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少的天价宠妻》 出师不利,遇傲娇女 “啊!苏樱!”一道尖锐的声音在会场上响起,令正在酒宴上谈笑的众人不禁侧目:“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把酒泼在我的身上?!” “叶小姐,我没注意,真是抱歉。”苏樱谦卑的低下头,微垂的眼眸掩下一丝暗芒,泛白的指关节紧紧地握着高脚酒杯。真是出师不利,一进会场就碰上这个难缠的女人。 “这件礼服可是我的订婚礼服,你以为你的一声抱歉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吗?”显然,叶氏集团的千金叶珊丝毫没有想放过她的样子,声音反而越来越大,好像要把事情弄的天下皆知似的:“今天你不给我一个交代,这件事就没完!” 叶珊一把甩开身边男人的手,趾高气昂的站在苏樱面前。 “叶小姐,刚才我就已经向你道过歉了。”虽是道歉,但苏樱却倔强地抬着头。要不是自己有任务在身,她真想当场就撕了那张嚣张跋扈的虚伪面孔。可五年的感情让她怎么也忽视不了站在叶珊身边的男人——那个即将成为自己名义上的姐夫的男人。 “你以为这么昂贵的衣服是你这样的人能买得起的?”叶珊看着苏樱身上最简单的白色礼服,眼中的鄙夷更甚,好像是看着一堆垃圾一般:“我们叶家到底是哪里亏待你了?穿成这样来参加你的姐姐和姐夫的订婚仪式,你妈没教过你规矩?” “珊珊,我看算了,有机会我再帮你买一件新的。”傅布看着渐渐聚拢着的众人,上前劝架。 “怎么?我教训她让你心疼了?”叶珊横眉竖目地用食指指着苏樱,睁大眼睛瞪着傅布:“不要忘了是谁让你在商场上那么顺风顺水,也不看看当初是你怎么低声下气的追我的!” 五年的感情怎么能说忘就忘,苏樱看着被叶珊骂得语塞的傅布。好看的薄唇紧紧的抿着,心里终究还是不忍。 “那按照叶小姐的意思是?”顺着叶珊的话,苏樱继续问着,但眼底的暗讽却更甚。她倒想看看,叶珊从她刚进会场,就故意把酒泼在自己身上,从而嫁祸她,究竟是有什么目的。希望叶珊千万不要让自己失望啊。 “这礼服千金难求,就被你这么毁了。”叶珊看了看周围聚拢着的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底气顿时足了不少,今天她就要让苏樱在所有人面前丢尽脸面:“我也没有要为难你,只要你跪下,向我的衣服道歉,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不然,啧啧啧,这件衣服这么贵,你说,你一个私生女,在外面要陪多少男人,才能赔得起呢?” “早就听说苏樱是被人包养的,原来是真的。” “据说凌少就是在苏樱赔别的男人的时候看上了她的。” “对啊,不过凌少也只是对她玩玩而已,谁会娶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回家。” 听着别人的小声谈论,苏樱手里的酒杯越握越紧,她和凌哥哥真是只是情同兄妹而已。可这点简单的感情却被有心人说得如此不堪。 “对啊,不过凌少也只是对她玩玩而已,谁会娶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回家。” 语出惊人,霸道少爷华丽登场 “对啊,不过凌少也只是对她玩玩而已,谁会娶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回家。” 听着别人的小声谈论,苏樱手里的酒杯越握越紧,她和凌哥哥真是只是情同兄妹而已。可这点简单的感情却被有心人说得如此不堪。 苏樱低着头,让人一时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可话里却透着丝丝寒意,就算在这个盛夏的晚上,让人听了也不禁胆寒:“我只是不小心把叶小姐的衣服给弄脏了,叶小姐就发这么大的火。试问,叶小姐把我交往了五年的男朋友给抢走了,我是不是一定要把你杀了才能泄愤呢?” “抢?凭我这个叶家千金的身份,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为什么要抢?”苏樱的话一针见血,但当着那么多商业大佬的面儿,叶珊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承认是自己勾引傅布的:“是他在你走了之后对我死缠烂打,我不胜其烦才勉强接受他的。不信,你自己问他!” “苏苏,我是真心喜欢叶珊的,你就成全我们吧。就别再给珊珊难堪了。”傅布心里的小兽在咆哮,真正想说的话百转千回也未能说出口。 “苏樱,快点下跪吧。别浪费大家的时间。”听了傅布的话,叶珊眼里划过一丝得意,在一边催促着。 为了自己即将实行的计划,她忍了!努力将心中的怒火压下,苏樱瞥了一眼趾高气扬的叶珊,开始慢慢弯下自己的膝盖,却被一只大手一把将自己提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在上演古代的宫廷宅斗?怎么连下跪都用上了?” 一道霸道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起,苏樱借着男人拉起自己的力道在男人身边站稳,望向那个出面替自己解围的人。 那暗红色张扬却不失个性的头发,冷冽也散发着丝丝寒意的眼神,一看就知道他的不凡。 “这是?寒少?!”人群中有人似乎认出了男人的身份,不禁惊叫起来。这句话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 到底是什么风把尉迟寒这尊大佛给吹来了?这寒少是出了名的两耳不闻窗外事,怎么会在酒会上亲自出面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私生女? 尉迟寒转向苏樱,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那挂在嘴边的惑人笑容看呆了周围的人:“刚才接了一个越洋的电话,花了些时间,宝贝,刚才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冲撞你?” 他保证,只要苏樱说了,他一定会让那个人今天横着出叶家别墅。他寻找了五年,心急了五年的宝贝疙瘩,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怎么可能让别人欺负了去。 这下,轮到苏樱吃惊了。她,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个么男人?勿庸置疑,这个男人是来帮她解围的,既然有资源为什么不好好利用呢。 “没什么,只是不小心弄脏了叶小姐的衣服。”苏樱决定将计就计,她早已不是五年前的苏樱,如果叶珊认为隐忍就是懦弱的话,那么就大错特错。 “这种女人,理都不用理。”尉迟寒伸手捋了捋苏樱额前的发,丝毫不在乎别人的目光。 英雄救美,两人全身而退 “这种女人,理都不用理。”尉迟寒伸手捋了捋苏樱额前的发,丝毫不在乎别人的目光。 尉迟寒破天荒的在公共场合站出来帮一个女人说话,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叶珊见这么优质的男人居然站在苏樱这个私生女的身边,这让心里再也平衡不了了。 “珊珊,快别说了。”叶珊没有听说过寒少的大名,但不代表叶简也没有听说过,叶简生怕叶珊再说出什么不恭不敬的话惹恼了尉迟寒,赶紧出声阻止:“不就是一件衣服嘛,到时候爸爸再给你买一条比这个还要贵的……” 尉迟寒丝毫不给叶简挑明自己身份的机会,抢过叶简的话头:“叶小姐,我的意思是:不同的人,即使站在同一个地方,看到的风景也有所不同。叶小姐显然和我们不是在同一个平面上。” 言下之意,如果说尉迟寒和苏樱是能跻身上流社会的人的话,那么叶珊无疑就是个下流社会的平民。轻视之意如此明显。 在场的人都是商场上摸爬滚打惯了的,怎么会听不出来寒少的意思。只是尉迟寒语出惊四座,就连苏樱也不禁侧目。这个男人,真的是上头派来的?她们那儿什么时候有这么有魄力的一个男人,她怎么不知道。 “哼,苏樱这个私女生当然不配和我在一个平面上。我们叶氏家大业大,怎么能容得下这个不干不净的女人。她刚才还在勾引阿布,她一定在嫉妒阿布对我的好!”叶珊丝毫没有听出来了尉迟寒的话外音,还顺着自己的思路往下说。 尉迟寒看了一眼的苏樱,挑了挑眉:你确定这个女人真的不是弱智? 苏樱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她真的不是弱智,只是比猴子好一点罢了。 “我可不觉得你身上有什么比苏樱优秀的可取之处,苏樱为什么要羡慕你?”尉迟寒斜睨一眼叶珊,那种居高临下的高傲让她瞬间没了底气。 “我看你是不知道苏樱是怎么放荡的一个人吧,哼!你会后悔的!”见尉迟寒口口声声地帮着苏樱,叶珊受不了刺激,为什么帅气多金的男人都会把目光放在苏樱身上。傅布是这样,这个尉迟寒也是这样。她不甘心! “她今天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勾引我的未婚夫。现在你居然还站出来帮她说话,看来现在有钱的男人都喜欢成人之美啊。” “算了,不要再为了我而惹事。”苏樱轻轻拉了拉尉迟寒,示意他停止。一幅我见犹怜的样子,融化了在场大片男人的心。有时候女人适当的示弱,会引起男人更强烈的保护心理。 “我的女人,怎么能让人随便欺负。”尉迟寒在这件事上却决不让步。 “你看,做贼心虚的人总是想息事宁人。”叶珊见苏樱还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胆子更是大了起来:“我看,你现在赶紧下跪向我道歉,我还能饶了你。不然……” 拔刀相助,背对背的战斗 “你看,做贼心虚的人总是想息事宁人。”叶珊见苏樱还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胆子更是大了起来:“我看,你现在赶紧下跪向我道歉,我还能饶了你。不然……” “想让‘尉迟’集团的总裁夫人给你下跪,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谁!凭你也配?!尉迟寒冷笑一声,让叶珊顿时感觉掉进了冰窟:“叶小姐,苏樱已经有我了,怎么还会勾引你的傅布呢?” “‘尉迟’集团的……总裁夫人……”叶珊对尉迟寒的话有些难以消化,却也瞬间明白了他的身份。看了看眼前挺拔的男人,叶珊心里又气又悔。 叶珊平复了一下心情,想让原本脸上僵硬的线条看起来尽量柔和一些:“原来您就是寒少,刚才我是和小樱闹着玩呢,好歹我们叶家也收养了她那么长时间,怎么可能因为一件礼服就非要她赔不可。” “就是就是,”叶简终于插上话:“尉迟先生不要生气,这是个误会,误会……” “我只相信我的眼睛。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叶总,我想这次‘尉迟’集团和贵公司的合作还是缓一缓吧。” 尉迟寒双手抱胸,看着眼前吃惊的叶简,既然敢做,就要有勇气承担后果。 “寒少,我们合同都已经签了,那可是上千万的合同,这违约金……”叶简感觉自己一下子从天堂掉进了地狱。 “我还不把这点钱放在眼里。”尉迟寒一把将苏樱搂进怀里,眼睛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只要我的女人高兴就好。” 苏樱被淡淡的薄荷气息围绕着,心里却有一种不知名的安全感。霸道的话带着莫名的温暖瞬间膨胀着苏樱的内心,任由着尉迟寒牵着她的手将她拉出会场。 两人刚出会场,苏樱就感觉到自己包里的手机在震动。一把甩开还在牵着自己的手,苏樱跑到远处,背对着尉迟寒接起了电话。 “蝎子,‘冰雹’就在你附近,你的目标是接近他,等待下一步指示。”电话里的声音传来,却是让平常人摸不着头脑的暗语。 但对于苏樱,却是明白的。目标人物就在附近…… 附近?附近?!苏樱脑中灵光一闪,眼底掩住一丝精光。原来如此! “好的……”话说到一半,苏樱敏锐的感觉到身后有人的气息正在慢慢靠近,突然计上心来,说话带着一丝乞求:“部长,你不能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开除我。我的妈妈还在医院里等着这个月的工资付医药费……” 苏樱仿佛不知情般在花园里急得团团转,一转头,便是尉迟寒那探究的眼神。 “寒少,这次谢谢您了。”苏樱收起手机,嘴角扬起一个勉强的微笑,若无其事的向尉迟寒道谢。 “我又不是开善堂的,我帮了苏小姐这么大的忙,你给我什么报酬?”尉迟寒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双手换胸,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这个有些沮丧的女人。 尉迟集团,属于他的帝国 尉迟寒没有回答,依然挑眉看着她,虽然是从下往上的仰视,他的姿态却仍是高高在上的闲适,带着习惯上位者的优雅与平和。苏樱静静地与他对视,她知道自己半分都不能让,一旦让了,她便再也不能挑起这位首脑的征服欲,再也没有机会更加接近他的内心世界与他所有的黑暗交易。 未拉上的窗帘透出几分夜里的冷风,窗外天幕上的繁星闪闪烁烁,仿佛一双偷窥的眼睛,看着屋内互相较量着的两个男女,直到其中一方抵受不住,败下阵来…… “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的目的却只有一个。”尉迟寒先挪开了目光,不再看她,但他的话让苏樱有些摸不着头脑。 望着那双深邃的眼睛,苏樱也差点陷入其中:“我的目的不过是想为母亲报仇。” “你的身手,血洗叶家易如反掌。”尉迟寒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看似不经意的望了望苏樱,刚才资料上的屡屡战功已经深刻的印在脑海里,没想到才几年不见,她已经如此出色。 “血洗叶家?”苏樱嗜血的笑了笑,略带疼痛的笑容让尉迟寒有些心疼:“这样就太便宜叶简和那个女人了。只有把他们现在拥有的全部夺走,才能让他们真正的生不如死。” “如你所愿。”尉迟寒看着站在眼前的这个孤傲的女人,到底是什么让她在短短几年中彻底变了一个人。有着和之前那个女人相似的眉目,有着和那个人相似的表情,却是和那个人迥然不同的性格。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成交了。”得到了尉迟寒肯定的回答,苏樱在心里默默的松了一口气,狡黠一笑,让尉迟寒晃了晃心神:“留下我,你不会后悔的。” 虽然她的主要目的是完成上头给她的任务,但是如果能借着这次的任务搞垮叶家,也算是为妈妈出了一口气。 如果你愿意,让我把整个世界捧到你面前又如何?尉迟寒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这样的女人才像多年前的那个她,看来,他没有找错人。 尉迟寒的别墅位于翠明山的半山腰上,开车要经过一段不短的山路,郁郁葱葱的月桂树有序的植在两旁,清香从车窗外渗进车内,心旷神怡。不得不承认,尉迟寒的品味的确不错。 苏樱专注着望着前方,时不时的从后车镜里打量着那个闭着眼睛的男人。 日积月累的磨练使得他的身材很魁梧,有着很流行的倒三角线条,如果他到大街上随便向别的女人勾勾手指,一定能迷倒一大片。一身灰色西装显得他有点粗邝却又让人无法拒绝他的神秘。 总之,这个男人看起来很危险,苏樱在心里下了定论。 尉迟寒心里则是十分郁闷,资料上并没有显示她会开车啊。本来他还想给苏樱出个难题,好让她求自己帮忙。谁知,这女人的开车水平都能达到职业车手了。不过,尉迟寒的嘴角扬起一丝好看的笑容,自己集团里那么多的任务,总有一项能让她向自己低头。虽然现在的苏樱让自己十分惊艳,但是他还是十分想念若干年以前的那个她。 谨慎试探,怎料竟毫不隐瞒 尉迟寒心里则是十分郁闷,资料上并没有显示她会开车啊。本来他还想给苏樱出个难题,好让她求自己帮忙。谁知,这女人的开车水平都能达到职业车手了。不过,尉迟寒的嘴角扬起一丝好看的笑容,自己集团里那么多的任务,总有一项能让她向自己低头。虽然现在的苏樱让自己十分惊艳,但是他还是十分想念若干年以前的那个她。 “你看够了没?”尉迟寒好像刚刚睡醒一般翻了个身,却不小心露出了右侧脖子上的一角。 苏樱看到脖子上的印迹,猛的一惊。那不是…… 但是还来不及让苏樱多想,‘砰——’的一声枪响就打断了两人的思绪。 “有埋伏!”苏樱大叫道:“坐稳了!” 只见苏樱驾驶的保时捷像离弦的箭加速向前行驶,后面跟着几辆黑色轿车,不停地向他们的车开枪。 “这些是什么人?”苏樱见惯了打斗的场面,并没有丝毫慌张。可直觉告诉她,这次的事情应该和她的任务有关。 “一些小杂碎而已,不足为惧。”尉迟寒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笑:“他们这是在找死。把车往偏僻的地方开。一会儿,如果你怕的话,就躲在车里。” 听从尉迟寒的话,苏樱驾驶着保时捷,开到一个偏僻的地方。这时,后面的几辆车也渐渐追了上来。 “尉迟寒,你小子可真行,这次的买卖,你居然敢耍我。”为首的头头见保时捷停了下来,便命令手下将车团团围住。 “李先生说笑了。”尉迟寒慢条斯理的下了车,然后顺手将车门带上,不让对方看到车里的人:“怎么用‘耍’这样的字眼呢,做买卖就是你情我愿。再说,这次的合同可是李先生亲自签名同意的。” 尉迟寒从容的看着了眼前这群抄着家伙的小喽罗,眼神里带着的轻蔑在李严看来,有些刺眼。 “我呸!”李严气极败坏:“要不是你叫了几个婊子灌醉我,我能签字?现在害得老子被凌少给赶出来,这笔账,今天我非要向你讨回来不可。” “是李先生流恋花丛,才被你老板赶出来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尉迟寒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口气像在问候‘吃饭了没’那么轻松。 “废话少说。”李严朝手身后一摆手,从车上下来了二三十个手下,将尉迟寒和他的名车围在当中。 买卖?什么买卖?多半就是上头要她调查的黑暗交易了吧。苏樱捕捉到了这个让她寻觅已久的字眼。虽然之前听灰狼说尉迟寒的身手不错,但是双拳难敌四手。现在,这个男人面对的是一群人,万一到时候他遭人偷袭,有个三长两短,那么自己的线索不就断了么? 想到这里,苏樱便毫不犹豫的下了车。 “上去!”尉迟寒对于苏樱擅自下车非常不满:“我还不需要一个女人帮忙。” “哟,哪里来的小妞,长得还挺标志。尉迟寒,没想到你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可以泡到那么美的妞。这样吧,只要你把这个女人送过来陪我一晚,我今天就放过你。不然……” 说着,李严就从腰间摸出来一把来福枪。话说,这李严的嗜好没有,就是好色,是个看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动的人,这就是为什么尉迟寒可以算计到他的理由。 针锋相对,夺第一支舞 我尉迟寒可不是个要靠女人活命的男人。”他对于自己的女人被别人肖想,感到十分不爽。他找了她五年,现在居然被别的男人肖想着,简直不能忍。 “我尉迟寒可不是个要靠女人活命的男人。”他对于自己的女人被别人肖想,感到十分不爽。他找了她五年,现在居然被别的男人肖想着,简直不能忍。 “哈哈。”苏樱听到李严的话,不由得笑出声来:“要我陪?可以啊,只要你有命消受。” 说时迟,那时快。她只是一个伸手,便将最靠近自己身边的小喽罗撂翻在地。 “啊——” 等众人反映过来之时,地上人的手已经呈现不可思议的扭曲,口中传来阵阵哀嚎。 “你……”李严气得已经说不出话来:“兄弟们,上,杀了尉迟寒领功,再把那个女人给我活捉了,我重重有赏。” 听到李严发话,几十号人一涌而上,将两人围得更紧了。 尉迟寒与苏樱两人仿佛说好似的,默契的背对着背,将自己身后的敌人放心的交给彼此。传说,这是战友和伙伴们最信任对方的表现——会将自己永远看不见的那方交给他们,等于将自己的生命和安全交到了对方的手上。 “你左,我右。”苏樱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嘱咐道。 说完,两个人便在同一时间出手。一个利落的转身,某个小喽罗手中的枪转眼就到了尉迟寒手上。凭着绝佳的视力和自己最拿手的射击。没有几分钟,他的脚边就躺满了死人。 而苏樱却犹豫了。如果是以前的她,一定会毫不留情的下杀手,但是现在在尉迟寒面前,她是军人,不能犯法,所以她多少有些手下留情,只是将他们打伤,至少伤不了她,可却没有全部杀死。看着哀嚎声声的众人,苏樱有些愧疚,为了完成任务,希望上头能原谅她手下留情的问题。 当尉迟寒解决了手边的人,转身准备去帮苏樱,却看到李严正摇摇晃晃的从地上慢慢爬起来,手中的来福枪正好对准了苏樱的胸口。 下意识的,尉迟寒举起手中的枪,想先一步将李严解决掉。可——没子弹了!这时的他才感觉到紧张。 “女人,小心——” “臭婊子,去死吧!” 两道声音同时在苏樱背后响起。随后,苏樱便感觉自己被一个充满薄荷气息的怀抱包围。。 苏樱反射性的举起手中的枪,李严被一枪毙命。 “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两人看向对方,同时关心的问道。 “你没事就好。”尉迟寒安心的笑了笑,却好像撑不下去似的,身形晃了晃,。 “喂!”苏樱紧张的大叫起来,摸到他背后湿润一片。血!好多血!他竟替她挡了一枪:“我送你去医院。” “别,别去医院。”尉迟寒虚弱的说道:“女人,我这是枪伤。去……去了医院,不是自找麻烦?送我回公司。” “好。”苏樱听后,二话不说,将他扶上了车。 为得信任,两人各怀心思 “不亏是部队里混过的,的确有些眼力。”尉迟寒打开监控室的门,走进自己若大的办公室:“如果做什么事都畏首畏尾,还谈什么生意?” 苏樱才发现,原来这监控室只是他办公室的一部分,被镶嵌在他的办公室里。 “医药箱在衣橱里。”尉迟寒半躺在床上,用另一只手指了指床边的衣柜:“如果你害怕,现在可以出去了,记得不要惊动任何人。” “男人,不逞强真的不会死。”苏樱拿着医药箱,双手换胸看着面前的男人,明明已经疼得咬牙切齿,还要装作一副铜皮铁骨的样子。 用酒精棉花清理伤口,上药,缠绷带。一系列娴熟的动作让尉迟寒渐渐对面前的这个女人刮目相看。 当宫秘书推门进来时,苏樱已经将尉迟寒的伤口包扎完毕。 “boss,这……”这还真的是他的老板么?居然能忍受别的女人近身。但是,当他看清了苏樱的脸时,才恍然大悟。看来,老板是真的开始行动了。 “去帮我查一下李严为什么会来袭击我。这个人的脾性我太了解了,如果没有人给他撑腰,借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和我作对。不然,他当初也不会打碎了牙往自己肚子里咽。” 两人的谈话丝毫没有避讳苏樱,她心里默默在衡量着这些话的真假。 “其实,你不必这样照顾我。”尉迟寒吩咐完秘书,半闭着眼睛享受着美人的伺侯,嘴上却口是心非:“你不用觉得欠了我什么。今天也是我执意要你开车,才会让你也遇上危险的。” “你做的是什么买卖?”苏樱试探性的问道。 尉迟寒突然睁开双眼,饱含深意的看了苏樱一眼:“你只需要做好你的总裁夫人,不需要管生意上的事情。”按她的身手,早就已经够格来‘诡棘’帮他了。但是,打从心底里,尉迟寒不愿意让苏樱受到任何伤害。 “不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生意吧?”苏樱证实了心中所想,越不说,就说明越有问题,看来,这尉迟寒对自己还不是十分信任,生意方面的事情却是半句也不愿意透露,虽是这样想着,但她还是装作一幅‘原来如此’的样子夸赞着:“不亏是寒少,果然有魄力。” “你大可以将这些信息告诉警察,”尉迟寒继续趴在床上,也不反驳,只顾着享受着纤纤玉手在自己的背上的柔软触感:“这样,你就可以不用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了。” “我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苏樱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你帮我报复,我自然会帮你保守秘密。说白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答应你的事情我自然会做到,现在你和宫秘书出去,他会安排你的工作。”尉迟寒意味深长的看了苏樱一眼,希望她不要让自己失望。 “夫人,请跟我走吧。”他宫凯是谁,他可是尉迟寒肚子里的蛔虫,以寒少从不让女人近身的性格,他一定是找到了这几年一直在寻找的那个女人。 韩凌现身,危机感乍现 夫人?夫人?! 苏樱的脚步顿了顿:“寒少,请你让你的手下注意他们的称呼。我们只是利益关系。” “这有何不可?”我要相伴一生的女人,一定是你!话到嘴边,尉迟寒还是咽了下去,现在还不是翻底牌的时候:“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你现在可是我挂名的女人。”以后可就不一定了。 不等苏樱有任何借口拒绝,尉迟寒便继续吩咐着:“宫秘书,把建筑部的几位主管叫上来,顺便让他们把最近的运营和规划一起带上来。” 尉迟寒的办公室大概有一百多个平方,但寒少派人搬来的给自己的办公桌,却离他的距离不超过一百米。 “什么?寒少的办公室里竟然来了一个女人?”钟丽雅气愤的挂上了电话,自己在这个公司辛苦努力了这么多年,就为了让寒少垂青自己,可是现在却被另一个陌生的女人抢了先机。 想到这里,钟丽雅好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拨通了一个电话:“现在寒少身边已经有了别人,你最好快点回来,不然的话……” “钟丽雅匆忙挂断了电话,赶紧拿出化妆镜补了个妆,随着别的同事一起上了楼。就算寒少现在不喜欢自己,但等到那个女人回来,一切就难说了。她,可是拭目以待呢。 “寒少,这是我的稿件和企划案,您过目一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苏樱将一份企划案放在尉迟寒面前。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是个霸道的工作狂,不但自己连日熬夜加班不说,而且还要自己作陪。 “恩。”尉迟寒看了看内容,眼中闪过一丝快得让人抓不到的欣赏:“把你的电子稿交给建筑部,然后再他们会统一上交的。” “好,”苏樱应了一声,带着自己的u盘就准备下楼。 “唔……”一阵闷哼,让敏感的苏樱转过身,看到尉迟寒一脸痛苦的趴在老板桌上。 果然,她今天在车上瞄到的那个印迹就是中了‘噬骨’的标志。 “宫秘书,请你帮我把这个盘交到建筑部,是这次的稿件,谢谢。”苏樱匆忙向门外的秘书吩咐了声,就跑向尉迟寒,将他扶到办公室的另外一边休息室。 根据图案颜色的深度,这次的毒发,比上次要更加严重些。为了不让他疼得咬了自己的舌头,苏樱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手塞进他嘴里,只一会儿,尉迟寒便已经满口是血。 “解毒都是痛苦的,寒少,不会连这点痛都忍受不住吧。”苏樱极力忽略手臂上的痛,一边刺激着他,一边拿出随身带着的银针帮他缓解痛苦。 “女人,你疯了。”短短几分钟,让尉迟寒感觉好了许多,他伸手将苏樱的手臂从自己的嘴里拿出来,牙印已经深深的刻到肉里去:“我差点把你手上的肉给咬下来。” “寒少助我报仇,我已经十分感激。”苏樱耸了耸肩:“这点痛就当是我还你的情。寒少不必介怀。倒是你,如果再这样连日熬夜,毒发一定会更快更频繁。” 该死的女人,我加班还不是为了和你待在一起的时间更长一些。尉迟寒对于‘不解风情’的苏樱,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大气压注,赌的到底是谁 他只是去出了一个任务,回来时就被‘灰狼’告知他的苏樱被派去调查‘诡棘’的头脑。以之前对尉迟寒的了解,这个男人非常危险,无论如何他不能让苏樱在这次的任务里‘假戏真做’。 他从容地看着那个向自己走来的女人,嘴角勾起一丝妖艳的笑,心情大好。 “凌——你来了。”苏樱伸出右手,在韩凌的胸前轻轻一击。这是他们一贯的招呼方式。 韩凌的喉节可疑的滚动了几下,我的小寒,到底从什么时候,你才能不把我当成你的哥哥。不经意地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痛苦。 韩凌顺势握住在自己胸前的小手,将其送到嘴边轻轻印上的吻,笑着答道:“我的公主,好久不见。可是变得越来越漂亮了。” “女人,你的眼里只有我这个男朋友就够了,马上要跳第一支舞了,快和我上台去。”尉迟寒紧随苏樱出现在韩凌的视线里,特意将‘男朋友’三个字咬得特别重。 两个站在世界最高点的男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同样优雅,同样自信,同样对苏樱势在必得。 我劝你,离我的女人远一点。她是我的,你高攀不起。尉迟寒挑了挑好看的眉,眼里尽是对韩凌的不屑,不过是某个不起眼的组织的小头头罢了。恐怕,苏樱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吧。 优雅如韩凌,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只是礼貌的还以一笑:她是谁的,还说不定呢。 他早就到场了,也没有遗漏所有人对苏樱的称呼。夫人吗?没想到,这个男人出手这么快。五年前如此,五年后也是如此。但是,他是韩凌,五年前他没输,五年后他也不会输! 韩凌不再看尉迟寒,只是向苏樱绅士地伸出了左手:“我的公主,不知道我还有没有那个荣幸,请你共进第一支舞呢?” 仿佛已经习惯了他的邀约,苏樱欣然接受,高兴地想要将自己的手放进韩凌的手中。谁知,却被另一只手先一步握住——是他! “女人,今天的第一支舞必须和我一起跳。” 尉迟寒居然会因为一个女人和别的男人抢第一支舞?!这样令人咋舌的举动,实在让来参加宴会的人大跌眼镜。 尉迟寒手中握着苏樱的纤纤玉手,刚刚不满的情绪瞬间好了很多,挑衅的望着韩凌:“她是我的女人,韩先生自重!” 同样微笑的回答,让在场的人所有人都感觉到空气中升起了一股沉重的火药味。可现在,面对这两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谁敢上前捋虎须? “哇哦,两位绅士。同时邀请一位淑女,在中世纪的世纪可是会引发一场生死决斗的哦。”突然一边响起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不过,现在说决斗太严重了。不如,你们来一场showhand如何?” “乐意之至。” “乐意之至。”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的回答,双目碰撞间产生了丝丝火花。他们两人之间的战争,从此刻开始。 “够了!我不跳了行不行!”苏樱的声音在两个男人的身侧响起,她只是来完成任务的,但是现在的情况,好像已经不在自己的掌握中了。 “不行。” “不行。” 临镇使计,巧夺第一支舞 面对如此疯狂的人,尉迟寒犹豫了。他喜欢苏樱没错,可是今天是老爷子的生辰,而且还有那个女人和他的儿子在一边虎视眈眈,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太冲动。 “我当然……。”尉迟寒笑了笑,纵然他愿意将自己的全部都压在这张桌子上,可现在还不到彻底摊牌的时候。他环顾了一下四周,今天来的人中,还有很多眼线,不如…… “唔……” 只见尉迟寒话说到一半,便痛苦的倒在了长桌上,伸长的五指将桌布抓得紧紧皱起,宣示着桌上之人的痛苦。 不知为何,苏樱心里竟期待尉迟寒还未说出口的话,但是那痛苦的声音却让她的心跟着一起揪了起来。还来不及多想,一只修长的手就伸到她面前。 “我的公主,”韩凌带着胜利者的微笑走向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儿:“请与我共舞一曲吧。看来,寒少已经没有力气再跳舞了。” “凌哥哥,快放开,我要去看看寒少怎么样了。”苏樱一把甩还韩凌想要抓住自己的手,向尉迟寒跑去。 望着那抓空的右手,韩凌的眼底划过一丝杀意。好,很好,他的公主居然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男人拒绝他。看来,得快点送尉迟寒‘上路’了。 宫秘书接到尉迟寒的眼神,早就已经先一步到他身边:“夫人,总裁的老毛病恐怕又犯了,看来又要麻烦夫人了。” 她就知道,苏樱无奈的抚额,拿出随身带着的针,让尉迟寒的手下将他抬进房间里。 “走开,我来吧。”苏樱熟练着操起针,在尉迟寒的背部施展开来,宫秘书在苏樱背后抹了一把冷汗,总裁这招还真是高。不然,面对那么多眼线,今天的赌局要怎么收场。 苏樱为尉迟寒施完针,看着渐渐平静下来的男人,她终于松了一口气:“解毒的过程很痛苦,它会发作得越来越频繁,所以,你需要经常把急救箱带在身边。” “你带着就好。”尉迟寒躺在床上惬意地闭着眼睛,享受着苏樱的纤纤玉手在自己的背后若有若无划过的舒爽。暗自高兴自己刚才的‘英明’决定,不但可以独霸苏樱,还可以享受到这么无微不至的照顾。 “寒少,我可是你的挂名夫人,不是你的医生。”苏樱好心的‘提醒’着眼前的男人:“这算不算寒少欠了我一个人情。” “人情?”寒少转过脸,一脸迷茫:“你可是总裁夫人!”夫妻之间不分彼此,哪里还有人情之说? 事实证明,永远不要和一个狡猾的商人算账。不然,一定会让你血本无归。 “好好好,寒少,您说没有就没有吧。”苏樱无奈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明智的选择不再和他作辩论,不然估计她还会再‘欠’他更多。 “恩。” 苏樱转身出了房间,她还得去向外面的众人报个平安,还有一群人守在门外呢,当然,苏樱自然没有望见床上的男人脸上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醋意大发,韩凌心生怨怼 “你说的是你?”苏樱微蹙秀眉,虽然明知他有这个实力,但她却不喜欢这个男人的自负,故意激道:“你与叶氏集团对抗?虽然你的‘尉迟’集团实力是不错,但是叶简的为人我比你清楚,你就不怕他联合别的集团一起挤压你?到时候……” “哼!女人,你可别太小看我了。”对于苏樱说的话,尉迟寒虽知道争辩无意义,心里却感到非常不舒服,他撇唇勾出一抹冷笑,眼眸里迸射出强大的自信:“别人想推翻我一手建立起来的帝国,那就是‘蚍蜉撼树,自不量力’!如果不信,你大可以试试看。” “寒少说笑了,我当然知道寒少的实力。”见他似乎动怒,苏樱见好就收,原本想煞煞他锐气的想法特随之消散。这个男人强大自信,不惧任何风险与挑战,是块难啃的骨头,但她却不得不啃下去。 垂下眼睑,掩饰住内心的想法,苏樱轻声道:“那寒少的条件是什么?” “不错,我就喜欢和聪明的女人打交道。”她不着痕迹的转换话题,让尉迟寒眼中闪过一丝激赏:“我的条件就是——我要你做我的女人,真正意义上的女人。” “我还以为寒少让我亲自动手去杀了某一个仇家。”苏樱一愣,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说。这样的条件无论她答应与否,对于尉迟寒来说都是无关痛痒的。毕竟,若他真的想要她,有的是手段与办法逼迫她就范,而堂堂寒少,又怎么会缺一个女人?他这么说,到底有什么阴谋? 苏樱皱眉,将自己的疑惑表达了出来:“如果猜得没错的话,你对我没有半点感情。为什么会提这样的要求?”而这样的烂桃花,她真的无福消受。若是让傅布知道了,一定会控诉自己水性杨花 想到傅布,她顿时觉得心口一抽一抽地痛,好看的眉皱得更紧了。那个说等自己回来就会娶自己的男人,现在居然用曾经抱着自己的手,抱着叶珊。 将她每一丝表情都收纳在眼底,尉迟寒忍不住扪心自问,自己对她的感情如此明显,恨不得把他的所有都双手奉上,聪明如她,为什么还会视而不见? “我只要成为我的女人,只有你配。”尉迟寒抛开心中的苦涩,五年了,他笑出几分无情的邪肆:“只要和我结婚,你提出的要求,我都可以满足。” 尉迟寒说话时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一双眼里却透出十足的认真,甚至看着她时还带了几分小心翼翼,让苏樱一时之间竟无法说出拒绝的话来。而他开出的条件如此之大,也着实让苏樱心动了一下,那个傅布骗得自己好苦,自己是不是也应该以同样的方式回敬他一下呢? 再说,最近尉迟寒对于他的暗处的交易一点口风都没有透露。如果和他结婚就能探到消息,快些完成任务的话。那么,她又何乐而不为呢?反正,只是假结婚罢了。 妻子的义务,是铲除小三 再说,最近尉迟寒对于他的暗处的交易一点口风都没有透露。如果和他结婚就能探到消息,快些完成任务的话。那么,她又何乐而不为呢?反正,只是假结婚罢了。 “我答应你。”想到这里,苏樱脱口而出。 “恩。”对于苏樱的同意,尉迟寒心底划过一丝欣喜,轻轻‘嗯’了一声,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既然我们的协议已经达成,那么我的准夫人,是不是应该陪你的丈夫去跳一只舞呢?”尉迟寒从床上起来,旁若无人的穿上了衣服,向她伸出了右手。 一对玉儿人缓缓步入舞会大厅,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女生娇小可爱,纯黑色的齐耳短发,调皮的刘海总爱跳跃到额前,却又被在身边的男人捋到耳后。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没有半丝妆容的素颜更是让人惊叹于她的自然。那双慑人心魄的黑色眼眸镶嵌在那张娇俏的脸上,让整个人都生动了起来。 男人修长的身材穿着深灰色西装,西装上不显眼的标志注定了这衣服不菲的价格。一双丹凤眼反射出幸福而又自信的光芒。仿佛只要身边有这个女人,就拥有了全世界。 两人以优雅的舞步滑入舞池,随着音乐优美摆动。虽然没有多长时间,但当苏樱再次靠近这个男人,不禁又想起了以前两人初次合作时,也是在一场舞会上。 尉迟寒看着眼前的人儿无意识的神游,忍不住紧了紧轻扶在她腰间的手,将苏樱的思绪拉了回来。 “女人,如果你在神游想别的男人,我会很生气的,”尉迟寒半开玩笑半吃醋,搂在苏樱腰间的手狠狠的捏了一下作为惩罚:“难道我还比不上刚刚那个男人吗?让你还在想着他?” “我只是在想你。”敢情自己的走神让这个小心眼的男人误会了,本来想实话实说,但话到嘴边苏樱又咽了回去:“我只是在想,那么多的女人,你为什么独独选我。” “因为你有资格成为我的女人。”骄傲如尉迟寒,又怎么会承认他五年来的思念,心里对于苏樱的怀念显得非常开心,却还要鸭子嘴硬:“以后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苏樱不屑的撇撇嘴,这个矫情的男人。 舞池外,一丝几不可见的光芒从韩凌的眼底闪过,瞒过了苏樱,却没有逃过尉迟寒的眼睛。 就连苏樱都不知道,其实韩凌是个懂唇语的高手,刚才两人的话一字不漏地被他看在眼里。 一曲终了,韩凌一口饮尽杯中的红酒,大步走向苏樱,看来,自己应该出手了:“不知,现在在下是否有这个荣幸,可以和苏小姐共舞一曲了呢?” 说罢,还不等苏樱答应,尉迟寒就从韩凌手中一把将苏樱拉到自己怀中:“韩先生,她可是我的女人。而我,不喜欢让别的男人离我的女人太近。” “尉迟寒!”苏樱对于尉迟寒的不礼貌十分生气,不禁皱眉:“请你对我哥哥尊重一点。” “哥哥?我看,应该是情哥哥吧。”尉迟寒嘴角引起一个嘲讽的笑容,慢慢靠近苏樱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我的女人不需要有哥哥。” 患难真情,共同面对狙击 尉迟寒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苏樱,心里浮起一丝温暖。 “女人,如果你真的爱上我,我会很高兴的。”尉迟寒在苏樱的耳边轻声道。 “寒少,自恋是病,得治。”苏樱也就只有抚额的份儿了,在她看来,她不过是尽了一个总裁夫人应尽的义务——铲除小三。 “苏小姐怎么能这么说。当时,寒少也说过爱我的。现在还不是选择了别的女人。不过,还是要多谢你替我照顾他。”罗倩怡回过神来,两人的轻声细语刺痛了她的眼睛:“苏小姐,我不敢觊觎总裁夫人的位置,我只要当一个情妇就好了。我比你熟悉寒少的作息,别看他现在是个大人了。其实他很小孩子气,耍脾气不按时吃饭,经常会把自己折腾得胃疼。” 说是不在乎总裁夫人的位置,但实际上却在无形中把自己放在了女主人的位置,苏樱在心里赞叹,罗倩怡果断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但是她苏樱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一边说着,罗倩怡一边走向苏樱,伸手想将两个拉开。谁知尉迟寒搂着苏樱往后退了一大步:“我的身体不用罗小姐费心了。今天可是苏樱见家长的日子,我可不想让她不高兴。” 笑容僵在罗倩怡的脸上:“没想到,你们发展得,那么快。寒少,因为我当初骗了你,我就那么无法原谅吗?” “罗小姐,寒少的病不由你操心。”看着越发激动的罗倩怡,苏樱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我的男人我自己来照顾就好。” 虽然现在在苏樱看来,两人只是逢场作戏,但是当尉迟寒听着苏樱说出这样一段话时,心里充满着感动,紧握着的手也渐渐松了开来。 “今天是爷爷的八十大寿,作为感谢,我邀请罗小姐一起参加这宴会,一尽地主之谊。大家请便。”苏樱的话让尉迟寒心情大好,他拉着苏樱的手,便准备向二楼走去。却不知,在二楼的某个房间里,已经有人将刚才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女人,谢谢你。”尉迟寒将一杯果汁放到她面前,他注意到在宴会没有开始之前,苏樱一直滴酒不沾,就猜到她可能不喜欢喝酒:“其实,我……” “寒少,不用说了。”苏樱抬手打断尉迟寒想说的话:“这次我帮了你,你欠我一个人情。之前,你替我挡了一枪,我们之间两清了。” “帮忙?”随后赶来的韩凌听出了不对,说话间也开始有了笑意:“小樱,我就知道,你怎么会看上这种人,刚刚一定是有苦衷的对不对。” 苏樱轻叹了一口气:“只是个交易而已。” “女人,你犯规了。”就算知道是假的,但尉迟寒心里还是有些落寞,反射性的,他不愿意看到苏樱那么急切的跟别人澄清他们的关系:“你早晚是我的,逃不掉。” 看着尉迟寒落寞离去的身影,苏樱的心里有些不忍。可,她的任务是接近尉迟寒,探查他和‘那个地方’的秘密,而不是儿女情长。 初见家长,怒发冲冠的未婚夫 苏樱发现最后一名枪手时,他的枪口已经对准了对着罗倩怡的纠缠,满脸不耐的尉迟寒。 “寒少,小心……”苏樱想都没想就甩开韩凌的手,向尉迟寒跑去。 听到苏樱的提醒,尉迟寒也发现了躲在角落里的最后一人。可,身边已经没有任何刀具了! 眼看着向自己跑来的苏樱,他一把将缠着自己的罗倩怡推开,拔出扣在腰间的枪…… “砰——砰——”“砰——” 连着三声枪响,苏樱的脚步静止在原地,瞪大眼睛看着那个举着枪的男人——两枪是他开的,一枪是枪手开的。 “他第一枪的子弹,居然和枪手的那一枪子弹相撞了。”韩凌随后赶来,显然,他也看到了刚才那一幕——这个不露声色的男人,居然是一个神枪手! “我记得上次看到这样精准的射击,还是在部队里看队长做的。但是尉迟寒做到了。”这带给苏樱的震惊远远不亚于韩凌,她一直知道这个男人可能深藏不露,但是她没有想到,尉迟寒会有这般的身手。 “砰——砰——”“砰——” 连着三声枪响,苏樱的脚步静止在原地,瞪大眼睛看着那个举着枪的男人——两枪是他开的,一枪是枪手开的。 “他第一枪的子弹,居然和枪手的那一枪子弹相撞了。”韩凌随后赶来,显然,他也看到了刚才那一幕——这个不露声色的男人,居然是一个神枪手! “我记得上次看到这样精准的射击,还是在部队里看队长做的。但是尉迟寒做到了。”这带给苏樱的震惊远远不亚于韩凌,她一直知道这个男人可能深藏不露,但是她没有想到,尉迟寒会有这般的身手。 收起枪,尉迟寒赶忙向苏樱跑去,紧紧抱住她:“还好你没事。” 随即,他又像发了疯似的向苏樱吼道:“你这个笨女人,怎么那么不会照顾自己。你怎么敢就这么跑过来,万一伤到了怎么办?” “有危险。”面对尉迟寒的怒火,苏樱有些莫名。 “我是一个男人!”对于苏樱,尉迟寒始终抑制不住自己的怒气,这个女人,完成不知道自己的心思。 “你怎么会有枪?”就算想刻意忽略,但苏樱还是敏感的注意到了这一点——终于要露出马脚了吗? “黑市上买的。”看到苏樱对于自己的关心无动于衷,只好作罢。 “这样的理由,你以为我会信?”苏樱看着尉迟寒,把她当小孩子一样好骗吗? “不管你信与不信。”尉迟寒对于这点一点都不关心:“至少,在你心里,是在乎我的。” 韩凌在身后紧了紧自己的双拳,多想立即将手刃这个男人,那样自己和小樱就可以幸福的在一起了。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 “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从楼梯上传来:“不错,不错……”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扶着一个七十多的老头子从楼梯上下来。 那老头子神清气爽,犀利的眼神仿佛可以看穿每一个人。终于,老头子的目光锁定在了苏樱的身上。 巧妙服众,收拾小三没商量 尉迟寒看着那张照片上笑得十分灿烂的人儿,有点想把她撕成两半的冲动。怪不得说今天要请假,原来是忙活这事儿去了。看来,你是真的很寂寞啊。 气极之后,尉迟寒却又笑了:“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定下来吧。”说完,便大手一挥,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萧小姐,明天直接现场直播,不用先录制节目了。”尉迟寒嘴角扬起一个玩味的笑容:“通知广告部,今天在电视广告时间全面通知,本周日的万里挑一节目,提前到周六播出。” “是,寒少。”说完,萧莫儿恭敬的退下了。 而另一头,苏樱正头疼着,原本只是经不住总经理苦苦哀求,答应帮她出席一场节目,谁知道答应下来以后总经理才告诉她,这是一场相亲节目! 节目现场,众人都紧锣密鼓地准备着一会儿的演讲,只有苏樱一人,穿着军绿色的小礼服,就连化妆都省了,淡定地坐在一边神游。 所有的嘉宾都在下场先进行相互的了解,必免到了台上会冷场——这是萧莫儿的一贯作风。 所有的男士都对苏樱有着莫大的兴趣,既是来参加相亲的,刚才的了解中,她没有询问过一句话,只是他们问什么,她便答什么。 可是这并没有让他们望而却步,仅仅是因为苏樱的美就足够吸引他们,更何况——她是在尉迟集团工作的人,多么让人趋之若鹜的职业!能进入尉迟集团工作的人,年薪是普通人的百倍。 “苏小姐,喝点水吧。”路人甲上前讨好:“刚才看你从进现场开始就没有喝过水,一定渴了吧。别紧张,有我在。” “谢谢。”苏樱嘴角微微向上,扯出一个牵强的微笑。总经理说了,她就在台下看着,如果这次她没有表现出相关的诚意,下次还要继续上节目。想到这里,苏樱再一次抚额,她怎么会有这样的领导,要不是看在她在自己刚进来的时候,一直帮着自己的份儿上。 “冰山美人”对他笑了?!路人甲顿时觉得受宠若惊,那笑让他都看傻了眼,如果能追到她,那不是既得了“江山”,又得了美人? “苏小姐,你饿不饿?”路人乙出现:“这里是我亲手做的寿司,本来是想要给我选中的女嘉宾吃的。但是,我看你刚才就没有吃过东西,如果你饿了的话,请笑纳吧。” “谢谢,我不饿。”再一次彬彬有礼的回答,让某路人乙飘飘然起来。 “苏小姐,这摄像灯照着挺热的。”路人丙不甘示弱,拿着扇子出现在苏樱身边:“我帮你扇扇,热坏了美女可不得了。” “谢谢,我不热。”又一次微笑,某路人丙的心中燃起了希望。 四位在场的男嘉宾里,只有一位,始终戴着面具,一直不朝任何人看一眼——一如苏樱。 尉迟寒在录像机前看着路人甲乙丙,眼里闪过一丝不满。女人,你居然敢对别人笑,等下再和你算账。站在苏樱面前的某些人,忽然感觉颈间有一丝阴风吹过,不觉缩了缩脖子。 “各位观众朋友们,欢迎来到‘万里挑一’。”萧莫儿标志性的声音响起,预示着直播已经开始。各位嘉宾都已经各就各位在后台集合。 几位与苏樱站在一起的女生看不惯男人都向苏樱献媚,看着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敌意,但这又如何呢?她苏樱不在乎,现在她只希望尉迟寒不要看到这期节目,不然,苏樱额头上落下三滴冷汗,对这个做事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感到无奈。但她却没有发现,为什么在这种时候,会想到这个男人。 “哼,以为自己长得漂亮,就了不起么?”黄珍琦仗着自己一米七六的模特身高,斜睨着苏樱:“再漂亮也只能选一个,像这样招蜂引蝶的四处撒网算什么?” “就是。”另一个看起来年龄略小的女生接话:“珍琦姐还是凰奇公司的总裁呢。” 苏樱看了一眼正在说话的两人,她认识她们。那个叫黄珍琦的是前不久与自己公司的广告部合作的合作伙伴;而那个年龄小些的女生叫刘莉,是黄珍琦的远房表妹。 “看什么看?!”黄珍琦睁大眼睛瞪着苏樱:“说的就是你。不过,这些破鱼烂虾的,我也不屑和你争。” “就是。”刘莉在一边应衬讨好着:“只有寒少才配得上珍琦姐。” “算你会说话。”刘莉的马屁算是拍对了,让黄珍琦听着十分受益:“要不是得到小道消息,说寒少今天会亲自来节目现场。我才不会抽空过来。” 什么?!尉迟寒过来?!苏樱瞬间觉得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对了,刚才只看到四个男嘉宾,”刘莉疑惑道:“一期节目不应该有五个吗?另外一个呢?” 听了刘莉的话,苏樱的感觉更糟糕了。 待到萧莫儿一声令下,十位女嘉宾依次上台亮相,苏樱的出场无疑引起了众人的关注——美人如斯,为什么会来参加这么不着调的相亲节目,追她的人,应该可以从a市排到s市了吧。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四个男嘉宾,几乎所有人都在最后选择了向苏樱表白,可是苏樱拒绝的理由却千奇百怪。 “对不起,我喜欢比我高的男人。”——一位只有一米六五的有钱富商失落离场。 “对不起,我喜欢比较健谈的男人。”——一位始终对苏樱微笑,却很少说话的腼腆大男孩转头离开。 “对不起,我喜欢比较顾家的中国男人。”——一位经常出国出差,身份千亿的意大利人再次失败了。 “苏小姐,我是黎殇。”当第四位男嘉宾再次出现,轰动了半个现场。 “我是一米八五的标准身高,非常健谈。如果你看过我演的电视剧,应该知道我的为人。而且,我是中国男人,如果沈小姐觉得我是演员,不够顾家的话。那么我在这里宣布,我可以为你息影,从此只过两人世界。” 黎殇——苏樱好像听人提过,那个影视歌三栖的明星,居然也出场在这里,今天是什么日子? “对不起,我不喜欢演员。”苏樱并没有被黎殇的柔情所打动:“演员有太多面,太不真实,不适合我。” 就算得到的是否定的回答,黎殇并没有展现出失望的表情,而是执起苏樱的右手,落下轻轻一吻:“苏小姐,你很有意思。我不会放弃,相信,我们会再见面的。” 说罢,黎殇给现场的歌迷影迷们献了一个飞吻,便在保镖的保送下离去了。 “接下来,有请最后一位男嘉宾——周氏集团副总裁,尉迟寒。”如果说黎殇的出现只能轰动半场的话,那么尉迟寒的出现足够让现场的所有人惊呆。 一番介绍之后,在场的所有女嘉宾面前的灯都一直亮到最后——唯独苏樱,她在尉迟寒第一局出场的印象分上就毫不犹豫的灭灯。 女嘉宾们一一上前表白,却遭尉迟寒一一拒绝。 “对不起,你的家世不足以与我相配。”一向一丝不苟的尉迟寒,居然脸上居然会露出笑容,就算他说的话足够伤人,那些女人们都不介意。他尉迟寒就是有这样的本事。 “十分抱歉,你太娇小了。我喜欢高挑的女人。”依旧拒绝。 “非常对不起,小姐,你太胖了。”还是拒绝。 “寒少,我是凰奇公司的副总裁。”黄珍琦上前抢先一步道:“之前我们有过合作。我自认为能够配得上寒少。我们结婚以后,我们两家公司就可以越做越大……” “黄小姐,婚姻不是商品。”尉迟寒听了的话,皱了皱眉头:“我不想出卖我的婚姻。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你刚才骂了我的苏樱,所以我更加不会接受你。” “你……”自傲如她,不甘心被这样一个默不作声的女人给比下去:“这种女人有什么好喜欢的?水性杨花,对于不管什么样的男人都可以笑得那么灿烂。” “黄小姐,请注意你的措辞。”尉迟寒眼底闪过一丝阴冷,既然又温柔的转向苏樱:“我的苏樱只是前几天跟我吵架了。为了赌气才来参加这种节目。她对别的男人笑,只是因为知道我在场,所以在气我而已。” 边说着,尉迟寒边走向苏樱。看着尉迟寒向自己走来,苏樱反射性的想往后退,这个男人,自己打不过啊! 见苏樱想溜,尉迟寒先一步上前制住她,将她揽进自己怀中:“女人,我知道错了,能不能不要这么惩罚我。为了你,我今天丢下所有的工作来陪你上这次节目。原谅我,好不好?” 虽然是说给怀中人听的温言软语,但是却在麦克风的放大下,让所有人都听到了。 “放开我,”苏樱感到非常郁闷,仿佛遇到这个男人之后,自己毕生所学的所有招式在他身上都起不了作用:“我们出去说。” “好,我知道你害羞。”尉迟寒伸手将她额头的碎发捋到耳后,向萧莫儿与观众们点了点头,搂着苏樱离开了。 两人一走出录影棚,苏樱一个转身袭向尉迟寒。这次,尉迟寒没有再制住她,连忙退到一旁:“女人,你准备谋杀亲夫么。” “我只是答应总经理来参加这次相亲。”苏樱头疼无比的看着面前这个无赖男人:“你来搅什么局?” “我只是听我家老爷子的话,为了找媳妇来参加这次相亲。”尉迟寒不以为然的笑笑:“正好遇到你了,正好你又合我的胃口。” “那你也不应该把话说得那么暧昧。”苏樱面对他,有点气闷:“我以前还是要嫁人的。” “除了我,你还想嫁给谁?”尉迟寒眯起了眼睛:“难道,你有喜欢的人了?” “说不定以后会有。”苏樱别开眼不看他,心里一再告诉自己,和他接触,只是为了自己的任务:“我和你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请你以后别再说这种惹人非议的话。” “你休想!”低下头,尉迟寒霸道的辰再次将苏樱占据。 当四唇相接,苏樱反射性的想挣扎,却无奈地发现这只是困兽之斗,霸道的唇瓣温柔带著灼人的气息,让她莫名的一阵颤抖。也许是还不习惯男人的亲密,苏樱根本不敢呼吸,只能僵硬地任他拥着。看着眼前不暗房事的女人,尉迟寒心里一阵悸动。 “唔……”她破天荒地感到有些慌张,气喘吁吁地推开他的胸膛,一双美眸都不敢望著他,“够,够了……” “不,还不够”他又一次将她拉进自己怀里:“今天,我一定要吻到你答应嫁给我为止。” 说罢,尉迟寒低头再度攫住了她的唇。本身,他只是想吓吓这个情商不高的小女人,没想到,一碰到渴口的唇,尉迟寒再也忍不住了。他想要得到更多…… “苏樱……”一声熟悉的叫声让苏樱瞬间回过神来。被自己从小视为哥哥的人撞到自己人在和别的男人亲热,纵然是像苏樱这样的杀手,也不禁有些尴尬。 这样做到底对不对?苏樱门心自问,即便已经答应了尉迟寒要成为他的女人,但是自己对他到底有几分真实的感情,她是个杀手,是断断不能对目标人物产生一丝一毫的感情的! 但,这丝毫不影响尉迟寒的动作。第二天刚下班,尉迟寒就带着苏樱一跟飞驰到某栋奢华的大别墅前。 “寒少爷,”才刚按了一下门铃,苏樱就看到管家率先跑了出来,担心的看向自己身边的男人:“今天夫人和小少爷回来了,现在在客厅。” “我明白了。”尉迟寒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但苏樱却感觉他身边冰冷的气息更甚。 夫人?苏樱皱了皱眉,如果记得没错的话,灰狼的资料里显示,尉迟寒的母亲已经在几年前的一场车祸里去世了。难道…… “老公,这次我从美国,给你带了一些保健品回来。”客厅里传来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温婉的声音。 果然,尉迟寒在看到客厅里的人的时候,就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寒哥哥,小翎好想你哦。”待在客厅里的尉迟翎——尉迟寒的弟弟,看到他在门口出现后,张开双臂兴高采烈的向门口的人跑去。 “哼!”尉迟寒冷哼一声引起了客厅里所有的人注意。尉迟翎丝毫没有被他的冷脸吓到,眼看离他越来越近,尉迟寒却一个侧身,躲过了孩子的熊抱。 “啊——好疼哦。”尉迟翎一屁股跌到地上,奶声奶气地抱怨了一声,用委屈的眼光看着尉迟寒:“为什么寒哥哥不喜欢小翎。每一次都不让小翎抱。” “小翎,你现在长大了,而且你寒哥哥现在有了女朋友,没有办法再抱你了哦。”中年女人赵欢,就是尉迟寒的爸爸尉迟辰风的第二任老婆将自己的儿子从地上扶起来:“小翎乖,自己去桌子上坐好,快要吃饭了哦。” “不要,小翎那么乖,一定会让哥哥喜欢我的。”苏樱不得不佩服这孩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刚才那一脚也把她吓了一跳。 “寒,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你的弟弟。”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尉迟辰风对于大儿子这样的态度已经从吃惊到愤怒,从愤怒到无奈:“他怎么说也是我和你妈生的,是你名正言顺的弟弟。” “哼,妈妈?”苏樱感觉尉迟寒牵着自己的手紧了紧:“我们尉迟家只有一个夫人,我只有一个妈妈,但是她现在已经去世了。对于一个趁虚而入的不要脸的女人,也有资格被叫作夫人?” “小寒,我知道年轻的时候是我不对。”赵欢将自己的儿子紧紧抱在怀里,怕再被尉迟寒伤到:“但是,这些年我也在尽力的弥补。为什么你到现在还不肯原谅我。” “原谅?哈哈——”苏樱感觉到尉迟寒握着自己的手更紧了,她不禁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居然还有脸跟我谈原谅?要不是你带着这个野种突然出现在我妈妈面前,她怎么可能失控跑出去?!怎么可能就这样遇上车祸?” “我已经尽力在补救,可是人死不能复生……”赵欢对于濒临发怒的尉迟寒也是有忌惮的,可是她仗着现在尉迟辰风在场,尉迟寒暂时不会对她怎么样。 “如果想让我原谅你,那你就让我妈妈活过来。”尉迟寒忍着怒气,仅仅是因为他不想吓到她身边的人:“然后,带着你和你的野种滚蛋。他不是我弟弟,我永远都不可能承认他是我弟弟。” “妈妈,妈妈你放开我。我要去找寒哥哥玩儿。”正在剑拔弩张之时,尉迟翎孩子气的声音从赵欢的怀中响起。 “小翎乖,不要去。你寒哥哥生气了,他会伤了你的。”赵欢将儿子死死抱在怀中,生怕他再跑过去受虐。 “哼!”看着赵欢惊慌失措的样子,尉迟寒冷哼一声,他能做到无视他们母子,但却做不到原谅:“管好你的儿子!” “寒小子,怎么说话呢。就算你责怪赵欢,但是小翎还是个孩子,又没做错什么。”尉迟家的老爷子听到楼下的动静,下了楼。 “前辈,您好。”见到尉迟老爷子下楼,苏樱先向他打招呼。 “苏丫头,以后可以直接改叫爷爷喽,叫前辈多生疏。”老爷子有意让苏樱成为自己的孙媳妇,看到她格外亲切:“难不成是觉得做我这个遭老头子的孙媳妇丢了你的脸不成?” “爷爷,小翎好想爷爷。”尉迟翎好不容易挣脱了赵欢的怀抱,向尉迟老爷子跑去。妈妈跟他说过,爷爷最喜欢他了,所以妈妈一直关照他要讨好爷爷。因为妈妈说,哥哥会听爷爷的话,所以只要拉拢了爷爷,哥哥就会理他了。 “乖孙子。”老爷子做梦都想抱曾孙,虽然现在曾孙还没能抱到,但是小翎这个小家伙自己也是极喜欢的。可惜啊,可惜小翎是那个女人生的孩子。老爷子在心里无奈的叹息。 “你们吃吧,我和苏樱先上楼了。”尉迟寒拉着苏樱就想往楼上走。 “怎么,寒小子,有了媳妇就不要爷爷了。”老爷子响亮的声音叫住了尉迟寒:“我刚回来没多久,你就不肯让苏丫头陪我吃顿饭?” “寒,我饿了。”苏樱的声音适时的响起,梦寐以求的军区老军官就在自己的眼前,她也想多和前辈交流交流,这样的好机会怎么能错过。 “女人,我知道你饿了,我们上去吃。”尉迟寒还是不肯让步。 “小翎啊,爷爷悄悄告诉你,如果你想让寒哥哥喜欢你,一定要让苏姐姐先喜欢你。”老爷子趁着苏樱和尉迟寒说话的档口,向尉迟翎传授“秘笈”:“看到没有,就是你寒哥哥身边的那个姐姐。” “这是小翎的嫂嫂吗?”话说这尉迟翎也是个鬼灵精,看尉迟寒回来以后就一直拉着苏樱的手不放,也猜出了她在尉迟寒心中的重要性。再加上爷爷这么一提点:“嫂嫂好漂亮,小翎也好喜欢嫂嫂,嫂嫂抱抱。” 果然,尉迟翎注意到,寒哥哥听到自己夸奖嫂嫂的时候,脸色好了不少。 苏樱早就被这小奶娃给萌翻了,只是碍于尉迟寒在场,不好意思说。她蹲下来将小翎一把抱起。于她来说,亲情比爱情更容易打动她:“小家伙,今年几岁啦。” “五岁了。”小翎趴在苏樱的肩头,悄悄对苏樱说:“嫂嫂,你能不能和寒哥哥说说,小翎好喜欢哥哥,能不能不要老是躲着我,人家的屁股摔得好疼呢。” “放心,只要嫂嫂喜欢你。哥哥就不会不喜欢你。”略带委屈的娃娃音让苏樱的心顿时化成了水,哪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真的吗?那等下小翎能不能坐在嫂嫂旁边吃饭。”尉迟翎听到了苏樱的承诺,开心的挥舞着小手。 初入夜刑,对面想见不相识 “你……”林隼被宫修的一句“男人婆”激怒,她对尉迟寒的心思再明显不过,只是她平日里凶悍而勇猛的形象太过于彪悍,尉迟寒又摆明了喜欢女人味儿浓的纯女人,底下兄弟虽觉得林隼做大嫂最安全,却谁也不敢真的到尉迟寒跟前去做说客。 此时宫修直接点出林隼最大的缺点,简直就是在当面抽她耳光,林隼顿时怒极攻心,眉毛一竖,刚想反击,却被苏樱打断。 “林小姐这算不算是恼羞成怒?就连你们自己人都看不下去你的作为了,看来,林小姐平时做人也不怎么样。”除了执行任务时,她苏樱向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受气,一向都是有仇必报,何况,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帮他说话的宫修被这个女人泼脏水——好歹,她记着刚才他是第一个站出来帮自己说话的。 黑道中人最忌讳的就是窝里反——虽然他们经常这么做,但当着外人的面下自己人的面子却是人人唾弃的,当下一大半的人都对宫修怒目而视,连尉迟寒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苏樱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冷笑一声,转头看向尉迟寒:“如果说宫部长为我说句公道话就算是看上了我,”她斜睨了一眼在一边看好戏的尉迟寒,发现后者也正饶有兴致的等着她的下文。 她唇角勾了勾,既然你要看好戏,那我也不能让你失望了,不拉你下水也太对不起自己了:“那么,像林小姐这样争着抢着要为自己的boss考核女人的人,是不是早就喜欢上了寒少呢?说不定,是想要找一个机会把我做掉,然后自己就可以成功上位了呢。” 虽早知她胆子大,但她此刻却冒着将所有人都拖下水去涮一涮的风险说出以上这番话,还是让尉迟寒惊奇地挑高了眉,眼里的光芒流转不休,看不出他心底想着什么。 “简直就是在信口雌黄,我对寒少的忠心大家都看在眼里。”被苏樱说中了心事,林隼只觉得满心的难堪,若不是此时寒少凌厉的目光笼罩着她,让她不敢轻举妄动,恐怕她早已抡起拳头将那个女人揍倒在地了。 看着苏樱戏谑的轻笑,林隼深吸口气,勉强压住心里翻滚的情绪,为自己辩解:“我是寒少一手调教出来的,寒少不只是我的boss,他在我心里就如老师一般,又有着兄长的情意。于公于私,我担心他是否会被别有居心的人蛊惑了,有什么不对?反倒是你,莫名其妙的出现,堂而皇之的上位。你以为寒少是你随随便便就能迷惑的么?” “莫名其妙,堂而皇之?”苏樱脸上带着冷冷的笑,目光却顾不由自主地看向尉迟寒。他的下属是这么看她的,那他呢?是不是也认为她是别有居心,特意来迷惑他的吗?不知为何,一想到将来有一天他早晚会知道她的身份,苏樱的心里就非常难过。 林隼的话似乎勾起了尉迟寒的某些想法,他双手垂放在膝盖,唇角是兴味的笑,一副纯看戏,绝不插手的模样,看在林隼眼里是自己的话打动了他,看在苏樱眼里却让她忍不住咬了咬牙。 不错,不错,他这是还未完全相信自己,想要来个试探了吧?苏樱咬牙,眼里的笑意一冷,上下打量了林隼一眼,故意嚷出了几分酸涩的醋味:“看来,你和寒少才是真爱啊,我倒是那横插一脚的第三者了。”她又笑了笑,斜了眼眸去看尉迟寒,鼻腔里哼出的声音就带了几分凌然与讽刺,话却仍然是对着林隼说的:“我是不是应该像小说里写的一样,现在痛苦的和寒少决裂,然后灰溜溜的滚走,好方便你再多花几年的时间,感动寒少这颗石头做的心。再看着你们像王子和公主一样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说这话时,她一直看着尉迟寒:看两个女人为你吵架,你很开心? 尉迟寒回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如果是你为我吵架,我倒是很乐意。 这个可恶的男人!看着尉迟寒一幅打定主意不出手的样子。突然,苏樱一双清冷的眼眸里竟真的带了些闪烁的泪花,晶莹剔透,没有滚落,却更能引起男人的怜香惜玉之心。 尉迟寒愣住了。他没料到苏樱会突然来这么一招。平时就连受伤也吭都不吭一声的女人,居然在这个时间流泪,这个看着如青松白杨般冷情的女人,只一瞬间的泪花闪烁真是让他无法招架,仿佛虚空中伸出一只手猛然攫住了他的心脏般,疼得不可抑止。这一刻,他却抑制不住想要将她揽进怀里安慰的冲动。 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隼,注意你的身份。”起身,寒少第一次在这场闹剧中立场鲜明,他黑着脸将苏樱揽进怀里,看向林隼的目光犀利而冷沉,带着看透一切的精明,说出了最长的一句话:“你也不过是我的手下而已,苏樱是我认定的女人,你怎么敢对她这么说话?如果你们对你们新大嫂的能力有置疑,大可和她过过招,但必要的尊敬与恭顺还是不可少的!” 所有人一凛,寒少这是正式确定苏樱的位置了。与他同等的地位,享有同等的恭敬与尊崇,不允许任何人挑战的威严。 一些之前还有别的心思的人只觉得背后冷汗涔涔。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做那个出头的鸟儿,还好有林隼打了头阵,试探出了寒少的真心。 而林隼却顾不上后悔了。她正面对上尉迟寒威严的目光,那其中的威胁与压力让她背后出了一身的冷汗,但说出去的话却已不能再收回来了。她咬了咬,硬着头皮道:“当然,寒少认定的女人自然是我们必须尊敬的大嫂。” 言下之意,他们只是因为寒少才尊敬这个女人。而她要得到兄弟们真心的服从,必须要靠自己的能耐。而摆在眼前最能让大家心服的,则是接受所有弟兄的挑战。 深深地看她一眼,尉迟寒挑眉扫向众人:“比武吧,点到为止。” 在带苏樱来之前,尉迟寒就知道对于这个空降的大嫂,手下肯定会出题为难,却没想到他的这些举动会引起林隼妒意。 埋在尉迟寒怀里的苏樱,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果然还是柔弱的女人最容易引起男人的心疼。他尉迟寒不想趟这混水,她偏偏要拉他下水。但是,想要在这里立足,不服从肯定不行。为了她以后的任务,今天就当她小试牛刀了吧。 精明如尉迟寒,怎么会看不出苏樱的假装,可就算知道是假的,这个女人难得见到的脆弱竟让他退败得一塌糊涂,忍不住在这么多下属面前为她说话,违背了自己一贯的原则。 而尉迟寒的一番话,却在一干手下里激起了好一番波浪。这是第一次,寒少如此明显地维护一个人,还维护得如此彻底。 林隼气得浑身发抖,咬紧牙关看着尉迟寒,半晌才道:“寒少,您这算是在包蔽苏小姐吗?”越是看到寒少为苏樱说话,林隼就越是痛恨苏樱,为什么这个女人一来就可以抢走寒少的所有目光?她不服! “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话?”寒少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林隼一声惨叫倒在地下。 众人看去,只见林隼如花似玉的脸上已经被寒少手中的鞭子划上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疤。殷红的鲜血正慢慢顺着林隼的脖子流下。 林隼脸色大变,还来不及反驳,就见苏樱拿在手中的针闪电般一转,迅即地刺向自己的咽喉,几乎是下意识地,林隼身子往后一仰,躲了过去,同时抬臂架向苏樱的手腕。 苏樱却如游鱼般灵活,扣着针的手腕顺势一转,速度极快地一拖一拉,那枚细针便消失了踪影,林隼只觉得胳膊一麻,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再多的招式也使不出来了。 “你这个疯女人!”林隼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臂上被刺了一针,却无力躲开,心里竟有些后怕起这个女人的身手来。她自认是整个地下钱庄里虽然不是身手最好的,却是速度最快的。而现在,这个女人却打破了她的记录。 “感觉如何?”苏樱双手抱胸,看着对自己怒目而视的林隼:“是不是感觉手臂酥酥麻麻的,有点不能动弹?” “这针有毒!你这个疯女人,你想死不要拉我一起!”林隼还是第一次被人用自己的针伤了自己,有些气急败坏,竟连隐瞒也忘记了。 “什么?这针真的有毒?”宫修大吃一惊:“隼,你不是说你没有放毒吗?” “我是没下毒,但是这针有毒!”林隼有点语无伦次:“这贱女人在针上下了狼毒!”事到如今,林隼已经语无伦次了。 对于她如此毫无根据的指责,苏樱除了失笑摇头,已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这般慌乱无措的胡乱攀扯,又有几个人会相信呢? “林隼,”尉迟寒果然开口了,皱紧的眉头显示他很生气:“看来,不罚你,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身份。” “寒少,我是被冤枉的。是苏樱污陷我,是她在针上抹了毒。”林隼将自己身上的针全都拿了出来,捧在手上想给寒少过目:“寒少,你看,我今天不用出任务,所以身上装的针都是无毒的。” 再一次的,苏樱眼里划过一丝嘲讽,为这个女人的智商着急。不说自己有什么下毒诬陷她的目的,只说她现在这副急于撇清的样子,平时带惯了有毒的暗器如今却一样都没有的特例,不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她这样着急证明,寒少又岂能相信? 果然,尉迟寒根本连看都没看一眼,反而拉过苏樱的胳膊仔细检查了下,确认没有任何异状后,才道:“地下钱庄上上下下,只有你知道这种毒如何配制,不是你的针,难道还是别人偷了你的?” 他一向不喜欢心机深重的女人,此刻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我记得,之前几个女人中,也有死于‘狼毒针’的,不要以为我不说就等于什么都不知道。以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现在,你居然敢在我面前动手!” 尉迟寒语调逐渐上升,让周围的人听到不禁一颤。那些以为能瞒过寒少的事,原来都被他看在眼里。只是因为不在乎,所以他从来不提,却让某些人心里放松了,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 林隼忍不住抖了抖身体,微微往后瑟缩了一下,“寒少,真,真的不是我。”尉迟寒语气里的森冷与警告,就算林隼平时再硬气,也提不起脾气来了。 “自己去夜刑领罚!”明明是个地狱似的地方,让尉迟寒说到却跟今天午饭吃什么一样,随随便便一句话,就可以决定别人的生死。 “寒少,‘夜刑’这种地方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的。”宫修急得上前阻止,却被寒少钻了空子。 “夜刑自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的,但是隼怎么会是一般人?”尉迟寒一个眼刀扫过去,让想为林隼说话的这宫修噤了声:“你们,哪个不是这个被甄选出来的?现在只是去回回炉,对于你们来说有什么难?” “寒少,自从那批货到了以后,您又吩咐了让我们把‘夜刑’的机关和暗道还有各种训练改得更严了。”机关部有一人站出来答道:“现在凡是进去的孩子里,向来只有男孩才能走出来,女孩都因为体力透支而熬不过第四天。现在您让林部长进去受训,恐怕会有损失一名大将的危险啊。” 明明是密不透风的地下室,但众人却感觉脖子后有一阵冷风吹过,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怎么?别人进得,林隼就进不得?”尉迟寒打量着众人,见那么多人为林隼说话,他心里更是极其不爽,居然敢为这个人尽可夫的女人挑战他的威严。不要以为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平时在背着他做些什么。这里除了宫修,别人大概都与这个女人有染吧。看来,女色的诱惑不小,让这些人敢在他面前为林隼说话。 那批货?苏樱心里生下了警觉。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本来自己还正愁着去哪里找上头要自己找的任务物品呢,看来自己的任务物品是在‘夜刑’里了,这不得不走一趟啊,就是是龙潭虎穴她也得去闯一闯。 “寒少,我承认我刚才对苏小姐使暗器是我不对,我认罚。”一反常态的,林隼竟然接受了寒少的惩罚,她掩下眼底一闪而过的阴狠,继续开口:“但是,愿赌服输。既然苏小姐输给了我,那她也应该按照之前承诺的那样,去‘夜刑’受训。” 反正,‘夜刑’里那些上层的老东西还在,实在不行还是用和上次一样的方法,就可以顺利出来了。可苏樱,可就说不好了,有没有命出来,还是另外一说。最重要的是,到时候,就没有人可以再和自己抢尉迟夫人的位置了。 尉迟寒正想为苏樱辩驳,却被后者抢先打断:“好,愿赌服输。刚才我也看出来了,你们还是对我不服。那我就去‘夜刑’走一趟,只要我能经历你们所经历了的事情,对你们的过去感同深受,并成功走出来,才能获得你们的尊敬吧。我相信到了那个时候,你们一定会把我当成自己人看待。” 她话音刚落,果然就见大部分人的脸色一变,似乎谁都没想到她会这么做。但她这话一出,确实让很多人心里悄悄起了变化。用这种方式融入这群人,的确是最能打动人的。 只看众人看过来的目光,尉迟寒也知道自己不能拒绝。毕竟一路维护她到现在,此时又是她自己提出去“夜刑”,如果自己还拦着,那是要真的激起众怒了。所以他不得不妥协。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也只好答应了。”尉迟寒见苏樱答应得如此坚决,也就随了她的愿:“不过,跟‘夜刑’的人通知下去,让林隼去‘幽冥堂’单独训练,苏樱跟随大部队一起训练。” 他还不知道林隼心里那些小九九?想必‘夜刑’里那群老东西也被林隼买通了吧。也是,自己当时看上了林隼的原因就是因为她的娇媚惑人可以助自己摆平很多吃软不吃硬的‘硬骨头’,并不难料到她在‘夜刑’里做的那些龌龊事。 当苏樱站在‘夜刑’门口时,再一次被震惊了。如果说尉迟寒一手建立的地下钱庄是天堂的话,那么这‘夜刑’便是地狱——真正的地狱。 与尉迟寒的娱乐帝国恰恰相反,夜刑是纯的复古的装修,全都比照着古代地牢的样子。苏樱抬起头,镶金的牌匾上若大的‘夜刑’二字,给人莫名的压迫感。只是站在门口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苏樱便看到三四具尸体从自己的身边被抬过,遍体鳞伤,有的甚至已经分不清五官,令人几欲作呕。 “大嫂,这边请。”这次,宫修是奉了尉迟寒的命令亲自带她前往‘夜刑’总部。按以往的规矩,每次新人前往‘夜刑’都要以布蒙眼后才能由手下带着进入。 可这次寒少却没有让自己蒙上苏樱的眼睛,万一这苏樱是卧底,这无疑是把自己的总部全都暴露在外人的眼前,这样很危险。 “宫修,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终于逮到一个没有人的时候,苏樱再一次看了看宫修那张让自己觉得十分熟悉的脸:“我感觉,你很熟悉,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面。” “大嫂说笑了,我从小就在地下钱庄长大,大嫂怎么可能看到过我呢?”宫修的脸笑得有点僵硬,却没有逃过苏樱的眼睛,看来,这里的故事很多,要自己一点一点去发掘。 “那可能是我认错了。”苏樱无所谓的笑了笑,跳过了这个话题。就算她再问什么,也不可能再从他的嘴里套出什么话来。 宫修松了一口气,多说多错,万一漏了馅儿就完蛋了。一路无话,宫修将苏樱带到了训练场上。 好像刚刚经历过一场浩劫一般,训练场的地下到处都是血迹,有的还略显新鲜,有的却已经泛黑,明显已经是过了许久的血渍了。 “欧阳教官,这位是苏樱小姐,我们未来的大嫂,寒少特地关照过要好好训练,还要请欧阳教官多多照顾了。”宫修对苏樱的印象还算不错,至少不会像林隼那像嚣张跋扈,就凭着这一点,宫修心里就对苏樱成为自己的大嫂一千一万个愿意。当然,他也有他的私心。 “哼,在我这里还讲什么身份。”被宫修称为欧阳教官的人戴着一副银质面具,一时之间让人看不出来他脸上的表情和模样,可从这中气十足的话里,苏樱听出了他对自己身份的不屑。 “当然不讲什么身份,以后还请欧阳教官多多关照了。”苏樱上前一步,向他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不出意外的看到欧阳的眼中划过一丝欣赏。对于这种吃硬不吃软的男人,就是要不服输的迎面而上,以硬碰硬。 “希望你以后也能这么说。”欧阳教官意味深长的看了苏樱一眼,带头向训练场中央走去,那儿已经有人等侯。一共二十三人,苏樱目测了一下,最小的也就十四五岁并未成年,可那眼里却闪过比成年人更凌厉的杀气。 “入列吧。” 苏樱在大家的注目礼下慢慢站在最后一个,秀眉微微一蹙,这些人少说也有一个月没有洗澡了,这臭味简直让人想吐。 欧阳目送着苏樱走到队列的末尾,没有忽略苏樱的表情,嘴角扬走一丝嘲讽的笑,开始今天的任务:“今天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打败你身边的所有人!不管是残了还是死了,都无关紧要。最后的胜出者,可以奖励一顿牛排大餐并且到山后温泉里去洗澡。最后的胜出者是谁,就看你们了!” 初入夜刑,对面相见不相识(2) 苏樱明显感觉到另外二十几人眼中贪婪的光芒,周身的围绕的杀气更旺。 “开始!”欧阳教官掐下秒表,一声令下,四周就响起了打斗声。 苏樱绕过正在奋力战斗的众人,就朝着训练场后面的大树上走去,几个呼吸间就攀上了那足在十几米高的树。 欧阳看着她的动作,十分不解,却也不加以阻止,想看看她葫芦里倒底卖的是什么药。 二十三人的战斗,不如说是群架。他们在短时间内三五成群的结队,将别的组给打败后,再窝里斗。苏樱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的招式,虽然不华丽,甚至也谈不上是一个正确的招式,下手时却招招致命。不一会儿,训练场上只剩下两个人。一个是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另一个人长得则和他有些像。 “哥哥,我已经一个月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那孩子睁大他已经有些混浊的双眼,用着稚气未脱的声音向面前那个大他五岁的男人诉苦。 话下之意,那孩子的哥哥自然明白,可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向孩子前进的步子依旧没有停下,可那哥哥还是回答着弟弟的话:“哥哥也是,又饿又渴的。” 眼看着他离自己的弟弟越来越近,那孩子却突然捂着肚子哭喊起来:“哎呀,我的胃好疼,哥哥,我的胃病又犯了,哥哥……哥哥……” 看着自己的弟弟痛苦的样子,那男人于心不忍想要伸手去扶他。见自己的哥哥上了当,那孩子慢慢拿出藏在身后的匕首,想朝吃力的扶着自己的哥哥刺去。 “啊——”说时迟,那时快,苏樱随手拨下树上的一截树枝向弟弟的方向掷去,适时的阻止了那男孩对自己哥哥的暗算。 “贱女人,你居然敢阻止我?!”那男孩见苏樱坏了自己的好事,气急败坏的推开哥哥,握着刀向苏樱砍去。 只一招,苏樱便将他制服,快到别人都看不到她是如何出手的。她并没有手下留情,待到她放手之时,那男孩已经断了气。 已经看惯了生死的欧阳教官没有丝毫的动作,就连苏樱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可那哥哥却是再也忍不住了。他应该是第一次杀人吧,苏樱在心中很快下了定论。 “你……你居然杀了我的弟弟!”那哥哥用颤抖的手指着苏樱,一脸的可不置信:“你怎么忍心下手,他还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啊。” “如果我不杀他,刚才死的就是你。”苏樱冷眼看着这个男人,刚才他的身手自己都看见了,从头到尾都是他在护着自己的弟弟,才始得那孩子也能和他一起站到最后:“你既然已经来了这地狱,还想指望看到‘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场面?做梦吧,看看你弟弟手上的匕首,如果刚才不是我出手,它现在就在被插到你的身体里。这就是你的好弟弟。” “苏樱,都雄,快点决出胜负,今天的任务就可以结束了。”欧阳教官的眼里闪过一丝欣赏,却还是开口催促着:“想想你们的大餐和温泉,快点动手吧!” “你是女的,又救我了一命,这次的奖赏给你吧。”都雄闭了闭眼睛,将手中的武器扔到一边:“来吧,动手吧,把我打倒,你就可以得到食物和温泉了。” “呵呵……”苏樱看着都雄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不禁轻笑出声,这一笑便让都雄看得呆了:“不用了,我会自己找吃的。你刚才的努力教官应该都看到了。这奖赏我拿了可是有点胜之不武。” 说罢,她便向站在远处的教官大声道:“我弃权!” “什……什么?弃权?”都雄看着这个慢慢走开的女人,一脸的不可思议,他们拼死拼活只为了活命,胜出,最后走出这个鬼地方。一顿饱饭对于他们这次天天不停地训练和战斗的人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这个女人,居然放弃了这次机会?! 夜晚,在‘夜刑’的某个角落,正在上演着一幕绝好的春宫。 “恩……人家还要嘛,再用力点……”那被像肥猪一样的身材压着的,显然是和苏樱在同一天被送进来的林隼。掩下眼底的厌恶,她继续在这‘肥猪’的身上娇喘。 “宝贝儿,说吧,今天来找我又是因为什么事儿?”那‘肥猪’心中清明,这个小贱蹄子平时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仗着有寒少的蔽护,只要一出去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 “还是您了解我,这次寒少送来一个女人叫苏樱的。我打听了,现在应该在那个新来的欧阳教官的手下。”林隼的眼底恶毒越盛:“这个女人想勾引寒少,没想到被我揭穿了,寒少看她漂亮,舍不得动她,就把她送到这儿来训练了。其实我明白,寒少还是想让她回去的。可是,她既然惹了我,我也不能放过她。所以,就想请您帮帮忙。最好,能让她永远留在‘夜刑’。” “寒少看上的女人?”那‘肥猪’犹豫了一下,他犯不着为了这个不值钱的女人和寒少过不去:“寒少看上的女人,我们可不敢动。你这忙,我们可帮不上。你还是快点走吧。” “别呀,寒少既然已经把她带到这里,自然是知道‘夜刑’的厉害,如果在训练过程当中有些伤着碰着,甚至残了,也是大有可能的。”林隼见这只‘肥猪’不愿意帮忙,压下心中的怒气,努力劝说:“您应该还没有见过苏樱吧。那张小脸美得,保证您看了过目不忘。这样可以一举两得,您找个借口将她扣在‘夜刑’,还可以在平日享受一下……” 这‘肥猪’本名叫朱何。是‘夜刑’刚刚建立起来时就担任着给新人的训练的工作,因为手段狠毒,对人毫不留情,才得到了寒少的赏识,将他留了下来。可他就只有一个男人的通病——好色。凡是有点姿色的女人,他就喜欢尝上一尝。越是漂亮,他就越是想方设法地要弄到手。 朱何听了林隼的蛊惑,开始慢慢心动:“你确定,真的没问题?”他不敢太相信这个女人的话,可是又对传说中如花似玉的苏樱心痒难耐。 “当然,到时候只要随便找个和她身体相似的女人划花了脸,冒充成苏樱就成了。”林隼见朱何有点动摇,继续在一边添油加醋:“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好,就按你说的做。”朱何应了下来,一想到以后有比林隼更漂亮的女人可以享用,他心情大好,手又开始不安分地在林隼的身上游走,准备着下一轮的攻势。 樱一个人坐在今天下午集合的训练场上,此时枫树叶子已经火红火红了,风一吹,枫叶脱离了树枝,毅然的飘落,就像一只美丽的蝴蝶翩翩起舞。不禁让苏樱想到她在杀手组织里的妹妹——‘红枫’。 她离开组织过来出任务时,她正巧和韩凌一起外出了。现在既然韩凌已经回来了,那么‘红枫’应该也平安无事了吧。苏樱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啊嚏——”她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是谁在背后说自己坏话?对了,一定红枫这个小丫头,或者是尉迟寒。他们肯定是在打着自己的主意。 蓦地,苏樱的身上被盖上了一件秋衣。回头一看——是欧阳教官。 “教官好兴致,不睡觉在这里看风景么?”苏樱对于这个欧阳教官算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喜欢。只是对于他的训练方式不太认同,这样残忍的撕杀,野蛮且毫无章法,就算训练出来了,也只是个杀人的机器,根本无法做大事。 “哪里来的好兴致,最近几天我可累坏了,净想着怎么折磨你们了。”欧阳在另一边的枝杈上坐下,接过她话头:“不过,你今天的表现的确让人意外。本来我还受人之托,特意让我照顾你一下,结果你自己可以将自己照顾得很好。不用他操心了。” “受人之托?受谁之托?”苏樱对于这个人十分好奇,转而又想了想,除了尉迟寒,谁又知道自己进了‘夜刑’呢:“尉迟寒?这个男人,还真是矛盾。一方面讨厌我,一方面又让你照顾我。他应该是想等我出去以后可以让他更好的蹂躏吧。” 欧阳无奈的摇了摇头,那个人可是用枪指着他的头,让他发誓保密的:“到底是谁我不方便说。等你出去以后,自己弄清楚吧。我对你的训练不会有别于别人,所以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我只会帮你防小人,不能帮你防君子,所以你自己小心。‘夜刑’和外面的世界没有什么区别。相信你能熬到出去的那一天。” “不管你是受谁之托,我都要说一声谢谢。”苏樱眼看身手利落地跳下树的欧阳,在他身后勾起一丝笑容,可惜欧阳并没有看见。 “不用谢我,我也是听别人的命令办事。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的小日子可不好过。”欧阳装作不在意的向后摇了摇手,心里掩下苦涩的笑,小樱,你可知我也同他一样爱你。所以才甘愿来这里护你。 当清晨升起第一缕阳光,一身利落的短打迷彩t恤,戴着一顶纯黑色的鸭舌帽——苏樱已经神清气爽的出现在了训练场上,等着其他人的集合。 “不错。守时,有规律,倒是像个有模有样的军人。”欧阳教官依旧戴着昨天的面具,第二个出现在训练场上。 “我以前本来就是军人,只是因为脊椎中弹,才复员的。”苏樱面无表情的回答,转而又看向欧阳:“怎么,尉迟寒让你照顾我,却没有告诉你我的来头吗?万一我的身手比你好,那你岂不是有负于他的命令?” “我说了我只是受人之托,但是托负之人也不会把你所有的信息都告诉我。”欧阳教官再一次吞下心中的苦涩。当爱的人就在面前,却不能相认的时候,那是一种怎样的痛苦。我的樱儿,如果不这样说,你怎么能消除对我的怀疑? “昨天所有的训练人员都已经死得死,伤的伤。只剩一个都雄还算完好。”苏樱皱了皱眉头:“你确定他们今天都能来训练?或者,是我和都雄两个人单练?” “你太小看‘夜刑’了。每天的训练都会凑满二十三人。如果前一天受了伤的,会有医药组的人提供珍贵的药材让他们痊癒。然后第二天继续。就这样,日复一日,直到月末,会有一次大型‘操练’,说得明白点,就是大屠杀。”欧阳教官专注的看着那张日思夜想的脸:,继续诉说着自己到这里来看到的情况:“把所有的训练人员放到山里,没有水没有食物,在一天之内,能杀光所有人并从山里走出来的那个,才是寒少需要的人。” 虽然才来了短短几天,但是他已经把所有的情况都了解了个遍。 “所以,一个月后,我也需要经历这样的过程?”苏樱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仿佛这样的小把戏于自己来说只是过家家:“如果尉迟寒真的要这样玩儿,我倒是乐意奉陪。” “好自为之。”话间刚落,欧阳教官看见朱何带着训练员们从远处浩浩荡荡的走来:“这是朱何,一个好色之徒,龌龊得很,凭你的姿色,还是小心点为好。” “欧阳小弟,你近来每天训练他们实在太辛苦了。”朱何刚来到训练场,两只王八绿豆大的眼睛好像沾了胶水似的,就一直在苏樱身上没有挪开,这眼神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今天的训练我来替你吧,你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对于朱何出人意料的好心,欧阳并不觉得稀奇:“谢谢朱组长了,那这二十二个人就交给你了。” “二十二个?小弟,你不是每天要训练二十三个吗?”起初听到欧阳点头,朱何满心欢喜,终于有机会和美女近距离接触了。可接下来的话,却让他黑了脸色。 “本来是二十三个,但是寒少让宫修特地来吩咐过,苏樱必须让我亲自训练。”面具下的欧阳,已经满脸寒意,就算有面具的遮挡也不能完全掩住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寒气:“小弟非常感谢大哥来帮忙,这二十来个人就交给大哥了。我带着苏樱到密室去训练。” 说罢,便向苏樱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跟着自己离开。独留朱何一个人在原地对着一群长得歪瓜裂枣的人。 “你在生气?”苏樱有些不确定,但是从朱何出现开始,欧阳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冷硬:“你在气他抢了你的训练工作?” “如果我不把你带出来,过了明天我就看不到你了。”欧阳一直往前走,待到了一间密室后,猛地停住了脚步,将门打开,示意她进去:“凡是送来这里有点姿色的女人,全都会被朱何囚禁起来。身手再高的女人也没有逃得过。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 当他第一次看到朱何的资料时,就已经想到林隼一定会用到这种下三滥的方法。像林隼这样的女人,留着还不如杀了好。 “你是在气他打我的主意。”这次苏樱用的是陈述句:“你到底是谁?” “我只是一个受人之托,来照顾你的人。”欧阳避开苏樱凌厉的眼神,不行,不能让她发现自己的身份:“朱何打你的主意,万一你遇到了危险,我不好向那个人交代。” “那个人不是尉迟寒对不对?不然,朱何不敢那么放肆。”苏樱沉吟了一下,作出了大胆的猜测:“你到底是谁派来的?你戴着面具是因为怕我认出你对不对,说明我可能早就已经认识你。甚至和你很熟。不然,区区一个朱何不可能让你发这么大的火。说吧,你到底是谁。” “苏小姐,你误会了,你并不认识我。”欧阳别过头,想离得苏樱远一些,她却不给自己这个机会。 “好,既然你不说,那我就自己来找答案。”蓦地,苏樱开始向欧阳出手,却招招都被欧阳躲过。他到底是谁,除了尉迟寒,她所认识的人里面没有人会比她的身手还要出众。难道,真的是自己认错了? 突然苏樱灵机一动,故意生生受了欧阳打在肋骨上的一拳,疼得摔倒在地上:“唔……我的肋骨,好疼,可能断了。” “苏樱,你没事儿吧。”见自己心爱的人被自己亲手打伤,欧阳恨不得将自己的手给剁了:“我马上送你去医务室。”说罢,欧阳就将苏樱一把抱了起来。 “看你这次还能躲到哪里去。”苏樱趁着欧阳将自己抱起的档口,一把扯下他的银质面具——面具下,是一张划满了伤痕的脸,没有她所熟悉的样子,不知为何,苏樱心里一阵失落。 “苏小姐,看来你没事。现在你要确认的事情也已经确认过了,能不能将我的面具还给我。”欧阳又回到了方才淡定的样子,轻轻将苏樱放下。苏樱怔怔地看着他:“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脸……” “没事,我原谅你了。”欧阳拿过她手上的面具,自己轻轻戴上,顺便还摸了一下耳边。 耳边?!苏樱再次紧紧盯着他抚摸的那处,转而一笑,向他伸出左手:“握个手,就当你交了我这个朋友,接受了我的道歉。” 欧阳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苏小姐言重了,对陌生人有戒心很正常,我能理解。” 欧阳心里正松一口气,却见苏樱眼明手快,对准他脸上的某一处狠狠一撕——被欧阳再次戴上的银质面具和一张人皮面具同时掉落。 “凌……”樱唇内刚吐出一个字,便被韩凌一把捂住了嘴。 没错,是她的凌哥哥。但是,他怎么会来到这里?他口中的‘那个人’又是谁?苏樱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虽然和韩凌从小青梅竹马,但现在的苏樱却觉得应该重新认识一下眼前这个男人。 “灰狼派我来保护你。”凌哥哥慢慢将捂着苏樱嘴的手放下:“这个人已经被我藏起来了。怪就怪他总是戴着一副面具,才能让我有可趁之机。” “这里可是‘夜刑’,你怎么知道我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他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韩凌几不可闻的躲开苏樱锐利的双眸,他懂,面对她,自己永远都说不了谎:“灰狼告诉我的。”韩凌无所谓的笑了笑。 “那你之前说的受人之托?”苏樱的心里燃起的一线欣喜被韩凌的话扑灭,也对,那个如此冷然的男人,自己连他的信任都不一定能完全得到,他怎么可能有心思叫人来保护自己:“所托之人,就是灰狼了?” “这组织里,除了我和灰狼之外,还有一个人更想你。”韩烈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知道苏樱心中所想,可他才不会蠢笨到去为尉迟寒说话:“她自从知道你出任务以后,就一直担惊受怕,缠着灰狼派人来保护你。我怕一不小心在你面前露地破绽,才随口编的一个谎言。本来想瞒天过海的骗过你,谁知还是没有逃过你的眼睛。” “凌哥哥,这里很危险。你不能就这么一个人闯进来,难道‘红枫’也来了吗?”听了韩凌的话,苏樱心里顿时温暖了许多,可是组织有组织的规矩,如果他来和自己一起完成任务,那可就是违规了,要灰狼如何向上头交待?而且,以韩凌的性子,到时候,万一让他发现了尉迟寒做的那些买卖,那尉迟寒很可能会性命不保。 同样的一句话,说者是一个意思,听者又是一个意思。 “小樱,你放心,为了你再大的困难我都不会怕。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确保你的安全。”韩凌将她轻轻拥进怀里:“放心,很快你就能见到红枫的。等你完成了任务,我要以真正的身份来追求你,到时候,我要让整个组织的人来作见证。” 再见生父,整你没商量 韩凌不舍的将苏樱抱了又抱,就是不肯松手,半晌才将她轻轻推开:“好,我只是在‘夜刑’里护你周全,等你从这里出去,我也会回去继续完成任务。到时候,我们就在商场上见了。” “好。”苏樱点了点头:“你们要等我回来。” “一言为定。”韩烈点了点头,将人皮面具和银质面具再一一戴上,装作若无其事般,和苏樱一前一后向门外走去。 又是夜半时分,这次在某个房间里却传来一个女人不满的声音:“朱组长,这是怎么回事,明天苏樱就要回去了。可是她在你这儿还是完好无损。” “林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欧阳那小子一直和苏樱在一起,我想下手也下不了。”朱何对林隼这般不客气的口气有些不高兴,无奈她虽然是被罚到‘夜刑’来的,可身后还是有寒少罩着,自己不能拿她怎么样。 “不就是欧阳么,一会儿我就去把他搞定。到时候,你就直接到苏樱的那间屋子里,应该怎么办就看你了。”林隼嗤笑一声,眼中的不屑无疑是在嘲讽朱何有贼心没贼胆。 “好,就这么办。”说罢,两个人出了房间,就往各自的目的地走去。 林隼特意挑了一件蕾丝睡衣,将内衣脱了个干净,用外衣将自己裹好,敲开了韩凌所在的——欧阳教官的门。 “林小姐,请问你来有何贵干?”韩凌依旧戴着面具,冷冷的银色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寒光,让林隼第一次觉得这是个危险的男人,可是为了自己在寒少身边的位置,她拼了。 “我久闻欧阳教官的大名,一直没有和教官切磋指教,”林隼向他抛了个媚眼,眼底的勾引不言而喻:“明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所以今天晚上特意来拜访一下欧阳教官。不知道教官愿不愿意请我到屋里去坐坐?” “男女有别,这么晚了,还是请林小姐早点回去休息吧。”韩凌对于这种‘一条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的女人打从心里感到厌恶:“明天我还要进行训练,如果林小姐要切磋身手,明天请早,今天就不留林小姐了。” “欧阳教官,作为男人,不要那么无趣嘛。”林隼见他不上勾,索性将自己完全靠在他的身上:“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男人,就算美女主动送上门都不动心。” “如果是美女送上门,我当然会动心。”韩凌冷笑了下,自恋又自贱的女人,让他倒尽了胃口:“但是也要看美到什么程度,像林小姐这样的也能称得上美女?想必是林小姐没有见过世面才这样说的吧。” “你!你什么意思?”林隼一向被整个地下钱庄公认为是最漂亮的女人,怎么自己到了这个男人面前就那么一文不值了:“哟,看起来你是看上那个苏樱了?哼,我哪里不好?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怎么比不上那个女人。” “先不说苏小姐的身材,单凭她那‘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你就是重新投胎再来一回也比不上。”韩凌并没有忘记眼线曾经向他报告的情况,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暗算了他的小樱,才会让她来这种地方受罪,这个女人,他恨不得一把掐死她:“更何况,苏小姐懂得自重,不会像你这样轻贱,遇到男人就往上扑。还不如去做援交。” “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林隼被韩凌塞得说不出话来:“哼,不要以为那个苏樱有多清高,现在说不定她正在床上讨好朱何呢。毕竟,能不能放她出去,也就朱何一句话的事情。” “你把小……你把苏小姐怎么了?!”韩凌突然紧张起来,一把推开林隼,急忙向苏樱的房间跑去。因为自己对苏樱特别照顾,在训练的时候特地让人给她安排了一间单人间,但如果因为这样,就给苏樱带来不利的话,那他一定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朱何的手段他不是没有见过,下药,囚禁,虐待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苏樱!”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她的房间,韩凌猛地松了一口气,只见朱何像一只待宰杀的猪一般被苏樱绑住了双手双脚,扔在地上。 “苏樱,还好你没事。”韩凌忍住了自己想拥她入怀的冲动,用眼神询问她具体发生了什么:“朱组长怎么会在这里?” “我也不清楚,刚想睡下就发现有人在我的房间里放迷药。”苏樱耸了耸肩,在桌子上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小酌着:“我还以为是同行的训练员准备铲除异己,所以刚才下手的时候也是没留情。” 韩凌仔细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朱何,除了出些冷汗之外别无他恙:“看来苏小姐还是手下留情了,在欧阳看来,朱组长现在完好无损,并无异常。 苏樱笑了笑,踢了踢地上的朱何:“只是表面上看不出来而已。素闻朱组长好色,对于好色之徒,最严厉的惩罚就是让他永远色不起来。” “妈的,早知道不听那个贱女人的话了。”朱何在地上听着两人的对话,嘴里骂骂咧咧,想要把林隼给千刀万剐了:“搞得现在老子都不能人道,以后一定要抓住那个女人出气!” “你说的是林隼?”苏樱斜眼看了看朱何:“她在寒少面前早就不得宠了,她要在寒少面前暗算我,被寒少迁怒了才会送到这里来。你居然还会相信她的话。” “女人,你别想骗我。”朱何一听便知道苏樱是在挑拨:“她是被寒少赶出来的,你不也是一样?你们都是同一类货色,只不过你陪睡的人是欧阳,林隼陪睡的人是我而已,别在我面前装清高。” 韩凌尴尬的看了看苏樱,发现后者淡定如斯,也就不再介怀——他一点都不介意和他的公主扯上关系,他只是怕她介意:“不要以为每个女人都和林隼一样龌龊。” “你还不知道吧,来这里受训,是我主动跟尉迟寒提出的,目的只是想让外面的手下心服口服。”苏樱翘着二郎腿,握着茶杯的姿势不变,嘴里的话却让朱何冒出阵阵冷汗:“现在尉迟寒可等着我回去当他的夫人,你现在得罪了我,你就不怕我回去给尉迟寒吹吹枕边风,到时候估计你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哼!那也要你有命出去,如果不是欧阳总是帮着你,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你以为你傍上了欧阳就可以不知天高地厚了?”朱何躺在地上直哼哼,他才是最终决定她们去留的人,为什么那么漂亮的女人不来讨好他:“你以为林隼是怎么出去的,要不是进山前一天我把地图给她,她早就被暗器钉成筛子了!” “朱何,你这个混蛋!居然敢出卖我!”在韩凌之后,林隼紧随而来,正在听到了朱何的一番说辞,气的想一刀杀了他。 “你这个贱女人,居然敢害我!”朱何虽然好色,可是也是个硬脾气,在别人面前被女人骂,心里也咽不下这口气:“你别忘了之前差点被人轮/奸的时候是谁救了你,现在你居然把我往火坑里推。” “是你自己没用,让你抓一个女人都办不好。”林隼眼看着明天苏樱就要出去了,心里一阵着急。 “林小姐,没想到,为了阻止我靠近尉迟寒,你费劲了心思。”苏樱看着气急败坏的林隼,心里一阵恶寒,只觉得又冷又黑暗,这个女人竟然对她使出这样的手段,真的太让人心寒了!虽然她之前暗算自己,可到底大家都是女人,怎么能用那么恶毒而卑鄙的手段?说到底她苏樱也不是个善茬,但要她用这种女人最难忍受的痛去折磨别人,她真的做不到! “你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凭什么来勾引寒少?”林隼面对从始至终都为有过半分恼色的苏樱,有些不淡定了:“我费尽心思将他身边的女人都铲除了,你又出现了。你凭什么?!” “凭我喜欢他。”苏樱一句话将林隼的歇斯底里堵在嗓子里:“这个答案够不够?因为我喜欢他,所以就算我知道他是怎样黑暗的一个人,我也愿意接受他。” “那又怎么样?别跟我说你对寒少一见钟情,这种骗小孩子的把戏休想骗到我!”林隼对于苏樱的谎言丝毫不相信:“你以为这种连我都不信的谎言,寒少他会信?” “我为什么不信?”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惊动了在场的四人——居然是尉迟寒! “寒少,您怎么过来了?”林隼连忙第一个走到尉迟寒面前:“您不说一声,我们好来迎接。” “滚开!”尉迟寒不理会急于上前献殷勤的林隼,从进门开始就一直看着坐在桌边的苏樱。 转头看过去,苏樱的神情还算得上平静,“你来了。” 突然出现的尉迟寒让所有人都凛了凛,苏樱的眼眸似乎是不受控制地亮了亮,但她却并未如林隼般迎上去,而是静静地站在原地,动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龙井特有清香扑鼻的茶味瞬间弥漫鼻端,也吸引了她的目光。 尉迟寒唇角翘了翘,“你真的很爱喝雨前龙井。”爱到即便是他的出现,也赶不上一杯龙井对她的吸引力。这个小女人,总有让人惊奇的地方。 “寒少这是在明知故问么?”苏樱斜眸扫过去,见尉迟寒在自己面前坐下,也不阻止,顺手给他也倒了一杯。 “你不问问我来这里干嘛?”尉迟寒彻底感觉自己在作死,心里的难受别扭她只用一杯茶就将自己抚平得舒舒坦坦。 但自己牵肠挂肚的人儿,见到自己却一点儿也不惊喜,却又让他忍不住失落,想要说几句却又觉得太过于小家子气,到最后只能涩涩地一笑,将所有情绪压下。 “你来找我的。”苏樱给了他一个淡淡的笑,让尉迟寒瞬间觉得自己的心因为她的笑而变得温暖起来。 “聪明,”她的笑容实在太过于吸引,尉迟寒忍不住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确切的说,我是来接我的未婚妻回家。” 听到尉迟寒的话,让苏樱心底多少有些感动。对于一个杀手来说,‘家’是一个多么遥不可及的词,但自从和尉迟寒在一起后,他却给了自己家的感觉。如果可以,她宁可自己不是一个嗜血如命的杀手。 “寒少,你不能相信这个女人的话。她接近你是有目的的!”林隼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女,这代表什么?她没有机会了么?不行,她不能就这样输给这个女人! 尉迟寒皱着眉头看着眼前失魂落魄的林隼,这个女人现在还不能动,不然,他真想一把捏死她。 “林隼,注意你的态度。”尉迟寒平了平心里压制的怒气:“通过这次的事情,你应该已经有了教训。念在那么多兄弟为你求情的份儿上,以前发生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可以如果下次在发生,就别怪我心狠了!” 聪明如苏樱,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坐在对面的尉迟寒的异常,看来地下钱庄也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其中的弯弯绕恐怕要她慢慢探查了。 “寒少,既然是你的徒弟,那以前的事情我也不追究了。”苏樱知道尉迟寒的意思,他都这样说了,那自己也乐的做一个顺水人情,还可以落得一个‘大度’的美名。 “只是这个叫朱何的居然敢在半夜潜进我的房间,”苏樱睨了他一眼:“没想到寒少的手下那么色胆包天,连我都敢惹。不过,好歹也是个夜邢的头儿,我倒是不小心把他给废了,希望寒少不会介意。” “这又怎么样。不过是一个不关痛痒的男人,只要你愿意,每天废一个男人都行。”尉迟寒无所谓的笑了笑,一条人命仿佛跟打了一个喷嚏一样简单。说着,他便拿出随身携带的ak47,对着朱何的两腿之间,‘砰’的就是一枪,望着地上已经疼得晕死过去的朱何,尉迟寒转向苏樱:“怎么样,这样的惩罚你满意吗?” “哈哈,当然。可是,万一有一天钱庄里的男人都被我废光了怎么办?”苏樱对于尉迟寒的做法十分满意,却故作苦恼的摇了摇头:“那岂不是只剩下你一个男人了?我就只能废了你玩儿了。” 尉迟寒顿时感到头上三只乌鸦飞过,这女人真不知好歹,自己这么宠着她,她居然还想将自己废了。 “哈哈,你可真会说笑话。”尉迟寒破天荒的大笑了两声,戏谑地看着她:“万一你把我废了,你以后的幸福生活可怎么办?我可不好意思让像你这么漂亮的美女守活寡。” “世界上的男人不止你一个,”苏樱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如果你不能人道了,那我肯定要出去找属于我的幸福,对于我来说,谁都能委屈,就不能委屈了我自己。” “休想。”尉迟寒打断她的话:“女人,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你休想再去找别的男人。你是我的,如果你想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一定会花尽所有心思将那个男人解决。到最后,你还是属于我的!” 不知为何,听到苏樱的这番说辞,让尉迟寒心里非常不舒服。 她是不是又惹了什么情债?苏樱听到尉迟寒信誓旦旦的话,才深刻意识到了这一点。 “苏小姐,看来寒少是真的喜欢你。作为你的教官,我打从心里为你高兴。”知道苏樱这淡漠的性子必然会让尉迟寒不高兴,韩凌怕她吃了亏,急忙开口:“集团在寒少的带领下一直平安无事。由此可以看出寒少是个有胆识且稳重的男人,值得托付。” 尉迟寒满意的看了一眼站出来为自己说话的人,话中却带着危险:“你是苏樱的教官?看起来和她很熟啊,不然,怎么会在这半夜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要不是欧阳教官撞门进来,我早就被地下的这头猪下了药了。”苏樱嗤笑一声,仿佛在嘲笑尉迟寒的多此一问:“你是不放心我,还是不放心他?收起你这个多疑的性子,不然,我随时都可以走。我们之前,也只是一个协议的关系而已。” “你急什么?我只是那么一问,我放心你可是却不放心外人。”听见苏樱言明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尉迟寒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悦的,可是他现在还是舍不得放她走。 “如果我说你下半身的三条‘腿’都一样细,你能不急?”苏樱斜睨了他一眼,不屑的说着。 他看着苏樱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而向欧阳吩咐着:“既然你帮了我的女人,那么我也不能亏待你。明天开始你就顶替朱何做这‘夜刑’的主管吧。” “谢谢寒少的好意,但是我觉得我还是习惯不了‘夜刑’里的杀戮,正想向您请辞。”欧阳向尉迟寒点了点头,却拒绝了他的好意思,开玩笑,如果真的接下了这差事,他还怎么正大光明的见到他的公主? “怎么?怕我亏待了你?”尉迟寒眯起了眼睛,‘夜刑’这地方虽然血腥了点,可是薪酬却是整个尉迟集团里最高的,他能建立这下地狱自然要将人留在那里让它继续下去:“我再给你双倍薪水,你可以考虑一下。” “我看,你是想让他永远留在这里,好让他永远见不着我吧?”苏樱一语道破尉迟寒的心事:“说到底,你还是不放心我,怕我给你戴绿帽子。可是尉迟寒,你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就算我真的和他有什么,这绿帽子是不是由你来戴,还是个问题。” “苏樱,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你就这么想着离开我?”只是出现短短的半个小时,尉迟寒就在另外三个人面前被苏樱数落了好几次,尉迟集团东家的面子都要被她给丢光了,心里却又忍不住想要宠溺她:“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小气,他要走就让他走吧。但是,如果他敢将这里的情况向外透露一分一毫,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和手段。” “谢谢寒少,这样,您也可以放心了。”欧阳用带着笑意的声音说道:“我出去以后就直接出国了,不会和苏小姐有任何的交集。” 听了欧阳的话,尉迟寒心里也放心了些,并没有接话,只是向苏樱询问:“女人,现在你可以和我回去了?” “当然,这种鬼地方还真是让人作呕。这里的人更是让人觉得恶心。”苏樱认同的点了点头,如获大赦一般地站起身,径自向门口走去:“走吧,这下我倒要看看你的手下们还有什么话好说。本姑娘专治各种不服。” 尉迟寒看着苏樱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一个连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明媚笑容,转而又板起脸警告林隼:“林隼,今天是事情只是给你一个警告,以后如果你再敢动苏樱,我不会饶过你。” “是,我以后会把她成大嫂的。”林隼低着头掩去眼中的恶毒。想让她服输,想都不用想! “明天就和我去尉迟集团上班,身份是——私人秘书兼我的未婚妻。”尉迟寒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开着车,这女人将来肯定能成为帮助自己的一把好手:“怎么样,对于你的职位,还满意吗?” “秘书?”苏樱对于这个职位实在有些吃惊,她以为他会给自己一个副总裁或者董事的位置,没想到自己却只是区区一个秘书。心里虽是这么想可表面上苏樱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寒少是不是太抬举我了,我怕我无法胜任。” “我说你可以,你就可以。再说,你和我在一起办公,如果有什么不懂,直接问就是了。”尉迟寒打断了她的话,他自信看人绝对不会错的:“明天就走马上任吧。其实,今天我已经将调令通知下去了。” “寒少既然已经决定了的事情,我还有权力说‘不’么?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苏樱心里腹诽着这个男人的自说自话,既然已经通知下去了,还问她的意思干什么?多此一举。 凰奇集团,自讨苦吃的女人 不等邱鹤发话,胖子就带着他手下一起飞也似的逃离。要是被这个女人告了状,自己就不用在这地盘混下去了,这邱鹤和尉迟寒一样,都不是好惹的。 “邱鹤先生,你可以放开我了。”红枫没好气地想挣脱男人的怀抱:“男女授受不清。” “呵呵,宝贝,你可真会开玩笑。”邱鹤又紧了紧自己的手:“你连孩子都怀了,还谈什么授受不清。” 不会吧,这个男人难道假戏真做了?红枫不禁在心里打起了鼓,想向众人寻求帮助,谁知,这会儿竟没有一个愿意站出来说话的人。 “先生,你不会当真了吧。”红枫故意放软姿态:“刚刚你也看到了,那么多人想要调戏我,我不得已才找你帮的忙。现在人都走了,你就饶了我吧。” 她可不想逃离了虎穴,又入了狼窝。 “既然如此,那我救了你,你要怎么感谢我?”邱鹤不松手,继续与红枫谈着条件。 “你……你想要什么补偿?”红枫看着这个妖孽似的男人,心里有点打鼓:“我可告诉你,我什么都没有,就是钱最多了。你可别打我什么坏主意,如果你要钱,我给你就是了。” 红枫的话逗乐了邱鹤:“我不缺钱,但是倒是对你挺感兴趣。不如,你就假戏真做,跟了我吧。” “我呸!”红枫听出来话中的意思,心里更加唾弃眼前的男人:“看你长得一幅妖孽的样子,其实上还不是和刚刚那群人一样。我告诉你,休想!” 说完,红枫便抬起脚,学着自己姐姐的样子,直攻男人的下半身。邱鹤手一松,下意识去挡,却被红枫找到了逃跑的机会。 见红枫向走廊处跑去,邱鹤跟了上去。对于这个女人不禁起了兴趣。别的女人使劲往上贴,他连看都不想看一眼。现在自己难得想要一个女人,她这是什么表情? 刚刚姐姐就是往这里走的,红枫凭着刚刚的记忆,往苏樱的方向跑去。现在只有找到姐姐,只有姐姐的功力,才能保护自己。 没想到,红枫跑到一半,便遇到了正准备去找她的苏樱,于是拉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酒吧。 邱鹤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个飞奔而去的小女人,心下有了决定。 自作孽,不可活。酒吧的事情没过几天,苏樱的麻烦来了,在外出时,被一伙警察拦住。 “苏小姐,有人来警局报案,称你蓄意伤人。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看着警察铁面无私的模样,苏樱耸了耸肩,无意间瞥了一眼街角的某处,随着他们一起上了车。 另一边,街角的某处,有人见苏樱被带走,第一时间拨通了某人的电话。 当苏樱坐在警局录口供时,才知道原来是之前在酒吧被自己胖捧的青龙社的人,将自己告到了警察局。警察坐在苏樱的对面,用鄙夷而又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她,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般。同样看着她的,还有坐在一边的男人。 “我没有蓄意伤人。”苏樱仿佛没有看到那灼灼的目光,平静的阐述着事实。“你们没有证据,就没有资格抓我。” “没有?哼哼。”录口供的女警察姚乐挑了挑眉,明显不相信苏樱说的话。尉迟寒帅气多金,自己也是喜欢了他很久。没想到,尉迟寒竟对这样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女人感兴趣,想到这里,姚乐的眼中更多了几分鄙夷:“没有的话,为什么人家要污蔑你?不要以为你长得有点姿色,就可以仗着有寒少的喜欢随便伤人。还没有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 听着姚乐咄咄逼人的话,尉迟寒在门口听了皱起了眉头。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愿意听到别人诋毁那个女人。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苏樱已经不想搭理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想着如何为自己脱身。见苏樱已经被自己逼得无话可说,姚乐正要继续审问苏樱,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谄媚的声音。 “尉迟总裁,不知您大驾光临,多有怠慢了,真是对不住。”只见警察局局长刘铮站在尉迟寒的面前,边说边不停地用手帕擦拭着微秃头顶上冒出的细细汗珠,他可以一听到手下人的通报就急急赶来了。这些不长眼的小兔崽子,居然在太岁头上动土,抓了尉迟寒前几天刚刚看上的女人。这位小爷做事狠绝可以出了名的,万一惹了他,自己以后的日子可不知道该怎么过。刘铮在心里狠狠的咒骂着。 “刘局长说笑了。”尉迟寒听后,在别人诧异的眼光中微微勾起嘴角,可说话间却透着丝丝冷意:“我为什么光临?你不知道么?” “总……总裁,手下的人不懂规矩,您多包涵。”刘铮使劲稳住自己还在微微颤抖的双手,脸上还不停地赔着笑:“这是误会,误会。” “算刘局长手下的警员审讯人的时候还真是尽忠职守,让我刮目相看。”尉迟寒忽然将话题叉开,笑着将目光落在了姚乐身上:“那么认真的警察,我喜欢。” 姚乐听后,羞涩地低下了头,还时不时地用含羞的目光向尉迟寒抛着媚眼。刘铮听着也轻轻松了一口气——原来是看上姚乐了。这还不好办,姚乐这女人本来就不安分,说不定还能凭着以前和自己的露水姻缘,在尉迟寒面前帮自己说说好话。刘铮正暗自算计着,却听尉迟寒悠悠道出下一句:“不过,敢对我看上的女人说那么难听的话,她可是第一个!” 这句话让正在心里打着小九九的两人颜色大变。苏樱蓦地抬头,细细打量着眼前的气宇不凡的男人。他终于还是来了,当她察觉到有人跟踪自己时,就想到可能是他派的人。双眸是淡淡的琥珀色,乌黑的头发随意的散落在额头,微微遮住瞳孔,凭添了几分神秘。尉迟寒就那样随性地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后背轻轻靠在桌边。虽然嘴角从头到尾都挂着一丝淡淡地笑,可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他话语间的寒意。 面对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苏樱竟有瞬间恍神。可惜,他只是自己任务之一,苏樱不停地提醒着自己。当周身弥漫着淡淡薄荷香气时,她才缓过神。只见尉迟寒走到她身边,将她揽在怀里往外走去:“刘局长,人我带走了。我以后可不想再见到我的女人被人骚扰。” 一出警局,苏樱便从尉迟寒的怀中挣脱出来:“我不会感谢你救我出来,因为那是你应该做的。你凭什么找人跟踪我?” 尉迟寒失神着望着刚刚还搂着苏樱的右手,不舍想念着她在自己怀中娇小的身躯,听到苏樱的质问后,好心情的逗弄着她:“苏小姐,我好心救你出来,你不以身相许来报答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冤枉我。” “救?!”苏樱的话中没有丝毫波澜,尉迟寒不禁怀疑,有什么事情,能让她的情绪有些起伏:“我和你只是契约关系,等到我们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契约就会结束。我想,寒少是不是应该摆正自己的位置。” “女人,你最好不要想着离开我。你是我的,一直都是!从明天开始,我来接你上下班……”正说着,尉迟寒口袋里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 “寒少。” “没事找我干什么?”电话那头戏谑的声音让尉迟寒皱了皱眉头。 “您在警察局的光荣事迹可算是传遍了我们兄弟圈。”邱鹤听到这不悦的声音,就知道尉迟寒的心情好不到哪里去,可调戏他的心依旧不减:“不知道今天晚上能不能赏脸喝一杯?让我们看看,寒少是不是还是风流依旧,居然连一个小妹妹都勾搭不上。” 尉迟寒还没等邱鹤说完,就先一步切断了电话,向他们的集合地开去。居然敢嘲笑他?看来,自己是给了他们太多的自由时间,导致他们现在都没有事儿做了么? 第二天,苏樱早早的就起了床。待到尉迟寒在沈家楼下按门铃时,苏樱已经站在自己的面前。 坐上限量版跑车,不出十几分钟,尉迟寒便将车开到了地下车库,苏樱为了不再受尉迟寒的荼毒,率先下了车。 “我在这层的电梯口等你,你停好车直接来找我就好。”苏樱关上车门,怎么也不肯上车了,刚才一路上,尉迟寒望着自己的目光,让自己怎么都淡定不下来。上了车还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春光。 “好,等我。”尉迟寒驶着车辆,向里开去,找了一会儿,却发现今天的车位几乎被占满了:“该死,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了出口的车位都被占了。” “啊——好痛,救命啊。”轻微的求救声吸引了站在停车场电梯口的苏樱的注意。 “谁?谁在那里?”作为一个杀手应有的敏锐感,苏樱寻着声音找去:“你在哪里?” 终于,苏樱在一辆车边找到了倒在地上的孕妇。 “求你,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我已经叫了救护车,但是车一直没有到。”孕妇用沾满鲜血的手抓着苏樱的衣服,乞求的眼光看得苏樱心软。 “撑住,我扶你出去。出去叫车。”苏樱查看了一下孕妇的状态,明显流了那么多的血,多半孩子已经保不住了,但是大人必须要救,作为一个杀手,她的双手沾满了鲜血,但是她杀的都是该杀之人,面对一个还没有来到世上的新生儿,她心里还是不忍的:“来,起来。” 苏樱费了许多力气将孕妇扶起,向停车场深处看了看——没有尉迟寒的影子。算了,等下上车了再给他打电话吧。苏樱边想,边支撑着孕妇整个人的体重,想去按电梯。 “谢谢你。”孕妇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 “什么?”苏樱没有听清孕妇的话,以为她有什么需求,将耳朵又靠近了些:“你说什么?” “我说,谢谢你,让我能有机会杀了你。”孕妇的声音突然变得阴冷,让苏樱心生警觉,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苏樱感觉一阵巨痛从肚子上传来,疼得她将孕妇一把推开。 “想推开我,没有那么容易!”孕妇一直拉着她不肯放手,拔出插在苏樱腹部上的刀子,又插了一刀。 “哈哈哈,贱女人,是不是很疼?”‘孕妇’将她肚子里的枕头拿出来,随便扔在地上,举着刀子蹲在苏樱面前:“本来想给你来一刀痛快的,可是雇主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让你慢慢死。所以,你一个人在这里慢慢享受吧。” 尉迟寒找到苏樱时,她已经满身是血的晕倒在地上。 “苏樱,苏樱!”尉迟寒第一次感觉到慌乱,连车都忘了去取,直接抱着她上楼,到大街上去叫车。 “小樱怎么了?”韩凌看到这样的苏樱,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苍蝇:“她才和你出去多久,就变成现在这样?” “快,快送我们去医院。”尉迟寒第一次求人,不管他现在是谁,救苏樱的命最重要。 “小樱怎么会变成这样?”一边开车,韩凌一边寻问。 “我停完车回来,就看到她晕倒在地上。”尉迟寒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看她肚子上的伤口,是刀伤。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早上本来想去接小樱上班,但是下人说人被你接去了。但是她忘了带便当。”韩凌望了一眼放在副驾驶上的午餐:“所以,我才会送过来。知道这是谁干的吗?” “不知道。”尉迟寒第一次感觉到无力,他虽然是尉迟集团的总裁,但是面对死神,他回天乏术。 当急救室的灯息灭,两个焦急等待的男人迎上了从门内走出来的医生:“医生,人怎么样了?” “这……”医生可惜的摇了摇头。 “快说!”尉迟寒急得上去揪住了医生的衣领。 “好好好,寒少您先别激动。”医生扶了扶眼镜:“这位小姐有孩子了吗?” “没有。”韩凌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她还没有结婚。” “那就太可惜了。”医生解开口罩:“她腹部中了两刀,其中比较深的一刀扎到了子宫内部,病人以后可能无法受孕。” “什么?”尉迟寒有点不敢相信:“不,我不相信,你肯定是诊断错了。这是什么破医院?!邱鹤怎么用你这样的庸医?!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这,寒少,我知道这很难接受。”医生为难的看着他:“这个结论是我们几个资深的医生一起诊断,得出的结果。” “姐,姐……”红枫的声音从走廊的那一头由远及近,后面还跟着这家医院的boss——邱鹤。 “寒少,我姐怎么了?”红枫想冲进手术室看看,被邱鹤理智的拉住了。 “马医生,里面是什么情况?”邱鹤看向这所医院里最资深的医生。 “邱鹤少爷,里面这位小姐现在的情况已经稳定了,没有生命危险。”医生向邱鹤点了点头:“就是,以后很难再生育了。” “难道没有什么别的方法了吗?”邱鹤看着尉迟寒的情况,就知道他很不好:“您可是这所医院最出名的妇科医生。” “邱鹤少爷,恕在下无能为力。”医生再次向各位点了点头,离开了手术室。 “这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尉迟寒冷静下来后,向在场的众人关照:“不要让苏樱受了刺激。她是那么要强的一个人,那么珍惜家人,那么需要亲情。不能让她知道她以后会没有孩子。” “知道了。”韩凌先开口应道。 “苏樱,你怎么还不醒。” 苏樱感觉自己好想继续睡下去,却无奈耳边一直有人在念叨:“苏樱,如果你再不醒,我就吩咐法国的医院停止对你母亲的治疗,既然你不在了,那我也没有义务花钱继续救治你的母亲。” “你……你敢……”是尉迟寒的声音,苏樱听得出来。什么,居然敢背着她停止对她妈妈的治疗,苏樱一想到,气就不打一处来:“如果你敢这样做,我就一辈子都不理你。” “苏樱,苏樱,你终于醒了。”尉迟寒听到苏樱的回应,脸上立马有了色彩:“苏樱,已经五天了,你昏迷了五天。终于醒了。” “我,我被人暗算了。”苏樱的嗓子显得有些沙哑。 “小樱,你醒了?”还没等尉迟寒说话,一道惊喜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凌哥哥。”苏樱轻唤了一声,想坐起来,却又被尉迟寒按了下去。 “你肚子上的伤还没有结痂,医生嘱咐要多躺几天。”尉迟寒为她理了理被子。 “小樱,你还记不记得,是谁伤的你?”韩凌首次觉得那么失败,居然一直都查不到凶手,已经五天了:“当时你们在地下车库的监控死角,摄像头没有拍到什么画面。而且,我们在车库的一辆车里,找到假装孕妇用的枕头和衣服。那辆车也是之前被盗走了的。现在我们没有任何线索。” “她应该只是一个训练有素的杀手。”苏樱略一沉吟:“她只说,雇主说过,要让我慢慢死。所以她才没有一刀把我直接杀了。” “杀手组织?”尉迟寒立即拨通了邱鹤的电话:“邱鹤,你现在去逐个排查杀手组织,苏樱醒了,说袭击她的是一个杀手,应该是想买凶杀人。” “寒少,不用找了。”邱鹤在电话那一头,有些迟疑。 “什么意思?”尉迟寒十分不满的皱起了眉头,难道这时候都要跟他要什么条件:“这次要什么条件等办完事以后,随便开。”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邱鹤有些艰难的开口:“我已经找到了。这次袭击红枫姐姐的,是我暗门里的‘罂粟’。” “邱鹤,你他妈真有种!”尉迟寒‘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将韩凌刚买来的饭菜都碰到了地上:“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动我的人?!” “寒少,你知道最近我不在暗门。”邱鹤向尉迟寒解释着:“所以,我就让‘罂粟’帮我代管门里的事情。她一时不知道苏樱的身份,雇主开的价又丰厚,所以她就接下来了。” “什么?!”尉迟寒气得眼中满满都是怒火:“好个暗门。邱鹤,我限你半小时之内,把你暗门里那个女人送到‘罂粟’的地下室。不管是什么原因,她伤了我的女人,就要付出代价。” “寒少,‘罂粟’她……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帮手。”邱鹤想为她求情:“能不能给我个面子……” “邱鹤,你要是再为这个女人求情,别怪我连你这个兄弟都不认。”现在的尉迟寒六亲不认,邱鹤自知这次已无力为自己的手下求情。 “寒少,”苏樱在尉迟寒准备离开时叫住了他:“我也要去。” “苏樱,你好好养伤。”尉迟寒望向红枫:“红枫,你就留在这里照顾一下你姐姐吧。” “我要去!”这次,苏樱特别的倔:“如果你不让我去,我就自己去。你知道,我说到做到。” “尉迟寒,就让小樱去吧。”韩凌赶紧上前按住苏樱,帮腔道:“有我照顾小樱,不会有什么事儿的。如果你不让她去,她真的会自己过去。到时候伤口有什么大碍,就不好了。” “好吧。”尉迟寒转向刚刚打电话走进来的邱鹤:“在我的车上多加一些垫子,好让苏樱躺着。” “好。”邱鹤得令,拿着尉迟寒了车钥匙向外走,没办法,这是他的手下惹出来的祸。谁的任务不好接,偏偏接这么棘手的任务;哪个人不能杀,偏偏去杀尉迟寒最爱的女人,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又是这里,苏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和地下室结了缘,回来后最常来的地方除了家和公司,就是这儿了。 小心翼翼地被两个出色的男人搀扶着,跟着一行人来到了所谓的地下室。最惹眼的还是一张足以与床相提并论的紫红色沙发,表面还蒙着一层塑料纸,看起来像是刚刚买的。 赢了赌约,输了全世界 “什……什么意思,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赵欢本来微笑的脸有些僵硬:“翎,来,你寒哥哥不是很高兴,你赶紧上楼写作业去。” “怎么这么急着走。难道,你没有义务向爸爸解释一下,今天你在我妈妈墓前说了些什么吗?”尉迟寒挡在尉迟翎面前,不让赵欢碰他。 “阿欢,你到底做了什么,让生辰那么生气?”尉迟辰风看赵欢神色有异,就知道有问题:“你快说,如果有什么误会,趁着大家都在,还可以解释清楚。” “我……” “怎么,不敢说吗?”尉迟寒看着斜眼睨着赵欢:“既然你不说,那我来帮你说。如果不是当初我妈妈不愿意离开尉迟家,你也不会趁她待产的时候推她一把,让她难产而过世。早知道,你就应该推得重一点,让我们母子两个一起丧命。你为尉迟家做牛做马,但是我们没有人把你当成自家人,是因为你不配!踩着别人的人命往上爬,难道你半夜不会做恶梦吗?!” “不,你胡说,我没有这样说过。”赵欢矢口否认:“我知道你讨厌我,但不能污蔑我。” “我污蔑你吗?好,那你敢不敢发誓,如果你撒谎,那么你的儿子出门就被车撞死,让他下地狱去陪我妈妈吧。” “不,不,这和我的儿子没有任何关系。”赵欢想推开他,拉回自己的儿子,但无奈尉迟寒像一座山一样挡在自己的面前。 “寒哥哥,你不要冤枉我的妈妈。”尉迟翎看到赵欢那么伤心,想为她说两句话:“我把我的大红花送给你,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就当我帮我妈妈道歉了。” “你是什么东西?”尉迟寒不再管面前是大人还是小孩,说话口不择言:“要不是你又吵又闹,爸爸就会亲自去探望妈妈。我妈妈也不会听到那么残忍的事实。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看着尉迟翎的眼神越来越愤怒,尉迟寒粗鲁地从苏樱的怀中将他扯出来,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提在半空:“你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你去死吧。” “不,不要——”赵欢看到尉迟寒动了杀机,连忙上去想将自己的儿子救下来:“求求你,放了他。你说我什么我都认了,求你不要把我的罪过放到我儿子的身上。” “寒小子,快把小翎放下来。”尉迟辰风也慌了神,这样下去,可是要出人命的:“孩子是无辜的。” “哈哈——”尉迟寒大笑出声:“孩子是无辜的?难道我妈妈就有错吗?她就活该现在躺在地底下吗?!爸,到现在你还在帮着他们母子。你不让我动他们,我就偏要动。” “哥……哥哥……”尉迟翎的小脸已经憋成了酱紫色,四脚在空中无力的划动着。 “不要叫我哥哥,我没有你这个弟弟。”说罢,尉迟寒下手更重了,仿佛真的要把他掐死一般。 “放开,放开我的儿子。”赵欢扑到尉迟寒身上又撕又扯,将他身上衣服都扯破了,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触目惊心的留着一道道血痕。 苏樱本不想干预,一向将家人看得最生的她理解尉迟寒的心情,可她心疼眼前的男人。 “苏樱,你给我滚开,我要救我的儿子。”苏樱忍不住上前,将这个发疯的女人制住,避免她再伤害尉迟寒。 “如果你早早的承认了你做的事情,你的儿子也用不差受这样的苦。”苏樱面无表情的将赵欢一把推得好远。对于这个女人,她连碰她都觉得脏了自己的手。 “什么事,这么吵。”尉迟老爷子洪亮的声音从楼上响起:“连睡个觉都不太平。” “爸,爸……你求求小翎,他快被尉迟寒给掐死了。”赵欢听到老爷子的声音就像看到救星般。 “什么?!”听到赵欢的叫声,拐杖声又快了几分:“寒小子,你给我住手。把我的孙子放开。” 见尉迟建业下了楼,尉迟寒才渐渐回过了神,看到在自己手上已经奄奄一息的尉迟翎,他将孩子往楼梯上一摔,正好摔在了尉迟老爷子面前:“如果您再晚下来几分钟,我非要了这孩子的命不可。而且,您确定,这是您的孙子?” “这是什么意思?”尉迟老爷子有点迷糊,这亲子鉴定是孩子刚刚出生的时候在自己的监督下做的,怎么会有错。 “你问问这个女人,是她自己说,还是我帮她说。”尉迟寒决定不再隐瞒,今天他要这个女人在尉迟家过不下去。 “这到底是怎么了?”周老爷子不明所以:“苏丫头,这寒小子脾气急也就算了,你怎么也不挡着点?” “爷爷,这您还是问赵欢吧。这件事情上,我站在寒这一边。”苏樱双手抱胸,站在尉迟寒身边,虽然她不赞同尉迟寒拿孩子出气,但是现在这样的局面,如果自己不和他站在同一道阵线,那他就孤立无援了。 “赵欢,你说你又惹了什么祸?”周老爷子明智的开始数落了赵欢,这样可以让尉迟寒心里好受些,也能让尉迟翎少受些苦:“当初是你求着我们要进尉迟家的门,现在让你进了门,你居然还能搅得整个尉迟家不得安宁。真是不明白当初阿宏怎么会瞎了眼看上你这种女人。” 正在照看尉迟翎的赵欢再也受不住被这样数落,儿子已经被尉迟寒掐得只剩一口气,但在这个家里,却没有人帮自己。自己在尉迟家忍辱负重那么多年,换来的竟是这样的结果。 “哈哈哈——孩子不是尉迟家的又怎么样?”赵欢大笑:“就算翎不是尉迟家的孩子,你们白白替别人养了那么长时间的孩子,也是活该。这是你们尉迟家欠我的!” “怎么可能,这孩子是亲子鉴定是我亲自监督下完成的。不可能会错。”尉迟老爷子第一个不愿意相信。 “爷爷,您的孙子是早产儿,在做好亲子鉴定以后,因为这个女人忍不住对孩子的思念,所以经常仗着尉迟夫人的名头将孩子从暖房里抱出来把玩。”尉迟寒解释道:“当时是冬天,孩子受不住寒冷,得伤寒死了。当时那个女人发现孩子没气了,就将您的孩子和邻床的孩子换了换。” “哈哈哈——没想到吧。”尉迟翎现在奄奄一息,赵欢仿佛没有了什么顾忌:“一向做事谨慎的尉迟老爷子也有失算的一天,我就是拿别人的孩子来骗你们又怎么样?这些年,我为尉迟家做了那么多的仆人,养孩子的这些钱权当是你们应该给我的抚养费。” “滚,你给我滚。”疼爱了整整五年的孙子竟然不是自己尉迟家的子孙,尉迟老爷子听着这个女人的话,拐杖在站在戳得‘笃笃’作响,十分气愤。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尉迟辰风在一边痛心疾首:“早知道我就不应该让你进尉迟家门。我对不起以前的妻子。” “尉迟辰风,现在说这些会不会太晚了。”赵欢看着他,恨不得将他一片一片撕碎:“要不是你当初执意不愿意和那个女人离婚,我也不会单独去找她。谁知道她那么脆弱,我只是轻轻一推,她就难产了。” “你该死!”尉迟寒听到赵欢嚣张的口气,上前一脚踹在她的肚子上。赵欢的嘴角痛得流出一丝鲜血,却还是不愿意停下。 “我在这个尉迟家算什么?没有人把我当作自家人。早知道,我当初就应该在那个女人的肚子上捅一刀,这样,就没有人和我还有我的孩子抢尉迟家的位子了。” “哼,你休想。”尉迟寒看着赵欢:“就算你想死,我也不会让你那么容易就死了的。” 尉迟寒拨了一通电话,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尉迟家的门口就来了几个手下。 “赵女士,我想你应该听说过,极刑。千刀万剐,上刀山下油锅。”尉迟寒慢慢踱到赵欢面前,蹲下身:“我想,有了你来当示范,我一定可以很好的认识认识这种古代的极刑。” 说完,他便向几个手下挥了挥手:“把她带下去受罚,记得,给她用最好的药,别把人弄死了,不然,你们自己知道后果。” “不,不要。”赵欢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手下,才知道尉迟寒不是开玩笑:“阿宏,周老爷子,我刚刚是气话,都是瞎说的。小翎是阿宏的孩子,求你们,不要这样对我。” “是” “是”异口同声的回答后,几人不顾赵欢的反抗,便将她拖了下去。 “可怜了这个孩子啊……”尉迟老爷子蹲下身摸了摸正在昏迷的尉迟翎:“怎么会遇到这么恶毒的一个母亲。” “把这个孩子带到c区去接受训练。”对着剩下的一个手下,尉迟寒吩咐着:“除非他能打得过c区里的所有人,不然,不要让他出来。” c区是邱鹤的手下的暗区,顾名思义,是专门用来训练杀手的地方。这个孩子太过单纯,美好,不适合这个世界。让他锻炼锻炼也好。对于尉迟翎,尉迟寒还是手下留情的。 “是。”最后一个手下将孩子抱走。 尉迟老爷子虽是不知道c区是什么地方,但是对于尉迟寒,他觉得亏欠,于心不忍,于是也不会拂了尉迟寒的面子。 尘埃落定,苏樱松了一口气,差一点,差一点他就将那个孩子杀了。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尉迟寒。 回到家,苏樱并没有太多的兴致再去做其他,只是在床上倒头就睛。等到她醒时——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谁?”言简意赅的问句显示了苏樱非常不满的起床气。 “苏小姐,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难道你忘了我们今天下班以后的约定吗?”黄珍奇尖锐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苏樱一下子清醒。 “当然没有,我今天加了班,等下,我马上过去。”苏樱挂掉电话,摇了摇头,自从和尉迟寒在一起以前,遵守了十几年作息时间仿佛都已经没有用了,睡觉睡到自然醒,什么都不用自己操心,就连任务,也没有半点进展。 尉迟集团对面的咖啡厅。 苏樱刚进门就看到了等侯多时的黄珍奇。 “黄小姐,请问,找我到底有什么神秘的事?”苏樱想速战速决,不然,一会儿让那个霸道的男人知道自己又被着他跑出来,自己就真是几天不要下床了。 “好,苏小姐也是个爽快的人。那我就直说了。”黄珍奇轻抿了一口手中的蓝山咖啡:“作为寒少的秘书,想必你也知道,最近有人在哄抬建筑材料的价格,使寒少接手的工程没有办法正常进行吧?”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苏樱没有正同回答黄珍奇的问题,向她反问道。 “苏小姐真是说笑了,如果手上没有一定的筹码,我怎么好意思来和你做这笔交易呢?”黄珍奇把玩着手中的咖啡杯,看似漫不经心的回答。 “说吧,你想做什么交易?”苏樱直觉觉得,下文会让她很不爽。 “我手中握有对方公司哄抬建筑材料价格的证据,人证物证都有。”黄珍奇看着苏樱,慢慢说着:“我可以为尉迟寒作证,让建筑材料恢复正常的价格,让尉迟寒的工程能继续下去。” “条件,你的条件是什么?”苏樱单刀直入。 “我要尉迟寒和我睡一晚了,一晚就够了。”说出条件,黄珍奇等着苏樱的回答。 “哈哈……”苏樱听了条件,不禁笑了:“黄小姐,辰他不是鸭店里的少爷,不是你点了名就一定可以陪你睡的。而且,你认为我可以左右他的思想吗?” “所以我才来和你做交易。”黄珍奇解释着:“我知道你和寒少已经在一起了,只要你同意了,到时候故意把他约到酒店的房间里,灯一关,我就可以说代替你陪他。你我身型相似,只要我不说话,他一定不会认出我。而我,只要得到他一夜就足够了。” “只要一夜?”苏樱有点不敢相认,难道这个女人的野心仅限于此? “是的,一夜就够了。”只要自己有了尉迟寒的孩子,就可以用孩子威胁尉迟寒娶她,到时候就算尉迟寒本人不答应,一向盼望着抱曾孙的尉迟老爷子也会同意的。 “这件事情,我需要先考虑考虑。”要用自己的男人作交换,苏樱心里一百个不愿意。 “当然可以,这是我的电话。但是希望苏小姐要尽快给我答复。”黄珍奇在走之前,给她下了一个重磅炸弹:“苏小姐应该明白,寒少一直那么努力,就是为了让尉迟集团的人认可他的能力。这次合作案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看了看接过名片,正在皱眉沉思的苏樱,黄珍奇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苏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办公室的,当然反应过来时,入耳的便是尉迟寒关切的声音:“女人,我只是下去给你买一份晚餐,你怎么这么快就跑得无影无踪了。打你电话也不接。” “电话?”苏樱机械的拿出手机,看到了手机上赫然显示着十几通未接电话:“我,我没听到,没听到。” “苏樱,你怎么了?”尉迟寒明显感觉到苏樱的不对劲:“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怎么会,”苏樱向尉迟寒笑了笑,看着关照地望着自己的男人,她觉得十分温馨:“寒,我累了,能不能陪到我床上躺一会儿。当然,先说好,我们是盖棉被,纯聊天。” “乐意之至。”尉迟寒将她抱起,轻轻走到休息室,放在床上。 刚躺上床,苏樱便像泥鳅似的钻着他的怀里:“寒,今天我听到朱秘书在办公室说什么工程的问题。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了什么困难?” “当然没有。”尉迟寒觉得好笑,他像是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的人吗?这些小喽罗,解决他们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你在房间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我不是故意偷听的。”苏樱嘟囔着:“只是你的分贝实在是太高了,我无意当中听到的。” “女人,你是不是应该相信你男人的能力?”尉迟寒像抚摸宠物般摸了摸她的头:“这些小事,根本不足为惧。” “可是,我听说这次的问题好像很严重。会让你刚接手的工程没有办法继续下。”苏樱眉头皱得更紧了,尉迟寒不禁伸手想将她紧皱的眉头给抚平。 “是不是那个黄珍奇跟你说了些什么?”说到此处,聪明如尉迟寒,大概也明白了*分:“那个女人都是胡说,不要去相信她说的任何一个字!” “寒,反正你的名号已经远播在外。如果,我说如果。”苏樱听尉迟寒那么说,心里虽然放心了点,可依然有些忐忑:“如果陪那个女人一晚,能让你的工程问题迎刃而解,那我可以当作视而不见……” 这是她吗?苏樱不敢相认,以前对于男女之事可以毫不在乎的女杀手,现在居然可以为了一个男人让步到这种程度。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尉迟寒的眼里开始升起了怒火,可怜苏樱早已将头埋在尉迟寒的怀里,没有看到,也注定她接下来要承受怒火的命运。 “黄珍奇找过我,她说,她手中有之前哄抬建筑材料价格的人证和物证。”苏樱越说,竟越觉得委屈:“但是,条件是,让我把你约到酒店的房间,然后,她代替我陪你一晚。她说,她只要一晚……” “只要一晚?!”尉迟寒猛地将苏樱压在身上,让苏樱被迫抬头。这下,她看清了尉迟寒眼中的怒火,不过——已经来不及了。 “你这个无情的小女人,我的一颗心已经满满都是你,一切都已经给了你。你居然敢让我去陪别的女人?!” “可是,那个工程对于你来说很重要。”苏樱不明白自己那么开明的决定为什么会让尉迟寒这么生气。 “去他的最好机会!”尉迟寒打断苏樱的话:“你认为,你男人就这点水平?无能到要靠别的女人才以能上位?苏樱,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区区一个尉迟,我都不放在眼里,諻论连尉迟的冰山一角都比不上的凰奇?如果我愿意,这尉迟明天就可以变成我的。” 看来他是伪装得太久了,久得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能力。既然这样,那么自己一定要开始行动了,不然,以后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 “寒,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苏樱急着想解释,却不知从何下口。 “女人,看来,我以前是太宠你了。宠到你现在居然敢挑战我的权威?!”尉迟寒看着身下女人着急的样子,表面虽是生气,但心里却乐开了花。这代表什么?这代表这个小女人已经开始关心自己了。 没……唔……”可怜的苏樱,注定要成为这头‘饿狼’口下的‘晚餐’。 尉迟寒灵活的舌头在她的口腔中任意肆虐,留恋地舔过他的每一颗牙齿,每一寸黏膜,吸吮着她口中甜蜜的汁液…… 不知苏樱是幸还是不幸,偏偏找到这样一个厉害的,足以与骨灰级高手相媲美的男人作为老公,害得她每一次都会被吻得神魂颠倒,化百炼钢为绕指柔…… 果然,一腔怒火之后,便是满室的春光旖旎。 苏樱醒后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以为惹谁都不能惹尉迟寒!这个男人不仅霸道,而且还得理不饶人。自己只不过是为了他的事业着想,想作出让步,让他的前程顺利一些。结果,他不但把自己骂了一顿不说,还将自己吃干抹净。 “铃——” 苏樱小心翼翼的越过尉迟寒,拿起自己放在床头的手机——黄珍奇来要答案了。 苏樱刚想接听电话拒绝她,手机却被尉迟寒一把夺过。 “女人,记得答应黄珍奇的要求。”尉迟寒看了一眼手机,便知道是那个女人的来电:“我自有安排。” 妹妹红枫,苏樱永远的梦魇 再说,他直觉觉得,他的苏樱就在沈家的某个房间里看着他。尉迟寒望向三楼的某一处房间,直觉格外强烈。 “苏樱,红枫睡下去了没有?”韩凌端着一碗甜汤,在苏樱的身边坐下:“你们吵架了?”无疑,苏樱知道韩凌问的是她和尉迟寒 “恩,凌,你不用担心,红枫已经让我哄得睡下了。”就算对面的是多年的合作伙伴,她也不想再多说一个字。 她的工作,她的职业都暗示着自己不能光明正大的向别人宣布自己的感情和苦楚,就面对的是父母,自己也只能忍着,何况她面对的是对自己也有着很深厚感情的韩凌。 既然尉迟寒追自己也只是因为一个赌约,那么自己到时候就更有理由走得义无反顾了。把这里交给凌哥哥,相信他可以处理好。 “队长,我要求撤销此次我的任务?”苏樱拨通了灰狼的电话,该来的总会来的:“我想,这次的任务太过艰难,我无法完成。” 这是她第一次认输,在杀手组织内,如果自己放弃了任务,回去一定会受到最严厉的惩罚。那儿一向按能力办事,如果没有足够的能力就随意接下了任务,一旦任务无法完成,不但会让组织的名誉受到影响,而且组织还要赔偿一定的违约金。 “苏樱,我们刚刚接到通知,任务物品已经得到了,而且,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不再需要在目标人物那里多作停留。”灰狼熟悉的声音从手机的另一头传来,带给苏樱的却是亦惊亦喜亦悲。 “怎么可能?!。”如果不是她一向很熟悉灰狼的声音,她一定会怀疑是自己拨错了号码或者有人冒充灰狼:“我并没有取得任何任务情报,更不可能有别人替我完成任务。” “你要谢谢韩凌,如果不是他。你现在已经在暗部的刑讯堂了。”灰狼叹了一口气,还是决定帮韩凌一把,如果他不说,这个臭小子一定不会自己说出来。一向只知道默默守护苏樱,却从来不行动。 “谢谢队长。”苏樱挂了电话,心里还是有些震惊,她重新望向韩凌,想从他的眼里看出些什么不一样的情绪。 “怎么?灰狼已经跟你说了?”韩凌有些头疼的抚额,嘴角挂着一丝宠溺无奈的笑:“这个灰狼,难得让他保守一次秘密,还一下子就泄密了。下次真不能相信他。” “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只是把你当哥哥而已。苏樱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韩凌打断。 “就算你只把我当哥哥,但是我也无法冷眼旁观,让你每天都处于危险当中。”韩凌伸出手轻轻揉乱了她的头发:“那次在训练场,我就已经把物品悄悄转移出去了。现在,你已经完成了雇主的任务。如果你觉得待在尉迟寒身边很痛苦,那么从今以后,你可以不用再回去。” “凌,谢谢你。但是……”一方面是将自己只当成一个赌注的尉迟寒,另一方面是将自己捧在手心里真心疼爱的韩凌,苏樱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有些迷茫,她是不是真的爱错了? 而在走廊的角落里,一个身影隐匿在墙后,将苏樱和韩凌的话听得一点不漏。 “韩凌,你要出去吗?”刘媛从走廊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她明明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但她还是得装作很懂事,因为——韩凌曾经在喝醉时说过,自己只是那个叫苏樱的女人的备胎罢了。作为一个备胎,她并没有权力说些什么。 当初因为自己救了他一命,就死缠烂打的以照顾韩凌为名义要住在他家的是自己,全部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是的,如果累了,你先睡。今晚,我不会回来了。”韩凌扔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那么长时间了,刘媛不禁望着门口苦笑。自己照顾了他那么长时间,他却始终像块石头,永远捂不热的石头。他甚至不准自己进他的房间,难道,自己真的那么讨厌吗? 苏樱在房里睡了许久,直到天亮了她才慢慢睁开迷蒙的双眼。享受着从窗帘外透射进来的阳光,她突然感觉自己心里的负担轻了不少。 苏樱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着装,ok!仪容仪表,ok! 当自己打开韩凌家大门时,同时迎来了两个,不,是三个男人。 “苏樱,我就知道你在家里。”尉迟寒抢白:“为什么一声不吭地就走了?” “苏小姐,红枫是不是也在里面?”邱鹤十分急切的想知道自己的女人的下落——至少,要让他放心。 “小樱,这是怎么回事?”韩凌看着另外两人,衣服上的露珠告诉眼前的两人,尉迟寒和邱鹤肯定是一夜没回去。当然,这些事对自己很有利,苏樱越没有心软,就越能证明自己有机会。 “寒少,我认真考虑过,我们还是分手吧。”苏樱深吸一口气:“我们之间并不合适。如果你想利用我来满足你的虚荣心,那么我只能说,你选错了人。” “苏樱,你听我说。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尉迟寒想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还有,邱鹤少爷,你们之间的赌约,让我的妹妹身心俱疲。”苏樱不理会尉迟寒的话,转向邱鹤:“她要我转告你,她要和你分手。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和我妹妹的生活。” “不行,如果今天你不听我的解释,我就不让你走。” 苏樱好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没想到堂堂尉迟集团的总裁大人,关键时候居然还会耍无赖。 “凌哥哥,不用理他。我们走吧。”苏樱想绕开尉迟寒,可惜她走到左,尉迟寒就跟到左;她绕到右,尉迟寒就跟到右。 忍无可忍之后,苏樱握紧了拳头,狠狠的向尉迟寒的腹部出拳。她知道他能躲开的,她只是想让他给自己让出一条路而已。谁知,尉迟寒却生生地接住了这一拳。手上真实的触感,让苏樱有短暂的失神。却很快的反应过来。 “你走开!不然,我不介意再让你吃一拳。”苏樱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不然,她怕自己忍不住会心软。 “如果你想打的话,就打吧。”尉迟寒已经疼得弯下了腰,推开邱鹤伸来的手,他慢慢站直,但还是站在苏樱的面前纹丝不动:“我保证不躲开。等你打够了,我想你能听我的解释。” “我不想听,所有的话都你嘴里都能圆回来。对于你这样的男人,我不愿意再相信。”苏樱抬头看着尉迟寒,眼里的厌恶深深刺痛了他的心:“请你走开,不然,你会挡住我们的车。” “不走,就是不走!”尉迟寒依然在坚持,他不相信苏樱真的敢开车从他身上碾过去。 推开跟在身后的韩凌,苏樱坐上了越野车的主驾驶座,待韩凌上了车,苏樱看着已经站到车前已经不愿意退让的尉迟寒,沉吸一口气。 “尉迟寒,这是你自找的。如果想让我听你的解释,除非你死掉。”苏樱关上车窗,一个狠心踩下油门。 尉迟寒闭上了眼睛,与其以后都过没有了她的日子,那还不如现在让她撞死自己好了。一想到,自己的苏樱以后会对他不理不睬,尉迟寒心里就一阵疼痛。 说时迟,那时快。邱鹤眼看着越野车离尉迟寒越来越近,一个飞身,将尉迟寒扑倒在一边的草丛。 车子并没有感觉到猛烈的撞击,苏樱打从心底里松了一口气,他没事就好。 “小樱,刚才是怎么了?”待到越野车已经在路上正常行驶,韩凌忍不住开口询问。 “没什么大事,”苏樱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我想清楚了,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我这么做只是想尽快脱身而已。” “这样也好,我刚才特地给灰狼申请了你的假期。”韩凌皱起了的眉头慢慢平复下来,以苏樱这说一不二的性子,一旦放弃了尉迟寒,就一定不会再回头:“现在你可以随心所欲地去休假,如果你有什么想的地方,我一定舍命陪君子。” “凌哥哥,你的任务呢?听灰狼说,你的任务丝毫没有进展。难道,灰狼会特赦我们两个人同时休假?”苏樱毫不留情的点破:“我记得你这次好像也是带着任务才出现在我面前的。” “那是因为……”韩凌想辩解,那还不是因为为了追你,所以经常泡在a市,才会丝毫没有进展。 “凌哥哥,不管是因为什么。”苏樱知道原因,但是现在的她已经不想再触碰爱情:“我现在只想一个人。” “好吧,那你要小心。”韩凌无奈的妥协了,这样也好,如果苏樱一声不响的就此离开,如果尉迟寒找不到小寒,那么就可以死心了。以后,小樱就是自己的了:“什么时候出发。” “三天后。”苏樱想都不想的回答。 同尉迟集团名下的酒吧‘幽冥’一样,‘红馆’是a市的地位与“幽冥”不相上下。它的幕后主人,是韩凌。毫无疑问,有了韩凌坐阵,这个酒吧成了足以与“幽冥”抗衡的存在。 这次,韩凌颇有心计的将自己的计划选择在“幽冥”执行,他想知道在沈苏樱心中,自己与尉迟寒孰轻孰重。 “是苏樱姐吗?” 当苏樱刚用完晚餐,就接到了一个焦急的声音打来的电话,她记得这个声音——是韩凌身边的小陈。 “小陈?”沈苏樱话里有些不确定:“怎么会是你?” “苏樱姐,是我。”小陈的声音又急了几分:“你快到‘幽冥’来吧。凌哥他被几个朋友灌得不行了。现在正说着胡话呢,口口声声叫着你的名字。你也知道凌哥的身手,我们几个都制服不了他。” “我马上来。”苏樱听到一半,便已经开始准备出门,挂掉电话的同时,她已经坐上自己刚买的奇瑞qq。虽然,她很不愿意坐这么不符合自己身份的可爱小车,可车子太豪华,一定会很高调,不太适合她。 一路狂飙,不得不说,作为一起长大的哥哥,苏樱心里还是担心韩凌的。 电话那一头的小陈,听沈苏樱匆忙挂了电话,笑咪咪地向韩凌邀功:“凌哥,看来过了今天,我们就要叫苏樱姐‘大嫂’了啊。刚才您是没有听到苏樱姐着急的声音。今天,绝对有戏。” “是啊是啊。” 韩凌看着身边的兄弟们如此捧场,心里的自信又增加了几分:“感谢兄弟们今天过来帮助。但是,戏既然要演,就要演得十分像。” 小陈第一个察觉到了不对劲:“凌哥,您这是?” “刚才,你是不是说我身手了得,你们都制服不了我?”韩凌嘴角扬起一丝笑,在周围的人眼里,看着却如此邪恶:“那么你们认为,一个正在发酒疯的我,会格外小心的不伤及无辜吗?你们上前阻止,可能会一点伤都没有吗?” “啊——” “哎哟——凌哥,下手轻点啊。” 不出一分钟,包箱里就传来了小陈他们的哀嚎声。而那始作俑者,在沈苏樱推门而进的那一瞬间,眼神开始变得迷茫。 “苏樱,我要苏樱。”韩凌跌跌撞撞地在房间里乱走,丝毫不管被打倒在地的众人:“我要,我要开车送苏樱回家。你们,你们不要拦我。” “凌哥哥,”苏樱看了一眼在躺地上嗷嗷直叫的小陈:“我来接你回家了。” “你也要来阻止我去接小寒吗?”韩凌满眼的迷茫,满身酒气的凑近沈苏樱,想将她看得清楚一些,但无奈醉得不像样,什么都看不清楚:“别以为你是个女的,我就不敢打你。谁敢拦着我去见小樱,我见一个打一个。” 说着,韩凌还示威似的挥舞了一下拳头。 原来酒醉后的韩凌是那么可爱,看着孩子气的韩凌,苏樱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凌哥哥,我就是小樱啊,我来接你回家了。” “小樱?”韩凌凑得更近了,当他“看清”眼前人时,一把将苏樱扑倒在沙发上:“小樱,我好想你。” 可怜苏樱想躲,却怕自己的哥哥一个不小心磕到了哪里,又不敢躲,只能任由他胡闹。 “凌哥哥,你先起来,我们回家再说。”苏樱难得用温柔的话劝别人。 “不,我不起来。”韩凌将头埋在沈苏樱的颈间:“一起来,你就会跟别人跑掉了。” “我不走。”苏樱轻轻拍着韩凌的背,像个哄孩子的母亲。小时候,记得自己有一次喝醉了,凌哥哥也是这样照顾自己的。虽然记忆有些模糊,可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自己趴在他身上的囧状,可让红枫嘲笑了自己好一阵子呢。 “小樱,我好爱你。”韩凌像是酒醉后的胡言乱语,又像是真心的说道:“我从小一直爱着你,所以你说你不得已要去当杀手,我就先你一步成为杀手。我不想让你在一个新的环境里被人欺负,我也想让你爱上我。” “凌哥哥,”苏樱被突如其来的表白惊呆了:“你喝醉了。” “不,我没有喝醉。”韩凌将苏樱搂得更紧了:“就算喝醉了,我的话也是真的。小樱,接受我好不好?让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苏樱姐,你就答应吧。”小陈揉着自己刚刚被打的疼处,站起来替韩凌说话:“你不知道,凌哥为了你,在组织里有多努力。我记得以前凌哥跟我说过,他年纪轻轻就已经做到一个任务团队的队长,全都是因为自己喜欢的人说,她喜欢有出息的男人。” “是啊,苏樱姐。”某小兵一边帮腔:“有一次凌哥出任务受伤,伤口撕裂得都可以看到骨头了,差点失血过多而死。还是小陈不停地在他耳边喊着,说苏樱姐还在等着他。才让凌哥渐渐有了意识。” “这……”苏樱有些犹豫:“可他是我哥哥。” “又不是亲生的。”小陈不以为然的说道:“苏樱姐,凌哥对你可是真心的。为了你,他拒绝了多少人给他介绍的名援千金。” “小樱,小樱……”耳边,韩凌的声音越发的轻了,像是要睡着了般:“不要离开我,不要……” 苏樱不知如何面对面前的一干人,眼睛无意识的乱瞟,想顾左右而言他。可,她却不经意间,瞥到了装在头顶吊灯上的——监控器。 这里是“幽冥”,尉迟寒的地盘,那这监控?尉迟寒!原来,他还不放弃,还在监视着和自己有关的人! 想到这里,苏樱心里不禁有些气闷,难道他的占有欲强到要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了吗,况且,自己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他只是自己的目标人物之一。 不行,不能再让自己的心沦陷下去。苏樱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对尉迟寒不一样的感觉。可,无论如何,自己不能对目标人物产生感情,这注定是一个悲剧。 “凌哥,我答应和你在一起。”为了让尉迟寒对自己死心,苏樱鬼使神差的答应了韩凌:“我们回家吧,回家再说。” “嫂子,要不要我送你和凌哥回家?”小陈与身边的兄弟们都听到了苏樱的回答,心中为韩凌高兴,兴奋得立即改口叫嫂子。 “好,麻烦你了。”说罢,苏樱和小陈一起扶起韩凌,向停车场走去。 尉迟寒在“幽冥”的顶层,将包房里两人的互动看得一清二楚。包括——他们走后,那些人将按在吊灯上的假摄像头取下来。 尉迟寒不怒反笑,韩凌,果断好计谋。为了取得苏樱的信任居然连栽赃嫁祸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以为他尉迟寒是傻的么?会把监控装在吊灯那么明显的位置? 越野车小心翼翼地开在前往韩凌家的别墅的路上。 “嫂子,别担心。”小陈转头看了看正在车后座照顾韩凌的苏樱,安慰道:“刚刚给凌哥吃的药,可是组织里最好的解酒药,马上凌哥就能醒了。” “恩。”苏樱答应了一声,显然,她对这个称呼还不是很习惯,甚至,觉得有些别扭。 果然,没过一会儿,一直枕在苏樱腿上的韩凌开始“转醒”。 “小樱,”装作头疼的韩凌,揉了揉太阳穴:“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的那些朋友呢?” “凌哥,你可算醒了。”小陈故意抑郁道:“刚才您可把我们当沙袋打了,几匹马都拉不住。不过,总算,心愿达成,现在我们可得叫苏樱姐一声‘嫂子’了。” “嫂子?”韩凌一脸的迷茫地看着沈苏樱:“怎么回事?” “啧啧啧,凌哥。”小陈吹了声口哨:“刚才的表白还真是精彩。兄弟们终于盼到嫂子了。” “小樱,我……”韩凌听了小陈的话,想要解释,却被苏樱阻止了。 “凌哥哥,不用说了。”沈苏樱给韩凌一个安心的笑容:“刚才你已经都说过了。你从小就那么照顾我,现在我愿意和你在一起。” “小寒,我是喜欢你。”韩凌亲耳听到苏樱的承诺,欣喜不已:“可,我不想让你因为报恩而和我在一起。我想要你真正的喜欢我。如果你现在还做不到,没关系,我会给你时间。” “好。”说完,苏樱便主动靠在了韩凌的怀里。韩凌搂着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感觉好像是步入云端。 小陈透过后视镜看着相拥着的两人,识相的将黑色的隔音板升起,将密闭的空间留给两人。 车后座正在持续升温,借着刚才的酒劲,韩凌抬起苏樱的下巴,想印上自己的唇。 看着渐渐靠近的韩凌,苏樱不禁想起了尉迟寒吻自己时的画面。种种亲密的画面在自己的脑海中不断的重叠,让自己乱了心神。 “不要。”苏樱猛的推开韩凌:“我,我还不习惯。” “好,我不勉强你。”韩凌装作无所谓的笑笑:“我让小陈送你回家。” 说罢,韩凌便坐直了身子,与苏樱拉开了距离。 离开前夕,要的就是你后悔 见黄珍奇不语,她也没有气恼,继续自顾自地道:“听说,所谓‘人彘’,就是将一个人的四脚全都砍下。还要拔掉舌头,挖掉眼睛,不过,我一直很好奇,这‘人彘’做好以后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 “你……你这个疯子,你是个疯子!”黄珍奇从小娇生惯养惯了,怎么听得进这么恶心可怕的东西,苏樱满意的看到她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你最好不要让我有机会出去,不然,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你会不会放过我,这个我们暂且不说。现在,我也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的。”苏樱用刀挑开还穿着黄珍奇身上的衣服,然后手中的刀开始在她的身上比划:“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人彘’的做法,一直很想亲自试一试。没想到,黄总裁居然给我提供了那么好的实践机会。” “你会不会放过我,这个我们暂且不说。现在,我也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的。”苏樱用刀挑开还穿着黄珍奇身上的衣服,然后手中的刀开始在她的身上比划:“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人彘’的做法,一直很想亲自试一试。没想到,黄总裁居然给我提供了那么好的实践机会。” “我们还是先从手开始吧。”随便挑了一个地方,苏樱毫不犹豫地将一刀扎下去。 “啊——”黄珍奇反射性的惨叫出声,却被林奕的手下用抹布堵住了尖叫。 “瞎嚷嚷什么?!”苏樱阴冷的笑让黄珍奇觉得寒毛林立,已经扎下去的刀子又在伤口的地方来回碾了碾:“你真的很痛吗?我可是给你上了麻醉的,你看,根本没有一点痛的感觉。” “现在的科学很发达,你废了我的一只手又能怎么样?”已经被施了麻醉的黄珍奇也不怕苏樱的‘人彘’,她就不信,作为一个女人她真的能将这么恶心的东西亲手制作出来。挨过今天,顶多也就失了一条手臂罢了。 “啧啧啧,你猜错了。”苏樱的食指在黄珍奇的眼前左右摇摆了下:“我不仅仅要废了你的手,我还要废了你的脚。” “不不不,不仅仅只是这样。”苏樱表面看似平静得很,可是从嘴里吐出的字句,像是来自地狱的声音:“我还有一份好礼要送还给你。” 一刀,两刀,三刀…… 林奕手中的烟点了一根,又灭了一根。之前叫手下去找的几个猛男,还有被苏樱强烈要求请来的尉迟寒早已来了几个小时,早在他们进门的第一时间,尉迟寒就向他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大家都眼睁睁的看着苏樱的一举一动。 ——眼看着黄珍奇的双手和右脚已经被剁下放在一边,苏樱正举刀准备向最后一条脚刺去,手中的刀却被人夺走。 “够了,苏樱。”尉迟寒忍无可忍——他见过妩媚妖娆的她,冷静严肃的她,宠溺无奈的她,可是现在这样可怕阴沉的苏樱是他前所未见的:“你让我来,只是要看把人剁碎吗?如果你真的想这样做,那我叫人来替你动手,你还是去等着红枫醒来的消息吧。” “滚开!”苏樱冷冷的瞪着尉迟寒:“刚才让你帮忙找人,你说找不到。现在我让别人把人找到了,你又想来阻止!尉迟寒,这个女人现在害的是我妹妹,如果你再为她说话,别怪我对你也不客气!不要让我恨你!” “哈哈哈……现在红枫还活着吗?”黄珍奇听了尉迟寒的话大笑出声:“真后悔当时没有让他们几个把你妹妹搞死。不然,我一定会比现在更开心,你的痛苦就是我的快乐。哈哈哈——” “你放手!”苏樱眼中的寒光一闪,挥刀将尉迟寒推开,发了疯似的将黄珍奇的最后一条脚给跺了下来。 “你以为这样你就出气了吗?”黄珍奇睁着一双血红的双眼,像是要把苏樱活生生的吃下肚子不可:“你以为尉迟寒看到这样可怕的你,还会再爱你吗?也好,也好,这样能让今天的所有人看清你到底是一个多可怕的女人!我看以后还有谁会爱你这个毒妇!” “爱?别人爱不爱我,我不在乎。”像是完全了一个浩大的工程,将溅到脸上的血迹用衣服随意的擦了擦:“但是你动了我最爱的妹妹,所以,你必须付出代价!” “寒少,让你久等了。”苏樱转头看向眼神复杂的尉迟寒:“现在好戏正式开始,请你多多观赏,多多指教。” “该你们几个上场了,”苏樱看向始终站在尉迟寒身后的几个强壮大汉:“这个女人,虽然已经没了四肢,可是脸还算长得比较漂亮,就赏给你们了。一定不要亏待了自己,把她伺侯好了,寒少有赏。” “这……”几个猛男看着只剩一截躯干的黄珍奇有些犹豫,都不敢上前。 “怎么?还是准备让我动手把你们也剁成‘人彘’?”作势,苏樱又想去拿刚才的刀,几个一看,慌了神。 “哪有哪有,我们兄弟几个好久没有沾了荤腥了,我们还得感谢小姐您赏我们女人呢。”说着,看着好像大哥的其中一人带头把衣服脱下,露出他们引以为傲的巨大,走向黄珍奇。 “滚开!就凭你们也敢碰我?”人的生命力的确顽强,苏樱一边挥刀的情况下,尉迟寒派了人在一边进行止血和包扎,竟让黄珍奇有命活到现在,还能精神进行反抗:“你们敢碰我,当心我咬死你们!看你们还怎么当男人!” “黄总裁,你不是最爱尉迟寒么?”苏樱用手下递上来的行巾擦了擦手:“我想你一定很想让尉迟寒看看你妖娆的身段,和床上的功夫。现在,是你表现的时候了,你最爱的寒少就在旁边看着。” “苏樱!你就是个魔鬼!”已经爱了尉迟寒十几年,她一直在幻想着自己和尉迟寒在一起时候的样子,却不想是现在这个结果——她真的要在尉迟寒的眼前被这群人渣给轮了? “宫修,去叫人给黄总裁喂一些药,好让她更享受一些。”林奕充满磁性的声音在苏樱身边响起,却让黄珍奇的脸色为之一变:“本少看她一脸不愿意的样子,怎么能让大家看得尽兴呢。” “苏樱,你真是个贱人,连整人的方法都如出一辙。”早晚都是一死,还不如在死前一逞口舌之快:“尉迟寒,你还不知道吧。苏樱早就已经没有生育能力了,你喜欢的女人,就是一只不会下蛋的鸡!你就等着你们家在你这一代断子绝孙吧!哈哈哈……” “啧啧啧,还真是一个恶毒的女人!”林奕眼神暗一暗,他想要的女人,连他都没有说过一句重话,现在居然被别的女人如此奚落,林奕的眼神划过那几个大汉:“你们还不快动手?随便玩儿,就是别把她玩儿死了,一会儿还要把她还回‘凰奇’呢。” “苏樱,这样是不是太狠心了。”尉迟寒看着已经成了‘人彘’的黄珍奇——这真的是苏樱自己做的吗?要不是打从他们刚刚进屋开始,苏樱就开始动手,他真的不敢相信:“就这样把她扔回‘凰奇’吧,也算是对她的惩罚了。” “怎么?尉迟总裁开始心疼这个女人了?”苏樱嘲讽的笑意不变,向他作了一个‘请’的手势:“也罢,如果寒少喜欢的话,我就替尉迟寒作主卖你一个人情。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苏樱,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了。”尉迟寒无奈的摇了摇头,想为自己辩解,可纵然他说得再多,又怎么能敌得上现在这个女人心里的怒气呢? “没想到,尉迟总裁对这种女人还会手下留情。”林奕当着尉迟寒的面,故作可惜的咂了咂嘴:“这口味,还真是奇葩。” “哼,你们太天真了,你们真的以为恨苏樱的就我一个吗?”黄珍奇不甘心就这样死了,至少她也要让他们不得安生:“苏樱,这次出事的是你的妹妹,下次可能就是韩凌;再下次,说不定会再牵扯到你身边的人。就算我死了,你不会有好日子过的,你就等着瞧吧!” “你死了,能害我身边人的人就会少一个。只要他们敢,来一个,我杀一个。”苏樱突然从尉迟寒的腰间抽出一把来福枪,对着正在对自己叫嚣的黄珍奇扣动板机。 ——一个生命,了结在苏樱的手里。 若无其事的将枪还给身边的人,苏樱把众人抛在脑后,向门外走去:“我先回去洗个澡再去看红枫,她不会喜欢我一身血腥的样子。” “苏樱……我……”尉迟寒还想说什么,被苏樱抬手制止。 “寒少,从今天开始,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以后,请你不要在我面前出现。我和你,不是同一种人。”居然敢为她的仇人求情,他一定不懂她心里有多痛:“我的身边,有韩凌陪着就够了。” “寒少,既然苏樱都已经这么说了,那就请回吧。”林奕扬起一个满意的微笑:“这里可是韩少的公司,既然苏小姐都说不欢迎您了,想必您留在这儿也没有什么好处。” “哈哈,苏樱,我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你的。”尉迟寒大笑出声,可是这样的举动倒也出乎了她的意料,她本身以为自己会经历一场风暴。 男人,就这样的霸道!苏樱握紧了拳,毅然地走出暗室。 医院里的十六层——整层的vip病房都被包了下来,整个楼层仅仅只有1602号病房里亮着灯。 “红枫,你怎么还不醒过来呢?”苏樱始终握着自己妹妹的手没有放开:“你知不知道姐姐有多担心你?” “女人,你现在应该去休息。”尉迟寒推门而进,看了看背影瘦弱的苏樱,心里有些心疼:“已经一个星期了,你还想折腾到什么时候?” “你又来干什么,我以为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苏樱头也不回,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看着病床上的人,生怕错过了她醒来的时刻:“我和你现在已经无话可说。”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尉迟寒被气得不轻,准确来说,自从苏樱出现以后,自己就从来没有省过心,偏偏自己的好心还被当成了驴肝肺:“就算是担心妹妹,也不能不管自己的身体!” “谢谢寒少关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依旧没有回头,她机械地回答着。 “你现在可以回去休息,我让邱鹤来陪夜,明天世界最有名的脑科教授会来这里为红枫看病。”寒少微微侧过身去,他才不会承认为了请为这个老家伙,自己花了多少力气:“如果你现在不回去休息,明天教授来的时候你就赶不上看着他为红枫医治的时间了。” “脑科教授?”苏樱听到这四个字,终于回了头抓住尉迟寒的手,双眼依旧有些红肿——明显是刚刚哭过了的:“你真的把世界著名的脑科教授请来了?” “当然,我向来言出必行。”尉迟寒看着紧握着自己的小手,伸出手回握着他:“现在,你跟我回去为我解毒,明天我们再过来。” “好。”苏樱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有近半个月没有为他施针解毒了:“我们回去吧。” “谢谢你,最近为了我妹妹的事情操了那么多的心。”苏樱一边扎着手中的针,一边向尉迟寒道谢:“没有耽误了你自己的事儿吧。” “小事而已,不必放在心上。你是我未来的老婆,为你分忧是我的责任。”尉迟寒闭着眼睛享受这难得的安宁:“希望你妹妹治好以后,你就能安心的当我的女人。” “尉迟寒,我不会喜欢上一个拿感情当成玩笑的人。”苏樱正想扎下去的针顿在了半空,心里突然堵得难受:“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的要求很简单,”尉迟寒坐起身来看着她:“不得不承认,你特别能干,所以很多优秀的男人都看上了你。尉迟寒是一个,韩凌是一个,就连刚刚和你只是打过招面的林奕也成了其中之一。可是,你能不能只当我一个人的苏樱?你所要的东西,我都可以满足你。哪怕你想要这整个世界,我也会把它放在你面前。”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苏樱一下子愣在当场。她早知道自己的这张皮相和不羁的个性是吸引男人的重要原因,可是被一个男人这么正儿八经的表白,她还是头一次。 “我不逼你,你可以慢慢考虑。反正,我们有很长的时间,我可以让你慢慢喜欢上我。”尉迟寒拥她入怀,像拍个孩子似的轻轻拍着她的背:“用不了多久,你就是我正式的老婆了。我不信你一辈子都不会喜欢上我。” 苏樱被尉迟寒搂在怀里,眼睛正好瞥见了他身后还扎着满背的针——活像一只刺猬!“噗——”一下子没忍住,苏樱竟笑出声来。 “怎么?我的感情有那么可笑?”尉迟寒脸‘唰’的一下红了,满眼的风暴,如果她敢点头,自己保证会现在就办了她! “不……不是……”苏樱连忙摆手,忍着笑指了指他的身后:“呵呵,不行了,让我笑一会儿。” 透过落地镜,尉迟寒这才看到了现在的自己。怪不得苏樱看到自己会笑成这样,连自己也忍俊不禁。唉,好好的表白就那么被搅了。尉迟寒悔得捶墙。 催眠 另一端,林奕坐在红馆的办公室里,背朝着门看着满天的星空,手中的烟忽明忽暗。 “林奕,那里传来消息。明天寒少请了世界最著名的脑科教授路易斯去为红枫小姐看病。”灰狼走进房间,向林奕说着,已经半个月了,他都没有回过家,每天晚上只是在办公室里度过。 “这个尉迟寒,倒是为了苏樱费尽了心思。”林奕掐灭手中的烟,老板椅转了过来:“居然能请得动路易斯,看起来我小看他了。” “不过是一个半只脚都快踏进棺材的老家伙,寒少要请得动他岂不是信手拈来的,一把枪就可以搞定。”灰狼不屑的撇了撇嘴:“倒是你,最近天天在为‘凰奇’集团彻查凶手的问题忙。苏樱倒是连问都不问一声。难道她理所当然的觉得,她杀了一个知名集团的总裁,就一点都不用负责吗?” “你懂什么,路易斯在法国可是受各大势力保护的人。你想动武去威逼他替别人治病?”林奕瞥了灰狼一眼,好像他是刚从乡下来的乡巴佬一样没有见识:“只怕,你还没有把枪拔出来,别人就已经把你打成筛子了。要请路易斯来看医治,可是看出来尉迟寒是花了点心思了,不知道他答应了路易斯什么要求。” “依我看,你就应该去和尉迟寒抢女人,把苏樱抢回来。”灰狼在一边发表着自己的看法,全然没有发现自己的话好像有些多了:“免得天天加班加点的为苏樱做这做那,苦的可是我们呐。” “灰狼,你是不是觉得太累了,需要休息一下了?”心里虽然苦,但林奕却不想听别人说苏樱一句坏话:“如果你不想再待下去,我可是安排你出国进修,到时候提前跟我说一声就行。还有,最近让你哥哥多看着点那里的动静,苏樱一有什么不对劲,马上来告诉我。现在你可以走了,不然,我就让你马上出国。” “是!”灰狼应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了下去。他敢肯定林奕是故意的,他都一把年纪了,怎么可能抛下整个组织独自去国外进修。不就是多说了两句苏樱的坏话嘛,居然那么威胁自己。 苏樱,你不要试着逃开我。你是逃不掉的!望着璀璨的星空,林奕温柔的脸上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 “路易斯医生,请问我妹妹的情况怎么样了?”苏樱一大早就敲开了尉迟寒房间的门,固执地让他将自己带来医院侯着路易斯。他们两人到场的时候,看见路易斯刚从红枫的病房里出来。 “苏小姐,你的妹妹脑部没有任何问题,”路易斯向她点了点头当作招呼,随手拿下了听诊器,翻着红枫之前的病历:“贵国的医院给令妹开的药全都是国内外最好的药品,令妹恢复得很快。” “可是,她已经睡了快半个月了,一点醒的迹象都没有。”苏樱拉着路易斯的袖子,话中带着急切:“是不是她身体上别的地方出了问题,你是脑科医生,可是没有看出来红枫别的症状。” “苏樱,你在瞎说什么?!”尉迟寒赶快出声阻止苏樱的胡言乱语:“路易斯医生不单单精通脑科,他在别的医学领域也有很大的研究,不可能连红枫的症状都断不出来。” “没关系,我理解苏小姐担心家人的心情。”路易斯大方的笑了笑,对于苏樱对自己的质疑一点都不在意:“苏小姐放心,我已经给令妹做了全身的检查,我用我的人格保证,她的身体上没有任何问题。我来之前听说,令妹受了很大的刺激。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想我是否可以用我之前刚刚研发出来的无意识深度植入式催眠试试看。不过,这个方法还没有经过正式的学术检查……” “好,不管用什么方法,我只要我的妹妹健健康康的回来。”苏樱肯定的点了点头,同意了路易斯的建议:“路易斯医生,我为我之前的莽撞向您道歉。请您尽快为我的妹妹进行催眠,越快越好。” “那就明天吧。我三天后在英国还有一场学术交流会,在这里不能逗留太久了。”路易斯看了看日程表,定下了时间。 “滴答——滴答——”整个房间里都是时钟的声音,苏樱由尉迟寒陪着,邱鹤一个人坐在单人沙发上,都紧张的看着躺上椅子上的红枫。 回家心切,奈何任务又至 今天是他的生日呐,为什么邱鹤要送给她这么大一个惊喜?!“姐,这就是你说的,邱鹤是无辜的吗?”红枫用力的眨了眨眼睛,不想让两人看到她即将溢出的泪水,口口声声的爱意在这卷录像带面前,竟毫无可信度。 “寒少,这就是你说的,报导不属实的报社报道出来的文章吗?你们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帮邱鹤说话,为什么还会让我看到这样的证据呢?” “红枫,这里面,应该是有什么误会吧。”尉迟寒率先开口,只是被红枫打断。 “我要见邱鹤。现在,立即,马上!”越说越激动,红枫的声音越来越大,好像又回到了自己刚被救回来的时候。 “好,我们现在就陪你去。”尉迟寒将车子开到沈家别墅的门口,待苏樱和红枫上了车,才扬长而去。 “对不起,邱鹤经理,我跟她说了你在开会。”前台助理跟在一把推开会议室大门的红枫身后不住的道歉。 “对不起,邱鹤经理,我跟她说了你在开会。”前台助理跟在一把推开会议室大门的红枫身后不住的道歉。 “没事,你先下去吧。”邱鹤看了看正在认真聆听会议的众人,又看了看有些不对劲的红枫:“红枫,有什么事情,能不能等到开完会以后再说?” “我要现在就说!”丢下这句话,红枫回头走出会议室,打开他办公室的液晶电视,坐在沙发上侯着,当然还有苏樱和尉迟寒。 “红枫,你这是怎么了?”邱鹤关上门,想要搂着那个怒气值不断上升的妙人儿,怎料被后者一掌打开。 “不要碰我!”红枫平了平怒气,开口询问:“你最近几天没有回家,到底是背着我做了些什么事?” “没有什么事,你是不是看了报纸上那些报道?”邱鹤了然的点了点头:“我开完会后正要联系律师处理这件事情。那篇报道是对我的诽谤……” “诽谤?!”红枫声音突然高了一个八度:“我问你,你和刘莉到底是什么关系?!” “刘莉是谁?我怎么不认识?”邱鹤很奇怪红枫问的问题,越来越迷糊:“红枫,你是不是听别人说了什么?那你也应该清楚我不是这样的人啊。” “你不要再骗我了。”红枫试着给他最后的机会:“你说吧,老实说。我现在还有什么事情经历不了。”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告诉我。”邱鹤赔上一个小心翼翼的笑脸,被红枫一巴掌打散。 “够了,你还想骗我骗到什么时候?”红枫按下遥控,打开液晶电视:“这录影带,就是你和刘莉上床的证据!邱鹤,你当我是什么人?虽然我知道我被别的男人轮了,所以配不上你。但是我已经同意和你分手,当初是你自己不愿意分。现在又何苦让别人拿了你和别的女人上床的录像来污辱我!” “红枫,那是个误会。”邱鹤想上前拉住已经情绪失控的红枫,却被她躲开了。站在离红枫几步远的地方,邱鹤见红枫情绪平复一点之后才敢继续开口:“当时我在‘幽冥’喝醉了,把那个女人当成了你。而那时候,你对我又十分排斥,所以……” “所以你就和别的女人上了床?!”红枫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好一个邱鹤,原来你的爱就那么不值钱。原来,一定要我陪你滚床单,你才会爱我吗?!” 说罢,红枫不顾一切地推开想来扶自己的苏樱和邱鹤,向门口跑去。 “红枫!你在哪里,快点出来,我后悔了,我知道错了。你出来好不好!我好爱你,能不能不要离开我。”‘在集团大门前,一个长相邪魅的男人不顾形象地在街上大吼,悲伤的眸子里溢满了绝望的泪水,顾不上街上的行人看自己的目光,邱鹤现在只想把红枫求回来。 红枫躲在大楼的拐角处,远远看着街上的几近崩溃的那个男人,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呜咽出声。一步一步向后退去,注视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男人,在心中道着再见。 邱鹤,感谢你曾经不嫌弃我已经不干净,愿意像以前一样宠着我。但是,我却小气的忍受不了你的出轨和背叛。所以,我们还是下辈子再见吧。 红枫视线中的邱鹤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远。忽然,男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朝着红枫离去的地方拼命奔跑。 大厦楼后不远处的江边,面容憔悴的红枫静静地站在栏杆旁望着江面,泪水爬满了娇丽的面庞,眼泪划过的地方冰凉冰凉。 “红枫……红枫!不要再往后退了,回来,不要离开我!”看到江边那抹熟悉的身影,邱鹤,苏樱,尉迟寒三人心中都一紧:“红枫,你回来,我保证不再碰别的女人。” 一边说着,邱鹤一边想靠近红枫,找机会将她从江边的栏杆上拉下来。谁知,红枫如惊弓之鸟般。听到这声熟悉的呼喊,她慌乱的回头,看着一步一步逼近的男人,她紧张地向后退去,却忘了后面是危险的江水。 “不,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啊!”红枫一脚踏空,跌入了无尽的江水中。 “红枫!”若大的江畔正值涨潮,红枫姣小的身影掉下河之后,被一个浪花拍下,再也不见了踪迹,只剩一个满心后悔的男人在那儿悲伤的怒吼…… “红枫!”苏樱见状,急着想要跳下去救她,却被尉迟寒一把拉住。 “姐姐,如果以后我不在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耳边回荡着之前红枫关照自己的话,苏樱才知道她的用意,原来她早就有了了结自己的心思,只是有一种名叫‘爱情’的东西支撑着她,现在爱情破灭了,红枫也没有了活下去的理由。 “苏樱,现在江水那么猛,你跳下去,你也会没命的。”紧紧抓住那个想要奋不顾身往下跳的女人,尉迟寒的震惊也不亚于苏樱。 搜救队已经在江边搜了两天,始终没有找到红枫的尸体。两天来,邱鹤一直跪在江边,他是男人,本不该流泪,可是他自己知道,其实自己的泪已经在两天内流干了。 “邱鹤!是你逼死了我的妹妹,如果没有遇到你和尉迟寒,我们姐妹两个的生活也许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苏樱眼看着自己的妹妹跳下江,本来想去救,可是却被听到风声赶来的尉迟寒给硬生生的拉下了。 “是我的错,我是害死了红枫。如果搜救队再找不到她,那我也下去陪着她。”说罢,邱鹤拔出自己腰间的枪指着自己的太阳穴:“这样,我可以在天堂里继续爱着她。” “不需要在我面前演苦情戏,如果你真的有赎罪的心。当时为什么不在红枫跳边的时候你就跟着一起跳下去?!”苏樱对于这个男人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好感,甚至连同尉迟寒在内,她都觉得有罪。 “红枫,你不要太不理智了。那天在涨潮,浪很大,红枫跳下去以后根本连人都看不到了,没办法救回来。”尉迟寒也在江边陪着邱鹤等到两天,生怕他做出轻生的举动:“再说,我们不是已经在第一时间派人去搜救了,现在都没有找到红枫的尸体,说不定她还没有死。如果现在就让邱鹤自杀了,万一红枫回来以后看不到他,说不定也会跟着他一块儿去了。” “尉迟寒,这是我家的事,轮不到你来说话。”苏樱对于尉迟寒护短的行为十分不齿,这个男人害得自己的妹妹跳了江,他现在居然帮着邱鹤说话:“血债血偿。浪那么大,红枫她根本不会游泳,到水里她什么事情要做不了。我的红枫再也回不来了。” 尉迟寒搂着身边那个脆弱的女人,本来他面前的苏樱是那么冷然,牢不可破,可是最近他却见识到了那个最真实的苏樱,阴狠的,脆弱的,还有坚强的。 “苏小姐,上次我们在韩少的公司里见过,”两个正说着,突然有一个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韩先生说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说,但他现在走不开,要我过来请你过去。” “好,我这就和你去。”是林奕,苏樱已经了解了他的身份,知道他是灰狼的人。韩凌怎么能够使唤‘那个地方’走出来的人?一定是灰狼找自己有事了,组织上一般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正好可以远离尉迟寒。想到这里,苏樱一口答应下来。 “尉迟总裁,我想苏樱她好几天没有休息了,情绪可能会有些激动。”她已经二天没有进食了,给她带什么都不吃,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几人的林奕丝毫没有错过这一点。现在理智告诉他,自己应该将这个小女人带回去把她喂饱:“我和苏小姐先走一步,你们请便。” “邱鹤,你逼死了我的妹妹;尉迟寒,你居然帮着这个杀人凶手说话。”苏樱在离开之前厉眸定定的看着这两个人:“我苏樱在这里发誓,我和你们誓不两立!” “苏樱……我不会放弃你的!”看着她决绝的表情,尉迟寒心里一阵刺痛,想追上去,却被林奕挡在面前。 “尉迟总裁,我想你纠缠着韩少的女朋友,恐怕有些不妥吧。”林奕嘴角挂着一丝胜利的微笑:“如果不幸被别的媒体拍到了,然后再大肆刊登出来,到时候给尉迟集团造成什么误会就不好了。” “林奕,我们走吧。”头也不回的,苏樱拉着他回到韩凌所在的公司。 “你到底有什么事?”苏樱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小街,直截了当的问林奕:“以我从别人那里听到的,现在的韩凌根本没有资格叫得动你来请人。应该是你自己找我有事吧,还是灰狼有什么吩咐?” 本来林奕帮着自己找到了红枫,她就欠他一个人情,现在林奕又把她从和尉迟寒的争吵中解救出来,这次,她又欠了林奕一个人情。 “没错,我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人。”林奕大方的承认自己的来历,随后对苏樱微微一笑:“苏小姐,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时答应我的条件。” “当然,我的确答应过你,如果你帮我找到了黄珍奇那个女人,我就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所以,现在他是来讨要属于他的福利了吗?苏樱心里暗中揣测着,他到底会提什么样的要求?或者,看上了自己在杀手组织中的地位? “苏小姐,我的要求并不高,只是希望你和我一起去皇甫家族,见一个人。”林奕慢慢说出自己的要求,从始至终,脸上都带着微笑,只是笑从不达眼底。 “就这么简单?”苏樱怀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对林奕并不了解,无法对这个人妄下判断。 “就这么简单。”林奕肯定的点了点头。 “好,我答应你,等找到红枫,我就和你走一趟。”最好是越快越好。这是苏樱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可是对于红枫的感情,又让她无法抛下生死未卜的妹妹,自己一个人离开。 “当然,我也会帮你一起找红枫小姐。”这样,你就可以乖乖跟我走了。林奕在心里默默地补上了这么一句。 只是能够离开尉迟寒,怎么样都好。可惜天不随人愿,想到一半,苏樱就接到了一位不速之客的电话。 “苏丫头,明天有一场宴会,不知道我老头子有没有这个面子,能请你过来参加?” 一听到是尉迟老爷子的声音,苏樱吃了一惊。虽然自己十分崇拜像这样有勇有谋的军人,但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和尉迟老爷子沟通,再加上,他可是尉迟寒的爷爷。一想到这里,苏樱竟然有些无措起来。 “尉迟前辈,我想……”苏樱刚起拒绝,就听到电话那一头,传来尉迟老爷子爽朗的笑声。 “哈哈,苏丫头,老头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尉迟老爷子打断苏樱的话,自顾自的往下说:“我知道我的孙子没有这个福气,这次来,完全是看在我老头子的面子上,和寒小子没有任何关系。” “这……也好。”毕竟自己快离开这里了,如果能在走之前,让尉迟前辈开心一阵子的话,也不枉当初他对自己那么好。 得到了苏樱肯定的答案,尉迟老爷子也不再多说,直接切断了电话,独留苏樱一人在电话的另一头发怔。 毫无疑问的,除了尉迟寒以外,在尉迟老爷子的寿辰宴会上,最引人注目的就是苏樱和韩凌了。 “你看你看,这就是当时拒绝了寒少的那个女人。”花痴女甲在一边向花痴女乙惊讶的说道:“叫什么来着?对,好像叫苏樱。” “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花痴女乙不屑地说道:“寒少的条件那么优质,她居然会拒绝。” “但是她身边的男人也不差啊,”花痴女甲继续:“和寒少不相上下呢。” “没眼力的蠢女人。”花痴女乙白了一眼花痴女甲,转头走向一直周旋在各位贵公子之间的黄珍奇。 “表姐,”原来,花痴女乙便是黄珍奇的表妹——刘莉:“今天你不是来见寒少的吗?寒少就在那里,我们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 “没长进的东西,”黄珍奇咒骂了一声:“你看看现在他在和谁说话!这样冒冒然的走上去插话,别人只会说你没礼貌没教养。” 刘莉转头一看,看到尉迟寒在与商界大佬们谈笑着,便默默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我可警告你,今天给我识相点。”黄珍奇轻蔑地看了她一眼:“今天要不是你求着我,我看在你是我表妹的份儿才带你来的。如果你敢给我丢脸,以后有你好看的。” “表姐多想了,”刘莉连忙赔着笑脸:“今天我是和表姐一起来长见识的,保证不会丢脸。表姐放心。” “最好是这样。”黄珍奇听到了刘莉的不保证,不再看她,继续走到人群里交际。 苏樱挽着韩凌的手,右手拿着了一杯红酒,静静听着韩凌以女朋友的身份将自己介绍给众人。 “凌儿,你好福气呀。”某集团的老总倍感欣慰地拍了拍韩凌的肩膀:“找到个那么漂亮的媳妇儿。” “王伯伯见笑了,”韩凌看了看苏樱,眼中的温柔更甚:“苏樱还没有答应嫁给我呢。” “小伙子要努力啊。”突然,老总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对了,之前不是听说你在意大利发展吗?怎么现在会在这里出现?” “我正准备开发亚洲地区的生意。”韩凌无所谓的笑了笑,半开玩笑的打趣:“毕竟,不能让小樱一个人在国内等我太久。她又不想出国,所以,只能我来迁就她喽。” “啊——哈哈……”老总显然对这个回答有些惊讶:“不错不错,凌儿你算是个好男人呐,以后,这姑娘和你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 韩凌正与老总闲聊着,却听见身后有人叫他,与韩凌打了声招呼,便走了。 “怎么样?累不累?”韩凌关心的询问:“从刚才到现在,你一直陪着我和那些老前辈们问好,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不用。”苏樱朝韩凌笑了笑:“不要把我当成十几岁的小孩子,难道你忘了我是谁了吗?” “呵呵……”韩凌轻笑,伸手揉了揉苏樱的头发:“也是,我的小樱从小可都是不怕苦不怕累的。” 两人间的互动深深刺痛了尉迟寒的心,此时,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因为和邱鹤之间的赌约,才想得到苏樱,还是因为——他对这个女人动了真感情。 “苏小姐,韩先生,欢迎欢迎。”实在忍受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依旧无视自己,尉迟寒决定主动出击。 看到尉迟寒出现在自己面前,苏樱心里一紧:“谢谢。” “寒少,好久不见。”韩凌看着大步走到自己面前的尉迟寒,身边的苏樱仿佛就是他最大的鼓励:“不知道这次特意让尉迟老前辈邀请我们过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爷爷也不知道怎么办事的,叫他只邀请苏樱一个就够了,结果现在居然来了两个人。尉迟寒在心里腹诽着自己的爷爷。 听到韩凌的话,苏樱抬头望去,没想到正好与尉迟寒的视线在空中相接。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尉迟寒看了看身后,对于韩凌的挑拨也不恼火:“我自然是不及韩先生的。如果不是你能追到我想追却追不到的女人,你以为你会有机会在我面前嚣张吗?” “韩某没有寒少那么爱开玩笑,将感情当成赌注来戏弄”韩凌言罢,轻轻握了握苏樱的手:“我只要小樱一个人就够了。” “寒少,”感觉到身边人的温暖,苏樱向尉迟寒说道:“于你来说,我只是一个在你的花花世界中,得不到,却很想得到的玩具。也许,你想要的玩具,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有趣,所以,请寒少放过我吧。” “苏樱,你还是不信我对你的感情吗?”寒少看着苏樱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如果可以,有朝一日,我愿意用我的所有去交换你的感情。” “可是,韩某记得当时的showhand,寒少并没有愿意用所有去交换。”韩凌适时的在一边添油加醋。 眼看两个男人的战争越演越烈,却听到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尉迟,我回来了。”一个温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苏樱感觉尉迟寒的面色一下子沉得能滴出水来。 苏樱顺着大多数的目光看去,只见门口的妖娆美人已经慢慢步向了今天宴会上的主角——尉迟寒。 “尉迟,今天我特别悄悄回来,就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不顾尉迟寒的漠然,那个女人依旧自顾自的说着:“没想到,你还是给我举行了这个接风派对,我就知道你对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一定不会忘记。” 神秘酒吧,到底是皇甫还是尉迟 “给我任务背景。”苏樱不想和他再多话,每次说不过自己,都拿上头的头儿来顶包。 “一个月前,派去的人都在出了那酒吧之后,被发现横尸在街后的巷里,明显的先*轮*后*杀。”灰狼看了看苏樱,将属下交给自己的资料全部放在她面前:“因为那里的男人们都是喜欢同性的,所以我才决定让你去解决那里的问题。听说那里的那个皇甫家的人知道的内情多些,就看你能不能找到他了。” “一言为定。我现在就出发。”苏樱收起桌上的资料,转身向外走去。如果能尽早的完成任务,那么自己就能和家人团聚了。 尉迟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一个面貌陌生的男人推门走进休息室,在镜子一把扯下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面具下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尉迟寒。而那张被他扯下的面具,赫然就是之前在暗处将鹰解决了的男人! “寒少,你回来了。”宫秘书轻轻敲了下门,将已经烫好的西装衣裤放在了尉迟寒的kingsize大床上:“苏小姐在半小时前也已经回到韩凌的公司了,听说,下一站苏小姐会去南城的‘同人酒吧’。” “这个皇甫家族,还真是有胆子,这些地方都是他们的核心,他居然还有胆子把苏樱派到那里,万一被苏樱看出来什么破绽,他还以为他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尉迟寒扯了扯嘴角,不知道是该佩服尉迟寒的考虑不周全,还是要嫉妒苏樱在短时间内就掳获了另一个男人的心,让林奕对她那么放心。 “那寒少……”以现在尉迟寒的情况,宫秘书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为尉迟寒做些什么。 “你先出去吧。”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尉迟寒不动声色先将宫秘书遣了下去,确定人已经离开后,他才接起了电话:“有什么事?” “寒少啊,这次的任务手下完成得不错。”如果此时苏樱在场的话,她一定能一下子认出,:“现在苏樱已经开始进入的那家酒吧,只要取得幕后主使的信任,到时候皇甫家族一定会露出马脚。” “还是要靠苏樱的技术,记住,一定要找人保护她。”尉迟寒想起在赌坊时两人对弈的情况,心中一阵温暖,就是龙潭虎穴又怎样?只要他能和他的苏樱在一起,在哪里都是天堂。 “当然,一定会的,没想到若大的皇甫家族,能比不过她一个小丫头片子?”那个声音在电话的那一头对于尉迟寒的谦让有些好笑:“苏樱的身手是不错,也冷静有头脑,可是赌博一向是她教训项目里比较弱势的一项。我作为她的队长,自是知道她几斤几两。” “最好这样。。”尉迟寒是时候的扯开话题,越是说到苏樱,他在心里对她就越是思念。 “嫂子,我们快到了。”宫修将车慢慢停下,看着车后座始终看着资料的苏樱,一路上她都没怎么说过话。越是这样,他越是猜不透此时的苏樱心里在想什么。 “我们走吧。”关上文件,苏樱刚想拉开车门,却被宫修叫住。 “嫂子,能不能请您和寒少说说情,让他饶了林隼?”宫修满脸难色的开口,眼睛却不敢直视她:“寒少这次将她派到越南那儿去当教头,三年之内不能回到a市。” “她怎么了?寒少要她去哪里完成任务,是寒少自己的主意。”苏樱听了宫修的话云里雾里:“我不是他,不能左右他的意志。这事儿,求我没有意义,你还是去找寒少商量吧。” “寒少就是因为林隼她开罪了你,所以才会把她派到那儿去的。”宫修转头乞求的望着她:“在您回来钱庄没有多久,寒少就随便找了个理由把她派到那儿去了。我们听‘夜刑’里的朋友说,她在那儿得罪了您,正好被寒少撞见了……” “你的事儿,我会考虑。但是,别忘了,你欠我一个人情。”说罢,苏樱率先下了车,脸上又恢复了‘黑面神’的状态。 “小姐,我们这里禁止女性顾客进入。”看到苏樱慢慢向‘同人酒吧’进来,门口的服务生伸手将她拦下,向前一步递上一张点缀花哨的名片:“如果有需要的话,请小姐光顾我们名片上的几家分店,一定会有您喜欢的。” “让开,不要再让我说第二次。”苏樱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等着拦在自己面前的服务生让路,可是两人却不为所动。 “让开,让她进去。这是寒少的吩咐。”已经停好车的宫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守在门口的两人见是宫修,立马放下了的手,恭敬的打开门迎两人进去。 宫修在心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要不是寒少知道她想到同人酒吧去,一定不会事先打好招呼。要知道,皇甫家族哪里是好惹的,整个s市,也就只有寒少敢捋虎须。 苏樱看着酒吧里三三两两的人,完全没有想到尉迟寒居然会和这样的酒吧有合作,现在才会让自己大开方便之门。 与‘幽冥’的诡异恰恰相反,推开装潢大气的水晶玻璃门,室内的灯火通明让苏樱暗自惊讶。足足有两人合抱那么大的水晶吊灯悬在大厅上方,她怀疑如果这个吊灯不小心掉下来,一定能砸死一群基佬。 贵妃沙发上坐着三两成群的男人,做着酒吧里经常做的事情,不同的事,他们没有丝毫遮掩,大大方方的在沙发上*。空气中随处弥漫着催情的精油味道,让苏樱微微皱眉,这样的味道让人略微有些迷失。 刚踏进‘同人酒吧’,苏樱便成了全场的焦点,有些是因为惊艳,但更多的是惊讶。一向只迎男客户的酒吧里竟然出现了一个女人。 “请问你是?”从酒吧的吧台里出来了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走路左右扭腰摇摆,一看就是风情无限的男人,他上下打量着苏樱,能让宫修带着进来的人一定不简单:“这位小姐,请问今天大驾光临我们酒吧,到底是有什么事儿啊?” “寒少让苏小姐来检查酒吧的经营状况。”见苏樱到处打量着这间独特的酒吧,一言不发,宫修识趣的开口:“把你们酒吧的账本和人员名单全都拿出来,今天是寒少的不定时例行检查。” “哟,来我们‘同人酒吧’的居然是个女人,这让我们怎么好好款待客人呢?我手下的人可是都对男人感兴趣呀。”穿花衬衫的男人翘着兰花指笑了笑,可这笑却不达眼底:“苏小姐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在这儿随便挑。只要他愿意,这个男人今天就是你的了。” “苍竹!你能不能正经一点,这可是寒少钦点来检查的人,要是让寒少知道了,可有你好看的。”这个苍竹平时就没个正形儿,这下可好,居然想用别的男人来讨发嫂子,万一让寒少知道了,可别怪自己不念他对自己的救命之恩——自己也帮不了他。 “好了好了,人家可正经了。宫修,人家暗恋了你那么长时间,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接受人家嘛……”苍竹见宫修严肃的样子,偏偏想打破他这张‘包公脸’,他想一把扑进宫修的怀里,却被宫修灵敏的躲开:“修,你怎么能这么对人家。人家可是……” “苍竹先生,能不能不要在这时候展现你的表演欲。我想,我们还有正事需要做吧。”苏樱就站在宫修身边,这一扑,随着风吹过一股浓重香水味儿,让苏樱不停地打着喷嚏,直觉告诉她,自己对这个男人没什么好感。挺俊秀的一张脸,走路却没有一点男人的样子。若是他不说话,那只需要站在街上就能吸引好多少女,可惜啊,好好的一个人就被这把公鸭嗓给毁了,苏樱不禁为苍竹可惜,这么美好的一个男人,怎么就是个男同呢。 “这不是去拿账本了嘛,苏小姐急什么。快去挑几个你喜欢的男人吧。”苍竹不停地在和宫修玩儿着‘猫捉老鼠’的游戏,宫修闪到左,他就扑到左;宫修躲到右,他也跟到右:“一号,快去把大家都叫出来,让苏小姐好好挑挑。” “真的不用了,苍竹先生,不是每个人都对喜欢浓妆艳抹,娘娘腔的男人感兴趣的。”苏樱丝毫不给面子的直说,她可是个性取向正常的女人,男人必须要有男人的样子她才会喜欢。 “原来苏小姐喜欢清纯的小正太啊,或者肌肉结实的猛男?”苍竹回头看了苏樱一眼,吩咐着:“二号,直接把最近已经教好了的新人叫出来吧。明天也不用卖他们的初夜了,今天陪过苏小姐以后,直接叫他们出来吧。” “苍竹哥,那几个新人可是我们最赚钱的……”二号对于苍竹的吩咐十分不满,在一边抗议,不想被苍竹狠狠的瞪了一眼。 “你懂什么?!苏小姐可是我们的贵客,就算她要我苍竹亲自陪,我也要好好伺侯着,更不用说别人了!”苍竹不再和宫修‘捉迷藏’,掸了掸身上的衣服,抱胸看着已经陆续被带进来的几个男人。 神情恍惚,苏樱终究还是消失 “寒,我可能要离开一阵子。”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苏樱对尉迟寒已经有了感情,现在灰狼交给她的任务已经完成,那么她一个月的假期也不远了。到时候,肯定会和尉迟寒分开。 “你还要想着离开我?”尉迟寒的心情瞬间跌到了谷底,这个女人,自己对她这么好,为什么还会想着离开? “寒,我想去看看我的妈妈.”这个男人,还真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苏樱无奈的摇了摇头:“你等我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会回来,到时候,我们结婚。” 自己现在已经完成了任务,不再把尉迟寒当成任务目标,选择用一个普通人的方式和尉迟寒在一起,这样不是更好么? “好,我等你回来结婚。”终于得到苏樱的认可,尉迟寒心里乐开了花,要不是看到苏樱已经受伤了的份儿上,他早就将她吃干抹净了。 本想和苏樱一起去法国探望未来的岳母,但是一想到在找到苏樱之前接到的那个电话,尉迟寒就放弃了心里的想法。 上飞机之前,苏樱给尉迟寒打了一个电话,但对方并没有接,飞机上是不能开手机的,了苏樱给尉迟寒最后发了条短信,就把手机给关了。 而城市的另一端, “寒少,你在看什么呢?”尉迟饭店的某个豪华包间里,一个女人拿着一杯红酒递给尉迟寒:“看来你人在我这里,心却已经飘到外面去了。” “欣儿,你想太多了,才不会呢。”尉迟寒接过女人手中的红酒,顺势将她一把拉进怀里:“现在我的心里,脑子里想的都是你。” “就你会说话。”西南军区李上将的女儿——李欣儿嗔怪的看了一眼尉迟寒:“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接近我还不是为了我手上的那批货。” “还真是什么事儿都瞒不过宝贝啊。”尉迟寒在她的脸上轻轻吻了吻:“我现在需要一大批军火,之前本来想和别人交易,可是那些人已经被抓了。所以,现在只好来麻烦宝贝你了。” “寒少,你要的货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我凭什么相信你呢?”李欣儿虽然喜欢美男,但是也不是个没脑子的。 “宝贝,我人都在这儿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尉迟寒的手不安分的在李欣儿的腰间游走着。 “说实话,我爸是西南军区的首长,我现在做军火生意完全是有恃无恐。”李欣儿略一沉思了下:“但是我爸可是只会护短,如果不是自己人,他是完全不愿意帮忙的。” “那宝贝的意思是?”尉迟寒有种不好的预感。 “除非,你和我结婚。这样,我就有足够的理由让我爸松口了。”李欣儿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这么优秀的男人如果现在不抓住,那以后后悔的岂不是自己么? “呵呵——”尉迟寒轻笑出声,宠溺的捏了捏李欣儿的脸:“我以为是什么事儿呢。这个好办。我本来就对你一见钟情,只是结婚而已,我当然可以答应。” “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李欣儿高兴得勾住尉迟寒的脖子:“下个月我生日,到时候我要在生日那天发布这个好消息。” “下个月?”尉迟寒心里暗叫不好,他的苏樱只去法国一个月的时间,好不容易才能苏樱支开,让自己完成这次的任务,下个月苏樱就要回来了:“既然我们这么合拍,不如明天你就去发布婚讯吧。我们早点完婚,交易好以后可以早些去度蜜月。” “怎么?才一个月而已,就等不及了?”李欣儿怀疑的看了看尉迟寒:“该不会你接近我有什么企图吧?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以后就闪婚闪离?” “宝贝,你想太多了,我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尉迟寒关心则乱,差点露出了马脚:“如果说我真的有什么目的话,那就是我想早点完成这笔交易,然后和你一起享受蜜月之旅。到时候,我们可以游遍全国,在每一个角落留下属于我们的美好回忆。” 尉迟寒的话让女人对于婚后的日子更加向往,但是她才刚接触尉迟寒不久,一向的生意头脑让她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能太过掉以轻心。 一个月后,当苏樱拿着自己的行李再次走出部队时,她第一个念头就是想见到尉迟寒! “日前西南军区战功赫赫的李上将的女儿——李欣儿突然传出婚讯。表示其既将与尉迟集团总裁尉迟寒订婚,并要在短期内结婚……” 苏樱提着行李箱刚下车的那一刻,便听到广场上的大屏幕上播报这个新闻,她的手微微的颤了颤,才一个月,尉迟寒就已经变心了吗? “苏樱,我听队长说你已经回来了,所以特地过来接你。”没想到自己回来后,第一个来接她的不是尉迟寒,而是韩凌:“来,我送你回家吧,爸妈可想你了。” “凌哥哥,刚才的新闻是真的吗?”苏樱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紧紧抓住韩凌的手,眼中含着些许微光:“寒他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所以才会强迫和李欣儿订婚?一定是这样的,对不对?” 韩凌避开她的眼睛,不忍直视她眼里的伤痛:“其实在你走的当天,我已经看到尉迟寒在我集团的旗下的酒吧里和李欣儿在一起了。因为我和李上将是旧识,而他女儿又最喜欢我们酒吧里调的‘深水炸弹’……” “不,不,你一定在骗我。是你嫉妒我和尉迟寒在一起才故意这么说的。”苏樱打断了韩凌接下去要说的话:“我不信,我要打电话给队长,他知道了我和尉迟寒的情况,一定会帮我去证实,问他最好不过了。” 就算是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但苏樱依旧没有表现出丝毫失礼的地方,只是拿着手机微微颤动的手已经出卖了她内心所想。 “苏樱,我知道尉迟寒的事让你很难过,但是你一定要调整好你的心态。感情这种东西,不能勉强。”灰狼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就算在一边的韩凌也听得分明:“这段时间我不会给你安排任务,给你放个大假,好好休息调整一下。希望你下次归队的时候,已经想通了。” “所以尉迟寒的事情,根本就是真的么?”苏樱不死心的继续询问下去,非要在灰狼口中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才罢休:“真的不是不得已的吗?” “当然不是。”灰狼闭着眼睛答道。他一开始知道这消息的时候,第一时间派人出去打探消息,他也想给苏樱一些安慰,但是这尉迟寒分明就是真的准备和李欣儿结婚。苏樱还真是关心则乱。 颓然放下手中的手机,苏樱感觉自己的世界正在慢慢崩塌。 “苏樱,既然尉迟寒都已经这样对你了,那你还有什么好留恋的。”韩凌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现在正是将苏樱带离尉迟寒身边的最好时机:“看来你因为尉迟寒的事情意志消沉。” “凌哥哥,你不用安慰我。”她苏樱什么场面没有见过,不过是一个男人而已,但是她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痛呢:“我可以调节好自己。” “本来我一听到这个消息,是特地赶来,想来安慰你的。”韩凌耸了耸肩:“不过,现在我又不想安慰你了。” “为什么?”苏樱抬头看着韩凌,很奇怪他为什么会这么说,没想到在阳光低下细看,韩凌其实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帅哥,只是她以前一直没有放在心上罢了。 “我后来想了一想,我觉得你不需要安慰。反正你伤心,我也不会难过”韩凌轻轻刮了刮苏樱的鼻子,就像以前尉迟寒对她那样,让她有短暂的失神:“如果你真的要这样堕落下去的话,我也没有损失啊。我站在你面前都没有任何感受,更何况现在已经爱上了别人的尉迟寒?” 韩凌顿了顿,看了苏樱一眼,见她没有丝毫的反驳和伤心,才继续下去:“十八世纪的英国文学家samuljohnson说过,重要的是如何生存,而不是哀悼已经失去的。你已经失去了尉迟寒,你的喜怒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感受了。但是你知道,你难过,妈妈就跟着难过,你伤心,爸爸也不会开心。你一个人连累了多少人,你知道吗?” 苏樱点了点头,韩凌终于问出了最重要的一句话:“苏樱,你愿不愿意离开这里,重要开始?” “你想让我到哪里去?”苏樱皱着眉头问道。 “跟我去法国,离开这里所有的一切,成为一个新的苏樱。”韩凌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个骄傲的笑容:“苏樱,其实我一直在法国拓展我的势力,重心一直都没有放在a市,所以如果你和我去了法国,我一定可以给你一个崭新的世界。” “好,我答应你。”苏樱思索再三,终于坚定了点了点头。 阳光下,韩凌笑得很开怀,现在虽然得不到苏樱的心,但是得到她的人,是第一步。他的苏樱最终还是会属于他。 苏樱失踪了!这个惊天的消息让尉迟寒已经在一天之内失神数次。 “寒少,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李欣儿不满的一屁股坐到他身边抗议:“人家跟你说话你都不理人家。” “没事,可能昨天没有睡好吧。”尉迟寒有些恍神,一心想着的都是已经从法国回来的苏樱,但是听韩凌说,她自从打了一个电话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到现在,已经半个月了。 重新开始,是失忆还是催眠 “唔……我的头,好疼。”苏樱,不现在应该称她为皇甫念,缓缓睁开眼睛,剧烈的头疼让她不得由皱起了眉头。她习惯性地抬手想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却被手上传来针刺般的疼痛引起了注意。 她打量着周围的一切,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床单,雪白的墙壁——毫无疑问的她很荣幸的住进了医院。可她想了又想,却丝毫想不起来她为什么会进了医院。 这时,一个徐娘半老的妇人推门进来,皇甫念静静的打量着她。这妇人穿着时髦的旗袍加貂皮披肩,长发整齐地在脑后盘起,用一根看起来价值不菲的金色头饰固定,涂着淡粉色的口红,看起来贵气十足。可手上拿着的医院饭菜和她一身打扮格格不入。 妇人看到她醒了,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随便眼中竟泛出些些泪花:“念念,你终于醒了。吓死妈妈了!呜呜呜……你都已经睡了一个星期了,妈妈差点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半老的妇人徐婕高兴地上前将皇甫念紧紧地搂在怀里,像是寻得了失散多年的宝贝一般,不肯松手。 “女士,不好意思。请问,你是谁?”可是是自己的本性就爱安静,皇甫念这女人在她耳边大吼大叫已经让她非常不耐,若不是因为她说是自己的妈妈,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她一脚提得远远的。 “皇甫念,你,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徐婕的眼中满是震惊,皇甫念看她的眼神如此冰冷,仿佛自己就是一个陌生人。这样的眼神,让她心寒。一定,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徐姨心里安慰自己。 随后,她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打开门飞奔出去:“医生,医生,快来看看,我女儿醒了!可是,她却不记得我了。” 皇甫念无奈地抚了抚额头,任由这个把自己叫做女儿的人,疯了似的跑出门外叫了医生过来。经过医生一系列的检查,最后得到的一个结果就是——法国最大财团皇甫家族财团的二小姐失忆了! 徐婕得知了这个消息后,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已经一年了,从她在医院睁开眼起,已经一年了。最初,眼前的所有一切都让她觉得陌生,陌生的父母,陌生的大哥,陌生的朋友,陌生的房间,陌生的一切。 徐婕告诉她,自己是皇甫家族财团皇甫煜扬的二女儿,叫皇甫念。由于她从小就非常能干,皇甫煜扬非常器重她,就把财团里最重要的生意交给她。平日里,她是皇甫家族财团副总裁,但一旦有货品生意,她必定要亲自出马。 谁知,在一年前的一次最重要的交易里,自己被手下暗算,受了枪伤,醒来时,就失忆了。说话间,徐婕还将以前她和大哥的合照拿出来给她看,一个冷冽的男人身边站着一个面带单纯笑容的小女生,那笑容甜得可以让融化整个世界。听着徐婕一直在跟自己说着以前自己和哥哥发生的趣事,看着在相册里的照片,皇甫念在心里也不禁信了七八分。 但是一向心细如丝的皇甫念没有忽略徐婕的表情,眼睛认真的探究着面前这位陌生的母亲,她说话时眼神略显闪躲,皇甫念直觉徐婕说的话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却也不想去计较什么,毕竟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有一个靠山才是最好的,至于她想知道的答案,以后她会自己去寻找。 她曾雇佣过私人侦探去查明她以前的身份,给她的报告无非都是一些“炒冷饭”的内容:她是皇甫家族财团总裁的掌上明珠,是t大建校以来最优秀的建筑系高材生。当然,由于她长得的确是秀色可餐,那一双摄人心魄的眸子,吹弹可破的肌肤,36d的胸围和盈盈一握的水蛇腰,简直是魅惑人心。不可避免的,在校园里追她的男生都像飞蛾扑火般的疯狂。 她亲爱的大哥韩凌是被皇甫煜扬领养的,也是a市最著名的韩氏集团的总裁,这可是一个人物。听说当时皇甫煜扬为了考验韩凌的能力,一开始只是将皇甫家族财团里的一家濒临破产的小公司拨给他。谁知,仅仅三年的时间,他就将那家小公司迅速做强做大,成为了在法国知名度仅次于皇甫家族财团,且能和‘玄穹’集团相匹敌的上官集团。 而自己的父亲,却是一心带着带着如花美眷忙着周游列国。平时,一年半载的都不会回来,只是偶尔会打个电话回来问候一下,或者寄些明信片和特产好证明他们还活着。 至于她最好的朋友——林奕,则是‘烈焰’集团的总裁了。自从自己醒后,他便一直在自己身边照顾着自己。他对自己的心意,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来吧? 总之,综上所述,皇甫念再傻也知道,大家定是隐瞒了自己些什么。那些大家伙儿和自己说的话,都是真的么?真是这样吗?她在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念念,别总是这样拼命。”林奕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在了自己的房间,她那两个便宜爸妈经常出去周游列国,而大哥韩凌最近又去印度公干,现在若大的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而林奕,则尽职的每天为她做饭。 “奕哥哥,你都成管家婆了。”皇甫念接过林奕递过来的一杯水,轻轻的抿了一口。林奕说,自己以前经常叫他奕哥哥,所以现在还让自己这么称呼他。可是自己对于以前的记忆,的确不是那么强烈,好像总感觉缺了一些什么似的。 “小迷糊,如果真的不管你,你可能真的会晕倒在这么大的别墅里。原因是——饿晕的。”林奕笑看着皇甫念抗议的样子,现在的她虽然在工作时还是和以前一样一丝不苟,但是她终于学会真正开心的笑了。看来,当时让韩凌将她从尉迟寒和李欣儿的婚礼现场带走,是正确的。 “皇甫念,已经一年了,在你失忆前我们就已经是恋人,现在你真的不愿意再接受我吗?”林奕看着眼前的女人,心里的感情已经压抑了数年,他想再为自己努力一次。 “奕哥哥,你知道我对以前的记忆非常模糊。”皇甫念怎么会不知道林奕的心思,但是现在已经没有过去的她,真的能接受得了他吗? “我不在乎。如果你愿意接受我待在你的身边,我不在乎你没有过去。”林奕一再的将自己的底线放低,为的就是想得到这个女人。 “如果你愿意接受这个没有过去的我,那我们就在一起试试看吧。”听了林奕的话,皇甫念妥协了。 “念头,谢谢你,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林奕激动的抱住了她,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吻:“你先工作吧,我出去忙了。” 皇甫念看着林奕出去的背影,突然觉得其实这样也不错。 偌大的皇甫家族财团企业,皇甫念能在袁煜扬这个甩手掌柜的‘压迫’下,把皇甫家族财团经营得有声有色实属不易。 豪华大气的总裁办弥漫着淡淡的幽香,一缕暖阳透过古色古香的窗棱柔柔的洒在几盆绿植宽阔的叶子上,反射出绿莹莹的光芒。 大腹便便的刘经理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上身前倾,手捧香茗,却无心品茶,小巧秀丽的景泰蓝茶杯被他肥胖的大手揉来揉去,心中的忐忑让他感觉越来越不自在了。 坐了这么久可对面的皇甫念却一直一言不发,刘经理强压着心里的紧张,放下手中的茶杯,把身体坐得更直些,似乎这样才能让对面的老板感觉到自己的尊重。 “皇甫副总,您认为我们这个方案做的怎么样?”说话间刘经理的脑门竟渗出细细的汗珠,虽然自己是公司的元老功臣,但眼前这份方案依然关乎他的命运,他可不想抱着以前的功劳,活在别人轻视的眼光中。 像是被刘经理的这句问话惊醒般,一直猫在大班台后面的皇甫念总算欠起了身,伸手从一堆文件中找出了刘经理说的那份方案,掂在手里轻轻的往台面上一扔,柳叶弯眉随着微微一蹙,嘴角也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 “我还真没想到啊,这次的方案您竟然亲自出马了。”皇甫念冷言,一双水眸直视着眼前这位元老级人物。这次的企划案关系到集团几个亿的项目,是一块大家竞相争抢的肥肉,同时也引来了一些心术不正的人,比如像面前的这位。 “啊——哈哈,是呀,是呀——”刘经理一时揣摩不透这话语中的意思,只能含混地应和两声。一身的冷汗更叫他坐立不安。 “我看了,真的不错!”皇甫念的话虽冷但吐字清晰,每个字的都飞进了刘经理的耳朵里,虽然来的有点突然,也的确出乎他的意料,可这个结论却让他紧绷的心弦一下子放松了。 “谢谢袁副总的夸奖,还是您领导有方呀。”刘经理兴奋地往后一靠,舒适的沙发给足了他想要的安全感,姜肯定是老的辣,混了这么多年,自己过的桥都比她走的路多,拿下这个方案后面的路就好走了。 莫念莫仇,是三十九号 脸上火辣辣地疼,但面对自己心里喜爱的人儿,皇甫晴依旧收起心中被无漠视的落没,即使不理会莫仇的责怪,但还是被莫仇口口声声向着皇甫念的话语所激怒。 她继续问道:“难道,你之所以来这么快,是因为刚刚在皇甫念那儿?从那里到这儿,倒是只需要短短十几分钟。”她将目光落在莫仇的颈间,想从那儿看出点端倪来,可是她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顺着皇甫晴的目光,莫仇自然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要以为姐姐和你一起不要脸,她对我的呵护都是为了我好。哪里像你,只想要利用我了。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不会帮着你去害姐姐的。” “哼哼!皇甫念那个狐媚子的功夫还真是深,亲热都可以不留痕迹,你要不是和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怕我说?我说你怎么总是不顾我们昔日之情,帮着她。原来那个女人勾引你。现在你已经是她的人了吧。看来,我一定要加快我的计划,只有毁了她,你才能完全属于我。”只一句话,就让莫仇明白了一切。想来这个皇甫晴到底也是皇甫家族财团的长女,虽然没有皇甫念有出息,但是要论狠毒,她丝毫不输给她。 “皇甫晴!原来真的是你,不行,我要去找姐姐说清楚。我要去向她认错,忏悔。”莫仇转身就要离开,却被皇甫晴堵在了门口,将房门关上,不让别人将他们接下来的对话听了去。 “莫仇,我这样做都是因为爱你,如果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一定会放弃对付皇甫念。你要相信我。” “相信?不,我就是因为太相信你,所以才会差点上了你的当,让姐姐的心血付之一炬。什么一味药,你让我去拿的根本就是想害死姐姐的毒药!你还想继续骗下去吗?!”莫仇此时是已气急攻心,小脸鼓鼓的,憋得通红,格外诱惑人。让皇甫晴看了,心神一动,生出了歹意。 “看来跟在皇甫念身边让你变得聪明了。行啊,你大可以去告诉你亲爱的姐姐,说是她最单纯最无害的弟弟混进医药部是为了偷他们部门最新的研究成果。而且还是帮着她的死对头偷的,哈哈。到时候我就可以尽情的欣赏皇甫念崩溃的样子了。哈哈哈。”皇甫晴边说,边逼近莫仇,不让他有逃离的机会。 “明明是你!是你骗我这么做的,你怎么可以把所有的责任都怪到我身上!我是为了姐姐好啊!我要去向姐姐解释,求她原谅我!她会相信我的!”此时的莫仇心里已经有点相信皇甫晴的话,开始有些动摇。 “莫仇,看来你还是低估了娱论的威力。我只要找几个人放话出去,再把我对你的救命之恩也一起爆料,你以为皇甫念是傻子么?”莫仇终究还是小孩子的心性,被皇甫晴连哄带骗,倒也相信了她的话。 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皇甫念现在已经在35楼向他们所在的房间走去。看到了那扇挂着3511挂牌的房间,皇甫念刚想推门进去,却听到了一个略尖的声音在门内响起。 “莫仇,我要这次医药部最新研发的毒药和配方。你一定要帮我把这些资料都弄过来,不然……”皇甫晴还未说完,话音就被莫仇打断。 “你休想!唔……你走开……放开我!!” 门内,皇甫晴已经将莫仇推倒在床上,面对如此的小正太,相信任谁也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而门外…… 此时,皇甫念在门外把话听得清清楚楚,顿如五雷轰顶,脑中一片空白,握在手中的门把轻轻松开。没想到,她遭遇的是背叛…… 她的世界早已崩塌一片,若要说是否还有一片净土的话,那么就是——她宁可相信莫仇是被迫的。 但当她听到房间内那暧昧的声音时,她的天空便彻底粉碎了。冷,从身到心的冷,皇甫念用力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仿佛置身在零下的冬天里。为什么,明明是夏天,为什么会那么冷? 对了,一定是公司里的空调开得太低了,她需要去外面晒晒太阳,对。一定是空调太冷了,她要赶紧出去。 走出大楼,皇甫念抬头,夏天的太阳晒得从睁不开眼睛,强烈的日光笼罩着她,一股又一股的热浪夹杂着微风吹透了身心,侵入了每个毛孔,怎么都吹不走她身心的冰冷! 皇甫念把散在额头的碎发往耳后挽了挽,如鬼魅附身般神情迷茫,漫无目的的继续往前走,枝头立着几只鸟儿,在无力的鸣叫着,这是在为她唱着夏天最后的乐章么? 在3511房间内,皇甫晴的眼底划过一丝狠戾——刚才早已听到了门口的轻微声响,知道定是刚才买通了楼下的前台已经把话转告给了皇甫晴。所以她一定在门外。既然自己没法得到莫仇,那么,狠毒如皇甫晴,也不会让别人也得到他。于是,“好戏”就上演了。 皇甫晴解开胸前的两颗扣子,雪白的胸脯如小白兔般在她的内衣里呼之欲出。若是平时自己在酒吧里找的牛郎看了,定是会忍不住一下子将她“吃干抹净”。 可惜莫仇的思想里一直心心念念着自己最关心的人儿,哪有闲情去欣赏眼前的春色。虽然皇甫念一直把他当做弟弟一样看待,但是他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爱上了那个女人。 他拉开像八爪鱼一样扒在他身上的皇甫晴,准备往外走,可没想到她硬是将自己扑倒在床上想强上,却不想平日里温柔单纯的莫仇也是如此刚烈,纠缠了半天她竟没有占到半点好处。 眼看身体的诱惑对莫仇丝毫不起作用,皇甫晴嘟着娇艳欲滴的红唇,想用自己绝妙的吻技征服眼前这个男人。莫仇躲避不及,让她吻了个正着,当双唇轻触的那一刻,莫仇就觉得一阵厌恶从心底油然而生。就算极具诱惑,但那毫无章法的啃咬让自己觉得非常不舒服。她与姐姐相比,差太多了。莫仇心中如是想。 只听得“啊!”一声,皇甫晴惨叫,右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左手颤抖着指着莫仇,眼里凶狠的模样像是要把他撕裂。 莫仇慢慢从床上起身,从口中吐出一口不属于自己的新鲜血液,用衣服使劲的擦拭着自己的双唇,仿佛要把这个女人的气味从自己的身上完全擦去。 “虽然我现在没办法拿你怎么办,但是我一定会找机会报仇的。”莫仇的眼里满是憎恨。 莫仇满脸的嫌弃。就算是衣衫凌乱,那染着血的红唇让人看起来也是格外的娇艳,却让人有种俨然不可侵犯的感觉——原来,是他把她硬想伸起自己口中的舌头给咬了。 “贱人!你敢咬我?!看来是我太优待你了!”皇甫晴怒火中烧,一巴掌扇得莫仇眼冒金星。 “你以为你装得那么刚烈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哈哈,我告诉你。刚刚皇甫念就已经在门外了。我想她也听到你那*的*声。你都和别的女人上床了,她还会相信你是清白的?!你就从了我吧,我也不比皇甫念差多少。她嚣张不了多久了!到时候你还不是我的么!” “什么?!姐姐在门外?”莫仇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一心想着找回皇甫晴安向她解释所有的事情.“不不不……我要去找姐姐说清楚。” 莫仇不知是哪来的力气,一把将措手不及的皇甫晴推倒在地上,跌跌撞撞地冲向门外,皇甫晴就连拉都拉不住。 话说莫仇还顾不得多好好整理一下身上凌乱的衣衫,就踉踉跄跄的夺门而去,本身温度适宜的空调现在吹在他身上格外的冰冷透骨,仿佛已经到了坚持的极限,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支持着他——他要向姐姐解释清楚。他要取得姐姐的原谅,然后告诉她,无论如何,以后只相信姐姐一人,就像她当初赋予他极至的信任一样。 “这卡给你了,找一个机会逃了吧,到时候你可以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最好出国,不要让你的姐姐再找到你,不然,你依旧逃脱不了这样的命运。” “你……这可是黑金卡,你就那么相信我?”那时他看着这张卡,他怎么会不认得?来‘同人酒吧’的至尊vip大多都会有这样的一张卡:“你不怕我是他们故意派来的卧底?你不怕我有可能会害了你?” “你想要怎样对我,是你的事;而我想要如何待你,就是我的事了。” 往事一幕幕在面前回演,这些片断一直是一种坚强的信念,支撑着他往慢慢向皇甫念靠近。 一步一步一步,现在正好是交通高峰,莫仇拦不到一辆出租车,又苦于自己没有学驾照,,所以只能徒步走回公司。酸痛的双腿已经麻木,甚至,他自己也无法确认他到底还能支撑多久,还能不能撑到他走回公司的那一刻。 向白黎殇,似是故人来 皇甫念和林奕办好休学手续,准备走出学校,却看到前方围着一群女生。两人好奇的上前查看…… 只见一位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安静地坐在香彰树下,举着画笔描绘着自己的女模特。画笔“沙沙”声听得如此清晰,周围的女生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惊动了那个谪仙般的男子。 皇甫念记录古龙的书中有这样形容过一个男子:他目如朗星,唇红齿白,面目皎好如少女,而神情之温文,风采之潇洒,却又非世上任何女子所能比拟。他全身上下,看来一尘不染,竟似方自九天之上垂云而下。这形容的便是眼前的这位男子了。 正在专心作画的男人感觉有一种好奇的眼光看着自己,一抬眸就发现了呆呆望着他的皇甫念。 他身著天蓝色衬衫,衬衫袖口略带随意地卷到手臂中间,胸前两颗扣子微微敞开,露出小麦色的皮肤,似在诱惑着自己想诱惑的某个人,凉薄的唇边总会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当他发现皇甫念也在看他时,唇边的弧度更是上扬,晃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睛。大家都在想:如斯般巧夺天工的男人,日后征服他的人儿,会是什么样的呢? 当然,皇甫念并没有忽略周围的那群女粉丝。静静坐在他对面挺胸抬头的模特更是一副娇羞的神情,像是看着自己的情郎一般看着男子。看来,又是一个女人的心迷失在了男人的这副好皮相上。 “学长,学长……时间到了,打工时间到了哦~我们该走了。”这样唯美的画面,突然被一道银铃般突兀的笑声打破。“你看你看,有几位姐姐都在流口水了。再这样下去,各位姐姐非得看傻不可,看来大家对学长的魅力都无法避免呢!哈哈……” “小黎,小心点跑,一会儿又要磕着碰着了。让我这个做哥哥的怎么放心得下。”男子看到那个由远及近的身影,赶忙放下手中的画笔,对作为模特的长腿美女置若罔闻,反而玩笑似的将小黎俏皮的短发揉乱,惹来她一记嫌弃的“卫生球”。 端坐在画架前的女生也变了变脸色,却也是个见过世面,有心思的人。只是狠狠的剜了小黎一眼,继续坐在画架前,期待男子能早点发现她的存在,继续将心思放在她身上。 要知道,这男人可是自己看上的人,打从她第一次在酒吧里看到他时,心中便打定主意,势必要将他钓到手。 那坐在画架前的女模特,是这s市大学的李校董的女儿——李辰。因为李校董家财万贯,平时这李辰就是个吃喝玩乐惯,不务正业的主儿。 那次正值李辰生日,便约好了一大群同是富家子弟的酒肉朋友,到附近的酒吧去庆生。这李辰是个长相貌美的女生,同行一块儿去游玩的朋友中,也不乏因为看上她的长相和家世所以想趁此机会讨好她的纨绔子弟。 他们捏准了李辰爱面子的高调性子,所以就暗地里买通了酒吧的老板,特地花重金,请了这酒吧最有名的歌手前来献唱。 原来这酒吧的歌手已经被别家对手挖角,好几天没有来上班,老板的招聘启事贴在外面已经好几天了,都没有人来。可李辰的朋友开的价格实在诱人,让老板动了心。便想方设法想找个人来顶替。巧了,这向白正好来酒吧应聘驻唱的位置。 “小子,看你年纪轻轻的,长得也不错,怎么不去找一个大点的酒吧,到我们这里,待遇可能不会让你很满意啊。”老板语重心长的“劝”他。事实上,他想试试向白的底,这小子长得太柔美,太漂亮,平时这样的歌手是看不上他这样的小酒吧的。 “老板,我只是个学生。过几个月学校有一场歌唱比赛,所以我只是想来体验一下生活,并没有别的意思。”向白耐心的向老板解释,眼中迅速的掩去一丝隐晦。 老板像是被他的理由说服了,再说,刚刚也接下了李辰朋友的买卖,眼下正缺一个驻唱,就答应让向白留了下来。 在那个纸醉金迷的夜晚,平日忙于工作的人们都已经沉沉的睡了,可酒吧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如仙般的男子,在灯光的照射下更是出尘。优扬的歌声响彻了整个酒吧,让人听了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安静,像是抚平了一天的劳累和全身的伤痛。李辰虽是个有钱的千金小姐,可妈妈很早就跟别的男人跑,爸爸也不太关心她。每天回家冰凉的空气让她不甘寂寞,以为只有整天的灯红酒绿才能安抚她的心。 可这台上男人的声音却让她感觉那么宁静,那么舒服。若是有这样一个人陪在身边,是不是以后便不会孤单了?李辰的心中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想法。一双美目就怔怔的盯着向白,让他也不得不注意到了这道炙热的眼神。 这之后,李辰便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知道了向白的行踪,整天像个跟屁虫似的跟着他,让向白很是头疼。 话分两头,这黎殇出现之后,便引起了周围女生的厌恶,几位女生漂亮的脸上却露出了厌恶的表情:一个还没发育成熟的黄毛丫头,有什么资格站在向学长身边?要不是因为她是学长的妹妹,早就找人教训她了!这小蹄子居然还敢嘲笑我们。 皇甫念将一切看得得真切,但始终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不过是向白对于黎殇的态度让皇甫念不自觉的想起莫仇与自己。 “学长,下次能不能给我们也画幅素描。我可以拿来放在房间里。”花痴女甲眼冒桃心的说道。 “学长,我们一起去你打工的地方捧场好不好。听说您唱歌也是一绝,让我们也见识下。”花痴女乙见向白即将离开,也在一边大出主意。 “学长,我……”花痴女丙还想和学长继续接下来的活动,却被向白一个抬手止住,他刚想说话就被一道清脆的声音抢了白。 “啧啧啧,向学长,看看各位姐姐积极的样子。他们难道不知道,你是酒吧的驻唱歌手么?还上杆子要一起去,到时候如果被坏人强了,就不知道要怎么办喽~” 那个名叫小黎的学妹在一边添油加醋,让在场的几位跃跃欲试的美女们白了脸色。 “你这个小蹄子,嘴上说什么触霉头的话。不要以为你整天厚着脸皮缠里向学长就了不起了。”一直端坐在画架前的沉着女生终于沉不住气了,开口教训小黎,那恶毒的表情让皇甫念看了,不觉皱眉,“你要是再敢乱说,当心我把你抓去满足我手下那几个打手!” 女生正在气头上,说出来的话不计任何后果,一点都没有注意到一边的向白听了她的话以后,脸色已经阴沉不已。这群富家小姐平时很霸道,可因为小黎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唯一一个女孩子,最终还是招来了她们嫉妒的目光。 在向白的心里,可是把小黎当妹妹一般疼爱。要不是小黎救了他,那么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被横尸在哪个城市的小角落里了。 小黎听了,倒也不慌,老神在在的看着那个女生:“哇!姐姐姐姐,小黎突然觉得你变得好丑。向哥哥肯定不会喜欢你的。你看,你的脸上长了好多好多皱纹哦。一点都没有那个姐姐好看呐。”边说,边用那根肉肉的稚嫩小手指向皇甫念。 在一旁看热闹的皇甫念一愣,直到看到了小黎兴灾乐祸的表情后才恍然大悟——这小丫头成心将话头牵到了自己的身上。轻笑着摇了摇头,也未想多辩白什么。谁知还真有些不识相的偏偏要往枪口上撞。 “哼!就一个老女人还想和我比?我爸爸可是这学校的校董,想在这学校混下去,都对我客气着点!”想来这女生也不是个有城府的主,这才一个小孩子的三两句话,就把她说得越发趾高气扬起来。 皇甫念眯了眯眼睛,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她本无心插手这幼稚的“辩论赛”。但,她皇甫念是谁?接手皇甫家族财团以来,最看不惯的就是这样特别把自己当盘菜的主儿。既然她要玩儿,那么她就奉陪! 皇甫念慢慢走到向白身边,纤纤玉手轻轻攀上他的肩头,呵气如兰的双唇在男子耳畔流恋,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出言挑逗。“先生,晚上到我家一起喝一杯可好?” “美女的邀请,在下当然恭敬不如从命了。”本来向白就不满于女生对小黎的态度,现在既然已经有人出面教训她,向白也乐得当个配角。 皇甫念满意的挽住向白的手臂,示威般地向女生笑道:“小姐,我是老女人。但是,很可惜的,好像你的向学长更喜欢成熟的女人哦。” 皇甫念却只顾着将那女生玩弄于鼓掌间,一时没有发现身边有两个人的眼底闪出一丝精光,快得几乎让人抓不住。 “你,你……你居然那么不要脸,在这里明目张胆的勾引男人。我一定要让我爸爸把你赶出去。”说着,女生被气得颤抖的手从名牌lv包包里拿出一部最近最新推出的手机。 拉拢向白,两人想见的前奏 “你觉得怎么样?”不知什么时候,林奕已经回到皇甫念身边,开口询问她的意见:“难道你准备说服这个男人?” “的确,看来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皇甫念不得不承认,林奕的确是最了解自己的人:“我的确是想让他去接近皇甫晴。如果莫仇就能使得皇甫晴上勾的话,那么像向白这样的男人岂不是能把她的魂给勾去?” “念,不得不说,你这个主意不错。”林奕招来服务生,叫了一杯xo:“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当然,这招是只对小人,不对君子。”皇甫念与林奕碰了个杯:“到时候是你去跟他说,还是我去跟他说?” “这种事情,还是你去说比较好。”林奕将手上的资料递给她:“对了,你要我去查的向白的资料。他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我想他对我们肯定有用。” 看着皇甫念满意的点了点头,林奕知道她已经做出了决定。 琴声刚落,正陶醉在歌曲中的男女们如梦初醒似的不停地喊着:“安可……安可……安可……” 向白也不理那些疯狂的男男女女们,端着一杯美酒优雅的向杜冰增去。在那灯红洒绿间,他的周身却让人觉得有一丝金光。让视线一直似随着他的女人们看了在一时之间迷了心神。 “皇甫小姐,不知道我弹的曲子是否入得了您的耳呢?”向白选了个皇甫念旁边的位置坐下。 “向先生唱得当然不错,大家的反响也很热烈。”皇甫念回了他一个微笑:“没想到你画画画得不错,就连歌唱得也很好听。”这样的男人,那个人应该会很喜欢吧。 “咳……咳……”向白重重的咳了两声,把皇甫念早已飞出酒吧的心绪拉了回来:“皇甫小姐不知道在想什么,那么入神。把我一个人晾在一边,这可不太礼貌。” 向白得到了皇甫念的赞赏,觉得十分开心。但是转而这个女人却没有再说什么,像是在神游太空,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个不一样的女人。 向白对眼前这个女人充满了好奇。,他不禁失笑,什么样的女人他没有见过,清冷高贵的,妖娆妩媚的,清纯可人的。那些女人一个劲儿的想要引起自己的注意,可他就是边看都不想看上一眼。 偏偏对皇甫念,他打从心底就升起了兴趣。都说:女人的好奇心可以杀死猫。看来,男人的好奇心也不亚于女人。 向白边想着,边品尝着红酒,不小心吧手臂内侧的伤痕给露了出来。 “那个伤口,还疼吗?”皇甫念突然牛头不对马嘴的问了一句。 顺着皇甫念的眼神,向白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下意识的把袖子拉下,向白尴尬的笑了笑:“早就已经不疼了,只是一些小伤而已,不足挂齿。” “虽然身体上的伤口已经不疼了,但是心还是会疼吧?”虽然知道他已经不想提起以前的过往,但是自己必须要让他想起:“难道,你能忘得了那时候发生的事情吗?” “你调查我?”向白激动了站了起来,过大的幅度已经让隔壁几桌的客人将目光都集中在他们的身上:“你有什么资格调查我?!” “向白先生先别生气,”始终在一边的林奕见了,安慰的拍了拍向白的肩膀,手中暗暗使力,让他坐下:“先听念念把话说完,其实我们并没有什么恶意。” “向白,难道你就不恨那些曾经伤害过你的人吗?心里不恨吗?”皇甫念直直的看着他,想从他的眼睛里探出些什么来。 “就算恨又怎么样?都是我自己不小心,才能别人趁了机,怎么能怪他们呢?”向白痛苦的闭了闭眼睛:“这些过往的事情,我已经不想再提。说吧,你们找上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那你为什么不想想,当初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林奕插嘴道:“如果你没有陪凌非去酒吧,如果你没有接下他递给你的那杯酒,如果在凌非走开的时候,你就趁机离开,那么你现在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你的意思是?是小非陷害我?”向白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皇甫念和林奕:“不,我不信。小非不可能这么对我。” “这个录音是我废了点手段才拿到的,希望对你来说有点用。”皇甫念将文件袋里的mp3拿出来,里面赫然传来了一段熟悉的声音。 “向白已经被我灌了下了药的香槟,”昔日如果温暖熟悉的声音,现在听起来却让人觉得寒冷刺骨:“你们一会儿过去把他带走,然后他就是你们的了。记得行动的时候要小心,不要让别人看到了。” “凌小公子您放心,您把那么漂亮的男人送给我们,我们当然会听你的了。”淫邪的声音在空气中传播开来,让向白有一种莫名的恶心,就是这个声音,就算化成灰他都认得。 “我是皇甫家族财团的皇甫念,想必你也知道了我的身份,我有能力帮助你向那些人讨回公道。”见向白已经相信了七八分,皇甫念才继续下去,她分明看到向白的眼睛里燃起了一种叫做‘希望’的光芒:“而且我会培养你,让你成为有足够的自保能力。”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帮我?”天上不会掉馅饼,这个道理他怎么不会懂:“我对于你们来说,一无是处。你们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当然我自然有我的目的。”皇甫念耸了耸肩:“放心,我不会让你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想让你帮我到我的敌人那里去窃取一些机密罢了。” “我什么都不会,如你所说,现在的我就连自保能力都没有。不然,我怎么可能让我自己遭遇那样的痛苦。”向白痛苦的闭了闭眼睛,待他再睁开眼时,眼里已经一片清明。 “所以,我会送你去学习。到时候,你只需要完成你交给你的任务,我就能帮你制造机会,亲自报仇。”皇甫念浅尝一口‘深水炸弹’,不错,这个口味她喜欢:“当然,这全都出自你的自愿,如果你不愿意,我当然不会勉强你。你可以全当我们今天没有遇见过。” “我,我需要考虑清楚。”心里如一团乱麻的向白现在虽是心痛,但也不敢妄下结论,他真的能做到吗:“你为什么能肯定我能完成你的任务?如果说到身手,我想,皇甫小姐身边应该有更多比一般人身手更好的高手。” “那是自然,只不过,有人只是吃软不吃硬。”皇甫念头疼得抚额,这个男人的问题还不是一般的多,一点都没有莫念乖巧:“有些人只喜欢美男而已,而你,足够有能诱惑女人的资本。” “又是因为我长了一副好皮相吗?”向白苦笑着,这张脸到底给他带来了多少灾难。 “有能力的人从来不用靠脸吃饭,那么这张俊脸,这张脸只是你走向成功的一个助力而已。”皇甫念仿佛感觉到了他这种自怨自哀的情绪:“这就要靠你自己了。” “能不能再让我考虑一下。”被皇甫念说得有些心动,但是他又怎么能确定他们是不是第二个凌非呢? “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想清楚了,来财团找我。或者,你可以直接去‘烈焰’集团,林奕会在那里等你的。”皇甫念说完,便潇洒地走出酒吧大门。 向白若有所思的走出酒吧,皇甫念抛出的橄榄枝于他来说太具诱惑力。是选择相信她的话,利用皇甫念的栽培和帮助,去做实力雄厚的商场钜子;亦或是当一个始终在酒吧驻唱,没有光明没有前途的流浪画家。 “不就是一个野种么!还妄想和我们瓜分爷爷的财产!做梦吧!”他的挂名哥哥曾经这样嘲笑他。 “孤儿就是孤儿,有娘生没娘教,还想和我们斗?还是早点滚出去吧!”他的姐姐也厌恶他。 “向白哥哥,我们一起去酒吧里玩儿吧。我知道你一定没有去过,那儿可好玩儿了。有我带着你,不会出事儿的。”以往对自己最友善的弟弟最终也这么对他。 “向白,你走吧。你居然做出这样的丑事,已经把我们家的脸都丢尽了。”就连一向最疼爱他的爷爷也不再帮他。 太多太多的痛苦让他升起了报复的念头。可是。皇甫念说的话太过稀奇,到底是真是假,他到底该不该相信呢? “向白,你的死期到了!”突然,一个似男非女的声音打断了向白的思路,那声音机械,沙哑,像是几百年未开嗓一般,让人听着会平白生出一份恐惧。 那人一点一点握着尖刀,向着自己靠近,手上的尖刀在昏暗灯光的照射下泛出丝丝寒光,冷透了人的心神。 “你……是不是他们派你来的?!你到底想干什么?!”向白愤怒的质问,他已经离开了那个吃人的地方。为什么他们还要赶尽杀绝。 拉拢向白,两人相见的前奏(2) “哈哈哈,要怪就怪你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小伙子,记得路过奈何桥的时候,一定不要喝孟婆汤,下辈子一定要离凌家远远的,不然,下辈子,你还得被追杀。” 向白已经被杀手逼到墙角,退无可退。可死前的恐惧已经被对于家族人的心灰意冷远远的淹没。 为什么,我已经不想去争夺什么财产,我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难道,你们一定要逼死我不可吗?!既然这样,你不仁别怪我不义。如果我能活的下来,我一定要双倍还给你们! 向白稳了稳心神,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突然睁开眼睛往杀手的腹部猛然一击,突如其来的攻击让他连着退了好几步,疼得他直不起腰。 “叮——”一块牌子从那人的身上掉了下来,借着酒吧里透出的微光,向白看得真切——这分明就是凌家的标志! 趁着杀手不备的档口,他带着满腔的怒火奋力往大街上跑去,他知道皇甫念刚走不久,现在回头还来得及追上她。 向白心里已经了然,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一味的退让只能让他像砧板上的鱼肉一样任人宰割。 “念念,你认为他会不会答应?”林奕陪皇甫念在街上走着,她说过,冷风能让她的头脑变得清醒。 “一定会的,我打赌他明天之前一定会来找我们。”她自信的向林奕笑了笑:“就算他不答应,我也会让他改变主意。” “皇甫小姐……”向白东寻西找,终于在一家大型商场门口找到了若有所思的皇甫念。 “我要得到您的帮助!我要亲手整垮那个可怕的家族!还请皇甫小姐助我一臂之力了。”向白大步跑到皇甫念面前,紧紧的抓住她的肩膀,咬牙切齿的说道。 “呵呵……”皇甫念被那双修长而有力的手指抓得生疼,她皱了皱眉头,转而又轻笑。“向先生果然是一个聪明人,您终于想通了。欢迎加入我们。相信我们会合作愉快的。” 皇甫念心中十分明白,自己开出的条件向白不会不答应,于他来说,这条件太诱人了。在向白刚刚靠近皇甫念困难的挣脱他的桎梏,向他伸出右手以示友好。柔夷被向白反握住,过了一会儿,却又像不放心什么似的问道。 “你,你真的会无条件的帮我?我们好像才认识没多久,这样帮我,于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我已经说过了,”皇甫念无奈的摇摇头,“我不是在帮你,而是在帮我自己。你愿意相信我们的话,愿意成为我们的一员,等你帮我完成了我的事情,我自然会帮你得到你想要的。” “向先生如果不相信的话,大可以拿着我的名片去‘烈焰’集团找我。”林奕将自己烫金的名片递上:“你不相信我们的话,也总该相信皇甫家族和‘烈焰’这两家举足轻重的大公司吧。” “我会服从你们的安排,可以安排我今天就去。”向白再也不想待在这儿一秒钟,仿佛这里到处都是危险。 “向先生有这份心,我们当然愿意满足你的愿望。”林奕拿出手机轻声吩咐了几句,不出两分钟就有一辆车停在三个的面前:“我会让司机送你去训练,当然在你没有学成之前,是绝对不能出来的。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不,后,悔。”一字一顿,向白说得如此决绝,皇甫念就知道,自己又多了一个盟友。 目送着向白绝尘而去的影子,林奕不禁轻笑出声:“念念,你是不是又对他做了什么?不然,他怎么会变卦变得那么快?” “知我者,奕哥哥是也。”皇甫念也不瞒他,大方的承认:“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只是让人冒充了一次杀手而已。” “而且冒充的还是万俟集团的杀手?”林奕帮她把话接下去,这个女人还真是会利用资源:“你也不怕万俟集团知道了找上门来。” “就算找上门来又能怎么样?”皇甫念不屑:“那几个老东西早就派人想刺杀向白,还是我派人都给解决了,现在我只是利用一下他们的名义而已。” “我的念念越来越聪明了。”林奕看着眼前的妙人儿,低头想吻上那张已经思念已久的唇,却还是被她给躲开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明天皇甫煜扬可是要到皇甫家族财团进行视察的。” “奕哥哥,我……”皇甫念知道这样会让林奕很失望,可是最近恶梦做得越来越频繁,梦里那个男人却使得她越来越排斥林奕。 “念念,在你没有接受我之前,我不会逼你。现在,快回去吧。”林奕善解人意打断她后面想说的话,这样的话他已经听过太多次了。我的苏樱,不管你换了多少个名字,有多少次新的记忆,我终究会让你的心,你的人只属于我。 “念念,最近皇甫家族财团让你打理得越来越好了,才一个季度利润就已经上涨了三个百分点。”皇甫煜扬好不容易趁着娇妻连夜坐飞机太累,睡着了的档口,抽身来到皇甫家族进行检查。 “是爸爸教导有方。当然,也有姐姐的帮忙,所以我才能把公司经营得那么好。”念念和皇甫晴一直跟在皇甫煜扬身后为他介绍着近来公司的各项计划。 “念念,不要太谦虚了。”皇甫煜扬摆了摆手,看了一眼皇甫晴,厚此薄彼的意味立刻就显现了出来:“我当然知道小晴是几斤几两,之前给她几个子公司都给我经营得亏多盈少,她哪有这个能力把那么大个财团给经营好。” “爸爸说得对,我应该向妹妹多学习的。”皇甫晴敛下眉顺着父亲的话说着,可却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你知道就好。要不是念念的功劳,你哪里有那么轻松。”皇甫煜扬冷哼了一声,将眼底的寒芒敛去,径直向办公室走去:“念念跟我进来一下,我们讨论一下下一季度的项目。” 皇甫念!你好样的,既然你不让我好过,那我自然也不会让你好过!看着他们走进办公室,皇甫晴紧了紧拳头。 “念念啊,我最近接到手下的消息,最近世面上居然已经有了一种新型药品的研发,这对我们家族十分重要。”一待皇甫念关上了门,皇甫煜扬立即开口:“最近我们家族所有的生意都在你手中发展迅速,只有医药业,你那个不争气的姐姐做得一天不如一天。如果能得到这批最新研发的新药,那我们皇甫家族龙头的地位就更加稳固了。” “爸,谁会明目张胆的把新药大肆宣扬?在法国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一旦暴露了实力,他以为他能活多久?”皇甫念自然了解这个城市的生活规律,弱肉强食。 “这个人我也摸不清他的来头,只知道他叫等素。这家伙从一出现就十分神秘,你不知道不足为奇,就连我也是听说过名字而已了。”皇甫煜扬为自己点了一根烟:“但是,不管这次有多难,我都希望你能做到。” “在人哪里?”皇甫念直接问出口,只要是父亲希望的,她一定会办到:“我倒想看看他有多神秘。” “最后一次出现在中国境内。”皇甫煜扬满意的点了点头,却又有些担心:“你让林奕陪你一起去吧。” “就这样说定了。”皇甫念冷静的笑了笑:“我们所要做的,只不过是在别人之前,把它找到而已。” “好,那我就在法国等你的好消息。”皇甫煜扬拍了拍皇甫念的肩膀,满意地走出了办公室。 在德国的某一处豪华宾馆,上官桦魅听到闹钟声后利落的睁开眼睛,掀开被子开始穿着打扮,一点都不顾依旧躺在床上睡眼惺松的凌肃。 “魅,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凌肃长手一捞,将她捞进怀里,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撒娇:“时间还早呢。” “总裁,您就算不上班,我还是万俟集团的员工。”上官桦魅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她发现她的性子越来越像她的姐姐苏樱了,要不是知道这个男人的真面目,她一定十分唾弃这种娘娘腔的男人:“请把你的手放开,我上班要迟到了。” “偏不放,”凌肃的唇畔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当下决定要给她上一堂课——什么叫不要轻易惹早上刚起床的男人。 凌肃双掌往后,压住她的后颈,一把制住她的头颅,让她无法动弹丝毫,只能够承受他更加剧烈的深吻。 眼看他炙热的吻有更加狂烈之势,他沿着她雪白的颈项,一路滑至胸口,将自己好不容易穿好的衣服又褪去。凌肃口中逸出一声暗哑的低吟,接着用牙齿咬开她衬衫上的前两颗钮扣,吻上她雪白半裸的胸脯,眼看着情况就快要失控—— “凌总裁,这里有一份加急文件。”煞风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让两人满室的激情瞬间消减下来:“是从中国传来的。” 苏樱回国,对面相见不相识 “*,那家伙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不然我一定派一拨人到他的地盘上好好捣捣乱。”凌肃低咒了一声,恋恋不舍的在上官桦魅的额头吻了吻,随手在衣橱里拿了一件衣服便走了出去。 上官桦魅望着满室暧/昧心里苦笑,这个男人对她的确不错。但是由于有了邱鹤的前车之鉴,她现在已经不敢接受任何男人。所以,自己和凌肃的关系,现在仅限于床伴而已,而在公司里她却有意将这段见不得人的关系保密。 人生在世,不过一个‘情’字,皇甫念如此,上官桦魅如此,尉迟寒亦是如此,只不过,这次尉迟寒可不是自愿的。 “寒少,请问最近传言你在和沈氏集团的千金沈青茹小姐交往,甚至准备结婚,这是不是真的?”尉迟寒不得不佩服记者无中生有的本质。 “我想大家误会了,我和沈青茹小姐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尉迟寒的眼神暗了暗,他的苏樱还没有找到,他怎么可以接受别的女人:“其实我已经心有所属,至于是谁,等到那个人出现了,我自然会通知大家。” 电视机面前的沈青茹握着遥控器的手紧了又紧:“尉迟寒,过了那么久,你还是忘不了苏樱吗?!哈哈哈,就算你忘不了又能怎么样?我不会让她回来的。” “寒少,能不能再透露一下是哪家小姐那么幸运,能得到您的爱护?” “寒少,请问既然您已经有了心上人,是不是有望今年之内结婚呢?” 不过是一场楼盘的开幕仪式,却被记者缠着问了那么一大堆感情问题,让尉迟寒很是烦躁。但是一向在媒体面前的好脾气让他不能发飙,见脸色已经不对的寒少,手下赶快上前清场。 地球的另一端,苏樱看着另外四家在各自的国家举足轻重的集团的资料,眼神却停在尉迟集团上久久不能缓过神来。 为什么,这个男人的样子会让她觉得那么熟悉,好像梦里的那个人。可是,这个男人对于自己来说又是那么陌生。 “念念,你已经对着这打资料研究了好几天,偶尔也需要休息一下。”林奕推门而进。 皇甫煜扬将这打资料扔给她后,又开始玩儿失踪,走之前只说会将一直派在外面管理国外生意的韩凌叫回来帮她看管公司,让自己放心的到别的国家去找到新型药品的消息。 “奕哥哥,我以前是不是认识这个男人?”皇甫念将手上的资料递给林奕,如果她不记得的话,那么奕哥哥应该记得:“为什么我看着他,会心痛?” “你怎么会认识一个中国男人。”林奕愣了愣,将手中的盘子放在她面前,正好压住了尉迟寒的照片:“你以前最爱待在法国,就算到出国交易也从来不出宾馆。不可能认识其他中国男人。” “真的吗?”皇甫念对林奕的话半信半疑,再一次看了一眼尉迟集团的资料,她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奕哥哥,我们的第一站就去尉迟集团看看吧。” “好,”林奕艰难的吐出这个字,才短短一年的时间,他的苏樱就想回到尉迟寒的身边了吗?仿佛心里被棉花塞住,林奕觉得堵得懂,随意找了一个理由就出去了。 第二天早上,当林奕再一次推开皇甫念的门时,却只看到了一张字条——她居然开着私家飞机,先一步去了中国! 酒吧里,尉迟寒看着人来人往的众人,对于几次三番想上来搭讪的美女视而不见。这里是他和苏樱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想到这里,尉迟寒的嘴角不由扯出一丝惑人的微笑,竟看待了旁边的众美女。 “很抱歉,先生。但是,是你撞上我的,我躲开了……”他还记得自己没有躲开苏樱,被撞得鼻血直流时的样子; “她快死了!”他还记得苏樱帮着毫不相干的人求情时候的样子,虽然表面冷情,但骨子里却流淌着热血; “那也是因为她遇到了一个更加忘恩负义的男人。挺大的个头,身手也不错,却拿来欺负女人,你也不害臊!”他还记得苏樱不分清红皂白,鄙视他时的样子。 “小姐,不知道能不能和你喝一杯。”又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想要把妹。尉迟寒继续将半杯红酒灌进自己的嘴里。 “你?你还不配。”清冷却嚣张的女声让尉迟寒浑身一震。 抬头望去,尉迟寒绝对不相信那个已经中了一枪的女人现在居然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苏樱,苏樱!” 已经打定主意要将嚣张进行到底的皇甫念想用这种方式让尉迟寒注意到自己,却没想到自己的出现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哪怕不需要任何的动作。 “苏樱,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居然忍心离开我这么长时间,现在才知道回来吗?!”尉迟寒跑过去,一把将皇甫念抱在怀里,紧得好像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似的:“这段时间都不知道传来一个消息,让我安心。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先生,你认识我?”皇甫念好不容易将他推开,皱着眉看着他,的确是尉迟寒没错,一看他的样子好像认识自己,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却是另外一个名字:“可是我不认识你?更不知道你说的苏樱是谁。” “苏樱,能不能不要再玩儿了。”尉迟寒再一次将她搂在怀里,腾出一只手慢慢描绘着她的眼,她的眉,她的唇:“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不把我和李欣儿的事情告诉你,让你白白担心,但是请你不要这样惩罚我。” “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皇甫念越发觉得尉迟集团的总裁居然是个疯子:“请你放开我!不然,我要叫人了!” “苏樱,你是我的女人,不管你再怎么不认识我,你一直都是属于我的。”尉迟寒看着皇甫念挣扎的样子,不像是在假装:“就算你不相信我说的话,那你大可以去问林奕。或者,你可以问一下a市的所有人了,谁都知道当时你是和我订的婚。” “你认识奕哥哥?”皇甫念皱着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过。 “原来你还认识你的奕哥哥,那你怎么可以不记得我?”尉迟寒的眼里闪过一丝痛苦,看得皇甫念的心也跟着痛了痛:“你真的要对我这么残忍吗?让我找到了你,却让你不再记得我。” “先生,我想你误会了。就算你认识奕哥哥,那也不代表我一定要认识你。”皇甫念拿起自己的包挣脱了男人的怀抱,转身想走,却听到尉迟寒在身后喃喃细语着:亦寒,既然命运让我们纠缠在一起,那就继续纠缠下去吧。 变态,真是变态!这个男人一定是疯了,自从上次从酒吧出来以后,就一直跟着她,天天跟着她。 她应该怎么办?恐怖的大叫?还是神经兮兮的报警?或者一直躲在房间里不出来? 现在的皇甫念只想翻一个大大的白眼送给身后那个男人——尉迟寒! “尉迟寒,你到底要跟到什么时候?!”皇甫念生平还是第一次被人正大光明的跟踪,让她想独自出去了解一些情况都不行:“你是在发什么神经?!” “……” “喂,你倒是说话啊!”自己绝对有权力怀疑他的神经是不是有毛病,哦,让她想想,这是在五天前她不理他,独自走出酒吧开始,他的神经就开始出了问题,就变成这样了。自己睡觉,他就睡在自己宾馆的房间门口;自己在哪里吃饭,他就在哪里吃饭——一个大少爷,居然会愿意跟着自己一起吃盒饭,虽然她承认她是故意去吃这么难吃的盒饭的。 “……”回答她的依旧是两道深情的目光。 “你到底是哑巴了还是聋了?”皇甫念冷着脸:“是听不到我说的话,还是不能回答?” 她的话都已经说得这么重了,为什么他还是一副深情的样子。按照资料的记载,现在的他应该已经怒火滔天了,他的自尊和骄傲肯定会让他的真面目现形。 “你再不说话,以后就不要想再看到我。”皇甫念感觉自己快要被他给逼疯了。 “我要跟到你记得我为止。”尉迟寒打了一个哈欠,以前那种痞痞的样子在一年后又再一次展现在她眼前:“如果你天天看着我这张俊脸,说不定总有一天可以想起来我。” “尉迟寒,有没有人跟你说过,自恋是病,得治。”皇甫念无辰的脱口而出,却让尉迟寒的眼里闪出一道希望的光芒。 “有!”他立即回答:“我的苏樱以前经常这么说我。” “尉迟寒,我知道你对你口中的苏樱一定有非常深的感情,但是那的确不是我。”皇甫念再一次叹息:“我从小在法国长大,我的父亲是法国一家财团的总裁,我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怎么可能,你的父亲是叶简,你还有一个妹妹叫叶珊。”听到皇甫念说的话,尉迟寒一点都不相信:“如果你不是真的假装不认识我,那你一定是失忆了。” 筹备婚礼,女人就是矫情 “这是尉迟寒。这是我爸。”简单的几个字,就说出了在场的人的身份。不过,皇甫念刻意忽略了皇甫晴。不为了别的,只是单纯的觉得她不顺眼罢了。虽然是不喜欢皇甫晴出席在自己的订婚宴上,但人家既然来了,也不好不她面子。可是有人却不这么想。 “寒少你好,我是念念的姐姐,皇甫晴,很高兴认识你。”皇甫晴摆出了一个自认为风情万种的微笑看着眼前俊美异常的男人。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自己,皇甫念她凭什么能找到那么优秀的男人。 “你好。”尉迟寒扯出一个最官方的微笑,却不看她一眼,让皇甫晴有些失望。 “我和爸妈初来a市,不知道寒少能不能陪我们到a市到处逛逛,好让我们领略一下这里的特色。”皇甫晴见尉迟寒冷淡如斯,也不并气馁,继续再接再励:“之前就一直听朋友说a市是个特别好玩的地方,我想寒少一定不会拒绝我们的请求吧。” “算了吧,今天是寒少和念念订婚的日子,订完婚之前他们还要准备结婚的项目。如果你自己想到a市走走,那就自己去吧,不要麻烦寒少了。”袁煜扬知道皇甫晴的心思,像尉迟寒这样的男人放在谁的眼里都是那么让人心动,但是他不能放任皇甫晴的无知毁了自己的计划。 “爸,反正最近大哥也已经回财团帮忙,我在公司也没有什么大作用。”袁煜扬不认她这么做,她就偏偏想么做,到时候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不如,我就留在a市,帮妹妹筹备婚礼吧?多个人也多个帮手。” 袁煜扬看了看尉迟寒和皇甫念的表情,见两个没有任何异常,倒也松了口:“既然如此,那你想待在这儿就待在这儿吧。” “大姐想要在这里多住几天当然好。”尉迟寒首先尽了地主之谊:“我一会儿让秘书在尉迟饭店安排一个房间,大姐就暂时住在那里好了。” “不用了,我和念念住一个房间就好了。”虽然尉迟寒已经为自己安排了房间,但是接近这个男人才是自己的最终目的,只要靠近皇甫念的地方,才能接近尉迟寒。 “我的公寓可是只有一间房间,住不下。”笑话,让她住进来,自己岂不是被监视了。 皇甫晴尴尬的笑了笑:“想不到寒少对于自己的未婚妻那么节俭,就连房间也只有一间。” “呵呵——还不是念念太调皮,本来给她安排了一套四百多坪的三房两厅,”尉迟寒轻笑出声,宠溺的刮了刮怀中女人的鼻子:“但是她总是说一个人住那么大一套房子太无聊了,所以第二天愣是叫人把这套四百多坪的公寓打通,在房子里弄了一个游泳池,还改造了一个健身房。现在她自己的房间就有一百多坪。” “哈哈,原来如此。”袁煜扬听后愣了愣,才哈哈大笑起来:“小晴,你还是去住酒店吧。能让你留下来已经给念念他们添麻烦了,还哪里来的那么多要求。” “好。”皇甫晴一口答应下来,掩去眼里的一丝嫉恨。 从第二天开始,皇甫念和尉迟寒就开始为自己的婚礼忙活起来。她怨念地看着身边那个兴致勃勃选购采买的男人:“让你手下的人来操办这些事情不是更好,自己也能省心得多,你非要自己来买干什么。” “念念,这是你和我的婚礼,婚礼上的每一件事我都希望由我来亲自经手。”尉迟寒深情款款的看着她,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 “寒少真是个好男人,对自己的未婚妻那么好。让别人看着还真是羡慕呢。”皇甫晴适时的在一边插嘴,不过并未得到两人的理睬。 “我们还需要买些什么?”皇甫念躲开尉迟寒的目光,东摸摸西逛逛的扯开话题:“我都不知道婚礼上到底需要准备些什么。” “这些都不需要你来操心,你只要看我挑选的东西是否全你心意就行了。”尉迟寒将手中已经买好的东西交给身后的宫秘书,顺手牵起皇甫念的手向前走去。 寒少,为什么以前皇甫念小姐在的时候,苦的是我;现在苦的还是我。作为堂堂尉迟集团的首席秘书,宫毅叫苦连天,他的手快断了。 “首饰是婚礼上的必备。”尉迟寒带着皇甫念走进黄金饰品店,示意店员将他一早就看上的那款戒指拿出来:“你看这款戒指好不好看,颜色和款式都很配你。” “的确,就连尺寸都正好。”皇甫念伸手将戒指戴上,不大不小正合适,没想到这个男人还挺细心的。皇甫念心里有些感动。 “寒少对我妹妹还真是体贴入微啊,就连这些小细节都可以掌握得清清楚楚。”皇甫晴略带嫉妒的声音在两人间响起:“寒少,你看我戴这条手链好不好看?” 故意把皇甫念挤到一边,皇甫晴将手中的手链在尉迟寒面前展开,向他抛了一个媚眼:“如果你觉得好的话,我就把这条链子买下了。” “如果大姐看上了什么东西的话,随便拿就是了,我送你。” “他居然肯为自己买单?”皇甫晴心里暗喜,那是不是就代表着尉迟寒对自己是有意思的,大概是因为皇甫念的关系,所以没办法表现得特别明显罢了。 她是皇甫念的姐姐,为了皇甫念,自己现在可不能对她太没礼貌。尉迟寒在心里忍了又忍,将皇甫晴一把推开,长臂一伸,把正在一边挑选饰品的皇甫念搂在怀里。 “有没有什么看上的东西?”尉迟寒在皇甫念的脸上偷了个香:“看上什么直接说,我不介意为你把这家店给买下来。” “那你就把整家店买下来好了,这里的每一款首饰我好像都很喜欢。”皇甫念故作苦恼了挠了挠头:“看得我眼花缭乱,都没办法下手了。” “服务员,麻烦把你们经理叫下来。”尉迟寒向站在一边的店员挥了挥手:“就说尉迟集团的尉迟寒找他有事儿要谈。” “尉迟寒,我开玩笑的。”皇甫念见他是来真的,皱了皱眉头,连忙制止住他:“你还真以为我是那么贪财的人么?” “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但是作为我的未婚妻,你所有的要求我都会满足。”尉迟寒把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因为你是我的。” “寒少,没想到您居然来了,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不一会儿,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了就出现在三人面前,笑容堆得满脸都起了褶子:“不知道寒少有什么看上的东西,需要在下效劳。” “你过来。”尉迟寒向经理摆了摆手,示意他过来。然后向他耳语了几句,那经理听后吃惊的看了一眼皇甫念,连连称是,便上楼准备去了。 “你跟那经理说什么了?”皇甫念对于经理的反映十分好奇。 “想知道也不是不可以,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尉迟寒坏笑了下,料定她不会这样做。果然,只得到了白眼一只。 “寒少,您要的文件,送来了。”当经理再次跑下来的时候,距离他离开之前也不过十分钟,皇甫念甚至怀疑他是怎么跑得那么快的。 “不错,谢谢你了。”尉迟寒打开文件仔细看了看,然后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递给皇甫念:“来,在这件文件上签下你的名字,这家店以后就是你的了。” “你……你还真为我把这家店买下来了?!”皇甫念略微有些吃惊,虽然对于像尉迟寒这样的人来说送别人一家店面不算什么。但是自己和他也不是很熟,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他用得着给自己送上那么大一份礼吗? “我说过,只要你是想你的,我一定会为你办到。”尉迟寒将笔塞进她的手里,直到看到她在文件上签了字,才满意的笑了笑。 “寒少,那您答应送我的礼物呢?”皇甫晴在一边看着更是愤恨,为什么自己只能养小白脸,而皇甫念就可以找到一个这么大方又有钱有势的男人,不行,她一定要把他抢过来:“现在这店都成妹妹的了,那这礼物……” “现在既然这家店都已经是皇甫念的了,那再怎么说,当姐姐的在妹妹结婚前夕拿妹妹店里的东西,真的不是很礼貌。”尉迟寒将她的话打断:“如果大姐真的想去逛街买东西,那我就让宫秘书陪您去逛街好了。如果有什么看上的,就直接买下来,账就算在尉迟集团的账上。” “可是,父亲可以让我来帮着妹妹准备婚礼的,我就这么走了不太合适吧。”皇甫晴咬了咬牙,她就是想找机会接受尉迟寒的,但是这么男人居然连个机会都不给她:“不如,我还是和你们一起去采买,逛街下次再去好了。” “姐姐你今天一路也没有帮上什么忙,还是不用再麻烦你了。”皇甫念心下也不太喜欢皇甫晴跟着他们俩,就连说话也要防着她有没有偷听:“爸爸那里自然会理解的,毕竟婚礼还是两个人筹办比较好一些。” 混乱婚礼,坎坷蜜月旅行 尉迟寒感觉到不对,想立刻脱下身上的外衣给皇甫念穿上,可是时间已经来不及。“砰——”一声枪响惊动了在场的所有人,尉迟寒警觉的向枪源处望去,却见歹徒的枪口,已经对准了台上的皇甫念。 难道,自己还要让皇甫念再一次离开自己吗? “皇甫念——”尉迟寒疯了一样的扑在皇甫念身上为她挡下这一枪。幸好,只伤了手臂。慌乱中,尉迟寒脱下自己的衣服给皇甫念穿上,不想她身上的粉末有着透视的效果,不管再怎么遮盖,依旧会泛出幽幽蓝光。 枪声不断的在他们两个周围响起,而一起在尉迟寒怀里的皇甫念头却显得越来越痛,枪击的声音那么明显,还有尉迟寒那撕心裂肺的叫声,不断地在她脑海里重叠重叠。 黑暗中尉迟寒一直护着皇甫念,无瑕去寻找狙击手的来源:“邱鹤,快点他们给我解决了!”不一会儿,会场里便安静了下来,‘啪’地一声,不知是谁把会场里灯都打开了,瞬间恢复了明亮。 “皇甫念,你没事吧?”尉迟寒想扶着皇甫念站起来,后者却一直抱着双腿坐在地下:“皇甫念,你怎么了。不要吓我,你说句话啊。” 此时的皇甫念,还记得当时自己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向尉迟寒的方向跑去:“寒——小心!” “寒,你没事就好。”原来想抚摸男人的玉手,在半空中落下,嘴角扬起的微笑也渐渐消失。 “啊——”她最后的记忆,是尉迟寒在她身边放身大叫的声音。 “皇甫念……”尉迟寒焦急地喊着爱人的名字,却不怕她回应。 “我不叫皇甫念。”此时的皇甫念,或者应该称她为已经恢复了记忆的皇甫念睁开那双清冷的眸子看着尉迟寒:“我是苏樱。” “苏……苏樱。”尉迟寒愣愣的看着她:“你恢复记忆了?” “或者应该感谢皇甫晴,如果没有她,我的记忆也不会恢复。”皇甫念看着不远处想逃跑却被邱鹤派人抓回来的皇甫晴:“不过,想要害我的人,我一定不会姑息。” “皇甫念,你不要以为你逃过了这一劫就自以为了不起。还不是因为有尉迟寒保护你。”被抓住的皇甫晴也没有想过能再次逃跑。 “是谁指使你的?”皇甫念恢复了清冷的性子,却让尉迟寒多少有些不习惯了,现在的皇甫念为什么比以前冷漠了许多? “想让你死的人成千上万,我怎么知道给我药粉的那个人是谁?!”皇甫晴哈哈大笑起来:“不过,也好,就算我杀不了你又能怎么样,既然你的仇家那么多,那么你早晚都得死。我一定要亲眼看着你死!” “恐怕,你活不到那个时候了。”皇甫念从尉迟寒手里拿过一把枪,扣动板机。 “等……等一下,求你放过我这一次。”皇甫晴见皇甫念真的想杀自己,有些胆怯:“我用我在财团的股份和你作交换,只要你留我一命。” “股份?你是说这个?”人群里走出一个人,敛着的眉让人看不清他的喜怒,但是他手中拿着的文件却让皇甫晴大惊失色。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有父亲给我的股份?!”皇甫晴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的股份已经到了别人的手里。 “你看看他是谁?”皇甫念用下巴指了指递上文件的那个男人。 “向白!”皇甫晴气急败坏的想挣开配桎梏,亲手掐死这个男人:“贱人,我平时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出卖我?!为什么?!” “因为皇甫念小姐才是我的老板。”向白平淡地语气阐述出了事实,让皇甫晴彻底绝望。 “怎么样,皇甫晴,是不是很感谢我给你送上了一个那么合你胃口的男人?”皇甫念冷笑地看着她:“就像你当初把莫仇送到我这里一样,这次我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接下来还有更精彩的‘活动’等着你,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 皇甫念挥了挥手,示意手下把人带下去。 “苏樱,太好了,你终于想起来了。”尉迟寒激动的抱着皇甫念,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让大家休息一下,我帮你包扎,然后我们继续举行婚礼。”说罢,皇甫念径自带着尉迟寒向休息室走去。 “皇甫念,其实婚礼可以取消,我们定改天。”一路来,皇甫念没有说过一句话,让尉迟寒感到异常的压抑。 “不用,记得结婚以后把那半张图纸也给我就好。”皇甫念打开门让尉迟寒坐在椅子上,然后自己去拿急救箱。 “既然已经恢复了记忆,你明明知道你不是财团的女儿,为什么还要那些图纸?”尉迟寒感觉出皇甫念的不对劲。 “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拿到那些图纸。”皇甫念一边仔细地给尉迟寒上着药,一边回答:“如果你不愿意帮我,我也不勉强,我可以找别人合作。” “皇甫念,你明明知道你的要求我根本拒绝不了。”尉迟寒苦笑了一下:“只要是你想我的,我都会给你。但是我只是想知道原因。” “我要垄断整个药品界,只有这样,我才能变得更强,能更好的保护我自己。”皇甫念为他上药的手越来越重,尉迟寒却一直忍着没有说话。 “皇甫念,我也可以保护你。我保证你不会受一点伤害。”尉迟寒握着皇甫念的手,慢慢抬起她的脸,生怕她看不到自己脸上的坚定。 “呵呵……”皇甫念轻笑出声,突然狠狠的将手中的药品全部扔在地上:“这就是你所谓的保护吗?尉迟寒!为你帮你挡那一枪,我的孩子没了,他已经六个月大,医生说宝宝很健康。” “你是指,我和李欣儿订婚那天……”尉迟寒有些愣神:“你的意思是,那是我的孩子?”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皇甫念的脸上已经流下了两行清泪:“我从头到尾也只有过你一个男人而已。可是,你却把我们的孩子弃如敝履。” “我没有,和李欣儿订婚那是因为诡棘的任务。”尉迟寒慌忙解释,他第一次有了一种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的不知所措:“我知道我不该不提前跟你说,但是……” “没有但是,你有千万个机会可以有太空卡给我发条短信或者来个电话告诉我真相,但是你没有。”皇甫念用力挣脱开他的双手,不想再听他多解释什么:“你任由我从别人那里听到关于你的所有消息,但是你没有丝毫解释。” “皇甫念,现在我可以对你毫无保留。”尉迟寒一直大力的禁锢住几乎失控的皇甫念,乞求再多一次机会:“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可以把你照顾好。” “我的孩子,没有了。”皇甫念的眼睛始终湿润着:“我是一个那么没有用的人,就算从小在组织里长大又能怎么样,就算能以一敌十又能怎么样,我却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 “皇甫念,没关系。我们还年轻。”尉迟寒被她说得也湿了眼眶:“孩子没了,我们再怀一个就好了。” “怎么可能没有关系?!他是真实在我肚子里存在过的一个小生命,因为我,他就这样没有了。”皇甫念下意识的摸着肚子,仿佛现在孩子还在她的肚子里一样:“就是失了忆,每天晚上做恶梦的时候,我都听到了孩子叫我‘妈咪’的声音。” “皇甫念,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尉迟寒紧紧抱着她:“原谅我,我们重新开始。我要把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给你。” “啊——我的孩子——”皇甫念失控在尉迟寒怀里大哭出声,任由尉迟寒一起轻轻拍着背安慰着她,直到她哭晕为止。 “这里是哪里。”苏樱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你在飞机上,苏樱,我们已经完成了婚礼,”尉迟寒听到动静,推门而进,手上还拿着一天的早餐,早餐边放着另外半张图纸:“这是我答应你的另外图纸。” “我们已经完婚了?”苏樱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脸的不可置信:“我记得我昨天已经哭晕了。是怎么完成的婚礼?” “我找了两个人,化妆成我们的样子,”尉迟寒将手中的粥吹了两口,慢慢喂到她的嘴里:“然后,我就派人开着私家飞机,带你去度蜜月。” “希望你做到答应我的,我要另外几张图纸。”苏樱就着尉迟寒的手将粥一口一口喝下。 “当然,我说过,只要是你要求我,我都会做到。”尉迟寒拿一边的纸巾擦了擦苏樱的嘴角:“现在我们在去德国的路上,德国的凌家,也有四分之一张图纸。” “好。”苏樱点了点头,便不理说话。 “还有一件事你一定很感兴趣。”尉迟寒愿意卖了个关子,惹得苏樱侧目。本想看看她撒娇求自己的样子,但是一想以苏樱现在的情况,的确不太可能,只好清了清嗓继续下去:“你的妹妹,红枫,也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