏了,她只是个拿人钱财为人消灾的佣人,无论别人有什么仇怨,都不配搭上她的性命吧?虽然与沈家有些亲戚关系,可是,彼此都没拿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亲戚当亲戚。 因为碍着家里的亲人,出事后,她只能一咬牙,将全部罪名担下来,哪怕去死,也只是丢掉她一把老骨头。 如今,凌誉终于与温宛离婚了,是不是说明,她也解脱了呢?所以,听到沈欣这么一说,压在她心头的千斤重也随之卸下。 可是,沈欣突然从床上爬起来,愤愤不平地说:“那得看我心情好不好!如果她温宛还敢招我不顺眼,我会再给她颜色尝尝。” “小姐!你就听红姨我一句劝,以后不要再招惹温宛了,对你只有坏处,一点好处都没有!”红姨皱眉,她深知沈欣的任性与固执,如果她那样说了,一定会那样去做。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作为一个旁观者,看得出凌誉对温宛的感情不像普通离婚夫妻那样的仇怨,而是相当复杂,让人看不透的那种,否则,他就不会一直不离婚,一直与温宛纠缠不清,可是,当温宛面地被危险时,他一个转身又同意离婚了。 “知道了!”沈欣言不由衷地应下,身子滑下床来,对着镜子开始梳理,嘴里吩咐道:“红姨,你去煮两杯南山咖啡,等会阿誉他就来了,我得好好化妆。” 红姨慢慢走出去,摸进厨房才一会儿,房子大门就被人敲响,然后自动开了,果然是风尘仆仆的凌誉走了进来。 沈欣刚刚穿上素色紧身长裙,就飘然而出,一看到是高大帅气的他,轻启红红的嘴唇,唤了一声“阿誉!”,整个人像一只白色的蝴蝶般飞了过去,一下子扑到男人的怀里,喜极而泣。 凌誉勉强扯了扯嘴角,一抹苦涩的笑容被挤了出来,他轻揽沈欣的身体,像征性的拍拍她的后背,然后将属于他的那本离婚证掏了出来,好像完成了某项工作似的说:“哪,我的离婚证在这里!你看看吧!” “真好,你终于恢复单身了!”沈欣翻看着离婚证,好像捧着宝贝似的,激动得一直在流泪,想起近三年的辛苦生活,她心里暗暗下决心,一定要从以后的日子里加倍讨回来。 这时,红姨端着两杯咖啡走了出来,看到凌誉,带伤的嘴巴像征性地扯了扯:“凌少,请喝咖啡!” 凌誉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说声谢谢,然后接过咖啡,而是当作没听到似的,转了个身,背对着沈欣说:“我马上就回f国去,那边已经打无数个电话过来了!” “明天再走,不行吗?”沈欣一脸失望,她本来还想着晚上与他好好共渡良宵呢,哪知他竟然走得那么匆忙。 凌誉迈开步子,走向大门:“机票已经买好了,一个小时后登机,我现在必须出发了,明天那边还有一个急紧的会议要开,走了啊,你自己多保重,有时间陪陪孩子,他那么小,需要母爱。” 说着,他已经打开了大门,没发现沈欣跟上来,回头瞥了一眼,也没看清沈欣早已泪流满面,顺手关上门,“噔噔噔”走向电梯,直到电梯门缓缓关上,他也没注意到沈欣是不是有走出来送别,因为那不是他关心的事情。 “可恶!你怎么能这样对我?”狠狠跺了一下脚,依然没发现凌誉转身来安慰伤心抽泣的她,沈欣心里才慌了,奔出阳台,看到凌誉的车子刚好开出凤鸣苑小区大门,随着一阵白烟冒出,车子很快就无影无踪了。

第187章简直自找虐 整整十天,专程从国外赶回来的夏晨一直陪在温宛身边,与叶晴一起,精心地照顾她,何灿也隔三差五地来一次,每次来都给她带来亲手做的小食,温楚楚每天来看她一趟,然后再去照顾还在医院躺着的温柔。 有这么亲友陪伴,在人前,心情一直低落的温宛强颜欢笑,在人后,郁郁寡欢的她如同被抽丝剥茧一般,毫无生气。 十天过后,温宛的脚及全身擦破皮的伤口全部都好了,而她的情伤也被她深深地埋在心里。 这天,她终于将伤脚放到地上,试着走了一步,两步……然后就这样行动自如地走来走去,虽然还有一点点不适,但总算没有了痛感,医生说的,只要不要太过于劳累,走路是没有问题的了。 “太好了!这个世界终于又少了一个瘸子!”叶晴拍着手很高兴。 何灿翻着白眼说:“叶晴,你会不会说话啊?不会说话就一边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我怎么不会说话了?哪,我现在不是正在说话吗?”叶晴嘟起嘴巴,“姐不是聋哑人,你不会不知道吧?小宛你说是不是?他何灿有什么理由怀疑我是聋哑人?” “好了,不跟你说了!真是纠缠不清!”何灿站起身,使劲地从裤兜里掏东西,而温宛、夏晨与温楚楚都笑了起来,叶晴因为斗嘴又赢了何灿也十分得意。 正当大家七嘴八舌地笑着说着时,何灿已经从裤兜掏出一串钥匙递到温宛手里:“小宛,这是凌誉十天前临出国时放到我那里的,让我等你康复后转交给你,好像说是别墅的钥匙。” 睹物思人,温宛脸上的笑容在一瞬间消失,双手托起钥匙,宛若千斤重,不过,历经困苦折腾的她很快敛起心情,将解理往皮包里一放,继续与亲友们谈笑风生。 完了,叶晴建议中午餐到外面吃,庆贺温宛离婚与康复,大家都赞同,温宛只得同意了。 只是,在去吃饭之前,她想先去看看妹妹温柔。 车子很快到达医院,下车之后,温楚楚陪在她身边,提醒她小心走路的同时,密切注意着她走路的姿势。 夏晨侧牵着她的手不放,俩人就像情侣一样走着,女的秀美,男人俊俏,备受路人关注,温宛心里一直很介意,总想抽回手却又办不到。 温柔的病时好时坏,有时能达到正常人的程度,有时又神智不清,甚至不记得温楚楚是谁。 当温宛到达病房时,她刚好是神智清明的时候,脸更瘦削了,眼睛更大了,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坐在床头吃医院特别配调的午餐,见好久不见的温宛,她一下子就泪流满面,叫了声“姐”,扑进温宛怀里泣不成声。 “姐,我想出院,再也不住这里了!”温柔最后提出要求。 温宛何尝不想带她出院?可是,温楚楚告诉她,医生说温柔这种情况,不适合出院,否则,一旦病发,又会到处乱转,想要病情得以控制,最起码还得过几个月。 她也想过带着温柔转院到b市,可是,已经打电话咨询过那边的医院了,条件不如这边好,又没有人脉,这边还可以借着凌誉人脉,有特护看着,而且主治医生都是最好的。 所以,她压根也没打算带温柔离开。 面对妹妹带泪的乞求目光,她心软得差点答应了她,而温楚楚抢过话题:“柔柔,如果想跟你姐姐去b市,一定得快点好起来,到那边才可以读书,否则,一到那边,就送你去医院,你姐也没时间照顾你,她还得上班赚钱养家呢。” 一通连哄带吓,终于稳住了乖巧懂事的温柔,将照顾的活交给凌誉请来的特护,一行人离开了医院。 站在医院门口,温宛才说:“姑姑,现在还用凌誉请来的特护,还用他的钱,是不是不太好啊?” “有什么不好?”温楚楚瞪眼愤恨地说,“他搜刮去咱温家多少油水?用他请的一个特护能花多少钱?而且,我问过了,那个特护因为家里急用钱,提前预支了一年的工资,如果咱们不用她,那她还得吐出已经消化掉的钱呢,你自己清高了,可也害了人家没了工作。” 就这样,温宛算彻底无语了。 他们所预订的餐厅只是一家普通的中餐厅,地处比较偏僻,可是,原材料大部分是从市郊一家农家乐采购,菜式相当讲究,价格实惠,所以远近闻名,被誉为市中心的农家乐。 叶晴不经意间来吃过一次,之后一直念念不忘,每次出去吃饭,首选这一家。 当一行人开着车到达餐厅时,那里早就坐满了人,走进预订好的包房,吃货叶晴立即自来熟地开始点菜,时不时还跑进厨房去看看食材情况,来回折腾了几次,才将所有的菜式点好。 在等上菜的时候,温宛想去洗手间,叶晴也说想去,然后两人结伴一起去。 洗手间里人不少,温宛从隔间走出来的时候,叶晴还在里面,她拧开水龙头,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素颜,脸上还有一道淡红色的伤痕,虽然已经淡了很多,可是,她还一直用着消疤灵,洗了一把脸后,又拿出消疤灵抹了一点点。 这时,突然发现镜子里出现一个熟悉的面容,一袭黑发披肩,身上那素色的长裙衬得她皮肤又白又嫩,简直可以掐出水来,可是,那抹笑令温宛毛骨森然,“咻”地转身,看到沈欣站在她身后,差不到贴上了她的背心了。 洗手间虽然人比较多,等着洗手的人也不少,可是,也不至于要贴着她的后背站着吧?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变态”,嘴里什么也没说,就想绕过沈欣的身子离开。 “走那快干什么?既然碰到了,那就聊聊呗!”沈欣一下揪住她的外套衣领,脸上的笑容诡异得让温宛不寒而栗。 “我与你没什么好聊的,请你放开手,否则,我不客气了!”温宛冷冷地睨着她,淡定地撩了一下留海。 “哈哈哈!”沈欣仰天大笑,惹来所有人的注目,然后突然敛起笑容,“败军之将不言勇,你现在的感觉是不是这样?早就警告过你了,那是我的男人,而你却还敢抢,简直自找虐!” 提及凌誉,温宛只是冷笑,她知道,沈欣说的没错,他一直爱着的不是自己,之所以娶自己,那也只是为了惩罚她,好吧,事到如今,她该受的罚也受了,该受的辱也受了,家破人亡的教训不能不说不深刻。 不过,好像一切事情都打上了句号,还提及干什么?她沈欣心里不痛快,那就让她尽情地发吧,反正,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所以,温宛只是冷笑,并不说话,哪怕迎着众女人嘲讽目光,她也淡漠以对,仿佛沈欣此时说的,不是她,而是别人。 等到沈欣说得差不多了,温宛才猛地扯回衣领,迅速与她拉开距离,然后沉声说:“沈欣,错,不会只是我一个人,俗话说一巴掌是拍不响了,不要总是把所有的错都归到我身上,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咱们走路碰到当作不认识,如果还在人前人后对我说三道四,我不会再那么好说话的。” 说完,分开人群,走向门口。 这时,叶晴也刚才走出隔间,她一直在听两人的对话,之所以没出来增援,就是想看看经过家变与情变的温宛是怎么处理这事的,等到快收场了,她才走出来,并且,“啪啪”地拼命鼓掌。 “说得好,小宛,我给你点赞!”叶晴赞许地看着温宛,忽然目光转到沈欣身上,径直走过去,将正想拧开水龙头的她挤到一边,然后自顾自地洗起手来,嘴里却不饶人,“人家用破用烂的男人,不要了,你却捡起来当宝贝,也真够恶心的啊!” “你、你算什么东西?”沈欣勃然大怒,举起手就想打叶晴,而叶晴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腕,狠狠地一甩,冷哼了一声,转身扬长而去。 温宛等在外面,将叶晴那些话都听到了,正担心两人起冲突,哪知下一刻就看到叶晴嘴角含笑地走了出来,她提着的心才着了地。 “下次,再撞见她,不要再说那么多了!” “你怕她?她就是一个欠揍的泼妇!” “你都说她是泼妇了?跟泼妇计较,那不是拉低了咱们的素质与智商?” “好吧,真的服了你了!以后只要她能安份,我保证不招惹她。” 听到叶晴保证后,温宛终于笑了:“我只是不想惹事,走自己的路,做自己的事,我不想太过于被别人的目光与言语所左右。” 两人回到包间,菜已经上齐了,温楚楚埋怨两人怎么去了那么久。 温宛并不想说,而叶晴不愧于吃货兼大嘴巴,一边大口大口地吃,一边将洗手间里的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何灿听了立即暴跳起来,说是下次再碰到她,一定得揍她一顿,让她知道什么叫众生平等。 “我决定过两天就去b市了,以后你们再见她,也没必要为我出头,得不偿失!”温宛交代了一声,然后拿起筷子对大家说,“快点吃,这一顿是我请客,多吃点。”

第188章飞天横祸 两天过后的上午,一切安排妥当的温宛与叶晴告别亲友,拉着重重的两个行礼箱出现在a市长途汽车客运站,买好了车票,一个女检票员手持喇叭开始喊:“请坐九点零五分到b市的旅客检票上车!” 两人手持车票,拖着沉沉的行礼箱,走过去排队,队伍并不长,很快就轮到她们俩人了,检票员将票过了机,“嘀”一声过后,突然拿眼睛看向她们,定定的。 “吓?我们俩长得俊,还是长得丑啊?”叶晴见售票员那样看她们,打趣道,“不过,你别花心思了,我们俩的性取向很正常,对女人不感兴趣。” 她的一翻话,惹得其他旅客哈哈大笑,而温宛也抿嘴直笑,不过,那个检票员却没笑,只是在他们俩走过之后,拿起了对讲机,低声地说:“报告,市警局发布的通缉令里的两个嫌疑犯已经出现,刚刚检了票……” 放好行礼,叶晴与温宛手里各提着一个包包上了车,刚找到属于她们的座位坐下,一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察上了车,一眼就看到了她们,然后手握着枪径直走到她们俩面前:“不许动,举起手来!” 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温宛一下子就懵了,而坐在她身边的叶晴已经被另一个警察拿手铐铐了上去,接着,又来铐她的双手。 叶晴先是怔了一下,继而大声质问为什么。 温宛回过神来,也问警察是不是找错人了,必竟她们什么也没干,怎么突然间出现两个防暴警察,而且还拿手铐来铐她们。 可是,警察不回答她们的问话,只是恶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说:“有话到局子之后再说。” 她们被押下了车,在人们注目礼下,又被押上了猪笼一样的警车,她们的行礼也被丢了上去,随着一声尖利的警笛,车子奔向市警局。 在车上,叶晴缩成一团,全身在发抖,活那么大,她还面对这样的飞天横祸,而且,这个祸到底是什么,她们都不知道,却被当作犯人抓了起来。 温宛也没好到哪里,她将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认认真真地想了遍,怎么想也想不到哪里违法犯罪了。 不过,她仍然担心会因为这样没了小命,因为,这世间的事很难说得清,有时就算你什么都没做,也可能被定罪,也可能丢命,电视与网络里不是有很多这样的实例吗?那些冤假错案的主同样什么事也没做过。 想到这样,她浑身哆嗦。 只是,相比于叶晴,她好多了,毕竟近几年来炼狱般的生活让她心理慢慢变得强大,每当就要崩溃时,她就会想:必须活着,必须找到儿子。 叶晴一直不言不语,温宛用带着手铐的手轻轻撞了撞她,见她两眼布满了血丝,欲哭无泪的样子,心里一酸,头挨过去碰了碰她:“别怕,咱们什么也没做,不是吗?人间自有公道,相信法律对我们是公正的,说不定,一会儿查清楚后,他们就放我们出来了。” “你说,谁会害我们?你有没有想过是沈欣自己?”叶晴一直在想问题,近来,她与凌誉及沈权俩兄妹有冲突外,并没有与任何人发生过一丁点的口觉,想来想去,她将目标定在他们三人身上,最后排除了凌誉与沈权,就剩下沈欣了,“可是,她又怎么害得我们被防暴警察抓了?” 在没听叶晴说话之前,温宛根本没将事情想到沈欣身上,可是,现在经她这么一提,她突然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因为,陷害嫁祸,总是找茬这事,沈欣一直在做。 不过,做这些事,不是要与她冲突过才有可能吗?自从那天在餐厅洗手间见过她之后,这两天她们一直没见过她,她就算想做坏事,也没那个通天的本领啊。 一团团迷雾在两人心里罩着,直到警车停下,她们俩分别被带进审问室,两个警察开始问话后,温宛才知道,原来沈欣差点被人杀死,而监控探头显示,那举着刀杀她的人正是她温宛与叶晴。 这怎么可能?她们这两天一直奔波在医院房子及别墅好不好?压根就没见过她沈欣,怎么能杀她?见鬼了吗? 两个警察心思缜密地引导着温宛回答,而她却一问三不知,并且将事实一再向他们陈述,可是,他们怎么也不相信,还在重复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政策。 最后,温宛累了,干脆他们问什么都不应。 这时,一个警官模样的人走进来,拿着一盘录像带放进了机器,随着机器的“滋滋”声墙壁上显示出视频画面,好像是楼道间,很快沈欣出现在画面里,她慢慢地走着,突然,斜刺里走出两个女人的背影,两人手里都拿着刀,对着沈欣就砍。 第一个女人的刀被沈欣避过了,但是,第二个女人的刀在扑上来的时候,沈欣突然迎着刀尖冲过去,一下子刀刃就没入了她的肚子。 录像在这里“咔嚓”停了下,而此时,碰巧的是,拿刀的两人女人面容刚好出现在镜头里,虽然有些模糊,可是,隐约可以判断是一个是叶晴,另一个是她温宛。 录相下面,有一排时间显示,直指昨天晚是十点钟。 但是,活见鬼了,昨晚那个时间点,她们俩人都睡着了好不好?怎么会跑去杀人?而且,看看那楼道的结构,就知道不是朝阳小区那老式的楼,而是某高档住宅小区的楼道。 “那不是我!我没做过!”温宛淡定地出声,“而且,昨晚上十点钟,我与好朋友叶晴都睡着了,因为今天准备出发去b市。” “有谁可以作证?”警员一边写下口供,一边沉声质问。 谁可以作证?除了叶晴外,她并没有跟谁住在一起,可是,叶晴明显不能作证,温宛只能实事求是:“没有,那间房子就我们俩一起住。” “那在事实面前还敢抵赖?”警员凶恶地瞪了她一眼,拿起口供,走过来让她签字。 温宛快速地过了一遍,发现那些所谓的口供并不是她所说过的,而是指向她已经承认了犯罪事实,如果签名,那她就坐实罪名,只能去坐牢或者被枪决。 “不,我没杀人,我不不会签名的。”温宛将口供推开。 这时,站在一边的警员恶狠狠地说:“你是不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好,现在再让你听一段录音,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接着,一个u盘插进电脑,很快,清晰的说话声响起: “你给我来点志气好不好?她沈欣也是两条腿的人,你怕她什么?每次都被欺负得灰头土脸而不敢吱声。”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们懂吗?逞一时嘴快,也许后果不堪设想。” “哪有什么俎啊?肉啊?你狠揍她一顿后就跑,她能把你吃了?” “就是,又没打死她,也不用打得皮开肉绽,就只是教训她一下,最多,你向那个负心郎说句对不起,又不用掉一块肉!而她却痛死去。” “好,下次,她再这样,我就揍她一顿。” 温宛眨了眨眼,努力地想才想起这些话是什么时候说过的,她几乎都忘记了,而哪个有心人竟然将它录了下来。 “这是你们说过的吧?”警员问道。 温宛点点头,可是,那又怎么样?录音里,她又没说过要杀人,只说揍一顿,难道这也能作为杀人犯的罪证? “那好,请你签字吧!”警员又拿着口供走过来,温宛看了一眼,发现还是原来的那一份,除了添多一项她认下录音之外,什么也没改,她又将口供往旁边一推:“这样的口供,我是不会签字的。” “你还嘴硬了?”警员拧着嘴说着,一巴掌挥下来,将温宛的头都打偏了,半边脸立即没了知觉,耳朵嗡鸣,头昏眼花,天旋地转,她的头一歪,知去了意识。 ——— 早餐营业过后,何灿想起叶晴与温宛今天离开a市,给她们打去电话,可是,两人的电话明显是通的,却没有人接,最后有人接起,却不是她们中的任何一人,而且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这怎么回事嘛? 过一会儿,他的一个朋友打来电话,一接通劈头就问问:“你那两个好红颜知已怎么回事?怎么就成了杀人犯了?还全市通缉了呢!” “什么?”何灿立即慌了手脚,按照朋友的提示,搜索到网页,a市的门户网站上,到处都有“豪门前妻承受不住离婚之痛,怒向前夫的前女友痛下杀手”的贴子。 网页上配有图片,正是温宛与叶晴带着手铐被荷枪实弹的警员押下长途汽车的照片,显然是网友拍了上传的…… 何灿无心再看网友的纷纷议论,他想了想,立即想到了夏晨,可是,夏晨一个老师,又在前几天出国去了,一点都帮不到他解决问题。 最后,他还是一个电话打给了凌誉,f国还是深夜,睡得正香的凌誉听到这个消息,立即睡意全无。 何灿指天划地地说:“凌誉,不管你信不信,她们都不可能做出这事来的,如果是你们预谋策划的陷害那就另当别论。”

第189章少爷问起那件事 挂了电话,凌誉立即起床穿衣,然后找到另一部手机,想打电话让助理给他订机票,这时,才发现,手机里有好几十个未接电话。 认真看看,有不少是沈欣与沈权打来的,还有就是南宫磊及刘振南凌渊的手机号码,可见,这事闹得不是一般的大。 心里暗暗说了一句“糟糕”,手指灵动地输助理的电话号码,让他订最快飞往a市机票,然后再给南宫磊打去电话,电话一通,他立即问:“现在,事情怎么样了?” 那边,南宫磊正站在沈欣的病床前,看了一眼因为麻药作用下还在昏睡的女人,抬脚走出病房:“沈欣嫂子还没醒来,而温宛与叶晴已经被抓住了,审问的结果是,她们一口否认杀人,好像这事,沈家人已经介入了,老大,你怎么看?” 凌誉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到警局疏通疏通,一定要保证温宛与叶晴的人身安全,我马上赶回来。”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案情,凌誉让南宫磊将监控视频与录音带传过给他,又问了一些其他人的反应,之后才挂了打电话。 ——— 病房里,麻醉药过后的沈欣已经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哥哥沈权站地床前,沈欣的父母及几个沈家本家坐在旁边。 “欣欣醒了!”沈权说了一句,他身后的一堆人“呼啦”围了上来,特别是沈太太,看到沈欣肿胀的眼皮忍不住“呜”一声哭了出来,然后一通心肝宝贝地叫得让人心酸。 还没出声,沈欣两眼一红,也禁住哭起来。 其他几个人在一旁纷纷问询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大半夜地出门去,又为什么会被人捅刀子,虽然叶晴与温宛两个嫌疑犯已经捉住了,但是,她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那些亲戚们还是一头雾水。 可是,沈欣并不想回答,只是装虚弱地一直哭,到最后,沈权只好将父母亲及几个亲戚打发走,而他递给沈欣一大包纸巾,然后一直闷不作声地坐在床边。 直到沈欣怎么也哭不出来了,他才双手环胸站起身,身子靠着床头柜,斯条慢理地说:“告诉哥哥,你昨天晚上不是说要早睡吗?为什么又突然想着出去?我记得,你从小怕黑,很少独自出门的。” 沈欣吸了吸鼻子,又擦了擦眼泪与鼻涕:“我本来想早睡的,可是,突然觉得肚子不舒服,而找了家里的药箱,又没找到止疼药,就想出去买些,又看到红姨已经睡着了,不好意思叫醒她,于是自己就单独出去了。” 这时,红姨正好端着一碗鸡汤进来,听到她这么一说,手里的碗差点打翻在地,堪堪稳住,迎向沈权问询的目光,她赶快说:“都是我不好,如果我能迟些再睡的话,也许小姐就不会这样了。” “这不怪你,都怪温宛与叶晴太歹毒了!”沈欣难得善解人意地说,“红姨,你别忙来忙去,先坐坐吧。” “好好好!”红姨受宠若惊地连连应下,将汤碗往床头柜上一放,找个椅子坐了下来,“汤还很烫,等会凉了再喝。”之后,她呆呆地坐着,失神地望着一处,眼珠子一动也不动。 沈权深邃的目光扫了几圈,一抹凝重自他的眼底掠过,他说了两句安抚沈欣好好养伤的话,然后拿出手机走出病房。 站在外面打了一会儿电话,又吹了一会儿风,才看到红姨端着空碗走了出来。 红姨见到他,眼底闪过一抹慌张,然后堆起笑容:“沈少,你还在这里呀?刚才小姐还问你去哪了呢。” “是吗?”沈权别有深意地反问一句,之后没再出声,只是双眼定定地看着她,见她目光躲闪,他冷哼一声,双手环胸,扭头看向别处。 红姨心里一顿,接着像做错事似的,低头匆匆走过去,她还要去医院的厨房里再熬些粥。 沈权看着她的背影,迟疑了一会儿,提脚跟了上去,在她即将走入电梯的时候,及时叫住了她,然后指指走火通道,示意她进去,而他也跟着走进去。 “沈少,有事吗?”红姨也不是傻瓜,在沈权还没出声的时候,她先发制人的问出来了。 沈权又是一声冷笑,垂下眼皮,一脸鄙夷,皮鞋在地上踢踢踏踏地踩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红姨,我们也算是亲戚吧,你家的那位,如果不是我帮忙着,也许早就死了吧?你的孩子还在沈氏上班,我对你怎么样,你自己说!” “很好!”红姨转着手里的碗,不敢与沈权直视。 当初沈权将她找来侍候沈欣的时候,交代过,让她一定好好侍候她监督她,因为想巴结沈欣,她为她出谋划策,跟着她做了许多昧良心的事。 于今,眼看自己越陷越深,她心里常常莫名地恐惧,特别是上次被凌誉设计捉住教训了一次后,晚上常常做恶梦,一觉醒来,身上已经被冷汗浸透,她觉得自己末日似乎就要到来了。 “你知道就好!”沈权话题一下子转入正题,“那你告诉我,昨晚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红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昨晚的事……” ——— 凌誉在傍晚八点钟到达a市,先与南宫磊通了电话,知道温宛与叶晴暂时没事后,他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医院。 一进病房,就听到沈欣正在哭骂:“她真的好狠心,竟然往我肚子里插刀,她就是想杀死我,等我死了,她就开心了,就可以与阿誉再一起了……” 红姨正坐在病床前听她唠叨,听到门响,一扭头,就看到凌誉沉着脸走进来,她惊喜地提醒沈欣:“小姐,看,谁来了?” 沈欣一抬头,正好与凌誉的深潭般的目光相撞,一脸愤怒的脸立即转为柔弱,吸了吸鼻子,向凌誉张开双臂,带哭的嗓音响起:“阿誉,你终于回来了,我差点看不到你了!”说完,就哭了。 凌誉并没有看红姨一眼,径直走向沈欣,伸手轻轻揽住她的身体,弯下腰,无限疼惜地说:“伤口还疼吧?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看看?” “呜——”沈欣哭得说不出话不,伸手紧紧揽住他的脖子,将他的脸贴到自己的高耸上,泪水浸湿了他的头发。 凌誉一直没再说话,只是用手轻轻拍她的肩膀,一动不动地让她依赖着自己,直到她停下了大哭,他才直起腰身,抽出纸巾,细心地给她擦去满脸的泪水。 “阿誉!”沈欣又是一声泫然欲泣的叫唤,然后嘴唇哆哆嗦嗦。 早已读懂了她的心思,凌誉伸手抚摸她嫩滑的脸颊,口吻带着几分狠厉:“你放心,如果凶手是她们,我一定不会轻饶!现在,你就好好休息吧,才有利于伤口的恢复。” “我不要你走!”一声撒娇般的话语过后,沈欣伸手将凌誉头压低,张开嘴巴想吻他。 “欣欣,你还在养伤呢!”凌誉介意地推开她,让她重新躺好,拉高了被子,往旁边一坐,单手撑起下巴,侧着头看她,“我会一直在这里陪你。” 沈欣不情愿地放开他,突然发现还在一边杵着挺尸般的红姨,拿眼瞪她,红姨收到眼色,转身走了出去,并随手带上门。 病房里静悄悄的,半眯着眼睛的沈欣偷偷眼开一只眼睛,看见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似乎睡着了,她忍不住撇撇嘴。 她难得有机会跟他这样相处,而他却那么容易睡着了?不知道她刚刚经历过生死吗?她有千言万语想与他诉说,而他却好像没什么话要与她说,想到这里,她不想再装了。 “阿誉?阿誉?”正在沉思的凌誉被唤醒,瞄了她一眼,将她拿出来的手重新放进被子里,轻声说,“先睡一觉,明天再听你讲话,好不好?看,你的眼睛都肿了,再不睡,就不好看啦。” 提及容貌,沈欣下意识地摸了摸脸,立即没有想说话的欲望了,于是轻轻地“嗯”了一声,终于闭上眼睛神游去了。 等到沈欣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床前,哪有凌誉的影子,只有红姨在走来走去整理衣物。 “他呢?”不是说好一直陪着她的么? 近来,他说话越来越不算数了,每每想到他这样的变化,她心里总像虫子咬似的,好想一个个捉住掐死,却怎么也找不到影子,真心让人抓狂。 红姨扭头,看到她醒来,赶快走到床前:“凌少刚刚出去,他说,很快就会回来,让你先吃早餐。”她指指床前的餐盒,“是凌少亲自帮你熬的粥,之前,你不是总想尝尝他的手艺吗?” 紧绷的脸上慢慢露出笑容,沈欣好脾气地招手让红姨赶快准备,她要洗脸刷牙了。 红姨也很开心,端着水,拿来杯子,让她就着床边的痰盂洗刷,之后,端过粥,想喂她,而她一改之前的虚弱,接过餐盒,拿勺子舀了一口送进嘴里,细细品尝起来,脸上那笑容慢慢绽放,娇嗔地赞道:“真好喝!” “小姐,昨天少爷问起那件事!”红姨小心翼翼地刚开个头,沈欣就呛了一口,警惕地看着她,厉声问:“你都说了什么?”

第190章搭救之恩 “我只说了昨天发生的事!因为,这事闹得太大了,弄不好会出人命的,我也不想小姐你玩得太过,而且少爷是自己人,我想……哎哟!”一个东西迎着红姨的面门飞过来,正好打中她的脸,瞬间白色的雨点四溅开来。 “滚!”沈欣喝道。 红姨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眼神幽怨,然后没再说话,转身快走离去。 病房里重归平静,只有她自己“呼呼”的喘气声。 完后,想再喝美味的粥时,才发现自己手里的粥盒没了,一看,打翻在地板上,地上床上,到处是白色的星星点点,粘粘糊糊,跟浆糊似的,空气中飘浮着浓郁的粥香味。 “我的大小姐,你又怎么啦?”病房门开了,沈权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进来,见里面满地狼藉,他嫌弃的扫了一圈,然后找了一个稍为干净的角落坐了下来,与沈欣正好遥遥相望。 他早就站在外面了,只是想让妹妹先吃完早餐,他才进来跟她谈事,可是,没想到她还是吃不好,还将红姨赶了出来,没办法,只能进来了。 沈欣看到哥哥,想起刚才红姨说的话,猜测着他已经知道了事情,心里一虚,禁不住低头又摸起眼泪来。 奇怪的是,近来泪点有些低,只是想利用哭来掩盖情绪,没想到真的就哭出来了,眼泪跟倾盆大雨一般“哗哗”直流。 “那么伤心干什么?如果你还是不改,那你爱的男人真的会离你而去了!”沈权也是真的心疼这个唯一的妹妹,被她这么一哭,打算骂她一顿的想法放弃了,长叹一声,“哥哥想帮你,但你自己也应该争气啊?你做的那些事真的无懈可击么?你当凌誉他是傻瓜么?如果是这样,你也不会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甚至不择手段了。” 听到这话,沈欣突然抬起头,停住了哭泣,心思如潮涌。 刚才,红姨并没有说清楚,她也不知道哥哥到底知道了哪些事,所以,不敢贸然出声,可是,按他说的,好像她设计的事就要暴露了,而凌誉也会对她的印像一再打折扣,这并不是她的初衷,她只想让凌誉记恨温宛,顺便将叶晴弄得一身腥,谁让她趾高气扬啊? 而她设计的时候,没想到自己会伤成这样,她只是想弄出温宛与叶晴想杀她的画面,然后她逃跑报警,然后让警察抓到她们,再去网上将她们杀人未遂的画面及事情捅出来。 没想到,她找来的两个演员因担心自己真面目露出太多,只愿意穿着打扮成叶晴与温宛的样子,然后稍稍一个回头。 当时,她并不满意她们的做法,发生了口角,所以,演出的时候,她特别注意她们俩人面容有没有对着监控,没想到脚下一个不稳,竟然朝着那把刀冲去,捅到了她的肚子。 好在刀刃不长,没捅到重要器官,只是捅穿了肚皮而已。 让她气得半死的是,事情发生后,那两个女人当下吓傻了,然后从红姨那里拿了酬劳就失踪了,不顾她的死活。 既然无法找那两个女人算账,那就顺理成章地找温宛与叶晴吧,所以,她忍着痛,依然按照原来的剧本,吩咐红姨去做,而她打了凌誉的电话,没通,这才让红姨送她去医院。 之后,她也想通了,既然上次红姨的事凌誉只是轻轻责备她一句,然后还闪电离婚如了她的意,那么,现在这事也应该会逢凶化吉吧? 可是,哪里出错了?竟然被哥哥怀疑上了?她不是不信任哥哥,而是觉得自己能摆平的事,不想依赖他。 沈欣的黑瞳仁转了第n次后,沈权终于又忍不住出声了:“欣欣,告诉哥哥,你现在的想法,好不好?” 按他想来,凌誉已经离婚了,也已经答应等他从f国回来后就娶她,而且,对她所犯的过错采取无限宽容的态度,那她作为一个女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对男朋友的前妻需要用那么多心思吗? 脑子里闪过凌佑的笑脸,那笑脸与温宛有几分神似,沈欣立即恨得咬牙切齿,对,她就是不想放过温宛,因为孩子,温宛的存在就像是她心里的头的一根刺。 “我想除掉温宛,行吗?你会帮我吗?”沈欣不想再装了,毕竟,站在她面前的是从小疼她爱她的亲哥哥,她可以肆无忌惮地暴露自己真面目。 沈权皱眉,冷漠地反问:“她都退出来的,而且,凌誉由始至终都爱着你,你还有什么不能释然?何必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 “哈哈!”沈欣突然换下狞狰的表情,转而捂嘴大笑,笑得受伤的肚子都疼了,她才停下来:“哥,跟你开玩笑的,我没想她死,只是想惩罚她,谁让抢占了我的男人三年?让我痛不欲生了三年?让我出一口气,总不算过份吧?” 这个理由,勉强说得通,沈权想了想,微微点点头,然后起身,整整身上的衣服:“接下来的事,由哥哥来摆平,你不用对凌誉说什么,我现在出去,然后让红姨进来搞卫生!” 说完,沈权走了出去,留下一脸茫然的沈欣。 很快,红姨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望了一下沈欣了脸色,垂下了头,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一边打扫,一边时刻注意着半坐半躺在床上的女人会不会又发疯。 终于打扫干净了,红姨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直起酸痛的腰身,看着表情平静的沈欣,拉了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 “干什么?”沈欣敏感地扭头,每当红姨这样做时,就是有话要与她说了,“如果想让我原谅你,做梦去,本人最恨叛徒!” 红姨嘴里的话生生被堵住,她抿了抿薄薄的嘴唇,苦着脸,两条眉毛向耷拉下来,额头上的折子又多了两道。 “吱呀!”一声,门开了,凌誉手里提着两个大的购物袋走进来,带进来一阵冷风及他身上的冷洌,令红姨感到不寒而粟。 “凌少,你来了!”红姨上前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发现有生鲜的菜和肉,不解地望向他,后者看了看沈欣,微笑着说:“既然欣欣那么喜欢吃我做的饭,那中午我就露一手。” “真的?”本来打算不理他的沈欣笑得跟花朵似的,向红姨招手,“来来来,我看看阿誉准备做些什么菜,是不是我喜欢吃的。” 难得她好心情,红姨提着购物袋上前,让她翻遍。 “你现在还是病号,不适合吃油腻的,所以,尽量清淡为主!”凌誉解释着,随口说出两道菜,都是家常菜,沈欣一听,心里有些不痛快,可是,却表现得很开心。 凌誉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儿,就提出去医院厨房弄菜饭去了,让红姨在这里陪着她,没等沈欣同意,他提着那些菜走了。 一出病房门口,就接到南宫磊打来的电话:“老大,你知道吗?沈权出手了,将原来的谋杀说成误伤,所以,温宛与叶晴被他保释了。” “那她呢?”凌誉手里的袋子搁在护栏旁边,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在哪?” “在我车上,我准备送她们回朝阳小区,你要不要见见她们?” 这边,凌誉回望了一下病房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不用了!谢谢你了,阿磊!”既然分开了,那就分得彻底些吧,他不想再害她了。 “呵呵!”南宫磊那边笑得让他心在刺痛,“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之前早就让你别玩了,现在好了,玩得人家差点没了命,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感到到凌誉不想听那么多,他又说,“好吧,我会让她们感谢你的搭救之恩!” “也不用告诉她们,就顺着沈家的意思,当作一场误会吧!好了,我得去做饭了!”凌誉说完,伸手提起菜往厨房而去。 而耳边还响着南宫磊不阴不阳说话声:“怎么?现在才想着去填沈欣小嫂子的胃口啊?早就应该这么做了,不过,我想,她的胃口没那么好填的,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 南宫磊挂了电话,走向不远处的车子。 车上坐着两个逢头垢面的女人,正是温宛与叶晴,两人脸上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痕,那是最初进去时留下的,后来,在南宫磊疏通下,待遇好了些,却依然被没日没夜地审问,现在,她们甚至顾不上是死是活,只求好好睡一觉。 这不,刚刚上了车子,她们互相依靠着,就睡熟了,连南宫磊上车,启动车子,她们都没有知觉。 南宫磊将车子开得很平稳,直到朝阳小区门口停了下来,回看她们平静的睡颜,不忍心叫醒她们,拿了烟与打火机轻轻下了车。 因为身上没盖被子,温宛是被冷醒来的,睁开眼睛,看到车子已经停在了朝阳小区门口,南宫靠着路边的一棵绿化树在吸烟,目光透过车子的挡风玻璃,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见她醒来了,他嘴角微微一扯,将手里半截烟掐灭,丢到身边的垃圾桶里,大步走了过来,拉开车门,微笑着说:“醒来了?身上还有没有伤?如果要去医院检查的话,我送你们去。”

第191章咱们不要再见面了 “不用了!”温宛感激地一笑,“我们没那么脆弱!”然后伸手去摇叶晴。 好不容易将叶晴摇醒,只见她睁着迷茫的睡眼,东张西望了一会儿,目光定在南宫磊脸上:“请问南宫少,我们被莫名其妙的弄进去,现在又莫名奇妙地放出来,是怎么回事?能不能给我们一个解释?” 南宫磊摸了摸扎在脑后勺的马尾马巴,“嘶”了一声:“这事,怎么说呢?警察说是抓错人了,那人假冒成你们的样子去做坏事,如果你们觉得有必要,凌少打算帮你们召开新闻发布会,让你们亲自澄清事实!” 一听要上媒体,温宛头大如牛,她心里清楚,这些事与沈欣脱离不了干系,可是,她们没证据啊,而且人家背后有两座靠山,沈家与凌家,而她温家败落,叶晴也是普通农民女儿,怎么跟人家斗? 现在,既然人家找到借口,退了一步,她也不想与别人拼个鱼死网破,算了吧,她只想快点离开a市这个是非之地。 她摆摆手说:“不用了,既然警方说错了,那在媒体上澄清就是了,只希望不会再有下次。” “那怎么行?”叶晴将温宛推向一边,面对着南宫磊,两眼布着红红的血丝,“让那个沈欣与警方赔偿我的名誉损失费,医药费,最好给我扇几个大耳光……” 这条件,让南宫磊头疼了,他只是受凌誉之托,让他保护她们的安全及接她们回来,并没有想那么多,唉,都是嘴贱,乱说一通。 他正构思着怎么劝说她们,温宛微笑着打圆场:“晴晴开玩笑的,南宫少别听她的!”然后拉着叶晴的手,“咱们上楼去吧,我困得要死了。” 叶晴确实也是说说而已,她心里明白,凭她们是斗不过沈欣的,更斗不过警方,只要稍稍惹怒他们,随便捏造一个事实,她们又得被折腾回看守所。 她怕了,那个看守所,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 南宫磊立即顺水推舟,下车,打开车尾箱,将她们俩的行礼箱搬了出来,然后一手一只箱提着往她们的租房走去。 叶晴与温宛也不客气,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直到房子大门前,对转身下楼的他说了一声谢谢,也没挽留他进屋。 兜了一圈,又回到原地,叶晴好多怨气,走进屋子,一边骂沈欣,一边骂警察,将屋里的桌子椅子等物件踢得乓乓乒乒。 温宛也没让她安静,这事,谁遇上都窝火,也算是自己连累了她,就让她尽情发泄个够吧,反正,那些物件不值几个钱,她没准备带走,烂了,就丢掉。 拿了手机,走出阳台,逐个亲友打去电话报平安,最后手指停在凌誉那个号码上,悬空了一会儿,还是点下去。 虽然一直是南宫磊出面,可是,她想得到,一定是他在后面推动着整个事情,否则,她不可能出来,就算最后无罪释放,没有三两年,也得三几个月吧? 她也想打电话说声谢谢,想来想去,还是放弃了,如果他想出面的话,就不会让南宫磊当跑腿了,如果他真的很担心她的话,一定会亲自来看看她,可是,在里面最艰难的时候,他都没有出现,说明什么?说明他不愿再见到她,那她何必强人所难呢? ——— 打完电话半个小时不到,何灿、夏晨与温楚楚都来了,还带来了许多吃的喝的。 而此时,温宛与叶晴已经收拾干净,穿上干净的衣服,面对着三人的关切,她们只有苦笑。 何灿与夏晨听她们说了一些局子里的情况之后,对视一眼,两人先后走出阳台。 “夏晨,这事你怎么看?”何灿先问。 夏晨半晌之后才说:“应该是凌誉良心发现,将她们解救出来的,但是,听说是警方突然发现了新线索,然后沈家又松了口,说什么是误会……” 昨天,当他们知道温宛与叶晴出事后,都拿出各自的最大本领去打听,托关系想摆平这事,可是,所有的关系如同石沉大海,一点有价值的消息都没打听到,可见对方的能量之大,并不是他们这些小市民可以匹敌的。 然而,令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还没将事情打听清楚,两人又出来了,虽然说是保释,可是,他们知道,跟无罪释放无异。 屋里,温楚楚后怕地摸着眼泪,将温宛揽进怀里:“你要好好的哦,否则,我怎么对得起我哥嫂啊?以后,凡事小心点,咱们平民百姓,不跟权贵争高下,既然与凌誉已经离了婚,那就好好地再找一个男人过日子,彻底与他断了过去。” 温宛含泪点点头,尽管心里并不是这样想的,可是,她不想让姑姑老担心她,温家变故,连带姑姑也受了不少罪,血亲就是血亲,打断骨头连着筋。 叶晴撇撇嘴:“姑姑,那你现在就给小宛介绍一个吧!最好今晚就去相亲,然后过几天就结婚。” 添什么乱?温宛瞪了她一眼。 叶晴做了一个鬼脸,见温宛会意一笑,她起身走向房间,说先好好睡一觉,然后再想其他问题。 夏晨与何灿走进来,又与温宛聊了一会儿,看到她一脸倦容,便都找借口离开了。 屋里重新安静下来,温宛拿出钥匙,打开自己的房间门锁,一推开了,目光触及床沿上坐着男人,吓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凌誉正在看手机,网页上已经找不到关于温宛与叶晴那些负面消息了,之前门户网站的头条,换成了一侧警方重新发布的通缉令,上面,原来是温宛与叶晴两人的照片,现在换成两个一直在逃的嫌疑女犯的照片,这样移花接木的主意正是他的意思。 刚才,接完南宫磊的电话,他是不想再见到温宛了,可是,不亲眼看到她没事,他心里就是不踏实,所以,还没走到厨房,就打电话让小李随便找一个酒店厨师过来医院,然后他将菜交给一个护工后,转身往医院后门走去。 打出租车来到朝阳小区,正好看到南宫磊的车子停在那里,温宛与叶晴还在车里睡觉。 不想惊动任何人,所以,他绕了好远,才绕到小区侧门走进去,上了三楼,拿出一早配好的钥匙开门进了屋。 本想帮温宛收拾一下房子,没想到南宫磊提着东西就上来了,他只好躲进温宛的房间,并藏在衣柜里。 恰好衣柜已经清空了,温宛洗刷时,连房间门都没有进,直接从行礼箱里拿了衣服就去洗手间。 而他躲在房间,将外面的人所有的交谈都听了进去,当他听到温楚楚想让温宛去相亲时,生气得就想冲出去,好在理智控制住了情绪,耐心地等待温宛自己走进来。 这不,她一看到他就吓了一大跳,正是他预料中的事。 凌誉抿嘴一笑,将手指搁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低声地说:“别误会,我只是来看看你!” “谢谢!”温宛背靠着门扇,淡淡地说,“现在,看完了,你是不是可以离开了?我要休息了!” 凌誉放下手机,两步走到她面前,不顾她的退缩,伸手一捞,就将她纳入自己的怀里,低头将下巴埋进她脖窝,久违的熟悉与亲切感让他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别碰我!现在,我们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了!”温宛压低声音,用尽全力推搡他,最讨厌他动不动就拥抱她了。 “别动,就抱一下!”也许,以后再也没有机会抱她了,虽然他不想让她的美好被其他男人拥有,可是,事到如今,他已经不得不放手了。 温宛没再挣扎,因为外面传来叶晴打开房门上洗手间的声音,怕被她知道,又闹出很多麻烦事,她已够累了,只求平静。 外面,叶晴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发现温宛手机还在厅里,她拿着手机就来敲房门:“小宛,开门,你的手机落在了外面,等会有人找你又联系不上。” “怎么办?”温宛吓得目光闪烁个不停,最后看到衣柜,推着凌誉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门,等他蹲好,又关上门,这才装作睡觉被吵醒的样子,放散头发,去开门。 叶晴将手机递给温宛后,说什么想跟她睡一间房,聊聊天,硬是钻了进来,并往床上一躺,拿出打死她都不走的架势。 突然,她吸了吸鼻子,说:“我好像闻到了男人的味道了!是不是房间里藏了个男人?” 心里一惊,温宛手里的手机脱落到地上,却强装镇定:“嘻嘻,闻到了活人的味道吧?你难道是狐狸精投胎转世的?” “是男人的烟味,真的!”叶晴说得很认真,不过,她很快又推翻了,“可能是之前凌誉在你房间留下来的吧?” “可能是吧!”温宛赶快顺竿子而下,然后催促她,“我还想睡,你回你的房间睡去,我不习惯跟你睡一张床,有话,明天再聊。” “好吧!我肚子饿了,出去吃点东西!”叶晴说着,起床,走了出去,还问温宛吃不吃,温宛说不饿,只渴睡,让她别吃光了就好。 重新关上门,拍拍自己的小心肝,看到凌誉不慌不忙地从衣柜里走出来,她冷冷地说:“等晴晴回房间了,你立即就走,以后,咱们不要再见面了。” 凌誉一脸落寂,却无声地点点头,

第192章我做得还不够好吗 厨师按照小李的叮嘱,做好饭菜就离开了,而小李苦逼的将饭菜热了一次又一次,等了又等,终于等到姗姗来迟的凌誉,将那不成样的饭菜端出来,问:“还给沈小姐送去吗?” “那当然!”不过,他还是用手指捏了一块竹笋放进嘴里,嚼了一会儿,咂巴着嘴唇说,“卖相是差了些,但是,味道还没变,快,现在就帮我端去!吃不吃,她说了算。” 小李端着菜饭走出了厨房,心里却想,估计她吃了一次后,再也不想吃凌少做的饭菜了。 正如他的预料,果然从此以后,沈欣再也没吵着要凌誉给她做菜了。 病房里,沈欣望穿秋水般,终于等到了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当推门而进的是小李时,她脸上满满是失望,只是,看到他手端着的饭菜时,眉眼才有了喜悦。 红姨赶快腾地方摆饭菜,小李放下端着的托盘后,按照凌誉的交带,说他有点急事出去了,办完就会回来陪她,让她自己好好吃饭。 应声“好”,沈欣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尝尝凌誉亲手做的饭菜,早餐时,粥的味道不错,可惜的是才喝了几口,就被不小心泼掉了,现在,他亲手做饭菜,无论如何都得大饱口福才行。 夹起一块肉,有些烂,味道一般般,再夹起一块薯片,烂得快成酱了,但离酱又还有一大截距离,青菜怎么那么黄?饭是不是煮得太熟了? 按照她豪门娇小姐的德性,这些饭菜比喂狗的还差,怎么下肚子啊? 面对着小李与红姨,她还是装着吃得津津有味,只是,吃很少就推说饱了,让红姨端去处理掉,她躺回床上休息。 回头,看到小李竟然还没离开,问他是不是有事。 小李笑着问:“凌少让我问你,晚餐想吃些什么?他做给你吃!” “不用了,还是让红姨去做吧,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老进厨房?”沈欣藏在被子里的手摸了摸还扁扁的肚子,尽量让语气变得轻松柔和些,才不至于大小姐脾气在凌誉的手下爆发出来。 “好的!”小李应下,“那我先走了!”话音没落,人已经走到了门边,拉开门,像被鬼追似的走了,而且还越走越快。 刚走进电梯,他就拿出手机,向凌誉汇报了情况,收起手机,看着电梯镜面上自己忍俊不禁的表情,才“哈哈”大笑出来。 凌誉接到电话时,已经坐在国际大酒店饭桌前,南宫磊、凌渊及刘振南团团坐在他身边,当他听到小李说沈欣不要他做晚饭时,他嘴角那抹情不自禁的笑意,让另外三人心里暗暗惊讶。 自从坐下吃饭到现在,他一直是板着脸,弄得其他三人也陪着小心,生怕触到他的霉头。 南宫磊端起酒喝了一口:“阿誉,你准备几时回f国?” “明天早上的班机!” “那么快?不等沈欣嫂子好些再走么?”凌渊有些担心,“你对她也太不上心了,很快就要娶她了,对她好些吧!” “想我对她怎么样才算好?”凌誉脸上的笑容消失,“早餐与中午餐都给她做好送到面前,昨晚回来,第一时间去看她,我做得还不够好吗?” 气氛到这里显得有些僵,刘振南端起酒杯,招呼大家喝酒,等到大家捧场地喝下一杯后,他才说:“阿誉,你与沈欣嫂子的婚礼不是在筹备中吗?那具体时间怎么还没定下来?” “等我回来再说具体时间吧!”凌誉说完,皱眉,他不想继续这话题了,“吃饭,你们嘴巴真多,有得吃还停不下来。” “……” 三人被他呛得不敢再吱声,见他大口大口地吃菜吃饭,他们三人也赶快加入大吃大喝的行列。 ——— 原定于过两天就再次启程去b市的,因为温柔的病情突然恶化,温宛决定再拖几天。 每天,温宛去医院后,叶晴就呆在家里无所事事。 她是想跟着温宛一起去的,可是,医生说不要去太多人,影响病人的休息,她只好作罢。 这天,温宛走后,她一个人甩着包包,化了个淡妆,上街去了。 原本想去何灿那里蹭个中饭,哪知晃来晃去,最后竟然晃到了沈权办公的大楼下,仰头望着高高的楼宇,她心里五味杂陈。 以前天天在这里上班,却没发现办公楼竟然那么高,现在离开了,才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天天上班的地方是宏伟壮观的。 正在发呆的时候,一辆车子“嘎”一声停在她面前,副驾室车窗降下,财务室计算工资的王大姐探出头来,微笑着说:“叶晴,你是回来拿工资的吧?早就等着你了,跟我上去,签个名就可以领了。” 那么好?她以为最后那个月的工资会给公司吞掉了呢,没想到竟然还等着她回来领。 当初,她是因为温宛的事,与沈权吵了一架,然后一气之下,拎起包包就走了,说再也不会回来了,大不了,最后那个月的工资当作对公司的救济金,尽管是名不正言不顺的穷人救济富人。 上次,沈权去朝阳小区的时候,见到她,还凶她,说已经发律师函了,虽然一直没收到,但是,她却担心吊胆地过了好几天才安生。 跟着王大姐直上十楼的财务室,等到她签了名,拿着单据去找出纳支工资时,却碰到了刚好来财务室找总监的沈权。 他一看到她,两眼发亮,而她装作没看到,连一声招呼都懒得打。 出纳已经拿出钱来了,那红色的票子,像长满了手,朝她摇来摇去,她恨不得立即装进自己的包里,然后转身走人。 就在出纳将钱数好过了验钞机时,沈权突然出声了:“好像我还没签名吧?如果想拿到工资,就找我签名。”说完,他起身走出财务室。 财务室的人都看向叶晴,其他人领工资只要财务总监签名就行了,什么时候公司重新规定要让总经理签名确认? 不过,既然沈权放了话,出纳也不敢再给叶晴工资了,单据递到她面前,要她补多一道手续,否则,工资就到不了她的手。 眼看到嘴的肉又飞了,她怎么会甘心? 找他签名?她会不敢吗?就算强他都试过啦! 叶晴伸手夺过出纳递给她的单据,怒气冲冲地出了财务室,坐了电梯到达总经理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刚迈出电梯,就发现沈权的其中一个秘书,也是她曾经的同事候在门外,见到她熟谂地伸手搭上她的肩膀,勾肩搭背地往总办走去:“总经理让我来接你,你好大的面子啊,像贵宾一样要人来接驾。” 叶晴知道同事在暗讽她,她与沈权那些臭事谁会不知道?大家明说暗讽她自作多情追男神,可惜男神只玩不娶。 她的脸皮早就厚到刀枪不入了,从来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只在乎沈权怎么对待她,后来发现,他真的只是拿她当****,她才含恨决心离开他,而他什么表示都没有,反而不停地气她。 所以,当同事又拿她与沈权的感情说事的时,她大大方方地“呵呵”一笑,走总经理室后,还扭头与同事说“bey”。 门一开,一只手伸出来,一下子将她揪了进去,然后门就关上了,而她的衣领被人提了起来。 男人那熟悉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痒痒的,而他带笑的脸近在咫尺,那性感的嘴唇向上弯起好看的弧度,最最迷她的是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总是带着笑意,每每与他对上,她的心都醉了。 有人说他的眼神带笑,那是色迷迷,而她却觉得是性感,是亲和力。 “你的胆子真大,竟然还敢回来拿钱,就不怕我把你卖掉?”他那邪魅声音响起,将叶晴神游的灵魂唤了回来。 “喂!放手,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不懂吗?”她腾出一只手去扯着衣领与沈权较劲,虽然力气不大,但是,如果任由他这样提着,担心被勒得背过气去。 扬一扬另一手里的单据,叶晴有些愤恨地说:“沈权,你这个小人,存心为难我是不是?快,给我签名,老娘还想用这些买米下锅呢。” 沈权并不放手,只是一直拿眼睛瞪着她,等她挣扎累了,才说:“如果你想我签名也行,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叶晴一下子问了出来,但是,目光接触到他像恶狼般的眼神时,立即有些打怵,立即想给自己加码,“我拿我的工资,还需要什么条件?告诉你,我不答应。” “很容易做到的!而且是你最喜欢的那种!”沈权脸上笑容扩大,奸诈狡猾的形像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来。 什么?是她最喜欢的?除了钱外,她都不知道自己最喜欢什么。 正当叶晴心里盘算着沈权心目中那喜欢是什么的时候,他又开腔了:“到底答不答应?” “答应!”叶晴下意识地应下了,她倒要看看,在他心目中,什么是她最喜欢。 声音还没落下,一个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沈权扛起丢到了沙发上,接着他一个恶狼扑食,重重地压到了她的身上,手脚并用撕扯她身上的衣服,嘴里说:“你已经答应了,就不可反悔!”

第193章那个女的好奇怪 “啊!”失重的感觉让叶晴不由自主尖叫,然后感觉到身上的衣服差不多被剥光了,她恼火地想扇男人耳光,可是,手刚举起,就被他牢牢地抓住,然后把她的双手往上一提,轻而易举地用一只手控制住,又腾出一只手来捣腾着她的身体。 眼看他提枪就要进去,叶晴大喝一声:“停!” “现在才说停,来不及了!”随着邪魅笑声,他一个挺身而入,叶晴嘴里的声音转为另类的尖叫,听得沈权骨头都酥了。 不过,趁着这空隙,叶晴突然变被动为主动,等到沈权放开她的双手,她一个翻身压到了他的身上,非常强势地说:“要做,也是我强你,怎么能被你强了?”说完,大尺度的动作妖冶有如绽放的玫瑰…… 沈权被折腾得快说不出话来了,嘴里继继续续说:“你、真是、磨人的小、小妖精!” 办公室里正上演着一场热火朝天的春宫戏,而门外,几个听墙角的秘书一边将耳朵贴向门扇,一边捂嘴偷笑,用弄眉挤眼取代语言交流。 随着一阵“得得”高跟鞋声由远及近,秘书们纷纷扭头看向来人,发现是许久没有露面,传说去了外国留学,而半个月前又突然上了网络头条的沈大小姐来了。 “你们没事干吗?怎么都聚集在总办门前?”沈欣颐指气使的样子,令几个秘书不敢与她打招呼,一个个低着头,灰溜溜地跑回秘书办公室。 “叩叩叩”因为推不开门,她只得敲门了,可是,敲了好一会儿,门依然紧关着,而且,耳贴门扇,里面好像在打架,乓乓乒乒有东西碰撞发出的声音。 “哥哥,你在吗?”沈欣叫了几声,里面依然没有应,而那些异样的声音更加激烈了,她有些担心,走回秘书办公室大门,让专门管理钥匙的生活秘书拿钥匙出来。 那个小秘书一听,脸色惨白惨白的,摇着双手说:“不行啊,沈小姐,不能这样做的,沈总会开了我的!” “如果你不拿来,我现在就开了你!”沈欣将涂着红红指甲油的手往她面前一伸,摆出非达到目的不可的态度。 等到她终于拿到钥匙转身离开的时候,秘书们又兴奋得脸都红了,不怕死地走出去,借着上洗手间,或者送资料等接近总经理办公室。 钥匙插进去,轻轻转了两圈,门就开了。 沈权穿着一条内裤,手里正用随手揪来的一块桌布把叶晴的身体围了起来,然后一个扭头,对沈欣冷冷地责备:“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沈欣先是怔了一下,继而无视沈权的脸色,目光盯着那背对办公室大门的长发女人喝了一声:“滚!什么东西,竟然敢来办公室勾引我哥。” 叶晴羞得不敢转身,看着刚才胡乱丢得到处都是衣服干瞪眼,可是,当她听到沈欣这样喝斥她时,她裹紧桌布一个转身站起来,露出笑脸:“沈小姐,我们又见面了,让我滚?我想啊,问问你哥舍不舍得?” 沈权指着门口,沉声说:“欣欣听话,先出去!” “哥!”沈欣气极跺脚,却还是被沈权推出门外,锁上了门。 沈权快速地穿上衣服,扭身走向办公桌:“快点穿上衣服!然后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当然,不然我还会缠着你不成?”叶晴放下桌面,当着沈权的面,大大方方地穿上衣服,然后拿着单据走到沈权面前,往办公桌上一放,“现在,交易生效了吧?” 沈权拿起笔,“唰唰”写下一行字,叶晴拿起来一看,除了准许支她的工资外,另外还加多了几千元补贴。 想来,是他给她的两清费吧?真的当她是出来卖的?叶晴心里泛酸,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因为满足后而精神焕发的面容,禁不住“咯咯”直笑。 男人抬头,莫名地看着她,慵懒地往后面一靠,双手环胸:“叶晴,你我这样的相处方式是最好的,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继续在一起,而我,也会给你钱。” 心里一阵绞痛,可是,叶晴却表现得无所谓:“好啊,我求之不得,只要有钱用,我可以将自己卖掉的,反正,卖给谁都一样是卖,卖生不与卖熟。” 沈权面带邪笑,不言不语地看着她。 叶晴拿着单据,一个转身走向办公室大门,打开门后,两行泪水才滑落下来,无视沈欣对她的指责,也无视秘书办几个旧同事的窃窃私语,她不慌不忙地走向电梯。 电梯门关上,她靠着电梯,拿出手机,拨通了温宛的手机号码,一接通就说:“小宛,我很想杀了他,然后与他做对死鸳鸯,也好过现在这样被折磨。” 温宛在银行取钱,拿的正是凌誉给她的银行卡,输入她的生日后,前面是一个“1”,后面很多个零,她正在数,好像是一百万,又好像是一千万,没等她数第二遍,突然听到叶晴这样说话,吓得没心思再取钱了,拨出卡塞进包里,冲出外面才问她:“你说什么?” “你马上到国际大酒店,如果姑姑有空,也顺便拉上她,我在那里等你。”叶晴用命令式的语气说完,没等温宛问为什么就挂了电话,再拨回去,不接了。 担心出事,温宛打个电话,匆匆跟姑姑交代了行踪,然后拦了一辆出租车,说出目的地是国际大酒店,车子飞奔而去。 下了车,也是跑着走到大酒店前台,刚刚说出叶晴的名字,一个服务员就打出请的手势,让她跟着去。 服务员领着她走向一间豪华的中餐包间停了下来,伸手敲了一下门,听到里面的人说了声“请进”,才推开门让温宛进去。 里面,叶晴正半躺在单人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有模有样地品着红酒,除了衣着显普通外,她那优雅的动作,明媚端庄的笑容,怎么看,有着当下a市贵妇人的派头。 受了什么刺激?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温宛捂嘴偷偷笑了一下,又赶快正经起来,吩咐服务员关上门后,她将包包往后背一甩,歪着头几步走到叶晴身边,往旁边长沙发上一坐,单手托着下巴,微笑着看她:“我说,叶小姐今天发什么神经?怎么突然扮起富婆来了?” 因为家境不好,叶晴向来很节省,可是,今天这间包房的消费,少说也得五六千吧?她怎么舍得花呢? “没扮富婆,是有人买了我半个小时,然后付款几千块,哪,都在这里,这一顿,咱们花完它!”叶晴说着,从包里拿出一沓红色的票子,往茶几上一甩。 “这是怎么回事?再怎么样,也不能污辱钱啊!”温宛将票子全数收起,放入叶晴的包里,然后拉起她就往外走,“听话,咱们不充当富婆了,这些钱寄回乡下,可以用上几个月呢。” 可是,叶晴却甩开她的手,眼泪“嘀嗒”掉了下来:“如果不这样用掉它,那是污辱了我!” 温宛怔住了,在她的追问下,才知道这钱的来龙去脉,叹一口气,不想再劝说叶晴了,既然她心里难受的话,那就随她的意发泄一次吧。 接着,点菜吃饭喝酒顺理成章,两个年轻的女人就这样尽情地狂欢着,放纵着,将压抑在心里的无数辛酸尽数表达出来。 “喝!再——喝!”在温宛喝趴在桌面上的时候,叶晴还眯着迷离的醉眼继续往嘴里倒酒。 最后,两人都醉趴了。 当服务员来收拾包间时,发现两人怎么也叫不醒,并且又没付账,只得帮她们开了房,让身体强壮的服务员扶她们去睡下。 第二天醒来,两人都莫名奇妙,最后守在门外等着她们付账的服务员告诉她们事情的经过,才知道昨晚有多疯狂多放纵。 付了账,又不忘吃了酒店免费送的早餐,两人这才揉着疼痛的额头,起身离开酒店。 当她们走出酒店大门时,擦肩而过的一个身材苗条的女客人“咦”了一声,扭头一直看向温宛。 因为头太疼了,温宛倒没注意,而叶晴却频频回头望向那个女客人,女客人也停下脚步看向她们。 哦不,她的目光是一直看着温宛,嘴唇哆哆嗦嗦,好像有什么话要与她说,但又说不出来。 “喂,小宛,你看,那个女的好奇怪矣!你认识她吗?”叶晴拉了拉温宛的衣袖,扳住她的头往回看。 温宛终于看到了,瞳孔也是瞬间放大,她不就是给她接生的助产士吗? 当时,她进产房的时候,就一个身穿蓝大卦的医生和一个穿白色大卦的助产士,两人在孩子抢走之后,一直有呆在她身边安慰她,直到她离开医院,都与她们有接触,所以,对这个娇小的李护士印像深刻。 上次,在医院听人说她出现后,不知真假,可是,她让夏晨去查,却一直没有她的消息,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了她。 “温宛?真的是你吗?”那个李护士率先折回身,跑到温宛面前,激动地握住她的手,眼里闪动着泪花,“你怎么也来a市了?”

第194章偶遇当年助产士 国际大酒店旁边的一间咖啡厅里,三个女人坐在卡座上,一边喝着饮品,一边聊着。 “我想,那次碰到的,应该就是被人抢走的孩子!”李护士说完这句话时,脑子里又回忆起当日接生时的情景,及在a市我民医院碰到凌佑的情景。 摆在温宛面前的咖啡,她一直没有喝,只是不停地拿调羹搅来搅去,心思飞远了。 当日,当她看到监控里的母子俩就是沈欣与凌佑时,激动的心情一下子沉入谷底,谁都有可能,怎么偏偏是沈欣她们?沈欣的儿子,怎么可能与她的儿子挂得上钩? 当时,她立即觉得希望成了泡影,所以,之后让夏晨找李护士的劲头只是带着一股冲动,后来没她的消息,她也没再失望,因为本来就不抱多大希望。 只是,李护士并不像当时人们所说的有些神经不正常,现在看来,她很正常。 据她说自从离开b市那间小医院后,她就来到a市男朋友开的小医院做护士,已经结了婚,还怀了宝宝,按她所说,除了因为当时被吓坏了,留下时常失眠的后遗症外,生活很平静,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神经病呢? “其实,你可以去印证一下,万一是呢?”李护士两眼焕发光亮,显然,她也十分期待找到当年让她很纠结的孩子,解开心头的不安与愧疚。 只是,人海茫茫,要凭一个监控视频找到一对母子,对于几千万人口的大都市,不亚于大海捞针吧? 所以,李护士眼神很快暗淡下来,长叹一声:“不过,可能找起来也不容易,除非报警,让警察帮忙找,可是,事情过去那么久了,我看,很难!” 叶晴一直在旁边静静地倾听,当她听到李护士这么一说,立即坐直了腰:“不会很难,你当日碰到那对母子的时候,她也在医院里,还差点碰到你呢,后来查了监控录像,发现那对母子我们都认识。” “真有那么巧?那就容易了。”李护士笑靥如花,“那就尽管去找啊,只要能接近那个孩子,弄到头发来验一下dna,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她伸手摸着尚还扁平的肚子,同情的望了望一脸落寂的温宛:“我是一个准妈妈,理解你失去孩子时的撕心裂肺,所以,我很希望你能找回自己的孩子,处罚那些抢孩子的坏蛋。” 心里太乱了,温宛不想多说:“李护士,谢谢你!能留下联系电话么?” “当然,只要我能帮上忙的,你尽可打电话给我,而且,如果找回了孩子,一定通知我,好不好?” “好的!” 两人交换了手机号码,李护士起身告辞,说她丈夫一直在酒店大厅里等着她。 温宛与叶晴将李护士送到门口,望着她安全地返回国际大酒店,她们才回到咖啡厅,两人面对面坐了下来。 因为刚才温宛一直没表态,叶晴有些焦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嘛?那个沈欣的孩子,有没有可能是你的孩子?” “这哪有可能?”温宛嘴里是这样说,但是,心里却像突然照进了一道光亮,将她那黑乎乎的心灵一角照得亮堂堂。 之所以口是心非,她是不想心直口快的叶晴用大嘴巴广播出去,有些事,急不得,得慢慢查。 两人结了账,走出咖啡馆不想立即回家,沿着街边商铺慢慢走着。 虽然温宛一再叮嘱叶晴,这次见到李护士的事不要多说,可是,显然已经勾起了她的好奇心,所以,叶晴走一会儿,说一会儿,不断地提出疑问,不断地推测,然后又将推测推翻。 温宛听得一个头两个大,看到前面有一间大型的商场,撞撞叶晴:“走,你请我吃了一顿大餐,我请你吃零食。” 吃货叶晴一听,果断闭了嘴,拉着温宛拐进商场,推了一部车子,走向一楼琳琅满目的食品货架,挑选起她喜欢的零食。 差不多拣了半车子,温宛看看那些不是甜就是辣的零食,皱眉,将一些看上去不怎么健康的食品拣出来,然后说想去三楼买衣服的地方看看。 两人推着车子上了扶梯,往三楼而行,到达了卖成衣服的货架前,两人试了半天,总算各挑中了一件外套,转身正要去买单,突然对面品牌专卖场几个叽叽喳喳的女人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其中众星捧月般的女人尤其夺目,正是身穿素色长裙的沈欣,她一身贵妇的打扮,脸上了淡妆,白里透红,又嫩又水,漂亮得跟朵花似的,她正在漫不经心地翻看着一套价格高达十几万元的男西装。 “小欣,下个月就要嫁给凌少了,是不是想帮他卖一套西装作礼服啊?” “喂,你也太没眼色了吧?这种西装最多拿来作圣诞礼物,怎么能作为结婚礼服呢?小欣,听说你们的礼服已经在制作中是不是?” “是啊!”沈欣扭头,无比幸福骄傲地回应两个女伴的话,“十天前就量好了尺寸,制作者是米兰著名的设计师lisa,阿誉已经催促她尽快了,不过,也得再过半个月才能空运回来!到时,他也回来了。” “哇,有钱人就是不同!”其中一个同伴感叹,“虽然凌少是钻石级的男人,但他结过婚,小欣你一个黄花大闺女嫁给他,会不会有些心理不平衡啊?” “切,他与温宛的婚姻哪算婚姻?他从来没当一回事,婚纱照、是随便照的,蜜月也没去旅行,最重要的礼服都是a市本土随便弄了一套,他就是玩玩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而已。”沈欣冷嗤。 其他女伴纷纷点头赞同,又是一片奉承声钻进温宛的耳朵里。 沈欣伸手将那套她看中的西装取下来,往导购员面前一推,然后往前又取下几套,吩咐导购说:“都给我包起来!然后帮我送到凌宅偏院,这是地址!” “哇,你现在住进凌宅偏院了?”又一个女伴惊呼。 沈欣有些飘飘然:“那当然,他与那个温宛一离婚,立即将我接进了凌宅,之前,他爷爷与他爸都不同意我们在一起,现在两家逐渐多了交往,他们对我已经没有以前那样的偏见了,他妈对我也挺客气的,不过,偏院之前那个女人住过,还需要翻修下,所以,我现在暂时住正院……” 一句句,一声声,好像一把尖刀,将温宛的心脏划破划碎,她再也听不下去了。 因为收银台就在专卖店旁边,而等着买单的人不少,她不想再等了,把衣服往叶晴面前一推,连带手推车也忘记推走:“我先走了,你去买单。” 说完,她失魂落魄地跑了,直到跑出商场大门,她才扶着膝盖停下来喘气。 一直以为,自己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哪怕凌誉再婚了,请她去观礼,她也会去,可是,真正面对时,才知道现实是多么残酷。 刚才听到他准备与沈欣结婚的时候,她立即感觉是到了世界末日,一刻也不想在这个世界呆下去了。 她承认,沈欣说的没错,凌誉与她结婚,彻头彻尾的是玩弄惩罚,没有用一点心思,与他对沈欣的心思作比较,那简直就是天上地下。 可是,那又如何?她不是一直都知道吗?为什么心还会那么地痛? 这时,叶晴结完账,提着两个大大的购物袋走出来,看到她就埋怨:“你跑什么呢?就那个泼妇吓到了你?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总是对着她示弱,她会更想欺负你的。” “不是,是我自己过不了心理那个坎!”温宛声音带着沙哑,摇了摇头,别过脸去,眼泪不停了滑落下来。 吞了吞口水,眨了眨眼睛,想将那悲伤隐藏起来,可是,越是隐忍,就越是忍不住想流泪。 叶晴也发现了她掉眼泪,刚才沈欣在那里秀幸福,她也是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本以为温宛会无视,没想到竟然深深地伤到了她的心。 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好友,只能无声地陪伴在她身边,两人提着东西,边走边吃,走了一条又一条街,直到再也走不动了,才拦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返回到朝阳小区的出租屋里。 一进门,温宛就直接走进自己的房间里,开门关门,将自己反锁在里面,扑到床上,将头包进棉被里,放声痛哭。 她心里默默地给自己下了命令,这是最后一次为那个不值得自己托付幸福的男人伤心,尽情发泄后,再也不准为他伤心难过了,她要认认真真地找到孩子,然后开开心心地生活下去。 叶晴其实一直像门神般站在房门外,左右手的指甲互抠着,听着房间里传出来低沉的哭泣声,她显得心神不宁。 直到房间里的哭声渐渐停下,她才转身走进厨房,舀出半碗大米,放到高压锅里,洗了洗,然后放足够的水煮粥。 十几分钟之后,粥终于好了,调了一下味,又放了一个鸡蛋调匀煮开,拿碗舀出两碗,放在托盘端着走出客厅,放在餐桌上,然后坐在桌旁看着温宛的房间门发呆。

第195章见,不如不见 温宛开门出来时,叶晴微笑着说:“来,喝碗鸡蛋粥,这个鸡蛋是乡下老婆婆家里养的鸡下的,保证绿色健康!” 温宛像征性地扯扯嘴角,虽然还笑不出来,不过哭了一场后,心头没有之前那么沉重了,走过来坐下端碗就喝。 喝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抬头看了叶晴一眼:“晴晴,咱们明天就去b市,好不好?” 理解她为什么要那么急着离开,叶晴毫不犹豫地应下:“好!” 整整用一个下午安顿好所有的事情,到了晚上,又与何灿温楚楚聚了餐,事情总算靠一段落了。 晚饭是到外面吃的,吃完回来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叶晴突然想起这个月的房租还没交,便拉着她一起去敲房东的门。 房东开门看到她们,一脸堆笑,问她们有什么事,当知道她们是来交房租的时候,很惊讶,一不小心咬到了舌头,“嘶”了好一会儿才说:“温小姐,你还不知道吗?这套房子已经属于你的啦,不过房产证是凌先生拿去的,他没给你吗?” 这时,温宛才知道,上次沈欣前来闹之后,凌誉责令她退出房子,并将房子买了下来送给了她。 至于房产证,好像凌誉上次突然出现在房间里后,空空的衣柜里多了一个红色包装袋裹着的东西,看上去像书本一样,但是,她没想那么多,也没心思查看。 回到房子里,直接走进房间,拉开了衣柜,那红色胶袋还在,拆开一看,果然就是这套房子的房产证,上面写着她的名字。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温宛百感交集,而叶晴冷笑:“渣男也会知道什么叫愧疚?所以给你多一套破房子作为补偿?” ——— 第二天一早,两人又拉着行礼箱出发了,再次坐上去b市的长途大巴时,叶晴愤恨地说:“你说,这次咱们能成行吗?” “肯定能!”想起上次被警察带走的事,温宛心里还很内疚,不管怎么说,她都知道这事是沈欣搞出来的,本来只是对付她,却连累了叶晴。 可是,叶晴并不这样认为,她觉得沈欣这人歹毒、心胸狭窄,一定是因为平时她与她多次发生口角而怨恨在心,就算没有温宛与凌誉之间的事,都会找机会报复她的。 当汽车终于徐徐开出车站的时候,叶晴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与温宛相视而笑,终于离开了。 只是,汽车走上环城高速的时候,叶晴又感慨地说:“小宛,上次咱们受的牢狱之灾,难道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温宛心里漏跳一拍:“那咱们能怎么样?” “我想以牙还牙!”叶晴眼露凶光,想起那两天的经历,她不要命的心都生出来了。 可是,温宛心里很清楚,沈欣是凌誉心尖尖上的人,又是沈家大小姐,她犯什么错都能被摆平,她们能全身而退已经是万幸了,也是凌誉看在曾夫妻一场的份上才会帮她的,否则,都不知道要坐多久的牢呢。 人生在世,有些哑巴亏是不得不吃,谁让她温家倒了,温氏破产了呢?落后就要挨打,这是千古不变的规律。 历经变故,年纪轻轻的她有着老年人般的心态,认为,吃点亏没关系,只是要能化险为夷就行了,她也认同姑姑温楚楚说的:平民百姓怎么与权贵争斗? 车子在下午三点钟才到达,一下车就发现夏晨前来接她们了,拉着两个行礼箱,给她们安排了吃的住的,细心体贴,让累扁了的两人心生感激。 临分开前,夏晨还说了在b市找孩子的情况,说是那个线索直指国外,就算凌誉派出找寻的人都在多个国家打转转,最后好像什么收获也没有。 叶晴就是藏不住事情,将昨天见到李护士的事一下子就说出来了,最后还说:“也许,你与凌誉找的方向都错了,应该运用逆向思维才行。” 经她这么一提点,夏晨半天都没再说话,之后离开时,只是叮嘱她们好好休息,有事明天再商量。 第二天一早,夏晨等在给她们租来的公寓前,又带她们出去吃了b市小吃,还逛举世闻名的铁索大桥,到海边吃了海鲜大餐。 一天玩下来,叶晴已经喜欢上这片新的土地,她张开双臂,迎着海风大呼:“b市,我爱你!” 温宛与夏晨都笑了。 一连三天,夏晨都陪着她们到处逛,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以至于到了第四天,他建议两人去人才市场找工作时,叶晴的脸上流露出不情愿的表情。 不过,好玩归好玩,生计问题也是不可以忽略的,于是两人去了人才市场。 因为年轻漂亮,而且有工作经验,两人撒出去的几份简历都收到了上班通知,经过综合权衡,温宛最终确定了一家经营方向与温氏相近的公司,在策划部任一个最普通的职员,而叶晴还是做她的老本行总经办秘书。 这样,两人总算有了归宿感,并且第二天准时去报到上班。 ——— f国,因为所在的项目已经处于收尾工作,虽然事多,但是并没有太多决策性的事情,凌誉总算可以好好喘一口气了。 不过,一改以往这个时候出去“嗨皮”的习惯,闲暇的时间,他太部分都是一个人抽着烟在发呆。 这天,他刚忙完手里的事情,身子往椅子上一靠,手指操作鼠标,点了几下,电脑显示屏上就出现温宛的一张他与温宛在海滩拍摄的婚纱照,由于是任务式的拍摄,所以拍摄得有些匆忙,相比于其他人的婚纱照,这款照片并不唯美,可是,却真实地照出他与她样子。 照片中,他揽着的她的腰,而她往后挺着身子,双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臂,两人四目相视而笑,她那长长的眼睫毛微微向上翘起,排梳一般,让她的眼神带着几分妖冶,笑容虽然有些僵硬,可是,他看得出来,她的心情是喜悦的。 就像他当初的心情一样矛盾,表面上,表现得对她很厌恶,而内心却一点都不排斥她的靠近,反而因为她的靠近有丝丝窃喜,这让他对沈欣有更重的犯罪感,所以变本加厉地表现出对温宛的厌恶。 一晃,就过去了近三年,一如他当初的设计,他与她分开了,而且彼此相约再也不要见面,因为相见对彼此是一种折磨的话,见,不如不见。 心里泛起一阵阵苦涩,不想再自虐了,又点了点鼠标,将收藏照片的文件关闭。 仰头闭眼,可是脑子里尽是温宛的笑容,挥之不去。 为了对抗温宛的笑容,他又睁开眼睛,动手点开另一个文件,里面是他与沈欣从初中到大学及近期的足足上万张照片,从开头第一张点下,一张张打开,又一张张关上。 因为沈欣很注重穿着打扮,整天跟仙女般的素色长裙,招牌式的笑容每一张都大同小异,看得他眼睛很快就疲劳了,眼前白茫茫一片,脑子里又出现温宛明艳的笑容。 最后,他烦躁地将电脑屏幕关上,双手枕着头闭眼休息,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让他心理饱受煎熬。 这时,手机铃声传来,他睁眼往竖在办公桌上的手机瞧了一眼,看到又是沈欣打来的,双手环胸,不想理睬,这一天好几个电话骚扰得他不胜其烦。 等到电话第三次响起后,他才不慌不忙地伸手拿过手机,点下接听键:“喂,欣欣,什么事?我很忙呢!婚纱照?你想去哪拍就去哪,我听你的!礼服?还要再过半个月,不要着急,我还得半个月才能回来,到时,应该就可以了。” 与沈欣拉扯了十几分钟都没完没了,直到助理敲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等他签名的文件,他才说:“欣欣,就这样吧,有时间再聊,有人等着我办事呢。” f国本土助理听得懂中文,听到他这么说,禁不住别开脸去偷笑,近来,他每次进来几乎都看到他正在敷衍女人,其实,很多时候找他就是签字而已,哪用得着搁下电话来签? 凌誉瞄一眼文件,正是他审核了几次的那份,没看内容,拿笔就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将文件丢还给助理,戏笑着说:“对付女人,你是不是很有经验?” “那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下次由我来帮你挡电话!”助理胸有成竹,只是凌誉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他尽管有些烦沈欣,但是欠她的情太多了,他不想让她伤心。 助理离开后,他打开了祖国地图,眼睛盯着b市,虽然不过指甲大小的地方,却让足足凝视的半天。 虽然已刻意不去打听她的行踪了,但是,他都知道她已经去了b市,而且以后都会在那里定居,对于他送给她的别墅,也被她挂牌出售中,他送给她的一千万现金,因为银行预留了他的手机号码,却没见她有取款的记录。 你还好吧?你一定要好好的! 他心里默默的叨念了两遍,长叹一声,拨通一个很重要的电话号码,那是他委托找寻安安下落的联系人电话。 一接通,他就问:“有新消息吗?” 电话那边迟疑了一会儿才回答:“还没有!”

第196章简易的亲子鉴定 等到叶晴与温宛上班了,夏晨才离开b市,他借口说继续去念书,其实是秘密回到了a市。 临离开之前,他从温宛那里得到了李护士的手机号码,一回到a市就约见了她,详细地了解了孩子身上的特征,及当日在医院与沈欣打照面时的情景。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化了妆,暗中守在沈欣入住的凌宅附近,并且跟踪了她几天,却一无所获。 后来,他又跑到半山别墅去蹲守,因为半山别墅安保措施太好了,他根本没办法进去接近凌佑,而守了几天又不见他出来,最后只得放弃了这些计划。 只是,让他兴奋的是,沈欣作为孩子的母亲,几乎不怎么去看望孩子,每天都在忙着社交及准备着婚礼用品,天天与一班a市的名媛淑女出入高档的购物场所及美容院,他都能闭着眼睛描出她每天的路线了。 而对于半山别墅,凌家人出入的,也仅限于方芳与佣人阿秋,每天早早来,到了傍晚才离开,可是,车里并没有孩子。 为了得到更好的思路,夏晨又约见了李护士,两人在咖啡厅里见了面,喝了半天饮品,他状似思考问题地说:“假如你想见到那个孩子,你会怎么办?” 李护士掐指算了一下,才说:“对于一个两岁多的孩子,只要不生病,都可以不离开家里,但是,打预防针就只能去防疫站了,所以,这个机会是最好的,而且,根据我的推算,再过两天,那个孩子就有一针。” 夏晨立即茅塞顿开,连连道谢。 这时,李护士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拿起手机看了眼,说是跟一个闺密约好了,要去看看她新的工作环境。 “那我送送你!”夏晨开车送她去了人民医院,停下车后,看到医院里人头涌动,又担心她一个孕妇出什么意外,决定护送她到达她闺密工作的科室。 李护士的闺密张艳是在体检科室,工作相对轻松,外面人头涌动,而她办公室内外却没几个人走动。 夏晨送她到达科室后就离开了,而张艳瞄了一眼夏晨高大挺拔的背影,凑近李护士的耳朵:“他是谁?不会是你的新欢吧?” “去!想哪去了,一个普通朋友而已。”李护士笑着紧挨好友坐下,目光却瞄到她手里一份体检报告单,那名字赫然写着“沈欣”,这个名字好像哪里听过,可一下子又想不起来。 而张艳发现她目光盯着体检单,撇撇嘴,笔端重重地点了一下名字,好像在泄愤似的:“你知道吗?就是这个人,以前花名叫王玲,她害我丢掉了前一份工作,还接受了处分。” “怎么回事?”李护士刚问出口,走廊上传来脚步声,正是女人高跟鞋着地的“叩叩”声。 张艳赶快将李护士推到她面前的体检床上,并装作正在给她体检的样子,手指在嘴边作了一个噤声动作:“不要出声,那个仇人来了,我担心她又找机会折腾我!” 说完,她戴上大口罩,还戴上了一次性手套,往李护士肚子上摸来摸去,目光却对着门外。 很快,门外出现一双穿着高鞋的脚,涂得红红的脚趾甲在白得耀眼的皮肤衬托下,显得特别刺眼。 “我的报告可以拿没有?” “可以了!给你!” 一张纸“嘶啦”声过后,又问:“没什么事吧?” “挺好的!或者你可以拿给权威医生看看。” “哦!” 就在高鞋掉转头往门外走去的时候,李护士好奇地抬头一看,吓了一跳,赶快重新躺下,装作病人的样子。 直到高跟鞋“叩叩”声离去,李护士才由好友扶着坐起来,跳下体检台,一脸好奇地问:“你怎么与这人有过节?” “哪是什么过节?”张艳摘下大口罩,无奈地叹了口气,“根本与医疗事故挂不上边,可是,人家有钱有势哇,硬是说是医疗事故,上头压下来,下面的人怎么也得推出一两个作为牺牲品吧,不幸,我成了被选中其中一个,因为我是她摘除子宫手术的责任护士。” “什么叫摘除子宫手术?”李护士心中有个答案呼之欲出,脸上显得很兴奋。 张艳无奈地说:“唉,这事快三年了,那天正好是我值班,这个叫沈欣的,那时花名叫王玲的孕妇被送来的时候,肚子里才三个月的孩子明显保不住了,听说是下楼时摔倒了,一路沿着楼梯滚下来,清宫手术后,又突然大出血,子宫太薄,破了,所以,要保命只能摘除子宫……” 快三年?是说她子宫摘除快三年了,她那个所谓的儿子才两岁多,那不就说明了孩子不是她生的,而她听温宛说,孩子是她沈欣自己生的,其中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李护士沉吟了一会儿,立即提出告辞,刚走医院大门,她就将这事打电话告诉了温宛。 温宛接到李护士的电话的时候,足足怔愣了十多分钟才有了反应,第一句话就说:“我现在就请假回来,晚上咱们碰个头。” 挂了电话,温宛立即与夏晨联系,将有关情况告诉了他,而正苦恼的夏晨突然有了拨开云雾见霁月的感觉,猛地一拍手,说:“那个孩子那么像凌誉,如果不是你的孩子,也可能是其他女人的孩子,而她却据为已有,这事一旦捅出来,你说该有多大的新闻效应呢?” 温宛却不这样认为,根据所知道的情况,再回忆起两年多之前被绑架的情形,本来就要遭毒手的她,突然又被放掉了,也许,那个时候,她腹中的孩子就已经被人算计了,而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此时,她心里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那个孩子就是她的孩子,想到这个可能,她兴奋得立即跑去跟经理请假,推说a市还有未了事没办好,只要一办好,她立即返回。 这个时候,经理正想着派谁去a市分公司开会才好,因为这个会议是吃力不讨好的,按照以往的情况,谁也不愿意去,现在温宛主动提出请假回a市,令她眼前一亮。 于是,她说好说歹,硬是让请假的温宛变为出差,时间为期五天。 温宛刚走出冷氏大门,就看到叶晴坐在出租车里,降下车窗正望着她笑,招手让她过去,没等她坐稳,就责备开了:“这么大的事也不通知我?好在你表哥觉得人手不够用,打电话告诉了我,我才知道原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不是担心你被开么?这才上几天班就请假了,对你不好。”温宛揽过好友的肩膀,亲昵地用侧脸贴她的脸。 叶晴翻了个白眼:“工作丢了可以再找,如果抢孩子不是一举成功,那将成为永远的遗憾!” “谁说要抢孩子了?”温宛很奇怪,“这八字都还没一撇呢,那个孩子还不一定是我的!” “我想,一定是你的孩子,小安安。”叶晴点点她的鼻尖:“如果是的话,请你用脑子想想吧,别人抢走的孩子,会那么容易还给你?除了抢回来外,没有其他途径,这事,你表哥已经在安排了,所以,才需要多些人手啊。” 一时,温宛无法反驳,事实确实如此,无论沈欣,还是凌家,都不愿意让孩子被她带走,那她想要孩子回到身边,也真的只有抢了。 可是,他们平民百姓,抢得赢权贵么?她心里有些不踏实。 ——— 知道沈欣的孩子不是她亲生的孩子后,夏晨立即动起脑筋来。 他已经打听清楚,凌誉再过五天就会回来了,如果到那时还不能明确知道是不是温宛的孩子的话,那等到他回来之后就算知道了,想带走孩子的难度大了很多。 如果验dna的话,那得五天后才会有结果,太迟了,有没有一个简易的办法检验是否亲子呢?好像目前的科学没有这个可能。 不过,后来,他突然想起温楚楚曾告诉过他,温宛的血型是特殊的“熊猫”血型,不是谁都有的,如果孩子也有这种血型,再结合那个胎记,基本上可以确实是她温宛的孩子了。 这么一想,夏晨没经温宛同意,就开始谋划这次的行动,并将信得过的叶晴也叫了回来。 傍晚时分,夏晨去车站接到了温宛与叶晴,三人碰面详细聊了一会儿,又赶去见李护士与张艳,几个人合计了一下,然后就分开了。 第二天,三人又进行了一系列的准备工作,然后温宛去了冷氏公司开会,而叶晴与夏晨在暗处继续进行准备。 第三天,夏晨早早赶去防疫站,在洗手间里经过一翻化妆,再次走出来的时候,就变成一个头戴帽子,嘴巴戴着大口罩,身穿白大卦的医生了,与分散在人群中的李护士与张艳交换了眼色,他走向接种大厅。 而一直守在半山别墅门外的叶晴坐在顺手招来的出租车里,瞪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大门口,她对凌家车子的车牌号码已经能倒背如流了。 当她一眼瞄到一辆熟悉的豪车正缓缓驶过别墅大门,沿着那条笔直宽畅的大道奔驰而去时,立即拨通夏晨的手机,然后让司立机开车跟上。

第197章佑佑不见了 车子开到半路,方芳突然想起凌估很久没见到沈欣的。 知道凌佑是被方芳带走后,起初,沈欣会隔三差五地来看凌佑,但是,每次凌佑都不给脸地不亲近她,让她很没面子,时间久了,她去看他的间隔时间拉长了。 自从她搬进凌宅后,就要求将凌佑带回凌宅住,而凌誉与方芳都认为,为着孩子的名声考虑,这事急不得,必需等到举行婚礼后才能让孩子在公众面前露脸,否则,对孩子成长不利。 当然,最后沈欣还是听了凌誉意见,可是,近半个月来,她干脆借口筹备婚礼而一直没再去看孩子。 “阿秋,你打个电话给沈欣,问她有没有空出来陪陪孩子!”方芳自已不愿给沈欣打电话,就把手机递给阿秋,阿秋接过手机后,她又绷着脸说,“都不知道她这个妈是怎么当的,一点都不亲近孩子。” 凌佑手里正捧着一个奶瓶“嘶嘶”地喝着牛奶,听到奶奶这样说,他好像听明白了,仰起头看方芳,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呀眨呀,眨得方芳心里更难受了。 直到他的脖子酸疼后,才轻轻地叫了一声“妈妈!”然后低下头,继续喝他的奶。 方芳宠溺地抚摸着凌佑柔软的头发,心里犯酸,嘴里不停嘟哝着:“我的乖孙,你爸太忙了,你妈又是一个不负责的妈,你真是可怜啊,好在有我这个奶奶,否则,不知道该多么凄凉……” 阿秋给沈欣打电话,告诉她她们会带孩子去防疫站打预防针,如果她有空的话,就过来陪孩子打针。 那边,沈欣在红姨的陪同下,正准备去见一个喜贴设计师,人已经约好了,她不想爽约,更重要的是,在她的心目中,吵人烦人的凌佑根本不及那美伦美焕的喜贴吸引她。 于是,当她接到电话的时候,一声痛心疾首的哀嚎之后,立即开始埋怨:“你怎么不早说?我都约好人的,一个非常有名气的设计师,我好不容易才约到她的,如果这次不能见到的话,就没下一次了……”反正,就是一堆借口。 挂了电话,阿秋将沈欣的意思告诉了方芳,方芳立即气得大骂,不过,当她看到凌佑又仰脸看她时,她立即停下了嘴,有些脾气还是不要当着孩子发才好。 阿秋看到方芳那么气,伸手抱走凌佑,然后拿手帮她顺气,轻声地说:“太太,不要生气,沈小姐还不懂事,又因为凌少一直态度时冷时热,弄得她神经兮兮的,等到两人结婚后,一切定下来之后,也许就会将注意力转回孩子的长成上来!” “哼!”方芳抿了抿嘴唇,“有句话叫做狗改不了****,她就是那样的一条狗,连亲子都不爱的女人,就不知道我儿子怎么会那么迷恋她,她有什么好?在我看来,还不及温宛的一半!” 见越劝越生气,阿秋只得闭了嘴。 车子到达防疫站后,见到人山人海,方芳有些犹豫地抱着凌佑下了车,而阿秋拿着其他用具包包等紧跟其后。 本来,想让司机停好车后再一起进去,但是,司机看了看停场,以及还源源不断涌来的车与人,最后还是决定先进去排队,等司机找到停车位后再来找他们。 他们刚走进大厅,一个男医生模样的人就走到她们面前,说是接到凌誉的托付,让她们不用排队,直接去打预防针就行了。 方芳看到那么多的场面,早就头疼了,现在既然有这么好的事,那傻瓜才会放弃,于是在周围向个人嫉忌的目光注视下,跟着这个所谓的凌誉的朋友往另一边拐去,在一间挤满人的注射室里,一个身穿白大卦的女医生站在一个角落里,朝她们招招手。 自称是凌誉的朋友的男医生低声说:“就是她,帮你乖孙打完针,你再去找个地方坐着,把手册给我,由我们的人帮你登记录入电脑就行了,这一针是免费的,不用钱。” “谢谢了!”方芳道了谢,带着阿秋挤过人群,就在站在那个角落给凌佑注射了疫苗,然后又说了一声谢谢,带着被打针弄哭的孩子,转身挤出人群。 她没注意到,那个女医生给孩子打完疫苗后,没有将针头丢掉,而是将带着几丝血丝的针头悄悄放进了一个盒子,装进了随身带来的包里,提着,紧跟在她们后面挤出了人群,匆匆走向检测中心。 方芳抱着凌佑,走到另一条安静的角落坐了下来,一边拿出一颗葡萄糖制成的棒棒糖哄凌佑,一边望了望排成长队的人龙,心有余悸地对阿秋说:“好在阿誉细心,昨晚我只是向他提了一下,他就记住了,哪像沈欣那个做妈妈的?连自己的孩子要打预防针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说我们不早告诉她!” 阿秋有想给预任何评判,只是笑了笑,将随身带的东西往坐椅上一放,然后随手拿出一把玩具手枪,在凌佑面前扬了扬,小家伙吃着糖还扁着嘴的,一看到玩具枪,立即绽开了笑颜。 “来来来,下来玩玩,你奶奶太累了,让她休息一下!”阿秋退开两步,哄着凌佑下地自己玩。 凌佑终于从方芳的怀里溜到了地上,并抢过阿秋手里的枪,自己扳动的扳机,“嗒嗒”地摆弄着。 趁着这空档,方芳喝了几品水,心里想起沈欣,越想越气,禁不住在当着阿秋的面数落起沈欣的不是,还一个劲地拿她与温宛作对比。 阿秋老沉默也不好,除了劝方芳消消气外,她略略说出自己的见解,你一句,我一句,说得很是投机,而一直在她们眼皮底下走来走去的凌佑不知不觉间没了影子,她们也没有觉察。 同一时间,张艳与李护士相互配合,很快检测出凌佑的血弄正是比较罕见的rh阴性血弄,正是与温宛一模一样的“熊猫”血型,而张艳记得,沈欣做手术时测过的血型是a型,就算与凌誉b型相配合,也生不出这种血型的孩子。 当然,这还不能说一定就是温宛的亲子了,毕竟什么巧合的事都有可能出现,所以,验出血弄后,几个人立即又将样本让人送亲子鉴定中心验dna。 就算这样了,温宛还有些迟疑,她想是不是等dna验出来后再动手抢孩子。 这事受到了夏晨非常严厉的责骂,说她像一头蠢猪,如果等什么条件都成熟了,那黄花菜都凉了。 其他几个人分别不同程度受过沈欣与凌誉的欺负,这时也一致赞同夏晨的意见,恨不得再落井下石,让他们两个狗男女痛苦不堪。 于是,几个人碰头合计了一下,然后分头行动。 当方芳与阿秋发现孩子不见时,凌佑已经由身着白大卦的温宛抱着坐到了一辆出租车上。 说也奇怪,本来想要拿迷药弄晕孩子的计划,因为温宛担心对孩子不好,而抱着试试的心态,只在凌佑面前走过,摘下大口罩,冲他笑了笑,而他就舞着双手,一边笑,一边追着她走来。 直到她将他抱起来,他也是很开心地笑着看她露在外面带笑的眼睛,任由她将他用大面巾蒙住,不哭也不闹。 一群人提心吊胆,按照事前踩好的点,避开很多监控探头,直到将母子二人送上一早叫来的出租车,几个人才放心地相视一笑。 因为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作为出差名义的温宛,将凌佑送出市区后,就转交给赶到前头的叶晴。 因为叶晴很会哄人,才十几分钟的时间,已经将凌佑这个小家伙收服了,他跟着她坐在车上玩手指游戏,而温宛悄悄地退出来,坐上另一辆赶回冷氏分公司,装作一心一意忙工作的样子。 而其他人,也恢复真面目,该干嘛就去干嘛,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 ——— 再过两天,就是归期了,手头的工作其实已经完全结束了,只是想多待两天,整理整理思绪,然后才能好好地面对新生活。 这天一早,并没有什么事的凌誉还是准时来到办公室,一屁股坐到办公桌前,就开始发呆,一直到助理发现昨天说不会再来办公室的他现在又出现了,以为有什么事,而跑来问他是不是需要他的帮助,他才回过神来,摆摆手说什么事都没有,就是想静静地坐一会儿。 助理走后,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惊觉时间原来过得那么快,竟然在办公室呆了近两个小时。 伸了伸懒腰,瞄了一眼办公室,打开电脑,将里面与温宛有关的照片传上云网盘,又加了密,确保除了自己外,谁也不能打开,这才放心地删掉原电脑里的照片及文件夹,关了电源,起身准备离开办公室。 这时,裤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想着这个时间,一定又是沈欣打电话缠他了,不禁眉头皱了一下,却还是不情不愿的掏出手机,一看,竟然是母亲方芳的电话,眉心那个疙瘩才稍稍散去。 “喂,妈,又想儿子了……”他刚想说两句幽默的话冲淡一下心中的郁闷,没想到方芳一开口就哭说:“佑佑不见了!怎么办?我找遍了所有的角落,都没找到他。”

第198章一切皆有可能 傍晚,与分公司的领导吃饭,因为推不掉,喝了几杯酒,温宛有些头晕乎乎地回到酒店,刚关上门,就想打电话给叶晴,问问凌佑现在怎么样了。 为了避嫌,她足足忍了一个下午。 她刚拿出手机,就接到夏晨打来的电话,只是像暗语一样说了一句“现在满城风雨,不要随便乱跑”,然后就跟她说起其他的事情,东拉西扯,硬是没再提一个字关于凌家人的反应。 挂了电话,温宛有些心慌,又有些激动地打开电视,调到a市的频道,一下跳脱出方芳面对镜头哭诉孙子被拐的画面,而她的身边,一众沈家人及凌家人,一个个面带悲伤与愤怒,好像要从里面伸出手来抓住她似的。 看来,事情闹得挺大的。 温宛酒意一下子清醒了。 她心里暗暗骂了几句活该,“叭”关了电视机,失魂落魄地跑去洗刷,然后往床上一躺,睁着双眼望着天花板发呆。 脑子里不停地闪现方芳伤心哭泣的画面,像一把锤子,不停地敲击她的良心,对其他人,她以可问心无愧,而对这个待她不薄的前婆婆,她总感觉到有些对不起她,尽管她带走自己的儿子是理直气壮,但是,总得跟她打声招呼吧? 她也想打电话出去跟其他人聊聊,而夏晨刚才的暗示说明她周围不安全,以凌家与沈家人的敏感,会不会已经对她怀疑上了呢? 所以,她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将被子拉高至头顶,努力装睡,希望时间过得快些,好让她尽快离开a市,然后再也不用回来了。 ——— 沈欣没想到凌佑会再次丢失,她虽然第一个怀疑的对像是温宛,可是,苦于拿不出证据,又不敢轻易露出马脚,于是派人盯着又倒回a市出差的温宛。 可是,任她用尽手段,都只是发现她与夏晨通了一次电话,说了一句莫名奇妙的话,然后就一直安安份份地吃饭睡觉上班,什么都没查出来。 不过,她已经将目标转到夏晨身上了,在凌家与沈家人面前哭诉一翻过后,那些人也是病急乱投医,很快就将夏晨秘密抓了起来,秘密地进行审问。 凌誉回到a市,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他一下飞机就奔向关着夏晨的地方,郊区的一个废弃仓库。 守在门外的两个保镖模样的人看到他来了,向他问好的同时,立即向里面的人报告:“大少到了!” 里面齐“嗖嗖”地走出几个男人,分别是南宫磊、凌渊、刘振南及沈权,尾随着他们的是哭得眼睛都肿起来的沈欣。 几个男人还没来得及与凌誉详细说明情况,而沈欣早就箭一般奔过去,扑进了男人的怀里,哭诉道:“儿子不见了,怎么办?我怀疑是温宛联合她表哥夏晨干的!” 为了进一步说明她的话是正确的,将温宛与夏晨的通话录音拿了出来,可惜的是,只是仅仅一句话而已。 凌誉揽着她的柔腰,抬眼看着几个大男人,一个个面容严肃,气氛肃杀,好像事情并不像沈欣说的那么简单,他紧了紧搭在女人腰间的手,轻声安慰:“没事,一定能找到儿子的。” 沈欣紧绷的身体好像松了些,深知她顾虑什么,他又加多了一句话:“放心,咱们的婚礼不会因为儿子失踪而推迟。” 因为这句话,沈欣心里一阵窃喜,差点喜形于色,其实,她并不关心凌佑的死活,只要能顺利结婚,她完全可以做试管婴儿,然后再借腹生子,得到实实在在属于自己的孩子,而不用整天担心凌佑的身世曝光而提心吊胆。 她脸上的颜色一闪而过,然后又装作很难过的样子,对着凌誉哭诉了一会儿,一再强调,温宛与夏晨是可疑份子。 之所以没将温宛抓起来,是因为她没抓住她一丁点的把柄,她相信,温宛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掌探之中,如果她真的做了什么,就算再怎么伪装,也一定会露出破绽,她在守株待兔中,然后拿出铁证,就算凌誉想包庇温宛,也变成不可能。 沈权对自己妹妹比谁都了解,她眼底那抹喜色尽管一闪而过,可是,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欣欣,凌少刚刚下飞机,让他进去休息片刻吧!”沈权适时出声,而沈欣也觉得自己这样太缠人了,有失淑女的风范,装作摸眼泪的样子,赶快放开了凌誉。 向个大男人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水瓶,一边喝水,一边分析夏晨带走孩子的可能性,说来说去,貌似,除了帮助温宛报复凌誉沈欣外,再也找不到第二个理由。 “先进去看看!”凌誉打出一个手势,一马当先,其他人跟在他后面一起往里走。 在一间阴暗狭小的房间里,夏晨被剪双手绑在一根依着墙面的排污管上,本来高大帅气文质彬彬的他被折磨得脸上身上血迹斑斑,湿淋淋,脏兮兮,衬衫与西裤已经看不出原来是什么颜色了。 听到门被人推开,被打飞了近视镜的夏晨眯起眼睛,努力聚焦,当他发现了凌誉的身影后,想到他的老婆与孩子不久之后都成为他的老婆孩子,禁不住想仰天大笑,那是一种报复后的快意的尽情宣泄。 “笑什么笑?”沈欣愤恨地奔上前,举手对着夏晨的脸就是几个耳光,直打得她手发麻,才罢了。 而站那里的几个男人,要么双手环胸旁观,要么厌恶地拿眼瞪他,却没有一个出声阻止沈欣的行凶。 不过,夏晨也仅仅是笑而已,却什么话也不说,哪怕被打肿了脸,他的眉眼都含着笑意。 沈欣拿纸巾擦去手上的血迹,又用脚去踢夏晨,先是踢中了他的膝盖,接着踢中了他的子孙根。 夏晨闷哼一声,微微躬起身体,可能太痛了,头一歪,就晕了过去。 “欣欣,一人女人家家,怎么那么粗鲁?”沈权有些看不下去了,见凌誉一声不吱,他只能出声喝停妹妹,有些动作,男人做无所谓,而女人做出来,那就显得猥琐。 “哥?”沈欣不高兴沈权这样说她,眼泪一下子又奔了出来,“他都偷走了我的儿子,我拿他发泄一下,怎么啦?将心比心,如果是你的儿子……” “呸呸!乱说话!”沈权瞪沈欣一眼,扭头看向凌誉,“我妹妹不懂事,以后你们结婚了,可要多包容她才是。” 凌誉心里像下了油锅煎一般,没一点心思注意两兄妹的互动,他正在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被沈权这么一问,他赶快回答:“那自然,她既然成了我的妻子,我能亏待她吗?” 南宫磊抽了抽嘴角,转过身去,一副眼不看为净的态度。 而凌渊与刘振南相视一笑,然后说:“我哥早就将她视为妻子了,在我哥的心里,沈欣嫂子是最重要的。” “夏晨之前有说过什么吗?”无视凌渊一通说辞,凌誉继续他的思路,看一眼旁边放着的水桶与勺子,显然夏晨并不是第一次晕过去的。 凌渊咬牙切齿地说:“无论怎么折磨他,无论怎么问他,他就一句话,没有带走你与嫂子的儿子,其他的话,一句都不说,对于温宛与他是不是同伙,他除了说不是外,没再多提一个字。” 凌誉沉吟了一会儿,提脚往外面走去,而凌渊紧跟在他身后,追着问:“哥,你一直没表态,是怎么想的嘛,要不,将夏晨弄醒再审问?或者干脆将温宛抓起来一起审问?” “不用了!”凌誉停下脚步,稍稍思索之后问,“咱们的人就没再发现其他线索吗?也许,孩子不是他们带走的呢?” “哥,当时孩子是从妈手里带走的,当时防疫站监控出现的那个男人身形与夏晨有些像,虽然给佑佑打针的女人都没找到,可是,我肯定,他们都是一伙的,而且,佑佑不见后,一个人影也找不到了,防疫站人的仔细看了监控,都说不认识这些人。” “那又怎么能判断就是温宛他们做的?”凌誉皱眉,他不想将坏人坏事与温宛联系起来,“多派些人,配合警方一起寻找,一定能找到其他蛛丝马迹。” “好!” 凌誉走出外面空地,看着眼前荒芜的景像,此刻他心里也像眼前那样杂草丛生,没有一丝生气,捏了捏眉心,又说:“我的婚礼还是如期举行,这与找孩子不相悖!” “好!” 紧跟在后面的南宫磊听到兄弟俩的对话后,嘴角又是抽了抽。 刘振南看到他这种表情,疑惑地问:“你这什么意思?难道你还站在那个不要脸的女人那边?” “阿南,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南宫磊揪了一根枯草衔在嘴里,“如果真的是温宛做的,那她一定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她不那种心胸狭窄、伺机报复的小人。” 刘振南双手叉腰,冷笑:“她那样做会有什么伟大的理由?只是因为自己的孩子不见了,然后又与老大离了婚,眼看老大马上与沈欣嫂子结婚,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因为嫉忌,所以不顾一切报复,哼哼,依我看,你就是被她迷住了心窍!” 南宫磊说了一句“幼稚”转身不再理睬他,而凌誉将他们的话全听进去了,当刘振南问他是怎么想的,他只轻轻地说了一句:“真相没有浮出水面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第199章我只会瞧不起你 不知不觉,又过去两天,虽然断断续续从电视里看到关于凌家找孩子的事,但是,事情似乎很快就过去了。 第三天,也是她留在a市的最后一个清晨,当她再次打开电视,想从上面了解一些最新的情况时,已经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打开电脑上了网,找到a市门户网站主页及论坛,上面原来挂着凌誉与沈欣爱情的八卦新闻及寻子的位置,转为他们的结婚的喜报,红彤彤一片,而且,说明婚礼就在明天举行,小编在上面描给了一下盛况,她猜测一下,肯定比她嫁给他时强一百倍。 因为找到了儿子,精神有了支柱,温宛现在真的能淡漠以待了,她匆匆瞄了两眼,没发现关于孩子失踪那些报道,虽然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肯定的是,他与沈欣对凌佑失踪这事并不会很上心。 “呵呵!”温宛苦笑了一声,到底是无心的男人,孩子于他也许并不重要,而心尖尖上的位置什么时候都是放着沈欣一个。 此时,她心头一直有如泰山压顶的重负突然轻了许多,只要凌家不会咬着孩子失踪不放,那么,她也就不用再担心什么了。 这两天来,按照夏晨的安排,她不与任何人联系,所以,除了夏晨打来的那个电话外,她真的没与任何人联系,哪怕去看望妹妹,她都省略了,只要有时间,就呆在公司安排的酒店房间里,静静地看电视上网,打探消息。 两天终于过去了,各方都没传来坏消息,是不是说凌家与沈家根本没将怀疑的目光投到他们身上呢? 想到有这个可能,温宛顿时觉得心情亮丽,伸伸懒腰,起身走进洗手间,走出来后,嘴里哼着歌曲,从随身行礼箱里挑了一套最喜欢穿的衣服换上,扎好头发,这才想着与夏晨联系,告诉他准备回b市了。 电话拨通响了几声之后,那边被人接了起来,却一直不出声,只听到细细的呼吸声。 “表哥,你怎么不说话?”温宛一边拉上皮箱,一边含笑说道,“我准备回b市了,你要不要送送我?” 那边依然没人说话。 温宛将手机拿离耳边,看了看,发现还在接通状态中,可是,怎么就没有说话呢? “不过,我等会先去看看温柔,然后才回去,你跟我一起去吗?”温宛将行礼箱的拉杆抽出,拖着“笃笃”地走到房门前,伸手取下门卡,并打开了门。 以为夏晨还在睡懒觉,她没在意电话那头一直不吱声,自顾自说,“当然,如果你能开车来接我的话,我想,我会万分感激你的,怎么样,表哥?” “他不会来送你,而且,你也不能离开!”一个沙哑的男声突然传来,吓得温宛差点丢掉手机。 哦,不是从电话里传来,因为她打得半开的门外站着一个双手环胸的男人,他的身边,还依靠着一个我见犹怜的女人,刚才那把带着沙哑的声音正他说出来的,这两个人正是一早等候在门外的凌誉与沈欣。 只见男人两眼布满了血丝,下巴胡子渣渣应该有几天没有刮了,黑乎乎一片,脸黑里带绿,好像传说中的鬼上身。 而他身边的那个沈欣,两只手占有性的缠着男人的手臂,整个身子好像挂在他身上,正歪着头看她,眼里分明带着几分讽刺的嘲笑,可是,却故意装作在抽泣,肩膀还一耸一耸的,时不时用洁白的湿巾贴一下眼角,与其说是在擦眼泪,还不与说是在装妩媚。 “你们来这里住酒店的?就住这间?那我快点去退房。”温宛强压下心里的怒火与恐惧,装疯卖傻地扯开嘴角“嘻嘻”一笑,拖起行礼箱,想从他们的身边走过。 可是,挂在凌誉身上的沈欣突然像要战斗的公鸡,手与脚张开成一个“大”字,挡在温宛面前,厉声喝道:“想走?没那么容易,还我儿子来!” 她好像很悲伤,借着那大喝的劲头,伸手就往温宛脸上招呼,却被凌誉一把抓住:“别随便动手!由我来跟她说,你到一边去!” 沈欣又吸了吸鼻子,不情不愿,骂骂咧咧地走向电梯口,却不时回头看他们。 等到沈欣走远后,凌誉才放下环胸的双手,态度很诚恳地说:“小宛,我们又见面了!” 温宛挑了挑眉,戏笑着说:“是的,不过,我说过,我们最好不要再见面的了,你又违规了,怎么啦?拥有了新人笑,还不舍不得我这个旧人哭吗?你真是像古代的风流才子,对女人来者不拒!不过,我没那个空陪你玩,之所以在a市,是因为出差,我还得赶回去上班呢。” 说完,她又拿出“走人”的架势,不想与他说多废话。 凌誉将她轻轻一送,推回到房间里,然后闪身走了进去,关上了门,指指里面的沙发,示意她坐下,然后他自己先走过去坐了下来。 见他执意要谈,温宛也没想着夺门而去,因为这样做只会让人感觉此地无银三百两,而且,她也想知道,他们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两人面对面坐下,他没看向她,而是垂着头,像在思考着什么似的。 温宛也不想说,想让她先说话?她偏不,就不信耗不过他。 过了大约十来分钟,响起了敲门声,在外面呆着的沈欣沉不住气了,孤男寡女的,而且还曾是一对夫妻,时间太长,难保不会发生点什么事,明天就是她与他的婚期,她可不想节外生枝。 “你还好吧?”凌誉无视敲门声与呼唤他的声音,表情很平静,平静得温宛认为他一点也不像在装。 温宛瞄了一眼他,然后别过脸去:“好啊!地球不会因为没有谁而停止转动!” 凌誉轻轻地点头:“安安的事,我还在追查中,如果你有什么好的建议,也可以告诉我,万万不可以因为这样,而迁怒到其他人身上!行不行?” “行!我从来没想过这样做!也许,其他人一直这样做,而你我都不知道!”温宛翻了一个白眼,自认为这样的说法滴水不漏。 可是,好像错了,因为她发现凌誉瞳孔猛然睁大,瞪着她:“你指的是沈欣?原来拐走我儿子的,真的是你?告诉我,佑佑在哪里?只要将他交还给我,我可以将所有的事一笔勾消,否则,你就等着坐牢吧!” 之前一脸平静的他突然间翻了脸,就像七月的天空,说变就变,一点也不在她的撑控之中。 温宛怔了一下,突然也火冒三丈,她沈欣害得她母子俩分离那么长时间,都还没找她算账,而他倒好,反而因为那个女人倒打一耙,天理何在? 继而,她呼地站了起来,像泼妇般双手叉腰:“我告诉你,凌誉,你们凌家与沈家欺负人也应该有个底线,我没做过的事,怎么也赖不到我的身上来,我要孩子,自己去生去,用得着抢别人的孩子吗?” 这时,沈欣已经找来服务员打开了门,带着几个保镖,一下冲了到凌誉身边,又是摸眼泪,又是哭骂,还把温宛与夏晨的通话播放了出来,然后不顾凌誉的感受,指挥保镖去抓温宛。 温宛冷笑,轻蔑地瞧着一言不发的凌誉:“这就是你心尖尖上的女人?哼!哈!原来你的眼光这般差,我怀疑我以前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上你,现在,我只会瞧不起你!” 凌誉听了,心的一角好像突然被挖去了一块,空空的,难受得很,不过,他却什么表情都没有。 温宛推开冲上来的保镖,厉声说:“想我去哪里?我自己去就是了!” 这时,门外聚集了很多听到动静赶来的客人及服务员,大家打量着温宛他们,八卦的想探听消息,却一无所知。 走出酒店大门,就要上车的时候,凌誉才平静地对温宛说:“你不要误会,我们只是请你去看一样东西,看后,你尽可以做出决定。” 温宛坐上了保镖的车子,身边左右都坐着一个五大三粗的保镖,而凌誉自己开车载着沈欣先走一步。 车子沿着市区大道缓缓行驶,然后又上了环城高速,接着出了市区,一路往东边海港废弃的码头方向奔去。 眼看前面的路越走越荒芜,而原来看得见的凌誉那辆豪车,此时也不见的踪影,温宛本来平静的心开始“呯呯”地狂跳个不停。 她想问保镖要带她去哪里,没想到刚扭过头,保镖就凶恶地瞪她:“看什么呢?什么鬼主意都别想,老老实实,否则,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她只得挺直了脊梁,两眼直直地盯着外面,猜测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这时,车子奔向一座废旧的建筑物,并且在黑洞洞的门口停了下来。 两个保镖下了车,然后站在车门边喝道:“下来!” 当温宛钻出车门后,才发现这时门口已经站着了几个人,定睛一看,除了南宫磊外,一众她讨厌的男人都在,一个个面无表情,但是,无一例外的是都跟凌誉一样疲惫不堪。 她没来得及表明自己的不屑一顾的态度,就被身后的保镖呼喝:“快,进去!”

第200章斗智斗勇 望着温宛的娇俏的背影没入黑乎乎的大门,南宫磊脸上浮现疼惜的表情,扭头看向凌誉:“这方法,能行吗?” “如果是她做了,准行!”凌誉摸了头上的汗水,甩手往里边走去。 凌渊、刘振南与沈权好像担心错过好戏似的,提脚也往里面走。 沈欣疲惫地从另一个稍稍有些亮光的房间走出来,刚才她上一趟洗手间,又趁机补了花掉的妆,以至于现在看她的脸,白里透着淡粉,漂亮得不可方物,只是这些日子陪着凌誉做戏,她累坏了。 凌誉看了她一眼,有些不想让她进去:“你累了,就去车里休息一下吧?” 沈欣摇摇头,她可不想错过那么精彩的一场好戏,就算夏晨与温宛没带走孩子,那虐虐情敌也是大快人心的一件事。 温宛冷冷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越看心越凉,她想过凌誉弄她来这里的n种可能性,却没有一种与夏晨挂得上钩。 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了一个浑身是血,半死不活的男人站在墙边,、凭她与夏晨从小一起成长的熟悉度,一下子就判断出这个男人正是夏晨。 “表哥,你怎么啦?”温宛一下子扑到夏晨身上。 也许是弄痛了他,半晕迷的夏晨一声闷哼清醒过来,眯着已经浮肿的眼睛,看到是温宛,他鼻头发酸,却扯开干裂的嘴角笑了笑,想说话,喉咙太干了,只发出“嘶嘶”的声音。 温宛撤开手,看到满手掌是血,害怕得尖叫,然后转身对着后面一众冷漠的男女怒目而视:“你们这是做了什么?知道这是犯法吗?” 凌渊与沈欣哈哈大笑,其他人只是像征性的扯扯嘴角,之后谁也不理睬温宛的歇斯底里的怒吼。 “别、别求他们!”夏晨勉强发出声音。 温宛又转过身来,轻轻地摸了摸夏晨身上的血肉模糊的伤口,这时,才发现还有绳子绑着他,围着他转了一圈,终于找到绳头,努力去解,太牢了,她用尽全力也没解开。 “凌誉,你怎么能这样对他?他哪里对不起你了?”温宛只得看向凌誉,希望他良心发现,能给夏晨松绑。 “呵呵,你心疼了?”凌誉向前一步,眼里冒着火光,转而冷酷无情地说,“你求我放过他也可以,但是,把我儿子带回来!就立即让你们离开。” 看到夏晨这样,她太难受了,眼泪早就迷了她的双眼,轻抚着他的身体,冰冰的,好担心他就在自己面前死掉,然后自己也一并被处理掉,与其这样,不与暂且答应他们。 温宛迟疑着,正想说话的时候,夏晨喉咙又发出声音,因为听不清楚,她赶快凑过去听。 夏晨在她耳边低语了两句,她没有答应,也没有否定,站起身,走到凌誉身边:“我一定会带孩子回来,不过,先让我带走我的表哥。” “不行!”沈欣接话,“没见佑佑,我们不会放过他的,你就回来给他收尸吧!” 听到那么凶残的话语,温宛惊得喘不过气来。 凌誉心里不忍,在一边冷笑补充:“你可以先走了,我保证,在你回来之前,让你表哥好好的!” “那你给他松绑,给他水喝,给他饭吃……” 沈欣立即打断她的话:“哪有那么条件可讲?如果你再拖时间,我保证让他变成尸体!” 温宛立即噤了声,扭头瞥了夏晨一眼,然后又望了凌誉一眼,恨恨地说:“凌誉,我恨死你!” 凌誉心猛地沉入深渊,温宛转身奔跑而去,其他人也跟着走了出来,看到她坐上保镖的车子,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等到再也看不到温宛所坐的车子了,南宫磊才蹭到凌誉身边,低声问:“老大这一招果然高!这么一吓,她就顶不住了。” 凌誉冷冷瞄了南宫磊一眼,没吱声。 “老大,你猜猜,温宛是不是等会就将藏起来的凌佑带来这里换人?”南宫磊有些兴奋,无视凌誉的心事重重。 “猜不透!也不想猜!”凌誉说完,独自往草丛深处走去。 南宫磊满头雾水的看着他的背影,摸了摸鼻尖,怎么也想不起自己说错了什么,惹他嫌弃了。 这时,沈欣走到南宫磊身边,有些担心的看着凌誉:“他怎么去草丛里了?温宛就这样放掉了,会不会一去不复返啊?” “哼!”南宫磊冷笑,上下打量沈欣,这个女人就要做他老大的老婆了,可是,他怎么就横竖看她不顺眼呢? 不过,又不是做他的老婆,好像瞎操心了! 他什么也没说,也朝凌誉走去的方向走去,看到凌誉席地而坐在枯草丛里抽闷烟,他好心的提醒他,小心点燃枯草而葬身火海。 凌誉只是拿眼瞥他一下,依然半仰着头吞云吐雾,眉头紧锁,心里的沉重依然化不开。 不是有孩子的消息了么?怎么还这副鬼样子? 也许他此时所想的与沈欣所想的一样吧?南宫磊又是一声冷笑,紧挨着凌誉坐下来,扯起一根草放在嘴里咬着:“不是有两个保镖跟着温宛了吗?她就想做点什么,也敌不过保镖啊,你还担心什么?” “不知道!”凌誉眼神有些茫然地看向天际,好像要下雨了,太阳隐起了半边脸,照着黑云,发出淡淡的黄晕,没有一点美感,冷冷的,令人不寒而栗。 ——— 温宛本来想将凌佑的身世一股脑说出来,可是,空口无凭,她只好按夏晨所说,从破仓库离开后,直接奔向亲子鉴定中心。 可是,当她到达的时候,才发现今天还是周末,鉴定中心明天才上班,所以,她给凌誉打去电话,让他宽限一天,明天一定准时会来。 当然,按照凌誉的意思,她又回到了原来入住的酒店,用自己的身份证登记入住,门口,是两个像门神一样的保镖守着。 除了总是跟着两个保镖外,温宛的活动并没有受到限制,所以,温宛给姑姑打了电话,问了温柔的情况,当她听到妹妹现在情况很好后,心里总算有了安慰,立即想去看看她,可是,走到电梯口,看到身后两条狗一样的保镖,又改变了主意,返回房间看电视去了。 坐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看了一会儿电视,想起孩子,想起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表哥,想起明天的就能拿到手的亲子鉴定,她根本看不进电视。 拿起手机想给叶晴打电话,可是又怕引来狼,再次将她的孩子夺走,想打电话报警,又担心表哥真的被沈欣他们杀害了。 犹豫之中,她苦恼地拍着疼痛欲裂的脑袋,这时,手机响了,吓得她脸色都变了。 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凌誉打来的,点下接听键,没好气地说:“半夜三更打什么电话,还给不给人睡觉啊?” 电话那边传来一声轻笑,一如他们关系很好的时候那般,只是,温宛的心境早就改变了,她厌恶地皱眉:“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粗鲁了?”凌誉并没有生气,然后才缓缓地说,“明天,你将凌佑带到我婚礼的现场,皇上皇大酒店,有人会在门口接他。” 他相信,她之所以会求她宽限一天,一定是因为把孩子转移到其他的地方了,好吧,他在有筹码的前提下,拿出最大的信任,让她自己将孩子送回来。 你做梦!温宛这句话在心里喷薄而出,可是,没等她说出来,手机里响起了“嘟嘟”的盲音,他竟然就这样挂掉电话了。 ——— 第二天一早,一个晚上基本没合眼的温宛拉着行礼箱打开房门,本以为一开门就能看到那两个保镖朝她瞪眼,哪知门口空空如也,探头左右看了看,也没看到那两个人影。 拍了拍胸口,胆子壮了些,取下房卡,拖着行礼箱快步走向电梯口,进了电梯,直下一楼大厅,办理了退房手续,然后径直走出酒店,也没看到有人跟上来,她这才确信那两个保镖已经离开了。 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亲子鉴定中心,按照夏晨之前约好的,付多了些钱,时间缩短到三天出报告,现在正好三天整。 提交了领取报告的凭证,一个大信封装着的报告就递到了她的手里,有如千斤重,她走到一偏僻的角落,慢慢撕开信封,慢慢展开里面的装着的白色打印纸,一目十行,然后目光盯着赫然的“99。99﹪”,再也移不开了。 尽管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可是,看到这科学手段验证出来的结果,她还是忍不住大哭起来。 一个身穿白大卦的女工作人员走到她身边,好心地问她需不需要帮助时,温宛才停下哭泣,然后一边摸泪,一边笑着说了声“谢谢”,拖着行礼箱飞快地跑了。 她并没有立即赶去皇上皇大酒店,而是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警局,凭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借口有人抢了她的孩子,说动了两个年轻的警察跟着她一起去皇上皇大酒店。 当他们去到皇上皇时,得知凌誉他们还在教堂,她立即让司机掉转车头去教堂。

第201章老死不相往来! 就在温宛的车子启动的同一时间,从皇上皇走出两个凌家佣人,其中一个正是阿秋,她是奉命来接凌佑的,哪知时间过了一分又一分,却依然没见温宛前来送还小孩。 她郁闷得想打电话给方芳,可是,人家又没有说几时送来,说不定打完电话的下一刻就送来了呢。 温宛的车子只是停在大门口,询问站在外面站岗的安保后,便掉转车头离去。 阿秋听到有人找凌家人,赶快走出来察看,只看到温宛坐的出租车冒出一股黑烟,然后绝尘而去。 她没送孩子回来?不对啊,凌少是说她绝对会送孩子回来的! 阿秋纠结地摸着下巴,想来想去,心里就是不踏实,最后给方芳打去电话,告诉她,温宛并没有送孩子回来,人倒寻来了,现在有可能去了教堂,会不会前去捣乱,不得而知。 那边,方芳听了,什么话也没说,就挂了电话。 虽然她心疼温宛,可是,如果她敢夺她的孙子,而且还敢前来捣乱婚礼,那她绝对不会原谅她。 此时,教堂的婚礼进行曲已经奏响,全部参加婚礼的人们站了起来。 沈欣戴着洁白的婚纱,面带笑容,手搭在沈父腕间,后面两个萌娃娃手里挽着花篮,一路向两边的人们扬洒花瓣,缓缓地走向凌誉。 反观凌誉,一身白色修身的礼服衬得他更加英挺帅气,虽然俊逸的脸上带着淡笑,但是眉宇间却依然有着化不开的阴郁,与此时的喜气洋洋相比,显得相当违和,而他却不自知。 邀请来的亲友及媒体此时也纷纷举起手里的摄相设备,“咔嚓”“咔嚓”声响成一片。 方芳接完电话,想去告诉凌誉,又觉得不合适,所以转身走向自己的丈夫凌启明,将刚才阿秋说的都说了出来,问他怎么办。 凌启明满不在乎地抬了抬眉毛,连看方芳一眼都懒得,嘴里淡淡地说:“凭她现在的身份与地位,她敢来,就有敢来的理由,为什么不静观其变呢?” 他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孙子并不像方芳那么热衷,反而凌国华知道有这么一个曾孙后,心里显得很激动,当凌誉说今天会在婚礼现场公开凌佑的身份之时,他竟然老泪纵横,连说好。 这不,他与方芳一早来到教堂就翘首以盼那个可爱的小曾孙出现,却迟迟不见出现,心里着急,问凌誉怎么回事,而他只是淡淡地说他自有安排,不让其他人插手这件事。 沈父已经走到了凌誉面前,亲手将沈欣交到凌誉的手上,并且像无数个父亲嫁女儿一样交代他从此好好对待沈欣,要像珍惜自己的生命一样珍惜她。 凌誉当着大家的面应下,然后两人转向盛装的神父,神父开始庄严地问话:“凌先生,你是不是愿意……” 刚开了一个头,门口就传来很大的争执声,然后看到温宛带着两个警察逼开所有的阻拦,径直朝里面走来,手里扬着一个对折的信封,嘴里大喊:“打扰了,先让我把话说完再进行婚礼吧!” 看到是凌誉的前妻来了,许多人脸上纷纷流露出兴味的表情。 凌、温两家先是高调联姻,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又弄得鸡飞蛋打,直至温家没落,凌家与温家的联姻跟着也瓦解了,在豪门唯利是图的联姻中,这种事并不少见,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可是,前妻竟然带着警察来砸婚礼这事,显然是新鲜出炉的事。 见她只身一人前来,不见带有孩子,凌誉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可是,她拿着信封是什么意思? 而沈欣此时是真的慌了神,看向凌誉,见他正望着温宛,两眼流露出留恋与温柔,心里立即如同打翻了醋坛子,酸得她恨不得冲上前去,将温宛千刀万剐,不过,此时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她不会这样撒泼。 于是看向沈家亲友团,只见沈权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温宛,而沈母面表情有些幸灾乐祸,沈父虽然脸黑乎乎的,但是,两个黑瞳仁不停地转,好像在观察凌家人的动静,铳打出头鸟,狡猾如狐狸般的沈父并不想貌然跳出来。 凌誉的几个兄弟包括南宫磊在内,都不淡定了,想喝令安保将温宛赶出去,却被又凌誉打手势制止住了,几个大男人只得担忧地退下。 好吧,论丢人,首先丢的是他凌誉的人,既然他同意了,那其他人又有什么好担心的?何况他凌誉丢人又不是第一次,他们倒想看看温宛哪来的胆量敢砸他的婚礼? 温宛已经走到了凌誉与沈欣面前,缓缓展开她手里那个大信封,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信封表面赫然印着“a市亲子鉴定中心”字样。 沈欣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伸手去夺那个信封,被早就有准备的温宛躲过,瞪了凌誉一眼:“看着你的女人,别防碍我展示证据。” 凌誉听话地喝令沈欣站到他身边去,沈权这时也上前,安抚她尽管放心,还说,他是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的。 沈欣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吞,尽管浓妆,却还是看得出她的面色正在快速地变化。 一张打印纸从信封里被掏了出来,还没被打开,方芳就挤开人群走到了温宛面前,正色地说:“温宛,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就不要再整出什么事来了,你与阿誉有缘无份,相信你也看透了,为什么今天还要来这里?而且,我的孙子呢?你快点把他还给我!” 说得激动之时,抓住温宛的手拼命地推来扯去,弄得温宛手里的信封有些拿不稳了,她大声地说:“阿姨,我不是来抢凌誉的,我只是来证明,我没有抢你家孙子的,快放手。” 这句话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方芳的嘴巴与动作同时停了下来,呆呆地看着温宛,她心里,对温宛的人品还是认可的,她说不是,而她就真的相信了,可是,为什么其他时间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呢? 其他人一看,事情似乎更复杂有趣了,神秘感越来越浓了,一个个不笑也不说,都带着好奇的目光看着温宛。 没想到她竟然会这样说,凌誉及一帮兄弟面面相觑,而沈家人也觉得温宛的说法出乎意料,只有沈欣咬牙切齿,却又碍于没有丝毫准备,一时不知所措。 周围都安静下来了,温宛不紧不慢地打开打印纸,将那张纸递到凌誉面前:“请你仔细过目,凌估就是我那被抢走的儿子安安,如果你不相信,尽可以自己去检验,这里是他的头发!”顺手递过去一个小小的透明袋子,里面装着一小撮柔软乌黑的头发。 “而且,安安的血型跟我一样,属于少见的熊猫血型,据我所知,沈欣跟你的血型是生不出这种血型的孩子,其中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可以自己去了解,我不想再去回忆,也不想再去计较,只希望你们能放过我母子俩,从此我们再也无瓜蔓了,老死不相往来!” “还有!”温宛扭头看着面如死灰的沈欣,“你的男人还给你了,以后请你不要再花心思来折腾我母子俩,否则,我也不会再客气。” 沈欣望了凌誉一眼,见他一直盯着温宛说话,由始至终没给过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心里突然慌得不得了。 温宛没等其他人插嘴说话,又连珠炮发:“凌誉,你听着,沈欣的儿子才叫凌佑,才是私生子,我儿子叫安安,他姓温,他也不是私生子,是婚生子,不过,他从此以后与凌家没有一分一毫的关系,你除了提供一颗精子外,什么都没给过他,哪怕名字都是用了别人的!” “小宛——”凌誉喉咙有些哽住了,唤了她名字后,再也无法说出话来。 其他的远亲及朋友显然没想到剧情如此急转直下,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没有出声,生怕错过更精彩的声音及画面。 凌家与沈家的近亲都傻了眼,凌佑尚且没有公开身份,现在另一个孙辈又来了,这算怎么回事嘛? “好了,我这次来这里目的不是砸场,也不是特意想公开我儿子的身份,只是想用亲子鉴定证明,我没有带走凌誉与沈欣的儿子,我带走的是我的儿子,现在,能把我的表哥放出来了吗?如果你还想扣留他,我会使用法律武器跟你们打官司,现场的媒体朋友们都帮帮我吧!” 所有的媒体镜头纷纷对准温宛,“咔嚓、咔嚓”声不断,有的上前想采访她,而她却只是含笑说:“我只是想让媒体朋友见证一下,多谢了,我必须走了。” 凌誉的几个兄弟想阻止温宛离开,又收到凌誉阻止的警告,只好作罢。 “小宛,你的表哥在人民医院,你去找他吧,至于之前答应过你的事,我一定做到,小李,你送送她!”凌誉沉着吩咐。 等到温宛的身影消失在教堂门口,凌誉与在场的所有的人都看向沈欣,一个个目光都打满了问号,逼得她想遁地却无门,只得扶额装虚弱,然后身子一摇一晃,突然软倒在地上,好像晕过去了。

第202章可惜,你没看到他 一晃半年过去 这天傍晚,温宛与叶晴下班后结伴回到公寓,看到房间的柜子上放了很多孩子的食品日用品及玩具等,这些东西向来都是她亲自去买的,今天保姆怎么自作主张去购物了? 王阿姨并不清楚温宛家庭情况,老老实实地说:“有个男人自称是安安的生父,他来看孩子,并且带来了这些东西,因为他说不要打扰你上班,只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所以没打电话告诉你。” 他是怎么找到她的住址的?来看孩子?不会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 半年前她强势闯入他的婚礼现场,并且将凌佑是她的亲生儿子的事公诸于众,然后她迅速撤离,没让姑姑知道,就带着一身是伤的夏晨回到了b市,再也没去打听a市的情况,她也拒绝听到任何关于凌家与沈家的事,其他人在她面前也很注意避谈。 起初,因为担心被报复,如惊弓之鸟般的温宛搬了三次家,尽管有钱,也不敢买房子安定下来,然后又换了两间公司,直到自我感觉安全了,租下一套三房的公寓住的时间才久了些。 庆幸的是,半年来,尽管她把凌沈两家想得很坏,可是,母子俩却没受到任何的干扰。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惶恐的心渐渐平静,自以为他与沈欣结婚后,无论是凌家,还是沈家,都慢慢放下对她的仇恨与报复了。 可是,现在,他为什么又找上门来了? 温宛心狂跳几下,随既告诉王阿姨:“下次有人来敲门,先看看猫眼,如果看到是他,就不要开门了!” 这样也行?那是孩子的父亲啊? 王阿姨不明白为什么,可是,还是答应了她的要求。 叶晴什么也没说,进门后就蹲在玩玩具的安安面前,逗他玩了一会儿,然后将包包丢回房间,走进厨房拿了碎花围裙围上,做饭去了。 温宛气呼呼地走进厨房,嘴里还是愤愤不平,念念有辞,一个劲责备凌誉不应该再来打扰她与孩子的生活。 “其实,”叶晴笑着说:“你这样是不是剥夺了安安需要父爱的权利啊?如果你不想见到他,那就让他在你不在家的情况下来看看孩子,不就成了?” 叶晴这话一出口,温宛立即沉默了。 对于初为人母的她也看过很多关于育儿的书藉,知道孩子的成长离不开父爱,可是,她心里对凌誉的怨恨实在难平,不知不觉间却将惩罚他不给见孩子这条强加给了安安,这对孩子确实不公平。 所以,等做好了饭,端到桌上吃的时候,温宛又与王阿姨说,如果安安的父亲再来看他的话,那就给他进门吧,但有一条,不许他带孩子出去玩,谁知道他会不会耍赖带走孩子啊。 “好吧!”面对温宛的反复无常,王阿姨有些摸不着头脑,“小宛,你是担心他带走孩子吧?放心吧,一个大男人,怎么愿意带着孩子过?偶尔陪陪孩子是一种乐趣,但是天天陪着孩子,只有做母亲的才受得了。” “对对对!王阿姨说得很对!”叶晴用公筷夹了一个煎蛋送到安安碗里,然后冲正吃得满身满嘴是饭粒的孩子抿嘴一笑,“你妈多虑了,安安不会跟你爸离开的,是不是?安安最喜欢妈妈了!” 安安忽闪着大眼睛,张开嘴巴,咬了一小口香喷喷的煎鸡蛋,嘴角立即流下一滴油来,却含含糊糊地应一声:“是!我最爱妈妈了!” 温宛被哄得笑出了眼泪,伸手抚着小家伙的脑袋,温柔地说:“安安最贴心了,妈妈都知道,你慢点吃,别呛到了!”随后舀了一勺汤送到他嘴边,看着他美美的喝下,这才拿起自己的筷子,默默地吃起饭来。 吃完饭,叶晴去洗碗筷了,保姆王阿姨也要回家了,温宛抱着安安送她走到门口,叮嘱她一路小心走好,又让孩子与王阿姨摇手说了声“再见”,之后才返回到客厅。 将孩子放下,跟他玩了一会儿游戏,就看到从浴室洗完澡走出来的叶晴,让她帮忙看着安安,她赶快去给孩子准备洗澡的水,给孩子洗了澡,然后自己也洗了澡,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又去哄孩子上床睡觉,等到孩子睡着了,剩下的时间才是她自己的。 坐在书桌前,调亮台灯,打开企业管理的书藉,看着艰涩难懂的企业管理理论,没过半个小时,就快睡着了。 只是,为了能在职场中越走越顺,越走越远,她只好咬咬牙,朝太阳穴抹了些风油精,然后继续看书。 一个小时后,书“叭嗒”一声掉落地上,吓得躺在床上睡着的孩子突然惊醒哭了起来,她赶快躺上床,将孩子揽入怀里,轻轻的拍打,嘴里哼着催眠曲,孩子双手紧紧地圈住她的手臂,直至睡熟,才慢慢松开。 她抬起手腕间的手表,时间已经十点了,还可以再看上半个小时,于是,又悄悄爬起身,轻手轻脚地坐回书桌前,认真的看起书来。 叶晴近来正在准备考研,说什么秘书工作只是吃青春饭,迟早她会失业的,想通过考研改变命运。 此时,她手里捧着书,晃到温宛房间门口,看了看床上磨牙的孩子,不敢走进来,只是朝温宛招招手,让她出去。 温宛走出房间,顺手轻轻带上房门,看着叶晴问:“什么事?” “刚才,我看到你打瞌睡,书掉都掉到地上了!嘻嘻!”叶晴捂着嘴,笑得没心没肺,见温宛抿嘴一笑,还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她敛起笑容,“你呀,还是别太要强了,一边带孩子,一边上班,还要学习到深夜,你以为你是铁人呀?” 温宛又打了一个哈欠,眼泪都出来了:“现在竞争激烈,我怕落后啊,如果做得不好,被炒鱿鱼怎么办?我还得养家糊口呢!” “你不是有很多钱吗?那个,虽然别墅还没卖出去,可是,姓凌的给你的银行卡,你还没取过钱吧?”叶晴提醒她。 “是有些钱,可是,那是他爸留给我儿子的!”温宛并没有因为自己拥有那些钱而感到压力轻了些,反而为自己现在在公司相对尴尬的地位而深感担忧。 叶晴见她顽固不化,摇了摇头,抱着书本回自己的房间去了,临关门前,探出头来:“早点睡,别累坏了身子骨!” “嗯!”温宛应下,返回房间,又坐到台灯下,看了近半个小时书才上床,揽过孩子的身子,一觉睡到天亮。 日子一天天这样忙碌而又充实晃过,她已经习惯了。 ——— 第二天一早,起了床,洗刷完毕后,王阿姨也到达了,交代了注意事项,然后与叶晴匆匆出门上班去了。 在地铁口与叶晴分开后,她坐了地铁到达公司,在公司大堂打了卡,走进策划部,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离上班时间还有几分钟。 这几分钟往往是用来自由自在聊八卦的时间,早到达的职员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三道四,嘻嘻哈哈,不亦乐乎。 因为温宛才来三个月,对同事与公司的事没有其他人熟悉,所以,她很少加入这种无聊的聊天,而是用来整理昨天策划案,按排今天要做的事情,将计划一条条一项项写到电脑的备忘录里,放在桌面,便方随时查看。 “嗨!温宛,你又在写情书啦?”一个比温宛年长三岁的单身女阿华扑到她的椅靠背,盯着她熟练地输入备忘录,见她那么认真地工作,不忘打趣她,“别那么努力啦,你是咱办公室最认真工作的那个了,如果更努力,我们怎么有脸活下去。” 另一个已经结了婚的女职员明明扭过头来,笑着说:“温宛应该向阿华学习,多看些帅哥,尽快解决阴阳调和的问题,免得总被人说咱们办公室阴气太重。” “嘻嘻!”另一个职员也来凑趣,“我听上头消息,刚刚收购了咱公司大部份股份的股东是一个年轻的帅哥,你们这些没找男朋友的女孩们可以发力了,到时无论谁拿下,都是为咱们办公室争光,别忘了请其他人吃大餐。” “好哩!”其他没出声的男男女女都鼓掌,而几个没结婚的女孩一个个激动得脸都红了,心里是怎么想的无人知道,不过,她们脸上那抹娇羞惹得温宛忍不住偷笑。 这时,经理谭文杰从外面走进来,带来一个消息:“各位,等会可要认真工作哦,咱们公司的大股东今天前来视察工作,如果对大家工作满意,那今晚请吃大餐,然后又去喝k!” “噢耶!”办公室响起女孩们的欢乎声,除了温宛外,其他人都格外激动。 因为温宛还是新职员,所做的事跟打杂没两样,等到办公室平静下来,一个同事让她去复印文件,然后分别派到几个重要部门的主管手里。 温宛接下任务,拿着文件离开了办公室,到了影印室,今天的人似乎比平时多一倍,她好不容易才等到,认真的复印好,并且装订起来,然后楼上楼下跑了一圈,最后拿着原件回到了办公室。 阿华见她回来,“啧啧”地叹了两声说:“刚才,那个新股东来了,是一个帅得不得了的年轻男人,可惜,你没看到他,否则,一定流口水。”

第203章提调女秘书 “这么夸张?”温宛好笑地反问,手里操作着鼠标,目光盯着电脑屏幕,并没有看一眼阿华。 “是真的,真的很帅!那眼神呀,简直迷死人了!”阿华捧起自己的脸,一副沉醉的样子,“如果评选咱们办公室谁最有实力接近这个高富帅的话,我一定投你温宛一票,你年轻,漂亮,最主要的还是从a市来,而他也是从a市来的……哎,经理来了,不说了!” 阿华赶紧坐好,却斜视着从外面进来的谭文杰,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来痴迷的表情。 她这个样子有些怪,想对方不注意她都难,可是,等到对方注意到她了,她又赶快装作认真工作的模样。 谭文杰目光扫过所有人,然后停在温宛身上,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边:“温宛,傍晚下班后来一下我的办公室。” “嗯?”温宛有些吃惊地抬头看了一眼男人,而谭文杰已经转身离开了。 面对这个中年男上司,她不像其他人那样,总是一副讨好巴结的表情,而是不冷不热,有事就做,没事,让她亲切地叫一声“谭经理”都懒得,不是因为清高,而是她一进入公司,就听到关于这个男人与很多女下属关系暧昧不清的传言。 她虽然被誉为办公室一枝花,能力自认为也不比其他人差,可是,一个月试用期早就过去,仍然还呆在打杂的岗位,阿华说,与她没主动接近讨好上司息息相关。 现实就是这样,在某些手握实权的人眼里,企业缺的不是经济实用的人才,而是会巴结讨好的狗腿子。 谭文杰的身影刚消失在办公室门口,阿华及明明就凑过来。 “温宛,经理与你说悄悄话了?都说了些什么?” “他是不是看上你了?想跟你约会啊?因为他说过,今晚不会跟着大家一起去吃饭与唱k。” …… 两人一唱一和,弄得温宛头晕,好不容易才找到空隙插话:“你们都错了,他让我改行,因为觉得我在这策划部呆得实在太多余了……”虽然信口开河,糊编瞎造,可是自贬存在的价值的话,她有些说不下去了。 阿华与明明互相看了一眼,又异口同声地说:“你要调职了?去哪?不会调你去总裁室当秘书吧?” 什么跟什么嘛? 温宛心里碎碎念,朝她们两个八婆翻了一个白眼,却随口应下:“是啊,你们是不是要恭喜我啊?我高升了!” “请吃大餐!”两人同时指着她的鼻尖低低地吆喝。 她们三个的谈话内容还是引起了办公室里其他同事的注意,大家趁着领导不在,纷纷歪着身子,转动椅子,一齐朝她们凑过来,问这问那。 当听到温宛要调到总裁室做秘书时,有人恭贺,有人羡慕,有人嫉忌,一时间办公室议论纷纷,热闹非凡。 谭文杰是一个表面看来很有亲和力的成熟男人,总是笑眯眯的,其实,只要正经起来,那是相当严肃的,如果被他看到办公室这种场面,他一定会将带头闹事的人骂一顿,毫不留情。 所以,温宛吓坏了,赶快站起身,一边打着手势,一边大声说:“各位,不要再吵了,其实,刚才我只是跟明明与阿华开个玩笑而已,什么总裁办秘书,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谭经理找我,也许是办公室需要打扫,想我下班后去搞定。” “切!”随着一片轻蔑的喝倒采的声音传来,一个个转身坐好,懒得再看她一眼。 温宛羞死了,脸红得跟关公似的,垂下头,认真地做起手头事情。 中午下班的时候,像往常一样,阿华拿着饭盒等着还在做报表的温宛:“你快点啊,怎么会天天那么多事?让你跟谭经理套套近乎,你偏不干,看吧,谁都可以欺负你,把自己手头杂七杂八的事都给你做,人家上班八个小时还悠哉游哉,而你上班十六小时都像赶着投胎似的。” 终于,将最后一个键敲下,温宛伸直了腰身,用拳头捶了捶自己酸麻的后背,笑着说:“命苦的人就这样啦!” 阿华帮她拿起饭盒,然后凑近她的耳朵:“刚才我路过人事部,听我一个同乡说,确实是需要内部选用一个总裁室秘书,你不会事先听到了消息吧?” “真的?”温宛也觉得很吃惊,自己瞎说,也能说中?难怪有“瞎猫撞中死耗子”的说法。 “千真万确!如假包换!”阿华发誓一般说完,又嘟起嘴巴,“不过,好像是有条件的,说什么年龄啊,学历啊,经验啊,这些一比对,好像你也没希望了,我也被刷下来了,否则,我一定跟公关部那些妖精们一拼高下。” “哈哈!”温宛情不自禁的笑起来,虽然阿华比她还大三岁,但人家重在没有那么多曲折的经历,整个人显得阳光上进,开朗,不像她自己,有些老气横秋。 伸手挽过阿华的臂腕,两人一起走出办公室,到了饭堂吃饭的时候,阿华还津津乐道地谈论起新股东的风采,感觉激不起温宛兴趣,她又说起谭文杰,聊起与他有关的几个女职员,听得温宛有些厌烦。 这时,突然听到一阵骚动,接着整个嗡嗡响的饭堂立即安静下来,所有人纷纷向门口望去。 “快看,来了!”阿华张开了嘴巴,准备送一大口饭进去,一看到来人立即放下了调羹,改为舀起小半勺饭,抿着嘴巴斯斯文文地吃,两眼大放异彩。 背向着门口的温宛心知有大人物或者是哪个帅哥来了,可是,她却提不起劲头看去,依然不紧不慢地咀嚼着饭。 阿华也许觉得她不解风情,立即动手将她的头扳过去,强迫她看门口的帅哥,等温宛看向门口时,那抹颀长的身影正好留给她一个背影,然后走进一个专设豪华包间,关上了门。 因为不关心,也没有认真的看,所以,她并没有感觉到那个白衬衫黑西裤的男人背影与其他男人有什么区别。 “看到了,真的看到了,真的不错!”温宛捧场的赞美两声,才让阿华放过了她,两人一边吃,一边又将谈资转移到刚才那个所谓的新股东身上。 吃完饭回到办公室,而午休前的办公室也从来不会平静,本来女人多的策划部,此刻简直跟菜市场一般,话题无不围绕着新股东展开。 也不知是谁去网上搜索到了这个男人的经历,知道他姓凌,结过一次婚,离了婚后一直未娶。 对于这样的话题,心里伤痕累累的温宛一点兴趣都没有,她索性将手机里的酷狗音乐打开,接上耳塞,往耳洞里一塞,趴在桌面上睡着了。 下午的时候,谭经理却来办公室一趟,当着大家的面宣布:总裁办需要内部提调一名女秘书,所有三十岁以下的女职员都有机会参选。 这话一出,办公室里又炸开了锅,除了温宛外,五六个三十岁以下的女职员交头接耳,摩拳擦掌,纷纷表示想拼一拼,万一拼到了呢! “温宛,你怎么那么淡定?”有一个长相漂亮的女职员不解地问,“能去总裁办上班,那多好啊,又体面,又近水楼台,工资高,工作轻松……” 她列举了一系列好处,而温宛只是摇头笑了笑;“不适合我!” 好吧,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说明在本办公室里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其他人也没再与她多说,便开始各显神通,开始活动起来。 “明明刚出来,阿清又进去了,而且,她们脸与嘴都红扑扑的,听说,谭经理床上功夫很好,难道她们俩人都陪过他了?”阿华嫉忌地凑近温宛耳边说道,“你说,我要不要用自己的身体去潜一下?说不定也能得到这份工作!” 温宛皱眉,看向谭文杰的办公室,果然看到明明含羞笑着走了出来,她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二十三四的年龄,却已经是少妇,比还没交男朋友的阿清,自然多了几分妩媚,少了几分清纯。 不过,温宛看不出阿华嘴里形容的那样,什么脸与嘴红扑扑的,也许心境不同,看到的颜色也不同吧。 一个同事拿着一份需要复印的文件给温宛,她去影印室复印好,然后又呆在茶水间透透气,等她再回来的时候,听到谭文杰正在办公室里公布推荐竞选的名单,果然全部都是进去过他办公室的那些人,而她与阿华却被排除在外。 “还有没有人想参加?如果想,就进我的办公室里登记一下!”谭文杰说完,意味深长地望了温宛一眼,转身走回他的办公室去了。 阿华愤愤不平地说:“看来,不潜还是会被埋没人才的!温宛,走起!” 温宛将已起身的她推回座位:“别闹了,潜后,那个位子还不一定就是你的。” “那你呢?会不会去潜?等会,你不是要进去他办公室吗?”阿华有些不相信地问。 温宛无奈地说:“这潜,得两人心甘情愿,没见哪个被潜是单方面的,而我,绝对不可能被潜,等会,是他让我进去的,谁知是不是叫我搞卫生啊?”

第204章你爸很忙 傍晚下班前,谭文杰再次走进来,说明今晚新boos请客的地点,应该注意的事项,然后一个转身,点名让温宛去经理办公室。 在众人的注目礼下,温宛淡漠地站起身,什么话也没说,就朝经理室走去。 推开门,看到谭文杰坐在办公桌前,头也不抬地指指办公桌前的一张椅子,示意她坐下来,而他仍然飞快地写着什么。 温宛心里忐忑不安,轻轻地坐下来,身子挺得笔直,看着经理好像很忙,没时间理睬她似的,心里暗暗骂了两句,然后只好先出声:“谭经理,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谭文杰这才放下手里的笔,身子往椅子靠背一靠,稍显得有些肥胖的脸挤出一丝笑容,本来还算周正的五官被他这笑容一挤,立即有些变了形,“上面选秘书的事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什么没见你报名?难道你没有一点上进心?” 心里一直戒备着,听到这样说,她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已经构思好了答案,于是微微一笑,说:“谭经理,我有自知之明,觉得自己不合适做秘书,不仅没有本科学历,也没有经验,而且……” “条件是可以创造的!”谭文杰一甩留海,端起右手边的茶杯,斯条慢理地喝起茶来,而眼睛一刻也没离开温宛的脸。 深知这种人的德性,温宛不想多废口舌,双手扶着桌面,斯文地站了起来,礼貌地说:“谭经理,谢谢你的鼓励,我知道自己不合适。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先出去了。” 丢下这话,温宛头一低,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等等!”谭文杰叫住她。 等她停下脚步转身的时候,他已经逼近她的身子,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眼眸直视着他,带着几分警告,心快跳出了嗓子眼。 这时,座机电话突然响起,谭文杰只得返回去接电话,语气相当恭敬,而且,最后看了温宛一眼:“……是,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温宛再次不耐烦地问:“谭经理,还有什么事?” 谭文杰又从办公桌里走出来,地不敢离她太近,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玩味:“你认识上面的领导?” “不认识!怎么啦?” “不可能!你肯定认识。” “真的不认识!有什么事?” 听到外面响起下班的铃声,温宛脚动了动,好想离开了,可是,又不想落下无视领导的罪名,内心煎熬得难受。 谭文杰摸了摸额头上溢出来的汗水,依然笑得相当奸诈:“呵呵,不说就算了,是这样的,上面的意思是,这个秘书也不用那么麻烦选了,就让你去做,怎么样?很吃惊吧?当然,离不开我的极力举荐,海选这事,本来、就是走走过场而已。” 好像秘书这位子能落到她温宛头上,是因为他,本来就想避嫌,现在反而越避越有嫌疑。 温宛有些生气,她根本不想做什么秘书好不好?只想好好地做策划,偏偏让她去做秘书,反而还欠人情,这事怎么想都划不来。 “我不干!请你换人吧!”说完,温宛迈步就往外走。 身后传来谭文杰不容置疑的训斥声:“你是领导,还是我是领导?作为一个职员,就应该服从领导的工作安排,否则,在职场永远走不远。” 温宛停下脚步,这话,阿华也说过,作为一个打工的,服从领导安排是很重要的,否则,只能自己去做老板。 她曾默默的检讨过自己的作为与思想,自认为自己的个性还停留在豪门大小姐的时代,确实不适合现在生存境况。 现在被谭文杰这么一训,她对自己坚持的东西有些动摇了,只是,她什么也没说,匆匆走出经理办公室。 门一开,外面好几颗黑黑的脑袋挤在一起,吓了温宛一跳,然后几个八卦女人笑着一哄而散,争先恐后地奔出办公室。 阿华见她灰头土脸地走出来,摸着下巴猜测她刚才经受了什么待遇,见温宛什么也没表示,提起包包就走,她赶快提着包追上去。 两人一直走进电梯,等到电梯门关上,她才问:“怎么啦?不会给非礼了吧?” “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温宛对阿华三句不离本行很是唾弃,“告诉你,谭经理让我去做那个总办秘书,我不想去,就那么简单!” “哇,天上掉馅饼了!”阿华很激动地圈住温宛的脖子,左看看,右看看,神经兮兮地说,“为什么?或者,你不去,让我去也行,我会谢天谢地谢谢你!” “好啊,我明天就向谭经理推荐你!” “哎,开个玩笑的,千万不要!如果他要潜我就麻烦了,以后我怎么向我的男朋友交代?” “嘻嘻” “哈哈” 两人一路开着玩笑,心情倒轻松了不少。 走到地铁口,温宛才想起应该告诉叶睛今晚不能回家吃饭的事,因为公司约定,除非有什么不可抗拒的事情,否则不可以不参加公司的活动,而她结过婚,又有了孩子的事,一直隐瞒着同事,所以也就没有了不参加活动的理由。 那边,叶晴非常支持她,说孩子的事,她尽管放心,而她正是需要学习带孩子,免得以后生了孩子手忙脚乱。 来到预定好的酒店,全公司两百人聚集在一起吃饭,那场面可谓壮观,因为随意坐,所以,温宛与阿华选择了一张相对比较偏僻的桌子,周围坐着不认识的同事,别人喝酒狂欢时,她们俩个低头大吃特吃,很快就吃饱了。 等到各部门经理簇拥着的新股东前来向大家敬酒的时候,两人却躲到阳台吹风聊天去了。 一会儿过后,明明从里面跑出阳台来找她们,说是谭文杰要温宛前去给新上任的总裁敬酒,让她与新总裁认识一下。 现在?温宛突然觉得头疼,就算她答应去做什么秘书,也不想这么高调与新总裁喝酒啊,她不想出风头,可是,明面上的事,又不好拒绝。 迟疑了一会儿,突然,半弯下了腰,捂着肚子:“那个,不好意思,我大姨妈来了,一紧张肚子就痛,你们帮帮我拖延时间,我先去下厕所。” 没等两个女同事答应,她一猫腰就往洗手间方向跑去,坐在隔间的马桶上,拿出手机刷起朋友圈来,看到叶晴在上面晒她儿子的照片,顺便点了一个赞,然后打电话给她,问问孩子的情况。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她给阿华打了个电话,问问宴会厅的情况,当听说快散席了,她才从洗手间里走出来。 她刚走回宴会厅,迎面就被谭文杰逮住,然后被狠狠地责备了一顿,说她这个素质,完全不适合做秘书,还说,他正考虑将她换掉。 温宛虽然嘴里一个劲地说对不起,可是,心里却暗暗高兴,等到谭文杰嘴巴一停,她立即推荐阿华去做秘书,气得他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一见情势不妙,温宛赶快转身就溜,连唱k的事都忘光了。 走出酒店大门,拦了一辆出租车,飞一般地回到公寓。 保姆阿姨已经离开了,叶晴正与安安在玩手指游戏,那是小家伙最喜欢的一种游戏,小脸上的表情是既兴奋又专注,好像看懂了,想学,又学不会。 温宛推开门,叶晴惊讶地问她怎么回得那么早。 “别提了!”将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叶晴一拍大腿,连声叫好,说什么要珍惜机会,争取钓一个金龟婿回家,给安安做爸爸,还问安安愿不愿意。 安安不回答,起身飞奔过来,一把抱住了温宛的大腿,仰头稚气地连声叫“妈妈”。 温宛听得心里软软的,暗暗瞪了叶晴一眼,要她别这样逗孩子,她担心聪明而敏感的小家伙会有心理阴影。 她亲昵地抱起孩子,叫了声“宝贝儿子”“叭”亲了他一口,跟叶晴说了两句家常话,才抱着小家伙坐在椅子上,母子俩面对面专注地说话。 “妈妈,爸爸今天又来看我了。” “真的?那你喜欢他吗?” “喜欢!” “喜欢就好!” “为什么隔壁毛毛的爸爸天天在家里住,而我的爸爸不跟我们一起住?” “这……”温宛有些语塞,第一次被孩子这么质问,她毫无心理准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既不想伤孩子的心,也不想骗孩子。 温宛吞口水组织语言的时候,叶晴在一边“嘻嘻”地笑了两声,然后上前解围,一把抱过安安,岔开话题:“你妈累了,让她先去洗澡,然后才来陪安安玩,好不好?” 安安只得说好,可是,一双小手绞着,两个黑葡萄般的瞳仁一直追随着温宛,直到她走进洗手间。 可是,他心里一直记着这事,睡觉的时候,他又仰起头问:“妈妈,爸爸为什么不跟我们住在一起?” “他?”温宛还是不想说什么,但显然不给孩子一个交代,这一关无法过去,于是含含糊糊地说,“你爸很忙,没时间。”

第205章再见已经是陌路人 “那等爸爸有时间了呢?是不是就会回家住了?”安安依然追问。 以往这个时候已经安然入睡的他,此时精神很好,两只乌黑贼亮的眼睛如同暗夜星辰,一眨一眨的,眨得温宛心酸得想掉眼泪,以至于温宛觉得,如果她不回答个让他开心的答案,那他就会失眠。 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柔软的头,然后轻揽着他小小的肩膀,“嗯”了一声:“快睡觉,才能早睡早起,身体才会长得棒棒的。” “好!”安安嘴角一咧,带着笑意闭上了眼睛。 借着柔和淡黄色的床头灯光,温宛一直看着儿子带笑的睡颜,心里百感交集。 当初,她只想着自己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的艰辛,占有性地带着他一走了之,而他必竟是孩子,心里记挂着奶奶爸爸两个亲近他的人,在晚上睡觉前,总会哭闹一阵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慢慢适应了跟她在一起的生活,不哭了,一晃半年了,没想到凌誉一出现,就再次勾起他强烈的情感,这事,到底是好还是坏?她有些迷茫。 她好想再搬家,再换公司,让凌誉找不到她母子俩,可是,又怕安安缺乏父爱,不能形成健康的心理与完整的人格,她好纠结。 这一晚,安安在梦中笑出声来,并且吓醒了睡眠很浅的温宛,之后,让她久久难以入眠。 第二天,顶着两只黑眼圈走出房门,正在化妆的叶晴一看到她,吃惊地问她昨晚是不是半夜三更跑出去偷男人了。 温宛顺便踹她一脚,让她以后说话正经些,别教坏她儿子了。 叶晴哈哈大笑:“切!那个臭小子不用我教,遗传基因已经足够让他变成一头超级色狼!” 再次不经意间提起多情又无情的凌誉,温宛的脸上笑容瞬间凝固。 匆匆做了一些早餐,还没吃王阿姨就来了。 叶晴打包早餐,温宛交代王阿姨安安一天的食谱,然后提着早餐,出门上班去了。 ——— 因为路上塞车,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时间比平时要迟了些,推门走进策划部办公室,看到原来属于她的座位上坐着一个陌生女孩,一时有些惊愕。 明明及几个男女正凑在一起八卦,一看到她走进来,弄眉挤眼地散开,连跟她打声招呼都没有,平时与她看上去挺好的人,怎么一夜间变成陌生人了? 可是,目前她顾不上那么多,这种被无声驱赶的方式,实在太窝心了。 温宛想问那个女孩怎么回事,这时,阿华从洗手间回走出来,蹭到她的面前,指了指自己的办公台:“温宛,你怎么现在才来,你看,你的东西堆满了我的办公桌,如果你还不回来,我都没地做事了” 闪身走到阿华办公桌前,果然看到她的书、文件、用品等,满满当当地堆在桌上,连她的电脑键盘都被压在了下面。 “这算怎么回事?”温宛双手叉腰,一副要向那个陌生女孩讨公道的样子。 可是,阿华立即扯了扯她的衣袖,拿笔在纸上“唰唰”写下几个字,然后递到她面前,只见上面写着:据说,这个又是一个谭经理潜回来的嫩草! 温宛立即住了嘴,心里虽然觉得不应该向恶势力低头,但是,事实上,她还是怕恶势力,因为这样的教训太多了。 这时,谭文杰从经理室走出来,招招手让温宛去他办公室。 走进经理室,温宛一肚子想质问的话还没出口,谭文杰已经劈头盖脸地说开了:“温宛。上面口头调令已经下来,你今天必须到总裁室上班了,现在,你就带着你的东西到总裁室报到吧!以后,你就是总裁面前的红人了,我这个经理都得请你多多关照了。” 说着,他还像模像样地拱起手,脸上堆起笑容,好像很客气地样子。 既然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多说无益,温宛又气乎乎地返身走了出来,一推开门,又是好几颗黑黑的脑袋挤在门前,那些同事偷窥被发现了,脸上也没有不好意思的表情,反而一个个好像看到仇人从她们面前经过,对她怒目而视。 温宛自顾不暇,实在没心思理会那些人的情绪,自顾自走到阿华身边,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而阿华却扯了扯她的衣服,又写了一张纸条,告诉她,其他同事说她之所以能被选上总裁室做秘书,是因为给谭文杰潜了很多次。 “无聊!”温宛淡漠地丢下一句话,然后将打包好的东西又是提又是抱,往电梯口而去。 阿华说要送送她,考虑到她在办公室里混得也不太如意,担心她被其他人记恨了去,她拒绝了,宁愿自己辛苦些。 因为经常到上面送资料,她对总裁室并不陌生。 之前那个老总裁为人亲切,可惜年纪太大,体魄差了,而后继又无人,所以才会将股份全部卖掉,这事,她刚进公司就知道了,只是卖了那么长时间才交易成功。 也不知道新任总裁是什么样的人,会不会难相处,作为秘书职业生手的温宛很担心。 秘书室就在总裁室隔壁,中间隔了一堵毛玻璃墙,看过来看过去,虽然模模糊糊,又能知道彼此在做干什么。 秘书室里有两个秘书,一个是负责工作lili,一个负责生活交际cece,两人都年轻漂亮,工作能力强,是老总裁的左膀右臂。 现在,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加入到这样的秘书行列,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让她干,想想那差距,她就汗颜。 秘书室的门是玻璃门,当她一身负重像个难民般地走到门口时,身穿紧身职套装的秘书lili走帮她开门,然后热情地请她进去,而另一个秘书cece就帮她接过东西,安顿她坐在一套新增加的办公桌椅前。 因为之前认识,两个秘书对她倒也算客气,两人与她打了招呼,然后让她自己到总裁室报到,之后就敬业地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忙起手头上的事情。 将自己的东西堆到办公桌上,又利索地整理好,然后忐忑不安地朝对面总裁室望去,透厚厚的毛玻璃,只见一抹高大的身影一动不动地坐在办公桌前,模模糊糊,让她心里更加惶恐。 甩了甩酸麻的手臂,走出秘书室大门,绕到总裁室大门,轻轻地叩了两下,听到一声“请进!”她深深地换了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绕过一道屏风,眼前那个高大的男人就在眼前了。 当她看清楚眼前的总裁是凌誉时,倒抽一口气。 怎么是他凌誉?她第一感觉那就是想跑!理智让她留下来,第二感觉就是撞鬼了,可是,他又没死啊。 她动了身子,蹭了蹭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站了两分钟了,竟然还没向男人打招呼,而男人并没有第一时间抬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冷漠地瞄了一眼呆呆的她,淡漠地说:“你是来报到的吧?你是谁?怎么不自我介绍?这样盯着上司,是不是很没礼貌?” 再见已经是陌路人,不错!这是她与他之间最好的相处方式。 她心里突然有些释然,胆子瞬间壮了,脸上很快恢复了平静,模仿那两个秘书汇报工作那样,在办公桌前一米处站定,然后说:“凌总你好,新任秘书温宛前来报到,请总裁训话。” 凌誉拿着笔,在文件上“唰唰”地签名,好像忙得没时间顾及她似的,等到手里的三份文件审阅完,他才丢下水笔,往后面一靠,慵懒而傲慢地说:“以后,你就是我的生活秘书之一,凡事都得提点我,如果你比我还健忘,那对不起,罚你两个月的工资,具体工作与工作守则由cece告知与安排,服从lili领导,好了,出去工作。” 干脆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完后立即轰人,这像他工作时的作风,却是以前与她相处时从没有流露出来的一面。 从总裁室退出来,温宛的脑子依然一片零乱,她怎么也没想到,新股东原来就是他,新总裁也是他。 她一直都知道,凌氏这些年的势力往四面八方延伸,而她之前之所以选择b市,也是因为b市投资环境不是很理想,凌氏并不喜欢往这里投资,没想到,才过了多久,连b市都被盯上了。 而且,她这间公司也不是一间很具实力与规模的公司,两三百人而已,业务方面比较传统,在当今天电商横行的时代,竞争力显明不足,可是,就算这样的一间公司,凌氏也看得上? 想来想去,她也没想明白,干脆不想了,反正,他不是来找扰她的,他不烦她,那她也不烦他,两人工作归工作,生活归生活,井水不范河水,她拿她工资,而他做他的老板,怎么想,好像也没什么坏处。 终于想通了,温宛才推开秘书室大门,走进去,站在lili与cece面前,恭敬地请教她们,等到她们逐一安排了工作,说了工作寄语,她才坐回到座位上,开始新了工作。 当秘书室安静下来后,总裁室里的凌誉才轻轻地舒出一口气。 他想过一千种一万种与她见面的方式,最后才选中这种。 因为,以她当初离开时的痛心疾首与决绝,是绝对不会接受他的道歉与忏悔,如果让她反感了,说不定拍拍屁股就走人,虽然她走到哪里,他都能找到她,可是,到那时,他又得想什么办法才能接近她。

第206章感情多好 看看资料,熟悉生活秘书的各项事及职责,端茶倒水送资料,一个上午有惊无险地过去,等到下班铃声响过,温宛忍不住开心地咧嘴一笑。 伸了伸懒腰,就给阿华打去电话:“喂,等我一起去吃饭!到外面去吃,我请客!” 阿华那边开心地应下,赶快将饭盒放回办公桌下面,弄得乓乓乒乒吵死了,嘴里却在说,快,我到楼下大厅等你。 温宛没多看一眼总裁室那个大爷般难侍候的男人,径直坐了电梯下一楼。 阿华已经等在了那里,一看到她就扑过来,凑近她耳朵说:“你走了,没得虐了,现在虐我了,看来,我还是去献身算了,不就睡一觉嘛,省去很多痛苦。” 看到她那苦逼样,温宛很是同情,也对谭文杰假公济私的行为深感不耻,可是,她又没有通天的本事可以打救阿华于水深火热,只得安慰她,让她“忍一忍,风平浪静”。 最后,阿华看了看周围,没发现有其他假想中的敌人,凑近她的耳边:“以后,等你翅膀硬了,就参谭文杰一本,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呵呵”温宛想起凌誉那相见不相识的态度,她有点自身难保的感觉,又怎么去帮她,所以,她只能苦笑,然后满嘴答应下来,不过,就不知道时间会不会延迟到下辈子。 两人走进公司旁边的一家西餐厅,点了两份牛排,一份水果拼盘,自已去倒了温开水。 在等餐的间隙,阿华才问起她新工作及新老板情况。 温宛耸肩:“不知道,就这样呗,只是答应过你做了秘书请吃大餐。” 阿华喷她:“你就知足吧,之前每天面对那么多人,那么多工作,现在好歹也只是面对三个人,有多少工作,有多累,我会猜不出来吗?而且,工资也肯定比原来的多很多,我听说,那两个秘书的工资是咱们的几倍,这回,你真的是走了****运!” “呸呸”温宛嫌弃她嘴脏。 阿华抿嘴一笑,面对大门口的她突然目光盯着大门的方向,亮得跟钛合金狗眼似的:“温宛,你看,说男神,男神就来了矣!” 这时,正好有服务员来上餐,温宛顾不上回头去看,忙着张罗着摆放揭盖,见她眼睛在冒星星,没好气地说:“吃饭啦,难道牛排还不如男神来得实惠?” 阿华不干,硬是扯着她的衣袖,推着她的脸,让她看向旁边,没办法,温宛只得回头看一眼,立即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 凌誉带着生活秘书cece一同走进来,瞄了一眼四围,除了温宛这一卡座还有两个相对的空位外,都满座了,只得由侍者引着朝她们俩走来。 侍者有礼貌地问她们,介不介意让这凌誉与cece一起就坐,而阿华早就在温宛表态之前像小鸡啄米般点头同意了,然后温宛也赶快说没意见,还礼貌地与凌誉与cece打招呼。 凌誉只是点点头,傲慢冷酷地让cece点餐,他只负责点头或摇头,全程也没与温宛与阿华交流,俨缘他很瞧不上这两个小女生似的。 而生活秘书点完餐,又点了两杯咖啡,在等餐的时候,看着温宛吃,一边不忘拿出大姐大的口吻教训她:“以后陪凌总出去吃饭,记得要斯文一点,不要嚼出声音来,放碗筷时,也不可以那么响,让人感觉好像摔碗筷那样就不好了……” 温宛很狼狈,手发软,牛排切了半天也没完,如果不是阿华很享受这个氛围,她会立即丢下牛排走人。 这样的一餐饭,还吃得下? 凌誉心里暗暗偷笑,虽然看似专注地玩着手机,可是他的眼角余光一直注意着温宛,见她那么不安,他心里也着急,可是,目前他还不敢暴露自己的目的,只得强忍着冲动,装着漠视外界的一切。 好不容易才吃了一半牛排,她再也没有胃口吃了,索性轻轻放下刀叉,端起水来喝,一小口一小口地拖延时间。 等凌誉他们点的牛排上来并快吃完时,阿华那个蠢货才吃完盘里的最后一块,然后一口气喝完水,心情愉快地站起身与凌誉他们告别。 温宛只是像征性地笑了笑,然后一马当先离开了餐厅,追得阿华直嚷肚子痛,问她走那么快干什么。 “没有!”温宛才惊觉自己是不是不够他淡定,心里有些不服气,她还怕他什么? ——— 下午,温宛的工作主要是与cece一起陪凌誉去见一个合作商,目的是商谈b市的代理,地点约在一个高档次的旅游休闲度假山庄。 刚到达时,看到美景与富丽堂皇现代建筑相结合,本以为这是一次休闲兼游玩的好机会,可是,真正到达后才发现,来这里游玩与工作的心态不同,产生的结果绝对不同。 温宛因为是生手,什么也不懂,被cece指派得团团转,一会儿让她传递物件,一会儿让她检查服务员准备情况,一会儿又让她去车上取文件……一不小心,辛苦不算,还落得cece不耐烦与责备。 可是,无论cece怎么对她,凌誉都视而不见,仿佛他的心目中只有工作,再也存不下其他的人与事。 等到商谈的内容确定下来,温宛又跑去打印出来,一式两份双手捧到了两个大男人面前,cece盖章公章,双方负责人签下大名,这次的行程也算是圆满成功了。 接下来是安排合作商一起去山庄里的葡萄园品尝与摘葡萄,两个男人谈笑风生地走在前面,而她与cece就像两条尾巴一样跟在后面。 到了葡萄园,凌誉当着三人的面,说cece能干些,周到些,让她跟着合作商,而让温宛跟着他,四人分成两组走进一大片葡萄园。 一路走来,温宛已经习惯跟他像陌生人一般相处,所以,此时让她跟着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手里提着一个盛放葡萄的竹篮子,跟在凌誉身后,他每摘一串,她就微微举起竹篮迎上来。 慢慢地,篮子沉得她要用两只手才能提起来走,可是,那个男人只要看中了哪串就摘下来,一言不发,好像想将所有长得俊的俏的葡萄都摘下来,哪知道她提不动的苦楚? “凌总,不好意思,我快提不动了。”温宛再也无法沉默了,如果再不出声,篮子都放不下了。 凌誉这才发现,他竟然摘了满满一大篮葡萄,而小女人正别扭而愤恨地揉着她的手腕,那清亮而灵动的眼神,跟要吃了他似的。 “呵呵!”他真的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很快敛起笑容,“几个人分着,带回家去吃。” 温宛一点都笑不出来,害得她那么辛苦,敢情他觉得好玩? 不过,想到他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再也不是当初同床共枕的丈夫了,心里那怒火强压下去,慢慢挤出一丝笑意:“谢谢凌总关照,我家就不用了。” 凌誉也没多说客气话,将手里的剪刀往温宛手里一塞,上前提起那一大篮葡萄就往外面走去。 温宛惶恐地跟在后面,连声说让她来提,她还是够力气的,前者却不理睬她。 走出葡萄园,cece与合作商已经坐在凉棚下,面前放着洗过了的几串葡萄,两人一边吃,一边开心地谈笑,再也不复工作时那么严肃冷漠。 看到凌誉提了那么多葡萄出来,cece瞪大眼睛问:“凌总,那么多葡萄,你打算都弄回去吗?” “那当然!”凌誉抹着汗水回答,看了一眼温宛,“而且来者有份,每人几斤,算我给你们的福利,怎么样?” cece与合作商都开心地应下,温宛也只得装作很开心地应下,其实,十多元一斤的葡萄谁都不会很稀罕,重在心意。 一个工作人员过来称葡萄,凌誉当面点清钞票后,吩咐工作人员将葡萄均分成四份,每人成十斤,各自提着自己的那份,上车离开了山庄。 因为时间临近下班,中途合作商分开之后,cece开着车子说要送凌誉先回酒店,然后送温宛回家,其实,她家最近。 凌誉借口说这样不顺路,等到到达cece家时,就让她下车,而他开着车先送温宛回家,然后才回酒店。 当车子到达温宛所在的公寓楼下时,温宛刚刚打开车门,就被由保姆带着在一旁玩耍的安安发现了,小家伙拍着手,一路朝她冲过来。 温宛赶快放下手里沉沉的葡萄,蹲下身子,张开双手接住他,然后抱着怀里亲了一口,与小家伙亲热地说起话来,浑然将下了车,站在她身旁的男人忘记了。 “爸爸!”安安很快发现了,从温宛怀里挣扎下地,然后转投入凌誉的怀里,父子俩亲热地聊了几句,之后父亲将儿子抛向空中,再接住,又抛向空中,后来还扛在肩膀上,在小区的过道上跑了一圈。 小家伙乐不可吱,笑声清脆悦耳,招来很多羡慕的目光。 房东正好经过温宛面前,指指男人:“那个,是孩子他爸吗?” 温宛点点头。 房东有些可惜地说:“你们一家三口感情多好啊!我还以为你离婚了呢!”

第207章碰到仇人 温宛并没有正面回应,只是哼哈了一声,就没再理睬这个多事多情的老太太。 刚来租房不久,叶晴就告诉她,房东想要她做儿媳妇,问她愿不愿意。 房东的儿子也是个离异的男人,也带了一个孩子,按房东的话就是“是那个秤,就配那个砣”。 当时,叶晴觉得很有意思,有一次,在小区花园碰到房东,她竟然当着房东的面,故意怂恿温宛答应,说如果她嫁给房东儿子了,那就不用交房租了,还白得一个老人帮忙带孩子,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气得温宛哭笑不得,一路追打着她跑回屋里,然后将她摁倒在沙发上挠痒痒,直到她笑得快岔气时,才恶狠狠地说,如果还有下次,准将她挠死。 叶晴后来才告诉她,那个房东的儿子其实四十多岁了,年纪上足足可以当她温宛的父亲了,按她想来,两人根本就不配,可是,房东竟然那么自信,她就觉得好笑,也好玩。 这边,保姆王阿姨走上前来,帮温宛提起一大袋葡萄:“怎么买这么多葡萄?冰箱里面都还有呢!” “这是福利!”温宛笑着呶呶嘴,“那个上司分发下来的福利,不要白不要,等会儿你回家时,带几斤回去。” 王阿姨说了声“好”,打开袋子看了一眼,布满皱纹地脸上显现笑意:“这个品种的葡萄特脆特甜,安安很喜欢吃,还是留给安安吃吧!” “好多,他也吃不了多少,而且不能久留,还是趁新鲜快点吃完的好。”温宛实事求是地说。 这时,抱着玩得很兴奋的安安回来的凌誉听到了,眼眸猛地一亮,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打开车门,将里面放着的十多斤葡萄一股脑提出来:“安安喜欢吃,那就多吃点,把这袋也提上去。” 温宛冷冷地说:“不用了,安安吃得不多,再说,进了冰箱的,也不能再给他吃!” 不知道是因为她的冷漠伤到了男人,还是因为她说出来的理由太充分了,凌誉什么也没说,立即将提出来的葡萄放回车里,然后与安安道了一声再见,利落上车,掉转车头,飞也似的离开了,全程当温宛是透明人。 王阿姨有些不解地看看安安,又看看温宛:“小宛,他是不是生气了?” “不用管他,他对于我而言,就是一个领导,其他的,什么也不是。”温宛说得劝描淡写。 “他是我爸爸!”安安适时插嘴,成功地将温宛与王阿姨的目光吸引过去,两人看着一脸失落的安安,心里有些难过,大人之间的感情纠葛,无论怎么样回避,也难以保证无辜的孩子不受伤。 温宛抱起安安,她的脸蹭蹭孩子脸,手轻拍孩子的后背,好一会儿之后才说:“对,他是安安的爸爸,这个,永远不会变,爸爸妈妈都很爱很爱你!” 提着葡萄,带着一路慢慢吞吞走着的安安,温宛与王阿姨聊着安安今天的表现,饭吃得怎么样了,玩耍得怎么样,大小便是不是正常,有没有睡觉出汗换衣服等等鸡毛蒜皮的事。 回到屋里,立即洗了几串葡萄,盛放在盆里,三个人围坐着吃起来。 这时,温宛才知道,这种葡萄特别地甜,与她在菜市场买的完全不同。 而安安确实也喜欢吃,只是,小孩子再怎么喜欢,也得适可而止,他一个人吃完两串后,温宛就不给他吃了,说要留肚子吃饭。 然后,温宛围起围裙去做饭,让王阿姨盯着安安玩积木。 今天,叶晴下班回来得特别迟,当温宛快好饭时,她才像被鬼追似的跑回来,手里提着从超市买回来的肉菜,气喘吁吁地说:“我是不是回来迟了?不好意思,刚才碰到咱们的大仇人了,跟踪了她一段路,然后在一个大酒店门口一闪就不见了,这,我才回来了。” 仇人?温宛立即就想到了沈欣,她难道跟着凌誉来到了b市? 不过,也很正常,他都来了,而作为妻子的她,能不来吗?可是,她只想远离这样的女人,哪怕觉得自己与她再也没有了瓜蔓,还是出自心底的怕。 浑身打了一个冷战,手里拿着锅铲“咣”一声脱手落地,砸到地上碰砖,又蹦了蹦,面她却呆若木鸡,两个眼珠子一动不动,思绪飞远了。 叶晴拿手往她眼前挥了挥,嬉笑着安慰她:“你怕什么?现在的你与她丝毫没有了恩怨,她得到了她想要的男人,而你,也抢回了自己的儿子,莫非,你还担心你的儿子被她抢回去?那也好,等她把安安养大后,再将她杀掉。” 叶晴觉得自己的话挺有创意,挺幽默,开心而得意地笑起来。 可是,温宛脸上没有一丝笑容,话是这么说,可是事实上是,她阴差阳错地成了凌誉的秘书,而她又将沈欣费尽心思抢去的儿子重新抢了回来,难保她不会心生阴毒,将新仇旧恨一起撒到她身上,伺机报复。 以前,她怕死,是因为儿子没找到,现在,她不怕死了,却怕儿子被伤害,哪怕这是潜在的可能性,她也不允许存在。 ——— 第二天一上班,温宛瞄到隔壁男人的身影,就径直走去敲总裁室的大门,听到一声“请进”后,她推开门走了进去,不复之前那种恭敬与平静,而是气呼呼的。 凌誉一转身,发现站在办公桌前的女人,心跳加快,可也极力抑制情绪,深邃的目光扫过她的脸,觉得她带着情绪而来,他表情依然淡漠,冷冷地说:“作为秘书,有事就汇报,没事就回去工作,公司请你来是做事的,不是请你发脾气的!” 温宛心里一顿,她是被自己臆想气糊涂了,一时分不清以前与现在了,以前,他是她的丈夫,她有权对他发脾气,现在,他是她的老板,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她哪有资格发脾气? 略略做了一翻心理建设,温宛才压下沈欣出现在b市的震惊与山恐惧,吞了吞口水,发出来的声音底气明显不足:“我只是想说一点私事!” 她的话音未落,凌誉严厉地说:“上班时间,不准谈私事,这一点,cece与lili没对你说吗?如果这是她们的失职,那好,让她们过来,我立即让她们滚蛋!”说完,他提起了内部电话。 温宛吓坏了,她最怕连累无辜,赶快说:“不是,她们已经说了,是我糊涂,对不起,不会再有以后了,我马上回工作。”转身飞奔而去。 可是,等到她背影刚消失在门口,凌誉又后悔了,怎么不问她有什么私事呢?只顾担心她会说要离开他的事,而没有珍惜这一次难得的沟通机会。 不过,想知道她身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也难不倒他,拿出手机,拨通安安的保姆王阿姨的电话,与她聊了一会儿,也就什么都清楚了。 放下电话,他那双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眼眸眯了眯,一股狠戾流露了出来,随后又拿出手机,拨通了一直派来保护温宛母子俩的两个保镖,将一些事情交代下去。 再次挂掉电话,扭头看了一眼隔壁那抹氤氲在毛玻璃上的身影,心里的激动才渐渐恢复平静。 这时,有人敲门,他赶快整理了一下心绪,很快恢复那淡漠高冷的表情,才让敲门人进来。 lili拿着两份文件走进来,恭敬地摆在他的面前,面无表情地说:“凌总,a市总公司的邮件我已经回复,总公司的考察团与f国的考察团十点左右会到达,十一点整的会议纲要我已经整理好……” 凌誉听着,点点头,最后提点了一两句,并且打开了电脑,进入邮箱,点了最新的邮件,就着桌面敲了敲键盘,然后保存,再次发送出去。 lili汇报完后,问他还有什么需要补充,凌誉摇摇头后,她才转身离开。 一会儿过后,cece也走了进来,将一天之中的安排及其他事项向他汇报,最后补充了一句,说温宛提出想回策划部上班,问他同不同意,在cece想来,温宛的职位可有可无,为公司运作的费用着想,完全没必要多设一个。 凌誉想了一会儿,轻轻地点点头,不过,却说:“今天,她先回去策划部,将之前未了的事交接一下,明天再回到这里上班!” lili接令离开,回到办公室,只告诉温宛:“你今天去策划部上班!”到于明天,再说吧。 “谢谢!”温宛一听,没多问一句,立即像屁股被烫到一样,起身开始收拾东西,然后抱着提着,像逃荒一样走出秘书室,走进电梯,直达策划部。 策划部经理室,谭文杰刚刚接完电话,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骚动,走出来,一看,果然是温宛又回来了,其他同事嘲笑的,挖苦的,不亦乐乎。 “吵什么吵?”谭文杰喝了一声,然后客气地对温宛说,“欢迎你回到这个大家庭,随便找个位子坐坐!如果外面没位子坐,那你就进来坐吧。”

第208章真的是你? “谢谢,不用了!”温宛熟门熟路地找到一张有些坏掉的椅子,搬到阿华旁边坐了下来,然后等待安排事务。 可是,人家经理好像并不想理睬她,什么工作都没安排,反身走回办公室。 等到谭文杰回到经理室,大办公室里又小小声地议论开了,一个个交头接耳说话的同时,还拿意味不明的目光往温宛身上招呼。 一句句猜测的话虽然听得不清楚,可是,还是听得到一二,不外乎认为她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无法胜任秘书工作,或者说她勾引新总裁不成,反而被赶走了。 阿华嘴巴凑近她,问她怎么回来,这才上了一天班呢,怎么被打包送了回来。 有苦难言,也不想多说,温宛只是淡漠地摇摇头,表示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而且,回来这里,连一张办公桌椅都没有,靠边坐着,非常别扭,又不甘心提出辞职。 求职的时候,她击退很多对手才得到这份工作,工资相对较高,与之前在温氏时所做的事接近,她本来挺喜欢的,更重要的是安安即将要上的幼儿园及租屋都在附近。 阿华替温宛生气,可是,她并非强悍的人,也不敢替温宛出风头,只得愤愤不平地说:“那些人就是嫉忌你轻而易举地成了总裁秘书,别理她们。” 可是,话是这么说,大半天却无所事事她的也实在是度日如年,最后还是从阿华手里硬是抢来一份文件去复印,这时时间已接近十一点。 当她走进复印室时,cece也正好来复印资料,与其他人聊得正开心:“……是呢,总公司考察团来了十多个人,好像总裁的父母亲也来了,还有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不知道是总裁什么人,女朋友?没听说过,只知道他离了婚……” cece一个转身,就看到温宛,闭了嘴,冲她抿嘴微笑,拿着复印好的文件离开了。 “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这话一直在温宛心里回荡,她脑子出现表里不一的沈欣的面容,让她不寒而栗。 她默默地站在人群最后面,显得心神不定。 每次有人来考察的时候,好像示威游行似的,除了类于影印室这样的地方外,整个公司大楼都有可能出现那些陌生人的身影,所以,这个时候,影印室变得很安全,如果可以,她愿意在这里呆一天。 不是她怕事,而是她真的不想跟已经成为过去的人发生冲突,然后,威胁到她的儿子的人身安全。 对于凌誉,她相信,他是爱孩子的,可是,让他在孩子与沈欣之间作出选择的话,他极有可能选后者,所以,她只想凭自已微薄的力量保护自己的孩子,别的,信不过。 好事不出门,坯事传千里,对于温宛在总办当了一天的秘书就被退回策划部的消息,很多人都知道了。 就在她沉默不语的时候,两个销售部门的同事同情地看着她,问这问那,好像是嘘寒问暖,可是,温宛知道,她们会转个身就将她说得跟****一般臭,所以,她不吱声,装冷漠。 等她们无趣地离开了,她才上前去复印,然后装订好,又去茶水间,喝了两杯茶,再去了一趟洗手间,看看时间磨得差不多了,才慢慢吞吞地蹭回策划部,差不多是下班的时间了。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刚才很多人跑到这里来了,据说是a市总公司来的人,有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她一进门就到处看,好像找什么东西似的……”阿华兴致勃勃地说着,没发现温宛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好像她拼命地躲藏,最后被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扒了出来。 幸运的是,她正好不在,否则,碰到了,发生冲突后,她又得搬家辞职了。 中午,与阿华一起去饭堂吃饭,打好饭后,坐下来才吃了一半,就发现很多人伸长脖子往大门方向瞧去。 阿华看了一眼,赶快扯温宛的衣袖:“哇,那些人也来这里吃饭了!快看,就是那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有人说,她可能是凌总裁的女朋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温宛稍稍扭头一看,正好看到一群男男女女,有几个确实是温宛认识的,比如方芳,比如凌启明,凌渊,南宫磊等。 一身素色长裙的沈欣站在凌誉身边,男人双手插兜,表情严肃,眼神飘忽,而女人却笑靥如花,一双美眸一直盯着男人的俊脸,在特设的包间门口站了一会儿,都走了进去,关上了门。 “是他老婆,他已经结婚了!”温宛转回头,状似无意地说了出来。 “什么?”阿华一张小脸纠结着,好像听了多么不可思议的消息,“你怎么知道的?哦,你也是从a市来的哦,那你还知道他的哪些事?”她眼睛亮晶晶,恨不得伸手从温宛脑子里面掏出所有她想知道的东西。 “多事!我只知道这些啦!”温宛朝她翻了一个白眼,不想跟她这个话题继续下去,阿华吐了吐舌头,也不再打听。 可是,她们不想说,并不等于其他人不想说,坐在旁边一桌餐台上的几个女同事说开了。 “哇,凌总的女朋友真漂亮!好像仙子一般。” “他们感情好像不怎么样,好像是女追男!” “据说,凌总离过婚,这个女的,应该是他第二任太太人选吧!唉哟,真的很漂亮,把我们整个公司的女同胞都比下去了。” 阿华用肘部撞撞温宛,示意她看看那个花痴,温宛真的看过去,只见那个女孩子捧着心脏,痛心疾首的样子,好像凌誉本来是她的,后来给别人抢走了似的。 这也太夸张了吧?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喷了饭。 等到那个女同事注意到了她们,她们却装作安静吃饭的样子,不敢再多说,免得招惹是非。 因为担心等会与那些熟人相遇,温宛很快就吃完了,以前都会等阿华的她,这一次破例不等她,找了一个借口,端着空碗筷匆匆离去。 没想到,怕什么,偏偏来什么,她刚走到饭堂门口,一个熟人就从外面匆匆往里走,一看到低着头匆匆而来的温宛,站住了脚跟:“温宛?真的是你?” “唔?”温宛下意识地抬头,看到站在面前的沈权,吓得她手里的碗差点没拿稳,嘴角抽了抽,什么也没说,便低头从他身旁走了过去。

第209章爸爸很忙吗 温宛匆匆跑回策划部办公室,整整一个下午都在不安中渡过,好在有惊无险地熬到了下班时间。 铃声一响,她就与收拾好东西的阿华站起身,正要离开办公室,手机就响起来了,一看是夏晨打来了,她心里顿时觉得底气足了,点下接听键,听到那边传来男人充满磁性的声音,脸上笑容慢慢绽开,一边讲电话,一边走出办公室大门。 “表哥,你在哪里?真的?已经在b市了?今晚请你吃饭?好啊,我早就想请你吃饭了,只是你自己说到了毕业季很忙的嘛,好,好,小区门口见,你来接我和安安!” 挂了电话,也没发现阿华还没跟上来,也没发觉前面出现了一道阴影,如泰山压顶般迎上来,她开心地刷着朋友圈,嘴里说着:“阿华,我先回去了,等会跟我表哥一起吃饭!……喂!” 撞到了一堵墙,鼻尖好痛,她的眼睛才从手机屏幕移开,慢慢抬头一看,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才站定,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凌誉,她心里先是愤怒,继而冷漠,最后变得客气与恭敬:“凌总你好,不好意思,我没冲撞到你吧?” 她的态度客气而疏离,在其他侧身而过的同事看来,与普通上下级关系没什么两样。 然后,她没等到他回答,闪身就跑远了,好像躲瘟疫似的。 凌誉表面依然冷酷,心里却有些抓狂,本来也没想真正与她叙什么旧,而是因为今天来的人太多了,担心她多虑,心里想着,不知不觉间就绕到策划部这里来了。 听到她正与夏晨约吃饭,感受到他们之间的亲密,他顿时心里不舒服,所以才会控制不住地迎着她走去。 直到站在她面前,她一头扎进他的怀里,他好想双手环抱住她,最后还是忍住了,而放在身旁的两只手紧握成拳,骨节泛白,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仓遑逃离。 在电梯的转角,沈权与沈欣两兄妹刚走出电梯,就发现温宛与凌誉对视的场面,然后亲眼看到凌誉深情的注视着温宛,温宛客气地打招呼后跑开了。 沈欣猛地拉住沈权的手,两人藏身在转角,默默地看着凌誉的一举一动,最后看到他一脸失落地走了,两兄妹才从转角走了出来。 “欣欣,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对他还抱有幻想么?”沈权有些轻蔑地瞧着沈欣,“既然放不下,当初又为什么当着大家的面宣布婚礼只是一场戏?还主动澄清跟凌誉只是朋友关系?你自己推翻了婚约,而他也顺其自然,说明你们之间的缘份也不深。” 沈欣眨了眨眼睛,当日的温宛大闹婚礼后的情景一下出现在眼前,当时面对那么多人质疑,她装作晕倒。 被凌誉抱进房间后,他就离开了,装作“醒”来后的她没发现他守在身边,知道一切都来不及了,于是以退为进,立即召开记者会,说明与凌家联姻只是一场特别设计的戏码,其实,凌沈两家并没有联姻的打算,而她与凌誉也只是前男女朋友的关系而已。 她觉得自己够绅士风度了,最起码主动认了错,并主动退出婚约,成全了凌沈两家在上流社会的名声。 可是,当她这样做时,凌誉什么表示都没有,一直在媒体面前沉默不语,既没找她算账,也没主动挽留,只是派了不少人去调查温宛所说的事实,也进行了一次全面的亲子鉴定,当然包括她与凌佑之间的亲子鉴定。 鉴定的结果是寄到她手上的,她看也没看就丢进了垃圾篓里,然后只给凌誉发了一个信息:知道了! 沈家人问她怎么回事时,她说等凌家人调查结果出来后自然会知道,而凌家人调查结果怎么样,不得而知,因为压根就没有凌家人向沈家人说明什么,仿佛一场婚礼闹剧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夭折了,她与他的感情也随之消逝了。 让她感到宽慰的是,凌誉虽然没有与她保持原来爱人的关系,可是,也没有追她的责,平时见面什么的,不亲热,但也不算冷淡。 以她对他的了解,他心里虽然生气,可是,对她还是有感情的,毕竟两人算是青梅竹马,那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刻,所以,她在等他心平气静,她也在赌,赌他气消之后重新找回她,然后两人重归于好。 但是,她怎么也算不到,温宛竟然会出现在凌氏刚刚收购的公司里,是不是中间哪个环节出错了? 这前,她有打听温宛母子的消息,也有暗中派人调查,发现她们无影无踪,加上凌誉与凌家人并没有去追查她们,她也就心安,可是,现在…… 当哥哥沈权这样持质疑她时,她气不打一处出,说:“哥,你怎么能这样说话?你不是说很了解我的吗?如果了解,就不会这样说了。” 沈权冷笑:“欣欣,算了吧,凌誉与你真的有缘无份,否则,也不会一波三折后又回到原点了,你如果明智些,就彻底放手吧,这对你对他都好,他与温宛,中间有一个孩子存在,就算要复婚,那也是很自然的事。” “是吗?我看不见得!”沈欣觉得哥哥越来越不理解她,索性不说了,转身大步离开。 ——— 温宛还没到家,就先打电话给王阿姨,让她将安安带到楼下,说她要带他出去吃饭,让她自已先回家去,之后又给叶晴打了电话,告诉她不用买菜,赶回小区汇合之后一起出去吃饭。 电话打完,她扭头看向外面,出租车已经接近小区了,而且,已经看到了王阿姨牵着安安的手等在小区门口。 付钱,下车,她开心地跑过去抱起安安,让王阿姨先回家,而她母子俩站在小区拱门下玩起了手指游戏。 正玩得开心,一辆豪车无声的滑到母子俩面前,驾驶室车门打开,凌誉从里面钻了出来,朝安安挥挥手笑了笑。 温宛还没回过神来,安安从她身边站起来,大叫一声,“爸爸!”飞一般扑到凌誉的怀里,顺便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奶声奶气地说,“爸爸很忙吗?”

第210章你是温家收养的 温宛一听,心里警铃大作。 她只是随口敷衍小家伙,说是“爸爸很忙,等不忙了就会跟我们一起住”,可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安安小小的心里从那一刻起就住进了这句话,之后,每天晚上睡前都会问:“今天,爸爸很忙吗?” “安安,来妈妈这里!”温宛担心地看着小家伙的嘴巴,好怕他下一刻暴出母子之间的秘密。 可是,安安并不想离开父亲舒适而宽阔的怀抱,身子依偎着不愿动,扭头看着温宛,老气横秋地摇摇头,然后双手揽着父亲的脖子,说:“爸爸什么时候才不忙?” 看着母子俩的互动,凌誉好像猜测到了什么,他心疼地抚摸孩子的头发:“等安安上学了,爸爸就有空了!” “妈妈,我什么时候上学?”安安一听,立即扭头问温宛。 而温宛心里有气,不想说话,她觉得儿子背叛了自己,她独自带他半年,容易吗?感觉抵不过凌誉三言两语的诱骗。 没得到妈妈的回应,安安又问了一次:“妈妈,我什么时候上学?” 温宛只是眨眨眼,别开脸去。 她这是跟两岁多的儿子置气呢?凌誉禁不住笑了,望着女人,亲昵地用下巴蹭蹭孩子的柔软的头发,然后一只手抱着孩子,转身拉开了车门,将安安塞进车里。 “你想干什么?”温宛瞪大眼睛,敢情他这是来抢孩子的? 凌誉听到她终于说话了,这才转过身:“孩子奶奶想他想得发慌,她对孩子付出那么多,是不是应该让她见见孩子?” 见他果然想抢孩子,温宛着急了,大叫:“不行!”然后绕过另一边去拉车门,嘴里大叫,“安安,快下车!” 安安好像明白了怎么回事,一双小手拍着车门,想开又不够力气。 眼看她就要拉开车门了,凌誉这又率先打开车门,将孩子抱在怀里,在他耳边轻声的说了什么,然后温宛就看到一大一小两张笑脸呈现在她眼前,好像明白是逗她玩的。 不过,她还是后怕地抢过孩子,紧紧地护在怀里,而且立即下了逐客令:“你走吧,已经看过孩子了,就不要再呆在这里了。” 这时,凌誉也敛起笑容,看着安安:“小安安,你想奶奶吗?” 离开方芳时,已经两岁多了,经过半年,虽然记忆有些模糊,可是,对于在乎的人,安安心里还是有印像,又怕母亲不高兴,他看了看温宛黑黑的脸,犹豫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如果不方便我带安安出去,那我就带他爷爷奶奶上门来见见他,老人家想看孙子,这一点愿望你不会不满足吧?”凌誉语重心长,几乎是恳求的口吻。 可是,温宛好像铁了心,冷冷地说:“凌誉,我告诉你,不要得寸进尺了,别忘了,安安是温家人,与你们凌家没有一丁点的关系,想看孙子,找你们那个什么佑佑去啊!”说着,抱着孩子往小区里走。 凌誉并没有追进来,而是呆呆地站在车旁,目送母子俩,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野里,他才僵硬地转身,上了车,启动,踩油门,飞一般的离开了。 “妈妈!”安安绞着双手,两眼睁睁地望着凌誉,等到再也看不到了,他怯生生地唤了一声,然后收回目光看着温宛,好像做错事害怕被惩罚一般,眼里带着几分恐惧。 温宛看着他,他也看着温宛,他眼里流露出来渴望与害怕,让她心里抽痛了一下,慢慢反省自己是不是对孩子残忍了点。 她可以不在乎凌家人想不想孙子,却无法不在乎安安会不会想念凌家人,因为,他的健康成长是她最最在乎的! 毕竟方芳疼他爱他,这是事实,她都看过,她是不是将自己的怨恨强加到孩子身上了? 这么想着,她有些后悔了,可是,回头看看,后面没有那个男人的影子,她又自我安慰地想:不是她不心软,而是他根本没有坚持。 “安安,想奶奶了?” “嗯!” “那咱们下次去看奶奶,好吗?” “好!” 纠结的小脸终于绽出的笑容,温宛才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暗暗决心,如果下一次方芳想见他,那她就同意了。 “妈妈,有电话!”正出神的时候,怀里抱着的安安出声提醒了她,她这才听到皮包里的手机正响得欢,而她已经快走回家里了。 放下安安,拿出手机一看,是夏晨打来的,一接通,便告诉他,马上就到大门口了,让他等等。 等到她牵着安安的手走出大门口时,看到叶晴与夏晨站在一起聊得很开心,见她母子俩,两人都不约而同地迎上来想抱孩子。 最后,叶晴先抱到了安安,她说了一句:“咱们坐出租车去罗!”,抱着跑了一会儿,累得她赶快将孩子放下,然后一大一小手牵手往不远处停着的出租车跑去。 温宛与夏晨慢慢地走在后面,两兄妹已经大半年没有见面了,夏晨临近毕业,又因温宛母子俩耽误了很多功课,所以,等到安顿下母子俩,立即返回国外,辛苦付出三年,总不能最后连毕业证都拿不到吧。 现在,终于毕业了,而且,他也想留在b市找份工作陪着温宛母子。 温宛面带微笑,仔细地打量着表哥依然清秀斯文的脸,心里暗暗庆幸半年前有受的伤没留下什么疤痕,否则,她会愧疚一辈子。 “怎么先来b市?姑姑一直都说很久没看到你了,想你想得慌呢!”温宛轻轻地责备,脑子里出现温楚楚那日益憔悴的面容,自从她与姑父离婚后,夏晨就是她唯一的念想。 夏晨轻轻一笑,答非所问:“可是,我想第一个看到你呀,难道你不想见到我?” 又来了!他这暗示类的语言,她都听怕了。 温宛有些不高兴,可是,夏晨没像之前那样立即有眼色地转换话题,而是甩出一个惊天的消息:“小宛,你别介意,其实,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你是温家收养的!”

第211章刚才对她做了什么 “什么?”温宛好像被晴天一个霹雳炸得晕头转向,双眸瞪得很大,想从夏晨脸上看到开玩笑的成份,却发现他很正经。 打小她就知道,夏晨并不是一个老奸巨滑的人,每每他说了谎,就会在脸上露出忍俊不禁的笑容,可是,现在,他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这让她心里有些发毛,身世方面的事,不是儿戏。 可是,说她不是真正的温家人,打死她也不承认,因为她自小生活在温家,温正荣与赵佟对她虽然并没“掌上明珠”的疼法,可是,也与温杰温柔一视同仁,从来,也没有人提及她不是温家孩子这事。 不过,她很快就笑出声来了:“表哥,你开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说完,快跑几步,不再理睬夏晨,而心跳却还在无规律。 很快就走到了出租车前,打开后排车门,叶晴已经腾好的她的位置,正在跟安安打闹,抬头看向脸色苍白温宛,又透过车窗,望望还在慢慢吞吞走着的夏晨:“刚见面就吵架了?你们也很奇怪,有时,两兄妹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有时又闹得跟仇人似的,怎么回事嘛?” 因为顾及夏晨的面子,她从来没将夏晨想追她的事告诉叶晴,以前不会,现在也不会,所以,她只是微微一笑,既没否认,又没承认。 夏晨坐进来,司机启动车子,除了安安闹腾外,车子里安静得有些压抑。 最后,叶晴受不了了:“你们俩个能不能说点什么啊?” “能啊!”夏晨微笑扭头,斯文地撑了一下架在鼻梁上的近视镜,目光扫过温宛,然后停留在安安可爱的小脸上,“小安安,你喜欢我做你的爸爸吗?” 这话一出,叶晴就笑喷了,而司机也好笑地扭头,温宛脸更黑了,安安看了夏晨一眼,然后大声嚷嚷:“不喜欢,我有爸爸!” 夏晨立即被喊蔫了。 “安安,对舅舅不许那么没礼貌!”温宛将安安揽进怀里,轻声责备,小鬼精灵仰头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玩叶晴送给他的魔方去了。 夏晨转身伸手摸了摸安安脑袋,笑看温宛:“小宛,你相信自己的身世吗?我没开玩笑,是真的,你也不想想,整个温家人就你的血型特殊,不是变异,是因为你没有温家人的血脉。” 对于这一点,温宛压根没想过,她从小学到大学都是学渣,对于血缘基因这方面的知识不是很清楚,更没仔细研究。 “什么身世?”叶晴觉得有八卦料可挖了,脖子伸得跟长颈鹿似的,被温宛瞪了一眼,又拍了一掌,她才感觉事情不简单,赶快闭了嘴。 眼看目的地到了,温宛也转移话题:“看,就是这间海鲜坊了,做出来的海鲜特好吃,今晚咱们大吃特吃一顿。” 车子停下,付了车费,温宛抱着安安一马当先,而叶晴故意磨磨蹭蹭等到明显落下一截的夏晨,两人并排时,她突然风情万种地冲夏晨一笑,又抛了一个媚眼,用手肘碰碰他:“哎!你喜欢你表妹?真的喜欢?” 夏晨毫不遮掩地点点头:“从小就喜欢她,而且,我跟她并没有血缘关系,这是真的!她只是温家收养的孩子。” “收养?收养哪家的?”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那怎么追她?想追就帮她找出身世之迷,否则,让她感觉你因为想追她而骗她的,那怎么追得到?据说,凌誉那家伙又跑来b市了,如果你手慢了,小宛说不定就被他追回去了,他并没有与沈欣结成婚,这事,我想你也是知道的,就小宛一个不知道。” 夏晨一听,真的急了:“你说的真的?那个坏蛋追到这里来的?在哪里?你怎么会知道?” 点到即止,叶晴不敢说太清楚,免得等会又给温宛说是大嘴巴,她妖冶地甩了甩长长的头发,笑着跑前去了。 四人到达海鲜坊预订好的包间里,安安自己坐在婴儿座椅上玩魔方,叶晴流着口水研究菜谱,夏晨却优雅地喝着茶,目光深情款款地一遍又一遍掠过温宛。 温宛虽然装作与叶晴看菜谱,可是,眼睛余光感觉得到夏晨的目光,整个人如坐针毡,连说话都走神了,所以,刚刚点完菜,她就借口去一趟洗手间,离开了包间。 捧着冷水洗了一把脸,又重新梳理头发,扎成马尾巴,看着镜中的自己,脑子里想着夏晨求爱及她身世的事,心情依然烦躁。 她想印证一下,于是拿出手机,拔通姑姑温楚楚的手机号码,响了两声,接通了,传来姑杂温柔的声音:“小宛,你又想姑姑了?有你这样的侄女真开心……” 那句“我是不是温家收养的孩子”这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温宛与温楚楚拉几句家常,问了问温柔的情况,之后才告诉她夏晨已经毕业来了b市,还说等会让他打电话给她。 挂了电话,转身就想离开,却发现沈欣不知几时站在她身后,她好像碰到鬼似的,惊叫了一声,又后退了两步,拍着胸口,冷冷地说:“对不起哦,因为近斯看了厕所有鬼的日产大片,我以为真的撞鬼了!” 沈欣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神,并没有因为温宛的讽刺而生气:“什么叫做贼心虚,总算明白了吧?告诉你,离凌誉远点,否则,别怪我又找你麻烦!” 心知这人是来找茬的,温宛不敢恋战,闪身冲到门外,然后伸手将门打得半开,才回头说:“看好自己的老公才是真的,他不来烦我,我绝对不会瞧他一眼。” 说完,她飞快地闪身走出门外,却一头扎进一堵肉墙,“呃”一声,刚想道歉,抬头就看到冷着脸的凌誉,因担心她反弹摔倒,伸手来拥了她一下。 温宛像被针扎似的,双手齐发,将他的双手拨开,然后咬牙切齿地瞪了他一下:“看在安安的份上,拜托你别再在玩什么暧昧!”然后撒腿就跑回包间。 凌誉什么也没说,看着她进入了包间,收回目光,然后敲了敲女厕所门,被两个想进洗手间的女客人嫌弃也面色不改。 沈欣终于走了出来,而凌誉拉着她的手朝走火通道走去,进入后关上门,这才狠狠地甩掉她的手:“你刚才对她做了什么?”

第212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你……”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沈欣眼底瞬间就红了。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还是那个男人,名牌白衬衫配修身西裤,纯手工制作,勾勒出他比模特还好看身材,脸上五官依然成熟俊逸,眼神深邃迷人,总让人在亲近与敬畏之间徘徊,这样的形像早就在她心里根深蒂固。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渐渐让她陌生,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疼她爱她了,也不再将一生一世的承诺挂在嘴边。 他的心不知丢哪儿了,否则,怎么会因为她的隐瞒而对她心怀介蒂呢?她为了挽回两家的人的面子在媒体面前说出婚约是假的话,他怎么会当真呢? 在她想来,哪怕她杀掉了温宛母子俩,他也不应该对她爱理不理,何况,她不是没杀吗?只是玩弄了一些手段而已,他至于这样对她那么冷淡吗?他可是无数次对她说:这一辈子只会真正爱她一个啊! 从情窦初开的少女时代直到现在熟女一枚,她将自己最美的年华都压在了这个男人身上,而他却因为一点点意外,轻轻一个转身,就将她忘却了? 不,她绝对不会让这事发生,因为,他属于她的,其他任何人都夺不走的。 借着走火通道内的昏黄灯光,凌誉看着她脸色沉沉浮浮了一会儿,好像气得说不出话,又像在等他说出理由。 不过,不知不觉中,他心里的愤怒慢慢平复,一时也不知说什么才好,转过身,丢下一句话:“你做得已经够过份了,以后,不许你再找她麻烦,记住了吗?” 没等沈欣反应,他打开门,迈出长腿大步走了,身后传来沈欣歇斯底里的尖叫,他的脚步连停顿都没有。 不过,凌誉的后脚刚进包间门,沈欣的前脚也踏了进来,貌似两人是一起回来的。 方芳与凌启明眼皮往下垂,装作没看见。 沈夫人眼睛雪亮,目光扫过,两人不同表情的人儿心思已经猜测得八九不离十,于是咧嘴笑了笑:“你们俩人闹别扭也有段时间了,现在终于和解了?” 其他了解两家恩怨的公司上层,也纷纷打起哈哈来,却避谈关于凌誉与沈欣的感情之事。 方芳稍稍抬起眼皮,想到她可爱的孙子,她心里对沈欣越发地讨厌,可是,凌誉已经表态了,沈凌两家的关系只是明面上的经济合作关系,与联姻扯不上边,那她也没必要挑事了。 因为觉得房间里有些闷,方芳借口出去透透气,信心走出包间,在走廊里溜达,耳朵突然捕捉到孩子奶声奶气的说话声,怎么感觉那么像她的乖孙呢? 这么想着,她慢慢移步往声音传来的那个包房走去,然后自然就推开了门往里瞧,一下子就看到了窝在温宛怀里的安安那张可爱帅气的小脸,红扑扑的,好像正在与某人争论什么,引得大人笑声不停。 也许是血脉使然,就在方芳眼泪掉下来的时候,安安突然就抬头看向她,然后自然而然的叫出来:“奶——奶——” 温宛正与叶晴说笑得开心,突然听到孩子那一声“奶奶”,嘴里才说了半句的话嘎然停了下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方芳探进半个脑袋,带泪的两眼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安安,而安安也不会比她好过,也是一样地看着她。 可是,尽管这样,也许他知道自己的妈妈不想他见奶奶,所以,只是呼唤,只是目不转睛地看,身子还是软软地窝在她的怀里,并没有想挣扎下来,然后冲过去的意思。 面对疼爱孩子的前婆婆,温宛心里一柔,便将安安放下地,拍拍的后背:“去吧,奶奶找你,但是,不要走远了,别让妈妈担心了!” 好像等她这句话等了很久,一听到她这样说,安安立即应下:“好哩!”然后像一个导弹头般奔向方芳,嘴里大叫:“奶奶!你来看安安啦?” 方芳推开门,蹲下身子,接住小家伙,一下子拥进怀里,连声叫“我的小宝贝!”,眼泪流下不停,以至于到最后,安安一边给她摸眼泪,一边也忍不住扁扁嘴巴哭了出来。 房间里的人静静地看着祖孙俩相聚的感人场面,无不心酸难过。 最后,在温宛的同意下,方芳带着安安返回到凌誉所在的包间,当安安与沈欣一见面,那与生俱来的抗拒让他一直躲着沈欣的亲近,哪怕她拿出了他最爱吃的糖果引诱他,他也不为所动。 凌启明第一次看到安安真人,见到他可爱的样子,本来无感的他也觉得有点喜欢了,抚摸着他的头,让他叫爷爷,并且立即口头上承诺会将自己股份的百份之一赠送给安安。 百份之一?对于一个跨国集团公司,那可不是小数目,在场的人暗暗咂舌。 其他公司高层纷纷恭祝凌家人终于得以团聚了,而沈家人默默地呆在一边,这些热闹都不属于他们的,所以,沈欣与沈母借口已经吃饱了,想出去走走,狼狈地离开了包间。 站在走廊上,沈欣才敢将气话说出来:“有什么了不起?不就生了一个孩子吗?如果我不是因为意外,也已经生了那个孩子,现在,也许就轮不到她温宛得瑟了。” “现在说这些没有用,你应想办法得到一个孩子,然后想办法嫁给他,妈妈会一直支持你。”沈母也是护短的母亲,见不得女儿受丁点委屈,她深知女儿当初为了顾全大局才会与凌誉解除婚约,其实,她并不是说不想嫁给凌誉。 “嗯!”沈欣眼睛变得锐利,看来,造人的计划不得不提前了。 她抚着没有子宫的腹部,虽然里面没有了那一个重要的器官,可是,现代科学那么发达,一点也不防碍她得到一个真正属于他们俩的孩子。 ——— 第二天考察团回程的时候,沈欣对所有的人说自己要留下来。 因为凌沈两家已经是深入合作的伙伴了,b市收购的公司,也同样有沈氏的股份,所以,她想留下来工作的理由那是名正言顺。 “你想干什么?”凌誉一听就火了。 “工作啊,你希望有什么?”沈欣摊摊手,开朗坦荡,一改以往在凌誉面前的小鸟依人的形像。 自从半年前,她当所有的人承认与凌誉之间婚约只是吸引温宛出来的计策后,她与他的爱情就如同风筝断了线,她也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而他更是当她只是熟悉地陌生人,见面打招呼都客气得气死她了。 “这里没有适合你的工作!”凌誉毫不留情的拒绝,看到父亲不悦的表情,他移开了目光,将手里的机票统一递给弟弟凌渊,并安排人员护送。 可是,凌渊拉着哥哥的手走出门外,小心地问:“哥,你是不是不给沈欣一丁点的机会了?” “是!”面对这个弟弟,凌誉不想隐瞒,脑子里出现温宛与安安的笑脸,心里柔和得不可思议,此时此刻,他终于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而且,这一次也不会再让任何人事阻止他追回老婆。 凌渊想了想,又说:“就是为了孩子?你就这样对她?” 凌誉冷眼睢了一下弟弟:“也是,也不全是!总之,我有自己的打算,你不要瞎操心就是了!” “可是,哥……”凌渊还想说,因为他之前对沈欣的偏袒及某些事的推波助澜,沈氏在凌氏所占的股份已经有话语权了,婚变这一点,他怎么也没料到,现在沈家人要想进入公司,那他凌誉作为集团的代理总裁,并不能左右。 凌誉不想再听了,留下一句话“一路照顾好爸妈!”摆摆手转身走了。 望着凌誉的离去背影,南宫磊晃到凌渊身边,双手插兜,显得很悠闲自得:“你猜猜,你哥最后会跟哪个女人在一起!” “不知道!”凌渊没好气地望了眼一直与哥哥一个鼻孔出气的男人,拿着机票准备坐车登机去了。 —— 安安随方芳离开了半个小时后,凌誉亲自送了回来,收获的是一堆红包和一堆玩具,用一个大包装袋张着,走回来后,把红包捡出来给温宛,将玩具一件件放在椅子上,爱不释手。 夏晨还没来得及吃饭,就被许多电话缠住了,让他奇怪的是,a市那些人不知道为什么,就接到了他已经回国的风声,然后一个个打电话来,啰里八嗦地说个不停。 最后连原来的单位也打来了电话,说他如果再推迟回去报道的话,工作关系就会解除了。 好吧,解除就解除,他本来就没想到要继续回一中去服务,可是,最后他妈妈温楚楚哭着要他马上回去,说什么也不想让他在b市呆,她也不会来b市,说她一把老骨不想丢在他乡。 没完没了的电话让他一顿饭也没吃好,就算发现安安被人带走,他一句话都说不上,好在凌誉最后又送了回来,没少一根毫毛,他心里的一块石头才落了下来。 挂了温楚楚的电话后,他全身疲惫不堪,却不忘责备温宛:“他来b市是找你的?你到现在还没看透这个人么?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 “我没有!”温宛何其委屈,她也要谋生的,如果他对她无害,看在孩子的面上,她不可能因为躲他而总跑吧。

第213章好了伤疤忘了疼 因为一夜失眠,第二天早上睡迟了,当温宛走进策划部办公室时,座位上坐满了人,一个个低头在做事,很忙乱的样子,她也不敢吱声。 如此严肃的气氛,不是因为谁做错事挨了批,就哪个领导人物即将大驾本办公室,谭文杰事先吩咐下来了,做做样子也是应该的。 可是,前一天她找来的那张有些破的椅子不翼而飞了,满办公室找了一圈也不见影子。 正想问阿华,谭文杰透过百页窗,看到跟热窝的蚂蚁一样的女人,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朝她招了招手。 温宛悄悄地走进经理办公室,看到她了那张破椅子,却不见了她的用品摆设等,正疑惑时,他说话了:“上面吩咐了,今天你又去总办秘书室上班,你的东西已经拿上去了,就等你这个人了。” “哦!”了一声,温宛转身就往外走,却越想越气,当她走进电梯时,才感觉自己存在于公司可有可无,谁都可以呼之既来,唤之既去,卑微而心虚,与其这样,不与辞职算了。 打定了主意,人也走出了电梯,经过秘书室旁边那个小小会议室,发觉有人在捣鼓着,好像在进行简单的装饰,难道又要增加办公室了? 推开了总办秘书室大门,眼睛余光透过毛玻璃,看到了氤氲在上面的高大身影,他已经来上班了。 她的东西放在原来的位置上,摆放得整整齐齐,就像她一直在这里上班似的,是谁帮她弄得像模像样,她不想弄明白,因为她已经打定主意离职了。 lili与cece热情友好地与她打了招呼,还主动告诉她,她东西是总裁吩咐她们去拿上来的,而且让她摆好来,可能是觉得凌誉对她比较特别,所以,两人对她的态度明显好过昨天。 最后,cece还告诉她,明天总公司会加派一个副总裁过来,主要管理公司业务,而她们三个对总裁负责的同时,适当时协助副总裁。 什么副总裁不副总裁,关她什么事? 温宛甚至连哼都没有,她只想做好策划的,升官发财之类的女强人做派,与她并不粘边,因为她心目中最重要的是儿子健康成长。 坐在位置上,打开了电脑,在等待启动的时间里,cece递过来的两张需要复印的资料,她只是接过来,然后摆到了一边。 电脑启动完毕,她利索地打开文档编辑窗口,然后十指灵动地敲击着键盘,很快点下打印键,打印机上“滋滋”地吐出一张纸,拿起核对了一下,起身往总裁办公室走去。 轻轻地敲了两下门,听到“进”后,她推开了门,没有之前职业的问好,也没有一丝微笑,走到坐着头也不抬的男人面前,隔着办公桌,将那张辞职报告书摆到上面:“凌总,请批准!” 凌誉眉心跳了两下,当他看到令他最害怕的辞职报告书时,周身的温度猛降几度,令温宛全身冷嗖嗖,心里直发毛。 “为什么?是说明你的能力有限,无法胜任,所以只能选择离开?”凌誉强迫自己冷静,“还是说,你对我还是爱得深,因为无法舍弃,所以无法面对?那好,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成全你!” 不离开吧,感觉不开心,离开吧,她就承认了无法胜任,并且对他还有深爱,两者权衡,温宛心里的逆反因子突突的往上蹿。 眼看男人面无表情的举笔要签名,温宛突然伸手夺回辞职报告书,慢慢揉成一团,抛进了旁边的垃圾桶:“对不起,我欠考虑!现在,我回去工作了。”一个倔强而漂亮的转身,走出了总办。 就算要离开,她得先证明自己既不是无法胜任,也不是还深爱着他,这个世界,没有了谁都一样转动。 如果有可能,她还想当着他的面与一个同公司的男人进行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目的就是告诉他,当初选择他,并非这辈子只爱他,她也可以转个身,爱上另一个男人。 再回到自己的座位,温宛全身心地投入到新工作,每一项事务,无论大小粗细,凡是经过她手的,都力求做力百分百完美。 当温宛的身影出现在旁边办公室后,凌誉又长长了舒出一口气,妈呀,这也太考验他的心脏承受能力,好在对她还算熟悉,能准确无误地拿捏住她的软肋,否则,他辛苦地收购这公司,最后又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 “我又去做秘书了!”傍晚下班回到家,温宛见到叶晴第一话就是这样说的。 叶晴又“哇”了一声,然后追问她怎么回事,会不会以后都这样,一天策划部,一天秘书办。 其实,到底怎么回事,温宛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被人踢来踢去,心里气不过,所以去辞职,又被凌誉轻蔑地嘲讽,终于激起她的傲气。 吃完饭,王阿姨离开了,温宛又开始了陪孩子玩益智游戏,与孩子聊天亲子活动。 这时,门铃响起,担心是凌誉上门来,先从猫眼看了一下,原来是出去找工作的夏晨回来了。 打开门,看他一身疲惫,灰头土脸的样子,就知道他找工作并不顺利,这年头,就算是海归,想从事一个全新的工作,并不是容易的事。 将他让进沙发坐下,让孩子叫了他“舅舅”后,温宛才开始详细地问他今天一天的情况。 其实,他是一个很稳重的人,在打算回来之前,就在网上投递了几份简历,全部是应聘企业高管,有两三家企业已经对他感兴趣了,可是,等他回来一上门,却都推托专业不对口。 “这年月,有几个人专业与工作是对口的?那些人也不知是怎么想,感觉被人耍了!”他有些消积地长叹。 温宛给他倒来一杯温开水,安抚他几句,想起今天上班时间,温楚楚又给她不停打电话与发信息,让她做做夏晨的思想工作,让他回a市去。 “要不,还是回a市去吧!说不定,过段时间,我也会回去了!”温宛迟疑了一会儿说,妹妹温柔在那里能得到最好的治疗,她不想让妹妹来b市,而且,凌誉都跑来b市了,这里不再是她理想的居住地了。 一听她想回a市,夏晨立即来了精神,连声说好,他也不想背井离乡啊,只因为这里有她在。 因为有房间,夏晨也住下了,奔波了一天的他早早就入睡了。 温宛给孩子讲完故事,又看着他睡着后,轻手轻脚的起床,看书学习,已经成了她每晚睡前的必修课。 期间,叶晴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匆匆走了出去,半天也不见她回来,打电话给她,又不接,担心她碰到什么麻烦,温宛拿着钥匙与手机走出去找她。 按她离开时的打扮,应该不会走远,果然,她才下到二楼,叶晴就衣冠不整地往上跑,气都喘不过来,那是一口气从小区门口跑上楼的节凑。 除了深深爱恋着沈权外,她从不滥情,担心她是不是被外面的流氓非礼了,温宛扶住她双肩,问她怎么回事。 “他来找我了!我们差点又做了!”叶晴毫不隐瞒,好像“做”那事于她而言,跟家常便饭一样。 “沈权?”温宛抓住她肩膀的手指微微收紧,这个衰女巴,怎么不长记性,无论人家怎么对待她,过段时间就会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不,又跟那个从来没珍惜过她的男人搞到了一起,真是该死! 叶晴“喝喝”地喘着气,点点头,除了他之外,她还没看上第二个男人呢。 “你以后不要理他!”温宛像个大姐姐地教训叶晴。 “你要她不要理睬谁?”叶晴没来得及回答,楼梯转角出现一个男人脑袋,在鹅黄色的楼梯灯下,沈仅大摇大摆地走上楼来。 “啊!”叶晴好像被针扎一般,尖叫一声,摆脱温宛的双手,飞奔往上跑去,沈权也不含糊,迈开大步往上追上,很快听到她慌乱开门锁的声音,及两人的争执声。 等到温宛跑回家里,大门开着,而叶晴那紧闭的房间里传来撕扯及哭泣的声音,很快那些让她担心的声音停了下来,却响起让她脸红耳赤的激情声响。 赶快回房,关门,将那些声音都关在外面。 由始至终,她没想到报警什么的,依叶晴的个性及她对沈权的感情,还不知道谁上谁呢。 第二天一早,温宛起床,却见向来早起的叶晴还没起床,她只得去厨房做早餐,等到粥的香味溢满屋子时,夏晨与叶晴也起了床。 而沈权在被叶晴警告几次之后,依然大摇大摆地走出房间,上洗手间,用叶晴的洗刷用品,在餐桌边坐下,夺过叶晴喝了一半的粥便喝起来,跟个主人没两样。 叶晴生气地骂骂咧咧,可是,仅仅流于表面,她的眼里怎么也看不到愤怒,好像被虐很开心似的。 温宛与夏晨有些吃惊,也有些尴尬。 夏晨对沈权并不熟,但从他对待沈欣与温宛之间的事情看来,不算很坏,但是,也绝不算好人。 他也知道叶晴与他的感情纠葛,看到他像小混混似的样子很是不耻,可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他吃他的早餐,还暗示温宛不要多事。

第214章不属于你的东西 今天到办公室比往常都早,那也得归功于叶晴与沈权挤了她的空间,她不得不在王阿姨还没到达的时候提前离开家里。 “这份资料拿去复印,然后按照上面的指引,往每个办公室派发!”cece拿了两张打印纸递到温宛面间,口气好像有些严肃。 温宛应下,拿着资料直下五楼影印室,她到达那里时,还没到上班时间,里面的机器都还没启动,逐个启动机器,并顺利的复印完,楼上楼下跑了个遍,终于把手里的资料全部派了出去,拿着原件返回到二十层。 刚出电梯,就听到有训人的声音,仔细听听,好像是从总秘办公室传出来的,快步奔回办公室,看到cece与lili并排站着,垂着头,一个身着黑色职业套装的女人背影对着门外,正指手划脚地说话。 自她进入公司,还是第一次看到做事很有章法的cece与lili被训得那么厉害,难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是这样解释的吗?而且,这个女人声音怎么那么熟悉? 也许是听到了脚步声,职业套装女人一个转身,两人的目光撞在了一起,立即没有声音。 沈欣怎么也没想到,温宛竟然会出现在总秘办,她不是在策划部? 而温宛也有些愕然,突然想起总公司派来的副总裁一事,难道这个女人为了看着老公,跑来当什么副总裁了? 呵呵,夫唱妇随可热闹了。 她心里冷笑,不过,那又怎么样?一切都与她无关,她昨晚已经想好了,等到适当的时候,她就回去a市,而凌誉与沈欣都跑来b市了,等于给她腾出a市的空间,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因为她也属于秘书,所以,cece招手让温宛站在她身边,然后介绍:“温宛,这是沈副总裁。” “沈副总裁好!我叫温宛!”温宛客气而礼貌地打招呼。 “你刚才去哪了?现在几点了?上班这样拖拉懒散成何体统?”沈欣在温宛话音落下的时候,就开始发威了。 “我……”温宛刚要解释,cece就扯了扯她的衣袖,低声叫她闭嘴,她只好一肚子气地听训,最后好像什么也没听到,只是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当听狗叫好了! 等到沈欣发完威离开后,cece才说:“副总裁说过,她最讨厌狡辩的人,所以,无论她说什么,无论你做对还是做错,都不要顶她的嘴,记住了吗?” 这样的事都有?她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好过。 ——— 秘书办的工作不是很多,两人做刚好,三人一起完成轻松,可是自从沈欣这个副总裁来了之后,事情多了一倍,即使三个秘书,每天还是忙得团团转,而温宛毕竟初来乍到,对业务不是很熟悉,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打杂,更是忙得晕头转向。 这天,沈欣刚让她打印一个文案,而凌誉又吩咐她准备会议资料,cece与lili两人正在做月末报表,这些任务都落在她身上了。 两件事都说很紧急的情况下,按她自己的理解,就先整理会议资料,然后再打印文案。 混战了半个小时,终于把会议资料弄好了,扭头望了一眼总裁办公室,那抹高大而模糊的身影在那里,她拿着资料走向总裁室,敲了门,听到“进”后,推开。 男人正低头看文件,那飞扬的墨黑头发在前额留下婆娑的阴影,使得那浓眉及长长的眼睫毛更加突显,看到他犀利的眼神,这样的他让人感觉好安静,静到她不忍心惊扰。 温宛悄悄走向办公桌旁,将资料放在一边,轻轻地说:“凌总,你要的会议资料已经准备好了!” 没等凌誉作出反应,就听到隔壁响起了沈欣愤怒的声音:“喂,我要的文案资料呢?温宛哪去了?” 听到母老虎在发威,温宛心里一慌,转身就想往回走,而下一刻,手却被人抓住了,男人淡漠地说:“急什么?资料还要改呢。” “不好意思!”温宛冷漠的抽回手,“等你看完了,我再过来拿,要改的你标出来就是了,那边还有急事等着我!” 按程序都是这样,可是,程序是死的,人是灵活的,凌誉显然不想这样。 “不行!”男人霸道地说,“你就在这里等,之后由你陪我去开会,至于副总裁那边,让lili去应付!”说完,他提起内线电话,半这事交代给了lili。 放下电话,他抬头看着她:“这样,你放心了吧?你是我的生活秘书,不必要对副总裁负责!” 近几天来,他越来越看不惯沈欣对温宛指手划脚,动不动就训她,罚她,这明显是公报私仇,本来他想慢慢来的,可是,现在看来,必须改变策略,所以,本来由lili陪着开会的,现在改为温宛。 尽管昨天早会时,沈欣很大意见,说温宛只是生活秘书,怎么能取代lili呢?而他偏偏就要这么干,他乐意,怎么啦? “好啊!”温宛冷笑。 他们夫妻之间爱怎么抬杠子,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只是打工,然后拿工资而已,虽然面对的是前夫,可是,就像他说的,如果内心坦荡,又怕什么?所以,就算很尴尬,她也得装作很淡定。 凌誉让温宛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然后他斯条慢理地看起她整理的会议资料,时不时用笔做个记号。 生怕他说她资料整理得很差,被他瞧不起,温宛一直坐立不安,一直低头绞着手指看向光滑照人的桌面。 突然,一杯茶递到了她的面前,抬头,凌誉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这茶正是他给她冲的,而他手里还端着一杯:“喝杯茶等等吧!”好像说他去冲茶了,顺便给她也冲一杯。 他的茶不是都让秘书冲的吗?怎么自己去冲了呢?他的办公室里也有饮水机及茶具,可是,一般都是有贵客坐在他的办公室里才用。 她算贵客吗?哪门的贵客啊?作为总裁,冲茶给秘书喝,这事如果传出去,同事们会怎么看她? “我不口渴!”温宛将那杯茶推到凌誉面前,皱眉烦躁地说,“到底还要多久?”既不让她离开,又没有事情安排下来,她坐在这里算怎么回事嘛? “很快了!”凌誉淡淡地说。 开始几天,实在太多事情了,现在终于所有的事都理顺了,有时间与她单独呆在一个空间,他很珍惜。 那份会议资料是他吩咐下去准备的,他早就知道内容了,却装作还在审核的样子:“等你喝完就差不多了!” 好像她不喝,那就会一直这样拖下去,没办法,温宛只得屈服,端起茶喝起来,这茶杯很精致,洁白的杯体上,有朵朵祥云,一条金龙飞舞在祥云之间,上面写着几个字“龙翔九天”。 她并不知道这个白玉杯有多珍贵,便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起来,只想喝快点的,可是,太烫了,喝不快。 这时,又有人敲门,他说了一句“进”后,cece带着报表走进来,看到温宛正用总裁私人专用的杯子喝茶,而且,那茶很贵的,西湖龙井,她怎么能喝? 不过,在总裁办公室里,她懂得礼数,只是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一下慌得想缩进乌龟壳里的温宛,与凌誉简单交流了两句后,转身离开了。 一杯茶终于喝完,喝得温宛全身热血沸腾,兼脸红耳赤,将杯子放回桌面后,她又问:“现在行了没有?” “行了!不用修改,很好,你现在回办公室去准备一下,马上跟我一起去开会!”凌誉说得很正经,连看她一眼都没有,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样子,让人无法拒绝。 温宛不傻,跟随他开会是lili做的事,她去做了,那不是越权了? 可是,总裁这么说了,她能拒绝吗?她充其量是秘书助理,打杂的,顶头上司有四个,谁吩咐她做事,她都得服从命令,当然,首先是服从最大的上司的命令了。 当她回到总秘办,cece与lili百忙中腾出时间来望望她,两人只是对视了一眼,然后摇摇头。 会议很简单,只是一个月末主管例会,主要议程是述职报告,之外是凌誉的总结及表彰,四十分钟左右就结束了。 温宛坐在凌誉身边,曾是夫妻的两人,现在成了上下级,坐在一起工作,这事,怎么想来都别扭,可是,她强压下这种不适,全程认真的作好会议记录。 回到办公室,将会议记录整理好,并送到总裁室,温宛这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下。 cece与lili又对望了一眼,这才徐徐开口:“温宛,做人应该踏实些,不要去想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 “哦?”温宛扭头,看到两个秘书都在看着她,脑子里怔了片刻,然后了然于她们的暗示,她们是担心她勾引凌誉吧? 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话,不过,温宛诚恳地说:“谢谢,我懂!”

第215章阴阳脸 两人都是她的前辈,近三十岁的年纪,却有着姣好的面容与身材,做事也很认真,能力强,深得前总裁的信任,所以力荐给凌誉,自然,她们会比她老练很多。 作为社会上流行的说法,小秘等于小蜜的偏见,她理解两个前辈对她的忠告。 可是,她、凌誉、沈欣之间的过节她们不知道,而她也不想说,那就装糊涂呗。 “你知道沈副总是凌总的什么人吗?”cece又说了,她的眼神有些崇拜,在温宛故意摇头装作不解的时候,她神秘地说,“是他的女朋友,所以,你不要与凌总走得太近,否则,醋坛打翻之后,你吃不完兜着走!” “女朋友?”温宛很奇怪,难道凌誉与沈欣还隐婚吗?什么女朋友,骗鬼去。 lili以为她不相信,嘲讽地说:“温宛,你没想到吧?人家凌总是名草有主了,如果对你表现出什么,那也仅仅是玩玩你而已,而你应有自知之明,除了年轻外,哪里比得上人家沈副总?所以,不要再作什么幻想了,凌总的专用杯子都敢拿来用,他私人喝的茶叶,你也敢拿来冲泡,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cece相对lili个性较内敛,她不忍心看到温宛被太过于责备:“算了,别说那么多,提点已经到位了,如果没有那个慧根,那就是自找苦吃了!” 被误解了,又被责备了,温宛心里确实不好过,只是,她还是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开始处理其他工作。 不过,两个老秘书的推测果然准,下午的时候,凌誉因为中途有些事离开了办公室,坐在副总办的沈欣便用内线电话叫温宛过去她的办公室。 推开门后,她冷然地命令温宛关上门,然后也没叫她坐,也没吩咐她做什么事,从办公桌里走出来,双手环胸,一副高傲冷艳的女王姿态,走到温宛面前,围着的身体走了一圈。 感觉到她目光像淬了毒一样盯着自己,温宛全身泛起了鸡皮疙瘩。 不行,这是一条美女蛇,她必须快点离开。 “沈副总裁,有什么吩咐?”温宛平静地说,“如果没事,那我先出去忙了。” “叭”一巴掌就甩到了温宛脸上,而温宛想也没想,立即“叭”还回去一巴掌,然后退开两步,恨恨地说:“半年前,我就说过,从此我们恩怨两清了!时至今天,你还想欺负我?做梦!”无论是对于凌誉,还是对于沈欣,都一样。 沈欣压根没想到温宛竟然敢还手,在她看来,她温宛依然还是当初那个可以任人欺负的女人,因为,温氏倒了,温家家破人亡,她流落到靠给她打工为生,就算生了凌誉的儿子又怎么样?她没看出凌家人会因为母凭子贵。 所以,她要进公司,一方面想好好地与凌誉重圆好梦,一方面也好好地玩玩这个惜日的情敌。 每天,她都会找她的茬,这样,虽然不至于让她一下子跑掉,但是,却可以好好地折磨她。 她也看得出,凌誉暗中会护着她,当然那仅仅是暗中,在她看来,那是因为她是孩子妈,仅此而已。 可是,让她心慌的是,今天上午,本来她吩咐她打印文案,她竟然敢不打,竟然躲在总裁室里喝茶去了。 更让她气愤的是,从cece嘴里,她知道了她是用凌誉的宝贝白玉杯喝的茶,那个杯子连她都没粘过,他的西湖龙井,她讨几次都没讨到来喝,而她竟然都拥有了,这让她瞬间嫉火中烧。 打她都不足以平息她心里的怒火,而她竟然还敢还手,还说得振振有词?反了天? 一翻晕眩过去,半边脸都失去了知觉,温宛下的手比她还重,意识到伤人八百自伤一千,沈欣恼羞成怒,可是,她知道,如果是硬拼,她拼不过温宛,不过,报仇来日方长,不差这一时,所以,捂着脸,哆哆嗦嗦地吐出一个字“滚!” 温宛像一阵风似的跑了出来,却不敢回到办公室,进了洗手间,捧着水往脸上泼去,直到脸上的疼痛渐渐退去,她才住了手,看着镜子里,那个半边脸红肿着,水珠与泪珠一起往下掉的女人,想无畏地笑笑,最后却哭起来了。 在洗手间里呆了好久,久到自认为再不出去,会被人认为是不是失踪也,她才从打开洗手间的隔间走了出来。 回到办公室,cece一看到她就心燎火急地说:“你去哪了?凌总与沈副总都在找你,快点去总裁办公室。” 在温宛转身离开之后,两个秘书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她们已经发现沈欣与温宛的脸都肿起了一边,那不是战争造成的么?看来高富帅的总裁就容易招惹是非! 事先不知道沈欣也在里面,否则,她一定不会进去。 推开门时,看到沈欣坐在凌誉的办公桌前,两人好像是在讨论工作。 高大俊朗的男人依然像个发光体般坐在办公桌前,等沈欣热情洋溢地说完,他头也不抬地总结:“既然你是管销售的,这事由你来定……” 沈欣将面前的文件一页一页地叠好:“我们好久没一起吃过饭了,今晚咱们一起吧?没有其他,仅仅吃个饭!” “我没空!”凌誉眼睛望着电脑屏幕,手指动着鼠标。 “有应酬?那我陪你去吧!”沈欣磨磨蹭蹭,不想那么出去。 凌誉没有思索就拒绝:“不用!三个秘书,怎么也轮不到你。” 温宛觉得好像被耍了,他们俩呆在一起的时候,叫她来做什么?做电灯泡这种恶心的事她可没兴趣,转身正要出去,就被叫住了。 “温秘书进来!”男人的目光越过沈欣的头顶,看向已经打开门的温宛。 “嗯!”温宛无奈地应下,却又看向沈欣。“沈副总刚才是不是也找我?” 沈欣一个回头,那一边红一边白的脸像个阴阳脸,吓了温宛一跳,如果不是刚刚亲手打过她,会以为那是沈欣化妆出来吓人的鬼脸。 心里一虚,就想脚底摸油。 “你给我站住!”沈欣喝住她,扭头对着凌誉说,“阿誉,我只是说了她作为秘书应该怎么守规矩,她就恼羞成怒地打了我,这样的员工,公司还留着干什么?我等会就让人事部开除她。” “她是我的私人秘书,你说她干什么?”凌誉冷冷的说完,然后开始赶人,“这是私事,不要在上班时间说,温宛留下来,沈副总先出去,我已经让人送药膏到你办公室了,你回去擦擦就会好了。” 因为不是有些怕凌誉生气,沈欣嘴角抽了抽,不情不愿地走了出去,在与温宛擦身而过的时候,瞪了她一眼。 温宛心脏蹦了两蹦,却也无畏地回瞪她。 谁怕谁呀?大不了,她就怂点,带着孩子跑呗。 话,但是,现在的她不怕污告门再次关上,凌誉脸色不是很好,温宛无惧地等着他骂她,她相信沈欣说了她很多坏,反而,最想听到他说要开除她,那她一定会顺水推舟,立即走人。 可是,凌誉却没有这样做,走回办公桌边,拉开抽屉,拿出一支药膏,走向还在发呆的温宛。 “上点药!脸肿得跟猪头似的,晚上怎么见人?”他旋开盖子,挤出一点药,说话间,已抹上了温宛的脸。 “额?”温宛还在发呆,只感到脸上一凉,男人带手指已经在她脸上滑动,她赶快躲向一边,“不要这样!”现在这样的关系,最怕玩暧昧了。 “别动!以前不是很厉害的吗?怎么会给人打成这样?”凌誉拿着药膏的手猛地揽住她的腰,任她怎么挣扎都挣不开。 感觉她身体敏感地颤抖,他嘴角微微一扯,却还是很正经地说,“这药效果很好,你不知道吗?半年前,你表哥受伤的时候,我就是给他抹了那些药膏,等你在医院看到他时,他那些伤差不多好了!” 他不提半年前还好,这么一提,她心里就恼火了,当初,她表哥因为安安而被弄得半死不活,这功劳他凌誉有一半吧? 她猛地甩开他的手,然后嫌弃地把他帮她抹在脸上的药膏用手擦掉:“不用你假惺惺!拜托管好你的老婆,别再来烦我!”说完,不理他是不是还有话跟她说,转身夺门而去。 “她不是……”他想解释,可是女人已经消失在门外了。 这时,凌誉才知道,原来她那么排斥他,是因为完全不知道他已经与沈欣解除了婚约,如果她知道后,又会怎么样呢?他心里有些期待。 ——— 下班后,温宛自觉留下,当cece起身离开的时候,她才知道这次去应酬只是她跟他去,心里有些不快,但转念一想,她也是生活秘书,对工作而言,无可厚诽。 可是,等她坐上凌誉的车子后才发现,原来连司机都没带,她纳闷了,不过,这不是她该管的事。 到达酒店,才知道是别人请客,而且不只是请他,推开包间,餐桌边坐了五六个男人,每个男人身边,都坐了一个衣着暴露的漂亮女孩,席间仅有两个空位,明显就是留给她与凌誉的。

第216章温暖的避风港 一时间,凌誉的身边形成了众星捧月之势。 男人的应酬场合,离不开酒,一通寒暄过后,一个个起身向他敬酒,而他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地倒进肚子里。 眼看他七八杯烈酒下了肚子,温宛心里发慌,作为秘书,帮总裁挡酒也是职责之一,而且,她的酒量也不是很差,此时是不是该站起来替他挡酒呢? 当再有人要敬他的酒的时候,她站起身想帮他喝时,他却将她按坐回座位,嘴巴凑在她耳边说:“别逞强,没看到那些男人的目光总往你身上打量吗?如果你喝醉了,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 温宛立马不敢再动了,何况,这是他自己说的,不能怪她这个小秘书不尽责啊。 男人在尽情的喝酒,女人在一旁倒酒,陪吆喝,偶尔也会替自己身边的男人喝一杯,喝到半醉之后,那些男女便不再规矩了,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动作,让温宛心生厌恶,她借口去洗手间,走出外面站了好久,才走回来。 包间里的男人醉倒一片,正由各自带来的女人扶着纷纷离去,而凌誉也醉得连说话都含糊不清了,俊逸的脸程暗红色,眼睛布满血丝,打着酒嗝,半趴在桌面上,向温宛招手。 他醉成这样了,也要扶着他离开?温宛不想这么做,可是,目前好像没有其他选择了。 犹豫了一会儿,才上前,半蹲下身子,将他的一只手搭在自己肩膀上,然后努力带着他沉重的身体站起来,艰难地带着他往酒店外面走,好不容易才走到停车场,打开车门,把他丢在后排座位,然后自己钻进驾驶室,驾着车慢慢离开了酒店。 “你住在哪里?”温宛稍稍扭头问歪坐在座位上的醉鬼。 回应她的是呼噜声,又问了两声,依然没有回答她。 好吧,没有住址,那就随便将他丢到一家酒店里去。 小心地把车子停靠在一家酒店停车场,下了车,打开后排车门,看到他还睡得跟猪一样,向他要身份证,问了几声都没有动静,干脆自己动手,在他身上肆无忌惮地摸索,最后找到他的钱包,一打开,就看到她与他的婚纱照。 照片保存得很好,身穿白色西装的他与身穿洁白婚纱的她面对面,手执手,虽然带着微笑互相注视,表面上看,他们是在深情对视,但她知道当时彼此心里有多别扭,想想就令她抓狂。 没想到他还存着这些,而她收藏的那些照片,在与他离婚之后都烧掉了,看着美伦美涣的照片,不堪回忆的往事一幕幕浮上来。 她深深地吐纳了几口气,才压下心里的沉重,一切总算过去了,她与他不用再互相煎熬,而他留给她的,除了那些苦痛外,还有她的心肝宝贝儿子安安,所以,她怨恨他的同时,也感谢他。 把结婚照小心揭出来,然后装进自己的袋子,没有其他想法,只是想给安安一个交代,说明他是不私生子,他的爸爸妈妈结了婚才生下他的。 之后翻动钱包,除了几张红色钞票与几张银行卡外,钱包很干净,连身份证的影子都没有。 没有身份证,怎么安置他啊? 刚好,她自己的身份证也不在,今天交给公司代办护照去了,真是麻烦。 现在时间已十点,她的心都飞回家里了,安安每天都要她陪着入睡,如果她不在,会不会睡不着呢? 在她想打电话的时候,手机在包里响了起来,看到是叶晴打来的,心里一紧,赶快接起来。 她还没问,叶晴就在那边诉苦了:“小宛,你家儿子不要了?他一直哭闹找你呢,怎么哄都哄不他了,你还不快点回来?” 心里出现儿子闹别扭的样子,儿子出生后的两年内,她不在他身边,也许是对母爱太渴望了,小家伙对他很依恋,她也很宠着他,快三岁了,从没让他独自睡过觉。 “哦”温宛顾不上理睬凌誉了,驾着车往自己租住小区奔去,在楼下停了车,给男人降下半个车窗,然后锁好车门,把钥匙留在车里,自己提着包包,甩上门跑了。 半夜,温宛被手机铃声吵醒,睁着惺忪的睡眼,看了一下来电显示,发现竟然是凌誉打来的,这才想起被丢在车里的男人,有些歉意地说:“车里睡得还好吧?” 男人语气里还带着几分醉意:“我生病了!” 不会吧,壮得跟头牛似的,也会生病?温宛不屑,可是,作为秘书,把酒醉的上司丢的车里确实不妥,所以,温宛还是决定去看看,万一是真的呢? 大门刚打开,一堵肉墙就冲了进来,好在她反应快,一个侧身躲过了他。 “我要喝水,我要睡觉!”不知是真是假,反正男人说的话含糊不清,跌跌撞撞往温宛的房间走去,然后躺在安安的身边,占去了温宛睡的位置。 喂!怎么能这样? 温宛关好门,走回自己房间的时候,看到男人赖在自己床上,心里火起,可是,跟一个醉鬼怎么说得清? 只得压下怒火,看着男人脸色确实异常,好像发烧了,伸手探了一下,温度高得吓人,按她的经验,肯定有三十九度以上,属于高烧了,在她的印像中,他还没发过烧了,怎么喝了酒就那么脆弱了?而且,她怎么会那么倒霉?这事也被她碰上了。 家里也没什么成人药,而孩子用的药倒齐全,估摸着适当的份量,给他弄好退烧药,扶起他的头喂他喝下,又给他喂了两大杯水,然后守在床边。 等到男人出了汗,她又拧来温热的毛巾,给他脸上与身上擦去汗珠。 折腾一翻过后,他的体温终于降下来也,可是,她却没地睡了,虽然床够大,可是,他睡在上面,她就不可能再躺上去。 夏晨占着另一个房间,沈权好像还赖在叶晴的房间里,她只能去客厅的木椅睡了。 拿了一床毛毯,铺在木椅上,随手拿过一个抱枕垫在头下,缩起身体,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安安被旁边不停地动来动去手脚弄醒了,睁开眼睛一看,自己的妈妈被一个男人揽在怀里正熟睡,而这个男人不是谁,正是他的父亲,顿时开心地喊:“爸爸,你终于有不忙了?” “嘘!”凌誉没想到小家伙那么早醒,抬起头看着睡里面的儿子,食指放在嘴边,然后又指指还在熟睡中的温宛。 安安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一下子就领会到了他的意思,不再出声,只是咧开小嘴笑得很甜,依着温宛身边重新躺了下来。 ——— 天亮了,被折腾了一个晚上的叶晴没听到厨房有动静,只得强忍着全身酸疼起来准备早餐,沈权却猛地将她拉回床上,纳入自己的怀里:“还早着呢!” “不行,我要去做早餐了,等会还得上班呢!哪像你公子哥们,上班只是当消磨时间?”温宛挣扎着想退出他的怀抱,可是,男人不让。 “叶晴,你别去上班了,我养你!”沈权紧了紧手,像个小泥鳅般的女人让他身体又开始有了变化,如果不是看在她一个晚上没睡好,他真想再来一次。 叶晴也感觉到了他的变化,害怕地说:“够了,你这个精虫上脑的男人,当你的****真的太亏了!” “那就当我的老婆好了!”沈权闭着眼睛说,“我娶你,总行了吗?” “娶我?”叶晴有些不敢相信,后来看到他脸上的笑,觉得自己被骗了,顿时恼羞成怒,屈脚踢了他一下,“谁稀罕做你的老婆?滚!” 沈权下身被踢了一脚,虽然力气不大,但是,像骨折般痛觉还是在全身弥漫开来,让他再也无力禁锢她了。 叶晴退出他的怀抱,心里七上八下,刚刚,他那句话如同一记重锺,震撼着她,也让她心里生出许多不确定。 嫁给他,是她的梦想,可是,他刚才是随口说的吗?还是真的有这样的打算?看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她就来气,因为她希望他说这话时,能正经一些,让她心里有数。 心不在焉地做着早餐,终于做好了,夏晨起床了,沈权也起来了,倒是天天都早起的温宛还没起来。 “喂,大懒虫小懒虫,起床啦!”叶晴拍打着房门大叫。 其实,自从有了安安,温宛就相当警醒,别说那么粗鲁的拍门,就算是睡在她身边的安安动动身子,她也会睁开眼睛看看。 可是,今天显然是反常的,梦中,她只觉得自己窝在一个温暖的避风港里,外面风雨都与她无关,鼻息间,有她喜欢闻的味道,那是让她五脏六腑都烫贴的气味,她有多久没有闻到了,很久了吧?久到自己都数不清日子了。 潜意识里,她不愿意醒来,希望一直睡下去。 因为叶晴那个粗鲁的女人实在太吵了,凌誉与安安都担心温宛被吵醒。 想去阻止,他将怀里的女人小心地退出怀抱,可是,他才动了动,而她就伸手揽紧了他身体,像一只八爪鱼,白天那无情无爱的样子,全部褪尽,她还是对他很依恋的,意识到这一点,他欣喜惹狂。 安安低声说:“我去开门。” “好!”凌誉看着儿子蹑手蹑脚地跨过两个大人的身体,滑下床,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房门开了,叶晴低头看到小小的人儿:“你妈呢?”再抬头,看到床上纠缠在一起的手脚,一个“啊”字被她捂在嘴巴里。

第217章他欠她一个交代 因为叶晴声音够尖利,温宛终于还是被吵醒了,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后,伸手摸了摸揽在手下的人儿,总觉得与往日不同:“安安——” 另一个字还没唤出,嘴巴已经被堵住了,睁开眼睛一看,见鬼似的发现凌誉正在亲吻她,她想尖叫,而叫声变成含糊的“唔唔”,刺激得男人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然后一个翻身压在她的身上。 不过,舌头突然而来的疼痛令他头脑子立即清醒过来,然后又一个翻身离开她,与她拉开了距离,看着她说:“不能怪我,是你半夜三更钻进了我的怀里,抱紧了我,别以为是我占了你的便宜!反而,是人氏占了我的便宜。” 钻进他的怀里?占他的便宜?是不是做了什么? 她惊愕了,她什么都不知道,难道她在客厅睡着后,真的跑回床上来了?睡着后,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昨晚那情形,好像她的责任大过他,好在身体没有异样感觉,应该没发生什么事,温宛后怕地爬起来:“那你现在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凌誉斯条慢理地爬起来:“急什么?你听听!”他指指客厅。 外面,叶晴与安安正在说话,问他跟爸爸妈妈一起睡觉是不是特别开心,而安安回答“是”,还很自豪地告诉他们,他的爸爸终于不忙了,所以会跟他与妈妈一起住了。 凌誉挑了挑眉:“你是这样哄儿子的?什么叫不忙了就会一起住了,只要你这个做妈妈的同意,我什么时候都不忙。” 温宛羞得满脸通红:“别听安安乱说,小孩子知道什么?告诉你,今晚的事只是一个意外,没有以后了!” 说完,她下了床,绕到凌誉面前,穿拖鞋,还没穿好,男人一伸手,将她捞进怀里,紧紧的抱着,低头亲了她额头一下,深情地注视着她:“小宛,我们重新开始吧!” 重新个头!温宛心里大骂,手挥舞着,想推开男人,可是,怎么也不推不开,又不敢大喊大叫,以免被外面的人误会。 “叭”她给了他一个巴掌,将凌誉打懵了,终于放了手,她退后几步才晋恶狠狠地说:“告诉你,姓凌的,别以为我好欺负,老娘我早不会再手软的,给我滚远点。” 半年不见,她确实变得强悍了很好,简直找不到大家闺秀的影子了,不仅把沈欣的脸打得那么肿,甚至他的脸也不例外,男人的自尊心大大地受挫,脸也黑了下来。 只是,他想重新得到她,就得收敛起以前那种为所欲为,压下骂人的冲动,摸了一下脸,估计有些红了,缓缓地说:“你不就介意我跟沈欣结了婚吗?告诉你,那天你送来亲子鉴定来之后,我们就解除了婚约,而且,是她亲自退的婚。” 温宛有些恍惚,没想到那些传闻是真的,他与沈欣真的没结成婚,可是,那又怎么样?他跑来告诉她是什么意思?与她有关吗?她早就铁了心与他一刀两断了。 有些人,有些事,注定是心头永远的痛,就像伤疤,表面看好了,不疼了,可是,那个伤太深了,疤太大了,无论用什么疤痕灵都无法修复,一旦再次揭开,那又将是鲜血淋淋。 而他凌誉就是她温宛心头那个永远都难以修复的伤疤,她怕他,恨他,但也感激他大度地将安安还给她,没像许多豪门离婚男人那样,欺负弱势一方,抢孩子的监护权。 可是,要说跟他重新开始,那是无论怎么样也办不到,她只想自己带着孩子平平静静地过一生。 而且,现在这样最好,安安能得凌家人的关爱,他的爱完整了,也解除了她的后顾之忧。 “怎么样?”凌誉志得意满,按他想来,温宛曾经那么爱他,现在他稍稍抛砖引玉,她就会立即投入他的怀抱。 “什么叫怎么样?你们结不成婚,关我什么事?”温宛仅仅怔了一下,然后就想着,沈欣再次找她麻烦,他再次来烦她,是不是因为觉得是她搅黄的他们婚礼。 唉!是不是有些对牛弹琴了? 凌誉嘴角抽了抽,想将自己的想法说直白些,可是,温宛不想听了,而且还避嫌地说:“告诉你哦,我当时是被你逼的,否则,我只带走安安,不会打扰你们的婚礼,你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别赖到我身上,或者,我这就回去辞职!” 她想立即与他划清界限的行为跟他的设想背道而驰,这个女人怎么突然变笨了呢? 凌誉心里有些抓狂,而温宛已经汲着拖鞋走向房门,开门走了出去。 安安叫着“妈妈”跑过来,揽住她的大腿撒娇,他很开心,能与爸爸妈妈一起睡在一张床上,是他梦想。 透过没关上的房门,安安看到凌誉坐在床沿发呆,他又撒着欢跑进房间里,扑进了他怀里,父子一问一答,欢声笑语不断。 夏晨很生气,将手里的筷子拍到桌面上,重重了哼了哼,霸道地拉起温宛手走向他的房间,房门一关,便质问:“你又跟他好上了?” “没有!只是一个意外!”温宛将昨晚的事详细地告诉他,还向他保证,“不会的啦,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那就好!”夏晨相信了她,撑了撑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斯文地笑起来,“咱们还是回a市去吧,那里才是咱们的故乡!” “好!”温宛正有这种想法,何况,妹妹长期托给姑妈照顾也不是办法。 夏晨笑了,这几天,他的母亲天天打电话来催他回a市,他是一个孝顺的人,心里不痛快又不敢顶撞,所以,觉得自己快疯掉了,难得温宛终于答应跟着一起回去。 “回去后,咱们结婚吧!”夏晨不想再暗示了。 “你糊说什么?”她不想与表哥谈及感情。 夏晨笑容敛起:“你是不相信自己的身世?还是不够爱我?又或者是你的心还在他身上?” 温宛张张嘴不知怎么回答,她只是将他当哥哥,不想跟他谈感情也无关乎身世。 “好吧!”夏晨有些无奈,“我可以再等等,我等得起!”毕竟她才离婚半年,逼得太急了,他担心她受不了。 两人返回客厅时,其他人都离开了,只有王阿姨陪着安安在玩积木。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温宛顾不上吃早餐,匆匆洗刷,然后换了衣服,提起包包就出门去了。 楼下,凌誉的那辆拉风的车子也不在了,她心里也没所谓失望,本来就该如此的嘛,她压根没指望他会等她一起上班。 ——— 副总裁办公室里,沈欣一身修身的小西装秀出她姣好的身材,只是面容有些憔悴,那黑眼圈,任是上了不少粉也难以掩盖掉,双眉紧锁,好像到了世界末日。 她手里“咔嚓咔嚓”地点着鼠标,电脑屏幕快速地变换,而她却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最后丢开鼠标,双手撑着下巴发呆。 昨晚,她去找过凌誉的,他不在房间里,大半夜开着车子在街上逛了一圈,最后兜到温宛所住的小区,竟然发现他的车子,没想到,他又跟温宛搞在一起了。 当她知道这一点后,跟吞了一只死苍蝇一般难受,恨不得闯进温宛的房子,将她杀了,然后带走属于她的男人。 可是,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后,她也变得忍隐了,知道这样的后果只会让他更嫌弃她,所以,她必须沉住气,然后想出一个万全的办法。 一个晚上没合眼,一早,她就赶来公司,这时,公司一个人都没有,她坐在办公室了,静静地等着他的到来。 终于等到那熟悉的皮鞋击地的声音,她赶快起身走去开门,果然看到了一身清爽意气风发的男人走过她的办公室门口。 “阿誉,咱们谈谈好吗?”沈欣跟上他的脚步。 凌誉脚步顿了一下,点了点头,他与她之间的事彼此沉默了半年之久,现在也是时候说清楚了。 两人一前一后刚走进总裁办公室,门刚关上,沈欣就冲上去,从后面抱住了凌誉腰:“阿誉,我们重新开始吧!好吗?”她再也受不了这样的冷战。 男人脊背僵了一下,然后将她的双手扒离他的身体,并将她送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既然要谈,就得坐好来,否则,还谈什么?” “好吧!”沈欣只得老老实实地坐着,眼泪已经充盈了她的双眼,凄婉地看着眼前这个爱了好多年的男人,也给了她无数终身不离不弃承诺的男人,现在,她想抱一下他,都不行,说几句话都要隔着一张那么大的桌子。 对于她可怜兮兮的表情,凌誉视而不见,手脚利落地泡了两杯茶,一杯推到沈欣面前,一杯自己端着,优雅地喝了一口,然后放到桌面上,盖上了盖子。 “欣欣,我们分手吧!”他欠她一个交代,这一声分手是必须的,“不过,如果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毕竟,她跟了他那么多年,女人的青春是最宝贵了,他对女人向来大方。 “为什么?就因为她生了一个孩子,你就爱上她了吗?你要孩子是吗?我也给得起……”沈欣越说越伤心,最后哭出来了。 凌誉摇了摇头,一时不想说得太决绝:“有些事与孩子无关!”

第218章她的一厢情愿 “不,我不分手!”沈欣歇斯底里地大叫,双手插进长长的头发里,然后用力地扯着自己的长头,想用肉体的痛来冲减心里的痛。 凌誉静静地喝着茶,没有劝告,也没有安慰,当悲伤哭泣的她不存在。 等到沈欣情绪稍稍平复,他才淡漠地说:“这一声分手只是我给你的交代,其实,我们之间的关系半年前就不存在了。”停顿了一会儿又轻轻地说,“欣欣,我给你的机会够多了!” “什么意思?”沈欣抬起眼皮看他,脸上流露慌乱,他都知道了什么?当时,她知道他去调查了,但是后来什么也没说,她就当他并没有调查到,再说了,那些没影的事,即使是温宛说了,她也可以否认,可是,他好像连否定的机会都没给她,怎么让她甘心。 凌誉不想跟她再讨论下去,看了一眼腕间的手表:“上班时间到了,开始回去工作吧。” 沈欣还想说,可是,他已经打开了桌面上的文件,又启动了笔记本,一副全神投入工作的样子,她只得站起身往外走。 走到门边,伸手搭上了门后,凌誉又在身后说;“欣欣,你还是回a市去吧!那里毕竟是故乡!” “那你呢?” “我会呆在这里一段时间!” “那我也不会回去!我是不会放弃的!”爱他那么多年,她最美的青春都给了他,到头来却想跟她分手,门都没有。 “随你!”事到如今,他自认为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她爱怎么折腾,他管不着,也不想管。 沈欣刚出去了,隔壁就传来开门声,那有些乱的脚步声只有她才会有,扭头一看,透过毛玻璃,果然看到那抹灰白色的身影,正是温宛,与cece及lili打过招呼,坐在办公室前。 因为昨晚没洗澡换衣服,他没跟她打声招呼就先离开了,不知道她与夏晨聊些什么,他对夏晨没什么好感,而他出现在她的床上的情景一定又刺激了某人,接着一定又会挑拨离间吧? 拿出手机,给a市的教育局某个副局长打去电话,接通后,他压低声音说:“夏晨工作的事,落实得怎么样了?我想他最迟明天报到,而且,让他很忙,忙到没有时间休假……” 那边的人与他开了两句玩笑后答应了。 挂了电话,想起昨晚,他又忍不住笑起来。 昨晚,他确实是醉了,但酒醉心里明,身份证是被他偷偷藏起来的,没想到她会带他回她住的地方,只是想跟她呆长些时间,而她倒好,一着急,干脆带他回家了。 他也知道被温宛丢在车里了,也知道她是因为儿子才丢下他的,后来确实也睡着了,发烧也是真的,不过,一切正中他下怀,他才能名正言顺地找到她,让她收留和侍候。 霸占了她的床位,没想到她会去厅里睡,趁她睡着,他偷偷的起来,将她抱回床上睡,而熟睡中的她像柔顺的小白兔直往他怀里钻,然后干脆当他是抱枕,双手双脚缠住他,让他高兴得一个晚上没怎么合眼。 没想到,一睁开眼睛,她又成了刺猬,张开满身的刺,扎得他好疼,现在,不知道这个别扭的小女人到底怎么啦,他好想立即见到她。 提起座机,拨打了总秘办内线电话,指名让温宛给他冲杯咖啡过来,而他却起身,冲了一杯麦片放在桌面上等着她。 一会儿之后,温宛端着一杯刚煮好的无糠咖啡走进来,叫了声“凌总”,将咖啡送到他面前后,转身就走,却被他叫住了。 她冷着脸,很没礼貌地瞪他,用眼神问他干什么。 指了指桌前那张椅子,示意她坐下,等到她坐下了,才将那杯冲好的麦片放到她面前:“你一定没吃早餐,把这麦片喝了吧!” “就这事?”温宛看着他的脸,没见他有其他吩咐,她站起身:“不用了,我不饿,没其他事,我就先出去忙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整个上午很忙,忙到头都晕了。 中午下班前,她才感觉肚子原来真的太饿了,饿得全身乏力,下了班之后,突然胃痛起来,痛得直不起腰身,她赶快从包里掏出一瓶胃药,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往嘴里一抛,用了大半杯水才吞了下去。 放好杯子,手里的药就被人抢走了,抬头,就看到了黑着脸的凌誉,吓了一跳:“干什么?”无声无息地突然现身,想吓死人吗? 凌誉拿起药瓶看了一眼,然后手一扬,药瓶在空是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最后不偏不倚落进垃圾篓里。 等温宛追过去,看到垃圾堆里的药瓶,没勇气伸手去掏,里面有cece擦过鼻涕的纸,巾;“为什么丢我的药?”这人有病啊,不声不响抢人家的药,如果他想吃,送一两颗不是问题,为什么要丢掉? 凌誉伸手来拉她:“胃不舒服,吃药能好吗?走,吃饭去!”他不由分说拉着她就走,虽然此时所有的人下班吃饭去了,可是,万一被人看到了呢,会怎么说她啊。 “好了,别拉我,我自己会走!”温宛求饶了,秘书陪着他吃饭,这事,cece与lili经常做,无论是与前总裁还是与现任总裁,所以,作为也是秘书的她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陪他吃顿饭。 两人走进楼下不远处的西餐厅,点餐前,温宛上了一趟洗手间,等她走出来时,才知道他点好了餐,她一直担心不合自已的胃口,因为他的爱吃的她熟悉,却不是她爱吃的,比如,牛排六分熟,切开还看得到血丝,比如,他爱吃胡椒,总喜欢在牛排上面撒一层生胡椒粉。 好在牛排端上来后,却是她喜欢吃的翻茄薏粉八分熟的牛排,上面,也没撒胡椒粉,切下一块,放进嘴里,真香。 再看看男人,他的牛排跟她的一模一样,转性了?不吃胡椒粉了?她正想着,只见他将切好的牛排推到她面前,却将她吃过的牛排端了过去:“你吃这盘!看你切牛排的样子,我就觉得累。” 温宛想说不用,可是,他都抢过去,她只得朝他翻了个白眼,用叉子挑起一块放进嘴里,在嘴里翻嚼了两下一吞下去,又挑起一块……真的太饿,一盘牛排及薏粉全光了,她觉得给还没吃饱。 不过,吃太多怕胖,八分饱就好。 “再吃多些!”刚才她吃了两块的那盘牛排又推到了她的面前,这时,她才看到,他吃着的那盘才是他的,上面确实撒满了胡椒粉和葱末,而他竟然给她点了两盘牛排,他怎么知道她那么能吃? 脸猛地就红了,皱了皱鼻子,有些不好意思,转念一想,不管那么多了,反正,不吃白不吃,吃了他付账,这种好事,她还是应该珍惜。 又吃了几块牛排,和大半的薏粉,终于觉得肚子饱了,她放下了叉子,看着剩下的:“不用点那么多的,浪费!” 她刚说完,他的手就伸过端走了盘子放到了他的面前,叉落叉起一块牛排放进他的嘴里,吃得津津有味。 他竟然当众吃她没吃完的食物!敏感地听到有人倒抽气的声音,看过去,左右有不少人向他们行注日礼,那目光好像带了倒刺一般,让她全身都不舒服。 “你能不能注意点身份与形像啊?”温宛不满地揶揄,她努力地他保持上下级关系了,而他却拼命想改变她的努力,一再刷新她的忍耐,真是太过份了。 凌誉斯条慢理地吃完她剩下的牛排,拿起餐巾,抹了抹手与嘴巴,笑着说:“我帮你消灭掉那些你认为浪费的食物,得不到表扬,也不至于批评吧?再说了,吃顿饭也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你累不累啊?” 好吧,他太能说了,她说不过他,走了,还不行啊? 回到办公室,吃饱喝足的她就累得趴到办公桌上睡着了。 下午上班的时候,拿出调了静音的手机一看,策划部阿华那家伙竟然打了几个电话给她,到底有什么急事? 往回拨,才响了一声就接通了,那边有些吵,然后一阵脚步声过后,就很安静了,她才压低声音说:“温宛,你跟总裁搞起来了?” 什么叫“搞起来”了?那么难听的词语也用来形容她,她什么也没做好不好。 那边,阿华觉得跟她们那么要好了,竟然还隐瞒她,太不够朋友,有些不满地说:“全世界人都知道了,你还想瞒着谁啊?” 温宛耐着性子向阿华了解,这才知道中午吃饭时惹的祸,当时,她就预感到不对,果然是这样,看来,以后得小心点才是,可是,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因为谣言已起来了,就不可能立即消除。 之后的几天,尽管她小心地与凌誉拉开了距离,可是,cece与lili都还是不约而同地孤立她,她走到哪里,都能感觉到别人异样的眼光及窃窃私语,害得她整日神经绷得紧紧的,却还要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第219章她,是我孩子的妈! 这天,凌誉又指定要她煮咖啡,她不愿去,最终还是去了,因为cece与lili不可能帮她。 煮好后,端着正要离开茶水间,迎面碰到两个同事走进来,嘴里正说着她勾引总裁的秘闻,一看到她吓得立即闭了嘴,并且转身就离开了,她想说什么都开不了口。 敲门走进总裁室,凌誉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她,高大帅气的身体像一聚光体,将洒进来的阳光都吸到他身上。 她的视线触及他,立马眯了眯眼。 男人缓缓转过身来,看到她后咧嘴笑起来,静静地笑,笑容显得真诚亲切,不像往常嬉皮笑脸,写满了“奸诈”,不过,这种男人善变,无论他是怎么想的,都不会表现在脸上,这一点,她早就领教过了。 “凌总,你要的咖啡!”温宛收回目光,将咖啡小心地放在办公桌上,然转身低头往外走,努力忽略他正向她招手。 “小宛,过来,听到没有?”凌誉快步跟上,在她伸手搭上门把的时候,将她的身体一个反转,又轻轻一拉,她立即扑到了他的怀里,“走那么快干什么?我有事跟你说呢。” 温宛想从他怀里挣脱,而他偏偏不让,还恶劣地低头亲她的脖子,他最喜欢这么干了,每每都令她浑身发软、战栗,连话都说不出来。 两人在一起那么久,他早就摸清她的敏感点了。 就像此刻,一阵电流袭来,她赶快住了嘴,忍不住神游了。 透过毛玻璃,看到cece与lili好像凑在一起说话,怀疑她们正在说她的不是,心里越发地着急,可是,又不敢大声嚷,只能压低声音说:“你能不能别这样?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到底有什么事?如果有事,就快说。” 凌誉见她没再挣扎,松开了手,拉着她走到落地玻璃窗前,指着遥远的天际一轮橙黄色的太阳,嘴巴凑到她耳边:“看,美吗?那个方向就是a市,想不想回去?如果你回去,我也会马上回去,反正,你走到哪里,我也会跟到哪里,所以,你别想辞职躲开我。” 觉得心事被偷窥了,心里又惊又气。 夏晨被温楚楚及原来a市的教育局又哄又逼着回去了,然后第二天就打电话来说,他在a市教育报到了,似乎对目前的工作挺满意。 昨天他又突然打电话回来,喜滋滋地说了一通,最后告诉她一个好消息,说是a市的教育局内部有一个招考,希望她能回去应考,如果两人能进入同一个系统,他也可以好好照应着她,该多好啊? 虽然对教育行业没有兴趣,温宛还是有些心动,顺口就答应了夏晨报名参加考试,至于什么时候回a市,她还没有想好,拖儿带女的,所有的行动都不可能说走就走。 可是,这事,她对谁都没说过,哪怕是叶晴,她都还没来得及说,而他,怎么就知道了? “什么意思?”她故意装不懂,听到“呵呵”笑声,扭头看了他。 只见他笑容放大,似乎是在笑她自欺欺人,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小脸,她的皮肤莹白,没有一点瑕疵,光滑如丝绸,因为有些气愤,又有些紧张,白里有丝丝粉色正慢慢地透出来,越来越粉,眼睛清灵澄澈,如同一汪清水,黑瞳仁里倒影出他的影子,笑得舒心。 他温热的手指从她的眼睛上抚过,睫毛轻轻的扇动,那种痒痒的感觉变为一种悸动从他的指尖流进他的心灵,原来空虚的心田瞬间充盈,那种充盈化为激流,在他在身上四下冲撞,这种美妙的体验多久没试过了?久到他夜不能寐,一遍又一遍地回忆她的美好。 他伤过她,而且是不遗力地伤害,其实,他只是想通过伤害她来证明自己没被牵引魅惑而已。 有时,想起那些日子,他都会汗颜,所以,现在每前进一步,他都小心翼翼,担心行为太过激进了,让她反感,最后再次离他而去。 就像这次,如果他不是因为教育局有个熟人,还不知道她竟然有进教育系统的打算,有这个打算也没什么,最让他害怕的是,她竟然是因为夏晨进去。 她是不是爱上了夏晨?如果她真的爱上他了,那他怎么办? 想到这一点,他心里发毛,一方面让那个熟人将她的报名表撤下来,另一方面想着留下她的法子。 这不,想了一个上午,都没有想到好计策,到了下午,他再也等不下去了,干脆什么法子都不想,求她算了。 “小宛,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喜欢你!”高傲如他,这样的话想想都觉得丢脸,可是,为了她,他终于说出来了。 温宛听到他如此深情的告白,不仅没有心软,反而冷笑着,狠狠地甩掉他的手:“凌誉,别耍我了,你我又不是认识一天两天,我们差不多一起长大,你的心思我懂,所以,请你看在儿子的面上,别再玩我了。”他哄她玩弄她的时候还不够多吗? 她有些恼羞成怒,转身就往门外走去,高跟鞋“笃笃”声,声声敲击着他的心脏。 她的离去,他的双手突然就空了,心里也就空了,这让他全身绷紧。 “不,请你相信我……”他难道说得不够真诚吗?为什么她还不相信。 好吧,以前他是混蛋了些,可是,他也对没她形成实质性的伤害吧?往往在关键的时候,他又伸出了手,这些,她就算感觉不到,那他也告诉了她,怎么还不相信他?人都会变的,不是吗?他要怎么样才能让她相信自己? 随着门“咔嚓”一声门上,她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野里,而他心里再次抓狂,无助地望着天花板,眼神一片空洞。 ——— 一连几天,温宛虽然正常上班,可是,却没跟凌誉说一句工作之外的话,而他看她那么不高兴,也越发小心起来。 这天中午,温宛接到夏晨的来电,告诉她,可能因为凌誉的原因,她报名表没通过,所以,这次的考试错过了。 在电话里,夏晨气得想杀凌誉的心都有了,那口气已经是咬牙切齿,他是一个温文的男人,很少那么生气。 当然,他也只是推测而已,因为他从其他人嘴里得知,那个主管招考办的副局长与凌誉是铁哥们,这事,谁都知道,当他找到那个副局长时,那人什么都不说,劈头就问他与温宛是什么关系,当他知道是她的表哥时,冷笑,讽刺他不自量力,然后什么都不说了。 “那现在怎么办?”温宛心情复杂,其实,心情平静下来,她这人读书时就渣,怎么能教书育人?想想就头大,所以,听到这个机会错过了,她心里反而有些小小的窃喜。 “找凌誉去!”夏晨鼓动她,“凭什么现在还左右你的生活?” “好!”温宛立即应下,是的,她仅仅是因为讨厌被他左右,这种感觉不爽极了。 当她推开总办公室大门时,看到凌誉正在会客,立即想说句抱歉,然后退出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凌誉见她怒气冲冲而来,微笑着向她招招手。 “是这样的,我想投资的这个幼儿园就是因为她,如果刘局可以让她接下园长的职务,我一定愿意投资!”凌誉在将温宛按坐在身边的时候,冲对面坐着肥头大耳的男人这样说。 被叫作刘局的男人目光转向温宛,那半眯着的小眼朝她脸上溜了一圈,立即堆起了笑容:“请问,怎么称呼?对了,这是我的名片!”一张印着b市某区的教育局局长头衔的卡片递到了温宛面前。 他们两人男人之间的事,与她有什么关系?温宛一头雾水。 看着卡片,接,不是,不接,也不是。 凌誉将那人的名片接过来放在桌面上,却拉过温宛的手包在掌心里,亲昵地看着她说:“她,是我孩子的妈!” 他这样说,一点也没错,可是,在外人听来,他孩子的妈,那就是她老婆了,有错吗? 所以,叫刘局的男人本来有些暖昧的眼神立即变得肃然,坐直了身体,堆起了笑容:“原来是凌太太,又年轻又漂亮!” 温宛一肚子气,在外人面前,她承认不是,否认不是,只得“哼哼”地假笑了两声,然后暗中瞪凌誉,让他说话小心些。 可是,凌誉当作不懂她的暗示,依然把玩着她的小手,任她怎么用力,也甩不掉,与刘局谈笑风生,心情明显比之前好多了,没等温宛表态,他满口答应下这个投资方案。 “不,不行!我不会管理的!”温宛心里急了,万一他当她答应了,然后她不就被绑架了吗? 刘局一听,以为她不同意,立即开始劝说温宛答应,他举出投资这一方案的n种好处,最后还邀请她去实地考察。 误会越来越深,而她又插不进话,好几次她都求救般地看向凌誉,希望他能解围,否则,出了什么事,她可不负责任的,但他却无动于衷。 直到lili敲门进来,她才气鼓鼓地起身离开了,身后传来刘局焦急说话:“凌太太,希望你能考虑一下……”

第220章避开他的算计 “温宛,你到底怎么回事?”lili回到总秘办,心底里的醋意横生,却拿出一身正气的口吻说话,“那个刘局长怎么会叫你凌太太?你与凌总到底是什么关系?” 温宛想解释这只是误会,可是,cece又语重心长地说话了:“你这样,不是在做第三者吗?插足别人的感情是可耻的,是不道德的,虽然当今社会,道德早就被某人践蹋得不成样子了,可是,最起码底线还是得坚守的,否则,最后倒霉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什么叫满身长嘴也说不清,也许就像她现在这样吧! 一股羞愤充满了胸膛,然后侵入四肢百骸,她的嘴唇哆嗦了一会儿,最后平静下来:“我与他什么关系都没有,只是那个叫做刘局的人误会了,也许是凌总想拒绝什么,一时又没想到其他婉拒的方式,所以拿我来当挡箭牌吧!” 这个解释,勉强可以说得通,不过,就算她们不相信,她也不准备再多说,因为不理解你的人,就算你说得再多,还是不理解。 cece与lili互相对视一下,然后又像大姐姐那样教训了她一通,而她也顺从地点头,之后,三人才平静地做起事来。 一会儿过后,听到隔壁的门响,接着外面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好像是凌誉在向刘局保证,过两天一定会去实地考察,然后再定夺。 cece赶快打门去看看:“凌总,我来送送刘局吧!刘局请!”打出一个手势,然后领着刘局往电梯那边走去。 在进入电梯之前,刘局低声问cece:“那个凌太太也是秘书?”刚才打开秘书室大门的时候,他下意识往里边望了望,温宛虽然没有扭头,但是那抹俏丽的背影他是瞧见了。 “什么凌太太,她只是下面提调上来的一个秘书!”cece淡笑着说,“刘局不会看不出来吧?那个沈副总裁才是凌总的未来夫人,她亲口告诉我的,她与凌总从初中就在一起了。” 怎么回事?刘局的脸瞬间就紫了,一种被人耍弄的感觉让他有些气愤,凌誉已经答应他过两天去考察,还说会带老婆孩子一起去,到时,该带谁去呢?会不会放他鸽子呢?他心里拿捏不准,于是不怀好意地将这事告诉了cece。 临分别的时候,刘局让她将这事转告沈欣,万一是凌誉耍弄他,他也不让凌誉好过,后院起火这事,是男人都怕,其他事他做不来,让凌誉头疼的事他还是做得出来的。 “我这样做了,刘局会给我什么好处?”cece笑着问。 “到时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刘局打着哈哈,两人挥手告别。 不过,cece经过沈欣办公室门前时,脚步没停,她一把年纪了,自然不会做出那么没脑子事,场面上的事,真真假假难分辨,有些事说完后就像风过无痕,谁也不会当真。 只是,温宛是她的下属,万一行差踏错,少不了责她的过错,所以,她还得再次警告她。 “温宛,过两天,你要随凌总去考察?” “没有啊?”她自己都不知道有这事。 看温宛表情不像是在说假话,cece如释重负:“没有就好!”看来,凌总真拿她当挡箭牌了。 温宛顺口问:“两天后就是周末了,公司会有什么安排吗?”她打算借假日带安安去游乐场玩玩,他马上就要上幼儿园了,到时母子俩都会更忙更累,可是,如果公司有安排,那个人的计划得打水漂了,她都答应了安安,不想让他失望。 “刚才刘局说,凌总周末会带他老婆孩子去考察投资的场地,咱们的凌总也太会哄人了,婚都没结,哪来的老婆孩子?只是,凌总用不用咱们秘书办的人出场,现在还不知道安到时再说吧。”cece拿起一叠资料丢到温宛桌面上,没注意到她脸色苍白,“拿去复印,按上面的要求。” “好的!”温宛也没多说,捞起资料走身离开了,心里又惊又气,最担心他到时拉她与安安一起出场,她可不想让知道她与他的关系。 来到影印室,有好一些人在排队,她悄悄地站在人群后面,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近来,因为她与凌誉的传闻,她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挤兑、孤立。 尽管她也想无视那些八卦的眼神,可是,她不是圣女,对被人说三道四还是有感觉的。 “看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就站在咱们后面!”一个又尖又细地声音在前头传来。 有些人开始“嘻嘻”直笑,有些人回头看见是温宛就冷哼,有些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空间不大,耳边是吵杂的声音,扫过一眼,每个人的表情细微之处都能瞧见,视觉与听觉同时冲击着温宛的每一个感官,脑子里嗡嗡地回响着,脸红得几乎可以渗出血来,她几乎咬碎了自己的牙齿,垂着头装作看资料,装作不在意。 她默默地告诉自己,不要流露出怯意,否则,那些人就会认为是真的,她真的在勾引凌誉,真的是要脸,真的做了第三者。 这时,策划部的阿华手里拿着一份资料走进来,看到温宛几乎浸没在众人八婆的口水里,心里又气又恼,大喝一声:“你们这些人没事做是不是,整天乱嚼舌根,就不怕总裁开掉你们!” 她这么一喝,虽然有不少人朝她翻白眼,可是,那些人确实老实了,一个个安安静静地等着印复。 温宛复印完,阿华让她等等,等到她也复印完后,两人并肩走出影印室,阿华带着她拐进走火通道。 “温宛,这还像你吗?你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人吧?”对上司,她们怕被炒鱿鱼,骨头软了些,可是,对下面那些多嘴婆,她竟然可以做到不撒泼,这是她无法理解的。 温宛淡然一笑:“我能怎么说?之前不是没解释过,谁听得进去了?”与其说也白说,那就随她们说去吧,虽然她还是感觉到羞辱恼火,也是没办法的事,难道天天跟她们骂架或者打架? “那他呢?我是说凌总呢?他应该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了,有什么反应?”阿华更生气了,如果按温宛所说的,他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那么作为高高在上的总裁,听到这些风言风语,一定会暴跳如雷,事实呢,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一问,温宛犯难了。 上一回,她与他从外面回来,从走廊走过时,正好碰到几个销售部的女同事就在讲他与她的闲话,意思是总裁喜欢上了她,而她却装作不与他玩暖昧,其实,骚得很,开心得很。 温宛当时就羞得想跟那些人拼命,刚凑前去,那些人就散开跑掉了。 她那么气愤,而他呢,一脸的笑容,好像被人说三道四很享受似的,还说:“怕什么?她们说的都是事实,不是么?”她当时被气得就快吐血了。 好吧,既然他都不在乎,那她那么在乎是不是被认为心虚呢?从那次以后,她就很少因为别人说她什么而发脾气,因为不想输。 现在,面对阿华质问,她真的不知道怎么说,灵机一动,扬了扬手里的资料:“咱们赶快回去吧,迟了,肯定又得挨骂了!” 阿华一听,如梦初醒,愤愤不平地说着谭文杰脾气更差了,近来总是发火,转身走出走火通道,往电梯口奔去。 将阿华打发走后,温宛深深地吐纳气息,抱着资料,慢慢吞吞沿着楼梯往上走,心里琢磨着干脆请两天假算了,与周六周日连到在一起有四天,她可以带着安安好好地玩,又可以避开他的算计。 ——— “我明天想请假!”吃晚饭时候,温宛咬着筷子说。 见她一直心不在焉,好像生病了,叶晴有些紧张,伸手摸上她的额头,与自己的没两样,这才问她为什么突然想着请假,虽然她曾经是一个豪门大小姐,可是,给人的感觉一直很敬业。 难道为了逃避凌誉?或者逃避沈欣? 叶晴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温宛不想没事找事,一口否认了:“不是的,安安快要上幼儿园了,我一直都没带他出去玩,这一次好好玩几天,回来后休息一天,四天刚好!” “糟糕,怎么那么突然?去哪玩?之前不是说好周末两天的吗?”叶晴嘴里嚼着饭,说起话来有些含糊不清,“我这两天刚好很忙。” “不用了!”温宛将碗里的最后一口饭吞下去,站起身就往阳台走去,却没说去哪里玩,其实,她也没想好,就是突然想请假,顺便带儿子多玩两天而已,可能,就是像叶晴说了,她想逃避什么吧。 一会儿之后,她抱着衣服走回来,看到安安正兴奋地与叶晴在聊天,内容正是关于旅游的时候带些什么玩具去。 “这个是妈妈买的汽车,这个是爸爸买的飞机,那个是奶奶和爷爷买的大黄蜂,可是书包太小了,带不了那么多,怎么办?”

第221章最爱谁 “既然这样,你准备带谁买的玩具去旅游?”叶晴边问边向温宛挑眉,没等到安安立即回答,她又追问,“安安最爱谁?是妈妈,还是爸爸,又或者是爷爷奶奶?最喜欢谁,就带谁买的玩的具出去好了。” 安安表情有些纠结,鼻子皱成一堆,还没够三岁的他,面对他都爱的亲人作出选择,显然有些难以应付。 温宛正想阻止叶晴为难他,可是,他抬头望了望温宛,还是作了选择:“我带妈妈买的玩具!” “你最爱妈妈,是不是?”没得到他亲口说出最爱谁,叶晴就是不死心,伸手扳住小家的头,让他看着她的脸,正色地说,“你妈为你付出那么多,如果你敢说不是最爱你妈,晴姨我白疼你了。” 安安憋得一脸通红,最后还是顺着叶晴的意思:“安安最爱妈妈!” 听到他稚嫩的童音,温宛心里有小小地得意,可是,她心里明白,在孩子的世界里,父母都是一样重要的,她以后都不会让他做出这样的选择,这对他而言,是一种残忍。 “安安洗澡了!”不想叶晴那家伙再对儿子逼供,又不想当着孩子的面指出叶晴的错处,她只好借口支开儿子。 安安欢叫一声,把那些玩具重新放进收纳箱里,汲着拖鞋往进了浴室。 “以后,不要再这样!”温宛开始教训起叶晴来,手里麻利地将晾衣架一个个拆下来,又将衣服折叠得平平整整,抱起安安的衣服走向浴室之后,“晴晴,下不为例,知道吗?以后,等你有了孩子之后,你就会懂的。” “好吧,好吧,知道了,你赶快去给你儿子洗澡去!”叶晴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 “咣”一声,温宛将浴室门关上之后,叶晴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向来很准的大姨妈,到现在还没来,足足一个月过十天了,会不会有了呢? 想到有这个可能,她的脸色“嗖”一惨白如纸,心脏“呯呯”跳得厉害,万一是真的,怎么办? 自从知道她住在这里后,沈权借着外出旅游,在这里一呆就是半个月,天天晚上与她缠绵,而且,还什么措施也不采用,她想吃药的时候,他就将那些药全部藏起来。 好吧,既然他都这样想,那她也就疯狂一回,之前,们他又不是没试过,不是一样什么事都没有? 以前,也许是幸运的,那么现在呢,是不是还一样幸运? 如果有了呢?沈权会娶他吗? 尽管他嘴里说想娶她,也希望她生个孩子,可是,以前他也是这样啊,有钱人说话都不可相信,她现在也不会相信沈权。 之所以又跟他在一起,也是看透了人生,不想那么正经,他玩得起,那她也玩得起,既然两相吸引,那就好好地玩下去吧,还不一定是他玩她,只要心态摆正了,她一样也在玩他,不是吗? 所以,再次与他天天纠缠,她不像以前那样,开口闭口就提婚姻,两人的关系反而更加融洽,甚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滋味了。 她想,这样挺好的,喜欢他,不一定用婚姻绊住他,等到缘尽那天,她就会义无返顾地放手,潇潇洒洒地说声再见,道声珍重,然后从此不再相见。 只是,温宛自己抚养孩子的苦与累她看在眼里,怕了,所以,她觉得自己不可能像时下很多未婚妈妈一样,与孩子相依为命过一辈子。 这,不仅需要勇气,也需要无私而伟大的爱,而一样也她做不到,现在,她想得更多的是好好地享受人生,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所以,不想因为一个意外而来的孩子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越想心越慌,最后起身,带上钥匙与钱包,顾不上告诉温宛就开门出去了。 在街口就有一间药房,走进去拣了几包验孕棒就去付款,看另一边货架上摆着避孕套及紧急避孕药,她各选两盒一起买单。 温宛给安安洗完澡出来,看到心事重重的叶晴从外面回来,越过她身子往外看,没看到沈权的影子,而她怎么就不高兴了呢? 叶晴什么都不说,只是神秘地冲她一笑,然后跑进洗手间,关起门来,大半天也不见出来。 突然,洗手间里传来令人毛骨森然的一声惨叫:“啊——” “怎么回事?晴晴?”温宛抱了抱吓了一大跳的安安,安抚他说什么事都没有,并让他坐到椅子上,随手塞一个玩具给他,才跑去洗手间门口,敲着门问她出了什么事。 过了片刻,叶晴在里面带着哭腔说看见一只蟑螂了,就这样而已。 她是一个乡下长大的孩子,从来就不怕蟑螂,所以,温宛并不相信,可是,任她怎么问,就是不说实话。 那边,安安将手里的玩车回来拆装了两次,不想再玩了,打着哈欠,揉着眼睛,说很累了,要睡觉了。 本来打算一问到底的,还是儿子更重要,温宛只好忍着,抱着用大浴巾裹着的儿子回到了房间,给他擦干头发上的水珠,又用电吹风吹干,然后才给他穿上睡衣,看着他好躺在床上,她随手调弱的床头灯,然后叮嘱他先睡。 再次走出客厅,看到叶晴已经回房间,房门关得紧紧的,里面传来低低的读英语单词的声音,她这才放心地离开,快速找到衣服去洗澡。 可是,等她洗完澡回到房间时,看到儿子依然睁着眼睛看天花板,见她俯下身子凑到他眼前看他,不像以往赶快闭眼装睡,而是眼睛睁得更大,与她对视:“妈妈,我想爸爸了,爸爸很忙吗?” 温宛一时无言以对,然后将他小小的身子搂进怀里,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儿子乖,爸爸很忙,但是,妈妈会永远陪着你!现在快点睡,明天才能早起,妈妈带你出去玩几天,如果睡不好,出去玩的计划就得取消了。” 似是而非的答案及恩威并重的说服,终于让他懂事地闭上了眼睛,乖巧地反手抱住她的脖子,小嘴凑近她的耳朵,细声细气地说;“安安听妈妈的!” 因为想安安尽量早点睡,她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没做,所以,今晚没讲睡前故事,在陪着孩子入睡的时间里,她脑了飞快地转起来。 等到安安开始轻轻地磨了磨牙时,她才确认孩子已经睡熟了。 轻轻地起床,然后打开随身带的笔记本,打开网页,搜索b市好玩的去处,敲下去,出来几页景点介绍,细细地看了几处介绍,觉得适合一大一小出游的,没几个,最后选择了两处作为出游的目标,将路线及咨询电话一一记下来,粗粗地算了一笔账,这才下决心请假。 上了qq,高中班群里几个要好的同学在聊天,说的都是工作学习方面,无论是家境好与不好的,无论是刚出社会还是依然还呆在学校里的,纷纷说出近斯碰到的新鲜事,看一圈,觉得挺有意思,好像大家依然还呆在一个教室里聊天似的,她忍不住发了一个微笑的头像。 她有一段时间没上过qq了,一方面是一个人带着孩子太忙了,别一方面因为她的事在a市闹得家喻户晓,她自觉无脸再见江东父老,所以,不想与熟识的同学说话。 时间一晃过去了半个,她心情好了些,再回到群里,觉得非常亲切。 她一出现,立即迎来大家的热烈欢迎,所有在线的同学纷纷冒头,一个个与她打招呼,可是,没聊了几句,一个最熟识的高中同学曾景就对她发出一个吐红心的企鹅,然后开门见山地问她现在在哪里,有没有男朋友,如果没有的话,他可不可追求她。 一石激起千层浪,其他男女同学纷纷拿他们取笑,“在一起”三个字在刷屏。 不管是不是开玩笑,温宛都觉得受不了他们这样,立即发出一个无语的头像,然后退出了群聊。 她不是无聊上来打发时间的,而是有明确目的的,在好友里找了一圈,终于看到那个卡通老虎的头像,名字叫“东北虎”,这正是凌誉一直使用的qq。 好可爱的头像,好霸气的名字,记得当时,她通过很多曲折才打听到并耍了一些手段才加他为好友,她一直都很珍惜,哪怕离婚之后,她都不舍得删掉,而且,他也一直没删掉她。 有时间上来,看到他在线,她就会与他聊两句,当然,不会深入沟通,每次都是来去匆匆,点到即止。 在她想来,他一定不知道她是谁,因为她冒充一个成熟的男人身份,又改了真实地址,空间里什么也没有,还上了重重锁。 此时,他的头像泛灰色,显然不在线,不过,也没关系,她知道他天天到了办公室就会上一会儿qq,接收邮件,她就是想要让他明天一早就知道她请假,然后她已经坐上了南下的高铁了。 打定了注意,她重新申请了一个qq号,名字直接用自己的名字,给他发了一个邮件,只用六个字“带孩子,去旅游”作为请假的理由,请假时间是两天。 邮件发出去后,便下线,关了电源,开始小心地打点出游的行礼,心里想着当他看到这邮件时,那一脸便秘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第222章怎么算也没算到 早早就起床了,做好了早餐,才去拍叶晴的房门,听到她应下后,又回房叫儿子起床。 因为想着去旅游,安安比平时都警醒,才唤他一声,就翻身而起:着急地问“妈妈,咱们去旅游了,是不是?是不是?” “对,宝贝,咱们出去玩几天,喜欢吗?”温宛将他要穿的衣服往床沿一放,跪到床上,想帮他穿衣服,虽然她一向有训练儿子的自理能力,可是,孩子毕竟还小,动作慢,只要急起来,她还是亲自动手,三两下就帮他穿好衣服。 今天,她也想帮他穿,心里有些急,想在凌誉上班前,也就是看到那封邮件之前,他们母子俩已经离开了市区。 “不,妈妈,我自己穿,爸爸说,安安长大了,要自己穿衣服!”他推开温宛的手,小胖手努力地将套头睡衣脱下,然后拿着他最喜欢穿的小t恤,努力往头上套去,虽然有些笨手笨脚,但最终,他还是自己穿上了,望了望站在床前盯着他的温宛,得意一笑。 向他竖起大拇指,然后又指了指他面前的短裤,笑着转身离开了房间,而她心里却有些触动,没想在儿子的心目中,父亲的话对他起了那么大的作用。 三天前,凌誉不知为什么会一早晃到她家里来,看到她在帮儿子穿衣服,站在一旁不高兴地说:“安安已经长大了,应该自己穿衣服才行。” 从那天之后,她虽然没在早上与安安同时起床,可是,保姆王阿姨总是说,安安不让她替他穿衣服,而他自己穿得有些乱,也不让她帮他整理,硬是自己穿好来。 她听到了,只当是王阿姨哪里得罪了小家伙,所以不让她帮忙,所以,也没介意,只是随口安慰她两声,过后就忘记了,哪里知道,原来他竟然是一直记着父亲对他的要求,所以才自己穿衣服的。 厅里,温宛把粥端到餐桌上,揭开锅盖,将里面的皮蛋瘦肉粥舀出三小碗,然后又从厨房里端着三个煮蛋鸡,一碟小煎饼,分好调羹与筷子。 这时,安安从房间里晃了出来,温宛特意端详了他一眼,还穿得有模有样,没有一点错,并不像王阿姨说的,裤子反过来穿,吊着两个小口袋,套头衬后面的穿到前面来,勒住了脖子。 “我自己穿的,没有错吧?”安安见她看得那么认真,特意晃到叶晴弄回来的一面落地镜前照了照,冲温宛又是自豪地一笑。 “没有错,穿得挺好的!”温宛适时了表扬他,那与凌誉相似度达百分之八十的小脸上笑容绽放,甜透了她的心,“王奶奶教了你吧?奶奶之前不是说你老穿错吗?” 安安听了,立即有些笑不出来:“我改过来了嘛!” “哈哈!”温宛为自己的儿子自豪,又向他竖起了大拇指,鼓励他以后都要自已的事自己做,然后才催促他快去洗刷。 等到儿子去了洗手间,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叶晴竟然还在赖床,房间里灯开着,却没有动静,又去拍了拍她的房门,听到她懒懒地哼哼声:“晴晴,你怎么回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叶晴在床上伸了一下懒腰,然后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起床的时间已经过了,而她连设好的闹钟都没听到,怎么会睡得那么过份? 勉强支撑起沉重如灌了铅般的身体,然后披头散发地走出来开门,看到温宛已经做好的早餐,她有些吃惊地问:“你怎么做好早餐了?我怎么不知道?” 温宛叹了一口气,她也发现,近几天来,叶晴似乎比以往懒散了很多,每天睡觉比她早,而起床却比她迟,问她是不是生病了,她总是说她健康得很,可是,现在看看她的脸,那眼睛睁不开的样子,头抬不起来的样子,没有生病会这样吗? 叶晴有气无力地晃去洗手间,将还在里面磨磨蹭蹭的小家伙赶了出来,然后关上了门,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干呕的声音。 “妈妈,晴姨怎么啦?”正舀起一调羹粥往嘴里送的安安很担心地问。 作为过来人,温宛一下子就听出了异样,心里暗暗叫了一声不好,然后安抚安安好好吃他的早餐,她起身走去洗手间门前等着。 等到吐得脸色苍白的叶晴打开门,她伸手扶住她,一开口就问:“你怀孕了?” 叶晴眼眸突然睁大,然后眼皮又慢慢垂下,轻轻地点点头:“昨天晚上刚验出来的,现在就有感觉了,我不想要的,怎么办?” “他知道没有?”那个始作俑者沈权应该有知情权,这一次,他们又混到了起,实在可以说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所以,如果要承担责任,也是双方的责任。 叶晴摇了摇头,然后满不在乎地说:“他一定不会想要的,所以,告诉他也没有用,我呢,也不会要,因为我没有你那么傻,一个人带着孩子受苦受累!” 正在吃着早餐的安安好像听懂了什么,突然放下调羹,一动不动地盯着温宛,脸上表情有些肃杀,这个样子像极了生气中的凌誉。 温宛走回安安身边,亲昵地揽过儿子的小小身子:“话可不能这样说,其实,我感觉老天爷给了我一个这么可爱的儿子,我很满足了,你要知道,既使全世界的情人弃你而去,而你的血脉亲人不会这样做,这就是情人与亲人的区别!” 说完之后,她又问儿子对不对,安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好像宣誓一样,伸出两只小手,揽着她的脖子,在她脸上印了一个吻,奶声奶气地说:“安安最爱妈妈了!”不过,在他心里,这种最爱有几个,他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叶晴看着温宛母子俩秀情深的样子,心里突然生出不一样的感动,以前,她会觉得这样是理所当然。 慢慢地,脸上一扫之前的颓废,眼眸流光溢彩,然后微笑着走进房间。 等到她再次从房间里走出来,已经是一身整齐服装,精神焕发的叶晴,她坐到餐桌前,端起粥就喝,夹起小煎饼一口咬下去,吃得格外香。 迎着温宛的问询的目光,她吞下嘴里的粥后才说:“我想通了,与其全天下的男人都不可靠,不与就做一个单身妈妈算了,从此不再结婚,但是,玩玩男人还是可以,比如像沈权那种种马男人!嘻嘻!”她玩世不恭地笑起来。 温宛无语地摇摇头:“你最好还是好好想想,而且,作为孩子的父亲,他有知情权,你最好还是告诉他,如果他说不要,你再作决定不迟。”她不能给她一个决断,但是可以给个参考意见, “不用再思考了!”叶晴说得很干脆,没有一丝犹豫。 两年前,她随口说怀孕了,而他竟然拖着她去医院打胎,那种男人不仅无情,也无心,她一直都知道,只是,她的心给了他,好像再也收不回来了,所以,当他再次找上她,她也就半推半就地又与他混到了一起。 她认为,她也可以与他玩一辈子,至于结婚什么的,从上次他给钱她之后,就没再想过了,所以,当他提及娶她什么的,她只当他开玩笑,从没放在心上。 与她在一起那么多年,彼些都很熟悉,温宛知道她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所以,根据自己的经验,告诉她一些孕妇应该注意事项。 一顿早餐,在两人边吃边聊的情况下,足足用了半个多小时,门铃响起来时,温宛吓得跳起来。 “一定是王阿姨,你那么害怕干什么?”叶晴有些鄙视她天光白日之下胆小如鼠。 安安飞快跑去开门,嘴里甜甜地叫着:“王奶奶,今天不用来陪我了,我妈妈说带我去……” 他的话给从门缝里挤进来的男人打断了,怔了一下,激动得大声叫喊,“爸——爸——”一下子冲进蹲下身子的男人怀里,脑袋蹭来蹭去,“咯咯”地笑个不停。 温宛在听到那声“爸爸”的叫唤时,手里一滑,碗差点打翻在地,她怎么算也没算到他会这个时间过来,到底哪里出了错?现在离上班时间还有两个小时,他习惯早上上班时才收邮件的。 叶晴虽然不知道温宛的计划,更不知道她做了哪些小动作,但是,看到她的表情,心里已经有几分明了,抿抿嘴笑得很诡秘,不声不响地端起自己的碗走进房间里,挪出空间给他们一家三口折腾。 凌誉抱着安安走到餐桌前,看了一眼那简单的早餐,拿起一个小煎饼丢进嘴里:“孩子正在长身体,而你又那么瘦弱,都是需要补充营养的人群,怎么吃那么简单的早餐?” 自己苦心经营的出游计划,就这样被打乱了,总是被人掌控的感觉让她心里相当不爽,所以,温宛板着脸,答非所问:“你来干什么?就算看儿子,选的时间也不对啊!” “呵呵”干笑了两声,凌誉没理会她的问话,捧起安安的脸,笑着问:“宝贝儿子吃饱了没有?”

第223章没有听懂 安安窝在凌誉的怀里,看到一脸严肃的温宛,心里忐忑,眼神有些慌乱,好像凌誉会走进来,是因为他打开了大门,听到凌誉问他,他也不敢出声,只是小心地轻轻地点点头。 “那就好,那咱们出发啰!”凌誉站起身,将孩子举过头顶,让他骑坐在自己的脖子上,大步往门外走去。 他当她不存在。 “喂,带安安去哪?”温宛火起的拍下筷子,站起身,好像下一刻就要冲上去抢回孩子。 安安扭头,看到妈妈那么生气,本来就小心翼翼的他,荡着两条小脚,挣扎想着下地,嘴里低声地乞求:“爸爸,放我下去。”尽管他很不想下来,被爸爸高高举起的感觉真是美妙极了。 可是,在他心目中,爸爸足够强大,而他的妈妈弱小些,更需要他的心疼,就像昨晚叶晴让他作出选择时,他虽然纠结了很久,但是,最后还是选择了妈妈。 所以,此时,如果他与爸爸亲热,就会让妈妈伤心哭泣的话,那他只能舍弃爸爸,舍弃骑在爸爸脖子上的美妙感觉了。 他想下来,凌誉却不让了,拍拍儿子不安份的两条小腿:“咱们到下面等你妈妈,好不好?这次旅游呢,由爸爸带队,你与妈妈跟着就行了,好不好?” 孩子就是好收买,听到不用丢下妈妈,一下子就开心:“好!”而且,能与爸爸妈妈同时去旅游,那是他最最喜欢的事,走到门口回头冲温宛大声嚷嚷,“妈妈,爸爸说跟我们一起去旅游!” 温宛想去追的脚步一顿,再也迈不出步子了。 她有叫他去吗?他好意思跟着去?而且,还说什么带队! 因为凌誉与安安的对话声足够大,叶晴在房间里也听到了,打开房门走了出来,看到还在失神的温宛,挥挥手说:“去吧,无论怎么说,陪着孩子去玩玩,弥补安安亲情的缺失也是好的。” 这话也在理,温宛心里平复下来,然后赶快收拾好她与安安的东西,整整齐齐地摆在行礼箱里,抽出拉杆,与叶晴说了几句告别的话,拖着箱子走出大门。 探头看了一眼楼下,凌誉那辆拉风的豪车停在那里,车门打开着,安安一会儿上车,一会儿下车,东摸摸,西看看,高兴得跟一只小兔子似的。 而凌誉一边与安安说着什么,一边正在摆弄后备箱,好像那里摆着很多东西。 温宛探头看下去,好像有心灵感应似的,他也抬起头来看她,在两人目光相接的瞬间,她缩回了脖子,却还是没有忽略掉男人嘴角浮现的那抹似笑非笑。 她提着箱子走下二楼,而他“噔噔噔”地跑到了二楼,手一伸,捞过她手里的箱子,没等她说出“不用你管”,已经提着箱子飞快地跑了下去,而她只好像小跟班似的,快步紧跟着。 “妈妈,快上来!”她才在楼梯口一冒头,安安就伸出小胖手向她摇了摇,“爸爸的车子好漂亮啊!”比他的玩具车漂亮威风多了。 温宛不情不愿地走到车子旁边,而凌誉还在后备箱捣鼓着,她与安安说了两句,走向后面。 男人弯着腰,一个劲地摆弄着什么,听到脚步声,扭头看着温宛,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露齿一笑:“小宛,你来看看,这些东西怎么放好些,这是你的专长。” 俊逸非凡的脸上汗珠点点,如刀似剑般的浓眉因为笑容而弯了些许,显得没有那么锋利,眼眸笑意盈盈,也不像往常那么深邃,整体给她的感觉是难得一见的斯文和儒雅。 儒雅?他给她的感觉从来就是乖张善变好不好? 因为心跳不由自主地乱了,脸上也慢慢有了热度,温宛假装不经意地摸了摸鼻子,掩饰脸红心跳,并移开了目光,看向后备箱。 天啊,怎么会有那么多东西?钓具,炊具,零零散散地摆满了车箱,甚至帐篷都有了,而她的行礼箱却还在地上放着,他是想腾出空间放她的行礼箱吧? “为什么要带那么多东西?”温宛有些奇怪,而且,她一直都知道他并没有钓鱼的爱好,也没有野营的爱好,难道是后来才迷上的? 凌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这样的,昨天晚上,你不是给我发了邮件吗?我一收到就开始想,该带你们母子俩去哪玩,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去飞马渡假山庄,那里既好好亲近山水,又不会太过于远离城市,对于咱们儿子而言,是最最合适的,所以,就准备多些东西了!” 没想到他竟然那么快就收到了邮件,这是她意料之中的事,她刚想问为什么。而他又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似的,说:“你的邮件我能不第一时间收看吗?而且,我也需要好好陪陪你们才是,工作再重要,也没家庭重要。” 谁跟他凑成了“家庭”?显摆着占她的便宜。 温宛生气地别开头:“你说话注意分寸,其实,我这次就是为了陪儿子玩玩,现在有你陪他,我就不去了,安安,让爸爸陪你去吧。” 话刚说完,听到“乓乓乒乒”的声响,然后腰间一紧,身子被人抱起,她吓得“啊”一声惊叫,还没回过神来,身体已经被塞进了副驾室,安全带也已经扣了下去,接着,他绕到驾驶室,上车关门一气呵成,车子稳稳地启动了。 “爸爸妈妈别打架!”安安带着哭腔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温宛心里一紧,回头看见儿子咧开嘴正在摸眼泪,黑如星辰的瞳仁带着恐惧,望望凌誉,又看看温宛,显然,他被刚才他们俩人的架式吓坏了。 刚刚才发现他有斯文的一面,转眼间又变成一头霸道的老虎,她想与他理论几句,可是,眼见孩子如此担心害怕,她再也不敢出声了,温柔地安慰他:“安安,没事,爸爸妈妈闹着玩的,不是打架,知道吗?” “哇!”安安地哭声更大,温宛心里一慌,想将他抱进怀里安抚,可是,副驾室是不允许抱小孩的,违规小事,安全才是第一。 “停车,听到没有?”男人听而不闻,温宛强压着怒火喝了一声,见他依然板着脸,目不斜视地开着车,她伸手去拍他的肩膀,“快停车!” “喂,等一会儿再停,你总让我找到停车的地方吧?”凌誉嚷了一句,然后才微微扭头,“儿子,男子汉大丈夫,不许随便哭鼻子,懂吗?” 车子慢慢停了下来,温宛赶快拆开安全带,伸手开车门的时候,才发现车门打不开, “喂,开门啊!”她扭头催男人,没想到一头撞上他的下巴,“嘶”倒吸一口气,闭着眼睛等阵痛过去。 突然,大半个身子倒了下去,她讶然睁开眼,却是被男人揽进了怀里,而他却喜滋滋地对后排座位的安安说:“别担心,爸爸妈妈不是打架,你看,爸爸对妈妈多好?现在,爸爸亲妈妈一个,好不好?” 没听到孩子说好,也没听到他说不好,反正,凌誉在好耳边假公济私地说了一句:“哄哄咱们儿子!”,话音没落,头一低“叭”一声,吻在她的额头上,然后又亲在她的左右脸颊上,那亲热劲,就如同他每次见到安安那样。 温宛又羞又气,手舞足蹈,想骂又不敢骂,最后只得捂着脸躲避。 “咯咯”当凌誉偷袭温宛的脖子时,她敏感地缩了缩脖子,那样子滑稽极了,安安终于破涕为笑, “好了!咱们应该出发了!”凌誉将温宛扶起在座椅上,然后才打开中控锁,看着温宛狼狈逃下车,他得意地笑着,侧着脸向安安索吻:“儿子,来一个!” 安安一点都不含糊,探过小身板,伸长脖子,“叭”一声,亲在他的侧脸上,他陶醉地闭上眼睛:“好甜好香的吻!” 关上副驾室车门,又打开后排车门,正好看到男人逗儿子玩的样子,温宛心里暖暖的,嘴里却不依不挠地吐出一句:“幼稚!” “哈哈!”凌誉大笑,在温宛将安安揽进怀里的同时,开心地说,“安安,你是男子汉,对不对?现在疼妈妈,以后也要疼老婆,好不好?” “嗯!”安安似懂非懂地应着,惹来他更大的笑声。 “哪,怎么疼老婆呢?一定要珍惜,不要伤害她,既然爱了,那就勇敢去爱,否则,就会像某些男人那样,到时追悔莫及,想做弥补时,老婆已经不理他了,他花了不知多少精力,努力追呀追呀,还是追不回来,恨不得想剖开心脏给她看,而也她未必肯看一眼……” 车子突然转了一个急弯,温宛抱紧安安,脸色变得苍白,气急败坏地说:“凌誉!你能不能用心开车?如果你想演说,那好,先给我们母子下去!” 男人又是“哈哈”大笑,但是笑声显得有些苍白,好像只是为了笑而笑,没带一丝快乐的情绪,笑完后,又问:“安安,刚才爸爸的话,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安安奶声奶气地回答。 “那听懂了吗?”凌誉问得语得心长。 安安张了张嘴巴,最后脆生生地回答:“没有听懂!” 尽管心里好气,可是,温宛还是忍俊不禁地笑起来,却咬着嘴唇,硬是不让自己笑出声。

第224章慈母多败儿 一路上,父子俩聊得不亦乐乎,而温宛扭头看向窗外,假装充耳不闻,其实,他们的每一句话她都听进去了,心里也是颇多感慨。 凌誉借着与儿子聊天,将他心里满满的悔恨表达了出来,同时,希望温宛原谅他,给他一次机会。 可是,温宛一句话也没说,因为她知道,两人经历了那么多苦与痛,不是说一句原谅就可以一笔勾销的,她与他之间最好的距离就是保持现在这个样子,能一起陪儿子玩,又不会让别人误解。 在她看来,他与沈欣之间正在闹矛盾,两人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而是经历了十年八年培养起来的,那是千锤百炼之后的精华,无论他怎么说与沈欣之间毫无关系,她都不会相信。 好吧,他的事她不想关心,她只在乎儿子的健康成长,既然儿子那么喜欢父亲,那她也只好当着儿子的面无视他的暖昧了,哪怕哄哄儿子,让他的童年不至于那么苍白冷酷也好。 车子到达了目的地飞马渡假山庄,安安第一次来到这样高大上的山庄游玩,一下车就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住了。 凌誉牵着他的小手,一路走走停停,而温宛亦步亦趋地跟在他们后面,背后背着吃的喝的,手里还拿着一条擦汗的面巾,不停地提点着他们应该注意的事项。 原本想去美食一条条街的,但小家伙奔向一山庄左边碧绿的水池,那里已经聚集了好多人,时不时发出惊叹声,水里红色的浪花朵朵,水声潺潺。 大人一看就知道是干什么的,而可怜的小安安却没见过,一边指着那里问发生了什么事,一边撒开腿就跑。 “安安,小心点!”温宛紧跟上来,而凌誉却放慢了脚步,有些不高兴地说,“儿子给你养,你就成这个样子?连渡假山庄都没来过?那公园呢?也没去逛过?你这个妈是怎么当的?” 温宛脸一热,想争辩,却有些哽咽了。 半年来,别说带孩子出来渡假,有时去超市,她都会提心吊胆,一方面孩子小,另一方面怕沈欣派人暗中使坏,还怕凌家派人抢走孩子,总之,她心里安全那一关都过不了,谈什么休闲渡假? 现在,她之所以敢带孩子出来了,心里最大的倚仗恐怕也是因为有他在身边吧。 看到她清澈的眼眸里泛起一层水雾,他知道自己的话又伤到了她,可是,却是事实,他心疼,但是不得不这样说,也许只有这样,才能慢慢瓦解掉她的对他的心防。 “咱们快点走吧!小心,有水!”凌誉提点的话刚刚出口,而她已经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好在凌誉手一伸,将她揽进怀里,“怎么越来越笨了,连这样的路都走不好,还是我牵着你走吧!” 在他面前屡屡出丑,又被他说笨,她的心里有些不爽,拨开他的手:“别这样,没看到儿子已经走进人群了吗?小心被人拐走了!” 望了一眼远处挤进人群的小小身影,凌誉依然走得不紧不慢:“谁敢拐走我的儿子,别我会让他断手断脚!” “呵呵!”温宛冷笑,“你亲爱的沈欣就敢!她的手与脚不都好好的?”说完,她快步越过他的身边,不想回头看看他的表情,不过,她感觉得到,当她说出这句话后,他停下了步子。 哼哼!她只是说说而已,他就心疼了?想当初,她还在产房里,连孩子的面都没还见到,就被抢走了,那种心情,简直不想活了。 拨开人群,看到安安正蹲在铁栅栏下看别人喂鱼,一把鱼食撒下去,水面上翻动着红色的鲤鱼,争先恐后,搅动着水花,远远看来,就像朵朵红色的浪花,十分壮观。 “妈妈,我也要喂鱼!”安安扭头看到温宛,撒着娇说,“好好看,是不是?” 温宛不放心他一个人呆在这里,拉着他挤出人群,用了十元钱买了两袋鱼食递给安安,看着他欢天喜地地挤人群,小小身子灵活地一钻,就不见了影子。 温宛不放心,又跟着挤了进去,可是,那些带孩子喂鱼的都是男人,挤起来力气不是一般的大,她一个小女人被挤得东歪西倒。 这时,腰间突然一暖,身边的空间骤然宽松起来,不用扭头看,她都知道是谁帮了她,她也不客气地躲进他的怀里,一路摸索着终于找到了安安呆的地方。 小家伙正玩得不亦乐乎,手里的鱼食一小把一小把地撒下去,看着鱼儿在他面前翻腾,他禁住“咯咯”大笑,笑红了脸。 眼看他手里的鱼食就喂完了,温宛正想拉着他离开,而凌誉却变戏似的拿出两大袋,每袋里有十小包。 “为什么买那么多?别撑死人家的鱼了!”温宛不满地撇撇嘴,却还是拆开来,递给安安两包。 凌誉只是微笑,什么也没说。 安安撒着欢又叫又笑,接过鱼食迫不急待地往水面洒去。 身旁几个小屁孩看着安安手里那么多鱼食,“哇”地叫起来,一个个小眼神冒着小火苗,而他们身边的几个男家长的眼球也被吸引过来了,可是,目光不是看着安安,而是看着温宛,那眼前一亮的感觉让他们移不开眼睛。 凌誉微微张开手脚,将母子俩圈在自已的势力范围之内,又拿眼睛瞪向那些男人,好像自己的宝贝被人觊觎了。 凌利的眼神看得那些男人心里发毛,纷纷收回目光,带着各自的孩子离开了,最后只剩下他们三人,一边卖鱼食的工作人员觉得他太霸道了,在一边啰里八嗦地责备他,收到他一记眼神,吓得立即闭了嘴,然后搬起鱼食及桌子就离开了。 安安终于将两大包鱼食洒完了,抬起头,就看到远处有很多人在钓鱼:“爸爸妈妈,我也要钓鱼!” 因为到处都是水,温宛很担心,便牵着安安的手往前走去。 凌誉打了一个电话,吩咐工作人员把他的钓具送过来,然后十分自然的牵起安安的另一只小手,三人并排往前走去。 女靓男俊,小孩更是珠圆玉润,这样的两大一小走在树木花草点缀着的一片片水塘之间,别样地养眼,许多擦肩而过的男男女女都向他们行注目礼,几乎忘了脚下的路。 找到了一个钓鱼台,刚好容得下三人,安安在中间,温宛与凌誉坐两边。 凌誉在搭钓鱼竿,而安安好奇地盯着看,时不是又问一两句,父子俩说着笑着,好一副和谐的图景。 温宛心里一动,装着看手机的她忍不住偷偷拍了一张父子头碰头的合照,然后端详着,越看越觉得美妙。 “我也看看!”一只大手伸过来,她的手机就脱了手,男人拿在手里,乱翻乱动,一边“啧啧”,“咱们的结婚照也被翻拍了?还翻拍得那么好看,你真的有艺术天份,做策划不错,可是,为什么会突然想着转行做教育呢?” “还给我!”温宛生气了,扑过去,没抢回手机,整个人却扑进了他的怀里,红着脸退出他的怀抱,不敢再去抢了,好吧,他想看就看个够吧,她起身去看儿子钓鱼去了。 “爸爸,有鱼!”安安大叫了,温宛却没发现水面有任何动静,而凌誉奔过来提起鱼竿,果然钓上来一条不大不小的鲩鱼。 安安雀跃,温宛也开心地笑起来,没想到他们父子俩合作还真能钓到鱼,她之前听着凌誉教安安怎么钓鱼,还觉得好笑,毕竟孩子还那么小嘛。 “快,帮忙!”凌誉利落地圈起衣袖,露出精壮的半截小臂,把装了些水的桶往安安面前一放,开始吩咐他将鱼拆了钩子放进去。 孩子那么小,别给鱼尾巴甩到了才好! 温宛心疼,想去帮忙,而凌誉却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不让她走前去,还说什么“慈母多败儿!” 安安虽然动作有些笨拙,也花了不少时间,鱼快被吊死的时候,他才完成拆钩子的任务,可是,完成一件事后,他一脸兴奋,蹦了几蹦才继续去看钓鱼竿。 一个上午,他们都呆在这里钓鱼,足足钓了十多条大小不一的鱼。 午餐,按照安安的要求,就吃鱼,等厨师将各种烹饪方式做好的鱼端上来后,还不会用筷子的安安首先用调羹舀了一块鱼肉给凌誉,说谢谢爸爸,然后舀一块肉给温宛,说谢谢妈妈,之后才自己大快朵颐,这顿饭,他吃得比任何时候都香。 下午安排去爬山。 说是山,其实只是渡假山庄里面的一个景点设置而已,几座连绵起伏的山包围着一座稍显高耸的山峰,那已经是全山庄至高点,上面分别设有野炊、烧烤及野营项目,四处营造成郁郁葱葱的森林氛围,让人身临野外的感觉,但又没有野外的危险及荒凉。 三人吃完午餐稍事休息之后就开始登山了。 温宛只是背上背了一个小小的行礼包,那是她带安安出来的时候,去哪里都会随身背着的,里面有小水壶,小面巾,小零食,两套安安的衣服及一些野外必备的儿童便药。

第225章矛头指向你们 可是,反观凌誉,全副武装,背上背着,两只手里还提着,看他那样子,挺沉的,好像一个搬运工人。 她有心想帮他拿点东西,问他都带些什么爬山,而他却笑而不答。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她打消了好奇,甩手不理了。 安安虽然人小,可是,在凌誉的鼓励下,也像个小男子汉一样,再累都没让温宛抱一下,仅仅是休息一会儿,之后又继续攀登。 温宛一路追在安安的身后,给他擦汗,喂水,却依然笑意盈盈,这种情景触动了凌誉,让他想起当初沈欣为什么对孩子那么淡漠,甚至没见过她对孩子露出由衷的笑容,有的,是不耐烦,与整天病恹恹地表情,原来,有没有血缘关系,感情浓淡差距就是那么大。 一路走,一路休息,终于用了两个小时登上了最高的山峰。 此时,安安已经累得不想动了,而温宛也累得抱着小家伙靠着树直喘气,好久没有运动了,突然间来个高强度的运动,真心吃不消。 可是,凌誉却精神抖搂,取出吃的喝的送到他们面前,然后走来走去忙着准备其他。 这个时候,大部份人下山去了,所以山上的人不多,剩下来的,都是打算在山上过夜的。 首先,趁没天黑,烧烤的烧烤,野炊的野炊,搭帐篷的搭帐篷,一个个小团体都忙得不亦乐乎。 安安吃了些东西,累极的他擦着眼睛往温宛怀里钻,然后头一搁亲妈的怀抱就睡了过去。 温宛喝了些饮料,抱着安安看男人变戏法似的掏出许多准备野炊的用具,又熟练地搭好帐篷,而她什么都帮不上,看累了,却不知不觉间靠着树干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闻到阵阵香气,她慢慢醒来,发现自己睡在搭好帐篷里,腹部搭着一薄毯,外面是走来走去的脚步及压低声音的谈话声,远处传来阵阵欢笑声,有火光映在帐篷上,摇曳多姿,耳边还有细细碎碎虫鸣鸟叫声,令人心旷神怡! 走出帐篷,才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一片模糊,天际间升起一轮淡淡的明月,稀疏的星星挂在天幕间。 天幕下,黛青色的树木丛间,是围着火堆的人们,似乎正在晚餐,全都团团而坐,时不冒爆发出舒服爽朗笑声。 “妈妈!”安安发现站在帐篷门口的温宛,立即飞快跑过来,一下子扑到她大腿上,撒娇地摇晃,“妈妈终于醒来了?爸爸不许我吵醒你,总是让我小声些,而且,他不许我先吃东西,一定要等到你醒来一起吃,我现在饿极了……” 拍着安安的后背,听着他像告状似的话语,温宛心里暖暖的,却故意板起脸,装着不高兴地说:“孩子饿了,为什么不让他先吃点?” 凌誉正在给锅里的食物调味,面带笑容地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从小就应该教育孩子尊重别人,关心别人,作为凌家长孙,注定他不可能是一个普通的人,你自己接受过良好的教育,为什么连这些道理都不懂?如果是这样,你还怎么胜任儿子的母亲?” 被抢白了几句,温宛有些羞恼,却心服了。 气的是,她根本没想让安安回归凌家,她已经给安安上了温家的户口,姓也是冠上了“温”字,服的是,她觉得凌誉教育孩子从小做一个有担当的人,这个方向确实是对的,而她平时也有这么想,可是,却总是觉得孩子太小了,于心不忍。 两大一小围坐在水泥砌的桌椅前,中间是用木柴煮着食物的一口锅,幕天席地地吃饭感觉很新奇。 锅里,是上下翻腾的肉与瓜菜,香气四溢,她顿时觉得饥肠辘辘,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手忙脚乱地想帮忙,却被凌誉阻止了:“等等,我来就好,小心烫到了。” 安安一听,也赶快阻止温宛动手,俨缘小大人似的,等到凌誉利落地舀好三碗汤,并在各人的空碟子里各放了一条玉米棒子及一只鸡腿后,才宣布开吃。 汤,鲜美,肉,香脆,似乎从来没吃过那么美味的食物,温宛忍不住赞了一声:“你怎么办到的?怎么会那么好吃?” “嘿嘿,天机不可泄露!”凌誉神秘兮兮地笑起来,夹起一块鱼放在锅里烫熟,小心地挑掉刺放进安安的碗里,然后又夹一块,挑完刺放到温宛碗里,“好吃就多吃点,或者,以后我天天做给你们吃,怎么样?” 骄傲如他,竟然说得出这种话? 温宛心里涌动着情绪,可是,却依然装作没听到,在安安大声附和并鼓掌“太好啦”的时候,不冷不热地提醒他认真吃鱼,小心还有没挑干净的刺,而她却下意识地将凌誉夹给她的鱼肉送进了嘴里,吃得很香。 该休息的时候,温宛犯难了,因为只有一个帐篷,而且,里面也只有一床薄被,想睡觉,只有三人一起睡了。 “妈妈,快进来!”安安在里面大叫,同时,听到凌誉正在低声地教儿子怎么说才能让她进去,一个教,一个学,鹦鹉学舌般滑稽可笑。 皱了皱眉,温宛也不再矫情,因为她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只是一时有些难以面对而已。 撩起门帘,腰一弯,就钻了进去,里面,他躺左边,安安躺中间,右边空着的当然是留给她了。 他闭着眼睛,狭长的眼睑上那一溜长长的睫毛,偶尔扇动一下,紧抿着的嘴唇在感知到她即将要躲下时,浮现一抹算计得逞的笑意。 安安第一天睡在这样的“房子”里,而且是与爸爸妈妈一起睡觉,显然无比兴奋,手脚一刻不停地乱动,一会儿坐起来,一会儿又躲下去,打个滚,兴奋得没有一丝睡意。 顾不上许多了,特殊时候特殊处理! 温宛小心地拨开孩子的手脚,在安安身边小心地躺下来,揽过孩子的小小的身体,伸手关掉那小小的照明灯,警告孩子闭眼睡觉,而她自己也闭上了眼睛。 孩子就是孩子,很快就睡着了,响起了轻轻的磨牙声。 让她一直警惕的那头狼也一点动静都没有,她知道他下午没休息,现在应该很累了吧?应该进入梦乡了吧?何况,她有安安这个护身符在,一点都不担心他乱来。 自我安慰了一翻,她也眼皮发沉,很快有了睡意,可是,下一秒,横过来的那条手臂差点让她惊叫出来。 “别乱动,小心吵醒了安安!”凌誉压低声音,警告起她来一本正经,而他的手却在她身上乱动,任是她怎么掐都不缩回去。 最后,甚至不顾她的抗议,从他的那边爬了过来,压在她的身上,声音带着魅惑人心的沙哑:“我好想你了,难道你感觉不到吗?” 虽然他只是抱紧了她,并没有其他实质上的行动,但是,温宛还是拼命地反抗,以至于碰到了安安,他嘤咛了一声,转了个身。 凌誉只好悻悻地退回他原来的位置躺下,却依然横过一只手,抱着安安的同时,也揽着温宛柔软的腰部,压低声音说:“别动,我只想抱抱你而已!” 又掐拼命掐他的大手,直闻到血腥味了,他都不收回手,温宛终于心软了,任他揽着她的腰。 第二天天刚朦朦亮,她就醒来了,却发现儿子睡在左边,而她睡在中间,凌誉以小鸡护仔的姿势抱着她的同时,又抱着安安。 这人怎么能这样?真的死性不改!竟然为了玩暖昧,将儿子推到一边去,这荒郊野外的,万一有危险呢? 可是,温宛还没来得及出声,一大一小两个同时笑出声来,然后睁开眼睛看着她,原来他们早就醒来了。 迎着温宛愠怒的表情,凌誉赶快解释:“不关我的事,是儿子自己让出位置来的!” 安安一听急了:“是爸爸叫我这样做,我就这样做了,他还让我别出声,要装睡,我装不下去了,咯咯!”摸着肚皮笑得打滚。 眼见儿子立即掉转枪头攻击他,凌誉皱着一张便秘般的脸,指着安安,哭笑不得,这臭小子,怎么就不能为老子牺牲一点名声呢? 不过,难得孩子那么开心出来玩,温宛并没有多说,只是狠狠瞪他一眼,低声说:“这账,以后再算。”然后爬起来,带着安安钻出帐篷。 ——— 前一天太累了,第二天的行程安排得相当休闲,主要是去参观庄园的农作物,然后去逛“购物一条街”。 安安在城市里生城市里长,其中过程曲折,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家里,处身于广阔的大农场,立即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好奇地到处奔跑,又叫又跳,摘下野花往温宛头上插,拨下草根让凌誉给他编草绳…… 吃完中午饭,休息之后,正打算去逛“购物一条街”,凌誉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当着温宛母子俩的面接起电话,很快眉宇间皱成了一个疙瘩。 从他断断续续的话里,温宛听出电话是a市打来的,好像是集团里出了事,让他立即回去。 见他挂了电话,温宛善解人意地说:“你有事就去忙吧。我与安安继续玩一天才会回去。” “好啊!”安安积极响应,可是,凌誉霸道地说:“不行,你们俩必须回去!因为,我担心这矛头指向你们。” 温宛一听,吓坏了,立即说:“好,我们马上回去!”

第226章奸计得逞 “哥哥最好了!”沈欣几乎是挂在沈权身上,撒着娇“只要他能回来,我就有办法搞定他,这次一定不会再退缩了,真的!”她好像发誓似的说。 沈权无奈地摇头叹息:“欣欣,告诉你啊,这一次也是哥哥昧着良心最后一次帮你,如果不能让凌誉回心转意,那你就放手吧!欣欣不年轻漂亮,哪用吊死在一棵树上?” “……”沈欣张了张嘴巴,想答应,可是,就是无法说出口,她心里好疼呀,让她放弃爱那么多年的男人?不与直接杀了她算了。 “好了,他晚上应该就会到,按照你的计划去做吧,哥哥撑你,只是,不要太过份,如果太过于招惹他,也不是好玩的,毕竟,你自己做过什么,人家都没怎么计较,已经对你很仁慈了,知道吗?做人应该知足,知足常乐!” “哦!”沈欣弱弱地应下,然后目送哥哥离开了咖啡厅,她才提着包包离开了。 开着她那辆拉风的红色跑车,在a市的街头上逛了大半圈,最后停在本市最高档的一间美容美发店,走进大门,迎着那个黄头发的美人似的男服员丢下一句话:“今天做全套,所有的都要最好的,一定要将我最美的那面全部表现出来。” “好哩!”服务员应下,露出一口过于洁白的牙齿,心里乐开了花,暗暗盘算着利润怎么最大化。 ——— 温宛满腹心事地坐上车,手里抱着有些不太高兴的安安,一个劲地承诺他下次再来玩个尽兴。 安安也是一个相当听话的孩子,嘴巴嘟了一会儿,最后接受到来自凌誉的一记警告性的眼神之后,也就不再闹别扭了,两只小手揽着温宛的脖子,奶声奶气地说:“安安听妈妈的话了,下次再玩!” 知道儿子转变那么快是因为男人凶恶的眼神,温宛很是心疼:“孩子那么小,你对他也太严格了吧?” “男孩子不能那么娇宠,从小就应该有男子汉的样子!”凌誉振振有辞地说着,目光一直盯着路况,“而且,他快三岁了,不小了,三岁看老,你懂吗?” “哼!”就是说不过他,温宛冷哼一声,别过头看向窗外,正好看到一个抱着婴儿了妇女经过,那个妇女小心翼翼地模样再次触动了她心底的伤疤,抱着安安的手紧了紧,扭头看着男人,“安安一岁半之前都是由沈欣她们带着,她明知道是我的儿子,一定天天都虐待他吧?而你呢?那时候你在哪里?” 说到激愤之时,她几乎哽咽了,两滴眼泪掉到安安的脸上。 “瞎说什么?她对安安也挺好的!”他不敢说实话,因为真相太过于残酷,并且,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好在他的儿子完好无缺地回到了亲生母亲身边。 安安摸掉脸上的水珠,突然抬头,发现温宛正在哭泣,也害怕地扁了扁嘴,抬起两只小胖手,给温宛摸去脸颊上的泪珠:“妈妈,别哭,安安爱你!” 这时,温宛才突然后悔,怎么能在儿子面前说那么多话呢?要说,要讨公道,那也是当着沈欣的面,不是吗? “噗哧”一声,她嫣然一笑:“妈妈是故意的,看看安安是不是特别地爱妈妈,现在知道你是很爱很爱妈妈了,妈妈就不哭了,所以,现在没事了!” “真的吗?”安安笨拙地拿出一叠纸巾,细细地擦去温宛脸上的泪痕,在得到温宛重重地点头承认之后,他转头看向凌誉,很正经地说,“爸爸以后不许欺负妈妈!” “呵呵!”凌誉也被他稚嫩的话语逗笑了,稍稍别过头来,“我怎么会欺负妈妈?不会欺负的,只会好好的疼妈妈,像安安一样疼妈妈!” “你说的是真?那好,咱们勾勾手,好不好?”他向前伸出一根小手指,等着凌誉与他勾手指头。 车子慢慢停了下来,然后凌誉转过身,伸出一根小尾指,与安安小指头拉起了勾,还念念有词:“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这戏码正是温宛搞不定儿子时,常常拿来哄他的。 拉完勾,安安终于满意地退回到温宛身边坐好,笑意吟吟地看着温宛,想得到她的表扬。 温宛捧场地竖起大拇指,又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小脸蛋,之后催促男人快点开车回去,她心里还记挂着叶晴,那家伙刚刚得知自己怀孕了,这两天不知怎么折腾的。 昨晚给她打电话,她接起就骂“混蛋,别再打电话来了!”。 温宛立即愕然。 等到叶晴听出是谁打电话的时候,一个劲地傻笑,还假假地说对不起,事后才吞吞吐吐地告诉她,沈权打了几个电话来骚扰她,而她现在想真正与他一刀两断了,所以,不想接他的电话了。 一刀两断?说得那么容易,温宛心里暗暗替她着急,难道让她好好考虑,就考虑成这样? 电话里也说不清楚,现在,想起,她也是归心似箭,虽然不能成为她的依靠,但是,在孤苦无依的时候,身边有个人陪着,那是莫大的安慰。 凌誉看着走神的温宛,伸手捏了捏她挺俏的鼻子:“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 “叭”,拍开他的爪子,温宛没好气地说:“不关你的事,快点开车,我要回去了。” 正说着,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温宛掏出手机,安安一探头,看到了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惊喜地说:“是舅舅的电话!” 正在踩油门的凌誉心里打了个顿,然后竖起耳朵留心听温宛讲电话,等她挂了电话,醋意很浓地问:“你那个表哥又来b市了?” “是啊!所以,我得赶快回去。”温宛心情突然变好了,抚摸着孩子的软软的头发,“安安喜欢跟舅舅玩吧,今晚舅舅说带我们出去吃法国大餐,那是安安与妈妈都喜欢吃的……” “真的?” “当然,而且,舅舅从a市带来了一袋烤薯仔,比咱们这里买的好吃多了。” “那真是太好了!我好喜欢舅舅!” 母子俩一问一答地说开了,所有的话题,都是围绕夏晨如何对安安好展开,安安也一扫低落的神情,变得异常兴奋。。 其实,温宛的用意是想让凌誉知道她的表哥对他的儿子很好,希望他不要因为看夏晨不顺眼而找他麻烦,类如何灿的店被咂,叶晴受牵连入警局的事情,她希望永远不要再上演了,她身边没几个真心的好友,就三两个,还老是被连累,她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 但是,她怎么也不会知道,她的良苦用心却被凌誉想歪了,此刻,他心里如同打翻的醋坛子,酸得他的牙齿都快掉下来了。 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笑意盈盈的母子俩,一个算计慢慢在他心里慢慢成了型。 车子走了一个小时后,温宛与安安都有些累了,话也少了,然后安安往她怀里一钻,慢慢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因为凌誉一声不吱,百无聊赖的温宛也不想与他说话,她很快也昏昏欲睡。 凌誉将副驾室座位上放着的一个颈枕丢给她,又降下防晒帘,让她好好睡一觉,说等到到达后就会叫醒她。 温宛当然不客气地应下,搂着孩子,放心地睡过去,这是孩子的父亲,无论怎么样,也不会将她拉去卖掉吧? 可是,直到安安与温宛因为肚子饿极了醒过来,车子都还在高速公路上飞速前行,问凌誉快到没有,而他却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也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睡得有些迷糊,温宛也没多想,注意力就被安安嚷肚子饿吸引过去了:“先吃点东西!”温宛从身边放着的行礼包里掏出干粮与水,盯着安安吃的同时,自己也吃起来。 等到他们母子俩吃饱了,凌誉才说:“我也饿了,可是,我腾不出手来!怎么办?”舔舔嘴唇,装作很嘴馋的样子。 而安安立即说喂他吃,温宛阻止了安安,说她喂他爸吃就是了,行车过程中,小孩子动来动去不安全。 之后,她小心地用吸管给他喂水,然后又小心地往他嘴里塞一块饼干,而他就像喂不饱的狼,直到将她皮包里的食物吃完,才心满意足地打了一个饱嗝,说终于不饿了。 温宛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一定是舅舅等着我们开饭了!”温宛开心地从包里拿出手机,一看正是夏晨的电话,点了一下,接起来:“表哥,我知道你等着我们,可是……快到没有?我、我不知道哦?不认得路,喂喂!凌誉,快到没有?怎么还在高速公路上面?” 这时,凌誉稍稍别过头来,侧脸显得异常锋利,眉眼间流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那是奸计得逞后的得意。 温宛握着手机,探头东张西望了片刻,又问了两遍,不见他的回答,才警觉到事情不对劲,心里“咯噔”一声:“你怎么回事?想带我们去哪里?” “嘿嘿!”凌誉奸笑一声,“你冰雪聪明,不是已经想到了吗?”

第227章一再刷新的底线 “废话少说,立即给我停车,我要下车回b市!”温宛气急败坏地捶打着车门,“凌誉,你太过份了,我跟你没完没了!”本来以为他改好许多了,原来还是劣性难改,本性难移。 安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到母亲突然大喊大叫地闹起来,吓得瑟瑟发抖,退到一边,两眼泪汪汪,黑葡萄般的瞳仁不停地左右转动,带着无限的恐惧与哀伤。 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发疯般的温宛和快被吓坏的儿子,凌誉突然就后悔了,可是,现在都到达a市辖区了,说什么也来不及了。 他一边用安安的情绪来压制着温宛,一边慢慢小心地变换车道,靠近应急车道,然后打开双红闪,稳稳地停了下来。 “对不起!”他怀着无比的歉意说道,他仅仅是因为事先没征求她同意而道歉,对于带她回a市这事,一点都不后悔,“现在已经到达a市辖区内了,再过半个小时就到达市区了,你确定要赶回b市吗?” 在看到儿子被吓坏之后,温宛就已经停止了大喊大叫,抱着安安,拼命地平复起伏的心情与急速的喘气,嘴里不停地向安安道歉,并保证以后无论碰到什么事,一定不会再这样发脾气了。 她并不是一个爱发脾气的人,特别是面对着儿子,她心里一直有愧疚,更是宠得很,连严格要求他都很少,更别说发脾气了,可是,自从凌誉来到他们身边后,他总是会气得她忍不住发脾气。 她真的后悔赌气留在公司了,如果当时一走了之,也许一切都会好起来。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哪怕当时她辞职了,凌誉也不会让她走出他视野,脱离他的掌控,让她平静地渡过半年,已经是他的极限,让她母子回到他身边,让他好好地疼爱他们,是他必须达到的目标。 温宛抱着安安下了车,凌誉也下了车,一家三口面对面站着,一时没了语言。 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差不多是下午五六点钟了吧,她清楚地知道,从a市往b市的大巴车从来都是上午发出的,下午再从b市返回,那么,现在想坐上回b市的大巴车,显然是不可能的事了。 所以,她唯一的选择就是回到a市,住一个晚上之后再作打算。 她不是一根筋的人,人回到这里,她的心也差不多回到了这里,因为妹妹温柔有半年没见过了,哥哥温杰也半年多没去探视了,这些,都是她心里的羁绊,不可割断的亲情,哪怕夏晨告诉她,她与温家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也丝毫不影响她对温家人亲近。 无数次,她梦回a市,看看到了亲人与朋友,梦醒之后却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a市有她讨厌的凌誉,有恶毒的沈欣,还有许许多多难以预测的未知,让她不敢回来,不敢赌。 现在,既然回来了,那就顺其自然吧,也许一切都是天意,这样一想,心里就平衡多了。 凌誉旋开一瓶水的盖子,递给她,看着她不言不语慢慢地喝,而他又旋开另一瓶地盖子,递给安安,提醒他小心点喝,自已也喝起水来,目光一直在温宛脸上徘徊,直到看到她脸色趋于平静,他知道事情还在他的掌控之中,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上车吧!”温宛将半瓶水盖上盖子,抱起依然有些不安的儿子上了车,并附在他的耳边,低声地说,“妈妈也应该带你回来的,你还没见过姑奶奶、小姨和舅舅呢,等到见过他们,咱们再回b市,好不好?” 安安点点头,对于那些陌生的称呼,陌生的人,他并不感兴趣,只是因为问他话的人是自己的母亲。 “那,这是你自己决定的啦!到时可别怪我不给你返回b市!”临开车之前,凌誉又小小地扳回一把,迎着温宛乱翻的白眼,他哑然失笑,轻声地与安安聊了几句,最后开心地踩下油门,飞快地往a市市区驰去。 中途,他停下车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又发了两条信息,却没再与温宛说什么了。 进入市区的时候,温宛要求他将车子开到朝阳小区,那是她的革命老区,她很想带着安安回到那里过一夜。 凌誉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车子停下来后,温宛又气得快吐血了,没想到,事隔半年多,她竟然又被拐回到了凌宅偏院。 车子周围,是闻讯赶来的凌家几个佣人,其中就有阿秋,却不见方芳等人。 温宛刚要发火,头一低,就看到安安发亮的小眼神,立即闭上了嘴,不冷不热地说:“凌誉,你应该相信,我的忍耐是有极限的,希望你不要一再刷新我的底线!” “嗯!我知道你不喜欢,所以,就带安安回来看看,他怎么说都是凌家子孙,连凌家老宅都没见过,外面说他是私生子的传闻不就坐实了?你也不想他背负这样的传闻成长吧?” 他就是善于抓住她的软胁,知道她一向在乎安安被人说成私生子,尽管不想让他认祖归宗,可是,两相权衡之下,她毅然做出了选择。 温宛深深地叹一口气,然后笑着拍拍安安的后背:“去,跟爸爸下去看看,这里,也是你的家!你既姓温,也姓凌,知道吗?” 安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面对车外那么多陌生的面孔,他求救似的看着温宛,好想要她一起下去,可是,又犹豫着不说出来。 知子若母,温宛一下子就看出来了,只好硬着头皮下了车,冲几个认识的佣人点点头,算打过了招呼,然后牵起了安安的一只手。 凌誉将一些事情交待给佣人之后,走过来,开心地牵起安安的另一只手,三人慢慢朝偏院大门走去。 几个佣人贪心地看着安安,小声地说了几声,被凌誉瞪眼之后,立即各自散开做事去了。 只有阿秋依然站在一边,笑看安安:“哇,小小少爷长这么高了,哈,越来越像少爷了,也像温小姐你!”阿秋热络地说着。 知道方芳能收养安安一阵子是因为阿秋之后,凌誉与温宛对她都另眼相看,所以,此时,两人对阿秋相当客气,不仅没有像对其他佣人那样瞪眼睛吹胡子,反而还主动跟她说话。 “哎呀,小小少爷要回来,少爷你也不通知一声,太太与老爷今天都去c市,这两天都不会回来,老太爷又出国了,真是太不凑巧了!”阿秋一个劲地惋惜,而听在温宛耳里,却是非常妥贴。 她还担心不知怎么应付一堆凌家人呢,刚好所有让她不舒服的凌家人都不在,那她就放心安安好好看看凌宅,而她大大方方地来,又可以大大方方地离开。 想到这里,她的脊梁骨都悄悄地挺直了,笑容明显自然了很多。 凌誉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在背过身去的时候,悄悄地与阿秋交换了一下眼色,只见阿秋会意地眨眨眼,然后借口说厨房里正在做菜,飞快地进屋去了。 温宛好像做梦一般,那时,她几次发誓,今生今世都不会再回来这里,甚至连a市都恨上了,可是,时隔半年多,她却再次回到了这里,哼哼!难道真的是造化弄人? “爸爸,这是你的家吗?”安安很好奇,东张西望,早就没了初初时的拘束,荡着温宛的手,心情很好。 凌誉扯扯嘴角,更正道:“这里,不仅是爸爸的家,也是你的家,也是……”看了温宛一眼,还是没胆量将心里的话说出来,有些东西,只能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尽管他此时心急得很。 温宛就像她的名字一般,除了心里对凌誉那些小伎俩深感不耻之外,表面上却装作很开心,无论安安问她什么,她都不会忘记回应。 “爸爸,那是石狮子!”安安指着偏院门前那镇宅石狮子,跳跃起来,得到凌誉的鼓励之后,飞奔过去,骑在上面,荡着脚,“驾驾”当马骑,小脸兴奋得红扑扑的,玩闹一翻之后,又飞奔进屋,跑来跑去到处看看,嘴里不停地问,这怎么样,那怎么样。 凌誉像个小跟班,在他身后紧紧跟着,进进出出地折腾,却也很开心,很有耐心。 一大一小长相俊美,又十分相似的父子俩出现在屋里院里,欢声笑语让很久都没有人气的屋子瞬间生机勃勃,同时,也是一道最最吸引人眼球的风景线。 正院那些佣人时不时腾出时间,借故往偏院跑,目的就是看看传说中的小小少爷,一个凌家大少前妻的婚生孩子,因为他长得太好看了,感觉怎么也看不够。 见安安适应了这个环境,温宛放心地躲在一边给千里迢迢从a市赶到b市却又扑了一个空的夏晨打去电话,她不敢说真话,以免他一生气,找凌誉报仇,只是说走错路了,走着走着就走回a市了。 “唉!”夏晨生气地说了几句,之后感觉温宛心里难受,又隐忍下来,叹了一声,平静地说,“这样也好,你也应该去看看柔柔和我妈了,她们都很想你与安安,你先不要那么快回b市,我明天就赶回来!” “好!”温宛听到他这样说,如释重负,挂了电话,就听到安安在主卧里大叫:“妈妈,快点进来,这里有好大的照片!”

第228章冥冥中天注定 温宛不想走进曾经的婚房,之后又是沈欣与凌誉的婚房,那是她的伤心地,她只是站在距离大门口最近的那个院子里,等着安安尽兴之后,就叫上他一起离开了。 可是,现在儿子叫她去看什么照片,她能拒绝吗?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提步往主卧走去。 推开门,里面的熟悉感扑面而来,房子里的一景一物跟以前没有两样,衣柜,书桌,梳妆台,都是原来的,就连床上用品的花色都没变过,那两只绿荷色的枕套,淡青色的床罩及被套……完全没发现有换过及装修过的痕迹。 房间里,只有安安一人,一直跟着孩子的凌誉去哪了,她并没有注意,只是,她提点儿子:“看看就好,不要弄脏了床,别人会不高兴的!” 安安正站在床上,听她这么说,就乖巧地跳下来,跑到她面前,小胖手指指床头墙壁上悬挂着婚纱照:“好大的照片!” 一抬头,就看她与凌誉的婚纱照,两人互相依偎着,看上去笑意盈盈,好像是恩爱的一对璧人,可是,她知道两人拍照时的貌合神离。 不过,这张照片是她亲自选的,连镜框的样式都是她定的,甚至挂这镜框时,在墙上留下了一点点小刮擦都还在。 可是,怎么可能还挂着她与凌誉的婚纱照呢?沈欣那次不是说她住到了凌宅,而且偏院正在装修吗?装修好之后做他们的婚房吗?虽然他们没结成婚,但是,准备那么久,也不至于还容得下她与凌誉的婚纱照吧?这不合常理。 按她想来,一定又是凌誉在玩什么花样,他这个人,就是这副德行。 不过,疑惑不解的同时,她心底里还是不由自主地冒出小窃喜。 “妈妈,你跟爸爸的婚纱照真漂亮!怎么咱们的家里就没有呢?隔壁朱朱家的爸爸妈妈房间里也有婚纱照……”一直很好动的安安此时好拧着两条小浓眉,好像在想什么费力的心事,显得特别安静。 温宛不想跟他解释为什么会与凌誉离婚,对于两三岁的孩子而言,有些抽像,也有些残酷,等到他慢慢长大,自然而然就会接受并理解了。 为了引开他的注意力,她的眼珠子一转,想起衣柜下面的小抽屉里还有一些好玩的东西,如果没被丢掉的话,一定还在,信手拉开衣柜门,只见里面满满的是她的衣服,都是她离开前没带走的。 怔了一下,又拉开下面的小抽屉,里面装着叶晴送给她的二十岁生日礼物,一个非常精致的音乐魔术盒,只要一拉那盒子,就会弹出一个小矮人,又是唱又是跳,每次出场的小矮人都不同,唱的歌也不同。 当时,何灿说叶晴送这玩意儿太幼稚了,叶晴却说,不是送给她温宛的,而是送给她将来儿子的。 她当时听了,表面有些不屑,内心却欢喜得不得了,所以,其他珍贵的礼物早不知去向了,她却一直保存这个小礼物,哪怕出嫁,她当宝贝一般带着走。 离开凌家时,因为太过于气愤伤心,就把这事忘记了,后来想起,还挺怀念的,没想到今天真的派上了用场,也真的成了送给儿子的礼物。 安安也很喜欢这个礼物,抱着磨术盒放到地毯上坐着玩。 这时,阿秋走进来,看到温宛还对着衣柜发呆,她清了清嗓子,笑着走过来:“少奶奶……” 在温宛拧眉之后,她马上改口:“哦不,温小姐,对不起,我还是改不了口,其实,这里的一切,凌少都没动过,哪怕当时沈小姐要过门了,他都没让她进过偏院,只让她在正院住下,我想,你应该懂得少爷的心思!” 温宛转过身,与阿秋面对面站着。 阿秋还是穿着黑白相间的佣人服,三十多岁的年纪,虽然每天都干着佣人的活,却保养得不错,看上去才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她很得凌家的女主人方芳的器重,而她却没有侍宠而骄,无论对谁,说话的语气都很平和。 而对于她这个曾经的女主人,并没有因为她是落魄的温家大小姐及凌家人即将扫地出门的儿媳妇而有半点瞧不起,这让温宛觉得她与其他势利的佣人不同。 当然,温宛不会指望,作为一个凌家的女佣,此时还会站在她的立场说话。 她淡淡一笑,说,“我当然懂!凌少与沈小姐青梅竹马,如果不是我中间横插一脚,他们早就是夫妻了,也许,一切都是我的错,现在,我把所有的,都还给了他们,希望不要再在我面前说那些有的没的话,我不爱听。”他想怎么样,怎么做,不是她管的。 阿秋觉得有些头疼,她是不是引导错了?没有啊,按照凌誉的吩咐,就是这样说的呀,只是,感觉怎么背道而驰了? 当初,凌誉让她将属于温宛的东西全部打包丢掉,看着那么好的东西就这样丢掉,觉得可惜,就全部打好包,然后全部放到自己的房间,想趁着放假的时候,全部带回乡下老家去。 哪知,沈欣在婚礼现场宣布他们的婚约是假的之后,他第一时间回到偏院,见到她就问温宛的那些东西还在不在,当知道都还在的时候,他当场拿出几千元给阿秋,说是感谢她,让她将打包好的东西全部复原,一定要弄得跟原来一模一样。 她知道凌誉想追回温宛的心思,心里也暗暗高兴,立即行动,好在装修这事因为一些意外耽搁了,否则,想复原,神仙都办不到了。 现在想起来,也许真有冥冥中天注定吧! “咱们该走了!”眼看时间差不多了,温宛提点安安离开了。 安安并不愿意离开,舍不得手里头的玩具,头也不抬地说:“等一会儿!”本来,温宛并不打算带走这个盒子的,毕竟现在看来,已经是凌家的了,她压根不想让人看到她带东西离开。 可是,安安实在太喜欢了,哪怕温宛说去精品店挑一个给他,也不舍得放下手头这个。 好吧,那就带着走吧!安安欢天喜地地抱着那个魔术盒跟在温宛身后走出主卧,阿秋跟在她与安安后面的后面,瞄一眼餐厅方向,说:“温小姐,少爷让你与小小少爷留下来吃晚饭,他很快就回来。” “不用了!”温宛拉着安安的小手,她刚才已经打电话给何灿,让他立即到凌宅来接她,现在算起来,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她好像听到远远传来了汽车轰鸣声。 怎么办?阿秋看着温宛倔强地带着孩子走向大门,心里着急,立即给凌誉打去电话,电话里,男人听了她的汇报后,说马上就回来。 当温宛走出偏院大门的时候,凌誉也从正院大门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凌渊、刘振南及南宫磊,几个好像正在商量着什么紧急的事,一脸凝重,直到与凌誉拉开一段距离之后,他们三人都还在不停地低声说话。 面对凌誉的几个兄弟,温宛有些尴尬,她不想与他们打招呼,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盼望何灿快点到来。 “先吃饭,吃完饭我再送你回朝阳小区!”凌誉大步走到母子俩面前,伸手抚摸着安安的脑袋,看向温宛,目光带着几分恳求。 安安首先响应他的提议,跟着一起恳求温宛留下来吃饭,就在温宛心软的时候,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掏出手机一看,顿时皱起眉头,然后转过身接起电话:“吃饭?现在,我刚刚回来,能不能等到明天?明天一定陪你吃饭!不行?”迟疑了一会儿,才说,“那好吧,我马上就来。” 虽然眉头紧皱,语气平静之中带着柔和,温宛猜测对方一定是女人,然后不由自主地联想到那个女人就是沈欣,突然间,她心里泛起一阵阵苦涩。 可是,那关她什么事?根本不关她的事,她摇摇头,想将那不该有的吃味抛到脑后,一低头,看到儿子期待的表情,立即改变了主意。 等凌誉放下电话,她就笑着说:“既然安安那么喜欢这里,那好,我们就留下来吃饭吧,凌誉你会跟我们一起吃吧?” 男人慢慢将手机收起来,深邃的眼神好像在探究着她的内心世界,定定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就在她以为他会非常委婉地说出借口时,却听到他重重地“嗯”了一声。 安安立即高兴得在原地跳了几下,然后又蹲到地上玩起那个魔术盒。 没想到他会那么爽快,一心想让他出丑,没想到反将自己套了进去,接下来该怎么办? 温宛有些心慌,目光躲躲闪闪,结结巴巴地说:“那个,凌誉,我是开玩笑的,我让何灿来接我了,他应该马上就到了。” 凌誉一听,脸色立即变了,不由分说地伸手揽住她的柔腰,又牵起安安的小手:“去吃饭!”别过头对远处的三个男人点点头,然后霸道地带着母子俩往屋里走。 刚走进屋里,大门外就传来汽车的鸣笛声,温宛想走出看看是不是何灿,而凌誉不许,只吩咐阿秋去看看,她想打电话,他又抢下她的手机并关了机。

第229章机会就这样来了 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种中西菜式,西点中,有她母子都爱吃的小煎饼,不像她自己平时弄的那么单调,而是有几种颜色,几种口味,按她想来,应该动用了一个大酒店的几个大厨才做得出这么多花样的菜式及餐点。 他们三人能吃多少啊?这真是劳命伤财!有钱人就是任性! 凌誉按她坐在位子上,又让安安坐好,知道温宛不喜欢别人看着她吃饭,吩咐其他佣人退下,关上了餐厅的玻璃门。 他坐下来,给自己与温宛倒了小半杯红酒,给安安倒了一杯果汁,然后就拼命地往母子俩碗里夹菜,还威胁她,如果不多吃些,就不让她离开凌宅。 被抢了手机,温宛很气愤,又奈他不何,只得拿着筷子生气地插着他夹来的食物发泄。 安安肚子饿了,吃得很香,却还是一边吃一边问各种菜式的名字及做法,温宛与凌誉轮流回答他的问话,气氛倒也缓和了不少。 十多分钟过后,一阵手机的嗡鸣声响起,正是凌誉的手机铃声。 在他伸手去掏手机时,温宛眼珠子转了转,一个主意冒了出来,等到他刚拿出手机,她就扑过去,抢了过来,看到上面显示“欣欣”两字,她恶狠狠地戳下关机键,然后得意地朝凌誉扬了扬:“一报还一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时候一到,立即就报!” 她将凌誉的手收进自己的皮包里,捂在怀里,开心地吃起饭来,胃口挺好了,吃嘛嘛香。 凌誉并没有她想像的那样,很生气,走来抢手机,而是弯了弯嘴角,好像没事人一样一边往她与安安碗里夹菜,一边悠然自得地喝着小酒,吃着饭菜,一点都不为那个她认为是他“心尖尖上的人”着急上火。 因为心里想着何灿,温宛吃得很快,等到她说吃饱后,安安还没吃饱,凌誉说什么也不给她带着安安离开,又往她碗里夹菜,说是等她吃完后才准离开。 终于吃饱走出了大门,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黑了,凌宅到处是明亮柔和的灯光。 温宛四处看了看,不见何灿,也不见他的车子,问了阿秋才知道,他是来了,可是,又回去了。 觉得太对不起朋友了,温宛拿出手机,几次想给何灿打电话,又没有勇气。 “要不,今晚就在这里住下,朝阳小区房子很久没有住了,又没打扫,怎么住人?”凌誉摆出一大堆理由,阻挠母子俩离开。 温宛去意已决,任他磨破嘴皮都没用,拉着安安的手上了他的车,不客气地命令他立即送她与安安去朝阳小区。 没办法了,凌誉只得上了车,启动车子,慢慢开离了凌宅,当那几幢相连漂亮房子被 远远地抛在后面,温宛才偷偷地吐出一口气,她还真的担心男人耍赖。 回到朝阳小区,背着包包下了车,让安安与凌誉说了声再见之后,母子俩沿着楼梯慢慢往上走,走到二楼,再看向下面,他与那拉风的车子早就不知了去向,心里没来由地空了。 ——— 某酒店贵宾包间里,沈欣又优雅地喝了一口酒,眼睛直视着一桌都是他爱吃的菜渐渐失去热度,心里的温度也如同那些菜一样,慢慢在下降,悲伤却恰恰相反,不停地往上蹿。 她下午四点多就来到了预订好的包房里,开始着手各种准备,算着时间,自认为他应该到达a市后,才打电话给他,他是接了,虽然推脱了一下,可是,最终还是答应了,这让她喜出望外。 立即让服务员准备上菜,上酒。 可是,等到她再次打他电话时,却被挂掉了,之后一直打,都是关机的提示音。 他这是什么意思?玩她么? 不过,凭她对他的熟悉度,他是不是一个随便承诺的人,最起码对她算是过信用的人,所以,她就一直固执地等下去,每隔几分钟拨打一次他的电话。 一个小时过后,终于通了他的电话,而且他也接了,没等她质问他,他就说:“我马上就到!” 这一句话,不亚于在黑暗中突然看到了一线光明,让她立即欣喜若狂,然后一扫之前的愁苦脸,开始喜滋滋地准备迎接他的到来。 她命令服务员,将一桌没动过筷子美味佳肴撤去,换上一桌新鲜的。 然后,她又去的洗手间,把花了的妆补了补,对着镜子照了照,前后左右都是那么地完美,自认为比温宛那佣人一样的打扮强了不止几十倍,这才满意地走出来,坐回到原来的位子上耐心而又耐心地等着。 走廊外传来熟悉的皮鞋叩地的声音,她兴奋得弹跳起来,打开门,说了一声:“阿誉,你终于来了?”声音几至哽咽,而脸上却绽放着笑容。 面对着好几个服务员,在她扑向他的怀里的时候,凌誉不动声色的扶了扶她,让她不至于真的扑进他的怀里,又不会让她有被拒绝的尴尬。 沈欣占有性的缠住他的手臂,让他无法甩掉开:“听说你要回来,我立即订好的包房,也点好了菜,现在,菜已经上了,我去吃吧!”她亲昵说着话,身体几乎挂在他身上,努力无视男人有些不悦的表情。 两人坐在餐桌边,沈欣给凌誉面前的空杯子注满了酒,又给自己的杯子倒满了,然后端起酒杯:“阿誉,我敬你一杯,感谢你一直陪伴着我长大,有你一起走过的这些年,是我人生中最最快乐的,也许……”她有些动容了,眼泪在眶里打转转。 “谢谢!”凌誉端起了酒杯,尝了一小口,感觉到其中夹杂着一种若有似无的怪味,心里打了一个激灵,淡淡地说,“欣欣,你不应该再在我身上押注,我们注定是有缘无份的两个!”以前说过的话,他不想再说,因为她如果领会得到,自然会收手。 可是,沈欣把脸上的泪珠一摸,装作大方地说:“行,我都明白,如果咱们这辈子真的没办法在一起了,那这顿饭过后,咱们就好聚好散吧!”说完,她仰脖子,将杯里的酒喝完。 凌誉半眯着眼睛,看着她,并没有忽略掉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精光,那是他从她眼里从没见过的,尽管,他从来都知道,她在他面前特意装清纯,她也有精明的一面,却难得一见。 凌誉几乎不怎么说话,就是静静地喝酒,而沈欣一边喝酒,一边夹菜给他吃,而他自己却几乎不吃菜,只是拼命地喝。 “你还是吃多些菜吧,一个女孩子,喝醉了不好!”凌誉肚子早就吃饱了,他将她夹来的菜全部夹回给她,而他一口都不吃。 看到这样的他,沈欣心里的悲凉又增加了几分,往嘴里倒了半杯酒之后,趁着酒意,流着泪说:“阿誉,你真的爱上了温宛?以前你不是说永远不可能爱上她的吗?”这男人啊,说话跟放屁一样呢? “什么叫‘此一时,彼一时’,你应该懂吧?”凌誉脸上很平静,并没有因为被质疑忠诚度而有丝毫的慌乱与难堪,他将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完,感觉到体内有一股异样在慢慢扩散,心里反而有着窃喜。 他自认为,他与温宛之间那道坎要跨过去,得有个机会,他在苦等,这不,机会就这样来了。 “那么说,你真的爱上她了?”沈欣看到他脸上泛起了红晕,心里在冷笑,可是,表面上依然装着吃醋的样子。 半个小时过后,凌誉全身皮肤变成粉红,眼里流露出浓浓的欲念,可是,他除了上了一次洗手间外,并没有其他举动。 按道理,药效已经在他身上发挥作用了,可是,怎么到现在不见他走过来拥抱她? 沈欣眯着迷离的醉眼,实实在在看到凌誉依然镇静地坐在椅子上,而她也喝了跟他同样的药,药量不比他少,那种腐心蚀骨的感觉在身体里升腾,她好想要他了,快受不了,而他怎么还坐得住? “阿誉!”沈欣轻轻地叫了一声,那声音妖冶婉转,跟发情的猫叫似的,努力站起来,向他走去,“我喜欢你,我真的很爱很爱你,你也一定还爱我!咱们……咱们再做一次,好不好?” 就在她扑向他的时候,房子里的灯突然就灭了,房门好像开了,然后又关上,她那柔软的身子已经跌入了一个怀里,那里的清凉让她立即如同口渴的要死的人突然喝到了清泉,贪婪地汲取占有,房间里立即响起****不堪的声响,直到深夜。 ——— 大半年没住过的房子果然不是一般的不好,霉味自然不必说,她离开时关好了门窗,依然有一层不厚也不薄的灰尘。 温宛用了足足一个小时,才将屋里打扫干净。 铺好床,洗了澡,让习惯早睡了安安先睡,她走出阳台,看着远处的辉煌的灯火,给叶晴及何灿等人打了电话,再走回屋子,看到安安已经睡着了,她伸了一个懒腰,也准备去睡觉。 这时,门被人敲响“笃笃笃”,有些杂乱无章。 “谁?”温宛吓了一跳,这是一个低档小区,常有些租客喝醉了酒去敲别人家的门,也听过因为男主人不在,有贼进来,女主人被劫了财色。 万一是贼呢?那道老旧的铁门及木门只能防君子,难防小人,这时,她突然有些后悔没听凌誉的话,在凌宅住一晚。

第230章多了一次交集 敲门声还在继续,温宛壮着胆子走到门边,又问了一声:“是谁?再不出声,我就报警了!” 敲门的声音突然停了,然后传来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小宛,是我,快开门!” 显而易见,他的声音与往常不同,急促中带着几分隐忍,她首先想到他是不是生病了,心里一着急,想也没想,立即哗啦一声打开了房门,看到男人仰头靠站在门边,张着嘴,在大口大口地喘气,好像很痛苦似的。 “你怎么啦?”她的心突然悬空了,上前扶住他,感觉到他全身热浪滚滚,冷汗涔涔,心里更是紧揪起来,“你生病了?怎么回事么?快,进来!” 将他的手搭到自己的肩膀上,用力撑起男人身体,将他往房子里带。 一接触到她温凉的身体,男人“咻”地倒吸一口冷气,然后头一低,脸就埋进了她的颈窝,鼻息间都是她的气息,令他身体里乱蹿的那股邪气更加肆无忌惮,他嘴一张,就咬住了她诱人的锁骨。 “嘶”一声,温宛强忍着疼痛与暖昧,恨不得将这属狗的男人推开,让他自生自灭算了,但是她还是相当理智的,无论怎么说,他还是安安的父亲,现在生病了,她就无法做到不理他。 两人跌跌撞撞地走进屋里,大门一关,凌誉急喘着气,开始对她上下其手,那滚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好像要烫伤她似的。 温宛气得差点给他一巴,举起的手一下子被他抓住,他理智稍稍回笼,睁着血红的眼睛,喘着气说:“我、我被人下药了,感觉好像快、快要死了!”他都佩服自己,药性发作了这么久,他竟然还坚持自己开着车跑到她这里来。 “下药?”温宛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立即像被踩住了尾巴似的推搡着他,可是,眼看他真的直挺挺地要倒下的,她又赶快上前扶住他,“既然这样,来找我干什么?去找人解药啊?比如,那个沈欣,不是你的最爱么?” “呵呵,你舍得?”凌誉苦笑,一只手像藤一样紧紧地缠住她,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游走,带着她往叶晴住的那间房走去,动作有些粗鲁地想亲她的嘴巴,没亲到,就拉低她胸前的衣服,亲她的敏感部位。 “啊!”温宛想喊,还没出口,凌誉赶快腾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又快又准:“嘘,别出声,你想把儿子吓醒吗?想让儿子看到我们办事吗?” 房门虽然被凌誉顺带关上了,可是,这老旧的房子隔音不是一般的差,她敢保证,只要她尖叫一声,安安立即就会醒来,然后没看到她,马上就会来找她的。 温宛立即噤若寒蝉,而男人趁她怔愣的瞬间,“嘶啦”一声,将她的无袖套头睡衣撕成了两半,露出她光洁无瑕的皮肤,在暗夜里,显得白花花一大片,男人呼吸瞬间停止,然后像一头恶狼般扑了上来。 她双手下意识地护着胸前,而男人一下子吻住她的柔唇,深深地吸吮,她有些头晕,怎么推,都推不开男人沉重的身体。 随着男人的手在她身上动作,那久违的熟悉的空虚感被无限放大,内心深处被掩埋着的那种渴望如同野马奔腾起来,她挣扎的力气立即被抽去,很快,身体被充实了,那奇妙的感觉由身体某部位向全身发散开来,她嘴里含糊不清的咒骂变为隐忍的浅浅的吟唱…… ——— 第二天醒来,温宛发现自已睡在自己的房间床上,不过,她躺的位置是在中间,左右两边有枕头排得那么整齐,一看就知道都有人睡过。 回想起昨晚的情形,心里一惊,抬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整齐的睡衣,全身如被拆了骨重装上似的,下身传来难忍的酸疼感,但是,身体干净清爽,没有粘糊和异味。 昨晚到最后,她疲累得快晕过去,迷迷糊糊之中,知道他抱着她去了洗手间,当全身浸入温热的水里,那舒服的感觉让她噫叹一声,然后就沉入了梦乡,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她都不知道了。 现在看来,是他帮她洗干净的了身体,又帮她穿上了干净的睡衣,然后抱着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将安安移到最里面,她睡在中间,而他睡外面。 他应该是将她拥进了怀里,圈着她的身体睡了一夜,所以,她梦见自己躲在避风港里,外面任凭狂风暴雨,而她依然好温暖,好舒服,令她往里面缩了又缩,不愿离开港湾。 竟然莫名其妙地又跟他做了! 意识到这一点,她禁不住脸红心跳,难堪得捂住脸,却又咧开嘴巴笑了,心里怎么就忍不住冒泡泡呢?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连续六年的痛苦记忆顶不住他的诱惑,在他强势地进攻下,立即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她不会忘记,昨晚情到浓时,她紧紧地抱着他,主动亲吻他,希望他来得更猛烈些。 心里yy了一阵,然后忍着全身的不适,慢慢撑起身体坐了起来,这才听到厅里传来电视机的声音,却没听到有说话的声音。 下了床,开门走了出来,不见那个可恶的男人,安安一人坐在厅里,正在看《猫与老鼠》的动画片,随着那只笨猫被鼠戏得团团转,小家伙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 那跟男人有八分像的稚嫩小脸笑得跟花朵似的,立即扫落温宛心里的阴翳:“安安,怎么你一个人在?你爸呢?”一开口就带出了那个人,她吐了吐舌头,心里暗暗鄙视自己的言不由衷。 安安发现了她,高兴得起身就跑过来,抱着她的大腿,娇娇地叫了一声:“妈妈!”然后才奶声奶气地告诉她凌誉的行踪。 原来凌誉已经出去了,说是公司里有事,让他们母子俩在家里等着他,他会尽快回来的。 这时,她才想起他这次回来的目的是处理集团里的事务,但是,告诉她这些干什么?还回来找她干什么?她虽然与他又多了一夜交集,但是,那又算什么,两个成年人,而且曾是夫妻,那些事又不是没做过,多一次而已。 思及如此,她甩甩头,努力装作无所谓,看看外面的太阳高度,判断应该到了中午,没想到,向来警醒的她竟然睡到那么迟才起床,都是那个男人惹的祸。 “安安,对不起,妈妈马上去弄吃的!”想到儿子连早餐都没吃,她心里很愧疚,抱起他亲了亲小脸蛋,又将他放下来,走向厨房。 “妈妈!”安安叫住她,回头,看到他小胖手指指盖着防尘罩的餐桌,“我吃了早餐,是爸爸做的,那里,还有你的份,锅里还有粥,爸爸不让我叫你起床,他说,等你起来后,告诉你,热一下,就可以吃了!” 心里再次一阵悸动,呆呆地站了一会儿,慢慢走向餐桌,打开防尘罩,一股小煎饼的香味在冲进鼻子,立即勾引得肚子“咕咕”直叫,昨晚被窄得太厉害了,现在急需补充流失的营养,否则,她担心自己下一刻就会站不稳。 冲进洗手间,快速地洗刷过后,又冲回餐厅,打开防尘罩,手指捏了一块小煎饼丢进嘴里,又香又脆,正是她喜欢的味道,真好吃。 锅里的皮蛋粥肉粥还有些微热,盛了一碗,就着小煎饼吃起早餐来,很快粥与煎饼如同秋风扫落叶全光了,也许是太饿了,也许是太好吃了,总之,她从没吃过那么多早餐。 吃完早餐,收拾之后,看看手机时间,差不多十二点了,如果凌誉下班真的会回来这里,这个时间点也差不多了。 不行,她必须在他回来之前离开这里,拿起手机,给姑姑温楚楚打去电话,当知道她正好在医院看望温柔后,她说她马上就带着安安去医院。 挂了电话,又给何灿打了一个电话,约他一起吃个饭,当作昨天放他飞机的一个赔罪,他同意后,又给夏晨打去电话,知道他也马上到达a市了,心里很高兴,约好在医院等他,一起去吃中午饭。 “安安,咱们马上去医院见姑奶奶和小姨!” “……”安安有些不乐意,“那爸爸呢?”他想等爸爸,但是,又不敢让妈妈知道。 温宛没理他,,而是快速地走进房间,换了衣服,然后走出来,带着已经换上动运鞋的安安出了门。 到达医院大门口时,她接到了凌誉的电话,一接通就问她去哪了,她没好气地说:“我回b市了,不行哪?”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告诉我,在哪里,我来找你们!” “就是不告诉你!”她俏皮地一笑,然后没说再见,就挂了电话,并关了机,与亲人团聚的时候,她不想再被他骚扰。 推开病房门的时候,看到温柔正坐在床头柜前喝粥,一边与姑姑温楚楚在聊什么,病房里没有愁眉惨淡,有的,是温馨与平和,她心里稍稍有些安慰。 听到开门声,房里的两人立即望出去,目光滑过温宛,然后全部集中到安安身上。

第231章她心底里的秘密 “叫姑奶!叫小姨!”温宛拍拍安安的后背,让他喊人。 当他甜甜喊完后,温楚楚几步走到安安跟前,一把抱他起来,左看看,右看看,非常高兴,连连称赞他懂事,嘴巴甜,又长得漂亮,而且是比谁都好看的那种。 温柔也很高兴,虽然没有第一时间冲上来抱孩子,但是,从她的眼神及表情可以看出,她对这个新的家庭成员到来很欢迎,心情相当地好,神智也比往日任何时候清明,这让温宛心里的兴奋无异于锦上添花。 分别半年,一家人重聚在一起,自然有说不完的话,等到夏晨及何灿赶来加入,他们之间的气氛更是热烈。 此时此刻,温宛深深地感觉到,只有跟亲人朋友在一起,才会真正地幸福快乐。 一翻热闹之后,何灿嚷嚷肚子饿,夏晨像个男主人一般,立即提出出去吃饭,而且抱着安安不舍得放下。 虽然已经吃过饭了,但是在医生的允许下,温柔破例被接出院外一起吃饭。 温宛牵着妹妹的手,温楚楚走在她旁边,而夏晨抱着安安,跟何灿走在一起,几人一同上了车,朝着a市国际大酒店开去。 到达酒店,点了菜,在等上菜的时候,夏晨告诉温宛,他昨天到达b市后发现叶晴竟然在房间里呆了整整一天,后来走出房间了,竟然发现她眼睛浮肿,好像哭了很久,问有什么事,她又不说。 温宛心里明白,叶晴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她怀孕的事,自然不会告诉其他人了,可是,哭?为什么?想当初,她知道自己怀孕时,有过纠结,但是总的来说,还是开心多过伤心。 想来想去,她对叶晴还是不放心,借口上洗手间,拿着手机走了出去,站在楼梯转角,开了机后,给叶晴打过去。 “晴晴,你怎么啦?”温宛发现她声音有些沙哑,如果不是因为哭得太厉害了,就一定因为感冒什么的。 那边,叶晴恹恹地说:“小宛,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把孩子打掉算了,留着,以后一定是苦了孩子,同时,也苦了自己,我没有你那么伟大,我想自己的人生过得潇洒些,可是,一想到要打掉,又心疼死我了,不过,我已经决定明天就去医院,今天再好好体会做母亲的感觉。” 从她的痛心疾首的话语里,温宛体会到她并不是不爱孩子,而是怕将来养不好孩子,所以,决定去打掉孩子。 她从来都知道,叶晴不是一个悠游寡断的人,做出这个决定,可见她内心接受了多大的煎熬。 “晴晴,你真的想好了?这事,不想让沈权知道?”对平常的女人而言,做母亲,是快乐的,但做个单身母亲,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快乐,其中的苦与乐,只有做过的人才能真正体会得到,所以,她不敢支持她生下来,也不敢支持她去打掉,只希望她三思后行。 那边,叶晴长长地叹一口气:“决定了,所以希望你明天能回来陪陪我,我好害怕!” 事到如今,温宛只好说:“那好,只要你自己想明白了,我都支持你!我会尽快赶回来。”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温宛才挂了电话,一转身就看到沈权,吓得她花容失色,厉声说:“你竟然偷听我讲电话?” “偷听什么?我光明正大地听!”沈权抿抿嘴,“刚才,你说叶晴什么?怎么又提到了我?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打电话给她总是不接!” 温宛垂下眼睑,很想冲动地告诉他实情,可是,又怕叶晴知道后怪她多嘴。 就算再好的朋友,碰到大是大非的问题,谁都不无权替对方作出决定,既然她已经决定这么做了,她怎么能破坏她的计划呢? 可是,转念一想,毕竟是一条人命啊,而且,作为孩子的父亲,在决定孩子去留方面,他是不是应该有知情权? 沉吟再三,决定试探一下沈权地态度,抬头看向还站在面前的男人:“晴晴她生病了,不想理你是正常的!” “就这么简单?”沈权年龄近三十,身为分公司的总经理,社会阅历来得深厚,对于温宛躲闪的目光,他心里疑云四起。 “那不然呢?”想到那还没成形的孩子即将被判死刑,温宛心里泛起凄楚,连带笑容也变得僵硬。 一阵脚步声传来,温宛自然而然转身。 一身素色长裙的沈欣正向她这边走来,高跟鞋叩地声声敲击着温宛的心脏:“哥,菜都上来了,阿誉也到了,你怎么还站在这里?” 特别将“阿誉”两个字咬得很重,不管她有没有显摆的意思,反正,温宛听到这里,心里非常地不舒服了,她什么也没说,提步就走回自己所在包房。 目送着温宛背影消失在包房门里,沈欣才看向沈权:“她怎么也会在这里?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刚才都跟你说了什么?” 沈权不答反问:“你看到她,难道不会想联想到凌誉吗?按照我推测,他们已经复合了,我说妹妹,你还是放手吧!” “不可能!他昨晚一直跟我在一起!”沈欣想到昨晚男人的热情劲,差点将她弄得半死,脸不禁红了。 沈权冷笑:“你确定那个男人是他?妹妹你不会那么单纯吧?不会随便被人耍了吧?” “绝对不可能!”沈欣几乎发誓般举起一只手。 她信心满满,昨晚就她跟他在一起,而且,她看到他喝了那么多酒,酒里的药量充足,他不可能走得出她的手掌心,当灯突然暗下来之后,她已经扑进了他的怀里,而他也热烈地回应她。 只是,因为战斗太激烈了,她最后晕了过去。 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酒店餐厅包间了,而是躺在同一间酒店的卧房里,房间里就她一个人,身上满是吻痕,她自己看得都触目惊心,心里却甜甜蜜蜜。 等到她整理衣服,下到前台退房的时候,酒店前台站着一个她的老熟人,那是她初中的同学陶光远,也是这间国际大酒店老板的儿子,他瞄着她的眼神跟恶狼看到猎物一般,令她全身打了一个冷战。 因为那个男人太令她反感了,明知道她有男朋友,却一直追着不放,脸皮厚得令她不仅是无语,而是想吐。 所以,她给了房卡,让前台将账记到凌誉头上,提起包包,飞快地走了。 她开了自己的车子,狂奔去了医院,将一早约定好的事办完,才提着包包离开医院,走出外面,迎着秋天晒死人的阳光,她张开双臂,闭眼绽开了笑脸,心里大声呐喊:请给我多一些能量吧,我就要心想事成了! 开着车在a市狂奔了几圈,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她第一个想见到的人就是凌誉。 按她想来,凌誉提早离开她是因为公司的事,她理解,快到中午时,她给他打电话,撒着娇说中午要跟他一起吃饭。 凌誉一口就答应了,这让她非常高兴。 哪知她兴冲冲来到国际大酒店指定的那间包房时,发现有一堆男男女女坐在那里了,凌誉这个主人公还没到,凌渊告诉她,她哥哥沈权也来了,刚刚走了出去。 她帮凌誉占了一个位子,耐心地与几个熟悉的男男女女聊天打发时间。 好不容易等到凌誉走进来,他竟然不顾她拼命招手,自已选择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轻描淡写地说:“男人要喝酒,还是坐在一起好!”然后就不再跟她说话了,与其他的男人一边喝酒,一边谈论政治与商业。 虽然其他人不敢笑话她,但她还是觉得无聊又丢脸,所以才借找她哥哥,走了出来。 巧的是,竟然让她看到了哥哥与温宛呆在一起,而且,谈得还那么投入,心里立即不舒服了。 “哥哥,我是一定要嫁给他的!”沈欣挽着沈权的手臂,说得崭钉截铁,忽然,脑子浮现出温宛的影子,她心里犯虚,咬了咬唇,“如果不能嫁给他,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沈权停下脚步:“凌誉这次是回来了,也跟你吃过饭了,你们也深入聊过了,结果就是这样?他到底是怎么说的?如果他不再爱你,你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 顿了一下,他又说:“其实,我一直怀疑他对你感情是不是真爱,你们都在一起那么久了,怎么就不能好好地谈婚论嫁?到后来温宛插足,他好像信誓旦旦,一定会娶你,可是,当你打退堂鼓后,他好像找到了跟你分手的理由,所谓的爱一下子就无影无踪了,这说明什么?妹妹,拜托你好好想想行不行?” “那是因为温宛有儿子,而我没有!”沈欣痛苦地嚷嚷,“如果我那个孩子还在的话,他一定不会这样对待我!” “是吗?我看不见得!”根据男人的立场,看男人的心理,并不会因为一个孩子改变初衷,特别是豪门公子类的男人,更不可能被母以子贵所左右,能左右男人的,只有心底那个感觉。 沈欣突然就笑了,笑得花枝乱颤,她心底里的那个秘密不会随便说出来,等到哪天揭秘的时候,她要让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

第232章一切都会结束了 “我吃完饭就回b市,可是,好像大巴车不在下午发车!动车还能买到票吗?”温宛一脸纠结。 夏晨正在喝茶,听到她这样说,差点呛到了,咳了好一会儿才问:“怎么那么急着回去?明后天不是周末吗?”最起码可以多留一天。 “就是,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温楚楚也觉得意外,她手抱着软软一团的安安,不舍得放开,又看了看脸色有些苍白的温柔,“何况,柔柔病刚好了些,你应该多陪陪她。” 温宛犹豫了一会儿才说:“晴晴碰到一些麻烦了,我必须回去!” “什么麻烦?”何灿吃惊地问,他想不出,温宛会因为什么那么快回去b市,如果说因为凌誉,她好像不再胆小软弱了,孩子又在身边,还有那么多亲人朋友,除了叶晴碰到天塌下来的事外,他想不出还有什么事会令她这样义无反顾地回去。 “女人的事!”温宛不方便透露更多,含含糊糊几个字,将夏晨与何灿的嘴巴堵住了。 吃完饭离开的时候,本来温宛想去买单的,夏晨说什么都不让她去买单,她只得随他去了。 看着夏晨抢到“买单权”高兴地走了,何灿走到她身边,用手撞撞她:“我看,你表哥对你有意思,如果你不想接受他,就尽早说清楚!” 望着抱着安安离开的夏晨,她眉头紧皱。 真的吗?她已经跟夏晨说得很清楚了,以为他懂了,而她之后都没在意,可是,现在,连何灿都感觉到了,而她却还懵懵懂懂,是不是反应迟钝了? 认真想想,也许,她是太依赖他了,所以,对于他的帮助与关心已经习以为常,看来,以后与他的距离要拉开些才好。 温楚楚与温柔逗弄安安,与夏晨一起走,而何灿陪着温宛走在后面,两人一边聊一边走。 走到一楼楼梯转角时,就听到大厅前台那里传来吵闹声,声音有些熟悉,认真听听,不就是气急败的夏晨的声音吗? 两人快步走去,转过弯,收银台就在眼前了,夏晨正脸红脖子粗地对着抱着安安的凌誉在怒吼:“不用你当好人,我们自己吃饭的钱还是出得起的,把钱还给他,我重新买过单……” 而凌誉呢,一脸的不屑,看都没看他一眼,也没出声,抱着安安径直往大门外走去。 要退来不及了,重收显然是不可能的,酒店收银员摊了摊手,无奈地表示她不可能一桌酒菜收两次钱。 温楚楚与温柔手牵着手站在一旁默不作声,见温宛从走出来,赶快迎上去,指指被凌誉抱走的安安,要她抢回来。 “没关系!他想出就让他出吧!”温宛安慰了一声夏晨,然后转身就追,“喂,凌誉,你带安安去哪里?” 一溜小跑跟了上去,而凌誉腾出一只手顺便拉住她的手,往外面带:“你母子俩不是要回先回b市吗?我已经吩咐小李送你们回去了,车子就在门口,我这边还有些事,不能陪你们回去了。怎么?不愿意啊?那好,就先别回去,天天陪着我也不错。” 她甩开他的手,不知道他怎么知道她想回b市的,她心里确实不愿意坐他的车回去,可是,目前这个提议又是立即动身回去的最好方式,不用麻烦何灿与夏晨,也不用再呆在a市被他与沈欣骚扰,她回头看了看夏晨他们,最后还是点点头同意了。 当她将这个消息告诉夏晨他们时,温楚楚只是觉得有些遗憾,何灿什么表示都没有,而温柔缠住她的手臂,舍不得她离开。 “为什么要接受他的帮助?”很少发火的夏晨脾气也越来越差了,动不动就脸红脖子粗地嚷嚷,“我完全可以送你们回去的,明天已经是周末。” 可是,温宛已经决定了,最后还是在亲友们的注目礼下上了凌誉的派来的车子,向他们挥挥手后,绝尘而去。 “晨晨,你过来一下!”温楚楚拉着夏晨走到一旁,看看左右无人,她才虎起脸:“收起你对小宛的那份心思!她不是你的菜!” “妈,我有追求自己的幸福的权力,你不用管那么多!”夏晨正色地回答。 之前,是温宛一直爱着凌誉,觉得没机会,现在他们都分了,这机会属于他的了,谁也不能再阻止他,包括他最敬爱的母亲。 温楚楚觉得自己这个儿子真的无药可救了,其实,她也喜欢温宛,也不在乎她嫁过人,可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的事,怎么行?所以,她必需阻止儿子这么干。 “晨晨,妈上次说的那个女孩呢,已经帮你约好见面了!” “我不去!” “如果不去就别再认我这个妈!” “……” ——— 一帮人在房里吃喝得差不多的时候,沈权是亲眼看到凌誉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就走了出去,接着,又看到他的妹妹沈欣也跟着走了出去。 他冷笑,感情上的事,真心管不了那么多,作为同样是男人,他理解。 就像他自己一样,他接触过的女人也多了去了,有些是自己一时喜欢上的,过一段时间就觉得腻味了,有些是父母亲强行塞给他的,他也用心地接触过,回过头来,还是觉得叶晴最让他怀念,所以,到现在,他身边还是没有一个固定的女朋友,急死家里的二老了。 这不,父母强逼他必需在今年内完婚,否则,就剥夺他做集团总裁接班人的候选人。 年内完婚?这离过年只有五个月了,让他去哪找个与他结婚的女孩?开玩笑!这是娶老婆,又不是上街拉站街女,有那么容易的话,他也不至于单到现在了。 将杯里的酒全部倒进嘴里,站了起来,没有道别便开门走了出去,摇摇晃晃地走出酒店大门,迎面吹来一股热风,本来就晕晕乎乎地脑袋更晕了,眨了好一会儿眼睛,才勉强看得清远近晃动的景物,却也看到了被凌誉送上车的温宛与安安。 他们要回b市了? 心里这么一想,脑子里就浮现一个熟悉的女人的身影,正是叶晴,她并不算漂亮,可是,却细腻中带着粗野,豪放中又带着保守,每每回味起与她颠鸾倒凤的时候,他全身每个细胞都会叫嚣起来。 车子开走了,沈欣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像个幽灵似的站到了他的身边,两眼布着血丝,那洁白的牙齿几乎咬破了嘴唇,本来很漂亮温柔的一个女孩,现在看上去,却像一个母夜叉,真是作孽呀! “呵呵!”沈权苦笑,他自己倒不着急婚姻,可是,却着急妹妹的婚姻,一个二十八九岁的女孩,确实应该嫁了,再不嫁,就会人老珠黄了。 然而,她却执迷不悟,对凌誉一往情深,旦言,这辈子非凌誉不嫁,她想嫁,可是,人家想娶才行啊? “妹妹,欣欣!”他语重心长,“你看到了?他在送他的儿子及前妻上车,他那动作那么轻,表情那么柔,怎么看,都像一个好父亲,好丈夫,他的心里,还有你的位置吗?醒醒吧,嫁一个不爱你的人有什么好?” “不,他爱我的,一直都爱,他只是被孩子绑架了,你知道的,他以前认为佑佑是我亲生的时候,不知道对我多好!都是那个温宛毁了我的婚姻家庭,我不会让她好过!” “你做过的事够多了,不要再过份了,如果太过份,到时哥哥也会保不住你的!” “我知道分寸!倒是你,越来越不像我的哥哥了!” 沈欣翻了一个白眼,转身跑着离开了。 ——— 再怎么希望时间延长些,也有到点的时候。 已经挂了号,坐在手术室外等待的叶晴在听到护士点了她的名字后,紧张得两手冰凉,忽地抓住了温宛温暖的双手,两行眼泪就滑了下来,无比凄楚地说:“我要进去了,孩子就要离开我了!” “要不,先让其他人进去?”已经是第三次点到她的名字了,之前,温宛以叶晴太过于紧张而推迟了两次。 叶晴吸了吸鼻子,一副赴死的表情:“不用了,反正这一刻总会到来的!” “要不,别打掉它了,好不好?”温宛嘴唇哆嗦了一会儿,还是将她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她试探过沈权了,昨天回到b市,她也将这话告诉了叶晴,不管爱与不爱,她不希望他们之间留一丝一毫遗憾。 叶晴当时一听,还真的怪她多事了,一整夜都担心沈权会突然出现在她们的房子里,温宛知道,她嘴里是这样说,心里一定盼望他的到来。 可是,到了第二天天亮了,他还是没出现,这不仅让叶晴绝望了,也让温宛很失望。 磨蹭到九点钟才来的医院,也是想再给那个男人一点时间,但,直到现在,他还是没有出现,而叶晴眼睛泛红的同时,也流露出了决绝。 “没事,我进去了!”叶晴假装轻松地拍拍温宛的肩膀,反过来安慰她,“十几分钟过后,一切都会结束了!”包括与那个男人的一切记忆也会随着孩子的离去而抛开。

第233章我的孩子还给我 温宛扶着她,在其他人莫名其妙的目光中,将她送到手术室门口,看着她换上手术室拖鞋走了进去,关上了门,她才徐徐吐了一口气,转过坐回原来的位子。 脑子里回忆起自己怀着安安时的情景,那时,在绝望的时候,也曾想打掉孩子,可是,最终还是留下来了。 现在回忆起来,有些后怕,如果那里狠下心来把孩子打掉,那她那么可爱的安安就没有了,而她现在拥有的快乐与幸福感也不会有了。 所以,就算以后的日子再苦再累,她也不会后悔当初选择留下孩子,就算以后再也嫁不出去,也没关系,只要有安安陪她过一生就行了。 对于叶晴的选择,她也理解,毕竟每个人的想法不同,追求不同,留下孩子,就要赔上一生的婚姻和幸福,不是每个女孩都愿意的。 她肩膀上挂着自己与叶晴的两个包包,正想得起劲,突然传来一阵手机铃声。 将包包放在膝盖上,翻找了一会儿,才发现是叶晴的手机在响,拿出来一看,是沈权的来电。 望了望手术室大门,她鄙夷地冷哼:现在才打电话来,已经太迟了! 滑动接听按键,然后放在耳边,里面传来沈权焦急的声音:“叶晴,你在哪里?立即给我滚回来,如果你敢打掉孩子,我不会饶了你!” “已经迟了!”温宛冷若冰霜地说,“她已经进去十分钟了!” 话音没落,电话就被人挂掉了,看着慢慢暗下来的屏幕,温宛的眼睛湿润了。 有些人,有些事,一旦迟到了,也许就再也无法挽回了,就像沈权与叶晴,如果他能早十分钟打来电话,那一切也许都往好处发展了,真可谓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咚咚咚”一阵皮鞋叩地的声音传来,跟鬼子进村一般吓人,所有的人都伸长脖子看向走廊的尽头,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黑着脸正往这边疾步走来。 这人不是沈权还有谁? 不过,温宛没顾得上冲他冷嘲热讽,手术室开门的声音将她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了,叶晴在护士搀扶下,一脸虚弱地走了出来。 在叶晴看到远处走来的沈权后,脸上的悲戚反而减少了,她只是怔了一下,然后收回目光,看向温宛,嘴角弯了弯,牵动了僵硬的脸部肌肉:“一切真的结束了!我与他不会有以后了,真的!”好像在告诫自己,又像在发誓。 “晴晴!”温宛心疼地迎了上去,刚伸出手,就被人粗鲁地挡开,沈权扑了上来,拉住叶晴的手,猛地一拉,她就像一根修长而柔弱的稻草般倒进了他的怀里,然后身子一个向下扑倒,正好腰部压在男人的大腿上,头与手几乎碰到了地面。 他这是想施暴吗? 温宛尖叫,想阻止沈权干什么,却传来了“叭叭”打屁股的声音:“怀孕了也不让我知道,竟然打掉我的孩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护士及其他病人家属想阻止他,而他挥舞着大手,不让其他人接近,嘴里大声嚷嚷:“你们给我滚开,我在教训我的女人,关你们什么事了?” 叶晴在“哇哇”大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是因为痛,而是因为伤心。 打了几下之后,沈权终于住了手,将叶晴一个倒翻抱在怀里,然后瞪了温宛一眼:“帮她拿药回来,我先带她回去了。” 温宛点点头,看着他抱着手脚乱动的叶晴飞快地离开。 此时,她后悔自己没有劝住叶晴,否则,一切也许都不一样了。 等她打了出租车赶回租屋里,听到叶晴还在大叫:“出去,你给我滚出去,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见到你了。” 而沈权却往墙头上打了两拳,然后举着血淋淋的拳头,冲叶晴怒吼:“你打掉我的孩子,竟然还有理了,不想见到我?好呀,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咱们就两清了,否则,你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作为有经验的王阿姨在一边调解:“好啦!孩子打掉就打掉了,好在你们都还年轻,以后还有大把的机会要孩子,晴晴不要再生气了,对你现在空虚的身子不好,弄不好,以后会落下病根的,而你,作为孩子的父亲,也消停啦,这样生气一点也于事无补……” 当温宛的脚步迈入屋子里的时候,战火已经被王阿姨几句话扑灭了。 接着,在王阿姨的吩咐下,沈权出去买东西去,而叶晴也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时间虽然还没到中午,但是,温宛陪着安安玩了一会儿,就围起围裙走进了厨房,开始做饭。 早晨出门前,她就买好了不少食材,一只本地出名的走鸡地,一条补血的生鱼,还两条瓜及几种安安喜欢吃的菇和叶晴爱吃的西红柿,眼睛扫过,五菜一汤已经在她心中有数了。 沈权是一个小时后才回来的,手里提着几种东西,都是名贵的药材及食材,如鱼翅燕窝,特别是手里提着几只本地最贵的孔雀鸡,一只几百元钱的那种,往地上一放,“叽叽咕咕”乱叫,吸引安安走上前去。 “怎么买了活鸡回来?”温宛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家里除了他这个来去不定的男人外,一屋子老弱妇孺,谁也不敢杀活鸡呀,而且,看到安安那两眼发亮的神态,估计养着的话,少不了被他玩死。 沈权一撇嘴:“放心,我会杀,每天杀两只,三天就杀完了!” 他能杀? 温宛打量了一下他的白净的手脚,像他这样的豪门公子,哪个干过屠夫的活?能在厨房里转一转,已经是被人夸到天上去了。 不过,沈权一点都不含糊,抓住一只鸡走进洗手间,吩咐温宛拿菜刀及碗进去,等到温宛逃命一般跑出来后,身后已经传来了鸡在放血时的恐怖声响。 原来的土鸡做了蒸品,而沈权带回来的那鸡按b市民间给月子里妇女做补品的做法,熬了一大锅浓汤。 吃饭时,沈权扶起叶晴坐在床头,然后,亲自喂她足足喝三大碗汤,直到她喝得求饶了,才给她弄其他饭食。 听着两人在房间里一会儿骂,一会儿说,温宛与王阿姨对视一眼,两人无语地笑了。 ——— 回到集团上班第三天,之前出现的事情总算平息了,凌誉本来打算立即返回b市,可是,接下来董事会要求他作为一个集团的总裁,不能往b市跑,而应该坐镇集团。 为这事,凌渊的意思也是这样,他刚升任总裁半年不到,地位还不是很稳固,正是招揽人心,做出业绩,巩固地位的时候,如果老是外出,难免被人钻了空子。 何况,他的堂兄凌锋一直对他这个位子虎视眈眈,而他的生父凌启明总是觉得他的能力不及凌锋,在退位时,他的主意还摇摆不定,如果不是凌渊及沈家一心助他上位的话,他这个总裁的位子还不定花落谁家呢。 “如果你放不下温宛,将她安置在身边养着也行!”凌渊最后退了一步,可是,在他的心目中,哪怕温宛生了凌家的一个孩子,也是上不得台面的一个女人,作为哥哥的情人,多一个也无防,作为妻子,那他就是丢凌家人的脸了。 他这提议,凌誉何曾没想过?可是,他现在真的不敢强迫她做什么,按他想来,她的底线也差不到触及了,如果再强来,一定会让她再次远离他而去,到时要接近,更难了,所以,他情愿两边跑,也不愿一下子将温宛抓回到身边绑着。 为了平息董事会那些老顽固们的怨气,他又在a市多呆了两天。 这一天,他找来作为副总裁的凌渊及凌锋,将接下来的事情安排下去,并告诉他们,他决定明天一早返回b市。 凌锋听了,两眼放光,假惺惺地说,集团里有他们在,尽管放心。 而凌渊却黑了脸,该说的,他都说了,该劝的,也劝过了,可是,一向明智的哥哥好像中了毒一样,就是听不进他的忠言,怎么办? 离开总裁办公室后,他想了想,给母亲打去了电话:“妈,上次,你不是说要安排一个********的女儿与我哥相亲吗?为什么还没见动静?” 那边,正在以打牌排解心里烦闷的方芳一听,立即吐出一肚子苦水:“哪是我没动静?是你哥不愿意见好不好?人家女孩都主动联系我几次了,我涎着老脸对人家说了不少好话……” “妈,你安排她今天晚上与我哥见面吧!在国际酒店,一号厅,xx号房,我会让我哥等在那里!” 挂了电话,凌渊立即又拨打了几个电话,作了一翻详细的安排之后,才松了一口气,自我感觉这一只强扭的瓜一定会是甜的。 下午下班之前,凌渊拿着一个市政工程的案子走进总裁办,小洁端上来两杯咖啡后退出去。 凌誉看着自家弟弟不言不语的表情,明显与平常不一样,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跟温宛煮的味道差远了,皱了皱眉,放下了杯子。

第234章被人算计的感觉就是不爽 “阿渊,有什么事?凌誉身体往后面一靠,双手悠闲而洒脱地搭放在办公桌上,十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那么严肃?让你办的那个市政工程案子出问题了?” 这时,凌渊才抬起头,将文件往桌面上一放,有些难过地说:“哥,很多关节都打通了,就是新调来的********怎么也见不着,不过,妈帮你约了他的女儿郭婉琪,让你今晚去见见面,也许见完后,一切都好办了。” 凌誉手指点点桌面,发出“笃笃”声,目不转睛地盯着凌渊。 凌渊有些心虚地笑了又笑,不怎么自然地甩了几次留海,又摸了一下鼻头冒出细汗,他的城俯虽然也算深,但是,在自己敬重的长兄面前,显得有些浅了。 “行,我今晚就去见见她!”看了一儿,嘴角一扯,笑着说,“不过,阿渊今晚有安排吗?如果没有,咱们一起去怎么样?” 一起去?那不是做电灯泡了?这事是他安排的,怎么可能跟着去。 凌渊赶快连连摆手,说是今晚约了人,没办法跟他一起去。 “那行,我自已去就自己去!”有些高大上方面的关系,还得他这个集团总裁级人物去摆平,于情于理都说得通。 傍晚六点钟,凌誉到了达指定的包间,静静地坐在位子上品着上好的茶等着贵客的到来。 没让他等多久,随着了一阵脚步声,及门口服务员职业性的招呼声,有人推门而入,接着身着一袭嫩黄的晚礼服的修长身影出现在门里,一个长发披肩,漂亮女孩浅浅地笑着,朝他款款而来。 “你好,是郭小姐吧?”凌誉从位子上站起来,走前两步。 “是的,你好,你是……”尽管早就从电视杂志上熟悉他了,但是作为淑女的矜持,郭婉琪还是客套地问了。 “我是凌渊的哥哥,叫凌誉……” 两人寒暄的同时,凌誉绅士地伸手轻轻握住她的纤纤的玉手,两秒之后立即放开,然后打出请坐手势,等到她入座后,自已才入了座,两人正好面对面。 郭婉琪果然是一个家教极好的女孩,几乎是笑不露齿,举止落落大方,在现代追求个性独特,盛产女汉子的时代显得有些不入流,却非常受男人青睐,因为她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一个美而不冷,柔顺而不娇弱,知性又传统。 她长得很漂亮,那种美给人感觉就是一朵睡莲在湖面上静静地开放,线条非常流畅的鹅蛋脸,没有时下刀削剑刻的人工雕凿的痕迹,加上淡淡的彩妆,白晰红润结合得非常完美,大大的眼睛的上有长长的睫毛,密集地微微向上翘,时不时扑腾一下,看得人心里像羽毛轻轻刷心坎,痒痒的,想挠又挠不到。 她看向对方时,也不会像一般女孩那样,想看就看,目不转睛盯着对方,让人感觉无处可遁,她只是保持尊重又礼貌的淡淡平视,眉眼带着清浅的笑意。 所以,凌誉心底里很快就下了结论:不错,算是一个尤物,不就知道是真的,不是装的,毕竟,这年代装逼的人太多了,而他,作为在花丛中游戏多年的情场高手,对自己的魅力相当自信,堪称是美女杀手。 不过,此时的他心静如止水,就像坐在花园,正在欣赏一朵悄悄盛开的鲜花,他只是一个赏花人,看一看,瞧一瞧,仅此而已,并没想过上前掐下花朵,占为已有。 凌誉看着她,而她也含笑看着他,不觉之间,她“噗哧”笑了出来,而他也挑眉一笑,顿时暖昧气息在空气里流动。 “郭小姐长得真漂亮!”他说的是心里话,人家确实是赏心悦目的一个女孩嘛,而且,他从来不吝啬赞美女人,动动嘴皮的事,信手拈来。 熟婉琪心里乐得一跳一跳的,可是笑容微微露出羞涩,嘴里却说:“谢谢,你长得也很帅啊!” 她一点也没有曲意赞美的意思,眼前这个风流的豪门公子,甚至比她每次在电视及杂志上看到的他还帅气,那眉毛,眼睛,鼻子和嘴巴,每一处都就像精雕细刻出来似的,可是又比那些正真的工人帅哥还帅,哪个韩国整过容的帅哥有他长得好看?答案是没有,绝对没有。 所以,她觉得他有风流的资本,因为撇开他的身份地位才能与财富,单单一个俊逸非凡的外表及高贵得跟王者般的气质,就足以让许多女人为他前赴后继死而后已。 两人互相赞美了一翻,然后才开始喝茶点菜,彼此的兴趣爱好似乎有相通之处,又似乎太过于巧合,所以,无论凌誉聊什么,她都能跟上,这让他不能不叹她是一位奇女子,这让他联想到古代的花木兰。 一餐饭吃下来,两人似乎已经相见恨晚。 并肩走出国际大酒店,等在门口的凌渊迎了上来,装作不经意遇见他们,然后说想邀请他们一起去游泳。 看看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九点钟,想到今天还没打电话与温宛说过话,心里挺想的,凌誉借口推托,但是郭婉琪去游泳的兴趣很浓,一改刚才古代淑女般的娴静,上前挽住他的臂弯,活泼地说:“去嘛,一起去嘛!” 明面上的事,特别面对权贵,作为商人,该作出的退步还得作出的,所以,凌誉顺她的意同意了,这让她非常开心。 凌渊开着车先离开了,郭婉琪推说她没开车过来,然后凌誉便绅士地为她拉开副驾室车门,等到她上了车,又帮她系好安全带,关上车门,绕回驾驶室,上了车,体贴地叫她坐好,这才徐徐开动车子。 到达a市最大的避暑山庄泳池区,凌渊已经办好所有的手续等在大厅里,分别给两人泳衣及带钥匙的手环后,他故意装着接电话,转个身就不见了人影。 从男女换衣间走出来,两人不期而遇,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看呆了。 他那健壮身材修长笔挺,标志着壮美的八块腹肌清晰可见,肩宽臀窄倒三角十分标准,一条紧身的黑色泳裤将男人的雄壮勾勒得那么清楚明显,仅仅是望一眼就移开了目光,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想入非非心跳脸红。 而她一米六七的身材,比专职模特的身材有过而无不及,该大的大,该细的细,特别是那笔直的长腿,细腻白晰的皮肤,在淡黄色的灯光下,在她粉红色三点式的泳装衬托下,只要是男人,都会有了反应吧! 凌誉也只是以欣赏的目光看了她一眼,然后奉着“非礼莫视”的心情邪笑着收回了目光,脑子里却想起了与温宛亲热的场面,一时,心便飞走了。 不过,在他转身与她拉开距离的时候,对她傲人的身材,又毫不吝啬地赞美了一句,才率先走向泳池。 让他暗暗吃惊的是,若大的泳池竟然就他们两个人。 没等凌誉入水,郭婉琪已经“扑通”一声跳进了水里。 不可否认,她游泳的姿势确实很美,入水出水,划水,静静的,轻轻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几分艺术性,如果不知道她仅仅是********的千金,一个留洋过的专攻工商管理学的女研究生,一定会以为她是来自国家队的花样泳运动员。 如果是看表演,作为喜欢游泳的凌誉,一定会沉醉其中,但是,面对着一个女孩,一个对他有特别目的的女孩,他不敢大意,赞了几句,就收回目光,独自游了起来。 两人来回游了几圈之后,又比赛了两回,输赢各一次,郭婉琪的兴致正浓,总是笑着邀请他再比比。 又玩闹了一阵子,中途休息的时候,他们都没并上岸,只是隔着两米的距离,靠在池壁静静地站着聊天。 抬头看看天色,估计时间又过去了两个小时,凌誉心里有些不耐烦,他可不想把太多时间花在这样的一个女孩身上,可是,她并不想离开,怎么办? 正想着,突然,郭婉琪尖叫一声,双手往水面扑腾两下,水就没过了她的头顶。 不好,一定是脚抽筋了! 凌誉扑过去,等到他把沉下去的女孩捞起来的时候,她反手抱住了他脖子,还冲他羞涩一笑,那笑容那么自然恬静,一点都没有呛到水的狼狈,他心里暗暗咒了两句“草泥马”。 他不动声色地装关切,抱着她上了岸,用浴巾将她的身体裹住,然后借口说她呛了水,应该及时去医院检查一下,堂而皇之地带着她离开泳池。 在前台交还钥匙的时候,一个渡假山庄模样的男人走过来,自称是营业部经理,受凌渊的拜托,将已经开好总统套房的钥匙交到凌誉的手里,说是他在上面恭候。 郭婉琪一听,两眼放光,抱着身体,说时间很晚了,她也很累了,既然这样,今晚不与就这里住下。 两人跟着经理的后面走上二楼,打开门走了进去,里面哪有什么凌渊?两房两厅的总统套房里倒也不至于住不下两个陌生的男女,可是,一种被人算计的感觉就是不爽,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手足兄弟。 凌誉眼眸一眯,一道寒光扫过那个经理,那人心里一颤,微微一怔:“祝凌总与美女有一个难忘的夜晚,不打扰了!”说完,拨腿就走了。

第235章陷入了温柔乡 等到那个经理离开后,凌誉松开扶着郭婉琪的手,大大方方地关上房门,左右打量了一下大气奢华的套房,嘴角泛起一抹邪笑。 “怎么睡?”在房子里走了一遭,然后站到了女孩面前,好像突然记起刚刚她溺水的事,“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郭婉琪从自己的臆想中回神,赶快解释,说刚才只是脚下打滑,吓了一跳而已,其实什么事都没有。 “那就好!”凌誉好像如释重负,指指那间大房:“今晚,就睡在这间?” 不知道是他说话故意带着暧昧,还是她理解错了,反正,她脸色忽地红了,然后羞答答地点点头,头一低,走进了那间房里,然后有些迫不及待地带着已经备好的睡衣裤跑进浴室。 可能是因为刚刚游泳后又冲了水,所以,她洗澡的时间特别短,站在阳台上的凌誉手里的半支烟都没吸完,她就擦着滴水的头发走了出来,带来的淡淡的香水味,钻进他的鼻息间,他禁不住皱了皱眉头。 他已经习惯了温宛身上带着淡淡的沐浴露味道,再也不习惯闻到香水的味道,此时此刻,她在干什么?是不是已经睡着了?梦里有没有他? “你去洗澡了吧?”郭婉琪带着几分娇嗔的声音唤醒了他的沉思,他狠狠吸了几口,将剩下的大半截烟掐灭丢进一旁的漂亮的垃圾篓里,冲她灿然一笑,“好,我这就去!” 说完,转身往里走,拿起车钥匙及随行了皮包,走向大门,伸手搭上门把的时候,回头对跟着上来的郭婉琪说:“你好好休息,明天等我来结账,刚才,我弟弟凌渊打电话来了,说有急事,我先走一步了!” 郭婉琪张了张嘴巴,先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哦”了一声,等到凌誉走出门外,并随手关上房门之后,她才恼羞成怒地跺了跺脚:“可恶!竟敢耍我!” ——— 皇上皇一间包间里,凌渊喝了几杯酒后,一高兴,将他今天设计哥哥凌誉的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刘振南听了“哈哈”大笑,南宫磊却只是嘴角含笑,惹有所思地转着手里的酒杯。 凌渊又喝了一口酒,为自己的得意之作而眉飞色舞。 a市********之女,一个传说中的美女才女兼淑女,并不是哪个豪门公子帅哥能见得到她的容颜的。 而她偏偏对凌誉,一个已经有过婚史,而且曾经风流成性,名声狼藉的男人一片痴心,这个荣耀,也只有他凌誉才有,可是,他却偏偏连见个面的机会都不给她。 凌渊也想过,哥哥之所以不感冒,是因为他根本不给郭婉琪机会,如果有机让他接触,就不信他会不动心,不是说,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何况他哥哥对漂亮女人从来就没什么免疫力。 现在,终于让他触了,而且,有他这个弟弟推波助澜,那他不跟郭婉琪成就了一夜情?那他就不姓凌。 因为,怎么玩女人,也不敢玩到********头上去吧,只要有了实质性的接触,那郭婉琪成为他嫂子的机率是百分之百了。 “你们猜猜,我哥此刻是不是已经陷入了温柔乡?”凌渊挑眉,笑得有些邪恶,男人嘛,不想那点事就不正常了。 刘振南也很期待,悠然地吸了一口手指头间夹着的烟,然后往半空中徐徐吐出几个烟圈,之后“嘿嘿”地笑了,脑子里想像着凌誉像恶狼扑小羊的样子。 “我看,不见得!”南宫磊一字一顿地说,“老大与温宛好像又走得近了,他十有八九会复婚!”所以,不可能再像过去那样,见一个爱一个,来者不拒,对谁都是像最爱的那样,其实,对谁都没有付出真心。 “是吗?何以见得?我看,我哥十有八九会娶郭婉琪才对,那个女人,真的不是谁都能抵挡得住诱惑的,就算磊哥你碰上了,一定会立即爱上她的。” 凌渊说着,脸色明显变了,他最不喜欢他提及温宛了,他觉得就是因为温宛,他哥与沈欣那么好的感情才会落得今天的地步,现在,连累到凌氏都有些动荡,害得他每天辛地为哥哥操碎心,还不讨好。 “笃笃”两声重重的敲门声传来,那熟悉的声响立即让房间里的三人坐直了身体,果然,没等他们出声请他进来,门就开了,凌誉带着很大的气场走了进来。 瞄了瞄在坐三人,自顾自地走到一边沙发上坐也下来,拿起一瓶开了盖的洋酒一仰头就往嘴里倒去,烈酒带着辛辣的刺激的味道令他微微眯起了眼眸,看向凌渊,定定地看着,又不出声。 在凌渊感觉毛骨森然的时候,他才说:“如果阿渊那么喜欢那个郭书记的女儿,哥哥可以帮你达到目标!” “没、没有!”凌渊急忙分辩,“那是准嫂子人选!” “准嫂子?谁让你认的?多管闲事!”凌誉说完,又往嘴巴倒了一口酒,然后起身看了另两个好友一眼,“你们俩个是他的同谋?不要让我知道你们有一腿,否则,吃不完,兜着走!” 南宫磊坦荡地一笑,而刘振南心虚地摆摆手,说与他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凌誉显然不听他的解释,大步流星地往门口走去,打开门后又说:“明天一早我会回b市,有什么事再联系!”然后“叭嗒”一声关上了门。 凌誉一脸平静地回到凌宅偏院,刚在门口停下车子,正院大门“吱呀”一声打开来了,方芳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出来,看到下车关门的凌誉,直招手。 虽然游泳费了不少精力,又小心地应付郭婉琪费时费力,但凌誉还是挺有精神的,看到方芳走得那么快,因为什么,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不是应付不了,而是觉得厌烦。 “妈!什么事?”迎着方芳走了两步,主动问话。 方芳一脸笑容,眼角那鱼尾纹特别地明显,直走到他面前,还垫起脚尖,神秘地问:“儿子呀,那事,成了吗?” 凌誉无奈了笑起来:“妈,你想问什么就正大光明地问吧,没头没尾的,我怎么知道你指什么事?” “去!跟你亲妈卖什么关子?”方芳嗔道,顺便一掌巴拍向他的手臂,却被他硬梆梆的肌肉弹痛了,又赶快缩回手,亲昵地挽起他的手腕,正色地说,“告诉我,你与郭书记的女儿约会之后,怎么样了,成了吗?” 二儿子凌渊可是夸下海口的,只是凌誉去见过了郭婉琪,这事就算成了。 傍晚的时候,她打听过了,凌誉是去见了郭婉琪,那么,按道理就成功了吧?可是,她自己的儿子,还是有些了解的,能下得嘴的,他会来者不拒,下不了嘴的,不会轻易出手。 所以,她对凌誉会不会与郭婉琪一见钟情,没有十足的把握,可是,也很期待,万一能成呢?男方是a市富豪,女方是政界老大,那不就是珠连璧合的好事了? 虽然,她对温宛印像挺好的,可是,自己的儿子只喜欢与她玩昧暖,从没想过与她好好作夫妻,她也对这个给她生了孙子,又命运曲折的女人抱着无限的同情,却死了再迎她进门作儿媳妇的心意。 对于沈欣,她之前就看不上眼,后来出现了那些事情,更是看不了,好在她自己有自知之明离开了,否则,她也不会让这样恶毒的女人进凌家的门。 好吧,这两个女人都成为了过去,那她就好好地张罗其他女人进凌家的门,可是,让她看不透的是,凌誉对谁都看不上眼,甚至连看都懒得看,这让她好不着急。 凌誉温柔地帮方芳别起前额的几根垂发,笑着说:“妈,那个女孩是凌渊喜欢的,不是我喜欢的,而且,我也考察过她了,可以作为弟媳妇人选!”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下刁懒腰,“我累了,先去睡觉了,明天还去b市!” 说完,不等方芳同意,他转身就往偏院走去。 “站住!”方芳怒喝,“什么跟什么?你们兄弟搞什么?而且,你老去b市干什么?又去骚扰温宛?告诉你,做人不带你这样的,明知道不待见人家,婚也离了,还不放过人家,不看在她是你前妻的份上,你也得看在给你生了儿子份上。” 心里一动,总算还有一个凌家关心他的儿子,凌誉脸上的疲惫之色尽退,又走回来:“妈,你想拐回你的孙子吗?如果想,你就乖乖地不要吵闹,否则,她会将你的大孙子拐到天涯海角,从此让我们找不着。” “这……”不管是不是真的,方芳真的被唬住了,看着凌誉的背影消失在大门里,她虽然还有千言万语,却不敢再说出来。 慢慢转身走回正院,一开门,就看到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厅里的凌启明,正在吞吐雾,看到她回来,眯着眼睛问:“又在瞎操心儿子的婚事了?” “不是肺不适吗?还抽那么多烟?有抽烟的心思,还不与多操心儿子们的事业与婚姻。”方芳几步跨上前,夺过他手里的香烟,丢进他喝水的杯里,“哧”一声红色的火星及白色的烟雾一并消失在面前。

第236章这次是真心的 第二天天还没亮,凌誉就起了床,洗刷完之后,打开门,看到阿秋正在厨房里忙着,他放轻了脚步,悄悄地走向大门。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的声音吸引阿秋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到他的背影快消失了,小跑着追出来,手里多一大袋她熬夜做好的小煎饼,“大少,吃完早餐再离开吧?” 凌誉回头,他本来不想惊动任何人的,不是怕什么,而是觉得解释那么多很烦,他不想再向任何人解释,哪怕一句话,哪知还是被发现了。 “不用了,我不饿!”说完,转身就出了门。 阿秋追出大门外,看到他已经走到门口停着的车前,赶快叫住他,将手里东西交到他手里:“这个,是太太吩咐带给温小姐及小小少爷的,你就带上吧。” “谢谢!”凌誉接过来,见阿秋没有转身离去,他问她是不是还有事。 阿秋双手撩起围裙,有些不安地擦了擦,有些事,她作为佣人身份去问是不合适的,可是,她还是想问。 “你对温小姐,这次是真心的吗?”这个大少嘻笑不正经习惯了,做事只按自己的心情与想法,从来就不顾及别人,对着温宛几次三翻纠缠,最后又无疾而终,她都看不透他是怎么想的。 这次吧,感觉他是真心的,可是,又不敢确定。 凌誉正色地点点头,看看天色慢慢放亮,他必须离开了,否则,一堆凌誉人来送行,这个说,那个问,烦死他了。 阿秋笑了,在他钻进车前,又说:“如果有可能,就尽早带她回来生活,这样两边跑的日子不适合你,你应该知道太太多担心你。” “知道了,我会努力的!”凌誉笑了笑,身形一矮钻进了车子,关上了车门。 就在他启动车子的时候,突然听到阿秋吃惊地叫了一声:“沈小姐,你……” 后面传来车门关上的声音,紧接一个女人声音响起:“阿誉,我正好也要回b市,就麻烦你带我一程吧!” 回头,看到沈欣坐后排的位置上,正冲他嫣然一笑。 “你怎么跑来这里?”凌誉见鬼似的看着她,刚才,他是注意到了离门前不远处有一辆红色的跑车,只是没想到竟然是她的,而且,那辆跑车似乎从昨晚他回来就一直停在那里了,是不是说,这个女人一直都呆在他的家门口呢? “嘻嘻!”沈欣开心地笑着,将手里提着的一袋东西打开,拿出一盒牛奶及一块蛋糕递到凌誉跟前,答非所问,“吃早餐吧,我刚才去买的。” 她当然不会告诉他,她其实一直都跟踪着他的行踪,昨晚他去了哪里,她都一清二楚,只是,没想到他的心竟然不是在温宛身上,而又转移了目标,那个女人年轻漂亮有才气,那是公认的,最最让她心里不平衡的是,她竟然还有一个当********的老爸,这让她有些头疼。 她可以不把温宛放在眼里,可是,不敢将********的女儿不放在眼里。 所以,她决定了,从今天开始,她要紧紧地缠着他,哪怕他厌烦她,损伤她的自尊心,她也要跟着他。 按她想来,他与她过去有一个既定的相处方式,那就是他哪怕很生气,也不会对她大吼大叫,以前不会,现在也不会,不是吗? 她也不指望他一直容忍得了她的纠缠,只希望能拖个个把月,等到那里传来消息,她就有资本与他续继下去,到时,也不用再那么辛苦缠着他,只要他不结婚,她就有把握再次与他重圆好梦。 凌誉并没有接她的早餐,看着她顶着两个黑眼圈,有些心疼,可是,转眼之间就消失了,他知道自己的心已经迷失在温宛身上了。 他在努力地原谅沈欣,原谅她做过的一切,因为,不管怎么说,都是他有负于她,而她对温宛母子俩会做出那些令人发指的事,都是因为他滥情,所以,他将她的过错都归到自己头上,曾经悔恨得想杀掉自己。 只是,再怎么悔恨又有什么用?事情还是发生的,后来,他还是想通了,那就是用一生的关爱来换取温宛母子俩的原谅。 “欣欣,你下车去!”他尽量用商量的语气。 “不要,你用得着那么吝啬吗?不就带我一程吗?”她好像朋友间开玩似的口吻,说得很轻松自然,他不接,她也不勉强,将他的那份放到副驾室。 凌誉将启动了的车子又息了火,扭头,双手环胸,长叹一声:“不是这样的,你那车子放在那里,难道就不怕挡着其他的车子么?”而且,她的家又不在这里,那个车位能给她长期放车的么? 可是,这一点小事,她沈欣早就想好了,斯文地咬了一口蛋糕,又吸了一口牛奶,吞下去后才说:“我等会儿就让我家司机来开车,这样,总行了吗?喂,凌誉,你要跟我分手,我奈不何你,但是,你不用把我陌生人吧?想当初,你口口声声承诺我一辈的……” 又老调重弹,凌誉有些无力感。 将她丢下车去,不是不可以,可是,让凌家人看到了,可能又要生出很多是非,想了想,他不动声色地重新启动车子,一踩油门,飞快而去。 坐在后面的沈欣暗暗松了一口气,刚才,看到他面色不善,她还真的担心他会将她赶下车去,那样的话,她真的颜面扫地了。 等到凌誉的车子开离了那条属于凌家的一截私人公路,再也看不到车子的影子,阿秋才后怕地拍拍胸口。 特么地也太玄了吧?也太疯狂了吧?天还没亮就蹲在人家家门口,如果是她第一个走出大门,一定会被吓死过去。 ——— 温宛这几天耳根可没清净过,沈权与叶晴那对小冤家让她没有一刻安宁过。 叶晴天天赶着沈权离开b市,每天骂骂咧咧,而沈权呢,不管她怎么说,就是不走,每每被逼恼火的时候,他就丢过去一句话:“想我离开,好呀,把我那可怜的孩子还给我!” 早就去见阎王了,怎么还给他?叶晴一听到这话,都会伤心得哭起来,然后沈沈权又会一通哄,直到她哭累骂累才会安静下来。 一晃四天过去了,叶晴的身体基本没有什么不适了,可是,沈权还是不给她上班,而他也寸步不离,虽然一天接很多电话,都是让他立即返回a市的,可是,他还是安然如泰山一般,每天吃喝拉撒都按王阿姨说的,严格管着叶晴。 每当叶晴抗议时,他总是振振有词地说:“如果不调养好身体,怎么能尽快重新给我怀上孩子?我已经被你剥夺了一次做父亲的权利,你不能老剥夺吧?” 叶晴也是害怕了,所以,尽管觉得身体什么事都没有了,还是天天大吃大喝,然后又睡大觉。 这已经是第五天了,叶晴一早就醒来了,小心地退出男人的怀里,偷偷了地下了床,然后换好衣服就去开门。 “那么早起床干什么?”沈权伸了个懒腰,将要出门的女人唤住,“慢慢回去公司都不迟,等会,我送你去。” 什么意思?什么叫慢慢回都不迟?她一口气请了两天假,已经让老总很不高兴了,还迟到,那她这个月的工资等发下来时,会很惨的。 撇撇嘴,叶晴没有理会沈权就走了出去。 路过厨房门口,看到温宛正在熬一锅香喷喷的粥,满屋的粥香四溢,对于天天被逼着吃大鱼大肉的她而言,那就是可口无比的早餐。 “为什么那么早起了?”温宛一边搅动锅里的粥,一边扭头看向叶晴,看到她的气色明显一天天好起来,心里很是安慰。 “今天开始,我得上班去了!”叶晴贪婪地吸了吸粥香,转身走出厨房,“再不去上班,公司就会炒我鱿鱼了。” “不会吧?”温宛有些吃惊,她是希望叶晴能休息半个月的,虽然她秘书工作据说不累,可是,上班了,就有一种责任在,那对身体就是考验。 这时,沈权也踢踏着拖鞋走出了房间,想去上洗手间,走过厨房门口时,被温宛叫住。 “晴晴要去上班了?你同意了?” “上什么班?今天她回去办辞职手续就是了!”沈权满不在乎地说,“等办好之后,我直接带她回b市,以后就你母子俩在这个房子了,不用担心她,还是多担心你们自己吧!” 说完,也晃出了厨房。 带叶晴a市?这几天都没听叶晴提及,按她的大嘴巴,不可能这么大的事都隐瞒得了。 温宛怔了一下,心悬空了:“喂!你有跟晴晴说过吗?她同意了?” “没有,都没有,我决定就行了!”沈权不想再跟她多说,提了提裤头,内急得几步跑进了洗手间。 这时,被沈权从洗手间拎出来的叶晴骂骂咧咧地经过厨房。 “晴晴,你进来!”温宛叫住了她,等她凑近她面前的时候,她才徐徐地问,“你决定跟他回a市了?”

第237章你跟她怎么比拼 叶晴瞪大眼睛;“哪有的事?”停顿了一下又问,“是那个自大狂说的?切!他走他的阳光路,我过我的独木桥,我怎么可能跟他回a市,做他大头鬼梦去。” 看着她晃回自己的房间,温宛思绪有些零乱。 一方面,她倒真心希望叶晴能跟沈权回去,因为近几天来,沈权对叶晴的耐心她是看得见的,真心希望自己的好友有个好归宿,另一方面,她又担心像沈家那样的家族会不容不下叶晴,一入豪门深似海啊,她已经是过来人。 早餐做好了,叫醒安安,四人一同坐在餐桌上吃了起来。 温宛一边吃,一边不停地打量着叶晴与沈权,两人好像与之前几天没什么两样,可是,不是说今天要回a市了吗?怎么也不打点一下东西? 不过,当事人那么悠哉,她也不好问,担心被叶晴误会是赶她离开。 吃过早餐,王阿姨也来了,温宛匆匆交代她几句,眼看时间差不多了,提着包包与叶晴及安安挥挥手,便冲出了大门,上班去了。 ——— 到了公司,打了卡,坐着电梯往上行。 因为凌誉与沈欣都不在,这几天她过得很忙碌,也很充实,并且,精神上很轻松。 虽然cece与lili时不时会提及凌誉与沈欣的事,从而连带说到她身上,然后免不了真真假假地警告她几句,好像有些嫉忌,带着几分羡慕,又掺杂了一点幸这灾乐祸的成份,可是,总体来说,她们俩人对她还是不错的。 所以,她过得很开心,有时会想,如工作一直这么干下去,她终将有一天也会成为女强人,因为她坚信自己并非真的很笨。 到了顶楼,刚走出电梯,向来早回的lili抱着一堆文件走出总秘办大门,向总裁办公室走去,看到走过来的温宛,她利落地吩咐:“温宛,去把副总裁办公室打扫一下,今天凌总与沈副总都会回来上班了!” 她的心立即蹦了几蹦,本来,她想着凌誉应该会那边的事务拖着,不会再来b市了,最起码,摆平那集团里的事,没那么快吧?没想到,这才几天,就赶着回来了。 而且,他竟然又与沈欣一起回来了,在a市时,他与她也一起吃饭,到了b市,也时常一起去公司饭堂吃饭,上演着“恩爱双飞”的戏码,却还与她玩暖昧,被人下药后,竟然还找她当解药,当她温宛是什么人啊?这个男人真是太可恶了! 想着想着,她气呼呼地,脚下的力度加大,“咚咚咚”地响起了她走路的脚步声。 刚走进办公室门,正坐电脑前紧张处理事务的cece就扭头训斥她:“走路那么大声干什么?想人家下面的同事投诉咱们是吗?” “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了!”温宛赶快道歉,放下皮包后,告诉cece,她去沈副总办公室搞卫生去了,一溜烟地走出了门。 lili走回总秘办,笑着对cece说:“在凌总及沈副总不在的日子里,那个温宛一直很正常,一听到他们要回来了,就变得怪模怪样了,真搞不懂她心里在想什么,长得漂亮又有什么用?能与人家沈副总相提并论吗?” cece也持一至的意见:“就是,现在的小美女大多想不劳而获,凭着自己姿色诱惑有钱人,许不知出卖的青春是多么可悲的事情,说不定,转个身,就被男人甩掉了,最后落得青春与爱情一同成了泡影。” 其实,不温宛还站在门口,听到她们这样说她,心里很不服,她不是她们想像的人好不好,可是,需要辨解吗?好像没有这个必要,因为她身上的秘密永远也不想跟萍水相逢的人说。 在沈欣的办公室里,温宛很用心的打扫卫生,把每一个角落都弄纤尘不染,又将她办公桌上的两盆盆栽浇了水,整理好那些文件,看了一遍,自认为无懈可击了,这才退出办公室,并反手锁上了门。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向cece汇报她已经完成了工作,而cece却不放心地去看过,才布置第二项工作,那就是把总裁办公室的卫生搞一遍。 又是她去搞?好吧,谁让她最后一个进总秘办? 将若大的总裁室认认真真地打扫清洁了一遍,又整理好那些有些乱的文件,整个上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 她疲累地坐到沙发上想休息一会儿,就听到有人敲响了毛玻璃的声音,然后内线电话响了起来,她迟疑了一会儿,接起,传来cece有些焦急的声音:“温宛,搞好没有?总裁马上就上来了。” “哦!”温宛赶快走去将坐得有些折皱的沙发复原,然后收拾起打扫的工具,最后看了一眼,认为没有漏掉东西了,才慌里慌张地打开门想出去。 “你在干什么?”凌誉站在门外,带扑扑的风尘。 “搞卫生啊!”温宛面无表情回一句,然后才想起这是公司,赶快堆直笑脸更正,“凌总好,我刚搞好卫生,你看看是否满足,如果还有什么地方没做好,告诉我。” 凌誉有些莫名地看着小女人火气十足地说完话,然后又不阴不阳地客套说,不过,怎么样都得等会儿再收拾她。 他侧身让她一手的工具,然后淡淡地说:“回头,来办公室找我!” “好的!”温宛没多看他一眼,就走过了他的身边。 另一边的副总裁办公室门前,沈欣打开了门还没进去,就见温宛与凌誉对答着走出总裁办,手里拿着清洁用具,眼眸瞬间变得阴狠,脚步也停了下来。 清洁用具要送回公共洗手间,而去洗手间必需经过沈欣办公室门。 “沈副总好!”温宛假笑着打招呼,然后快步走过。 “等会你来我办公室一下!”沈欣公事公办的口吻说着,然后才走进她的办公室,有些事,她想尽快告诉温宛,好让她尽早认清形势,免得老是在她眼皮底下晃来晃去,看到就心烦。 不想去她的办公室,可是,在公事上,她沈欣还真的是她温宛的领导,要倔,只有离开公司大门,她才倔得起来。 放好工具,温宛老老实实地走去见沈欣。 沈欣一身整齐的职业套装,将她那傲人的身材及高耸的山峰秀了出来,虽然眼睛带着黑影,抹了很多粉也还看得很明显,可是,一点也不影响她容颜的漂亮。 “坐!”沈欣坐在办公桌后面,指指桌前那张椅子,让温宛坐下,神态自然,不像以往清高中带着鄙夷。 温宛坐下,等她训话,而她却好像还在组织语言,好一会儿才说:“温宛,你不是任何人的对手,退出吧!” “哼哼!”温宛冷笑,本想她一定是想用工作方面来为难她,没想到,兜兜转转还在谈凌誉的事,能不能有些新意啊,还一个副总裁呢,思想那么不开化,怎么能带领公司蒸蒸日上? “你笑什么?我告诉你,凌誉从来没爱过你,他是爱过我,但是,他也爱过很多女人,比如文瑶,比如冯基儿……” “别说了!”温宛有些厌烦,提及这些,不亚于揭开她的伤疤,不是被凌誉伤得有多重,而是觉得自己真的很傻,傻到无药可救的那种。 “我就是要提醒你,因为,凌誉现在又看上了一个名媛淑女,她叫郭婉琪,是a市现任********的女儿,你说,你跟她怎么比拼?你连我都不及……” 尽管不承认,但是温宛还是觉得一股酸水涌上心头,几乎快把她的理智淹没了,她就快发疯了,在还没发出来之前,她赶快站起身,嘴唇哆嗦了几下,恨恨地说:“我与他早就结束了,之所以会还有进在一起,是因为他有探视孩子的权利,所以,你完全不必与我说那么多,因为,我不会是你敌人!” 说完,她不顾礼貌,小跑着离开了副总办,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下来,还没打开电脑,眼泪就糊模了视线。 她将披肩的长发尽量往胸前拨弄,让长发掩藏她带泪的小脸,然后装作整理头发,悄无声息地抹干了泪珠。 凌誉坐在办公室等着她到来,一边高效率地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 可是,一个小时过去了,眼看下班时间就到了,她还是没有进来,拿起内线电话,给总秘办拨过去,点名让温宛煮一杯咖啡过来。 可是,温宛此时是完全不想见到他,装作来了大姨妈,肚子痛,捂着肚子趴在办公桌上。 cece只能代替她去煮了咖啡,端着走进总裁办公室。 “温宛呢?”凌誉很不高兴,头也不抬地问道。 “她肚子不舒服!”cece恭敬地回答,“她说,等缓缓之后再给您煮咖啡。” “知道了!”凌誉并没有去接别咖啡,而是从椅子上站起来,紧跟着cece后面走出办公室,又走进了总秘办。 看到蔫蔫趴办公桌上的温宛,他走到她身旁,心疼地理了理她的披肩发:“上次来大姨妈时,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这次就痛得那么厉害了?”

第239章三人之间的关系 轰,晴天一个炸雷,炸得温宛里脆外焦,她的头猛地从桌面上抬起,看到站在身旁的男人,双手齐发,狠狠地推他:“你在胡说什么?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 而cece及lili也瞬间石化了,继而都咬着嘴唇对望了一眼,站起身,觉得是不是该给他们俩腾空间了。 “你们忙,我带她过去就行了!”凌誉淡笑着说完,身形一矮,不管不顾温宛像只小野猫般地拳打脚踢,强行抱起她转身走出总秘办,走回总裁办公室,脚一踢,关上了门。 又径直往那间并不算大的休息室走去,直接将她放到了床上,他才松开了双手,瞧了瞧被温宛掐出几道乱血口子的手臂:“亏你下得了手,我还不是心疼你吗?你不是肚子疼吗?不是因为来了大姨妈吗?” 这话,他还敢重复? 本来就怕被人知道她与他曾经的关系,现在被他这么一说,她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到太平洋去了。 温宛拿起枕头就朝也丢去:“活该,谁让你心疼了?你去疼你的沈大小姐啊……” “吃醋了?你终于吃醋了,我很开心。”凌誉看到她那么有力气地抛出枕头,然后又气愤地瞪眼睛,心知她的病不在肉体,而是在心里,心情倒好了很多,调侃的语气很浓。 吃醋?有吗?好像有些,因为常常吃的缘固,她都没意识到那种吃醋的酸味了,被他这么一提,好像才想起来,只是,她绝对不会让他知道。 眨了眨眼睛,她跳下床,装着肚子痛的样子,捂着肚子往外跑。 “哪里走?”凌誉一下子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拎了回去,双手紧紧地揽住她的腰,头一低,下巴抵着她的颈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香,他有些陶醉地闭上了眼睛,“我想你了!告诉我,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没有!” “那想谁?” “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事了!”看到温宛皱着小脸,而脸色却依然红润,一点也不像肚子痛的样子,在温宛再次捂肚子说要上洗手间的时候,他伸手掀起她的裙子,“我看看,是不是真的来了大姨妈!” 温宛几乎尖叫着抢救她的裙子,可是,还是被他掀开,并且将她的小内内也拉了下来,一下子赤果果地呈现在他眼前,哪怕曾经做过好很多次亲密的事,她还是羞得无地自容。 看到干干净内内,凌誉邪笑着,恶劣地捣了一下她的下身,这才帮她拉上内内,放下裙摆:“敢骗我?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如果不是地点不对,时间不对,他一定会将她就地正法。 “切!”温宛冷笑,她今晚绝对不会让他进屋子。 还是被禁锢着双手,怎么用力都挣不脱男人的怀抱,于是干脆放弃了挣扎,淡漠地说:“我们只是曾经的夫妻,离婚已经很久了,不用再想我尽什么夫妻义务,知道吗?否则,我会报警。” 听到她这么说,凌誉的头突然从她的颈窝处抬起,将她的头扳正,认真地看着她的冷若冰霜的小脸:“你舍得?我可是安安的亲爸!” “那又怎么样?”他还是一头色狼呢,那晚被他占了便宜,她长了记性了,之后不会了。 凌誉看她满不在乎的表情,心里很不高兴,却还是相当诚恳地说:“小宛,我们复婚吧,我,同时,给我们的儿子一个完整的家,好不好?” “不好!”温宛想也没想就回答。 “为什么?”凌誉与生俱来的骄傲被再次被打击得像落花流水,他都恳求她的,还要他怎么做?他凌誉有生以来很少这样跟女人说话好不好?她是第一个。 在他怔愣之间,温宛趁机拍开他的手,身体获得了自由,赶快与他拉开距离:“没有为什么,只是不想再做你的玩具,我想过上属于自己的平静生活,你那风流公子的豪门生活,不适合我,儿子嘛,让他知道我们俩个都很爱他就行了,离婚的家庭又不只是我们一个。” 她也不想贬自己了,什么配不上他,比不上沈欣之类的话,她不想说,因为她从来不觉得谁不如谁,谁配不上信,缘份的事,只有合不合适之分。 “我去上班了!”温宛拉开休息室门,一边整理衣服头发,一边走了出去,却迎面碰上正坐在总裁室的刘局长及陪着的cece。 “唰”一声,脸就红了,面对着他们两人的目光,她有些想遁地的感觉,可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凌誉紧跟着她身后走出来,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揽着她的腰往前走,嘴里与刘局长打招呼:“刘局那么准时?实在抱歉,说好前来考察的,哪知被一些事绊住了。” 刘局也是官场上的人精,打着哈哈说:“没事,没事,你凌总大忙人,理解理解,咱们可以重新定一个时间,如果可以的话,你看,明天怎么样?” 这时,凌誉已经坐到了刘局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同时也将温宛带到他的身边,一拉,她就跌坐在他的大腿上,然后紧紧地揽着她的腰,任她怎么掐他的手,就是不放开。 温宛又羞又气,直到他的手渗出了很多血丝,她才收了手。 而刘局与cece坐在他们的对面看呆了,嘴巴张得可以塞得下一只鸡蛋。 可是,凌誉还是若无其事地继续说话:“关于那幼儿园投资的问题,对于我而言,完全没有问题,只要我孩子他妈点头就行了,所以,刘局你不应该找我,而应该找她。”捏了捏温宛的上鼻子,毫不在意在别人面前流露与温宛的亲昵行为。 刘局笑容有些僵,目光从凌举脸上转到温宛脸上,组织语言想说什么。 “你胡说什么?”温宛的脸憋成了绛紫色,自觉不知往哪搁脸了,却还是没办法挣脱男人的禁锢,不知道男人的手是怎么长的,力气大得跟钢爪似的。 那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吧,温宛赶快苦着脸,说:“你弄痛我了,我的脊椎骨好痛!” “哦,你不早说?我帮你揉揉!”凌誉不知是计,松开抱着她腰间的手,想帮她按摩一下脊椎。 温宛立即“呼”站起来,不敢与cece及刘局目光相接,小跑着去开门,走了出去,直接往公同洗手间跑去。 等她在洗手间蹭到脸上的红晕尽去,才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并不喜欢八卦的cece与lili早就等她等得不耐烦了,一看到她,脸上都流露出几分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与凌誉是情人关系吗?”cece问得一针见血。 “如果你与他是情人关系,那凌总与沈副总又算什么关系?难道也是情人关系?”lili推测着。 温宛刚刚褪下来的红晕一下子又蹿了上来,她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与沈欣及凌誉之间的复杂关系。 想当初,她对不起他们在先,而他们俩人对不起她在后,于她而言,是非恩怨随着那一纸婚书及儿子找回就一笔勾销了,现在被旁人问及,真心很难受,有一种揭伤疤的感觉。 她摇摇头,表示不想说,然后目光不斜视地看着电脑,开始忙手头上的事情,想把一众纷繁复杂的情绪挥之脑后。 cece及lili看她不想,互相弄眉挤眼地交流一下表情,也没有死缠烂打,坐好开始工作了,这让温宛松了一口气。 可是,她们放过她的,不代表所有的人都放过她了,一会儿过后,总秘办公室的门开了,刘局哈了哈腰走了进来,与cecelili点点头打过招呼后,径直走到温宛面前,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同时递过一叠厚厚的资料。 “凌太太,你能不能考虑考虑我们的方案,然后实地考察考察,你一定会认为,这个投资一定非常值得。”刘局长语言相当诚恳,当她是金主了。 温宛刚刚平静下来的心一下蹦起来,她很想将那叠放到她右手边的资料全部甩到这刘局长脸上,然后再骂“滚”。 可是,她没有那么做,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这个头与主是凌誉,而不是眼前这个刘局,他仅仅是凌誉的一支枪。 她也不想说话,不想解释,可是,如果不睬他的话,这个破局长一定会缠住她,让她不得安宁。 想了想,转过身,瞄了一下cece与lili,她才有板有眼地说:“刘局长,我得告诉你,首先,我不是凌总的什么太太,其次,我对幼儿园投资什么的,一窍不通,一点也不感兴趣,你找错人了。” “这……”刘局长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他当然不认为温宛是凌誉的太太,可是,既然凌誉这么说,那他肯定这样说了,没想到温宛那么不认抬举,竟然当面承认她不是凌太太,让他一时下不了台。 “如果您还没考虑好,就先看看资料行吗?”有些事一时说不清楚,得慢慢磨,拉业务,不都得如此? 刘局长不管温宛理不理他,将资料往她面前又推了推,然后站起身,装模作样地说:“那先这样,我过两天再来找你,希望到时咱们能合作成功,好吗?” 温宛根本没答应他什么,他又说:“先谢过了,我先走了,不用送。”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出门去,脚步声很快消失在走廊里。

第240章来个公平交易 刘局长离开后,cece与lili虽然没再出声问温宛,但是,她感觉得到,两人时不时用眼神在交流,是什么意思,用脚趾头都猜得到。 一时之间,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得让她透不过气来,眼看下班时间就到了,她起身去洗手间。 站在洗手盆前,往脸上泼了好几捧水,才感觉脸上的热度有所下降,看看镜子里那个脸红得跟红翻茄似的女人,她气恼地往镜子里泼了两捧水。 看着支离破碎的镜面,她的眼泪就流了下来,被人欺负压迫的感觉那么地糟心,此时此刻,好想回家,好想远离这个破公司,然后再也不回来了。 “吱呀”一声,洗手间的门开了,cece探进头来说:“温宛,你怎么一直呆在洗手间?你的手机一直在响,吵死了!” “有这事?”温宛赶快摸干脸上的水与泪,然后快速开门走了出去,与cece擦身而过,后者紧紧地盯着她的脸:“你躲在洗手间里哭?” “……”咧嘴一笑,并没有说话,垫起脚跟跑回办公室,手机还在响。 有什么急事?她第一时间想到了是儿子安安是不是出事了,这么一想,手就哆嗦了,翻找了一阵子才找到手机,一看屏幕,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叶晴那个笨蛋打来的。 “晴晴,什么事?” “小宛,救命呀!那个男人逼我回a市!” 温宛狂跳的心平静下来,轻笑了一声说:“你自己喜欢被逼怪得了谁啊?好了,别折腾了,跟他回去,看看他怎么对你吧,如果不行,你再打劫他一回,再倒回b市,两人也算扯平了。” 那边,刚刚还气呼呼的,听完她的建议之后,立即就嬉笑出来了:“对,你说的很有道理,谁让他辞掉我的工作,并且将我的行礼打好的包,没经我同意,就装进了车子里……” 叶晴一个劲地絮叨,温宛插不进话,默默地听着好友对沈权的甜蜜控诉,心里百感交集。 她的脑子里突然迸出这样的假设,如果凌誉也像沈权那样逼她就范的话,她会不会像叶晴那样,也就顺水推舟,与他复合了。 不过,最后,她还是摇头,因为她的经历不像他们俩人那么单纯,涉及面广,牵扯的人多,活脱脱的一团乱麻。 挂了电话,她的心里在为叶晴祝福的同时,也为自己担忧,与叶晴相依为命习惯了,突然之间她就离开了她的生活,一下子感觉到无所适从,就像心里被挖去了一角。 这时,下班铃声响起,cece与lili拿着饭盒与她打声招呼就离开了,而她一屁股跌坐在座位上,整下人虚脱一般,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办公室门无声地开了,有皮鞋击地的声音,脚步声很熟悉,不是他还有谁? 她无力与他争斗了,好累,真的好累! 趴在桌面上,闭上了眼睛,感觉到男人轻抚她的长发,并将前额的留海理到耳后,她好想甩开他的手,但是,却没动,而是懒懒地说:“凌誉,你别在耍我玩了好不好?咱们已经离婚了,你不想放过我,也得替儿子想想吧,他还需人我这个母亲陪他成长!” 凌誉拉过一张椅子,紧挨着她坐了下来,伸手揽着的纤腰,将下巴搁在她的颈窝,喃喃地说:“小宛,我真的不是耍你玩,这一次找上你,我是认真的,真的想与你在一起走过这辈子,以前,是我错了,原谅我,好吗?” “其实,是我错了!我不该招惹你的!”听了他告白,温宛无动于衷,因为他的嘴巴很能说,而且,可以不负责任地乱说。 特别是对感情方面,他的滥情在a市相当出名,所以,她一点都不怀疑沈欣有诋毁他的说辞,而她又不是第一次领教。 所以,现在,他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只是觉得很烦,觉得他又欺负她了。 凌誉听了她的话后,内心抓狂,可是,他自己也知道症结在哪里,所以,就算再抓狂,也得静下心来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温宛不离开办公室,他也就呆坐在她身边,然后拿着她的手机把玩着,看到刚才那么多未接来电,全是叶晴一个人的,他状似无意地问:“叶晴打那么多电话给你干什么?不会出的什么事吧?” “没事,她回a市了!”温宛顺着他的话回答。 “哦!”凌誉发了一个鼻音,心里豁然一亮,“她都回去了,你想不想回?要不,也一起回a市?” “额?”温宛也发了一个鼻音,她怎么会不想回呢?太想了,可是,又怕掉了a市的空气,在那里呼吸,一定要耗掉她更多的能量,她本身已经够瘦了好不好! 没等到她的回答,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所以,他一点都不失望,只是站起身,轻轻推了推她的身体:“走,去吃饭,你可以不相信我,但请给我机会证明我已经不再在以前的我就可以了。” 温宛只是摇摇头,连哼都不想哼,趴在桌面上,如果不是因为匹狼在身边,她说不定已经睡着了,好累! 没有撼动她,凌誉也没紧持,而是快步离开了总秘办,脚步声很快就消失了。 警报解除,疲惫的温宛意识很快沉入了梦乡。 不知什么时候,身体好像移动了一下,然后有些失重感觉,接着落入温暖的怀抱,睡梦中的她噫叹了一声,然后继续睡过去。 “喂,小宛,先吃点东西,别饿坏了,会胃痛的!”有噪音在她耳边响起,好吵,吵得她没有安宁,意识慢慢从朦胧中清醒过来。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男人那张居高临下放大的俊脸,吐出一个“你……”就说不出话来了,因为男人低头吻住她的嘴唇。 深入浅出,拼命地掠夺她的空气,直到她快要窒息了,他才放开她的嘴唇,同时将她的头纳入自己的颈窝:“你的味道太美好了,忍不住就想亲你!” 这么一折腾,她彻底清醒了,伸手就想拍他的脸,却被他抓住双手,然后冲刀子邪气地笑:“吻你,只是想你快点清醒,现在清醒了吧?快起来吃饭,等会还要陪我出去见客户呢!” 经他这么一说,她真的觉得肚子很饿了,饿得前胸贴后背。 凌誉抓住她的双手,将她拉坐起来。,她也没有挣扎,因为全身实在太饿了,饿得连翻身起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时,她才发现,她竟然躺在总裁室的休息里,而床上摆着两个枕头,另一个枕头分明刚才也有人睡过。 难道她被他抱进来的?而且,他与她就躺在这床上睡了一个午觉? 唉!想到总秘办的cece与lili,就头痛疼,温宛抿了抿嘴,翻着白眼说:“凌誉,你能不能与我拉开点距离?我不想当炮灰!” “谁让你当炮灰的?我要你当我的妻子,谁有意见?沈欣吗?她会炮轰你吗?那我去削她……” “行了,我不想听那么多废话,现在,我想吃东西!”天大地大,填肚子最大。 温宛站起身就往外面走去,凌誉宠溺地笑了笑,跟着也走了出来。 总裁室的茶几上,整整齐齐地摆着几个保鲜盒,里面的饭菜各种颜色,看一眼,就让她有流口水的感觉。 往沙发上一坐,立即伸手去揭盒盖,第一盒是香菇焖鸡丁,第二盒是香煎鱼柳……一口气打开了三四个,无一例外都是她爱吃我菜式。 太饿了,她用手捏着一块鸡丁丢进嘴里,“叭”一声,那只手被筷子敲了一下,不痛,有些麻,包着肉块,仇恨地看着施暴者凌誉,口齿不清地说:“干什么?不是给我吃的吗?就算不是,吃一块也不用那么凶恶吧?” “去去去,洗手去!”凌誉嫌弃地看了看她那两根粘满酱的手指头,“怎么做人家妈的,不洗手就吃东西,以后还怎么教育好儿子。” 温宛狠狠地咀嚼着嘴里的食物,恨不得那就是凌誉的一块肉:“那你呢?到处玩女人,在a市早就臭名昭著,就不怕将风流基因传给儿子?叶晴说,咱们儿子以后肯定也是一头色狼,就像你一样,气死我了!” “哈哈哈!”凌誉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开怀地大笑。 温宛无语,起身走去洗手间,洗完手走出来,看到他还忍不住在笑,心里很不平衡,为什么他总是那么开心?而她就老是忧心冲冲呢? “我那是叫逢场作戏,不叫风流,不过,我的心里一角始终有你,不信,你可以剖开来看看!”说完,解开衬衫扣子,凑了上来。 温宛赶快与他拉开距离,然后拿起筷子吃起饭菜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卖回来的饭菜,不冷也不热,温度刚刚好,所以,她吃得特别快。 终于吃饱了,摸了一下嘴巴,想起那个跟苍蝇一般的刘局长,她心里就冒火:“喂,凌誉,告诉你,我不会帮你挡那个什么破局长的,以后我看到他就跑,你招来的人,你自己搞定他。” 凌誉斯条慢理地说:“咱们来个公平交易,你放弃a市教育局的招考,我就不让刘局再找你麻烦。”

第241章她终于屈服了 “切!”温宛翻着白眼,冷嗤一声,转身就离开了办公室,吃饱了,睡好了,精神好了,底气又足了。 下午很忙,陪凌誉出去办完事,回来办公室又打印编辑了两份文件,脑力与体力双重消耗严重,好在终于又有惊无险地到了下班时间了。 平时,因为有叶晴帮忙买菜做饭,她可以迟些回家,就是加班也无所谓,现在,叶晴离开了,王阿姨只是白天照看安安,她就只能天天准时回家了。 所以,听到下班铃声响起,她整个人夸张地弹跳起来,然后提起包包飞快地走出门去。 “先别走,等等我!”凌誉在总裁办公室探出头来叫住她,而她只是徽微扭头看了他一眼,脚下没停,很快进了电梯。 等凌誉收拾好东西走出来,连她的人影都没看到。 走出公司大门,看到下班的人流如波涛汹涌,温宛特别担心自己回去迟了,安安会哭闹。 其实,这种情景天天都如此,只是今天心境不同而已。 等公交车等得不耐烦了,她还是选择打出租车,可是,还是一样堵车,车子开到小区附近的超市面前,她就下了车。 在超市里走了一圈,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个沉甸甸的袋子,提着快步租屋楼下,看到安安正很高兴地开着凌誉买给他的小汽车,王姨陪在一边。 “小宛回来了!”王姨先看到她。 而安安的目光也抬起,然后立即从车子上滑下来,飞奔过来,揽住她的大腿喊“妈妈”。 温宛放下两个袋子,一把将他抱起,听着他用稚气的声音跟她讲述今天吃饭睡觉的情况,抚摸着他稚嫩的小脸,心里立即充满了,此时此刻,她觉得只要有了儿子,让她放弃全天下都无所谓。 尽管每天母子俩都在一起,可是,她觉得每天都很想念儿子,就像现在吧,一抱起安安后,就不想再放下了。 王姨善解人意,一手提着两个袋子,一手提着安安的玩具车,跟在包着儿子不想放下的温宛后面回屋去了。 刚走上楼梯,王姨就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她说,有一个男人,刚才送来了好几袋礼物,包装很精美,她都不知道是什么。 “他是谁?你怎么能随便替我收礼物呢?”温宛有些生气,她这在里无亲无故,谁那么好心送东西给她?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这万一是恐怖份子的炸弹呢? “他说,他是你的朋友,放下东西就走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又想到你马上回来了,就没打电话告诉你。”王姨看到温宛不善的面色,有些歉疚收了礼物,可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也许觉得自己有些过份,必竟这事是第一次发生,温宛赶快和颜悦色地说:“算了,先看看吧!” 回到屋里,温宛吩咐安安与王姨躲进卧室里,而她将那些礼物提到大门口,小心翼翼地拆开来看。 第一袋是鹿茸制品,瓶瓶罐罐搞不清楚有些什么功用,第二袋是上好的人参,那足足有她大拇指大小的参须看上去真有几分人样,不过,她却感觉有些毛骨森然,第三袋…… 谁会那么破费送这玩意? 想来想去,除了凌誉外,她真的想不出第二个人。 没拆封之前,她还想着有可能是沈欣恶作剧,送她一袋毒蛇蝎子或者蟑螂什么的,但是,看到东西之后,绝对不会把她列入嫌疑对像。 好吧,算是凌誉吧!她拿出手机,打算质问他为什么送这些东西给她,大补的东西,给孩子吃,那是害了孩子,而她体质好,也不会吃用,那送她干什么? 输入一串数字,刚要按下拨打键,手机却自己响了起来,吓了她一跳,看屏幕上的陌生手机号码,一脸狐疑。 接下电话,里面立即传来客气的声音:“温小姐你好,刚才你不在,我就把东西放在你屋里了,不要拒绝我,只是一点心意而已……” 那略带沙哑的声音,好像哪里听过,可是,她怎么就想不起来了? “你是……”温宛摸着下巴,眨着眼,努力地从脑子里搜索关天这样的男声的信息,突然,就想起来了,猛地一拍脑袋,一脸厌恶。 他不就是刘局长?那个死苍蝇怎么来这一招了? “刘局长,我想,我已经把话说得够清楚了,我真的不是什么凌太太,对幼儿园投资不感兴趣,你刚才看到了,我没钱,还住着出租屋,所以,你把这些东西给我拎回去,否则,我就丢出外面垃圾篓里。” “嘻嘻,温小姐不要那么生气啦,那只是一点见面礼而已,真的,如果能投资成功,我会送你一套小单元,怎么样?” 温宛再也听不下去了,狠狠地接下结束键,嘴里骂了一句:“神经病!” 挂了电话,那个刘局倒没再打电话过来,但是,她也没真的将些东西丢掉,虽然不是价值连城,但也算是价值不菲,她可不敢这样对待,免得被人追要时,她拿不出来,就当是她消耗掉了。 可是,那么多贵重的物品放在她的房子里,总让她心里不踏实,就像心上压了一块大石头,沉得她喘不过气来。 吃过晚饭,她终于忍不住了,一个电话打到凌誉手机上。 那边,凌誉本来想今晚来她这里住一晚,一方面装成蹭饭吃,顺便见见儿子,更重要的是与她拉近距离,培养感情。 可是,当他追她追到大门口的时候,一个电话将他留住了,一个大客户想与他今晚聚聚。 这个客户他放给沈欣跟的,一直关系挺好,既然对方这样说了,那他怎么好意思拒绝?男人的责任感首先是扫天下,才能温暖身边人,这一点,他还是分得很清楚的。 饭吃到七七八八之时,客户又邀请他一同去按摩沐足,他正考虑该不该拒绝的时候,温宛就打来电话了。 她很久没给他打电话,就算他打给她,十有八九都不会接,只是让安安听电话而已,现在,那么好?竟然给他打电话了。 心里一喜,当着客户的面接起了电话,听完温宛火冒三丈地述说刘局长送东西后,又勒令他将这些东西给她送回去。 “什么?”凌誉却对着已经传来盲音的手机大声说道:“外公病倒了?外婆也晕过去了?好好好,儿子你不要哭,爸爸我马上就过来!” 挂了电话后,他歉意地与客户说对不起,对方表示理解,他便起身离开了。 温宛莫名奇妙地看着暗下来的手机屏幕,又说了一声:“有病!” 凌誉是在打完电话二十分钟后到达大门外,敲了几分钟门,又唤了几声,却没听到屋里有反应,他估计,让她开门,等这辈子完蛋了]都不可能有希望,所以,索性拿出备用钥匙,开门走了进去。 门才打开一条缝,刚好看到温宛抱着扭来扭去的安安往洗手间跑去,一下子就看出,儿子是想给老子开门的,但是,做妈的不让。 “你怎么有我家钥匙?”温宛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后面跟着一条小尾巴,正怯怯生生地打量着两个大人,嘴里咬着小手指。 凌誉笑而不答,蹲下身子,对着儿子招招手,安安欢叫一声:“爸爸”扑进了他的怀里,亲昵地用脸蹭着他的脸,“咯咯”地笑个不停,他又几天没见到父亲了,尽管每天都会有电话联系,可是,怎么也取代不了见面时的那种感觉。 看着安安那么亲近凌誉,温宛心里泛起醋意,但是,没再多理会,转身走进厨房洗碗去了。 孩子那么小,想父亲那是天经地仪的事,她理解,只是觉得这个时候时间不对。 凌誉陪着安安玩了一会儿积木,然后发现厅堂一角放着的几个礼口盒,上前去翻看,越看嘴角翘得越高。 温宛从厨房走出来时,看到他正笑得猖狂,连带着安安也笑起来了。 “笑什么?告诉你,这些东西如果不给我送回去,我就丢掉它,以后那什么纪委查腐败案查到我头上来的话,我就说是你吞掉了!” “哈哈哈” “有那么好笑吗?我说话可是真的,听不听是你的事,而且,那个刘局长再来骚扰我,我就搬家算了!” “别别别,这事我会处理,不过,你得答应我,不要听你表哥的安排参加什么选择考试,我就让刘局长不再找你!” 温宛真心烦刘局长了,想了想,她答应了他的要求,反正,她对教育行业真的不感兴趣,而且,夏晨也说了,错过了上一次的报考,下一次得等半年,就算要考,一时半会也没得考,而刘局长的纠缠有可能天天都有,与其这样,不与…… “好极了!”她终于屈服了。 凌誉高兴得冲上前,抱起她就往上空抛,吓得温宛一声尖叫,担心摔下来,会半身不遂,赶紧揽住他的脖子,连连求饶。 不管不顾地又抛了两个,他才将吓得快要尿裤子的温宛放下来。 温宛那可怜的双脚抖得跟筛糠似的,而安安却高兴地扑到凌誉怀里,取代了她,一下又一下被抛到空中,清亮的欢声笑语生生地将她骂人的话堵了回去。 她嘴唇哆嗦了一会儿,跺了跺脚去洗澡了。

第243章不与我的小秘书 已经回来一个月了,一直住在沈权的私人别墅里,不给她做任何的事,也不让她走出别墅大门,甚至连菜都是他下班的时候顺道带回来的。 开始时,还请了一个阿姨给她做饭洗衣服,从来就没被人侍候过的叶晴坚决不要佣人,这么简单的事,她自己干,请一个人在面前晃来晃去当电灯泡咩。 虽然,沈权天天晚上都会来陪她,可是,无所事事的日子特别难过,闷得发慌。 她觉得自己身体全好了,可是,沈权总是说她没全好,必须好好地养着,否则,以后出了什么问题那是她自己活该。 可是,做了人流已经一个多月了,按医生说的,半个月之后就没事了,怎么在他嘴里变成了一个月。 这天上午,看完了爱情肥皂剧之后,她就去上的网,看了画关网页下,觉得无趣,干脆挂上qq,一下子就逮到了很少白天上q的温宛也在线,于是抓住她就大吐苦水。 “你确定没事了?” “那当然,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那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想上班,可是,沈权好像不要我上班。” “哦,那你们之间的事还是商量好来!” “好吧,跟你说也是白说!” 两人聊了十几分钟,那边的温宛说要下线了,有事忙,打出两“88”头像就暗了下去,她已经离开了。 曾经对着无所事事的人羡慕嫉忌恨的叶晴,此时开始羡慕温宛的生活了,觉得还是有事做来得充实,不像她现在那样无聊,整天对着电脑电视,看得头痛眼花,这样的生活,其实一点也不适合个性活泼的她。 因为这座别墅离市区有些远,沈权中午不回来吃饭,她自己随便弄点吃的,吃完后就睡觉。 睡到再也睡不着了才起来,揉着酸涩的太阳穴,望望外面,天黑了,而沈权还没回来,之前这个时候,只要没有应酬,他都会回来了,今天怎么啦? 正当她晃进厨房去找吃的时候,大门被人拍了两下,想到是沈权回来了,她的心里一阵激动,飞奔去开门。 门开了,外面站着一个年近花甲的妇女,手里还拿了一条钥匙,正准备开门的样子。 她穿着好看的旗袍,头发挽起在后脑勺梳成一个贵妇人常见的发髻,手里挽着一个一看就是名贵的包包,光凭她的打扮,就觉得她出自一个非富即贵的家庭,应该是属于这个别墅区里住的人,只是,很少出门,不认识她。 可是,她怎么来敲沈权家的门,是不是走错了路?这一片别墅区的每幢别墅看上去样子都差不多,如果让她叶晴出去转一圈再回来,估计也容易走错门。 “阿姨,你是不是走错门了?”叶晴看到不是沈权,一腔热情顿时以看得见的速度降下来,兴致缺缺,想丢出一句话,然后再次关门找吃去。 没想到,她的手一下子被那妇人抓住,然后耳边响起厉喝声:“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小偷?” 手被这么一揪一扯,还用力拧,叶晴痛得小脸都皱成一团了,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很贵气的女人会那么粗鲁,简直与她不相伯仲,而她,面对一个老年妇女,不敢耍横,这年代,被人讹诈的事常常听得到,她也会怕的。 “阿姨,啊,婆婆,你放手,抓痛我了!” “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屋里?”妇女不仅没有放开手,反而抓得更紧,“如果你不说,我就报警了!” “别别别,这是我的家,行了吧?我为什么不可以在这里?”叶晴好想甩开妇女的手,可是,担心她轻轻一甩,然后就惹上大麻烦了,只得耐心地与她说话,“你是不是走错了,这里不是你的家。” “你家?笑话!别说那么多废话,说!你怎么进来的?”妇妇眼睛在冒火,一边往外瞧着,好像在拖延时间,等待救援似的。 看到老太太那么蛮横,叶晴真的无语了,她也想等待救援,如果有其他人在场,她也不会那么被动。 这时,远处响起了汽车引掣的声音,很快就有一辆车子在别墅大门前停了下来,沈权从车上跳了下来,看到在门口纠缠在一起的两个女人,大步走过来,嘴里叫着:“你们怎么回事?这是打架的节奏吗?” “阿权,你认识她吗?”听沈权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之后,妇女松开了手,两眼盯着男你,“她是你什么人?” 叶晴看看沈权,又望望老妇人,心里大概猜到了八九,刚想凭借沈权的到来发作的情绪慢慢消融在心里,抿抿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站在一边,等候沈权将她定性发落,心跳如同擂鼓。 “妈,咱进屋去再说!”沈权上前,一手拉住沈老太太,一手牵起叶晴,带着她们往里走,在玄关处,他弯腰帮两个女人拿出拖鞋后,才拿出自己穿的男拖。 沈老太太见鬼似的看着沈权,她自己养育了三十年的儿子,还是第一次穿上他帮忙拿的拖鞋,而且,看来,还是因为借了这个其不扬的女孩的光。 叶晴倒是自自然然,大大方方地穿上,然后赶快走向厨房,在厨房里捂着脸,心里有些不知所措。 没想到他家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事先没通知她,让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这时,沈权厅里安置好自己的母亲后,提着一袋采购回来的菜走进厨房,看到如热锅上蚂蚁的叶晴,他轻笑了一声,然后扳起她的脸,在唇边印下一个吻后,说:“慌什么?不是还有我吗?走,去陪陪我妈。” 叶晴甩开他的手,有些恼火:“为什么不先告诉我?”她现在这个样子很难看好不好?没有扎好头发,又穿着一身睡衣,还有些睡眼惺忪的感觉。 “来不及了!”沈权无所谓地笑笑。 他今晚本来是有应酬的,就是因为沈母说想让他去见一个叫荣荣的女孩,而且,把那个女孩夸到了天上。 为了应付母亲,他推掉应酬,好奇地跑去看看。 果然是一个水灵灵的小鲜肉,只是,他看的美女多了去,不差她一个。 他也算风流了很多年,只是,他并不是来者不拒,他对玩暖昧的女人也很挑,不是挑身份地位,而是挑感觉,像叶晴,就属于看上一眼,就有想上她的感觉,而眼前这个女人,他看多少眼都提不起一点兴趣。 等沈权坐下,那个女孩像花痴般看着他,主动地自我介绍,说她也一个富二代,家里现在经营着一家挺大的公司,而她是家里的掌上明珠,从来没受过一丁点的委屈,希望他以后对她好点。 沈权并不吱声,只是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嘴角浮现风流公子特有的似笑非笑,却很是诱惑人心。 两人呆在一起有十来分钟吧,叫荣荣地女孩的两眼眨都没眨过,口水差点都要流下来了,给他的感觉就是,她会像叶晴那样,见到他,就恨不得扑上前来咬他一口。 可是,叶晴那色色的样子,他很享受,被她扑倒,他觉得很正常,可是,却对其他女人对他犯花痴而感觉厌恶。 “你长得真丑!而且还那么色,一个女孩子不是应该矜持的吗?而你,是怎么看男人的?口水掉下来了!”沈权的一通损,听得荣荣立即红了脸,继而变得苍白,最后,她哭了。 那轻蔑的眼神与口吻,任是谁都受不了,但是,他离开的脚步连顿下都没有,在服务台丢下一把红色的票子,然后回也不头地走了。 他后脚才离开,介绍人投诉的电话就打到了沈母那里,沈母火冒三丈地打电话训儿子。 可是,沈权怎么说,他说:“那个女孩太差劲了,长得眼斜嘴歪,还有狐臭,我一刻都呆不下去了,更是看不上眼,还不如我的小秘书来得养眼!” 小秘书? 沈母之前听过沈欣投诉她哥哥乱玩身边的秘书,还说他上班时间在办公室里乱来一气,她与沈父警告过他,他也答应以后不会再在办公室里乱来了,没过多久,再次打听时,就说那个小秘书已经离开了公司,沈家人也就放下心了。 对于豪门旺族出来的男人,玩过几个上不得台面的女孩很正常,只要不当真就没事,可是现在,他怎么就突然提起来了? 沈母心里有些着急上火,自家儿子一直都没有正正经经交过女朋友,女人却玩了一茬又茬,现在三十岁了,连个结婚对像都没有,而玩过的小秘书去了又再次回来,那说明了什么? 她也是个精明的女人,觉得不妥之后,立即打电话问沈欣,听说小秘书被沈权从b市带回了a市,如果公司里没见过,那就应该藏在哪里。 她立即想去搜索迷住儿子的小秘书,据她所知,沈权的几处房产都租出去了,唯有一套偏离市区的别墅一直空着,之前,他倒是天天回家与父母一起住,近一个多月来,却很少回家,就算叫他回去,吃个饭又跑得没了影。

第244章我们之间很纯洁 让司机送她来别墅,到达了半路中途,才打个电话告诉沈权,说她“光临寒舍”了,让他准备接驾。 哎哟,我的妈呀,听这话,这可吓尿沈权了。 他在这个时候正好在超市选购食材,一听老妈前来查岗,甚至顾不上打电话给叶晴通风报信,立即走去结账,然后提着一袋食材,开着车,发疯似的往回赶。 他并没有准备将他与叶晴的事公开,毕竟结不结婚,对他而言并没有多大意义,那只是家里长辈们的一厢情愿,可是,万一被逼得太紧了,他就将叶晴推出去,好歹有个挡箭牌不是,哪知他还没缓过气来,精明的老妈就发现了什么。 他并没有多想,只是担心泼辣的叶晴与性格一样多棱多角的老妈一见面没说上两句话,立即打起来。 不过,让他庆幸的是,他赶到的时候,两人还没真正动手,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阿权,你出来!”沈母在厅里大叫,打断了两人磨叽纠缠。 “好哩!”沈权应下,一手紧锁女人柔软的腰部,将别别扭扭的温宛与其说是带出来,还不与说是扶出来。 “阿姨好!我叫叶晴,并不是什么小偷,我是他的女朋友。”叶晴礼貌地说着,毫不羞涩地将“女朋友”那顶星光闪耀的帽子给自己戴上。 不错,她就是认为,这一次沈权那么高调地带她回来a市,目的就是与她重归于好,然后娶她生子,完成人生一大任务,同时,也给他们的爱情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否则,他不远千里找她干什么?而且,对于她私自流产的事那么介意干什么?最最让咸动的是,他将她带回了a市,安置在别墅里,以前,她可是从来没到他任何一处私产,一般就是打打野战,或者去她租的房子里。 只是,她并没有认认真真地问过沈权,到底爱不爱她,会不会娶她,并不是她不想问,而是想把这个话沈权亲自说出来,那才有意义。 一个月的时间,他一直对她很好,简直将她捧在手心里疼,并且让她赶快养好身体,还给他一个孩子。 所以,此时自称为女朋友,她都觉得谦虚了,就像古代帝皇侧室们谦称“臣妾”一样,按她自己想来,应该自称为“未婚妻”才贴切。 听完她的介绍,沈权站在一边笑而不语,沈母有些怔愣,她本想指着叶晴的鼻子,给她一个下马威,然后让沈权将这个女人赶出门去,因为豪门都有个不成规矩的习俗,凡是玩玩的女子,都不能带回家里来的,一旦带回家,那性质就变了。 而以她豪门贵妇的眼光,叶晴无论是身材样貌还是身份地位一样都配不上自家儿子,带回家里来住,那是丢沈家的门楣的事。 可是,人家却一点都不客气,竟然自称是女朋友,怎么回事? 叶晴觉得,这个未来婆婆气场有些大,看她那瞪着的眼睛,眼珠就快掉下来了,她心里有些打怵,借口去厨房烧茶,起身离开了,将空间留给他们母子俩,而她当旁听好了。 她的脚步还没离开厅堂,就听到沈母在她后面怒声喝道:“你是哪来的贱蹄子?敢来我沈家撒野?滚回来,立即给我从哪来回哪去!” 沈权这时有些急了!“妈,怎么能这样说话?她是我的女人,是我带回来的……” 叶晴脚下一顿,并没有回头,心里开始对这个未来婆婆的对骂,可是,她知道,自古以来,婆婆与媳妇眼不对眼,鼻子不鼻子的大有人在,她必须看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子上,忍一忍,否则,下场并不是她愿接受的。 厅里,沈母还在叫骂,沈权一再打圆场,厨房的叶晴尽力当她的话是耳边风,认真的煮水沏茶。 不过,没等到她端茶出来,大门就响起,沈母怒气冲冲地走了。 沈权匆匆走进厨房,歉意地说:“晴晴,对不起,我必须去送我的母亲,等会再回来陪你。” “去吧!我没事!”叶晴善解人意地推了推他,而他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才拿着钥匙追出去。 屋里重新安静下来,本来肚子饿的她竟然毫无食欲,索性也懒得做了,窝在客厅沙发里发呆,静静地等待沈权回来。 可是,直到夜深,他还是没有回来,她疲累地睡着了。 天亮的鸟叫声将她吵醒,睁开眼睛一看,还是睡过去之前那个样子,一屋子的寂静与凄冷,跟整整下一个月的幸福温馨相比之下,更是让她心生悲凉。 她想打电话给沈权,问问什么情况,可是,还是放不下自尊心。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心越揪越紧,时不是看看手机,又竖起耳朵听听外面的动静,一切声响都没有。 肚子真的饿极了,她走进厨房,随便弄了一个汤面吃完,然后又等了一会儿,觉得再也等不下去了,这才拨通沈权的手机,电话是通了,可是,却没人接。 响了一分钟之后,断了,她又再次拨通,才响了两声,就被人接了起来,是一把女声,好像刚睡醒似的,带着几分慵懒:“喂,是哪位找沈权?喂喂喂……” 叶晴听不下去了,立即挂掉了电话,握着手机,咬着嘴唇,此时此刻,用万箭穿心来形容她的心境一点都不过份,因为,她感觉自己就要死了,接着,真的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巨痛传来,她不省人事了。 ——— 方芳迈着步子,在厅里走来走去,手里拿着手机,刚才,她又接到了郭婉琪的电话,告诉她,说是她打电话给凌誉,而他不仅不接,反而拉她进了黑名单,以至于她再也打不通他的电话了。 对于这个郭婉琪,方芳是一百个满意,按她想来,这一个女孩做她的儿媳妇,比温宛强了很多,沈欣更是与她无法比。 可是,她喜欢有什么用,儿子不喜欢啊,她也有打电话给凌誉,让他试着与郭婉琪接触,见第一次面就说不合适,怎么行呢?不深入接触,怎么知道合不合适呢?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但是,凌誉就是不想与郭婉琪再见面了,说什么那个女孩是很好,身份也高贵,确确实实是弟媳妇的不二人选。 废话!她肯定好了,不好也不会推荐给他了,而且,他看不上的话,她也有心成全凌渊,就是人家郭婉琪看不上凌渊呀,她暗示了几次,都被巧妙地避开了话题。 为什么会这样? 方芳想来想去,最后还是觉得症结就是温宛身上,如果温宛结了婚呢,那凌誉是不是会死了心,然后也老老实实地结婚生子,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玩闹了。 想通了,方芳这才拨通了温宛的手机,响了几下,才有人接起,然后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喂,阿姨,现在在上班呢,如果找安安说话的话,应该到晚上才行,或者,你打王阿姨的手机好不好?” 方芳也是爱安安的,隔三差五就会打个电话给他,祖孙俩每每聊上半个小时,又是说又是笑,温宛对于方芳的戒备心完全解除了,她觉得目前这种状况是最有利于孩子健康成长的。 “小宛,我、我现在不找安安,是找你!” “找我?”温宛有些吃惊,她正忙得不可开交,可没时间向她汇报关于安安的衣食住行,可是,又不好拒绝老人家的一片心意,因为,在她心目中,凡是关于儿子的事,都不会是小事。 于是,将手机夹在肩颈之间,双手依然在不停地敲打健盘,一行行文字随着出现在屏幕上:“阿姨,你说吧!” “是这样的!”方芳尽管觉得难以出口,但是还是鼓起勇气,毕竟做母亲的心情都是一样的,“阿誉是因为你才去了b市,而他与你又……”自家儿子的混蛋,她有自知之明,可是,让她表达出来,真心说不出口。 温宛有些猜不透她的意思,最后按自己的理解:“方姨你放心,我们之间很纯洁,只是有了安安,所以才会有交集。” 她没有说违心的话,自从上次凌誉被她拒之门外后,那个很少受挫的男人果然收敛了很多,不仅没再提出要搬到她家里来住,也很少在办公室与她玩暖昧,而是天天拼命地工作,还三天两头往a市总部跑。 当然,他一样爱着儿子,只要有空,还是会来她家里陪安安玩,还教会了安安下跳棋,也不客气地留下来吃饭,很多时候,温宛做饭时,他也会帮手,或者静静地站一边看着她一举一动。 如果是晚上来,每当安安要睡觉时,温宛就会给他讲故事,而凌誉都会静静地坐一旁陪着,然后等温宛要睡觉时,他或者主动到叶晴原来住的房间睡觉,或者不声不响地离开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想的,但她感觉这样和平相处很不错,她也慢慢适应了,少了对他的戒备,多了几分随意。

第245章哪怕一个晚上,也难熬 显然,温宛的回答并非是方芳的需要,她犹豫一会儿才说:“小宛,你也不小了,不要浪费青春了,如果有合适的人,赶快结婚吧!” 前婆婆催着前儿媳赶快嫁人?这是什么意思? 温宛有些摸不着头脑,好一会儿才弱弱地问:“为什么?” “因为,你都知道了,他不是你的菜,你们在一起不会有幸福的,我也是心疼你,但是,他又老缠着你,怎么办?唯一的办法就是你赶快找个人谈恋爱结婚,彻底摆脱他的纠缠,以后,你们俩就不会再有机会在一起了。” “哦!”温宛心突然觉得好痛,但是,她还是乖巧懂事地应道,“我知道了!” “如果你担心找不到好人家,我来帮你看看,一定能够找到一个称心的男人的。” “方姨,这事,以后再说吧,现在,我好忙呢!”说完,她将键盘弄得“哗啦啦”直响。 方芳也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人,她赶快说:“既然你忙,那就先这样了,我也希望你幸福,对于阿誉对你伤害,我这个做母亲的很抱歉!” “都过去了!不要再说那么多了!” 挂了电话,温宛感眼角有些泪意,用手一抹,果然真的湿湿的,竟然流泪了,可是,她根本不知道那心底深处涌起来的伤心是因为什么。 面对方芳的建议,她并没有想不通,反而觉得她说得挺好的,而她是不是真的应该重新找下一春呢? 怀着这种纠结的心情直到下午下班时,她的情绪都依然低落,手头的事并没有忙完。 当下班铃声已经响起时,温宛立即条件反射般从坐位上弹跳起来,然后开始收拾桌面,拿出包包,准备下一刻冲出办公室。 cece斯知慢理地整理着手里的文件,冷冷地出声:“温宛,你的工作还没做完呢,对,就是那份,就是刚才我给你的那份,凌总说必须在下班之前完成,而你倒好,现在都还没开始做,一整天魂不守舍的,已经提醒你几次了,现在,你得留下加班完成工作后才能回家!” “额?”自从叶晴离开后,下午下班后,她从来就是飞快地离开,现在要她加班?那她的宝贝儿子怎么办? 虽然有王阿姨看着,让她迟些回家也是可以的,但是,很多家务活都必须等她回去做,最主要的是,她真的不习惯加班了。 不情不愿地坐下来,重新打开文件夹,拿出那份文件看了看,按她的经估计,最起码得用两个小时才能完成任务。 唉!真倒霉! 叹了一口气,打了个电话给王阿姨之后,认命地集中精神,投入工作。 很快,整幢楼都安静下来,除了隔壁亮起的灯光外与总秘办相呼应外,其他的办公室都黑灯瞎火,静得令人不安。 不过,她没时间去想那么多,而是加紧工作,哪怕办公室大门被人打了开来,发声轻微的“吱呀”声在静悄悄的环境中显得那么突兀,她也没有听到。 一个高大的影子压了过来,无形的压迫令她瞬间感觉到有窒息的感觉,抬头,就对上男人那双好看的凤眸:“干什么?”进来也不出声,想吓死人咩。 凌誉伸手搭上她的肩膀,拉来一把椅子,紧挨着她的身边坐下,温宛抖了抖肩膀,没有抖掉他的手,也懒得再理睬,目不斜视地忙起手头的事。 男人嘴角微微翘起,看来,南宫磊的建议“温水煮青蛙”的方案还是有效的,最起码,她现在没有以前那么排斥他了,偶尔吃吃豆腐,她都会习以为常,就像现在,他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还轻轻地揉搓,她也没反对。 “怎么留下来加班了?”凌誉看一眼电脑显示屏,轻声责备,“不管儿子了?还是说,你留下来,是为了等我一起回去?” “少装蒜!不是你要的文件吗?”温宛嘴里说着,依然按照原来的速度赶着,她怎么会不管儿子?安安可是她心头肉,她的心里全部都被儿子占满了。 这份文件确实是他临下班前半小时命令cece传递给温宛完成的,并不是想整她,而是发现她整一天不在状态,有心留她下来问问。 “那你呢?上班时间在想什么?”看到她走神的样子,他心里就不安,但是,又不敢公然叫她办公问话,那她会像小刺猬一样回话。 “我?”温宛终于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因为有一个人总在你耳边不停地说话,还要你回答,真心集中不了精神,想起方芳的打电话,她猛地就笑了出来。 凌誉问:“笑什么?” 温宛大笑变为苦笑,然后看着他的眼眸徐徐吐出一句话:“你妈让我赶快嫁人,然后你就不会老呆在我身边了,我也答应了,所以,整一个下午在想,我应该去找个男人,谈一场恋爱,然后把自己嫁出去。” 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看她得意的小眼神,他心里的火气就冲天而起,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温宛,你好狠,以前,是我不好,但,我改过了,难道你瞎了眼吗?看不到我的好吗?还想嫁给别人?想都不要想,你要嫁,就只能嫁给我!” “你……”温宛气得全身发抖,这个自负的男人撕下伪装的外衣,立即原形毕露。 男人起身,冷冷地剜了她一眼,也没有再说一句话就离开了,然后隔壁办公室的灯关了,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渐行渐远,接着整幢大楼陷入一片寂静,静得温宛身上泛起一层又一层鸡皮疙瘩。 等到她拼命加快速度,将文件的粗稿打好后,立即保存,起身收拾了一下,手里拿着手机,立即离开了办公室。 她是打电话给王阿姨,电话很快被人接起:“小宛,有事吗?” “哦,我现在马上回来了,安安他还好吗?”温宛已经走进了电梯,接下关门键。 王阿姨很自然地说:“我已经回家了,安安已经被他爸爸接走了,说是带他出去玩……” “对不起,就先这样了!”温宛不想再听王阿姨说什么,立即挂了电话,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直指晚上九点钟,这个时间,平时的话,她都要带着孩子睡觉了,可是,他却将孩子往外面带,搞什么鬼嘛。 拨通凌誉的手机号码,电话很快被人接起,却传来安安欢快的声音:“妈妈,我跟爸爸在一起,爸爸说带我回a市见奶奶,奶奶想安安了,要跟安安住一段时间,妈妈,你也来,好不好?” “什么?”感觉到一个晴天霹雳,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立即让还在汇报的安安把电话转给凌誉。 她紧紧地捂着手机贴着耳朵,能隐隐若若听到父子俩讨价还价的声音,然后又是安安跟她说话:“妈妈,爸爸说他在开车,不方便接电话,让你明天再打电话给他。” 温宛气得直跳脚,很想冲电话里骂几句脏话,可是,对方是儿子,她可骂不出来,只得压下气得要炸的感觉,装作平静地说:“那好,安安再见,妈妈明天就回来a市接你。” 挂了电话,她心里很后悔说了刺激凌誉的话,应该是这样才导至他将安安带走,用来报复她的。 只是,转念一想,带走孩子的是孩子的父亲,而且是一个很爱孩子的父亲,另一个又是孩子的奶奶,她当时抢走了孩子,让她一个老人伤心不已,而她连一句道歉的话也不同说过,对方从来没有怪过她,够好人一个了,现在,让孩子回去凌家玩几天,完全合情合理。 这么一想,她心情就开朗了,脚步轻快地走出公司大门。 可是,回到出租屋里,面对着冷清的四壁,她突然就觉得自己离不开孩子了,哪怕一个晚上,也难熬! 这种心境也只是保持了半个小时,就被去而复返的叶晴打破了。 敲门声响起时,她刚好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然后就听到好像有女人虚弱地唤她的名字:“小宛,小宛?是我,快开门。” “晴晴?天哪,你怎么回来了?”她一下子就听出是叶晴的声音,嘴里吃惊地嚷着,跑去开门。 拉开门一看,果然是她,背上背着一个不大不小的行礼包,一脸憔悴地出现在门里,迈着虚浮地脚步,一摇一摆地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温宛看了看空无一人的门外,不相信她是自己一个回来的,随手关上门后,又问,“出了什么事?跟他吵架了?” 叶晴有气无力地摇摇头,好像喉咙说不出话来了。 帮她卸下背包放在地上,又扶着她坐到沙发里,随手倒了一杯水递给她,看着她一口气喝完,又给她倒了一杯,她喝了一半放到桌面上,身体往后面一靠,闭上了眼睛。 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地说:“我跟他分手了,他好像跟一个女人搞到一起了!” 天哪,怎么会这样?昨天还向她秀恩爱,今天就反目了? 温宛还没得及问她事情的始末,拍门声又响了起来,一把男声传来:“温宛,我是沈权,快开门,叶晴是不是回来了?”

第246章我们马上结婚 叶晴一听,立即愤怒地站起身,恶狠狠地瞪了一下门口,扭头对温宛说:“不要告诉他,我进你的房间藏起来。”说完,很快奔进了她的房间。 听到衣柜门打开又关上,温宛才走去开门,同时装腔作势地问:“是谁?谁在我家门口?有什么事?” 门开了,看着风尘仆仆的沈权站在门外,发型乱了,身上的衣服有点皱,最奇怪的是,脚上穿着拖鞋,一个豪门公子,怎么看上去活脱脱农民工形像? 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一个离家出走同,一个追赶的戏码让她觉得有些意思,一改刚才绷脸的表情,她“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叶晴呢?她是不是来过了?”沈权见她问而不答,也顾不上许多,闪身走了进来,左右看了看,正好看到地上放着的那个行礼包,紧张的表情一下子松驰下来,颓然往叶晴刚刚坐着的沙发上一坐,吸了吸鼻子,“晴晴,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 这时,温宛也发现了叶晴带着回来的那个包,心里的笑意更浓,什么也没说,给沈权倒了一杯水,然后坐在一边看起电视节目来。 沈权也不急着去找,一边叫唤着叶晴,一边喝着水,等到一杯水喝完,他又伸了伸懒腰,站起身朝叶晴住的房间晃进去,然后很快又出来了,在洗手间及厨房晃一圈之后,最后才往温宛的房间走去。 很快,手里抱着像暴怒的狮子般的叶晴走了出来,跑进她住的房间,关上了门。 房间里响起“乓乓乒乒”的声音,接着就是哭闹和摔打,最后还是归与平静。 鉴于他们都还没吃饭,温宛走进厨房,就着现有的材料给他们米饭和两菜一汤,然后走去敲他们的门,让他们出来吃饭。 房间门开了,沈权依然抱着叶晴,嘴里一个劲地说好话:“求求你,别哭了,又不是我愿意这样,是我妈设计了我,我就喝了一杯她递给我的果汁,然后就一直晕迷到中午才醒来,我也不知道躺在我身边的女人是谁,起来后,我甚至看都没看她一眼就来找你了,你就原谅我吧。” 叶晴抽泣着,很生气地驳:“我不信,我偏不信,一个大活美女躺在你身边,而你会忍得住,一定扑上去了,一定做了什么,你就是那种男人,跟凌誉同一类货色……小宛,我们俩个怎么会那么命苦,都遇上一类的渣男?” 温宛淡淡一笑,不发表任何评论。 他们俩人的战争,她可不想中间插一脚,自己的事都乱如麻,于是,她清了清嗓子,找了一个借口,回房间关上了门,戴上耳塞,一边听歌,一边看着哲学。 生涩难懂的理论就迷宫一样,脑子转了几个弯之后,就转不下去了,连连打着哈欠,哪怕平时爱听的歌曲都无法阻止瞌睡虫的到来。 摘下耳塞,倾听外面的动静,好像两人和好如初了,正在低低地说着笑着,偶尔响起碗筷碰撞的声音。 她不禁莞尔。 收回了心思,抬腕看了看时间,这个时间点,安安应该早就睡着了,不知道车子到了a市没有,是否一路平安,安安不在她身边,会不会哭闹,睡觉没有她身边陪着,能不能睡得着,满腹的担心让她心里不再平静,赶快拿出了手机,拨通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了,男人沉稳中带着几分冷厉的声音传来:“什么事?” 简单而直白的三个字,像寒冬里的一股西北风猛地吹来,带走了所有的热量,她打了一个寒颤。 感受到他依然无比地生气,考虑到儿子在他手里,她不敢硬起脾气,而是柔和地说:“凌誉,你还在生我的气,别那么小气了好不好?”其实,她不知道怎么说,才能不得罪他。 “有事就快说,没事我挂电话了!”凌誉说起话来还是硬梆梆的,可是,语气明显比开始时好了些许。 温宛当然不会让他挂电话,赶快说:“别别,我就是问问咱们儿子怎么样了?适不适应,吃过饭没有,菜合不合他的胃口,他喜欢吃……” 她所有的关心,全部是儿子的,就没留一句话给他,这让他心里很火,所以,没听完她的话就挂了电话,然后直接关机。 再打过,提示已关机,看着渐渐暗下来的手机屏幕,温宛无奈地自言自语:“我哪里又得罪你了?” 不过,她知道父子俩已经平安到达a市了,不管安安怎么不适应,只要能好好呆在方芳身边,她也没有不放心的,毕竟之前大半年都是方芳带过来的,而且带得很好。 伸了一个懒腰,打开门走了出去,就看到叶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厨房里传来洗碗筷的声音。 看到温宛,叶晴羞涩一笑:“谢谢你小宛!”她指的是半夜三更还让她做饭,又被他们俩搅得睡不着。 “切!客套什么?”温宛朝她翻了一个白眼,往厨房看了看,“你们和好了吧?ab两市那么远,你总不能动不动就往这边跑吧?拜托你以后生他气了,先去何灿那里躲躲行不行?跑来跑去,劳命伤财!” “不是这样的!”叶晴从空是将她这两天来的经历简明扼要地说出来,然后又说,“没想到他妈妈对我的成见那么大!” “那你怎么办?”男人都说,妈只有一个,老婆嘛,离了还可以娶,按这样的法则,叶晴与沈权不是很被动? 可是,叶晴喜滋滋地说:“我也跟他说了,让他自己决定,是听******,还是坚持跟我在一起,如果想跟我在一起,就立即结婚,否则,大家一拍两散,谁也不误了谁。” 温宛觉得她这个主意好,可是,沈权一个花花公子未必能接受,要知道,作为豪门继承人,他本身的所作所为就受到很多的制约,有时甚至身不由已。 “他答应我了,说立即跟我结婚!”叶晴很开心,“我也不想怎么隆重地举行婚礼,只要拍个婚纱照,领了结婚证就行,其他的仪式因为家里人反对就不办了,只要我们俩人开开心心就好。” 想想自己的经历,就算再怎么隆重的仪式,没有好的感情,也是枉然,所以,温宛十分赞成叶晴的想法。 两人正聊着,沈权走了出来,看到一脸幸福的模样的叶晴,他脸上也绽开了笑容,走到叶晴身边坐下,低头就在她的侧脸亲了一口,引来一声娇嗔:“讨厌,我正跟小宛说正事呢!” “我先去睡觉了!”温宛好笑地起身,将空间留给他们,而她关上门睡觉去了。 因为孩子不在身边,温宛一个晚上醒来几次,习惯性地伸手探向旁边,却是空的,心里一惊,睡意全无,所以,等到天亮起床,她顶着两个熊猫眼,洗刷之后,一边做早餐,一边给自己化上淡妆。 叶晴也起了一个大早,走到温宛卧室门前,往房间里一看,没发现安安,她才后知后觉,原来屋里突然变安静是因为少了一个小不点。 “安安呢?”大清早看不到孩子,那是大半年来从来没试过的事。 她这样一问,温宛心里就涌起酸楚,顿时眼睛就红了:“他被凌誉带回a市他奶奶那里了,说他奶奶想他。” 不想解释她与凌誉及方芳之间的一些小插曲,温宛特意隐瞒了一些细节,手脚麻利地继续化妆。 终于化好了,麻利地收拾化妆盒,看到叶晴没离开,她又问问:“你打算今天跟他回去吗?” 叶晴点点头,但是,她心里也有舍不得,安安离开了,她又离开,温宛不是变成了一个人?那得多孤单啊? 可是,温宛冲她一笑:“没事,安安很快就会回来的,我只是让他跟他的奶奶相处几天,过几天就去接回来。” “是吗?”叶晴有些不相信,他们好不容易将安安弄出来,他这一回去,会不会是羊入虎口? 不过,温宛不想与她交流那么多,火烧屁股般跑去看早餐了。 三人一起吃完早餐,沈权果然说他马上就带着叶晴返回a市了,还说,温宛既然那么孤单,不与一起回去,顺便带回安安也不错。 叶晴在一起鼓动她一起回a市,温宛也心动,可是,一想起还在生气地凌誉,她就退缩了,她知道,硬抢,就不能带回儿子的,除非向他示弱。 ——— 准时回到公司,将昨天赶完的文件检查一遍才交给cece过目,而cece却不看,摇摇手,示意她自己交到总裁室就行了。 自己交去?她交给空气吗?她明知道凌誉回了a市,怎么可能又坐在里面上班呢? 不过,温宛什么都没说,拿起打印出来的文件走向总裁室,像征性地敲了敲门,因为没期待里面会有人应答,所以,她推门而入,哪知迎面就看到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正像光源似的,精神焕发地坐在那里办公。

第247章鸡蛋里挑骨头 “出去!”温宛还没从惊讶中回神,就被男人一声怒喝吓懵了。 紧跟着想进来的lili见她慌里慌张地往后退,差点踩到了她的脚,扶住她的身子,看着她狼狈的表情,轻声问:“怎么啦?你做了什么,凌总才会冲你发脾气?” 温宛苦笑着摇了摇头,她儿子现在在那个男人的手里,她就算心里有滔天的怒火,也不敢表现出来,别说她没志气没出息! 站在门外,摸掉了额头上的汗,重新整理了一下衣着,这才敲门,等到里面的人出声叫“进”后,她才与lili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凌誉依然坐在办公桌前面,依然头也不抬,眼睛盯着面前的文件,手里握着签字笔字,时不时在文件上写写画画。 黛青色的留海微微垂下在前额,长长的眼睫毛颤动着,如蝶翼一般美好,因为表怀过于冷峻,所在,显得五官太过于锋利,似乎下一刻就会陷入盛怒,而将怒火散发到其他人身上。 所以,温宛与lili排排站在办公桌前,无声地等他忙完手头的事再与他沟通工作。 终于,他将手里的文件合了上去,头也抬了起来,首先看向lili:“什么事?” “是这样的,今天的工作安排是……”lili有条有理地将一天的安排陈述出来,然后问了一句,“凌总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没有!” “那我先去忙了!” “嗯!” 这么简单的交流完,lili就先离开了,那么接下来理所当然轮到了温宛了。 她将自己的手里的文件呈到凌誉面前,打着官方的语言说:“凌总,昨天赶完的文件请过目,如果有什么补充的话,告诉我一声。” “嗯!”凌誉拿起文件看了一下,用笔三下两下勾出大半,然后将文件合上,摔到温宛面前,“你怎么工作的?这样的文件也拿得出手?如果能力不胜任,就早点出声!” 就算两人关系再怎么恶劣,她都觉得没有当面被他那么落面子,此时此刻,她真心气得说不出话来。 可是,那又怎么样,人家是总裁啊,而她在他面前只不过是一个工仔而已,何况,她的软肋,就是她的儿子在他手里,她就像被他勒紧了脖子一只羊,既无能力反抗,也不敢反抗,能做的,只有逆来顺受。 “那我回去改!”温宛敛起受伤的眼眸,收拾起文件,落荒而逃般走向大门,打开门后,她又不甘心地回头,心里对儿子的牵挂是那么地浓,她恨不得现在立即发现去a市,接回儿子。 可是,凌誉已经低下头忙去了,好像没看到她回头,她只得叹息一声,走出了总裁办公室。 “碰”地带上门的瞬间,凌誉就抬起了头,眯了眯眼眸,将刚才小女人的表情细细地回忆了一遍,心里还恨恨地想:以前太宠了,不治治她,就不知道他的厉害。 温宛拿着文件,回到办公桌前刚坐下,lili就停下手头的事凑过来,低声地问:“温宛,刚才怎么回事?你跟凌誉闹矛盾了吗?” cece也转过头来,望了望毛玻璃上的高大而模糊的身影,有恨铁不成地说:“当初我告诉过你,凌总那种高富帅不是我们招惹得起的,而你就是不听,现在,被抛弃了吧?不过,还好,悬崖勒马还来得及。” “那你与他分开了,会不会辞职?”lili很关心,就算不是八卦,她的工作也得有个心理准备不是,三人的工作量,摊成两个人,而工资并没有增加,谁也会不高兴。 温宛没心情与她们聊天,只是无奈地摇头,她得赶快将手头的这份文件赶好来,就在她离开之后,桌面又多了两份类似的文件,按同样苛刻程度完成,她得用多少时间才行啊? 头好疼! 足足花了两个小时,才将他随手划画下来的内容重新更改过来,检查了两遍,自认为已经很好了,打印出来,又拿着往总裁室走去。 敲了敲门,听到“进”后,才推门而进,问了一声好之后,双手将文件捧到凌誉面前,表情尽是战战兢兢。 男人在看文件,手里还是拿着那支几乎能判人生死的签字笔,虽然划画的次数比上次少了,但是,还是时不时画一下,看得温宛胆战心惊。 又看完了,他一边合上文件,一边斯条慢理地说:“有进步,但是,远远还没达到我的要求,如果不想认下自己无能,那就得好好改改,拿回去!” 强压下就要爆炸的怒火,温宛平静而诚恳地问:“请凌总指点一个方向,我就按凌总所说的重新改改,行吗?”不给意见,只是按照自己的意思改,永远也达不到他满意的程度,那她付出的,不就是白废了? “是你领工资,还是我领工资?我都帮你做完了,还请你来公司干什么?如果胜任不了,那就辞职吧!”凌誉丢下这句话,又低头去忙了。 气得实在受不了,她好想将文件往他那张俊脸上一摔,然后转身离去,就算这个月的工资不要了,也没关系。 她克制着自己,因为,她敢不跟他犟,拿过文件,转身,一阵风似的走了,出门后,还狠狠地摔上门,“碰”震天价响。 再次回到办公室,她心情零乱到无以复加,她知道,自己无论怎么做,他总能挑出骨头,与其这样傻傻地被他耍,不与想想办法怎么对付他这一招。 所以,接下来两个小时里,cece看到之前忙得连喝一口水的时间舍不得温宛,好像休闲渡假一样轻松。 她刚才去一趟洗手间,在里面呆了二十多分钟才晃出来,走回办公室,拿出指甲剪开始修指甲去了,修完指甲,歪歪扭扭地坐着,在电脑前瞎忙了一会儿,打印机就“滋滋”地吐出几张纸,然后,她又上网聊了一会儿天,抬腕看了看手表,这才拿着文件,晃出办公室,往总裁室而去。 等到温宛的身影消失在总秘办门外后,cece抿着嘴笑起来:“所以呢,得罪谁都可以,都不要得罪顶头上司。”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lili实在忍不住八卦了,“她之前那么忙,那么紧张,可是,刚才呢?多么悠闲?随便应付了事,就不怕凌总一发火将她炒鱿鱼吗?” cece摇摇头:“看不懂,不过,咱们还是准备接过她手头的工作吧,免得到时她一离开,弄得手忙脚乱。” lili表示赞同,她们两个做得得心应手的工作,工资又高,可不想被温宛连累而丢掉了。 所以,两人将温宛桌面上的两份文件平分了,一人完成一份。 正如温宛预料,凌誉对着重新打印来的一份文件又是鸡蛋里挑骨头,硬是挑出了好几个毛病,然后又丢回给她。 她接过文件,也像他一样臭屁地看也不看他一眼,拿起就走。 “喂,如果做不好,就说出来,公司不会勉强你的!”凌誉眯了一下眼眸,话语还是一样冰冷,但是,发现女人不像之前那样害怕,他心里的酸爽立即退尽。 温宛在出门之前回头,表现得很恭敬:“不会啊?我正在努力呢!”见男人正盯着她,她立即收回了目光,挺直了脊梁,走得干脆利落。 回到办公室,发现她桌面上放着两份文件不见了,cece与lili正抓紧下班前的一丁点时间忙得连看她一眼都没有。 将文件轻轻放在办公桌面上,呆呆地坐了一会儿,一整个上午,她所有的时间与精力就花在与凌誉较劲上,想想真心无聊,可是,人家逼着她这样做,她又能怎么样? 这时,下班时间终于到了,阿华准备给她打来电话,约她一起出去吃饭,说是今天是她生日,中午与同事聚聚,晚上再与家人庆祝。 温宛立即答应了,而且想好了,她下午也不会再回来了,收拾好办公桌面后,将那份文件放在显眼的位置,然后提着包包离开了。 在公司一楼大堂与阿华碰了面,她身边已经站着几个策划部的同事,其中策划部经理谭文杰也在。 几人打了招呼,往大门口走去,在经过前台的时候,正在走神的温宛突然听到两个女同事欢呼一声,然后纷纷喊“凌总好!”之后就窃窃私语,目光全部集中到她身上。 “温宛,凌总正看着你呢!”犯了一会儿花痴后,阿华及时反应过来,然后提醒温宛。 温宛“额”了一声抬头,正好与凌誉的目光撞在一起,男人那深邃的目光毫不避讳地盯着她,周围许多员工都上前与他打招呼,而他都应了,可是,女员工们打招呼并不想离开,所以,一时之间,人流拥堵着大堂。 几个安保指挥着人们离开,正忙得焦头烂额,可是,人流出去的速度太慢,而电梯里又源源不断地涌出来。 虽然他们都知道症结就是凌誉,可是,人家是老板啊,能叫他离开吗?答案是不行,那么只好找上温宛了。 温宛只是一时之间呆住了,听到安保恳求,她毫不犹豫地转身挤出人群,飞快地消失在大堂里。

第248章出事了 凌誉慵懒地斜靠在大堂前台边,一只手放在桌面上,另一只手转着车钥题,连着钥匙的那个闪钻吊坠晃花了所有人的眼睛,而他比那闪钻更光更亮,让所有的女同胞都忍不住为他驻足,然后盯着他,几乎忘记了呼吸。 男神总是给人留下一闪而过的身影,什么时候能过这样肆无忌惮地看男神啊? 所以,作为请客的主人公,阿华也不放过可以两眼发直盯男神的机会,本来缠着温宛的手腕,但是,是什么松开了,人又是什么时候跑掉,她一概都不知道。 目光追着那抹惊慌失措离去的背影,直至消失在门口,凌誉才绷紧了脸,原来淡漠冷清的眼神忽地变成了两道可以虐杀人的寒光,这才让许多眼睛里冒星星的女同胞们后知后觉地收回目光,慢慢吞吞地离开了大堂。 温宛跑出公司门口,迎着几个女同事仇视的目光,感觉到全身不舒服,索性不等阿华了,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先去了约好的饭店,然后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离开了。 先去买了一件礼物,然后才直奔饭店。 她刚下车就碰到谭文杰也下了车,对于曾经的上司,温宛也是相当尊敬的。 两人客气地打了招呼,一路有说有笑地并肩往里走,途经一个包厢时,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她下意识地往里面看了看,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但是,并没有停下脚步。 谭文杰眼尖,立即告诉她,说刚才看到沈欣也来这里吃饭。 是吗?她也会来这里吃饭? 温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因为,在她看来,这个饭店很小,也不够高大上,而她一个那么骄傲的人,怎么也会来呢? 接着,谭文杰告诉了她答案,说是别看这个店小,却是b市传统的百年老店分店,里面经营的特色菜经济又实惠,吸引了各个层次的人前来消费。 进了包厢,阿华点了菜,坐在那里喝茶八卦,讲的正是温宛与凌誉段子,温宛一到,她们立即闭了嘴。 阿华招呼她与谭文杰坐下,并倒上了茶,两人也给她送上了礼物,并口头说了祝词。 阿华很开心,谢过大家后,就开始吩咐服务员上菜了,还拿出两支啤酒,因为下午还要回去上班,大家只是像征性的喝几一杯。 饭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外面传来脚步声,然后沈欣那张脸就出现在门口:“听说咱公司的员工来这里生日聚餐?是哪个?” 公司副总裁那么体恤下属,竟然来祝贺敬酒,哪能不感动的? 谭文杰与阿华受宠若惊地赶快去请她坐下一起吃喝,而沈欣也不客气,往温宛身边一坐,豪气地给大家倒了酒,然后说了一通祝寿的好话,率先一仰脖子喝完,其他人也不好意思不跟上节奏。 等到全部人都喝完了,她又给大家各倒了一杯,之后又一起喝了,三杯过后,就连谭文杰也觉得不能再喝了,毕竟下午的班还是要上的嘛。 “好,咱们就先到此为止,下次有机会再喝!”沈欣目光扫视一圈,最后落在温宛脸上,意味深长地一瞥,就向大家告辞而去。 对于温宛与沈欣之间的关系,大家都有所耳闻,还没得一见,现在终于见到了,好像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糟糕,一个个心里打满了问号。 温宛并没有表现出什么,面对着同事问询目光,她低头装作傻。 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她感觉头有些沉,好像喝醉了,虽然她的酒量不算好,可是几杯高度的白酒也未必能放倒她,何况几杯啤酒而已,怎么可能醉得倒她? 她觉得应该是自己太累了,昨晚没睡好,今天上午又与凌誉较了半天的劲,哪怕铁打的人也疲惫不堪了吧?何况她近来体质差了很多,喝了几杯啤酒后,觉得头晕也是情有可原。 反正,她计划下午不去上班了,所以,现在赶回家去睡一觉正好,至于请假的事,等到躺在床上后再说吧。 她与阿华说有些醉了,想先离开,便站起身辞别而去。 “你确定没事?”阿华送她到包间门口,看到她脸色有些苍白,担心地说,“要去,我送送你?” “不用!”温宛拒绝了阿华的的好意,这个饭店离她出租屋很近,最多不过十分钟的车程。 当她离开的时候,谭文杰也觉得有些不舒服,说要去洗手间,可是,却一去不复返。 温宛走出饭店门口,站在那里等出租车的时候,感觉头越来越晕,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双脚沉得得几乎迈不动了,似乎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好累,好想睡觉! 当她觉得异常时,以前被绑架的阴影一下蹿出来,吓得全身直哆嗦。 此时,她首先想到了凌誉,好想他立即出现在眼前,将她拥入怀里,那么,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挣扎着拿出手机,输入一串熟悉的数字,终于点下拨打按键,心里松了一口气,电话很快被接起,男人那带着磁性的冷清声音隔空传来:“什么事?” 听到他的声音,温宛心里突然就踏实了,带着哭腔说:“凌誉,我很不舒服,你能不能来接我?” “你在哪里,我立即就来!” 这时,一辆车突然飞了过来,在她身后停下,车门打开,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肩膀突然被人抓住,一拉,身体就凌空飞了起来,然后重重地撞到了什么,接着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那边,凌誉只听到她颤抖地声音说“我在……啊……”,之后就没有下文了,他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喂!喂!喂!温宛,怎么回事?你在哪里,快,快告诉我!”可是,回应他的,只是一串长长的“嘟嘟”声。 不好,出事了! 脑了里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他“碰”地一声丢下饭碗,从餐椅上弹跳了起来,然后黑着脸,拿着手机的手有些哆嗦,一边拨打电话,一边迈着有些零乱的步子飞奔而去。 几个陪在身边的高管,发现向来遇事都很沉稳冷静的总裁突然整个人都变得不好了,然后又慌里慌张地打电话冲了出去,一个个都很震惊,可是,没来得及问他出了什么事,所有的人都一头雾水。 但是,总裁碰到上了事,不正是下属巴结讨好的时机吗?很快,有两个年轻些的高管反应过来,也跟着飞快追出去,其他人也纷纷行动起来。 ——— 温宛朦朦胧胧地转醒后,鼻息间尽是霉味,感觉自己正在移动,想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可是,就是无法睁开,手脚虽然是自由的,却也无法动弹。 她只能用心地感觉,发觉自己正躺在一辆行驶着的车厢里,车子有些颠簸,好像驶在坎坷不平的泥路上,每一次颠簸,她身都会接触到一个温软的东西,认真感觉,那股温热来自另一个人的身体。 啊!又会是谁?也跟她一样被绑架了吗?她想睁扭头看看,可是,却办不到。 回想起失去意识之前发生的事,她知道自己被人下药了,然后再次被绑架了。 下药?怎么可能?就算沈欣做这么做,那么明显的事,她也下得了手? 可是,谁会绑架她?她从来不得罪人,因为有孩子的缘固,几乎是独来独往。 正在猜测的时候,车子慢慢停了下来,然后听到“咣当”一声,沉重的金属碰击传来,感觉眼前光亮了些,然后有人伸手来拉她的双手,之后将她拦腰抱起并快速地移动,很快一阵阴凉袭来,身体突然被人一抛,落在一堆干草上,发出“悉悉索索”地声音。 虽然意识清醒了,但是她想喊救命,想移动身子,都无法做到,只能万分悲哀地以很不舒服的姿势躺着,心里对未知的恐惧让她几乎不敢呼吸。 很快,刚才带她进来的脚步声离去,她心跳慢慢平静,想来,暂时安全了吧,可是,一分钟后,那脚步声又响起,接着,就来到了她的身旁,“咚”一具沉重身体落在她的身边,砸住了她的一条腿。 因为她穿着直筒铅笔裤,露出笔直小腿的那种,皮肤正好与身边那人相接触,这时,她才发觉那人一身滚烫,呼吸急促,好像正在发高烧。 门“咣”一声关上了,门口传来脚步声渐行渐远。 这些人绑架她干什么?就这样把她与另一个人丢在这里,是不是准备给谁打电话要赎金呢?会打给凌誉吗?会不会漫天要价?他会舍得钱赎回她吗? 一串串问号自心头发出,却没有一个能得到解答,这让她好煎熬。 想来,应该是喝了类如麻醉药的药物,才会心里明白,全身又不能动弹,那么,这也没什么好恐惧的,只要时间拖长一些,就能慢慢恢复如常,到时,一定能想到自救的办法。 短短的十四个年头,她经历了很多如龄人所未能经历过的事,所以,她自认为自己的心理素质还是杠杠的。 可是,她还没有盼来身体的恢复,身边的动静就打断了她美好的期盼,因为,一只咸猪手已经放在了她的胸前,用力地揉搓着。

第250章你的爱也不过如此 凌誉朝大铁门踢了两脚,再次听到里面的温宛的呼救声后,他果断让招呼后面紧跟着的两个下属拿来斧头,亲自轮起斧头一砍,随着一阵“哗啦啦”响声,门锁断里面的情景清晰可见。 巨大的声响令谭文杰手下一顿,下意识地看向冲进来的人,可是,他只看到了一个如同鬼魅般的人影,就被人一脚从温宛身上踹开,然后连接又踹了几脚,伴随着他杀猪般的哀嚎的是肋骨断裂的声音,继而晕死过去。 “凌——誉——”温宛也被也巨大的声响拉回了一丝意识,半抬起头,看到熟悉的俊脸后,声音颤抖着,有所无力地唤了他一声,脸上滑落两行泪水。 “不要怕,我在呢!”凌誉很恼火,本来是想骂她的,可是,出声后却是无比地疼惜,帮她整理好零乱的衣服,脱下身上的衬衣盖住她泄露了春光,然后轻轻将她揽入怀里,抱起来,她双手揽住他脖子,安心地闭上了疲惫双眼。 感觉到她全身滚汤颤抖,面色呈不正常的潮红,心知她此刻的难受,他一边安慰她,一边后怕地直呼气,好在来得还算及时,如果再慢一点,也许她就被污辱了。 凌誉吩咐下属清理现场,他抱着抖得跟筛糠一样的女人站起身,径直往外就走。 抱着温宛上了车,正想关门,一个下属追出来,看了一眼他怀里的温宛,犹豫地张了张嘴巴,很有眼色地没说出来。 “你自己坐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凌誉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嘴唇,感觉到她嘴里有其他男人的气味,拧了一下眉头。 “不要走!”温宛喘着粗气,双手跟水蛇似的缠住男人的脖子,媚眼如丝地看着男人,她一刻都不想男人离开,她好需要他的身上的清凉,并且,一只手往他下身探去,一下子握住了巨龙,脸又往他怀里的蹭了蹭,半醉半醒的她不由自主地向他发出邀约。 眼看脱不出身,凌誉更加疼惜地揽紧了她,改变了主意,吩咐下属立即报警,并妥善处理现场,随时再向他汇报情况,而他一挥手,司机踩下了油门,车子飞快地离开了。 他并没有回出租屋,而是就近找了一家酒店开了房,抱着温宛进了房间,将她放进放满温水的浴缸,然后他也脱光衣服跳了进去…… 很快,房里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疯狂叫喊声,持续了近一个下午才停了下来。 ——— 温宛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一睁开眼睛,就发现男人坐在床头,膝盖上放着手提电脑,正在轻轻地敲打着键盘。 他光着上身,露出性感胸肌,上面爬满了一道道血口子,弯弯曲曲的像许多红色的小蛇。 她知道,那是她留下的,禁不住脸上热热的,心狂跳起来,应该很红了吧?忍不住羞涩地捂住脸。 “终于醒过来啦?觉得没脸见人吧?”凌誉邪笑着入放开合上手提,放到床前柜上,侧过身看着她。 其实一早就发现她睁开了眼睛,而他不出声,就是想看看有什么反应,果然像他想像的那样,羞得不敢再见他了。 “……”听着他的质问,她无言以对,不好的记忆一下子如同放电影般浮现在眼前,害怕与羞愤同时涌上心头,鼻子一酸,眼睛又湿润了。 看到她又伤心了,凌誉心里一紧,伸手揽过她的身子,将她纳入怀里:“好了,逗你玩的,一切事情都过去了,并且,不好的事情总算没有发生,不是吗?” 从昨晚到现在,她是睡饱了,而他在她睡过去之后,又忙了大半夜。 看得见的,他已经清除干净,看不见而想得到的,他正在清查,并且会一直追查下去,至于会不会有后遗症,很难说。 伤心后怕了一会儿,温宛猛地擦干了眼泪,扬起下巴:“凌誉,这事,到底是谁干的?”她必需知道,也不会轻易放过这人,尽管心里觉得沈欣最值得怀疑,可是,没影的事,她还是不敢轻易说出口。 凌誉定定地看着她明净澄澈的双眸,好像看进了她的心坎间,低头在她唇上印一下,轻声安慰:“你不用操心,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只要你不要再跟我唱反调就行了,好不好?” 如果是以前,温宛听到这话,一定会冷嗤,因为她不相信他的话,可是,此时,她信了,心里柔得能挤出水来,眼里闪着泪花,拼命地点头,哽咽地应道:“好!”双手揽住他的脖子,闭上眼睛,就像躲进无次数出现在梦中的避风港。 “肚子饿了吧?”听到一阵“咕咕”声,凌誉率先打破沉静。 温宛从他的怀里抬起头,咬着嘴唇点点头,昨天中午吃了饭到现在,哪有不饿的?何况还被压榨得那么严重,全身都跟散了架似的。 凌誉放开她的身子,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然后亲自走到衣柜前,拿出一套新衣服,放在浴室里,并放好的水,才走出来对她说:“先去洗洗,很快吃的就送来了!” “嗯!”温宛温顺地应下,撑坐起身子,才知道自己全身一丝不挂,面对着一直看着她的男人,怎么也不敢下床,捂着被单冲凌誉笑红了脸。 男人看透了她的心思:“你的身体哪一块我没看过?快点去,或者,我来帮你洗也行!”说着,装腔作势走过来。 “不要!”温宛大叫一声,不顾光着身子,掀开被单,跳下床,一溜烟跑进了浴室。昨天的记忆还在脑子里,他一进浴室就把在压在浴缸里半天都不肯起来,然后转战到墙头、洗手盆,挂衣架,浴室的每一寸土地都留下了他们暧昧的身影。 他凶猛得好像一头豺狼,仿佛被喂了药的是他,而不是她,完事后,她晕过去之前,听他嘴里说什么在浴室里更有味道,下次一定还要在浴室里做。 温宛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澡,穿上凌誉为她准备的衣服,看着这套合身而又保守的连衣裙,将脖子上及身上的吻痕尽数隐去,她心里感觉很安慰。 当她走出来房间时,房间里的餐桌上摆着好几个环保饭盒,里面的饭菜还是热汽腾腾,而他人呢? 没在房间里找到他,便打开了阳台大门,与扭过头来的男人目光正好相撞,他嘴巴不停地说着,冲她招了招手,等她走近后,他没招一声招呼,就将手机贴上了她的耳朵。 “妈妈,又说要回来接我,怎么现在还不回来?”安安那声音稚嫩得跟春天里刚刚冒出新绿的叶牙,听得温宛心里暖暖的,强忍着流泪的冲动,轻声细语地说:“儿子,奶奶想你了,你就好好跟奶奶玩几天吧,妈妈很快就会回来接你的……” 母子俩聊了一会儿,已经走进房间里的凌誉探出头来,示意她该吃饭了,她点点头,一再向安安保证会去接他,然后又依依惜别地说了再见,才挂了电话。 可是,不知不觉间,她泪流满面,用手摸去,很快又流了下来,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怎么摸也摸不完。 “想儿子了?”凌誉走到她身边,轻揽着她的身子,见她点头承认了,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想他就回去!别忘了,a市才是我们的家。” 回去?她突然有些茫然了。 之前,a市让她觉得危险,b市拥有安全感,然后,事实证明未必如此,既然人生处处都危险的话,那她该何去何从? 见她又在发呆,凌誉低头亲了亲他的脸蛋,然后捧起她的脸,让她与他对视,看着她黑瞳仁里自己的倒影,他温柔而认真地说:“我保证,以后类似的危险都不会再发生在你与安安身上。” 他认为,就是自己与那些女人的关系断得不清不楚才给她与儿子带来危险,如果他坚决果断,让那些人死了心,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温宛又是点头,投入他的怀抱,两人紧紧相拥了一会儿,才手牵手走了进去。 饭菜已经微热了,一一打开饭盒,里面几乎都是她爱吃的菜式,摆好两碗筷子,凌誉首先夹了一块肉塞进温宛的嘴里,然后又往她碗里夹了一大碗。 他自己偶尔吃一些,总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吃,见她吃得津津有味,忍不住揶揄:“我对你那么好,你都体会不到,看,每次点菜,都是点你爱吃的菜式,而你呢?有几次弄我爱吃的菜?还总是说很爱很爱我,依我看,你的爱也不过如此。” 认真回想,重生之后,她好想没为他做过什么,更没踏踏实实地爱过他,而他表面上对她很坏,其实,关键时刻也不见得有多坏,反而他用行动及言语来说明他对她关心与爱护。 她的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羞愧写满了她的脸上,在他看来,有趣极了。 “哈哈,逗你玩的,不要想那么多了!”凌誉心情很好,两人的关系经过这件事后,好好像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虽然过程有点惊险曲折,可是结果却是喜人的,因为,原来刺猬般的女人现在变得温顺了,而且温顺得像一只小绵羊,这让他非常开心。

第251章警告她 吃完饭,温宛就被凌誉送回了出租屋楼下,送她上了楼。 打开门,全身立即轻松起来,看着熟悉的一切,有一种劫后重生,恍如隔世的感慨。 刚走进大门,凌誉就接到了公司的电话,没说几句,便挂了,一脸严峻,告诉温宛说他有急事得立即离开了,让她自己好好休息,有事的话,随时给他打电话。 “好,你去忙吧!”虽然希望他能陪在身边,但依然轻描淡写地让他离开,她知道他有很多事。 看着他急匆匆地转身要走,她跟出去,问他回不回来吃晚饭。 凌誉惊喜地看着她的变化:“你希望我回来吃吗?如果是你希望,我就一定回来!”其实,他早就约好了今晚的饭局,但是如果她能把心里话说出来,而不是总是回避退缩,他愿意为她爽约而失去这个客户。 可是,她却忸怩地迟迟没有回答,等到他心里一片凉嗖嗖,最后,他苦涩地一笑,上前板住她的小脸,强迫她与他对视:“温宛,你能不能不做缩头乌龟,你能不能为了我与安安再前进一步?爱情,需要两人共同呵护与付出!” 说完,他放开手,既没说回来,也没说不回来,转身就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大铁门。 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细细地体味着那几个意味深长的话语,陷入了沉思。 一阵嗡鸣声响起,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亮了起来,拿起来一看,原来是叶晴打来的。 “喂,晴晴!”她刚出声,那边叶晴就朝她大叫:“死温宛,你怎么到现在才接我的电话?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如果不是沈权说“再等等”,她又坐上高铁跑来b市了。 温宛苦笑,她知道,她的手机一直没响,一定是因为凌誉帮她设了静音,因为就刚才,她看到自己的手机从他的裤袋里掏了出来,而且还摆弄了一会儿,才放到桌面上。 “你没事了吧?”叶晴没听到她的反应,又焦急地问,“怎么又被人设计了?要我说,你干脆跟回凌誉算了,以我看来,他对你的心思应该假不了,否则,谁会离了婚又找回你?吃饱了撑着啊?” 温宛心里很复杂,她现在跟凌誉是不是又复合了?好复杂的样子,她有些理不清头绪了,跟叶晴聊了几句,就不想再聊了。 挂了电话,在静得让人发毛的房子里转了一圈,收拾了一会儿,再敢找不到事情做了,能做的,就是上网。 打开电脑,上了网,直接挂上了qq,高中班群里几个男同学正在说黄段子,几个在线的女同学都不吱声。 她自觉没意思,正要退出,一个叫黄兴生的男同学点名叫住了她:“温宛,既然来了就踩两脚吧!” 他一出声,其他的男同学都兴奋了,因为黄兴生高调追温宛的事,所有的人都知道,而且,现在黄兴生一直没有女朋友,而温宛小小年纪闪婚后又离婚的消息也都不是秘密,两人是不是会再生情愫呢?似乎一切都有可能。 “温宛,踩他!” “温宛,将他踩成****,哥们支持你!” “温宛,你就接受了他吧,虽然他长得着急了些,但是,重在对你一往情深,他到现在还没有女朋友呢!” 男同学起哄后,女同学也来凑热闹了,一个个劝温宛好好考虑,说黄兴生一直爱着她同,发誓这辈子非她不娶。 不管这些话真实的成份有多少,都让温宛感到难堪,而作为主角的黄兴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用用大哭流泪的头像刷屏,多少有些暧昧的气息。 温宛不想与他们开玩笑,因为,她根本就不觉得这种玩笑有多好玩,现实的残酷让她有一种未老先衰的无力感。 她留下一个微笑,又点下挥挥手的头像,赶快退出了班群,却发现她偷偷存下的凌誉的qq头像在跳动,点开,一行字跳了出来:“不好好休息?又在上网?” 她用的名称总改动,而且也改个了假的ip地址,那么多年了,她一直都没与他有过任何的交流,她有现由相信,他一定不知道她是谁,但是,现在这样打招呼是什么意思?好像很熟似的。 温宛摸了摸鼻尖冒出的细汗,眼珠子一转,打出一行字:“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凌誉很快就回复了:“温宛,装什蒜?从小不点就喜欢我了,一点都不害羞,千方百计地加了我的qq,你以为我不知道啊?” 轰!一阵晕眩袭来,温宛捂着眼睛好一会儿才敢打开,看到凌誉又在细数她从小到大是怎么缠着他的,虽然言语中带着几分甜蜜的口吻,可是,温宛还是羞得直吐舌头。 最后,凌誉又在问她,当初是怎么坚持下来的,他对她一直都没有好脸色。 怎么坚持?好像很遥远的事了,遥远到她都记不清楚了,也许,并不是记不清楚,而是在刻意在遗忘,因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对人对已都是一种伤害。 所以,在凌誉一再逼问下,她快速打下两个字:“忘了!” “你敢?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凌誉丢下这句话后,又担心那个摇摆不定的女人被吓到了,立即发出一个大笑的头像,后面跟着一句话:“晚是,我会回吃饭!” 温宛心里一暖:“好的,想吃什么菜?我做!”总觉得欠了他不少,应该也有所表示。 哪知,凌誉回复:“只要是你做的,什么菜都行,其实,你自己本身就是一道美味的佳肴,让我欲摆不能!哈哈!不聊了,我有事!”然后,他的头像就暗了下来。 而坐在凌誉面前的财务总监一直盯着他看,发现一向做事沉稳,上班时间从来不拘言笑的凌誉脸上绽开那么大的笑容,一时惊讶得张大了嘴巴,直到被问:“有什么事?”她才回过神来。 “哦,凌总,是这样的,这是上月的财务分部的报表,请过目,此外,集团拨来的那笔款子还没到账,如果不能及时到账,咱们分部的资金周转就会受到影响,此外,本来沈的款项上个月就该到账的,到现在还一拖再拖,你看……” 凌誉听完,皱头稍稍皱起:“知道了,你把资料放在这里,我再看看!你可以出去了。” 财务总监出去后,他想了想,按下内线电话,一会儿过后,沈欣从门外走进来,清清脆脆地说:“凌总,你找我?” 凌誉严肃地点点头,示意她坐下,然后将财务总监留下的资料推到她的面前:“请给我一个解释!” 本来,这事他交给她负责,而且,按合同办事的事,没有一点争议,怎么就卡壳了呢?唯有一点解释就是她从中作梗。 沈欣随意地翻看了一下资料,里面的情况是她亲自授意的,当然一目了缘了,可是,合上资料后,她却皱眉头说:“沈氏现在资金也有些周转困难,这事,因为太忙了,我一时忘记向你交代,而集团那资金,我马上去催一催,应该会很快到账的。” 听了她的解释,凌誉也不拖泥带水:“好,我等着,希望这次不要让我失望!现在,你可以去忙了。”他一语双关,而且,目不转睛地地现她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 可是,沈欣并没有听话地起身离开,而是依然坐在位子上,定定地盯着他,眼睛猛地红了,继而泪水滑了下来,“叭嗒”掉落在桌面上,这时,她无论怎么看,她都是一个让人怜惜的泪美人吧?她就不信向来怕看她掉眼泪的凌誉心肠还硬得起来。 “不是说很忙吗?”凌誉冷冷地赶人,收回目光看向电脑屏幕。 沈欣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哽咽:“阿誉,你用得着这样对我吗?你以前说过,会好好对我一辈子的,可是,现在,你一个转身就忘记了!” “没错,当着媒体退婚的人是我,可是,那时,我只是顾全大局,你用得着那么生气吗?用得着假戏真做吗……你忘记了我对你的好,你辜负了我对你的一腔深情!” 听了她带泪的控诉,凌誉面不改色,深邃的目光从屏幕移到她脸上。 面前这个曾用心呵护的女人,样子还是原来的样子,漂亮端庄秀气,就像一株与世无争的百合花。 可是,她的所作所为却让他感觉陌生,她一直都是美好善良得像神仙姐姐,可是,事实并非如此,她竟然能肆意陷害,顾凶绑架,甚至想杀人灭口,无恶不作。 他想,如果不是安安命大,如果不是温宛运气还算好,也许,她母子俩已经不在人世了, 之前,他将她会这样做的原因归到自己身上,他内心是惭愧的,惭愧爱已经转移,惭愧温宛母子受委屈,所以,他一再检导自己的行为,无论她做过什么事,他都一忍再忍,一退再退,以至于这次差点害死温宛,看来,他是不是要警告她了! 见他沉默不语,沈欣以为触动了他内心的柔软,绕过办公桌,走到他身边,张开双臂揽住他的脖子:“阿誉,咱们重新开始吧!”

第252章两个代孕妈妈 “沈欣,我说过的话,你不会就忘记了吧?”凌誉皱眉将她的手从自己仕脖子处拿离,那眼神里有着毫不掩饰的厌恶,生生刺痛了沈欣的心脏。 她也是一个豪门大小姐好不好,自小就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着长大,几时被人厌恶过?何况是他?一个爱她疼她那么多年的男人! 本想撒娇卖萌讨他欢心的,现在被他一句话及一个眼神打败了,她慢慢垂下了双手,眼泪又下来了,静静地站在他身边哭了一会儿,才说:“阿誉,你真的不爱我了,是不是?” 对她的疼爱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此时同,凌誉尽管心里很生气,但是,面对这样的她心里也软化了。 他揉了揉生疼的太阳穴,拧着眉毛,声音柔和了些:“欣欣,我们之间已经成为了过去,你就放手吧,而我,也会对安安尽父亲的责任,对于温宛,我也有愧于她,以后,我会与她复婚,然后生活一辈子。”所以,以后不要再说出那些让他难爱的话了,好不好? 这一次,他的话够直白了吧?但凡有点自尊的女人,都不会再有任何幻想了吧?可是,他明显高估了沈欣自尊,之后的事情远不止如此。 沈欣泪如雨下,一会儿之后捂着脸跑出了总裁室,而他,由始至终都坐在位置上,没像以往两人闹矛盾那样,她跑,他追,好言抚慰直到她破涕为笑。 回到副总裁办公室,沈欣又哭了一会儿,想起近四年来的所发生的一件件事情,越想越痛苦悲心,最后,猛地一拍桌子,心里暗暗发狠:凌誉,我为你付出那么多青春,你竟然想就这样甩掉我?没那么容易! 拿出手机,拨通a市医院里一个朋友的电话,对方一接通,她劈头就问:“事情进展得还顺利吗?” “很顺利,目前胚胎也成功地植入了两个代孕妈妈的腹中,只等一个月后确认是否成活!” “那好,我静等佳音,到时,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好的,我一定尽我的努力,只是,阿欣,你确定一次要那么多孩子吗?”如果顺利成活的话,一次就有四五个孩子,想想就觉得疯狂。 沈欣满不在乎地说:“是的,我确定。”何况,就算再多几个,凌家家大业大,不会养不活,而她又增加了与温宛斗的筹码。 挂了电话,她觉得还是亲自回一趟a市看看那些找来的代孕妈妈才放心,于是,打内线电话给cece让她代为向凌誉请假,而她说走就走,提起包包,离开了公司。 ——— 因为想着凌誉会回来吃晚饭,温宛去了一趟菜市场,采购一批食材,然后在五点钟就下厨房做好了五菜一汤等着他。 果然,在她将最后一道青端上餐桌的时候,大门传来锁题转动的声音,她正想跑去开门,男人提着皮包走了进来。 看到她像小媳妇欢迎丈夫归来的样子,立即送上手里的皮包,盯着她放下皮包后又转身向他走来,蹲在鞋架前找鞋,满心欢喜,笑着说:“等着我了?饭菜都做好了?” 温宛点点头,从鞋架上取下她刚才买回来的男拖,递到他的面前:“去洗手吃饭了!” “好!”凌誉嘴里应着,伸手揽过她的肩膀,将低头亲了她的额头一口,“不过,相比如饭菜,我更想吃你!” “去!那么不正经!”温宛拍掉她的手,与他拉开了距离,脸一下子红了,虽然有些害羞,却也相当自然,她自己也觉得奇怪。 凌誉笑看着她:“嘿嘿,都老夫老妻了,还那么容易脸红!” “我们哪是夫妻啊?”温宛翻了一个白眼,她现在与他这种关系,十足的不伦不类,说是恋人,又多了一点,说是夫妻,又少了一点。 凌誉晃往洗手间,等到洗完手走出来,看着她绞着手在沉思,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如果你愿意,我们明天就去领回结婚证,怎么样?” 他这个提议,温宛想都没想就摇头否决了,她心里总是不踏实,两人这关系似乎一夜之间就有了质的飞跃,但是,离结婚却还有一大截,第一次,她糊里糊涂就与他拿了结婚证,这一次,她一定要想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之后才会去领结婚证。 “吃饭,菜都凉了!”凌誉不想让两人之间难得好起来的气氛冷确下去,立即拉着她的手,走到餐桌边坐了下来,看着一桌好吃的菜色,肚子立即叫嚣起来。 他只想到自己对她的付出,没想到,他也知道他的喜好,一时心里再次涌起感动,夹了一块酸菜鳕鱼片剔了刺放送进她的嘴里,看到她皱眉,他差点笑喷了饭:“你知道我爱吃鳕鱼?”而他不会忘记,她自己不爱吃。 温宛含笑点点头,其实,她何止只知道他爱吃的菜?她知道他大部分的喜好,比如,睡觉前喜欢喝一杯淡淡的盐水,早晨起床后,在早餐前喜欢喝一杯果汁,比如穿上白衬衣的时候,总会配上淡蓝色条纹领带,领带夹一定是黑色的…… 总之,她知道他的很多东西,只是她不想让理睬他,因为总觉得他不属于她。 现在,她决心与他试试在一起,看看能不能真的走在一起,所以,才会开始用心地对待他。 吃完饭,温宛赶快去洗碗,然后给凌誉收拾衣服,打好了洗澡水,让他去洗澡。 凌誉伸了伸懒腰,很享受她为她提供的服务,突然觉得原来平常老百姓诠释幸福时会说“老婆孩子热炕头”,看来,是真的。 他想拉着温宛一起洗澡,而温宛不肯,可是,他拿出蛮劲,抱着她猛地跑进洗手间,然后将她丢进浴缸里,接着自己也和衣跳了进去,捧起水,泼向她的头脸和身体。 温宛尖叫一声,然后也开始回击,她的手小,捧的水少,泼不赢,便使诈,猛地扑向他,硬是将他的头压入水里,等到他快透不过气来时,才退开,摸着脸上的水“哈哈”大笑。 “好呀,我没压你,你先来压我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凌誉说完,脱下湿淋的衣服,然后扑过去,将她身上的衣服三两下就全部除去,不顾她的挣扎与求饶,自后面狠狠地进入…… 两人干净清爽地躺在床上后,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温宛筋疲力尽地缩在他的怀里,尽管全身的力气都被他榨干了,可是,因为之前睡太多了,没有一点睡意。 她习惯了儿子呆在身边,现在安安不在,哪怕不孤单,心里也是相当难过,蹭了蹭男人的搁在她头顶的下巴:“我想儿子了,要不,把儿子带回来吧?” 凌誉动了动手指头,把那小子带回来?不干,好不容易才找借口将他弄回去,就是想将这个上百瓦的电灯泡支开,让他与她能更多的相处时间,好好地修复之前造成了裂痕。 “他奶奶想他了,你就让他好好呆在那边一段时间吧,而且,我已经给他找好了一间a市最好的幼儿园,今天就报名了!” “喂!”温宛气愤地用手指戳着他的胸肌,“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不与我商量?”她早在六月就帮安巡报名了好不好,而且交了学费,现在突然间不去,她不仅心疼学费,也觉得打乱了她的计划。 跟她商量?笑话?她会同意就怪了! 凌誉心底暗笑,却圈紧她的身子:“对不起,不过,安安他应该得到更好的教育,现在的孩子都是宝贝,你不想让他输在起跑线上吧?”就她找的那家幼儿园,是一间很普通的民办幼儿园,怎么与他找的顶级幼儿园相提并论? 想了想,温宛心里的天秤倾向了儿子的前途,心里的气恼也消散了不少,却还不想那么便宜这个自作主张的家伙,翻了身背朝着男人。 感觉到他伸手来扳她的身体,她冷漠地说:“睡觉,如果不想在这里睡,就去隔壁房间!” “好吧,睡觉!”凌誉悻悻地缩回手,担心激怒了她,被赶出门去,那就太不值了。 不久,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显示屏亮了起来,显然有电话进来,而他调了静音,认真的听了听,温宛好像睡着了,他才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抓过手机滑下床,径直走出阳台。 电话一接过,他就有些不耐烦地说:“阿磊,你最好有急事,否则,你会死得很惨的!”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平静安详的夜晚,真心不想有人来骚扰。 南宫磊好像被他认直的口吻震慑了,等他明白过来,嬉皮笑脸的恭喜他再次进入洞房,还问他是不是将温宛折腾得很厉害了,会不会因为是“一分钟”先生而让女人嫌弃了。 “废话!我不猛,谁才猛?”凌誉难得好心情地与南宫磊说了几句黄段子,之后才虎起脸正经地问他什么事。 “是这样的!”南宫磊说,“沈欣请了两个代理孕母,不知道想搞什么鬼!老大,要不要阻止她?” 凌誉想了想,果决地说:“不用!由她去吧!”

第253章前妻与前女友 因为公司里的人都知道了她的事,觉得丢脸,所以,温宛在家里足足呆了一个星期。 这天早晨,吃完早餐后,将手里的皮包交到凌誉手里,他看着穿上皮鞋,走出家门口,无比羡慕地说:“凌誉,我也想上班,行吗?” 凌誉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当然可以!”之前,是她自己主动说不去的,说是担心被人说三道四,而他也随了她的意。 其实,他更希望她能勇敢地走出来,将他与她的关系布之于众,而不是整天神神秘秘,好像他与她的关系见不得人似的,这让他感到很不舒服。 他也一再向她保证,公司里,绝对没有人敢对她说闲话,如果哪个敢这样做,他一定会立即炒掉他。 一星期过去了,她终于鼓起了勇气?这让他很开心:“那快点去准备,我等你。” “好哩!”温宛冲他灿烂一笑,然后转身小跑着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几分钟过后,一个收拾得清爽漂亮的职场丽人出现在他眼前,让他眼睛一亮,忍不住伸手勾住她的脖子,惹得几个侧身而过的人们转头看。 坐车上,随着距离公司的路程越来越短,她的心跳了越来越快,当看到公司办公大楼的时候,她后悔来上班了,恨不得立即下车,转身就往回跑。 可是,她知道,一切都得面对,逃避不能解决问题。 照顾她的心理感受,从来不将车子开进地下停车场的他,第一次开了进去,然后从负一层坐上了专用电梯直达顶层。 当她与凌誉双双从电梯里走出来时,正好迎面碰到前来开会的公司高管,以及总秘办的cece及lili。 众人惊讶地看着两人走出来,虽然凌誉与温宛并没有什么交流,可是,那相扣的十指足够说明了问题。 不过,大家都很有眼色,只是与平常一样跟凌誉打招呼,特意略过温宛的存在。 终于走进了总秘办公室,终于坐进了自己原来的位置,温宛悬空的一颗心着了地,打开电脑准备办公。 可是,问题又来了,以前她来上班,每次办公桌面上总会有很多文件或者任务提醒之类的便签,而现在,空空如也,那她做什么? 这时,跟随凌誉去开会的cece倒回办公室拿资料,面对身份地位突然变得高高在上的温宛,她有些不知所措,甚至连打招呼都不敢直呼姓名,只是微笑点头而已。 “cece,有什么事做?”休息了一个星期,她觉得快生锈了,急着想做事。 而cece赶快回客气地回答:“没事,你歇着吧!”说完,拿起资料飞快地离开了,她才没胆量吩咐有可能就是总裁夫人的女人做事。 好吧,没事做就先看看之前的资料吧。 温宛将之前的资料温习一翻,还没等到他们开会回来,又上网看了看网页,看到不想再看了,又挂起了qq。 她一上线,高中班群立即热闹起来,那一帮男女同学不知为什么那么有空,好像专门上来逮她似的。 黄兴生首先开腔:“温宛,我刚上来,你就上来了,咱们是不是真的有缘!” 主角开了头,接下来的话语就滔滔不绝了。 一个男生说:“温宛,黄兴生想你想得天天睡不着,一天二十四小时上来等着你,看在他十分的诚意的份上,从了他吧!” 另一个女生接着说:“黄兴生对你真痴情,这个世间,有几个这么痴情的男人?如果他对也痴情,我立即答应嫁给他,哪怕折寿十年也值了……” “从了他!” “在一起!” “在一起!” …… 又是起哄般的刷屏,仿佛隔空袭来一股强气流,将她硬生生痛击倒地,温宛咬牙,羞红了脸,好想退出不理他们。 转念一想,她还是打出一行字:谢谢大家的关心,我现在有男朋友了! 这话一出,除了黄兴生发出一个大哭的头像外,其他人都用追问的话刷屏。 有人表示怀疑,认为她带着一个孩子很难再嫁;有人表示理解,因为孤儿寡母的日子实在难过,只有极少数人猜测她是不是与凌誉复合了。 可是,大部分人对复合都不看好,因为,温氏破产,温家家道中落,凌家如日中天,如果这样也能复合?那当初就不会离婚了。 不过,温宛并不回应他们,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很直白地议论着自己,虽然有些八卦的意味,但是,他们说的也无不是道理。 隔着若大的空间,她看着那些文字,禁不住心惊肉跳,但她心里暗暗为自己打气:无论如何,总得面对现实,部得为了儿子赌一把。 她会对凌誉那花花公子的品性持怀疑态度,可是,却无法怀疑他爱孩子的真心,血脉相连,那种感觉不是当局者就无法体会到,至少她是这样,推已及人,她觉得凌誉也一定是这样的。 终于,会议开完了,她也退出了qq,迎着走进来的cece与lili,她好友地一笑,问她们有哪些事需要忙的。 而她们俩都客气地笑着摇摇头,然后两人不再像往日那样随意,甚至拘束得让温宛非常尴尬,她郁闷了,就算她与凌誉有关系,那也不至于对她视如蛇蝎吧,在公司里,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职员而已。 无所事事的她有些后悔来公司了,正想自己找事做的时候,凌誉的内线电话打来了,接起电话,他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给我送两杯咖啡过来!” 好不容易有了事做,她愉快地:“嗯!”应下,然后起身走向茶水间。 很快,她端着两杯热腾腾的咖啡走进了总裁办公室,男人正埋头在堆积如山般的文件中,抬头看她进来,微微一笑:“感觉怎么样?” 难道他知道她被孤立了? 温宛眨着无辜的双眼,一边将咖啡放在他的右手边,一边揶揄:“拜你所赐,她们都不理我了,也不用我做任何事!” “嘿嘿!”凌誉觉得她的样子可爱极子,忍不住笑出声来,示意她坐到他的大腿上。 “在上班呢!”他工作的时候,向来很严肃,她不想因为自己而让他打破这个好习惯,退开一步,警惕地说:“你好好忙,我回去了!” 凌誉并不想放她离开,伸手一拉,她就跌坐进他的怀里,而他双手紧锁她的细腰,端起咖啡自己的喝了一口,然后就着他喝过的唇印让她也喝一口,然后他低头亲住她的红唇,似乎要将她刚刚喝进去的苦咖啡全数吸出来。 这样亲密举动,带着一股说不清的暖味,让她瞬间脸红耳赤,挣扎着想离开,而他却不让。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正好如了她的意,她一下子拉开了与他的距离,当抱着资料的下属推门进来的同时,也她奔到门边,侧身就闪了出去。 回到办公室坐下,她的心都还乱跳。 临近下班的时候,阿华打电话来,问她中午要不要与她一起到饭堂吃饭,虽然早就答应凌誉中午一起吃饭,可是,她还是想也没想就答应阿华,估计到现在,整个公司也只要阿华才能与她那么无拘无束地相处了。 挂了电话,她再次上q,然后给男人发了一条信息,告诉他中午不跟他一起吃饭了,很快跳出一条回信,就只一个字:嗯! 下班之后,她拿着饭盒到了一楼大堂等阿华,因为她走得快,到达一楼站定后,后面源源不断涌出来的职员要么就像看猴子般盯着她看,要么本来有说有笑,走过她面前的时候突然变得鸦雀无声,而走过之后,又回头看她同,嘴里念念有词。 好不容易等到了阿华,对方一来到她面前就开始抱怨:“温宛,你高升了,而我跟你走得近并没得到好处,有的只是坏处。” 温宛瞪大眼睛莫名奇妙地看着她,她又说了:“那些人总向我打听你与凌总的故事,还向我请教追高富帅的经验,我说我怎么知道,她们总说,你不会问她吗?” 温宛无声地笑了笑,明白那些人仅仅以为她是做了秘书才与凌誉有了交集,岂不知她与他之间的缘份十多年前就开始了。 好吧,不无者无罪,她不想多说,只是觉得这种氛围让她无法再在公司呆下去了,那种万众瞩目的生活不适合她。 可是,阿华对她与凌誉的事也很好奇,总是旁敲侧击地追问,终于在一顿饭快吃完的时候,她透露了实情。 “天哪,原来你是凌总的前妻?而沈副总是他的前女友?”阿华震惊得张大了嘴巴,“难怪凌总对谭经理出手那么狠!而对沈副总却是手下留情!” 突然感觉自己多嘴了,她赶快捂住自己的嘴巴,想岔开话题:“温宛快吃饭吧,饭都冷了!”她很后悔打听来的八卦一下子就喷了出来,虽然温宛迟早也能听到,可是,一上班就接受那么多劲爆的信息,担心她会受不了。 对于这事是谁做的,她已经不再关心,因为从凌誉表情与行动上看出,这事一定是沈欣做的,而他既然说,所有的事让他去解决,那么,她就决定放手了。 因为太过于注重自己,忘记了与她一起遭殃谭文杰,既然阿华提及,她也好奇:“谭经理他怎么啦?”

第254章那边,快翻天了 “你真的不知道?”阿华直视温宛的脸,发觉她的表情一点都不像装的,这才长叹一声,“谭经理断了两根勒骨,脸青鼻肿,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不能起床呢!” “哦!”温宛应了一声,不想再多说,当日那情形有点混乱,她一点也不知情,也许,凌誉错将谭文杰当绑架的主谋了吧。 阿华见她没什么反应,又自顾自地说:“其实,谭文杰就是好色了些,让他出手做绑架的事,谅他也没那胆子,他已经地受害者了,可是你家凌总也太狠了吧?当他是出气筒,将他打成重伤,他真的好冤。” 阿华平时也很讨厌谭文杰的,现在都替他说话了,可见,其他人又会怎么看待她与凌誉?想来,cece与lili对她的态度转变那么大,应该与这事有关吧。 温宛不出声,阿华以为她生气了,紧张地说:“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将别人传说的话转告你而已,如果你不想听,就当我没说过。” 温宛善意地一笑:“没有,我谢谢你!” ——— 下午上班,好在凌誉要出去办事,顺便带上她去帮忙,一个下午的时间总算好过了些,转眼就到了下班时间。 凌誉将应酬的事交给两个秘书及其他下属,然后追着先跑走了温宛,上前一把揽住她的细腰,占有性的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双双对对下班回家去了。 自从他收购了公司以来,精力充沛的他活脱脱的工作狂人,带领着整个高层开疆拓壤,很快稳定了走下坡路的公司运营,像准时下班的这事,几乎没见过,现在当着那么多高层的面追着女人跑,如此高调秀恩爱,确实令人不可思议。 回到家里,温宛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想再动了,一整天其实并没有做什么事,可是,却感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累,她知道,这是心累。 “怎么啦?”凌誉体贴地靠过来,捏了捏她的脸蛋,她那柔丝滑的皮肤质感让他身体有了反应。 温宛拍开他的手,突然想起阿华说过的话,他对无辜的谭文杰尚且那么狠,可是沈欣呢,却安然无恙。 外人都在怀疑沈欣,她相信精明如他一定早就怀疑了她,可是,却总是放过她,难道他对沈欣还念旧情?那么,对她呢?又算什么? 这么一想,心里堵着的一股气更是让她不得安宁,自认为有必要与他开诚布公地谈一次了。 “凌誉,你爱我吗?” “嗯?”凌誉有些莫名地看着她。 得到他的肯定,她心里甜丝丝的,可是,立即又说:“那你还爱沈欣吗?” 凌誉将她的头纳入自己的怀抱,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不让看到自己已经变了颜色的脸,喃喃地说:“你那么聪明,这句还用我回答吗?” “请你肯定地回答!”温宛不想与他绕圈子,因为心里会不踏实。 好吧,竟然她想要肯定的答案,那他只能老老实实回答了,将她的头扳正,两人面对面,他才徐徐地吐字:“不爱!” 他可以指天划地地发誓,他是爱过沈欣的,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移情别恋,直至对她温宛难舍难分,一时想不起来了。 终于听到她想听的话语,温宛松了一口气,却不给他喘气的机会,立即趁胜追击:“那沈欣那么可恶,你不会不知道吗?”他对恶人的宽容实以令人难以置信。 凌誉的眼眸犯地流露出一丝悲伤,他看着她愤怒的表情,伸手揽过她的身体,轻轻的抚摸她的后背,心里万分愧疚。 他让她将所有的事交给他处理,他也想狠狠惩罚沈欣,但是,最后关头,他还是放弃了,所以,这一次跟以往很多次一样,只能让她受委屈了。 他有他的顾虑,而她不是他,永远不会懂,可是,他发誓,这是最后一次原谅沈欣,如果下一次再犯,他决不轻饶,而他,也会张开翅膀,将她母子俩好好地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所以,面对温宛的兴师问罪,他想起南宫磊告诉他的事,模模糊糊地回答:“她一定会有报应的,不信,你就等着,最多九个月之后吧!” 九个月之后?那会有什么报应? 她好像想到什么,刚想追问时,他低声说了一句“别人的事,咱不理,好不好?”然后低头吻住她嘴唇,辗转吸吮,很快让她晕了头,这事也就揭过了。 第二天清晨,温宛没再像前一天那么积极,因为,呆在家里的孤单好过上班带给她的郁闷。 凌誉好笑地说:“不想去,就别去了,你也应该回a市看看儿子!”昨晚她睡着后,他还接到母亲方芳打来的电话,说是安安闹别扭,哭喊着要妈妈。 他当时安抚安安几句,小家火呆在很宠他的奶奶面前立即变得娇气野蛮了很多,任他说什么都不听,最后,他也没让他打扰温宛的清梦,而是训斥了他两句,吓得他不敢再哭,并保证以后讲道理,不再哭闹后,才挂了电话。 之后想起自己对才三岁的儿子的严格,有些不忍。 想起儿子,温宛两眼发亮:“我回去带儿子回来吧!” “不行!”凌誉一句话让她的愿望成了泡影,“我们最终还是要回去的!要不,咱们现在回去吧?” “可是,我不想回去,怎么办?”温宛哭丧着脸,她只想把儿子带回来b市上幼儿园。 “那咱们暂时留在这里!”他不想勉强她,既然对a市还有心理阴影,那他就再陪她留在b市一段时间,虽然这段时间忙得有些焦头烂额,可是,为了维护他与她之间难得温馨,他愿意无原则地迁就她。 最后,在他保证她一定有事做的情况下,温宛还是跟着去上班了。 刚踏进办公室,就听到cece与lili在聊有关集团公司传出来的消息,说什么股价连续来三天跌停,股东大会召开临时会议,一致讨伐凌誉这个总裁,内部倒凌的呼声越来越强。 “温宛,这些事是不是真的?”cece想印证般地温宛,看到她一脸茫然,冷笑着说,“你不是凌总的女人吗?怎么对他的事一无所知?”她话里带着刺,跟平时识相的表现大相径庭,将“女人”两个安咬得特别重。 温宛听得出她嘲讽地意味,可是,她无心计较,起身走出总秘办公室,敲了敲总裁室大门,没听到他应声,只听到他在讲电话的声音。 顾不上许多了,她推门走了进去。 凌誉一手拿着座机,一手拿着手机,同时贴在左右耳,这边说两句,又冲那边说几句,那表情跟深秋一样肃杀。 他看了一眼温宛,示意她到他身边去坐坐,而她关上门,依言走到他身边,伸搭上他的肩膀,静静地听他讲电话。 所讲的内容真的是关于股票连续跌停的问题,终于挂掉了座机,伸手揽过她的腰,将她按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她刚刚坐下,cece与一个来势汹汹的男人冲了进来。 温宛抬头一看,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是刘振南,顿时羞得想从凌誉的怀里站起来,而他却紧紧地箍着她的腰,硬是强迫她坐着不动。 cece看到温宛与凌誉那亲密的姿势,表情尴尬地垂下了眼眸。 等到凌誉终于挂了电话,cece抢着说:“凌总对不起,这位刘先生硬是要冲进来,我怎么拦也拦不住。” “没事!你先下去!”凌誉等cece出去了,才斯条慢理地问:“阿南,什么风把你从a市吹到b市来了?” 刘振南一直拿鄙视的目光打量着温宛,在他看来,这个女人简直无法无天了,上班时间竟然不做事,坐在男人的怀里秀恩爱。 自他们进来,然后cece出去,温宛都一直低着头,感觉无比害羞,可是,可恶的男人不让她起来啊,不让她离开啊,为了不打扰他打电话,她只好强忍着。 这时,听到凌誉让cece下去,她立即自告奋勇去煮咖啡,一方面,刘振南那目光简直跟杀父仇人一般,另一方面,她不想打扰他们谈正事。 凌誉放开手,她麻利地煮了两杯咖啡端着进来,接近门口的时候,她似乎听到里面的人提到她的名字,但她一敲门,谈话声立即暂停了。 将咖啡送到俩人的面前,温宛无声地转身离开了总裁室,走回自己的总秘办公室。 “温宛,你怎么能那么无耻啊?凌总忙得焦头烂,你不仅帮不到他,还在一旁添乱。”cece再也不无法保持知性与优雅了,刚才看到的画面,让她太过于震惊。 lili也在一旁斥责她,说她就算是正经的凌太太,行为也应该检点些,否则,谁娶了她都倒霉。 温宛自尊心大受打击,却没为自己辩解,心里满是惭愧。 没等她透过气来,一会儿过后,办公室门被人推开,刘振南无声地走了进来,在三人口瞪口呆地时候,他走到温宛身边,冷冷地说:“如果你真的爱他,就应该急他所急,尽早跟他回a市去,那边,快翻天了。”

第255章赶在我们的前头 怎么事情突然变得那么严重?此时,想起之前他老是ab市两边跑得很勤快,以至于有一段时间很少去看安安,难道那时产生了危机? 温宛心脏“碰碰”乱跳,想追问刘振南是怎么回事,而他显然不想跟她多说,指指隔壁总裁室:“你自己问他去。”然后就离开了。 她又立即冲进总裁室,见凌誉正火冒三丈地打着电话,她悄悄地走到他身旁,用手轻轻抚摸他的后背,给他顺气。 虽然,她相信他能顶得住风雨,足够强大对抗危机,可是,却非常心疼他自己默默地承受,默默地付出,什么都不告诉她。 电话终于打完了,凌誉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才笑看着她说:“不用担心,对付那些事,简直小儿科。” 他说得那么轻松,其实她感觉得到危机来势汹汹,作为集团一把手,如果稍微大意,小处是被人贬下高位,大处关系到几万人的衣食住行的生存问题。 “凌誉,我们回去吧!集团需要你,儿子也需要我们!”温宛仍缓缓地说出心里刚刚下的决定,就像刘振南说的,爱他,就急他所争,而不是拖他的后腿。 凌誉立即坐直了身子,将她再次按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扳着她的脸,认认真真地看着她的表情,竟然没有一丝一毫被勉强的感觉,他喜惊地说:“你真的这样认为?” “是的!”温宛重重地点头,眼神坚决,她不能为他出什么力,但是,一定会站在他身边为他鼓劲。 “那好,我们现在就动身?”凌誉有些迫不急待了,尽管他相信自己的能力,就算远方摇控也一样能将小鱼小虾掀起的危机压下去,但是,如果能借这个东风,将小女人拐回去,那是他的梦寐以求。 ——— 两个小时之后,一架直升飞机在a市飞机场稳稳降落,停稳后,从里面走出一对男女,正是凌誉与温宛。 两人刚走出通道,一个小不点就飞快地奔向他们,嘴里大叫:“爸爸!妈妈!” 再次抱着儿子,温宛激动得流下了眼泪。 “妈妈,你终于来接我了。” “不,不是来接你,而是妈妈回来了,以后,咱们也呆在a市,好不好?” “太好了!这里有奶奶,还有妈妈!”安安兴奋得小脸笑红了,温宛也很期待新生活。 “爸爸?”看到凌誉在打电话,顾不上看他一眼,争宠的心理支配下,安安赶快从温宛怀里滑下来,冲向他:“爸爸抱抱!” 小李与温宛本来想阻止他闹腾,可是,凌誉用眼神示意他们不要阻止,腾出一只手,轻松抱起孩子,迈开大步往停在一边的车子走去。 小李赶快打开副驾室,想让凌誉坐进去,而他却用脚关上了副驾室车门,跟着温宛母子钻进了后排座位,嘴里一直讲着电话,内容还是围绕着股市及公司运营方面。 电话直到凌氏办公大楼下面都没停下,当温宛用手势向他暗示该下车了,凌誉才匆匆挂了电话,然后对母子俩说:“让小李送你们回凌宅吧?”他这里征求她的意见。 “不,我还是回朝阳小区!”温宛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凌誉也不再勉强,叮嘱她好好照顾孩子后,吩咐小李送她们回去,然后下车,大步朝办公大楼走进去。 望着他的背影,温宛很担心地问小李:“事情很严重吗?” 小李想了想说:“是的,不过相信凌总,只要他能坐镇本部,一定士气大振,危机很快就会解决的。” 是吗?真的是这样吗? 温宛心情并没有因为小李的安慰而好起来,相反,越发地沉下去,经过温氏的事,她对什么事都不敢完全相信,所以,她知道他有很强的能力与实力,可是凡事都有意外,万一压不住呢?像他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办? 回到朝阳小区,母子俩一边聊天,一边打扫卫生,温宛拖地,安安擦桌子,忙而快乐着。 “安安,跟奶奶开心吗?” “开心,但是,还是跟妈妈在一起最开心!” “奶奶身体好吗?” “有些不好!昨天抱我的时候,她说腰痛!” “哦!”温宛直起腰身,看着安安脸上纠结的表情,知道小家伙也担心他奶奶的身体,心里暗暗决心,等到稍稍安定下来,一定事着孩子去看看她老人家,怎么说,她对自己都算不错的。 搞好卫生,带着安安出去市场采购的一翻,回来后,听到没带在身上的手机一直在响,放下东西扑去看手机,是凌誉打来的。 一接通,他就匆匆地说:“今晚不回来吃饭,不过,晚上记得给我留门!” “哦!”温宛脸稍稍有些热,看看墙上的电子钟,快到下班时间了,他应该又累又饿了吧,忍不住问,“有应酬?那又要喝酒,如果不想醉,可以回来吃些东西垫垫底……我马上就去做饭了!” “时间上可能会很紧!”凌誉犹豫了一下,挂电话时又说,“好,我等会儿就回来” “以后,爸爸都会跟我们一起住的,是吗?”刚挂了电话,身后传来安安稚气的声音,转过身,看到儿子放开心爱的玩具,正垂着双手,亮如星辰的两个黑眸盯着她,眼神带着满满的期待,表情分外严肃,好像一个小大人似的。 是,或者不是,很简单的几个字眼,在舌面上滚来滚去,很难吐出来。 虽然现在看上去与凌誉复合了,可是,她总觉得有很多未知挡在他们之间,让她不再自信。 既然大人之间的事还没有解决,却给孩子承诺与希望,那万一以后她不能与凌誉真正走到一起呢?这对孩子更残忍。 所以,她索性不说,只是笑了笑抚摸了一下他的头发:“爸爸等会就会回来吃饭,妈妈现在必须去做饭了,安安去玩吧,那个,奶奶送给你的玩具呢?” 提起玩具,安安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勾跑了,四下里找了找,很快双手捧上“大黄蜂”:“看,在这里!” 温宛示意他好好玩,自己走进了厨房。 饭菜还没做好,就听到大门开锁的“咔嚓”声,然后安安高兴地大叫:“爸爸,你真的来跟我们一起住了?” 温宛从厨房探出头来,看了一眼扎成一堆的父子俩,扬了扬手里的锅铲,说:“先洗手,饭菜马上就好了。” 一会儿之后,凌誉走了进来,吸了吸鼻子:“真香,老婆做的饭菜味道就是香。” 这么快就叫上了?她还不一定嫁呢,不满地朝男人翻了一个白眼,惹得他“哈哈”直笑,然后自后面揽住她的腰,将下巴搁在她颈窝间:“我在想,我们的结婚证几时去办回来!” “吃饭了,把汤端出去!”岔开话题,将大半锅汤端递到男人面前,他只得放开手接了汤,转身走了出去。 他才刚喝了一碗汤,手机不响了起来,听他说:“好,好,我马上就过来,你先应付着,郭小姐也来?哦!”他看了一眼温宛,眼神有些复杂。 等他挂了电话,温宛已经帮他盛好了一小碗米饭:“吃点吧,否则,对身体不好的。”她见识过他应酬时几乎不吃饭,一杯又一杯地牛饮高度酒,然后醉得走路都不稳,那样子太吓子。 所以,他的胃痛时有发作,胃疼时,就吃点胃药打发。 之前,她怎么心疼,他也不买她的账,现在,既然又走在一起,她觉得有必要管管他的胃。 饭才吃我几口,又有电话进来,那是催促他去应酬的,他想马上就离开,可是,温宛瞪眼霸道地说:“吃完才可以走!” 等他终于吃完了,放下碗筷,提着包包走出大门,朝温宛摆摆手:“晚上见!” 温宛含笑点了点头,而安安欢呼起来:“太好了,妈妈终于给爸爸回家了!” 两人看着儿子,无声地笑起来,内心深处那抹平淡而幸福的感觉由然而生,不错,她就想要过上这样的生活,简单平静而不缺乏温馨。 洗了碗,又洗了澡,疲劳地往床上一躺,这才拿着手机给叶晴打电话。 叶晴一听她也回到a市了,大惊小怪地嚷嚷:“坦白从宽,说,是不是与凌誉又勾搭上了?” 说什么呢?那么难听,温宛揶揄了一句,叶晴却“哈哈”大笑,然后才正经地问:“你们俩是不是又复合了?” “是、是在一起了,可是,复合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尽管凌誉恨不得立即将她拐进婚姻登记处,然后再次恢复夫妻名义,可是,她却不想那么快,所以,复合,还算不上。 “我都准备去登记了,你应该赶在我们的前头才行!”听到两人真的又走到了一起,叶晴很兴奋,说出一串祝福的话语后,突然又苦恼地说,“我现在很想结婚了,可是,他的户口本被他爸妈藏起来了,所以,暂时还登记不了。” 温宛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因为她也担心他们的婚姻会遇到重重阻隔,得不到家人祝福的爱情与婚姻,往往会更多艰难险阻。

第256章时候未到 直到第二天中午,温宛才下决心将自己回来a市的事告诉温楚楚。 “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温楚楚很开心,虽然温宛才离开a市半年多,可是,她却觉得分开很久了。 此时,温楚楚正好在医院陪着温柔,在她的强烈要求下,温宛立即带着安安一起去医院。 走出小区门口,在路边的水果摊里挑了一大袋水果,一手提着水果,一手拉着安安拦了一辆出租车往医院而去。 在医院门口下了车,她因为手头没有零钱,只能递一张百元大钞给司机,在她等着找钱的时候,突然听到安安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妈妈!”双手揽着她的大腿,好像有害怕一样。 这时,她听到一声熟悉的说话声:“臭小子,每次见到我都躲着我?无论怎么说,我都养了你一年多,你这个白眼狼,早知你这样,早该把你丢到儿狼堆里去。” 温宛猛地转身,看到一身红色紧身连衣初裙的沈欣站在她身后,而安安本来站在她身后的,现在转身她的前面,眼神带着恐惧,时不时望一下她,好像担心她走得更近。 “你想干什么?”温宛心悬起,警惕地扭头看着沈欣,经过那么多事,她现在并不怕这个女人,只是担心她对自己的儿子不利,因为她相信叶晴说的没错,一个不能生的女人会隔外变态,特别是面对情敌的孩子。 “我想干什么?你一定知道!”沈欣看着长得虎头虎脑,越来越像凌誉的安安,心里头好像烧了一把火,她就是觉得这个孩子碍眼,如果不是因为他,凌誉就不会与她分开,这一切,都惨他。 问她想干什么?她想弄死他,可以吗? 她的唇角翘起,流露出一抹阴险恶毒的笑容,就像一个隐藏于大都市的恶毒巫婆,发出低沉而令人毛骨森然的“桀桀”笑声,吓得安安将头埋进温宛的大腿间,再也不敢看上她一眼。 她也想像他一定有很严重的心理阴影,否则,怎么会这样? 可是,安安留在沈欣身边的时候,才一岁多啊,现在都过去了一年多了,他对她还有记忆吗?那该是多么恐惧的记忆啊? 都怪她,当初怀孕时出现那么反常的事情都没有警惕,以至于后来他刚出生就被抢走。 温宛心里一疼,暗暗骂了一声“该死”,放下手里的水果,蹲下身子,将孩子抱起来就走,一边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无声地安慰他幼小的心灵。 “喂,小姐!找你零钱!”司机的手从车窗伸出,手里拿着找回来的零钱,大声提醒她,见温宛好像没听到似的,越走越远,他赶快下车,顺便提起那袋水果追了上去。 “谢谢!”温宛接过零钱与水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原来也是那么地害怕。 温宛母子俩快速地往医院里走,而沈欣也提着包包在后面紧跟上,虽然到处都是人,可是被一个危险的人物紧跟着,怎么也无法轻松。 走到比较开阔地一楼大堂,温宛觉得自己快断气了,还是无法甩掉沈欣,索性放下安安护在身后,水果也放在地上,面对着沈欣说:“你想怎么样?” “呵呵!”沈欣将包包甩到背上,鄙夷地盯着温宛,“我没想怎么样,你到底在担心什么?难道说你心虚了?” 不想跟她绕圈子,温宛义正词严地说:“你做了坏事够多了,要知道坏人有恶报,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如果你还敢对我儿子做什么,这一次我一定不会饶了你!”哪怕凌誉不许舍不得动手,而她都会让她血债血偿。 “咯咯!你高看我了!”沈欣手捂着嘴唇,娇笑起来,再也不复往日那清纯仙人一般的模样,娇媚明艳得像一只狐狸精。 笑了一会儿,她才忍着笑,左右看了看,往温宛面前凑了凑,在温宛来不得躲开的时候,她低声地说,“同样的事情,我不会做两次,不过,不代表我什么也不做,就这样认输,等着瞧吧,不是要孩子吗?我可能帮他生一堆孩子出来。” 说完,沈欣踩着高鞋,迈着模特’“t”台步子往医院一楼诊室走去。 给他生一堆孩子?什么意思?给谁生?凌誉吗?而她能生吗?不是没了子宫了吗? 温宛愕然。 安安的身子微微地发抖,拉着她的衣角,直到沈欣那“得得”的高跟鞋击地的声音再也听不到了,他才松了一口气:“妈妈,那个坏蛋阿姨走了!” 低头看了一眼儿子,发现他眼里那抹恐惧不再了,她心里的一块石头才放下,蹲下身子,试探性地与他交流:“安安,你以前见过她吗?” 安安摇摇头,突然又点点头:“上次,奶奶来b市时,我见过她。”他对沈欣印像仅仅保留至两三个月前那次见面。 看来,他对沈欣的印像并不深,为什么会那么怕她? “那为什么那么怕她?”她反正儿子的脸,想从他脸上看出让她安心的表情。 可是,安安接下来的说的话让她不敢再深入讨论,他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她恐怖,看到她就会害怕!” 看到她就会害怕?那是多深的心灵创作,才会让一个三岁左右的孩子看到个印像模糊的人就害怕啊?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是妈妈害了你! 温宛将安安揽在怀里,心里的悲伤又沉渣泛起。 安安不明白温宛为什么突然间就流泪了,小手轻轻抚摸去她的流下来的泪珠:“妈妈,别哭,是不是安安不够乖啊?我一定会更乖的……” 夏晨刚刚走出电梯,一眼就看到母子俩抱成一团,大的在流泪,小的在安慰。 什么情况?他心里一沉,大步朝他们走去。 “哭什么?”夏晨突然出声打破了温宛的情绪。 “表哥,你怎么也在这里?”这个时间,他不是在上班吗?看他眼底那层淡青色的眼圈,就知道他的工作强度有多高。 安安乖巧地叫了一声舅舅,夏晨开心地将他抱起了来,扭头一直看着温宛发红的眼睛:“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哭了?” “没事!”温宛并不是想烦夏晨,他为她做的事够多,不想再让他心烦,“刚才刮起一阵风,有尘吹进眼里了。” 没等夏晨质问真相,安安却一本正经地嚷开了:“妈妈说谎话,不是好孩子!不是有尘进眼睛了,而是刚才有个坏阿姨与妈妈吵架了,然后妈妈就哭了!” 夏晨听了,带笑的脸立马黑了下来。 温宛摸了一把脸,堆起笑容,假装打安安的小屁股:“你这小子,尽瞎说,妈妈哪跟人家吵架了?好了,别让舅舅抱了,下来自己走。” 安安也是听话的孩子。听了她的话,赶快从夏晨怀里溜下来,然后亦步亦趋地紧跟在温宛身边,竖起耳朵听大人说的每一句话。 也许是考虑到孩子,夏晨倒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问温宛怎么突然就回来了,打算什么时候离开等等。 一时,温宛不知道怎么告诉他实情,吱吱唔唔一句带过,然后她问起温柔及温楚楚的事岔开了话题。 在病房里呆了一个小时,中途因为温柔突然病发,医生前来给温柔检查身体,倒也没谈到她回来的原因。 等到温柔病情稳定后,叶晴又打电话来,哭着说要她立即跟她见面,否则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无论是真还是假,温宛意识到她一定又受委屈了,需要她排解,便向温楚楚与夏晨告别。 夏晨送她走出医院门口,说要亲自送她去见叶晴。 当她要上车时,他又拦下她,只是将安安抱上车,随手塞一个还未拆封的玩具车,叮嘱他乖乖等着,然后关上了车门。 “我有话问你!”他伸手拉着温宛走向一边。 温宛知道他要问什么,也知道让他生气是必不可少的,心虚地低下了头,弱弱地问:“表哥,你想问什么?” “刚才,安安说的那个女人是不是沈欣?她又想对你们母子俩不利?” “不是,她只是……”该怎么说才不会让他去找沈欣麻烦呢?她权衡了一下,才缓缓说下去,“她只是挖苦讽刺了我几句,其实,很无聊的,对不对!” “真的是这样?” “真的!你放心啦,倒是你,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怎么疑神疑鬼了?近来是不是很忙?”温宛故意打着哈哈,将不舒服的话题带过,转而一个劲地问他工作情况,得知他才工作不久就提升为级主任了,心里替他高兴。 两人谈了一会儿,叶晴又打电话哭诉,温宛赶快催促夏晨上车。 车子到达叶晴指定的咖啡厅前面停了下来,临下车之前,夏晨追问:“小宛,你这次回来多久?哪天回b市?”他以为温宛这次回来是为了安安,因为之前她在电话里说过,会回来带安安返回b市上幼儿园。 “我、我……”温宛有些说不出口,之前她是怎么向夏晨保证的?她自己耳边都还回响信誓旦旦的话语,可是,一个转身,她却跟凌誉又走到了一起。 叶晴又打电话来了,夏晨没等到她说出来,就挥手让她赶快进去,等到她带着孩子走入咖啡厅大门,他才驾着车离开。

第257章白富美 叶晴坐地位置很显眼,温宛刚踏进大门就看到了正在摸眼泪的她。 “晴姨!”安安见到叶晴很高兴,一下子奔过去,扑进她的怀里,没听到叶晴像往常那样抱他哄他,他仰起头,看到叶晴那红肿的眼睛,张着小嘴呆住了。 温宛将安安从叶晴身上拨拉下来,抱着坐在叶晴的对面,看了她好一会儿才问:“又怎么啦?”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要跟他一刀两断了!”叶晴咬牙切齿地说,一边可怜兮兮地吸着鼻子,抹着眼泪,“他竟然又去他妈强塞给他的那个女人,嘴里跟我保证,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他妈妈介绍的女人,其实,并不是这样的,真是男人如果信得过,母猪都会爬树!” “猪怎么会爬树?晴姨见过猪会爬树吗?”安安瞪大眼睛,问得天真无邪。 叶晴咬着嘴唇,眼里含着泪,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温宛也笑着拍拍安安的后背,示意他别打岔,然后替沈权说话:“也许,你误解他了,如果他不想跟你好好过一辈子,就不会几次追到b市了,你应该给他充分的信任。” 在温宛的开解下,叶晴终于不再流泪了,心情也慢慢好起来,可是,却说不什么都不愿回家去。 温宛招来侍应生,给安安与自己各点了一杯牛奶,又给叶晴点多一杯果汁,三人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天南地北地聊着。 叶晴的手机一直不停地响,而她将手机调成静音,一个都没接。 当她再次拿起振动的手机时,温宛瞥了一眼,发现是沈权的来电:“你这样不好的,他说不定也有苦衷!”一个是爱人,一个亲妈,作为夹心饼的男人也不容易。 听了劝告,叶晴终于接听了电话,两人在电话里聊没两句,她就挂了电话,然后喜滋滋地说:“他马上过来接我,你母子俩反正没事干,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渡假山庄?” 很默契的,母子俩都摇摇头。 沈权终于来了,叶晴欢天喜地迎出去,上了他的车后,车子绝尘而去。 温宛无语地笑起来,那个家伙,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闹起来跟孩子似的,说是请她喝咖啡,一见到沈权,拍拍屁股走人,连账都忘记结了。 母子俩走出咖啡厅,看到斜对面有间肯德基,吵着要去那里吃一顿,说是他很久都没去吃了。 对于洋快餐,温宛很抵制,可是,小孩子都喜欢吃,有时,拗不过安安,她偶尔也会带他吃一次,解解馋。 细算起来,她好像有两个月没带安安去过肯德基了,现在母子俩刚刚见了面,她不想让儿子难过,便拉着他走进了肯德基餐厅,点了几样安安爱吃的,付了钱,端着托盘走到室内小小的儿童游乐场旁坐了下来。 等到安安吃完餐后,就让他已经在里面玩得不亦乐乎的几个孩子一起玩玩,而她也可以趁机给温楚楚打电话。 “妈妈,你看,爸爸在那里!”安安才啃了两口鸡中翅,就奶声奶气地叫起来。 顺着他的小手指向看去,果然看到凌誉正与一个长很好看,打扮很得体的女孩面对面地坐着,餐盘里已经一片狼藉,而他们面前摆着的一杯牛奶还热气腾腾。 看来,他来得挺久了,说不定是从中午吃到现在了,难怪中午问他回不回来吃饭,他说有应酬,原来所谓的应酬就是与一个漂亮女孩约会。 温宛心里很酸,酸得禁不住磨牙,她很想过去显摆一下她的存在感,转念一想,她哪有立场管他?前夫?还是男朋友? 安安很兴奋,想大喊,还没出声就被温宛捂住了嘴巴,呜呜地像小狗一般,拿不解的眼睛看向她。 “别吵,也许,好好吃你的鸡块,否则,以后都不带你来这。” “哦!”安安扭扭屁股重新坐好。 被威胁之后,他果然安静了,只是两眼亮晶晶地看着隔了好几个座位的男女,吃得飞快,好像恨不得立即吃完,然后就去找他的爸爸。 不过,没等安安吃完,凌誉那边就站起身准备离开了。 突然,那个女孩好像被什么绊了一下,差点摔跤,凌誉伸手就稳稳地扶住了她,他低头好像与她说了什么体贴的话,那个女孩“噗哧”一声娇笑。 声音很好听,人又长得美,这么一对俊男靓女好登对,惹得周围坐着人们对他们行注目礼。 温宛只是看了一眼,然后低着头假装看手机,而耳朵却竖起,接爱那边传来的每个动静,心里恨得想骂街。 这时,安安不声不响了滑下座位,退离温宛两步之后才大叫一声:“爸爸!”朝扶着女孩的男人奔过去。 其实,温宛已经注意到安安了,她就是想让他过去缠住凌誉,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凌誉看到飞奔过来的小小身子,弯腰就将他抱在怀里,然后目光一下子定在埋头看手机的女人身上,眼眸微眯。 他身边的女孩郭婉琪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对周围事物不屑一顾的温宛,眼里闪过一道寒光,不过,很快寒光逝去。 “这是你儿子吗?”她心里讨厌得要命,却假装很喜欢孩子似的,伸手想捏安安的脸蛋。 安安狠狠地拍掉,虎着脸说:“别碰我,我最讨厌陌生人碰我了!” “好好好,不碰你,等跟阿姨混熟了,你就会给我碰了,对不对?凌誉,你儿子真可爱,我好喜欢!”郭婉琪特意绽放笑容,希望凌誉能管管自己的儿子,怎么能冲一个对他好的人嚷嚷呢?这也太没教养了吧? 可是,凌誉亲了安安脸蛋一口,不仅没有责怪他的无礼,反而笑着说:“安安最乖了,跟妈妈来吃的?吃了完?要不要再点多些?” 望望那边的餐盘上的食物,大半还没动过,安安想溜下下,可是,又不甘心,占有性的揽着凌誉的脖子:“爸爸跟我一起吃,好不好?” “不好!”郭婉琪心里大叫。 “好!”凌誉并没有理会郭婉琪那会说话的眼睛注视,好像忘记了身边还有这么一号人存在。 “凌誉!”郭婉琪好不委屈地出声,想留住他的脚步,她一个堂堂********的女人,a市人公认的才女与美女合二为一的白富美,难道敌不过一个小毛孩的一声“爸爸”? 自从上次与他相处一个美好的夜晚之后,她就守不住自己的心了,无时无刻都想着他,简直快走火入魔了。 好不容易才等到凌誉从b市赶回来,又好不容易与凌渊里应外合做了一翻手脚,才让他答应见她。 终于能见他了,又设了诸多条件,说什么晚上没时间,非得在白天才见她,白天见面也就算了,他竟然吝啬到请她来肯德基凑合一餐。 好吧,她并不在乎吃什么,也不在乎在哪里约会,只要有他陪在身边,她就很开心了,可是,哪怕属于她的短短半天时间也不能全给她,这才过了一半,就冒出这么一个缠人的小魔头,铁下心来跟她抢男人,真心让她呕气。 “郭小姐,对不起了,我儿子缠着我……呵呵,你都看到了!”凌誉咧嘴笑起来,跟她干坐了大半天,他早就想离开了,只是苦于有事求她,只得还陪坐着,安安能给他找到离开的理由,他不高兴才怪。 “没关系,来日方长!”郭婉琪善解人意的说了一句,吞了吞口水,想补充一句,那就是希望明天继续约会。 可是,凌誉丢下一句话“那你先走了,我去见见我的前妻!孩子的母亲!”,之后,他抱着安安离开了。 温宛直到抱着安安地凌誉坐到她身边,才抬起头,故意装作吃惊的表情:“你也喜欢吃肯德基?还是刚才那个女士喜欢吃?” “吃醋了?”凌誉突然说出让温宛气结的话,然后“吃吃”地笑起来,似懂非懂的安安也跟着笑了。 长得很像的父子,两张近相的笑脸,温宛就是想生气也生不出来了,撇撇嘴,抿抿嘴唇,扭头瞄了一下郭婉琪,发现那个女孩还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孤单落寂得让温宛有些不忍。 “不陪她了?不心疼?”温宛说出来的话能酸掉大牙。 凌誉拿起鸡块,塞给安安,眼睛盯着她表情变化始终没再看郭婉琪一眼,嘴里轻声说:“别乱想,我与她是清白的,只是,有些事跟她有关。” 没想到他会主动与她解释,温宛心里暖暖的,醋意混合委屈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他以前就有很多女人,现在呢?她真的不相信他会与那些有过关系的女人一刀两断,而这个女人呢?是不是他曾经之一? 凌誉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淡淡地说:“放心,从此以后,我只会有你一个,不会再有其他女人!如果你不放心,那让安安上学去,你可以再做我的生活秘书,天天跟着我,怎么样?” 他这样委曲求全的话语终于让温宛筑起来的防御系统全面崩溃,她忍不住笑了出来:“切,你以为你是谁?你想让我天天跟着你,我还不屑跟呢!”

第258章一定会给她让道 凌誉见她终于笑了,这才凑过头来轻声说:“你母子俩先呆一会儿,我送送她,马上就回来,好不好?”他那眼神,仿佛是她不答应,那就不敢再去送人似的。 “快去吧!”温宛移开目光,想笑未笑,边娇带嗔的说,“既然是你的工作之一,为什么要征求我的意见?” “好哩!”凌誉嘴角浮现笑意,站起身走向依然站在那里的看的郭婉琪。 “爸爸快点回来!”安安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在得到凌誉轻轻抚摸脑袋之后,他才不情不愿地从他怀里退开,自己爬到一边椅子上坐下,继续吃手里头的鸡翅。 凌誉走到郭婉琪身边,很绅士地说:“对不起,让你扫兴了,现在我先送你回去吧!”她毕竟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孩,而他无法做到对她的无视。 郭婉琪又深深地望了望温宛那边,这才跟着凌誉走出肯德基大门。 在门口停车场,凌誉打开后排座位,让郭婉琪上车,而后者没想到他竟然会让她坐后面,刚才来的时候,他都让她坐副驾室的,就因为不经意间撞见他前妻,就不让她坐前面么? 犹豫间,凌誉已经坐上了驾驶室,一边系安全带,一边扭头看着她:“婉琪,上车啊!” 尽管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想了想,她还是弯腰坐了上去,她要尽量表现得更优秀,他终有一天会看到她的优秀。 车子开动后,郭婉琪也不像一般崇拜凌誉的女人一般,立即问这问哪,像打翻的醋坛子,她什么也没问,只是继续刚才她与凌誉未完的话题,一时间谈笑生风。仿佛刚才那一幕于她根本不值一提。 对于她的洒脱表现,凌誉是欣慰的,可是,心里暗暗称奇,因为反常即妖。 将郭婉琪送回到她独自购买的别墅门前停下,凌誉按绅士的标准下车给她打开车门,然后请她下车,说了两句告别的话后,他准备坐回驾驶室离开。 “凌誉,谢谢你送我回家,我请你进去喝杯茶吧!”她抬抬手腕,看了看昂贵的手表,“反正时间差不多已经下班了,你回去也就下班了!” 凌誉微笑,轻声说;“下次吧,我现在挺忙的,你知道我刚刚从b市回来,很多事都等着我去解决!” 话说到这份上,郭婉琪的骄傲不允许她再进行劝说,只得回笑,说:“那好吧,慢慢开,咱们来日方长!” 假装听不懂她的暗示,凌誉又弯了弯嘴角,摆了摆手,打转方向盘,掉转车头飞快而去。 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的车子,郭婉琪脸上那标准备的微笑松动了,很快嘴角耷拉下来,跺跺脚,从皮包里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立即甩脸嚷嚷:“阿龙,你给我查查,凌誉和他前妻怎么回事……” 挂了电话后,她走进别墅里,换上拖鞋,丢开手提包,窝进沙发里,这若大的一座别墅显得特别清冷,而自由惯的她又不愿请佣人。 她是独生女儿,作为父母的掌上明珠,她从小得到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对于被重视被宠爱的渴望强烈过其他人,可是,她又是一个喝过洋墨水的人,思想里接受过独立自强的意识熏陶,让她无法放下“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自由生活,两种相悖的思想观念让她形成复杂而矛盾的个性。 对于恋爱方面,她追求自由恋爱,想勇敢地追求自己喜欢的人,可是,面对对她不冷不热的凌誉,自尊心又大受打击,她一个集才女与美女并存的天之骄女,背靠着老爹是a市政坛一把手的大靠山,多少豪门俊才对她顶礼膜拜,而她看不上,独独看了凌誉。 她想努力表现得更优秀,就是希望凌誉能看得见,然后深深地吸引他的目光,牵动他的心情,继而烈地追求她,而她享受公主兼女王的双重精神享受,顺理成章地成就万众瞩目的一段王子与公主的美好姻缘。 可是,事实,她努力向他靠近,而他倒好,连在原地等她都做不到,虽然没做到冷漠拒绝,可是,逢场作戏般的笑容及行为,让她身心好不憔悴! ——— 凌誉很守信用,在安安把最后一个鸡块吃完之后,他那高大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口了。 “爸爸!”安安扭动着屁股从椅子上滑下来,然后飞奔过去迎接他。 双手托住安安的腋下,轻轻将他提起抱在怀里,眼睛却看向扭头冲他温柔一笑的女人:“吃完了?吃饱吗?” 安安吮着手指,将粘在手指上的味道吸食得干干净净,看了看温宛,低声说:“我还想吃,可是,妈妈不给!” 凌誉刚想说他要吃多少,就有多少,这时,温宛眨着眼暗示他不要轻易承诺,然后等他们走近才说;“这些都是垃圾食品,吃少量就行了,可不许多吃!” 安安撇撇嘴巴,认命地绞着双手。 “去,到那边玩一会儿!等会一起去吃大餐!”凌誉看着表情委屈的儿子,只得用玩来打发他。 安安这才转移了注意力,飞快地迈出小短腿,跑进了小小游乐场玩去了。 孩子离开了,凌誉在温宛对面坐下来,认真的打量她的表情,担心她生气的样子,让温宛忍不住笑了。 凌誉终于放心了,老实交代道:“那个是********的女儿郭婉琪,公司里有些事搭不上为官清正的她老爹,却能搭上她这条线,所以就……” “我都知道了!”温宛轻声打断他的交代,按她女人的感知,那个女人对他绝对有非同一般的感情,而他不想与人家有实质上的关系,那算不算搞一些暧昧利用人家呢? 她知道商场如战场,有时不择手段是必须的,可是,她心里怎么就感觉很不舒服呢?那是一种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烦躁感。 所以,这个话题结束之前,她补充了一句:“凌誉,如果你对哪个女人念念不忘的话,我与儿子一定会给她让道!” “这样的事绝对不会发生!”求得她回头,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第259章原因有待揭晓 “好吧!我暂且相信你!”温宛冲他又是一笑,“晚上回来吃饭吧?”他的应酬很多,回家吃饭都变成一种奢侈。 凌誉抬起眉头:“刚才,我不是跟安安说出去吃大餐吗?”怎么就没听到呢?嘴里说着大方的话,其实,心里不知多纠结,真是一个别扭得可爱的女人。 出去吃?温宛皱眉,有了安安后,她最不喜欢出去吃饭,一方面要应付那些形形色色的人,一方面安安还小,需要她做出适合他吃的营养饭菜。 可是,既然他已经决定了,她也不好意思驳回,毕竟能跟他呆在一起吃饭,那也是她与安安梦寐以求。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凌誉拉着母子俩离开了,却将车子停一间高大上的美容院门前,正当温宛莫名奇妙地时候,美容院走出两个漂亮的侍者,热情地与凌誉打招呼,然后请温宛与安安下车。 他淡笑着催促温宛与安安去换衣服,神秘兮兮地说原因有待揭晓。 温宛看看自己一身白色t恤衫配铅笔裤的打扮,心里暗暗思忖他的动机:是不是觉得这样素朴她配不上西装笔挺的他,又或者担心她走进非富即贵才光顾的大酒店会让人撵出来。 无论是什么原因,她都愿意为他改变一下自己,而再看安安,他刚才吃肯德基时,那淡蓝色的套头衣服被弄脏了,确实也需要换一件,毕竟有时穿上打扮得体不仅关系到自身精神面貌,而且也是对别人的一种尊重体现。 半个小时过后,安安身穿小小燕尾服西装,温宛穿着淡黄的露肩晚礼服,母子俩手拉手从里面走出来。 守在门外的凌誉上下打量母子俩,“啧啧”地赞叹!这让安安非常得意,对着穿衣镜左右显摆了半天也不愿离开。 好吧,她母子俩给足了凌誉面子了吧!希望是一个幸福温馨的晚餐。 本以为只是一家三口普普通通的一个浪温晚餐,可是,等到母子俩被领到一个大气奢华的别墅前面时,温宛才意识与自己原来的想法相差太远了。 “这是a市商会会长的家,今天他六十大寿!”凌誉担心她转身跑掉,他知道她心理有阴影,不想随便抛头露面,可是,他的身份地位决定了她的生活方式不可能像普通男人的妻子一样宅在家里,陪他赴各种宴会归必须的,既然她不肯踏出这一步,没办法,他只能连到哄带骗了。 果然,温宛一听,之前的决心一下倾覆,生气地瞪着美眸,恨不得扑上去,将这个自大自私的男人咬一口,最可恶的是,他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还好意思笑? “为什么事先不跟我说?”她冷冷地质问,难道他以为她还像以前那样任他欺压吗? “爸爸妈妈,我先进去啦!”安安拍拍自己身上的白色小西装,表情非常得意,萌娃的形像雷翻了走过他旁边的人们,然后不等温宛与凌誉回应,他便往那灯火辉煌的别墅里走去。 “安安!”温宛担心儿子,再也顾不上许多了,迈开步子就追。 没想到父子俩配合那么默契!凌誉会心一笑,跟上。 别墅里,衣香鬓影,安安小小的身影处在一大群各色西装及各色晚礼服的男男女女之间,显各那么小,那么矮,万一被哪个不长眼的男女踩一脚,撞一下,后果不堪设想。 一心记挂着孩子,温宛眼神只追逐着孩子,根本没发现,这个不大不小的宴会因为她的突然现身而牵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她有着让所有年轻女人羡慕嫉忌恨的容颜,曾是豪门闺秀,最后家道中落,家破人亡,这些已经足够让那些豪门无聊的人们忘不掉她了,更最主的是,她还是a市第一豪门凌氏继承人凌誉的前妻,高调结婚及一直保持满城风雨的丑闻及绯闻,每一件事都能让a市的上流社会的人记忆犹新。 终于捉住了安安,温宛生气地拉着他小小的手臂,张开手掌,照着那小小的屁股装模作样地打了一下:“还跑吗?被人撞到了怎么办?” “咯咯咯”安安嘻笑着扭来扭去,企图想挣开她的手,突然,他就停了下来,如星辰般的黑瞳仁转来转去,有些严肃地说:“妈妈,那些人都在看你!” 温宛一怔,抬头一看,好家伙,果然好些人都朝她看过来,为什么?她有那么好看吗?现在一个个帅哥美女,哪一个不是一样好看? 也许,是因为就她一个带着孩子来吧?一定是了!成年人的宴会突然钻出一个小萌娃,不吸引人眼球都难。 这么一想,她暗暗埋怨凌誉,就是他自作主张将她与孩子带到这里来的,并不是她不想让孩子多接触社会,只是他太小了,还不适合走进社交。 正当她被人看得有些不知所措之时,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快步朝大门走去,其他人的目光成功地从温宛与安安身上转移开去。 “凌总,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不你不来呢!”商会会长奏风握住凌誉的双手,很客气地领着他往回走,满面笑容,纵横着折子的脸似乎一下舒展开来。 凌誉并不轻易亲自出席宴会,大多时候,接到请贴后,需要给面子的,随便指派一个人代替他露露面,不需要给面子,睬都不睬人家。 现在,他亲自来了,代表什么?谁都明白,在场的人看向寿仙翁的眼神又多了一分敬重。 很快,凌誉被那些政客或商人团团包围住了,谈笑声不绝于耳,好像他们都是最最亲密的朋友似的。 对于这种场面并不陌生,虚伪的笑脸让温宛全身泛起鸡皮疙瘩,因为离晚餐还有一定的时间,她不想让那些人转个身又注意到她,拉着安安的走向花园深处的假山旁边游玩。 假山这边有花有水有鱼,正是安安在半山别墅里的最爱,他拿着树枝,搅动水面,想将小鱼赶到一块,然后数数到底有几条鱼,却总是数不清楚,急得喊叫温宛快来帮忙。 “这位美女,你好,你叫温宛么?”一个清甜的声音突然间自身后传来。 温宛一个转身,看到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向她这边走来,认真看看,不就是下午才见面的郭婉琪么?没想到那么快又见面了,真是的“冤家路窄”啊!

第260章我没事,她有事 近处看郭婉琪,比远处看更漂亮,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族少女的高雅气质,用天生丽质来形容最为恰当不过了。 按照凌誉所说,她的年龄应该有二十七八了吧,比她大好几岁,可是怎么看也觉像花季少女,嘴角边那抹俏皮的笑意,让她显得活泼可爱,无论是哪个女孩,往她身边一靠,都会成了绿叶,只起到衬托她这朵红花作用。 她的笑容与眼神纯净无邪,好像任是谁向她靠近,她都不会排斥,可是,温宛却感觉到头疼,据她阅历得到经验教训,越是显得无害的女人,只要发起疯来,越发恐怖。 沈欣够清纯的样子吧?可是,做出来的事令人发指,而她郭婉琪呢?会怎么样? “你好!”温宛冲她点点头,然后装作帮安安赶鱼,不再理睬她。 郭婉琪手里拿着一杯红酒,一边优雅地品尝着,一边观赏母子戏鱼,倒也没再说话。 “你们别玩了,该吃饭了!”凌誉站在水池对面,手里也拿着一杯红酒,他好不容易才甩掉那帮纠缠不休的成功人士,在屋里屋外赶个遍,才找到温婉母子俩躲在这里。 安安应下后,温宛抬头看向男人,发觉男人目光没有与她对视,她一扭头,就看到嘴角含笑的郭婉琪举了举酒杯,好像在跟他干杯。 安安小短腿却跑得很快,一下子奔到凌誉身边,父子俩不知说些什么,总之聊得很开心。 温宛脚步稍慢了些,却被郭婉琪叫住:“温小姐,咱们谈谈吧!” 她说这话时,声音并不轻,所以这话一出口,温宛还没有反应,凌誉就扭回头来看她们了。 呵呵,好笑,她与她才见过两次,而且几乎没过话,一开口就要与她“谈判”,算什么?示威么? 郭婉琪冲扭头的凌誉嗔笑道:“看什么看?她与我处与同一条起跑线上好不好?女人之间的悄悄话,男人还是不要听了!温小姐,咱们过那边去,怎么样?你家儿子有他爸管着呢,就不用操心啦!” 她说得很诚恳,诚恳到让温宛不好意思拒绝,因为拒绝会让人觉得她小家子气,而她也曾要是a市有名的豪门大小姐,明面上的样子还是得做做的。 所以,没等凌誉表态,她就冲安安说;“你跟着爸爸,别瞎跑,走丢的话,妈妈就不要你了!” 安安使劲地点点头,温宛跟着郭婉琪走向另一个方向。 其实只是提醒孩子别乱跑,没想到一语中的,如果她知道随意说的一句话变成了一种咀咒的话,打死她都不会说。 凌誉抱着孩子想跟上,可是,温宛回头给了他一记眼刀子,让他却了步,想想,这里是私家别墅,来人也不过一百几十号,大都知根知底的有头有脸的精英人物,他的担心好像是多余的。 再说,郭婉琪当着他的面带走了人,如果她想做点什么,绝对可能那么肆无忌惮。 所以,最后的最后,他冲着走到假山后面的两个明黄色的身影喊了一句;“就要开饭了,别走那么远!” “嗯,知道了!”温宛扭头应了一声,再次回头看着郭婉琪含笑问,“郭小姐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郭婉琪双手环胸,目光往温宛身上打量了半天,才缓缓开口:“你就是传说中的温宛?怎么觉得你不像啊?” “什么意思?”温宛情不自禁地拉拉贴身的裙子,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妆花了,发型乱了,又或者裙子拉链开了,检查了一遍,有些不自信眨眨眼睛。 “嘻嘻!”郭婉琪捂嘴直笑,拍拍温宛的肩膀,很老友地说,“我觉得你真人比传说中的可爱漂亮!不过,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可能不中听,请你耐心听完。” “嗯哼?”温宛心里一跳,意识到她的话一定离不开凌誉,她倒不介意认真听听。 “是这样的,凌氏正准备投标本市的一块黄金地皮,而他现在连投标的资格都没有,怎么办?他希望我帮帮他,好吧,帮忙也未必不可以,可是,问题是,他应该给我一点诚意吧?别忘了,我也是生意人!” 诚意?是钱?还是想凌誉肉偿? 温宛暗自猜测,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由清纯的邻家小妹妹,突然兑变成精明女强人的郭婉琪,心想,这样的女子肯定与工于心计的奸商有得一拼。 “钱嘛,我不希罕,物嘛,我也不要,我要的,是他完整的一颗心,你让不让同,给不给?哈哈,吓到你了吧?”郭婉琪很爽朗的开怀大笑几声,然后笑声又“嘎”然而止,“你也别说我抢你的什么,现在,我也没说让你离开他,咱们各凭本事抓住男人的心,行不?” 说完,郭婉琪挑眉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带着让人无法忍受的挑衅,甩着手,转身就走。 又不是第一次被人警告,温宛有些麻木地冷笑,发出一个鼻音,不想反驳,也不想劝诫,跟在郭婉琪的后面慢慢走回去。 至于凌氏地皮的事,她相信凌誉的能力,不需要她操心,她此时更在意的是,儿子安安是不是还在捣蛋,毕竟凌誉需要抽时间应酬,不可能成为一个奶爸存在在宴会中,所以,她得赶快回去。 想到这里,她加快了脚步,但又不想追上郭婉琪,两人的距离也就三五步的样子,不紧不慢沿着假山水池弯弯曲曲小径往人多的地方走去。 小路转了一个弯,走在前面的郭婉琪已隐没假山后面,接着,“啊!”一声尖叫,“碰”闷响过后,水滴四溅开来,有几点落在温宛的手臂上,凉丝丝的。 意思了什么,温宛紧走两步,眼前哪还有郭婉琪的身影?却有在水里扑腾的声音,往水池里一看,借着淡黄色的灯光,一个人正在挣扎。 天哪!有那么差劲吗?这样走路都会掉到水里去?而且,那池里的水只不过膝盖的深浅,至于扑腾得那么夸张吗?站起来就是了。 鉴于她刚才对自己的态度,温宛根本不想理睬她,免得像大街是扶老人的那些人,被反咬一口,所以,她依然保持刚才的步子,不紧不慢地往前走。 “救命啊!有人落水了!”随着一声呼救,不知为什么,“呼啦”一声,五六个男男女女就朝着郭婉琪这边奔过来,并且人越来越多。 所有的人望了望神情冷静的温宛,然后匆匆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若大的别墅里,正厅临时搭起来的小小舞台前,那个“寿”字鲜艳显眼,整个别墅都铺上了喜庆的红地毯,彩色扎成的花朵及寿仙翁漂亮又可爱。 大厅里,及临时搭成帐篷的花园里,一张张桌子已经铺开,蒙上洁白的桌布,佣人们正紧张而有序地往桌面上摆碗筷,上餐前的小吃,人许多客人已经陆陆续续入座了,显然寿宴就要开始了。 温宛目光往前后左右扫了一遍,就看到了正与商会会长聊天喝酒的凌誉,而他身边没有安安。 她走到他面前,不顾打扰两人聊天地问:“安安呢?” “妈妈,我在这里呢!”小家伙从凌誉身后一丛修剪得跟青铜鼎似的绿化树后面探出头来,冲温宛咧嘴一笑之后,又缩了回去。 见到儿子在,她就放心了,听到男人向商会会长介绍:“小宛,这是a市商会李会长,老李,这是我的妻子温宛!”他脸不红心不跳地给两人互相介绍。 温宛有些不意思地与李浩天打招呼,她虽然也在豪门中人,可是,在温氏并不需要她抛头露脸,现在这一露,似乎露得太多了,她有些承受不了了。 当然,她明白凌誉的意思,就是想正式为她正名正身,通过他这么一介绍,本来在人们心目中跟跳梁小丑般存在的她,身份与地位拉升了很多个台阶。 她也想像许许多多情侣一样,享受爱人对自己的亲密称呼,可是,很多不确定性让她心虚气短,妻子?她正正经经做他妻子的时候,比古代的小妾还卑微,现在,两人才刚刚走到一起,他就将妻子的桂冠戴到她头上了? 如果今天戴一戴,明天又被摘下来,那她还不与不戴! 李浩天本来笑得很灿烂的脸僵住了,妻子?他们不是离婚了吗?现在怎么又…… 温宛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更正道:“是他的前妻!现在,我们没有关系!” 凌誉一听,恼火地看着她,不过,她说的是事实,他暂时无法反驳。 “哦!”李浩天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温宛,他压根想不到当初闹得那么僵的两夫妻,现在还能走到一起,按他想来,就算一见面就打架都不奇怪,不过,也可以理解,有个孩子插在中间,想完全撇清也是不可能了。 这时,李浩天被管家找去谈事去了,终于两人单独面对面了。 “你没事吧?”凌誉早就听到那头人声有些大,可是,只要她好好地回来了,就算天塌下来了,他也懒得管。 “我没事,但她有事,突然就掉进了水池里了!”想起刚才郭婉琪好好端掉进水池里的事,温宛“噗哧”笑起来,真心觉得滑稽可笑!

第261章不要轻易离开 “是吗?怎样掉进去的?”凌誉揪过一条草,剥去长长的叶子,将嫩嫩的草根叨在嘴里,门牙一动一动的,似乎漠不关心,只是闲谈随口说说而已。 温宛并没有往这方面花心眼,她伸长脖子,朝儿子玩耍的树丛看了看,发现那丛树还在动,也就放心地扯下去,将郭婉琪对她说过的话及两人离开时她突然尖叫掉进池里的事说了一遍。 她脸色平静,语气调皮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幸灾乐祸。 本来就不关她的事,她为什么要担心? 可是,凌誉那表情怎么回事?她轻描淡写地说着,而他的脸色越听越黑,目光也不在她身上聚焦,而是往远处瞧去,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有些事,小女人不留心眼,不代表他也没留心眼。 正当温宛忍不住想讽刺的他的时候,一个人从那么跑了过来,走近了,才发现是刚才叫走商会会长李浩天的管家,他气喘吁吁地跑到凌储跟前,看了温宛一眼,然后又左右看看,没有其他人才凑近凌誉耳边轻声说:“凌总,李会长让我来告诉你……” 凌誉静静地听完,拧起了两条眉毛,之后反问:“真的?” “千真万确!”管家说完,摆摆手,又看了看温宛,转身又朝里屋跑去。 他们说的话,只听到了前半句,后面向句声音太低了,什么也没听到,不过,凭那管家看向她时没有温度的目光,心里怀疑这事与自己有关。 可是,她什么也没做啊,难道郭婉琪赖到她头上来了? 切!自己走路不长眼睛,掉进池里赖别人推她么?这也太会捏造事实了吧?而且,过去了好几分钟了,还没见那边嚷嚷的人群散去,难道她还窝在水池里?嫌丢人不敢上来? 凌誉将嘴里的草根吐出来,丢进旁边的垃圾篓里,然后冷着脸定定地看着温宛。 温宛还没浸在自己臆想中,目光大多时候定在安安玩耍奸的那丛小树,突然感觉脸烧灼一般热起来,扭头一看,妈呀,男人怎么这样看她?难道她哪里又得罪了他? “告诉我,你没有推她进水里,对不对?”凌誉的声音有些严厉,当管家告诉他,郭婉琪重重地撞到石头,然后又狠狠地摔水里时,他的心里就暗暗叫不好。 最主要的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管家调查了探监视频,发现紧跟在郭婉琪身后的人除了温宛外,没有第二个。 他心里相信温宛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这么做的,除非面对别人的威胁,但是,这么短短的时间,她能受到什么威胁呢?难道她真的因为吃醋下黑手?这也太愚蠢了吧。 “什么意思?”温宛心跳得没有规律,好像有种大祸临头预感。 凌誉心神猛地回归,暗自后悔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赶快抓住她的双手,低声地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你刚才被人暗算了,而你自己一点都不知道么?” 暗算?她自己掉进水里,那么浅的水,一定不会淹死她吧,凭她听郭婉琪刚才拍打水的声音,就知道她会游泳的人,既然这样,她还想干什么? 虽然被暗算的次数有些多了,但是,她还是相信这次怎么也暗算不到她身上来,于是挺了挺胸,看了看远处来来往往的人们,无所谓地说:“我什么也没做,是她自己掉进水里的,只是,我没有自作多情救她而已,有什么明枪暗箭让她尽管来吧!” 凌誉松了一口气,不是他没胆量,而是他不想招惹更多的是非,不想她与他之间更曲折。 “我去看看,你呆在这里不要轻易离开,等着我回来,知道吗?” “哦!”温宛无聊地跺跺脚,这就么站着有些时候了,她穿着高跟鞋的脚有些累了,看着凌誉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暗暗责怪他拉她母子俩来,否则,她就不会那么无聊了。 这时,突然听到孩子的一声惊叫,将温宛的心绪拉回,她绕过树丛去看安安,哪有安安的影子,眼前是一个跟安安差不多大的女孩躺在地上,好像不省人事。 “安安!”温宛大叫一声,看了看周围,还是不见安安应她,她赶快蹲下身子去摇那个扎着羊角辫子的小女孩,“喂,小宝宝,你怎么啦?我家安安呢?” 小女孩很快睁开眼睛,看到温宛时吓了一跳,然后慢慢又不再怕她了,撑起身体,摸着生疼的后脑勺,眼里闪动着泪光,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是谁从后面打我?安安哥哥呢?他刚刚就在我身边的。” 温宛心里突然冒出不好的念头,一边呼唤着安安,一边奔跑着到处看看。 这幢别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几分钟之后,她几乎都跑遍了,还是没看到安安的人影。 她又把儿子丢了!这念头一冒出来,天崩地裂的感觉席卷而来,一阵晕眩袭来,她几乎站不稳脚跟了。 稍稍清明之后,拿出手机跟凌誉打电话,手机很快接通了,电话里男人有些不耐烦的问:“我很忙,回头再给你电话。”然后就挂了电话,她再拨打过去,竟然发现关了机。 好吧,他竟然关了机,那她就找上门去。 问了好一些人,才知道凌誉竟然在一间房子里,而房门关着,里面灯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守在门外的人看到她,要么扭开脸去,要么冷嗤,就是不让她接近房门。 “我儿子不见了!”相比如安安,她并不计较那些人的无礼。 “你儿子不见了,就去找啊!来这里干什么?”那些人并不当真,还以为她是在找借口。 “凌誉,你出来!”温宛大叫,“安安不知道去哪了!我怎么也找不到他,怎么办?” 不知道房间里的凌誉是否听到,反正,她已经歇斯底里地大叫了,又过了两分钟,还是不见凌誉出来,她再也呆不下了,转身往外面狂奔,心里想,假如对方不是开车来抓人了,那她这样跑去,兴许还追得上。 还没到门口,商会会长李浩天就迎面向她走来,站在她面前就说:“温小姐,对不起了,你涉嫌故意伤害********的千金大小姐,现在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你现在不能离开别墅!”他身后带着两个女人,都是五大三粗的中年妇女。 不知道李浩天跟她们说了什么,妇女们一哄而上想捉住温宛,而温宛并不软柿子,对付男人不行,对付两人笨手笨脚的女人还是绰绰有余,三几招过后,两人都被掀翻在地上。 “我儿子不见了!”温宛带着哭腔冲李浩天大嚷,然后摸了一把迷住了眼睛的泪水,往大门口狂奔而去。 外面,灯光比里面更暗,她四周看了看,又大声喊叫了一通,见安安还没回应她,害怕得全身不停地发抖,脑袋一片空白。 她使劲地揉了揉大阳穴,又脱下高跟鞋往路边一丢,赤着脚朝来路奔狂起来,跑了很久,碰过几辆迎面开来的车子,却没追上一辆离开的车子。 这个时候,已经是深秋,夜晚的风特别凉爽,迎面一吹,脸上的汗水很快就干了,带走了大量的温度,头脑慢慢有些清醒。 想了想,她先报了警,当听到接线员说二十四小时之内不予以立案后,她冲电话里骂了一句脏话,才挂了电话,然后立即又给夏晨何灿及叶晴分别打了电话,三人立即放下所有的事情,说马上赶过来,不一个劲地安慰她别慌,说不定什么事都没有,是安安自己藏起来了。 何灿离她这个地方最近,打完电话十分钟后就赶到了,车子直接开到她身旁才停下,驾驶室车门打开,他一身整齐地下了车,不仅一点不替她着急,反而看着她笑! “阿灿,怎么办!”温宛忍不住哭出来,她已经忍得够久了,刚才一直就是流泪,没有哭出声。 “妈妈,我在这里!”是安安的声音,仿佛天赖之音传来。 温宛朝后排座位一瞧,透过降下的车窗,一团小小的人儿缩在座位里,正怯生生地看着她,那叫声也不复往日那般清脆悦耳,而是有气无力,带着颤音。 “安安!我的宝贝儿子!”温宛大叫起来,一把拉开车门,将安安搂进怀里,脸搁在孩子的脖子上,泣不成声。 半晌,何灿才拍拍她的后背说:“别哭了,安安总算没再丢掉!” 温宛的心情也稍稍平静,尽管身体虚脱得几乎站不住脚,可是,她不是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回事。 何灿接过安安,将他放回后排座位,然后催促温宛坐进去,等到他坐上车子后,才笑着说;“安安是我前面碰见的,他就坐绿化丛里,荡着双脚,冲每一辆过往的车子挥手喊救命!”反手摸摸又窝里温宛怀里的安安,“多精灵的一个小家伙,可惜……”是凌誉生的,否则,他一定认他做干儿子。 温宛把安安搂得很紧,害怕一松手他就变没似的:“安安,是谁把你带走的?” 安安摇摇头,他玩得很好好的,突然就晕过去,再次醒来就已经躺在花坛边了。

第262章这次,我不会再饶了她 何灿放开手,系好安全带,启动了车子,嘴里不饶人的说:“是谁带走安安,哪怕没抓到那人,可是,你一定明白是谁,对不?叫你与凌誉保持距离,就是不听话,现在看看,又差点害了安安!你呀,该醒醒了!” 温宛并没有说话,只是摇头。 车子才走了几分钟,前面就飞过来两辆车,擦身而过后,突然又掉转车头,一左一右朝何灿的车子逼近。 眼看两辆车就要把他的车子当夹心饼了,温宛猛地抬头,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却发沉何灿不慌不忙地停下车子。 紧抱着安安的手又紧了紧,直到安安抗议地叫痛后,她才后知后觉的松开手,而心却吊在半空中,好怕是哪个坏人盯上他们了:“阿灿,怎么回事?” 何灿扭头狠狠地鄙视她一眼,才不咸不淡地说:“你不会吓傻了吧?再认真看看,下车的是谁?” 温宛这才定睛瞧向外面,叶晴与夏晨正好打开门车下了车,绕过车尾走到何灿的驾驶室,对着降下车窗的何灿看了看,又探头往车子坐得笔直的母子俩看了看,紧绷的表情松懈下来。 因为车子几乎被夹着,温宛与何灿都不方便下车,几个人就这样站着说了几句话,然后纷纷上了车,重新启动车子离开了。 温宛觉得自己是真的被吓傻了,至少她回到自己的房子之前,神志一直还处于紧绷状态,等到走进属于自己的屋里,她全身的警报才解除,然后身子一软,华丽丽地晕倒地大门里。 众人一边安慰同样吓得不轻的安安,一边又喊又叫将温宛弄醒,一翻宽慰之后,她才基本恢复正常,这样,其他人不敢再说什么刺激她,纷纷离开了。 安安嚷肚子饿了,温宛下子两碗鸡蛋面条,母子俩凑合吃完,洗澡后正准备上床睡觉。 大铁门传来开锁的声音,“哗啦啦”一阵响动过后,凌誉风尘仆仆地走进来。 温宛正在帮安安吹头发,“滋滋”地噪音并没有掩盖去男人沉重的脚步声,随着安安扭头,她关掉了电吹风的电源,也扭头看向他。 “怎么这样看我?”凌誉摸了摸带着风尘的脸,迎着母子俩近乎陌生的眼神,有些烦躁地出声。 可是,回应他的,是沉默,温宛扳正安安的头,又打开电源,认真地吹起头发来,仿佛他的存在,于他们母子而言是透明的。 凌誉心里更加烦躁,扯掉领带,丢在一边,脱下衬衫丢在沙发上,当他解开皮带时,温宛才说话:“你能不能别当着孩子的面做这事啊?”人前人模狗样,人后,毫无形像可言,她真是服了他这个豪门贵公子。 “终于舍得说话了?刚才不是叫你别走吗?为什么走得那么快?”凌誉听话地停下手里的动作,光着上身走近母子俩,就在温宛又关掉电吹风准备与他斗嘴的时候,他伸手自后面抱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颈窝间,轻声说,“你让我很担心,知道吗?如果那些人在路上暗算你母子俩怎么办?” 本来以为他会责怪她不听他的话,擅自离开,又或者像商会会长之流那样,将郭婉琪掉进水里的事推到她身上,可是,事实是,他没有,他仅仅是担心她与孩子的人身安全。 心里突然变柔变软,全身撑起像刺猬一般的刺也瞬间收缩回去,想起自己的惊吓,禁不住再次抽泣。 男人什么也没说,示意儿子自己上完厕所然后上床去睡觉,然后他拥着温宛坐进了沙发,直到她停止了哭泣,才细细问她为什么坚持离开别墅,以至于留下“畏罪潜逃”又“出手伤人”的铁证。 他虽然相信自己的女人不会这样的人,可是,众口悠悠,有时,他也不得不选择闭嘴,等待调查真相。 温宛并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再追问这事,反而忽视安安不见的事实,她相信,那些人会将她找不到孩子的情况向他汇报的,于是很生气地说:“如果我不出来,儿子就不见了!” “什么意思?”凌誉瞪大眼睛。 等到温宛将事情的经过详细说出来后,他双手紧握成拳,然后猛地砸到茶几上,放在上面的杯子跳了几跳,发出一连串的颤音之后,又恢复安静。 第一次看到他那么生气,温宛有些害怕地想与他拉开距离,而他顺她的意,放开了她,然后拿起手机,走向阳台,很快阳台那边传来他的说话声,虽然听不清楚,可是,隐隐约约的,能听到他正在发脾气骂人。 这时,温宛才突然发现,她与他去赴了一场鸿门宴,而设宴的商会会长李浩天不算不是设下鸿门宴的主人,也是帮凶。 可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些人的目的是什么?说是要拆散她与凌誉,凑合他与郭婉琪吧,听起来,像是这么回事,可是,认真想想,将郭婉琪推进水也,让她受伤,弄得她那么狼狈有必要吗? 想来想去也想不通,最后,她索性不想了,在客厅呆坐了一会儿,走进房间,看到已经睡着了儿子不像往常那般放松,而是收缩着小手小脚,整个身子卷成小小的一团。 他还那么小,却因为大人之间的事连三接二受到惊吓,她作为母亲,不能好好保护孩子,心里已经够惭愧了。 一口气打了几个电话,挂掉最后一个电话,又迎着冷风平息了一会儿气息,凌誉才转身走进来,扫视厅里,不见温宛,便也走进房间,看到母子俩安静地侧身躺在床上,闭眼睡熟了。 一大一小两张睡颜有些相似,可是,更相似的是,都拧着眉头,好像睡得十分不舒服,伸手轻轻分别揉了揉母子俩的眉头,心里也是相当自责。 上次她遇险后,他向她承诺以后不会再让她涉险了,这才多久?现在又让卷进这莫名其妙的险境,连带儿子也受牵连。 尽管有惊无险,但是,却再次在他心里敲响钟,如果不尽快抓出罪魁祸首,狠狠惩治,她母子俩还有可能碰到类似的事情,到那时,结果会是怎么的不可收拾,他简直不敢想像。 当他伸手抚摸她那张显得苍白的小脸的时候,痒痒的感觉让她眼睑轻颤,如密梳般的眉毛撩拨着他的指头,一阵酥心的感觉自指尖流入身体,那是只有她才能给到他的身心合为一体的美妙体验。 知道她装睡后,他情不自禁地倾身躺上床,带着一身汗味,从后面抱着她的腰身,感觉到她的身子轻颤,他也心里一动,却没有采取下一步行动,她刚刚经历惊吓,他不忍心要她。 耳边突然听到“咕咕”的叫声,那是后面男了肚子在叫,温宛扭了扭身体,甩不开他,就放弃了将他挤下床的想法,低低地出声:“没吃饭吧?肚子很饿吧?” “嗯!”凌誉发出一个鼻音,就没再说话了。 他也很疲劳了,应付完一堆想置他女人于不利的男男女女,又与南宫磊刘振南等商量聊了很久,最后还与警局的交涉了一通,现在全身心放松下来,不仅感觉到肚子饿,且而还筋疲力尽了。 温宛也不想动,可是,耳边连续传来的“咕咕”声令她心里再也没得了安宁,疲惫也被撵得七七八八了。 好吧!她承认心太软,无法心安理得入睡,把搭在腰间的大手拿开,想起身之时,又搭了上来,再拿开,再搭上来,就想缠人的兔子丝。 “你不是肚子饿了吗?我起床帮你煮一碗面条吃吧!”她的话音刚落,搭在腰间的大手自动移开了。 生怕弄醒儿子,她轻手轻脚起床,转身看到男人像刚才那样,光着上身,穿着西裤,根据刚才她与他的触碰,可知他根本还没洗澡。 “喂,你起床洗澡,否则,就别上床睡觉!”温宛几乎附着他耳朵生气地说道,见他依然无动于衷,索性重新躺下去,“我也不做面条了!” 身后的男人一下子就坐起来,穿起拖鞋,打开衣柜门找到睡衣,走出房间洗澡去了。 温宛抿了抿嘴唇,重新起床,一路又帮男人收拾起地上的衣服,放在洗衣篮里,然后才走进厨房。 前了一个鸡蛋,炒了些豆干及几条青菜,打好一碗香喷喷的汤底,然后又放了小半锅清水,盖上锅盖,等到水煮开后,下了一大把面条,面条熟了,捞起来放进汤里,一碗色香味具全的汤面就做好了。 端着面条走出厨房的时候,又听到阳台传来讲电话的声音,那是洗完了澡的男人接到了回电。 她坐在沙发上玩了一会儿手机,发觉男人还在没完没了地聊电话,按他这样聊下去,等会这碗面条就全糊了,心疼自己劳动果实,她起身走向阳台,轻轻推开了木门。 凌誉听到响声回头,看了她一眼,嘴里说着:“如果被我调查到是她干的,这次,我不会再饶了她,告诉你,阿南,我的容忍度已经到了极限了,你别再给我提什么以前的感情,我凌誉并不是没良心的人,否则,以她的所作所为,我早在知道她想置我儿子于死地之时,就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了,哪还容得她跳来跳去跳到现在……”

第263章妻子与情人哪个重要 他招手叫她过去,温宛也没有拒绝,她意识到他刚才所说的话与自己有关,无论怎么说,她觉得自己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 靠近他的时候,他伸手手揽过她,让她紧紧地贴在他胸前,他刚刚洗完澡,只穿了一条沙滩裤,光光的上身带着温润,却很清爽,不复之前那样粘粘乎乎,随风传送着淡淡的沐浴露清香,钻入她的鼻息间,令她心里突然变得平静。 阳台的灯没有开,但是借着厅里传出来的昏暗灯光,她看得到他的脸有些黑,他说刚才那些话的时候,应该挺生气。 生气?是说他因为她与安安受欺负而生气? 想到答案是一定的,她心里一甜甜的,并没指望他给她与安安报仇雪恨,单单想到他的身心都站在她与孩子这一边,就已经足够了。 他凌誉虽然嘴里不停地说着话,可是,目光也一直盯着她的脸,虽然看得不是很楚,却能基本上感受到她的喜怒。 借说话间隙低头亲她的额头一下,然后又伸手抚摸着她光滑如丝的脸蛋皮肤,下身的火却被自己挑了起来,说起话来有些心不在焉。 温宛不想他再说下去,轻声说了一句话,并配合手势提醒他该吃面条了,否则,凉了就不好吃了。 他点点头,毫不含糊地与对方说了一句“先这样,其他的明天再说!”便挂了电话。 “喂喂喂!”那边刘振南不情不愿地收了线,望着另两个端坐在他面前的凌渊与南宫磊,将丢机退出拨打状态,然后往软皮沙发上一丢,“老大一直在怀疑这事是沈欣干的!” 南宫磊摇摇手里的红酒,优雅地喝了一口,然后斯条慢理地说:“这倒像她的风格,因为她做这些事时,一般都不会亲自动手,一般都是假手于人。” “你们为什么不怀疑是郭婉琪演的苦情戏呢?”刘振南出口反驳,虽然他也觉得沈欣做的可能性大,可是,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凌渊一听,不淡定了,挺直腰身:“她?绝对不可能!一个天之骄女,她不必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提及她,凌渊嘴角浮起一抹情不自禁的笑意,那不是平时需要笑时才笑的那种,而是由衷的欢喜自然流露。 南宫磊与刘振南看向他,几乎是目不转睛。 “看我干什么?”凌渊摸了摸脸,又理了理中分的好看发型,“我的脸脏了?我的发型乱了?都没有啊!” “你爱上********的女儿了!”南宫磊直白地说出来。 “喂!饭不可乱吃,话不可乱讲!”凌渊翻着白眼,脑子里出现他交往了几年的女友的身影,正经地说,“我有女朋友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郭婉琪是我心目中的准嫂子,现在,我哥被安安这个责任迷住了眼睛,终有一天他会发现,温宛不适合做他的妻子,情人嘛,倒无妨。” 话音没落,他手机有电话进来,拿起手机走出外面,接了一会儿电话之后,他走回来,对南宫磊与刘振南说了一句:“我有事,先离开了!”转身就大步离开了皇上皇酒吧。 电话是凌誉打来了,他说他没空去照看郭婉琪,希望他去看看她,顺便捎上他的问候,既然是长兄发话了,他自然不敢违背,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许不知,他已经一脚踩进了陷阱里,从此越陷越深,等发现问题所在时,为时已晚。 ——— 医院里,郭婉琪苏醒过来发觉自己睡在病床上,额头上一记记如刀划过的痛楚令她忍不住“嘶”一声叹息。 守在旁边的郭母与轻易不露面的郭父一脸疼惜地看着她,轻声问她:“婉婉,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要跟凌誉一起参加商会会长李浩天的寿宴的吗?后来去哪了?”他们接到李浩天电话二话没问就跑来了。 毕竟身份放在那里,堂堂一个********,不可能大事小事都追问到底,到底怎么样,他们必需了解清楚才好说话。 到达医院vip病房,医院院长与警察局局长及李浩天都站在那里,唯独不见女儿心心念念的凌誉,一帮人拍马屁十足的说了几句,就被赶走了,一家人的谈话,闲人不适合旁听。 等他们认真看看女儿时,心疼得跟剜了他们心脏似的。 郭婉琪额头上起了一个包,虽然只破了一点点头皮,可是那淤青范围挺大了,连她美丽的眼睛都肿了半边。 也许,对于平常人而言,摔摔打打很平常,只要不会脑震荡或者残废什么的,都是小事一桩,可是,对于千金小姐,那就是一件大事。 “我!”郭婉琪吐出一个字后,有些找不到词语子。 其实,她早就醒过来了,只是不愿意睁开眼睛,一个骄傲得跟孔雀一般的公主,却弄得那么狼狈,受伤还是其次,出丑才是要她的命。 她听到那些人讨论,似乎全都怀疑是温宛干的,尽管她相信突然推她一把的人不是温宛,但是,既然大家这么认为,她也顺便祭出温宛去。 怎么祭出去?她什么也不用说,温宛自己就脱离不了干系了,因为现场没有第三者,只是,父母亲一出声提及凌誉,让她好不难堪。 她是一个何其骄傲的公主,从来都是被人追捧着,哪里受过像他这样的冷落?所以,她心里一直很难受,难爱得二十几年都没有冒头的自卑心理都生出来了。 转念一想,她是谁呀,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为什么为他那样的渣男折腰?所以,她装清高,装无所谓,哪怕面对最最亲近的父母亲,都说不出心里话。 想了想,她说:“爸爸妈妈,你们怎么来了?我什么事都没有,我就是去了寿宴啊,只是中间出了一点不愉快的事情,小事,你们不用着急,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了。” 说完,她还冲父母亲嫣然一笑,表示体贴,表示坚强。 郭父母对望了一眼,倒也没再追问,有些事,女儿不愿说,他们不会勉强,只要打个电话问一问,什么都清楚了。 经过医生再三大确认郭婉琪只是脑子受到突然冲击而晕过去,其实只是一些皮外伤,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后,一家三口又聊了一会儿,请了一个护工陪着她,夫妻俩离开了医院。 刚走出医院大门,迎面就碰到凌渊匆匆走来,双方都是有头有脸的人,都认识。 凌渊恭敬地与郭书记打了招呼,说明来意后,才与他们道别。 双方相背而走,才走出数米远,郭母就低声地问:“那个帅哥到底是凌渊还是凌誉?” 郭书记告诉她是凌渊后,她回头看了一眼凌渊的背影,英俊、高大,伟岸,又相貌堂堂,相比如花名远扬而又结过婚,还生过一个儿子的凌誉,她觉得这个凌渊更让她看得顺眼。 她在郭书记地耳边唠叨了两句,郭书记忍不住泼她冷水:“可是,咱们的女儿谁都看不上眼,只喜欢凌誉。” 他们说话的时候,正好是逆风,那一句句自以为是的悄悄话全部准确无误地送进凌渊耳朵里,他稍稍顿了一下脚步,然后又恢复之前的速度走进了医院。 病房里,郭婉琪觉得无聊,拿出手机来玩,才刚刚上了微信,点开凌誉的号,想与他说两句话,没想到房门就被人敲响。 她心里一动,脑子里立即想到是凌誉来了,一阵心悸掠过,兴奋得她赶快坐直身子,整理了一下头发,低头看到那难看的病号服,皱眉想让护工找衣服换上,门就开了。 凌渊一脸堆着笑走了进来,他们之间认识在社交场合,虽然他对她也不算熟悉,但是,为了给她与自家哥哥牵线搭桥,他们接触多了几次。 “郭小姐你好!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好多了?”凌渊只站在床尾与她聊天,看到她那倾国倾城的面容被毁成这样,心里很过意不去。 不过,鉴于之前南宫磊与郭父母的谈话内容,他觉得自己与郭婉琪应该避嫌了,毕竟,她有她爱的人,而他,也有自己所衷爱的人,如果弄出什么绯闻让人误会就不好了。 郭婉琪是看不上凌渊,所以,之前担心自己受伤的外貌有些丑,担心穿的衣服有损形像,当她看到凌渊的第一眼这后,这些担心都随风而去了。 面对凌渊打着凌誉的幌子与她说了几句话之后,她丢出一句话:“如果你哥想表示道歉的话,就亲自来,否则,他孩子妈妈伤害我的事情不会就这么罢休的,就算我不追究,还有人一定会追究,当然,如果我一不高兴,那帮助的事也有可能落空,你信不信?” “好好好,我信,当然相信!”凌渊应得有些狗腿,他也不想这样的,只是人家的靠山是位高权重的********,主宰a市政权的一把手,什么跟政策牵连的事能插一手,他能直得起腰身吗? 两人说了几句话,凌渊就被郭婉琪直接撵走了。 走出门外,他忍不住给凌誉打电话,一接通就说:“哥,你到底是几层意思?妻子与情人哪个重要?如果你还想坐着总裁这个位子的话,明天就把温宛送到警察局任由郭婉琪处置,否则,结果会怎么样,很难设想。”

第264章未来的少奶奶 那边,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凌誉刚刚又哄又骗地将温宛吃干抹净,两人正躺在床上喘气。 因为手机放在床头柜,正好离温宛近些,她顺手抓过来,没想到其中两个手指头刚好碰到接听键与免提键,凌渊的声音以广播的形式放了出来,带着无比激愤的话语以声波传进她的耳朵里,然后转换成一把尖刀,一刀一刀地刺割着她的并不强大的心脏。 什么叫把她交出去?为什么要交她出去?谁是老婆?谁是情人? 温宛怔愣间,凌誉已经接过手机,将免提取消,将手机丢回床头柜,伸手揽过温宛,在她耳边鼓惑似的呢喃:“当然是老婆重要了,情人?这个词以后不会再在我身上用到!” 他承认以前的自己很混蛋,但是不代表以后也混蛋,他终于感觉到家庭的幸福温馨比醉生梦死在花丛中更适合他。 温宛只是定定地看着他,听了他的话,她心里也满满的感动,她相信有些人的爱情是洁白无瑕的,但是对于大部分凡夫俗子来说,爱情总会经历坎坎坷坷。 她承认,她很介意凌誉以前那样放荡不羁的经历,但是,只要他能改过来,那他在她的心目中还是那么地完美无缺,哪怕凌渊说的事成了事实,他再也不是凌氏的什么总裁了,她也会觉得他是全世界最棒的男人。 可是,转念一想,她不介意,不代表他自己不介意,那他会怎么办? “如果你担心什么,那咱们明天结婚证从民证局换回来,好不好?”凌誉尽管疲累得半眯着眼睛,但他还是发觉到了温宛此时心里有些动摇。 “不好!”温宛还是冲口而出。 看到男人微微蹙眉,她有些心疼,可是,还是不想改变自己的决定,却伸手抚上他的英俊的脸庞,指尖滑过他好看的五官,轻声说,“以前那仓促嫁给你,现在,我不想那么着急了!”最起码,让她感觉那不是被逼的,而是爱情到达了一定境界后的水到渠成。 “好吧!”凌誉有些无奈地说,“阿渊是在糊说八道,你不用理他,而且,那些事情,既然不关你的事,那你操那么多心干什么?累子就好好睡觉!” 第二天一早,温宛是被像毛毛爬过脸上的痒痒感觉弄醒的,睁开眼睛一看,是儿子安安正用他小胖手帮你别起搭在脸上的头发,可是,窗外的风徐徐地吹来,他刚别起的头发很快又被吹开了,他又再次帮她别头发。 此时的他,似乎从昨晚被人掳走的阴影里走了出来,红扑扑的笑脸,那天真漫烂的笑容生气勃勃,黑漆的眼珠子亮晶晶的,她的倒影清晰可见。 见她睁开眼睛,安安咧开小嘴笑着说:“爸爸让我别吵醒你,现在妈妈醒来了,是你自己醒来的。” “安安,我的宝贝儿子最乖了!”温宛伸手将孩子搂时怀里,亲了一他的额头,然后突然想起什么,又问,“肚子饿了吧?你爸爸呢?” “爸爸上班了,我肚子不饿,吃过爸爸做的早餐了,而且,还留了一份给妈妈!”安安喜滋滋地说着。 一早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一张床上,不见妈妈时,他有些生气,也有些害怕,唤着妈妈从这个房间走到那个房间,竟然看到爸爸与妈妈抱在一起睡着,一直都盼望着爸爸妈妈在一起的他又变得开心了。 凌誉很警醒,在安安唤第一声“妈妈”时,他就醒了过来,当安安推门走进房间时,他立即向儿子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轻手轻脚地挪开身体,又往温宛怀里塞了一个抱枕取代了自己,悄无声息地下了床,拉着安安走出房外,又关上了房门,这才低声地与安安说话。 接着,父子俩一个做早餐,一个洗刷之后看动画片,渡过了一个很开心的早晨,吃完早餐,凌誉就去上班了,临出门时,他叮嘱儿子保护好妈妈,有什么事立即打电话给他。 安安应下父子俩之间的秘密协定,在凌誉出门后就将电视动画片关掉了,玩了一会儿玩具之后,就想着去看温宛,这不,见她脸上散落了几缕头发,他小心翼翼地帮她别到耳后,没想到竟然弄醒了她,既开心又心虚。 温宛看透了儿子的小心思,笑着从床上坐起身,问他想不想去幼儿园看看,如果想的话,她就带他过去。 安安很开心,立即欢呼起来,帮温宛摆好被他踢乱的拖鞋,催促她快点。 又与儿子交流了几句话,看到小家伙飞快去整理他的玩具箱后,她才汲着拖鞋站起来,从书桌上拿起手机。 一看时间快十点了,而且,手机屏幕上显示多个未接电话,分别是夏晨、叶晴与何灿三人的手机号码。 那么多人打电话给她而她却没有听到?检查了一下,原来被设成静音了,无奈地叹了一声,又是凌誉设的,心里暗暗责怪他总是自作主张的同时,还怪他昨晚压榨她太过了,否则,她也不会睡到现在才醒来。 昨晚接到凌渊的电话后,尽管脑子晕晕沉沉的,但是,就是无法入睡,而他说,有个办法可以让你快速入睡,她反问什么办法时,他坏坏一笑,翻身而上…… 虽然觉得他可恶,但是,她心里怎么就是生不起气来?反而甜丝丝的,她觉得自己真的无药可救了,身心都沦陷在凌誉的攻势下,再也无法自拔了。 分别给三人复电话时,她找了一个借口搪塞他们,夏晨很生气,何灿冷冷的,叶晴却表示理解。 应付完三个,十多分钟过去了,母子俩才大手牵小手地走出大门,走出小区,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凌誉给她的地址。 到达幼儿园门口下了车,母子俩被眼前美丽的幼儿园吸引了,三层楼高的教学楼或者或绿,卡通的构造,放眼之处,无不让人感觉到可爱。 正是上课时间,因为安安年龄尚小,凌誉的意思让他三周岁才去上幼儿园,免得因为抵抗力不足而老感冒。 “你就是安安?”一个身穿职业套装的女士迎了出来,一看到小家伙便打起招呼,然后自我介绍,“我是这个实验幼儿园的李园长!安安随时可以来报到!” 介绍完自己后,又让安安叫了园长,然后跟随着园长在漂亮而宽阔的幼儿园里走了一圈,熟悉一下环境后,安安就跑去玩游乐设施了。 温宛与园长又聊了一会儿,详细地了解幼儿园情况后,才带着安安离开。 “我明天就要来上幼儿园!”才走出幼儿园大门,安安就嚷起来,回头看着一群孩子在三个老师带领下游戏,他的眼里流露出羡慕,恨不得立即加入他们之中。 “好吧,明天就送你来上幼儿园!”温宛下定决心让他提早几天上学,而她也应该回归职场,天天带着一个孩子到处悠荡,这让感觉自己变成了依附其他物体生存的兔子丝。 在幼儿园门口,刚想拦出租车,手机就响起来了,是夏晨来电,接起,那边夏晨口气生硬地问:“小宛,你怎么不在家里?告诉我,你在哪里?” 温宛有些心虚地告诉他实话,并告诉他准备送孩子上幼儿园了。 “你不回b市了?”夏晨觉得自己被骗了,有些生气地质问,感觉到温宛难堪得说不出话来,他语气变柔和,“你是不是又跟他在一起了?” “嗯!”温宛低低地哼了一声,她知道表哥的心思,可是,她感激他对自己的守护及付出,可是,就算知道她与自己之间没有血缘,她也无法回应他的感情。 一种挫败感再次深深地冲击着夏晨,不过,他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里长叹,然后让她在原地等他,就挂了电话。 过了五分钟,夏晨的车子出现在她母子俩面前,驾驶室车门打开,安安兴奋地叫了一声舅舅!后亲热地扑进他的怀里。 夏晨问他对幼儿园的感觉,而安安眉飞色舞地告诉他幼儿园如何如何地好,两人聊得很开心,似乎忘记了还呆在一边的温宛。 将安安放进后排座位后,夏晨才回头看着温宛说:“你出来多久了?知不知道网络上传疯的帖子?” 温宛心里“咯噔”一声,她突然想到昨晚的事,莫非,那些帖子就是这些事? 看到她一脸茫然,他断定她什么也不知道,又说:“帖子把你说成是凌家的情人,而郭婉琪是凌家的未来的少奶奶!你说,你跟回凌誉,难道你做好了准备做他的情人?” “瞎说什么?”温宛怔了一下,赶快掏出手机上了网,匆浏览一下a市的门户网站上的论坛帖子,主帖子果然与夏晨所说的一样。 贴子图文并茂,文字说明很直白,除了没有指名道姓外,其他的内容一针见血地指出来。 两张照片也很清晰,一张是她挽着凌誉的手臂在说笑的画面,看看那场景,她都不记得在什么地方了,另一张是郭婉琪与凌誉的泳妆照,男人搂着女人,咋一看,样子有些暧昧,可是,认真看看,其实他只是扶着她的腰,两人的身体并没有实质上的按触。

第265章血缘这一层,不用你担心 帖子已经被人转了几万次,而跟贴的人也非常多,几十页了,页数还在不停刷新中,内容五花八门,无一例外谴责女的不知廉耻,男的放浪形骸,没有责任感。 这样的事都有?那些人无事生非的能力实在太强了。 好吧,网络就是自由主义者为所欲为的地方,可是,国家不是在组织打黄扫非吗?近来呼声越来越高,净网行动的旗帜高高举起,怎么那些污七麻糟的事情还能在网上疯传呢? 温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刚想说什么,手机就响了起来了。 正是凌誉打来了,一接用,他也是直接问她:“小宛,你们在哪里?我过来接你们。” 看了看身边的夏晨,温宛轻声地说:“不用了,我正在外面,跟我表哥一起!” 凌誉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那好,你不要乱想,请相信我!” “嗯!”温宛轻轻地发出一个鼻音,就在他说如果没什么事,那就挂了,她突然又喊住他,之后发觉自己忘记了想说什么,吱吱唔唔地说,“晚上回来吃饭吗?” 中餐都还到时间吃,就问晚餐的了? 凌誉那边轻笑一声,没点明她傻,爽快地说:“一定回来!” 一直听着他们对话的夏晨心里沉重得好像压了一座泰山似的,只有大力呼吸才能透过气来。 他知道,温宛的心又回到凌誉那里了,他爱了那么多年的她离他又越来越远了,而他付出那么多,最终又是两手空空,什么也得不到。 向来,人们对他的评价都是温文尔雅,温润如玉,他其实挺不喜欢人们给他冠上这些品质特征,觉得那会显得他有些娘炮,以至于他怎么装酷都没有凌誉酷。 只是,生天的东西,并不是他想怎么改就改得了的,他的个性本来就不是好强好斗的那种,又加上为人师表,教书育人,行为处事动脑多过动手,特别是面对与温宛的感情,心动多过行动。 想到他最后的希望就要落空了,他就要永远失去她了,心里就觉得无比地烦躁。 这么想着,他忍不住看向自己空空握起来的双手,心里突然生出想将温宛藏起来的念头,他要让除了他外谁也找不到她,谁也看到她。 挂了电话,收好手机,看向夏晨,只见夏晨正凶恶地盯着她,那个表情,好像要把她吃了。 他怎么啦?怎么会那么生气?温宛有些害怕了。 突然,夏晨抓住她的手,紧紧地拉着她往前面走去。 “表哥,去哪里?安安还在车上呢!”他的手力气太大了,以至于她的手好痛,痛得手皮快掉一层了。 眼看走了好几步,她着急了,另一只手大力拍打夏晨的手臂,带着哭腔大叫:“表哥,你怎么回事?安安哭了!”就算再怎么生气,他也从来没失控过。 她这么一叫嚷,也没有把夏晨喊醒了,他拉着温宛的手跑了起来,眼看离车子越来越过错,她好像听到儿子安安在哭喊声了。 温宛被拖着走,走得跌跌撞撞,而他也不理,整个人好像撞鬼似的,可是,任她怎么与夏晨讲理,他都听不进去,急得想哭的心都有了。 这时,一辆子飞驰而来,在他们身边嘎然停了下来,车门开了,凌誉如同地狱修罗一般突然挡在了夏晨面前,一个挥拳,正中夏晨的门面,几乎打歪了他的鼻子,鲜红的血液四溅。 他后退了几步,手摸了一下流下来的温热血液,粗鲁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带血的口水,狠狠地瞪着凌誉:“你算什么东西?脚踏几个船,根本配不上小宛!” “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说了算。”凌誉黑着脸,眼看夏晨握拳扑了过来,他又挥过去一拳,这次打在夏晨的肚子上,闷哼了一声,他弯下了腰。 脱了身,温宛惊魂未定地转身就往回跑,心里惦记着儿子,可是,才跑了几步,回头看,正好看凌誉打夏晨,夏晨身体偏瘦弱,哪是高大健壮的凌誉的对手,眼见被打得直不起腰身,她尖叫着跑回。 夏晨也不是孬种到任由人打,他趁凌誉扭头看温宛的时候,一脚蹿过来,正好踢中了他的下身,一阵痛楚传来,凌誉全身无力。 回头,眼见夏晨又飞来一脚,他一咬牙,小心避过,然后趁他收势不住的时候,膝盖顶向他的下身,同时用了十成力又冲出一拳,之前两拳,只是小小地教训他一顿,用两成力气都不到,现在,既然他找死,那他也就不客气了。 “你们别打了!都给我住手!”温宛喊叫着,硬是冲进他们之间的小小空隙,同时害怕地闭上眼睛。 可是,预想中的痛并没有到来,而是一个们天旋地转,然后又稳稳地停了下来,再次睁开眼睛,发觉自己躲在凌誉的怀里,而夏晨在距离他们几米处摔倒在地,正狼狈地爬起来,一条手臂擦伤了,点点血珠冒出来。 “表哥,你没事吧?”温宛担心得想走过去看看,可是,手立即被凌誉拉住:“那么担心他?你是不是应该担心我?” 头顶上传来的声音带着颤抖,明显带着极力的隐忍,温宛抬头一看,男人脸色与嘴唇都是苍白,额头上还挂着汗珠,“叭嗒”就掉到了她脸上。 “你怎么啦?”温宛心悬起,上下检视了一遍,没发现他身上有伤口,却发现他的两腿间的裤子上有两三个脚印,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将他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扶着他上了车子后排座位,让他坐着休息。 因为太担心了,问了他几句后,她甚至自然而然地伸手揉了揉他的那里,发觉那个东东慢慢长大后,才红着脸缩回手,跟他说她去去就会回来,下了车还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们俩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夏晨恼火地又往地上啐了一口,甩了甩脚,刚才被凌誉借救温宛的机会,顺势踢了他一下,他的脚几乎快断了,而他都没哼。 可是,那个卑鄙的男人呢,他仅仅耍手段踢了他一下好不好,而他的裤子上另两个脚印明显不是他的好不好,可是,他呢,有必要装得那么虚弱吗?这是耍手段误导女人。 关上车门,温宛走到夏晨面前,静静地看着突然变得有些陌生的表哥,她眨了眨眼,怎么也无法相信,温文尔雅的他也有那么暴力的一面,而且,他这是想取人家性命呢,专捡人家命根子喝,太过份了吧! 夏晨此时也相当狼狈,鼻子还在滴血,抹了几下,满脸都是血污,其中一只眼睛都被迷住了,手臂上擦破皮的地方,混着泥沙与鲜血,一滴滴掉落到地上,刺眼的红非常瘆人。 她好想责备他几句,可是,最后还是化作一声长叹:“表哥,不管咱们有没有血缘关系,我们都没有可能在一起的,我的整颗心都在他身上,从来都没有偏移过,这事,你一直都知道的,希望以后,这样的事不要再发生,好不好?” 说完,不理夏晨回应,她转身走跑回夏晨的车里,带上安安回到凌誉的车上,将安安安排在凌誉身边,她倒回驾驶室,启动了车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的车技实在烂,又因为心神不定,好几次险险出车祸,她自己尖叫了两次,嘴唇都咬得出了血,也把后面坐着父子俩吓得不轻。 一直在装虚弱的凌誉再也不敢装下去了,硬是让她停下,然后两人调换了位置。 温宛抱着安安,给何灿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夏晨受伤了,让他去找他并拜托他陪着去医院治治伤。 挂了电话之后,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凌誉开车,直到车子回到朝阳小区,她才觉得是不是应该陪他去一趟医院。 凌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抱起安安大踏步往楼上走去,温宛紧跟在后面,时不时需要小跑才能跟上他的脚步,她都怀疑,这受伤到底是他,还是她自己。 走进大门,他放下安安,问他饿不饿,安安点点头,他没再说什么,就摸了摸肚子径直走去厨房,然后开始忙碌起来。 “我来做饭,你、你不去上班了?”这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呢,近来,他不是很忙的吗? 温宛好心提醒他,她是心疼他受了伤,而他呢,头也不回地冷冷挖苦:“想支走我,然后去看你那个所谓的表哥?你们是有血缘的兄妹,竟然也能产生男女感情,恶不恶心呀?” “你!”好心被雷霹的感觉真心不好受,温宛也恼火了,跺了跺脚,怒极反笑,“其实,就算我跟他结婚,一点也不恶心,知道吗?我与他根本没有血缘关系,我只是温家人收养的,所以,血缘这一层,不用你担心!” 若非心在他凌誉身上,她与她表哥说不定还真有可能走到一起,她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一生平安,凭借两人的努力,能够衣食无忧就行了。 凌誉一听,手里的拿着的一只碗“咣”一声掉到地上,碎成了无数块。

第266章你就死心吧 温宛瞧了一眼很震惊的凌誉,转身回到厅里,又给何灿打了一个电话,直到何灿告诉她,夏晨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并没有大碍后,她才放心地陪安安玩耍。 对于她的身世,除了夏晨告诉她时表现惊讶与不可置信,又从温楚楚那里得到印证之后,就没其他想法了,反正,她的所有记忆都是温家给的,有没有血缘并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姓温,是温家的一个成员,她对温家的养育之恩并没有因为这样而生分。 夏晨也曾怂恿她寻找自己的身世,而他拒绝了。 她也有此好奇,只是,找到亲生父母又怎么样?她已经成年,既然当初不要她了,那现在她不再需要他们了。 凌誉做饭的速度很快,半个小时之后,三菜一汤就摆上了餐桌,放在电饭锅里的饭也刚好熟了。 吃完饭,凌誉静静地坐着看母子俩,而她一直不出声,他只能出声了:“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他们两家人虽然是世交,可是,那也是好前辈之间的交好,到他们这一代,生分得跟陌生人没有差别了,但是,还是有一定的来往,如果她不是温家人所生,那一定会有消息流出来,而温家人却捂得那么紧,那代表了什么? 温宛督促安安将最后一口饭吞下去之后,才扬了扬下巴:“貌似,追究的问题偏离了方向吧?我的身世问题,那是一个古老的问题,而你目前的问题是新问题,这才需要死脑细胞的吧?” 答非所问总让人无语,凌誉黑着脸又坐了一会儿,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丢下一句话:“晚上有应酬,不用等我回家吃饭!”往大门走去。 “喂,什么意思?”应该生气的是她,怎么他现在比她更生气呢。 打开铁门,凌誉头也不回地走了。 温宛越想心里越不踏实,起身追出去,趴在门口楚楚可怜地问:“凌誉,你生气了?对不起啦!”她知道,那些事是别人强加给他的,一时口不择言说了出来。 凌誉停下脚步,突然转身走回来,伸手揽过她的腰身,低头吻了她一下,无声地笑了笑,说:“没有,只是,我现在必需赶回去处理一些事情,晚上的应酬无法推脱,但我会尽快回来,有事打我的电话。” “嗯!”温宛乖巧柔顺地点点头,听话得跟安安差不多,又逗得他轻轻一笑,捏了捏她的色里透着红润的脸蛋,这才转身离开。 钻进了车子,系好安全带,刚启动了车子,手机就响了,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接通后说了一声:“是不是有消息了?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他几乎是飞车到达了南宫磊的别墅。 “来了?你快来看看!”南宫磊早就打开了别墅大门,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将鼠标放在已经暂停的文件按钮上,轻轻一点,那定格的画面迅速移动起来。 等到凌誉站在电脑面前时,画面上刚好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突然将面前的人用力推倒,然后一闪身躲在假山夹缝中,紧跟着,后面又闪了一个人影,呆呆地看了一会儿,慢慢地转身离开了,很快,一大堆人涌向假山水池边,一下子将画面挤满了,藏起来的人肯定融入其中,事情过去了那么久,怎么还找得到? 虽然画面不是很清晰,可是,只要对画中人的熟悉的话,一眼就能判断出来,摔倒的人就是郭婉琪,而最后面那个正是温宛,藏在假山夹缝中的人,可能是特意作出了伪装,无法看清真面目,只觉得黑衣黑裤,头上戴着帽子,连男女都无法判断,不过,凌誉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绝对不会是沈欣。 这个凶手查起来一定很难,当时李家别墅进来一两百号人,一个用心不良的人夹在其中一点也不显眼。 “还查吗?要不要把这个视频交给郭家?”南宫磊问道,郭家那边要真相,不给个交代,就一定要他把温宛推出去,他几乎没有退路了, 凌誉凝神静气地想了想说:“继续查,将参加寿礼的所有客人都查一遍,而视频就不必交了。”因为,交出去也白交,那些人完全会说前后两个人都是温宛,这样事情反而更加复杂。 “好吧!不过,这个工作量有些大,并且未必能查找什么,最好,你去医院安抚一下郭婉琪,不要让她咄咄逼人。” 想了想,凌誉同意,同时,想起另一件事:“这几天,她有什么动静?” 他提及了这个“她”,南宫磊知道指的是谁,突然“噗哧”一声笑出来,然后点开另一个文件夹,几张照片跳了出来,一张一张地滑过,嘴里解释道:“两个代理孕母都成功地怀孕了,而且,每个人肚子里成了两个胚胎,照这样算来,沈欣因为你,明年突然成为四个孩子的母亲,想想就觉得刺激,不过,这个女人真的疯了,要这么多孩子干什么?” 凌誉面无表情地哼了哼,只瞄了一眼代理孕妇依然平坦的肚子,便移开了目光:“这是她自已的事,怪不得别人。” “那是不是要不要让人通知陶光远?”南宫磊笑着说,“他一定会很高兴,你也算是成人之美了。” “时候未到,等到了再说吧!” “你果然腹黑!” “大家彼此彼此!” “呵呵!” “哈哈!” ——— 正在午睡的沈欣打了一串喷嚏,坐起身,抽了好几张纸巾才将鼻涕擦干,然后瞄了一眼手里,从通讯录里翻出凌誉的手机号码,看了又看,就是没有勇气点下去。 他已经当她陌生人一般了,为了以后的大计,她有些不愿意跟他产生冲突,这于她没有一点好处。 而且,她现在也不适合给他打电话,免得将他的怀疑的目光投到她身上,让自己陷入这场无谓之争。 争吧,争吧,等你们争得头破血流之时,她才会上场。 从通讯录里找到一个名字为aa的电话号码,拨打过去,那边传来甜得近乎狗腿的声音:“沈小姐,一切我都按你的意思办着,你放心,好好等到做四个孩子的妈妈!” 沈欣听了,情不自禁的笑起来:“那就好,一定不要出意外,钱方面,不是问题,只要办好事情就行了!” “那当然!”电话那边拼命承诺,滔滔不绝,直到沈欣满意地挂了电话。 这时,房门间突然开了,沈权站在门外,看着躺在床上玩手机的沈欣,严肃地问:“你刚才说什么?办什么事情需要钱?” 沈欣心里一惊,立即从床上坐起身,睁着一双美得令人惊心动魄的眼眸:“你都听到了什么?” 见她这么紧张,沈权皱眉,走近床边,紧挨着她坐了下来,语重心长地说:“妹妹,凌誉不再适合你了,你就死心吧,不要再作无谓的挽留,好好去寻找属于你自己的感情吧,今天,那个陶光远又送来了一束花,你又扔到垃圾篓去了?我认为……” 他的话音未落,沈欣就像被踩到了尾巴一样尖叫起来,拿起枕头来打沈权:“你别再提那个猪头,我讨厌死他了,嫁凌誉是我这辈子的追求,我非嫁他不可,你不支持我,也请你别阻拦我!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这个哥哥了!” “好吧!忠言逆耳!”沈权无奈地摇头,走出房门。 而沈欣又从房间里追出来,喝他站住,然后厉声说:“我已经告诉妈妈了,你一直跟叶晴那个狐狸精混在一起,妈妈说,如果你不跟她一刀两断,她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沈权顿了一下脚,然后有任何反驳,摇头晃脑地走了。 沈欣以为哥哥被吓住,心里有些得意,又冲着他的后背说了几句威胁的话,他也没有反击,这才转身回到房间。 而沈权等她的身影消失在房间里,立即从客厅的沙发椅里蹦起来,立即冲进他父母的房间,翻箱倒柜找起东西来。 之前,他已经翻找了两三次了,每次都一无所获,今天,叶晴已经最后通谍,说是再不跟她领结婚证,那她就回b市去了,藏得远远的,以后都不会再见他了,所以,他只好再一次趁着母亲离开家里的时候回来偷户口本,并非是受她的威胁,而是他觉得必须套牢她才放心。 凭他的能力与人脉,领取结婚证并非非户口本不可,只是,他想让自己的女人像平常女人一样嫁给他,不是靠非正常手段获得合法认可,那样,会让他感觉对不起叶晴。 可是,半个小时过去了,整个房间每一个想像得到的角落都翻遍了,还是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站在房间中央,他慢慢移动目光,打量着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心里想:母亲一定很重视户口本,而最重视的东西,应该放在最隐秘的地方。 在这房间里,最隐秘的地方恐怕算是保险柜了,可是,那个保险柜根本锁不住他,他开锁能力一流,里面的每一份存折及每一个房产证他都滚瓜烂熟,因为他翻过n遍了,却连户口本的影子都没见过。 这里没有,那会在哪里呢?

第267章就是容易招惹桃花 “不好啦!有人偷东西!”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传来,吓得沈权猛地冲出沈母的房间,在客厅转了一圈,这才发现阳台传来“谷谷”的声音响。 一只鸟笼挂在阳台上,里面有两只绿鹦鹉正瞪着绿豆大小的眼睛看着他,其中一只伸上脖子,张嘴正要再说什么。 “嘘!别出声,再乱说话,今晚就杀了你们做菜。”沈权对着鹦鹉做了一个噤声动作,顺便威胁一句,它们果然没再出声叫嚷,脑袋动来动去从各个角度审视着沈权,他对它们而言是陌生了,因为它们刚刚来到这个新家才几天。 沈权望了望妹妹沈欣的房门,依然紧闭,里面传出细碎的说话声,她大概还在煲电话粥吧,终于放心地认真打量两只可爱的鹦鹉,越看越觉得喜欢,心想,如果把它们送给叶晴,她也许就不会那么闷了,也不会整正无所事事吵着要上班了。 这么想着,立即行动起来,一边动手解下绑鸟笼的绳子,一边自言自语:“你们那么会说话,一定什么都清楚,能不能告诉我,太太把户口本放哪了?” “神龛下面!” “什么?你说什么?” “放在神龛下面!” “真的?” “真的!” 沈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本来嬉皮笑脸的神情突然收起,一本正经地用手指拨弄着小鸟的羽毛。 以前从网络或者影视剧里看过鹦鹉说话,并没有觉得多神奇,有时还认为人们为了某种目的而故弄玄虚,现在亲眼看到听到这些人话是实实在从鹦鹉嘴里说出来的,才相信这种动物真的能模仿人说话。 “你们怎么知道?”他反问一句,而鹦鹉却重复一句“你们怎么知道?” 太好玩了!沈权忍不住想哈哈大笑,可是,他不敢在家里停留太久时间,无论鹦鹉说的是对还是错,他都得去看看。 将装着鹦鹉的鸟笼提着走进厅里,往桌面上一放,然后就走沈母天天念经的那个小房间,里面有一座木雕的神龛,里面供着一尊观音,神龛下面还有两个团蒲。 每天,沈母都会在这个房间里呆上大半天,信仰佛教的她相信善缘,可是,面对儿子的缘份却一再否定,甚至不惜采取激烈的手段反对,这让沈权非常头疼。 反对就反对吧,他既然不与母亲决裂,又不完全听从母亲的话,玩了很久猫抓老鼠的把戏,却始终不愿放开叶晴的手。 他是半无神论者,首先双手合什向观音塑像弯腰行礼后,才动手搜索起来,抽开几个小抽屉无果之后,他正想放弃,抬头差点与观音像来个亲密接吻,摸了摸嘴唇后,目光正好对上观音像上方的那一个小匣子,伸手就拿了下来。 盒子由一层红布包裹着,好像古装剧里的收藏珍宝的箱子,这让他心头一阵激动,加快了手里的动作,盒子很快打开,其实只是一只小小的礼品纸盒,里面果然整整齐齐放着沈家四户口本。 翻看了一下,确认无误之后,将户口本揣里裤兜里,将空盒子原原本本放回原处,转身走出房间,提着鸟笼径直往外走。 将鸟笼放进后排座位,打开驾驶室车门,坐了进去,一颗心才算落了地,开车之前,给叶晴打了电话,让她带好户口本与身份证,立即走出别墅等他。 叶晴接到他的电话之后,知道他成功了,欣喜若狂。 换了衣服,化了点淡妆,收拾好领结婚证所需的资料,几乎小跑着走出别墅大门,站着那里伸长脖子等着沈权到来。 期间打了一个给温宛,告诉她,她要去领结婚证了,晚上想请她吃饭庆祝一翻。 那边,温宛听了怔了一下,没想到沈权这次是来真的,继而祝福她新婚快乐,早生贵子,还答应今晚一定会赴她的新婚宴。 叶晴笑得合不拢嘴,与温宛聊了一会儿闲话之后,就看到沈权的车子从远处飞快地开来,她说了声“他来了,晚上见!”挂了电话。 车子缓缓停下,叶晴一个箭步上前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还没开口说话就扑上去给男人一个响亮的唇吻:“奖你的,棒哒哒!” “这样就想打发我?”沈权干脆打开安全带,在叶晴用心系安全带的时候反身扑上去,扳住她的脸,低头吻住她的红唇,振转蹂躏一翻之后撬开她的贝齿,粗砺的舌头横扫着她的嘴巴,与她的小舌头嬉戏共舞。 一个长长的吻直到叶晴快喘不过气来之时,他才退出来,看着她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与粉若桃花的脸蛋,微笑着说:“这也不够,今晚你必须好好侍候老公,尽妻子的义务,懂吗?” 叶晴娇羞地一笑,轻轻地推开他的身体,理了理被弄乱的发型:“讨厌,我的妆都花了!” 她这样撒娇的样子简直风情万种,任是她沈权阅女无数,也很难有哪个女人可以与她一比,大多一撒娇就让人恶心的那类,而她,在他心目中就是那么地不同。 认真看来,她的姿色最多属于中上,如果不化妆,走在花枝招展的人流中,很快就被淹没找不着了,可是,偏偏就是这样的他,一直牵引着他的身心陷进去,等到发现不对劲后,再也无法戒掉她了。 很快,她就完全打上了他的名头,完完全全属于他了,再也没有人能把她从他的身边弄走,哪怕是他的父母也不行。 再次倾身亲了她一口,然后才依依不舍地退开,启动车子,飞快地朝着最近的民证局奔去。 到达民证局,填了表,递上两人的证件,不到十分钟,两张大红结婚证就从窗口递了出来。 叶晴将两本结婚证收拾到自己的手里,爱不释手地左看看,右看看,嘴里的笑容越发灿烂。 沈权拉着如痴如醉的叶晴往外走,突然,她甩开他的手,大叫一声:“沈权,我们终于结婚啦!”张开双譬,往沈权身上一跳,双手揽住他的脖子,双脚夹住他壮实的腰,像只小浣熊般像挂在他身上。 其他人看着幸福的一对,纷纷报以善意一笑,而沈权也宠溺地托住她的臀部,迈开步子往外走,走到他的车子旁边,等不及上车,就将她压在车身上狠狠地吻上去。 一翻纠缠之后,他还是清醒过来,拍拍他的后背,催促她上车,将她送回别墅大门前,两个同时打开车门下了车,叶晴走向别墅时,他叫住了她,从后排座位处提出那个鸟笼往她面前一递:“给你,你一定会喜欢,我是从老宅里偷出来的!” 叶晴一看到那两只绿色的小可爱,心里喜欢得不得了,却没听到他后半句,提着与他挥挥手,走进别墅里。 沈权重新上了车,叮嘱她好好在家里呆着,他自己转掉车头飞快地跑了,自己开心的同时,他也不敢挑战生养自己的母亲的权力,偷出来的户口本还得乖乖还回去。 ——— 傍晚六点,温宛带着安安准时下楼等叶晴来接她。 她母子俩刚刚站定,叶晴与沈权就开着车子到达了,母子俩上了车,首先让安安有礼貌地唤人,然后她便与叶晴说起悄悄话来。 叶晴想起何灿刚才电话里提及的事,无不担忧地说:“听说,表哥又向你表白了?而且,给凌誉打了一顿?你呀,就是容易招惹桃花,还是像我一样,快点领了结婚证,断了其他男人念想才好!” 温宛看了一眼正在用心开车的沈权:“喂,不带你这样说我的,你这是嫌弃我了不是?” “没有哇!”叶晴觉得自己被误解了,“我是担心你与他之间的缘份这么一拖再拖就黄了,放开其他不说,单单我家那个小姑就不是省油的灯。” 沈权嘴角抽了抽,想起自己帮着沈欣做过的那些事,简直让他汗颜,不过,事到如今,他既不想做老好人,也不想再做坏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任由他们斗个你死我活吧! 因为沈欣的哥哥沈权夹在他们之间,温宛什么也不想说,只是无声地笑了笑,转换话题,将今天领着安安看过新幼儿园的情况说了一遍。 到达国际大酒店,走进预订好的包厢,一帮人已经坐在里面等着了,夏晨与手臂包着纱布的何灿也坐在其中,两人正在说话,一见到温宛露面,都不说话了,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竟然忘记了像其他人那样向今天的主人公叶晴与沈权道喜。 叶晴不愧于主人公,大声谈笑,热情向大家敬酒,高兴得找不到北了。 而温宛被推坐在夏晨身边坐下,尽管中间隔着安安,依然让她食不知味。 吃了一会儿,叮嘱安安跟着叶晴与夏晨他们,而她借口上洗手间,走出走廊透气去了,站在外面玩了一会儿手机,突然发觉有两个熟悉的身影自她面前走过,抬头一看,竟然是凌誉与郭婉琪并户而行。 也许是因为她躺在消防栓旁边,他们从她的面前走过都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凌……”她下意识想留住凌誉的脚步,不想让他跟其他女人呆在一起,可是,才吐出一个字,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吓得她快要出口的话语都吞了回去。

第268章我信 回头,南宫磊一脸笑容地看着她:“吓到你了?抱歉!能不能跟我出去聊聊?” “重要吗?”如果不重要,她就不想聊,她还得回去管孩子呢。 南宫磊收起一脸的邪笑,表情变得很庄重:“当然,否则,打死我也不敢找你聊天!”他话中有话,早在之前,他故意说等凌誉与温宛离婚后,他就去追她,而被揍成猪头的事还历历在目。 那个男人心里他得很清楚,友晴归友情,胆敢染指他的女人,哪怕是口唇的便宜,就像点燃了他的嫉火。 对他的印像不错,而且,他还几次三翻地帮助过她,尽管知道他此时出现在她面前无非是想阻拦她喊住凌誉,打扰他跟那个郭婉琪约全,但是,温宛还是点点头答应了他的请求。 温宛打了一个电话给叶晴,告诉她自己可能一时半会不能回到包间里托她看管着安安。 “去哪鬼混?”叶晴声音里充满八卦的味道,但是温宛不想解释那么多,丢下一句“别鬼扯!”就挂了电话。 两人走出酒店露台,在人工绿化丛中,摆着不少白色的长椅,喝得半醉的人们三三两两坐在那里聊天嬉笑。 温宛不想坐着,径直走向栏杆,凭靠着,一个转身盯着南宫磊,摊摊手说:“好啦,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望了望凌誉消失的方向,南宫磊双手插兜,低着头慢慢踱到她面前,好像打了一翻腹稿之后才说:“是这样的,阿誉现在必须与郭婉琪接触,有些疙瘩也必须郭小姐她才能解得开!” “嗯哼?”温宛的抿嘴发出一个鼻音,目光依然看着他,“我根本没对她做出什么,而且,不是有监控录像吗?打开一看,不是什么都清楚了?” 昨晚凌誉已经对她说了,那里有监控,而且为了稳妥起见,他派人先于警方一步提取了录像,如果是这样,那还怕什么? “咳!咳咳!”南宫磊觉得还解释清楚点才好,“也就是说,既然有录像,事情也不是像你想像的那样简单,也许会更曲折些,总之,你就放心好了,老大会将一切的事处理好。” 想了想,温宛才点点头:“那好吧,我不去打扰他了,不过,有什么事,你们不要瞒着我,作为当事你,我有知情权!” “那自然!”没想到温宛那么好打发,南宫磊一下子就挺直了脊梁,“那现在我送你回包间去?” 温宛说不用送,但是南宫磊还是一路相送往包间走去,期间,她突然想到,如果她不让凌誉跟郭婉琪接触的话,那事情会怎么样发展? 当她听到对方要凌誉交她出去后,她沉默了。 她是害怕再进警局,如果某些人想污婚陷她的话,哪怕她根本没什么也做,也有可能被打入十八层地狱,这事,又不是没发生过。 所以,此时此刻,她心里对凌誉的最后一丝怨怼都消失了,满满的,都是对男人的担心与愧疚,如果不是她任性,也许一切都不会生发。 从酒店回到家里,温宛一直显得心神不宁,有时安安跟她说话,她都听不进去。 陪安安玩了一会儿积木,就张罗着洗澡,等到母子俩洗完澡,又给安安讲了三个睡前故事,她的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而凌誉还没回来。 硬撑着起床,走出房间,轮动了几下手臂,觉得清醒了些,又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睡意终于消失了,回到房间,拿出的财经自考书本看起来。 才看了两页,大门就被人拍打得跟用砖头拍似的,伴随着凌誉醉意很浓的声音:“小、小宛,开、开门!” 小跑着去开门,凌誉斜靠在门上,门才刚刚打开一条缝,收身不住,就从缝里冲了进来,如果不是温宛及时出手揪住她的衣角,恐怕他就华丽丽地摔个嘴啃泥了。 关好门,扶着醉烂如泥的男人坐到沙发上,看着他暗红的脸,带着血丝的眼睛,不些生气:“为什么喝那么醉?跟一个大美女喝醉是不是酒兴大发?一时收不住,所以醉得一塌糊涂?” 凌誉翻着红眼,打着酒嗝,什么也话也没有反驳,只是嚷着要喝水。 温宛走去饮水机那里倒了一大杯水给他,喝完后,说还要,她又给他倒了一大杯,喝完后问他还要不要。 “不要水了,可是,要你!”他站起来邪气地笑着,开始脱身的衣服,因为太醉了,一时又不能准确地解开钮扣,干脆不解了,趔趔趄趄地走向她,一把将她揽入怀里,低下头就亲她的嘴唇。 虽然带着很浓的酒味,可是,他身上的味道明显没有以前那么清洌,似乎带着一股女人喜欢的香水味,而他那洁白的衬衣领子上,若隐若现地有一枚带着口红的唇印。 她对味道很敏感,特别是带着其他女人的味道,让她全身不舒服,猛地推开缠在身上的男人:“告诉我,你为了我出卖色相了?”如果是这样,她情愿去警局,哪怕被委屈,也好过男人这样做。 “哈哈!”凌誉猛笑,“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所以,我必须让你清楚地看到那些女人可笑的手段,让你不要误会我。” “什么意思?”他被她怀疑质问,不是要惊慌的么,怎么好像只是向她出示谜题,让她揭开迹底? 凌誉敛起笑容,退回到沙发上,又难受地打了一个酒嗝:“如果我告诉你,这些印记,都是郭婉琪故意在我身上留下的印记,你相信我吗?” “我信!”温宛迟疑了几秒,严肃地回应了他。 她知道,如果他不爱她了,没有必要虚情假意,因为,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正人君子,背叛这字眼,相信没在他的字典里出现过。 至于爱不爱谁,跟哪个女人呆在一起,他完全有自由选择的权利,无需隐瞒,也不受她监督与约束,所以,她觉得有必要相信他说的是真话。 都说酒醉心里明,凌誉此时醉得很,以至于看着她,她的影像忽大忽小,忽远忽近,可是,他的脑子却是清明的,知道自己此时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 陪了郭婉琪整整一个晚上,又是吃饭,又是唱歌,而那个女人在他身上做小动作时,他也知道的,却为了某种目的而没有说出来。 他醉了,郭婉琪也醉了,最后,一直守着包房作外应的南宫磊命人送郭婉琪回家,而南宫磊却亲自送凌誉回家。 半路上,他看到凌誉想换下衣服,立即阻止,将自己约谈温宛的事说了出来,不管他些时能不能听进去,最后他总结地说:“温宛很大方的样子,深明大义的样子,不知道是真还是假的,不如,你不用换了,看看她有什么反应?” 凌誉开始觉得南宫磊说出这话真该死,后来也心动了,因为,事情真相没浮出水面之前,他可能还得与郭婉琪周旋,既然她这次做了小动作,那下一次会不会做,很难说。 告诉也实情,给她打打预防针,让她有些免疫力也好。 本来,他以为她会大吵大闹,可是,没想到她一下子就接受了事实,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他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温宛见男人安静了,就去厨房煮醒酒汤,煮好后端出来哄着他喝了下去,又扶着他去洗手间洗了一个热水澡,将他打理得清清爽爽,把他安排到床上躺好。 此时,她自己已经一身水,又跑到洗了一个澡,走回房间时,男人已经睡着了,可能是酒醉后有些不舒服,拧紧了眉头。 无论是公司,还是生活上,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一定让他很困扰。 温宛心疼地揉着他的眉心,直到揉平后,她才这才理了理睡衣在男人身边躺下去,侧身揽住男人的脖子,探头轻轻吻了一下他紧闭的嘴唇,悄声说:“老公,晚安!”然后安然闭上了眼睛。 喝了一碗醒酒汤,又泡了一个热水澡,出了一身汗,此时的凌誉酒已基本清醒,在她闭上眼睛的时候,他的眼睛倏然睁开,转动着黑瞳仁,瞄到女人那恬静的颜,心里百感交集。 他知道她一直爱着他的,从来没有变过,而他的心里也一直有她,却是一直都不承认,甚至用了很多手段来打击她,最后才会让她心如死灰绝望而去,否则,这么多事都不会发生,他与她,还有儿子安安,一家三口过着非常幸福平静的生活。 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这么一想,他反身揽住她的身子,将她的柔软纳入自己的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嘴唇,深深地吸了吸她的气息,她那么美好,他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从此,再也不会分离。 这时,手机屏幕亮起,紧接着响起一阵嗡鸣声,他取过手机一看,是南宫磊的,接通后问他什么事。 “那个,温宛有没有生气把你赶出来?如果有的话,你就赶快下来,趁我还没离开!”南宫磊一直守在下面,担心他的建议让好友蒙受了苦难,于心不忍。 哪知,他好心没好报,凌誉劈头盖脸就吼他“滚!”,然后直接挂了电话,关了机。

第269章假传圣旨 第二天午后,沈母从外地回来了,进门看到挂在阳台上的鸟笼里空空如也,笼门被打开了,而她心爱的鹦鹉们早就不知去向,大叫一声:“喂,我的鹦鹉呢?谁碰过我的鹦鹉?” 这只笼子还是沈权送户口本回来的时候,顺道拐去花鸟市场买的,颜色跟之前的类似。 他曾带着叶晴去朋友家玩,而那人家里正好有一对会说话的鹦鹉,她瞬间就眼红了,而他为了搏红颜一笑,多次光顾花鸟市场都没买到心仪的,没想到母亲不知哪里弄来的这么两只可爱的鹦鹉,他想也没想就下决心偷了去。 等到脑子清醒过来后,。觉得非常对不起老母亲。 于是,飞车去了花鸟市场,逛一圈,他想买一对更好的赔给母亲,结果希望落空了,要他从叶晴那里拿回来,又说不出口,只好想了一个歪主意,买了一只颜色相似的空笼子挂在那里,而笼子门打开了,制造出鸟飞走的假像。 沈欣拨拉着头发,想了想说:“我哥昨天回了两趟家,这事,会不会与他有关就不知道了,总之,不关我的事!” 沈父正在拿着放大镜鉴定古董,被妻子这么一惊一咋吼得心慌,抬起头,不高兴地说:“不就两只破鸟吗?整整不阴不阳地说有人偷东西,听得人烦死了!丢了最好!” 有人偷东西?近来鹦鹉好像总是这么说,为什么? 沈母沉吟了片刻,突然想起了什么,嘴里骂着:“臭小子,竟然又回来偷户口本了!”一下子冲进房间,看到房间里果然乱糟糟的。 然后又冲出房间,冲进佛堂所在的小房间,又手合什,向神龛观音塑像恭敬地弯下腰,之后才搬来一张椅子,站到上面,将那个包着的盒子拿了下来,打开一看,户口本还是好好地躺在上面,顿时舒出一口气。 沈欣趴在门框上往里看:“妈,我哥拿走了户口本没有?” “哈哈!”沈母得大笑,“他总是在我房间里找,怎么也没想到来佛堂里找!” “也是,哥哥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好像变笨了!”沈欣听了母亲的话,也觉得很开心,她就是看不惯叶晴与温宛一类的人,觉得那是比她这种人低贱许多的人。 沈母挺得意的:“想跟那个女人结婚?门都没有!” 叶晴又说:“妈,你还是放心吧,我哥玩女人从来都是一时兴起,他对叶晴一定也是这样,等到过一段时间,说不定就会厌了,到时,不用烦你赶,他们自己就会分开了。” “也是!”沈母对女儿的说法怀支持的态度,可是,话虽然这么说,心里总觉得不安,想找到不安的源头,怎么也找不到。 母女俩从佛堂走出来,还在观赏古董的沈父抬起头看了一眼她们,皱眉道:“你们别太得意了,头脑怎么会那么简单?” 沈母脚步一顿:“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儿子有可能已经成功了,所以,才会一个下午回来两次!” “啊!”沈母与沈欣互相看了一眼,觉得有道理,正想说几句狠话。 沈父瞪了一眼沈欣,转换话题:“欣欣,相比于你哥,我们题解操心你,你总是要我们相信你,说一定会拿下凌誉,现在怎么不见你有行动?再不行动,人家就跟郭书记的女儿好上了!”说着,他将放在一边的报纸丢到母女俩面前。 沈欣捡起报纸,随意翻看了一下,就塞给了母亲,而她挑眉笑着说:“山人自有妙计,现在还不能说,对于郭婉琪,自然有人对付她,而那个温宛,她就不值得一提了!” 沈母认真地看完财经版新闻,看到小编热情洋溢地将凌誉与郭婉琪并称为a市商海两在奇才,才子与才女,还将他们的含笑并肩的照片登在显眼的位置。 而网络上,之前温宛与郭婉琪及凌誉之间的恩怨方面的八卦新闻似乎一夜之间销声匿迹,取而代之的是凌誉与郭婉琪亲密出入饭店及ktv的绯闻,而关于凌誉风流才子的称号,又像当年他与无数明星名模闹绯闻时那样又被人提及。 沈母不淡定了:“老公!咱们家不是很几个亲戚在市府里任职吗?论权势,他郭书记表面上最大,论实力,一定不如咱们几个亲戚,要不,让他们给郭书记使使绊子?助咱们的女儿一臂之力!” “嗯!有道理!”沈父随口应下,目光依然盯着古董。 “爸爸妈妈最好了!”沈欣张开手臂,分别揽住父母的脖子,高兴得心都飞了起来,暗暗发狠:凌誉,今生今世,你注定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 “哈秋!哈秋!”凌誉连续打了两个喷嚏,刚刚含在嘴里的一口茶喷得到处都是,也喷到了凌渊脸与笔挺的上衣。 他正凑近凌誉的脸,喋喋不休地诉说着父母亲对他婚事的期待,以及与郭婉琪结婚的好处,不想,凌誉的喷嚏毫无征兆地就来了,他苦着脸,闭上了嘴巴,然后不发一言地去洗手间洗脸去了。 正站在一旁递资料的总裁办秘书小洁抿着嘴想笑又不敢笑,而正在一旁抖着脚的南宫磊却在凌渊走进洗手间后“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有些事,既然当事人不说,他也不会点明。 凌渊从洗手间走出来,愤恨地瞪了一眼还在笑的南宫磊:“磊哥哥今天那么得闲,不如帮我做一些事吧!” “我突然想起有些事要办!”南宫磊举手表示投降,然后站起身就往门外走去。 小洁递交完资料也离开了,顺手关上了门。 兄弟俩再次大眼瞪小眼,过了一会儿,凌渊生气地说:“哥,你刚才是故意的?我掏心掏肺对你,而你呢?总是不理解我!”他好不委屈。 凌誉将签字笔往笔筒里一投,双手环胸,闭上了眼睛:“阿渊,我已经不止一次告诉你,我自己的婚姻自己作主,你不要自作主张干涉我,而你呢?都做了什么?那个,郭婉琪落水的事,是你一手策划的?目的就是想嫁祸温宛?” “哥!”凌渊头嗡一声过后,嘴角抽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出声:“喂!哥哥,没有这事,我怎么会这样做?哦,我知道了,一定是温宛在离间咱们兄弟俩的感情,是不是?” 他说得很真诚,以至于凌誉想再怀疑他,都觉得自己无耻了,移开目光,冷冷地说:“这样的事,抓不到你,赖到你头上也有可能,因为,同样的事你又不是没做过!不过,既然不是你,就当我没说过,你去做事吧!要不,帮我批阅文件?”立即复制他对付南宫磊的法子。 凌渊觉得自己比窦娥为冤,可是,话说到这份上,多说无益,只得淡漠地说:“不用了,我走了还不行吗?” 走到门边,打开了门后又回头:“妈让我转告你,让你今晚回去吃饭,顺便带上她的大孙子安安与准儿媳妇郭小姐,否则,她会直接杀到公司来,或者杀到你与温宛的安乐窝去,回与不回,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在凌誉怔愣之间,他紧走两步跨出了总裁办大门,顺手关上,这才觉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想着临时捏造出来的“太后口谕”,忍不住嘴角弯起,报了仇的感觉就是美,谁让他刚才喷得他满脸是茶?谁让他冤枉他制造事端? 走进电梯,他才拿出手机,拨通母亲方芳的电话,瞎编说:“妈,你在哪?” 当方芳说她在做面部护理时,他又说:“那好,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哥说今晚会带郭书记的女儿回老宅吃饭,让你准备丰盛一些。” “真的?你哥真的是这么说的吗?”方芳很兴奋。 “呵呵!”凌渊假笑了两声,“假的!不过,如果你不****他,你的大儿媳不知何年马月才会娶得回来,所以……”他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通,听到那边母亲嘻嘻直笑后,他才挂了电话。 办公里,凌誉还没理清头绪。 今天回老宅吃饭?说什么也不行! 今天是安安的真正生日,而方芳不可能知道,因为她一直记着安安还是沈欣给出的那个生日,足足比安安真实的生日迟了一个月。 为了庆祝这个生日,他答应了温宛,说好今晚一家三口去郁园渡假山庄烧烤,然后在那里住上一晚,明天再赶回来。 因为这事,他推掉了至少三个饭局,而自己的母亲倒好,一句话就剥夺了他们一家三口的出游机会,他该怎么向温宛母子俩交代? 拿起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凌誉拨通了母亲方芳的电话,一接通,对方就说:“儿子,你已经很久没有回家吃饭了,今晚一定得回来,而且,一定得带郭小姐回来,知道吗?我顺便请了亲朋好友与郭小姐见见面,好了,我现在正在做护理,没时间与你聊天,就这样了!” 他还没说上一句话,那边的电话就挂了,这怎么行?再次拨过去,已经关了机了。 唉,看来,这事还得立即回家一趟,亲自向母亲解释一翻才好,可是,他刚站起身,小洁敲了敲门走进来:“凌总,董事长要求立即召开临时股东大会,商讨关于今天股票全线跌停的应对方案!”

第270章以退为进 “妈妈,我已经戴好了帽子!” “妈妈,我穿好了鞋子!” 安安在厅里一个劲地汇报自己的准备进度,等到将那顶买的鸭舌帽往头上一戴,终于全副武装妥当,“噔噔噔”地跑时房间来:“妈妈,你快点呀,爸爸就要回啦!” “好哩!你先去看一会儿动画片,妈妈马上就好!”房里间,温宛正对着穿衣镜,精心地编着自己的鱼骨辫子。 她现在是一身洁白运动装,鞋穿淡蓝色的运动鞋,认为自己如果再扎一条简单的马巴的话,就十足像个中学生了,这样站在比较成熟的凌誉身边,与其说是情侣,不与说是父女,上次就有人这样认为,害她不高了半天。 她喜欢旅游时穿运动服,轻松自由又不走光,如果把马尾巴必为鱼骨辫,再化点点淡妆,好像成熟些,站在一身挺括的休闲服的凌誉身边,才登对。 安安返身回到客厅,又津津有味地看起动画片,时不时扭头看一眼大铁门,好希望门一开,爸爸就出现在门里,现在,一家三口天天呆在一起,他开心得跟一只小老鼠似的。 客厅里,静静地躺着一两个行礼包,里面是温宛从早上准备到下午的出游用口,吃的喝的和穿的,一应俱全,只要背上,就可以出发了。 终于,温宛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儿子心神不宁地看着动画片,她笑了笑说:“别急,爸爸说会准时回来接我们的,我再看看时间!”抬腕看了看手表,离他下班时间足足过去了一个小时,平时,他下了班就回来的话,只要十五分钟,今天怎么在啦? 担心他出什么事,立即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手机却是小洁接的,告诉她凌誉还在开会,会议已经进行了两个小时了,到底什么时候结束,她也不知道。 他没空?为什么不说一声?只要他说了来,她想,她与儿子安安都理解的。 转念一想,他既然没说取消出游,那是不是代表迟些还会去?毕竟明天就是周末了,就算迟些出发也是可以的。 好吧,那就等吧! 可是,母子俩从天亮等到天黑,等到满天星斗,直到安安再也受不了瞌睡虫的侵拢而窝进温宛的怀里睡着了,他的身影还是没有出现。 最后,温宛自己的眼睛也睁不开了,抱起儿子躺到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凌晨,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房间,刺眼的强光让温宛不得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与儿子还是昨天的准备旅游的穿着打扮,而房子里,全然没有那个男人的气息,苦笑一声,心里凉丝丝的。 她好想不责怪他,毕竟他有他的难处,身为一个集团总裁,很多事要他处理,可是,心里就是有一股气,气他欠她母子俩一声交代。 起床洗刷之后,做好了早餐,叫醒安安,吩咐他快点吃早餐,今天,她的安排是带安安看望温柔,然后再去一趟幼儿园,一方面想让安安再次熟悉一下园里的生活,另一方面,将园统一配好的床上用品提回来洗洗晒晒。 当她将两碗清粥舀好,把两个煎蛋及几个小煎饼摆上餐桌,安安也洗刷完毕了,嘟着小嘴,慢慢吞吞地晃到餐桌边,拿起小调羹,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清粥,对着他一样爱吃的小饼,提不起一丝热情。 心知他别扭为哪般,温宛只得无奈地摇摇头:“安安,昨天爸爸一直在开会,没时间带咱们出去玩了,对不起哦!” “大人也可以说话不算!”安安眨巴着那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用调羹猛剁着煎蛋,然后挑起一点点送到小嘴巴,他这是用拖拉来表示抗议呢。 对他发点小脾气,温宛不想阻拦,却抛出其他甜头:“安安,如果你能快速吃早餐的话,妈妈等会又带你去幼儿园!”去了一次,他就迷上了。 果不其然,小家伙一听,高兴得眉飞色舞:“真的?可不许像爸爸那样骗人!”听到温宛作出保证后,他的速度立即跟了上来,大口大口地嚼煎蛋与小煎饼,不停地往嘴里送粥,吃得又香又甜。 不到十分钟,两人份量的早餐全部消灭。 温宛收拾碗筷,吩咐安安武装起昨天的行头,等到她收拾停当,安安也穿戴整齐了,母子俩还是昨天那种打扮出发了。 临出发前,为了不让母子俩的心情受到影响,温宛特意把手机关了机,放进背包。 医院病房里,温宛母子俩不声不响就来了,这让温楚楚与温柔非常开心。 “姐姐,安安,快来这里坐!”温楚楚将母子俩让到床头边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她将温宛带来的几种水果拿出一点,端着准备去洗。 “小姑,我去就好来!您坐!”温宛赶快接过她手里的果盘,走向洗手间。 温楚楚也不客气推却,而是自后面跟了上去,帮着一起洗水果。 姑侄俩先是有说有笑,可是,温楚楚突然冒出一句:“他呢?既然你们又走到一起了,为什么不见他来看你妹妹!” 他?现在,她也不知道在哪里,一个晚上未归,也不见他有一声交代,温宛心情沉下去,此时此刻,她有些不想提这个男人,会让人很扫兴。 可是,温楚楚见她不出声,料想她心里不好过,有些生气地说:“我与你表哥,还有何灿等,都不支持你跟回他,这个男人劣迹斑斑,哪能守住一个你?如果能,当初你们就不会闹得鸡犬不宁了,要我说,你还是趁着年轻,赶快离开他!” “小姑,咱们不要说他,行么?”心里对他有气,可是,听到他被小姑贬得不一文不值,她又心疼了,“咱们说说安安入幼园的事吧,等会我又要陪他去看看幼儿园,让他熟悉熟悉环境,顺便……” “不要绕圈子,要面对的问题总是要面对的,其实,你表哥对你可真好,如果有可能,我也非常高兴,可是,我知道你对他只有兄妹感情,这事,我也不会勉强,但是你看看凌誉怎么对你的?你总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吧?这样吧,听小姑给你安排,去相亲,对方……” “不要哇!”温楚楚话还没说完,温宛就打断她的话拒绝了,她觉得头疼,原来的好心情早就无影无踪了。 温楚楚不放过她:“你听我说,这事也不是非得你要跟那个男人怎么样,你只要去见见他,成与不成,还不是靠你们的缘份?并且,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让凌誉那个臭小子见识一下,你温宛虽然嫁过人了,但也不是滞销货,还是人爱人爱的女子!看他还不会不整天勾三搭四!” 对于温宛与凌誉三天两头出现在网络及报刊媒体上的事,温楚楚也了缘指掌,她尊重温宛的选择,当然,也心疼她爱得如此坎坷与卑微,常常想以娘家人的身份,为温宛撑起半片天空。 可是,温家家破人亡,而她又与夏家决裂,相对于凌家、沈家与郭家,他们温家与夏家就像小蚂蚁,任谁轻轻一捏,就会丢了性命,哪有能量给温宛撑腰? 行,那她就以退为进,让温宛远离这些大富大贵的人,总行了吧? “好吧!”神差鬼使之间,温宛就答应了温楚楚,然后姑侄俩头碰头,商量了一下相亲细侧,水果也就洗好了。 回到病房,安安正依偎在温柔身边,两人正在谈论动画片里的情节,说得好不开心,而温柔人似乎换了一个人似的,压根与精神不正常挂不上钩。 一边吃水果,一边聊天,一晃就过去了一个小时,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温宛只好带着安安离开了。 温楚楚送她母子俩走到住院部楼梯口,临分别时再三叮嘱她别忘了明天晚上的约定。 “好的,我记住了!”温宛把这次的相亲当作刺激与报复凌誉一个小手段,决定完全去见见那个传说中不错的男人,竟然问都没问那个男人的电话姓名及职业。 她刚接过温楚楚手里的行礼包,正打算牵着儿子的手离开。 “小宛等等!”突然,已转身离开的温楚楚焦急地喝住她,并且几步奔到她母子俩身边,张开双臂,以母鸡护幼仔的姿势保护着她们。 “怎么啦?”温宛很奇怪地问,扭头,就看到一身红艳艳的沈欣与两个二十出头的衣着素朴的女孩从朝他们走来。 “小心点,看好路罗,保护好自己的身体,保护好你们的肚子,你知道吗?检查结果如果非常之好的话,我一定会重重赏你们的!”沈欣好像根本没看到她们三个,而是一个劲地与那个女孩说话,话里话外,带着老板命令及激励下属的口吻。 不管怎么样,因为她曾经抢走过安安,所以,温宛一看到安安与她碰见,心里揪起来,立即将安安藏到身后。 “是你们?”擦身而过时,沈欣终于看到了温楚楚那“大”字的姿势,及温宛防儿儿狼般的眼神,觉得挺好玩的。 特别是安安只露出一只眼睛看着她,而眼里怎么也藏不住对她的怯意,她觉得逗极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第271章走自己的路 “笑什么?”温楚楚生气地说,“像一只美丽的臭虫!” “你像什么?落水狗?温家人都像一只只落水狗!”沈欣心情好极了,被骂后不怒反笑得更开心,“不过,我没想过痛打落水狗,放心!不用提防着我,就你们现在这个样子,还不够我看!” 温楚楚一听,全身血液倒流逆施。 温家家破,连带她这个嫁出去的女儿也丢脸,处处被人瞧不起,现在再次被人说成落水狗,她恨不得想跟这个坏女人拼命。 “小姑,别理她!”温宛虽然生气,但是还是沉得住气,她拼命拉住温楚楚,只要沈欣不主动挑事,她就不会出击,对于无谓的口舌之争去拼命,何苦呢? 沈欣显然也不想挑事,只是碰上了,顺带占眯便宜而已,她一挥手,带着两个女孩走了,那气势,仿佛是女王的样子。 凭什么坏人高高站在那里作威作福,而好人却不能一生平安? 温楚楚气得胸脯不停起伏,不停喘大气:“这个臭娘们,整天呆在医院不知道干什么,带着这两个女孩走来走去,很威风的样子,我碰到她们很多次了,每次总拿话刺激我,气死我了!” “算了,当她是狗叫不就行了?”温宛不停地给温楚楚顺气,而安安也学着好的样子,拍拍温楚楚的大腿,“反正,咱被狗吠了,又不会少一块肉!” “你倒想得开,看看你,都被别人欺负成什么样了?” “那又怎么样?咱们走自己的路,过自己的人生就是了!”反正,有些事情无法改变,那就只能顺其自然了。 在温宛的劝说下,温楚楚豁然开朗了,很快也笑着说:“小宛你真的变了!”以前那个任性倔强的毛丫头不复存在了。 看到温楚楚终于想开了,温宛才放心地带着安安离开。 走出医院大门,温宛就注意到安安不停地回头看。 “安安你在看什么?”他在看她? 温宛她心里突然生出一丝醋意,因为一岁半之前,他都是跟沈欣生活在一起的,尽管每次碰到沈欣,他都会表现出怕她的样子,可是,多少都会有些感情吧。 “安安,你喜欢那个阿姨?”温宛试探性地问。 安安抬头望着温宛,眼神里带着一丝疑问:“妈妈,你说的是哪个阿姨?是刚才那个红衣服的阿姨?我不喜欢,看到她我就害怕,只是,她以前经常跟爸爸在一起,妈妈,爸爸怎么不回家啊?” 这是安安第一次说到对沈欣的看法,以及凌誉跟沈欣之间的复杂关系,温宛有些不知道怎么应对,骗他,迟早有一天他会知道真相的,不骗他,过早让他知道大人之间的错综复杂的关系,对他并不是好事。 迟疑间,温宛想到了一个敷衍的法子,她蹲下身,双手托住安安的双手:“儿子,你相信妈妈吗?” 安安重重地点点头,他哪会不相信呢?只有妈妈会一直陪在他身边,而他的爸爸三天两头离开家,有时一走就好几天,等到他不再盼望他回来了,他才又回来了。 “那好,有些事情,你现在知道太多不好,等到你像妈妈那么高了,再问妈妈的时候,妈妈就会原原本本地告诉你,好不好?” “好!” “一言为定!” “叭”母子俩击了掌,然后才开开心心地离开了。 在医院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十多分钟后就到达了幼儿园门口。 临近午餐时间,庭院里有很多小朋友由老师带着撒欢儿玩,欢呼声响彻整个园区,安安一看就想挣脱温宛的手跑去玩耍。 因为担心影响其他小朋友,温宛没让他混进去,而是直接去了安安分配到的班级,将他交给老师后,她站在一边与老师聊天。 安安所在的班有两个老师,一个保育员,分别认识后,又留了电话,加了微信,再次确认入园应该注意的事项之后,她才提着床褥包包准备带安安离开。 当她叫安安离开时,却发现安安已与班里的两三个小朋友打得火热,说什么都不想跟着她离开了,还说,他今天就想上学了。 “阿姨,你就让安安留下来吧!”其中一个扎着羊角辫子的小女孩替安安求情。 “就是,阿姨,我们喜欢跟安安一起玩,就让他留下来吧!”另一个小男孩子也跟着劝说。 望着另两个可爱的孩子,温宛差点着就心软答应下来,可是,安安的那新被子还没拆洗呢,看来,今天说什么也不能留下来了。 “明天吧,明天一定让他来上学,好不好?”温宛最后还是决定提前两天,因为她也想让安安不至于那么孤单,而且,一旦安安上学了,她也可以找事做了,整天呆在家里带孩子,她都快闷死了。 三个孩子听了她的承诺,一齐欢呼,最后,在老师的劝说下,三个小朋友依依不舍地分开了。 走出幼儿园大门,安安意犹未尽,一路蹦蹦跳跳地走着,温宛提着并不算沉重的被褥紧跟在后面,可是,还是跑不赢安安小短腿。 在幼儿园门口没有出租车,想打上车,得往前走过两条马路路口,一大一小,在强烈的阳光下慢慢走路,很快就满脸上汗了。 突然,一辆车子“嗖”一声与安安擦身而过,吓得温宛尖叫起来,冲上前把儿子揽过来,看看什么事也没有,禁不住指着刚刚飞过去的那辆车子,破口骂了一句脏话:“草泥马!赶去投胎啊!” 安安天真的抬头问她是什么意思,她才意识到自己一时着急,以往做大小姐时的粗口又爆了出来,赶快堆起笑容:“就是说,开车别太快,否则会很危险的!” 这时,刚刚飞过去的那辆车又掉转车头向她们开过来,只是速度不复之前那么快,在母子俩面前停了下来,驾驶室车窗降下,司机的面相露了出来。 “温宛?” “黄兴生?” 两人几乎同时叫出对方的名字,然后就注视着对方,一时找不到话语了,温宛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黄兴生是她高中的同学,一直暗恋她,到后来猛烈追求她的那些臭事还历历在目,于今,每每上q群,只要两人碰到一块,他就会不厌其烦的与她说话,而其他人也会起哄,努力地凑合他们时,他也会厚着脸皮问她接不接受他。 可是,说归说,黄兴生却从来没从网上转移到现实中打扰她,所以,就算在网上聊得劲,温宛也没对他产生反感。 她当一切是玩笑,而他,也应该是玩笑,那就无所谓了。 “妈妈!快点啊!”安安在两人沉默的时候,一蹦一跳地向前走了几步,看温宛没跟上来,回头叫喊,打破了沉默。 “温宛,你变得更漂亮了!”有些女人做了妈妈后就残了,而有些女人却能将少女与少妇的美揉合在一起,完美无缺,既有少女的清纯美丽,又带着少妇的风情万种,而温宛就属于后者。 “是吗?你也变帅气了!”温宛那是对黄兴生的恭维,因为他高中时就满脸上痘痘,现在痘痘好了,脸上坑坑洼洼,虽然五官长得也不错,可是,怎么看,都与帅气挂不上钩了。 不过,他很自信,在高中时,他追温宛,其他人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而他怎么说,他说,看人不光看外表,还得看心灵,他自认为心灵是美的,爱温宛的心是单纯的,并不会配不上她。 等到追求无果,心痛地看到温宛投入凌誉的怀抱之后,他又说,追不追求是我的事,答不答应是她的事,我努务追,而她没有选择我,那只是我们前世修为不够,缘份已经天注定。 如此洒脱,如此光明磊落,不轻言放弃,又不会死缠烂打,人格棒棒哒,温宛对他自然敬重三分,所以,从来没有因为并不帅气的他追求她而感到丢脸,或者对他产生厌恶的感情。 “是吗?你能夸我,我很高兴!”黄兴生打开车门下了车,才一米七个子的他往温宛身边一站,只比她高了一点点,他不卑不亢地笑子笑,朝回头看他们的安安招招手,“那是你儿子?长得可真帅!” “谢谢!”温宛无话找话,“你怎么跑来幼儿园?”她从来没打听过他是干什么的,可是,就算做什么,也应该与幼儿园挂不上钩吧? 黄兴生脸上的笑容微微有些僵,迟疑了一会儿说:“其实,我像你一样,太早结婚,然后又离了婚,生了一个女儿,就在前面那间幼儿就读,也像你的儿子一样大了,监护权归我!” 他有些痛苦地陈述着事实,笑容再也不复存在了,眼神有些泛散,仿佛在回忆那不堪回首的婚姻。 “对不起!”温宛觉得不经意唤起了别人的痛苦,感到很不好意思,她没心思听他的痛苦往回,于是想开溜,提着被褥紧走两步,“我先走了,我儿子也准备来这里就读,你看,床褥都是新的,准备拿回家洗洗,趁现在太阳还在天上!” “哦,这样挺好的,我送送你们吧!”黄兴生冲温宛说了一声,钻进驾驶室开车跟了上来。

第272章算计 在车上,因为安安兴奋地的说着幼儿园里的事,温宛没再与黄兴生聊什么,而黄兴生也好像注意力很集中地开车,偶尔插一两句话,那也是与安安的对话,两人之间没再谈及不愉快的事情。 车子到了朝阳小区,母子俩下了车,温宛不想请他去家里坐坐,而黄兴生似乎也没打算,只是十分自然而纯粹的重逢后送她母子回家。 挥挥手后,黄兴生掉转车头,一踩油门,车子飞快地跑了。 他真是一个好人! 这是温宛给他的一个肯定,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虽然喜欢着她,可是并不会让她感觉难堪,总是那么自然的存在,看来,他的自信名符其实,想到这里,温宛忍不住回头,望了望早就不见了踪影的车子,禁不住莞尔。 一手提着被褥,一手牵着安安,慢慢地往回走。 刚迈入小区大门,突然感觉一股冷风迎面袭来,安安站住了脚根,将手指伸到嘴里咬了咬,两眼瞪着前面,摇了摇温宛的手:“妈妈,你看,爸爸在看我们!” 正在低头看路沉思的温宛一反头,正好与脸黑得跟锅底似的男人目光相撞,我的妈呀!这个男人是不是抽风了啊?怎么脸会冷成那个样子? 不对,他瞪什么眼?好像生气似的,其实,应该生气的是她,不是吗?一夜未归,没一声交代,竟然还敢朝她瞪眼? 思忖间,温宛冷漠地别开脸,拉着安安的手绕过他的身体往前走,就像他们之间只是陌生人,相逢只是匆匆一瞥,然后各走各路。 “你给我站住!刚才去哪了?那个男人是谁?你们一直跟他在一起?”凌誉两步跟上来,手一伸,抓住温宛提着的被褥包装带子,一扯,就他夺了过去提在手里。 本来不想与他吵架,才绕道走,可是,他既然想吵,那好,她奉陪,她也不想憋得难受。 温宛微微抬起下巴,定定地看着男人:“想我交代?那好,你先交代一下昨晚的行踪!” 凌誉盛气凌人的表情一下子跟霜打了茄子,蔫了。 提起昨晚,他是有愧于他们母子俩,可是,也是有原因的。 匆匆开完会,走出会议室,想打电话告诉温宛,今晚行程取消,可是,小洁告诉他,她已经知道他开会的事了,他想,为了避免解释不清,还是先不打电话了吧,先去处理一下母亲那些事吧。 开车回到家里,却发现郭婉琪正坐着那里与方芳聊天,看到回来了,方芳立即大声喊叫,招来一大班凌家的亲戚与朋友,好像是想让他们见证一下凌誉与郭婉琪之间的美好姻缘。 凌誉趁着乱将方芳拉到一边,还没出声,就被方芳制止了,她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就是想说与温宛复合的事吗?告诉你,我不同意,全部凌家人都不同意,以前同意你们在一起时,不好好珍惜,现在,太迟了!” 话说到这份上,好像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凌誉不想再吱声,只是冷笑一声,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借口吸烟,躲在一个角落里慢慢的抽烟,同时,像看戏一般看着家里人与郭婉琪之间的互动。 可能是因为郭婉琪是书记千金的缘固,所有的人对她特别地恭维,包括一向对温宛态度很好的方芳,这一次似乎都视郭婉琪作准儿媳妇了。 一根烟抽完,毒也放完了,一个绝的方案在他脑子里慢慢成形,他打了一个电话给凌渊,说家里有些急事,让他火速回来。 对于老大召唤,凌渊向来很少反驳,可是,今晚显然是特殊,他才不会回来挨骂呢,找了一个借口,说是自己正与客户一起吃饭,不方便立即动身回家。 “既然你与家里人那么想郭婉琪做咱家的儿媳妇,那我只好顺其自然了,而你是不是应该回来作陪?人家毕竟第一次来我们家,你与她也比较熟!”他说得很有诚意,仿佛不把凌渊弄回来,就誓不罢休。 既然做哥哥的都退了一步,作为一心想哥哥事业爱情更上一层楼的弟弟,凌渊心软了,于是答应立即回来。 半个小时之后,凌渊果然回来了。 凌誉很高兴,兄弟俩就像新郎与伴郎组合,一起热情地招呼起郭婉琪与各位亲朋好友,将郭婉琪哄得心花怒放,而方芳侧笑得合不拢嘴。 其他亲朋好友有人羡慕,有人嫉忌,作为a市商业巨头的凌家,与a市政坛一把********联姻,那不是如虎添翼,锦上添花么? 凌家的佣人不是一般的多,凌家的反应能力也不是一般的快,也是短短的两个小时准备时间,除了十多围台的宴席之外,还临时张罗了一个小型的舞会。 以往很多次一样,舞到后面,年纪大的围着桌子打麻将,年轻的喝酒猜拳,唱歌跳舞,乐得找不着北。 临近凌晨时份,舞会渐渐散去,几个玩得很好的朋友及郭婉琪并没有离开,并且,每人都七分醉了,连走路都走不稳。 方芳的意思留所有的人在凌宅住一晚,让佣人去安排房间,而凌渊却嚷着要喝解酒汤,佣人领命赶快去煮,而他又叫住那个佣人,说给这里的每人来一碗。 整整一晚又喝又唱又跳,确实醉了,如果能再喝一碗醒酒汤,那晚上的觉一定睡得很好,所以,大家都没有异议。 过了一会儿,凌渊说要去上厕所,走开了。 凌誉扶了扶额头,心里掂记着温宛母子俩,想给她们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不用给他留门,拿出手机,晃到比较安静偏僻的角落,输入温宛的手机号码,刚要拨打,就听到凌渊的叫住佣人的声音。 “喂。是醒汤吗?” “是,二少爷,我正想端过去呢。” “先在这里放一下!” “哦!” 传来托盘触碰桌子的声音,然后听到佣人惊呼一声:“天哪,二少爷你往里面放什么?千万不要放毒药啊,我不想死得那么快,我家上有老下有小,都等着我养呢!” “嘻嘻,看你那点出息,如果是放毒药,我敢当你的面放吗?被你供出来,我不是一样死定了,告诉你,这是古时代的合欢散,现在春药,我想让我哥,也就是你们的大少爷快点娶了郭书记的女儿,然后凌家才会如日中天,懂吗?” “哦,那、那这一碗是给大少爷喝的,是吗?” 正藏在暗处的凌誉探头就看到了凌渊与那个身材矮小的佣人正在指手划脚的说话,指着那碗下了药的醒酒汤:“哪,等会记住了,这个带有记号的碗就放到大少爷面前,别弄错了,弄错的话,明天你就不用来上班了。” 佣人频频点头,可是,好像心有余悸,并没有立即端起托盘离开,而是一个劲地做深呼吸,索性又被凌渊说了几句,她才端起托盘慢慢离开。 没想到一向看重的亲弟弟竟然会这样暗算他,凌誉狠狠地错了错银牙,不想打电话了,转身如暗夜幽灵般跑回花园喝醉的地主,往原来自己的座位上一坐,半眯着眼睛,无比慵懒的样子,期待着那个佣人与凌渊的出现。 几秒钟之后,那个佣人果然端着醒酒汤过来了,小心地将托盘放到桌面上,然后一碗一碗地往每个人面前放去。 凌誉看着去醉眼迷离,其他,那如鹰榫般锐利的目光正一瞬不瞬地盯着醒酒汤,仿佛那里有金子捡似的。 终于,他发现,端给他的那碗醒酒汤下面压着一片树叶,如果不是知者,肯定没有人知道其中奥秘。 佣人退下后,他一边招呼大家喝醒酒汤,一边快速地将他面前那碗与凌渊那碗对调,然后默不作声地喝起来。 一会儿之后,凌渊才甩着滴水的双手走回来,坐回他原来的位置,若无其事地喝起来。 全部人喝完之后,安排住房的佣人走回来,告诉大家今晚各自的住房。 毫无意外地,郭婉琪被安排到偏院客房,而凌渊正好住在偏院书房,听到这个安排,凌誉心里冷笑,同时,也暗暗窃喜,总被人算计,他心里万分窝火,没想到,这次终于可以算回一次,实在是可喜可贺。 如果郭婉琪能成为他弟媳,这场买卖对凌家好处多多,特别是对于他这个做凌氏总裁的哥哥,可谓一举多得,既甩掉了这尊得罪不起的大神,又可以借她的人脉与资源大做文章。 其他人纷纷散去,而他送郭婉琪回偏院之后,又说烟瘾发作,躲到大门外吸起烟来,却竖起耳朵倾听里屋的动静。 全屋的大灯已经关上,留下淡黄色的壁灯,仅仅能看清脚下而已,日头气势恢宏的偏院,此时就像一头沉睡的卧龙。 他悄悄地走回主卧,推开房门时,一股清淡的香水被他捕捉到了,他迟疑了一会儿,悄然退了出来,然后走向客房,悄悄推开门,借着昏黄的灯光往床上一看,果然没有人躺在上面,他知道,本来应该住在里这的人去哪里了。 走向书房,听到里面沉重的呼吸声,及一声声难耐的叫唤声,令他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推开门,抱起正在床翻滚的人就往主卧走去,丢在主卧床上后,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第273章好好接受教训 他本想立即回朝阳小区找温宛的,想了想,喝的酒多了些,而且,这么快离开,担心有些事还没发生就被发现,地翻忙碌白废了,最后还是留了下来,于是就去了书房凑合了一晚。 第二天清早,他是被了阿秋敲门叫吃早餐的声音喊醒的,打他开门独自一人走了出来时,阿秋在他身后轻轻地叫起来:“我的天哪!” 凌誉知道她叫什么,他不吱声,装傻似的瞪了她一眼,晃去公共洗手间洗脸刷牙,然后穿上昨晚那套有些脏的衣服,因为衣服都放在主卧,而主卧现在被别人占去了,他不想打扰了别人的好事。 这时,方芳与凌家几个好事的老太太都过来看好事,发现凌誉独自一人住在书房,也都非常惊讶,本来认为生米煮成熟饭的,事情怎么又变化了。 “郭小姐呢?你弟弟呢?”最后在吃早餐的时候,方芳清点一下人数,发现少了两人,问他。 凌誉故意耸耸肩,摊摊手,一副无辜又无害的表情:“我怎么知道?昨晚我喝多了,都是小李扶着我去睡觉的。” 阿秋壮着胆子去敲主卧的房门,她有些不确定里面的睡的是谁,没名没姓地喊了两敲,然后听到里面突然传来一声尖叫,跟撞了鬼般一般恐怖,她的脸色也变了变,转身跑开了。 凌誉冷笑,不想呆在这里处理那些是是非非,拿起一些早餐,趁着所有的人都注意主卧的时候,他悄悄地走出大门,钻进车子,开着车飞快地离开了。 他首先去了朝阳小区,没找到他想找的人,打电话又不通,转身赶去公司处理昨天留下了事情。 期间,他一直打温宛的电话,一直不通,越是打不通,他就越是心神不宁,手头需要完成的事情还没做完,就按奈不住了,开车跑回朝阳小区门口守株待兔,守到中午才看到小女人带着他的儿子从一个大汉的车上走下来,他顿时醋意横飞。 只是,当温宛扬起下巴淡漠地反问他时,他才想起昨晚的事应该给她一个交代,脸色瞬间缓和了。 他相她的,就像她相信他一样,只是,有些事需要一声交代而已,然后彼此都会释然。 回到房子里,她想去厨房做饭,而他立即拉住她的手。 她瞪眼问他想干什么,就算他肚子不饿,而安安早就饿了。 “咱们聊了聊,然后出去吃饭!”他不让她离开,安安首先响应他的号召,因为他想吃那顿温宛承诺了他有些时候的法国大餐。 “那就去吃法国大餐!”凌誉满口答应,近来,公司及家庭多事之秋,他对他们母子俩有些疏忽,现在,终于甩掉了一个郭婉琪这个包袱,他们一家三口也应该好好庆祝一翻才好。 支使安安在厅里玩玩具,而他拉着还在闹虽扭的女人进了房间,并轻轻掩上了门,有些动作及话语儿童不宜,必须避嫌。 他先给别扭的小女人来了一个法式长吻,吻得她双腿发软,乖巧地瘫软进他的怀里,他才放开她,然后一开口说话就先说结果:“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以后,郭书记不会再为难咱们了,因为郭婉琪已经是凌渊的女人了!” 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温宛瞪大眼睛问他是什么意思。 他忍不住“噗哧”一笑,将除了她之外不会再与第三个人分享的消息娓娓道来,最后还笑着扳着她的脸,说牺牲前一晚出游是不是非常值得。 男人依然还是那个男人,那么腹黑的事也做得出来,但是,在她眼里瞬间就变得可爱了,装不下去了,绷紧的脸破功了,笑意盈盈,将脸搁在男人的胸前,听着他那有力的心跳,心里一片宁静。 安安肚子实在饿了,跑来敲门,他们才惊觉时间不知不觉间过去了一个小时。 开车来到a市最富盛名的法国西餐厅,选好三人各自喜欢的大餐,又点了一瓶上档次的红酒及一瓶果汁饮料,然后挑选了一些水果沙拉先给安安垫垫肚子。 一阵嗡鸣声响起,凌誉的手机有电话进来,他拿出手机,当着母子的面接起来:“阿南,有什么事?” 那边,刘振南好气又好笑地说;“你好意思问?昨晚做了什么好事,你不会不承认吧?” “承认,为什么不承认?那叫成就好事,不是吗?”凌誉阴险地翘起嘴角,目光与温宛那脉脉情深的眼神相撞在一起,冰冷的心境化作柔和的一滩水,伸手轻轻撩起她光洁的前额的几丝垂发,别到耳后。 刘振南那边听出他声音不带一丝冷漠,心里微微颤抖:“可是,你明明知道郭婉琪喜欢的是你,而阿渊早就有了女朋友,你这样做,太……”不道德三个字他有些说不出口,有些过程他也有参予,算计别人的人反被算计进去了,与道德压根挂不上钩。 罢了,罢了,他们亲兄弟之间的事还是别插一脚为好,免得到时下场也跟凌渊一样,那他会哭都哭不出来。 这么一想,刘振南就将话题错开去,聊了一下其他的事,最后挂电话之前,叫他还是回凌宅看看,说是那里已经乱成一团糟了。 收手起机,一直在一旁听着的温宛问他是不是要回凌宅去看看,而他说:“如果你母子俩陪我,我就去。” “我才不去呢!”关她什么事?就算她现在跟凌誉在一起,也不是凌家的什么人。 凌誉估计她会这么说,也没表现得失望,又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不去也没关系,让凌渊自己去处理,事情是他自已作出来的,他也应该好好接受教训了。”老是替他拿主意,嘴巴比老妈子还多。 安安又往嘴巴里塞了一块苹果沙拉,因为塞得太满了,嘴唇这么一包住,嘴里的沙拉酱就流了出来,顺着嘴角流到下巴,眼看就要滴到胸前了,用小手一摸,半个脸都抹上了一层白色。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父母互动,对于自己被冷落很不高兴,站起身,从卡座对面绕过来,横插到凌誉与温宛中间,张开双手,揽住他们的脖子,只嘟嘴,不说话。 手上的沙拉酱粘到了凌誉的衣领及脖子上,凉凉的,滑滑的,还带着一股又酸又甜的味道。 “安安,老实点,回你的座位上去!”凌誉皱眉撵人。 “不行,我就要这样!” “不回去?那以后别想让我带你出来吃西餐!” “那好吧!”安安不高兴地嘟哝,不甘不愿地放开凌誉的脖子,却不愿放开温宛的脖子,酸酸地说,“你只会威胁人!” 在凌誉的面前,他的显得叛逆些,而在温宛面前,显得乖巧,可是,再怎么样,他都还是好小的一个孩子,经不住威胁。 “等上餐了再回去坐吧!”温宛看透了他的心理。 “好哩!”安安欢快地应下,迫不及待地想窝进温宛的怀里,却拿得意的小眼神瞄凌誉,显摆得很。 温宛疼爱地揽过小家伙,将他放到自己的膝盖上坐着,拿上纸巾,细细地给他擦去脸上及手上的沙拉酱。 看着温宛疼爱儿子的样子,凌誉心里溢满幸福感,可是,嘴里却说:“他是一个男孩,你不要太宠他了,免得他长不大!” “你都说他还是孩子了,孩子就是要疼的!”想到他两岁半之前的生活她都没参予,她的心里就有说不出来的愧疚感,好想在之后的人生中,好好地补偿他。 “一个孩子就容易被宠坏,看来,应该给安安添多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了!”凌誉淡淡地说,接受到安安一个惊慌的眼神,他禁不住朝小家伙挑眉示威。 “我才不要呢,不要弟弟,也不要妹妹。”安安愤怒地嚷嚷。 凌誉毫不示弱地回答:“这由不得你!” “你!”安安气得又瞪眼又鼓腮帮子。 眼看父子俩斗起来,温宛好笑又好气地剜了凌誉一眼,将安安搂得更紧些:“安安放心,如果你不同意生弟弟妹妹,那爸爸妈妈就不会再要了,有一个你,很好了!” 听了温宛的话,安安才没那么生气,直到上餐后,他又恢复了活跃,享受着父亲给他切牛排,母亲给他擦嘴巴的待遇,小脸笑成了一朵花。 凌誉给温宛母子俩切好牛排之后,才开始理自己面前的那份牛排,一边吃着牛排,一边喝着醒好的红酒,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在离他们斜对面的那个卡座上,坐着三个女人,其中一个就是沈欣,另两个看那隐隐若若露出来的侧脸,似乎正是南宫磊给他看过的两个代理孕母。 她早于他们进来餐厅,除了不停地用愤恨的眼神看向他们外,没有其他表示,凌誉早就发觉了,可是,对方并没有什么行动,他也装作没看到她。 毕竟曾经在一起过,分开后再碰到,多多少少会尴尬,如果两人能相安无事地成为陌生人最好,他心里默默地祝愿。 不是怕沈欣,而是担心温宛与安安的玻璃心会受伤。 不过,他也不会示弱,不紧不慢地吃着盘里的食物,关照母子俩慢慢吃,时不时端起红酒,含笑与温宛碰杯,小口小口地抿着红酒,享受着如此难得的周末悠闲时光。

第274章负责 结完账,凌誉一手牵着温宛,一手牵着安安,一家人怀着愉快的心情离开了餐厅。 当温宛走过沈欣所在的那个卡座时,眼角余光正好瞄到沈欣及两个衣着素朴的女孩,一天之内碰到两次,如果不是巧合,那就是一种阴谋,她的心里突然变得不安。 “怎么啦?”凌誉感觉到掌心那柔软的小手突然绷紧,扭头看向她,正好与沈欣的目光撞在一起,他仅仅点了点头,就移开了目光。 他与沈欣之间的互动落在温宛的眼里,她有些不可思议,他们曾是爱得死去活来的情侣,怎么突然间就陌生成这样了?是装出来的?还是顾及她与安安? 这么想着,已经走出了餐厅,来到了停车场,上了车,她的心神都还有些恍惚。 系好全安带,稍稍扭头,看到那个小女人依然还在发呆,他忍不住反手捏捏她的脸蛋:“想什么那知入神?是不是因为碰到沈欣的事?别人的事想那么多干什么?还是多想想咱们的事吧!” 被人看穿的感觉有些恼羞,温宛嘴角抽了抽,最后鼓起勇气将自己心里所想的说出来,既然决定与他走到一起,有些事还是开诚布公地谈谈才好。 凌誉满不在乎地说:“我们在一起了,那我与她之间就完全结束了,我这样说,你明白其中的意思吗?所以,不要再为别人伤脑细胞了,听到没有?” 他口口声声将她与沈欣之间用“咱们”与“别人”区分开来,听得她心里无比舒服,迎着男人期待的目光,她重重地点点头。 ——— “我、我要报警!”郭婉琪哭着跑出凌宅偏院,钻入前来郭书记派来的车子里,车子启动,在一众凌家人手足无措的情况下扬长而去。 “叭”一个响亮的耳光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只见凌渊白晰的半边脸显现清晰王个手指印,而他面前站着的是怒气滔天的凌启明。 “为什么要打儿子?”方芳心疼斜插进父子之间,用她的身体挡住凌启明又举起的手,“打能解决问题吗?昨晚年轻人都喝得那么醉,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郭婉琪也不能全怪咱家渊儿呀。” 接着,方芳面对着凌家人就是一通分析:作为一个年轻的女孩子,郭婉琪在八字没有一撇的时候就住到男人的家里,本身就是不够理智检点的事情,既然这样,那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问题。 她郭书记是有权有势,而他凌家也不是好惹的,除在商业在a市占巨头地位外,老爷子凌国华还是a市军区总司令呢,谁怕谁?还不一定。 所有的佣人及还没有离开的凌家亲戚朋友纷纷点头附和方芳的说法。 凌启明脸依然很黑,方芳想得到的他怎么会想不到?可是,与权贵斗,就算胜利,也是损一千自伤八百,这简直拖了顺水顺风的凌家及凌氏后腿。 凌渊耷拉着脑袋,哪怕被父亲狠狠地甩了一巴掌,他一声都没哼,事情发展到现在,他还有些不在状态,因为他无法相信自己一手策划的事情怎么就变了样,本来是想凑合哥哥与郭婉琪的,没想到算来算去,算到自己头上来了,这简直是搬起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到现在而凌国正一般情况下并会理睬晚辈的感情,可是一旦这感情会动摇凌家根基时,那他就不会坐视不管了,当佣人惊慌失措跑来告诉他事情经过后,他就想到了对策,那就是将错就错。 “你们愁什么?既然阿渊已经与郭小姐生米煮成了熟饭,那就将错就错顺其自然吧!这样,咱们与郭书记还是一家人!”凌国正说完,背着双手走了。 将错就错?顺其自然? 不,不要这样,凌渊心里大声呐喊,他不像哥哥凌誉那样滥情,对初恋的女友一直情有独衷,尽管女友一直不在身边,两人过着牛郎织女的生活,可是,他还是默默地守候那份感情,现在让他突然移情别恋,他做不到。 可是,面对这样混乱的局面该怎么收拾,他一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对着虎视眈眈的父亲及流泪心疼的母亲许下承诺:“放心,我一定会摆平这事情!” 而站在一边的凌锋,突然冷笑一声,转身离开了,他是专门看热闹的,现在热闹看完,他也就没心思再呆下去了。 凌渊扶了一下额,突然发现不紧不慢离开的凌锋,皱眉想了想,掏出手机,输入一组号码,对方接通后一声不吱,而他也不出声。 僵持了一会儿,凌渊只好打破沉默:“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此时此刻,他才真正感悟到瞎操心的后果原来那么严重,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后悔又有什么用?质问又能解决什么问题? 凌誉在那电话里冷笑,之后反唇相讥:“我的好弟弟,郭婉琪做咱凌家的儿媳妇好处多多,这是你一再强调的,而我儿子都有了,再配她显然不合适,而你,是她如意郎君地最佳人选,哥哥我祝福你抱得美人归!” “可是我……”他想说,他心里已经有人了,突然想到凌誉说过的话,呼之欲出的话语到了唇齿间吐不出来了。 他心里苦啊,现在,总算明白被人逼着接受不想要的东西那种憋屈心情。 那边,凌誉绷着的脸柔和了些许,毕竟是亲弟弟,他不可能放任不理,整理了一下情绪,淡漠地说:“阿渊,你那个初恋情人不要也罢,一直以来,都是你紧张她,而她呢?对你怎么样,你自己感觉得到!” 凌渊摸了摸出了冷汗的鼻子,无法反驳,因为凌誉现在说的话,不正是之前他说过的?真的报应啊,而且,报应还来得那么快,快得他有些头晕。 感觉得到凌渊的沉默,凌誉笑得有些舒心:“弟弟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快点去安抚郭小姐吧!”说完,就挂电话。 收起手机,凌渊抿了抿涔薄的嘴唇,好吧,事到如今,只能赶鸭子上架了,作为一个男人,就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这么一想,好想大半天来的纠结一下子一扫而空。 走回凌誉住的偏院主卧,看到床单上那抹触目心惊心的梅花,他怔了一下,昨晚那销魂的感觉自某处散发开来。 他也不知道明明让佣人送给凌誉喝的醒酒汤怎么会给他自己喝下去了,而且,他明明是住书房的,又是怎么会跑到主卧来了。 昨晚那场酒喝得实在太多也,到现在都还头疼,意灌醉凌誉的,没想到把自己也灌醉了,否则,以他的人品及定力,就算被下了药,也不至于发生这些事。 他将床单悉心卷起,夹在腋窝下,早晨醒来时,看到怀里那个美丽端庄的人儿,他虽然有些反应不过来,可是,那雄性动物的反应还在存在的,恨不得再一次好好地爱她一次。 臆想了一会儿,他的嘴角禁不住狡黠一笑,拿出手机,调出郭婉琪的手机号码,响了两声,然后就被人挂掉了,重新拨过去,竟然打不通了。 她在害羞吧!他编了一条短消息:琪琪,我们见个面吧!时间下午两点,地点在xx咖啡馆,不见不散! 短消息发出去之后,凌渊走出偏院回到正院,在自己的房间里舒服地泡了一个澡,然后将自己里里外外收拾个满意,走出餐厅,最后进餐的方芳正准备命令佣人收拾残羹冷炙,看到早餐与中餐都没吃上一口的凌渊一身西装革履地走出来,喝住他,问他干什么去。 “去约会啊!”凌渊吊儿郎当地回答,尽管弄眉挤眼,可是因为一夜未眠而流露出的苍桑与憔悴还是无法掩盖。 方芳有些难过,放下筷子,从餐桌边站起来,迎着凌渊走过去,面对比自己足足高出一个头的儿子,她需要仰视才能看到他脸部表情。 她这辈就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让生性风流,尽管对沈欣的爱一直挂在嘴边,可是,对美丽的女人从来就没有免疫力,这让她非常头疼。 而小儿子从小让她放心,自认为是正派正直的男人,对感情专注,女方身家地位也与凌旗鼓相当,可是,那么多年了,也仅仅是影子,从来没见他带回家见见长辈,她很担心,而他每每都很自信,说等女方学业完成就会与她结婚。 好吧,她相信小儿子多过相信大儿子,所以,对小儿子的操心少些,可是,凡事也有例外的不是,就这一次而言,任是谁都知道郭婉琪是喜欢凌誉的,她会主动来凌家,是冲着凌誉而来的,而他倒好,竟然把准嫂子给睡了,真是个混帐小子! 在众目睽睽之下,当她看着他与郭婉琪从一个房间里走出来,她与所有的凌家直系亲属的感觉是一样的,那就是丢脸,凌家的面子都丢到太平洋去了。 凌渊好像看出了方芳心里在想什么,他挺挺胸膛,扶了扶母亲的肩膀:“妈,放心吧,我会对郭婉琪负责的,她一定会成为凌家的儿媳妇!”

第275章野孩子 方芳眼睛猛地红了,撇撇嘴巴,她心里也很生气,却舍不得像凌启明那样甩儿子耳光,儿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伤在儿身上,疼在娘心里。 凌渊摸了摸后脑勺,刚刚压下的烦躁又从心里翻滚而出。 从根本来说,他是一个直爽的人,有什么说什么,认为对的,就努力去达成,可是,恰恰是因为他这样的个性,缺少某种心眼,才会让自己陷入这种尴尬。 他不敢对方芳多说,只是拍拍她的后背,绕过她走出大门。 ——— 凌誉整天很忙,忙得早上她还没醒来就离开了家里,到半夜三更才回来。 安安终于入园了,温宛从整天带着孩子的生活中解脱出来,一个人呆在家里更孤单了,就想出去找事情做。 凌誉想让她去当他的生活秘书,她谢绝了,两个人靠得那么近,太多的八卦让她觉得很狼狈,像b那样的生活她不想再过。 去外面找事做也不是难事,可是,每一份工作都被凌誉否定掉,总是挑剔她找到的工作,这不行,那不行,列举出很多不利的因素,灿舌莲花般的游说,直到她一身鸡皮疙瘩地放弃工作才罢休。 她有些生气,又不得不得顾及男人的自尊心。 这天,她又去人才市场了一圈,然后收到两份秘书的工作报做证明,开心地打电话告诉凌誉,她很强势地说:“这次,我不管,一定从其中选一份工作!” “不行!”凌誉一定是做秘书的,想也没想就否定了,“你一个有儿子有老公的女人做什么秘书,难道不知道人们说秘书兼职情人吗?” “那你你的秘书是不是都兼职做情人?”温宛气得浑身发抖,想想他那风流的前科,就觉得自己太傻了,竟然会走回头路。 凌誉自己说出那些话后立即就后悔了,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可是,他脑子转得快,一下子就想出了很多歪理,可以将有的说没去,没的说成有。 他说:“如果我想要,哪一个秘书都能成为我的女人,可是,我是一个信奉兔子不吃窝边草的人,除了你之外,可是,其他男人未必有我高尚的情操,你自己想想,有多少做秘书的美女能独善其身?” 他话里的真实成份就算没有十成也有八九成,作为并不单纯的温宛,深知秘收这一行的无奈,所以,她虽然愤愤不平,却已经打消了退意。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真的被男人逼着去凌氏当他的生活秘书? 不,她不想这么做,有些烦。 拿出手机,给叶晴拨去电话,诉说自己的烦恼。 那边,同样被沈权晾起来的叶晴与她的烦恼一样,那就出来吃饭吧,逛街吧,两人一拍即合。 两人约好在一个商贸中心见面,然后手拉着手走进商贸中心。 像之前逛街一样,一层一层地逛下去,在女装部买了心仪的衣服之后,又去了男装部给各自的男人买了一套衣服。 等到她们的步伐到达童装部时,叶晴有些不愿面对那些小小的衣物,往往一看到,她就会想起打掉的孩子,可是,温宛不由分说拉着她扎进儿童区,盯着那些小小的衣服与鞋子及玩具眼睛一瞬不瞬。 挑挑拣拣了一圈下来,购物车里已经堆了不少儿童衣物与鞋袜,而且,她说什么也要给叶晴未来的孩子买几套衣服,弄得叶晴眼睛红红的,想笑又想哭。 温宛知道叶晴的心结,认为越不敢面对就越需要面对,每当叶晴掉眼泪的时候,她都不会光劝她别伤感,而是催着她努力造人。 可是,医生说过,做了人流术后半年内不可以要孩子,所以,叶晴虽然心动,却不敢立即尝试要孩子。 两人推着购物车去买单,在上班时间,前来童装部的都是年轻的妈妈,队伍不长,很快就轮到了温宛她们了。 一个身着整齐职业装的销售人员一直陪在她们,不停地介绍她们如何搭配小衣小裤小鞋子及小礼帽,等到她们要去买单时,一看购物车里堆得跟小山似的衣服鞋袜及玩具,立即眉开眼笑,仿佛看到了这个月提成如水涨船高。 收银员非常客气地与温宛及叶晴攀谈,买好单之后,又怂恿两人是不是各开一张贵宾卡,之后来买衣服就能享受贵宾打折了。 温宛与叶晴毫不犹豫地要求开贵宾卡,在等待的过程中,突然后面有人推着购物车叫嚷着前面的人快点给她让道。 收银员与销售人员抬头一看,笑容放得更大,亲切地叫唤着:“沈小姐,你又来购物了?来来,请大家让让!” 排在温宛与叶晴身后的一众手里只拿着少量衣物的妈妈们只得纷纷让开道,两辆堆积如山的购物车推到收银台前,也挤掉了温宛与叶晴的站立的空间。 怎么觉得声音有些熟悉呢? 温宛下意识地一回头,就看到沈欣正从她那夸张耀眼的红色的钱包里取出一张卡,显摆地敲打着收银台,发出“笃笃”声:“快收过机,我很忙呢!等会打好包之后,帮我送到这个地址来!” “好的,还是之前那个地址吧?”销售员笑着问她,拿过她递过的名片看了一眼,就收了起来,下意识八卦了一句,“沈小姐,你每次都买四份同样大小的衣服,是不是说你这衣服是送给四个家庭的孩子?还是四胞胎的家庭?” 一般人面对八卦的人都会很反感,可是,让温宛奇怪的是,沈欣拿眼瞄了瞄他,眼神里分明有说不尽的得瑟,而嘴里喜滋滋地说:“不是送别人的,是给我自已的孩子购买的!” “你的孩子?你有四个孩子?可是,这些都是初生婴儿的衣物!”销售员与收银员及其他等在一边的顾客都往沈欣腹部瞧了瞧,那紧身的连衣裙下,依然扁平的肚子,丝毫看不出怀孕的迹像。 还是说她刚刚生完了孩子? 这么一想,销售人员又想出了讨好人的话题:“沈小姐,你是刚刚生完孩子的吧?四胞胎?那你身材怎么那么好?是怎么做到的,要是平常人,一定变成了水桶!” “住嘴!”沈欣突然阴沉着脸怒喝,然后朝投向她的肚子的所有的人瞪眼,不能亲自怀上宝宝始终都是她的一块心病,而这块心病源头又刚好在现场,假如当初不是因为温宛怀上了,她就不会发生那个意外,也不会有后来那些事。 销售员与收银员没想到突然就得罪了上帝,莫名其妙,又不敢吱声,只得连连道歉,加快手上的过机速度。 对于沈欣的事,温宛没心思看戏,顾不上办理贵宾卡了,提着打好包的几个袋子催促叶晴离开。 两人走出商贸中心,一直沉默的叶晴才说话:“小宛,沈欣又有孩子了?不是说她没了子宫么?看看刚才那样子,她好像有四个孩子,那孩子怎么来的?难道说,她除了凌誉这个男人外,还有其他男人吗?” 温宛心里“咯噔”一声,叶晴所有的,正是她心里的疑问。 对于沈欣有没有其他男人,并不是她考虑的范围,她就担心凌誉暗中与她依然有来往,万一与她又有一孩子,那她与安安怎么办? 与叶晴分开后,温宛径直回家,将大包小包往沙发上一放,就迫不急待地给凌誉打电话,问他今晚能不能回家吃饭。 那边,凌誉整整工作了大半个上午,此刻觉得眼睛有些晕花了,刚想闭眼休息,就接到了温宛的来电,有些喜出望外:“有事?”声音带着轻柔宠溺。 他的小女人太过自觉,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从来不会打电话或发信息给他,有时他想她了,给她打个电话,她也会问会不会影响他上班。 温宛咬了咬嘴唇,内心纠结了一会儿才说:“我有事问你,今晚能不能回家吃饭?” “好!”他应下,虽然答应今晚与南宫磊他们聚聚,可是,既然小女人要求他回去,那就回去,“下班后,我顺道去接安安!” “好,我跟你一起去接儿子!”温宛应下。 “行,那我先来接你,再去接安安!” “也行!” 挂了电话,温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安安入学登记表里,冠上她的温姓,之后,一直是她去接送安安,所以,那些家长及孩子们以为安安是单亲妈妈养大的,欺负他没有爸爸,说他是野孩子。 这事,孩子很委屈,回家后与温宛说过两次。 开始时,她并没有在意,只是用事实告诉孩子,不用理睬那些人。 近两三天来,她发现安安身上总会有些擦破皮或红肿,问安安怎么回事,安安才说在园里被大些的孩子欺负了。 她很气愤,才上学半个月,她就向老师反应了几次,可是,那些孩子都来自非富即贵的家庭,一个个骄宠得跟小皇帝似的,表面上听老师的,转个身就开始欺负别人。 温宛好想凌誉去接送孩子,长长安安的面子,灭灭那些小霸王的威风,而他太忙了,她根本不敢把事实说出来。

第276章欲摆不能 因为沈欣嘴里的“四个孩子”搅乱了温宛心里的平静,整整一个下午,她都没心思做任何事情,只是仰面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脑子里一片空白。 自从接过温宛的电话后,凌誉又忙了一阵子,心里那莫名的烦躁令他重重地拍下手里的签字笔,双手交叠在大腿上,身体往后一靠,闭眼休息。 眼睛浮现温宛娇艳的小脸,那眼神怎么会那么幽怨? 再次睁开眼睛,一切都从眼前消失,可是,他再也呆不下去了,起身收拾了一下桌面,提起皮包走出办公桌。 这时,小洁敲了敲了门,随后推门走了进来,看到他准备离开,惊讶地问:“凌总,待会还有一个会议,昨天已经预约的客户刚到会客室……” “知道了!”凌誉说了一声,拿起内线电话,拨通了副总裁凌渊的座机,电话响了几声,没有接起。 小洁瞄了一下他输入的数字,恭敬地说:“凌总,凌副总刚才出去了!” 凌誉这才猛地想起,近一段时间来,凌渊除了忙公司的事外,一直忙着追郭婉琪,他现在可比他这个正总裁忙多了。 “那就让凌锋副总裁主持会议吧!至于那个客户,你打电话,让凌渊副总裁回来见见!就说我有急事,必须出去!”凌誉交代完毕后,提起包包就走。 小洁“哦”了一声,扶了一下额,近来,她这个总裁秘书真心不好当,夹在三个总裁之间,处处不是人。 凌渊只是按自己的计划,每天上下午亲自去买一束鲜花送去郭婉琪开的公司办公楼前台,不管能不能见到她,他都是风雨无阴地送去,他相信自己的一片赤胆忠心定能打动郭婉琪那石头做的心。 他还正在买花,就接到小洁打来的电话,手里拿着花,一边付钱,一边接电话,接完电话后,生气地将刚刚接过手的那束花狠狠踩在脚下。 他这么辛苦追姓郭为的是谁啊?而哥哥也太过份了吧,竟然不理解,按排给他做的事有增而无减。 卖花的老板娘是一个中年女妇,眼看那进口的香水百合与本店最漂亮的玫瑰被小伙子这么糟蹋,心疼得很,哪怕人家付了钱,也还是觉得可惜,心想如果你不要,大可付了钱再把花还回去。 “小伙子,能不能松松脚?”老板娘扯着还被踩在脚下的花束,让凌渊心神稍稍回神,收起电话,钻进车里,一踩油门往凌氏办公大楼奔去。 郭婉琪与工作,让他选择,他只会选择后者。 卖花的店子离公司不远,短短两分钟的时间他的车子就停在了凌氏楼下,钻出车子,顾不上甩上车门,只是经过大门站岗的保安面前的时,做了一个帮忙弄妥车子的手势,径直往里走。 刚走到电楼门前,高管专用电梯就到达了,门开了,凌誉提着包包从里面走出来,意外地看到一脸不高兴的凌渊站在外面,他只是微微一笑,想从他身边走过。 “哥,你太过份了!”为什么他自己的工作老往他身上推?到底谁才是公司一把手啊? 凌誉知道凌渊这个时间点去送花了,可是,怎么会那么快就出现在面前,而且,两手空空?之前也试过突然叫他回来,而他也试过手里捧提着一束鲜回来,有时生气时,还会将鲜花往垃圾篓里一丢,以此行动表示他的愤怒。 “送出去了?那就回去好好工作!”凌誉心情地绕过凌渊,见他一动不动,他不忘虐一下他,“不是我过份,是你过份,自已找虐,犯了错,就要承担责任!好了,不用生气,咱们怎么说也不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根,我现在有急事出去,让凌锋去主持开会,你去见那个客户!我走了。” 他迈出大步,走出几步后,凌渊强压下怒火,追上来几步;“哥,你等等。” “还有事?”凌誉微微扭头,脚下却没停,“有事明天再说吧!” “哥你现在去哪?又去找温宛?她对于你来说,突然变得那么重要了?”凌渊不甘心地紧跟在旁。 “是啊!她好像心情不是很好!”细细品味她突然打电话给他时的那声音与语速,他就是觉得不对劲。 “天啊!”凌渊心里暗呼,停下了脚步,目送凌誉匆匆离开的背影,无奈地苦笑。 对于凌誉的行踪,他只是推测。 自从温宛与安安回到a市后,每次哥哥反常的举动都是为了她母子俩,可以说,为了他们,几乎达到无底线无节操的地步了。 就像现在吧,那么重要的会议可以不开了,那么重要的客户,可以不理了,只是因为温宛的心情不好,他需要赶去安慰而已,这还是他的风格吗? 凌家人反对他与温宛的在一起的态度越来越强烈,而他就与温宛的感情越来越好,以至于他怀疑这样的哥哥已经不是原来的哥哥了,他不是最花心的吗?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吗?现在怎么会与温宛呆了那么久都没再喜新厌旧呢? 在回来的车上,他想得很清楚,如果哥哥实在喜欢温宛,想娶温宛,那他就表示支持了吧,与其反对引起兄弟不和,不与顺其自然。 与自家哥哥作对的日子实在难受,他再也不想这样了,他虽然不软弱,可也不算强势的人,可是,面对被哥哥虐,他是身心双重受折磨。 ——— 温宛还在床上挺尸,突然听到大门锁眼转动的轻微声响,心里一个激灵,从床上翻身而下,光着脚跑出厅里,拿起靠着门边防贼实木榔头,对着门举起,嘴里喝道:“谁?是谁在外面?” 锁眼有些难开,凌誉转动了几下还没开,听到温宛那惊慌失措的声音,感情小女人当他是贼了呢,好笑地说:“小宛,是我!” 听到是凌誉,温宛赶快打开门,看到满面春风出现在门外的男人,她脸上的惊慌的表情迅速敛起,开了门后,转身就往房间走去。 下午时间才过了一半,这个忙得如超人一般的男人怎么会出现在家门口? 不过,她不想隐藏心事,对于大是大非的事情,她不想迁就。 “出了什么事?”凌誉换了拖鞋,放下皮包,紧跟着她身后走进房间,看到端庄坐在床边,正严肃地望着他的小女人,心里有些打怵。 “我问你,你与沈欣还有一腿是不是?”她想不明白,一向对他死心踏地的沈欣为什么这前对他死缠烂打,而近来好像放松的纠缠,可是,每次碰到她,又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面对她。 一个失败者,还有什么理由那么嚣张,唯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胜券在握,那么,所谓的胜券是什么?除了“四个孩子”外,她想不出有其他理由,像就四年前一样,他能同时让她与沈欣怀孕,那四年后也有可能发生同样的事情。 她问完话后,目不转睛地盯着男人的表情,他表情没有起伏变化,依然笑意盈盈。 他紧挨着她身边坐了下来,伸手揽住她的娇小的身子,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轻吻了一下,又用手指头弹了一下她的脑门:“这里整天在想什么呢?糊思乱想会让他变丑的!” “叭!”温宛讨厌他答非所问,拍掉他弹她的手,正色地重复:“告诉我,你与她到底怎么回事?” “我与她没有一丝关系了,现在,只是熟悉的陌生人,这样解释,你满意了吗?”凌誉放手揽着的温宛的手,诚恳地说,“看来,真的需要让你去上班了,否则,你无聊就会糊思乱想。” 既然他在打太极,那她只好一针见血地说出来了:“那沈欣的四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到这里,凌誉才知道她为什么闹别扭,轻笑一声,再次揽住她的身子,微微用了些力:“看着我,我告诉你,她有没有孩子,与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真的?”听到他如此郑重解释,温宛沉重的心突然就变轻了,耷拉下来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向上翘起。 “当然是真的!”凌誉不想发誓,可是,他很正经地说。 这样认真的他很帅,而这么帅的他属于她的,这么一想,让她身心有些飘飘然,张开双臂,攀上男人的脖子,送上她的香吻。 两人尽管每天都呆在一间房子里,亲密的事几乎天天都在做,可是,由于他实在太忙了,有时缺乏深入的感情交流,只是肌肤相触,那种感觉就像吃了个快餐,只为了填饱肚子,却没得细细体味。 现在,冰释前嫌之后的一个绵长深吻,似乎瞬间点燃了两人吃大餐的冲动,很快,房间里热情似火…… 大战三百回合之后,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一边喘气,一边深情的注视着对方,希望时间就这样停止下来。 “凌誉,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以前,他可是很讨厌她的。 凌誉眨眨眼睛:“不知道!”他说的是大实话,也许是从她还是从她还是小跟班开始,也许是从她精灵古怪地离间他与沈欣感情的时候开始,又或者与她有了肌肤之亲之后开始,总之,等到他自己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欲摆不能了。

第277章最暴力 在幼儿园放学前的四十分钟,他们就从家里出发,说是要带她去外面转转。 凌誉开车,温宛坐在副驾室,坐上车后,她就时不时拿眼瞄他,嘴唇动了又动,好像有话想说,又没有说出来。 等她说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凌誉挑着眉看了她一眼:“有什么话那么难说出口?” “没有!”温宛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告诉他关于安安的事,男人家里公司那么多事,什么事都让他操心不好,她认为,只要他能在那些小孩家长面前露露脸,让那些孩子及家长不会认为安安是没有爸爸的,那孩子就不会再受委屈了。 她不说,他也没有再问,就是担心她又说出关于沈欣的一些事,那得让人多扫兴啊。 开车几分钟就可以到达幼儿园,途经一条繁华商业街时,凌誉特意放慢车速,对着温宛呶呶嘴:“如果你能在这样的地方开个店面,也许比出去打工更好!如果自己忙不来,那就与叶晴一起开,怎么样?” 开店?貌似这个主意不错,可是,她没有开店的经历,又不知道做什么,一时也茫然。 看她的平淡的表情,他又说:“或者,你到凌氏来上班?” “不要!”她想也没想就拒绝。 “那回原温氏上班?” “这?” 她有些动心,不管怎么样,那也是她曾经付出努力的地方。 她知道,那幢办公大楼依然繁忙,整天人来人往,并没有因为企业的易主而变得萧条。 自从温氏倒了之后,她曾多次悄悄地回到那办公大楼下面,自下往上望着曾经的属于自己的地方,无限伤感。 之前,她怪过凌氏夹攻温氏,也怪过凌誉没有尽力振救,才会使温氏倒下了,可是,现在历经职场种种艰难之后,她终于理解了,那就是温氏早就千疮百孔,任是谁也无法挽救它的倒下。 现在听到凌誉提及“原温氏”三个字,听着熟悉的同时,又万分别扭,她想去看看,又怕去,有一种败军之将不提当年勇的感慨。 见她犹豫,凌誉腾出一只手来揉揉她的发顶:“如果想去那里上班,我会给你安排一个位子!怎么样?” 真的可以?温宛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见他不像开玩笑,她才说:“让我想想!”她是需要一份工作,不为谋生,只为打发时间。 “好,等你想清楚,随时告诉我!”凌誉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一直担心温宛会跑到外面的公司找事情做,没在他眼皮底下,他就是不放心。 车速提上来了,温宛的思绪陷入了当年温氏破产时的情景,想到那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日子,眼底红了。 这时,车子缓缓停了下来,温宛回神,正想打开车门下车,往窗外一望,这才发现不对劲,外面的景物怎么不是幼儿园呢? 再认真看看,竟然是曾经的温氏办公大楼下面。 她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情不自禁地抬头看向那高高的楼体,触景生情,视线变得模糊,眼泪无声地滑落下来,被一只大手悄悄地抹去,同时,侧脸落下一个灼热的吻。 “别难过了,当时,我不是国内,他们封锁了任何消息,我什么都不知道,后来,我知道了,一切来不及了!”他在她耳边轻轻地解释,那个时候,他心里万分矛盾,想救温氏,又觉得不值得救,对于商人,谁也不会做无用功。 “那我爸去逝时呢?你知道了吧?”那时,他还是温家女婿,作为a市人的习俗,这么大的事,女婿不到场,那会给所有的人瞧不起的,她多么渴望他能来,哪怕假假地现一下身也好。 凌誉将她身子揽过来,紧紧地靠近他结实的胸膛:“其实,那天,我赶回来了,只是,迟了些!”他到后,她们已经离开了,他只是没去追她而已。 “真的?”温宛又是不可思议地回头看着他,他的表情很庄重,一点也不像说假话。 她相信他了,天哪,他做了多少事是她不知道的?每当真相经抽丝剥茧让她知道后,她都会万分感动,她压根没想到,当时用语言及行动伤害他无数次的男人,暗地里却悄悄地为她做了很多事。 “嗯?感动吗?”凌誉开心地点点她的小鼻子,抬腕看了看手表,不想她再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中,“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快点去接儿子吧!” 温宛扬起一抹笑容,移身坐好:“走吧,安安会等急的!”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幼儿园门前停车场,那里已经摆着很多车子了,还有很多车子源源不断地开过来,下来的人们纷纷向幼儿大门靠过去。 大门一开,一个个家长事着孩子兴高彩烈地离开了,也有家长带着孩子在游乐区耍,小孩子凑到一起玩,大人们三三两两或站或坐在一边聊天。 温宛与凌誉手牵着手出现在园区,俊男靓女获得的回头率相当高,何况还是作为接孩子的家长,在许多家庭让佣人来接的情况,他们是爸爸妈妈一起来接。 来到安安所在的班级门口,还没走进去,就被一个匆匆走出来的老师撞了一下,那个老师一看到温宛气急败坏地说:“温安安妈妈,刚才安安又与小朋友打架了!唉!”那个李老师觉得无语地垂下双肩。 温宛一听,全身都紧张起来:“李老师,怎么会这样?” “那个小朋友只说他是私生子,才会跟妈妈的姓,他就推那个小朋友,那个小朋友摔倒了,头上破了一个血窟窿!”李老师说起那时的情景,心有余悸,脸色苍白,口气很生硬,因为,除非有奇迹,否则,出了这事之后,她的工作就保不住了。 “对不起!”温宛将这句话又重复了一遍,没想到在家里的显得腼腆的安安面对这事反应那么强烈,可见,父母离婚对孩子的心灵伤害有多大。 李老师仿佛逮到了出气筒,一直堵着温宛诉说安安的蛮横不可理喻,年龄最小,却最暴力。 温宛被说得脸色很不好,凌誉一声不吱地站在一旁听着。 李老师没见过凌誉,只是一味地对着温宛说话,等温宛跑进教室找安安的时候,她扭头不冷冷地说:“温安安妈妈,不用在教室里找孩子,去主任办公室找吧,对方的家长已经等着你了!” “哦,谢谢老师,我去看看!”温宛几乎失控了,流着眼泪迈出步子想跑,却被凌誉拖住了手:“急什么?慢慢走,我保证,咱们的儿子什么事都不会有,而且,从此以后,谁也不会再说他是私生子!” 他这样一出声,李老师才扭头看他,好像突然发现他的存在似的,西装革履的男人,仪表堂堂,一看就是成功的男人。 老师的眼睛一亮,脸上的表情变得谦恭:“这位是哪位小朋友的家长?” 凌誉晃了晃与温宛相握的手:“我是安安的爸爸!” “哦?”李老师只发出一个音节,又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那请你们跟着我来吧!”态度跟之前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可是,她心里还不怎么相信凌誉的话,之前从来没见过他,会不会因为孩子的事,临时找来做挡箭牌的呢?又或者,只是孩子二爸,否则,孩子怎么姓温呢?父亲那一栏,怎么会是空白呢? 不过,有人陪着,而且是一个那么有钱的男人陪着,她不敢多说了,招惹谁都可以,就不可招惹有钱的势的小人。 三人来到主任办公室,还没进门,就看到安安站在主任办公桌前面,面对着不停数落他的小朋友家长,他瞪着两只大眼睛,双手紧握着拳头,如果他有把握能打赢那个小孩子家长的话,一定会扑上去。 一个小胖子头上贴着一块纱布,纱布用创可贴固定,额头上还有消毒过后留下了淡淡的黄色,他正依偎在那个一个劲数落安安的女人怀里,两眼泪汪汪。 温宛看了一眼那小孩子精神抖擞的样子,心下定了几分,显然孩子的伤势没那么严重,李老师可能因为气愤夸大了。 “主任好,这位小朋友的家长好,我是安安的妈妈!”温宛客气地招呼,然后才看向自己的儿子,因为想教训一下老是用暴力解决争端的孩子,她并没有像以往那样立即上前拥抱他,而是在在办公桌的对面沙发区坐了下来。 主任与对方的孩子的妈妈看向温宛,争先恐后地数说安安的不是。 她们不是没有发现凌誉紧跟着温宛走进来,而是匆匆看了他一眼之后,又将注意力转到温宛身上,毕竟她们都知道,安安的家长只有妈妈一个,至于为什么多一个那么帅气的男人跟着,目前她们根本没有心思去多想。 凌誉不动声色地听着她们说话,目光一直看着安安。 安安一看到爸爸妈妈同时出现,嘴唇动了动,好想扑到爸爸妈妈怀里,可是,他不敢,怕被拒绝,被人说成私生子,他之前是愤怒地与他们理论,说得多了,觉得没用,再被人说的时候,他干脆不再解释,上前就与小朋友打起来。 之前,彼些出手打过后,小小的伤口,老师与双方的家长也没有多介意,这一次,小胖流的血太多了,吓到他了,尽管他心里愤怒,却担心爸爸妈妈会骂他,会不要他。

第278章找虐 “孩子会那么暴力,完全因为家长家庭教育的失败,作为家长,是不是应该好好导一下自己的家教?” “而且,我家小胖说的也没错,你家安安不是随母姓吗?他不是单亲家庭出身吗?既然大人敢做,孩子就只能承担!” …… 坐下之后,温宛根本无法插上话,就连道歉的机会都没有,急得她够呛。 可是,反观凌誉,自然坐下后,就黑着脸,一声不吱,也不见他为维护自己的女儿及孩子而着急上火。 好吧,她也不指望他会帮她与孩子,也许对于他而言,小孩子打架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值得插手,男人是做大事的。 主任与小胖家长说这话之前也是有的放矢,事先就查过了温安安的入学档案资料,发现他来自很普通不过的家庭,就认为温宛作为单身母亲因为望子成龙才会送来这个贵族幼儿园,所以,办起事来,自然不客气了。 何况她们占理,安安出手打人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从小那么暴力,这是家庭教育的缺失,是一个严肃非常的问题。 他们表面上有理有据,其实句句都在指责温宛教子无方,以至孩子人格不健全,小小年纪就只会拳脚相向,那长大了还不成为黑社会成员? 温宛又生气又自责,偶尔插一句话拼命道歉,保证以后会好好教育安安,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凌誉一直在听着,脸色越来越黑,突然,他凑近温宛的耳边,用所有的人都听得到的声音说了一句:“活该!”之后站起身就走出了主任办公室。 活该?他说她还是说儿子?什么意思?他作为安安父亲,不帮腔也就算了,反而落井下石? 温宛听后,有些犯懵,继而咬着嘴唇,又眼含泪,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心里暗暗发狠,如果他就这样离开,那她再也不会理他。 凌誉走后,主任与小胖的家长互相对视了一眼,嘴角那抹不可忽略嘲笑那么明显,本来还以为温宛临时搬来了救兵,没想到人家根本不睬她。 接下来,两人说话更是肆无忌惮,除再接再励地数落安安的顽劣与温宛的教子无方,毫不客气地提出小胖的赔偿方案,狮子大开口说要二十万元的精神损失费,言里言外都在暗示安安最好自动自觉转学,否则,会发生什么后果,谁也无法预料。 从她们的所说的话里,温宛知道了小胖的家庭不错背景,虽然母亲是家庭主妇,而父亲是a市某位有实权的高官,而主任为什么会偏向小胖,估计是狗眼看人低,趋炎附势有关。 如果撇开凌家这一层身份背景的话,她一个破落豪门出身的母亲,确实不能给幼小的孩子支撑起一片高大上的天空。 但是,她可以确认的是,自己的儿子心理很健康,否则,就不会捍卫自己的尊严,如果要指出错在哪里的话,就是还没让孩子学会低头承认现实,他太小了。 终于,小胖家长与主任认为所说的话已经很到位了,就等着温宛表态。 这时,温宛反而平静下来,不紧不慢说:“首先,我承认我儿子安安打人是错误的,其次,这错误并不是由他一个造成的,小胖小朋友同样也有错,我并不认为我的家教有问题,也不认为我儿子人格不健全,反而我认为,在幼儿园里,孩子之间闹矛盾的时候,不应该一味指责某个小朋友的错,应该家庭与幼儿园沟通之后,同共教育我们的孩子……” 温宛的话还没说完,小胖的家长就发毛了:“安安妈妈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不愿意赔偿,还是赔不起?如果赔不起的话,那就立即滚蛋,从此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母子俩!敢打我家小胖,简直……” “简直怎么样?”门外突然传来男人不怒自威的声音,接着;看到凌誉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战战兢兢的园长。 他径直走到安安面前,身子一矮,将孩子揽进怀里又站起来,反身对着惊呆的小胖妈妈说:“敢这样教孩子说别人坏话,就应该承担得起被揍的后果,以后,谁再说,安安你就揍谁,知道吗?至于小胖的赔偿,门都没有,我家安安没向你索要精神损失费已经便宜你这个家长了。” 王园长首先喝住还没说话的主任及小胖妈妈,朝温宛点点头,又有些狗腿地笑着作保证:“凌总请放心,我会妥妥贴贴地解决问题,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主任与小胖妈妈看着去而复返的男人,及他身后一脸谦恭的园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没出声,又被狂轰乱炸一通,头有些晕。 凌誉利落地说了一通之后,看都不看温宛,面向园长:“王园长,这里的事交给你了,以后,我不希望再发生类似的威胁安安的事件!”说完,抱着安安往门外走去。 温宛皱了皱眉,不知道男人这样说什么意思,用他凌家的权势压人吗?有用吗?又或者他先带走了孩子之后,那她不是不应该留下来解决事情? 正犹豫着时候,凌誉抱着安安已经走到了门口,发觉小女人没有跟上来,转身看着温宛冷冷地说:“怎么还不走?难道儿子在你心目中不是最重要的吗?” 权衡了一下,温宛还是站起身跟了出去,在身后,园长客气地与她说再见的,她僵硬地与她挥挥手,情势急传直下,她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走到门口,凌誉腾出一只手牵起她的手,有些大力的一拉,让她脚下不稳,差点摔跤,迎着温宛怨愤的眼神,他冷冷地说;“你自己找虐也就算了,怎么能拉上儿子?他还那么小?” “什么意思?”沉温宛不服气地想甩开他的手,想起他刚才可恶地起身离开,还在她耳边说一句人神共愤的话“活该”。 “这事,不是第一次发生吧?谁让你不告诉我?对我来说,很容易解决的事,而你自己硬撑什么?看你办了什么事?”凌誉轻轻松松地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拉着温宛,大步流星地走着,边走,边落数温宛隐瞒安安在幼儿园被欺负的事。

第279章n种好处 温宛这时候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为什么会说那句“活该”,不过,他能及时返回来,带来了园长,不客气地镇压了小胖妈妈及主任的气势,让母子俩的倍有面子,她之前幽怨不知不觉间慢慢散去。 到了车子前,凌誉才放开她的手,打开车门,在安安额头上轻轻地吻一下,才把他放在座位上,顺带还抚摸了一下安安的发顶,说:“儿子很捧,以后,那个小胖子还这样说你,你再揍他,揍得他鼻青脸也不怕,有爸爸支持你!” 安安怯生生地看看温宛,又看看凌誉,不敢接下他的鼓动。 作为家长,孩子打架,不调解,反而鼓动,这样像什么话? 心里刚刚冒出幸福泡泡的温宛瞬间沉下脸,生气地说;“凌誉,有你这样做爸爸的吗?你想把儿子培养成打手?” 凌誉轻笑一声,痞痞地说:“我的儿子,注定不会是一个平凡的人,首先镇得住那些不像话的人,然后才能谈征服,你懂吗?” 对于他的一通负气的论调,温宛无语,她知道这个时候男人心里不舒服,说起话来没轻没重,与他讲道理简直对牛弹琴,干脆闭嘴。 车子到达朝阳小区楼下停了下来,看了看男人脸色比之前好了些,温宛才陪着小心地说:“隐瞒儿子被欺负的事,是我不对,对不起啦!” “哼!”凌誉重重发出一个鼻音,狠狠地剜了她一眼,锁好方向盘,打开驾驶室门下了车,没等温宛打开车门,他率先打开了,手一伸,将安巡抱在怀里,转身就走往楼上走去。 温宛赶快跟着下了车,手里提着安安包书,一路紧走慢走追上来。 回到家里,凌誉自顾自陪着安安堆积木,却将走来走去故意提高自己的存在感的温宛晾在一边。 “今晚吃什么?” “……” “我现在开始做饭了,好不好?凌誉,你今晚会在家里吃晚饭吧?” “……” “你倒说话呀?那么小气,小气鬼!” “……” 无论温宛怎么逗他说话,他就是不出声,而安安因为打了一架,受了惊吓,向来很闹腾的他,不敢随便说话,只是瞪着一双大眼睛观言察色。 直至一家三口吃完饭,凌誉都还对她不理不睬,这让她心里跟油煎似的。 收拾好碗筷,温宛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安安正在看电视,那是他每天必看的《熊出没》,而凌誉躲到阳台打电话。 温宛悄悄走向阳台,断断继继地听到他正在说起关于郭婉琪落水的那件事,似乎事情有了新发现,可是,当她走出阳台,想听更多时,他却收线了。 将手机握在手,盯着她看了一会移开了目光,看向遥远的天边,静静地呆站,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对于半个月前的那件事,因为后来他一直没在她面前提及过,也没有人再找她麻烦,她就没再伤脑筋去想。 在她身边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有些事过去了,尽管不清不楚,因为追究的成本太高,她往往情愿当包子,也不想追究下去。 现在突然听到,她很奇,这个进展到底指什么? 当时,她猜想是郭婉琪自导自演苦肉计,被凌誉否决了,她又想到是沈欣借刀杀人,也因为沈欣有不在场的证据而被否定了,那会是谁要这么做呢?对他或她有什么好处呢?她很好奇。 可是,她走近男人,而男人根本不想睬她,当她是透明的空气。 他一定还在为安安事在生闷气! 最后,实在受不了,温宛上前自后面圈住凌誉的脖子,撒着娇说:“老公,你别这样了,好不好?我都认错了,你还想怎么样?” 她很少正经八百地撒娇,何况还是特意撒娇讨好他,这样的她让凌誉又好气又好笑,认为对她的惩罚也够了,够她长记性了,他才“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反手圈住她的纤腰,邪笑着说:“是不是我说想怎么样都行?” 见男人终于笑了,也就是说,他原谅她了,温宛心里一暖,立即笑容灿烂起来,使劲地点点头,只要他不生气,他想怎么样都行,她早就被他吃干抹净了,最坏还能怎么样? “好啊,这是你自己说的,别等我说出来,你又不承认!”凌誉点点她的鼻子,一本正经地教训起来,“现在,你给我站好来,我要说我想怎么样了。” 看着他脸上那抹狡诈的笑意,温宛心里泛起不安,不知道他会怎么说,可是,表面上还是使劲地点头,圈着他的脖子同时,侧脸也贴上了他的胸膛,很柔顺的样子。 “那我说了!”凌誉再次做了一个开场白,接着清了清嗓子说,“我们结婚吧!” 结婚?温宛浑身打了一个颤,以前总是希望嫁给他,可是,重生前后六年的痛苦经历让她有了恐婚症,一听到结婚两个字就头疼,就害怕,虽然,她还是跟以前一样希望嫁给他,与他一生一世在一起。 她有这个反应,凌誉毫无意外,因为之前几次他提及时,她都这个鬼样子,他知道以前不好的种种对她形成了阴影,这种阴影只能迎来新生活时才可能慢慢消除,那首先只能压着她走进新的婚姻。 “你不想儿子总是被人欺负对不对?那就跟我结婚吧,只有咱们结婚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才不会再想方设法企图分开我们,儿子才有一个完整的家……”凌誉振振有辞地举出与他结婚的n种好处,当然,强调是对安安有多好。 温宛由被动到心动,最后软化了,扶着额说:“这事,让我想想!” “好!等你想通了,就告诉我!”凌誉也不想逼得太紧,只要能让小女人一步一步地退却,他就有把握将她慢慢拐回自己的户口本,连儿子一起拐进来。 “其次,以后关于儿子事,你每天都必须跟我说说!”之前,他太疏忽,没想到自己的宝贝儿子竟然会被人欺负,工作忙也不是照顾不好他们母子俩的理由,他完全可以让自已发女人与孩子扬眉吐气地活着。 对这一点,温宛完全没有异议,她总算见识了他的能耐,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了儿子,于是爽快地应下:“好!”

第280章接送孩子 第二天一早,凌誉推迟了上班时间,穿戴整齐后提着皮包,看着母子俩说:“你们快点,我等着你们呢?” 温宛嘴里咬着筷子,不可思议地看着男人:“你上班不是快迟到了吗?”那还等在这里干什么?凌氏企业与安安所以的幼儿园在东西两个方向,因为不顺道,又因为温宛没上班,所以,从来没让他接送过孩子。 “我跟你一起送安安!”凌誉耐心地解释,抬腕看了看手表,作为公司的总裁,迟到了,也不有人敢说什么,只是,他从来没有上班迟到的习惯。 安安一听,开心地欢呼,而温宛心里除了感动外,有些不安,男人上班已经很辛苦了,还让他操心家里的事,那不是她想看到的,因为,爱他,就得处处为他着想,她从来没想过让自己的男累死。 尽管加快吃了动作,可是,她还是弱弱地说:“你先去上班吧,我自己送就行了!”反正,通过昨天他这么一露面,相信没有哪个家长及孩子还会说安安私生子,是个没有爸爸的孩子,那样,孩子就不会再受欺负,她也就放心了。 可是,凌誉不退让地说:“不行,我至少得接送安安一个星期!” 那他得多累啊? 温宛心里满满的感动,安安高兴得碗里还有大半碗粥就不想吃了,背起小书包就扑到凌誉面前,将自己的小手放进大手里,回头看着温宛笑。 看了一眼儿子没吃完的粥,知道他到了幼儿园还有得吃,也就随他去了,为了不担误男人的更多时间,她赶快将碗里头的粥送进肚子里,然后顾不上收拾碗筷,提起包包就跟着出门去了。 车子快到幼儿园时,凌誉手机突然响起,他瞄了一眼放在仪表盘上手机,脸色微微一变,将车子靠近路旁停了下来,拿起手机接通,听了一会儿后,说了一句:“知道了,我马上就来!” 挂了电话,他扭头歉意地看着母子俩说:“公司有点急事,必须马上回去,只难送到这里了,下午,我会尽量来接安安!” “没事!”心里有些遗憾,但是,温宛还是微笑着安慰凌誉,“我现在还没上班,本来就应该我来送的!下午腾不出时间的话,也不用来接,我接安安好!” 凌誉皱着眉头,只是轻轻地点点头,没再说什么,目送母子俩下了车,沿着人行道慢慢走了几步,他才掉转车头急驰而去。 安安情绪也恹恹的,爸爸说好要送他,突然间又不能送了,虽然他什么也没有说,可是,频频回头张望的动作,温宛就知道他心里有多么地不舍。 “爸爸下次再来送你,好不好?”温宛随意地说了一声,然后将话题扯到幼儿园里有趣的人与事,特别是提及与安安玩得最好的那个羊角辫子的小女孩及另一个男孩的时候,他的注意力完全被转移了,开始兴致勃勃地说个不停。 往前走了不过两百米,又过了一个红绿灯,幼儿园的大门就在眼前了。 突然,一辆银灰色奥迪的车在母子俩面前缓缓停了下来挡住了母子俩的去路。 温宛大吃一惊,敏捷地收回已经迈出去的脚,顺手一收,将安安带回到自己的身边,吐出一口气,正想责备车主是怎么开车的。 车门打开了,小胖的妈妈一身明黄色的紧穿旗袍从车子里钻了出来,看都没看一眼温宛母子俩,就冷哼,然后手里牵着小胖走下车,扭头对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说:“就是他,昨天打儿子就是他,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竟然还敢威胁我,老郭啊,你一定得替我儿子出口气呀!” 小胖看到安安,朝吐了吐舌头,又斜了斜眼角,小小年纪,很能挑衅别人。 安安在看到小胖时,本来带笑的眼神瞬间变得严肃,继而冷冷地打量着对方,小小的拳手又握了起来,似乎是等对方出言不逊,然后他会立即扑上去打两拳。 温宛刚才出声反驳小胖妈妈的说法,坐在车里的男人探出头看着她,黑黑的脸在发现她清丽的外表后,露出惊艳的神态,继而轻描淡写地说:“你就是安安的妈妈?为什么要找男人警告我家小胖妈妈?如果你能说出个恰当的理由,我就不再追究!” 话语间充满调戏的语气,温宛心里有些恼火,本以为通过昨天的事,小胖妈妈会收敛了,哪知今天一家三口来挑衅她母子俩,看来,她对某些人看得太高了。 “这位先生,是你家小胖先说我家安安坏话,这才导致小孩之间闹矛盾,你责我家孩子的之前,不是不应该好好管教自己家的孩子?”温宛不客气地指出,下巴微微扬起,再也不复昨天那样谦恭与卑微。 她记着凌誉说过的,对某些人就不要客气,否则,他会觉得你好欺负,越是踩你,如果你强硬,人家就会怕你。 “喂,你怎么说话的?你家安安把我儿子打成那样,不赔钱,还那么嚣张,太过份了!”小胖妈妈气呼呼往温宛面前一站,比温宛胖了不只一半的身子像一堵墙,气势上赢了温宛。 安安也是一个小机灵鬼,眼见自己这一方占不了便宜,便拉着温宛的手离开。 温宛的心里还没从刚才那横插车子的恐惧中回神,也不想再生是非,顺着安安的意思赶快绕开走了。 男人的目光追着温宛的背影,却被小胖的妈妈看到了,气得朝男人脸上拍一巴掌:“看什么看?让你来替我与儿子出气的,你都做了什么?昨天那个男人,园长说什么凌总来着,多神气呀?教训起我母子俩就像教训孙子一样!” “是吗?要计较,那也得找到那个男人才行啊?”男人躲开女人的巴掌,满不在乎地说,看着温宛的背影消失在幼儿园大门口,替温宛说话,“人家一个离婚女人带着孩子,容易吗?找一个男人撑一下腰也是情有可原的。”

第281章职位不保 温宛将安安送到所在班级,班里的三个老师以前所未有的热情对待她,这让她深深地感受到凌誉来一次幼儿园所带给来的好处。 不过,一个返身,就碰到了送小胖进来小胖妈妈,两个眼睛不对眼睛,鼻子不对鼻子对峙了一会儿,温宛才闪开,又与安安摆了摆手,才不紧不慢地离开。 “喂,安安妈妈,你等等!”她才没才几步,小胖妈妈就追了上来,见她脚步不停,拉了一下她的衣袖,“叫你了,耳聋了?” 真没教养!温宛心里给小胖的母亲下了一个结论,更不想睬她了,甩开她的拉扯的手,走得更快了。 “昨天那个男人是你临时找来吓我们的?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吗?随便找一个男人充当孩子的父亲?”小胖的妈妈紧跟在后面,温宛走多快,她就跟多紧,“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就是一个离婚女人,离婚的时候,没有孩子,离婚后才有孩子的!” 对于这一点,永远是温宛心头的痛,现在再被提及,不亚于生生揭开她的伤疤。 温宛停下脚步,此时,她不想再装清高,看着面前那一脸得意的女人,冷笑着说:“那个男人就是我前夫,他就是安安的亲生父亲,否则,离婚才半年多的我,也生不出其他孩子,这样回答,你满意了吗?” 女人怔了一下,好像在思考她的话里真实的成份。 不想跟这样低素质的女人浪费口舌,温宛趁她怔愣的时候,快步走出幼儿园门口,与一对父女俩正好擦肩而过。 “温宛?”黄兴生扭头叫住温宛,“你那么早送孩子来了?” 回头一看,正是高中同学黄兴生,他手里牵着一个小女孩,正是与安安玩得很好的羊角辫女孩黄可可。 温宛每次见到接送她的人都是佣人,没想到她竟然是黄兴生的女儿,有些惊喜,上前摸了摸女孩的发顶,与他父女俩打招呼。 聊了一会儿天气及吃早餐的问题之后,温宛正准备转身告辞,黄兴生突然问:“那个,你儿子昨天的事,没什么事了吧?”他的眼神有些担忧,这让温宛心头暖暖的。 “没事!”温宛淡然一笑,有凌誉为她母子遮风挡雨,当然不会有事了。 黄兴生正想说什么,黄可可叽叽喳喳地说开了:“阿姨,昨天小胖他妈妈很凶,推了几次安安,安安都摔了两次跤,我想去帮安安,老师拉住了我,不给我帮他……” 温宛这才想起,昨晚给安安洗澡时,发现他大腿一侧有擦伤的痕迹,难道就是被那个可恶的女人推的?可是,安安回到家什么也没说。 心里一疼,她忍不住矮下身子拥抱了一下黄可可,低声地说;“谢谢你,小宝贝!” “温宛,要不要我帮你撑腰?”黄兴生也相当心疼,他平时工作很忙,如果不是因为黄可可告诉他这些,他不可能亲自送她来上学,来的目的就是想看看安安怎么样了,温宛她好不好。 “谢谢,没事了!”被这样的父女俩关心着的感觉很好,温宛真诚了道谢。 黄兴生父女俩微笑着与她挥挥手,离开了,温宛也径直往前走出幼儿园大门。 “哼,又找了一个靠山?”小胖妈妈自看到黄兴生父女俩后,就放慢了脚步,她知道,在幼儿园里,小胖最讨厌的就是安安与黄可可了,说他们总是联合起来与他作对。 温宛烦透了这个苍蝇般的女人,反唇相讥:“我还不用找靠山,安安他亲爸就是最好的靠山,如果你家小胖再说他坏话,我一点都不介意又把他爸带来幼儿园吓吓你。”说完,扬起嘴角,抬起下巴走了。 为了不让小胖妈妈缠上,她一出幼儿园大门,就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回到朝阳小区门口下车。 回家收拾了一个家里卫生,又买好了一天的菜,准备出门去逛逛,她想按凌誉的建议,看看商业街那些商铺,然后又去看看曾经温氏大楼,权衡到底是打工,还是自己店做生意。 先去了曾经的温氏大楼转了一圈,最终没勇气走进大堂就离开了,去了商业街走了一圈,累了,买了一杯奶茶,坐在长椅上边喝边看各铺面的客流量。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以为是凌誉查岗来了,拿出来一看,竟然是南宫磊打来的。 以前,他对她很多照顾,她一直很感激他,可是,与他却很少联系,这次,为什么打电话来了? 接起电话,那边,南宫磊笑嬉嬉地与她打招呼,还唤她是“嫂子”,扯了一通客套话之后才转入正题:“老大让我问问你,安安今天表现怎么样?” 这样的话,凌誉怎么不自己问?为什么要他来问? 也许,温宛的沉默让南宫磊觉察到了她的心理活动,他又解释:“老大正在参加紧急召开的黄发董事大会,这个会议很重要,有可能老大的职位不保……” 后面他还说什么,温宛听不到了,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心里一个劲地问:怎么回事?到底出了什么事? “不过,你放心,你知道他的实力,不会轻易倒下去的,只是,他为跟你在一起付出了很多,这些,他没有告诉你,但我希望你知道……”南宫磊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将那些她不知道的事一一说出来。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发现在她身上的事,他每一件都认认真真的调查过,秘密惩罚了几个当事人,特别是对于沈欣与郭婉琪的事,他一点都不含糊。 最后,南宫磊告诉她,上次郭婉琪落水的事,推测是凌锋干的,因为这样,凌誉与他由暗暗较劲转为明面上的较劲,矛盾全面爆了,公司里的明争暗斗变得更加尖锐,其他董事趁机发难,加上近期股市连续下挫,直接影响了他的位子。 “谢谢南宫少爷!我知道怎么做了!”临挂掉电话之前,温宛谢过南宫磊,并让他放心。 之后,她越想越觉得不安,立即给凌誉打去电话,电话是小洁接的,任温宛怎么旁敲侧击,她都说得轻描淡写,最后,她丢下一句:“我立即来公司一趟!”就挂了电话。

第282章提防她 温宛到达凌氏大楼,也许是小洁打过招呼了,大堂前台没有为难她,还热情地为她指点电楼的位置。 谢过前台,温宛顶着若干意味不明的目光,不紧不慢地走向电楼口,身后传来的窃窃私语她听得很清楚。 “那个女的,不是前温氏大小姐吗?怎么还好意思来这里?” “大概不甘心吧,任是谁都差不多,跟一个高富帅结了婚,三年后又离了婚,要是你,你甘心?” “那现在咱们的凌总位高权重,还会看她一眼?沈小姐与郭书记千金哪一个都比她强,她一个弃妇,还有能力与别人女孩争吗?” “嘘!别说了,说曹操,曹操就到,看,沈小姐来了!” 身后那句话作结之后,七嘴八舌的说话声嘎然而止,一串高跟鞋的“叩叩”声清晰传来。 自从凌誉与沈欣的婚约解除之后,那些沸沸扬扬的绯闻总是刚刚冒头就被踩沉没,对于一般的小市民及凌氏低层员工,了解凌誉的感情大多来自道听途说,或者他们自己经验的推测判断,具体怎么样,只能拭目以待。 凌誉与温宛复合,要跟她复婚的事,凌誉处理得相当低调,甚至面对家里长辈,他都是三缄其口,并非不想承认什么,而是想给温宛充足的时间,等到条件成熟后再向家里人提及。 可是,他与温宛呆在一起的事,谁也瞒不了,在凌渊视温宛的为“上不得台面”的女人情况下,大家都以为他还像以前那样,只是玩玩她而已。 高跟鞋的声音还没接近电梯,电梯门就开了,温宛不急不徐地走进电梯,一个转身面对外面,正好看到匆匆走进来的沈欣。 “你?”沈欣表情微微显现惊讶之后,流露出不屑,上下打量着一身休闲装打扮的温宛,抬手按了下关门键后,电梯门慢慢关上,而她稍稍移动了两只脚,依然与温宛面对面站着,“还敢来这里?” “我为什么不敢来?”温宛横了她一眼,移了目光,不是怕她,而是想无视她,目光注视着一格一格跳动的数字,心里还想着南宫磊的说过的话。 沈欣晃了晃手里提着的名贵皮包,轻描淡写地说:“我劝你还是快点折回去,免得丢人现眼!告诉你,阿誉不是你的菜,永远也不会属于你!” “哼!”温宛听了她那牛气哄天的话语,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很好笑,“他不是我的菜,那是你的菜?如果他会永远属于你的,那他怎么来追回我?而不是追回你?”尽管两人都曾是凌誉重要的人,可是,现在待遇就是不同,这个,她难道看不见? “好心当驴肝肺!看吧,以后有你哭不出来的时候!”沈欣觉得跟温宛就是没有共同语言,只是,她现在心里自信满满的,对于凌誉现在宠着温宛的事,并不介怀。 在她心里,自认为对付敌人最狠不过将她高高托到天上,之后狠狠摔进地狱,才会永不翻身,一劳永逸。 面对沈欣的威胁,温宛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之后面部表情又恢复如常。 之后,沈欣转过身面对电梯门,不再出声,温宛也没再出声,两人沉默着。 电梯一直往上,到达顶层才停下,门开了,沈欣首先迈出步子走了出去,温宛才跟着走出去。 走了几步,温宛折向旁边的洗手间,因为她不想跟在沈欣身后走着,那样会让感觉很不舒服。 上了一趟洗手间,洗了手,一边甩水,一边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左右没有什么不满意的,这才迈出步子走出洗手间。 经过小会议室,听到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争吵声,她心里又是一沉,低头匆匆走向总裁办公室。 “哪位?有什么事?”在经过总秘办公室的玻璃门时,被里面的人叫住了,很快,小洁从总秘办公室里走出来,看到是温宛,脸上灿然一笑:“温小姐,你来了!请进总裁办公室坐坐吧。” 小洁亲睡在领着温宛走进总裁办公室,让温宛在沙发区坐下,转身出去,很快沏来一杯花茶送了进来。 “谢谢,你去忙吧!”温宛道谢后,端起茶,吹开表面的茶叶沫子,然后一小口一小口小心地喝着,眼睛却望着地下,心思飞远了。 “好的!总裁这会议也是临时召开的,不知道几时才开完!”小洁嘴里说着,却没有立即转身离开,而是在温宛的对面陪在一边坐下。 沉默了一会儿,她嘴角抽动,好像想说什么,而心里又很纠结,温宛看她那么为难,微笑着问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她说。 “嗯,是的!”小洁这才鼓起勇气,“刚才,沈副总跟你一起走出电梯的吧?她、她没有难为你吧?她那种人就是贱,温小姐你不要怕她,不过,却要提防她,她现在凭着沈氏对凌氏的注资,挂着副总裁的空头衔,天天都会借故来找凌总,一个劲地纠缠不休……” 温宛立即抬起眼皮,没想到小洁作为一个秘书,竟然会当着她的面八卦顶头上司,她没有说话,清澈的目光打在小洁脸上。 “咳咳!”小洁可能意识到自己多事了,她从来就不是一个爱搬是非的人,否则,凌誉不可能一直让她跟在身边,可是,实在看沈欣不顺眼,面对曾经被打压得很惨的温宛,同情心泛滥,忍不住就说出来了,见温宛逼视着她,她赶快解释,“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关心你而已。” “谢谢,我很好!人言可畏,你还是不要随便说话!”温宛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不想再理睬她,自顾自拿直茶几上放着一本杂志,心不在焉地翻看起来。 不管她与沈欣这前关系怎么样,她都不想凌誉的小秘书拉进来,也不想得罪她,保持平淡的关系就好。 想让一个秘书来看住自己的男人?笑话,她根本不指望这样做。 “嗯,我知道了!”小洁又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趣,站起身走了。

第283章因为,我想你了! 坐在办公室里无所事事,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凌氏的总裁办公室与他之前部门经理办公室相比,果然显得高大上,特别是办公桌后那一面落地窗,拉开窗帘,就可以饱览整个a市的全景。 足足在办公室里呆了两个小时,直到她无聊地睡着后,凌誉才推门而进。 他从会议室一出来,小洁就迎上来,告诉他温宛等在办公室,已经来了很久了。 那么胆小的女人敢来?他先上有些不敢相认,继而心里一暖,脸上绽放笑容,轻手轻脚地开门,本来想给温宛一个惊喜,没想到她竟然睡着了。 放好资料,抬腕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是正午十二点,外面传来员工下班离开的脚步声及说话声,而办公室里依然静悄悄的。 走到温宛身边,看着斜靠而睡的她眉头紧蹙,似乎梦里都是愁肠百结。 在想什么呢?他都没给任何压力给她好不好! 伸手帮她轻轻地揉了揉,很快,眉头舒展了,如密梳般的眉毛颤动了几下,眼睛慢慢睁了开来,慵懒的眼神有些不对焦地看了看他,继而抬手擦了擦,又再看向他:“凌誉?你回来了?” 温宛惊喜地坐直身子,双手攀上男人的脖子,嘴角抖动几下,之前南宫磊与小洁的话语转换成画面,一贞又一贞地她的心头跳过,如一股流水在身上游走,心里忽冷忽热,忽悲忽喜,眼泪“叭嗒”一声就掉了下来。 心里突然冒出一句感慨:相爱,不容易!相守,好难! “醒了?在相什么?”凌誉将她头揽入怀里,下巴轻轻地蹭着她的发顶,感觉她的眼泪打温了他的衫衬,又轻劝扳起她的脸,看着她满脸上泪,心疼地低头吻去一颗颗泪珠,嘴里呢喃,“告诉我,怎么啦?” 心里一动,本来想来抚慰鼓励他的,现在怎么变成他的负担了,她赶快抹去眼泪,冲他一笑,深深地呼吸气,尽力平息心头的沉重。 等到终于平静了,她才拉着凌誉生新坐回沙发,伸手紧紧的拥抱他:“凌誉,你很辛苦,是不是?” 她知道,他一定顶着天大的压力,每天早出晚归,而她却经常借故责怪他不够重视自己与孩子,真是太不应该了。 “傻瓜,男人做事业哪有不辛苦的?”凌誉并不否认,但是,说起话来云淡风轻,坏心怀自从知道她在他的办公室里等了足足两个小时之后就一扫而空了。 “我以后不会了!”她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解释,嘴里喃喃自语。 “以后不会什么?”凌誉追问。 温宛才猛然回神,赶快笑起来,从他怀里退出,故作轻松地摸了摸肚子:“不会再对不起自己的肚子了!现在几点钟了?咱们去吃饭了,好不好?” 她刚才顺便看了一下他的手表,知道已经到了饭点而故意这么一说,其实,心情不好,又是刚刚睡醒,一点胃口都没有。 这时,座机电话响起,凌誉去了接了一下电话,而她去了一趟休息室相连的洗手间,等到再次从里面出来,她整理了一翻自己的仪容仪表,全身清爽,表情平静。 凌誉已经接完电话,正在整理办公桌面,看到她走出来,从椅子上站起,提着包包走出来,看着她轻轻一笑:“不是饿了吗?吃饭去!” “好!”她乖巧地应下,走到他身边,自然而然地伸手与他的手十指相扣,朝外面走出去。 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小时,外面所有的办公室已经空空如也,而她也大胆地依靠在男人身上,两人轻声谈话。 走过会议室时,突然听到脚步声,然后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来,一身职业套装的沈欣出现在门里,目光直视着凌誉的侧脸,然后慢慢移到两人交握的双手。 凌誉却根本没有回头,他并非没有看到她,刚才他接的电话就是她的,她找了一个借口,然后说请他一起吃饭,而他婉拒了,她也没有强求,没想到竟然在会议室等他。 温宛下意识地扭头一瞥,看到沈欣那冷漠的目光,赶快收回自己的视线,眼角余光发现凌誉不睬沈欣,她也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还是带着自己的男人三十六计走为上! 走进电梯里,凌誉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并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听着,等电梯下到了一楼,他突然冒出一句“随你怎么想!”就挂了电话,伸手牵上温宛,匆匆走出大堂。 大堂值班的保安及前台恭敬地叫他“凌总”之后,无不例外地将目光落在温宛的身上,却无法出声与她打招呼。 温宛并没觉得有什么,两人走出大门后,凌誉却甩甩她的手:“别人没有尊称你,会不会糊思乱想?” “你说什么?”温宛反问,之后立即明白,心里有些不高兴,她是那么虚荣的人吗?举起手,轻轻捣了男人一拳,“你才糊思乱想呢!” 凌誉顺势举起手,搞怪地做出一个投降的手势:“啊呀,怕掉你了!”两人笑着往停车场跑去。 保安及前台以及吃完饭走回来的一些员工,看到如此随性搞笑的凌誉,一个个嗔目结舌,心里各自在猜测这样的离婚夫妻在搞什么名堂。 凌誉开着车子直达国际大酒店,开了一间雅间,两人入座刚刚好,拉上窗帘,恰好的水晶吊灯照得整间房子十分温馨舒服,拉开窗帘,就是一整面的落地玻离窗,外面蓝天白云,天底下是a市的几处明显的标志性建筑物。 温宛也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深知订下这样一个吃饭的雅间甚至比点下的菜还贵,暗暗有些心疼,不过,她不想扫凌誉的兴,装作很开心地样子。 点菜上菜,两人互相关照着吃饭,平实而温馨,正是温宛追求的浪漫。 终于吞下了最后一口菜,凌誉递过一块温暖的湿巾,淡笑着说:“今天怎么会想着来办公室找我?是不是儿子在幼儿园又碰到不愉快的事了?” 他想哪去了?是她接到南宫磊的电话,担心他好不好。 “没事,难道我不可以来看看你吗?”擦了擦手与脸,她想问他公司里的事,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脸一红,垂了下眼睑,“因为,我想你了!”

第284章 身世之迷 从国际大酒店走出来,凌誉送温宛回到朝阳小区,看着她下了车,与她摆摆手,升上驾驶室玻璃窗,正准备开车离去。 “叭叭”温宛猫着腰轻轻拍打窗户,示意他重新降下车窗。 “怎么啦?”凌誉看着日益变得缠绵的小女人,好笑地问,“要不,再陪我上班?” 有她陪在身边,想想就让人兴奋,只是,又担心被她看到一些不好的现像,比如,有些争执,有些任是谁都闻得到的压迫气息,他不想让她感受到。 “不要!”温宛翻了一个白眼,以示他猜测错了,之后犹豫了一下,才说:“凌誉,有些事尽力而为就行了,不必争得你死我活,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什么意思?”没头没脑的话,他能猜测得到她指的是什么,却假装不懂,之后,话题一转,拐到了安安身上,“小子今天到达幼儿时,表现好吧?下午,如果我能抽出时间,一定陪你一起去接他,等我的电话。” 不想他那么辛苦,她的用意也只是他露个脸,压根没想过天天拉着他一起接送孩子,所以,温宛将老师与小胖妈妈的态度转变往好处夸了一通,然后说以后就她去接送得了。 心知公司里的事太多,时间一分一秒都按排得满满的,凌誉也没多说,再三强调,如果有什么事的话,一定得给他打电话,之后才开车离去。 目送他的车子离开,温宛并没有回家,而是拦了一辆车子,直接去了一趟医院,近一段时间,她几乎每隔两三天就会去看一次温柔,眼看妹妹身体越来越好,她满心欢喜,已经给她原来就读的学校联系好了,等到也一出院,就送她去上学。 到了医院,刚下了车,没想到上午才遇到了沈欣也正好下车,两人不经意地目光撞到了起。 心里暗暗骂了一声“活见鬼!”,温宛赶快移开目光,假装没看到沈欣,迈出大步往里面走去。 “噔噔噔”沈欣又自后面跟了上来,感觉她的脚步声就要跟上自己的了,温宛一溜小跑,后面传来低低的骂声,她也没有回头。 沈欣想追赶上她的目的是什么,她用脚趾头都猜得到,不想听,那就不给她接近自己的机会,她下定决心,以后见到她,她就绕道走,不是怕她,而是避开这样的瘟疫会更开心。 一口气跑进精神科住院部,直到站在温柔所在的病房门口,她才停下来喘气。 病房里传出说话声,侧耳倾听,是温楚楚与夏晨母子俩在对话。 “妈,我说了你又不信,我调查她的身世只是为了她,并没有私心,真的,她那么大了,有权利知道自己亲生父母是谁……” “住嘴!我还不知道你这个混小子的心思?只是为了讨好小宛,什么都愿意去做,可是,你这样做对得起你去逝的舅舅与舅妈吗?他们根本就不想让小宛的亲生父母知道小宛的存在,而且,小宛自己都没说过想去找亲生父母,你瞎操什么心?” “妈,小宛她虽然嘴里没说,可是,我知道她心里是很想的,这事落在谁的身上,都一样,我只是想为她做一事情而已!” “好了,不要再说了,总之,你不要再打扰小宛的生活,她现在过得好好的,不必要再找什么亲生父母,而且,她刚出生就被丢掉了,就算找到亲生父母,只会让她伤心,与其这样,还不与不找的好!” “可是!”夏晨说了这个词后没了下文,好像被温楚楚的话打动了。 “小姑!表哥!我觉得这事真的应该与我姐说说,否则,自作主张真的不好!”温柔轻轻柔柔的声音传来之后,病房里陷入一片冗长的沉默。 温宛抿了抿嘴唇,刚刚听到夏晨说出找亲生父母的事时,她的心猛地冲上半天,悬着的心直到温柔说了话之后,才徐徐落地。 说句心里话,她是真的很好奇,自己的亲生父母为什么会将刚刚出生的她丢掉,而温家又为什么会收养她。 只是,近来的事情太多了,一环扣一环,她根本无暇应接,对于突然冒出的身世,自认为并不重要,除了空闲时偶尔想想外,没有特意去找寻。 现在听到他们这样说,好像夏晨有了眉目似的,似乎她的身世只是隔了一层薄纱,只要轻轻撩开,真面目就在眼前了,如果是这样,那她也想知道真相。 三个亲人都等着她表态。 “小姑,柔柔,我来了!哈,表哥也在!”温宛装作刚到的样子,大大方方地推门而入,满面春风看着表情惊讶的亲人。 “小宛来了?怎么也不先打个电话,好让你表哥接你。”温楚楚首先反应过来,乐呵地上前。 温柔也甜甜地叫了她一声姐姐,张开双臂,想与温宛拥抱。 夏晨双手插兜,含笑看着她,不言不语。 自从上次与凌誉打了一架之后,他就再也没去找过温宛了,他并不是一个固执的人,想了想,慢慢就释然了,只要她觉得幸福,那他可以将那份心思深藏起来,这辈子站了一边,静静地看着她幸福下去,那他也会感觉幸福。 他明白,有一种爱做放手,也叫成全! 他压抑着思念,不敢轻易出现在她面前,所以想借帮她寻找身世与她多些交集,可是,让他意外的是,这次来医院看望温柔竟然能碰到她。 “刚才又碰到沈欣,不想被像苍蝇一样的她缠上,所以,跑了一会儿!”温宛开心地笑着解释,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滴,虽然深秋了,可是,刚才为了不让沈欣跟上,跑了一段路,又往上跑了几层楼梯,累得她够呛,加上听到自己的身世之事,心里有些激动,汗水更密了。 “那个女人真可恶!不知道她经常跑来医院干什么,每次碰到她,都向我示威,讨厌死了!”温楚楚顺着她的话说了两句,想了想又说,“我刚到吗?之前听到什么没有?” “听到什么?”温宛有些不想立即将话题转入自已的身世,瞄了一下夏晨,“表哥今天那么清闲?”然后又扭头看向温柔,“柔柔今天感觉怎么样了?”

第285章 我们又见面了 “今天很好!我觉得全好了!”温柔很开心地甩了甩额前的留海,理了理病号服衣领,笑看着温宛。 听了她的话,温楚楚上前揽过温柔的头,向温宛讲述医生近来对温柔病情的分析,说是这个周末就可以出院了,然后回家休息一个星期,没有事的话,就可以上学了。 温宛接着温楚楚的话,详细地解释医生的话,最后,她强调,一出院就要回到学校去,将落下大半年的功课尽快捡回来,高兴的时候,还拿出一本教科书朝温宛得意地扬了扬。 夏晨也说,等到温柔出院后,他义不容辞地承担起她的家教,将她落下的功课补回去。 温宛十分开心,又一次拥抱了妹妹,然后认认真真地看着她,不错,她现在精神与脸色明显好起来了,之前苍白的脸色,现在变得白里透着粉红,嘴角眉梢都溢着朝气蓬勃的笑意。 大若聊了一个小时,不知不觉间,温楚楚再次将话题引到凌誉身上,问他对她好不好,准备几时将她娶回去。 温宛嘴里随意应付几句,拿出手机看了看,说是还有事,提出告别,却要求夏晨送送她。 两人走出病房,一路无言,走进电梯,门刚关上,温宛就说:“表哥,上次的事,对不起!” 夏晨长叹一声,仰头看向天花板,幽幽地说:“他对你好不好?”如果不好,他还是会将她抢回来。 “挺好的!”温宛肯定的回答,之后想等他告诉自己身世之迷,可是,直到电梯到了一楼,他都没再说话。 走出电梯,他走得飞快,温宛需要小跑才能跟上他,与他并肩而行时,她咬了咬牙,说:“刚才,你与小姑的话,我都听到了!” 夏晨脚下一顿,可是,表情一点也惊讶,扭头静静地看着她,一会儿之后才说:“我知道!只是,我不敢肯定你想知道。” 为了不让他胡思乱想,温宛又解释:“我没想偷听的意思,只是恰好听到,一时有些消化不良。” 夏晨:“……” 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回答,她只好表达自己的态度:“我想知道自己的身世,表哥能不能告诉我,我的亲生父母到底在哪里,我又是谁?” “小宛!”夏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而她等不及了,他只得将自己知道的事告诉她,“其实,我知道的事不多,有些事情还在调查中……” 夏晨告诉她,她是温家人从a市一间孤儿院抱来的,而当年孤儿院的经手人都退休,具体的收养手续因为一场大火早就无迹可寻了。 能知道的线索不多,如果要找下去,恐怕不是一个简单的事,需要从长计议。 这个结果,令温宛有些扫兴,平静下来想一想,又觉得离找到自己的身世近了一步,心情好了些。 夏晨送她到达朝阳小区大门口,温宛想让他上去喝杯水,而他都拒绝了,既然决心断了自己的念想,还是少接单独在一起。 两兄妹分开时,他向温宛表决心:“我还会抽空去寻找那些退休工作人员,但愿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谢谢表哥!”温宛感激地朝他挥挥手,目送他开车离去,她才转身往楼上走去。 刚走上三楼,竟然发现自家的大门敞开着,吓得她捂嘴差点惊叫出来,担心有坏蛋,转身跑走。 脚步声惊动了屋里等待她的人,叶晴穿着一身睡衣走了出来,看到惊慌失措而走的温宛,喝住她:“喂,回来,跑什么?” 回头,看到冲她笑腰叶晴,没好气地翻着白眼冲上去,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装狠:“臭晴晴,吓死我了,看我怎么惩罚你。” 两人打闹了一会儿,手牵手走进屋里,看屋里放着一个大大的行礼包,那是叶晴出行经常背的包包,她心里一惊,这才问叶晴今天怎么突然跑到她的这里来了。 自从与沈权领了结婚证,本来很女强人范儿她收心敛性,天天在家里洗衣做饭,潜心学做家庭主妇,无怨无悔地侍候沈权。 两个好友也会时常相约出去逛街,买衣服或日用品,不见面时,也常常聊电话,几乎都就是说做家务的心德,以及沈家人对她的恶劣态度。 无论她对沈家人多么不满,她都已经是沈家儿媳妇,这是事实,看在沈权的面上,她很少计较,总是神经大条地装疯卖傻。 现在背着那么大的包来这里,难道是离家出走了? 叶晴扶了一下额,长长了叹一口气:“我那婆婆入住了别墅,想挤走我,随她的意,我走了!姐们,不会不收留我吧?” 前两句说得有些伤感,后面一句,又是展颜一笑百媚生,苦与乐,于她而言就是一句话的区别。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温宛知道沈家与凌家一样复杂,她不好多说,只是给叶晴打打气,然后就扯到自己的身世方面,把夏晨告诉她的话说了一遍,以转移她注意力。 果然,叶晴一听,真性情一面又显现出来,拍桌大叫:“天哪,原来温家大小姐是孤儿!谁想得到呢?比我还惨。” 温宛好气又好笑,给她倒了杯水,想了想说:“过一段时间,我想亲自去打听。” 叶晴很兴奋:“好啊,到时,你说一声,我跟你一起去,多一个人,多一分力。”反正,她现在闲着也是闲着。 四点二十分的时候,温宛出发去接安安,叶晴说要一起去,被她阻止,她担心叶晴太累,让她去休息。 因为从沈权住的郊区别墅跑到这里来,还背了一个大包,叶晴确实挺疲劳,温宛这么一说,她也没多说,等到温宛离开后,她就走进原来住的房间睡觉了。 走到朝阳小区大门口,左右看了看,没发现凌誉的车子,她给他留了一个短消息,便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 到达幼儿园,离放学时间尚早,温宛跟其他接孩子的家长一样,静静地站在大门口等待。 突然,有人碰了碰她的手臂,一个高大的在她身边站定:“安安妈妈,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第286章一笑抿恩仇 回头,原来是小胖的爸爸林志清站在她身旁,挺起蛮高的啤酒肚像女人怀孕五个月的了,一脸笑容让本来就小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一身挺括的西装倒也是牌子货,可是,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违和感。 他看着温宛清丽的小脸,眼神中那毫不掩饰的惊艳让她有些忌讳地往一边让了让。 而她这么一让,林志清却“吃吃”地笑出声来,他觉得这个离婚女人真的太可爱的,就这么往她身边一站,他的心跳就加速了,情不自禁地想靠得更近,只是,不想吓跑了他。 他那占有面积挺大的身体一动未动,仅仅吸了鼻子,将属于她的那缕清淡气味全部吸进胸腔里,细细品味。 早上,他是被老婆硬拉来撑场面的,碰到温宛后,下午接孩子的任务是她努力争取来的,为了,就是能碰到温宛,这不,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刚停下车子,就看到了那道俏丽的身影。 温宛只是下意识地让了让,却让那个男人笑得那么猥琐,心里有些恼火,又有些不好意思。 她对小胖的妈妈没好感,对于小胖的爸爸可没什么坏印像,早上,她隐隐约约听到他在小胖妈妈面前说同情她的话,这样的一个男人,虽然眼神有些令人厌恶,似乎没有坏心眼,最起码比小胖妈妈好。 于是,出于礼貌,她微微一笑:“你好,你是小胖爸爸?孩子打架的事,我再次跟你说声对不起!”凌誉很拽,那是男人态度,她不学拽。 “嗯?”林志清摆摆手,好像急于表明他对这事的不介意:“你别多心,才多大的孩子?会打架吗?再说了,男孩子之间打打架,那是闹着玩,很正常,只是,我家小胖说你家安安是私生子也不对,我昨晚已经好好地教育了他一顿,保证他以后不敢胡说八道了!” 当着那么多家长的面说出来,立即吸引了不少人对她侧目。 温宛咬咬牙,有火发不出来,不冷不热地说:“我儿子不是私生子,我与他爸只是离了婚而已。”现在这个年代,离婚带着孩子的女人比比皆是,又不羞耻。 温宛的话音未落,黄志清又善解人地说:“我懂了,一个离婚女人带着孩子日子不好过,那是自然的,这是我的卡片,如果有需要,你来找我,我一定帮忙。” 一张卡片递到了温宛面前,那双小眼睛带着微笑深深地凝望着她。 并不想接,但是,面对一个没有恶意的人关心自己,她又不好拒绝,那会拂了人家的面子。 犹豫了一下,只得接了下来说了一声“谢谢”,礼貌性地瞄了一眼卡片,好像是市府某某科科长,表示有一定的权力,年若三十岁的男人,能爬到这个位置,不是身后关系了得,就是能力了得。 将卡片放进皮包里,按一般交际规矩,那就要拿出自己的卡片送上去,可是,她只有旧卡片,那是b市时总裁秘书的卡片,而她现在离职了,手机卡却还在用。 想了想,礼尚往来嘛,并且,孩子同班同学的家长,认识一下也不会有坏处,最后还是拿出自己曾经的卡片递了上去。 这时,放学的时间刚好到了,校门打开,安保整齐地安排家长进入园区接孩子,温宛递完卡片后,也随着人流往里面走去。 身后的林志清仔细地欣赏着她的卡片,将片卡小心地放入皮包之后,看着已经先走几步的温宛,嘴角浮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走进安安所在的班级,看到他今天与小胖及可可玩得不亦乐乎,悬着的心落了地,孩子毕竟是孩子,打完又是朋友,看来,林志清说的没错,是她多心了。 此时,她心里对林志清多了一此好感,与老师说了几句话,问问关于安安今天的表现,老师对安安表扬了一翻,然后对昨天及以前安安打架的事,作了一翻检导与道歉,态度及语言很真诚。 老师这样说,温宛反而觉得不好意思了,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别人退一步,她会退两步三步。 所以,温宛婉言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与小胖及可可打过招呼后,带着安安离开了,与后面进来的林志清擦肩而过,她还让安安叫他一声“叔叔好”。 等温宛拉着安安的手走出幼儿园大门后,林志清也拉着小胖的手跟了上来。 “来,小胖,叫阿姨!” “阿姨好!” 温宛正听安安今天新学的一首儿歌,身后突然传来父子俩搭讪声,赶快带着安安回头,笑着与他们打招呼。 林志清笑着放开了小胖的手,而小胖自然而然上前与安安拉起了手,两小伙伴昨天还打得难解难分,今天就成了好朋友。 看着孩子们这样,温宛与林志清相视一笑,两人并排走在孩子后面。 俗话说,一笑泯恩仇,此时,她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我开了车子,送送你们母子俩一程吧!”林志清趁气氛最好的时候提了出来,并让小胖前面开路。 感觉到妈妈跟在身后,安安嘴里与小胖说着动画片内容,也蹦蹦跳跳地走向林志清的车子。 温宛并不想坐陌生人的车子,可是,一时又不好拒绝,最后还是坐了上去。 车子到达朝阳小区门口,温宛再三感谢后,下了车,林志清叫住她:“安安妈妈,明天我顺便来接你们,七点半在这里等在这里,不见不散!” 温宛刚想说不用,他的车子已经开走了,想到他真的有可能来接她与安安,心里不安,转念一想,也许他只是随口说而已,自己太认真的,是不是自作多情了?干脆不理了。 母子俩刚转入小区大门,正在小区里闲逛的叶晴就扑了出来:“小宛,老实交待,刚才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叶晴一边逗着安安,将他抱起来,亲了又亲,一边挑眉戏笑。 温宛知道她是开玩笑的,翻着白眼嫌弃地说:“喂,移开你的臭嘴,把我儿子的初吻都夺走了!” “切!”叶晴回敬她一个白眼:“你儿子还有初吻吗?早就不知道给哪个小女孩夺走了。” “才没有呢!”安安人心懂非懂地抗议,温宛趁机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他立即嚷嚷,“我喜欢的小女生还是晴姨的肚子里!你快就把她生下来吧!”说完,挣开叶晴的魔爪,飞快地跑进小区。 温宛与叶晴两人“哈哈”大笑,笑够之后,温宛才问叶晴怎么跑到楼下了玩了,一个人玩?见鬼地无聊好不好。 叶晴收起笑脸,有些无奈地说:“沈权满世界找我,我只好告诉他来这里了,他等会就来接我,不过,我的东西暂时不拿走了。” “哦!去吧!”温宛拍拍好姐妹肩膀,有些东西逃不掉,那只能面对了。 身后传来汽车的鸣笛声,回头,就看到沈权的车子慢慢开到她们身边停了下来,车门打开,男人修长的脚迈出车子,继而身子钻了出来,与温宛点点头后,走到叶晴身边,什么话话都没说,矮身抱起她走回车子。 两人坐上车子后,朝温宛挥挥手,开车飞快而去。 “告诉我,为什么要逃避?”沈权第一话就是质问,他一再交待她,不用怕他的妈妈,怎么说,现在木已成舟,他的家人再怎么样,也不会做得太过份,他是要她顶住,说他妈妈也就那三板斧,之后就没招了,认命了,等到她再次怀孕后,立即举行婚礼。 叶晴垂下头,她也想顶住好不好,可是,面对着婆婆与沈欣的双重压榨,她再强悍也会有怕的时候,可是,心里却觉得有负男人的期望,过意不去。 她心里想什么,他怎么会不知道,在来的路上,他就想好了对策,所以,现在扭头看着女人别扭的样子,他觉得想笑,也真的笑出来了。 “笑什么?”叶晴嗔道,移开目光看向车窗外,其实,她不在乎他的家人怎么对她,只在乎他的态度,之所在不想与他家人针锋相对,只是因为不想他难做。 笑完,沈权才斯条慢理地说:“如果觉得在家里太无聊了,那就来公司上班吧,说好了,还是做我的秘书!”之前,他也提议过这样,奈何她与温宛一样的想法,不想呆在最亲的人身边,担心给彼此太多束缚。 “好吧!”叶晴只得退步了,与其天天在家里与婆婆面对面,她还不与待在他身边。 沈权奸计得逞一般笑起来。 车子缓缓开进沈权郊区别墅大门,下了车,除了看到佣人走出来外,没有令她头疼的婆婆的身影。 叶晴心里暗暗高兴,与沈权手拉手走进别墅后,发现沈夫人真的没在别墅里了。 为了挤走她,沈夫人来了三天了,天天对着她指桑骂槐,对着沈权又挑拨离间,令人不胜其烦。 她作为晚辈,除了偶尔据理力争外,只能无视她,这样更是惹毛沈夫人这个老巫婆,动不动就骂她不懂礼貌,不守规矩,她儿子娶到她这样的媳妇简直倒了八辈子血霉。

第287章心灵鸡汤 不过,这样的老太婆总算走了,走了就好,叶晴突然觉得浑身轻松,飘飘欲飞的感觉,整个人立即像蔫掉后重新活了过来,眼神灵活,说话面带笑容。 抢过沈权手里的皮包,飞也似的跑进屋里,与佣人霞擦肩而过时,顺带摸了一下她的脸,俏皮了冲她一笑,问:“沈夫人几时回去了?” “是这样的!”霞姐实在也喜欢这个活泼而没有心机的姑娘,笑着与紧跟在后面的沈权打了一声招呼后,跟上了叶晴,手里拿着一把菜,一边拣着,一边说:“沈夫人说老宅有急事,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 什么?明天还过来? 叶晴的头上飞过无数的小星星,好晕,轻快的脚下一顿,慢慢回头:“真的吗?沈夫人真的是这么说的?” “真的!”霞姐肯定地回答,她也不想面对沈夫人,如果老天会帮忙的话,她也希望明天她不会过来,可是,事实沈夫人离开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沈权从后面走了上来,小女人是怎么想的,他扫过一眼就明白了,可是,亲妈就是亲妈,她要来,他不可能赶她走,而媳妇最最亲了,也不可能让她离开,那就只有慢慢熬呗,希望有云开日出的时候吧,有时,男人就是这么难做。 所以,他上前揽过叶晴,轻抚她的后背,表示理解,又表示鼓励,望了一眼霞姐:“几时可以开饭?我肚子饿了!” 霞姐是何等精明的人物,立即说:“请稍等,很快就可以开饭了。”说完,马上离开了。 叶晴也理解沈权,毕竟从农村出来的女孩,在乡下,婆媳不和让男人成为夹心饼的比比皆是,她知道,只要自己稍显强势一些,立即会与沈夫人闹得鸡犬不宁,这让对母亲孝顺的沈权情何以堪? 所以,她早就打定主意装弱势了一方,处处替自己的男人着想,这也是温宛劝她处理家婆矛盾的手段。 “沈权,明天我就可以去上班了吧?”她决定顺着沈权的意思。 “那当然!”沈权立即表态。 “那我去准备一下!”说完,冲沈权做了一个飞吻,匆匆跑进房间,打开衣柜,装模作样地看衣服,其实只是想让自己单独静静。 手划过一排排挂着衣服的衣架,思绪飞远去了,突然指尖刺痛,好像被什么咬了一口,她禁不住惊叫出来,缩回手,看看手指,一颗豆大的血珠慢慢滴下,接着第二滴又滴下,第三滴,吓得她赶快按住冒血的指尖,探头寻找罪魁祸首。 只见定制的实木衣架上,不知几时被钉上了一枚枚两头尖尖的钉子,再看看那些衣服,被剜烂了好几件,有些衣服买来还没穿过呢,就这样毁掉了,好不心疼! 会这样的人,除了沈夫人外,还有谁? 好想告诉沈权,看看他妈都做了什么事,可是,这样做,等于激化他们母子之间的矛盾,这不是她想要。 外面听到叶晴惊呼声的沈权快步走进房间:“发生什么事?” 叶晴赶快将衣柜门轻轻关上,转头嫣然一笑,竖起已经止住了血,却还在一记一记疼痛的手指;“刚才不小心被衣架铁丝划伤了!心疼么?” “怎么会那么笨的?”沈权轻轻责备,上前抓住她受伤的手,牵引着她走向客厅沙发上坐下,从电视柜里提出药箱,先给她消毒后,看看伤口不是很大,撕开一张止血贴贴上,这才返身走向房间,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衣架伤到了她。 “我想喝水,能不能倒一杯水给我喝!”叶晴叫住了他的脚步。 沈权又走到饮水机前,给她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后,她又让他帮她按摩一下腰部,自从人流术后,她一直嚷腰痛,一直都是他帮忙按摩的。 等到给她按摩舒服了,霞姐从厨房探头出来,让他们准备吃饭去。 沈权去了洗手间,叶晴飞快地跑进房间,将那一排钉有钉子的衣服全部卸下来,收藏到衣服堆里,索性她与他的衣柜是分开来的,否则,要想不被他发现都难。 收好后,从房间里晃出来,突然想起二楼小阳台上挂着的鹦鹉怎么会那么安静了,平时这个时候,它们听到她的地声音,一定会发出声响,甚至大喊“晴晴”。 心里涌起一丝不安,一个助跑冲上二楼,冲到小阳台,看到笼门大开,面里空空如也,心里黯然。 好吧,将它们带走就带走吧,反正物归原主罢了。 这样一想,她心里好受些,走近鸟笼,想将它收起来,等到哪一天再去花鸟市场,碰到会说话的鹦鹉民买一对就是了。 突然,感觉脚下踩到软绵绵地东西,低头一看,两只可爱的鹦鹉就死在她脚下,那是生生被人勒死的,两只鸟的脖子上都有一条钢丝绞着。 “啊!”一声尖叫,声音带着凄厉与恐惧,仿佛突然碰到了鬼。 楼梯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显然霞姐与沈权先后跑了上来。 叶晴咬了咬牙,将两只死鸟往垃圾篓里一丢,然后又拿倒着的拖把放在垃圾篓上面,转过身,略显悲伤地抚摸着笼子:“鹦鹉不见了,难道飞走了?” 沈权看着鸟笼若有所思。 霞姐走到笼子旁边,左看看,右看看,说:“奇怪,下午夫人离开前,我还喂过呢,那时,都还好好的,怎么就飞走了呢?” 三人呆呆地看了一会儿空笼子,还是沈权打破了沉默:“算了,不见了就不见了,以后有机会再去买两只回来就是了。” “好!”叶晴赶快顺竿子而下,主动拉起沈权的手,极力装作平静的样子,将鸟笼往旁边一放,转身往楼梯口走去。 霞姐发了一会呆,也默默地转身跟着下楼。 吃饭的时候,叶晴尽力装作活泼的样子,可是,两只可爱的小鸟惨死的样子总是在脑子里挥之不去,勉强吃了小半碗米饭,又喝了一碗汤,就说吃饱了,转身返回房间,将自己的摔进床里,睁着眼睛看天花板。 她知道沈母讨厌她,会搞些小动作也是情有可原,可是,如此残忍地杀死两只可爱的小鸟就让她无法接受,这人心要多毒才做得出这种事情啊? 不能不说,沈母这一举动令她恐惧,心寒,害怕哪一天,自己也下场也像那两只小鸟,如果是这样,爱情纵使再让她着迷,也变得不值,因为,人的生命是其他任何东西无法相提并论的。 沈权从外面走进来,顺手关上了门,然后一边晃去拿换洗的衣服,一边上下打量她:“还在为两只小鸟伤心?”她那么喜欢的小动物,不见了,自然会难过,他理解。 他并不笨,敢放走鹦鹉的人,除了母亲外,不可能有第二人,而他心里明白,母亲会这么做,除了表示对叶晴的不满之外,也是报复上次他“偷鸟”的行为。 两相抵消,他甚至连说母亲一句不是都不敢,何况兴师问罪?这事,只能吃哑巴亏了,所以,他什么都没说。 叶晴点点头,迎着男人关切的目光,她挤出一个僵硬的笑脸,鸟被弄死了,还不许她伤心吗? 沈权了然地摇摇头,径直走向洗手间,接着传来“哗哗”的水流声。 “啊!”叶晴觉得随闷极点了,扯着自己的头发,必需发泄,否则,一定会疯掉,翻身下床,拿起自己的手机走向花园。 此时,花园里已经星光点点,冬天的傍晚来的特别早,这才七点钟,天已经全黑了,远近亮起灯光,树木花草光影相接,如同无数的鬼怪在碰头。 在电话里找了一遍,最终还是找上了温宛,除了她可以成为她的垃圾篓之外,竟然找不到第二人了。 “小宛,我快就被气死了!”电话一接通,她就哭着对温宛说,“她竟然把我心爱的鹦鹉弄活活勒死了,就丢地鸟笼下面,好可怕的女人,我突然就后悔了,后悔跟沈权又走到了一起了……” 温宛一直静静地倾听着她的伤心事,等到她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后,感觉她已经将心里憋着的话都吐完后,她才缓缓地说:“相爱总是简单,相处太难,对于哪一对情侣而言,这话都成立,想要天长地久,就不要随便抱怨,碰到事情了,好好想办法解决就是了……” “啪啪啪”正在一旁当听众的凌誉突然为她这话鼓起掌来,吵得无论温宛还是叶晴,都无法听清楚对方的说话声。 在凌誉的捣乱下,两人又说了两句话,感觉到沈权差不多洗完澡了,叶晴才与温宛说再见,挂了电话。 “干什么鼓掌?”那边,温宛挂了电话后立即质问凌誉,他们这个时候正在吃饭,她是放下饭碗接叶晴的电话,而凌誉与安安正在津津有味地吃着,难道吃饭也不能让他消停? 凌誉将最后一口饭送进嘴里,又用勺子舀了小半汤喝下,这才摸着嘴巴笑着说;“你呢?吃饭也能说出那么多煸情的话?叶晴那个小妮子不是幸福着吗?结了婚,两人关系又好,用得着你灌她那么多心灵鸡汤?我想,你应该给你自己多灌些!”

第288章故地重游 第二天一早,凌誉因为接到一个电话,连早餐都顾不上吃,就提着包包上班去了,送安安上学的计划又落空了。 “等等!”温宛匆匆将牛奶与小煎饼及烤得黄澄澄的吐司打好包提在手里追了出来,硬是塞进他手里,“人是铁,饭是钢,碰到天大的事,也不要忘记了吃早餐!” “是,谢谢老婆大人!”凌誉伸手接过,笑了一下,转身跑下楼去。 温宛看着他上了小李接他的小车,车子开走后,才转身回到屋里,与安安一起慢慢吃早餐。 凌誉上班的时间是九点,而安安回园的时间是八点,按道理在时间上送孩子是绰绰有余,可是,现在,他才七点过一刻就被接走了,提前那么多上?看来,他真的是太忙了。 吃完早餐,母子俩下了楼,走出小区,刚要招手叫出租车,就看到林志清打开驾驶室车门朝她招手:“安安妈妈,在这里!” 没想到小胖爸爸真的来接她母子俩,温宛有些意外,更加不好意思拒绝。 上了车,安安与小胖自然而然又打又闹,高兴得不亦乐呼,而温宛与林志清也由昨天的陌生变得熟悉,话题多了很多。 虽然林志清那带笑的眼神一个劲地在温宛身上打转转,炽热得让她有些不自然,可是,行为动作还算规矩,温宛也没多想,毕竟有些人的外貌就是那个鬼样子,与品行无关。 将两个小孩子送进幼儿园,然后又一起往回走,两人已经有说有笑地走出幼儿园大门,与进门来的黄可可父女俩正好碰了一个面,互相点点头,也就走过去了。 温宛没有发现,黄兴生回头看了她很久,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幼儿园门口,他才转身继续往里走。 林志清将温宛送回朝阳小区,看着她下了车,笑盈盈地约她下午一起去接孩子,而且,他还会前来接她。 “不用,真的不用那么麻烦!”温宛拒绝,借口说中午饭后有事要出去,到时,她可能会让其他人去接孩子,好不容易才让林志清同意下午不来接她一起去接孩子,温宛感觉后背都淌汗了。 等到林志清的车子离开,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又拦了一辆车子离开,她的目标自然是凌誉帮她联系好的曾经的温氏,现在的杨氏。 因为想起那个令她讨厌的杨总做总裁,她心里有些忐忑,可是,曾经熟悉的地方又令她向往,与其去其他企业做事,还不与回到曾经熟悉的地方做事。 到达曾经的温氏大楼,又仰望了一下高耸的办公大楼,心中的感慨少了些许,整理一下衣衫,拿起手机,想给凌誉打个电话,又担心打扰他上班,于是拍了一张照片,用微信传了过去,这才迈出步子往里走。 前台两个美女不是再是熟人,她也没有什么好感慨,因为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她懂,温氏倒下,之前的员工大半离职,少数留下,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岁月里,这种情况也属于正常。 与前台讲明自己的来意,并没有提及凌誉的名头,而两个美女却含笑表示懂了,其中一个客气地引她去坐电梯,似乎当她是贵宾似的。 本来以为先去人事部,先去见见面试官,哪知前台却引着她直达顶楼总裁室。 “杨总,温小姐来了!”前台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的嗡声嗡气地问“谁”时,便将门打开,向他说明。 依然是熟悉的布局,熟悉的桌椅及办公桌,而桌前那个低头做事的男人却不再是她的父亲温正荣,突然涌起一丝伤感,那是“败者寇”的悲哀。 杨氏总裁杨浩天从堆积成山的文件里抬头,看到是温宛,严肃的面容突然堆起了笑容:“温小姐来了,失迎!失迎!快请坐,王秘书,送两杯咖啡过来!”他扯了扯嗓子,冲着隔壁秘书室叫嚷,索性连打内线电话都省了。 前台那个美丽的女孩子惊讶地看着总杨反常的态度,怔了一会儿,才识趣地离开了。 面对杨浩天,温宛心里有些难堪,之前凌誉将她送给他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尽管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也不管是真是假,现在面对当事人时,她都觉得很丢人。 而且,那个杨浩天用得着对她那么客气吗?她只是前来应聘工作好不好?又不是什么贵宾,更不再是温家大小姐。 “杨总好!我是来应聘的!”温宛一脸端庄的微笑,客气地与杨浩天打招呼。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工作,尽管挑!”杨浩天也很客气,打出请的手势,引她到沙发区坐。 一般情况下,面试,不是都坐在办公桌前吗?而且,她来应聘工作,还可以“尽管挑”?如果不是调戏她,估计就是讽刺她。 温宛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就想转身离去,再打个电话质问凌誉是什么意思,可是,她太想在这里得到一份工作了,真心舍不得走。 杨浩天似乎丝毫没有觉察温宛表情变化,自顾自地说起公司现状:“自从杨氏接手温氏以来,公司重新注资了两个亿才稳定了现金流,通过短短的半年多的努力,各方面都平稳的情况下飞速增长,特别是业务量,是之前温氏鼎盛时期的三倍还有多……” 两人在沙发区面对面坐下,温宛专门拣了一个单人沙发,以免这个曾经用心不纯的男人对自己起邪念。 王秘书走了进来,将两杯咖啡恭敬地摆到两人面前,然后问杨浩天是否还有吩咐。 “工作的事,温小姐有什么要求吗?”杨浩天扭头问温宛,凌誉之前交代过他,等到温宛来了,安排她一个闲职,具体什么职位,最好让她挑,然后再用“安排”。 这个“闲职”及“安排”两个词很宽泛,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杨浩天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哪个职位符合这两个要求,好头疼。 如果可以明目张胆地告诉温宛,这家公司其实是以她的名义存的,那情形又不同,最可悲的事是,凌誉不让他告诉她。 温宛听到这里,脸色又变了许多,脸上的假笑也撑不下去了,她冷漠地说:“杨总,在这里您是总裁,我进来也只不过是您的员工,工作的事,我有主见,但服从安排!” 自己好像办错了事,说错了话,杨浩天垂眼皮打圆场:“你是凌誉推荐来的人,我不会怠慢,那咱闲话少说,王秘书先带你去人事部报到吧!” 听到终于可以去人事部了,温宛心里很高兴,像征性地喝了一口咖啡后,随着王秘书离开了总裁室。 人事部原老人不在了,人事部经理是一个女的,看到温宛就冷哼,然后斜了她一眼,随便问了几个问题,之后就问她想应聘哪个部门,温宛早就想好了,直接说出策划部,那是她原来工作的地方,她的职场生涯也是从哪里开始。 “好!随你的意,就做策划部副经理吧!”人事部经理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入职表丢到温宛面前,又给了她一支笔,然后转身忙手里的事了。 在接到杨浩天的电话后,她就从电脑里查出温宛之前做过策划部副经理,这个职位不高不低,不轻不重,可紧可松,可以按“闲职”的内容随意量身打造的一个职位。 温宛微微惊讶之后,想到凌誉这层关系,心中释然,到底是有人关照好些,直接空降做副经理了,她满满的自信,之前能做好,现在也有理由做好。 填写表之后,恭敬地捧到人事部经理面前。 经事部经理瞄了一眼,估计是应付地看,根本没看清楚,就说可以了,让她明天早上直接来上班。 等温宛身影离开人事部办公室之后,两三个人事部职员扑上前来打听温宛是何方神圣,怎么会让总裁直接打电话来交代入职事宜。 离开了人事部,温宛并没有直接离开杨氏,而是顺道去了一趟策划部。 她知道,原来的策划部除了下层员工离职了几个外,大分部老人都还在,而她与原来的策划部秘书陈依依就一直有联系,两人感情由上下级变成了姐妹。 当她推开策划部大门的时候,与出门而来的人撞了个满怀,两个定睛一看,情不自禁地拥抱成了一团。 “温副经理!”陈依依不顾手里的文件滑落在地,大声地叫嚷着张开了双臂。 而温宛也展开笑颜,将她紧紧拥抱:“依依,真的是你!”一边与陈依依热烈拥抱,一边打量着策划部,布置跟之前的一模一样,熟悉感令她沉醉,又让她感伤。 经理办公室的门开了,韩经理探头看到温宛,也开心地走了出来,经历过那么多,有家有室的他比陈依依平静得多,可是,平时很严肃的他脸上的笑容很灿烂。 其他认识温宛的员工纷纷站起身,欢迎她回来。 一时间,整个策划部笑闹成一团,最后考虑到影响不好,温宛赶快提出告辞。 走出杨氏,温宛拿出手机,看到凌誉之前回复了她一个大拇指,笑了笑,回复他一个“谢谢你”头像。

第289章不是‘小儿媳妇\\’ 能去杨氏上班,令温宛感觉好像回到了温氏,有感伤,但更多的是感动。 从表面上看,温氏倒下直接是凌氏造成了,可是,凌誉几次反驳后,她最终还是明白了,纵使没有凌氏,也会有张氏,李氏等,温氏倒下,最终的原因是本身已经千苍百孔,不再适应市场需要,必定被市场淘汰。 她首先想告诉叶晴,于是,一个电话打到叶晴手机里:“晴晴,我明天去杨氏上班了!” “真的?”叶晴一点也意外,之前,温宛就提过凌誉说她想上班的话,要么去凌氏,要么去杨氏,除此之外,都不给,那她现在选择杨氏也是意料中的事。 两个好友在电话里叽喳了一会儿,要挂掉了时候,叶晴才告诉她,她也随沈权回沈氏上班了,不过,在办公室里看看资料,送送茶水,大半天了,也没分派她做什么事,无聊至极。 温宛觉得好笑,问起她昨晚那一通“后悔”的话何去何从了。 “就这样罗!拖着呗!”叶晴一脸无奈,“只是,那个婆婆真心难相处,我都不知道以后怎么办?” 怎么办?且走且看吧!温宛只能这样安慰她了。 重回职场,那一身上下的行头还得置办,于是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a市的繁华商业圈,在服装卖店里逛了一圈,手里已经挽着好几个袋子了,给自己买了两套职业套装,又给凌誉与安安分别买了一套。 走出服装专卖店,已经到了饭点,肚子也饿了,想想之后要上班了,出来逛的时间少了很多,并非吃货的她也想任性一回,挑拣了一通,才定下去高档的法国餐厅吃牛排。 还没走进餐厅,就听到后面有人叫她的名字:“小宛?是你吗?天哪,真的是你!你怎么一个人在餐厅门口闲逛?” 方芳与阿秋手挽着手向她走来,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着她,快一年没见到她了,她没有胖也没有瘦,依然那么水灵,虽然素面朝天,却有着俏丽精致的面容,虽然穿着一身不松不紧的粉色连衣裙,却将她不带一丝赘肉的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 怎么看,她都不像整天拖着孩子的母亲,倒像一个未出阁的大小姐。 “方、方姨好!”温宛嘴角抽动了两下,才将前婆婆的称呼定下来,“阿秋,你好!” 方芳听了她的称呼,一点也不尴尬,她的心思已经飞到安安身上了,为了不打扰温宛的日子,她硬是压制着自己想将孙子带到身边来抚养的强烈愿望。 “我的乖孙,我小宝贝可好?”提及安安,她有些伤感的眼睛湿润了,祖孙俩感情可好了,也许其他人感觉不到,可他们自己知道。 看到方芳那样,温宛心一沉,虽然笑着,鼻子却发酸:“他很好,很可爱,也很调皮,昨天,还跟小朋友打了架,今天就跟小朋友成了好朋友,玩得可开心了!” “哈?打架?”本来想让方芳转移注意力,哪知她一听吓了一跳,问这问那,直到温宛再三表示,安安没有一点受伤,她才平静下来,可是,嘴里依然说:“不行,我现在可得去看看他,我的乖孙怎么能让人欺负了?” 现在去看?孩子还在上课呢!她可不想从小让安安意识到使用特权的好处,这样是教坏孩子投机取巧。 温宛有些无奈的苦笑,说好说歹,最后只得答应她下午下课后带她去见安安,方芳才停止了纠缠。 三人都还没吃中午饭,自然一起吃了。 ——— 中午快下班的时候,忙得一直没有休息过的凌誉扶了一下额,感觉到肚子空空如也,正想拿起内线电话,让小洁帮他去饭堂领一份快餐回来应付了下。 近来,事情太多了,他的中午餐一般都是这样应付过去的,今天也没打算例外。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零乱的脚步声,接着小洁有些惊慌的声音响起:“真的不行,你还是请离开吧,喂喂喂,郭小姐,等等,郭……” 总裁室大门“碰”一声被推开,郭婉琪身穿淡蓝色小礼服,手里提着漂亮的小包包,站在门外,不言不语地盯着凌誉,眼里流露出似嗔似怨神色。 小洁战战兢兢地看着凌誉:“凌总,对不起,我怎么也拦不住她!” “你先去吃饭吧!”凌誉表示不追究小洁的失责,小洁感激地点点头,又望了一眼神情有些木讷的郭婉琪,抿抿嘴唇离开了。 小洁的脚步声消失后,凌誉平静地淡笑着问:“郭小姐是不是找错人了?” 自从上次凌渊被他反设计与郭婉琪上床后,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久来,凌渊对她实施了死缠烂打的政策,令她根本腾不出透气喘息的机会,今天,凌渊去b市出差了,她就有空出来找他了? 不过,找他又怎么样?她与他的弟弟木已成舟,而且,所有的凌家亲戚及朋友都知道这一点。 “嘻嘻!”郭婉琪好像突然回过神,笑着关上了门,将包包往旁边一丢,慢慢朝他走去:“凌誉,尽管我跟你弟弟有了一个难忘的晚上,可是,那并不代表什么,因为,那是你设计我的,并不能怪我,而我爱的人依然是你,想嫁的人依然是你,外面传说的,我是凌家的准儿媳妇,我认了,不过,要加在‘大儿媳妇’,而不是‘小儿媳妇’,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说话间,她已经走到了凌誉的面前,然后慢慢绕过办公桌,向他靠过去:“而且,你也没有吃亏,你不是一直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上床吗?我没介意,所以,你也不能介意,我们,还是幸福的一对!怎么样?” 凌誉有些汗颜,觉得这个女人简直疯了。 他知道,她喝了很多洋墨水,对于感情方面比较放得开,就像她所说的,哪怕她与他的弟弟有了夫妻之实,没有爱,也不代表什么。 她慢慢地靠近,近到他觉得应该采取一些措施,以免又被人暗算了去,却突然哈哈大笑,说:“其实,你不必担心什么,我今天是来请你吃饭的,走吧,上次,你请我去你家吃饭,现在,我回请你去吃法国大餐,顺带,你可以带上那份需要我爸钢印盖一盖的文件,等到吃完,我就帮你盖上,怎么样?” 那是一份有关市政建设的方案,凌氏接下了项目,可是,细节方面的方案迟迟不能通过市政的审核,只是一枚钢印,开工日子足足推迟了半个月。 这事,一直是凌渊在跟,他要追女人的同时,又要与她谈判,日子过得窝囊又孤苦无援。 因为这事,在高层会议部结会上,凌锋那些人一个劲地批斗凌誉他们办事不力,董事会也下了最后通谍,说是由此造成的损失由凌誉两兄弟承担。 让两兄弟伤透脑筋的事,没想到她说只用陪她吃一顿法国大餐就可以换来,想想看,这样的交易虽然不光采,可是,很容易达成,为什么不去做呢。 凌誉他承认,自己从来就不是君子,自认为,偶尔做做小人也算是生活的调味剂。 两人开着车,来到郭婉琪所说的那间法国餐厅,也是a市最好的法国餐厅,里面的牛排做得味道最正宗,尽管价钱比其他法国餐厅贵了不止一倍,却吸引了很多食客光顾。 两人走进餐厅,好不容易找到一张桌子坐了下来,点好了餐,凌誉去了一趟洗手间,在回来的时候,不经意发现在温宛与自己的母亲方芳也在这里。 他脚步顿了一下,想走过去与她们打招呼,想想之后悄无声息地退开了,与其被误解,不与假装没看到。 凌誉的一举一动被郭婉琪看在眼里,她严肃的脸上慢慢绽放笑容。 她真的很喜欢他,这次缠他出来吃饭,也是一次试探。 因为,她发觉凌誉真的不是一般的花心,与温宛同吃同住的同时,天天都会与沈欣谈笑风生,关系不是一般的好。 他的心到底在哪里?她一头雾水,要打败情敌,首先得知道哪个是敌人吧? 现在看来,她觉得,温宛不是他心底的最爱,而且,他与温宛以前是夫妻时,就是逢场作戏,现在也不过如此。 心里的芥蒂解除,可谓人逢喜事精神爽,等到上餐后,她吃得特别欢,偶尔撒着娇,叉上一块送到凌誉的面前,尽管最后被他拒绝了,依然很开心。 为了表示奶奶的心意,方芳打算吃完后再去商场给安安买一些玩具衣服等,所以,温宛三人吃得很快,结完账后,拖泥带水地往外走。 本来凌誉所在的位置就不可能让她们发现,可是,方芳走错了方向,竟然朝相反的方向拐去,一直在说话的阿秋与温宛也跟着她后面走。 “错了!错了!向后转!”方芳一声令下,温宛与阿秋笑着东张西望,之后才转身往回走。 碰巧的是,三人的目光同一时间落到了旁边卡座上,女的在撒娇卖痴,男人双目含情,静静凝视,天哪,他们不正是凌誉与郭婉琪吗?

第290章乱套了 感觉到侧脸像点燃了一束火,凌誉自然而然地抬头看向火源,一看不得了,三个女人正像看怪物一般盯着他,一个个张开了嘴巴显得很吃惊。 “我!”凌誉立即站了起来,下意识地想解释,想将那个小女人揽在怀里,告诉她,应该相信他。 可是,凌誉脚步还没从卡座里移出来,温宛就回过神来,什么也没说,撒开腿跑了。 方芳随后也回过神来,用手指点点儿子,又看看咬着叉子笑得一脸明媚的郭婉琪,跺了跺脚:“你呀!唉!”她不知道该怎么下形容此时此景,扯了一把阿秋,两个转身快步离开。 走出餐厅大门,哪里还有温宛的影子? “真是造孽啊!”方芳不停地摸眼泪,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是儿子,一个是郭书记的女儿,她就是再愤怒也不敢表达出来,心里悲哀如同潮一般,一浪高过一浪,几乎将她淹没。 阿秋在一旁只能帮她顺气,有些家事,旁人不好插嘴,说好说坏都是错。 主仆两在街边走了一会儿,又是公园坐了一会儿,喝了一些饮料补充体力,最后在方芳的坚持下,还是去买了小孩子喜欢吃的玩的穿的林林总总一大—袋提着,掐准了时间,开着车,直奔安安所在幼儿园。 她们停好车子的时候,刚才幼儿园放学时间到了,园门大开,家长们如同潮水般涌进园区,然后又带着一个个活泼可受的孩子走了出来。 由于忘记打听安安所在的班级,方芳与阿秋只能伸长脖子等在门口。 突然,阿秋拉了拉方芳的衣袖,示意她往后看。 此时,温宛正好从一辆银灰色的高档车上钻了出来,身上穿着的衣服不是刚才吃饭那一套,头发也披了下来,长而直的头发随意散落在胸前,精神很好,好像并没有因为看到凌誉与其他女人吃饭而影响了心情。 很绅士地帮她打开车门的男人长得高大,却不算英俊,可是,那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脸上,柔和绻绻的目光带着温润的笑,大概他的嘴里不知说了什么笑话,逗得温宛掩嘴“咯咯”直笑,然后两人肩并肩往幼儿园里走去,怎么看,他们都像一对情侣。 方芳心里泛酸,眼睛蓦然红了,嘴角抽了一抽,最后神神叨叨地说:“她也找过男人了,看来,她与阿誉再无可能了!她应该拥有更好的男人,阿誉那么花心,配不上她,可是,那个男人那么丑,也配不上她呀!阿秋,你说是不是?” 阿秋点头应和,她心里也很乱,本以为大少爷会与温宛复合,小少爷会与郭婉琪在一起,哪知一个转身,又是物是人非,豪门里的爱情果然不是一般地混乱。 两分钟过后,温宛与安安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门口,而他们的身边除了紧紧跟随的那个男人外,又多了一个与安安同龄的小男孩。 方芳眼睛都看直了,脚下却没动。 再不跟上去,人家就离开幼儿园了,阿秋碰了碰方芳的手肘:“太太,咱们还上前去吗?”手里提着那么多东西,那是她对孙子一份心意,难道不送上去么。 方芳却摇摇头,她无法面对孩子会跟着温宛嫁给其他人的事实,可是,又不得不面对,因为在她看来,凌家亏欠温宛的太多了,她不能自私地打扰她想要的新生活。 这边,林志清不停地逗温宛与安安说话,而小胖也像小弟一样跟在安安后面,一时,气氛好得就跟老朋友刚见面一样。 突然有一辆车从斜刺里冲出来,温宛躲避不及,好在林志清眼明手快地伸手揽住她的腰往自己的身边一带,险险避过。 温宛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脸色有些苍白,想骂人又不不好意思骂,而林志清却不管不顾地骂了一句脏话后,才扭头安慰温宛。 被林志清带着几秒钟之后,她才意识到他的手搭在腰间,不动声色的挣扎一下,摆脱他的手。 “不与,今晚一起吃饭吧?难得两家人那么有缘!”林志清缩回手,将小胖与安安两个孩子护在身前,让人感觉他就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似的,“今天是小胖的生日,你们母子俩就赏个脸吧,而孩子的母亲不在家,孤单得很。” 既然是孩子生日,家长又发出邀请了,温宛也不即意思不答应,于是又顺理成章地上了林志清的车子。 坐在车上,温宛拿出手机,给凌誉发了一个信息,告诉他今晚她与安安跟幼儿园认识的家长一起吃饭,特别强调是男家长,如果他回家吃饭的话,自已搞定。 这样说,只是负气地发泄不满,其实,她知道,今晚,他也不会回家吃饭。 中午看到他与郭婉琪在一起,她的心里不可能好受,她知道,他与郭婉琪是不可能有什么的,她已经相信了他,让她难过的是,在她转身离开后直到现在,他都没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哪怕只字片言,她都会选择释然。 凌誉收到这条信息时,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就将手机丢到桌子一边。 中午吃完法国大餐,他与郭婉琪回到了凌氏总裁办公室,手里头那份文件还没盖上红印章,陪她吃喝还闲扯了大半天,总得讨回一点好处吧?之前,是她磨他,现在,轮到他磨她,势必拿下红大印。 当他收到信息时,视力超好的郭婉琪稍稍一探头,就看清了是谁发给他的信息,看到他并没有理会,心里又多了几分喜悦。 他说会陪她一整天,晚饭也会跟她一起吃,那笑容,那态度,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要多诚恳就有多郎诚恳,如果不是他曾设计过她与凌渊上床,她会认为这样的他已经爱上了她。 不过,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不能让他立即坠入爱河,她会慢慢引导他,毕竟,她绝对相信自己的魅力没有男人可以抵挡。 一方面,他的对温宛做法让她感觉十分满意,另一方面,她再次认清,温宛不是她情敌,她的情敌是沈欣,当凌誉又一次将需要盖公章的文件推到她面前时,她毫不犹豫地从包里拿出代表a市人民政府的那枚印章,“呯”一声盖了下去。 “今天谢谢你了!我的准弟妹!”凌誉收起文件,一脸邪气兮兮地凌近郭婉琪笑了笑,然后伸个懒腰,“我差点忘记了,刚才我儿子的娘提醒我,今天是孩子生日,必须一起去吃饭,作为外人,你就不方便了,那我先走了,你可以坐在办公室继续玩。” 说着,他利落地整理桌面上的文件与笔,提起包包,吊儿郎当地与郭婉琪说了声“再见”大步朝办公室大门走去。 盖章前后,他的态度变化太大了,明摆着就是诈她盖章,这人,也太可恶了。 郭婉琪气得一时无法织组语言反击,眼看他打开了门,她才咬牙切齿地说;“凌誉,你敢走出这道大门,一定有你后悔的事发生。” 凌誉脚步顿了一下,淡漠地回头:“弟妹,有些话不能随便说!小心隔墙有耳!”说完,他毅然走出门去,哪怕听到郭婉琪将茶几上的茶具全部扫落地上,他的脚步也没有再停顿。 走进电梯里,凌誉就拿出手机,手指点了几下,就查到了温宛的具体位置。 早在他与温宛离婚之前,他就在她的手机上安装的定位装置,当时自私地想着哪怕离了婚,也可以一直知道她的下落,没想到,现在走在一起了,还是非常有用的,她始终无法逃出他的手掌心。 本来想立即直到温宛身边,好好地向她解释中午与郭婉琪一起共进午餐的事,他相信,以她现在淡定,一定会理解他的。 电梯下了一楼,他的身影出现在电梯门口,等在那里的小李迎上来:“凌总,太太让你立即回凌宅,说是有急事找你。” 想了想,时间还早,温宛他们先去点好菜,估计等他回一趟老宅,哄完皇太后,再赶去吃饭,时间刚刚好,于是答应了小李。 回到凌宅,方芳也刚好回到,将所有的佣人支走,母子俩面对面坐在偏院客厅里。 “妈,那么严肃干什么?”凌誉好笑地打破僵局,开门见山地将她心里想的说出来,“郭婉琪一定会是您的小儿媳妇,温宛一定会是您的大儿媳妇,您就放心吧!” 方芳这些话还在舌尖上,就被点了出来,瞪大眼睛看着儿子,好一会儿才大叫:“你别太自信了,人家温宛都找到其他男人了!”为了印证她的说法,拿出手机,将她拍下来的照片递到他的眼前。 “哼,皮痒了,这事也敢做!”凌誉哼哼了两声,站起身,什么也没说,径直出门去了。 方芳在他身后一直叮嘱他注意分寸,否则,她作母亲都不会原谅他,在他上车后,又拼命喊住他,将手里提着的一大袋东西塞进他的车里。 “太太,您真的希望温小姐还是大少奶奶吗?”阿秋在身后低声地说。 方芳嚅动嘴角:“最好是这样,否则,乱套了!”

第291章有好消息 林志清把从车上带下来的一大箱玩具堆到两个小孩面前,而他点好菜,就陪着温宛一边看电视,一边喝红酒。 才喝一小杯,温宛就感觉有些头晕,揉着眉心说去一趟洗手间,还让安安乖乖的与小胖玩,不要打架。 温宛的后脚刚出门,林志清也找个借口出去了,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追上温宛,伸手揽住她的腰,随意将她带进一间包房,然后关上了门。 “不要这样,林先生,请放手,林……” “不要怎么样?你一个离婚女人,一定很饥渴吧,我会好好疼你的,相信我,把你自己交给我,行吗?” “啊!安、安安,快、快来救妈妈,凌誉,你在哪里!” “现在,叫谁都没有,你还是不要装清高吧,好好享受吧!你真的很漂亮,如果跟了我,我不会亏待你的,哈哈!” 一间包房里传来男女的撕打在一起的声音,可是,声音越来越弱,好像慢慢沉到了深谷里。 而另一间包房里,安安与小胖正在玩相对较复杂的拼装玩具,两人合作,城墙,房屋,等倒也慢慢有了雏型。 安安心里惦记着温宛,时不时往门外看看,突然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继面凌誉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里。 “爸爸!”安安开心地丢下手头的玩具,扑到凌誉的怀里。 接住小家伙的身子,抱起来,朝房间扫了一圈,没看到温宛,心里没来由地一紧:“你妈妈呢?”还有那个所谓的男人怎么也不在? “妈妈去洗手间了,小胖的爸爸也出去了!一直没回来!”安安忽闪着大眼睛,他等待的耐性也几乎到了极限,如果爸爸不来,他也准备去找妈妈了。 这时,不远处传来椅子打翻的闷响声,凌誉猛地转身,竖起耳朵细细一听,立即听出了奇怪的声音。 放下安安,叮嘱他不要出门,走出包房时,顺手关上了房门,悄悄走到传出声响的那间包房,伸手拧了一下门锁,里面反锁了,后退两步,一个猛冲,“碰”一脚就把门踹开了。 房里的情景有些不堪入目,温宛的衣服被撕得破破烂烂,双手反绑着,嘴里塞着一团抹布,而她身前的男人正在斯条慢理地脱着衣服,目光一直停在她两个重要部位。 可能是太过于刺激,以至于破门而入那么大的声音都没有让房里的男人清醒过来。 “嘿嘿”林志清一边淫笑欣赏躺在餐桌上横呈玉体,一边慢慢脱衣服,直到一只大手抓住了他的肩膀,他才扭头:“谁?给老子滚出去!” 挥动大拳头,朝男人身上头上招呼过去,又飞出一脚,踢向他的下身,几招之后,林志清倒地不起,只发出哼哼声了。 凌誉立即收手,脱下西装,将女人包住才扯掉嘴里的抹布,解开她的手脚绳索,心疼得他恨不得将躺在地上的男人碎尸万段,可是,嘴里却不依不挠地骂道:“活该!” “凌誉!”温宛呜呜地哭着,扑进他的怀里,双手双脚像八爪鱼一般缠在他身上,他腾出一只手,拔打了一个电话。 门外传来脚步声,随后,两个保镖及服务员走了进来。 “将这个人渣废了,有事我担着!”凌誉丢下一句话,抱着温宛走出来,叫上安安一起离开了酒店。 一路上,不知闯了多少次红灯,温宛又惊又怕,几次想吐,又强迫自己不要吐出来,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她才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看到窝在一边不出声的安安,他也应该吓坏了吧,可是,她不敢不出声,生怕再次激怒还在生气的凌誉。 回到家里,手脚还在发抖的她却主动承担做饭的任务。 “我来!”凌誉将她的手拨开,嫌弃的表情让温宛心里一滞,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走出厨房,回卧房去了。 很快,厨房里飘出一阵阵饭菜的香味,肚子很饿了,可是,她一动不动躺着,发生这种事,她真觉得丢脸。 凌誉在外面叫她出去吃饭,她推说不饿,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安安撒着娇叫她出去,她也不理。 凌誉安排安安自己先吃,解下围裙丢开,走进房间,顺手反锁的房门,快速解开衬衫扣钮,脱下丢到地上,又解开皮带,将裤子脱下一掷:“如果上面的嘴巴不吃,那就让下面的嘴巴吃一些。” “你想干什么?”温宛看着赤身的男人,惊恐地往床里面缩去,她刚刚经过惊吓,他想那方面的事了,折磨她就那么好玩吗? “我想干什么你会不知道?还是说,我近来没有满足你,才想到去外在勾引男人?”凌誉越想越气愤,刚才,他只是与那个男人打了一个照面,就知道这样的男人从外表就可以看出品质的那种,而她还是会上当,说明了什么? “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外面安安还在吃饭呢,他却相与她做那事,太过份了。 本以为,凌誉这样的举动只是吓吓她,只要她求饶,立即就收手,可是,她此时的表情让他立即想起与那个男人照片,照片里,她对那个男人笑得多甜啊! 头上火气突突往上升,他突然就不想控制自己了,扑到温宛面前:“你原来喜欢变态折磨是不是?好,满足你。” 不顾温宛哭着求饶,拿出枕巾塞进她的嘴里,随后捉住她的双手,用她的文胸反绑起来,然后提枪就上…… 整整折腾了她一个小时,直到她哭晕疼晕过去,他去放开她,自己穿好衣服,打开门扬长而去。 等到凌誉走后,安安才怯怯生生地走进房间,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温宛,叫了几声,以为她睡着了,走出去厅里接着玩,之后又走进来,连续几次之后,温宛慢慢清醒过来。 “爸爸怎么走了?”安安不高兴地问,大人之间的事,他根本不懂,只知道父母生气了,吵架了,然后爸爸离家出走了,妈妈哭了,他很担心,又不敢说出来。 温宛扯出笑容,说凌誉因为公司有急事离开了,安慰儿子的同时,也安慰自己。 这一次,是她任性了,否则,就不会给别人有欺负她的机会,所以,他生气,她也理解,只希望他气过后就能原谅她,不过,意想不到的是,凌誉这一次离开她,足足三个月后才回来,其中的甘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对于林志清之后的事,她没有多问,只是小胖突然转学,老师们对她与安安的态度突然变得非常恭敬,才引起她的注意,之后过了一段时间,才从其他的人的嘴里知道林志清因为某个不得而知的罪名开除公职,而且还离开了a市。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男人为她做的,尽管他什么都不说,甚至连她打电话给他不接。 夜深人静的时候,安安睡下,她会反省自己所作所为,开始时觉得自己过份了,愧对于他,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头脑清醒了,对他的拽相当不齿,心结就像千缠万绕的麻绳,怎么也无法解开。 温宛又回到了工作岗位,工作虽然轻松,可是,一个人既要带孩子,又要上班,整天忙得团团转。 叶晴也上班了,一样是无所事事,因为家里时常给沈母占着,她三天两头往朝阳小区跑,一住就是一两天,直到沈权找上门来,又高高兴兴地跟他回去了,她戏称为“常回家看看”。 ——— 这天,是周末,忙碌了一个星期的温宛像无数个上班族那样赖在床上不想起来,安安也跟着一起睡懒觉。 “小宛,快点起床!”大门突然被人拍得震天价响,门外的夏晨扯开喉咙大喊大叫。 温宛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想到前两天与夏晨打给她的电话,心里没来由地激动,他说,好像找到了当年送她到孤儿院的那户人家,想带温宛一起去拜访。 门开了,看到站在门外的人正是夏晨,温宛劈头就问:“是不是有好消息了?” 夏晨白了她一眼,朝房间里瞄了一眼,答非所问:“他又没回来?这都一个月了,他到底想怎么样?” 发现温宛脸色变得苍白,脸上笑容尽失,他赶快转移话题:“是有好消息!这不,我就赶过来了。” 他心里苦涩,她有求于他时,从来都是不遮不掩地尽情利用,没事的时候,就是想见她一面,都得努力找借口。 然而人家凌誉呢,哪怕做了十恶不赦事,她转眼间就忘记了,心心念念他的好,苦苦等他回来。 人啊,一样血肉之躯,怎么就有不一样的际遇呢? 他心里yy,表情平淡,呵着冻僵的手,抱怨道:“昨晚到现在,一直打你电话,你总是不接,怎么回事嘛,还以为你不想去了。” “真哒?”温宛高兴地展颜一笑,然后才道歉,“对不起,我调了静音!你先坐坐,我立即洗刷,等会咱们一起出去吃早餐。” 温宛笑了笑,转身给夏晨倒来一杯开水暖暖身子,快步走去叫醒安安。 近来休息不好,她只想趁周末好好睡一觉,把手机调成静音,之后就忘记了与夏晨的约定。

第292章踏上寻亲路 温宛才刚走进洗手间,又听到大门开关的声音,一个女声夸张地大叫:“小宛,你怎么睡到现在?太过份了。” 含着牙刷从洗手间探出头来,看到叶晴一边脱大衣,一边与夏晨说笑,没想到她也来了,昨天不是才回去吗?又与婆婆闹起来了? “表哥叫我来陪安安,你们就放心地去吧!”叶晴解释她的来意。 温宛心里一动,没想到夏晨想得那么周到,否则,她只能把安安带在身边了,外面天气寒冷,实不在适合带着孩子到处逛。 在叶晴自来熟地走进厨房忙碌了一会儿,拿着锅铲走出来,问夏晨想吃什么早餐,当夏晨转告述温宛的话后,她立即反对,说是外面的早餐不卫生,还是在家里吃早餐好。 洗刷完后,温宛跑进厨房,两人呆在厨房里一边说话,一边做早餐,很快端出一碗碗汤面,每碗面上面都有一个煎得香喷喷的鸡蛋,旁边铺了两条嫩江绿色的菜心,可谓色香味具全,一看就让人有了食欲。 夏晨竖起大拇指,将叶晴的手艺夸了几句,才开始品尝面的味道,果然,好看,也好吃。 “这妈妈做的!”安安不客气地仰起小脸反驳,“晴姨做的在条没那么好吃!” 叶晴捂着嘴巴笑着说:“这确实是小宛的手艺,表哥你夸错人了!” “真的?”夏晨有些不敢置信,看来,原来大小姐彻底脱胎换骨,变成家庭“煮妇”了。 “小宛你辛苦了!”想到凌誉近来对她母子俩的不闻不问,夏晨有些愤怒,也有些难过。 “没什么的,大家的日子还不都是这样过?”没有他,她与孩子一样过得有滋有味,不是吗?无论在a市,还是在b市,都一样。 提及凌誉,气氛有些沉闷。 叶晴赶快挥了挥筷子,让大家快点吃,否则,等会面凉了,就不好吃了。 吃完早餐,叶晴留下来陪安安,夏晨与温宛踏上一寻亲之路。 按照夏晨的计划,首先去孤儿院,再问清楚,然后才出发去乡下找知情人。 开车走了大概一个小时,车子已经走出了市区,在市郊公路上又走了半个小时,公路两边的建筑物由越来越矮,后来几乎都是平房,又转了一个弯,眼前好几座平房连接在一起的育苗福利院就到了。 如果不是夏晨之前来过,单单凭一个地址,陌生的人很难找到这里来,位置有些偏,标志不明显,本来白色的外墙或剥落,或长满了青黑相间的苔藓,一看就是经年失修的老房子。 温宛他们刚下车,敞开的大门里就走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脸上布满皱纹,只是精神不错,笑着与夏晨打招呼,显然他们是约好的。 “这是福利院陈院长!”夏晨向温宛介绍,然后又看着陈院长说,“这是我表妹温宛,也就是上次我与你说过的那个抱养育的孤儿妞妞!” 什么妞妞!那么难听! 想到自己曾经那么可怜,温宛有些泪意,可是,听到夏晨临时给她起了一个所有女孩子都用的名字,又觉得好笑,为了活跃气氛,她掐了一下夏晨的腰部肌肉。 后者笑着抓住她作乱的小手,很快认真地说;“妞妞是你曾用名!” 陈院长含笑点点头,确认了夏晨的说法,让温宛心里那份伤感越发沉重,原来的她竟然连名字都没有。 因为有关温宛的资料都损了,而福利院又缺少资金,所以,毁损的资料也就没有重新收集,当初的知情人早就退休,只是在夏晨的努力活动下,院方也十分配合,好不容易才找到那个知情人。 可是,院方希望能得到一些赞助维持福利院的运作,所以,在答应夏晨协助找人的同时,也附加了一些条件。 在院长的带领下,温宛参观了一下福利院的现状。 院长向温宛两人大吐苦水,说这间福利院是一间民间的福利院,几十年都没有改变过,人数不少,资金不多,病残儿童又多,政府拨来的资金有限,很大部分靠捐助。 转了一圈,夏晨送上一张支票后,才从院长手里拿到知情人的地址,赶快带着温宛上了车,奔向a市的一个偏远的小村庄。 途中,温宛有些担忧地说:“用钱换来的信息,是不是真的?” 夏晨笑着说:“这年头,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何况这非营利性的福利院?多点理解啦!” 他想得开,温宛也不好意思多说,只是,在之后纠结的寻亲过程中,这一点始终是她心头的一条刺。 车子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前进了半个小时,叶晴就打来电话,说是与安安呆在家里很无聊,想带着安安出去兜风,如果可能的话,会带他去沈权别墅里吃中餐,一再向温宛保证,哪怕不要自己的命,也不会让安安少根毫毛。 听到她要带安安去她与沈权的别墅里,那里有苛刻的沈老夫,她心里就发紧,不过,对于自己好友的叶晴,温宛哪会相信不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 车子走走停停,问了路,又吃了饭,到达目的地时,已经是下午两点钟,通过村知书找到一间低矮破旧的房屋,唤了几声,里面走出一个眼花耳聋的老婆婆。 送上事先准备的礼物,又是一通客套的寒喧,主宾各自找了一位置坐下。 “你是妞妞?”对着温宛看了半天,老婆婆才叫出温宛的婴儿时期的名字,这让温宛心里一喜,自以为她认出了自己,是不是说送她到福利院的那个女人就是自己的母亲?而且她与母亲长得很像? 不过,让她失望的是,那个老人是事先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要来找她,所以才一口气叫出来的。 不过,在他们来找她之前,她就努力地回想以前的事,好在温宛到达福利院的时间与天气比较特别,据说那是一个台风雨的日子,正好是中秋节那天清晨,一个身体强壮的女人抱着刚出生的孩子来到福利院,说是丈夫有了外遇,而她不想活了,就把孩子送出掉算了。 当时,老婆婆并没有把女人的话当真,有些家庭不和的女人会有些冲动,而后来又乖乖地把孩子领了回去。 只是,那个女人把孩子放下后,整整一年都没有来带回孩子,一年后,温家夫妇前来孤独院捐助善款,被温宛漂亮聪明的外表吸引了,只生了一个儿子的越佟求着温正荣收养温宛,并且将收养记录悄悄摸去,她想把温宛当作亲生女儿一样来抚养。 所以,当时福利院里只有温宛送养记录,并没有领养的记录,后来福利院失火,什么记录都没有了。 也就在温宛被领养的那一年,这个老婆婆退休了。 信息到这里就完了,对于急切想有个确切线索的他们而言,这样的结果,说与没说差不多。 因为觉得揭秘之时到了,温宛的心脏一直跳得很快,可是,听完老婆婆说后,兴奋的心情又像被浇了一盆水,低落得很。 等他们起身告辞时,夏晨掏出钱包,将包里的面的一沓现金全部塞进老婆婆手里,说是打扰她的清静了,略表谢意。 老婆婆推了一下,最后全部收下了,还送他们走出家门口。 “小伙子等等!”当夏晨与温宛走出数丈远之后,老婆婆又叫住了他们,温宛有些郁闷,不愿再回头,而夏晨却乐呵呵地走回去,与老婆婆面对面又聊了一会儿,才眉开眼笑的跟上温宛。 虽然不知道他们又说了些什么,可是,温宛没兴趣打听了。 直到走出村口,上了停在那里的车子,夏晨才笑着告诉她:“又多了一条好消息!你不想听听?” 温宛白了他一眼,哪门子好消息?还不是没头没脑的消息? “错,老婆婆说出了另一个消息,当年送你去福利院的那个女人两年后曾到福利院找你,找了几次,没有结果,就随便领养了一个女孩,比你大一些,那个女孩领养时是有存档的,只是后来跟你的档案一起毁掉了。” “那她知道这一点,为什么刚才不早说?”温宛低落地心情又有些激动了。 夏晨要她稍安勿躁:“当时她退休了,院长也正好不在,而老婆婆共事的一个好朋友刚好在那里,那个朋友也是无意中提起,她说她也是突然记起的,说出来对我们也许有用。” “那咱们再去找那个老婆婆的朋友不就行了?”温宛很急切,恨不得立即起程找过去。 “现在不行!”夏晨从裤兜里摸出一张纸,上面有一串电话号码,“她那个朋友出国看病去了,过几个月才会回来,到时,咱们才可以去找她。” “哦!”只能再等等了,温宛往椅子一靠,闭上了眼睛,等待的过程总上让人感觉很累,但愿下一次有确切的消息。 车子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走了几个小时,眼看就到了傍晚,温宛心里惦记着安安,正想打个电话过去问问时,叶晴的电话打了过来。 接通后,温宛还没来得及出声,叶晴那带着哭腔的声音就传来了:“小宛,对不起,安安出事了,你快点来人民医院吧!”

第293章意外伤害 夏晨一路飙车赶到医院已经是傍晚七点钟了。 他们走进病房,叶晴立即站了起来。 夏晨一看到病房里的情景,立即跳起来想骂人,温宛拉了拉他的手,阻止他冲动的行为。 身着小小病号服的安安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手里打着吊瓶,一条深红色的管子直通他的血管,床头上方,吊着一袋血浆。 孩子竟然在输血,这得受多重的伤才要输血啊? 安安头上缠着一圈厚厚的纱布,额头上有淡黄的消毒液体残留,帅帅的小脸皱成一团,可见伤口还很痛,看到温宛走进来,他眼泪立即流了下来,唤了一声“妈妈!”,向温宛张开了胖胖的小手,抱住她后就“哇”一声大哭出来。 小小的他经历过那么多事,比平常孩子敏感,可是,却不是很脆弱爱哭的那种,如果不是受了很大的委屈或惊吓,他很少哭出声来。 叶晴在一边,脸上各种表情,歉疚、痛苦、悲伤、愤怒…… 温宛顾不上问事情原因,首先得安慰孩子,除了用语言安慰鼓励外,还一个劲地抚摸他的后背。 孩子就孩子,在母亲面前,他立即就有了安全感,很快依偎在温宛的怀里睡着了。 轻轻地将孩子平放在床上,低声地叮嘱一直在旁边咬牙切齿用目光及表情虐叶晴的夏晨好好陪在安安身边,温宛拉着叶晴手走出病房,来到一楼收费大厅的长椅上坐下来,这才问叶晴到底发生了什么。 絮絮叨叨地说出事情的始末。 原来,叶晴会带孩子回沈权的别墅,是因为沈权特意去花鸟市场给她买了一对会说话的鹦鹉。 当时,叶晴正好与安安去吃了一顿肯德基,本来决定吃完后就回朝阳小区,现在突然接到这个好消息,她问过安安,去不去逗小鸟,安安从动画里也看到过会说话的小鸟,现在既然可以亲自体验,也是相当兴奋,说一定去。 给温宛打过电话,得到她同意后,叶晴才决定带孩子回家。 可是,回到别墅她就后悔了,因为说好过两天才回别墅的沈母不知为什么又屁颠颠地跑来了,而且,以别墅主人的姿态指挥叶晴做这个,做那个。 开始时,叶晴带着安安一边逗弄小鸟,一边完成沈母要求她做的事,她现在为了沈权,也真的做到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沈母指东,她不敢往西,只希望沈母能早日承认她这个儿媳妇。 按沈权说的,等到他妈累了疲了,也就懒得再折腾了,那时,也不是他们俩守得云开雾散的时候了。 面对凌誉与温宛的孩子,沈母一开始不待见,后来也不厌恶他,反而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会逗安安说一两句话,还会拿一些糕点给他吃。 之后,叶晴觉得带着安安去侍弄花草或搞卫生也不方便,就让他与沈母呆在客厅里逗鸟说话,又打开电视机,让他看电视。 前后十分钟不到,去花园里给花草松土的叶晴就听到客厅里传来孩子大哭声,等到她与其他佣人跑进客厅里,看到沈母从房间里走出来,靠在门框边,冷冷地看着头上流血的孩子。 客厅地上,两只鹦鹉离开了笼子,每只翅膀都受了伤,正在惊慌地扑腾着翅膀,地上有一滩水,喂鹦鹉的喝水吃食物的小槽翻转脱落,里的食物及水撒了一地。 “我那婆婆说是安安调皮,自己摔了一跤,磕破头了!可是……”叶晴欲语又止,然后非常内疚和冲动地抓住温宛的手往自己脸上打去,“都怪我,是我没看好安安,小宛,你打我吧,骂我吧,我的心里才会好受些。” 温宛缩回手,搭上叶晴肩膀:“傻瓜,我怎么会怪你呢?安安调皮摔了一跤,那是意外,谁也不想发生的,别自责了!” “可是,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叶晴抬起眼睛看着温宛,眼神里带着一丝凶恶吓了温宛一跳,她心里那不好的猜测似乎呼之欲出。 果然,叶晴迟疑了一会儿说出自己心里的怀疑:“我觉得沈母做了手脚,否则,一个孩子,哪能把两只鹦鹉伤成这样,何况,安安自己那么喜欢小鸟,怎么会这样对待小鸟?” “算了!别乱猜测,这样对你不好!现在,安安不是也没什么大事吗?”温宛强忍着愤怒与悲痛安慰好友,有些事证据的事,说出来只会引发更大的混乱,对她这个受气小媳妇更不利。 两人聊了十多分钟,担心安安中途醒来,温宛决定不聊了,回病房陪孩子去,于是打发叶晴先回家,说是医院里有她与夏晨就够了。 叶晴也没推辞,她也得回去看看捐了血的沈权才行。 临分开之时,叶晴好像又想到将功补过的一件事:“安安的血型跟你的一样,是稀少的熊猫血型,所以,医院里一时找不到库存的血液,好在沈权及得赶来,抽了满满的两大袋,安安现在输着的血就是沈权的!” “知道了,替我谢谢他!”温宛平静无波的脸上微微有些动容。 沈权两次献出自己的血,一次是给她,一次给她的儿子,虽然沈欣做了很多对不起她母子俩的事,可是,作为沈欣哥哥却为母子俩做了别人无法做到的事,这样,算不算是一种补偿? 回到病房里,安安果然醒来了,而在病房里陪他的不是夏晨,却是闻风而来的凌誉,父子俩正在说话。 “你这个小屁孩子,怎么回事?你妈才离开你多久?你就把自己弄进了医院。” “不是我自己弄的!” “那是谁弄的?两只鹦鹉是你弄伤的吧?那些水与鸟食,是你倒出来的吧?你这个小调皮真是欠收拾。” “不是的,我也不知道是谁,我正在看动画片,婆婆陪我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然后看了动画片,起身走动,就摔倒了,地面很滑,好像不止是水,而是抹了油,我怎么也站不稳,就摔倒了。” “哦?是这样?没有说大话吧?好,爸爸相信你了,等你伤好了之后,爸爸带你去学滑冰,以后再碰上这种事,就不怕摔跤了,现在,安安先休息一下,让你妈妈讲故事给你听,好不好?” “好!可是,妈妈去哪里了?” “不进来?还要在外面站多久?” 一直站在门外偷听父子俩说话的温宛只得移动脚步,走进来。 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见到他了,之前常常出现在电视报纸的,近一个月来,怎么翻看报纸,怎么调台,也见不到他的影子,他没打电话给她,而她也没联系他,他于她而言,就像风筝断了线,无影无踪。 “整天干什么去了?怎么能把儿子托给别人?”凌誉对儿子受伤心疼得要命,看到一个月没有见面的温宛,也很高兴,他不想责备她的,可是,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个月前,他一时没忍住,狠狠地折磨了她,之后心里很后悔,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恰好f国分公司出了一些状况,他立即逃一般离开了a市。 今天本部召开紧急会议,需要他赶回来出席,昨晚坐上飞机之前,还想着给她打个电话,最后还是没有勇气打,回到a市已经是早上了,想回朝阳小区给她一个惊喜,没想到却扑了一个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她跟夏晨出去了,却把儿子托给叶晴带。 会议足足开了一整天,直到傍晚八点钟才结束,顾不上会议上各董事及股东们对他各种的抨击,坐上车飞奔去朝阳小区,哪知她还没回来,不敢直接打电话给她,却打给了夏晨,得知安安受伤,他马上起来了。 面对他的质问,温宛一下子就恼火了:“你是谁呀?有什么理由问我?” 避开他要喷火的目光,她走到病床另一边,伸手将安安揽入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旁若无人地说:“安安要听故事吗?那好,妈妈现在就讲。” 凌誉还想说什么,可是,温宛赶人了:“别影响我讲故事,从哪来回哪去!”他不在她母子身边的时候,她们的日子一样过。 被嫌弃了,心里憋屈,又不知道怎么哄回她,他觉得头疼欲裂,誉满a市的花花公子,这时也对女人束手无策。 突然好想喝酒,拿起手机,走出阳台,打了一会儿电话后,又走回房间,拿起床柜上的车钥匙,冲母子俩说了一声:“我出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 随你!反正,有你与没你世界都一样转动。 温心里朝他大吼,眼睛不瞧他一眼,完全无视他的存在,安安舍不得爸爸,又不想让温宛生气,只是怯生生地与他摆了摆手。 凌誉走到门边,又回头看了温宛一眼,才大步离开。 无视他,不睬他,只是想表达她的傲气与骨气,表示对他一个月无影无踪的惩罚,而且,他不是说去去就会回来的吗?只要他回来后,与她好好地说说话,她一定就会原谅他了。 可是,令温宛没想到的是,他这一次离开又是杳无音信,直到两个月后才得以与他再次见面,而他已经不在是凌氏的总裁了,只是一介平头百姓。

第294章 只是挂名的 凌誉离开后半个小时,夏晨回来了,一进门左右瞧瞧后,目光定在晕晕欲睡的温宛脸上,悄悄地走到她身边,将一件大衣披到她身上。 温暖立即自大衣披上身的那刻在身体里流动,温宛稍稍睁开眼睛,发现眼前的男人不是凌誉,突然一亮的眼神慢慢变得晦暗不明。 她的反应逃不过夏晨的眼睛,他冷笑一声,将一个大袋子挪到她的面前,里面有她与安安的衣服,当凌誉来到病房时,并用冷言冷语对待他时,他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回到家里,洗了澡,又跑去朝阳小区,带上温宛与安安的衣物及一些常用的物品,途经一间特色小吃店,打包了几样母子俩爱吃的点心,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来,而那个男人倒好,才在这里呆多久?现在又人去房空。 “他去哪了?不是说会陪着你们的吗?”夏晨一边打开点心饭盒,一边不满地嘟哝,之所以会下决心断了与温宛在一起的念想,是相信他凌誉能给她幸福,可是现在,他这样的态度,哪像是有责任感的男人? 被夏晨说了几句,温宛的瞌睡虫被赶走了:“他?他说有事!”她下意识地想维护他,希望再过一会儿,他就回来了。 夏晨没有在纠缠于凌誉的去留,而是催促她吃点心,见安安还在熟睡,自然也不敢叫醒他,将一盒安安最喜欢吃的点心打开后又盖上,推到一边。 他细心,令温宛心里满满是感动,却什么也没说,只顾大口大口地吃着点心,眼里泪花打着转转,最后也被她憋了回去。 “叶晴怎么说?安安受伤的事她怎么解释?”夏晨转移话题,将一个水晶包用牙签插起送到温宛手里,又补充了一句,“是不是与沈家人有关?” “她说,是安安自己摔倒的,与其他人无关!”没影的事,她心里清楚就是了,不敢多说,孩子必竟是孩子,说的话难以作为证据指责某些。 她现在最最后悔的是事答应叶晴带安安去她家里,如果坚持不给带去,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 所以,与其怪别人怎么样,还不与好好反思来得实在。 叶晴默默地跟着沈权回到了别墅,她与沈权什么也没说,可是,一回到别墅就去沈母房间找她,却发现她已经在别墅里了,问过佣人,证实了这一点。 “心虚了?”叶晴心里冷笑,不过,她相信,不出两天,她一定还会回别墅,不过为了关心儿子怎么样,而是为了折磨她这个儿媳妇,为了逼她与沈权离婚。 果然,第二天下午,叶晴从医院看望安安回来后,就看到了她在别墅里晃动的身影,还是跟以往每一次一样,似乎她才是别墅真正的主子,其他人都是下人,一见到叶晴,就指挥她做这做那。 叶晴先支走别墅里唯一的佣人,然后当着她的面往地上啐了一口,朝她慢慢走过去。 沈母冷笑,扬起下巴迎着叶晴,她从小就是泼辣出名,遇是同样泼辣的叶晴,本来是不分伯仲,可是仗着自己是沈权的母亲,她无所畏惧,更是有些期待叶晴能出一下手,她就抓住了赶走叶晴的反柄。 沈母心里想什么,叶晴虽然神经大条,可是,想与沈权走在一起,有些事她早就想过了,与她动手,自然不会,但是,吓吓她,还是可以的。 “是你让安安摔倒的?你一个那么老的老太婆了,心肠怎么会那么歹毒?” “哼,就是我,怎么啦?没想到那个兔仔竟然没摔死,算他命大,不过,这次没死,代表不了下死不了!” “你……” “怎么啦?你敢打我吗?哈哈,不敢吧!” 叶晴气得要命,却真的不敢打她,只是,突然,她的手里出现了一把闪着金属光的水果刀,刀刃对着沈母,一步一步向她逼过去。 “啊,快来人呀,救救我,叶晴拿着刀要杀我啦!”沈母吓得魂飞魄散,转身跑没几步,就碰到拿着果盘的佣人,一把扶住佣人,然后闪到她的后面。 佣人莫名其妙地看看叶晴,又扭头看看沈母:“太太您怎么啦?少奶奶正在削果皮呢!”她扬了扬手里的果盘,正是叶晴刚才叫她去拿来的。 沈母吃苹果有个习惯,那就是把苹果削好,切成丁,再用牙签或叉子插着送进嘴里,叶晴为了讨好她这个婆婆,没少给她削苹果,当然,吓她,却是第一次。 沈母从佣人身后看过去,果然看到叶晴正在专心地削果皮,心知上了当,胆子又壮了起来,冷哼着,骂骂咧咧要叶晴滚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叶晴觉得为安安出了一口气,赶快打电话给温宛,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当温宛听到沈母亲口承认是她害安安摔倒的,气得也想与她拼命,不过,她也只是想想而已,哪有能力与人家拼命? 安慰了几句叶晴就挂了电话,之后,她越想越气,立即拨通了凌誉的手机号码,哪知电话被告知关机了。 他一去又是一天一夜,到底怎么回事嘛。 很担心他会不会出事,于是给南宫磊打去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了,只是,南宫磊没等她说上一句话,就说:“老大现在有些麻烦,等到他有空了,会立即跟你联系,这段时间,你能不能先不与他联系?” 听得出对方语气的急促,温宛心跳加快,更加担心了,可是,既然南宫磊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追问下去,只得挂了电话。 安安的伤并不是很严重,住了三天院,医生就说可以出院了。 等到出院的那天,方芳才知道安安住院了,提着袋水果及适合孩子吃的营养补品跑来了,见到额头还没拆线的安安,一把抱过来,心肝宝贝地哭喊着,令人动容。 安安也难过了哭起来。 当时夏晨与叶晴都在场,看到此情此景,都默默地拉着温宛躲出病房外,将空间留给祖孙俩。 等到祖孙俩平静下来,已经办好出院手续的温宛才走进病房,叫了一声“方姨”,却被迎头臭骂:“你是怎么做人家妈妈的?只顾自己出去疯玩,把儿子托给别人也放心,如果你带不好孩子,就把孩子还给凌家,我会带好他……” 一通连训斥,温宛又羞愧又伤心,抹着眼泪,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站在方芳面前。 夏晨心疼温宛,与方芳针锋相对地吵起来,一个指责她儿子,一个指责温宛,最后夏晨忍不住将沈母想害安安的事透露出来。 方芳听后,瞪大眼睛发了一会儿呆,之后默默地走了。 “你怎么能乱说?”温宛嗔怪夏晨多嘴。 而夏晨振振有辞地说:“你怕什么?他凌家不是很厉害吗?不是不把沈家放在眼里吗?有本事,就把害安安的凶手绳之以法啊,如果没本事,就不要来这里说三道四。” 温宛无语,她承认,夏晨说的没错,无论她与凌誉的关系怎么样,安安是凌家长孙的事实是无法否认的,作为凌家的长孙被人欺负了,他们凌家人不能一味责备她没有当母亲,而应该站在她这边,对会坏蛋吧。 只是,这事随着安安出了院,温宛重新回到工作岗位,天天过着打仗一般的生活后,渐渐淡漠遗忘。 直到有一天,夏晨打电话来告诉她,沈母在街上行走被车撞了一下,双腿骨折了,一直在医院住着。 他说:“小宛,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啊?听说,撞她的人跑了,交警全城缉都没有找到人影。” 温宛听了,心脏剧烈地跳了两跳,无喜无悲地说:“表哥一个知识份子,也相信因果报应?别瞎猜了,小心被人听到,还以为是咱们设的道道呢。” 夏晨在那边开心地笑了笑,心情非常在好,又在电话里说了些关于近期凌氏的动态之后,这才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温宛赶快去看电视新闻,果然正在揪播出的a市财经快讯里,专访凌氏的那一个节目,以前当然是凌氏总裁凌誉亮相了,可是,这次怎么是凌锋呢?他不是副总裁吗? 凌锋正是说关于凌氏的一些项目动态,还有招商引资的内容,具体说了些什么,温宛没心思听下去,又赶快去上网。 电视新闻往往报喜不报忧,处处祖国河山一片形势大好,几乎没一点负面的内容,但是网上却相反,到处怨声载道,报忧不报喜,特别是网友的心声,很具有代表性。 她太忙了,白天上班,晚上照顾孩子,临睡前还得看看书,充充电,然后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倒头就睡到天亮。 所以,对于网上那些八卦,她一点都不知道,现在上网一查,令她大开眼界。 原来凌氏确实出了很大问题,从网友的谈论中,她了解到,凌誉好像被革了职,流放到了f国任总经理,负责某项重大的项目运作,而凌锋暂代总裁一职,有人推测,凌誉的f国总经理也只是挂名的,其实是没有了任何实权。

第295章她有她的顾虑 随着凌誉倒霉的消息传出来后,夏晨前来找温宛的次数越来越多。 当温宛意识到这一层时,她开始躲着他,只要是他先打电话来问她在不在,她都会找出借口说没空。 这天周末,夏晨一早又打电话来,问她是不是有空,在不在家里。 “我答应了安安,要带她去黄可可家里玩。”本来打算睡个懒觉的温宛,突然想起昨天黄兴生曾试探性地问安安,可可生日他来不来吃蛋糕。 当时,温宛赶快找借口说第二天没空,来不是,还装作很抱歉的样子,其实,经过小胖那事,她不敢单独与任何男性家长相约了,有时,哪怕女性家长约她,她都会猛然想林志清给她的伤害,只要不是很重要的,她都会拒绝。 安安是很喜欢与黄可可玩的,可是,又不想让温宛难过,最后也与温宛的口径一致,这让可可很难过地摸起眼泪来。 对这事,温宛心里很愧疚,在回家的路上,她就给可可买了一个很漂亮了布娃娃,准备星期一补送给可可做为生日礼物。 现在,想到夏晨要来她这里,她突然觉得情愿去可可家里,毕竟黄兴生不同于林志清,人家是她同学,虽然曾喜欢她,可是,人家要人品有要品,要风度有风度,她拒绝他的求爱,却从来没有讨厌过他。 那这,夏晨与她拉扯了一些无送紧要的话题,之后落寂地挂了电话。 “安安,快起床,”为了自己心里好受些,那就只能让借口变成事实。 安安当然很高兴了,一跃从床上爬起来,然后手忙脚乱地穿戴。 温宛赶快去准备早餐,煮了两碗挂面,时间仅仅用了十几分钟,母子俩利落地吃完后,才给黄兴生打了一个电话,带上给可可买了的礼物出门去了。 按温宛的设想,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子的生日宴会,都是在晚上举行的,而她那么早带着安安登门祝贺,无非就是说几句话,然后就找个借口离开了,这样,无论对夏晨,还是对可可都有个交代,可谓一举两得。 母子俩到了黄兴生家里时,发现宽阔的别墅里已经来了不少幼儿园的小朋友,小孩子碰到小孩子,玩起来就乐不思蜀。 送了礼物,也与其他家长寒暄了,又跟黄兴生说了一会儿话,温宛想离开了,可是安安说什么也不想那么快离开,几个同班的小朋友在一起捉迷藏。 “难得小朋友在幼儿园外一起玩,就让他好好玩玩吧!”黄兴生挽留她。 “是啊,是啊。安安妈妈就别走了吧!”其他的小朋友的家长也附和。 想了想,温宛只得同意留下来,反正,有其他孩子的妈妈一起,她心里的安全系数高些。 于是,小孩子在花园里玩,大人坐在花园的一个角落聊天,黄兴生作为主人,一会儿给大家端茶送水,一会儿又给大家送了零食水果等等,忙得不可开交。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中午,黄兴生一早就说好午餐到外面去吃,他早就订好了房,温宛母子只好随大家一起去吃饭。 除了温宛外,其他的孩子家长都开了车去,去时,大家一起去,吃完饭回来时,各自带着孩子上了车,很快就散开了。 而作为无车族的温宛本想带着安安坐地铁回家,哪知黄可可缠着安安不放,黄兴生顺便就说送他们回家了。 好吧,送就送吧,温宛也不再客气,如果总是防狼一般提防着人家,那也太小家子气了。 车子开到朝阳小区停下,温宛带着安安下了车,可可与安安依依不舍地挥手告别后,温宛不敢邀请他们父女俩去家里玩玩,借口有些急事,与黄兴生说了一声“谢谢”,之后拉着孩子就走。 安安很兴奋,一路与温宛畅想着下一次他生日时,要怎么过,特别强调一定得请可可到家里来吃蛋糕。 温宛满口答应,还说到那时,她会亲自下厨给孩子们做一顿非常丰盛的午餐,蛋糕也是买那种表面全是巧克力的,还要打几种果汁,做几种不同口味的小煎饼宴请他的好朋友们。 “太好了!”安安为下一年那种盛宴而兴奋满脸通红。 温宛也觉得好笑,听到“滴滴”声,知道有信息进来,掏出手机翻看着,嘴里随意地应付安安织梦。 可是,蹦蹦跳跳的安安突然停下了脚步,两眼直视前方,怯怯叫:“妈妈,你看!” 温宛下意识地抬头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见沈母坐在轮椅上,沈欣推扶着轮椅站在后面,母女俩脸上的表情像看到了杀父仇人,凶恶地瞪着温宛及安安。 赶快上前一步,将安安护在身后,然后厉声问:“你们想干什么?”这样的一个低档小区,能招到她们光临的,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来找她母子俩的麻烦。 这时,沈欣突然“咯咯”大笑,指着安安说:“你这个兔仔子,白养你一年多了,早知你这样,当初抱到你的时候,就应该掐死你!” 掐字用了重音,好像下一刻就会冲上来补掐似的,温宛心里哆嗦了一下,她明显感觉到,躲在她身后的安安身子也在发抖。 沈母却没看向安安,而是盯着温宛,恶声恶气地问;“温宛,你不用装傻,我这双腿不就是你找人撞断的?告诉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今天,我是找你要医药费及精神损失费,我也不多要,给个两百万就行了,赶快拿钱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温宛觉得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可是,却笑不出来,恶人对好人通常都会先诬陷,然后就下手,没什么道理情理可讲的。 面对这样的恶人,她一个人倒也没什么,只是带着安安,她就有所顾虑了。 一时,也想不出办法来对付,索性是对方还是一个断了双腿的瘸子,而沈欣与她单打独斗也不是她的对手,她有她的顾虑,而她们也有顾虑,只要不激怒她们,骂过吵过,无趣了,自然就会离开。 思及如此,温宛淡漠地说;“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找人做的?如果你有证据,可以去报警。” 旁边有些邻居,一开始对沈家母女俩表示同情,听到温宛这么说,纷纷赞同报警,沈家母女俩恨得咬牙切齿。 温宛拉起安安,绕开她们母女俩,想尽快上楼去。 哪知刚走到楼梯缓步台,就发现冲在前面的安安退了回来,害怕得直叫妈妈,然后一腿踩空,身子往后倒去,好在温宛眼明手快,立即伸手托住他的小小的身子。 抬头看向前面,一个黄头发,身着花里花哨的小混混正狞笑着一步一步从二楼走下来,也许,安安被他盯着自己的目光与表情吓到了,一下就感知到了危险。 “你想干什么?天光白日之下,你还是别犯罪!”温宛将孩子护在身后,尽量克制着自己的心跳。 小混混并不说话,一步一步地逼着母子俩也一步一步发往后退。 “兔仔子,你踩到我的脚了!”一个女声突然尖叫起来,接着就听到“叭叭”两声扇耳光的声音,“哇”孩子大哭一声就透不过气来了。 温宛还没来得及回头,背后一记闷痛传来,强忍着痛楚回头,只见沈欣正举着手打安安的耳光,而沈母坐在轮椅上笑得见牙不见眼。 “别打我儿子!”温宛猛地将飞起一脚,将沈欣踢开,然后把安安护在怀里,弯腰躬身,手脚抵着墙壁,嘴里拼命地喊救命。 身后,那个小混混对着温宛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一阵阵痛楚铺天盖地而来,最后在她快痛晕过去的时候,听到楼梯上有人奔跑的声音。 “谁让你找人害我妈,这是就你应得的下场!”沈欣骂骂咧咧地走了,临走前,还警告那些邻居,不准帮助他们母子俩,谁帮助了,最后谁就会倒霉。 人都是一样,平时动动善心也没什么,一旦触及自己的利益,都会忍不住退却,那些会居住在这样地方的人,大多是无权无势,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劳苦大众,哪经得起别人的折腾,一听到帮她们母子俩会被报复,就都不敢动了。 温宛强撑起身子,看看沈欣母女及那个小混混都走了,感觉到安全了,身子一软,晕了过去,安安揽着她一起软软地瘫倒在楼梯间,想让人帮他,又没有人帮他,哭喊声惊天动地。 有邻居熟识的邻居看不下去了,引导安安找爸爸,安安这才去找温宛的手机,手提包里的东西倒得到处都是,好不容易才找到手机,又是摔碎了。 好在有人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把手机借给安安用,小家伙从会说话起,就开始认数了,对于亲近的人的电话号码早就熟记在心里了,小手指点点手机,电话就打了出去。 南宫磊接到电话时,正在与凌誉秘密视频,两人商讨了一翻,事情已经到了收尾了,总结了几句之后,正准备关掉视频,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进来了。 “等等,我接个陌生电话。”南宫磊说着,当着那边的凌誉接了起来,“安安,你怎么啦?啊!你妈被人打了?别哭,快告诉叔叔,你在哪里!”

第296章替人受过 南宫磊开着车子飞一般到达朝阳小区,走进小区门口,楼梯上还聚集着许多人,只是纷纷议论,并没有谁上前帮扶温宛一把,而温宛已经醒了过来,正抱着瑟瑟发抖的安安一步一步往楼上走。 “有人来了!”不知是谁说了一声,然后围着看热门的人群自动分开,南宫磊大踏步走到母子俩身边。 “我来抱安安!”南宫磊上前,双手一伸,就接过了温宛怀里的安安,疼惜地看着小小的嫩脸一片红肿,轻拍他的后背,“不要怕,没事了!” “叔叔!”安安委屈又害怕,终于有了山一样依靠了,紧绷着的心一下子松懈下来,胖胖的双手交替摸着眼睛,泪珠从指缝间不停了滑落。 南宫磊扭头看着温宛,她脸上有清晰的五个手指印,嘴角还有些血丝,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地上还有些断发,裤子上有泥脚印,可见,刚才她经历了什么样的对待。 南宫磊暗暗咬了咬牙,这些人也太狠了吧?到底是谁?就算是他,看到这种情景,都恨不得立即将施暴者捉来大卸八块,何况是老大呢?敢动他心尖尖上的人,简直活腻了。 还好的是,她所受的伤只是外伤,走路有些拐外,外貌样子有些狼狈,整个人并没有大碍,似乎那些人又没有下狠手,不过,他还是接照凌誉刚才的指示:立即带母子去医院检查,然后派些人保护着他们。 “走,去医院!”南宫磊抱着安安往楼下走去。 “不用,没事!”温宛不想去。 她心里明白,刚才那个小混混虽然打得她有些痛,可是,只是皮肉伤,回家里抹些药油就行了,而安安被沈欣打了两巴掌,有些红肿,但是,也是没什么事。 刚才,她会晕倒,更多的是惊吓导致,并不是受伤所致。 她认为,沈母带着沈欣与小混混来,并不是要她母子俩的命,而是吓他们,警告他们,因为不知道叶晴之前对沈母吓得多狠,也不知道沈母那双脚是不是凌誉安排人撞断的,种种心虚,她连警都不报了。 南宫磊并不是征求温宛的意见,而是通知她,所以,一手抱着安安,一手拉着温宛,径直走向车子。 从在车上,南宫磊才小心地询问是谁做的,当他听到是沈欣母女俩时,眼眸猛地缩了一下,暗想,老大正想怎么来整她们,没想到她们自己撞上枪口来了,真是自寻死路。 “请你不要告诉凌誉!”告诉了南宫磊之后,温宛立即有些后悔了,按照她对沈欣他们的了解,她们这样做就是来挑事的,万一凌誉对她们发难,然后她们又来报复,最后受伤的还是作为孩子的安安,她不想有这样的后果,如果能息事宁人的话,她情愿母子俩吃了这点亏。 南宫磊理解她的想法,为了让她心安,只得满口答应了。 车子直达医院急诊科门口,有一个医生及护士等在那里了,将温宛三人迎进急诊室,认真的检查起来。 南宫大趁空隙向 “谢谢你!”温宛扯了扯嘴角,伸手整理着有些儿狼狈的衣服与头发,淡淡地看了南宫磊一眼,她刚才有听到安安打电话,却没想到来的人是南宫磊,这让她心里有些失望,对南宫磊又多了一层感激。 “不用谢!”南宫磊可不敢抢占功劳,免得老大一生气,又给他脸色,如果不是因为老大在国外,一时无法到达母子俩身边,他就算着急,也不敢轻举妄动,男人有些时候的吃醋本事,比女人大多了,不是亲身经历过,是无法体会的。 他好想含糊一些说法,好让温宛对他更感激些,可是,一想起刚才凌誉那着急上火的样子,透过电波都让他心打颤,还是老老实实说出来吧。 清了清嗓子,拿出手机拨出凌誉的电话号码,将温宛的事简单地说出来,最后还附上温宛息事宁人的意思。 “怎么办?老大,如果你想向沈氏宣战,势必会带来一些不好的后果,这事,你得想清楚了。” 那边,凌誉沉默了,他的事业重要,可是,温宛母子俩的人身安全同样重要,在时机不是很成熟的情况下,发生正面冲突是很不明智的,他不得不考虑温宛的想法,毕竟,他不可能每时每刻呆在她们身边,就算派人保护,也难防万一,最后,他只得说:“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南宫磊走回急诊室,温宛已经抱着平静下来的安安起身了。 “没有内伤,只是有些皮外伤,拿一些药膏抹一抹就行了!”穿着白大卦的医生对温宛说着,抬眼看了看斜靠的门框上的南宫磊,点点头。 “谢谢医生!”温宛接过处方单,转身走出来,与南宫磊点点头外,径直走向收费处。 南宫磊并没有急着去帮她,而是踱进急诊室,将蒙着医生大半张脸的口罩摘下来,露出一张苦笑的脸:“南宫少,你的意思我明白哇,不用你说,我马上就打电话将这一息信透露给沈少,至于他会怎么处理,那就不是我能左右的啦。” “算你聪明!”南宫磊像征性地往他身上捣了一拳,然后转身就走,“说得好了,请你吃饭,说不好,你请吃饭,还得接受我家老大的拳头!任君选择!” “放心哇!我尽力而为了!”医生冲消失在门口的人说了一句,然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嘛皮的,只是与两个豪门大少不小心成了朋友而已,弄不好,就会被人拿来当枪使,真心麻烦,不过,他还是按照南宫磊的意思,运用最婉转和言语,将沈家母女俩作恶的事说了出来。 沈权接到医生的电话时,正好与叶晴坐在办公室里打打闹闹。 “哈?嗯!这样呀,知道了!”沈权哼哼哈哈地接电话,同时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似乎碰到了天大的难题。 叶晴双手按着办公桌,一下一下地压着手掌,心里猜测着电话的内容,就算再难的公事,她也不见他表情这么纠结。 因为他的父亲身体原因,他名为分公司总经理,其实已经接过了集团总裁的大印,手里大权在握他,将公司做得风生水起。 那么,还有什么令他困惑?难道是因为与她的婚姻?有可能,她不会忘记,沈家一家人都在反对他们俩结婚,努力地想拆散他们。 虽然顾及父子母子情,大闹很少,小闹天天都在上演,有时,她都怀疑自己在这样的家庭里能不能坚持下去,会不会因为累了,她就放弃了呢。 挂了电话,沈权站起身来,拿起搭在椅子上的西装穿上,挑眉看着呆呆傻傻的叶晴笑了笑:“老婆在这里坐坐,我有些急事去去就会回来。” 知道他有事不想让自己知道,叶晴并没有缠着要跟去,而是应景地笑笑:“好的,快去快回,我等着你一起下班回家!” 她可不想单独回去,之前就沈老太太一个人在别墅里闹腾,现在呢,改为两人,因为沈老太太脚断了,沈欣与佣人一起跑来照顾她,弄得整个别墅乌烟瘴气。 当着沈权的面,两个坏女人老老实实,一旦沈权不在的时候,各种使坏,一不小心,就着了她们道道,她觉得自己再单独与她们相处,一定会疯掉。 “好吧!我一定会回来接你的!”一口答应,尽管他已经配了一辆车给叶晴开了,可是,她却很少自己开出来,总是粘着他,他也知道为什么,他很为难,一边是母亲,一边是老婆,两边抚慰,两边不得罪,他的心也够累的了。 沈权开着车子到达医院时,那个医生朋友告诉他,温宛他们已经离开了几分钟了,他又赶快走出医院,上了车后往朝阳小区开去。 到达温宛住的屋子,守在屋外的两个保镖拦住了他的去路,一人走进去向温宛通报他来的消息,另一个当他是敌人,时刻警惕着他的一举一动。 温宛正在房间里躺着,保镖将这个消息告诉在厅里陪安安玩积木的南宫磊:“安安,不要出来,你先玩玩,叔叔出去一会儿就回来。” 安安点点头,瞪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看着南宫磊随着保镖出去,并轻轻掩上了门,突然听到拳头重击肉体的声音,他悄悄走到门边,双眼紧贴着门缝往外看。 只见南宫磊正往沈权身上冲拳头,连续打了几下,而沈权弯着腰,一声不吭,脸肿了,嘴角也破了。 “啊!”刚刚平静下来的安安吓得又大叫一声,转身冲温宛的房间,告诉她外面又有人打架了。 温宛强撑起身子,走出来,打开门时,南宫磊已经停了手,正在教训沈权:“沈少,这几拳,是凌誉让我打的,他说了,如果你不服,尽管找他打架去。” 本来就不关他的事,不敢拿女人出气,就找她们的家人出气吗?而且,叶晴知道的话,该多心疼啊? 想到这一层,温宛有些生气,急忙上前说对不起,还当着沈权的面数落了南宫磊几句。

第297章再去找找 “没事!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沈权狠狠摸过嘴角的血迹,目光在接触到温宛母子俩那些伤痕时,眼眸也是缩了缩。 像他这样的豪门子弟,从来就不算什么好人,可是,能对弱女子及小孩子下得了狠手的人不多,这时,他才感觉到自己的母亲及妹妹似乎不是一般的狠角色。 温宛将南宫磊劝进了屋子里,又想沈权进去喝杯水再离开。 “不用了!”沈权淡漠地说,“不过,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温宛希望能为他做点什么弥补一下对叶晴的歉疚。 沈权弯起嘴角,扯动伤口,“嘶”一声,让温宛心里更加过意不去。 因为叶晴的原因,与沈权相处了一段时间,她对他的看法较之前有很大的改观,虽然夏晨与何灿一再在她耳边说他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以他给她母子俩献血及对叶晴的关爱来看,他也不算坏人。 眼看充分,地调动起了温宛的同情心了,沈权才说:“拜托你不要把这些事告诉叶晴,好吗?”他已经够头疼了,不想这么一刺激她,然后她又闹着离家出走。 “我答应你!”本来就想息事宁人,根本没想过将这事宣传开去,温宛顺带就答应了他。 “谢谢!”沈权苦笑,“我保证,近一段时间,也是在凌誉没回来之前,我妈与我妹妹不会再来骚扰你了!” 有些事,在来的路上,他已经想好了对策,之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因为没想到事情会向那么恶劣的势态发展,现在看来,是要使出一些手段了,否则,害人又害已。 每个成年人都只能对自己负责,对于沈母与沈欣的伤害别人的行为,温宛压根不会算到沈权身上,就算他什么也不说,她对他也没有一丝怨言。 所以,温宛淡淡地一笑:“我都明白!好好对待晴晴,不要让她受到更多的委屈了!” 沈权点点头,转身离去。 目送沈权的车子离开了小区大门,温宛才返回到屋里,开始撵南宫磊了:“你怎么还不走啊?”她皱眉,语气有些恶劣,一改之前温柔客气的态度。 没等南宫磊出声,她抬脚房间里走,顺带还叫上安安一起走进去,在关上房门的时候,又冷冷地说:“你走吧,我不送了,顺便把门外的两尊佛带走,我不需要任何人保护,不给我带多些麻烦与仇恨的话,我就多谢了!” “碰!”重重甩上了门,将百口莫辨的南宫磊关在门外。 要他走?他肯定想走的,可是,老大放心才行啊! 南宫磊走出门外,悄悄地与凌誉通了电话,后者告诉他就按温宛的意思办,让人暗中保护着她母子俩就行了。 过了十多分钟,躺在床上的温宛听到外面人离去的动静,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睛,眼前浮现凌誉样子,睁开眼睛时,却不见了人影。 她暗暗磨牙,心里想着怎么样才能让这头缩头乌龟露面。 ——— 沈权开着车子离开朝阳小区之后,并没有立即返回沈氏,而是将车子开到一个角落,打开了车上了所有玻璃窗,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放到嘴里,点着,静静地吞云吐雾。 一根烟抽完,压在心里头的沉重才稍稍舒服,拿出手机,拨通了凌誉的电话:“喂,凌少!如你所愿,我被南宫磊那家伙揍成了猪头,你就消消气吧!” “哼!这只是餐前小食!”凌誉冷哼一声,他虽然不在a市,可是,这边发生的一点一滴都由南宫磊详尽地转达给了他,所谓猪头,在他看来,只是被骨瘦如柴的南宫磊花拳绣腿稍稍碰擦了一点点,相对于他的女人与孩子,还差十万八千里。 “喂!凌少!有些事看在两个女人是好朋友的面上,得饶人处且饶人,知道吗?”沈权有些着急,刚才,他不还手,并不是怕了南宫磊与凌誉,而对表示对温宛母子俩及叶晴的愧疚,如果真的打起来,哪怕是凌誉,他未必是输家。 凌誉又是一声冷笑,不想再理他,猛地挂了电话,之前与沈权走得近,完全是因为沈欣,后来与沈欣关系恶化,他与沈权的关系也疏远了。 沈权自知母亲与妹妹弄出来的事不小,但又不能不理,硬着头皮又将电话打过去,一接通用哭腔说:“凌誉,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计较那么多了,如果你担心什么的话,整天派人看着他们母子俩就是了,我妈与我妹难道有三头六臂吃了他们不成?” “不用你教!”凌誉冷冷地回敬,“如果不想生多是非,就看着你妈与你妹,我对她们够仁慈了!有些话,不用我多说,你一个聪明人也清楚。” 说完,凌誉再次挂了电话。 看着手机屏幕暗下来,沈权又是无奈地苦笑。 凌誉说得够明白了,只要他的妈妈与妹妹不再搞事,那他也准备放弃追究这事,一旦再搞事,那会怎么样,谁也难以想像。 对于自己的妹妹与母妈的所作所为,他沈权怎么会不知道?只是有些事并不是一巴掌拍得响的,如果他凌誉当初不是那么对待他妹妹,那他妹妹对于温宛及安安的伤害就无从说起。 同样,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花心,那也不会让他妈妈对温宛母子俩心怀芥蒂,当有机会出手时,就忍不住出手了。 不过,他凌誉也算够宽容了,一退再退,让他对他都刮目相看,将心比心,这事摊到他头上,他可能早就发作了,所以,冲这一点,他对凌誉尽管不齿,心里却感激他手下留情。 把手机放好,重新启动车子,不过,车子前进的方向不是沈氏,而是往自家别墅奔去。 到达别墅大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妹妹沈欣与母亲坐在花园的花坛边,两人在佣人侍候下,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头碰头不知说了什么,突然就爆发出大笑。 可是,那笑声怎么就那么刺耳,好像在狞笑。 “欣欣,妈妈,我回来了!”沈权面无表情地走到她们身旁,然后一屁股坐到石椅上,然后冷冷地打量着她们。 沈欣与沈母一开始笑得很开心,下午在温宛与安安身上出了一口恶气,令她们整个下午都神清气爽,吃起东西特别香,可是,突然对上沈权这张冷脸,她们深感扫兴。 “怎么啦?哥哥。” “怎么啦?儿子。” 母女俩几乎同时问出来,然后不可思议地看着,脸上多处伤痕的沈权,那些伤痕,似乎是站着被人揍出来的,她们同时想到了一起,因为能站着任人揍的,除了叶晴外,她们想不出第二人。 “哥,是叶晴干的?”沈欣咬牙切齿,“那个不妮子竟敢做这事,我帮你出气去。”说完,转身就想走。 “站住!”沈权喝住她,沈母想要帮女儿说两句话,也被喝住了,“妈,欣欣,我的事不用你们理,而你们事呢?我又不得不理,告诉我,你们下午去做了什么事?” 沈欣甩甩披肩长发,想起下午的事,心里暗爽,却出口否认:“我们有做什么事?什么也没做。” “是吗?人在做,天在看,欣欣,你不怕遭雷劈吗?”沈权想了想又说,“你想逼凌誉回来,你不是还在想着回到凌誉身边吗?可是,你明目张胆地打他的女人与儿子,他还会善待你吗?回来又有什么用?还会多看你一眼吗?以前的你可是温柔善良可爱的,他才喜欢。” 一针见血地指出来,沈欣脸色泛白,眨着眼,张张嘴,说不出话来。 “还有,妈妈,你年纪那么大了,怎么干得出那样坏的事?温宛也就算了,她必竟也对不起欣欣,而安安那三岁小孩呢?你犯得着这样对待他吗?” “我!”沈母脸色也变了变,当时,她在沈欣一再煸动下,虽然心底感觉不好,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喜欢的男人被这对母子俩占去了,心里就难受,也就做了。 现在被儿子这么不客气地指出来,她的良心感觉受了煎熬,又不想与儿子产生冲突,自然说不出辩驳的话来了。 眼看母女俩吃了瘪,沈权收起咄咄逼人的口吻,语气柔和了些:“欣欣,近一段时间,你出国去玩玩吧,之前,你不是说要去欧洲列岛吗?现在趁这段时间凌誉不在,你就去看看吧!反正,如果按你自信,凌誉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不是?” 沈欣点点头,觉得有理,之前,凌誉走到哪里,她跟到哪里,现在凌誉去f国,她却因为盯着两个代理孕母而没有跟着出去,现在想想,两个代理孕母身子越来越明显,而她也担心别人起疑与她们接触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现在经沈权这么一提,她认为,是时候带着她们一起离开a市,直到生定完孩子再回来,一定可以打个凌誉及温宛措手不及。 搞定了沈欣,沈权松了一口气,他一点都不怀疑,母亲会变成这样,是跟妹妹挑唆有关。 “欣欣,帮我进屋里拿一件大衣出来,我感觉有些凉!”沈权没有使唤佣人,而是让沈欣去,等到沈欣离开后,他又让佣人去屋取杯子及红酒。 剩下母子俩了,沈权才斯条慢理地说:“妈,你不是一直想找回我的亲妹妹吗?何不趁着有生之年,再去找找?”

第298章非亲妹妹 “唉!”沈母长叹一声,经年往事浮上心头,向来飞扬跋扈的她神情突然就低落了,隐隐约约间还有几丝挥之不去的惆怅。 沈权趁胜追击:“妈,那事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也只有你自己去找最合适,虽然事情过了那么多年,找起来也吃力,担是,好过你整天念经拜佛或者与你的儿媳妇斗个不亦乐乎,不是?你的腿脚不灵便也没关系,我会全程派人照顾你。” “万一能找回来呢?那得多高兴的事啊!”见她脸色稍现喜色,沈权又加了一剂强心针,“听说,前一段时间,有人不少去那个福利院找回了当年的弃婴。” “真的?”沈母一听他这么说,整个似乎彻底活过来了,一脸我老皮微微扯开,那情不自禁的笑意浮上眼解眉梢。 沈权又重重地点点头,把不经意道听途说的事夸张地说了出来,尽管有些哄骗耍手段的意味,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这时,沈欣拿了大衣,与佣人端着酒杯与一瓶红酒走了出来,母子俩间的谈话嘎然而止。 母子三人就着落日的余晖喝了一杯酒,沈权借口有事,要先离开。 走回屋里,上了一趟洗手间,往脸上泼了几捧水,然后又用面巾抹干,对着镜子细细地观察了一下,发现脸上的红印淡得几乎看不清楚了,这才出门开车离开。 下班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还不见沈权回来,想打电话给他,又担心打扰了他的工作,她不能为他分忧,已经心里过不去了,不想让他更受困扰,所以忍着没打他的电话。 最后,她实在觉得无聊,索性留下一张字条,离开公司,跑去找温宛了。 她打定主意,如果沈权忙到什么时候才来接她,她就要到那个时候才回家,让她回去给那两人坏女人虐?她才没有那么笨呢。 为了给温宛一个惊喜,她并没有打电话告知,而拦了一辆出租车飞奔到朝阳小区,在门口下了车,顺手在门口地摊上买了两袋水果,提着一晃一晃往温宛所在的那幢楼走去。 在楼道里发现两个陌生的大汉正在抽烟,一看到她,两眼跟狼眼似的,盯得她心里发麻,一阵紧跑,站到温宛家大门时,稍稍回头,竟然发现那两个大汉跟她跟到了楼梯口,一人盯着她,一人正在打电话。 总觉得一切有些不正常,心里一紧,猛拍铁门,等到大门应声而开,看到了来开门的温宛及在厅里玩耍的安安,心里的一块石头才落了地。 她拍拍胸口,心里暗暗叫:吓死宝宝了! 温宛看到她,怔了一下,不明白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人家沈权挨了打,又认真的叮嘱她不要让叶晴知道,可是,这才过了多久,她竟然上门来了。 “喂,你们母子俩怎么回事?是不是被打劫了?”叶晴关上铁门,又将水果放到茶几上后,首先发现安安脸有些红肿,然后又发现温宛的脸与脖子红肿外,还破了皮。 不想与她多说,也不想让她看得更仔细,温宛笑了笑,算是默认了,然后转身往厨房走去:“你怎么又跑来这里了?一个到处乱跑不安全,你知道吗?晚餐在这里吃吗?我准备做饭了。” 她的话,叶晴什么也听不到,心里认定她母子俩被人打劫了,追进厨房来问:“在哪里被人打劫的?丢了什么东西?有没有报警?” 温宛还想用一些语言淡化这事,含含糊糊地应付了两句,然后又提及晚餐的事。 叶晴心里抓狂,转身走出了厨房,并将厨房门带上,在厅里跟安安聊起天来,先是聊一些堆积木方面的事,等到安安入神之后,她将手里的一块积木递到他的手里,这才低声地问:“你与你妈被坏蛋打劫了?在哪里?有警察叔叔来帮你们吗?” 安安正努力地筑一座城堡,屏住了吸呼,最后关键了一块如果放好了,城堡就建成了,可是,在这样关键时,叶晴这么一说,他手一抖,“哗啦”一声,整个城堡夷为平地。 他那么辛苦才弄好的一座城堡,眼看胜利在望,就被她这么一句话给毁了,安安有些生气地瞪眼,想起暴者与她叶晴有关,他更是恼火。 “都怪你,都是你们害我跟我妈的!我讨厌你与姓沈的!以后,不要来我家了!”安安臭屁烘烘地说完,将玩具一股脑装进玩具箱里,拉着就往房间里走去。 “嘿,臭小子,人没怎么长,脾气倒见长了,晴姨都敢顶撞了,别走,看我怎么处罚你!”叶晴好气又好笑地跟上,伸手往他小屁股上轻轻拍了两下,“别走,回来,跟晴姨说清楚些,到底怎么回事,什么姓沈的,我又不姓沈,我可没有招惹你啊!” 温宛手里正淘着米,因为集中注意力听一大一小聊天,当听到安安这么嚷嚷时,她心里一急,将大半的米倒进了水槽里,也顾不清理,放下锅胆走出来。 “他乱说的,晴晴别理他,你如果闲得发霉,就来帮我一起做饭,否则,自己打开电视来看。”温宛说完,见叶晴走向厨房,她又转身回到了厨房。 而叶晴只是做做样子,等到温宛返回厨房,她又跟着安安走进了房间并关上了房门,施展出晴姨的魅力,引诱安安说真话。 等到温宛做好了晚餐,一边解着围裙,一边大叫吃饭的时候,只看到安安一人人呆在房间里玩积木,手里拿着叶晴收买他的一把金黄色的小手枪,那只是一个已经打不着火的打火机,之前安安就对它垂涎三尺,只是还能用,不敢给他,近期用完了,叶晴一直带在身上,没想到这次派上了用场。 “晴姨走了,她说下次再来我们家吃饭!”安安摆弄着小手枪,扣动开关,发出地一声声“咔嚓”声响,感觉很威风。 ——— 叶晴面对着沈权生气地嗍起嘴唇,沈权堆着笑脸讨好她,已经半个小时了,依然不理不睬。 叶晴对于温宛的私心就像他对于沈欣的私心,叶晴一再让他从中周旋,不要再让沈欣去骚扰温宛的生活,而沈权也一再保证,会好好周旋,可是,他私底里还是在观望,他还是希望沈欣真的能取代温宛,成为凌誉的太太,也遂了沈欣的那么多年来对凌誉的深情。 相对于温宛,沈欣怎么说都是他的妹妹,疼了那么多年,她想要的东西,他一直努力地帮她实现,抱括暗中对温宛与凌誉使坏。 所以,他只是口头答应了,却不作为,心里想着,只要她们之间不闹出大事,吃醋呀,互相挤兑呀,都是小儿科,爱闹就闹呗,谁能通过这样赢得男人的心,谁就是赢家,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乐得逍遥。 “唉,好吧!”沈权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将自己的打算告诉她才好,“在凌誉回来a市之前,妈和欣欣都不会再去打扰温宛母子俩了!” “你保证?” “我保证。” “为什么?” 叶晴不相信他的话,其实,压迫自己的男人去做这事,也有些强人所难,每个人都是成年人,都有自己的行为,沈母与沈欣的行为并不是他能左右的,但她又没有办法,只能依靠他了。 为了取得叶晴信任,沈权只好将自己的打算详细地说出来,之后如释重负地说:“老婆,我这样安排,你是不是满意?将她们俩人调开后,不会再骚扰温宛,又不会让你为难。” 那当然! 叶晴心里好不得意,可是,对着他刚才说的“寻亲妹妹”一事,心里总有些怪怪的,她这是这一刻才知道沈欣原来不是他的亲妹妹,他的亲妹妹另有其人。 不过,因为一时开心,她并没有深究,对于他的家人,她只能努力地融入,其实,并不感冒。 沈权看到叶晴脸上的阴云终于散去,赶快趁机强化这一效果:“老婆肚子饿了吧?咱们都还没吃晚餐呢,走,去吃海鲜大餐去。” 叶晴一听,很开心,赶快跑回房间换衣服去了,换好了衣服,发现沈权上洗手间还没出来,她拿出手机,调出温宛的手机号码打了过去。 那边,温宛看到叶晴打电话来,心里忐忑不安,想了想该怎么抚慰她不要与沈权闹,没想到,对方一出声就是兴高采烈地嚷嚷:“小宛,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以后,沈老太太与沈欣两个坏女人不会再来打扰你了,一个去寻找她的亲生女儿去了,一个去旅游去了……” 温宛耐心地听完她所谓的喜讯,最后脑子里只记住她的那句话“寻找亲生女儿去了”,尽管,她觉得沈家的亲生女儿与她八竿打不着,可是,心里怎么就那么惦记呢? 摸了摸脸,让自己尽量清醒些,旁敲侧击地问了一次“喜讯”的来龙去脉,直到叶晴那家伙又一次详细地陈述后,还加了一句“这话,不让传出去,只是咱们姐妹俩的秘密,否则,沈权会杀了我的,他对他那个歹毒的非亲生妹妹可宝贝得紧呢。”她才略略回神。 “好的,我谁也不会说!”温宛作了保证,叶晴才放心地挂了电话。

第299章无业游民 相比于北方,南国的冬无疑是温暖的,可是,下雨的冬天又是那样的令人生畏。 这天早上,温宛像往常一样早早地起床,匆匆准备好早餐就绕到房间门口叫安安起床。 以往这个时候,乖巧懂事的安安会很快起来,穿戴好之后就晃出房间,上洗手间,然后再乖乖地坐到餐桌上等温宛端早餐上来。 可是,今天,温宛跑回厨房将早餐端上桌子,又分好的调羹筷子后,发现他还窝在房间,从里面隐隐约约传出来说话声音。 “安安,快点,迟到啦!”温宛一边解围裙,一边走到房间门口,发现安安正趴在床上,身上还穿着睡衣,手里拿着手机,哼哼哈哈地又说又笑。 发现温宛站在门口,他腾手托腮的手捂住手机,用嘴型冲温宛说了一个词“爸爸”,然后挤挤眼,继续谈话:“真的吗?你真的要回来了吗?以后真的不走了吗?你不在,我和妈妈都不知多想你……” 想他吗?好想有些,但是,似乎也不怎么想,因为总是母子俩相依为命的日子她过习惯了,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一旦固定下来,很难更改。 因为一时生她的气,他一走就是三个多月,这三个月来,他就是打电话,也是与安安说,一开始,她赌气不接他的电话,后来,他干脆打电话只找安安接,她与他自从安安受伤后到现在,没见过面,也没讲过电话,两人之间的隔阂似乎越来越深。 有时她会想,他对自己的感情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像沈欣他们说的,只是因为有安安才凑到一起,或者干脆还是与她玩玩而已。 “妈妈,爸爸让你接电话!”安安小手高高地举着电话,双眼望着她,笑脸红扑扑的,显得很兴奋,“爸爸说他要回来了,以后都不离开了,跟我们永远在一起。” 温宛突然就想冷笑,他以前也说过这样的话,可是,能兑现多少? 接他的电话?凭什么他想她干什么就干什么?她偏偏就不接电话了,能把她怎么样? 思及如此,温宛皱眉:“安安,回园要迟到了,快点起床。”说着,上前,将手枪接过手,重重地点了一下挂断,然后将手机直接关机丢进上班要带走了包里,又催促了安安一会儿,才走出房间。 她的工作一直很轻松,比之前温氏时还轻松,可是,今天的工作比往日重经些,因为韩经理请假了,作为部门的第二把手,她必须带领一个团队出去谈案子。 母子俩吃完早餐,时间有些紧了,顾不上收拾碗筷,就出门了。 将安安送到幼儿园,与他挥挥手后,急急匆匆地往回走,刚走出幼儿园大门,黄兴生就小跑着追了上来:“温宛,走那么快干什么?如果你急着上班,我可以送送你。” 温宛回头,冲他一笑,不客气地说:“行,你就送我一趟。” 黄可可生日那天,温宛母子俩出事并不是秘密,虽然跟黄兴生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他却很内疚,说那天如果他送她母子俩进去的话,那些事就不会发生的。 为了弥补他所谓的过错,他只要碰到温宛,就会迎来送去,当然,为了避嫌,他不会特意这样做,一切都是那么地自然而然,压根没让人感觉到压力或者舒服。 叶晴曾经暗暗问温宛,是不是打算接受黄兴生的追求了,温宛翻着白眼说:“你哪只眼晴看到我想接受他的追求了?我与他只是同学,也是孩子们的家长!” 再者,人家黄兴生可有风度了,明知道她对他不来电,他并不纠缠,这样的男人,值得做朋友。 自然,她只要碰到他,就会与他谈笑风生,也愿意与他聊天,或者坐他的车子。 今天,她又碰到他了,而且,时间真的有些紧,她当然不客气了,两人走到黄兴生的车子边,像往常了一样,黄兴生很有风度地帮她打开副驾室车门,等到温宛坐上去后,关上门才绕过车头上了驾驶室。 两人聊着天气,及小孩子在家里的趣事,车子很快开到了原温氏现在的杨氏办公大楼下面。 “下午,我要来这边办事,顺道来接你吧?”黄兴生征求温宛的意见,如果她说不用,他也不会勉强,他从来就是一个清冷淡漠的人。 可是,温宛突然想到凌誉就要回来了,如果能让他看到有男人对她好,是不是会很生气呢?她有些期待,于是答应了黄兴生接她的,并且,心里盘算着,老让人家接送自己与孩子,晚上应该请人家吃个饭表示谢意,以后,这样的机会不多了。 回到办公室,几个年轻的女孩正聚集在一起聊天,今天正宗的领导不在,她们顿时感觉到头上的大山不见了,一点工作的劲头都没有,聊天,打瞌睡,上网游戏各种各样。 温宛走进,她们只微微地瞧了一眼,继续我行我素,对于这个空降而来的年轻女人,作为曾经的千金大小姐,现在落难公主,她们很瞧不起她,根本没当她是领导。 温宛也没把自己太当了不起的人,毕竟她只是一个打工的,微笑着劝告她们上班就应该有上班的样子,否则,被其他部门的人投诉了,策划部门这个月的奖金就会落空。 “你是谁呀?管我们?”一个在温氏还在的时候就在这里呆了几年的女孩首先起哄,“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女人,依靠自己脸蛋的女人,最好不要站出来说话,免得自取其辱。” 温宛也是有自尊心的,被人抢一阵白,她的面子也挂不住,管吧,人家不服,不管吧,上面人人知道后,一定会说她领导无方。 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陈依依刚才不是抱着一堆文件去复印了吗?她虽然是一个秘书,可是,威信除了韩经理外,就数她了,她的个性也比较直,急起来,不情面的一通数落,说得让人抬不起头来。 离开了策划部,找到影印室正在准备资料的陈依依,温宛什么也没说,只是说让她代替她复印资料,让她回去再次熟悉等会出去谈的案子。 陈依依很机灵的,对于温宛的尴尬处境,她懂,嘴里说了一句:“那些臭女巴又给你脸色了?我去修理她们。” 没等温宛回答,她将要复印的资料交到温宛手里,转身离开了。 对于像温宛这样的上司兼朋友,她陈依依很是尽职尽责。 果然,等到温宛抱着复印好的资料返回到办公室时,那几个与她唱反调的女孩散开了,各自忙着手头的事。 陈依依帮到她的,那她也乐意当跑腿,于是,将要送各个办公室的资料一一分好装订,然后重新走出来,上蹿下跳地忙起来。 从下往上,将手里头的资料送到了各个部门的领导手里,最后手里头只剩下最后一份资料了,那是送到顶楼总裁室的。 坐着电梯,直达顶楼,本想先送给总裁秘书,然后让秘书转交的,可是,推开门却发现秘书不在,她又退了出来,还是亲自送到杨浩天手里吧。 她在这里上了几个月的班了,与杨浩天的接触几乎为零,每次帮陈依依送资料,都会往秘书室送,然后由秘书转交给他。 曾经发生的尴尬,温宛不可能假装忘记。 敲了敲总裁室虚掩的大门,听到一声“进”后,她推开了门,看着办公区面忙着的秘书小姐,微微有些惊诧,秘书整理什么?桌面堆起了一叠叠的资料,文件夹,档案袋,大盒子,小盒子,好像要搬家似的, 在干什么?搞卫生?卫生不是在总裁下班时就搞好了吗?不过,她只是猜测了一下,并没有过多关心,因为与她没有丝毫关系。 眼角余光发现沙发上坐着两个身穿西装的男人,正在聊天喝咖啡,其中面对着温宛的正是杨浩天,而另一个背对着她的男人那个背影有些熟悉感,是谁呢?她只是匆匆瞥一眼而,不敢认真地看那人,被认为犯花痴可不好了。 “杨总好,这份资料是策划部送上来的!”温宛不多事,恭敬地与杨浩天打招呼之后,扭头看着一身职业装的秘书,将资料递给了她。 转身大步往门外走去,却被杨浩天叫住了脚步:“温宛,回来!” “额?”叫我?叫我干什么? 温宛顿住脚步,对于一个小小的职员,她并不以为总裁大人有话跟她说,会叫住她,只是想让她传达信息什么给策划部而已。 这时,背对着她的男人慢慢转身,竟然是凌誉,他正咧嘴冲她笑呢,向她伸手:“有没有惊喜?来,过来坐坐!” 惊喜?好像没有,吃惊倒是真的,与安安打完电话才两个小时都不过,说要回来的男人竟然坐到了她所在公司的总裁室,不是速度的问题,就是他早就到了a市,却没有回朝阳小区。 而且,他不是在f国任总经理吗?不会又被炒掉了吧?那他现在是无业游民了?一个堂堂的凌氏总裁,现在沦落到无业游民,亏他还笑得那么开心,她都替他心酸。 凌誉抓住温宛的手,想拉她坐到他大腿上,温宛脸一红,挣脱他的手:“我有工作要做,先走了!”仓皇逃出了总裁室。

第300章落难王子 然而,她还没跑到电梯口,就被追出来的秘书叫住的脚步:“温宛,你跑那么快干什么?杨总让你回来!” “额?”温宛扶了一下额头,想问秘书有什么事,而秘书却翻着白眼返回总裁室去了。 平静下来,温宛觉得自己太可笑了,总裁室里不是还有杨浩天与秘书么。而凌誉与杨浩天之间按她猜测,只不过是之前的客户之间的关系,凌誉今天来这里,说不定只是串门或者前来谋职,那她躲他干什么? 她慢慢走回总裁室,敲了敲门后,杨浩天出现在门口,客气地打开门让她进去:“温宛,凌总今天是来谈案子的,韩经理不在,就由你来接待他吧,外勤的事我已经让你替你的安排下去了。” 谈案子?杨氏与凌氏的案子?从来都不是她负责,那她与他有什么好谈的? 没来得及出声说明,杨浩天就伸手将她扯了进去,当她莫名其妙地走向凌誉的时候,秘书与杨浩天不声不响离开了办公室,并细心地带上了门。 “小宛,过来!”凌誉邪魅地斜靠在单人沙上,朝她勾勾手指,有些像召唤宠物狗的手势,温宛下意识地向他慢慢走过去。 英俊的脸较之前黑了瘦了,可是这样好像比之前更加成熟魅惑人心,温宛看得有些心神荡漾,她不否认,小时候,她首先是被他好看的外貌吸引,继而疯狂地爱上了他,一眼万年,从此他就在她的心里永远也驻扎,驱赶不去。 她脚下的高跟鞋一步一个脆响“叩叩”声,如同踩进了他的心尖尖里,几个月没有看到她了,他真的很想念她。 可是,这个倔强的小女人似乎不是一般的难对付,每次打电话给她,她都将电话塞给儿子,或者直接挂掉,最后,他都不敢再打电话给她了,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等到离他两米远,温宛才站定,粉红的嘴唇轻启:“凌少,什么事?”陌生的称呼令凌誉身子一颤,头皮一麻。 他就知道,这么久没有回来,她心头一定有很大的怨气,这不,他昨晚就回来了,情愿住在酒店,也不敢冒失跑回朝阳小区,担心被拒绝得太过于丢脸,影响他在儿子心目中的威信,现在看来,这是明智之举。 凌誉从沙发上站起来,温宛向后退了两步,眼睛警惕地望着他,她想逃离,可是,杨浩天安排的什么案子,她又得接,眨了眨眼睛,问:“什么案子?我一点都不知道,还是等我回办公室去问问,然后再派人来跟你谈。” 说完,作势转身就要走,下一刻,她的手腕被人抓住,轻轻地一收,整个人就贴进了凌誉的怀里。 太过份了,这里是别人公司的别人的办公室呢,他想做什么? 温宛下意识地看了看办公室门,只是虚掩着,万一有人进来怎么办?她与凌誉都不用在a市呆下去了。 见到朝思暮想的男人,她心里也相高兴,只是,并没有表现出来,何况这个地点不对。 凌誉不想放过她,低头亲上她的小嘴,辗转吮吸,撬开她的贝齿,湿滑的舌头伸进她的嘴里,尽情地勾弄着她的小丁香,直吻得温宛快喘不过气来了,他的手又伸进她的衣服下摆。 不知不觉沉醉其中的温宛猛然清醒过来,“呜呜”地抗议,双手将他的胸口拍拍得噼哩叭啦直响,暖昧从生,凌誉身体迅速起了变化,本来只想逗弄一下她的,没想到火被她撩拨得越来越旺,突然就不想再压抑自己的,反正,这是他自己的地方,没有敢冲进来。 嘴巴被放开了,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打横抱了起来,直接往休息室奔去。 温宛惊呼一声,眼看快到了休息大门,她惊得真求饶:“凌誉,别这样,现在这里真的不方便,快放我下来!” “那哪里才方便?”凌誉停顿了一下,好笑地问,“家里?你答应今晚会好好让我尽兴,我就放你下来!” “好的,我答应你了,快放我下来!”温宛吓得命的心都有了,立即答应他所有的条件。 两人重新走回沙发区,温宛脸上的红潮还没退去,而凌誉眼底的欲、望依然那么明显,暖昧在整个总裁室里流淌。 看看外面没有人进来,温宛如鹿撞般的心跳慢慢恢复平静,为了能与凌誉好好地谈话,她特意与他拉开两个位置的地方坐了下来:“你怎么来这里了?我在这里上班,你又不是不知道。” “嗯!我当然知道,这不,我不是过来找你来了吗?”凌誉理了理有些乱的头发,他习惯了一丝不拘。 “那你还来?你不是很忙吗?”说出这句话后,温宛就后悔了,因为他已经不是凌氏总裁了,一个那么高傲的人,被撤掉总裁,会不会像从端掉下来的感觉啊?她自己经历凄惨,不会落井下石。 凌誉眸色不变,气定神闲的样子,让温宛心里稍稍安定,之后,她又小心翼翼地说:“凌誉,你是在f国做总经理吗?” 为什么就回来了,而是安安说的,以后都不会离开他们母子俩了,是不是说他连这份职位也被剥皮夺了? 凌誉一抬头,就看到温宛眼里流露出来同情眸光,心里暗暗偷笑,继而配合得很到位的是,表情突然就变得萎糜,如同霜打的茄,好像温宛说中了他的一大伤心事。 他慢慢垂下头,双手捧着脑袋,漆黑的头发遮住了他那亮如星辰的眼睛,及带笑意的嘴角,半晌,他才徐徐地说:“小宛,我现在既不是凌氏总裁,也不是f国那边的总经理了,无业游民一个,怎么办?想来这间公司谋个职位,与你近一些,好不好?” 温宛心头一阵刺痛,想也没想就上前,伸手揽住他的脖子,看了看依然无动静的门,低头在他额上印了一个吻:“凌誉,那些都是身外物,只要身体好就行了,不用做什么总裁,也不用做总经理,凭你的能力,谋一份事做,拿一份收入,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享受了额外的福利,凌誉心花怒放,耳边还回响着刘振南与凌渊的话,说温宛会跟回他,那是看中他这张免费饭票,如果他一旦一无所有,那她也会随别人而去。 他们都说,在他不在的三个月里,温宛早就勾搭有人了,现在跟黄兴生打得正火热,两人都是离了婚的,两个孩子都合得来,在一起就像一个和睦的家庭。 当他听到这些时,心里不知道多嫉忌,很想立即回来阻止某些事的发生,只是,有些事他必需做得完美,才能为自己与温宛接下来的人生铺好一条阳光大道,不再处处受人制肘,不再患得患失。 用行动及言语安慰鼓励他几句后,温宛拍拍他的后背,像对待安安似的:“凌誉,你才刚刚回国,先回家休息一阵子,不有那么着急找工作。” 而且,像他这样的人,习惯了呼风唤雨,让他屈居在杨浩天下面打工?她想想就心疼,突然就不想让他那么委屈。 “好!我都听你的!”凌誉正经地坐直身子,然后又在温宛身上揩了些油,最后在温宛的恳求与劝说下,他跟着温宛一起走出总裁室大门。 杨浩天正躲在秘书室与两个小秘书调笑,听到外面的动静,转身走了出来,目光灼灼地打在两人身上,嘴角边流露出一抹暧昧的笑意。 不想让凌誉出声,温宛挡在他的面前,首先说话了:“杨总,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们离开了,只是,今天,我能不能请假?” 她说的声音有些弱,策划部的韩经理请了假,而她这个副经理又请假,貌似群龙无首了,那般偷懒的女孩会更加肆无忌惮,她有些说不出口,可是,凌誉那么可怜了,她想好好地陪陪他。 杨浩天目光玩味地从温宛脸上移到凌誉的脸上,对上那狡猾的眨眼暗示之后,他嘴角突然抑制不住地咧开,随后点点头:“去吧,凌少刚刚回国,你是应该好好陪他了。” 温宛欣喜地谢过杨浩天,忍不住伸手拉住凌誉的手走了。 看着两人背影,秘书不喜地对杨浩天说:“一个落难公主,一个落难王子,他们难兄难弟倒也真的般配了。” “你懂什么?”杨浩天喝住秘书。 秘书扁扁嘴,她说错了吗?凌氏那么大的豪门旺族,那些惊天动地的事早就传遍了,现在凌氏的总裁成了凌锋,而凌誉被贬到了f国,现在无所事事的回来了,恐怕连最后的一根稻草也没抓住了,这样的男人,出身高贵,长得也倾城,可是,终究是虎落平阳任犬欺。 “以后不许这样胡说八道,会害死咱们俩的!”杨浩天伸手揽住秘书的柔腰,他虽然吃了窝边草,可没给她权利乱说话,而且,她知道她说的“落难王子”是谁吗?是他们这整个公司的幕后金主,他现在回来了,可能要幕后走到幕前了。

301章扮可怜 温宛坐上凌体誉那辆骚包的跑车回到与跑车格格不入的朝阳平民区,刚下了车子,就有人看耍猴一样地围过来看人及看车子。 想想日后风光不在了,温宛指指被人群围起来的车子:“凌誉,不如,将那车子换了吧?” “什么?”凌誉先问了一句,马上明白她的意思,嘴角微微弯起,很爽快地回答,“行,明天我就去换车。”该换一辆什么车呢,既开得舒服,又不扎眼的那种。 走进屋里,温宛本想与他好好谈谈今后的事,安抚他那受伤的心灵,可是,人家并没想听,而是一把将她抱起,走进房间,重重地把她摔进大床,随后他一个恶虎扑食……房间里面很快响起了暧昧的声响,在这个房子里,久久不散。 最后,温宛累得直接晕了过去。 等到她再次上睁开眼睛,发现大床一边早就冷了,她一身无寸缕地躺在被窝里,全身酸痛的感觉不亚于被汽车碾过一般。 她知道,等到男人再次回到身边一定会很饥饿,而她也想饿一饿他的,谁让他那么可恶,生气就一走了之,一走就是三个月。 可是,因为他的倒霉让她感同身受,一时同情心泛滥就连一丝骄情都没做出来,就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她暗暗恨自己心太软,这样会宠坏了男人。 “终于醒来了?”凌誉多解开身上的围裙走进来,像模像样地搭在腕间,堂堂大总裁,转间眼成了一个家庭主男,也够滑稽的,可是,温宛怎么也笑不出来。 出神地望着男人,一身休闲服打扮的他还是那么地帅,帅到她不想移开眼睛,他真是她心目中最最帅的男人。 “看够没有?现在才知道你老公我很帅吗?”凌誉在床边坐下,伸手就来捞温宛,“起床吃午餐了,这个时点,肚子应该很饿了吧?” 温宛顺从他的力道,轻轻松松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腰却痛了一下,“嘶”地吸了一口气,这个坏蛋,没一点节制,简直快把她整个人给拆成零件。 凌誉帮她揉着腰,修长的手指,力道恰到好处地按压着酸痛处,舒服得让她情不自禁地眯了眯眼睛,嘴角溢出动听的呢喃声。 几分钟过后,心疼男人的手指,拉他的手说没事了,然后起身,当着他的面大大方方地穿上衣服,然后依偎在他怀里,撒着娇问:“老公又下厨了?做了什么好吃的?” “家常菜!”凌誉轻揽住她的身体,低下头深深吸了吸她脖窝里的味道,还是那么清香,令他迷醉的那种,抬起头后又说,“如果你喜欢吃我做的菜,这段时间,就由我来做厨,反正,我现在没什么事。” 温宛紧了紧圈着他脖子的手,脸从他的怀里抬起:“凌誉,你后悔吗?” “你说什么呢?”凌誉故意白了她一眼,这个傻丫头,就爱糊思乱想,“别想那么多,也许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糟糕。 “哦!”见他不想说,温宛也不敢再提,拉着他走出房间,揭人伤疤的事,还是不要随便做。 凌誉嘴角弯了又弯,不说多。 凌氏,本来就多方势力勾心斗角,他早就累了,之所以登上总裁的位子,也是想从中得到更多的资源,为自己的离开谋求更多的好处,至于离开f国,那是他想回来与她母子俩团聚,否则,没有人能把他怎么样,好歹,他还是凌家的大少呢。 对于那些传闻,只是刘振南、南宫磊与凌渊等人,与他打赌而已,赌他这个到处招惹女人的男人,在无权无势地情况下,是不是还有很多女人围他打转转。 而他,从来就锦衣玉食的花花大少,竟然觉得很新鲜,欣然应赌,同时,他也期待,一无所有的他,温宛还会爱他吗?还会跟他结婚吗? 现在,看到温宛在他面前那么温顺,他十分享受,觉得与他们打赌是一个明智之举,想着三个兄弟那些宝贝收归自己囊中时,流露出来的吃瘪样,心里已经偷偷地乐了几回。 餐桌上摆着两个菜,一荤一素,外加一个汤,两人的份量中够了,本来落难后的节约精神,他将两人份量恰好。 饭与菜,基本全光,吃完后,温宛一边抚摸滚圆的肚子,一边不吝啬地赞美:“你做的饭菜越来越好吃了!”如果给他一直这样喂下去,她都担心自己变成肥婆。 凌誉很开心地笑了,能让她赞美实属难得,也许,他的扮可怜的样子才能讨得。 坐了一会儿,温宛还想到床上躺一会儿,被他折腾得够累。 “时间不早了,咱们该去接儿子了!”凌誉在她起身迈着鸭步往房间走的时候,抬腕看了看手表,“快四点半了!” “什么?”温宛惊慌叫起来,她还以为还是中午呢,不是才刚吃完中午餐吗?怎么就到了四点关半了。 上前两步,抓住他的手腕,看了看手表,真的是时候该去接孩子了。 “都怪你!”温宛气急败坏地跑进房间,很快换了衣服走了出来,而凌誉走进另一个房间,也换了衣服走了出来。 两人手牵着手走下楼梯,却看到一个男人匆匆往楼梯走上来,正是黄兴生,他在小区门口等着温宛,眼看接孩子的时间到了,而打她电话又不接,将电话打到她的单位座机,那些人说她上午请假离开了公司,想到她有可能生病了,他急急匆匆地上楼来找人。 “可可爸爸?”凌誉首先叫了出来。 一直将头亲昵地搁在男人手臂上的温宛这才抬头看去,见到黄兴生尴尬地站在眼前,她缠着凌誉的双手动了动,想放开他的手,哪知他手臂一收,硬是夹住了她的。 对于凌誉与温宛的婚姻,一直关有着她的黄兴生很清楚,两人一直纠缠不清的事,他也了如指掌,其实,他地于温宛的爱,那是深深埋在心底的,如果可能,他也想成为呵护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于他,从来就是旁观者。 “你好!我以为温宛有什么事,就上来看看!”黄兴生解释,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他的喜与悲,“没事就好!我先走了!” “黄兴生!”温宛甩开凌誉的手,向前追了几步,“谢谢你!今晚请你吃饭的事,恐怕要推迟了,因为他回来了!” 黄兴生扭头看着她那清丽俏脸,眼眉那生动活泼的样子,凌誉不在的时候,看不到,而现在,一旦他回来了,又恢复了美丽动人,果然,爱情的滋润很重要,而这个爱情,只有那个叫凌誉的男人给得起她,那么,他又怎么能奢求呢? 思及如此,黄兴生灿然一笑:“我明白!”说完,他迈出大步,走向小区门口,等到温宛与凌誉上了车,开出门口时,他的车子早就没了踪影。 “凌誉,那个黄兴生,是安安好朋友可可的爸爸,他帮过我很多!所以,我们接触比较多!”她耐心地解释,还偷眼看凌誉,发现他没有生气,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凌誉只是淡淡一笑,什么也没说,他肯定知道黄兴生对她母子俩的好,也知道黄兴有与她以前的事,之所以没有将他赶走,是因为觉得黄兴生没有危险,否则,他早就在a市呆不下去了。 两人到达幼儿园的时候,安安早就抠着下巴,等在教室门口了,三个老师陪着他。 爸爸妈妈一起来接他,安安很开心,高兴得想要坐在凌誉的肩膀上去,而凌誉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一米八五的凌誉,扛着一个大呼小叫的小家伙,从幼儿园教室一路半走半跑地出了大门,吸引了不少家长及孩子的目光,那些人纷纷议论,那是一对怎样的父子,关系那么地好。 温宛一路陪着小心,不停地提醒父子俩小心,不要太过“嗨皮”。 黄兴生手里牵着可可从秋千架那边走了过来,看到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一抹苦涩浮现在微微上扬的嘴角上。 可可一看到安安,嘴里叫唤着想跑上前去,被黄兴生一把扯了回来,小女孩只是单纯想与安安打招呼,没想到被父亲这么一扯,倒退回来好几步,还差点摔跤,心里很不高兴。 安安坐在高高的肩膀上,居高临下瞧了瞧一下子就瞧见了可可,双手被凌誉抓住了,就只用摇头晃脑来与可可打招呼:“嗨,可可,我爸爸回来了,看,我坐得高吗?” 可可羡慕地仰头看着高高在上的安安,咧开嘴巴笑得很灿烂,然后当着很多人的面问凌誉:“叔叔,我能不能跟安安一起坐上去?” 凌誉:“……” 温宛含笑与黄兴生对视了一眼,然后看戏般等着凌誉反应,发现他一脸苦笑不得,她禁不住双手扶住凌誉的肩膀哈哈大笑,其他走在一边的家长都笑了起来。 黄兴生也应景了淡笑,他是被温宛那幸福的笑声感染了,可是,也再次认清了她只有在凌誉面前才会开心,而他,于她而言终究只是一个匆匆过客。

第302章不会再后退 按照温宛的计划,凌誉刚刚回来,为了迎接他的回归,还到外面吃一顿大餐表示庆祝。 一家三口来到一家新开私房菜馆,点菜时,凌誉已经点好了燕窝鱼翅等贵菜,还要了一瓶八二年的拉非,总价钱粗粗合计一下,一顿就得用掉四万元,温宛大声惊呼,然后又狠狠瞪了他一眼,说他不理家,就不知柴米贵,失业了,还敢大手大脚花钱。 凌誉笑了笑,向来大手大脚享受惯的人,根本不懂得什么叫节约,他一高兴,差点忘记了自己正在装穷。 最后,遂了温宛的意,点了几个特色菜,一瓶中档的红酒,又给安安点了一罐汁,一共只用两千多,这已经是温宛的极限,不过,对于普通工薪阶层,有可能是一个月收入,她这样做,已经够奢侈了。 一家三口互相敬酒干杯,互相帮对方夹菜,开心快乐得就像过节一样,气氛很是幸福温馨。 期间,温宛上了一趟洗手间,当她从返回进,恰好碰到了一个熟人郭婉琪,对方稍稍惊愕之后,擦户而过。 就在温宛以为相安无事的时候,郭婉琪突然自身后叫住了她:“温宛你给我站住!” 温宛停下脚步,扭头,两人面对面站定,她微微挑起唇角:“郭小姐有事找我?” “当然!”郭婉琪走到温宛身边,她身材火辣,个子高挑,而且,还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走到温宛面前,足足比她主了大半个脑袋,她居高临下傲气十足地说,“告诉你,不用那么嚣张,对于凌誉,我还是势在必得,不信,等着瞧!哼!” 说完,不等温宛反击,她就转身“叩叩”地离开了,只留给她一个不可一世的背影,与以往的温柔美好八竿子打不着。 切!温宛心里冷笑,没想到,在爱情面前,一个个温柔美好的女人都会这得张牙舞爪,比如沈欣,比如郭婉琪,她被人威胁得近乎麻木了。 回到包房,凌誉问她怎么去了那么久,他担心她是不是吃坏了肚子。 温宛收起笑意,面对着到处招桃花的男人,她实在笑不出来,坐下后,迎着他关切的目光,不咸不淡地说:“刚才碰到郭婉琪了,她说她对你势在必得!” 安安睁大眼睛,竖起耳朵听她说话,当她带着负气说出这样的话后,心里有些后悔,立即又笑了起来:“凌誉,你不会负了我们母子俩的,是不是?”语气里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 “你说呢?”凌誉将一只子椒龙虾剥了壳,就在温宛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及时塞进了她的嘴里,她说不出话来了,只能翻白眼。 这回,轮到凌誉大笑子,安安刚刚突然现出来的不安情绪随后也消散了。 之后,凌誉在安安不注意地时候告诫她,有些话不要当着孩子的面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就不好了。 吃完饭,还没结账,包房的门就被人推开了,凌渊与刘振南不请自来。 温宛不待见这两个家伙,可是,却及时教安安喊他们“叔叔好”。 凌渊对温宛也没好感,只是,自家哥哥已经做出了选择,他也只能无奈地认同了,所以,在凌誉打招他坐下来的时候,他淡淡说:“嫂子也在啊?” 刘振与凌渊看法一致,他干脆不叫她,只是点点头。 温宛对他们也报以含笑点头,之后给他们倒了茶,送到他们面前,表示她因他们的认同而心怀感激,毕竟,能让他们做到这样,已经难能可贵了,她可以不睬他们,只是不能不顾及凌誉的面子。 三人坐下,好像是事先约好的一样,当着温宛的面,肆无忌惮地谈论a市政坛敏感问题及凌氏商业方业的秘密。 刘振抢着说:“老大,你让我清查郭书记的事,我已经查清楚了,有些猫腻,稍后我会给你看看,而且,沈氏那边好像按照你的路线走了,正在给郭书记使绊子。” 凌渊说:“哥,凌锋那家伙越来越过份,为了自己的业绩,竟然将我的固定客户拐到他头上去了,以咱们这边退让一个点的利润作为代价。你不在,我真的力不从心,你几时回来上班?” …… 凌誉面对着他的提出的问题,一一作答复。 作为还没有正式成为凌家人的温宛,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回避,可是,刚刚站起,借口带安安出去走动消食,就被凌誉一把扯坐回座位上:“你走什么?外面天冷,别去了!” 结完账,一行人走出餐厅,各自己上车离开。 凌誉的车子刚刚开到朝阳小区,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瞄了一眼来电话显示,是方芳的来电,他并不想接,刚刚回国,他想跟温宛与安安呆两天再回老宅,没想到,才第一天,打电话找的,亲自上门找的,都来了,烦不烦啊。 电话一声一声很固执地响着,在车子这狭小的空间里,显得很突兀刺耳,安安甚至举起一双小手堵耳朵了。 “先听电话吧!”温宛拉开车门带着安安下车的时候关照了他一句,她也看出电话是方芳打来的了,到底是什么事,她不想知道。 凌誉熄了火,接起电话,听了一会儿,眉头皱起,最后说:“好吧,我等会就回来一下!” 探出头,冲温宛与安安说:“你们先回去,我去去就回来。” “嗯!”温宛很舍不得他离开,可是,又不得不放他离开,最后看着他熟练地掉转车头,像两只眼睛一般的车尾灯一闪一闪消失在她眼前,她才拉起安安的手往小区里面走去。 “爸爸又走了,还会回来吗?”安安担心地问。 温宛轻轻地刮了一下小家伙鼻子:“那当然,我们一家三口,再也不分开了,爸爸他亲口对我说的。” 她心里暗暗下决心,这一次,她也不会再后退,无论怎么样,都要将凌誉紧紧的绑在身上,就像沈欣郭婉琪她们那样勇敢而强势地争取自己的幸福。 凌誉是十二点多才回朝阳小区,一身酒气,身上还有女人的喜欢的香水味,走进房间,摸索到温宛的身体,不由分说,就抱起她往另一个房间走去,然后迫不及待地撕扯她的衣服,恶儿狼扑食般深深地占有她。

第303章你猜,我刚才看到谁了 “干什么?”睡得很香,就这样被他吵醒来,温宛有些不高兴,手脚并用地想挣开他的钳制。 “想吃你!”男人喷着浓浓的酒气,说起话来暧昧横生,虽然那么醉,可是,没有开灯的情况下,头一低,就能准确无误地捕捉到温宛的嘴巴,尽管她不停摇动的脑袋。 发现她越挣扎,男人就越兴奋,那力道大得惊人,粗鲁得也惊人,说话举动,与平时的他都不同。 温宛心里一惊,睡意全消,透过外面照进来的明月,发现他脸色苍白的吓人,眼睛又红得惊人,全身呈现不正常的暗红色,似乎被人下了药。 会是谁做的呢?而且,看他现在的样子,下药人的目的还没有实现,他就跑了。 不想他那么辛苦,温宛立即柔顺地配合他的动伤,颠来倒去折腾了几次之后,将她吃得连骨头都不剩的时候,他终于乖乖地趴下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当温宛醒来的时候,听到厨房“丁丁当当”声响,还有父子俩一问一答的声音。 温宛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回想起昨天凌誉回来后的日子,心里一阵暖流流过,有他的日子里,她可以不必装作很强大,也可以不必时刻警惕有坏蛋入侵她的人生活,就像现在一样,可以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感受着他的服务与关心,这种感觉很真的很美妙,很幸福。 房门这个时候突然打开了,凌誉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锅铲,厨房里响着“噼哩叭啦”的声响突然放大几倍,小煎饼的香味慢慢由淡变浓,而他看着床头灯下睁开的眼睛看着他的温宛,温润地笑了笑:“懒虫,起床啦!” 温宛扬起笑容,向他伸开双臂,而他笑着上前,温柔地将她从床上扶起来,然后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心燎火急地跑回厨房翻煎饼去了。 穿戴整齐,走去洗手间洗刷之后,走出来,看到父子俩还在厨房里,探头一看,安安正专注地择豆子,而凌誉还在做煎饼。 心里又是一暖,她斜靠在门边,双手环胸,戏笑着:“凌誉,你自己下岗失业后想当厨师,怎么也带着儿子一起做厨师?我还希望儿子长大后成为总裁呢!” “总裁要当,厨师也要当!”凌誉开心地扬起嘴角,“安安,你说是不是?” “是”安安稚气地回答,却依然很认真的忙着手头的事。 “看看,儿子跟我一样有出息!”凌誉笑容很纯粹,没有一丝勉强或者自嘲有意味,好像,失业的不是他,而是她,亏她还小心翼翼地维护他的自尊心。 温宛心里暗暗高兴,她本来还担心男人会因为这个挫折而消沉呢,没想到,他的心理素质不是一般地强大。 吃过早餐,凌誉开心地送安安上幼儿园,然后又送温宛去杨氏上班。 车子在杨氏大楼前停了下来,温宛下车前盯着男人波澜不惊的脸:“凌誉,你真的没事吧?不是装出来的吧?” “说什么?”凌誉明白温宛的意思,他很享受她的这种心情与态度,装傻地问了一句,见温宛没有再说,他又补充一句,“以后,早晚都有免费的厨师为你母子俩服务了,不好吗?” 好是好,可是,他放得下自尊吗? 温宛吞了吞口水,说:“凌誉,我相信你的能力,只要努力,一定会东山再起的!加油!”做了一个抓拳的动作,又与他挥挥手后,温宛才依依不舍地走进办公大楼。 她不知道,他刚转过身,凌誉几乎笑翻地身,笑后,又是满满的感动。 等到温宛的身影消失在办公大楼大门,他才将车子开时地下停车场,然后直接从负一层坐电话直达顶楼,快步走入总裁室。 原来杨浩天的东西昨天都清空了,现在,上面的布置及所有的用具,都是他的,而作为副总裁的杨浩天已经转入副总裁室办公,在明面上,他这间公司依然是杨浩天做总裁,其实,他只是一个执行,策略方针都在掌握在凌誉手里。 凌誉刚坐在办公桌前,大门被人敲响,两个身着职业装的两个女人出现在门里,原来b市公司的两个秘书cece及lili就前来报到。 三人说了一会儿话后,两个秘书就返回了秘书室,而凌誉批阅了一会儿文件,又喝了一会儿咖啡,突然就想起了温宛,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他的小妻子简直太有趣了。 这时,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了起来,瞄了一下手机,看到是南宫磊打来的,脸上的笑容扩大,接起电话:“阿磊,阿渊与阿南这次输定了,你知道我家小宛多可爱吗?她好担心我承受不了失业的打击……” 南宫磊听了,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给他泼冷水:“你还是不要骗得她太厉害,省得到时又得哄来哄去都搞不定,后悔就晚啦。” “我知道了!”凌誉并没为然,他还不想那么快告诉她,至少在与她复婚之前,他都不会告诉他实情。 之后半个月,凌誉每天都是准时起床做早餐,然后送安安回园后,又与温宛到达杨氏,等到温宛走入大门,他才开车进停车场,下班时,又准时将安安接回家,然后来接温宛回家,完全是一个二十四孝丈夫及爸爸。 因为下面员工找最高领导时,依然首先找杨浩天,大部份文件都还是由他批阅,凌誉仅负责重大的事项的文件审阅,出席决策性的会议,作为普通员工的温宛,根本接触不到高层会议,也很少送文件去顶层。 尽管凌誉也不是没有在公司露过面,而她与他也曾有擦肩而过的经历,可是,对于工作很投入的她,对于他是杨氏真正的老板一事,却仍旧一无所知。 这天,陈依依送了文件去总裁室,因为杨浩天时有事去了凌誉所在的办公室,而这份文件又得让总裁及时批阅才行,没办法,她便晃到总裁室,无意中发现凌誉竟然趴在办公桌上看文件,她吃惊地瞪大眼睛。 回到办公室后,她连呼不好,然后凑近温宛耳边:“温宛,你猜,我刚才看到谁了?看到你前夫了,凌氏的前任总裁凌誉,他竟然跑到咱公司公总裁室……”

第304章名声更重要 下午下班后,温宛第一个冲出办公室大门,坐着电梯匆匆下了楼,还没跑出大堂,就看到了凌誉那辆开到大街上就分不清谁是谁的现代停在那里,驾驶室车窗降下,双眼望穿秋水一般看向温宛。 想起陈依依说过的话,温宛心里没来由的疼了。 这么骄傲的一个男人,现在几乎成了一个家庭主男,天天买菜做饭接送她母子俩上班及上学,她虽然很享受,可是长此往也不是办法,这简直是在糟蹋男人的自尊。 当然,并不是他没有了工作,他们就会生活不下去,因为他们目前还有一定的存款,单单是他与她离婚时给她的那一个一千万,就足以让他们一家三口过上衣食无忧的大半辈子。 她曾想过将那一笔钱拿出来让他去东山再起,或者开个夫妻店什么的也行,至于出来打工,她认为没必要。 上了车,温宛还没坐稳,第一时间就是问:“你今天来杨氏了?干什么?是想在这里找工作吗?”他之前也来过杨氏,她也知道他与杨浩天的关系不一般,只是给杨浩天打工,如果不是被逼到没办法,她认为不是他最好的选择。 凌誉微微怔愣之后,随后嘴角微扬,一边启动车子,一边回答:“如果我说是呢?”你会怎么办? 温宛认真的看了看男人的表情,没有在他脸上找到一丝失落感,反而有些沾沾自喜的样子,心里的难过也渐渐平静了。 如果他觉得打工也无所谓,那她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这个时势,做个老板也不容易,操碎心,企业也不一定能赚钱,而打工就不同了,只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每个月工资都会顺风顺水地到达你的手里。 思及如此,她释然地笑了笑:“那就欢迎你加入杨氏。” 她也想知道杨浩天会给他什么职位,只是不敢多问,还是怕他多想,反正同一间公司。等到他的工作稳定下来,不就知道了。 她没问再问,凌誉也不想多说,只是模棱两可地淡淡一笑。 跟他回来的每一天一样,等到温宛与凌誉到达家里,四点半就被接回家的安安正在看动画片,看到两人走进来,嘴里欢叫着“爸爸妈妈回来了!”像个导弹般奔过来,扑进温宛的怀里,亲密地蹭了蹭,之后才老老实实地坐回去续继看他的《猫与老鼠》。 凌誉走到饮水机旁,倒了一杯水递到温宛面前,然后径直走进厨房去了,围上了围碎花围裙,开始忙碌着做饭了。 喝完一杯水,温宛跟着走进厨房,拿起另一条围裙,而凌誉像以往一样撵她:“你辛苦一天了,去休息吧,我来做饭就好。” 温宛淡淡一笑,她现在不再习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怕凌誉说不用帮忙,她还是喜欢跟他站一起做饭,打打下手也很开心。 赶不走她,凌誉也不再作声,一边拿起锅淘米做饭,一边问温宛工作方面的事情,听着她兴致勃勃地说今天她又做了一份相当成功的案子,而且韩经理相当认可她的能力,他的嘴角一直上扬。 温宛说话做事两不误,从冰箱里提出一袋小白菜放进洗菜盆,打开水龙头,自来水“哗哗”地注入清水。 她卷起衣袖,双手浸入水中,利落地掰开片片菜叶,如葱白的手指置于白色的菜茎与绿色的菜叶之间灵活地动了动,很快,捞起干净的青菜,放进一旁洗净的篮子里,接着,又拿出一块肉,浸入清水中,漂洗了一会儿,又冲洗了一会儿,放在砧板上。 她的动作干脆利落,纤纤十指灵活得跟一条条白色的小蛟龙似的,在水里翻飞。 凌誉看得有些呆了,忘记了手头的动作,直到温宛冲他“嘿嘿”一笑,他才回过神来,拿起刀来切肉。 每天这样的时刻,他觉得都是一种享受。 南宫磊他们嘲讽他当家庭主男当得有些上瘾了,小心哪天被媒体拍到,被a市的人笑掉大牙,而他并不以为然。 等到所有的食材都准备好之后,凌誉就开始炒菜,第一个菜是油焖辣子鸡,据说是他新学的手艺,盖上锅盖后,就等着起锅了。 温宛那句一直徘徊在心里的的话也说出来了:“凌誉,要不,你去注册一间公司吧!”她手头的钱,与他自己手头的钱,一定不会少,开一家不型的公司应该很宽裕。 “怎么啦?”凌誉有些疑或地看着她,笑得跟狐狸似的,“我去杨氏打工不好吗?” 好是好,杨氏在原来温氏的基础上,经过近一年的发展,方方面面都提以提升,业绩更是不断上扬,股票价值翻了两倍,现在的杨氏,真的不是往日温氏可以比拟的,但终究不是自己的产业,她觉得配不起高大上的他,屈才了。 可是,她话却不能这么说,而是找了一通理由,将杨氏批判了体无完肤,比如说杨浩天对下属如何苛刻,又说财务总监对帅气的男人如何色胆包天,还说出公司内部人员复杂,勾心斗角怎么严重。 其实,人是复杂的动物,这些事在哪个公司或多或少都有,而她只是夸大了。 凌誉并没作出点评,只是微笑着听她说得天花乱坠,等到她说完后,带出让他去开公司后,他才斯条慢理地说:“开公司需要很多资金,而我现在一贫如洗!”除了给过继到温宛名下的那别墅外,他在a市的明面上的资产都被变卖充公了,这事,温宛也是知道的。 “怎么会呢?”温宛知道已经打动了他,心里很高兴,立即抹干手,走回房间,将凌誉在离婚的时候给她的那张一千万的银行卡拿出来,递到他面前:“这里面的钱,我一分都没动过!” “这……”凌誉心里要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她自己带着孩子生活了大半年,而且,她的妹妹需要钱,就算她之前有积蓄,也是相当有限,怎么就不用这笔钱呢? 温宛扬起嘴角:“这笔钱当是你给儿子的,我一直都没用过!” “哦!”本想告诉她实情,可是,想到与好友们的打赌,他咬了咬牙,收下了银行卡,还给她一个感激拥抱,说是“非常感谢老婆的支持”。 当下,凌誉就承诺一定会好好成立一家公司,然后东山再起,不负温宛的厚望。 第二天下午下班后,他就跟温宛说,已经开始着手办理成立公司的事情,之后几天,他真的好像忙得团团转,每天除了接送她母子俩外,埋头在书桌前,直到深夜才睡觉。 一天晚上,吃完饭后,凌誉去洗澡了,安安半跪在茶几前玩积木拼装,洗完澡的温宛窝在沙发里看综艺节目,放在电视柜前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声又一声,停下之后,再次响起,很执着,很吵,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似的,连沉浸在自己筑城堡游戏中的安安也被吵得抬头看了几次。 看看紧闭的洗手间门,听着里面“哗哗”的水流声,温宛决定帮他接电话,大不了,等会让他打回去。 电话一接通,那边传来方芳的气急败坏的声音:“儿子啊,你什么时候回家来,妈有急事找你,听说,今天召开了董事会,那些人还要追你填钱呢,否则,就要起诉你,你爸都压不住了,怎么办?” 温宛心里一紧,正想出声叫方芳。 “吱呀”一声,洗手间门开了,凌誉光着上身,腰间围着一条浴巾走了出来,手里拿着白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朝温宛看,见她正拿着他的手机听电话,淡淡地问:“谁打来的?” 如同丢掉烫手的山芋,温宛立即向他奔过来,然后将手机塞进他的手里,拉着安安的手走进了房间。 凌誉拿着手机贴上耳朵走出阳台,在外面呆了几分钟,挂了电话走进房间,拉开衣柜,拿出一套衣服,边穿边说:“我现在出去,老宅那边有点事!先睡觉,不用等我!” “哦!”温宛呆呆地看着他穿上一身笔挺的西装,这样的打扮分明不是回老宅看望老人,而是去面对什么正式的场合,“那个,公司还要填多少钱进去?” 凌誉往外走的脚步顿了一下,回头静静地看着她:“你都知道了?” 温宛与他眼神对视,微微地点点头。 凌誉折回来,静静地笑了一下,像扶摸安安一样摸了一她的发顶:“乖,不用操那么多心,我能解决!”说完,转身大步离去。 他能解决?他以前赚的钱都往公司里填完了,就连她挂牌出去的那套别墅,如果不是因为已经转到她的名下,说不定也不能保住了。 当凌誉的手搭上门锁时,她赶快说:“凌誉,如果不够,那套别墅也拿去便宜卖了吧!” “嗯?”凌誉再次回头,看到温宛从房间里捧出别墅的房产证走到他身边,“拿去!”按她想来,连同卡里的一千万,应该差不多了吧? 事业重要,而他的名声更重要,她不想他吃官司。

第305章家庭主男 凌誉这一走直到天亮才回来,一脸的疲惫与憔悴,温宛一看,心里直泛酸,将他推进房间,说什么也不让他送自己与安安上班上学。 之后,凌誉告诉她,别墅卖了,卡里的钱也没有了,他与她是真正的一无所有了。 “没事,咱们还有一双手,只要身体健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是这样安慰他的。 于是,他的生活又恢复到他做“家庭主男”的模式中,他几乎是雷打不动地来接她下班,偶然也能在杨氏公司碰到他,温宛还是认为他来这里找工作,至于找得怎么样了,因为顾及他的自尊,她并没有问。 一天上午,她正在办公室做一个小案子,手机响了起来,正是夏晨的电话,自从凌誉回来后,她的全部心思放在凌誉身上,几乎将自己身世这个问题遗忘了。 夏晨告诉她,那个知情人今天就a市,但是,很快又要离开,问她今天能不能去见见,如果能的话,他就先与那人约好。 她想也没想就同意立即去见。 提起包包,径直走到策划部经理室请假,同意后,在公司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往夏晨约好的地点,一间高档次的咖啡馆。 夏晨已经到了,而他的身边坐着一个气质不错的老婆婆,看她年纪,应该有七十岁左右了。 那人直直的看着温宛,很快就笑了起来:“不错,那个送她来孤儿院的女人跟你的长得有几份像,大概是母女吧,只是她不肯说,登记时,关系那栏空白,只是,她再次出现在孤儿院时,登记的姓氏我只记得沈,好像是a市人,看她穿着,挺有钱的样子,但是,与名门望族沈家有没有关系,我就不知道了……” 显然,在她来这前,夏晨已经与她聊过了很多,而怀疑豪门沈家的事,他也一并说了,现在,从第二个知情嘴里得到的信息也不多,离真相还是太远了。 告别老太太,两人走出咖啡馆,迎面就碰上了凌誉与沈权及另外几个男男女女往咖啡馆走进来。 温宛情绪不高,闷闷不乐地低头走着,直到一头扎进堵温暖的胸膛后,才后知后觉地抬头:“凌誉?你怎么在这里?”目光掠过其他几个人,最后定在沈权身上,并朝他微微点点头。 凌誉脸色有些不悦,站在她面前一动不动。 其他人了然地笑了笑,纷纷越过他们身边走开了,等到就他们俩人了,温宛才记得自己只顾看沈权,忘记了要解释。 “凌誉,你别想多了!”温宛双手捉住凌誉的手,有些着急。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有错吗?”凌誉低声地责备,“我一无所有了,你就与你表哥,勾搭上了?你到底是爱我的人,还是爱我的钱啊?” 夏晨虽然已经与他们俩拉开了一段距离,可是,仍旧还能听到谈话声,当他听完凌誉的话语后,立即火冒三丈,冲上前来,趁凌誉不备就挥上一拳,将他打得后退了几步才站稳。 “你算哪根葱!”凌誉反应也相当快,随后也挥去一拳,将夏晨打得鼻血立即流了出来。 他还咆哮着扑上去,就被温宛死死地拉住了:“凌誉,你发什么疯?我表哥是帮我找人的!”不仅没好好谢人家,反而还打了人家,她心里都过意不去。 “打什么人?”凌誉好像想到了什么,看了看正好从里面走出来的那个老婆婆,只见她笑盈盈地走到温宛面前,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脸部有不同受伤的夏晨与凌誉,拉着温宛的手说,“闺女啊,告诉你一件事情,跟我来!” 温宛随她走到一边,正好面对着咖啡厅那面落地玻璃窗,她指指里面站着准备落座地沈权:“那个男人,你看到了吗?其实,我觉得你与他有些像,你感觉到了没有?而他送你及收养那个女人更像,到底你们之间有没有牵连,我就不知道了。” 谢过老婆婆,温宛瞪了凌誉一眼,拉着夏晨的手走了。 直到再也看不到咖啡馆了,温宛才从自己的包里拿出纸巾给夏晨擦去鼻血,将老婆婆跟她说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你是说,你与沈家有关系?”夏晨嘴角微微弯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浮现在嘴角,“如果是真的,那就太有意思了!” 温宛白了他一眼,世上的事,哪有那么多巧合?也许是老婆婆收了夏晨的辛苦钱后,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有给到,于心不忍吧,瞎编故事来哄哄她而已。 “这样吧,我请人调查一下沈家人,你就等待结果好了!”临分手时,夏晨这样说。 “算了吧,亲生父母能不能找到,我都不是很在乎了!”温宛拒绝他的好意,她本来没抱太大的希望,现在这样的结果也算没多失望,最主要的是,沈家人不好惹的,她可不想夏晨因为调查人家而惹上麻烦。 夏晨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因为心情不好,温宛不想再回到公司上班,自己一人回到家里,连中午餐也没有吃,蒙头大睡了大半天。 她是被肚子饿醒来的,拿过手机一看,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而房子里仍旧是她一个人,那个“家庭主男”却连影子都没看到。 是不是因为与夏晨打架,她护着夏晨就生气了?想起上午的事,温宛有些心虚,毕竟在她看来,凌誉现在落难的时候,感情会比较脆弱,更需要她体谅。 拿出手机,拨通了凌誉的手机号码,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喂,小宛,想我了?”电话里,凌誉的声音是欣喜的。 温钻空子心里稍稍平静,笑着温柔地说:“是想你了,你现在在哪里?” “真的?不会骗我?”凌誉话里头带着几分戏谑,“我在家里啊,如果想我了,就回家来吧!” 在家?在你的大头鬼!骗人能不能靠谱些啊? 温宛捂着手机,差点笑出声来,便转念一想,也许他是出去找工作了,怕她担心,瞎编的吧!她也揭穿他的说法,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才挂了电话。 睡够了,本来想去接安安的,想到凌誉会准时去接,她就懒得动了。 果然,四点四十五,大门锁眼被转动了一下,接着打开了,安安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拿着书包的凌誉,看到一身家居服的温宛,他呆住了。 “从咖啡馆出来,我就一直呆在家里!”温宛含笑说,她在等他自己向她解释为什么要骗她,找工作就找工作呗,有什么好隐瞒的? 近来,她就是觉得他神神秘秘,天天神出鬼没,担心他的同时,又不敢问得太多,一直等他自己向她说明什么。 凌誉很快恢复之前那嬉皮笑脸的样子,故意装傻地与她打哈哈,之后说他肚子饿了,今天她能不能亲自下厨给他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温宛也没难为他,看着他提着重重皮包一头扎进另一间房里,关上了门,在里面时不时传出打电话的声音,她无奈了摇摇头,走进了厨房。 自他回来之后,一直是他主厨,而她就算参预也只是打下手,今天就她一个人做饭,有点不习惯了。 半个小时之后,三菜一汤的晚餐做好了,安安跑进厨房来帮忙拿碗筷,温宛将勺子筷子之类的交到他手里,吩咐他叫爸爸吃饭了。 饭菜摆好之后,凌誉才伸着懒腰从房间里走出来,一屁股坐下来就开吃了,吃完后,又躲进房间里,关上了门,不知忙些什么。 哄安安睡下,温宛又悄悄起床看了一会儿书,时间就到了十二点了,而凌誉走进旁边那个房间一直没有出来,也没有什么动静,怀疑他是不是没洗澡就睡觉了。 汲着拖鞋,走出房间,“笃笃笃”敲响房门:“凌誉,你、你睡着了吗?” 听到房间里传来拖鞋拖地的声音,然后房门就开了,凌誉依然穿着笔挺的西装站在她面前:“怎么啦?” 房间里,台灯明晃晃地照着桌面,书桌上摊开着文件,那是他今天因为出去见了客户而没做完的工作。 温宛也没多想,她是来了解他的工作的,整天这样怪怪的,也不是办法:“凌誉,你的工作有着落了吗?” “你放心,我自己的事自己会解决!”凌誉并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很快就岔开话题,“上午,你去见那些人,结果怎么样?” 提及自己的身世,温宛心情又有些低落,不想多谈,只是简明扼要地将老婆婆告诉她的话说了一遍,然后苦笑着说:“也许她是瞎编的,我根本不相信她,我与我表哥说了,以后不找了!” “要不要我帮忙?要的话,你就说一声!”凌誉有些骄情的说。 “不用!”他自己都管不过来,还管她的事?现在他们处境,她不想分更多的心思去瞎忙。 令温宛没想到的是,在她放弃的时候,凌誉悄悄替她调查起来,直至有一天将她的身世之迷摆在她面前,她才知道他又悄悄地帮她做了很多事。

第306章生米熟饭 夜色刚刚降临,整个a市华灯初上,一片璀璨如同传说中的天堂。 一家人刚刚吃完晚饭,按照温宛事先的设计,想到小区下面走走,顺便消消食,可是,她的如意算盘随着一道刺耳的手机铃声落空了。 一身休闲服装的凌誉慵懒地从茶几上拿起电话,瞄了一眼,身子就坐直了些,接起电话后,眉头紧皱,说了一句:“你等等,我马上就来!”就挂了电话。 将手机往裤兜里一放,扭头对正在换平底板鞋的温宛说:“我有急事,下次再陪你们!”说完,不等温宛反应,他径直返回房间,换上一套笔挺的西装走了出来,打开大门离开了。 刚才,他讲电话时,因为与温宛距离比较近,她听到了那是一道女音,而且,声音比较熟悉,后来,她想来想去,那个打电话的女人不是沈欣就是郭婉琪,两个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他出去干什么? 凌誉上了车,想了想,先给凌渊打了一个电话,电话一直无人应接,启动车子,一踩油门,车子飞快奔向皇上皇。 到了皇上皇,将车钥匙丢给门童,大步走进约好的包间,一眼就看到了喝得烂醉的凌渊躺在一边,全身被脱得光光的,下身重要的部分盖着一条洁白的面巾。 “你终于来了?”一旁坐着的郭婉琪凄婉一笑,她手里举着酒杯,身子窝在沙发里,眯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他,也许是被酒精烧花的眼,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判断出来人就是她心心念念的凌誉,忍不住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她刚才给凌誉打电话,告诉他,凌渊在她手里,又想侵犯她,如果他不出来见她,那她就将凌渊交给a市警方。 没想到,之前找很多借口也不能让他睬她的男人一听,立即就说会回出来,太好了,早知道这样有用,她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现在,看着依然高大英俊的男人向她走来,她心跳速度越来越快,眼看与她的距离约模半米了,他与她都停了下来,站着,对望着。 “我来了,你想怎么样?”凌誉的嗓音深沉暗哑,很好听,就像魔音在她心里回响,让她有一刻晃了神,呆呆地看着他,没有反应。 当凌誉冷笑一声,挑起嘴角,那刺耳的嘲讽意味让她心神一凛,直勾勾的眼珠子这才动了一下。 她觉得丢人,为了眼前这个男人,她觉得自己丢失了做人的底线,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她实在太喜欢他了,从来不有一个男人能那么吸引她的,甚至有时候被凌誉虐惨的时候,她也想过负气嫁给其他人算了,可是,冷静下来,又是不甘。 凌誉没再理睬郭婉琪不敬的眼神,走到凌渊身边,用脚踢了一下他搭在地上的一条腿,可是对方没有丝毫反应,如果不是鼻息间充满酒味,他一定会认为他被迷晕了,他刻意往他痛处踢去,而且踢得不轻,他怎么能不动呢? “你想怎么样?”凌誉再次问话,无论她想怎么样,他只能捧陪! “是不是我想怎么样,你都答应?”郭婉琪扬起苍白的小脸,眼里浮光掠影,她想激动得想哭。 凌誉沉默淡笑,但是,眼里不见往日那冷意,任是她再精明的人,也看不懂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在不可否认,她郭婉琪是一个美丽优雅的女孩,甚至还带有一点不可一世的凌人傲气,没办法,在这个拼爹的时代,她就是有这个资本,而且,她本身聪明自信,颜值高,自视也很高,自以为条件得天独厚,具有傲雪凌霜的公主命,哪个王子不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在与爱情的博弈中,她会输得那么惨,摔得那么重。 首先被凌渊拿来当棋子,作为凌誉抛弃温宛的诱饵,没成功后,很大程度上打击了她的自尊心,激起她的对凌誉的征服欲。 之后又在凌渊的劝说下,积极地配合凌家人进行“生米煮成熟饭”的计划,没想到算来算去算到自己头上,不仅没有与凌誉“煮成熟饭,”反而与凌渊“煮成了熟饭”,当着那么多的人面,她气得想死的心都有了,当然恨凌渊自是不必说了。 好吧,她是喝过洋墨水的,绝不会因为“饭”熟不熟而左右自己的选择,她对凌誉的爱只会越来越深,对于假惺惺追她的凌渊视而不见,一直保留起诉他强女干的证据,等待时机爆发。 她借着自己的靠山,时不时给凌氏制造一些麻烦,然后要凌誉与她面对面解决问题,事情做得多了,顺手了,甚至她开始织出一张“天罗地网”准备罩向凌誉,可是,人家凌氏却突然宣布撤他的职,然后远贬到f国做总经理,害得她一腔心血付诸东流。 行,他去f国,那她也可以跟着去,哪知,她去到那边板凳还没坐热,凌氏又来一道圣旨,将凌誉誉削职为民。 那也没什么,她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很肤浅的人,哪怕凌誉在凌氏中什么也没有,她依然深爱着他,愿意借自己的势力扶持他东山再起。 可是,她愿意,并不代表凌誉愿意,回到a市,她几次三翻约见他,而他却拒绝见她,作为一个无业游民,她实在堵不到他,没办法,这才想到借凌渊引凌誉出来这一招。 她就不信,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走进这个冷情男人的心里。 “陪我一个晚上!”郭婉琪开出条件,最后加一道生死符,“否则,我会对付凌渊的。”她就不信,他可能置凌渊于不顾。 果然,凌誉往离她最远一个单人沙发上一坐,说:“好,只是,不要把我生吞活剥就行了!” 郭婉琪冷笑:“除非你愿意,否则,我能把你怎么样?”说完,走向门边,打开门冲外面候着的服务员吩咐两句,又退回来。 很快,门被人敲了几下,接着自外面打开,几个侍者推着酒水及食物走了进来,不动声色地将那些东西摆在桌面上,然后又快速地退了出去。

第307章打赌 郭婉琪动手倒了两杯酒,一杯推到凌誉面前,一杯举起,说:“凌誉,你敢来,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一些事,咱们打赌,如果温宛能接受这次考验,那我以后就不会再缠着你,如果不能,那说明我们有缘,你这辈子都甩不掉我了!” 不懂她是想干什么,凌誉心里有些不踏实,特别是她拿那个女人作赌注,他输不起,可是,反过来一想,如果让她把凌渊交给警方,凭着郭家的势力,一定会弄得凌家声败名裂,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结果。 无论如何,他只能接招,然后走一步看一步。 取过酒杯,在喝之前做了一个深呼吸,没发现酒里有异味,这才让嘴唇搁到杯壁,将那杯度数不低也不高的红酒一饮而尽。 杯子刚放回桌面,郭婉琪又拿起酒瓶往里面倒酒,还借着酒意豪迈地说:“你一个大男人,不会那么小心眼吧?我不会往里面放毒的,就算是上次,也是你那亲爱的弟弟放的药,而我,不想让那些东西脏了我的手。”说着,她竖起纤纤五指,显摆地动了动葱白指头。 凌誉只是微微弯起嘴角,什么也没说,等到郭婉琪端起酒杯的时候,他也端起了酒杯,很快一杯酒又倒进了胃里。 凌渊依然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房间里暖气开得有些大,呼呼地吹着,倒不用担心他着凉,只是,如果他转个身,就会露出不该露的,如果这个时候外面有个有心人看到了,会怎么想呢。 可是,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衣服跑哪去了,他暗暗留意的一圈,并没有发现有他衣服的踪迹。 又喝了几杯酒,凌誉借势往凌渊身边挪了挪,然后伸手摇了摇他的身体,这一摇不打紧,恰好发现他身下露出黑色衣物一角,心下大定。 郭婉琪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边笑着倒酒,一边头也不抬地说:“他的衣服就在他的身下,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帮他穿了,因为我们现在在打赌啊,刚才,就在刚才,有一个视频发到了温宛的手机里,她会有怎么样的反应,很快就知道了。” 凌誉微微皱眉,却不动声色地陪着她喝酒。 又喝了不知多少杯,只见桌面上的空瓶子渐渐多了起来,而他的头也越来越沉,可是,那个疯女人似乎喝不醉,脸很红,人却没喝趴,依然陪着他一杯一杯地往肚子里面灌。 期间,凌誉希望她能动一动,而她却坚守着她的座位一动不动。 最后,凌誉实在没办法了,装作醉倒了,身子摇了摇,然后顺势往凌渊身上倒去,他的身子正好砸在他的脚上。 可能是太痛了,凌渊闷哼一声,身子动了动。 耳边传来郭婉琪一声大笑,接着,凌誉觉得意识慢慢抽离,很快真的昏睡过去了。 ——— 自凌誉走后,温宛心里一直不安,那不规则的心跳让她觉得灾难就要来临似的。 不过,她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了,因为大门被人敲响,以为是去而复返的男人,哪知道打开房门一看,竟然是叶晴,手里还提着一个旅行袋,眼角挂着泪珠,怎么看都像受了气跑回娘家来中媳妇。 “小宛,我以后不回去了,你这里给我腾个房间吧!”叶晴狠狠地擦干眼泪,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眼泪掉得更欢了。 “怎么啦,这是!”温宛觉得好笑,叶晴与沈权就是一对欢喜冤家,打打闹闹从来不间断,只是,她说过的话从来没有算数,对沈家再大的怨气,也抵不过沈权低声下气地讨好,几句话后立即缴械投降了。 “是次,他妈不是去找什么丢失的女儿吗?去了两个月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结果,现在回来了,一回来就嚷着要住到我哪里,我不给,他竟然向我发脾气!”叶晴吸了吸鼻子,“我就说,那好,他妈来这里住,那我就给她腾位了,这样总行了吧。” 又是婆媳之间的战争,这方面的难题似乎困扰了中国男人几年,不死不休,现在一样新鲜不uot。 对于这方面,温宛暗暗庆幸,就算她再与凌誉复婚,方芳也不是那种难相处的婆婆,最起码通情达理,有时,还因为她没有女儿而稍稍会疼惜儿媳,现在这样的婆婆实属难找了。 这么一想,她又觉得自己对不起方芳,她从来没想到去看望她,而她倒在合适的时候,会出现在幼儿门口见安安。 她知道,方芳很疼安安,却从来没想过将安安从她身边抢走。 两人正聊着,这时,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亮了一下,好像信息进来了。 温宛拿起手机一看,点了几下,视频播放的声音传来,叶晴赶快凑过来看。 画面里,一个光着身子男人正与郭婉琪痴缠着,拼命撕扯她身上的衣服,她差不多衣不蔽体的时候,男人才微微露出一个侧脸,好像凌誉,不过,很快他的脸又看不到了,视频也嘎然而止。 “怎么回事?”叶晴将手机抢过去,看了一遍又一遍,嘴里喃喃。 温宛很快将手机抢回去,并不想多看,嘴里说,相信凌誉,可是,心里却酸得要命。 如果故事到此为止,那她真的只是吃醋而已,并不会相信那是真的,如果凌誉要与郭婉琪在一起,又往她这里凑干什么?可是,几分钟之后,手机又响起了提示音,打开一看,竟然是凌誉与郭婉琪干杯的照片,两人的脸上带着笑意,好像很高兴似的。 “什么意思?”叶晴在一旁沉不住气了,而这时,正在玩玩具的安安发觉大人的脸色不对,丢下玩具,想扒开两人的身体看个究竟。 “一边玩去!”温宛心里一惊,赶快退出视频,将手机藏好,然后伸手去抱安安,往玩具箱走去,和颜悦色地说,“城墙筑好了没有?要不要妈妈帮忙?” 安安扭动着小屁股,想挣脱温宛的怀抱,可是,他那么小不点,任是他怎么挣扎,还是被温宛紧紧地抱在怀里。 等到他看到那未完成的城墙时,心思一下子又转回来了,再次从坐回地垫上,用心地堆叠城墙。

第308章一颗痣 叶晴拿着手机,反复地看着相片及视频,最后下了一个中论:“小宛,以我看来,他们现在正在皇上皇,要不要我陪你杀过去?” 温宛想也没想,摇了摇头,不是她不嫉忌,也不是她不心酸,而是她根本没有那种能力,现在的她只能选择等待。 “你的脾气真的变得不是一般地好了,简直不可思议。”叶晴有些恨铁不成钢,见温宛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她打了一个呵欠,说累了,想去睡觉了。 温宛赶快帮她打点一下原来她住过的那个房间,将属于她与凌誉的东西转移到自已的房间里,然后重新铺上一床床褥,打点好之后,才走出来,看到叶晴正孩子气地与安安一边聊天一边砌城墙。 “晴晴,快点要个孩子吧!”想到她现在这个处境,她突然很希望叶晴也有个孩子,那样,沈母也许会容得下她。 可是,晴晴向她翻白眼:“温宛,你都是一个做母亲的人了,不知道流产后要过半年才能要孩子吗?我现在还不够时间呢!” 哦,是喔! 温宛了然一笑,拉着她的手,走向房间,同时,吩咐安安自己去洗刷,准备睡觉,尽管时间还早,可是,三人不同时睡觉的话,没睡的,会吵到睡觉的,那样就不好了。 安安理也没理她,自顾自地堆着积木,温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叶晴笑笑说:“这小子,做事挺专注的嘛,没事,让他好好玩吧,咱们姐妹俩聊聊天也不错。” 看看叶晴的眼睛,很明显的黑眼圈,昨晚应该失眠了,温宛不想她那么辛苦,推着她走进房间,然后帮她带上门。 再次走出来,发现安安手头的那个城墙已经快筑完了,催促他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干脆坐在旁边等他,拿起手机看看朋友圈那些他分享信息。 鬼使神差地又打开陌生号码发来的相片与视频,与叶晴一起看时,她还忍得住情绪,现在,独自一人看时,突然就觉得想发飙。 不知不觉间,安安已经站到她的身后,她也不自知,直到安安那稚嫩的声音传来:“妈妈,爸爸怎么跟那个陈姨在一起?” 温宛心里一惊,赶快站起身,然后收起手机,居高临下地看着儿子那忽闪如星子般的黑眼珠,而她自己的有些扭曲变形的脸倒影在里面,让她心里虚得直冒冷汗。 母子俩对视了一会儿,温宛才回神,无论怎么样,她都不能让安安心里留下阴影,并非维护凌誉,而是保护儿子幼小的心灵。 脑子里千回百转,好一会儿,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怎么就是你爸爸?而不是你叔叔?”凌誉与凌渊长得挺相的,而郭婉琪不待见凌渊而一往情深地喜欢着凌誉的事,她清楚,孩子未必明白,作为大人,想绕晕三岁多的孩子,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可是,安安眨了眨大眼睛,清澈的眼眸里,温宛看到自己的表情微微露出一丝奸诈的笑意,心里更虚了,不敢再与儿子直视,移开了目光,用长辈的威严打压他:“小屁孩什么也不懂,不要乱说话,知道吗?去,刷牙洗手睡觉。” 安安歪着脖子,吐出一句让温宛大跌眼镜的话,他说:“大人不许别骗小孩,爸爸都说我长大了,我知道很多事的,刚才那个视频里的男人就是小叔,面相片里的男人才是我爸爸,别以为我不知道。” 是吗?视频里的男人是凌渊?而相片里的男人才是凌誉? 温宛心里又是一惊,没有立即反驳安安,而是温柔地笑了笑,讨好般地吩咐他去洗手间刷牙准备睡觉。 没有被认同,安安有些不高兴,嘟着小嘴,挪着小短腿,不情不愿地走进洗手间,小小身子没入门里后,又探出脑袋来:“妈妈,你不相信我?我说的是真的,爸爸的脖子上没有痣,而小叔就有,那个打架的男人真的不是我爸爸!” “去去去!”温宛脸颊微红,扬扬手,打断小家伙的话,等到看到他把头缩回洗手间,她里拿着手机,立即一溜小跑回到房间,手指轻动,找出相片与视频,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真心被小家伙那火眼金睛所折服了。 其实,视频里的男人脖子上那颗痣不起眼,如果不是认真看,很容易被忽视,但是,得承认的是,凌誉脖子上确实没有。 “我没说错吧?”安安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无声无息,却像小大人一样双手叉腰,一副老气横秋的表情,微仰着头,用教训人的口吻说,“别冤枉爸爸的,那真的不是爸爸,等会爸爸回来,不可以与他吵架!知道吗?” “嗯!相信你说的了,儿子长大了,妈妈听儿子的!”收起手机,心里敞亮多了,温宛咬着嘴唇笑了笑,蹲下身子,拥抱了一下安安,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这才催他上床睡觉。 凌誉果然一个晚上没有回来,而温宛一个晚上几乎没有睡着。 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就起床了,走进厨房摆弄两下锅碗后,叶晴就捂着嘴巴伸着懒腰走了出进,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大惊小怪地嚷起来:“喂,小宛,昨晚去偷人了?两个黑眼圈那么严重。” 温宛看叶晴精神抖擞的样子,将她往里面一拉:“那么八婆,来,做早餐!” 叶晴抗议,哇哇乱叫了几声,还是乖乖地做早餐去了。 温宛不理叶晴说什么,一头扎进洗手间,对着镜子,看到自己憔悴的脸与空洞的眼神,自嘲地弯起嘴角,叶晴总是说她变得冷情,变得无畏无惧,天才知道她心里多么地患得患失。 拿出化妆盒,以前生活悠然自得的时候,天天都化了彩妆,那种感觉生活才是王颜六色的,这一段时间,心情有些不好,时间紧巴巴的,美丽的心情渐渐变得有些力不从心,有多久没化妆了?她都忘记了。 打了一些粉,上了一点点腮红,画地淡淡的眼影,黑眼圈被掩住了,脸色也不再苍白了,整个人看上去精神的了很多,果然化妆后就有骗人的效果,她抿嘴一笑,把化妆盒收了起来。 转身走出洗手间,身上围着围裙的叶晴探出头来看了她一眼,说:“不错,这么一打扮,年轻了好几岁,就算不要凌誉那个臭男人了,转个身,还能骗个毛头小子来玩玩,昨晚后来怎么样?你有与他联系吗?没有啊,你真的愿意相信他?或者是放弃了?” 叶晴一个劲地絮叨,温宛一直不吱声,等到她终于说完了,她才接话:“安安说,那个男人不是凌誉!”她将昨晚安安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而且,她相信,昨晚那情形,叶晴一定也听到了。 可是,叶晴却生气地说:“那臭小子与他爸亲得很呢,你怎么知道他不是维护他爸?” 温宛心脏跳了跳,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她觉得累,不想多说。 “好吧,你的事我管不了那么多,我自己的事还一团乱麻呢!”叶晴不想再责备温宛,退回厨房厨,婚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谁也不能左右谁。 吃完早餐,一如往日每一个要非周末的早晨那样,走出大门,汇入兵荒马乱上学上班人潮中。 突然,走在前面的叶晴停下了脚步,走在后面的温宛收势不稳撞了上去,正好踩到了她的鞋跟,眼看两人就要摔跤,一只手稳稳地扶住了她的手臂。 心里一喜,抬头看时又有说不出的失落,眼前站着的高大男人不是凌誉,而是沈权,他是来接叶晴的,温宛打趣了一句,拉着安安赶快离开了,她要送安安先去上学,然后自己再去上班,时间算得很紧,不容她担误一分一秒。 才走出几步,就听到叶晴叫她,心知她肯定会让沈权送送她母子,没等她说明,就先说话了:“不用送了,我打车就好!”两口子刚刚闹了矛盾,需要单独的空间和解,她可不想做电灯泡。 “叩叩”叶晴一下子追上来,拉住她的手说:“如果只是沈权要送你,你拒绝,就算了,现在是有人托他送送你,他无法拒绝。” “谁?你吗?”温宛脸上浮现一抹玩味的笑容,然后正色地说,“晴晴虽调皮了,时间很紧!你懂的。” “那个人是凌誉,不是我!刚才,他开车碰到沈权了,让他送送你母子俩!”叶晴急着解释。 笑话!自己没脸来送她与安安就托别人来送,像什么话? 温宛心里不舒服,还是乖乖地顺着叶晴的意思上了沈权停在一旁的车子,与沈权打了招呼后,谁也没有说话。 首先将安安送到幼儿园后,再把温宛送到杨氏,简直成了母子俩的私人司机了,下车时,因为不好意思,温宛说迟些会请他与叶晴吃饭。 沈权不放过丝毫讨得好处的机会,淡笑着说:“请吃饭就不用了,如果感激的话,就原谅我妹妹与我妈妈曾经做过事吧!”

第309章不要想远了 温宛几乎没有心情上班,她一直在等凌誉自己向她解释。 她相信安安,也相信凌誉,只要他说,也与郭婉琪之间什么事都没有,那她心里的一根刺也就拔去了。 理角需要沟通,沟通离不开理解,他总得给她一些交代吧。 可是,整整一个上午,他一点音信都没有,而她的手机就放在办公桌右手边,时不时,她会瞧上一眼,然后又悻悻地收回目光。 她手头的案子前天就做了半了,现在还是一半,犹豫再三,修改再三,还是觉得不好,索性这个案子不急用,否则,真的要命。 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刚才陈依依打来内线电话,答应跟她一起去吃饭。 自从回来上班后,她很少亲自到饭堂吃饭,都是陈依依帮她打回来,自己做在办公室里边吃边想着处理工作方面的事情。 今天,她觉得没心思工作,当陈依依问她拿饭盒打饭时,就说今天跟她一起去饭堂吃饭算了。 叹了一口气,收拾了一下桌面,拿起饭盒就走。 走出办公室,陈依依手里拿着饭盒迎上来,亲昵地挽起她的手,两并肩走向电梯。 瞄一瞄前后左右没有其他人,陈依依神神秘秘地凑近她的耳朵:“告诉你一个消息,我今天去总裁室送资料,又碰到你前夫,他竟然歪歪扭扭地坐着,一双脚还架在茶几上,哪里还有往日凌氏总裁的风范?那么帅的男人,让人好不心疼!”说完,还做了一个手捧心脏的动作。 温宛觉得呼吸一窒,脚步顿了一下,早上他分明有时间送她母子俩的,却没有送,是不是心里有什么坎想不通呢? 他与杨浩天关系再好,也不能三天两头跑来烦人家呀,求职成与不成,给个答案就好,不需要苦求,她觉得,不能再让他一直这样下去,有必要与他好好聊聊关于求职的问题了。 想到这里,她好想立即返回办公室打电话给他,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告诉他,无论他怎么样,只要他的心还在她身上,那她都会包容他,接受他。 到了饭堂,两人排队打好卫饭菜,走到一个少人的角落里面对面坐了下来,静静地吃着。 突然,感觉到整个饭堂人群骚动,面对着饭堂大门而坐的陈依依伸长脖子朝外面望了望,然后缩回脖子低声说:“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那前夫好大面子,让杨总请他吃饭了。” 温宛立即扭头,只看到杨浩天与凌誉并肩走进公司雅间,一群职业套装的饭堂工作人员手里端着别外准备的饭菜走进雅间。 “依依,如果他也来咱们做事,好不好?”温宛状似喃喃自语,将一口饭菜塞进嘴里,味同嚼蜡。 陈依依瞪大眼睛:“你说的是真的?他堂堂凌氏大公子,不会落难到要来杨氏打工吧?”在她看来,凌家家大业大,就算做不成总裁,做一个副的,副的不行,再不济,也强过来杨氏打工。 其中复杂程度也不是几句话说得清楚的,温宛自己也糊里糊涂,更是没心思跟陈依依多说,将面前的饭盒一推,说了一句“吃饱了”,呆呆地坐着等她。 迫不及待地回到办公室,温宛立即拨通凌誉的手机,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小宛,你终于想我了?” 手机传来的声音有些嘈杂,明显他还在吃饭,想着她与他目前的关系,温宛不觉得得脸一热,低声地说;“你还好吧?” 凌誉迟疑了一会儿,答非所问:“你想说什么?我听着就是了。” 想到他现在还在吃饭,不方便讲电话,温宛说:“今晚,有时间吗?咱们好好聊聊。” “好!”凌誉简短地应下。 挂了电话,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呆萌,就刚才她听到的凌誉的说话声音,他一点也不受伤,反而有些欣喜若狂却又强压抑自己的感情外泄,既然如此,她发抽了才会主动打电话给他,昨晚一夜未归的是他好不好,是他对不起她好不好? 下午下班,两人没有通电话的情况下,温宛信步走出办公大楼,就像他回来后的每一天一样,在固定的位置,那辆他用豪车换来的现代静静地停在那里。 上了副驾室,凌誉一直看着她的表情,而她系好安全带之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看了足足四年了还没看够吗? 凌誉“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双手握着方向盘,手指动了动:“生气了?有什么话想问的,尽管问吧,我知无不言!” 眯了一下眼睛,发现他一脸慵懒,这在样的穷困潦倒的情况下,他还是一副泰山压不倒的苍松之势,实在她不敢恭维,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残酷的,他一个从不含着金钥匙长大的男人到底懂不懂啊?还穷开心。 想了想,她还是保留责问的冲动,有些话,她问他答,可能会让他受伤,而如果他自动自觉交代就不同了,那会是一种解脱,这就是被动与主动的区别。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听着!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她淡然说完,目光看着车窗外,静静地等着他的坦诚交代。 她心里想什么,他看得懂,他的不妻子总是很体谅他的,叹了一口气说:“昨晚,我与她什么事都没发生,你相信我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很真诚,不复有之前那吊儿郎当的口吻,开着车,还时不是扭头看她的脸色阴晴。 顾此失彼,还没转入大街,就差点与迎头开来的一辆子车相撞,吓得温宛脸色变得苍白,摆摆手说:“我相信,你说没事,就没事,拜托你好好开车吧,咱们儿子不能没父没母!”她曾经是孤儿,够可怜的了,不想儿子成为孤儿。 “谢谢老婆理解!”凌誉开心一笑,专心地开起车了,一场自以为要打的硬仗,就这样化解得无影无踪,他心里十分感激温宛的信任,嘴里还是将他与郭婉琪的打赌一事说了出来,最后问她,为什么能够那么相信他。 温宛苦笑,她当然不会将安安的发现泄露出来,那样,他一定会说她比三岁多的儿子笨。 “今天早上,我没来接送你们,怪我吧?”凌誉还是将想说的话说出来。 温宛不出声,不怪他?那怪谁?他是她母子俩的靠山。 凌誉没有理会温宛不悦的面色,他不想她心里对他有看法,接着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关于你身世的事,再过一个星期就会有一个结果,我今天早上就是临时接到这个消息,然后来不及接你们了。” 温宛眼眸一亮,口口声声说要放弃的她,听到这个消息心情相当振奋,好想追问他为什么还要一个星期。 凌誉却堵住了她的问话:“不用问那么多,如果这个消息确凿,你的身世就会清楚了,如果被否定了,那以后就不要再找了,至少,你还有我与安安,你表哥妹妹他们一样都是你的亲人。” “好吧!”温宛同意,既然还不确定,那不与不知道还好。 回到朝阳小区家里,安安又像以往一样,门一开,就奔过来,抱住温宛的大腿撒娇讨抱,还一个劲地的炫耀今天老师奖给他的一个玩具及额头上的一颗五星红旗。 “我的安安真捧,以后继续努力!”温宛亲了一下他,问他幼儿园的情况,“今天玩得开心吗?有没有帮老师和小朋友做事……” 安安一一回答了她,特别提到他帮可可系鞋带的事,说着,小脸乐开了花:“我最喜欢跟可可玩了,如果咱们可以邀请她来这里玩就好了,我的玩具全部借给她玩,可惜,妈妈不同意……” “为什么不同意?”凌誉在一旁插话了,看到儿子心愿无法实现的样子,他觉得自己有责任帮他实现。 “妈妈说,咱们家太窄了!”安安好不容易才吐了这句话,又担心温宛难过,一双清澈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还有,咱们家太穷了,比不上可可家漂亮了。” 凌誉眼眸缩了一下,他凌家比不上黄家?这也太小看他的实力了,只是,他不动声色,只是定定地看向温宛,用目光询问她,安安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迎着父子俩亮晶晶的目光,温宛心里泛虚,她并不是真的自卑,在凌誉不在家里的情况下,她找遍了借口,也无法抵挡安安想邀可可来家里的想法,所以才会说出那些话。 黄兴生对她的感情,她很清楚,他是内敛淡漠的一个人,如果给他机会,他一定会将以前说过的话说出来,那得多尴尬?适当的拒绝,保持一定的距离,是必要的。 温宛不想当着安安的面解释那么,催促他去玩:“安安乖!去玩玩具,以后等到咱们家卖大房后,就请可可来家里玩,好不好?” 不用等以后,立即就有大房住了,誉凌心里道。 安安终于被打发去玩了,温宛拉着凌誉走进房间,有些事,她不想让他多想,必须与他说清楚。 关上门后,她说:“凌誉,你不要想远了哦,我会这样说,是因为你不在家,所以不想黄兴生父女俩来咱们家里……”

第310章爱不够 “傻瓜,不用那么担心我!”他还没有那么脆弱,就算那个叫什么黄兴生的男人敢走进来,他也会用手段把他赶出去。 凌誉伸手将温宛捞进怀里,两人紧紧拥抱,无声地表达他的感动。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打断了温宛心里还没说出来的话,他拍拍她的后背,当着她的面接起电话:“喂,妈,我在朝阳小区,回来?”他下意识地看了看温宛,见她移开了目光,好一会儿才说“好吧!” 挂了电话,凌誉不理微微变了脸色的温宛:“妈叫我们带着孩子回去吃饭,说是有重要的事要说。” “我不去!”她一个离了婚的媳妇回婆家,实在是没有理由,近一段时间,方芳也几次三翻地要求凌誉带着孩子及温宛一起回去,可是,往往到了最后都是凌誉自己回,或者带着安安回去,这一步,她始终无法迈出。 “回吧,我妈妈已经说了好几次了,一推再推,我都无法向她交代了!”凌誉将她的身子转过来,两人面对着面,“还是说,我现在这个样子,你根本就没打算与我复婚?” 温宛惶恐地摇头:“不、不是的,我只是心里还没准备好!” “告诉我,你需要怎么准备?”凌誉好笑地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虽然已经是一个三岁多孩子的母亲了,也没见她怎么保养,可是,她的脸还是跟刚刚剥了壳的鸡蛋一般,洁白光滑,手感非常好。 温宛眨了眨眼睛,其实,她也不知道,她是想靠近他的,她也想与他一生一世不分离,可是,每每想到要与他拿那个红本本,心里就有难以言状的恐慌,就想逃避,只想躲在某个角落里,不用面对他与凌家人。 叶晴总是说她是缩头乌龟,好吧,她也觉得自己是,她也不想这样子的好不好? “凌誉,先不谈这些,好不好?”温宛再次抬起眼睛,就错开了话题,“那个,你的工作解决了没有?今天中午,我在饭堂见到了你!你与杨总……”接下来的话,她想让他自己说出来。 中午才见到他?他天天基本上都在杨氏,只是,两人的楼层相隔上十层,她又很少走出办公室,就连吃饭也在办公室里解决,而他也刻意不去打扰她,所以,半个多月了,这事,她竟然还不知道。 如果中午不是因为杨浩天一时兴起,硬是拉上他到饭堂吃饭,他也很少出现在饭堂,因为大部分时间都在外在应酬,才能节省晚上的时间陪她母子俩,没想到仅有一次,就被她恨现了,这算有缘吧? 凌誉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亲昵地摸了摸她的发顶,将她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揉出好多乱发。 温宛后退几步,与他拉开距离,取下橡皮筋,重新扎头发,瞪了一眼嬉皮笑脸的凌誉,正色地说:“告诉我,你老在杨氏晃,到底怎么回事?” 看到她像要挠人的小猫一样,凌誉又笑了笑:“我的自己的事,不用你担心,而你需要操心的是,几时才肯跟我去领结婚证!” 兜了一圈,话提又兜回结婚方面,温宛的脸立即蔫了,她嘴角抽动了几下,最终说不出话来。 凌誉无奈地淡笑,不想为难她,转身去拉衣柜门:“今晚,你与安安就不要回去了,我一个人回去得了。” “凌誉,对不起!”温宛的声音跟小猫叫似的,伸手自后面圈住他的腰,将自己的侧脸贴了上他坚实的后背,“再给我一点时间,行吗?” 凌誉停下手里的动作,静静地呆了一会儿说:“那还需要多久?” “三年!行吗?” “不行!”他微微有些愠怒,三年?亏她想得出来,再等三年,黄花菜都凉了,跟他结婚有那么痛苦吗?多少千金大小姐等着他去娶,而她却推三阻四,恨不得将他推得远远的。 “那两年,行吗?”温宛怯生生地问,并竖起两根手指头。 他的双手抓住她的双手,猛地一甩,然后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她:“不行!”笑话,两年不长啊?他与三个兄弟的打赌只剩下一个月了,所以,他必须****她,“只能给半个月!” 温宛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如纸,半个月?那么短?这哪是给她时间准备啊? 她还想为自己的乌龟做法辩解,凌誉伸手捂住她的嘴巴:“爸妈身体不好,催我结婚催得紧,如果我不快点结婚,保不准又会给我塞来多少个女人,你希望我不停地相亲?然后招惹不少的女人?哪,晚上我回去,凌家人一定又会问我的婚事,然后又会帮我介绍。” “如果你答应,我恨不得明天就去把证给领了,就可以把所有的麻烦去掉,然后我就可以好好做事业,再也不用因为应付那些女人而分心了。” 温宛被说得有些动,她知道,无论是沈欣还是郭婉琪都没有对凌誉死心,随时跟凌誉闹出一些暧昧,表面上,她好像无所谓,其实,老天爷才知道她多难受。 特别是近期凌誉无所事事,让他多见几个女人,作为本性就是花心的男人,她真的不敢保证他会不会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 于是,她轻轻地点点头。 “太好啦!你终于答应了!”凌誉欢呼起来,情不自禁地抱起她的身子,转了两个圈,然后将她往床上一放,欺身而上,将她密密实实地压在下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吃吃”地笑个不停。 脑子里出现她小时候的样子,看着他,眼睛瞪得很大,一动不动站在一边,稍大后,就拼命地收集他喜欢的东西同,了解他的生活习惯,甚至想尽办法加到了他qq号码,然后静静地呆着,从来不出声。 等到他与沈欣正式宣布恋爱关系时,她从躲在身后的小女孩子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爱吃醋爱玩小动作的小姑娘,只要碰到他与沈欣在一起,她总会制造一些事端给他收拾,这让他头疼的同时,也引起了他的注意。 每次,当他悖然大怒时,她都会忽闪着泪眼狡辩,可是,那些话语却错漏百出,一下就能被人抓住狐狸尾巴。 可是,尽管这样,他总舍不得重罚她,最多骂她两句了事,面对哭哭啼啼说要重罚她的沈欣,他也是好言相劝,说得最多的是“她只不过是个孩子!”,其实,她与他们只是相差五岁。 等到她长大成人,她不顾他与沈欣的感情有多好,总是千方百计找机会向他表白爱慕之心,当时,他与沈欣爱情受到来自双家庭的压力,特别是凌家,十分反对他与沈欣结婚,因些,擅作主张将她与他凑成一对,并威逼利诱让他们结婚。 他很反感被逼,尽管花名在外,可是对于沈欣的感情却是很真很纯,可以说是没有一丝杂质,在凌家人高压手段下,他屈服了。 只是,这种屈服来自于对温家及温宛的报复,在答应娶温宛的时候,一套计划就悄然在他心里成形,之后逐步实施。 可是,让他无法想到的是,本来就不那么坚定的心,却在计划中逐渐沉沦,一方面,他不遗余力地打击报复温氏与温宛,另一方面,又不停地挽救温氏,暗中疼惜温宛,曾有一段时间,他都觉得自己快被这样的矛盾的心理折磨疯了。 直到温氏完全倒下,他必须与她离婚的时候,他才彻底看清楚自己的心,早就在温宛身上全面沉沦,甚至连一丝丝爱意都不能再分给沈欣了。 当时,因为责任,他只能选择沈欣,当签下字的那一刻,他觉得这个世界不再有阳光,前途一片暗淡。 等到安安被暴出原来是温宛的亲生儿子的时候,他突然间觉得,重如泰山般的压力瞬间离开了他,他不再欠沈欣的了,他又有权利追回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所以,之后,无论沈欣怎么动之一情,晓之以理,他的心都像坚冰,不再有任何的动摇。 现在,算不算守得云开雾散日出之时呢?哈哈哈!他只想仰面对长空豪迈地大笑。 看着他傻傻地笑,温宛心里了然,也冲着他笑,好希望这一刻时间凝固,她就与他这样相视而笑直到地老天荒。 可是,房间里发生的一切,令安安不安了,他丢下玩具就来拍门,还问他们在里面干什么,可不许躲着他打架。 打架?她突然想起昨晚的事,为了再次印证对错,立即将凌誉拉弯下腰,细细检查了一下他的脖子,果然什么也没有。 凌誉不解,温宛哑然失笑,一开心,就昨晚看视频与相片的事告诉了他,特别强调安安发现的那颗黑痣。 “你看,咱们的儿子多聪明?”作为惩罚,凌誉捧起她的脸,就是一个深深的吻,直吻得她透不过气来,才放开她,讥讽地说,“你连儿子都不如!” 说完,开门出去,将安安抱起来,左右轮着亲他的脸蛋,那么好的儿子,他怎么爱也爱不够。

第311章你是谁? 之后几天,凌誉像模像样的拿着简历到处逛,然后拿回雪片般的入职通知书让温宛帮他选择该何去何从,可是,温宛怎么也无法替他作出选择,推给他自己选择。 “好吧!我自己选择,但是,前提是等到咱们领了结婚证后再作出选择!”凌誉耍无赖,温宛朝他翻白眼,明知道他这样是在“逼宫”,却也由着他。 之后,他就会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说是再等等,说不定有更好的公司等着他去上班。 随着他给她的最后时间的接近,温宛心里也日渐烦躁,晚上会失眠,睡着了也会突然醒来,白天拼命地做事,手头没事做的时候,沉默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会无喱头地长叹,或者猛地被吓一跳。 她的变化,凌誉看在眼里,心里相当地不是滋味,可是,他不想放弃,又不想给她更多的时间犹豫,那只能这样了。 这天中午,叶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约她一起吃中餐。 下班的时候,她拦了一辆出租车到达两人约好的地点,一家她们常来的私房菜馆。 “喂!小宛,你近来不是过得很甜蜜吗?天天有男仆接送,还做好饭菜等你吃,怎么还会那么憔悴?”叶晴一见面就不可思议地大叫,还疼惜地摸了摸她更尖的下巴,说是简直能跟尖刀相提并论了。 有这么夸张吗?她后知后觉地摸摸自己的下巴。 近来,她也感觉到瘦了,打底的衣服都变大了,每当与凌誉亲热的时候,他都会有些伤感地抱着的细腰,嘴里嘟哝,要她以后多吃些饭,多喝些汤,快点长胖。 拍开叶晴的魔爪,温宛咬着嘴唇笑了笑,接过她送上来的红茶,喝了一口,然后捂着暖暖的杯子热手,想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吐出心声:“晴晴,我要跟他复婚了,两天后!” “什么?真的?”叶晴先是惊讶,之后释然,替她开心地笑起来,“早就该如此了,真不知道你纠结些什么。” 温宛无声地咧了咧嘴,笑容有些苦涩,眼神有些茫然,其实,她也想找出自己纠结的原因。 “太好了,你终于被凌誉搞定了,终于走进了婚姻的殿堂,以后,咱们都是已婚女士啦……”叶晴兴致勃勃,从温宛坐下来开妈,一直滔滔不绝说到两人吃完饭离开。 与温宛分开后,叶晴越想越兴奋,她觉得这是一个天大的事情,一定得跟多些人分享,于是分别将电话打给夏晨,何灿及沈权,告诉他们这一喜事。 沈权接到她的电话后,并没有她想像的那么开心,而是沉默不语,良久才说了一句:“知道了!” “喂,沈权,你怎么回事?”叶晴不满地埋怨,“告诉你啊,别再为你妹妹着想,凌誉他就属于温宛的男人,谁也不许与她抢,就是你妹妹也不行!” 那边,沈权正陪在沈老太太的病床前,听到这个消息后,他无奈地苦笑,随便应付了两句之后,就挂了电话,立即给还在外国游玩的沈欣打去电话:“欣欣,你忘了他吧,他很快就要与温宛复婚了。” 这个时候,在国外的沈欣正在喝手里的一杯参茶,听到这个消息,立即咆哮起来:“不,我是不会放弃他的,他必须是我的,哥,你能不能想办法,让他们登记的时候再拖一拖?就两个月,两个月后一定会意想不到的事发生,我敢肯定,凌誉他不敢再娶温宛。” 那么有把握?沈权不相信,他会告诉她,只是想让沈欣彻底死心罢了。 而且,就算想帮她,他一个外人怎么左右凌誉与温宛?之前凌誉还挂着凌氏总裁的名义,他可以使些绊子,现在,他与凌誉因为沈欣的原因,也成了泛泛之交,根本没有什么厉害关系。 “咳咳!”犯地感冒病的沈母轻轻地咳了两声,本来闭着的双眼,因为沈权那个电话而张得老大,她其实并不老,五六十岁的年纪,耳聪目明,刚才的电话内容听了个大概,在沈权犯难的时候,她已经想到了办法,但是,她不会告诉自家儿子。 “妹妹,你就别作了!”沈权正想训斥沈欣,这时,沈母拉了拉他的衣袖,等到沈权望向她时,指指他的手机:“拿来,我与欣欣说说话。” “欣欣!我是妈妈!”沈母愁眉不展的脸在将手机贴上耳朵的时候,就得无比慈爱温柔,她一生亏欠女儿的,因为无法找到亲生女儿,她把所有的爱都弥补到沈欣这个养女身上,她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减轻自己对亲生女儿的亏欠。 沈欣一接到母亲电话,也是泣不成声,一方面,她无法割舍凌誉,一方面她在异乡孤单寂寞心情压抑,现在,面对最最疼她的母亲,她真心不想再张牙舞爪地扮坚强。 母女俩亲亲我我地聊了一会儿题外话,沈欣突然将话题引回正题:“妈,我不想失去凌誉,千万不要让他与温宛复婚,再等两个月,两个月后,我会有个惊喜给到他,他一定不会再与温宛结婚的。” “你真的有把握?”不是吹牛?沈母怎么也想不出沈欣到底玩什么花招,但是,即使她不请求她帮忙,她也会尽力去帮。 沈欣抽抽咽咽地作出保证,但具体是什么招数,她除了自己外,谁也没有告诉,多一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这方面,她自认为做得非常到位。 “那好吧,两个月,我一定帮你撑着!”沈母豪情万丈地应下。 沈权一直在旁边听着,眼眸眯了眯,眉头皱成一个疙瘩。 沈母将手机还给他时,一眼看到他那鬼样子,知道他不高兴,生气地说:“欣欣是你妹妹,她就执着这事,你作为哥哥,应该无条件地帮她!” 帮她?他还少帮吗?他简直成了她的帮凶了好不好? 沈权扯出一抹苦笑,给沈母拉高被子,等沈母数落完,他才轻声地说:“妈,生病了就不要再生气了,这样对你的病不好,至于我妹妹与凌誉的事,你还是不要掺和那么多,感情的事,谁也说不扯不清楚,所以,不要勉强……” “哼!你以替自己说情吧?”他不说,沈母还没有那么生气,一说,气不打一处出,“世上那么多好女孩,而你偏偏要娶叶晴,我真觉得你瞎你,她有哪样好的?让你死心踏地地守着她?告诉你,只要我还有一口气,这辈子我都不会承认她是我的儿媳妇,如果你不想气死我,就赶快与她离了,再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结婚。” 不仅没有劝到她放弃搅和凌誉与温宛的婚姻,反而将战火引到了身上,沈权觉得自己也够麻烦的。 除了闭嘴当哑巴外,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不过,因为听了沈母说要对凌誉温宛他们的婚姻插一杠子,他也格外留意自己母亲的动向。 晚上整整守了一夜,第二天早晨,换成请来的护工陪她,当他走出病房时,不忘走到主治医生那里打听自己母亲具体的病情及现况,完后,特别叮嘱医生及护士,不让沈母随离开医院,也不要给她自己办理出院手续。 本来只是感冒发烧,现在病情稳定后,一般情况下不会住在医院里,可是,人家堂堂的豪门沈家有的是钱,就是想在医院住一辈子,也不会有人赶她离开。 可是,沈权后腿刚刚离开医院,沈母就开始行动起来了。 为了知根知底,她特别打听过温宛上班及安安入园的情况,不经意间,正好发现,安安在的班级李老师曾是她闺密的女儿,当时,前一阵子,她回一趟娘家还与那个李老师碰见了,两人还聊了很多,互留了电话。 拔通李老师的电话,告诉她,她生病了,希望她来医院看望她,李老师买了一袋水果欣然前来。 将护工支出房外,两人聊了半个小时,李老师就离开了。 ——— 第二天下午,还没到四点半,温宛接到安安班上老师的电话,说安安好像感冒了,精神不太好,希望她及时将孩子接回去。 温宛一听,心里就着急,想立即去接孩子回来。 想到安安一直由凌誉接送,而他现在还没在正式的工作,那就让他去接孩子吧,于是将电话打给他。 这个时候,凌誉正在会见一个外国的客商,他想将公司业务推向国外,最后在国外建立分公司,把杨氏建成一个跨国集团公司。 平时再怎么打闹,在正式的场合,凌誉是相当正经的,此时,他一身笔挺的烟色灰西装,对坐着黄头发白皮肤地外国人杰克,当手机响起来时,他连瞄一眼都没有,就将手机交到了生活秘书cece手里。 cece相当尽职尽责,立即拿起手机走出会客室,轻轻掩上门后才点开屏幕上叫“小蜜”的来电,贴到耳边:“喂,你好,请问是哪位找……” 没想到对方是一个女人,作为没有班上的凌誉会接触女人,她觉得有些不正常。 温宛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生气地问:“你是谁?干什么拿别人的电话?”

第311章你是谁? 之后几天,凌誉像模像样的拿着简历到处逛,然后拿回雪片般的入职通知书让温宛帮他选择该何去何从,可是,温宛怎么也无法替他作出选择,推给他自己选择。 “好吧!我自己选择,但是,前提是等到咱们领了结婚证后再作出选择!”凌誉耍无赖,温宛朝他翻白眼,明知道他这样是在“逼宫”,却也由着他。 之后,他就会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说是再等等,说不定有更好的公司等着他去上班。 随着他给她的最后时间的接近,温宛心里也日渐烦躁,晚上会失眠,睡着了也会突然醒来,白天拼命地做事,手头没事做的时候,沉默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会无喱头地长叹,或者猛地被吓一跳。 她的变化,凌誉看在眼里,心里相当地不是滋味,可是,他不想放弃,又不想给她更多的时间犹豫,那只能这样了。 这天中午,叶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约她一起吃中餐。 下班的时候,她拦了一辆出租车到达两人约好的地点,一家她们常来的私房菜馆。 “喂!小宛,你近来不是过得很甜蜜吗?天天有男仆接送,还做好饭菜等你吃,怎么还会那么憔悴?”叶晴一见面就不可思议地大叫,还疼惜地摸了摸她更尖的下巴,说是简直能跟尖刀相提并论了。 有这么夸张吗?她后知后觉地摸摸自己的下巴。 近来,她也感觉到瘦了,打底的衣服都变大了,每当与凌誉亲热的时候,他都会有些伤感地抱着的细腰,嘴里嘟哝,要她以后多吃些饭,多喝些汤,快点长胖。 拍开叶晴的魔爪,温宛咬着嘴唇笑了笑,接过她送上来的红茶,喝了一口,然后捂着暖暖的杯子热手,想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吐出心声:“晴晴,我要跟他复婚了,两天后!” “什么?真的?”叶晴先是惊讶,之后释然,替她开心地笑起来,“早就该如此了,真不知道你纠结些什么。” 温宛无声地咧了咧嘴,笑容有些苦涩,眼神有些茫然,其实,她也想找出自己纠结的原因。 “太好了,你终于被凌誉搞定了,终于走进了婚姻的殿堂,以后,咱们都是已婚女士啦……”叶晴兴致勃勃,从温宛坐下来开妈,一直滔滔不绝说到两人吃完饭离开。 与温宛分开后,叶晴越想越兴奋,她觉得这是一个天大的事情,一定得跟多些人分享,于是分别将电话打给夏晨,何灿及沈权,告诉他们这一喜事。 沈权接到她的电话后,并没有她想像的那么开心,而是沉默不语,良久才说了一句:“知道了!” “喂,沈权,你怎么回事?”叶晴不满地埋怨,“告诉你啊,别再为你妹妹着想,凌誉他就属于温宛的男人,谁也不许与她抢,就是你妹妹也不行!” 那边,沈权正陪在沈老太太的病床前,听到这个消息后,他无奈地苦笑,随便应付了两句之后,就挂了电话,立即给还在外国游玩的沈欣打去电话:“欣欣,你忘了他吧,他很快就要与温宛复婚了。” 这个时候,在国外的沈欣正在喝手里的一杯参茶,听到这个消息,立即咆哮起来:“不,我是不会放弃他的,他必须是我的,哥,你能不能想办法,让他们登记的时候再拖一拖?就两个月,两个月后一定会意想不到的事发生,我敢肯定,凌誉他不敢再娶温宛。” 那么有把握?沈权不相信,他会告诉她,只是想让沈欣彻底死心罢了。 而且,就算想帮她,他一个外人怎么左右凌誉与温宛?之前凌誉还挂着凌氏总裁的名义,他可以使些绊子,现在,他与凌誉因为沈欣的原因,也成了泛泛之交,根本没有什么厉害关系。 “咳咳!”犯地感冒病的沈母轻轻地咳了两声,本来闭着的双眼,因为沈权那个电话而张得老大,她其实并不老,五六十岁的年纪,耳聪目明,刚才的电话内容听了个大概,在沈权犯难的时候,她已经想到了办法,但是,她不会告诉自家儿子。 “妹妹,你就别作了!”沈权正想训斥沈欣,这时,沈母拉了拉他的衣袖,等到沈权望向她时,指指他的手机:“拿来,我与欣欣说说话。” “欣欣!我是妈妈!”沈母愁眉不展的脸在将手机贴上耳朵的时候,就得无比慈爱温柔,她一生亏欠女儿的,因为无法找到亲生女儿,她把所有的爱都弥补到沈欣这个养女身上,她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减轻自己对亲生女儿的亏欠。 沈欣一接到母亲电话,也是泣不成声,一方面,她无法割舍凌誉,一方面她在异乡孤单寂寞心情压抑,现在,面对最最疼她的母亲,她真心不想再张牙舞爪地扮坚强。 母女俩亲亲我我地聊了一会儿题外话,沈欣突然将话题引回正题:“妈,我不想失去凌誉,千万不要让他与温宛复婚,再等两个月,两个月后,我会有个惊喜给到他,他一定不会再与温宛结婚的。” “你真的有把握?”不是吹牛?沈母怎么也想不出沈欣到底玩什么花招,但是,即使她不请求她帮忙,她也会尽力去帮。 沈欣抽抽咽咽地作出保证,但具体是什么招数,她除了自己外,谁也没有告诉,多一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这方面,她自认为做得非常到位。 “那好吧,两个月,我一定帮你撑着!”沈母豪情万丈地应下。 沈权一直在旁边听着,眼眸眯了眯,眉头皱成一个疙瘩。 沈母将手机还给他时,一眼看到他那鬼样子,知道他不高兴,生气地说:“欣欣是你妹妹,她就执着这事,你作为哥哥,应该无条件地帮她!” 帮她?他还少帮吗?他简直成了她的帮凶了好不好? 沈权扯出一抹苦笑,给沈母拉高被子,等沈母数落完,他才轻声地说:“妈,生病了就不要再生气了,这样对你的病不好,至于我妹妹与凌誉的事,你还是不要掺和那么多,感情的事,谁也说不扯不清楚,所以,不要勉强……” “哼!你以替自己说情吧?”他不说,沈母还没有那么生气,一说,气不打一处出,“世上那么多好女孩,而你偏偏要娶叶晴,我真觉得你瞎你,她有哪样好的?让你死心踏地地守着她?告诉你,只要我还有一口气,这辈子我都不会承认她是我的儿媳妇,如果你不想气死我,就赶快与她离了,再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结婚。” 不仅没有劝到她放弃搅和凌誉与温宛的婚姻,反而将战火引到了身上,沈权觉得自己也够麻烦的。 除了闭嘴当哑巴外,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不过,因为听了沈母说要对凌誉温宛他们的婚姻插一杠子,他也格外留意自己母亲的动向。 晚上整整守了一夜,第二天早晨,换成请来的护工陪她,当他走出病房时,不忘走到主治医生那里打听自己母亲具体的病情及现况,完后,特别叮嘱医生及护士,不让沈母随离开医院,也不要给她自己办理出院手续。 本来只是感冒发烧,现在病情稳定后,一般情况下不会住在医院里,可是,人家堂堂的豪门沈家有的是钱,就是想在医院住一辈子,也不会有人赶她离开。 可是,沈权后腿刚刚离开医院,沈母就开始行动起来了。 为了知根知底,她特别打听过温宛上班及安安入园的情况,不经意间,正好发现,安安在的班级李老师曾是她闺密的女儿,当时,前一阵子,她回一趟娘家还与那个李老师碰见了,两人还聊了很多,互留了电话。 拔通李老师的电话,告诉她,她生病了,希望她来医院看望她,李老师买了一袋水果欣然前来。 将护工支出房外,两人聊了半个小时,李老师就离开了。 ——— 第二天下午,还没到四点半,温宛接到安安班上老师的电话,说安安好像感冒了,精神不太好,希望她及时将孩子接回去。 温宛一听,心里就着急,想立即去接孩子回来。 想到安安一直由凌誉接送,而他现在还没在正式的工作,那就让他去接孩子吧,于是将电话打给他。 这个时候,凌誉正在会见一个外国的客商,他想将公司业务推向国外,最后在国外建立分公司,把杨氏建成一个跨国集团公司。 平时再怎么打闹,在正式的场合,凌誉是相当正经的,此时,他一身笔挺的烟色灰西装,对坐着黄头发白皮肤地外国人杰克,当手机响起来时,他连瞄一眼都没有,就将手机交到了生活秘书cece手里。 cece相当尽职尽责,立即拿起手机走出会客室,轻轻掩上门后才点开屏幕上叫“小蜜”的来电,贴到耳边:“喂,你好,请问是哪位找……” 没想到对方是一个女人,作为没有班上的凌誉会接触女人,她觉得有些不正常。 温宛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生气地问:“你是谁?干什么拿别人的电话?”

第312章可忍与不可忍 “你又是谁?”cece有些生气地反问,心想,能成为凌总“小蜜”的女人应该都是上档次的吧?怎么会有一出口就伤人的低档次货色? 作为资深的总裁生活秘书,碰到一两个不长眼的,瞎碰上来的,也不是不可能,她通常的做法就是讽刺一顿,然后无视,直接帮老板挡去,连汇报都免了。 挂掉电话,温宛想发飙,想骂人,给凌誉打电话,不仅没说上一句话,反而被灌了一肚子气,而且,找一个女人来气她,这事“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好吧,他整天无所事事也就算了,竟然学会找女人了,还约好明天就去领证呢,领个屁,哼!看看怎么惩罚他。 匆匆向韩经理请了假,然后飞快地走出公司大门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幼儿园。 到达幼儿园时,安安的精神已经非常地不好了,整个人蔫蔫的。 老师很紧张,告诉温宛,说是校医已经看过了,就是感冒,有些发烧,给了他药吃,现在还没见效,希望她带回家后注意休息。 谢过老师,温宛抱着安安走出幼儿园,这个时候,还没到放学时间,园门口还没有家长,匿大的一块空地,就只有三几辆出租车停在这里候客。 温宛抱着安安几乎是奔到离她最近的一辆车子旁,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车子就徐徐启动了。 本来,她想先回家的,中途安安咳了几声,声音相当沙哑,刺得她心里一疼,伸手摸上他的额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出租车里的空间小,还是安安的病情恶化了,那热度相较在园里时升高了很多,按她的经验判断,应该超过三十九度了,属于高烧。 她最怕孩子发高烧了,安安的体质算不错,自从回到她身边,为数不多的几次发烧,每次都是高得吓人,对于她这样经验不足的母亲,经不起惊吓,每次只有把他送到医院,她才会安心些,所以,这次也不例外,当机立断,吩咐司机去最近的医院。 最近的医院当然是人民医院了,凌誉与她想的大至一样,之所以会一直住在朝阳小区,一方面是因为离安安的幼儿园近,另一方面是离医院近。 十分钟后,车子就在人民医院前门停了下来,给了钱后,温宛磊抱着安安奔进儿科急诊室。 “医生,帮我看看,我了孩子发高烧了!”顾不上挂号,温宛慌里慌张地将安安抱坐在医生旁边的椅子上,竟然没看到一旁站着的男人也抱着孩子正想接近椅子。 那个身穿白大卦戴着大口罩的女医生不高兴地盯着温宛,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喂,你这人怎么那么野蛮?凡事也得分个先来后到吧?你孩子发高烧,急,但是人家的孩子也在发高烧啊!人家还排了那么久的队!” 被医生这么一提,温宛才注意到眼角的余光中那两个呆站在她身旁的人影,扭头一看,竟然是黄兴生与黄可可父女俩。 她心里一急,插队竟然插到他们面前来了,她脸一红,抱着安安退了开来:“可可,不好意思,你先!” “安安!阿姨!”可可细声气地唤他们,而安安眼皮耷拉着,因为可可这一叫唤,突然睁了开来,瞬间星光灿烂:“可可?叔叔?你们也在啊?” 这时,黄兴生淡淡一笑,明显睡眠不足的脸上有了生气,抱着可可的身子没有移动,他伸手探了一下可可的额头温度,向温宛呶嘴:“安安好像很严重,让他先看吧,可可已经发了几天烧了,现在好了些,她是复诊!” “不,可可先看医生!”安安大义凛然地说,“老师,说了,男生要让着女生!” “不,安安你先看,我好了很多了!”可可也坚持。 一时间,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医生先“噗哧”笑出来,然后心情颇好地说:“你们两个小家伙倒挺友爱的啊!快点,谁先都行,只是三几分钟的差距。” 眼看安安坚持,温宛也挺他,毕竟在她看来,可可对于安安而言是很重要的人,她也不想拂了儿子的坤士风度。 “你这小家伙!”黄兴生疼爱的看了安安一眼,见他执拗,便不再推却,医生说得有理,小儿科,也就是一会儿的事。 哪知,也就是三五分钟的时间,病情来得凶险的安安很快有些意识模糊了,头一歪,晕睡了过去,全身软绵绵的,吓得温宛失声大叫:“医生,快救命啊!” 最后,安安宣告只能住院观察,而住院的手续还是黄兴生帮忙办理的,母子俩的晚餐也是他张罗的。 而温宛一直守着安安的床边,可可也顾不上自己身体还很虚弱守在一边。 医生前来检查安安身体,得出的诊断是安安得了急性肺炎,因为不知道他与温宛的关系,竟然生气地数落黄兴生:“你怎么做人父亲的?孩子那么严重了才送来,再迟些,可能就来不及了!” “谢谢医生!”黄兴生一脸尴尬,而可可却鬼精灵地笑起来,神秘地凑近温宛耳边:“阿姨,我爸他喜欢你,他的做梦的喊你的名字,而且,我也很喜欢你与安安,不与,阿姨就嫁给我爸爸好了!” 尽管小声,黄兴生与温宛都听到了,彼此都不敢望向对方,病记里的气氛近乎凝固。 温宛借帮安安拉被子,想将可可的话忽略,而黄兴生也深知温宛身边有凌誉,两人尽管也不再是夫妻了,可是,因为有了孩子,一世的纠缠将会不断,而他再也没有机会对她说出心里话了。 他是一个很有自知之明的男人,相当地理智,所以,他现在才可以站在她面前,如果死缠烂打,早就被她甩出好几条街了。 “那个,温宛,如果暂时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如果你需要我帮忙,随时可以打电话找我。可可,咱们回家去!”黄兴生拉起可可的手,可可挣扎了两下,还是被他带着往门走去。 到了门边,黄兴生又扭过头来:“孩子他爸呢?你不打算通知他吗?”他就奇怪了,整一个傍晚,那个凌誉一直都没出现在她身边,难道孩子生病,她没告诉他? 温宛这才想起凌誉来,下午被他手机里传出来的女音气坏了,她当时就关了机,本想让他去接安安时扑个空,等到晚上回去再不理不睬他,让他着急上火直跳脚的,哪知安安这么一生病,她就把这事给忘了。 拿出手机,开了机,看看时间已经是傍晚八点钟了,也不知道那个坏男人现在干什么去了,该不会满世界找她母子俩吧? 他现在没有工作,又穷困潦倒,心里应该有些自卑吧,她再怎么生气,爱他的心可没变,疼他的心也不变,她可不想伤他的心。 等到手机开了机后,除了一个未读的短消信外,什么也没有,点开信息:小宛,今晚我有应酬,你去接儿子。 他一个连工作都没有的人去应酬?应谁的酬?那个接他电话的女人的应酬吗? 思及如此,温宛醋意大发,不觉间,她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她想,她此时的表情一定很狰狞恐怖,好在,这个时候,黄兴生父女俩已经与她拉开了距离,而安安闭着眼睛还没醒来。 “凌誉?”黄兴生父女俩刚打开病房门,就看到一脸乌云密布的凌誉,心里打了一个顿,不过,他帮了他,有什么好心虚的?人家应该感激他才是,于是,他淡然一笑,不急不徐地说,“温宛与安安在里面!进去吧!” “不用你关照,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凌誉面无表情,说起话来生硬得跟粪池里的石头似的。 “碰”他绕过开黄兴生父女俩走进了病房,然后将门大力地甩上,如果不是黄兴生反应快,在他回头看时,恐怕撞到他的鼻子了。 “好心没好报!”黄兴生冷笑,拉着可可走了。 凌誉一步一步地走向温宛,她实在让他感到悲哀,儿子生病了,她不首先找他,而是找别人,她口口声声爱他,到底是爱他这个人,还是爱他的身份地位与钱财呢? 之前,她无疑是爱他的,而现在,他在她面前是一无所有的,也是穷困潦倒的,那么,她的爱呢?他想要的婚姻呢?是不是不复存在了? 兄弟们都说他现在的样子不再招她的爱了,亏他还维护她,相信她,而她竟然让他的失望了。 慢慢走到病床前,目光已经由盯着温宛转到了脸色苍白的安安身上,小家伙紧闭着双眼,两条眉毛紧拧着,好像很不舒服似的。 “安安,你怎么样了?”不就是感冒吗?小孩子谁不会感冒?怎么会弄得要来住院? 他疼惜地抚上孩子的脸,触及孩子的皮肤时,那滚烫的触感让他猛地缩回了手,然后生气地瞪着温宛:“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么回事?”温宛也瞪大了眼睛,比眼大是吗?她不会输了他。 “你是怎么带孩子的?怎么会病得那么重?”凌誉一出口就夹抢带棒,“是不是不想跟我结婚,然后就把孩子弄病了?”

第313章怀疑 太过份,竟然这样说话,温宛气得嘴角不停的抽搐,她从来都知道他嘴毒,伤人不带血,可是,自从离婚后,他就收敛了很多,毕竟,这一次,是他来招惹她的好不好,不再是她贴上去的。 可是,现在,他这样说话是什么意思?自卑吗?有点,自傲吗?也有些。 不过,就算他再怎么样,也不能这样说她吧?他到底有没有良心啊,他整天无所事事,就做了些家务活,接送母子俩上班而已,而她整天回家带小孩,白天还要上班,他却理直气壮地数落她的不是。 不过,有人说,有修养的人,在说最伤人的人话的时候,会在心思再三思量,最后还是吞了回去,她就属于这一类人。 她瞪了一会儿后,目光里的怒火慢慢变弱,最后移开目光,淡漠地说:“凌誉,儿子感冒而已,可可也都感冒了,只是,安安可能是体质原因,病情来的气势汹汹,不用担心,医生说了,没什么大事!” 凌誉冷哼,他当然知道安安得了什么病,因为他赶到医院后,首先去找了安安的主治医生,了解了所有的一切后,才走来病房的。 他会那么生气,是因为医生将黄兴生认作是温宛的老公,孩子的父亲,而他这个正经的老公与父亲却被晾在一边,心里有一股无名火。 温宛见凌誉的脸色柔和下来,心知刚才黄兴生出现在这里被他误解了,耐心地解释:“可可父女俩是在急诊室碰到的,当时,安安突然晕倒,我忙不过来,他帮了他很多忙。” 她指指放在旁边吃了一半的盒饭,及安安还没有喝的粥:“哪,那也是他帮忙买的,如果不是碰到他们,我到现在还没吃的,肚子一定饿死了。” 凌誉眨了眨眼,心知自己错怪了她,道歉的话地说不出来,只是用行动表示,轻轻抚摸她的后背,又拥抱了一下她:“很累吧?安安现在没醒来,你先去眯一会儿,我看着就行了。” 他将温宛推到别一张床上,让她平躺着,拉高了被子,温柔地轻拍着被子,催她入眠。 之前因为凌誉的事而伤脑筋,之后又因为安安的病情受了惊吓,现在与凌誉之间的疙瘩解开了,温宛突然间觉得无比地疲累,在凌誉那熟悉的呢喃中,她慢慢闭上了眼睛。 三瓶药水吊完了,安安的体温还是那么高,主治医生是一个年轻的医生,他过来看了又看,却不知道原因是什么,只是安抚凌誉再等等,药到病除也得有时限不是? 时间一晃又过了两个小时,安安烧得开始无意识地抽搐,吓得凌誉又按响呼叫铃,医生过来了,量了体温,四十一度了,也就是说,用了那么多药,不仅没有效果,反而助长了病情恶化,真让人着急。 这时,自认为“小儿科”的凌誉与医生都沉不住气了,几个儿科医生简单会诊后,又把儿科专家都从家里接了过来,最终得出安安的病是不常见的病毒性肺炎的变种,这种病传染性较强,但在a市还在第一例。 发现了病根,用药就不是问题了,安安的病情得到了控制,可是,凡是与安安接触过的人都必须隔离,这事一经号召,立即引起a市防疫部门的高度重视,到处找与他接触过的人,然后一个个被送进医院隔离观察。 其中,就有凌誉一家三口,整天无所事事地呆在病房里,除了全副武装的医生与护士外,他们再也不能与外人接触了。 时间一晃就是一个星期,安安的病情好一半,可是,依然被关在病房里,而凌誉与温宛经过检查,一切安好,倒也得到院方的同意可以随时离开病房了,可是,他们领结婚证的计划谁也不再提及。 这白,凌誉去上班了,温宛等安安吃了药睡下后,就与叶晴聊微信打发时间。 【小宛,你的结婚证呢?领了没有?】叶晴发了一个哭脸。 温宛淡笑,手指动了动【没有,也许,我与他注定不能顺利结婚的,否则,为什么刚好这一天安安就生病了呢?如果我知道老天爷会这样作弄我们,我干脆不结婚算了,就这么过下去,结不结婚有什么区别?】也发一个哭脸。 【不许瞎说,结婚与不结婚当然有区别了,别小看那张纸,关系到合不合法,能不能扬眉吐气的问题。】 【切,现在的婚姻比纸薄,关系好,就是夫妻,不好时,什么都不是,我看得很淡,如果不是他催着我结婚,无所谓!】又不是没试过。 【喂!你不会真的这样想吧?你没与他领证,那姓郭的,与姓沈的,随时来骚扰你,一不小心,煮熟的鸭子又飞了!】 【飞吧!他想飞,谁阻止得了?】 【好吧,你就得意吧。我听沈权说,她妈一听到你们要结婚了,顿时傻了眼,好像在电话与沈欣说会想办法阻止你们结婚呢,你也不用多想,一个腿脚不灵便的老太太,能做什么?只是,安安这一病,你们就结不成婚了,不会被她诅咒了吧?】 看着叶晴这句话,温宛顿时感觉一阵阴森森的寒气直逼胸口,她并不相信什么诅咒,却对安安这奇怪的病感觉到不正常。 沈母与沈欣的品性简直如出一辙,既然沈欣能做出那么出格的事,那作为母亲的沈母呢? 她打听到了,整个幼儿园的小孩子就安安一个得了这种病,医生嘴里说的传染也没有发生,在她与凌誉庆幸安安转危为安的同时,她觉得相当奇怪,同时质疑当初“专家”的判断是不是属于误诊。 可是,人家医生说,按症状,确实是那种病,错不了,没有传染性,却是意料之——可能是毒病变异了吧。 联想到之前沈欣与沈老太太的种种行为,温宛拨通了黄兴生的电话,让他暗中问问老师,当天安安的表现及其他情况。 当黄兴生反问她时,她也毫不隐瞒地说出自己的怀疑:“我想就是觉得不正常,也许是有人暗中做了什么手脚。” 这事都有?黄兴生不敢相信,可是,他却一口答应了温宛,因为其中有一个老师是他一个客户的女儿,不管有没有那回事,由他来打听更恰当。

第314章没有勇气 温宛刚挂掉电话,凌誉就推门进来了,看了一眼她手里还没收起来的手机,淡淡地问:“给谁打电话?看到我来就收线!” 为了避嫌,也为了照顾他的自尊心,温宛心里虽然不满,可是还是微笑着,双手奉上自己的手机:“你可以检查的,我对你绝对忠诚,不像某人,是出了名的粘花惹草的主。” 某人?说的不就是他么?用不用那么隐讳? 自从安安生病后,她对他的脸色一直不怎么好,前两天才吐露心声,原来一直为那天cece挂她电话而耿耿于怀呢。 他心里好笑,不过,他含糊地解释说那时正在面试,不方便接电话,所以才会让其他人代接,傻女孩就相信了他。 凌誉心里微微有些内疚,这谎话说多了可不是好事,等到哪一天揭开面纱时,她会怎么样生气,还未可知,可是,看到她对自己小心翼翼的样子,本来已经动了念头告诉她的实情又将时间表悄悄往后推迟。 现在温宛简直酷毙了,逆来顺受,温柔贤惠得很,好说话得不得了,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因为她心疼他,因为在她看来,他变穷了,穷得连工作也没有,还要住在她的屋檐下,难免会脾气不好,多疑,任性。 虽然觉得对不起她,也担心谎话说多了,老天爷会收了他,可是,他就是该死地喜欢这种感觉。 他不用委屈自己,想欺负她就欺负她,想任性就尽情任性,她看似委屈,又不敢叫屈,可爱极了。 这像现在,她乖乖将自己的手机拿来给他检查,从她的眼神可以看出,心里很不高兴,而嘴里却甜得很,如果是以往,她一定会发飙。 他拿过手机,瞄了一眼拨打记录,见是黄兴生的电话,绷紧的脸一下子就绽放了灿烂的笑容。 黄兴生?那个家伙对他形成不了威胁,他有满满的自信,只是,偶尔表现出担心她移情别恋什么的,也只是逗逗她玩而已,听着她一遍又一遍地向他表白心迹,他很享受。 尽管,南宫磊对他说:这夜路走得多,终究会撞到鬼,让他见好就收,点到即止,不要把事情弄得一团糟,到时无法收拾残局,而他还是乐此不彼。 “凌誉,我怀疑安安生病与沈家有关!”温宛的没心思欣赏凌誉的笑容,她一直在想着安安的事。 “怎么啦?”但凡涉及儿子的事,他都会格外警惕,尽客他觉得温宛是不是想多了,还是耐心地说,因为沈欣在国外,沈母双脚又不方便,沈家除在这两尊大神,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对温宛母子俩不利。 温宛将叶晴说过的话,及自己的推测,及让黄兴生暗中查的事说了一遍,末了还说:“凌誉,沈家对你来说很特别,可是对于我来说却是死对头,如果这次,这事是她们做的,我绝不会饶过她们。” 在她看来,他对沈家,特别是沈欣非常仁慈,仁慈到可以在不危及她母俩生命的情况下,对于她们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凌誉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只是默默地点点头,其实,他暗中做的事,她不知道,他早就没想过原谅沈欣了,也多次警告了她,包括沈家,如果这事被他调查出确是她们做的,沈家一定会付出沈重的代价。 只是,他心里一直担心着某事件会是真的,一个星期之约早就过了,他却没有勇气前去看结果。 有时,他会想,与其这样患得患失,还不与从来没有尝试过,那真相揭开时,就是会让当事觉得残忍。 他轻轻的拥抱了一下温宛,看看因为精神不太好,一直沉睡的安安,借口去买些水果就回来,拿着手机转身走出病房。 走进走火通道,打了一几个电话,然后坐了电梯下楼,在医院专买店里买了一袋水果,提着反回病房。 病房里,安安因为口干醒来了,由温宛领着上了一趟洗手间,然后又喝了两大杯水,全身虚汗滚滚而下。 给他换了衣服,又叫来的医生检查过后,温宛才放心地让他重新躺下去,探身对着他亮晶晶的眼眸,问他想不想吃什么东西。 安安轻轻地摇摇头,表示什么也不想吃,这让温宛很失望:“要吃些东西,否则,身体怎么能恢复?” 见凌誉提着水果回来,拿出水果刀塞进凌誉的手里,让他削苹果给安安吃,而她想回家熬些盐粥给安安喝。 虽然外面什么东西都有得买,但是合病人胃口的东西未必买得到。 凌誉保证会看好安安,温宛放心地走出病房,坐着电梯下到一楼,刚走出电梯,就看到了沈权及沈母。 沈母正坐在轮椅上,由沈权推着来医院检查,而陪着的叶晴远远地跟在后面,手里拿着病历及各种袋子,一看到温宛,她就打手势让她回避。 哼!让她回避?她叶晴也太小看她了,不就一个黄土堆到脖子上的老太婆吗?谁怕谁啊?为老不尊,她也不会是一个好晚辈。 温宛用眼神狠狠鄙视一下好友,有异性没人性了是不是?然后直视着正等着进电梯的沈权与沈母,连基本的礼貌都懒得表示,就冷冷地笑了一声,然后扬起下巴走人。 “喂!死丫头,你那副死样子做给谁看呢?向我示威吗?你算哪根葱?”沈母恶声恶气地指着温宛的后背骂,“臭biao子,臭三八,竟然敢抢我女儿的男人,不会有好下场的,不相等着瞧!” 沈母的骂声立即吸此一批人意味不明的眼光瞧向温宛。 沈权面无情,只是看了温宛一眼,什么也没话,既没劝母亲,也没说温宛什么。 而叶晴痛心疾首地扶额唉叹,沈母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突然跟吃了火药似的,在来医院途中,就已经将她骂得狗血喷头了,还说,等到医院,别让她碰到温宛,否则,一定也骂死她。 刚才,她向温宛暗示,不快走,并不是要她向沈母示弱,而是不想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污辱。

第315章有话跟你说 其实,她叶晴也是有仇报仇的人,之后所不与沈母计较,是因为刚才沈权告诉他,沈母这样情绪反常,一定是因为生病了,如果她顶嘴,让他母亲脑中风什么的,那就惨了。 不知道沈母有不有听到这些话,总之,她后来的骂的话越来越不像话,根本不像一个正常的人会做得出来的。 温宛转身想反驳,却被叶晴一个猛扑上来捂住了她的嘴巴,只发出“呜呜”小兽般的声音,拳打脚踢想将叶晴推开,而叶晴却不理会,径直手揽着她的腰走到一边,悄悄告诉她沈母可能会得脑中疯的病。 “哦,活该!”温宛并没有像往日那样具有爱心及同情心,是冷漠地说了一句,倒也没有与沈母针锋相对。 “今天的你很特别!”叶晴用近乎赞赏的口吻说,以往温宛显得很“包子”,今天突然变刺猬了? 作为真正的儿媳妇,叶晴在沈权面前不敢呛一声婆婆,并不是怕她,而是不想自己的男人成了夹心饼,难做人。 可是,她不敢呛沈母,并不等于温宛也跟着她毕恭毕敬,如果不是因为今天特别,她一定支持温宛明里与沈母斗,没办法,有些人,就是欠收拾。 对于叶晴,温宛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她将自己的推测告诉了叶晴,最后说;“如果被我查出是她们母女俩干的好事,我不会放过她们的!”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她与儿子的命,她就是兔子,急起来也会咬人的。 “不会吧!”叶晴突然觉得事情很严重,一时无法消化吸收。 那边,电梯已经来了第二趟了,该轮到他们进去了,沈权唤叶晴快点过去。 “嗳,我马上就来!”叶晴与温宛摆摆手,低声说,“我给你打锋,等会试探一下她,看看她有没有反应,会不会心虚。” 说完,一溜小跑离开了温宛。 回望好友隐入在电梯中,温宛抿了抿唇,转身走出医院大门。 一辆出租车远远向她开来,那个空车的牌子那么明显,她伸手招了招,眼看出租车快到她面前的时候,一辆漂亮的跑车在横着插过来,在她面前停下。 车窗降下,郭婉琪那化着精致妆容的脸出现在车子里:“温宛,上车吧,我搭你一程!” 她搭她?一个情敌会有那么好心?经过那么多事,她不会再那么单纯好骗了好不好? 温宛心里警铃大作,却不愿表现出来示弱,只是嘴角弯起:“郭小姐那么巧?”随意应付一句,她向一旁走去。 这个********的女儿开着那么拉风的车子来向她示威的吧?拉仇恨的吧?如果上了她的车子,不会被弄死,也会被弄残,还有可能被卖掉。 郭婉琪很有耐心,也似乎猜透了她的心思,她很严肃地说:“温宛,我来医院有些事,刚好碰到你,就想拉你一程,并没有恶意,此外,有些事,我想与你说清楚!” 她与她好像没那么熟吧?有些话可说的? “谢谢!不用。”温宛淡笑,朝车子相反方向走去。 可是,郭婉琪掉转车头又追上来:“我知道你现在要回家,而且,只是顺带带你一程而已,你怕什么?或者,你来开车?我相信你。” 最后,温宛还是上了郭婉琪的车子。 对于郭婉琪这个情敌,温宛对她的印像不算差,最起码相比于沈欣,她是一个除了敢爱敢恨外,还是一个有自尊心的人,做事光明磊落,不屑于来阴的人。 上次,她把凌誉留在皇上皇,并制造了假像,目的只是打赌,后来,赌输了,立即当着凌誉与凌渊的面上宣布,从些不会再对凌誉有任何念想,她说到做到,之后一段时间,她真的没再与凌誉有任何的交集。 不过,让她奇怪的是,她发现,自己的公司许多业务还是莫名其妙地被抢走,她父亲又突然收到检方贪污受贿的指控。 经过一段时间的追踪,她发现,除了沈氏势力外,大部份来自凌氏,而凌氏为什么要这样做,她用脚趾头也想得到,一定是凌誉暗中使坏。 尽管凌誉对外宣称已经“削职为民”,没再担任凌氏的任何职务,可是,势力还在,所以会下手的,就是他。 以她父亲高位的势力与权力,并非斗不过沈氏与凌氏,而是她的心撤离了,没必要这样做了,所以,她想找凌誉说明一切,突然发现温宛,于是就想与她说,更有说服力。 当郭婉将自己决心向温宛表述完,她扭过头:“温宛,你相信我的说法吧?” “相信!”温宛看到郭婉琪眼神里的坚毅,心里一动,也就无条件地选择相信了她,她觉得,像她这样高高在上的天之娇女,根本不屑于说荒话,就像当初她来势汹汹地向她宣战,现在也高调地向她表明退出。 “谢谢!”郭婉琪平静无波地道谢,之后再也找不到话题了,她们俩人还没熟到互诉衷肠的地步。 到了时阳小区大门口,温宛下了车向她道谢,郭婉琪只是高傲地点点头,连一抹笑容也不屑露出来,调转车头,转身就离开。 温宛回到家里,立即熬粥,同时收拾了一下房子,将安安的全数拿去玩具清洗,很快,它们的小主人就要回来了,她希望他玩具及家里都干净整洁,不会让他再生病了。 孩子生病,最最劳累的是母亲,这一角色,是父亲无法替代的。 半个小时后,粥就作好了,用一个保温盒盛好,提着出了门,刚刚才走到楼梯口,就接到黄兴生的电话:“温宛,你在哪里?我来见你,有话跟你说。” 温宛心里“咯噔”一声,随即告诉他来朝阳小区。 他说了一声好,就挂了电话。 温宛走下楼梯,走向小区门口,一边走一边想着黄兴生会带给她什么样的消息,按照她第六感觉,这事,一定与沈家母女俩有关,否则,他也不用找到她才告诉她了。 可是,万一事情真的是沈欣母女干的,那她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呢,怎么进行报复呢?

第316章你让人查我妈了 走出小区大门,正靠在车子上的黄兴生迎着她走过来,扬扬手里的一个u盘塞进温宛手里后,拉开副驾室车门:“上车后再说!” 温宛把玩了一下u盘,将它包在掌心里,也不多废话,立即钻进了车子里。 黄兴生关上车门后,绕过驾驶室,打开车门坐了进来,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开了:“盘里是这是当天教室的监控视频,你拿去好好研究,此外,调查得知,其中一个老师是沈老太太娘家的人,她的行为最古怪,我听可可说,那天,安安运动后,大家的都喝温开口,而安安一个人喝了冷开水,就是这个老师倒给他喝的,到底有没有古怪,事情过去了那么久,不得而知。” 温宛皱了一下眉,她倒不是因为安安喝了冷开水,而是因为黄兴生这提借的情报没有什么价值。 她知道,安安喜欢喝冷开口,从春喝到冬,之前,她生怕他生病,关照老师不给他喝,天天回来跟她闹,闹得多了,也就随他了,后来看他并没有因为喝冷开水生病,也就没有再坚持。 那么,监控视频里有什么价值的东西吗?她有些不确定,也许,—切只是她个人猜测而已,事情并没有像她想得那么不堪。 黄兴生将她送到医院,因为知道凌誉在那里,不想碰到他的刀子眼,就找个借口不上去了,说是等安安出院时,按可可一起来庆祝。 谢过黄兴生,温宛下了车,提着那刚刚熬好的粥赶往住院部。 巧的是,在一楼等电梯的时候,又碰到了从电梯里出来的叶晴,手里拿着几张检查单据。 猜想一定是沈老太太的检查单,她下楼来交费的。 温宛问:“那么严重?”之前车祸造成的双腿问题过去了那么久,不是说基本好了吗? 叶晴做了一个翻眼快死的动作,无奈地伸手一揽,揽住温宛的脖子,好姐们似的走到一旁:“小宛!我告诉你……我快被奴役死了。” “奴役?活该!”温宛心里想到可恶的太太,暗暗磨了磨牙,狠话却说不出来,毕竟那个人是好姐妹的婆婆,轻轻的,状似安慰地说,“谁让你喜欢做她的儿媳妇?” “哼!儿媳妇?她有当我是儿媳妇吗?当我是抢她儿子的女匪吧!整天看我不顺眼,不知给我多少难堪,又制造了多少麻烦,如果不是想着她是沈权的母亲,我真想拿一把刀子插进她的心脏去,为老不尊,就应该有那样的下场!” “喂,这样的话可不能随便说,很伤你与沈权的感情的!”小宛假意捂住叶晴的眼睛,而心里却暗爽。 是的!她们都不是狠心的人,最多,就是过过嘴瘾,就像她自己说的,如果查出害安安的人是沈老太太的话,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其实,就算真的查出来了,面对着那样的老太太,她能怎么样?去杀她?打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细细一想,她都做不到,如果有证据,就是将证据提交给警方,如果没证据,除了骂几句之外,她还能做什么? 叶晴以她面前发了一通罗嗦后,看看左右无人,将嘴巴凌到温宛的耳边,低声说,“那个老太太啊,我看不是真病,而是在装疯卖傻,可能是坏事做到了吧,心理压力过大,刚才检查了几项,医生都说很正常,而她却嚷着这痛那痛的,还要做检查,这不,又让医生开了几张单。” “真的?”话题引回到“坏事”上,温宛注意力一下子就被拉回到安安生病方面,她伸手下大衣袋里,摸了摸那个黄兴生给她的盘,包在掌心,迟疑了一会儿才拿出,“晴晴,我想去看看这个东西,你陪我吗?” “什么东西?”她瞪大眼睛,吃惊的表情,现在人很少再用u盘,除非非常重要的东西,否则,都在网上传来传去。 伸手想从温宛的掌心里拿过来看看,而下一刻,手一收,温宛冷笑着说:“不要抢,要看,一起看!如果你能摆脱他们,咱们姐妹俩一起到外面网吧看,怎么样?” 叶晴的八卦因子完全被调动起来了:“好,我先去交费,你去给安安送吃的,半个小时后,咱们就在医院后面那个小网吧碰头。” 两人分开,温宛快速走向电梯,将所有的电梯都按了上行,几分钟后,都没等到一部电梯下来,想想时间有限,索性走楼道算了。 因为安安住在五楼,让她爬上五楼也不是什么难事,一股作气,也就是一两分钟的时间。 可是,她刚走上二楼,眼角余光发现有人堵在她面前,作俯冲状的身体猛然直了起来,借着并不好的光线,看到半阴半阳的沈权冷着脸站在自己的面前,而前后无人,楼道幽深,脚步声有些回声,咋一看到前面出现的男人,有着半夜撞鬼的效果。 “啊!”温宛惊呼一声,然后下意识地转身就跑,才走几步,就被那阴沉的男音喝住了:“温宛你给我站住。” 被这样一喝,她真的站住了脚根,听到身后传来一步一顿地脚步声,她“咻”一声转身看过上。 沈权双手环胸,一个楼梯一个楼梯地走下来,语调不感不淡地说:“温宛,是我让电梯不动的,就是想你走楼梯,我在这里等你说几句话,有没有那么害怕啊?” 害怕?有吗?好像有! 不过,就算是真的害怕,她也能找到平衡点,就是,沈权这人,好坏掺半。 她相信,沈欣能做那么多坏事,也一定有他的功劳,这事,她自然不会在叶晴面前说,因为有挑拨离间的嫌疑。 只是,他也不算太坏,他两次给她母子俩献血,这就说明他与沈欣又不是完全是一类人。 如果硬是要说她刚才为什么反应那么强烈的话,是因为这里的环境太过于糟糕,以至于她没有安全感。 沈权已经走到了她面前,脸上的表情相较于之前平和了许多,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温宛看了一会儿,才淡漠地问:“你让人查我妈了?”

第317章为你着想 “什么?”温宛心里一惊,头皮有些发麻,却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傻呆呆地反问,如果这事已经被他知道了,那黄兴生查出来的东西还有个屁。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温宛动了动脚,想走,又担心沈权趁机发难,现在安安静静的走火通道里,如果他想做个什么事吓吓她,她是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的,于是,还是知趣地没动。 “u盘!”沈权没有与温宛多说话,向她平摊出一只手,“给我!” 连u盘他都知道?那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说不定,他与他妈是一伙的,亏她因为叶晴而对他印像改观了很多。 此情此景,温宛心里又恨又气,她能不给吗?如果不给,他会不会为维护他老娘而杀了她啊?血浓于水,就算她与叶晴交情再好,也抵不过亲子血脉之情。 “我派人盯梢我?或者,你也知道你妈做了什么亏心事?”温宛不情不愿地拿出u盘放到他的掌心,看着他把玩着u盘,恨恨地说,“告诉你妈,坏事做得多了,不会有好下场的!人在做,天在看!祝你们好运!” “这事,不要告诉叶晴!”沈权平静地看着她,淡淡地说,“一切,我自有分寸!” 有分寸?你就吹吧!还是为了他母亲做的坏事不会暴出来? 温宛不会相信他,他护短的事又不是没试过。 “我知道怎么做!”告诉叶晴?只会增加她的痛苦,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好友有多爱眼前这个男人,恐怕,她爱他比他爱她多。 温宛没有告别,转身往楼下走去,将重大的证据交出去后,他总会放过她吧?但是凡事部会有例个,她还是担心他喝住自己,然后为难她,所以越走越快,直到推开走火通道的大门,看到外面人来人往的大厅后,她才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好在,沈权没再叫住她。 回到病房,原本清静的病房聚集了若干人,除了方芳及凌启正外,凌渊、刘振南及南宫磊都在,床头柜上,礼品袋子堆成了一座小山。 自从安安入院后还是第一次露面,所有凌家及温家人都没有出现过在病房里,不是因为怕被感染,而是医院不让他们前来,凌誉考虑到别人的安危及安安的休息,也不让他们前来,现在一切解禁了,他们就蜂涌而来了。 安安斜靠在床头,精神不是很好,可是,经不住那把玩具枪吸引,双手把玩着,眼睛注力都在枪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其他人对他的关心。 凌誉正坐床头的椅子上,淡笑着替安安回答,而方芳坐在另一边床头的椅子上,双眼疼惜地望着安安,时不时还摸一把眼睛。 温宛的出现,。一下子将所有的人目光吸引过去了。 “小宛,你回来了?安安刚才还问妈妈几时回来呢!”凌誉站起身迎上来,伸手接过她手里的保温盒,走回床头边。 自从离婚后,她还是第一次面对那么多的凌家人,不管对她好的人,还是不好的人,现在都笑脸对她,显然,对她与凌誉得复合已经是默认了,可是,她怎么觉得有说不出的尴尬呢?好像她完全无法融入他们之间。 “叔叔好,陈姨好,各位兄弟好!”温宛含笑客气地打招呼后,自己心里都觉得很假,赶快收回目光,从消毒柜里拿出小碗去盛出粥,然后将凌誉赶到一边,一小口一小口地喂到安安的嘴里,也许是米粥的清淡的味道很合安安胃口,一小碗很快就喝完了,说还要。 温宛又去盛粥,这时,手机响了起来,瞄了一眼屏幕,是叶晴的来电,心里暗骂了一声该死,将碗往凌誉面前一塞,拿着手机走出了病房。 刚才,被沈权这么一搅和,她忘记了与叶晴的约定,现在,半个小时已经过去了,叶晴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吧? “晴晴!对不起啊!”温宛决定撒谎,不管她相信不相信,“刚才,我回来的时候,走楼道,等到我到达五楼的时候,才发现u盘不见了!”后面的尾音拖得有些长,几乎带着哭音。 叶晴本来就没什么心机的人,听她这么一说,相信了,焦急地说;“那怎么办?让黄兴生再弄一个吧!这事,不能这样算了。” 事到如今,她还能怎么样?能不算了吗?她自认为黄兴生做事会谨慎,可是,哪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沈权知道了,再弄一个u盘,有可能吗? 何况,她也不想把叶晴拉下水,被沈权恨上,被认胳膊肘子往外拐。 所以,最后,温宛提出,这事,就这样算了,她是斗不过沈家的,而凌誉也不一定会帮她,现在安安也生命危险,只是受了一翻折腾而已。 挂了电话,温宛独自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慢慢转身想走回去,没想到一转身就看到了凌誉,她倒抽一口冷气,这人,偷听了多少? “查到了什么?”凌誉眉头拧起,声音低沉,好像有无尽的担忧,“那些事,是不是沈母做的?” 温宛拍了几下胸膛,朝他翻白眼:“你想知道什么结果?”她想,即使查到了什么,他只会息事宁人,因为他对沈欣还是有情有义的。 凌誉明白温宛心里是怎么想的,双手插兜,定定地看着她:“你想哪里去了?安安是我儿子,我能不疼吗?只是,……”他欲语又止,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 “只是什么?”温宛扬起下巴,眼睛一下子红了,她就知道,他对沈家怎么也狠不下心,每每她与安安受到伤害时,他对沈欣都会手下留情,之前,她与他的感情没有那么稳定,对他没有依赖,并没有感觉到那么心寒,现在,她都答应与他复婚了,他还是那样的态度,她的心真的很悲凉。 “你误解我了!我是为你着想。”凌誉眼眸一眯,流露出难过的表情,伸手就来拉她的手,被她避过后,手又慢慢放了下来,“我刚才让亲子鉴定中心传来了有关你身世的资料,你想看吗?”

第318章揭开身世之迷 有关她的身世的资料?当然想看了,这,真的与沈家有关吗? 温宛怔了一下,冒着恨意的眼眸慢慢变得平和,然后点了点头,有些东西躲不过,那就面对吧。 “我与沈家……”温宛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便没了下文。 凌誉只是淡淡地扯了扯嘴角,并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而在她心里,那就等于回答了她的话,心脏禁不住“呯呯”地狂跳。 有一种声音在她心里叫嚣着,那就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的声音,而另一种声音也不甘示弱地大吼,那是逃避真相的声音。 她向凌誉伸出了手,问他要资料:“资料拿来!” 凌誉看了看脸色已经变得苍白的温宛,伸手揽过她的柔腰,低头,蜻蜒点水般在她的脸上印了一个吻,轻笑一声:“你现在这个鬼样子像什么话?知道自己的身世应该很高兴的一件事,可是,你却……呵呵,我都不敢给你看了,心理素质那么差。” “那么多废话!”温宛被他这么一说,才意识到自己的此时心慌气短应该都被男人看在眼里,故意装凶泼,“我有那么不济吗?怎么说,我也是经历风雨的人了,喂,到底拿不拿出来?你又做了什么样的鉴定?” “嘿嘿!好泼的样子,好可怕哟!”凌誉已经伸手去掏裤兜里的手机,手掌着手机却迟迟没有拿出来,想了想又说,“答应我,无论看到什么样的结果,你都不要难过,一切都有我,好不好?” 那么温柔,那么体贴的话语,令温宛瞬间喉咙发涩,却温顺地点点头:“好,我都听你的!”其实,听他这么说,不用再看那些鉴定资料,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只是,还想看看白纸黑字而已。 做足的看资料前的思想工作,凌誉才掏出手机,上了微信,然后点了点鉴定中心的拍下来的图片资料,并凑到温宛的眼前。 上面有满满的一页内空,专业性很强的语言,温宛无心看下去,目光扫过后,直接看向后面的结论,赫然99。999999℅的字样令她呼吸一窒,两眼突然花了,头也晕了,她感觉天旋地转。 “傻瓜,那么激动干什么?”在她身体摇摇欲坠时,凌誉一双有力的手臂及时托住她的后背,让她稳稳靠着他的胸膛,“说话不算数,早知道你这样,我就不给你看了。” 温宛扶着自己的额头,闭着眼睛,等到晕眩稍稍过去后,才睁开眼睛看着凌誉:“那是我跟谁的亲子鉴定?” “你说呢?”凌誉不答反问,将手机拿离温宛,手指点了点,退出了微信界面,“与沈老太太,事实证明,你就是她的亲生女儿!” “什么?”尽管她一早就猜测到了结果,可是,听到凌誉这样说出来,还是惊得她有些回不过神来,然后又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你是骗我的。” 上面并没有任何人的姓名,只是说a与b,他可以随便说的,对不对? 可是,凌誉那督定的眼神又让她不得不相信了,因为他这样骗她没有用的,一旦她重新验证,那不就穿帮了。 “唉!”温宛眼神惭惭暗淡,最后变得空洞无物,突然扑到凌誉的怀里,将脸埋进她的胸前,在不见光的地方,眼泪一串串淌下来。 凌誉知道,此时的她心里并没有半点找到自己身世的喜悦,相反,她很悲伤,因为,原来是她最最亲的亲人,正在不择手段地伤害着她。 “哥,我们先走了!”正当温宛无声地啜泣之时,耳边突然响起凌渊的声音,“嗳,怎么啦?” 刘振南紧跟在他后面,瞄了一眼温宛,目光对上凌誉,问他现在这样是什么情况。 “哈哈,温宛嫂子开心得哭了?”南宫磊最后面从病房里晃出来,一看到这静默伤怀的样子,自作聪明地想调节气氛,“安安终于没事了,嫂子也放心了!对不对。” 凌誉不想跟他们三个啰嗦,用眼神示意他们能滚多远就滚多远?三人接受到他的警告,弄眉挤眼地走了。 等他们走出几米远,温宛赶快收拾心情,她知道,后面方芳与凌启正也会紧接着出来了,让他们看到她的样子,还不知道怎么解释呢。 “不要告诉任何人!”温宛摸干净脸上的泪痕,然后望了望没有一个人的公卫,“我去洗手间,马上回来!” “好的,去吧,不要想那么多!”凌誉揉揉她的发顶,放开拥抱着她的双手,“快去快回,安安会找你的。” 到了洗手间,站在洗手盆前,看着自己红红的眼睛,心里再次一酸,眼泪又“扑扑”地往下掉。 别人的母亲当自己的孩子是宝贝,而她的母亲呢?当她是仇人,沦为沈欣的帮凶,一次又一次对着自己亲生女儿及外孙下狠手。 好吧,她不知道她温宛就是亲生女儿,安安就是亲外孙,那也不以成为下狠手的理由,谁家的孩子不是宝贝?能这样伤别的人母亲,一定很残忍,很毒辣,有这样的母亲,还不与没有的好。 接了几捧水往脸上泼去,冰冷的水让她精神为之一振,然后“哈嚏、哈嚏”连到续打了几个喷嚏,眼泪鼻涕都流了下来,一看镜中的自己,她忍不住想笑。 于是,真她的“哈哈”大笑出来了,笑得向乎停不下来。 直到笑得肚子发疼,她靠着墙头滑蹲下去,然后慢慢止住笑,觉得真的笑够了,笑累了,笑得嘴角直抽筋。 之后,有人进来上厕所,那看她的小眼神就像看到神经病一样,她才慢慢地站起身,走去又洗了一把脸,还束了一下头发,整理好变皱的衣服,抬脚走出公卫。 担心方芳与凌启明发现什么,她又在外面晃了一会儿,吹了士了脸上的水渍与泪渍后走推门走进病房。 里面,方芳与凌启明已经离开了,凌誉正在削苹果,安安坐在床头,精神头很好地看着他削苹果,时不时说一句:“爸爸小心点,别削断了,那我要的带子就没了!” 门一响,父子俩同时看向走进来的温宛。 “哎呀,断了!”安安奶声奶气叫起来,伸手托住断了的苹果皮,万分可惜,“爸爸怎么会那么不小心呢,都削断了,比不上妈妈,从开始到结束都不会断!” “呵呵!那让你妈妈等会来削一只,咱们现在先消灭这一只果肉吧!”说完,凌誉将剩下的苹果皮三两下削完,然后一分为三,又挖去果核,一块给安安,另一块给温宛,自己将最后一块塞到嘴巴里咬了一口,赞道:“好吃,很甜!”目光却一直瞧着温宛。 此时,温宛心里已经很平静,平静到只想好好地睡一觉,然后什么都当作没有发生,她的生活还是原来的样子。 她的平静,让凌誉心里有些安慰,等到她手里的苹果吃完后,塞进一个大苹果:“给安安削带子吧,等会我去买中餐,咱们吃完后,你们母子俩就好好休息,我下午还有一个面试,会尽快回来!” “嗯!”温宛发了一佧鼻音,没有多说,接过苹果,在安安崇拜的目光中,她默默削削起苹果皮来。 下午,凌誉果然一去就是一个下午,说是去面试,可是等到傍晚回来的时候,一脸疲惫,两手空空,并且,压根不提面试的情况。 他接下陪安安任务,温宛又回了一趟朝阳小区,给安安做了爱吃的粥,提着回到医院,上午离开的一众人又来看望安安,温家这边,温楚楚母子俩也来了,整个病房挨挨挤挤,温宛想走到病床前都有些困难。 夏晨一看到温宛,立即抢下她手里的保温盒,并递给凌誉,而她牵着温宛的手走出病房。 门一关,就在低声问开了:“听黄兴生说,你在调查沈老太太?有眉目了吧?现如果被我知道又是她在搞鬼,一定不会放过她。” 温宛苦笑,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她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有生养之恩,她是不可能做出有悖人伦的事情的,何况,她根本就没看到调查结果,现在,就算有结果给她看,她都不想看。 “怎么啦?”夏晨见她迟疑不出声,有些焦急,“是不是她干的?你让我看看那监控视频。” “u盘丢了!”温宛撒谎,听到夏晨发出一声恨铁不成钢的叹气声,她又说,“不用再调查了,以后都不用了!” “为什么?”夏晨伸手来扳她的肩膀,“你怕什么啊?咱们老百姓不能总被欺负吧?你几时变得那么没出息了?” 正当夏晨骂得气急败坏的时候,病房门又开了,凌誉闪身从里面走出来,然后顺手又关上了门,双眼如同刀子盘看着夏晨,后者觉得侧脸一疼,抬头与他对上了目光,嘴里的话嘎然而止。 “别自作聪明了,她这样的处理有她的想法,你如果再说那么多,以后不再欢迎你来!”凌誉冷冷地甩下几句话,拉着温宛的手走进病房。 夏晨一头雾水,风中零乱。

第319章沈欣,我答应你 温楚楚母子俩很快离开了,而凌渊等人拉着凌誉走出阳台谈事去了,病房里剩下方芳与温宛陪着安安。 方芳欲语又止的几次了,却一直没说出话来。 “阿姨,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温宛再也憋不住了,率先引导她说出难言之语。 对于方芳这样的前婆婆,温宛表情与态度较对其他人恭敬,她不想她那么好的老太太那么为难,情愿她将为难转到自己身上。 有了温宛的鼓励,方芳清了清嗓子,伸手抱过安安,让他窝进自己的怀里,并用手轻轻抚摸孩子软软的乌发,整理了一翻心情才徐徐出声:“小宛,我知道凌家对不住你,阿誉那个混蛋对不住你,害你母子俩吃了那么多苦,我教子无方,很惭愧!” 说着,她几至哽咽,老泪纵横,有一滴眼泪滴到了安安的脸上,小家伙后知后觉地伸手去摸,然后抬头看她流泪,伸手摸去她的眼泪,还安慰她别哭,说他爱她。 祖孙情深,深深地打动了温宛,她再次觉得自己强势地从方芳身边边夺走安安是很过份的,没有人情味的行为。 不管其他凌家人对她怎么样,方芳对她及安安是没得说的,哪怕后来知道是她夺走了孩子,也没有说一定要还给她,其实将心比心,她舍得吗? 对于凌誉对她犯混,与她一点干系都没有,温宛并不会不讲道理地将这些账算到她身上,子大不由人,她温宛懂。 现在,她对她道什么歉呢? 吸了吸鼻子,温宛打断方芳自责的话语:“阿姨,快别这样说,我知道你的好,如果你有什么要求,就说出来吧,我一定尽力而为。” 方芳猛地抬起头看向温宛,眼泪还流得欢,嘴角却向上扬起,一抹欣慰的笑意浮现在脸上;“既然你这样说了,那么,我就不再兜圈子了,现在,你与阿誉和好了,我希望尽早把喜事办了吧!” “这……”温宛没想到她的要求是这样,本来还以为她是想亲自带安安回凌宅住几天呢,结婚?这事,她好像还没想过,不,是不敢去想,哪怕领证,她都觉得有些恐怖。 可能觉得自己提的要求高了,赶快退求其次:“如果觉得结婚还早了些,那就先搬回凌宅来住,我可以帮忙带孩子,不用你们俩那么辛苦,老宅那么多人,能把安照顾得更好,看,这次安安病成这样,一定是你们没照顾好孩子,他那么,遭不起更多的罪!” 回凌宅住?不,不回去,就算结婚,也不回去。 温宛心里大声呐喊,却不知道怎么婉拒方芳,才能让她不伤心,不失望。 “妈,你比我还急!”凌誉人还没进来,声音已经进来了,接着阳台那道帘子一动,他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里,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凌渊南宫磊与刘振南。 凌誉及时救场,让温宛松了一口气,否则,她都不知道怎么办。 “我去洗手间。”温宛起身,将空间留给他们。 在洗手间停留了一会儿,再回来时,闹哄哄的病房已经安静下来,除了一家三外,其他人都被凌誉打发走了。 父子俩正在对话。 “爸,刚才,奶奶哭了。” “是你让奶奶伤心的?” “不是!” “真的不是?那奶奶为什么要哭?” “我不知道!” “好吧,安安确实不知道,但是,有人知道!” 凌誉说完,父子俩目光打在温宛身上,就那样定定地看着她,不言不语,好像等她说出下文。 对于当着孩子的面,给她下套的行为,温宛深为不耻,可是,面对儿子的求知的目光,她又不得以作出解答:“奶奶希望安安天天跟她住在一起,希望咱们搬回老宅一起住。” 很明显地,安安眼睛掠过一抹无限憧憬的亮光,随后,不知道为什么,慢慢又暗淡下去。 凌誉怜惜地亲了一下安安稚嫩的脸蛋:“你是什么想的?要不,咱们明天去办证吧!” 猴急什么?孩子都还住院呢! 温宛瞪了凌誉一眼:“迟些吧!等安安出院再说。” 好吧,他排以儿子后面了,心里泛酸的同时,也是无可奈何的。 ——— 安安出院后第三天,经复查完全康复,回到了幼儿园。 不知道是不是谁暗中使了手段,等安安重新去上学时,好个沈母的亲戚早就莫名奇妙地失踪了,温宛想找她了解情况都无从找起。 凌誉每天都是借口去了解项目,或者去面试,整天来去匆匆,神龙不见尾。 温宛也重新回到杨氏上班,日子一如既往地平静而充实。 这天,上午快下班的时候,温宛的手机突然响起,看了一眼屏幕来电显示,是沈权的,心里“咯噔”一声,盯着看了很久,直到一分钟快结束时,她才接起电话。 “温宛,中午我想请你吃饭,行不行?”沈权第一句话就这样说。 “哼!你还想干什么?”尽管他就是她哥哥,可是,有那么可恶的哥哥她也是醉了。 沈权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如果我是说关于那视频的事呢?你不想知道吗?” 想,她是想知道,安安会得那么奇怪的病,是不是因为沈母那个亲戚老师做了什么坏事。 可是,她又怕知道,被最亲了亲人谋害的感觉真的很痛苦,她情愿自己与沈家什么关系都没有,那样,想恨就恨,想报复就所复,很痛快。 最终,她还是赴约了,因为她想看看,作为儿子,是怎么在处理自己母亲做下的坏事。 两人在离杨氏最近的一家餐厅见面,双方见面一如以往那样冷静淡漠到几乎无话可说,只是抿嘴点头而已。 服员点菜上菜后退出包间,两人面对面不言不语地拿起筷子吃饭吃菜,生份得边客气都懒得表达。 如果不知道他原来是自己的哥哥的话,温宛还会因为叶晴的原因而讨好他,现在知道了与自己的那层血缘关系,她反而想与他拉开距离。 不是怕他,而是担心沈家人又对她与安安不利,到时,她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们。 不吱声,一味埋头吃,很快两人都吃饱了。 沈权拿起餐巾纸,抽出一张递给她,自己也抽一张,展开,慢慢地擦着嘴巴及手指,这才不急不徐地说:“温宛,对不起,我替我妈向你道歉,我妈老了,犯糊涂,好在,你儿子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住了几天院!” 没什么大事?发高烧会让孩子烧傻的,而且,能拿那么小的孩子开刀,这人心歹毒到令人发指好不好。 她想反驳他的说法,可是,想到他的妈,也是自己的妈,顿时像斗败的战斗机,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说吧,你想我怎么样补偿你与孩子,我一定会尽力!”沈权终于摊牌了。 温宛眼眸犯地瞪大,然后又暗下来,什么也没说,只顾低头想自己的心事去了。 “或者说,你想怎么处置我妈?”沈权坐直了身子,神态没有之前那么悠闲。 “唉!”温宛长叹一声,“我说怎么处置,就能怎么处置吗?呵呵,算了吧,以后,你看紧些,不要再让她犯错就行了。” 那么好说话?沈权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想让她再重复一遍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正是沈欣从外国打回来的电话。 因为他的手机就放在桌面中间位置,温宛下意识地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发现是沈欣的时候,突然很想听听她与沈权的电话内容,于是,没经沈权同意,她快速地伸手点下接听键,又点下免提,然后缩回手,用眼睛示意,她想听这个电话。 也许是因为自己欠温宛太多,沈权微微扯了扯嘴角,将手机移到自己的面前,竟然没有将免提关掉:“喂,欣欣……” “哥,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你呢?” “哎呀,不说那么多废话了,我想知道,关于温宛调查咱妈的事,你处理好了没有?” “你想说什么?” “我就想说,哥你一定得处理好来,不要让她看出蛛丝马迹,否则,我接下的事也会不好办,相信哥的能力啦,不是不?” “欣欣,妈让老师给安安水里添加病毒的事,是不是你教嗦的?告诉你,你如果再这样,我就不认你这个妹妹!” “哎呀,哥,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妈做事,还用得着我教吗?再说了,就算是我教的,那又怎么们?你们都是我亲人,不帮我,难道去帮温宛那个jian人?我不管,凌誉是我的,你与妈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结婚,一定要拖到我回来……” 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沈权额头冒出了细汗,他有些不淡定了,看了看温宛泛着苍白的小脸,他伸向手机的手又缩了回来。 她都不追究自己母亲犯下的错误了,就让她听妹妹的电话扯平吧,只是,沈欣说的那些话,真心让他这个做哥哥的汗颜。 “沈欣,我答应你!”温宛突然将沈权的手机拿过来,“在你回来之前,我与凌誉不会结婚!不过,你得保证,不要再企图对我母子俩下毒手!”

第320章被梢上了 挂了电话,温宛一脸平静,虽然这样的事是临时决定的,但是,事关孩子及自己的安危,她不会含糊。 经过那么多事,她惜命得紧! 可是,沈权却紧皱着眉头,看向温宛的眼神有些不可思议,以前,他觉得温宛这女人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花瓶,面对事情,除了退却哭泣之外,什么办法都没事,像今天这样,当机立断作出反应的事,难以想像是她会做出来的。 不过,他也觉得自己是不是过份了,为了自己妹妹的所谓的幸福,一退再退,这样的自己别说其他会不喜欢,就是自己都不喜欢,可是,他就是无法狠下心来,一次又一次地对沈欣无理的要求默认了。 就像这次,哪怕他觉得妹妹这样做太疯狂了,除了拉母亲下水害别人的孩子之外,竟然还要求他配合自己的母亲作恶。 但是,他就是敌不过母亲寄预沈欣身上的念想,当温宛对沈欣作出“暂不结婚的承诺”时,他竟然什么反应都没有,尽管心里叫嚣着“不可以这样,应该阻止欣欣再做梦!” “温宛,告诉我,你需要什么补偿?”沈权看了温宛半天后,最终还是觉得应该因为妹妹与妈妈的伤害做点什么。 “不需要!”温宛将手机推回到沈权面前,表情很冷,眼泪在眼里转了几个圈,要溢出又没溢出来,最后被体温烘干了,“如果沈小姐那么督定与凌誉的余情未了,那么,我可以给她机会!” 反正,她恐婚,也想再给自己一些时间看看凌誉的真的面目,如果他还是玩玩她,或者与其他女人不清不楚,那就随时一拍两散,领的证,牵扯又多了一层。 而且,她很好奇,沈欣凭什么会那么自信与凌誉一定会复合?这个信息不只一次两次传达给了她,开始就觉得她的是疯子,听多了,难免让人起疑,何况,凌誉有前科,她不会那么容易相信他的那张嘴。 “呵呵!”沈权自己也觉得沈欣荒唐,只是,他不由自主地站在她那一边而已,毕竟那个才是他的妹妹呀,尽管没有血缘,怎么说也疼了二十几年了。 饭吃好了,话也说过,态度也表达了,接下来也就没事了,温宛提起包包告辞。 “等等!”沈权叫住了她的脚步。 温宛疑惑地回头看着他,用眼神问他还有什么事? 她的眼睛很大,很纯净,清澈得让他有些不敢直视,心里酝酿了几秒才说:“我妈放的病毒其实只是引起孩子发烧而已,并不会危及生命,就算没有药,也就是三两天就会好起来!” “哦!”温宛嘴角挽起一抹冷笑,她心里在反驳,如果你觉得那种病毒是一种享受,那么用在自己身上试试?就算不会危及生命,那也是病毒啊,发高烧也会让人变傻的啊,这点常识,他这个还没有相认的哥哥不会不懂吧? 不过,苦于面前的人是自己的亲哥哥,而那个下毒的人是自己的母亲,而且,那个母亲据说为了找她吃了不少苦,就算双脚被车撞断了,也去了几趟郊外的孤儿院。 算了吧!不能原谅,也就当作还了生养之恩,反正,她这辈子不想跟这样的母样及哥哥相认,她情愿做温家的落难公主。 沈权表情复杂,盯着她的变化万端的小脸,终于没有把剩余的话说出来。 当然,自己的母亲再犯混,那是他的母亲,他自然不会将母亲卖通医生及防疫站的人的事告诉她,那得多大的罪过啊? 走出餐馆大门,外面冬日的暖阳很强,照得她几乎睁不开眼睛,这么一眯,“滴答”一声,眼泪划过脸颊,掉到她想遮住太阳的手背上。 不过,她确定自己的心里无喜无悲,只是脑子里一片混沌,可能是这段时间接受的信息太多了,多到她几乎消化不良了罢! “喂,温宛?”被人突然叫了一声,她下意识回头,眼前白花花的一片,其中有个黑影向她移来。 “郭小姐?”到了她跟前,才发现来人是郭婉琪,通过之前的交心畅谈,她对这个情敌的敌意没有了,她知道,像她这样的人,说出放弃了,那就会放充。 郭婉琪走到她跟前停顿了一下,才说:“你跟人约了吃饭?” “吃过了!”温宛淡笑,“你呢?” “我还没吃!要不,陪我再吃一餐?”郭婉琪商量的口吻,并没有强势地拉她,“我还有些事找你谈谈,可以赏脸吗?” 郭婉琪说得有些客气,这样的说法,温宛无法拒绝,她是想息事宁人的,如果能用沟通平息很多事的话,那何乐而不为呢?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郭婉琪所选的餐馆竟然就是温宛刚刚走出来的这间。 沈权还靠在座位上一边喝茶,一边打电话,面前突然坐下来两个女人让他抬了抬眉头,看到去而复返的温宛,及********的千金郭婉琪,冷眸微微缩了缩,很快结束了电话。 “沈先生,介意吗?”郭婉琪见他挂了电话,一边招来侍者,一边微笑着说,“我还没吃饭,你们两个就陪我再吃一顿吧,大不了,陪着喝多两杯茶也行。” “既然郭大美人请客,我哪有不答应的道理?”沈权淡笑,笑得相当勉强。 他当然不会认为郭婉琪找他只是陪她吃饭那么简单,因为在父母亲的张罗下,在沈欣的纵恿下,作为a市豪门的沈家悄悄联合其他圈子里的人,对就任********不久的郭父进行了一翻打压,令他被省里提名批评了一顿,差点头顶的乌纱帽不保。 ********,是a市的父母官中一把手,a市豪门财阀是经济支柱,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同理。 自古以来,官商勾结就是不什么秘密!可是,双方反目时,权与钱就是各自的武器,足可以翻天覆地,斗个你死我活。 对于沈家对郭书记出手的事,沈权也知道一二,但是,他并不关心,因为他对于沈欣能不能嫁凌誉这一事,早就不抱什么希望了,家人不听他的劝说,要这么做,就随他们去吧,他懒得理。 不过,对于郭婉琪会将温宛一起拉上,他又觉得不可思议,这两个女人不是水火不相融吗?怎么能凑到一起吃饭了呢? 点完菜,郭婉琪分别给温宛与沈权满上了茶,然后以茶代酒端起了杯子:“沈总,温宛,中午时间不方便喝酒,现在,我以茶代酒敬你们俩一杯。” 温宛与沈权默不作声地端起各自的杯子,与她碰了杯,然后又轻轻的抿着茶,等待郭婉琪的下文。 郭婉琪将杯子往桌面上一放,扬起笑脸:“是这样的,我的目的就是希望你们俩见证一下,我对凌誉已经放弃的了!” 沈权心里了然。 温宛脸色也没有变,这话,她已经是第二次听了。 “其实,我与他从没开始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是我的单相思,因为,他是我二十几的来碰到了唯一动心的男人,我努力过,没有得到,也不后悔了。”郭婉琪说得很轻松,作为了一个留过洋的女孩子,看的世面多了,心胸也开阔些,尽管放弃凌誉觉得可惜,但是,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她也不想再留恋。 这个世上,没有谁,世界都一样转动。 “嘻嘻!”郭婉琪很严肃地说完,然后用调皮可爱的几声笑声将话题过渡到日常琐碎,好像,说出放弃凌誉后,她就已经走出了感情的困扰。 三人说着一些没有营养的话,很快菜就上来了,她招呼两人再吃多些。 已经吃过了,温宛与沈权都没有再吃,只是在一边喝着茶,陪着她吃完的午餐,一起离开餐馆,在门前各自散开了。 直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温宛也没想明白郭婉琪叫住她与沈权陪她一起吃饭是什么意思,说是有话告诉她,其实还不是重复那天说过的? 不过,第二天看到报纸新闻后,她总算明白了郭婉琪的用意,那头版头条就是他们三人坐在一起吃饭的照片,并且,拍照的角度选得很好,三人脸上微笑的表情都被拍了出来,下面配着文字说明很简短,意思就是三人是竟然是好朋友凑在一起吃饭,郭千金与a市豪门打成一片。 她很怕被媒体暴露在太阳底下,当然,自从与凌誉离婚之后,关于她这个温家大小姐兼凌家前少奶奶就越来越不被媒体注意了,就算她曾在街头被媒体认出来,也不曾引起什么轰动,这样自由自在的感觉,让她觉得一身轻松。 现在又补被推到媒体面前,而且还与沈家大少及高官女儿一起上了头条,她并没有觉得困扰,只是觉得好笑,心想,她是被他们两捎上了,否则,她身上哪还有什么新闻价值? 不过,接下来才知道,哪怕被捎上了,也会造成很大的困扰,因为接下来,她有接不完的电话,解释不完的问题。

第321章就怕万一 第二天上午 “铃——”刚刚退出接听键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她都还没将焐得滚烫的手机放下散散热呢,电话又来了。 “哎!真是的!” 缓缓将手机移到面前,瞪大有些晕花的眼睛,有气无力地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这一次是叶晴的,刚才已经分别接了温楚楚,何灿,黄兴生,夏晨及一众温家至亲,每个人第一句话就是问“你怎么跟郭书记的女儿和沈权一起上了头条?” 她解释只是吃饭碰到了一块,因为是认识的人,所以,就凑到一起吃啦。 不知道是因为她的解释过于平常,按照平常人的思维,怎么也有狗血的剧情才会上头条吧?可能认为她的解释很假,又生出无数个小问题,然后小问题又像滚雪球一样,滚出无数个小小问题,珍惜情义的她尽管心里烦躁,但还是尽量详细地问答像审犯人一样的问题。 当然,不可能对每个人都说真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针对不同的交情给出不同的答案,车轮战术也不过如此,一翻解释下来,她觉得筋疲力尽,口水都说干了,感觉嘴角在不停地抽筋。 “晴晴,你饶了我吧!”想到郭婉琪那不良用心,害得她现在那么痛苦,她就暗暗磨牙,面对叶晴,她一开口就讨饶,实在不想再说话了。 “哈!你终于又上了头条,有什么不好?”叶晴那边显然已经知道了一些内幕,这也难怪,其中一个主角就是她的枕边人沈权,她没可能会一无所知。 事实也如温宛所想,叶晴确实是先问过了沈权,然后再打电话给温宛的,而且,她还知道了郭婉琪为什么会摆这一道,事关沈欣与郭婉琪之间的较量上升为两大阵营的较量,她不好乱说,只是打电话来表示慰问。 轻轻松松就打发了叶晴,脑子里冒出凌誉的知道这事的样子,她突然想给他打电话解释一下,这时,手机又响了,一看,原来是罪魁祸首郭婉琪打来的。 好吧,还敢主动送上门来,简直是不怕死的家伙,在手指按下接听键之前,温宛心里已经想好了几句责备她的话。 哪知,郭婉琪一出声就道歉:“温宛,对不起,没经过你的同意,就让你陪我一起上头条了。” 道歉有屁用!而且,她与她很熟吗?只不过聊过两次好不好? 只是,温宛这人跟她的名字一样,只要事情不是很过份,而且,又道了歉,一般很难再向人家发脾气,就像现在一样,郭婉琪这么柔和地真诚地一说,她心里的火气瞬间降了下来,直至想给她一点颜色,也无法表达出来了,只是凉凉地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好吧,这话本来昨天就该说了,只是有沈权在,我无法说出来!”郭婉琪话语有些低落,“我爸,郭书记啊,被人围攻了!其实官场上的事,大家知道就是那么回事,我爸在这里任职不久,也没得罪什么人,想来想去,我就想到是不是因为我。” 因为她?有可能,温宛心里冷笑,她之前听过凌誉说过,郭婉琪借父亲的权势卡住凌氏的好几个项目,甚至还偷大印出来帮他盖章,好像她才是a市官场的一把手。 这样的嚣张的女人,不连累郭书记才怪呢,而且,有其父,必有其子,子不教,父之过,凌家与沈家会这样对待郭书记,那也是活该,一点也不值得同情。 所以,温宛静静地听郭婉琪诉说,没有发表一句评论。 “也许,你会觉得我借我爸的权势胡作非为,现在有这样的下场是活该,其实,我只是想让凌誉注意到我,想为自己的爱情搏一搏,当然,只是稍稍拖延了盖章日期,我都掐算好的,不会耽误了什么!”郭婉琪不顾温宛一声不吭,自顾自地说,“如果这样是错,那也得记在我头,与我爸无关,而且,就算要报复,也应该是凌家人报复我,哪轮得到沈家人?” 说着说着,郭婉琪就变得气愤了,刚开始,温宛听了无感,后来,她说如果沈家人继续这样,她一定会让沈家家破人亡,她的眉心就突突地跳了几下。 不过,她总算明白了,郭婉琪布下的这一出目标只是沈家及沈氏,而她真的只是被顺带捎上的而已,因为她有自知之明,她于郭婉琪不带任何威胁性。 挂了电话,担心凌誉胡思乱想,她只给他发了一个自信,告诉他,她很好,之后关机大吉,她手头工作比之前忙了很多,大部份是自己去领回来的,可不大好的时光花地接无聊的电话上面。 整一个上午,过得还算充实,期间,陈依依进来过,除了送文件给她外,顺便打听了她上头条的事,被三两句话的打发走了,便不再有人打扰她了。 临近上午下班的时候,陈依依再次走进她的办公室:“温副经理,刚才杨总打电话来,让我转告你,下班后到地下停车场,有人找你!” “是谁?”温宛的脑筋还没转过弯来,陈依依重复一遍后,又说不知道是谁。 脑子里突然就想到了凌誉,她关了机,找不到她了,只好打电话给杨浩天,然后杨浩天找到依依。 因为之前有过不愉快的经历,杨浩天现在很少直接与温宛接触,有事都不打内线电话找她,而是通过别人转秘书转告她,她也很少会去总裁室,就是偶尔有去,也是帮助陈依依送资料。 下班之后,她立即提起包包,将手机重新开机,“嘀嘀”一连串来电话未接的提示音吵死了,其中不少是同学的,还有是以前圈子里的那些猪朋狗友,最多的是凌誉的手机号码,看得她心都悬了起来。 没接他的电话,会不会生气啊? 怀着忐忑的心情坐了电话直下地下停车场,在电梯口就看到了凌誉那辆低调的大众停在那里,透过降了一半的玻璃窗户,能看到男人正在坐在里面吸烟,烟头在晦暗不明的灯光下,明明灭灭,如同她此时的心情一样。 奔过去,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就扬起讨好的笑脸说开了:“你在想什么?为什么想到中午约我一起吃饭?今天不去面试了?不去谈项目了?”问出来后,她有些后悔。 近来,他的借口天天都一样,一点新意都没有,她几乎不敢多问了,生怕触伤他的脆弱的自尊心。 在安安生病期间,方芳无论是打电话来问候还是前来看望,每次都会小心地征询他是不是回凌氏谋一个职位?只要他回去,最起码也能弄个副总裁当当。 每次他都拒绝得干脆利落,不带一丝犹豫,看他那样自信,她也非常相信他,总觉得他是在酝酿着什么,完全不像没有事业支撑的男人,只是,他不说,她不也方便多问,也怕问错了,那得多伤他啊。 凌誉开心地笑起来,稳稳地把住方向盘,目光瞄了她一下,然后看着前方的路况,斯条慢理地说:“与乱七八糟的人一起吃饭那么开心,跟老公一起去吃饭需要那么多借口吗?” 这什么跟什么嘛? 温宛被他说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想到又得解释一遍,心里烦着。 “好啦,跟你开玩笑的,不过,以后,离郭婉琪远,也不要与沈权走得近,虽然你知道他是你哥哥,但他不知道你是他的妹妹!知道吗?”凌誉严肃地说,“他很护短!对沈欣可以做到无限娇纵。” “知道了!我只是被捎上了而已,以后,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她也不想招惹麻烦。 凌誉脸上又松动了:“知道就好!有事,交给我就行了。” 听到自己男人这么说,温宛心里一暖,便将她答应沈欣的事说出来。 本以为凌誉会生气,因为领结婚证这事,他已经提了很多次,上次,她好不容易才答应他,又因为沈母介入,安安生病而落空。 哪知,他又是一笑置之:“没事,我听老婆大人的,你说推迟就推迟!”其实,他也是怕了沈欣那个疯女人,如果不把她这个毒瘤挖去,就算他与温宛领了结婚证,那也是整天提心吊胆的事。 他相信自己能守好他们母子俩,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像这次安安中毒事件,令他想也不敢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知道亲子鉴定的结果后,他再次将这事前后调查了一遍,发现了医生防疫站的人夸大了病毒的厉害性,对于安安来说,只是虚惊一场,心里好受了些,否则,就算那人是温宛的亲生母亲,他也不会放过她,报复起来,不再是断两条腿那么简直了。 “以后,你也小心些!”温宛心疼他天天那么累,恐怕不只是身体的累吧?心也累吧? “知道了,老婆大人!”凌誉又是开心一笑,让人感觉阳光四射。 温宛也觉得醉了,一个长得那么帅,那么能力的男人,整天除了四处悠荡找工作外,就是十足的家庭主男,哪有往日那个凌氏总裁的风采?

第322章一定要幸福 接到何灿办生日聚餐的邀请时,温宛正在伏案写案子,这一个任务是她自己找韩经理接过来的,否则,三两天才会布置一项任务给她,说实话,她这个领不高不低工资的副经理,形同摆设,如果不是自己积极主动要工作,她简直闲得像神仙。 “能不能迟些到?”她向何灿提要求,“我的案子还没做好!” 何灿那边揶揄:“切,那么着急干什么?等到完成了,你又得好几天无所事事了!真不明白公司请你这个人回去是做事的,还是做花瓶的。” 温宛想了想也没错,近来闲得她领到工资心里都发慌,担心这样清闲的职务哪天就被取缔了。 好吧,不着急,慢工出细活,她得将这工作做成一级棒,提高韩经理心目中的地位,也许,以后慢慢就会对她这个落难公主形像有所改观了。 抬腕看了看手表,离下班时间还五分钟,是下班的时候了,拿出手机,给凌誉拨去电话,对方很快就接了起来:“喂?是哪位?” 对方又是一个女音,好像有些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不过,没等到她追问“你是谁”,那边就响起了凌誉的轻松爽朗的声音:“老婆,你找我?” 一声“老婆”,瞬间打消了温宛心里的不满及猜疑,甚至刚刚想说的话都没了影子,剩下的,是两人你哝我哝的绵绵情话。 就要挂电话的时候,温宛才想打电话的目的:“凌誉,我向你请假,今晚不回家吃晚饭,何灿生日请吃饭,约好闺密三人行!” “没问题,放心去吧,我会管好安安的,用不用我送?”凌誉没有犹豫,十分信任她的口吻,又令温宛心里一暖。 她开心地笑出了声间,喜形于色:“不用,他会来接我!那今晚你们两个混啦,我跟我的闺密混。” 凌誉轻笑一声,叮嘱她注意安全,有事电话联系,然后就挂了电话。 收拾好桌面,提起包包,等到下班时间一到,她兴冲冲打开办公室门走了出去,开放式的办公大厅里,人们还处于埋头忙碌的工作中,她脚步一滞,差点掉头就走。 大厅里除了敲键盘的声音和翻纸张声音外,一片宁静,她这么高调走出来,立即吸引了不少同事的注意力,然后就是一片唏嘘。 唉,同人不同命啊,说的就是这样。 近来公司经营业绩更上了一层楼,订单如同雪片般飞来,哪个部门都很忙,个个员工累得跟狗一样,如果要数谁最清闲的话,当推温宛了。 每当下班时间到来时,清闲的她就是想跟其他员工一起留下来加班都不可以,一方面凌誉会催促她快点到楼下,他在等她,另一方面,她手头根本没什么事做,两三天才安排一个案子,上班时间的八个小时内也就完成了,再申请做事情,没了。 在别人还忙得加班加点时,她却悠哉游哉下班去,简直是拉仇恨,大厅里办公的同事们总会冷嘲热讽,指桑骂槐。 有时,被陈依依与韩经理听到了,就会对那些人一通训,训完后,又冲温宛好言相劝。 有人传温宛与韩经理有一腿,又传陈依依与温宛是gay,不过,之后这些传言又慢慢消失了。 留下的,只是温宛的愧疚,因为,她以副经理的头衔,没有压力的工作,轻轻松松领取普通员工多一半的工资,简直让她无地自容。 她何德何能啊?竟然以落难公主的身份得到杨氏的宠爱! 也曾想过,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不正常,是因为杨浩天对她有企图,可是,人家从来没找过她,就算是打电话找她,也是通过其他人,那么明显的避嫌,她不会感觉不到。 好吧,她遇到了好人,好公司,行了吧? 飞快地离开了办公室,坐了电梯到了楼下,就看到何灿的车子已经停在了那里,降下步半个车窗,伸出一只手,就装模作样的打着响指,吹着口哨,眉眼都带着笑。 温宛一溜烟地跑到车前,跟被鬼追似的,上了车,她的心里才踏实起来,见何灿往大楼看去,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顺着他的目光往上瞧:“看什么呢?那么开心。” 等到她看到了自己办公室所在的那个楼层窗户时,她的声音嘎然而止。 什么情况?那些人在看她吗? “哈,阿灿,你也长大了,都学会了调戏女孩子了?”温宛故意打起哈哈,然后瞄了一眼他,“晴晴呢?几时到?她不是老板娘吗?不会比我这人找工妹还没自由吧?” “她?”何灿升起车窗,一脸正色,“她说会迟些才来,可能又跟她那坏婆婆干架了!” 又?难道她还经常干架不成? 自从上次安安事件之后,叶晴再也没向她诉过苦,还以为她们之间的关系缓和了,对于沈母,做了坏事又被知道了,心理压力应该有些大吧,竟然还有心思与叶晴闹? 车子缓缓开动,何灿就开始说他今晚的计划:“先去我店里吃一长寿面,然后转去法国西餐厅吃牛排,最后去公园走走消消食,最后回到店里切蛋糕……” 这么浪漫的又开心的庆祝生日的方式,听起来很不错,如此自由自在的生活已经离她有些远了,现在突然回头,挺怀念。 温宛抛开心里的杂念,与何灿细细地讨论去哪个法国餐厅,这时,手机响了。 “是晴晴打来的!”温宛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点下接听键。 那边,叶晴弱弱地问:“小宛,我都忘记了阿灿的生日了,没买生日礼物,你呢?”以往三人在一起混的时候,早早就备下了,现在,三人中,有两个有了家室,与何灿成一起的时间少了,连生日也忘记了,说起来让人汗颜。 “我也没有!”温宛非常抱歉地看着何灿,这段时间太忽略他了。 何灿好像听到了叶晴的说话内容,冷笑一声,摇摇头说:“你们两个有爱情,没友情!” 温宛的脸色以看得见的速度变红,他又哈哈大笑:“开个玩笑的,你们两个都是多事之秋,我能怪吗?能甩掉拖泥带水的人,独自前来跟一起过生日,我已经很感激了。”接着,他回味以前那些难忘的时光,三人天天在一起斯混的日子,欢声笑语仿佛还在耳边。 温宛的神思也被他带回到那些日子里,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回忆起以前的点点滴滴,幸福的笑容一直洋溢在脸上。 最后,何灿长叹一声:“你们一定要幸福啊,别老让我担心了!” 突然回到现实,温宛的心猛地一沉,想起凌誉的工作,想到凌家人对她态度的不明朗,想起沈欣的咄咄逼人,以及亲生母亲对自己的形成的压力,她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心里暗暗责怪何灿扫兴,这个属于他们三个发小的时间里,为什么要提那么沉重的话题? “上次,你说答应沈欣先不结婚?”何灿不顾她的脸色苍白,一步步紧追不放。 “嗯!”她虽然没有亲口告诉何灿,可是,沈权就在她身边,他一定会告诉叶晴,而叶晴那广播喇叭一样的嘴巴一定会告诉他的,果不其然。 “为什么?” “……” “凌誉也答应了?其中,有没有陷阱?” “我相信他!” “好吧,你就是被爱情迷住了眼睛,什么都相信男人,哪一天被输得连渣都没有了,才会醒悟!” “……” 到后面,温宛无言以对。 到达何灿的小店时,叶晴还没到达,直到他们俩人做好长寿面,准备吃了时候,叶晴从停在店门口的一辆出租车上下来。 她风风火火地走进来,脸上有清晰的五个手指印,浅色的外套有些皱,上面还有血迹,向来打扮得整整齐齐才肯出门的出门的她今天如此狼狈,实在是少见。 温宛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怎么回事?真的开始动手了?”女人一般只动口,现在手都动上了,还能是一家人么?何灿抽出一张纸巾去帮她擦外套上的血迹,干了,擦不去,将纸巾团起,丢进垃圾篓。 叶晴双眼含泪,之前一见人就咋呼的个性似乎不见了,一声不吱地坐到温宛面前,垂着头,看着桌面,肩膀一耸一耸地,在抽泣。 她无疑比温宛泼辣,能被人欺负到哭鼻子,也是第一次见。 温宛抽出两张纸巾,塞到她手里,轻声安慰:“不要哭了,今天是阿灿的生日,咱们不扫他的兴,对不对?” 叶晴也是通情理的人,点点头,扁了扁嘴,吸了吸鼻子,将脸上的泪滴细细地擦了一遍,然后说是去洗手间。 温宛细心地跟着她去洗手间,看着她捧起自来水洗了一把脸,又递上纸巾给她擦脸,见她情绪稳定下来,才敢问:“出什么事了?谁打你的?” “有谁?还不是沈权他妈?她听到我要出来跟何灿过生日,其中还有你,就不准我出来,我一定要出来,她突然扑上来扇我耳光,还骂我是吃里扒外的女表子,我也气不过,就轻轻推开她,哪知她坐到了地上,大喊大叫说我打了她,还让佣人打电话给沈权,让他来骂我!唉,这样的日子没法过了,我过腻了!” “对不起!”温宛冲口而出,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沈母。

第323章老公,我爱你! “什么?”叶晴抬起眼睛看向她,“你道什么歉?关你什么事?你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温宛心里一滞,很快苦笑着点点头。 叶晴说的没错,可是,她这次与沈母冲突得那么厉害,完全是因为她,之前怎么闹都没动过手脚,而对叶晴迫害的人,怎么说都是她的亲生母亲,看到叶晴那么累的样子,她也跟着难过。 ’何灿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她们走出来,用筷子敲着碗大喊:“再不来吃面,就糊掉啦!” 温宛与叶晴听后,赶快走出来,三人坐下,然后像以往那样,说了一通好话,就开吃了。 气氛开始时有些沉,后来因为叶晴很快将烦恼抛到脑后,说了几句俏皮话,引得大家一阵哄笑,气氛慢慢就好起来了。 吃完面,三人上了何灿开来的车子,一路往三人最爱去的法国餐厅而去。 餐厅这个时候正是用餐的高峰期,几乎找不到了空位,好不容易才等到一张桌子空下来,叶晴几乎是大呼小叫着霸住了。 “你们吃什么?我要吃黑椒味的,八成熟!”叶晴开心地向远处正在帮客人点餐的服务招手,脸上的笑容明媚动人,满满当当一个吃货的表情,与之前那个豪门怨妇相比,天壤之别。 温宛被她的笑容感染了,一定微笑看着她。 何灿用手肘撞撞温宛:“不用羡慕,以前,你们都是那么可爱,无忧无虑,现在你们都一个货色,表面上笑着,其实心里一直在流泪,别以为我不懂,你们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得清甭楚楚。” “给你面子呢!”叶晴突然将手里捏着的一团纸巾丢向何灿,“否则,老娘我现在想嚎,就像哭丧一样!” 正准备给他们点餐的服务员咬着嘴唇笑得点餐单一直在抖,前后左右的客人听到的,也纷纷回头冲他们善意地微笑。 何灿装作丢脸的样子,伸手扯过几张纸巾,团起纸球,一个个前后丢向叶晴,被叶晴躲过后,还想再抽纸巾,却被服务员不客气地阻止:“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没风度?欺负女孩,又乱丢垃圾,不讲卫生。” 何灿吐了吐舌头,想争辩:“喂,我是她的弟弟好不好,是她欺负我好不好?” 不过,其他客人向需要点餐了,服务员没时间听她扯皮,飘然而去,何灿气急败坏地轻捶桌子,叶晴却在一边弄眉挤眼,好不得意。 一时间,似乎时光又倒流到温宛与叶晴未婚未嫁之时。 期间,温宛上了一趟洗手间,在隔间上了厕所后,走出来就看到郭婉琪正站在洗手盆前补妆。 她身穿轻暖浅色的羽绒我外套,拉链直拉到下巴,一条水蓝色纱巾作颈巾,下身一条黑色紧身裤,长及膝的高跟靴子将她的腿拉得很修长。 这样的她让人感觉精神焕发,充满朝气,跟之前那个失恋后隐忍又清高的样子判惹两人。 “温宛?”郭婉琪从镜子里看着她有一阵子了,等到补完妆才唤她的名字,嘴角含笑,神态自然。 一般人而言,之前摆了别人一道,然后又不经意撞见了,一定会很尴尬,最起码也会心虚吧。 “我以为你忘记我了!”温宛想起那次陪她上的头条,害得她不安了几天,也解释了几天,日子才渐渐平静,心里虽然对她有意见,可是,说不上恨。 “嘻嘻!”郭婉琪很开心地笑对她,“哪敢?其实,你那次帮了我一个大忙,因为这样,我爸的危机解除了,改天,我一定好好谢谢你。” “是吗?那是不是需要再来一次?”温宛笑着打趣,如果那样对她真的有帮忙的话,牺牲一点色相倒也值了,反正,她又不是什么公众人物,对她没有什么损失。 郭婉琪怔了一下,没想到温宛那么好说话,她心里还打算该一顿骂呢,看来,人们传说她是心机表是别有用心,其实,她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单纯得很。 “不用!”郭婉琪露出真诚的笑容,收拾好化妆盒后,往手提袋里一装,却没想离开,而是站在温宛身边,看着她打开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冲洗着浸泡在泡末之中的那双白嫩的小手,出神一会儿,喃喃地说,“你真的很美好,难怪凌誉会被人吃得死死的,任是谁都撬不动他。” “你夸张了!”温宛歪头看了看郭婉琪,见她脸上没有一丝讽刺的意味,这才收起一身的刺,开玩笑似的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粉红知已满天下,什么绯闻,什么出轨,对于他而言简直是家常便饭!” “错!”郭婉琪打断了她的话,“你都错了,那天晚上,也就是我与他打赌的那个晚上,我们推心置腹足足聊了一个晚上,他坦言,自从与你结婚后,就没碰到任何女人,他制造了很多绯闻,以及出轨的假像,目的就是气你,惩罚你,哪怕与沈欣的那一次,也是被下了药的情况下……” 温宛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她,这些话,凌誉都没有告诉过她却告诉了郭婉琪?那他们之间心里真的放下了?否则,一定不可能谈这些。 “是的,我们现在最多只是朋友关系,所以,温宛请你放心!”郭婉琪往洗手间大门走了几步,又兜回来,“不过,你应该提防着沈欣,这个人心机不是一般的深,你不要生气,我觉得你不是她的对手。” 温宛惊讶地看向郭婉琪,什么都没跟她说,而她却一眼看透了事情的本质,这个女人真的很强大,好在不是她的对手,否则,比沈欣还难对付。 “谢谢你提醒!我懂!”温宛感激地冲郭婉琪一笑。 郭婉琪也无害地对着她笑,两人之间的芥蒂一下解开了,就像知心朋友一样谈笑起来。 “温宛,你真的心爱凌誉吗?” “是,我爱了他很多年了,一定比他爱我多!所以,我比他累!” “你很幸运,咱a市第一大男神令多少女人倾倒的啊,却被你捕获了,我真的羡慕嫉忌恨啊。” “那你还放手,舍得吗?” “我是舍不得,可是,我努力过了,将我最美最优秀的一面展现在他面前,而他却连看都不看一眼,我累了,自尊心受不了,所有决定放手,不是说吗?爱一个,放手成全也是一种爱的方式,我就属于这种吧,所以,希望你们幸福。” “谢谢,我一定会的,一定紧紧的抓住他,不让他有机会逃离我的身边!” “嗯!加油!我等着你们好消息!” “好!” “叭” 一双手掌拍在一起,两人毫无心结地相视而笑,就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当温宛与郭婉琪手拉着手走出餐厅的时候,迟迟不见她回来,以为她出事的叶晴看到了,见鬼似的瞪大眼睛,手指来回指着她们俩人:“你、你们……” 温宛拍开叶晴那不礼貌的手指指着人面门的行为,然后开心地向郭婉琪介绍:“这个是我的发小叶晴,那边还有一个叫何灿……”之后,她又拖着郭婉琪的手向两个好介绍。 想让郭婉琪跟他们一起坐坐,这时,有人远远地叫了她:“琪琪,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循声望去,一身西装的凌渊站在那边,面无表情地看向这边。 “就来!”郭婉琪回头说了一句:“温宛,抱歉,等有时间再约你吃饭!”提起包包,并与何灿叶晴摆摆手,转身就走。 等到两人的背影消失在三人的视野里,何灿才说:“那个,本来喜欢哥哥的,现在转身喜欢弟弟去了?” 叶晴将叉子往盘子里撞了几下,“丁丁当当”地响起来,嘴里含着牛排却忍不住说话:“那你想她一直喜欢哥哥?让小宛处处受到威胁?我这人心思太太的坏!” “我不是这个思意!”何灿不慌不忙地解释,“我是觉得她的爱不是真爱,只是想偿试一下!否则,怎么会这样摇摆不定?而且,我看那个凌渊,根本就不爱她,只是为了责任,强扭的瓜会甜吗?要是我,就不会接受,那一层膜有那么重要吗?抵得过一辈子的幸福吗?” 叶晴突然照准何灿的脑门弹了一个响指:“切!我们俩都没说得那么黄,你一个处、男说起话来老气横秋,当自己是阅人无数啦?” “好了,不要闹了!快吃吧!”温宛及时出来打圆场,等会还有两个行程要走,她现在心思都飞回到朝阳小区的家里了,不知道凌誉与宝贝现在在干什么,会不会想她。 正想着,她的手机真的响了起来,惊喜地瞄了一眼屏幕显示,正是凌誉的手机号码,她的嘴角立即笑弯了,点下接听键:“喂……” 她才开了一个头,凌誉那边就说开了:“老婆啊,在外面玩得开心吗?有没有想我父子俩啊?现在在干什么?几时能回家?要不要我来接你?” 一边串的问题问得温宛来不及回答,只顾得上笑,最后好不容易才插进了话:“吃过饭了,现在正在餐厅,我们到点了就会回家,不用你来接,何灿接走的,他会负责送回来!” 回答完一连串的问题后,又说了几句话,最后,要挂电话时,温宛突然补上一句:“老公,我爱你!”

第324章守住秘密 “哎哟哟,甜腻得要死啦!”何灿看着温宛面红耳赤的样子,好笑地说,“既然那么怕羞,就不要当着我们的面秀恩爱,你让我这样的单身狗还活不活啊?” 叶晴脸上的笑容慢慢敛起,之前那喜悦的心情一扫而空,她端起满杯的可乐,一口气喝完,擦着嘴角流下的一滴饮料,突然惨然一笑。 温宛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对凌誉那样亲昵,也是一时兴起,应该是被郭婉琪的那些话触动了,可是,说完之后,又觉得很害羞。 捂了一会儿脸后,才慢慢移开双手,拿起叉子低头不停地吃着牛排,嘴角那抹难以自禁的笑意始于不曾消失。 何灿打趣:“小宛,你今天怎么回事?在洗手间与郭婉琪碰过面后,就一直那么开心,是不是你那个情敌的主动退出让你高兴成这样?告诉你,别太高兴了,凌誉那种花花公子,随时给你招几个情敌回来的。” 面对两个好友,温宛确实急于分享心里的快乐,于是将郭婉琪告诉她的话,一五一十说了出来,最后还加了一句:“我以为,只是我爱着他,原来,他也一直爱着我!” 何灿不以为然:“切,你想太多了吧?这八字还没一撇呢,用得着那么快下结论吗?别到时哭着又来找我的肩膀靠,我可不干,最多帮你打电话给你表哥或者黄兴生。” “我相!”一直不吱声的叶晴突然爆出一句,然后双眼一闭,挤出两大滴眼泪。 何灿与温宛一看她哭了,一时慌了神,赶快去安慰她,嘘寒问暖,关心备至。 “嘻嘻!”叶晴等到他们说完几句话,又做一系列关心的动作后,才破涕为笑,“别以为我想起自己的悲惨的婚姻,其实,我是因为小宛的爱情感动得哭了!” 她这样解释并没有人会相信,温宛与何灿对视了一眼,装作相信的样子附和她的话:“是是是,是感动得哭了!” 不过,听温宛这么一说,刚刚还笑的叶晴真的大哭起来,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何灿,小宛,我后悔了,千不该万不该跟他复合的,现在,我只想结束这样的婚姻,真的过不下去了!” 餐厅里的人听到了她哭声,纷纷投过来探询的目光,一个服务员飞快地离开了,很快带着一个餐厅领班模样的女人回来了:“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到你?” 领班礼貌而好友地问话,终于让叶晴的理知稍稍拉回来,她孩子气地捂着脸,手指微微叉开,透过指缝,看到外面那些人的目光,顿时羞愧难当,用手肘碰碰温宛:“咱们走了吧?” 何灿赶快应好,起身去结账,而温宛扶着叶晴走出了餐厅。 三人依照计划,开车去到中山公园,那是彼此单身时,三人经常一起去的地方。 三人并肩漫步其中,叶晴激动的情绪慢慢平复。 冬天夜晚的公园特别静谧,除了好看的灯光点缀其中,远近的山色及影致都变成了统一的黛青色,一阵寒风袭来,就算穿的衣服很多了,也忍不住瑟瑟发抖。 白天阳光下的公园,简直是美丽的乐园,到处是人群,而晚上的公园却人迹罕至,走到背光的地方显有阴森,三人逛了十多分钟,就有些坚持不下去了,最后不知是谁提议离开,三人一拍即合。 回到公园停车场,三人一合计,觉得之前已经祝贺过了,现在时间不早了,大家又心情不好,还是把蛋糕还是留到明天吃算了,回家睡觉才是大事! 何灿首先想送叶晴回家,可是,她坚持不回去,说今晚去温宛家里,如果她接纳她的话,就去住酒店,说什么也不回沈权的郊区别墅。 她说:“那简直是跟疯婆子住在一起,不知道她几时就会神经病发作!” 温宛不赞同地捂住她的嘴巴,接受到来自叶晴的一记怨恨的眼神后,她自圆说:“别这样说,无论怎么样,她都是你的婆婆,咱们作为晚辈,一定在礼节语言方面站得住脚跟!” 何灿在一旁看戏,双手环胸,嘴角边一直带着冷笑。 叶晴不服气地大声嚷:“喂,温宛,你与安安被她欺负得快丢了性命了,还替人家说话?你到底还是不是血肉之躯的人啊?这样的崇高伟大没有人会赞美你,只会笑话你!要我是你,一定拿把刀砍死那对够母女,你还维护她?” 这次,何灿意外地肯定叶晴的话,点点头,还向她坚起了大拇指,之后才面对温宛站定:“小宛,你近来变了,变得跟如来佛祖一样心胸宽阔了,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会令你变成这个样子?真的不可思议!” “有什么不可思议的?用一个字来形容她,就是‘蠢’,原先是变得包子,现在转变为智商不够用了,越来越蠢了,接下来怎么办?”叶晴恨铁不成钢,跺跺脚,甩甩手,气呼呼地转率先上了车子。 面对两个好友的责备,温宛反驳的话一句都说不出。 她是恨沈母,恨她小时候丢掉自己,却养着别人的女儿,骄纵别人的女儿来害自己的亲生女儿,而且,她自己还成了帮凶,毫不留情地对亲生女儿与外孙下手。 可是,沈母狠心,残忍,难道她温宛也像她一样?她做不到,哪怕听到叶晴说狠话重话,她都会微微地心疼,无关其他是非恩怨,她只想顺着自己的心意。 关于她与沈家人的关系,她不想说出来,就当作她与凌誉之间的一个秘密吧,这辈子就让真相烂在肚子里吧。 在他们三人大声说话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就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抽着烟,将他们的话一丝不漏地听进了心里,他几次想靠近他们,最终也没有靠近,直到何灿启动的车子,他才飞奔过去,拦在车头前。 天哪,竟然是沈权,吓死人了! 何灿差点就要踩油门了,就看到张开双手堵在车前的男人,随即,身后两个女人发出一阵恐怖的尖叫声。 雪亮的车头灯打在白衣黑裤的沈权身上,大冬天里清凉的穿着,令看者不寒而栗。 “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想我心疼他,那么,他成功了!”叶晴怔了片刻,带着哭腔诉说着,打开了车门下了车,迎着那刺骨的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身影走去,一头扎进他的怀里,然后张嘴就咬他的胸肌,连带着白衬衫一起咬住,眼泪很快打湿了他的衣服。 那是一幅感人至深“小别胜新婚”场面,何灿与温宛瞪大眼睛欣赏了一会儿,才觉得不能再看下去了,否则,难保不会长鸡眼。 温宛降下车窗,向拥抱的两人摆摆手,何灿熟练地操作方向盘,车子慢慢移离而去,然后“呼”一声将他们远远地抛在后面。 “说得很动听,其实,只要看到那个男人,心就软了,一世没出息!”何灿对叶晴的行为非常的不赞同,然后又将道理引到温宛身上,“小宛,做人贵有原则,不要被人随便改变自己的立场,否则,很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的。” 何灿一本正经地教训,而温宛根本是敷衍他,不停地“嗯!” 最后,何灿独角戏唱不下去了,只得闭嘴,直到将温宛送回到朝阳小区,临下车时,他又才问:“告诉我,你对沈家的态度为什么转变那么大?” 因为逼迫?不可能,他相信温宛不是一个随便逼得退的人,而且,凌誉这个靠山并不是摆设,如果与沈家对立起来,绝对是凌家胜算。 那么,因为协议?就像郭婉琪与凌淮声气相通赌那样?也不可能,因为温宛与凌誉的婚姻是铁板止钉钉子的事,怎么可能随便用来协议呢? 温宛想了想,忍不住透露一些:“因为我的身世问题,这样的答案,你觉得充分必要吗?” “等等,什么叫身世问题?”何灿好奇心被激起来了,见温宛还在犹豫,他立即竖起一只手掌,“我发誓,绝对不会告诉叶晴那个八婆,一生守住你告诉我的秘密!” “嘿嘿!”温宛被他的举动逗笑了,她还是相信何灿的嘴巴,既然说会守住,就一定会守信,“我是沈母的亲生女儿,沈权的亲妹妹!” “啊?”人虽小,但向来行为举止比较稳重的何灿竟然忍不住尖叫了,这个真相实令人意外,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担心温宛与他开玩笑,于是定定地看着她表情,除了淡淡的悲伤之外,并没有说荒话时的忍俊不禁,看来,这事是真的。 真的?怎么可能?这种狗血的情节不是小说电视剧里才找得到的吗?怎么真的在生活中上演了呢? 温宛下了车,何灿因为脑子还转不过弯来,借口送她上楼,追着又问了几句,直到将她送到家门口,还意犹未尽。 何灿从楼上走下来,还没走到他的车子旁边,就看到一个白影自他的车子边飘然而去,就像一个鬼魅,吓得他心脏强烈跳得好像要飞出来似的。 揉揉眼睛,再看时,哪有什么人影?

第325章她回来了? 何灿只是一个半无神论者,对鬼这种动物,他半信半疑,白天,他不相信,但到了晚上,如果有人装神弄鬼的话,还是可以吓得他双腿打颤的。 这像现在,这个陈旧的小区,到处乱糟糟的,古老的建筑特别能支撑鬼神的传说,而且,刚才那个白色的影子,在他没戴近视镜的情况下,当真的飘过去,相传说“鬼”是靠飘相吻合。 何况,那白影就发生在他的车子附近,而他停车的地方相对于其他地方更为阴暗,那种震撼程度不是一般大。 “我的天哪!”何灿双手合什,摸了摸额头,手立即有些冷冰冰的感觉,有冷汗,他好想打个电话给温宛,让她那尊阳气很盛的凌大总裁下来送送他,可是,男子汉的自尊心又把住了这一关。 好吧,他又没做过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 装强无谓,清了清嗓子,唱起了他爷爷最爱《红脸的关公战长沙》,关公辟邪不是吗?慢慢接近他的车子,按了一下开锁,车子“滴”一声,两盏红灯闪了闪,照亮了周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他终于壮起了胆子,打开了车门,还没坐进去,身后传来“咯咯”的清脆笑声,吓得他倒吸一口冷气,双腿一软,快坐到地上时,一只温柔的手扶住了他的手腕。 回头一看,原来是去而复返的温宛,她笑得眼睛都眯上了,见他回头,解释道:“我的手机落在你车上了,刚才紧随你后面,听到你清唱京剧,觉得好听,没有及时出声,没想到吓到你了,罪过罪过!” 温宛说完,绕过车头去副驾室拿她的手机去了,拿了出来,看到何灿还呆站在驾驶室旁,又是咧嘴一笑:“阿灿,你还是那么胆小,笑死我了!还是快点娶媳妇吧,有人陪你胆子就壮了!” 她说得起兴,把何灿说得有些恼火了,不错,他从不就胆小,可是,他妈妈说他不是胆小,那是想像力丰富,才会自己吓到自己。 等到温宛从他身边经过时,他横出一条并没强壮的胳脯:“别到处乱说的胆小,我才不会泄秘,否则……你懂的!” 伸出手指头,戳一下他的胸脯:“好啊,你小子出息了,学会威胁姐了!” 何灿拍掉她的手:“切,拿开你的爪子,去戳你家凌总去,他才会接受勾引!” 笑闹了一会儿,温宛才才正色地说:“天气这么冷,去我家喝杯热开水,怎么样?” “不用了,我也要回家休息了!今天回我爸妈家!他们等着我呢!”何灿说着快速上了车,他想在温宛没离开之前,首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太惊悚了! 不过,他还是没有这么做,因为留一个女孩子在这里,他不放心,车子启动后,他又降下车窗:“喂,你快点上去,我看着你!” 温宛并没着急,她刚才上下楼梯走了一阵,脚有些软。 “告诉你啊!”何灿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刚才我看到一个白色的人影在这里飘过,好像就是鬼,鬼啊,你见过么?”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温宛的思想境界跟何灿不相上下,所以,听到他这么说,吓得眼神一下就乱了,四周看了看,然后惊叫一声,抱头往楼上奔去。 直到三楼某个单元传来“呯”一声关门声后,何灿才放心地踩下没门,车子缓缓离去。 凌誉汲着拖鞋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温宛背靠着门正在喘气,他回头瞧了瞧在床上入睡的安安,轻声说;“怎么回事?那么大声会吵醒儿子的!” “何灿说刚才看到了一个白色的人影飘过,说是鬼,我知道是假的,可是他说得神乎其神,有点点害怕!”温宛尴尬地扬起笑脸,心里默默的说胆小不是罪过,嘴里却讨好地说,“不过,一看到你,我就不害怕了!真的!” 如果没有他呆在母子身边,哪怕是见到黑暗里走出来的人,她都会害怕,何况说是鬼?可是,身边有他就真的不怕了,所以,有他真好! 凌誉听了,慵懒的眼眸立即危险地眯了一下,心里暗想,难道是她又回来了?算算时间,那个闹剧差不多是上演的时间了! 他张开双臂,接受温宛主动投怀送抱,********在怀,令他神思荡漾,用下巴蹭蹭她的发顶,刚刚从外面走进温暖的屋里,头发带着丝丝湿意,轻轻拍了拍她怕后背:“不用怕,一切不是有我吗?现在先去洗个澡,我等着你!” 温宛心里一怔,赶快退出男人的怀抱,再看看他一脸的邪笑,十足是一副精虫上脑的样子,担心下一刻就被他扑倒了,朝他翻了一个可爱的白眼,嘟哝着说:“今晚不做那个了,我累!”转身就冲进洗手间。 “呵呵”凌誉不为所动地奸笑了两声,做不做不是她说了算了,而是他,只是,现在,他没心思调戏小妻子。 等到洗手间的门重重关上后,他拿起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烟,点着后,吸了一口,想到温宛与安安,立即又掐灭了,丢进了次纸篓,掏出手机,走出阳台打电话去了。 “阿磊,帮我查查,沈欣是不是回来了?” “啊?”南宫磊从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带着哑的喘息,有些不高兴地说,“喂,老大,不带你这样虐我啊,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也打电话来也应该看看时间?如果吓到我的小兄弟站不起来了,你就是那个罪大恶极刽子手。” 南宫磊还在谍谍不休地评判他的不是,这边,凌誉几乎笑出声来,不客气地回他:“像你这样的男人,不以结婚为目的恋爱的人,就需要我这种刽子手,否则,还不知摧残多少无知少女。” “好啦好啦,算我服了,老大最大,一接到你的电话,我的‘性趣’都跑光了,现在,立即给你办事,请等半个小时!”完了,还补了一句,“别忘记告诉嫂子啊,我的付出可大了!”然后害怕挨骂,立即挂了电话。 温宛洗完澡,身上穿着厚厚浴袍,打开门走了出来时,看到一身睡衣的凌誉竟然呆坐在厅里,没有看电话,也没有吸烟,就那样呆呆的。 苍白的日光灯下,他的脸比任何时候都显得白晰,深邃的五官如刀刻一般,棱色分明的嘴巴紧抿成一条线,长长的眼睫毛又长又密,时不时轻轻动了下,显示出他正在思考问题。 睡衣并不厚,最上面的两粒扣子没扣上,因为他略为慵懒的斜靠在沙发上,睡衣被撑得很开,露出壮实的胸膛,性感而迷人。 这样帅气男人是属于她的,而且已经看了千万次了,可是,这一刻,她还是看呆了。 “要看,就走近来看!”凌誉嘴角露出一抹邪气兮兮的笑容,朝温宛招招手,要她过去。 温宛脸一热,双手捂上,移开了目光,拿出打死也不承认的嘴脸:“哪有?我是在想问题好不好?想呆了,那个,儿子睡着了?他有没有找我?”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移动双脚,慢慢走过去,再次对上男人漂亮的眼眸,心跳加速,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万种风情,走到他身边,不用他拉扯,腰一扭,便坐上了男人的大腿,然后顺势窝进他的怀里。 她忘记了自己的头发还在滴水,被她这么一蹭,凌誉的睡衣湿了一片,所以,她的屁股还没坐热,就被男人提起来推出怀里,害得她差点从沙发上直接坐到地上。 干什么?她好不容易对男人撒一回娇好不好?就被拒绝了,好伤心啊! 凌誉并不说话,只是微微笑着。 她使出小性子,想从男人的身边离去,下一秒又被横生出来一条手臂揪了回去,然后缠在头上的白色毛巾突然一松,又湿又沉的长发从头上滑溜下来,披散在她的背上。 男人手里不知几时变出来的一条干毛巾包住她的头发,不停地搓动,湿意渐渐消失,很快,头顶上响起“滋滋”的电吹风的声音,热风在头上颈边扫动,暖暖的,非常舒服,已经挺疲累的她享受地半眯上眼睛,昏昏欲睡,身子渐渐再次往男人身上靠去。 终于吹干了头发,而温宛的身子也全完窝时了他的怀里,如果不时他这个时候突然就说话了,她一定会周公去了。 “别那么快睡,咱们还有重要的事没干呢!”凌誉说着暖昧的话语,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印了一个吻,又吻向眼睛,嘴唇,耳垂,她轻轻的战栗,他便笑了。 两人相处那么久,他对她的敏感点早就滚瓜烂熟,就这么轻轻地一挑逗,她就软成了一瘫水,任取任夺。 可是,他轻轻地在她脖子边呵气一口气后,却没有了进一步的动作。 “嘻嘻”脖子痒痒的,全身感觉瞬间奔向脖子,她就笑了,闭上了眼睛,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迟迟没有等到,这才睁开眼睛,看到男人正朝她笑得春花灿烂。 可恶,竟然玩她! 她突然张嘴咬上男人的袒露的锁骨,感觉到他的身体一僵,她的双手摸向他的两腿间……

第326章过咱们的小日子 一翻云雨下来,温宛已经疲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而男人似乎越战越勇,一次飞天后,才休息了一会儿,又翻身而上。 温宛双手条件反射一般撑住他的胸膛,嘴里直讨饶:“不要,快散架了!” “是吗?让我来看看,是不是真的?”说着,他又对着她上下其手,看着她浑身颤抖了一下,知道她的感觉又被撩拨起来了,正想再次好好享受一翻,手机就响了起来。 伸手拿过手机看了眼,并没有接,而是低头吻了吻了她鲜红的嘴唇,亲昵地笑着说:“先别睡,等等我,接完电话再来!” “不要哇!”温宛做了一个投降的动作,将被子拉高盖住了脑袋,“我先睡了,等会别打扰我了。” 凌誉微笑,下床,糊乱套上一条裤子,拿着手机走出了房间。 “阿磊,怎么样?”他特意压低了声音。 南宫磊呵呵着冻僵的手,才开口说话:“老大,你就可怜可怜我吧,大冬天的,让我跑出去一趟已经很过份了,还迟迟不接我的电话,我的损失可大了,说,怎么弥补我?” “如果想我弥补损失,就别那么多废话,快,说,调查的结果。” “呵!你已经答应弥补损失了,可不许反悔,好吧,现在告诉你结果,事情果然如你的预料,她今天下午才回来的,现在与那两个待产的女人住在一起,在市郊一座民房里,不过,据调查,她傍晚的时候好像出去了,是不是回沈宅了,还是去找你了,就不得而知了。” “知道了,接下来的事情,还得你多关注!” “当然,老大吩咐的事,哪有不完成的?”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才挂了电话,凌誉站在阳台上,极目眺望着远方,迎着冷风,他严肃的脸庞突然笑了,在昏暗的灯光下,如同地狱嗜血的修罗一样阴险狡诈。 他离开时,温宛清楚地知道只穿了一条裤子,而且还是真空的,而且还走出阳台去了,会不会冻坏啊?也许不会吧,自己的身体,难道感觉不到冷热吗?如果冷,难道不是快点回来吗? 最终,温宛还是无法不心疼他,拿起一件大衣穿在身上,又拿起凌誉的大衣,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当她悄悄打开阳台的木门的时候,就看到男人呆立着,眼睛看向远方,咋一看,还以为他在欣赏城市的风景,可是,认真端详,才发觉,他那笑容是那么阴森恐怖。 “怎么出来了?天那么冷!”在她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凌誉已经从自己的臆想中回神,等到她的大衣披到他的身上,他才回身,快速穿好大衣,然后紧紧地抱住她瘦削的身体。 温宛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质疑:“跟哪个小蜜打电话?需要躲到阳台来打,还不穿好衣服!以后,你就光明磊落地打吧,反正咱们现在也没结婚,谁去勾搭别人都不犯法!” 凌誉抱着她的双手一紧,邪肆地一笑:“老婆是不是怪我刚才冷落了你?好吧,现在咱们回去继续!”说着,矮下身子,将她打横抱起,走回屋里,往床上一丢,他的身子一跃,扑到了她的身上。 “别别别!我真的很累了!刚才,开玩笑的!”温宛双手揽住他的脖子,却别开的脸,不让他吻她,她是不敢再招惹他了,否则,他一动情,她又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下。 凌誉看她是真的累了,不舍得再次索取,而是丢下大衣,走出了房间,很快洗手间传来“哗哗”的水滚声。 他又去洗澡了?那么有精力?自从他失业以来,她就担心着他,而他呢,根本就没事人一样,整天虽然忙里忙外,可是,精神头还那么足,每天晚上都会不停地索取,弄得她有些应付不过来了。 哎!是不是将打拼事业方面的精力全部转移到这方面来了?看来,真的需要让他做点事才好。 她心里正yy,而凌誉脚步声从洗手间往房间而来了。 等到他推门进来,身上还滴着的水,看到温宛两眼贼亮地看着他,猛地一拍额头,痛心疾首的样子:“哎呀,原来你那么有精神,早知道就再来一次!刚才,只是吃了一些餐前点心而已!” 什么?还餐前点心?温宛脸色突变,又拉高被子包住了头,任凌誉怎么说,也不愿将头露出来。 不过,男女的力量天生失衡,她怎么用力捂住,最后的结果只是凌誉轻轻一拉被子,她的头就暴露在他的面前了。 凌誉又与她打趣了几句话,之后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一边用浴巾擦干身上的水,一边用商量的口吻说:“你看,咱们是不是应该搬家了?” “为什么?”温宛看向男人,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想到搬家,她在这里住得好好的啊,最主要的是,这里的屋子是她的,住自己的屋子,吃自己的饭,与爱人在一起,她觉得这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之前,凌誉也提出过搬到回凌宅去,她一口就拒绝了,以还没结婚为由,后来,方芳也提出,她没有出声,但后来通过凌誉的嘴巴,她也将这个意思表达出来。 方芳也是一个很好的人,觉得亏欠她了,尽管心里很渴望她与安安能搬到凌宅,得到她不同意后,也没有强人所难。 凌誉不与她的目光对上,只是自顾自地说:“这个小区的环境那么差,竟然半夜遇鬼的事都有,你还敢住下去吗?我在家里还好,万一我不在呢?男人吧,会比较忙,我就担心不能护你母子俩周全。” 温宛也有些动容了,可是,她不知道这个危险来自何方,如果只是怕所谓的“鬼”的话,最多,她晚上不出门不就行了? 当然,她会想到沈家,但是,她不是与沈欣有个口头协定吗?在两个月内不结婚,而她也答应她不再会对她与安安使坏,那还怕什么? “我不想搬!”温宛还是那句话,在床上打了一个滚,撒着娇说着,感觉到男人没有反应,她又将身体滚回来,看向他,“你生气了?我只是觉得不方便而已,喜欢我们小家庭单过!” 凌誉沉默了一会儿,好像在想什么,擦干身上的水,又吹干头发,掀起被子一角钻进被窝,伸手捞过她的身子,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蹭了蹭:“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等到咱们的大房子装修好了,再搬家吧!” 暖暖的被窝,自他一钻进来开始,就将所有的热气夺走了,她的身子好像置身于冰窖,冷得她直哆嗦,几乎没有听进他的话,只是轻轻地发出一个鼻音“唔!” ——— 叶晴坐在沈权的车上,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她就是这样,心里的气在见到男人的面后,就消失了一半,然后听着他灿舌莲花般地说一通,又抱又亲之后,她的气几乎跑完了。 她知道自己的弱点就是凡太软,可是,想再使性子也使不出来的时候,只能顺其自然了。 就像刚才吧,她已经下决心不回家了,可是,看到沈权穿着薄薄的衬衫站在冷风中,挡在车子前面,那是自我摧残,也立即摧毁了她决心。 怕他冻坏,哄她回到车上时,何灿的车子已经没有影子,她当然只能跟着回去了。 在车上,沈权先不说话,抱过她就是亲吻,亲得她晕头转身时,才出声与她说话。 她的耳根子就是软,不用多说,很快就被打动了,什么气愤翥都跑光了,不过,沈权并没有相信他妈妈的话,他来劝她回去,只是请求她看在他的面份上。 他的面子,她当然得给啦,人家都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呢,何况她根本就没与他打过架,所以,就这样被哄开心了,一路谈笑关着着往郊外别墅飞奔而去。 说到高兴的时候,叶晴说出令她惊讶的事:“老公,你知道吗?小宛与郭书记的女儿由情敌变成朋友哩,晚上吃饭的时候,她们在洗手间说了很久话,我们担心也是不是掉进厕所去了,刚想去找她,然后就看到她们俩手拉着手走出来……” “是吗?那挺好的!”别人的事,沈权并不上心,只是捧捧场而已。 叶晴又开心地说:“所以,小宛的情敌又去掉了一个,剩下的,最强劲的情敌就数你妹妹,我的小姑沈欣了,老公!”她故意发嗲,见沈权表情严肃,她轻轻推了推他紧握方向盘的手,“你会不会帮沈欣对付小宛啊?不要这样做了,行吗?” 对于这事,他们之间进行了很多次,每次都是叶晴先挑起的,她都是请求他不要帮沈欣,成全温宛,可是,无一例外的,沈权保持不支持也不反对的中立态度。 这一次,他还是这样,叶晴的话音刚落,他就说了:“温宛是你在意的人,而欣欣是我在意的人,让我成全温宛,就像让你成全欣欣一样,你做得到吗?” 答案是否定的,所以,叶晴不高兴地哼哼,场扭头看向窗外,不想再搭理他了。 沈权长叹一声,将之前说了无数遍的话又说一次:“算了吧,我不帮欣欣对会温宛,你也别帮温宛对付欣欣,咱们不要掺和别人的事,好不好?过咱们自己的小日子!好不好?”

第327章较量就这几天见分晓 一早醒来,温宛发现身边的位置已经人去床空,看向窗户,透过厚重的窗帘,虽然看不到外面,却可以感受得到是一片艳阳天。 下床,汲上拖鞋走出房间,看到父子俩正围在餐桌边吃早餐,见她走出来,两人目光都打在她身上。 凌誉往安安碗里夹了一块煎鸡蛋,叮嘱一句:“快点吃,不用等你妈妈!她今天请假!” “谁说我请假的?”温宛有些气急,还没走近餐桌,就被凌誉迎上来拉着往房间走去,“喂,凌誉,你到底怎么啦?”他这个样子很反常。 男人没有回答她的话,直接将她拉进记房间,“呯”一声将门关上,然后背靠着门回头看着她:“你昨晚不是说很累吗?刚才,我已经打电话帮你请假了,今天,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吧!” 有吗?有说很累吗? 好像有,只是,那不是昨晚累吗?现在休息了一个晚上,已经不那么累了好不好? 温宛抓了抓还是乱糟糟的头发,眨了眨眼睛,用无辜又无奈的眼神看着凌誉:“老公,你别闹,再迟些,上班可会迟到了!” 说着,她想将凌誉往一旁推开,奈何男人像一尊门神,不能撼动他丝毫,也气急了:“你不上班,我也不上班,咱们一家迟早得喝西北风!” “呵呵!”凌誉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这个小女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呢,他一个堂堂凌家大少,难道要一个女人的来养? 难怪有人说,一孕傻三年,她真的比以前傻了很多,竟然没发现他天天在忙什么,也从来不问,却在心里暗暗瞎担心。 温宛被男人的笑声吓住了,冷笑?奸笑?亏得他还笑得出来。 她还想说什么,突然一个天旋地转,身子被男人抱起,快步走到床上轻轻放下,拉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温柔地说:“记住,我是男人,养家糊口的重任该由我来承担,请相信我,好吗?” 相信他?他从国外回来瞎逛了好几个月了好不好,到现在还在瞎逛,怕伤到他的自尊,她一直不敢直接说,今天也是被他逼急了才会说出来,一出口后,她就后悔了。 她爱他,无论他怎么样,她都应该相信他的。 身边床微微下沉了些,温宛回神,见凌誉在床边坐下,摆出一副要与她促膝谈心的样子。 不错,他下定决心告诉她实话,什么考验她真心统统见鬼去,哪怕她就是因为她觉得他穷而想离开他,他也不会放她离开,绑也要将她绑在身边。 “小宛,其实,我……” “叮咚……”他的手机响起来了,生生打断了他的谈话,他拿起手机冲出房间,冲出阳台。 电话是杨浩天打来的,向他汇报今天接见外国客商的具体事宜,两人商量了一会儿,然后又与已经呆在杨浩天身边的两个秘书聊了几句,挂了电话,再走回房间,还是很累的温宛已经睡着了。 他深知,昨天她出去与何灿庆祝生日已经挺累了,后来又被他折腾了三几次,累得她一个晚上连翻身都没有,所以,他决定运用自己的特权,如果被她知道,那就知道吧,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然而,她却不领情,害得他解释了半天,时间又耽误了不少。 这个小妻子,就是嘴硬! 他伸手轻抚过她的细嫩光滑的脸颊,那细致的皮肤手感非常好,好得他心里赞叹造物主的偏爱,有些人不仅脸形好看,就连肤色质感都是上乘的,比如,她温宛就是其中之一。 温宛好像感觉到他的抚摸,像孩子一般呓语,听不到她说什么,就是样子可爱极了,惹得他又是无声地笑了。 走出房间,安安已经吃完了早餐,正自个儿整理书包,将一些玩具及一套替换的衣服塞进去,拉止拉链,背在背上,才抬头看向凌誉:“爸爸,可以走了没有?” 凌誉还没来得及回答他,手机又响起来了,顾不上许多了,一边接电话,一边拉着安安的手走出家门,轻轻地带上门,才敢大声地说话:“小李,你立即开那辆宾利去机场,对,接机,我随后就到。” 将安安送到幼儿园,然后驾着这部不起眼的现代车飞奔往机场奔去。 到了机场,杨浩天已经带着一批人等在那里了,小李也站在一边。 杨浩天迎上去:“凌总,很及时啊,约翰先生那个航班已经着陆了,他应该也马上就出来了。” 凌誉轻轻地应一句“嗯”,双手叉腰望向机场出口处。 “凌总真低调!为了你那小妻子,蛮拼的啊!”杨浩天瞧了一眼他刚刚开出来的现代,又瞄了瞄小李开来的宾利,弱弱地说,“不过,接外国客人还是用豪车,这才显得高大上嘛!” cece与lili不明所以地望望凌誉,又看看杨浩天,只是,她们两人是很有眼色的秘书,与自己工作无关的事,从来不过问,不打听,更不会去宣扬,为人做事可谓一级棒。 凌誉的手机又有电话进来,他走到一旁接电话去了。 而杨浩天蹭到小李身旁,这个年轻人他不陌生,在凌誉不是凌氏部门经理的时候,他就一直跟着他,现在是杨氏总裁了,却坚持不配司机,可是,一坦有重要的事情的时候,双会有免费司机供他使唤。 他到在顾虑什么,他并不清楚,可是,有一点他是知道的,就是不想让外界的人知道他是杨氏总裁,他的真正身份,只是几个要好的朋友、两个秘书及杨浩天小范围而已。 每当有外出谈案子的时候,他总假装成是他杨浩天的跟班,或者干脆恢复花花大少的身份,到处散布失业的消息,不知道的人,自然为他惋惜唏嘘,知道内情的人,却啼笑皆非。 “喂,年轻人,你还在为你家凌总做事吗?”杨浩天凑近小李,“你不会跟他一样失业了吧?不过,能开止豪车还是很牛的!” 小李淡笑:“杨总,我一直给凌总做事啊,他一直在开我的工资!” “这样都有?”他天天看着凌誉自己开车上下班,除了不是豪车外,连住的房子 都处在九十年代初期修小区里,竟然还舍得给原来的司机开工资? 那边cece与lili也小声地咬起一舌头。 “凌总真会装!不知道是装给谁看呢?” “不知道是装给谁看?” “谁知道啊?豪门很复杂,不是呼咱们普通人能了解的!” “就是!就是!互掐,然后成王败寇,只是咱们的凌总算是王,还是寇?” “以我看,表面上是寇,其实是王,你说呢?” “嗯,好像是这样……不说了,应该是约翰先生到了!” 两个秘书立即闭嘴,杨浩天与小李这边也停止了八卦,一行人迎着一个推着行礼箱的外国人走去。 就在他们离约翰还有几米远的时候,突然一个白色的身影越过他们,径直朝约翰走去:“约翰!我等你很久了!”上前,见面拥抱,两人吱吱咕咕地用英文交流起来。 定睛一看,这个女人不就是沈欣?她怎么来了?是不是凌誉让她来的?来这里干什么? 凌誉这边的一行人被突然冒出来的沈欣搞懵了,几个纷纷用探询的目光看着凌誉。 凌誉面无表情,目光没有与跟随的几个人交流,稍稍停顿了脚步后,扬起笑容走上前去,在兴高采烈聊天的两人旁边一站,向约翰伸出了手,用流利的英语说:“欢迎你来中国看看,约翰先生!” 沈欣这时好像突然才发现凌誉似的,转身便站到了他的身边,撒着娇般挽起了他的手腕,歪着头笑看约翰。 约翰眯了一下眼睛,然后爽朗地笑着说:“哦,我知道了你们的关系,欣欣之前说准备要结婚了,说她的未婚夫是阿誉,原来就是凌总吧?哈哈,我猜得没错吧?” 沈欣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凌誉也不好反驳,因为之前两人的关系亲密时,确实是这样,可是,时过境迁,他与她早就成了暗地里较量的仇人,哪里还会是情侣? 其他一众人一时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心里暗暗替自己的总裁着急,认了吧,事实不是这样,不认吧,好像会影响这次的商谈速度,杨氏在境外的市场急需打开,而这一关键人物就是约翰,可是,约翰与沈欣的关系似乎非比寻常,会不会成为这次商谈的一个卡点,难以预料。 正当其他的猜测凌誉会怎么做的时候,只见他嘴角含笑,任由沈欣挽住他的臂弯:“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请约翰先生到酒店去歇歇吧!” 这时,杨浩天与两个秘书也赶快行动起来,有人帮忙推行礼箱,有人与约翰聊天,一行簇拥着他走向宾利车。 凌誉故意放慢脚步,等到与他们拉开一定的距离时,才扭头看着沈欣:“欣欣,我觉得要说的话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你怎么就听不进取?” 较量就这几天见分晓了,所以,沈欣并不生气,咧嘴就笑,笑容比任何时候都来得明媚迷人:“你总会明白的,现在咱们不谈这个,先帮你搞定约翰!”

第328章他跟沈欣在一起 这一睡,直睡到闭着眼睛再也睡不着了才起床,翻身坐起来,脑子处于断机中,半天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没想到自己真的安心地睡到大中午,禁不住扯扯嘴角,嫣然一笑, 抬起手腕看看时间,原来快到中午了,难怪空气中飘来饭菜的香味,已经空空如也的肚子立即就有了反应,“咕咕”地叫得欢。 她伸了一下懒腰,想着这个时候凌誉正在做什么?会不会回来做饭吃?手机应景地“滴溜溜”响了,是信息提示音。 从桌面上捞过手机一看,好几个未接电话,一个未拆短消息,设了免打扰的微信的新消息有几百条,粗略地看了一下,未接电话,想等会再逐一回复,却对那条刚刚接受到的短消息感兴趣。 点开信息,一行简单的文字,不过,内容让她眼眸猛地睁大:我是沈欣,我借阿誉的手机在微信上发了很多照片给你,不知道看了没有?如果看了,请告诉我你的感受!哈哈! 类如这样的信息,在温宛的认知中,就是骗子换汤不换药的招数,她赖得理睬,退出信息后,将手机抛到床上,翻身下床刷牙洗脸去了。 牙还没刷好,手机就像催命地响了起来,这种手机响声正是公司同事陈依依的专属,在她请假的情况下,还会打电话来,一定有什么急事,她叼着牙刷,满嘴的泡沫就像正在吐泡泡的螃蟹,“咚咚”地跑回房间去找手机。 果估是陈依依打来的电话,因为说不出话来,拿着手机飞奔回到洗手间,把嘴巴里的泡沫吐干净,准备接时,电话已经挂断了,然后跳脱出几条微信新信息。 点开一看,竟然是凌誉与沈欣手挽手并排而行的几张照片,之后是她的一句话:温副经理,你前夫又与沈家大小姐勾搭在一起了? 如果是别人发送来的照片,她可以不信,但是,陈依依发来的,不由她不相信,人家都不知道她与凌誉还在交往呢。 不过,她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就回复一个“嗯!”然后又将手机丢到了一边,张罗着中午吃什么时,大门就被人敲响了。 心里一动,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凌誉回来了,奔到门边,打开一看,原来是夏晨,有一阵子没看到他了,听说是被单位派到国外考察去了,难道今天回来了? 夏晨面无表情的走进屋里,瞄到她手里的手机,屏幕上画面过于鲜艳,亮度相宜,将凌誉与沈欣的表情表现得非常清晰,他一下子就发现了问题。 “是什么图片?”说话的同时,她的手机已经到了他的手里,而她也没想抢回来,是真是假,她不想想那么多,只等那个男人回来向她解释。 “你现在还看不清他的真面目吗?他就是一个花心大少,整天无所事事也就罢了,到处勾引别人的女人,真的恶心到我了!”夏晨气急败坏的将照片发送给叶晴,希望叶晴劝劝温宛。 该怎么向表哥解释呢?她头好疼!干脆不解释了,丢下一句:“我相信他!”走进厨房,张罗着的中餐。 “别做饭了,我们出去吃饭!温柔与我妈都在!”夏晨走进厨房,强势地从她手里抢下饭锅,“我刚才打电话给你,你没接,后来打给凌誉,他告诉我你今天在家,我就过来了。” 车子到达一间熟悉的私房菜馆,温宛下车后,就看到温柔像一只彩色的蝴蝶般向她飞来,两姐妹抱成一团。 “姐,见到你真好!” “我也是,近来功课紧张吗?生活过得怎么样?” “很好!” “很好就好!” 两姐妹亲热地聊着,手牵着手走向站在一旁看着她们姐妹重逢的温楚楚。 “小姑,真的想死你了!”温宛上前,给温楚楚一个大大的熊抱。 温家出事后,温楚楚任劳任怨,独挡一面,送走了温父温母,又陪着温柔渡过了大半年难捱的住院治疗的日子,还时不时去看守所探视正在改造的温杰,她无法想像,如果没有这样的一个姑姑,作为温家唯一正常的人,她该怎么办?所以,她心里非常感激温楚楚。 “我也想你们呀!”温楚楚拍拍温宛的后背,和蔼地笑着,作为温家的唯一至亲长辈,能看到孩子们健康开心地生活,她心里就高兴了。 一行四人走进私房菜馆,点了几个不便宜的菜,一边吃一边聊,虽然夏晨阴沉着脸,可他并没有说出来,倒也没有影响气氛。 在吃饭过程中,温楚楚提议吃完饭一起去看望看守所的温杰,说今天是家属接见日。 去看守所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自然不会表现雀跃,大家默默地表示同意。 自从温杰犯了法进了看守所,温宛去了两次,后来因为这样那样的事都没去成,她也想见见那个不成器的哥哥是不是改造好了。 快速地吃完饭,结了账,一行走出餐馆,迎面碰上正往里走的几个人。 温柔用手碰碰温宛:“姐,你看!” 抬头,正好看到凌誉与沈欣并排往里走,他的手腕间没有照片中那样被沈欣挽着,可是,两人到了这种地步,也能走在一起? 不能怪她心里膈应,事实,就是让人看了不舒服。 就在温宛用质疑的目光看得凌誉心里发毛的时候,突然有熟悉的人点她的名字:“温宛?真的是你呀?” cece与lili惊喜地看着温宛,以及她身边的一众人,温宛这时候才发现凌誉身边不只是沈欣,还有杨浩天,以及一个白皮肤蓝眼睛的外国男人。 “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她们不是在b市吗?温宛真的很奇怪。 cece很有眼色地发现凌誉并不出声,之前抵死缠绵的两个人现在好像只是陌生的路人甲,在lili想出声解释的时候,她拉着lili的手向温宛道别:“以后有机会找你吃饭聊天,现在,我们要进去了!再见!” 而凌誉始终没有出声,只是用会说话的眼睛看了温宛他们一眼,然后扭头提步往里走。 “这是什么情况?”夏晨首先沉不住气了,“小宛,你说说,他这样是什么意思?” 温楚楚说:“你们俩佧闹矛盾了?这还没复婚呢,三天两头闹别扭,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回事!” “关键是,那个沈姐姐怎么还跟准姐夫在一起!”温柔也细声细气地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耳边嗡嗡地作响,温宛头大如牛,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不好?今天早上还好好的,他那么温柔体贴地让她在家里休息,哪知道现在就会出现这问题。 “不行,咱们还是回去,亲自去问问他,他这样是几层意思!”温楚楚越想越担心,夏晨已打开驾驶室车门了,她又突然掉头往里走。 “别去!”温宛揪着温楚楚的衣摆不放,这时,温宛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那钢琴曲正是她为凌誉专设的手机铃声,“他打电话来了,先听听他怎么说吧!” “那好,我倒要问问他!”温楚楚说完,夏晨及温柔也围了上来,三双眼睛直直地注视着温宛拿出手机,点下接听键后,又点了免提。 手机里传来凌誉深沉暗哑的声音:“小宛,刚才你看到的,不要多想,一切等我回来向你解释,听到了吗?我现在没什么时间,先挂了!”然后手机就传来挂断后的“嘟嘟”声。 “他这电话打跟没打一样!”夏晨很气愤。 “也许,他有什么苦衷,那么等晚上听他怎么说吧!”温楚楚看向温宛,而后者重重地点头,还说:“我相信他!” 看守所离市区并不远,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办好手续后,一行人围在密封的玻璃窗前,面前只有一个电话,一会儿之后,光着头的温杰就出现在小小的房间里,妖孽般的大眼睛似乎更大了,只是神色并不像往日那样花哨,更没有惊喜,显得凝重,好像心里有千年化不开的坚冰。 温宛第一个拿起电话,颤声叫了一声:“哥哥!你还好吗?”泪滴像雨点儿一样滑落下来。 “你说呢?”温杰嘴角挤出一抹笑意,“不过,听小姑说,你知道自己不是温家人了,是不是?” “嗯!”温宛应了一声,“只是,我们永远都是兄妹,我也永远姓温,你们永远都是我的亲人……” 连续说了三个“永远”后,温宛脑子里出现沈家人那令她恶心的嘴脸,相比与温家人对她的好,眼泪流得更欢了,几至哽咽。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你不会离开我们的,是不是?”温杰怔了一会儿,突然就变得激动了,大眼睛里闪动着泪花,“我很担心你知道身世后,就不要我们了!” 说着,他又哭又笑,说不下去了,短短的十分钟时间,可浪费不起。 温宛手里的话筒被温楚楚接了过去,然后就是温柔,夏晨。 时间终于到了,温杰在一片“好好改造,我们等你出来的”叮嘱声中转身走了。 一行人走出看守所,心情依然沉重。 “小宛,你的亲生父母找到了吗?”温楚楚重新提起这事。 “找到了!”在心里的话冲口而出,听到他们“啊”的惊叫声后,她后知后觉地否定,“不,没找到,不想找了!”

第329章天哪,四个小怪物 约好明天正式签合同,凌誉送约翰回了酒店,正好碰到南宫磊与刘振南及几个a市豪门的公子哥们,他们正打算去酒店天台滑冰。 南宫磊桃花眼扫过沈欣后,堆起一脸笑容,走过来,伸手揽住凌誉的脖子:“走,跟兄弟们一起玩去!” 凌誉求之不得,而沈欣也想着去,却被南宫磊挡住了:“沈小姐一个女孩还是不要去那种地方,我们玩起来会很疯逛的,等会被人轮着吃了可别哭啊!” 豪门公子们玩的花样百出,会不会乱来,谁也不敢保证,沈欣被他这么一说,真的不敢跟上来了。 其他人走进一部电梯,而南宫磊与凌誉等另一部电梯到了才进去。 电梯门关上,凌誉才甩开南宫磊的手:“别挨我那么近,别让你身上女人的香水味沾到了我身上,我家亲亲老婆知道了,省得我解释不清楚!” “哼,还亲亲老婆,我看你今天的表现足以让温宛嫂子甩掉你,你说,怎么让沈欣靠你那么近?不知道女人都是很容易吃醋的动物吗?”南宫磊不客气地狠狠地鄙视他一次。 “她会明白我的苦心的!” “我看,未必!”南宫磊不遗余力的打击他,看着他脸色以看得见的速度变化,他好心情的大笑起来,没想到向来很牛皮的凌大总裁也会变成女人控。 电梯到了顶楼,刷了vip金卡,两人走了进去,冰面上快速滑行的人影混在一茫茫白雾之中,就想置身于冰雪世界里,对于南方人,那种体验非常神奇。 南宫磊立即撒欢儿笑着大叫,立即找到冰鞋穿上,做到头手脚方面的保护措施,回头,却发现凌誉身上还披着那厚厚的大衣,呆呆地出神,黑色的瞳仁似乎是透明的,但又看不到底,不知到他在想什么。 “嗨!”南宫磊扬手招呼他,而他眼珠动了动,走到他身旁:“你说得有道理,我还是去找她为上!”说完,大步而去。 身后,嘴多的南宫磊骂骂咧咧,心疼他的钱已经支付了,却没有一点价值。 温宛接到凌誉的电话时,已经下了夏晨的车子,独自一人去逛菜市场,买了一条鱼,一块牛肉,还在翻茄鸡蛋,又挑了安安与凌誉爱吃的苹果与芒果,两手提红红绿绿好几个袋子,有些沉。 当她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突然斜刺里冲出一个蓬头垢面的疯子,先是伸手抢她手里的东西,她灵巧的躲开了,赶快跑,可是,疯子跑得比她快,一下又被挡住了去路。 “我要吃的!”疯子含糊不清地表达着他的意思。 温宛心里一软,像这些没有家人管束的疯子,一般都是没穿没吃的,她也不是第一次挤济这种人。 好吧,把水果给他吧,当她低头从手里分出两袋水果的袋子时,疯子突然欺身而上,一道白光晃过,温宛下意识地看去,天哪,只见疯子手里原本什么也没有的,现在竟然拿着一刀小小水果刀。 一般情况下,她也许会理解为疯子想用刀来削水果吃,可是,多次遇险后,她的警惕性明显比平常人强,不管有没有危险,她都赶快退后几步。 就在这时,疯子的眼里闪过一抹狠戾,取代了原来那混浊暗淡无光的眼神,正巧被小她捕捉到了,“啊!”惊叫起来,想转身就跑,哪知下一刻不知被什么绊了一跤,摔倒在地上。 这个时间,不早又不晚,对于下层劳动人民而言,都还在工作岗位上,小区门口行人寥寥无几,而温宛已经被逼到一丛乱糟糟的绿化树旁,前面是垃圾堆,还有一条臭水沟,既是监控死角,又与热闹的市区隔绝,正是杀人越货的好地方。 “别过来!”温宛刚倒在地上,那人就露出了疯子不会有的笑容,“桀桀”的笑声恐怖阴森,令人毛骨悚然,同时,那把刀子慢长,足足有尺把长,是西瓜刀。 “妞,你长得可真漂亮,可惜了得罪了人!”那个男人举起了刀,只要往她心脏一捅,她就立马香消玉殒了。 看着那把刀,她好像感觉到了割她肉的疼痛了:“大、大哥,不要杀我,别人可以给你钱,我也可以,多一倍,不,多十倍,只要你放了我!” “去,谁相信呢,每个要死的人都这么跟我说,你以为我好骗吗?还是乖乖地去死吧,一下,就一下,不会太多痛苦的!”那人好像劝她吃药似的,说得轻轻松松,而温宛已经吓得脑子一片空白,眼看白刃笔直向下,直指她的心脏,她强忍着恐惧,就地一滚。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却听到一声杀猪般的嘶叫:“啊……” 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她的上方,凌誉就像从天而降的天神,她突然就大哭起来,男人一边哄着她,一边将她轻轻抱起,让她把脸埋进他的胸膛。 而另一边,是两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把那个装疯子的男人控制住了,一顿拳打脚踢之后,又把他捆得结结实实,像一条死狗一样脸下背上趴在地上。 因为那个男人叫喊声实在太大了,哪怕没挨打了,他也还在吼叫,虽然都是重复那句:“啊,痛死我啦!”可是,却吸引了人们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 有些人责备疯子的监护人,有些责备凌誉他们无人道,有些人干脆打电话报了警。 有一个黑衣人走到凌誉身边:“凌总,你看这……” 想单独弄走人并偷偷处理掉是不可能的了,凌誉眯了一下眼睛,说:“你们等着警察,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说完,又低声地对温宛说,“咱们回家去。” 温宛被吓得头有些犯晕,可是,那些人的对话她还是听得清楚了,当凌誉抱起她移动时,她却从他的怀里挣扎着下来。 她大声地冲人群解释:“他根本就不是疯子,是假扮的!” 人们哪会相信她的话,同情弱者的心态令人们一阵起哄,瞬间淹没了她的声音。 “现在不用说那么多,没用的!”凌誉上前,揽过她因为又气又怕而微微发抖的身子,“一切,交给我就是了。” “好,不过,他自称杀人无数,不能放过他!”她相信他能处理,但那口气怎么也吞不下去,走到装疯子的男人身边,狠狠地踢了他两脚,听到耳边破锣般的吼叫,她觉得心里舒服了很多。 尽管耳边谴责声不断,可是,她不慌不忙地依靠在凌誉的怀里,走出人群。 “还能走么?”凌誉体贴地问,他可以抱着她走回去的。 “能!”温宛不想在那么多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软弱。 两人走到小区大门口,凌誉却将她往车上带,而她是想回家的,疑惑地问:“去哪里?” 凌誉淡淡一笑:“接儿子去!” 接孩子时间还早,他只是想载着她去兜兜风,散散心。 车子不急不徐穿过西大街,到达北大街,又绕过南大街,一路看到有温宛或安安喜欢吃了小食或者好玩的东西,都会停一下,买上一点,塞进她的手里。 很快,她发现,车后排座位上堆着小山似的食品和玩具,怎么会有那么多?这得多浪费钱啊?她心疼得直皱眉。 刚才,一直魂不守舍地诉说被那杀手劫持的经过,她都忘记提醒凌誉节省钱了。 男人好像看透她的心思,没等她说出来,就笑着说:“你尽管花钱,我有的是钱!” “你就吹吧!”尽管知道他吹牛,她还是很开心地笑了,不客气地往嘴里塞着美食,以消除心里的不安,等到车子停在安安所在的幼儿园门口时,她心里几乎恢复如常的平静了。 因为离接安安的时间还有十多分钟,两人就这样坐温暖如春的车子里休息聊天。 “凌誉,你为什么还跟沈欣在一起?”她心里不舒服,就想说出来,谁让他求着她嫁给他?那就得清楚明白。 “哦,是这样的!”凌誉不想再隐瞒了,“我正在与那个外国的客商约翰谈合作,而沈欣正好与约翰认识,她说会帮我,那就让她帮啦!”不利用白白浪费,反正,她想缠上来,什么借口都使得出。 “那怎么行?如果以后我们的生活都有她,我无法接受!”温宛直接忽视他的合作问题,因为这段时间,他整天都说面试,谈合作什么,她的耳朵都快起茧了,也不见得有着落。 “放心,她很快自顾不暇,分身无术了!”天哪,四个小怪物哩,她还能再能缠他?脑补了一个滑稽的场面,凌誉禁不住“嘿嘿”地笑出来。 “笑什么?”温宛也被他的笑声感化了,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不要管那么多,别人的事!”凌誉从驾驶室抬起上身半,侧过脸来看她,见她刚刚还苍白无血色的小脸,现在恢复淡淡的桃红色,她正在快速地成长,心理素质强大到他叹为观止,好担心哪一天一个翻脸,就将他开了,“老婆,咱们明天去领结婚证吧!” 什么跟什么嘛,从那个话题一下子过渡到这个话题,这个跳跃也太大了吧。 “叭叽!”嘴唇被偷了一个香吻,她赶快躲开他的进一步进攻:“好啦,答应你就是了!”他那猴急的样!真让人受不了。

第330章就是赖上她 傍晚时分,凌誉带着温宛去了一趟警局,录了口供后,凌誉送温宛出来,让她坐在车止陪安安,而他借口还有些事,又回到了警局。 分局局长见到他去而复返,又是点头,又是堆笑脸:“凌、凌少!” 他现在不任凌氏总裁了,可以不叫他凌总了,可是,大少的名号还在,身份背景还在,天生的优越感让他如同贵气绕身,这种人,哪怕从天上掉下来,也会摔出个最漂亮的跤,就像现在的他吧,那强大的气场依然依身附体,丝毫不减,让人无法忽视。 面对对他客气的人,凌誉向来以礼相待,从身上掏出一盒名烟,抽一根递到分局长嘴里,然后给他点了火,这才说:“里面这人,是杀手,他想杀死我老婆,局长您想怎么办?” 分局长微不可见地皱眉,人才开审呢,装疯卖傻,什么也问不出来,而他一开口就要人命,这事,他有些作不了主,于是实事求是地说出他的难处。 可是,凌誉将烟掐灭,往垃圾桶里一丢,沉声说:“你办就是了,有事,我担责!” “哦,好的!”局长唯唯诺诺地应下,送瘟神一般将凌誉送出大门口,然后努力消化他刚才说过的话,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凌誉很快回来了,因为安安在身边,有些话不方便说,两人只是用眼神交流,她读懂了他的意思,那是叫她放心,一切在他的掌控之中。 她也真的放心了,哪怕到了晚上睡觉时,两人拥抱在一起,她也没打听他与局长说些什么,那个假疯子会怎么处置,而他睡前,也只是交待她,以后外出小心些,不过,也不用太过于担心,有人暗中保护着她与安安。 她“嗯”了一声,在他温暖的怀抱是沉沉睡去,什么也懒得去想。 黑暗中,他稍稍抬头,看到怀里女人恬静的睡颜,他的唇角向上弯起,手指轻轻地抚过她的眼角眉梢,心里升腾起万盘情素。 一个他捧在掌心里疼的女人,却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动坏脑筋,这样的人他应该怎么对付才解恨呢?当然要慢慢地折磨,等看到她生不如死的时候,才给她一个痛快。 思及如此,他悄悄起身,想给南宫磊打去电话,下一秒,手机屏幕亮起,有电话进来了,正是南宫磊的手机号码,他点下接听键,几步冲出房间,跑到阳台上才将手贴到耳边,:“有消息了吗?” “哈!”南宫磊那边夸张地笑,“老虎没有牙齿也比猫厉害!你就是那个没有牙齿的老虎,哦不!”他觉得这个比喻会让老大很不高兴,因为不恰当,他的牙齿磨得很锋利,只是没有露出来被人看到而已。 凌誉果然很不给面子地打断他的嬉皮笑脸地瞎扯:“尽鬼扯,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老大!”南宫磊觉得自尊心被他伤到了,又哼唧了两几句才转入正题,“那个局长被人这么一施压,办事的郊率就提升了,刚才打电话过来,说是审问的结果出来了,那人真的是假扮的,而且,供出用钱买他行凶的人蒙着脸,身形像老妇人,可是,他没看到她的真面目,只留下一个电话号码,现在全市都知道了,这个号码估计废了。” “老妇人?”凌誉嘴里念叨着,重复了两句之后,发出一声感叹。 南宫磊激动了叫嚷起来:“老大,阿誉,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啊哦,我好像也想起来了,就是那个与沈欣在一起几年的佣人红姨,对不对?” 自从安安被抢回方芳的半山别墅,沈欣没多久就回到沈宅去住了,而红姨也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现在如果不是那个假疯子供出这种形像的女人,他们之中谁也想不起曾有这么一个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接下来,我先去查查那个红姨,看看她有没有作案的可能性!”南宫磊不等凌誉吩咐,就先揽下任务,反正,有关于温宛的事,都不开他去忙,最主要的是,凌誉对他比对其他人更放心。 “好吧,那就先这样了!”事情有了眉目,只等接下来收取证据,他想挂了电话,这么冷的天,回床上抱老婆睡觉是最美妙的事情。 可是,却又被南宫磊喊住:“慢慢慢,还有事!就是那个局长说,上头不知哪个领导传了话,说要将假疯子伤人的事件转移到出去,这事明天可能就会发生!” “哦!”凌誉表示知道了,“随他们去折腾!” 杀掉这个假疯子,还会有另一个假疯子,防不胜防,顺藤摸瓜,也许能钓出后面的大鱼才,才能一劳永逸。 南宫磊隔空向凌誉竖起大拇指,狗腿地说:“老大就是老大,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 “谢谢妈帮我摆平这事!”沈欣你个孩子似的,在沈母脸上吻了一下,转身就跑。 “等等!”沈母叫住她的脚步,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现在这个时间点了,不在这里住下,又想去哪里?” “不用妈操心!”沈欣嗲声嗲气地回了一句。 近三十岁的人了,还装逼像孩子撒娇,任是谁听了,身上都会泛起鸡皮疙瘩,可是,沈母却很享受地眯起了眼睛,笑容满面。 “能不能少惹些事?追回凌誉的把握到底有几成?”沈母拢了拢披在双膝上的毛毯,“上次投毒的事,吓死我了,好怕他们查到呢!好在你哥及时将当事人调走,否则,妈可能就要入狱了!” 沈欣不以为然地冷哼:“妈,咱们沈家再不济,也是a市赫有名的豪门望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看看,那个郭书记的女儿吧,高调退出这场角逐了,等我再用一些手段,温宛那个小妮子迟早也得给我乖乖地带着她那野孩子滚蛋。” 那么能干?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到现在还没音信? 沈母有些不相信地看着沈欣,总感觉到女儿有事瞒着她,可是,每每问她到底是什么事,又不说,只是让说等等,很快就会知道了。 一天又一天,一个月又一个月,等得她心慌气短,白天晚上都睡不着,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沈欣不再理会沈母别样的眼光,摆了摆手,一阵风似的跑出去了,迎面正好碰到沈权:“哥,晚上好!”说完,人已经与他拉开的几米的距离。 “欣欣,你又去哪里?好不容易才回国,就多陪陪妈妈吧!”沈追出大门,却眼睁睁地看到她上了车,掉转车头,说:“明天再回来,而且,以后我不出国了,陪妈的机会多得是!走了,拜拜!” 没有留下沈欣,沈权嘴里念念有词地往沈母房间走去,见那个侍候沈母的佣人站在房间外,目光戾利地往她身上招呼。 佣人胆战心惊地解释:“刚才,老夫人与小姐在里面聊天,不让我进去!” 沈权的脸色稍稍转好:“那好,等会在进来!” 推门进去,沈母正眯着眼睛发呆,听到门开的响声眼睛睁大:“阿权,你来了!刚才,你妹妹有告诉你去哪吗?” 沈权拉过一张小圆凳,紧挨着母亲的身边坐下,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双手掩住整张脸,好像碰到了什么解不开的难事。 沈母很奇怪地盯着他,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很优秀,从小到大几乎没有碰到他解决不了的事情,无论是生活上,还是事业上,都不用她操心,除了婚姻让她十分不满意外,其他的她都很满意。 其实,她认为,她也不是一个很是利的人,如果叶晴与温宛没有一丁点的关系,她也就认了,偏偏是温宛的死党,那是一个害了她女儿不育,抢了她女儿老公的坏女人,每每想到,她就挠心挠肺,浑身不舒服。 无论沈权怎么说她叶晴与温宛没有关系,她就是无法释然。 “儿子,有什么事需要妈妈帮忙的吗?”她娘家人做官的官大,经商的钱多,能量也不是一般的大。 沈权听到她说话后,放开双手,仰面又是一声长叹:“妈,你与欣欣如果能少惹些事,就已经帮到我大忙了!” “什么?欣欣又惹事了?”沈母明知故问。 沈权不想看到自己母亲虚伪的样子,别开了头:“妈,你心里清楚!别再宠坏我妹妹了,这是害她,知道吗?” 说完,他起身打开门冲了出去,如果再呆下去,他担心会忍不住对老母亲大吼。 急走出大门,在花园里站定,将心里压制得很难受的一股气恶狠狠地吐出来“呼呼呼”。 叶晴双手环胸,踩着模特的步子走出来,看到他所急败坏的样子,回头看了看沈母房间还亮着的灯,她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 刚刚她打电话给温宛,听说她下午的遭遇,尽管温宛没有说出谁是主谋,但她对于主谋根本不作他想,立即就锁定了沈欣,既使什么证据都没有,就是赖上她,也必定不会出错。 她这才想去告诉沈权呢,没想到这个别墅里除她之外,其他人早就知道了,这不,都闹上了呢。

第331章高调求婚 “你违规了?”叶晴最终还是忍不住责备他,在她看来,他不把这些事告诉她,就是暗中在帮助妹妹作恶,破坏温宛的爱情。 沈权的心思正在千回百转,后背冷不丁地传来责备的话语,而且还是出自叶晴的嘴巴,一个心爱的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会很很容影响心绪。 凌凝的眼眸在叶晴身上扫过,然后转向深沉的夜空,今天晚上没有月亮,星星也一样躲了起来,有的,只有令人压抑的乌云,厚重得好像就要砸下来。 “你如果要这想,我也无话可说!”他胡乱地将毫无章法地留海抓了几下,乱糟糟地垂在前额,这样的他显得有些儿狼狈,令她有些心疼,毕竟,她心里明白,有些事并不是愿意的,他爱的人做了坏事,他硬不起心肠来“大义灭亲”,那只好昧着良心帮她们擦屁股了。 看他现在表现,哪还有往日笑傲江湖的帅气? 本来还想再讽刺他几句的,可是,最终还是她先败下阵来,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老公,对不起,我错了!我们都不要理睬他们好不好?”她诚恳地道歉,并希望他也不要理妹妹与母亲的作。 她也想自私一次,不为好朋友而伤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于是,挥去脑子里温宛楚楚可怜的面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想像着这个世界就她与沈权两人,那该多美好啊。 “我……”对于她的退让,沈权有些心动了,因为妹妹的固执,母亲的护短,都不是他可以左右的,他帮她们,只会令她们无休无止地折腾,他很心烦,与其这样,不与当甩手掌柜。 第二天清晨,温宛还没睡醒,就接到叶晴电话,她开心地告诉她,要去蜜月欧洲旅游了,为期一个月,希望她不在的日子里,她与安安能平平安安。 温宛也替她与沈权高兴,两人感情因为家人的阻挠一直磕磕碰碰,如果能用一个月时间来修复,也许结果不是一般的美好。 “谁呀?”被电话吵醒的凌誉很不高兴,其实他知道是谁地电话,还没到六点钟,那个死叶晴竟然打电话来了,真是讨厌! 温宛却没了睡意,一方面是因为昨天休息了一天,睡得好,另一方面,因为叶晴的蜜月旅行勾起她的遗憾。 “凌誉,你还欠我一个蜜月旅行呢!”想起当初的情景,她咬牙切齿地提着男人的耳朵,还拧了一圈,来个秋后算账,“那时,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多失落?多丢脸?佣人们都在她转身的时候偷笑。 她现在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会那么怕回到凌宅住,是因为那时候对她形成了太多不好的回忆,只要靠近那里,她就会觉得压抑,心慌,以至于,现在提起要支领证结婚,她就害怕。 因为,一旦领了结婚证,她又是正正经经地凌家儿媳妇,只能回到凌宅去住了,凌家几代人的媳妇都是这样。 “是不是精神头太足了?”凌誉邪气地扯了扯嘴角,突然翻身而上,将小女密实地压在身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略显怒容的小脸。 感觉到他下身正以某种吓人的速度在变化,她心里一顿,好不容易逃过了昨晚,现在虽然身心清爽,就是要来一次,勉强可以应付,可是,没什么心情,不想做,她的好心情都被痛苦的回忆带走了。 “下来,我不想做!你这人,精虫上脑了不是?天天想着这个,能不能想点实在的事?”温宛不含糊地拳打脚踢,身子乱扭动,更是助长了某物的发展壮大。 是很想将她一口吞进肚子里,可是,看她不高兴,他心里惭愧,想转移她的思想,又无法办到,只得硬起头皮,从她身上翻下来,转过身平息已经汹涌的欲念,好一会儿才压制下去,转身,将女人捞进怀里。 “以前,对不起!”他道歉,“不过,以后这样的事,不会再出现了,我一定补给你一定难忘的蜜月旅行,带上咱们的小宝贝一起,好不好?” “嗯!”听着他的话,温宛没来由地感动得眼泪都流下来了,脸上却一直在笑。 两闹一阵子,虽然时间还算早,也起床做早餐了。 吃完早餐,送安安去幼儿园时,温宛打电话向韩经理再请假半天假,然后带好结婚需要的所有证件,准备去登记结婚。 时间尚早,民证局还没到上班时间,凌誉说是带着温宛去兜兜风,车子却在a市最大的珠宝店前面停了下来。 对于宝光宝气的打抢,她也试过,只是家道中落后,她已经成了平民大众一员,按她想来,现在的她,丢进大街人流里,再也找不到了,所以,她也不再喜欢那些奢侈品。 感觉到凌誉的意思,她拒绝进去:“我不喜欢那些东西,咱们的婚姻不需要用金钱来维系!”就像以前,多有钱啊,他们的婚姻还不是过得乱七八糟,最后以离婚收场? 没钱万万不能,便金钱也不是万能的。 “你担心什么?”担心没钱?他心里偷笑,为了证明他现在不是穷光蛋,掏出手机,上了手机银行,当着她的面输入密码,竟然他们之前的结婚纪念日,然后查询了银行余额。 屏幕上出现一组很长的数字,她眯起眼睛,都没数清到底几位数,约摸最高位是亿位吧,怎么会有那么多钱?她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耳边好像听到了金银落地的清脆悦耳的叮当声。 “哪,放心了吗?咱们有钱!而且,那套你名下的别墅也还在,正在重新装修!”他退出手机银行,脸上的笑容有些得意。 可是,温宛不相信,惊恐地说:“天啊,你不会抢银行了吧?” 头上飞过一片黑漆漆的乌鸦,凌誉哭笑不得,他早就料到,等到她知道某些事后,可能会恼火地跟他闹别扭,却没想到她想像力那么丰富,真的服了她。 温宛怎么也不相信他有那么多钱,他最后只得解释,是以前积下来的,借给南宫磊与刘振南他们的,被清资产时还没还回来,现在就还回来了。 这样的解释勉强通过,温宛脸上慢慢露出笑意:“那你就可以再开一家公司了,可不许乱花钱啊!” 唉头疼!凌誉脑子有些乱,好吧,她说什么顺着她吧,今天他一定得将她坐实凌少奶奶的头衔,省得有些人动坏心思时,她的心思又会动摇。 “那是我以前订好的钻戒!现在只是来取货而已。”他解释,“半年前就订好了!” 他说,这是他们刚从b市回来后就开始准备的求婚钻戒,后来一直有事耽误了,现在来取正合适。 两人手牵着手,走进那金碧辉煌的大厦,迎接他们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两人叽叽咕咕地接谈了一会儿,一个侍者模样的端着装潢非常精美的盒子走出来,递给了凌誉。 打开,里面是一枚素朴的戒指,中间小星点的钻石并不会闪花人的眼睛,看得很舒服,这样的钻戒很难让人不喜欢。 凌誉用手指将钻戒捏了出来,突然就跪在她面前,打得她一个措手不及,周围购物的人发现有八卦看,“呼啦”都围上来了。 “小宛!重新嫁给我吧!我一定会珍惜你一生一世!”他想通过这样高调的求婚,抹掉之前自己的不良记录。 就像许许多多类似的场合,旁观者都会附和男方催促女方答应,众人合在一起的声音由小变大,回响在大厦大堂里:“嫁给他,嫁给他……” 除了满满的浪漫之外,更多的是感动,温宛含着眼泪伸手自己的手,让他将钻戒戴在手指上,然后将他扶起,主动亲他的嘴唇。 两人紧紧拥抱了一会儿才散开,这时,里外三层都围着人,大家祝福他们,而热烈地鼓掌!直到安保担心人太多有可能造成不利的影响而前来干涉后,人群才渐渐散去。 凌誉去付款了,一个侍者送来两杯果汁,羡慕地说:“你的男朋友对你真好,你应该知道,这个钻戒是亲自动手为你打造的吧?” “他自已打造的?”温宛很吃惊,重新打盒子,看着那普普通通的钻戒,心里满满是感动,也许,这钻戒并不贵,但是,重在心意很足。 不过,接下来侍者随口一句话又打破她想像力:“别以为便宜,很贵的,价值上百万呢,除了本身材质是最好的外,还包括被他弄坏的材质的价钱。” “哈?”那么贵?以她现在上班工资收入,要打十年工才赚得到那个钱,好心疼啊!她的眼睛眉毛都皱成了堆。 凌誉付完钱走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她就那个鬼样子,脸上一会儿喜,一会儿忧,喜的是他对她的心意,忧的是他竟然为了她花那么多钱,她不是拜金女好不好? “心疼什么?咱们有钱,刚才不是给你看了吗?”坐在车上,听完她的一通碎碎念,他心花怒放,将车子开得跟他的心情一样飞了起来了,“这个还便宜的,结婚戒指还更贵呢!” 啊?更贵?温宛觉得心在滴血,做生意需要很多周转资金,他这生意还没开头呢,就大手大脚地花掉了,以后怎么办?

第332章奇怪的电话 车子穿街过巷走了几分钟,前面突然碰到了塞车。 “我去……”凌誉嘴里吐出一句粗话,停下车等了十几分钟,还是塞得那么厉害,按照他与她温宛设计,九点至十点钟之间拿到结婚证,寓意长长久久,刚才因为高调的求婚耽搁了不少时间,现在这样拖下去,两人的心愿势必会落空。 这个时间约定,只是温宛的一时兴起,因为之前与他拿结婚证时,是没算时间的,是被迫的,所以才会…… 其实,她也非要这样不可,只要他心里有她,爱她,疼她,其他的事都是小事,所以,见他那么烦躁,她温柔地安慰他,慢慢等,不用着急,他们有一辈的时间,何必跟一个小时较劲呢? 凌誉并不这样想,决心无论如何,今天都得领到结婚证,不权是因为他对她的承诺,还有些迫在眉睫的事待揭开,这个证,也是绊住她的一个手段。 又等了好一阵子,前面还没通,后面的车子无序地堵了退路,唯一的办法,就是弃车而去。 他打了一个电话,几分钟后,就有人风风火火地跑来敲他们的车门了。 凌渊摸了摸额头的汗水,叫了一声:“哥,我来了!”之后目光瞧向温宛。“嫂子好!”。 平生第一次被凌渊称作“嫂子”,温宛有些受宠若惊的感动,含笑向他点点头,心里对他的芥蒂瞬间化成一缕轻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凌誉扭头对温宛说:“咱们下车,走到对面那条大街,有车等着我们!”说完,他首先下了车,手里提着皮包,绕过车头,牵起温宛的手就走。 温宛扭头与凌渊挥挥手,跟着凌誉走进对面一家酒店,然后又从酒店后门走了出来,却发现这条大街的车子也堵死了,心里暗暗嘀咕:“如果不是人为的,那简直是流年不利!” 等等,人为的? 他心重复着这句话,脸色微变,牵着温宛的手紧了紧,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大了,温宛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他。 两人正好经过一家单车出租店,他突发奇想,于是与温宛商量,要不要坐坐单车去民证局。 从小就坐汽车长大,连摩托车都没坐过,现在突然要坐单车,好像挺有意思的,现代的大都市,单车是环保时尚的代名词,如果她坐在他的单车后面,那是一幅多么浪漫的图画! 温宛举双手赞成,租了一辆后面有结实坐椅的单车,他跨上蹬着,而她拢拢冬裙,单边坐上,双手环抱住他的腰,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单车慢慢移动,在人行道上跑起来,比步行快多了,羡煞坐在汽车上等待的人们。 走了几条大街,终于走出了层层叠叠的堵车大军,而南宫磊开着车子就等在前面,看到他们这样现身,吃惊得瞪大眼睛,半天找不到词语来表达。 凌誉抬腕看了看手表,离他们约定的时间只剩下半个小时不到了,他将租单车的单据往南宫磊手里一塞,伸手将瘦得跟猴子般的他提溜下车,自已坐了上去。 温宛冲南宫磊感激一笑,也不含糊地拉开副驾室车门坐了进去,安全带还没系好,车子就像箭一般冲出去了。 为了节约时间,车子走上了环城高速,那是一条绕远而比较畅通的路,只是,中途经历了一次险险撞车,吓得温宛求他慢点开,一定得保证人身安全,才有幸福可言不是? 凌誉绷着脸,什么也没说,依然将车子开得跟开飞机一般。 见劝说无效,温宛住了嘴,心里只是默默地祈祷一切平安。 只是,很快,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刚拿出来,就被凌誉抢过去,不过,她还是看到了来电显示是幼儿园办公室的座机电话。 这样的电话很少接过,唯一一次就是上次安安推小胖一下,小胖头撞破了,现在再次接到,温宛的心都飞起来了。 一定是出事了。 “喂,是幼儿园打来的,安安那……” “没事,我让阿磊过去了,而且,还派了两保镖在那里盯着,不会出事的!” 心里还是不怎么踏实,但她还是相信他,孩子也是他的呀。 手机一直响,一分钟后沉寂片刻,接着又响起来,听得她心惊肉跳,却不敢再嚷嚷,担心让男人开车分心了。 她的手机还没停,凌誉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此长彼短,震耳欲聋。 “凌誉……这到底怎么回事?”她忍不住出声,希望他能让她听听电话。 “不用理它!”凌誉专注地开着车,“一切在我的掌控之中!” 好吧,既然他那么自信,那她还是相信他。 温宛不再出声,只是,两个手机一起响,太吵了!她忍不住捂住了耳朵,拧起眉毛。 在车了在民证局门前停下来的时候,手机铃声终于停了,温宛想拿回手机看看,凌誉不让,而是将手机锁在车里,拉着她的手走进民证局,时间只有剩下最后十分钟了。 原本按温宛想法,就像其他情侣一样,排队等待,可是按计划的话,时间有些紧,再者,就是刚才那些意外令她心烦意乱,魂不守舍,干脆听他的,走后门算了。 照了快相,填了表格,提交了资料,五分钟不到,两本大红结婚证就到了他们的手里,两人捧着看了又看,如获珍宝,喜笑颜开,暂时忘记了刚才那些不愉快的一幕。 走出民证局大门,凌誉悄悄地松了一口气,拿出汽车钥匙,按了一下,车子在“嘀嘀”声中,亮起了灯:“现在,咱们再去看看是谁找来的电话!” 温宛回神,奔跑去拿手机,然后接直拨打回去,听到的是“嘟嘟”无人接听的声音,再打安安班主任的电话,很快接起,问及是不是打过她的电话,班主任说没有那回事,而且,安安也挺好的。 那边,凌誉也在打电话,看他讲电话时的表情可知,他的心情很好,应该跟她这边一样,什么事都没有。 两人挂了电话,相视而笑,凌誉说:“我说的对吧,什么事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温宛一时云里雾里。 凌誉给了她一个令人震惊回答:“有人不希望咱们结婚呗!不过,那些人的计划落空了。”他笑得好不得意。 时间才十点钟,本来想请一个上午,两人好好浪漫的,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温宛心里放不开,决定还是回公司去。 凌誉也支持,因为他还是有事情做的,那个约翰昨天已经满口答应了他,说好今天签约,刚刚打电话给lili,说签约的事,还需要再商量,得想法子让他不得不签约才行。 送温宛到达杨氏公司大楼下,等到温宛下了车,他拿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看着温宛走进了大堂,他才放心地踩下油门开车离去。 “哈哈!刚才,我看到了!”一个叫晶晶的同事好像专门等她似的,站在办公室门边,温宛推开门就看到了她,“你怎么跟那么多帅哥有联系啊?天天接送你上下班的男人都不同,而且,一个比一个帅。” 有很多帅哥吗?温宛想了想,曾接送自己的男人真的有几个,夏晨,黄兴生,何灿及凌誉,甚至因为叶晴的原因,沈权都曾捎过她一两回。 这样算起来,帅哥还真的不少呢!只是,她问这些干什么? “那个,刚才送你回来的帅哥是你什么人?他好像经常来咱公司!”晶晶说着,脸突然就红了。 温宛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笑了一下说:“他是我老公!” “真的?” “真的!”她说,“我骗人干什么?”温宛声音不高不低,却让整个办公室的人听到了,大家纷纷抬头看她。 “那你入职简历里不是写着离异吗?”晶晶不相信,追着她走到她的办公室门前,还想走进去,心烦意乱的温宛“碰”一声关上了门,差点夹到晶晶的脚。 晶晶悻悻地转身,嘴里嘟哝着:“都什么玩意儿,跟那么多男人交往,难道哪个男人都说成是你老公了?” 陈依依正好有事找温宛,听到晶晶这样说,喝斥了两句,后者很丢脸地回到座位上,而若来其他的人的一阵哄笑。 “温副经理,你又回来上班了?”陈依依笑眯眯地走进来,顺手关上了门,“刚才,是你前夫送你回公司的吧?我都看到了!” 温宛莞尔,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陈依依不敢再八卦,拿出手里的一份文件:“这个,刚才杨总指名要你送去国际大酒店,急用,这不,司机都在下面等着了。” 怎么会要她去送? 温宛疑惑,可也不敢多说,赶快将刚刚塞进柜子里的皮包拿了出来,然后拿着文件走出办公室大门。 就要进电梯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奔回办公室找到陈依依:“依依,确定是杨总打来的电话让我送?” “嗯!”陈依依发出一个鼻音,然后双更正,“不是,是他发信息来的!有什么问题吗?” “哦,没有!”温宛又折回身,一边揉眉心,一边往电梯那边走去,也许是因为今天太特别了,她心里总是不踏实,索性打电话告诉凌誉。 凌誉接到电话,听她说完后,立即回答:“绝对没有这回事,不过,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让人暗中保护你。”

第333章为什么要这样做? 同一时间,人医妇产科 沈欣正与医生吵得不可开交。 “不行,一定得家属签字才可以进行剖腹产手术!” “我都说我是家属了,你们怎么就那么固执呢?赶快,给他们两人进行手术!” “切!”医生翻了一个白眼,收起听胎心音的听筒,理都不理沈欣就走了,她这算哪门子家属啊?两孕妇的姐姐,说白了,就是路人一个。 刚刚接到同事的电话,帮沈欣求情,可是,事关重大,她不讲什么医德,也得为自己的饭碗考虑,凡是手术都会有风险,不是谁签名她都敢做的,何况,孕妇还没有临产的迹像,并不符合危急时候的救治条件,这台手术如果做下来,她估计自己的医生这行饭也吃到尽头了。 沈欣急得团团转,最后,钢牙一咬,下定了决心,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手机号码。 凌誉接到电话的时候,正是他在等温宛到国际酒店的时候,看了一眼那熟悉的号码,退出接听状态,毫不犹豫地将她的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不过,他很快就接到了方芳的来电,刚接起,手机又提示有电话进来,他瞄了一眼,继续与方芳说话:“妈,你刚才说什么?” 方芳那边的声音都在打颤:“你、你这逆子,什么混账事都做得出来……” 凌誉并不说话,静静地听着她骂了几句,才装作什么也知道的样子,不紧不慢地问:“妈,先别骂好不好?到底出了什么事?” “沈欣刚刚打电话给我,说她怀了你的孩子,现在待产了,你、你……”她又急又气,之前收到小儿子来电话,说他哥今天与温宛领结婚证了,她很开心,可是这才过了多久?沈欣一个电话,立即让步喜剧变成悲剧,她都快气晕了。 “哈哈!”凌誉笑得开怀,放肆,快乐的笑声从这边传到那边,方芳悬着的心没来由地着了地,摸干脸上的泪痕:“别笑,快点跟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孩子是不是你的?” “当然不是我的了,这事妈不用担心,我来应付就行了。” “好吧,不是你的就好,千万别吓妈哦,你妈那么老了,心脏承受不了!” “放心吧,我的孩子只会是温宛生的!” “嘀嘀”手机提示有人反复拨打电话,凌誉只得匆匆与方芳说几句,然后挂了电话,立即接起凌启明的电话。 对方一出声就大吼:“你给我立即滚到人医去!我在妇产科等着你!”说完,就挂了电话。 凌誉并没有那么听话,他回复了凌启明一个短消息,告诉他一个小时可能会来,也可能不会来。 之后,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的电话全部拉黑,这才舒展了一下筋骨,斯条慢理地转身走进酒店总统套房。 厅里,约翰双手环胸,板着脸,而杨浩天与lili分别坐他的两边,一人手里拿着平板,平板上正在播放着视频,另一人则捧着一叠文件,文件是翻着,几乎递到了他的眼前。 就算如此左右夹攻,约翰还是目不斜视,脸色平静,有着泰山压顶浑然不惧的样子。 凌誉走进来,约翰的几乎凝固不动的眼珠动了动,目光打在凌誉身上:“凌总这样的商谈真令人大开眼界!”他嘴角挽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早上,他突然就反悔了,不想再合作了,找了一个借口便带了行礼,踏上归国的路,哪知,他刚快上飞机前,硬是被凌誉派人给追回来,不,是抓回来,说是有东西让他看看,看后他就一定会与杨氏合作。 他不相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屈服,哪怕弄回酒店,他不听也不看,就想看看凌誉他们还有什么法子让他就犯。 这不,杨浩天与lili磨了他半天,他连一个屁都没放。 “是吗?那相信咱们的合作一定会是空前绝后的……成功!”凌誉将后面两个字拖了一会儿才吐出来,“约翰先生既然那么督定不会改变主意,为什么不敢看看视频与文件呢?” 相比与杨浩天与lili恳切,凌誉的态度是傲慢的,话语是不屑的。 约翰听了,嘴角扯出一抹淡笑,操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说:“你在用激将法?好吧,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会那么自信!” 杨浩天将平板塞到他的怀里,点了一下播放,画面动了起来,他的瞳孔突然放大,视频上正是约翰的妻子与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在滚床单,虽然没有声音,但是场面热烈得他可以想像得到。 他与同父异母的哥哥向来不和睦,因为哥哥手中大权在握,面对他的欺压,性子比较温吞的约翰总忍气吞声,却想像不到,他竟然连弟弟的妻子也敢染指,这是任何男人都无法忍受的污辱。 “这是哪里来的?什么时候的视频?”约翰看不下去了,将视频关掉,然后怒愤地看着凌誉。 “约翰先生可以看看视频下方的时间显示!”凌誉早之前就将约翰家族摸得很清楚,对于兄弟不和也特别留意,这一段视频也是不经意得到的,开始时只认为私家侦探因为没有得到更有价值的东西拿来搪塞他的,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派上用场。 约翰看了看视频环境,及下方的时间显示,如果没看错的话,正是他自己的家里,而且,那个时间点,他喝醉了,就睡在这个屋里的客房里,没想到那对狗男女就在旁边一个房间做那种事!真是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凌誉三人不吱声,静静地等待他的反应。 约翰双手撑着头,沉默了半晌才抬起头,蓝蓝的眼睛一片清明:“凌总,如果我跟你合作,你是不是会帮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凌誉并没有立即答应他,而是先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那要看约翰先生的诚意到了哪里!” 房间里又陷入一片沉默。 “好,在之前谈妥的基础上,再让利一个百分点,你看,这个诚意够不够?”约翰一击掌,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满脸期待地再次看向凌誉。 凡事见好就收,凌誉向lili递了一个眼神,后者立即会意,将手里的文件递到约翰手里:“约翰先生,请过目,如果没有不妥,就签下您的大名,盖好印章,咱们的合作就算成了!” 约翰一眼扫过那些条款,发现条款里竟然包括了让利一个百分点这条,苦笑了一声:“凌总,就你最精明!”把什么都算计进去了。 “呵呵!”凌誉冷笑,心想,彼此彼此,只是,有些话没有说出来,“接下来,你那个条件,我们需要一些时间详谈!” 约翰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两人有此虚伪笑着轻轻拥抱了一下。 解决了约翰的问题,凌誉又马不停蹄地奔赴另一个战场,国际酒店的另一个房间。 此时,温宛已经进到达了指定的房间门前,轻轻敲了一下房门,叫了一声:“杨总在吗?我是温宛,送文件过来了!” 房门应声而开,一只手伸出来,抓住温宛的手腕一拉,温宛“啊”一声非常短促的尖叫过后,整个人跌进了房间里,房门又关上。 很快,一辆餐车铺着洁白厚重的白布推了出来,戴着大口罩,穿着制服的服务员走了出来,左右瞧了一眼,推着车子不紧不慢地走了。 走不过几米远,又从几个房间里分别推出几辆餐车,几个身高胖瘦差不多的女子穿着制服戴着大口罩,相遇时打了个招呼,然后纵横交错之后各自又分开了。 走廊里行走的人惭惭多起来,几个闪身之后,哪怕看得再仔细,也会令人眼花缭乱,不过,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目标餐车,一刻也没放松过。 车子推进了电梯,他看着往下跳动的楼层,耳边挂着蓝牙,嘴巴不停地嚅动,将那些数字一个个念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温宛在梦中惊恐地大喊大叫,突然全身一凉,所有的梦境消失,后脑勺很痛,双手双脚被绑了个结实,整个身子是侧卧在地毯上,鼻子呼吸间,有灰尘及绒毛钻进鼻子,好想打喷嚏。 耳边是女人的说话声:“这个死妮子,怎么还不醒过来?难道刚才那个手刀重了?冷水都不顶用了?” 这把声音仿佛是划亮黑暗的一道闪电,本来意识有些模糊的温宛慢慢睁开眼睛,视野内的模糊影子慢慢变得清晰,终于看到了是谁,竟然是沈母,天哪,她竟然绑架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沈母面容不像之前那样嚣张,显得憔悴,眼睛有些红,好像哭过似的,她看到温宛醒来,也没像以前那样吼叫或者咒骂,只是淡漠地看了她一眼,示意旁在一旁一男一女离开。 等到那对男女离开后,她开门见山地说:“温宛,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想把你送走,对不起了!” “为什么要这样做?”温宛看到她的样子,先是心里一疼,嘴唇动了动,那个烂熟于心的词语差点吐了出来,继而是愤怒,想骂人,但都忍住了。

第334章那个人不是我! “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沈母冷笑,“当初你是怎么抢走我女儿的男人的?现在,她就怎么将你的男人抢回来!” 提及往事,温宛心里有惭愧,以前的她太任性了,是有对不起沈欣的,可是,这些年她受的罪都还回去了,不是吗? “现在,我没欠沈欣的!”温宛挣扎着从湿湿的地毯里坐起身来,“我与凌誉已经结婚了,沈欣她没有机会了!” “是吗?”沈母不为所动,她现在就在等,等沈欣的消息。 当她知道沈欣因为凌誉弄来了两个代理孕母,而且怀上了四个孩子,她一会儿开心,一会儿伤心,本来还劝着沈欣放弃继续等待凌誉的,因为这样反而决心铤而走险,再帮女儿一把。 现在,她就等医院传来消息,一旦凌誉被医院那里缠住了手脚,她就将温宛秘密送到非洲去,再让人看守着,让她自生自灭,不用承担杀人偿命的风险。 可是,她这里是得手了,而医院那里怎么还迟迟没有消息呢? 面对自己的母亲,温宛就是无法硬下心肠,她挤出笑容:“沈太太,你还是放了我吧,凌誉已经知道我过来了,他一定安排了人盯着我的,说不定,你们的人一举一动都在他人眼皮底下……” “你吓得了我?他人现在应该在医院!”沈母冷静地瞪着温宛,“我女儿就要生孩子了,而且不止一个,到时,凌誉还会看得上你吗?你不就因为有了孩子,他才会找回你的?” “不对,我爱我,我也爱他!”温宛争辩,“我不想你有事,你还是快点放开我,否则,我不敢保证他会怎么对待你!” “呵,爱,他以前也对我女儿说过很多动听的话,其中‘爱’,说过无数次吧?后来呢?怎么样了,你最清楚!”沈母说得太激动了,以至于唾沫横飞。 突然,她生气地探过头来:“你好像很关心我似的,安的是什么心?难道我不知道?哼哼!” 温宛欲哭无泪,心里咆哮:我是真心对你好的! 这时,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沈母以为她的人来了,得意一笑:“等着去非洲好好享受生活吧!” 而温宛心里并不害怕,她相信凌誉,他说过她会没事的,就一定不会有事,至于外面是什么人来了,她也很期待。 “嘀”一声脆响,门开了,随着一声惊叫,沈母的脸色变得惨白,有两个警察模样的人出现在她面前,亮出手铐,一下子锁住了她的双手。 一旁,还有人在拍照,“咔嚓”“咔嚓”声音伴随着镁光灯闪动,晃花了人眼。 片刻过后,有人走到温宛身后,还没出声,一双手温暖的大手就圈住了她的腰,下一刻,她的手脚上的绳断开了,她沉重的身体被人一把抱了起来。 还没看到人,就已经闻到他的气息了,知道是他了,温宛慢慢闭上眼睛,将脸贴在他的壮实的胸前,一串眼泪滑落,嘴里呢喃:“凌誉,你准备怎么样对她?” “别出声,我带你去换身衣服!”他答非所问,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她现在才感觉到刚才被泼了水,尽管穿的衣服多,但湿意还是从外面透到里面,好冷! 走出房间,她又再问:“那个,你准备怎么办?” 她知道,他会那么迟来一定是故意的,隐隐约约想到什么,眼眸猛地睁开:“你准备把她送进局子里?还叫来记者?” 凌誉即没肯定,也没否定,只是淡淡地一笑:“放心,我自有分寸!”有些人,总是退让只会再生事端,不得安宁,她不忍,不代表他会忍下去。 好吧,现在来个一锅端。 换好衣服,温宛的心思还在沈母身上,有些心不在焉,血缘这东西就是很奇怪,哪怕她觉得凌誉值得她放心的,但她还是无法不关注沈母,毕竟那个人是给了她生命的女人,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该是多么辛苦,作为也是母亲的她深有体会。 如果她进了局子,受了什么苦难,那她心里不会好受,这是一定的。 所以,相比如凌誉如释重负般的表情,她是愁眉不展。 “凌誉,还是放过她吧!何况,她刚才并没有要害我的意思,只想把我送走!”温宛尽力为沈母辩解。 凌誉插在裤兜里的手微微动了一下,才说:“她那样对你,你还为她求情?值吗?” 这一声,“值吗”听得温宛有些头晕,鼻子一酸,眼里有些泪意:“我不知道值不值,总之,无论她怎么对我们,我都无法恨她,你懂的!” “好吧,我尊重你的意思!” “谢谢你,老公真好!” 温宛含泪拥抱住凌誉,看着他拿出手机,打出一个电话,然后冲电话里的人说:“放了她,把那些相片等资料保存好!” 温宛也听得清楚,明白他留一手的用意,脸上堆起了笑容。 好了,眼下事情完结了,她是不是应该回去上班了,正想说话,凌誉却揽起她的柔腰:“走,陪我去医院看一出好戏!” 好戏?她这才想起沈母刚才说过的,沈欣要生孩子的事,可是,她不是没有子宫了吗?还怎么生孩子? 她想问凌誉,但他总是在打讲电话,没完没了,等到终于停下来了,两人已经到达了医院大门,索性不问了,与他手拉手,一同往里走。 在医院大厅等待的南宫磊看到他们,嘴角高高扬起,发地抹忍俊不禁的笑意毫不掩饰地堆在脸上,等他们走近,只是挥挥手,示意他们跟着他走。 随着接近妇产科所在的楼层,温宛心里开始不安,好像沈母说的话不是穴来风,沈欣要生孩子的事是真的,可是,她几次抬头看向凌誉,而他都面带笑容,心情很好。 事情非常诡异! 妇产科诊室前面的长廊里,一个身穿白色紧身衣的女人正在破口大骂里面坐着的医生,而她身旁椅子上,坐着两个肚子跟球一般的孕妇,那个样子,好像真的要生了。 不是说沈欣要生孩子了吗?而她身材苗条得很呢,倒是那两个似曾见过的两个女人,是真的要生了。 另一边椅子上,坐着凌启明及沈父,身边还有几个双方自带来的人,他们都没吱声,一个个沉着脸,大眼瞪小眼。 “爸!我来了!”凌誉一手整整西装,另一只手一直牵着温宛,感觉到她的手有些凉,目光一直盯着沈父,他微微动了动手指动。 沈欣听到他的声音,立即扑上前去,声音带着哽咽:“阿誉,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 “想我干什么?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凌誉突然带着温宛的身子一闪,沈欣扑个空,差点扑到地上。 沈父是一个很深沉的人,不会随便发表意见,只是定定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凌启明怒喝:“凌誉!” “爸!我在!”他有些吊儿郎当地接嘴,惹得温宛想笑。 沈欣两眼湿湿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阿誉,我没办法亲自帮你生孩子,所以才让你嫌弃了我,但是,我找了代理孕母,你看,就是她们,以后,我们就有自己的孩子了!” 听到这些话,所有的人目光都集中到凌誉身上,而他突然虎起脸,恶狠狠地说:“那不是我的孩子,别把脏水泼到我身上!” “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沈欣生气地嘟起嘴,表情略显娇羞:“那一次,就是咱们酒店里吃饭的时候,我把药掺进了你喝的酒里,你把我……阿誉,我现在才告诉你,不会怪我吧?现在木已成舟!”没说完的话可以让人浮想连翩,她装作羞得说不出话来,双手掩面, “混账东西!”凌启明生气地又吼了一句。 凌誉脸上突然露出邪笑:“跟你什么啦?告诉你,那个人不是我!不信,你可以去查当时的监控!” 说完,他又邪气兮兮地看了一眼两个端坐着孕妇,“嘿嘿”地笑了一声,揽着温宛的腰紧了紧,看向凌启明:“爸,都说不关我们的事了,您还不走啊?” 凌启明哼了哼,看了看已经石化的沈父,整整衣领,避过其他人,往另一边走了。 沈欣一时也没回过神来,等她脑子里细细回忆当日的情形,冷汗从额头上大滴大滴地流下来,很快,她那像白纸般的脸上像淋了一场大雨一般,连眼睛都迷住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父拨高声调,站起身,巨大的啤酒肚令他行动变得有些迟钝,而且,被这么一激,他高血压病好像又发作了,头好晕! 沈欣吓得全身一颤,耳膜好像要破洞了,掏了掏,哭丧着脸说:“我也不知道!” “叭叭”左右脸颊被甩了两个耳光,沈父气得嘴辰直哆嗦:“你不知道,那谁才知道?还不快去看监控?” “……”沈欣被打得晕头转向,等到稍稍清明,一张丑八怪般的脸出现在走廊尽头,那人不正是她的同学,国际酒店老板的儿子吗?他怎么笑着朝她走来? 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她“啊”一声尖叫,然后在原地打转转,碰到什么都拳打脚踢一翻,面对那两个躲避不及的孕妇,她一人一脚,狠狠踢向她们的肚子,引起更多的尖叫声及嚎哭声。 一时,整个走廊鸡飞狗走,鬼哭狼嚎。

第335章她自己作 温宛走到电梯再回身的时候,看到一个男人正在扇沈欣的耳光,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一个耳光下去,沈欣嘴角就流下了鲜红的血。 太残忍了,她担心晚上做恶梦,赶快闭上眼睛。 等到电梯门徐关上,温宛才睁开眼睛,淡淡地说:“你说的好戏,就是这个吗?其实,不要这样!”那两个代理孕妇的肚子里,毕竟也是两条人命,看刚才那光晃,能不能保住还未必。 凌誉冷笑:“你倒心软了,当初她怎么对付你的?她自己作,我只是看戏而已,什么事都与我没关系啊!” 被他这么一说,温宛就无话可说了,她是过于心软,那是因为自己苦过累过,也是一个母亲,有些事,想到心里就犯酸。 两人刚刚走出医院,温宛的手机就响起,一看,竟然是叶晴的,她那么快就到欧洲了? “晴晴,到了?”温宛开心地问,正好问她那边的天气怎么,而她插话了:“小宛,我没去成欧洲,因为天气原因航班改到下午,现在,呵呵,你知道的,回来啦!” 那也是,沈家现在一团糟,她作为沈家的儿媳妇,能不跟着回来吗? 叶晴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失落及疲备,有些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口,可是,在一边沈权正以期待的眼神看着她。 刚刚沈父打电话来,按他的意思,如果她叶晴能让沈家这次化险为夷的话,就会认她这个儿媳妇,沈权虽然嘴里说不会逼她,可是,那眼神出卖了她。 对于沈母,如果没有沈权这层关系,她都想亲自动手宰了她,这种老太婆,实在不值得她求情。 可是,她无法过沈权这一关,最后的最后,还是拿起手机给温宛拨出了电话,却在东拉西扯中半天也绕不回正题。 叶晴这人说话向来一直肠子通到底,这次那么忸怩也是令温宛感觉到不正常,这不正常来自哪里,她心里迷糊,这些事,关她叶晴什么事啦? 因为凌誉在身边,温宛不想与她多说,主动提出挂了电话,叶晴也只好说再见。 不过,这事到了傍晚,她才明白了叶晴为什么会那么为难。 下午的班,温宛与凌誉都没去上。 两人从医院直接回家里,他说她受惊了,陪陪她,压压惊。 中午到点就做饭吃,然后又美美地睡了一个中午觉,醒来后,发觉凌誉不在身边,看看时间,快四点半了,他应该去接安安了。 虽然凌誉曾伤得她万念俱灰,但是现在的他,还真是二十四孝老公,接孩子,做饭,爱她疼她,样样都做得很到位,当然,除了那事业有影而无形外。 因为自己一个人无所事事,她拿出手机来上网,挂上qq,发现高中班群里留言超过数百条了,好不热闹,一时好奇,点了进去,那些人正在谈论今天医院里发生的一件趣事,虽然没有提名,但是,作为见证人,温宛知道他们说的就是沈欣代孕的事。 那些人说,因为孕妇被拳打脚踢,受伤严重,两人肚子里的四个孩子剖腹产后经抢急死亡,两个孕妇几乎失血而死,现在还在抢救当中,施暴者当场被人扭送去警局,经鉴定精神已经失常,于是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温宛看着聊天记录,惊得呼吸都快停止了,她不发一言,正想退出来。 可能她难得上线,而曾是豪门风云人物的她,露面就显得扎眼,几个同学“呼啦”一下子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问这问那,特别是问及她与凌誉是不是复婚了,是不是今天刚完成手续,其中有一个同学特别出示证据,说是她的一个朋友也去领结婚证了,正好碰到她与凌誉。 温宛只发了一个微笑的笑脸,低调表示默认。 所有在线的同学立即表示祝贺,那花与祝福语在滚动刷屏,温宛统一回复:“谢谢!”然后想就退出,而另一个同学暴的料再次让她呼吸一窒。 那同学说:“温宛,你知道不知道沈家人倒霉了?就是你老公前女友的母亲啊,听说绑架别人被抓了个现行,进了局子了。” 温宛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不知道有这事,而其他同学发现从她嘴里问不出东西,立即撇下温宛,围着那个暴料的同学打听个不停。 退出qq,温宛心烦意乱,将手机往沙发一丢,在原地转了两个圈,才想到是不是被凌誉骗了,说是会放过沈母了,其实并没有,只是哄她而已。 这时,外面走廊传来脚步声,接着是钥匙插进锁眼转动的声音,大门开了,凌誉手里提着肉菜与水果,安安背着小书包走了进来。 安安小家伙跟往常一样,一看到她就像导弹头一样扑进怀里,撒了一会儿娇之后才独自走开玩玩具或看电视。 温宛以前会笑迎凌誉,可是,今天例外,自凌誉进门望了他一眼后,再到她与安安说完话,然后悄无声息地走进房间,她与他再没第二次交流,仿佛,他于她而言,那就是空气。 “在生气?为什么生气?”凌誉推门而进,双手环住她的腰,下巴抵着她颈窝,蹭了蹭。 她微微缩起脖子,反问:“你都知道了,还问我?” 他不语,她不甘心地说出来:“那个,不是说放过她的吗?为什么要骗我?”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这个!”男人在她耳边轻笑,“我是放过了她,没有将那些证据拿出去,也没有作为证人指证她,也没让媒体乱说话,可是,既然报了警,警察局立了案,怎么着都会带她回去录口供的,而且,到时,你也得去补录,我只是说你受惊了,暂时不方便。” 温宛想了想,他的解释勉强通得过,有些事,并不能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对吧? 第二天,吃完早餐,一家三口坐上车后,凌誉才告诉她,先送安安上学,之后送她去警局补录口供,还交代她,如果气不过,可以说多一些,说重一些,如果不忍心,就轻描淡写地说说就行了。 温宛嘴里应着,心里却想:这样都行?

第336章结局篇之一 心记着凌誉所说的话,面对着办案的警察,温宛按照自己的心意,轻描淡写的说了事情的经过,将沈母“故意”行为说成了只是“一场误会”。 凌誉一直陪在她身边,听着她说话,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表情淡淡的,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因为事先有约定,她也不怕他生气。 她看得出警察作笔也只是走走过场,应该是像凌所说的那样,只要这个过场走完,沈母也就无罪释放了,再不然,不是还有沈家的背景在那里吗?只要他们稍微使使劲,什么事办不成? 昨晚,她也跟凌誉分析过了,其实,沈母会这样做,一定是因为沈欣的唆使,罪恶的根源是沈欣,而不是沈母,她只是被当作棋子使的人。 凌誉当时戏笑说她知道那人是自己母亲后,就是作了恶,罪也不及她,千方百计要转嫁到别人身上,如果那么珍惜亲情,干脆认了算了。 而她不承认有偏心,也不肯认了,心里那个坎终究是无法跨过去。 自从上次凌誉做了她与沈母的亲子鉴定后,她担心做了乌龙事,背着凌誉,分别做了她与沈母及沈权的鉴定,结果表明真的是一家人,有些神伤。 正当她偷偷哭泣的时候,被凌誉逮个正着,看到她手中那两份鉴定,他冲动是说第二天就去认亲,而她确说,这辈子都不打算认亲,也不想与沈家有牵连,只想保持现状,一家人平平安安地过下去就行了。 话虽这么说,其实,她心里还是有企盼的,否则,怎么会经常梦见沈家人呢? 就算是为了心里这点秘密,她也不想沈母坐牢。 做了笔录,凌誉牵着她的手走出来,看到沈母竟然站在警局大门口,身边站着沈父与沈权,叶晴坐在车子副驾室上,降下了车窗,正朝她轻轻摆摆手。 这个时候,这个地方,沈家一家人等在那里,会不会产生冲突呢? 想起昨天同学群里传说的八卦,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而沈家人是不是因为沈欣前来找他们算账的,很难说。 “凌誉,沈欣她……”她荡了荡凌誉的手。 凌誉心领神会,淡笑着说:“她罪有应得,弄死了四个即将生产的孩子,还差点让两个孕妇丢了性命,那个孩子的父亲一急,打了她一顿,然后她就精神分裂了,送去精神病院的!” “是真的?怎么会那么巧?”温宛难以相信。 “嘿嘿,世界上巧的事多了去,不差这一件!”凌誉的笑容有些诡秘,那两道好看的浓眉挑起那么高,一看就知道他在开玩笑,见她脸色有些不好,赶快正色地说,“总之,她不会再危及你与安安了,你就相信上真的罢!” 好吧,她也没想斩草除根,只是好奇而已,既然他这么说,她安心就是了,至于沈欣这人,做了那么多事,要她不恨很难,怜悯她不可能,只要不影响她的家人,管她怎么样都行。 不过,沈家人向来护短,她还是担心他们报复。 凌誉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牵住她的修长手指动了动,示意她放心,一切有他呢! 她点点头,径直朝外面走去。 沈父母及沈权见他们走出来,三人都向他们看来,沈权与沈父倒没什么,脸上表情无喜无悲,而沈母原来脸色就不好,一见到温宛就开始激动了,咬牙切齿的模样,看得温宛心寒,如果不是有凌誉在身边,她很担心自己会被这个亲生母亲吃掉。 她不想去面对他们,想拐个弯走警局侧门,可是,凌誉不让,一方面他的车子停在正门口,另一方面,同在a市这一片天下,低头不见抬头见,躲避不是不能解决问题。 温宛认同凌誉说的,硬着头皮迎上去。 “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曾经是你心尖尖上的人呢!”沈母的目光是看着凌誉,而不是她。 温宛想起两个孕妇肚子里的孩子,想起凌誉昨晚绘声绘色地给她讲述酒店下药的事,她对沈欣也不再有一丝同情,那是她自己作好不好? 可是,现在沈母怎么能来责问凌誉?他有什么错? 想到这里,她心里气愤,对于心爱的人维护让她心里对沈母的那点敬畏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踏出一步,瞪大眼睛:“阿姨,想来,您也是知道了那天酒店里的情景,不去怪沈欣,倒来责怪凌誉,你真的好意思?” 温宛说话了,凌誉就不出声了,而是含笑静静地陪在她身边。 沈家父子脸色如常,想说话,一时又插不进嘴,干脆站着当听众。 “温宛!”沈母的目光转移到温宛身上,声音倒也不像她说凌誉时那样带着很浓的情绪,淡淡地,“我是感激你不计较,放过了我,可是,我女儿现在变成这样,不能不怪你们身上,当初,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本来就是很好的一对,就是你温宛的加入才乱了套,当然,也怪凌誉变了心……” 说起凌誉的易变的心,温宛觉得有同感,他就是一个花花公子,如果他当初心里压根没有她,就不会与她结婚。 不过,这都过去了,早就物是人非了,再次说起,有意思吗?人,不能活在过去,而是活在当下,人生苦短,她不想想得太多,就想现在与凌誉再次牵手一样,她很珍惜,并不会因为以前那些事让自己增添烦恼。 “阿姨,你都说那是以前了,那就是过去的事,现在,我与他才是很好的一对!”温宛淡淡地说完,不想与她多费口舌,拉着凌誉的手就向车子走去。 “温宛,谢谢你!”沈权插进话来,而沈父也点点头,揽住正在哭泣的沈母安慰。 温宛客气地微微一笑,扭头,不看向他们。 “别走,还我的女儿来!”突然,身后一声大叫,一阵阴风袭来,温宛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整个人就被凌誉揽住身体一个旋转,一块长方体的红砖块在她耳边飞过。 站定后,她发现,沈权走去车上了,沈母被沈父抓住了双手,正在跳脚呢,嘴里大喊大叫;“都是你害了我的女儿,都是你……有本事,就把我送进警局去啊,不敢吧?哈哈!”情绪崩溃差不多接近精神病人。 没想到她竟然会玩偷袭的招数,而且,那砖块是对准她的头打过来的,如果不是凌誉反应得快,她就算不死,也应该头破血流了吧! 好狠的亲生母亲,竟然为了一个养女想置亲生女儿死地。 温宛心里一片荒芫,而脸上也猛地笑了,笑容越来越大。 凌誉开始气脸都黑了,得想上前打人,后来被温宛一把扯住后,又想打电话叫人,见他的目光看向警局,她知道他想干什么,立即伸手按下他的手机,他只好无奈地停下所有的动作,对着沈家父子声色俱厉:“如果你们无法搞定她,不防让她进警局蹲几天!” 他只是碍于温宛心意,并非无法与沈家对抗。 可是,沈母并不这样认为,沈家父子也可能是阴奉阳违,像征性地拉扯着沈母,其实,还是随她撒泼,发泄内心的悲伤,所以,面对凌誉的愤怒,沈权装作走远了,不吱声,而沈父不咸不淡地说:“我们会带走她的,你们先走吧!” 看那光景,如果就这样不了了之,以后她的家庭也许还是没有安宁日子。 虽然慢慢地被拉着走,可是,沈母还在跳脚骂人,而凌誉没兴趣听,强行带着温宛离开。 就快走到车子时,她心头一热,一个主意突然冒出来,挣开凌誉的手,让他等她一会儿,她奔到还在骂不绝口的沈母身边:“先别骂了,我想问你一句话,等你听完再骂好不好?” 沈母果然安静下来,温宛示意沈父避开,等到他走开几米远后,她凑向沈母,一双漂亮的眼睛雾汽蒸腾,看得逃母的脸就像隔了一层纱。 两人的脸在彼此的眼前突然放大,细细看表情,有些奇怪。 沈母怔了一下,但很快又想骂人,这时,温宛低声说:“假如,我就是您要寻找的亲生女儿,您还会这样骂吗?” “什么?”沈母瞪大眼睛。 温宛嫣然一笑:“没什么,我知道你有一个丢失的亲生女儿,如果您想她过得好好的话,就为她积多点德吧!”说完,又是一笑,飘然而去,留下沈母呆站在那里,半天也回不过神来。 温宛一口气跑到凌誉面前,两人上了车,在车子转弯的时候,她回头,看到沈母还是看向她这个方向,任是沈父怎么拉她,也不肯移动。 “你跟她摊牌啦?”凌誉淡淡地问。 “你希望?”温宛看向他,“我有你与安安就够了!”沈家那亲人,反正,她从懂事起就没拥有过,所以无所谓失去。 凌誉模棱两可地回答:“只要你开心,怎么都行!” “没有摊牌!我只是说……”温宛将原话告诉他,然后又补充一句,“我希望她将心比心,收敛些,不要同样的错,多次犯下”

第337章结局篇之二 在领证那天发生了那么多事,凌家人都还没一点表示总是不行的,所以,这天傍晚,方芳打电话来,一定让凌誉带着温宛与安安回凌宅吃晚饭。 之前,因为还没确定关系,无论凌家人怎么说,温宛都能找到理由唐塞过去,现在,既然再次成了凌家的媳妇,就不可能再躲得过去了。 六点下班后,温宛走出公司大门,就看到凌誉的那辆车子停在门口,与往日不同的是,他不是把车子停在那盆景后面,而是直接停在大门口,贴了膜的车窗没有紧闭,而是全部降下,能清楚地看到坐在驾驶室的他及坐在后排座位的安安,父子俩正在说话。 两张近似的笑脸正对着从大厦里走出来的温宛,也迎着一众杨氏的员工。 温宛与陈依依一起走出来,当陈依依猛地顿足时,还问她“怎么回事?”。 “你看,他们!”陈依依眼尖,一下子就发现了凌誉与安安,并且发现他们长得很像,不是父子,那是什么? 顺着陈依依所指,还有一些认识温宛的员工也认出了凌誉,也知道是他们以前离婚的事,却不知道现在又结了婚,有的看着她偷笑,有的觉得她可怜。 “你前夫怎么来了,而且,那个小孩……”温宛有孩子的事,陈依依不知道,以后抢孩子的事,又被凌家压下去了,现在突然看到一个跟凌誉很像的孩子,她有些吃惊。 温宛大方地冲坐在车上的父子俩笑了笑,扭头对陈依依戏笑着说:“小的是我儿子,大的是我老公,他的身份不仅仅是前夫!”说完,她摆摆手,小跑着过去打开车门,坐到了后排,当着很多的人的面,搂过安安,亲了一口。 车子窗户升起,缓缓驶离人们的视线,让一众美女心里拔凉拔凉。 “今天那么高调?”温宛看向凌誉,之前,他来接她,不是在地下室,就是躲在那盆景后面,最主要的是她不想让人看到他,因为觉得两人的感情还没稳定,而他随她的意。 可是,现在不同了,两人已经领了证了,而沈欣那个祸害也拨除了,他们的关系又会回复到之前,哪能这样躲着藏着? 凌誉不语,淡笑着瞥了她一眼,用眼神告诉她“你不都知道了么?” 温宛没在这事上多问,看出外面的街景,车子已经上了环城高速,正往凌宅飞奔而去,如果顺利的话,再过十几分钟就可以到达凌宅了。 这算是复婚后第一次回婆家吧,总得有些礼物吧,可是,她快下班了,才接到凌誉的电话,说是准备回凌宅吃晚饭,而且,必须回去,因为他爷爷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全家人吃个团圆饭。 当她提及时,凌誉说都已经准备好了,到时,由她逐一分发下去就是了。 温宛很感动,确实跟以前不一样了,他还是原来的他,只是,他的心已经完全属于她的了,所以,事事都替她想得周全,哪怕充当居家好男人,也是乐此不彼。 到了凌家,所有的凌家人都已经齐聚正堂,就等着他们一家三口了。 而安安因为常被凌誉带回凌宅,对这里的人与环境一点也不陌生,走进凌宅就与各位长辈打招呼,又与太爷爷亲热了一会儿,方芳也抱了一会儿,之后自己找到小朋友去玩了。 因为之前温凌两家闹得很僵,凌家人到最后除了方芳外,都不喜欢温宛,也讨厌温家,没想到她与凌誉的缘份竟然断后又修复,一时,再次相见,大家都难免尴尬。 特别是凌家长辈,因为反对凌誉与温宛复合,已经逼得他离开了凌氏,深知再不承认他与温宛复合已经不可能了,所以只得对晚辈低头,现在面对这个不喜欢又被迫接受的人,需要拉下面子,鼓起勇气,一个个说着客气的话,笑对温宛。 温宛也知道他们是因为凌誉对会那么给自己面子,也很捧场地笑脸相迎,客气虚伪得她全身泛起鸡皮疙瘩。 先是接受凌家的人见面礼,然后就是她将凌誉帮她准备好的见面礼一一送到凌家人的手中,然后一起吃过饭,又喝了几杯茶,这复婚后的初次见面总算告一段落。 方芳本来想留他们在凌宅住,而温宛说这里离安安幼儿园远些,不方便,坚持回到朝阳小区去住,她也不敢强留。 从正院走出来,上了车,车子开过偏院时,温宛目光定定地望着依然如故的院子大门,凌誉轻笑一声,将车子停下,不由分说拉起她的手:“下车,进去看看吧!”这里,也是他们的一段回忆,虽然并不美好。 再次以主人的身份走进院落,看着一模一样的摆设与装潢,哪怕主卧里的一切,都与她离开时没有两样,心里感慨万千。 安安对这里显然很熟悉,一进门就撒欢儿跑,特别是跑进主卧去看床头墙上那巨幅结婚照,拉着凌誉与温宛的手,对比着真人与照片,他说:“还是真人好看!” 凌誉深知为什么,当时两人照相时心里都很别扭,当然照不出最佳的效果了,他当即向安安与温宛表示,迟些会照出漂亮的婚纱照取代这一张。 “我也要照进去!”安安天真的揽住他们俩的脖子,温宛与凌誉都同意了,他高兴得跳上床,在上面撒欢儿跳着玩。 一家人在院子里游玩了一会儿,时间不早了,温宛希望能尽早回到朝阳小区,还是洗澡收拾,安安比较早睡,不能让孩子太累了。 在大门边,碰到一直在照顾偏院的阿秋,她开心地叫温宛“大少奶奶”,以为他们今晚要这里住下,慌里慌张地往里走。 温宛表示不住了,她很失望,说这里一切用的穿的都有,只需要人来住下就是了。 车子开出很远后,温宛才问凌誉是不是很希望她回来这里住,而凌誉依然是那种态度,如果她觉得不自然,就不用回来住,显然,他是希望的。 温宛也不想他失望,最后,答应竺到他们举行婚礼后,她回搬回来住下。 两人正在说话,温宛的手机有电话进来,是叶晴打来的。 “喂,怎么又想起我来了?”温宛故意轻松地调笑,这两天,她已经接到她很多个电话了,都是瞎扯,总觉得叶晴似乎有什么话要与她说,可是,聊起来,她反反复复就是那些无聊的办公室或者网上那些事,听得她耳朵快起茧了,她还是乐此不彼地说个不停。 “小宛,咱们见个面吧!”叶晴说得很正经,在她听来,仿佛在商谈一样。 “哈!”温宛忍不住就笑了,她跟叶晴,自从相识到现在,第一次感觉到她那么正经 吧,“你撞鬼了吗?说,有什么好事跟我分享?” 那边,叶晴依然不为她的俏皮感染,而是很假地笑了两声,又是很正经的口吻,“我是说真的,明天中午,国际大酒店1808房,好不好?我请你吃饭,到时不见不散!” “喂喂喂——”叶晴说再见,温宛连声挽留,可是,她还是挂掉了。 收起手机,温宛无奈地说:“叶晴那个家伙不真中了什么邪,竟然会想着请我去吃国,而且,国际大酒店矣,很贵的!” 凌誉只是笑而不语,离温宛给沈家人的暗示刚好一个星期,恐怕他们知道结果了吧? 自从上次警局分开后,本来怨气很浓的沈母并没有找任何人的麻烦,他就知道,沈家人应该是在做什么了,现在这个电话,应该也是沈家的人意思,所以,才会么那么奇怪。 不过,不想温宛总是回避自己的真实心思,他也不想将这事告诉她,到时,该怎么决定,由她自己选择。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餐,凌誉还是先把安安送到幼儿园,然后两人开着车子回到杨氏,在大门口停了车,两人一起钻出来,正当温宛愕然时,凌誉将钥匙丢给安保,让他把车子开进地下停车场。 之前,车子在门口停下,温宛就会下车,然后他才将车子开进地下停车场,再坐电梯到达顶层。 “你?”温宛奇怪地看着紧跟她身后而来的男人,“又去找杨总?” 凌誉笑得有些勉强,不过,这事不能再瞒着她,越拖,他心里就越不安,总觉得有一场暴风雨等着他。 “小宛,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凌誉亲昵地揽住她的腰,大有准备她一生气,他就赶快安慰她的动作,“是这样的,这个杨氏,我……”他想说购买,又觉得还是欺骗了她,最后思来想去,还是老实交代,“杨是我的,以温宛破产后,就由我接盘了!只是由杨浩天代管而已!” “什么?”温宛看着他脸上笑得很僵,以为他在开玩笑,但是认真看,怎么也看不出他在开玩笑。 凌誉以讨好地,战战兢兢地说了很多好话,说得他额头都流冷汗了,却发现温宛还没消化他所说的话,心里暗暗叫苦。 最后,温宛总算明白了他这阵子的奇怪举动,以及为什么经常在杨氏能碰到他,可是,他为什么要骗她,她好担心他好不好! “凌誉,你找死啊!”温宛好像回了魂,突然一声大喝,惊得凌誉咬到了舌头。

第338章结局篇(三) 温宛的这声怒喝惊动了不少从他们身边走过的人,那些人纷纷扭头看向她与凌誉,有些是原来温氏的老员工,对于他们之间的事了于指掌,看到他们这样的一对怨偶又碰头了,无论是表情还是心里,都十分期待有一场好戏。 凌誉很狼狈,他不想在员工面前失了自己总裁的威仪,又担心温宛对他怨气太深,来个转身就走。 所以,朝那些人瞪眼的同时,揽住女人的腰身,不让她挣扎开去,在她耳边低声说:“现在咱们先休战,如果不解气,晚上再与我算账。” 历经很多事情的温宛尽管觉得他的话没错,可是,还是失控了,她咬着嘴唇,纤纤十指,拼命地掐着男人的紧搭在她腰上的手背,很快就感觉到湿意了,她知道,那是他的血流了出来,可是,她却不愿意放开。 她泪如雨下,一腔深情,换来的却是欺骗,任是谁都难以接受,不错,正与凌誉所想,假如她现在还没有与凌誉领结婚证的话,可能就不会去领了,至少此时的她是这样想的。 面对很多人奇怪的目光,凌誉满脸堆笑,无论如何都不放手,而温宛怒不可扼,一味想离开他的怀抱,两人就这样别别扭扭地往公司大堂走去。 安保对于凌誉是陌生的,对于温宛却还是知道她是公司的员工,看到他这样,以为他欺负她,大议凛然地站出来想要伸张正义,刚刚出声,就被随后赶来的杨浩天喝住了:“住嘴,总裁的家事也是你能管的吗?” 安保只知道杨浩天是公司总裁,什么时候变成凌誉是总裁了?讪讪地退开来,跟其他人一样惊愕不已。 凌誉很恼火,被温宛虐他是活该,南宫磊早就说过了,可能有一天会这样,可是被自己的员工虐,在他的人生中还没碰过。 温宛趁着他向杨浩天发脾气时挣开的他怀里,独自往策划室而去。 杨浩天也很冤,很无辜地看着脸黑黑的凌誉,讨好地说:“凌总,该召开高层会议宣布真相了!”之前,他总是站在前面,而真正的老板却站在他的后面,这个所谓的杨氏只是图有其名而已,实质上,早就不姓杨了。 他也曾是老板,现在沦落为年轻人打工,有点憋屈,可是,能在a市有名的“凌总”下面做事,也不冤枉,毕竟人家年轻才华横溢,从他身上学到很多他以前不懂的东西,也积累了很多人脉,如果他要东山再起,也有一定的资本,所以,从某个角度来说,他并不亏,反而心悦诚服。 凌誉也正有此意,数落他几句,发泄一下无名火后,甩手进了电梯,直上顶楼。 温宛本来想转身离开公司的,因为想起前一天还有一个急需编写的案子等着她,那是韩经理亲自交带她的案子,今天下午之前必需赶出来,她昨天做了不到一半,估计怎么样都还要一个上午才能完成。 她不再年轻无知而任性,知道轻重缓急,尽管心里很受伤,也还把工作放在心里。 刚走进策划部办公室大门,那些同事们本来在吵吵闹闹的,突然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她。 八卦的事,特别是公司高层里的八卦,在公司里特别容易扩散,刚刚在大厦前及大堂里发生的事,不到几分钟,就传得沸沸扬扬了。 当然,主人公之一的温宛更是令人瞩目,她曾是温氏的天之娇女,温氏没落,又与凌誉离婚,她就像天使不小心从云端跌落到了人间,在人们处处瞧不起她的时候,这个折翼天使又腾空而起,人们需要仰望才能看得到她。 “温、温副经理!”韩经理刚才挂了电话从他的独立办公室走出来,看到一群人傻望着温宛,他悄悄摸了摸鼻尖,讪讪地笑对温宛,“哦不,总裁夫人,刚才总裁打电话来,让我们立即到顶楼会议室集中开会。” 温宛没有应好,也没有应不好,只是面无表情地从韩经理身边走过,直接走进自己的办公室里,关上了门,身体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嘴里嘟哝:“混蛋,气死我了!” 然后扭头瞪了一眼那些还在神游的员工:“你们都没事做吗?还发什么呆?” 人们赶快低下头,装作埋头努力做事的样子。 韩经理想到刚才接到电话的内容,看着紧闭的门,有些无奈地摇摇头,站在那里,走不是,不走也不是,他一把年纪了,让他来哄温宛?有些力不从心了。 这时,去影印室复印资料的陈依依风风火火地走回来,她昨天就听到温宛说过她与凌誉的关系,心里积了一堆八卦话题想亲口问问她,没想到,今天一早就听到关于温宛与凌誉的八卦,而且远比她想像的要多,她心里很兴奋,也替温宛高兴。 在也的心目中,温宛不仅是她的上司,也是她的朋友,她的人生够曲折离奇,比喻成过山车也不为过,起起落落也太刺激,现在,她的结果似乎很好。 像她这样的女人,有几个有她的运气好?被豪门老公抛弃后,过了一段时间后,竟然还能东山再起,卷土重来。 当然,她也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是利,拜高踩低,反而她因为温宛的不幸而格外亲近她,照顾她,否则,现在也会没脸见她了。 韩经理一看到陈依依回来了,你看到了救星一般,拉着她走到一边耳语几句,然后听到陈依依把他头疼的事郑得揽下:“保证完成上司分配的任成!” “好,完成后,这个月的奖金你分多些!”韩经理相当欣慰,好在他的手下还有一个与温宛关系要好的人,否则,让其他人去当说客,恐怕跟凌太太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陈依依敲门的时候,温宛已经整理好心情,打开了电脑,准备编辑那个案子了。 这个时候,随便的一个还真的敲不开她的门,只因为陈依依对她很好,哪怕她再倒霉的时候,她都一直站在她身边,她来敲门,她不可能不给面子的。 陈依依推门进来,随手关上了门,脸上那八卦意味很浓的笑地逼温宛,因为凑得太近了,两人都听得到彼些的呼吸声。 干什么?那么肉麻,她对女人不感兴趣好不好! 温宛轻轻捧起陈依依的脸,让她不要再靠近自己了,两人大眼瞪大眼,笑脸对笑脸,谁也没有说话,最后还是温宛先破功。 “依依,别闹了,我在赶案子呢!” “还有心思赶案子,杨氏,啊不,是第二个凌氏都快被你们的新闻挤爆了!” 提起这事,温宛笑不出来了,放开陈依依的脸,靠坐回椅子上:“那又怎么样?”她总不能因为这样而不活了吧。 “呵呵!”陈依依笑着在办公桌前坐了下来,双眼意味深长地盯着温宛的脸,直盯得她红透后才说,“你们还藏得挺深!你与凌总一直在一起吧?上次,我还说是你前夫呢!不恼我吧?” 一直?没有,怎么算,他们都是分开大半年后才重新走到一起的,可是,在她心里,他压根没有离开过,所以,面对陈依依的提问,她先是傻傻地摇头,后来又赶快点点头,觉得好笑,便“噗哧”一声笑出来了。 “不过,我们前几天才领了结婚证!”温宛含羞地补充了一句,脑子里突然想起凌誉骗她的事,羞涩立即转化为愤怒,“只是,我不知道他就是杨氏的老板!” 对于这一点,她觉得说出来很丢脸,可是,不说,又担心失去陈依依这个朋友,她的朋友不多,落难时,朋友更是没有几个,而陈依依是其中一个,几乎与叶晴一样,对她不离不弃。 陈依依并没有那么敏感,而是开心地“嘻嘻”直笑,她真的为温宛高兴,尽管过程曲折,结果还是好的,而且,原来的温氏,因为她与凌誉的婚姻,总算还在她身边。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陈依依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这才想起韩经理交代给她的任务,天哪,她都快被喜悦冲晕头脑了,忘记了这事。 想了想,她才说:“温副经理,刚才,杨打电话来说,十分钟之后召开公司管理层会议,现在,韩经理催促了,咱们快去上去吧!” 之前,开会都是由办公室一把手参加,然后回来传达会议精神,现在,芝麻大小的管理者都要去吗? 对于陈依依的话,温宛一般很难拒绝,特别是她还不客气地将一叠需要复印的资塞进她的手里,完全没当她是什么够屁总裁夫人,就是原来互相扶持帮助的朋友与同事,明知这是陈依依在玩手段,温宛也只能乖乖地跟着去做。 两人先去了影印室,将资料复印好之后,一同坐了电梯上了顶楼。 偌大的会议室里已经快坐满了人,而主席台上,原来杨浩天坐的主位空着,他坐到了旁边成了副手,两人秘书cece与lili正在忙着派发资料,台下,已经收到一丝半点风的管理层正在轻声地交头接耳,虽然听不清楚他们说什么,但是温宛都可以猜测到大概的内容。

第339章结局篇(四) 能在a市看到cece与lili两个配合得很好的秘书,对于之前上班时间打凌誉的电话,为什么总是有女人接起这事,也就释然了。 会议好像就是在等她们似的,温宛与陈依依刚刚坐下,会议室主席台旁边的门就开了,凌誉从门里走出来,一身笔挺了西装,表情严肃,深邃的目光扫过会场,在温宛脸上停留了两秒,这才迈步走向主席上那个空开的正位。 作为会议的主持人,杨浩天赶快站起身来,下面的所有公司高层也跟着站身来,等到凌誉入座站定,双手大手地往下轻轻一按,所有的人才一齐坐了下去。 陈依依嘴巴附在温宛耳边:“你老公帅呆了,没想到,这么个人物怎么也没翻出你的五指山,你真的很有魅力!” 温宛“切”了一声,听着台上的杨浩天开始介绍凌誉,她示意陈依依不要出声,她倒要听听,他是怎么自圆其说的。 可是,从杨浩天嘴里说出来跟凌誉告诉她,完全不同,前者是说,从今天起,杨氏的老板就是凌誉了,总裁也是凌誉,而他退任副总裁,希望所有的管理岗员工从今之后听从凌总的领导,希望公司在凌总的带领下,越来越强! 一翻轻描淡写地交代后,就主凌誉说话。 而凌誉也没有多说,说了几句客套话后,就说一切照旧,特别点明所有员工最关心的福利待遇不变,而且,还会根据公司盈利增加一定的比例发放年终奖金。 众人一听,纷纷鼓掌,而他的简短的演说也就落下了帷幕,站起身来,冲温宛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将所有的人目光一齐牵引过来,让温宛成了聚焦点,然后他就扬起笑容,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温宛心里骂了很多脏话,可也无可奈何,拉着陈依依的手,站起身也一马当先地离开了会议室。 再次回到策划部办公室,所有的同事都一改以往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态度,一个个涌上来前,笑脸相迎,嘴里说着动听了话,但心里有多少羡慕嫉忌恨的成份,只有自己清楚。 温宛对于这些同事,大部分没有好印像,淡淡地应付,被问多了,皱眉,沉默,转身钻进自己的办公室,将乱七八糟的话语关在外面。 之前,韩经理就莫名奇妙地安排很少工作给她做,让她做很少的事,领很高的工资,拉了不少仇恨,现在才明白,她根本就没占公司的便宜,因为那是她男人的钱好不好。 她觉得,估计以后这工作都没法做了,再像以前那样在公司到处转,一定会被人像对猴子一样看待。 正愁眉苦脸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凌誉打来的电话,她拧起嘴唇,重重地挂断,然后直接将他的手机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可恶的男人,骗得她那么辛苦,不会那么容易原谅他的。 凌誉又试着用不同号码打来,有些刚被她接起,听到是他人声音,立即挂断,又加入黑名单,如此反复,手机终于安静下来,一条短消息却进来了:小宛,我错了,原谅我吧! 好诚恳的道歉,她本来心就软的,被他这么一乞求,便软成了一滩水,好想告诉他,好吧,原谅你了,只是转念一想,还是觉得再拖一拖,否则,他会不重视教训,以后,再犯怎么办? 凌誉的消息一个条接一条,都是请求她原谅,以及当时情况的特殊性,那时,他还没有与凌氏划清界限呢,有职务犯罪的嫌疑,所以不方便公开。 他说得有道理,可是,温宛就是不回信息,到了最后,他说,如果她再不理他,那他也没心思工作,立即下策划部来找她聊天。 她心赶快回了一条信息:你工作吧,其他的事,晚上再说! 总裁室里,斜靠在老板椅上的凌誉一看她败下阵来了,高兴得扬起笑容,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把手机一放,这才问一直端坐他面前的lili:“刚才,你说什么?” lili立即堆起苦瓜脸,天哪,她正经八百地说了大半天,难道是独角戏来的?好吧,谁让她碰到总裁心情不好的时候来汇报工作,保得老老实实重来一遍。 ——— 中午下班之前,叶晴又打电话过来确认温宛会不会赴约,听到她同意后,她高兴地欢呼,问她到有什么事,她还是不说,直接就挂了电话。 凌誉是知道她要出去赴叶晴的饭餐的,还是打了内线电话过来,问她要不要一起吃饭,当她说赴叶晴的约时,他只“哦”了一声,并没有说他想跟着去,或者接送她,而是叮嘱她来去小心点,有事打他的电话。 温宛面无表情地应好,等到下班后,提着包包飞快地下了楼,快去快吃,还要快点回来,中午说不定还可以睡个囫囵觉呢。 刚走出大门,目光盯着哪里是否有出租车时,一辆子无声滑过来,在她前面停下,驾驶室车降下,沈权那张带笑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上车吧!晴晴让我来接你!”沈权解释,语气比以往都温柔,那双眼眸带着笑意,相比之前总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判若两人。 温宛并没有多想,叶晴请吃饭,沈权陪在一边,供她差使这事,又不是第一次发生。 上了车,两人客套地说了几句关于叶晴的话,之后就一路沉默,直到约定的地点国际大酒店1808号房。 本以为是叶晴邀请,然后沈权作陪,三人吃一顿饭而已,可是,当温宛推开房门时,傻了眼,房间里,除了叶晴外,还坐着沈父与沈母。 两人一看到推开门而不入的温宛,立即站起身,摸着眼泪看着温宛,脸上表情十分丰富,又哭又笑说的也就像他们那样的表情吧。 温安立即想到了什么,她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立即转身走人,可是,刚回头,就被高大的沈权堵住了去路:“不宛,为什么不进去?” “夕夕,我的夕夕,妈妈找你找得好苦啊!”沈母趁着沈权堵住温宛去路的瞬间,哭喊着,伸手从后面抱住了温宛的腰,脸紧贴着她的背,眼泪与鼻涕都蹭到了她外套上面。 “喂,阿姨,人认错了,我不是什么夕夕,我也不认识夕夕,快放开我!”温宛心头不说没有苦楚,但是,她真的不想认这样的一家子,有这样的亲生父母,还不与没有,最好这辈子不用相认,井水不犯河水地过一生。 可是,沈母哪里会放过她,一双手紧紧地箍住温宛的腰,一边说,一边哭:“夕夕,对不起,我错了,妈是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可是,那不是不知道是你吗?如果知道,哪舍得啊,你知道妈找了你二十多年了,一直没有你的音信,现在,妈找到你了,你怎么能不认妈呢?怎么说,妈生了你,养了你一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就原谅妈吧!” 温宛也是心肠软的人,听到亲生母亲的哭诉,她也泪流满面,可是,脑子里还是一遍遍地过着她对安安自己做出残忍的事情,听她说几句就原谅她了?她无法办到。 她一言不发,只是咬着嘴唇,使劲地掰沈母的手,如果掰开了,她会立即消失在沈家人面前,从此见到他们都绕道儿走,不能恨,不能报复,那就不要相见吧。 沈父与沈权就站在一旁,两人的表情都有着悲伤,只是,沈母一直在哭喊,他们俩一肚子的话就是无法表达出来。 叶晴是最后走过来的,她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面对沈母那鬼哭狼嚎般的哭声,她理解一个母亲认回失散多年孩子的心情,确不认可这样哭有用。 温宛对上叶晴的双眼,一股无法言表的幽怨用眼神传达给她,就是她这个损友,说什么她请吃饭,原来竟然摆了一出鸿门宴,害得她现在进退两难。 对温宛杀人般的眼神,叶晴只是掩嘴偷笑,然后在沈母贩气地瞬间插话:“小宛,既然来了,那就吃了饭再走吧,事情回避不是办法,那就认真面对,你心里清楚,他们,都是你的至亲,但是,认与不认,谁也无法强迫你,你说明白来,不就行了?” 她说得有理,。何况,对于目前这形势,沈家三口将她围在中间,那浓重的悲伤像一条麻绳一样将她全身一圈圈捆起来,恐怕不是她说想走就走得了。 终于,她点点头,同意留下来了。 她这么一同意,沈父与沈权都笑了,而沈母依然又哭又笑,半个疯子一般,双手由抱改牵手,温宛试着想甩掉她的手,几次都没有得逞,最后只能随她去了,可是,态度依然生硬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被簇拥着走向餐桌,像玩偶般被按坐在椅子里,左边是沈父,右边是沈母,她的手被沈母紧紧地抓住,似乎怕一放手,她就飞走了似的。 桌面上,已摆了很多款精美的小食,几乎都是温宛她爱吃的。

第340章结局篇(五) 沈权向门外一招手,外面服装统一的服务员一个接一个走进来,手里端着托盘,托盘里是精美的菜式,足足摆满了一桌子。 等到服务员退下,沈父淡笑着目光时不时折回温宛脸上,沈母就夸张了,一直泣不成声,而那与温宛握住的手,已经出汗了,冷湿滑腻,让人感觉非常不舒服。 “妈,你就放手吧,总是这样,妹妹怎么吃饭?”沈权故作轻松地笑起来。 沈父也赶快在一旁打圆场:“你就放开手,让女儿轻轻松松地吃顿饭,否则,吃得下去都不会消化!” 沈母尽管放开了温宛的手,可是,一直还在哭泣,也许她早就哭过很久了,现在眼睛红肿得快睁不开来了。 她已经是一把年纪的老人了,竟然为了早年丢失的一个孩子那么动情,温宛要说不动容是不可能的。 叶晴一个劲地调节气氛,说好不少俏皮话,如果是平时,温宛就“哈哈”大笑了,于今,最多也只是扯扯嘴角。 沈权与沈父已经开始举筷吃饭,首先都往温宛碗里夹菜,她的碗里很快堆得跟小山似的。 尽管温宛一个劲地说“不用”,他们还是用这样无声的行为表示对她的心意,本来就又尴尬又苦恼的温宛,这样更是手足无措,只得默默地接受了。 很快,沈母也加入了夹菜的行列,看到她碗里再也放不下了,竟然夹起一块菜要喂温宛。 迎着沈母期待而凄楚了眼神,温宛心一软,泪如雨下,情不自禁地张开了嘴巴,接受她有记忆以来亲生母亲的第一次喂食。 当沈母第二次想喂好吃菜时,她头一低,伸手轻轻推开她的手:“您自己吃吧!我已经长大了!” 叶晴这时若无旁人地鼓掌,沈家其他三人都会心一笑,知道温宛此时态度有所软化,他们悬着的心有了着落。 之后,沈母痛心疾首地说起当时会将温宛送去孤儿院的原因,说是因为沈父当年有了外遇,任她威胁也无法断了与那女人的来往,所以沈母一气之下,将沈父最喜欢的女儿送去孤儿院,用此来惩罚自己的丈夫。 那时,沈父刚好带着那个情人出差去了,足足一年后才回来,当沈母告诉他丢掉女儿的时候,他并不相信她真的会这样做,以为只是把孩子送去了外婆家寄养,等他回家后,一直没看到孩子,这才去找孩子,哪知亲生的孩子早就不知去向。 收养了沈欣之后,沈母再也没再生养,所以把沈欣当亲生女儿一样养育,非常娇宠。 “对不起!” “对不起!” 沈家父母在温宛面前惭悔了无数遍,一把年纪的老人了,对着失散多年的孩子深深地自责与悔恨,也打动了温宛。 虽然,她不可能大度到一时之间就完全接受了他们,可是,心里还是被感化了很多,可以说,心里几乎接受了,只是表面上,她依然没有作出反应,只是不习惯而已。 这一顿饭足足吃了两个多小时,等到温宛告辞那些血缘亲人回到公司后,她因为流了太多的泪,眼睛肿得快睁不开了。 整整一个下午,她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里,说是上班,其实,手头那么明天就要用的案子还是没有完成,因为实在提不起精神来,这一天发生的事太多了,多得她脑子都快被撑破了。 她的行踪,凌誉虽然工作很忙,可也了如指掌,在快下班的时候才打电话给她,问她是不是还好。 温宛没好气地说:“那你希望我怎么样?” 凌誉在电话里偷笑:“老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老公我支持你!” 这次,温宛没有再像之前那样,一提及沈家人,就炸毛的样子,而是很平和地与凌誉谈论见面的情形,然后反问凌誉,如果他是她,会怎么处理。 “那就认下吧!”他懂她的心,其实很想认,可是,又因为之前有了那么多不好的事发生,让她心里一直放不下,所以,整天心事重重。 如果认下了,也许一切都迎刃而解了,毕竟当初会发生那么多事,完全是沈欣挑拨起来的。 在凌誉的鼓励与安抚下,温宛最终也没表态,不过,凌誉认为,这事,应该快了。 之后的几天,沈母天天都会出现在朝阳小区屋门前,给温宛带吃的喝的,没得到温宛的邀请也不敢进屋,她说,就是想看看她,看完后就会离开。 开始时,见到安安,她想亲近他,哪知安安对她很排斥,一看到她,就会害怕得躲起来,或者出声赶她离开。 温宛不咸不淡地应付她,每每都叫她别来了,可能是因为担心温宛厌恶她,之后的半个月,她就在朝阳小区门口远远地站着看她一家三口下车,上楼,完后默默地离去。 见她那样,温宛很难过,自然是故意装作没看到她,然后又躲起来,偷偷地看着她孤寂的身影慢慢离开。 第二天,她又是…… 一来二去,凌誉看她们这样都快看疯了,有一天,他索性将车子直接开到沈母面前,然后让她们母女俩直接对话。 沈母还有些担心温宛会烦她,哪知,温宛下了车,直接就扑到她的怀里,叫了一声“妈!”大哭起来。 ——— 在沈凌两家的主持下,温宛与凌誉的婚期再次提上了日程,不过,因为第一次婚礼太轰动了,太高调了,而结果却不好,所以,这一次,温宛说尽量低调,反正是老夫老妻了,过的是日子,而不仅仅是情调。 结果,凌誉尊重温宛的意见,只是请了凌、沈、温三家近亲及执友在一起吃顿饭,作为他们又起在一起的见证,一家三口重迁回凌宅居住。 当然,婚纱照还是补拍了一套,特别是按照安安的意见,将一家三口照的那张挂在主卧床头。 而且,满足了温宛蜜月旅行的愿望,带着安安,足足在外国玩了一个多月才回来。 他们蜜月回到a市,刚下飞机,温宛想到问谁来接机,哪知眼前突然齐嗖嗖地出现三路人马,一路是温家人代表,夏晨,另一路是沈权,最一路是凌渊。 让温宛惊喜地是,沈权身边站着叶晴,凌渊身边站着郭婉琪,而夏晨似乎形单影只,她正想感叹时,突然发现夏晨身后闪出一个女孩,笑意盈盈地看着温宛,自我介绍说:“我是你的准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