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香识女人》 正文_第一章 雯雯 我曾经是一名战地记者。 我在06那年最热的季节以少校军衔退伍,没有欢送的宴席,也没有离别的眼泪,有的只是一部斑驳得几乎不能使用的尼康单反相机和数万张从战场上带回来的照片。 不过其中有一张照片,我必须交到他的家属手中。这是我在他临死前对他许下的承诺。也正是这张照片,让我与那些处在社会边缘的女人开始有了接触。 牺牲的战友叫老仇,是一位很可爱的男人。老仇牺牲的时候,刚好四十岁。他是在后勤做饭的时候,被敌人用5.56口径的狙击枪击中了左肩靠近心脏的位置,抢救无效后,在临终前让我为他拍了一张照片,然后请求我,务必要把这张照片交到他的女儿仇雯雯手中。 他女儿雯雯今年应该二十岁了,老仇在二十岁那年有了她。雯雯四岁的时候,老仇入伍,然后就被派送到了南方的部队里,然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女儿的面。老仇的妻子忍受不了这种无边的寂寞,在女儿十岁那年,跟着一位南方的小老板跑了,那女儿扔给了年老的公公。 我通过派出所找到了雯雯的身份证号和家庭住址,查到了雯雯的暂住证记录,最后找到了雯雯所在的城市。 我以为我会在某个大学的校园里见到她,或者说是在某个小企业的办公室里,又或者是在某个厂子里面的车间里,再不济也会在某个地摊上见到雯雯的身影,可没想到,我会在那种灯红酒绿的地方见到她。 说来也是惭愧,我还是在派出所同志的帮助下,才在那种地方找到了雯雯。 派出所的小同志让那些和雯雯在一起的女孩在墙角蹲成一排,然后开始查身份证,终于,我亲眼看到了衣着暴露,染着红头发的浓妆艳抹的雯雯。 实在看不出来,眼前的这位风尘女孩就是我心目中英雄的女儿雯雯。我无法把雯雯和老仇联系到一起,甚至我都在怀疑是不是派出所的同志弄错了。 我拿着相机,那些女孩都不敢抬头,她们应该是觉得羞耻,或者说没必要抬头,反正都已经被抓了,那还有什么可抬头的,本来就没有脸,拍了也是白拍,无所谓。雯雯也是一样,用衣服蒙着头,任凭胸口两团粉嫩的白肉在闪光灯下跳动。当她走到我镜头下的时候,我对着她按下了快门。 照片里,雯雯的表情很木讷,没有任何感情,也没有任何喜怒哀乐,好像被抓只是她生活中的一部分,甚至她对被抓这件事轻车熟路,不用穿制服的人怎么教她,她就知道应该怎么做。但是她的眼睛里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对生活的渴望和活下去的期盼。那是只有在战场上才会见到的眼神,很有杀伤力。她的眼神和她胸口几乎裸丨露出来的白肉不成正比。 我对派出所的同志说:“照片上的这个女孩是我朋友的朋友,我能保释她吗?” 派出所看了看我:“带走吧,不需要保释。” 我道了声谢,然后看到很多女孩都抬头来看我,也许她们大部分人都希望在这个时候有人出面来把她们带走,不管带到哪里去,只要带离这里就行,远离红蓝色的警灯,远离白得刺眼的闪光灯,远离那些所谓的记者,远离尘嚣。 我的确想把这十几位女孩全都带走,但是不行。我没有瞧不起她们,也没有抬高她们,她们只是在这社会肉丨欲中生存下来的人,不偷不抢,靠身体吃饭,虽然在道德上有些过不去,在法律上不允许,可是她们却没有对身边的人造成什么麻烦,甚至,她们娱乐了他人,也娱乐了自己。 我来到雯雯身旁,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我的手触摸到雯雯肩膀上的肌肤时,感觉她的皮肤都是凉的。现在是秋天,晚上的气温只有几度,雯雯只穿了件白色的紧身超短连衣裙。 她很惊讶的看着我把外套披在了自己身上,然后扫视了一下还蹲在墙角的穿着和她一样衣服的女孩:“你能把她也一起带走吗?” 我看了看派出所的同志,他微微的点点头。我觉得我的面子还算可以。 …… 坐在我那刚买来的二手哈弗h6上,雯雯和另外一位叫阿玲的女孩始终都在小声的谈论着,谈论最多的当然是我。 阿玲问雯雯:“他是谁,什么时候傍的?也不说一声,我以为今天又得交罚款受教育了!” 雯雯从后视镜里看了看,笑了笑没有说话。 阿玲说:“什么时候不扫,偏偏这个时候扫,老娘刚接了个活,八百八十八的过夜套餐,就他妈的让这群人给操蛋了,还让不让老娘活了?” 阿玲的语气非常愤怒,我笑了笑。 “雯雯,你住哪,我送你回去。”我看着后视镜说。 雯雯似乎是不想跟我说话,又或者是因为她的职业而让她不太好接受我这个“朋友的朋友”,她让阿玲先不要说话,才说:“大叔,单玩找我找我姐妹都行,快餐三百,包夜一千,什么服务都有。” 我问:“你觉得我把你带出来,是为了舒服的?” 雯雯没再说话,倒是阿玲说:“那你就是上帝咯,做好人把我们带出来咯,这样吧,看你年纪挺大的了,我忍你做干爹吧。” 我摇了摇头:“雯雯,你住哪?” 阿玲见我不理她,嬉笑着坐在一旁玩手机,手机开始传来微信和qq的声音,也许是业务,我想她们没有什么朋友,有朋友也都是那方面的朋友。 雯雯说:“东华街路劲城。” 我打开导航,开始把我们导航到雯雯所说的路劲城。到了地方,才知道这根本不是一个城,而是有个城中村,这里鱼龙混杂,几乎都是外地人前来打工所居住的地方,人员复杂环境很差,h6进了城中村,就看到里面有很多发出粉红色灯光的发廊、闪着霓虹灯的足浴及有着各种霸气称呼的网吧。 “就在这里停。”雯雯说。 我知道雯雯不想让我知道她具体住在什么地方,她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她。我们其实就是陌生人,只是刚刚见过一面而已,如果不是那张她父亲的照片,我想我这辈子也不会和一位小姐有什么接触,不,我不歧视她们,只是觉得有些悲哀。 雯雯让我在这里停车其实是对她自己的一种保护,除非她真的想做我的生意。阿玲提前下车了,开始在前面走,她的脚步不快不慢,慢到能让雯雯及时的追上她,快到一会就走出去了十多米。这个距离很好,能让雯雯有空间和时间和我交流,也能让雯雯在和我“谈崩”了的时候追上她。 “玩不玩?给你便宜点,快餐两百包口,过夜五百,不限次数。”雯雯点了支烟看着我说。 我想说不玩,但是换了个语气:“那就过夜吧。” 雯雯似乎是露出了理所应当的微笑,然后挽着我的胳膊露出似乎是职业性的笑容:“去你那,还是去我那?老公,今晚我可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卖了我,我会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本章完) 正文_第二章 内衣 所谓快餐,就是小姐一次性的服务,这里不需要多介绍,有些人是懂的,我肯定不懂,我是第一次挺说快餐二字还可以用在这种事情上。一次完了之后,不管时间多久,你都得给钱。 按着事先谈好的价钱,来吧,不能抵赖,你得服从这个行业的规矩,不管你是老板也好,民工也罢,她们都会把你当大爷一样伺奉,直到你舒服了,她们才会要求你付出你应该付出的那一部分:钱。 雯雯的话赤丨裸裸的把我们之间的关系从朋友一下子拉到了那种朋友上,我不反感,相反觉得这才是雯雯的生活,而我需要把她从这种生活里带出来,也许我应该给她一个工作,也许我应该给她一个安稳的家,至于怎么给,我现在还不知道。 雯雯的语气里充满了暧昧的味道,也许真的是把我当成了她今晚的老公,她就是我今晚的老婆,我可以在今晚对她做任何事情,我说的是任何事,包括和她上床,我只要付出她所需要的那个价钱就可以,其余的我不用担任何心,怀孕?笑话,她既然出来做,就不用担心怀孕的事。 如果真的怀孕呢?我从来没有想过,因为我不会对她做什么,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更不是所谓的圣贤,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退伍军人,一个别人眼中的战地记者,一个我自己认为的大叔。 千言万语,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我有战友临死前的寄托,也有我应该完成的任务,我必须把照片交到雯雯的手上,然后告诉她:你爸爸不是不回家,而是在守卫祖国,给你一个安稳的家我说:“去你家吧。” 其实我想把她带到我住的酒店,但是我想想算了,我不会在这里太久,后来想想我的想法是错误的,我在这里一待就是几年,只是为了雯雯。 雯雯笑了笑,说:“那行,那就去我哪,安全,去你哪指不定有几个人呢,两个三个还可以,多了我可吃不消,加钱都不行。” 我问她:“你经常这样?” 她说:“哪样?哦,你说两男一女三男一女?不是经常,身体吃不消,阿玲可以,有一次七个男人把他带了出去,在野外树林里,野战,七对一,阿玲对付了下来,回来躺了一个星期才缓过劲来。” 我说:“很赚钱吗?” 雯雯轻蔑的笑了笑,她轻蔑的语气我似乎已经开始习惯了,不再纠结她的礼貌问题 。 “你说呢,不为了钱说他妈的出来做鸡,你以为做鸡很光荣啊?要是我有个好老子,有一个安稳的老妈在身边陪着,我他妈的才不愿意出来干这个!”雯雯似乎觉得自己说得有点多了,换个语气说,“话又说回来,你今晚包我,你给钱就行,你问我什么我回答什么,你让我叫你爸我都愿意,不,叫你祖宗都行。” 我不知道怎么跟她对话,发觉她的语气里总是带着刺,一种没有父亲关爱的毒刺,这种毒刺很早就在她的心里生根发芽,这种毒刺不应该在她二十岁年纪就出现的,她本应该在父亲关怀母亲关爱下成长的,她本应该在阳光明媚的校园里,谈一个实实在在的男朋友,或者坐在安静的图书馆里读书,但是现在她就坐在我身边的副驾驶上,安全带从她的胸中间穿过,把她丰满得有些夸张的胸部勒出了一道更加迷人的沟壑,这让我不禁觉得她父亲死得有些不值。 …… 雯雯住的地方不在路劲城,其实刚才她指引着我去的地方只是她瞎说的一个地点,如果我是她心目中认为的“坏人”,她会在路劲城内喊叫,然后会出来一大群流氓把我围起来,她会寻找一个恰当的时机和恰当的理由逃脱,而我则会被那些所谓的“哥们”暴揍一顿,然后跟孙子似的或溜溜滚蛋。 雯雯住的地方在路劲城旁边的小区内,说实话小区内也有不少按摩足浴,只是稍微正规一些,这里说的稍微是指你得主动要求某些特殊服务,不然的话老板不会主动为你推荐,毕竟是在小区,有些闲着没事干的大妈们专门充当起人民巡警的责任。 雯雯住的是一个一室一厅的毛坯房,房间内有破旧的沙发,玻璃已经裂缝的茶几,但却有一张铺着喜洋洋床单的干净舒爽的大床。 雯雯的卧室内很干净,八十厘米宽的大地砖应该经常被拖,很干净,脚踩上去凉凉的,很舒服,在雯雯的大床下,还铺着那种塑料的仿地板的垫子。除此之外,有一台电脑,一个衣柜,还有散落在电脑桌跟前椅子上的内衣内裤及紧身裤。 “坐啊,别客气,你先洗澡?”雯雯似乎很熟悉接下来的流程,她反锁了门,拉上了窗帘,然后打开了电脑,在输入一串开机密码后,她点开酷我音乐,播放起了筷子兄弟的《父亲》。 “你很喜欢听这首歌吗?”我问。 雯雯先是愣了 愣。虽然她愣神的时间很短暂,但是我当战地记者锻炼出来敏锐的错觉还能够捕捉到她眼神里传出来的失落和失望。 “随便听听而已,你不喜欢听,我给你换一个有情调的,女生叫丨床的。”雯雯说完开始换歌。 我忙说:“不用,就听这个吧,我也喜欢听。” 雯雯没再换,而是点了支烟,然后开始脱衣服。 我转过身去,这让雯雯产生一种说不清的情绪:“怎么,都包我了,你还装好人,来吧,你还不脱?现在都几点了?干两次也就天亮了,我可不想让你说我亏待你!” 我以笑容掩饰尴尬:“雯雯,我虽然包了你的夜,但我今晚不想和你发生什么,你今年应该二十整岁是不是,你看,我比你大了整整十岁,你不觉得和我发生关系有些尴尬吗?” 雯雯脱去了身上的白色紧身连衣短裙,只穿着异常性感的黑色蕾丝内衣,然后又把黑色的丝袜从腿上脱了下来才说:“原来你喜欢这口,也行呀” 说完,雯雯解开了身上的文胸带子,光溜溜的躺在了**。 我转过身去,说:“雯雯,我真不是来和你怎么样的,我包你只是想和你聊一聊。” 雯雯听我说完,又坐了起来:“你是来找人聊天的?那最好了,你想聊什么,聊什么都可以,就是别劝我从良,我曾经见过一个大学教授,头顶上毛都没了,还学人家来玩女人,你玩就玩了,玩完了又跟真的似的劝人家从良,你劝我们都从良了,你他妈的去哪娱乐去?真是傻丨逼!!” 雯雯说完,又点了支烟,猛的吸了两口后,坐起来弯着腿,然后把大腿抱在怀里蜷缩起来,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雯雯见我不说话,又问我:“你认识派出所里的人?” 我摇摇头。 雯雯笑了笑:“不说也好,我也懒得问了,你是干呢还是聊天,聊天的话也是一样的钱。要不,我放点小电影让你看看,我这里存得还挺多。” 我见她三句话不离那些事,就说:“要不你把内衣穿起来,我喜欢看内衣。” 雯雯笑了笑:“成,内衣**是吧,我知道你好什么了,我这别的不多,就内衣多,你想看蕾丝的还是什么,我这还有丁字裤。” 我说:“什么都行。但,你能让我拍照片吗?” (本章完) 正文_第三章 拍照 听说我要拍照片,雯雯这才想起来我脖子里还有一架尼康的单反相机,她犹豫了一下,说:“一千块,但不露脸。” 我问:“如果露脸呢?” 雯雯又犹豫了一会:“露面的话……我没露过,再加两千,但你得把你拍的照片给我一份。” 我说行。 雯雯这才愿意充当起这一次拍摄的主角,而我也正式的和小姐打起了交道,甚至在我已经开始拍摄的时候,都不知道我已经开始走上了这条路,这条路不黑暗,反倒非常光明,但却看不到尽头,我知道我当时在做什么,但我不知道以后我会变成什么样的人,也许是阴暗的,也许是伟大的,也许依然是默默无闻的,但我从那一次之后就决定,我要把这些生活在社会边缘的女人的生活拍摄下来,以我自己的形式展现出来,让更多人知道,做小姐也有许多无奈和辛酸。 雯雯很擅长摆出各种姿势,不得不承认,在镜头下的雯雯显得比之前更加性感妖丨娆,甚至有一种别的女人所没有的妖艳美,她能做出别的女人所做不出来的姿势,比如,她能把内衣解开,让你尽情的用微距拍摄她胸口粉嫩的两粒葡萄,她也能轻轻的将粉色蕾丝内裤拉到胯骨,让你只能看到她毛茸茸的神秘地带的一角,让你欲罢不能。 但也有时候,她会像一个乖乖女一样抱着她最喜爱的喜洋洋抱枕,安安静静的坐在床角,让你只能拍摄到她似乎是因为闹了小情绪而赌气的小公主。 当性感和可爱融合到一起的时候,女人就不再是女人,而是女神,谁也想不到我镜头里照片中的这位女孩其实是一名小姐,谁都想不到那张可爱照片下的小姑娘其实是流落在风尘之中的残破花瓣。 也许我的镜头能给人幻觉,只给人美的一面,但谁又能想得到我想记录的是雯雯所不知道的一面,是想给她父亲看的一面呢?如果她父亲知道她现在的职业和生活,也许他就不会死,而是毅然的回到家中教育女儿。 但终究没有那么多可是,没有那么的如果,事实就是事实,现实也是现实,逃不掉的。 “让我看看。”在拍摄了半个小时后,雯雯点了支烟,要求我让她看一看拍摄的照片。我打开播放,在她面前一张一张的播放给她看。 她看得很认真,我真没想到她会那么认真的看着我拍摄的照片。 她在看我为她拍摄的照片的时候,哦,也可以说是写真,她把下巴放在了我的肩 膀上,然后双手搂住了我的脖子,她就好像是我的妻子,因为我妻子在看我拍摄的照片是,也是这种姿势。 我不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从这个时候开始,我就有一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想要把她带离这种深渊的想法,但是我应该怎么做呢? 雯雯的呼吸很平缓,每呼出的一口气中带着金陵十二钗香烟淡淡的烟味和她身上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香水味,这种混合起来的味道让我着迷,她的头发就垂在我的耳边,也许是因为她呼吸的缘故,她的头发在我的耳朵上似有似无的触碰着……“你拍得还挺好,你学过吗?”雯雯突然在我旁边坐了下来,就穿着刚换上的粉色的屁股上还带着个小尾巴好像是兔宝宝的内裤,“你是做什么职业的,摄影师?” 我摇摇头:“我不是摄影师。” 雯雯说:“那你是做什么的,看你的样子,不像是记者,又不像是摄影师,但又都像,我看过的男人太多了,没有五百也有一千,每一次都能猜准,但对你,我猜不到。” 没有五百也有一千,也就是说,雯雯接的客,有一千位了?我叹了口气。 “算了,你还拍吗?”雯雯似乎是累了,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不拍我们就睡觉吧。” 我说我不困,但也不想拍了,想抽烟,也想喝酒,我说我以前很少喝酒,但只要喝了,那必然是酩酊大醉,因为我有时候拍摄的东西,需要胆量和勇气,也需要不怕死的精神。 雯雯一拍我的肩膀:“你早说,我这里有酒!”说着,雯雯从电脑桌下面拿出了一个箱子,里面有一个矿泉水瓶子,“这可是好酒,我偷偷从酒店里面灌的,五粮液!我就喝了一点,归你了,不收你钱!” 我笑了笑:“不行,现在不能喝。” 雯雯奇怪的看着我:“怎么了,你怕酒后乱性啊?你本来就包了我的,乱就乱了,我又不讹你,说好的包夜不限次数,你就是一夜不停,我倒是舒服了,喝吧,真不收你钱。” 我还是摇摇头:“真不喝。” 雯雯拿过瓶子:“你不喝我喝,反正我被你包了,我喝醉了也是躺在这,你愿意干什么干什么,不过你得先把钱给我,免得我喝多了忘了收钱。” 我拿过包,从里面拿出包,把包里的六千块现金全都拿了出来:“六千,全给你。” 雯雯看了我一眼:“谢谢老板。” 雯雯把钱收了起来,然后又说: “你还拍不拍了,我们拍些不穿衣服的吧,光穿衣服没意思,要不,我在身体里插点东西让你拍?” 我说:“不用了,我还真没拍过那些。” 雯雯说:“我想拍,你拍了照片不能带走,都给我,我也不要你钱。” 雯雯张口闭口都是钱。 我想了想,说:“那行。” 雯雯听了就把衣服都脱了,实际上就没衣服,只有粉色的“兔宝宝”内衣。雯雯的身材很好,她的体毛被修剪过,很好看,我没见过别的女人的体毛,除了我妻子的。认真的说,雯雯的比我妻子的要好看得多。但是我更喜欢我妻子的,因为那才是我的女人。 这一次,雯雯拍的姿势更加妖娆,我根本就不去查看拍摄之后的效果如何,只是凭借我对灯光及视觉构图的经验来拍摄,把雯雯摆出的每一个姿势都拍了下来。 如果雯雯不是小姐,她应该是一位非常出色的模特。 很遗憾,她没有参加平面模特的选拔。 我们的拍摄地点就在雯雯的**,此时雯雯的床就成了我们的摄影地点,雯雯的卧室就成了我们的摄影棚,在拉着厚厚窗帘反锁着门的房间里,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和一位二十岁的小姐不做他们应该做的事情,反倒做起了摄影,如果说出去,应该没有人相信。 事实上,我们一直在拍摄。 闪光灯不停的在闪烁,雯雯也换着不同的姿势,有时候,她的内衣、内裤,甚至我的领带和外套,都成了她的道具,更有甚者,她躲在卧室里的窗帘后面,只露出一条修长白皙的大腿都能让我取十几个镜头。 雯雯很美,如果刨去她是小姐这个条件,我愿意让她一直做我的模特。但她就是小姐,我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把她父亲交代我的事情完全的交代给她,都不知道把她父亲弥留之际拍下来的照片转交到她的手中并且告诉她:你父亲已经去世。 在接连拍了两个多小时之后,我累了,但是雯雯却乐此不疲。 “我要不要换个妆?对了,你会拍女王和奴隶系列的么,或者,拍父女吧?”雯雯在我调整单反相机参数的时候问我。 我说:“随你的意。” 雯雯喝了口酒:“那我们拍父女吧,看你年纪也不小,你做我爸爸,我做你女儿。” 我摇摇头:“能不拍这些吗?” 雯雯也跟着我摇头:“我想拍,我给你钱,我雇你拍!” (本章完) 正文_第四章 父女 雯雯真的是一个好女儿,这里说的女儿是她能充当起女儿这个角色。她很体贴,也很乖。我这个“父亲”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甚至她会在“女儿”的角色中参入一些乱的成分,这里所说的乱就是那种乱,比如她会把胸口拉得很低,或者用腿紧紧的夹住我的大腿。 总之她就是完全的贴在我身上。 “爸爸,你身上有烟味,你是不是也抽烟,很好闻。” “爸爸,女儿乖吗?” “爸爸,女儿漂亮吗?” “爸爸,你哄女儿睡觉觉!” 越说越离谱。爸爸这个角色在雯雯的心目中已经畸形,我不知道她心里的父亲到底是什么样的形象,也许真像她心里像的那样很“乱”,也许又像是对父亲的一种报复。 这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的情感,她又也许是根本不了解父亲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而在自己心里给父亲的一个定义。 我问她:“雯雯,你见过你爸爸吗?” 她这一次愣住了,警觉的问我:“你问这个干什么,我没有爸爸!” 我觉得我问得有些唐突,换了个语气:“你想他吗?” “不想!” 我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看着她盯着自己涂了红色指甲油的脚趾甲发呆,她的头发垂了下来,盖住了她的脸庞,她的胸脯因为被膝盖挤压而从两侧“溢”了出来,显出了一个优美的弧线。 “那你妈妈呢?”我决心问下去。 她抬起头来:“你想问什么,你不就是想嫖我吗,你是不是也想劝我从良,跟你说,老娘不!从!良!让人干死我算了!你来不来,你不来我睡觉了!” 雯雯生气了,掀起**凌乱的被褥盖在了自己身上。我承认我有点烦躁,但我还是想要把她父亲交给我的事办好,至少我要把照片拿出来给她。但现在不是拿照片的时候,她会把照片接过去然后撕掉。 雯雯躺着的时候身体呈现出了一条优美的曲线,她的身材和她爸爸很像,她爸爸就是一个健身狂,虽然是后勤兵,但却很喜欢健身。她继承了她爸爸腿长的特点,尤其是被褥没有遮挡住的长腿,让人痴迷。 她真的不应该 在这种环境下生活,我想。 “雯雯……” “别管我!” 雯雯大吼了出来,似乎是真的生气了。 “你到底是谁,你把我接出来,不就是为了日我的?你不日我你来干什么,你真以为你是伟大的艺术家,摄影师?狗屁!你不干我要找别人去了!懒得理你!” 雯雯的情绪开始暴躁,我知道她现在非常排斥父亲这个词,我在想我的话肯定是让她想起了她的生父,这个时候的我还不知道她对自己的生父是什么印象,甚至还不知道她在四岁的时候就已经没有见到过自己的父亲。 “雯雯,”我又叫她,并且拉了拉她的被角,“雯雯,你听我说。” “滚!”雯雯突然把被子踢翻在了一边,“你装什么清高,有女人你不干,你装什么柳下惠!告诉你,老娘今天不做你这生意了,钱还给你,滚!” 雯雯把钱甩在了我的脸上,六千块,像纸一样飘散在她卧室的每一个角落,散开的人民币像红玫瑰一样,很刺眼。 我没再说什么,默默的捡起地上的钱,然后整理好放在了她的电脑桌上。我把相机的数据线拿出来,连接了她的电脑,把里面的照片全都传到了她的电脑上,并且在桌面上建了一个文件夹,取名为:父亲的遗愿。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取这个名字,也许这个名字和照片的内容实在不应景,里面是桃色的女体摄影,名字是严肃沉闷的父亲遗愿,但我就是想取这个名字,因为我觉得我是代替她父亲来为她拍摄一段写真,不管是穿衣服的还是没有穿衣服的。 在父亲眼里,女儿终究是女儿,没有任何其他的情感。 雯雯见我一直都没有说话,抬起头来看看我,见我在玩她的电脑,又坐起来把我的手夺开,当她看到桌面上的那个文件夹时,她彻底的愣住了。 “你到底是谁?”雯雯紧张的看着我,“你是……真是我爸爸?” 我摇摇头:“不是。” “那你他妈的到底是谁?”雯雯有些害怕了。 我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信封,从里面拿出一张早就打印出来的相片,但是没有直接给她看,而是对她说:“雯雯,你如果相信我,你 就听我说,你能安静的听我说吗?” 雯雯没有说话,而是真的像一个负气的女儿一样坐在一边不看我。 “雯雯,我手里拿的,是……是他让我交给你的,我现在可以让你看一眼,但是你不能拿过去,你必须保证你不能冲动,如果你答应我,我就交给你。” “哼,有什么稀罕的!”雯雯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眼睛还是忍不住的瞄了一眼。在她瞄过来的时候,我把照片展示在她的视野里。 她看了一眼之后,就再也没有转移过视线。 “他是谁?”雯雯问。 “你爸爸。”我说。 “哼!”雯雯轻蔑的说,“我爸早就死了,刚生下我就死了!” “是谁告诉你你爸在你生下来的时候就死的?”我问。 雯雯说:“我妈!我妈在我十岁的时候告诉我,我爸在我出生的时候就死了,你能有我爸照片,你想骗我那你也得想个别的办法,拿个死人来骗我?” 我问:“那你妈现在人呢?” 雯雯露出更加轻蔑的神情:“我说我妈和我一样,你信吗?” 我真的不信。 雯雯知道我不信,说:“我妈就是个烂货,什么人都跟,跟了五六个,有哪个是真心对她的?还不如我那死鬼爸爸!至少我爸没丢下我妈!” “你不能这样说你的父母。”我说,“至少他们生育了你。” “你别跟圣人一样,你到底干不干?”雯雯似乎是在下最后通牒,但是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我手中的照片,“不干,我真出去找别人做了,现在火车站人多得要命,今晚赚个三五百还不成问题!” 我说:“今晚你被我包了。” 雯雯说:“那你倒是干啊!” “非要做这种事吗?”我问 “那……”雯雯似乎不知道怎么反驳我,是啊,包了就要干吗? “爱干不干,我还不想让你日呢!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雯雯说完,转过脸去找烟,但是烟没有了,然后她就怒气冲冲的玩着打火机。我从口袋里拿出烟,给了她一支。她看了看,接过去点上:“真不干?” 我摇头:“真不干。” (本章完) 正文_第五章 一夜 我不知道其他小姐在听到顾客说不干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也许应该庆幸自己遇到了一个煞笔客户,光知道花钱不知道干,也有可能是别的,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我知道雯雯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 她一直在看我手中的照片,那张无寸的照片在我手里显得是那么的烫手。我想把照片交给她,但是我担心这张仅存的照片会遭到她撕毁的悲惨命运。我完全吃不透雯雯现在的脾气,她很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你还是第一个给钱不干事的人。”雯雯裹着被子,把重要的部位用被子挡了起来,然后躺在我身边,“说吧,你想问我什么,或者说,你想采访我,你有相机,你应该是记者吧?”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然后把照片放在了她的肚皮位置上。她吸着烟,把烟从肺里吐出来后,眼睛一直都盯着那张照片。 “给我的?”雯雯明知故问,她说话的时候,已经伸手把照片拿在了手中。当雯雯把手伸出来的时候,我才看到雯雯的手臂光滑如玉,宛如洁白的藕段一样,没有一点的赘肉,尤其是那双手,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小姐,我真的以为雯雯是某一个书香世家的千金,识大体懂文化,可在这种场合,这双手与眼前的场景有些不太相符。 不过,那双手真的很美,修长的手指末端的指甲上涂着对比强烈的色彩,在灯光下,指甲上的水钻发出光芒,如凝脂般的手上没有任何疤痕和碍眼的东西,也许这就是这世界上最美的手。 可是,这双手也不知道抚摸过多少男人的东西,也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抚摸过,又不知道从多少男人手中接过用身体换来的钱。 “他是谁?”雯雯掐灭了烟头问,“看他的样子,好像快死了的样子,你不会拿个死人的照片糊弄我吧?” “你应该知道他是谁了,你既然有那个心怀疑我是在糊弄你,那你应该知道我即将糊弄给你什么,你猜对了,他就是他,你心里的那个人。” “骗子!”雯雯大叫出来,“他早就死了!在我四岁的时候就死了,再说了,他是谁,你拿一张照片给我,我都不知道他是谁!” “你不知道他是谁,那你怎么说在你四岁的时候他就死了,除了你爸爸,还能有谁?” 雯雯突然沉默 了,她最后的防线被我一语点破,至少我认为是被我一语点破的,我不知道雯雯心里在想什么,也许是在想这个男人怎么是这样的。 “他怎么死的?”许久,雯雯才问我。我看着雯雯的时候,发觉她的眼角多了几滴晶莹的泪花。 “子弹。”我用手指头比划了一个手枪的动作,然后在自己的胸口上做演示,“从这里打进去,从这个位置钻了出来,子弹取出来了,但是失血过多,照片是临终的时候拍的,脸色和恩苍白,照片上的表情是他勉强做出来的。” “你到底是谁?”雯雯问。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答应过你父亲,把这张遗照交到他女儿的手中,现在我的任务完成了,我想我也应该走了,钱你还是留着,前面为你拍的那些照片,我都存在了你的电脑里,你想看就看,想删就删。” 说完,我起身欲走。 雯雯忽然叫住了我:“难道你不打算劝我从良吗?我是小姐,你明白没有,我可是人人唾弃的小姐!” 我笑了笑,那最后半包云烟留了下来,说:“我不劝你,这条路是你选的,也许你是因为无奈,也有可能是因为生存,不管因为什么,路既然选择了,就得由你自己选择是否继续走下去或者说寻找另外一条路,我并不是什么圣人,我也是男人,我也会冲动,但我会控制住自己,还有,我不歧视小姐,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最终都是一死,只是活着的方式不同。” “你是他的战友是不是?” 我点点头,算作回答。 当我准备拉开门要走的时候,雯雯忽然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一下子从后面把我抱住了。这种场景应该发生在男人偷情的情节上,男人在和小三幽会了之后,准备回家的时候,小三舍不得男人走,往往会从后面突然抱住男人,用身体来留住男人。 雯雯现在的动作很像。 我也承认,雯雯胸口两团粉嫩的肉在我的后背产生了巨大的作用,让我的身体产声了某些反应,但我依然能够控制得住。 “你有妻子吗?”雯雯忽然问。 “有,曾经有。”我老实的回答。 雯雯从背后钻到我的面前,赤身裸丨体的站着,然后抬起头看着我问:“为什么现 在没有了?” “我的工作很危险,她忍受不了整天为我担心,找了一个公务员后和我离婚了,我不怪她。” “我没问你怪不怪她。”雯雯说,“留下来吧,不要钱。” 我摇摇头:“我有原则。” 雯雯奇怪的看着我:“原则不是人制定的吗?我也有原则,我的原则就是不能超过四个人一起,你说这算不算原则,但是我现在把原则改了,绝对不能超过两个人。现在你明白,原则这东西算个屁!” 我说:“你如果要把我留下来,你就不能说粗话,而且你要告诉我把我留下来的原因,别告诉我你把我留下来是为了上床。” “就是为了上床,我突然喜欢你了”雯雯突然调皮的说。 我叹了口气:“那我不能留下来。” 雯雯眼珠子一转:“那你留下来抱着我睡,你不是他的战友吗,你得替他做从未做过的事。” “什么事?”我问。 雯雯说:“哄我睡觉,然后给我唱歌,但是,你必须得抱着我,而且必须得像个父亲一样抱着我!” “好。” “哼哼,你还说你有原则,你这样不还是留下来了么!”雯雯忽然嘲笑起我来了。我被她嘲笑得哑口无言,是啊,我真留下来了,不管是什么原因什么目的,我还是改变了我的原则留了下来,我为什么要抱着她,哄着她睡觉?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战友的遗愿我已经帮他达成,我本应该走的,但是我却留了下来。 也许,我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以前军人的身份只是一个幌子,在我内心深处我其实是一个跳不出红尘的俗人? “来吧。”雯雯说,“趁被窝还热乎。”说完,雯雯的手忽然勾住了我的脖子,紧接着从雯雯的嘴里呼出一股带着烟草香味的香味,然后我便被雯雯拉着倒在了她的怀里。 我不得不承认,雯雯的胸真的很大,也很柔软,尤其是胸口的两粒粉嫩的小葡萄,让我欲罢不能。与妻子的相比,雯雯的年轻占据了很大的优势。 一夜雯雯真的很贴心,我不知道我算不算卖力,但总归我把雯雯哄睡着了,她就钻在我的怀里,她的手还抓着我的东西,当我把她的手拿开的时候,她嘤咛着又抓紧了。 (本章完) 正文_第六章 报酬 我不能爱上雯雯,我们似乎差着辈分,严格来说,她应该管我叫叔叔。可是我们竟然发生了关系,并且发生了不止一次关系。 她很滑,也很嫩。二十岁的年轻正是盛开的季节,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清香。 看着还在熟睡的雯雯,我忽然想把他带回去,是真的带回去,而不是带离这里。我要把她带回到正道上去,让她过正常人的生活,而不是每天流连在酒池肉林,与各种男人抛媚眼。我有那个能力养她。 我不忍心叫醒雯雯,偷偷的拿起她的手机,用我们部队特有的手段解了锁。不要奇怪,部队里有的是手段,为了人民的安全,部队的人有着地方上的人想象不到的特殊技能,比如把手机解锁,比如不借助任何工具就能改变声线,比如利用一些简单的常见的材料就能制造一个卫星接受器。 雯雯的手机密码设置的很简单,四个零。手机解锁了之后,我用雯雯的手机给我的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然后我便有了雯雯的号码,当我把雯雯的手机恢复原样放到她枕头边上的时候,却发现雯雯正睁着眼睛看着我。 我被吓了一跳。 “你醒了?” “你想知道我的号码对不对?” 在我发出声音的时候雯雯也在问我,她继续说:“很多客人在天亮了之后都会翻我的手机想知道我的号码,有的人摆弄了半天都打不开手机,其实密码很简单,但是那些客人总是按了半天,把我的手机按锁住了才罢休。” 雯雯似乎是在谴责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雯雯继续说:“那你现在存下我的号码了吗?” “存下了。”我回答。 “嗯,今晚你还包我吗?”雯雯说,“你如果包我的话,我给你打八折,不,七折,算了,五折好了,但你得请我吃饭和逛街,放心,逛街购物的钱我自己出,吃饭的钱你出。” 我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雯雯又闭上了眼睛,懒洋洋的说:“那你出去给我买早餐吧,我想吃豆浆和鸡蛋饼,记得要加一个蛋,我再睡一会,昨晚被你耕耘得累了。” 我脸一红,迅速的出门为雯雯买早餐,刚出门还没关门就听到雯雯在屋子里似乎自言自语:“大头傻子。” 迅速的买完了早餐再回到雯雯的住处,我才想起来我出门的时候没有带钥匙,敲了半天的门雯雯都没有应门,我急了,心想雯雯真的把我当傻子了,她应该是在我出门的时候她也就出门了。 但我不放弃,继续敲,敲了半小时之后,正打算放弃,门忽然打开了,雯雯露出一个脑袋,头发湿漉的站在门后说:“快进来。” 我不知道是庆幸雯雯还在或者是别的,我进门的时候脚步都变得轻盈了起来,雯雯看出来我有些变化,裹着浴巾问:“你怎么了,似乎很高兴的样子,见到大美女了吗?” 我摇摇头:“谢谢你还在。” 雯雯奇怪的说:“我一直都在啊,哦,你刚才敲门我没听见,我洗澡出来的时候才听见,你敲很久了?” 我点点头。 雯雯笑了笑:“你都答应再包我了,我还能跑了,难道我有钱不赚?” 雯雯说着,拿起我买回来的豆浆打开了盖子咬在嘴里,然后一边擦头发一边叼着豆浆袋子吸着。她歪着脑袋裹着浴巾擦着头发嘴里又叼着豆浆袋子的样子,说不出的迷人,曾经我妻子似乎也这样做过,但我那时候却没有发觉我妻子有多么的迷人。也许是人的岁数变了,开始留意起以前不曾留意的地方。 雯雯知道我在看她,索性解开了裹在身上的浴巾,然后走过来一点,把胸口硕大的肉团靠在了我的嘴边。 我不知道雯雯要干什么,但是我说实话,我很喜欢现在的场景。 不一会,雯雯把豆浆喝完了,示意我把豆浆空袋子从她嘴里取下来,我照做了,然后听雯雯说:“你请我喝豆浆了,我请你吃奶。” 我突然笑了出来:“你有奶吗?” 雯雯也笑了,把擦头发的毛巾放到我身后的椅背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我的大腿上:“那你吃一口不就知道了?” “雯雯。”我把头向后仰了仰,“雯雯,我该走了。” 雯雯似乎没想到我会说出要走的话来,问我:“不包我了?你不包我了,你浪费我那么多时间干什么,早知道不起来接着睡了,你们男人说话从来就不算数!” 突然变脸的雯雯让我非常错愕,难道她就是这样子的吗,说翻脸就翻脸?我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的,但我非常想知道雯雯是不是这样的,我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我是不是应该多多的接触雯雯,多多的了解她们这一群社会边缘的女人的是生活究竟是怎么样子的,我曾经是一名战地记者,虽然我现在不是了,但是我还想让我手中的尼康单反相机发挥出作用来。 我起身拉住生气站在一旁的雯雯,把浴巾拿起来裹在她身上:“但我走之前能请你帮个忙吗?” 雯雯转过身来,带着嘲笑说:“你请小姐帮忙,你脑子有病吧?!你不知道表(这是错别字)子无情戏子无义吗?!神经病!” 我严肃的说:“我真的有事请你帮忙,如果你答应,我付给你报酬。” 雯雯这才消了消气:“你要我帮什么忙?” 我说:“我想采访你,我想知道你的日常生活,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样……” “接客的?”雯雯接过我的话,“这个你很想知道吗,你不是知道了吗?你昨晚不就是被我接客接回来的吗?” 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那你他妈的到底什么意思啊?”雯雯突然怒了,“别以为你拿了他一张照片回来,我就得把你当爷一样供着,你他妈的就一臭男人,你牛逼什么啊?你不就是我那死鬼老爹的一个战友么,你昨晚还嫖我来着,你现在就开始想从我身上赚钱了?你脑子进水了,被驴踢了吧?” 我没想到雯雯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忍着气说:“雯雯,我是认真的,如果你答应我,我会想办法给你安排一个好的工作,收入不比这个低……” “你知道我一天收入多少啊?你知道我想干什么啊?你就给我安排工作,你是谁呀,你是劳动局局长还是建设局局长啊?跟你说,别说什么局长,老娘连市里面的人都陪睡过!你算老几啊?” 我实在忍不住了,说:“那行吧,那我走了,对不起,打扰了。” 我真的离开了雯雯的住所,头也没有回。我不是不想回,而是我实在不知道如何和雯雯沟通下去,她的脾气太火爆了,真的是从小没有被父母教养过,又是在这种环境下生活,她真的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 当我快走出小区大门的时候,突然听到雯雯在身后叫我:“喂,大叔,报酬怎么算啊?” (本章完) 正文_第七章 采访 对我来说,这是一次不算正式的采访,但是雯雯却把这一次当成了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采访。不过雯雯有个要求,那就是不能录音不能摄像也不能用纸张记录,她的意思是,只能口述给我听。 我答应了。我给她的报仇是一天八百,和包她的价钱差不多,你如果问我怎么那么有钱,那我只能说,无可奉告。 “可以开始了。”雯雯显得很随意,一边抽着烟,一边玩着手机,她的手机一直在响,微信和qq的声音几乎就没停过,“不好意思,很多人约,我很红的。” “你都愿意?”我问。 她一愣:“愿意什么?哦,你上这个,如果为了钱,我愿意,如果不为了钱,那我就不知道了,比如说你,我就愿意,不为了钱,算是为了你把我死鬼爸爸照片带给我的报仇,我用身体还给你,不算亏。” “你妈呢?”我问。 雯雯又续了支烟:“都跟你说过了,我妈在我十岁的时候把我一个人扔下跟着小老板跑了,那女人不仁不义,以后死了我是不会哭的,都他妈的什么人,养了女儿后就不管了,见到男人就把两腿分开,算是个人么,图什么,图钱啊,那小老板也没给她买车买房,也没为她离婚啊,图幸福,狗屁的幸福!那小老板在外面的女人光我知道的就三个,这还不算我妈!” “你为什么了解得那么清楚?” 雯雯再一次露出了昨天那种轻蔑的笑容:“我不是傻子,我朋友很多的!我妈今天在哪住,明天在哪住我还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月经我都知道!说句良心话,我不觉得对不起我妈,我虽然下作,但我比我妈高贵!” “毕竟是你母亲。”我说,“生育了你,至少也把你带到了十岁,比你爸好多了。” “我爸那是保卫祖国!光荣!我妈不应该为我爸守着家吗,可她怎么做的,扔了我跟着男人跑了!你说我妈能和我爸比?我虽然生我爸的气,至少我不恨我爸,我不生我妈的气,但是我恨我那个女人。” “虽然你恨,但你依然在叫妈。” 雯雯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鼻子哼了哼。 我跟着她沉默,我在等着她自己主动的说出自己的故事。其实每一位小姐都有她们自己的故事,只是我们真正见到她们的时候,她们会把内心世界的感情隐藏起来,你见到的只是她想对你开放的那一面,她真正的想法你是永远不懂的。她们的感情世界其实比我们还要复杂,因为她们见过的男人太多太多了。 不要和女人讨论男人,她们整天都在研究男人,也不要和女人讨论女人,因为她们自己就是女人,这是我从某一个地方听来的话,现在我想总结一下,也不要和小姐讨论男人和女人,因为她们见过的男人比我们见过的人类还要多,当然这句话夸张了,但意思是对的。 “你十岁那年之后是怎么过来的?”见时间差不多了,我开始问。 “就是讲故事呗?”雯雯说,“那行,我给你讲讲,反正你付钱我讲故事,不过我可得说好了,你出的钱只是雇我采访我,可不包含上床的费用,想日我得另外掏钱,当然了,我也可以为你介绍阿玲,阿玲入行比我早一年,我是她带出来的,吃水不忘挖井人,我得照顾她的生意。” “嗯,我想的话你就给我介绍,但是我现在不想,你开始讲吧。”我糊弄着说。 雯雯知道我是在糊弄她,就点了支烟开始讲她自己的故事。 “要说十岁那年,还真是老天不长眼,那还是冬天,我正补课呢,我跟你说,我那会成绩可好了,班级前三!尤其是语文,次次考试拿第一。我记得那天下着大雪,我是去补课的,因为雪下得太大了,老师担心我们一会不好回去,就开车把我送到了家门口,我进门,见我妈那女人也没做饭,我就打算自己做一点,但这时候吧,我听到我妈的卧室内有动静,那会我也不懂,我就听到有嗯嗯啊啊的声音,好像是我妈在轻声的喊,感觉那声音很诱人,听起来很让人兴奋,可能我早熟就是受那会刺激的吧。” “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了?”我问,其实我心里知道雯雯看到什么了,但我还是想让她说出来。 “能看到什么,我妈光溜溜的被男人压在身子下面,正披头散发的搂着那个男人的肩膀喊呢,亲爹啊亲老子啊什么的,我妈浑身汗,双手被皮带捆了起来,她胸罩内裤都扔在了地上,床都快被压塌了。不过我看得出来,我妈虽然被捆起来了,但那是她自愿的。” “你当时知道你妈在干什么吗?”我问。 雯雯笑了笑,说:“我能知道吗,我才十岁大叔,我说我早熟是从那会起开始早熟的,不是在那之前就早熟了!我不知道我妈在干什么,但隐约的感觉到我妈和那男人干的事我不能看也不能听,于是我就退了出去,结果一不小心打翻了放在门口的一束花,那花是那男人给我妈买的,花用塑料袋包起来的,袋子里还有水,水结冰了,被我撞倒了之后就发出了声音,我妈肯定是听到了啊,就赶紧穿衣服起来,然后就看见我了 。” 我没说话,让她继续说。 雯雯继续说:“你不知道我妈那时候的表情,她问我你不是在补课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是不是逃课了,赶紧回去!说着我妈就撵我走。大冬天耶,而且都四点多了,我妈就那样穿着内衣要撵我走。那男人没出来,我知道他在里面躲起来了,我也不想看见他,我觉得恶心。然后我就去爷爷哪了,我没把这事告诉爷爷,就说我妈不在家,我来吃饭的。” 我点点头。 雯雯问我:“你点头是什么意思?” 我说:“就是让你继续说。” 雯雯说:“你是不是听得很刺激?” 我说不是,你继续说吧。雯雯又接着说:“然后我就在爷爷家住下了,后来我妈就一直没回家,我现在想想,可能是因为丢人吧,我现在长大了,也懂那事,女人受不了寂寞是正常的,有三五个男人搞一下,搞就搞了,但是不应该把男人带回家。” “你觉得不把男人带回家就对了?”我问。 雯雯说:“对,我就是这样想的,我爸在部队里没女人么?” 我说:“没有!” 雯雯冷笑:“不可能!女人受不了寂寞,男人照样受不了,总有个女人发泄发泄,哪怕是去找小姐,所以,我初中毕业后就出来玩了。” 我再一次纠正她:“你爸没有女人。” 雯雯说:“好,就算她没有女人,那你在外面有女人没有?” 雯雯的话一下子问住了我,我没有女人,但是我渴望有一个女人,我在部队的时候我的妻子就和我离婚了,她说她受不了我三年都不回一次家,更受不了我回家后什么都不做光看着相片发呆,相片好玩还是女人好玩?我妻子就这样问过我,我回答是,相片更好玩。我妻子就把我拍的相片全都撕了,她不敢砸我的相机,她知道那是我的底线。 后来就离婚了。其实我不属于任何一个部队,我只是一名战地记者。但我把自己规划为部队的一份子,因为我喜欢那种和战友们出生入死的感觉,我要记录下每一位战友的英勇,记录下每一个战斗的细节,我死了无所谓,战友不能死,就算战友死了,我也要让他们活在我的相片里。 雯雯见我不回答,就说:“我见你的样子,就知道你没女人,说真的,你**功夫还不错,要不我当你女人吧,不要你给钱,就做男女朋友,阿玲也有这样的男朋友,也不结婚,我不想接客了,你就来陪我,我接客了你也别管我,成不?” (本章完) 正文_第八章 正经 我对雯雯说,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哪怕是正经一个小时也可以,我没有把你当小姐,你也不要把我当成客人。雯雯说可以,那就正经一个小时,不过这一个小时不谈采访,只谈父亲。我问她父亲怎么谈,雯雯就说那就是咯,还不如不正经。 我被雯雯的“哲学”所折服,同时也觉得她说得挺有道理。雯雯说:“你和我爸爸是战友对不对,那我得管你叫叔叔,你说我们之间能干这种事吗?” 我点点头,觉得她越说越有道理。 雯雯又说:“那你说都这么做了,你还让我正经,你说你是不是道貌岸然,是不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你都是狼了,那我算什么,母狼?还是母狗?应该算母狗吧?那你还让我正经,我能正经得起来么,是,我是没有你那么有学问那么有修养,你既然想让我正经,那你昨晚别那样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雯雯依然不罢休:“做也做了,钱也给了,你说我们还有什么可正经的,你现在还想继续吗?我不拒绝,反正你干完了就得给钱,不要钱也行,你得养我一个月。日一次养一个月,怎么样?” 我摇头。 我说:“那你还是别正经吧!” 雯雯干脆把刚穿好的衣服全脱了。其实她那也不算衣服,就是一件睡袍,很宽松,穿着和没穿几乎没什么区别,想看的都能看得见,注意我的用词,是想看就能看见,不想看自然看不见。 我还就真的看着她的下面采访她,现在严格来说已经不是采访了,而是在和她赌气。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没有了控制力,居然和一个毛头小丫头片子赌气,忽然我觉得我的档次被她拉得很低,但又觉得我自己本身就没有什么档次,本来就是一个烂俗的人。 我当战地记者为了什么,除了为了刺激,为了战友,还有的也是为了生存。我不拍照片发表,那就没有钱,我没有钱,也就没有我和雯雯在一起的阔绰。我有钱,但钱多了我也就失去了自我。从我昨晚被雯雯攻陷的那一刻去,我就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个我,我已经成了她的客人。 “我爸他死的时候,痛苦不痛苦?”雯雯突然问我。 我脱下外套,盖在雯雯的腹部,尽量把她露出来不该看的部分遮挡起来,雯雯没有拒绝。我说:“不痛苦,打了麻药,不疼。” “埋哪了?”雯雯又问。 “云南,靠近越南那 边,再有六公里就到越南了。” “我想去看看,你陪我去。”雯雯低着头说,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行。”我同意了,我打算陪她一起去。 雯雯说:“路上我就是你的侄女,你别把我当小姐,我不把你当客人。你有需要,你就跟我说,我不反对。但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行,你知道的。” 我说:“这是你的条件吗?” 雯雯点点头:“难道你不要条件吗?” 我说:“那行。” 我们就这样达成了协议,预定第二天就动身。雯雯说:“我要和阿玲见一面,刚才她就问我怎么样了,我说你接着包我,阿玲本打算过来的,我没同意,我知道你们男人大多数在早上的时候还想再来一次,所以我没同意阿玲过来。阿玲算是我的朋友,挺照顾我,我得和她打个招呼,你也救过她,我也打算介绍你们认识一下,至于你们怎么认识,那我不管。” 我明白雯雯说的“怎么认识”是什么意思,无非是怎么谈,怎么包,价钱谈好了就可以。雯雯说想帮阿玲多介绍点客户,心是好的,但总觉得别扭,这又不是卖茶叶蛋,多介绍几个客人去买就算行好事。 “还有,我那边还得和老板打个招呼,我出来卖也是拿提成,我拿六他们拿四,这一次我赚的钱,得交出去两千,不然我没得活。” 我问:“那如果赎身呢?” 雯雯突然笑了出来,说:“你以为这是古代,青楼啊?还赎身,我们又没卖身,身份证还在我身上呢,你想什么呢,赎身,笑死我了,我们只是共生体,我替他们赚钱,他们替我们提供保护。” 我说:“那昨天下午的时候怎么没有保护好?” 雯雯轻蔑的说:“总有失灵的时候,或者是攻关没到位,或者是人没送上门,总之是某个环节出了点小问题,要不然谁没事干出来扫?扫了又没得钱!那些人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的,你以为他们不出来玩,那里面几乎大部分人,阿玲都接待过,要不然那些人能轻易的把阿玲让你带出来?就那谁,就当时站你旁边的那小帅哥,去年刚入的队,就来玩过,我接的,玩了个三百的快餐。” 我突然觉得有点恶心。 雯雯看出来我有点反感,在客人面前提其他的客人,会让客人觉得恶心,就好像和别的男人共用了一个牙刷一样,但雯雯不是牙刷,她是活生生的人, 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算了,你陪我去就是了。放心吧,小姐跳槽多得是,这家好去这家,那家好去那家,不一定在一颗树上吊死。”雯雯说。 我点点头,点了支烟给她。 不一会,阿玲来了,阿玲穿得很性感,一眼看上去就像是小姐,不,她本来就是小姐,不过阿玲来的时候,从包里拿了盒敏婷塞到了雯雯的手里。 雯雯也不避讳:“这几天我排卵期,不安全,怀上了你又不养,只能吃这个,吃多了也不好,女人吃这玩意吃多了容易发胖。”雯雯挤了挤肚子上本来就没有什么肉的肉,“你看,有肉了,该减肥了。” 阿玲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雯雯:“吃饭没?” 雯雯摇头:“没。” 阿玲说:“那我走了,你们自己去吃,我下午还有事。” 雯雯点点头,也没送。阿玲就在这里待了不足二十分钟,上了个厕所就走了。雯雯从决定去云南看他爸爸的那一刻起,话好像就多了起来。 “其实阿玲人不错,初中的时候谈了个男朋友,后来分了。阿玲也没考上高中,初中就出来混了,因为什么都不会,就学人家到夜总会里当公主,名字挺好听的,公主公主,其实就是小姐,给钱就行,让摸也让日,钱多还让带出去,阿玲打过三次胎,第四次怀孕的时候,怀的就是她初恋男友的,那男的真不东西,和阿玲认识多久了你说,硬不把阿玲当人看,不让阿玲把孩子生下来,让她继续出去卖。那男的吃喝嫖赌样样都来,就不出去找活干,让阿玲养着,养得浑身都是病。那方面的事也不行,不到一分钟就完事。医生说阿玲不能再打胎了,再打的话就再也怀不上,可是那男的不愿意,一脚,也就是一脚,就把阿玲肚子里的孩子给踹没了,后来大出血,送到医院后,医生说人没什么,就是以后不能怀孩子了。” 我说:“那阿玲还和那男的在一起?” 雯雯轻蔑的笑着:“在一起,阿玲虽然是个小姐,但对真感情,从来不变,阿玲是真爱那个男的,我不懂什么叫爱,但我从阿玲的身上看到了坚守,卖怎么了,卖那是为了活下去,但是阿玲卖的钱都给那男的,你看阿玲身上穿的衣服,还他妈的是去年买的!大叔,你不懂女人,女人一旦真的爱上了,死也不会变的。小姐也一样,你别瞧不起我们。” 我又问:“那你也知道阿玲男朋友一分钟就完事?” (本章完) 正文_第九章 姐妹 雯雯听到我问,抿了抿嘴,然后忽然笑了出来。 “你不懂。”雯雯说,“你先听,我就不要脸的给你讲讲,你不是要采访我吗,你就采访一下我,听听我说的,然后评价一下。” 我说:“那你说,我听着。” 雯雯说:“我记得是去年吧,对对,就是买她身上那件衣服那一年,那是夏天的时候,阿玲来姨妈,阿玲来姨妈量很大,很水龙头似的,超厚的卫生巾都挡不住,可能是因为子宫受过伤吧,出血很多,我说哪去了,我记得是六月,天最热的时候,阿玲来姨妈,正好那男的那段时间丢了工作,你说那怂人好好的做个ktv酒保不行吗,非他妈的跟人打架,牛逼哄哄的,结果得罪了地方一霸,被人狠狠的雄了一顿,工作也丢了,人也被打了,就那样脸肿得跟猪头似的天天睡在家里哪都不去,对阿玲呼三喝四要打就打要骂就骂。” 我问雯雯:“为什么要骂阿玲,那男的神经病吗?” 雯雯说:“可不是神经病,不,不是神经病,是他妈的傻丨逼!阿玲认识一个客户,挺牛逼的,是常客,每次都来照顾阿玲生意,阿玲说那客户喜欢玩刺激的,用绳子捆人,阿玲就让她捆,捆完了之后把阿玲扔水里去淹,这叫什么来着s丨m吧?阿玲也喜欢玩。但阿玲玩的都是轻的。那客户属于重口味。阿玲和那客户常日,说白了也就是金钱关系,给钱就让玩,那阿玲男人非要让阿玲求那男的出面,你说阿玲男朋友是不是傻逼,阿玲能让那男的出面吗?阿玲不愿意,她男人就打就骂,还要在阿玲来姨妈的时候和阿玲做。女人来姨妈的时候不能做,做了会得病的!懂不懂?但是她男人不管啊,非要,他妈的,阿玲也是,你就不理他就是了,非舍不得,怕他憋坏了还是怎么着,打电话给我,让我过去。” 我问:“你的意思是,阿玲让你过去,陪他男朋友?” 雯雯吸了口烟:“你以为呢?他妈的白搞,我还得帮阿玲,弄了一晚上,把我大腿都掐紫了,你看看,就这,疼得我四五天不敢出门,走路都疼。第二天我还得为阿玲做饭,为那贱男做饭,他妈的阿玲图他什么了你说!” “你们这算姐妹情谊吗?”我问。 雯雯说:“我觉得算,至少我让阿玲暂时不受那男的虐待了。” “你没劝她分手吗?” 雯雯又轻蔑的笑了:“你以为分得了,分了不下一百次了,一分手 那男的就死乞白赖的求阿玲,阿玲心软,他一求阿玲就答应了,一答应阿玲就三天下不了床,把阿玲都搞散架了还不罢休。完了又他妈的出去瞎混。有一次我记得他喝大了,带了个女人回来,也是同行,那女人一见是阿玲,他妈的认识,挺尴尬的,但是阿玲还是把床让了出来让他们,夜里阿玲又是送纸又是送水的,把他们俩伺候得跟什么似的,那女人真不客气,不知道是累了还是觉得阿玲男人真不行,换阿玲上,阿玲还真上了,几秒钟把她男人弄完了。第二天还是阿玲给的费用,包夜啊,包夜一千二,真他妈黑!我都没收过那价钱。那女人可不客气,拿了钱就走,最后还留了个电话,让阿玲男人有空就找她,阿玲就笑了笑,还客客气气的把那女人送了出去,还送上出租车了。”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 到底应该说阿玲傻,还是说那男的是煞笔呢? 雯雯说:“你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换作你,你也爽死了吧,每天带个女人回来,你女人还把床让出来,你说你不幸福死?”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说:“我们出去吧。” 雯雯也把衣服穿上,说:“要不要先订票?” 我说:“刚才我订好了,先到云南昆明。” 雯雯惊讶的问:“你怎么订的,你知道我身份证号?” 我说:“翻你手机的时候看了一眼,记住了。” 雯雯笑了笑,这一次她不是轻蔑的笑,似乎是佩服,又或者是很随意很自然没有任何意义的笑。 我开着车带着雯雯来到了他上班的地方,其实就是挂职,每天晚上来这里坐着,然后等着客人来点就行了。雯雯的工号是88,这个数字倒是挺吉利的。雯雯说这个工号是她花六千块钱买的,很多客人愿意点这个号。 我一笑置之。 我说:“能不交钱吗,不交钱你走了他们又不知道。” 雯雯摇头说:“你不懂,不交钱可以,但是你到下一家的话,人家会查你的底,接一次客别人不知道,等时间长了人家就把你底给查出来了,这一行也有潜规则,那就是小姐们之间都互通的,各大场子轮流坐,这家好就去这家,那家好就去那家,总之都是卖,都一样。如果被人家查出来底了,打一顿是轻的,把你工号取消了那我卖给谁?” 我确实不懂这方面的规则,听雯雯说,我真想不到这个行业里也是有规矩的。 交了钱之后,一个女孩拉住了雯雯:“你被包了,一个月啊?” 雯雯点头:“大款,等我回来把你介绍给她。” 那女孩穿着短裙,我发现这一行都爱穿短裙,很露的,稍微弯腰就能看到底裤。那女孩穿的内裤是粉色的,我看得很清楚。女孩知道我在看她,偷偷的对我笑了笑,雯雯看见了,就说:“你再看我掐死你。” 女孩吐了吐舌头说:“注意点。” 雯雯说:“知道,放心。回来介绍给你,人挺好的。” 女孩没再说什么,又偷偷的冲我笑了笑,然后趁雯雯不注意,塞给我一个小挂件。这个小挂件似乎是挂在汽车上的,是缩小版的长江七号,在长江七号的裤裆里挂着一张纸条,上面是一个电话号码。 女孩见我把小挂件接了过去,就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然后把舌头伸出来在嘴唇舔了舔。 我不知道那个动作代表着什么含义。 出了门,雯雯说:“我姐妹怎么样?” 我说:“挺好,你们关系很好吗?” 雯雯说:“除了阿玲,我和谁的关系都一般,这里面能有什么好关系,大家都是一样,有客户轮流着来,我们一共二十七个人,有不下一百个男人同时玩过我们全部。你说大家关系好不好?” 我真不知道如何判断好不好。 雯雯说:“刚才阿玲的事我也说了,你评价一下。” 我这才想起来她说阿玲事的时候还需要我评价,我边开车边说:“不好评价,从爱情的角度来说,阿玲几乎是完美的,从人性的角度来说,阿玲的心态畸形了,从男女关系的角度来说,阿玲做得对,从那方面来说,阿玲做得还不够。” 雯雯问我:“你说的那方面是哪方面?性?” 我点点头。 雯雯忽然来了兴致,问我:“那你说说,单单从性的角度来说,你觉得阿玲还欠缺什么?”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雯雯自己在猜想:“你是想说,二女一夫?” 我还是笑了笑。雯雯似乎被激发出了很大的兴趣:“看来你也挺坏的,你心里都想些什么呢,你说我说那些事吧,你让我正经,你说我不说吧,你又想知道,你说我说个事吧,你想得比我还坏,你说你是不是想来一次,可以啊,今晚咱们不还是没走吗,我把那女孩叫过来,你不是收了人家的电话了吗?” (本章完) 正文_第十章 醋意 雯雯知道我把那女孩的号码留了下来,她看见了但是没有说出来。那种情况下谁都知道都明白对方在做什么,但是雯雯没说,雯雯知道这一行的规则,男人不是某一个人的,而是大家的,准确的说,男人口袋的钞票不是某一位小姐的。 我说:“出于礼貌而已,你别生气。” 雯雯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我生什么气?那是你的事,和我没关系,你别说得我好像很在乎你一样。我们明天几点走?” 我说晚上八点三十五的飞机,雯雯说那你早点睡吧。 我看看时间才下午五点多,这个时候能睡什么,睡也睡不着,我提议:“雯雯,我们出去走走。” 雯雯看着我:“你能不叫我雯雯吗?只有我爸才能叫我雯雯!” 我问她:“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雯雯想了想:“算了,你还是叫我雯雯吧,其实我一直都在用阿娜这个名字,被人叫习惯了,听着你雯雯雯雯的一直叫,觉得别扭。” 我问:“那我到底应该叫你雯雯还是叫你阿娜?” 雯雯说:“你还是叫我雯雯吧。” 我点点头。雯雯说了,雯雯这个名字只能是他爸爸来叫,别人没权利叫,我感受得到雯雯心中那份对父爱的渴望,她自从拿到了那张照片之后,一直都和我保持一种长辈和晚辈之间的关系,除了那天晚上我和她缠绵在一起的时间。 雯雯让我先睡,她却拿着一本《货币战争》在读,不到一分钟后,她忽然对我说:“把那女人的号码给我。” 我在我的口袋里和包里找了找,都没找到那张纸条,倒是把长江七号的挂件给翻了出来,雯雯拿起那个挂件随手扔到了垃圾桶里,然后又看着我。 “没了,找不到了。”我翻了翻空荡荡的口袋说。 雯雯不说话,似乎生气了。她生气的样子挺好看的,有种古典女人的美,很有东方神韵。不过她生气的样子很让人害怕,她不说话,就是一直看着我,她的眼神里有说不出的无辜和愤怒,无声的愤怒让我又翻了一次口袋。 “真没有了,找不到了。”我不知道是真怕她还是怕她生气,在她委屈的生气的时候,我有点心疼。 “以后你如果还想见到我,那你就少沾花惹草,你不知道这些女人都是冲你钱来的 ?你不知道这个社会很现实吗?大叔,你能不能长点心?” 雯雯似乎是在教育我,告诉我该怎么对待那些小姐。 我问:“那你呢?” 雯雯突然愣住,然后才说:“我也是,一样的,都是下作的人。” 我说:“你不是,我从你身上看到了你父亲的影子,倔强又坚强,你走这条路一定不是你所想的是不是?你既然能看货币战争这本书,那说明你还没有完全堕落到那一步。” 雯雯鼻子里哼了哼:“大叔,你终于开始教育我了,我还以为你能跳出这个圈呢,原来你和那些男人一样,还是会教育人的,你日的时候怎么不教育我呢?” 我发觉在道理方面我是讲不过雯雯的,雯雯和她父亲太像了,老仇每一次讲道理,都能讲出一片天空来,她一样,她的身上流着老仇的血液。 “我不是在教育你,我只是说你身上有你父亲的影子。”我解释说。 雯雯气呼呼的说:“那你是想说我是好女人呢还是坏女人?” “都不是。”我说,“你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雯雯看着我,忽然哈哈大笑出来:“我服了你了,你打算怎么教育我,你说吧,我听着。” 我叹口气:“我真不是在教育你。我只是想说你身上有你父亲的影子,你的一举一动,眉眼之间和你父亲简直一模一样。雯雯,不如真的不做了,跟我走。” 雯雯继续哈哈大笑:“大叔,你没病吧?你养得起我吗?我一个月开销起码要三千以上的!” 我说:“我养得起你,但是你还得去工作,你给我当摄影助理,我给你工资。” 雯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那你一个月给我多少钱?” 我说:“五千。” 雯雯好像是在点头,又好像是没有点头:“不行,我不想当你的助理。” 我问:“那你当什么?” 雯雯突然挽住我的胳膊:“当侄女行不行?叔叔,叔叔,叔叔!” 雯雯一直叫我叔叔,不停的把脸向我的脸上蹭。她抱住我的时候,身上的香气就开始钻进我的鼻孔里。 雯雯闹够了,说:“叔叔,以后你得带着我。” 我说:“那你打算从良吗?” 雯雯摇头:“看你表 现,我很不听话的,我很倔强的,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性格咯,看你能不能管得住我了。” 我明白雯雯所想。 她需要一个人来管他,这个人不是男朋友,也不是老公,而是父亲。从小就没有父亲的雯雯永远体会不到没有父亲是什么感觉,所以她渴望被父亲关怀,渴望被爱,渴望有一个强有力的臂膀将她揽在怀里,而不是推到在**。 雯雯喜欢我身上的烟味,特别是喜欢摸着我下巴上的胡渣,还有耐心的在我的头发上寻找白头发。我的头发很厚很浓,也很黑,雯雯每一次都能找到一根白的,然后看着那根白头发发呆。 雯雯喜欢我的怀抱,不是因为性,而是因为我身上有她想要的感觉。 “雯雯,你怀过孩子没有?” 我突然问出了这个问题,不知道雯雯是否会如实回答或者说生不生气。 雯雯看着我,粉嫩的嘴唇轻启:“打过两次。” “现在还能怀上孩子吗?” 雯雯说:“不知道。”说完,她抬起头来,“要不我给你生一个?” 我连忙摇头,把雯雯看得笑得前仰后翻:“你那么怕啊?放心,我不会偷偷的怀和你的孩子的,阿玲也不会让我怀孕,除非我找个老实人嫁了。” 我问她:“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就这样一直做下去吗?” 雯雯说:“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对了,我现在不是有你了么,我怕什么啊。等我岁数大了,你就给我介绍一个,父母之命嘛,叔叔,你得给我看准点,别让人看出来我当过小姐,不然的话我可丢死人了。” 我这是第一次听到从雯雯嘴里说出来“丢人”二字。我不觉得雯雯做这一行丢人,相反那些贪官污吏才叫丢人,到到祖宗头上去了。在别人看来,穷光蛋那才叫丢人,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里,小姐自然有她们的尊严。 “放心吧,我会替你找个好一点的。”我保证说。 雯雯点点头:“叔叔,我们该吃饭了,饭你管,说好了的。” 我忙说:“那走吧。” 雯雯说:“我们去远一些的地方,这附近的人都认识。” 我答应了。刚要出门,突然阿玲红着眼睛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雯雯一见,忙问:“怎么了?他又打你了?” (本章完) 正文_第十一章 委屈 在此之前,我对阿玲的生活并不了解,甚至说只见过几次面,这一次阿玲突然以这样的形式出现在我和雯雯的面前,我觉得我也有必要了解她的生活并且要将她的生活秘密的记录下来,然后以可以报道的形式报道出去。 “他又打你了?”我和雯雯同时问了出来,雯雯看了看我,然后把阿玲带到卫生间里面洗了洗,半个小时候阿玲红着眼睛出来了。 我知道,她刚才一定在雯雯的面前哭了,并且哭得非常伤心。我不知道阿玲和那个男人继续下去的理由是什么,但我知道阿玲和那个男人应该分手了。 “蒂娜说你是记者。”阿玲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由雯雯陪着。 蒂娜就是雯雯的“艺名”。 我点点头。 “求你,不要拍我,也不要报道我。”阿玲带着哀求对我说。我问她为什么,阿玲说:“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没理由上电视报纸。” “我不拍摄。”我说,“但是你要告诉我,为什么那么忍气吞声。” 阿玲沉默了许久,雯雯给我使劲的使眼色,让我不要再问下去。阿玲看见雯雯在给我使眼色,她向雯雯表示没必要。 “没什么,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就是这样的脾气,脾气过了就好了,他其实对我挺好的,只是你们没有发现而已。” 阿玲的解释很苍白,也很无力。打人就算对她好吗,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那都是歪理,那是长辈对待晚辈的,晚辈不成材,长辈恨铁不成钢才会打骂,但现在这个社会不提倡如此。 “这个理由可不够。”我说,“也许分开一段时间就会好一些。” “我爱他。”阿玲说,“不能分开。” 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好像雯雯挤兑我那样,让我突然哑口无言。小姐的心里还会有爱吗?小姐的字典里还能查阅到爱的定义吗?我想没有了。但是眼前的阿玲却让我知道,在小姐的心里也是有爱的,哪怕是被打得遍体鳞伤那也爱着,只是这种爱已经畸形,至少在我看来是畸形的。 雯雯告诉我的那些并不是空口说白话,那是实实在在存在的。那个男人今天能带个女人回来,那明天依旧会继续带女人回来,反反复复无穷尽,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但是阿玲都容忍了,她用女人特有的心包容了那个男人的一切缺点。 这种爱是否值得提倡暂且不讨论,它是否还有存在的价值已经可 以提上讨论的序列。 “既然你爱他,那你为什么还能容忍她带女人回家?” 阿玲听到我这样问,她立即看向了身旁的雯雯。雯雯说:“他都知道了,我说的。” 阿玲长长的叹了口气:“为什么要说出来,我可以忍的,男人不都是三妻四妾吗,几个女人同时伺候一个男人又有什么不可以,只要他的心在我这里就好了,我是管不住他的身体的。” “话不能这样说!”雯雯终于开口了,“阿玲,你那么爱他,那他爱你吗,他平时对你非打即骂,动不动就带女人回家来,上此你忘了,上次你还来着月经呢他还那样对你,他还是人吗?这种禽兽还要他干什么?你不是非要一个男人吗,那他行不行,你不是说两个女人可以同时伺候一个男人吗,那我们两人一起伺候他好了,你如果不介意的话。” 怎么扯到我身上了? “你们先聊着,我出去抽支烟。”我打算避开她们两人的讨论,等过一会再回来继续问我的问题。 雯雯突然叫住我:“你别走,你就坐在这里。” 我刚离开沙发的屁股又坐回到沙发上,拿出烟给她们两人每人发了一支,然后抽了起来。 阿玲看了看我,然后说:“算了,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算了。我回去了,他还在家等着我做饭。” 我忽然觉得阿玲这样的女人不值得同情,她甘愿把自己葬送在那个男人的手里。老天爷给了她一条路,她却自己主动把路封死了,然后继续在原地打转,围绕着一个所谓的爱情,盲目的过着自己的日子。 “你们认识多久了?”我问她,“能带我去见见他吗?” “你要干什么?”阿玲警觉的看着我,“你不要伤害他。” 我说:“你看我的样子像是伤害别人的人吗?” 我劝说了很久,阿玲才答应带着我和雯雯去她住的地方。 阿玲住的地方简直就是猪窝,一栋四层的民房内住着十九户人家,其中有一半是和阿玲一样工作的女人,有的也是在某个ktv里面上班的公主,最好的也就是在酒店里上夜班的服务员。 我不歧视这些人的工作,每一份正当的工作都是伟大的,劳动是最光荣的,但是我不明白既然有人能找到在酒店里上夜班的工作,那为什么阿玲和雯雯也不去找一个呢? 十九户人家把这栋四层民房占得满满的,天井内晾衣服的 架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衣服,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到处都是垃圾,到处都是鞋子,到处都是堆放起来的要或者不要的生活用品。 阿玲打开了门,我便闻到了一股刺鼻的烟味。我这样抽烟的人都受不了这种烟味,真不知道阿玲是怎么忍受下来的,幸好阿玲也抽烟。 那个男的就在**躺着,穿着花裤衩,一手拿着烟一手拿着手机,我们进门的时候,他正拿着手机在傻笑。 “阿东,来朋友了。”阿玲进门打了招呼,随即把包放了下来,然后换了拖鞋又拿出拖鞋来让我们换。 虽然外面乱得像个垃圾场,但是阿玲的房间里面倒是很干净,除了烟味。 我们进门后,这个叫阿东的男人至始至终都没有从**起来,而是抬眼瞄了我一眼和雯雯,然后直直的问我:“你是谁?你干什么的?你怎么认识阿玲的?” 我笑了笑说:“一个朋友而已,阿玲在外面带个朋友回来难道不正常吗?” “你他妈的谁啊?”阿东听出我话里嘲讽的意味,立即跳起来要打人。当他从**站起来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上什么叫作瘦。阿东就是一副行走的骷髅,浑身上下没有二两肉,倒是胸口那条已经因为身体瘦弱而变形的纹身龙还证明他曾经胖过。 “别冲动。”雯雯拉了拉我的衣角。 我走上前:“我坐坐就走,兄弟怎么称呼?不会就叫阿东吧?” “你他妈到底什么人,阿玲的新客人?”阿东又看向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的阿玲,“什么服务,包你了?多少钱?钱给了没?拿来!”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但还是把肚子里的气忍了下来:“我不是阿玲的客人,刚才也说了,我们只是朋友,朋友你懂吗?” “朋友你妈!”阿东从头到尾就没客气过,拿起桌子上的盘子就要砸我。我一伸手接过来,顺势把阿东按倒在了**。 “阿东,给你脸你得接着,嘴里说话干净点,别你妈你妈的,你妈的听懂了没?” 阿东胳膊吃痛,嘴里不停求饶:“大哥大哥,我错了,错了错了,小弟错了,大哥放手,疼哎哟我草,真疼,你把阿玲带走,要怎么玩随你,我做主了,免费的!” 雯雯听了在一胖直叹气,阿玲似乎很心疼阿东:“算了大哥,算了,别打他了,他身体不好,受不了你这样打的,你饶了他吧,今晚我跟你,你饶了他吧!” (本章完) 正文_第十二章 孩子 阿玲真的跟我走了,一直跟着我,我让她走她都不走,无奈之下,雯雯就让我带着阿玲,她自己回去睡觉。 我在酒店里让阿玲先洗了澡,然后我让酒店服务员送来了一些祛瘀青的药水。等阿玲洗澡后裹着浴巾出来时,我把祛瘀青的药水放在了她的面前。 她的眼神很感激,我想在这之前没有一个“客人”会考虑为小姐买什么药水,估计连避孕药的钱都懒得出。 阿玲问我:“你洗不洗,你不洗的话我帮你吹喇叭。” 我说不用,你先把药喷了,淤青散得快一些。阿玲笑了笑,她这时候的笑容完全是一副对待客人的笑容,我感觉得出来,因为雯雯有时候也会这样对我笑,笑得非常假。 阿玲问:“蒂娜技术是不是很好,很多客人都会再点她,她的号也好,88,很多大老板都喜欢这个数字,我的号不好,47,听起来很像是死去的意思。大哥你别介意。” 我摇摇头,说不介意,我又问她:“能为你拍几张照片吗?” 阿玲大概是误会我要拍她为我“服务”的照片,先是犹豫,然后才说:“行吧,你拍吧,但不要拍我的脸。”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拍几张你穿着衣服的照片,也不是那种照片。”我解释说,“拍完了你睡**,我到那边沙发上整理一下照片。” 阿玲似乎对我说的话很感兴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你真的是记者吗?” 我点点头:“算是吧。” “我还从来没有接待过记者,我从来不问客人的职业的,来了服务就可以,有时候甚至还没看清楚对方长什么样,就已经干起来了。”阿玲裹着浴巾坐在我旁边,看着我手中的相机,“我以前也喜欢摄影,那是小姑娘的时候了,我还拿过摄影二等奖,不过是学校发的。” 我一边听着她说,一边为她拍照片,我真的就拍了几张。 “我觉得你值得信任。”阿玲说完,理了理自己胸口的浴巾,似乎是尽量把乳丨沟露出来。 阿玲其实是在提醒我不要辜负她的期望,把照片乱给别人。 拍了几张照片后,我问她:“他是不是常打你?” 阿玲说:“能不说这些吗,怎么干正事吧,你可以弄进来,我这几天是安全期。” 我说:“不干不行?” 阿玲说:“不行,我都答应你让你了,不做你不觉得亏啊,反正 是免费的,说真的我觉得你挺帅的,而且帅中还带着沧桑的感觉,你是不是常年在外面?” “你就说我黑就行了。”我自嘲着说。 阿玲忽然笑了出来,这一次她笑得很真诚,她拉过我的手臂,把胸紧紧的贴在我的胳膊上,似乎是有意无意的蹭着,同时,她的嘴里发出诱人的喘息。 “阿玲。”我推开她,“今天不了,下次吧,我今天很累。” 阿玲似乎很失望,说:“和蒂娜做多了?蒂娜欲望很强的,有时候24小时内能接24个客人,这还算少的,不过蒂娜接的客人都是比她年纪大的,大多数比你的年纪还大,都是四五十岁的那种老男人。” 我奇怪的问:“为什么?” 阿玲说:“不知道,知道了也不能乱说,个人口味不同吧,也许是因为缺少父爱,蒂娜喜欢比她岁数大的,就像你,年纪刚好,长相也不错,非常符合蒂娜的口味。” “你们也会挑客人吗?”我问完就后悔了,我的问题会刺穿她们的内心。但是阿玲没生气,笑了笑说:“不会,我们不挑客人,都是客人挑我们,我们就算挑了客人又能怎么样,还不是看客人喜欢不喜欢,客人要求换人,我们就是把内裤脱了也得穿起来让其他的姐妹上。” 我问:“那你见过最挑剔的客人是什么样子的?” 阿玲想了想说:“最挑剔的?那就是你了,免费的你都不干,你难道不算最挑剔的吗?” 我说:“我不算,因为我也不是你客人。” 阿玲坐直了身体,从我的烟盒里拿了支烟,然后点上吐了一口很浓的烟。我看得出来阿玲抽烟的姿势很生疏,应该是刚学的,烟根本就没有被吸进肺里。 “你就是我的客人,免费的也算。” “那你说说除了我之外最挑剔的客人是什么样的。”我也点了一支烟,然后问。 阿玲又想了想,说:“以前遇到过一位,他自己说自己是老师,进门点了另外一位姐妹,刚进去没五分钟,姐妹就出来了,对妈咪说要换人,妈咪问为什么,那小姐妹说他是神经病,进来啥事不干,非要听他讲课!什么之乎者也的谁能听得懂,后来妈咪就让我去了,我进门后他还是要对我讲课,我就说你别讲课了,你躺下来我一边吹你一边讲,他不躺着,我就伸手去摸他下面,结果摸了半天都不硬,把我急得没办法直接跪在**用嘴。” 阿玲说到这 里,笑了笑:“你听着是不是不习惯?” 我知道小姐们都避讳在客人面前谈论其他客人,我摇头说:“没事,你接着说。” “弄了半天,他就是不硬,后来我就怀疑这男的是**,我就问他是不是没什么感觉,要不加钱吹**吧,他就同意了。”阿玲看着我,“你知道吹**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你接着说。” 阿玲继续说:“弄了十几分钟,这男的就泄了,不过至始至终就没硬起来。之后他又开始要给我讲课,就不让我走,我说都完了,要么包夜要么走人,哪有给快餐的钱做包夜的事的?那男的就发脾气,说什么我们不就是小姐么,小姐不就是用来玩的么,什么花钱了就要听话云云,总之就是一堆屁话,怎么了,小姐不是人啊?小姐也有讨厌的人和喜欢的人的,我说你长得怎么样就不说了,还他妈的**,牛逼什么牛逼,有钱去看病啊,又不是治不好这种病,到医院里接受治疗最多一年也就康复了,他妈的拿着钱来玩小姐,是不是有病?” 我笑了笑:“真有病,人家都**了。” 阿玲噗嗤笑了出来:“就是,就是有病。不过那还不算挑剔的,最挑剔的是有钱有权有势力的,挑剔了你也没脾气。” 我说:“就是,还得忍着。” 阿玲说:“对啊,还得忍着,不忍没办法啊,难道跟人家对着干,我们就是挨干的!” 我问她:“你现在还能怀孕吗?” 阿玲突然一愣,随即说:“能怀上,但是留不住,我如果和阿东有了孩子,我就不干,回老家结婚,然后老老实实的干个小商店或者小服装门面。” 我问:“你干了多久了?” 阿玲想了想说:“十九岁出来的,第一次接客是过完十九岁生日那天,赚了两百块,然后就一直做这个,两年了。” 我问她:“打算什么时候不干了?” 阿玲说:“我之前都说了啊,等怀了孩子又能保得住的。” 我说:“那你加油。” 阿玲解下了浴巾,然后钻到了我的怀里:“我知道你是正人君子,你和那个老师不同,看得出来你很强壮,一定很猛,但你能对我无动于衷,说明你心里很干净,你抱抱我,让我沾沾你身上的正气,也许就真的能怀上孩子了。” 我无奈的抱着她,说:“你帮我劝劝蒂娜,我想带她离开这里,行吗?” (本章完) 正文_第十三章 原因 我猜测,雯雯去做小姐的原因是没有父亲又对母亲的憎恨,但也不一定是这个原因,如果有足够的父爱,雯雯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阿玲做小姐的原因我就不明白了,所以我想问,想去了解。阿玲对我有一定的戒备心理,但我相信我能打开她的心扉。当我请她劝说蒂娜也就是雯雯让我带离这里的时候,阿玲突然笑了出来,然后摇了摇头。 “你认为可能吗?”阿玲看着我说,“女人一旦入了这一行,除非老了没人要了,才会嫁人,但是你知道嫁人有多么的不容易么?见得人多了,也就知道了这个世界上男人们的心到底是怎么想的。” “那男人是怎么想的?” “就拿你来说吧,我没有恶意,你现在和我在一起,图的是什么,是想了解我的过去还是想知道我的未来,或者说你想超度我,你想让我离开这样的生活然后标榜你自己是一个伟大的人,对不对?” 我承认我心里想的就是她嘴里说的。 阿玲继续说:“我早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你不坏,你也不善,我不觉得你帮助我和蒂娜就是好人,但你也不是恶人,你就是一个平凡的人,你接触到了我们,所以你才会想要去了解我们。我见得男人太多了,看一眼就能知道他们心里所想,一个男人走在街上,眼睛会在路过的性感的女人身上停留很久,男人就是这样,他们有强烈的占有欲望,如草原上的雄狮一样,会霸占着它领地范围内的大部分雌性狮子,这是本能,是欲望。我虽然是个小姐,我承认我很低贱,但是我有尊严,因为我一直在爱着一个人,虽然我和很多男人上床,但你可以理解为这是一种工作,道德?呵呵,道德能让我吃饱喝暖吗?” “你可以去找其他工作。”我说,同时也很惭愧,因为阿玲说得很对。阿玲真的很理性,虽然她在不成气的阿东身上花费了太多的精力和时间,也失去了所有的尊严,但是阿玲明白一些道理。 “蒂娜说的,这些话我本来不懂,蒂娜每一次喝多了就会和我说这些,你别看迪娜整天疯疯耍耍的,其实她心里比我懂得还多,蒂娜喜欢看书,我喜欢数钱。” “你也不是那种光知道数钱的女人。”我说,“在你心里一定还有追求,比如阿东。” “呵呵。”阿玲自嘲的笑了,“你让我去找其他工作?可以啊,我也想去找,我做过服务员,在酒店里面,后来客人非要让我陪他喝酒,我不喝我的工作就没了,没有工作我就没有收入,没有收入我只能喝 西北风,西北风是限的还是苦的你知道吗?你当然不知道,你过惯了优越的生活,你不知道我们做女人的苦。我喝了,喝了一瓶,六千多块钱一瓶的人头马,我全都喝了下去。客人很高兴,消费了一万多之后又给了我两千的消费,然后在我的胸上留下了一打滩湿答答的口水后走了。” 我沉默了。 现在,我都不知道是阿玲在采访我还是我在采访阿玲,严格来说,我这已经不属于采访的范畴,而是朋友之间的聊天交流,我现在在思考,阿玲的生活苦,还是我自己的生活苦。阿玲说得对,小姐有小姐的苦,每一位小姐光鲜靓丽的背后是男人的**和践踏。 小姐没有尊严吗?有,小姐最后的尊严就是认真的爱着一个男人。不管这个男人有没有上进心和能不能照顾自己。 “那一次我喝醉了,倒在包厢内人事不省,邻班最先发现的我,然后告诉了大堂经理,大堂经理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文质彬彬,听说还是名牌大学毕业。他让邻班把我送到了他的房间去休息,等到下班的时候,大堂经理来到房间内,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射了我一肚子!那一次我怀孕了,那也是我第一次怀孕,阿东知道孩子不是他的,就让我打掉,我舍不得,但是又不能留,于是就打掉了孩子,我哭了三天,三天后我换了份工作。” “为什么不告那个大堂经理?”我问,“你完全可以去告他,难道没有法律吗?” 阿玲苦笑:“告?我让阿东去告,阿东的确去了,但是他到那个酒店,找到了大堂经理,向人家要了三万块钱回来了,然后他拿着那三万块钱一个多月没有回家,我刚拿掉孩子,身体虚弱但连个鸡蛋都没吃到,就天天啃馒头坐过了小月子!女人是不是很不值钱?” “不。”我说,“那是你没遇到一个好男人。” “是啊,我是没遇到一个好男人。”阿玲说,“你知道么,那个大堂经理也有家,妻子是公司白领,很漂亮,我去看过,我没闹事,我知道我是什么身份,我也不是那种不懂事的人。人家有个女儿,六岁,刚上小学一年纪。我找到他妻子,谎称我是同一个楼层的上班族,然后和他妻子聊了一会,他妻子说他很爱她,非常非常爱。你说那个大堂经理是不是好男人?” 我听阿玲说到这里,不好判断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了,好男人的标准究竟在哪里?我也不知道。那好女人的标准呢,谁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什么好人和坏人之分,也没有对错,只有在不同 环境下不同的身份,对阿玲来说,大堂经理就是个恶魔,但是对大堂经理的妻子和他的女儿来说,那位人面兽心的大堂经理就是绝世好男人。 反过来,那么我是好人还是坏人?我在战场上替战友拍下了一张又一张照片,战友都夸我是英雄,有胆量,是个男人,也是一个好男人。但是对阿玲来说,我其实就是一个客人,一个比普通客人更能接近的客人,仅此而已。 收回思绪,我问:“你和阿东,真的打算结婚?” 阿玲点点头:“不然呢,我已经是个小姐了,我要是不认真的爱着一个男人,再朝三暮四的,那我还有什么脸活着?”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 “明天我和雯雯去云南。”我说,“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散散心?” 阿玲摇头:“谢谢,免了,我还是留在这里赚钱,阿东以前在工地上做油漆工,后来从高处摔了下来,腰受过伤,不能干重活,只要是稍微重一点的活他都不能做,我得养着他,同时还得赚钱买药给他吃。” “真的就没想过离开他吗?”我认真的问。 阿玲说:“有,肯定有想过。但是在这个世界上,阿东可能是唯一一个不嫌弃我是小姐的男人了。” “我也不嫌弃。”我说。 “那你能娶我吗?”阿玲忽然问我,见我不答话,她说,“就是啊,你不能娶我,那你嫌弃不嫌弃我,与我有什么关系呢?今晚你真的不干我?免费的。” “不了。”我脱了衣服,打算去洗澡,在我脱衣服的时候,露出了身上十多处子弹擦伤的伤疤。 阿玲见了,惊讶的问:“你身上怎么那么多伤?” “小伤,子弹擦的。”我轻描淡写的说。 阿玲很惊奇:“那你没死,还活着,你挨了多少枪……你上过战场?” “去过。” 阿玲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似乎是因为太过吃惊了所以不说话。在我洗完澡之后,却见阿玲穿戴整齐正在等我。 “谢谢你陪我聊天,我对你说的都是废话,你也不要太过当真了,你好好的照顾雯雯吧,对了,我们很少叫真名,你以后注意着些,雯雯不错,从小没爸爸,她……她特别想要一个爸爸,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吗?” “我做不了她爸爸。”我说,“我和她就差了十岁。” 阿玲说:“那随你,你既然想带她离开这种生活,那你就必须是她爸爸。希望你能明白我说的,我走了。” (本章完) 正文_第十四章 嫁娶 经过昨天晚上和阿玲的聊天,我才知道一个小姐的背后真的有许多故事,与那些所谓的选秀节目中的悲惨故事不同的是,小姐背后的故事都很辛酸。有的是走头无路,有的是……总之有很多。 “你不高兴啊?”做在车上的雯雯问我,“昨天晚上不舒服吗,没有我伺候得舒服是不是?” 我摇摇头:“没做,她后来走了,我就睡觉了。” 雯雯说:“她是不是向你讲很多故事了,比如如何如何的悲惨,如何如何的被欺负,对了,她有没有对你讲她喝醉了被强丨奸的故事?” 坐在出租车上,我都不想回答雯雯的问题,这叫什么问题?不过,雯雯的话到是引起了我的注意:“你也知道她的故事?” 雯雯笑了:“我是认为你实在呢,还是认为你傻?” “什么意思?”我奇怪的问,我问的时候,出租车司机在后视镜里看了看我,也看了看我旁边的雯雯。 雯雯一头红发,虽然已入秋天,但她穿的很少,白皙的大腿和丰满的胸部让司机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司机会心的笑了笑,我当然知道司机在笑什么。 雯雯没有注意到司机诡异的笑容,对我说:“说你实在呢,你也确实实在,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么,小姐说的话你也信?说你是傻你还真傻,白送给你的女人你都不要,要不这样,你给我钱我们做。” 我扫了司机一眼:“你小点声音不行吗?” 雯雯抬头看了看司机:“师傅,转过头去。” 似乎笑道:“其实我没听你们讲话,我在认真开车呢,机场马上就到了,你们这是去哪玩啊?” 雯雯没搭理他,对我说:“以后记着点,大叔,白占的便宜你都不要,你脑子真是秀逗了。” 我独自叹息。我发现我最近这几天叹气的频率越来越大,我更发现战场和生活有许多不同,战场只有敌我,生活却是如同间谍战一样,到处充满了危机和玄机,不用心去看,真的什么都看不到,只有用心去了解去看去品味,才知道在社会上生活是至高无上的艺术。 在飞机上其实很无聊,飞机起飞时候带来的超重感让我有些恶心,然后到了云南准备降落的时候那重失重感又让我一阵恶心,下了飞机之后我都觉得有点晕。 到了预定好的酒店,刚进了门,雯雯突然把门 一锁,然后说:“你和阿玲,真的没有” 我说:“怎么了,非要那样才行?” 雯雯说:“其实我真的有点不相信你,毕竟是不要钱的女人,而且阿玲不丑,长得比我好看,你发没发觉她长得像某一个韩国明星?” “像谁?韩国女明星长得都一个样,你说像谁?”我笑着问,脱了外套准备洗澡。雯雯似乎不罢休,继续追着我说:“那你就不懂了,阿玲很美的,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动心吗?” 我摇摇头:“没有让我动心的理由。” 雯雯似乎抓到了我的话柄:“哈,我就知道,其实是她还没有暴露出吸引你的地方是不是?你觉得我和她一起照顾你,你能接受不?” 我说:“你是说二女一夫?” 雯雯摇头说:“不,我是谁让阿玲跟你,你如果不嫌弃她是小姐的话,我觉得你能娶她。” 我光着身子坐在床边上,问她:“那你觉得,就算我想娶阿玲,那你觉得阿玲能离开阿东吗?” 雯雯说:“你是真不开窍还是假不开窍,你怎么那么相信一个小姐的话呢?” 雯雯忘了,她自己也是小姐。 我说:“我就是信了,没有办法,我很容易相信别人,就像你,我很相信你,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难道你骗过我?” 雯雯忙解释:“我当然没有骗过你,我的意思是说,小姐的话都是骗人的,小姐见过的男人比你见过的虫子还多,阿玲说的那都是假的,难道你真的就信了啊,你真是木头哦。” “我们能不讨论这些话题吗?”我说,“我想洗澡。” 雯雯也脱了衣服,只穿着内衣,刚要说话,她索性把内衣也脱了:“我和你一起洗。” 我说不,雯雯非要和我一起洗。我直接进了卫生间然后把门关上:“你还是等等吧,我不习惯两个人一起洗。” 没想到雯雯把门推开,径直的钻到了花洒下面。温水冲湿了她的身体,晶莹的水滴顺着她丰满的身体流了下来,让她看起来更加的迷人。 她见我看得发呆,问:“美不美?” 我点点头。她笑了,笑得很开心,哼着小曲开始认真的洗了起来,洗了一会,她说:“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说:“什么秘密,你又有什么秘密?” 雯雯神秘的说: “以后你如果想找小姐,千万不要用嘴去碰小姐的小面,很脏的。” 我问为什么。雯雯叹了口气:“我说大叔,这还用想吗,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出来,那得多少男人碰过了?你不懂?” 我问:“那你下面呢,脏不脏?” 当我问完这句话的时候,雯雯突然瞪着眼睛看着我,然后什么都没说,浑身湿答答的就走了出去。我不知道我哪里说错了,也许我都说错了,反正我肯定惹雯雯生气了。我赶紧擦了擦身上的水滴跟着她走了出去。 雯雯背对着我,我发觉现在的雯雯身材真的很美,玲珑有致,尤其是从背后去看还能看到雯雯露出来的胸的轮廓,让我非常惊讶。 她在用浴巾擦着头发,不时的看一下手机。见我出来了,她就把电视打开,然后钻到被窝里面玩着手机,任由着电视播放着,很大的声音。 “你生气了?”我问。 “没有。”她说,“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对不起。”我向她道歉,我想我知道我错在哪里了,我不应该说她脏,任何和脏字有关的字眼都不能用在她身上。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雯雯很冷漠的说,然后轻蔑的笑了笑,“我本来就是小姐,你不用跟一个小姐说对不起,我承认,我是低贱的,这一次去完了我爸哪,我们就算散伙了,以后我继续出我的台,你继续做你摄影师。” 我知道雯雯是真生气了,我不太懂如何哄女孩子开心,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只好拿出相机,对着生气的雯雯按下了快门。雯雯见我在拍她,立即转过脸去,只给了我一个俏丽的光滑的背部。 “雯雯,我错了,不该那样说话。”我再一次道歉,“要不,我们做吧,算我包你的。” 雯雯转过身来,伸出手来对着我。我忙从钱包里拿出钱来,交到她手上。雯雯拿过钱,说:“不够,包夜要一千二!” 我看了看她手中的钱,又拿了几张出来交给她。雯雯数了数,然后把钱塞到自己的小包里,然后爬到我**:“躺下” 我连忙躺下来,当雯雯理了理垂在耳边的头发准备俯下身的时候,我一把把他拉到了怀里:“好了,睡觉吧,全当你服务结束了。” 雯雯被我拉得倒在我怀里,突然问我:“除了我和阿玲,你有没有找过别的小姐?” (本章完) 正文_第十五章 无情 雯雯的问题我可以很干脆的回答她:没有。 但是雯雯不信,他认为我这样的男人必然找过很多小姐。她的理由是我常年在外,总有耐不住寂寞的时候,耐不住寂寞又没有女人在身边怎么办,夜总会和ktv及洗浴中心这些地方就是我们最想去的地方。 雯雯又问我:“你见过活最好的小姐是谁?” 这个问题我不好回答的了,因为我除了雯雯和阿玲之外,(阿玲还没有为我服务过),还真没找过其他小姐,谁活最好?目前来说雯雯的活最好。我反过来问雯雯:“你的活算是好的好是差的?” 雯雯说:“那得看什么人。” 我说:“那你就简单说说,拿我来说。” 雯雯笑着说:“我的意思是看对方有没有钱。” 钱钱钱,雯雯张口闭口说的都是钱。但我习惯了,我觉得雯雯如果不和我谈钱的话,反倒有些别扭。我问她:“你天生活就好吗?” 雯雯说:“错了,没有天生活就好的,但是这事天生就会,你别说什么不会啊不懂啊之类的,女人和男人都一样,有了第一次之后就会不经意的去钻研各种姿势,有的男人口味很独特,为了适应不同的男人,我们也有训练。” “怎么训练?”我好奇的问。 “我记得我刚入行的时候,阿玲到着我见了经理,经理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男人,长得很帅,是那种妖艳的帅,看起来不男不女的,但是下面很大也很长,对了,那天一共有八个女孩第一次进夜总会,我记得那家夜总会叫海天一色,领班把我们带到一个房间里,然后就让经理脱光了躺下来让我们练习。” 我很好奇她们是怎么练习的,在等着雯雯继续说下去,雯雯见我听得很认真,就说:“要不你躺下吧,我边说边示范给你看,我语言表达能力不好。” 我就躺了下来,雯雯把头发用发卡卡了起来:“最好是跪着,因为男人心里都有征服欲望,见到女人跪着,心里会有强烈的满足感,这是精神上的满足。”雯雯说着给我示范起来。 雯雯说:“你反应很快,有的男人要弄好久才会有反应,甚至有的还没反应呢就结束了。”雯雯嘴里发出很奇怪的声音,但是那种声音听起来很过瘾。 雯雯的动作很像是吃圆柱体 的冰棍,用舌头轻轻的舔着,生怕舌头粘到那根冰棍上。 “不能用牙齿,那会领班就在旁边看着。”雯雯抬头说,“领班会问经理,牙齿碰到了没有,如果经理说有,那练习的那个女孩就得到一边去晾着,没有男人想着自己的东西会被突然咬掉。” 我突然笑了出来。 雯雯说:“很好笑吧?”说着,突然在我的下面猛的咬了一口,我一惊,猛的坐起来问她:“你要干嘛,你要吃它啊?” 雯雯说:“你看,你也怕是不是,所以大部分男人都怕。你别笑。” 我不笑了,真怕雯雯脑子一热把我的咬下来,那就完蛋了。 雯雯说:“其实很苦的,你别以为我们这样很舒服,每天都要来几次,很多女人最终的结果是不孕不育,阿玲就是典型的例子。” 我问她:“那赚钱吗?” 雯雯苦笑:“什么叫赚钱?什么又叫不赚钱?一次快餐三百到八百不等,一次包夜八百到上万甚至几十万不等,你说这叫赚钱还是不赚钱?没有一个标准的。有时候客人执意要弄进去,意外怀孕了就得打胎,打一次胎伤身体不说,还花钱,医院能进吗,进一次没有大几千块出不来,而且那些医生如果知道我们是小姐的话,那更使劲的收钱,都是黑心钱。你说我们赚钱吗?” 我沉默了,我发现我现在越来越学会沉默了。 雯雯坐起身来,继续说:“你如果真要写我的,那就认真的写,不要写我如何如何,只要把悲惨的部分写出来就行了,有些人读了,会觉得这种行业其实不好做。” 我问:“基本上都是瞒着家人出来做的吧?” 雯雯又笑了:“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会把你做小姐的事到处宣扬吗,你脑子里都想的是什么?你说得对,都是瞒着别人的,家人,朋友,同学,只要是和自己有关系的人都得瞒着,不能说,千千万万不能说,说了就完蛋了,一辈子就毁了。我们就是生活在阴暗里的虫子,随时等待着生命的终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来一只大手把我们拍死,要是拍死了还好,要拍个半死不活,你说是出去继续找事做,还是等死呢?” “你有多久没回家了?” “家?”雯雯放开我的下面,打开酒店里的免费的矿泉水簌簌口后说 ,“我没有家,我自己就是家!” “那你逢年过节怎么办?” 雯雯似乎被戳到了伤心处,点了一支烟半躺在**,猛吸了几口烟,欲言又止。我在等着她说,等着她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一个人。”雯雯吐了个眼圈说,“逢年过节就是一个人,今年春节的时候,我妈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回去过年,我说我上班忙,没时间回去,也买不到车票。然后我妈就再也没问过我,好像那个电话就是例行公事一样。我很羡慕那些有家的人,逢年过节了还可以回家,尤其羡慕那些有父亲的女人,回家后在父亲面前撒撒娇,甚至生活不好了,就向父亲要点钱,父亲会给的吧,被一个像父亲一样的男人爱着是什么感觉?我不知道,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我想象不出来。我也不想去想,所以逢年过节到时候我就一个人在屋子里待着,今年过年我就是这样过来的,一个人买了些蔬菜水果,买了些酒,看着春晚玩着手机,然后喝醉了就睡着了。” “你可以叫那些你以前的客人来陪你。”我说。 雯雯看着我,忽然笑了,笑得很放肆,也很虚伪。 “叔,你太天真了,玩过我的客人我是不会主动联系的,除非他们主动联系我,我不想破坏别人的家庭,我只做我的生意,来找我了就让日,日了就给钱,给钱就走人,不留念。” 我说:“那算不算无情?” 雯雯认真的点点头:“就是无情,无情无义,只有交易,这本来就是交易,我用身体换来的钱,干嘛还要投入感情进去?做一个无情的人不是挺好的么,不会受伤害。” 我问:“那你对我呢?” 雯雯说:“我就知道你会问……对你,怎么说呢,我对你有感情的。至少你救过我,对不对,我感谢你,所以我才想让你陪着一起去找我爸爸的坟。” 我说:“你骗我的对不对?” 雯雯停顿了一下:“对,我是骗你的,你现在学乖了,学聪明了,记住,小姐的话不要信,不,以后只要是女人的话都不能信,女人说话不过脑子的,你能记住这点就很好了。” 我又说:“你这句话还是骗我的,是吧?” 雯雯这次笑了,笑得很真:“是,这句也是骗你的,包括我现在说得这句也是。” (本章完) 正文_第十六章 独处 我和雯雯又坐了一天的汽车,最后终于来到了一个叫班喔山的地方。老仇的坟就在这个乡的一个山沟里,那是我亲手为他埋的坟。其实,在这山沟里,也只有老仇的一个名字,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坟,老仇的尸骨恐怕和万千烈士一样被埋在了一起,最后集体化成了泥土。 我们当晚在乡里最好的招待所里休息了一下,两个人两个房间,各自睡各自的,雯雯出奇的没有要求和我睡在一起,而是乖巧的一个人钻到自己的房间里。 到半夜的时候,雯雯发来信息说:“我紧张。” 我问她为什么紧张,她说就是紧张,有一种莫名的紧张,好像要见到某个重要的人一样,又好像是要做一件不太有把握的事情。我说:“你别紧张,没有什么可紧张的,要不,你过来吧,我陪着你。” 雯雯说不用了,她马上就要睡了。 云南很热,我一夜都没睡着,好不容易到凌晨的时候气温降下来了一点点,我才入睡,可还没睡几个小时,就听到外面的敲门声。打开门,是雯雯。 雯雯站在门口,出奇的戴了一个黑色的帽子和大大的黑色墨镜,身上一袭黑色长裙让她突然宛如变了一个人。 其实雯雯认真打扮起来还是很纯的,至少在我看来她很纯,纯洁无瑕,完美无缺。对了,雯雯和阿玲一样,都属于典型的东方美人,很有古典韵味,我想如果雯雯穿上旗袍的话,会更美。 我最后的注意力落在了雯雯胸口的白色花朵上,那是用手帕纸折叠出来的白花,很精美。 “我们走吧。”雯雯说。 我说:“嗯,那我们走。” 我和雯雯打了的,然后步行了三个多小时,最后才来到靠近越南边境的这个山沟。重归故土,我忽然有种恍惚感,就在几年前,我们还在这里经历着枪林弹雨,虽然那只是一场不算战争的战争,可只要是战争就会死人。 最后,我们终于找到了那块石头,石头上有我用匕首刻下来的字:仇建国之墓。石头上没有落款没有日期,没有立碑人的名字,只有五个惨白的字。 我说:“就是这里了。” 雯雯没回答我,而是站在那里很久,最后,她才说:“你能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吗?”我说可以,说完后我便一个人走到山坡后面,找了个阴凉的地方抽起烟来。刚坐下来,我便听到了雯雯的哭泣声,她哭得很认真,一点都不 假,这种哭声是有感情的。昨天晚上我还在怀疑雯雯究竟有没有真感情的时候,今天便见到了。 我站起身来,来到离雯雯不远的地方看着她。雯雯已经跪了下来,一个劲的叫着“爸”。 爸爸。多么熟悉的字眼,但是雯雯从出生到现在,加起来都没叫过爸爸十句。当她长大成人后再次见到爸爸,却已是阴阳两隔。 “爸,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雯雯连续说了三个为什么,我知道那是为什么,但我不能说,雯雯的爸爸是身不由己,为了祖国为了边疆的稳定和安全,雯雯的爸爸以生命向这片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土地上的人民作出了保证。没有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那么多为什么,非要问出个所以然的话,那只能是无解。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雯雯又说出了三个我恨你,随后便泣不成声,雯雯的心中有太多的苦楚,有太多的无奈和辛酸,这些话是没有办法对别人说的,对我也不可以。雯雯才二十岁,就经历了常人所不能经历的,那些生活并不是雯雯想要的,如果她爸爸依然在她身边,雯雯是绝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小姐?又有几个女人愿意去当小姐,让男人随意玩弄? 我明白雯雯为什么说恨,因为她爸爸抛弃她了,把她一个人扔在家里不管不顾,雯雯缺的就是她爸爸的关爱和照顾,甚至是打骂。在没有父亲管教之下,雯雯才沦落到今天。 我不想再听下去,我想给雯雯真正意义上的空间去和她爸爸单独相处,虽然已是阴阳两隔,至少他们见面了。 过了一会,我又回到离雯雯不原处的身后,发觉雯雯已经站了起来。黑色的身影和黑色的帽子和这绿色的一片完全不协调。 “你过来。”雯雯突然背对着我说了一句。 我走到她身边:“你知道我在你身后?” “我知道。”雯雯说,“我好了。” 我知道她说“我好了”是什么意思,意思是她不哭了,哭过了,心里的情绪和悲伤都化解了,逝人已去,活人还要继续生活。 “那我们回去?”我问。 雯雯说:“你能吻我吗?”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她想做什么。雯雯看着我,我这时才看到她已经把墨镜摘了下来,她的眼睛都红了,已经有些发肿。她真的哭了,我之前就说过,她哭得很认真。 “你能吻我吗 ?”她又说了一句。 我只好抱着她,拖起她的下巴,准备吻下去。但是雯雯立即甩开了我的手,突然在我的脸上猛的煽了一巴掌,随即雯雯便大声的喊了出来:“你这个混蛋,你这些年死哪去了,你这些年对我不管不问,你死哪去了,你不知道你还有女儿,你把我生下来就是让我去当小姐的吗?啊?你混蛋,你是个大混蛋,你为什么要生下我,你为什么不管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恨你,仇建国,我恨你,我恨死你!我一辈子也无法原谅你抛弃我不管,一辈子!” 我开始的时候被她煽得晕头转向不明所以,现在才知道雯雯刚才是在哭泣,但是没有喊叫,这时候她把我当成了她的父亲而当面责骂,这时她才把心里所有的情绪都发泄了出来,对,是真正的发泄了出来。雯雯抓住我胸口的衣领,大声的对我喊叫,说出来的话有多么多难听我已经无所谓了,重要的是她能够发泄出来。 雯雯对我又打又骂,几乎是拳脚相加,她的黑色长裙已经沾满了泥土和落叶,甚至裙子开叉的地方已经因为她剧烈的动作而撕开了口子,但是她丝毫不在意,而是抓住我的衣服猛的捶打着。最后,她似乎是累了,终于瘫倒在地上,眼泪如喷泉一样涌了出来,委屈的样子让我心疼不已。 “好了,心里舒服了吗?”我拉着她的手问。她还在哭泣,当我问的时候,她擦了擦眼泪,拿起掉在地上的帽子和墨镜:“走吧,回去了。” 她站了起来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她没说一句话,就像一个受了很大很大委屈的小女孩一样在前面倔强的走着。等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我们赶到了村落里,这时候她才转过身来对我说:“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我问。她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刚才我又打又骂的。”我笑了笑说:“没事。”她也笑了笑:“晚上陪你,免费的,算是补偿。” “不用了,不用用这种方式作补偿。”我说。她摇摇头:“我有的只有这些了,要不,我给你钱,你说要多少?” 我也摇头:“我什么都不要。”雯雯说:“那我们做吧,你不是没女人么,我做你女人。你不做我就找别人做,怎么样?” 雯雯的脾气又暴露了出来,我只好说:“那行,你别再找别人了,你把这个村子里的人都吓着了。” 雯雯突然笑了:“那行,那你晚上多吃点,有力气。” (本章完) 正文_第十七章 赞美 那天晚上雯雯打扮得非常漂亮,不同于妖艳而是多了几份优雅,我早就说过雯雯其实很美,特别是那种古典的东方美,美到令人窒息。雯雯穿着红底蓝花的旗袍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的心里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娶雯雯回家做妻子。 雯雯问我:“我美吗?” 我说:“美,美到令人窒息,美到骨子里了。” 雯雯优雅的笑了笑,说:“男人的话不能信,你说我美无非是为了和我上床,但我愿意和你上床,所以我接受了你的赞美。” 我跟着笑了笑:“雯雯,我说的是真的,你真的很美。” 雯雯说:“我知道啦,我都说了接受你的赞美。是你帮我解,还是我自己来解?”雯雯说的是旗袍侧面的扣子。 我说,我来解吧。雯雯就坐在我的身边,一边看着我,一边一动不动的让我慢慢的解开了她旗袍上的排扣。她一定是洗过澡的,因为我闻不到她身上烟草味,其实女人身上有一些烟草的味道反倒更能增加女人的魅力。但是雯雯今天特地洗了澡,她似乎是想让我闻到她身上特别的女人的香味。 “很香。”我说,“一种很特别的香味,淡雅、久远又不失浓郁和风情,以前没见你喷过这种香水。” 在我说话的时候,雯雯身上的旗袍已经被我解了下来。她的身体如一尊完美的雕刻作品一样,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多余的脂肪和赘肉,玲珑有致的身体呈现出完美的曲线,胸前的两团粉嫩的肉团犹如水滴,诱人的在向我高傲的展示着。雯雯里面没有穿乳丨罩,只有下身穿了一条精致的淡粉色的内裤,正好包住了紧要的部位,当她坐直了身体的时候,臀部那已经完美得不能再完美的曲线让我忍不住血气上翻。 都说女人最美的并不是胸,更不是脸蛋,而是腰不以下大腿以上的胯骨,从背后看起女人就像是一个精致的细腰花瓶,无时无刻的不在向男人讲述着她们的渴求。 “以前没见你那么仔细的看我。”雯雯似乎是在抱怨,“也没见你的眼神那么的色。” “这不是正常的吗?”我说,“难道你不希望被男人赞美吗?你身上的香味很迷人。” 雯雯说:“只是普通的香水而已,但却是我最喜欢闻的味道,我买了之后这是第二次喷,没想到你那么喜欢。” 雯雯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有些暗淡。 我问她怎么了。她说:“以 前,他也喜欢。” “哦。”我淡淡的回应了一句,原来她也有喜欢的他,只是我不知道而已,我的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罪恶感,觉得这似乎是在睡别人的妻子,在和别人的女朋友上床,这种罪恶感突然让我产生了某种快感,我觉得我沉沦了。 “你吃醋了。”雯雯看着我的眼睛说,“不管我们说话是否都在欺骗,但是人的眼神总是会出卖它的主人,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在吃醋,而且是非常难过的吃醋。” “我没有。”我掩饰我自己。 “你这句就是在撒谎。”雯雯把我的手抓住,放在了她的胸上,然后她的手捂在我的手背上,不让我的手移开,“你摸摸这里,它是不是在跳?” 我点点头。 雯雯说:“她在跳,就说明她是活的,是活的就能分得清谁对她好,谁对她坏,她明白,她明白了我就明白了,你明白吗?” “我不太明白。”我说。 雯雯说:“那就算了。” 我忙又捡起话题:“你们还联系吗?” 雯雯笑了笑:“你又忘了,小姐说的话是不能信的,你怎么又相信我了,跟你说过多少次你才会不吃亏?既然你问了,那我告诉你,我们还在联系,我也喜欢你,甚至说爱你,你信不信?” “我不信。”我说,“你是在骗我。” 雯雯说:“那不就是了,你都不信我,那我说了有什么用,说来说去都不能得到你的信任,那我说了也是白说,你不喜欢摸吗?” “喜欢。”我承认我喜欢摸她的胸。因为她的胸比我前妻的胸要更加完美和丰满,我前妻除了脾气大之外,没有什么大的地方。“我能多摸一会吗?” 雯雯点点头:“摸吧,反正我今晚是你的,我答应你让你玩,你就玩个够好了,我提前吃了避孕药了。” 我一下子把雯雯压在了身子下面,雯雯的头发这剧烈的动作弄得散乱,但却有别样的风情。 “轻一点,我喜欢温柔一些的。”雯雯说完,闭上了眼睛。 许久。 我从雯雯的身上移开,精疲力尽,雯雯满身是汗,额头上的汗珠沾湿了头发,让头发贴在了她的额前。雯雯喘息着,身体还在微微的抽搐。 房间里的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味道,每一颗空气分子似乎都突然安静了下来。凌乱的床单还在记录着刚才激烈的战斗,床 单上的那一滩水渍似乎还证明着我刚才进入过雯雯的身体。 “睡吧。”雯雯说,“以后别相信小姐的话。”说完,雯雯倒头睡了过去,我碰了碰她的肩膀,但却得到了她均匀的呼吸声的回应。 她累了,她也睡了,我想我也该睡了,累了将近一个小时,我想我应该好好的睡一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只感觉到雯雯在翻身,但我没有醒过来,我真的很累。 早上六点多的时候,我就醒了,以前早睡早起养成的习惯,现在改不过来了,不管前天晚上是多么的累,第二天一定会在六点左右的时候醒过来。 当我醒来的时候,一摸身边,没有人。雯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起床了。我起来后到处找了找,没有看到她的身影。最后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没见到她,我给她打电话,是关机。我急了,问了一下招待所的前台服务员,她说一个红头发的女人天没亮的时候就走了,并且留下了一张纸条,交给同一个房间里的人,这个人就是我。 纸条很简单,就写了一行字:叔叔,我走了,谢谢你。落款是一个字:雯。 雯雯走了,在我睡着的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我,这让我很意外,我没想到雯雯会这样做。她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我不知道,也许是不想和我有太多的纠缠,也许是不想和我再有接下来的故事,我想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离开了。 我的身上还有雯雯身上的香味,香味还在,人却离开了。我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总之非常失落的回到了房间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然后去赶车。一路上,我根本无心看风景,更不想去看和雯雯之前聊天的一些碎片记录,我不想让我自己勾起和雯雯在一起的任何回忆,但是不争气的脑子总是想起和雯雯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虽然只有短暂的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但雯雯似乎已经在我的脑海里留下了许多无法抹去的记忆。 我还有些东西在雯雯所在的城市,我只要又回到了那个城市,到了酒店拿了我的东西后,又给雯雯打了电话,电话里传出来的声音,依然是关机。我想,雯雯算是过去了,我应该继续迎接我的生活,可当我这样想的时候,突然收到阿玲发来的信息:你好。 我不知道阿玲怎么会主动联系我,我回了一个你好,我想阿玲也许是没有生意了,想到了我,就在这时候,阿玲又发来了一条信息:你能借我点钱吗? (本章完) 正文_第十八章 条件 阿玲突然向我借钱,我有点意外。我问她:你借多少。过了十几分钟后,阿玲才回复我:一万。我想阿玲是在思索了很久才回复我的,也许她需要的不止一万,两万,三万都有可能,不管她要用这笔钱来做什么,她肯定是有急用。 我立即打电话给她,但是她没接,电话一直处在接通状态。在我们刚刚通完短信的时候,阿玲不接我电话,这让我非常不解,哦,我想起来了,也许是阿玲在接客。但是她接客的时候也没有时间给我发短信,难道说边和客户做的时候边和我发短信?这不太可能,显然是我异想天开了。 在她没有接电话的前提下,我给她发了一条短信:你急用吗,要不你等我回去再说。大约一个小时之后,阿玲回了信息:不好意思,刚才在忙。那等你回来吧,谢谢你。 我说你先别急着谢,等我回去再说的,一万块钱虽然不多,但我不能随便的借出去,我至少有权利知道阿玲要拿这笔钱去做什么。 阿玲没有回我的信息,我想她又去“忙”去了。所谓的忙自然是在接客,现在是白天,阿玲可能也不会闲着。雯雯告诉我,像她们这样的群体,我是说不是高级小姐,她们会在白天也接客,当然了,白天所接的客人都属于“私活”,是不和老板分钱的。 我忙和了一下午,然后发短信问阿玲:你忙完了没有。 阿玲回答:忙完了。 我们约了一个公园见面,等我到了之后,阿玲已经在我们约好的地点等着我。今天的阿玲依然穿着一身短裙,腿上穿着很鲜艳的粉色丝袜,把她修长的腿毫无保留的呈现在我面前。阿玲的上身套着一件很小的外套,她把粉嫩的胸脯露了出来,胸口拉得很低。 在我看见阿玲的时候,我见她一直在按手机,不停的发信息接电话,她的样子看起来很焦急。 见我来了,阿玲立即来到我跟前,然后看着我。我知道她在等我先说话,我也不和她客气,直接问她:“你借钱做什么?” 阿玲叹了口气:“大哥,你能不问吗,我会还你的,我保证我一个星期内保证还你。” 我还是坚持我自己的原则,我必须问清楚,不然我是不会借的。 阿玲在我一再追问下,才说:“阿东病了,住院了,需要钱。” “什么病?”我直接问,“严重吗?” “肾衰竭。”阿玲黯然的说,“以前就有,现在严重了,阿东说几十万,运气好的话换个肾,现在没有肾源,所以只能用药保命。大哥,你能借 给我吗,我保证一个星期还给你,我发誓!” 我说:“不是我不借,只是我想知道,你这样为这个渣男,你值得吗?” 阿玲没说话,眼睛里流下了眼泪,不知道这眼泪究竟是真是假。阿玲说:“不管值得不值得,这是他最后的时间了,无论如何我也不能放弃他,我毕竟是他的女人。” “把你的帐号给我,我转给你。”我说着,突然发觉阿玲的话里有些不对劲,“阿玲,你刚才说,是阿东告诉你治病要几十万的?” 阿玲点点头:“是,阿东说他咨询过医生,他不想去医院,去医院花得更多。”阿玲说完,突然跪了下来,膝盖重重的接触地面,我都能听到膝盖和水泥地面撞击发出的声音:“大哥,求你了,你借给我,我为你做牛做马,我给你做狗都行,你借给我,我保证还你,大哥,你借给我,我让你免费日,不要钱!做多久都可以。” 我没再多问更没有多说,一万块钱而已,我把钱全都转给了他,其实我卡里也就还剩一万多,本来有很多钱,这些日子我也没收入,钱花得差不多了。 阿玲收到了钱,又说:“大哥,能和你商量个事吗?” 我说:“你说吧。” 阿玲说:“我答应让和你免费做,但我不能让你包。” 我说:“还要接其他客人赚钱?” 阿玲点头:“我得赚钱,不然阿东就得饿死,大哥,你行行好,别包我,你包我我就完蛋了。我每天晚上准时到你住的地方让你玩,你怎么玩都可以,虐我都行,就是不能包我,行吗?” 我点点头,说:“你现在去哪,我送你回去。” 车子行驶在高架上,到阿玲说的地方需要半个小时的车程。阿玲坐在我旁边,一直都保持沉默,她似乎很紧张,胸前因为呼吸的原因而起伏,偌大的胸脯随着她的呼吸和车子的颠簸而上下晃动,发出如波涛一般的颤抖状。 阿玲是几乎把领子拉到了胸前两粒葡萄以下,如果车子颠簸得厉害,甚至都可以把阿玲的胸颠出来。我不时的把目光从前方转移到阿玲的胸上,然后是她的腿上。阿玲的腿要比雯雯的腿还要完美,属于天生的大长腿。 在粉色丝袜的包装下,阿玲的腿更加的性感迷人,我承认我很想摸一下,但是现在我在开车。我觉得是个男人都想去摸,不想摸的或许都是伪君子。我把手放在档位上,想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摸一下阿玲的腿,不知道我是不是心里有鬼,还是不习惯做这样的事情,我的手心里都出汗了, 不时的拿着车上的至今擦手。 阿玲在副驾驶上一直歪着脑袋看向右边,她也许没注意到我的动作,因为她就没有看向我这边。我偷偷的看了看她的腿,实在有些忍不住。 但是我得控制住,我这是在开车,不是在**。 阿玲一直别过脸去看窗外,她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紧紧的抓住她手中的黑色小包,我也不知道小包里到底有什么,似乎有非常重要的东西,生怕这个小包丢小一样。 阿玲的胸在颤抖,阿玲的腿在散发在和诱人的气息,阿玲的身体在不停的向车厢内释放着雌性荷尔蒙,而我,就是在不断的呼吸着阿玲雌性荷尔蒙的那个雄性。 我把手放在档位柑上,正要伸手去摸阿玲腿的时候,突然后面一辆车打了个喇嘛从我的车身旁呼啸而过。我被吓了一跳,这才发现我的车一直压着虚线行驶,占用了两个车道。 我惊醒,立即双手握住方向盘,专心的开车。这时候,阿玲忽然说:“前面出口下吧。” 我说:“还没到呢,怎么就下了?” 阿玲说:“前面出口下吧,你送我去一个地方,我有点事。” 我点点头,说行,那就在前面的出口下高架。不一会,我开车汽车从高架上下来了,一直顺着道路向前行驶,阿玲说:“前面红绿灯右拐。”我听着她的指挥,把车子开到了一条两旁长着茂盛桦树的小道上。阿玲继续指挥:“再向前开一开,有一个岔口,进去就行了。” 我找到了那条岔口,把车子开了进去。这里环境特别美,周围都是白皮的桦树,桦树很容易脱皮,脱皮后长出新树皮的桦树有一丝粉色,而且周围粗大的枝叶几乎遮挡了全部天空,四周没有车辆,我的黑色哈弗h6就像一艘孤独的战船,停在了桦树的海洋里。 阿玲见车子停了下来,说:“现在可以放心的摸了。” “什么?”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阿玲说:“你刚才不是一直想摸我吗,你手心都出汗了,现在这里一般没什么人来,这里是去山上扫墓的路,现在这条路几乎没有车子走,你摸吧。” 我看着阿玲在说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忽然的不忍心去摸了。如果我摸了,那我现在算什么,算是借钱给她后的索求吗?不管是不是索求,在我自己的心里那都是。我说:“其实我……” 阿玲见我吞吞吐吐,突然直接趴到了我的腿上,不由分说的就拉开了我的裤链。阿玲很快就把我的下面掏了出来,直接含到了嘴里,一口含到了最底部。 (本章完) 正文_第十九章 野外 阿玲的嘴很柔软,她的舌头如同有了灵魂,在我的身上缠绕。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爱,仿佛与我的灵魂紧紧的贴在了一起。这是我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似乎只有在雯雯的身上才体会过。 也许当一个女人认真的对待一个男人的时候,男人才会到女人特有的温柔和体贴。这种“体贴”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让男人感受到。 阿玲抬起头来问我:“舒服吗?” “很舒服。”我说。 “你喜欢不喜欢在外面?”阿玲理了理被我揉乱的头发,问我说。 我奇怪的问:“外面,外面是哪里?” 我心里突然被她激发出了一种原始的情感,好像几千年来人类沉淀下来的原始本能全都在这瞬间爆发了出来一样,我立即下车,阿玲立即从包里拿出了一包纸巾和避孕药,但是当她把避孕套准备拿在手中的时候,愣了一下,又放了回去。 我看见了,说:“拿着吧,为你好。” 阿玲摇摇头:“不需要你负责,怀了就算阿龙的,我不会说的。”阿玲把避孕套扔了回去,只拿了一包纸巾然后抱住了我的胳膊。 阿玲依靠着大树,把自己的下面擦了擦,然后穿起了内裤回到了车里。我也回到了车里,刚要发动车,阿玲突然说:“你不怕我骗你钱?” “说实话,我怕。”我老实的说,“因为我从来没有向……” “向小姐借出过钱?”阿玲问,“我是第一个向你借钱的小姐吧。” 我点点头。 阿玲拿出了身份证伸到我面前:“身份证压在你这里,一个星期后我还你钱,你还 我身份证。” 我说不用,阿玲说:“你真的信任我?” 我说:“我真的信任你,要不然我不会借给你。一万块钱而已,我……我只是想交你这个朋友。” “呵呵。”阿玲忽然笑了,“你不是第一个和我说要和我做朋友的男人……很多男人在日了我之后都会说,我们做朋友吧,以后常联系,常联系干什么,无非还是想和我做,而且是想免费的和我做,我是出来卖的,和我做了就得给钱,想和我这样的女人做朋友,难道不是为了白日我?”阿玲似乎是在嘲笑我,然后她接着说,“但你除外,你是唯一一个借给我钱之后才跟我说要和我做朋友的。” 我问她:“那你是和我做朋友还是不和我做朋友?” “不做!”阿玲回答得斩钉截铁,“别想了,我是小姐,你是客人,我们不能逾越彼此的身份的鸿沟,那样会乱了规矩。” 我不再说什么,发动车准备走。阿玲突然又说:“但我愿意免费让你日,和你免费做,随时都可以,随传随到。我们有我们的规矩,我们的规矩就是不能和男人有感情,但我已经破解了,所以我也没有什么规矩,可我不能和你有感情,我看得出来,雯雯喜欢你,我虽然下作,但我不能卑鄙。” “我明白了。”我说,“现在你去哪?” 阿玲看了看手机,说:“接下一个客人,趁热。” 我笑了笑,阿玲问我笑什么,我说我笑的意思是恭喜你,一直都有生意。阿玲问我:“换句话说就是希望我一直被男人日,一直和男人做,和不同的男人做是不是?” 我摇摇头:“我是说希 望你一直有钱赚。” “意思一样。”阿玲说,“都是被干。” 我们开始上路,沉默了五分钟,我问阿玲:“你喜欢我哪点?为什么想到会向我借钱?” 阿玲说:“我喜欢你不要命日我的样子,更喜欢你想和我做又不好意思的腼腆。至于为什么想到和你借钱,你想听实话吗?” 我说:“你说不说实话都无所谓,反正我已经把钱借给你了,你也不用急着还,等你什么时候宽裕了,你再还我,这样我们还能常联系。” 阿玲说:“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想到和你借钱吗?” 我说:“我想,但你会说实话吗?” 阿玲说:“因为我那短信是群发的。这下你满意了吗?” 我干笑了几声:“满意了。” 我确实是在干笑,真心的笑不出来。我仿佛是被欺骗了一样。阿玲说她那短信是群发的时候,我感觉我的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傻”字。 阿玲似乎看出了我的惆怅,说:“你那么在意我是否群发吗?你在意我,是因为喜欢我,还是因为心里只想占有我这样的女人?” 我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阿玲不说话了,仿佛是在生气,我不知道怎么去哄,也不想去哄,我只想安静的在思考我自己的事情。阿玲也不打扰我,趴在我的胸口上抚摸着我的胸膛,她也在想她自己的心事。 突然的,阿玲说:“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会不会想我。” 我说:“也许会。”阿玲又问我:“那如果我突然死了呢?” 我不再说话。 (本章完) 正文_第二十章 男友 送走了阿玲,我便回到了酒店,再一次收拾了一番,这一次真打算离开了,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这个城市,也许也是第一次离开,以后还会来的,谁也说不准。 我开着车离开的时候,不知道是舍不得这个城市,还是舍不得这个城市里的某些人,心里总有些眷念。这不是我作风,我一向是果断冷静,但这一次似乎有许多的情感在拽着我,不让我离开这里。 很多人不喜欢离别,所以有的人宁愿选择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泣,也不向在送别的时候伤感,可我现在却真的是独自一个人开车走在这个城市通往另外一个城市的大道上,迎着晚霞。 当车子就要到达收费站的时候,我突然想给雯雯打一个电话,不管她是否开机或者说是否愿意接我的电话,我都需要对她说一声,感谢她这段时间来的“陪伴”。 我把车子停在了收费站旁边的服务区里,拿出手机拨通了雯雯的号码,在我怀忐忑的心情打算听到“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声音时,却神奇般的听到了雯雯手机里的彩铃声。通了,我心里想,终于通了,但是我突然又有些紧张,或许等雯雯把电话接通了之后,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电话一直在向,彩铃一直在唱,当呼叫三十多秒的时候,我心想,果然,她还是不接电话。就在即将呼叫四十分钟的时候,电话突然通了,神奇的电话上显示着接通为00:00,然后是00:01,电话在读秒,我欣喜若狂的对着电话,还没有说话,就听到电话里一个男人的声音问:“你谁?” 这个男人的声音让我突然有种无法言语的伤感,好像被人抢走了女朋友一样,不,就像是亲眼看到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一样,我的心猛的抽痛了一下。 对方见我不说话,又问了一句:“你他妈的谁啊?” 我晃了晃脑袋,心想算了吧,这已经是道别的电话,还有什么可留念的呢,她能和我做,就能和别的男人做,不要忘了,她是小姐,她就应该和不同的男人做,并且会一直做下去。 我强作镇静的说:“哦,我找雯雯,不,我找蒂娜。” 那个男人似乎生气了:“他妈的,不知道蒂娜被老子包了吗?煞笔!滚!” 男人言语非常粗鲁,似乎很不待见我。是啊,换作我我也不待见这个时候打电话的男人。但是我却有一股怒火在心头燃烧,并且一直燃烧到了我的五脏六腑中,不行,我得回去。 我甚至都没有给自己找好回去的理由,就把车子掉了头 ,直接开上了去雯雯住处的大路。半个小时候,我几乎是一直超速到了雯雯的住处,当我走到雯雯门口的时候,便听到屋子里雯雯恳求着说:“你相信我,他真的是我朋友,不是我客人,你还不相信我吗?老公,别生气了。” 哦,又一个老公,这恐怕是雯雯第一千个老公了吧。我没敲门,而是站在门口听。 那个男人肯定不信,在我听到雯雯似乎是疼痛的叫喊后,又听到清脆的巴掌声。“贱丨货,你卖就卖,你还存了个爸爸老公,你他妈的告诉我爸爸老公是什么意思?是你爸爸还是你老公,他妈的贱丨人,老子刚出来就戴了绿帽子,你他妈的真以为你是清纯玉女啊,你他妈的就是一个卖的,婊丨子!他妈的让你出去卖,你就卖这几个破钱,这几个鸡丨巴钱够老子花的吗?!” 男人骂完了,我又听到了剧烈的啪啪声。 隔壁有个同样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从自己的屋子里走了出来,在看到站在门口的我,先是惊讶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静,然后问我:“找小妹?她有客人了,来啊!” 她在招呼我,但我不想理她,尤其是不想看她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硬挤出来的乳丨沟。她似乎不放弃,来到我身边说:“来吧,两百快餐,五百包夜。” 我突然转过头看着她,她一见到我的眼神,似乎是受惊了,嘟囔着说:“不玩就不玩,吓什么人?!” 她走了,我继续听着。 但是里面却安静了,只能断断续续的听到雯雯的哭泣声。我忍不住了,刚要伸手敲门,门却开了,里面一个瘦弱但个子却很高的光头男人走了出来,凶神恶煞的问我:“你他妈的找谁?” 我轻蔑的笑了笑,说:“我就是你说的那个爸爸老公。” 男人一愣,随即很快反应了过来,瞪大了眼睛想抓我的衣领,我一伸手捏住了他手上的虎口,反手一拧,他便疼得弯下了腰。这是经过部队改过的擒拿手,这是部队里必学的课程,每一个上过战场的人都会,而且招招致命,我只要再使劲,就能把他的胳膊拧断。 雯雯在门打开的男人吼我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我,她没想到我会出现在这里,并且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她站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然后对着我笑了出来。 这一次,我终于见到了雯雯最美的笑容,梨花带雨。 男人快要被我拧成麻花的胳膊上满是纹身,但我非常讨厌这种纹身,稍微用力,男人就像杀猪般的嚎叫了起来:“哥,哥,我错了,我错了,你们玩,我走 ,我走行了吧!” 我把男人推到了房间里,然后反锁上了门:“你是她什么人?” 男人满头大汗,说:“我,我是他男人,我是他男朋友!你是谁啊?” 我说:“我都说了,我是他爸爸,你不知道爸爸是什么意思吗?” 男人连忙说:“大哥,不不,爹,我懂,我懂什么意思,你们刚,刚认的是不是,我认,我承认,我也叫你爸行不行?” 我实在不想听他说话,抽出他的裤腰带把他的手捆了起来,顺便弄段了他的两个拇指,人的拇指断了,基本双手就废了,他疼得直不起腰,但我却不会让他晕过去。 我问他:“你还能说话吗?要不再弄断一个?” 男人也算是个汉子,倒也挺住了,说:“他妈的,今天落你手里了,能,老子能说话!” “雯雯,他是谁?”我不想问他,直接问雯雯。雯雯忽然低下头,说:“男朋友。” 我笑了笑,对男人说:“现在你们分手了,你听到了没有?”雯雯在听到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忽然抬起头,以一种似乎不理解的眼神看着我。 我看着雯雯说:“你们分手了,以后你跟我,我是你爸,难道你不能跟着我?” 雯雯看了看那个男人,毅然的说:“爸,能!” “乖!”我微笑着说,然后问男人:“你听见了没有?” 男人满头是汗,浑身发抖:“听见了!蒂娜,我们分手了,以后谁也不理谁!大哥,你满意了吗?” 我点点头:“算是满意。” 我打开门,说:“你可以走了,不服气就多带点人过来,多少无所谓,别带窝囊废就行。”男人站起身,咬牙切齿的说:“够种!”说完准备离开。雯雯突然叫住了他,他站住了,回头冷冷的看着雯雯,雯雯上前就是几巴掌,煽得特别响:“王八蛋!” 呵呵,好一个王八蛋。 男人恨恨的走了,我觉得他也许会去叫人,但首先是去医院把拇指接上。雯雯见男人走了,忽然又哭了出来,一头钻到怀里,眼泪直接打湿了我胸前的衬衫。 “好了,都过去了。”我安慰她说,“别哭了。” 雯雯哭了一会,拿出烟来点上,这次我发现她抽的烟和之前抽的不一样,雯雯给我发了一支,我接过来点上。雯雯说:“你问吧。” 雯雯知道我想问,但我却不知道如何问,我该问什么呢?雯雯见我不问,自己说:“他是我男人,和阿玲和阿东的关系一样。” (本章完) 正文_第二十一章 介绍 雯雯在讲述她“男朋友”的时候,显得非常平静,但我听得出来她的语气里带着恨意和无奈。她有许多故事是我不知道的,也是我想知道的,而我不想去主动问,我想等她自己说出来。 这一次是个好机会。 雯雯在整理自己的头发,我注意到她的脸颊明显有些肿,衣服都被扯乱了,胸口白色的乳丨罩露了出来,胸上有明显的抓痕,那应该是被掐出来的,只有用力的掐,才会掐出那么深的淤青。 她没有穿丝袜,只穿着短裙,面对我坐下来的时候,我可以透过她双腿的间隙看到雯雯大腿内侧几处已经发黑的淤青。 “他掐你了?”我忍不住问。雯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大腿,嗯了一声后说:“习惯了。” “不疼?”我问,“你就忍住了?” “你不懂。”雯雯好不容易把夹了许多头发的发卡从乱发了取了下来,然后用手指头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后,才分开腿指着那些淤青说:“刚掐的,这还算好的,我说不疼你信吗?这里的皮肉很软,一掐一个印。” 我忍不住坐到她身边说:“我去给你买点药酒擦一擦。” “算了,我自己一会煮一个鸡蛋揉一揉。”雯雯说,“不用擦药,客人不喜欢闻药味。” 我叹气。 雯雯说:“你问我吧,你不问我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你不是一直都想要采访我吗?” 我问她:“你为什么突然离开?” 雯雯放下手中的发卡,把手伸到短裙里脱下了内裤扔到旁边的一个盆子里,然后拿出湿巾在自己的腿间不停的擦,一边擦一边说:“三年前他砍人,把人砍成重伤害,凌晨一点的时候在我的被窝里被抓,我花了一大笔钱把他保释了出来,结果没出三天,人家来寻仇,他又把人家砍了,还是那个时间还是在我的被窝被抓,我要保释,结果人家不让保释,因为是在假释期间犯事,所以判得重,六年零三个月,今年是第三年。我不知道他提前出来,我在云南的时候他打电话给我,我就急急忙忙的回来了。”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 她接着说:“小姐一般都会有个男人,多半是混的,他自认为混得不错,和很多ktv和夜总会的老板都认识,经常会请那些老板或者经理吃饭,然后请他们多给我介绍生意,多让客人点我的台。” 我惊奇的看着雯雯:“你男朋友请经理吃饭,请经理多点你的台??” 雯雯说:“很奇怪吗?我就是做这个的,难道不想多做点客人?”雯雯不理会我的惊讶,继续说,“我们第一次认识,他点我,给了六百块钱的小费,我觉得他挺大方,就和他多聊了几句,他就让我做他女朋友。我答应了。他起初的时候对我也不错,挺会来事,常请我那时候的领班多让我出台,那会我也挺红。我下钟的时候他也会来接我下班,回家替我捏捏脚,然后再和我干那事。其实我都想吐了,他也理解我,后来我下班回来就不找我做了,和阿东一样,带女人回来做。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所谓,大家并不是真在谈恋爱,就是有一个依靠而已。” 我沉默,让她接着说,但是手却在颤抖。 雯雯说:“有一次冬天的时候,天很冷,滴水成冰的,我来姨妈了,躺被窝里蜷缩着发抖,他喝醉了带个女人回来,带的还是我比较要好的小姐妹。小姐妹见是我,知道我来姨妈了之后,先为我倒了点热水,和我聊了一会,然后就和他钻到我被窝里,他们动静很大,把床差点晃塌了,我在旁边就闭着眼睛听着小姐妹浪丨叫。没有办法,我也是出来卖的,难道不允许他出去玩?带不带回来都无所谓,我反正是无所谓,我不像阿玲那么认真。” “他坐牢的时候,我去看过他几次,他求我和狱警睡,让他在里面能有个照应。” “你答应了没有?” “你说呢,反正都是睡,正好那段时间我没什么客人,也想和男人睡,就睡了,狱警是个老男人,五十多岁,有家有室,女儿和我差不多大,也不知道他干我的时候会是什么感觉,不怕你笑话我,我不喜欢脏的丑的。那狱警得了白癜风,浑身上下白一块青一块的,看着都恶心,但我还是让人家日了,后来他在里面过得挺好,因为我那次和狱警做了,他在里面受到了照顾,表现也不错,所以提前放了出来。” “那他这一次为什么打你?难道不恋你的好?”我实在好奇。 雯雯苦笑:“我好?你觉得我好吗?我好能随便陪人家睡?我这算是哪门子好?大叔,你别那么天真好不好?他打我是因为我这几天没出去接生意,他一出来就向我要钱,我没生意哪来的钱?身上紧有的一千多块都让他拿走了,他嫌少,正准备打我,正 好你打电话过来了,给了他更好的理由。” “你真的存了爸爸老公这个名字?” 雯雯拿过被摔裂了屏幕的手机,打开通讯录然后递到我面前。我接过来一看,上面存的是“爸爸”。 “没有老公。”我说。 雯雯笑了:“有没有都无所谓。这一次我也找到了理由和他分,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虽然没有阿玲那么认真,但我也有始有终的,他再烂,我也得有理由和他分,这一次我本来就打算和他分的,你正好来了,我就更加有勇气和他分了。我现在和他分了,你要不要?”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她没有把目光转移,倒是我先转移了。 她说:“嫌弃我没有关系,我本来就是小姐,没有比小姐更烂的女人了,是不是,无所谓的。” 我说:“不,我要。” 她忽然看着我,噗嗤一下子笑了出来:“大叔,你还真要啊?你是傻子吗?天下女人那么多,你要我干什么?” 我也笑了,但是没说话。雯雯笑声停止,说:“开个玩笑,对了,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说:“舍不得你,给你打电话是男的接的,我就回来看看。” 雯雯我看着我说:“在你听到我电话里有男人的声音时,心里是不是特别不舒服?”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 雯雯说:“大叔,你太天真了。我是小姐耶,小姐你懂吗,小姐的电话里有男人的声音那有什么不对的?你就那么较真,就跑回来了?大叔,你不会真的爱上我了吧?” 我苦笑。 是爱吗?我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这到底是是没情感,我曾经在酒店的房间里,一个人站在淋浴下面仔细的思索过,我和雯雯之间算什么呢,算嫖丨客和小姐的关系,还是算父亲和女儿的关系,或者说算情人之间的关系?我发现这三者都不是,但三者又都是。 我说:“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 雯雯点了一支烟:“那我给你生孩子你敢不敢要?” 我又是摇摇头,又点点头。雯雯看着我,忽然轻蔑的笑了出来。我想能够发出轻蔑笑容的才是真正的雯雯,其余的她都是在假装。 “我下面被他用皮带抽肿了,疼,我给你叫个小姐妹吧,就在我这里好了,我无所谓的。” (本章完) 正文_第二十二章 偷窥 我拒绝了雯雯的提议,因为我做不来那样的事情,就好像让我夜深人静四下无人的时候脱光了站在广场上一样,虽然没有人看,但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我说我不习惯那样,不做就不做了,不一定非得做,虽然和她有了关系,但我是认真的。 雯雯说:“你认真能认真到哪里去,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继续天真下去。” 我们都不再说话,天快亮了,一股倦意袭上心头,头刚靠到枕头,就迷迷糊糊的要进入梦乡。在迷糊的时候,我感觉到雯雯趴在我胸口上,拿起我的胳膊枕到自己的头下,然后钻到我的腋下,把自己蜷缩在我的怀里。 她摸着我的胸口,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夜天安静了,我在梦里梦到了雯雯,她穿着一身洁白的浑身,应该是婚纱吧,反正是白色的,走到我面前,带着甜美的笑容,这时候在她身后,突然出现了许多男人,都穿着西装都拿着鲜花,在雯雯的身后站成一排。 我想上去拉着雯雯跑,但是那些男人突然脱光了衣服,把雯雯按到在地上,开始撕雯雯的婚纱,很快,雯雯就一丝不挂了,我刚想去救雯雯,突然脑袋一晕,猛的惊醒了过来。我睁开眼睛,却看到雯雯正穿着我的衬衫坐在床头,一脸担心。 “你做噩梦了。”雯雯摸着我的额头说,“我打了你一巴掌,疼吗?”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没觉得有多疼,摇摇头,我说:“不疼,现在几点了?”雯雯起身拉开窗帘:“都八点多了,你今天要回去吗?” 我说:“不知道。” 雯雯嗯了一声:“我去给你买早饭,想吃什么,外面有鸡蛋饼,还有油条豆浆。” 我说:“吃鸡蛋饼吧。” 雯雯穿好衣服出门,不一会买回了两个鸡蛋饼,一个给我,一个留给自己,我们两个人吃了后,雯雯问我:“阿玲向你借钱了没有?” 我点点头。雯雯叹口气:“你什么时候才能不那么天真?你借了多少?” 我说:“她开口要一万,我就借了一万。” 雯雯把桌子上的垃圾都收拾掉,说:“阿东就是个混蛋,阿东不止阿玲一个女朋友,他在外面至少有三个女人,阿玲只是其中一个,亏得阿玲还傻傻的对他那么好,整天出去卖,一天接五六个客人,都让人ri丨烂了,还不觉得累,可阿东却是个十足的混蛋。阿玲这一次借钱,肯定又是 阿东让他借的,我敢保证,阿玲过一阵子就会来哭诉。” 我想到了这一点,但我还是把钱借了出去,我是帮阿玲,不是帮阿东。就算是阿西阿南阿北,我也会帮,我是冲阿玲去的,至少我和她做过,有肌肤之亲。 雯雯看着我,说:“你和阿玲zuo了几次了?” 我下意识的想了想,雯雯没等我回答,说:“有我多么?” 我摇摇头。雯雯说:“劝你一句,别动真感情,你老大不小了,找个正经人家是真的,我们只是浮萍,早晚有一天会消失的。” 我说:“如果动了真情了呢?” 雯雯突然看着我:“大叔,你别胡说,你对小姐动真感情,你以为我们都是杜十娘?都能跟着你过日子?这种生活我们过习惯了,就算想脱离也脱离不了。” 我想我真的是对她们动了感情,但不是阿玲,而是雯雯,昨天夜里我能突然回来就已经证明我的心里放不下雯雯,如果说是对战友的交代那是骗人的,如果说我想和雯雯长久的生活也是骗人的,归根结底,我觉得在**的雯雯才是我想要的。 男人几乎都这样。 我问她:“你想结婚吗?” 雯雯突然惊恐的看着我,又下意识的低下头。我能看到雯雯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犹豫和不决,我知道,雯雯的脑子里在急速的思考我刚才问的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在等着她回答。过了一会,她才说:“没想过。” 我说:“你刚才心里就在想了,是不是。” 她沉默了,这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沉默,而不是一直的反问我。她沉默的时候像一个害羞的小女生,没有受过风尘污染的纯情少女。这时候的雯雯有种惊世骇俗的美,无比的动人。仿佛东方的维纳斯,让我怦然心动,我承认,我真的爱上了他。 “这是孽缘。”雯雯说,“你不能那么想。” 我说:“我已经那么想了,控制不住了。” 雯雯抬起头,勇敢的看着我:“你家人会容下我吗,你家人会同意我们吗,你家人会容得下一个喜欢染头发,耳朵上有六个耳洞,肚脐上还有肚脐钉的女人吗?你呢,你以后会不去想我和几百个男人睡过吗?我是小姐诶,不是良家女子!” 我说:“我不在意这些。” 雯雯眼含泪花:“但我在意!我不想让我的孩子知道他的妈妈以前是个妓丨女!” 我说:“那我们就不要孩子。” 雯雯震惊的看着我,沉默了许久才突然说:“你是不是有病!”说完,雯雯提着自己的小包走了出去,当我出去的时候,已经见不到雯雯的身影。 我站在雯雯的门口,突然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为什么会说出那些话。也许那些话对雯雯来说,已经是一种压力了。我在雯雯的家了坐了很久,中午饭都没有吃,一直坐着,一直在抽烟,我是思绪很乱,也不知道脑子里究竟想干什么。 等到傍晚的时候,我还在坐着,坐累了就站起来,到雯雯的家门口看看回来的或者出去的那些忙碌的女人们。不少女人见到我的时候,都会和我打招呼,但无非是一些暧昧的话,开房的话。 我在胡思乱想,突然收到了雯雯的短信:你来楼下。 我立即来到楼下,看到雯雯站在路边等车。她也看到我了,然后拿出手机来给我发了一条信息:就跟着我,别靠近我。 我不知道雯雯想做什么,过了一会,一辆出租车把雯雯带走了,我立即开上自己的车跟着她。不一会,车子来到了一家宾馆门口,这时候雯雯又发来了一条信息:632号房,你住进去。 我听着雯雯的安排,从前台开了这个号码的房间,然后住了进去。宾馆还算干净,里面热水器浴缸什么都有,站在窗户口,能够看到对面的房间,其中一个房间没有拉窗帘,我透过窗户,看到了雯雯和一个男人走了进去,然后那个男人便开始抱住雯雯猛亲。 我有点震惊,又有些兴奋。雯雯是让我看着她“工作”吗?看来是的。雯雯的衣服已经被脱光了,卖力的样子让我的心在一阵阵抽搐。她一边做,不时地抬头看向我这边。 她知道我在看着她,我也知道她能看到我。但是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似乎要把这场戏一直做到底。雯雯好像觉得她的动作会遮挡我的视线,然后换了一个动作,这一次我完全的看到了雯雯吞吐的样子。 我觉得恶心,但是目光却无法从雯雯的身上移开。我能看到雯雯的表情已经yd到了极点,似乎是故意作出来的,又好像是本来就这样。也许她和我一起的时候也是那种表情,只是我太在意享受,而没有注意到。 那个男人闭着眼睛很享受,不时的抬起头来抓住雯雯的头发按几下。雯雯也不反抗,过了一会雯雯偷着空给我发了条信息:你还要我吗? (本章完) 正文_第二十三章 兼职 我突然不知道该如何给雯雯回信息,信息的内容我编辑了很久都没有发出去,删减了几才,最后又把信息的内容全部删除掉,再编辑一条出来,然后再删除,反反复复好几次后,我终于放下了手机,在内心拷问自己:还要吗?还能接受吗?还能容得下吗?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雯雯家里的时候,回答雯雯的那些话是如何的不经过脑子的,当时的冲动和现在的理智已经让我认识到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是满足与情丨欲还是寻求一时的刺激,我给自己下了一个定义,但这个定义到底准确不准确,我自己都不知道。 雯雯还在继续,她已经被男人压在了身子下面,正在不停的运动,她的胸在不断的摇晃,随着动作的越来越大,雯雯开始张嘴喊叫了起来。 但是那个男人似乎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似乎要把雯雯弄死为止。 我不忍再看,但这时候却接到了雯雯打来的电话,我猛的看向对面的窗户,只见雯雯的手中的确拿着手机,她的手机应该是通着的。 我接通了,但没有说话,然后开了免提。 手机里传来雯雯连续的叫声,此起彼伏,一波一波的。雯雯故意叫得很大声。 我是继续听下去,还是把电话挂掉?我想了一会,还是把电话挂了。 退了房,我来到停车场,钻进了自己的车里,抽了两支烟,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了很久。趴在方向盘上,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继续坚持自己,娶雯雯回家,如果我娶了,那我是什么呢? 正想着,车门突然被打开了,雯雯脸上还有一丝红润,似乎是方才的男人把她狠狠的滋润一番。 “走吧。”她说。 我问:“完了?” 她点点头。我问她:“这一次多少钱?” “三百的快餐。”雯雯看着我,“你还想娶我?我刚和别的男人做过,你也看到也听到了。你觉得我还能做你的妻子?” 我刚想说什么,雯雯打断我:“你先别说,你想想吧。” 我问她:“那我们现在去哪?”雯雯说:“回家,等着下一位客人找我。” 我真的没再说话,发动了车开始把雯雯送回家。 我没在雯雯家住,而是去了酒店,我发现我这一次是走不了了,每一次都有事情把我拖住,或许是我自己把我自己拖住了。 在酒店 里,雯雯又发信息说:“我想你。” 我不明白雯雯为什么会突然说想我,我没回,而是倒头躺在**抽烟,烟雾袅绕的环境能让我更加冷静。也许真的是我想太多了,雯雯说得对,小姐的话都不能信,她们无时无刻不在欺骗别人,但那算是欺骗吗,我想不是的,那只是一种自我保护,小姐也许会对她的客人说她是第一次出来做,是兼职的。 我没有回雯雯的信息,雯雯那边也开始安静了下来,我想是我的冷漠令雯雯满意,我不再缠着她了。 正打算睡觉,突然房间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拿起话筒,里面传来一位女子温柔得能融化骨头的声音:“你好,请问需要按摩吗?” 我回答:“来吧,502号房间。” 电话里似乎很惊喜,说:“好的,我们这里有学生妹,有居家少妇,有白领,还有熟丨女,请问先生需要哪一种?” 我想都不想:“白领。” 电话挂了,半个小时之后,有人敲门。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位穿着黑色职业装,扎着头发戴着眼睛的女性,年纪大约在二十五六左右,个子很高,几乎和我一般高了。她的头发很简单的扎了起来,化着淡淡的妆,看起来很舒服,很自然。她身上的职业装应该是定做的,看起来布料很高级,很讲究。她的腿上穿着黑色的丝袜,脚上的高跟鞋和她的服装很搭配,看得出来,她的穿着是经过精心打扮的。 “你好。”她只是说了句简单的问候,然后一侧身,走了进来。她没有向里面走,而是站在门口双手轻轻的搭在自己的小腹部位,微笑着看着我。 “进来吧。”我说,“不要客气,你叫什么?” “悦悦。”她依然带着职业性的微笑,这里说的职业性微笑是写字楼里面的那种职业女性所特有的笑容,就好像空姐的笑容一样。“你叫我小悦也可以,叫我悦悦也行。” “嗯。”我点点头,“需要洗澡吗?” 她摇摇头:“我在家里洗过了。” “你住附近?”我好奇的问。她点点头,靠近我坐了下来,“租的房子,我家不在这里。” “你结婚了没有?”我更好奇的问了一句,从她一直保持的笑容里可以看得出来,她应该不是职业的小姐,而是职业的上班族。 从她走路的姿势也可以看得出来,稳重得体,走路的时候目不斜视头部几乎不动 ,这是标准的受过高等教育的职业女性的姿势,是经过长时间熏陶和自我锻炼得来的。 “结了。”她还带着那种笑容,“刚结,你呢?” “离了。”我说,“刚离。” 她笑了笑:“抱歉。” “没有什么好抱歉的,感情不合,早晚得离。在一起也是折磨。”我坐房间里的椅子,准备为她倒茶。她见了,立即起身说:“我来。” 你来就你来吧,我坐着不动,她烧水泡茶倒水,一套流程下来,无不显示出她高级白领的身份,电话里的女人没有骗我,的确给我送来了一位白领。 “请用茶。”她客气的说,“您是打算一次,还是过夜?” 我说:“过夜。” 她笑了笑,脱去了身上的外套,露出了里面没有一丝褶皱的白色衬衫,我注意到她的手指上还戴着一枚铂金钻戒,看样子那枚钻戒值不少钱,她的脖子里也有饰品,是一条铂金的链子,上面挂着一个金子的兔子。 她脱了外套之后,便坐在哪里不动了,我想她是等着我去为她脱衣服。正要起身,她的电话响了,她看了看我,我做了一个你接电话的手势,她对我笑了笑,然后接通了电话。 我听到她说:“加班呢,方案还没有赶出来,明天老总要看的,放心吧,没有,吃过了,嗯,你也注意身体,我也爱你。” 她挂了电话,又对我笑了笑,这是带有歉意的笑容:“抱歉,老公打来的,希望没有影响到你的情绪。”我微微摇头,同样报以笑容。她起身来到我面前,双膝跪地,手开始在我的那里抚摸。那是真正的抚摸,很温柔也很轻,几乎感觉不到,但却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感觉,她的手还在,轻轻的如鹅毛抚过一样。我很快有了反应,她便拉开了拉链她看了看,然后抬起头对着我笑了笑。她笑起来的时候不露牙齿,眼睛会弯得像月亮。我看着她,一边享受一边问:“你是兼职的?” 她笑着说:“嗯,兼职的。”我问:“你是从事什么职业的?”她看着我:“公司里上班,普通的上班族。”和雯雯及阿玲相比,她几乎是业余,但却非常认真,每一处她都照顾到了。 我问她:“上班不赚钱吗?”她依然是笑了笑,说:“赚钱,兼职只是个人爱好。” 我点点头,终于明白什么叫各有所好了。她见我不再问,抬起头来问我:“我是谁?” (本章完) 正文_第二十四章 又一个故事 良久,夜深。 她的表情像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从她身上一条一条的不太严重但却非常刺眼的伤痕就能看得出来,她与别的女人不一样。 她坐在床头,右手食指轻轻的放在自己的嘴唇上,有着无尽的**和万千的风情。她看着我,始终都带着微笑,在我休息的时候,她便趴在我的身上,纤细的身躯在我的身上如水蛇一般缠绕着,嘴里还发出那种让人骨头都能酥掉的声音。 我的手机响了,雯雯发来了一条信息,我看了一眼,雯雯说想我了。我没有理会。悦悦看见了,问我:“打扰到你了吗?” 我说:“没有,我能问你……” “你问我不一定会说的,你还要问吗?”她似乎知道我要问什么,“看得出来,你当过兵,但不是真正的战士,从你的穿着,你应该是文艺类的兵,是不是?” 我点点头,不否认。 她说:“我还没有遇到过退伍兵,更没尝试过如此的享受,以前很渴望,但是男人只知道日,不知道女人心里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有时候错过了就是这样,往往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知道后悔,是吗?” 我又点头。她笑了笑:“你觉得我这样好不好?”我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不一定用普通人的生活方式来规划自己的生活,那样活着会很累,以自己的方式生活,这样才能活得精彩,活得潇洒,活得独一无二。你老公一定无法理解你的行为,但是我可以。你老公如果知道了,肯定会杀了你。” 她婉儿一笑:“当然,这是不能让她知道的,绝对不能。他是一个书呆子,博士学位但却什么都不懂,生活方面更是一无所知,他只知道一些专业的东西,但是那些专业的东西在现实生活中似乎不起什么作用,就好像我,我是研究生学历,但是我在生活中又能研究什么呢。我想活得潇洒,但必须要脱离老公,幸好我有自己独立的空间,他不管我我也不管他,我们只是在他出差回来的时候聚一聚,能够在**一番云雨,但那只是普通的性 丨爱,没有什么特别的,甚至连基本的69都做不到,你说那样的夫妻生活有意思吗?” “的确没有意思。”我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有这样方面的需求的?” “很早就有了。”她起身穿好衣服,然后趴在我的身上说,“其实在我骨子里是一个叛逆的女人,但是表面上又非常的传统,我的父亲母亲都是文化人,他们给我的教育就是中国最传统的教育方式,读书,学习,工作,结婚,生子,然后相夫教子,直到老死。在我大学毕业那年,我获得了允许,终于可以谈恋爱了,第一个男朋友很好,我们约好在一个周末的晚上去酒店开房,我想把我的第一次交出去,不管是谁,我心甘情愿。” “后来呢?” 她笑了笑:“我能抽烟吗?” 我点点头。 她拿起烟,自己点了一支,塞到我嘴里,然后又为自己点了一支。 “如何做丨爱的过程就不用说了,不说你也知道。但他做了一个动作,让我觉得那个动作比做丨爱还要舒服。” “什么动作?” 她说:“她把我抱了起来,然后直接扔到了**。我说的是直接扔,他把我当物品一样直接扔了出去,我重重的摔在**,床很软,不疼,但是我落到**后的那种感觉,就好像别人打了一顿一样,我觉得那种感觉前所未有,非常满足。你知道吗,我在家里娇生惯养,我父母几乎连骂都没有骂过我,在学校里我是女神,身后跟着那么多的男人追,就连校外的一些人都来追我,把我当成花一样捧在手里,可是我的男朋友却没把我当女神,而是把我当成了一件物品,很随意的扔到了**,然后他开始撕我的丝袜,撕我的文胸,扯我的头发,甚至把我的手捆了起来。” 我搂着她:“你获得了第一次的满足,是精神上的满足。” 她点头:“对,所以我就爱上了那种感觉,以后每一次交男朋友,我们的运动都会很激烈,对方会骂我,一骂我我就像兔子一样不说话,不管骂得有没有理,我都听着 ,我觉得做女人就这样最好。” 在她说话的时候,我的手机又响了,还是雯雯发来的,还是那句话:我想你了。 悦悦看到了,问我:“你要给她回个电话吗?” 我摇头:“不用了,有些事情不用去做,结果也是那样,做了和没有做,结果都相同,那么做了还有什么意义呢。” 她说:“没有结果的男女,但是一定有性。你们是不是很契合对方,但是因为某种原因没有在一起,她在这个城市吗?” “在的。” 她笑了笑:“不想她了。” 我说好。 悦悦翻身骑在我身上,开始在我的身上抚摸,她的手很轻很温柔。我想她的手可能从来没有受过罪,白皙得如同美玉的双手在我身上游走,不时的触摸着我的胸口。她没媚眼如丝风情万种,真不知道他老公为什么没有好好的珍惜她。 我提议打开空调,她摇摇头,直接脱光了身上所有的衣料,趴在我身上如同奴隶一样伺候着我。正当我享受着这美妙的时刻时,她忽然拿过她自己的手机,开始打起了电话。 电话通了,我能清晰的听到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老婆。” 她看着我,示意我不要出声。 “老公,你干什么呢?”电话里说了一串话,我听不太懂,似乎是本地的方言,她却用普通话一直在和她老公说着。我这才明白,她是故意和她老公通电话,但是她却赤身裸丨体的趴在我的腿间,如同一条狗一样。 “老公,你想我了吗,你不想我,我都让别人拐走了。”这句话很大胆,大胆到开始试探他老公的反应,也许他老公真的是书呆子,她听完了听筒里他老公的话之后,露出了一丝苦涩的微笑,然后坐在了我的胯骨间。随即她又对着话筒解释:“我伸了个懒腰嘛……” 随即,她立即忍住身体的愉悦快丨感在解释:“东西掉地上了,吓了我一跳,好啦,啊……你忙吧,啊……我故意的,我也要睡了,很晚了,嗯,知道了。” (本章完) 正文_第二十五章 住院 这一夜真的非同一般,我都无法形容这一夜的风情万种。我也想知道悦悦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是物质上的太过满足,还是精神上的极度匮乏?也许两者的结合才促使了悦悦内心需求复杂变化的主因。 当天亮的时候,悦悦从我的怀里钻出来,去卫生间里洗了澡,然后穿好衣服整理好头发,又恢复到了昨天晚上刚进面时候的职业笑容和着装。 “我要走了。”她一边把我的衣服都整理起来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桌子上,一边对我说。我知道,她是要向我要钱,昨天晚上我们谈好的价钱,我必须付给她。 我指着放在桌子上的钱包说:“你自己取。” 她依然是笑着,说:“不,我不碰客人的钱包的。” 我跟着笑了笑,起身拿过钱包从里面取了钱交给她,她数都没数直接放到自己的小包里:“谢谢,我很开心,希望你也开心,别忘了给那位女孩回个电话。” 也许她们就是这样的,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她们在一夜兴奋之后第二天依然会恢复到往日的样子,昨天晚上再多的情话在第二天都会化为乌有,她们从客人身上得到了金钱或者是精神上的满足,之后,她们依然是她们,不会是你和她们昨天晚上亲亲我我的情人也不会是爱到天荒地老的夫妻。 交易只是交易,本质不会改变。 我微笑着表示感谢,悦悦变出了门。她走了,我忽然觉得房间里少了些什么,空荡荡的,难道我会对悦悦有不舍? 不,不会的。我立即拿出手机看雯雯发来的短信,昨天晚上她发了好多条短信过来,直到凌晨四点多才停了,虽然短信内容都是一样的,但是那么多条短信驱使着我还得再去找雯雯,我放不下她。 我立即出了酒店,开了车来到雯雯住的地方,但是却没有见到雯雯,我很奇怪雯雯去了哪里,按理说那么早,雯雯还不会出去接客。 这时候,隔壁一个女人走了出来,她之前和我说过话,她见我站在门口,说:“你找她,她昨晚和男人打架了,受伤了,去医院了!” 我一惊,仔细一看门框上,果然有一个浅浅的血手印。我大惊,忙下了楼,刚走到楼下又回来了,问那个女人:“你知道去哪家医院了吗?” 那女人淡淡的说:“还能去哪家医院,这附近有家诊所。你自己找找吧。” 我马上下 了楼,在附近转悠了好几圈,打听了好几个人才找到那家所谓的医院,原来是家黑诊所。 我进门后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药味,里面灯光昏暗,墙壁上贴的都是一些日常健康常识,最里面就是病床,一共四张床,除了一位年纪较大的老太太之外,睡的都是年轻的女人。 稍微辨认一下,我便看到了雯雯,她的额头上缠着一道纱布,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纱布上还有一块血迹。雯雯的嘴角有一块很大的淤青,腮也肿了。在她的枕头边,放着一个没有标签的面包和她的手机。 我注意到,她的手机屏幕已经裂了,不知道手机还能不能用。 这里的医生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见我出现在医院里,似乎不是病人,便对我产生了警觉,毕竟我是陌生人。我示意他不要理我,然后指了指雯雯。医生明白雯雯的身份,来这里看病的,百分之九十都是小姐,医生当然明白我是什么人。 我拉过来一张快要散架的椅子坐在雯雯的身旁,她睡着了,但是还在因为是身体某个部位疼痛而呻丨吟。我起身,把医生叫到一边问:“她怎么样?” 医生扶了扶已经裂了一个眼镜片的眼镜,说:“还好,看来是外伤,被打的,你是她什么人?” “一个朋友。”我说。 医生点点头,朋友?无非是嫖丨客而已。医生没有点破,继续说:“肋骨被打裂了两根,幸好没断,有轻微的脑震荡,可能会一直呕吐,我给她打了胆固醇,小部分肌肉组织撕裂了,但不影响,过段时间就会恢复,下手真狠,再看不过去也不能动手打啊!” 医生说的“看不过去”究竟指的是什么,我和他心里都明白,只是大家都没说出来,医生咳嗽了几声,拿出烟来给我发了一支,我接过来一看,十二一包的红南京。我记得我以前就抽这烟,别有一番味道。 我问医生:“她还要在这里住多久?” 医生低下头,视线从眼镜上部穿过来看着我:“随时都能带回去,看你也是个老板,什么时候带回去看你。” 我说:“那医药费多少,我全付了,另外你再帮帮忙,偶尔去换个药什么的。” 医生连忙点头:“行,没问题。” 我刚要回到雯雯身边,又想起了一件事,问医生:“是谁把她送来的?”医生叹了口气:“自己来的。” 我又回到了雯雯身 边,却见到雯雯已经醒了,她的一只眼睛肿得很大,睁开眼睛的时候恐怕只有一只眼睛能看见东西,她看到了是我,突然流下了眼泪,伸出满是淤青的胳膊在空中乱抓。我连忙抓住她的手:“乖,没事了,我来了。” 雯雯止不住的哭泣,似乎有许多委屈在这个时候都发泄了出来,旁边的其他女人唉声叹气。我说:“好了,我们回家吧。” 雯雯吃力的点点头:“我疼。” “我知道你疼,我抱着你上车,你忍一忍。”我说,伸出手从被子里雯雯的腰下插了过去,然后拖起雯雯的身体,医生在一旁帮我举着点滴瓶,我把雯雯放在后座上,让她躺着,然后把点滴瓶挂好后,开着车离开了这家黑诊所。 我没有回雯雯的家,而是开着一路上了高架,然后向我所在的城市开去。我的城市和雯雯所在的城市离得不远,开车一个小时就到。雯雯的后座上似乎又睡着了,我打开音乐,播放着柔和的音乐让雯雯听着,脑子的思绪却飘向了远方。 一个小时后,我来到我所在的城市,其实我是住农村的,很大的一个平方,我一个人住,有许多房间是空着的,我下了车,把雯雯从车上抱了下来。 房间里充满了阳光,雯雯睁开眼睛看了看,吃力的说:“这不是我家啊……” 我说:“这不是你家,这是我家。” “哦。”雯雯乖巧的点点头,又闭上了眼睛。 也许是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睛有点痛,所以她只要不说话的时候,都是闭着眼的,这一次雯雯没有和我顶嘴,而是非常乖的听从我的安排,我把被子为她盖好,她微睁开眼睛,说:“我现在是不是很丑啊?” 我笑了笑:“不丑,雯雯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最美的。” 雯雯笑了,但是笑得很吃力,也很勉强。很快,点滴没有了,我拔了她手上的针头,问她:“你睡一会,我去为你做饭。” 正要走,雯雯忽然拉住我:“不,陪我好不好。” 我心疼的坐在了她的身边,才发现,不管什么样的女人,在受难的时候最需要的,依然是最信任的男人在身边,她们才会有安全感,即使是阅男无数的小姐,也是如此,她们强大吗,不,一点都不强大,她们只是把真善美的一面隐藏了起来,不会轻易的让人看到,当她们受伤了受委屈的时候,打破了伪装才能看到她们真正需要呵护的一面。 (本章完) 正文_第二十六章 恢复 经过将近三个月的调养,雯雯终于彻底的恢复了健康,我又看到了那个朝气蓬勃总爱顶嘴给我出难题的雯雯。但是这时候的雯雯似乎变了,头发根部长出了很长的黑色头发,红色部分也被她剪掉了很多。 天也变冷了,终于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雯雯很喜欢雪,她说她是南方人,从来没有见过雪,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雪。我说那你就多玩一玩,那么大的雪,我也是第一次见。 雯雯玩得很开心,她开心了就拉着我一起堆雪人,我们两个成年人像傻子一样在家门口堆起了雪人,不一会,雪人完成了,但看起来却不像雪人,倒像是一个雪堆。 雯雯玩累了,便来到房间里靠着暖气暖和着,她穿着我的毛衣,很宽松,下面穿着紧身裤,蜷缩在沙发上,看和窗外的雪发呆。 我问她:“现在的日子好吗?” 她点点头:“但不长久。” 我问她为什么不长久,她说:“我说了,我不能嫁给你,我……算了,我想过几天就回去。” 我说:“你还想回到那个地方?继续当你的小姐,继续被男人**?你脑子是不是让驴给踢了?!” 雯雯没有和我顶嘴,而是平静的说:“我不属于你的世界,我真的没办法和你生活在一起,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还不明白吗,我是小姐,小姐就是出来卖的!我除了出来卖还能干什么?你非要娶我干什么?我会毁了你的!” 我说:“我愿意,这一次我不是冲动,我真要娶你。” 雯雯不再说话,而是流下了眼泪,我都记不住这是雯雯第几次流眼泪了。我不再说什么,回到了房间做饭,雯雯一直在沙发上蜷缩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发现雯雯躺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杂志睡着了。 我心疼的把她手里的杂志拿过来,然后找了个毯子帮她盖好。雯雯喜欢看书,这我知道,她什么书都爱看,杂志也不除外,我发现杂志被雯雯翻到了名牌大学这一页,这一页介绍的是美国加州斯坦福大学。 雯雯在我盖毯子的时候就醒了,她睁眼睛,也不和我说话,仿佛木头人一样。我坐在她对面,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拿着杂志发呆。 过了一会,雯雯才说:“我给你介绍我的一个朋友吧,正经女孩,分手了,现在正单身着。” 我说:“好啊。” 雯雯坐过来,抱着我的胳膊:“我说真的,我不想伤害你 ,我是什么样的女人我心里特别清楚,我不可能回头了,你以为有几个小姐像小说里写的那样从良的,不可能的,你娶了我,只会给你增加负担,当我们结婚洞房的时候你难道不会想起那天你见到的那一幕?大叔,你别那么傻别那么天真了了。” 我说:“你不是要给我介绍女朋友的吗,怎么说到你自己了?” 雯雯说:“那好,我给你介绍的这位,名牌大学毕业,学的是什么来着,我忘了,反正配你是绰绰有余了,就是个子不高,而且是近视眼,你不嫌弃吧?有一点我可以保证,她绝对是正经女孩,初中的时候我们在一起,她老实得不得了。” 我说:“那你把她的号码给我。” 雯雯说:“你认真的?” 我说:“当然了啊,我不认真难道骗你玩?” 雯雯苦笑:“我开玩笑的,你以为我真的认识这种女孩,正经的?你还是那么天真。” 我也笑了:“我也是开玩笑的,你以为我真的会接受?” 雯雯似乎是生气了,说:“你不要那么浮躁行不行。” 我说:“我不是浮躁,你如果现在放弃了再回去的想法,我就不浮躁了。” 雯雯说:“有的路走上去了,就没有办法再回头了,我们走的本来就是不归路,没有人认为我们走的这条路是正确的,所以我就一直走下去,一直走着就没有人说了是不是。大叔,你不用管我了,你为我付钱看病我都记者,我会还你的。哦对了,阿玲借你的钱还了吗?” 我说:“没有。” 雯雯似乎是故意转移话题:“你看,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小姐说的话是不能信的,你就是不听,你那一万块钱打水漂了,你借给她,还不如给我呢!” 我说:“我认栽了。” 雯雯气得脸色发青:“就没见过你那么天真的男人,你都三十岁了吧,你怎么还那么容易相信别人,你还相信小姐的话,我对你是千叮呤万嘱咐你怎么就是不听,你吃亏了吧,上当了吧,阿玲和我关系虽然好,但是……总之小姐的话是不能信的,阿玲说过爱你不,说过是不是,她真的爱你吗,她爱的是阿龙,她和阿龙那才是爱……不,那也不是爱,我们就他妈的不配拥有爱情。” 我摇头说:“你不是有我了么?” 雯雯一愣:“你不算!你太笨了,和你过日子,这家早晚被你败光!” 我笑了,说: “算了,吃饭吧,排骨应该煮好了。” 雯雯站起来跑得比我还快,很快就钻进了餐厅,她的胃口很好,吃得比我还多,但是奇怪的是,雯雯怎么吃都不会胖。 反倒是我,在家这三个月天天吃,把自己都吃胖了十多斤。 吃完了饭,雯雯认真的说:“我真的要走了。” 我点点头:“走就走吧,走了之后从此形容陌路。” 雯雯也点头,玩着手里的筷子,不停的在碗上敲。我说敲碗是骂天的,不能敲,雯雯说骂就骂了,这该死的天难道还不能骂吗,她把我折腾成什么样了,小时候没爸,长大了些没妈,现在连个男人都不能嫁!草他妈的天! 我本来想捂住她的嘴的,但是我发现她说的的确是太不公平了,难道说非要这样吗?雯雯骂累了,起身来到卧室,咣当一声把门关了,还没过一分钟,她又走出来开始收拾碗筷。 我发现雯雯在这时候特别像这个家的女主人,随意的扎着头发,穿着我的衣服但却毫不掩饰她的身材,没有穿文丨胸的乳丨房在走路的时候一晃一晃的……我忍不住从身后抱住了她,她嘤咛一声,说:“别闹,我来那个了。” 我说:“我只是抱抱你。” 她便由着我抱,当她把碗都洗好了之后,转过身来搂着我说:“大叔,别想我了,天下真的有很多好的正经的女孩,你别因为**的快乐而被迷惑住了,我们很会做的,但是不能为你生孩子,不能和你过日子的,我们是小姐,你要听话,找一个正经的,好吗?” 我说:“那你呢?” 她把我搂得更紧了:“我自有我的去处。”说着,她推开我,大大咧咧的说,“好啦,不要这样搞得像生死离别一样,对了,我给你一张我的照片,我的手机呢,我传给你,你想我的时候就看看,行了吧?” 她真的传了一张照片给我,照片里的她笑得很甜美,放佛和她现在的样子不像。“这是我在海南的时候拍的,很美吧,这个时候我才十九哦,水嫩嫩的,哈哈。” 我把她的照片存了下来,她放下手机,说:“以后如果去找小姐,得按着我的标准来找,丑的矮的胖的都不能要,听到没,必须比我漂亮比我会做。” 我说:“那会不会做我也不可能提前知道啊。” 她笑了,说:“我就是这个意思,你别瞎捣乱,听到了没,别再相信小姐的话了,听到了没?” (本章完) 正文_第二十七章 母亲 从雯雯的笑容里,我看得出来有一种别样的无奈和辛酸。笑容里充满了对生活的渴望又因为生活而产生的压力。她活在别人异样的眼光下久了,也许就会变得麻木。有的人说,小姐只是为了钱,但我不那么认为,小姐也有小姐的生活,她们是活生生的人,在我和雯雯接触的这段时间里,我深刻认识到雯雯并不如常人想象的那样,她是一个有追求的女孩,只是她把这种追求隐藏了起来,谁都找不到。 我知道雯雯的钱包里还有那张照片,那是她的父亲,生她的人,但却没有养育她。 我知道雯雯会离开我,但没想到会那么快,她在我这里修养了四个月零九点后,终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我,她走得非常突然,和上一次一样,在半夜的时候悄悄的离开,几乎带走了她所有的物品,虽然她的东西并不多,但是她却没有带走我的心。 我爱上了一个小姐,这也许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但我真的爱上了,也许你会说我傻,爱上了一个被n多个男人上过的小姐,但我认为我爱得值得,毕竟我爱得伟大,我和雯雯之间没有太多的金钱,没有太多的利益,有的只是我们之间的彼此安慰互相理解和尊重。 在雯雯走后第三天,我的家里突然来了一个女人,四十多岁,异常成熟,她留着一头微卷的黄色的长发,在头顶上还有一顶红色的看起来非常可笑的瓜皮帽子,她穿着大红色的及膝外套,腿上不知道是丝袜还是打底裤的黑色裤子配上脚上一双直筒高跟鞋,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并不一般。 互相见面后,她自报家门:“我是雯雯的母亲,她来过这里我知道,请问她在吗?” 哦,原来是雯雯的妈妈,雯雯的妈妈?雯雯的妈妈怎么会找到我这里? “我是从另外一个城市来的,找你找得很麻烦,我找雯雯,让她出来吧,躲着也没有用。”她说话的语气非常生硬,似乎我应该把雯雯交出来一样,好像是我把雯雯藏了起来不让她找到的,而且她说找我这里找得很麻烦,我心想麻烦你为什么还要找呢? “对不起,雯雯不在。”既然你是雯雯的母亲,那我有必要遵循中华民族优良传统,我得尊重你,我得礼貌,我不能生气,生气了也没有用,我还不知道雯雯母亲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不要骗我了,她的号码是多少,我打一下。” 雯雯的妈妈拿出了比她脸还要大的手机,解锁后 看着我。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得出来她缺少睡眠或者说睡眠太过充足以至于都充血了,她的身上有种劣质香水的味道,加上她身上的烟味,很难闻。 她的味道和雯雯身上的味道不同,雯雯的清淡,她身上的味道浓厚刺鼻。这个女人并不懂得什么叫美,她认为喷了香水穿着大红的衣服配着和她年纪不搭配的高跟鞋就是美了,错了,这叫妖怪。 “她真的不在,前几天刚走。”我说,“要不,你去别的地方再找找?” 她没理我,而是收起了手机,然后径直走向了我家的大门,她找了个自认为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把手中的lv包放在了旁边:“你是她什么人?” “我?”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和雯雯之间的关系,“我和她是朋友。” “谈婚论嫁的那种?”她问得很直接。 “您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我回答的也很直接。 她笑了笑:“不管你和她是什么关系,我是她母亲,你们如果谈婚论嫁的话,得通知我一声爸,她那死鬼爸爸没那福气,没有就没有吧,死了也就死了,死人还能懂什么,麻烦你把我女儿的号码给我,我有几件事情要问她。” 我说:“您都说了,雯雯是您的女儿,那您应该知道她的号码,不是吗?” 她忽然愣住了:“什么意思?” 我笑着说:“没别的意思,之前我就和您说过了,雯雯不在我这里,而且我在没弄明白您的目的之前,我是不会把雯雯的号码给您的,请原谅我的冒犯,我也是为了雯雯好。” “难道我不是为了她好吗?她拿了那么大一笔钱,难道说就白白的吞掉了?你是她男朋友,你是不是打算帮着她吞掉那笔钱?” “钱?”我诧异的问,“什么钱?” 哼哼…… 她冷笑起来的样子很像神雕侠侣里面的李莫愁:“什么钱,你这话问得有意思了,你和她在一起都谈婚论嫁了,难道你不知道她拿了她爸爸二十万的抚恤金?那钱得归我!我是那死鬼的妻子,我有直接继承权!” 哦!原来是怎么回事,抚恤金! 我笑了,老仇死的时候的确有抚恤金,但是我们部队里的人都不知道抚恤金有多少,有肯定是有,但是都过了那么久了,这钱到哪里去了谁都不知道,就算发下来了也得通过地方上的某些部门,这娘们到我这里来,是来要钱来的? 这女人还有没有点羞耻心了,当初她扔下她的女儿不管,十多年过去了,现在男人死了想起来要钱来了,当初扔下女儿的时候怎么不给钱呢,真他妈的混蛋!作为老仇的战友,我恨不得把这女人撕掉。 “二十万也好,二百万也罢,我不知道这钱在谁的身上,反正雯雯身上没有,阿姨,您来的目的是要钱来的吧,那我问您,您知道屎壳螂推大车这句歇后语吗?” 她不明白这句歇后语,问我:“你什么意思?” 我说:“您不知道我可以告诉您,屎壳螂推大车的意思就是——你有多远滚多远!” “你!”她突然站起来,“我要报警,我要报警抓了你这混蛋,出言不逊目无尊长,你还想娶我女儿,门都没有,我女儿婷婷玉立,你配得上她么?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了,跟老娘耍横,老娘让你知道什么叫横!” 我双手包胸,看着她耍猴一样蹦达着,她拿出手机真的拨通了警察的电话,十分钟之后,警察鸣着警笛来到我家门口。警察一进来,看到我后立即过来问:“老杜,什么情况?” 这边的警察我都认识,我复员的时候的手续多半都是他们办的,而且我还经常客串警察为他们拍一些材料上用的照片,多半都是义务劳动,分文不收,所以这些警察对我的印象都不错,还有,我是复员军人,打过仗也受过伤,这位警察姓韩,也是复员军人,所以,我们见面的时候彼此感情自动就拉近了。 她来的警察认识我,立即鬼叫:“你们别想徇私枉法,抓他!抓他!他黑了我的钱,你们抓他!” 老韩问我:“什么钱?” 我把情况大致的说了一遍,老韩皱着眉头看了看眼前蹦达的老女人,说:“身份证拿出来看看。” 这女人立即把身份证拿出来,靠,还他妈的是个临时身份证,查了一下身份证号码,老韩的脸色就有点不好看了。 女人还在咋呼,恨不得全世界都听她指挥,然后把我抓起来判个无期徒刑,结果老韩挥挥手:“轰出去!” “哎,好!对了,就得轰……你们什么意思,你们干什么,你们凭什么轰我?你们这是假公济私,你们这是犯罪!我要投诉你们!” 我也觉得奇怪:“怎么了?” 老韩说:“这女人重婚,幸好他前面的男人不在世了,否则老子今天一定让她戴个银手镯!” (本章完) 正文_第二十八章 再见 雯雯母亲的到来是有个插曲,老韩和我寒暄了几句也就走了,我的家里再一次变得空荡荡的。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过了中午吃饭的时间。正准备去吃饭,突然收到阿玲的信息:“你卡号多少?” 我都忘了还有阿玲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她主动发信息给我,我都不知道我的手机里还存着阿玲的号码,她向我要卡号,我就问她:“怎么了,你要卡号干什么?” “还你一万块钱。”阿玲迅速的回了我信息。我想着发短信费事,就回拨了过去,但是响了几声就被阿玲挂断了,我问她:“怎么不接?” 阿玲回我:“你把卡号给我就行了,我不想接你电话,对不起,没有别的意思,答应你一个星期还钱的……” 哦,原来是为了这个。我还是回了过去,这一次阿玲接了,电话里阿玲的声音很虚弱,嗓子似乎也哑了。她似乎是在**,我能从听筒里听到她懒洋洋的没有精神的声音。 我问她:“你还在被窝里?” 她说:“我就没出过被窝。” 哦! 我说:“你缺的话你就拿着用好了,我也不急着用钱。”阿玲不愿意,说:“还是还给你吧,谢谢你。” 我问她:“中间耽误了那么久,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你别多想,我不是怪你还钱迟了的意思,我是关心你。” 阿玲说:“没有什么,总之谢谢你,哦,对了,雯雯呢?” 我说:“雯雯不在我这里。” 阿玲说:“雯雯也没回来,发短信不回,电话打不通,她是不是回来了?我也没去她家找过,不知道是不是在家里。” 我有点担心雯雯:“要不,你抽空去她哪里去看看?” 她问我:“你不在这里吗?” 我说我不在。 电话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两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个小姐,一个自以为不是嫖丨客的嫖丨客在通电话,彼此嘘寒问暖,这场面颇有些诡异。最后还是阿玲打破了沉默,说:“先挂了吧,我有电话进来了,一会我就把钱转给你。” 说完,阿玲就挂了电话。我知道阿玲接的电话是什么电话,无非是那些人,只有那些人才能给阿玲带去还我钱的钱,要不然阿玲从哪弄来的钱还我,一万块不多,但要在短时间里赚到一万块也不容易,正常人都需要吃喝的,难道光赚钱不吃喝吗? 一个小时之后,我的卡里收到了一万零五百的转账,阿玲发来短信说,多出来的五百,算是利息。我不知道是感动还是怎么,总觉得这五百块钱比那一万还要值钱。阿玲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至少在我看来是有情有义的。 之后,阿玲就没有再发来信息,我回了几句问她现在的情况,她都没有恢复,也许是在忙,也许是在不想回我了,不想和我有什么交集。总之阿玲在之后的很长时间,都没有主动联系过我,我反过来想,她联系我做什么呢? 我试图把阿玲忘掉,但是每当翻开手机的时候就会看到那些阿玲发过来的短信,就会想起她。不是想和她发生些什么,而是想知道这个女人现在究竟怎么想了,她还好吗,她和雯雯都还好吗? 也许她现在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其实她本来就没有从那种日子出来过,她就好像掉进了泥潭里的青蛙,无论怎么跳都跳不出来了,她甘愿或者说被逼的在那种生活下继续生活下去。或许她这一辈子,就这样了。 在腊月里的某一天,我记得那一天下了很大的雨,不是雪,天气特别的冷,我把空调开到了三十度,但还抵挡不住刺骨的寒气,最后索性裹着被子坐在电脑跟前,把这段时间我和雯雯及阿玲所有的经历都整理成了文字,然后配上一些照片。 那天我工作到很晚,直到夜里十一点五十多的时候,我的qq上忽然闪出了一个头像,在不停的闪动,打开一看,是阿玲的qq信息。 阿玲几乎不在qq上和我说话,这一次是例外。阿玲说:“人生的世界是五彩斑斓的,有明媚的阳光,有皎洁的月光,也有浩繁的星空,而我的人生却如那水墨画,虽然有山有水有天下,但却是黑白的,有的地方甚至是一片空白,在那些雕镂画栋之间,我找不到我自己的影子,也许是隐藏在了那些黑白的山山水水之中,总之我迷茫的不见了自己,你说,我会看得见风雨之后的彩虹吗?” 我说:“你能看得见,人生不就是这样吗,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不管什么事情都会过去的,过去了就好了,也许你现在这样,但十年以后,你也许就不是这样了,不,要不了十年,过了十二点,你也许就不会这样了,相信我。” 阿玲说:“谢谢你,谢谢你在这段时间里出现,谢谢你替我教训了那个混蛋,谢谢你陪伴着雯雯,谢谢你让我明白什么是人生,谢谢你给我温暖的身体 拥抱,谢谢你让我重生。” 我说:“不用谢我这些。” 阿玲说:“要谢的,你是唯一一个没有把我当小姐的男人,你也是唯一一个向我借钱的男人,你也是唯一一个让我心动的男人。” 我该怎么回答呢,同样说感谢的话吗,我想没那个必要了,但我是不是应该继续说点什么? “不用谢,应该的。”我只能这样说,“天冷了,注意身体。” 之后,我见到阿玲把签名改成了我刚说那句话中的一段: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然后,她的头像就变成了灰色,我试着继续和她说话,但是她一直都没有恢复我,过了一分钟左右,我发现qq提示我,对方已经将我拉入了黑名单。 阿玲把我拉入了黑名单了。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似乎又懂得这是为什么。总之我心里明白,但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我点了支烟揉着太阳穴。我很累了,想睡觉,看看时间,刚到十二点。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阿玲发来的信息:再见。 我不明白这句再见是什么意思,也许是我们再也不联系了,或者说是阿玲找到了真正能够容纳她的男人,把她接回家好好的过正常日子,结婚生子,然后相伴到老,从此忘掉过去的那些黑色日子,过那种充满阳光美好生活。 我笑了,我认为阿玲一定是这样想的。但是我想错了,一个星期之后,我接到了阿玲所在城市片区派出所打来的电话,电话里说,发现了一具女尸,女尸身上的手机里最后一条信息就是发给我的,所以请我过去协助调查。 我立即慌了,问什么女尸。派出所的人说,暂时还不知道女尸的姓名,所以需要我过去协助调查。我立即收拾了行李,怀着难以平静的心情来到了阿玲所在的城市,我心里清楚那具女尸是谁,但是我不愿意承认。 不,她不会走到那一步的,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路可以走,难道非要走那一步吗?难道说非要用死亡才能结束这些生活,难道要过新生活就要到另一个世界去? 再见,不是再见,她是在和我永别! 我到了派出所,在一间冰冷的房间里看到了赤身裸丨体,被白布盖着的女尸,她,正是阿玲。阿玲的面容很端详,似乎没有任何痛苦,但是她的两处手腕有明显的割痕。她是割腕自杀的。 “她叫余佳玲。”我低声说,“是我的朋友。” (本章完) 正文_第二十九章 自杀 阿玲是在一个星期前自杀的,就在那天晚上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她在她所住的地方,穿上了她认为最美的衣服,化了她最喜欢的妆容,删掉了qq,微信上和我的联系方式,删掉了她手机里除了我之外所有人的通讯记录,然后用碎玻璃划开了手腕上的动脉。 那句再见,就是她在划开动脉之后和我说的,那时候,正好凌晨十二点。 派出所的同志对我说,现在还没有联系到她的家人,她是在一个星期前去世的,死因是失血过多,四的时候躺在**,周围铺满了塑料的玫瑰花,因为是冬天,天气异常的冷,所以她死了之后,体内剩余的血液还没有流完就被冻了起来,以至于尸体保存得非常好。 我问那是谁先发现的尸体,派出所的人说不知道,有人用电话亭里的电话报的警,没有留下姓名和联系方式,我们还在找那个报警的女人。 女人? 对,是女人。派出所的人说,是一个女人报的警,但是对方的确没有留下名字,他们也在找这个人,在调各条路上的监控。我想了想,告诉他们,不用找了,我知道是谁报的警。 派出所的人很惊讶,问我为什么知道,我说不用问,我就是知道,回头我把人带过来让你们做笔录,但是报警的女人肯定不是凶手。 派出所的人笑了,他们说,自然不是凶手,因为这女人是小姐,大家都知道,抓了好几次了,报警的人肯定也是和她认识的小姐,小姐和小姐有什么仇什么恨,也不存在抢生意这一说,小姐嘛,死了就死了,死了没什么可惜的。 我顿时怒了:“小姐就可惜了,小姐就不是人了,小姐哪得罪你了?你说没什么可惜的,那你妹妹死了你可惜不可惜?草你妈的,真他妈的不是东西,还你妈的穿着一身皮!” 那警察显然没料到我会发飚,也生气了:“你是她什么人啊,姘头啊?你那么生气干什么,你是不是和她有一腿?” “滚你妈的!”我正要上去踹他,被旁边一位老警察拦住了。 老警察在一旁劝了半天,我们才收了阵仗,那小警察被我骂得狗血淋头,还在一旁生气。老警察问我:“至于吗?” 我说:“当然至于了,这是一条命,大冬天死在家里了,一个星期后才被人知道!你说悲哀不悲哀?” 老警察点点头:“人啊,真没办法说,对了,尸体也不能一直放在这,你能联系到她家人吗?” 我想了想,说:“你们查一查叫阿东的男的, 和死者是情侣关系。” 老警察听了,说:“阿东是吧,查过了。” 我忙问:“什么情况?” 老警察说:“本来不好对你透露,但看你似乎挺重情义的,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就和你说说吧,死者呢我们也知道,叫余佳玲,是个小姐,被我们抓了很多次了,也算是老油条一个。死者死后我们就开始调查,从她的社会关系查起,第一个就查到了她男朋友,叫阿东的,这个阿东啊,前段时间嗑药又赌钱,欠下了一屁股的外债,大概有十几万吧,都是高利贷,利滚利下来是一笔庞大的数字。被我们抓进来之前,这个阿东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万块钱,又去赌,结果不用说,输得干干净净,新账老账一起算,一共四十万,他还不起,人家就要剁他的手,他吓坏了,就拿自己的女人抵债。” 我咬牙切齿,问:“这个阿东现在关在哪里?” 老警察说:“先别急,你听我说。人家冲到死者的家,把死者抓走了白白坐台,赚钱抵债,你说一个小姐一天能赚多少钱,她赚的钱是和她身体挂钩的,很快,死者就吃不消了,求阿东放了她,那一万块钱也不要了,阿东不愿意,偷偷的告诉债主说死者要跑,结果阿东的债主就把阿东和死者放一块打了一顿,对了,死者的尸检报告显示,她肋骨裂了一根,是被打的。” 我听到这里,已经到了发疯的边缘,这个阿东,还是人吗? 老警察稳了稳我的情绪:“这还没完,我说过阿东还嗑药,她为了弄买丸子的钱,不知道想了什么办法把死者给放了出去,他自己也跑了。结果死者出来之后还没休息几天,就被阿东逼着去卖,接连卖了一个月,赚没赚钱不知道,但是阿东到是过得挺好,有钱买粉和丸子,就是不买营养品给自己的女人补,再后来你也知道了,死者实在活不下去,自杀了。手腕上的伤是用碎玻璃割的,可能是因为玻璃不够锋利,所以她割了很多口子,可见她下了多大的决心和狠心去寻死,你生气我理解,这是一个生命的结束,按理说她不应该有这样的结局,节哀吧。” 我沉默了许久许久,一直都在哪里沉默,派出所的人都在看我,以为我和当小姐的死者有很多瓜葛,实际上我和她真的有些瓜葛,但是那算得了什么呢,人已经死了,再多的闲言碎语又能如何。 我知道是雯雯报的警,雯雯肯定去找阿玲,但是见到的却是阿玲的尸体,雯雯不想抛头露面,也许是不想走阿玲的老路。 阿玲还给我的一万零五百 ,是她用命换来的,是她生命的最后时刻偷偷存下来的钱,用来还我。那钱经过鲜血的洗礼,变得异常的干净。 最后,我请求那位老警察:“如果联系到她的家人,请不要告诉她家人她在这里的职业,就说是正常的上班族,因为她本身患了抑郁症而想不开的。” 老警察点点头:“明白,对了,听说你是复员军人?” 我点点头。 老警察说:“我也是,九七年香港回归复员的,在云南当的兵。” 我说:“我也在云南。”老警察笑了笑,对我敬了个礼,我还之以九十度的鞠躬。 又过三四天,派出所才联系到阿玲的家人,她双鬓斑白的父母亲和还在上高中的弟弟来了,见到女儿和姐姐的尸体,一家人哭成了泪人,她的双亲哭晕过去好几次。 阿玲的父母一直都认为自己的女儿是在这个城市上班,她的弟弟也认为姐姐是在这里上正经的班的,阿玲的真实工作,我想不可以让她家人知道,我要让阿玲在她家人的心里永远是纯洁无瑕的。 我去取款机上把所有的钱都取了出来,一共一万零三千,其中有阿玲还我的一万零五百,剩余的两千五,是我这个月的稿费。 我把钱捧到了阿玲父母的面前:“这是我借阿玲的钱,还没来得及还,她就走了,现在还给你们二老,也算是对她有个交代。” 阿玲的父母见到钱,又哭晕了过去。阿玲的弟弟和阿玲长得很像,尤其是那双眼睛。她的弟弟今年才十七,正好上高中,他说他家很穷的,他上学的学费和家里的生活费,都是姐姐出的,他还说,阿玲有一个男朋友,对她特别好,家里的生活费和他的学费,有一半是他未来姐夫出的,他说姐姐和她男朋友将来是要结婚的,但是家人从来没有见过阿玲的男朋友。她的弟弟问我:“我未来的姐夫,是你吗?” 我想摇头,但是却发现脖子僵硬了,只能点头。 我不想让阿东这个名字出现在阿玲死后的世界里,我会让阿玲今后那寂寞的世界里只有快乐。 阿玲的弟弟突然扑到我怀里,没有哭,但却在抽泣,他的姐姐在他的心里的地位如同父母一样崇高,他看待我的时候,其尊敬程度也非同一般。 我安慰他:“好了,坚强点,以后把咱们爸爸妈妈照顾好,家里就靠你了,有什么困难对我说,回头我把我号码给你。” 他点点头,然后,阿玲的父母和他,突然对这我跪了下来,我猛的震惊。 (本章完) 正文_第三十章 混蛋 阿玲的家人领走了阿玲的尸体,我才算松了一口气,但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做。阿玲不应该得到这样的结局,她应该嫁一个好男人,好好的生活,长命百岁,上天却给了她这样一个结局,以如花一般的年纪远赴天堂,这是老天爷和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老天爷何尝又不是在和我开玩笑,我僵硬的脖子让我成了阿玲的男人,在最后的时刻让我在这件事情中起到了一个很大的作用。阿玲的家人很感谢我,因为是我为她的弟弟提供了部分的学费和生活费。 我感到汗颜,其实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在阿玲生命最后的时光里陪伴了她,帮助了她,除了这些,我还做了些什么?我觉得愧疚,阿玲会责怪我的,我在等着阿玲的鬼魂来找我,也许那样我就能好好的和阿玲谈一谈。 我想问她为什么自杀,是生活所逼吗,如果不是,那是因为感情吗,无论是什么原因,都不至于去寻死,死亡只是逃脱责任的一种方式,并不代表一切就结束了。 …… 其实阿东这个人不应该在我的故事里出现,但是我必须要写他。 对于阿东,我谈不上恨,更谈不上喜欢,可以说对他没有任何感觉。在看守所里见到阿东的时候,他被剃了一个很可笑的光头,穿着带条纹的囚服。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这种款式的囚服,看起来非常的可笑,但我笑不出来。 阿东见到是我,丝毫没有愧疚之心,反倒是笑着问我:“阿玲人呢?现在归你了,给我一万块,我就让给你,这交易很划算的,一万块换个女人回家,她能伺候你,各种花样都有,哈哈。” 我忍住气没发作。 我说:“如果阿玲来找你,你会怎么做?” 阿东说:“她来找我,她现在不知道在哪个男人的裤裆里逍遥呢,我是做大事的人,我能留恋于美色之间吗?老子告诉你,你别得意,等我出去了,我一定要你好看!你是记者是吧,就算你是记者我也敢这样说,我是出来混的,我难道会怕你一个小小的记者?” 我觉得对这种人实在无话可说,我起身走了几步,然后又回头说:“希望你早点出来,然后我带你去阿玲的坟上去看看。” 阿东听了之后,先是一愣,然后露出诡异的笑容:“阿玲死了?死了好,死了一了百了,哈哈!” 我真想杀了这混蛋。 “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我问他。 他想也不想的说:“什 么罪,不就是赌几个钱吗?做个两三年老子出来还是一条好汉!” 我摇摇头说:“不,你是犯了聚众赌博罪,纵容他人卖丨**丨罪,吸丨毒,打架斗殴,侮辱他人人格,间接杀人,数罪并罚,法官是不会同情你的,你至少得在牢里蹲三十年,对了,你今年有二十多岁了吧,等你出来的时候,恐怕你都不认识这个世界了,恭喜你哦,对了,我还要等你出来呢,希望你早点出来。” 阿东愣住了,他直勾勾的看着我,突然大叫:“老子没犯那么多罪,老子要上述,老子要请律师,老子……” 阿东的声音淹没在钢化玻璃的后面,他被狱警带了回去,我想这个人从此以后就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也许他很有可能从人类世界消失。 阿东这个人从我的故事里消失了,但还有雯雯,我希望雯雯在我的故事里继续,我想找到她,告诉她阿玲死了我也很难过,但是我雯雯的电话一直都打不通。 雯雯似乎故意在躲着我,拒绝接我的电话,拒绝回复我给他发的微信,短信,甚至是qq留言。在我感觉,雯雯好像是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一样。 我来到阿玲所住过的房间里,正看到房东把阿玲的东西一件一件的装进垃圾袋子里,我这才想起来阿玲父母走的时候,并没有拿走阿玲的东西。其实她的东西不多,只有一些便宜的化妆品,很多衣服,还有一个小箱子。 房东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妈子,当地人,势利得要命,她肥胖的身体恐怕都是从房客的房租上扣出来的油水。 房东一边收拾的时候嘴里还一点嘀咕:“人死了就死了,怎么死在我这里,以后这房子还怎么租出去?真是晦气!” 这个世界混蛋太多了,我心想,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我不相信这个世界好人多,我相信这个世界混蛋很多。至少我在一天之内就看到了两个。 我走到房东面前说:“你别收拾了,这个房间我租了。” “你?”房东诧异的看着我,“你确定要租?” 我点点头:“我确定,房租一个月多少?” “两……”房东刚要开口,眼珠子转了转,把我从上到下都打量了一下,“五百一个月,押一付三,水电自付。” “好。”我当场拿出钱,“这是四千五,你数好,里面的东西你怎么拿出来的还得怎么给我拿进去,尤其是那件带血的床单。” 房东像看猴子一样看着我:“行,我再给你 拿进去。” 房东在我面前把拿出来准备扔掉的东西又一件一件的拿了进去,一边拿还一边用当地的方言嘀咕:“什么人都有,还有喜欢血的……变态吧。” 语句很短,我能听懂。 当天晚上我就住了进来,躺在阿玲躺过的**,看着阿玲经常看的那面墙,墙面上还挂着一副画,应该是从网上买来的工艺品,画里有一片油菜花,黄黄的很好看,我睡不着,便把阿玲的东西都收拾了一下,有些能给她家人寄回去的我打算都帮她寄回去,不能寄回去的我就自己留着,算是有个纪念。 我相信阿玲的魂魄还在这个房间里没有走,阿玲有太多的委屈要对我说了,所以我在等着阿玲回来对我说一说。阿玲,你来吧,我在这里等你。 在阿玲的床头柜里,我找到了一个本子,超市里三块钱一个的小本子,已经旧得有些夸张了,我躺着**把本子打开来看了看,发现里面记的都是一些账目。 自前年开始,阿玲把每一位客户的价格都记录了下来,本子上密密麻麻的写了许多男人的姓名和日期。阿玲通过日期,名字,服务项目,价格这种格式把出丨台的时间地点人物都记录了下来,这也是阿玲在这个城市生活的所有轨迹。 当我翻到四个月之前的那几天时,赫然发现也有我的名字,但是在我的名字后面,只备注了一个:恩人。 恩人吗?我是谁的恩人?阿玲的吗?我不认为我是阿玲的恩人,反倒阿玲是我的恩人,是阿玲让我明白了什么是人性,什么是危难见真情。我不想把自己抬得有多高,把自己装扮得有多么的伟大和神圣,但这“恩人”两个字,却让我的心里增加了很大的负担。 如果我知道我在阿玲的心目中是恩人,那么我应该早一点发现阿玲心理上的不对劲,从未杜绝这种悲剧的发生,但我没有做到,反倒在阿玲死后一个星期才知道这个噩耗。我真想煽自己几巴掌。 翻到最后几页,已经没有姓名和日期了,反倒是多了很多阿玲的自我感慨。但是当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我发现最后一页本应该有字的那张纸被撕掉了,我想阿玲一定是在这张纸上写了什么,然后又觉得不能让人看到,然后撕掉了。我很想知道她到底写什么,看看下面一张纸上还有笔写字的时候留下来的印记,我拿出阿玲的眉笔,开始在这张纸上涂着,不一会,阿玲最后写的内容,大部分都呈现了出来。 我发现,这是一封遗书。 (本章完) 正文_第三十一章 遗书 我看过太多太多的遗书了,那几年去前线的时候,总有些战士悄悄的找到我,然后交给我一封包裹得非常严实的信,其实就是用包子弹的黄油布包裹起来的遗书。那些可爱的战士私下里告诉我,这是家书,如果有一天他们牺牲了,就让我把这封家书交到他们家人的手中,如果没有牺牲,那么就把家书再还回去。 说是家书,其实就是遗书。 我拿回那些家书,就拆开来阅读,我要了解这些战士的身份,了解他们的性格,我从字里行间里就能判断出来。遗书里大多数写的都是说自己如何不孝,如何不能在二老面前尽孝,如何不能在妻儿跟前守护,如何报效祖国,如何如何。 遗书看得太多了,也就麻木了,但是阿玲这封遗书却让我震撼。遗书里没有谈到所谓的尽孝,也没有说到没有完成什么愿望,而是着重提到了我。 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值得阿玲去提的,也不知道我的身上有什么值得阿玲去学习的,但是阿玲在整个遗书里提到了我,同时,她还提到了雯雯。 她说,感谢我,感谢我让她有了对比,感谢我让她明白什么是男人应该做的事,感谢我即使是在和她做丨爱的时候都那么怜香惜玉,感谢我的一万块钱。 她感谢了很多,她也在感谢雯雯。 她说感谢雯雯在这两年里的陪伴,感谢雯雯在那段时间里对她的照顾。这里说的照顾,阿玲说到了那是在对她男朋友方面,那一次雯雯的确付出了很多,那是任何女孩都无法付出的,雯雯付出了。 也许在普通人看来那几乎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毕竟和闺蜜的男友上床并不是件光彩或者说光荣的事情,而且是在闺蜜的注视下和闺蜜的男友上床。正因为雯雯照顾,才让阿玲免去了一顿毒打。 我看到这里,是否应该赞美雯雯的“伟大”,还是应该悲哀阿玲的“麻木”? 在有一千多字的遗书当中,阿玲没有提到阿东,甚至都没有提到自己的父母,更没有提到她的弟弟,阿玲也许不愿意提到她们,甚至不愿意提到自己。她没有抱怨社会如何,也没有埋怨自己如何,她只是感谢了应该或者说不应该感谢的人,然后离开了这个世界。我想阿玲走的时候是宽心的,因为她终于可以放下心中的一切。 那个世界一定是美丽的,没有任何利益,没有任何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有的只是彼此相亲相爱,宛如一 家人。 我合上了这个本子,放在了自己的包里面,然后闭上眼睛,开始进入自己的梦里,我希望在自己的梦里和阿玲相会,我想见见她,看看她在那一个世界是不是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但我却一夜无眠。 后来,我也不知道我是如何睡着的,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天亮了,我的手机不时的发出短信来的声音,打开手机,里面有许多催稿件的,也有许多朋友问候的,更多的是朋友圈里发出来的那些所谓的心灵鸡汤,或者说心灵砒霜。 也有在发那些无聊的广告,晒各种好吃的好玩的好喝的,晒自己的胸,露自己的腿,各种各样的人都有,但从来没有一个人说自己热爱自己的生活,热爱自己的祖国,热爱自己的父母的。 发那些狗屁玩意有个鬼用!我在想,你们有本事他妈的发个逼来让老子看看! 草! 起床,洗漱,然后把一天的行程安排了一下,刚打算出去吃点早餐,手机又响了,不耐烦的打开看了看,发现是悦悦用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信息,她只说了两个字:回电。 我按着这个号码打了过去,的确是悦悦接的,悦悦的声音很沙哑,似乎受了些风寒,但是悦悦的语气很高兴,她说:“你的确有悟性。” 我们约了在一条很宽的大河边见面,她来的时候,开了一辆白色玛莎拉蒂。 我见到悦悦不再是穿着正统的职业装,而是穿着一件灰色的长大衣,戴了一个精致的很美丽的圆礼帽。 最让我在意的是她的妆容,淡雅自然。 她依旧带着一副职业性的笑容,但这一次笑容里多了几分真诚。见到我之后,她礼貌性的伸出手:“你好,又见面了,有没有打扰到你的安排?” 我说:“没有,本来也没有什么事,正在安排行程,就联系你了。” 悦悦很高兴,说:“真是受宠若惊,但我看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怎么了,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我笑了笑,说:“并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人生不就是这样么,无所谓开心不开心,淡然就好。” 悦悦说:“对哦,你说得对,淡然就好,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我不会在意你的眼光,你也不要在意我的眼光,我们就这样在一起就最好,不谈情不说爱,不说过去也不问未来,只说现在,我只想谈朝朝暮暮, 而不是天长地久。” “和你这样的知识女性说话就是那么轻松。”我说,“抽烟吗?” “为什么不抽呢?”她接过我只是随意递过去的烟,点上,吸了一口,烟雾围着她的长发袅绕,让她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我一个朋友去世了。”我忽然说。 她没有任何表情变化,而是从车里拿了一副很时尚的墨镜戴在脸上,“人总有生老病死,只是有的人太让上帝喜欢了,上帝早早的就让他们去天堂了,活得越久的人就遭上帝讨厌,所以长命百岁的人,将来都是下地狱的。” “为什么这样说呢?” 她抽了口烟,透过墨镜似乎是在看着我,她向我身边靠了靠:“你有没有听说过好人不长命,恶人活百年这句俗语?” 我豁然开朗。 她笑了笑:“去世了,那就是到了上帝的身边,无需悲伤,因为悲伤也没有用,说不定去世的人在天堂里正在悲痛的看着我们依然在遭罪。” 我问她:“你还有罪要遭吗?我看到你的玛莎拉蒂,就觉得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是在讽刺我。” 她莞儿一笑:“不,我是在嘲笑我自己,我的车,我的房,我身上的内衣,外套,甚至我老公用的钱,有一部分都是我赚来的,但是我得到了什么,我比其他同龄的女性要风光一些,可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指了指她的脑袋:“你想要的生活在这里。” 她摘下墨镜:“那你给我我要的生活。”我点点头,说:“你不是已经在这生活里面了吗?”我指了指她车子副驾驶上面的红色的绳子,“难道不是吗?” 她笑了,笑得很开心,她说:“那你不继续吗?”我说:“我会把不好的情绪发泄在你的身上。”她似乎更高兴了:“我要的就是这样,也许今天我找你找对了,说真的我心情也不好,正要找你聊聊,结果你心情也不怎么好,那就好吧,那你不发泄在我的身上那发泄在哪里呢?”她说完,妖娆的看着我,慢慢的在河边无人的亲水平台上解开了大衣的扣子,露出了里面紧身的情趣内衣。 “喜欢吗?”她问我。我点点头:“颜色和款式都很符合此时此刻的情景。”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叫绳艺,我很享受的,你不要怜惜我。”她提醒我,然后,在我的脸上轻轻一吻。 “今天我半价卖给你。” (本章完) 正文_第三十二章 艺术 悦悦是我在现实生活中见到的最美丽的女性之一,没有任何化浓妆后的假面,相反淡淡的妆容更让她保留了那份自然的,纯真的美。留有一头漂亮的大丨波浪的卷发,更显得她妩媚十足。 其实在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就深深的被她的气质所吸引,被她的美丽所惊呆。作为一位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型女性,我常想,如果能和这样的女人上回床,也许是绝大多数男人包括我在内的梦想。 谁曾想,我的这个愿望在那一夜就变成了现实。 悦悦主动把绳子从车里拿了出来,交到我手上,然后把车钥匙也交到了我手中。她非常信任我,这让我很感动,对,我是感动,因为很少有女人那么信任我,雯雯除外。在生活中几乎没有女性朋友的我,竟然在小姐的身上找到了安慰,不知道这应该算是悲哀还是算幸运。 我把绳子从悦悦的脖子里挂了下来,在这个动作继续的时候,她就一直带着微笑的看着我,很温柔,很听话。 很多男人都想要一个美丽的,听话的,有钱的,独立的但又风丨骚的女人,悦悦把这种女人所有的特点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除此之外,悦悦还会理解别人,我不知道她是否理解自己的老公,但她至少能够一眼看穿我心中所想。 绳子在悦悦的脖子上挂着,然后在她的双丨乳中间再向下的位置打了三个结。这是典型的“龟甲缚”手法,抓到战俘的时候,也是这样捆的,这样捆起来很结实,不容易被挣脱,也很有束缚感。 绳子在她的身体上穿梭,然后在她的下丨体处又打了一个结,这个结很神奇,它能够有效的摩擦到**的部位,只要悦悦稍微有些动作,比如走路,她就会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快丨感。 悦悦似乎是在享受,她从开始看着我样子变成了微闭着眼睛,头微微后仰着,鼻子里发出轻微又急促的呼吸声。 “你很温柔。”她并没有睁开眼睛,而是轻声的对我说。 “谢谢。”我说。 我看到她笑了笑:“如果能够嫁给你,就好了。” “但你结婚了。”我用现实的问题打断了她的想法,不管她是否真的那么想。我知道她说好是什么好,她就可以整天这样被捆着,也许这样被捆着对她才有一定的挑战性。 “我可以再嫁给艺术。”她说,“你就是艺术,我要嫁给你,以后再 也不找别的男人,忠于你。” 我也笑了:“受宠若惊。” “你这算是答应吗?”在捆她的最后几个工序中,她睁开眼睛问我。 “你再考虑一下,也许会遇到比我更会玩你的。”我说。 她摇头:“你可以练习,我可以被你调丨教成你想要的样子,女人不就是让男人来调丨教的吗?我已经这样了,让你调成你想要的样子,对你来说也是一种征服。你征服了我,还怕征服不了别的女人?” 我说:“我已经征服你了。” 她似乎很满意我的回答:“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别的男人所没有的不含情丨色的霸气!我很爱这种感觉。你想听我的一些故事吗?” “你说吧。” 在我捆好了她之后,又为她穿好了外套,在外套的掩盖下,看不见她身上的绳子。她搂着我的胳膊,我们顺着河边的栈道散步,她也开始讲述她自己的故事。 那年十月,悦悦结婚了。她的爱人是个博士生,平时工作很忙,对她照顾很少。由于两人都拿着个高薪,所以他俩根本就不存在为了生活而忙碌,她们要做的,就是思考如何把赚来的工资花出去,他们买车,买房,买各种东西,最后实在不知道买什么了,就开始在夫妻生活方面下手,买了许多情丨趣道具,不过,这些道具都是悦悦买的,她老公根本不懂什么叫情丨趣。 她对我说:“你想看我老公的照片吗,看着他的照片**他的妻子,应该很刺激的。” “当然想了。”我很高兴。我非常喜欢看女人老公的照片,尤其是美女老公照片,那是一种享受。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点了几下后,放在我面前,说:“基本都是我照的,照得不好,你别笑话。”我翻开相册,慢慢欣赏其中的精美的画片。 她搂着我的胳膊,不时的伸着个脑袋,给我讲解着照片:“这是我们认识一个月的时候照的,那时候他正在联系美国斯坦福大学,正打算出国留学。他的样子很呆,我不喜欢呆板的他,但他很文雅,我又喜欢文雅的男人,所以我在和他相处的时候,很矛盾。” “那你在和他相处的时候,出过轨吗?”我问。 悦悦似乎因为绳子在下体的摩擦,而让她的脸色开始绯红,她抬起媚眼,白了我一眼:“你说呢?” “我让你说。”我故 意说着。 她在我的胳膊上掐了一下,说:“出过,而且不止一次。” “只是单纯地性丨爱吗?” 她摇头:“有的是单纯的性丨爱,有的是参加派对,更多的是出丨台。” 悦悦的头和我挨的很近,吹气如兰,美丽的卷发被风吹起来轻轻搔弄在我的脸上,痒痒的。我扭头看了看她,她好象并没有意识到这些。我的身子向外侧倾斜了一些,让我的脸离她远了点,这么近的距离,让我的心也有些痒痒的,想在河边和她日。我想我如果有这样的要求,悦悦不会拒绝的,一定会和我日,但是我不想毁掉我们之间建立起来的这种互相撩拨双方精神世界的羽毛。 在我的心里,悦悦是个非常美丽而正统的女人,不会想着她是一位出来兼职的高级职业白领。 翻了一会,我突然看到了一张悦悦裸丨体的照片,此时的悦悦应该是在野外,好像是在某一处山腰上,悦悦的动作姿态很开放。我想问她,却被她双手摁住,说道:“这张照的不好,还是别看了。” “你说不看就不看,那我多没面子?”我边说着笑话,边突然抢过相册,拿到远离她的一方。还没打开相册,却被一双冰凉的手捂住眼睛。她叫道:“不让你看!就不让你看!”我当时有些冲动,真想转身一把抱住她。但是理智战胜了冲动,我并没有那样做,我想我还是能够把持住自己。 “为什么不让我看?”我好奇的问。 她的脸非常红,似乎那张照片真的有什么特别之处。她很含羞的看着我。我发现她害羞起来的样子真的比之前还要美。 “那是我第一次兼职,我努力的把自己改造得像一个兼职女,但拍照片的人说我依然没有脱去职业女性的帽子。并且在照片中,他也在。” “他?你老公?也在?”我好奇的问。 她点点头:“对,他也在,只是他睡着了,你看到我身后的帐篷了吗,那就是我和老公的帐篷,但那一次其实是我秘密的陪着另外一个男人出来玩的。老公当然不会知道,我在老公帐篷的外面,主动的脱去衣服,让那个男人拍了许多照片……这是我羞耻之路的第一步。” “发给我,我也想要。”我说。她看着我,说:“那你为什么不自己拍呢?我想让你拍得更加艺术一些,可以吗,我知道你是摄影师,希望你能满足我。” (本章完) 正文_第三十三章 真正的快乐 我放下手机,说道:“不了,下次吧。”她或许很失望,但也没有理由强逼着我拍,只是说:“那好,下次一定为我拍。” 她似乎是怕这份别样的感觉消失,说:“我还有一些照片,你有兴趣吗?” “当然。”我回答。 “那好。”说完,她嫣然一笑,然后打开了手机里的秘密相册。当她把手机再一次交到我手中的时候,我发发现那是一些她个人的自拍。 照片拍得很美,各种镜头取得很到位,构图也很严谨,她有摄影师的天赋,应该说她的审美很好。照片里,她只穿着内衣,很性感的情丨趣内衣,然后在老公的背影下和别的男人接吻的照片,有不少甚至让男人把手伸到了她的怀里。 “好看吗?” “好看,非常漂亮。”我说的是实话。 “是吗?”她笑了,非常高兴,“我是故意这样拍的,其实在国外,这很常见,只是我老公他不容易接受罢了。” “得了吧,你又不是外国人。”我调侃道。 “讨厌”她笑了一下,十分的妩媚,“那我们现在就在做着外国人做的事呀,你看前面有个倒下的树,我想去坐一会。” 我把她带到那棵旁,坐了下来。这里已经是河道的深处,栈道在之前的一百多米处已经修完了,我们所在的地方,只是一片没有人的河滩。 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说:“我一直都想来这种地方玩,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我发现和你在一起,总有许多惊喜和第一次。其实男人还是男人,女人还是女人,但感觉却变了,变得让我陶醉。” “你很喜欢这样的感觉,但有的人和你不同,有的人是为了生活才做这样的事,你太幸运了,最起码先是拥有了高品质的生活。” 她忽然问我:“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知道为什么吗?”我当然知道,可我又不敢说,于是试探的说道:“我说出来怕你生气。”她看着我,显的很紧张:“你说吧,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不生气。”我想了想,鼓足勇气说道:“我觉得你有点喜欢我。”我低着头,不敢看她。“是的。”她坚定的答道,“我是喜欢你,但不是正常感情的喜欢,而是另外一种。” 我心里一震,尽管有心理准备,但她的这句话还是吓了我一跳。她深情的看着我:“你喜欢我吗?” “喜欢。”我当然喜欢她了,从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已经被她的气质所打动,但我对她,也只是 喜欢,而不是像雯雯那样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对雯雯,我似乎有种与生俱来的溺爱。对悦悦,只不过她结婚了,和已婚女人出来偷情,似乎别有情趣。 “那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让我先说出来?”她情绪有些激动。不知道是不是绳子在身体上捆绑的作用,还是她真的内心开始澎湃了。是啊,为什么我不先说呢?不管我先说不先说,我都不后悔,作为一个男人,我知道该如何处理我的感情,我必须给雯雯一个交代。 我没有那样的勇气。 “对不起,因为你已经结婚了,我们之间,不是只有这些吗?”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噙着泪花。“你懂我就好。” 我向她伸出我的手,把她的小手抓在手中,将她向怀里拉。她嘤咛一声,顺势坐在我怀里。我们的唇热烈的接吻,互相吸吮着对方的舌头,我的手伸进她的上衣里,抚摩她那我向往以久的巨大的胸脯。她则顺从的抬起胳膊,让出空间,使我的手没有任何阻碍。我的下面在**,我有想做丨爱的冲动,我的舌尖轻舔她的耳垂。 我的手从那美丽的双丨乳上滑了下来,滑过平坦、细腻的小腹,拉开她的腰带,摸向她那神秘的被绳子束缚住的草原……我轻轻的脱去她的上衣,俯下身,双手扶着她的腰部,舌尖在她的胸脯上画着圆圈,用牙齿轻咬,用力的吸吮。 “啊!你这是在报复我刚才让你说喜欢我的事吗?”她忍住身体的兴奋而反问我。 我说:“不是,我是在惩罚你居然敢有自我思维。” 她笑了笑,抱紧了我的头。 “我不怎么会叫丨床。”她说,“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听到过我大声的叫过?” 我说:“好像是的。” 她说:“你们男人都喜欢听吗?” “也许吧。” 她沉默了,似乎是在享受着我带给她的快乐。 我个人认为,女人叫丨床,其实是对男人非常好的鼓励。女人越愉悦,叫的声音越高,男人就干的更起劲,因为他的努力得到回报,和女人一起享受着性丨爱带来的快感。 抱她抱得久了,我有点累,渐渐的放下了她。 “其实不一定非要叫出来,才有快感。不叫,让你们男人一点点的把我们女人征服,才是最好的。”她说,“我就觉得被男人征服是一种莫名的快乐。” 我说:“那我捆着你,也是一种快乐。” 她笑了,说:“那就让你捆呗,我愿意被你征服。我们再走一走吧,我怕一停下来,你就会忍不住要了我,我还想再享受享受这种被捆起来的滋味,等一会我再给你好不好,你放心吧,我不会跑了的。” 我说:“你都被我捆起来了,你还能跑到哪里去,你的车还在我手中。” 说到车,她好像才想起来,说:“你喜欢那辆车吗?” 我点点头:“没有男人不喜欢车的。” 她想了想,说:“那送给你好了,反正也是别人送给我的,我不喜欢封闭式的跑车,我喜欢敞篷的。” “不要。”我说,“那是你的,几百万的东西说送给我就送给我,我才不要,而且你比车值钱。” “换作别的男人,美女与香车双收,高兴都能高兴死,你却不要,你真是一个谜一样的男人,我现在倒是对你那位死去的朋友产生兴趣了,你能为我讲讲吗?” 我说:“你想听,我可以给你讲。”她说:“我喜欢听。不过我说出去的话就不会再收回来,我说把车送给你就送给你,既然你不要的话,那我就卖给你好了,反正我也不想要了,我还说过我会忠于你,以前别的男人送我的东西,我会一样一样的拿出来扔掉。” “卖给我,但我买不起。”我说。她搂住我的脖子:“你买得起,你把你的钱包拿出来。”她说完,没等我去拿钱包,她的手就在我的身上摸了起来,我的钱包就在我的上衣的口袋里,她摸出来之后打开看了看,然后拿出里面所有的加起来只有三百多块钱的钞票,说:“我把车卖给你了,这就是你买我车的钱,明天我们一起去过户。” “你把我所有的现金都拿走了,那我一会付不起你说的半价的钱了。”我半开玩笑的说。她笑了笑:“那我今天就免费的咯,只要你让我高兴就好。” “那我怎么让你高兴呢?听起来似乎是我被你包养了似的。”她娇嗔道:“不,是你拐了我,而不是我包养你,我是被你勾引出来的少妇,主次是不同的。对了,你不要忘了给我讲你死去朋友的故事。” “故事很简单,我会为你讲的,不过我希望你喜欢和高兴,我可不想被不高兴的你扔在半路上。悦悦,你虽然兼职了,但你还不知道真正做这行的女人的个中辛酸。” “你说出来我也许就知道了,甚至我可以辞职去做全职,前提是,我得得到你的允许,你觉得你会舍得看着我被别的男人像动物一样捆绑起来吗?” (本章完) 正文_第三十四章 第一次 对于悦悦所问的问题,我选择以沉默来回答她。不是我不想回答,而是我不知道如何去回答。她看出来我不想回答她,温柔的说:“你给我讲讲你第一次的经历吧。” 我问她:“你是想知道我的哪一次第一次?” 我说:“都行。” 她粉黛轻移,柔情的说:“那我随便说了。” 我便开始了我的第一次述说:“我和老婆是经过我高中的同学介绍认识的,当年的我很木讷,现在依然很木讷,对吗?可是和几个女孩子总是因为种种原因阴差阳错,在这个时候我的铁杆姐们电话给我,她的单位新来一个女孩,她认为很适合,就想把她介绍我。我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去见了面,见面后双方都认为很有必要继续交往。” “她第一次和我见面的时候,穿了一件牛仔小衫,一条热裤,白花花的长腿差点晃花了我的眼,我想当时的我表情肯定非常下丨流,因为她在不停的看着我笑,看着她的大腿和笑脸,我决定这一生就她了,那时她20岁。” “她是处丨女吗?”悦悦问我。 我摇摇头,说:“她不是处丨女,但交往了十天后我们上了床,刚认识时她就告诉过我,她交往过一些男朋友,我当时满脑子都是她的丰丨胸和大腿,对她的话也没往心里去,虽然对这件事有过心里准备,可是当我第一次没有任何阻碍地进入她的身体时,还是感到了一丝失落和酸楚。” 悦悦问我:“是不是男人都有处丨女情结?” 我说:“不是的,不是每个男人都有这种情结,我就没有,但我会失落,失落不代表就有这种情节,怎么说呢……” 悦悦眨巴了几下眼睛,说:“是不是就像一处美丽的风景,你虽然知道这里有很多人来过,但是你还是认为你就是那里的主宰,你还是喜欢那里,对吗?” “对!”我心想,悦悦真的很会理解人,如果我是他老公,应该很幸福,不,也许会幸福,不,应该不会不幸福。 “你继续说吧。”悦悦提醒我。 “她不是第一次,而由此引发的后果就是我无休止的在她的身体上鞑伐,直到她连连求饶。后来我曾经经过很激烈的思想交锋,一度想到离开她,但我们的感情也很深了,她也很眷恋我。最后我们终于结婚了。” “妻外表靓丽文静,很淑女,骨子里却是个闷丨骚型 女人,特别在**时更是风情万种,对于我提出来的各种花样也是勇于尝试,总是顺着我的意思侍侯的我舒舒服服的。平时的一言一行也是女人味十足,这样的女人很难不引起别人的关注,特别在我当兵那几年,很少在家时。” “不是可以把家属带过去的吗?” “是可以,但是我不想带,因为我自己都不确定我自己什么时间可以回来,或者说会不会完整的回来。” “我懂你。”悦悦轻声细雨,柔情万种。 “妻性格浪漫,迷恋美好的性丨事带来的快乐,很久以后她自己坦言,对于来自她自己有好感的男孩子的**很不懂的拒绝。我明白这种所谓的不懂拒绝,她有出轨的想法了,她想告诉我,让她自由吧,她不想和我在一起了。我明白她心中所想,但我我舍不得她。” “你很爱她,你可以包容她的一切,甚至,可以接受她有了别的男人,就好像我包容你和你包容我一样,我们都在寻找自己的快乐,从来不去在意对方是否和别的人有过什么关系,我们在意的只是现在,你当时和你妻子在一起,也是所谓的现在。” 我说:“你很会理解人,也很会站在别的角度思考问题。” 悦悦说:“不是我会理解人,而是我应该就属于你妻子那一类人,所以我很明白你妻子在想什么,其实她也舍不得你,只是她忍不住想要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原谅我说得那么直接,你继续说吧。” “自从知道了她有过别的男人后,经过开始时的阵痛,我发现自己的思想慢慢经历了一次质的转变,毕竟是发生在我们相识前的事情,她并没有对不起我,而且每次想到她曾经在别人身下婉转娇啼过,心里竟然有了一种不可告人的兴奋。” “想我这样吗,你想到我是别人的老婆别人的妻子,而且又是白领,就是所谓的白富美,所以你也兴奋……我摸到了,你有感觉了。”悦悦调皮的说。 我说:“那你就继续摸吧,我继续说。” “作为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人,平时也了解很多前卫的事情,思想上也受过熏陶,对一些人丨妻文读起来也会感到暗爽,也曾经幻想过自己有老婆后怎么怎么样,事实证明那不过只是意丨**而已,轮到自己一时还真转不过弯来,于是经常进行自我开解,我想认识我的人那是一定很奇怪,因为我经常一个人深沉的在那自言自 语,搞得我都快魔障了,总之,经过激烈的思想挣扎,总算说服自己把这段感情继续下去。” “想通以后,我就想把这段感情继续下去,总不能说离婚就离婚。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她终于还是离开了我。” “现在你有我。”悦悦抱着我,“让我当一回你的妻子。” 我抱住她,忍不住和她吻到了一起,悦悦的声音虽然小,但每一次叫,都能穿透我的心。 **之后,我抱着她还捆着绳子的身体,她柔软的趴在我的怀里,像条小蛇。 她抚摸着我的胸膛,说:“对你那位去世的朋友,我感到十分的遗憾,但是人总有一死的,不是吗,死去了,才会不受人间之苦,我们其实都活在痛楚当中,只是每个人的痛楚不一样而已。你如果一直纠缠与你所谓的那些痛苦,你将永远的痛楚下去,你要看到生活美好的一面。” 我问她:“你最大的痛楚是什么?” 她起身,将胸口处的绳子弄好,又躺了下来:“我最大的痛楚,是她。” “是男的她,还是女的她?”我问。 悦悦说:“是女的她,是我最好的闺蜜,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大学同学,也是我现在的同事。” “看来你的痛楚比我的还要大。” 她笑了,笑得很勉强:“也许是,你知道每天看着一直和我老公在我的**日来日去的女人心里是什么感觉吗?你应该体会不到。我假装不知道,她在我面前还是那一副清纯可爱年少无知的样子,但是我知道,她的心里比我还要毒。她在我面前一本正经,但是却在暗地里勾引我老公。” “你怎么处理和她之间的关系的,比如日常的工作,和平时的交流。” 悦悦说:“不用处理,顺其自然就好,有一天我问老公,你有没有别的女人,如果有的话就说出来,大家光明正大。老公没说,我也就没再问。既然老公他不说,那我也可以找别的男人,大家都是相互的不是吗,没有必要非要和他一个人生活在一起。” “所以你就出来兼职了。”我说。 她摇头:“不,我都说了,兼职只是爱好,我和你在一起,才算报复老公。” 我有些惊讶,她说:“是的,我和你在一起才算报复老公。因为我爱你,虽然这种爱有些偏离了正常的轨道,但我确实爱上你了。” (本章完) 正文_第三十五章 坏女人 我起身,走到河边开始抽烟,她跟着我来到我的身边,依偎在我的怀里,不再说话,而是不时的拿过我嘴里的烟吸上一口,然后再塞回到我的嘴里。 许久,我才问她:“你说得对,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没必要非要和别人一样,也没必要在意别人的眼光,但是你千万不能让你老公抓住实实在在的证据,不然你会惹上很大大丨麻烦。” 悦悦开心的笑了:“麻烦,我最不怕的就是麻烦,我在公司里专门就是负责处理麻烦的。” 我问她:“你在公司里具体是做什么,我能知道吗?” 悦悦说:“当然可以告诉你,你现在可是我男人了,为什么不能告诉你,我在公司里是法律顾问,也就是坐堂的律师,我专门替公司打官司,我拿着公司给的高薪,当然要为公司排忧解难,但我每打赢一场官司,我就会拿到一定比例的佣金。所以,我很有钱。” “换句话说,你经常打赢官司。” 悦悦说:“对,所以她们背地里都叫我黑寡妇。” 我笑了,“你知道公司的人给你起的外号?” 悦悦说:“当然知道了。我又不是傻子,我肯定知道的。其实我们公司有时候做的事情的确不仁道,很多事情都是钻了法律的空子,这点我很清楚。因此我在打官司的时候,站在正义一方的人往往会把我看成是邪恶的代表,因此我才有了黑寡妇这个外号,不过我很享用这个外号,至少她们没有把‘黑’字去掉。” “你老公现在在哪里?”我问。 她说:“也许是在法国,也许是在澳洲,前几天通电话,他正在法国,他说要去澳洲办一些事情,其实我明白,她是和我的那位小姐妹一起去澳洲潜泳去了,前几天我的小姐妹还在网上订购了一些性感的泳衣和防晒霜,甚至连国外进口的避孕药都订购好了。祝她们全都淹死在水里!” 悦悦最后一句说得咬牙切齿。 我说:“悦悦,其实你还是爱着你老公的。” 悦悦忽然看着我:“你不要胡说!” 我说:“我没有胡说,我从你的表情能看得出来,你还是爱着你老公的,每一个女人的心里都有一个童话故事,你的童话故事就在你老公身上,是不是,只是你现在对他无能为力,虽然你说你赚得钱多,你工作如何如何的好,但是你在爱情上失败了,你想通过性来弥补你爱情上的失败,对不对。” 悦悦忽然转过 身来,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忽然觉得此时的悦悦才是她本性的一面,这才是真正的悦悦,强硬,果断。 “你是第一次知道我在性上面有什么需求的人,你也是第一个看穿我心思的男人,你究竟是干什么的?”悦悦恢复了往日的语气。 “你也说过,我是一名摄影师。”我说,“难道我不像摄影师,非像是外星人吗?你看我头上长角了没有?我的眼睛像e.t吗?” 悦悦突然笑了出来:“你不是e.t,但你很会化解尴尬。你说对了,我是在爱情上失败了,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失败,我有胸,有屁股,有身材,你说我哪里让她讨厌了?他没钱了,我赚钱给他花,他投资失败了,我出钱帮他还债,他的一切都是我给的可以这样说,他有什么不满足的?甚至,他的内裤都是我为他买的!我们每个星期做两次爱,每一次我都用不同的身份出现,可以是妻子,可以是他的情人,可以是教师,可以是护士,可以是军人,也可以是警察,我有许多制服,都是为他置办的,我想让他对我好一点,爱我多一点,我为了他,努力工作,赚钱养家,甚至我有时候一个月都回不了家,就是为了那该死的公司的案件!我为了他做这些,这难道不对吗?” “你说得都对。”我说,“但如果置身事外的我,就比如说我,用我的眼光来看你,你对我来说自然是无比的好,你有钱,你有胸,你有屁股,甚至你的下体都很完美……” “当然了!”她说,“我去美国专门保养过!花了我将近二十万!”悦悦的语气很激动,“滋阴这种事在中国是没有的,我说的滋阴是字面意思。不是中医上的滋阴。” “你听我说。”我阻止她继续说下去,“置身事外的我来看你,你的确很完美,是一个非常好的情人,你有钱有身材有相貌,甚至你不在乎钱,但是你想过没有,你老公的性格是不是甘愿被你摆布,你说你把他的内裤都买好了,那你想过他会喜欢你买的内裤吗,你说你们一个星期做两次,你想过你老公是否愿意做呢,你老公在你想做的那一天是不是会很累,他只想睡一个好觉,而你却脱光了衣服,但是你有没有考虑到你老公的感受,她也许要的只是一个温柔的小女人,一个听他的话,听他指挥的小女人,而不是一个女强人。” 悦悦被我说得哑口无言,她突然脱下了身上的外套,露出了里面捆绑得依旧很结实的绳子,她站在河边,仿佛一道超现实主义的油画。 “我究竟错在哪里?”她问我,随即向河里走了一步,我看到河水一竟蔓延过了她的脚踝。 “你先上来!”我紧张的说。 她又后退了一步,“我究竟错在哪里?” 我说:“你没有错!” 她不相信,继续向后退,河水开始漫过她洁白的双足,已经到了她的膝盖。 我连忙冲到河边,说:“你先上来,你干什么?” 她笑了笑,还是那种笑容,还是那副风情万种的模样,但是她的眼神里却充满了绝望,或许连s丨m都无法满足她,无法弥补她内心的空虚。 “你告诉我我错在哪里。” 我生气了,干脆不去管她,说:“你错就错在这点,你外表温柔,但是你内心太过强大,这不是说你不好,而是说你在婚姻上太过强硬了,男人要的不是一个有钱的老婆,而是一个温柔的女人,男人要的是在**能让满足男人的女人,而不是在耍着各种姿势像拍电影那样的疯狂,男人有时候要的也只是平淡!” “平淡……”悦悦还是向后退,“平淡,那他想要平淡,为什么还要找别的女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劝,只是按着我心里想的说:“平淡,因为你给他的压力太大,你为他还了所有的债务,这让他觉得非常没有面子,他要靠女人来生存,这让他失去了斗志,他是博士,正因为他是博士,他才不理解你为他提供的情趣,也许你的闺蜜给了他最想要的温柔,你也说过你闺蜜平时像一个乖乖女,所以他才会找她,而不是和你在一起继续生活。” “是真的吗?”她不再后退了,“你不是在骗我?” 我摇摇头:“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骗你,你上来!” 她半信半疑,一会向前走一步,一会又退两步,过了许久,她才缓缓的走上岸来,走到我身边后,我一把将她的手抓住,猛的一巴掌煽在了她的脸上。她没有任何防备,被我一巴掌煽得摔倒在地,膝盖撞在了一旁的石头上,已经流出了鲜血。 我觉得这一巴掌打得太重,可能也打散了我和她之间所有的信任,但是她却没有生气,而是坐起身,从身上的内衣上撕下了一条蕾丝边把膝盖包扎了起来,然后才捂着脸说:“你也是第一个敢从现实意义上打我的男人。” 我说:“我打你,是让你清醒!” 她忽然笑了,但是眼里却流下了眼泪:“那我是个坏女人吗?” (本章完) 正文_第三十六章 捡尸 我们从河边回来,已是晚上十点,悦悦约我去开房,我放弃了,我只想回去好好的睡个觉,而且我还想整理我的稿子,我还有我的工作要做。悦悦说:“开房并不一定要做那事。”我说:“我知道,但我真的不想去开房,不管开房的目的是什么。” 悦悦说:“那好吧,那再联系咯,希望下次你见到我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不样的我,希望你见到我的时候我会让你觉得耳目一新。” 我说:“希望吧。” 回到住处,已是十二点,在我和悦悦分开之后,我独自一人来到酒吧喝酒。对了,我把悦悦的车,现在也是我的车开了回来,在合适的时间里,我会把车还回去。 这家名为“千百度”的酒吧是我最喜欢去的酒吧,没有之一,因为酒吧里的气氛很温馨,而不是像ktv那样吵吵闹闹把人在震得头都晕。我要了一杯朗姆,一口下去之后,朗姆酒特有的味道直冲我的鼻喉。 朗姆酒,是以甘蔗糖蜜为原料生产的一种蒸馏酒,也称为糖酒、兰姆酒、蓝姆酒。原产地在古巴,口感甜润、芬芳馥郁。朗姆酒是用甘蔗压出来的糖汁,经过发酵、蒸馏而成。根据不同的原料和酿制不同方法,朗姆酒可分为:白酒、老酒、常酒、强香酒等,我喜欢棕色的朗姆,因为我总觉得带颜色的酒有劲。 世人对朗姆酒也有许多评价,英国大诗人威廉·詹姆斯说:“朗姆酒是男人用来博取女人芳心的最大法宝。它可以使女人从冷若冰霜变得柔情似水。”朗姆酒又称火酒,它的绰号又叫海盗之酒,因为过去横行在加勒比海地区的海盗都喜欢喝朗姆酒。 而朗姆酒也是这家酒吧的特色酒之一,纯进口,很贵,但真好喝。 酒吧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氛,昏黄阴暗的灯光下,也不知道互相认识不认识的那些男男女女搂抱在一起,互相亲吻着,女人不时的发出几声嘤咛。 几杯就下肚,我觉得有些晕,便打算回家整理我的稿子,我最喜欢趁着酒劲上来的时候整理稿子,因为那样会使我更有灵感。 正要走,突然身旁出现了一位衣着极其暴露的女人,她的胸口领子再低一些就开到了肚脐眼。女人一头微卷的长发,皮肤白皙,姿态妖娆。 “大哥,能请我喝杯酒吗?” “为什么请你喝酒?”我问她的同时,起身就走。女人在我走后骂骂咧咧,大概是骂我小气不懂风 情之类的。我想去你妈的,老子懂不懂风情关你屁事,真实三八! 我又走了回来,拿出两百块钱给酒保说:“给她一杯伏特加,不兑水的,另外一百是你的消费,麻烦你盯着她一口喝完。” 酒保拿了钱,挥舞着一百块钱笑了笑:“保证完成任务!” 女人好像没有被我的举动惹生气,而是嗲声嗲气的说:“哎哟,我的姐妹喝醉了,你就陪我喝几杯吧!” 酒吧这种女人很多,请她喝几杯酒,说不定就能带走,但我没那个兴趣。如果不是为了上床而请女人喝酒的话,那真没什么意思,但如果为了上床为请女人喝酒,那更加没什么意思。 我不理会那个女人而走出了酒吧的门,我还算清醒,其实那点酒对我来说不算多,车照样开。找到了那辆玛莎拉蒂,我刚要钻进车子里,突然一个人影扑在了玛莎拉蒂的引擎盖上,接着便是吐了一车。 我忙钻出车,一看居然是个女孩。女孩穿着短裙,脚上踩着无比高的高跟鞋,手里提着小包,她一身黑色的短裙,但是后背的却是镂空的,性感光滑的后背在她呕吐的时候顿时就露在了我的眼前。 这女人很性感,我承认,但再性感也不能吐在我的车上,这叫我怎么开? “姑娘,你喝多了。”我站在她的身后,伸手扶她,但是她却推开了我。 “我没喝多,你滚开!”这个女人说完,又开始吐了起来,我想她可能把自己的肠子都吐了出来。我把她抱起来放到停车场的路边,找了个高一点的位置让她坐了下来,我问她:“你知道自己是谁吗,你知道自己在哪吗,你就在这坐着等人来接你吧,我得走了。” “抱我!”这个女人似乎没听到我说的是什么,在我要走的时候,突然抱住了我的腿,然后便睡了过去。 我摇了摇她,发现她睡得比猪还死。 我试图离开,但是她把我腿当成柱子一样抱着,怎么甩都甩不掉,我有点烦了,实在甩不开后,只要把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扔到了我车子的后座上。就那样她都没有醒,但是嘴里一直在重复着“抱我,吻我”的话。 也许她在做梦。 哦,对了,我这种行为应该叫“捡尸”,通常在酒吧门口都会捡到这样烂醉如泥的女人,然后带到酒店开房,第二天早点付完房钱离开。女人一般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但是她们大 多数很享受晚上男人带来的快乐。 车子里的灯光照在这个女人的脸上,我这才发现她的年纪其实不大,和雯雯差不多,也许比雯雯的年纪还要小,女孩的手碗上有一个纹身,猛的看起来像只蝴蝶,但仔细一看,却是一个男孩的名字。 土。 我在心里想,这种行为在我的看来是无与伦比的土。 但是我没心情去研究什么纹身,女孩在我的车上不是个事,我得想办法把她送走。至少我得把她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女孩还抱着我的腿,怎么都不放开,我即不能离开,也不能关了车门,更不能开车,我只能让她这样抱着,一直到她主动松开手为止。 不少从酒吧里出离开的人们都在奇怪的看着我,那些男人们也许在想,怎么不带着女人走呢,那么好的机会!女人们也许在想,这什么男人,女人都那样对你了你还一脸死相! 哦,好吧,我忍不住了,强行拉开女孩的手,正要把女孩从车里拉出来,突然女孩睁开了眼睛,就那样直直的看着我,她似乎不认识我,不,她本来就不认识我,见到我之后,她满嘴酒气的问我:“你是谁?” “我是……我是许仙。”我胡乱说了个名字,女孩似乎是在瞬间醒酒了,她坐起身来,警觉的看着我:“你是许仙,我还是白娘子呢!你对我做什么了?” 我说:“我什么都没做,你醒酒了,醒酒了你赶紧下车吧,我要回家了。” 女孩刚要下车,突然把车门一关,然后拿出手机对着我的脸拍了一张照片,然后说:“我现在发朋友圈,你要是对我有什么不轨,我分分种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拍完了,拍完了滚蛋!”我对她也不客气,这种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向我身上抹屎的女人我从来不待见。 “你让我滚我就滚了了,我还就不走了,你以为你对我做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告诉你,我要是怀孕了你得对我负责!我现在可是危险期!”女孩似乎不知道什么叫羞耻,大大咧咧的说完,然后开始打电话。我就等着她坐在我车子的后座上打电话,一直等到她打到第二十一个人的时候,我实在忍无可忍:“你下不下车,要打电话下车去打!” 女孩突然放下电话:“我就不下车,你送我回家!” 当女孩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注意到在车子附近有几个人,似乎一直都在盯着我这边看。 (本章完) 正文_第三十七章 娜娜 她就坐在我的车子上不下来,我只好带着她一起走,我问她:“你的家在哪里?”抬把目光从手机上移开,说:“就在前面左拐。”随即又低头玩着手机。我发现她似乎没有醉,刚才那种情况也许是她做出来的样子。 我问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的,缺钱了吗?前面是不是有人在等着我,三五个大汉,或者说十多个屁大的小孩,哦,对了,你这招叫仙人跳,不过你这跳法有点太直接了,你得等我把你衣服脱光了之后再跳,最起码得选一个好一点的酒店,然后你确定我身上有钱了之后再开始跳。” 她忽然抬起头来,说:“你说什么?” 我笑了笑,点了支烟边开边抽。我专门找那种小路走,因为我喝酒了,也怕遇到警察。她不和我说话,只是在玩着手机,她手中的iphone6plus不时的发出典型的铃声,我在想,她也许是在联系她的“朋友”,让她的朋友做好准备。 我不怕,我正好也想惹点事情出来泄泻火。我们两个人在车子里相对沉默,她不说话我也不说话,我不时的从后视镜里看着她,有时候我也能捕捉到她偷看我的样子。 车子在小路上以四十公里的时速行驶着,周围的树木在车灯下不停的向后移动,路面上偶尔出现几只从路边窜出来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什么。 我看了看车子上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我有点困,便把车子停了下来,把座位向后拉了拉,准备睡觉。 她见我把车子停了下来,有点紧张的问我:“你停下来坐什么?” 我说:“我累了,我得休息,不然的话我把车子开到了河里,你我都得去见阎王,你想死的话你来开。” 没想到女孩真的打开车门,然后站在我的驾驶车门前拉了拉,她让我下车,我便下了车,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她启动,上档,踩油门,动作很熟练。 我问她:“你没醉是不是?” 女孩说:“关你什么事?” 我说:“你开着我的车,坐着我的位置,还说不关我的事,你叫什么名字?” 她想了想,说:“娜娜。” 娜娜,和雯雯的名字格式很像,我说:“你做什么的?” 娜娜说:“关你什么事?” 我不再问,而是闭上眼睛,让她随便开,不管开到哪里,我都得睡一觉,我实在有些累了,眼睛有点睁不开。当我迷迷糊糊就要睡着的时候,感觉她在推我,我努力的睁开眼睛,问她:“怎么了?” 她指着前面断头路说:“没路了。” 我差点被背过气去:“车上有导航,你不会用吗,难道你连自己的家都找不到了?” 娜娜似乎很委屈,说:“我也不想的啊,谁知道你这破车怎么开的,幸好是我,如果换作你,你早就掉进前面的河里了,你光知道睡觉,你还是男人么?” 我笑了,说:“我是不是男人,要不要现在在你身上证明一下,保证你瞬间就知道我是不是男人了,来,你把衣服脱了,我证明给你看。” 娜娜听了忽然抱住胸口,说:“你别动,你再动我就报警了!” 其实我只是假装一下,娜娜的一举一动都让我感觉她是离家出走的学生。我问她:“你是不是学生?” 娜娜突然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我说:“我本来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你是大学生,大一?大二?出来玩很刺激是不是,在酒吧里喝酒了然后被人盯上了,你没有办法只能躲在我车子旁边,但是你蹲的时间太长了,一站起来就吐了,我说得对不对?” 娜娜的心事似乎都被我说中了,她不看我,那头别过去,似乎是不想让我看到她惊讶的表情,但是我从窗户玻璃的反光上,能看到她正皱着眉头咬着嘴唇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 “别骂我了,我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不过你抱着我腿的那一招的确有效果,你陈功的赖上我了。”娜娜转过脸来,说:“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们做笔交易吧。”我说:“我不招基。”娜娜忽然气道:“你以为我是基?放你妈的屁!我是正儿八经的音乐学院的学生!这是我的学生证!” 我笑了,说:“你还是 太年轻。”娜娜好像察觉到她的身份被我一句一句的套了出来,终于放弃了最后的防御,说:“好吧,大叔,你想怎么样,我就觉得你不像坏人我才求你的,你把我送回学校,我给你介绍我们同学让你认识。” 我说:“但我不喜欢”娜娜又换了一个筹码:“那我唱歌给你听。” “我不喜欢听歌。” 娜娜再一次做出努力:“我跳舞行了吧,我跳舞很好看的,你送我回家,我跳一个troublemaker,保证你喜欢。”我说:“我也不喜欢跳舞。” 娜娜好像觉得我想图谋不轨,说:“大叔,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说:“你知道不知道有一句话叫上贼船了?你如果上车就说明情况,我也许还能送你回学校,但是你从上车的时候就是在利用我,还欺骗我,还把我的车吐得那么脏,你知道不在的你现在已经是羊入虎口了?你现在想脱身,没那么容易的。” “那你究竟想怎么样,我发朋友圈了,如果我一会不回去,她们一定会报警的。” “你觉得你的同学真的会因为你一晚上不回去而报警吗?” 娜娜突然泄气了,瘫坐在车上,白皙的手紧紧的抓住方向盘。 她好像有点绝望了,说:“大叔,我求你了,我给你跪下了行不行,要不我把号码给你,下次我们再约,我来大姨妈了。” 我笑得肚子有点疼。 娜娜被我笑得晕里雾里的。“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摆摆手,说:“一直都是你在说,我可从来没有说要对你怎么样。” 娜娜惊讶的看着我说:“那你,刚才你笑什么?” 我摇头,说:“好了,我被你说的一点困意都没有了,你让开,学校在哪,我送你回去。” 娜娜看着我,似乎不相信我说的,她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真的?” 我摇头说:“你不回去啊”娜娜长长的喘了口气:“谢谢你,大叔。你是好人” 说完,她起身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这是奖励,别多想啊,这只是礼貌的一种!” (本章完) 正文_第三十八章 学校进不去 她是哪个学校的我倒不是很关心,我关心的是她今天晚上究竟能不能回到学校。还有,从她的身上我看到了雯雯的影子,我觉得雯雯应该也应该这样在学校里享受着应该有的花样年华。是的,至少在我看来雯雯身上并没有小姐的模样,而是有一股书香气。 这是雯雯离开了我之后我才对雯雯产生的感觉,与之前的雯雯比起来,现在我心目中的雯雯更加的恬静和优美。 “你在想什么?”娜娜问我,“我真的只能做那么多。” “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我说,“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娜娜似乎没有料到我会用这样礼貌的语气和她说话,这似乎与她在心目中对我的印象完全相反,从现实的角度来说,我不应该在此时此刻把她按到在座位上然后撕她的衣服么,突如其来的礼貌让娜娜措手不及,她眨巴着眼睛看着我:“你想干什么?我跟你说,我身上没什么值钱的,你既然不想要色,那就是劫财,我真的没钱,我身上的衣服首饰包括手机都是我男朋友给我买的,我其实很穷的!” 娜娜说了一半,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你,你不会是想……天呐,贩卖人体器官是犯法的,被抓到了之后是要杀头的!” “我知道贩卖人体器官是犯法的,我也知道被抓到是要……对,你说杀头也是一个意思,”我突然对娜娜产生了很强烈的好奇心,很想知道这个女孩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她怎么会突然想到贩卖人体器官呢,“娜娜,我很认真的问你,你多大了?” 娜娜喏喏的说:“二十二岁半。” 我问她:“那你在大学里学的是什么专业?” “我都和你说过了啊,我是学音乐的,而且我主修的是舞蹈,你看我的身材就知道咯。”她好像忘掉了身处的环境,“都是练出来的,你知道么,练形体的时候很苦的,要这样……”娜娜把手举起来,做了有个很难的动作,“就这样在地上滚,像擀面杖一样,每滚一次身上到处都碍事,尤其是胸!” “你的胸很大。”我夸赞了她一句。 “谢谢。”娜娜和客气的受用了,随即,她又紧张的问我,“你刚才问我什么了?” 我发现娜娜是一个神经比较大条的女孩。和雯雯的细腻不同,娜娜身上每一处都散发着无所谓的态度,对生活无所谓,对语言表达无所谓,对相处的对象也无所谓,这里所说的相处的 对象是指像我这样的陌生怪叔叔。 “我问你学的是什么专业。” 娜娜惊奇的看着我:“大叔,你真的年纪大了,我都说了很多次了你就是记不住,我是学音乐的,我是学舞蹈的,我是音乐系舞蹈专业的,我跳舞很厉害的,但我不喜欢跳街舞,我喜欢跳民族舞,你知道么,民族舞蹈更能体现出一个舞者的水平,尤其是独舞,要在舞台上表现出舞者想要变现的意义,那是很难的,我们学院的一位音乐老师为了在一次晚会上表达她对生活的热爱,十分钟的舞蹈光编舞就用了三个月。” 我听着她把话说完,然后说:“我就是问一下你学的什么专业,我对你们所谓的编舞跳舞表达含义什么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那你……求求你,你放了我吧。” “你和你男朋友吵架了是不是?”我突然问。 娜娜放下一直在玩的手机,忽然沮丧的说:“你怎么知道的,我变现得很明显吗,我已经努力的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了好不好,大叔,你这样揭人家的伤疤是不对的!那有你这样的!” 我笑了,说:“不是你表现得很明显,而是我看出来的。” “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说:“首先,你之前说过你有男朋友,而且你还说你男朋友对你很好,然后你却在酒吧的门口出现,还在躲避一些男人的猎艳,这说明你和你男朋友正处在一段不太愉快的阶段,要么是吵架,要么是分手,看你一直拿着手机不停玩,那大多数是在和男朋友理论,你的性格大大咧咧的,你是不是一直都在说教你男朋友?其次,你穿着打扮和你的年纪完全不符,你穿得很暴露,尤其是那么性感的后背完全露了出来,你不得不让我动色心,但你穿得那么性感,无非是想气气你男朋友,因此我从你的穿着打扮判断,你男朋友应该是劈腿了,并且劈的是你闺蜜的腿,这年头挖人家墙角的事情多的是,不缺你被挖。第三,这第三,就不好说了。” “你说!”娜娜好像和自己杠上了。 “是你让我说的哦。”我说,“这第三嘛,你脾气太差了,是男人都受不了你,除非是想和你上床的,才会忍受得了你这种不讲理的脾气。” “我怎么不讲理了?”娜娜气呼呼的说,“你给我把话讲清楚了,我怎么不讲理了?” 我反问她:“你现在不怕我了吗,你就那么粗声粗气的和我讲 话?” 娜娜忽然泄气了,说:“好了,算我怕你了,我要下车了。” “好了,别装了你,其实我想说的第三不是你脾气差,而是你想出来寻找一夜丨情的,只是你的目的没有实现,之所以没有实现,是因为你对和你约的男人没什么兴趣,也许是长得丑,也许是对方一身的匪气让你不习惯,所以你选择逃避,所以你才假装喝醉了躲在我车子旁边。” 娜娜听我说完,惊恐的看着我说:“你是不是学心理学的?你分析得怎么那么准?大叔,你教教我,你为什么看得那么准啊,喂,你是不是学心理学的?” “教你可以,你得跟我去开房,你不是寻找一夜丨情报复你男朋友的吗?那我就吃点亏,和你去开房好了,房费我出,避孕套你出,你包里应该有准备好的避孕套。” “这你都知道?!我靠!你太牛逼了!”娜娜的心理防线马上就被我征服。 “对咯,这才你本质的说话的语气,刚才装清纯是不是很累?” “有点。”娜娜真的撕下了伪装,说,“大叔,你真的要开房吗?那你得先请我吃饭,我肚子饿了。” “没问题。”我说,“但是你得告诉我你们老师的电话,我有用。” “厉害,连我们音乐老师都想泡,看来我是遇到高手了,就是不知道你**怎么样。” 我笑了笑:“我就知道你本质就是这样,大大咧咧的,什么事情都无所谓,从你在我车上一直不下车就能看得出来,你今晚也回不去学校了。” “嗯。”娜娜点点头,把手机关了,放进了包里。 我问:“不和你男朋友聊了?” “分了。”娜娜说。 我也点点头:“分得好,好了,请你吃牛排!” 和娜娜吃过饭,从西餐厅出来后,已是凌晨四点多了,娜娜问我:“还开吗,都四点了,要不等晚上的吧,今天我也没课。” 我说:“不行,我累了,我想睡觉。” 娜娜想了想,说:“还有三个多小时几天亮了,调情的时间都不够啊?” 我说:“够了,我调情只要五分钟。” 娜娜说:“我遇到人才了。” 我想了想,把车子开到了汉庭门口,还没下车,我问娜娜:“娜娜,你是第一次和别人一夜吗?” 娜娜摇头:“不,第2次了。” (本章完) 正文_第三十九章 打字员 冬天的太阳总是出来的恨晚。在诗人作家眼中,常常把太阳比作是一位慈祥的老爷爷,它散发着光和热,为大地带来温暖。也有人喜欢把太阳比作是母亲,因为太阳给了许多物种以生命,没有阳光就没有生命的延续。有时候,阳光比水还要重要。 而我则喜欢把太阳比作是一位害羞的少女,尤其是冬天的阳光,她总是很晚才出来,似乎是害羞见到大地一样,等到七点多种的时候,太阳才露出一个圆弧,给带地带来了无限的生机。 街道上早就有了清洁工人在扫马路,扫把在柏油马路上扫出一声声清脆的曲调,我忍不住跟着那种曲调,思绪也飘到了远方。 “喂,你不洗澡吗?”从卫生间里出来的娜娜只裹了个浴巾,她长长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看起来别有一番滋味,洗了脸的她更加的清纯,看起来似乎都没有十八岁。 “不洗了,你洗好了的话,帮我个忙吧。”我说。 她愣了一下,然后坐到床边:“那你过来。” 我没有过去,而是说:“我不是要你帮我那种忙。” 娜娜开始好奇:“我们不做吗?不是一夜丨情吗,都天亮了,你难道……你是不是已经射了?” “没有。” “那你不喜欢我?” “不是。” “你是不是有某些障碍?我摸摸,摸摸就好了,你放松啊。” “都不是。”我拿出笔记本,“我想请你帮我打字。” “什么?!”娜娜奇怪的看着我把笔记本电脑和一个纸质笔记本拿了出来,“你是说,我们开房,然后我洗完澡了,你却让我帮你打字?大叔,你有没有搞错,你正经点行不行?” “我没有搞错,我真的是想让你帮我打字,有报仇的,没一千字十元,我看看,这里大概有五六万字,你不是说你今天没课吗?那你就在今天一天的时间内,把我这写的这些手写字全部打在电脑里,我今天要检查。”我一本正经的说完,惹得娜娜仿佛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有的人把性看成是一种自然,想不断的接触它,不断的尝试不断的寻找新的人去尝试,而有的人却想从这圈子里跳出来但却始终跳不出来,结果以生命为代价才得以告终,我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总是不明白自己所生活的环境是多么的幸福,但我明白了很多人都知道自己过得 很累很苦。 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里,总有些人把男人看成是一种工具。“我交了三个男朋友,没有一个对我好的,难道就没有有个男人真心的对我好吗,难道我就找不到我的真爱吗,难道我就那么差劲吗?”说完这些话的女人立即很轻易的投入到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里,在接触几天上了床被甩了之后立即抱怨社会如何的不公。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这句话早已经成了女人们评价男人的根本标准,当不是好东西这个标签贴在男人的头上时,就好像一块烙铁在皮肤上烙下的痕迹一样,除非脱一层皮,否则永远拿不掉。可是当一个男人有钱,很有钱,特别有钱,有钱钱对他来说只是一串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的数字时,那么就有女人细心而又认真的把男人脑袋上“不是好东西”的标签藏在自己的**中间,不让别的女人看到。 当娜娜用那种奇怪的目光看着我的时候,我就知道娜娜早晚有一天会成为那样的女人,因为她已经走出了第一步,不,是第二步。 我不想和娜娜有太多的接触,我只是想把和她的关系维持在一种正当的雇佣关系下。 “你是不是同志?”娜娜突然问,“没有关系,我不歧视你的,亲爱的国荣哥哥还是呢,我照样喜欢他崇拜他!人生路,美梦似路长……”娜娜忍不住唱了起来。 我打断了她的歌声:“你可以开始打字了。” 娜娜拿起我给她的原稿,看了看之后,突然转过身来,这时候她裹着胸部的浴巾掉了,好像是故意掉了的。 “我打就是了呗。”娜娜捡起浴巾,但没有裹着,而是放在了腿上,遮挡住了重要的部位。 娜娜打字的速度很快,但不习惯我用的五笔,而是换了搜狗。我比较讨厌搜狗,因为我用不习惯。娜娜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霹雳怕怕的打着,五分钟后,一大篇文章已经成形了,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雯雯久违的信息终于再一次出现在了我的手机上,她问我:“你还好吗?” 我拍了一张娜娜正在打字的背影给她发了过去,一个小时之后,雯雯才发来信息,好像是在适应我突然给她发的照片:“小姐吗?可惜看不到正脸,很美吗?” “美不美无所谓的。”我回答。 雯雯这一次回得很快:“身材很好,从侧面能看到 露出半个乳丨房,可见胸很大,你有福了。” 我说:“不,我没有摸。她只是我的打字员,我们并没有做什么。” “没事的。”雯雯说,“我又没有吃醋。” 我说:“其实你刚才那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就是在吃醋。” 雯雯沉默了十多分钟,才说:“好吧,我就是吃醋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我不想看她,我想看你。” 我拍了一张自己的照片发了过去,雯雯立即回:“你瘦了。” 我说:“我本来就不胖。” 雯雯发来一个笑脸,然后说:“记得戴套,小姐很多都不干净。” 我有点无语,雯雯是认定了我和娜娜发生了什么,但我没心去解释,而是说:“雯雯,你在哪里?为什么把电话关机了?” 过了一会,雯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我:“大叔,你说有爸爸照顾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愣住了,没想到雯雯会问这个,我想了很久,脑子里努力的回忆着我的父亲在我小的时候是如何照顾我的,但是我怎么都回忆不起来我爸认真照顾我的画面,都是揍我骂我以及唉声叹气的样子。 我只好问娜娜:“娜娜,你爸爸对你好吗?” 正在打字的娜娜头也不回的说:“爸爸?我爸爸对我好呀,一个月给我一万的零花钱……”说着,娜娜似乎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改口,“不不,我爸爸没钱,没给我那么多钱……” 我又问:“有爸爸照顾是什么感觉?” 娜娜依这次回头了,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哦,好像没想过这么严肃的话题,我每次回家都是我后妈在的,我很少见到我爸爸,他老人家很忙的。” 我点了支烟,吸了两口后,问:“你抽烟吗?” 娜娜说:“我只抽中南丨海8.0。你有吗?” 我摇头。娜娜说:“就是咯,我认烟的,哎呀,我对你说那么多干嘛,我打字了,你要再问,我今天就打不完那么多了,不过我可说好了,不管打完打不完,一千字十块钱,你这里大概有六万多字,我算算啊,六百块!” 我说:“好,我给你加四百,你告诉我有爸爸照顾是什么感觉。”娜娜放下手中的工作,认真的想了想,说:“有靠山呗,没钱了有人给钱花,惹祸了有人帮你摆平,就这样!” (本章完) 正文_第四十章 悼念 娜娜的话让我一阵无语。在她的世界观里,惹出了祸事总会有人出面替她摆平的,用钱,用权,用任何他们认为可以用的手段把惹出来的麻烦处理掉。她们可以任意的玩弄他人的利益包括生命,但是弱势群体呢?阿玲呢? 像阿玲这样的女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靠的是她认为可以有结局的爱情,当爱情出现危机甚至可以说濒临破灭边缘的时候她仍旧没有放弃,而选择继续把已经枯萎的爱情之花养育着让它活下去,只是她没有想到爱情是那么的脆弱男人是那么的不负责任甚至可以说男人是混蛋,在千方百计搜刮了她幸苦赚来的钱的同时,也让她明白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她去眷恋。 摆平,阿玲用生命摆平了自己,摆平了所有她遇到的困难和烦恼,她用非常极端的方式摆平了自己,也摆平了所有关心她爱护她的人。我不知道她的朋友当中是否有怀念她的,但至少我每每想起她的时候忍不住一阵唏嘘。 我在悼念她。 娜娜见我一直都没有说话,奇怪的转过身来问我:“你是不是心情不好,男人呢除了心情不好的时候不想做丨爱,那么就没有什么原因让男人看见女人的时候不动心。” 我说:“是不是在你的世界里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看见女人就走不动路,嘴里的哈喇子流了一地,还要对女人点头哈腰溜须拍马迎合奉承直到把女人哄上床?” “不,我并没有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啊,我只是说你心情不好。” “是我的错,我多想了。”我靠在窗户边上,让冬天的阳光从窗户上照射进来,温暖着我已经开始逐渐冰冷的心。 娜娜一边打字一边说:“你的故事写的都是女人,但是你却不碰女人,你是不是想他通过这些无聊的文字来表达你对女人的占有和控制?” 我说:“那是你的想法。” “那你能跟我说说你的想法吗?或许我能从你身上领悟到许多表演的经验。”娜娜说,“你肯定在身体或者心理上有些缺陷。” “为什么这样说?”我问。 娜娜说:“你看我,你觉得我长得不好看吗?” “好看。” 娜娜又说:“那你是不喜欢大胸脯的女人咯?” “也不是。” 娜娜再问:“那你是不是喜欢成熟一些的女人,比如像四十多岁的贵妇,满身珠光宝气,挺着满是油脂但却死命的穿着 紧身衣,到哪都不忘在身上喷几斤昂贵的香水的那种女人,是不是才符合你的口味,你是嫌我太嫩了对吗?” “或许是。” 娜娜转过身去,说:“你的口味还真重。” 我笑了笑,不解释不掩饰。我也没必要在娜娜面前解释什么,我有什么可解释的,我的心里在想什么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告诉她,我更没必要在她的心里塑造我的光辉形象,是丑是美是善是恶我只做到问心无愧,其他的与我无关。 我的心里在想着阿玲,觉得她的死简直太不值得。她不是为了祖国而死,也不是为了家族而死,更不是为了什么梦想,她只是为了活着而死去。都说人是为了活着才不死的,但很多人却是为了不死去才勉强的活着,在社会的夹缝里赖以生存下去的原因是因为她热爱生命,珍惜眼前的每一种美好,虽然她是一位小姐。 只因为她是小姐,所以在阿东的眼里她就是一位小姐,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没有其他隐形的含义。阿东把阿玲当成了赚钱的机器和泄欲的工具,而阿玲把阿东当成了自己唯一的可以依靠的男人,阿东错了,阿玲也错了。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娜娜和阿玲没有什么区别,非要说出一个区别的话那就是娜娜……不,没有区别! 阿玲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依然没有忘记感谢所有帮助过她的人,其中包括我,但我丝毫不认为有什么骄傲的地方,反倒把阿玲的感谢当成是一种鞭策。阿玲也许是在告诉我,让我时时刻刻不要忘记活着的意义。 但是,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根据又是什么呢,我凭什么活着,我凭什么要比阿玲过得好一点,凭什么阿玲就要过那种生活? 我心中的疑惑太多了。 “你肯定是心情不好!”娜娜似乎总是憋不住,“你跟我说说吧,不然我的心里总是在想着你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我这人特别好奇别人心里所想的。” “呵呵。”我笑了笑,“那你能告诉你心里现在在想什么吗?” “还用我告诉你?”娜娜似乎觉得我问的问题非常的白痴,“这还用我告诉你吗?你不是一眼就能看穿我心里在想什么吗?天呐,你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完全破坏了你在我心中大神的形象。” “是吗?” “当然了!”娜娜说,“大叔,我跟你说,我不是说我这不是第一次和男人一夜丨情吗,其实我第一 次就是和我的男朋友,只是那一次我喝多了,迷迷糊糊的就被他给‘强’了,‘强’你懂吗?就是用强的,完全不顾我的感受,不过那种被凌丨辱的感觉还是挺舒服的,事后他很心疼我,我们就在一起了,后来我才知道他和我一个学校,靠,原来是学艺术的,我就知道学艺术的人的脑子里总是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起先的时候我很喜欢他脑子里的天马行空,后来时间长了,我发现我对他的感觉完全是一时好奇,后来完全没感觉,什么天马行空哦,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胡思乱想歪门邪道!” “在你心里,艺术就是这样的概念,那么的不值钱?” “哈哈!”娜娜忽然笑了出来,起身把我的外套披在身上来到我的身边,把我的烟从我的手里夺了过去猛吸了几口,然后直接掐灭在烟灰缸里,“这烟真难抽!对了,我说到哪了?” “艺术。”我提醒道。 “对,艺术能干什么?艺术能当饭吃吗,我现在分分钟就能让人在我面前作一幅画。”娜娜信誓旦旦的说。 我说:“在你心里,艺术和画是可以画等号的吗?” “差不多吧。”娜娜不以为然的说。 我笑了笑,问:“你参加过别人的葬礼吗?” 娜娜忽然警觉的看着我:“你想干什么?你真想**啊?” 我说:“不,我对你完全没兴趣,现在,你可以滚蛋了,把我的衣服还给我,穿上你的美丽动人的衣服滚蛋吧,冻不死你!” “你是混蛋吧?”娜娜见我生气了,她也生气的脱下我的衣服甩在了我的身上,然后抓起自己的衣服套在身上,“你这人就是有病!” 娜娜摔门而去,留下我一个人在酒店里惆怅,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也许就在这里,一个人心里所想的和另外一个人心里所想的东西不一样,那么无论如何都谈不到一起去,这就是隔阂。 所谓隔阂,简单的说就是我看你不舒服你看我也不太高兴,两个人之间就像我和娜娜一样,无论如何都谈不到一起去,因为心里想的东西完全不同。 娜娜走后,雯雯发来了一条信息:“好了吗?” 我问:“什么好了?” 雯雯发来一个笑脸的表情:“还能有什么事!” 我也发了一个笑脸的表情过去:“根本就没有做那种事。” 十多分钟后,雯雯才回来信息:“那我过来吧!” (本章完) 正文_第四十一章 约会 我回复雯雯:“那你回来,不要躲着我。” 结果雯雯回:“不,我们梦里做吧。”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接连很多天雯雯都没有联系我,我试着去联系她,她还是没有理我,我也不知道雯雯是不是还在做这个,但我确信她应该会去追寻她自己的梦想,只是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我应该去找她,结果被她妈妈的电话耽误了。 她妈妈的再次出现让我非常惊讶,因为上次韩警官已经把她给带走了,她重婚的罪名不轻不重,但足够让她蹲几年。这一次再见面,她似乎备足了武器,刚一见面就泼了我一身的黑墨水,我刚买的西装在一瞬间变成了垃圾。 好在西装不贵,我心里想,这一次全算是雯雯泼的。 她妈妈仿佛多少年没有说话了,对着我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臭骂,先是以拐卖少女的帽子把我骂了三个小时,然后又以欺负长辈为由把我训了半小时,最后以诬陷他人为根据把我狠狠的批判了一顿,在为时四个小时的批斗当中,我没有说一句话,但正好抽完了一盒烟。 “说吧,我就没打算怎么骂你,你把我女儿藏哪了?你以为你藏着我就找不到了,我跟你说,我不是找不到,只是不想去找,我是给你一个机会表现,你以为你娶了我女儿之后就不打算和我打交道了,我告诉你,错!你以后得哄着我,要不然我天天给我女儿介绍别的男人,比你有钱比你有势!” 我沉默。 她似乎还不泄气,继续说:“你别不说话,你以为你不说话就完了,你是不是和我女儿两个人合伙把钱吞了,我告诉你,你吞了也是白吞,那钱有一半是我的,她那死鬼爸爸我那死男人死了之后不给我留点钱吗,我幸幸苦苦的把女儿拉扯那么大容易吗,你以为你和她两个人合伙把钱藏起来了你就完事了,没门!今天你无论如何也得告诉我女儿在哪,否则我一定住你这里,吃你的喝你的,我搅得你整日整夜不得安宁!” 我笑了笑:“那你随意,你周围打听打听,这个房间里发生过什么事?” “哼,你让我打听,我不用打听都能知道你住这里,你以为你躲着我我就找不到你了,实话告诉你,你和我女儿不住在一起倒好,只要一住在一起,怀了孩子你也留不住!这里发生什么事,还能发生什么事,无非就是找个小姐上上床,你把我女儿当什么人了,你和她谈恋爱难道你就不知道收敛一点?哼?没找,我看你的样子也没那个胆,你没找的话,那你这房间难不成还死过人?” 旁边有人听不下去了,说:“就是死过人。” 雯雯的妈妈忽然一愣,随即下了楼,一边走嘴里还嘀咕:“死人了我就怕,我下次再来!” 旁边那个小姐问我:“她谁啊?跟吃了枪药似的,我老了可别变那样!” 我说:“一个朋友的妈妈。” 那小姐给我递过来一支烟,说:“这你也能受得了,哦,对了,晚上有空过来聊天啊,我今晚一个人,没出去。” 我笑了笑:“不如你过来和我聊。” 她把头要得像拨浪鼓:“算了,我胆子小,别半夜阿玲出来把我掐死,说起来你胆子也够肥的,一个人在里面不怕……你是阿玲的什么人啊,听说阿东坐牢了,你……” 小姐半遮半掩,似乎想表达什么,我说:“我也是阿玲的男朋友,只是还没来得及表白。” 小姐似有所悟:“阿玲命真好。” 我对她的话表示诧异,但是没有说什么。是啊,阿玲的命真好,真不知道她的命是真好还是假好,如果是真好,为什么天妒英华?如果假好,为什么有人羡慕她? 阿玲的命好与不好成了自相矛盾的命题,好与不好自不用别人去评价,恐怕只有阿玲自己和我的心里才明白,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那位小姐对着我莞儿一笑,颇有几分抚媚。 我没理她,转头进了房间。 雯雯一直都没有联系我,甚至她都不知道她的妈妈来找过我。在我回答房间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居然是悦悦打来的。这是悦悦第一次用打电话的形式找我,以前都是短信或者微信,并且只发几个字。 我接了电话,悦悦在电话里说:“你的脾气真好。” 我知道她一定就在附近,并且看到了我刚才被雯雯的妈妈劈头盖脸训斥的一幕,我笑了笑,说:“那你觉得我应该不应该把那女人弄死?” 悦悦说:“没必要,狗咬你之后,你难道要咬回来才算报仇?” 我说:“你说得也对。” 悦悦说:“他想见你。” 我一愣:“谁?” 悦悦在电话里似乎笑了一下,说:“当然是我老公了,难不成还有谁,你别总是把我想得那么变态。 我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你在开玩笑?” 悦悦说:“你见过我和你开过玩笑吗?我就在你住的地方的对面大楼里,从我这里能够看到你门口挂了许多女人的内衣内裤,还有你经常穿的内裤。” “好吧,我去找你。”我鼓足了勇气,但是心里却在打鼓,“你确定你老公要见我,是想打我一顿还是想向我要回那辆车?” 悦悦说:“车子不是他买给我的,是别的男人送给我的,我说卖给你就卖给你了,你来吧,你想喝点什么我提前为你点好。” “有咖啡吗?” “有。” “不加糖。” 我很快到了悦悦所说的地方,这是一家装修得非常低调的西餐厅,从门外完全看不出来里面竟然如此奢华。这是一家外国人开的餐厅,里面请的厨师也是外国人。 穿过几个位置后,我在一个有隔断的位置上看到了悦悦,在她的对面,坐着一位带着眼镜,西装革履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书呆子气的男人。这个男人身体瘦弱,脸色发黄,但是那双眼睛却非常有神,这种人都很睿智,大智若愚,他们的脑袋里充满了知识,熟谙学习之道,但对一些基本的人情世故却懂得不多。 悦悦和往常一样,长长的微卷的头发很自然的垂在耳边,她依旧化了淡淡的妆,恬静淡雅。一身白色的半透明的套装裙将她的身材完美的呈现了出来,尤其是她藕断般的胳膊,与她身上这件白色的半透明套装裙相互呼应,美得令人窒息。 见我来了,悦悦主动向旁边让了个位置,我一愣。悦悦看出了我的疑惑,说:“你坐我旁边,亲爱的。” 悦悦的一句亲爱的,一下子把我推想了尴尬的顶点,但是悦悦却叫得异常自然,而她老公却没有半点反应,只是拿着勺子在搅动着他辈子里的绿茶。 “你好,你好。”第一个你好是对悦悦说的,第二你好是对她老公说的,她老公抬起头看了看我,然后又低下头。 悦悦觉得我坐得离她有点远,然后把屁股向我这边挪了挪,身体和我的身体紧紧的挨在一起,她淡淡的笑了笑,然后说:“你不是一直在监视我吗,那我介绍一下,这是我这几天一直在一起的情人……”悦悦在介绍我到我名字的时候,看向我,我立即伸出满是汗的手到她老公的面前:“齐瑞。” “齐瑞,这是我老公,我在你的**偶尔会谈论到的男人。” 悦悦会心的笑了笑,伸手在我的腰见捏了一下,然后拿起手机迅速的按了一个信息发了出去,然后我的手机就响了,拿起来一看,是悦悦发给我的:“很有默契,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齐瑞,我记住咯,以后你敢叫我齐太太吗?” 我没有回她的信息,而是听到她老公伸出手在我的手上碰了一下以表示握手:“高宣宇。” 互相认识后,我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悦悦把点好的咖啡推到我的面前,又为我搅动了几下:“我为你点的,喝吧,亲爱的。” (本章完) 正文_第四十二章 尴尬 现在的气氛无比的尴尬,但是悦悦的脸上却写满了喜悦,我真不知道她喜从何来。我知道悦悦一直在看着我,她的胳膊也一直搂着我,从我的腰间伸了过来,然后从我胸前满是墨水的衬衫扣子中间伸到了我的肚皮上,用手指头捏着我肚子上的肉玩。 我觉得有点痒,但是悦悦又开始在我的肚皮上画圈,真的很痒。 我把悦悦的手拿了出来,过一会她又伸了进去。 “你们聊,我先走。”高宣宇忽然站了起来,要走。 悦悦跟着起身叫住他:“能先坐一会吗?澳洲那边真的比我这边还要重要?” 她老公的脸上写满了不情愿,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是他真的觉得自己的老婆和老婆的情人也是他的情敌坐在一起比较重要,所以他又坐了下来。 我的头上豆的汗珠顺着脸颊唰唰的往下淌,真奇怪这咖啡厅里的空调为什么那么不起效果,是没开么还是压根开的就是热风! “你做你的,我做我的,不离婚。”高宣宇抬头阴冷的看了看我,“恭喜你。” 我苦笑。 悦悦说:“你连承认澳洲那边的重要性的勇气都没有,你就放了我吧。” 我明白了,悦悦是找我来做筹码的,现在的我就是一个巨大无比的筹码,是悦悦和他老公谈判的根基所在,而我就像是一个很大的煞笔,坐在这里风吹不动雷打不动。 “那我先走。”我起身说,“等你们聊好了,再来找我,还有……”我看着高宣宇说,“你能让你老婆把我叫到这里并且和我坐在一起,并且你能允许你老婆和我坐在一起,你已经失去了做男人的资格,你在国外都学了些什么?” 高宣宇突然怒气冲冲的看着我,当他看到我的眼神时,他顿时就把头低了下来:“我学了什么不用你管,你破坏别人的家庭,就是你的不对!” “那你能杀了我吗?”我忽然说。 悦悦突然兴奋的看着我,带着微笑,仿佛是在鼓励我继续说下去。我坐了下来,喝了一口咖啡,把身上的西装脱了下来扔到一边,然后说:“你和她结婚这些年,你有没有管过她?” “不用你管!”他怒道,他的声音引来了周围许多人的注视,而我则毫不关心别人的目光,别人是不会过来询问的,他们只知道享受自己的生活。 “是的,是不用我管,但是我睡了你的老婆!”我忽然提高了声调,“你老婆的胸很柔软,你老婆的身体更温暖,尤其是你老婆的嘴,吻起来回味无穷!”说完,我在 还沉浸在我话语刺激中的悦悦的嘴上猛的亲了一口,直接把舌头伸到了她的嘴里使劲的搅动。 悦悦似乎也没料到我会突然这样做,在猛的一惊之后随即顺从的让我抱着猛亲,她甚至把舌头也伸到了我的嘴里,我们两的舌头就像两条小鱼一样,在她老公的面前互相缠绕着,吮丨吸着对方的口水。 高宣宇连头都不敢抬。 “看到了吗?我说很过瘾的,我说的这种感觉你应该也体会过吧,只是不都忘了这种感觉了是不是,澳洲那边的大洋妞真的能让你觉得有家的感觉吗?” “那是我老婆,不是你的!”他怒吼道,完全不顾他知识分子的身份。 “对啊,是你的老婆,我又没说不是你的!但我亲了你老婆了,你又能怎么样,你拿起你面前的杯子砸我啊!” 他正想着拿起杯子,但又放下了。 悦悦完全没有感觉到现在剑拔弩张的,含情脉脉的看着我:“你真够男人!” 我也坐好,说:“高先生,你明明已经不爱你老婆了,你为什么还不离婚?” 高宣宇咬牙切齿的说:“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那你应该让谁来管?” 高宣宇不说话了。我突然拉起身旁的悦悦,她跟着我站了起来,从我吻了她到现在,她都没有移开过她看着我的目光,似乎她也不在意周围的人对她的看法。 拉起悦悦,我和她二人站在她老公的面前:“我们要去开房,你随意。” 我们走了,独留下高宣宇像个傻吊似的坐在哪里。 到了外面,我把悦悦一直带到了上一层的卫生间,我把卫生间的门关了,坐在马桶上,悦悦忘乎所以的吻着我,自己主动的脱了身上的裙子和丝袜,坐了上来……我抱着她柔软的还在微微颤抖的身体,两个人的汗水粘在一起,不知道是香味,还是卫生间里消毒水的味道。 许久,悦悦才说:“你的身上有太多我喜欢的地方,今天的你让我知道什么是男人。” “那你说什么是男人?你今天和你老公说话的语气和当时的场合很不匹配。” 她说:“我是在听你的话,说话要温柔。什么是男人,你这样的就是男人,敢抢女人,明目张胆的抢,而且还在我老公面前强吻我,你知道么,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吻我,我措手不及,在那瞬间,我就想和你做丨爱,就在他面前!” “你是认真的?” “什么?” “让我叫你齐太太?” “ 不,我如果离了,就不再结婚了,你觉得你娶了我你安心吗?你不怕我给你戴一个很高很高的绿帽子?” 我摇摇头:“我也没打算娶你。” “这就对了,我也不会嫁给你,但我可以嫁给你的灵魂。”悦悦吻了一下我,“你的灵魂是独一无二的,受过战争洗礼的,是勇敢无畏的,是令我永生无法忘怀的,你给我这个女人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刺激和感受,你也给我其他女人所感受不到的被野蛮占有的被征服感。” 我的手抚摸着她的胸脯:“那你就那么想被男人征服吗?” “以往都是我在征服男人,征服事业,征服生活,征服我自己,但是我在遇到你之后才有种被征服的快乐,你符合我想要的一切,你是我灵魂上的老公,爱人,伴侣。” 我笑了笑。 她抚摸着我的脸,也跟着笑了笑,在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又说:“那现在的你,是不是觉得心情好了很多,被那个老女人骂了之后的怒气全都撒在了我的身上,哦,也有的撒在了我那不中用的老公身上,现在你是不是特别满意,狮子?” “狮子?” “你不是狮子吗?一头雄狮就是要霸占他领地范围内所有的母狮,与侵入它领地的其他雄狮战斗,直到把对方逼走或者咬死,你就是这种男人,让我见到就开始呼吸急促心跳加快甘心情愿为你宽衣解带的男人。” “但你老公现在却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我说。 她摇摇头:“不,现在他的心里应该非常高兴。” “为什么?” “因为他终于有理由光明正大的不和我在一起了。” 我承认她说得对,我又问她:“他既然不爱你了,又不和你离婚,难道谁怕你抢了他的家产?” 悦悦看着我,说:“那你想要我的那部分家产吗?你要的话,我就要过来给你,但你不能离开我,也不许碰其他的女人,行不行?” “不行。” “你说的不行是要我的人,也要我的钱,还要碰其他的女人;还是说我说的都不行,你不要我的钱,但却还要我的人,也要去碰其他女人?” “都不是。”我说,“我只是随心,不讲究其他。” “你真的像一头漫步在领地内的雄狮,而我就是那头已经被你征服了数次但却依然想被你征服的母狮,”她说完,伸手在我的**抚摸了一下,在确认已经有了反应之后,她再一次坐了上来,“那求你再征服我一次,让我快乐的死在你的怀里……” (本章完) 正文_第四十三章 循环 这是一个无限的循环,悦悦对于她老公的态度是离开也好不离开也行,只要她老公不管她就可以。而他老公是很希望悦悦能够做出让他有“证据”的事情来,而悦悦真的那样做了,她行事的风格比我还要夸张,一非常直接的手段让她老公“抓”住了她的把柄。 已经名存实亡的夫妻二人在各自的领地内做着自己愿意做并且一直要做下去的事情,他老公在澳洲必然有其他的女人,否则不会对我的出现而熟视无睹甚至只用了几个简单的伪装生气的表情来充充场面。 这是一种君子协议,没有白纸黑字,大家心里清楚得不能再清楚。对于这种情况的出现是悦悦所能料到的,也是她老公所能想到的,其实我在中间成了他们互相博弈的筹码,而我把自己押也只能押在了悦悦这一方。 事实证明在我们三个人当中谁都没有输掉但也却各自赢得了些自己认为重要的东西,悦悦赢得了相对的在法律线以下道德线以上的自由,她老公赢得了光明正大不回家不管她并且也不会用她钱的理由,而我赢得了悦悦的身体。 在三得利的情况下大家都是带着笑容的,尤其是悦悦,她用她绝对的智商碾压了她老公也征服了她老公,因为她老公所做的事情虽然是他自己期望的但更是悦悦所期望的。 三人对局后产生的最终局面就是我和悦悦继续做我们想做的事情,她老公继续做他想做的事情。从本质上来说,局面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把原本藏着掖着的话都放在台面上,你我不再是那么小心翼翼的维持着本就已经不存在的夫妻关系,而是光明正大的各自寻找各自的狂欢。 悦悦这一次真的放得很开,甚至她都不顾忌自己的叫声有多么的大,在畅快淋漓的享受了人伦之乐后她依旧不满足于一次两次的伐鞑。 当她已经浑身抽搐的瘫倒在我怀里的时候,已经证明她今天快吃饱了。 她的生活也许就是这样,她什么都不缺,缺的是男人在她的身体内如同疯了一样的搅动,把她的灵魂搅动的脱离了原本的躯壳后她都不会罢休,一次两次的肉丨体高丨潮已经不能令她满足,她想要的是灵魂在肉丨体内的二次升华。 我明白她所想要的,她也知道我明白她心中所想,因此她说她爱上了我的灵魂,我承认她说得对。 当女人真的被男人身上的某一样东西吸引之后她会奋不顾身的去爱,她们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甚至觉得自己 是伟大的,敢于走在人类意识形态最前沿的先驱者。这一点,是其他寻常的还活在传统世界里的女人所无法理解更是无法接受的。 你能让一个传统的女人脱光了衣服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在陌生的男性卫生间的马桶上疯狂的做丨爱吗?在做丨爱的时候你能让那个女人甘愿的让你把精丨子全部射入到她的体内吗? 不,没有几个女人能够做得到,当然了,也有。 “我要回去了。”我把他推下我的腿,伸了伸已经有些发麻的大腿,“你去哪里?” “你去哪里?”她反问我。 “我回我的住处。”我说。 悦悦理了理还有些汗水的头发,把已经被我拉到肚子处的文胸穿好,才对我说:“你去哪,我今晚就跟你到哪,今天的两次,是不够的。” 我说:“那我会死掉的。” 悦悦笑了笑,抚摸了我的脸颊:“放心,我不会吸干你的。” 我们在清洁阿姨诧异惊恐鄙视嫌弃厌恶的目光中走了出来,悦悦在出来的时候还是把我的手拉过去从她的腋下穿过来然后放到她的胸脯上。 “就这样,让别人看着,我这样一个漂亮的女神被你这样一个邋遢的浑身都是墨水的男人霸占着,我心里倒是挺开心。” “那是你的想法,如果你老公的脸色再好看一些,我想就更好了。”我指着前方拿着手机冷眼看着我和悦悦的高宣宇说。 悦悦也很诧异,没想到她的老公会在这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等她。 “你们很**。”他说,“你也做得很好。”她也说。 高宣宇伸出手:“把你手机给我。” 悦悦二话没说就把自己的手机送了过去,没等她老公说话,她就说:“不要了,我知道你在里面安装了监听软件,很高级,我自认为无法破解,我的那些朋友也无法破解,所以我就让你知道,我找的男人很强,你知道强是什么概念么,你的老婆已经被这个男人征服了,你的女人的阴丨道里可都是他的精丨子,而不是你的!” 这句话带有强烈的刺激性和侮辱性,但高宣宇丝毫不为所动,只不过是眉毛稍微挑了挑。 “我扔下的二手货,希望你用着还习惯。”高宣宇不冷不热的说。 悦悦看着我,等着我的反击。 我叹口气,说:“至少我开发了你老婆内心里还没有被开发出来的神奇区域,至少 我只用你老婆被我开发出来的那片区域,至少我也没把你老婆当人看,你觉得我在用你的二手货,错了,我是在用被我重新组装过的你的老婆。” 悦悦的在急促呼吸,她很喜欢听到这样带有强烈侮辱性的字眼。 她很崇拜的看着我,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转身就走。高宣宇这才气得浑身发抖,这一回合,又是悦悦胜了。但是高宣宇不忘回击我一句:“也就只有你这辆破奇瑞汽车才用得上这种烂润滑油!” 我懒得理会把我名字理解成一种汽车的人,追上悦悦,问:“既然已经不爱了,为什么还那么恨他,搞得像是有深仇大恨似的。” 悦悦说:“因为他给了我这几年最大的煎熬,他浪费了我最宝贵的青春!” 我点点头,站在悦悦的角度来说,悦悦说得有道理。 “你到底叫什么,我总不能一直叫你悦悦。” 悦悦站住身,看着我,然后从包里拿出了身份证。我好奇的接过来,只见悦悦的身份证上的名字是:悦悦。 “你就叫悦悦?”我惊奇的问,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姓氏。 悦悦说:“是的,我就叫悦悦,但悦不我的姓。” 我仔细的看了看她的身份证,这才注意到悦悦并不是汉族,而是少数民族。我顿时就理解了悦悦的名字为什么那么特别。我问她:“你不是汉族,那你没有跟你的父亲姓吗?” “不,我们民族不用跟父亲姓,尤其是女孩,女孩不用跟随父亲的姓氏,所以父一辈在女儿出生的时候,给女儿起什么名字就叫什么名字,如果起得不好听,那就是一辈子。” 我认同。 悦悦说:“我没有骗你,对不对,我告诉你我的名字叫悦悦,但是你一直都认为我的名字只是因为我出来兼职而取的‘艺名’,对吗?” 我点点头,有点羞愧。 悦悦说:“你不用羞愧,正常人都会这样理解,你也不是非正常人类。” 我说:“好了,走吧,今天收获的意外惊喜真的很多。” 悦悦搂住我:“去哪?” 我说:“你不是说一次两次无法满足吗?那我就找个地方满足你。” “那你不累吗?”悦悦忽然关心起我来,“会死的。” “死在你身上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说。 悦悦说:“那我也愿意死在你的身上。” (本章完) 正文_第四十四章 灯火阑珊 在离开悦悦后的几天里,我一直都把自己关在家里哪都没有去,仿佛我成了有个标准的宅男。我的屁股在椅子上几乎就没有挪动过,就连吃饭都是叫的外卖。我一口气把所有的资料都整理完了,除去娜娜为我打出来的那部分,其余我全都被归档在了电脑里。 这是一份不可多得的资料。 其中描述最多的,是阿玲。我没想过在阿玲的身上耗费太多的笔墨,但阿玲给我的震惊早让我把心思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如果说每一个我见过的人都是我生命中的过客,那么阿玲和雯雯就是我生命中璀璨的明星。在有限的生命里她们的生活让我领悟到了许多生命的意义。 我真希望阿玲能够活过来,重新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一定会劝她好好的活下去,不要想那么多不开心的事情,这个世界上有许多值得开心的事情她没有去想,为什么总是想那么多不开心的事情呢? 华灯初上,我胸膛里浮躁的心与这夜的寂静显得不协调,仿佛我就是多余出来的一位,在这世界上占有着不应该属于我的资源,让我享受着本应该让别人一起享受的生活,闭上眼,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唯独我的心还在继续浮躁的跳动。 该出去的人都出去了,不该出去的人也出去了,在这个拥挤的小院子里忽然空出了许多位子,仿佛是想让我去请许多朋友来小聚,又好像是腾出来安静的空间让我等待着某个人。 点上烟,看着月亮如同一张笑脸一般挂在天上,似乎她在嘲笑我的孤独。 抽了几口烟,蓦然的,我在月光下看到了一个俏丽的人影,她安静的站在哪里,不声不响,不静不动,仿佛一只在夜晚行动的猫,在黑暗里看着我的目光灼热了我胸膛里已经开始急促跳动的心。 “你回来了?”我对着人影说,我知道就是她。 她近我,说:“抽烟对身体不好。” “我知道。”我说,“但我抽的不是烟。” “抽的不是烟那是什么,难道你像那些文艺青年一样抽的是寂寞?”她笑着对我说,语气依旧充满了“顶撞”,但我喜欢她的顶撞。 “我抽的是孤独。”我认真的说。 她忽然笑了,拿着烟在她的樱桃小嘴里吸了几口。看着她在月光下恬静优美的样子,我的心忍不住的狂跳,好像刚才的浮躁只是为了迎接这一美好时刻的到来。 我忍住内心的喜悦,问她:“你抽的又是什么?” “我?”她看着手中已经快燃烧完毕 的烟头,“我抽的是被伤了的心。” “越抽越伤心。”我说,“倒不如不抽了,不抽了就什么心都伤不了,这样不就更好,要是哪一天没有烟抽了,那是不是就没有心伤了?” 她笑了,说:“那岂不是更孤独了?” 我忽然搂住她:“孤独总比伤心好,心伤了就不好再修复了,孤独了之后总可以等到不让自己孤独的人。” “你在等我?”她依偎在我的怀里,喃喃的问我。 “你说呢?”我反问她。 她的小手在我的胸膛上锤了一下:“我让你说。” “是的,我在等你,我在等着那位不让我孤独的女人,让我心里再起涟漪的你,让我忘掉烦恼不再有那么多忧愁的雯雯。” 是的,她就是雯雯。 雯雯搂住我的脖子,说:“你是不是常用这样的词语来哄骗其他女人,比如说悦悦,比如说娜娜,比如说阿玲?” 我一惊:“你都知道?” 雯雯说:“我都告诉你了,以后找小姐,要找比我好看的,悦悦比我成熟,但是娜娜嘛,差了点,太嫩。” “你是不是都看见了?” 雯雯说:“不,是你的心告诉我的。” 我知道,是雯雯看见了,但是看见就看见了吧。我以为雯雯一直都不在我身边,原来他一直在这里,只是我不知道而已。有时候以为一个人离自己十万八千里,但细心的时候才会发现她就在自己的身边,哪都没有去。 泰戈尔说最遥远的距离并不是天涯海角,而是你在我身边,却不知道我爱你。也许雯雯就在我身边,但是我都没有感觉到雯雯的存在,严格意义上来说,我是不是应该煽自己几巴掌以作惩罚? “不要自责了。”雯雯说,“你找不到我的,我是担心你抽得烟太多了,对身体不好,才出来劝你的。我也知道,你一定是想雯雯了。” “是的,我想你了。”我搂着她,扶起她的下巴,吻下去。她忽然一惊,随即恢复了平常。我有些诧异,连忙把她带到灯光下,这才看到她的嘴角多了一大块淤青,眉毛处还贴了一个创口贴。 “谁打的?” “不小心撞的。”她推开我的手说,“算了。” “他?”我生气的问她。 “算了,打了就打了,没有打死我就好,我也不会报警的,你也不要去追究。他就是那样的人,混蛋一个,混蛋打了你他才是混蛋,你要是打回去你,你不也成了混蛋了 么?” 我拉住雯雯的手:“那就这样让她天天这样打,我就看着不管?” “你怎么管?”雯雯忽然甩开我的手,“你,你有你的事,我有我的事,你有别的女人,我有……我还有我的工作要做,难道我就天天跟着你,让你保护我,你也不是我的什么人!” “我……” 我忽然哑口无言,是啊,我并不是她的什么人,我是她的什么人呢?理论上来说,我和雯雯也许只是客户与小姐的关系,就那么简单,当雯雯把我们的关系如剥洋葱一样剥开的时候,我才发现实际情况是多么的让我想流泪。 雯雯似乎看出了我的忧愁,说:“我的意思是……你也不是我的父亲,你只是我的一个比较好的朋友而已,这种朋友的关系虽然超出了其他,但……算了!” “但是什么?”我追问。 雯雯长长的叹了口气:“我懂你的心,但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我不是你要找的女人,你放过我好不好,你让我回到原来的生活,我只是想一个人好好的过下去,继续做我的事,你不要管我了行吗?” “不行!” 雯雯看着我,突然一把将我推到在**,怒吼:“你究竟想干什么,我好好的生活被你打乱得一团糟,你是不是上天派来专门给我添乱的,你走吧,你不要在这里了,你非要把我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才甘心是不是,我是小姐,小姐你懂吗,就是被一万个男人上过的女人,而且还主动敞开大腿让男人来上的,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你跟我说,我改了行不行?” 我站起来,说:“我不能让你这样堕落下去!” 雯雯怒极反笑:“那你养得起我吗,你的钱呢,你不还是靠着悦悦给你的钱和车才有你现在悠哉的生活吗,你那点稿费够我买口红的么,我喜欢一套c.gilson内衣你都为我买不起!” 在雯雯怒吼的时候,我听到隔壁传来一阵嬉笑:“就是,得瑟什么得瑟,天天装得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不就死了个小姐么!” 雯雯听了不再和我顶嘴,而是冲到对面和那个刚回来的小姐扭打在了一起。 我没有上去拉,而是在雯雯把那女人按到在地的时候上去对着那个女人的屁股补了几脚,等那女人占了上风的时候,我才把雯雯拉到一边瞪了那女人有眼,那个女人恶狠狠的看着我:“两个混蛋你们等着,看老娘不把你们灭了!”我根本就没想和她说话,拉着雯雯走出了这个让我这些故事开始的地方。 (本章完) 正文_第四十五章 把酒言欢 我们也不知道默默的走了多久,只是在寒冷的大街上像两个傻子一样一直走到了没有这条路没有了路灯才停了下来,在路边有一些人家,从窗户里透出一些灯光,照亮了我和雯雯的脸。 “刚才那一瞬间,你有点像我爸爸。”雯雯摸了摸口袋,发现没有带烟,我连忙拿出烟来点了两支,一支给她,一支给我自己,雯雯吸了口烟,继续说,“我记得我小的时候,刚记事吧,那会我才多大?”雯雯比划了一下自己的那时候的身高,“就那么长一点,跟着爸爸屁股后面跑,爸爸总是把我架在脖子上,带着我去小商店买各种吃的各的,那时候有爽歪歪,哇哈哈,还有五毛钱一袋子的酸酸的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好吃的,爸爸一买就是五块钱,把吃的喝的塞在我的衣服外面的罩衫里,我开心得不得了,像宝贝似的护着,生怕在路上让别人抢了去……” “我爸爸就说,不要怕,有爸爸在呢,谁也不敢抢!”雯雯的眼角有了一丝泪水,“那会,我就觉得我爸爸是天下最厉害的人,他能保护我,我在哪都不怕,一想到爸爸我做什么都是勇气。记得有一次过年,我拿着爸爸给的十块钱压岁钱……那会十块钱很多了吧,是不是,相当于现在的一千?” 我接过她的话说:“也就相当于现在的一百多。” “反正就那意思,那会的钱值钱,想想看商店里的东西最贵的也就香烟酒了,我记得我爸抽的是红色盒子的烟,三块一盒,我爸一天抽一盒。十块钱呐,感觉自己像个富婆一样,走在存子里的小路上都得瑟死了,到商店里买了自己喜欢吃的,还买了发箍,发卡,彩色的蜡笔啊,还有橡皮,铅笔刀,对了对了,最喜欢买的就是铅笔盒,那会的铅笔盒真好看,铁的,里面还有乘法口诀……可是我买了那些东西走出商店,就被村子里的一个比我大些的男孩抢了,那混蛋抢了我的东西就跑,我追都追不上,只好哭着回家找爸爸,爸爸听了立即抱着我去找那男孩,结果我爸找到了人家门上,硬是要人家还铅笔盒。” “后来呢,还给你了吗?” “没有,那小男孩也喜欢那铅笔盒,但是他没钱买,就抢了我的,但是他非赖账说是他自己买的,说我诬赖他,我爸就问我是不是我买的,我说是,我爸上去就把铅笔盒夺了过来转身就走,结果那小男孩哭了,他爸爸不愿意,就问我爸爸几个意思,我爸爸什么都没说,直接一拳打过去,边打边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老子就生出什么犊子!我爸爸还是抱着我打的,那小男孩的爸爸连挨都没挨着,就被我爸踹翻在地,当时我就觉得我爸爸真神了,我当时就觉得我爸爸是天下最厉害的人 !” “我可比不上你爸爸那么厉害,抱着你还能把架打赢。” 雯雯看着我说:“你刚才不也是在我和那女人厮打在一起的时候见机踹几脚的吗,你以为我没看见?那女人挺厉害的,好像是北方的,劲大,我弄不过她。” 我笑了笑,吸口烟,没说话。 雯雯看了看那些路边的万家灯火,说:“那边有个商店,我们买点酒,喝点?” 我看了看四周:“就这?黑灯瞎火的?” 雯雯说:“怎么,你想去五星级酒店喝去?行啊,你有钱你带我去呗,要不,你把那玛莎拉蒂卖了,带我去海吃海喝?” “你要是不跟我对着干,我保不准真能卖了带你去疯。” 雯雯不屑的说:“一点原则都没有,那可是那娘们送给你的,你说卖就卖,保不准你前脚卖了人家后脚就找你来要车,我问过,那车至少也得两百多万!” “看样子你想要,你想要我给你好了。”我把车钥匙塞到她手里,她看了看,忽然把车钥匙扔到了旁边的黑暗里,“不稀罕!” “姑奶奶,那可是玛莎拉蒂,卖废铁也得卖个千八百的,你说把钥匙扔就扔了?”我急着想去找。 雯雯看着我,噗嗤的笑了出来,手指头上挂着个钥匙晃了晃说:“看把你急的,你看你那钻钱眼里的样,好了,今晚喝酒我请客,但只喝白的,谁先吐算谁孬种,来不来?” “来就来,谁怕谁,谁想吐,脱件衣服才能去吐,吐完了继续喝,要想吐再脱!”我说。 雯雯一拍我的肩膀:“行,我反正不怕,来就来!” 我和雯雯两个人来到小商店,问了一下有什么白酒,老板看了看我们,似笑非笑的说:“有好一点的,劲大一点的,口感好,比如这洋河海之蓝就不错。” 雯雯甩出也不知道是多少张的红票子:“按这些钱给我搬,再弄点花生米什么的下酒菜!” 老板一见,立即满脸堆笑:“行,你们先坐着!” 不一会,酒上来了,六瓶,我一见头就有点晕。雯雯先开了两瓶,推一瓶到我面前:“一人一瓶不赖账,谁先吐谁是孬种,谁想吐就得脱衣服!” 我连忙拿出两百块钱把老板拉到一边:“老板,今晚早点打烊,怎么样?” 小商店的老板一天有时候也赚不到两百,拿了钱,笑嘻嘻的说:“行,回头你们把门板上好,要是走了你们叫我,我好关门,有什么需要,自己去拿就行。” 我点点头,回到小商店中间的圆桌旁,说:“好了,怎么喝?” 雯雯揉了揉肚 子,拿起酒瓶,说:“你看着我,我喝多少你喝多少!”说完,雯雯一仰头,咕噜咕噜的喝下了五六口,等到她把酒瓶子放下后,她的瓶子已经下去一小半了。 我打了个冷颤。 雯雯挑衅似得看着我:“喝呀。” 我硬着头皮,学着她的样子,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大口。雯雯见了,又是一仰头……我们一口气把一瓶干掉了,我感觉胃里像着了火一样,幸好晚上吃得多,胃里还剩了点,否则现在制定是趴下了。 雯雯的舌头已经开始打结,说话断断续续的:“我说,叔,哎,算了,叫叔叔太老,我就叫你齐瑞好了,你这名字也真奇怪,齐瑞齐瑞,你是qq啊?” 我的舌头也大了,说:“就是qq,怎么的吧!” 雯雯哈哈大笑:“你是qq那你给我冲个会员呗!” “得,得了吧你!” 雯雯坐了过来,一把搂住我:“我跟你说真的,我也喜欢你,但,但是吧,我,我真不能,和,和你结婚,你知道么,我检查过了,我,我怀不上孩,孩子了!你知道女人知道自己一辈子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是什么感受吗,你,你肯定不懂,你,你们男,男人永远不知道女人想要孩子的心情是,是什么样子的,他妈的,就好像特别想吃那种东西,眼见着满大街的人,都,都在吃,可自己就是,就是他妈的吃不上,你说什么心情,你不知道哦,我,我他妈的真想把大街上那些男人都杀了,杀了多好,杀了大家都没男人玩,都生不了孩子,一了百了!哈哈!” “雯雯,你傻吗,要,要不要孩子无所谓,不,不是还有试管婴儿吗?” 雯雯突然坐直了身体,红色的脸颊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惊喜:“真,真的吗?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试管婴儿,我就在电视,电视上听说过,还,还真有啊?那我们去试一个吧,怎么试啊?是不是医生拿着手术刀,在你下面划个口,口子,拿点你的东西出出来,然后再在我的肚子上划,划一下子,再,再拿一点东西出来,放到一起,噗~~”雯雯做了一个爆炸的动作,“噗的一下,就有小宝宝了?” 我跟着笑了:“你以为你是爆爆米花呢?还噗一下,其实,我,我他妈的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反正就是能弄出来就是了……” 雯雯低着头,好像在想什么,忽然的拿起另外两瓶酒,手脚麻利的打开后,推一瓶到我面前:“干了!” 我摇摇头:“喝一口,一人一大口,干不了!” 雯雯把瓶子举起来看了看,突然哈哈大笑:“是哦,这是白酒哦,不是啤酒哦,那就喝一大口吧……” (本章完) 正文_第四十六章 银行卡 这一夜,我们并没有喝多少,一人一瓶半白酒,雯雯就已经爬在桌子上睡着了,我让小商店的老板拿了床辈子,裹在雯雯的身上。我没有开车,走回去也不好走,只能让雯雯裹着被子先在这里睡。 老板提议让我们到村子里面找个小宾馆住下来,我没有,我就想这样让雯雯一直睡着。我知道,雯雯并没有醉。 我在部队里一个人空肚子能喝两瓶白酒,现在量还没足。雯雯也是,雯雯白酒啤酒兑着喝能喝两瓶,她也没足,但是她却醉了。 她趴在我面前,说着一些“胡话”。 当我把被子盖在雯雯的身上时,她忽然抓住了我的手,然后躺到了我的怀里,我坐在凳子上,抱着她,好像抱着婴儿一样。 雯雯闭着眼睛,脸色通红,她的手冰冷,我把她的手放到了怀里。 “你冷吗?”她问。 “不冷。”我说。 “嗯。”她嗯了一声,换了个姿势,把被子向我的身上拉了拉。 “雯雯,我娶你。”我说。 雯雯没说话,鼻子里发出轻微的呼声。我知道她没醉,她只是装醉,她只是不想回答我这个问题。我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也知道我怎么按着心里想的去做。 彼此的装醉让我更加有了表达的勇气,当究竟把我的神经麻痹的只剩下本能的时候,我发现我真的想和雯雯过一生。这个时候任何话语都无法传达我对雯雯的爱意,只是又因为任何话语都无法表达了,以至于彼此装醉才能体会到对方的心。 我不再说什么,而是拿起酒闷了一口。酒精在我的血液里如同麻药一样把我浑身都麻痹的无法动弹,只有脑子在飞速的运转着。手脚开始冰冷,酒后寒的症状在我的身上上演。我知道,我该睡了。 雯雯忽然抬起头来,睡眼惺忪的说:“叔,想尿尿。” 我脱下外套披在她从被子里钻出来的身子上:“外面。” “叔,你陪我去,我害怕。”雯雯抓住我到胳膊,怎么都不放手。 我只好带着她一起去上厕所。外面没有厕所,只有路边的绿化带。雯雯四周看了看,脱了裤子在绿化带里面小解。我听到雯雯尿尿的声音,觉得她真的想小孩子一样调皮,仿佛,我看到了我未来的孩子,跟着我出来玩,忽然的,我的孩子对我说:“爸爸,爸爸,要尿尿。”我就带着她去绿化带里 ,草地里等地方让她解决问题。 忽然地,我的脑子里冒出来我和雯雯之间真正的关系,也许真的如雯雯所说,我们不能在一起,不是因为雯雯的身份和她从事的工作,而是因为我们彼此都把对方当成了心里最希望的那种角色。 如果说她是我的女儿,那么我将屏蔽掉心里对她的爱意,或许也能拥有一定的爱,但至少那不是如男女之间那种可以结婚生子的爱情了。 雯雯把我当成了父亲,看来她已经这样做了。 雯雯很努力的把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处理成父女之间的天伦,在我三番五次的向他说明我的心的时候,她在收到我要表达的信息的同时,也在给我划定死了和她相处的界限。 我想更进一步,但是雯雯却用她的行动把我努力前进的那一步打退,然后又恢复到她想要的日常中。 “尿完了,你过来。”雯雯站起身来,裤子都没有提,在寒风里白花花的大腿被风吹得发红,在黄色的路灯下如同羊脂玉。 “干嘛?”隔着绿化带我说,“你把裤子提起来,喝多了吗?” 雯雯双手伸出来,做要抱抱的动作:“叔,没力气了,你帮我提。” 我只好走过去帮她把她的裤子提起来,把腰部的扣子扣好再拉好拉链,然后把她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她一下子抱住了我。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其他。 “叔,我知道你爱我,让我做你女儿好吗,不做夫妻,好吗?” 好吗?我也不知道好不好,真的好吗?也许是真的好吧,或许我应该答应她,但是我发现我的身体也在发抖,也许是因为紧张,也许是因为我错过了许多不应该错过的事。我应该早一点和雯雯在一起,而不是等到现在才说出来。 “好。” 我颤抖着答应了她。 雯雯更加紧紧的抱住我,把头埋在我的怀里,轻声的抽泣。 “叔,你是这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我会记住你一辈子的,不会忘,我孝顺你,不管你以后如何,我都照顾你,给你当女儿。叔,我不能生育了,你将来有女儿了,我就当妹妹养,等咱们的妹妹有孩子了,我就当侄女疼。” “你没醉。”我点破了她,“不过关系有点乱。” 雯雯抬起头来:“不乱,叔,今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了,虽然……算了,叔,回 去吧,你别冻着了。” 我们回到了小商店,发现老板起床了。我看看时间,已是早上五点。天还没有亮,但是商店的小老板已经开始了新的一天的忙碌。见我们还没有睡,小老板为我们端来了他自家做的早饭。 “趁热喝一点,暖暖身子,驱驱寒。”老板很客气,“你们是,是什么关系啊?” 雯雯抢先一步说:“我是她女儿。” 小老板会意的笑了笑,我忙解释:“不是包养的那种,她爸和我是战友。” 小老板再一次会心的笑了笑。雯雯说:“我们看起来是不是很像出来偷情的?” 小老板说:“不像。” “为什么?”我和雯雯异口同声的问。 小老板说:“偷情的那有在我这里偷的,我这里什么都没有,就是为了打发时间开的小商店,偷情应该去酒店吧,又暖和又可以……睡觉,你们在我这里说了一夜的醉话,很明显不像是偷情。” 我点点头。 雯雯说:“你说得对,我敬你。” 小老板挥挥手:“谢了,我不喝酒的。” “那我用稀饭敬你。”雯雯调皮的说。小老板也端起了盛有稀饭的碗,两人像喝酒一样抿了一口。 我对雯雯说:“走吧,回去咯。” 我和雯雯再一次行走在空旷无人的路上,只有偶尔经过的汽车还在证明我们还活在这个大城市里。不时经过的忙碌的清洁工人总是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眼光看着我们。 冬日清晨的空气清新得仿佛要把肺都刷了一遍,呼吸到肺里的空气冰冷的让我更加清醒。搂着雯雯,我说:“雯雯,别做了。” 雯雯点点头:“嗯。” 我高兴的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雯雯回以热烈的吻。不知道父亲吻女儿的唇是不是有错,但我觉得我应该吻她,至少她不再是小姐了。 吻后,雯雯站住了,拿出一张卡说:“我妈是不是找过你,这就是她想要的钱,你替我给她,从此以后我和她断绝母女关系。” “你真的有这笔钱?”我惊讶的问。 雯雯说:“是的,我有,但我不想给那个女人,这是我爸用命换来的,我能给那个女人花在别的男人身上。你拿着,你给不给我妈都无所谓。” “你自己留着吧。”我把卡放在她的口袋里,“留着读书用。” (本章完) 正文_第四十七章 教育 读书是很有意义的一件事,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读书使人变得聪明,使人眼界开阔。读书能使人变得睿智。书好像脚下的基石,读得越多,站得越高,看得越远。 雯雯问我:“读书好吗?” 我说:“那得看你认真不认真读,认真读的话就好,不认真读就是浪费钱。” 雯雯想了想,“那我去读书,你陪读。” “非要让我去陪读吗?” “非要你去,你不去我就偷懒。” “好。” “那你想学什么专业?”我问她。 她眨巴着眼睛,问我:“还要选专业吗?” “当然了,难道你读书不选专业吗,那你就学加减乘除和汉语拼音啊?”我在她的脑门上敲了一下,“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历史,喜欢文学,喜欢绘画,喜欢音乐,喜欢很多很多,我可以不可以同时学?”雯雯调皮的说。 “当然可以了,但是要一样一样的学,术业有专攻,总不能一口吃成胖子,你还年轻,慢慢学,总归是都能学会的,那你最想学的是什么?” 雯雯依偎着我,说:“音乐吧,我喜欢跳舞。” 我忽然想到了娜娜。 娜娜就是学音乐的,不过娜娜的性格和雯雯好像合不来,但至少我能通过娜娜找到她的老师,哪怕是出点钱也不要紧。雯雯给我的卡里有二十多万,这些都是老仇用命换来的,我觉得不应该给她的妈妈,而是用来给雯雯读书。 我找到了娜娜,娜娜在接到我电话的时候,已经忘记了我是谁。当我提起我开的玛莎拉蒂的时候,她倒是想起来了:“啊,原来是你!” 我和娜娜在她的学校里走着,我身上的迷彩服和我的车风格有些不搭配,但丝毫不影响娜娜想要靠近我的欲丨望:她恨不得钻到我怀里去。 “找你有点事。”我说,“上次对不起,上次是我心情不好。” “无所谓。”娜娜说,“怎么,想约吗?” “不,我想请你帮个忙,你能不能带我去见你的音乐老师?” “干嘛?”娜娜很警觉,“我们老师都结过婚了!” 我笑了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有一个朋友想学舞 蹈,我想请个家教。” “那请我啊!”娜娜说,“一个小时四百块,一天教三个小时,星期六星期天才能教,平时我有事。” “不,我对你不放心!”我直截了当的说。 娜娜很不高兴:“那你找我来干什么,你是怕我把你的朋友带坏了?” “不,我是怕我的朋友把你带坏了。”我说的是事实,雯雯在“道”上混的年头,要比娜娜长很多。娜娜的道行在雯雯哪,这不过是小儿科。 “嘁!”娜娜不屑一顾,“到底学不学?” “不学了。”我说,“我走了。” 我回头去找我的车,娜娜愣在原地。当我到了车跟前的时候,娜娜又追了上来,说:“行吧,我给你找我们的老师,但是我不能白幸苦。” “你想要多少钱?”我问。 娜娜没想到我说的那么直接,她想了想,说:“一部iphone6splus,一个lv的包包,然后请我吃顿西餐。” “就这些?”现在换我不屑一顾。 娜娜说:“那,就再加你开车带我出去玩一天。” “免谈!”我钻到车子里走了。 娜娜在车子后面气得直跺脚,不时的给我发信息:“那不让你带我出去了,你就开车带着我转转就行,包我不要了,我就要手机。” 我连信息都懒得给她回,我发现我找错人了。不,也许我只是想看看她现在变什么样了,才会来找她。 回到住处,雯雯见到我回来了,立即把一些她私人的物品快速的藏进了她的粉色小箱子里,收拾好东西后,就坐在小箱子旁边问我去哪了。 我说:“去联系了你上学的地方。” 雯雯问我:“那联系好了吗?” “没有。” 雯雯说:“不着急,我想回躺老家。” “你老家在哪里?” 雯雯指着桌子上的一份地图:“这里。” 甘肃武威。 以前老仇经常给我们讲起甘肃武威这个地方的典故,很有意思。武威市,是雄才大略的汉武帝为彰显大汉帝国军队的“武功军威”而得名,古时素有“通一线于广漠,控五郡之咽喉”之重地之称,一度是西北的 军政中心。 武威有许多美称:“五凉古都”、“河西都会”、“西夏陪都”、“马踏飞燕故里”、“中国旅游标志之都”、“中国对外开放城市”、“中国历史文化名城”、“中国优秀旅游城市”、“中国葡萄酒城”、享有“西藏纳入中国版图的历史见证地”、“中国葡萄酒的故乡”、“世界白牦牛唯一产地”和“中国人参果之乡”等等,让武威这个不起眼的地方成了我心目中旅游的必去的城市。 “你知道武威?”雯雯很好奇我能说出那么多关于武威市的美称和由来。 “当然了,你爸爸告诉我的。” “哦。”雯雯点点头,“我从十岁出来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十年了,也不知道老家变成了什么样。” “回去看看就知道了。”我说。 我说话的时候,手机响了,雯雯看了看,说:“娜娜,你们约好了吗?” 我摇头:“没有,我刚才找她,是想找她的老师问一问,看能不能请家教,教你学舞蹈。” 雯雯笑了笑:“不是约的呀?” “不是。”我很尴尬。 “好了,暂时不学了,你陪我去我老家吧,我想去看看。” “行。” 我们从上海坐飞机飞到了兰州。到了兰州之后,我们再坐火车从兰州转到了武威,从地图上来看,兰州和武威离的不远。 下了火车,我们就被一片冰天雪地覆盖,到处都是雪。不知道是有污染还是怎么的,甘肃的雪和新疆的雪不同,新疆的雪是灰色的,甘肃的雪是白色的。 有的人说甘肃最美的是祁连山,但在我看来,甘肃最美的并不是祁连山,而是甘肃人民。甘肃的人有着天生的淳朴和勤劳,他们用自己的双手在甘肃这片土地上开辟了自己生活下去的家园。 雯雯站在火车站的出口处,看着远处的山和雪,说:“你说我死了之后埋在哪里比较好,是上海,还是这里?” “你还年轻,想死也死不了。”我说,“以后不许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再想我就不要你了!” 雯雯笑着依偎在我怀里,用我脖子里的围巾擦了擦鼻涕:“就你会吓唬我,不要就不要了,你不要我就赖着你,像狗皮膏药一样!” (本章完) 正文_第四十八章 武威武威 雯雯在家乡的老房子里住了三天,这三天她像一位活泼可爱,未经红尘的纯情少女。这个生她养她的地方给了她太多的回忆,有痛苦的也没有美好的,她的父亲给了她满满的安全感,她的母亲给了她生活所有的痛楚。 任何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片面的去看待问题总会造成许多困扰。在性和爱方面,雯雯做到了极致,她已经不能生育了,但是她却在这个时候看到了人生新的希望,这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人生有得就有失。 我问雯雯:“你后悔吗?” 雯雯反问我:“后悔有用吗?” 我说:“至少能警示自己。” 雯雯笑了,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后悔也没有用,而以后的事情谁又能想得到呢,说不定明天一个陨石正好砸在我的脑门上,那时候计划再多的事情也没有用。” “对。” “做得多了,也就没有什么感觉了,无所谓后悔不后悔,只是一种谋生的手段而已,不偷不抢,道德……呵呵。当我连一个包子都买不起的时候,你说道德帮让我肚子不饿吗?” “不能。” “其实我有后悔过。”雯雯见我回答的语气有些生硬,似乎是在安慰我,“那也只是有时候了,有一次,我和一个客人在一起开房,包夜的那种,价钱还算可以,我要多少他给多少,没和我还价,但是那一夜他要了六次。你知道么,那一夜我真的想吐了,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真不是人受的,你知道被人日得都要吐了是什么滋味么?” “不知道,但我知道一定很难受。”我说。 雯雯说:“是非常难受。但是我熬过来了,你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不知道。”我说。 雯雯挽着我的胳膊,许久,才说:“我曾经喜欢过一个人,在我十六岁的那一年,我记得特别清楚。那是一个高大阳光的男孩,比我大三岁。他很细心,每天早上都会为我带早餐,而且每天都不一样,有时候是鸡蛋饼,有时候是豆浆,有时候是包子,总之都不一样。有一次下很大的雪,就像现在这样,他跑到三公里外的一个小吃摊上给我买了一个手抓饼,还加了两个鸡蛋在里面,他怕手抓饼凉了,就把手抓饼揣在怀里带了回来……我当时很幸福。” “后来呢?” “没有后来了。他走了,离开了我,和一个比我胸大女孩在一起了。” “你胸也不小。”我看了看雯雯的 胸说。 雯雯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说:“但是人家比我的还大。不过我不怪他,因为他和我表白过,我明确的说了,我不喜欢他。” “为什么说不喜欢?”我奇怪的问。 “因为我在十五岁那年学骑自行车,把处女膜给骑破了,流了好多血,我怕他有阴影,所以我就说不喜欢他,让他找一个处女。” “这个理由太牵强。”我说,“男人喜欢你,不在乎那些。” “但是我在乎啊!”雯雯说,“我在乎,我非常在乎,我想给他一个完整的我,但是我自己不小心把那该死的膜给弄破了!你知道吗,他很体贴的,有的时候会给我梳辫子,在我身后,他在上课的时候偷偷的给我梳辫子,麻花辫,很漂亮,还会有蝴蝶结。当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他就站出来保护我,像……像……”雯雯好像找不到形容的词。 “像父亲。”我说,“对吗?” “也许吧,像一个父亲。”雯雯沮丧的说,“我是不是会把每一个爱我的男人都当成是我的父亲,都会从他们的身上看到我爸爸的影子?” “应该会的。”我说,“你不是也从我的身上看到了你父亲的影子了吗?” 雯雯笑了笑:“我就是看你像我爸爸,就不让你做我老公,怎么了,你也拿我没办法,哼!” 雯雯说着脱开挽着我的手,跑到前面抓起了一把雪揉成团,扔在我身上,然后撒腿就跑。“你追我呀!”雯雯嬉笑着叫着我,我便在她的身后追,一边追一边拿着雪扔她。 雯雯在前面不停的跑,长长的头发一起一伏,像被风吹起的柳枝。 “他叫武威,和这个城市的名字一样!”雯雯在前面边跑边喊,“我爱他,我非常爱他,但现在不爱了!” “那你爱谁?”我也学着她大叫着问。 “我爱你!”雯雯大叫着,她喊出来的声音让整条街的人都能听得到,但是我却没有听清楚,好像她说出来的话都被风吹散在了寒冷的空气中,变成了雪花飘到了地面上然后融化掉。 “笨蛋!”雯雯知道我听到了,掉头就跑,白色的雪地靴在干净的雪上面踩出了一个又一个的脚印。 我站住了,喘着气。我发现我把烟抽多了,肺部明显供应不上血液中的氧气,跑起来的时候很喘,但是雯雯很有体力,一直在小跑,好像第一次见到雪一样。她跑一段路就跑回来抓起雪团扔我一下,调皮的样子非常可爱。 “雯雯。”当雯雯再一次回到我身边的时候,我一下子拉住她,“他还在这里对吗?” 雯雯愣了一下,随即说:“不知道。” “你想找他对吗?”我说。 “不知道。”雯雯低着头,揉着手中的快要融化光的雪团。 “你带我来,是想给你勇气和一个见证吗?” “不知道。” 我没再问,看到路边有许多假花,那是有人弄上去的,给灰色的城市带来一些彩色。雯雯去路边摘下一朵假花,说:“假的会有人喜欢吗?” “当然有了,只要你把它当成是真花不就行了。” “但是它没有香气。”雯雯闻了闻,说,“如果有香气,我就可以一直留着了,但是它没有香气,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就只是好看而已。” “你回去在上面喷点香水,它就有香气了,你想要什么香气就喷什么香水,反正你香水多,很多都从来没有喷过,你想要桂花味,就喷桂花香水,你想要牡丹味,就喷牡丹香水。” “那你说在玫瑰上喷牡丹香水,是不是很怪异啊?”雯雯眨巴着眼睛问我。 “这得看你想闻什么了,你如果香闻花露水的味,你在真玫瑰上喷花露水都可以,就看你想不想喷,你不想,他就没有,你想,他就有,你心里想着但是不去做,就一直都没有,那就是假的,是没有生命的,你赋予它香味,就让它有了生命。你喷上香水后,它就属于你了。” 雯雯拿着手中的假花,问:“那我想喷一辈子,可以吗?” “可以的。” “你说得好听,你就喜欢哄我,我就算找到他,给他喷了香水,他也不一定属于我了,他一定是有别的花在手里面,也许他已经是别人手里面的花,别的女人在为他喷各种香水……而且每一种都比我的好。” “那你多喷喷我。”我开玩笑的说。 雯雯噗嗤笑了:“你啊?你就是仙人球,喷什么都没用,还扎人,你看看你的胡子,别亲我啊,你一亲我我混身都发麻,你的胡子就像刺一样,跟你的脾气一样,刺人!” “我不是仙人球。”我说。 “那你是什么,你自己选一个,但就是不能选花。”雯雯赖皮的样子也很可爱。 “那我选……榴莲好了。” “咦~~你怎么选那个,味道那么臭……”雯雯一脸嫌弃的表情,但却主动的挽着我,“但是榴莲里面可好吃了……” (本章完) 正文_第四十九章 雪山 雯雯的家在祁连山下,“祁连”系匈奴语,匈奴呼天为“祁连”,祁连山即“天山”之意。因位于河西走廊之南,历史上亦曾叫南山,还有雪山、白山等名称。不管叫什么,我们还是习惯叫它“祁连山”。 雯雯说要爬山,趁有雪的时候爬山最好了,爬山去再滑下来。我说:“现在爬山很危险,要不等夏天的吧。” 雯雯说:“不,就现在,能爬都高爬多高,你带我去,你不带我去,我就把你嫖丨娼的事告发,哼!” 我无奈的说:“雯雯,我嫖的人当中也有你好不好!” 雯雯就是要爬山:“不行,我就要爬山,你不爬,我以后就再也不跟你讲我的心事了,你就别想当我的父亲!” “好吧。”我说,“搞得我很想当似的。” 雯雯见我答应了,高兴的准备了一天,什么吃的喝的都有,甚至还带了一瓶酒。我很奇怪雯雯回到了老家,不去见一些长辈,却来这里爬山。 我问了她,她说:“见了又怎么样,家里的长辈关心过我吗,有些长辈我都不认识,我突然出现会不会把他们都吓着?我不是不懂礼貌不孝顺,只是不能把尊重长辈当成是小辈必须尽的义务,是,长辈是要尊重的,但也得看是谁。” “你妈?” “她完全不需要尊重,她如果死了的话,我给她多烧点纸算是最大的孝顺。” 雯雯怎么说都有她的道理,我反正是说不过她,她的歪理能把死人说活了。后来我才发现,雯雯说的真的挺有道理理的。 雪山上的雪很厚,而且都是泥巴,没有什么石头,我们爬的时候很困难。而且我们不敢爬那种太陡峭的,怕有雪崩。 雯雯爬到一座山坡的顶部时,忽然站住了,看着武威市的方向喊:“我放弃你了,我不爱你了!” 我站在雯雯旁边,看着她喊。 她喊了一会,又突然喊:“我不做小姐了!我要从良了!” 我走上去,搂住她:“认真的?” 雯雯认真的点点头:“认真的,但对你,我还是要做,你想什么时候要就什么时候要,一直要到你死为止。” “不要总是说死啊死的,不吉利。” 雯雯笑了:“那你说我应该说什么,你对我最了解,总是知道我想 什么,那我不在你面前坦诚在谁面前坦诚呢,我不让你日你就不日了?” “不。” “叔,你为什么那么爱我?”雯雯突然问我。 我被她突然问出来的问题给问住了,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啊,我为什么那么爱他呢,我似乎心里很明白,但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把心里想的表达出来,是出于对她原本身份的癖好?还是出于对死去战友的承诺?但我也没有承诺要照顾她女儿一生一世啊。 是啊,我为什么那么爱她呢?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很那个?”雯雯问我。 “什么那个?哪个?”我问。 雯雯说:“就是,女人很搔,你们男人就很喜欢。女人在**越风丨骚,男人就会越中意,你说是不是,你是不是最早知道我是小姐,所以才对我情有独钟,因为你在外面找别的女人,我也不会怪你,是吗?” “不是。”我说,“我说我想把你带回正途,你信吗?” “我信。”雯雯说,“但是你好像被我带到歪路上了。” “那都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啊?” “重要的是,你刚才已经说不做了,那你以后就不能做了,你得说话算话!” 雯雯忽然笑了,认真的说:“我有没有跟你讲过,小姐的话是不能信的,你看你现在有信了,你是不是永远记不住我的话?” “我……”我哑口无言。 雯雯噗嗤笑了出来:“我就喜欢看你哑口无言手足无措满脸惊慌的样子。” “你用词倒是挺丰富的!”我尴尬的说。 雯雯说:“我看你写的文章看的,你写的文章里面不是有很多华丽的措辞吗?我都是从哪学来的,你的文章写得不错,但是你要想写小姐的话,那就不能用那么华丽的措辞,这又不是散文,写那么美干什么,用词直接一点就好,读者一定喜欢看。” “那是你的看法。”我说,“你又不是读者。” “我怎么不是了,我不是读者我去看你电脑里的稿子干嘛,我是先给你提点建议,叔,你什么都好,就是不爱听别人说你坏话,你是不是虚荣心很强啊?” “我……” “哈哈!”雯雯忽然笑了,一屁股坐在雪地上。 甘肃的雪很厚,而且一个冬天都不会融化,这样的雪很适合滑雪,南方地区很少有这样的雪,更别说上海那种满城市看不见泥巴的地方了。 “推我下去,然后你赶紧跟上来,我们两比谁滑得快,如果你比我先到下面,我就答应做你妻子,如果你划得比我慢,那你得照顾我,做我的叔。不管怎么说,都是你占便宜。” 我说:“那行吧。” 我把雯雯轻轻的推了下去,穿着羽绒服的雯雯像个企鹅一样晃晃悠悠的下去了,我连忙跟着滑下去,但是下滑的速度还真的没有雯雯快。 也许是雯雯使了什么我不知道的诀窍。 到了山脚下,雯雯说:“你们南方人是不会玩雪的,不像我从小玩到大。你输了。” “我承认我输了。”我说,“你还是叫我叔吧。” “是不是没赢过我,很沮丧啊?”雯雯故意气我说。 我点点头:“沮丧死了,要不再来一次?” 雯雯摇摇头:“就滑一次,不过我给你另外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雯雯指着对面的一个山头,说:“你过去,先去那边等我,我要尿尿。” “那你就尿呗,我又不是没见过尿尿,前几天你还在我面前尿尿,还让我提裤子呢!”我笑着说。雯雯白了我一眼:“让你过去你就过去,叔,你怎么那么不听话?你不过去我过去!” “行,我过去,你尿吧。要不要给个棍子给你?” “要棍子干嘛?”雯雯好奇的问。 “太冷了,怕你尿着尿着冻起来了,拿个棍子让你边敲边尿……” “……”雯雯先是反应了一会,随即粉拳猛锤我的胸,“哎呀,你什么不学,你净学这些损人的,你怎么不拿个棍子敲,把你的敲掉了算了,以后我再也不用睡着睡着被你压在身子下面,连气都喘不过来!” 我大笑着向对面的山坡爬去,脚上的雪一踩一个窝,好不容易到了那边,就看到雯雯在喊:“能听到吗?” “能!”我大声的喊,“就是听不清你说什么!” 雯雯在那边的山头上大力的挥舞着手臂,好像还喊着什么,但是我听不清了,风又一次把雯雯的话吹散了。 (有推荐吗,给一点吧) (本章完) 正文_第五十章 孩子 我们在武威玩了半个月才回去,我和雯雯两个人搬离了那个城市,我带着阿玲的遗物,雯雯带着所有对那个城市好与不好的回忆,跟着我一起来到了苏州。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州便是“苏杭”之一。 苏州的美在于个人领略,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领悟,她是著名的水城,有东方威尼斯之称。城内河道纵横,桥梁众多。唐代诗人杜荀鹤曾写诗赞苏州的桥:“君到姑苏见,人家尽枕河。古宫闲地少,水港小桥多。” 苏州桥梁的建造,上溯春秋,下及明清。如春秋时的临顿桥、乌鹊桥、斟酌桥;汉代的顾家桥;三国时的渡僧桥;南朝的悬桥和天后宫桥。唐代,苏州的桥梁鳞次栉比,遍步大街小巷,白居易有:“绿浪东西南北水,红栏三百九十桥”之句。 苏州的桥承载了大部分老苏州人的记忆,从古至今,多少文人墨客在苏州留下了大量的篇章来赞美它们。雯雯也喜欢苏州的桥,和我一样,她更喜欢去寻找关于苏州桥的一些历史典故。 她说,如果自己有孩子,那么就把孩子的名字里取一个桥字,并且要用苏州某一个古代桥的名字做孩子的小名。当然了,这些都是雯雯的奢望,她不可能有孩子,永远也不可能有自己的亲生孩子。 这是雯雯心里的痛,但是她用另外一种方式来改变自己。她太想要孩子了,所以她打算领养一个。孩子是一对夫妻的第六个孩子,是个女儿。 雯雯把孩子抱在怀里的那一刻就再也无法放下了,她的眼睛里带着泪花,眼光再也无法从孩子的小脸蛋上移开。 “我想领养她。”雯雯对我说,“你帮我。” “怎么帮?”我问。 “领养孩子需要一对夫妻才行,我还没有结婚……”雯雯的语气里带着期望。 “明天我们去民政局领个证。”我轻描淡写的说。 还抱着孩子的雯雯扑过来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谢谢你。” 对方是一对夫妻,已经生了六个女儿,即将被雯雯领养的这个女婴是第七个。对方男人是一位看起来非常精明的人,我们见面的时候,他穿着一件花衬衫。 男人叫周晓伟,女人叫纪霞。 在雯雯把孩子爱不释手的抱在怀里时,周晓伟把我拉到一边,给我发了支烟。 “有话就说。”我有点厌恶他的行事作风: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 “那什么,兄弟,我就直说了,我知道你和那女人不是夫妻,也不像是亲戚。”周晓伟猛吸了一口烟,他抽烟的样子非常欠揍,好像他妈的刚从牢里放出来一样。 “ 我请人算过,花了我三万多,算命先生说我膝下无子,但有七仙女……你也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也不想将来你的财产都让女婿拿走了,是吧?”周晓伟的表情非常苦涩,好像没有儿子对他来说就是致命伤一样。这天下没有儿子的家庭多了,难道非得他妈的按着传统的传宗接代才能活下去,才能对得起老祖宗? “嗯,接着说。”我弹了弹烟灰,对他的话一点都不关心。 “兄弟,我周某人不缺钱,我有产业,三家ktv,一家酒店,还有一家宾馆,你说我那么大的产业将来传给谁?为这事都快把我愁死了,七仙女啊,现在这是第七个,我也不打算再生了,再生光罚款都能把我罚死,前前后后我已经被罚了二十多万!” “你想说什么呢?”我开始不耐烦,猜不透这种生意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嘿嘿。”他说,“你也是聪明人,那女人也不是你的什么人,我看得出来,这年头谁不带个三啊四的出来混?你们抱我的孩子,我没意见,将来也不会认回去,我保证,谁他妈的认回去谁是孙子!但是兄弟,能不能商量个事?” “说!” “你那女人哪来的?” “你想说什么?” 周晓伟看了看雯雯,说:“能生儿子不?” “滚!”我怒了。 周晓伟见我要走,立即拉住我,又给我发了支烟,我没接。周晓伟说:“兄弟兄弟,别生气别生气,要女人是吧,你看我老婆怎么样,岁数也不大,不到三十五今年,属鸡的,身材好不好,我不介意的,一会我把号码给你,你是带出去还是去我家,那随便,我那有别墅,就她一个人住,对了,家里还有三保姆,专门照顾孩子的,怎么样,换换?” “你现在从我的视线里消失,孩子我们不领了。”我掉头就走。 周晓伟再也拉住我,而是回到了他老婆身边。 她老婆眼角带着泪花,看来是舍不得孩子,毕竟是亲生的,不管是第几个,那都是自己肚子里掉下来的肉。 雯雯更是舍不得放下了,见我和周晓伟都回来了,满脸母爱泛滥。“叔,可爱不可爱,将来就跟你姓好不好,就叫齐鹊桥,小名叫巧巧,巧妙的巧,就是工字旁加一个像丐字的那个字。” 我笑了笑,说:“雯雯,我刚才问了,你的八字和这孩子的八字不符,你养不活的。” 雯雯突然愣住了,看了看我,然后又看了看孩子:“你还信这个,你什么话都信!你是不是不想让我领,我偏要养!” “雯雯,听话,回头叔给你找个好人家去领。” “我就不!”雯雯和我赌气了,抱着孩子不放手,这时候,孩子忽然哭了,哇哇大叫。雯雯怒气冲冲的看着我:“你看看,你看看!你把孩子都吓哭了……乖,宝宝不哭,妈妈在这里呢,妈妈在这呢……” 我实在不忍心让雯雯放弃这个孩子,说真的,我也喜欢这个孩子,从第一眼看见这个孩子我就喜欢上了,就像我自己亲生的一样。 雯雯在哄孩子,周晓伟凑过去说:“你瞧瞧,你把孩子吓的,那什么,美女你贵姓?” “姓仇。”现在的雯雯满心都在孩子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周晓伟的语气里带着轻浮。 周晓伟笑着说:“孩子真可爱啊,其实我也舍不得,但是我家的孩子太多了,你说我怎么能养得起?”周晓伟压低了声音说:“没有八字符合不符合这一说,你喜欢就领走,我们将来也不认回来,我保证!回头我再给你两万块钱,就当和这孩子的离别钱了,以后就是你亲生的!” 雯雯高兴的点点头,然后挑衅似的对着我哼了哼。 孩子的妈妈也过来说:“是啊,姑娘,以后要对孩子好点,孩子大了之后,你们要是能想着,就告诉我们一声,孩子将来如果嫁人了,也通知我们一声,我们也好在家里给孩子准备个礼……一会我把号码和地址给你们,趁孩子还没有记忆,多来看看我们,以后孩子大了,就不方便来了。” 周晓伟也带着哭腔说:“是啊,我也舍不得啊。” 我实在不想看周晓伟那张没皮的脸,但是又不忍心看着孩子的亲妈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抱走,但也不舍得让雯雯放弃领养这个孩子。 无奈之下,只好让雯雯领养,但是领养了之后怎么样,我还有想到。 “你不让我领,那我就自己领,我一个人养!”雯雯还在生我的气。 “养就养吧,我和你一起养,但是你得听我的话。” 雯雯立即高兴的说:“行,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就是太上皇,行了吧。” 我苦笑一声,说:“什么时候我和你们把手续办了,对了,孩子入户了没?” “没呢!”周晓伟忽然露出笑容来,完全看不出刚才那副死人相,“孩子还没落户,你们带回去直接落户就行,回头我把孩子的出生证明给你们,哎,舍不得啊!” 我鄙视的看了看他,说:“雯雯,回去吧,回头我帮你去办那些事。” 周晓伟见我也答应了,立即上前来塞给了我一张纸条,然后又在孩子的怀里塞了一个大红包。 我打开纸条看了看,上面写着的是他老婆的电话号码。 (本章完) 正文_第五十一章 人生 领养孩子的程序相当复杂,不是因为办事的人为难,而是因为孩子是一个生命,不是物品。领回一件物品只需要出示相关证件就可以,但是领养一个生命需要许多许多的程序,并且还许要领养的人拥有一个完整的家。 完整的家。 这个完整的家也是雯雯所需要的。我在想,如果雯雯是一个孤儿的话,她会被谁领养,或者说会不会流浪在街头,像那些乞丐一样饱一顿饥一顿,伸手向人乞食,还会被人讨厌。乞丐永远不值得可怜,但值得同情。注意,可怜和同情是两回事。 在我和雯雯把结婚证领了之后,雯雯的脸上带着眼泪,不知道那眼泪究竟是高兴还是伤心。我想应该是高兴,我希望那是高兴。 流完了眼泪,雯雯才忽然搂住我的脖子:“叔,你得偿所愿了,我被你这家伙被骗你家去了。” 雯雯俏皮的样子让我忍俊不禁。 “叔,如果有来生,我真的做你的妻子,好不好?”雯雯认真的说。 “好。”我也认真的回答。 说完了,雯雯又幸福的笑了。 我在有内心活动的时候,总是喜欢用“在这个世界上”作开头,比如说现在: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像雯雯这样的女孩,但是又有几个像雯雯这样回到正规,重新规划自己的生活的? 没有。 雯雯能够如此,和她的内心有关,与她的思想相连。 “雯雯。”我和雯雯漫步在冬日阳光的小路上,拉和她的手说,“如果阿玲在,会不会像你这样走回人生正途?也许她不会死,而是找一个真正爱她的男人嫁了,过上了幸福的日子,有几个孩子,有男有女,不管男女阿玲一定都非常喜欢,她老公每天上班下班,赚钱给家里用,阿玲每天做着正经的工作,从此不再看男人的脸色……” 雯雯说:“那什么是人生呢?” “我也不知道。但阿玲所走的不归路,应该不是她的人生了。” “我不想说这些。”雯雯说。 我转移话题:“那我陪你去买点东西,你今天和我领证了,不买点东西纪念一下吗?” “买什么呢,买戒指,俗!买蛋糕?又不是过生日!买衣服啊?我家里的那些地摊货都能开服装店了!算了,我知道你现在也没多少钱,对了,我给你的那些钱,你花了吗?” “没有花。”我说,“那你什么都不买,就这样不 纪念?” “纪念啊。”雯雯说,“我们回家纪念。” “回家怎么纪念?”我有点奇怪的问。雯雯又调皮的说:“回家让你在的我肚子里面种一些种子,虽然你的种子不会发芽,但得让你舒服舒服呀,今天我们大战三个回合好不好,不满三次不许下床!” 我顺着雯雯的话说:“三个回合啊,三个回合不够,我们大战一百个回合,直到满一百次之后才许下床。” “你胡说,你不想活了啊?一百次,天呐,你想把我涨死!”雯雯又一溜烟的跑了,一边跑一边喊,“来呀,你追到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很快就追上了雯雯,问她:“什么秘密,说吧。” 雯雯被我抓住手腕,也不挣扎也不躲避,看着我的眼睛,她说:“其实,武威已经去世了,死的时候二十六岁,兰州大学地质系刚毕业,他答应读完大学回来娶我的,但是他食言了。” 我觉得不可思议,问:“怎么去世的?生病吗?” 雯雯摇摇头:“不是,他身体很好的,打篮球,踢足球,还是校足球队的哦。毕业的时候,他刚到一个单位实习,单位派他去新疆焉耆县的戈壁滩上去勘探,结果一去不复返,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没有去找过吗?”我不知道该怎么问,只能直接的问。 雯雯说:“没有,我没有去找过,我知道他去世的消息时,已经是三年之后了,也就是我做小姐之前。我知道他去世的消息时,才知道他死在了戈壁滩里,他掉进了一条隐形的裂缝里,然后被雪埋住了,三个月之后他的单位才知道他已经遇难了,前段时间当地派出所给我打电话,说在焉耆县戈壁滩上发现一具骸骨,从骸骨身上的笔记本上发现了写给我的信,那是他身上唯一一个能联系到别人的线索,然后焉耆县派出所就找到了我,让我回去领他的东西。” “没有找到他的家人吗?” “他的家人早就去世了,他是孤儿。我上次去了库尔勒的焉耆县,领回了那个笔记本,他也只有那个笔记本了,其余的东西基本上都腐烂了。笔记本上真的有我的名字和写给我的话,但我看不清楚写的是什么,你觉得他会告诉我什么呢?” 雯雯在问我,其实我也不知道武威会给雯雯留下什么话,也许那些话是武威在掉进裂缝的时候写的,那是他的绝笔。我这时候也才知道,雯雯上一次消失了一段时间,原来是去新 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的库尔勒了,焉耆县就在库尔勒,是当地最大的一个县,也是全国最大的县级单位。 “他肯定写着‘我爱你’。”我肯定的说。 “真的吗?”雯雯似乎相信了,“他一定会说爱我的对不对,他本来就是爱我的是不是?” “是。” “但是我怀疑他怀疑了三年,甚至我诅咒他诅咒了三年!你知道么,他早就说过喜欢我,但是他遇难却被当成了他变心了,他不要我了,他一定是和别的女人好上了,所以……我恨我自己,我为什么不相信他,我是不是很坏,是不是很可恶?” “不,你只是爱他爱得太深了,爱有多深,恨有多切。”我安慰她说。 “他就埋在那个山坡下。”雯雯说,“祁连山下,我们的家乡,就在那里,我就站在埋葬他的地方,虽然那个地方已经看不见他的坟墓,但是我知道他就在那里,在等我。” 我现在也终于知道,为什么雯雯突然想回到武威去,原来她的爱人就在那里。 “过去了,过去的事情就放在心里吧。”我说。 雯雯泪流满面:“是的,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了,叔,这些事现在除了我自己,也就只有你知道了,本来我想对我爸爸说的,我一直在等我爸爸回来告诉他他的女儿深深的爱过一个像他的男人,我想让我的爸爸自豪,但是我没有那个机会了,我也没有那个机会对那个人说我爱他了,叔,为什么总是要等到失去才知道有些事情是多么的可贵?” “因为人心总是不满足的。”我说,“等你知道满足了,你就明白身边很多事情都很可贵,你和阿玲的友情,你对生活的热爱,你这一次能从良,你……你身边很多事情都很可贵的,值得你珍惜的,人也必须要活在忧患之中,这样才能上进,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不知道珍惜的人永远不知道爱的可贵,这就是人生。” “叔,我为什么会遇到你?”雯雯忽然问我,“如果我没有遇到你,我是不是还在烟花之地?” “不知道。” “叔,你真的爱我吗?”雯雯问我。 “爱,你说了,那是父亲对女儿的爱。” “那你为什么不吻我?”雯雯说,“我想让你像父亲一样抱着我,安慰我,再吻我的额头,告诉我,不要害怕,一切都有你在。” “不要害怕,一切都我有我在。”我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本章完) 正文_第五十二章 纪霞 领养孩子那件事情已经结束了,除了领养孩子之外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周晓伟的妻子纪霞主动联系了我。 电话里,纪霞哭哭啼啼的说:“我想见孩子,想她了,求你们,让我看看,哪怕是抱五分钟就好。” 我答应了,我们约定在我家里和她见面。 雯雯把家里收拾了一番。现在我的家里好像是一个巨大的婴儿房,有棱有角只要是雯雯认为将来会碰到孩子的地方都让她用泡沫包了起来,连地上都让她铺满了环保的地毯。 “以后一切都以巧巧为主!” 这是雯雯给我下的死命令。 纪霞来的时候,开了一辆红色的宝马x3,她下车后从车里提出来大包小包的东西,进门后一股脑的扔在沙发上,迫不及待的去找巧巧。 雯雯有点不高兴,好像她不喜欢巧巧被别人抱一样,我安慰她:“没事的,她求我半天了,再说了,人家是孩子的生母。” “知道知道!”雯雯不耐烦的说,“说得你像是孩子的生父一样。” 我笑了笑,没再说话。 纪霞抱了一会孩子,眼中泪花时刻就要掉下来了。我上前说:“看孩子是好事,该高兴。” “对对对!”纪霞擦了擦眼泪,把孩子交到了雯雯手中,才想起来自己带来的东西,“都是给孩子的,知道她没奶水,带了许多奶粉,都是国外进口的,老贵了!还有孩子穿的衣服,小鞋子,从一岁到五岁的都有,对了,我还给孩子买了一些幼教的碟片和书,还有请大师给孩子请的护身符,开过光的,保佑孩子一生平安!” “你对其他的孩子都那么好吗?”我忍不住问,雯雯在我的身后给了我一脚。 “好像离别了,才知道她是最好的,最心疼的,也是我最挂念的。”纪霞说,“对不起,让你们笑话了,其实我也不想生那么多,我想着有一对儿女就可以了,我老公重男轻女的思想比较重,一心想要男孩……” “外面说吧。”我建议。 雯雯抱和孩子进了卧室,关门的时候对我说:“不许再瞎说了!” 我和纪霞来到了后面的晒台。这个晒台是买房子的时候送的,很小,上面养了一些花。对了,这个房子我买的时候很便宜,战友的房子,算是半送半卖。 “坐吧。”我指着花盆旁边的一个小沙发说,“不要客气。” 纪霞坐了下来。纪霞是一个很注意打扮的女人,她连续生了七个孩子,但是身材丝毫没有走样,有钱的好处就是能让你无论怎 么变,都变不了起初的样子,钱能让人永葆青春。 纪霞的个子不高,差不多一米五五到一米六,短头发,皮肤很白,但脸上有一丁点的雀斑,可能是养育孩子的时候留下的。也正是因为哺乳,她的胸脯丰满得有些夸张,涨起来的胸脯把衣服都撑开了,阁着羽绒服都能感觉得到。 “孩子没有哭闹吧?”纪霞在注意到我一直在观察她的时候,主动开口化解尴尬。 “咳咳。”我咳嗽几声,说,“没有,孩子很乖,没哭也没闹,很听话的。” “这孩子就是懂事,饿了也不哭闹,我真的很喜欢小七……对了,你们……她不生吗?” “不是。”我撒谎着说,“不是她不生,是她的身体条件不允许生孩子,体质弱,生育的时候母子可能都会……” “我明白我明白。”纪霞喏喏的说,“那,我这边其实我也不知道是谁的问题,总是生女儿,一胎是女儿,二胎三胎都是女儿,我的婆婆看见我就骂我,你也知道的,越是我们这样的家庭,对男孩就越期望,但是我觉得不是我肚子不争气,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总不能让我一个人承担是生不了男孩的责任对不对?” 纪霞和周晓伟在一起生活时间久了,身上有了周晓伟商人的影子,说话的时候总是喜欢引导别人。她现在就是在引导我,把我的思想向她所想的方向引导。 “你说得对。”我说。 纪霞低下头,手里抓着她库奇包的带子:“我老公他好玩,在外面也有女人,但是那些女人不为他生孩子,你也知道的,有些女人就是为了他的钱,而我不给周家生个儿子出来,我想我在这个家也站不稳,你明白我想说什么吗?” “你说。”我开始引导她往下说。 “其实,我这一次来,一方面是想看看孩子,当然了,这是主要方面,另一方面呢……我老公有没有给你说过什么?” “你有话就直说吧,你是孩子的生母,没必要那么扭扭捏捏的。”我说。 纪霞叹了口气,似乎又像是在给自己鼓气:“其实,我老公在外面有女人,我总不能为他受这种气,我想我会看得开的,我也想找个男人来引导我,看看我究竟能不能生个男孩,你刚才说你妻子不能生育,那我可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不太明白。”我明白,但我不想说出来。什么叫引导她,其实就是她想找个男人来勾引自己。 “我知道你明白的。”她似乎想直接说了出来。我知道她肯定会自己说出来的。 我对她说:“那你老公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纪霞摇摇头。 “你说你老公外面有女人,但你老公一定没说他想找我的妻子生男孩。”我点上支烟说。 纪霞很震惊:“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领养孩子的那一天。”我说,“你老公把我拉到一边,光明正大的对我说要借我妻子的肚子生孩子。” “这个王八蛋!”纪霞恶狠狠的说,“那我给你生儿子!” “你真这么想的?”我问。 她点点头:“我来的另外一个目的就是这个,我知道我老公一定把我的联系方式给你了,我不是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但我现在不得不做那种女人,你知道一个女人从好边坏只需要一步!” “那你知道一个女人从坏变好需要付出多少吗?” “我不管。”纪霞的脾气有点犟。 “那你去问问我妻子,看她同意不同意你给我生孩子。”我说。 纪霞一愣,好像不知道我说的是反话,居然真的站起来走到了卧室门前敲了敲门,雯雯在里面以为是我,就直接让她进去了。 我站在外面听了一会,但觉得这样不好,我知道雯雯肯定不会同意。虽然我和雯雯只是表面上的夫妻,但是我们需要共同抚养一个孩子。 三个多小时之后,纪霞才出来,雯雯空着手出来了,手里居然拿着纪霞的库奇包。 “呐,这是给你的营养费,二十万。”雯雯把包扔给我说。 “什么费?”我有些没听明白,“什么营养费?” 纪霞站在一旁不说话,而是一直看着我。雯雯说:“就是给你的营养费啊,你要在她的肚子里种种子,不补充点营养怎么行?” 纪霞红了脸,但却在点头。 我摇头说:“不行,难道你答应了?” “这有什么答应不答应的,这是你的事好不好。”雯雯轻描淡写的样子让我很害怕。 纪霞也说:“是啊,你妻子都答应了,你还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了,我真的没有什么怪嗜好,只要怀孕了,是女孩我就打掉,如果是男孩我就生下来,生下来之后认你做干爹!” “你们不觉得这样很离谱吗?”我奇怪的说。 雯雯说:“不离谱啊,我同意了!” 纪霞不说话了,似乎是在等着我同意。 我摇头说:“不行。钱你拿走,给孩子买的东西可以留下,以后要来看孩子随时都可以,但是这事,我不能答应。” (本章完) 正文_第五十三章 面对面 雯雯给我和纪霞创造了绝对的单独空间,她把孩子抱到了育婴所。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的纪霞在雯雯走了之后不再那么拘束。我知道我应该直接拒绝的,但我想知道纪霞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我突然发现纪霞是我稿子中的另一个人物,或许我应该采访采访她。 纪霞见我一直在看着她不说话,有些害羞。她其实看不出什么年纪,才三十五岁,真的不老,但也不年轻,可正是她这样的年纪才有她独特的韵味,这是少女所身上所没有的一点。之所以成熟,那是因为她的年纪上去了,可从她的脸蛋和身材上完全看不出来她的年纪,如果在我不认识她的情况下去猜测,我可能会猜她只有二十五岁。 二十五和三十五是不同的概念。 “我们要不要先吃个饭什么的,或者,聊聊天也行,哦对了,我忘了说了,来的时候,我给你买了条领带,我觉得这条领带很适合你,金利来的。”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男人特有的,领带,喜欢你喜欢。” 她很殷勤。 “你真的急着想要生一个个男孩?”我没有伸手去接金利来领带。纪霞见我没接领带,便主动把领带放在我身前的茶几上:“你体会到一个女人在生了七个女儿之后还没有生出儿子,然后被公婆贬低得一文不值的绝境吗?” “但是就算我让你怀孕了,生出来的不一定是男孩。”我说。 她说:“是,你说得对,但是我可以去b超,我在妇幼保健院里有认识的人,我可以随时知道我怀的究竟是不是男孩。” “那你之前怎么不去做一下,提前好知道?”我问。 她沮丧的说:“我舍不得打掉,那都是我怀的孩子,都是血肉……” “知道了。”我冷淡的说。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坏女人?”她有些紧张也有些微怒的问我。她的表情和语气很像生气了的雯雯,但是雯雯那都是假的生气,而她是来真的。她的心里最大的伤疤就是孩子问题,如果她生不出孩子,极有可能被逐出门户,她想证明自己究竟能不能生孩子,钱是万能的,但是钱不能让上帝赐予她一个男孩——上帝不爱钱。 我忽然想知道雯雯领养的孩子究竟是不是她和她老公亲生的,我怀疑不是,我没好问,因为我们也不在乎这个孩子的亲生父亲究竟是谁,最好不是周晓伟,如果是他,我都觉得浑身冒寒气。 “ 之前也有人问我过这这样的话,我就拿当时我回答那个人的时候用的话来回答你。”我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好女人也没有坏女人,只有笨女人和傻女人,你记住,笨和傻是不一样的。你好不好我也不关心,但是我真的……”我还没有说完,她就扑了过来。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我一跳,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就被她扑到在沙发上。 她猛烈的撕我的衣服,好的,我的衬衫报销了。 把脱衣服的速度比撕我衣服的速度还要快,当她把衣服脱下来的时候,我发现她没有穿乳丨罩,当她把裙子脱下来的时候,我发现她只穿了丝袜也没有穿内裤。 一切都是有准备而来。我翻身骑在她身上,不管她是否真的想要男孩,我拿起她送给我的领带,拆开包装后,把她捆了起来扔在了沙发上,然后打电话让雯雯回家。电话里雯雯很奇怪的问我:“你们那么快就完事了?多来几次,这样才能怀上!” 在我强烈的催促下,雯雯终于回来了,看到沙发上被我用领带和皮带捆住手脚的纪霞,雯雯大吃一惊:“齐瑞,你干什么呐?” 我说:“她差点把我强丨奸了!” “噗嗤!”雯雯大笑了出来,她把睡着的孩子放回卧室,然后解开了纪霞手上的领带和脚上的皮带。“你自己可以解开,为什么不解开?”雯雯问她,“领带只是捆住了你的手腕,也没有捆起来你的手指,你可以弯下腰解开皮带,然后再用牙齿解开领带的。” 雯雯说得对,我捆住她只是因为一时心血**,因为当时我只想让她停下来。纪霞满脸红润,似乎是因为害羞,又是因为生气,她不敢抬起头来,而是喃喃的说:“我不想走,我现在哪都不想去。” “为什么?” “我是一个失败的女人,没能生男孩,你连碰都不想碰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空有钱,但却得不到我想要的。” 我说:“你有钱是没错,但是钱并不能买来所有的东西,你能用钱让我和你上床的话,我估计你得倾家荡产!” “那我就为你倾家荡产!”纪霞激烈的说。 雯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纪霞:“我是不是应该再出去一会,你们说归说,声音小点,别吵着孩子。” 雯雯的心态很好,我和任何女人上床她都不生气,只要不是丑的就行,因为她说过,只要我和丑女人上床,感觉像是在侮辱她的容颜。女人的心真 是奇怪,纪霞也是一样,让人捉摸不透。 “你就算是倾家荡产也没用。”我说,“我真的不能和你这样。纪霞,你是个好女人,你相夫教子,就是想男孩想疯了。” “我能不想吗?一次,我还有一次的机会,如果我再生不出男孩,他就得和我离婚!” “离就离了,你也不缺钱。”我说。“你错了。”纪霞说,“我不想离婚,我宁愿养小男人,也不愿意离婚,离婚是女人一生最大的败笔。” “但也有离婚并不是女人的错!”我强调说。 “但是别人都认为是女人不好呀!”纪霞似乎是钻进了牛角尖,“难道说离婚了,别人会去夸赞女人是多么的厉害,居然能把男人踹了?你是男人,你不懂女人的心!” “她懂!”雯雯听到这里也有些生气了,“她怎么不懂女人的心了?她最懂的就是我的心!” 纪霞没想到雯雯会有如此反应,她苦笑几声,站起身来说:“打扰了。” 纪霞走了,我和雯雯半天都没有交流。过了很长时间,雯雯才说:“都什么人嘛!送上门来让男人日,难道不怀男孩就活不下去了,离婚有什么大不了的,换作我我就离!离他妈的!” “哈哈!”我忽然笑了出来,把雯雯笑得一愣一愣的。 “你笑什么,你还笑,你也是傻子,有女人送上门来让你搞你都不搞,你还挑三拣四的,你怕我吃醋啊?” “不是,我是觉得重男轻女的思想到底还在毒害哪些人。” “反正没毒害到你,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吧。话说,你到底想不想和她做?我觉得她身材挺好的,真的,从女人的角度来说,她这样的身材是很完美的,臀部很宽,但却没有走样,虽然生了那么多的孩子,但是腰部却看不出什么赘肉,还有哦,她的脸蛋是属于那种耐看型的。” “什么叫耐看型的?”我微笑着问。雯雯认真的说:“就是很耐看,第一眼看得不怎么样,也就一般般,但这一般般并不是说她丑。然后呢越看越好看,越看越漂亮,最后你就会慢慢的喜欢上她,我去帮你把她叫回来,你慢慢看,要不,你们今晚就睡一起好了,我和宝宝睡。” “不行。” “我去叫咯?” “不行!” “我真去叫咯?”雯雯已经起身。 “好。” “咦~~口是心非……” (本章完) 正文_第五十四章 回头 我问雯雯:“你把她叫回来,是出于你的真心吗?” 雯雯认真的说:“是的,是真心。” “为什么,你不吃醋吗?按着常理,你会大哭大闹,然后寻死上吊,然后提着包离家出走的。”我说。 雯雯走到门口站住了,说:“那你想想我以前的工作呢?是不是就会想开了?” “你是在给我做补偿吗?” “算是吧,反正是送上门来的,不要白不要,我去咯,你在家等着。” 我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雯雯虽然不是我真正的妻子,至少在法律上是的,哪有妻子给老公找女人的?哦,还真有,不过是反过来的,老公给妻子找男人,这位奇葩老公就是周晓伟。 现在说到我自己。我不想和纪霞上床,不是因为我不想,其实我心里特别想。雯雯说得对,我就是口是心非了,我心里特别想把纪霞按在**使劲的**,雯雯还有一句话也说得对,送上门来的,不要白不要。 我在纪霞进家门的时候见到她的样子也觉得惊艳,她今天穿的衣服遮挡住了她的身材,也遮挡住了她穿的内衣的痕迹,其实她什么有穿内衣的。我觉得不穿内衣的女人分为两种,一是单纯的不穿,二是穿得不单纯。至于怎么理解,慢慢理解吧,多想想就明白了。 我不想和纪霞上床的最大的原因是我不想让周晓伟抓住我的把柄,因为我和纪霞上床了之后周晓伟肯定会知道,他是她的老公,没理由不知道,纪霞没理由不告诉他老公,她会怀上男孩的,以此证明纪霞自己是一个可以生男孩的女人,而生不出男孩是因为周晓伟不行,这样纪霞的手里就有了一张无形的并且很有震慑性的王牌:周晓伟想离婚?那真得考虑一下别的女人如何想。他自己生不出女孩,不怪女人,以后再娶女人,好吧,还是生不出来。当周晓伟知道了之后,他最先做的事情不是找我的麻烦,而是来找我,没有麻烦,会把麻烦的事情带到雯雯那里。 雯雯是他想要得到的女人,说白了,就是他的生育工具,和纪霞一样。女人对周晓伟这样的土豪来说,就是生孩子的工具。我不想也不能让雯雯和他有任何的接触,从男人尊严这一点来说,我如果让雯雯和周晓伟上床了,我会干掉周晓伟,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爽快凌厉,不留后患。 过了一会,雯雯真的把纪霞带了回来,这一次,纪霞好像真的生气了。 “把我叫回来,还想捆我?” 我发现纪霞在生气的时候别有一番韵味,似乎有种天生的**力。 “进房吧 。”我直接的说。纪霞一愣,条件反射的看了一雯雯,在得到雯雯的默许之后,她站起来跟着我来到了房间里。 一进门,她就把房门反锁了,然后拉上了窗帘。然后,她开始脱衣服,一件一件的,最后只留了个丝袜在腿上,丝袜紧紧的包裹着她本就细长的腿,让这种场面更加香丨艳了几分。 她“羞涩”的坐在那里,等着我主动,我也把衣服脱了,然后只留了一条短裤,站到她面前……“等一下。”在她熟练的把我短裤拉下来,准备张口的时候,我叫住了她。她抬起头:“怎么了?” “你来我这里,你老公知道吗?” 她摇摇头:“不知道,我说我出去玩。” “玩?” “对,理由无所谓,我要是想出来,只要能找到理由就行,只要是理由就可以,我哪怕是说我上火星了他也不管。” “几天不回去都不找你,孩子没喂奶吗?”我好奇的问。 她抓住我的东西,说:“你觉得他会有时间管我吗?孩子喂奶有人喂,我请了月嫂,喂奶的时候有奶粉。我们还做吗?” “我问你几个问题,然后再决定做不做。”我说。 她忽然笑了出来:“裤子都脱了,还有心情问问题?” “我把裤子脱了,只是证明雯雯把你叫回来是值得的。当问的问题还是要问的。” “好吧,那你问吧。”她松开手,像个小学生一样坐在我的面前,似乎是觉得有点冷,她有拽过来被子捂到胸口,“你问吧,我多如实回答你。” “严格来说,你是白送上门的。”我说。她也点头:“嗯,是的,我是白送上门的,人家都说白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你是例外,你非得问我问题。” “我没说不要,我就是想问问题,你很着急做吗?” 纪霞不点头也不摇头,淡淡的说:“裤子都脱了……做与不做,已经没什么区别,不做是你的损失,而不是我的损失,反正我已经让你看光了。” “是的,你是白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但是我担心周晓伟在知道我和你做了之后,会拿这件事情来要挟雯雯,也就是我的妻子,到时候我必须得拒绝,一旦拒绝了就会出现矛盾,这种矛盾是不可调和的,你也是有文化修养的人,我想你明白这种不可调和的矛盾是什么。” 纪霞说:“我知道,你会处于被动的境地,你不好反驳但也不能答应,所以会让你很痛苦。” “你明白就好。” “我们现在很像是在谈判,我说了, 只要你能让我生出男孩,是谁的孩子已经不重要,我是女人,我就是想生男孩,我就算是为了给自己争一口气,我也要一个男孩从我的肚子里出来,不管这个男孩是不是我老公的,任何人的都可以,哪怕是街上的要饭的,只要他想强丨**,我也绝不反抗。” “男孩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非常重要,现在已经不是传宗接代的问题了,而是我个人心理因素的问题,我觉得我是一个失败的女人,我只有生了男孩,才觉得我自己是成功的,你要是能让我怀上男孩,我的钱分你一半。我不会告诉我老公,我生出儿子,我就和他离婚!” “你有很多钱吗?”我插了一个话题进去。 “很多,我老公是做娱乐的,我也有自己的公司,我和她结婚之前就是做生意的,十六岁开始做生意,今天我三十五,将近二十年的生意生涯,你说我能攒下多少钱?” “你做什么生意的?”我看着她问,我发现她说到自己的生意都时候,才觉得和她说话的语气很搭配。她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钱,只有谈到生意的时候带出钱字来,才让我觉得协调。 “汽车配件。”她说,“利润很大,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带你入行,带你入行了,我的钱分你一半,你这房子多少钱买的?” “三十万。”我说,“二手房,从朋友手里买的,便宜。” “那我分给你的钱,够你买四十套这样的房子。”她轻描淡写的说。 我明白,钱对她来说不重要,她不缺钱。我知道汽车配件这个行业利润很大。她说的话也是事实,分给我一千多万不是问题,只要能生男孩。 我也突然发现,上帝真的是公平的。 穷得要死的人家里,总是儿女成群,儿子好几个,女儿一大堆。而特别有钱,有钱到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少钱的人家里,真的是一子难求,老天爷把钱都给你了,那么想要儿子?呵呵,算了,等下辈子吧。 财富都是均衡的,子女也是财富,老天爷把子女这笔巨大的无价的财富给了穷人,再把金条银砖给了富人,均等吗,非常均等,平衡吗,非常平衡。 但是有的人就是不知足,不知道什么叫满足,人心不足蛇吞象。有钱了,就想要儿子,或者要女儿,但就是生不出来,没钱了,儿女成群,就想有钱,有许多许多的钱,钱多到能把黄河填满。 “问完了吗?” “问完了。” “我这几天是排卵期,你尽管射吧。”纪霞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本章完) 正文_第五十五章 面相 我这样做是错误的,但我还是这样做了,去他妈的。 出来之后,纪霞和雯雯说了几句就走了,走的时候小心翼翼,生怕体内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上了车她就一溜烟的离开了我的们的视线,只留下一团黑乎乎的尾气在我们家楼下的门口盘绕。 “她怀不上的。”雯雯靠在我怀里说,“她一定怀不上的。” “为什么?”我问,“你觉得我这样做是对的吗?我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虽然表面上看是我占了便宜。雯雯,我是不是已经成了那种配种的人了?” “叔,像你这样年纪的男人,谁没谈过五六次恋爱?就算没有五六次,至少也有一两次,谈恋爱了是不是要上床,性格不合或者脾气不合是不是就得分手,分手之后上床的事实并没有因为你们分手而不成立。”雯雯说,“所以,哪个男人没三四个女人?我只是把这种事情挑明了,放在了台面上,我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叔,我知道你的心,这就够了,你的心在我这里,那我还怕你跑了吗,再说了,你本来不想的,这事是我催成的,我愿意。” “道德方面说不过去……”我想了想,“对了,你说她一定怀不上,为什么?你好像能算命似的,难道你从她的面相上看得出来她就是怀不了男孩?” 雯雯摇摇头说:“不是面相,叔,你不懂,这种玄乎的事情我能体会到,人是要行善事的,常行善事的人,总是儿孙满堂家丁兴旺,她这种人,太有钱了,正因为太有钱而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叔,其实我把她找回来,并不是为了让她怀男孩什么的,而就是想单纯地让你弄她,白送的么,为什么不弄?她的财富来源肯定有不正当的,谋财害命不敢说,但至少也弄得人家破人亡过。不然她一个连生不出男孩都不敢和婆家相处的女人,有什么胆色创造那么多的财富?”我想想觉得雯雯说得是有道理的。 “你的意思是说,她生不出男孩,是受了老天爷的惩罚?” “就是这个意思。人不能太坏,稍微坏一点,无伤大雅,不要害人就行,俗话说天作孽犹可补,人作孽不可活,她这种人肯定在暗地里做了什么孽了。”我说:“那也不定,有可能是她老公做的孽。”“那他们也是夫妻呀!夫妻本是同林鸟。”雯雯说,“我就不相信他老公干的什么事她会不知道。好啦,宝宝醒了,我要去看看了。” “我和你一起。”我起身搂着雯雯的 腰,准备一起去玩宝宝。雯雯把我按在沙发上说:“行了吧你,你一个大男人懂什么带孩子,你看看纪霞提过来的这些东西,有什么补身体的,你自己弄一点吃一吃,晚上我们还要纪念一下呢!” “好吧。”我来到阳台上抽烟。我发现现在家里多了一个小宝宝,做什么事情都要考虑她。原来我抽烟是不分地方的,厨房餐厅卧室卫生间,只要是想抽随时都会冒一支,现在不行了,有了宝宝,我得考虑宝宝的健康。 把阳台打开,一股冷风吹了进来,让我的头脑清醒了许多。我在想,纪霞会怀孕吗,如果怀孕了,那就是我的孩子,我必须得尽一个父亲的责任,那么我是不是应该娶纪霞?想到这里,我叫雯雯过来。 雯雯正在带孩子,给孩子调奶粉——雯雯没有怀孕生孩子,没有奶水,只能用奶粉——见我把窗户打开了,她立即命令我关上。她说会冻着宝宝。 我把烟扔了又关了窗户,把我心里的想法告诉了雯雯。 我发现,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不管是不是真的夫妻,彼此坦诚相待的感觉真的没有压力。我不知道真正的夫妻是怎么生活的,但我总是感觉每一件事情都说出实话来,在相处的感觉上会好很多很多。 雯雯想了想,说:“关键是人家离婚了跟不跟你,跟你了,你喜欢她吗?你肯定不喜欢对不对,这样,你是男人,如果她真的怀孕了生了男孩,那就是你们齐家的种,你得带回来养,你生的孩子,我来带,我当亲生的。” 我觉得雯雯在这方面表现出了女人的宽容和大度。 我说:“那行,那就怎么定了。” 雯雯说:“行,还有心结没?我发现你最近心结特别多,你怎么想得比我还多?你稿子最近写得怎么样了?你把我那部分写得惨一点,就说我父母双亡,我自己也得了癌症……总之是有多惨要多惨,但不要用真名,你把我取了什么名字?” “小雨。”我说,“在稿子里,你的名字叫小雨。” “嗯,行。”雯雯低着头弄着奶粉,一边尝试着温度,一边在向里面加温水,“叔,阿玲呢,你把阿玲取了什么名字?” “就叫阿玲。”我说。 雯雯问:“阿玲的真名你知道吗?” “余佳玲。”我说,“我知道的,阿玲去世的时候,我见了她的父母,充当了她一回男朋友。” “哦。” 雯雯没有接我的话,而是低着头继续弄孩子的奶粉,一会,奶粉调好了,她把巧巧抱在怀里喂奶粉。雯雯的脸上写满了母爱,微笑着一边逗着宝宝,一边看着宝宝健康快乐的吃着奶粉。 “国外进口的也是这个味道。”雯雯说,“我刚才尝了一下,还是那股甜不甜酸不酸的味道。” “那是孩子吃的,又不是给成年人吃的。”我说。 “嗯。” 我们两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雯雯始终都没有提起她在阿玲去世之后去看过阿玲,也没有提她报警的事。我也没问,我们两人心里都清楚对方做了什么,但都没有提出来。既然雯雯知道了我已经知道阿玲的真名,那就不用再提那些事了,心里明白就好。阿玲是连接我和雯雯的纽带,正因为有了阿玲,我和雯雯才走到了今天。当初如果不是我连带着把阿玲也救了出来,我可以说是“救”吗,也许是借着我那战地记者的头衔,才把人弄了出来的。我把阿玲和雯雯救出来之后,才有今天的这些故事。 巧巧吃饱了,就要睡觉,婴儿一天要睡二十个小时,她在睡眠中成长,而我们在睡眠前做丨爱。雯雯很温柔,知道我已经累了,所以都是她主动。我们像正常人那样做丨爱,没有太多的花式,两个人大汗淋漓的在被窝里停战的时候,雯雯双腿紧紧的夹住我的腰,趴在我的胳膊上休息。 “叔……”雯雯喃喃的叫我,她一直都叫我叔,偶尔发小脾气的时候叫我名字。“嗯。”我答应着。“算了,不要写我了,多写写阿玲吧,你把我的故事放在阿玲的身上写,其实我也没什么故事要写的,我也要帮你写,关于阿玲你还有许多不知道的事,但是我知道,我写出来,你抄上去就可以了。” “好。” “叔……” “嗯?” “你累吗?”雯雯气若如兰。 “不累。” “我还想要……” “嗯!” “我替阿玲伺候你,算是报答你的。”雯雯说,“阿玲命苦,找了个不该找的男人,毁了她一辈子,算我求你,一定要让人知道阿玲这个人,让她的故事被很多人知道,警惕那些想要走这条路或者已经走上这条路的姐妹们,千千万万不要重蹈阿玲的覆辙。” “好!”我认认真真的回答,再一次把雯雯拥抱住,她嘤咛一声,投入我的怀抱。 (本章完) 正文_第五十六章 怀孕 纪霞怀孕了,她在怀孕的第一时间就打电话告诉了我,在电话里她的声音充满了激动和期望,好像多年没有怀孕的媳妇终于尝到了做母亲的滋味一样,她在电话里说,求老天保佑,一定要让她怀上男孩。 事实上,我也很激动,因为我终于有了我的孩子,虽然孩子的母亲不是我的妻子,但这种关系不影响我激动又喜悦的心情。我终于当爸爸了,正宗的。 起初我听到纪霞怀孕的消息后不是惊喜,而是震惊,但那种心情又不是纯粹的震惊,就像是我在大学的时候在第一次校庆晚会上担任主摄影师一样,那种紧张,不安,惶恐,惊喜又怕完不任务的心情与此时相仿。 后来我难以掩饰我内心的激动,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足足笑了半个小时,当然了,不是放声大笑,我要考虑到雯雯的心情。 一个小时之后,我才走出卫生间,发现腿已经坐麻了,我好不容易移动到沙发上坐了下来,雯雯走出卧室的门,看见我之后就说:“当爸爸了,嘴都合不上了是不是?” 我一愣,说:“你知道了?” “当然了,纪霞第一个通知的你,第二个通知的我,我的手机和你的手机几乎是同时响的。”雯雯坐在我身旁依偎在我怀里,“心里欢喜吗?” “嗯。”我不作假,真的欢喜,真的很欢喜很欢喜。这种感觉难以言喻,仿佛整个世界都是我的,全世界此时此刻只有我一个人最开心最快乐最幸福,但这幸福里面有一点点小小的遗憾。 “知道你开心,我们出去玩一天好不好?”雯雯提议说。 “那巧巧怎么办?”我问。 “育婴所,我都打好招呼了,今天把巧巧送过去。”雯雯把事情都安排好了。 我们收拾好了一些必要的东西,然后开着车出去了,玛莎拉蒂真的挺好看的,我今天才发现。 “要不要这个消息告诉你的那些朋友?”雯雯在车上问我。 “哪些?”我好奇的问,“我除了那些还没联系上的战友,就没什么朋友了。” 雯雯白了我一眼:“你就装,悦悦,娜娜,不是你朋友吗?” “哦,不用了。”我说。 “在你去厕所的时候,我已经用你的手机通知了。”雯雯看着我说,“你会不会生气?” “不会。” “你看你,还是想通知的,哼!”雯雯故意生气,我看得出来,她是在故意生气。 她的样子是在让我们之间有种夫妻之间的感觉,有些小争吵,闹些小别扭,让我们各自扮演的角色有血有肉,更加丰富,她在努力的扮演着她是我妻子的角色,她也在努力的让我体会到做她丈夫的滋味:做她丈夫,就是要照顾她的感觉。她做我的妻子,也要不时的吃一些“醋”。 这些就是生活,但这些生活是营造出来的,有一部分是假的。 “好了,不要生气咯,我撒谎了,我错了行了吧,我想通知的,但怕你生气。”我说。雯雯听了,顿时高兴的说:“那我替你通知了,我做得好不好?” “好。” “那你不夸我吗?” “你是这天下最美丽最动人最体贴最贤惠最让我无法离开的好妻子。”我用了许多最常用的夸已婚女人的字眼。 雯雯很受用。 她在副驾驶上把音乐打开了。车子里放的都是她喜欢她喜欢听的歌,最近她爱上了一首泰国民谣歌曲,据说和中国的“小苹果”一样火的歌,名字叫《用你的真心换我的电话号码》,名字挺有意思,也很实在。 歌很好听,我忍不住随着歌声摇摆。 我们开着车在高速公路上以一百一十公里的时速飙了三个小时,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常州恐龙园。我以前从来没有来过,第一次来感觉还挺新鲜。 我和雯雯玩了一天,累得半死,下午在恐龙园旁边的迪诺水镇主题酒店里开了个房间睡了午觉,晚上的时候立即赶回去。 雯雯一到家就把巧巧接了回来,带着孩子沉沉的睡了过去。我也累得够呛,躺在沙发上抽烟休息。 正准备睡觉,突然手机响了,悦悦发来了信息:“恭喜,我要做孩子的干妈。” “好。”我回复,“没有问题。” 我和悦悦之间保持着一种非常奇妙的关系,她不是我的情人也不是我的小三,更不是我的妻子,但是我和她之间却有肉丨体和精神上双重的连接关系,即不是一夜丨情,也不是皮丨肉生意关系。 悦悦根本不在乎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她要的是精神上的满足。她和纪霞之间的区别就是悦悦似乎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纪霞在雯雯的口中就是会做的那种女人。 我不明白,也不想去弄明白,大家开心就好,好好的活着。 悦悦特别喜欢和我发信息,这种古老的传统的交流方式与通电话和语音视频聊天相比的特点就是可以给双方足够的 思考时间来斟酌信息内容中的用词,这样可以最准确的表达出各自最想表达的意思。 同时,你看不见也听不到我在做什么,悦悦可能赤身裸丨体的钻在被窝里和我发信息,也可以躺在浴缸里和我发信息,甚至可以边上厕所边和我发信息,总之我看不见也听不到,给双方有了足够的空间和时间来思考,然后表达出最准确的意思。 这样很好。 我也喜欢这样,我和雯雯也喜欢这样,也许大家都喜欢这样。 “母亲是雯雯吗?”悦悦忽然问我。 “你们见过?”我奇怪的问。 悦悦说:“见过,你还不知道吧?我和雯雯见过几次面,聊过几次天,聊得都是你。” 我更加奇怪了:“你们什么时候见过?” “什么时候见过就不告诉你了,你的女人你都不知道,那我也就不用跟你说了,你看看,我也是你的女人,你就不知道我和雯雯什么时候见过面的,你说对不对?” “对。” 悦悦过了一会又说:“好了,不哄你玩了,就是雯雯上次回老家的时候,她找过我,不要问她是怎么知道我存在的,女人的直觉比猎豹捕捉猎物的时候还要凶猛,就像我也知道你身边有许多女人一样。” “我们不是在说孩子的问题吗?” “对啊,”悦悦说,“孩子的妈妈不是雯雯?” “不是。”我实话实说。 悦悦好久都没回,等了半天,她才回过来信息说:“你把孩子带在身边的时候,我就去看看,行吗?” “行。”我说,“你和你老公怎么样了?他回澳洲了?” 悦悦说:“回去了,能不回去吗,我们都这样了,那么光明正大的,但我们没有离婚,他玩他的,我玩我的,不影响。提到孩子,我倒是想生一个了。你让我怀孕?” “我这几天是不是要中彩票了?” “怎么这样说呢?” “好像很多女人都想为我生孩子。”我半开玩笑的说。悦悦说:“那是你的福气。” “是的,我知道,我很珍惜。” 悦悦说:“开门吧,我都站外面很久了,你都没有发现我,你也是够笨的了。”我连忙去开门,果然看到悦悦真的站在了门口,她的旁边放着一个很小的行李箱,似乎刚完成一次短途的旅行。 “意外吗?”悦悦微笑着收起手机,看着我说。 (本章完) 正文_第五十七章 意外 真的很意外。 我没想到悦悦回到我的城市里来,这个属于我的小城市里每天总是有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就好像一个神奇的魔盒,我们在其中感受不到外面的纷纷扰扰,但总能在魔盒里面得到许多来自上帝的惊喜。 悦悦说:“我在恐龙园附近看到了你和雯雯,见你们开着车回了,我就跟着你们,然后我就到这里了。” “哦哦。”我点头,“吃饭了吗?都八点多了。” 雯雯走到门口见是悦悦,忙把她让进了屋子里。我倒是很奇怪这两个女人见面之后居然一点都不生疏,好像认识了许多年的姐妹一样,我甚至都觉得这一切是不是这两个女人串通好的。 “什么时候走?”我问悦悦。悦悦回头看看我:“不走了。”我一愣,悦悦随即一笑:“骗你的。” 雯雯似乎没有注意到我和悦悦的对话,开始下厨房为悦悦煮面。雯雯的厨艺是最近一段时间才有所提高,在见到我之前,雯雯几乎不做饭,每天吃饭的时候就叫外卖对付一下。现在有了宝宝了,雯雯每天除了照顾宝宝之外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学习如何做出有营养的美食来。 十五分钟后,热腾腾的鸡蛋面端了上来,悦悦拿起筷子就吃,吃得很香。吃完了面,悦悦拿过她自己的小箱子问:“今晚我住哪?” 雯雯笑了笑,说:“那我就不管了,我只负责你的肚子,你住哪那是他负责的,他说了算,嘻嘻。”雯雯说完就钻到了卧室里,开始哄着小宝宝睡觉。 悦悦看着我,等着我的安排。 “一共就一件卧室,要不,你和雯雯睡一起,我睡沙发。”我说完,准备去抱被子。悦悦没有说什么,把箱子提到了卧室里。 我所住的房子有八十都平米,但是当初我哪位战友装修的时候,把其中一个卧室给砸掉了,只留了一个卧室,因此现在的格局是客厅和餐厅很大,卧室和卫生间也很大,就是少了个卧室。 悦悦把箱子提到了卧室后又换了身睡衣,出来后怀里抱了一个被子和一个枕头。她把枕头和被子放在沙发上说:“今晚我睡外面,我想看书。” 我说:“还是我睡外面吧,在里面也可以看书的。” 悦悦说:“我想睡外面。要不你和我一起睡外面好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想说好的。 气氛有一丁点的尴尬,但丝毫不影响两个女人聊天。宝宝睡着了之后,雯雯也换了身睡衣从卧室里走出来,手里面拿着烟和打火机。 “去阳台。”雯雯说,“抽烟去。” 悦悦起身,然后把手伸出来,意思是要把我从沙发上拉起来,我抓住她的手,她一用力我一借力,我便从沙发上起来了。 我们家在顶楼,楼上还有一个小小的阁楼,人在上面只能弯腰,所以也不好住人。但是我们家的阳台很大,原本是和客厅连在一起的,我那战友在装修的时候,把阳台单独隔离了出来,形成了小小的起居室,很像是一间雅致的茶室。 “他要和我离婚,我同意了。他人也回澳洲去了,他打算死在哪洋妞的怀里。”悦悦忽然说,“我和那外国女人比差很多吗?” “不差。”我说。 雯雯也说:“一点都不差。” 悦悦吸了口烟,然后吐出了一个眼圈:“既然不差,那真的像你所说的,我身上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你现在变好多了,至少你懂得理解我,至少我喜欢你。” 悦悦忽然笑了:“你喜欢的女人多了,我只是其中一个,像雯雯,像娜娜,对了,娜娜你联系了吗?” “那个学生?”我摇头,“没有联系,你们为什么总是问我娜娜的事情,其实我和她并不熟悉,你们调查我也调查得彻底点。” “你说错了,不是我们,是我。”雯雯说,“我对你身边所有的女人都感兴趣,包括悦悦姐在内,我觉得那个娜娜和你真的挺有缘分的。” “她是一个把自己放逐的女孩。”我说,“我对她没什么兴趣。” “但是她对我们有兴趣了。”悦悦说,“她找到了我。” “然后呢?”我好奇的问。我没想到娜娜会对她们感兴趣。 “她对你写的那些故事里的人物非常有兴趣,甚至想从我们的身上学点什么,我想应该是从雯雯的身上学点什么吧,对不起哦,雯雯,我不是那个意思……雯雯做过小姐不是吗,娜娜可能是要走那条路。” “是一定会走上那条路。”我下定了结论。 “所以,我们打算帮她。”悦悦说。 “你先把你自己帮好了再说吧,不要再想什么洋妞的事情了,你刚才不是说同意离婚了吗,既然同意离婚了,那洋妞洋炮的和 你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我们一直聊着,直到十二点才开始睡觉,期间宝宝醒了几次,悦悦就主动的为宝宝调奶粉,这两个女人都没有孩子,但是却对养育孩子有天赋技能。奶粉加多少,热水加多少她们都知道。 弄完了这些,雯雯又为宝宝换了尿布,等弄完了所有的这些,已经是深夜一点多了。雯雯半夜还有可能再起床,所以她便躺在**睡了过去,她把卧室门关上后,发短信给我:“夜里动静轻一点,别把宝宝吵醒了。” 我哑然失笑。 悦悦躺在很宽的沙发上,任凭她洁白修长的大白腿横在我的眼前:“雯雯是不是让你动作轻一点?” “嗯。”我不否认。 悦悦笑了笑,说:“那你想不想?” “有点累。”我说,“今天得到的惊喜和意外太多了。” “你是指你有了自己孩子的事情吗?”悦悦问,“那我也为你生一个?” “我会犯罪的,重婚罪,至少孩子的户口都无法是落。”我说。悦悦噗嗤笑了:“那等你想好了怎么为孩子上户口的时候,我就为你生一个。” 在客厅落地灯的灯光下,散开头发的悦悦的身上散发着迷人的气息,给两个人的世界里制造出了许多许多暧昧的气氛,尤其是悦悦若隐若现的胸部,更让我忍不住想抓一把。 “你真能忍。”悦悦说,“还是因为怕吵醒了宝宝?” “不是我能忍,而是我在想,万一怀孕了,是不是对你的不负责?” 悦悦坐起身来,一下子把我的脖子勾住了,我只好趴在了她的胸口上。悦悦抚摸着我的头发,说:“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事都让你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你为什么要忍?怀了就怀了,怀上了就生下来,但也就只有这一次。” “一次?”我忽然从悦悦的话里听出了什么来,你打算离去? 悦悦说:“乳腺癌,没办法,医生说得把胸割掉。如果不割,那就是等死,割了也有一定的死亡率,你给我拿一个主意,我是割还是不割。” 我忽然沉默了,原来在我身边的女人,不管是不是我的情人,她们都不会在我身边永远的陪着我,原来上帝在赐予我那么多对我好的女人的时候,都如过眼云烟,上帝太着急了,只让她们陪了我一小会,就要将这些堕落在凡间的天使全部收走。 (本章完) 正文_第五十八章 旅行看人生 我沉默了许久许久,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是该安慰还是该怎么,好多人在听说身边的人生病了之后都会说:注意身体哦,要么就说,要吃药哦,最常听到的就是,多喝开水哦,其实这些话对生病的人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那只是一句话而已,真正要做的,是像我这样,陪着她,然后问她有什么愿望没有满足的。这才是对像悦悦这样的病人最大的关怀。 悦悦说:“有几个愿望没有满足,本来我打算去旅行的,在旅行中也许会遇到能满足我愿望的男人,但是我在恐龙园见到你和雯雯的时候,我就觉得那是上帝安排你来陪我的,所以我义无反顾的叫了辆出租车跟着你来到了你家门口,我知道你不会撵我走的,雯雯也不会,所以我来了,我也不走了。” “什么时候发现的?”我问。 “从小河边回来的时候,我的胸被绳子勒得疼,我就去找私人医生看了看,然后就发现了。”悦悦说癌症的时候,好像是在说得了感冒一样轻松,“医生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技术很不错,而且有先进的设备辅助,确认是确认了,南京肿瘤医院我也去过,乳腺癌。” “切掉就没事了吗?”我问。 “不,只是多活几年而已。”悦悦忽然说,“我们做丨爱吧,让我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好好的尝一尝**的滋味,以前都是玩弄着精神,现在也该让身体好好的享受享受了。” “好。”我答应了。这时候雯雯忽然从卧室里出来了,把宝宝水的摇篮车轻轻的推了出来,还带着被子。雯雯出来后,对我小声的说:“去**做去,沙发上不方便。” 我在雯雯的头上亲了一口,带着悦悦进了卧室…… 这很奇怪,奇怪之处在于我们三人都承认并且非常和谐的希望对方都在这里不离开,并且会为对方提供便利。这是在寻常的家庭里不容易出现的。性,这是一种非常古老而又神秘的话题,它最大的特点就是隐私并且有强烈的唯一性,不能有第三人出现。 雯雯打破了这点,并且是认认真真的打破的。 许久,我从悦悦的身上翻身下来,看着悦悦满足的表情和急促欺负的胸口,说:“你是不是想让我帮你拿定不割的主意?” “嗯。”悦悦翻身趴在我的胸口,用她柔软的胸部压在我的胸膛上,“割了就不完美了,我不想我死的时候连基本的胸部都没有,没有胸部你说我还是女人吗?我宁愿死,也不愿意割去双丨乳,我要学陈晓 旭,宁死也要做完美的女人。” “那是固执!”我大声的吼道,把悦悦吓了一跳,“命重要还是美重要?” “轻点声!”雯雯推开门说,“不许吼!再吼你起来给孩子换尿不湿!” 悦悦被我吼得懵住了,过了一会才说:“在必死的情况下,美重要一点,老公,你要理解我的心,我是必死的。” “你那么有钱,为什么不去治疗?”我缓和了一下语气说。 “要是能治好,乔布斯也不会死,乔布斯比我有钱多了,虽然他得的不是乳腺癌,但也是绝症,为什么有的病叫绝症,因为它治不好。”悦悦的脸上没有什么沮丧的表情,她看得非常平淡。 “本来我打算让你陪我去旅行的,但是你现在有宝宝了不是吗,所以我打算一个人去。”悦悦说,“但我在死之前必然会回来的,如果我这个将死之人住在你这里,你会嫌弃吗?” “不会!”我斩钉截铁的回答。 悦悦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脸庞:“你是好男人,是我见过的和我上过床没上过床的男人中最好的一个,你能收留我,也是我的福气,老公,我以后就叫你老公了,和雯雯一样。” “你不是一直都这样叫的吗?”我搂着她说。 “那不一样,这一次是心里在叫,我的嘴只是替心把‘老公’两字叫了出来。”悦悦说,“老公,我爱你。” “我也爱你。”我说。 “虽然你说的是假的,但我喜欢听,比我那不要我的老公喊得更让我舒服。我明天就走,如果我没死,我就回来。” “你不是说不走了吗?”我心疼她。 悦悦看着我,笑了笑,但她的笑容笑得很苦涩:“是,我是不打算走了,我人离开了,心还在你这里。这不还是等于没有走吗?我看得出来,你心疼我了,从认识你到现在,我第一次从你的脸上看到心疼两个字,我本来没想那么多,和你我以为只有性,但我想的是比性要高一个等级高一个品味,现在我知道了,你真的心疼我,你是不是心疼所有女人?” “不是,我也没心疼你。”我说。 悦悦捂住我的嘴:“不要说了,就让我感受你的心疼吧。” 悦悦趴在我的怀里睡着了,她睡着的时候我却睡不着了。我揉着她的胸部。听说,乳腺癌是因为没有太多的揉,所以才会有的,男人都揉揉是不是就会好一点,揉了一会,悦悦轻声的说:“轻一点,有点疼。” “ 你没睡着?”我问。 悦悦抬起头,换了一个让我更好摸的姿势:“睡着了,被你摸醒了,还想吗?” “有点。”我说。 悦悦整理了一下头发,有一根头发被她不小心含到了嘴里,她把头发弄出来后,钻进了被窝里面。 我感觉她的唇很柔软,温热的感觉让我很快的有了反应,再次翻身,她看着我说:“用力点,也没几次了,别心疼我了。” “好!” …… 第二天天没亮,悦悦就走了,她走的时候我醒了但是我没起来,我假装还在睡觉,感受着悦悦温柔的在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到外面和雯雯说了一些话。悦悦走了之后,雯雯才来到卧室说:“人走了,起来吧,别装了。” 我钻出被窝,到处摸烟,雯雯伸手在我的手掌上拍了一下:“找什么呐?!” 我缩回手,说:“她会死吗?” “不知道。”雯雯趴在我怀里,摸着我的脖子上被悦悦吸出来的红印子,“也许不会,也许会,人都是会死的。叔,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嗯。” 雯雯拿出手机,迅速的给悦悦发了一条信息:姐,我叔说他爱上你了。 我忙抢过手机:“你发这个给她干什么?” 雯雯说:“你知道么,我那会接客,最想听到的就是一个男人认真的对我说,算了,别做了,我爱你,跟着我过吧。但我从来都没听到过,那些男人就是为了上我,上完了之后又是要电话又是要qq的,总之就是为了下次再上我,不管是给钱的还是朋友请的,都是这样。叔,女人听的到一个男人真心的说爱她的时候,她就有活下去的动力了。” “雯雯,你为什么那么好?” 雯雯吻了我一下,说:“叔,我是从女人的角度说的,无所谓好与不好。” 雯雯又去带宝宝去了,我一个人躺在被窝里发呆。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什么都有,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我觉得悦悦不会再回来了,她说她的心在这里,也许她的心在我的心里,只是我不知道而已。我也许是最幸福的,因为我有三个女人可以随时上床,但我总觉得她们似乎不会在我身边长久的待下去,这种感觉好孤独。 雯雯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看着雯雯满身母爱的带着宝宝,我觉得我自己都说不准。 “叔,你快过来,宝宝叫妈妈了,宝宝刚才叫妈妈了!” (本章完) 正文_第五十九章 妈妈 哦~~ 我的血液突然沸腾了起来,不管手里抓着的是什么便扔了下来,然后迅速地冲到雯雯的身边,看着雯雯怀里的小家伙张牙舞爪的样子,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温暖。自从这个小生命在我的生活里出现,我的世界仿佛绽放出了许多温馨的花朵。 她给我们带来了许多快乐,缓和了许多沉闷,她在我们的欢声笑语中茁壮成长着,上帝让她离开了生父母,但却遇到了我们。上帝是公平的。 雯雯一直在逗弄着她,想让她再叫一次。 “叫呀,再叫一次,叫一次妈妈。” 雯雯的脸上堆满了笑容,仿佛全世界的阳光都照射在她的身上,让她充满了阳光和快乐,充满了幸福。也许现在的雯雯才是最开心的,任何事情都无法代替母爱泛滥的她在宝宝面前也如同小宝宝一样。 巧巧嘴角流着口水,不停的咿咿呀呀,看看我,又看看雯雯,好像在她的面前出现了两个好玩的人一样,在她的眼睛里全都是新奇和新鲜。 “麻~麻~”巧巧发音基本不准,也许就不是叫妈妈的,但在雯雯的耳朵里,那是天籁之音,是来自灵魂深处的震撼,这是她这一辈子听过的最美丽的最动听的音符。 她哭了,这次真的是高兴的泪水,用一个形容词叫喜极而泣。雯雯抬起头来,看着我说:“叔,你听到了没啊,她叫了,她叫我妈妈!听到了吗?” “听到了。”我突然瞪大了眼睛,“叫爸爸!臭丫头,光知道叫妈妈!” 我突然故作凶悍的声音吓得雯雯连忙把孩子的耳朵捂住:“你干什么呐,吓着孩子!你去去去,去那边呆着去,别在这里吓着宝宝!” 我笑了笑,转身坐在了沙发上,看着雯雯和巧巧母女二人享受着天伦,我的心里有种说不出去的滋味来。如果我的孩子也让我抱在怀里,当他叫出爸爸的那一刻,我的心里是什么样的想法,是高兴,是激动,还是什么? 我想不出来那种奇怪的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但又让我非常期待的感觉是什么,也许和雯雯现在的表现一样,满脸都是喜悦,都是那种毫不在乎周围人怎么看的姿态。全世界就剩下了我和宝宝。 过了一会,雯雯过来,说:“你怎么不去逗孩子玩那?” 我说:“你把我赶到这边来了,我还敢过去吗?孩子又叫了没?” “叫了叫了。”雯雯学着宝宝的声音说,“麻麻,麻麻,真好听,听着心里真舒服,说不出来的那种神奇的感觉,好 像有一只小手在我的心里挠我的痒痒,越痒越想挠,越挠越痒……叔,你是不是不喜欢小孩子?” “不是哦,当然喜欢了。”我说。 雯雯想了想,说:“叔,你说孩子吮丨吸乳丨头是什么感觉?” 我惊奇的说:“我又不是女人,也没喂过孩子奶,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感觉,要不,你试试,把巧巧抱过来,让她吸一吸看是什么感觉,完了之后你告诉我,我在心里体会体会。” “好!” 雯雯说做就做,立即把宝宝抱了过来,解开衣服后把胸口对准了宝宝的小嘴。宝宝一见到这场面,似乎是天生的,突然张嘴要咬住了雯雯的胸,雯雯忽然闭上眼睛,一只手拖住宝宝,另一手在我的胳膊上猛的掐了一下。 “怎么了?”我忍住疼说,其实不怎么疼,就是那种突然的疼痛让我皱起了眉头。 “有点疼。”雯雯说,“宝宝真能吸。” 我笑了,说:“你又没奶水,宝宝猛吸的时候吸不到奶水,那当然要使劲了,你知道么,我听说奶水成年男人吸不出来的,只有宝宝才能吸得出来。” 雯雯惊奇的问:“真的假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雯雯把宝宝抱起来,给她调奶粉,我站到阳台上抽烟。 时间过得真快,距离退伍已经过去了一年了,这一年的时间里真的发生了许多许多事情,好多事情都是我之前不曾遇到的,这些事情里面有好的,有坏的,有悲伤的也有快乐的,总之这些组成起来就是人生了,在我看来这就是磨难。 我一直相信不经历风雨不可见彩虹,但我却不知道要经历多少风雨才能见到彩虹,也许风雨经历过了之后,就是暴雨和地震,甚至是海啸,不一定就是美丽的彩虹。 等着吧。 雯雯喂完了孩子,孩子吃饱喝足就睡着了,现在的小孩真能睡,我心里在想。雯雯又开始忙碌着收拾一些尿布,洗了后又挂起来,然后又开始打扫卫生,等这一切忙完了,雯雯来到阳台,说:“叔,我像一个合格的母亲吗?” “像。”我说。 “那孩子以后会记得我的好吗?” “会。” “叔,我努力的在做了,我想做得比现在更好,以弥补我曾经的错误。”雯雯说,“我不想让孩子以后知道我曾经做过什么,我想给她一个好的榜样。” “那你一定要努力了。”我说,“光说可不行。” “ 我知道的,叔。”雯雯点点头说。 这几天,雯雯似乎变了,脱胎换骨。她不再是那位流落风尘的女子,不再观察男人的颜色,不需要为了金钱而向男人投怀送抱,现在的她更不再是那位和我顶嘴,一直和我对着干的女人,而是浑身充满了母爱,对孩子有无数情节的母亲了。 “你变了。”我说。 “真的吗?我变成什么了?”雯雯惊讶的看着我说,“是不是变丑了?还是变胖了?天呐,我就知道我这段时间一定是变胖了,不然的话我怎么感觉以前的文胸穿得有点紧了呢,叔,我是不是变胖了?还是我脸上有斑了?” “都不是。” 雯雯还是很紧张,她以为我在撒谎,既然都不是,那变在哪里? “你变得有爱心,心变得稳定了,人也变了一种气质。” 雯雯哦了一声,随即看向了在睡熟的宝宝:“叔,生孩子疼吗?” “我也不知道。” 雯雯知道她问错了人,但是她还是想问我:“叔,生孩子一定很疼对不对,不然的话为什么女人在生孩子的时候会那么痛苦,浑身是汗,疼得撕心裂肺的?” “那一定很疼了。”我说,“不然不会有那么多产妇选择剖腹产。” “那就是了,你说我算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你指的是哪方面?” 雯雯想了想:“我不能生孩子了,就体会不到那种痛了,这算幸运吧?正因为我生不了孩子了,也没有办法有自己亲生的孩子,这算不幸运吧,但我遇到了叔,这又算是幸运对不对,而我没有想阿玲那样想不开,有叔陪着,安安静静的活着,与世无争,这又是幸运,那叔叔你说我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算平凡吧。”我说,“平平淡淡的,没有什么特别的,不算幸运也不算不幸运,就是一个平凡的女人而已。” “嗯!”雯雯用力的点点头,“叔,你说咱们的孩子将来会有什么特长呢,音乐?美术?还是体育?女人做运动员也挺好的,身体健康,身体健康就是福,不求大富大贵……” “平淡才是真哦。”我刮了一下雯雯的鼻子,“平平淡淡的活着,那才是真真切切的,其他的都是假的。” “知道了,叔。”雯雯似懂非懂的说,“叔,要不,我们去做试管婴儿吧,我真想生一个自己的孩子……” “那你想为谁生啊?”我问。雯雯俏皮的笑了笑,羞涩的说:“你呀,给你生一个!” (本章完) 正文_第六十章 相见 在一连串的惊喜之后,我终于冷静了下来,看着熟悉的房间和世界,突然觉得人生就这样,差不多就满足了,不需要再有什么别的东西来搀和,就这样,有个女人有个“妻子”,再有个“孩子”。 正因为冷静了下来,我才发现眼前的这一切似乎都不是我的,包括外面的那辆玛莎拉蒂。雯雯并不是我真正的妻子,她也许是爱我的,但是她不愿意嫁给我,现在虽然是我的法律上的妻子,可是她并没有和我在一起过日子,我只是给她领养孩子充当了“必要条件”中的某一部分。 可我不失落,我依然很满足。我认为,她就是我的妻子了。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我也沉浸在孩子的叫唤声中,充满了喜悦。 腊月二十六,还有几天就过年了,中国人传统的最浓重的节日里,我要回家去看望老父亲,陪他老人家过一个开开心心的年,同时,我也要去我老母亲的坟头上烧点纸。 雯雯在即将过年的这几天里绝口不提过年的事,仿佛过年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一样。我能理解她的心情,她没有地方可去,除了我这里。在这几天的时间里我都有种雯雯就是我真正妻子的想法,因为我们有性丨爱,有交流,有感情,还有孩子。我们什么都有了,唯独没有得到雯雯的承认,其实承认不承认又有什么关系呢,非要在乎那一点吗? 在我收拾东西的时候,雯雯也在收拾东西。我问她:“你干嘛?” 她说:“收拾东西啊。” “哦,那你收拾收拾,我们明天就回家。”我低头继续收拾东西,把要带的酒和烟,还有过年回家穿的衣服,以及要给老父亲带回去的营养品,全都提前装到了车子的后备箱里。 收拾好了之后,发发现雯雯居然抱着巧巧坐在沙发上不动了。 我问她:“你怎么不收拾了?” “不想收拾了。”雯雯似乎有点脾气,但是她没有发作出来,而是郁闷的坐在哪里,看起来心情非常的不好。 “想什么呢,怎么不收拾了?把你的东西都收拾好,装在我的箱子里。” “我不!”雯雯赌气的说,“你收拾你的,别管我了。” “为什么?又生什么气了?”我放下手中的活,坐在她身边,一边逗着宝宝,一边逗雯雯。 “你要回家过年吗?”雯雯问我。 我点点头:“过年了,难道不回家吗,一年就回这 一次,总是要回去的,不然的话家里的老爷子非骂死我不可,你快收拾收拾,我们回家过年。” 雯雯就是不动弹,在沙发上抱着宝宝,委屈的像找不到家的小媳妇。 “我不去,我不是你老婆,而且还带着孩子,回去会被你家里人打死的。”雯雯说出了心里话。我叹口气,说:“那你不跟我回去,你去哪?” 雯雯不说话了,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她似乎没地方可去,除了我这里还有老家的那个房子。 “叔,我不能坏了你的名声。”雯雯说,“我是个不详的女人,还带着孩子,孩子还不是你亲生的,回去之后你不打算再娶媳妇了吗,你打算真跟我过一辈子?” 当雯雯说出她不是我老婆的时候,我才明白在雯雯的心里一直明白这一点,她始终把自己划分在和我对面的河岸上,不和我同道。她很清楚和我在一起之后会对我带来什么负面的影响,她也很明白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正因为如此,雯雯才能保持一颗冷静的心来告诉我这一切。 她不跟我回家过年我可以理解,但是她去哪里呢,我不带着她,她难道就在这个家里面母女二人孤苦伶仃的? “别想那么多了,跟我回去。”我不让雯雯有反驳的时间,提起她收拾好的箱子,塞到了车里。 “可是……” “没有可是。”我说,“回家了你就说是我的媳妇,怎么了,谁还去查不成,再说了,我们有结婚证的好不好!孩子也是我们亲生的!” 雯雯看着我,说:“叔……” “跟我回家过年,对了,这个信封里全都是新钱,回去发压岁钱用的,你不知道老家那些小兔崽子,不发压岁钱根本不让你走,厉害得很!” “叔。”雯雯叫我。 “怎么了?” “我爸当时为什么要让你来找我?”雯雯忽然问,“你当时为什么会想到在那种地方找我?” “说来话长,也许是因为你爸在牺牲的时候最后看到的人就是我吧,如果看到别人,可能也会让别人来找你,总之你爸一定会让人来找你的,不是我就是别人,总之都是战友。至于为什么在那种地方找你,很简单啊,在派出所查你的名字,然后查你的籍贯就知道了,谁知道你被抓了几次,有案底了,所以一查就查到了。” “叔。”雯雯又喊我。 “嗯?” “你会带纪霞回去过年吗,还有悦悦。”雯雯忽然问,“纪霞的肚子里已经有你的孩子了,悦悦姐,你把她叫回来吧,带回去过个年,总不能让她在过年的时候依然是一个人,再说了,她都快死了。” 雯雯在这个时候居然想到了纪霞和悦悦,她的善良让我非常震惊。如果全天下的女人都像她这样,也许就没有那么多的小三,没有那么多家庭破裂了。但是我也从雯雯的语气里听出了些许的无奈。 “雯雯。”我说,“我对你有个要求,也算是命令。” “你们当过兵的总喜欢说命令两个字,你说吧,叔,你先说说是什么命令,有些命令我还不听了。”雯雯和我顶嘴的习惯在极大程度上有了改善,但在某些时候还是会偶尔顶几句。 “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我不允许你再想着你以前做过小姐,而让自己受那么多的委屈。” “我不受委屈,我就是想为你好。”雯雯不明白我说的委屈指的是什么,但是她还是不想让我受委屈。 “你知道我说的委屈是什么吗?”我问。 雯雯摇摇头。 “女人,我说的是女人,纪霞是怀孕了,但是我不可能带她回家过年的,她不是我的女人,悦悦我想带她回去,但还没找到人,你不要再提纪霞了。” “但是她肚子里有你的孩子啊。”雯雯说。 “我知道。” 我没再说话,雯雯看我心情不好,也不再问了。是啊,我也在想,纪霞肚子里地孩子到底算什么,算我的孩子吗,那肯定是我的孩子,但是这个孩子最后是我来养吗?不一定。我想过太多种可能,甚至想过为这个孩子闹上法庭,但是最后这些奇怪的想法都被我否定了,我只是想着,只要雯雯和悦悦好就行了。 但是纪霞肚子里的孩子就像是一个无形的引力,在吸引着我想去看看她。 我看着雯雯默默的在收拾东西,就说:“雯雯,我想去看看纪霞。” 雯雯收拾东西的手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又继续收拾,她边收拾边说:“可以啊,你去吧,我在家收拾就好了。对了,回来的时候多买点奶粉,老家不一定有这种奶粉哦。” 我点点头,放下手里的事情正准备穿大衣出门,雯雯又叫住我:“带点钱,别让人家请你吃饭,还有,晚上不回来的话明天早上记得回来,巧巧的奶粉快没有了。” “知道了。” (本章完) 正文_第六十一章 失去 在我去见纪霞的路上,我给纪霞发了一条信息,我说我要过去了,方便电话就出来见一见吧,不要走远,就在你家附近。许久许久,我也没有收到纪霞的回信。 我以为她很忙,或者说怀孕了不方便使用和携带手机,因此我没怎么在意,一边开着车一边幻想着见到纪霞后的情景,是高兴呢,还是见到孩子的高兴,或者说是见到纪霞和孩子后的双重高兴,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悲伤。 从纪霞怀孕到现在,也有两个月了,这两个月的时间里,我有许多次想见她,但是我不好对雯雯说,我怕伤了雯雯的心,这一次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心里非常想见她。我有点想她了。 当我把车开到纪霞的别墅附近时,我收到了纪霞回来的信息:“你是谁?”在“你”和“是”两个字的中间,还有“他妈的”三字。 这是一种强烈的带着敌意的辱骂性询问,我顿时愣住了,把车停了下来,脑子在急速的思考着这到底是怎么了。纪霞为什么会突然会变得那么快。 也许是我把信息发错了对象,我心里想,然后我检查了发送人,没有错,是纪霞。我的手机上存着的就是她的名字,当初她给我打完了电话之后我就一直存着她的号码,难道说她在这两个月里就换号了? 没有理由的,但也有理由,似乎……我被纪霞抛弃了。 我想回去,但是始终无法下定回去的决心,我都来了,不见见她我心里不舒服,不,准确的说我是想见见她肚子里的孩子。 我的车就在纪霞别墅旁边,白色的玛莎拉蒂,很显眼,如果纪霞从窗户上面向外看的话,就能看见我,我想了想,再次给她发了信息:我就在你家外面。 是的,我就在外面,你如果方便的话就出来吧,我心想,你看到信息总归是要出来的,不然的话,不然的话又能怎么样呢,我自嘲的笑了笑,不然的话难道我能冲进去吗,不可以的。 我这是谨慎,就像偷情一样。其实我和纪霞的关系严格来说就算是偷情,只不过是在他老公允许的条件下偷情的。如果非要划定一个区分偷情的定义,那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和纪霞的关系。 我等了十几分钟,终于见到有人出来了,纪霞和一个男人从别墅的大门走了出来,那个男人手里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大长刀,那刀最起码也得有一米,他妈的好像战场上用的开山刀一样,这种刀用起来好用,就是携带不怎么方便。 纪霞挺着两个月大的肚子在那个男人的后面拉拉扯扯 ,似乎是想拽住那个男人不让她到我这边来,看来纪霞早就看到我出现了,只不过刚才没有回信息,是在屋子里和这个男人在吵架。而那句“你他妈的是谁”应该是这位提着大砍刀的男人拿着纪霞的手机发给我的。 男人不是纪霞的老公周晓伟。 纪霞被男人一把推倒在了地上,我立即打开车门走了出去。男人面色铁青,愤怒的火气已经把他的理智全部淹没了。 我现在都不用去想,都能知道这男人和纪霞的关系,应该和我一样,我不知道他的存在,他也不知道我的存在。在男人离我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纪霞在他的身后大声的叫着让我快点跑,这男人要杀我。 好吧,你来杀我吧,只要你能杀得了我。 男人手中的大刀在我的头顶上划出了一条弧线,准确的说是我躲避了那个男人砍过来的大刀,然后从他的腋下钻了过去,紧接着在这个有点偏瘦的男人的肋骨上用力的一点。教我的那位教官说,这是小擒拿手中的一招,被他自己改成了这种能制住人但却不伤人的妙招。 肋骨被人猛点一下的感觉非常不舒服,疼却不怎么疼,但却能让人瞬间失去力气。 果然,男人的身体软了一下,然后手中被卸了力,大砍刀掉在了地上。 砍刀脱手后的男人依然没有选择停下来,而是继续扑向我,这时候我已经来到了纪霞的面前,准备把纪霞扶起来,但是我看到纪霞的**鲜血一大摊,我猛的震惊。 “我杀了你!” 这是男人对我的吼叫,而我始终都没有说什么,当男人再一次扑过来就要到我身边的时候,我一下子把他的头按在了地上。 这是一招毙敌的套路,很有杀伤力,我只是把杀伤力降低了最低。 男人的头被我踩在脚下,疼得龇牙咧嘴,很快,男人学了乖:“饶了我,饶了我,女人给你,放我走!” 好。 男人的话立即让纪霞痛不欲生,本已经疼痛不已满头是汗的纪霞怨恨的瞪着男人,满眼都是难以置信和对他的失望。 我放了男人。男人起来后骂骂咧咧的走了,根本就没有对纪霞有半点关心。我把纪霞抱起来放在车上,火速赶往医院。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医生告诉我,大人没事,孩子没了。 我的心猛的揪了起来,这种感觉像是失去了什么,好像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一样。我捶胸顿足,但无能为力。我咬牙切齿,但无处发泄。我恨 死了那个男人,但却无法寻仇。 我只能一个人努力的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然后站在医院的吸烟区里,一支接一支的吸着烟。尼古丁从我的肺里钻进去,再从鼻孔钻出来,让我的大脑保持一种恍恍惚惚的状态,焦油和烟气烟碱不停的腐蚀我的肺,也在腐蚀我的思维能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恍恍惚惚的站起来,来到医生处问:“刚才丢掉的,是男孩还少女孩?” 医生抬眼看看我,似乎对我的问题觉得不可思议——孩子都没了,大人差点没保住,还有心思问这个?但是医生还是告诉我了:“男孩。” 我又恍恍惚惚的来到病床边,看着纪霞满脸憔悴两眼发直的看着天花板上的灯,我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打了一拳。 纪霞也不看我,只是看着那个格栅灯,好像格栅灯里有什么奇妙的东西在吸引着她。我在她的身旁坐了下来,试图去拉她的手。 她把手缩了回去,不想让我去拉。我只好放弃,叹了口气:“我回去了。” 旁边病**的女人用一种“你是全世界最恶心男人”的目光来看着我,好像要把我从头到脚都看穿了一样。是啊,这时候的我就是坏男人,最恶心的男人,抛弃了刚丢了孩子的女人而去的男人。 但我留在这里干什么呢? 我刚走到门口,忽然听到纪霞大声的笑了出来,笑得我浑身发毛。纪霞很少笑,我认识她之后她似乎就没有笑过,要笑也只是那种带着目的的笑,很难形容,这一次,纪霞笑得很开放,好像什么烦恼都没有了,笑得很彻底。 病房里的人都在看着她,好像在看怪物一样。 纪霞大笑了几声之后,便开始扯掉身上输液管,然后赤脚快速的从我身旁跑了出去。我一惊,立即在她的身后追。但是我追到门外的时候,已经看不见纪霞的身影。 医生也很快跑过来了,问我怎么了,我说病人跑了。医生很奇怪的说:“怎么可能,病人那么虚弱!” 我说:“他妈的跑了就是跑了,我还能骗你?煞笔!” 医生被我骂得还没回过神,我就去追纪霞了。其实我也不知道纪霞跑哪去了,但我知道应该去追的,我不能让人骂我是最恶心的男人。可是纪霞去哪了呢? 我找了一下午,都没有找到纪霞,只好报警。然后,我回去了,接下来的,让警察去找吧。 当晚上回到家的时候,电视里播放了一条新闻,纪霞在电视里出现了,披头散发,已经疯了。 (本章完) 正文_第六十二章 悲剧 人生就像是一部舞台剧,有喜有悲,有哭有笑。遗憾的是这一部舞台剧从来没有彩排。当主角的故事结束的时候,也就是悲剧发生的时候。 在电视里看到纪霞那副披头散发疯疯癫癫的样子时,我的心里好像被石头重重的砸了一下,如果前面的心痛是被人用拳头砸了,那么这一次就是被石头压住了。我不知道纪霞为什么会突然奔溃,也许是因为孩子没有了,又或者是因为那个男人抛弃了她。 “她活该吗?”我问雯雯。 雯雯摇头说:“没有哪个女人天生就活该的,更没有那个女人就应该遭受这样的遭遇,这就是命,命里注定的,谁也改变不了。” “那我当时离开了她,我做的对吗?”我又问。 雯雯看着我说:“那得问你自己,你觉得对那就是对的,你觉得错那就是错的,这世界上本就没有判断对错的标准,说错的人多了,你做得再对,那也是错误的。” 我明白雯雯想说什么,但上我的心里不愿意承认我做得是对的。我没有抛弃纪霞,她会不会就不会疯了?她的样子是真的疯了吗? 我什么都不知道,雯雯趴在我的怀里说:“算了,不要去想了,这就是她的路,她自己造孽,她自己去偿还。”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纪霞到底造了什么孽,也许是我想多了。我搂着雯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做了一梦,梦里面纪霞在问我,为什么抛弃了她,为什么离开她不管她,在梦里我对她说,不是我抛弃你,是你先抛弃的我。 我醒了,发现已是凌晨三点,窗户外面飘起了鹅毛大雪。我一夜都没有睡着,就站在窗户口喝咖啡,哦,咖啡还是纪霞送给我的,国外进口,味道很不错。 这也许是讽刺。 雯雯在卧室里睡觉,宝宝在她的怀里。 我和纪霞处在不同的世界里,我的世界里是温暖的,而纪霞的世界是悲惨的。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我和雯雯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 在告诉公路上,我想了很多很多,有几次差点走神出了车祸,雯雯说:“要不把车停到服务器,休息一会再走吧。” 我晃了晃脑袋,说:“不用了,我们回家。” 故事到了这里,我想应该有一个结局,但是不行,我还得继续把故事写下去。哪怕是一个悲剧,我也要痛快的哭完之后,才给这个故事画上一完 美的句号。 纪霞的故事结束了,但是纪霞的老公的故事还没有完。按着理论上来说,周晓伟在这个时候不应该找我,因为纪霞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但是周晓伟还是找到了我,他在电话里对我说,要么把雯雯交出去,要么拿五十万出来。如果什么都不做,那就等着吧,我明白这个等着吧是让我等什么,无非是打我一顿,要么是把我砍死。 这世界上还没有人能单独的把我砍死,至少我没有遇到过,有一次在战场上,我的相机因为一个颗迫击炮的炮弹在我爆炸而震飞,我立即冲出去去拿,但是在这个时候有几个敌人围了上来,他们想活捉我。 活捉了我比杀死我对他们来说更有好处,他们可以用我来威胁我的国家。敌人很凶猛,拿着和纪霞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手中的砍刀差不多长的军刺,把我围了起来。 那一次我真正的体会到什么叫做即将死亡。但是那一次我活着回来了,手里面提着敌人的三顶军帽,算是战利品。 好吧,偏离话题了。当初我担心的麻烦终于找上门来了,我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雯雯,因为对方要的就是雯雯。 但是雯雯还是察觉出了我的不对。在这期间,雯雯没有说什么,似乎是极力的在我的父亲面前做好一个:“儿媳妇”。 我的老父亲今年已经七十三了,他在见到雯雯的时候,显得非常高兴,但是在见到雯雯怀里的孩子时,老父亲脸上的皱纹全都舒展开了。 我知道老父亲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他老人家有后了。 这个年,我过得很不踏实,不是我自己不踏实,而是我担心雯雯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会有危险。周晓伟有钱,比我有钱的多,我不想让雯雯跟着我受罪,我打算把雯雯留在老家。 当我把这个提议告诉雯雯的时候,雯雯只说了一个字:“好。”我听得出来雯雯的语气里有些落寞,但是她没有说出来。 “我不是不要你,我有我的安排,你不要多想。”我安慰她说。 雯雯抱着孩子,说:“我没有多想,是你多想了。” 我发现现在的雯雯很容易多愁善感,很容易想太多,也许是受孩子影响,她要给孩子未来,那就必须让孩子有一位“父亲”。她深知父亲这两个字在孩子的心目中是多么的重要,没有父亲的孩子,她的成长永远是不完整的,就像是雯雯这样。 “我知道你想什么,没有关系的,你在外面就不要对人说你有家了,回头我们就把婚离掉,我不会耽误你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雯雯解释。 雯雯又说:“孩子跟我姓,我打算给孩子换个名字。” “你想换什么?”我巴不得雯雯不再去多想。 雯雯说:“换成仇念蕊,蕊和瑞同音,女孩子总不能用瑞字,对吧。” 我点点头:“你可以不用和我商量的。” 雯雯说:“至少你现在还是孩子的‘爸爸’,而且孩子还叫过你爸爸,总不能一点关系都没有,念蕊念瑞,让孩子以后认你作干爹。” “我没有说不要孩子。”我说,“我只是让你在家里带孩子,而不是扔了你。” 雯雯说:“我知道我知道,你真的不用给我解释这些的,我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女人,叔,你真的挺好的,我不怪你更不恨你,这段时间我给你添麻烦了,我等初八就回去,走得早了,老爷子会怀疑。” 我叹了口气,说:“你还记得纪霞的老公吗?” 雯雯说:“记得啊,那个看起来非常有钱的男人,很讨厌的样子。” 我说:“对,就是他,他叫周晓伟,还记得当初我不让你领养他的孩子吗?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雯雯好奇了,问:“为什么?” 我说:“周晓伟想让你陪他睡觉,给他生孩子,就像纪霞为我做的那样,你要为他做。我没同意,他说我如果不同意,就不让领养。” “所以当时坚持不让我领?” “是的。” 雯雯看着怀里的宝宝,自言自语:“宝宝,你的亲爸爸究竟是什么样的恶人?!” 有恶人吗?我们是不是恶人? 我把宝宝接过来抱在怀里,对雯雯说:“你在家待一段时间,正好老爷子也想多玩一玩小孩,你替我多照顾照顾。” 雯雯说:“那我岂不是真的成了你们家的媳妇?从此以后谁还想进你们家的门?” “我不想再找了。”我说,“就你了。” “我和你说过的话你又忘了吗?” “什么话?” “小姐的话永远不要信!” “但你已经不是小姐了!”我有些生气的说,“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能听懂,你已经不做这个了!” (本章完) 正文_第六十三章 世界之小 我硬是把雯雯留在了家里,临走前的晚上,我老父亲把我叫到了一旁,老父亲知道我抽烟,给我发了一支烟,然后塞给我一个红布包裹。 这个红布包裹我以前见过,但只见过一眼,还我小的时候,我老娘还没有去世,她在收拾橱柜的时候把这个红布包裹拿出来整理了一下,我没看清里面究竟是什么,但我知道这样东西对我老娘来说非常宝贵。 “这东西是你妈以前留下来的,说给儿媳妇,里面的东西也不怎么值钱,都是些小玩意,本来我想给她的,但我想想吧,还是你来给比较好,你们结婚也没告诉我,不过没关系,你成家了就好。孩子名字取了吧?没取的话我昨晚写了几个,你参考参考,选个你喜欢的。” 老父亲把东西塞给我之后,便不说话了,我拿着那个红布包裹,觉得沉甸甸的。 打开后,我看到里面有一块银元,也许是民国留下来的,其实不怎么值钱,古董摊上随便找找便能找几个出来。还有一串项链,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最重要的是,里面还有一张纸条,这张纸条的纸张已经发黄了,上面是我那不太识字的老娘歪歪扭扭的写了一段话,是给未来儿媳妇的。 “没能给你伺候月子,对不起。没能替你带孩子,对不起。不能给你三金五银,对不起。” 其实我不太爱掉眼泪,堂堂大老爷们,不应该总是掉眼泪,但是在三个对不起,把我的泪水全都勾了出来。 “你妈临终时候写的。”老父亲说,“你给就给,不给就扔了吧。” 我把纸条重新放在了包裹里,然后把雯雯叫了过来。 雯雯很紧张,她总是害怕和老爷子在一起,生怕露出了马脚。我知道雯雯紧张,但还是把包裹递给了她。 “给你的,我妈留给你的。” 我从雯雯看着包裹的眼神里看出了惊慌,没有一丝惊喜。 她郑重的接过了包裹,打开后看到了里面的东西,然后忍不住哭了出来,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泪水,至少不是伤心。 “你们聊着,我去睡了。”老父亲说完了就去了他自己的房间,其实老父亲每天晚上要睡得很晚很晚,今天奇怪的睡得很早。 雯雯把那本来就不是很值钱的小玩意拿在手里的时候,如获至宝,小心翼翼的捧着拿到房间里,然后再小心翼翼的放到包里。 我老父亲去睡觉的时候,我也回到了卧室,雯雯见我来了,就说:“东西我会还给你的,但你能让我多拿一会吗?” 我说 :“那东西本来就是是给你的,既然已经给你了,那我再拿回来是不是不好。” “那我再都拿几天。”雯雯有些不舍得,“晚上你想要吗?” “嗯。”我点点头。 “可我来那个了,不行。”雯雯有些郁闷的说,“要不,我给你用嘴吧,一样舒服的。” 雯雯很认真的替我用嘴,像是在品尝一道美味的佳肴。 …… 第二天天没亮,我们起了个大早,就准备出发了,我担心告诉路上会堵车,可是当我们把东西都收拾好,准备出发的时候,一辆车停在了我家门前。天还没有亮,那辆车开了大灯,照得我眼花。 从车上下来两个人,走到我身旁的时候,我才看清楚原来是我的战友。 哦,亲爱的战友。 他们见到我之后,冲上来就各自给了我一拳。 “大炮,瓜子!”我惊喜的叫了出来,没想到他们会在这个时候来找我,他们都是我的战友,是一起当兵的,但是我当了兵之后,就被调到了文艺部队,后来就当上了战地记者。之后和他们就没见过面,听说两人和我是在一个部队但我在前线他们在后勤,从未见过面。 大炮个子跟高,长得很壮,典型的北方人;他真名叫徐有功,因为身材原因被我们起了一个“大炮”的外号;瓜子真名叫徐志才,和大炮是一个村子里的,身材瘦小,得外号叫瓜子。 大炮和瓜子两个人身材不同,但兴趣完全形同,两个人都对汽车情有独钟,他们来找我的时候,大炮开着他的大切诺基,样子很威风。 “好多年不见了,你退伍后去哪了?”大炮笑嘻嘻的问我。 我说:“还不是那样,到处瞎逛,拍点照片混点钱。” “那也不错,比我好,我天天在家闲着。”大炮说,“怎么,现在要走啊?” “初八了,能不回去吗?”我笑着说,“怎么,来找我,要喝酒是不是?” 大炮说:“那是必须的,喝酒你是跑不掉咯……这位是……嫂子?” 在大炮和我寒暄的时候,雯雯一直都躲在我的身后,也许是怕见生人,也许是被的原因,总之她不愿意站到我旁边。 我见雯雯一直躲在我的身后,便把她拉到前面来介绍:“认识一下,仇雯雯。” “仇雯雯?”大炮愣了一下,“老仇的女儿?” 我点点头。大炮非常震惊的看着雯雯,好像在地球上看见了一只远古的怪兽,他的嘴里足够塞下一只巨 大的鸵鸟蛋。 阳光从东方地平线上露出一条条金色的丝线,仿佛一条条金色的带子,正好照射在我和雯雯的身上,仿佛让雯雯沐浴金光。雯雯在和大炮握手的时候,表情怪异。 我看得出来,在雯雯和大炮的身上有故事,现在我没问,时机还未到,我猜想雯雯会主动和我说的,应该会的。 大炮握着雯雯的手,半分钟都没有松开,最后还是在瓜子的拉扯下才撒开了雯雯的手,大炮的表情非常尴尬,看着我的时候,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来找我什么事?”我提前说话,算是化解了大炮的尴尬。 大炮咳嗽了几声,把皮大衣裹了裹,说:“初十我结婚,请你喝杯喜酒。” “行,那我过几天再走。”我答应着,道了几句恭喜。我想把战友请到我家里坐一坐,但是大炮说:“算了,下次吧,我还要请别的战友,到现在还有几个没联系到呢。” 说完,大炮拉着瓜子钻进车里走了。瓜子被他拉得鬼叫:“急什么啊,聊一会嘛!” 大炮心里有事,我心里在想。 都说天下关系两大铁,一是同学二是战友,我和大炮算是同学又是战友,大炮和我在小学的时候同过班,还打过一次架,后来被老师都请了家长,我被我老父亲美美的雄了一顿,带着我去大炮家里道歉,后来我们关系向愉快的方向发展。 当兵后,我和大炮的关系要比其他人铁很多,自从分了兵营,我们就没见过,但也经常打电话联系着。退伍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大炮,听别的战友说,大炮做了点生意,倒腾土特产赚了不少钱,天南海北的跑,全国各大城市他基本上都去过,最后生意大了,就拉着瓜子一起跑。 大炮心里真的有事,并且一定是和我有关的事,而且和雯雯有点说不清。我能感觉得出来,除非我五官闭塞。 回到家中,雯雯知道我暂时不走了,就开始做早饭,玉米稀饭另外还有过年时候蒸的豆沙馅的包子,雯雯亲手做的,味道很好。吃饭的时候,雯雯给我剥了一个豆沙包,她把豆沙留给我,她吃皮。 老父亲知道我不走了,就提着鱼竿出门了,老爷子喜欢上了冬钓,整天提着自制的鱼竿到处跑,到晚上才回来。 雯雯见我把豆沙也吃完了,准备再给我剥一个,她知道我不爱吃包子皮,这是我的习惯。当她把包子剥好之后,我说:“现在能讲讲吗?” 雯雯一愣,问:“讲什么?” “和大炮的事。” (本章完) 正文_第六十四章 老客户 提到大炮,雯雯放下了筷子,说:“你不是第一个来来找我的我爸爸的战友。” “继续说,别停。”我继续喝稀饭,让雯雯也继续吃,边吃边说。雯雯没动筷子,而是把我吃完的包子皮都收拾好,放在一个干净的碗里,我知道她这是准备下一顿的时候用油炸一下。 “大炮叫徐有功,我知道他的名字,我们在一年前见过,差不多和你差了两个月的时间,一前一后,你比他后来,他来找我的时候,不是以朋友的身份来的。”雯雯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明白了“不是以朋友身份”是什么意思。 “经常去找你吗?” “唔。”雯雯说,“三天两头去,经常包我,其实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他是我爸爸的战友,后来我听他接了一个电话,才知道他是当兵的,我就问他了,他才说。” “嗯。” 雯雯问我:“你觉得现在的我是不是很恶心?” “不是,你先说吧。”我说,“被瞒着我就行。” 雯雯说:“做小姐都这样,什么客户都得接,给钱就行,有时候身体不允许没办法,只要身体允许,哪怕是发烧了也得硬着头皮去出台,这是我的工作,你别怪我。” “我没说怪你。” 雯雯沉默了一会,继续说:“他算是老客户了,有时候也照顾阿玲,但都是我介绍的,他都来找我,最长的一次是包了我三天,带我去华山玩了,费用全都由他出去,但是我没见过旁边的瓜子,都是他一个人来找我的。” 雯雯说到这里,看了我一眼。我一直在吃饭,我用余光能看到她胆怯的看了我一眼,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女孩,正在等待着父亲的惩罚。我很心疼,但我应该发一下火,可我还是发不出来火,肚子里涨得难受,都是无名的火气。我放下筷子,深深的吸了口气。 雯雯见我放下了筷子,立即拿过烟放一支到我的手里,然后打了打火机要给我点火。她做完了这些,我心里的那种无名的火气消了一半。 “还要听吗?”雯雯怯生生的问。 “嗯。”我吸了口烟,让她继续说。雯雯坐在我旁边,低着头,声音很小的说:“我知道他是我爸爸的战友后,就不怎么见他了,我觉得膈应,膈应你懂是什么意思吗。他见我不理他了,就投诉了我,后来我被罚了很多钱。” “还被打了是不是?”我问。 雯雯惊讶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就是上次我去找你的那回,那次你被抓了那回 ,你脸上就有淤青,但是消了很多,基本看不出来了。” “嗯,就是那次,他对我挺好的。” “你这是套路话,说出来鬼才信,有客人对小姐好的吗?”我的无名火又被勾了出来,“继续说。” 雯雯知道我就要发火了,她在努力的让我消气,她用词都很考究,不用那些容易让我上火的词。 “至少他没不给钱。”雯雯说了句实在话,“但他也是个混蛋!” “他本来就是混蛋。”我说。我不知道我这句话从何说起,但是我现在觉得他就是个混蛋,虽然他是我的战友,可是我觉得我和他以后没什么来往了。不是因为他和雯雯有什么关系,而是因为他的人品出了很大的问题。“我也是个混蛋!”我接着说。 雯雯一下子捂住了我的嘴:“你不是,叔,不要这样说,你越这样说我越内疚。” 其实雯雯不用内疚,内疚的应该是我们这些男人,没有男人的需求,就没有女人的买卖,这就是这个社会潜在的法则,有需求才有供应,有供应才有利益,有了利益才有金钱。谁都不想去做那些,没有哪个女人生下来就是打算去做小姐的,雯雯不是,阿玲不是,全天下的小姐都不是,除非有的女人脑子里有病。 我应该狠狠的扇我自己几巴掌,让我足够清醒后再来听雯雯讲。雯雯见我实在有些生气了,就说:“我给你泡茶。” 雯雯起身去泡茶了,这杯茶泡了很久,超出了寻常泡茶一倍的时间。我知道雯雯是去缓了缓,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的气氛实在压抑,她有些受不了。 “继续说。”我说。 雯雯点点头,把茶杯向我面前推了推:“小心烫。他投诉我了之后,我就被我们那的经理罚了,罚了一大笔钱,其实也不能算是罚钱,而是我出台的钱就没有提成了,我没有了收入,靠阿玲帮助我。大炮后来又来找我,说要包我,带我去厦门鼓浪屿玩,我不想去,和他吵了一架,我骂他了。” “骂他什么了?” “我骂他人面兽心,仗着是我爸爸的战友来欺负我。后来,他就报警了,把我们一帮子人全都抓了,正好在那个时候,你出现了,然后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叔,基本上就这些,今天见到徐有功的时候,我觉得他非常眼熟,他变胖了些,近了才认出来是他,我就躲在你身后,没想到被他认了出来。对不起叔,让你丢人了。” “不丢人。”我说,“陪我出去走走。” 雯雯立即说:“我先把宝宝 喂一喂。” 雯雯又开始重复着每天要做的必须做的事情,给宝宝喂奶粉,喂好了奶粉,雯雯问我:“带着巧巧一起去吗?” “嗯。”我点点头。 雯雯笑了笑,说:“好。” 她抱着孩子,跟在我后面,像是一个跟屁虫,我就在村子里面转悠。初八,村子里的本应该外出打工的男人女人们基本上都走了,剩下来的老人和留守的孩子在村子里形成了一团又一团的风景线。老人们围在一起讨论着各家这一年来的家常,张家赚了多少钱,开了什么车回来了,李家媳妇生了个大胖小子,王家老二离婚了等等等等。 老人们谈论的最多的,自然是各家的子孙后代问题。这是农村人非常关心的问题,也是必须关心的问题,没有子孙后代,怎么传宗接代呢? 走到村头,我见到许多老人都围在一起聊天,这些老人谈论的中心思想构成了村子里最大的发展方向,他们是老一代的淳朴的村民,在为下一代铺路和规划方向,但是有的老人还是明白年轻人的思想是不能够被左右的,因此讨论的时候难免会出现一些不太激烈的争吵。 我不想和这些老人谈论什么,没有什么话题可谈,谈得多了,就会被问及孩子的事情,我最不愿意谈的就是孩子。 巧巧明白这一点,过来和老人们打过招呼之后,就以孩子怕风为理由要带我走。我觉得雯雯非常有眼色。老人们都在夸雯雯漂亮,懂事,老称老少称少,见人都有礼貌得去叫人。 我到村子里,找了一些还没有走的人聚集在一起形成的场所:赌场。这是一个特殊的群体,他们拿着每年赚回来的一点钱,在赌场上靠骰子的大小或者扑克牌的好坏来决定钱的流向,最后的结果是有人欢喜又人忧。 见我来了,不少人开始起身和我打招呼,其实他们不是和我打招呼,而是和我开回来的那辆车打招呼,人都是很现实的,没钱没人理你,有钱了你就是王八蛋也有人把你叫大爷。道理就是那么简单,当我坐下来的时候,雯雯主动从口袋里拿出了五百块钱,放到了我的面前。 大家看着雯雯的表现后,把雯雯夸上了天: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有几个娘们能主动掏钱让自己老爷们去赌钱的? 炸金花很有意思,当我把五百块钱输光了之后,雯雯又想拿钱出来,雯雯身上至少揣了三千多。我挥挥手,说:“不玩了,回家。” 走在路上,雯雯几次想要和我说话,最后终于鼓起勇气问:“心情好点了吗?” (本章完) 正文_第六十五章 婚礼之余 大炮婚礼的排场动用了六辆牧马人,十二辆兰博基尼。一场婚礼请了八十桌人,中午四十桌,晚上四十桌,包了整个酒店的,其中包括客房。光开席的鞭炮就燃放了一个小时,炸得是满天黑烟,到处都是硝烟的味道。巨大的鞭炮声把老家县城一半停放在路边的车的警报都给炸响了。 但是当我准备去赴宴的时候,突然收到了大炮的短信:兄弟,出了点小问题。 我问他:“什么问题,需要我帮忙吗?” 过了一会,大炮才发来信息:“有点误会,你不要就行,下次再补上,一定!” 我想了想,看来大炮也意识到问题所在了,我对雯雯说:“去不了了。”雯雯说:“不去就不去了,咱们回家。” 我说:“你回去,我得去。他请不请我是他的事,我去不去是我的事,两者没有是关系,我去了是冲着战友的关系去的,他不请我是有他的理由。” “人家不请你,你还去?”雯雯不理解的问。 我说:“我都跟你讲过了,人家请不请我是人家的事,我没有办法让他非要请我和一定不请我,人家肯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他也说了,遇到了点误会,想必是和你之间的误会,怕尴尬,那我去了,是冲我们之间那么多年的关系去了,他说不请我去我就不去了,那在我看来说不过去。” 雯雯说:“那你少喝酒,车别开了。” 我点点头:“行。” 我开着车去的,随完了分子钱我就回来了,饭都没有吃。我在礼薄上写下我的名字的时候,我突然有种凄凉感,多少年的感情因为一个女人而产生了裂缝,究竟我应该向着女人还是向着兄弟? 我想我应该向着女人,女人是跟着我过一辈子的,兄弟是暂时的,但我这里所说的兄弟不是所有的兄弟,而是指大炮这个单独的个体。 晚上吃晚饭之间我到家,雯雯已经把饭做好了,他怕我喝酒,还特地给我做了解酒的汤,用番茄做的,很酸,但是味道很不错。我虽然没喝酒,依然还是把解酒汤喝完了。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婚礼邀请打乱了我的行程,我在家里又待了几天,过完了正月十五,我才回。到了苏州,感觉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躺在**,思考着接下来的稿子该怎么写的同时,也感觉到人生过得实在有些悲惨,我发现我和女人有了许多不解之缘,不同的女人给我不同的感受,不同的女人带给我不同的故事,这里面有泪有笑,有苦而没有甜,似乎每 一个女人的背后都有一段辛酸往事,而我就是聆听和挖掘这些辛酸故事的人。 我觉得我是一个恶人。 正如我想的,周晓伟果然还是找到了我,我没有躲避他,光明正大的等着他的到来。周晓伟还是那一副猥琐的样子,金钱让他的大脑里除了黄白就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他对他已经疯掉的发妻不闻不问,留着她在精神病院里折腾,可能要一直折腾到死。 我很心疼纪霞,打算去看看,但是要等到把周晓伟这个人“处理”掉再说。 “兄弟。”周晓伟上来就很“客气”,“我老婆味道还可以吧?” “一般。”我笑了笑,鼻子里冷哼了几下。 周晓伟料到我是这种表情,但没想到我会说出“一般”二字。“不管是一般还是过瘾,我老婆让你玩了,你得表示表示吧?” 周晓伟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发现周围出现了许多陌生的男人,他们应该是周晓伟带来的人。其中,还有那个抛弃了纪霞的男人,我现在终于明白,哦他妈的,原来纪霞在周晓伟的眼里就是一个工具而已。 “借腹生子嘛,哪个男人都可以,不一定非得你,老子是看你媳妇还不错,给你点面子让你把她给我玩玩,你特么的怎么那么不识相?”周晓伟的语气变得宛如吃了火药一样,恨不得把我吞进肚子里。 我抬眼看着他,语气不卑不亢:“那是你的事,我媳妇是我的。” 周晓伟没想到我会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他顿时就怒了。他这种人很容易动怒,属于阴虚肝火旺,阳性不足阴性有余。他动怒的时候面容可憎,像是要爆炸一样。 周围的人都聚集了过来,在这条小路上把我围了起来。 看来是要打架,我心想,如果打起来的时候,我是留点余地呢还是不留余地。这些人都是瞎混的小王八蛋,平时吃饱了没事做就到处溜达,见到好欺负的就欺负一下,见到骨头硬的就多叫点人过来,实在弄不过就摆几桌喝酒,喝好了就和解,喝不好就群架,打到最后不管输赢都得到局子里蹲几天或者几年,如果弄死几个人了就得判刑,然后出来了仿佛是套了一层光环,对人吹牛逼的时候就会说:老子坐过牢!老子他妈的弄不死你! 其实这群人才是这个社会上最无用的,胆子最小的,对社会最没有贡献的人,他们连小姐都不如,他们就是一群长着人样的畜生,他们靠打架斗殴活着,血液里那股血性全都用来发泄到了没有用的地方,如果真碰上了硬茬, 他们跑得比谁都快,甚至在实在跑不掉的情况下就向警察局里跑——没有人敢在警察局里打架,所以他们这群傻吊最怕警察,但警察局却是他们最安全的港湾。 我把外套脱了下来,这件外套是雯雯在过年的时候给我买的,花了一千多块,北极绒的,穿着还挺暖和。我把外套叠好放在一边,然后把鞋带系紧了些。 周晓伟见我做这些动作,顿时就毛了:“弄死他!” 嗯,不错,口号喊得很好,就是缺少了点底气,这如果是在战场上,恐怕没人会听他的。他应该喊:兄弟们,冲啊!然后一大帮子人冲上来揍我一个。 围着我的有十六个人,这些人加到一起估计也就有一百六十斤,一个个花天酒地太久了,瘦得像越南猴子,他们冲上来的时候,我感觉就像是一群毛猴子冲了上来,尤其是挥舞着手中的木棍和砍刀的时候,样子更加的可笑。 第一个冲上来的人最倒霉,因为我要镇住他们,就得拿第一个冲上来的人开刀,于是我在第一个冲上来的那位仁兄的面门上猛的踹了一脚,我估计这一脚下去至少能让他眉骨加鼻梁骨全碎。 果然,那人直接飞了出去,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再然后就不动了。后面冲上来的人瞬间停了下来,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仿佛都在想:还上不上了,再上是不是也是那个下场? 周晓伟没想到我有这样的身手,我也忘了告诉他了,我他妈的是在部队接受过类似与侦察兵格斗那样的训练的,用专业的话来讲,那叫擒拿。 效果很不错,我在心里想,最起码起到了震慑作用。 带头的周晓伟在这样的情况下依然没有失去他领导的风范,继续冲上来,结果和那个人一样,但没有飞出去,而是手被我反手拿住了。 这个动作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是被拿住的人会非常疼,尤其是不能动,稍微一动胳膊就有被折断的可能。 “以后别来惹我。”我说。 “去你妈的!”周晓伟还算有点血性。 “咔嚓。” 他胳膊断了。 换在战场上,如果我不是战地记者的话,断的应该是他的脖子。周围的人不敢再上前来和我对战,相信他们已经见识到了我的能力,在这种情况下还上前来的人绝对是脑子有问题,于是他们在见到同伴手脚都断的时候纷纷选择撇下周晓伟离去,让他一个人单独与我面对面。 “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我问周晓伟。 (本章完) 正文_第六十六章 人性 在绝对的能力面前,周晓伟很有眼色的选择和我坐下来和谈。他知道自己跑不掉,并且以他的处世哲学认为我肯定会在事后找他的麻烦,于是他说附近有了茶餐厅,里面的咖啡还算不错,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可以进去喝两杯,当然了,喝酒也行。 自从退伍那么多天来,我还是第一次和一个男人正儿八经的坐下来谈判,除了退伍的时候我的上级单独找我聊天之外。周晓伟给我的印象是猥琐,可我给他的评价是阴险。他这个人也有优点,能够在失势的情况下做出利于自己的判断,并且成功实施。 “齐老弟……” “稍等。”我挥挥手,“我今年三十二,你呢?” “鄙人三……哦哦,齐大哥!齐大哥齐大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看我这眼神,有点偏光。”周晓伟说,“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你我你看这算什么呀,是不是,这打打杀杀的实在也不是我的风格,我是生意人,生意人谈的那自然是生意了,齐大哥,这回算是我的不对,大哥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哈哈,那些人也是该打,什么玩意,技术不行还学人家打架,打了也就打了,回头我替大哥你赔点医药费,就算了?” 我心想话都让你说了,那不算还能怎么样?他明明比我大,转口叫我大哥,他脑子快得比cpu还厉害。我本来不打算怎么样,算就算了吧,反正我也没伤着,那些人本来就是街头的小混混,跟着周晓伟这种下三滥的货色干着下三滥的事情,伤几个人没什么,主要是别再来找我了,正好我也能为雯雯清理出干净的路来,将来再把雯雯和孩子接过来。 不过周晓伟的语气仿佛是我做错了事情他出来摆平的,在这场冲突中他成了受害者并且以上帝的角色出现来替我化解恩仇,人可以不要脸,但像周晓伟这样不要脸的还是头一个,生意人的确是生意人,生意人永远考虑的是自己,哪怕是亲兄弟也只能算个屁。 生意人头脑里思考的总是利益,在利益面前,亲爷爷也排不上号。周晓伟就是这种典型的在生意场上风生水起但是在做人方面极其失败的人。正因为有这种人的出现才有了暴发户这个称呼,暴发户也有讲义气的,但是当许多下三滥的人利益出现交集的时候,那么一团乌烟瘴气危害社会和谐的垃圾就出现了。 从周晓伟选择的这家餐厅老板看周晓伟的眼神就知道,周晓伟在这一带混的并不怎么样,我说的是人际关系,而不是生意,因为我从餐厅老板的眼神里还看出来他对周晓伟还有一种溜须拍马的成分。 有这个必要么? “嗯,算了。”我说。 “这就对喽!”周晓伟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边玩着手机一边端起酒来说,“齐大哥,这回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了,这回是我的不对,算我错了,我给齐大哥赔不是,齐大哥你大人有大量,将军怀里能跑马,宰相肚里能撑船,你就是将军,就是宰相,你以后就是我大哥了!” 我点点头做以回应,不想和他多说什么但我要听他说什么,我想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周晓伟继续说:“齐大哥,我多问一句……那什么,我老婆滋味真的如何?” 我笑了笑,没说话,不是不想和他说,而是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我还没有组织还谈论他老婆纪霞的词句,在纪霞的丈夫面前谈论和纪霞在**的感受,这确实有点违背我的世界观,但我真的和纪霞上床了,并且我知道她老公安排她和我上床的目的,虽然她和我上床之后她老公并不知情,但我还是觉得对纪霞有所亏欠,但对周晓伟我不觉得有什么对不起。 我心里反倒很爽。 “我知道你心里不知道该怎么说,其实我老婆还算不错的,你知道么,她十六岁就跟着我哩!这么说吧,这女人从长出女人样开始,就是我**的玩具了,她今年三十五岁,这些年来说实话,我看也看烦了,摸也摸腻了,好东西就得和别人分享的嘛,你说是吗?” “不是。”我否定了他的话,“我不会把我的妻子分享给你,姓周的,我明确的和你说三件事情,第一,我不会把我的妻子或者说我的女人分享给你,因为我的妻子和我的女人是我是决对不会让第二个男人染指,第二,你少他妈的在我面前散播那些乌七八糟的言论,老子一不小心把你弄死了再报警,告诉警察藏尸地点警察都不一定能把你挖出来,第三,纪霞不是玩具,这天下所有的女人都不是你的玩具,如果是,恐怕你得先问问你母亲她是不是你的玩具。” 周晓伟一愣,连忙点头:“是是是,你瞧我这嘴,我说错了说错了,实话跟你说吧,纪霞我是真玩腻了,你说女人吧,不生孩子能干嘛,我有钱,我不缺钱啊,我除了儿子缺,什么都不缺,可纪霞这娘们不顶用,肚子生女儿那是一流的,可就是生不出儿子来,女人不生儿子有什么用?齐大哥,你见多识广,这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手足不能断,衣服可常换的嘛,做男人要想得开,不要钻牛角尖,这年头谁还有和钱过不去的,有钱能使鬼推磨那句话已经过时了,现在是有钱能使磨推鬼!齐大哥……”周晓伟从怀里摸出支票,撕了一张空白的推到我面前,“随便填,不要超过一百万就行!” “一百万。”我拿那张空白支票看了看,“冒 昧的问一句,周老板,你做的是什么生意啊,那么发财吗,带我也一起发啊?” 周晓伟脑子转得快,但我没有话转得快,他显然是没有跟得上我说话的节奏和套路,接过我的话说:“小生意小生意,不少行业都有涉猎,就是倒腾点小玩意,从东拉到西,从南拉到北的,也挺幸苦,现在稳定了,有几家娱乐城,做做酒店,搞搞娱乐行业还是蛮不错的,齐大哥你有兴趣啊,我最近投资了个电影院,有兴趣的话可以一起玩一玩啊。” “没兴趣,我只是想说,你拿钱还真不当钱,你也拿我还真不当人了,一百万就买我的人了?少了点吧?” 周晓伟眼珠子转了转,立即说:“钱嘛,那是小事,这样吧,你先填个数字,随便你填,填完了我按着你填的这个数字双倍给钱,只要不超过七位数就行!” “呵呵。”我突然撕了支票,把碎纸扔到了他的脸上,“酒我喝了,但下次还是别让我看见你,看见一次打一次,超过三次,我会通知警察去挖你的尸体!” 我愤而起身离去,只留周晓伟满头的碎纸屑发呆。 我现在很想知道周晓伟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在这种情况下钱还是打动不了我的心的时候,他一定很后悔当时没多找点人过来。 多找点人?哦,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他现在可能已经不是为了女人而弄死我,而是因为我实在瞧不起他。后面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跟着我,他们时远时近,手里提着不知道是刀还是棍的东西,他们人越来越都,我走的路也是越来越深。 的确,他真的那样做了。当我走到一条周围不见人,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的时候,那一群人终于把我堵在了巷子里。 “齐大哥,这回真不怪我了,我劝不住他们哩,非要替我出这口气,其实我无所谓啊,不就是为了女人嘛,但是兄弟们可不愿意,说你欺负我了,我就问啊,欺负我了怎么办,他们就说打啊,我就说打完了你会再打回来的,还说要把我杀了让警察去挖我的尸体,他们就说不如先把你杀了吧,这样就杜绝后患了,齐大哥,我实在是劝不住他们了,要不你跟我说说你还有什么遗言,我也好替你转达给雯雯,对了,她是叫雯雯吧?我听说在淮南还做过一段时间的小姐,不会吧,齐大哥,你连这种货色都要?啧啧,哎,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一百万买你的人你不愿意,那只好给别人买你的命咯,你别怪我啊……” 哼哼,我的确不怪他,我和没人性的畜生能计较什么呢? 正当我脱了外套准备迎接战斗的时候,突然听到在那群人的后方有人叫我:“叔!” (本章完) 正文_第六十七章 狭路相逢勇者胜 熟悉的叫声让我顿时觉得情况有些不妙。人群分开后,那个曾经推倒纪霞的瘦弱男人把雯雯从人群中带了进来,雯雯身边没有孩子,我也不知道孩子现在在哪里。雯雯身上捆着绳子,喊了一声之后嘴里又被塞满了破袜子。 雯雯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喊声,不知道在喊什么,好像是在说孩子,孩子呢? 我顿时觉得不妙,对周晓伟说:“放了她,什么都好谈。” “哎呀,那可不行,现在人我已经带来了,你让我放我那是没意见了,但是我这帮兄弟们可不愿意,我数数啊,一二三四五……乖乖,七八十号人啊,你这这群人一起上的话那不可能,一个一个上的话倒还可以!” “行啊,一个一个的也行啊,那来吧!”我放开阵势,没指望周晓伟真的能放人,他是不会放的,这种人说话就像是放屁。 “这可是你说的哦,一个一个的上,你们都听到没有,一个一个的,来来来,谁先来,给老子抱个名,老子好收钱,反正她本来就是小姐嘛,小姐不就是要收费的么,今天我周某人就做一回龟丨公了,哈哈!” “草!”我大怒,冲上前踹飞了离我最近的那个人,然后向雯雯跑去,但是那些人立即把雯雯拖走了,黑压压的人群里,雯雯一下子就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了。 我听到了雯雯的惨叫。 人群开始躁动,不少人向那边围了过去。我冲上前干翻了其中一个人,但是不行,他们人太多,他们把我围在中间,我向哪移动,他们就围我到哪里,总之他们不靠近我,也不伤我也不动我就是不让我有足够的活动范围,我也靠近不了雯雯,虽然我知道她在什么位置。 雯雯嘴里的东西好像被拿了出来,她叫得很惨。我听见了,但我无能为力。 猛虎敌不过群狼。他们就是一群狼,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狼。我发疯似的冲击他们,他们被干倒了好多个人,但是很快又有更多的人围了过来,七八十号人,站在哪里让我打,也足够让我打一个小时。而一个小时的时间能发生很都事情。 我看到雯雯的衣服被抛了起来,那是我和雯雯逛街的时候买的,她很喜欢那件小棉袄,说那件小棉袄让她想起了小时候她爸爸为她买的小棉袄,很像。其实雯雯根本就记不住她爸爸为她买了什么,她只是记得我为她买了什么。 雯雯的叫声里还参杂着骂声,同时还有让我快点走的喊声。 一个女人掉进了男人堆里,结果可想而知。 “雯雯!”我大叫,雯雯能听到,但却无法回答我。我看到雯雯的内衣被扔了出来 ,然后是内裤,然后……我捡起地上的一只砍刀冲了过去,砍翻了几个人,那些人见我拿到了砍刀,立即拖着雯雯开始跑,雯雯赤身裸丨体的在地上被他们拖着走,冰冷的地面上有了一行血迹。 他们是抓住雯雯的头发拖的,雯雯撕心裂肺的喊叫声让我的心完全揪了起来。我的眼睛红了,此时的我的眼睛一定像极了一只发疯的老虎。我猛的冲过去,对着拖着雯雯的那个人就砍,我也不知道砍到了什么地方,总之那个人的胳膊好像快掉了下来,然后我对着他的头砍,这种砍法就是铁疙瘩也得留下个印子。 我只见到那个人的头飞了出去,血洒了我一身。周围的人不敢再围过来了。我浑身是血,脱下身上的毛衣把雯雯裹了起来,此时的雯雯也因为剧烈的疼痛和刺激而意识模糊,她也许知道是我,口齿含糊的对我说:“孩子……孩子……孩子没了……” 孩子没了。 是吗,孩子真的没了吗? 我把雯雯抱到一边,让她有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冰冷的墙角,然后站了起来。我清晰的记得当年的教官说过,当面临一大群敌人围攻的时候,并且对方准备活捉自己的时候,那么最有效的防御办法就是进攻,玩命的进攻!如果是狭路相逢,敌多我寡,那么防御自己的最有效的办法依然是进攻,杀出一条血路,狭路相逢勇者胜! 我想手里面提着砍刀的我有恢复了当年在魔鬼训练营训练的时候的风采,也记得当初老仇阵亡前几个小时内的浴血奋战,那时候我也不是战地记者了,因为调派我去做文艺兵的教官说过,不管在哪个岗位,首先要记得自己是一名战士,然后才是战地记者。 对,教官说得对,首先要记得自己是一名战士!我就是战士,狭路相逢勇者胜!现在提着砍刀的我一定是个魔王,又或者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不管是魔王还是羔羊,我都必须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我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有可能是别人的丈夫,也有可能是孩子的父亲,有一点没有异议的是这些人肯定是别人的子女,不管是什么身份,这些人都该死! 我提着刀冲了出去,在那个瞬间,我有种单枪匹马走麦城的感觉,周围的风声里似乎有哀嚎的呼喊,空气中充满了浓烈的血腥味,那些血迹在正月寒冷的天气迅速被冻结了,就连刀口上的血也被冻了起来。 冷风似刀,刀刀见肉,黑夜如箭,箭箭穿心! 我看不到具体的人影,只知道我在人群里穿梭,一刀一个,一刀下去就有人躺了下来,哭爹喊娘。这些人也都是爹妈养的,死了有那么不值得。 我不知道砍了几个人,但我确定周晓伟肯定提前跑了。这些人也疯了,热血上涌,被人鼓动了之后却不知道已经被人利用,为了钱而集合在一起砍人的人永远没有那么团结,当我满身是血的时候,周围剩下来的就只有躺在地上的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了,能够跑动的几乎全都放开腿跑到了我看不见的地方。 我没找到周晓伟,他跑了,他可能是没想到我的战斗力居然那么强悍,他肯定也没有调查到我当兵的时候当的是什么兵。 我的手在颤抖,颤抖的时候听到雯雯在叫我,同时也听到警笛呜呜的声音了。警察总是在最“恰当”的时候出现,以制止像我这种暴行。几十个警察开着几十辆警车把我围起来的时候的阵势很像是那群流氓把我围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像。 我赤丨**上身,腰上的军用皮带还证明我好像是正义一边的,但也只有夜里的鬼才能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警察端着枪把我顶在了墙上,我心想警察什么时候配枪了,这几条街开始变得那么不安稳了吗? “不许动!” 警察大叫的声音震得我耳膜疼,我心想我和他们才干了一个多小时这些警察就到了,这速度也太快了,我记得最近的警察局派出所到这里差不都得有十几站路吧,这速度,真神速。 警察把我手中的刀作为最有力的证据,用塑料袋给包了起来,然后来了不少120的车开始收拾伤者,哦,其中还有几个死了,死得最惨的就是脑袋被我削掉半个的那人。 后来我才知道,这些王八蛋并没有死,只不过是装死而已,要是死了我就惨了,最起码得盼我个死缓。当时我看到脑袋飞了的那个人,其实飞的不是脑袋,而是他头顶上的帽子。 我做事还是留有余地的。 我被塞进了警车,但是他们却没有注意到墙角的雯雯,我顿时怒了,在警车里大吼:“他妈的没有看到还有伤者在墙角吗!” 后来我因为辱骂警察,被劳教了三个月。 雯雯也被一位非常有“爱心”的警察抱了起来,那位警察在抱起雯雯的时候,还专门拍了几张照片,哦,我知道了,那位拿着相机的警察应该是警察当中的记者吧。 我坐到警车里的时候才感觉到冷和累,这些警察也不把车窗玻璃摇起来。我同时感觉到腹部有些疼痛,低头看了看,他妈的,肚子上什么时候被划了一刀,幸好没有划穿了。 “叔……”当拉着雯雯的担架从“装”我的那辆警车旁经过的时候,雯雯看到了我,虚弱的说,“叔,孩子死了……” (本章完) 正文_第六十八章 粉色小棉袄 我的审判被定在三个月之后,他们采购了足够的证据后认为我是“正当防卫”的。他们没有找到周晓伟,尽管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周晓伟才是这群凶手背后的主谋,但是没人听我的,行吧,没人听就没人听,我说我自己的好了。 我把事情陈述了之后,经过街坊邻居不太完整的叙说对比,相关部门一直认为我“较为”符合正当防卫,所以干脆把我定在正当防卫范围内好了,但打架斗殴的行为不可饶恕,劳教一个月,外带在警车里有辱骂警察的嫌疑,多加三个月。 一个是一个月的罪,一个是三个月的罪。 我在劳改所里煎熬了一个星期,期间有几个战友来看我,走关系送礼说情,最后还是瓜子通过他叔叔的战友的战友,让我提前三个月放了出来。 放出来之后,我剔了光头。 放出来的时候,天气还很冷。 放出来之后,我火速回到了家里。 打开门,房间里有一股浓烈的煤气味,我立即意识到不好,迅速关掉天然气阀门打开阳台上的窗户,然后冲进了卧室。 雯雯手里拿着巧巧的照片,穿着她最喜欢的一套红色的大衣,躺在**盖着被子,已经昏迷。我立即把她抱到阳台上通风的地方。 我又是掐她的人中,又是给她做人工呼吸,但都没有用,雯雯脸色惨白,几乎快没有了呼吸。 我打了120。救护车很快就来了,医护人员进门的时候都皱着眉头,她们给雯雯逮上了氧气罩,然后抬下了楼。 时间过得真慢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人摇醒了,医生站在我的面前冷冰冰的说:“人醒了,你是病人家属吗,交钱住院吧。” “好的。”我在心里把这个冷酷无情的医生骂了十八遍,然后乖乖的去交钱。这回我用的是雯雯的钱,因为我已经没有收入了,我做过牢,虽然时间不长,但是编辑部对我做过牢这种事还是比较**的,尤其是一直都很照顾我的小妹子编辑。 办完了手续,我到雯雯的病房,雯雯已经醒了,基本无大碍。见我来了,雯雯的眼泪如同泄洪的闸门,瞬间涌了出来:“叔,孩子没了,孩子没了!” 我抱着她,说:“我知道。” 雯雯已经泣不成声,雯雯的哭声引起了旁边一位因为高血压被送来急救的大妈的同情:“丫头,孩子怎么了?年轻人不要想那么多 ,老天爷提前把孩子带走了那也没办法,让孩子早点去那边享福也挺好的,老天爷可不亏待任何人,孩子没了就没了,你还年轻,没了再生一个嘛!” 大妈前面的铺垫很有效果,最后一句话把雯雯说得绝望了。 我不知道怎么说大妈,没资格,人家是好心。但是我知道怎么劝雯雯。 雯雯抱住我,哭得死去活来。她的身体还很虚弱,需要休息。他哭晕了好几次。 做人难,难做人,人难做。 雯雯哭累了,就开始发呆。她看着窗外的阳光,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也许是在想孩子,也许是在想孩子长大后是什么样子,会听话吗,回乖吗? 雯雯把所有的爱都放在了孩子身上,然而孩子走了,把她的那份爱也带走了。来给雯雯换点滴的护士和雯雯说话,雯雯就是不回答,无论是谁都不行,只有我,但也只是摇头和点头。 “孩子是怎么没了的?”我问。 我知道我应该问了,不问的我话心里也过去,那孩子也是我的孩子,虽然不是亲生的,但和我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准确的说,在法律上,巧巧就是我的孩子。孩子没了,我的心也很痛,只是我不能让雯雯看出来我心痛,难受。 “你绝情。”雯雯喃喃的说。 “是的。”我说,“我是绝情,孩子没了,我没哭过。” 雯雯看着我:“我都替你哭了。” 我又点头说:“知道。孩子是怎么没的?” “爸爸说,两口子要在一起生活才好,孩子要同时有父爱,也要有母爱,我想想也对,就带着孩子来找你了,到了车站准备打的回家,突然来了辆车就把我和孩子带走了,车子在半路的时候,孩子被他们扔到了河里……” 我手中正在削苹果的刀子突然停顿了一下,刀子一下子划破了我的手指,鲜血滴在削了一半的苹果上,而我却丝毫不感觉到疼痛。 “哪条河?” 我的声音在颤抖,我自己都能听得出来。我见过残忍的人,战场上你不残忍有人比你还残忍,你仁慈就得死。但我没想到在和平的都市里居然还有这种丧心病狂的人渣!路过的护士见到我的手在滴血,但还在继续削苹果,走进来要替我包扎伤口。 “滚!” 护士被我骂跑了,跑掉的时候还不忘回头骂我一句:“疯子!” 的确,我是处在快 疯掉的边缘。 “朱子桥下面的那条河。”雯雯面无表情的说。 “几天了?” “今天第六天。” “知道了。” 我走了出去,找到了那个朱子桥。朱子桥其实就是一个小桥,几乎没有人走,因为在朱子桥的附近新修了一条大路。 桥下面的水面上都是塑料瓶子和垃圾袋,污染很严重,我的孩子就在其中,但我没找到。我顺着河向下流找,找了下午,走了十多里路,还是没找到。 我报警了,警察飞速而来,问我什么事。我说孩子死了,六天前被人扔在了河里,警察一见我就认出了我是当初闹出了全市最大打架斗殴案的人犯之一,简单的问了几句做了个笔录,然后说:“我们会派人找孩子的尸体的,请你回家等待。” 我没回去,而是继续找,天黑了之后,我就买了个矿灯继续找,一直找到天快亮了,也没找到孩子。 孩子呢? 巧巧,你在哪里呢,你给爸爸一个指引也行,让爸爸好带你回家。巧巧,你出来,出来让爸爸看到你,爸爸就知道在哪找你了。 我没有放弃,继续顺着河道找下去,下游的河道越来越宽了,我也走到了郊区。河旁边都是杂草,天气暖和了,河道的冰已经融化,一脚踩下去都是淤泥。 “爸爸。” 突然的,我好像听到了有孩子的声音在叫我,我寻声看去,没有看到什么。我继续找,我知道孩子一定在这荒郊野外等着我带她回家。孩子一定害怕外面的黑。 当我就要找到河的尽头的时候,突然我看到在河边的芦苇丛旁边看到了一个小孩的身影,那个小孩穿着我熟悉的粉色小棉袄,头上扎着一对蝴蝶结,那是雯雯最喜欢给孩子扎的头发发型。我的手机里还有巧巧的这张照片。 “巧巧?”我喊着,快速的向孩子站着的位置跑去,但是当我跑过去的时候,孩子也在跑,我都不知道孩子什么时候已经会走路了,并且会跑了,但我感觉孩子似乎是在飘,哦,对,就是在飘荡着。 “爸爸!爸爸!”孩子的声音回荡在我耳边,我努力的跑,不管脚下踩了多少淤泥和恶心的垃圾,终于,孩子在河流的拐弯处停了下来消失了。河流在这里几乎没有什么水,已经干涸得差不都了,有水的地方都形成了岔口。 我看到一个穿粉色棉袄的小孩俯卧在淤泥上…… (本章完) 正文_第六十九章 唇彩 巧巧的葬礼很简单,在老家,我老母亲的坟头旁边给巧巧寻了一个永久的家,我想让巧巧在奶奶的身边永远的体会到家的幸福,但也只有在阴间。 在老家,巧巧属于夭折,是不能立碑的,只有一个坟头。许多年头这个坟头也不复存在。孩子死了,她会投胎转世,寻找一个好人家再重生,她就不再是我的孩子了,她只是我们生命中的过客,匆匆而过如白驹过隙。她都没有来得及认真的看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就被这个世界无情的杀死在了冰冷的河流里。 我想巧巧死的时候一定是痛苦的。她一定会恨死我这个当她爸爸的人。 杀人的人不可能得到饶恕,尤其是亲手将自己的亲生子女杀死的畜生!我到警察局说,这事情不能完,我必须要抓住这个杀人的凶手,这个混蛋,这个没人性的王八蛋! 警察说:“你?你抓?你是谁啊?你凭什么抓?要抓也是我们抓!再说了,你有证据吗?有证据拿出来啊,我们好抓人啊!没证据你谈什么抓,你又不是警察……最多就是协助警方抓捕!” 我转口说:“对,就是协助警方抓捕!” “回去等着吧!”警察扔给了我这句话。 无奈之下,我到淮南找到了老韩,很久没有和老韩联系了,老韩已经认不出我来了。见面的时候,老韩正在处理两户人家的遮阳篷纠纷问题,就是屁大点的事,两户人家的遮阳篷在安装的时候“打架”了,两家互不相让结果干了起来,其中一户人家的男户主被开了颅,鲜血淋漓,老韩头疼不已。 我去了之后,老韩直接把这破事扔给了手下的小警员,然后和我两个人钻到警车里聊了起来。 “小孩夭折得做点什么。”老韩说,“不然不安生。” “我懂。”我递了支烟给老韩,他挥挥手:“戒了。” “这个我不能教你,也不用我教,你们老家都有规矩的吧?”老韩点拨我说,“按规矩来,前几天我一老朋友的小孙子也夭折了,先天性心脏右心房缺失,捧着金条都治不好。那都是童子,金童玉女,也许能成一对。” “明白。”我吸了口烟说。 “你是哪一年的兵?”老韩问我。 “06年的兵。”我说。 老韩郑重的点点头:“挺好,当过兵的男人都有血性,重情重义。和那女的在一起了?” “在一起了,但没结婚,假的。”我说,“舆 论压力能把人砸死,我们是活在别人的唾沫星子下面的,每天跟下雨似的。” “别人是羡慕还来不及,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笑贫不笑娼,你把心放肚子里。”老韩说,“你这事我只能提供点建议,我帮不了什么忙,不是一个城市的,不归我们管。归我们管也不一定能让我上手,我还有几年退休了,也不想立功更不想多事……我就问你,你还报道什么吗平时?” 我浑身一个激灵,立即明白了:“我知道了,谢了韩大哥。” 老韩挥挥手:“下次烟少抽点,熏得我满身都是味,我回去又得被老太婆骂了。” 告别了老韩,我立即回到苏州,用一夜的时间把巧巧的事写成了一篇带有强烈批判色彩的文章,时间地点人物明确,然后发布在了天涯上,不到半小时的时间,点击过万,到第二天下午我睡醒的时候,天涯把我的帖子置顶了。 评论区有许多留言,除了火钳刘明这种没营养的评论之外,太多数都是严惩凶手,人肉周晓伟的言辞,甚至有几个人已经人肉到了周晓伟的照片。 起效果了,我心想,这就是我要的效果。我是记者,记者就应该用手中的武器与犯罪势力斗争到底! 我到了医院,雯雯的病房了站了许多人。 几乎都是年轻漂亮的小姐,这些小姐我几乎都见到过,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有的知道名字有的不知道名字,她们来看望雯雯来了。 雯雯的脸上勉强挤出笑容,安排她们坐。小姐们带着浓烈香味的身躯把病房内的药水味都驱散掉了,空气中都是各种香味的混杂味,不太好闻。 见到我来了,十多位小姐纷纷让出了一个位置:“瑞哥。” “你们好。”我表现得很客气,本来就应该客气一下,“都坐吧,都没休息吗?” 小姐们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都说:“这几天都没接活做。” 我知道小姐们的身份,小姐知道我和雯雯的关系。 “蒂娜,我们先走了,你好好养身体吧,别多想了,大不了再领养一个。我们都做孩子的干妈!” 小姐们在我来了之后,有几位提前走了,剩下两个人没动弹。一位是当初给我塞名片的女孩,我今天才知道她叫果果。还有一位年纪稍微大一点,但也还是在二十多岁,她叫糖糖。 糖糖和果果,糖果。 雯雯的身体养得差不多了,背部被拖行的时候擦出来 的伤也恢复了百分之九十,现在就等着结痂,然后就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顺便说一下,雯雯的背很美。 我对雯雯说:“巧巧找到了,送走了。” 雯雯说:“会回来找我们吗?” “应该不会了,过了头七,可能投胎转世再为人,再也不跟着我们受苦了。”我说,“你想出院吗,我帮你去办理出院。” “想。”雯雯说,“我想去烧点纸给她。” 我去外面办理出院手续,糖糖和果果也和雯雯寒暄了几句而走了出来,当我走在医院走廊的时候,两人追了上来,一左一右把我夹在了中间,两位美女的皮肤都很白,比雯雯还要白,像是多年不见阳光的病态白,我比较黑,站在两人中间很像奥利奥。 “瑞哥。”果果眨巴着眼睛说,“还记得我吗?” “记得。”我直言不讳,“你偷偷的给我塞过电话号码。” 果果笑了笑,说:“你都记得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有时候我半夜都等你等到很晚的。” 糖糖在一旁说:“你们聊着,我去买点水喝。” 糖糖找了个理由把自己支开了,只留下我和果果。果果等糖糖走开了之后,说:“你和蒂娜真的结婚啦?” “你从哪听来的?”我问。 果果迅速转移话题:“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你要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我还要替雯……蒂娜办理出院。” “你喜欢我吗?”果果问。 “喜欢。”我已经走到了窗口前,“说不喜欢你那是骗人的,你那么漂亮,身材也好,很多男人都不会说不喜欢的。” “晚上有空吗?”果果问。 “包你吗?”我也问她。果果没直接回答,而是说:“不要让蒂娜知道就行。” “两人一起包吗?”我又问。果果还是没有直接回答,说:“那晚上联系吧。” “好。”我答应了。果果突然抱住我在我的嘴上亲了一下,她在我的嘴唇上留下了许多唇彩后走了,走到外面就见糖糖空着手从门边上走了出来,偷偷的瞄了我一眼后,和果果两人嘀嘀咕咕的笑嘻嘻的走了。 我办理完了出院手续,对雯雯说:“果果和糖糖要害我。” 雯雯吃惊的问:“为什么?” 我指着嘴上的唇彩说:“看到没,亲我了,这是她嘴上的唇彩,是和纪霞用的一样的唇彩。” (本章完) 正文_第七十章 水 雯雯对我说:“你终于学会了不相信小姐的话了。” 我说:“我也不知道这算进步还是倒退,算进步的话,如你说的我至少学会了不再相信小姐的话,算倒退的话我对他人的信任在逐步减少,这是信任危机。当我把自己扮演成一位圣人的时候,我的内心是受谴责的,可是我不是圣人,我是一个平凡得都一些势力的小市民,我想我的本身的利益不受危害,所以我不再计较什么倒退和进步了,万事都要留个心眼并且细心观察,结果我第一次细心的观察就发现果果和周晓伟有脱不清的关系。” “果果遇到的男人比我遇到的男人还要多。”雯雯说,“多一个混蛋无所谓。” “说得对。” 雯雯问我:“那你打算去吗?正好也玩死她们,你甚至可以带几个男人过去,你不是有很多战友吗,这里也是战场。” “不,我一个人去,耍得开。”我说。 雯雯提醒我:“不要再弄伤了人了,你也不要受伤了,我不想再看到你进去坐几天牢再出来,那并不光荣。” “我懂。”我说,“我先陪你去烧点纸。” …… 果果色丨诱我的时候所演的戏太简单,我一眼就看穿了,她和我在一起有和比普通小姐和我在一起更具有目的性,这让我想起了娜娜,她就是直接的一夜丨情。 我看过一篇报道,报道上说女人的性丨欲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长的,我认为不太准确。女人的性丨欲有强有弱,看个人。有的女人自成熟了之后就对性有种天生的嗅觉,她们想尽一切办法来满足自身的需求,比如说悦悦,哦,好久没有见到悦悦了,她还活着吗? 还有一种女人是经过后天开发的,她们偷尝了禁果之后便对伊甸园内的苹果产生了某种特殊的依赖,比如娜娜。 还有一种女人很特殊,她们能忍受绝大多数夜晚的寂寞和无奈,守着内心深处的最高道德线,秉承着中国的那些传统,坚守自己的岗位,相夫教子,过一辈子。我们大多数人的母亲们就是这样过来的,她们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之所以说她们特殊,是因为她们是我们的母亲。她们在我们的心里有着特殊的地位,因此而特殊,她们特殊也平凡,平凡在已经可以忽略掉她们心里的渴望,我们只知道从她们身上索取,而不知道回报。当想起来要以物质来回报她们的时候,她们已是百年身。 这就是所谓的孝,子欲养而亲不待,怎一个惨字了得。 我对我的母亲就有许多许多的愧疚和对不起,她养育了我,我却没能回报她,在 我二十岁那年,正独立的时候,她便离开了我,永远。 果果不能排列在我所说的“母亲”的阵营里。我把男人分四等,从目光停留在女人身上的位置所体现:一等男人看女人脚,看的是品味;二等男人看脸,看的是审美;三等男人看胸,看得是俗;四等男人看的是肚子以下大腿以上的部位,看的是性;很不辛,我一直在三等男人和四等男人之间徘徊。 我又把女人分四等,从身边的男人体现:一等女人的身边有着平庸的男人,但这个男人很成功,有这个美丽的女人和可爱的孩子,还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和美好的工作;二等女人身边有一个很帅的男人,没有然后;三等女人身边有一大群很帅的男人,也没有然后;四等女人身边有一个非常有钱的糟老头,不分国籍不分年龄段,大到八十小到六十,越老越有钱越好,因为越老死得越快……果果不知道分在那一列,我没有骂她,只是想知道她把我分在哪一列。 果果和糖糖住在一起,两个人两个房间,其实她们住的是三室一厅。房间很宽敞,听说是果果全款买来的,然后租出一个房间给糖糖,当然了,这只是我后来听说的。至于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房子装修得非常奢华,但也很庸俗,墙壁上用的是色彩大对比的壁纸,然后又在壁纸上挂着许多相框,毋庸置疑,相框内都是果果和糖糖的写真,有暴露的也有不暴露的,当然大部分还是有点暴露的。 果果很客气的把我迎进了屋子里,然后还给我递过来拖鞋,我看了看脚后跟都被踩得变形了的拖鞋,说:“不用了,我直接光着脚吧。” 果果给我倒水,糖糖钻到屋子里不知道在干嘛。 果果坐在我旁边,靠得特别近,两个人之见零距离,用英文说叫“zerodistance”,我不知道翻译得对不对,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她身上喷了有几十斤的香水,浓烈的香水味到夹杂着一股香烟的味道,和雯雯身上淡淡的香烟味比起来,有天壤之别。 “喝水呀。”果果催促着我喝点水。 “水里有毒吗?”我忽然问。 果果忽然笑了:“你说有就有咯。” 我拿起杯子在嘴唇处抿了一下,没有喝下去,但是有股怪味:“水里有迷丨药哦。” 果果愣住了,但是她还是假装镇静。不一会,糖糖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穿着很透明的睡衣,硕大的胸部随着她的走动而一甩一甩的,似乎随时都会被甩出来。哦,糖糖的臀部很性感,很圆,我能直接看到她的股沟。 糖糖从卧室里走出来后见到我 坐在沙发上,用拙劣的演技惊呼着捂着胸,然后踮起脚尖小跑到了卫生间,可却没有关门。 我看着她像猴子一样钻了进去,心想你一会还是要出来,出来的时候该用什么表情来演给我看呢。 糖糖从卧室里出来的小插曲正好弥补了果果的尴尬,看来两人配合过很多次。当果果的计划出现纰漏的时候,糖糖就会以风丨骚的姿态从卧室里出现,转移我的注意力,同时增加两个人计划的成功性,果果在这段时间里缓解尴尬并立即想办法弥补。 女人心海底针,指的是女人的心思捉摸不透,现在可以用来形容果果的和糖糖为了达到她们的目的简直有些不择手段。 “出来吧,别演了,周晓伟让你们把我弄到哪里去?”我直接问。我想我直接问出来比较好,不想在她们的身上浪费时间。 糖糖没从卫生间里出来,果果显得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的手现在就像是多余的一样,放在哪里都觉得别扭。 “这根本不算一个计划,这简直就是小孩子玩过家家,我教给你们,以后再骗男人的时候,你们两个人要么同时出现要么其中一个不要出现,然后不要急着让男人喝水,而且你们太过殷勤了,小姐不是能不让男人日就不让男人日,尽量先把钱混到手再说的吗?你们违背了小姐的本性了。” “我们没有啊!”果果还在狡辩。 “周晓伟送给女人唇彩的时候都不知道换一换,送给自己的发妻和送给小姐的唇彩竟然是一样的,真不知道周晓伟是把自己的妻子当成小姐还是把小姐当成妻子。”我点了支烟,吸了两口后,拿起杯子里的是喝了两口,然后把水含在嘴里混合着香烟的烟雾搅拌了几下,然后抽出抽纸擦了擦嘴,顺便把喝到嘴里的水吐到了抽纸上,再扔到垃圾篓里,这一套动作神不知鬼不觉,我自认为做得很成功很隐蔽。 随即,我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瑞哥,你多想了,我们没有像你说的那样啊,我们就是玩一个双飞,你不愿意的话可以单独玩的。”果果解释起来有些苍白,但我承认她说得很有**力。 “我有两个女人,一个是悦悦,你们不认识,一个是蒂娜,你们很熟悉,我如果想双飞的话,我随时能把这两个女人叫到一起然后让她们脱光了等着我来过瘾,而且是免费的。” “我们真没有啊。”果果看了一眼杯中还剩不多的水说,“瑞哥,累吗?” 我抬起头来说:“有点。” 糖糖从卫生间里走出来问:“水喝了吗?” 果果说:“喝了。” (本章完) 正文_第七十一章 黄雀在后 这一次我想周晓伟不会出现,那个混蛋身上有条人命,而且还是她的亲女儿!现在要玩的可能就是些小喽啰,还有眼前这两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姐。小姐不可恶,可恶的是这人心! 人在抵挡不住形形色色的**的时候,就会被迷惑,然后走上歧途,人能做出令人发指的事情来,杀人防火无所不作,人是这个地球上最恐怖的生命群体,也是最有破坏力的社会群体。人们在喊着平等友爱互相帮助的时候又不停的尔虞我诈花百分之九十九的时间挖空心思来算计别人,除了吃饭睡觉拉屎之外的时间几乎都用来思考如何泡到那个**的有男人的女人,如何搞定该死的谢顶上司,如何弄惨隔壁那个死胖子同事,如何把别人口袋里的百元大钞忽悠到自己的钱包里。 为了钱,人能做出许多不经过大脑的事情来,太可怕了。 我假装迷糊,但我脑子里都在思考这些事情。 我觉得想这些事情的时候会让我快要消失的正义感突然爆发出来,令我已经冷却的心继续火热的跳动,让我不会沉沦,让我知道我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让我明白我要守护的人是谁。 我假装迷糊,是为了更好的看清现实。 “她睡着了吗?”糖糖有些胆怯的说,“刚才吓死我了,他是不是真的发现了?” “他?”果果冷笑几声,“不可能,他要是发现了还能喝水吗?他是在诈我们,他以为他很厉害了,结果还不是成了我们的猎物?你说蒂娜那个表(这是错别字)子怎么能找到这种傻男人,甘愿为她花钱甘愿让她漂白,还娶了她?” “他是脑子坏掉了,要么就是找不到女人了,你说谁能看上他呢,要什么没什么!” “谁说的,他开的可是玛莎拉蒂!”果果严肃的纠正了糖糖结论中的错误,我并不是有什么没什么,我还有玛莎拉蒂,开得起玛莎拉蒂的人再怎么说都混得不差,至少把玛莎拉蒂卖了还能卖个几十万。 果果眼睛里看到的就是她认为的。她看到过我开着玛莎拉蒂,甚至我曾经为雯雯一掷千金,这些都在证明果果的判断没有错,肯定能从我的身上弄点钱。 接下来,她们要施展仙人跳了。 “仙人跳”一词出自凌濛初的《二刻拍案惊奇卷十四》。“睹色相悦人之情,个中原有真缘分。只因无假不成真,就里藏机不可问”,大致的意思就是说世间的**,你侬我侬,原是人之常情,除了少数的石女之外,极少有男女不喜好这种人类与生俱来并且从未退化过的原始需求。但有些奸诈之徒、宵小之辈(此类人我们称之为王八蛋 ),就故意借用这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贪爱求欢,设计成种种防不胜防的圈套,引诱良家子弟或者说精虫上脑的混账,以此诈骗大笔金额,世人称之为“扎火囤”。 到了清代,才正式有“仙人跳”这个名词。就是解释一种利用女色骗财的圈套,这种行为可以划分在敲诈勒索的范畴内,由男女二人串通,女方以色情勾引男性,当二者到饭店中欲作**,再由男方出面捉奸并强行勒索。因为此方法诡幻机诈让人给骗了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连仙人都难逃被拐的命运,掉到陷阱也跳脱不出来,所以后来才称之为仙人跳。 仙人跳这种勒索的方法在战场上就换了种说法,我们称之为“战术”,用一队人运送不太重要的物资或者直接装几车的炸丨药从地方埋伏的地方经过,待地方发现并且进攻的时候佯作回击,边打边退,等敌人靠近后……轰!连鬼都逃不掉。 略有跑题,言归正传。 果果打电话让人过来,然后糖糖和果果二人开始把我捆起来,她们把绳子打了一个死结,但是她们捆我的手法有点小儿科。 人来了,但不是周晓伟,而是那个“瘦猴子”。 “飞哥,您来啦,人我们抓住了。”果果第一个上前邀功,糖糖没说话,感觉得出来,糖糖和果果二人怕这瘦猴子。 我现在也才知道这瘦猴子原来叫“飞哥”,听起来像是某种名牌自行车。对了,他应该就是让人骑的。 我心想当小姐当到她们这份上也算是一种本事,怎么混着混着就和这些混混混到一起去了呢?这句话是不是很绕口?我也觉得绕口,人他妈的活着就很绕。 飞哥说:“不错,套起来。” 糖糖和果果两人立即把我套了起来。她们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口袋,一股子咸鱼的味道。套完了之后,果果说:“飞哥,那什么……” 飞哥似乎很高兴,说:“行了,今天少拿点……” 果果很高兴。我听到果果在翻箱倒柜,然后拿出了什么玩意给了飞哥,我又听到了飞哥似乎是在自己的手指头上猛的吐了一口口水,然后一下一下的点了起来。 哦,是钞票。 “数量不太够呀!”飞哥说。 “飞哥,这个月生意不太好,我们姐妹两人凑了那么多……”果果求饶着说。我听到有人的脸上被煽了一巴掌,随即果果又说:“飞哥,你跟周哥说一说……哦对了,我们姐妹现在也没生意,要不飞哥你在我这里歇一歇?要不要先洗个澡?” 飞哥说:“行,那就歇歇。” 五分钟后,飞 哥从卫生间里出来了,我听声音好像是从卫生间里出来了,然后是两个女人嗯嗯唧唧的声音,叫声很急促,但明显太假,那声音我听着都难受,装得太他妈的假了。 雯雯随便哼两下都比这两个女人哼得好听,别说雯雯,就是悦悦都比这两个女人好。飞哥很卖力,不到一分钟就缴枪了。果果在一旁不停的夸:“飞哥,你太猛了,弄死我了都。” 飞哥很受用,应该说任何男人都受用这句话,谁不想被女人夸自己很猛?可是飞哥真不给力,几下子就完事了,我听着都着急。 在飞哥办事的时候,我在那破麻袋里我把身体缩了缩,绳子就从肩膀上掉了下来,这两女人捆人都不会捆,不及悦悦的十分之一,悦悦把人捆住后别说挣脱,动都动不了。我用钥匙把口袋划了个洞,还没钻出来就碰到糖糖光着屁股走了进来。 其实躺躺身上还有些布料,就是已经被拉到肚子上的裹胸,不过那已经遮挡不了什么了。糖糖进来后又伸出头,悄声的把飞哥叫了进来。 “什么事?”飞哥问。 糖糖从包里拿出一耷子钱:“这是我的那份,连同上几个月的一起的,现在差不多清了吧?” 飞哥数都没数,在糖糖的胸上捏了一下:“清了,不过晚上你得陪我睡一晚。” 糖糖笑了笑,伸手在飞哥的裤裆里摸了一把:“行。” 飞哥笑着说:“挺有心机的啊,不照应着你的小姐妹了?” “大家都出来赚钱的,我也要生存不是吗?”糖糖说。 飞哥点头:“有点意思,那行,果果要出来了,晚上你打电话给我,把房间开好等我。” 糖糖说:“行。一定要来啊。你先出去,我换个衣服,刚才让你弄得湿答答的又不搞我。” 飞哥出去了,糖糖把门关上后嘴里骂了一句:“王八蛋。” 我从破口袋里钻了出来,一下子捂住了糖糖的嘴:“希望你这王八蛋三个字不是骂我的。” 糖糖惊恐的看着我,绝没想到我会醒过来。我拿过她衣柜里的衣服胡乱的披在她身上,然后说:“我松开手,你别叫,你叫的话我想果果一定会知道你瞒着她自己那份钱给还清了,亏得果果还想着替你还那一份。想好了就点头,不同意的话就摇头。” 糖糖睁着大眼睛盯着我,点点头。 我慢慢的松开手,但是另一只手还是捏在她的脖子处,她只要喊,就得捏晕过去。糖糖是个识相的并且有很深心机的女人,在我松开手之后,她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把衣服穿好问:“你早就看穿了?” (本章完) 正文_第七十二章 合情合理 是的,我早就看穿了,并且我已经告诉你们我看穿了,你们不相信我。我是这样对糖糖解释的,其实不是解释,而是一种示威:我很牛逼,不要惹我,不然要你好看。但我很低调,一般不轻易把牛逼的一面现出来,你也不要轻易的把逼现出来,不然我会很牛逼的。 糖糖叹了口气:“带我走。” “为什么?” 我刚问为什么,果果在外面叫她,她立即穿好衣服关上门走了出去。我听她们外面说了些什么,声音有点小听不太清,大概的意思是飞哥要走了,还要把人带走,她们得负责把我弄到楼下去。 糖糖很紧张,语气有些停顿,但是没有被果果发现。好像果果和飞哥在外面又缠绵了一会,这才让我和糖糖有那么点时间沟通交流。 糖糖的紧张没有被发现。 飞哥进来了,我一脚把飞哥踹得倒飞了出去,然后把飞哥的脖子拧得快要断了,果果在尖叫,正好去拿凳子砸我——她好像是要去拿凳子,离她最近的东西也就是一个凳子——但是她被糖糖抱住了。 飞哥被我一脚踹在胸口,当时就昏迷了过去,这种瘦弱的男人经不住踹,我再用点力的话能把他二十五根肋骨踹断二十四根。 我不想那么做,毕竟我是文明人,操他奶奶的。 飞哥被我装到了口袋里,然后我用糖糖的手机报了警,随即我带着糖糖离开。留下果果在现场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个女人有点心计,但不叫心机,她在糖糖面前简直是小巫见大巫,糖糖是典型的大智若愚,外面看不出什么来,心里的小九九打得啪啪响。 来到地下室找到我的车,开着车我飞速驶出了地下室,然后听到了警笛的声音。 “你觉得果果会跑吗?”我问。 糖糖坐在副驾驶上,魂不守舍,听见我问,她才转过头来:“啊?” “你让我带你走。”我不想再谈果果了,换了个话题,“为什么要让我带你走,你那么相信我吗,半个小时之前你还想着害我。” “哦。”糖糖没正面回答我,也没有不理我,一个“哦”字完美的化解了我的问题。 “果果会跑吗?”我又把话题转了回来。 “会。”糖糖说,“果果有点心眼,不会在原地等死,警察来了她说不清楚。” “她的心眼没有你的心眼多。”我不知道自己说这句话是 嘲笑还是实话。 “哦。”她又是一个哦,把问题化解了。 糖糖真的很聪明,智商很高。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我被车开离了高架,开始向山塘街方向行驶,我就住在哪里不远的地方。 “糖糖。”她说。 “真名。”我说。 “名字只是代号,我可以叫糖糖,也可以叫臭臭,甚至我可以叫尼古拉斯尼克尔贝,总之就是一个代号,你对得上号就行了。” 我微笑着点点头。我听过很多这种关于不愿意回答自己真实姓名的回答,会选择很多种折中的方式告诉询问者:问你吗个蛋问,问了有什么用?现在的我就属于被糖糖内心嘲笑的对象。 “我在什么地方把你放下来?”我问。 “随便。”糖糖的语气很冰冷,没有什么人情味,其实她也不需要和我产生什么人情,最好是以后死也不要相见。 “地铁口行吗?”我问,“你可以去任何地方。” “哦。” 他妈的,我真懒得和她再说话了。我把车开到了地铁口,然后停了下来。但是糖糖没有下车,而是一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发呆。苏州下起了下雨,路上的行人穿着雨衣骑着电动车急匆匆的回家,也有不少行人打着雨伞看沿途的风景。糖糖在看什么呢? “不下车吗?”我问。 糖糖转过身来,突然问我:“如果我想和你成为像雯雯和你那样的关系,我需要做什么?” 我一愣,突然脑子卡壳了,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想,我才说:“什么都不做就行。”我说的是什么都不要做,不是什么都不需要做,什么都不做和什么都不需要做不太一样。对糖糖来说,在我身边她只要什么都不做就行了,我怕的就是她做了些什么,然后对我不利。 她很快就明白了:“好。那我要拿点钱出来吗?” “不需要。”我说。 “总不能白吃白喝。”她说话的语气有点像纪霞。 “白吃白喝,总比害我要好,希望你在我家的时候不要在我的水里放迷丨药。” “我想问你。”她看着我,“你是怎么知道水里有迷丨药的?” 我笑了笑:“黑作坊里生产的东西,还不能够达到无色无味不挥发的品质,稍微闻一闻就能闻出来。你们应该把药放在饮料或者酒里,那样就闻不出来 了。” “那你为什么喝下去又没事呢?”她很好奇,求知欲很强,其实就是好奇,什么狗屁的求知欲。 我说:“因为从我看到那杯水到喝下去,已经有半个小时了,还是那句话,黑作坊里面生产的东西还不能够达到无色无味不挥发的效果,药在水里溶解后就开始挥发,半个小时足够挥发到对人体无害的程度,再说了,我并没有喝多少,大部分都吐了。” “厉害。”糖糖说,“佩服,你是第一个能够在我们和果果二人的协同努力下还保持清醒的男人,我说的清醒是指没有被欲丨望所蒙蔽。” “你却不是第一个那么夸我的小姐。”我说。 “我是小姐,但我是高级小姐,我不接一般的客户,我的客人非富即贵,甚至有大领导。”糖糖说,“做小姐也得做出品味来。” “那你品味独特。”我把车开到了家门口,“到了,希望你不要害雯雯,雯雯现在是我重点保护对象。” “希望她不要排斥我就好。”糖糖说完,提着包优雅的上了楼,“几楼?” “顶楼。” “你每天都爬六层?”她问。 “是的。”我说,“一天爬好几次,对身体好,医生说爬六层楼就相当于跑十公里,我每天等于跑了一百多公里。” “呵呵。”糖糖笑了笑,敷衍的笑,我听得出来。 到了家门口,我准备开门,当拿出钥匙的时候我说:“我不希望你把你的心思放在琢磨我的和雯雯的身上,但我得知道你为什么想让我带你出来。我并不能给你提供完美的保护,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想知道你究竟得罪了谁,如果是周晓伟,那很不好意思,我不能留你,我也得罪周晓伟了,我可不想被人出卖。” 糖糖高傲的看了看我,说:“我没那么下贱。” “那你说吧。”我说,“说完了,我听明白了,我就开门,不然你得离开这里,反正你找到我家,你想好了再来也行。” “吸毒,他们逼我们吸毒,染上毒瘾后我们赚的钱都得归他们,我们是皮丨肉生意,身体就是赚钱的工具,哪天身体毁了,什么都没有了。我看过太多吸毒而死的人,网上也有不少,相信你也看过,我不想死得那么惨,我还想像雯雯那样嫁……嫁一个好男人。” “合情合理。”我打开了门。 “谢谢。”她说。 (本章完) 正文_第七十三章 反问 在爱情面前,男人会变得特别有心,而女人的智商则为零,有时候甚至是负数;在女人面前,男人的智商有时候会变成零,甚至会变傻。通常女人夸男人傻子的时候,并不是在骂人,而是用心疼的方式来表扬男人。女人都希望男人在自己面前变得傻一点,这样就会永远的守着自己,想要出轨的女人也希望男人变得傻一点,不要总是从一些蛛丝马迹之中发现女人出轨的痕迹。 说来说去,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希望对方为自己而改变。 “叔。”被窝里的雯雯蜷缩在我的怀里,喃喃的吐着香气,“变得会怜香惜玉了。” 我粗暴的把雯雯的内衣撕了去,用我的唇把她的唇封印了起来,她呜呜的叫着,挣扎着,随即便彻底的妥协,在我的怀里宛如一条小水蛇,扭动着她的腰肢。 “现在还是怜香惜玉吗?”我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我的身上。 她尽情的扭动着她的臀部,眼睛微闭,脸色绯红,香舌不时的舔着自己的嘴唇。她没有力气说话,也没有时间说话了,被我伐鞑得五体投地。 许久,她像一团软绵绵的面一样瘫倒在一旁,浑身是汗。 “叔,你学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封我的嘴,你有没有想过把糖糖带回来我会生气?” “你不是从来不管我带女人回家的吗?”我问。 她趴在我的身上,硕大的胸脯被挤压的都变了型,她身上的香水味和香汗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充斥着我的鼻孔,刺激着我的神经。我顶了她一下,她顺手抓住了,不再说话。 半夜的时候,雯雯起床,坐在床边上抽烟。 现在没有了孩子,她抽烟抽得特别凶,一天要抽好几盒,几乎是一支接一支的抽。我被她抽烟的味道熏醒了,坐起来说:“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我的身体还能好到哪里去,再好也生不出孩子。”雯雯说,“叔,我明天搬出去住。” “为什么?” “给你留位置,总有女人替你生孩子的,你年纪也不小了,总是要有自己的孩子,不是吗?” 我沉默了。 我想过孩子这个问题,但那是以后,却没想到来得那么快,现在就要开始考虑了,然而躺在我身边的人却不是为我生孩子的人,不,严格来说是无法生孩子。 我不想也不能让雯雯走,她一旦离开了 ,我就不知道到哪里去找她了。 “现在外面应该不冷,我也睡不着,我们出去喝啤酒吧。”我提议说。 “那要把糖糖叫上吗?”雯雯询问我的意见。 “叫一下她。” 雯雯立即去叫糖糖,敲了敲她卧室的门,门立即就开了。糖糖穿着睡衣,散披着头发,眼圈红肿,显然是睡眠不好。她惊讶看着我和雯雯都站在她的门口,似乎是被同时才出现在她门口的我们吓到了。 “要撵我走吗,我明早就走。”她说。 “不,我们要带你去喝啤酒。”雯雯说。 “蒂娜,不要这样,我明早就走。” 我说:“我们是真的带你去喝啤酒吃烧烤,你不想去你就在家里睡觉好了,我们睡不着。” “那等我一下。” 半个小时候,糖糖穿着一新走了出来,和前天晚上性感的衣服不同,这一次的糖糖穿得很普通,牛仔裤,高跟鞋,白衬衫。她很随意的把头发挽了起来,脸上有淡淡的妆。 糖糖手里拿着一个小坤包,还有一个墨镜。 多数小姐都抽烟。但是糖糖不抽烟,她是极少数不抽烟的小姐之一。在我见到糖糖穿得那么普通的瞬间,有一种强烈的错觉就是糖糖才是我这个家的女主人,而雯雯只是借宿的朋友而已。 但这种错觉很快就消失了,因为糖糖身上没有我熟悉的香味。 小姐在正常打扮的情况下无法判断她曾经做过什么,就像是隐藏在市井之中的武林高手一样,除了从一些细节上能看得出来,其余方面几乎难以下结论。 “很重的味道。”糖糖和雯雯走在一起,她先说话了。 雯雯问:“味道很重吗?” 糖糖点点头,一边下楼一边说:“很重,你吃个口香糖吧。” 她们说话的时候,我居然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雯雯拿过糖糖的口香糖放在嘴里咀嚼了起来,到楼下的时候她又问:“现在味道还重吗?” “身上还有。”糖糖说完,拿出一瓶香水给雯雯,雯雯接够去喷了几下,糖糖满意的点点头。 我问:“你们说的味道是什么味道?” 糖糖没理我,雯雯却说:“做丨爱的味道。” 我忽然红了脸,我想我原来也会红脸。两个女人在我的背后谈论着刚刚发生的床第之间的事情,竟然 让我想到了许多。 “糖糖,你是属什么的?”我脑子一抽问了一句。糖糖冷冷的回应我:“反正不是属狗的。” 雯雯噗嗤笑了出来。 到目前为止,两个女人相处得还算可以,虽然雯雯不太欢迎糖糖,但是她至少能在我的面前表现出接纳糖糖的样子,不过她没有什么理由不接纳,她只能忍着心里的不爽看着我把糖糖带回家并且给她安排了我家仅有的一间客房。 “叔。”雯雯叫我。 “嗯?”我站住了,“什么事?” “到了。”雯雯指着路边的一家烧烤说,“你还要去哪?” 我这才发现我想事情想得忘记了路,连忙钻到烧烤店里去选择要烤的食物。我平常比较喜欢吃烤韭菜和茄子等蔬菜,对于肉类,我不太感兴趣,但不是不吃。 够了一会,糖糖也进来了,对老板说要一箱勇闯天涯,然后再要两瓶老村长。我说:“要喝白的?” 糖糖说:“都出来了,不喝白的那对得起这夜吗?家里有两个女人不玩,你非要出来喝酒,既然你想喝酒,那我就陪你喝好了。” 我想想也对,家里有两个女人,我可以换着玩,但我却选择出来喝啤酒吃烧烤,我的脑子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让我日吗?”我忽然问了一句。 “那还不是随时的,只要你高兴。”糖糖说的不知道是真是假,真能随便玩吗?我不那么认为,以糖糖的心机,我不敢惹这个女人,万一出什么事,我担待不起,还连累雯雯。 “算了。”我笑了笑说,“日不起。” “我又不贵。”糖糖说。 “你说你是高级的。”我想起了她曾经说过的话,她说她是高级小姐,接待的客人非富即贵。 “对,我是说过,但你认为你不是有身份的人吗?” 糖糖的语言有很强的独立性,并且她有很强的防御心理。她总是以反问的方式来回答我的问题,和当初一直和我顶嘴的雯雯差不多。她给我的感觉就是悦悦和雯雯的结合体,吸取了两个女人身上都是我不太喜欢的哪一点。 “我没有身份。”我干脆自嘲,“所以日不起。” “那我反过来日你好了。”糖糖说,“去哪边路边就可以,反正现在凌晨了谁也看不见,你试过野外吗?” “我能不说吗?” (本章完) 正文_第七十四章 胖子 我忍不住问糖糖:“你和我在一起总有目的的,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她说:“我不是说过了吗,有人逼我吸毒,我不想那样,就跟着你了,跟谁都是跟,你在果果哪里的表现让我很满意,所以我干脆就跟了你。” “你说的‘跟’是什么意思?” “就是跟着你,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跟就是跟定你了,就是你的女人了,这你都不知道?”雯雯在一旁喝着啤酒插了一句。 糖糖冷笑几声。 “也不知道果果现在怎么样。”我脑子又抽了一下。 “那你也把她带来。”糖糖和雯雯同时说。 曾经不知道听谁说过这样一句话:不要在女人面前谈论男人,因为她们永远都在研究男人,也不要在女人面前谈论女人,因为她们本身就是女人。 我发现我选择出来喝啤酒吃烧烤就是一个错误,坐在两个女人中间的我就像被架在烧烤架上的肉串一样,浑身不自在。我能明显的感觉到两个女人之间的火药味,但我不知道如何去劝阻。 她们没吵架也没打架,但是两人之间那种明显能感觉到但却看不到的战争像是一根长矛在我的心上猛戳一样。 糖糖拿出手机开始玩手机,雯雯也拿出手机来玩,两个女人就是不理我。 “要不不喝酒了,吃完就回去吧。”我提议。 糖糖说:“刚下来就回去哦,给你吃你不吃,不给你吃你非要吃,现在酒都要了,你又不喝了,下次再喝可就没有了。” 雯雯说:“你们回去做一次再来吧,叔,你还能挺拔起来吗?” 我低着头,干脆不说话了,喝酒吧,既然酒都拿来了,那就往死里喝。我突然想起来我很久没有喝酒了,过年在家的时候都没有好好的喝,现在真想立即把自己灌醉。 糖糖拿过酒杯,给我倒满:“以后多多照顾。” 雯雯也端过白酒杯:“叔,祝贺你。” 我都不知道我有什么值得祝贺的。当两个不太对眼的女人走到一起的时候,整个世界就是灾难,到处都不顺眼。她们却能面带微笑坐在一起,谈笑风生完全没把我的感受考虑在列。 我继续喝着我的酒,有点微醉,小风吹过我的脑门,感觉眼前的景物变得模糊了,说话也开始大舌头。但我能控制住不让我自己乱说话,我怕我万一说错了什么从而引起这两个女人的战争。 我记得上次和雯雯喝酒的时候都没有那么多烦 心的事,这一次喝酒居然给我自己的身上装了一个定时炸弹。我担心糖糖早晚有一天会在我身上搞点事情出来。 酒喝多了,我的脑子开始模糊。雯雯已经醉得快站不起来了。我们烤了那么多的肉串几乎都没吃掉,光他妈的喝酒了。 我发现酒的确是个好东西,上一次和雯雯在一起喝酒的时候就能把许多不想说和不敢说的话都说出来,这一次也不例外,我把糖糖狠狠的骂了一顿,然后把雯雯不给我面子的行为批评了一次。 糖糖和雯雯都欣然接受,然后两个女人又开始新一轮的飚酒。 白酒喝完了又开始喝啤酒,两瓶啤酒下去,啤酒的利尿功能就充分发挥了它的功效,我忍不住站起来去尿尿。 刚走到路边,雯雯就喊:“我先回去了,头晕。” 雯雯的酒量真大,我心里想,喝了那么多才开始头晕。我喝了那么多不只是头晕,浑身都晕。雯雯自己要跑到楼上去睡觉,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她喊:“叔,你快点回来啊,晚上我们三人行。” 烧烤店门口吃夜宵的人都在看着我,像看一个成功人士。 我走到路边的绿化带后面撒尿,撒完了感觉浑身都是舒服了很多。刚要提裤子,忽然我的裤腰带被一个人抓住了。紧接着,从我的身后伸出来一双手,把我的腰围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以为要上演聊斋,撒尿都能撒出一双手来,紧接着糖糖的呻丨吟声就在我的耳边响了起来。 “告诉我,她为什么叫你叔。” “不告诉你,你要干嘛?” “你说呢?”她抽掉了我的裤腰带,把我推到在了绿化带里。我抬起头看着路边的烧烤摊,发觉那些吃夜宵的小混混们并没有发现我们这边的春光,那就放开胆子干吧。 糖糖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我的衣服脱掉了,然后她也迅速的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她把我的手抓住,放在了他的胸脯上。 “摸吧,不比蒂娜的差。” 我使劲的揉了几下,她呻丨吟着,像是被我捏痛了,但又像是很舒服的在享受。 我们匆匆忙忙的做了事,又匆匆忙忙的穿好衣服,再回到烧烤摊的时候,老板正在到处找我们,见我和她两个人从草丛里钻了出来,老板才放心的继续忙他的事。 “好吃吗?”糖糖问我。 “你问的是烧烤还是什么?” “那你以为我问的是什么?” “我以为你问我的是你好不好吃。” “对,我就是问的这个。” 我拿出钱来准备结账,但是从附近走出来两三个人。其中一个胖子,长得已经不能用丑来形容,不知道他是吃什么长的,五大三粗,活像一头猪。我不歧视胖子,但是特别讨厌胖子穿紧身的衣服。 胖子径直走到了我身边,坐了下来说:“糖糖宝贝,老公找你找得好幸苦啊。” 我一愣。 糖糖靠在胖子的身上,说:“瑞大哥,这就是我和你常说起的龙哥。” 我忽然觉得一阵恶心,像是吃了一只成了精的绿头苍蝇一样。 这位叫龙哥的龙哥说:“齐瑞是吧,我对象和我提起过你,说你挺牛逼的,女人我带走了,多谢兄弟照应。”胖子说完,糖糖立即戴起了墨镜,好像她从此再也不认识我了一样。我心想女人果然还是女人,在某些女人的眼里,男人永远是可以利用的,而我现在就是一个傻子,被糖糖利用了,可悲的是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是怎么被糖糖利用的。 胖子说完准备带糖糖走,我立即起身,借着醉意说:“等一下。” 胖子立即回头:“怎么着兄弟,心情不太舒畅啊?” 胖子身边的两个壮汉把我围了起来。我不太壮硕的身躯在两个一米八高一百八十斤中的大汉面前略显瘦弱,如果他们现在要把我挤在中间,我想我可能就像是汉堡包一样,而我就是那中间的一块肉。 突然的,我感觉我就是一块肉,而糖糖就是汉堡中间的那些蔬菜,有她也行,没她也行,我忽然觉得雯雯生气是有道理的,我不应该把这个女人带回家,雯雯没有说我做错了,但是她生气的行为却明显的是在告诉我:你这煞笔,你怎么把这种女人带回家,这种女人还不如我! 现在想想,觉得雯雯生气是对的。 “我只想问一下你的女人,是你女人吧?”我说,“问一下她还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出来的。” “兄弟,看来你还是心情不太舒畅,要不,我替你顺顺?”胖子上前就打,两个壮汉立即要动手。而我,则快速后退,我不做以卵击石的事情,打不过就撤退。 胖子带着糖糖走了,我本可以强行的把她留下来,但是要付出点代价,可我觉得没必要。等我好不容易爬上了楼的时候,我看到雯雯在门口等着我,见我上来了,雯雯说:“她呢?”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糖糖发来的信息:“刚才在草地里,我想已经够弥补你的委屈了。” (本章完) 正文_第七十五章 委屈 到现在,我是该笑呢,还是该哭呢,和糖糖的这一次交锋里,我是算胜利者还是失败者,或者说,我既不是胜利者也不是失败者,我是被利用者。我甚至是明明知道糖糖会耍心机的情况下还是被她利用了,我成了他的保护伞,在这一夜安全的度过,然后被胖子接走。 原来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我并不是什么救世主,也不是帅哥更不是富翁,我只是一个能够被人利用的小男人,在最关键的时候我还是被糖糖给出卖了。 不过,我想那也不算是出卖,我只是被人当成了一种工具使用了一下,并且还是心甘情愿被人使用的。 在雯雯问我的时候我差点吼了出来:“走了!” “你的脾气越来越大了,叔。”雯雯扶着我,怕我跌倒。 “不用扶,老子还能走路,你怎么不开门,开门啊!”我大吼的声音引来了对面邻居的抱怨,他们打开门之后小声的警告我:“轻点声,家里有小宝宝。” “有小宝宝怎么了,有小宝宝了不起吗,有小宝宝就得让人小声点说话,没见过夫妻吵架吗?滚!” 我没想到雯雯吼起来的声音也那么大,不过听得我心里挺舒服的,是啊,有小宝宝怎么了,难道你们家有小宝宝就不让我们大声说话了吗,去你妈的。 雯雯扶着我:“走,回家,别装了,像不像男人呢?” 我努力的直起腰,摸出钥匙开门,但是钥匙怎么都对不准钥匙孔,就是插不进去。雯雯拿过钥匙,三下两下捅开了门,把我扶到卧室,放在了**。 我们进门的时候还在听对面的邻居在大骂:“哟呵,这都什么人,还有理了还!” 是啊,老子就有理了,怎么的吧,要不进来打一架?我心想你们别惹我,要不然我放火把你们家给烧了。我在**大叫,不知道是因为醉了,还是因为生气。我想我是醉了,而不是生气,我会为了一个女人而生气吗?显然不可能。 雯雯又是给我倒水又是给我捏额头,捏了几下又把我的鞋子脱下来,然后把我放平在**。我喝完酒之后不能平躺,一躺就得吐,结果还真吐了。 吐了雯雯一身,什么肉串、韭菜、茄子还有白酒,吐得**地上和雯雯的身上都是。我睁开眼睛看了看,我草,白吃了。 “喝,喝,喝,喝死你。”雯雯一边抱怨我,一边拍着我的背,她好像丝毫不嫌弃我的呕吐物,一边替骂着我一边问我还想不想吐了,还想吐的话就去卫生间吐,吐完了再睡会 。我你迷糊糊的说:“不吐了,还他妈的能吐多少?你想看见我把肠子吐出来是吗?” 雯雯没说话,我知道她是在受着我的气,她心疼我也在怨我。我的确不该把糖糖带回家来。我知道这一回是我对不起雯雯了。 吐完了我也觉得头重得要命,白加啤兑在一起的威力不容小觑,比新疆的夺命大乌苏还要厉害。我的胃里像火烧的一样难受,躺在**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睡,其实我本来不困了,昨天晚上的时候睡到半夜起来去吃东西,现在哪还有困意?我只是累,只是头疼,对了,还有头疼。 我在叫唤,也许我这就是矫情,自己让人涮了一把。 我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的,屁股上像是被人安装了陀螺,怎么都定不下来。 后来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当我醒来的时候看到我躺在另外一个房间里,身上被擦得干干净净,身边躺着雯雯。和往常不一样的是,我是躺在雯雯的怀里的,她小心翼翼的把胳膊放在我的头下面,让我枕着她的胳膊。 我动了一下,雯雯立即醒了,把胳膊抽出来。我感觉我好了很多。 “醒了?我煮了解酒的汤,你喝一点。”雯雯起身就要走,我看到她没穿衣服。她起身去厨房给我端解酒汤,离开我的时候我看到她的后背上有许多抓痕。 “背上是我抓的吗?”她把解酒汤递到我手里的时候我问。 “不疼。”她说,“你好点了没?”她说完,拿过我的手机,送到我面前,“很都短信和电话,也不知道谁打的,你自己看。”她走了出去,应该是去洗床单了。 我拿过手机,发现大多数都是糖糖打来的,其中还有两个陌生的号码。雯雯肯定是看到我的手机上是谁打来的电话,他没有接也没有看信息的内容。 我很欣慰,但却有种辛酸。 “雯雯。”我叫她,她很快就来到了我面前,穿着睡衣站在窗户前,窗户的光照射了进来,把雯雯钻在睡衣里的身躯映射了出来,玲珑有致,别有一番风味。 我放下手里的解酒汤,掀开被子看着她。雯雯看了一眼就钻了进来,和往常一样依偎在了我的怀里。我问她:“昨晚我骂人了没有?” “骂了。”她说。 “那我骂谁了,骂你了吗?”我问。 雯雯从被窝里钻出来,整理了一下头发又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没有,你骂的是别人。” 我知道我肯定欺负雯雯了,说:“我如果骂你了,你别 往心里去。” “叔。”雯雯忽然问我,“你以后不要我了,我去读书好不好?” 我知道雯雯不是真的想去读书,而是想转移话题,她知道我最想要的就是让她去读书,将来找一个好的工作,雯雯的年纪本来就不大,完全可以去读书。 “好,但我不会不要你的。” “嗯。”雯雯闭上眼睛,在我怀里躺了一会后,说,“叔,我去洗床单了。” 雯雯刚要起身,被我一下子按在了**,她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我的手就从她的怀里伸了进去。 好软,我心里想。 感受着雯雯的身体带来的愉悦,我慢慢的把她身上的睡衣脱了去,今天的雯雯穿了一件白色的内衣,是一套,简约而不简单,内裤正好把她的小屁股包了起来,不紧不松的,看起来很舒服。 雯雯看着我:“又要,吃得消吗你?” “你不管我吃得消吃不消!”我把她的内裤拉了下来,雯雯娇丨呼一声,淹没在我无边的狂吻下。 …… “叔。”雯雯在我怀里娇丨喘,余波未尽,“以后千万要记得,别相信小姐的话,更不能相信女人的话!” “你呢?”我搂着雯雯的腰,“你的话也不能信吗?” 雯雯看了看我,好像发狠的说:“是的,我的话也不能信!” 雯雯起身去卫生间洗床单去了,我也起床来来到电脑跟前。我把糖糖这个插曲从我的故事里插入了进来,我得把她认真的写一写。 该写什么呢,写她的无情吗?好像也不是无情,她只是为了生活而选择使用了一些我不太看好的手段,她好像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她本来就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她不是说了吗,那一次在草丛里,她所做的已经足够偿还我的了。 我想想也对,那我还气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我在生气什么,在郁闷什么,当我把糖糖的故事想插到整个故事布局当中的时候,竟然发现她没有什么可写的。也许就写写她的计谋好了,她的确算得一手好计谋,不管是阴谋阳谋,人家至少用脑子在这个社会的夹缝当中生存了下来。 算了,计谋也不写了,关于糖糖,那就写写她和我在草丛里的那一次好了。 我开始敲打着键盘,忽然雯雯走过来说:“叔,你这手机一直在提示你有未接电话未看,你怎么不看?” 我忽然想起来,哦,还有两个未接电话没看是谁打来的。 (本章完) 正文_第七十六章 久违 回了之后我知道了,一个电话是大炮打来的,另外一个是悦悦。大炮对我说,上次婚礼的事情有点不好意思,这次要来我这里单独的请我吃一顿。我说可以,吃饭嘛,吃就吃吧,叫了再不去,那我这边就说不过去了。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人家不请我参加婚礼,但总归还是朋友。 我有很久没有见到悦悦了,不知道她的病情如何。既然她能打电话给我,那我肯定是要见见她的,也许她的病已经好了。我问悦悦在哪里,悦悦说在天台酒店。 天台酒店是一家不入星的酒店,刚开业没多久,非星级,但环境却比星级还要舒服,缘由是这里家酒店的老板就是女人,但我也只是听说,我从未见过这家新开业酒店的老板娘。 我到了酒店大堂的时候,服务员见到我立即就对我说:“齐先生请上五楼,悦姐在等您。”服务员很漂亮,有种清纯脱俗的美丽,看来天台酒店老板娘在招聘服务员的时候特意考虑到了气质这方面,当然了,也是我喜欢的类型。 服务员把我带到了电梯门口,我发现这家酒店有三部电梯,两部客用,一部员工专用,而我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乘坐员工专用电梯。 “齐先生您本人比照片还要有气概。”服务员带着微笑对我说。服务员说的话让我很惊讶,她居然认识我,而且还看过我的照片,我心想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她。 我看了看她的胸牌,她的名字叫“陈淑涵”,是一个很有诗情画意的名字,也有些民国特色。陈淑涵穿着传统的红色旗袍,修长的双腿仿佛玉雕琢一般,黑色的高跟鞋让她修长的身材更加婉约动人。 “为你起名字的人应该是你的爷爷吧?”我问。 陈淑涵笑了笑说:“是的,齐先生您猜对了,我爷爷对民国时期的文化非常着迷,他说民国时期的文化是中华民族文化发展的顶峰,那时候艺术家辈出。” “你也很有文化。”我笑了笑说。 她跟着我笑了笑,作为礼貌的回应。电梯很快就到了五楼,陈淑涵站在电梯门口迎接我出来,然后说:“悦姐在套房里等您。” 我客气的点点头,问:“她还好吗?” 陈淑涵还是笑了笑,说:“您自己去看就知道了。” 我心说好吧,还是我自己去看吧。 我和悦悦已经有几个月没有见面了,期间联系过她好多次,但都是关机,她曾经说过让我不要联系她,但是我忍不住。我也不知道她的病情究竟如何了,她和他老公离婚了之后就一个人,究竟她怎么样了呢。 我忽然有些紧张仿佛年轻的时候第一次和姑娘约会一样,忐忑不安的心 让我总觉得衣服穿得不太合适,或者发型有些凌乱。我站在电梯门口没有动,而是对着电梯的不锈钢把自己的形象整理了又整理,生怕在某个地方出现让悦悦不喜欢的地方。 哦,皮鞋上有点灰,这灰是什么时候落上去的呢?我奇怪,赶紧找东西擦一擦,但是四周一尘不染,也没有可以擦鞋子的工具。这家酒店的老板娘把酒店装修得很有档次,灯光很暖但却不暗,四周的格调仿佛是处在一座安静的宫殿里,吊顶采用了复式吊顶,暗藏灯给这个空间的气氛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我最喜欢地买你上大花的地毯,花式张扬颜色沉稳。 五楼的中央空调把整个五层吹得气温刚好,不冷不热,我不喜欢太热,热了会让人烦躁,更不喜欢冷,天气一冷就会让我想起来在战场上那地狱一般的日子。 “挺帅的。”一个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听到了,是悦悦的声音。 我立即转过身。 悦悦穿着一身洁白的女式衬衫,衬衫在脖子出还有一个精心装扮的蝴蝶结,她的腿上包裹着一条紧身的长裙,虽然看不到腿,但却能从凸显出来的轮廓中看到悦悦的身材依然是那么美丽。 悦悦瘦了很多很多,颧骨都露了出来,但却让她更加的性感了。她把头发挽在一边,上面插了一根白色的类似于玉的发簪。在发簪上吊着一颗银色的珠子,随着她说话的动作而轻微的晃动。 “你瘦了。”我张口就说了出来。 她笑了笑:“你也是,来。”她伸出手来,让我拉着她。 我牵着她的手,不过她却走在我的前面,应该说是她拉着我的手,然后把我带进了房间里。一进房间,迎面就看到了一副巨大的画像,画像上面就是我,这张照片应该是在河边的时候,应该是悦悦为我拍的,但我不知道这张照片是悦悦在什么时候偷偷拍下来的。 “我最喜欢你这张照片,不经意的忧郁,有种沧桑的感觉,我没事的时候就会在这里看你,从你的眼神里我就能看到活下去的希望。”她说完,带着我走到了套间的客厅里。 客厅里摆着一张桌子,上面的蜡烛还在燃烧,空气中有股淡淡的清香,还有一股中药的味道。餐桌上摆着两个白色的盘子,里面的食物让我的喉咙忍不住发出咽口水的声音来。 悦悦把我拉到桌子前,让我坐了下来,亲手为我戴上胸前的餐巾,然后把牛排细心的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最后为我倒上了已经透气了很久的张裕干红。 葡萄酒在喝之前要先打开通气,这样酒味才更醇香。 悦悦的确有品味。 现在我和悦悦的角色好像反了 ,应该是我为她切开牛排,然后为她倒上红酒才对。我笑了出来,心想我现在享受的待遇还真不错。当悦悦也坐下来的时候,我才注意到,悦悦原本丰满的胸部,现在很平,像男人一样。 悦悦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没有说话,我却说:“手术做掉了?” “嗯。”悦悦把一小块黑胡椒七分熟的牛排用银叉送到嘴里,慢慢的咀嚼,“你看出来了?” “看出来了,也是才发现,坐下来的视线才和你的胸部平行。”我说。 悦悦低头看了看:“难看吗?” 我喝了一口干红,说:“你脱下来我看看。” 悦悦一愣,说:“不脱。” “怕我笑话你?”我问。 悦悦说:“你不是第一个在我手术后见我的男人,我是女人当然也要考虑女人的感受,我爱美,但是我引以为傲的胸现在没有了,你说我还能脱下来让你看吗?” “你说我不是第一个在手术后见你的男人。”我重提起这句话问。 悦悦点点头说:“是的,你不是第一个,之前有两三个,都是我认为处得还算不错的,期间嘘寒问暖,各种关心,但当知道我的胸部被切掉了之后他们见到我掉头就走。” “你还有钱。”我扫视了一眼四周,“你就是这里的老板娘对吧?” “但我没说我有钱。”悦悦说,“他们真的很现实,和我在一起,也许只是为了得到我的身体,玩过了也就没什么兴趣了,更何况我现在缺少了女人最重要的东西之一。” “你人还在,人没事就好,其他的都是虚无的。”我说。 悦悦看着我说:“本来我没想到要把你的照片做成写真挂起来,但是我想想还是挂起来吧,你也许会真心的对我,现在听到你说了一句话,我就觉得值得了。” “哪一句?”我都不知道我说了哪一句。 悦悦说:“你刚见到我,就发现我瘦了。” “那别人呢?”我好奇的问,“难道别人都没有发现你瘦了吗,这很容易看出来的。” 悦悦放下刀叉,端起酒杯晃了晃,看着红酒挂在杯壁,然后喃喃的说:“他们都在看我的胸,我曾经的胸很好看,我自己也知道,那是女人当中最完美的胸型,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长出那么漂亮的胸来。但男人一见到我,不是发现我瘦了,而是发现我胸没了!” “那你现在把胸切了,把病情控制住了没有?”我还是想到了这点。 悦悦笑了,忽然解开了自己的衣襟:“你自己看看吧,病没有什么大问题,但能活多久,就看老天爷怎么对待我了……” (本章完) 正文_第七十七章 心意相通 我们保持了很久的缄默,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我能知道悦悦心里在想什么,我想问,但不知道我是否问得贴切。她现在比我还要脆弱,我怕伤了她的心。女人在这个时候急需要一个男人来安慰,可悲的是男人在这个时候依然还在用下半身思考,悦悦不是什么好女人,但我觉得她也不是坏女人。 亦正亦邪的悦悦这个时候是软弱的需要呵护的女人,再好再坏,她依然是女人,是女人就要被男人呵护,而不是当作发泄的工具。 悦悦把衣服脱下来的时候我看到了她胸前两条巨长的疤痕。被切掉的部位连乳丨头都看不到了,就是一个平面。触目惊心的伤口给了我太多的震撼,原本可以哺育婴儿的部位现在比男人的胸口还要丑陋。 她很快把衣服穿了下来,说:“我都不敢出门,以前的自信现在完全变成了自卑,我难以想象那些毁容的女人是怎么面对自己的生活的,我自己都无法迈过自己这一关。老公,你觉得我现在饱受折磨的活着和带着病痛死去,哪一个更适合我?” 悦悦还保持着以前和我在一起的习惯,叫我“老公”,表面看起来这个称谓很体贴,实际上和“朋友”,“大哥”等称呼没有什么不同。这是在特定的环境下产生的特定的称呼,有特别的意义但没有特别的含义。 当她把胸丨脯露出来让我看的时候我已经感受到了她对我的信任和勇气,在常人难以做到的一面她有着常人无法拥有的坚定和毅力。面容因为生病或动过手术而苍白的她在灯光下的样子已经没有了当日的性感和诱丨惑,取而代之的是对活着的渴望和渴望得到别人的支持和理解。 “没有什么适合不适合,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你看你现在还活着,活着不好吗?当你检查出得了癌症的时候的心情一定比现在还要糟糕,所以人应该向前看,不要一味的沉迷在过去当中。” 悦悦说:“那我看得出来你心情也不好,你脸上没有往日的洒脱和不羁,相反,我看到了一点点愤怒。”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是的,我是有一点愤怒。” “和女人有关吗?” 我摇摇头:“不,和我自己有关,当初我明明知道我那样做得不到什么好的结果,但我还是选择那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去信任对方,但是我发现我很幼稚,被人耍 了还一点办法都没有,我是一个可悲的人。” 悦悦说:“那你怎么来劝我,你自己都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看来我们两个人是同病相怜,今晚我没有办法伺候你了,我替你叫一个姑娘吧……是正经的姑娘,你也见到过了。” “她?” “对,是她。”悦悦说,“身材和相貌都很不错,我自认为没有他漂亮,要不我现在就叫她上来陪你喝几杯?” “你安慰人的手段的确比我高明。”我笑了笑说,“你能懂得抓住别人心里柔弱的地方然后轻轻的抚丨摸,而我却不行,我只是知道给你讲那么都的道理,但你却能直指要害,你比我聪明得多。” 悦悦苦笑:“我那算是安慰人吗,我只是说了实话,我真的不能伺候你,也不能陪你玩了,我可不想让你见到我的尸体,我的身体还很孱弱,陈淑涵可是正儿八经身体很好的姑娘,对了,她没有男朋友,不知道她是否愿意陪你。” “不行的。”我摇摇头,“两个人的世界不是挺好的吗?” “是挺好的。”悦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其实医生还不让我喝酒,医生说我这样的情况属于万分之一,动了手术之后还能活一些年头,具体能活多少年就看体内有没有癌细胞的残留,医生说没有了,但是我不相信。对了,雯雯还好吗?” “还好。”我说。 “孩子呢?我想做孩子的干妈,做你的干妻子,你愿意吗?”悦悦眨巴着眼睛看着我,她有些微醉。 红酒其实不醉人,酒不醉人人自醉。 “孩子没有了。”我说。 悦悦惊讶的看着我,她瞬间就明白孩子没有了是什么意思。“抱歉,老公。” “呵呵,也许是老天爷怕孩子跟着我们受苦,早早的收回了他,让他去当金童去了。还有了,这天下还‘干妻子’这种说法吗?听起来总有些怪怪的。” “说法说法,既然是说法,那不是人说的吗,人说出来就有了这种说法,有干儿子,有干女儿,有干爹干妈,甚至有干舅舅干舅妈,那为什么就没有干妻子呢?不要被世俗污染,我们不应该只看见世俗而不知道随性。” “是随心,还是随性?” “都随。”悦悦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我敬你,很真心的敬你,敬你 的为人和你的品德。” “我也敬你,敬你的勇气和你对生活的态度。” 我和悦悦二人一饮而尽。 “你到底有什么烦恼?”她忽然问我。 我说:“纪霞,他老公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甚至他现在都不知道他自己的亲女儿已经被他的手下给杀死了,我在发愁去哪里找他。” “找到了又能怎么样?”悦悦说,“你又不能执行私刑。” “是,我是不能执行私刑,但是我可以让他生不如死!”我突然愤怒的说。 悦悦站起身来,走到我的身后伏在我的肩膀上,她的头发垂在我的耳边,弄得我的耳朵发痒,她喃喃的说:“老公,这也许是天意,老天爷不让我死,也许就是为了和你在一起相处,当初为什么我会认识你呢。” “不知道,也许真的是天意。” 悦悦说:“你说我们如果是夫妻的话,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和谐,无话不谈,什么都可以拿出来说,甚至可以为你介绍女人,甚至我可以看着你把别的女人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光而不生气,我甚至还可以为你加油鼓掌。” “因为我们之间没有爱情。”我说,“爱情都是自私的,因为没有爱情所以就不存在自私不自私的说法,所以就不会在意对方做了什么。” “但是我们在一起真的挺关心对方的,这又是什么原因呢?” “因为心在一起了。” “我不懂。”悦悦说完,起身来到了卧室里。她关了灯,直留下廊角下的一盏昏暗的灯光,在模糊的灯光下,悦悦忽然变得那么迷人。 她轻轻的把衣服脱了下来,衣衫尽褪,光滑的脊背在昏黄的灯光下宛如洁白的冰山,冰冷而又令人向往。 “过来。”悦悦伸手呼唤我。 我走到她身边,她勾住了我的手:“不要挣扎。” 我没有挣扎,任凭悦悦把我固定在了**,然后附身趴在了我的腿间,当她品尝了一会之后,喃喃的说:“它似乎长大了许多,雯雯一定没少滋润你。等一会,我自己动,你享受就行了。” “你不是说不能伺候我的吗?”我问。 悦悦笑了笑:“骗你的,我改变注意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明天是否还活着都说不定,何不珍惜这每一秒?” (本章完) 正文_第七十八章 情人 所谓情人,指有爱情的男女。它是介于朋友、红颜知己、爱人边缘的一种情,比爱人多了一份浪漫,比朋友多了一份知心,比红颜知己多了一层亲昵。现在情人的定义已经在某种程度上缩小到了特定的角色,比如我和悦悦,甚至我和雯雯都属于情人关系。 我不认为我很厉害,哇,身边好几个女人,哇,好厉害,相反,我通过她们学会了很多。从悦悦的**起来后,悦悦心疼的说:“你累了,又没让你过瘾,等我养好了身体,你再来好好的驯服我。” “好。”我点点头。 “你要回去吗?”悦悦见我要穿衣服而问。我说:“是的,我得回去,不是不想陪你,而是……” “多安慰安慰她,她不说不代表心里不难过,你不用多解释了。你知道么,你一个眼神我就能读懂你要说什么,要是换作以前的老公,我恐怕要猜很久还不一定能猜到他究竟想要干什么,这就是区别,你和他的区别。” “注意身体,不能熬夜。”我穿好衣服说。 悦悦笑了笑:“你觉得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会乖乖听话吗?” “随你了。”我也笑了,“你开心就好。” 下了楼,陈淑涵立即上前来说:“齐先生,我替您开车,您要去哪我送您。” “你?”我惊讶的看着陈淑涵说,“为什么你要送我?” “悦姐刚才交代我,让我无比把你安全送回家。”陈淑涵退后一步说。 “好。” 陈淑涵的车开得很稳,一点都不颠簸,从来不抢红绿灯,一切按规矩行驶。“您要去哪?”陈淑涵问我。 “去这家酒店。”我把手机递过去,让她看上面的信息。她看了看说:“知道了,不远的。” “你为什么不问我去那里做什么?”我好奇的问她,“我刚从悦悦哪里出来,就转而去另外一家酒店,你不好奇吗?” 陈淑涵微微的笑着,没有说话。我没再问,等她把车开到地方的时候,我下了车,她说:“我在车里等您。” “你吃晚饭了吗?”我问她。 “吃了。”她回答得很干脆。 “那你上来跟我再去吃一顿,这一顿我要使劲的喝酒,你负责把我送回家行不行?” “我本来就是要把你送到家里的,这样我才能对悦姐有交代。”陈淑涵说,“但是我在这里等您吧 ,我上去不太合适。” “你就说是我的小情人就可以了。” “不合适吧?”陈淑涵的脸有些微红。 “合适,走吧。” 大炮安排的宴席就在这里,三楼包厢天字厅。大炮是个要面子的人,什么事情都喜欢排场,排场越大越好,但是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他和雯雯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弄一个很大的阵仗把雯雯娶回家? 走到天字厅门后的时候我问陈淑涵:“你觉得娶一个小姐回家丢人吗?” 陈淑涵还是微微的笑了笑,没有说话。我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她一定是在想我是个大煞笔,这年头还有娶小姐回家的,真娶小姐回家的人要么是傻要么还是傻,除了傻没别的。 “走吧,你不要喝酒。” “明白。” 除了我之外,差不多人都到齐了,一共八个人,除了大炮和瓜子之外,还有另外一名战友,叫山炮。山炮和大炮两个人在部队的时候是出了名的刺头,在后勤的时候两个人差点没把后勤部弄垮了。 山炮的外号来自于他的呼噜声,像88mm式山地炮,轰轰轰。 山炮站起来和我打招呼,大炮也跟着站了起来,瓜子是第一个站起来的。其余五个人不认识,但肥头大耳一看就是那种整天到处吃喝而且还不运动的人。 “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旗子,大号叫齐瑞,我跟你们说得没错吧,名字一听就上档次!” 众人哈哈大笑,以迎合大炮的冷笑话。瓜子指了指旁边的位置说:“齐哥,这边坐,服务员,再加个椅子和拿套餐具!” 我坐了下来,大炮看着我旁边的陈淑涵问:“这位是?” “一个朋友。”我含糊的说,“小陈,小陈,这位就是大炮,我常跟你说过,讲义气,这位是瓜子,真他妈的讲义气!那位是山炮,屁股上就没插尾巴,插个尾巴就是猴子,精得不得了,其余五位叫大哥!” 陈淑涵落落大方的一一叫人,然后坐下来听着我们胡侃。 大炮看我们的眼神充满了羡慕。 菜上来了,大家齐端酒,什么狗屁的话都往外说,只要能把酒劝进去,当孙子都可以。那五个混蛋简直就是酒桶,喝酒不要命的那种,不过很不好意思,我的酒量还可以。 三杯黄汤下肚,舌头也开始大了,但是神智很清醒,我看着大炮的眼睛不时的瞄向陈淑涵, 便说:“大炮,结婚为啥不请我啊?” 大炮被我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缓了缓,喝了一杯酒,才说:“说来话长,一会单聊!” “屁的单聊!”山炮唯恐天下不乱,“说吧,就现在,是啊,为啥不请大记者啊,小心把你曝光!” 我笑了笑,心道看来山炮和大炮是有路的,瓜子有心和我一路,但心有余而力不足。那五个人就是来陪酒撑场面的。 “其实也不是不请,帖子已经下了,但是我家那位吧,和齐哥有点小误会……算了算了,兄弟喝酒提女人干什么,喝!” “齐哥!”山炮端着酒站起来,“齐哥,我替大炮说了吧,嫂子吧从侧面打听过,那什么齐哥你在淮南遇见的几个女人呢,嫂子有点不放心,怕大炮哥胡来……所以吧,齐哥你别往心里去,今天这顿就是为你请的。” 瓜子拉了拉我的衣角,悄声的说:“你老婆的事,被大炮媳妇知道了。” 我恍然大悟,哦,他妈的,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我笑了笑,说:“没事,都过去了,别提了,什么请不请的,今晚我作东,吃完喝完再去k歌,决战到天亮!兄弟嘛,兄弟还说什么别的话是不是,能想着就不错了,以后可别把我忘了就行,还什么大记者哦,现在就是一个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是吧,小陈?” 小陈立即端起酒说:“不敢,干爹不要这样说,您是最厉害的!我敬您!” 我直接把酒杯转向陈淑涵,一口干了,然后给陈淑涵夹了个菜。大炮在一旁已经把酒端起来了,又把酒杯放下了,尴尬的说:“来来来,吃菜吃菜。” 这酒喝得没味道,我心里说。但也得喝,喝完了能处的就处,不能处的也就散了。酒桌上能说个什么事,酒桌上的都是酒肉朋友。 山炮和大炮穿一条裤子,这两人在部队的时候就成双成对,出了部队还是这样,只有气势稍弱的瓜子头脑清醒。 酒过三巡,我们也该散了,我起身说:“走,附近有ktv,耍去!下陈啊,替我去结下帐。”说完,我把银行卡给了她。她立即接过来说:“我不知道密码啊。” 大炮立即拉住我说:“别别别,齐哥你这不是打脸么,我来我来。”大炮立即晃晃悠悠的过去结账去了,等他回来的时候,单独把我拉到一边说:“齐哥,聊聊。” “好,聊聊就聊聊。” (本章完) 正文_第七十九章 疤痕 既然要聊聊,那么就好好的聊聊。聊天的地点不能在酒店里,人多嘴杂隔墙有耳,有些话我不想让别人听到,尤其是和大炮有关系的人。大炮真正的把我们多年的关系用一件事就给伤了,我能继续随他的份子是希望能把这种战友关系继续维持下去,能不撕破脸就不撕破脸。 我和大炮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包厢坐了下来,一人点了一支烟,然后出现了十分钟的沉默时间。 “是我不对。”大炮说,“多年的战友,我不该听女人的话。” “错了。”我说,“不是不该听,是特别应该去听女人的话,有时候女人的话能让你清醒,能在你糊涂的时候告诉你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你自己的女人都是为你好,不会去害你。” 大炮点点头。 包厢内没有灯,我们只能借着走廊里面的灯来谈话,其实我们不需要灯,能听到对方的声音就行。大炮点头的时候我看到他看了我一眼,那一眼不知道带了什么感情,很复杂。 “有件事情,我得告诉你一声。你听得进去也好,听不进去也好,我都希望你能认真的听我说,或许我说完了之后我们战友的关系是真没得做了,但我还是要说下去。” 我说:“你都说了那么多年的战友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兄弟之间不应该是无话不谈的吗,你说我听,好听不好听的,左耳进右耳出,不放在心里。兄弟还是兄弟,战友还是战友。” 大炮又点点头,猛吸了一口烟:“我退伍后从家里拿了笔钱出来做生意,倒腾点海鲜,赚了不少,不过也累,天南海北的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那时候我还没有认识我现在的老婆,男人嘛,年轻气盛总有需要的时候,所以我……”大炮顿了顿,似乎是在搜索应该用什么样的字眼才能表达他想说的意思,过了一会,大炮把烟掐了又续了一支,“我去嫖过,在淮南,当时认识了一位小姐,我是她的常客,我这人你也知道的,不喜欢换……” “嗯,男人,去玩是正常的。”我含糊的说。 大炮很纠结,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我不能点破,我只能等着他说。在必要的时候我会主动引和他说出来,但现在不行。我想看到大炮的诚意,甚至我想知道大炮和我的战友感情现在还剩多少。 在我和 大炮谈话的时候,陈淑涵一直在门口等着,也没进来也没走远,她很安静,和悦悦很像,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好女人不好找,我心里想。 大炮说:“是,男人出去玩是很正常的,但是我不知道……齐哥,你和嫂子认识多久了?” “退伍的时候认识的。”我说。 大炮长长的吸了口气,似乎是在酝酿情绪。 我说:“有什么话就直说。” 大炮终于开口:“嫂子不太正经,齐哥,不行的话,换一个,你带来的朋友其实挺不错的。” “不太正经?你怎么知道的?”我问。 大炮见话已经说到这里了,直接说:“我在淮南的时候,嫂子做的就是那一行。” 我假装沉默,然后站起来背对着大炮,我在平复自己的情绪,考虑我是不是应该拥抱一下大炮,至少大炮说出来了,他是为我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大炮还在意我和他之间的感情。 平复了一会,我转过身,说:“大炮,弟妹知道这事是吧,知道你出去玩,然后了解了我的女人就是小姐,而且知道你在外面玩过女人,所以才不让你和我接触的是不是?” 大炮点点头,承认了。 “战友就是战友,兄弟还是兄弟,女人就是女人,你的女人是你的女人我的女人是我的女人,我们相处不带着女人,让她们自己玩去吧,我们该喝酒就喝酒该吃饭就吃饭,没别的。” 说完,我站起来来到门外:“陈淑涵,咱们回家。” 大炮追到门口,大声的说:“对不起,齐哥!” 我挥挥手:“没事,别往心里去。” 我们都站在门口的时候,山炮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见到我们后就咋呼:“哟,你们都在这里呢,聊什么呢,也不带着我,唱歌去啊,瓜子都在包厢里面等着了,奥哟我草,包厢里那小妞长得可真他妈的水灵,齐哥大炮,你们都是有家的人了,可别惦记着啊,哈哈!” 我懒得理会山炮。 唱歌唱得很憋屈,我光喝酒去了,山炮在唱歌唱一半的时候带着两个陪酒小妹出去了,我看看时间,也不知道是几点,我晕晕乎乎的到前台结了帐,一看账单,我靠,他妈的三千多,山炮他妈的带了两个小妹出去,全算在老子头上了。他 他妈的连个招呼都没打。 大炮和我寒暄了几句就走了,瓜子过来问我是不是要送我回去,我指着陈淑涵说:“有她。” 大家都散了,那五个陪酒司令过来和我互相留了个电话号码,然后又吹了一阵牛逼后走了,我再看看时间,还是没看清是几点,头晕得不得了,但是脑子出奇的清醒。 陈淑涵说:“齐哥,我送你回酒店吧,回家的话,嫂子肯定会误会。” “不会,先回家,我拿点换身衣服再去酒店。” “不太好吧?”陈淑涵说。 “没什么。” 陈淑涵开着车带着我回家了,我和她一起上了楼,雯雯开了门。见我回来了,雯雯又去给我煮了点解酒汤,然后给我拿了点换身衣服。 “要我一起去吗?”雯雯问我。 “不用了,陈淑涵带我去就行。” 我们下了楼,陈淑涵有话要问我,但是憋住了没问。我揉了揉太阳穴,问她:“是不是有话要问,是不是觉得我和我媳妇之间太信任了,我带着女人回来再拿着换身衣服出去,我媳妇都没有怀疑?” “嗯。”陈淑涵微微笑着,笑不露齿。 “有时间的话,你问你悦姐去,你就知道为什么了。”我不想再解释,“到了酒店,直接把我送到你悦姐的**。” “好。”陈淑涵还是那样,笑不露齿。 车子行驶在高架上,我想睡一会,但是睡不着,把车窗打开后又打开了音乐,听着深夜的广播,小风一吹,很惬意。 等到了虎丘的时候,我让陈淑涵把车子停了下来,到路边看看风景。苏州的夜景还真他妈的美丽,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很美。”陈淑涵说。 我说:“你为什么不讨厌我?女人不都讨厌花天酒地的男人吗?” 陈淑涵微微笑了笑,说:“那是部分女人讨厌,我却不讨厌。” “为什么?” 陈淑涵看了看我,说:“悦姐对我有恩,对悦姐好的人我都会对他好,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能从悦姐的专用电梯上去的男人,看得出来悦姐很在意你,所以我也在意你。” “悦悦怎么对你有恩了?” 陈淑涵听后,伸出左手,我看到她的手腕上,有一条很深的疤痕。 (本章完) 正文_第八十章 做个好梦 陈淑涵手上的疤痕似乎刚好,还有些痂没有脱落,如果不是她刻意的伸出来给我看,我想我永远不会想到这个开朗的女孩的手腕上会有那么深的一道疤痕。 “想问就问呗。”陈淑涵目视前方,笑着说。 我咳嗽几声,问:“不会冒犯你吧?” “没有什么的。”陈淑涵说,“之前我学护理的,学校很乱,同学们几乎都不学习,反正毕业了要分配到医院上班实习,大家都懒得去争什么班级名次,只要毕业了能顺利拿到护理证就行了。” “我不一样,我家里穷,我爸爸妈妈都是农民,土生土长的苏北农民,每一年的收入全靠家里的地来维持,我还有一个弟弟现在正在读高中,成绩特别好也很乖,很听我的话。”陈淑涵像是在陈述别人的故事一样,情绪波澜不惊,“家里的条件我很清楚,爸爸妈妈不可能供养着我和弟弟两个人读书,所以我就想快一点找到工作,然后赚钱供弟弟读书,你知道么,今年六月,弟弟就高考了,他一定会考上大学的。” 陈淑涵对她弟弟的成绩十分有信心。 “但是我到医院的时候,护士之间竞争的很激烈,各种问题。”陈淑涵说,“你也知道是什么问题,不少护士为了能留在医院里上班,陪喝陪吃陪睡,而且现在大部分医院都是私立盈利性医院,医院的大老板其实就是商人,商人自然有商人的头脑。但我不能接受他们的思维,所以我不愿意被潜规则。” “但你也可能没有工作了。”我说。 “是。”陈淑涵依然波澜不惊,“是的,我是可能没有工作。那时候悦姐正好到了我们的医院检查。悦姐是癌症,乳腺癌,对悦姐来说那是噩梦,但是对医院来说悦姐就是一颗摇钱树。那天悦姐来检查的时候,医生把悦姐全身都检查遍了,ct,b超,核磁共振,只要是能查的都查了,最后查到乳腺,确定是乳腺癌,但是癌细胞还没有扩散,把乳丨房切除后还能活下来,并不是无药可救。医生提议先化疗,化疗没有效果了再切除,毕竟乳丨房是女人很重要的外在形象之一,悦姐答应了,这时候我看不下去,偷偷的告诉悦姐,医生已经确认是乳腺癌了,不要化疗,化疗不但伤人还耽误治疗,不如直接切除,能保命。” “悦悦听你的了吗?”我问是问了,但是我知道悦悦肯定听取了陈淑涵的建议。 “听了,悦姐本来就打算把乳丨房切除掉的。”陈淑涵说。 “后来呢,你 手腕上的疤痕是怎么来的?” “后来,后来医院知道我和病人私下交流了,我的做法直接切断了医院的财路,因为化疗可以一直收钱,医院想要化到什么时候就化到什么时候,直到病人死去,就算死去了也不会怪医院,毕竟是癌症,早晚是要死的。”陈淑涵平静的说,“院长找到我,说要么我为病人道歉,说我的做法是错误的,不代表院方观点,要么就滚蛋,但是我走了之后别的医院也不会要我,本地医院就那几个老板承包的科室,我学护理的到哪都是死路。” “嗯。”我点点头,让她继续说。 陈淑涵说:“所以,我没有了收入,正好家里修路,把我家的地给占了,也没给钱,我们家彻底的失去了生活来源,我焦急万分但丝毫没有办法,弱势群体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祈祷自己快点解脱。” “我想到了,死吧,死了最好了。于是就在医院里割腕了。”陈淑涵淡淡的说。 我问她:“为什么要在医院里?” “死也要给医院添点麻烦呗,说不定医院还能赔点钱给家里。”陈淑涵笑着说,仿佛死亡这种事情在她眼里很寻常,更何况她说的是自己的死。 “嗯,计划很不错,但是后来呢?” 陈淑涵说:“悦姐那时候刚做完手术,恢复得挺不错的,知道我在医院里割腕了,就花钱为我治疗把我救了下来,还劝我不要想不开,她说她在苏州新开了一家酒店,让我去当大堂经理,我也没当过,而且那时候心情特别不好,我觉得我不能胜任那份工作。悦姐不管,当场就和我签了合同,年薪十五万,当时就付了我一年的工资,后来我就来到酒店里上班了。” “哦。”我表示听明白了,原来是那么回事,故事没有什么起伏,但却很震撼。 “就那么简单,呵呵。”陈淑涵说,“是一种缘分,我之所以说悦姐对我有恩,是因为她救过我,我不是瞎说的。” “那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客气,是职业需要?” 陈淑涵看了看我,又看向远方,说:“对悦姐好的人,我自然会对他好。而且你是唯一一个不嫌弃现在的悦姐的人,有几个男人喜欢看乳丨房被切除的女人的?你偏偏是其中一个。” “我这是病。” “噗嗤……”陈淑涵忍不住笑了出来,我突然发现陈淑涵居然有小虎牙,笑起来的样子特别好看,仿佛一直小精灵,乖巧可爱,又懂事体贴。 “你怎么看待我和你悦姐之间的关系的?”我问。 “性和爱是可以分开的。”陈淑涵直截了当的说,“性归性,爱归爱,无性的婚姻也是存在的,没有爱的性到处都有,怎么看待是见仁见智,不好说的。你和悦姐之间有性,也有爱,但是你们的爱在我看来是超越了男女之间的那种爱。” “超越男女之间的那种爱?那是什么爱?”我惊奇的问。 陈淑涵说:“神仙眷侣呗……” “那你怎么看待我和我现在的妻子及你悦姐之间的关系,不矛盾不违背道德吗?” 陈淑涵把车子在酒店的停车房里停好,下车后帮我打开车门让我下了车,然后扶着我说:“妻子是妻子,情人是情人,二者不可兼得但可同时存在,角色不同感情分担自然也不同,看透了就没什么了,我听悦姐说,嫂子曾经是做那个的,浪子回头金不换,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怎么看待我就不说了,但我祝福你和嫂子,也祝福你和悦姐。” “你今天说的话是我最想听的。”我说。 陈淑涵说:“这些话不是我说的,而是悦姐教我说的。” 我一惊:“她知道我要问你问题吗?” 陈淑涵说:“不,是悦姐告诉我,在送你回家的时候要告诉你的,悦姐晚上的时候看出来你心情不好,所以让我劝劝你,如果我愿意的话,可以留下来陪你。” “你说的陪,是上床吗?”我问。 陈淑涵扶着我进了电梯,害羞的点点头。 “我不想。”我看着电梯里不锈钢反射出来我们两个人的成像说。 陈淑涵笑了笑,说:“我知道你不想。所以我才敢跟着你。你不是那种下半身动物。你有品味有内涵,懂哲学有修养,你是我梦寐以求想嫁的男人,但我却不能嫁给你。” “又说到婚嫁了。”我叹了一口气。 “我的意思不是你优秀,而是你这样才是真正的男人,并不是说你有多么的好,和那些恶心的男人比起来,你算正常,正常的男人女人都不讨厌的。” “嗯,到了。”我见电梯门开了,说。 陈淑涵坐了一个请的手势,说:“今天就陪你到这里了,我也要下去工作了。齐哥,做个好梦。” “你也是。” “我帮你开门,开完门,我就得下去了,有什么需要的叫我,当然,**的事,我不可以的。” “谢谢。” (本章完) 正文_第八十一章 贼人 悦悦已经睡着了,侧身躺在**,蜷缩着身体,好像一个等待爸爸爱抚的婴儿。她恬静的样子让我忍不在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刚亲下去,她就醒了,随即一把把我搂住,塞进了被窝里。 是的,我感觉就是被她塞进了被窝里。 “一股酒味。”悦悦说,“睡吧,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我搂着悦悦,她一下子就钻到了我的怀里,我这才摸到她的胸口上裹了一块布,也许是裹胸。 失去乳丨房后并没有影响她的美丽,相反那种残缺的美更让人着迷,有一种说法叫慕残者,但我不是慕残者,可我觉得现在的悦悦更加美丽动人,也许是因为晚上的缘故,又或者是因为酒精已经在我的体内发挥作用。 我把悦悦放平,她刚躺好,主动的分开了腿:“轻点,喝多了酒没轻没重的……” 我点点头。 悦悦舒服的呻丨吟起来,搂着我,高声的喊叫。 …… 天终于亮了,我从被窝里钻出来,头疼。悦悦已经起床,在床头给我留了一张纸条:下来吃早餐。 到了餐厅,悦悦和陈淑涵已经坐在一起吃东西了,我也跟着坐了下来,陈淑涵把稀饭舀到我的碗里。 “昨晚睡得好吗?”悦悦问。 “挺好的。”我说。 “早点回去,不要让雯雯一个人在家待得太久。” 我听着悦悦的话,看了一眼陈淑涵,陈淑涵只是在吃饭,好像没有听到我们在说什么,她吃了两口后,放下筷子说:“我吃好了,你们吃好了叫我,我好收拾。” 其实不用她收拾,吃完了自然有别的服务员过来收拾。 悦悦见陈淑涵走了,说:“我这几天是排卵期。” 我一愣,知道她想说什么:“这段时间不要累着。” “嗯。”悦悦点点头,“我去你哪住?” “行。”我说,“房间还空着。” “一会我过去陪陪雯雯。” “好,你们可以出去逛逛街。” 悦悦笑了笑,说:“如果以前的老公像你这样贴心,我死也不会离婚,但我喜欢玩,喜欢刺激,精神上的刺激,这一点你正好也可以接受,我就是认识你认识得 太迟了。” “现在也不迟啊。”我放下筷子,“一会就过去吧?” “好。” 我和悦悦开车回到了家,但却看到不少邻居在楼下看着我家,我过去看了看,顿时大惊失色,连忙想冲上楼。悦悦抬头看了看我家的位置,顿时也慌了,拉住旁边的一位大爷问:“怎么了他们家?” “失火,半夜失火的!这谁家啊,怎么那么不小心?差点把我们都烧了!” 我听到大爷说的了,悦悦也跟着我跑了过来。我上了楼,楼道里都是水,还有黑乎乎的焦糊物。 雯雯! 我跑上楼,但是家里已经烧得不成样子了,我连忙下了楼,看到楼下的救护车,跑过去才看到雯雯失了魂一样坐在那边,医生在一旁询问她什么,她只是点头和摇头,也不说话。 我三步并两步跑到她面前,搂住她说:“雯雯,雯雯,我回来了!” 雯雯见是我,目光呆滞的说:“你回来了啊……” 我眼泪都快下来了,说:“是啊雯雯,我回来了,我回来了,你没事吧?谁放的火啊?” 雯雯这才听到我说的什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医生见她哭了出来,这才放心的说:“你是户主?”医生又看了看我旁边的悦悦,叹了口气说:“你们家失火了,到现在才回来!搞什么搞!” 我没理医生,抱着雯雯,让他尽情的哭个够。 许久许久,雯雯才停止了哭泣。她从怀里摸出一只小鞋子,那是巧巧生前穿过的小鞋子,雯雯一直留着,每一次想巧巧的时候都背着我拿出来看看,她怕我说她。 她把小鞋子拿在手里,哭着说:“巧巧给我指了路,要不然我就出不来了,呜呜……” 我明白她在说什么,她说的不是胡话。后来我才了解到细节,雯雯当时在家里睡觉,半夜的时候总是听到有人在敲卧室的门,睁开眼睛的时候,火已经烧起来了,是从厨房隔壁的卧室开始烧的。雯雯起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一见到火顿时吓傻了,不知道如何是好,想开大门跑,但是浓烟已经让她迷失了方向,正在她绝望的时候,她看到巧巧站在大门口的位置,让雯雯向大门口走,雯雯跑了过去,就开了门跑掉了。 邻居报了警,消 防车来了之后警察也来了,等火扑灭了消防大队的人检查了,说火是从卧室里烧的,有人通楼上天台通下了一根塑料管子,把汽油从管子里淋到了卧室里,然后点了火。 消防员和警察还从天台上找到了两个十公斤的汽油桶,以证明他们说得没有错。 做了一些必要的记录之后,消防人员说火已经灭了,他们要撤退,警察则建议我们先找亲戚住一段时间,火虽然烧得厉害,但是墙壁没有被破坏,装修一下还是可以住人的。 在邻居们指指点点下,我们三个人又回到了酒店。 悦悦先让厨师做了点汤让雯雯喝,然后对我说:“现在你又回来了,这就是命了。” 我说:“是的,这就是命,命中注定,我离不开你。” 悦悦说:“不,是我离不开你,你去陪陪雯雯吧,我去找找装修公司。” 雯雯在喝汤,其实她一口都没喝下去,还是惊魂未定。我问她:“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雯雯看了看我,她脸上还有点灰,我帮她擦了去,她揉了揉脸,说:“你电话关机了,而且,我也不想让你露面。” “为什么?” “不为什么。”雯雯说,“我想休息,你还有被的事要做吗?” “没有别的事了。”我说。 “那你陪我睡一会。” 我搂着雯雯,让服务员给我们开了一个房间,进了房间之后,雯雯才问我:“叔,你说我看到巧巧的是真的吗?那是巧巧吗?” “是的。”我说,“你相信她是真的就是真的,不相信那就不是,主要看你。” “你说你也看到过,在河边的时候。”雯雯似乎是在确认,“你也看到那样的巧巧吗?” “是的。”我心不在焉的说。 雯雯有些生气了,但没敢说我,我见她生气不高兴,就抱住她:“我想查出来这火是谁放的。” “你知道是谁?” “周晓伟!”我说:“不是他也是他,是他也是他,老子认定是他了,这个贼人!” 雯雯抱住我:“叔,对不起,都怪我,是我给你惹了那么多的祸!” “要说对不起,我们都对不起巧巧,是我们连累了她!” (本章完) 正文_第八十二章 官司 雯雯在悦悦处休息了很多天才恢复过来,期间就吃住在悦悦的酒店里,免费的,悦悦还担负起了照顾雯雯的责任,其实两个女人之间已谈不上谁照顾谁,应该说是相互扶持和安慰。 悦悦自从做了手术之后她的心态变得好了许多,在看待许多事情的时候总是会从大局出发,她不再把思想局限于自我一方面,学会了如何从别人的角度来看待问题,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从别人的快乐中得到满足。 我想这也是一种自我满足的方式,至少悦悦找到了,而我到现在都没有找到。这段时间我写稿子的思路开始出现停顿,不知道是否把失火这件事情也写进去。我担心这怎样的“意外”还会出现,到时候我的文章整个篇幅都用来叙述灾难,而是不记录人生。 我用了几个晚上的时间把自己关在悦悦的办公室里寻找思路,从雯雯到阿玲,再到悦悦,再到龙套角色娜娜,再到纪霞,这些不同的女人的出现让我的故事骨架开始丰丨满,但现在再过多的描写似乎出现了臃肿的嫌疑,我开始停顿,开始不知道是不是继续写下去。 接连三天都是如此,烟蒂塞满了烟灰缸,桌子上到处都是垃圾,地面上还有我用废了的稿纸。房间里邋遢得像猪窝一样,但我没有一丝心情去收拾,雯雯和悦悦似乎约好了似的从不来叨扰我,饭菜都是陈淑涵送进来的。 陈淑涵,哦,我想到这里,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还有一位陈淑涵,但是我该写她吗?似乎她身上的故事只是万千女人都会经历的,除了自杀那一步,算了,我心里想。 点了一支烟,我斜靠在椅子上,看着窗外逐渐升起的太阳,心想夜晚终于过去了,新的一天终于到来了。 我迷迷糊糊的想沐浴着清晨的阳光睡一会,刚睡着,电话铃声把我从睡梦里拉了回来,极不情愿的拿起电话,发现居然是老韩用座机打来的。 接了电话,老韩在电话里说:“抽空来淮南一躺,在余佳玲原本的住处发现了一个本子,上面有对你不利的地方,你过来配合调查一下。” 挂完了电话,老韩又用自己的手机给我打了过来:“你快点过来一躺,来了直接找我,不要耽误。” 我急了,冲到卫生间洗了脸,扯了件衣服就出了门。刚出门就看到雯雯从门外走进来,见我风风火火的样子,不禁问:“干嘛去呀,一大早的,快吃饭了,我给你 买了豆浆油条。” “我先不吃了,我有急事。” 我飞速的钻进了车子里,发动汽车一路飚到淮南。 到底是什么事?我心里很忐忑,这种莫名的惊慌已经许久没有出现过了,我记得只是在战场的时候伏击敌人,才会有这种莫名的惊慌,说白了其实就是恐惧,对未知的恐惧。老韩的意思是在余佳玲也就是阿玲曾经住的地方找到了一个本子,本子上面肯定是记载了某样事情,这件事情对我非常不利。 老韩没有说“不利”究竟是怎么样的不利,我一点都不清楚,老韩在电话里死也没说,留着我忐忑不安。 终于到了老韩哪里,派出所里的人有一半我都见过,有三分之一的人我都认识,不过还新来了一些面孔,我就不熟悉了。一个似乎是新来的民警见我急匆匆的样子,问我:“请问你找谁?” “老韩,哦,韩警官。” 民警问我:“找他有什么事吗?” “你能别那么多废话吗?”我激了他一句,他看看我,没说什么,把我带到老韩的办公室门口。 “下次说话请注意一点。”这个民警心态还挺好。 老韩见我来了,立即把门关上说:“你和余佳玲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脑子里忽然想了一下,这是本能,当被人问我什么问题的时候我肯定会在脑子里想一下问题的关键点在哪里,这样我才好回答,这是在部队养成的习惯。老韩问我的时候我就在想,我和余佳玲是什么关系?我们是朋友关系! 我说:“朋友,怎么了,你说找到了一个本子,什么本子?” 老韩说:“小齐啊,你为人正派,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呢,余佳玲是小姐,但是人家是已婚妇女!”说完,老韩打开电脑显示器,用鼠标点了几下后,把显示器转过来给我看。 在显示器上面有一张图,好像是拍摄的那个本子的照片,我能清晰的看到本子上记录的内容。 看完之后,我惊呆了。 这是一篇阿玲死亡前记录下来的心路历程,就是阿玲本子上我用描眉笔涂出来的那一段话,没有提到对我不利的地方。阿玲的语气没有夸赞没有贬低,是以非常平缓和冷静的笔触写下了她死前所想。阿玲不褒不贬的语气让不明白情况的人看起来很像是在埋怨我。 老韩一直都在看着我的表情变化,当 我看完了之后,我揉了揉眉心,说:“对我很不利?” 老韩点点头。 我问:“哪地方对我不利?” 老韩说:“不是我说对你不利就对你不利,是因为有人告你,这是证据,所以才会对你不利。这是证据,这照片是我偷偷拍下来的,原物已经作为证据送到了法官处。” “谁要告我?” “我刚才跟你说过阿玲是已婚妇女吧?”老韩说,“你别告诉我你已经忘了我刚才说过的话了。” “是的,我记得你说过阿玲是已婚妇女,但我记得阿玲是未婚。” 其实我也不明白阿玲怎么就变成已婚了,我清楚的记得阿玲是未婚,虽然和阿东在一起。老韩说:“你记得是未婚,那是阿玲没有告诉你,已婚未婚总不会写在脸上。阿玲是已婚的确没有错,当地民政局已经查到了阿玲和阿东的结婚记录,两个人的婚姻是合法的,受法律保护的!” “老韩,你想说明什么……难道是阿东要告我?” 老韩说:“你还不笨,还没有糊涂。阿东不知道从哪得到了这个本子上的内容,然后以此作为证据告你杀了阿玲,因为阿玲已经爱上你了,但是你不想要她,所以就杀了她,我不得不承认阿东的思维很活跃,但是证据确凿,所以我才说对你很不利。对了,其实这也不是本子,而是从本子上撕下来的。” 我突然想起来阿玲留下来的那个本子,现在还在我哪里。本子里的确有几张纸被撕掉了,阿玲最后感谢了很多人,我是其中之一,阿玲感谢我的时候语气的确没有太多的激动,只是说了实话。 我这才明白过来,那几张纸不是阿玲自己撕掉的,而是阿东撕掉的,我甚至猜想在阿玲死了之后阿东就来了,她没有救阿玲,而是把本子上的内容撕了下来准备讹我,没想到的是,他还没来得及讹我,就被抓了。 老韩说:“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找律师吗?我有一个朋友,挺专业的,介绍给你。” 我点点头:“是,是要找律师,我倒是要看看阿东究竟是……阿东放出来了?” 老韩没好气的说:“放出来了,刚放出来。你要找律师的话打我电话,这个案子会在淮南中级法院开庭,到时候你来就行了。” “那他告我什么罪名?”我问。 老韩说:“通丨奸,诱拐妇女卖丨**!” (本章完) 正文_第八十三章 双人床 我浑浑噩噩的回到了苏州,进门的时候,陈淑涵上前来见我脸色不好,就没有说什么,帮我开了电梯的门。我说:“谢谢。”她笑了笑,没有回答什么。我不想和任何人说话,除了我自己,甚至我连发出声音的心都没有,如果不是出于礼貌,我甚至连和陈淑涵说话心思都不存在。 悦悦在给雯雯讲究乳丨房保养的知识,雯雯脱得一干二净,躺在**身上被倒了好多薰衣草按摩油,光滑的胸部在灯光下显得异常的迷人。 “回来了?”悦悦笑了笑,见我脸色不好,就拍了拍雯雯。 雯雯起身,看着我一声不吭的回到了卧室里,便裹着一条粉色毛毯来到我跟前问:“怎么了?和人吵架了还是和人打架了?” 我摇摇头,靠在悦悦经常躺的贵妃椅上闷声不说话。 我听到两个女人开始嘀咕。 “他怎么了?” “不知道,也许是和人吵架了,也有可能是碰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是不是被女人欺负了?” “他?他只有欺负女人,不可能被女人欺负。” 我闭着眼睛,真不想听她们啰嗦,直接吼:“别吵吵了,烦死了!” 然后周围就安静了下来,没有人说话了,我躺了大约有二十分钟,又不适应这种太安静的环境,睁开眼睛想找她们,但却发现只有悦悦坐在我旁边,雯雯不见了。 我问:“雯雯呢?” 悦悦说:“你还说哦,你刚才吼那么大声都快把房顶掀掉了,雯雯被你吓得跑掉了。”她说着,揉着我的额头说,“别多想了,不管发生什么,都有我们陪着你呢,你能说吗?” 我发现悦悦还是像以前那样,虽然她变得坚强了很多,可是对我的心没变过,她还是那么懂得如何理解别人。 “有人要告我,还是反咬一口。” 悦悦点点头:“然后呢,那告你什么呢?” 我说:“通丨奸,诱拐妇女卖丨**!” “这罪名可不小,也不好听。”悦悦一边替我揉着太阳穴和眉心,一边说,“我融资的时候,人家还告过我 非法集资,但我现在不还是在这里么。” “你曾经非法集资过吗?”我好奇的问。 “你现在应该关心你自己,而不是我了,舒服吗,力道重不重?”悦悦问。 我享受着悦悦温柔的玉手带来的舒坦,一边闭上眼睛思考着如何才能化解这一次的危机。被人告上法庭的感觉的确不爽,那些证据的确有力,但却是无中生有,而法官是不会考虑究竟是不是无中生有,只要有那就行,不管是从哪出来的。 在法律面前讲的是证据,而不是人情,我认识再多人也没有用。 想了想,脑子就有点疼,连悦悦捏的时候都感觉不到了,想到刚才悦悦说的融资的事情,我忍不住好奇的问:“悦悦,你这酒店的成本是融资融过来的?” “是的,一个天使投资集团,六百万。”悦悦说,“我还拿了一百万出来治病。” “哦。” 我应着她的话,忽然感觉悦悦无心说的这件事情和我遇到的这些事情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我一时又捉不到联系的根源在哪里,只好作罢。悦悦问我:“舒服不舒服,要不要再重一点?” “嗯。”我嗯了一声,“点支烟抽抽。” “叔,你就知道抽,抽死你!”雯雯不知道时候回来了,站在我面前叉着腰对着我吼,“你刚才吼我了,我要吼回来。” 哦,这才是雯雯的真性情。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雯雯在改变,变得越来越温柔,甚至都不敢对我大声说话,曾经一直和我顶嘴的雯雯仿佛一去不复返了。 刚才雯雯吼我的那几句其实有气无力,根本不能算作吼,但在我听来却有种熟悉的味道。 “噗嗤!”悦悦笑了出来,“早知道你会回来。你客气的叔叔被人家告上法庭了,罪名是通丨奸,诱拐妇女卖丨**。厉害不厉害,他都能去骗良家妇女卖丨**了。” 雯雯也跟着笑了出来。 我问她:“雯雯,你怎么又回来了呢,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雯雯听出了我话语里有些不高兴,坐在我的另一边,捏着我的肩膀说:“我是你老婆,你 现在一个大“老婆”一个小“老婆”,我可不想让悦悦姐独占你,今晚我们三人一起睡。” “哦。”我还是含糊的回应着。 悦悦立即说:“可别,我今晚要值班的。” 悦悦起身要走,我却拉住了她的手,又拽住雯雯的手,说:“都别走,今晚三人一起睡!” …… 天明。 从被窝里钻出头来,看到陈淑涵已经把窗户打开了,她打开完窗户便对我笑了笑,吐了吐舌头便走了出去。 这死丫头,我心里想。 我把雯雯和悦悦从被窝里里拽出来,说:“你们怎么看?” “被告?”悦悦问。 “是,被告的事。” “具体能说一下吗?” 我点了支烟,躺在床头,悦悦和雯雯一人一边搂着我,两个女人好像对我的胸口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不时的抚摸着,过了一会,雯雯说:“是不是和阿玲有关?” “你怎么知道?”我问。 雯雯说:“昨天晚上我跑出去的时候,陈姐帮你挪车的时候在车上看到了淮南收费站的收费收据,就告诉我你去淮南了,让我问问你是不是在淮南遇到的事。我就猜想是和阿玲有关。” “阿东放出来了,她要告我诱拐阿玲卖丨**,并且,阿玲早就和阿东结婚了。” “这个我知道。”雯雯说,“阿玲在十八岁的时候就和阿东在老家领了证,两个人早就结婚了,你一直以为阿东只是阿玲的男朋友,但是你没有想过阿东都那样浑了阿玲还是没有离开他?” “因为阿玲早就是阿东的妻子,阿玲不会离开他的,除非阿东不要她了。” 雯雯说:“是的,正因为这样,阿玲才会拼命的去接客,赚钱给阿东花,因为阿东是阿玲的男人,名正言顺的男人,阿玲是不会放弃阿东的,但是没想到阿东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阿玲,所以阿玲才会走上那条路。” 我叹了口气:“那这官司必须要打,而且必须要打赢。” 悦悦想了想,说:“你还是小心一点,这里面的事情好像不简单。” (本章完) 正文_第八十四章 探望 我觉得悦悦说得有道理,这里面的事情很不简单,也许是我们感觉错了,杞人忧天,也有可能是真的有问题。我不喜欢面临未知的危险,老韩叫我去淮南的时候那种感觉和生不如死只差了一个档次而已。 我一直觉得这些事情的背后有一个人在操控,从雯雯领养巧巧的那一刻开始,某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就一直和我对着干,并且要一直置我于死地。 我打算去见见纪霞。 纪霞并没有被送到精神病院,而是被她的家人接回到了娘家居住,聘请了私人医生照顾,当然了,精神病方面,目前痊愈的可能性很小。有钱能使鬼推磨,但健康这东西就不一定用钱能买得到的了。 当我打听到纪霞娘家的时候才知道纪霞娘家有多么的低调,纪霞的父亲纪钟海是当地出了名的房地产开发商,据说周晓伟能有今天的财富也是因为纪霞的父亲一手带出来的,曾经的周晓伟可是一位穷得连根毛都没有的人渣,不,他现在也还是人渣。 纪霞的母亲徐兰是本地一所大学的教授,教导心理学。她现在研究的课题关乎到人类催眠与被催眠的问题,很深奥。 纪霞的父亲对我的到来表示欢迎,我看得出来只是表面的欢迎,在我介绍自己只是纪霞的一位要好的朋友之后,纪钟海老爷子的脸色才略有缓和。 询问了一下纪霞的情况之后,纪钟海脸上写满了忧郁。 “人身体都好,就是脑子不太好,不能见人。”纪钟海说这话的意思就是让我快点离开,他下了逐客令。 我说:“我想见见她。” “你到底是她什么人?”纪钟海问我。 我想了想,说:“情人。” 纪钟海一愣,随即微微的点头。 “你们认识很久了吗?”纪钟海问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你,冒昧问一句,你是走什么行业的?” 有钱人问别人做什么工作的时候从来不直接问对方做什么工作,而是问对方做什么行业,行业和工作不同,工作只是为别人打工,也可以是自己在为自己打工,而行业则是男人从事的工作种类。 也许我解释得不够完美,大致的意思就是这样。 “自由职业。”我说。 “说实话我并不欢迎你的到来。”纪钟海说,“我们纪家还是比较注重门风的,我能让你进门是因为你是前来看望我女儿的,所以我必须得为你开这个门。” “谢谢。” 纪钟海说:“我是做房地产的,小周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他的为人我很清楚,他们的婚姻能走到今天也有我的原因。女婿永远不喜欢丈人和丈母娘。” 我含糊的点点头,不认同也不反对。 “你说你是他的情人,那你这一次来看他的目的是?”纪钟海问。 我说:“在电视上看到她身体不好,我早就想过来看一看,但是一直都没有抽出时间来,我在忙我自己的事情,严格来说也是纪霞的事情,其实我来这里,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看看能不能从纪霞的嘴里询问出一些事情来。” “我能问一下是什么事情吗?” 我发现纪钟海特别有耐心,他种成功人士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没有必要不耐烦了,在和我交流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一直在试探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停过。我没有揭穿的原因是我处里劣势,并且我也没有必要揭穿,纪霞和我的关系的确是情人,如果不算是情人的话那我也不知道我和纪霞之间究竟算是什么关系。 在人和人之间要建立起来某种程度上的信任的时候,就需要先让对方了解真实的自己。我需要纪霞的帮助那么就必须先获得纪钟海的帮助,在纪霞已经疯掉和我纪钟海给我的第一印象来看,我更想从纪钟海的嘴里得到周晓伟的消息。 “关于您女婿的事情。”我说,“您女儿为周家生了七个女儿,就是没有儿子,周晓伟很生气,小七被我领养了,但是在某一天,周晓伟派人去我家,把我的女儿也是他的亲生女儿更是您的亲外孙女扔到了河里淹死了。我要周晓伟给一个交代。” 纪钟海突然把桌子上的茶杯摔得粉碎,他的手还在微微发抖。看他的样子已经气到了极致,但是他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您冷静。”我说,“我实在找不到他,警察也找不到,但是我却时时刻刻的在受到他的威胁,我想知道他在哪里。” “对不 起,我帮不了你这个忙。”纪钟海终于冷静了下来,他自己把碎掉的茶杯收拾掉,然后对我说。 本来保姆要来收拾,被我示意他不要过来了。 “为什么?”我对纪钟海说的话表示吃惊。 纪钟海说:“因为我也不知道那个畜生在哪里,我女儿得病了之后他一直都没有出现过。” 我点点头:“那我能上去看看她吗?” “我再问你一句。”纪钟海说,“你既然是我女儿的情人,那现在也算是,我说得对不对?” “……对。” “那上去吧。” 我来到楼上,打开了纪钟海所说的那道门,其实那道门的后面有什么我很清楚,但总是觉得害怕,害怕纪霞会突然扑出来在我的身上乱咬乱撕。 我想象中的纪霞一定是蓬头垢面浑身臭烘烘的让人无法沾边,但当我推开门的时候,却看到一位穿着打扮无异于常人的少妇正坐在凳子上,手里捧着法国著名作家莫泊桑的《羊脂球》。 在她面前还有一个空着的凳子,凳子前面的一张小圆桌上摆了一杯咖啡。 见我进门了,她把手中的书放下,微笑着对我说:“你来了。” “嗯。”我说,“我来了,纪霞你?” “我的样子是不是不像疯掉的样子?”纪霞问我。 “是的。”我说。 纪霞笑了笑,说:“那疯掉的应该是什么样子?” “我也不知道。” “坐吧。”纪霞指了指她对面的凳子。我走过去坐了下来。 “泰国咖啡,不知道味道怎么样,我没喝过,我爸买给我的。” “有爸爸真好。”我随意的感叹了一下。 “有你也不错。”她说。 “你为什么会……这样?” 她依旧是笑了笑:“这样他就会不要我了,离婚了不是正好吗,我再傻再笨,也不可能跟着那样的男人过一辈子的。” 我瞬间明白了。 “之前的一切都是演戏?” “也不完全是,至少我没有保住你的孩子。”她低下头。我看到她的眼睛里有一滴泪珠。 (本章完) 正文_第八十五章 询问 这一次拜访让我收获到了意想不到的结果,本就抱着试试看看的心态来的我居然得到了纪霞没有疯的消息,我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悦,觉得这应该庆祝一下。 没有什么事情能比得到朋友或者说情人身体无恙的消息后更值得高兴了,更何况她是纪霞。我立即拿出手机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雯雯,然后拍了一张纪霞的照片发给了雯雯。雯雯也很高兴,手舞足蹈,甚至打来了电话要和纪霞说话。 两个女人通完了电话后,纪霞的眼睛湿润了。 “凶手抓到了吗?”纪霞问我。 “没有。”我心里很愧疚。 许久的沉默。 “抓住了告诉我。”纪霞说。 纪霞还不知道她的亲生女儿被她的亲生父亲杀死。我不能告诉她,怕她接受不了这样的噩耗。我们应该尊重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不管对方是什么职业什么身份,都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人渣除外。 当人渣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除了浪费空气浪费粮食之外,就是污染他人的精神和视觉,每当看到这种人的时候我都会忍不住的去唾弃和鄙视,甚至去鄙视这种人都会觉得降低了我的身份。 纪霞不应该再受伤害,即使她生不出男孩。生不出男孩又怎么了,难道非要生出男孩才能证明媳妇的价值吗,女人的价值不是体现在生育问题上,而是体现在对家庭的责任和爱上,责任二字是夫妻共同生活下去的条件之一。 一个拥有贤惠妻子的家庭总是和和睦睦,几乎很少有吵架的事情发生,即使有吵架也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不会留到第二天。夫妻没有隔夜仇。 女人在家庭中扮演了相当重要的角色,没有女人的家庭也许会出现许多不太好处理的麻烦,家庭卫生的收拾打扫、孩子的生活起居、丈夫回家后的感情沟通,总之,女人是这个世界上的特殊群体,她们很特别,很值得尊重。 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是从女人的体内出来的,没有女人就没有人,这话一点都不假。我们没有理由去歧视女人,哪怕这个女人犯了一丁点的小错误。 我没有恨糖糖,正如我说的,我并不恨她,我恨的是我自己, 是我自己没有掌握好节奏,而让糖糖钻了我的空隙。 怪我。 纪霞遭遇的一切让我非常心疼,而我只能像这样去安慰她,努力的和她的精神世界平行甚至出现交集。 我不认为她有什么错,生不出男孩也并不是她的错,就像雯雯一样,她不能生孩子单位照样有勇气娶她回家。娶女人回家并不是要她生出孩子或者说必须生出男孩,而是要有一个彼此相爱能够白头到老的妻子。 少来夫妻老来伴。 “抓到了一定告诉你。” “我想去给孩子烧点纸。”她说。 我说:“可能已经投胎了。” 她说:“我知道,但我还是想去,我想尽一个做母亲的责任,当初把孩子送给你们也不是我心中所想,只是为了照顾周晓伟和他家人的情绪,现在看来,我当时完全没有那个必要。” “现在也没有那个必要,离婚了。”我说。 “是的。”她站起来,把书放下后,“咖啡好喝吗?” “不喝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放下咖啡说。 “嗯。” “周晓伟联系过你没有?” “他不会联系我的,在我‘疯’了之后,他更不会联系我,我早就说过他在外面有女人,所以他现在更不会联系我了,在我们离婚之前他就就不会联系我,更何况现在已经离婚呢,我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生育孩子的工具,工具出现问题了要么弃之要么修理,我是被修理之后仍然被抛弃的。” 纪霞的话里有些苦楚,我听得出来,她很无奈。 我能感受到她心里的那些辛酸,甚至在心里替她哭泣,但是这些都没有用。 “如果他联系你了,你第一时间通知我。” “怎么?” 纪霞还不知道这些天来发生的全部事情,如果我和她说了,她一定会抓狂,我不想在她的伤口上撒盐,至少现在不行,不,以后也不行。 “没怎么。”我说,“有时间的话你和雯雯多聊聊天,不要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家里,时间久了就会抑郁的。” “谢谢你。”纪霞说,“我现在只想一个 人静一静,不想出门。以前我为我对你做过的事情道歉,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问:“什么事?” “我曾经用钱收买你,现在我发现我以前的做法很幼稚,男人大部分都不怎么样,而你很特别。你满足了我,也成全了我,所以我今天才见你的。” 她说的是实话,我很特别,但不是在好的方面特别,而是在女人方面特别。我是一个傻子,在为女人的事情奔波。 “听说你在写一个关于小姐的稿件。”纪霞看着我说,“我想让你把我写进去。” “可你不是小姐。”我说。 “女人都很苦,表面再光鲜的女人,一个人的时候总会感到孤独,女人总归是希望男人爱抚的,再坚强的女人也有柔弱的时候,这是性别所决定的。” “明白。” 离开了纪霞的家,回头看向她家的建筑,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纪霞现在不正是孤独的一个人么,她在说别的女人的时候也包含了自己。女人都会觉得自己孤独而希望心爱的男人来爱抚。 当周晓伟抛弃了纪霞,不,应该说是纪霞放弃了周晓伟的时候,纪霞就从我的视野里短暂的消失了,就像历史中的某个女人,没有一个人望她,没有一个人惦记她。她觉得自己被那个顾爱名誉的混帐东西的轻视淹没了,当初,他只是因为她生不出男孩,以后又把她当作一件肮脏的废物似的扔掉。末后,她的愤慨如同一根过度紧张的琴弦中断了似的忽然下降了,她觉得自己快要哭了。 她使出了一招金蝉脱壳,镇定了自己摆脱了周晓伟,如同孩子一般吞住自己的呜咽,但是眼泪出来了,润湿了她的眼睑边缘,不久两点热泪从眼睛里往外流,慢慢地从颊部往下落,好些流得更迅速一些的眼泪又跟着来了,像一滴滴从岩石当中滤出的水,有规则地落到了她胸脯突出部分的曲线上。 我进来的时候看到她直挺挺地坐着,眼光是定着不动的,虽然手里捧着书,但脸色是严肃而且苍白的,她甚至一心希望不至于有人看见她。 “你为什么不哭?”我在走的时候问她。 她低声慢气地说:“她哭自己的耻辱。” (本章完) 正文_第八十六章 弱智 不知道我做的这些事情是否正确,总觉得在冥冥之中得罪了很多人也招很多人嫉妒,在很多男人都希望扎在女人堆里的时候而我却觉得这是一种对心的折磨。我想让她们好,生活好心情好什么都好,但是我却惊讶的发现我心有余而力不足。 在悦悦因为乳腺癌在鬼门关打了一个圈回来的时候,我深深的体会到在与阎王爷擦肩而过的她在面对阳光的时候是对么的不舍和眷念,可是纪霞却用一种比较极端的手段狠狠的离开了她的丈夫,在看到她孤独的坐在窗口看着国外著名短篇小说的时候我发现她的背影是那么的落寞和孤寂。 没有人能体会到另外一个人心里真真切切的感受,只能通过自己的内心来衡量对方究竟是孤独还是伤心,不管哪一种都不是她们应该得到的,她们应该躺在老公的怀里备受呵护,应该在孩子的面前倍受依赖,在父母的面前倍受恩宠,可是她们却因为某些大大小小的事情而脱离了原本她们想要的生活轨道,变成了孤单、寂寞甚至是冷漠的面孔。 在原本只是对雯雯这位小姐的生活状态好奇的心态下打算写出一本刻画社会边缘人物的故事时,却发现活在社会核心之中甚至是所谓上流社会的女人的世界里也是那么的缺乏关爱。我们为什么要那么绝情呢? 性,我不能太多的把性方面的事情说出来,不是因为不雅,而是因为性已经不再是和女人接触的唯一手段,心才是最大最安全的桥梁。 在没有性的社会里依然有许多男人和女人纯在着绝对的友谊,但彼此如果不喜欢的话也不会存在所谓的男闺蜜和女红颜,看到就恶心的话根本连边都不会沾而脱得远远的,甚至听到对方的呼吸都觉得讨厌。 在纪霞的篇幅上我用了大量的笔墨把周晓伟这个人描写得十恶不赦千刀万剐,在人见人骂狗见狗咬的描写下,我都没有发泄出对周晓伟的憎恨。 在女人的世界里总有那么几个人渣会玷污掉女人在我心目中的纯洁和高尚,即使是小姐也不会改变我尊重女人的观点,但是周晓伟的出现绝对让我改变了对“坏男人”的理解。人能变得很坏很坏,在利益和自私心的驱使下,人能做出令他人害怕的事情来,而周晓伟做的事情连鬼神都为之震怒和胆寒。 法律一时半会无法抓住他并且惩罚他,但是我手中的笔却可以做到把他挫骨扬灰,贬低他的灵魂让他永世不得超生。在他放火烧了我家的时候我就决定和这种人势不两立,有他没我有我没他,我不介意凌驾于 道德之上在法律之下将他绳之以法,即使是让我也坐几年牢,我认了。 我必须给我身边的女人以相对的安全,悦悦,雯雯,纪霞。我没能保护好阿玲已经让我愧疚得无以复加。可当我得知阿东要以诱拐阿玲卖丨**的罪名状告我的时候我突然想大声的笑出来。 狗能够咬人是常理,但是狗咬人了之后还要开口向老天爷讨要公道那就是脑子有问题的人才能做得出来。 我希望我身边的女人都能坚强的支持我。 当阿东主动联系我的时候,我依然保持着这种想法不变。 阿东联系我的时候我颇感意外,甚至觉得有些震惊:是谁给了他那么大的勇气主动联系我的,他不怕我宰了他喂狗吗? 可当我见到阿东和阿东身边的女人的时候,我才知道在利益面前,什么人都能凑到一起去。 我们见面的地方是昆山的某一个公园,两个人选择在淮南和苏州中间的地方见面的,我没想到阿东会把果果也带来,果果穿得异常的性感,甚至可以说是只遮住了她身体不能在白天大街上暴露的几个点,从背后看她,她就只被包住了一个屁股,在见到我的时候,果果用一种能把人杀死的眼神狠狠的瞪了我三十秒。 阿东打扮得非常时髦,不过时髦得过了头就变成了傻帽。阿东和果果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有一丝的不妙。 “齐老板。”阿东叼着烟的样子像八辈子没抽过烟一样,一见到我他就笑眯眯的凑了过来,“好久不见啊齐老板,上一次见面是你打我的吧?” “呵呵。”我笑了笑,心里却在想如果我现在弄死他,我是判死刑立即执行呢还是判死缓。 “是好久不见,我没去找你,你倒来找我了。” 阿东甩了甩光头,说:“你是大忙人,我只好来找你了。知道消息了吧?” “知道,你证据找齐了吗?”我问。 “你知道就好。”阿东说,“我也不说废话了,给十万,这事就算了,我不告你你也不用去坐牢,不然的话你得进去蹲几年,三五年总有了吧,你也不小了,还带着蒂娜那个小表(这是错别字)子,你不想过你神仙一般的日子吗?” “十万,十万有点太少了。”我说,“我想把事情了了,我多给你十万。” “爽快!”阿东惊喜不已,“要说还是齐哥有水准呢,阿玲那死鬼跟你没跟错人。” 我咬牙切齿,拳头握得紧紧的。 “是啊,阿玲跟着我是没跟错,但是跟别人却跟错了,导致命都没了。” 果果在一旁立即说:“你少废话,你真他妈的能害人,跑了还把我扔在哪,你以为你很厉害啊,现在不是还服软了么,我跟你说,二十万我们都嫌少。” “还嫌少,那再加十万,三十万,这事就算过去了。”我说。 果果听了又是一愣,她和阿东对视一眼,似乎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我说。 阿东说:“现金还是转账?” “现金。” “好!!”阿东大叫一声。果果忙说:“小心他诈你。” 我说:“我不诈你们,不就是三十万么,我三百万都能拿得出来。不过你们是怎么到一起的,阿东你现在和果果一起过了?” 果果忽然低下头,阿东说:“怎么,不行啊?” “果果,你和飞哥的事情了了没?”我突然问。果果一听,头低得快钻到了胸口里。 “关你什么事?”果果忽然把头抬起来,大声说,“那是我的事,和你没关系。” “可是飞哥那边才有白面啊,阿东这边能给你白面吗?”我继续说。 果果脸色开始着急,说:“阿东,我们走!” 阿东忽然拉住了果果:“不,我到是要听他能说出什么大天来。” 我笑了笑,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也说不出什么大天来,我就是想知道飞哥如果知道你背叛了他,他会不会告诉他的老板陈晓伟。陈晓伟可是和纪霞离婚了的,现在孤家寡人一个,要弄死一个人应该不难。” 果果忽然笑了出来,说:“陈晓伟?呵呵,我们大老板叫周晓伟!你连我们大老板的名字都没搞清楚,你还……”果果说到这里脸色突变,“阿东,我们走,他一直在诈我们!” 阿东也发觉了,刚想过来打人,似乎是想起了上一次吃的亏,便停了下来说:“姓齐的,算你有种,三天后还在这里,你如果不拿三十万,看我不弄死你!老子有白面,不需要姓周的提供!” 果果立即捂住了阿东的嘴说:“别说话了,你斗不过他的,赶紧走!” “你撕了阿玲的笔记本,一定很开心吧,阿玲的本子里还有段话没被你撕走,都是说你的。” “说我什么了?” 我笑了笑,关了手机里面的录音机,起身就走了,留下阿东和果果二人在公园里目瞪口呆。 (本章完) 正文_第八十七章 是个小姐 我应该在这个时候给阿玲一个交代,就在阿东即将状告我的时候。阿东给阿玲本就不太光彩的人生中又抹了一笔黑,这让我对阿东的排斥上升到了和周晓伟同等的地位。三天的时间足够我安排许多事情,包括通知老韩部署抓人。老韩很高兴我拿到了再一次让阿东蹲进牢房的证据,但我却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果果也是贩毒人员。 用老韩的话说,果果也是受害人。在受到警队多年的熏陶之后,老韩养成了客观看待问题的习惯,这让我很敬佩,同时也很无奈。 安排完这些事情之后我便去赴约。在这之前山炮打来电话,要我们几个老战友出来坐坐,我心想行吧,出来坐就出来坐,我问瓜子在不在,山炮含糊的说,瓜子很忙。 看来瓜子不合群,还是被几个臭味相投的老战友给踢出了这个朋友圈,我建议说还是把瓜子叫出来,不管有多忙,晚上总是有一个吃饭的时间的。 幸好我的话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在百度酒吧的时候,瓜子明显对我充满了感激。但我不会接受他的感激,我只是做了朋友应该做的事,至于以后怎么相处,还得看他自己。我是一个爱恨分明的人,我比较讨厌山炮和大炮两门大炮凑在一起想轰谁就轰谁,但多年的战友的感情我不能说扔就扔,那样显得我不仁不义,虽然我的做法在一定程度上已经违背了我的原则,但是我觉得我不应该做第一个抛弃朋友的人。 百度酒吧酒吧的面积有四百多平米,不大但也不是很局促,橘黄色的灯光下三三两两的男女互相拥抱在一起,彼此不知道呢喃着什么情话,不知道是情侣还是陌生的一对男女在吧台侧面的一处阴暗的角落里互相拥抱激吻着,彼此抚摸着对方最**的部位,仿佛要将对方吃进肚子里。 酒吧虽然不大,但却有一个微型的舞台,我们刚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舞台上站着一个女子,正在深情的唱着阿桑的《温柔的慈悲》。都说已经逝去的歌手唱歌都很好听,阿桑也算是其中一个,可惜英年早逝,病魔早早的夺去了她的生命,让我不得不惋惜一位富有特色的璀璨星星殒落。 当她也在门口稍微亮一点的灯光下看到我的时候,我隐约的看到她的眼神慌乱的躲避着我。在幽暗的环境下我的脑海里与她唱着的那首歌形成了共鸣,嘴里忍不住随着曲调哼哼了出来。 糖糖。 这个唱歌的女子就是糖糖。我没想到会在酒吧里看到她,更没想到她会唱歌,而且唱得那么好听。在这个时候我对她的负面看法被她的歌声冲淡了许多,虽然不知道她与哪一个男人到这里来,至少不是跟我一起来的。 山炮豪爽的点了一些酒,不少酒都是外来货,很贵,酒吧的东西本来就不便宜,加之调酒师精心调制出来的酒水,价格更加不菲。 “随便喝,今天我请客。”山炮又是一句豪爽的言辞扔在了我的面前,大炮跟着端起酒:“来来来,我们四人干了这杯!” 酒吧里的环境不是很吵,但我却不是很喜欢,我喜欢更加安静的地方,比如图书馆和公园。那样的地方才能让我的大脑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别的事情,而不是在酒精当中浪费生命,我明知道山炮找我是有所图,但我还是要把朋友的关系维持下去。 糖糖在见到我们坐下来的时候,温柔的慈悲也被唱完了,她谢幕,快速的回到了她的位置,我看到她和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坐在一起,她刚坐下来的时候,男人就把他的手放到了糖糖的腿上。 不得不说糖糖的腿很性感,修长的大腿笔直得如同铅笔,让男人无限遐想,尤其是在这种灯光不是很明亮的环境下,隐隐约约朦朦胧胧的感觉更让男人无法自拔。糖糖在坐下来的瞬间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回之以微笑。 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我不打算去追究糖糖耍了我的那一段。 山炮在和我们聊了一会部队的事情之后便开始东扯西扯,最后终于扯到了我不想听但不得不听的主题。 “老齐,听说你最近艳福不浅呐。”山炮的话里带着一股酸味。 我含笑说:“什么叫艳福不浅呢?” 山炮捅了一下大炮,两门大门在一起的时候怎么就不擦枪走火呢。我看见了山炮捅了大炮那一下,我心里暗笑。 “老齐,悦悦和你关系挺好的吧?”大炮问我。 “还行,你们也认识悦悦吗?” 大炮说:“也不算认识,只是在生意上有点接触,这女人不简单呐,患了癌症居然没死,而且还康复了,神奇的是她居然开了一家酒店,老齐,我可听说这家酒店是专门为你开的!” 我依然是含笑,端起酒:“来,喝一口! ” 四个人把酒喝了下来,话题突然中断了,山炮搓着手,说:“老齐,我就直说了吧,咱们都是战友,关系那么铁,你跟悦悦的关系不简单,我们的意思呢想认识认识这位悦悦。你给介绍介绍?” “你们不是说有过接触吗?怎么还要我介绍啊?还有哦,她那酒店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开起来的,反正不是为我开的,你们可不要瞎说啊,瓜子,想什么呢,干一个!” 我和瓜子单独干了一个,没带上山炮和大炮。 山炮说:“老齐,我这人心直口快,我可听说悦悦以前可是干哪个的,咱们什么关系呀,是不是,你不能一人吃独食啊!” 我顿时明白了。 我拿起酒,山炮和大炮一见立即也端起酒,而我则和瓜子说:“瓜子,好事成双,再干一个!” 山炮和大炮二人尴尬的端着酒,半天才互相对碰一下干了。 “吃不吃独食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悦悦现在刚做完手术,你们既然打听到了她的过去,那肯定是有人和她有过接触,我想你们所说的接触也是那方面的接触是不是,很抱歉,我替悦悦作个主,她不做那个了。” 山炮和大炮的脸突然沉了下来。 “老齐,不够意思了吧?”山炮开始有些不耐烦。 大炮在一旁劝:“山炮,别这样,大家还是兄弟。” 我正要说话,突然见糖糖走了过来,手里面端着酒,到我们面前就在我的旁边坐了下来,位置本来就不大,我和瓜子坐在一起,她再挤进来坐在我旁边,顿时把我和瓜子挤到了一起,而她则紧紧的贴着我,端着酒说:“齐哥,我敬你,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对,你别往心里去。” “以前什么事我都忘了。”我拿起酒喝了。 糖糖放下她的空杯子,又拿起我刚倒上的酒杯说:“不管你记得不记得,我还是要敬你,这是敬你的大度。”糖糖又喝了。 我看着她把我杯子里的酒喝了,笑着问:“你不怕我放迷丨药吗?” “我相信你。”糖糖说完,起身就回到了她的位置,那个男人带有敌意的看了看我们,没有说什么。 山炮坐不住了,说:“老齐,这回你可别不认账了,这妹子又是谁啊?” “是个小姐。”我淡淡的说。 (本章完) 正文_第八十八章 第二次 山炮不太满意我的回答,认为我是在开玩笑,其实我没有心情和他们开玩笑,这个时候我最想要的是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回去陪着雯雯和悦悦。我想找一个理由离开,可是实在想不出什么不得罪朋友的理由。反过来我又想,这些朋友得罪了又能怎么样呢。 “瓜子,我累了,先回去,你呢?”我打算拉着瓜子和我一起走,如果可以的话。瓜子犹豫了一下,没回答我。 我说:“要走一起走呗,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山炮很不高兴,说:“齐瑞,大家出来玩,有你那么扫兴的吗?” 大炮也跟着说:“是啊,齐瑞,别这样,大不了我们换个女的。” “女人不是说换就换的。” “你别在这里装清高了行吗?”山炮忽然站了起来,“齐瑞,我他妈的早就看你不舒服了,怎么就你那一套一套的管用,我们说什么都不行,你是不是就是不愿意和我们在一起玩怎么的?” “是!”我斩钉截铁的说。 山炮忽然推开我,走到了糖糖旁边对那个男人说:“这女的今晚我带走。” 山炮的行为在他人身上几乎很少发生,人都是要面子的,没有几个男人会在这个时候为了一个小姐而和朋友撕破脸,我不知道山炮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但是他在大炮之后开始跟我作对。 这些都是为什么? 糖糖惊讶的看了看山炮,然后转过身来看了我一眼,我对她摇摇头。她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暂时不动声色。而旁边的那个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别人公然抢夺自己的女人,在面子上挂不住的她顿时就和山炮急了起来。 两个人打得不可开交,那个文质彬彬的男人压根就不是山炮的对手,在胶着状态只持续了几秒之后,文质彬彬的男人就被山炮放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警察很快来到了现场,把我们几个人控制了起来,涉事人糖糖也没有例外。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糖糖被连带着送到了警察局。 警察见是我,态度好了几分,见是山炮,态度差了几分。 警察很为难,但很快就弄明白打架的缘由,因为警察一眼就认出来糖糖是谁。 “各自给各自的家人打电话。”警察说,“让家人够来领你们回去,每人交五千块前罚款,以后别再瞎找女人!组建一个家庭容易吗,非要找这 种不三不四的?” 糖糖无所谓,她已经被人说过无数次这样的话,多说几次不会死。山炮说:“我没老婆,父母不在身边,罚款我现在就交。” 大炮为难的问我:“怎么办,有认识的人没,我可不能让我媳妇知道,否则完蛋了。” 我决定救一救他,因为我还得把瓜子弄出去。 糖糖更没有事,我们只是交了罚款,最后在我的斡旋下,我们都从警察局走了出来。 当我们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雯雯和悦悦都来了。 见到了雯雯,大炮的眼睛里又开始放光。我知道,大炮对雯雯还有意思,曾经她们之间发生过的那些事情还没有让大炮完全忘记,甚至大炮可能把这些事情都对山炮讲了。 事实上,大炮真的讲了。 我对雯雯和悦悦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雯雯看了一眼糖糖,拉着我的手说:“回家。”悦悦一句话都没有说,也挽着我的手一起往回走。我回头对瓜子说:“去我家?” 瓜子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山炮在我们身后大骂,大炮在旁边沉默。 两个女人见我又带了一个朋友回家,纷纷放开抓住我的手,瓜子在我的身后看着,不说话。我把瓜子叫过来说:“瓜子,和我做朋友累不累?” 瓜子很犹豫,想了半天才说:“齐哥,山炮他们怎么了?” 瓜子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以问题回答问题,他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纠结,但是他的心里很清楚,我们当中谁更能交朋友,他只是不说而已。在他的心里有一个明显的小算盘。 “不知道。”我说,“我就是因为猜不到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了,所以才觉得可怕,朋友不应该做成这样的,不是应该好好相处的吗?” “齐哥,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瓜子说。 “你说。” “齐哥,山炮和大炮两个人在部队的时候就混在一起,两个人从没干过好事,这点我知道,但是我们都是战友关系,别闹得那么僵,事情能过去就过去了,大家以后还是要相处的,大炮虽然上次没有请你,但是我知道大炮也是很无奈,最后不是补上了么?” “瓜子,有些事情你不能只看表面,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咱们兄弟之间不说假话,我知道你在酒吧的时候一直都没说话但是你心里特别 明白我们都在做什么,我知道,我清楚我也明白,瓜子,谢谢你还拿我当兄弟。” “我无所谓的,我本来就不招人待见。”瓜子看了看雯雯和悦悦,“我还是去住宾馆吧。” “瓜子!”我把瓜子叫住,“跟我走,我有地方让你住。” 我带着瓜子和两个女人向停车场走,这时候天已经快亮了,就在我们要去取车的时候,糖糖追了上来。 我很奇怪她为什么也追上我。 糖糖看了看雯雯,然后才对我说:“齐哥,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就在这里说吧。” 糖糖想了想,说:“谢谢你第二次救我,上次的事情对不起,我再一次为你道歉,我走了。” 糖糖就扔下了这么一句话,雯雯听了立即生气的说:“就他妈你有理,还道歉,道你奶奶的歉。” 悦悦在一旁拉着愤怒的雯雯,让她别说话。 我心里很乱,不知道是不是我在某个地方做错了,而让我身边的朋友都不能好好的相处,如果我做错了我一定改,但是我就是不知道我究竟错在什么地方。 也许是我真的没有意识到问题的本质究竟在哪里。 当我沉思的时候,瓜子忽然说:“齐哥,我还没有说完。” “唔,你说。” “你身边的女人太多了,所以遭人嫉妒。”瓜子说。 “这算不算一个我该躲避的理由?”我问。 瓜子不懂我说什么,想问,只听悦悦说:“好了,不管什么样的人,在别人眼里都是有好有坏,你管不住别人的嘴的,回家吧,这位是瓜子吧,我是悦悦,是齐瑞的朋友,她是雯雯,你们应该都认识,今晚你去我的酒店去住。” 瓜子点点头,说了句谢谢。我把车子开回了酒店,到了房间里钻到卫生间猛抽了几支烟才出来,雯雯见我出来了,嘟着嘴说:“怎么又和糖糖那个搔女人混到一起去了?” 我把事情的经过再一次解释了一次,雯雯说:“我不该问你的,但我就是不舒服。” 我说:“你该问的,我也该说的,只是巧合。” 雯雯说:“你去悦悦姐哪住去,我这几天来好事了。” “我就在这里睡。” “不行。” “我就不走!” “你讨厌死了!” (本章完) 正文_第八十九章 时间到了 三天的期限很快就过去了,我和阿东约定的期限已经到了。我带着人来到了昆山的那个公园,只见到了果果而没有见到阿东,我很奇怪阿东怎么不过来,上前问了果果,才知道阿东怕了,不敢来了。 我问她:“你不怕吗?” “我怕什么?我又没有做什么犯法的事。”果果说。 “我说的不是犯法的事,你犯法不犯法跟我没什么关系,我不是警察我又不会抓你。”我说,“但是你不亏心吗?” 果果一愣,说:“亏心?我不亏心,你不亏心吗?” “我不亏心。”我笑了笑。 果果也笑了笑,但是笑得特别勉强。 我拿出包里的摄像机,对准了果果。 果果顿时产生了极大的警戒心说:“你拿那个干什么,钱呢?”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给你给钱?”我问。 果果生气了,说:“你说话不算话!” 我再一次笑了笑,说:“不是我说话不算话,而是我从来不相信你,我想让阿东过来亲自拿,说不定还能拿到钱,三十万啊,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你怎么样才能给我钱?”果果问。 “陪我睡一晚。” “好。”果果答应得非常痛快,“去哪里?你哪,还是我哪?” “去我哪里。” 果果在准备跟着我走的时候,阿东突然从边上的冬青树带里钻了出来,怒问:“你他妈的说跟他走就跟他走?” “你疯了,你出来干什么,我拿到钱不还是一样的吗?你欠姓周的多少钱了?”果果也跟着发怒。 我在一旁看好戏,不远处藏在面包车里的警察也在看好戏。雯雯和悦悦在我们自己的车子里,听着我手机里传出去的声音。 “你终于出来了。”我说,“我以为你一直藏在冬青树里呢,你下次藏的时候记得把自己藏好,藏到一个我看不到的地方,这样才能对的起我的智商。” “别废话,钱呢?”阿东说,“你不拿钱,我告死你。” “现在不是你告我的问题了, 你欠周晓伟钱是不是,多少?” 阿东反问:“管你什么事!?” 我说:“现在关我的事了,你告诉我我也许还能帮你,你不告诉我你就是把自己推向了火坑,而且还要带着你的小马子,对了,果果,你到底跟不跟我走,你现在跟我走,给你一万。” 果果在思考,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你能帮我?” “能。” “像帮雯雯和阿玲那样?”果果试探着问。 “是的,雯雯现在跟着我,一点烦恼都没有,可惜了阿玲,只是因为她跟错了人,阿东是什么人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果果,你不要听他的,他在骗你,我能帮你拿到钱,买到粉!”阿东试图把果果拉回到自己的阵营里,但是没有效果。果果已经向我走了过来。 当她来到我身边的时候,我把拉了过来。阿东有些疯狂,不停的叫唤,但是果果已经笃定了心,似乎不会再听他的。任何正常人在思考问题的时候都会权衡利弊,果果不是傻子,有些小聪明的她总会在第一时间考虑到自己的利益。 阿东的脑子还没有果果转得快,这时候的他已经接近抓狂:“果果,你这个表子,看我不弄死你!” “你有本事就来。”我说,“你欠周晓伟多少钱,都是借的是不是,上次你把阿玲的钱全都花光了害死了阿玲,这一回你又想害死果果?” 果果听了,说:“欠了十三万,糖糖卖了你家的地址给他,他免了糖糖欠他的钱,姓周的免了他三万。现在是十万。” “那你呢,欠姓周的多少钱?” 果果犹豫了一下,说:“我不欠他钱。” 我明白了。 在女人软肉的时候总想一个依靠,在飞哥处没有得到好处的情况下,果果毅然的找到了阿东这个靠山,只是阿东混得还不如飞哥。 “我以为他是个不错的靠山,说知道那么不堪,你能给我钱,我就跟你,随你怎么样,你可以包我,价钱好商量,给我一个住的地方就行,只要不和雯雯住在一起就可以。” 果果提得条件很简单 ,说白了就是给钱就行。 “但是你得帮我,告诉我周晓伟在哪里。” 果果点点头,说:“好,我告诉你,但不是现在,我得拿到钱。” 阿东见我们在商量,他便开始后退,一边后退一边咒骂。 他要跑,警察在这个时候出动,三个便衣迅速的冲了上来,把见状不秒立即准备逃跑的阿东给扑倒在地。 “得判几年?”我问其中一名便衣。 那便衣说:“得走法律程序,你不要问了,你提供的录音证据只要能帮我们搜到毒品,他就一辈子蹲在牢里出不来。” 我道了声谢谢,便衣说不用,为人民服务抓贼而已。 除掉了阿东,但是我心情并不快乐,我不想就这样一直害人,阿东再坏他也是人,也是阿玲曾经的老公。我不想阿东就这样一直沉沦下去,在警察把他塞到车里的时候,我对其中一名警察说:“尽量轻判行吗?” “法律不是你说了算的。”那名便衣说,“你能提供线索我们感谢你,但是你不能妨碍法律的公正。” “我懂。”我退后一步,车子开走了。 悦悦和雯雯开着车停在了公园的大门口,在见到果果的时候,雯雯冲上前在果果的脸上猛的煽了一巴掌。 果果被打得晕头转向,正要骂,一见是雯雯,顿时蔫了。 我问果果:“你怕她吗?” 果果没说话。 雯雯在煽完了果果之后就钻到了车里,我知道雯雯是为什么要打果果,可能是为了孩子,也可能是为了纪霞,也有可能是为了她自己。总之雯雯打得没有错,也不算对。我们四个人在车里沉默,谁都没有说话,大家都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聊天的时候,四个人的身份也很尴尬。 谁也不能确定自己在我心里究竟是什么地位,其实我也不知道。 当我们就要到苏州的时候,果果忽然问我:“你到底是包我还是耍我?” “包你是不可能的,但绝对不是耍你。”我说在句话的时候,雯雯打开了车窗玻璃,看向了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本章完) 正文_第九十章 对立 我把果果带回家的性质和把糖糖带回家的性质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换了人而已,雯雯对此表示沉默,但我知道她生气了,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车窗外的风景其实并没有什么可看的,沥沥细雨洒落在车窗上,窗外的景物已经变得模糊,路上的行人和车辆都变得像动画片里的样子,模糊而不真实。 “你只是暂时在我这里住几天,回头你还得寻找其他的地方去住。”我向果果发出通牒,希望她能听懂我在说什么。 “大家都是做这个,有什么丢人的?” 果果的表现不如糖糖那么好,她在人际关系上面的心机远不如糖糖那么老练,在某种程度上,果果的心机是刻意装出来的。这个时候的果果完全输于糖糖和悦悦,甚至被悦悦甩下了几条街。 她的一句话立即引起了雯雯的极力反对,瞬间拉起了手刹,让车子在高架上面打了一个转才停下来,身后的车子毫无疑问的撞在了我车子的侧后方,把后门撞出了一个很大的窝。后面福特蒙迪欧轿车的车主怒气冲冲的上前来找我理论。 “滚!”雯雯怒不可解的吼叫起来。 身后追尾的车主下车来找我理论,问我是怎么开车的,我不管雯雯这边的吵闹,和后面的福特蒙迪欧车主协商赔偿事宜。 幸好蒙迪欧的车主同意私了,三千块前外带几十句好话,才让蒙迪欧车主离开,而我则把车子停在了路边打上了双闪。 雯雯气得很认真。她以前生气的时候总是在假装,但是这一次她似乎不再假装了,她生气的样子和她平时的样子完全不同,似乎换了一个人。果果和雯雯在高架边上吵得不可开交。 “你也是鸡,你装什么清高,你再不干这一行你以前还是鸡。让那么多男人日和让一个男人日不都是让人日?” 果果不堪入目的话让雯雯气得胸脯上下起伏,差点晕过去。 当她们在吵架的时候我就要上去劝架,两个女人总不能在高架上吵得翻天覆地,让别人看到了也不好,我正要过去却被悦悦拉住了,悦悦对我说:“看到没,雯雯进入角色了。” 我没想到悦悦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和我说笑,我问她:“什么角色,都吵成这样了,还不上去劝劝?” “她在进入一个妻子的角色,和做你女人的准备,我想她已 经做好了这一切的准备,你上次是不是带另外一个女人回家了,她那一次已经开始不舒服了,但是她还没有做好准备,你是你她是她,她是你表面上的妻子,以前那都不算,现在她正在逐渐的进入到这个角色当中,我想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她开始排斥外面任何和你有关系的女人。” “那你呢,你不算是所谓的外面的女人?” “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排斥我,这也是我没有上去劝的原因,我把我被牵连进去。” “实际上,你已经被牵连进去了。”我说。 我自己都没想到在雯雯和果果吵架的时候我和悦悦居然在一旁分析其中的道理和感悟,雯雯叉着腰把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和果果对骂的语言简直可以谱写一部中国的骂人全书。 果果在骂雯雯的时候,又指向了悦悦:“你们都不是好人,装什么装,小姐从了良,那他妈的还是小姐!” “啪!”我上前去给了果果一巴掌,然后又给了雯雯一巴掌。 两个巴掌,不同的意义。 果果被我打得晕头转向,一头转进了车里不说话了,雯雯和果果表现得一样,她也钻进了车子里。 我和悦悦也钻到车子里,再一次发动车子。三个女人在车上一句话都没有,再一次恢复到了原先的沉默。 到了地方,瓜子和陈淑涵出来迎接我们,见到车子撞坏了,陈淑涵忙上前来问什么情况,需要不需要送去修理,当看到我带了一个女人回来的时候,陈淑涵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不理解。 “住几天就走。我还有事要问她。”我对陈淑涵说。 陈淑涵立即露出一抹笑意:“你解释错了对象了。” 我跟着笑了笑,一头钻到我的房间里,把门反锁了。 过了一会,有人来敲门,敲了几下门没开,悦悦就从外面用门卡把房门打开了,进了门见我躺在**,便坐过来问:“为什么连雯雯也打?” “我很少打人的,打果果是因为她嘴里不干净,但是我也不应该打她,但我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让她闭嘴,男人不应该打女人。” “打女人是不对,但我没谴责你,我只是问你为什么连雯雯也打。” “果果骂人,那是她心里不平衡,雯雯骂人,那不是和果果一样了吗, 果果不改正那是没有人教她,雯雯一直在我身边,不应该像泼妇一样骂人啊。” “但是人是你带回来的,我都说了,雯雯已经进入了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角色当这中,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我也是心疼。”我说,“我打了她,我心里也不好受,我打了她了,会在她的心里留下阴影。” “那你自己和她解释。”悦悦说完,挥挥手,雯雯从门外捂着脸走进来,来到我的身边不说话。 悦悦给我使了个眼色便走了出去把门关上了,我坐起来,问她:“疼吗?” “不疼。”雯雯捂着脸着说,“不是第一次被打。” 我抱住她,她挣脱了我的怀抱,坐到一边继续和我冷战。 我真的很心疼她,男人真的不应该打女人,不管是多生气多冲动,都不应该动手,但是我却还是动手了,我想我还没有修炼到像圣人一样那么伟大,我心里想的和我手上的动作完全不在一个步骤上。 我走过去抱住她,她挣脱了几下没有挣脱开,便倒在我怀里大声的哭了出来。 “我不应该这样的,我害怕,我害怕爱上你离不开你,我害怕失去你的日子,我不知道怎么过下去。我见不得你身边有别的女人,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自己都在害怕……”雯雯哭的很伤心,我明白她在哭什么。 “不哭了。”我擦了擦她的眼泪。 她洁白细嫩,吹弹可破的皮肤上的泪珠仿佛珍珠一样,一颗一颗的滴落下来,怎么都擦不完。 “听说你已经做好了当我妻子的准备。”我贴近她的额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一下,“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我不适合做你的女人,我早就说了,我是小姐,我曾经是,我现在也是,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我没有资格拥有家庭,没有资格拥有你。只有悦悦姐才配得上你!” 哦,我终于明白了雯雯为什么不排斥悦悦的原因。 “好了,不哭了,你看,你都哭成了花脸猫了。” “噗嗤!”雯雯一下子笑了出来,小拳头在我的胸口轻轻的捶了一下,“你坏死了,这样了还笑人家。” “不哭了哦,这不是挺好的吗?” “你打算怎么处理果果哦?”雯雯擦了擦眼泪,问我。 (本章完) 正文_第九十一章 审讯 对于果果的处理办法,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方案,但不知道这个办法是否可行。对待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聊天方式,有的可以交心,有的没有那个必要,我把心掏出来的时候人家不一定会接受,甚至会怀疑我有两颗心,不然怎么会掏出来一颗呢? 果果住的房间就在我的隔壁,为了更好的监视她,悦悦把她安排在了我一眼就能看得到的地方。果果的存在让雯雯非常不爽,经过安慰,她才算默认了我的处理方式,但我还是要告诉雯雯,希望她不要参合到这里面来。 本来我和周晓伟的仇就是因为雯雯才结下来的,这个时候雯雯再参合进来对大家都不好,甚至会影响到我的计划,为了更好的保护雯雯,我选择不让她出现在我和果果中间。 说实话,果果的小聪明能让人一眼就看穿,这让我对果果的防御松懈了很多,但是她不会对我松懈,而是加紧戒备,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先询问我,才作回答。 “为什么那么不信任我?”我问果果。 果果裹着浴巾,似乎是刚洗完澡,但是我看到卫生间的玻璃上连一点雾气都没有,她又要玩什么小心眼了。 “我让你日,你放我走。”果果说,“免费的。” 我说:“我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了,我并不是软禁你,你随时都可以走。现在不要耍这种小聪明,没用的,要假装刚洗好澡的话最起码要把玻璃上弄些雾气出来,这样才更真实。” 果果下意识的看了看卫生间的玻璃,脸色发红。 “你比我聪明多了。”果果说,“你不是软禁我,那你把我到带这里来,还让雯雯看着我干什么?” “你又错了,我没有让雯雯看着你,雯雯在意你只是女人心里的小醋坛被打翻了,你随时都可以走这是我说的,你现在都可以离开。” “真的?”果果站起来,似乎真的要走。 “真的。”我说,“但是你要告诉我飞哥和周晓伟在哪里,你只要说一个地点就可以了,其他的不用说,说完你就可以走,甚至我会让人送你回淮南。” “我不会说的。我宁愿让你日。”果果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在她说话的时候,她的手开始到处**,她目光涣散,视线根本无法集中到一点上,不时的看看这里看看哪里,似乎在寻找某一样东西。 我站起身来来到窗口,把窗帘拉了 开来,五月的阳光从窗户上照射进来,落在白色的床单和果果洁白的大腿上,这种环境和气氛让我陶醉,但是我没心情去欣赏,我想要得到我心里想要的线索,而不是在这里看着女人的大腿发呆。 女人的大腿多得是,悦悦的,雯雯的,甚至陈淑涵的都可以,但是我不能沉迷其中,故事只是故事,人物只是人物,我的内心不能因此而变得堕落沉沦。 我打开窗户,让新鲜的空气飘荡进来,把房间里浓浓的香水味和床单发出来的消毒液的味道冲淡,然后坐在窗户下面的凳子上看着窗外的一支红梅上停着的一只蝴蝶。 “人都喜欢自由,但却不是绝对的自由,蝴蝶虽然可以飞舞在花丛之中,但是它必须要先保证自己能够活下去,它也许不知道等花一落,它就会饿死渴死。”我看着果果,“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现在的情况你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你能用你的身体来换取自由,为什么不能用你心里的线索来换取更多的自由,当小姐那么开心吗,没有男人日你你心里不舒服吗?为什么那么作践自己?” “这就是你骗雯雯的时候说的话吧?”果果说,“我可不相信你能为我好,你让我自由那你包养我呀,我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我每年都要去马尔代夫和欧洲游玩的,你能满足我我就把我心里想的都告诉你,甚至你让我做你的奴隶都可以,只要你给钱。” “我没钱。”我说,“但我有另外一样东西交给警察。” “什么?” “你不是吸毒吗?我想我一句话就能让警察把你带到戒毒所去,一直到你把毒瘾戒掉,你有多久没有吸了,心里是不是很难受?” 我说完,果果真的开始有些不太舒服,她的手开始到处乱抓。 “你有粉吗?”果果看着我问。 “没有。” “有!” 正当我说没有的时候,门被打开了,悦悦从门外走了进来。她的手里提着一个小黑包,进来之后就把门分反锁了起来,然后让我把窗户关上再把窗帘拉上。 我照做了。 悦悦来到果果身边,晃了晃手中的小黑包,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袋装的白色粉末,“在这里,应该够你一次的了,你只要回答我老公的问题,我就都给你。” “你?”我诧异的看着悦悦,绝难相信悦悦手上真有这种祸害人的东西。 悦悦看了我一眼说:“老公,你不懂怎么哄女人。” 哦,我是不懂。 果果在看到悦悦手中的那袋东西的时候整个人都像触电似的炸了起来,立即跳起来就去抓它,但是悦悦很快把东西塞进了包里,说:“你回答我老公的问题,我老公满意了之后,我就给你,我要这个也没有用,这可是我花了很多钱买来的。” 果果立即坐了回来,挣扎了一会说:“我不能说,我说了我就死定了,你们没注意到阿玲是那么的绝望吗,就是因为阿东!我可不想死!我说了我就绝了自己的后路了。” “那你现在就在这熬着吧,那种一万只蚂蚁在体内爬的感觉,一定很舒服的,老公,我看她的样子一定是**你了是不是,去隔壁我让你日,日个够,不需要她!” 我的屁股动了动,悦悦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果果。 果果在挣扎,她的内心应该是像烧开了的热水,翻腾了起来。她的毒瘾越来越大,完全发作的时候,整个人都蜷缩在床单上,鼻涕眼泪流了一地。白色的床单上都被她弄脏了,但是这还没有完,她噗通一声跪倒在悦悦的脚下求饶:“给我,求你了,给我!” “那你回答问题。”悦悦面不改色的说。 果果立即点头:“我说,我什么都说!” 悦悦向我使了个眼色,我立即问:“周晓伟在哪?” “我不知道,我找不到她,她不联系我,我只是小角色!”果果抓狂的说,一边说一边用手去扯悦悦的裙子。 “那你知道飞哥在哪?”我又问。 “知道,在昆山,昆山有个点,昆山高铁车站旁边有个点,你们去问问就知道了。” “怎么问?” “打听飞哥,就说买东西就行!”果果已经忍受不住了,“我就知道这些,给我,快给我!” 悦悦问我:“问完了吗?” “问完了。” 悦悦打开黑包,从里面拿出那袋子粉状物,撕开了包装,竟然撒在了地毯上。果果见了,发疯似的扑上去舔,舔了几下后发觉不对,才发疯似的吼叫:“这不是,这不是粉,你们骗我!骗子,草你妈的,骗我!” 悦悦快速的来到门口打开门,几位警察走了进来,看了看现场,把果果拷上了手铐走了,其中一位警察留了下来说:“感谢配合。” (本章完) 正文_第九十二章 出马 昆山火车站,始建于1905年,位于江苏省昆山市玉山镇,东距上海市中心50公里,西邻苏州市区26公里,从昆山到苏州,高铁只要十多分钟,到上海也是那么短的时间。昆山火车站隶属上海铁路局苏州站管辖,现为一等站。 在昆山火车站旁边有许多宾馆,有大有小,大些的环境好一点,小一点的纯粹是为了让人有个睡觉的地方,甚至都不能说那是宾馆,而是住宿的地方。 昆山原本不属于苏州,后来被苏州合并了。 果果交代的信息其实并没有说明具体的位置,只是说了昆山火车站。 雯雯站在街上的样子吸引了许多路过的男人的注意力,加之雯雯的打扮让很多男人过来搭讪。她刻意把自己打扮得像一个小姐,当她再一次穿起那身性感的衣服的时候,她一下子就改了另外一种气质。 本就很长的腿上果着渔网袜,在高帮高跟鞋的配合下更加的让人遐想到雯雯短裙下面的风光,很多男人在路过雯雯身边的时候都不自觉的停下来观看,有些甚至上前去询问,雯雯都回之以微笑。 她站在街边上的路灯下,靠着路灯,在等人,又像是被人等的样子。原本就高耸的胸脯在低胸紧身衣的衬托下显得更加高耸了,让路过的男人不自觉的把目光停留在她的胸脯上。 “雯雯的身材真的很好。”在车里,悦悦赞叹的说,“我是女人我都很嫉妒,不知道你们男人见了怎么会忍得住。” “如果你是男人,你会怎么做?”我问。 悦悦笑了笑,说:“上去搭讪,她这样的打扮一看就知道是小姐,所以我如果是男人的话一定会上去搭讪的。” “还好你不是男人。”我开玩笑的说。 “这样真的好吗?”悦悦问我,“会不会有危险?要不,让我去?” “不行,只有她去才能博得他们的信任。”我说,“换了你,他们会查你,会伤害你。” “那他们不会伤害雯雯,还是我去吧,我不放心。”悦悦很担心雯雯。 我说:“真的不用担心她,放心吧,我会保护她的。” “你为什么那么有自信?”悦悦表示很不理解,“男人见了女人,恨不得把女人吞进肚子里,那有你这样放心的让自己的女人去涉险的?” “这不是涉险,这是最安全的方法,无论是我还是你,去了都很危险,飞哥那种人不是普通人,他没见过雯雯也没见过你,但是一定从果果的嘴里听说过雯雯,所 以飞哥相信她的身份,不会过多怀疑,只要她问出周晓伟所在,我就进去救人。” “你?就你一个人?不行,我也要跟你去。”悦悦反对。 “不行,听话,悦悦,你不能去。” 悦悦见我不同意,只好作罢:“那我在车里等你们,要不要先报警?” “不用。”我说。 “问你一个问题。”悦悦忽然说。“你别生气,我只是问问。” “你问吧。” “看到她又一次穿那么性感的衣服在街边搔首弄姿,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有没有让她回到过去的想法?” 我愣了愣,这个问题不知道如何回答。不想吗?在悦悦问我的那一瞬间,我真的有那种让雯雯回到过去的想法,虽然只有短暂的几秒,但就是那几秒已经让我内疚得无法原谅自己,我怎么能那样想,我不是一直都想着让雯雯脱离那种生活和我过正常的日子吗,怎么现在看到雯雯再一次扮演小姐角色的时候我的道德防线就变得那么脆弱? 想吗?不,我绝不能这样想,虽然只有短暂的几秒钟,但是我努力的让自己的脑子里不再去想那些事情,不再去想那些画面,甚至不再去想雯雯。可是我和雯雯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让我不得不去想,雯雯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让让我如痴如醉。雯雯是个好女人,和悦悦一样,只是生活的环境不同让她们走到了那一步,悦悦是自愿的,但是雯雯却不是。 “不能让她回去。”我说。 悦悦看着街边的雯雯,对我说:“你虽然回答了我,但是你没有具体的回答是想还是不想,你只是说不能让她回去,你的理智让你决定不能让她回到以前的生活,你在保护她,但是你的内心世界还是不知道是不是想看到以前的雯雯,那个卖弄风丨骚,靠出卖肉丨体赚钱的小姐,当哪一天你的理智败给了你的私欲,你就彻底的完蛋了。” “谢谢你及时提醒我。”我拉住了悦悦的手。她也紧紧的撰住我的手说:“虽然我曾经也做过,但那和雯雯不同,雯雯是被逼的,我是自愿的,我也不想雯雯再走上哪条路,每有一个女人想被逼着去做那种事情。” “谢谢。” “我是怕你真的把持不住,回到原点,那样你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悦悦说。 我点点头。 我在心里努力的告诫自己,不要那么去想,如果没有悦悦,我甚至可能真的会那样去想,我以为我很伟大,拯救了雯雯也拯救了悦悦,但是直到刚才 我才知道,原来我也是那么渺小,内心是那么的脆弱,当看到我想要看到的事的时候,我也会像那些男人一样想男人可能会去想的事情和问题。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当面对性的问题的时候,总会无法坚守自己的阵地,最后沦陷的时候才会后悔莫及,后悔了并不值得同情。男人的出轨也许只是转瞬之间的事情,男人没有那么高尚,在把持或把持不住的时候只是转念之间。 性,是那么的可怕,但又是那么的和谐,就像一把双刃剑。 能正确看待性的人少之又少,能正确看待女人的男人更是凤毛麟角,我不是那少数人中的一员,但我努力的去做那一员,我想做得更好。 再看雯雯的时候我的心态变化了很多,我知道我开始变了,如果我真的想保护雯雯,我就必须做到摒弃许多心中的杂念,甚至摒弃悦悦。 我自诩自己喜欢雯雯,但是真的喜欢吗,喜欢只是我嘴上说说的而已,我真正做的时候又是怎么样的呢,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做的是不是一百分,在雯雯面前我让她心里有太多的愧疚和她自认为的配不上,但我自己从我的内心拷问自己的时候,是不是对雯雯绝对的忠心? 她是小姐没有错,但她曾经是小姐,现在不是了,当她在看到糖糖和果果到我家里来的时候的反应我就知道她正如悦悦所说的,向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角色转变,悦悦说她已经完全的融入到了角色了,我想不是的,她一直都在努力的做好那个角色,只是连我和她自己都不知道而已。 在这近一年的潜移默化当中,雯雯做到了她要做的,而我呢? 我在怀念阿玲帮助悦悦照顾雯雯的时候,何尝又不在寻思着接近更多的女人,男人都是那么的花心,只是我太容易给自己找一个合适的让雯雯都无法拒绝的借口。 “你在想什么?”悦悦忽然问我。 “我在想,我究竟是不是一个好男人,或者说我究竟是不是一个好男人。”我说。 悦悦抓住我的手,说:“你不是一个好人,但你是一个好男人,大部分女人都想嫁给你这样的男人,并非是什么有钱人,有钱人的好处是能够随时满足女人的物质欲望,但是精神上的满足有钱人并不一定能够做得到,我是女人我心里明白,如果我确定我能再活二十年,我会义无反顾的嫁给你,但我也会承认雯雯的地位,二女侍夫而已。” “他来了。”在悦悦说话的时候,我正好回避了她的问题,指着走出来的飞哥说。 (本章完) 正文_第九十三章 藏东西 飞哥被抓了,这是雯雯后来出来的时候发生的时候,我也从飞哥的嘴里得到了周晓伟的线索,原来那个混蛋一直都在苏州哪都没有去,只不过躲藏了起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其实就住在我家附近的“东渡”别墅里。 这是雯雯后来回忆起来的事,我作为插曲记录在了我的故事当中。雯雯叙述得不是很全面,我尽量保证原汁原味的基础上又加工了一下。 那天出来的那个人是飞哥没有错,飞哥并不认识雯雯,但是从果果和糖糖的嘴里多多少少听说过,甚至飞哥想“品尝”一下雯雯,只不过雯雯在被飞哥注意的时候就已经和我在一起了。 飞哥在得知雯雯也想买一点粉的时候表示很惊讶,她没想到雯雯也会这个,在欲丨望和利益的驱使下飞哥并没有怀疑什么,但还是问到了我。 雯雯的解释是我并不能提供她足够的金钱享乐,在耗光了我所有的金钱的时候她毅然的选择离开,这种“弃暗投明”的行为得到了飞哥的赞许。飞哥拿出了一小部分次品货让雯雯尝尝,雯雯按着我教给她的做法把那些次品货吸到了鼻孔里然后打了一个喷嚏。 飞哥认为雯雯的表现正是瘾君子所能够表现的,他卖给了雯雯九百块钱的货,就可怜的一点点。雯雯在一个小房间里“满足”了之后便走了出来,靠在飞哥身上套线索。 我在第一次碰到雯雯的时候见识到她那顶嘴的劲,她没让我失望。除此之外,雯雯在飞哥所住的宾馆里看到了十三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女孩。 那些女孩虽然花了很浓的妆但依然能够看得出来她们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睡眠不足的她们让雯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每天需要接待多少客人,昼夜不分,只要有客人来的时候她们就必须得起床接客。 雯雯当年也那么被对待过,她深深的体会到那些女孩所受的折磨是如何的没有人道。当她们见到雯雯的时候都以为是来了新的女孩,她们没有想到雯雯只是来买粉的。 雯雯还说,那些女孩赚钱自己是得不到的,所有的钱都归飞哥统一分配。还分配吗?不,不会分配到那十三位女孩手中,她们得到的只是一日三餐和廉价的化妆品,甚至她们连一件外套都没有,他们不需要穿外套,只要有内衣就够了,最多就是给她们搭配几条性感暴露的小裙子和紧身衣。 这叫什么?这就叫聚众卖丨**!不管那些女孩是否自愿她们都已经触犯了法律,她们哪怕最冤枉也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雯雯心疼她们但是无能为力,她有自己的任务和有限的能力。 当雯雯在小房间里假装吸粉的时候一个女孩偷偷的钻了进来,进来后就脱下了内裤然后从自己的下身里抠出来一个金疙瘩,那是一枚被牙齿硬咬成圆疙瘩的戒指。这位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但发育丰满的女孩把带着腥味的金疙瘩放到了雯雯的面前,让后哀求雯雯把粉分一点给她。 雯雯把粉全都给了她,也收下了那个金疙瘩。雯雯知道女人在严密监视下的时候藏一样属于自己的物品是多么的困难,尤其是女人把东西藏在自己身体里的时候是多么的危险,雯雯没有那么藏过东西,但是阿玲那样藏过她结婚的时候阿东的婆婆给她买的金耳环,但还是被阿东被逼问了出来然后拿去卖掉换成了赌资和毒资。 如果那样东西一旦钻入到女人的身体里,那将是一个灾难。 那个女孩在满足了之后感激的看了看雯雯又麻木的钻了出去,然后又有一个女孩偷偷的钻了进来,可还没有来得及拿出东西来就被飞哥的手下发现,然后在雯雯的面前被强行的扒光衣服,被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用满是油腻的手强行的从下身抠出来一卷用烟盒上面的塑料纸包起来的人民币。 之后,十三个小姐都被强行的搜身,除了第一个进来的女孩和另外三个女孩之外,其余的九个女孩都被从下身里抠出来戒指、捆成捆的钞票和一些值钱的东西。那个男人湿答答的双手在其中一位女孩的脸上擦了擦之后,便把那个搜出钱来的女孩拖到了房间里。紧接着,房间里穿出来肉丨体和肉丨体碰撞的声音和男人粗壮的喘息声,但是雯雯没有听到女孩舒服的呻丨吟,直到男人提着裤子出来,她都都没有听到过。 在那种环境下,女人的地位是如此的低下,在男人面前是何等的没有尊严和没有自由。尊严?呵呵,能活着就已经是万幸!我在咬牙切齿的时候也在庆幸我把她们都间接的救了出来。如果没有救出来但我还知道那种地方被囚禁了那么多女孩之后,我的心会再一次受到强烈的谴责。 雯雯“吸粉”结束之后就打算离开哪里,她又拿出点钱购买了下一次需要的粉,然后走到那位女孩面前。飞哥在见到雯雯要走的时候就 又给了雯雯一点粉,然后把雯雯带到那个男人刚刚出来的房间里。雯雯没有同意,雯雯的解释是,有血,不方面,飞哥没有强求,只要约了下次,雯雯答应了,但是下一次,可能要等一万年,甚至一万年都等不到雯雯。 我会在飞哥化成白骨的时候对着他的坟墓唾弃。 雯雯在走的时候来到那个给她金疙瘩的女孩前,突然吻了她。飞哥看得目瞪口呆,那个女孩也是措手不及,当女孩明白雯雯是把嘴里的金疙瘩还给她的时候,她开始迎合着雯雯的吻,吻了很久。 两个人分离了湿答答的嘴唇,雯雯把手伸到了她的**,女孩很惊讶,但很快就顺从的配合着雯雯的“抚摸”,在一声又一声的叫喊之后,女孩终于“高丨潮”。 雯雯说,那是她第一次帮一个小姐,以小姐的身份帮小姐,她觉得那是对自己的救赎。当时她看到那女孩感激的眼神之后就知道她做的那一切都是值得的。不过雯雯还说,女人抚摸女人的时候,那种感觉要比男人抚摸自己的时候还要美妙。 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不同于男人,男人是为了性,而女人的抚摸却不是为了性。我问她,不为了性那为了什么。雯雯说,那是为了心。 我不明白雯雯说的心和我们平时理解的心有什么不同,但我支持雯雯的说法,之后,雯雯便经常开玩笑的要和悦悦睡在一起,第一次把悦悦吓跑了,但是后来悦悦对我说,那种感觉真的很美妙,怪不得有的女人不需要男人。 当然了,那种感觉还是没有男人带来的感觉实在,这也是雯雯对我说的。 雯雯出来之后我就进去了,雯雯的手里有两袋子粉,塞进了那个女孩的下身一袋子,那是雯雯送给那个女孩的,还有一袋子就是证据,我进去后制服了飞哥,救了那十三个女孩。 悦悦在车里等着我,同时因为不放心,也在我出了车子的时候快速的报了警,昆山的警察出动得异常迅速,维持社会治安铲除邪恶势力的时候,他们永不退缩。 飞哥的手下有几个人跑掉了,但是飞哥和另外四名手下被逮了起来,飞哥只是小头目,那几个男人只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小混混。 飞哥和阿东得到了应有的下场,但我的心依然不能平静,在祖国大地的阴暗角落里,还有多少怎样的女孩在饱受折磨? 人呐…… (本章完) 正文_第九十四章 干哥 当那十三个女孩被救出来的时候,她们也被送到了劳教所里教育了一段时间,放出来之后她们各自的去向我也不知道,但是那个雯雯救过的女孩却主动找到了雯雯,要认雯雯做干姐姐,雯雯拯救我的意见,我同意了,我把雯雯带到了我的住处,悦悦也安排了一个房间让她住了下来,并且在酒店里当了服务员,归陈淑涵管,顺便提一下,瓜子也在酒店里留了脚,成了我的司机。 也是从那时候起,我也知道那个女孩叫小燕,真名叫许蕊。今年刚二十岁,高中毕业之后考上大学,暑假出来打工而被人骗进了传销,然后就被娜娜忽悠到了这里,成了被囚禁的一员,她也是第一个被囚禁的女孩。对,没有说错,忽悠她的人,就是娜娜,她和娜娜是同级不同班的同学。娜娜是学舞蹈的,而许蕊是学声乐的。 许蕊的出现一下子把我的故事又拉回到了娜娜身上,本来没有太多笔墨的她又一次出现了在故事里,并且以那么戏剧性的方式出现,这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许蕊在知道雯雯和我有“关系”并且已经从陈淑涵的嘴里了解到了是什么关系之后,她脑子里不知道怎么想的要认我为干爹。 好吧,我承认我已经老了,但是我实在不喜欢干爹这个词,我并不是排斥许蕊也不是不喜欢她,而是觉得干爹这一词忽然的把我们之间的关系拉回到了某一种暧昧关系上。 雯雯也不同意,还是认她做了干妹妹,而我顺其自然的成了许蕊的干哥哥。 干哥哥,呵呵。 突然回归正常生活的许蕊对社会有太多的不适应,但是她的学习能力很强,在放弃学业之后,她对工作产生了无与伦比的热情,同时她也和陈淑涵成了要好的姐妹,但是他非常不喜欢瓜子。 也可以说,她不喜欢除了我之外的任何男人,甚至连我都不喜欢,只不过出于礼貌或者别的原因而承认了我这个干哥哥的地位。 许蕊的故事开始了。 娜娜是在她们班级聚会的时候把许蕊带走的,练声乐的许蕊嗓音很特别,唱歌的时候仿佛天籁,空灵得如同到了另外一个空间里。许蕊的故事出现在我的故事里的时候,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个男孩,那是她的男朋友。 在讲许蕊的时候我要先讲她的男朋友。 她的男朋友叫刘冬冬,和许蕊是同班同学。如果说许蕊的歌声是天籁之音的话那么刘冬冬的嗓音就是浑然天成的重低音,非常具有磁性,在说话的时候会不注意的被她的声音所吸引而不注意他到底说的是什么内 容。 许蕊就是被他的声音吸引才爱上了这个看起来很阳光的短发男孩。 有一天,雯雯告诉我,许蕊找她来哭诉,她的男朋友已经有了新欢,并且她的男朋友就是娜娜,她觉得非常的不舒服也觉得不公平,为什么? 我找到许蕊,在她中午休息的时候,问她:“你觉得什么样子的是公平的?” 许蕊本不打算和我多说什么,但是她知道雯雯把事情告诉我了,她才说:“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不。”我说,“你讨厌的那个司机外号叫瓜子,你那么讨厌他肯定是有原因的,那他伤害过你吗,他威胁过你吗?他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吗,你在学校的行李都是她帮你拿出来的,他没要求你谢他但也不能让你恨他,再说我,我不敢说自己那么伟大把你救了出来,但是如果没有我,你是不是还在那个地方受罪?我理解你的痛楚但是你为什么那么快就下结论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的父亲也不是好东西吗?” 许蕊不说话了,她知道我说得对,她想反驳我但是找不到更好的语言。 我说:“你的男朋友叫刘冬冬?” “姐姐告诉你的?”她问,问完了之后又说,“姐姐一定会跟你说的,姐姐那么好,你不要骗她。” “骗?”我笑了笑,“我如果说你姐姐以前是个小姐,你会觉得是谁骗谁?” 许蕊又不说话了,曾经单纯现在依然还那么单纯的许蕊在这种问题上没有什么态度,她认为的世界都是她在学校里见到的那样永远沐浴阳光,她不知道这个社会会打仗,还有地方的人吃不饱睡不暖,有的地方甚至连水都没有,甚至有的地方正在发生战争正在死人,近一点的,有的人还像她遇到的样,正处在水深火热当中,她懂吗?她懂个屁,学校熏陶出来的学生都是正能量的,学生只有在走上社会之后才会发现学校里学到的东西有一半在社会上不起什么作用。 理论能够指导实践,但实践是要吃亏的,吃亏多了才知道有些路不能随便乱走,必须要经过慎重的思考才能迈出第一步。 “好好工作,等你什么时候觉得自己看透了这个社会,你再回到学校去读书,我也会让雯雯去读书的,你的雯雯姐姐也很喜欢读书。” “那悦悦姐呢?”许蕊忽然问我,“她真的是得了乳腺癌,现在切除了……乳丨房?” “是的。”我说,“你虽然遭受了你不想遭受的那一切,我也知道你心里有很大的阴影,但那不能成为了躲避现实的理由也不能 成为你敌视男人的借口,你要勇敢的走出阴影,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才是你要做的,你见过悦悦姐沮丧的时候吗?” “没有。”许蕊说,“你们真的很坚强,但是我做不到,为什么他要离开我,我对他那么好,我把什么都给了他了!” “你说的什么,无非就是你的第一次而已。”我说。 许蕊猛的抬头看和我:“对,那不重要吗?” “我不知道重要不重要,对男人来说那很重要,对女人来说也是一样,但是对我来说就我就不知道怎么评价了。”我说,“我从来没有和处女上过床,雯雯以前是小姐,可能是处女吗?处女不处女的无所谓,重要不重要看人,心才是最重要的。你没看清人随随便便的脱了裤子,你还怪男人不要你?” “话也不能这样说。”陈淑涵出现在员工休息室的门口说,“齐哥,有的女人把第一次送出去了,就证明认定了那个男人了,如果那个女人已经认定的那个男人变心了,那是对女人最致命的打击,你要理解许蕊。” “我知道,也许是我的错。”我起身来到陈淑涵的身边低声说,“劝劝她,我去找找那个叫刘冬冬的小混蛋。” 陈淑涵点点头:“要冷静点,对了,你把瓜子带上,两个人会好一点。” 我说:“那你不怕瓜子跟着我出去瞎混?” 陈淑涵脸色微红:“瞎混就瞎混呗,又不关我的事。” 我出去了,听到陈淑涵在和许蕊低声的说话。我知道我刚才对着许蕊发表的看法有些片面,并不完全是正确的,我知道陈淑涵说的是对的,女人把第一次送出去的时候,应该是对那个男人的肯定,她命里觉得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另一半,将要和自己过一辈子的男人,但是女人在做这种构想的时候没有考虑到事情是多变的。 就像刘冬冬那样,在多少天都没有见到许蕊的时候并没有想到去联系许蕊寻找许蕊,而是在自己寂寞的时候勾搭上了应该是主动勾搭刘冬冬的娜娜。 人生如戏,一点都不假。 我见到刘冬冬的时候,她正在声乐室里练嗓子,他的确很阳光,一头短发很精神,和我的中长发比起来的确有股朝气蓬勃的味道,他如刀削的面孔也让我看出来太过稚嫩,未见过什么市面的他在见到我们第一眼的时候就露出了鄙夷。 “找谁?”刘冬冬在除了我们三人之外的声乐室里,有些胆怯的问。 “找你!”瓜子目露凶光,不得不说,瓜子凶起来的时候,特别吓人。 (本章完) 正文_第九十五章 表现 在校园里的学生大部分都带着青涩,岁月无法抹去学校里朝气蓬勃充满阳光的学生身上的年轻光环,在成长的时候无论有多少的磨难多数都会被学校这个强大的存在而消除,学校是一个保护人教育人的地方,但也限制了学生们更好的接触社会的自由,在某种情况下,学校应该更加的开放,这样才能让学生更多的接触社会了解社会。 刘冬冬的在听到瓜子那声恶狠狠的话语之后的第一表现就是自己肯定在某个地方得罪了这个人,但是细想之下又不知道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让眼前的这位个子不高但却满身肌肉的瓜子有些不爽。 思考了半天之后,刘冬冬可能是因为现在身处险境而选择暂时躲避瓜子的锋芒,他把目光落在我的脸上,难道他从我的脸上看到了“和善”二字了吗?我想我没有那么好说话,在跟着瓜子走过去的时候刘冬冬看来是放弃了求助于我的想法而拿出了手机。 “把手机放下。” 瓜子为人没有太多的主见可是在武力方面却是山炮和大炮二人所不能比的,瓜子小的时候在连云港花果山文武学校练过,六岁进去十九岁才出来,在中专学校待了三年之后就去部队里当了兵,一身腱子肉的瓜子在很大程度上给人的视觉冲击要比他人强得多,尤其是瓜子没有笑容的时候更是让人觉得头疼。 刘冬冬在放下手机后开始寻找各种理由询问我们来的目的,他可能是从某些朋友的嘴里听到了一些窜口而用黑道上面的话来我们究竟是干什么的,说真的我很讨厌听黑道上面的话。他这说出两句黑道上面的话的时候我顿时对刘冬冬仅有的一丝好感也变得荡然无存。 在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刘冬冬果断的求饶,问我们是不是对他有些误会。我点了支烟后问他还认识不认识一位叫许蕊的女孩。 “我们已经分手了。”刘冬冬在听到许蕊这个名字的时候立即报告出了他和许蕊之间他自认为的状态,分手了那我们就不会对她怎么样了,他应该是这样想的。 我让瓜子先不要动他,问他:“是你和她说的分手还是她和你说的分手?” “不管是谁先说的,反正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们要问去问许蕊去,我现在都不知道他在哪里,这里是学校,你们不能乱来。” 刘冬冬的这句话带有一定的威胁性,如果在战场上那就叫垂死挣扎,在学校就不能乱来了么,学校里学生多了去了我们怎么就不去找别人呢? 他说的话没有起到任何震慑作用,但我很奇怪他居然敢说出这样威胁我们的话。在看到门外走进来几位同学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他刚才用手机搬的救兵来了。 来了六个人,两男四女,其中一位短发女生走上前来问:“你们是什么人?” “反正不是坏人。”我说。 “请你们出去。”这个女生的气势不弱,但还欠缺点勇敢。 我说:“我来找刘冬冬询问几件事情,问完就走,但是我问的问题没有得到满意的回答,况且我才问了第一个,也不知道刘冬冬是怎么想的,难道许蕊死了他都不知道吗?” 刘冬冬在听到许蕊“死”了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的脸上明显有一丝震惊但随后就多了一抹笑意,这是人在听到自己的心结已经被解开的时候本能的感情流露,如果没有经过训练那是无法控制的。 许蕊说得没有错,刘冬冬抛弃了她,在她被娜娜诱骗到昆山的时候刘冬冬已经把许蕊当做垃圾一样扔了出去,和娜娜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刘冬冬可能也受到良心的谴责和生怕许蕊会回来大闹一犯番,没想到的是许蕊已经“死”了,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一了百了,没有麻烦没有困扰。 如果现在是古代的话我已经会把刘冬冬就地正法然后浪迹江湖,这种人和周晓伟比起来没有什么区别。 许蕊“死了”的消息在后来的六个人当中产生了不同的反应,仿佛一场戏剧,有人欢喜有人忧。其中一位男同学的脸上明显带有一丝的悲伤,和刘冬冬的笑意一样,作不得假。另外一位男同学的惋惜足以证明他和许蕊的感情并不如前面那位脸庞已经有络腮胡的男同学和许蕊的感情深。 除了刘冬冬脸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之外,另外三名女同学则带着一丝窃喜,没有错,是窃喜,但是她们很快就把窃喜隐藏在了背后,转而把震惊和悲伤写满了全身。 太能装了。 唯独那位和我有过交流的女性对许蕊的死表示怀疑,她不相信许蕊已经死了,如果一个学生死亡后必然有部门会给学校带来消息,而且许蕊的家长也一定会来学校查明真相,但是这两个可能一个都没有发生。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那位女生的话里明显带着敌意,她在问我们的时候立即让刘冬冬报警。 刘冬冬这才反应过来要报警,当他拿出电话的时候瓜子上前来把他的手机抓了过来扔在了地上踩回成原料。 “你们究竟想干 什么,这里是学校,不是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地方,难道你们就不怕法律制裁吗?” “你又是谁,在这里大呼小叫的,你都不问问我们为什么来这里就说这里不是谁想来就来的,大学本来就是开放的难道你说大学的大门是我们不能进的?我见过太多闲人勿进的牌子了,难道你们也要在大学的门口挂上这么一个牌子?” “我是他们的老师!”这位女生终于报出了自己的身份,哦,原来她那么年轻就当老师了。 “贵姓?”我问。 “姓焦!”焦老师大叫了出来。绷着脸在一旁震慑他们的瓜子突然憋不住笑了出来。当瓜子笑出来的时候我捅了捅瓜子:“尊重一下别人。” “对不起,我的朋友没有恶意。”我说。 焦老师显然对我们刚才的不友善举动产生了极大的反感,她指了指门外:“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你们可以走了,我们还有排练,请吧。” 我说:“我来不是闹事的,我是想问刘冬冬几个问题。” “你问。”焦老师气得浑身发抖,不太大的胸脯倒是因为生气而开始颤抖了起来。 我看着刘冬冬,问:“你和许蕊谈了多久了?” “半个学期。”刘冬冬说,“关你们什么事?你们是她的什么人?” “你记住下次回答问题的时候不要带着敌意的反问,想问问题可以正常的问,不要用‘关你们什么事’这种非常不礼貌的方式来反问别人。第二个问题,许蕊在寒假结束之后就没有回来过,难道你就不担心吗,她不是你的女朋友吗,而且她还把她的第一次都交给你了。” “关……那又怎么样,感情不好,分手了,那不是很正常?你到底是谁,还要管我们的感情问题?你又不是我的爸爸!” “第三个问题:你和娜娜在一起的时候难道就没有从娜娜的嘴里听到过任何关于许蕊的消息吗?那种只想和别人发生一夜丨情的女孩居然能够吸引你,我对你的审美产生了极大的怀疑,以你这样的品格我想也创作不出什么优美动听的歌曲来,我说得对吧,焦老师?” 焦老师没想到我突然把话题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她愣了一下随即狠狠的瞪了一眼刘冬冬,说:“学生的感情问题并不归我管,现在恋爱自由,尤其是大学,学生都是成年人了,成年人谈恋爱是正常的。” “是的,那抛弃女友的男人,都应该下地狱,对吧,焦老师?” (本章完) 正文_第九十六章 魂 焦老师说得对,在学生的感情问题上,她的确不能干涉,恋爱是自由的,我们不是地主老财,在倡导婚姻自由的今天我们没有必要去干涉他人的恋爱自由。许蕊的事情在我心里成了一个心结,瓜子在陈淑涵的枕边风吹拂下对许蕊的遭遇产生了极大的同情,我们两个人此时此刻的心情是非焦老师等人所能理解的。 我们没有在学校里久留,要赶回去。我只是给刘冬冬的心里留下了一丝谴责,如果他还有良心的话,在这种时候我不能打他也不能骂他,正如焦老师所说的,这一切都是自由的,我并没有权利干涉。 在回去的路上我接到了大炮的电话,大炮在电话里说,山炮被人捅伤了,现在还没有渡过危险期,让我过去看看,要是有个万一呢。 几年的战友我不能说放就放,之前的不愉快那都是浮云,根本就不能放在心上。我立马让瓜子调转车头向大炮所说的医院赶去。 山炮是在夜市上被人捅伤的,在我问及是什么人捅伤的时候,大炮支支吾吾,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我索性不问了,我知道就算是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山炮身上中了七刀,大腿上四刀,后背两刀,但都不是致命伤,最要命的是肚子上的伤口,匕首直接刺穿了肠道,幸好医治及时,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大炮说:“老齐,这事你得替山炮瞒着点,叫你过来,还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说吧。”我给大炮发了支烟。 大炮接过香烟,放在手里捏了捏,也没有点上,最后叹了口气:“实话说,我真不看好山炮的为人,但是我在部队里没发现他品行不好,退伍后我就认识了现在的媳妇,山炮和我说过她的坏话,但是我们是战友,没向心里去。退伍后山炮入伙,和我搞了一点小生意,你还不知道吧,我这点小生意是山炮和我一起弄的,这一次山炮出事……还是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就是在酒吧里见到的那位,她这一次和一个挺壮实的男人在一起,山炮过去调戏人家,就被捅了。” “你在哪当时?” 在一旁的瓜子忍不住问了出来,其实我也想问,但没问出来,我要照顾大炮的自尊心,他很勇敢,无论面对什么情况他都能知难而上,但是生活让他压住了自己的血性而更多的考虑到了家庭。 我能理解,站在大炮的角度上思考我自己的时候,我也许也会那么 做。 “算了,别问了。”我对瓜子说完,问大炮,“你那边的钱一直都是你媳妇管,好好照顾家,山炮这钱我来出。” 我想让山炮的家人过来,大炮委婉的表示不行。山炮也有家室。可人命关天,我不能开玩笑。最后我还是把山炮的家人通知到了医院里,交代了一些情况之后留下了几万块钱,然后和大炮瓜子三个人在小饭馆里喝着酒。 三个男人,三个战友。 “老仇要是还在,他做菜的手艺可比厨师牛逼多了。”我用筷子搅拌着一盘油焖茄子,“味道真不好。” 大炮笑了笑,说:“老齐,还能联系到的战友有多少?” “十几吧,天南海北的。想聚聚?” 大炮说:“想,但那有那么容易,如果老仇在,一定能把这些人都聚集到一起。” “老仇有人缘。”瓜子说,“人也好。” “这次山炮出事,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恐怕也只有你能来。”大炮说,“出门在外,靠的还是朋友,我靠的是战友,这一回我不想让家里知道这事,我媳妇性格很……怎么说呢,不适合带出来聚聚。” “放心。”我端起酒杯,和他们两人碰了碰。 “老齐,和老仇的女儿发展的怎么样了?”大炮忽然问。 大炮这是第一次问我这样的问题,以前他很容易回避。曾经的他和老仇的女儿也发生过太多的事情,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伤害过仇雯雯。 “我对不起你。”大炮忽然说。 我笑了笑:“算了。雯雯现在很好,跟着我,我打算娶她。” “不是已经娶了吗?”瓜子诧异的问。 我说:“没娶,只是形式上的,我想娶,她不同意。” “对她好点。”大炮说,“一个女孩子,挺不容易的,国家做的不会面面俱到,我们要替国家填补这些遗憾,老仇是英雄,她女儿再怎么样,也不会差。” “我怕老仇骂我。”我喝了一口酒,“老仇让我找她的女儿,把照片交给她,目的是想告诉她女儿,他没有忘记她,他一直都记得自己有个女儿。但我想娶她,我爱上她了,这并不是老仇的本意,我的做法是遭人唾弃的,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我之所以一直都没有公开这事,就是怕别人戳我的脊梁骨,其实别人戳我的脊梁骨我倒可以忍受,我怕别人恶意中伤雯雯,这是我最 不愿意看到的。” “老齐,随心就好,你一没伤害她,二没抛弃她,还不够好吗?”瓜子说。 大炮说:“对啊,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人总要向前看的,我等着喝你的喜酒,如果你请我的话。” “这叫什么话!”我端起酒杯说,“一定请,到时候所有能联系到的战友都得请到!我们退伍了,但是我们在部队里锻炼出来的魂不能散!” “对,魂不能散!”瓜子和大炮异口同声的说,“为了这个魂,干了!” “干了!” “我想回报社会!”大炮说,“我捐赠了一笔钱给山里的孩子,虽然不多,但也算是一点心意,我媳妇为这事和我大吵了一架,因为这个她才掌控了我的经济大权。” 大炮的话里颇有些无奈,但我挺欣赏他,我对她媳妇的做法表示赞同。大炮花钱大手大脚,家庭条件相对优越的他对钱没有什么概念,她媳妇控制了他的经济命脉倒也能让他省点心。 “这样也好。”瓜子说,“这样总比你在外面大手大脚的花钱要好。” 大炮点点头:“我很久没有这样聊过天了,其实我有很多话要说,有些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现在不像是在部队的时候了,大家交心,现在的物质社会,人与人之间的情分多数都被金钱所代替,我不希望我们发展到哪一步。” “不会的。”我说,“从你后来再请我喜酒,我就能感觉到我们的感情还在,我们的魂还在。” “说到低,‘魂’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大炮似乎是喃喃自语。 我们都没说话,但是都知道所谓的“魂”究竟是什么,只是无法用语言来具体表达而已,别人说就让他说去吧,我们只要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行,战友就是战友,不管别人怎么看,战友还是战友。在社会大染缸里滚爬了太久的人如果还能够把持一丝清明和善意,那就是成功,就是进步,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的。 “山炮的事,怎么办?”大炮问。 “不要去寻滋闹事。”瓜子说。 我也跟着说:“山炮惹人在先,算了,自有法律去制裁那些混蛋的,我们不要以暴制暴。” “这口气咽不下。”大炮说,“不能白给人家欺负。” “那你想怎么样,还想打回来不成?”我说,“不行的话就报警。” “嗯。” (本章完) 正文_第九十七章 苏醒 山炮在一个星期后苏醒了过来,他的体质还算不错,医生建议他不要乱动,伤口还没有结疤。见到我站在他面前,山炮的眼神明显有些躲闪,我知道他和我过不去,但是我和他没有过不去的,我们是多年的战友,战友的感情不应该像这样。 “好好休息。”我说,“别多想,伤好了再说。” 他没说话,看了看我,又把眼神转移到了另一边。山炮是去调戏糖糖的时候被那个稍微有点胖的男人的手下捅的,当初我不让她去惹糖糖的时候他还和我翻脸,现在再见到我的时候自然有些不太舒服。 “谢了。”山炮吐出两个字。 “兄弟之间不言谢。”我说。 “但我还是要说一句。”山炮的语气非常缓慢,好像每说一个字伤口都会疼一样,“你和老仇的女儿在一起,我就是不舒服。” 我没有说什么,不知道怎么跟山炮说这件事情,山炮和大炮及和我之间,没有什么隔阂,但是我总是不明白为什么雯雯在我们中间就成了一座大山,曾经的我在想我不能对不起老仇,毕竟雯雯是老仇的女儿,我不能辜负他。 我真的想煽我自己几巴掌,我侮辱了战友这个神圣的词。 “但听说你把老仇女儿救出来了,我替老仇谢你。”山炮艰难的伸出手来,我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山炮说:“以前的事,是我不对。” “算了,过去了。”我说。 山炮又看了看瓜子,说:“瓜子,冷落了你,是兄弟不对。” 瓜子摇摇头,腼腆的说:“算了,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没那么复杂,只要交心就可以。山炮微微的笑了笑:“等我好了,咱们去看看老仇,带上她女儿。” “行。” 大炮从外面买东西回来,大包小包的提了许多,他把东西放在山炮病床的边上,见我们在聊天,他也参与了进来。 我们四个能联系的战友又走到了一起,冰释前嫌,之前的不愉快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想想也确实可笑,这时间就没有过不去的坎,无论真假,那都是人需要经历的一部分。 “问你们一个问题。”我说。 他们三个人都等着我 说。 “我娶了老仇的女儿,真的算对不起老仇吗?” “我不那么认为。”瓜子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想,但我觉得没有问题。”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大炮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看法,只要你问心无愧就好。老仇算起来还比你大,这世间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 我知道大炮说的意思是老仇也可以当我的老丈人,现在很多女婿的年纪比老丈人的还要大,可是我总觉得对不起战友。 “算了……” …… 我和瓜子回去了,到了酒店门口陈淑涵就上前来迎接,许蕊也上前来问好。我看了看许蕊,问:“联系家人了没?” 许蕊点点头:“联系到了。” 我说:“那就好,把你现在的真实情况有选择性的告诉家人,让家人放心,以后赚点钱再去读书,不要紧的。” 许蕊笑了笑,表示感激,瓜子在一旁多说了一句:“我们去见刘冬冬了。” 许蕊愣了愣,随即不再说话,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我想许蕊一定很好奇我们这几天到底去哪里了,她从陈淑涵的嘴里也一定能听到些什么。她没问我没说,但是瓜子嘴快说了出来,这能够对许蕊的心理产生一定的影响,我不知道许蕊是不是已经忘了刘冬冬,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也许还没有忘。 我回到房间里,悦悦就敲门进来了,她对我说:“马上就是旅游的旺季了,这几天生意挺好的,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带你去看看房子。” “房子?”我好奇的问,“什么房子?” “你的房子烧了,赔的钱拿到了吗?拿到了你也得赔偿左邻右舍是不是?” 我承认,我现在的稿费根本不够我现在的支出,我用的钱居然都是悦悦的,我感觉我现在就是悦悦包养的小白脸。 “别多想。”悦悦见我走神了,说,“借给你,算利息的哦。” “那什么时候去?”我问。 “我已经让雯雯先去看去了,她喜欢在哪就在哪,现在你不用去了,等你有时间的,我有几句话要问你。” “嗯。”我如临大敌,最害怕别人那么严肃的问我问题。 “你和雯雯,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悦悦忽然问。 悦悦想问问题的时候总是这样,心直口快不带转弯。 “不知道。” “你应该知道的,给她一个名分,不可以是叔侄!”悦悦一再强调,“不能乱来。”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发现我还没有准备好。对了,你为什么会突然问我这个问题,是雯雯让你问的?” “不是雯雯让我问的,是我突然想到的,我也觉得你该结婚了。” “可是我和雯雯已经领证了啊。” “你欠她一个婚礼。” 悦悦把我按在**,骑在我身上说:“你如果不娶她,你就得娶我,你选一个吧。” “你这是强逼着我。”我翻身把悦悦压在身下,“你逼我也没有用,我真的没有准备好,当我准备好的时候,我一定娶她。” “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悦悦让我压着,也不反抗。 “没有。” “不管别人说什么,那是别人说的,人长了一张嘴,除了吃饭之外就是说话,不说话会憋死的,那些说话的人不一定就是什么圣贤,但说话的人总是想为你好,并不一定有害你之心。” “那是我的思想变得狭隘了吗?”我问,“当初我是那么的想娶雯雯,可是我……我一想起老仇的时候,总觉得我是在害她的女儿。” “什么叫害,什么叫好?”悦悦问我,“你带着她,占有她,对她好供她吃供她喝,难道这就是好,你想要真正的对一个喜欢你的女人好,那你就得用一辈子对她好,可是女人总是要嫁人的,你又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对一个女人一辈子好。” “你还是想让我娶她,等她回来,我会问她的。”我说。 “你知道就好。”悦悦说,“起来,肚子让你坐憋了。” 我放悦悦坐起来,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说:“瓜子和陈淑涵谈着恋爱呢,你觉得能成吗,本来我想把陈淑涵介绍给你的,你没要,其实我也没舍得,关系有点乱了,我也怕雯雯吃醋。” “我觉得能成,但还是看两个人相处了。” “那许蕊呢,她的事你解决了没有?她刚才向我请假了。” 听到悦悦问起许蕊,我才想起来,许蕊一定会回到学校,去找刘冬冬的。 (本章完) 正文_第九十八章 审问自己 晚上的时候,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个人。悦悦敲了几下门,没再用门卡开门。她知道我在房间里,但是她没进来,悦悦对男人的理解是我最喜欢的地方,她永远知道男人时候需要清静什么时候需要热闹。 悦悦的原配老公在放弃悦悦的时候也失去了宝贵的财富,悦悦是金子,甚至是比金子还要稀有的无价之宝。 我坐在浴桶里边洗澡边抽烟。都说在洗澡的时候脑子会想到许多日常的时候想不到的问题,就好像做梦甚至都可以解决掉白天一直无法想通的问题一样。热水在我身上冲洗的时候总是会让我的大脑转速加快。 过了一会,门开了,我听到雯雯和悦悦的说话声,但没听清楚她们在说什么。雯雯反手关了门,然后悉悉索索的不知道在干什么,过了一会,雯雯脱了个精光走进了卫生间,和我一样坐在了浴桶里。 雯雯没有说话,就那样坐在我的对面。我的视线能透过清澈的水看到她的胸脯,很大,很圆,很可爱。 “别看了。”雯雯的手搅动着水花,让水面上起了一层波纹。 “你问我啊。”雯雯似乎等不及了,催促着说。 “啊?”我这才反应过来,她是要等我问她问题,看来刚才悦悦在门口的时候就已经告诉她我有话要对她说了。 “说呀。” 雯雯如白玉一般的手掌在水中搅动着,故意的把水搅动得快要溢了出来,本来就已经因为两个人而涌出来的水此时漫出的更多了,卫生间的地面上让她弄得都是水,但她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雯雯变了。 她和曾经的她判若两人,变得乖巧,爱吃醋,太在意我的想法,也太在意别人的看法,有时候我怀疑一直在我身边的究竟是不是我认识的雯雯,还是已经换了一个灵魂。 这是我希望看到的,也是老仇希望看到的。我不知道老仇是否愿意接受我这个女婿,但我相信老仇一定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女人堕落风尘。 我的心里是喜悦的,在看到雯雯把玩着水的时候觉得她想一个小孩子,正因为如此我才会更加的爱惜她。我曾经说过,没有人愿 意去做那些,每个女孩的心里都有一个白马王子的梦,雯雯也不例外,只是现实的残酷让她不得不接受已经成为风尘女的事实。但这一切都改变了,我相信是通过我的努力而改变的,我的心在自我拷问的时候更加的无法舍弃眼前的女子。 国家不曾忘了老仇,他是英雄,国家也没忘记我们这些退伍军人,军人的魂依然在我的血液里流淌,这也是我一直以来愿意接受雯雯过去的部分原因。在热血的前线上弥漫的硝烟里总有些让人无法舍弃的亲情,老仇疏忽了对女儿的照顾从而让雯雯走上了这条路也并不是老仇所能看到的。 大炮和雯雯的过去更让我笃信我对雯雯的爱是真的,因为我还能接受大炮,那是我的战友,我不能因为女人而放弃和大炮的情谊,我更不能因为大炮而断绝了雯雯的联系,那张老仇的照片把我和雯雯联系到一起,也许这就是冥冥中已经注定了的姻缘。 我爱她吗?毋庸置疑,但我在爱她的时候也在审问自己,我究竟爱得有多深。 雯雯让我说出想要对她说的话来,但我不知道如何开口。我想要娶她,可是雯雯在心里有另外一个“雯雯”在排斥我,雯雯走出了那个阴霾,但是她的心似乎还停留在了那段黑暗的岁月里。 “叔?” 雯雯在叫我。她到现在还是在叫我叔,她叫得习惯了,就好像悦悦也那样叫我一样。有很多女人在叫闺蜜的时候会用“老婆”或者“老公”来增加亲昵感,悦悦叫我老公同样是这样的感觉,雯雯不在乎悦悦怎么称呼我,她叫我叔叔与悦悦叫我老公毫无关系。 “嗯。” 我看着雯雯,发觉几天没见,雯雯理了新的发型,原本就有些微卷的长发被拉直了,发梢分岔的部分做了保养,看起来很柔顺。 “理发了?” “嗯。”雯雯湿答答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叔,好看吗?” “好看。” “哪里好看?” “头发……呃,都好看。雯雯,我问你一个问题。” “嗯。”雯雯的脸色变了变,似乎是有些胆怯,又有些害怕我问的问题,同时又 有些害羞。 “你觉得老仇如果还在世的话,会同意我们在一起吗?” “我……”雯雯刚欲开口,又把话咽了回去,她向下缩着身体,让水和她的鼻孔平行,过了一会她从水里钻出来,忽然扑到我的怀里,“叔,我们是不是已经做错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搂着她,“也许,我们没有做错什么,是我们各自相遇的时间地点错了。” 雯雯开始抽泣。 “我送你去读书吧。”我说。 雯雯停止了哭泣:“你要送我走?” “不是,你去读书,去学一个专业,学点知识,学知识总是有用的。老仇一定也希望你去读书的。” “可是你呢?你又成了一个人。”雯雯说。 “还有瓜子啊。”我说。 雯雯抱住我的脖子,说:“对啊,还有瓜子,还有悦悦姐呢,还有陈淑涵,还有许蕊,你看那么多女人啊!” 雯雯醋意十足。 “我又不干嘛。” “哼哼,你看你那紧张的样子,我就是点一下她们的名字,又不干嘛的,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啊,你是不是想干什么呀。” 雯雯忽然不哭了,和我顶嘴的样子让我又爱又恨。 “那你去不去读书?”我问,“你喜欢音乐,你可以和许蕊一起去报个班学习,不用去学校。” “我想去学校。”雯雯说,“我想去学校里学习,和同学们在一起。” “那行。那就这么决定了。”我说。 “嗯。”雯雯点点头,扑在我怀里,“要吗?” “不要,我怕老仇骂我。”我说。 雯雯突然捧着我的脸:“你以前怎么不怕我爸骂你?现在倒是怕起来了,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难道悦悦姐怀孕了?天呐,叔,你怎么也不说一声,怪不得这几天悦悦姐一直让我去给你看房子呢,还要出钱替你买,难道你们……你说我现在是什么身份啊?真的二女伺夫嘛?” “你瞎想什么呢!”我捏着她粉扑扑的脸蛋说。 “那你怕什么,我想要……” (本章完) 正文_第九十九章 希望与失望 如我想的那样,许蕊真的去找刘冬冬了。她可能还不知道刘冬冬已经有了新欢,她只是觉得自己已经脏了,没有资格再回到刘冬冬的身边,不知道是什么勇气支撑着她回到了学校去找他,但结果都不会很愉快。 我在听说许蕊回学校了之后立即驱车赶到了她的学校,好不容易找到许蕊,才看到她一个人在操场的看台上发呆。见我们来了,许蕊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站起来要走。她不是很愿意见到我们,似乎她在被逼着做小姐的时候并不是那么的丢人,而是在这个时候落泪才是最丢人的。 女人都希望自己有一个完美的爱情,一个疼爱自己的男朋友,可现实和梦想之间的差距让许多女人认清现实的同时也憎恨男人。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坏人,也有好人的,只是好人在吃了许多亏之后终于明白好人是没有好报的,于是好男人就开始变坏,直到顿悟的那一天。 我追上去,离她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我问她:“真的那么在乎吗?” 许蕊没有回答,而是从她的包里拿出了手机。这部手机是后来新买的,里面有一些在网盘里存着的照片,她把照片给我看,都是一些她和刘冬冬在一起拍的合照,看起来很甜蜜。 “四个月,一百二十多天,两千多个小时,都不如一个女人给她的半个小时,我是不是很可笑?” “不。” 许蕊站住脚,看着学校操场上三三两两的学生:“她们真的快乐吗?” “能有条件和机会在学校里读书,总归是快乐的,总比没有快乐,整天痛苦的好。” 许蕊看着我:“你快乐吗?” 我也不知道我快乐不快乐,好像是介于快乐和不快乐之间,但许蕊问我的时候我开始思考我是不是倾向于不快乐,或者说我是身在快乐之中而不知道快乐是什么。 “你找到他了?”我问。 “找到了又如何,没找到又如何,人都是会变的,变得那么可怕和不可理喻,我以为我们是磐石,谁知道我们居然是脆弱的蛋壳,我本想着在毕业的时候我们就到一个城市去工作,不管他有钱没钱我都嫁给他,和他一起去努力和奋斗,建立起自己的小窝,每天吃着同一碗饭,睡同一张床,说同一件事,做同一个梦,现在发现我是多么的傻,这些都是我单方面的想法,他从来都没有那么想过。” “回去吧。”我说。 “不,我要听他亲口说不要我了。”许蕊说,“爱情只是狗屁,不是吗?” “对。”我赞同,“你没有见到过刘冬冬吗?” “没有。” “那你见到谁了?” “娜娜。” 远处走来了几个人,一男两女,男的是刘冬冬,女的是娜娜和焦老师。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娜娜了,这一次见到娜娜,居然她外表是那么的清纯,可是谁也不知道她清纯的外表之下的心竟如蛇蝎。 见到我,娜娜感到很意外。她下意识的站到了刘冬冬的身后,这种本能的躲避让她的内心倍受拷问,但这又有什么用呢,不要脸的人永远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心。 “许蕊?!你……你这些天去哪了,也不知道回来上课,都开学那么久了,这都快六月了。”焦老师的焦急语气不是装的,她真的在关心自己的学生,尤其是女学生。现在女生失联的新闻太多了,学校方面不得不做出姿态来,焦老师身为许蕊的老师,自然要担负起这个责任,许蕊那么天都没有来上课,在联系不到她家长的情况下,焦老师一见到许蕊的语气自然带着批评和一些关心。 在焦老师第一声叫许蕊的时候,我想她一定在想我那时候骗她的话语,我撒谎说许蕊死了,其实许蕊没有死。在第一眼见到许蕊的时候焦老看我的眼神简直是要吃了我。 “对不起,我这不是回来了么。”许蕊都没有去看刘冬冬,而是对焦老师说,“对不起,焦老师,让你担心了。” “回来就好,入学手续都办了吗?” “嗯。” “祝你们幸福。”许蕊说,“忘了我很容易。” “蕊蕊。”刘冬冬上前一步,却听娜娜说:“都怪我不好,是我的不对,你能原谅我吗?” “能,我早就原谅你了,但是我有一个希望。” “什么,你说,你尽管说,我能替你做到的我一定去做。” “我希望你死。” 娜娜和刘冬冬愣住了,就连焦老师也愣在当场。可许蕊说的话却是我想得到的,在我的意料之中。许蕊对刘冬冬的恨还不如娜娜,在许蕊的心里,也许刘冬冬只是被娜娜勾引了,娜娜才是破坏她爱情的幕后凶手。 “娜娜,我并不想伤害你。”娜娜说,“那一次,我也不 知道是为什么,就被人骗了,我也好不容易才脱身。” “我不是说的那个,那个有什么呢,女人么,就是这样子的,不是吗?焦老师?” “呃?”焦老师被问了一个措手不及,“你们究竟在说什么?” 我把焦老师叫到一边,她不情愿但还是跟着我来到了她们看不见的地方。我对她说:“让她们单独聊一聊,你不是说过,学生恋爱自由吗,现在让她们自由的交流好了,是分是合,也有一个交代。她满怀希望的来,现在满心失望的走,我想这也是一个结局。” “现在的学生怎么都不好好学习,就知道谈恋爱?”焦老师生气的说。 “你没有当过学生吗,你没有喜欢过的人吗,你没情窦初开少女怀春的时候吗?你说别人的时候也没想过你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我……我没谈过!”焦老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哦?”我好奇的问,“你从来没有谈过恋爱?” 焦老师没好气的说:“很稀奇吗?没谈过恋爱的女人多了,不缺我一个,再说了,女人都得谈恋爱吗,非要和男人谈恋爱吗?” “那倒不一定。”我好奇的看着焦老师,“不一定和男人谈,女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都可以谈。” “那就是咯。”焦老师的目光看着许蕊,“男人都是臭的。” 我没表示出我自己的想法,她说男人是臭的那就是臭的,我没办法把全世界的男人都叫过来让她一个一个的闻。就算她说全世界的男人都是混蛋,那我也没意见,本来就有几个老鼠屎,坏了一缸的酱。 好久,许蕊木然的来到我身边:“齐哥,走吧。” 我答应一声,和焦老师打了个招呼之后,和许蕊一起走了。离开学校的时候,许蕊一直都不说话,当我们下了高架的时候她才问我:“你爱雯雯姐吗?” “爱。”我认真的回答。“那你爱悦悦姐吗?”“爱。”我还是认真的回答。“那你怎么均分你的爱呢,爱只有一份的不是吗?”“两个女人我都爱,对雯雯,我是男女之间的爱,对悦悦,我是朋友之间的爱,不一样的,我会把爱都收回来,全部给雯雯,对悦悦,我会比以前对她更好,但没有男女之间的爱了。” “哦,可你和悦悦姐也上过床了。” “是的,那是爱与喜欢的分别。”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章 爱的分别 爱是有分别的,爱真的有分别吗? 爱是一种发自于内心的情感。在日常生活里,通常说的是人与人之间。可能因为其为情感之首位,所以爱成了美术中普遍的主题。 有人说爱有时也被形容为强迫症,男人不得不喜欢女人,在心理上和生理上,女人也是如此。喜欢是一种由内向外的,非迫切需要的,在维持自身生存之外的得到与占有,更多的是得到情感上的满足。 许蕊在听到我说爱与喜欢的分别之后,她沉思了很久,当我把车停下来之后,她才问我:“那刘冬冬是喜欢我,而我是爱他对吗?” “也许是的。” “那到底有什么分别呢?” “这个……喜欢是在深夜看书时突然想起你,想象你现在做什么,心里漾起一阵轻飘飘的温暖,却从不主动给你打电话。几分钟后,这种喜欢的感觉可能会被另外一名女生吸引,吸引他的可能是女生的长腿,女生性感的屁股,甚至是女生高耸的胸部和美丽的脸蛋,不一定。爱是在寂寞的夜里,思念如潮水般涌来,手里捧着书却怎么也看不进去,心里惦记着他吃没吃晚饭,是不是如自己想着他一般想着自己。是不是在自己寂寞的时候会想到自己,和自己缠绵。” “还有吗?” “喜欢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喜欢你所有的小动作,每一个动作都让你那么痴迷,你不轻易的舔一舔嘴唇,不留心的捋一下头发。爱是你希望他和自己步调一致,和自己心灵相通,他无心说的一句玩笑话也能让自己顷刻情绪低落。在他面前,你是从不设防的。你会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交给他,并且不索取任何报酬,只为他开心,他开心了你就开心了。喜欢是他出门在外给你发个短信,告诉你这边的天气很好,然后把手机关掉,独自在异地疯玩一个星期,甚至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只不过偶尔会想起你,回来的时候晒成一个黑人后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吓她一跳。” “总的来说,我付出的要比他对我付出的多,是吗?” “是。” “我知道了。”许 蕊说,“悦悦姐和雯雯姐很幸福。” “不,其实她们都不幸福,她们不应该过这样的生活,悦悦不应该被切除掉乳丨房,雯雯不应该有那样的遭遇。而我,我被道德击败,在感情上打了平手,在人生上输得惨不忍睹。不要学我,坚强一点,这些只是暂时的,我没有放弃过,被人唾骂也好,被人瞧不起也好,被人羡慕也好,那都是别人的看法,我们始终是为自己活着的,除了爱情,还有别的。” “嗯。”许蕊轻声的答应了一声,不知道是真的听懂了,还是压根就没听到。 下了车,许蕊仿佛失了魂一样钻到员工休息室里面不出来。陈淑涵敲了敲门,几次尝试无果之后放弃了,问我:“见到了吗?” “见到了。”我说,“分了。” “哦。”陈淑涵的情绪也受到了影响,她看了一眼瓜子,“你要是有别的女人了,就跟我说,我不会生气的,懂吗?” “我不会的!”瓜子立即对天发誓。 我来到大堂里,悦悦和雯雯都在,她们在我回来的时候没有凑过来问这问哪,当我坐下来的时候,悦悦起身为我倒了杯水,雯雯则坐得离我近了点,把一套房子的户型图给我看。 然后,雯雯依偎在我怀里说着一些有的没的话。悦悦倒了水回来后坐的离我稍微远一点,如果没要雯雯做参照的话,那也算很近了。 瓜子也坐了过来,陈淑涵坐在了瓜子的旁边。 雯雯和我小声的说着话,悦悦则端着我的杯子看着我们。陈淑涵和瓜子互相玩着手机。大家都不交流,但是大家心里都明白此时此刻各自的心里在想着什么。大家都是有故事的人,除了瓜子之外,其他三个女人的心里都已经翻江倒海。 “说吧。”我放下户型图说。 悦悦立即把杯子递给我。 “陈淑涵一会你帮忙照看一下她,我怕她想不开。”我说,“悦悦,通知一下,晚上大家聚一聚。雯雯,你和瓜子开车去接纪霞。” 安排好了之后,我对雯雯说:“你和我来。” 到了房间里,雯雯问我:“怎么了?” “大家的情绪特别不好,分手是小事,但是发生在许蕊身上那是大事,那算是抛弃,尤其是像她这样曾经做过那些,我们没有瞧不起她,但是她肯定过不了心里的那个坎。” “你想让我怎么做?”雯雯问我。 “你……你能和她聊聊吗?”我说。 雯雯想了想,说:“让我说我以前的事吗?” “不,说阿玲的事。”我说。 “我懂了。”雯雯说,“或许,我才是最能解开她心结的人。” “雯雯。”我叫住要走的雯雯,“你不要多想。” “放心。”雯雯笑了笑,“我看开了。你不要去了。” 我知道雯雯说不要让我去的意思是什么,许蕊现在的心理状态处在一种不可捉摸的时候,我再如何也是男人,许蕊现在最恨的就是男人。我在想,为什么这种事情都是男人的错,为什么。 也许是我想多了。 我躺在**抽烟,尽量把脑子里想的东西抽空。但不行,我就是一个操心的命。我打电话给纪霞,告诉她晚一点的时候雯雯和我的一个朋友去接她,她没有拒绝。也许等晚上的时候,我们能好好的聊一聊。 也不知道怎么的,我觉得眼皮特别重,一支烟还没有抽完,我就觉得困得受不了了,掐灭了烟,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天几乎黑了。 刚一醒来,我就听到了敲门声,或许是我还在睡着的时候门就一直被敲得叮咚响,我想为什么不直接拿门卡开门,但当我打开门的时候,才知道是瓜子在敲门,他没有拿房卡。 瓜子说:“许蕊不见了。” 我一惊,问:“人呢?最后谁看见她了?” 瓜子说:“我也不知道,我和雯雯去接人去了,人接回来就听陈淑涵说人不见了。我这就来找你的。” “悦悦呢?” “悦悦出去找去了,雯雯和陈淑涵在每个房间里找。” 我想了想,说:“报警!”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零一章 爱有来生 许蕊失踪了六天,我们找了六天,甚至给许蕊的家里打了电话,都没有找到她。我们很担心她,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最后,我和雯雯两人去刘冬冬的学校去找,不但没有找到许蕊,甚至连刘冬冬和娜娜都没有见到。 我开始真正的担心了。许蕊在离开学校的时候给我的感觉是神情恍惚,她问了许多不合时宜的话题,我都一一按着我的想法解答了,当时我的感觉就不太好,现在这种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我感觉许蕊和刘冬冬出事了。 我和雯雯在学校里询问了好多人,没有人见到过这俩人,我们拿着照片在学校里转了一天,没有丝毫线索。 坐在车里,我揉着眉心。 雯雯说:“别想了,找不到慢慢找,也不是着急的事,你说这小丫头能去哪里呢。” 我说:“不知道。” 雯雯看了看我,替我点了一支烟,她自己也点了一支:“也许是私奔了。” “我倒希望是私奔,那样还能解开许蕊心里的结,如果不是呢,而且现在也找不到娜娜,我的预感总是不好。” “是不是我们想太多了?” “希望是,希望我想的那些事情不要发生。” “你在想什么?”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猛吸了一口烟,吸得太用力而呛得我肺疼,“不管我在想什么,我想的那些事情都不要发生,我很悲观,我不希望看到我最不希望看到的结局,哪怕是让许蕊再去做小姐,我也不希望看到那种结局。” “你是说……”雯雯心惊胆战,“你是说许蕊会想不开。” “但愿我想得是错的。”我说。 雯雯也不说话了,我们两个人在学校门口的大门外停留了很久,不知道是离去还是继续在这里等着希望渺茫的结果。 我很希望现在许蕊突然出现在我的车前,对我说她回来了,甚至希望许蕊和刘冬冬大吵大闹后回到我这里,和我们一起回到我们的家庭里。但这也是我暂时想的,结果呢? 在人员失踪已经超过了四十八个小时后,警察开始立 案寻找,在第二天太阳快落山的时候,终于在一座废弃的厂房里找到了。这还是一位路过在捡破烂的老大爷发现的。 这是一家废弃的化工厂房,因为污染严重而被强行停产,厂房的机器被搬走后空的厂房就成了仓库,存放着许多布匹和其他的货物。厂房太过偏僻离学校足有十多公里,我们在老韩的通知下来到了这里,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 我一直想着的担心着的事情终于发生了。甚至发生的事情比我想的还要糟糕万分。两具尸体,其中一具已经被火烧得面目全非,另外一具是女尸,尸体左手腕被歌了一道很深的口子,现场鲜血染红了地面上的砂石,向地下渗入得很深。 还有一个已经神志不清的女人,是娜娜。 “根据现场的钱包和学生证判断,被烧熟的男性是报案失踪人员刘冬冬,女尸是刘冬冬的同学许蕊,还有一个运气好活着的,叫娜娜。从精神上来看,娜娜的神智……”老韩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吓傻了。” 雯雯已经躲到车后面吐得不成样子,而我则目瞪口呆的看着俩你给具尸体,完全说不出话来。 “案子是你们报的,所以才叫你们过来认尸,现在身份初步确定,等做完了dna才知道烧糊了的男性究竟是不是刘冬冬,过几天就有结果了,但我想dna不用做了,没有别人,只有他。”老韩说。 我好不容易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老韩说:“不能说。” 我一定,知道了这其中的规矩,老韩的确是不能说的,但是可以摇头和点头。我问:“刘冬冬是被杀掉的?” 老韩点头。 我又问:“许蕊杀的?” 老韩还是点头。 “那许蕊呢?” 老韩抬头看着我,我立即换了个问的方式:“许蕊是自杀?” 老韩再一次点头。 “好了别问了。”老韩说,“回头看新闻吧。这是现场看到的遗书,应该是许蕊写的,落款是许蕊。你手机有照相功能吗,替我拍个单人照留个纪念。” “好!”我立 即拿出手机。 老韩提着那张遗书,站在我的镜头下,摆了一个单人照的姿势。 ……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回来的,一回到酒店,我便一个人钻到房间里看着照片里老韩手里的遗书,这是我看到的第二封遗书了,一封是阿玲的,一封是许蕊的。 我不明白为什么她们会用死来结束自己的感情,来结束这一切的恶。但这也是最壮烈的方式,也是对爱情最后的宣言。 许蕊的遗书里有一个词,让我终生难忘:爱有来生。 爱真的有来生吗?我不知道有没有,我没有去论证,更不敢去证明。我只知道爱是现在的,这一世的情结和羁绊。许蕊用这种极端的方式结束了自己,也给自己的爱情和人生画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一切都值得吗? 案子很容易就能查清楚,有一部分情况是从神智逐渐恢复的娜娜的嘴里说出来的,但是老韩在电话里对我说,娜娜受到了过度惊吓,恐怕……老韩说,许蕊先把娜娜骗到了厂房里,然后把娜娜捆了起来,接着用娜娜的手机把刘冬冬骗了过来,当刘冬冬来了之后,许蕊直接用厂房里的钢条把刘冬冬插死了,然后放了一把火,在娜娜的面前把刘冬冬烧成了灰。 娜娜眼睁睁的看着刘冬冬被捅死,然后又被烧成了灰,她极度恐惧,害怕接下来要遭受此相同命运的人就是自己,视觉和精神上的双重恐惧,让娜娜的精神达到了奔溃的境地。 一个大活人,就那样被杀死,然后被烧死。 许蕊杀了刘冬冬之后,又在娜娜的面前自杀。她割开了自己的手腕,然后坐在娜娜的面前,任凭鲜血一滴一滴的流逝,最后身体慢慢的变冷。 爱有来生。 许蕊用这种方式永远的和刘冬冬在了一起。 雯雯问我:“为什么?” 我说:“因为许蕊的第一次就是给的刘冬冬。” “哦。”雯雯顿时明白了。 女人的第一次,女人永远忘不掉第一次的那个男人。许蕊更无法忘记,她把一生都给了刘冬冬,最后也和刘冬冬永世长眠。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零二章 迟来的聚餐 原本安排好的聚餐推迟了很久,等人都来得差不多的时候才发现这根本不聚餐,而是一场对许蕊的追悼会。大家无言的坐在桌子上的时候让气氛下降到了冰点。在事实面前谁都不愿意承认,但背后里又无限的感叹生命的无常。虽然我们和许蕊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在名义上她是我和雯雯的干妹妹,在对待许蕊的感情上我们有偏移。 晚餐沉闷得让人无法呼吸,灯光仿佛都凝固了一样,眼前的菜摆在桌子上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动筷子,大家都默默的坐着,彼此都在悼念那位曾经在这里工作过生活过的不幸女孩。生命中有很多无法接受的事实但却时时刻刻的正在发生或已经发生过,我们无法让死者复活但却可以让生者平安,可是真的能做到平平安安吗? 能。答案是毋庸置疑的,但我们要付出很多努力让身边的人平安。 原本五月凉爽的气候在这时候却变成了闷热,房间里原本开着的窗户似乎并没有对空气流通产生对大的作用,一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灰色飞虫在日光灯管上飞来飞去,证明着即将静止的时间似乎还在流淌。 杯中的葡萄酒在静静的散发着幽香,但我们没有丝毫的兴趣去饮用,手中的餐巾纸已经被捏成了纸团。大家非常有默契的都没有去玩手机,即使是出现短暂的震动也不会有人去查看。震动就震动吧,现在不是看手机的时候。 雯雯低着头,不时的看着我。我知道她在看我,但我不想说什么,心里有许多话要说,可是不知道哪一句才最适合现在的情景。雯雯的心里应该有一万个许蕊可以用自杀的理由,但是雯雯毕竟不是许蕊,谁也不知道许蕊在离开我们这里的时候究竟在想什么,也许是真的绝望了。也许又是看透了所谓的爱情,认定了这时候上只有欺骗。 许蕊自杀死了,和阿玲走的同样的路。悦悦端坐在我的右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看透了这一切。我想悦悦在这个时候是最有话要说的,她经历了生也经历过死,她能够透这一切自然能够说出让我们宽心的话来,可是她并没有说,她把话藏在肚子里,只有我知道她想说什么。 陈淑涵和悦悦一样,陈淑涵也和许蕊一样。陈淑涵的身上有着很多人的共同遭 遇,她也死过,只是上帝怜悯,让她继续留在这个世界。戴着美瞳的陈淑涵有着天生丽质难自弃的气质,在某些时候她给我的感觉简直就是天上的仙女,她的美丽和她的智慧成了正比,她走过来了,而许蕊没有。 “瓜子。”我叫了一声,打破了这个时候的沉静。大家纷纷抬起头来看着我,我端起酒杯:“不要想了,干了这杯。” 我和瓜子喝的是洋河经典,其他人喝的是张裕干红。 烈酒下肚,像一股火一样烧到了胃里,烧掉了些许不开心和忧愁。雯雯在喝掉了那杯红酒之后,也拿过了洋河给自己倒了满杯,悦悦不能喝烈酒,但她还是拿过我的杯子,轻轻的抿了一口。 陈淑涵压根不能喝酒,可她还是拿过洋河,壮起胆子给自己倒了一杯。 “敬许蕊。” 我把白酒洒在了地上,他们都学着我的样子去做。 “敬许蕊。” 我们给许蕊留了一个位置,我想她应该可以融入到我们这个小家庭里面。外面的世界再纷扰,回到这里依然可以有一个温暖的家和关心她的伙伴。 “我想让雯雯去读书。”我说,“先去学雅思。” 他们都知道我在转移话题。我们都不想去想许蕊,转移话题其实就是自己在骗自己。 悦悦说:“嗯,可以的,把英文学好了之后再去,学什么专业?” “音乐。”我说,“雯雯,可以吗,不想的话可以换一个,学你喜欢的。” “我想学舞蹈。”雯雯说,“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跳得好。” “肯定可以跳得好的。”陈淑涵说,“我以前的一个同学后来就考上大学了,在大学里学的就是舞蹈,学得民族舞,跳得可好了,现在都和她的舞伴谈恋爱呢。” “那肯定是被他的舞伴给泡了才谈恋爱的。”瓜子插了一句。 陈淑涵立即反驳:“那你也去泡一个。” 瓜子立即不说话了,开始找我喝酒。 女人们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多数还是围绕着雯雯要去读书的话题。大家都觉得雯雯去读书是一件好事,应该鼓励,这在一定程度上也给了雯雯信心。 我早就想让雯雯去读书了,雯雯给我的那笔钱我一直都没有动。我想那应该留着让雯雯去读书,读书总不是件坏事,学到了知识总比整天浑浑噩噩的要好。 聚餐进行得很快,散了之后,各人都醉意朦胧。这一顿迟来的聚餐让大家的心情差到了极点,也许不应该举行这一次聚餐。员工们在隔壁包厢内吃得高兴异常,丝毫没有注意到我们这边冰冷的气氛。 回到客房,雯雯一头扎到我的怀里,她的衣服才脱到一半,便跑到卫生间吐去了,我忙过去照应她,她吐完了,但我却发现她在哭。 雯雯哭得很伤心,但声音很小,不是那么的撕心裂肺,仿佛一场春雨样,淋湿了大地,淋湿了自己的心。 “哭出来就好了。”我说。 “你知道我在哭什么吗?”雯雯只穿着内衣坐在地上问我。 我说:“我不知道你在哭什么,但我知道你肯定难过,所以你哭出来就会好一点,至少要比憋在心里强。” 雯雯揉了揉眼睛:“叔,我想爸爸了。” 我说:“让我抱抱你。” 雯雯在我怀里睡着了,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我想雯雯最想要的是一个男人的关心,而不是太多无用的安慰的话。真正的关心才能触摸她的心灵,让她逐渐安静下来,乖乖的在我的怀里睡着。 我在想,许蕊有人关心吗,被人关心过吗,她和刘冬冬在一起的时候,究竟有没有尝到爱情是什么滋味呢。我想她尝到的只是性的味道,而不是爱情,当她把自己的第一次交出去的时候就注定她被骗了,这不能怪刘冬冬,刘冬冬也想要一个自己爱的女人,要怪只能怪他身边的**太多了,但娜娜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可那些算是惩罚吗?我也不知道。 上一次纪霞来了,但是我没有见到,这一次再找她的时候她已经不在本地,我不知道她去哪里了,但我知道要和她再联系的话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我想我不用和她联系了,她以后肯定会有她自己的生活,我不想再打扰她。 就让我这样的生活告一个段落吧,新的生活还要继续,剩下的日子我不会马虎对待,但就要看如何过得更好了。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零三章 癌变 这样平静的日子真的过了很久,五月,六月,七月。三个月平淡但非常充实的时光在我的手指间悄然流逝,我都没有发觉到,已经进入了炎热的季节了。街上有许多女孩穿着丝袜,或者光着腿的,这让许多宅男饱足了眼福。 雯雯就是一身洁白的短裙加上黑色的丝袜站在航站楼外,看起来异常的美丽又有无限的风情。在决定让雯雯去读书的时候到现在已有三个月了,我想雯雯也做好了准备。 “叔。”雯雯抱住我。 “嗯?”我也抱住她,闻着她的发香,“怎么了,不舍得走?” “你会常来看我的吗?” “会的。”我说。 “叔。”雯雯抱紧了我,“你保证!” “我保证我会常去看你的。”我说。 “可那是美国,那么远,你能来吗?”雯雯胆怯的问我。 我说:“我会常去的,一定。” 雯雯做好了去学习的准备,但是还没有做好离开我的准备,从那种地方被我带出来之后,雯雯就一直跟着我,从没有离开过我,突然地离开让她无所适从,再多的准备都无法让她真正的放开我去独自生活。 “悦悦姐怎么没来?”雯雯问我。 “我也不知道,她说有点事情出去一下。”我说,“你也知道她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场合。” “哦。”雯雯有些失望。 “叔。”雯雯看着我说,“你知道我还有几条没有干的内衣挂在哪里了吗?” “知道,在酒店的天台上。”我当然知道,那些内衣就是我挂的。 “你替我收好。”雯雯说,“我回来你要还给我,亲手还给我。” “好。” 航站楼响起了雯雯的航班检票的广告。 千不舍万不舍,雯雯还是要离开我了,虽然不是一生,但我的心里忽然有种心爱的宝贝被偷走的感觉,那是揪心的眷念与挣扎。 “记得照顾好自己,不要到处乱走,外面很乱的,不要随便和男人说话!”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到了澳洲别忘了调整时间差!” “知道了,叔。你记得收好我的内衣,回来要还给我。”雯雯不顾 别人的目光,大声的说。 “再见。”我对雯雯的背影说。 只是暂时的离别,以后还会见的,我想我们用不了多久就会见面的,我在心里不断的安慰我自己。当雯雯离开之后我才觉得我心里突然失去了许多许多,雯雯的笑容,雯雯顶嘴的调皮和雯雯在床第之间的温情。 当这一切都暂时的失去后我才明白,原来珍惜一个人就是要看到她时时刻刻的身边,伸手就能抚摸到她温热的身体,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她美丽动人的眼眸。 虽然只是短暂的离别…… “齐哥。”陈淑涵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后,似乎早就来了,但是一直都没打扰我,瓜子也来了,同样的,他也没说话。 瓜子和陈淑涵的感情进展得很顺利,他们两个人悄悄的确定了关系,对外从来没有公开也不承认,但是两个人却同居到了一起。 在祝福他们能够修成正果,而不是像阿玲和许蕊那样,落得一个悲惨的下场。 “齐哥,她走了吗?”陈淑涵问。 “嗯。” 瓜子说:“回去吧,有点事。” 我问:“什么事?” “回去再说。”瓜子说。 我问陈淑涵:“到底什么事?” 陈淑涵眼角带着泪花,说:“悦悦姐回来了,把自己关起来不出门,叫门也不开。” “门卡呢?”我问。 瓜子说:“她那个房间的门的门卡被她拿走了,所以,进不去。” 我一惊,预感到了很不好的事情,立即和陈淑涵及瓜子赶了回来。回来后,见到悦悦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叫也不出来。 无奈之下,我只好从窗户外面爬了进来,进门后在卫生间见到了悦悦。 悦悦把一头秀发都剪掉了,光秃秃的头顶上还有一些剃刀留下来的血口,一丝丝的鲜血顺着伤口留下来,流到脸上,滴到白色的台盆里。她把自己的头发剪掉了,自己剪掉的。 见我进来了,悦悦用水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说:“这个酒店我过几天就去过户,到时候交给你经营了,你要把它经营好。” 我不明白她在说什 么:“为什么?为什么给我?” “因为我信任你。”悦悦说,“房子我替你全款付完了,但不是白给你的,我想让你带着陈淑涵一起住。” “她有瓜子了!”我说。 “不,我的意思是,你得把她当亲人,而不是情人。”悦悦说,“她很苦的,但是内心是坚强的。” “不,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把头发都剪掉?你疯了吗?”我大声的问。 “不,我没有疯。”悦悦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点了一支烟,平静的说,“我去复查了一下,乳丨房是被割掉了,但是没有割掉癌细胞,它们还有残余,到了我的身体里的其他地方,医生说这就是所谓的晚期,现在我的子宫也出了问题,淋巴也是,呵呵,总之是引发出了一系列的问题。” “没有治疗的可能了吗?”我走上前,忽然抱住了悦悦。 悦悦让我抱着,娇丨躯轻颤。 “没有。”悦悦说,“没有机会了,上一次是老天爷让我多活了一年多,这一次老天爷要带我走了。” “不!”我紧紧的抱住她,“这不是真的,这绝对不是真的,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我又何苦要骗你呢……”悦悦挣脱了我,“我已经没有用了。” “不!”我大声的吼叫,可是于事无补。 真的就没有药可救了吗?为什么我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离我而去,是我做错了什么而让上天惩罚我吗? “齐瑞。”悦悦转身看着我,“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男人,没有之一,你很色很坏很喜欢做丨爱,但我却那么的爱你,不知道为什么,从那一次之后,我就爱上你了,是真的爱,而不是虚情假意和夸赞。” “我不想听这些!” “老公。”悦悦忽然捂住我的嘴,“再给我一次,好么?” “不!不!!” 悦悦温柔的伏在我的怀里,柔声的说:“不要这样,我会难过的,让雯雯知道了,又怪我霸占着你,正好,我们三人之间的关系也应该有一个说法对吗,我总不能一直叫你老公,而让雯雯叫你叔叔,道德上,我会受谴责的……齐瑞,再给我一次,以后,你想要也没有了……”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零四章 花开花落 情人之间就像风吹的秋叶、雨打的芭蕉,时不时地贴在一起,不知时光而何物。而疲倦了、厌烦了、改变了,落在充满芬香的泥土里,却又不相见。即使相见,便是不可化解的孽缘。 有人说,这些情与情,只不过是血与血的交换,哪还有一片真心?不,不是他们没有真心,而是他们没有那双看到真心的眼。只知道肉丨体交换肉丨体的人永远不知道情为何物,沉沦在世俗与偏见之中,往往等明白过来的时候已七老八十,叶子落了,花而谢了,枝叶枯萎了。 请珍惜每一个和你有关系的女人,珍惜她们对你付出的一切,不管她们最后是否留在你身边,她们用她们认为最宝贵的东西换取了你的快乐,而只需要你的一句赞美,为什么不去好好的珍惜她们? 请爱护已经留在你身边的女人,她们用最宝贵的年华陪在你身边度过一天又一天美丽的时光,不在乎你是否贫穷是否富贵,将来会取得怎样的成就,她们都安安静静的陪着你,看着你打开电脑后玩着游戏,不时的替你点几下;看着你把脏衣服扔得到处都是,经常帮你收拾;听着你对她埋怨而默不作声,看到你做到了自己喜欢做的事而替你高兴,这些,都是爱,她们都应该被爱护。 悦悦在我的怀里扭动着身躯,宛如一条水蛇。带着体香的柔软身躯在我的怀里钻来钻去,二人没有言语,但却心有灵犀。房间里充斥着她的味道,发香体香。 她热烈的吻着我,吻遍了我的全身,一刻都没有停,当她温热的唇含住的时候,她喃喃的说:“一会,你就日吧……” …… 清晨的阳光如同一只手从窗户外伸了进来,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明亮的印记。悦悦从被窝里钻出来,默默的看着那道阳光。 “好美。”悦悦喃喃的说。 “是啊,好美。”我接过她的话,搂住她的脖子,“以后天天陪你看。” “不。”悦悦拒绝了,“以后有雯雯陪着你,我不陪你了。” “至少现在我陪着你。”我说,“你还在我怀里。” “老公。”悦悦轻声 的唤着我。 “嗯。” “我死了之后,你会常去我的墓地看我吗?” “不要说这样的话。”我搂紧了她。 “老公。”悦悦翻身趴在我身上,将她的脸庞贴在我心脏的位置,“你的心跳好有力,好久没有听到那么强劲的心跳声了,就好像生命正在蓬勃的发展,不屈服不妥协。有阳光的地方就有你,有快乐的地方就有我们。” “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会在的,只要你想我,你就回来看看我,不要忘了我就好。” “老公。”悦悦说,“能嫁给你多好。” “下辈子吧。” “好。” …… 起床。 悦悦懒洋洋的躺在**,把一个枕头抱在怀里,看着我穿好衣服起床。 “你不起来吗?”我问。 “不想起。”她说,“起来了又干什么呢,我想多睡一会,很累。” “昨晚太累了吗?”我问她。 她笑了笑:“你太用力了。” 我报以歉意的微笑,她又说:“但我很喜欢,好久没有被你这样伐鞑了,有种怀念过去的感觉,老公,你和雯雯在一起的时候,做丨爱的方式也是这样粗暴吗?” “不。”我说。 “那我是唯一的?” “对。” “骗人。”悦悦说,“雯雯说你很粗暴的。” “她不会对你说这些的。”我尴尬的笑着说。 悦悦坐起身来,她的胸口平坦得像个男人,现在她的头发也没有了,看起来更加的消瘦,白色的床单裹着她的臀部,让她好像出水的百合。 “什么都没有了,你还喜欢看?”悦悦嗔道。 我说:“你现在不是挺好的么,为什么非要说死?” “不是我想说,是时间到了,我知道我活不长,但是我可以面对,我不害怕死,但是我害怕失去珍贵的你,在我离婚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身体不好,但我一直都不相信,我能有勇气离婚也是因为我知道我活不久了 ,遇到你,我才决定去切除乳丨房,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嫌弃我的。” “是的,我不会嫌弃你。” 悦悦笑了笑:“你又骗我。” “没有。” 悦悦说:“好了,骗不骗我,都无所谓,我觉得你好就行了。老公,我们拜堂吧?” “拜堂?” “对啊,拜堂,就学古代人那样,插两支红烛,焚两支清香,对月祷告结为夫妻。这是我最想要的结婚形式,和那些穿着白色的婚纱比起来,这样才更有意义。” “把要等晚上才有月亮。”我说。 “把灯关了,我们拉上窗帘,一起祷告。”悦悦看着我期盼的说。 “好。” 我不忍心拒绝她,虽然知道这种仪式也只是仪式而已。 悦悦起身穿好了睡衣,去拿了几支白色的蜡烛和几支香,用打火机点燃后,跪在了地上。 “希望老天爷能保佑你。”悦悦喃喃自语,“你不用跪了,我一个人就好。” 我也跪了下来,我不想让她一个人承担。她不是在祷告婚姻,而是在祷告健康。这个时候的她才明白健康有多么的重要,当失去了很多的时候才发现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再爱一个人,即使是为他死,又能如何?到最后总归是要化为尘土,飘散在宇宙的角落。即使得了天下又如何?掌控了生死,又多了几分寂寞。天下人,天下事,天下的女子,都曾经为权,为钱,为爱情而哭泣过。即便是天下无敌,又能除去几个愁?死亡是难免的,面对死亡的时候可以那么坦然,当死亡真正来临的时候却是那么的无助。 小姐又如何,良家少妇又如何,家财千万又能如何,到最后终究是一杯尘土。在平凡的世界里没有人有那么特殊。 悦悦祷告完了,站起来,笑着说:“如果老天爷听到了,不知道会不会说我贪心。” “不贪心。”我笑了笑说。 “你都不知道我说什么。” “不管你说什么,都不贪心。” “你还是这样,哄着我……”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零五章 永别 我成了酒店的老板,给酒店换了一个名字:悦悦酒店。我希望通过以名字的方式来纪念我和悦悦之间的感情,是的,是感情,而不是友情。我承认我和悦悦之间的感情是真实存在的,我不逃避也不否认。我希望把酒店的名字换成悦悦酒店,以减轻我对悦悦的思念。 看着一天比一天消瘦的悦悦,我心如刀绞但却无能为力。悦悦从来不吃药,也不去化疗,癌症的疼痛让她蜡黄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她就让病魔在她的身体内肆无忌惮的破坏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和每一个细胞,带走她每一个活着的单元,让她的生命逐渐的消逝。 我们无能为力。我能感受到悦悦身体内的疼痛有多么的剧烈,但是我无法为悦悦承担,我终于体会到在看到爱人遭受苦难的时候我们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痛苦的时候,那种同样的痛苦是多么的让人难过。 天台上,悦悦看着蓝天白云,似乎在喃喃自语。 “请你们不要为我哭泣,因为天空已经为我在哭泣了。在太阳破开乌云的时刻,也许就是我离开之时,张开隐形的翅膀飞翔在蔚蓝的天空里,看破了红尘,跳出了三界,不在五行之中,不受轮回困扰,就那样飘荡着。”阳光下,悦悦依偎在我的怀里,轻声的对我说,“你说这世界上真的有天使吗?” “不知道呢,也许有吧,你看那天空里的云彩,也许就是天使的家了。”我哽咽着说。 悦悦忽然笑了出来:“你又骗我了,这世界上哪里有天使,只有魔鬼,你就是魔鬼,专门蛊惑人心的。” “我蛊惑到你了吗?”我问。 悦悦轻轻的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她惨白的脸上放佛要跳跃了起来,“你说呢?真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前夫那么优秀我还是要去找别的男人,现在想想真的是很可笑,满足自我的精神需求比满足自己的物质需求还要强烈,你说我从那时候是不是就已经被你蛊惑了……不过我愿意被你蛊惑,真是想不通你身上究竟有什么优点,但我看到你的时候总是想和你在一起。” “究竟是为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是我真 的招女人喜欢,又或者说我一头扎到了女人堆里不再出来了,这才使我一直有女人围在身边。 事实上并不是如此的,没有什么人能一直在一个地方待一辈子,没有人能一直和女人有长久的交往。除非生生死死的爱情,而我并没有遇到那种轰轰烈烈刻骨铭心的爱,我很平淡,平淡得只能抱着悦悦在阳光下看着远方的天际。 电视剧里面写着的那种催人泪下的爱情恐怕永远不会在我的身上出现,我要的就是这样安安静静的坐着,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特殊。 那种泪和血的感情往往都便随着他人的死亡而结束,可在这种现实的世界里,一个人的结束却是那么的简单。 悦悦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就像他说的那样,她是被我蛊惑的。也许我的身上有一种能够蛊惑女人的分泌物,把女人圈在身边,哪都去不了。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是情趣相投吧。”悦悦说,“也许是前生的眷念让我们今生再相聚了。” “也许是。” “我累了,你抱着我,不许哭。” 悦悦闭上了眼睛。 在阳光下,悦悦消瘦的脸庞仿佛一块被精心雕琢的美玉,焕发出耀人的光彩,连天空中的阳光都不能与之媲美。悦悦的手自然的垂在两侧,修长的手臂宛如莲藕,美得令人无法呼吸。 轻风吹过,悦悦的头发被风吹散了,好像一条条柳条,四处飘动。她的头发从我的手间拂过,留下阵阵清香。 再就那样安静的在我的怀里闭上了眼睛,好像睡着了一样,她的体温在我的怀里逐渐消逝,她渐渐的变得冰冷,随着夕阳西斜,她永远的伴随着日暮的降临而离开了我。 她走了。 走到了一个只有她的世界里,没有烦恼没有忧愁,没有疾病也没有痛苦,在那里,她依然是楚楚动人的悦悦,她成了那个世界的女王。没有人欺负她,更没有人为她增添烦恼。 我没有听悦悦的话,不争气的哭了出来。都说活人的眼泪不能滴在逝去的人的身上,那样会让逝去的人增添许多对人世的眷念,更加不舍得离去,我想我会让她不舍 得离去,但她终归还是离开了我。 悦悦走得凄美,走得坦然,走得默默无声。 那一次,真的成了我们的最后一次,但那一次没有性,只有爱,在那一次,我紧紧的抱着她,仿佛要把她融入到我的身躯里。 我难以望掉那一个夜晚,但那一个夜晚也成了永远的过去不再回来。 “齐哥?”陈淑涵来到天台,看到我抱着悦悦在抽泣,突然跑过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任凭自己的膝盖和坚硬的水泥地面撞击到一起,擦烂了丝袜,撞伤了膝盖,击碎了她的心。 “她走了。”我喃喃的重复着,“她走了。” 陈淑涵极力的忍住不让自己哭泣,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大声的哭了出来,是啊,这个时候还是要哭出来的,我们不能听悦悦的,我们不想哭,但却无法控制。 …… 这是我参加的第三个葬礼。 第一个是阿玲,第二个是许蕊,第三个是悦悦。我的身边放佛站着一位死神,从我的身边将这些女人一个一个的带走,只留我一个人在在这世界上。 我忽然想起了我的老父亲,真不知道他老人家是怎么熬过这些年的。现在想想,我真的应该多回去陪陪他老人家。 悦悦的离去并没有有很多人前来吊喧,简单的葬礼上只有她的父母和几个为数不多的朋友,她那些所谓的朋友只不过是她照顾过的圈内人而已。她们戴着墨镜,似乎怕让人看到她们眼镜背后偷笑的眼。 只有悦悦的家人哭得异常悲伤。 也只有陈淑涵带着红肿的眼圈忙里忙外。 只有我在角落里整理着悦悦在酒店里的衣物,等着最后与她一起下葬。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高宣宇来了。这位悦悦的前夫一身黑色的西装出现在悦悦的葬礼上,感情里没有假,有许多悲伤。 见到我,她略微尴尬,然后来到我身边小聊了一会。我们退出了葬礼现场,在角落里互相问了好。 我很奇怪为什么他回来,奇怪归奇怪,我觉得他应该来,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虽然离婚了,但至少曾经是夫妻。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零六章 感情的背后 我和高宣宇能坐下来聊一聊,简直是奇迹,在我看来两个像仇人一样的人在一起完全没有聊下去的不要,甚至会大打出手,奇怪的是,高宣宇表现出了令我震惊的高素质。这让我相形见惭,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尊重她的生活方式。”高宣宇说,“但我不能接受她的生活方式,你明白我说的吗?” “明白。”我点点头,其实我心里并不怎么明白。既然要尊重她,那就要接受,不然怎么尊重呢? “我知道你不怎么明白的。”高宣宇说,“其实我一开始的时候我也不怎么明白,我只是在努力的接受她的生活方式,就像国人所说的我的头上戴了许多绿帽子,但我一点都不在乎,只要她的心在我这里就好。” 高宣宇叹了口气,继续说:“直到你的出现,我才明白我对她的尊重比不上你对她的理解,尊重是一方面,理解又是一方面了。” “我似乎有点理解了,但我也感觉到你是在骂我很下贱。”我看着高宣宇说。 “不。”高宣宇看着葬礼上三三两连的人群,“我并没有那个意思,悦悦的生活方式很前卫,我也爱过她,深深的爱过,但是她可能无法接受我用我的方式爱着她,让我用她的方式来爱她,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去做,我努力过尝试过,甚至用暂时回避的方式来思考我自己,思考我自己是不是在某个地方没有考虑到而让我的妻子如此的难过,后来我遇到了艾米丽,也就是我现在的妻子,我才知道我付出的和她要接受的完全不在一个平面上,就好像我们中间隔了一堵墙然后一起拉船,我想和她一起用力,但是却发现我们拉的竟然不是同一条船。” “我懂。”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在澳洲过得好吗?” “还好。”他说,“谢谢你的关心。” 在高宣宇的身上我看到了好多无赖,但我并不为他辩护,两个人不适合就不应该结婚,茫然的结婚难道不是对婚姻和爱情的不负责吗,既然结婚了就要一辈子永远的在一起,不管发生什么总是要双方去承担,当一个人承担不了的时候,责任的大山就 开始倾斜,随之而来的还有埋怨和不理解。 矛盾产生了,就会在爱情中间产生一条细微的裂缝,当矛盾激化的时候,就会产生一种洋流吹在这条裂缝上,让裂缝慢慢的变大,终于有一天,这条裂缝裂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裂谷,裂谷之下边是爱情的坟墓,感情的深渊。 “不用谢我。”我说,“你能来,我谢谢你。” “我们能坐在一起,摒弃以前的不友好,我想也是对悦悦的尊重,你们有孩子了吗?”高宣宇问。 我摇摇头:“我们并没有结婚。” 高宣宇很震惊:“那是为什么?难道你们一直都没有结婚?” “对的。”我说,“我们没有结婚,我们甚至都没有同居。” “难以理解。”高宣宇说,“难以理解你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难道你不爱她吗,难道你不想把那么漂亮的女人娶回家吗?难道你认为我的前妻不漂亮?” “不。”我说,“并不是你的前妻我的女友不漂亮,而是我们默默的约定彼此互相不嫁娶,因为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想得到的也是最想珍惜的,得不到的永远是宝贝,这点也是你无法理解的。” 高宣宇沉默了,他似乎真的不懂什么叫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在他现在接触的文化里恐怕只有努力就可以得到,在我们国家的文化也也是如此,但有一句潜在的文化概念那就是得不到的才是最想去珍惜的。 这是人类的贪欲。 “你点醒了我。”高宣宇说,“在我们离婚后,我打过一次电话给她,我问过她,我们离婚的最终原因究竟是什么。” “那她是怎么回答的?”我问。 高宣宇问我:“难道你不生气我会偷偷的联系她吗?我想挽回这段感情,毕竟我也是一名中国人而且我的前妻……十分漂亮。你能接受我现在的语气吗,我只是想在这个时候说出我的心里话。” “你说。”我示意他继续说,“我不生气。” 高宣宇长长的叹了口气,问我:“你有烟吗?” 我抽出烟来给他一支,为他 点上,他抽了一口之后猛烈的咳嗽了几声,“不好意思,我刚学会抽烟,抽得不多。我联系她,她接了我的电话,当她知道是我的时候就问我为什么打电话过来。” “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想她了,一日夫妻百日恩,想着以前的点点滴滴,我还是会心痛,我想这世界上有那么多好女人,但都不如她。她笑了,她说我傻,问我是不是傻了。” “我就说我傻了。” “然后呢?” “她说,都离婚了,就没有必要说那么多了,挂了吧,在国外少玩女人,要玩就回国来玩。” “她真是那么说的?” “是的,真是那么说的。”高宣宇说,“她就是那样对我说,让我想玩女人的时候回国来,然后我就回国了,我想找她,但是她不出来,她说忙,要陪着你。” “哦……”我心一沉。 “她心里满满的都是你,如果没有你,我想她会和我出来约会的,至少会在一起吃个饭。”高宣宇说,“但是她没有出来,她让一个女孩转告我,她不想离开你超过三米。” “哦……”我无法言语。 “她很爱你。” “我知道。” “后来我就一直留在国内,直到现在,我在澳洲的妻子以为我不回去了,她也打算过来,我想还是算了,不要让她过来了,等参加完悦悦的葬礼,我就回去了,我们……后会无期。” “好,后会无期。”我站起来,和他没有握手也没有拥抱,两个人只是微微的笑了笑,便各自转身离去。 我们后会无期,我们无需再见。 我没想到悦悦爱我爱得那么深,如果不是高宣宇,我都不知道悦悦在病重的那段时间竟然如此的想我陪在她身边。 我不知道我陪她陪得是否足够多,我相信她永远不会满足我这段时间陪她的时间。我想对她说声对不起,我没有好好的陪着她,但是当我知道的时候已经迟了,我有很多遗憾,但是现在都无法弥补了。 悦悦,你在那边,一定要快乐。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零七章 平静的心 风轻轻的飘过眼眸,带来了等待,带来了寂寞,也带来了回忆。在这些回忆里有苦有乐,有笑有哭,最多的,还是彼此相互的缠绵与不舍。 走进心灵的港湾,心就像睡着了一样,不再那么浮躁,有的只是对悦悦的思念了。悦悦像一泓甘泉,润泽着我的心田,涤荡着我的心灵。 空灵飘渺的音乐如天籁般遥远,却点点滴滴敲击着我的心扉。曾经和悦悦的**过后,人生就是一条平静的河,流走日子的同时,也流走忧烦,流走疲惫。曾经的悦悦伏在我胸怀的时候,是那么的自然和恬静,话语里充满了理解和坦然。 我的心平静着…… 我没对雯雯说出悦悦的事,我想她还没有做好接受这一切的准备。雯雯在蜕变,我不想在她蜕变的过程中受任何影响,我想让她重新做回一个女人。不,现在她已经是一个很好的女人了。 在和我视频的时候,雯雯流露出来的激动和对我的思念是无法控制的,曾经老练的她现在仿佛未经世事的小女生一样欢呼雀跃,为我讲述着学校里各种奇闻异事,因为英文不熟练而闹出的那么多笑话,但是她告诉我,在学校里很多人都会帮助她。 我说在国内上大学也会有很多人帮助你的,雯雯说:“那一定会的,我那么漂亮。” 雯雯说完了这一句,忽然拿出一个速写板,然后在上面写了一句话:imissyousomuch。我说,我也想你。雯雯笑了笑,但是笑的时候眼泪流下来了。 雯雯问我:“悦悦姐呢?怎么没在旁边?” 我说:“她不在这里,也不在苏州,她说她要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写一本关于自己的著作,我想她现在正在写草稿呢,我们不要去打扰她。” “哦,写著作啊,我可以为她提供建议呀。她的号码打不通,她是不是换新号码了,你把她的号码给我。”雯雯执意要她的电话号码,其实我也没有,因为天堂里没有电话。 “你那边应该是半夜吧,你怎么不睡觉,快点睡觉,别熬夜!”我转移了话题,雯雯立即吐了吐舌头,“ 那你忙吧,我真的要睡了。” 我有点害怕和雯雯视频了,我想把这件事情告诉她,但是我怎么对她说呢,我该怎么告诉她在悦悦已经去世的时候并没有通知她,我们曾经是一个家庭,现在家庭里的大姐姐去世了,却没有通知她回来。 雯雯一定会怪我的,就好像怪我没有把老仇带回来一样。我带不回来,我也留不住。 我只能这样静静的等着老天爷把我带走。 过了一会,雯雯又发来了一条邮件:叔,你觉得试管婴儿可靠吗?在邮件的末尾,雯雯附上了一张婴儿的照片,好可爱啊,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宝宝,粉嘟嘟的,好想在宝宝的脸上捏一下。 我暂时不知道怎么回复,雯雯是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吗? “我想应该很可靠吧,不是已经有试管婴儿出生长大的吗。”我试着回复着,“你想要一个试管婴儿?” 雯雯说:“是啊,我虽然不能怀孕了,但是我还有卵子呀,我的卵子又不是坏的,那是健康的,叔,我们怀孕吧?” “你看你现在都还叫我叔呢,是不是不太好?”我不是不想弄试管婴儿,而是不知道雯雯究竟在想什么,我知道她想要孩子,但是要孩子的背后呢,她做好做妈妈的准备了吗?况且我还没有从对老仇的愧疚里走出来,我还不想这样霸占着雯雯。 许久,我都没有收到雯雯的回复,当天黑的时候我才收到雯雯的回复:“叔,你不想要孩子吗?” 我不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好像忘记了自己是什么人,忘记了自己是一名复员军人,忘记了所有,脑子里一片空白。 接连好几天,我和雯雯都没有联系,我怕联系她,她也不联系我,我想让她主动联系我,她会主动的,但是雯雯一直都没有联系我。我的世界一下子冷清了下来,只有熟悉的陈淑涵和瓜子还在酒店里工作,其他的人我真的不想去搭理。 酒店的生意越做越好,不知道是因为名字改了之后的原因还是因为悦悦在保佑,总之生意做得好了,钱也赚了,我也忙碌了起来, 原本计划写的稿子停了很长时间,阿玲的故事结束了,许蕊的故事也结束了,现在,悦悦的故事也结束了,我想,我是不是应该把娜娜的故事丰富一下,但我觉得似乎没有那个必要。 我对陈淑涵的故事产生了兴趣后引起了瓜子的不满,瓜子没直接说出来,而是常一个人喝闷酒,陈淑涵并没有对瓜子解释什么,在她看来,不用解释,清者自清。我和陈淑涵的确没有发生什么,只是在聊着她割腕前的故事,那个故事她已经对我讲过了,我想瓜子也听过,但是瓜子为什么会那么在意我和陈淑涵在一起呢?后来想想,哦,是男人都在意,并不看关系的好怀。 我明白了,我明白高宣宇为什么能对我说那些话,为什么会和悦悦离婚,为什么悦悦在离婚后会那么悲观,原来高宣宇从来都没有爱过悦悦,不然他不会不在意,高宣宇一直都在骗我,他来这里,也许只是顺路看一眼,只是看一眼而已。但我明白了这些又有什么用,高宣宇突然出现在婚礼上,让我非常惊讶,我没有想太多,现在明白了就明白了,但我知道明白的也只是表面。 人心隔肚皮。 “瓜子。”我叫他,他走过来问我什么事,“我对陈淑涵没什么意思,最近在弄稿子,想写她的故事,但是没什么可写的,所以停了。” “哦。”瓜子的脸色变了变,知道我是在解释,我很高兴他在听我解释。 “放心,在认识你之前我就听过她的故事了,她应该不会再对别人讲了,对我讲,那是因为看在悦悦的面子上。” “悦悦?” “是的,悦悦,悦悦救过她的命。”我说完,走了。 我不知道瓜子在想什么,但是我知道,我在想悦悦,也在想雯雯。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日子一天一天的过。雯雯好久都没有离我了,已经有一个多月。最热的季节也过去了,我想着我复员也有一年整了。这一年过得真快,我心里想,三百六十五天,似乎发生了成百上千件事情一样。 正当我一天规律的从早忙到晚的时候,悦悦酒店出事了!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零八章 祸不单行 我急匆匆的回到了酒店,见酒店门口站了许多警察,几辆警车的车顶上发出红蓝相间的光,让我眼花缭乱。陈淑涵在见到我回来后立即过来对我说:“出人命了。” 我没多问,而是在陈淑涵的带领下来到了那个房间的门口,还没进去就被警察拦在了外面。我又把陈淑涵带到一边,问她:“什么情况?” 陈淑涵说:“今天早上清洁阿姨打扫房间,803的房门一直都没有人应,问了前台也没有见到803客人退房,开了门卡进去之后就看到男客人睡在**,已经死亡,女客人在卫生间里受了惊吓,现在警察正在做笔录。” “女客人是什么人?” “外面叫进来的。”陈淑涵说,“夜里来的,大约十一点左右。” “身份呢?”我问。 陈淑涵看了看我,说:“应召的。” 我没再说什么,因为这时候有警员过来问我是不是老板,我说是。 警员说:“到这边来。” 我跟着警察到了一旁做了笔录。警察让法医检验了一会后,让法医把尸体带走了。在我回来大约半小时之后,死者的家人来酒店瞎闹,让我赔偿。 赔,是要赔一点,但不是全部,赔偿是我对死者的尊重,不是赔全部是因为我占理。我通过在警察局的朋友了解到,死者是心脏骤停而死的,死的时候正在和应召女郎做丨爱。死者本来心脏就不好,这一次终于验证了那句话,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 那个小姐被罚了钱,然后在被带出酒店门的时候被死者的妻子抓住头发差点打死。死者的妻子被警察拉开之后,我忽然听死者的妻子说:“枉我对你那么好,你就这样对我的,你就这样勾引我老公的?难道你没有老公吗?” 我这才明白,原来这女客人不是小姐,而是良家。 死者是自然死亡,并非谋杀,和死者在一起的女子叫张颖,死者的妻子叫张岚。朋友对我说,这两个女人是亲姐妹,张颖是妹妹,二十九岁,张岚是姐姐,三十一岁。 张家就这两个女儿,结果爱上同一个男人。 在法律上,张颖几乎没有罪,教育了几天就出来了,出来后,张颖居然来到酒店门口烧纸。 陈淑涵告诉我的时候,我立即来到酒店大门外,让她不要在这里烧。 张颖抬起头,看着我。我看着她,才发现张颖其实长得并不是十分的美丽,但很耐看。 “对不起,我烧完就走,我会打扫干净的。”张颖说。 “嗯,你烧吧。”我说,“不过下次不能来烧了,我们还要做生意的。” 张颖点点头:“知道了,谢谢老板。” 我点了支烟,看着她把纸都烧得差不多了,她正要起身走,突然从旁边窜出来一个女人,照着张颖的小腹就踹了过去,张颖丝毫没有准备,顿时就被踹到了马路中间,我连忙冲出去把张颖扶起来,这时候瓜子也出来了,拦住了那个女人,我站稳身,将张颖带到路边的时候,看到踹她的女人,居然是她的姐姐张岚。 张岚情绪很激动,不停的骂,骂得很难听,而且一句都不重复。 “贱丨货!我老公不需要你给他烧纸,你这个贱丨货,混蛋,整天吃家里的喝家里的,游手好闲什么事都不做,什么都不学光学会勾引别人老公了,你还有脸在这里烧纸?你说话,你倒是说话呀!” 张颖在听到姐姐骂的时候,一声不坑,依然坚持把纸烧完了。看着那些黄纸变成了灰烬,她对我报以微笑,然后准备离开。 张岚突然挣脱了瓜子,冲上去把张颖按在了地上猛的煽她的巴掌。 我知道那几巴掌打得是实实在在,很疼。 我让瓜子把人拉开,叫来陈淑涵把人带到了两个房间里,我让她们冷静一下,如果不冷静的话,在我的门口打架,我会报警。 我先和张颖坐在一个房间里,陈淑涵陪着我。瓜子在门外站岗,看着张岚。 “你爱他吗?”陈淑涵问。 张颖不说话,好像我不是在问她似的,她脸上波澜不惊,看不出喜怒哀乐。她就像看透了生死一样,不管我问什么说什么,她都无动于衷。她看破了一切了,也许是因为她姐 夫的死。 “他已经死了。”陈淑涵说,“死者无法复生。你这样被她打,有意义吗?” 她的眼睛快速的眨了几下,我知道她的心里有些波动。我问:“他对你很好是不是,很疼你,很爱你。” “是。”张颖终于开口了,“但他不是我的男人,是我姐姐的。” “你姐姐打你,是她的不对,但是你也有不对的地方。”陈淑涵说。 “我哪里不对了?”张颖奇怪的问。 陈淑涵被问住了。是啊,哪里不对了,爱一个人有什么错的吗?难道和爱的人在一起是错误的?那天下将会有多少错误呢? “他有家室,你这是破坏家庭。”我说,“如果默默的爱着,也许他就不会死,对不对?” 张颖再一次沉默了,姐夫的死让她陷入无边的悲痛当中,当时被吓傻了她居然没有想到拨打120,当他死了之后她才反应过来,现在已经迟了。 或许默默的爱着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但事实上这种事情已经发生了。 张颖忽然哭了出来,哭得很无力。 “姐夫!!” 她叫出来的时候,也许是感情最后的发泄了。 许久,她才哭完,抬起头来问我:“你是这里的老板?” 我点点头:“是的。” “以前是个女人。”张颖说,“叫悦悦,对我挺好的。” “她过世了。”我说。 “我要走了。”张颖站起来,对悦悦过世的消息并不在意,“我总不能一直坐在这里,我姐姐要打我要杀我随她吧,反正这事情已经让全家都知道了,我也不需要再活着,那个家我也不需要。” “为什么?” 张颖忽然转过身来看着我:“因为我从来就没有感受过那个家的温暖。” 家的温暖……我忽然想起了雯雯。不知道雯雯在那边,过得如何。 “你走吧。”我说,“希望你下次过得好,不要多想了。” 张颖擦了擦眼角残余的泪水,又恢复了那股冷漠,说:“谢谢。”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零九章 饭局群架 山炮出院后,我叫上大炮和瓜子,四个人在饭店里吃饭。香雪海饭店的菜还算可以,但适合南方人,对于北方人来口味可能有点淡,还在我们不是冲着菜来的。苏州有种新出的酒叫苏州桥,味道有一股淡淡的草香,我有一个朋友在酒厂里做销售,经常弄点原浆出来品尝品尝,今天的酒也是朋友提供的。 山炮的伤恢复得还算不错,除了留下了一些刀疤,其他的倒没有什么,经过这一次,山炮老实了很多,话也少了,相对来说,大炮的话倒是多了起来。 “山炮,医生让喝酒吗?”大炮问。 山炮端起杯子:“来,干了!” 我们四人全都干了,瓜子酒量不如我们,喝酒的时候总是干一半,我们每次在一起喝酒,都要善意的“嘲笑”他一顿。 “和陈淑涵谈得怎么样了?”我问瓜子,“她人不错,别弄砸了,到时候请我们喝喜酒。” 瓜子笑了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人家那么漂亮,而且……到时候再说吧,等她完全答应嫁给我的时候再说。” 大炮立即问:“怎么了,现在还没有‘完全’答应呢?”大炮把“答应”二字的音咬得特别重。 瓜子说:“也不是,她心里有阴影,倒不是感情的事,怎么说呢,说来话长了……” 我说:“算了,别问了,你们问也问不出所以然来,让瓜子一个人去处理好了,我们相信他能处理好……瓜子,上床了没有?” 瓜子被我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手足无措:“哎呀,你们……喝酒!” “哈哈!”我们三人都笑了出来。 我很喜欢这种感觉,兄弟在一起不说别的,只有开心的,以往那些不开心的全都忘掉,眼下只有开心的事情。没有烦恼没有忧愁,不去想那些解决不了的问题。 我都有好久没有这样了,上次喝酒也是不怎么开心。 喝到一半的时候,我们见菜不怎么够,又叫服务员加菜,当服务员进来的时候,门打开了,我听到对面包厢的门大开着,一个客人正在对一个服务员大发雷霆。 山炮和大 炮看了看,又看了看我,山炮大声说:“现在的客人真是牛逼啊,都骑到别人的头上来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得罪他祖宗的事情了。” 山炮被人砍了之后,他一肚子的火气没地方发,看来是要找个人发发火,那个客人成了山炮的发泄对象了。正好,山炮大声说出来的话也被他听到了,他看了看我们这边,站起来推开椅子就走了过来。 “怎么着,刚才说说话呐?” 我抬头看了看,说话的人五大三粗,长得很强壮,脖子里面手指头粗的大金链子差点把老子的眼睛都晃瞎了。他身上的衣服被服务员洒上了菜汤,正在和服务员纠缠赔偿的时候正好被山炮的话呛到了,过来的时候他也带着怒气,看来还气得不轻,因为他的肚子正在上下的起伏,看得我只想笑。 我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说:“我说的,怎么了?” 大炮也跟着说:“我也说了,怎么?” 瓜子看了看大家,说:“这位大哥,我们刚才说着玩的,你别往心里去啊,大家出来吃饭,图个开心……” “开心你妈个蛋!”大金链子突然端起桌子上吃剩下来的菜汤,洒了瓜子一脸。我顿时站了起来,一下子把大金链子放倒在了地上。 大金链子站的位置本来就靠近桌子,我稍微在他的小腿上踢一脚,大金链子便找不到重心而摔倒在地。 大金链子摔倒在地的时候,山炮和大炮二人立即抡起凳子对着他的脸就招呼,那一顿下来,大金链子脸上像二月红似的,菜叶子,吃剩下的鸡爪子,花生米什么玩意的弄得满身都是。 大金链子是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被我们放倒,好不容易挡去了我们对他的攻击后,大叫着那边包厢内的朋友过来帮忙,果然,他们都过来了,一顿咋呼。 “干什么干什么,他妈的你们什么人,敢对我们辉哥动手,不要命了?” “就是,他妈的,还让不让人省心了?草!” “干他们!” 叫的人多,真动手的人没有一个,大金链子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脸都绿了,抄起地上的凳子就砸。没等他手中 的凳子砸下来,山炮也不知道从哪下的手,直接戳中了大金链子肋骨,紧接着又抡起还剩半瓶酒的酒瓶子对着大金链子的门牙就砸了下去。 山炮的火终于找到了发泄点,这一顿砸,把大金链子砸得晕头转向。他旁边的朋友一见不打不行了,个个先把衣服脱了然后挽起袖子上前来和我们对干,一时间小小的包厢内挤满了人,负责为我们包厢服务的服务员和对面包厢的服务员头抱头躲在角落里动都不敢动。 打群架,我们四人在一起暂时还没找到对手,大金链子等人嗓门大,打起架来太胆怯,根本不够我们四人玩的。 瓜子刚才被大金链子洒了一身的菜汤,这时候他可不管了,上前来专打大金链子,他身上哪个地方软就招呼哪个地方,什么腋窝,耳根,裆部……只要是瓜子能够得着的,那瓜子就从不客气。 而且,瓜子都是下死手,只要击中的位置保准十天半个月都好不了,能疼得他觉都睡不好。 说实话,在我们四人里面,瓜子是最能打的,只不过受性格影响,瓜子很少出手,但只要出手了就是不得了的事情。我们很担心瓜子的性格,但也佩服他的爆发力。 他一身的肌肉不是白练的。 大金链子一方打了几下就开始撤退,看来大金链子的那些狐朋狗友并不能给他撑多久的腰,眼见局势不对劲了,有人开始报警。 酒店经理也过来了,带着保安把我们拉开之后便走了。看来酒店经理也知道套路,只要不打了,那就没他什么事了。 大金链子脸肿得像个猪头,大部分都是被瓜子拳头砸的,见我们四个人身上除了粘了些菜汤之外,其余的连个饭粒都看不见,这顿时让大金链子感觉到遇到了硬茬。 “你他妈的,老子玩死你!”大金链子不是指着我们说的,而是指着蹲在墙角和另外一名服务员头抱头的那位服务员。 那位服务员抬起头来,目光中充满了冷漠,她看了看大金链子,仿佛是要记住他一样,看完了之后又把头低了下来。 这时候我才看到,这位服务员不是别人,正是张颖。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一十章 死心 警察来了,像往常一样,处理得很快。不需要到警察局,这架是我们挑起来的,我们承认错误。给大金链子赔礼道歉又赔偿了酒店的经济损失后,我们四人坐下来继续喝酒! 大金链子没走,而是在对面包厢坐了下来,和我们一样也继续喝酒,但是留下来陪着大金链子的人却不多了,只有三两个,其余的人找了各种理由走了。 人,混得混出个名堂来,实在混不出名堂,得先混个“义”字在身,别到最后光混了一身的纹身和警察局能摞到房梁的案底卷宗。 我们点的菜也来了,我把张颖叫过来到我们这边服务。张颖就在香雪海工作,是一名服务员,她在这里上班已经有三年了。 “你几点下班?”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问她。 她没有什么表情,站在我们身后包厢的角落里,说:“十一点。” 我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坐下来一起吃。” “不用,谢谢。” 瓜子说:“坐下来吧,没事的。” 瓜子和张颖也见过面,虽然没有交流过。 山炮和大炮也善意的叫张颖坐下来一起吃,这架就是为她打的,她不坐下来陪我们聊聊,这让这顿饭吃的没什么意义了。在我们的再三邀请下,张颖终于坐了下来,另外一名服务员赶紧把门关了,我说:“你也过来一起吃吧。” 那名服务员说:“谢谢了,我没事的,一会还替你们传菜。” 张颖坐下来后,拿起干净的杯子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端起来对我们说:“刚才谢谢你们,这杯酒敬你们的。” 说完,张颖一饮而尽。 我们也跟着干了。大炮对我说:“介绍一下。” 我说:“张颖,前几天认识的一个朋友,在我酒店里住过,有点来往。张颖,这是山炮,说话直又快,这是大炮,比较粗鲁但人挺好,你旁边的是瓜子,性格比较腼腆,你也见过了,但是一身肌肉,刚才打架,他出力最多。” “你们好。”张颖礼貌的说,说完又倒了一杯酒,我忙阻止她:“好了,别喝那么多,这又不是神仙水,喝多了对身体没好处的。” “你们不是喝了那么多了吗?”张颖说,“我为什么不能喝?” 我想了想,放下了阻止她的手。 张颖自己给自己倒满了,然后自斟自饮,我们不问她什么,她不和我们说话,好像坐在这里只是为了坐在这里一样。 山炮他们互相看了看,站起来对我说:“老齐,我们先出去透透气,这里面太闷了,一会你在楼下网吧找我们,找不到打电话。” 山炮三人找了个理由走了之后,那位服务员也借故离开了,包厢内只剩下了我和张颖。 见人都走了,我问她:“还想不开?” 张颖也放松了不少,但还是对我有警戒心,她说:“从来就没有想开或者想不开,人不就是这样吗?” “只是爱错人了而已,但爱错了那也是爱。”我说,“我也有过,但人已经不在了,和你一样。” 张颖又端起酒一饮而尽。 “呵呵,心死了,看什么都看得淡了,无所谓,你不需要在这里跟我装好人,我不会领你的情的,刚才那架你们打了也是白打,只是让我多说了几个谢谢而已。” 说完,她有喝了一杯。 我觉得她说得有道理,我的确是在装好人,好像见到女人都想和对方有一段邂逅一样,我发现我真他妈的贱。我觉得她是硬撑着让自己喝那么多的酒,那一小杯酒有二两,她已经喝了三杯了。张颖的脸色开始因为酒精的作用而发红,她开始支撑不住自己,身体开始摇晃,我连忙扶住她,把服务员叫进来说:“有客房吗?” “没有,隔壁有宾馆。” “那我现在把她带过去,你跟我一起过去,帮她脱衣服什么的,我不方便。” 那服务员为难的说:“不行啊,还没到下班的点,而且对面那人还在吃饭呢,我得照应着。” “那我带她走,一会我回来结账,我把身份证留在这里。” “没事的,我和颖姐平时对我挺好的,我相信她,那也相信你,你回来再结账吧。” 感谢了服务员,我把张颖带到了隔壁的宾馆。 开好房间,我把张颖平放在了**,张颖刚躺下就吐了出来,吐得满床都是。我只好把她抱下来然后叫来宾馆的服务员换了床单被套后,又把她放在了**。 吐完了之后,张颖显得清醒了些,见我坐在沙发上整理衣服,她 警觉的问我:“我,你对我做,做什么了?” 我摇摇头:“别多想了,我没对你做什么,你的衣服还在你身上。” 张颖下意识的看了看,果然,她的衣服还在,她放心了不少,说:“我要回去了,谢谢你。” 我说:“房间开好了,钱也付了,你今晚就在这睡吧,明天上午你应该不上班的,我让我宾馆里的陈淑涵过来,把你的衣服拿过去洗一洗。” “我有家。”张颖说,“不需要,谢谢。” 张颖一直在跟我说谢谢,她没有拿我当朋友,不过也是,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并不可能成为朋友。 “你不要对我那么好,装腔作势的男人见得多了,你不是第一个,想上床找小姐去,我不是那种女人!”张颖酒喝多了,但话说得倒是挺利索。 我听了,笑了笑,说:“那行,那我先走了,你想回去也行,留在这里休息也行,反正我是要回去结账也得回家。” 我说完开了门走了出去,到香雪海结账,但帐已经被山炮他们结过了,我便到网吧找他们。 他们见我回来得那么快,好奇的问:“怎么那么快?” 我说:“应该有多慢?” 大炮比划了一下,说:“不是应该,应该要点时间的吗?” 我笑了笑说:“没有,我把她送到宾馆去睡觉了。” 大炮对我竖起了大拇指:“真是圣人啊!” 我们四人晃晃悠悠的开始往回走,该没走几步,张颖就从后面也晃晃悠悠的走过来,从我们四人中间挤到前面指着我的鼻子说:“不需要你装什么圣人!” 大炮他们看着我被骂了,一脸的错愕,山炮正要上去问个所以然,被我拉住了。张颖骂完了之后就钻进了一辆出租车走了,留我们四人面面相觑。 瓜子见人走了,说:“什么人,说变脸就变脸。” 大炮说:“算了,咱们玩咱们的,老齐,这回去哪?” 我想了想,说:“他妈的,去找个夜市继续喝!” 四人欢呼一声,正要出发,却看到大金链子带着一大群人从马路对面走了过来,每个人手里都提着根棍子。 我心想,完蛋了,这回对方人太多了!“跑吧,还等着干什么?”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一十一章 四对四 喝醉了酒跑步还真他妈的难受。我们死个人跑得跟狗似的,张开嘴喘着粗气,一边跑一边骂张颖真不是个东西,忘恩负义的死娘们。好不容易跑到了一座公园里的角落,我们四人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山炮因为跑得太厉害,直接吐了出来。 这种滋味太难受了。 我的胃里像火烧的一样,吃下去的菜和酒精混合在一起产生的能量让我的肚子快成了炸弹,好像随时都可能爆炸开一样。 “咱们跑什么啊?”大炮气呼呼的说,“干他娘的就是了!” “对方人多,你以为你在南方呢?”山炮说,“老子可不想再进医院!” 我说:“就是,对方有备而来,几十号人干我们四个,我们又不是他妈的三头六臂,更不是什么武林高手,犯的着吗?再说了,那死女人现在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架打了她都不领情,白打!” 大炮说:“我还以为你把人家搞定了,今晚咱们兄弟仨开房间斗地主,你去斗女人。谁知道你被人家涮火锅了,你怎么混的,这女人连雯雯的一半都不如。” “话也不能这样说,至少人家总是对我们说‘谢谢’什么的,也算是客气。” 我们正说着,以为已经逃脱掉了,然而我们想错了,大金链子带着人,满世界找我们,居然找到了公园里来了,这屁大点的公园东头放个屁西边能震得响,这群人虽然不是大部队只是先锋队,但对付我们这是个醉鬼是绰绰有余了。 三十多号人,手里都提着滚,我们赤手空拳,周围地面都是水泥,摸一块砖头都是奢侈,这架怎么打,只能跑,好汉不吃眼前亏,煞笔才上去硬扛,又不是打了有女人睡,打他娘的蛋!跑! 然而没用了,我们似乎跑不掉了。 这群人铁了心要把我们整残废,手里的棍棒都他娘的是带钉子的,这一棍子下去石头都能砸出火花来,要是换成人脑袋,多半开花。 瓜子问:“怎么办,跑不跑了,再跑就只能跳河了!” 我回头看看身后的确有一条臭水沟,说:“跳个屁!” 我们不止一次在半夜的时候与人打架,但我们很讨厌打架。夜色很美,但一群人提着棍子在追着四个人的场面极大程度破坏了这美丽的夜,有些闷热的空气中充满了剑拔弩 张的味道,混合着酒精的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心跳在加速。 “好久没打过群架了。”大炮说,“看来是活动活动的时候了。” 大炮吐完了,酒也醒了,我们三个人流了一身汗之后也快速醒酒,这时候的脑子清醒得不得了,视线都变得清晰了。 大金链子走上前来,将手里的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猛的踩了几下后说:“你们属他妈兔子的是不是,真他妈能跑,要不是老子开着车追,他妈的还真让你们跑了,你们也真有种,敢若老子,信不信老子现在把你们砍成八瓣?!” 大炮揉了揉脖子,说:“那你砍啊。” 我真的懒得和大金链子废话,觉得大炮说的话都是多余,废话什么呢,干吧!大金链子也被我们逗急了,指挥着小弟们就砸了过来。那些棍棒在空中划着优美的弧线向我们的脑袋砸过来,我在想这群人打架还真不要命,万一真砸死了两人能对得起家里的老小吗? 有时候我在想,在外面混社会的那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混真的很有意思吗,打架斗殴真的很过瘾吗?当他们被警察抓起来的时候心里又在想什么呢,从牢里放出来的时候是不是会把坐牢当成是自己履历的一部分,光荣的用彩色笔填在曾经获得奖励哪一栏里,然后放着鞭炮去找工作呢。 也许他们这群人不需要找工作,打打杀杀的就是工作。他们为人卖命,演绎着他们自认为所谓的“义气”和“兄弟情”,他们忘了家里的妻儿老小,忘了身边的朋友,哦,我忘了他们的朋友也是混混。 大金链子没有追过来,而是那些小弟。 大炮早就憋不住了,把第一个冲上来的小弟放倒之后紧接着又把第二个小弟的手给拧断了。大炮还算手下留情,没有将他们弄死过去,瓜子就没那么仁慈了,上来的人在瓜子手中几乎手脚都断,就算接上也得落下病根。 要么不打架,要么就下死手,不留余地,我们不做放虎归山的事,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大金链子没想到看起来不起眼的小个子瓜子的战斗力那么强悍,在几番尝试将瓜子围殴成植物人都没有成功的前提下,大金链子终于意识到今天啃了一个硬骨头。 我们四个人打架的能力真不是盖的,单兵作战以一顶俩,我们四人里面只有我最差。大金链 子那一边也有几个能打的,好几次差点把山炮逮着了弄残废。要不是瓜子救援及时,山炮和大炮都得吃亏。 “有种!”大金链子说,“那么多人搞不死你们几个,你们哪里的?” 大金链子这句话问得不是我们的籍贯,而是问的我们在哪里混的。我说:“非白非黑,平凡人。” 大金链子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我,似乎是在灯光下看不清楚我的样子,然后想走近了看,山炮立即上前来挡住问:“你他妈的还想单挑?” 大金链子不理会山炮,站在他面前借着路灯仔细的看了看我,这才反应过来:“我草,是你!” 我也有点懵,心想这大金链子谁呀,我怎么不认识他,但是看他的语气好像和我很熟悉似的。我问:“我们认识?” 大金链子忽然笑了出来:“这不是第一次见面。” “包括酒店这次?”我问。 大金链子说:“我提个人你一定认识。糖糖。” 我豁然开朗,糖糖我是认识的,但是我不认识大金链子。大金链子看出了我的疑惑,说“那次在夜市,也是这个点,老狗和我还有另外一个人找糖糖,把糖糖从你身边带走的那一次,你忘了?” 我想起来了。 原来是他。 “记住了,我叫金三。” 我们打了两次架了,到现在才知道对手的名字。 金三说:“我兄弟被打了,我不能不问,断手断脚的多得是,这架还得打下去,我一般很少出手的,这年头谁他妈的还打架,但是我今天在酒店里面面子实在有些挂不住,这样吧,我也是有里有面的,人多怕别人说我欺负你们,单挑,一对一,你们四个人我们再出四个人。” “回到原始时代了,决斗啊?”大炮吼叫着说。 大金链子瞄了一眼大炮,没理他,对我说:“行就打,不行我就打电话再叫人!” 我觉得大金链子坏是坏,但也挺讲道义的,这一次他明显吃亏,再叫人来也是这个结果,必然打不过我们,我们人少,机动性强,说跑就跑了,虽然这时候被逼入死角,但谁也保不准我们不会跳进臭水沟开溜。 我说:“行,那就打。四局三胜。” 大金链子点了支烟:“成!”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一十二章 表姐 我没想到我和金三能成为朋友,这一次打架,我们打赢了,金三说话算话,把人撤了。至于那些小弟们的医药费和治疗问题,那就不是我们所管的了。那些人都走了之后,我们也开始回去睡觉,折腾了大半夜,真他妈的累。 当我走到半路的时候,金三开着他的马自达追上了我,然后叫我上车。我很诧异,不知道是不是该上,犹豫了片刻后,我毅然的上了金三的车。 “你叫齐瑞是不是?”金三问我。 我点点头。 金三说:“认识纪霞吗?” 我一愣,绝没想到我和金三之间居然还有一个纪霞把我们联系在一起,我说:“认识。” 金三说:“纪霞和我提起过你。” 我问金三:“你和纪霞是?” 金三笑了笑,说:“她是我表姐。” 我哦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没想到打架,居然打到纪霞亲戚身上来了。金三说:“那个服务员你也认识?” 我说:“之前见过一次,算认识,不算朋友。” 金三说:“那女人我在新闻上看了,偷情还把男人给搞死了,真厉害,我是怕那种女人。” “三哥,找我们来有事吗?”我问。 金三说:“三哥不感当,叫我老金或者老三都可以,我这有点小事,需要你帮忙。” 我问:“什么事?” 金三把车开进了一家宾馆,下了车,带我们进了一个房间,里面还有两个人,一男一女,那女的赫然就是糖糖。金三指着男的说:“老皮,我把兄弟,这位你们都认识了,我就不用介绍了。” 糖糖皮笑肉不笑的和我们随意的打了个招呼。老皮则站起来和我们一一握手,称兄道弟的。 我们见到糖糖也在这里的时候觉得非常诧异,糖糖绝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金三说:“我有个事情,想让你们帮个忙,当然了,不是白帮的,有报酬。” “为什么找我?”我和金三坐下来,一人点支烟边抽边聊。金三让糖糖给我们泡了茶,然后把我带到房间里面的卧室里, 说:“你身手不错,看得出来那是军体拳,还有点擒拿的意思,以前当过兵吧?” “当过。” “我没当过兵,但我佩服军人。”金三说,“外面的叫老皮是我朋友,糖糖你也认识了,现在连个人谈着恋爱。” 我诧异的问:“糖糖不是……” “你是说他?你听我慢慢说。”金三说,“既然你认识纪霞,那她前夫周晓伟你也认识吧?不用问,你一定认识,纪霞是我表姐,我们小时候关系挺好,我小时候常在她们家住,我老姨常给我做好吃的,你看我现在这体型,就是小时候在她们家吃出来的,纪霞对我也不错,小时候睡过一张床,给我讲故事什么的,小孩子,那时候不懂什么,就知道粘女孩。长大了之后各奔东西,表姐也嫁人了,但是周晓伟真他妈的不是东西,以我姨夫的家财做生意,坑蒙拐骗,现在把我表姐也逼疯了,我得找周晓伟算账。” “你的意思是,让我给你当打手?”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金三说,“差不多也是那个意思,我听糖糖说,你领养了纪霞的一个孩子,现在孩子还好吗?” “夭折了。”我说。 “什么?” “那是纪霞的第七个孩子,我领养了,但是夭折了,我们给她取名叫巧巧,被周晓伟弄死的。” “王八蛋!”金三大骂。 “糖糖怎么知道那么多?”我问。 金三说:“糖糖之前跟的那个男人,是周晓伟的一个合作伙伴,知道的不少,后来那个男的进去了。” 哦,我明白了,糖糖是另择良木了,但这也很像糖糖的性格,以她的性格,是不会吃亏的。 “帮不帮?”金三问。 “帮你,也等于帮我。但我不知道周晓伟在哪。”我说。 “我知道。”金三说,“我知道他在哪,我和他很熟悉,不方便露面,你去比较好。” “我和他也很熟悉。”我说。 金三面露难色,说:“三十万,完了再加十万,不行的话我再找别人。” “不是钱的事。”我 说,“你先告诉我人在哪。” “芦溪酒店。”金三说,“那是个赌窝。” “我要带着糖糖一起去。”我说。 金三看了看外面:“那我出去商量一下。” 金三出去了,半小时候他又回来,说:“行,你带糖糖去,但是你知道规矩的,那不是你的女人,你不能碰。” “她是小姐。”我说,“别人能碰我为什么不能碰?” 金三想了想,说:“话我是说过了,至于以后怎么做,我也看不到,我只想看到周晓伟被捆起来趴在我面前。” “这算是色丨诱吗?”我说,“利用糖糖和四十万让我去替你办事,回头我替你背黑锅。” 金三忽然笑了出来,说:“你果然不笨,糖糖对你的评价很高,但我说的都是实在话,糖糖你随便玩,反正我看不到,她也不是我兄弟女人,只不过是她贴着我们而已。像她这样的都是这样,不靠着有点实力的人是混不下去的,果果就是一个好的例子,不是吗?” 对,果果是因为没有背景而被我玩进了牢里。 “我要睡一会。”我说。 金三立即起身:“房前我已经交了,你可以住到后天,后天十二点之前退房就可以。我和老皮先走了。” 金三出门了,把糖糖给我留了下来。 我感觉糖糖像一个商品,好像随时都能被转让一样。当糖糖进来的时候,她一头钻进了卫生间里开始打电话,我也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大概很生气的样子,挂了电话出来后,糖糖坐在床边问我:“你睡不睡?” 我看了看她:“睡。” “那你向那边挪一挪。”糖糖说完,开始脱衣服。 我立即阻止她:“我不睡你。” 糖糖解扣子的动作停在半空,愣了一会才问我:“那你把我留下来干什么,有人付钱你还不玩?” “不玩。” “随你。”糖糖和衣躺在了**,“我很累,我要睡了,是你不睡我的,到时候你别说你没睡,我拿不到钱到时候就向你要。” “随你。”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一十三章 心机重重 第二天我早早的就起床了,糖糖比我起得更早,她已经梳洗完毕。她化妆的程序很简单,好像有一个模板向脸上一印,整张脸的妆容就化好了。 “吃早饭吗?”她问我。 “吃。”我穿好衣服下楼。 昨天晚上我在沙发上躺了一夜,没和糖糖睡在一起。悦悦走后,我不想和任何人同房。糖糖给我的感觉是无论她做什么都好像有预谋似的,总会在某一个地方害了我。我从内心里对她有防备,就好像她对我也有防备一样。 我的生活很乱,几乎没有什么规律可言,然而我对糖糖这个人的防备是从始到终都有的,我生怕她会陷害我,就好像上次她和果果两个人一起陷害我一样。 “你去看过果果没有?” 吃完了早饭,我问她。我见到糖糖的时候就会想到果果,这两个女人曾经形影不离现在却分开了,一个进去蹲牢房一个在外面继续自己的行当。 “我为什么要去看她?”糖糖很奇怪的问我,“我应该去看她吗?” “你们曾经是朋友。”我说。 糖糖放下手中的筷子,说:“你也说了,那是曾经,现在不是了。” “明白。”我说,“你本来就无情无义。” “你还指望我有什么情义吗?在你心里我已经被你扣上了一顶坏人的帽子了对吧,所以我在你面前不用装好人,我也装不了,更不用装坏人,我本来就是坏女人。你把我留在身边就是为了羞辱我的,这点我也知道,我已经做好让你羞辱的准备了。” 我笑了笑,没理她。付完早餐的钱后,我问她:“你有什么计划吗?” “我没有,我完全听你的。不过我得提醒你,金三也不是什么好人。”糖糖看向窗外,轻描淡写的说。似乎她说金三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投入任何感情一样。 “你和金三到底是什么关系?”我问。 糖糖说:“没有关系,你觉得会是什么关系?” “那就是那种关系了。” “是的,就是那种关系。我们先别去芦溪酒店。”糖糖忽然说,“暂时别去,等等再说。” 我忽然意识到了 什么,金三说的话有可信度,但并不是完全可信,我要斟酌筛选之后才能决定是不是现在就去芦溪酒店找人。在我脑海里划定的三个势力中,金三、糖糖最早跟的那个胖子,还有周晓伟三人最为让我头疼,我最摸不清楚的也就是这三个人。 这三个人组成了我前进的障碍,也是发生这些事情的根源,没有那个胖子,就没有糖糖和山炮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没有周晓伟就没有我和纪霞及雯雯和巧巧之间的关系,没有金三,就没有我现在和糖糖之间的关系。冥冥中似乎注定我们这些人要在一起纠缠很久。 悦悦的去世让我失去了一个能为我做军师的女人,山炮和大炮两根大炮从来不喜欢动脑子,瓜子是一个没有主见但又不能惹的人,雯雯又不在,我现在唯一熟悉的就是糖糖,不,还有纪霞。但是我不知道纪霞现在在哪里,如果我知道她在哪里的话我一定会去找她。 目前我想单干,但是没有糖糖不行,我的计划里有糖糖,必须有一个诱饵才能钓上来大鱼。 “对,你说得对,我们现在先不去芦溪酒店。”我说。 糖糖笑了笑,“那你现在打算做什么?” “嗯,我也不知道,咦,你还记得上次那个酒吧吗,你带我去,我和你去坐坐。”我说,“自从上次之后,好久都没有去酒吧了。” “可以。”糖糖拿出墨镜戴在脸上,然后给我指了一条路。 我在心里盘算着糖糖在想什么,她不应该那么痛快,也不应该建议我不去芦溪酒店,糖糖一定是想让我去另外一个地方,但是她想让我去哪呢。我刚才说去酒吧的时候她的表情明显有些失望,拿出墨镜也证明她想用墨镜来遮盖脸上的不情愿。 “你不方便去那个酒吧吗?”我问,“如果你不想去的话那就不去了,我们可以去一个你认为方便的地方。” “你说去哪都可以,就是不能去芦溪酒店。”糖糖说完,立即把头转向车外。 “为什么?”我问,“芦溪酒店里有让你害怕的人吗?” “没有。”糖糖说,“你还走不走了,你不走我就走了。” “你随便。”我没有发动车。 糖糖犹豫了一下,没有下车,她看了看我:“你是不是从我的嘴里问出点什么来?” “聪明。”我把车门反锁上,“你说吧,我听着。你为什么会和金三在一起。” “钱。”糖糖说,“为了钱。” 糖糖说话的时候一直都没有看我,即使是看我也是戴着墨镜。她似乎是在躲避什么,怕我发现。她敏锐的观察到我一直在留意她的表情变化,甚至想要看到她的眼神,她用墨镜遮挡住了我的视线,但也暴露了她的胆怯。 “我给你钱,你跟我在一起。” 糖糖愣了一下,问:“你给多少?” “金三给你多少?”我问。 “五千一个月。”糖糖说,“有别的活动还要给钱。” “别的活动是什么?” “比如现在这个就算是别的活动。”糖糖说。 我拿出了手机,准备打金三的号码。糖糖立即问我:“你要做什么?” 我说:“我要验证你说的对不对。” 糖糖里改口:“我撒谎了,我和她在一起不是为了钱。” “最好是说实话。”我说,“免得我查来查去,查到最后你的真实目的让我觉得你更像是有个骗子。” “我倒宁愿相信我自己是个骗子。”糖糖说,“我的确是一个骗子,我骗你了,我和金三在一起不是为了钱,我想脱离这种生活,被人包也行,被人娶也行,只要是不出台就好。我依附了一个又又一个男人,最后都进去了。” “金三不会进去吗?”我问。 糖糖说:“至少他现在不会进去,而且我也知道他没有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 “他聚众斗殴算不算?” “我没看见。”糖糖说,“你完全不相信我,为什么还要把我留在身边?” “我觉得看到你我心里才踏实。” “我有那么可怕吗?”糖糖摘下墨镜,“我只是一个女人而已,难道我会吃了你?” “上一次你和果果差一点就把我吃了。” “我宁愿你睡了我,睡完了给钱就行,没那么多烦恼。”糖糖又戴上了墨镜。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一十四章 原因 糖糖给了我一个原因,是她自己说的原因,但我觉得不是这个原因,在糖糖的心里可能还有第二个原因,这第二个原因才是我最想知道的。她不说,我必须得问出来,但我还不能直接的去问,我要照顾到女人的自尊,即使她是一名小姐。 在笑贫不笑娼的时代里我不应该与他人同流合污,更不想做一个无用的喷子,我只想好好的和身边的人友好相处,不能看不起糖糖,也不能高看了她。我有一套我的法则,在这套法则里我是绝对正确的,即使我在法则之外是错误的。 糖糖和周晓伟有关系这种想法在我脑海里萦绕不停,无法挥去。我在各种理由为这个想法解释但始终无法找到合适的,一定是我忽略了其中的一个环节或者说一个点,让我的思维出现了盲区。 周晓伟,糖糖,飞哥,辉哥,还有那个胖子,甚至连进去的果果的身上都能看到周晓伟的影子,我如果还不能从糖糖的身上联想不到周晓伟,那我就是典型的傻子。 至于他们的关系究竟在哪里,那我真的不知道。 如果非要找到一个理由来解释这种只是靠猜想而暂时没有办法去找证据证明的猜想,那我只能说是利益,是利益让他们走到了一起。 我不想去酒吧了,我想去找纪霞。不知道纪霞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已经出国了。曾经我见到纪霞的那天看到纪霞的样子似乎不再关心周晓伟的问题,但她的态度让我感觉她对周晓伟已经恨到了骨子里。 态度和外表的样子无法形成和谐的正比,这让我反思自己和纪霞的交往经历再联想到纪霞装疯时,我忽然有种无法琢磨的不详之感。 这种无法琢磨的感觉是无法让想法冷却并且形成一个固定的观念,我忽然发现我甚至都没有仔细的思考纪霞为什么会装疯,她完全没有那个必要装疯卖傻,她是在躲避什么吗? 不,她没有什么可以躲避的,我想,纪霞是一个受害者,绝对是的。 那天我去看纪霞的时候,好像没有看到孩子,除了夭折的巧巧外,纪霞还有六个孩子,难道她和周晓伟离婚了,却没有要到一个孩子的抚养权吗? 这有点不切实际,那天我们领养纪霞孩子的时候纪霞的表现让我深深的感受到了母亲与孩子的不舍,但是现在呢,我完全感受不到纪霞身上对孩子的爱,反倒有 种故意装出来的亲情。 孩子死了,她只是让我为孩子报仇,找到周晓伟,那她居然什么都不做,这不像一个母亲应该表现出来的样子。 “孩子……”我喃喃自语,已经忘记了糖糖还在身边。我得找到纪霞,问清楚她为什么要装疯。 在我准备拨打纪霞不知道是否能打通的电话时,糖糖忽然问我:“你喜欢孩子吗?” 我把手机放下来,暂时不去联系纪霞,问她:“那你喜欢孩子吗?” “呵呵。” 糖糖对我的回答报之以不知道是嘲笑还是冷笑的态度,让我觉得非常生气。我转过脸去,实在不想去看糖糖那张满是粉尘的脸。 “我喜欢孩子,曾经我领养了一个孩子,不知道是老天爷故意惩罚我还是惩罚雯雯,孩子夭折了。你问我喜欢不喜欢孩子,我只能告诉你在孩子夭折的那段时间里我什么都不想做,只想杀了周晓伟。” “哦。”糖糖简简单单的回应了一声。 糖糖的冷漠让我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冰冷,我甚至有了想把她踹下车的冲动。 “周晓伟的老婆是纪霞。”糖糖说,“我想你应该知道。” “是的,我知道她是周晓伟的老婆。”我放下手机,拿起了和她继续聊天的兴趣,“你和周晓伟是什么关系?” “没有什么关系,朋友。”糖糖说,“如果那算是朋友的话。” “可以理解成嫖丨客和小姐之间的关系吗?” “如果你非要那么理解我也没有办法,但请你尊重一下我,你是时候看到我出去卖了?”糖糖的语气很生气,这生气的语气不是装出来的。 “难道没有?” “你说有就有,我解释也没有用。”糖糖忽然打开了车门,“你自己去吧,我不想和你一起。” “站住!”我在大街上拉住了她,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他们好像觉得我是坏人一样,那眼神差点把我瞪死在柏油马路上。 糖糖转过头去不看我,甩了几下手之后没有甩开,就让我拉着,她不说话也不反抗,好像听天由命的感觉。 “拉着我有什么用,拉着我又不能让你找到周晓伟。”糖糖说,“他就在芦溪酒店里,你自己去找好了。” “你为什么不去?”我问,“还有,你为 什么突然问我喜欢不喜欢孩子?” “难道我不能问吗?”糖糖忽然说,“难道我非要和你聊一些小姐的话题你才愿意听?好,那我们聊一聊小姐的话题,你想知道我一天和几个男人做丨爱吗?你想知道我每次都用什么姿势吗,你想知道我高丨潮时候是什么表情吗?你想知道我平时都穿什么内衣吗?我都告诉你,满足你对性的好奇,满足你对女人身体的探索而不是对心的开发!” “够了!”我大叫一声。 糖糖却笑了:“怎么,又怕我说了,你不是很喜欢听这些吗,你和雯雯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说这些,说这些的话你有没有觉得会被人唾弃,你觉得不觉得你写的那些故事只是骗人的,你知道我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我突然哑口无言。 糖糖的话一下子刺穿了我本来以为很完美的面具。当我开始决定写这些故事的时候在想这些故事一定能引起许多读者的共鸣,但是我却想错了,我发现我就是一个纯粹的傻子,我那些自以为很高尚的思想在糖糖面前变得异常斑驳毫无光彩。 “哼!” 如果刚才糖糖说的话只是刺穿了我的面具,那么现在她的一声冷哼彻底的击碎了我脸上的伪装。 “你以为你很高尚是不是,你救出了蒂娜和阿玲,但你只是把她们带入了另一个火坑,原本她们很好的生活被你突然打乱,她们不能爱你却只能和你在一起以寻找她们认为的爱,到最后呢,阿玲死了,蒂娜领养的孩子也死了,这一切是你想看到的还是你本来就不知道的,你别告诉你本来就不知道。” “我是本来就不知道会发生这些!” “那悦悦呢?我记得悦悦和你也是情人对不对?她和高宣宇离婚了,难道你很高兴?”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我忽然问,“这些都不是你应该知道的。” “蒂娜告诉我的!” “她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 我发现我对糖糖的了解几乎都是片面的,然而这些片面却组不成一个完整的了解,我发现我错了,错得很离谱,我以为我完全掌控了事情的全局,但我发现我竟然对雯雯,对阿玲,对悦悦,对糖糖一点都不了解! “放手!”糖糖甩了几下,终于甩开了我的手,“你自己想吧,我走了。”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一十五章 反思 回到酒店,陈淑涵一如既往的在门口迎接我,然后瓜子把车停到了车库里,见到瓜子,我突然有很多话要对瓜子说。 买了点花生米和酒,我和瓜子钻到房间里喝了起来。 “我错了。”我说,“错得很离谱。” “为什么这样说?”瓜子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从老仇手里接过那张照片的时候我就应该意识到我做的这件事情其实是会被人唾骂的,我肯定会被人笑话霸占了战友的女儿,就好像别人霸占了他们的养女一样。我以为我可凌驾于道德之上法律之下,现在我发现我简直就是在作孽!” “话……我觉得话也不能这样说。”瓜子说,“我觉得也许老仇能想到这一天。” “但是他没有想到他女儿是那样的女孩,这点是他绝对没有想到的!”我大声的吼,“难道老仇能算到他女儿是个小姐?那位父亲能接受自己的女儿是小姐这个事实?” “我觉得那也不能怪你。”瓜子说,“也许这只是巧合,现在不正好吗,雯雯她出国读书了,学成归来,换一个身份,什么都改变了,或者你们就在这个城市生活,哪都不去,谁也不认识你们。” “我认识我自己!” “我觉得……” “你怎么总是我觉得我觉得的!你能不能肯定一点?” 瓜子揉了揉眉心,说:“我觉得……算了,我也不知道,喝酒!” 我和瓜子一直喝到晚上八点多,出门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瓜子晃晃悠悠的回去休息,我则坐在酒店门前的花坛前喂蚊子。 我想,如果悦悦在,我一定会把话都告诉她,然后听她说,听她为我解忧,但是现在呢,悦悦不在了,此地空余黄鹤楼。 我知道我的背后肯定有许多人在骂我,包括山炮和大炮,大炮当时不请我喝喜酒也许就是这个原因。但这也只是我的猜想。 我很想找个人聊聊天,但是找谁呢? 我忽然又想到了纪霞。 拿出手机,拨通了存下来的唯一的纪霞的号码,电话通了,但是没有人接。 打了好几个她都没有接,我只好放弃,一个人坐在花坛前抽烟。大量的蚊 子把我的腿上都叮出了很多包,痒得难受,我想回去洗洗澡睡觉,正要起身,手机响了。 我一看,居然是雯雯发来的视频聊天。我突然有种失望的感觉,想着怎么不是纪霞打开的呢,但仔细一想纪霞为什么要找我视频呢,她和我又是什么关系呢。 接了雯雯的视频,雯雯刚好起床,见到我坐在花坛前,便问:“你在干什么啊,一个人?” “嗯,一个人。” “你喝酒了是不是,我隔着屏幕都能闻到你嘴里的酒味。”雯雯说,“和谁喝的啊?” “瓜子。”我说,“和瓜子喝的。” “哦,叔,我打算下个月回去。”雯雯说,“我不想在这里待了。” “为什么?”我说,“好好的干嘛突然要回来?” “叔,真的很不习惯。”雯雯说,“这里的风俗和我们那边完全不同,个个大鼻子黄头发,我就好像是个异类。” “那是让你过去学习知识的,又不是让你去比较的!”我大声的说,“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 雯雯被我说得愣住了,过了一会才问:“叔,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我意识到我失态了,忙说:“没有,喝多了。” “叔,你骗我了。”雯雯说,“你肯定是心情不好,悦悦姐呢,我要和她说话,她的手机一直都是关机,她在不在啊?” “她……” 我怎么说呢? 我该怎么和雯雯说呢?我为什么总是做这种无法收尾的事情?我当初如果直接和雯雯说悦悦去世了,也就没有现在的尴尬了。雯雯又问了,我还是无法回答。 “叔,悦悦姐人呢?”雯雯察觉到了我的犹豫,加紧的追问。 我只好挂了视频。 我不知道怎么面对雯雯,老仇虽然牺牲了,但是我老仇给我的压力还在,或者说我自己给我的越来越大的压力还在。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和雯雯相处下去,当初对她说的海誓山盟现在成了我的心理负担。 我不是不爱她,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爱,以父亲的身份吗,还是以叔叔的身份,或者说以老公的身份? 我本来已不再是好人,我和阿玲,和悦悦 和纪霞都发生过关系,这些都是雯雯知道的。悦悦说雯雯已经无意识的从朋友转变到了妻子的角色,那么女人内心的对自己男人找女人的忌讳是不是也会慢慢的转变过来? 这样的话,那我在雯雯的眼里,究竟算是好人,还算是坏人? 最后的我在雯雯的眼里和阿东有多少的分别? 我醉了。 雯雯发了很多短信过来,我都没有回,当我想起来打开短信看的时候,只看到雯雯连续发来了十条:对不起,再见。 头好痛。 陈淑涵穿着睡衣走了出来,东张西望后终于在花坛前找到了我,她在我的身旁坐了下来,问我:“和雯雯吵架了?” “没有。”我回答,但是我还在看着手机里雯雯发来的信息。 “别强撑了,夫妻没有不吵架的。”陈淑涵说,“瓜子喝多了,回去呼呼大睡。” “嗯。” “齐哥,要不,你也回去睡觉吧。”陈淑涵试图拉我起来。 我挥挥手,说:“我想在这里坐一坐。” “你是想悦悦姐了吗?”陈淑涵看着天空,“她走了有好多天了。” “两个多月了。”我说。 “你还记得。”陈淑涵说,“还是回去吧,也许会梦到呢。” 我笑了笑,真的能梦到吗? “陈淑涵,你爱瓜子吗?” “为什么问这个?”陈淑涵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晕,异常好看。 “就是问问,和瓜子好好过日子,别学我。”我说完,起身离开了,陈淑涵站起来追上我,说:“齐哥,是不是不开心了?雯雯刚才给我电话了。” “你说什么了?”我紧张的问,“告诉她悦悦的事了没?” “没有,我什么都没说。我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陈淑涵说,“齐哥,我想说的是,女人和男人在一起,主要是心在一起,并不一定非要人在一起。” 说完,陈淑涵就走了。 我站在原地,细细的品味着她的话。 但我发现陈淑涵并没有说到我心里柔软的地方,她和悦悦比,根本无法代替悦悦理解我。可我为什么一直需要悦悦理解呢……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一十六章 张岚 我决定和糖糖来一次深入的畅谈。 我必须把她心里的想法弄明白了才能安心,不然我总感觉有一双眼睛或者很多双眼睛在在注视着我。同时,我也发现在糖糖的身上肯定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者说故事,我创作的动力被糖糖再一次激发了出来。 从**爬起来,忍着头痛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站在窗户口看外面下着暴雨。天气的变化也把我的心带着跟随一起变化,外面狂风暴雨,我的内心也是风雨交加。我无法平静下来,我的道德底线被触碰了之后我倍受煎熬,好像做错了一件害死了许多人的事情,让我的心里受到极大的道德拷问。 我不是圣人,我在心里告诉我自己,我也不是什么伟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复员军人,准确的说是一名战地记者。 当我发觉自身缺点的时候,我也知道了我所犯的错误究竟在什么地方:我爱雯雯,但我不能说出来,更不能真的和她在一起。 糖糖的出现极大程度的打击了我的自信心,从某个角度把我伪装的面具全部撕碎,然而我却没有发现面具已经被拿了下来,当我现在知道我可以说是伪善的面孔暴露在世人面前的时候,我才知道我有多么的肮脏。 人都是会犯错误的,但我怎么能犯这种被全世界人辱骂的错误呢。 我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第二天,我头痛欲裂。我开始怀念雯雯的解酒汤了。当我打开门准备去吃点早餐的时候,陈淑涵端着一碗汤走了过来:“齐哥,我为你做了解酒汤,你喝一点吧,瓜子已经在喝了。” “你怎么会做这个?”我看着碗里的汤,和雯雯做的一模一样。 “雯雯昨天晚上教的,不知道味道好不好,我也是第一次做,你趁热喝吧,今天也没什么事,喝完了你可以再休息一会。” “谢谢。” 喝完了解酒汤,我收拾好自己,穿好衣服,准备去找糖糖,当我准备出门的时候,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居然是张岚打来的。 电话里,张岚表示了想和我见一面的想法,然后我和她约好了一个地方。 我们是在公园里见面的,人多,光明正大。 我现在心里对别人的绯言绯语特别**。 张岚今天穿得很体面,长裙,戴着一个黑色的帽子。不过她这顶黑色的帽子显得和她的衣服很不协调,尤其是和她的淡绿色长裙和凉鞋。 “找我有什么事吗?”我问她。 “你见过张颖是吗?”她问我,“麻烦你告诉我,她在哪里,我找她有点事。” “打架?还是吵架?”我问。 张岚说:“拜托你,告诉我她在哪。” “我可以告诉你她在哪,但是我必须一起去。”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提出这个要求,也许是担心她们再一次打起来,但我去了又有什么用了,她们和我算起来并没有什么关系。 张岚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我知道张颖在哪里上班的消息,我总觉得那双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我。 我爱管闲事尤其是爱管女人的闲事的毛病又犯了。 “可以。”她居然同意了。 “我带你去,但是我不敢保证她是否还在哪里上班。” “你带我去就可以了。” 来到酒店,张颖的确还在哪里上班。 见到张颖,她的眼神里满是惊讶,甚至有种怪我“为什么要把她带来的”质问,我耸了耸肩膀,表示我也很无奈。 “告诉我,他的银行卡密码是多少。”张岚见到张颖之后的第一个问题问的居然是银行卡密码。 “我不知道。”张颖说,“你们的银行卡密码,我怎么知道?可笑!” “别装了,他死的时候就和你在一起,卡密码在他死之前被他改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难道会不知道吗,你们在一起那么久,难道他会不告诉你密码?” “你们冷静点。”我怕她们又打起来。 “我确实不知道,你可以走了。”张颖的语气极其的冷漠,好像张岚不是她姐姐一样,而是一个关系不太好的朋友,或者说陌生人。 “你不说,我就把卡注销,里面的钱谁也得不到。” “随便你,那是你们夫妻的卡。”张颖说。 张岚气得浑身发抖,好不容易冷静了下来,又问:“你真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张颖很肯定。 张岚只好说:“你告诉我,卡里的钱一人一半。” “我不知道密码 。”张颖还是这句话。 张岚有些憋不住了:“别逼我,张颖,你这臭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因为那件事情妈妈被你气死了,因为这件事情爸爸被你气生病了,你从来就没有让家里的人省心过,你多大了,你还要我们操心,你不好好的找个人结婚,为什么非要……张颖,我对你太失望了!你简直就不是我妹妹!你什么时候给过家里钱,你什么时候考虑过家里的经济情况,家里整年都是我一个人在照应着,爸妈身体不好的时候你回来看过吗?!现在我只向你要我老公的银行卡密码,你都不给,你还算是人吗?” “我什么时候是你妹妹?从小到大,家里吃的喝的都由着你先用,你读书就让你读书,家里没钱,我只好退学在家,等我成年了我就出去打工了,我吃过家里喝过家里的吗,我拿过你的东西吗?从小到大,家里都依着你,什么时候考虑过我?我捡你不要的衣服,用你用过的脸盆,甚至你的不要的已经脱毛的牙刷最后都归我用!我说过什么吗?我赚钱养活我自己,我从不要家里一分钱,家里的钱都供你读书了,你考高中差了几分,家里花多少钱帮你买上的?你考上了民办大学,家里东拼西凑帮你凑齐了学费,我说什么了没有,你学费里还有一部分钱是我出的,我出的!” 张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张岚,你别贪心,人心不足蛇吞象你懂吗?你在大学里谈恋爱,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怀了别人的孩子怕家里知道,你撒谎说为了专升本的学费,其实那是你打胎的费用吧?我说了吗,我告诉家里了吗,我拖你后退了吗?!爸妈心疼你,宠你不喜欢我,当然了,你学习好嘛,我不爱学习,所以家里肯定喜欢你咯,我也没说什么!妈生病了,爸怪我不拿钱回家,其实家里没钱吗?家里拆迁的六十万,钱呢?还不是让你拿给姐夫投资去了?!你现在怪我了,你怎么好意思,你怎么说得出口!我有钱吗,我没有文化,在外打工一个月才一千多的工资,妈妈生病的治疗费要几十万,你让打工不到三年,一个月一千多块钱的工资的我拿钱出来替妈妈看病?告诉你,妈妈死也是你害死的!爸爸怪我,你也怪我,只有姐夫偷偷的拿钱出来替妈妈看病,还怕被你骂!张岚,你可真是威风,把自己男人管的连拿前替丈母娘看病都不敢了,你好,你真好啊!”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一十七章 可有可无 我没想到在张岚和张颖姐妹的身上,还有那么多久远的故事。 张岚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她嘴巴哆嗦着,浑身颤抖。 张颖似乎心疼姐姐,又或者是看不下张岚这种矫揉造作的姿态,看了看我后,离开了。我忙对张岚说:“好了,你别生气了,有话好好说,你在这里坐一会,我去看看张颖。” 我追上张颖,见她独自一人从酒店的后门走了出去。 “你没事吧?” “现在你高兴了,把她带过来骂我一顿,你心里是不是很舒服?” “我……” “有烟吗?”张颖问我。 “有。”我拿出烟来发给她。 她没要,而是说:“你自己抽吧,让我闻一闻烟味。” “你以前抽烟吗?”我和她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我不抽烟,但是我姐夫抽烟。”张颖说,“他和你抽的烟不同,他抽的烟便宜,十三块钱的利群,哦,现在应该涨到十四了。你抽的是什么烟?” “红南京,我也没钱,十二的红南京刚好。”我看着手中的烟,略有尴尬的说。 “味道很好闻。”她忽然说,“我喜欢闻这种烟草的味道,能让我想起他,他没次都不在我面前抽,但是越是离得远,那种烟草的香味就越让我陶醉。” “应该是人陶醉。烟不醉人人自醉。”我吸了一口烟,说。 “我吸一口。”她伸手向我要烟。 我把烟递给她,她拿过去吸了一口,被呛得猛咳嗽,眼泪都流了下来。 “男人为什么喜欢抽烟?”她边咳嗽边问。 “因为男人不能随便哭。”我说。 她沉默了一会,说:“他也说过这样的话。” “能讲讲吗?” “不能。”张颖直接拒绝了我。 “他应该对你特别好。”我说,“不然你不会……” “不会和她什么?” “我瞎说的,你别介意。”我说。 张颖又把我的烟拿过去猛吸了一口,这一次她没有咳嗽。 “不然我不会和她上床是吗?”张颖吐出烟说,“并不一定是他对我好,很多人对我好,你不也是对我好吗,至少你没骂过,嫌我多余。” “什么叫多余?”我好奇的问,“难道有人觉得你多余吗?” “多余的意思就是可有可无的人,对这个家来说,我就是多余的,其实我爸重男轻女的思想很重,我听妈说我出生的时候我爸见我是个女孩,都有了想把我扔掉的冲动。我爸很讨厌我,每次见到我非打即骂,我做什么他都看不顺眼,甚至我洗衣服他都会说我浪费水。但是我妈得肺癌的时候需要钱做手术,没向我姐要却向我要……我那会才工作三年,一个月一千八百三十块的工资,我还要租房,还要吃喝,我哪来的钱给妈妈治病,为了省点钱出来给妈妈治病,我连盐都舍不得买!三个月,省了四千多块钱,还不够我妈一天的医药费的……” “她老人家什么时候去世的?”我小心翼翼的问。 “半年前。”张颖说。 “都是苦命人。”我想到了陈淑涵,陈淑涵的家庭情况和张颖家差不多。 “苦命?不,我不苦命,我只是周转不开而已,我没文化,打工工资上不去,我姐考了大专又来又考了专升本,就是本科毕业,找了一个很好的工作,一个月四千多,但钱呢,我妈生病住院的时候我去看她老人家,结果我爸不提我姐姐,光朝我要钱,我哪来的钱啊,我去卖身都赚不了那么多!” 张颖哭了出来,眼泪滴在地面上,很快就被蒸发干了。 “家里有一个人生病,能拖垮全家。”我说。 “我们家老房子拆迁,拆了六十万,我爸拿出了二十万准备买房子,结果还没买我妈就病了,但那时候还会查出来是什么病,我心疼我妈,天天陪着她,可我爸和我姐却怪我不出去赚钱,整天游手好闲!只有我妈理解我,哭着跟我说我受委屈了,可我不委屈,我心疼我妈,我妈也心疼我,我妈走了我没有觉得对不起她老人家,最对不起她老人家的是我爸和我那姐姐!”张颖语气越来越激动,“我妈生病后,我姐却对我爸说姐夫要投资,要拿点钱,我爸二话不说把六十万都给姐夫了。” “你姐夫也要了这笔钱?”我好奇的问。 “没要,我姐夫偷偷的把钱拿回来交给医院了,留下了十几万象征性的搞了个项目,听说是和一个大老板投资的房地产,我姐夫包了几栋楼的土建工程。我姐夫能吃苦,也有头脑,他对家里人好,对我爸爸好对我妈也没话说,我妈生病的时候我姐夫一有时间就到处寻医问药,大医院不说光土方子就找了几十个,但都没用。我姐夫没办法,跟我姐说,我姐骂 他浪费钱,骂他缺心眼,姐夫有委屈,又憋不住,只好找我这个小姨子说……” “然后你们就在一起了?” “不是,我们早就在一起了。”张颖这句话极具爆炸性,但她又说,“但我们没有确定关系,我知道我这样做对不起姐姐,也会害了姐夫,但是我心疼他,姐夫为了我妈受尽了我姐姐的委屈,我姐姐根本就不爱我姐夫,她的心一直在她大学同学哪里,就是那个让她怀孕又让她打胎的那个混蛋!我姐夫也知道这事,但他从来不说,我觉得我姐夫特别男人。” “姐夫对你也挺好。”我引导着说。 张颖说:“是的,我姐夫对我好,家里人都不管我的时候,我姐夫会偷偷的给我打钱,一个月多多少少会给一点,三五百,有时候一千多。但那些钱我都没舍得花,反过来给姐夫买了他喜欢的又不敢买的东西。我姐夫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特别喜欢zippo打火机和那种复古的本子,他也喜欢写点东西,尤其是喜欢用zippo打火机点烟,然后用钢笔在复古的日记本上记着他的心事,我就给他买那些东西,送给他。” “你姐肯定发现了。”我说。 “对,发现了。”张颖说,“张岚她就控制我姐夫的钱,每个月只给我姐夫吃饭抽烟的钱,其余的钱全归她管,我送给他的zippo打火机也被没收了,姐夫记日记的本子也被我张岚当垃圾给扔了……” “你是爱你姐夫还是心疼你姐夫?” “心疼不就是爱吗?”张颖说,“有区别吗?” “你们……是真爱。”我说。 “我姐不爱我姐夫,姐夫几乎没有性丨生活,男人怎么能没有性?没有性的男人还算男人吗?男人没有地方发泄,早晚要出事……” “所以你就付出了你自己。”我说。 “不是付出,是心甘情愿的奉献。”张颖说,“第一次,姐夫就吻我,摸我,没有完成那个,他说他有心脏病,怕受不了。说来,也是我间接的害死了他,所以别人骂我是贱丨人的时候,我都接受,但张岚骂我的时候,我死也不接受!” “理解。”我说。 “好了,你想打听的我都说给你听了,我是什么人你也知道了,不管你怎么想,以后别来找我了,上次谢谢你。”张颖说完,起身回去了。 我站起来,看看天空,又下雨了……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一十八章 谁对谁错 我回去后,张岚已经走了,没有留下任何信息,她好像只是利用我找到张颖,然后就没有我什么事情了一样,事实上也是这样的,张岚利用了我之后,就这样走了。 我不知道是张颖说得是真的还是张岚被张颖冤枉的,但两个人肯定有一个人是被冤枉的。我不能说张颖对也不能说张岚对,因为这世界上就他妈的没有什么对错之分。 对任何事,就没有一个判断对错的标准,杀人在有时候也是对的,而救人在有时候却是错的,场合不同,那事情最后的结局就不同,事情的性质也就变得不同。 人不能局限于事情的对错,而是应该判断好事情会对别人产生什么影响。 事物是对立统一的,外因的存在必然会受内因的引导,内因才是决定外因的主要因素或者说必要因素。张岚能这样对待妹妹必然是和她自己的性格有关系,她能那么自私——暂且说她是自私的——那就肯定是和她的心有关。 张岚把他老公的经济命脉控制得如同对待三岁的孩子,她忽略了男人应该拥有一定的自由和空间,虽然女人应该管着男人,但不一定非要掐得那么死。男人就像草原上的雄鹰,当被束缚住翅膀的时候,雄鹰就不如一只家禽。雄鹰是需要展翅高飞的,只有在天空里翱翔,那才是男人,只有在累了乏了的时候,雄鹰才会落在地面。 张颖在恰当的时候剪断了束缚雄鹰翅膀的绳索,并且给了雄鹰自己最宽阔的天空。这只雄鹰不再去找那个束缚他的天空,而是在张颖在天空里尽情飞翔。 有时候,女人不要怪男人出轨,不要总是去找小三小四小五小八,满街撕逼,口里大叫着打死小三,应该多问问自己对待老公的时候究竟有没有做到相濡以沐相敬如宾,究竟有没有做到相互理解互相支持。 老婆整天打麻将,打到半夜不回家,回家了还怪老公不做饭,还怪孩子学习不好,还怪老公和别的女人暧昧,试问女人在打麻将或者说和别的女人家长里短,八卦新闻说得堪比好莱坞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老公的情趣和爱好? 反过来,男人不要总是惦记着别的女人的胸,胸再大也不是你的!也不要惦记着女人的大腿根,那是生命的起源,也是已婚男人的禁区!多想想自己的糟糠之妻,无怨无悔跟着你,把最好的青春给了你,最后脸黄了,身材走型了,为你生了孩 子,也松弛了,你就想着要紧点的漂亮点的?人不是动物!我也在反省我自己! 金三来电话了,问我怎么样,我搪塞了过去,然后想去找糖糖,想了想,算了吧,还是先去找纪霞,我想在纪霞身上一定有我想知道的内容。 打了她的电话,依然是没有人接,无奈之下,我找个咖啡厅坐了下来,半小时候后,正要给糖糖发短信的时候,纪霞居然回电话过来了。 我问她在哪,她说刚从国外回来。 我问她能不能约个地方见见面,纪霞干脆的说好,让我去她家。 我立即驱车来到了她家,就是那栋别墅。 纪霞还是一身正装,躺在躺椅上看书,还是那本《羊脂球》,甚至她还是翻到了那一页在读。 “还没有看完吗?”我问。 纪霞合上书,说:“你好,好久不见。” 我一愣,随即说:“你好,是啊,好就不见了。都生疏了。” 纪霞微微一笑,指了指面前的桌子和咖啡:“就等你来呢。” “谢谢。” 我坐下来后,觉得她好像专门在等我似的,我没问为什么,她也没说,也许是我们之前约好的,所以她就把咖啡冲好了。 “你一直都在找我?”她问。 “是,我一直都在找你,但是找不到你,不知道你去哪了。” “雯雯呢?”纪霞问我,“她不在家吗?” “她……”我正想说实话,忽然换了个心思,“说来话长,我们已经不在一起很久了。” “分了?”纪霞诧异的问,“你们不是挺好的吗?” “分了,分开很久了,自从上次从你这里离开之后就分了。”我说,“她不适合我,我也不适合她。” “你找到周晓伟了没有?”她问。 “没有。” 我说完后,看到纪霞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轻松,仿佛一直紧张的心突然放松了下来一样,又好像听到了一件让她觉得快乐的好消息一样。这种来自内心的表情变化是无法控制的,哪怕是训练有素的人也无法避免这种本能的变化,只是隐藏得更深而已。 纪霞脸上那一丝诡异的轻松让我心里猛的一紧,好像看到了一个令我觉得恐惧的人一样。 “他是个混蛋对吗,我恨他,但我不想多提 他,如果你找到他,一定要告诉我,我要亲自问他到底怎么样才能亲手杀害自己的亲生女儿。” “我知道他在哪。”我的心里忽然有一种想法,就是要看看纪霞得知我清楚周晓伟在哪里的时候她会怎么想。 “是吗?”纪霞忽然打开手中已经合上的书,随便翻了一页后看了几眼,“那你怎么不去找他?” “我暂时还不想。”我说,“我来你这里的目的是想看看你的,我不想提他,我想陪陪你。和你说说话,悦悦去世了你知道吗?” “哦。”纪霞神情哀伤,“那真是可惜了。” “是很可惜。”我说,“你翻错页了,你刚才看的不是这里。” 纪霞立即把书合上说:“哦,抱歉,我心情不是很好,我想休息了。” “哦。”我点点头,“芦溪酒店那边有一个肯德基你知道不知道?” 纪霞想了一下说:“没注意过……我的意思是,我连芦溪酒店在哪我都不知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肯德基到处都是,几条街一个。” “我是看中了芦溪酒店旁边肯德基里工作的一个小姑娘,很漂亮。”我说,“我想上了她。” “那你可要加油了,现在的小女孩随便给点好处就让你上了,很简单。”纪霞轻松的说。 “对啊。但是这几天不行。” “为什么呢?” “糖糖和我在一起呢,每天晚上和她睡。”我说。 “小姐?”纪霞看着我说,“她是好女孩吗?” “你为什么会突然问我她是不是小姐呢,我交往的女孩难道应该都是小姐啊?”我问她,“还有我刚才忘了告诉你了,你手里的书其实拿倒了。” 纪霞连忙看了一下,她手里的书没有拿倒,是正着的。纪霞在我说她拿倒了书的时候,紧张的看着书的封面。她见是我在耍她,立即问我:“齐瑞,你想知道些什么呢?你一直都在试探我是不是?” “没有啊,就是和你开一个玩笑啦,见你看书那么认真,怕你累着了,看书是好事,但要记得劳逸结合哦。” “谢谢,我会的。”纪霞拿出手机按了几下,然后锁屏后把手机放到一边对我说,“晚上在这里吃饭吧,今晚我一个人。” “不了,今晚我有糖糖。”我笑着说,“下次的吧。”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一十九章 挽留 纪霞的脸色不太好看,似乎生病了,而且是忽然生病的。从她的脸色可以看得出来她的心情也不怎么好,心情是反应在脸上和眼睛里的,尤其是她的眼睛,好像有种怨毒和冷漠,这种眼神我从糖糖的眼睛里也看见过。 “留下来吧,家里就我一个人。”纪霞说,“我为你做饭,我们一起晚餐。我好久没有和别人一起晚餐了,特别是你,我很想。” “可是我晚上有约,我不能失信于人。”我说,“最起码我也要和她打一个电话说一声。” 纪霞立即拿出手机:“我替你说,你自己说的时候很尴尬。” “不用了。”我说,“还是我自己来吧。” 我拿出手机想打电话,最想拨打的对象不是糖糖而是瓜子,我想让瓜子前来护驾,但是当我把电话解锁了之后纪霞一把将我的手机抓了过去。 “不用打了。”她说,“今晚你陪我好了。” 纪霞开始脱衣服。 很干脆,很直接,丝毫不感到羞耻。 “怎么了?”纪霞面带桃花的样子的确很诱人,“又不是第一次见,难道还有那么大的新鲜感吗?”纪霞说话的时候已经把衣服脱了下来,只剩下里面白色的内衣。 内衣很性感,但我不认识那是什么牌子,应该是某种知名品牌,比如维多利亚的秘密之类的。虽然生过七个孩子,但是她的身材并没有走型,相反,在她的身上有种泛滥的母性气息。 “现在就做?”我问,“可我还没有准备好。” “需要准备吗?”纪霞忽然抱住我,“用强的也可以。” 我觉得这其中另有玄机,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更没有掉馅饼的好事。纪霞这样做一定有她的原因,而且她很着急,非常想把我留下来并且知道我究竟知道了些什么。她究竟想知道些什么呢? 我想不出来她究竟想知道些什么,但我知道她和周晓伟还有联系,甚至我在想,她和周晓伟离婚是假的,因为装疯卖傻已经是假的了。她在逃避什么,或者说在躲避着什么。她一定是在做一件别人不能知道的事情。 “齐瑞。”纪霞用她温暖的胸脯贴着我,柔软的嘴 唇在我的脸上轻轻的触碰,“你是个好人,身边也有许多女人,你想拥有更多的女人吗?” 我问:“很多女人,随便什么女人都可以吗?” 纪霞笑起来的样子风情万种,和她之前的样子有些不太符合,甚至我觉得我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纪霞。 “是的,什么女人都可以,包括我。”纪霞说着,“抓过我的手按在了她的胸脯上。” 很柔软,也很丰丨满。 她的身上带着体香,从古至今,跨越东西,不同时代、种族、个体对于体味的偏爱自然各不相同。但相同的是,相爱的男女都对爱人的气味很专一,感到沁人心脾,激起自己无限柔情,并且他们会在众多的气味中轻松地辨出属于自己的、特殊的那一个气味,即使这种气味在旁人看来是“臭味”,或者发出气味的人看起来是那么“低级”、“不够档次”,我能判断出纪霞身上的味道和她曾经的味道有所不同。 两情相悦,气味相投是性丨爱的一部分。真正的爱情是建立在彼此的性吸引之上的。这不仅是社会现象,更是生理规律。但我和纪霞之间从一开始的友情变成了情人,现在仿佛有一个巨大的力量把我和纪霞之间的关系硬生生的拉向了爱人,我不太接受这种关系,不是因为不喜欢她,也不是因为我有多么的矫情,而是因为我觉得我感觉有一股危险伴随着她的体香接踵而至。 无论我对纪霞的看法如何,气味的作用最终都明白无误地指向了性和生育,当然这也是选择配偶的主要目的,但是不是我来找纪霞的主要目的。 传说这种体香女人自己是闻不到的,只有男人才能闻到,但也不是全部的男人都可以闻到,那样就和低等动物没什么区别,我们是人,是高等的灵长类动物,我们有区分和规定男人只能有一个女人的能力和已经形成条文的法律。部分男人能闻到女人身上的体香那就说明这个男人和这个女人有缘分。 可我不认为我和纪霞之间有缘分,如果有,那就是孩子。纪霞的孩子被我和雯雯领养了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是拜这种缘分所赐。 也许,我对这种体香的判断是错误的,她只是一种香水而已。 “香吗?”她问我。 我点点头,忽然觉得头有点晕。 “香就睡一会。” 我真的眼皮开始变得沉重,抬不起来,大脑里有一个小人一直都在指挥我:睡吧,你太累了,你需要休息。 我缓慢的闭上了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不知道为什么。 当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别墅里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得到,这种形容环境安静的方式已经不能够形容周围的寂静。 纪霞就躺在我身边,一丝不挂,她的脖子里和胸部,还有似乎是被我吸出来的“梅花”。我醒了之后,纪霞似乎也醒了,她转过身来就抱住了我:“满足了吗?晚上的时候你好厉害,弄得我很舒服,都被你弄虚弱了。” 我忽然感觉这不像是纪霞说出来的语气,但是她应该怎么样说我才能觉得那是正常的呢?我也不知道。 “是的,醒了,有点渴,头好晕。”我说。 纪霞突然翻身趴在了我的身上,长长的头发撩拨到我的眼睛,让我的眼睛很痒。 “昨天晚上你做了什么你还记得吗?”她问。 “做什么了?”我似乎“应该”知道我做了什么,一个赤条条的男人和一个赤条条的女人躺着一个被窝里,能做什么呢? 纪霞拿出她的手机,播放出一条拍摄的片子给我看,画面里有声音,纪霞正躺在**,镜头对着她的脸,一会又对着我的脸,她在不停的喘丨息,但却没有放弃拍摄。 这是我们的性丨爱视频,纪霞拍下来了。 “你好强。”纪霞说,“你看短片的时间,从进入身体后开始,有一个小时。” “哦。”我担心的点点头,“然后呢?” “万一让别人知道了,怎么办?” “不知道,你说呢?” “我也不知道,这是我们的记忆不是吗?”纪霞说,“我会一直保存在手机里,直到你离开我的哪一天。” “我没有妻儿。”我说,“放出去了对你反倒不好。” 纪霞一愣,随即说:“让雯雯知道呢?” 我心颤抖了一下。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二十章 蛛丝马迹 我在纪霞的家里住了两天,二十四个小时。 我感觉我被软禁了。纪霞把大门紧锁,我没有钥匙。窗户也是关闭着的,别墅内的中央空调吹出来的风让我觉得有点冷。 我至少有十五种方法离开这里,甚至更多,但目前还不想。不是留恋于女人的肚皮之间,而是觉得在纪霞的身上隐藏了太多的秘密,这个秘密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龙卷风,而我就处在龙卷风的中央而感觉不到一丝风意,窥不透秘密的真相。 纪霞把我留下来一定有她的目的,虽然她现在没有暴露出来,但从和她的对话里能够知道她和周晓伟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可这种联系究竟在哪里呢,究竟是什么把她们两个已经离婚的男女还联系到一起的呢,是孩子吗?不不不,绝对不是孩子,如果是孩子的话他们可能都不会离婚。 我的脑子有点疼,看着昨晚那杯空掉的咖啡,我突然发觉我昨天晚上头疼得有些诡异。不应该的,上一次喝咖啡就没有出现这种状况,难道这一次就会出现头疼的状况了?这让我对那杯咖啡产生了怀疑。 纪霞起床了,赤丨**身体去了卫生间。卫生间里响起了花洒喷水的声音,然后抽水马桶抽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起床,拿出卷纸,把咖啡杯上的咖啡残渍擦了一点,然后把那张卷纸放到了我衣服的口袋里。 不一会,纪霞从卫生间出来了,见我还躺在**,问我:“想吃点什么?现在都快中午了。” “咖啡。”我说。 “看来你特别喜欢喝咖啡。”她笑着说。 我点点头:“是啊,我对咖啡情有独钟,但是我更喜欢小时候妈妈为我做的小米粥,尤其是糯米粥,香气扑鼻,很好喝。” “那咖啡和糯米粥比,你更喜欢哪一个?” “喜欢你。”我开玩笑说。 “讨厌。” 我起床,同样去卫生间洗澡。 坐在马桶上,我在思考纪霞身上发生的变化,她真的变了很多,至少在我的理解里她是变了。 正想着,纪霞从门外进来了。 “很臭的。”我说。 纪 霞笑了笑,她居然没有穿衣服。她见我还坐在马桶上,然后按了一下抽水马桶的按钮。 “我还想再洗一次,你陪我。”纪霞说。 “你变得风情万种了,好像被什么人开发过一样,是不是经过某种调丨教了?”我问。 “哪有,还不是你**的!”纪霞百转千回,媚眼丛生。 “我可没那个本事。”我说,“我想我一会就该走了,我不能一直留在这里,不然人家会说你闲话的,对了,上次那个男的是你的男朋友吗?就是把你推到在地的那个。” “他?”纪霞说,“算是吧。” “哦,他对你并不是很好。”我说,“后来我还见过他一次,不过听说坐牢了。真是可惜,如果是个好男人,你也许就有了伴了。” “你不是吗?” “我当然不是,我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并不能有什么身份,承蒙你看得起,和我同床,我应该谢谢你的。” “最近你怎么样?”纪霞问我。 我笑了笑:“不怎么好,房子被烧了,也不知道是那个混蛋烧的,我现在没有家,整天流浪,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悲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一个安定的家。现在房价那么贵,都买不起了。” 纪霞笑着说:“那我给你钱。” 我问:“为什么,我并没有为你做出什么贡献,再说了,我和你只是……算不算炮丨友呢?” “非要用那么俗的字眼吗?”纪霞娇嗔,“古有柳永整日寻觅与花柳之间,奉旨填词,你能说他和那些青丨楼女子是炮丨友吗?性是人本能的欲望,我之前不懂,现在我理解到了本质,为什么不趁自己还能折腾的时候好好折腾,等老了回想起来,是不是不再有遗憾?” “说得有道理。” 纪霞挽起头发,将花洒打开,热水冲到我们两人的身上,暖暖的有几分烫。 纪霞调试了几下后,说:“你觉得我说得有道理,那你就是我的知己,我给你我多的,你给我不曾拥有的,这样对大家都好。” “那你不曾拥有什么呢?” 纪霞看着我,说:“男人的抚丨摸,男人的伐鞑,男人 的霸气征服,还有男人滚烫的那些。” “这些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给你,为什么是我呢?” 纪霞淡淡一笑:“难道乞丐也和你一样?” “乞丐也是人。”我说,“洗干净了,说不定很生猛,会让你高丨潮迭起,晕厥在**口吐白沫。” “你又笑话我。”纪霞脸色绯红,“难道你不可以?昨天晚上你就已经让我快晕厥了过去,这些可是周晓伟做不到的。” “在芦溪酒店应该就可以了。” 纪霞忽然愣了一下,说:“你怎么又提哪里,昨天晚上的时候你就问我芦溪酒店旁边的肯德基,现在你又问了,怎么了,你去过?” “我去过啊。”我说,“要不然怎么知道那边有肯德基。” “可是那边真的没有。”纪霞说完,突然脸色一变,随即说,“我是说可能没有。” “你前几天见过周晓伟是不是?”我突然问。 纪霞正在给我身上打沐浴露的手忽然停了下来,随即又开始缓慢的在我的身上抚丨摸着:“你知道了些什么?” “我知道你和周晓伟是假离婚的。”我直截了当的说。 这一次纪霞停了下来,转身打算离开卫生间,我忽然抓住她的手,说:“不要走。” “你一直都在怀疑我,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你一直都在试探我,难道你有那么不信任我吗,难道我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觉得怀疑的吗?是不是我非要承认我和周晓伟还在一起你就觉得我没有在骗你?” “那你敢承认吗?”我拉着她的手不放。 纪霞的甩了几下没有甩开,然后用余光看了看卫生间梳妆镜前上面的柜子,我看到她的眼神了,立即打开柜子,里面有一个黑色的塑料袋。 当我把柜子打开之后,纪霞的脸色完全变了。 我看着纪霞,一边对她有所防备,一边快速拿下塑料袋。黑色的塑料袋就像是菜市场卖鱼商贩用的那种黑色袋子,很厚。我掂了掂袋子,觉得很沉。 “这里面是什么?在我没打开之前,你还有机会让我考虑是否原谅你。” “齐瑞,真的非要这样吗?”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二十一章 暴露 “我不想这样,但是你一点一点的暴露了你自己,让我看到你的本质,其实我真的想让你回到以前那种柔弱的小妇人姿态。”我说,“事实证明,你隐藏了许多秘密,我想让你自己告诉我这些秘密,但你选择了继续隐藏甚至还打算威胁我。” 纪霞脸色变得惨白:“你都知道了?” “我只是知道了部分。”我说,“剩余的那部分需要你自己告诉我。” “我什么都不知道。”纪霞说,“你不是天天都在找女人吗,我就是女人,你已经得到我了,你还要找什么?那些所谓的你想知道的秘密真的那么重要吗?” “非常重要。”我说,“因为我的孩子就死在这个秘密的制造者手中。” “孩子不是他杀的!”纪霞语无伦次,“不不不,不是他杀的!” “他是谁?”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纪霞真的开始变得慌乱,好像被我戳中了要害。 “齐瑞,你别逼我。”纪霞退后,但手还在我的手中,她抓起旁边毛巾架上的浴巾裹住胸口,“你放开我,你走吧!” “我现在不想走了。我似乎已经知道了大部分,如果我去芦溪酒店的话,是不是会知道全部?” “你别去!”纪霞说,“求你。” “为什么?” 纪霞忽然叹了口气:“难道我对你一点吸引力都没有,你好像只是把我当成了一种肉丨欲的工具,而不是真正的朋友,难道我们那胎死腹中的孩子真的就不能让你对我有一点点的怜悯,你既然已经知道了,那我就告诉你,我真的喜欢过你,周晓伟和我已经离婚了,我也是被逼的!” “哦。”我冷眼看着她,没有说什么。 纪霞说:“齐瑞,难道你一点就没有喜欢过我吗?” “有过。”我说,“但那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我也在纠正错误,昨天晚上那就是一个错误,我要给我的妻子一个交代,我必须在她面前承认我已经犯下的错误以请求她的原谅,我们是人,但不是圣人,可也不是野兽。纪霞,你告诉我,周晓伟在芦溪酒店那边到底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你别 问我,我真的不知道!” 纪霞的情绪开始失控,这是我没想到的,她使劲的甩开我的手,冲出去了卫生间。她跑的时候速度比较快,身上的浴巾掉落在了地上。她跑出了门,我在后面追。 别墅里除了我们就没有其他人,但两个赤身裸丨体的男女在别墅里一个追一个跑,似乎有失风雅。可现在还谈什么风雅不风雅呢? 纪霞跑累了,停了下来,坐在沙发上用靠枕挡住胸部,然后开始哭泣。她哭起来的样子让她又回到了当初我们刚见面时候的小女人模样。 “别问我了,我已经很累了!”纪霞说,“饶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说,“念在我们有过夫妻之实的份上,你也给你一次救赎的机会。” “救赎?”纪霞忽然抬起头来看着我,“难道真的有救赎吗?” “真的有。” 纪霞在犹豫,我看得出来她在犹豫。她在天人交战,在挣扎在徘徊在思考在判断我是的是不是真的,她在权衡她心里的那件事情在说出来之后是否会影响到她本身。 她的眼神告诉我,她一直半会做不了决定。 “是犯罪吗?”我问。 纪霞猛的抬起头来,然后猛的摇头:“我不知道……” “你的孩子呢?老大,老二她们。”我问。 “她们……”纪霞忽然大哭出来,哭得很动情。 “在哪里?”我小心翼翼的问,这是她的机会也是我的机会,我的直觉告诉我,她的几个孩子都不在她身边,甚至都不在周晓伟的身边,纪霞最大的孩子已经有十岁多,十岁的孩子已经有了自己的主见和想法。 这世界上很少有孩子不想母亲的,纪霞这段时间隐藏了自己,难道也不想孩子吗? “孩子在……”纪霞不哭了,神情暗淡,“齐瑞,老大死了……” “什么?死了?” 我震惊不已,不可能,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会死去? 我问:“怎么死的?” “生病。”纪霞抬起头来,带着泪花说,“我没有办法,我是一个 女人,我没有办法,我斗不过她,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齐瑞,救救我!” “你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才能救你。” 纪霞似乎开始喃喃自语:“孩子死了,水银中毒……” 老天!在纪霞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具体说!”我摇着她的肩膀问。 但是纪霞说不出什么来,她好像处于一种神游状态,眼神迷离,口至不清。我忽然想起来她那天装疯卖傻的样子,好像那又不像是装疯卖傻,似乎就是现在的状态。 纪霞到底受到了什么刺激才会这样,为什么一提到孩子,她就会变成这种痴痴颠颠的样子? 正在我努力思考的时候,我的手机铃声把我从思绪中抽回神来。 电话是陈淑涵打来的,接听后,陈淑涵在电话里说:“张颖来找我。” 张颖? 张颖怎么又来了?她不是说让我不要去找她的吗,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主动来找我?我立即从卧室里拿出几件衣服给纪霞穿上,然后穿好衣服从窗户上跳了出去。我一路飞驰到悦悦酒店,陈淑涵一如既往的在酒店门口迎接我。 我进去后,陈淑涵说:“张颖来找你。” 我问:“来找我干什么?” 陈淑涵说:“不知道,瓜子和她在一起。” “哦。” 张颖被瓜子带到了四楼最大的客房内,见我来了,她立即起身。我示意让她坐,她坐下来说:“能单独聊吗?” 我看了看瓜子,瓜子说:“我去给你们倒水。” 瓜子走了,我问:“有急事?” “我姐夫的事。” 我点点头,让她继续说。 “听说你是记者。”她说,“我想请你帮忙。” 我说:“我是记者,但是我现在不报道了。” “那我走了,打扰。”张颖起真的要走。 我立即叫住她:“你可以先说说。” 张颖说:“你说你已经不报道了,我说了也没用,对不起,打扰了。” 我又再次叫住她:“你说吧,我尽量帮你。”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二十二章 徐志勇的故事 张颖向我讲述了她姐夫的事,比较复杂。 张颖的姐夫叫徐志勇,是一个很有经济头脑的人,同时也温文儒雅冰冰有礼,当初张岚就是因为看中了徐志勇的气质才和他结婚的,可是温文儒雅彬彬有礼并没有初恋情人那么有吸引力,更何况张岚还为初恋情人怀过孩子。 徐志勇在和张岚结婚后,起初的婚姻生活是很美满的,好景不长,在张岚和她的初恋情人死灰复燃之后,并且多次开房之后,张岚终于对徐志勇失去了兴趣,有的只是名存实亡的夫妻关系。这点让人悲哀,不知道当初张岚和徐志勇结婚的目的是什么。 事实上,不爱一个人的时候,看他或者她做什么都觉得很别扭甚至很讨厌,无论他或者她怎么讨好自己都觉得很反感甚至很恶心。 张岚就是这样的女人,可能是因为张岚和初恋情人在又在一起了,导致她对徐志勇横看竖看都不顺眼,无论徐志勇做什么她都觉得很讨厌。张颖的妈妈病了之后,正好处在徐志摩创业的时期,那时候的徐志摩很幸苦,早出晚归,晒得黑不溜秋像包公一样,而张岚却对自己男人的事业进展情况不闻不问,一点都不关系,整天熟悉打扮得像个贵妇一样,和徐志勇一样早出晚归。 徐志勇智商较高,但情商太低,她完全没有看出来自己的妻子已经出轨了,甚至她还觉得自己的妻子是不喜欢自己那么脏,因此徐志勇在晚上工作结束回来之前都要先去看望一下生病的丈母娘,做好了饭端到丈母娘的嘴边然后再洗一洗离开。 这样的女婿打着灯笼都难找,张颖的妈妈虽然病了,但不是痴呆,她心里非常清楚自己的大女婿是什么样的人,因此她在得知徐志勇正创业,并且赶上张岚不停的向妈妈要钱给徐志勇的时候,年迈的老母亲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六十万,存在中国农业银行的储蓄卡上面,密码就是徐志勇和张岚结婚的日期。 张颖那段时间也在家里照顾老母亲,同时晚上也出去打点零工,去超市了面清点货物,到ktv里面当个陪酒公主,或者到夜市上面帮朋友卖几件衣服,甚至她还帮人看守过几千平方的仓库,并且是在郊区毫无人烟的地方。 徐志勇拿到了钱,哦,这里必须得提一下,丈母娘给女婿的钱是六十万不假,但是徐志勇拿到手里的只有六分之一。诚实善良的徐志勇并没 有怀疑钱的数额,十万对他来说已是久旱甘霖。 他用这笔钱和一位神秘的开发商谈判,包下了园区与昆山中间的一个楼盘六栋楼的土建工程,算下来能挣两百多万,徐志勇知足了。 吃水不忘挖井人,徐志勇孝顺,在拿到钱之前,徐志勇就已经很孝顺了,拿到钱之后徐志勇更加的孝顺,每天都会过来看一看,不管是什么吃的喝的都要带点过来给丈母娘,丈母娘虽然得的是绝症,但是看着心里高兴,于是也过了一段开心的日子。 其实丈母娘要的并不是那些吃的喝的,她的情况已经不允许她吃那些东西了,尽管徐志勇带来的都是老人吃的并且是容易消化且对身体好的食物,她要的是孩子们陪在身边,能让她看见,只要让她看见她就心满意足了。 在张颖同样陪在母亲身边的时候,她的工作与姐夫的工作有时间差,当她来的时候她姐夫已经走了,她上班的时候她姐夫就会来,他们总是错开而不能相见,但是张颖从心里能感觉到姐夫的为人。 张岚曾经为初恋情人堕胎,并且堕胎的钱还是张颖拿出来的,张颖当然知道姐姐在姐夫人生转折点的这段时间里都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张颖懒得说也不想说更不敢说,她不知道姐夫知道了之后会发生什么事。她替姐姐心疼姐夫,慢慢的对姐夫滋生了感情,这是长久以来张颖对徐志勇为这个家做贡献的感受,这是一个亲人对另外一个亲人的爱,终于在某一天,张颖心里的这种爱,转化成了男女之间的爱。 好景不长,年迈的老母亲终究不敌病魔,终于仙游,徐志勇披麻戴孝,为老人家办了一场风风光光的丧事。 张颖哭得死去活来,张岚哭得更加疯狂,徐志勇一滴眼泪都没有落,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很多人都知道他在丈母娘生前的时候经常来照顾,街坊邻居觉得他问心无愧,无需再哭。 事实上也是如此。 用张颖的话说就是:为什么要哭呢,为什么非要哭呢,我哭是因为我还没有尽到最女儿的责任,他不哭是因为他在妈妈生前的时候让她老人家享受到了“儿子”送终的最高待遇,并且他问心无愧,姐姐哭得疯狂是因为她不知道为什么而哭,就知道哭,不知道哭的原因和目的。 的确,张岚哭得很茫然。 但是,徐志勇在葬礼上没有哭,可是有 一天,张颖提前回家,看到徐志勇拿着丈母娘的黑白照片默默流泪。徐志勇的举动像一颗高速飞行的子弹一样击穿了张颖对姐夫爱的伪装,重重的击中了张颖的心房,让张颖的心剧烈的震动和感动。她冲上去抱住了姐夫,和姐夫一起哭成一团。 那一次,张颖不知道是哭出来的勇气还是鼓足了勇气,她吻了姐夫,虽然只是吻了姐夫饱经沧桑的脸颊,但是她充分的把她心里的爱传达给了姐夫,并且得到了姐夫的回应。 徐志勇抱住张颖,抱了很久,最后还是推开了小姨子。 “我不是畜生!”张颖说,“这是他那天对我说的唯一一句话,这句话听起来是在骂自己,更像是在骂我,骂我是畜生,骂我是不守三纲五常的**丨荡丨女人。可我欣然接受,我爱他,为什么不能说,姐姐不想要他了,那我要,我们张家不能亏待了姐夫。” “可是你们张家已经拿了六十万出来。”我说。 张颖说:“那姐夫之拿了十万,虽然后来她用这十万为我爸爸和我买了许多许多东西,但是我觉得我们还是欠他的,亏欠得太多。” 我没有说什么,徐志勇的故事还在继续。 徐志勇接连一个多月都没有见张颖,无论张颖怎么打电话怎么发短信都无济于事,最后张颖也不打电话也不发短信了,她怕姐姐知道,更怕姐夫反感。她知道姐夫徐志勇光明磊落,这样顶天立地的男人最见不得的就是张颖的所作所为。 徐志勇也不回家,他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有时间回家,工地上的事复杂得如同一团乱麻,那位我们一直都不知道名字的大老板始终都在克扣徐志勇的工程量,徐志勇为此已经消瘦得太多,并且心脏也开始变得不太好。 张颖心疼姐夫,好不容易找到姐夫后,才知道徐志勇就在悦悦酒店里。张颖不知道姐夫为什么会住酒店,后来想想,姐姐的那个家,已经不需要再回了,因为姐夫回家的时候,看到的是冷冰冰的家,没有饭菜的厨房,没有女人的卧室,没有热水的卫生间,甚至连一件干净的换洗的衣服都没有,换下来的衣服都堆在了洗衣机里,因为没有人洗已经发霉。 张颖是在凌晨的时候去的悦悦酒店,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可以说,是张颖间接的害死了徐志勇,张颖有责任,但更大的问题出在哪里呢?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二十三章 银行卡密码 “我忘掉了拨打120急救,而是本能的想到了姐夫知道了怎么办,别人知道了怎么办。我那时候想到的只有这些,没有想到救姐夫,眼睁睁的看着姐夫的尸体渐渐冰冷,而我一直蹲在卫生间里,恐惧的一夜都未曾合眼。我是不是一个胆小鬼,嘴里说爱着姐夫,但是当我见到姐夫生命突然消失的时候,却不知道如何是好。我终究还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甚至说是多余的人,我连姐夫最后的生命都没有保护好。我还谈什么爱着他呢?呵呵……” 张颖笑得很无奈。 谁都没有想到徐志勇的心脏病会突然发作,之前一点准备都没有,法医在徐志勇的衣服里都没有找到心脏急救的药物。 徐志勇知道自己心脏不好,但没有想到会“不好”到让自己突然死去。 生命就是那么脆弱,就像阿玲,就像悦悦。在我身边,对我好的人已经死去了两位,我在想难道我是扫把星吗,专门来克别人的,我是不是远离尘嚣,去佛门度过余生?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张颖说,“你是不是在想我是一个丧门星,我把姐夫克死了,现在又来找你,你是不是怕我也把你克死?” “不,我没有想这些。” “无所谓。”张颖说,“还继续听吗?” “好,继续。” “姐夫在死之前,就靠那六栋楼的土建工程,赚了两百万,并且没有拖欠工人一分钱的工资,也没有被人一分钱的材料钱,姐夫做生意讲究的是信用,和姐夫的为人一样,他坦率,诚心,孝顺,可不知道好人为什么不长寿……” 张颖在继续讲徐志勇的故事,接下来的故事很精彩。 徐志勇赚了两百多万,准确的说是两百六十万,徐志勇把六十万拿出来,还给了老丈人,也算是给老丈人的养老钱,剩下的两百万,交给了张颖。这个时候的张颖已经不在外面打零工了,而是替姐夫管账,是一名名副其实的出纳兼会计。 张颖把帐做得很漂亮,资金的流动方向等算得一清二楚,每一分钱都没有乱花,每一笔开销都有清清楚楚的账目可查。徐志勇从来不去看帐,他完全相信自己的小姨 子会替自己管理好帐。 事实上张颖没有让徐志勇失望。 张颖在当出纳兼会计的时候,徐志勇把银行卡直接交给了她,以后取钱用钱不需要经过他的审批,张颖可以直接动用卡里的全部金钱。也就说,徐志勇把自己的身家都交给了张颖。那张银行卡就是张岚向张颖要的那张。 现在这张卡就是张颖来找我的目的之一。 “我想请你帮忙,你是记者,你能不能报道一下这件事情,我希望我姐夫辛辛苦苦赚来的钱不要落到姐姐的手里,让他去养奸丨夫!” “那你错了,你应该去找律师,而不是找记者。” “律师?” 张颖似乎不太明白律师和记者的区别。 “律师可以打官司,可以在法律上为你提供帮助,当然你的立场必须是正确的,你的理由和证据必须是充分的,这样才能把这张银行卡或者说银行卡里的钱留在你的名下,还有我忘了告诉你了,张岚是本科毕业,有知识的,她一定知道夫妻之间还有一个继承权。” “什么意思?”张颖紧张的问我。 我拿出手机打开网页查到了继承法,然后翻到想说的那一条:“《中华人民共和国继承法》第二章第九条第十条遗产按照下列顺序继承:第一顺序:配偶、子女、父母。也就是说,徐志勇在没有立下遗嘱的情况下,他死亡后留下的财产最先有权利继承的是配偶,谁是他的配偶?你姐,张岚。除非张岚死了,才是你姐夫的子女也就是你的外甥,最后才是你姐夫的父母。” “为什么会是这样?!”张颖恼羞成怒,“不应该这样的,那个女人凭什么拥有这样的权利?!” 我平静的说:“这是国家法律,我们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法律规定什么我们就得遵守什么,并且严格依照执行,否则国家就乱了,人民的财产就没有保障了,我们的生活就不安定了,你懂吗?” “我不懂!”张颖说道,“那个女人凭什么要继承我姐夫的财产!” “因为那只是你姐夫,而不是你老公,如果徐志勇是你老公的话,那就没你姐什么事了。” 张颖 忽然冷静了下来,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我知道了。” “你应该去找律师,找一位好一点的律师,然后把你的情况如实的,听明白我的话了吗,如实的告诉律师,让律师为你提供法律咨询,律师说什么你就得听什么,当然了,律师也是依法而说,并不是胡说,你不能撒泼闹事顶撞律师,不礼貌。” “我知道了。”张颖说,“你刚才说,除非我姐姐也不在了,钱就能留在我这里了?” 我摇摇头:“你没听清我说的话,我刚才说了是第一顺序继承,第一是配偶,第二是子女,第三是父母,你姐姐不在了……你说的不在是去世的意思吧?不管是不是,你姐姐就算不在了,那你也拿不到,你姐姐有孩子吗,他们结婚那么多年,不可能没有孩子,就算没有孩子,还有你姐夫的父母。反正你是拿不到这笔钱的。” “我知道了。”张颖忽然站了起来,“还有件事情真的需要你这个‘记者’去报道一下,我姐夫的大老板克扣了我姐夫很多款项,大约有三十万,还有,他造的楼都是豆腐渣工程,根本不能出售并且让人入住,只有我姐夫造的那六冻楼,质量才是好的。这个你可以报道吗?” “可以,楼盘在哪?” “西班牙小镇。”张颖说,“楼盘的名字叫西班牙小镇。” “好,我有机会一定写报道稿件。” “算你答应了,答应了就要做到,否则就不答应,不然我做鬼也会缠着你的。”张颖冷冷的说。 我背后一寒,说:“好,我答应你了,我答应你了,说到做到。” “卡放你这里,密码我和姐夫两人去改过,是六个零。”张颖把卡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好奇的问:“卡不在你姐姐哪里吗?” “姐姐那里的是存折。”张颖说,“没有密码,她取不到钱。” “哦。” “放你这保存两天,我怕我姐姐缠着我。”张颖说。 “好。” “你答应了,可要做到。”张颖反复的强调。 我点头:“我答应你的,我一定做到。” “好。”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二十四章 信息 张颖走了,却把卡留了下来还把密码告诉了我,我都没有来得及问她为什么那么相信我,她就已经走出了房门。我在想她为什么那么相信我,难道不怕我现在就把卡里钱都取出来? 当我在疑惑的时候,我收到了一条信息,是张颖发来的,张颖说:“谢谢你听我说那么多,麻烦你替我找一个律师,或者你本人把卡里的钱捐赠出去吧,哪里需要捐赠到哪里。还有,你答应我的事一定要做到,否则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我回了一个肯定的答复给她后,又问她为什么那么相信我,为什么又要把卡里的钱都捐赠掉,难道不需要用这笔前做些别的吗? 但是我没收到回复,再拨打过去的时候,张颖的手机虽然通着,但是没有人接听。 张颖是个怪女人,但敢爱敢恨。 我从她的身上看到了悦悦的影子,但她爱得比悦悦还要强烈果敢。她把自己全部的爱都奉献给了徐志勇,也正是因为徐志勇的忠厚善良而打动了这位外表冷漠内心火热的女人。 她的姐姐伤害了她,她却把这种伤害转化为爱的力量再爱着姐姐的老公,这不知道是违背了伦理道德还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爱情故事。 在两者之间难以区分的时候我在想这应该算是什么故事呢? 张颖和张岚的性格截然不同,张颖不苟言笑不善言谈,但是张颖表里如一实实在在,张岚和张颖的差别就在于张岚的内心世界是任何人除了她的初恋情人都不知道的,也不知道她的初恋情人究竟看上了她什么,而让他可以那么的和一个已婚女人在一起。 或者说,那个男人只是为了一时的乐趣而重新和大学的情人在一起鬼混吧,男人获得了身体上的满足,而张岚却以为是得到了最终的爱情。 这世界上到处都有这种事情发生,只是我们以为那是爱情的时候就已经被所谓的爱情蒙蔽了双眼、遮挡了容颜。我们看不清事情的本质以为表象就是本质,其实在一部分男男女女的爱情背后更多的是现代男女在试图撕碎性的羞耻而回归原始。 我说错了吗? 说错了就错了吧,我知错改错,但不认错! 或许我从张颖的身上看到了雯雯对我的爱,那种爱是正常的吗,在很多人看来那不是正常的,那是违背伦理道德的,按着传统的伦理道 德我应该深深的“爱护”着雯雯而不是“爱”着雯雯。我应该把雯雯照顾得好好的然后为她选一个对她好的男人婚嫁,最后生儿育女,最后我死去,她继续活下去。 不,我想不是这样的。 我说了有一部分男男女女的爱情背后是那种试图回归原始的欲丨望,而我就在这种欲丨望和理智之间徘徊挣扎。 我时时刻刻的记得我是一个人,而不是动物,但我矛盾的心里又在认为既然是人就应该勇敢的去爱。 于是我想到了张岚,她错了吗?她没有错!可她错了吗?她有错!她没有错是因为她终归是先认识的初恋情人,虽然她结婚了,但是那并不是她的真命天子。她有错是因为她不应该在这种情况下去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有很多种方法重新拾去曾经的旧爱再恩爱缠绵,可张岚偏偏选择了偷情。 张颖的信息让我想到了很多很多,然而事情是永远想不完的,我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一直到晚上。 我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听到了敲门声,起床,打开门,瓜子和陈淑涵冲进来对我说:“张岚死了。” 哦,张岚死了,死了就死了吧,我要睡觉……什么?!我突然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下惊醒。“你们说谁死了?” “张岚。”陈淑涵说,“瓜子看新闻看到的,就在刚才,一位夜钓者在河边看到了张岚的尸体,还有一具男性尸体,还未确认身份,现在新闻正在直播呢!” 我连忙冲出去,果然在电视台上看到了新闻,可在本地出现凶杀案的新闻已经过去了,电视上在播放着西北地区的农民如何与大自然对抗开垦荒地的绝好故事。 我翻阅网络资料,在网站上看到了这条新闻,很显眼,显眼的原因是张岚死的时候,是跪着的。并且她跪着的那条河的对面,就是她母亲所在的那片坟地。 “夜钓的人胆子够大的!”瓜子说。 陈淑涵说:“别捣乱。” 我说:“正因为那里有坟地,所以一般人晚上不敢去,所以鱼才对,这位夜钓的人算是有胆子有经验也有魄力。不过这回也把她吓个半死。” “的确。”瓜子说,“夜钓者报警的时候,还顺便打了120把自己急救了一下。” “厉害。”我说。 我看那条新闻,张岚的尸体是在夜 里十二点半被发现的,当时夜钓的人准备寻找一个宽阔一点的地方扎蚊帐,结果看到有个人影半蹲不蹲的在哪里,他以为也是夜钓的,并且有胆子来这里,他挺佩服,就过去寒暄几句,谁知道过去一看,却他妈的是个跪着的已经死去的女尸!不仅仅有女尸,在女尸的旁边还有一具被大卸八块然后又被拼在一起的男尸! 网上的小道消息很多。 甚至有“知情者”发帖称,女尸是被人用木头做的十字架架起来的,然后才能保持一直跪着不倒……看得我毛骨悚然。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联系了派出所的朋友马亮,软磨硬泡把他叫了出来打听打听。甚至我把我的战地记者证都拿出来了,终于把他说服,为我讲了讲当时的现场。 当时是夜里,午夜十二点四十五,那条河叫五闸河,尸体是被人隔断了喉咙,然后扒光了衣服再绑到木头做的十字架上,然后面向河跪着的,尸体身份已经确认,叫张岚。 在尸体旁边还有一具男尸,不是本地人,身份也已经确认,叫王建军。两名死者的关系还没有得到确认,死因都是他杀。 他杀?他杀?他杀???? 我忽然想到了张颖昨天晚上那条莫名其妙的信息。她突然把卡留了下来,然后告诉我密码并且要求我把卡里的钱全部捐赠出去。 并且,我忽然想到了她一直强调的那句话:你答应了就要做到,否则我做鬼也会缠着你。 我的后背忽然冒出一丝寒气! 我晃了晃脑袋,问:“那你们查到什么线索没有?” 马亮说:“查?大哥,从接到报案到现在才几个小时,就查到线索了,我们还没开始查呢!” “哦。”我发支烟给他,“你试试查一查男人和女人的关……” “你等一下!”马亮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拿出来立即接了,“领导,啊,我在外面做调查呢,一会就回去……啊,对,啊?什么?!自首了?我马上就回去!” 马亮挂了点话,说:“大哥,你刚才说查谁?不用查了,凶手自首了!我得回去工作了,你差点害死我!” 马亮走了,我却一身冷汗:凶手自首了? 我立即对着马亮的背影喊:“一定告诉我凶手,这是大新闻!” “知道了!”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二十五章 灾星福星 我没想到凶手会那么快自首,这是好事,凶手伏法能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但是凶手本身呢?我不能同情凶手,毕竟这是命案,但我要理智的看待这件事。我迅速的来到派出所,以记者的身份要报道这件事情。 在去派出所的路上,我想着是不是要把银行卡里的钱取出来捐赠出去,但是去银行取钱,这又并不是我的卡,我需要徐志勇的身份证和相关证件信息,因此我是拿不到这笔钱的,最终,这笔钱还是会落到徐志勇的孩子手中。在孩子没有监护人的情况下,徐志勇的父母就会对这笔钱拥有最终的支配权。 到了派出所,亮明证件,一位小同志把我带了进去。其实派出所并不是那严肃的地方,那是对犯罪分子有震慑作用,进去后许多人对很和蔼亲民。马亮见到我,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你怎么又来了?” “凶手自首了,我要采访她。” “那你也得等我们录完笔录啊,等程序走完了之后你再采访吧。” “大概要多久?” “一天。” 好,一天就一天,我回去等。 熬过了这一天之后,第二天我带上了相关器材和证件,火速来到了派出所,结果马亮告诉我,嫌犯已经被押送到了看守所。 好吧,我又来到了看守所。 最终,我见到了疑犯。 万万没有想到,我见到了最不想见到的人。 张颖。 张颖见到我的时候,忽然对我笑了笑,那笑容很坦然也很放松,我从没有见她那样笑过,似乎放下了所有的包袱和重担。 “问吧。”张颖直接的对我说。 问些什么呢,我也不知道问些什么,忽然的我不知道我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了。这件血腥恐怖的案子就是张颖做下的,她的样子和血腥恐怖的杀人犯完全搭不上关系。 “怎么不问呢?”张颖手上戴着手铐,脚上的脚镣让她坐着的时候姿势有点怪。 “哦。”我打开摄影机,拿出纸笔,“为什么要这样做? 那是你亲姐姐。” “我忽然想到的。”她说,“她不存在了,就拿不到拿笔钱了,所以我就杀了她,是我杀的没有错,我也知道这是不对的,更知道那是我的亲姐姐,但是又能怎么样呢,她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我提前把她的生命结束了。” “你亲自动手的?”我问。 “是。”张颖供认不讳,“是我亲自动手的,我把她叫出来,要告诉她密码,她就来了,结果这个女人还带着个男人过来。” “你是怎么杀的?”我又问。 张颖看着我,说:“就那样杀的,没有怎么样,勒死的。” “男的呢?” “也是勒死的,不过是先打晕再勒死的。你不要问我这些,这些派出所的人已经问过好几次了,你可以去问她们,我和你说说我的想法吧。” “好。” “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勾引别人的老公,霸占她人钱财,现在又是杀人犯,我会死的,早晚的事,但我死之前也不能让张岚过得好,她愧对姐夫,她欠姐夫的太多太多了,我不能让姐夫白白的死在我身上。”张颖平静的说,“我也知道我还有个老父亲,这些我都考虑过,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凭什么让张岚一个人逍遥快活,就让姐夫长眠黄泉?我也要让她体会一下死亡的滋味,她死了,我也要让她跪着向我妈请罪。本来我想让她跪在我妈坟旁边的,但是她不陪离我妈太近,我不想让她的血玷污了我妈坟头上的土地!” “杀人偿命……你难道不知道吗?法律是不会放过你的,你会被判……” “死刑?”张颖笑了笑,“我姐夫死后,我已经等于被判死刑了,这个世界上只有姐夫一个人对我好。我之前说过,我是因为看到姐夫付出那么多而动心,姐夫又何尝感受不到我对她的爱……” “这毕竟是错误的。”我说,“爱是对的,可你爱错了对象了。杀人就更不对了。你看看你现在,死亡是你唯一的结局。” “人固有一死,每个人都会经历这个轮回,这是无法 改变的,我会死你,你也会死,只不过是死的时间不同而已。假如能让我死得有意义,我不会胆怯。” “你觉得满足了吗?” 张颖笑了笑:“对,我满足了。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我记得,但是那些钱我是取不出来的,因为可能需要一些手续,比如死亡证明之类的,我拿不到那些证明,我试试吧,如果能取出来,那我就把它取出来,如果取不出来的话……” “无所谓了,她死了就好。” “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的话,你还会这样做吗?”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再告诉你。” 对张颖的采访结束后,我思忖了许久,总觉得张颖说的话有几分道理。我明明知道那是歪理。张颖在生与死的意义上给我上了一节课,让我学到了什么是死的意义,她证明了徐志勇的价值,也证明了自己对徐志勇的爱,只是这种证明方式太过极端。 我答应张颖的事情就是去报道西班牙小镇的事,我答应她的就要做到,从看守所出来的时候,我在想张颖对姐姐张岚的恨究竟有多深,让她对自己的亲姐姐下如此重的手,无论如何,那毕竟是自己的亲姐姐,难道说非要弄到如此的地步才罢休吗? 现在等于是三条人命,那个男人简直就是张颖和张岚斗争的牺牲品。 对徐志勇来说,张颖究竟算是她的灾星还是她的福星呢。 这些问题的答案,我想我永远没有办法知道了,这些答案将会随着徐志勇的死,和张颖的死而归入空明。再也没有人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其实这些问题也不需要答案,因为许多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没有办法表达出来而已。 爱情本来就是迷茫的,当迷茫过渡的时候,就会被迷雾遮挡住双眼。 世间事,总归如此,看清了也就觉得厌恶了,厌恶后才明白自己原来那么愚蠢,所以很多品尝过爱情酸甜苦辣的人都知道,在爱情中的男女,都是愚蠢的。可正是这种愚蠢,才给爱情添上了些许的淳朴和对它的向往。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二十六章 执行 对张颖的判罚是死刑立即执行。张颖在死之前,要求见我。这是张颖最后的权利,可我并不是她的近亲人。法院在通知我的时候,我迅速赶到看守所。 张颖穿戴整齐,比往常更加漂亮。 见我来了,张颖笑了笑,示意我坐下。我见过死人,却是第一次见死刑犯,张颖的笑容很坦然,似乎放下了所有的包袱一样。她不怕死,她在等待死亡的那一刻的到来。 对她来说,现在死亡就是对她的解脱,她最爱的人已经走了,她需要追赶爱人的脚步,在之前没有和爱人好好的在一起,之后就可以了,没有世俗的眼光来歪解他们,也没有人来阻止他们,在另一个世界,他们会是一对神仙眷侣。 我坐了下来,问她:“怎么不想见见你的父亲?那才是你需要见的人。” 张颖说:“在一审的时候,他来过,在法庭上大骂我狼心狗肺,骂我是杀人狂魔,并且当场宣布和我断绝父女关系,他还说宁愿我被杀也不愿意看到姐姐被杀。二审的时候他压根就没出现,我本来想见见他,给他老人家道歉,我杀了姐姐是不对的,我知道,但是他不接受,电话打不通,法院的人去我家里找了,也没有找到他,他不知道去哪里了,你说我还有必要见他吗?” “的确没有必要了。”我说,“可换作我,我也会骂你。” “毕竟不会换成是你,你就你。”张颖说。 “那你见我,是想说些什么,似乎有什么可说的了,该说的都说完了。” 张颖点点头:“该说的是都说完了,我就是要回答你的问题的,你不是问过我如果有第二次机会的话,我会不会这样做吗?” “嗯。你会吗?” 张颖想了想:“不会了。” 我放松似的点了点头。 张颖说:“你似乎很愿意听到这个答案,对你来说也是一种放松是吧,你害怕听到我说会,那样我就是死不悔改了。” “是的。” 张颖再次笑了:“我知道你不愿意听那个答案,事实 上我的确不会说那个答案,我的确知道错了,但是我不后悔。既然做了,还有什么后悔的,只是我有一个遗憾就是没有听到姐姐对姐夫的亏欠,姐姐死到临头还在骂我。” “每个人的观点不同,你姐姐也许也是想要你好,只是她的方式不太合适。” 张颖说:“不说那些了。” 我问:“如果有第二次机会,你不会那样做了,那你会怎么做?” “这算下一个问题吗?” “是的,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对我说了。” 张颖点头:“是哦,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就好像今天早上吃的蛋挞一样,我没想到我在死之前还能吃到蛋挞。好了,如果有第二次机会的话,我会做一个乖乖女,安安静静的读书,如果读不好那就去工作,会认真的工作,赚钱回来养家,然后嫁一个本分的男人,好好的过日子,生儿育女,慢慢变老。” “能这样想,也不算晚。” 张颖说:“那我姐姐还是那样,和情夫偷情,把我姐夫晾在一边,我还是会爱上我姐夫,那样我也会把我的丈夫晾到一边,到最后,结果还是一样的,只是绕了一个大弯,又绕了回来。” 我叹了口气。 张颖说:“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该上路了。” “好。” 枪响,但我没听到。 我看到天空中出现了一个虚无的身影,正在向云端飞去。 张颖说得有些道理,如果有第二次机会,她还是会爱上姐夫,还是会发展到这个结局,冥冥中已经注定了这个结局,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不管如何,都会绕回来。 但命真的不能改变吗?能,如果要改变的话就要改变自己。不爱,那就不会有这些,把爱藏起来,更不会发生这些。 张颖不知道如何收敛自己的爱,张岚更不知道如何管束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爱的爱,最终,惨案发生了。 家破人亡,就是最后的结局。 张岚用生命验证了偷情的下场,张颖用生命验证 了偷情的下场。偷情,似乎会让人如痴如醉,但也如同一颗炸弹,随时都会爆炸。 在张颖执行死刑的那一天,我特地离开刑场很远的地方。我知道我在哪都不会听到枪响,但是我还是要离的远一点。 当一切都结束后,我回来了,生活继续,我把银行卡换给了张颖的父亲,这是他的钱财,我不会动的。张颖的想法有些极端,我不会按着她的想法去做。张岚和徐志勇还有一个儿子,他还需要成长。 …… 我在张颖的故事里用了很多笔墨去描述她说的爱情,抛开张岚不谈,张颖的爱情的确算得上是轰轰烈烈,她爱得深沉。但是再多的笔墨都显得苍白,没有什么语言能够表达出张颖以死亡来证明自己的爱情。历史上有天多这样的故事,但是我总觉得张颖的故事要更加的有血有肉。 我学鲁迅的方法在故事里张颖的坟头上增添了一朵白色的小花,这不是自然长的,也不是被人栽的,而是我在文字里给它硬加上的,就等于是我送给张颖的最后的礼物。 我还把她们姐妹俩的坟安排在了一起,希望她们姐妹能够重归于好。 希望总是好的。 因为我们生活中就充满了美好,不要总是用灰暗的眼光去看待世间的一切,那样很累,敞开胸怀,迎接他人的怀抱,得到的就是温暖。 封锁自己,那别人也会把你排斥在外。 六月六日。 在张颖死后一个月,瓜子和陈淑涵,终于开始办酒席了。陈淑涵挺着微微凸起的肚子满脸幸福的和瓜子站在一起,身高略高于瓜子的陈淑涵落落大方,很多未婚的女子都来摸一下陈淑涵的肚子,听说这样会很吉利。 陈淑涵的幸福和张颖的结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果陈淑涵当初想不开,那一刀划下去而没有被悦悦救下,那么陈淑涵也不会有今天的爱情。 酒席上,瓜子请我、大炮还有山炮三个人当了证婚人。瓜子跳过了安排好的礼仪,在给双方敬完酒之后,瓜子郑重的对我说:“谢了,兄弟!”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二十七章 对比 瓜子的婚礼在欢乐的气氛下进行着,瓜子笑得很开心,陈淑涵笑得很幸福。恭喜这对新人,他们终于修成了正果。 在我眼里,陈淑涵和张颖二人的人生轨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像是陈淑涵和阿玲一样,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结局,不同的人也有不同的命运。张颖说得对,人固有一死,但为什么不好好的活着,死亡总归是要来临的,为什么不在死之前好好的享受生活,和爱的人在一起呢? 陈淑涵的笑容给我太大的信心能够更好的活下去,我们没必要整天都把死字挂在嘴边,死亡是必须的,但不是现在。 我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酒香入胃,畅快淋漓。 一切似乎都安静了下来,阿玲,悦悦,张颖,一个接一个的人在我面前出现又消失,最后永远的消失在了我的生命里,她们人不在了,但是却给我留下了太多的回忆。 我回到了座位上,看着瓜子的脸上泛着红光,觉得很满足。 山炮和大炮二人也坐了下来,我们三人碰了碰手中的酒杯,互相干了。 “没想到瓜子命那么好。”山炮感叹。 大炮也说:“是啊,瓜子有福了。” 我说:“这是瓜子应得的,瓜子对新娘子不错。” 山炮和大炮点点头。我们都知道瓜子是什么样的人,他在大事上没有是主见,但对女人却非常懂得如何心疼人。他是一个外表强悍内心腼腆的男人,也是一个容易爆发的男人。这就是男人的血性和爱。 我们都认为瓜子在这个故事中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时,却让他娶了一个如此漂亮的新娘子,这也证明着命运并不是我们所说的那样无法琢磨,好人始终是好人,好人始终会有好运的。 当我们在感叹社会不公,憎恶他人对自己不好的时候总是抱怨他人而从来没有思考过自己是否有什么过失,我们总是喜欢把目光聚集在别人身上而不知道审查自己,这就是自私。瓜子不懂得什么叫自私,他能抱得美人归,这就是他的命。 万事万物都有它存在的道理,任何事情都有相辅相成的配套品,不管是什么它都能 在这世界上找到相互依附的关系,我在感叹瓜子命中有此女的同时也在感叹张颖的做法太过极端。 在看着陈淑涵美满幸福的和瓜子生活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张颖跳出那个圈子,真的找一个好男人嫁了,那是否会有比现在更好的结局。可是她的爱又是那么的浓厚和直接,我又无法评价张颖的爱就是错误的,因为从张颖的角度来说,她只爱一个人,并没有爱很多人。 我不会用张爱玲笔触来缅怀张颖,但我心里总在想张颖就这样走了,是否值得可惜。 尘归尘,土归土。 生活还在继续。 我和山炮及大炮三人喝的酩酊大醉,连闹洞房的机会都没有了。我的脑海里只有昨天晚上的记忆碎片,好像是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就倒在了**呼呼大睡。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一个人钻进了我的被窝,那我的衣服小心翼翼的脱了下来。我不知道那是谁,但好像是雯雯,我一下子抱住了她,在她的脖子上猛亲。 她温柔的迎合着我,紧紧的搂住我,嘴里发出久违的呻丨吟。 “雯雯……” 隔天的阳光从我的窗户上射入进来,在**形成了一个和窗户一样大的光斑。 我的衣服被整体的叠好放在床位的沙发上,而我则赤身裸丨体的躺在被窝里,身边还躺着一个女人。 我看了看她,闻到了熟悉的发香和熟悉的呼吸声。 她转过身来,脖子上有几道淤痕和一个牙印深深的印在我的眼帘中。 “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问,“怎么不通知我去接你?” “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喝醉了。”她说,“你是不是想我?” “是的。”我忽然搂住她说。 她投入我的怀里,说:“知道你很想我,昨天晚上你一直在叫我的名字。” “真的吗?” “真的。”她甜美的笑了笑,“叫了很多次,可以说你一直都在叫。” “你脖子上是我咬的?”我问。 她白了我一眼:“要不然是谁呢?” 是的,要不 然是谁呢,雯雯,你回来了,真好。 我想起来昨天晚上半夜钻进我被窝的人就是雯雯,她从澳洲刚回来,就见到我酩酊大醉的样子。我是否应该庆幸我有这样的一个女人在照顾我,而不是想徐志勇那样。 我担心我会突然死去,但我不担心我孤独的死去。 我看着雯雯柔滑嫩白的肌肤,忍不住又把她压在了身子底下…………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雯雯起床穿好衣服去开门,服务员来叫我们吃饭。 瓜子新婚,已经不在这里住了。 餐桌上只有我和雯雯。 “听说发生了很多事。”雯雯说,“你是不是因为这个才喝醉了?” “对不起。” 雯雯拉住我的手:“都怪我,我应该早点回来的,这样你就不会寂寞孤独了。” “我想你。”我说。 雯雯放下筷子,坐在了我的腿上,吻了我。 “我也想你。” 我们相互依偎,彼此再也不想分开。 “你学习好吗?”我问她。 雯雯笑着说:“其实我学的是形体,这些掌握好方法之后就要自己练了,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不习惯那边的环境和风俗,想回来。” “那你学业怎么办?” 雯雯说:“我就在附近找一家私教学吧,好吗?我不想离开你。” “好。” “我……爱你。” “我也爱你。” 我说了我爱她,我知道我一直都在为老仇的事而耿怀,我担心老仇不同意这门亲,但是老仇已经魂归大地,我想他不会反对的。 我是他的战友,是雯雯的叔,可是爱情双方需要分得那么清吗? 爱就爱吧,就像张颖那样,勇敢的爱,爱到生,爱到死。 “我为你跳一支舞蹈吧?”雯雯忽然说,“我学了一个舞蹈,想第一个跳给你看,叔,你可不许笑话我。” “好。”我答应着。 雯雯脱下了鞋子,赤着脚在地上旋转了起来,她的舞姿有些生硬,但依然很美。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二十八章 扫墓 纪霞再一次邀请了我,有一个门店的开业典礼,邀请我出席。我受宠若惊,但心里着实不想去。我不知道我去了干什么,喝着名贵的鸡尾酒,还是穿得体体面面的当花瓶?我什么都不想干,只想和雯雯在一起,躺在**看着她喜欢看的电视剧,然后再做一些自己愿意做的事。 雯雯问我,为什么不想去,我说我实在不想出席那种场合。雯雯好奇的说,你不是和纪霞关系挺好的吗,怎么突然不想去了。雯雯还说,是不是因为怕她吃醋。 我说,不是,都不是,我只是想安静的和雯雯在一起。 雯雯的话里带着醋意,我听得出来,她抱我抱得很紧,生怕我飞了似的。 “叔,我在乎你。” “我也在乎你。”我说,“为你,千千万万遍。” “我可以一起去吗?”雯雯问我。 “不行。”我拒绝了。 雯雯委屈的说:“那好吧,那你回来的时候带一些水果给我吃好吗?” “好。” 雯雯不是想吃水果,而是想让我今天晚上回来住。 我知道她的心,我不忍心拒绝她,无论如何,我今晚都要回家。我打算去了,穿好西装打好领带,我觉得我像是变了一个人。 我觉得我整个人精神焕发,似乎要去好莱坞走红毯一样。 我想知道纪霞究竟在隐瞒什么,因此我必须要去。这个新开业的门店似乎很重要,纪霞在邀请我的时候着重提到要穿得体面一点。 体面,好吧,我穿得像要去结婚似的。 “一定要回来哦。”雯雯对我千叮呤万嘱咐,“我去找悦悦姐。” 当她说到悦悦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雯雯一回来就见我,她还没有见到悦悦,实际上,雯雯还不知道悦悦已经去世了。这个消息隐瞒得很久,但早晚是会让雯雯知道的。 “其实……”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几次想要说出来,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其实什么?” 雯雯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开始问我,她有些紧张,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 “雯雯,悦悦已经走了。” “去哪了……走了?”雯雯才反应过来“走了”是什么意思,她突然上前来问我,“走了?什么时候走的,什么意思?” 我抱住她:“两个月之前了。” 雯雯沉默了,一下子坐在了床边上。 我就那样看着她,许久,她才站起来说:“她给我们买的房子还没有装修,我都想好要给她留一个房间,她却走了,她舍得吗?她怎么那么狠心……” “雯雯……” “你去吧,我没事。” 我不能走,尤其是现在。我正好给自己一个留下来的理由,我要照顾雯雯。这个时候雯雯的心比任何时候都要脆弱,我不能为了那些所谓的秘密而抛下她。 “我带你去看她。” 悦悦的墓地在半山湾,这是一处公墓,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平方左右的地方以作长眠之地,无论这些人生前如何的风光或者如何的贫困,在死后都有那么一丁点的地方,大家都一样,看不出来谁曾经富有,谁曾经低贱。 人与人之间是公平的,尤其是在死后能得到最好的体现。 雯雯带了一束白百合。 在欧洲中世纪时期,白百合被赋予了特殊的宗教意味,它和宗教,神圣联系到了一起。天主教义告诉我们,白百合花本来是黄色的,但因为圣母玛利亚采了它,它才变成了白色。从此,白百合又被叫做“圣母之花”,来象征圣母的纯洁和神圣。画家在绘制宗教题材的绘画如圣母领命、圣母子,或其他与圣母有关的主题时,也常常使用白百合作为装饰、点缀。 宗教的意义在于它能给人以精神上的慰藉和支持。白百合很好的把这种意义传承了下来。雯雯在心里把悦悦比喻成白百合。我未曾想到悦悦在雯雯心里的地位如此之重。 找到了悦悦的“家”,雯雯停了下来,两行泪潸然而下。 “姐!” 雯雯大哭了出来。 我在一旁看着,心里无比的难受。 如果悦悦还在,我想我们三个人一定能够互相理解互相扶持,有什么事都可以互相商量,但是现 在人不在了,有的只有墓地里的一张照片,还有周围疯长的杂草。 她给我留下了许多记忆,就像是在我的生命里点亮了一盏明灯一样。 “如果你还在,我会和你一起生活,我们三个人。”雯雯低语,“亲如一家,相亲相爱,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只有我们彼此在一起相互照顾,互相理解的生活下去。” “如果可以,真想和姐姐你好好的在一起聊一聊,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但我知道你一定会听到的。生活中有许多不如意,但我都走过来了,因为我遇到了一个好男人,姐姐你也遇到了,只是你没有福气来享受。我也不知道我们将来和她能过上什么样的生活,但我知道一定不会差的。至少比阿玲要强得多。” “姐姐,你在那边还好吗?” “姐姐,我想你了。” 我强忍着泪水,不让自己哭出来,那样一定会让雯雯跟着我一起哭的。我知道我在这个时候应当很好的去控制情绪。 周围的风轻轻的吹过,带着一丝海的味道。 阳光中充满了一丁点的花的香味,好像悦悦身上的体香。 我想到了高宣宇,不知道他现在的新生活中,是否还会有悦悦的影子。 “走吧。”我对雯雯说,“该回去了。” “叔。”雯雯叫我,“这个世界真的有天堂吗?” “不知道呢,也许有吧。”我说。 雯雯站起来,伸手把悦悦的照片擦了擦,说:“我相信会有的,不然的话悦悦姐她去哪里呢,她现在一定在天堂里过得特别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没有烦恼和忧愁。” “嗯,对。” “叔。”雯雯又问我,“阿玲不知道认识不认识悦悦,如果认识的话她们两个人应该在一起吧?” “是的,应该在一起的。” 雯雯不说话了,我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周围除了我们,还有三三两两的人来扫墓。不少人来了之后站一会就走了,留下了一束白色的鲜花。我想这些人的心里一定也非常痛苦的,不然的话他们为什么没有任何表情呢。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二十九章 邀请 回来后,已经是中午了,我看了看手机,有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纪霞打的。我回了她的电话,她问我在哪里,我说我在扫墓。 “扫墓?”纪霞的语气非常惊讶,“扫墓,扫谁的墓?” “一个朋友的,我想你应该认识,你一定也见过,但现在你可能已经把这个人忘了,无所谓了,我现在过去还能来得及吗?” “来吧。” 我驱车来到了纪霞所说的门店。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店面,有一千多个平方。门店装修得非常豪华,就像是一座小型的宫殿一样。 “这是一个摄影工作室。”纪霞在见到我之后,立即有些迫不及待的对我说,“怎么样,花了将近两百万装修出来的,我还请了专业的摄影师当顾问,以他们摄影师对摄影工作室的最高要求设计出来的工作室。” “是啊,很豪华,也很专业。”我说,“看平面展示图,里面功能齐全,设备齐全,但是你要开摄影工作室吗?” “不是我。”纪霞说,“送给你。” “我?”我笑了笑,“受宠若惊了,但是无功不受禄,我不能要。” “为什么,你不是记者吗,记者就要拍很多照片的,难道这个摄影工作室你不喜欢吗,没有关系,你喜欢什么样,我们再更改图纸,大不了花点钱而已。” “我真的不能要。”我说,“我没有帮助过你什么,不能拿你的东西。” 纪霞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阴沉着脸,过了一会,才说:“齐瑞,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对不起,我不是拂你的面子,而是我并非你包样的小白脸,我要你的东西,我觉得心里难安。” 纪霞忽然说:“我想邀请你加入我们。”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纪霞看了看周围,说:“我们就是我们,你如果加入我们,我保证你一年下来,不敢保证身价千万,但至少让你吃醒的喝辣的。当然了,这也并非是我的意思,我也只是一个传话的人,并且我也只是这群人里面的局外人。” “你说的这群人指的是你和周晓伟他们吗 ?” “这……”纪霞愣了一下,“也可以这样说吧,但是我要说清楚的是,我和周晓伟的确没有什么关系的,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要关心的不是你和他是否已经离婚,我关心的是你是否……” 就在我准备说下去的时候,一个男人从工作室的后面走到了前厅,他大声的说:“关心的是我和她之间是否有见不得人的勾当是吧?” 我抬头望去,居然是周晓伟! 我愣住了,我有想过会在这里见到周晓伟,但也只是想想而已,我没想到会真的在这里见到他,而且是那么的快。 周晓伟一身西装,黑亮黑亮的皮鞋丝毫不能掩盖他身上的污点,他走上前来,大笑着对我伸出了手:“好久不见啊,大记者,哦,不,是战地记者。齐大记者,怎么了,见到我不要那么哭丧着脸嘛,要知道这个工作室可都是我出的钱!” 我转身就走。 继续爱忽然拉住我:“别,求你再待一会。” 我说:“我可以和杀人犯坐在一起聊天我都不觉得羞耻,但我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我祖宗十八代都在跟着我丢人!恕不奉陪!” 周晓伟身旁的几个保镖一个箭步冲上前,把我挡了下来。 周晓伟笑嘻嘻的上前,对我说:“齐瑞,人活着呢有两点是需要遵守的,而且是必须要遵守的,第一,是别人给面子的时候一定要感恩,第二呢,不要自命清高,这年头没遵守这两点的人要么死了,要么过的很惨,前段时间的新闻你看了没,一个女人杀了自己的亲姐姐,还克死了自己的亲姐夫,你说说,这女人的心得有多狠,不就是清高么,有什么可装的,还自诩自己是真爱,啧啧,我看徐志勇那混蛋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你认识他?”我惊奇的问。 周晓伟点点头,拿出一支雪茄,周围的保镖立即为他点上。 “认识,很熟悉,他从我手里包的工程么,我手指缝里稍微漏一点,就让他赚得盆钵盂满,他是有赚钱的能力,但却没有感恩的心,你看看,最后的结果就是死了吧。” 我咬牙切 齿:“原来张颖说的那个神秘的大老板就是你了?就是你弄的豆腐渣工程,还克扣了徐志勇的工程款?” “别这样说,齐大记者,我也是出来混口饭吃,怎么能说是豆腐渣工程呢,你看看这工作室,这可是真材实料啊,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用的是垃圾材料了,这叫豆腐渣吗?来来来,给齐大记者看看这里面用的是什么材料。” 一名保镖的手里忽然多出了一个斧头,对着墙面就砸了下去。顿时,石材飞溅,墙面上被砸出了一个大洞。 周晓伟走过去感叹:“啧啧,可惜了,这都是上好的大理石啊,这一锤子砸下去,浪费!不知道这一锤子砸在人的脑袋上是什么感觉哦。” 周晓伟转过身来看看我,问我:“齐大记者,听说你是战地记者,你们都在什么地方打仗的啊,我怎么没听说最近几十年有什么仗要打的?你是不是弄错咯?” 我说:“那不是你可以关心的。” “那他妈的我该关心什么呢,你说,我不能关心徐志勇,也不能关心雯雯,更不能关心糖糖,你说我关心谁,关心纪霞啊?她们都不能关心,那就只能关心你咯。” 我说:“你试试吧,看我们究竟谁关心谁。” “那试试就试试吧。” 我从这个摄影工作室里走了出来,看到门口站了许多人,都死死的盯着我。当我走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回头,猛的向摄影工作室里冲去,我一下子把周晓伟扑倒在地,但是马上就有许多保镖围了上来。 周晓伟大叫:“都他妈的别过来!” 保镖们都没动,而我和周晓伟扭打在了一起。周晓伟有几下子,居然用的是散打的套路。我承认我和他打起来并不一定能占到什么便宜。 纪霞在一旁惊恐的大叫,但我根本就没心情理她。 我和周晓伟打了半个小时,不分胜负,周晓伟脸上肿一块青一块,我身上也是疼痛不已,嘴角也流血了。 周晓伟哈哈大笑:“有种,你牛逼,齐瑞,咱们做不成朋友,就非得走敌人是不是,老子今天倒是要看看,你是怎么走出这个房间的!”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三十章 卧底 保镖们在恰当的时候尽到了他们应该尽的责任——拿着周晓伟的钱在为周晓伟办事。每一个保镖都凶神恶煞的冲了过来,把我我团团围住。 很快,战局拉开了。 整个摄影工作室成了战场,十几个保镖在和我打起来的时候下的都是死手。他们似乎非要把我弄死在这里一样,每一次的攻击几乎都是冲着我的脑袋来的。周晓伟在一旁冷眼旁观。 我没看到纪霞在哪,也许她早已经跑了。 我一边打一边退,不过很快就没有了退路,他们人多,而且训练有素。周晓伟铁定了心要把我弄死。 “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周晓伟点了支烟,边抽边问我。 “没有。”我说,“有种弄死我,你弄不死我,我就弄死你。” “有种。”周晓伟说,“那就弄死你好了,免得你到时候弄死我。” 保镖们最终还是围了过来,同时他们抽出了腰间的匕首,但是我看到那位拿着锤子砸掉墙面的那个保镖并没有做太多的动作,而是在外围一直观察我。 十几个保镖在围上来的时候我也要下狠手了,不然的话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走出这里。当那些保镖已经把我逼到没有退路的时候,那名与众不同的保镖忽然对周晓伟说了些什么,然后周晓伟立即阻止了保镖们的下一个动作。 “走。” 保镖们忽然停了下来,周晓伟立即带着人离开了。 情况突变,我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不一会,警笛长鸣,由远而近。 马亮带着人来到这里,见我混身是伤,连忙准备叫救护车,雯雯也从人群里冲了进来,一把抱住我,问我伤在哪里了。 我摇摇头,表示没有什么大伤,就是一点皮肉伤而已。 马亮过来问:“什么情况?” “周晓伟。”我说,“看见周晓伟了。” 马亮没说什么,用警车把我带离了这里。 到了警车局,马亮问我:“怎么回事,怎么和周晓伟混到一起去了?” 我说:“不是 我想混的,是他们叫我去的。” “叫你去你就去了?”马亮不解的问,“那是些什么人你知道吗?我们警察局里的资料拿出来能把这条街都贴上,你怎么和他们有关系了?” 我说:“我不是和他们有关系,是他们叫我去的。” “我刚才得到了资料,老齐,刚才那个地方是一个摄影工作室,挂牌的,而且是在你的名下,但却是周晓伟出钱给你买的,你说还和你没有关系,鬼才信!” 我有点懵了,感觉我落入了一个圈套里。顿时,我明白这原来是纪霞的一个套路,我原以为我能够不被纪霞所利用,一直都在防备她,却没想到我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纪霞。 马亮说:“去那边录个笔录,你这算有案底了你知道不知道?” 我很惊讶,录完了笔录之后我从警察局里走了出来。马亮的话还在我的耳朵边回响:你这算是有案底了! 我有案底了! 我浑浑噩噩的走出警察局,雯雯陪着我,一句话都不说。 “我被人算计了。”我说。 “嗯。”雯雯只是答应一声。 “纪霞算计我的。” 雯雯还是嗯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你相信我吗?” “我……不知道。” 我沉默了。 原来我和雯雯之间并不是坚不可破。 “我不是不相信你。”雯雯说,“我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中了纪霞的圈套,你不是一直都防着她的吗,还有周晓伟,那个杀死了我们孩子的混蛋,杀死了他亲生女儿的家伙,你就放他走了?” 我知道雯雯在生什么气了。 “我想的,但是他们人多,如果不是有一个人暗中保护了我……”我忽然想起来那个人,那个在我身后一直在观察我的那个保镖,我想找到他。 我立即回头,对雯雯说:“你先回去,我要去找一个人。” “齐瑞!”雯雯在大声的叫我,“算了吧,咱们回家吧!” “不行,我一定要查到真相!” 我立即回到了警察局,马亮见我回来了觉得奇怪,问我:“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坐下来说:“我想找一个人。” “谁?”马亮不想和我说话,但不得不和我说话,“找谁,找人得有身份证号码,你先把你的身份证号码给我。” “刚才你们不是登记了吗?” “我现在还要!”马亮忽然大声的说,“怎么,不配合是不是?” 马亮的态度和之前判若两人,似乎他对周晓伟及和周晓伟有关的人都有很深的怨气。我问他:“周晓伟到底犯了什么罪,没有证据吗?” “这个你管不着!”马亮说,“你找谁?” “一个保镖,周晓伟的保镖,我要找到他,你能不能查一查档案什么的?” 马亮说:“我们这里是警察局,不是失踪人口调查中心,也不是你们家档案库,你要查,你自己去查,我还有事要忙。” 马亮他妈的还真一下子就不理我了。 我气呼呼的从警察局里出来,转了弯后进了一条小巷子,刚进去,就见一个穿着西装的人问我:“你在找我吗?” 我一抬头,居然是他,就是那个保镖!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保镖说:“跟我来。” 保镖在前面走,出了巷子就钻进了一辆出租车里,我也钻了进去。出租车司机根本就不问我们去哪,就在一直开。那个保镖也不说话,他们不说话我也不说话,我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是不是应该问:你们好,你们吃了吗,你们最近忙吗,你们……出租车一直开到了一个个废弃的厂房内,这个厂房就是我们找到许蕊的地方。出租车司机把车停了下来,然后从后备箱里拿出帆布把车盖了起来。 这时候,那保镖才对我说:“找我?” 我问:“你是什么人?” “你觉得我是什么人,你能在那么多人里一眼看出来我特殊,那就说明我伪装得还不够好,所以我们打算换人。” “换人?” “对,换卧底。”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三十一章 朱迪 对于这位同志的话,我保留有一点自己的看法。至于所谓的“卧底”,我就笑了。卧底?哎哟我草,在我身边居然还存在卧底这一说,我觉得这简直比天上掉下来一个大馅饼还要稀奇。卧底有卧底的看法,我有我的看法,我们两个人之间还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达成一致。 “你怎么知道我识破了你的身份了,我的眼光很一般,我如果能看出来那别人自然也能看出来,你的意思并不是我眼光独特,而是你有其他的原因想把我换进去,你也知道我和周晓伟之间的关系剑拔弩张,我在想弄死他的同时他也想弄死我,你觉得我能插进去吗?你觉得周晓伟在看见我的时候是不是会想着第一时间把我弄死然后塞进油桶里灌满水泥再扔进大海,大哥,别开玩笑了。” 对方笑了笑,说:“你可以叫我‘朱迪’,这个名字听起来很像是外国人。言归正传,在我见到你之间我就料到你会这样说,虽然你说的有道理,但我还是要发表一下我的意见。我们的时间并不多,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我之所以让你进去就是因为你和周晓伟关系,你恨他,而他对你很了解,这就足够了。” “为什么,了解就够了吗?难道说插进去一个陌生人还不行?”我很好奇的问。 朱迪说:“对,了解就足够了,正因为了解他才不会去查你,你才是安全的,而你又在他的眼皮子地下,他想弄死你随时随地,但这样你反倒是安全的。他不会怀疑你的目的,他只是先入为主的认为你是想要弄死他才会靠近他的。” “你也说了他想弄死我我想弄死他了,那我还怎么靠近他?朱迪同志,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我做不到,我不是007,有超凡的高科技和很牛的轿车,我只是一副肉做的身体,不是钢铁侠,万一我有危险呢,万一他真的想弄死我呢,我往哪里跑?” 朱迪说:“这也是在我们的预知范围之内,你是不是在担心怎么接近他?” “对!” “你不需要接近他,你只需要知道他在哪里,每天和谁见面就可以了, 你就发挥你的长处,你不是摄影师吗?” “我是记者。” “好的,记者,你是记者,摄影是你的优势,也是你的强项,你只要把周晓伟每天的行踪拍给我们就可以了。” 我问:“周晓伟到底犯了什么罪,除了我知道的谋财害命。” “你还不知道?”朱迪好奇的说,“难道你不知道周晓伟在做什么,你就天天和他对着干?” “我不知道,不瞒你说,我只是想报一些私仇。” 朱迪哑然失笑:“原来你对你的敌人并不了解。” “洗耳恭听。” “拐卖儿童。”朱迪说,“拐卖过程中致儿童死亡,我们掌握的消息是已经死了……”朱迪说到这里的时候竖起了两个手掌。 “十个?” “不,至少一百个。”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百个?! 朱迪说:“小打小闹,还不知道派出卧底,虽然这听起来看起来很像是警匪电视剧,但是我们的确需要这样做,不然的话我们无法了解周晓伟的具体联络人,我们压根就不知道他把孩子藏在哪里。对了,听说你的孩子也被他带走了。” “不是带走了,是被他杀死的。” “不是他杀死的,据我所知,你的孩子是被他手下杀死的,他的手下被我们抓住了,但是,他也不记得他究竟有意无意的杀死了多少小孩。” 朱迪说得很轻松。 “你怎么一点都不悲伤?” “悲伤有用吗?”朱迪说,“如果能够把周晓伟绳之以法,现在让我哭都行,关键哭是没用的,我们得做点实际的,你说对不对?” 我摇摇头:“我还是做不了。” “不,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我顿时生气的说:“我都没有答应你,我怎么就没有退路了,难道我现在就离开这里你还拦着我不成?” “我当然不会拦着你,但是你知道了那么警察和周晓伟的秘密,难道你觉得周晓 伟会放过你吗,难道你觉得警察会把你当好人吗,而且我好像还没有提到,你和纪霞的关系不清不楚,似乎,有很多嫌疑哦。” “你他妈的这是威胁我!”我大叫。 在外面等待的出租车司机立即向我这边看了看,朱迪示意没什么特别情况,那位司机又开始在抽烟,不理我们。 “哦,你还带了保镖,你也怕别人干掉你。” 朱迪说:“那不是保镖,他也是警察,只不过临时充当起司机的角色而已。怎么样,花花世界过得多了,能适应当卧底的日子吗?” “我有一个问题需要你为我解释,你如果解释清楚了,我就当,你如果不能提供什么答案,那就算了,你就是让周晓伟满世界追杀我,我也无所谓。” “你先说试试,我看看能不能替你解决。” 我说:“有一个人,叫糖糖,我想知道她的身份,你得告诉我,不然的话我死也不会答应你。” “行,你告诉我她的名字,我替你查一查。” “我现在就想知道,你不要告诉你回去查,我坐等你的消息。你现在就得为我查。” “糖糖?”朱迪想了想,“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她是谁,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啊。” “你赢了,我走了,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去做卧底。” 朱迪说:“你可要想清楚了,说不定巧巧没有死呢,而是被拐卖到另外一个地方,正在等待爸爸和妈妈把她接回家。” “你怎么知道我的女儿叫巧巧?!” “啊,我只是随口说了一个名字而已!” 我咬牙切齿:“我做,你这个王八蛋,以后别让我看见你!” 朱迪戴上墨镜,钻进了出租车:“不好意思,你既然答应了,你就得自己走回去了,我可不想和你扯上关系而被人认出来,这个时候你我的身份都很**,我们还是各走各路吧,你就自己走回去了,也不远,二十多公里而已。” “朱迪,你就是有个十足的混蛋!”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三十二章 自我感觉 在这件事情上我还是被人耍了,哦不对,我从和纪霞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被人耍得团团转。我一直以为我能够以很好的心态去面对任何事情,但当烦心的事情来临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心理素质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好。 我还是很生气,越走越生气。我把脚下的石子踢得飞了出去,在渐渐黑暗的环境下发出清脆的声音,然后渐渐消失。 “混蛋!”我大骂,“怎么能扔下我一个人在这里?!” 夜色逐渐降临,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如同洪荒猛兽一样苏醒了过来,我虽然是个男人,但依然觉得害怕。 他妈的,不怕才怪,这是黑夜,而且又是我一个人。 突然从路边窜出来的老鼠横穿了马路,吓得我把刚点燃的烟都给扔掉了,我又点了一支,然后听到了前方有汽车行驶而来。 是一辆出租车。 车子在我身边掉了头,然后朱迪从窗户上伸出脑袋来:“还真走回来的呢?一看你就知道不好好观察,这辆出租车上有叫车电话,你不会打电话叫车吗?” “用不着你管!”我发现我现在真的很生气,尤其是不想看见朱迪那张皱巴巴的脸。 “上车吧。”朱迪打开车门说。 我一直向前走,不理他,我心想我怎么像个女人一样? 朱迪让车追上我,又说:“上来吧,你不是想知道糖糖是谁吗?” 我一下子钻进了车里。 朱迪笑了笑,说:“糖糖是个小姐,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废话,我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她是小姐!这还用你说,我要让你查这个我还犯得着求你?” 朱迪似乎故意和我开起了玩笑:“糖糖是个假小姐。” “不可能,我见过她接客……在酒吧里好像。” “是不是他?”朱迪指着身旁的驾驶员。 我仔细的看了看,这个驾驶员和当初在酒吧里见到的和糖糖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很像,越看越像,最后我终于想起来了,他妈的他们是同样的一个人。 “想起来了?”朱迪问我。 “你们在和我玩福尔摩斯是不是?”我怒叫。 那个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看我,说:“齐大记者,好久不见。” 我真想把这个司机从车里踹出去。 朱迪说:“上次就是他,你有很多优点,但是你有一个思维的盲区,这个思维盲区让你很容易忽略掉思维最表面的东西,那就是眼睛直接看到的,你一般都很喜欢推理,正推理让你忘掉了事物的本来面具,你被推理遮挡住了双眼。” “难道我推理了还有错?” “你错就错在你推理了,你推理出糖糖是个假小姐了吗?” 哦,这个我还真没有想到。 那一次我被果果骗到了她们家,然后听到糖糖和果果的对话,她们似乎是要害我,但好像也没有害到我,相反,糖糖的举动似乎……很像……很像是在保护我。 从我在房间里挣脱出了口袋,到糖糖进来换衣服然后和我呆在一起,再到后面的事情,糖糖似乎真的没有伤害过我的意思。 难道说? “你想的是对的。”朱迪的声音忽然在我的耳朵边响起,然后他从副驾驶的位置上给我塞过来一支烟,“这不是给你抽的,这是监听器。” “也就是说你们也可以监听我咯?”我不太想要这个控制我自由的玩意。 朱迪说:“那个烟嘴的位置可以按一下,按一下就关了,这也是需要耗电的,你以为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时装在身上一直监听,电耗不完呐?” 我想想也对,于是当场就把监听器关了。 朱迪说:“刚才就已经是关闭状态了。” 我又把监听器再一次关掉。 朱迪说:“你现在是不是想联系一下糖糖?” “我现在不想说话,我发觉我无论说什么都会被你绕进去,我的智商绕不过你。”我说的是实话,我在很绕不过这个混蛋。 “过奖了。”朱迪说,“想不想知道糖糖现在在干什么?” “想。”我脱口而出。 “看来你也不太老实,学会撒谎了,刚才不是不想说话的吗?”朱迪说话的时候把一个微型的耳机递给我,“你可以听听。” 我把耳机塞在耳朵里,果然 听到了里面有声音,是女人和男人在对话。 对话的内容是……哦,他们在做交易,皮肉交易。 “是糖糖?”我问。 朱迪说:“你希望是她吗?” “妈的,你就直说是不是,废那么多话干什么?!” 朱迪哈哈大笑,一丢方才严肃得又想笑的脸:“你脾气还真火爆,不是她,是另外一个女人,不过这是从糖糖的监听器里传过来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糖糖现在正在‘上班’。” 我知道“上班”是什么意思。 我突然说:“糖糖在哪上班?” “夜总会啊,不然呢,难道会在社区街道?”朱迪奇怪的说,“你要过去?也行,你得照顾一下,今晚你们会被抓哦。” 我不明白会被抓是什么意思。司机带着我到了糖糖上班的地方,那是一家夜总会,传说是一个明星开的,具体是哪个明星,我他妈的也不知道。 到了里面,我说明来意,然后一个年轻的老妈子把我带到了一个客厅里,然后二十个小姐成排的站到了我的面前。 换一批,我没看到糖糖。 又换了一批,我还是没看到她。接连换了三批,老妈子有些不耐烦了:“老板,您这是要挑到什么时候啊?这里的姑娘可都是新来的,一个顶一个的飘亮,看着我都想收几个做女儿哟。” 我笑了笑,说:“再换一下,不行的话就随便挑两个了。” 老妈子又让换了一批,这一次,我看到排在最后一个的糖糖。 糖糖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上身裹胸,下身的裙摆已经拖到了地上。 见到我,糖糖也很意外,我立即指着糖糖说:“她是新来的吗?” 老妈子立即说:“对对对,她也是新来的,叫糖糖,老板,你可真有眼光,不过,糖糖啊,你不是说你身体不舒服吗?怎么也出来见客人了?可别让客人见了红!不吉利!出去!” “嗯,就她了。”我立即说,“就她了,见红也无所谓,我喜欢重口的。” 老妈子一愣,随即给糖糖使了个眼色,糖糖摇摇头,走了过来说:“老板,咱们走吧。”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三十三章 角色 “角色”一词的源于戏剧,自1934年一位叫米勒的人首先运用角色的概念来说明个体在社会舞台上的身份及其行为以后,角色的概念被广泛应用于社会学与心理学的研究中。当然了,社会学对角色的定义是“与社会地位相一致的社会限度的特征和期望的集合体”。这点很复杂,在生活中的角色往往是本色出演,但也有很多人是带着面具的。 它是一个抽象的概念,不是具体的个人,它本质上反映一种社会关系,具体的个人是一定角色的扮演者。它可以由不同的职位和岗位担任,职位、岗位和角色的综合表现形式就是相应的职位说明书、岗位说明书和角色说明书。 回到角色本身的定义上,就像是在阐述一件非常复杂的哲学问题一样,角色在我看来等同与面具。就像是一个人带着和他本人身份完全不符合的面具一样。面具是小脸,而他本人可能是在哭。 糖糖在角色这个字眼上的理解很透彻,甚至比任何专业的演员还要专业。因为她能完全的把小姐这个角色演绎到骨子里,十分到位。 中国一度喜欢称年轻女子为小姐,但是“小姐”这个称呼原本非美称。据清代文史家赵翼《陔余丛考》称“宋时闺阁女称小娘子,而小姐乃贱者之称”,为大家闺秀所忌。这里的小姐应该是贬义,并没有表扬的意思,小姐在那个时代里就已经被蒙上了一层低级的色彩。 我查了百度资料,宋代钱惟演在《玉堂逢辰录》中,记有“掌茶酒宫人韩小姐”。由此可见,“小姐”最初是指宫女而言;在南宋洪迈撰的《夷坚志》又记载:“傅九者,好使游,常与散乐林小姐绸缪。”“林小姐”是个艺人。小姐一词,总的来说总是和能让人产生无限的想象,小姐一词带有很多色彩,最主要的就是她能在男人面前变得有所适从。 有时候,小姐用于称呼未婚女性,成为人们的日常称谓词。 但在今天,小姐一词似乎变得更加的具有指向性,比如糖糖。糖糖在小姐这个角色上的演绎已经炉火纯青,我真的不知道她是怎么做 到的。 她能够和普通的小姐一样在接客之中寻找到某些她需要的线索,而我却在她的表演里被蒙蔽了,我应该早就知道她是一个假的小姐,但是呢,我一直以为她是真的,就在她是假的真的之间,我完全不知道我已经被她们带进了一个圈子里。 我走不出这个圈子。 在我和糖糖见面的时候我已经注定被她牵着鼻子走。 糖糖在说出“老板,我们走吧”的时候我就已经完全的堕入了她的世界里。就好像是一个幻象,堂堂主给我制造出一个完全的幻象,这个幻象让我不知不觉的跟着她的脚步走。 在我们回到一个自认为安全的地方的时候,糖糖才松了一口气。 这是一家宾馆,周围没有什么人,但是宾馆的入住率很低,这应该说明一些问题。 “紧张吗?”糖糖坐在床边上问我。 “还好。”我说,“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糖糖笑了笑,没说话,开始拿出手机,然后关了灯在房间里扫了一遍,之后再打开灯,对我说:“你觉得我会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你应该不是普通人,至少你不是坏人,最最至少的,你不是小姐,我说得对吗?” “你看我的样子,我都和你出来开房了,你还觉得我不是小姐?你心里判断一个女人是不是小姐的标准是靠外表的吗?” “也不是,我只是想表达我说的对不对。” 糖糖又笑了笑,拿出一支烟问我“抽吗?” “抽。”我接过烟,刚要抽,糖糖忽然又问我:“你的那个电子烟呢?” “在这里。” 我把电子烟拿出来交到她的手里。 她问我:“你就那么信任我,把这个给我?” “你也有。”我说。 糖糖再一次笑了笑。 我说:“今天是你第三次笑了,你到底在笑什么?” “我在笑你。”糖糖说,“按你的聪明才智,你应该早就看出来我的 问题所在,但是你现在才想起来调查我,这是不是违背了你的初衷?” “有一点。” 糖糖的手里拿着那个电子烟,看了看说:“这是监听设备,这个开关是关了的。” “你很懂。”我说。 糖糖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希望我懂那么多。” “为什么?” “你的想法是对的。” “什么想法?” “小姐的想法。”糖糖说,“小姐这个词的定义在现代变得畸形,不再是那么高雅的称呼,就好像有一种铅笔,还有鸭子这种动物一样,和以前的定义出现了差别,很多人喜欢用它们的另外一种定义来解释它们,这几造成了许多人平白无故的背上了不好听的字眼。但我没有被冤枉,我的确是有个小姐,只是我的命好,在第一次接客的时候遇到了朱迪。” “哦,我现在似乎明白了不少。”我说。 糖糖第四次笑了笑,继续说:“朱迪其实几是一个警察,一个很普通的警察,今天晚上他告诉我,你要来找我,然后我就把你带出来了,其实我不想的,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可能因为来找我的是你,所以我改变了计划。在我第一次出台的时候,我遇到了他,他告诉我,有一个更好的事情等着我去做,我当时还问了很多无聊的问题。” “和钱有关的问题对不对?” “对,我问他能给我多少钱。”糖糖忽然笑了出来,“是的,我问他了,我问他能给我多少钱,给足了我出台的钱,我才能去做。现在想想,真是可笑。” 我也笑了笑。 可是糖糖忽然哭了。 我问她哭什么。 她说:“有许多伤心的事情并不一定非要在当时就哭出来,这需要有个过渡期,我想哭,就哭了,并不是因为现在伤心,而是因为现在的气氛刚刚好,对不起。” “没关系。” “你可以吻我了……”糖糖忽然说。 “什么?” 糖糖忽然吻住了我。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三十四章 关系的定义 爱情分类,第一种分类,爱情情感,愿望,欲望等等,这些是形而下的,受主观改变的,这也是唯心主义,姑且算是唯心主义吧,这是我个人观点。爱情伦理关系,爱情承诺关系,这是形而上的,产生于主观超越主观的,这就有点天马行空的意思了。爱情伦理关系的理论奠基人是谁我已无法知晓,也没那个心思去查阅资料,但爱情有时也指爱情伦理关系。 第二种分类,两个独立智慧生命体间的爱情以及其它如爱国,父爱,母爱,爱家等等。这些……说起来就远了,好像和我们现在要说的内容有些搭不上关系。 我想要说的,是人与人之间的强烈的依恋、亲近、向往,以及无私专一并且无所不尽其心的情感。爱情通常是情与欲的对照,爱情由情爱和性丨爱两个部分组成,情爱是爱情的灵魂,性丨爱是爱情的能量,情爱是性丨爱的先决条件,性丨爱是情爱的动力,只有如此才能达到至高无上的爱情境界。 不管是什么,都需要身体的结合,那怕是再文明的社会,人类总需要延续和传承,那么性丨爱就无法避免,除非人类发展到不需要交丨配就可以生孩子的地步。既然没有发展到哪一步,那么就可以直面这些问题,一味的屏蔽能怎么样,那也无法阻挡人类文明前进的脚步。 在汉文化里,爱就是网住对方的心,具有亲密、情欲和承诺、依恋、情感的属性,并且对这种关系的长久性持有信心,也能够与对方分享私生活。在爱的情感基础上,除了爱的跨文化差异,随着时间的推移,关于爱情的观念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同的民族,不同的地域同样会产生差异。 爱情是人性的组成部分,狭义上指情侣之间的感情,广义上还包括朋友之间的爱情和亲人之间的爱情,这是一种感情。 我和糖糖不属于爱情,而是朋友之间的友情,比爱情淡很多,比友情浓几分。这是我自己给自己的定义,不知道糖糖心里怎么想。 我也不想给自己和糖糖的关系上增添都少笔墨,因为我不可能总是让女人一直都喜欢我。我需要有个安定的环境来熏陶自己。不是性,而是爱。但这个爱来得还算及时,有了雯雯,我就改变了许多。 从佛法出世间法看,爱情应属于有染污的贪爱,是欲界贪爱中最基本、最强烈的。中国的儒家说,食色性也,人之大欲存也。饮食男女,不唯是人类的大欲,乃是一切众生的大欲。 爱之所以成为有害的贪爱,根子并不在“爱”而在“贪”,以妄认的自我和我所为中心的占有欲,亦即私欲。爱情、婚姻关系中处理的种种失败、种种问题,终归以自私为病根。慈悲、平等、无私利他,乃转化贪爱,处理好爱情、婚姻关系的关键。 爱情犹如一件易碎品,极不可靠。佛陀也曾提醒弟子阿难:“慎无信汝意,意终不可信;慎无与色会,与色会即祸生。”就是告诉他:千万不要信赖你的分别心,你的分别心根本不可信;千万不要贪执美色,否则就会带来无穷无尽的祸患。 以上都是我看来的内容,也可以算是抄袭。我想表达的是,爱情,真不是那么简单的,同时我也想告诉自己,我和糖糖,不能有任何爱。 友情一般是指人与人在长期交往中建立起来的一种奇特的情谊,互相拥有友情的人叫做“朋友”。 友情,真正两个人在一起,对方开心时为对方高兴,对方痛苦时为对方难过,它是在你悲伤无助的时候,给你安慰与关怀;在你失望彷徨的时候,给你信心与力量;在你成功欢乐的时候,分享你的胜利和喜悦。在人生旅途上,尽管有坎坷、有崎岖,但有朋友在,就能给你鼓励、给你关怀,并且帮你度过最艰难的岁月。朋友这个概念真的好大啊,用不同人的思想可以勾画出不同的朋友轮廓。朋友是相互的,朋友在需要帮助的时候,你就要挺身而出,“为朋友两肋插刀”就在于朋友的相互关心。给朋友以关心,给朋友以帮助,让朋友远离孤单,让朋友忘却忧郁,不让朋友郁闷。 我和糖糖也没有达到这一步。 友情,它到底是什么?他只是一种感情,一种收获。 真正的友情不依靠什么,不依靠事业、祸福和身份,不依靠经历、地位和处境。他在本质上拒绝功利,拒绝归属,拒绝契约。他是独立人格之间的互相呼应和确认,他使人们独而不孤,互相解读自己存在的意义。因此,所谓朋友,是使对方活 得更加温暖、更加自在的那些人。 友情因无所求而深刻,不管彼此是平衡还是不平衡。友情是精神上的寄托。有时他并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只需要一份默契。 人生在世,可以没有功业,却不可以没有友情。以友情助功业则功业成;为功业找友情则友情亡。二者不可颠倒。 人的一生需要接触很多人,因此,有两个层次的友情。宽泛意义的友情和严格意义的友情,没有前者未免拘谨,没有后者难于深刻。 宽泛意义的友情是一个人全部履历的光明面,不管多宽,都要警惕邪恶,防范虚伪,反对背判;严格意义的友情是一个人终其一生所寻找的精神归宿。在没有寻找到真正友情的时候,只能继续寻找,而不能随脚停驻。因此,我们不能轻言知己。一旦得到真正友情。我们要倍加珍惜。来一次世间,容易吗? 故事是由音乐来接引的,接引出万里孤独,接引出千古知音,接引出七弦琴的断弦碎片。一个无言的起点,指向一个无言的结局,这便是友情。人们无法用其他词汇来表述它的高远和珍罕,只能留住“高山流水”四个字,成为中国文化中强烈而飘渺的共同期待。那天我当然还不知道这个故事在中国文化中的地位,只知道昨天的小友都已黯然失色,没有一个算得上“知音”。我还没有弹拨出像样的声音,何来知音?如果是知音,怎么可能舍却苍茫云水间的苦苦寻找,正巧降落在自己的身边、自己的班级? 这些疑问,使我第一次认真地抬起头来,迷惑地注视街道和人群。差不多整整注视了四十年,已经到了满目霜叶的年岁。如果有人问我:“你找到了吗?”我的回答有点艰难。也许只能说,我的七弦琴还没有摔碎。我想,艰难的远不止我。参加了几位前辈的追悼会,注意到一个细节:悬挂在灵堂中间的挽联常常笔涉高山流水,但我知道,死者对于挽联撰写者的感觉并非如此。 但这些,我和糖糖也没有做到。 似乎,我们之间的关系是虚无的,似乎是不存在的。 我和她之间谈不上任何。 那我们,究竟算什么呢? 糖糖还在吻我,而我无力回应。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三十五章 她的世界 在纠结于挽联和追悼会的时候,我想到的又不是那些高山流水或者说对死者应该有的尊重,而是在这些层面上更多的去思考糖糖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回想起四十年之后的样子我不禁哑然失笑:我能够保持现在的心态一直到老态龙钟? 在有极好女人缘的同时我也背负着太多的责任,这些责任可以是我承担的,我也可以推卸。在责任和义务之间我的选择依然不会变,就好像我在落月和秋风之间做出选择,我会落月一样,毕竟那是可以看见的。而秋风只能感受。 我不想去感受太多的东西,到头来真的就想是一阵风一样捉摸不透。糖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阵风,是我认识的这些女人当中最无法主动去了解的。 我在试图从爱情的角度去理解她的时候发现碰了一鼻子的灰,然后又从友情的角度去探索,依然发现撞了南墙,我只好问她:“你是警察吗?” 这个问题太直接了,直接到连我这个问问题的人都不知道我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问她的。答案自然不会那么轻易的让我知道,在糖糖给我一个微笑的时候我就意识到我问这个问题显得我的智商足够的低下。 糖糖问我:“我的吻甜吗?”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 甜和不甜有一个判断的标准,或者说有一个参照么,当然没有,这是一个哲学范畴的问题,和我问的问题有天差地壤之别。 “还好。” 我说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这也是我能给的最好的答案。我心里忽然在想我不应该那么冲动的接受了她的吻,我在心里应该对雯雯负责,在身体上也应该对雯雯负责,我不能那么冒失和这样……我究竟是怎么样的? “我不能再吻你。”我说,“自从我有了雯雯之后我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从起初的茫然到现在有了鲜明的目标,这些改变是我以前得都得不到的,就在曾经的日子里我茫然若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复 员之后的我更是以为我就是一个伟大的摄影师或者说记者,现在想想,我知道的还太少。正因为如此,我才犯了那么多的错误,这些错误让我心里难安,小姐,女人,性,爱,这些词在我身旁盘旋的时候我最终选择了安定,安定你懂吗?” “我也没有说我要继续吻你,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不要问得那么多了,我给你的吻,也是想告诉你,我能那么轻易的吻一个男人,你觉得我是会是什么样的人?还有,你说的安定是大部分人都想要的,但总是有一些人不喜欢安定,总是喜欢搞出一些事情来折腾自己也折腾别人,你说……安定,我们应该安定吗?” “我越来越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了,朱迪告诉我的消息在你身上没有得到任何体现。” 糖糖问我:“那你都知道了些什么呢?” “我就猜你是警察。” “那你猜对了,我就是警察,满意吗?” 我还真不满意,她越是这样说我越是觉得她在说假话,在智商层面上我感觉和她不能比。我想测验一下她的智商究竟得有多少,是不是已经到了一种夸张的地步。 对了,有史以来关于人类智力的最大规模研究发现,认为仅凭智力测试就可以衡量智力的观点是错误的。研究发现,智力至少由三种截然不同的特征组成。智力测试在过去几十年里一直被用来衡量智力水平,不过这项研究发现,智力测试存在根本性缺陷,因为智力测试没有考虑到人类智力的复杂性质和不同组成部分。 此前有一些研究利用基于智力测试得出的结果,将智力水平与人种、性别和社会阶级联系起来,并且得出了极其具有争议的观点,即一些人群的智力天生就不如另一些人群。这一研究结果对上述研究的正确性提出了质疑。 在糖糖的智力回路里绝对有许多沟壑,那就是存储智商的地方,她在智商方面有足够多的存货来对付我,我甘拜下风。 “你赢了 。”我说,“下面我都听你的。” “这不是你的风格。”糖糖说,“似乎你一直都想压着我,但是你没有成功,你服输的心态也是想故意露出一些漏洞来让我钻,到时候你会掌握到我的弱点,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这次真赢了。”我说,“这一次我真的甘拜下风,你说吧,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反正我也是卧底,我明说了。” “卧底有那么自豪吗?” “我本来不想走的,是朱迪逼着我做的,你以为我对卧底这个词很感兴趣吗,我有时间的话我宁愿在家里睡大觉,我也可以陪着雯雯看金三顺,或者看宋钟基,我为什么要在这里折腾呢?” “你不想知道拐卖儿童的事情了?” “想。” “周晓伟拐卖儿童的案件有很多人都能提供线索,但是法律上无法承认这些人的供词,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法律讲究的是人证物证,光有人证的话那只是一面之词,无法定罪,必须要人赃俱获才行,你要做的就是找到证据证明周晓伟拐卖儿童,这就够了,你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到时候你就可以和雯雯享受你的二人世界,三人世界也行,你寻找你的安定。” “你怎么忽然告诉我那么多?”我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难道这个回答还不够?好吧,我是一个小姐,很多男人都和我上过床,你想吗,你想的话今晚我就陪你。” “谢谢,不需要。” 糖糖看着我许久,才说:“你先说的谢谢,再说的不需要,那证明你还是需要的,不然的话你为什么不先拒绝呢?” “我说不过你,你的世界太过复杂。” 糖糖第六次笑了,她说:“那是你想得太过复杂,而不是我的世界复杂,为什么要想的那么复杂了,我就是我,很简单,一个女人,你也可以称呼我为小姐。” “你真的赢了……”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三十六章 主动 我已经记不清楚纪霞是第几次邀请我了,这一次她虽然只是给我发了一个信息,但我还是主动的给她回了一个电话。 在糖糖和纪霞之间我觉得她们两人都是很厉害的主,和之前遇到的女人相比,这一次要复杂得多。失去了太多感情生活的纪霞变得冷漠而又疑心,甚至在和我见面的时候都不忘防备着我,这是她以前不会做的,现在不一样了。 “你们动手的时候,我无能为力,我只是女人。”纪霞在见到我的时候就这样对我说。 我说:“是的,你是女人,所以我也不会怪你。我看过一本书,是达尔文写的,你也喜欢看书,不知道你读过这本书没有?” “没有。”纪霞想都不想直接回答我。 “我记得那本书上说,生物的适应是指生物的形态结构和生理机能与其赖以生存的一定环境条件相适合的现象。当然了,我和你都属于生物。适应一方面指生物各层次的结构,从大分子、细胞、组织、器官,乃至由个体组成的种群等都与功能相适应,另一方面,这种结构与相关的功能包括行为、习性等适合于该生物在一定环境条件下的生存和延续。我也是照搬别人的论点,并不是我个人意见,不管说得对不对你都不要怪我。既然适应有那么多条件,那适应的对象和被适应的对象都应该经过长期的相处或者共存才会满足上面说的那些条件而形成因果关系,我说得对吗?” “你说得复杂得多。”纪霞也许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但我知道我接下来要说什么。 “对,我说得是复杂,曾经也有一个女人说我想得太过复杂,其实我也不想想得那么复杂的,你想想看,事情简单一些总是好办得多,比如说小姐,我出去找一个小姐,要比去诱拐良家女子方便得多,给钱就行了,你说是不是?” “她说过?”纪霞忽然说。 “对,她说过。”我接着她的话说,“她还说,你们拐卖儿童的时候也顺带着拐卖妇女,特别是那些刚走上社会的女孩子,她们很单纯,见到你的时候并不会想得那么复杂,可正因为想得太过简单了,所以才中了你们的圈套。” “我们并没有拐卖妇女。”纪霞说。 “那你们就是拐卖儿童的时候顺带着拐卖的,我也没有说你们一定就拐卖妇女了。” 纪霞反驳:“我们没有顺带着拐卖妇女。” “那拐卖儿童不能顺带着拐卖妇女吗?” “不能,麻烦。” “哦。” “糖糖和你说这些干什么,难道她不知道这些是秘密吗?”纪霞问我,“你既然答应周晓伟了,那你就得保密。” “我并没有说这些是糖糖说的。”我看着纪霞说,“而且,我也没有加入周晓伟的队伍,你不是已经看见我和他打架了吗,你为什么还会认为我和周晓伟混在一起了呢?” “你……” 我笑了,我在被糖糖笑话了六次之后,我终于开始嘲笑别人。 纪霞的脸色很难看,好像是没有穿衣服而被我看光了一样,虽然我曾经看见过她不穿衣服的样子。纪霞可能真的没有想到我是在诈她,她更没有想到我会那么单纯的诈她。她很容易的就被我套了进来,就好像一只绵羊钻进了我的狼窝。 “你是自己说,还是等着我把你送到派出所?” “我陪你一年,你不要把这些事情说出去,怎么样?” 我问:“你说的陪是指?” “陪吃陪喝陪睡,什么都陪。”纪霞说,“我还不算老,而且还有资本陪你。” 我问她:“暂且把你说的陪不陪放到一边,你身边的那七个孩子都是你的吗?” “只有老七是。”纪霞说。 “哦,我早该想到的。原来那剩余的六个孩子都是你拐来的,天南地北的,我相信孩子们的父母也在到处找孩子们,对不对?” 纪霞哭了,不知道是真哭还是假哭。 “我知道你一定恨死我了。”纪霞说,“我知道我是一个坏女人。” “你把老七交给我的目的是什么?”我问。 纪霞看着我,说:“你是警察吗?” “不是,我是记者。”我说。 纪霞说:“我是不是要坐牢?” “是的,而且可能要坐很久。”我说,“拐卖人口罪,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情节严重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 金或者没收财产,情节特别严重的,处死刑,并处没收财产。” “那我已经够死好几次的了。”纪霞面色暗淡,“当初把孩子送给你们,是我一个人的意思,但是我老公,也就是周晓伟他说一定不能亏本……呵呵,我也是第一次听自己老公用孩子来做生意,居然还怕亏本的。把孩子送给你们,是为了怕遭报应。” “似乎挺合理的。”我说,“怕遭报应……对,你的确是怕遭报应,但是报应还是来了,因为孩子死了。” “死了反倒好。” 纪霞说出了一个母亲不应该说出来的话,死了反倒好,死了真的好吗?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说纪霞了。她违背了人性。 “你主动去自首吧。”我说,“说不定能判个死缓。” “这是我最后的结局吗?” “是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主动的告诉你吗?” 我问她:“你的意思是告诉我你的犯罪事实?” “对,”纪霞说,“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纪霞理了理头发,说:“因为我没有勇气自杀。” “有关系吗?” 纪霞看着我,淡淡的说:“让法律制裁我,要比我我自杀好,我没有那个勇气自杀,所以只能这样……我试过几次用刀在我的手腕上划,但是那种感觉比真的划下去还要难受,我也试过吃安眠药,但是……药丸到了嘴里,我又吐出来了,我胆小,没有勇气,我只能苟延残喘的活着,活着比死了还要累。” “真的很累。”我说,“到里面,你应该会轻松很多。” “也许是的,到另外一个世界,会更好,有时候我在想,我当初应该继续装疯卖傻。” 我笑了笑:“可惜你没坚持下来,你连坚持装疯卖傻的勇气都没有了。” “谢谢你,揭穿了我的真面具。” “你有勇气去自首吗?” “应该有吧……” “在自首之前,你能把拐卖出去的孩子信息告诉我吗?” “就在这本《羊脂球》小说里。”纪霞拿过那本书,交给了我,我翻开一看,在铅字中间的写了许多信息……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三十七章 羊脂球 在这个世界上…… 算了,没有那么多大道理可讲。我只是觉得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真的需要用脑子思考许多事情表象之下的本质。 经过纪霞我才认识到,本质和现象相互区别,二者存在着明显的差别和矛盾。本质是事物的根本特征,是同类现象中一般的或共同的东西,就像是纪霞给我展示出来那一面:柔弱,没有主见,但是她的本质上却有着另外一面。 现象是事物本质的外部表现,是局部的、个别的。因此,本质比现象深刻、单纯,现象则比本质丰富、生动。纪霞的现象就是太丰富太生动了,以至于我和雯雯都只看到了现象而没有办法看透本质。 不同的现象可以具有共同的本质,同一本质可以表现为千差万别的现象。地球上已发现的生物有数百万种,各有其特殊的生命形态,表现为无限复杂多样的生命现象,但它们都有着共同的本质,都是核酸和蛋白质的存在方式。 事物的本质是相对稳定的,事物的现象是易于变化的。客观事物在其过程结束之前本质是相对不变的,但它表现出来的现象则随着过程的展开不断地改变着具体形态。从人的认识方面看,事物的现象可以为人的感官直接感知;隐藏在事物内部的本质,由于它的间接性和抽象性,只有借助于理性思维才能把握。 在我照抄阐述了那么多哲学道理的时候我也在思考纪霞的结局是什么样子的,当她在我的故事里出现的时候,我并没有想到他的结果是这样子的,我想着每一个我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都能够幸福的生活下去,并不是像我故事里这样,有一个悲惨的结局。 “跟我一起走吗?”我问她,“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 “你是不放心我,还是不放心你自己?” “我对任何事都不放心,电话是我打还是你自己打?” 纪霞拿起电话,说:“你先在外面等等我,我随后就来。” “好。” …… 我在外面等了半小时。 半小时之后,我叫了纪霞,但是她没有答应我,我进去看了看,发现纪霞的嘴里正在不断的向外吐东西。 空气中有微弱的杏仁的苦味。 我连忙从房间里退了出来,大口的呼吸了新鲜空气之后,然后报警。 当警察和法医来的时候,确认纪霞在半个小时之前死亡,死亡原因是氰化钾中毒。 我配合警察录了几份笔录之后,排除了嫌疑,但排除不了心理上的障碍。 这又是一个死亡。 阿玲,悦悦,许蕊,纪霞。 我在想,每天有多少人在绝望的时候选择以死亡来逃避这一切,有多少人能硬扛着命运挺过来的,又有谁能够在自己绝对成熟的时候不再畏惧死亡。 死亡,是那么的可怕,但又是那么的直截了当。 我开始对死亡产生畏惧,现在的我畏惧死亡犹如儿童怕进黑暗,我认真思考过死亡意义究竟是舍弃了一切,还是逃避了所有的责任。无可否认,我对死亡凝神沉思,视其为罪孽之报应或天国的通途,实在是圣洁虔诚之举,然而对死亡心生畏怯,把它看成是应向自然缴纳的贡品,这就属懦弱愚陋的心态,和逃避责任一样。 死亡的恐怖和爱情的恐惧对我来说都是即将面临的疯狂,我在害怕爱情的同时也在恐惧死亡,是否是我经历得多了? 我想雯雯了。 在回家的路上,我特地买了一本羊脂球。 纪霞的那一本我交给了警察,现在我手里面拿着的是崭新的一本。 小姐,小姐并不是那么低微,也许在很多时候小姐做出来的事情是多么的伟大。但纪霞不是小姐。但结局却是一样的。 我在想,是不是冥冥之中有许多联系? 回到家中的时候,雯雯抱着抱枕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她似乎是听到了我进门的声音,抬头的时候就问我:“吃饭了没?” “没有。” “你气色不好。”雯雯睡眼惺忪的说,“去了好几天都没有回来,你是不是累了,我给你 热热饭,你吃一点洗洗澡就睡觉吧。” “好。” 我觉得舒服了很多,这些事情并不是我想的那么复杂,回答家里的时候才知道这些事情很简单。就想之前有人说过的,我总是喜欢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在这种时候出现的问题就好像是我故意和别人唱反调一样。 “都不知道你要回来,不然的话我就多做一点菜放在冰箱里了。”雯雯托着下巴看着我说。 我放下筷子,问她:“雯雯,你最困难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我?”雯雯看着我,眨巴着眼睛,“我最困难的时候,是夜里。” “为什么这样说?” 雯雯笑了笑,温柔的说:“因为我不知道你带给我的是狂风暴雨,还是背对着我的冷漠。” “我对你好吗?” “好啊,叔,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以后别叫我叔了。”我说,“明天,我们去找你妈妈吧,把我们的事情说一下,还有,你不是想在国内找一个老师学舞蹈吗,那你要继续学下去,不能荒废了。” “好,听你的,叔。” “不是让你别叫我叔了吗?” “我改不过来了,叔。”雯雯调皮的说。 “好吧,雯雯,这里有本书,你拿去看看。”我把羊脂球拿出来给雯雯,“你看完了我再看,我看过一次了,我挺喜欢这本小说的。” 雯雯好奇的拿过去,说:“这是羊脂球,我好像看过,还挺好看的。里面的那个小姐的故事很吸引人,你说在法国普法战争时期,他们也把妓丨女叫小姐吗?” “应该是的吧。”我说。 “那个妓丨女真是不值得,为了那些所谓的贵族,有钱人牺牲了自己的色相,最后得到的却是冷眼。”雯雯有些生气的说。 “你知道还挺多的。” “哼,我也读过书的好不好!”雯雯拿起羊脂球翻了几页,然后说,“叔,我对你好吗?” “好。”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三十八章 时间空隙 我在讲述都市故事的时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查案类的故事,这种转变让我措手不及也有些不安。在我心里排斥这些的时候这些事情正悄然发生。比如纪霞和周晓伟两个人的犯罪事件,我一直想把这个故事当成是插曲来讲,可是讲着讲着忍不住就让他们变成了主角。 既然讲了,那就要讲得稍微详细一点。 其实在我们打算要收养孩子的时候,在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纪霞,那时候的我们并不知道纪霞是为了赎罪或者说怕得到报应而把孩子过继给我们。我一直都在说本质,纪霞的本质就是害怕,正如她所说的,她胆小,所以她怕自己的亲生孩子遭到报应,更怕自己遭到报应。 我不知道把孩子过继给别人到底是纪霞本人的意思还是周晓伟的意思,从我的分析看来,应该是纪霞的主意,然后周晓伟利用这件事情打算接触雯雯,没想到被我极力的阻止。 周晓伟在贩卖人口,这是违法的,抓到是要坐牢或者是要被枪毙的。他在利用纪霞为自己服务的时候也没有忘记利用果果和辉哥等人。当然了,那些人我真的不想再提。 在我不知道的时间空隙里发生的事情现在我也没有办法知道,以上所是的都是我的猜测。我能猜测的也只那么多了。 接下来的话,是糖糖亲口对我说的。 那天晚上,我,还有雯雯三个人在家附近的欣康桥旁坐了下来,那边有一个夜市,有许多小吃还有啤酒。我们要了龙虾还有一些冷菜,要了一箱啤酒,然后边喝边聊。 “雯雯你真的不能生孩子?” 看来糖糖早就知道雯雯的名字,叫起来特别顺口。 “不能。”我说,“孩子不能从她的肚子里出来。” “什么意思?”糖糖反过来问我。 我看着雯雯,雯雯说:“我们想弄试管婴儿,但是不知道靠谱不靠谱,生不了孩子,我就不能给叔留个种。” “你叫他什么?” “叔啊。”雯雯好奇的说,“怎么了?” “没什么 。”糖糖把杯子里的啤酒一饮而尽。 “有没有孩子我是无所谓的,我只想两个人能好好的在一起生活,没有那么多的欺骗和不理解,在我看来也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理解的,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不能理解的事情吗?” “有。”糖糖说,“你能理解得了我吗?不用回答了,你不能理解我,所以说,这世界上还是有很多事情是不能理解的,不要一直用你的目光来看待问题,许多事情呢,也不能看表面,但也不能打破沙锅问到底,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知道了对你也没有是好处,也不能让你增寿。” “你是想直截了当的封住我的嘴,不让我回答是不是?” “你明白就好。” 雯雯问我们:“你们在说什么呢,你们之间是不是有很多我不知道的秘密,啊,我只是问问,我没吃醋的意思。” “你还是吃醋咯。”糖糖笑了,“我不是小姐,但我也不是警察,我不是普通女人,也不是什么好女人,我不是小姐,但我有时候也接客,不怕你们笑话,这是我生活费的收入,接客和交男朋友一个意思,在我看来,交男朋友同样也是上床,但男朋友不一定愿意在我身上花钱,接客就不一样了,找一个自己看是顺眼的男人然后出去开房,完事之后还能拿到钱,大家就做一晚上的夫妻,天亮分手,谁也不认识谁。” “有道理,但太直接了。”我说。 雯雯喃喃的说:“如果阿玲当初也是那么想,就不至于会死。” 糖糖说:“那是她傻,她转不过这个弯,如果转得过来,她何至于和那个叫什么阿东的废人在一起?浪费青春浪费生命。” “其实阿玲和阿东早就结婚了。”我说,“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啊?”雯雯张大了嘴巴。 糖糖的表情也有所变化,只是变化不是很大。 我以为雯雯一直都知道这件事情的,谁想到雯雯也不知道阿玲早就和阿东结婚了。我想雯雯应该知道了一些关于他们两人的事,但没有我想象的知道的那么多。 “一个女人为一个男人可以付出一切,女人能为男人做到这一点,并不能说明这个女人得有多下贱,相反,她倒是用自己的全部养活了那个废人。在那个男人榨干了阿玲所有的血汗之后,阿玲终于崩溃的走上了极端,这真的不怪别人,如果是我,我就不会这样做,但是我依然为阿玲而感到惋惜。”糖糖说,“男人总是喜欢在女人已经不在的时候感叹女人有多么的伟大,当女人在身边的时候也是图一时的新鲜,新鲜感过去之后就觉得女人是多么的烦。” “并不是每个男人都这样的。”雯雯说,“叔就不这样,是吧,叔?” “呵呵……” “喝酒吧。”糖糖见我有些尴尬,举起酒杯说,“干了。” 我们把酒喝了,喝太多啤酒之后,肚子有点涨。 糖糖吃了一口菜,对我说:“齐瑞,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谁吗?我突然想告诉你了。” “哦,那你说。” 我和雯雯都竖起耳朵听着。 “那一年,我也不知道是哪一年了,就在哪一年的夏天,我第一次出台,那是我正儿八经的在夜总会里面出台,带我进来的女人就是我同乡,她说在哪里面能赚很多钱,只要干两年,我就可以回家开一个自己的服装厂,对了,我很喜欢做服装,我的梦想就是像巴黎时装周那样有许多模特为我设计的服装走秀,台下有许多男人在看,欣赏我,赞美我,崇拜我。梦想是很丰满的,但现实又是无比的骨感。我知道我那同乡是让我出台做小姐,我没反问也没干嘛,就认了,第一个男人来的时候,我觉得我很快就会和那些我原本很讨厌的女人一样,走上了那条路,但没想到的是,我遇到贵人了。” “他叫朱迪,是个警察,他见到我第一眼的时候,我就一直盯着他看,我把他五官记得特别清楚,我心想,这就是花钱买我身体的男人,虽然他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但我要记得他的样子,一辈子也不能忘记,等我哪天赚到钱了,我一定回来告诉这个男人,我当初不是为了钱再出卖自己的身体的。”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三十九章 撞人 “朱迪见我一直盯着他看,他就问我为什么不害怕他,我说不用害怕,因为我就是要记住你的脸,因为你就是我这辈子第一个卖身的男人,所以我不害怕,我清楚的知道我在做什么。” “朱迪看着我,然后说出去开房,然后我就和他一起出去了,但是我们不是去的宾馆,而是去了一个隐蔽的房子里,那里有好四个女人,我记得特别清楚,四个,每一个女人的身份背景可能都不相同。但是他们在见到朱迪的时候,都很恭敬。后来我才知道,另外四个女人和我一样,专业的名词叫:线人。” “线人……”我自言自语,“原来如此。” 糖糖说:“对,我就是线人,一个很普通的线人。为了这个案子,我也准备了很久,你问我的时候我想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但是你没有办法确定,你不确定了你心里就会不安,我知道,我都明白,但我也没有必要和你说。” 我点点头:“对,你说得都对。” 糖糖说了两句后,起身说:“时间差不多了,我得走了。” 雯雯问:“去哪,这才几点啊?” 糖糖说:“赶飞机,巴西里约热内卢,再也不回来了。” 我问:“离开中国吗?为什么,祖国不好吗?” 糖糖说:“不是祖国不好,我热爱我的祖国,但是我必须得离开,你觉得这个地方的人还能接受一个小姐做自己的妻子吗?正好我的父母也在哪里,我得过去了,我刚找到他们,我不想放弃我的家庭。” “恭喜你。” 我只能这样说,除了道喜,我也不知道我应该说些什么。 糖糖是线人,这是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事,我想过她很多身份,最多的是小姐,除了小姐还是小姐,事实上她还真是小姐但没想到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糖糖的故事算是结束了,没有什么精彩的地方,但智慧远在我之上。糖糖去国外是她最好的选择,在那个国家她应该用全新的身份生活着,找一个爱她的男人,然后相守一生。 回到家里,我连续睡了三天。哦,我还得提一下周晓伟。那本《羊脂球》足够证明周晓伟的罪行 ,他跑不了的,后来听马亮说,周晓伟被抓了,至于在哪里抓的,我也没兴趣知道。 我不能冲上去在周晓伟的脑袋上捶几下,他自然有法律来制裁他。可惜的是,有许多被拐卖出去的孩子,都找不到了,《羊脂球》上记录的信息有许多已经失效了,警察能找回来的孩子,多半已经不再认他们的亲生父母。 这是一个可喜的结局,又是一个可悲的故事。 雯雯找了一个私教继续学习舞蹈,她很有天赋,在舞蹈方面她应该有很大的发展前途。 …… 我去了趟监狱,去探望果果。 果果的罪名不是和严重,收留和教唆她人吸毒及逼良为娼,判了六年。她没有背景没有关系也没有钱,再加上背了一个大黑锅,六年还是轻的。 果果在见到我的时候,转身就回去,我连忙叫住了她。 她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留了下来,但她的眼神里满是杀气。她穿着一身蓝白相间条纹的囚服,脚上踩着拖鞋,头发已经被简短了,素颜的样子看起来倒是比化妆的时候更好看一些。 “你来做什么?”她问,“来看我的笑话吗?” “不是,我是想告诉你,你如果不算计糖糖的话,你现在的结局也许不是这样。”我说,“我不是来教育你的,我只是想告诉你,现在外面不一样了。” “对啊,是不一样了,我要坐六年的牢。”果果说,“六年过去后,我已经快三十。” “你才三十。”我说,“我知道你听不进去我的话,我给你带了一些烟,你留着抽吧,看守里面有我一些小关系,我想她们不会为难你的。” “哼,黄鼠狼!”果果走了。 黄鼠狼三个字是果果给我最后的评价,我想也是她给我的最中肯的评价了。黄鼠狼,我从来没有听过别人把我评价成为黄鼠狼。 …… 我把山炮和大炮约了出来,三个人一起喝酒。 “大炮,听说你在监狱里有狱警朋友?”我问。 大炮点点头:“是啊,有一个,干嘛?你犯事了?” 我摇摇头:“不是,什么时候约我 见见。” “那也不是什么朋友,是隔着好几层关系呢。”大炮问我,“怎么的,想换口味啊?” 山炮这才听明白:“还是女狱警啊?” 大炮说:“是啊,以前跑车的时候认识的,她那会还不是狱警呢,老齐,你怎么知道我认识一个狱警朋友的?” “我什么不知道?喝酒!” 大炮喝了口酒,说:“回头我把号码给你,你自己联系吧,那女狱警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你悠着点,对了,人家结婚了可能。” 山炮又问:“你怎么知道她结婚的?” 大炮尴尬的说:“嘿,这话说的,我也是猜的,哦对了,瓜子最近忙什么呢,在老家也不过来了,忙着造娃娃呢是不?” 山炮还是追问:“问你呢,你是不是常骚扰人家,要不然你怎么知道人家结婚了?” 大炮被问得急了:“你有完没完了,我就是骚扰人家怎么了,喝酒!” 两个人喝了几口酒,问我:“你找狱警干什么,你想干什么啊?” 我说:“前段时间,我不是把一个女人弄进去了吗,我想找找关系替她减减刑。” 大炮立即跳了起来:“不会吧,你脑子没问题吧,你把人家弄进去之后又想办法替人家减刑,那是什么人啊?值得你那么躁动吗?” 我说:“也不是,总觉得她不应该那样。” “行了行了,你别装圣人了,人家怎么样那是人家,你想着你自己就行了,你说你天天管这管哪的,你是不是太闲了?我说老齐,你收点心吧……” 正说着,忽然从边上的马路上冲过来一辆车,向着我的们的位置就撞了过来,我们三人立即跳到一边,电光火石之间,我们前面的桌子就被撞了个稀巴烂。 定睛一看,一辆别克昂科拉直接把我们的桌子撞飞了,这时候,从车里面走下来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白色超短裙,细高跟鞋,一头长发下遮挡的脸部是那么的精致……可这些都掩盖不了这个女人喝酒的事实! 他妈的!我们暴怒了!抓过女人的头发按在了车头上:“他妈的你想撞死我们是不是?!”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四十章 很大的意外 你见过最大的玩笑是什么?有可能是朋友在你家中拿走了你的四十九寸彩色电视机,然后告诉你家里遭贼了;也有可能是朋友告诉你他出了车祸,正在医院等你汇钱。诸如此类种种种种的玩笑那也都是玩笑,但是我在遇到了一个本世纪最大的玩笑。 见过两个长相几乎是一样的人么,没有?好,现在就可以看看这个女人的长相了。她和阿玲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样,除了头发的颜色不一样之外,其余的地方和阿玲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山炮和大炮抓住她头发的时候,她跟着大喊大叫,似乎是受到了惊吓。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我看到了她布满血丝的眼睛。 她似乎是很久都没有休息了,又或者是正在哭泣,总之她眼睛的颜色像兔子的眼睛一样,红得看起来都有些可怕。 “报警吗?”山炮问我,大炮也在一旁问我是不是需要报警。 我摇摇头:“把人带走,车子我开走,反正又没撞着我们,对了,大炮把帐结了。交警来了,这女人得坐牢。” “我靠,又是我结账!” 我和山炮两人开着车把这个女人带进了一家小诊所。 她伤得不是很重,就是额头上有轻微的擦伤。她主要的伤势来自她的体内:百分之五十的血液酒精含量让她昏昏沉沉神志不清,她能站着并且把车发动开上马路已是奇迹,之后又没有撞到人只是发生了轻微的小擦碰,那已是神迹。 医生说:“喝成这样都没死,厉害了,你是她什么人,怎么能让她喝成这样呢?” 我干几声,摇摇头没再说话。 我在看着她,她和余佳玲长得太像了,哦对了,她的个子要比阿玲还要高一些。我真想不出来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缘分,一个和阿玲长得如此相似的人又一次的出现在了我的世界里,并且是以那么戏剧的方式。 山炮在一旁等得着急了,打电话和大炮联系上之后就走了,诊所里就留下了除了医生之外的我和她两个人。她还在沉睡,似乎是刚才受到了惊吓又因为大幅度的撞击,让她体内的酒 精开始对大脑产生作用了。 输液了之后,她才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 “你是谁?”她睁开眼睛之后问的第一个问题是问我是谁。她没有问这里是哪里,也没有问发生了什么。 她的神智是清醒的,至少没有像一般人那样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无辜,对,就是那种特别无辜的眼神,就好像我们看到她的眼神就会被她的眼神所融化一样,她的眼神有毒。 “你别看我,你把我们撞了。”我提醒她说。 “赔钱是吗?我没钱。”她想用手理头发,但发现手背上还扎着点滴,抬头看了看挂在头顶上的点滴瓶之后,她问我,“你送我来的?” “唔,对。” 她笑了笑,说:“谢谢,那你见到我的包了吗?” “我没看见,应该是在车上吧。我替你去拿。”我说完,起身走出了诊所去停车场去找她的车,她的昂科拉很好找,一眼就看到了,打开车锁后我在车里翻了半天也没有翻到什么包,除了几盒香烟之外,就是一个装满水的连个商标都没有的瓶子。我好奇的拿起瓶子拧开盖子后闻了闻,他妈的从瓶子里冒出来刺鼻的酒精味。 难道这女人直接喝的酒精吗?! 我拿着装有酒精丨**的瓶子回到了诊所,却见医生满脸不高兴的站在诊所中央,似乎正在等着我。我对他点头表示礼貌,却见刚才还在输液的那个女人,现在已经神奇般的消失了。 “人呢?”我问医生。 医生苦笑一下,走几步站在门口,似乎是想挡住我出门的路:“我还想问你呢,怎么,想看完病不给钱呐,我跟你说,没门!医疗费加药费一起算,一百八十二,一分不能少,给钱!” 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那个女人自己拔了点滴针头跑路了! 我连忙扔下了两百块钱,迅速的来到停车场,这时候,他妈的连车都不见了。 狗日的,跟老子玩起调虎离山又加暗渡陈仓了,这两招连环计用的真是绝,把老子框在诊所里差点出不来。我立即联系山 炮和大炮,但是这两个混蛋已经把手机关机了。我想了想,算了,还是报警吧,怎么着也得给这女人带点麻烦。 谁曾想还没报警,两个汽车大灯把我眼睛差点照花掉,车子在我面前停了下来,那个女人晃晃悠悠的从车里走出来说:“喂,我想起你了,你就是我们家隔壁失火的户主是不是?” 失火?哦,我想起来了,我以前住过的房子的确走过水,那会得罪了火神爷,把房子给烧了,连累了隔壁好几户人家。这女人这样问我,想必就是隔壁的一户人家咯? “你是?”我问,“你是隔壁邻居?” 女人点点头:“你开车,去我家,我要和你谈谈!” 女人的语气忽然生硬了起来,但听起来却不是那么凶悍,就像是一位特别萌的女生在发怒一样,不管怎么发怒,还是那么萌。 “好。”我见她也不能再开车了,便坐上车,发动了车子向我原来住的地方开去。 一路上,女人没怎么说话,而是一直把头看向车外,不一会,她便闭上了眼睛。我见她似乎要睡着了,而我也不知道到了地方之后该做什么,便问她:“你睡着了,你为什么喝那么多的酒?” 她睁开惺忪的眼睛,看来是究竟在她的体内还没有完全散去,此时的她应该极需要休息的。 “我没喝酒,我不知道那是酒。”她很无辜的说。 她的语气都那么无辜,看来的确不是她自己要喝的。瓶子里的**应该是消毒用医用酒精,不知道是谁装在了瓶子里。 “哦。”我继续开车,边问她,“那你喝过酒之后,你还开车?” “你能不审问我吗?”她说,“你把我送回去,正好我也要找你,找了你很久了,就是找不到。我想休息一会。” 我不再说话,等把车开到我原来住的地方时,我看到了原来烧掉的那幢楼。我家的窗户还是像一个怪兽张着它的黑色大嘴一样,隔壁邻居的墙壁也被熏得像锅底一般。在楼下面搭建了一些旅行用的帐篷,女人指了指其中一个蓝色的帐篷说:“呐,那边。”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四十一章 蝴蝶效应 在马来西亚地面上空一只小小的蝴蝶扇动翅膀而扰动了空气,长时间后可能导致遥远的拉斯维加斯发生一场龙卷风。这就是著名的蝴蝶效应。 蝴蝶效应是说,初始条件十分微小的变化经过不断放大,对其未来状态会造成极其巨大的差别。这个理论的初始就是混沌的,在不准确或者说是不精确中产生的,所以什么样的可能都会发生。蝴蝶效应是混沌学理论中的一个概念。它是指对初始条件**性的一种依赖现象:输入端微小的差别会迅速放大到输出端,蝴蝶效应在经济生活中比比皆是。 当然了,我只懂一些皮毛,相对于那些伟大的科学家来说,我知道的这些知识在这里说起来简直就是班门弄斧。但我确实做了一件有蝴蝶效应意思的事情,那就是失火。 我们家失火这件事情看起来和这个女人毫无关系,但实际上对她的生活影响很大。为此,我在天亮的时候特地把雯雯也叫了出来,因为我要以夫妻团队的名义来处理和女人之间的矛盾,我不能再犯以前的那种错误了,如果那算是错误的话。 这个女人,不,其实她是女孩,她还没有结婚。 她叫微微,姓少有的复姓当中的“司徒”。在失火之前,她正打算出国留学,就在手续全都办好,一切准备妥当的时候,我们家的大火燃烧起来的时候顺带着把她紧靠着我们家阳台的卧室也给烧了,连同她装有证件的包和出国需要的资料全都烧成了废纸。 她是这样对我说的:“还记得你们家的火吗,烧起来真凶猛,把我的卧室烧成了煤窑洞,幸好当时我不在家,要不然我现在可能已经死了,我所有出国留学需要的证件全都在窗台上的包包里,结果一场火把我的证件全都烧没了,就连我最喜欢的床单都被烧成了灰!现在我没有护照无法出国,办理的话需要很长时间,并且我没有身份证没有户口本,对了,户口本也被烧了,只剩下个皮面子,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跑各个部门办理这些事情,但是我没有身份证就没有办法办理户口本,要办身份证的话就要户口本,可是没有户口本就没有办法办理 身份证,我爸爸的身份证只能证明他自己,我妈妈的也是,总的来说现在就是一个死循环,我出不了国,留学也耽误了,而且家里也被烧了现在正在装修,街道社区被我们弄了一个帐篷,让我们住在绿化草地上……” “真惨。”我忍不住说了一句,已经赶过来的雯雯在我的腰上猛掐了一把。 “对不起,真对不起,我们也没想到会对你产生那么大的影响,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办理吧?”雯雯试图用她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但是司徒微微在见到雯雯的时候却突然变得非常排斥她:“不行!” 就两个字,把雯雯推到了南墙上。 司徒微微无法出国留学,那么她的学业就暂时中止了,她无法完成学业,她本已经计划好的事情都受到了影响,甚至她现在只能待在帐篷里,和家人一起努力寻找最快的办法把那些烧毁的证件全部补齐。 这些都是还有可以找到办法弥补的,只是时间问题,在她面前还有一个非常严重的,并且是办齐全了全部证件都无法弥补的事情就是,她已经耽误了和男朋友的订婚仪式。 事情再回到失火的那几天。司徒微微在大学的时候和一个美国的留学生相识,两个人相亲相爱,打算在去年的那个时候去美国费城举行订婚仪式,并且是在教堂里,结果因为护照问题,司徒微微“光荣的”耽误了订婚,目前正在全力为她的男朋友解释这件事情,并试图用中国汉语中所有能解释的语言再翻译成英文来为她的男朋友解释她自己并不是想所谓的“逃婚”。 我真想不通那老外看中了她什么了。在接触的这短短的不到五个小时的时间里,司徒微微为我展现了傲慢这个词的准确现实例子。什么叫傲慢?司徒微微就是傲慢的代言人。 “我真不想和你们多说什么,但是我必须要你们给我一个答复,你们家失火了我也觉得很难过,但是你们家失火了却耽误了我出国,耽误了我订婚,耽误了我的学业,甚至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你们如何赔偿,我并不是要你们赔偿,而是想让你们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我需要 的是回答,别和我提赔偿,赔偿是以后再说的事。” 司徒微微如是说,态度异常强硬。 但从她的态度里我总是能感觉到她生气的时候比不生气的时候还要可爱,我忍不住笑了出来。雯雯在一旁问我:“叔,你笑什么呢?你还能笑得出来,你没见到她的脸都块绿了吗?” “是的,我没笑,我真的没笑。”我说,“你看她,着急的样子像不像是在故意装萌?” “叔,你不是看上人家了吧?你……”雯雯不说话了。 我立即说:“不是,我就是让你看看,并没有别的意思,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按理说我该赔偿的都赔偿了啊,但是我没想到我们家失火会对她造成那么大的影响。” 雯雯不理我,走过去说:“要不,你把你的男朋友电话给我,我试着向他解释?” 司徒微微的脑子不知道怎么想的,真的把一个国际电话号码给了雯雯,傻不拉唧的雯雯还真拨通了,电话响了一阵之后,我听到话筒里传来一个很标准的英文发音:“hello.” 卧槽。 还真接通了,雯雯立即用英文说:“对不起,打扰你了,我是司徒微微的朋友,请问能和你聊一会吗?喂?喂??hello?草!” 我问:“怎么了?” 雯雯生气的说:“外国人的素质怎么那么差,怎么给挂了?” 我说:“也许是不想和你说话而已。” 司徒微微在旁边这才反应过来:“你们还真打了,你们还真打过去了,你们搞错了没有,这是我男朋友,你们凭什么和他说话啊?再说了,你们会说英文吗?” 我说:“那我妻子刚才说的是鸟语?” 司徒微微想起来刚才雯雯说的的确是英文,立即说:“那,那他说什么了?” 雯雯没好气的说:“他说他很忙,但我听得见他那边正在开派对,好像很嗨的样子。” 司徒微微立即拨通了号码,我见情况有些不对,立即对雯雯说:“咱们撤吧,再不撤可就完蛋了。”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四十二章 意外的麻烦 司徒微微和她男友之间的矛盾已经转化成了不可调和的“国际矛盾”,在我看来这种矛盾就是雯雯打电话惹出来的祸事。顺便提一下,司徒微微的男友叫皮特,这还是我从她和他男友打电话的时候听到的。 雯雯一不留神就把对方在干什么说了出来,这让流着中国传统血液的司徒微微很是不爽,她立即打电话过去质问,结果吃了闭门羹,对方直接把她的电话给挂了,然后再打就打不通咯。 我心里很是高兴,但我不知道究竟在高兴什么。 先撇开司徒微微能够找回她的男友不说,单说我高兴这件事。雯雯见我很高兴,就问我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我摇头:“不是,坚决不是,我不是那种人。” 我知道雯雯把自己代入到了妻子的角色里,现在她已经完全进入了这个角色,她一直强调的“不适合”在这时候成了适合,这种适合经过了很长的适应期,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已经“适合”了。 她对自己的了解远比我对她理解的要少,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时候开始吃醋并且吃得很严重,就在刚才她“审问”我的时候让我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你还知道你不是!哼,叔,我都观察你一早上了,是不是还想干点什么?” 我连忙再一次摇头:“当然不是了,我对天发誓!如果我想干点什么,就让老天打雷劈死我!” “咔嚓!” 天空上忽然响起了一声炸雷,紧接着豆大的雨滴就落了下来,雯雯一边拉着我找地方躲雨,一边对我大吼大叫:“你看你,你还发誓,你肯定是想干点什么!” 我们没有找到地方躲雨,只好钻到了司徒微微的帐篷里,你别说,进去后才知道她们家的帐篷还真的挺大的。 帐篷结构一般分为内帐和外帐,空气的流动效果是看内帐的布料和设计的,一般双门设计,或者有点旋状的设计,透气性是比较好的;她们家的帐篷看来是比较高级的那种,在外面看和在里面看的效果还真的不一样。 “你们?”司徒微微真坐在凳子上摆弄着她的笔记本电脑。见我们进来她立即警觉 的问。 我看了一眼她的电脑:“怎么,现在才知道联系4s店修车?” “你看我电脑干什么?”司徒微微把笔记本合了起来,“什么都看,你们进来干什么?” “外面下雨了。”雯雯说,“我想在你这里避避雨。” “不行!这是我私人空间,你们不知道这里属于私人空间吗?” 我心想还你妈的私人空间,这女人怎么那么讨厌!雯雯听她的语气也觉得不舒服,看了看外面,正要拉着我向外走,我拉住雯雯说:“咱们就在她的私人空间里好好待着,我看她能把我吃了还是怎么的,对了,上次你说的那件事情你觉得怎么样?” 雯雯刚要问我什么事,见我眨巴眼睛,就顺着我的话说:“你说的是……哦,那件事情啊,按件事情还挺好的,就是不知道要不要年轻的,毕竟是山里嘛,对了,不要在这里乱说了,万一让人听到了可不好……” 司徒微微听见我们谈话,不自觉的拿起了手机。 我说:“别报警啊,你昨天晚上好像酒架了,你还撞坏了一辆车,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你得进去蹲几天,被说你出国,你就是出牢门都困难。” 司徒微微还真被我们这种低级的伎俩被吓住了。 “你们害了我还不够吗?”司徒微微两眼泪汪汪,“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呜呜。” 就在这时候,门外小跑进来一个中年男人,头上顶着一个公文包,身上的衣服都淋湿了,到帐篷外面的时候看了我们一眼,随即钻了进来。 司徒微微一见来人,立即咱起来哭道:“爸,他们欺负我!” 中年男人听了,立即问:“你们是什么……是你?” 看来中年男人也认识我。 “你们害得我们那么惨还不够,难道还要来祸害我的女人?你们赶紧出去,你出去我就要报警了!” “对不起,但火也不是我放的,我也是受害者啊,老哥哥,你们家变成这样我也不想的,我也想让你们过得好一点,但是事实已经这样了嘛,你看我都没地方住!再说了,你家女儿昨天晚上开车撞我的事我都 没说!”我言辞激烈,尤其是最后一句,立即引起了中年男人的注意。 这个男人就是司徒微微的爸爸,叫什么我可就不知道了。 雯雯拉了拉我:“算了吧。” 司徒微微的爸爸立即问女儿:“车?什么车?” 司徒微微急了,说:“哪有什么车,他们瞎说的!” 雯雯又拉拉我:“算了,咱们走吧,咱们捅的篓子已经够大的了。” 我也想走,但是司徒微微的爸爸却不让我走了:“你们给我说清楚,什么车,我家哪有车,我们家的钱都拿去装修了,到现在都还没有装修好,社区也不给补贴,我们家还有钱买车,微微,你告诉爸爸,到底是什么车?” 好了,这下真闯祸了,真把司徒微微给害了。 司徒微微见无法逃避,只好承认:“昨天晚上借的朋友的车开的,没什么爸爸,您别担心了。” 看得出来,司徒微微的爸爸是一个本分的工薪阶级,他手里拿的包和他身身上白衬衫西装裤和皮鞋可以看出来此人在政府单位工作,但看他的样子又不像是领导,大概也是普通的科员。也正是这样的科员级别的一般干部组成了我国庞大的公务员阶层,为我们老百姓服务,他们是最幸苦的。 我抽了支烟出来,给他发了一支:“老哥哥,您的大号是?” “军,司徒军。”他接过我的烟,一声长叹。 我感觉他在女儿的身上,花了许多的心思,在教育女儿方面肯定下了许多功夫,只是没想到在这中间出了一些差错,这是他没想到的,但是被我发现了。 “你们家失火,我也是知道的,不怪你,但……哎,我女儿要出国留学,准备三年了,什么证件都办齐全,而且也获得了那边学校的接收,并且也打算过去订婚的,两个人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现在看来,什么都黄了!” “也许并不是您想的那样,也许,您女儿不出国留学,也是一件好事。” 司徒军看了看我,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没有说出来,司徒微微在一旁胆战心惊,雯雯见她有些害怕,见雨也停了,便把她带了出去。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四十三章 你不怕鬼吗 事情并没有因为司徒微微父亲的出现而变得有所缓和,实际上司徒微微的命运轨迹变得越来越复杂。她在一年前就开始办理各种证件的时候并没有想到美国那边的学校是否会继续接收她的留学,等她在寻找修理厂为撞坏的别克昂科拉修理的时候得知修理厂是可以修理但需要一笔昂贵的费用,同时交警也在到处寻找她的身影。 一系列的麻烦出现之后,司徒微微把所有麻烦的中心都放在了我的身上,而我也处于这个风暴的中心了。 用山炮的话形容我就是:闲着没事找抽。 对,我现在就被司徒微微抽了一巴掌,是真抽,不是形容词。 司徒微微把所有的事情都赖在了我的身上,我百口莫辩,在关于这件事情的许多细节上我知道并不怪我,但我真的没有什么理由推辞。雯雯告诉我也许这是我的报应,我心想这叫什么报应。雯雯说这是女人带来的报应。 好吧,我认了。 “我没有办法替你解决,对了,你出国留的什么学,学的什么专业?”我问司徒微微,“如果不行的话,国内也是挺好的,为什么总是要去国外呢?” 司徒微微拿眼睛瞪着我,气得浑身发抖,然而她的样子依然很萌,不过这一次我看她的萌样不再觉得可爱,相反倒是有种“装”出来的感觉。 之前和她父亲司徒军聊天的时候,他说过司徒微微很乖很听话,在家的时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学校的时候绝对是坐在老师讲台前面的那种好学生,人前叫人人后夸人,好得简直是个完人,没有缺点。当然了,这只是在他的眼里如此,人总是有两面性的,司徒微微的另外一面谁也不知道。 既然已经闯祸了,那我就想要把祸再闯大一点,司徒微微在昂科拉的问题上模棱两可不好交代么,那好,我就专门抓住车的事情说。 我问司徒军:“关于车的事,您不知道,您家没有车啊?” 司徒军之前就说过现在的家庭只能够满足日常的开销,女儿出国留学费用也是老夫妻两个多年积攒下来的,现在钱交了,但却留不成了,这让两口子非常揪心。揪心是小,现在司徒军又在思考女儿开车的问题,问 题的关键点就是,车子是谁的,为什么开车? “您女儿平时喝酒吗?” “滴酒不沾。” “那您女儿昨天晚上喝醉了酒还开车了,差点没把我和我的朋友撞死。” “什么?!” “没什么,都过去了,我也没受什么伤是不是,不过您女儿下次要是撞到了谁,那可就真不好说了,您还是管管吧,当然了,我只是说说,没有怪罪您女儿的意思……” 我又烧了一把火,决心烧一烧司徒微微的傲气,然后我突然的想到,司徒微微不会因为和我有所接触而自杀吧? 我的脑子里突然闪过这个念头,又对司徒军说:“要不,我们先走,反正我也没受什么伤,这事就算了。” “嗯,好。” 我打算走的时候,司徒军冲到她女儿身边,想要大声训斥但刚喊出来声音立即变小了。司徒微微梨花带雨,哭成了泪人,她不时的用眼睛瞪我,看她的意思是要把我吃进肚子里连骨头都不吐出来。 雯雯问我:“你是不是说她坏话了?” 我说:“难不成我能护着她?” 雯雯说:“你就这点出息,叔,你能不欺负女人吗?” “我没欺负她啊!走吧,回家睡觉!” 雯雯不走,硬是把我拉了回来,对司徒微微说:“叔叔,您看您现在住的地方也不方便,要不,搬到我们家去住吧,我们家刚买的新房子,刚装修好,家电什么的都有的,也不收您的房租。” 司徒军在考虑,我想既然雯雯都说了,那就搬过去吧,实在不行让他门一家三口搬到宾馆去住,开两个房间,让她们长住好了,直到司徒微微把所有的证件都办理齐全了再说。 因为我的出现,司徒微微的生活改变了很多,当然了,那是向坏的方向改变,司徒军稍微吃了点东西又去上班了,天气闷热得像蒸笼一样,司徒军顶着刚冒出头的太阳又去赚钱了。临走的时候司徒军唉声叹气,看我的眼神也不太友善了。 他不笨,当然知道我是这里面的罪魁祸首,当然了,他也知道我也是无心的,毕竟她女儿差点把我撞死。 “怎么 了,看我干什么,你去不去住,去的话我就带你去,不去的话我可要走了。” 司徒微微瞪着我:“你还那么拽。” “对,我就是那么拽,怎么的,许你打我,就不许我拽几下?跟你说,你别卖萌,今天要不是我老婆在,我非骂死你不可。” 司徒微微又哭了。 我的天呐,这女人怎么那么爱哭。 雯雯上前安慰:“好了好了,他就那臭脾气,你看我天天被她气得身体都变差了,你别听他的,到我们哪去住,那是新房子,我们还没有搬进去,你住进去也不收你的房租,每月按时叫水电暖费就可以了。” 经过雯雯再三“邀请”,司徒微微终于答应了下来。不过她还是先打了一个电话给她的妈妈,在得到她妈妈的暂时同意下,司徒微微提着她的小包跟着我们走了。 这期间还有个插曲,司徒微微的车并不是她自己的,而是她朋友的。车主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是个男孩子,之所以称男孩子,是因为车主他妈的才十九岁。 我还是通过关系根据车牌查到的车主信息,然后我又找了关系把车子拖去修了修,看来没个万把块还修不下来。司徒微微说:“你别以为你帮我修车我就感谢你!” “我没指望你感谢,下次你别撞我就好,幸好老子身手好,要不然非被你撞成肉饼不可,老子那天晚上可是吃了不少海鲜烧烤,胃还没消化呢就被你撞得吐了出来,你说你胆子真肥,没屁事开什么车,怎么,小鲜肉凑到你跟前你就觉得很舒服是不是?” “你!”司徒微微怒不可揭,“我不去了!” “别!”雯雯又拉住她,“别听他的,他就是嘴不饶人,他心眼不坏的。” 司徒微微还是妥协了,跟着我们到了新家。 我的房子是在一个月之前装修好的,这还是悦悦替我买的房子,三室一厅,有一个房子我按着悦悦的喜好专门留了出来,谁都不能住,就空着,养鬼的。我还在卧室的墙壁上挂了一个悦悦的巨幅照片。 可司徒微微一进来就看中了那间向阳的卧室,打算在住进去。 我问:“你不怕鬼吗?”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四十四章 高傲与死亡 “你不怕鬼吗?” 我的一句话造成了司徒微微极大的恐慌,她对鬼这个字眼有来自血液里的恐惧。但我这房间里并没有鬼,有的只是悦悦的一副照片而已。正是因为悦悦的照片,让司徒微微产生了怀疑。 “她是我以前的一个朋友,死了。”我轻描淡写的话让司徒微微立即提起包就要出门。雯雯马上拦了下来说:“好了,他骗你的,这是我姐姐,出国了,不回来了。这个房间远本就打算留给她的。” 司徒微微并没有相信雯雯,而是惊恐的看着我俩:“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把我骗过来,难道是要劫财劫色?” “劫财劫色?”我看了看司徒微微如飞机场一般的胸部,“你有什么可以让我打劫的?” 司徒微微在心里先入为主的认定我们并不是什么好人,在这种概念的驱使下她立即拿出手机报了警。雯雯都没有来得及阻止,电话已经打了出去,我立即抢过电话挂了,不一会110又打了过来。 我国的警务系统就是好,当你报警中断的时候,他们会打过来,询问你是否需要帮助。 这一次雯雯没有阻止。 司徒微微颤抖着说:“这里有人绑架我。” 然后她说了详细的地址。 五分钟之后,警察真的上门了,当马亮带着人站在我面前的时候,他问我:“你们又玩什么呢?” 说完,只是简单的问了司徒微微几句话,然后说:“他们不会害你的,放心吧!” 然后,马亮带着人走了。 司徒微微一脸错愕的愣在原地:警察不是应该帮助她的吗? 这是一个小插曲,当司徒微微还没有从刚才的错愕当中缓过神来的时候,我问:“现在好了,警察也不帮你了。” 雯雯忍住笑,说:“好了,我们真的不会害你的,你就在这里住吧,他没有害你的意思。还有,我们请你来住,也是想弥补我们对你造成的损失。” “损失?”司徒微微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立即来劲了,“我的损失不是你们所能赔偿的好吧,我现在出不了国,就是连去上海都很麻烦的,你们说是 弥补弥补,不就是给我提供了一个住的地方吗,我住帐篷也挺好的。” 我最不喜欢听的就是这种话,说:“那你回去住帐篷好了。” 雯雯拉了拉我的衣袖,让我少说几句话。 我不想让司徒微微的清高劲熏着我,说:“我很明白的跟你说,我让你住在这里的确是像我妻子说的那样,我是为了弥补对你造成的损失,不管那些损失我是否真的能够弥补得过来,但我依然那样做了,我只是为了求一个坦然。而你呢,你清高,你是大学生,将来你还是会到美国去流血的,对了,你去的地方叫什么,费吉尼亚州?那是个好地方啊,比我们国家好不?你清高什么呢?房间里的照片就是死人,不是什么她的姐姐,是我以前的一个朋友,怎么了,你爱住不住,不住滚蛋!” “是你让我住的!”司徒微微跟着大叫,好像忘了我说话的重点。 我说:“对啊,是我让你住的,但是我现在不想让你住了,行吗?滚蛋!” 司徒微微又哭了,雯雯连忙把她带进了我们原本住的房间里,我也不知道她们在房间里说了些什么,大致是一些哄她的话。 我其实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生气,好像这股气来得很突然很莫名其妙,当我在见到司徒微微在诊所里偷偷的溜走又回来向我索取什么赔偿的时候我就注定要和她对着干下去。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怎么了。 我站在阳台上抽烟,想得很多。偶尔也在想,司徒微微怎么会有胆量和勇气住到我们这里。不管是因为什么,她总归是和我及雯雯之间结下了一种微妙的纽带关系,就好像曾经的娜娜一样,和我总是有一丝丝的联系,其实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有一定的关系的,只是我们一般都不容易察觉而已。 许久,雯雯才出来,司徒微微满眼红肿,显然是哭了很久。 “对不起。”司徒微微带着哭腔对我说。 我很惊讶,问:“跟我道什么歉?” 司徒微微又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钻到了屋子里。 雯雯白了我一眼:“你呀,你怎么就知道欺负女人?” “我什么时候欺负女 人了?”我委屈的说。 雯雯说:“行了,她爸爸一会过来看房子,她今晚不在这里住,要等她爸爸看好房子,觉得可以才住进来,一直住到他们家各项事情都办好了,这期间不收房租的。” “我知道。”我点了一支烟。 雯雯把我的烟接过去吸了几口,说:“其实我知道你为什么老是和微微对着干。” “为什么?”我问。 “因为你想悦悦了,对不对?” “不是。”我说,“不完全是。我并不是想悦悦了,而是觉得人和人真的不平等,为什么像阿玲、悦悦那样的,非要有那样的结果,而像她这样的,就要过这样的生活,养尊处优,可以做什么想做的事情。” “她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想做就去做啊,她有父母管教的,并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哪种人?我可什么都没想。” “你哟,就知道骗我。”雯雯依靠在我的怀里,“叔,咱们回去吧。” “雯雯,跟着我,你觉得委屈吗?”我问。 雯雯抱着我的胳膊,说:“不委屈,有时候我在想,我比阿玲的命可好多了,我遇到了你,而且跟了你,虽然你比我大那么多,但不是问题呀。叔,你说如果阿玲还活着的话,看到我们在一起是不是很幸福?” “不知道呢。”我想起了和阿玲在野外的那一次,“雯雯,你说阿玲喜欢阿东哪里呢?” “我也不知道。”雯雯说,“如果阿玲梦里面来找我的话我一定会问一问她究竟看上阿东哪里了。” “好了,不问了,你别说这种话了。” 我和雯雯走在回家的路上,并没有开车。 有时候和爱的人走在小路上,看着路灯的光斑,看着三三两两路过的行人和车辆,看着这逐渐安静下来的城市,总觉得有所感悟。 高傲能带来什么,不如平平静静的生活来得实在。出国留学可能会改变什么,但不出国不一定就不能改变什么。在悦悦的照片面前,司徒微微还是像普通人一样害怕,出国留学也改变不了这些,这个道理有的人懂,有的人一辈子也不懂。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四十五章 祭日 司徒军在看了房子之后决定搬了进去,他搬进去住的一大部分原因是图不收房租。在巨大的生活压力之下,一直都在科员岗位上蹦达的司徒军对金钱的渴望远比对权力的渴望要大。在这个时候他不搬进来那就是他的不对了。 司徒微微还是没有住进那个房间,在她把那副照片拿下来之后,用黑色的布包裹了起来扔进了地下室。 我想,悦悦和我之间的联系,已经不再是可以通过一副画来联通的了,也许有可能是当司徒微微把那副照片扔到地下室的时候就已经注定我和悦悦之间的故事真的结束了。 悦悦可能已经投胎做人,而我还在这尘世之中继续彷徨。 读书的时候在学习鲁迅的杂文时总是觉得要背诵那么多东西真够烦人,现在长大了再回头品味鲁迅先生的杂文时才知道那么的深刻,有时候觉得读鲁迅的书有些幼稚,但后来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品味远远的跟不上鲁迅。 彷徨,总是在生命最尽头的时候感悟到了生命的一丝真谛,可当彷徨时看到了光明的时候那一丝真谛又被光明之中带来的尘俗所冲淡,最后化为乌有。生与死之间只有一字之差但却阴阳永隔,在思念一个人的时候也许不可能再有飘扬过来还来看你的心态而是永生不得相见的悲痛。 活着的时候三言两语就能说完的话题在对方去世之后才发现有好多话题是无法说完的,总是带着许多遗憾。后来想想原来当斯人不在的时候才发现生命中似乎被人咬去了一个角,怎么都不完整。 爱情和死,生和死,死和陌生这些关系总是让人头疼不已,但最后能分得清楚的又有几个呢,废话说得太多了总是让人觉得烦,那些情情爱爱的故事总是能够获得读者的青睐,但故事中总不能总是写出那些不能写的内容来,只有用心的去读没一个字才能感受到我想要说的究竟是什么。悦悦的离开在我看来是她获得了永生,脱离了这尘世的痛楚,在雯雯看来是寻找了一个新的依靠没有悲欢离合阴 晴圆缺的天使,而在司徒微微看来悦悦就是一只鬼,一只随时都有可能从她床底下钻出来吓死她的鬼。 天使和魔鬼。 当悦悦的祭日来临的时候我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而当我们来到悦悦坟前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有人提前来过了。我也不知道是谁来的,无法得知。 那一束新鲜的百合就摆在悦悦的坟前,百合上的水滴似乎还在证明来这里的人只是刚刚离开,而并没有走远,我看了看四周,没有人。 悦悦是个好女人,我想她死后应该是一个善良的鬼,然后投胎做人,做一个出生在好家庭里面的幸福的女人,或者说男人。 “那天,你和司徒微微都说了些什么?”我站在悦悦的坟前,问雯雯。 雯雯想了想,说:“没有什么,只是讲了一个故事而已。” “什么故事?” “你知道什么故事,你还问我?” “我想让你讲给我听。” 雯雯说:“我就是讲了一个男人,和一个生病了的女人在一起,然后这个男人一直都在鼓励她,安慰她,在她最失落的时候陪在她身边,成了她的依靠,成了她灵魂上的伴侣,成了她一生都无法忘怀的人。而这个女人最终还是离开了这个男人,男人是痛苦的,女人更加的痛苦,女人要离开这个男人了,她舍不得,男人知道女人终究是要离开的,他更舍不得。最后,男人把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一副照片,挂在了家里。” “可这张照片最后还是被扔进了地下室了。” “是啊,最终还是被扔进了地下室了,但照片还在,不是吗?它就在哪里。不过,活着的人还是要继续活下去,去世的人也许已经在另一个世界过上了新的生活,没有什么关系了。” “是啊,是没有什么关系了。” 我把手中的花摆在了悦悦的身前,说:“悦悦,以后我可能不再来看你了,但我会记住你为我做的一切,我不会忘的。” 雯雯看着我说:“真的不打算再来了吗?” 我点点头。 雯雯靠着我:“是为了我?” “是,又不是。” 雯雯说:“最终还是为了我。” “嗯。” 是的,我真的不能再来了,为了雯雯的未来。我知道女人都喜欢吃醋,但是雯雯从来不说自己吃醋了,她会把自己吃醋的样子变成顶嘴的语气和勇气,正如她第一次见到糖糖来我们家一样。她就是这样的人,改变不了。 她很高兴我这样做,从她的表情里能看得出来,她很开心。 “咱们回家吧。”我看了一眼悦悦的照片说,“每个人都是别人生命中的过客,即使是夫妻也不会同时死去,当一个人先离开的时候就会有另外一个人在煎熬着余生,那是一种痛苦,所以忘掉爱情,一味的快乐下去,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雯雯笑着说:“听你这样说,你似乎悟出了人生的真谛了。” “也不是,在我认识你和阿玲的时候,再遇到了那么多的事情时,我觉得我学到了一些在别的地方学不到的东西,正如我对司徒微微的态度一样,有的人我对她好,那是我真心的对她好,因为我知道我对她的那个人会对我有所回报,当然了我并不是需要那种回报,而有的人你对她再好,她只是认为那是应该的,那是必须的,那是一种语言上的解释和行动上的赔偿,那样的人我只想说你妈的有多远滚多远。” “哈哈,说得对。”雯雯笑着说。 我们再一次回头看了看悦悦。 我弯下腰,在悦悦的照片上亲了一下,说:“悦悦,以后可不能再瞎折腾了,如果还没没有投胎呢,那就多看看这世间的纷纷扰扰,人间百态,如果已经投胎了呢,那就好好的过你下一辈子的生活,我们如果在下下辈子再见的话,希望是好兄妹,再不要是情人了。” “姐姐,我们走咯。”雯雯的眼睛里有些泪花,但很快擦干了。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四十六章 忘不掉的过去 有人说,人活着总是要向前看的,总不能那么悲观,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还是要展望未来。在过去的世界里活着的人总是带着一丝阴霾,他们的世界里没有阳光,心情糟糕到了极点。我在前段时间应该就属于这种人。 在阿玲和悦悦的离去,包括许蕊的离开的时候,我总觉得我是一个命里克女人的人,我害怕把雯雯也克死,但是我现在不怕了。我开开心心的活着,要比什么都好,雯雯见到我开心的样子她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我试图去忘掉阿玲,忘掉悦悦,但是当我看到司徒微微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起阿玲来,司徒微微和阿玲长得太像了,仿佛双胞胎姐妹一样。 我在想,她们两人之见是不是有某种联系,比如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姐妹,比如……有很多种可能,每一个种可能都有可能证明司徒微微和阿玲之间有某种联系。或者,在我认识的这些人当中,雯雯、阿玲、司徒微微甚至好久都没有出现的雯雯的母亲,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是我现在还不知道这些联系究竟在哪里而已。 我想把这些联系都找出来,这样我的故事就完整了许多。 我把雯雯叫过来:“雯雯,你觉得司徒微微和阿玲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雯雯想了想说:“我也觉得,她们长得太像了,我一开始的时候都不敢认,以为我出现了幻觉,你这么一说那就不是我一个人看错了,看来我们看得都对。你想问一问吗?” “我不想去问。”我说,“司徒微微看见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她恨不得一口把我吃进去。” 雯雯说:“那我也不知道了。” 我让雯雯在家待着,我出去转一转,拍点素材。好久都没有扛着摄影器材出去转转了,这一回我得拍点有意义的图片下来做故事的素材或者封面。 对了,故事讲到这里似乎应该有一个结局,但司徒微微的出现,让这群女人的故事突然又出现了一个转机,不,应该说又多出了一个女人的故事来。 我暂时还不知道司徒微微的身上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但我知道应该能挖掘一点出来,不过前提得征求她的同意。 我找到了司徒军。 之前我说过,司徒军是一名普通的办公室科员,到了他的单位一看,他还真是一名普通的科员 ,做着平凡的工作,为老百姓服务。 在面对众多档案、资料、文件等工作的时候,年纪稍大的司徒军依然戴着眼睛奋斗在工作岗位上,甚至连我的到来他都没有发觉。 他有些麻木了。 和成千上万奋斗在公务员岗位上的人一样,司徒军在为老百姓洒下汗水的时候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付出了多少,我看见了,我就知道。 年过半百的司徒军双鬓斑白,脸上已经开始明显的皱纹正在告诉他,您该退休了。 “大哥。”我叫了一声。 司徒军转过头来,见是我,便放下了手中的工作,问我:“有事吗?” “没有,只是过来看看您,不知道您工作那么忙碌,要不,我下次再来?” 司徒军挥挥手,放下手中一大堆的文件:“不了,工作是做不完的,今天的工作也忙得差不多了,我在看关于新农村建设的文件,现在的年轻人啊,做事一点都不负责,你看看,就是连错别字都有好多!” 我笑了笑,说:“年轻人总是会犯一些错误的,多说说就好了。” “说?”司徒军干笑,“说不得的,现在哪一个年轻人不是娇生惯养出来的?都是在父母的手心里捧着长大的,不知道锄禾日当午粒粒皆辛苦,更不知道体会大人的苦楚。” “您好像是在说自己。” 司徒军坐了下来,给我倒了杯水:“喝水。我在说别人,也是在说我自己。你也知道,我女儿大了,管不住了,有许多事情还需要你多多理解,上一次撞你的事,我认,你来找我是要钱的吧,我回头凑一凑,你说个数字,我看能凑多少就凑多少。” “不是,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来真的就是来看看您,没有别的意思,要说有事,我还真有事,但不是来向您要钱的。” “哦?”司徒军诧异的问,“那你说说。” “我有一个朋友,叫余佳玲,她如果还在的话,应该和您女儿一样大。” 司徒军在听到余佳玲这个名字的时候,手中的杯子突然抖了一下,差一点掉在了地上。“哦哦,余佳玲啊,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哦。” “我只是说一说,她不但和您女儿的年纪相仿,而且和您一女儿长得一模一样。”我说,“我也觉得奇怪,当然了,我只是觉得奇怪 而已。” 司徒军坐了下来,说:“这我可不相信了,那有两个人长得特别像的?再说了,就算是很像的两个人,你也不可能都认识对不对,对了,你说的那什么,余佳玲?她现在在哪呢……不对,你刚才说‘她如果还在的话’……她不在了?” “是的,不在了。”我说。 “可惜了。”司徒军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哦,对了,天快中午了,就在我们单位吃饭吧?” “不了,我该回去了,对了,房子您看着还可以吧,家电都有,住进去还习惯吗?” 司徒军笑了笑,说:“还行了,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不错了,对了,房租的事,我看多多少少还是给一点吧。” “真的不用。”我说,“那房子也我也不急着住,我有地方住的,您高兴住多久就住多久,不要紧。” “行,那就多谢了。” “是我应该说声对不起才对。”我说,“我们家失火,影响到您了,真是抱歉。” “发生这种事情谁也不想的,要是想好,谁都不愿意看到大火烧起来对不对,我能理解,现在还是好人多,你叫齐瑞吧,咱们好歹也是邻居,我家女儿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我也该说声对不起的。” “不用那么客气了,对了,嫂子在哪里上班,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她呢。” 司徒军愣了愣,说:“她啊,不说也罢。说出来怕你笑话。” “哦,是不是我多问了?” 司徒军喝光了杯子里的水,说:“倒也不是,有什么不能问的?我家那内人,年轻的时候受了点伤,这里……”司徒军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精神不太好,不认识人。有时候见到生人,总会突然吓到别人,所以就放在精神病院里了,每个星期我都去看她一次。” “哦,对不起,是我多问了。”我说,“那就这样吧,打扰您上班了,我也该走了。” “慢走啊,不送了。要不就在这里吃饭吧?” “不用了,谢谢了。” 从司徒军的单位里出来,我越发的觉得司徒微微和阿玲之间肯定有某种联系,但我一直都没有察觉到到底联系在哪里。我想我似乎应该忘掉阿玲,但是忽然的,阿玲又像是活过来了一样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该怎么办呢?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四十七章 童年 司徒微微的证件一直都没有办理下来,我想通过我的关系替她打通一些通道,让她办理得顺畅一些,好不容易找到了关系,在岗位上上班的人说,司徒微微这个人的证件不是办理不下来,而是被压着没有办理。 这个消息在我的意料之中,我想过这种可能,政府单位的办事效率不会那么低的,一个证件办理了一年都没有办理下来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有人故意把这件事情压和不办。 我来到新房子里,司徒微微开门后,她还在打电话,见是我来了,便和电话里的人说了几句英语,然后关了电话。 我听懂了她说:“你等一下,有人来了,先挂了。” 对,是我来了。 司徒微微把我让了进来,然后看了看我的身后:“雯雯呢?” “她没来,我一个人,方便进来吗?”我说。 司徒微微点点头:“进来吧,你都已经进来了,反正你是房东。”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房间里被司徒微微收拾得挺干净了,这让我想起了阿玲住的地方,阴暗潮湿,人多嘈杂。生着同样面孔的两个人,过的日子却有天壤之别。 我问她:“你老家就是本地的吗?” 她说:“不是本地的,以前家不在这里,父亲工作调动的时候就到这里来了,怎么问这个,雯雯呢,怎么跟着你一起来?” “她没有,不知道去哪里了,我没有带她一起过来,怎么你想见她的话我就打电话让她一起过来。” “不用了,你来找我有事吗,我正在复习。” 我说:“没有事,就是来看看你在这里住的习惯不习惯。对了,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你问吧,我真的在复习。” “好的,我问完就走,我只是好奇,你记得你小时候的事情吗?比如有什么特点的村子,有什么河流之类的东西。” “没有。”她说,“在我的印象里,没有出现过什么河流之类的有特点的,你问这个做什么,你是不是在查我,我跟你说,我撞你的事情我爸已经训过我了,我会对你负责的,你要多少钱,我能赔你就赔你,你不要纠缠我。” 我笑了笑:“我没有纠缠你,我只是问出了我心中的一些疑问。你不想回答那就算了,那我先走了。” 司徒微微并没有留下我,我想她的心里对我产生了极大的怨恨,她记得我把她开车的事情告诉了她爸爸。 离开了新房子,我想到虎丘那边拍一些漂亮的风景,当我开车开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想到了那辆别克啊昂科拉的车主。 那是一个十九岁的年轻人,我得找到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找到了这个年轻人后,见面一看,原来真的是一个稚气未脱的毛头小子。 他在见到我的时候,很诧异的问我:“你找我?” “对,我找你。”我心想这个小子说话的语气和司徒微微一样,带着傲气,带着没有被打过的清高。这种人要是被美美的收拾一顿,她会舒服很多低调很多。 如司徒军说的一样,现在的年轻人很少吃过什么苦。就算吃苦也不是什么大的苦,很简单,受点委屈的人才知被人尊重或者尊重别人是多么的重要。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老子这几天车被撞了心情很不好,你被烦我,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大爷我还很多事情要做。” 我心想你现在在我面前自称大爷,等老子收拾完你之后你就知道老子有多么厉害了。 事实证明,这小子的确不是那么的有骨气。 几下子打完了之后,他果然老实了很多。严刑逼供之下,他才说出他的名字。其实我从调查他座驾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他的名字:华卫。 “司徒微微?”他的手还被我抓在手中,反过来拧住的时候,只要我一用力,他的隔壁就能被我拧断。他听到司徒微微这个名字的时候明显一愣,“我不认识她,她一个大学生,和我一个高中生能有什么关系呢?” 我说:“我都没说她是大学生,你怎么知道她是大学生的?” 华卫说:“我……我那知道什么大学生不大学生的,是你问的我才说的,我并没有说我认识什么大学生啊,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行,我放开你可以,但是你得告诉我你和司徒微微究竟是什么关系。” 华卫依然不想说,看来他和司徒微微的关系的确非同一般,究竟“非同一般”到什么程度,还需要我慢慢发掘。我发现我自己也够无聊的。 经过我的“温柔”询问,才知道华卫的父亲是一家国企的 副总,地位超然,有身份有地位有收入有黑幕,华卫又是独子,在金钱和自由上获得了足够的资源。 穷生盗富生**。 华卫在北京读高中的时候机缘巧合认识了同在首都师范大学上大四的司徒微微,他靠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成功的捕获了司徒微微的芳心。 也奇怪了,司徒微微看中华卫什么了? “你们日了没?”我问。 华卫好像不太适应我问话的方式,适应了一下才说:“没,她没让。” “他妈的,都让你泡到手了,你还说没有,你他妈的骗鬼呐?” 华卫委屈的说:“我也想啊,大哥,你以为我不想的么,司徒那么漂亮,我也想日的,可是人家不愿意我有什么办法?你有办法让她给我爽一下,我给你十万。” “先给钱。”我说。 “你真有办法?你是她什么人?” 我说:“你别管我是什么人,你给我十万我就有办法让她给你舒服舒服。” 华卫说:“那你松开手,我现在就给你转十万。你卡号多少?” 我松开了华卫的一只手,华卫拿出手机点了几下,还真他妈的给我转了十万块钱过来。“钱转了,你告诉我,你有什么办法让她给我舒服,咱们是同一条战线上的人,你能把我松开吗?” “暂时还没想到办法,等我想到办法了,我再告诉你。”我打了个太极说,“前段时间,你把车借给司徒微微了?” “对,她还把我车撞了。” “你为什么要借车给她?”我问。 “大哥,那车不是我主动借给她的,是她自己开走的,我以为她目的是骗我的车呢,结果他没妈的她是去见朋友了,结果还差点撞了人,你说女人怎么一点都不能信任?” “那得看谁,你不知道她开车干什么去的吗?” “不知道。” 我放了华卫,这败家子给我转了十万块,心里还想着日司徒微微的事,临走的时候嘱咐我:“有消息打我电话啊。” 离开了华卫,我觉得在司徒微微的身上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信息没有得到,司徒微微肯定做了一件我们都不知道而且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事,究竟是什么呢? 我突然对她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四十八章 小三 地球就像是一个中年的男人,成熟而有味道。地球有脾气,会发怒,当地球发怒的时候很少有人能承受它的怒火。而地球上面的水就像女人,平静而无任何波澜。当男人发怒的时候,平静的水面才会随着男人的心情而摆动。 小三这个词在一定程度上让人痛恨到了极点,在另外一种程度上又是男人向往的词汇,当男人接触到这个单位的时候往往已经开始或者已经走向了无尽的深渊。 已经结婚的女人最痛恨这个词了,没有理由。 我情不自禁的把司徒微微和小三这个职业联系到了一起,认定她有可能就是小三,或者是和小三有点瓜葛的身份,比较**和尴尬。但是我从来没有感觉到那么萌的的女孩会有心情去做别人的小三。 在排除了华卫这个二流子纨绔子弟和司徒微微纠缠不清但却没有什么联系的身份后,我再一次把目光锁定在了司徒微微身上,我这样做的根源还是想弄清楚她和阿玲究竟是什么关系,如果没有,那最好了,如果有呢,或许把她带到阿玲的父母身旁会对他们有一些安慰。 雯雯反对我的做法。 “你不是已经忘了吗?” “我不知道,我是已经忘了。”我说,“但我不忍心让阿玲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阿玲是个好女人,至少在我看来是好女人,我不相信她已经死了。” “可她已经死了。”雯雯说,“叔,该忘的就要忘了,不要再纠缠于这些了,你不想和我一起过生活吗?” “想。”我说,“我很想平静的过生活,什么都不去想,每天上班下班,看守一个酒店,做自己的生意,然后有一个孩子……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说,我想有一个家……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你懂的。” “你还是想要孩子对吗?” “不是的,雯雯,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在为我的口误而解释,“那么久以来,你难道还不知道我的心吗?” “从阿玲,到悦悦,我都接受了,叔,你如果再有女人,我不会怪你的。”雯雯说,“我也是女人,我也有过去,叔,对不起,是我说多了。” 我真想煽自己一巴掌。 我为什么要说孩子的事?孩子在雯雯的心里是一个永远的不能愈合的伤疤,这是她最后的命运:无子。在我说出这些话来的时候已经再一次的伤到了她,她心甘情愿的陪着我 的时候从没有任何怨言,甚至是我和悦悦及阿玲在一起的时候她都没有多说什么,在悦悦说她已经进入到妻子这个角色的时候,实际上就是在说她已经爱上了我。 什么道德什么谴责,就让它们说去吧,我不想让雯雯受到伤害,她爱我,我也爱她。 “雯雯。”我看着她,“算了,我不去管了,好吗?” 雯雯看着我说:“真的吗?” “真的。”我说,“我保证。” 雯雯依偎在我的怀里,说:“其实我不想管你,我也知道我管不住你,但是我忍不住想要去管你,我觉得你是我的男人,叔,你又像是我的父亲,我不想让你操那么多的心,只想让你和我一起好好的生活。我就这点要求。” 我知道,她就这一点要求,这要求很高了。好好的生活,就意味着我将照顾她一辈子,虽然这是很高的要求,但是我心甘情愿。 没有几个女人愿意对一个男人说让他照顾自己一辈子,当有女人对男人这样说的时候就已经证明这个女人死死的爱上了他,并且非他不嫁。这个时候的男人是幸福的,责任也是最大的。当孩子出生的时候……我想我不应该再提孩子的事。 “我知道,我不去管了。”我说。 我嘴上说不再去管,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我已经在我的故事里为司徒微微开了头,如果不继续下去,就好像做了一件没有做完的事情一样让人难受。我不能告诉雯雯,只能偷偷的继续再做下去,我保证不会对雯雯三心二意,我认为我刚才说的是善意的谎言。 过了几天,我还是去找了司徒微微。 这一次,她不再是穿着睡衣朦朦胧胧的样子,而是穿得非常得体,似乎是要去参加一个巨大的宴会一样。 “要出去?”我站在门口问。 刚问完,司徒微微几把我从门口推了出去,然后大门“砰”的一声就关了起来。 我的鼻子差一点撞到了门板上。 想敲门,再想想,算了吧,不敲了。 可是当我走到楼下的时候,司徒微微突然发了一个短信给我:“楼下等我。” 我很惊讶也很奇怪。 我在楼下抽了几支烟,然后等了一会,当司徒微微再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她换了一套衣服,似乎是平常常见的衣服,说不出来那是什么风格的服装,不过挺好看 。 她把头发挽起来,鼻梁上架起了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更萌了。 “车的事,你找他了?”她直接的问我,我在想女人是不是都喜欢直接问问题,而不喜欢拐着弯。 “找谁?” 司徒微微推了推眼镜:“你知道我在说谁。” “华卫啊?”我问,“是的,我去找他了,那小子喜欢你。” “母子游戏而已。”她说,“现在很流行这个,大学里的女生在附近的高中校园里找一个儿子。” “有什么意思吗?”我问。 司徒微微笑了笑,这个笑容有十足的嘲笑意味:“在你看来好像没有意思,但在我们看来,这就像是交朋友一样,因为他不可以做我的男朋友,不会有肌肤之亲,也不能做知己,因为他还不懂什么,更不能做朋友,他还是个孩子,所以,他就做我的儿子咯。” 司徒微微说得很轻松。而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还有这种游戏。 “大学里很无聊的。”司徒微微说,“而且他还挺贴心的。” “嗯,所以你用华卫来打发时间,现在你毕业了,他却跟过来找你了。” 司徒微微说:“所以我想吓唬吓唬他,把他的车开走了,但是没想到他在车上放了浓度那么高的酒精,我误打误撞就喝了下去,就出了岔子。” “你说吓唬吓唬他,是指偷偷的把他的车开出来?”我问。 司徒微微说:“不是,不过也差不多,我想营造一个我被其他男人看上的假象,然后把他吓走,你知道现在的小孩不经吓的。” “可是你这计划失败了。”我说,“你让我在楼下等你,就为了说这些?” “你不要再跟着我了,我不喜欢你的,我是要出国的,等我手续办好了,我就立即出国。” “你手续能办好吗?”我想起了她的手续证件全被压在哪里办不了,不禁同情起她来了。 “能,能办好,我朋友说快了,我相信也快办好了。”司徒微微站起身,“我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你不要再来烦我了,谢谢。” “嗯,好。希望你的手续办得快一点。”我也走了。 现在想想,我总感觉压着她证件的那个人,也许就是司徒微微一直不愿意说或者回避的那个人,刚才他说用车来吓唬华卫,简直太幼稚了,她开车出来,一定是去见某个人,一定!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四十九章 离家出走 我一直以为雯雯能和我一直在一起生活的,不会离开我,即使我再如何,她都不会。当我看到雯雯把衣服拿走,只给我留了一张百余字的纸条时,我才知道事情并不如我想的那样。 雯雯走了,因为我骗了她。我答应她不再去管这些事情,但我还是偷偷的去见了司徒微微,我天真的认为雯雯一直爱着我并且一直坚持爱着我的时候,雯雯离开了我。这好像是上天给我的惩罚,惩罚我多管闲事。 如瓜子说的,我管得太多了,不只是瓜子,就是山炮和大炮都觉得我管得太多。当雯雯走了之后,我仔细的想了想,我管得太多了,真的管得太多了。 我静静的坐宾馆的前台沙发抽烟,陈淑涵看见我坐在那里,她没有过来和我说话,只是和瓜子两个人搭理着酒店的事物。 他们两人真的很幸福,如我想的那样,但我总是想得有些错误,幸福的背后是两个人同时加倍努力的付出,不然怎么可能有幸福的结果呢。看着他们两个人恩恩爱爱的在一起,我忽然觉得自己有多么的悲哀和凄凉。 忙了一上午,陈淑涵终于忙完了,和瓜子两个人过来问我:“怎么了?心情不好,一会去喝两杯。” 陈淑涵说:“你还喝,不要孩子了?” 瓜子说:“陪兄弟喝几杯,不要紧的,再说了,喝酒不影响要孩子。” 陈淑涵笑了笑:“好,对,你说得都对,别喝多了哦。就在这里喝吧,别出去了,我给你们做就好。” 我摇摇头:“算了,我自己随便吃一点吧。” 瓜子点点头。 陈淑涵也没多说什么。 我在陈淑涵的身上看到了悦悦的影子,会理解人,懂得如何照顾别人的情感,这样的女人很难得,瓜子能拥有这样的媳妇,是他的福气。 我不想麻烦陈淑涵,毕竟她已经是瓜子的妻子了,并不是说我非要把和她的界限划得那么清楚,而是因为我和瓜子之间的感情比这样的事情更加的难得。 我们就在外面找了一家餐厅,简简单单的点了几个菜,两个人,两双筷子,两个酒杯。没有别人。陈淑涵知道我们想聊天,然后没有跟过来。 瓜子帮我把酒杯里面的酒倒 满了,问我:“雯雯走了是吧?” “你怎么知道的?”我问。 瓜子说:“雯雯早上来过,让我把她的一个箱子提到了出租车上,是我把她送走的。” “不是开车送的?” 瓜子笑了笑:“不是,我想开车送她,然后兜几个圈子再带回来,但是她不愿意,死活要坐出租车。我本来想强行把她留下来的,但是陈淑涵说还是让她先离开一阵子,这样对你们有好处的。” “我也不知道,离开就离开吧,我也想静一静,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是些小事情,正因为这些小事情才让我觉得不好做,有些时候……” 瓜子打断了我的话又接过我的话说:“有些时候,舆论并不能给你带来什么直接的影响,但却能间接的影响到你的生活你的行为你的思想,舆论这个东西太厉害了,我以前不相信吐沫星子能淹死人,现在相信了。以前我和陈淑涵在一起的时候,总会有人在我的背后戳戳点点,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陈淑涵太漂亮了。”我说。 “对。”瓜子干笑几声,“对,就是因为陈淑涵太漂亮了,所以才会有人觉得我配不上她,更多的人觉得是因为陈淑涵的出身不地道,这就是舆论,嘴巴长在人的脸上除了吃饭之外,还有一个最大的功能就是说话,什么话都可以向外说,什么话都能说出来而且必须要是让人听到。听到那些人说的话,就感觉到想很多刀子一样插在自己的心上一样,疼!” “现在呢?” 瓜子喝了一杯酒:“现在?哈哈,现在我可什么都不管,陈淑涵很爱我,我对她也是真心真意的,没有二心,现在那些道德压力对我来说就是个屁!老齐,别想那么多,就是让自己静一静,雯雯的走不是永远的走,你们始终还是会在一起的,我相信老仇如果活着,是不会排斥你们这桩婚姻的。” “或许吧,我也希望是这样的。”我说,“在舆论面前,我倒是没觉得有多么的有压力,只是我自己给自己压力,这种压力压得我难受,一开始的时候没有,没有觉得那些舆论压力对我来说有多么的重要,但是现在这种压力太大了,我自己都觉得我和雯雯在一起是错误的,我有时候都会自己审判自己, 我在问自己:我这样做对得起我的战友吗,对得起我的兄弟吗,我把他的女儿变成了自己的妻子,难道说这就是对的吗?是对雯雯好吗?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段时间我管得太多了,好像都不是我自己的事情。” “呵呵。”瓜子笑了,“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前提是不要违法犯罪,对了,周晓伟还没有被抓住,还的通缉,你怕不怕?” “怕?”我说,“我还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怕,如果我怕的话我就不会去当什么战地记者。” 瓜子说:“是啊,那时候你太牛逼了,一个人扛着一台照相机,直接冲到战场前线,拍下了那么多有意义的照片,那些战争是不会载入史册的,是我们正当防卫,也属于教训家门口旁边那些不听话的小孩子,教训就教训了,打人一巴掌,自己的手掌也会疼的。” “是啊,是会疼的,老仇不就是巴掌中的那一部分吗?瓜子,我真怀念战场上的日子。” “我也是。” “喝酒!” 几杯酒下肚,我问他:“你觉得雯雯什么时候能回来?” 瓜子说:“我也不知道啊,那得问你,你觉得她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笑了笑。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心里在想,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回来。我希望她能早点回来,但是她具体什么时候能回来,我就不知道了。 “她走的时候说什么了吗?”我问。 “和陈淑涵说了些,我没听。你打电话试试。”瓜子说,“你试试应该能打得通的。” “打不通,早就打过了,不过她给我留了个纸条。”我说,“简单的几句话,一百多个字,她说,她想让我静一静,等我的心彻底的安静下来之后,再思考是否真正的成个家。” “她是真的爱上你了。”瓜子说。 是的,她是真的爱上我了。 我没有去找她,我应该去的,但我没有去。我想这个时候就算去找,其意义也不大。男人其实应该去找自己的女人,不管是否真的离家出走,都应该把她找回来,可是我想给她和自己一个点空间,我说的是空间,而不是时间。 我知道她在哪里。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五十章 空虚寂寞冷 看多了各种电影和小说,见惯了太多的分分合合,我发现女人和男人之间总是离不开的。双方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觉得对方有多么的吸引人,尤其是在一起时间长了的男女,会发现自己将对方身上的缺点无限的放大,然后忽略掉其优点。那些缺点被无限放大后就不能再称之为“缺点”,而是叫“矛盾”。 双方开始因为一些小事而斗嘴,吵架,各种的不和谐,各种的“性格不合”、“感情不到位”,甚至会出现分手等情况。矛盾激化了,那就分了,这是结果但并不是必然的。 当离开之后,寻找到了新欢,找到了新爱,缠绵之间又会发现酒还是陈的香,当回头再去寻找曾经的爱人时,又发现时光荏苒,岁月不在。离开了才知道珍惜,不在了才知道痛苦。感受着房间里冷冰冰的没有人气,才知道有一个伴侣是多么的重要,少来夫妻老来伴,人不能一直孤独着,会死的。 如果把我放在一个岛上,除了生理上的需要之外,没有同伴我会死掉,我没有鲁滨逊那样厉害的自控能力,能在岛上生活十六年。别说十六年,就算是十六天,我都会崩溃掉。我没有那么高尚的情操那么牛逼的生存能力,我需要的是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和共同的安慰。 瓜子并没有给我讲太都的道理,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擅长讲道理的人,当我回到酒店之后,瓜子也回去了,半小时之后陈淑涵敲开了我的门。 不要多想,我们只是在聊天。 现在的我没有那么矫情,朋友妻不可欺。 “瓜子叫我来的。”陈淑涵进门后断着一杯柠檬水,“喝点柠檬水,睡觉会舒服一点。” 她说完打开了我房间的窗户,说:“你把房子让给别人住了?可是刚装修好,别让人把房子弄脏了。不过也好,住一住有人气,当你们再住进去的时候可就干净多了。” “嗯。”我点点头。 “其实雯雯走的时候,我留她了,我没有那么傻,她要走我就让她走,但是我留不住,我也是女人,我体会到女人心里的想法,并不是我护着雯雯,有时候我觉得你并不过分,只是站的角度不同,那看问题的想法就不同了。你说我说得对吗?” “如果你是 来劝我的,那你成功了。”我笑了笑说。 陈淑涵坐了下来,说:“瓜子和你的感情我是知道的,你们喝酒我也不管,但还是要少喝一点,酒这东西如果人能够把它控制住,那就是好东西,如果你被酒控制,那酒就是混蛋。呵呵,这些话都是瓜子教我的。” “瓜子人不错的,你们什么时候要孩子?”我问。 陈淑涵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红晕,说:“现在正在要呢,不过他现在喝酒了,不敢要,我们想要有个健康的宝宝。” “我做干爹吧?”我说,“雯雯的离开,也许也和孩子有关。” “雯雯真的不生吗?”她问。 我点点头:“真的不生,之前的工作……绝育了,再也生不了孩子。” “以后打算怎么办?”她问。 “我也不知道,再领养一个吧,但是我怕她心里有阴影,担心她心里上承受不了,因为之前已经有一个孩子夭折了,所以暂时不打算提这事。”我说,“雯雯的心其实很**,她是故意装得很要强,她的心比谁的都要脆弱。” “为什么?” “她没父亲,也没有得到母亲的关爱,从小到大几乎是一个人养活了自己,不管她曾经做过什么,那都是过去了不是吗,我们应该看未来。她需要人关爱,我想做那个关爱她的人。” “齐哥,你现在不正在做吗?” “我做得不好。”我说,“我总觉得我欠缺了些什么,但又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所以我有些迷茫。” “你不是欠缺什么,而是做得太多了。”陈淑涵说,“很多事情不需要你去关心的。” “你是指司徒微微吗?” “我只是说一说,具体的还是要你自己去感受的,对了,你不去找雯雯吗?” 我想了想,说:“我知道她在哪里,但是我不想去找,不不,不是不想,而是想让她一个人静一静。” “好多时候,我也想一个人,但是当看到瓜子一个人幸幸苦苦的工作,累得一身是汗的时候,我也觉得心疼,又不然不想一个人静静了。” “两个人奋斗,总比一个人要好的。”我说,“好了,你去陪瓜子吧,我得睡一会 了。” 我在想,我设计的在这些故事是不是到这里真的该结束了,但仔细想想,真的不能结束。我睡了一会后,立即收拾起那些器材,查了到阿玲老家的路线。 开着车,我看着沿途的风景,真山真水真美。这些秀丽的山川给了我巨大的震撼,我想原来我们都活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都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空间的狭小局限了我们的思想,让我们的心胸都变得狭隘了。 巍峨的山川,苍郁的树木和远处山涧里那些漂浮的白云,让我觉得马上要进入了仙境一样。清新的空气沁入心扉,让我心旷神怡。 我真的寂寞,真的空虚吗? 不,我那是自己给自己造的麻烦,我一点都不寂寞一点都不空虚。我早就应该出来走一走,就像现在这样,看着祖国的大好河山,我的心也一下子跟随着它们变得辽阔起来。 祖国啊,你真的太美了。 我把车停在了路边,打开双闪,拿出手机给雯雯拍了一张照片,我知道她能看得见。我把我自己拍进了镜头里,带着微笑,以此证明我很开心。 或许看起来我是在炫耀没有雯雯的日子依然那么快乐,但我在照片下附着了一行字:我想把每一天的开心都与你分享。 继续行驶上路,开了六个多小时后,终于来到了阿玲的老家。 这是一片养育了阿玲二十年的地方,也是阿玲梦魂牵绕的神奇土地。 阿玲的弟弟已经考上大学了,当我到了的时候,他正好放暑假。 见到我来了,他们一家人都觉得奇怪,但是很快就认出了我,我就是那位阿玲生前的“对象”。我的这个身份也让我替阿玲悲哀,原来阿玲和阿东结婚后,她的父母并不知道。 本应该看着女儿出嫁的老人颤巍巍的为我端来了一杯山里的清泉,被煮开后的清水冒着热气,里面漂浮着几片绿茶。虽然片数不多,但却让整碗水都冒出了清香。 这片山,这片水,养育了阿玲,也带走了阿玲,我相信阿玲就在这片山里,她与这山融为了一体,守护这一方的平安。 看着这大山,我又在想,我真的寂寞吗? 不,我一点儿都不寂寞!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五十一章 姐姐妹妹 严格来说,阿玲属于早逝,在她们老家是不立碑的。就算有一个土堆,也不会走任何标记,只是在土堆的周围放了一些鲜花。我又在坟头周围放了一束从山里面采来的鲜花,对她说:“我来看你了。” 不需要太多的话,就这一句就够了。 “孩子,幸苦你了。” 这是老人对我说的一句话,也不需要多,这一句足够。 走在山间的小路上,山脚下有牛娃在放牛,黄牛踩着水,背上骑着牧童,这幅画面宛如仙境。 “大姊老往家里寄钱,之前的日子还算可以,在这里算是富有咯,一个月五千都,都是大钱!”老人用我几乎听不懂只是靠我猜测出来的话说,“大姊在外面工作拿钱也不容易,听说常加班,我和她嫫常想去看她,但她不愿意让我们去,想想咯也是,去了给她丢人。” “不,她不是不想让您去看她。”我说,“她只是不愿意看到你们旅途劳累,而且花钱也多,你们也不认路,万一出个傻事,大姊还替你们担心。” 老人嘴里说的大姊,应该就是阿玲了。 “对对对,”老人笑了,“就是怕我们出个啥事情,人老了,走路也不方便,几十年没出过这个大山,还是你这娃儿说得对哩!” 我笑了笑,给老人发了一支烟,老人婉拒,拿出寒烟袋摆了摆:“还是这个来劲大!” 我们两人一人抽着旱烟,一人抽着烟卷,下了山。 回头看阿玲所在,好像她就在哪里一样看着我们下山一样。 回到老人的家里,看到老人的家里还摆着一个牌位。 老人见我在看,说:“娃儿早早的走了,又是女娃娃,不能入宗谱,所以就弄这个牌牌子放着,等三年之后,娃儿投胎了,也就能拿掉了。” 老人的话里有一丝凄凉。 中饭我们吃的是山里正宗的野外,其实也老人自己养的,还有一些种植的纯绿色蔬菜,味道特别好,加上老人自己酿的酒,感觉真的比神仙的日子还要好过。 只是,少了一个人的影子。 饭后,我和阿玲的弟弟来到房子后面的山坡上躺着。 他说:“姐姐以前也喜欢在这里躺着,小的时候常在这里躺着看太 阳,一躺就是一上午,等到中午的时候才会背着竹篓回家。也不知道她想什么呢。” 她弟弟的普通话还不错。 “你姐姐小的时候受过很多苦吧?”我问。 他说:“是啊,姐姐们都受苦。” “姐姐们?”我忽然问,“你有几个姐姐?” “两个,还有一个二姐姐……你不知道吗?姐姐没和你说?”他好奇的问,“姐姐上面还有一个大姐姐,后来丢了,这事阿爸阿姆他们从来不提。” 我连忙问:“几岁丢的?” “我五岁的时候,那时候我已经记事了。”他说,“大姐七岁,二姐六岁,我五岁。大姐带着二姐在山下玩,呐,就是那里,那里原来还有一条路,后来河道变宽了,就把路被淹没了。大姐就是在哪里丢的,找了一年都没有找到,老人们说,是被山里的山神给带走了,当了童子了。” “鬼的童子!屁的山神!”我气道,“那是人贩子,可能被拐卖了!” “我知道被拐卖了。”他说,“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但是现在去哪里找呢,找不到了。就算找到了也不一定能相认。” “你姐姐是不是双胞胎?”我问。 他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说,“是不是双胞胎?” “是吧,是双胞胎。”他说完,好奇的问我,“你是不是在哪里见到过?” 我没来得及回答他的问题,说:“你有没有你姐姐小时候的照片什么的,什么照片都行,黑白的都可以!” 他立即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黑白照片,五寸的那种,还带着花边,他送到我手里说:“呐,这是唯一的一张,还是我从相框里拿出来的,要不然早就掉色没有了。” 我看着照片,里面有两个女孩,扎着羊角辫,穿着同样的衣服,同样的鞋子,就连眉心点的红点都是相同的,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 “天呐!”我震惊了。 阿玲的弟弟问:“怎么了?” “我想我找到你们的二姐了!”我说,“丢了多久了?” “不知道,大概有二十年了吧?” “你多大了?” “二十一,如 果二姐没死的话,应该二十二了。大姐应该是二十三。” 我想我真的找到了阿玲的姐姐了,也找到了她失散多年的亲姐妹。这是天意还是缘分?也许是缘分,冥冥中注定的,改变不了。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雯雯,但没有得到雯雯的回复。 如果司徒微微真的是阿玲当年被拐走的亲姐妹,那么我或许真的应该把她带过来,让老人亲眼看看她被人拐走了多少年的女儿。 我对阿玲的情谊,此时此刻化成了对阿玲的思念和对司徒微微的牵挂,司徒微微有了新的生活后我又在想如果阿玲还活着,姐妹两人真的还能走到一起去吗? 这是一个未知数,是一个不可能再知道答案的问题。 “我如果告诉你你的大姐姐还能找到,你会接受她吗?” “为什么不能?”他说,“那是我姐姐!亲的!” “可她不一定能接受你们。” 我在心里喃喃自语。 司徒微微不可能接受真实的家庭生活,养父养母家里相对较好的条件让她养成了养尊处优的生活,她舍不得放弃,更舍不得放弃国外即将开始的花花世界。阿玲有可能成为司徒微微,但司徒微微不可能成为阿玲。 这是定数。 就好像养必须活在狼之下一样,没有养能超越狼而存在,但是狼可以隐藏到羊群里。司徒微微可能是头狼,但是阿玲并不一定就是养。 好复杂的问题,总之姐妹两人不可能再走到一起去,就算是阿玲已经去世,司徒微微都不可能接受。 我在担心,如果把这件事情告诉司徒微微的话,将会迎来什么样的后果。 我火速的回到了苏州。 我没想到的是,雯雯居然回来了,她一见到我,就立即问:“找到了吗?” “找到了,你回来了?你收到我的信息了吗?” “我不回来等着你去找吗?”雯雯的语气里似乎还在生我的气,“你就是个笨蛋!” 陈淑涵问我:“找到什么了?” 我说:“找到了一个朋友的家。” 雯雯看着我说:“叔,真的能这样做吗?对他们都不好的。” “不知道,我还在思考!”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五十二章 原来如此 躺在**的时候,我一直都把目光聚焦在窗外的那个圆圆的月亮上。雯雯躺在身旁看着手机里的舞蹈教学视频,时不时的和我搭上一句话。今晚的月亮真美啊。 “如果每天晚上的月亮都可以那么美就好了,那样就可以天天晚上躺在**,看着窗外的月光,想着自己的心事,静静的不受打扰。或者把脑子里的思绪放空,让自己的意识不受控制的飘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雯雯笑了笑,暂停了视频:“得了吧,叔,那有那样的日子,我还想过那样的日子呢,整天有人伺候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都不用愁,整天就想着去哪里逛街。” “哈哈!” “哈哈!” 我和雯雯相视而笑。 真的有那样的日子吗,也许有吧,古代的帝王也许过的就是那样日子,但仔细想想古代的帝王似乎都不长寿哦,那又是为什么呢,反过来想古代的帝王也不是那么的随心,还是有许多事情需要他们去操心的。 看来这样的日子并不存在,要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得去想怎么样更好更美的活下去,想得都了就会累,不想又不现实。 “想好了怎么去说了吗?还是不去说,就这样让事实存在着,不去改变?”雯雯问我。 我说:“我也不知道,我刚才就在想这个问题,想得多了就觉得累了,所以我才说如果有什么地方能让人不去想任何事情的话,我一定会跑过去生活的。就是不知道是否应该把这件事情公布于天下,告诉司徒微微的父母,或者说告诉阿玲的父母。” 雯雯说:“难道司徒微微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是领养的吗?” 我说:“当然知道了。” 想到这里,我忽然找到了这件事情的切入口。 我的目的是想让阿玲的父母宽心,不想让他们老两口丨活在失去两个女儿的痛苦当中。正因为这个出发点,我才一直想要去走做这件事情,现在已经找到了事情的切入口了,我真的下定了决心要去做了。 这个事情的切入口就是司徒军肯定知道司徒微微是领养的,在司徒微微小的时候并不是生活在这个城市里。司 徒军知道自己的女儿不是亲生的,那么我直接把这件事情告诉司徒军,那他会是什么反应? 想到这,我立即穿衣服准备出门。 雯雯立即叫住我:“你干嘛去?” 我说:“我去找司徒军。” 雯雯看了看手机说:“叔,你疯啦,现在是夜里十一点,你半夜出去想干嘛,回来睡觉!” 我一想,哦对,现在是夜里,我又放下衣服躺到了**。 我一夜都没有睡好,天一亮我就爬了起来钻到了车里。陈淑涵正在大堂内和另外一名服务员交班,见我要出门,立即问我:“齐哥你去哪?” 我说:“我去外面有点事,怎么了?” 她从前台拿出一张纸,说:“一大早的时候,有一个人来找你,我不认识,这是他留下来的号码。” 我拿过号码后扔到了车里,随即开车走了。 去新房子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想,如果司徒微微真的知道了自己是被拐来的,那她会怎么想,我的行为会不会影响到她以后的生活? 我考虑的那么多,她是否知道我的良苦用心。我想她是不知道的。而我所做的一切肯定会影响到她的生活,这是毋庸置疑的。 司徒微微活在这个社会的上层,正如我在《羊脂球》中读到的那些情节句子一样,有些人就是活在“上流社会”的,她们看不起我们这些底层的人。当她在那个“层面”上生活习惯了之后,就会被高空的烟雾遮挡了双眼,她看不清下面的人是怎么生活的,更看不清她们下面的人是如何支撑她生活的。 敲了敲司徒微微的门,这位萌萌的女孩再一次出现在我的眼前,和以往不同的是,她今天穿的瑜伽服,看起来很漂亮。 “忙吗?”我问,“你爸爸在家吗?” 她看了看我,把我挡在门外:“不在家,你有事?为什么年隔三差五的来一次?” 我说:“我并不是隔三差五的来一次,我是有事来找你爸爸。” “不是来找我的?”她说,“既然不是来找我的,爸爸也不在,那你走吧,我还要练瑜伽。” 我看了看她, 说:“既然你爸爸不在,那我来找你。” “你这人怎么这样?”她很讨厌的看了看我,“那你在门口说吧。” “上次不是还让我进去了吗?”我说,“难道屋子里有别人?” 她有些着急的说:“上次我不是让你在楼下等的吗?好吧,你赢了,你在楼下等我,我下来和你说。” “好。” 我在楼下等了一个小时,不,是一个小时零十分。 当太阳快到头顶的时候,司徒微微才从楼上下来,她换了一身衣服,换了一个发型,我怀疑她是不是已经洗了一个澡。 “什么事你说吧。” 我说:“我虽然讨厌你,但是我不觉得你很坏,你至少下来见我了。” “呵呵。”司徒微微笑了笑,“说得好像你喜欢我似的。大叔,你别自恋了好吗,你是我房东,我不见你你会把我撵出去的,我现在正在学习,我不希望再回到那个帐篷里,很热的!” “那你爸爸妈妈没住在这里吗?”我问。 司徒微微说:“没有,他们不过来住。你到底有什么事,不说我要上去了,我练完瑜伽还要复习,我不能把学习耽误在你身上。” 好吧。 我说:“我是不是问过你小的时候的事情?” “问过,怎么了,你对我小时候也感兴趣吗,大叔,你是不是有恋童癖?” 我笑了笑,说:“不,我没有那种癖好。我只是想问你,你印象中是不是有一片大山,有一条大河?” 司徒微微一愣,说:“你问这个干什么,你到底想问什么啊?” 我说:“你十岁之前的记忆,难道你都忘了吗?” 司徒微微突然站起身来:“你得了吧,你到底想是什么,你再纠缠我,我可要报警了!” 我也站起身来,问:“司徒微微,你记得你小时候事情对不对,你小时候的记忆里有一片大山,有一条河,还有一个弟弟和妹妹,对吗?” “神经病!” 司徒微微转身就走,任凭我怎么叫,她都不理我。甚至她加快了脚步,一路小跑的走了。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五十三章 嫌弃 家乡对每个人来说都如同一个美好的梦,不过这个梦是真实的,是触手可摸的。家乡是每个人都想去地方,家乡里有亲人,有朋友,有小时候的记忆。少小离家老大回的感觉不是每个人都想要的。 无论是土生土长的家乡人,还是生活在当地的外乡人,或者是旅居在海外的华人,谁不对自己的家乡有份难舍的情怀,大部分人都爱自己的家乡,喜爱理由何止一百一千条。家乡是生命的摇篮,记载着自己的人生轨迹,想起自己的家乡,就会想起家乡的亲人,想起带给自己快乐的童年和充满**的青春,除了家乡固有的可爱以外,家乡已经被注入了情感内涵,这种情愫已经融进了我们的生命。 即使家乡再破再烂,那也是自己出生的地方,那是不可改变的情怀。是父母的根,也是自己的根。古往今来,家乡一直是文人骚客们谈论的亘古不变的话题。树高千尺,落叶归根,故乡之思,永远都是游子的至诚抒怀。在那些骚客们看来,家乡是他们心灵的依靠、感情的寄托。 家乡是缕阳光,冷寂时可以寻得温暖;家乡是个港湾,孤单时可以停泊靠岸。文人墨客们可以借诗言志,表达自己对家乡的思恋。也由此便衍生出了无数千古动人的诗章,在汩汩流淌的华夏文化长河中,卷起层层浪波。 我每年回到家的时候,都会和老爷子一起去钓钓鱼。现在想起来,不禁会泛起一丝笑意。 可是,家乡对司徒微微来说,宛如一场噩梦。 但我把照片拿到派出所让马亮比对二十年前的儿童失踪案件的时候,马亮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落满了灰的档案里翻出来关于余佳玲家乡失踪人口的档案。 这是一份有些年头的档案。 余佳玲的名字就在这个档案里,和余佳玲同时出现的还有她的姐姐,余佳瑶,还有她们的弟弟余佳谷。 余佳瑶和余佳玲姐妹俩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合起来,就是:摇铃。 叮铃铃。 我的耳朵边情不自禁的响起了那种脑子里发出来的声音,叮铃铃。似乎是一个人在拿 和铃铛在我的耳朵边轻轻的摇动一样。 铃铛的声音悦耳可听,清脆不已。 姐姐余佳瑶,妹妹余佳玲,弟弟余佳谷。 档案里显示着,报警的人是余佳玲的父亲余红旗,她的女儿在二十年前失踪了,到现在,就是今时今日都没有找到。这个档案被当成悬案封存了起来,如果不是我,恐怕再过二十年就有可能被销毁了。 马亮问我:“怎么突然想起来查这个了?你的权限可不够啊,我可是帮你,你别瞎折腾害我。” “上次我也没害你,你不还是怪我了吗?”我开玩笑的说。 马亮在我的肩膀上捶了一下:“老齐,你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笑了笑,说:“我能拍照片吗?” 马亮看了看四周,说:“只要你做的事情是正义的,你把这档案拿走都没有关系!” 我说:“算了,我不拿,我还是拍几张照片吧。” 拍完了照片,我出了派出所档案室。 马亮说:“照片里的人应该就是司徒微微了,我们也查了司徒微微本人,发现她的确没有出生证明,只有户籍落户证明,这不能够证明她就是本地的,如果你能找到司徒微微的出生证明,那就妥当了。我们就能够根据这个线索,找到二十年前失踪的人口,说不定公安局还能给你一点奖金。” “好,拿了奖金我请你们喝酒。” “好嘞!” “哦对了,说到司徒微微,我倒是想起来了这个人,前段时间我们在更新系统的时候,对比纸质档案,的确看到过这个档案,你提供的照片上的这个女孩,前段时间我们还去找过,哦,对了,就是你们家失火那一次,我们在排查的时候查到了司徒微微,在做常务登记的时候,就发现司徒微微和二十年前的一起失踪案件很像,后来我们请教了已经退休的老同志,他们说二十年前的那起失踪案件并不是个体,而是群体失踪,在二十年前的六月,一共接到了余佳玲那个村子里六个失踪报案!你一说我倒是想起来,对了对了,前段时间我们还专门 找够他,哎呀我这脑子,我想起来了,我们找她的时候,告诉她的身份,是她是拐来的,让她回想小时候家里的一些环境,结果那女孩直接钻到车里开车跑了!” “她是怎么跑的?为什么要跑?”我问,“你刚才说她是怎么跑的?” “开车跑的啊!”马亮说,“不知道她跑什么,她又不是人贩子!” “她开的什么车?”我接着问。 马亮想了想,说:“别克昂科拉!” “这就对了!”我眼前一亮,猛拍了一下马亮的肩膀,“这就对啦,怪不得她死活不愿意说为什么会开别人的车呢!那辆车的车主你查了没?” “没啊,她又没犯罪,查人家干什么?” “哈哈,不用查了,我告诉你得了,那辆别克昂科拉的车主叫华卫,哈哈!” 马亮挠了挠脑门:“我靠,还有你不知道的事么?” 告别了马亮,我立即回到新家。 敲了敲门,司徒微微怒气冲冲的打开门说:“你怎么阴魂不散,你又来干什么?你知道不知道你这的行为已经打扰到了我的私生活,你懂不懂啊?” 司徒微微生气的时候也是萌萌的,但总觉得她这萌萌的背后,隐藏了太都的心机,虽然她的心机和糖糖的心机无法可比,可是看起来还是挺恶心的。 “司徒微微。”我正式的叫她的名字。 “啊?”她似乎有些不适应我那么认真的叫她的名字,“干嘛?” “你想家吗?”我问。 “怎么突然问这个?”司徒微微的语气有些颤抖,好像我的问题击中了她心里某一个**的地方。“我就在家里,我干嘛还要想家?” “没事,就是问问。”我说,“前几天有警察来找你吧?” “你神经病啊,你到底要说什么?”司徒微微大叫出来。 我说:“冷静一点,我想你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我不说别的,你想回去看看吗?” “不想!”司徒微微情绪有些失控,“我死也不回那种穷地方!”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五十四章 根 司徒微微的精神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我一点都不知道,而且我也不想知道。我从来不讨厌女人,女人对这个世界所做的贡献,可能并不比男人少。我很少去讨厌一个人,尤其是女人,但是我今天特别讨厌司徒微微,可以说是厌恶。 有可能是受阿玲的影响,在和阿玲对比之后我发觉司徒微微虽然和阿玲有着同样的血脉,但在根上面远不如阿玲。 什么叫根? 根就是一个人的家,真正的家。 虽然不能用卖国求荣这种语气更加严重的字眼来形容司徒微微,可也能用“忘根”这样的词组来说明司徒微微究竟把自己的血液里流淌的基因忘却了多少。 在我和她对话短短的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我仿佛把她的前世今生都看透了。她不值得我去拯救,虽然我并不是什么救世主。雯雯说得对,我管得够多了。我只想好好的让阿玲的父母看到自己的女儿,还活着的女儿,但是现在呢,我突然想回家,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你怎么不说话?”她问我。 我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想说话,就是感觉所有的话都说完了,似乎再也找不到什么话和你说了,也许是我们两个真的做不了什么朋友,好像我们两个人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我们没有什么交集,就算是有交集,那也是老天爷对我开的一个玩笑。” “你什么意思?”她问我,“我很让你讨厌吗?” “不不不。”我说,“你一点都不让人讨厌。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的没有什么话可说了。” “是不是我刚才的语气让你生气了?没想到你的心胸那么狭窄,就那么几句话就能让你生气,我都没有生气,你生什么气呢,你从今来到现在只是问我一些无聊的问题,你都没有说你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你是不是喜欢我?” “喜欢你?”我笑了笑,“不不不,我不喜欢你,你多想了。” “那你整天粘着我是做什么呢?”她说,“难道你整天就想见到我,不是喜欢我吗,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你不想让人知道你喜欢我,更不想让你的妻子知道是不是,我知道很多人喜欢我,不止你一个,像华卫那样的多了去了,你说你喜欢我一 点都不惊讶,真的。我是要出国的,并不是一直都在这个国家待着,说真的,我不太喜欢这里。” “哦,你不太喜欢这里,唔,你说的对,你是不太喜欢这里,我也承认有很多人喜欢你,可能是喜欢你绝对的自信,但是我总是找不到喜欢你的理由,也许是我眼光不够好吧。你不喜欢这个地方,那这个地方也可能不喜欢你,你是没时候出国,我想我可以帮助你把那些证件都办理好。” “你真的能帮我吗,我就知道我的眼光是不会错的。”她说。 我笑了笑。 我忽然觉得司徒微微萌萌的外表之下隐藏的是多么恶毒的心肠,恶毒吗,恶毒! 我从来没有觉得一个女人可以那么势力,把语言说得那么直白甚至都不想到听者的感受,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直白的语言来宣誓自己的地位和身份,这简直比无耻混蛋还要无耻混蛋。 她的根真的坏了,我也不打算把她的身份告诉她,虽然她的身份是那么的重要,可这也只是对她的亲生父母重要,对我?呵呵。 “有机会的吧。”我说,“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我先走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哦,不,你介意不介意我都得走了,我真的连一秒钟都不愿意在这里待下去。” 司徒微微忽然站起来:“你真的要走,你刚才不是说帮我把那些证件都办好的吗?” “我耍你玩的。”我说,“我只是随口说一说,没想到你就当真了。对了,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你是被人拐卖到这里来的,你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你不愿意见你的亲生父母,但是请你不要侮辱你出生的地方,那里一点都不贫穷,那里有富饶的精神世界,那里有秀美的山川和清澈的河流,那里有淳朴的乡民和新鲜的空气,那里还有生你的父母还有你的弟弟!你可以说这世界上任何地方的不好,但你绝对不能说你的家乡不好,因为那是你出生的地方!你别忘了你的根!” 我的离去不知道有没有给司徒微微带来一些震撼,这个女人在我的心里留下了极大的震惊。她的言行甚至都让我觉得鄙视。 我去找了她的父亲,司徒军。 司徒军在听到我说出她女儿身份的时候,条件发射的看了看四周:“你怎 么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我说,“您是实在人,我也不想让您失去您的女儿,但是您利用你的职务让有关人员扣押了您女儿的相关证件,我想这有些不太好,你限制了一个人的人身自由了,她要出国,是您留都留不住的。” “哎……” 司徒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二十年前,一个人来到我家,说给我一个女儿,他说他养不了了,当时她在睡觉,我就把她留了下来,花了七千块钱。后来这事被领导知道了,领导没有是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但是我从来都没有得到升职的机会,甚至连一些比我工龄短的人都升到正科了,而我多少年来还是一个科员。这也是报应,但我认了。她醒了之后就哭着要回家,我才知道她是被拐来的。” “她现在也知道自己是谁了。”我说。 司徒军似乎已经料到我会这样说,问:“你打算报警吗?” 我摇摇头。 司徒军又问我:“那你来告诉我这些干什么?前几天有个人也说了这件事情,我没说,他就威胁我,然后……” “然后什么?” “对不起,其实你家的火……是我放的。”司徒军说出来到话,让我半天都没有消化过来。 “什么?!”我惊讶的问。 司徒军说:“那天,那个人让我拿出二十万,我没拿,但是他说如果我防火烧了你家,他就不会说。然后我就做了,他真的没有把这件事情说出来,我没想到,倒是让你知道了。” 司徒军拿出来一张卡:“这里是我这些年攒下来的,十万,你拿去吧。我不想失去她,我宠她爱她,就是为了老了以后有个子女,没想到我还是遭到了报应,当天我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对你有愧疚。” “所以你见到我的时候,你并没有提赔偿的事情,你妻子压根就没有出现,对吗?” 司徒军说:“对,我妻子知道我防火的事情,所以她在远处看见你的时候,就没有过来。你也知道,我们家也被火烧了一部分,我想这就是报应,我能求你吗,我求求你,让这件事情结束吧。” “原来如此。”我站起来说,“算了,就让她结束吧。这十万,我留下了。”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五十五章 老人 接连几天,我都和雯雯在酒店里看着美国职业男篮,哪都没有去,酒店的生意一切正常,并没有什么可以让我去操心的地方。 我发现这种在家里哪都不去,一直躺着的日子真他妈的好过,什么都不用想,抽着香烟喝着啤酒,拿着遥控器轮流的换着台,这日子简直比神仙的日子还要好过。 用雯雯的话说,我现在是变得越来越懒惰了,几乎是腿都不用动,上厕所都是能憋多久就憋多久。 我说那可不是,人干嘛要把自己弄得那么累呢。 雯雯问我:“那你真的不管司徒微微的事了,叔,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我说:“我什么风格,我就是这风格,想管就管管,不想管就不管了,有什么大不了的,管那么都还真的累,那有像现在这样子悠哉的好,谁都不用管,我也不用管谁。” “谁都不用管,那我可也管不了你了,对了,我过几天要去学习了,可能要三个月,叔,你在家可把自己养好了,别到时候又瘦得像个马猴一样。” “我知道。”我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回来好好的教我学英文。” “好。” 雯雯走了之后,我就在家里真的过上了土皇帝的生活,哇塞,我才发现这种不操心的日子真他妈的舒坦。不时的出去溜达溜达,找瓜子和山炮他们喝喝酒,也不时的和陈淑涵的那些小姐妹们k个歌,晚上回来就和雯雯视频聊天,偶尔还会裸丨聊**一下,真舒坦,真他妈的舒坦。 可是好景不长,在雯雯走了一个星期之后,余佳谷找到了我,并且把余红旗也带来了。 老人见到我的时候,含着泪用极其生硬的普通话问我:“我大娃娃呢,大娃娃呢?” 大娃娃,他的大娃娃就是余佳瑶,余佳瑶就在离我不到二十公里的那个小区里住着,我随时都可以带他去看,但是不行。 我问余佳谷:“你怎么来的,你是不是把找到你大姐的事个你爸爸说了?” 余佳谷说:“是的,我也开学了,我就把他顺道带过来看看,万一见着了呢 ,这不是好事吗?” 我没有说什么,在他看来的确是好事,但是在我看来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余红旗老人一直眼巴巴的看着我个他儿子说话,他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但是他能从我的们的表情里判断出来我们在说谁。 “我自己来的,我自己来的,不关三娃的事!”老人一直都在解释,把责任全都拦在了他的身上。 我说:“我不是怪你们,只是,现在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找到她,恐怕她已经不在国内了。” “齐哥。”余佳谷说,“求你了,一定要带我们去找到她,我爸爸知道这件事情之后,都好几天没有睡好觉了,他一直都在念叨着这件事情,甚至我还没开学他就要过来了,要不这样吧,你有她的号码吗,我给她打电话,哪怕是听一听声音也好。” 我想了想,把余佳谷叫到一旁,说:“有些事情,你还不能理解,但是我说了你尽量去理解好不好。” “好。” “一个人在一个地方生活的久了之后,不一定非要回到起初的,生她的地方,她会排斥,甚至讨厌她不喜欢的地方,这个人有她自己的生活,甚至这个人连自己的生活都不喜欢了,她要追求更好的,比现在差的日子,这个人一定会非常讨厌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余佳谷似懂非懂:“这个人难道不知道自己出生的地方吗?” “知道。”我说,“她如果不知道那也好了,正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出生的地方,所以她才会对比,去比较好坏,去比较如果回到原来的地方她是不是能够适应,甚至会权衡自己是不是应该知道。” “我不懂。总之,就是姐姐她不愿意见我们是吗?”余佳谷说得跟直白,这点余佳瑶和他很像。 “是的,她不愿意见你们。”我说。 我让瓜子给他们安排了一个房间,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不收房费。 老人忐忑不安的住了下来,余佳谷并没有把我和他之间的谈话内容告诉他父亲,余红旗老人还被蒙在鼓里,他在等待着女儿的出现,一天,两 天,一个星期,半个月……直到一个月之后,老人实在忍不住了,找到我,问我:“人呢?” 我在的他在说他的女儿,但是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老人的话语里充满了期待,我还没有想到如何回答,他又说:“你有电话吗,我能打个电话吗?” 我虽然不太懂他说的是什么,他的普通话真的很不好,甚至可以说那简直就不是普通话。但是他比划了之后我也能够明白,他是要打电话。 我把我的手机给他,他拿过去,然后从口袋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红皮本子,翻开后,上面密密麻麻的记载了许多号码。 我忽然想起来我母亲当年也是这样做的。我母亲不识字,但是她靠着自己的毅力硬是记下了十个阿丨拉丨伯(搞不懂,阿丨拉丨伯三字为什么也不让写!!!)数字,然后对照着座机上面的号码一个一个的按下去,然后找到我所在的分区部队。 每一次,她老人家要等待好久,才能找到我,但是她老人家听到我声音的时候,匆匆忙忙的说几句,就挂断了,我知道她是怕耽误我的工作,所以她听到我的声音后,就满足了。我的眼睛忽然湿润了起来,余红旗老人的一举一动无不像我那已经不在人世的老母亲。 翻到了其中的一页,余红旗老人对着号码一个一个的按,他不习惯用智能手机,我就帮他按,按好了之后让他听。 电话接通了,他说了一串方言,然后挂断了电话。我以为他说完了,没想到他没有把手机还给我,而是抱着手机蹲在了墙角,一边抽着旱烟一边看着手机,他似乎是在等着电话。 我也抽着烟,陪着他等,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一个小时之后,手机响了,我帮他接通了电话,老人立即拿着电话大叫了几句方言,随即说了一通话。过了一会,老人说完了,把手机还给我,然后掏钱给我。 我说:“不要钱。” 老人感激得道了谢,说了一句话。 我点点头,虽然不太懂她到底说了,但是我明白他在说:“家里老太婆担心。”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五十六章 诱惑之光 我在思考究竟怎么样才能解决这件事情,忽然的,我发现这件事情竟然那么麻烦。尤其是当余红旗老人来我这里的时候,这种压力越来越大。现在,我在余红旗老人的眼里就是一个能帮得上他忙的人,他把找到女儿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我的身上,甚至他还通知了余佳玲的母亲。 在我思考如何才能完美的把这件事情解决的时候,司徒微微打电话给我了。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的打电话给我,我竟然有些紧张。 难得她那么高傲的人会主动的找我这种卑微地像蝼蚁一样的人物,即使是我是她的房东,她都没有完全的正式的把我看在眼中,这种突然接到电话的感觉让我觉得受宠若惊,但也感觉到有事即将降临。 我不喜欢这种紧张的感觉。 来到她家,她穿着睡衣,薄薄的睡衣只把重要的部位遮挡了起来,其余部分似乎透明一般,就连她肚皮上的一颗红痣都能看得很清楚。 带着小碎花的内衣在薄薄的睡衣下若隐若现,让人血脉喷张。 虽然她的胸部几乎平得看不到,但总归是有女人的特征的。 “进来。”她对着我笑了笑,然后把我拉了进来。是的,是拉,她是硬生生把我拉了进来的。 在我进门后,她随即把门关上了。 她问我:“听说你是搞摄影的,你能为我拍几张照片吗?” “我没带摄影器材。”我说,“而且,这里灯光也不是很好。” “难道没有灯光和器材就不能拍摄了吗?你没有手机吗?”她说,“手机也可以的。” 我拿出手机,又放了回去。 她见我把手机放了回去,说:“齐哥……” “你先别叫我齐哥,你说吧,有什么事情,色诱吗?” 她愣了愣,随即说:“你知道吗,在西方文化里,女人的婚前性丨行为是很普遍的,我们国家现在不是也很开房吗,女人和男人,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没有我们传统观念里面那么保守了,封建思想已经被排斥出了我们的大脑,现在都是二十一世纪了。” “你想说什么?” “你觉得我和华卫之间有没有那种关系?”她忽然问我。 我说:“我不知道,我猜不出来, 有和没有对我也没有什么影响啊,你是否和男人有关系,对我来说就好像是南极的企鹅和北极的狗熊一样毫无关联,只是两个物种都喜欢冰冷的地方。” “呵呵。”她咯咯的笑着,声音宛如银铃,“你还真幽默,那你是企鹅还是北极熊?” “我是人。”我说。 “哈哈。”她开怀大笑,笑的时候根本不大的胸部也跟随着颤抖了一下。 “很好笑吗,难道我不是人了?” 她说:“你当然是人了,我刚才说国外的观念很开房的,我就可以接受那种观念。” “这里是国内。”我说。 她点点头:“是的,你说得也没有错,这里是国内,但我毕竟是要去国外生活的,难道我不可以接受国外的观念吗?” “你可以的。”我说,“但我接受不了。你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 司徒微微语气顿了顿,说:“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 “对不起。”我说,“我有妻子了。” 司徒微微好像一点都不放弃:“那也不影响我做你的女朋友啊,你有妻子,我只是你的女朋友,难道女朋友和妻子之间的关系会冲突吗?” “从我进门到现在,你一直都在**我,你想让我去替你把那些证件都办好是不是?” 她笑了,说:“嗯。” 她笑起来的样子很萌,真的很萌,让人忍不住就想答应她的请求。可是我总觉得在她萌萌的笑脸之后隐藏的是一种吃人不吐骨头的恶毒。 人真的不能只看可外表的,有多少女人、男人被男人、女人的外表所蒙骗,当发现自己被骗了之后才知道那个伪善的外表之下邪恶的心是多么的歹毒。 人心隔肚皮。 有的人总是喜欢为了自己的目的而不择手段,他们不考虑在事情办成的过程之中是否有人受伤,他们不会担心是否受到道德的煎熬,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道德可言。 “那你是不是要脱掉衣服?”我说。 司徒微微笑了笑,说:“你也那么直接吗?” “你不是说国外的观念都很开放的吗,那我直接一点不可以吗?” 司徒微微开始解胸前睡衣的扣子。 其实那扣子压根就没有 扣在一起,只是像万能钩一样钩住的。她轻轻的一拉,睡衣就拉开了,这种睡衣应该很贵的吧,我在想,回头我也给雯雯买一件。 当她拉开睡衣的时候,她靠近了我,但我立即站了起来,说:“好了,你应该去找你的父亲。” “啊?”司徒微微忽然愣住了,“父亲,不可能,我做不出来……没想到你的观念比我更加开放,如果你有女儿的话,是不是也……” “放屁!”我大吼一声,“是你父亲托关系压住了你的证件!你他妈的脑子里都想的是什么!” 司徒微微惊呆了。 对,她应该是这种表情,而不是在萌萌的外表下总隐藏着一颗躁动的心。 她的表情很精彩,好像她从来没有想过是司徒军把她的证件扣了下来。看来司徒军从来就没有想过让自己的女儿出国,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女儿是领养的,是买来的,他担心女儿再一次离开,永远不回来了。 司徒军对女儿的宠爱已经到了一种变态的地步。 “真的吗?”司徒微微看着我问。 “呵呵。”我笑了笑,“你太年轻了。” “他为什么这样做?” 我坐了下来,点了支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自己去问好了。还有,你的亲生父亲来了,你是不是见一见?” “我不!”司徒微微听到我说她亲生父亲的时候,语气变得特别的狂躁。 “我坚决不去见那个人,我不喜欢那种感觉,我不想回到那个家里,我现在有爸爸有妈妈,我有我的生活,我压根就不想在这里待一秒钟!只要我的证件办好,我立即就要出国!求你,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为你做牛做马,你帮我,我给你钱,我有钱,一万够吗?” “呵呵。”我笑了笑,起身离开了。 “我陪你睡觉!”司徒微微在我走出房间的时候,突然大叫。 “如果是以前,那倒是可以。”我站在门口说,“但现在不一样了。我是喜欢女人,有女人投怀送抱我也不喜欢放过,但是我看你怎么就那么恶心呢?嗯,你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恶心?” “我陪你睡觉,陪你睡到证件办好的那一天!”司徒微微又一次大叫。 而我听都不想听,走了。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五十七章 约见 我走的时候,依然听到司徒微微在大叫。我知道她在叫什么,她叫的不是我,而是我的能力。可是我有那个帮助她的能力么?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说,司徒微微叫的也许也不是我的能力,而是想早点离开这片土地的最后希望。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追求,有的人喜欢黄金珠宝,有的人喜欢美女权力,也有人喜欢浪荡自由,而我,则喜欢尊严。每一个正直的人都应该维护自己的尊严。没有自我尊重,就没有道德的纯洁性和丰富的个性精神。对自身的尊重、荣誉感、自豪感、自尊心,这是一块磨练细腻的感情的砺石。 司徒微微尊重别人吗?我可不知道答案。 我尊重别人吗,至少我没有侮辱过别人。我也并不是非要塑造我的伟大,我只是想表达我对尊严的看法。仅此而已。 也许司徒微微太注重尊严了,以至于她迷失了方向,但是我又不能说她坚持出国就是错误的,我说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追求,司徒微微只是追求她想追求的,没有错。 我觉得这好矛盾。 高度的自尊心不是骄傲、自大或缺乏自我批评精神的同义词。自尊心强的人不是认为自己比别人优越,而只是对自己有信心,相信自己能够克服自己的缺点。在自尊心面前,什么都是可以击破的,但是在欲望面前,又什么都不值钱。 又是好矛盾的话题。 人要想对自己的尊严有所觉悟,就必需谦虚。的确,人性是尊严的,但这样说还是不甚明确的,也是不完整的。说人是尊严的,这只限于没有私心的、利他的、富于怜悯的、有感情的、肯为其他生物和宇宙献身的这种情况。 李小龙说过:有时,尊严是不容易得到的,为了某些利益,可能会抛弃一切尊严;或为了虚名,尊严也不顾了。总括地说,世人一般所热心的是沽名钓誉。 对,李小龙说的话是我很赞同,世人一般所热心的,真的是沽名钓誉。在名利前面,什么都不重要。甚至别人的生命,乃至自己的贞操。 为了尊严 ,我决定想办法,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让余红旗老人见到自己的女儿。 我找到了他,问他:“您能控制自己吗?” 老爷子说:“能。” 这个言老爷子发得很清楚,活了半辈子的他清楚的自己我将要对他说什么,当我问他能够克制住自己的情感时,他毅然的回答:能。 见面的时间定在后天的下午,哪一天是礼拜天,余佳谷也能赶过来。 老爷子在预感到自己即将见到自己女儿的时候,坐立不安。他不时的站起来到处走动,看看这里摸摸哪里,时不时的拿起扫把来给酒店的大堂打扫卫生,陈淑涵看不下去就让老爷子去休息,他能坐得住吗,不能。 他来到我面前,问我:“她现在好吗?” 我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我能理解他,就好像在余佳玲的坟前他对我说的那些话一样。这是心的交流,无需能否听得懂。 “她很好,她没有受苦,过着正常人的日子,她即将出国了,学习成绩也特别好,她……她可能不适应小的时候的生活了,可能也不认识您了,但是她没有忘记那片土地,没有忘记自己是谁。” 我知道我撒谎了,至少余红旗老人听到我的话会觉得舒服一些。 我看到老人流泪了。 亲情的定义就是有血缘关系的人之间存在的感情,有时也指亲密、感情深厚的人之间的情义。亲情的定义就是人快乐一家人们渴求为亲人付出一些或全部、所有的思想。余红旗老人的泪水充分的表达了什么是亲情,血浓于水的亲情是无法被抹去的,即使余佳瑶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人了。 亲情就是亲人之间的感情,父母和孩子之间的感情,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这些都是亲情。这些是无法改变的,即使余佳瑶出国了。 余红旗浑浊的泪水表达了父母对子女的亲情是爱其强,更爱其弱。一个断了腿,又瞎又聋的孩子,父母爱他会更加倍,而爱情就不然矣,爱情乃爱其强,不爱其弱。余红旗心疼自己的二女儿,但是更心 疼失散多年的大女儿,父母对儿女爱护的时间更久,但这些又是余红旗亏欠女儿的。 从儿女呱呱落地,到长大成人,一直延伸到儿女的下一代,再下一代,无不十指连心。所以亲情应是父母对子女及其后代的感情之最久、最大,也是最真心的。 余红旗的泪水冲破了他脸上的沟壑,让人看起来似乎都会被他的泪水所感染。 “您放心吧。她过得很好,她很美,和阿玲一模一样。”我说。 老人点点头,擦了擦眼泪,说:“谢谢了。” 三个字,表达了老人所有的感谢。 不多时,余佳谷来了,他请了两天的假。 看到我们在聊天,他也坐了下来。 “谢谢了。” 这是他坐下来对我说的话。我摇摇头,说:“无所谓谢,见到后,不要说出自己的身份,就说是我的朋友就好了。回头让你爸爸在附近不远的地方看一眼就行。” “为什么?” “你姐姐她……她都少年没回家了,可能已经不认识你们,你们突然出现,会刺激到她。” “我知道了。” 我想了想,没有什么要交代的后,便给司徒微微打了电话。她接到我电话的时候,带着很明显的焦急的语气。 “有事吗,你想帮我了吗?” “不,我只是想再问问你,你真的要出国吗?”我问。 她坚定的说:“是的,我必须要出国,我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了。” “那好吧。”我说,“明天你有时间的话,我们见一面吧。” “为什么?”她问,“陪睡吗?” “嗯。” 陪睡?呵呵。 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阿玲还在的话,一定会煽司徒微微几个巴掌,阿玲沦落到那种地步,她是绝对不想看到自己的姐姐也变成那样。但是有极少部分的女人总是喜欢用自己的身体去换取她想得到的东西。 这是女人的悲哀,也是男人的悲哀。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五十八章 难以控制 我对余佳谷说:“如果你姐姐出现了,我真的不希望你过去和她相认,我知道做到这一点很难,但是我希望你和你爸爸能够控制一下。我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很不容易,我不希望看到场面失控。” 余佳谷在经过思考之后点头同意。 是的,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真很难,更何况是见到自己的亲身女儿和亲姐姐。我不觉得余红旗老人能够真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希望他能在见到自己的女儿还活得很好的时候,他的心里能有一丝宽慰。 我也能给阿玲的在天之灵有一个交代。 当司徒微微来了之后,我和余佳谷在公园里的小椅子上等着。她穿着一身粉丝的长裙,戴着遮阳帽。她的样子很可爱,是很多男孩子喜欢的那种类型。但是她走到我面前的时候,诧异的看了一眼满脸红光的余佳谷:“他是谁?” “他是我的一个朋友。”我说,“和我出来转转的。” “哦。”她说,“你打算一直带着他吗?” “不,他一会就走。” “姐姐?” 在我的话还没有说话的时候,余佳谷忽然小声的叫了出来,我没有阻止,也没有鼓励余佳谷继续叫下去。他声音再小,司徒微微都能听到,当她听到余佳谷叫出那一声姐姐的时候,她的脸色忽然变了。 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好像见到了鬼一样。她的脸色还没有缓和,余红旗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她的身后,早已控制不住他的语气:“大娃,是你吗,大娃娃!爹找你找得好苦哇!” 老人用极其生涩的方言对着眼前二十年未见的女儿诉说这自己的思念之情,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做作,只有来自内心的对女儿的思念。二十个寒暑秋冬,让老人受尽了思念女儿的折磨,这让他很难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绪,他走过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场面已经控制不住了。 老人在哭泣,这是他对女儿亏欠的眼泪,几十年来他没有给女儿任何父爱,几乎都是在思念女儿的痛苦中度过的,这些天来他有饱受二女儿去世的折磨,他原本已经饱经沧桑的脸上更是写满了岁月留下来的篇章。 “你是谁?你神经病啊?我不认识你!getoffmyway!” 司徒微微用标准的英文发音撵自己的亲生父亲滚蛋,我真不知道这时候的天空为什么不降下来一道炸雷,把她的脑袋劈开让我看看她的脑袋里究竟藏了些什么! 老人没有听懂她的话,但是余佳谷听懂了。 “姐,你怎么能骂爸爸?”余佳谷有些生气的问,“二十年没见了,难道你一点都不想家吗?” “我有家,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走开!” 余佳谷被司徒微微骂得闭口不言,只有余红旗老人还沉浸在找到女儿的欢乐之中,但他始终带着泪水,浑浊的眼泪在他的脸上冲刷着岁月的痕迹,让他沧桑的脸庞早已经被泪水冲刷得纵横交错,不知道是灰尘还是泥土的脸上虽然洗了很多次,但依然洗不掉农民身上淳朴的带有泥土的芳香。 余红旗老人的脸,要比司徒微微化着精致妆容的脸干净得多得多。 余佳谷扶着他的父亲,生气得说不出话来,而我则对司徒微微说:“本来,我只是让他们远远的看着你,但是当余红旗老人也就是你的父亲走过来叫你的时候,我知道他认出了,这是血浓于水的亲情,你是他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人,你是他的女儿,是他的血肉的一部分,他认出了,而你不认他的话我倒是可以理解,但是你骂人是出于什么心态?我认真的告诉你,你叫余佳瑶,你是老大,你还有妹妹,去年刚死!这就是你的弟弟,叫余佳谷,你的样貌清晰的记载在他们家墙上的全家福相框里。司徒军是你的养父,你知道这些事实但是你不解释,我都可以理解,你出口就骂人,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司徒微微怒道:“关你什么事,我的事凭什么要你来问,你是查户口的吗,你是警察吗?你有病啊!” “对,我是有病。”我说,“今天,你可以不让老人认你,你也可以不认亲人,但是你必须为老人道歉。” “道歉?”司徒微微怒极反笑,“我凭什么向这个老家伙道歉,我打他了吗?” “不,你没有打他。你只是伤害了他本 该就要消失的自尊心,你伤害了一位父亲的尊严,你伤害了一位父亲对见到女儿的渴望,你破坏了一位父亲期待女儿喊出爸爸的希望。就这些,还不够你道歉的吗?” “你们是不是有病?” 司徒微微想离开这里,但是被我拦住了。 “我们没有病,有病的是你。”我说,“我佩服你的英文水平,但是我鄙视你唾弃自己的血液,你连自己都不认可了,就算你出门到了国外,你丢的也是中国人的脸。麻烦你不要出国了,你就在家里待着吧!” 我让余佳谷和我带着余红旗老人离开。老人也看出来此时的情况已经不允许他再和他的女儿相认。他对我说:“能告诉她本来的名字吗?” 我说:“我已经告诉她了。” 老人说:“我要亲口告诉她,她或许忘了,但是我们一辈子也不会忘。” 我说好。 老人来到满脸怒气的司徒微微面前,尽量用普通话说:“你叫余佳瑶,你记住了,你叫余佳瑶……” 我体会不到老人此时此刻的心情,但我能感受到失去女儿的痛苦。 都说感情是最不容易控制的,我在前段时间试图控制自己的感情,但是失败了,我想我一辈子都无法跳出这个圈子。在我看到余红旗老人悲哀的放弃了和女儿相认的时候,我发现我做的这一切竟然是那么的不值得。 幸幸苦苦的本来以为能够让阿玲的父母见到自己的大女儿,能够宽慰很多,但是现在呢,一切都变了,就连雯雯都不同意让我帮助他们。 我错了吗? 现在想想,我真的错了。我真的应该什么都不去问,就这样好了。这让我想起了张颖和张岚姐妹俩,让我想起了许蕊,想起了很多人。 她们的死也许并不是真的结局,但是她们在我的故事里,就算结局了。 我们三人回到酒店,余红旗老人不知道从哪买了一瓶酒,咕噜咕噜的喝完后,躺在**睡着了。我知道此时只有酒,才能麻醉老人的心。 余佳谷对我说:“谢谢你。” 我说:“我不配。”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五十九章 徒步 司徒微微到底有没有和余红旗老人相认,我也不知道,我没再去管也没再去打听,她就是我的一位普通的房客,我为我当初的承诺负责,她要住多久就住多久,一直住到她们家的房子装修好。 余红旗老人走的时候,颤巍巍的从怀里拿出一个报纸包起来的纸包,然后打开一层又一层的包裹后,从里面拿出来一千元钱。老人极力的要把钱塞给我,说是这段时间的房钱,我没要。走的时候,我拿了一万出来,说服余佳谷把这钱悄悄的放到了老人的口袋里。 这一次约见的结果是,余红旗见到了自己的女儿但是没有相认,余佳谷对自己的姐姐彻底的失去了信心。他不认为自己会有那样的姐姐,比二姐差了十万八千里。 在我看来,司徒微微的为人,甚至都不如阿玲的一个根手指头。 话又说回来,事情都过去了,既然过去了,那就彻底的让它过去吧,再也不要提了。我也不用到司徒微微那里去收房租,因此我基本不到新房子那边去,除了把地下室收拾一下存放物品之外,我难得去一次。 再过几天,即将迎来七夕情人节,正好雯雯也休假了几天,回来后,我和雯雯及山炮、大炮还瓜子及陈淑涵,六个人准备来一次夏季徒步。其实雯雯和陈淑涵两人早就嘀嘀咕咕的要去徒步了,只是各自都有自己的事,所以一直都没有把这件事情提上日程。 都说徒步是一项平民运动,也是一项最健康环保的运动,因此当雯雯回来之后,我立即安排好各项工作,在七夕情人节的前一天下午,展开了轰轰烈烈的徒步工作。 有很多人认为暴走和平常的走路是一样的,其实不是的。连续走上四五小时后,腿部肌肉抗议,疲劳导致无精打采,由于困倦而产生的渴睡现象不停地**你,觉得路程越来越漫长了。那么,是否有一种永不疲倦的走路方法用在山野的徒步行走中呢?答案是有的。只要能理解和掌握好方法,就能越走越精神。 晚上的时候,我们在苏州郊外的一处农家院旁停了下来,这是一处风景特别美的地方。我难以想象在寸土寸金的苏州,居然还有这种令人心旷神怡,空 气清新的地方。 我们在农家院住了下来。 住进来才知道,这里其实就是一个招待所,但是很少有人来,因此我们的到来给这里的女主人增添了许多欢乐。 女主人是一位三十多岁,典型的南方女子,说话细声细语,吴越软语给人的感觉就是像被吓着了一样,每一句话的发音都那么的轻,好像羽毛在身上拂过一样。 女主人叫什么我不知道,放心,我的故事里没有她,而是她的女儿吴楠。 到目前为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到一个地方就会接触一些女人。从吴楠的女儿出现后,我才知道,原来我伪装起来的阔绰吸引了她们。 这是雯雯对我说的话,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 晚上吃饭的时候,就是吴楠为我们端菜的,不得不说吴楠的手真的很嫩很白。我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吴楠,大哥,我叫吴楠。” 声音很甜。 吴楠走后,雯雯问我:“是不是动了什么歪心思了?” 我摇摇头。但是我看到大炮好像动了什么歪心思了。 雯雯说:“别总是把事情向别人身上扯。” 我笑了笑,不可置否。 天黑了,我和雯雯住一间屋子,但我们关了灯的时候,门口有人轻轻的敲门。我穿着裤衩打开门,吴楠的女儿抱着一床小被子站在门口,问我:“需要蚊香吗?” “需要。”我说完,刚要伸手去接蚊香,结果吴楠一个侧身就进来了。 “大哥,你怎么不开灯呢?这里是乡下,蚊子多。”她站在我身旁,我能清晰的感觉到她身上刚喷的香水味,之所以不是闻出来的,是因为这种香水的味道太淡了。 “大哥,我陪你聊聊天吧。”说完,吴楠开始伸手摸我,当她的手刚碰到我的身体时,灯亮了,雯雯躺在**,一脸生气的看着我们。 我说:“你瞧,我不是一个人,所以……” “呀!”吴楠大惊失色,慌忙想要逃出去,但是雯雯突然叫住了她:“站住!” 吴楠语气忽然变了,说:“怎么,想报 警?” 雯雯失笑,说:“不是,我只是好奇而已,你过来,钱照给,你跟她说说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要不然她一直惦记着你。” “啊?”吴楠好像从来没有这样玩过,喏喏的坐下来后,把玩着手里的蚊香。我把她手里的蚊香接过来,点上。 房间里飘荡出一股蚊香的香味,蚊子少了很多。 “你们?”吴楠似乎从过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我只是……” “你不用解释,我们也不关心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你只要告诉我,你陪一夜,多少钱?” “大哥,其实我不是来陪你们做那个的……” 雯雯好奇的问:“那你半夜敲门,只是为了送蚊香?” “对啊。”吴楠说。 雯雯又笑了:“你知道我以前是做什么的吗?” “不知道。”吴楠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叔,你告诉她。”雯雯指着我说。 “小姐。”我说,“她是小姐,以前是。” “啊?”吴楠好像没有做好接受这个答案的准备,“你们在骗我玩是不是,我又不是小姐,你们跟我说这个干什么啊?妈!!!” 话音刚落,女主人从外面冲了进来,还带着三个彪形大汉。我一见这阵势,恍然大悟:“我靠,原来是仙人跳。” 我好像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玩法了,但也好久没有遇见了,今天再一次碰到,感觉还不错。在吴楠喊妈的时候大炮和山炮几乎和彪形大汉同时过来的,七八个人挤在我的房间里,甚是热闹。 “什么情况?”大炮问。 我指了指女主人身后的三位大汉说:“仙人跳,初级的。” 山炮立即吼道:“哎哟我草,还有这事!” 我说:“我想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来。” 雯雯含笑的看着,只有陈淑涵满脸担心,瓜子安慰道:“别担心,别看老齐整天和女人腻在一起,打起架来凶着哩,是吧,老齐?” “哈哈。”我们几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却把那三名大汉和女主人及吴楠晾在一旁了。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六十章 做好事不留名 人们都冲进来的时候我和雯雯却成了旁观者,山炮和大炮俨然成了主角。女主人显然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不管她是否曾经想干些什么。吴楠的表情精彩到仿佛吐进了五十只母蟑螂,吐也吐不出来,咽也咽不下去。 谁曾想到这种偏远的风景优秀的地方居然还有这种仙人跳呢,她们更没有想到我们都是不怕事的主,并且有了山炮和大炮两位事多不压身的角色在,恐怕吴楠母女也好不到哪去。就是这样的事情才显得有意思,山炮都多久没有开口骂人?自从上次和我闹得不愉快后来重归于好了之后,山炮表现得有些不像他自己,这个时候碰到这种坑人的事情山炮是绝对不会闲着的。 再说大炮,大炮是纯粹的山炮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并且还会默默的添油加醋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这时候吴楠母女居然玩起了仙人跳,难道不闹腾点事情出来吗? 人多不怕,就怕对方人不对。山炮先不整人,让女主人打电话,不管是报警还是叫人,先把人叫来再说。女主人见的世面恐怕也不少,闯荡江湖那么多年,孙二娘也做了扈三娘也当过,虽然可能没有杀过人没有放过火,但坑的人一个巴掌恐怕数不过来,这个风口浪尖上的时候她居然还显得如此淡定,这就让我觉得事情更好玩了。 我也想找点事情给自己解解闷,这些天来烦心的事情太多了,出来徒步就是想找点事情干干的么,在没有**的女人的前提下,抓个把犯罪分子为民除害也是给平淡点增添点色彩。 想想看,我们六个人她们四个人,在人数上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我们能不整点动静来吗,能把事情了了那才算奇迹,非得整出个把人进医院里那才好,就不怕事大。 机智的女主人在这时候还真的拿出手机打了电话,她在电话里一口一个警察同志的叫着,听得我真是烦躁。 我说:“你叫人就叫人,你干嘛还假装叫警察,你不知道你自己做的事情警察来了也得逮你么,你装得跟真的似的,你生怕我们不知道你智商高是不是?” 女主人厌恶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对着 话筒说了两句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几辆轿车飞速驶来,停在了院子里,从车里下来十几位大汉,和之前的两位大汉汇合和二话不说抄起家伙就开始动手。 我在想从车子来的这半小时之间是不是应该提前做些什么,但我们什么都没做,什么都不做比做什么都强。这时候能做什么呢,以不变应万变才是真理。 打起来之后陈淑涵和雯雯立即钻了出去,在院子里打电话报警。 说来也是,那些大汉也真是够勇猛的,冲进来二话不说见着谁打谁,出手之重惨无人道罄竹难书,虽然我的语气有些夸张但八九不离十,他们可能是他妈的打习惯了。 瓜子在这些人群里转来转去,游刃有余,不时的放倒一个人,然后寻找下一个目标,当警察来的时候,十几个大汉已经尽数躺在了地上,我方除了大炮的胸肌被他自己无意之中用钥匙划伤了之外,几乎没有人受伤。 最惨的是吴楠母女,这两个女人的衣服也不知道被谁撕了的,上身就只剩下半个胸罩,下半身裤子的裙子早就不见了,鞋子早就飞到了院子里又被雯雯和陈淑涵两人扔到了旁边的河里。两个女人几乎是光屁股半蹲在大汉之中,和躺在地上的黑色衬衫的大汉们组成了一朵黑色莲花般的盛况。 太精彩了。 要是有相机就好了,我当时心里在想。 “怎么那么不经打?”山炮说,“我的组合拳还没打完呢,他们就全都躺下来了。” “你那叫组合拳,你可拉到吧,你那充其量就是**,你看你那姿势都变形了!”大炮在旁边指指点点,抱怨山炮早就把当年教官教的军体拳给忘到脑后去了。 “瓜子还不错,可能是这段时间忙着造娃娃,身体有些虚。哈哈!”我开玩笑说。 瓜子笑了笑:“这些人还不错,体能还可以。” “当然了,整天练的,可能都是苏北人,出来混也不容易,希望他们能好吧。我挺佩服苏北人的,我严格来说就是苏北人。”我说,“苏北人讲义气。” “嗯。”瓜子表 示同意。 “讲义气也不能乱打人。”山炮说,“我媳妇就是苏北的。” 警察来了,和雯雯她们一起进来的。 这一片不归马亮管,这批警察我一个都不认识。其中一位民警看了看,问:“什么情况?” “是这样的……”我刚要说,就听那警察说:“我没问你,问她呢!” 雯雯立即说:“是这样的,我们是出来徒步的,结果碰到仙人跳了。” “什么是仙人跳?”这位警察问完了,突然作恍然大悟状,“都带走!” “警察同志,是她们,是这两个女人。”我说,“她们玩的仙人跳,那个马亮警官和我是朋友……” “哦……”这位警察听了,问,“是局里的指导员马指导员吗?” “对对对,就是他,多年的老朋友了,幸苦幸苦,老抽支烟。”我忙发烟。 警察说:“不了,我们工作呢,不能抽烟!那什么,做个笔录吧……” 事情就在几支烟几句话之间解决了,问题是我们的确没有错,但是打人就不对了,不过还好我们属于正当防卫。哈哈,对对,你没有看错,是正方防卫。 警察把这些人带走之后,我们的徒步计划也算是落空了。回到我们停车的地方后开车回家,一路上山炮兴奋得不得了。 “你们说说,这叫什么事,我都好多天没锻炼了,突然出来那么一群人,也不提前打个关照,我也好在家好好练练肌肉啊!” 我说:“算了吧你,你天天上班下班,你不累?你还锻炼,炼锻你吧?” “哈哈!” 车里传来一阵大笑。 “看来以后得经常出来转转。”大炮说,“要不然怎么能做好事呢,是吧瓜子,瓜子你就是不爱说话,这点不好!” 陈淑涵说:“行了,你们都打过瘾了,可把我俩吓坏了。” 我笑着说:“你们吓着了,我看你们把人家鞋子扔到河里的动作异常流畅,不像是被吓着的啊。” “哈哈!” 车里又传出一阵大笑。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六十一章 温存 经过上次的小插曲,我的心情愉快了很多。是的,是愉快了。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能是因为打了一架,把心里高兴的不高兴的都发泄了出来,心情放空了之后,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雯雯一下子扑到在我的怀里,说:“叔,明天我回培训班,你跟我一起去吧,我带你去认识新的朋友。” “我不是有朋友吗,为什么还要认识新的?”我好奇的问。 雯雯撅着嘴说:“让你去你就去,干嘛那么多的话?” “好好好,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雯雯高兴的把带着体香的身子钻在我的怀里,说:“叔,你说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是什么感觉?” 我点着她的额头说:“怎么了,是不是看到别人家抱着孩子,你害红眼病了?” “不是!”雯雯极力的争辩,“当然不是!我就是想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我以前不知道,没有那种特别的期盼,但是现在特别想。你知道么,和我们一起学习的个女孩前天怀孕了,她准备和她男朋友回家结婚呢。” “嗯。”我答应着。 雯雯又说:“她知道自己怀孕之后,又高兴又紧张,我看着她高兴的样子我也紧张也特别高兴,就好像是我自己怀了孩子似的。” “去检查检查吧。”我说。 “嗯?”雯雯不明白我说什么,“检查什么,高兴也要去检查啊?” 我说:“不是,我是说检查检查你。可能不是永久的不孕不育,要是能治好,那不是更好?就圆了你当妈妈的愿望了。” “你是不是嫌弃我烦了?”雯雯问我。 “当然不是。我就是说说。” 雯雯从我的怀里钻出来,说:“叔,其实我就是说一说,没有别的意思的。我知道我没有办法为你生孩子,我就是说一说孩子,能让你高兴高兴。” “我挺高兴的。”我说,“但是我不想让你一直有这个阴影,有孩子当然最好了,没有的话那就是老天爷不给,那我们也没有办法对不对。” “叔。”雯雯叫我。 “嗯?” 雯雯认真的说:“我们去检查一下吧?” “好。” “叔。 ” “嗯?” 雯雯又认真的说:“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我想了想,说:“男孩女孩都行,只要是孩子就行,别生出来个洋娃娃就可以了。哈哈。” “叔!”雯雯撅着嘴故意生气说,“你能不能认真点?” “好好!”我认真的说,“那我认真点。男孩女孩都行,只要不是小猪就行了。” “叔!!”雯雯一把把我的耳朵拧住,“叔,你现在学坏了哈,你现在学会回避话题了哈,你是不是在外面又找女人了,说,这回是谁家的小媳妇又上了你的当了?” “我哪有去找小媳妇!”我说。 雯雯一听,好像和我较上劲了:“啊,原来你不是去找小媳妇,你是去找大姑娘了是不是,说吧,这回是不是处?做了几次了?怀孕了没有?人家有对象没有……叔,你不回去找小姐了吧,是那个夜总会的啊?叔……你该不会是……找男人了吧?” “你都瞎想什么呢!”我觉得雯雯今天有点烦,“雯雯,我在想事情,你能安静点吗?” “哦……” 雯雯真的不说话了,拿着手机在那边不知道看什么。过了一会,我走过去,只见雯雯一个人在那边用手机逛京东,在看一些育婴用品。 “雯雯。”我叫她。她拿起手机走到边上,不理我。 “雯雯!”我又叫她,这回我怕她生气突然离开我,我把门给关了起来。 “干嘛?”雯雯甩着脸。 “生气了?”我故意逗她。 雯雯把手机放到一边说:“没有。” 她是真生气了,我很少叫到雯雯生气,她生气一般都不会生我的气,就算再生气也不会这样当着我的面甩脸色给我看。 她一定是刚才被我的话伤着了,她兴趣盎然的和我谈论小孩的问题,我却没有认真的回答她。她不能生孩子,再见到我不认真的回答她的问题,她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 “雯雯。叔给你讲个事。”我站在她身后,双手放到她的肩膀上说。 “什么事?”雯雯转过身来问我。 “就是……”我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把他抱了起来扔到了**,她被 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我要干什么,双手使劲的推我:“干嘛,叔,你疯啦,你要干嘛!” 我不管她,把她抱起来把衣服撕了下来,这回是真撕。她身上的衣服放佛纱布一样,一撕就撕下来了。露出来的可爱的文胸包裹着她那硕白的胸部,仿佛要挣脱乳罩跳出来一样。 “叔,大白天的,你要干什么啊!” 雯雯大叫着,不停的推我,但是我却已经把她的内裤也扯了下来。 雯雯紧闭着双腿,不停的捶打着我,嘴里大叫:“叔,你疯了,大白天的,你要干什么啊,救命啊!” 我在她喊叫的时候,一头钻进了她的双腿间……雯雯原本想要大叫的嗓音,突然变成了一阵呻丨吟……许久…… 雯雯娇丨喘着,疲惫的躺在我的身边。 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微闭着双眸,吐气如兰。她的身体还在轻微的颤抖,仿佛意犹未尽。我碰了碰她的后背,她忽然转过身来抱紧了我:“叔,你就知道用这一招哄女人!” “那效果不是挺好的吗?”我笑着说。 “你是个大坏蛋,叔,那有你这样的……你这算……算强丨奸!我要告你!嗯不,告你这个没用,你在派出所里认识人,我要索赔,让你赔偿我被你撕坏的衣服!” “行,你要我赔多少?” “嗯……”雯雯看着我,散乱的头发垂在我的胳膊上,她双手在我的胸前摸了摸,说:“罚你再来一次!” “啊?”我一愣,“还没满足吗?” “满足了,就是因为我满足了,你也满足了,所以才要你再来一次,累死你!”雯雯坏坏的翻身骑在我的身上,舌头在我的胸部慢慢的向下滑,终于滑到了我的腿间。 那种感觉,湿润,湿滑,又温暖。她的舌头如同一条小水蛇一样缠绕着我的那个,紧紧的,又是那么柔软。 “叔,舒服吗?”她问。 “嗯。”我点头,在享受。 “舒服就好。”雯雯忽然坐了起来,拿起被我扔到一边的文胸穿好,又拿出衣服套在身上说,“那你自己解决吧,哈哈!” “你这死丫头……”看着我那雄赳赳的“兄弟”,我欲哭无泪。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六十二章 离奇的凶杀案 我托山炮和大炮办的事情有了结果。 先前我问山炮和大炮两个人在女子监狱里有没有朋友,山炮的确为我介绍了一位叫蒋玉芳的女狱警,先放开吴楠母女俩不谈,这位狱警引起了我的注意。 她之所以能引起我的注意,是因为她嫁给了一位杀人犯。重点是,她还为杀人犯生育了一个孩子。 在得知我是来求她办事的时候,她爽快的说:“行,交给我了,有没有什么东西要带进去的,我帮你带进去,不过要过手续。” 她的爽快更让我觉得她看待某些事情的时候有些淡了,不再那么计较。 我把香烟和一些日常生活用品托她带了进去,交给一位叫果果的女犯人。出来后,我把山炮和大炮约了出来,聊一聊。 “约我们出来,不止是喝酒那么简单吧?”山炮问。 我说:“是,喝酒是主要的,还有一件事情就是问问你们,那个蒋玉芳狱警真的嫁给了一个杀人犯?” 山炮放下啤酒,问:“怎么了,怀疑有假啊?这个蒋玉芳是我老表的姑妈的侄儿同学的亲姐姐,前年三月份的时候,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爱上了一位杀人犯。这个杀人犯是什么来头呢,甘肃人,对了,和雯雯是老乡。据说这个杀人犯是被冤枉的。” “杀人犯是怎么回事?”我问。 山炮说:“是这么回事。这个杀人犯叫沙静,安静的静,不要被他的名字迷惑了,他是个十足的老爷们。沙静是汉族,很多人听到他的姓氏都觉得他是回族,其实不是。他后来来到苏州打工攒了点钱做起了烤馕的生意,那种小生意很幸苦的,但还挺赚钱。后来呢,就在苏州相城区买了一套二手房,七十多万,他准备首付三十五万,剩下的四十多万以月供的方式偿还。在商量好了之后和原房主约定好日子在新房子里一手交钱一手交房顺便签订合同,问题出在这里。” “什么问题?”我的好奇心完全被吸引了。 山炮说:“我也是了解了大概的情况,具体情况就不知道了。当时的情况是,沙静到了房子里,发现房门没有锁,就进去了,一进门就 看到原房主浑身是血的躺在客厅里,手里面拿着一份签订好的合同,上面写着沙静的名字和身份证号码,现场听说除了那份合同就是一支笔,还有一些黄鹤楼的烟头和一个在血里泡了很久已经不能打火的一次性打火机。当然了,这些细节是后来我听说的,被当成是证据了。沙静进来的时候看到那血淋淋的一幕被吓傻了,反应了很久才跑出去报警,警察来了之后,检查了现场,法医也来了,经过检查,原房主被捅了六刀,刀刀刺中要害,心脏两刀,肝脏一刀,肺部戳了三刀,真惨。” “沙静杀的?”我问。 山炮说:“不知道谁杀的,但沙静有最大嫌疑,因为现场只有沙静一个人在,而且死者手中拿着和沙静签订好的合同,注意哦,这里说的是签订好的。” “那这份合同能够作为判断沙静杀人的证据吗?”大炮也好奇的问。 山炮说:“能,因为合同上有沙静的指纹。说来也奇怪了,死者是怎么拥有这份合同的?不过后来查案的同志也无法证明合同如沙静所说,并不是他和房东签订的。对了,警察在到现场之后,经过一系列精密诊断,认定沙静就是凶手。” “真复杂。”我说。 “是啊。”山炮说,“就是复杂,查案的事情我们不管,说说沙静后来的情况吧。沙静在法庭上一直喊冤,但是没用啊,证据确凿,那份合同有力的证明了沙静是因财而杀人。法官也很同情沙静,重罪轻判,判了十二年有期徒刑,沙静在牢房里表现也不错,获得了假释的机会。” “就是前年三月份假释的吧?” “对咯。”山炮说,“就是前年三月份假释的,他刚获得假释,在女子监狱工作的蒋玉芳不顾家人反对毅然嫁给了沙静,没要钱没要车没要房,彩礼只过了一千八百八十八,这还是蒋玉芳自己拿的钱。婚礼没有办,就是在民政局拿了一个结婚证。” “假释的犯人能拿到结婚证吗?”我问。 “这不是重点。”山炮说,“重点是她真的嫁给他了,在一起过日子,还为他生了一个孩子,你说这是有阴谋还是真爱?” “我可不知道。” 山炮说:“也许只有神仙才知道。这位蒋玉芳真是厉害,不过也很苦,沙静在获得假释机会一年后,也就是去年,在自家给孩子过百天,结果喝了一杯酒后,死了。” “我靠!”我忍不住骂了一句。 “事情很奇怪,但是法医来检查之后,判断是突发性脑溢血死亡,人生太短暂了。”山炮说,“还没好好的过日子呢,就挂了。” 我说:“那蒋玉芳怎么样?” “你不是见到了吗?”山炮说,“蒋玉芳还是在女子监狱工作,不过她的心情是什么样的,我就不知道了。怎么了,你想干什么?” “原房主的死本来就奇怪,再加上沙静的死……你们说这会不会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局?你们看,凶手非常了解房东的动向,并且也了解沙静的动向,然后利用沙静和房东签订合同前的在段时间伪造了一份合同,写上沙静的名字,沙静是做生意的,接触的人很多,弄到沙静的指纹不难吧?然后凶手设计了一个局,让自己逍遥法外,让沙静成了替罪羔羊。当沙静坐牢的时候,凶手很安心,可是沙静获得假释了,凶手觉得自己的事情早晚败露,所以干掉了沙静。” “你是侦探小说看多了吧?”大炮说,“不过我觉得你说的有点道理,喝酒!” 我把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找了个机会见到了蒋玉芳。蒋玉芳今年不到三十岁,长得还算可以,可能是因为这几年那么多事情的打击,她的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 见到我的时候,她问我:“还要送东西进去吗?” 我说:“不是,我见的是你,下班后方便聊聊吗?” “可能不太方便,家里还有个孩子。”她说。 “孩子谁在带?”我问。 蒋玉芳看了看我,说:“婆婆。” “不耽误你太久,大约一个小时就可以了。”我说。 “你是做什么的?”她问,“和果果是朋友吗?” “不是,果果是我举报把她抓进来的,吸毒。” 蒋玉芳点点头:“那晚上见吧。”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六十三章 真爱永恒 蒋玉芳换了身便服出现在我身前的时候我觉得眼前一亮,她是那种典型的东方女人,和悦悦的气质很像,但没有悦悦那么有精神。而且,蒋玉芳给人的感觉是好像随时都有可能病倒一样。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不能待太久,孩子太调皮。”她说。 我让她坐下来,替她叫了一点吃的,她摇头拒绝了:“回家吃。” 我说:“我想问你一点问题,我没有恶意,只是想了解一下,说不定我能帮助你,但我不敢保证我一定就能帮助到你。” “谢谢。”她笑了笑,说。 她笑起来的样子很勉强,好像笑这个词在她的字典里从来都没有过一样。 “你和沙静……是怎么认识的?” 她听到我问的是这个问题,眼神忽然暗淡下来,原本已是愁容满面的她变得更加发愁。她想了很久,才说:“我是陕西人,家里很穷……” 在她断断续续的诉说下,我才了解到了她和沙静的相识过程。 蒋玉芳老家在陕西的一个山沟里,整个山沟里的村子里的人数加起来还不到一百人,她学习特别好,但是教育条件落后,后来她考到了苏州纺织学院,刚毕业的时候我就想考一个公务员,结果查了查,只有女子监狱报告的人少,于是她就报考了。 那段时间她没有工作,家里的生活费也没有了,她就一边打零工一边读书考公务员。她吃的少,每一次到沙静哪个馕饼店的时候,就会买一个,两块钱一个,能够她吃一天。但是打零工赚来的钱还不够她交房租的……有一次她实在没钱了,但是饿得没办法,就出去想办法打点零工,当走到沙静的馕饼店的时候,身上所有的口袋翻遍了都没有找到一分钱……沙静就看着她在身上翻来翻去也没没有翻出钱来,当她准备走的时候,沙静打包了一个囊饼子给她,又对她说以后没饭吃了就到他这里来,都是出来打工的,不容易。 蒋玉芳这是第一次感激一个男人。 她提着热热的囊饼子回到 狭小潮湿的出租屋里,啃着香喷喷的囊饼子时,她哭了。 一个囊饼子其实很快就吃完了,蒋玉芳白天打点零工,晚上学习,吃饭的问题暂时解决了,但是房东却不会那么同情她,在她交不起房租的时候,她提着她的被褥坐在街边失落不堪,但没有人帮助她。就在她走投无路近乎绝望的时候,沙静再一次出现在她的身旁,把自己的房间腾了出来让给她住,并且提供一日三餐,条件是她闲的时候帮沙静和面。 蒋玉芳是陕西人,和面揉面样样都会,她不但帮沙静和面做囊饼子,还把家乡的面条做法也带到了苏州。沙静的囊饼子店经过改装,也同时卖一些具有浓郁陕西特色的小吃面。沙静知道蒋玉芳晚上还要学习,就不让她卖面也不让她干活,就让她专心学习,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管。 如果说前一次是感激,那么这一次蒋玉芳的感觉是感动,她在心里默默的祈祷这个男人长命百岁。她也开始照顾这个男人的生活起居,为她烧上一顿热腾腾的面条,替他洗好脏掉的衣服。 在蒋玉芳对这个男人渐渐产生情愫的时候,有一天,沙静忽然买回来大量日常生活用品交给了蒋玉芳。蒋玉芳好奇的接过去打开一看,里面全都是一些日常生活用品。 第一次,蒋玉芳是感激沙静,第二次蒋玉芳是感动,而这一次,他懂得要感恩。她知道这个不太善于表达自己感情的细心的男人时时刻刻的都在关注自己,并且替自己着想,她也更加尽心的照顾他。 他们仿佛一对情侣,但却不是情侣,可胜似情侣。 又是某一天,蒋玉芳的月经来了,但是她身无分文,这些日子都是他为她提供吃住,可并没有给钱给她,她不好开口要,更不好开口向他要钱买卫生巾。奇怪的是,沙静也不知道怎么看出来她来月经的,去超市里买了一大堆各种牌子的卫生巾,一股脑的塞到她怀里。 前面三次,蒋玉芳都是以正常人的心态去看待她和沙静之间的关系的,而这一次,沙静这一次看似轻浮但却细心至极的温 馨举动,让她那颗沉静了二十年包含有一颗少女之心的湖面上忽然泛起了一阵爱的涟漪。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想和他在一起,就这样整天的朝夕相处,让她深深的爱上了一个帮助过自己,在自己危难的时候伸手救了自己的男人。 在一个炎热的晚上,外面下着大雨,沙静回来的时候,蒋玉芳把自己一生中最宝贵的第一次,完全的交给了他。 那天晚上,她觉得自己终于变成了女人,可以一生与他厮守。她在心里发誓自己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无论是什么磨难都无法阻挡她爱着他的脚步。 白天,他们一起努力工作,两口子照顾着那个很小的店铺,晚上的时候,他在为第二天的生意做准备,她在为他洗好衣服后,在昏黄的灯泡下不顾炎热安心学习。 他们饱受风雨,都知道赚钱是何等的不易,他们倍加珍惜这段相濡以沐的时光。 有了爱人的沙静变得更加勤劳,他发挥了甘肃人特有的勤劳和淳朴。沙静蒋玉芳说:“我要给你买房,给你一个家。” 蒋玉芳感动得大哭,扑在他的怀里,许久许久。在沙静去买房的时候,蒋玉芳也通过了考试和面试,正式的成为女子监狱的一名狱警。蒋玉芳和沙静的幸福日子,就要到来了。 后来,沙静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就去买房了,再后来发生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当蒋玉芳讲到这里的时候,时间刚刚好,一个小时。 “我爱他,我不认为他会杀人,他善良体贴,他也爱我,他是个对生命虔诚的人!”蒋玉芳说完,起身又说,“如果你能帮我,我谢谢你,但是沙静已经死了,我只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我也要给家人有一个交代。我不想连自己的丈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说:“我一定帮你!” 蒋玉芳走了,空留我在一个人在哪里感叹万千。 真爱永恒,我心里想,没有什么能击倒一个真正爱着别人的人的一切,哪怕是恶魔降临也无济于事!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六十四章 贞节牌坊 现代社会男女之间的关系复杂到了一种无法解释的地步,你睡我我睡你,明天他睡他。在这个生产力高速发展的时代里,男人和女人之间不再有太多的贞洁约束,在利益面前所有的道德和贞操都已不再那么值钱。然而蒋玉芳却给世人上了一堂贞洁之课。 在初听到蒋玉芳的故事时往往会被那件离奇的凶杀案吸引,事实上那件凶杀案的确非常吸引人,甚至都可以拍成一部电视剧或者电影。但是问题本身并不是那件凶杀案,而是蒋玉芳的感情。我在询问雯雯一个女人会深爱一个男人爱到什么程度的时候,雯雯的回答是可以为他去死。 蒋玉芳没有为沙静去死,相反,她安静的在家里带着孩子,没有抱怨没有改嫁更没有放弃眼前的一切。她活得很幸苦也活得非常有责任。当仔细的听着她的故事时会把注意力从那件凶杀案上转移到蒋玉芳的感情之路上来。如果再仔细的了解下去,会发现在沙静之前,还有一个男人在蒋玉芳的生活里出现过。 如果把一个男人成熟与否的标准圈定在三十岁的话,那么那个在蒋玉芳的生活里出现过的男子只能算是一个男孩。 在蒋玉芳和沙静有了交集之后的第一年过年,蒋玉芳拿着从沙静哪里“借”来的两千元钱回家了。当她到家里的时候,家里为她物色了一个“对象”。这个对象就是那个男孩。在这里我不想提她的名字。当然我也不知道那个男孩到底叫什么,蒋玉芳只是给我说了一个发音,一个她自己也不愿意提起的男孩。 自古婚姻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在古代封建社会里很少有独立自主完成自己婚姻的女子或者男子,梁山伯与祝英台给我们上了一节人鬼之恋后用批判的精神把我们教育得五体投地,婚姻在“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下有多少破裂或成惨剧,冲突封建的枷锁又何尝是那么的容易。 蒋玉芳虽然生在穷山沟活在黄土地上,但她的精神世界被知识灌养得如同一片浩瀚的海洋,她不是没有读过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爱情故事,那一对在空中自由飞舞的蝴蝶给了她太大的震撼,原本已经束手无力反抗的她突然有了无穷的力量来挣脱所谓的“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她勇敢的走出了深山,就着读书的机会远离那片生她养她的土地。 她和司 徒微微不同,司徒微微是逃离了本分,而她则是挣脱了世俗。那个男孩很绝望,他本以为可以很好的将蒋玉芳迎娶回家,八抬大轿聘礼八万八,这在当地已经算是顶级的了,但是蒋玉芳没看上,她对他说:“你走吧,我不嫁给你,如果你非要娶我,你只能娶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男孩害怕了,眼睁睁的看着蒋玉芳离开了这片大山,后来,男孩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如果蒋玉芳能给自己力一块无字碑的话,那么这块无字碑上早已满是赞美之辞。可谁也没想到蒋玉芳的爱情故事才刚刚开始就因为一桩奇怪的凶杀案而结束。 蒋玉芳没有放弃。 她依然很好的生活着,她要为沙静而活,蒋玉芳转让掉了沙静的馕饼店,坚决的在女子监狱里勤劳工作,用他的知识化成了能够为他生活提供援助的物质条件。 在沙静死后,那个男孩又一次出现了。我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蒋玉芳她主动的找我帮忙。她通过那一层层关系找到了我,在山炮的介绍下。 其实我们早已经不用互相介绍,不用朋友来指引,我对蒋玉芳的佩服不仅仅限于字面意思上,更多的是在心里上。 “我想请你帮忙。”蒋玉芳说,“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我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我想请求你的帮助。” “我怎么帮你?”我问。 蒋玉芳说:“我想请你抓住杀害我丈夫的凶手。” 我奇怪的说:“法律不是已经判过了吗,如果我去抓的话,那是滥用私刑,我也会坐牢的。” 蒋玉芳沉默了,她起身就走,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当蒋玉芳走后,我找到了马亮,请他帮我调出当年沙静的案件卷宗,马亮再一次用自己的职务便利为我拿到了那些卷宗的复印件。 我给雯雯打电话,告诉她我想替蒋玉芳做些什么。雯雯说:“做吧。” 我很感谢雯雯能够支持我,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吃醋,我也感谢雯雯给我的关于女性心理上的那些知识援助。 这些卷宗里将沙静和房东的案件证据、法庭审判记录和最后的判决都写在了里面,但是我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警察已经查得很仔细了,几乎没有什么遗漏。 我把卷宗关于证据的那部分抽了出来,来到淮南找到了老韩,老韩拿着卷宗中证据部分看了一下午,问我:“这案子已经结了,还有什么可看的呢?” 我说:“全当是给死者一个交代,给冤枉的人一个公道吧。” 老韩说:“你这样说我还能再看看。” 老韩又看了三个多小时,一直到新闻联播都结束已经开始播放天气预报了,老韩才放下手里的资料说:“有点小问题。” 我忙问:“什么问题?” 老韩说:“这案子是苏州的?” “嗯。” 老韩说:“按理说,判得没有错,但是我总觉得这个房东的死太蹊跷了,你说在人进去之前就死了,那他手里的合同是从哪里来的,验过笔迹了吗?查过附近的监控了吗,最最重要的一点,地上的那些黄鹤楼的烟头和那个泡在血里的打火机,只有照片但没有任何文字资料!这里其他的证据已经死死的证明就是沙静杀的,但是凶器呢?说是被捅了六刀,但是捅人的那个凶器呢?” “对!”老汉一语惊醒梦中人。 最最重要的一点,黄鹤楼的烟头和泡在血里的打火机,还有凶器!这件案子虽然判了,但是凶器还没有找到。 “这个叫沙静的人可能不懂法律,他一定是紧张又恐惧,然后稀里糊涂的招认了。”老韩说,“甚至,他在大脑里给自己暗示,凶器就在某个地方,但是人已经死了,那就没办法了,这件案子如果说凶手是冤枉的也可以,说不冤枉也可以。” “那到底是不是冤枉的?”我问。 “我也不知道,我只能说现场除了沙静,另有其人!”老韩语出惊人。 “为什么?”我问。 老韩说:“你看这些烟头分两种,一种是烟蒂被咬得很要种的,几乎咬憋了,这种人抽烟不习惯用手拿,而是喜欢用牙齿咬着叼在觜里;再看另外一种烟蒂,虽然牌子是一样的,但是这种烟蒂没被咬过,而且是夹在手指头中间抽的,你看烟蒂上轻微的憋下去了,你抽烟你不知道吗,这明显是被手指头夹的。” 我震惊了。 沙静果然是被冤枉的,在沙静进来之前,还有另外一个人!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凶手!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六十五章 真相只有一个 我把蒋玉芳约了出来,也把老韩叫了出来,三个人见了一次面。我不是为了翻案,因为沙静已死,公平不公平对一个死人来说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让活着的人心里宽慰。我把老韩叫来的目的就是这个。 老韩在第一眼见到蒋玉芳的时候就认出了他来,因为那一次蒋玉芳的面试,老韩就是被请去当面试官的。面试官一般都不是本地单位,而是外地请来的,这就免去了有作弊的可能。 老韩一见到蒋玉芳就把她的名字叫了出来。 “蒋玉芳,是你?” 我问老韩:“你们认识啊?” 老韩说:“我是她的面试官,那次面试,我最看好的就是她,她对答入流,丝毫不紧张,有种大气磅礴的沉稳,也有小桥流水的静怡,她身上有很多别人没有的优点,当然并不是没有缺点,只是她的优点太过闪耀了。” 我问:“什么优点?” 老韩看着蒋玉芳说:“淳朴!她回答的每一个问题都很淳朴。” 我心想,嗯,对,就这个优点就够了。 蒋玉芳诚恳的叫了一声老师。 老韩说:“不能叫老师了,叫我老韩吧。我在淮南工作,你有时间的话找我玩去,我在我家属面前夸你都把她夸吃醋了,哈哈。” “谢谢。” 老韩的话让我们三个人之间的尴尬气氛缓解了许多,蒋玉芳问:“老师,能帮我吗?” “能不能帮你,取决与你自己,这件案子以我个人观点来说,当然了,只是个人观点来说的,沙静同志是被冤枉的,至少从目前的证据来足够证明他有嫌疑,但证明不了他就是杀人凶手。我只能说那么多。” 老韩说完后,蒋玉芳流下了两行泪水。 她受的委屈太多了,从丈夫死后,她饱受他人的白眼,不止一次的被人叫作克服的扫把星,但是她说什么了吗,她只是默默的带着孩子,带着她和沙静的骨肉活在世人的眼光下,她是寡妇,是一个倒霉的同时也会把倒霉带给别人的女人。 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却在自己的世界里被人指指点点。 “他真 的是被冤枉的吗?”蒋玉芳又问了一句。 老韩说:“我也不能保证他是百分之百被冤枉的,我只能说从我个人的观点来看,沙静有可能是被冤枉的,因为现场没有找到凶器,而且现场的证据调查的并不是百分之百充分年,只是从一份真假难辨的合同上来说,证据还不够有力。” “谢谢。”蒋玉芳一直都在说谢谢这两个字。 她在感谢所有帮助她的人,但是她无法感谢沙静给她的生命带来了二次绽放的机会。在她落魄的时候沙静帮助了她,在她困难的时候沙静帮了她,在她绝望的时候还是沙静帮助了她。沙静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男人,是她的精神支柱,是她活着的全部希望和动力。 沙静就是她的整个天。 天都塌了,那么大地再有包容之心也会绝望,当地陷入一片黑暗的时候再多的幸福也无法看得见。 当沙静这个蒋玉芳全部的支柱倒下后,蒋玉芳用自己的肩膀独自撑起了这个家,带着孩子继续生活着,教会了孩子做人的道理和认识了父亲的脸庞。她知道做女人应该做的一切,她知道如何给丈夫后代一个尽量能够满足的一切。 如果蒋玉芳是一个伟大的女人,那她还是一个伟大的母亲。 老韩很佩服她,蒋玉芳走的时候,留下了一万块钱。 蒋玉芳并没有要这笔钱。 淳朴的女人永远有一课淳朴的心。 当蒋玉芳走后,老韩对我说:“根据你之前说的,杀害房东的凶手应该是和她相亲的那个男孩。” 我问老韩:“那为什么不调查他?” 老韩叹气说:“这点很难说。但冥冥之中自有天道,放心吧,凶手总归早晚是要落网的,时间未到而已。” 我问:“那我去抓他行不行?” 老韩看了我一眼:“证据呢?” 我狠狠的一跺脚:“又是证据!” 老韩说:“是啊,就是证据,没有证据你抓不了人,现在就是缺少证据,正因为缺少证据,沙静才被冤枉,真正的凶手才能逍遥法外,你看你上次是的那事,那个周晓伟不是到现在还没有 被抓到吗,不是不抓他,是暂时没有抓到,坏人是无法在光明下行走的,他们只能永远的藏在角落里,藏在阴暗潮湿的地方当一个臭虫,当有一天光明照亮每一个角落的时候,这些臭虫就会全部消散!” “说得好!” 老韩说:“社会在进步,你也要相信我们,对不对?” “对,我本来就相信你们,要不然我找你做什么。”我说。 老韩点点头:“不过下次真不能再让那位马亮同志拿这种卷宗了,这是不合理的,万一泄露出去呢!” 我忙点头:“知道了,我的老同志老朋友!” “不请我吃一顿?”老韩说。 “行,走,去饭店!”我忙起身邀请他。 老韩说:“算了,去我家吧,我请你!” 在去老韩家的路上,老韩又认认真真的给我说了一些法律的知识,我受益匪浅。原来有很多法律知识是我不懂的,包括一些侦查方面的知识,有很多知识就在我的眼前,而我却看不见,很多知识就是来自于生活之中而应用于生活的。 老韩家的菜很丰盛,老韩妻子的厨艺真的没得说。 餐桌上,老韩问我:“和雯雯怎么样了?” 我说:“还行,就是没孩子。” “丁克家庭也不错。”老韩说,“只要感情好就行。” “雯雯想要一个孩子,她真心的想要,每当我们为这件事情而闹别扭的时候总是忍不住要去想这件事情。没有孩子对雯雯来说是一个巨大的阴影,当她看到别人家的孩子调皮捣蛋的到处乱跑的时候,我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她对孩子的期盼。但是她……” “真的治不好吗?”老韩的妻子问。 我说:“不知道,去查过,好像目前还真不好治疗。” “是以前影响的?”老韩说,“如果是那样的话,还真不好治疗了,不如试试试管婴儿吧!” “想去尝试的。”我说,“等忙完这阵子的吧。” 老韩说:“你还忙,你那就是瞎忙,你赶紧忙你这件事情吧!” “多谢提醒,我敬你!”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六十六章 探望 其实我和老韩做的事情,对蒋玉芳的生活来说并没有多大的改变,这个勤勤恳恳一辈子只爱着一个男人的女人在感情之路上依然奉守她的原则和底线,我们做的只是给她的心灵增添了一丝安慰。在许多人看来我们做的也许是那么的伟大,但其实我们发现我们并不能多做什么,我们只是在寻找自我安慰,与蒋玉芳一样,给自己的心寻找一个港湾。在累了的时候,我们也许能够寻找到一丝的慰藉。 只是一丝而已。 在蒋玉芳的帮助下,我见到了果果。 监狱里的生活如同另一个世界,她们在里面什么都看不到。只是不停的学习着应该学习的一切。她们将来还是要继续面对生活的,她们必须学会如何的重新做人。蒋玉芳说,果果是这个监狱里表现最不好的,原因是她总是耍一些小聪明。 对,她的小聪明对我来说如同清澈水面下的鱼儿,我能看见它,但是我却抓不到它,我有办法知道它去了哪里,但是我不知道如何才能控制这条鱼的行踪。 我再一次见到果果的时候,她剪了短发,穿着条纹囚服。 她依然那么恨我。 “别以为你带了东西进来我就会感谢你。”她说,“你是在寻求我的原谅吗,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时候应该原谅你?” “注意说话的态度!”蒋玉芳在她的身后严厉的说。 果果说话的语气果然好了很多。 “我不是来请求你的原谅的,我只是想让你在里面好好的改造。”我说,“我带进来的东西只是一点心意,让你进来的并不是我,而是你自己,如果你不做那些事情也许你就不会进来了。” “我进来了,那为什么糖糖不进来,这就是不公平!”果果说,“她做的事情不比我少!” 我说:“人与人都是有区别的,有的人做了好事也不一定得到别人的认可,有的人做了坏事却能得到别人的赞扬,那着开水浇树苗,你觉得是好心还是坏心?”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果果说,“这次来见我,无非就是想教训我罢了。” 我说:“不是,我是想来看看你,顺便和你说一下,糖糖没有进来是因为她本来就不是普通人,她和你身后的警官一样。” “什么?”果果显然是没有料到这个结果。 “我都说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不同,你是如此,别人并不一定就是如此。我走了。”我起身就要离开,临走的时候我说,“好好改造吧,出来的时候找个人好好的嫁了,还有,不要再耍小聪明,看起来特别幼稚。” 果果沉默。 我不知道她沉默的是什么,但我总觉得她在想着什么东西。 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果果忽然说:“周晓伟!” 我站住了。 果果见我站住,说:“周晓伟还没有抓到是不是?” “是。” 果果说:“我举报!” 我忙问:“你举报什么?” 果果说:“我对你举报有用吗?” “你向她举报吧。”我指着蒋玉芳说。 果果真的举报了,她举报的人是周晓伟。 果果说,在常熟附近的一个农村里,有周晓伟最后的也是最大的窝点,那个窝点在地下室里。 警方得到了很重要的线索,根据这个线索,抓到了周晓伟最后的同党,但是周晓伟还没有被抓到。周晓伟还在国内,但是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对他的悬赏已经增加到了十万,目前来说还没有任何关于周晓伟的消息。 我知道他就在附近,但是不知道她究竟在什么地方。 周晓伟,你在哪呢? 我来见果果,得到了我想要的结果,但不是最好的结果。果果的行为让她获得了减刑,她原本要等到六年后才能出来的,现在只要三年。 等果果出来后,她才二十四岁,依然是那么年轻。 我从监狱里出来,正好赶上蒋玉芳中午换班。她请我在食堂里吃了一顿饭,完了之后,我们在监狱外面聊了一会。 “谢谢你。” 蒋玉芳总是那么客气,每一次都说谢谢。 我说:“谢我什么?” “替那些被拐卖的孩子谢谢你,你做了很多好事了。”她说,“还有,我替我丈夫谢谢你。” “应该的。”我说,“真希望这个世界上好人多,坏人少,最好是没有一个坏人才对。” 蒋玉芳沉默。 “我知道这世界上不可能永远没有坏人,人都是有好坏之分的,没有可能都是好人,如果都是好人了,也许就不需要狱警了,你也就下岗了。” “呵呵。”蒋玉芳被我逗笑了,“如果真是那样,我下岗也无所谓。我还会走馕饼。” “日子过得苦吗?”我问。 她说:“什么叫苦呢,日子不总是那么样过吗?” “对。”我忽然不知道说什么。 蒋玉芳见我沉默了,说:“好了,我也该回去了,我们不能出来太久的。” “好。” 蒋玉芳看了看我,说:“你是记者吗?” “对。”我说。 蒋玉芳想了想,说:“谢谢你。” 还是谢谢。 我说:“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丈夫吧,他是真正的男子汉,虽然他不在了,但是他一直都活在我们心中。” 我从监狱离开后,心里很乱。从认识雯雯直到今天,发生的那么多事情都让我无法平静下来,接二连三的死亡总归是要有人去承受的,那些失去亲人的人的痛苦我们是无法理解的,当年我老娘走的时候,我都没有像现在这样难受过。 现在的我懂得了如何去感受一个人的内心,回想起自己,我是多么的幼稚。 在很多人看来记者是一份光荣而又伟大的职业,实际上记者只是记录了一个人的真生生活而报道出来,并没有那么多的夸张。 真实的才是最好的,真实的人才能活出更真实的人生来。在经过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我终于明白,平淡而又真实的生活是多么的重要。 希望每个人都能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吧。 我希望每个人都能快乐的活着。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六十七章 失踪 我回到家里之后,想到了雯雯,便打电话给她,想和她聊一会,打过去之后,却听到雯雯的手机是关机状态。我等了半个小时再打过去,依然是关机。 我没有多想,雯雯有时候练舞蹈一练就是一下午,甚至是一天,手机关机非常正常。在晚上的时候,我并没有再联系雯雯,我想雯雯在看到我的未接电话的时候一定会给我回过来,但是一直到晚上九点都种,雯雯还是没有回电话。 我开始着急,找雯雯的同学,但我发现雯雯从去学习之后我居然连她一个同学都不认识,我只是认识她的老师。我联系了她的老师,她的老师很惊讶的告诉我:“雯雯压根就没有来学校!” 糟糕了! 我意识到雯雯一定出了什么问题,连忙联系马亮,报警! 但是,我拨打马亮的电话还没有打出去,就有一个陌生的电话打来了,我以为是雯雯,连忙接听,电话里传来用变声器变出来的怪怪的声音说:“仇雯雯在我手上,想要的话,来连云港。” 连云港?江苏连云港? “你是谁?不要伤害雯雯!”我异常的紧张,但是还努力保持平静,对方见我的语气竟然不紧张,说:“看来你并不在乎她,那好,我想大海里的鲨鱼一定非常喜欢吃她的肉。” “不要!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说!” “来连云港五联岛!” 然后,对方挂断了电话。 我立即联系马亮,在听了我说的情况之后,马亮说:“她是遭到绑架了,我们得立即弄清楚对方的意图,你如果现在去五联岛的话,我担心你也会有危险,不如我们先和连云港方面的同志联系一下,然后再想办法。” “不行!”我说,“雯雯现在分分钟都有危险,时间一刻也不能耽误,我得立即去五联岛!” 我没有等马亮的安排,他们的安排只有等我去了五联岛之后再说。现在的情况是我必须见到雯雯。这时候,我忽然想起来,我并没有听到雯雯的声音,不确定雯雯究竟是不是真的在他的手上。 我回拨了那个号码,但是那个号码已经关机。 这时候,马亮又给我打了电话:“你走了没有,我已经联系了连云港那边的同志了,他们 说会配合我们行动。你不要冲动,现在我们还不确定人究竟是不是在那个人手中。” 我说:“我也想到这个问题,对方手机关机了,无法联系!” 马亮说:“你先过去,见机行事,我们随时保持电话畅通,建议你再买一个手机和手机号,你现在的手机号专门用来保持和对方联系!” 我做好了准备,一路开车来到连云港。 在这个美丽而又友好的城市里,我的心里想得太多太多,连云港是我的故乡,准确的说,这是我出生的地方。我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碰到我的女人被绑架的事情。更没有想到我会因为我的女人绑架而再一次回到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 在这个沿海城市里有太多我的美好的回忆,从我的出生到我的成长,从我当兵到我复员,我几乎都没有忘记过这个城市。但是今天我就却要在这里面对雯雯被绑架,而我目前却无能为力。 电话铃声把我从思绪之中拉回来,是绑匪打来的。 “报告你的位置。”对方说。 “还有十分钟就到五联岛。”我冷静的说,“我要听雯雯的声音。” “不可能。”对方说,“但是我向你保证她还活着,如果你不按着我说的做,我就不能向你保证这一点,而且我发誓你一定会看到她的尸体。” “你这个疯子!”我大怒,“你他妈的到底是谁!” “不要冲动,齐大记者,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说完,他又挂断了电话。 我开着车焦急的来到了五联岛。 五联岛其实不是五个岛连在一起,这是连云港本地人的叫法。它真正的名字叫连岛。这里有江苏最佳的天然优质海滨沙滩—大沙湾游乐园;荟萃青山、碧海、金滩、茂林、奇石于一体的海滨胜境—苏马湾生态园;享受卧床听涛、推窗望海渔家乐趣的渔村之旅;位居神州第一、如虹横卧天堑的拦海巨堤;饱经沧桑岁月、诉说汉代文明的海上界域石刻;孤悬海外、物产丰饶堪称鸟岛的前三岛;清新纯净、富含负离子的海洋空气;冬无严寒、夏无酷暑、四季怡人的海滨气候。 这里秀丽独特的海滨自然风光和别具特色的海岛人文景观使连岛度假区成为人们休闲 娱乐度假疗养的理想之地。当我到了之后,我又接到了绑匪的电话:“我看到你的车了,玛莎拉蒂,果然是有钱啊,你说我应该向你要点钱吗?” “废话少说,我到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对方说:“坐船,出海,前三岛等你。” 我立即雇佣了一条渔船出海。前三岛就在连岛之外几海里的地方,肉眼能看得见,但是上面几乎没有人。 我到了之后,电话再一次响起:“好了,你可以停了。现在跳海。” “在我没有看到你之前,我不可能再听你的命令。”我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说,“而且我要看到雯雯。” “如你所愿。”他说完,给我发了一张图片,雯雯就在图片之中。 “看到了吗?”他说,“不知道你还认识不认识我,齐大记者。” 这一次,他没有用变声。 “周晓伟?!”我顿时听出了他的声音!而这时候,雯雯的声音也在电话里传出:“齐瑞,你不要过来,他是疯子!” “雯雯!”我大叫,但是周晓伟马上说:“跳海吧,游上来。” 我知道他要干什么,我这样跳海游上去,我将失去和外界的联系,我将彻底的被周晓伟玩弄于鼓掌之中。我不跳的话,雯雯会有什么危险我不用想都能知道。 我与周晓伟有太多的恩怨,也许今天就是我们了断的时候。 我跳了进去。海水瞬间把我淹没,当我钻出海面的时候,看到海岛的沙滩上有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跪着。 我知道跪着的就是雯雯。 我奋力的向海岛上游去,当脚触及到海底的沙滩时,周晓伟端着一杆不知道什么型号的枪对准了我。 “好久不见,老朋友,听说你还当过兵,怎么复员之后就变得那么弱了?”周晓伟阴笑着走上前,一枪托砸在了我的脑门上。 我的头被他的枪托砸得几乎裂开。 我咬牙切齿的说:“周晓伟,算你狠!我来了,把雯雯放了!”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周晓伟冷笑,“你害得我走投无路,我最后的地方也被你弄没了,现在,我就要你和她的两条命,赔我的命!我们一起死吧!哈哈!”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六十八章 死亡 周晓伟疯了,他真的疯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好像生命在她手里就像是稻草一样低贱。他现在的表情是扭曲的,他恨不得杀掉世界上所有阻挡他的人。这个可怜的人贩子已经丧心病狂到了极点。 “你真的疯了。”我说,“如果你想让我们陪着你一起死,至少你要给我一个足够的理由。” “理由?”周晓伟看着我说,“你想听理由是吗?好,那我现在就给你理由。这个海岛上没有人,就咱们三,你不是想听理由吗,那我就告诉,你阻挡了我的财路,那我必然就要你的命!” “那你不应该让雯雯和我们一起死。她是无辜的。” “不!”周晓伟撕心裂肺的喊着,“她不是无辜的,当初如果不是你阻挡我睡了她,千方百计的保护她,我现在怎么可能抓住她?啊?哈哈,你不是想保护她吗?她是美女,是啊,好美哦,你来呀,你来保护她!” 周晓伟用匕首走雯雯的脸上划出了一道血印。 雯雯疼得几乎喊叫出来,但是嘴里却说:“叔,你一直都在保护我吗?” “雯雯你不要说话,我来和他谈,你千万不要惹怒了他!”我对着雯雯说。 雯雯仿佛不顾我的劝告,仿佛放松了所有的情绪一样,她说:“叔,原来你一直都在保护我,都在认真的爱着我,是吗?” “是的。雯雯,你不要说话了!” “叔,谢谢你,叔。”雯雯笑了,虽然她的脸上被划出了一道伤痕,但是她似乎一点都不痛,她笑着对我说:“叔,我爱你,我真想为你生一个孩子,但是我真的无法做到了,叔,下辈子吧,下辈子我一定替你生一大堆的小孩,围着你转。” “雯雯,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不要说话了,周晓伟随时都有可能伤害你的!” 雯雯摇摇头:“叔,我知道在我被她抓了的时候,就知道我跑不了的,这是我的宿命。叔……” 我不管雯雯,对周晓伟说:“有本事你冲我来,你放了雯雯,不然的话,我们谁也不好过!” 周晓伟说:“谁也不好过?哈哈,你让谁不好过呢?齐 瑞,你不是挺厉害的吗,来呀,来救她呀!” “周晓伟,不管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我妥协了。 周晓伟大笑,说:“真的吗,哈哈,我这里有匕首,你用匕首扎自己的大腿吧。哈哈,我最喜欢看这个了。” 周晓伟真的扔了一个匕首过来,我捡起来,却听雯雯大叫:“叔,你别理他,叔,不要扎!” 我问:“周晓伟,是不是我扎大腿了,你就放了雯雯?” 周晓伟大笑:“是啊是啊,不过不是扎大腿,你扎自己的心脏吧,哈哈,你扎了,我保证放了你的女人,我要她干嘛呀,是不是……” “好!”我说,“如果你不兑现你的诺言,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我真的要扎下去,却听雯雯大叫:“叔,你疯啦,她骗你的!”说完,雯雯猛的挣脱了周晓伟的控制,但是疯了的周晓伟立即对着雯雯的后背,猛的扎一了一刀! 胳膊长的匕首从雯雯的后心里扎了进去,穿透了她的胸膛,在她前面胸口处,雪亮的尖刀从肋骨中穿了过来,鲜血洒了一地。 “雯雯!”我大叫着,猛的扑了过去,周晓伟想要拔出手中的尖刀,但是尖刀卡在了雯雯的肋骨上,加上鲜血太滑,他居然没有拔出来。 我猛的扑过去,匕首对着周晓伟的脖子就扎了进去,周晓伟捂着自己的脖子,血流如注。 他死也没有想到,雯雯会突然在挣脱了他的手掌,他更没有想到他交给我的匕首终究是会扎到他的脖子里。 雯雯躺在了血泊之中,只有最后一口呼吸。 “雯雯!”我抱着她的身子,呼喊着他的名字。 “叔……对不起……”雯雯努力的让自己的呼吸均匀,但是大量的鲜血灌到了她的肺里,她不停的咳嗽,“叔,真的……无法……为你……生……孩子了……” “雯雯?” “雯雯!!” 我抱着她,任凭我怎么喊她的名字她都不再答应我。她像是睡着了一样,她的身体在海风中开始逐渐冰冷。 “雯雯。”我无力的抱着她,“我不要孩子 ,我只要你……” 她听不见了。 海面上出现了许多船,我看到瓜子和山炮带着马亮,从船上下来,向我冲过来……我已经记不清是怎么回到家里的,也记不清楚他们是怎么把雯雯的遗体带回来的。 葬礼是瓜子和陈淑涵替我丨操办的。 在葬礼上,我一言不发。 葬礼上出现了一个女人,她在走到雯雯的棺材旁的时候,没有哭。然后她看了看我,忽然抄起地上的凳子,对着我就砸了下来。我没有动,让她砸着,我知道她是雯雯的母亲。 她消失了一年多又一次出现了,不知道从哪出现的。 她砸着我的头,发泄了一番之后才被瓜子等人拉开。 “你怎么对待我女儿的,啊?你怎么保护她的,啊?你还我女儿,你还我女儿啊!你这个畜生!你这个混蛋!” 是的,我是畜生,我是混蛋,我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还配活在这个世界上吗?我已经不配了。我只死去,才能对得起雯雯和她的母亲,尽管雯雯的母亲也对不起雯雯。 我的头上被砸出了一条血口子,陈淑涵含着泪替我包扎我,过程中我一动都没有动。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已经死了,仿佛我就已经死了,我感觉不到我的存在,就好像我的灵魂飘荡在半空之中一样。 我觉得我就是一个尸体,一个活着的尸体。 我想象不出来没有雯雯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我更想象不出来我在失去雯雯之后我将如何面对我自己,如何面对我的家乡。 我可悲可叹,一点都不可怜。 “齐哥。”陈淑涵问我,“还痛吗?” 我抬头看着她,问:“我还活着吗?” 陈淑涵叹了口气,“雯雯已经死了,你要好好的活着啊!” “死了吗?不,她没有死,她就在我身边,你瞧……”我胡乱的指着一个方向,那是雯雯死的方向。 陈淑涵不再说什么,站起身来离开了我。 我看着雯雯躺在棺材里,看着她仿佛睡着了一般的面容,眼前忽然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六十九章 毫无意义的活着 我的生活开始变得一团糟。 每当我从**醒来的时候,就会看到雯雯调皮的站在窗前,她挡着阳光,对着我笑,每当我坐起来的时候她就消失了。 思念就是一种病,是一种很玄的东西,让人琢磨不定,我只想和雯雯好好的说说话,但是现在已经无法再做到了。哪怕是一个字,哪怕是互相之间没有声音的交流已经做不到了,雯雯扔下了我一个人,离开了我,让我孤独的活在这世界上。 我想听到她顶嘴的声音也不行了,我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哪怕是她气我的声音。我无法再看到他的容颜。我无法再触摸到她的肌肤,我无法再看到她为我跳的舞蹈。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能懂我理解我照顾我陪着我的女人,没有。 我就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样,变得空洞而又单调。 我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哪怕是刷牙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的嘴里塞着牙刷。我行走在大路上,都觉得周围的人都是雯雯,她们都是,她们都在对着我笑,但是当我对着她们笑的时候她们就忽然消失了,然后大街上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孤独是寂寞的,寂寞是我最大的敌人。 我无法再活着,我想死去,想在黄泉路上找到她,找到我的爱人。但是我不知道如何死去。陈淑涵和瓜子二人就像是影子一样都跟着我,他们怕我自寻短见。 不,我是不会自寻短见的,万一雯雯回来找我的时候找不到我那该有多么麻烦。但是雯雯什么时候才能来找我呢,不如我去找她吧,不不不,我还是不能去找她。 我好矛盾。 “瓜子,陪我喝酒吧。”我说。 瓜子说:“好。” 我们三个人就在宾馆的房间里坐了下来,一人一瓶二锅头。 我喝吐了,吐完了之后竟然看到雯雯就坐在我旁边,她担心的对我说:“齐哥,你少喝一点。” “雯雯,你回来了?你不是一直都叫我叔的吗,你怎么喊我老齐了,雯雯,我好想你,你不要再走了,哪怕你是鬼,我也要和你在一起!”我抱住她,生怕她再走掉了 ,我感受到了她身上的温暖,我感受到了,我再一次抱住了她,我死死的抱住,死也不放开。 瓜子要站起来拉我,但是他又坐了下来,我看到他走了出去。 我抬起头来,看着雯雯那熟悉的脸庞,“雯雯,你知道么,我想你想的好苦啊。” “我知道的。”她说。 我抱住她,把头埋在她的胸口里。 她说:“老……叔,我也想你,但是我已经死了,你要好好的活着知道吗,找一个好的爱你的女人,和你一起过生活,你不能一直都这样,你这样我也会难过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会难过的,所以我想好好的活着,但是我想你,我忍不住的想你,我一想你的时候就控制不住自己,我好爱你雯雯,我真的好爱你,我们不要孩子,就让我好好的爱你,好不好?” “好……” 许久,我终于睡了过去,我也不知道我怎么睡着的。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抱着陈淑涵。陈淑涵见我醒了,也睁开了红肿的眼睛。我慌忙放开她,说:“对不起,昨晚?” “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陈淑涵说,“放心吧。” “哦。”我晃了晃头,“对不起,我一定说了很多丢人的话。” “那是你的心声,是你对雯雯的爱,有什么丢人的。”陈淑涵说,“你吃点东西吧,我回去补补觉。” 陈淑涵走了,我下楼找到瓜子:“对不起,我……” 瓜子笑了笑,说:“下次不能这样了,我真的会生气的。” “兄弟,谢了。”我说。 瓜子摇摇头:“兄弟还谈什么谢,好点了吗?” “好多了。”我说。 瓜子不再说什么,继续忙着他的事情。 我一个人走在街上,看着街边黄黄绿绿的招牌,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雯雯真的走了。 都说借酒浇愁愁更愁,我的确是愁上加愁,但是我不知道酒是不是真的能够迷惑人的心智,昨天晚上那一顿诉说似乎让我的心情好了很多。 我就像是 行尸走肉一样毫无意义的活着,没有目的的活着。我失去了雯雯,就好像失去了所有的一切。我只能打包好自己的行李,把酒店暂时交给瓜子和陈淑涵打理,回到了老家。 当老爷子看见我的时候,他什么话都没有说,而是把我的行李接下去,然后骑着他的自行车上街买菜去了。 中午的时候,我和老父亲二人小酌几杯。 “好点了没有?”他问我。 “好多了。”我说。 “在家过几天再走。”老父亲说,“下午陪我去钓钓鱼,我发现了一个新的地方,还从来没有人去过,不过河对面就是坟地,有点害怕。” “那地方我去过。”我说,“我在哪地方破过有个凶杀案。” “对对对。”老父亲说,“我想起来了,你还真厉害,什么都能查得到。” “爸,那都是我自己下捣鼓出来的事情。”我说。 老父亲说:“人嘛,不就是瞎捣鼓嘛,你看我和你妈,捣鼓出来了你,你倒也争气,没给我添乱,不过这几年你似乎不怎么顺,这也是命,过了这阵子就好了,人没有一辈子都倒霉的。” “是的。”我承认老父亲说得对。 老父亲又说:“这命就像是酒一样,你能控制得住它,那你就厉害,你要是被它控制,你就一辈子认命吧。你看我,我也不认命,就这样活着,活得自然就好,生死有命,死亡是不可避免的,你要看懂这个道理。” “爸,我知道了。” “嗯,但愿你能真的知道。”老父亲说,“对了,下午你可不许瞎跑,你得陪着我,我腿脚不好,万一在河边摔倒了,你得背我回来!” 我知道老父亲腿脚好得不得了,他只是给我画了一个圈子,让我不要乱跑。 “好。”我答应了他,下午哪都不去,就陪他钓鱼。 我是把自己的心神都放空了。 雯雯,你在那边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投胎一个好人家,如果有可能的话,你下辈子做我的女儿吧,叔叔真的好好的疼你。 雯雯,永别了。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七十章 支教 一年后。 这时候的我,说起来已经是沧桑无比。酒店的事业蒸蒸日上,如同悦悦在冥冥中保佑一样。但是我的感情却如同掉进了冰窟窿里,冰冻到了极点。我无法在失去雯雯的痛苦中再那么开心的活着,我选择了去贫困山区支教,我希望通过支教来转移我的注意力,同时也能帮助贫困山区的儿童。 中国的支教是指一项支援落后地区乡镇中小学校的教育和教学管理工作,致力于号召人们通过参加ngo组织的支教等公益活动,来改善中国贫困地区教育现状。 我国从2003年开始,按照公开招募、自愿报名、组织选拔、集中派遣的方式,每年招募一定数量的普通高等学校应届毕业生,到西部贫困县的乡镇从事为期一到两年的教育、卫生、农技、扶贫以及青年中心建设和管理等方面的志愿服务工作。志愿者服务期满后,鼓励其扎根基层,或者自主择业和流动就业。好友营支教是民间支教组织,从2006年招募年满18周岁以上志愿者,倡导人人都可支教。 我参加的就是这个“好友营”。 但是,我是以个人形式行动的,我只是挂了一名而已,我去的地方是在云南的一个偏远山区,叫启文村。 启文村隶属于老君山镇,初到镇上的时候,就见到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女子带着一个小男孩举着一个纸壳子站在车站的出站口。纸壳子上写着我的名字。 我来到那个女子的面前,她感觉要接的就是我,就问我:“你是齐瑞吗?” 我点点头,说:“是,我就是齐瑞。你们好。” “好了,走吧。”女子对我笑了笑,然后把我的包接了过去。 我说不用,她硬是接过去提着,其实包不重,但是人家接过去的是一种品德。我感谢她。我最后还是把包接了过来,走在她身旁,我问她:“我怎么称呼你,我们怎么回去?” 她说:“我叫郭燕,我骑自行车了,现在这个点没有车了,你会骑自行车吧?” 我说我会骑自行车,她笑了笑,问我:“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说:“苏州,我从苏州过来的。” 她惊讶的看着我,说:“苏州?我也是江苏人,不过我不是苏州的, 我是无锡的。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州是个好地方,人杰地灵。”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 她好像很开心的样子,笑起来的时候像个孩子:“你为什么来支教?” 我反问她:“你又为什么来支教呢?” “我不是来支教的。”她说,“我在昆明读书,毕业之后就到这里来了,算是工作吧。” 我看了看跟着她的孩子,问:“那这孩子是?” 她亲昵的扶了扶孩子的小脑袋,说:“我儿子。” 我们出了车站,在路边她打开了一辆自行车的锁。那是一辆邮局用的自行车,很结实,以前邮局的人都骑这种自行车送信件。 她把自行车扶好,说:“你上来,我载你。” 我说:“还是我载你吧,我是男的。” 她笑了笑,刚想说什么,就听小男孩说:“叔叔,还是妈妈载你吧,要不然你会骑到山沟里的。” 郭燕瞪了小男孩一眼,说:“孩子不懂事,你别听他的,还是我来载你吧,山路不好骑,我熟悉路的。” 我没有在和她争夺什么,坐在了自行车的后座上。 她真的对这片山区很熟悉,好像闭着眼睛都能骑一样。小男孩坐在她面前的横杠上,一动也不动。 “你要是坐不住的话就扶着我的腰。”郭燕说,“不要紧的。” 我说:“没事的,我坐得住。” 可是我刚说完,车子突然拐了一个急弯,我顿时就被她的自行车甩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怀里的包也跟着掉在了地上,里面的摄影器材被摔得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我忙把摄影器材拿出来看了看,没有包保护的佳能单反相机被摔出了一道裂缝,看来是报废了。不过带过来的数码相机没有问题。 “对不起。”她慌张的停下车,“你没事吧,你带相机来了,摔坏了吗?” “不要紧,它年龄也大了,差不多也该报销了。”我故作轻松的说,“没事,要不,我栽你吧。” 她没有反对,换我来载他。 小家伙还是坐在自行车前面的横杠上,她坐在后面。我骑上了自行车,尽量骑得稳一点。我问她:“我们要多久到村 里?” 她说:“要骑三个小时,中间有一段路没有人家的,我们得骑快一点,你这样的速度,恐怕半夜都到不了哦。山里可是有狼的哦。” “你故意吓我的。”我说,“现在哪还有狼。” “真有狼!”小男孩纠正说,“我爸就是被狼咬死的。” “刘平安,你别说话!谁让你说话的?”郭燕在后座上焦急的教训着她的儿子。 我也才知道,原来郭燕的丈夫被狼咬死了。小男孩在被母亲教训了之后,立即不说话了,看来他很害怕他的妈妈。 我问他:“你叫刘平安啊,这个名字好,一生平平安安。” “他爸起的。”郭燕突然说,“不好听。” “但是实在。”我说,“实实在在就是真。” “你快骑罢,前面路比较险,我替你打着灯。”郭燕说完,真的在前面给我照出了一道明亮的路来。原来她手里拿着一盏矿灯。 “山路黑,有时候走夜路就要拿着矿灯。”她说话的时候,歪着身子抱着我的腰,把胳膊伸到前面给我照出光亮来。 “你在这里生活多久了?”我边骑自行车边问。 “很久了,大学毕业就到这里来了。”她说得很轻松,但我能感觉到她对这里的付出究竟有多少。 “也是挺幸苦的。”我说,“换我,我就做不到。” “有什么做不到的哩,你要是有一个心爱的人在这里,你也能做到哩!”郭燕的语气里泛起了幸福,当她感觉到儿子还坐在前面的时候,她顿时害羞的说:“哎呀,我都和你说什么了,你专心骑车吧。” 郭燕的朴实给了我很大的意外,在她朴实背影之后又有着一定的渊博。 我想,我将要和她在一起工作了。 “你累不?”她问我,“换我来骑吧。” 她说完,就从自行车上跳了下来。我慌忙停下自行车,她接过我的车把手说:“山路很难骑,前面就是最危险的地方了,你让我骑,我带着你,放心。” 郭燕外表的刚强给了我极大的震撼,我想在这片山区里一定有着很多像郭燕这样的女人,她们活在这里,与这里的山和水融为一体,她们是这里最可爱的人。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七十一章 爆胎 我们在山里骑了有一个多小时,因为多带了一个人,她骑得气喘吁吁。我问她是不是需要换一下,轮流骑,她说不用了,还是让她骑吧。 我就这样坐在后座上,让一个女人骑着自行车载着我。 我小的时候,我老娘就会骑着自行车载着我去赶集,每一次我妈都会骑得气喘吁吁,但是她从来不说累。回想起小时候的事情,再看看眼前这位孩子的母亲,我觉得这世间所有的母亲,都是最伟大的。 就像雯雯的母亲一样,虽然她对雯雯不管不问,但是雯雯去世的时候,她还是抓住我把我狠狠的骂了一顿,那是她最好的表现,我原谅她了。 当我们骑到一段上坡路的时候,她使劲的蹬着自行车,我实在坐不住了,说:“要不我们下来走一走吧,这山里空气挺好的。” 郭燕说:“不行哦,这山里真的有狼,虽然少,但遇到一头就够你受的了,还是赶紧骑吧。” 我听过不少狼的故事,以前听瓜子讲过一个。 有一个东北人到了福建去做生意,他的福建的朋友告诉他,晚上走夜路的时候,不管听到什么声音看到什么光亮都不要好奇,一直赶路绝对不能回头。东北人很奇怪,问为什么不能回头。福建的朋友说你不回头就是了,至于为什么,不好说。 有一次,那个东北人真的碰到了要走夜路的情况,他在身上揣了一把尖刀,在路上走着的时候,顶着满天的星走得是心惊胆战。福建有些地方的山路特别不好走,尤其是深山老林里的公路。 那个东北人胆子也真大,一个人走着的时候,突然感觉后面有人在叫:“喂,喂,喂!” 东北人刚想回头去看,就想起了福建的朋友对他说的话,他便不敢回头,一直向前走。走着走着,突然又感觉到有一双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本能的回头去看是什么,就见一张血盆大口对着他的脖子就咬了过来。 这位东北的朋友反应也快,当那张血盆大口咬过来的时候,他立即用手抓住了,便看到一头巨大的灰狼正把前爪搭在他的肩膀上。在那那只灰狼的身后,还跟着一只皮毛发白像狼一样的动物,不过那个动物前爪子很短,并且搭在了那只灰狼的屁股上。 灰狼一口没咬到,就和东北人扭打在了一起,在和灰狼扭打的时候, 摸出身上的尖刀对着狼心就捅了进去。灰狼死了,那只皮毛发白的动物也一跳一窜的逃了。 东北身上也被狼咬得都是口子,脸也被狼舌头舔得血肉模糊。 好不容易捡回了一条命,他再也不敢一个人走夜路了。后来问福建人那只皮毛发白的东西是什么,福建人告诉他,那是狈。 狈的前爪短,不能奔跑,只有靠狼才能活下来,他们一般都会把前爪搭在狼的背上,让狼带着它跑,狼狈为奸这个成语就是这么来的。 我想到这,也觉得在这山路散步的确不太合适,就准备再骑,可刚骑了没几步,就听见车轮胎“砰”的一声,爆胎了。 郭燕焦急的下来检查后说:“车胎爆了。” 我拿着矿灯照了照,车子的轮胎上的确扎了一块尖尖的石子,车子再骑是不可能的了,我们只能用脚走。 郭燕说:“我们得赶紧走哩,要不然真得到半夜才到家了,我们翻过这个山头,就到村子口了,那里有人接的。” 我说:“那我在前面开路,你带着刘平安跟着我。” 郭燕说好。 我们三人就这样走着,我听到刘平安嘀嘀咕咕的问:“妈妈,他的背影像不像爸爸?” 郭燕立即阻止了刘平安的话,让他闭嘴。 我怕郭燕尴尬,回过身来说:“你想你爸爸吗?” “想!”刘平安回答得很干脆。 “那你有没有听妈妈的话,认真读书?”我问。 刘平安说:“我当然有听妈妈的话,我的成绩是全班第一!” “别听他瞎说,全班一共就十二个孩子。”郭燕慌忙解释,她的样子活像一个害羞的小媳妇。 我笑了笑,说:“那可不行,你得考到全年级第一。” “年级是什么?”刘平安忽然问我。 我这才想起来,他们村里一共才十二个孩子上学,别说年级了,就是完整的班级都凑不起来。 郭燕说:“年级啊,年级就是很多班级凑在一起,比如说你现在的读的就是三年级的。” 刘平安说:“哦,那我知道,那我明年就是四年级了!” 我夸赞的说:“对,明年就是四年级了。” 我又问:“将来你打算当什么?” “嗯……”刘平安想了想,“当一个修路工人!” “没出息!”我说,“修路工人有什么好当的,难道不想当一名科学家,或者宇航员之类的吗?” 我记得我小的时候老师问我们想当什么,我们都说一些很高级的职业,什么科学家啊,宇航员啊,警察啊,我没想到刘平安的志向是当一名修路工人。 刘平安急着解释说:“我就想当一名修路工人,我要给村里修一条大路,如果以前就有一条大路的话,我爸就不会掉进山沟里了!” 我突然无法再说他没有出息了。 郭燕说:“小孩子,就知道瞎说。” “那……你丈夫是怎么去世的?”我问。 郭燕愣了愣,黑暗中我看不见她的脸,但我知道我的问题一定勾起了她的回忆。 “对不起,我不该问的。”我说。 “没什么,人都走了,还有什么不能问的,他没那个享福的命。”郭燕说,“他爸是开货车的,专门给山里的小商店配送一些货,前年的时候,货车刹车失灵,车子栽到山沟里了,车毁人亡,车子烧了,连个完整的尸首都没找到。” “对不起。” 郭燕笑了笑,说:“没有怪你的意思。” 正当我们说话的时候,突然在黑夜里响起了一声狼嚎。郭燕吓得慌忙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能感觉到她的紧张和害怕,我说:“没事,不要怕。” 她嗯了一声,没说话,发觉抓住了我的胳膊,又松开了一些,但却没有完全的松手。 我说:“你如果觉得怕的话,就抓紧一点,没有关系的,反正晚上也没人看到。” “哈哈!”我正安慰着郭燕,突然刘平安大笑了出来,“哈哈,我刚才学的狼嚎学得像不像?” 郭燕这才反应过来,冲过去把刘平安抓住对着屁股一顿揍。 我也笑了,笑这个孩子的调皮。 我说:“快走吧,别打孩子了,小孩子就是要调皮一点,太老实了被人欺负。” 郭燕其实根本就没有使劲,她放开刘平安,她的脸出现在我手里的矿灯光线下,我清晰的看到她的脸,红了。 “他就是太调皮了,欠打!”郭燕喏喏的说完,我们两人之间,忽然沉默了。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七十二章 新家 我们是在夜里十一点都才到的村子里,当我们到的时候村子里已经黑灯瞎火,老乡们都已经入睡了。与喧闹的城市比起来,这个处在中国偏远地区的小山村,却多了几分安宁,在这与世无争的世界里,仿佛身心都受到了洗涤。正是这种情怀让我的心情舒服了好多。 大城市日新月异的发展却是无法和这样宁静又安逸的小山村相比的,村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与天同睡与地同醒,他们活得潇洒也快乐,他们自给自足,他们的生活正是我们所追求的。 我们并没有在山里遇到所谓的狼,也许狼只是村民们敬畏的一种动物而已,并不在周围存在。 到了地方,郭燕立即带我去我的住处。那是一个独立的小屋子,屋子高出地面许多,周围用篱笆围了起来,只在中间的地方开了一个门,象征性的门。 “这里是村里环境最好的屋子了,远来是储存粮食的,这里地势高,雨水都的时候不会被淹到,而且屋子后面就是山,风景很好的。”郭燕满眼血丝的为我解释,生怕我不喜欢我的“新家”。 “挺好的。”我看着收拾得很干净的屋子,觉得这以后就是我的小天地了。“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 “好友营通知你要来的时候,我就把这里收拾好了,对了,被褥是新的,山里不如城市,晚上是时候会凉,虽然现在是夏季,但还是要被子的。”郭燕说,“我就住在坡下面,小学也在哪里,明天我喊你吃早饭。” “谢谢。”我说,“天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以后都是同事了,不用谢。”郭燕含笑离开了。 我坐在房间里,看着一张床和一个桌子,其实那不算桌子就是木头拼凑起来的物品。我把包放在桌子上,打开桌子前的窗户,开始看着近在眼前的黑乎乎的山。 这片山哟,真美!虽然我看不见,但是从它的影子就能看出来它养育了这片土地上的人世世代代,给了它们吃的喝的,也给了它们活下去的希望。以前旧社会的时候山民为了躲避地主老财的迫害,有的人纷纷躲进了山里。他们靠这着片山,活了一代又一代。新中国成立了,人民当作家做主了,他们才从山里出来,重新做起了这片土地的主人,过上了新的生活,这个村子就是他们从山里出来之后建立起来的。 新的家给了我新的思想和悟性,仿佛山里的空气都把我的精神世界洗涤干净了一样,在接受洗礼的瞬间我觉得脑子空明了许多,不再那么浑浊。都说住在山下的人心胸都是开阔的,我想这句话一定非常正确。 不多时,有人敲门,有人在门外喊我:“齐老师,睡了吗?” “没有呢。”我答应着,打开门。 打开门,刘平安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两个大水壶,身手还背着一个用绳子系起来的大杯子。 “妈妈给你烧了热水,两大壶,一壶是给你喝的,一壶是给你洗澡用的,妈妈说你洗好了把壶放在门外就可以了,明天妈妈还要烧水的。”刘平安说完,把壶吃力的放下来,我忙把壶接过来放在地上,从包里拿出一包糖来抓了一把塞到刘平安的口袋里。 刘平安慌忙说:“不行的,妈妈说千万不能拿你的任何东西,这是不礼貌的。” 我心想原来郭燕料到我会“贿赂”这个小家伙,提前就交代好了。我说:“那你吃一块,吃完了再回去。” 刘平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受了我的“贿赂”。他高兴的吃着糖,一边为我解释学校里的事情。 “妈妈是校长。”刘平安骄傲的说,“妈妈可厉害了,什么都会,数学,语文,画画,妈妈画画用的东西都是别人捐赠的,妈妈那里收藏了一套别人给的颜料,妈妈每次都用一点点,都不舍得用。” 我说:“那你妈妈都画什么了,还有,你的同学学习认真吗?” 刘平安说:“王胜利学习不好,总爱调皮,妈妈好几次都被他气哭了,王胜利的爸爸就是流氓,家里的地都荒了也不种,妈妈也不敢和他说话。” 我点了点头说:“唔,知道了,还吃糖吗?” “……不吃了,我要回去了。”刘平安恋恋不舍的看了看我手中的糖。 我把糖放了几块在他的口袋里,说:“你回去给妈妈,你说是我给她的。” 刘平安高兴的拿着糖跑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忽然升起了一股苍凉之感。 一夜无眠,第二天天刚亮,我就听到外面响起了嘹亮的国歌声,我迅速的从**跳起来,立正敬礼。 这是习惯,也是荣耀。 每当国歌响起的时候,我们中国人总是 会习惯性的原地立正,向国歌致敬。国歌带给我们的不仅仅是高亢的旋律,也是来自血液里的骄傲。 国歌完毕,不一会外面就响起了广播体操的声音。那是很老的广播体操,第六套。我打开门,就看到十二个孩子整齐的站在鲜红的五星红旗下面做着广播体操。 郭燕站在前面带领着孩子们认真的做着,我看着他们朝气蓬勃的样子,回想起之前那种生活,简直是一个天上有个地下。 十二个孩子的动作整齐得让我惊讶,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标准,这让我有点汗颜。想起以前我们做广播体操的时候,是能捣乱就捣乱。看看眼前的孩子们,我突然觉得以前的生活都白过了。 做完了广播体操,郭燕见我站在门外,便安排孩子们早读,然后过来说:“你起来了?是不是吵到你了,今天是星期一,所以要升国旗的。洗漱完了吗,一会到我家来吃饭吧。” 我说:“好。” 郭燕走了,刘平安拿着书咿咿呀呀的读着语文书里的《神笔马良》,每一字都读得特别清楚。 不一会,我来到了郭燕的家。 郭燕的家和我住的地方环境差不多,只不过乱了一点。 “有点乱,不要见怪啊。”郭燕不好意思的说。 “不要紧,好歹也是家,遮风挡雨的地方。”我说,“总比睡在大马路上好。” “说得好像你睡过大马路似的。”她笑着说,“山里的东西,窝窝头和红薯,都很有营养的,健康没有污染,你尝尝。” “谢谢。” 我接过郭燕递过来的窝窝头,当我的手接过窝窝头的时候,我的手和她的手触碰到了一起,瞬间,她把手缩了回去,脸突然红了,这个女人的骨子里还保留着江南女子的羞涩和胆怯,但大山的熏陶让她改变了很多。 “好吃吗?”她很快就从羞涩之中回过神来,“我亲手做的。” “好吃。” “嗯,比城市里的那些加了料的馒头好吃多了。”她骄傲的说,“刘平安,把同学们叫来一起吃。” 我这才知道,原来孩子们就住在这里,在郭燕家的后面就是孩子们的宿舍。 “孩子们平时就住在这里,粮食是老乡们给的,百家饭百家水,吃了长寿的。”郭燕说,“你快点吃吧。”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七十三章 第一次演讲 我的第一节课就在孩子们期待的目光中开始了,在郭燕简单的介绍了我之后,我便走上讲台——一个由课桌代替的讲台。 面对十二个天真无邪的孩子,我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郭燕在一旁发觉我的紧张,说:“不要紧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积极向上的就好。” 我笑了笑,说:“同学们,我是你们新来的老师,我姓齐……” “噗嗤!”一个孩子突然笑了出来,说:“齐,老师,我姓王!” 郭燕立即阻止那个孩子的捣乱:“王胜利,你老实点,再不老师我让你爸爸揍你。” 王胜利就是刘平安嘴里说的那位最调皮的孩子,他的笑引起了其他孩子也跟着笑,他们好像没有听说过这个姓,纷纷好奇的看着我。 我一下子几被看得有些毛了,坐立不安,好大一会,我才说:“嗯,我是姓齐,让王胜利一笑,我差点忘了我姓什么啦!王胜利,你知道你的姓是怎么来的吗?” “不知道。”王胜利说,“怎么来的呀?” “第一,出自姬姓。周灵王太子姬晋,因直言进谏,使王上大怒,被废为庶民,迁居到琅琊,就是现在的今山东省胶南一带啦,世代繁衍生息。因其本为王族,世人称其“王家”,就延用成姓。还有周文王的第十五子毕公高,其后代子孙因故散居京兆、河间一带,以本为王族之故,自称为王姓。后世沿袭未改,渐成大姓。第二,出自妫姓,为古帝王虞舜之后,居于北海、陈留一带,因源出古君王后裔,世为王姓。第三呢,出自子姓,是成汤的后人。殷末,王子比干,为纣王的兄长,因劝谏纣王被杀,葬于汲郡,其子孙居其地以守陵墓。因源出王族之,改姓王氏。所以呢,王胜利,你们家祖先可都是大王哦,你也是大王的后代啦,你可不能再调皮了,不然的话你这“大王”可就白当啦!” 王胜利眨巴着眼睛看着我,说:“可我从来不知道这些呀。” 我又说:“那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你的祖先是大王,那你就是大王的后裔了,你在这里生活了那么久,是不是应该保护好同学,不能欺负他们呢?” 王胜利想了想,说:“那他们听我的话吗?” 我说:“只要你说得有道理,同学们肯定会听你的话,但你也要听老师的话,这是我们的约定,好不好?” “好!”王胜利骄傲的说答应着,然后捅了捅旁边的小个子男生,“以后我保护你!不回家不用让你爸爸来接你了!” 我的 第一次“演讲”就这样结束了。郭燕高兴的对我说:“看来你很会哄孩子,我从来没有想到过用这种方式激励孩子。” 我说:“再小的孩子,他的心里也有一个英雄梦,我们要放大他们的梦想,缩小他们的缺点,适当的加以指正就可以了,其实你也想到了,只是你不知道怎么表达而已。” 郭燕对我的“维护”有点害羞,说:“你还在夸我,我都快被王胜利这孩子气死了。” “今天课结束了之后,我想你陪我去一次王胜利的家。”我说,“可以吗?” “啊?”郭燕显然没想到我会提这个要求,“去他家?” “嗯。”我说,“男人和男人之间,应该更好交流一点。” 一上午的课程也不多,就是语文和数学。山里孩子的课程非常简单,只要把必要的知识教给他们就可以了,其余的都靠他们自己在生活之中探索,其实他们的生活才是他们最好的老师,山里的每一个孩子早早的就学会了如何饲养家禽和牲口,大一些的孩子很早就对大山有了一定的了解,他们知道什么时候是雨季,什么时候是旱季,他们虽然不知道什么是阿迪达斯,什么是耐克,什么是游戏机,但是他们知道山里的何首乌长得是什么样子,人参能对身体有什么好处。他们更知道珍惜每一粒粮食,珍爱每一滴水源。 对于城市里的孩子来说,这些才是他们最宝贵的知识财富。 王胜利的家在山腰上,那片山腰被时代的村民铲成了平地,整个村子两百三十六户人家全都住在这里,他们拥挤在一起,如同一个强大的集体,他们不怕风雨不怕闪电,他们畏惧又敬爱这片大山,更热爱自己的生活。 王胜利的家虽然在半山腰,但也属于启文村的一部分。当我们达到他们家到时候,便看到一个女人正在向家里挑水。 山里的吃水是一个问题,不少富裕一些的人家会花钱在家门口打一眼深井,大概需要花一千五百块前左右,要吃到更深一点的井水,就要打得再深一点,可能要打到两百深,如果运气好正好打在地下水上,那么就便宜一些。当然了,有的人家吃的是山上流下来的雨水,他们在山上修建了一个小型的水库,用竹子走成引水渠,每家每户都有一个积攒雨水的容器,水清澈又甘甜。 王胜利家的饮用水就是用这种竹子接过来的水,这个女人正在把接好的水挑到自己家的水缸里。那是一个很大的黑色水缸,现在城市里已经见不到这种水缸了。 见我们来了,女人放 下手中的担子,客气的和郭燕打招呼:“郭老师,你怎么有空来啊?” 山里人的淳朴和城市人有着明显的不同,城市人并不都是坏人,但是水泥和钢筋把人和人之间的交流阻隔了开来,往往门对门都不认识的情况在山里几乎不存在。见到郭燕来了,女人很热情的放下担子迎接我们的到来。 “哦,翠英嫂子,”郭燕亲昵的叫着,“王大哥呢?” “他呀,在家呢。”说起王胜利的父亲,这位女人的脸上有些暗淡。但很快她就恢复了过来,“来来来,进来吧,进家里来坐。这位是?” “哦,他是我们新来的支教老师,齐老师。”郭燕替我介绍。 “齐老师,齐老师你好,哎呀,家里没什么可招待的,刚好有一批普洱茶,去年的,你尝尝啊,我去烧水。”翠英嫂子忙和着,很快,香喷喷的普洱茶就端到了我们面前。 郭燕问:“王大哥在里面呢?” 翠英说:“是啊,在里面睡觉呢,这天雨水多,他的腰就不好了。” 我问:“王大哥腰怎么了?” 郭燕说:“摔的,这里医疗条件不怎么好,他的腰也得不到更好的治疗,就这样拖着,现在成病根了,一到阴雨天腰就疼。” “哎呀,都是小事。”翠英在替郭燕说,“这两年他也没下床,男人整天窝在家里,窝的时间长了,脾气也不太好了,给郭老师受了许多委屈,对不起啊。” 山里人的淳朴和善良在这时候得到了极大的体现,翠英在替丈夫为郭燕道歉的时候充分体现了这一点。 “没事的。”郭燕说。 我说:“我进去看看可以吗?” 翠英慌忙站起来说:“哎呀,里面乱!” 我说:“不要紧,再乱也是一个家。” 我走了进去,就看到一个男人半靠在**,他其实已经醒了,只不过没有说话而已。见我进来了,他看了我一眼,说:“坐。” 我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可坐的,就站着。我拿出一支烟问:“抽吗?” 他看了看,犹豫了一下后,接了过去:“云烟?” 我点点头。他用我的火机把烟点燃了,猛吸了两口。我问:“腰还行吧?” 他摇摇头:“废了。” 他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我能体会到那种心情。他是这个家里的顶梁柱,当顶梁柱倒下的时候他的心情有多么糟糕我是可以理解的。我们二人相对沉默,不知道说什么好。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七十四章 包容 当郭燕和翠英在外面聊天的时候,我在里面和王大哥聊了几句。王大哥本名叫王建军,他的父亲是实打实的老战士,参加过抗美援朝,立过三等功两次,一等功一次,我从王建军床头墙壁上的照片里,能够看到他们家曾经的荣耀。 那是岁月留下来的证据,是王胜利和同学们吹牛的资本更是骄傲。 “你贵姓?”他问。 “免贵姓齐。”我说,“整齐的齐。” “这个姓少见。”他说,“到这里来支教啊?破地方。” 我说:“地方不破,人也很好,就是山里没有把路修好,好东西进不来,山里的宝贝也出不去。” “你说对了。”王建军说,“所以才是破地方。” “腰是怎么伤的?”我问。 他挣扎着从**起来,说:“去年在工地上,从三楼摔下来了。” 他说得很轻松,好像不是从三楼而是从**摔下来一样。 “那都没事,福大命大啊。” “骨头硬,扛得住。”他说,“当时摔在了脚手架的护栏上,幸好有了一次缓冲,要不然就提前交代了。” “那也是命好。”我说。 “怎么来这里支教的?”他问我。 我说:“也算是来散散心吧。” “你们城里人没事就到山里来,很容易,一张车票就过来了,甚至自己开车就来了,而我们到城里去,要坐几次车,到了之后要办理暂住证,租房子,交水电费,还要找工作,你们来了,随便找个地方支支教就可以。” 他的话有抱怨的成分,但都是实话。城里人要想到山里去,只需要一张车票,很简单,吃的喝的山里都有,水是清澈的,到了夏季,山里的果子蘑菇多得是,甚至有些野草都可以吃,对,现在还真流行吃野草。而山里人要想到城里去,要过许多手续,麻烦。 “那就不用到城里去,在山里多好。”我说。 “孩子不像我们这样,一辈子都在山里待着,他们得出去寻找新的路,他们年轻。”王建军说,“我家孩子挺聪明,挺喜欢捣鼓一些手工,你看那飞机模型,就是他捣鼓出来的,可惜我没本事,没钱完成孩子的梦 想。” 我看到墙角真的有一架木头做的飞机模型,大概有一米长,很大,做得很精细。 我问:“王胜利做的?” “对。”王建军自豪的说,“郭老师说孩子不爱学习,我认为孩子学习不学习那是次要的,孩子有梦想才是重要的,不然像我们一样瞎啊?我小时候喜欢开车,我爹不让,等我长大了,我爹才知道开车很重要。” “老爷子以前当过兵吧?” “老红军了,三野的,粟裕将军手下的兵,打仗厉害,是第一批过江的兵。”王建军和王胜利的表情非常像,看起来很自豪,“老爷子后来特别爱飞机,退伍后就到这里来了,有了孙子后,就教小胜利弄飞机。” “有梦想都要扶持,不能把孩子的梦想翅膀折断了。”我说,“我回头弄一些飞机的资料来,给孩子学习。” “不用。”王建军不太愿意接受我的好意,“我自己会弄的。” 我说:“你身体?” 他说:“又不是瘫痪,怕什么!” 我想想也对。 郭燕在外面问我们聊得怎么样,我说差不多了,然后我就走了出来。 出来的时候,王建军扶着腰站在门口送我们,对我说:“常来坐。” 我说:“好,下回带着酒来。” 他笑了笑,回到屋子里去了。 郭燕见我们聊得很开心,问:“他脾气不好吧?说话很冲。” 我说:“我倒没有觉得,很好交流的一个人,说话很直接。” 郭燕说:“可能我是女人,他不想和我说话罢。” 我说:“你为了这片大山,付出了很多,想家吗?” “家?”郭燕奇怪的看着我,“这里就是我的家啊。” 我说:“你的娘家。” 郭燕才这醒悟过来,说:“呵呵,娘家……好久没有回去了,丈夫死后,倒是回去过一次,去一次,当走的时候,家里人就哭得死去活来,死活不让我再回来了。我舍不得这片山,舍不得我丈夫留给我的一切,还是回来了。” “娘家人来看过你吗?”我问。 “去年过年的时候,来过一次。”郭 燕说,“我妈和我大哥来的,其实他们是来把我接走的,我死活没同意回去,我说如果我要回去就要把我丈夫的坟也迁走,他们放弃了,我大哥走的时候,骂我不孝顺。” “没有什么孝顺不孝顺。”我说,“心里有他们就好。”说完我又说了一句:“你是个好女人,是个好老婆,你的丈夫如果还活着,一定非常幸福。” “哪有!”她又害羞了。 我们回到了学校里,正好赶上下午上课。 我坐在教室里,听着郭燕讲数学题。其实学校里上午半天学语文,下午半天学数学,没有晚自习之类的。到了晚上,孩子们就回到他们的宿舍里睡觉。这个宿舍是郭燕自己拿前建的,因为孩子们一回到家里,就会被父母安排做好都家务事,甚至都没有时间学习,郭燕就和村支书商量,自己拿钱建了这个三间房的宿舍加食堂。 郭燕把所有的爱都放在了这片深山里。 当孩子们的父母看到刘平安的学习成绩一直都名列前茅的时候,才知道老师的教育很重要,于是都默认了郭燕的做法,各家自发的给学校的食堂带粮食,有的人家交了点稻米,有的人家交点玉米高粱,有的人家干脆拿点钱,反正什么都有。孩子在外地上学的人家,也会送一点吃的喝的过来。 村里的人的关系都是亲戚连亲戚,大家都沾亲带故,这十二个孩子和村里绝大都数人家都有点关系,因此,没有孩子在这里上学的人家送点东西过来,也不足为奇了。 郭燕讲课讲得很生动,每次都会用村里的实物来举例子,比如一道数学题,一百减二十五是多少,她就会用村子里的猪来举例子,孩子们单看这道数学题会很难,当换成一百头猪杀掉了二十五头还剩多少的时候,孩子们会快速的回答上来。 教学是一方面,郭燕讲的最多的还是做人的道路,受儒家文化熏陶了几千年的中国人,最不能忘记的就是我们的根,我们祖先的文化,我们是礼仪之邦,我们懂得谦让,懂得谦逊,懂得包容。 郭燕的胸怀,就是对这片大山的包容,她包容了一切,这里面有爱,有对丈夫的思念,有对孩子们的期盼。 这是我在城市里,恐怕很难见到的。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七十五章 特殊的作业 时间过得很快,我来启文村已经有一个月了,夏季快过去了,山里的气温开始下降。山中方三日,世上已千年。我不知道山外的情况是什么样子的,但是这一个月以来,我的心情发生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甚至都不想离开这里。 在这一个月里,我为王胜利买了许多关于航母的书籍和模型,还有一些制作航母的设备和一台小型的太阳能发电机。村子里是有电的,但是村民们对于能源的节省超乎我的想象,在看到王胜利欢天喜地的拿到我给他买的东西时,他的眼睛湿润了,他没有急切的表达对我的感谢,而是更加听话了,他不再像以前那样调皮捣蛋,只要有时间,就会拿出航模的书来看。他对航模的喜爱程度比语文和数学的程度还要深。 王建军默认了我送给他儿子的礼物,只是请我到他家里喝了一顿酒,用他们家胭脂的腊肉招待了我,那顿饭,是我吃过的最有人情味的一顿饭。 本来我想给每一户人家都送一个太阳能发电机的,可是国家电网不允许使用这种发电机,是非法的,我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反正每户人家每个月电费少之又少。 星期天,孩子们放假了,我一个人在屋子里继续写我的故事,我在完结了司徒微微的故事之后,又把果果的故事做了一个完结。最后,当我在思考是不是把我妻子雯雯的故事完结的时候,郭燕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旁。 “你的门没有关,我就进来了。”郭燕拿着一床被子说,“你在写书吗?” “嗯。”我合上笔记本电脑说,“是的,瞎写。” “我能看吗?”她好奇的问。 “当然。”我把笔记本递了过去。 她小心翼翼的接过笔记本,说:“这里没有网,你可以到镇上的电信营业厅里办一个网。回头我陪你一起去,你一个人找不到的……雯雯,雯雯是你的妻子?” “是的。”我说,“我的妻子。” “你把她一个人放在城市里,你独自到这里来啦?你不想她吗?”她惊奇的问。 我笑了笑,指了指天上,说:“她在哪里。” “啊?”郭燕反应了过来,“对不起,我以为……” “去年的事。”我说,“算起来,她今年二十四岁了。” “那么年轻!”她再一次惊讶,“你在写她的故事,我可以读吗?” 我说:“当然,你读吧。写得不好,都是瞎写的。” 她没有说话,而是坐在我的**认真的读了起来。当她把雯雯故事读完了之后,又回头从第一页开始读。 很久,她放下笔记本电脑,沉默不语。 “怎么了?”我问,“写得不好。” 她摇摇头,说:“你的妻子……是小姐?是那种的?” “哪种?”我问。 “就是,陪男人……那种的?”她不敢说,但还是说了出来。 我说:“是的,她是我战友的女儿……” “我知道。”她说,“我读到了。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我的感受。” “那就放心里。”我说,“你会瞧不起我的对吧?” 她立即摇摇头:“不,我没有瞧不起你,倒是觉得,是大爱,应该是大爱,大爱无疆。” 我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人,不能因为自己爱人原先的身份而对她们有偏见,不是每个女人都愿意做那个的。” 她说:“这里面的阿玲和司徒微微真的是亲姐妹?” 我说:“是的,如假包换。” “真可恶!”她说,“这个司徒微微又叫余佳瑶的女孩怎么那么势力!” 我说:“也许是人的追求不同吧。” “你很爱你的妻子。”她说,“爱就是纯粹的包容,不为他人的意志而转移,爱是一种伟大的力量。我当初嫁给他,就是听了他为我朗读了海子的诗——‘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虽然我们不住在海边,但在夏季看着满山的花海,就好像真的看到了海一样。” “只要有爱,在哪里都是幸福的。”我说。 “对!”郭燕如同找到了知音,“我就是这样对我妈妈说的,但是她们不懂,我哥更加不懂。” “慢慢的就会懂了,只是时间问题。”我说,“你……你会再嫁吗?” “我?”郭燕放下笔记本,“不知道。也许不会吧,谁会要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女人呢,山里人……虽然淳朴,正是因为太过淳朴了,所以他们对已婚的或者丧偶的女人还是比较忌讳的,我并不是说他们不好,只是……我是一个累赘。” “你当然不是累赘,如果是我,我一定会娶你的!”我忽然说了一句。 她听了,脸忽然红了,连忙站起来说:“外面要下雨了,我去看看把孩子们的被子收了……”她说完,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半下午的时候,刘平安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张折叠得非常整齐的信纸送到我面前说:“齐老师,这是我妈妈交给你的作业,让你批阅的,说还要等你的批阅结果,让我就在这里等。” 我一听,心想什么作业,我什么时候给郭燕布置作业了?好奇的拿过纸,打开来一看,里面是郭燕娟秀的字体,工整的写着关于我的故事的读后感。她写得非常认真,她对故事里的每一个人物都做了客观的评价,唯独没有对雯雯做出任何评价。 她对阿玲的遭遇表示同情却没有贬低阿玲的身份,她高度赞扬了阿玲的大义;她对糖糖的冷静和睿智表示佩服,对糖糖的冷漠莫敢恭维;她对果果的小心机表示可笑;对许蕊的遭遇表示愤怒,她对悦悦的洒脱和不羁给出了中肯的评价;她对张岚和张颖姐妹二人的悲惨表示无可奈何……她唯独没有对雯雯做出一个字的评价,她似乎忘记了雯雯,但我知道最让她震撼的,依然是雯雯。 在这张a4纸的最后一行字的前面,有许多钢笔点出来的小点,我知道那是她准备落笔的时候又开始犹豫,犹豫了几次之后终于写下了这一行话:你终究还是会离开这里的。 我不知道如何批阅这份“作业”。不知道如何才能正确的评价她为我的故事和我做出的评价。 我知道郭燕是一个外表坚强内心柔弱的女人,她需要一个男人来支撑起她的天,而我……我现在还不是那个男人,我还没有忘记雯雯,她也明白我没有忘记雯雯,她也知道她对雯雯做出的任何评价都会引起我的反感,她没有那样做,所以关于雯雯的故事,她留出了一片空白。 我拿起红笔,在信的最后写上了一句话:我属于这片天空下的每一个需要我的角落。 我把纸交给刘平安,说:“回去交给你妈妈,告诉你妈妈,齐老师很认真的批改了她的作业。” 刘平安屁颠屁颠的拿着信跑回去了。 我在期待着郭燕的下一次作业,但不知道下一次作业,郭燕又会如何完成我的作业呢……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七十六章纯粹的感情 之后的每一次上课,我都会做在教室里看着郭燕认真的听着课,而我的课程就是体育,和语文,这就在一定程度上让郭燕腾出许多时间来忙别的事情。每当轮到我上体育课的时候,郭燕也会和孩子们一样,跟着我打篮球,打乒乓球和羽毛球。每一次的体育课都是孩子们最喜欢的。 孩子们的身体需要锻炼,虽然他们整天都在山里奔跑,可是营养不良的孩子们依然需要一套科学的方法来锻炼身体。 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孩子们也是国家的未来,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孩子们遭罪。 郭燕在之后的课程上都不再和我有过多的交流了,孩子们的好奇心永远是最大的,当他们看到我和郭燕站在一起的时候,他们总是会起哄说我们其实是夫妻。他们根本不知道夫妻之间究竟代表着什么含义,他们只是以着自己的心情来善意的取笑我们。每当这个时候,郭燕就会害羞的让孩子们赶紧回去上课,孩子们总是会说,郭老师,体育课还没有结束呢。然后,郭燕会捂着脸跑回办公室里。 “孩子们是单纯的。”下课后,我在办公室里对郭燕说。 郭燕已经恢复了正常,她说:“是啊,孩子们是天真无邪的,无论如何也要把孩子们培养成人。” “所以你也不要在意孩子们说什么了。”我说,“他们就是好奇闹着玩的,实际上他们连夫妻之间该干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我是的话有歧义,还是让郭燕多想了。她羞红了脸,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信我看到了。”郭燕说,“你的字写得真好看,比我的字写得好看多了。” 我笑了笑,说:“我父亲以前在生产队(注:生产队1950年代后期中国社会主义农业经济中的一种组织形式。在国营农场中,它是劳动组织的基本单位。在农村,它是劳动群众集体所有制的合作经济,实行独立核算、自负盈亏。)的时候,专门为队里写标语,标准的宋体字,全部是用手写出来的,练就了一手好字。我小的时候我父亲就逼着我练字,练到现在也没成书法家。哈哈。” 郭燕被我逗笑了。我发现郭燕是一个特别爱笑的人,爱笑的人运气总不会差的。 “你的字真的很好看了,每一笔都非常有劲,我知道你写得很认真。 ”郭燕说,“我的字就不行了。” “你的字也不错啊,娟秀,小楷。”我说。 郭燕红了红脸,说:“下午的数学课,你还去听课吗?” “去。”我说。 郭燕没再说什么,拿上教科书就走了。 课堂上的郭燕,讲课的时候散发着诱人的魅力,孩子们听得也很认真。她在一块已经破烂不堪的小黑板上用工整的字体写着板书,那支粉笔在她的手中如同有了灵魂一样,随着她的手的书写,黑板上很快就被写满了工工整整的字体。 下课后,郭燕说:“明天搞一次秋游吧,孩子们最喜欢到山里去玩,如果可以的话,中午就让孩子们自己带吃的,然后我们在山里野炊。” 我说:“好啊,那挺好的,我也喜欢野炊的。都好久没有野炊了。” 下午的数学课很快就结束了,郭燕在下课的时候宣布:“同学们,明天我们去野炊,好不好?” 孩子们欢呼雀跃。 “那同学们一定要答应老师,不允许调皮捣蛋,王胜利,你要担负起你的责任来哦,现在老师就任命你为班长了,同学们说好不好?” “好!”孩子们不在乎谁是班长。 在这里,没有谁家的孩子为了争夺班长而学会勾心斗角,他们有的只是淳朴的心,和互相帮助的希望。他们不在乎什么是“权力”,他们在乎的是能让自己变得快乐。 “那老师现在安排一下任务。”郭燕说,“请齐老师来给同学安排任务吧,同学们欢迎!” 我站起来,在郭燕微笑的目光下,来到讲台前:“同学们,明天咱们出去玩,不学习啦,明天同学们的书包里不许带书,也不许带笔,只允许带吃的喝的,家里有什么可以带的都带上。” “齐老师。”王胜利忽然举手了。 我示意王胜利继续说,王胜利说:“齐老师,郭老师,那可以带火叉(注:农村里土灶上烧火用的工具,也叫烧火棍,多数是铁制的)吗?” 我差点笑出来,问:“带火叉干什么呀?” 王胜利说:“齐老师你是城里人,你不知道哦,山里可是有蛇的。” 郭燕一听也笑了,说:“孩子说得对,山里有些草丛里是有蛇的,他带火叉的目的是要‘打 草惊蛇’。” 我说:“火叉不用带了,那个太笨重了,老师今天晚上用木头给你们一人做有个宝剑,让你们背上好不好?” “好!”孩子们高兴的手舞足蹈。 安排好了一切,我们就把孩子们放回家去了。刘平安拿着课本去学习,我对郭燕说:“我们去弄一点木头吧。” 郭燕知道我答应给孩子们做宝剑,便和我一起去附近的林子里砍一些木头来。到了林子里,郭燕说:“你的确适合做一名老师,但不知道你要在这里留多久。” 我说:“我也不知道,能留读久留多久吧,有时候留住我的不一定是风景。” “既然不是风景,那是什么呢?”郭燕低着头,一边从书上砍下一根胳膊粗的木头,一边问我。 我知道她所想,可我不想说。我不知道她是否喜欢我,但我喜欢她。我对她是那种敬佩的喜欢,而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鲜有一位八零后的女人能够有那么大的勇气留在这深山里,而不是去大城市里寻找自己的梦。也许对郭燕来说这里就是她的梦,但我知道这里除了梦,还有她爱着的人。 “是人。”我说。 郭燕的身体忽然颤抖了一下。 我继续说:“是这里的孩子们。” 郭燕的身体又颤抖了一下。 “原来是孩子们啊,看来你真的喜欢小孩子。”郭燕似乎有些失望。 我说:“是啊,是孩子们,当然了,和你在一起共事也挺快乐的,总比在城市里和别人勾心斗角的强,城市里也不一定都是勾心斗角,但城市里没有这里的风景和新鲜的空气。” “你真会说话。”郭燕砍下了几根树枝,“够了吗,十二个孩子,差不多了。” 我说:“够了。” 我们就在树林子里把木头削皮,然后削成宝剑的形状。郭燕看着我说:“你也会做这些活。” 我说:“小时候也帮父亲扎过篱笆,要把木头的一头削尖,然后一根一根的钉在地里,也蛮累的。” 郭燕正要问什么,忽然听树林外面有人喊:“郭老师齐老师?” 我和郭燕忙拿着木头走到外面,只见王胜利提着一大袋子东西说:“哦……你们在这里啊,这些东西,你们俩明天带着吃。”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七十七章 红裙子 我问王胜利:“里面是什么啊?” 王胜利挠了挠头,说:“我妈前天做的猪耳朵,还有一壶泡的药酒,很好喝的,我偷喝过,嘿嘿,还有一些饼。” “谁让你送来的啊?”我又问。 王胜利说:“我回家说明天去秋游野炊,我爸就让我妈把这些收拾一下叫我送过来了。” 我说:“那你回去替我谢谢你爸爸。” 王胜利答应一声,一溜烟的跑了。 郭燕说:“看来你还挺有人缘的,这么快就有人送你东西了。” 我说:“也有你的份啊。” 郭燕突然笑了,说:“那酒可不是送给我的。” 我们俩人在各自的笑声里想着各自的心事。我认为我们的心事也只是让孩子们过得好一点而已,能让山里的孩子得到很好的教育,是我最想做的。我想在无欲无求。 …… 秋游野炊在我们的计划里开始了,一大早,孩子们就带和各自的干粮来到了学校门口。看着孩子们朝气蓬勃的样子,我的心情也舒畅了很多很多。点了名之后,我发现郭燕老师还没有来,便问刘平安:“你妈妈呢?” 刘平安说:“我妈在换衣服。” “那我们先等一等。”正说着,就听到身后郭燕的声音说:“不用等了,我来了。” 我一转身,便看到穿着郭燕穿着红色的短旗袍,穿着黑色的丝袜和低跟皮鞋,如花儿一样站在我的面前。 孩子们在看到郭燕老师的一瞬间,都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发出“哇”的惊呼。 是的,她太美了,美得难以想象。我从没想到朴素的郭燕会如此之美,旗袍得体的笼罩着她的身段,显得婀娜多姿,腿上的黑色丝袜代表着一个时代,也代表着郭燕不老的心。她本来就很美,现如今更美了。 在她的肩膀上,一个披肩正好将她的肩膀遮挡了起来,若有若无,隐隐约约。 “同学们,郭老师今天美不美呀?”我大声的起哄。 孩子们齐声的回答:“美!” “那以后是不是要听郭老师的话呀?” “要!” 郭燕被我们起哄得脸都红了,她羞涩的走过来,皮鞋在 地上踩出了咯咯的声音。 “你又带着孩子们起哄……” 她羞涩的样子,显得更加的可爱。 我说:“你本来就很美。” “就你会说……” 山里气候变得有了一丝的凉意,但却不冷,新鲜的空气伴随着叶子的飘落而覆盖在带地上,清晨的河面上漂浮着一层白色的雾气,让启文村附近的山谷看起来如同一片仙境。 我的单反相机的高倍广角镜头被摔裂了,如今只能用普通镜头,但丝毫不能阻挡我拍摄郭燕背影的脚步。郭燕婀娜多姿的身段在镜头里显得美轮美奂,如同降落在人间的仙子。 她带着孩子们在山路上走着,不时的停下来维护孩子们之间的公平,她总是带着微笑,仿佛她的脸上永远都只有笑容一样。 初秋的山里一眼看过去黄的绿的夹杂在一起,娇嫩欲滴的绿和一片片金黄遥相呼应,除了那些还未凋谢的山花之外,郭燕一身红色的旗袍披着白色的毛绒披肩在山间小道上形成了独特的风景线,将整个山的景色都变得更加的迷人了。 见到我在拍她,她害羞的转过头去,不阻止也不鼓励,如同没有看见我一样,任凭我贪婪的拍摄着她的身躯,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全都被我摄入到镜头里,形成了一张张永久定格的照片。 “拍够了吗?”郭燕故意走慢了点,来到我面前问,“我看看。” 我那相机里的照片调出来让她看,她看了几张后,说:“好丑哦。” 我说:“不丑,如同仙女一样。” “你是不是每见到一个女人,都会这样哄人家?”她俏皮的看着我,似乎现在就要得到答案一样。 “事实上,我见到一个女人,都会被人家骗。”我说。 “为什么?”郭燕好奇的问。 “因为我总是相信见到的女人就是天上掉下来的仙女,就如同你一样,可惜最后都不是,都是凡间的女子,可是我又无法接近。” “咯咯!”郭燕抿嘴而笑,“原来你真的那么会哄女孩子。” “他不哄你笑吗?”我忽然问。 “嗯?”她突然愣了一下,随即明白我问的“他”是谁,她立即转过身去,快速的走在前 面。 我大声说:“对不起。” 她站住了,看着我认真的说:“不需要说对不起,他本来就已经不在了,我已经无主了。” “哦。”我点点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你看着我。”她忽然走到我面前,距离不到五十厘米,“我今天的衣服好不好看?” “好看。”我别过脸去。 “那你为什么不看着我说?” 我看着她的眼睛,说:“真的好看。” “这是他给我买的礼服,结婚的时候我就穿着这身衣服敬酒的。”她忽然说,“他死后我就再也没有穿过,今天是他死后第一次穿。” “哦……对不起。” “我们走吧。”郭燕还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下去。 我立即像逃似的追上了孩子们,这时候,我见到郭燕的眼睛湿润了,一个孩子看到郭燕的眼睛湿润了,就问:“郭老师,你怎么哭了呀?” 郭燕忙说:“老师哪有哭,老师刚才眼睛里进小虫子啦!” 那个孩子真的信了。 我们到了地方,郭燕开始安排孩子们忙自己的工作,有的去寻找一些野生的蘑菇,有的去找干的柴火,孩子们都有了自己的分工,这时候,刘平安拉了拉我的衣袖,示意我到一边去,他有话要对我说。 到了一边,刘平安又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之后问:“齐老师,你喜欢我妈妈吗?” “啊?”我被他问得愣住了,“为什么这样问呢?” “因为我昨天晚上听到妈妈对着爸爸的灵位说她心里有齐老师了。”刘平安稚气的说,“齐老师,你和我妈妈是不是在谈恋爱呀,我妈妈今天穿的好漂亮。” “没有哦。”我说,“齐老师呢觉得妈妈很漂亮,但是齐老师和妈妈只是同事,知道吗,平安,你妈妈……还说什么了?” 刘平安说:“没说什么了,然后就哭了,我不敢问,你替我问问她好不好,我妈管我管得可严了,比我爸爸管我都严。” 我说:“那是为了你好,知道吗,以后不能惹妈妈生气。”我说完,刚站起身,就看到郭燕站在我们的身后,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刘平安见了,撒腿就跑……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七十八章童言无忌 孩子们在山里的树林中,天真无邪的玩耍着,他们没有什么学习班的压力,没有奥数带来的烦恼,更没有非要在班级里排上名次的压力,他们在这片大山里无忧无虑的生活着,他们就是这片大山未来的主人。 他们的知识都数都来源于这片大山,这片土地,雨季的日期,耕种的时间,每年什么时候该种什么该收什么,他们一清二楚。他们不会弹钢琴,也不会吹口琴,甚至他们都没有听够麦当劳,但是他们听过蛐蛐的叫声,知道蝈蝈儿应该在什么地方可以抓到。他们知道青蛙产卵的季节,亲手抓过小蝌蚪,他们知道如何在山里生活。 天边的云彩飘荡在远处的山顶上,好似棉花糖一样,孩子们在云彩下高兴的玩耍着,无忧无虑的样子让人羡慕。那些即将凋谢的花朵在初秋的季节里绽放出最后的光彩,在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之中诉说着已过去的春天的印记。 郭燕和和孩子们玩耍在一起,不时的笑出如银铃般的声音来,这个三十岁的女人如同回到了十三岁,没有被世俗污染的她宛如仙子一样在孩子们中间旋转着,跳着优美的舞蹈。如果不是破碎的家庭,她也许不会这样,她会更加的年轻。 我拿出相机,拍出一张又一张美丽动人的照片,每一张照片都有她的身影。 她玩累了,走到我身边,说:“他瞎说的,我没有哭。” 她在为刘平安的话而解释,越是解释越显得她有多么的心虚。 “没事的。童言无忌嘛!”我故作轻松的说,实际上心里已经翻起了波澜。我不值得她去爱,我也不能爱她,我有了雯雯之后就不打算再找女人了,虽然雯雯已经去世,但我心里一直有雯雯的位置。 “是啊,童言无忌,你也不要往心里去了,他都是瞎说的,我都很久没有哭过了,自从来到这里,我就不知道眼泪还能代表什么含义,曾经的我也哭过闹过,但是在生活面前我发现我自己就是一个傻子,为什么要哭呢?高高兴兴的过着每一天的日子不是挺好的吗,带着儿子和这些孩子们在一起,教他们知识,让他们知道做人的道理,那就是我的最高生活目标了。” “纯洁的地方总是能养育出纯洁的人儿,与你相比我自叹不如,曾经的我自诩自己有多么的伟大和崇高,破过案件也抓过坏人,也改正过不少失足的女人,但是我见到你之后才发现什么是真正的心灵美,这一切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是我最宝贵的财富。 ” “那你是不是不舍得离开这里了?” “也许吧,也许又不是。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离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回来。不过我现在是不会离开的,即使离开也是暂时的,我发现我已经爱上了这里……和这里的人。你别多想哦,我说的是那种爱,不是那种爱。” “我知道我知道。”郭燕在帮助我解释我自己的话,“你说的是对这片土地的热爱,对这片大山的热爱,你说的爱是大爱,对吗?” “对对对。”我尴尬的说,“是大爱,也不是大爱了,我还谈不上能有那么大的胸怀。” “你人真的不错。”她说,“小平安挺喜欢你的,晚上回去的时候总是对说起你,你喜欢他吗?” “当然喜欢了,我最喜欢小孩了。”我说。 “嗯。”郭燕点点头,笑了笑,“一起去和孩子们玩吧,一会就要开饭了,让你尝尝这里的野菜,很好吃的,也很有营养。” 野炊的饭菜都做好了,其实大部分都是孩子们从家里带来的,我拿出了王建军送的那壶酒,打开后,给郭燕倒了一点。 “山里人的酒,酒烈而香。”我闻着四处飘散的酒香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馋鬼。”郭燕善意的嘲笑我,“男人都爱喝酒。” “酒能解千愁。”我说,“有时候喝点酒,倒是让自己有了唐代诗人李白的感觉,有种高力士抹靴,贵妃斟酒的豪迈之气。但喝醉了,可就成了桌子下面的小狗啦。” “噗嗤!”郭燕笑了,孩子们也被我的话逗笑了。 王胜利起哄说:“齐老师,你和郭老师喝交杯酒吧!” “啥?”我一愣,“你让我喝什么?” 王胜利调皮的说:“交杯酒啊!就是洞房的时候,新郎官和新娘子喝的那种酒,喝完就可以洞房啦!” “你还知道交杯酒,你也说了,交杯酒是新郎官和新娘子喝的,我和郭老师可不是新郎官和新娘子哦。” 郭燕被我的话和王胜利的调皮捣蛋逗得满脸通红:“小孩子知道什么呀,小心回去罚你抄写作业一百遍!” “我又没说错,你和齐老师不就是一对嘛!” 我看了一眼郭燕,问:“王胜利,你怎么知道交杯酒的啊,是谁教你的呀?” 王胜利说:“没人教啊,去年的时候镇上有人来播放电影,电影里就有那个,我就知道 了,这还用人教呀,我一看就会了。”王胜利的夸自己聪明的时候,也不忘念叨,“男人和女人成一对的时候,就要喝交杯酒嘛!我又没有说错,郭老师你说是不是。” 郭燕哪知道怎么回答他的问题,早就不理她了。 我说:“那是夫妻才能喝的,知道不知道,只有结婚后,领了证的男人和女人,受国家承认的夫妻才能喝哦,我和郭老师啊,不是夫妻,所以不能喝,喝了就会被人笑话的。” 王胜利想了想,说:“那你们就成为夫妻呗,就像我爸和我妈那样!” 刘平安在一旁急了,说:“那不行,那也得我爸同意才行!” 郭燕一愣,随即站起身来,走到一边看着那些花花草草。我忙让孩子们自己玩,把刘平安叫到一旁问:“你呀,不能在妈妈面前提爸爸知道不知道,你妈妈会想爸爸,会伤心的,你想让妈妈伤心吗?” “……不想……”刘平安在见到妈妈好像不高兴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其实孩子没有错,孩子是在表达自己最真实的感受,错的是我们。 我说:“以后要说的话,就说你想爸爸了,就可以了。” “知道了。齐老师,齐老师,你做我爸爸吧!” 我再一次愣住,问:“为什么让我做你爸爸?” “你人好,你对我妈妈好,你还会给我做大宝剑!而且你还给我买了许多好看的小人书!”刘平安鼓足了气说。 我说:“那是我应该为你做的,再说了,我做你爸爸,你妈妈也不同意呀。” 我发现我在孩子面前开始会玩点心眼了…… “那我和妈妈说!”刘平安急着要去找郭燕,我忙拉住他:“你这孩子,不能说,刚跟你说了你就忘了,妈妈现在伤心呢,我过去和你妈妈说,你别参合啊,小心妈妈回去又哭……” “知道了。”刘平安回到了孩子堆里。 我来到郭燕身后,还没说话,就听她说:“孩子接受不了我找别的男人……” 我说:“孩子说的是实话,孩子没有错。” 郭燕说:“或许,我们都不要再向那方面想了……” 我不再说什么,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那一层窗户纸,始终都没有捅破,我也不敢去捅破。她没有说具体向哪方面想,但是我知道她想表达什么。 我还敢想吗? 不敢了。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七十九章 心的宁静 我喝着酒,慢慢的品着山村里的人自己酿制的美酒,那是如此的甘甜,酒烈而不冲,香醇无比。 郭燕拿出来自己做的饼,放在我面前说:“吃一点吧,我自己做的。” 自从我们有过那段谈话之后,说话的时候似乎变得生疏了许多。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表达的方式不对,或者说是我已经把话说得太死了,所以她现在好像对我形成了一种自我隔阂,她自己把自己封闭在了一个空间里,只露出一个小窗户和我交流,窗户里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我一点都不清楚,但是我知道她的世界是平静且精彩的。 郭燕在这山里住了那么多年,她知道这山里的一切,而我却不知道她的一切。她是整个启文村孩子们的希望,也是我的希望。我希望我的心在她这里得到净化,让我的心得到充分的洗涤之后,我相信我的未来是不一样的,不光光是她,包括这片山这片水,都会变得不同。 我在这片山里净化心灵的时候何尝也不是在净化他人,善心是可以传染的,爱也可以被传递。在我思念雯雯的时候,也许我也在试着去做一个全新的自己。 雯雯在我心里是不会改变的,再也没有人可以代替他的位置,就像是郭燕和他的丈夫一样,她爱着这片山,更爱着这片山里的人。 野炊进行得很开心,孩子们的快乐似乎会传染,他们的欢声笑语很快就把我和郭燕之间本不该出现的尴尬化解得无影无踪。 郭燕笑得起来样子很美,在看着我的时候,她忽然问我:“你的妻子叫什么?” “嗯?”我愣了一下,“叫雯雯,仇雯雯。” “哦。他叫傅雷。”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打来了话题。 “大学的时候认识的。”她似乎开始回忆起大学时候的美好记忆,“我和傅雷是同级不同班,他多才多艺,特别会吹箫,吹得特别好听,他会吹很多民谣,特别是云南这边的。后来实习的时候,我和他就被安排到了同一个学校,他教会了我很多,也帮助过我很多。” “那……那你们是怎么相爱的呢?” “他给我讲过很多云南这边的动人故事,很多民间传说 ,龙女拜观音,泸沽湖传说,不怕死女人的传说,女神的传说,灯草姑娘的传说,吴三桂的冲冠一怒为红颜,还有很多关于少数民族的传说,他讲得很生动,讲得很传神,渐渐的,我就爱上他了。” “你很幸福。”我说。 “幸福不幸福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嫁给他是没有错的。他对我特别好,为了给我好的生活,他白天上班,晚上兼职做家教,那时候的我,特别想要在昆明买一个所房子,在那里安家。但是他非常想回到这里,让这里的孩子也接受好的教育,我拗不过他,就跟着他来了。” 我说:“一个男人真的爱一个女人,会为她奋不顾身,而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会为她付出一切。” “你也会为一个女人而奋不顾身的。”郭燕说,“真正爱一个人,就是要爱他的一切,包括他的缺点。傅雷是一个优点大与缺点的人,他身上有许多我想都想不到的优点,他乐于助人,勤劳好学,他勤奋努力上进,这都是他的优点。他带我来到这里之后,就在这里当了一名普通的老师,依然教书,他说教学就是他的梦想,他要把知识传授下去,让山里更多的孩子接手好的教育。当他带我来到这里的时候,我才知道他从小并没有接受教育,全靠自学上的大学。” 听到这里,我也佩服这种人,像傅雷这样的人有极强的意志力,有顽强的生命力,有可以传染给他人的乐观主义精神。这种精神是无价的。 郭燕说:“一开始的时候,我并不觉得这里有多么的好,只是山山水水而已。傅雷说,自然是会回馈人类的,人只要对自然好,自然就会对人好,老天爷是公平的。我一开始不相信,只是认为那是傅雷留住我的借口而已。有一次,我在山里迷路了,我很害怕,怕找不到家,但是我突然在山里看到了一种草药,这种草药在傅雷家附近就有,然后我就一直在找这种草药,我居然靠找草药的引导,一直走到了傅雷家。那一次,我是又惊又喜,那种草药满山都是,但是我却神奇的被草药引导着走到了家。” 我也在赞叹大自然的神奇。 “后来,我就爱上了这里,我爱这里的每一村土地,爱这里的山,这里的水,爱这里每一 颗植物。它们都是有生命的,当我们爱上它们的时候,它们也用它们的感情来爱着我们,你看那一次我迷路,就是极好的证明。” “他……去世后,你一定有一段时间过得不好吧?” 郭燕顿了顿,看着正在玩耍的刘平安,说:“那你呢?你是怎么过来的?” “我到这里来了。”我说,“我到这里来,就是打算熬过去的。” “那你还是找到方法了。”她说,“我就难了,我看着这里的每一个山头,都会想起他,他把自己交给了这里的山,把肉丨体交给了他们,所以,我更爱这里的山山水水了。仿佛傅雷就在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里,我走到哪里都不会害怕。” “因为你爱他,他更爱你。”我说。 “呵呵。”郭燕苦笑了一下,“可是人终究不在了,晚上的时候,再也没有人陪着我聊天,说着贴心的话……” “你还有孩子。”我说。 她说:“是啊,我还有孩子。”她看着刘平安,“我还有他,那是他的骨肉,是他留给我的礼物。” “刘平安聪明,懂事,将来一定会好好的孝顺你的。”我说。 “其实你也想要一个孩子,你说你不介意没有孩子,但是你内西内里也是介意的。”她说,“只不过你不想伤害她而已,对吗?” “也许吧。”我说,“也许你说的是对的。” “只是你不愿意承认而已。”她说。 “嗯。”我承认她说得对,“我的心宁静了,也就什么都不用去想了,只要她开心就好,她不能生孩子,那我就不去想孩子,就可以了。” “你和她之间是一个悲剧的结局,但是你们的感情却是完美的,没有任何瑕疵。”她说,“就像《西厢记》里的故事一样,有情人,总归是要在一起的。” “《西厢记》里可是有红娘的哦。”我笑着说。 “你的红娘会出现的。”她说,“好了,天不早了,我们该下山了,山里还要走一会呢,不能让孩子们赶着黑回家。” “好吧,走吧。” “你的心着的宁静了吗?”她忽然问。 “也许。”我说。 (本章完) 正文_第一把八十章 那一眼 山里天气说变就变,宛如一个少女的脸。大雨将至的时候总是**云密布,给整个山笼罩一层黑色的云层。云近了,雨也就快来了。大风吹满了整个房间,吹散了房间里的意味,也让我的心无法再平静下来。 山雨欲来风满楼,更能贴切的形容此时此刻的景象。天黑了下来,屋子内也开始黑暗了。山里发出轰隆隆的声音,好像雷神下凡了一样。 当大雨就要下下来的时候,刘平安忽然跑到我家里来,对我说,他们家的院子需要加固,他妈妈一个人忙不过来。我连忙跟着刘平安,顶着大风来到了他们家。郭燕正在院子里为那些篱笆加工,每一根篱笆上都要再固定一些铁丝。郭燕手忙脚乱的忙碌着,见我来了,一脸的歉意。 她知道是刘平安叫我来的,可能她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来的,她带着歉意向我问了声好,我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上手帮她干活。 “这个季节要下一场大雨,篱笆能挡住流下来的泥巴!”郭燕在大叫,她怕我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我忙一起和她把那些篱笆快速的固定,还没有完全固定好的时候,大雨就下了下来,“以前都是他做的,我都不知道这个要怎么弄!” 可是,雨来得太快了,我们都没有来得及躲避,都被淋成了落汤鸡。 暴雨如同倒下来的水一样,把整个大山都浇灌了一边,雨把大山冲刷得异常干净,山变得清秀了许多,水却变得浑浊了。我和郭燕两个人没有来得及避雨,浑身湿答答的,我想既然都湿透了,那干脆就把这些篱笆一次性的全都固定好吧,省得下一次再麻烦了。 我看见郭燕也有这个意思,她勤劳的双手依旧不停的在为那些篱笆加固。山上流下来的泥水快速的堆积在篱笆下面,郭燕开始紧张了,她手忙脚乱的忙碌着,却没有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湿透,里面的内衣都露了出来。 “你回去。”我来到她身旁说,“我来弄就可以了,反正省下来的也不多了。” 郭燕一愣,说:“没事,我帮你一起弄。” 我说:“你衣服湿透了,回去换一换吧。” 郭燕低头看了看自己,突然“呀”的一声,连忙跑回屋子里,然后又听她“呀”的一声跑了出来,来到屋子后面的空地上看了看,一脸愁容。我以为她看到什么了,走过去看了看,才知道郭燕今天洗好的晾在外面的衣服,都湿透了,包括刘平 安的。 她穿着湿答答的衣服,那种初秋的衣服被大雨淋湿了之后,依然能够看到衣服下隐隐约约的内衣痕迹,她捂着胸口,转身钻到了屋子里。不一会,刘平安从屋子里关着脚跑出来说:“叔叔,妈妈说让你拿一件衣服给她换换。” “哦。”我答应着,回到家里,把我的外套拿了几件出来,又拿了一条裤子,让刘平安给他妈妈换掉。 不一会儿,郭燕出来了,穿着我的衣服,看起来像个男人。 “哈哈!”我忍不住笑了出来,继续干着自己的活,剩下来的篱笆不多了,还有半个小时就能弄完。郭燕见我笑了,嗔了我一眼:“还笑。” “你穿男人的衣服,有种穆桂英挂帅的感觉,很有味道。” “什么味道?”她追着我不放,“男人味?” “不是,说不出来的味道,别开生面。” “刚才你都看到了?” “什么?” “没什么,别弄了,进来坐吧。”郭燕说,“我去看看孩子们的宿舍。” “没事的,我刚才去看了,大雨没有对孩子们的宿舍有什么影响。”我说,“你们家在哪里烧水的,我去烧点热水。” “烧热水干什么?”郭燕问。 “给你喝啊,不然你容易感冒,山里的温度都凉,你浑身都湿透了……最好是洗个澡,去去身上的凉气。” 郭燕很乖巧的点头答应着,像个听话的小女生。她指了指灶台上的锅,说:“就在哪里,你自己烧吧,你会烧这种锅吗?” “我小的时候,电视里每天晚上都会播放一个动画节目叫红黄蓝,每天晚上一集动画片,我每天都要去等着看。但是那个时候也是做饭的时候,我老娘就让我过去给她烧火,我最讨厌烧火啦那时候,因为一烧火就意味着我看不成动画片了。不过呢,我也把烧火的技术给练出来了。” “吹牛。”郭燕微微的一笑,她笑起来的样子,嘴角轻微的上扬,眼睛弯弯的,笑容像初秋的阳光,温暖无比。 “那可真不是吹牛,那真是练出来的,你不信啊,我烧给你看。” 我把火生好,接点水在锅里少,不一会,火就烧了起来,铁锅里的水开始发热,开始冒着热气。 “你烧水都不盖锅盖的吗?”郭燕调皮的说。 “哦哦。”我忙起身把锅盖盖上,“你看看, 这就是错误的烧水示范,以后可要记住了啊,哈哈。” 郭燕又笑了笑,穿着我的衣服坐在哪里,等雨小了之后,她把晾在外面的衣服拿了进来,取出其中几件马上要穿的,放在锅灶旁边烤。 刘平安也帮着烤衣服,但是郭燕马上让他去写作业去了。 郭燕的衣服很朴实,见我在看她烤的衣服,说:“刘傅雷给我买的,他说山里人见不得那种花哨的衣服,所以都是这些。” “朴实些好,傅雷他也喜欢你穿的朴朴实实的,那样才是真正过生活的人。”我说。 她又笑了笑,手里翻着那件衣服,不时的看着我。我看到她手里拿着一件衣服之外,还拿和一条内裤。内裤上破了一个洞,还打了一个补丁。见我在看她,她不好意思的说:“女人的亵衣,男人不能看。” 我笑了笑,说:“我给你买一些吧,反正下一次要进一些孩子们的学习用品,顺便帮你买一些。” “不用了,让外人知道了不好。”她说,“别看了,你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说:“我小时候也常烤啊,小时候淋雨了,只能放在炉子上烤,那时候我妈可厉害了,抓着我就揍,说我怎么总是把衣服弄湿啊,其实我妈知道,我总是喜欢去河里捉一些小鱼小虾。” “你真调皮。”郭燕一边烤着她的内衣和衣服,一边和我说。 我见水都烧沸腾了,便想要站起来,这时候郭燕也看到水烧沸腾了,她也站了起来。我们两人奇妙的都站了起来,然后面对面,嘴和嘴的距离只有那么几厘米。我能清晰的闻到郭燕身上花露水的味道,那是一种很香的味道,也是最朴实的味道。 这种味道让我无法自拔,我把嘴向她的嘴移动了一点点,又靠近了一些。 她没有动,没有后退,也没有向前,她只是看着我,目不转睛。 我又向前移动了一点,这时候我都能感受到她鼻子里呼出来的热气。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了,抓着衣服的手抓得更紧了。 我又靠近了一点点,我都感觉到我的嘴唇就要碰到她的嘴唇了,但这时候,刘平安忽然冲了进来说:“妈,作业是什么来着?” 我连忙把嘴缩了回来,郭燕也慌张的拿着衣服装模作样的烤着。 “妈,你怎么不理我?”刘平安叫着,郭燕这才反应过来:“哦哦,第三单元的生字写十遍!”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八十一章 遥远的距离 山雨终于过去,天空又一次放晴了。 经过这一次降雨,山里的气温又降了许多,很多村民开始穿外套了。郭燕也穿起了外套,这一回她再也不把衣服放在外面晾了。 降温后的山里空气再一次变得清新,那种呼吸到肺里的,冰凉的感觉好像是把肺里都洗刷了一遍一样。每一次深呼吸,都感觉灵魂都变得透明了。新的季节里,我为孩子们买的新的学习用品也都到了,孩子们高兴的拿着那些学习用品,纷纷乐开了花。 但是,郭燕好像和我保持着一种距离一样,不再和我有过多的交流。就好像变得陌生了一样。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到天气开始降霜的时候,郭燕忽然找我说:“齐老师,乡里要举办一次演出,全部都是小学师生参加的。” “嗯,那很好啊。”我很高兴我和郭燕之间的“冰山”融化了。 郭燕愁眉苦脸的说:“我说的是师生,是学生和老师一起参加的,我们也要参加的,你想一个节目吧,这个事情交给你了。” “啊?” “是啊,交给你了。”郭燕说,“往年我们启文小学就十多名学生,今年还是最多的,无论是演讲还是唱歌,我们都拿不到名次,今年我们也就凑合凑合吧,能参加就不错了。” “那往年都有什么节目啊?”我问。 郭燕说:“往年就是演讲和唱歌,要不就是诗朗诵,孩子们怯生,往年都是我和孩子们一起参加的。” 我说:“那好吧,那交给我了。” 郭燕又不主动和我说话了,就好像冰山再一次的把我们俩之间的关系冰冻了起来。郭燕在忙碌着这一次的演出,这个名为“爱在深秋”的文艺演出是县政府搞的,隔一两年就要举行一次,看情况,今年正好让我赶上了。 这期间,我主动的去找郭燕,商量着演出的事,但是郭燕好像是把这件事情完全扔给了我,她什么都不管,只是每天教学放学,再教学再放学。 我实在忍不住了,不知道是不是我和她之间的那一次“近距离”接触让她对我产生了抗拒心理,我只要叫来刘平安,给了一个学生用的作业本给他:“交给你妈妈,说是齐老师的作业。” 我在给她的“作业”里写道:曾经以为我不会再爱,但我好像又爱上了,我能确定这种感觉的来源,我以为我是那么 的刚强,但当我在你面前的时候,我才发现你的美。 刘平安屁颠屁颠的跑了,跑了几步又跑了回来问:“齐老师,还有糖吃吗?” “有啊!”我连忙从包里拿出糖来,“这还是以前的,都给你了,记得要把作业本给妈妈啊。” 刘平安高兴的拿着糖回去了,半个小时之后,他又回来了,拿着本子对我说:“齐老师,妈妈把老师的作业改好了,妈妈说里面有好多错误,妈妈都用红笔圈起来了。” 我忙打开本子看了看,里面并没有什么红笔圈起来的错误,而是用红笔在我写的内容下面,写了很多小字。 “你的到来改变了我的生活,我不能爱着你,我被这片山的思想影响了,我不能再嫁,我有亡夫,我得为她守寡,对不起。我的丈夫给了我儿子,让我有了依靠,我想我有平安就够了,你留在这里,只会耽误你的前途,我们就这样算了吧,好吗?” 这是她的回复,也是拒绝,也是无奈。 我立即写道:跟我走吧。 刘平安在我们中间充当起了快递员的角色,他来回跑,幸好我和郭燕之间的路程并不是很远。刘平安来回跑了十几趟,终于受不了了,他说:“齐老师,我妈肚子疼,你快去看看!” 我连忙放下笔,扔下作业本,快速的来到郭燕家,只见郭燕正坐在窗户口向外张望着,见到我们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的脸上写满了惊讶和错愕。 “你们……” 她是想说你们不是在写作业吗,怎么突然来了,我立即问刘平安:“你不是说你妈妈肚子疼吗?哪里疼了,我看你是欠揍,这小子,学会撒谎啦!” “嘿嘿。”刘平安人小鬼大,一溜烟跑了,“齐老师,你就在我妈这里做作业吧,我可不想跑啦,我要出去玩啦!” 刘平安跑掉了,留下我在这里尴尬无比。 “来啦。”郭燕起先说,“坐吧,我给你倒水。” 我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感觉浑身的不自在,但又舍不得离开。 郭燕给我倒了杯热水,说:“你烧火的技术的确不错。” 我笑了笑,说:“那是的,人要实火要空嘛。” “那你实在吗?”郭燕忽然问。 “我……”我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 “你能接受 刘平安吗?”郭燕忽然又问。 “啊?”我一愣,“什么?” “没什么。”郭燕转移了话题,“山里气温下降了,你冷吗,冷的话我给你做床辈子,夏季的时候收了许多棉花,找人弹一床就是了。” “嗯。”我算是默认了。 郭燕坐在我对面,我坐在她的对面。 我们互相沉默。我对她有无数的话要说,但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总是不一样,但是又不知道怎么把心里所想的全都说出来。我不敢说,我怕我说了之后没有办法对我说的话负责。郭燕说得对,我早晚是要离开的,我不属于这里,我只是这片山的过客。 但我决定要走的时候,我想我对郭燕的伤害是成吨的,我不想刚和郭燕培养好感情之后就离开了她,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和她之间有任何感情。 我们是不能在一起的。 “我们是不能在一起的。”郭燕忽然说,“我知道你想说这个。” “不!”我忽然解释,“不是的!” “那是什么呢?”郭燕问我,“这片山,这片水,都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但我属于这片山这片水,我离不开这里,我有孩子在这里,我也只能在这里,我三十了,你也三十多了,我们耽误不起,我也不想受到伤害,我更不想刚爱上一个男人他就离我而去,你想吗?” “我……”我哑口无言。当初雯雯也是这样说过,她说她配不上我,结果我们还是在了一起,雯雯在完全的融入到妻子的角色时,她却离开了我。 我不想让我和雯雯之间的关系在郭燕身上重演。 “我能抱抱你吗?”我说。 郭燕一怔,没同意也没反对。 我起身,伸出了手,我看到郭燕动了动,但是女人的矜持还是让她没有离开座位。我伸出手,抱住了她。她忽然软在了我的怀里,哭了。 “你为什么要招惹我?”郭燕似乎不再哭了,却用力的捶打着我的背部。 “我也不知道,控制不住。”我松开了她。 我们只是拥抱,也许对城市里的人来说,拥抱只是一种礼节,可是在这里,拥抱就是一种约定,或者是一种解脱。 我不知道我和郭燕之间的拥抱是哪一种,但我知道,绝对不光光是礼节那么简单。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八十二章 谣言四起 我们的关系并没有进步一点点,还保持在那个水平线上。我不希望我们的关系更近一点,我不想破坏她对他老公的爱,更不想让她改变自己对这片大山的看法。我们继续教育着孩子们,我在支教这条路上继续向前走着,把自己有限的生命奉献到无限的教育事业上。我发现当看到孩子们天真无邪的面孔时,什么烦恼就都没有了。郭燕每天依旧开开心心的教学,放学,她循规蹈矩,没有任何出隔的事。 在一个清凉的晚上,王建军亲自来请我到他家喝酒。 在别人看来,王建军是一个好吃懒做的男人,他四肢健全头脑清醒,没理由不出去挣钱。但是我和王建军接触的这段时间里,发现王建军并不是如村子里的人说的那样健康。 他有严重的风湿病,特别是腰部,只要是阴雨天,他的腰就会疼得扭转不开,根本无法用力,男人的全部力量都来自于腰部,这是传统的说法,没有了腰,男人就不行了。翠英嫂子对自己男人的宽容和理解是莫大的,她明白自己的男人为什么不出去挣钱。 晚饭很简单,几个清淡的菜,一碟腌咸菜,还有几十个咸鸭蛋。酒还是那壶酒,不过这一次换成了缸。 “村子里人不多。”王建军说,“但是说闲话看热闹的人特别多。” 我不明白王建军想说什么,但是我能隐约的感觉到王建军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没什么好事。 “关于你,还是关于我?”我问。 王建军揉了揉腰,说:“关于我,也关于你。我那会腰摔伤的时候,村子里的人都来看我,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就是摔了一下嘛,没死就成。男人能不出去干活吗,男人天天在家里躺着算什么事?自己老婆孩子难道都要靠别人养?不,我不喜欢那样,我们老王家也没出过那样吃软饭的男人。我会酿制酒,祖传的手艺,味道还不错,我会让翠英拿到乡里去卖,一次也能换点钱,勉强够孩子的学费。” 我说:“那也是自己劳动所得。” 王建军说:“是,可是村子里的部分人还是认为我没出去赚钱,在我背后说的话很难听。 ” “嗯。” 王建军和我碰了一次杯子,说:“齐老师,这杯酒感谢你为我家小胜利做的一切,我王建军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但有句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你说吧。” “郭老师男人死了,也是不辛,带着个孩子也不容易,我希望你们能成……我说话比较直啊,你别介意,但是村子里人人把闲话的重心转移到你身上了。你注意着点,要是能给个名分就给,要是不能给,那就不要淌那淌浑水,免得抓不到狐狸惹得一身骚。” “我懂。”我瞬间明白王建军请我喝酒的目的是什么。 “你懂就好,那我就不多说了。”王建军说,“你我都是同命中人,都被人说闲话,我是习惯了,但是你们城里人可能看不惯我们山里人说话做事,大家都没坏心,都是好意,山里人现在的观念也改变了许多,不像以前那么封建了。但还是……算了,喝酒!” 山村里的人对待其他事物可以无所谓,但对待闲言碎语却异常重视,很多时候山村人在这种事情上表现出来的重视不亚于对待生命。名声对于山村人来说有时候比生命还要重要,他们不贫穷,他们只是物质上的匮乏,他们在看待名声这件事情上比什么事情都要重要。 “兄弟。”我端起酒杯,“感谢你这顿酒,让我明白了很多道理。” “言重了。”王建军说,“你我并不熟悉,只是我觉得在这件事情上得提醒你一下,并不是你一个人看中郭老师了,说真的,郭老师这个人还不错,很多时候我们更愿意尊重她,而不是把她看成一位单纯的老师。” “老师就是一个值得尊重的职业,为人师表,教育他人,把知识都教给了别人,而自己呢?呵呵,在这山村里老师的收入并不高,你知道小学里的那个宿舍是郭老师自己拿钱建造的,在这一点上,超越了很多人,我相信我做不到这一点。” “这就是高尚的品德吧。”我说。 王建军点点头,“所以我想你们能好上。我看你这人也不错,并不是说你为我儿子买了什么东西,我就说 你好,你第一天来我家的时候,和我聊天,我就知道你为人还行,我王建军这辈子没什么出息,但看人还是不会错的。” “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我问。 “关于什么的?”他又问我。 “关于郭燕的。”我说,“是可以,还是不可以?” 王建军想了想,喝了杯子里的酒,说:“谣言可以不攻自破的,山里人没什么花哨的话,也不喜欢藏着掖着,干脆点吧,我看好你,也看好你们这对姻缘。我也没什么建议,好好对她吧,她不是本地人,嫁过来的时候就一直在受苦,她是我们山里人的希望,更是孩子们的希望,你懂我的意思吗?” “懂。”我说。 王建军点点头:“那行,那咱们就开始喝了。” “开始喝了?” 王建军笑了笑,说:“是啊,你以为呢,这才刚开始,怎么了,你不行啦?” “当然不是,来,来喝!” 我们喝到了很晚,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结束,期间翠英嫂子加了好几次菜,直到天放亮的时候,我才从王建军的家里出来。我迷迷糊糊浑浑噩噩的走在路上,一会到了郭燕家门口的时候,我特别想到她家里坐一坐,看着东方的山峰上渐渐的发出了亮光,我知道,郭燕也一定起床了。 我不管什么谣言了,敲了敲郭燕家的门。 刚敲了几下,郭燕就把门打开了,她的眼睛很红,一看就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她见了我,立即说:“进来,吃早饭!” 我也不客气了,一头钻了进去。 刘平安也起床了,正在背书,见到我,他叫了声老师好。我也回了一声。郭燕把我拉了过去,按在了餐桌上,然后给我端来了一碗白米稀饭。 “快吃。”她命令我。 “哦。” 我像一个听话的孩子一样,拿起筷子吃了起来。郭燕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不反驳不询问,吃着她做的早饭,看着她忙碌的样子,再看刘平安在一旁认真的晨读的样子,我忽然恍惚的觉得,这是不是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八十三章 晨读 早晨的记忆力是一天里最好的时段,所以晨读、晨练是事半功倍的。我相信这是有科学依据的。早上起来神清气爽,脑子比较清醒,而且记忆力也不错,除了我这样的醉鬼以外。刘平安的读书声让我回到了读书的时候,那种感觉是美好的。在我恍惚的觉得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的时候,郭燕走过来又为我拿了一个馒头。 郭燕不说别的,就是在为我添饭,拿馒头。她所做的每一件事情仿佛都与我无关但都是围着我在做。但我吃完了这碗饭的时候,郭燕才坐了下来。 她开始吃饭了。 “我……我先回去了。”我起身要走。 “坐着。”郭燕又像是在命令我,又像是在求我,“我有话要说。” “哦。”我坐着不动,但开始犯困了。 “昨晚喝酒了?” 她问我,她问我的时候我真的感觉像是我自己的媳妇在审问我一样,我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被自己喜欢的人管束着,就像雯雯管我的那样。有一个爱自己的人管着自己的是那么的不容易,很多时候我们把这种情况当成是累赘,但大多数时候我们是没有体会到那种快乐。 我和郭燕在说话的时候,刘平安一直在晨读,我们是在刘平安的晨读声聊着天的。 “问你呢。”郭燕嗔着我,好像有些着急了。 “嗯。”我点点头,“喝了点,就一点点。” “说什么了?”她问。 “啊?”我不明白郭燕想要问什么。 “和王建军说我什么了?”郭燕一边吃着饭,一边看着我问。 “说了点学校的事情。”我说,“然后就男人在一起聊聊天。” 我说着话,忽然,我觉得我有些怕她,怕她生气,怕她发火,怕她不理我。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怎么来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总是是觉得她会发火,她会把我从这里撵出去。 郭燕依旧在吃饭,没有再说什么。过了一会,她才问我:“吃饱了没有?” “吃饱了。”我说。 郭燕点点头,她把我面前的碗筷收了,然后开始刷锅洗碗。女人在忙碌这些事情的时候总是那么美,不管 这个女人的面貌是多么的丑或者多么的漂亮,女人在干起家务活的时候永远都能体现出女人特有的美丽和贤惠。 “你很美。” 我说着,不知道我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心跳已经加快了许多。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句话来,我只想夸一下她,让她知道我心里所想的。 “美吗?”她头也不回的问我,“美也不是你的。” “我……”我突然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什么?”她问。 她一直在刷碗,头也没有回。 “如果是我的呢?”我鼓足了勇气说。 她怔了一下。 我知道她有感觉,她对我不是没有感觉,只不过我们都不敢率先捅破那层窗户纸,我们都怕再受伤害。在爱情的路上我们不是没有受到过伤害,我们想要的是那种生生世世的,而不是一时的。 “平安,出去读书去。”郭燕忽然说。 “妈,我平时都在这里的。”刘平安不懂妈妈的心思。 “出去读!”郭燕忽然大声说。 刘平安立即拿着书走了出去,走出去的时候,刘平安看了看我,说:“齐老师,我一会就把这篇课文背好了,一会背给你听啊。” “好。”我答应着。 刘平安出去了,郭燕立即转过身来,走到我面前问我:“你要娶我吗?” 郭燕问得很直接。 “我……” “你犹豫就说明你还没有确定好,你都没有确定好,那你怎么可以说出那种话来?”郭燕似乎是在审问我,“你能给我名分吗,你能给我一个家吗,你能留在这里吗?你……你能做平安的爸爸吗?” “我……” “我是女人,这事我不应该主动的,但是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知道你想什么,但是我呢,我是女人啊,我只想要一个家,就那么简单,你和王建军说了什么我不管,我也不管王建军和你说了什么,但我想告诉你的是,你要想娶我,你就趁早,你要不想娶我,那不要和我玩暧昧,可以吗?你喝那么多酒,难道就没有壮起你的胆子,拥抱我……吻我?” 我立即 站起来,抱住她,吻了她。当我的唇和她的唇接触在一起的时候,郭燕忽然推开了我,一巴掌煽在了我的脸上。 这一巴掌火辣辣的,也莫名其妙的,但是我知道这一巴掌我应该受着。 “该去学校了。”郭燕收回了巴掌,眼睛里满是泪水,“对不起,我不该打你。” 我吻了她,也得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让我清醒了许多,我立即走出了郭燕的家,然后看到在不远处,王建军在散步,他看见我,对我远远的点点头示意。我走了过去,给他发了支烟。 “我出来走走,走一会就回去休息。”王建军说,“你们吵架了?” “她打我了。”我说。 “打得好,打就说明你做对了。” “也许是我做对了,也许是我做错了,对与错只在一念之间,谁知道什么是对错呢?也不知道我做得对不对,反正我是挨了一巴掌。” “哈哈!”王建军大笑了出来,“打得好,打得好啊!哈哈!”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一上午都不是我的课,我便回到了家中去睡觉,孩子们的晨读声在我的耳朵旁回响着,一篇篇熟悉的文章在我的脑子里重新被回想了起来,我在孩子们的读书声中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我梦到了雯雯,雯雯对我说,勇敢点吧,男人总是要成一个家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男人总是要有一个自己的孩子的。我想对雯雯解释,其实我爱的还是你,但是雯雯却告诉我,本来就没有什么爱,爱就是两个人相互的,现在只有你一个人了,那我们的爱就只有等到下一辈子了。 我无法反驳。 雯雯说,去吧,去吧,勇敢的去吧。我哭着对雯雯说,不,我还是想让你回来。雯雯说,不行了,我已经到了天堂,在这里,到处都是爱。 我又无法反驳。 梦醒了,已是中午十分,我起床后,看到一碗还热着的米饭放在我前面的桌子上,一碗酸白菜下,压着一张纸条。 “趁热吃,别瞎想。” 这娟秀的字迹,除了郭燕,也没有谁可以写得出来了。 我笑了笑,拿起饭碗,狼吞虎咽。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八十四章 吵架 其实郭燕说的这一次演出,算是县里向市里领导的汇报演出,也算是县里的领导班子向市里的领导展示本县教育工作的成绩,因此,这一次演出非常重要,县里领导极为重视这一次演出,把这一次的演出视为本年度绩效考核的重点。 作为启文村唯一的一所小学,与其他村子相比,启文村学生整体素质较好,但人数上稍微有点劣势,郭燕考虑到这一点,因此想要在节目上出彩,而不是靠人数,她在咨询我关于这个问题的时候,她面露难色。 但我不看好这一次演出,不是因为不配合县里领导的工作,而是学生刚进入四年级,许多功课都落后于其他村的学校,我想在这段时间里给学生们补一补功课,但遭到了郭燕的反对。 “这一次演出非常重要。”她说,“无论如何,我们启文小学也要在这一次的演出中拿到名次,即使拿不到县里的名次,也要拿到乡里的名次,到时候乡里再组织一次演出,我们启文村就可以直接参县里的演出,多多少少对孩子们有帮助。” “为什么这样想?”我说,“把孩子们的成绩搞上去,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非要在演出上下功夫呢,难道我们非要看着领导们的脸色行事?孩子们的功课才是最重要的,这关乎到孩子们的前提,而不是牺牲孩子们的前途来换取领导们的官途!” “但是……”郭燕说不过,只好换个方式,“但是你考虑到没有,我们村孩子们平均成绩尚可,但个体成绩都不怎么好,全校加上你才两人,我们要怎么样才能把孩子们的功课搞上去?再说了,孩子们的成绩要想好,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实现的,这需要循序渐进!齐老师,我尊重你的意见,我认为你说的也是对的,我并不是反对你的看法,而是我们全县都在搞文艺汇演,难道我们小学就死也不参加?孩子们在功课上可以慢慢来,现在才刚入四年级,还有两年的时间来教学,我有信心在孩子们升到初中的时候把功课搞上去,而且现在有几位一年级的孩子们也入学了,孩子们需要课桌,需要黑板,需要粉笔,孩子们甚至还需要写作业的作业本!而不是整天拿着香烟包装盒来写作业!” “那好,那你想要出什么样的节目?”我妥协了,问她。 郭燕说:“我也不知道!” “ 那不就是了,现在练节目都没有,甚至我们连服装都没有,怎么演出啊?”我们学校的教学条件的确不怎么样,更别说孩子们的演出服装了,乡里的确是拨了一笔钱下来,但是全都让郭燕换成了一年纪孩子们的课桌了,一共拨下来两千块钱,请人伐木再打成课桌,人工费加材料费一起算,已经花了一千九百多,剩下来的几十块钱,郭燕全都换成了孩子们的作业本。 郭燕说:“所以才找你来想办法的!” 所以才找我来想办法的,是啊,这个时候我才显得那么重要。 我心软了,说:“那,那我想想办法。” 郭燕说:“齐老师,多为孩子们想想,你就会明白我的用心了。这一次无论如何我们启文村也要在乡里甚至要在县里拿到名次,我有这个信心!” 我们的争吵短暂而激烈,最后以和平而收场。郭燕差一点哭出来,孩子们听到了我们的争吵,纷纷从教室里出来观看。 中午的时候,郭燕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批改作业,的确,有些孩子的家庭不是那么富裕,山里人的收入有限,他们一年一两万的收入大部分都投在孩子们的读书上,九年义务教育全免费,这是我们国家的好政策,但孩子们需要作业本,需要笔,这些钱都是孩子们的家长自己出的,郭燕说得没有错,孩子们除了那些,还需要课桌。但不是每一个孩子都能够有作业本写作业,有一位叫刘天天的孩子,他父母身体都不好,家里就靠几亩水田的收入来维持生活,他用的“作业本”,就是香烟盒。 我曾经在香烟盒上写过字,那只是陶冶一下情操,纯粹属于练笔,但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有孩子用香烟盒做作业本。我小的时候最差的情况,也只是用我爷爷留下来的记账用的账本来写作业。 孩子们的节目安排,我一点头绪都没有,如果雯雯在的话,一定会替我编排一个舞蹈,但是现在雯雯不在,没有人可以帮我,郭燕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我身上,我想向“好友营”求救,但想想还是放弃了。这个办法还是由我自己来想吧,我相信我可以做得到的。 打开电脑,我在写着郭燕的故事,写着写着,一曲欢快流畅的曲子钻入到我的耳朵里,这个曲子自从我到了这里之后就经常听到,但从来没有留心的听过,我忙走出 门,只见一位女子从我门前经过,唱的就是这一首。 我忙叫住了她:“你好。” 她立即回头,见是我,就问:“是齐老师哟,有什么事呀?” 她叫系小娟,今年刚结婚,还没有孩子,不过她整天唱着歌,很幸福。 我说:“你刚才唱的,是什么歌?” 系小娟说:“《绣荷包》呀,怎么啦,你没听过啊?” 我说:“我天天听,很多孩子都唱两句,我就是问问,这是民谣吗?” “是啊,这是我们云南的民谣,很好听的,不过我唱得不好,郭老师唱得才好呢,我记得她以前在乡里唱过一次,那真好听极了,你可以去问她呀。”说完,系小娟便走了。 我立即来到郭燕的办公室里,她见我慌里慌张的跑进来,以为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了?怎么了?” 我说:“没事,我就是问问,你是不是会唱《绣荷包》?” 她一愣,说:“会唱怎么了?” “你唱一下我听听。”我说。 郭燕莫名其妙的问:“干什么啊?怎么突然……你听这个干嘛,你知道这是唱给什么听的吗?” “不知道……” 郭燕嗔了我一眼:“不知道你就要听?” “我当然要听了,你快唱给我听听!”我急着说,“你唱啊!” 郭燕见我那么着急,想了想,便开了嗓子唱了起来。 一首《绣荷包》自郭燕的嘴里唱了出来,婉转动听,清脆悦耳,宛如天上之音,人间难得几回闻。这首民谣被她独特的感情演绎得入木三分,余音绕梁三日而不绝。 “好!”我大拍手掌,“好,很好!” 郭燕被我吓了一跳,红着脸问:“你知道这是什么人唱给什么人听的吗?” “不知道啊!”我一脸诧异的说。 “每个地方的绣荷包民歌风格各有不同,云南的民歌抒发了真挚动人的情感,表达了少女急切、兴奋、热烈的情绪,追求幸福,向往爱情的迫切情感。”郭燕说到这里,又问我,“还想听吗?我再唱?” “不了,”我逃也似的就跑,回到自己屋子里,连忙打开电脑,用无线网卡把这首动听的《绣荷包》给下载了下来。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八十五章 节目 这一次我们启文村的节目,初定为单唱《绣荷包》,我找到郭燕,问她孩子们谁的嗓子好。郭燕想了想,说:“刘天天。” 刘天天是个女孩,家里的条件是孩子们当中最差的,但学习成绩却是仅此于刘平安的。在以王姓和刘姓两大家族组成的启文村中,刘平安和刘天天是最被乡亲们看中的,最有前途的两个孩子。 刘天天嗓子很好,仿佛天籁,我把她叫了过来。 刘天天见到我,有些害怕,郭燕忙说:“天天啊,不要害怕,齐老师问你一些问题,是关于唱歌的,你不是喜欢唱歌吗,齐老师想要听你唱歌,可以吗?” 刘天天胆怯的点了点头。 我问:“天天,你会唱《绣荷包》吗?” 刘天天摇了摇头。 郭燕说:“这首民谣是少女怀春,思念追求幸福的民谣,像天天这样的孩子,是无法表现出来的,而且,让她一个小女孩唱情感那么强烈的曲子,好吗?” 我说:“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要尝试,歌曲本身是没有问题的,主要是看歌唱者怎么去表达,我要的就是孩子用最单纯的感情去唱这首民谣,我想让天天表达出的不是爱情,而是对这片山的感情。” 郭燕似有所悟,说:“那天天啊,老师教你,你能学吗?” 刘天天似乎听懂了我们的谈话,勇敢的点了点头。 之后,郭燕天天把刘天天带在家里教唱歌,完了之后再辅导作业,刘天天和刘平安之间属于远房的亲戚,仔细论起来,刘平安应该是刘天天的堂兄,因此刘天天和郭燕也并不是生疏,更何况郭燕还是她的老师。 经过一个星期的辅导和学习,刘天天能够把这首《绣荷包》民谣完整的唱了下来,刘天天的嗓音很特别,很有穿透力,而且高音部分唱出来的感觉,仿佛要刺透人的灵魂一样,可惜这山里没有那么好的条件培养她,否则刘天天将会是一名出色的民谣演唱家。 这时候郭燕问我:“不配音乐吗?没有音乐的话,怎么唱?” 我说:“我们要的就是不配音乐,从今天开始,我让孩子们用和声给刘天天配声!” 郭燕眼前一亮,说:“注意倒是不错,可是能行吗?别人可都是有音乐的,就咱们……” “放心吧!” 在 距离演出还有十天的时候,我忽然开始紧张起来。在看到郭燕把全身心都投入到演出里面的时候,我更加的紧张了。我不知道我的努力是否能换来郭燕想要的结果,但我知道我连自己都没有信心。在别人都有音乐的前提下我们独出心裁用人声来配乐,而且是非常低级的配乐,这种情况要么一鸣惊人,要么一鸣不鸣。 孩子们的悟性很高,但我不怎么相信我自己。 刘天天很努力,每天都在练歌,除了学习时间之外,她也把全身心都投入到这一次的演出中来。这中间产生了一个小插曲,刘天天的父母在知道我们要把刘天天安排在演出中独唱的时候,他们父母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三十个咸鸭蛋,硬是塞给了我,还让我分给郭老师十五个。我哭笑不得。 咸鸭蛋我是留下来了,不过全都成了孩子们早餐。孩子们在回家吃了一顿饭之后,会立即得到一个咸鸭蛋放在书包里,饿的时候拿出来吃掉。 刘天天的父亲这样对我说:“孩子没什么出息,就嗓子还好,可惜我们没那个本事培养,多谢您了,齐老师!您一来,感觉村里都变样啦!” 我知道刘天天的父亲是恭维我,我受不起,我没为这个山村做什么贡献,唯一做的,就是我这个浑人在这里污染了这里的空气。 时间一天一天的紧迫,我们的排练也开始日趋成熟,刘天天也越发的唱得熟练了,我们万事俱备,只等演出开始。 我在想,郭燕紧张吗,她把这一次演出看得非常重要,她能不紧张吗?她不紧张才怪。她甚至比我还要紧张。这是她非常看中的演出,她把全身心都投入到这上面来了,我却从来没有见到乱过,难道她不紧张? 不,她比我还要紧张,她不是忘了批改作业,就是又把衣服忘在外面了,她甚至都没有叫我去修孩子们午休时候的宿舍下,被上一次山洪冲跨了的墙根。 她心里很紧张,我看得出来。 “还有三天。”我对郭燕说,“时间过得真快。” “对啊,上次还有十天来着,一晃一个星期过去了。”郭燕说着,拿着钢笔的手在抖。 “不知道孩子们会表现得怎么样。”我说。 郭燕说:“我对孩子们有信心,你呢?” “我也是,我对孩子们有绝对的信心。但是我对 我自己没信心。”我说。 郭燕低下头,不说什么,在批改上一次忘批改的作业。她的面前堆了许多本子,各种各样的本子。 “要不,我们再排练一次吧?”我说。 郭燕立即答应:“好。” 她刚放下批改作业的笔,立即又说:“不行,我还是把作业批改完吧,不然的话我心里也不踏实。” “你为什么把这一次的演出看得那么重?有什么原因吗?听村子里的人说,以前没见过你这样,刘平安也说你这几天觉都没睡好。” “我……”郭燕不知道怎么说,“我想让孩子们拿到名次。” “名次真的那么重要吗?”我问。 “很重要。”她说。 我点点头,不再多问,我知道多问下去,又是没有意义的争吵。如果非要在争吵上面分个高低的话,我想我和郭燕之间永远没有输赢。 “其实……”她忽然说,“如果在乡里拿到第一名,有八千元的奖金。” “那如果在县里拿到第一名呢?”我问。 她抿抿嘴,放下笔,说:“如果在县里拿到第一名,那是两万元奖金。” “挺多的。”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是在嘲笑她还是在嘲笑这笔奖金,忙死忙活一个月,就为了两万块钱的奖金?孩子们的学习成绩不重要吗? “我知道你在笑话我,是的,我是那么势力,我就需要这笔钱!”她说完,继续批改作业,不再理我了,但是我看到她批改作业的手在抖。 “不叨扰你了。”我起身走了。 来到门外,我点了支烟,突然的,刘平安从旁边过来说:“齐老师,我们还要排练吗?” 我摇摇头:“暂时不排,排的时候通知你们,好不好?” “好!” 我感觉,我们中肯定有人做错了,但不知道是我做错了,还是郭燕做错了,或者是别人做错了,我总觉得为了那两万块钱的奖金,不至于把孩子们的课程都放下不顾。孩子们的学习才是第一等大事,演出?演出能让孩子们的前途变得一片光明吗? 不能! 但是郭燕为什么那么执着与这一次演出呢?我实在想不明白单单的凭那笔奖金,并不足以支撑郭燕那么做。 是我错了吗?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八十六章 垃圾 在演出的前一天,我的心紧张到了极点。我从来没有那么紧张过,即使是当兵在前线的时候也没有那么紧张。也许是我这颗心还没有得到最好的锻炼,又也许是因为我对孩子们的期望并不是很高。但是孩子们的情绪非常高亢,他们始终认为这一次演出一定能拿到名次。在郭燕看来,孩子们的想法是对的,因为她也是如此想的。 我一晚上都没有睡着,几次都想到郭燕那去和她聊聊天,只是几次起身都放弃了这个想法。我顾忌王建军对我说的那些关于村子里的人说的那些“闲话”,怕郭燕因为我的存在而在名声上受到损毁。我不想毁了她,我想让她拥有更好的生活。 但是她深爱着这片大山,深爱着这里的孩子们,深爱着她的工作,更看重这一次的演出。 夜是那么的漆黑,但天上的星星给这个黑的夜空点缀出了无数的明灯,我仰望着天空中的星星,但却不知道那一颗是属于我的。凉风吹来,有一丝寒冷,我披上了一件外套,肚子一人站在山坡的高处抽烟。 烟头一亮一暗,仿佛远处的萤火虫。 此刻的我就像那黑夜里的萤火虫一样,心也随着一明一暗。 “睡不着吗?” 郭燕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我转过身来,看到郭燕如我一样,披着外套站在哪里。 “你怎么也没有睡?” “明天孩子们就要表演了,我也不知道我们的方式究竟对不对,不知道我们的排练有没有什么效果。孩子们投入了很多的时间,我不希望孩子们的希望破灭。” “我也是。” “你也是因为这个睡不着的?” “是的。” “我们能聊一会吗?” “我们现在不正在聊着吗?” “其实。”她说,“其实我一早就觉得你这几天的心情有些不对劲,如果是因为我的话,我向你道歉,我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我也没有那么多歪心思,我只是想拿到那些奖金,给孩子们添一些新的学习工具。” “不是为了你自己?”我问。 “不是,如果是为了我自己的话,我已 经不在这里教学了。这片大山给了我家庭,也给了希望,孩子们就是希望,我把我的身体和灵魂全都交给了这片大山,交给了这片土地,我看重这里,但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所以我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孩子身上。” “我可以出钱。” “不一样的。”她说,“我知道你不缺这些钱,要不然你也不会来这里支教,但是你给的和我们争取的,那性质不一样。那算是我和孩子们,也包括你的劳动所得,我不想不劳而获。” “你知道,你的这种想法,已经很崇高了。”我说。 “谢谢。曾经网上有一批捐赠物资,县里通知我们去拿的时候,你知道我看到什么吗?” “看到什么了?” “一堆垃圾。”她平静的说,“写满了字的作业本、大学四六级的英语书、冰岛旅游指南、飞机上供客人阅读的安全守则……你知道吗,就是那些作业本上竟然还有老师的批语,连封面都被人画上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图画,那些东西不是垃圾是什么?” “是垃圾。”我听着都有些气愤。 “我没拿,县里的领导见我们村没拿那些东西,就觉得我心高气傲,不拿就不给钱,不拿的话下一次申请的补助就没有了,什么都没有,所以这几年来,我们村一直都没有什么补助,孩子们的课本是新的,但是只有课本是新的,但那些所谓的新课本,还是前些年剩余的,我们村小学高年级的孩子少,才十多个,用别人剩下的,呵呵……” “没打过别的申请吗?”我问。 郭燕说:“没有,打了也是白打,反正就是不给,以各种理由搪塞了过去。反正就那么几个学生,每一次补助才几百块钱,够什么用?” “所以你都用你的工资来填补这些空白,把孩子们的生活环境搞好,对吗?” “谢谢你的理解,你是第二对我说这种话的人。” “第一个是你的丈夫对吗?” 郭燕不说话了,开始看着远处黑乎乎的大山出神。我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她在想她死去的丈夫,她在想孩子们的未来,也在想这片山的未来。 我在想什么? 如果这片大山里都出了像郭燕这样的人,那么很快深山就不再是贫穷的代名词,人们在听到深山的时候最想想到的不是风景秀丽,而是这里出过许多人才,这里是国家人才的培育基地,这才是我想要的。 孩子们不应该因为地理环境的问题而接受更少的教育,更不能因为路不通而让孩子们失去更多的教育机会。 孩子才是国家的未来。 我没听说过捐赠过来的东西居然那么的垃圾,如果是我,我会把那些东西一把火烧掉,反正也没有用。给孩子们捐赠冰岛的旅游指南,开什么国际玩笑?! 孩子们需要的是知识,而不是城市里的人不需要的生活垃圾!这群混蛋! 冰岛旅游指南能让孩子们了解冰岛,但是能了解这片大山吗,孩子们出去转一圈学到的生活知识都比那本冰岛旅游指南来得实际,这群混蛋! 郭燕见我也不说话,开口问我:“你真的紧张吗?” “我是真的紧张。”我说,“其实我现在心一直在狂跳,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平复下来,好像明天要发生一场大仗一样。” “我也是。”郭燕走上前,和我并排站着,“山美吗?” “美。” “留下来吧。” “……” 我无语。不是因为不知道说什么,而是因为不敢说。 郭燕的勇敢让我钦佩,我自问我做不到那么勇敢。 “让你留下来,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这里……”她指了指这片山,“它需要你。” “我知道。”我说,“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在考虑,但我考虑的不是我留下来是否对我有好处,而是我在考虑我如何才能给孩子们带来更好的未来,我无法保证我就是孔圣人,但是我可以保证我一定尽心尽力的为孩子们做好一切。” “你这算答应了吗?”她问,“我替孩子们谢谢你,如果那两万块钱能得到,我就让你分配,我知道那两万块前不算什么,但……至少可以帮助孩子们。” “那我们一起努力。” “好。”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八十七章 开始演出 演出开始了,其他村的孩子们演出的时候,都是一身漂亮的衣服,他们高兴的登上舞台,在领导面前尽力的展示着自己最优秀的一面。 我看着我们村孩子们的那缝缝补补的衣服…… 领导们中间有几位是女性,主裁判也是女性,这位女性就是乡里负责教育工作的领导人。她不时的点评前面演出完的孩子们,她越是点头,我越是紧张。 前面六个村的孩子们都演出完了,轮到了我们启文村。 孩子们登上了舞台。 我的脑子里还在回响着其他村孩子们的歌唱,真的无法想象他们是怎么做到的。轮到我们的时候,看到孩子们寒酸的模样,我无法想象我们村的孩子们又是如何做到在这种环境下排练出的效果的。 刘天天站在前面,穿着她认为最漂亮的衣服,许久,都没有出声。 台下的领导开始你看我,我看你,都不在的发生了什么,那位女领导好心的开始催促刘天天:“小朋友,开口唱呀,你是不是要唱歌呀,来,唱歌给阿姨听,不要害怕。” 刘天天回头看了看我,我做了一个让她勇敢唱出来的动作:“唱吧,勇敢的唱。” 刘天天终于开口了,忽然的,一个特别的,具有穿透力的声音开始回荡在这个礼堂的每一个角落,一首欢快的绣荷包,从刘天天的嘴里唱出来之后,已经没有了少女的相思之情,却是有孩子们对未来的渴望和对现在的认可。 孩子们的心是好的,她们唱出来的一切都是好的,她们用最单纯的声音来表达她们的感受,这就是我想要的。虽然刘天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但是我知道肯定有人能听得出来,这首《绣荷包》中的情感是特殊的。 郭燕听得痴了。 每一首歌都有独特的情感在里面,每一个听歌的人都会用自己独特的情感去代入,这就是歌曲的力量这就是感情。 历史上,许多思想大师认为,音乐是比文学、绘画更高级的艺术,因为它 可以跨越不同语言的鸿沟,突破不同地方的认知习惯,音乐的美更加具有普世价值。 音乐是无界别的“国际流通语言”,音乐在时刻陶冶着人们的情操。美好的音乐给大脑一个好的思维基础,使人的性情和智力得到优化。所以,古人说“移风易俗,唯乐至深”。所以让我们在被流行快餐式的音乐中寻找回属于心灵的声音,欣赏那些永恒的经典旋律。尤其是那些民谣,特别是地方民谣,更能体现出不同的情感。 刘天天的嗓音,辅助那优美的歌声,美极了。 音乐是很难用语言去解释的,真正想要领悟是需要走进音乐的。音乐时而奔放、时而沉静,时而磅礴、时而舒缓,想要读懂音乐,就需要真正进入到经典之中。台下的领导们会听出来的,每个人都有青涩的时候,每个人都会谈恋爱,每个人都有爱的人。 绣荷包,把他们带回到了那个时代。这是给人们带来的曼妙趣味,喜欢这种感觉,就像人们爱上香烟与美酒,是无与伦比的喜欢,音乐不仅能给听觉带来别具一番的美感,增添美好的心情,同时可放松心情,排除疲劳,令人陶醉,忘记一切。它使人年轻,是心态的年轻,美好的音乐可洗刷心灵,舒展心情。它像蜜,甜美;又像酒,甘醇。它所带给人们的不仅是精神上的,还有身心里的。 天天的声音让我犹如置身于幻境,抹去了一天的繁杂,摒弃了一切思想杂念,让所有的一切一切都化成空,唯有听觉,全神贯注的投进音乐的海洋,沉浸在美妙的音乐之中,人随着音乐一起飘起来,仿佛在云里雾里,遨游。 在台下听这首曲子的人,就像花儿需要阳光,像是小草吮吸雨露。刘天天以她稚嫩但独特的声音很好的表达它独有的魅力。 我没想到效果是那么的独特,我已看到郭燕眼中晶莹的泪花。 台下的领导们在全神贯注的听,伴随着孩子们的和声,刘天天唱到了最后,和声已终,一首绣荷包,镇住了所有的人。 现在,结果已经不重要 了,重要的是我从刘天天的歌声当中看到了许多以前未曾看到的东西,是希望。 我知道肯定有人内心曾经的挚爱被唤醒了,从他们沉思的表情里就可以看得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那位女性领导问。 “我……”刘天天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郭燕,“我叫刘天天,我是启文小学的。” “哦,天天,你知道你唱得好不好呀?”领导问。 “我……我不知道……”刘天天胆怯的说。 “天天,你的老师是谁呀?” 刘天天立即指着我,然后又指着郭燕老师。 那位领导看向了我的方向,说:“能请两位老师上台来吗?” 我和郭燕上了台。 “这是你们排出来的演出吗?”她问。 我说:“是的,是我排出来的,我知道排得不好,我们没有服装,也没有经费,只能这样……” 郭燕也跟着说:“对不起领导,我们尽力了。” 那位领导说:“你们如此谦虚的话,那给你们第一,你们也不要咯?” 我和郭燕对视一下:“啊?” 那位领导说:“清唱,但却有如此的渲染力,我是第一次听到把绣荷包这首表达少女情怀的民谣唱出了清纯的感恩情绪来的,你做到了,我想你也是向着这方面编排的,请问这位老师贵姓?” “齐,整齐的齐,她叫郭燕。” “你们的经费有问题吗?”她问。 郭燕立即说:“还好了……” “当老师的,不能含糊,有问题就有问题,没有问题就没有问题。” “有问题!”我立即说,郭燕吓了一跳。 “那就好,有问题就去办,你们回去等我消息吧!对了,等一会我单独和你们聊聊。” 我和郭燕及孩子们目瞪口呆的下了台,当我把得了第一的好消息告诉孩子们的时候,孩子们全都高兴的跳了起来。 郭燕却哭了。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八十八章 似曾相似 距离两万块钱奖金的县第一名,我们还差了很远,这才是乡里的演出,但这已经足以证明孩子们的能力了。在遥远的山村里依然有这样一群孩子在努力着不曾放弃,这是值得骄傲的,也是值得肯定的。孩子们用他们自己的能力证明着自己存在的价值,更证明了他们的确是祖国的未来,虽然这只是一次小小的比赛,但已经足够了。 郭燕哭的时候,是一个人躲在一旁哭的,但还是被我看到了,她的眼泪宛如银珠滑落,无声无息的震撼着我的心。她的努力得到了汇报,大家有目共睹,孩子们亲眼见到了自己的成绩,也在证明着郭燕的价值。她在为这个山村贡献了那么的时候,这一次的名次是她的努力的结晶。 我们的庆功宴就定在当天的晚上,说是庆功宴,其实就只有我和郭燕两个人。我借用了郭燕家的锅碗,特地做了一些简单的菜,然后我让刘平安从村子里的小商店里买了一瓶白酒,摆在了桌子上。 这顿饭我们吃到很晚,直到刘平安去睡觉了,我们的庆功宴还没有结束。 “这一次多亏了你。”郭燕喝了一杯白酒,不胜酒力的她显然已经有了醉意,她说话的时候舌头开始打结,“这一次,我应该谢谢你,如果不是,我想我们启文村小学拿不到这样的名次,领导说了,让我们村的孩子们去参加县里的比赛。” “怎样不是挺好的吗?”我说。 郭燕红着脸,她的脸比平日里还要红,不知道是因为酒,还是因为这气氛。 “是挺好的,齐瑞,我真的应该谢谢你,说实话,我应该跟你过,你是个好男人……” “好了好了,”我立即打断她的话,想要抢夺她手里的酒杯,“郭燕,你喝多了。” “没有!”郭燕她护住手中的酒杯,“我没有喝多,我没醉,我说的是实话,你不是一直都想听我说这些话的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早就看上你了,但是我不行呀,我想跟你过……但是我不能离开这里呀,我离开了孩子们怎么办,我离开了谁来 教他们,孩子们是这个村子的未来,我不能为了我自己的私欲而放弃了孩子门的未来,我会被人唾弃的!” “我知道。”我听着她说,不知道她说的是醉话还是真话,不管是醉话还是真话,我宁愿相信她说的是真话。 郭燕忽然站了起来,端起酒杯说:“我敬你!” “应该我竟敬你!”我也起身,突然的,郭燕脚下没有站稳,她忽然倒在了我的怀里。 我们手中的酒洒在了对方的身上,但似乎都没有心情去管那些酒。郭燕倒在我怀里的时候,突然抱紧了我,她的唇凑过来,用力的在我的嘴上吻着,她很主动,主动得让我无法呼吸。 这个吻好激烈,激烈到我已经无法控制住郭燕的情绪,她似乎把所有的憋屈和忍耐在今晚都发泄了出来,我成了她的宣泄口。 我吻着她,依然那么用力,和她一样。 我们紧紧的抱着对方,抚摸着对方的身体,郭燕猛的扯开了我身上的衣服,将她发烫的脸,贴在了我的身上。 我紧紧的抱住她,解开了她的内衣,脱去了她的衣衫……忽然地,不知道是酒杯掉在了地上,还是碗筷掉在了地上,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我们之间的狂热,我突然冷静了下来,将她推开。 “你不喜欢我吗?”她问。 “喜欢。”我说,“但不是现在。” 我出门欲回去,郭燕忽然坐了下来,她又开始哭泣,我没有回头。我知道这个时候的我不能回头,一回头就什么都晚了。 我走在回家的小路上,没多远就可以到家,但是这条不到一百米的小路,我足足走了一个小时,我真的很想郭燕突然冲出来抱住我,再把刚才说过的话再说一次,但是她没有出来,我也知道她是不可能出来的,她现在也应该清醒了,她应该会恨我就这样扔下了她。 我不能回头,我知道我一回头就会铸成大错,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在这个时候安慰一下她,但我知道我不能出现任何邪念,因为我还是个人,还 不能趁人之危。 夜又是那么的黑,但却有一丝月光突破了黑暗照亮了我的周围。我看到一颗流星从天空中划过。远方的山里似乎亮起了一盏明灯,给大山里的人们照亮了前进的道路,山变得亮了,路变得宽敞了,人心变得更加的善良了。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不管是这里的人还是这里的情,但我的情在哪呢,好像我的情变成了一潭死水。 我知道我该做什么,我知道我不该做什么,我什么都知道,但我就是不甘心。 酒醉的感觉让我似曾相似,似乎在以前的时候就有过这样的感觉,在夜里,我和雯雯两个人在那个小商店里一直喝到了天亮,我们聊了很多,也约定了很多,那时候的我们什么都不用去想,只是考虑着我们当时应该做的。我们坚定了那个信念,要向着那个信念不断的去努力,现在呢,只有我一个人了。 我走到家门口的时候,看到了路旁的一颗大树。我在树旁边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山间的景色——其实什么都看不到,但我在的等天亮的时候,这里的景色将美不胜收。 我似乎看到了雯雯就在我的身边坐着,她安静的看着我,眨巴着眼睛,乖乖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曾经的美好时光。 雯雯,如果你还活着,该有多好。 忽然的,我不想再在这里看了,我快速的来到郭燕家,只见郭燕还在哪里坐着,一个人闷闷的喝着酒,其实她没有喝下去,只是拿着酒在鼻子前闻了闻,她没有勇气喝下去。 “你怎么又回来了?”她见到我站在她家门前的时候,一脸的惊讶。 “你想听故事吗?我讲故事给你听。”我说。 “天不早了。”她说,“我想休息了。”她起身开始收拾桌子上的剩菜剩饭,我立即走到她的面前,将她面前的酒一口倒进了嘴里:“你听吧,我讲给你听。” “那你说啊。”郭燕坐了下来。 “那一年……我刚复员……” 我的故事开始了。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八十九章 我的故事 我从过来没有想过要给自己写一个故事。 我都在写别人的故事,却不知道我自己本身就是一个故事,当我复员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要过一种更加贴近生活的生活,那是我最想要的。我刚开始接触到雯雯的时候,我并没有想到雯雯会给我带来那么多精彩的故事,而我却忽略了我自己的故事。 其实我的故事很简单,故事里只有我,但却有很多女人,也奇怪了,我的故事里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多的女人呢? 曾经一位叫樱花的朋友告诉我,女人,其实才是这个社会不容忽略的主力,她们承担着生儿育女的重任,因为我们的母亲就是那样的人,她们还承受着家庭的压力,她们和男人们一样,在社会上工作,学习,生活,和男人一起打拼,她们并不是那么娇弱。 还有一去比骄傲特殊的人群,也是樱花告诉我的,他说这群女人活在社会的边缘地带,她们有她们的梦想,有她们自己的追求和期望,她们只是被忽略了,当她们被想起来的时候,一般都会出现在男人的**,男人可以不认识她们,但是可以把她们带走,并且会有很多女人站在哪里等着你去挑选,如商品一样。可是我绝不能那么想,女人是女人,她们是活生生的人,她们是有生命的,和我一样。我们不应该唾骂她们,而是要救赎。 于是,我就带着这样的心态,和雯雯在一起了。 “她叫雯雯,二十四岁,如果还活着的话。她是我战友的女儿,很乖,但是却流落到了那种地步。”我说,“你在我的故事里应该看到她了,你也给出了评价,但是你却没有对雯雯做出评价,那我就认真的讲一讲关于雯雯的故事。” “在她的世界里,男人就是男人,但有一部分男人可能是她的朋友,而我就是那部分男人中的一个。我爱上她了,我从来没有嫌弃过她,她不敢和我在一起,为了甩开我,她约了男人,故意放出声音来,在和男人做丨爱的时候。” “你真的不嫌弃?”郭燕被我的故事吸引了,问我。 我说:“是的,我不嫌弃,因为我要救赎,我在救赎我自己,也在救赎她。这些都是我在故事里没有写出来的,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自私,还是不敢写出这样的话,我知道我错了,我错在不应该那么早的就和雯雯产生了感情,你知道么,她一直都叫我叔的。” “叔?”郭燕不明白为什么雯雯会叫我叔叔。 “是的,她是叫我叔叔,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郭燕打了一个酒嗝。 “因为她想让我做她的爸爸。” “啊?”郭燕突然惊讶的说,“那不是……” “乱丨伦,你想说这个是不是。”我说,“我知道你想说这个,我知道你很惊讶,因为我在雯雯的故事里我只写了她的过去,没有写他的现在,也没有写未来,雯雯没有未来,只有过去和现在。我一直不承认我是她的叔叔,但是她一直都这样叫,她一直叫到她死的那一天!” 郭燕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她是怎么死的?”郭燕问。 “被人绑架,撕票。”我说。 “啊?”郭燕似乎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现实。 我在雯雯的故事里,真的只写了她的过去和现在,关于她的死我都没有提到过,郭燕只是看到了她的过去,并不知道她的现在和未来,因为在雯雯在她的故事里还没有结束,我给雯雯写了许多结局,但都被我否定掉了。我不认为那就是雯雯的结局。 我想她。 郭燕一直都在看着我,聚精会神的。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她忽然问。 “因为我怕你误会我。”我说,“我不管你是否已经误会我了,但我喜欢你是真的,可是我你不能现在就和你在一起,你不是问我和王建军说了些什么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王建军告诉我,村子里已经有关于你我的闲言碎语,我不想让你那么悲伤的过完下半生,更不想让你活在流言蜚语当中,我如果能给你一个名分的话,我一定会给你,但是 现在不能。” “你喝醉了吗?”郭燕问我。 “你喝醉了吗?”我又问她。 “我也没有。”郭燕说,“我还再能喝,我们把那些酒都喝完吧!” 我说好。 我们就把那些酒又倒了出来,一人一大杯,郭燕其实一点都不能喝酒,我知道她快不行了,马上就要醉了,刚才她已经醉了,只不过我的离开让她瞬间清醒了。 她再一次把那些酒都喝了下去,当她一口干掉那些酒的时候,她立即吐了出来。 剧烈的反应让她有些无法承受,她吐完了之后,对我挥挥手,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吧,我说,睡着了就什么都不去想了,希望你明天忘记今天晚上所说的一切,明天又是有个新的开始,让这一切都从头再来吧,我们相信一切都会变得更好的。 我的故事就讲到了这里,郭燕就已经不省人事了,我把她的被子盖好,又到刘平安的旁边看了看他,他睡得很香。 我感觉轻松了许多。 我再一次来到那颗大树下,我感觉雯雯还在。 她向我竖起了大拇指。 我回敬了她一个浅浅的微笑,我知道我们不可能再相见,但是我知道我们彼此一直都在一起,从来没有离开过。 爱情究竟是什么,是超越了生死依然彼此相爱,即使阴阳相隔。 爱情又是什么,是爱对方爱到了骨子里,爱到了血液里,爱到了每一颗细胞当中。 爱情再是什么,是彼此喜欢但却不能在一起,因为怕伤害到了彼此。 爱情就是爱情,爱情不再是什么,它就是一种情感,一种让人与动物区分开来的最伟大的情感。它是亲情、友情的结合体,它是这世界上最崇高的感情之一。 我笑了,带着醉意,笑得很开心。 我释怀了许多,我想大声的吼叫出来,但是我怕引起村子里的狗叫。 就让我一个人安静的享受这一刻的美好吧。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九十章 海誓山盟 孩子们的演出在一片和谐当中告一段落,我和郭燕之间的关系也开始向好的方向发展。但是,我为期三个月的支教生活,也快要结束了。我不愿意把支教快要结束的事情告诉郭燕,我不知道我说了之后她怎么样,我不敢说。 但是,这个消息通过“好友营”通知到了启文村小学的“校长办公室”里,而启文村的校长就是郭燕。当她带着这个消息找到我的时候,她没有过多的情绪,而是平静的问我:“什么时候走?” “就这几天吧。”我见她已经知道了,说,“一个星期之内。” “走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就行。” “知道了。” 接下来,我们两三天没有交流,只是各自带着各自的课程,郭燕又把所有的科目都包揽了下来,其实就是语文和数学。她说,反正我要走了,我走了之后这些事情还是她来做,与其等着我走的时候再收拾这个烂摊子,还不如趁现在就把事情都做好。 我不知道说什么,总觉得对郭燕有所愧疚,我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有一个吻,但那个吻又能代表什么呢。我想给她一个名分给她一个交代,但是总觉得这些事情现在看来很飘渺,无隐无踪的。我走了之后她的日子是什么样子的我想都不敢去想。也许会是在这深山里待一辈子,也许是重新找个人嫁了,然后离开这片大山,我觉得她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等到第五天,也就是距离我离开还有一天的时候,刘平安忽然来找我,给了我一支钢笔。 这是一支英雄牌子的钢笔,国产货,质量特别好。 刘平安说:“齐老师,这是我妈让我交给你的。” 我顿时就明白这支钢笔代表的意义,我立即把我手腕上的手表拿了出来,交给刘平安说:“给你妈妈,就说是我送给她的。” 刘平安问我:“齐老师,还有糖吃吗?” 我笑了笑,说:“没有了,但是我下次来的时候给你带,好不好?” “好!齐老师,你还会回来吗?”刘平安问 。 “我想,会的。”我说。 当天晚上,我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就好像是心里面装着什么事情一样,翻来覆去的,总觉得自己和郭燕之间还有一些事情没有说清楚,这种感觉很奇怪,奇怪到我都不知道我究竟想干什么。我的心里很乱。 我想去找郭燕谈谈,把话都说清楚,把事情都说开了,那时候也就好了,但是我真的不在的如何开口,我以前厚脸皮的样子也不知道去哪里了,现在的表现让我觉得我自己是一个优柔寡断的男人。 正当我愁眉苦脸的时候,有人敲门了,我立即跳下床来打开门,只见郭燕带着刘平安站在了我的门口。 “我不找你,你就不找我是吗?”郭燕直接说,“还要我带着儿子一起来找你才行是吗?” 我立即说:“不是的,我只是……” “只是什么?”郭燕问我,“只是,不敢对我负责?” 我立即摇头。 郭燕说:“那天我喝多了,对你说的话我都不记得了,我说什么了,你背给我听听。” “我……”我想了想,“我也想不起来了。” 其实我记得,但我不能说。 郭燕进来,带着刘平安在我的床边上坐了下来,她拿出手表放在我的桌子上,说:“那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要。” “一点心意而已。”我说。 郭燕看了看我,想说什么,但又没说。刘平安在一旁见我们都不说话,就说:“齐老师,妈妈,你们是不是在谈恋爱呀?是不是我在这里不好呀?” “这孩子!”我忽然笑了出来,郭燕也被逗笑了,但是她立即脸红了,说:“小孩子懂什么!” “妈妈,你是不是喜欢齐老师啊,那爸爸怎么办?” 郭燕忽然愣住了。 我也愣住了。 是啊,就算我们真的谈恋爱了,那我和郭燕之间,还有一个死去的刘傅雷。那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是有着血缘关系的,改变不了的,在孩子的心里一直 都有一个伟大的父亲,这个父亲不是我,也不是别人,而是刘傅雷,虽然刘傅雷死了,但是在孩子心里的地位是无法改变的。 “妈妈要给你找个新爸爸,你想要吗?”郭燕忽然问。 刘平安想了想,说:“可是不能找像王胜利他爸爸那样的!” 郭燕说:“那,那你想要什么样的?” 刘平安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 郭燕指了指我:“像齐老师这样的呢?” 刘平安把目光转移到我的身上说:“齐老师会像爸爸那样爱我吗?” “会!”我突然接过话来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句话来,总感觉应该说的,应该给孩子一个肯定的答复。这个时候的我脑子也是发热了。 郭燕突然看着我,说:“你说的话可要做到的,不能在孩子面前撒谎。” 我说:“我保证!” 郭燕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我顿了一下,“最迟半个月,我就回来!” 郭燕拉着刘平安的手,说:“那我们母子两人等你回来,我们把下半辈子都交给你了,你不能食言,你要是食言的话,你就来替我们收尸吧!” 郭燕带着刘平安要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来把那支钢笔拿走了:“这支钢笔就是证据,齐瑞,你现在后悔的话,你告诉我,我不怪你,但是我走出这个门之后,你再后悔的话,我立即就死在你面前!” 郭燕就站在门里面等着我的回答。 我说:“不管你走到哪,我都不会后悔。” 郭燕点点头:“我不会变心的,我就等你,我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我耐得住寂寞,受得了苦,你如果变心,我郭燕一定会死在你面前的!” 我站起来,走上前抱住她,说:“不管你如何,我都不会变心的!” 郭燕笑了,忽然又哭了:“我没看错你,齐瑞,我真的没有看错你,你是老天爷派来拯救我的!”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九十一章 支教结束 支教生活就这样结束了,在孩子们给我带来巨大欢乐的同时,我也收获了爱情。原本我以为我可以和雯雯白头偕老的时候,雯雯却提前去了另外一个世界,而我在郭燕的身上看到了雯雯的影子,也看到了我自己的影子。这就是生活,生活就是那么的实实在在,没有太多的花哨的东西。 当我带着行李走的时候,郭燕并没有出来送我,我只看到郭燕家的门窗都是关着的。但我坐上去县城车站的拖拉机的时候,已经离开村子两三里的时候,郭燕在后面奔跑着追我。 我立即让拖拉机停了下来,向郭燕跑去。 郭燕气喘吁吁的追上了我,提着一大的方便袋子。 “我先喘一喘。”郭燕气喘吁吁的说,“我昨晚上给你做了一些饼,你带着路上吃,山里的东西,不怎么好,还有一些喝的。” “你昨晚上做的?”我问。 郭燕点点头:“做了一晚上,也不知道好吃不好吃,好久没有做了,今天早上才好,怕耽误你的车,所以就……你拿上,都拿上,对了对了……” 郭燕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塑料袋子包裹起来的东西,交到我手里说:“你拿上,放口袋里,别丢了。” 我不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但郭燕只让我揣到口袋里。 郭燕说:“好啦好啦,走吧,记得我们母子俩,要回来啊。” 我点点头说:“一定回来。” 郭燕笑了笑,说:“嗯,去吧,去吧。” 我走了,伴随着拖拉机的轰鸣声,郭燕瘦小但坚强的身影在我的视线里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某一个拐弯的地方,但是,但我走了一段路之后,我又看到郭燕的身影站在高高的山坡上,她在望着我。 “回去吧!”我大喊着,挥舞着双手,“我会回来的!” 郭燕也在挥舞着双手,大喊着什么,但是我听不到。 我走上了回家的路程。 在路上,拖拉机司机对我说:“齐老师,喜欢我们这里吗?” “喜欢。”我说。 “是喜欢这里的人 ,还是喜欢这里的山呢?” “都喜欢!”我说。 司机说:“我们没什么花花肠子,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郭老师人不错,你们能成!” “谢谢!”我给他递了一支烟。 她摆摆手,说:“不成,你那没劲,尝尝我这个!” 司机把拖拉机停在了随意停在了里边,从口袋里拿出烟袋,然后又拿出烟叶,塞满了之后用火柴点上,猛吸了两口后交到我手里:“尝尝,劲大得很!” 我吸了两口,劲果然很大,呛得我直流眼泪。 司机一个劲的笑,说:“山里的东西,什么都是最好的,这烟叶子是我自己就种的,长得可肥哩,晒干后捆起来,用塑料纸一包,嘿,累了乏了来一卷,真是过瘾。” 我说:“山里的东西什么都是最好的,人也好,东西也要,希望污染不要破坏这片大山!” 司机说:“可不是哩!” 我和司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两人换着烟抽,等到了了县上的时候,司机对我说:“可要记得回来哩,你还欠着郭老师一个承诺哩!山里人说话算话,你可不要食言哩!” 我说:“放心,我爱这里!” 我坐上了回家的大巴,一路上乏累不堪。累的时候,把郭燕为我做的饼子拿出来咬两口,感觉浑身又有使不完的劲了。 她做的饼子味道特别好,是用葱做的,像葱花饼但又不是,但是味道真的很美味。这是她辛辛苦苦熬夜做出来的饼子,我舍不得吃,闻着都觉得香。 一路无话。 回到苏州,我躺在宾馆里休息,司徒军找我,想把房子退了,他们家装修的活已经完了,想要搬回去。我说可以。我问他:“司徒微微还在家吗?” 司徒军叹了口气,说:“出国了。” 我也叹了口气。 “谢谢你了,这段时间。”司徒军拿出烟来,给我发了一支。 我说:“客气了,应该的。” 我回到家里,把房子收拾了一次。 瓜子和陈淑涵 请我喝了顿酒。陈淑涵挺着个大肚子,已经快足月了。我问她:“什么时候生,预产期算好了吗?” “快了,下个月吧。”陈淑涵幸福的说。 瓜子说:“到时候,分子钱可不能说,少说也得一万吧。” 我说:“那不成问题,只是,我想我那时候可能不在这里。” “啊?”陈淑涵惊讶的说,“你要去哪?不是刚回来吗?” 我说:“是的,我是刚回来,但还得回去,有人在等我。” 瓜子立即说:“应该的。” 我问:“你知道谁在等我,就说应该的?” 瓜子说:“不管是谁,肯定是你喜欢的人,要不然你不会那么着急的回去,说吧,这一回,对方是什么人?” “是一个老师。”我说,“她叫郭燕,回头我带来让你们看看。” “成。” 晚上的时候睡觉,我一个人躺在**看着雯雯和悦悦的照片发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想和雯雯聊一聊,但又不知道聊什么。 我想告诉她,我又恋爱了,我找了一个和性格很像的女人,但不知道怎么说。我想雯雯是可以理解的。 突然的,我冒出了一个想法。我立即拨通了山炮的电话,山炮问:“干嘛,回来了啊?” 我说:“是的,回来了,山炮,你说投资建一个小学,得多少钱?” 山炮说:“至少得几百万吧,干嘛,你要做慈善啊?” 我说:“不是,我就是的单纯的想建一个小学。” 山炮说:“至少得五百万,如果是你自己拿钱不经过第三方的话,就那么多,如果经过第三方,也得千百万,规模小一点的话,几百万够了。” “如果再聘请老师呢?”我问。 “那就没准了,现在老师工资很高的。” “那就搞一个小学!”我说,“这几天就开始筹集资金,我把我账户上的钱都拿出来!也得有千八百完了,搞!” 山炮说:“你想好了?” “不用想!”我说,“搞!”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九十二章 意外的人 我把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了关于建设学校的工作当中,还好前期的准备工作不算麻烦,不过要经过当地的教育部门才可以,这样也简单了很多,程序没有那么复杂,只要资金到位就行。在这件事情上瓜子时亿山炮几人和我保持了高度的一致。 在我快速运作我的资金的时候,一个不应该出现在我面前的人奇怪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这个人也是我认识的女人里面最为独特的。 糖糖。 糖糖回国了,她低调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戴着大大的快把整张脸都遮挡起来的墨镜。她的样子还是那么冷静,浅灰色的外衣陪上黑色的高跟鞋,显得很有女王范。 “你……”我惊讶的看着她径直的出现在我面前,一点征兆都没有,觉得很意外,“你回来了?” “嗯。”她淡淡的说了一句,“回来了。” “回来就好。”我知道她回来的原因是因为周晓伟的事情已经结束了,她不需要再躲藏。 “是啊,回来很好。”她说,“你在忙什么,最近?” 我笑了笑,说:“瞎忙。” 我们出现了短暂的沉默,过了一会,她说:“你比以前更加沉稳和成熟,身上有种独特的男人味,给人很舒服很安全的感觉,你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 “你想和我在一起?”我直截了当的说,“我当然明白,你是聪明人,我和你交流的时候不需要拐弯抹角。” “不是在一起,而是直接结婚。”她说,“你能和雯雯结婚,那应该可以接受我。” “是可以接受。”我说,“你向我传达的意思我已经接收到了,我很感谢你,真心的感谢你能那么看得起我,你让我受宠若惊。” “听你的意思,你不打算答应。”她依然很冷静的说。 我说:“要不,我们好好的聊一聊吧。” “可以。”她说,“我知道一个地方,以前我经常去,不如我请你喝一杯?” “阳光沙滩”并不是真的沙滩,而是一家酒吧,不过这家酒吧是带有某些特殊服务的,在一定程度上属于法律打击范畴,不过这家酒吧经常以酒吧的名义为贫困山区的孩童们捐钱,因 此善恶两难辨。据说这家就把被查过一次,但也只是查到一些外围人物,并不影响酒吧的运行。 糖糖是这里的常客,但她一般都是来喝酒。糖糖的酒量还可以,不算好,也不算差。 “环境怎么样?”进了酒吧之后,糖糖没有直接说她的问题,而是问我环境如何。我们到了之后,酒保就直接给我拿了一杯烈酒,似乎早就准备好了一样。 我说:“还行。” 糖糖说:“你有人了吗?” “有了。”面对聪明人说话,不需要拐弯抹角,但这种直截了当的说法容易伤到别人,但我宁愿伤到别人,也不愿意两人都受伤。 “看来是我晚了一步。”糖糖说,“在我听到雯雯的事之后,我也猜到你可能有别人了,这没什么,我晚了一步了,不过还是要恭喜你。” “谢谢。” 糖糖为我点了一杯烈酒,兑水的伏特加,不过酒依然很烈。 “那这一次就算我们的告别酒了。”糖糖说,“应该还能做朋友的,是吗?” “是,当然可以做朋友。”我说,“对了,你最近如何?” “单身。”她说,“想找个人嫁了,好好的过日子,但是好男人难找,特别是像你这样的男人,更难了。” 糖糖把我想劝她的话都说死了。 我说:“现在又不可以一夫多妻。” 糖糖笑了笑,说:“那我当小三?” 我说:“不行。” 糖糖依然笑了笑,她的笑容还是那么神秘,不过这一次她笑的样子,比以前更加的美丽了。我不得不承认自糖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无与伦比的魅力,这是成熟丨女人特别是经历了许多男人之后的女人身上才有的魅力,那是一种**之力,是发自内心的,我有点晕乎了。糖糖无时无刻的不在用她本身的魅力来**我,我承认她一直都在这样做。 但我依然能够控制自己的思想和情绪,在面对糖糖的时候,实话实说便能缓解她对我的**和影响。 “知道你会说不行,我不要你的钱也不要你的人,更不要你给我什么名分,名分对我来说不重要。你让我陪你几天,你明白我说什么吗 ?” “满足生理上的需要吗?”我问。 “嗯,可以那么说。”糖糖说。 “我那几个朋友行不行?”我说。 糖糖摇了摇头:“没感觉。” “你到底看中我哪里了?”我问,“我身上并没有特别吸引人的地方,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你看我这肚子都有点发福了,脸上都是青春期留下来的痘印,我怎样的男人你喜欢?” “这样才有安全感,你越丑我越喜欢。” “我倒是没听出来你这句话是在夸我。”我尴尬的说,“还有越丑越喜欢的。” “有安全感。”她说,“一种很特别的感觉,第一眼见到你就有了,说白了,想让你糟蹋我,狠狠的那种糟蹋。” “受虐?”我好奇的问。 “差不多,但也不是肉丨体的,精神上的。不过也不是s丨m,说不出来的感觉,你应该能理解的。” 我说:“能理解,就不把你当女人用就行了。” “我喜欢用这个词。”她说,“这正是我相中你的地方,你用词非常准确,总是能说到我的心窝里。” 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像一团火一样烧到了我的胃里。“那日呢?你是想让我把你狠狠的日一顿,是不是?” “不是一顿,是几天,不下床的那种。”糖糖说,“其实我就是把自己免费送给你了。” “但我不能要。” “但是你已经勾引到我了。”她说,“你一个‘用’,一个‘日’,已经让我下面开始泛滥了。”她说,“你很好,我都不知道怎么夸你了。” “你是**了。”我说,“但是我真的帮不了你。” “你越不理会我,我越是想要给你,你越是对我心狠,我越喜欢你,我就是这样,之前也是,只不过没有告诉你而已。” “就像是以前找你的时候,你都那么冷漠的样子,其实是装的?” “女人不都是很喜欢装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说,“装起来很幸苦,其实我这一次也是鼓足了勇气找你的,但你却不领情,可我越来越无法从你的影子离脱身了,你满足我一次就好。”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九十三章 药 “怎么满足?”我问,“做丨爱吗?” 她点点头:“嗯,走吧,我给你,行的话就走,不行的话我也走了。” “不行。” 她的身体动了动,好像预料到我要说不行二字:“知道你会说这些,所以我让酒吧的人在酒里下了药,放心吧,药劲很弱,稍微催情的,对身体无害。” “我说我为什么感觉到有些累,有些困,而且……”我说到一半,觉得头晕。 糖糖说:“你放心,我还带你去回酒店,在你自己的房间里,完事之后我就走了,你睡你的觉,这几天我也是安全期,不会有孩子,你努力就好。” 我承认我栽了,身体的确产生了一些反应,不过不是很严重,还能控制。 “为什么非要选我?”我问。 “之前我都说过了。”她说,“就相中你了。” 我的车让她开了,一路上也没有碰到交警,如果碰到的话那就好了。她一直把车开回了我的酒店。下车后,陈淑涵惊讶的看着我被一个女人带了回来,糖糖和陈淑涵说了几句,陈淑涵就把我和她一起送到了房间里。 进了房间,糖糖脱了衣服去了卫生间洗澡,我躺在**浑身乏力,但下半身却力大无穷。 不一会,糖糖裹着浴巾从卫生间里出来,问我:“想睡了吗?” “想了。”我说,“现在很像,你快点吧,等我酒醒了,可能会打人。” “你会打人的。”她说,“你想在上面,还是我在上面?” “随你。” 糖糖笑了笑,趴在我身上开始亲吻,她吻得很轻,一点一点的,似乎在品尝一道美味的冰淇淋,我就是那个傻不拉唧的冰淇淋。 她的舌头很软,每触及到一个地方,都像是一个小精灵在我身上游走一样。 我闭上眼睛,开始享受,脑子里又开始忏悔。 哲学上说,人都是活在矛盾当中的,中国的哲学又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看来这句话流传了几百年,是有道理的。人在江湖,的确身不由己。 糖糖为我的**做完了,她便跨腿坐了上来。 一股温滑湿润的感觉贯穿了我的全身,她一边看着我, 一边上下运动着。 “舒服吧?”她问,“和女人做,几乎都是这种感觉,但是女人得到的感觉却不一样了。” “你是什么感觉?”我问。 糖糖娇丨喘了几声,说:“说不出来的感觉……很……很舒服的,你……你要是女人……你就懂了。” 糖糖的胸很大,大到了离谱的感觉,之前看她的胸倒也没那么大,从国外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造假了。 “你胸隆过吗?”我问。 “嗯。”她点头,“变大了?” 我点点头:“大了很多。” 她说:“其实也不是隆的,就是一种手法……哦……让乳腺再次发育……你舒服吗?” 我承认我很舒服…… 我们换了个姿势,我把她抱到了窗户边。 “你喜欢在这里?”她转过头来,弯着腰问我。 “差不多吧。”我说,“不喜欢循规蹈矩。” “我也是。”她娇丨喘连连,“做丨爱又不一定非要男上女下,也不一定非要在**。野外,车上,河里,草丛里,路边……你可以再用力一点……” 我和糖糖做丨爱,都有种谈判的感觉。 从背后进入,我看到了糖糖后腰上的纹身。 那是一个海草一样的图腾,很好看。我问:“什么时候纹的,以前没见到过。” 她好奇的问:“以前……哦,要我动一动吗?你以前什么时候看到过?” 我说:“在你和果果准备害我的时候。” “哦,那时候……”糖糖忽然大声的说,“你用力,要来了,用力吧!” 我猛的捅了几十下,糖糖浑身抽搐的躺在了地上,满身是汗。 过了一会,她才从地上爬起来,有气无力的爬到**,用纸擦了擦之后,她说:“我满足了。” “我完成任务了。”我说。 她笑了笑:“下次还敢喝我的酒吗?” “敢。” “为什么?” 糖糖对我的回答非常惊讶。 “我知道酒里有药。”我说,“看出来了。” “你还是比我聪明,我以为能瞒得过你的。 ”她说,“那你为什么还要喝?” “我想试试我的定力。”我说,“结果我失败了。” “那你也不吃亏。”她说,“我不丑,身材也不错,脸也不算太难看,算得上美女,对你来说,应该是赚了,总比你出去找一丨夜情要好,并且还是免费送给你的,即使怀孕了也不用你负责,孩子我会打掉的,再说了,我也不会怀孕。” 说完,她从包里拿出敏婷:“能帮我倒点水吗?双重保险。” 我把水倒了过来,递给她。 她把药吃了,说:“你放心了吗?” “本来我就没说不放心。”我说,“是你一直在宽慰我。” “男人玩女人的时候,都怕女人怀孕然后脱离不了干系,所以我把你的后顾之忧全都断绝了,我是来找你满足我的,而不是让你有烦恼的。” “你懂男人。”我说。 她笑了,“如果我懂的话,你应该是我男人。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吧。” “她怎么样?” “你问的是哪方面?” 糖糖说:“各方面,除了伺候男人的功夫,我想女人伺候你,没人比得过雯雯伺候你的水平。” “她人不错,很传统的女人。” “你一个‘传统’二字,就把我想当你小三的路给绝了,你倒是会说话。话说,我当你小三,你都不要?” “不是不要,是不能要。”我说,“我不想以后原配当街捉小三,现在这样的新闻也不少了。” 糖糖说:“如果你要,我就做你的召唤兽好了。” “什么叫召唤兽?” “就是你需要我的时候,你召唤我,我就过来,你不需要我的时候,我就隐藏起来,等候你的召唤。” “说得你好像不想嫁人了似的。”我说,“难道你等我召唤一辈子?” 糖糖说:“等你哪天召唤不到我了,我也就嫁人了。” “那也不行。”我说,“对你不公平。” “男人。”她说,“如果都像你这样,那也就都好了。” “如果女人都像你这样,那也好了。” 我们相视而笑。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九十四章 返回 在我没有回到启文村的期间里,我一直都在准备为启文村小学建设的资金。当一切都准备好的时候,我再一次出发了。这一次,我不再是以支教的身份去的,而是以投资者的身份。 路程非常遥远,我是开着车去的,一路上的颠簸和不太好的路况让我筋疲力尽,但是一想到启文村的孩子们,我就觉得这一切都值得了。没有什么比孩子们的教育问题更值得我去努力。也没有什么让我更加的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我在做一个希望,我可以拿出我全部的身家,我也在为悦悦做一个希望,我的身家也是悦悦的身家。 我的故事就是那么的平淡,没有勾心斗角,也没有小三小四,更没有大场面的战斗,有的只有我那平平淡淡的故事和里面的人。 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我在想,什么样子的生活才是最适合我的,想来想去也没有得到答案,最后才知道,原来最适合我的,却是在山村里过着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和孩子们在一起,教育他们成长,然后有一个爱我的妻子,还有一个我们都爱的孩子。 这就是我想要的终极生活。 郭燕在等我,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会娶一个山村里的女人,其实郭燕并不是山村里的女人,她有着她的家世,只是她没有回到她的家庭里而已,她属于那片山,属于那片土地。她只有在那片土地上才能发出她应有的光辉,这就是她的宿命。 我喜欢在车上思考问题,眼睛直视前方路面的时候我的脑子却飞到了天涯海角,雯雯不止一次教育我不要在开车的时候想问题,但是我无法控制,我知道我想的这一切都是对的,安全问题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想我一定是因为车祸而死的。 我和山炮及大炮三人出发的时候,带上了我最好的摄像机,我要给郭燕留下她见过的最美的影像。 当我们的车到达昆明的时候,天开始下雨了。我们的车无法前进,只能停在昆明。天气预报显示云南南部大部分地区都在下雨,中到暴雨的程度不亚于东部地区的梅雨季节。我有点担心,上一次下大雨,大水冲掉了孩子们的宿舍下的篱笆,那已经算是 万幸了,这一回那么大的雨,不知道郭燕她们该如何应对。 山炮见我有些着急,说:“放心吧,天气预报说过几天雨就会停了,不要想那么多,嫂子在这里生活了那么久了,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的,她应该知道怎么保护自己的吧?” 我知道山炮最后一句说的是问句,他也不确定郭燕究竟能不能照顾好自己。她是女人,女人有女人的缺点,女人在面对重大事情的时候总是会惊慌失措,但是女人又有男人所没有的毅力和无法击败的勇气,她们能够在那么痛的情况下生下孩子,那还有什么是女人做不到的? 但是我还在担心,那么大的雨,如果她真的有危险呢? 我打开车里的收音机,收音机本地电台里都在播放着云南南部各大城市的险情,其中就有郭燕所在的地区。我更加的担心了。 “我们出发吧,雨再大,但是总有一条路是通的。” “老齐,我知道你着急,但是现在咱们不是困在这里了嘛,而且雨那么大,真的不能开车的,到时候雨水打在玻璃上,你连路都看不清,你怎么开啊?”山炮的话提醒了我。 我说:“那怎么办,总不能在这里干等啊?” “我们除了干等,也没有别的办法了,看来也只有干等了。”大炮说,“对了,我听说这边都所以防汛指挥所的,你放心吧,人民的力量还是很强大的。” 我知道人民的力量很强大,但是我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 郭燕你还好吗? 等到晚上八点多的时候,雨终于停了一会,我立即钻到车里,发动了车子招呼着山炮和大炮上路,大炮还在睡觉,迷迷糊糊的就被我从宾馆拖到了车里。 我们在高速公路上飞驰,导航定位距离启文村还有七百多公里,但是这条山路我们至少要开上一天一夜,有些地方搞不好还过不去,我们得步行,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达启文村。 这场雨下得太大了,似乎老天爷生气了一样,大量的雨水把山上的泥土都冲了下来,形成了泥石流。 很多地方被泥石流掩埋。 我的心一直 在狂跳,不知道是否这一切都是在昭示着什么。 熬过了整整二十四个小时,我们的车终于到达了启文村的地界上。一路上并没有什么路不好走的,车子一直开到了启文村。但是,我看到启文村很多山都塌了一点点,有些严重的地方可能半个山坡都滑了下来。 这是一场老天爷给的灾难,也是最考验人们团结的时候。 人们破天荒的团结在一起,和天灾做斗争,这片土地上的劳动人民从来就没有服输过,他们一直在为这场暴雨作斗争,现在,他们赢了。她们赢得了光辉的胜利,除了有些牲畜被泥石流掩埋之外,到现在还没有听说过有人死亡的消息。 这是一不幸中的万幸。 大雨如同恶魔一样席卷了云南南部大部分地区,但是恶魔并没有带走多少人的生命,相反倒是印证了人们的团结能力,在这场持续性的暴雨当中,人们很渴望再来一场暴雨,让他们变得更加的团结,然后无懈可击。 是啊,这片土地上可爱的人们依然露出他们的笑容,绽放着他们的生命,在这里辛勤劳作了大半辈子的他们依然没有瞧得起这场暴雨。这场暴雨算得了什么?能比得上旧社会的苦日子吗?比得上个屁!这一切都是在锤炼人们的毅力!云南人民是无法击溃的,全中国人民甚至全世界的无产阶级都是无法被击败的! 我看到了希望,因为我的心也跟着思绪澎湃了起来,这一切都在证明则会我看到的听到的都是正面的,而郭燕也一定在启文村子里等着我的到来。 我是来和她结婚的,我是来这里定居的,我是来这里融入这片可爱的大山的。 很快,我开着满是泥巴的玛莎拉蒂停在了启文村村口。 山炮从车上下来,惊叹道:“我草,真美啊!” 大炮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山炮,我发现你这半辈子终于说了句实话了,还真他妈的美,老齐,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这简直就是世外桃源啊!” 我说:“这里的人,这里的景,都是美的!走吧,到这里,就等于到我家了,来,我请你们喝我朋友酿制的美酒!” “走嘞!”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九十五章 手表 但是,当我走进了村子的时候,一队穿着白衣服的人从我们前面走了过来,他们抱着哭声棒,举着招魂幡,一队人连一点声音都没有,默默的向我走了过来。走在最前面的,居然是村长。 “怎么了?”我心想,“有人去世吗?” 但我准备上前询问的时候,赫然看到在这队办丧事的队伍中,见到了王胜利,也见到了刘天天,甚至我还看到了王建军! 顿时,我意识到这不是一家人的丧事,这是全村人的丧事! 是谁? 我的心一下子变得沉重了起来,立即上前询问。王建军一眼就看见了我,忽然的,他举起了怀里的相框,在相框里,郭燕的笑容依旧是那么甜美,但却是黑白的。 郭燕?郭燕?是郭燕?是她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是不是在梦里?我是不是还在昆明的宾馆里睡觉呢,我一定还没有醒过来,我一定还在沉睡! 快点让我醒过来啊!我不能再睡了,我要去找郭燕,我不能再睡了! 正当我几近奔溃的时候,王建军的拳头重重的击打在了我的下巴上,我顿时清醒了过来,发觉我已经躺在了地上,周围围满了人。 我听山炮说:“死的是他女朋友,就是他女朋友?就是郭燕?” 有人回答:“是的,就是她。齐老师刚才差点失心疯,不打他的话,他可能回不来……” 我听出来了,说话的人是王建军。我立即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抓住王建军的手问:“兄弟,大兄弟,我的兄弟啊,人呢?郭燕呢?郭老师呢?” “兄弟!”王建军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把相框推到了我的手中,“她的家人被困在昆明了,我们想通知你,但是不知道你的联系方式,所以……” 我觉得天旋地转,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那么黑暗。郭燕的相框在我的手中变得是如此的沉重,好像一块铁一样。 “刘平安呢,小平安呢?他人在哪里?”我撕心裂肺的问。 村长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齐啊,节哀顺变,你和郭老师的事,我们都赞成,但是现在人已经走了,你说这有什么办法哩?小平安他和他妈一起走了,母子二人路上也有个照应!” 我觉得天上似乎劈下来一道巨大的闪电,重重的劈在我身上。我站立不稳,几乎摔到,幸好有山 炮扶着我。 “老齐,稳着点!”山炮说,“这事,还等着你主持呢!对了,孩子的相片呢,怎么没见孩子的相片,不是有孩子吗?” “这位朋友,孩子还小,不发丧!只能和母亲一起发,所以……”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向抱着相片走,但是脚一动,我眼前一黑,再也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忽然看到眼前有两个人的影子,一个是雯雯,一个是郭燕,她们好像站在一起,对着我微笑,我也笑了,原来她们都没死,都在我这里呢。 我起身后,发觉自己似乎是在一间白色的房间内,周围站着穿着白色衣服的人。 一个人问另外一个穿白衣服的人:“他怎么样?” “病人受到了连续性的打击,加上身体疲劳,现在精神状态不稳定,我们建议不要让他看见能够让他回忆起伤心事的东西,最好是让他听音乐,让他放松,不然的话,我也不敢保证他是否会精神失常。” 精神失常?我怎么可能精神失常! 我喊着:“郭燕,你过来告诉他们,我没有精神病,我好着呢,我要给孩子们建学校!” 旁边人都在叹气,我真搞不懂他们叹什么气,不是什么都好好的么,郭燕根本就没死!他们都在骗我!难道他们不想我和郭燕在一起? 旁边的人说:“让他一个人闹腾一会吧,他现在有幻觉,肯定是看到什么了,我们不能对他用药,只能靠他自我调节,我们会联系心理方面的专家前来复诊,希望能帮助到你们。” 专家?幻觉?郭燕,你告诉他们,你是幻觉吗? 郭燕对我笑了笑,忽然的,郭燕突然离我越来越远了,就好像有人在拉着她跑一样,而雯雯却没有,我大叫着郭燕的名字,突然觉得心里好难过,我好悲伤。 突然的,我觉得眼前再一次一黑,就是那么几秒钟的时间,当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才知道郭燕真的离开我了,她死了,她已经死了! 我大哭了出来。 我看到山炮和大炮二人都在,还有王建军,还有村长,还有王胜利,还有刘天天……“兄弟,我女人死了!”我大哭了出来,我觉得我哭出来的时候舒服了很多。 “兄弟,这就是命啊!” 是啊,这就是命啊,我站起来来到窗户 口,大炮想要抱着我,我说:“我没事,大炮,我知道郭燕死了,我想到窗户口看看这片山。” 医生没让大炮跟着我。 我来到窗户口,看着眼前的山,眼泪横流。 我在哭什么呢? 郭燕死了,她没等我,我在哭她先食言了。她居然不等我就走了。 我转过身来问:“我这样几天了?” 王建军立即说:“齐老师,你这样,已经三天了,那什么,郭老师的事,已经办完了……阴雨天,遗体不能放时间长……” “火葬吗?” “是的。” “有碑吗?” “有。” “我想去看看。” “好。” 王建军带着我来到了郭燕的坟墓前,坟墓和村子的先辈们葬在了一起,而郭燕被葬在了刘傅雷坟墓的旁边。我看着有些辛酸。 “郭燕,我来看你了。对不起,我来晚了。” 王建军在一旁说:“郭老师,我对不起你啊!” 我忙问:“怎么?” 王建军也大哭了出来,哭完后,才说:“那天下大雨,还是夜里,我们都不知道,我那天夜里腰疼得要命,没睡着,听着外面雨越下越大,就起来把门窗都关好,起床的时候就看到郭老师家后面的山上泥土开始移动,我就寻思着可能要滑坡,我喊我家老婆子起床了,再喊全村子的人,但是已经晚了。我恨我动不了,我腰不行啊!” 我又问:“那孩子们和郭燕住得不远,孩子们都没事,怎么回事?” 王建军说:“那天夜里下大雨,其实郭老师已经起床了,他把孩子们叫醒一个一个的送回了家,我起床的时候,其实我儿子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郭老师把孩子们送回来的时候,她又回去拿东西去了,我听说村长第一个看见郭燕老师回去的,就喊她回来,说危险,但是郭燕不听,非要回去拿东西。” “拿什么?”我急着问。 我也不知道啊,后来听村长说,郭老师要回去拿什么手表……什么手表啊,山里人哪有手表啊! “那刘平安呢?”我问。 王建军说:“刘平安跑着回去替郭老师拿手表的,结果母子二人……就……就……” “啊!!!” 我突然大叫了出来。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九十六章 神婆 云南之行,是没有结局的,我不想在我的故事里出现这样的结局。而我的故事在这个阶段已经进入到了一个四胡同里,故事里没有**,有的只是悲欢离合。我在想,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被我更惨的,除了死亡。 哦,死亡才是最悲惨的,郭燕悲惨吗?她解脱了。 等到郭燕已经下葬一个星期之后,郭燕的父母到达这里,哭得最伤心的不是郭燕提得最多的哥哥,而是她的母亲。谁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谁也没有去劝阻郭燕的母亲。任凭她哭吧,哭过了,也就好了。 郭燕的大哥把村子里的人都骂了一遍,骂得很难听。但是村子里的人都没有人反击,淳朴的山民们觉得愧对郭家的人,他们觉得郭老师把命留在了这里,原因是他们的。 山炮和大炮二人提前先回去了,我留在了这里,我觉得我现在留下来有更大的意义。学校建设的问题还在继续,我不能因为郭燕的死而撤销掉这项计划。 当我把这个事情对村长说出来的时候,老村长拉着我的手,老泪纵横:“好!好!好!” 这三个好字就是对我的肯定,比那些奖状锦旗要实在得多。 当大雨过后,五百万的工程款落实到位了,村子开始忙碌起来,原本被泥石流冲垮的学校已经不存在了,只有被村民门挖过的痕迹。材料很快就通过拖拉机等运输工具运送了进来,最重要的是,我把学校的名字申请换成了“郭燕小学”。 是的,是叫郭燕小学。 我觉得她值得配上这个名字,这是她应该拥有的。 当工程队如火如荼的开始建设的时候,王建军对我说:“东山那边有个神婆,听说挺灵的,要不去看看?” “什么意思?” 王建军说:“我知道你不信这个,但确实挺灵的,我老娘去世那会,我就请她去看了看,还真的挺灵的,和我老娘活着的时候说话一模一样!” “东山那边有什么集市吗?”我问。 王建军愣了一下,立即说:“有,有有有!” …… 东山的集市不如以前那么热闹了,一场大雨把东山和启文两个的地方隔了开来,还把其他的地方和东山都隔了起来 。山沟里面的泄洪能力还算可以,但短时间内那些水还泄不出去。 我们到东山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其实这边的路还算挺好,就是有时候会遇到一些滚石和滑坡,主要是下雨的原因。 王建军说:“等会到了,你别说话,让她问你就行了。在她面前,有的人会变得晕晕乎乎昏昏沉沉的,你要注意她问你的话。” “好。” 我们到了那个地方。 那是一个很脏很破的小院子,院子里面都是杂草,虽然是秋天了,但那些杂草还在。院子里似乎很久都没有人收拾了一样,一副破败的样子。 王建军在院子前刚开始想敲那破院门,就听到屋子里有人说:“进来吧。” 我觉得很神奇,但是当我看到院子里墙壁上那个破窗户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再神奇了。 我们进到了屋子里,屋子里一股霉味,屋子还分成了两间,外间没有人,里间里面有人在煮什么东西。 我们进去后,里面的人就说:“两个小伙子,别站着了,进来吧。” 王建军捅了捅我,说:“看看,神奇吧,还没见到人就知道是两个男人。” 我和王建军进去之后在床铺开窗户的地方看到了一个神神叨叨的老太婆,她抽着大烟袋,搞得屋子里面都是烟草的味道。 “坐。”她说。 我坐了下来,还没说话,就听老太婆说:“问什么?” “问人。”王建军替我说了话。 “女人?”老太婆问。 “是的,女人。”我自己说。 老太婆没再说什么,闭起了眼睛,我就这样等着,看着她似乎入定了一样,一动也不动,烟袋在她的手里冒着青烟,似乎快要烧完了,等过了一会,她才像是睡醒了一样睁开眼睛:“人死了?” “是的,死了。”我说。 “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万事不可强求,晚霞既然留不住你就不能去强求,石头也有破碎之日,太阳也有西沉之时,难道人是长生的吗?太过执着,终究会落得百般无奈。” 老太婆说的话有道理,但那不是说郭燕的,而像是在说我的母亲。 我点点头,对王建军说:“你出去一下,我单独和她聊聊。” 王建军立即说:“行,我出去抽支烟。” 王建军出去了,我叹了口气,把老太皮的烟袋拿了过来,我的动作让老太婆非常错愕。拿过她的烟袋后,我说:“我问的不是老人,问的是年轻人。”我把烟袋里重新塞满了烟丝,又还给了她。 她接过烟袋,问我:“你不是本地人?” 我说:“不是。” 老太婆似乎明白了什么。我把她烟袋里的烟叶点燃了,她吸了两口,说:“问吧。” 我问:“问什么?” “你想问什么就问什么。”她说。 我问:“那真的管用吗?” 她说:“不知道,试试吧。” 我说:“你为什么突然让我问了,好像不再防着我一样,刚才你从窗户上看外面的时候看见了我们,现在你好像不用这一招了。” 老太婆忽然睁大了眼睛,说:“有些事,你不问我不说,有些事你问了我也不说,还有些事情,你不问我也要说,最后有些事情,不管你问不我问,我都不说。事情就是事情,人就是人,人活着是为了死,人死了也是为了活,不管是死,还是活,都是开始也都是结束。你是我见过的第二个能一眼看穿我的把戏的人,你说是不是?” “你说的把戏是指从窗户洞向外看人还是烟袋里的迷丨烟?”我问。 “这个现在还重要吗?”她说。 我说:“的确不重要了。那我问的事情,您能问答吗?” “不知道,你问一下试试吧。” “我该怎么办?” 老太婆忽然睁开了眼睛,看着我,说:“你不问别人,反倒问你自己?” “对,我只有知道我自己以后的路,我才能知道我的伴侣以后该走什么路,我的路是我自己走的,别人的路我管不了,所以我也没有办法问。我只能问我自己。如果您能回答的话,你就说说我吧。” 老太婆说:“呵呵,你和那个人说的话有点像,你不会是他转世的吧?” 我说:“婆婆您说笑了,我都知道您说的那个人是什么人。” 老太婆说:“爱人。”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九十七章 爱人 爱人。 这世上关于爱人的词眼太多了。有人对爱情产生了希望,也有人对爱情产生了失望。 人们对爱情的失望是因为人们参考了错误的爱情标本:世间多数人的爱情都是本能的或者是功利的,但也有纯粹的。本能的爱情是男女之间在适当的青春年龄里本能地互相吸引,这是一种纯粹的自然规律,而没有深层次的精神领域里的和谐和心灵共鸣,它在暂短的时间里拥有爱情的浮华,但没有爱情的内核。而功利的爱情则是权利、财富渲染下的美丽假象。 爱情中并没有痛苦与争执,没有比较和沮丧,没有得到和失去,没有经验和执著的记忆,没有克制和纵欲。有的是纯真的心灵,我们接近它便受到了它的信仰般的美的回馈。我们必然要占有它,那么我们必将失去它。它不能被占有,只有在我们纯真的时候融入它,成为它的一个朴素的化身。 我们只需要一个我真爱的人和真爱我的人,在一起,我们的人生便圆满了。然而能做到这一点,又非常的难。 当我们对爱情产生希望的时候,那就不再有痛苦,有的只有无限的欢乐。 老太婆说的爱人也许太过久远,已不知道是什么年月的事情了,但我能感觉到她沧桑的脸上写满了曾经对爱情的憧憬和向往。 “爱人……” 我呢喃着念叨这个词,仿佛陷入了一种奇妙的境地里。 老太婆说:“谁都有爱情,不管是爱谁,都会爱上的,也许那份情是朦胧的,也许是轰轰烈烈的,不管如何,爱情总是让人期待。但爱情如鲜花一样,总会枯萎,或许是因为另一半生命的结束而结束,或许又是因为对方的背叛,总之总会结束的,如果我不是太纠缠与此,我也不会变成这样。” 我点点头,有些疲倦。 她继续说:“你没问,我也什么都没说,现在你可以问了。” “我已经问过了。”我说。 “哦? ”她似乎是在笑,“你问了吗,那我怎么没有听见呢?” “不管您能不能听见,我都问过了,我只想知道我自己将来的路应该怎么走,应该怎么去规划,应该怎么去改变我的未来。我也不知道我是否能够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但是我知道我一定需要一个指引。我改怎么办?” “对了,就应该这样问,该怎么办,我想想啊,应该怎么办……”老太婆似乎又陷入了沉思,或者说睡着了,过了好大一会,她才说,“我差点睡着了,不知道为什么,一说到爱情我就容易犯困,其实吧,爱情就像是一锅粥一样,粥熬出来总是有人要去吃的吧,有人吃的咸了,有人吃得淡了,但有人吃的却刚刚好,也有些人觉得粥特别香,每个人的口味都不一样的,这锅粥在表面上看起来很好看,但谁也不知道粥的里面是什么,是花生米吗,也有可能,是米吗,也对,是水吗,也没有错,每个人吃法不同口味不同,那感觉就不同了,但不管怎么吃,这锅粥都有一个特点。” “什么特点?” “烫嘴。”她似乎是在开玩笑,“刚熬出来的粥难道不烫嘴吗?很多人都吃过了,也烫了很多人,那些被烫嘴的人都在说‘哎呀哎呀,这锅粥怎么那么烫,怎么那烫啊’,其实锅本来就是火烧的,那锅里的粥也是热的咯,这是基本道理,每个人都懂,但不一定每个人都能体会到。” “我不太懂。” “我还没说完呢,你怎么能就懂了呢,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神奇吧,很多人都说我神奇,其实我神奇在什么地方呢,神奇和秘密加在一起就是神秘咯,就像那锅粥,吃的人都觉得烫嘴,那就等着凉了再吃吧,可是等凉了,粥就不好吃了,可是这个时候呢,有一个人很饿,特别特别的饿,他开始的时候不知道这里有锅粥,等他来的时候,别人都已经吃过了,粥已经凉了,他吃第一口的时候,觉得这锅粥真合口味啊,于是他就喜欢上这锅粥了,注意哦,是喜欢上 了,而不是单纯的只是觉得好吃而已。” “我似乎懂了一些。” “我还没有说完了,你怎么就懂了呢?”老太婆重复着她之前说的话,“等这个人喜欢上这锅粥的时候,才发现粥已经没啦,如果重新熬,也能熬出来相似的粥,但是和之前那锅粥味道一模一样的却没有啦。哎呀,你说我当年要是明白这个道理,我就不至于那么惨了。” “我全懂了。”我说。 “你懂了,现在轮到我不懂了。”老太婆说,“人呐,就是迷迷糊糊的,有时候懂,有时候不懂,不懂的时候觉得自己什么都懂,当懂了之后又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懂。” “我彻底明白了。”我起身,“谢谢您,您怎么收费的呢?” “小伙子,爱情可以用钱来衡量吗?”她问。 “不能。”我说。 “就是咯。”她把烟袋递给我,“帮我装点烟丝吧,我要那个透明瓶子里的那种烟丝。” 我替她装了点烟丝后,刚准备走,她又叫住了我:“别急呀,我还没抽呢,你就走,你闻闻我这烟丝怎么样,我自己亲手种的。” 我只要坐下来闻了闻,发觉这味道还挺好闻的,越闻越有精神,最后竟然精神抖擞,而这时候,我的脑子也惊醒了,也不再那么昏昏沉沉的,突然的,我意识到我之前把她烟袋里的迷丨烟弄掉了之后,她还是把我迷住了,她给我讲了许多道理,我都听了进去,像洗脑一样,这个时候清醒了,我才知道她一直都在给我算命。只是她算的命是用现实来算的,而不是神神叨叨的。 “谢谢您。”我起身道谢,老太婆动也不动,和我进来的时候一样。 出了门,王建军立即扔掉烟头,问我:“怎么样,算得准吗?见到了吗?” 我说:“见到了。” 王建军松了口气:“我就说嘛,准!” 我笑了笑,说:“是,挺准的。谢谢你,兄弟。”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九十八章 回归 我回到了苏州,但却不想在苏州留下。到处都是我的梦,这个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这一次的支教行动让我意识到了教育的重要性,我想回到学校去,给学生们带去知识,无论是什么知识都行,只要是有用的。 当年我的教师资格证起到了一点作用,通过一点关系,我在一所不太出名的大学里当了一名摄影讲师。 摄影一词是源于希腊语和绘画、绘图或两字一起的意思是以光线绘图。摄影是指使用某种专门设备进行影像记录的过程,一般我们使用机械照相机或者数码照相机进行摄影。有时摄影也会被称为照相,也就是通过物体所反射的光线使感光介质曝光的过程。有人说过的一句精辟的语言:摄影家的能力是把日常生活中稍纵即逝的平凡事物转化为不朽的视觉图像。 说白了,就是拍照。能把摄影当做一门课程的来学的人,基本上都是发烧友。摄影是爱好,有的人能把它当成是终生职业。 教育事业的开始对我来说是一个转折点,我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这上面。学校其他的课程都很紧,唯独摄影这门课程不是很紧张,学生们爱学不学,不来的时候和我报个道就可以了,我不需要在学期结束的时候给她们的课程画上一个59分,不管他们能得到多少分数,我都会写上60。 因此,我成了学校里唯一一个受学生“尊敬”的老师。 课堂上的气氛异常的活跃,学生们在听我讲解构图的时候总是会提一些不在课程之内的问题。 “齐老师,你结婚了吗?” “哦,结了。” “那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我已经结婚了,为什么还要女朋友呢?” “结婚了那是老婆,女朋友又不是老婆,不一样的呀。” 这个提问题的女学生叫王莎莎,二十三岁,比我小了整整十岁,她每次都喜欢对我提这种我无法回答的问题。是呀,没有错,结婚了那是老婆,女朋友是女朋友,不一样的,没有和我结婚但和我在一起的女人是女朋友,结婚了的叫老婆 。 “有什么不一样?”我问。 王莎莎说:“因为称呼不一样啊,老婆是老婆,女朋友是女朋友,不一样的。” 同学们开始起哄。 “这不是出轨吗?”我说。 “那有什么呀!”王莎莎带着头起哄,“老师,您不会那么老土吧,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出轨那是常事,您还别说,我见过出轨的人多了,人家不照样活着了嘛,齐老师,你出轨过吗?” “没有。” “哈哈!”同学们又开始起哄。 “齐老师,你有没有拍过**照片啊?” “啊,没有。” 同学们又开始起哄。 我真不知道原来在这个年代的学生们脑子里到底在想着什么,他们的思想超越了我十年,已经不是我这个年纪所能想的了。我已过了而立之年,而他们正朝气蓬勃。 他们对于出轨的概念并不清晰,他们在对待感情的问题上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知道他们有的人爱得很深,有的人则轻描淡写。在这个年代的男女关系上,已经出现了畸形的变化,很多人爱得刻骨铭心,很多人爱得如浮萍。 年轻人的世界是朝气蓬勃的,是五彩的,我们这种“老年人”总是喜欢用自己的眼光来看待问题。正如他们用他们的目光来看待我一样。我不一定非要接受他们的思想,我也不需要他们接受我的意志,我们互不干涉,我只需要把我知道的知识传授下去就可以了。 至于他们在课堂上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我一概不问。这虽然与我当初当老师的初衷有些不同,当我看到王莎莎在课堂上和其他女同学交头接耳的时候,我当初的初衷又变了许多。 下课的时候,王莎莎留了下来,另外几个女同学见王莎莎留了下来,纷纷嬉笑着离开了教室。她们一定知道王莎莎留下来的目的是什么,究竟是什么呢,我等一会也许就知道了。 她们笑的时候笑得我毛骨悚然,嗯,是的。 “齐老师。”王莎莎留下来,神秘的说,“老师我 做你女朋友吧。” “为什么?”我一愣,不知道这丫头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我喜欢你啊!”王莎莎说,“喜欢还不够吗?”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已经结过婚了?”我放下手中的教材,说。 “说过啊。那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老婆和女朋友是可以并存的?”她的理由极其充分。 “哦,那你说说,你喜欢我什么,还有,你要解释一下老婆和女朋友怎么并存。” 王莎莎搬了个凳子坐了下来,说:“我喜欢你就是我喜欢你,没有什么理由啊,就像别人分手一样,难道分手非要理由吗,就是分手了呗。还有哦,老婆是老婆,老婆是家里的,女朋友是女朋友,女朋友是外面的,法律也没有规定有了老婆之后就不能没有女朋友啊。” “有道理。”我承认她说的歪理有点歪道理。 王莎莎高兴的说:“你看,我说得对吧,那你算是答应咯?” “不答应。” “为什么嘛!”王莎莎鼓起了嘴,样子显得很可爱,“你就答应我嘛,这样吧,我们谈三年,我大学毕业的时候咱们就分手好不好?” “不好。” 王莎莎失望的说:“你越是不答应我,我越是喜欢你,现在班级里其他的同学都知道我今天向你表白了,你如果不答应我我回去多没有面子,这样吧,你假装答应我好不好?” “假装?”我好奇的问,“这个能假装吗?” 王莎莎说:“当然能了!” 我想了想,说:“那你在同学们面前就说你是我的女朋友了,我已经答应咯?” “是啊,你假装答应我了嘛,那我回去肯定说你已经答应了,你是我男朋友了。” “那我有什么好处?” 王莎莎的眼珠子转了转,说:“每个星期陪你看一次电影,陪你聊一次天,每天都陪你吃晚饭,替你洗衣服,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也可以的。” “我能有什么需要?” “就那方面需要嘛!” (本章完) 正文_第一百九十九章 女朋友 我居然有了女朋友了,不过却是被动的有了女朋友。王莎莎就这样把我骗上了船。当我答应她的时候,我就知道上她的当了。她回去之后真的面对舍友的质问,她说她表白成功了。 从此以后,王莎莎成了我的“女朋友”,而我正式的开辟了这个破学校师生恋的先河。王莎莎很黏人,每到晚上的时候不管我在哪里上课,她都会出现在我的教室门口,等着我下课后,挽着我的胳膊。当我拒绝的时候她就说:“你看你看,你答应了我的,我就挽一下嘛,你看那么多人都挽着胳膊的。” “可是我们是假的情侣。”我说。 “假的真的都是要做给别人看的呀。”王莎莎说,“你看那对,还没有我们般配呢,他们就在一起了,你说现在的女生眼睛都瞎啦,怎么是个男人都喜欢呢,啊啊,我不是说我自己的……老齐,你谈过几个女人啊?” 自从我“答应”王莎莎之后,她就开始叫我“老齐”,她也叫得非常顺口,似乎很早就认识我了一样。 “我没谈过几个女朋友。”我说,“干嘛问这个,你不是要我假装是你的男朋友嘛,我现在正在假装,但是你不要说别人坏话。” “哈哈,你现在就开始管我了,有点男朋友的感觉了。”王莎莎说,“你知道么,我就喜欢别人管着我,感觉很安全,不然的话我会很野的,你知道么,我爸都管不住我,都是我妈妈管我的,我妈妈可凶啦,小的时候总是爱打我,我喜欢爸爸不喜欢妈妈,但是爸爸管不住我,哈哈。” “你很幸福哦。” 王莎莎搂着我的胳膊说:“幸福,我才不幸福呢,家里还有个姐姐,刚参加工作,天天都烦死了,每天跟我说这个说那个,要让我好好学习,不要想她那样刚毕业就失业,我的耳朵里都快听出老茧啦!” “你姐姐今年多大了?” “二十五,比我大两岁,小的时候天天吵架,她总是欺负我,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她就第一个抢过去玩,抢过去吃。”王莎莎比划着手势兴奋的说,“但是她抢不过我,哈哈,我力气大,每一次她都被 惹哭了,还好现在她毕业了参加工作,在外面租的房子,她的房间就让我霸占啦。” “你还是很幸福的。”我说。 王莎莎说:“你不幸福吗?” “我啊?”我看看她,“怎么说呢,我也幸福,有你们这些学生陪着我了嘛。” “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 “你有过几个女人啊?” “干嘛问这个。” “我就问问嘛,你跟我说说嘛,我保证不说给别人听,只有我知道。”王莎莎发誓说。 我看了看她,说:“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想听真话了啊!难道我还想听假话啊?” “真话是,我有十个女人。” “啊?天呐,你比我们班的陈伟还要厉害,那个家伙已经谈了八个女朋友了,三个星期换一个,我看着她都烦。没想到你那么厉害,十个女人,都上过床吗?” “你问得多了。” “说嘛说嘛!” “都上过。”我胡乱的说。 王莎莎想了想,说:“那我和你上床的话,是不是就算十一个了?” “应该是的。” 王莎莎顿了顿,问:“你今晚想吃什么?我请你。” “不知道呢。” 王莎莎说:“我请你去吃西餐。吃完我们去看电影,看完电影,我们就不回来了好不好?” “不回来住哪?” “你说呢?” “开房,做丨爱,是吗?”我直截了当的说。 王莎莎忽然愣了一下,突然挽住我的胳膊,紧紧的挽住,不说话了。她的脸很红,好像是羞的,又好像是她抱我抱得太紧了,热的。 “你是处吗?”我忽然问。 王莎莎忽然抬起头来,问我:“干嘛?你介意?” “不是,我就是问问的。” “不介意你问这个干嘛?” “你不是我的女朋友嘛,难道我不应该问一问的吗?”我说。 王莎莎说:“也是,倒是可以问的,我不是了,早就不是了,你想现在还有谁是处……十七八岁就破了啦!” “哦。” “你想找一个处?” 我摇摇头。 王莎莎不解的问:“那你问我是不是处干嘛,你真的不介意,还是太介意了呢?” “我不介意,你是不是处和我没多大关系。” “什么没关系啊!”王莎莎忽然说,“我十七岁破的处,你知道咯,都告诉你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下丨贱?” “不是,我对处女不处女的看得不重,我只是觉得,一个女人把第一次交给一个男人的时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得需要多大的爱。但是男人却不知道珍惜,往往在得到了女人的第一次之后,就不再想着那个女人了。” “你懂得真多。” “你也是,只是你没有发觉而已。”我说。 “你想他吗?”我问。 “谁?”王莎莎警觉的问。 “他啊,你的第一个男人。” 王莎莎松开了我的胳膊,说:“你怎么总是爱问这些啊!” 我笑了笑:“原来你也有软肋,我以为我制不了你的。” 王莎莎突然冲过来抱住我,说:“你以为你这样就能让我讨厌你了,不可能!我跟你说,我不想他,我恨死他了,要了我的第一次,但却不对我负责到底!我就喜欢你,成熟稳重。” “但是我不能给你未来。”我说,“你喜欢错人了。” “我又不是真的喜欢你。”王莎莎说,“走吧,我们只是假装的情侣,不是吗,我们按着原计划,吃西餐,然后去看电影!” 嗯,吃西餐看电影,然后去开房。 王莎莎身上的叛逆和雯雯有点像,我之所以不讨厌她,是因为我从她的身上看到了雯雯的影子。但她不能完全的取代雯雯,她只是雯雯的一个缩影而已,而且这个缩影还是残缺的。我知道我不会爱上她,但是却从她身上看到了年轻人的不羁。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姿态呢。 (本章完) 正文_第二百章 定力 我们并没有开房,开房只是一个说法,当真正走到宾馆门口的时候,王莎莎突然跑了。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跑,似乎就是跑了,没有什么理由。很单纯的跑了。我笑了笑,走了。 “你混蛋!”王莎莎发了微信给我。 我莫名其妙的问:“为什么骂我?” “你欺负我。”王莎莎回复我说。 “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带我去开房,你还不欺负我吗?”她似乎是在无理取闹,又像是在撒娇。 我说:“是你要求我们去开房的,又不是我带年去的,再说了,我们不是没开吗?” “我说开房就开房啊,你不知道女生说什么都是假的吗,都是反的吗,你一个大男人带着我小女生去开房,你不怕被警察抓啊。” “……” 我一阵无语。 我没再理会她,让她一个人安静一会吧,我自己也想静一静。我有些不太懂小女生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我可以知道我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在这个纷乱的社会里我必须保持一颗冷静的心。即使如此,我依然会迷茫在社会的大路上。 很快,王莎莎又发来了一条微信:“你怎么不理我?” “你不是生气了吗?”我说。 她立即回复:“我生气了你就不理我了?难道我一直生气你就一直不理我吗?” “那你要我怎么办?我们只是假装的男女朋友,我没必要哄你,对不对?” 王莎莎沉默了,过了一会才说:“你在哪啊?我饿了。” “我们才刚吃过饭。” “我饿了!”她一再强调。 “好,你在哪,我去找你,我们去吃东西。” “不,我要你带给我。”王莎莎说。 “那你要吃什么?”我问,“我正好在夜市上。” “凉皮,再给带一杯奶茶。”王莎莎很自然的说,“然后,然后你自己想吃什么你自己就吃吧。来了叫我哦。” “你好像不生气了。”我说。 他好一阵子才回 复我:“生不生气关你什么事,我们只是假装的男女朋友。”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被一个小女生哄得团团转,并且我还是心甘情愿的,在这个时候的我脑子好像迷糊了。不过我也不愿意都想什么,一切随风。管它呢。即使她再无理取闹,我也不能做什么。似乎我就是被她控制了,而且是心甘情愿的。 当我把凉皮和奶茶买好了之后,来到她的宿舍楼下,我给她打电话:“下来,我在你楼下。” “你干嘛要给我打电话?”王莎莎在电话里不情愿的说,“你在楼下大声的喊我。” “喊你什么?” “喊你爱我啊。”王莎莎调皮的说,“要不然你想喊什么?” “我不喊。” “不行!”她故作生气,“你不喊我就不吃了。” “那你不吃好了。”我说,“我把东西扔了。” 说完,我真的把东西给扔到了垃圾桶里,然后挂了电话。 我知道我生气的原因是什么,我不想和王莎莎之间有太多的交集,去开房只是一个玩笑,并不能当真,当她把房间开好的时候,我会离开的,我想我有那个定力。 我自己一个人在操场上散步,看着满天的星星和操场上跑步的学生,我忽然有种回到大学时代的感觉。只是时过境迁,很多事情已经淡了。 现在面对现实,面对社会,我变了很多很多,有时候一个眼神和一个动作,我就能判断出别人在想什么和打算做什么,只是看得多了,就不再想去看,而是想一个人什么都不想的躺在家里,看看电影听听音乐。 王莎莎在让我喊我爱她的时候,就已经证明了她的内心是多么的幼稚,当然了这只是我个人的观点,有时候我也不想想得太多,幼稚就幼稚好了,与我没有多大的关系。 过了一会,王莎莎发来了一条微信:“你生气了?” “没有。”我回答她,“你还不至于让我生气。” “为什么不至于?”她问。 我在心里笑了笑,原来她真的很幼稚,在我说出她不至于让我生气的 时候她问的不是我为什么生气,而是为什么不至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至于,不想说。 “你饿了自己去吃东西,给你买的东西我扔了。”我说,“我在操场上散步,别理我。” 过了一会,王莎莎又发来了一条微信:“你真的生气了,对不起。” 我说:“没有什么对不起对得起的,谁都没有对不起谁,只是我们在同一个时间做了相同的错事而已,没必要认清对与错。” “你心里是不是有爱的人了了?”她问。 “你要我讲故事?” “不是,我就是问问的。”她说,“你愿意讲我就愿意听。” “那我不愿意讲。”我不再回复她,出了校门在外面找了一个酒吧,喝点酒。 我发现当烦闷的时候喝点酒是最好的,酒能解千愁,这样的时候喝点酒,才是最好的。茶?不,我还没有那个品味。 几杯酒下肚之后,浑身开始发热了。 一个女人走过来,靠在我身上,问:“帅哥,能请我喝一杯吗?” 她是个蹭酒的女人,我说:“滚!” 女人悻悻的走了,嘴里骂骂咧咧。 “心情不好?”一个男人递了一杯酒过来,坐在了我的旁边,我正要骂人,突然瞧见了这张熟悉的脸。 高宣宇? “是我。”高宣宇说,“很高兴再见到你。” “你回国了?”我有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能在这里碰到你,简直是太神奇了。” “是啊。”高宣宇端起了酒杯,“我也没想到我会在这里碰到你。怎么,你心情不好?” “不,只有心情好才来酒吧的。” “成家了吗?”他问。 “没有,不过好像和你没有关系吧,我们应该算……敌人。”我说。 “不,我们应该算朋友,患难与共的朋友。”他感性的说。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既然遇见了,那就好好的喝一杯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不如找个“老朋友”喝喝酒,一醉解千愁。 (本章完) 正文_第二百零一章 老友 “最近怎么样?”他问。 “还好。”我说,“就那样,不好也不坏。你呢?” “一般。”他说,“澳洲那边不怎么好,你知道的,华人在外面不怎么好混,但混好了也很厉害,我就属于不太好混的那一类。” “回来不走了?”我问。 他说:“不,还是要走的。” “我还是很奇怪为什么会在这里遇见你,如果不是你刻意找我的话,我想我们压根就不可能在这里相遇,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或者我暂时还不知道什么?” 他笑了笑,说:“你还是那么睿智,明人不说暗话,我实话说了吧,这一次我回来,的确是来找你的。” 我也笑了笑,说:“那你说吧,找我干嘛。” “我和悦悦之间,还有点事情没有处理完。”他说,“你知道的,我们离婚后,我直接就走了,我没有带走任何东西。” “然后呢?” “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不要介意。”他说,“我只是想拿走我的那一部分。” “我有点介意了。”我说,“你能把话说清楚吗?” “齐瑞。”他顿了顿,说,“我尊重你,也尊重悦悦,她去世之后我并没有打扰你,你做了什么我也不管,我只是想拿走我的那一部分。车子她已经过户给你了,我就不要了,酒店,你得分我一半。” “抱歉,你能把话再说得明白一点吗?” 高宣宇笑了笑,说:“齐瑞,齐哥,我叫你一声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拿回我的那一部分。我找律师谈过,我的那一部分,大约在五百万。” “很抱歉。”我说,“钱,我都拿去用了。” “什么?!”高宣宇突然叫了出来,随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花了?” “是的,花了。”我说,“盖了一个小学,不多不少,正好五百万。” “齐瑞。”高宣宇似乎有些压不住自己的情绪,“我尊重你,尊敬你,叫你一声哥,但你不能不给小弟活路,实话跟你说,我这一次必须要拿回我的 五百万,我已经做出让步了,我并没有和你抢那部车。” “车子你拿走好了。”我说,“反正我也不怎么开。” “你!”高宣宇怒气道,“齐瑞,你别不识抬举!” “高宣宇。”我站起身来,“我不管你在国外受了什么洋罪,我也不管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想从老子这里拿钱,那是门都没有!悦悦活着的时候你怎么不管,悦悦得癌症的时候你怎么不问,悦悦死了之后你就冒了一下,你回来上过坟吗?你他妈现在想起来钱了,你当老子是取款机啊?!” 高宣宇愣住了,我端起酒杯一口喝干,随即走了。 刚走到门口,却看到王莎莎搂着一个男人,迎面向我走了过来。 我心里真的笑了,原来王莎莎也不是好货色! “老……”王莎莎本来想叫我老师的,随即发现场合不对,立即改口,“齐瑞,你怎么在这里?”当她看到我把目光集中在她身旁的男人身上时,她顿时解释说,“啊,这就是一个朋友。” “炮友?”我笑了笑,“玩得愉快。” “你妈的你是谁啊?”那个男人显然不喜欢“炮友”这个词,上前来刚要对我动手,就被我一脚踹倒在了地上。 我这一脚能踹死人。 “记住,以后你们俩人都别集体在我面前出现,出现一次,我他妈收拾你们一次,王莎莎,你他妈的给老子记住了,别他妈太浪,浪大了小心淹死人!” 王莎莎绝对没有想到我会骂人,而且骂得那么凶狠。 “你……” “滚!” 王莎莎灰溜溜的走了,我也走了。 我好像胜利了的将军一样走在黑暗的大马路上,周围却没有一个人。 这种感觉好熟悉啊,似曾相似,孤单单的,什么都见不到,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闻不到,周围就是如同一股风一样什么都没有,我就是一个孤独的男人走这条街道上,黑乎乎的。 我像是一个常胜的将军,但我却不是,我只是一个失败的男人,我一无所有,真的一无所有 。 不时的有几个小流氓从我身旁走过,有的人发现了我,觉得有机可趁,想偷我点什么,但在被我一脚踹倒在地上之后,他们才知道我的厉害。 为什么要尝试呢?我在想,难道看到我孤身一个人,就好惹吗?难道非要欺负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吗? 想起高宣宇,我觉得他以前给我的好印象都坏了。 我又开始想雯雯了。雯雯,你还好吗,你在那个世界有没有人欺负你,如果有人欺负你的话,你一定要告诉我啊。 我走在路口上,手机响了,王莎莎发来了一条微信,只有一个笑脸。 这是什么意思呢,我也不知道,管它呢。 风一吹,酒就醒了。再一次回头走在小路上的时候,感觉又不一样了,那种强烈的孤独感从脚一直冒到头顶。这种感觉太难受了,好像有人掏空了我的心一样。 我经历了那么多,看过很多书听过很多道理,但却依然过不好这一生。 想起某个人说过的这句话,我突然自嘲笑了笑,是啊,听过很多道理,却依然过不好这一生。人生是多么的复杂,为什么非要有感情呢? 如果没有感情,那这个世界将会变得不一样了。人不再因为爱情的分离而感到痛苦,也不会因为背叛的苦而感到难过,也不会因为相思而感到痛苦。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就是,没有爱情的世界,又好像少了点什么。 算了吧。 我再一次回到了那个酒吧,高宣宇还在。 “我回来了。” 高宣宇见我回来了,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怎么,不能回来吗?”我问。 高宣宇说:“不是,我只是不知道你回来是什么意思。” “哦,现在换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我笑了笑,“钱都给你,这是卡,密码就是悦悦的生日。” “真给我了?”他有点不相信。 “嗯,真给你了。”我说,“里面不多不少,正好五百万。” “真的?” “真的。” (本章完) 正文_第二百零二章 出车祸了 那个钱不是我的,我也不想要了。我的产业只有那么一点点,我把一半的钱都拿出来建设学校了,剩余的,就让它回到它的真正主人哪里去吧。我也不知道那笔钱究竟是不是应该还给高宣宇,但我知道,我绝对不是那笔钱的主人,幸好,酒店在我手里,还赚了不少。 现在我在学校里教书,倒是挺好的。 和王莎莎,她只是我的过客,没有出现交集,我只是想说,我如果换一个工作,也许还会有这样的人贴上来,当然了,也会有别的女人看不起我。 人是矛盾的。 我的生活好像又回到了起点。 我和瓜子山炮和大炮还有陈淑涵五个人坐在饭店里吃饭,五个人都有各自的心思。 “真的不干啦?”山炮问我,“说不干就不干啊?” 大炮说:“怎么的,这就是咱老齐的风格,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老齐,真不干啦?” “换个工作做做,老是瞎逛没什么意思。” “就是让瓜子失业了。”我说,“他们现在正好也要养孩子。” “那没什么啊。齐哥。”陈淑涵说,“我们也是你带出来的,也由你来收咯。” “我知道。”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不就是换个工作嘛,说得像生离死别似的。” 时间还在继续流淌,而我们的生活就在时间流淌里渐渐的过去了,别人还在继续,我们也在继续,只是我们要换一个方式继续下去。 我接触的人都不在了,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女人,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又是那么的讨厌。看来在我身边的女人有一部分不是什么好女人。 …… 晚饭后,我一个人走在街上,已是凌晨一点。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条满是红灯的街上,街边站着几个女子。 “过来。”其中一个女人喊我。 “不去。”我说,“但借个火。” “不借!”女子冷冷的说。 “谢谢!”我说,“老子有火!” “神经病!” …… 我继续走着,突然听到几辆警车从远处拉着警笛开了过来,只见那些站在街口的女人们 纷纷走了进去,如黑夜里的幽灵一样消失不见了,那些发出红光的店铺也纷纷关门。 我叹了一口气。 警车来到我面前,停了下来。 他们在查我的身份证。 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和谐,一切又是那么的坦然。好像什么都不重要了一样。在我把身份证拿出来让他们查的时候,王莎莎又发来一条微信:老师,其实那个男的就是朋友,偶尔遇到的而已,你想多了。 我回复:我没有想多,你玩你的,和我无关。 警察查完了我的身份证,说:“干嘛不回去休息,大半夜的在街上瞎逛,还喝酒了。” 我说:“就是无聊出来透透气,工作压力太大了。” 警察笑了笑,看了看身后的那些红灯区,说:“嗯,是啊,现在谁压力不大,早点回去休息吧。” “谢谢。” 警笛继续呼叫,我继续在街上走着,灯光逐渐灰暗,路也越来越远。不时的有几辆大货车经过,对着我按喇叭。 在远方,雯雯好像站在哪里,一直在向我招手,我兴奋的走过去,喊叫着他的名字。 街上突然下雨了,突然路上飞驰的车都不见了,只有我和远处的雯雯,雯雯就站在路灯下,微笑着向我招手。 路上忽然安静了下来,天空中仿佛出现了一道亮光,而我的步伐也变得轻盈了,都不需要用力,我就感觉到我飘到了雯雯的身旁。 我拉着她的手,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却能感受到彼此的温暖。她拉着我的手,问我:“来了?” 我点点头:“我好想你。” 雯雯笑了笑:“你瘦了。” “好久没有见你了。”我说,“现在终于见到你了。” “是啊,终于见到我了,但是我还是不能和你在一起呢,你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哦。”雯雯说,“你在我这里,我也心疼的。” “可是我不想离开你。”我说,“我很想你,很想很想。” “那你想郭燕吗?”她问。 “也想。”我承认。 雯雯笑了笑:“你呀,你还是那样,她也在我这里呢。” 我看了看,果然,郭燕从她的身后走过来:“齐 瑞,你来了。” “嗯,你也在这里?” “是啊,我也在这里,我在等你呢,我知道你会去找我的,你真的去找我了,但是我没有等到你,对不起哦。” “没有什么对不起对得起的,你们,你们为什么在这里啊?” “因为你在这里呀,你在这里,我们就在这里了。不过,你不能在这里久留哦。” “为什么呢?” “因为这不是你的世界啊,你要回去哦,回去好好的生活,过你自己的日子,不管贫穷还是富贵,那都是你的世界,而我们,我们已经不在啦,我们会看着你的。” “可是……” “不用可是啦!”她们说,“齐瑞,好好的生活,不要放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会有女人替我们爱你的。” 雯雯说完,推了我一下,我忽然感觉身上的重力加重了,整个人突然好像要摔倒了一样,我想抓住什么东西,但是一样也没抓住,正当我要摔倒的时候,我的手里忽然抓住了雯雯的手。 “雯雯!”我大叫着,“别走!” “先生,你好点了吗?”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同时,我忽然感觉到浑身都疼,尤其是腿,我都无法感觉到我腿的存在。 “先生,你不要动。” 我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正在给我的脸上戴氧气罩。 “我怎么了?”我心想。 四周的警笛声还在响,周围围满了人,很多人都拿和手机在拍。 “先生,你觉得那里不舒服吗?” “我的腿。”我喃喃的说。 “您的腿被压住了,我们需要把你抬出来,你要忍住,有什么不舒服的你就说。” “知道了。”我喃喃的说,我感觉我的腿好像没了。 我是出车祸了吗? 我看着那个好像是护士的女人在照顾我,当我看到她的脸的时候,我忍不住叫了出来:“雯雯!” 那个护士一愣,随即说:“先生,你能把我的手松开吗,我需要替你戴上氧气罩。” “哦……” 我安静了下来,闭上眼睛,感觉身体又变得轻了。 (结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