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上了我》
转载一 金庸十二大情圣
此文章是转载,不过转自哪处实在是不知道,所以写不出来,不过肯定一点,不是我写的,但是这本书是都市类,言情肯定是要涉及到的,所以这些东西,是非常有用的资料。————无情未必真豪杰。只知道练功比武,英雄等同刀剑。情感是人生的点睛之笔,英雄的生活一样情丝密布,情网纵横。青梅煮酒可论英雄,情爱比拼亦可论英雄。硝烟散去,翻一翻这册图文并茂的《江湖十二情圣》,令人感叹古今一大同。1、鼠:凄情司狄云(《连城诀》)老鼠生活在黑暗里,狄云的生命一团漆黑,丁典是眼前的光,晃得他眼花;戚芳是远处的亮,照得他心酸。在身隐囹圄前,狄云就生活在一个阴谋里:戚长发铁锁横江,看他忠厚老实,是地道的乡下人,别有用心地乱教剑谱,连徒弟带女儿一起蒙骗。进城后他蒙冤入狱,丁典误会他是知府凌退思派来的奸细,对他又打又骂。狄云最心酸的是:盼星星盼月亮盼来师妹戚芳,她已改梳发髻,成了仇人的新妇。她来探监,也是来告别他,告别少女时代,告别从前朦胧的爱情。万念俱灰,于是他成为金庸小说里唯一要殉情的男主角。绝望拯救了狄云,丁典开始信任他。丁典传授他神照经功夫,培训他成为武林高手,日后可报仇雪恨。半师半友的丁典,铁链穿过琵琶骨,远比狄云苦难,他教给狄云高强的武功,更有坚强的信念,牢底可以坐穿,信念不可磨灭。丁典又比狄云幸福,对准牢狱窗口、常换常新的盆花是他的精神支撑,至少有个凌霜华和他情义两心知。狄云孤军奋战,没有同盟,亲爱的戚芳轻信他人,让他备尝凄凉。乡下姑娘很容易爱上公子哥儿,苔丝(英;;哈代《苔丝》)也是爱上了远房表哥莱昂。苔丝在莱昂手里吃刚摘下来的新鲜草莓,她没想到这是甜蜜的欺骗,是裹着糖衣的毒药。新女友水笙出现时,狄云的爱情已是强弩之末——绚烂后的平淡是七彩阳光汇集的白色,未经绚烂的平淡是垂死的惨白、苍白。狄云和戚芳本是藤树交缠,怎料藤萝另附他枝,大树孤苦无依,只好安排水笙嫁接过来。在人迹罕至的藏边雪谷,狄云和水笙远离仇杀,也远离彼此的过去,在桃花源里重整旗鼓,不能不令人感到悲壮与凄凉。2、牛:苦情司乔峰(《天龙八部》)俯首甘为孺子牛——不,现代男人都怕俯首,怕入苦情司。生活为乔峰打开的每一扇门里都是宿命的苦难,所以男人们不愿做乔峰。他为报父母仇,顺藤摸瓜、到处查访带头大哥,只只都是苦瓜,甚至为此错杀阿朱,生命中唯一的光也消失了。当乔峰还是乔峰时,他是天下名峰,虽然云深不知处,世人无缘看尽他的无限风光,但天下谁人不识君,他的英名令人敬仰;阿朱象满山的小树,用柔情覆盖他。当乔峰成为萧峰,世人不识庐山真面目,他成了孤峭的险峰,阴云缭绕,难见阳光;山林被天火烧毁,童山翟翟,他无人对话。古时天生九日,后奕射下八个;乔峰只有阿朱一个太阳,他也错误地搭弓射箭,所以阿朱死后他舍不得脱下她缝的衣裳,并从此不近女色。义盖云天的铁汉子动起情来荡气回肠,直叫天地为之变色。男耕女织的时代,乔峰是最佳丈夫人选,到今天声光电子时代,他也不显过时。乔峰这种男人是高档名牌,永远不打折,不于大甩卖的铺头,只摆放在专卖柜里,自有纤纤玉手拿起他。男人不做乔峰,他们抗拒做名牌——名牌从做工到质地都考究,色泽多是沉着含蓄的灰黑系列,不动声色、不张扬,名牌男人还要耐得寂寞。男人们愿意做温州水货,不必千锤百炼,成批机制,迅速占领市场。“虽千万人,吾往矣”、“塞上牛羊空许约”,这两个标题一豪放一婉约,真真是爱煞。3、虎:侠情司郭靖(《射雕英雄传》)侠之大者,为国为民。郭靖从弯弓射雕的少年,成长为率众义守襄阳的大侠,走过了一条侠者之路,刚强与柔情在他身上完美结合。因为要虎骨浸酒或入药,要虎皮制皮草,虎不断被人捕杀,现已列为国家一级保持动物。郭靖是来自山林、刚被人工驯养的那种虎,面容是挣扎后的平和,野性潜伏在血液里。一旦狼烟突起,他马上会听从远山的呼唤,复位为山林之王。郭靖和黄蓉恋爱,他的表现可打九十分,让人想起虎原是猫科动物。他也种下情孽,使华筝不嫁、依兄长而居,那是午夜梦回中的血腥与残忍,是郭靖的前生。郭靖的完美令人汗颜。嫁给他是一种冒险,也略略不甘心:他并不当黄蓉是全世界,国恨家仇他一样没忘,谈恋爱只是见缝拖针。女人更愿意他是自己的兄长,英雄神武,乱云飞渡仍从容;男人当他是景阳岗上的吊睛白额虎,都想做武松杖杀他——谁叫他那么完美,叫男人自惭形秽,使女人对男人的要求水涨船高——一杯一杯复一杯,今朝有酒今朝醉,男人总不能天天三碗不过岗吧!4、兔:乱情司韦小宝(《鹿鼎记》)兔子眼睛红红,耳朵又尖又长。韦小宝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双眼睛的溜溜转,眼红一切钱财和美人,在美酒妇人里醉生梦死。百川归海,有容乃大。韦小宝身无武功,胆小怕事,又非仪表堂堂的好汉,形象上、精神上都应列入兔二爷行列。谈到女人,韦小宝的胆子又奇大,什么样的女人都敢招惹,简直是乱勇、盲勇。饭前甜点双儿、麻辣烫建宁公主、怨鸯火锅方怡、清淡时蔬沐剑屏、佛跳墙阿珂…他都有胃口品尝,甚至龙虾刺身苏荃他也接过盘盏,举箸操戈,大快朵颐。他有本事大被同眠,胡天胡地,搅出满汉全席来,可算野史第一美食家。男人都想做韦小宝,又都做不了。一般男人吃不了超标伙食,也就白菜豆腐、家常便饭,老婆不在家时下下馆子,要份椰子炖鸡打打牙祭。韦小宝一人扮演万千角色,是或好或坏国民性的总集合,常人的级别顶多是子集合,当然交不了他的好运,只能眼热他钱场、情场、官场场场得意。七个老婆中,苏荃和建宁公主都是女干部。苏荃的强是真强,建宁公主的强是外强中干。不同类型的强女人都姓了韦,可见韦小宝这只兔子的日常食谱不是萝卜、青菜。苏荃类女人肯嫁韦小宝,为的是从前挑花了眼,所有的力气都用完了,最后挑烦了不想再挑,捡到蓝里都是菜,一咬牙一跺脚就嫁了。老公身边并非自己一人,可见他不是女人挑剩的,英雌所见略同。八个人坐下来就是两桌麻将,苏荃正好磨磨自己的男人婆脾气,学学牌桌上温柔的算计。建宁类女人肯嫁韦小宝,一为她天生是贱娘皮,韦小宝和她对打对骂,她觉得过瘾;二为她公主千金,偏不嫁吴三桂的儿子,自己找老公,这其中有一种反抗的快意;三为韦小宝聪明绝顶,打她不伤骨,骂她不伤心,分寸拿捏得很好。明明是假公主,韦小宝还是娶了她,这是对建宁公主最好的恭维。徐达和朱元璋下棋,在棋盘上下出了“万岁”两个字,虽败犹荣,朱元璋龙颜大悦,把莫愁湖赏赐给他,命名对奕地为“胜棋楼”。退一步,海阔天空。有时候,输就是赢,弱就是强,后退就是前进——这就是韦小宝攻城掠地的法宝。5、龙:滥情司段正淳(《天龙八部》)段正淳这种男人潇洒不羁,温柔体贴,又生得形容俊朗,真是天生的红颜杀手。何况身为皇室,一掷千金,有大把银子来点缀情调、策划爱情,怎不令女人心旌摇荡?人到中年,已在风月场中积累了丰富经验,向无数女人拿到了毕业证书,这时他一举手一投足,都自有一种风流味道,叫女人为他生为他死。段正淳实在滥情,经手的女人多得连自己都搞不清,怪就怪在这些女人星罗棋布,散落江湖,倒不是深宫禁院中的佳丽。女儿也多如牛毛,个个明艳动人,争先恐后地爱上哥哥段誉,步母亲后尘。陷入段正淳的情网,他有本事让你相信最爱的人只有你,虽然他马不停蹄地闹恋爱、生孩子。隔开一段距离看,他就象年轻女人不争气的长辈,为老不尊,上了年纪还要拈花惹草,错了辈份。最后,他亲眼目睹情人们相继死去,拔剑自刎。这个结局于事无补,是他的女人,觉得他一举数得,为这么多女人死,断不能原谅他;不是他的女人,觉得这种爱情戏子穿梭花丛,死有余辜。大理虽小国寡民,段氏却是皇室之尊,所以段正淳肖龙。龙是民间传说中的怪物,代表天威与神圣,也代表荒诞和狰狞,有矛盾和冲突的地方。在段正淳身上,情与理、爱与欲交缠不清,他自误误人,只好让他血祭,多少对俗世情理有个交待。6、蛇:无情司万圭(《连城诀》)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男人原是女人的终身职业,不到万不得以不跳槽,跳一跳槽就要伤筋动骨。嫁给万圭这种男人,跳槽不是,停薪留职也不是,女人后悔避之不力,惹祸上身。这是伊索寓言里那条冬眠的蛇。农夫用体温暖醒它,它复苏了未冻僵的本性,反咬他一口。野兽也有舔犊之情,万圭不顾夫妻情份对戚芳下手,竟也不念骨肉情深,对女儿下手。何止是冷面郎君,简直是无情无义的衣冠禽兽!吃蛇是广东人始作俑。内地人佩服广东人食胆包天,连蛇都敢吃,它实在是丑恶的化身,让人害怕。夏娃偷吃智慧果,连累亚当被上帝逐出伊甸园,也是拜蛇所赐。蛇用肚皮游走,悄无声息地逼近你,你措手不及,它突然图穷匕现,口吐红信,咝咝作响,带给女人灭顶之灾。良禽择木而栖。戚芳舍狄云而选万圭,又怎知万郎本非良木?这个没心没肺的男人,从树根烂起,说倒就倒,把她的人生摔得粉碎。戚芳南柯一梦醒来,再回头已是百年身。她最后又折回头去救他,终于死在他手上。戚芳这时已不是爱他,而是忠于自己的选择,“非如此不可,非如此不可”的旋律在她此时的生命里一再回响,她愿意以此终结,做为人生的完成。恐怕狄云也愿意如此,只有她的死才能结束他情场的失败,才能在心里肆意爱怜她——他需要一种安全而无负担的爱情,这是男人本性中的自私。7、马:奇情司杨过(《神雕侠侣》)评判男人有一个有趣的标准:一看他娶什么女人为妻?二看他如何死法?以此观照杨过,他堪当一个“奇”字。杨过爱小龙女有违礼法,他与世俗不懈对抗,宛若楚霸王项羽的乌骓马,有杀身成仁的豪情,有不管不顾的彻底。压力也是动力,别人越反对,杨过越坚持;小龙女的三次离开,客观上起到了欲擒故纵的效果,更使杨过勇踏情花,甘做情圣。这时候,他是化身为马、助唐僧取经的小白龙,奇情俊逸,飘然世外。杨过之奇,小龙女才是对手。他们同练玉女素心剑、两心合一,可谓棋逢对手;他们共对世俗阻挠,筑起爱情长城,也算将遇良材。小龙女是男人膜拜的偶像,杨过娶回家来,烟熏火燎,不怕神女和爱情变形;世人多是寻常床箦死,杨过之死在射雕系列中未交待,但和小龙女相爱后他亦近朱者赤,开始神化了,只在江湖人士嘴里听到他奇人奇情的片断,拼不出完整的形象来。神雕兄可以作证:杨过和小龙女一定同月同日同时死,或者同时羽化登仙——恋爱是日月星辉,婚姻是柴米油盐。杨龙的故事难以为继,只能到此为止。他们是武侠小说里的白雪公主和白马王子,如一切童话般,从此在城堡里过着幸福的生活。杨过克制奔腾跳跃的本性,抛弃花花世界,催生这段轻灵飘逸的惊世奇情,牺牲不小。《倚天屠龙》中,杨龙的后人黄衫女子,大得其先人遗风,也只昙花一现,神龙见首不见尾。杨龙是世俗情爱的传奇,是神仙眷侣;他们也是高悬的明月,世人不知月宫寒荒,只见月华如水,清辉洒照。王小波也算文坛奇人。不说他文胆奇大、文思奇诡、文笔奇丽,把唐传奇的旧瓶子装上了最新酿造的生啤,让人大呼痛快;单讲他娶妻和离世。社会学女博士李银河专攻畸情畸恋研究,容貌差强人意,属现代男人理想老婆排行榜榜尾人物,他在见第一面时就单刀直入追求她,明媒正娶,厮守了二十年。王小波不鸣则已,一鸣冲天,在名气鼎盛时却突告辞世,余音不绝,绕梁三日——真是奇所未奇。8、羊:多情司段誉(《天龙八部》)段誉肖羊,因为他柔情似水,没有暴力倾向;他天性纯洁,未被现实污染,对女人仍在发乎情、止乎礼的阶段。他的父亲自命风流、到处留情,母亲被妒忌煎熬,心理不平衡,与菩提树下的路人苟合生下了他,所以他的多情来自遗传,怨不得他。羊在山坡上吃草,悠闲自在。蓝天白云,羊心里只有青草,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离开大理后,段誉身边佳人叠起,跟他有瓜葛的女人都是他的异母妹妹,百发百中。他生来就会怜香惜玉,弄得妹妹们情不自禁,大害相思,他意淫众女之余,对王语嫣情有独钟,一片真情。段誉象大观园里的宝玉,游戏于脂粉堆里,意淫众姐妹,却只对林黛玉一见倾心。此誉非彼玉,他没有口衔美玉出生,但运气奇佳,有凌波微步和六脉神剑作救命稻草,花前月下的结局也是喜洋洋的众美兼收。十七八岁的女孩会喜欢段誉。年纪稍大的女人,更愿意把他当作兄弟。看自己的兄弟在脂粉堆里打滚,仿佛隔靴搔痒,不关痛痒后另有一种痛快,好比烟花拿在别人手里燃放,自己只管观赏,不用担心烧到手。上年纪的女人当他是儿子。儿子命犯桃花,多交几个女朋友,再保守的母亲也不怕天塌下来,她在隐隐的得意之余,只担心万一有孙儿孙女遗落民间,不得骨肉团圆。9、猴:慧情司令狐冲(《笑傲江湖》)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岳灵珊让令狐冲吃皮蛋的原因怕是为此。令狐冲入主慧情司,又让他肖猴,因为他太聪明了,而猴是人类的远祖,智商和人最接近。这只猴子会七十二变,是现代男人的祖先:在岳灵珊面前,他是正人君子,林平之夺爱都能隐忍不发;在仪琳面前,他吹皱小尼一池春水,等人家凡心大起,他又隔岸观火;在盈盈面前,他先拿大智若愚做挡箭牌,对她的爱情袖手旁观,搞到世人皆知,他才如梦初醒——知道她爱自己,他就放肆些。在盈盈面前,令狐冲是风流少年,回复他风流蚀骨的一面。令狐冲是女人拴不住的那种男人,盈盈和他拜了天地,只怕也不能天长地久。盈盈本是日月神教的月亮女神,令狐冲魅力太大,她心甘情愿做他的星星。虽说月亮为他变成了星星,盈盈撕开自己的圣姑包装,向他展示了似水柔情,只怕感动令狐冲一时,感动不了他一世。会七十二般变化的孙悟空是独身者,他要的是自由,是和猴子猴孙们在花果山逍遥、快活,并非和一个女人终身相守、白头到老。如果孙行者入世娶妻,太优秀的男人往往也不只一房妻妾。蓝凤凰跟令狐冲还未怎样呢,盈盈已经开始犯酸了,她断不能忍受与人共夫。打情骂俏原是令狐冲的拿手好戏,他和盈盈办了喜事,但从未就婚后的将来和盈盈开过玩笑。就是说他不想许诺,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也是令狐冲特别聪明的地方。怎么看,这一对都可能终成怨偶。有一种结局是,两人分道扬飙,令狐冲重回水帘洞,盈盈剪去青丝入空门,青灯古佛,偶尔在敲木鱼时对鱼思猴。10、鸡:绝情司林平之(《笑傲江湖》)女人是在男人身上学乖的。林平之就是这类反面教材。林家飞来横祸,父母双亡,林平之拜倒在华山派门下。他内心冷如寒冰,拒绝融化,外表却温情似慢火,加上年轻英武、出身名门,很快让岳灵珊跌入情网。他和她比武练剑,教唱福建山歌,在民歌俚曲中击败令狐冲,窃取了灵珊芳心。后来他偷练《葵花宝典》,引刀自裁,不能为人夫,却为掩人耳目与灵珊结婚。灵珊愿意有名无实,与他厮守,他竟绝情害她,毫不手软,将她一剑刺死。这种男人,女人对他又爱又恨。然而,他带着一种神秘色彩,从女人陌生的世界闯入,象征不可知的一切,诱惑女人奋不顾身来探究他,所以女人在劫难逃。他们不达目的不罢休,甚至代价高昂,用自己做诱饵。在情爱池塘里,他们钓走了女人的青春和爱情,最后一撤竿,他自顾自走远,女人就象被钩破鱼嘴的那尾鱼一样鲜血淋漓——这还只是苦难的开始,离水烹饪时,她们还要忍受伤口被油盐酱醋刺激。现代男人在三百六十行外又拓展了新的一行:午夜牛郎。听说市场行情看好,同工不同酬,坐台、出街都比小姐昂贵很多,验证了供求关系推动价格升降的经济原理。林平之本是一流的鸭公人选,怪就怪他自施宫刑,自绝于深闺寂寞的款姐、富婆,所以指派他属鸡——鸡和鸭本是同行。11、狗:痴情司殷梨亭(《倚天屠龙》)先爱上纪晓芙,后爱上纪晓芙和杨逍的女儿杨不悔,殷梨亭可谓痴情。一般男人求爱不成,或阴谋报复;或改换门庭、另辟蹊径;或一蹶不振,沈腰潘鬓消磨。殷梨亭不同。他的爱情一直未变,从母亲延续到母亲的翻版-女儿,这其间沧海桑田,二十年的光阴已流逝。这种痴情不能不令人感动。殷梨亭可以做女人青梅竹马的情人。在快乐纯真的童年,两人两小无猜,情投意合。若干年后,她长成少女,再成为少妇,经历了爱情的风风雨雨,呵,蓦然回首,那人还在灯火阑珊处。他成为少年,又长成青年,心中怀想她倚门回首的青涩模样,却又无缘走近长大后的她,始终在她的生活之外。如此持久的爱情,女人每想起,就会晕生两颊,重回少女时代;她也感到辛酸,在他的等待背后,多少岁月不再,男人增添的是成熟,女人可经不起老,美人迟暮更加不堪。狗是最忠实人类的动物,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和人沟通。狗的嗅觉比人灵敏,这已在屡建奇功的警犬身上得到证明。在两代人身上完成自己的爱情理想,这是殷梨亭的忠诚;乱花渐欲迷人眼,他在其中发现了纪晓芙,这有赖他的灵敏嗅觉。12、猪:错情司游坦之(《天龙八部》)虽然鞋穿在脚上,合不合适只有脚趾头知道,但是款式、颜色、质地都要接受别人评判,丈夫就象这双备受瞩目的鞋;情人则是贴身的内衣,也许橡筋松了、蕾丝旧了,只要温暖柔软,女人还是感到舒适。游坦之是理想的情人人选。丈夫只有一个,情人却可以有许多款。游坦之已经破相,头戴铁罩,十分怪异、丑陋,又是个破落子弟,然而他一旦动情,就无限忠诚。他包容女人的一切无礼,甚至暴虐。你渴了,他是一杯清茶;你饿了,他是一餐美食;你累了,他是一张卧榻;你冷了,他是一件皮衣。耶稣化鲜血为牛奶,化骨肉为面包,救活的是千百信徒;游坦之只为你一个人出生入死。这个情人没有非份之想,一不拆散你的婚姻或恋情,二不要你同等回报,他只有一个卑微的要求:要你记住他,记住他曾在你的生命中出现。这种男人柔情有余、霸气不足,而男人的温柔又不能四两拨千斤,但游坦之的无限忠诚令现代男人望尘莫及。可惜他表错了情,爱上的是跋扈蛮横的阿紫。明明是阿紫消遣和练功的活靶子,他还迷途难返、痴心不改,真是错得绝望,其蠢如猪。女人使用泊来品化妆,男人是她们投资最大的化妆品。游坦之是本地牌子的粉底霜,包装粗劣而效果卓越,遮盖女人脸上的暗疮和斑点,塑造光洁白皙的美。女人粉饰一新,目光便越过他,投向别的男人——男人左顾右盼,女人恨得咬牙切齿;男人心无旁骛,女人又索然无味。无限风光在险峰,当爱情一马平川时,女人又在死水一潭中感到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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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二——流氓韦小宝的幸福生活
说好了,这本书的基调和中心就是恩怨情仇,这里面不免要围着女人打转。网上这篇文章,是我所见的系统地分析韦小宝与他七个老婆感情的最佳文章。见于金庸贴吧精品区,当时随意浏览下载文章,可惜再寻找,却找不到了,不知道这位作者姓甚名谁,遗憾……————韦小宝是武侠小说里最独特的一位男主角,武功麻麻,为人溜滑,对感情更是绝无专一之说,偏偏运气极好,住在钓鱼岛上缩头缩脑钓乌龟的时期就算是他人生最倒霉的时候,身边都还有七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奉陪。为什么韦小宝会娶七个老婆?有人说,韦小宝根本不懂什么叫爱情,他那完全是霸占,是肉欲。至于那七个老婆,都是无可奈何地跟了他,驯服于男女不平等——这帽子也扣得太大了,至于这么给小宝夫妻八个(汗,居然是夫妻八个)上纲上线么?韦小宝不懂什么是爱情,这话还是有点谱的,但是“不懂”并不等于“没有”。想想韦小宝的时代,似乎整个康熙王朝也没谁懂爱情这玩艺吧。那年头只有“相思成灾”,有谁听说过“爱情鸟”是只什么鸟吗?事实上,韦小宝是有相思也有爱情的,他的七个妻子对他,也绝不是什么无可奈何的认命之举。当然,爱的程度有深有浅,来历也都各不相同。其实韦小宝的老婆们都不是傻子,她们并不是一点都不知道小宝在追求自己的过程中耍了多少花招,更何况除了建宁公主之外,其余六人都亲历了韦小宝一床七好的壮观时刻,对于要嫁的这个老公用情究竟有多专一,那是清楚得很的。但是她们还是嫁了。其实在七个老婆里,至少有两个大可不必做如此选择的。一个是阿珂,郑克爽千不好万不好,对阿珂倒还真是不错的,知道她怀了韦小宝的孩子还愿意娶她为妻;另一个则是方怡,当然刘一舟的质量经不起考验,但是早在方怡知道刘一舟人品有问题之前,也就是她刚逃出皇宫的时候,韦小宝就已经在冲动下表过态,说方怡完全可以回去找她的刘师兄了,结果呢,方怡却决定不回头了。为什么?“整个儿好”难道竟不如“七分之一”?不好意思,全书看完,情况确实如此。韦小宝一共有七个老婆,且根据她们对韦小宝的重要程度倒叙过来。沐剑屏:假如明朝不亡,沐剑屏就是一位郡主娘娘,怎么说也轮不着韦小宝沾边儿。仔细翻查韦小宝七个老婆的真实身份,最高贵的其实正是沐剑屏。沐王府虽然是败落了,沐剑屏倒还真是个小郡主娘娘,看得出从小就被保护得太好了,虽然沐王府人事纷繁,自己又有一大堆的师兄师姐,可是她愣是对世事一无所知,对男女之情一窍不通。韦小宝一床七好的时候,沐剑屏也身历其境,可是即便如此,她居然还是在荒岛成亲之时一头雾水地道:“小宝你坏死了,你跟荃姐姐、公主、阿珂姐姐几时拜了天地,也不跟我说,又不请我喝喜酒。”在她想来,世上都是拜天地结了亲,这才会生孩子。看来韦小宝那晚上的三次现场示范都白做了,要不就是帐子里太黑,要不然,小郡主是蒙汗药过敏体质,一直都在昏睡状态,否则的话,实在没法解释沐剑屏怎么能一直不开窍。(远处有音乐隐约传来:我听不到,我看不到……)以小郡主的单纯天真,若光论男女情爱,韦小宝对她可能倒真是最薄的。当然这不等于韦小宝对她不好,只是在更多的时候,她对于韦小宝,更象是个小妹子而不是妻子。沐剑屏为什么会嫁给韦小宝,这事儿我刚开始还真有点想不明白。难道是师姐嫁谁她就嫁谁?倒也不象,她就是很单纯的喜欢韦小宝。一直被保护在真空环境里的小郡主在遇到韦小宝之前,从来做梦也不会梦到世上还有这样的异性存在,真是新鲜之极,何况这个跟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孩儿一面嬉皮笑脸,一面却又轻而易举地救了自己、救了沐王府的那么多人,竟然还是天地会的香主。在小小姑娘的心里,这简直就是传奇,心里的天平已经非常倾斜。以至于皇宫中将韦小宝当成了大靠山,听到旁人喊他做“桂公公”,以为这男孩儿是个太监时,不禁“涩然”。事实上,直到这时,韦小宝在这对姐妹中动心的对象也只不过是方怡,沐剑屏自己也很清楚,她也没有多想过其它。然而其后沐剑屏又被擒神龙教,她枉自做了小郡主,整个沐王府竟也没有谁能有本事救得了她,还是得靠韦小宝,而且似乎也只有韦小宝将她们姐妹的平安放在心上,尽管用情不专,却已经为沐剑屏做过拿自己的性命去下赌注的事情。第二十回:韦小宝一睁眼,见到洪夫人眼波盈盈,全是笑意,不由得心中大动,随即举剑当胸,向著洪教主走去,心道:“你这样的美人儿,我真舍不得杀,你的老公却非杀不可。”忽然左侧有个清脆的声音说道:“韦大哥,杀不得!”这声音极熟,韦小宝心头一震,向声音来处瞧去,只见一名红衣少女躺在地下,秀眉俊目,正是小郡主沐剑屏。他大吃一惊,万想不到竟会在此和她相遇,至于她身穿赤龙门少女的红衣,反不觉如何惊奇了,忙俯身将她扶起,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沐剑屏不答他的问话,只道:“你……你千万杀不得教主。”韦小宝奇道:“你投了神龙教?怎……怎么会?”沐剑屏全身软得便如没了骨头,将头靠在他肩头,一张小口刚好凑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如杀了教主和夫人,我就活不成了。那老头子恨死了我们,非尽数杀了我们这些少年人不可。”韦小宝道:“我要他们不来害你们,他们会答允的。”沐剑屏急道:“不,不,教主给我们服了毒药,旁人解不来的。”韦小宝和她重逢,本已十分欢喜,何况怀中温香软玉,耳边柔声细语,自是难以拒却,又想她又给教主逼服了毒药,旁人解救不得,那么杀了教主,便是害死怀中这个小美人儿,此事万万不可,只一件事为难,低声道:“我如不杀教主,教主身上毒药性去了之后,就要杀死我了。”他将沐剑屏紧紧抱住,这句话就在她耳边而说。沐剑屏道:“你救了教主和夫人,他们怎么会杀了你?”韦小宝心想不错,洪夫人这样千娇百媚,无论如何是杀不下手的,眼前正是建立大功的机会,只是胖头陀,陆先生,无根道人这几个,不免要给教主杀了。那无根道人十分豪杰,杀了他未免可惜。最好是既不杀教主和夫人,也保全了胖头陀等人性命,便道:“正是!好老婆。就算教主要杀我,我也非救你不可。”说著在她左颊上亲了一吻。沐剑屏大羞,满脸通红,眼光中露出喜色,低声道:“你立了大功,又是小孩子,教主怎会杀你?”韦小宝在乎沐剑屏,至此表露无遗,而沐剑屏对韦小宝有了情意,也该是在此时确定下来的事。这一点就连洪教主洪夫人都看出来了,等到小宝施尽全身解数当上白龙使离岛之时,沐剑屏就和她的师姐方怡就一起被扣做了人质。陆高轩道:“洪夫人已传了方姑娘去,说请白龙使放心,只要你尽心为教主办事,方姑娘在岛上只有好处。”韦小宝吃了一惊,道:“方……方姑娘不跟我们一起去?”陆高轩道:“洪夫人差人来传了她去,有言留给内人,是这样说的。还说赤龙门的那位沐剑屏沐姑娘也是一样。”韦小宝暗暗叫苦,他刚才跟无根道人说,要在赤龙门中挑选几人同去,其意自然只在沐剑屏,哪知洪夫人早已料到,颤声问道:“夫人……夫人是不放心我?”陆高轩道:“这是本教的规矩,奉命出外替教主办事,不能携带家眷。”韦小宝苦笑道:“这两个姑娘不是我家眷。”陆高轩道:“那也差不多。”最终,沐剑屏能够逃离神龙教的魔掌,也还是靠了韦小宝。由于韦小宝送了四十二章经去神龙教,沐剑屏才得以解毒并被送到韦小宝身边。但韦小宝也并没有趁机揩油,而是好好地将她送到了沐王府众人身边。第三十二回:(沐剑声)长长叹了口气,道:“只可惜敖大哥为国殉难。”向韦小宝抱拳道:“韦香主,天地会今后如有差遣,姓沐的自当效命。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这就别过了。”韦小宝道:“这里还是大汉奸的地界,大伙儿在一起,人手多些。待得出了云南,咱们再各走各的罢。”沐剑声摇摇头,说道:“多谢韦香主好意,倘若再栽在大汉奸手里,我们也没脸再做人了。”心想“沐王府已栽得到了家,再靠清廷官兵保护,还成什么话?”带领沐王府众人,告别而去。沐剑屏走在最后,走出几步,回身说道:“我去了,你……你好好保重。”韦小宝道:“是。你也自己保重。”低声道:“你跟着哥哥,别回神龙岛去了。我天天想着你。”沐剑屏点点头,小声道:“我也是……”韦小宝牵过自己坐骑,将缰绳交在她手里,说道:“我这匹马给你。”沐剑屏眼圈一红,接过了缰绳,跨上马背,追上沐剑声等人去了。此时的韦小宝已经成为整个沐王府的大恩人。而此时的沐剑屏,应该也已经对韦小宝情根深种了。苏荃是书中与小宝相处时间最少的一个妻子,但尽历世情的她却也同时是对这个丈夫最了解的妻子。苏荃对于韦小宝更象是个姐姐,成婚以后,受了委屈有了烦心事的小宝,总愿意听从苏荃的意见。从出场到怀孕再到缔定婚姻,苏荃与小宝关系发展的整个过程实在有点诡异。苏荃一出现,身份就已经是教主夫人,而且在嫁给洪安通之前,她似乎也曾经有过婚姻或婚约或情人。(理由?她是被逼做教主夫人的,而且婚后多年无论洪教主如何讨好也未得到她的谅解和丝毫感情)奇怪的事就在这里,同样是身不由己的性关系,苏荃回报洪教主将近十年的千依百顺,却是“我恨你入骨,你……你叉死我好了。”而对于韦小宝那个胡天胡帝还不专一的一夜情,她的反应却是“忍不住斜眼向韦小宝瞧了一眼,脸上一阵晕红。”苏荃在发现自己怀上韦小宝的孩子之后,第一反应是畏惧洪教主而打算堕胎,她也确实找陆高轩取了药。然而她终究没有服下那药。究竟是强烈的母性使她做出这个决定,还是别的什么,书里都没有说过。不过这个胎儿既能使苏荃甘冒生命危险,那么她在想到孩子的父亲时,心中的滋味也必定不一般。鉴于老金在苏荃对小宝的感情线上交待实在有点粗疏,于是——我只好首先不cj地推测韦小宝无师自通了《经》(打丽春院的窗洞里看来的吧)接着再次认定韦小宝的确是精品帅哥(我的第一篇又多一条旁证了,大笑三声)。算了,我还是好好保持自己的形象,厚道而浪漫地另外设想吧:当初在神龙岛上,韦小宝对方怡和沐剑屏的关心,做为教主夫人的苏荃都看在眼里,小儿女的风光旖旎,对比自己被强迫的婚姻;方沐二女从小宝那里得到的竭力维护,对比自己没担当的初恋情人(如果有的话)、霸道的丈夫洪安通,没准那时的苏荃就已经牢牢的记住了韦小宝了……曾柔:这是书中着墨最少的一个妻子,但是在韦小宝的七个妻子中,唯有曾柔是对韦小宝一见钟情的。原因很简单,“花差花差”将军韦小宝不畏剑锋谈笑自若在先,说话算话放生赠礼在后,而且毫不含糊地把所有人(包括他自己)的性命都交在了曾柔这个初次见面的小姑娘手里。别说这位韦花差将军长得可爱,就算不可爱,都足够让单纯胆怯的曾柔一心向往了。那两颗骰子,就是这个小姑娘初开情窦的寄托。在分别的时间里,她还不定对着那骰子怎么意乱情迷呢。只可惜那个韦花差偏是个清朝大官罢啦。谁料第二次相见时,韦小宝非但不费吹灰之力就为曾柔报了杀师之仇,还向她公开了自己“天地会香主”的身份,那简直是意外惊喜,曾柔那颗芳心再无迟疑,虽然难免羞答答,却也毫不犹豫地扮起了亲兵跟随在韦小宝的左右了。只不过,对于韦小宝来说,在女孩子面前不能失面子是一惯的作风,在生死关头不皱眉头也是赌徒本色,所以严格来讲,曾柔是否能终生厮守,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甚至于丽春院的那场七美在抱,曾柔也只不过是个凑数的,那时的韦小宝对这个女孩子并不真正放在心上,他只是觉得漂亮姑娘多多益善,而且那姑娘也确实让人喜欢罢了。直到那天在海船上,一向不声不响的曾柔拿出了贴身收藏许久的那两颗骰子,那其实就等于是在告诉韦小宝,自从第一次见面起,自己就已经对他芳心暗许了。若不是看见小宝失去了骰子失望成那样,以曾柔的羞涩胆怯,小宝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明白曾柔的心意哪。看见两颗骰子之后的韦小宝“心下一阵欢喜,反过左手去搂住了她腰,在她脸上一吻。”大概直到此时,才是韦小宝第一次真正对曾柔心中一动的时刻。方怡是沐剑屏的师姐,以沐王府而论,她同时也是沐剑屏的部属。方怡出场时十七八岁,虽然口口声声管韦小宝做小猴子,其实也不过才比韦小宝大两三岁而已,正所谓女大三抱金砖,姐弟恋来得正是年纪,合情合理。方怡在遇见韦小宝之前是有过一个男朋友刘一舟的,而且彼此间感情也很深厚。然而,因为那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一切就这么改变了……其实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都是所有的偶然堆出来的必然。沐王府偶然跟天地会掐架,钱老板偶然想出了馊主意扣留小郡主,小郡主偶然地入了宫。偏偏沐王府又偶然选中了那个晚上去刺杀皇帝,于是方怡便偶然地与刘一舟失散了,又偶然地负伤了,然后偶然地倒在了韦小宝的房舍外……如果不是小郡主已经在几个偶然之后必然地到了韦小宝那儿,方怡那天晚上就会被韦小宝当成“男刺客”给一杀了事,后头的戏就没得唱了。当时的韦小宝还是个小孩子,他对方怡的调笑,固然是出于对漂亮姑娘自然而生的喜欢,却有一多半是惫懒天性,一小半是顽童胡闹,照着打小儿看惯的套路演将出来而已。只是出身丽春院的韦小宝当时似乎并不清楚那样的举止对妓院里的姑娘们是家常便饭,对于方怡来说却是大大的原则问题。不过即便如此,方怡也并没有把答允韦小宝的事情放在心上,虽然勉强喊了几声好老公,也不过是为了换得刘一舟逃生。刘一舟才得平安,她就把好老公换成了“好兄弟”。韦小宝也只得面对现实,承认“老母鸡变鸭”,方怡的主意自己是打不上了。真正的转变应该是那根粗陋的银钗。韦小宝被假太后盯上,不敢再混在宫里,便打算带着姐妹俩逃出宫去,方怡却因为仓促中遗忘了情郎相赠的银钗而难过。于是打算好人做到底的韦小宝便决定悄悄地冒险去替她取了回来。那一去,韦小宝又经历了一场历险记,却也捞了件黄马褂穿,还拐了实在是大大地发了一笔。当然这么重的利钱收益小宝是不会告诉方怡的,方怡只知道韦小宝给她带回了钗儿。于是——方怡脸上一红,慢慢伸手接过,说道:“你甘冒大险,原来……原来是去为我取这根钗儿。”心中一酸,眼眶儿红了,将头转了过去。对于脾气倔强的方怡来说,死也没啥要紧的,真要论起来她比寻常男子更不怕死,但是眼见别人为自己不怕死还甘心成全自己和刘一舟(韦小宝:我口头上说说,心里可没这么想过),冒性命之险只为替自己取一枝银钗,那个感动可就乖乖不得了了,自己说过话做过的事,也就不禁要再三重新掂量,尽管韦小宝的调笑是闹着玩,她也认定他了。方怡后来对沐剑屏说:“咱们做女子的,既然亲口将终身许了给他,那便决无反悔,自须从一而终”又说:“我仔细想过了,就算说过的话可以抵赖,可是他……他曾跟我们二人同床而卧,同被而眠……”其实以方怡的脾气,真要抵赖,韦小宝也不能拿她怎么样,何况就连沐剑屏都知道韦小宝那纯属胡闹。其实方怡的这通大道理并不是真正的理由,她只是用这通大道理掩饰自己真正的理由:这个理由就是韦小宝其实救了她的命,而她对韦小宝也很喜欢。要找证据很容易。初救方怡之时,姐妹俩给韦小宝这位救命恩人的待遇,只是允许他在“二人脚边和衣睡了半夜”,后来他自己主动和衣而睡,方怡都过意不去了,趁他睡着给他添了棉被和枕头。再往后,虽然韦小宝还是没个正经,方怡的态度却已经由当初的鄙夷冷笑,彻底转变成——笑了笑,轻轻的道:“对你啊,谁也不会真的生气。”往后更居然会为韦小宝又喝醋又担心又想念了:沐剑屏道:“你真的决意嫁……嫁给韦小宝这小孩子?他这么小,你能做他老婆?”方怡道:“你自己想嫁给我小猴儿,因此劝我对师哥好,是不是?”沐剑屏急道:“不,不是的!那么你快去嫁给韦大哥好了。”只听得方怡又道:“其实,他年纪虽小,说话油腔滑调,待咱们二人倒也当真不错。这次分手之后,不知什么时候能再相会。”沐剑屏又是咭的一声笑,低声道:“师姊,你在想念他啦!”方怡道:“想他便想他,又怎么了?”沐剑屏道:“是啊,我也想著他。我几次邀他,要他跟咱们同去石家庄,他总是说身有要事。师姊,你说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方怡道:“在饭馆中打尖之时,我曾听得他跟车夫闲谈,问起到山西的路程。看来他是要去山西。”沐剑屏道:“他年纪这样小,一个人去山西,路上要遇到歹人,可怎么办?”方怡叹了口气,道:“我本想跟徐老爷子说,不用护送我们,还是护送他的好,可是徐老爷子一定不会肯的。”沐剑屏道:“师姊。我……我想……”方怡道:“什么?”沐剑屏叹了口气,道:“没什么。”方怡道:“可惜咱们二人身上都是有伤,否则的话,便陪他一起去山西。现下跟吴师叔,刘师哥他们遇上,咱们便不能去找他了。”才几天工夫,方怡竟有了和师妹共侍一夫的想头,刘一舟也不必等到原形毕露的那一天,就已经完蛋得不能再完蛋了。只是后来的事情就古怪了,敢把生死置之度外入宫刺杀皇帝的方怡,竟会惧于神龙教的毒药,一而再再而三地去骗韦小宝,而且还骗得不露痕迹,表现得还不如沐剑屏,实在让人掉眼镜。倒是韦小宝明知道她有些儿靠不住,还再三再四地睁着眼睛跳陷阱,屡次面临性命危险,最后却也很轻易地就既往不咎,亲亲热热地又喊上了“怡姊姊”,景象虽然好笑,却也实在不禁让人有些感动:方怡终究并没有选错了人。韦小宝也不在意下,牵着方怡的手笑道:“怡姊姊,那日就是在这里,你骗了我上船,险些儿将这条小命,送在罗刹国。”方怡吃吃笑道:“我跟你陪过不是了,难道还要向你叩头陪罪不成?”韦小宝道:“那倒不用。不过好心有好报,我吃了千辛万苦,今日终究能真正陪着你了。”沐剑屏在后叫道:“你们两个在说些什么,给人家听听成不成?”方怡笑道:“他说要捉住你,在你脸上雕一只小乌龟呢。”说起来刘一舟其实原本也是个好人,当日慨然入宫行刺,一时猛劲不以生死为忧,只是那一口真气泄了之后,求生本能盖过了道德仁义,自己的性命便成了天下第一要务,做叛徒也就是等闲事了。方怡对韦小宝的情形也大致如此。方怡是韦小宝情爱的启蒙者,然而韦小宝虽然欢喜方怡,面对她时又真的能够完全放松神经吗?说来说去,其实方师姐倒真跟刘一舟般配得紧,该当比翼双飞才是。阿珂:阿珂和建宁公主一样,身世成谜。刚出场时是个被尼姑收养的孤儿,虽然美色无双,身份却卑微,武功也平平,智商更是不高,脾气倒执拗得很,全靠了美貌才得到郑氏王子的喜欢和韦小宝的苦苦追求。没想到最后天地大挪移,她居然会是陈圆圆和李自成的女儿。韦小宝对阿珂可谓是一见钟情。虽然有人说韦小宝对阿珂是纯属占有欲,可是就各种情形来看,韦小宝虽然惫懒,追求起来死缠烂打,但确实是对阿珂动了真情,体会到了初恋的感觉。韦小宝一见这少女,不过十六七岁,胸口宛如被一个无形的铁锤重重击了一记,霎时之间唇燥舌干,目瞪口呆,心道:“我死了,我死了!哪里来的这样的美女?这美女倘若给了我做老婆,小皇帝跟我换位也不干。韦小宝死皮赖活,上天下地,枪林箭雨,刀山油锅,不管怎样,非娶了这姑娘做老婆不可。”顷刻之间,心中转过了无数念头,立下了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的大决心,脸上神色古怪之极。“我佛如来,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文殊菩萨,普贤菩萨,玉皇大帝,四大金刚,阎王叛官,无常小鬼,大家请一起听了。我韦小宝非娶这个姑娘为妻不可。就算我死后打入十八层地狱,拔舌头,锯脑袋,万劫不得超生,那也没有什么。我是活著什么也不理,死后什么也不怕,这个老婆总之是娶定了。”韦小宝向著她走近几步,只觉全身发软,手足颤动,忽然间只想向她跪下膜拜,虔诚哀求,再跨得一步,喉头低低叫了一声,似是受伤的野兽嘶嚎一般,又想就此扼死了她。韦小宝一怔,退后几步,颓然坐下,心想:“在皇宫之中,我曾叫方姑娘和小郡主做我大小老婆,那时嘻嘻哈哈,何等轻松自在?想搂抱便搂抱,要亲嘴便亲嘴。这小妞儿明明给老和尚点中了穴道,动弹不得,怎地我连摸一摸她的手也是不敢?”眼见她美丽的纤手从僧袍下露了出来,只想去轻轻握上一握,便是没这股勇气,忍不住骂道:“辣块妈妈!”…………胸口被锤子敲,那代表啥,那就是小心眼儿被电着了呗。只不过小宝那会儿还没有电,所以只能形容成锤子。类似这样的词儿,在书里俯拾皆是,在在都说明了韦爵爷确实是爱上了阿珂姑娘,而且也在她那儿平生头一回饱尝了“求之不得,辗转反侧”的滋味。然而和方怡一样,阿珂刚出场时已经有了心上人,她的心上人是郑氏王子郑克爽。而且这妞儿比方怡还不如,方怡为救刘一舟应允了韦小宝的婚事,还知道该当说话算话,阿珂却是无论韦小宝怎样再三再四地搭救自己和情郎的性命,她也照样对韦小宝过河拆桥。对追求者没有良心也就罢了,对救命恩人兼师弟也没有半分香火之情,这女人实在是辣块妈妈。阿珂喜欢的郑克爽长得很俊,本质上却很软弱可怜,他其实从来就没有真正长成过男人,只是东倒西歪地跟着别人的指挥棒行动,不过是争权夺利者手中的一枚棋而已。站在棋盘上左顾右盼,觉得自己是最重要的大王,殊不知在下棋者看来,大王也不过是自己手里的一颗小棋子。郑克爽其实倒真和阿珂是天生一对,不是因为他和阿珂都非常美貌,而是因为他和阿珂一样都是绣花枕头。其实阿珂自己也知道自己喜欢的郑克爽是个草包胆小鬼,知道自己真要遇到了什么危险,世上肯不要性命地出来救自己的也唯有韦小宝。偏偏她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还一门心思地盘算杀了韦小宝讨好郑克爽,真是爱情中的女人不可理喻。终于,韦小宝的忍耐到了极限,来了个有杀错没放过,在丽春院里煮了一锅夹生饭,阿珂竟然就此怀上了身孕。(丽春院里的夹生饭虽然煮得一塌糊涂,韦小宝倒也还有些道理,毕竟阿珂与他的婚事,总还是有父母之命的,所以这种饭,韦小宝可煮,其它人不可煮。)大概是怀上身孕的事实使阿珂的脑子从混乱状态中清醒了还是怎么的,她开始掂念起了那个莫明其妙的“孩子他爹”,尽管郑克爽慨然应允娶她为妻当这个便宜老子,她却常常不由自主地记挂起韦小宝,一天到晚情不自禁地将韦小宝挂在嘴边。最后也终于因缘际会做了韦小宝的妻子。真正可怜的是郑克爽,他千不好万不好,对待阿珂总还是有几分真心的。而阿珂却也做得出丝毫不念旧情的事来。先是在荒岛上,韦小宝要杀郑克爽为报仇,阿珂却置身事外,非但不为郑克爽求情,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多年后郑克爽失国,她追忆前尘,也只为自己羞惭,不曾有丝毫关心郑克爽下场如何的念头。在她心里,什么郑克爽什么韦小宝,都不可能超越得了她自己和自己的需求。这样的脾性,倒也不愧是做了李自成的女儿。类似阿珂这样的女子,《神雕侠侣》里也有一个,那就是郭芙。继承了母亲的美貌父亲的粗疏,个性则提炼了父母双方的阴暗面,偏偏做出事来还都显得委屈,就连被她害苦了的男子,看到她的脸蛋儿也没法下狠心决裂。总而言之,阿珂这妞儿到底有啥好,我是一点也没看出来。吴六奇一早就恶狠狠地评价过她:“这小姑娘不肯去见娘,大大的不孝。她跟韦兄弟拜过了堂,已有夫妻名份,却又要去跟那郑公子,大大的不贞。这等不孝不贞的女子,留在世上何用?”偏偏在七个老婆里,除了双儿,韦小宝最在意的就数这只世间头号绣花枕头李阿珂了,她也是唯一曾让韦小宝发过无数鸿天大愿费尽心机也定要追求到的一个。阿珂的存在,只证明了一件事:在男人的眼里,女人的美丽往往是决定性的因素。食色性也,胡斐犯过这个错,段誉犯过这个错,无数大大小小的侠客豪杰都犯过这个错,韦小宝再犯这错那也只能算是追慕先贤。关于未婚先孕这事——有句名人名言怎么说来着?那是世上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更何况韦小宝不但救过阿珂的命,还兼有父母媒妁之言,又将阿珂娶了回家……小宝师弟那还能叫犯错吗?建宁公主:历史上的建宁公主是康熙的姑姑,书里的建宁公主则是康熙的嫡出妹子。建宁公主的身世是深宫里的一个谜,她的母亲是假太后毛东珠,这点应该无疑,但她的父亲到底是瘦头陀还是顺治帝,却很难说得清。毛东珠对九难说话不尽不实,况且言谈中她对顺治帝也不无哀怨之意。等到毛东珠死掉,建宁的父亲也就只好在云里雾里了。公主的身份成疑,并不是建宁公主最大的卖点,而且是她的特殊爱好:建宁公主有非常明显的倾向。这样的形象,在金老爷子的书里只建宁公主一家,别无分号。建宁公主对韦小宝的人生别的意义,她是他初试情的对象。更有意思的是,据书中所说,当时韦小宝面临诱惑还有些想把持的意思,不但警告建宁公主离自己远些,还曾经勉强做出过想推开她的努力。可怜韦小宝被人骂了千万句小流氓,可是这个小流氓人生大事的第一次却是被建宁公主给诱拐了。建宁公主选在自己大婚前夕拐骗韦小宝,甚至不惜为了不让韦小宝戴绿帽子而“葵花”自己英俊的准老公吴应熊,而且她也是七个老婆中喝醋喝得最猛的一个。到底都是为了什么?我倒也想理解成伟大的爱情,可又实在有点别扭。算了,世上男女之间也不仅仅只有纯洁的爱情,激情、、畸恋,说啥都好,反正她就是认准韦小宝了。建宁公主到底是为什么看上韦小宝的,书里交代得不清不楚,难道就凭韦小宝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泼皮,敢跟这位堂堂公主玩游戏?当时的韦小宝可还是个太监身份,她怎么就会在头次见面挨了他一顿打之后,便在分别时突然凑过嘴去,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亲,脸上一红,飞奔出房。?????如果实在想不通,其实大可懒得想了,反正她是个公主,中国历史乃至世界历史上比她更不可理喻的公主满坑满谷,就连韦小宝都知道,“凡皇帝御姊御妹,必定美丽而乱七八糟”并且以此为标准确认了罗刹公主苏菲娅的身份。那我们也就不必深究了。建宁公主长在皇宫,对世事一无所知,其实她非常单纯,所以对韦小宝说的每句话都深信不疑,但同时母亲的放纵和江湖血液又使她充满野性,偏偏她长在皇宫,看到的永远是冰冷的毕恭毕敬、遥不可及,母亲又一天到晚板着脸训自己守规矩,心里那个憋闷,真是想要不变态亦不可得。也许韦小宝面对她的暴虐敢于还手,是建宁公主有生以来在母亲和哥哥之外第一次看到有人给她真实的反应。也就难怪她会这样对韦小宝说话了:“我跟那些侍卫太监们打架,谁也故意让我,半点也不好玩。只有昨天皇帝哥哥跟我比武,才有三分真打,不过他也不肯打痛,扭痛了我。好小桂子,只有你一个,才是真的打我。你放心,我决计不舍得杀你。”建宁公主其实也是个挺可怜的孩子,父亲不详,母亲对她也不用心,她虽然拥有皇宫的优越条件,究其根本,其实也是靠自己胡乱长大的。不过这孩子是个地地道道的粗线条,对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都没兴趣细想,也就不知道伤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也算是老天厚爱。在七个老婆中,韦小宝表面上对建宁公主是最差的,建宁公主也觉得这个死太监小桂子是个偏心鬼,从来不对自己加以回护。其实建宁公主不知道,韦小宝对自己这个野蛮女友实在还是很不错的。尽管她带给韦小宝的是很多不愉快的经验,但无论她曾经怎样欺负过他,他还是隐瞒起了她真实的身世,宁愿让她继续拿公主的身份欺负自己一辈子。遇上韦小宝,实在也是建宁公主人生不幸之中的万幸。双儿:韦小宝最爱的女人是谁?在以往的版本里,被突出的不是传说中最美貌的阿珂,就是最有“性格”,大玩的建宁公主。其实那都是扯淡。韦小宝这家伙不懂什么叫爱情,并不等于他没有爱情这根筋。韦小宝也是会爱的,不过他真正爱的女人,是那个从来都不言不语的老实丫头双儿。关于双儿,倪匡大师也有过评价,说双儿是世上所有男人都希望有的最佳老婆,假如有一天韦小宝说月亮是方的,她虽不说谎,也会温柔地替他圆一句“看着是有点起角。”不过倪大师毕竟是个男人,他忘记了一件事,双儿常有,而韦小宝不常有。他只顾了羡慕韦小宝的好福气,却不曾仔细推敲小宝与双儿之间的情谊从何而来,双儿又因为什么对小宝全身心深爱。双儿其实跟韦小宝一样,出身非常卑贱,甚至比韦小宝还要卑贱。**女的儿子起码是个自由人,她却只是个婢女,只能在一个个主人手里被当成礼物转来送去。韦小宝起码还有个母姓,双儿却无父无母,连本来姓氏都不知道。如果不是遇到韦小宝,双儿的结局不会有多好。韦小宝与双儿,其实就是一对同命相怜、青梅竹马、在危难和嬉戏之间彼此生死相依着长大的孩子。韦小宝真心爱上双儿,双儿也全心爱上韦小宝,那是一件非常自然就会发生的事情,尽管这个过程细水长流,以致于他们自己都不曾明确发觉。韦小宝在双儿面前,大约是最纯情的也是最放松的,他与双儿之间感情的逐步加深,可以说与美色和肉欲都无关。庄家三少奶将双儿赠予韦小宝时,似乎已经有了托付双儿终身的意思,但是一双小儿女却并不明了三少奶的心思。刚到韦小宝身边的时候,双儿是以一个婢女无条件依顺主人、以一个天真姑娘崇拜梦中英雄的方式对待韦小宝的,小宝不仅仅是她的主人,甚至近乎于是她的神。幸运的是韦小宝并没有把她当成仆人,更多的只把她当成个伙伴。小宝无意双儿有心,这样的待遇令双儿十分感激,对小宝越发的全心全意。此后双儿跟着韦小宝,出生入死,下海出征,点点滴滴中两人之间的感情早已超越了主仆之情。在遇到双儿之前,小宝所见的人里面,只有一个老娘是真心对他好的,就连兄弟般的小玄子,自打揭开了皇帝的身份,都不得不预留后路。韦小宝虽然胡闹,却是个非常敏感的小孩,他知道双儿是世上为数不多真心对自己好的人。何况双儿对他的好法,又比韦春芳要细腻了起码几十倍。韦小宝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知恩图报。他缺失的关怀太多,因此对于别人给予的哪怕一丝一毫关心都念念不忘,即使明知对方有所图,也要尽力慷慨相助。更何况双儿对他是不求回报的好。而对于韦小宝的关切,双儿也都感受并且铭记于心。两个年龄相仿身世相近的小孩儿,其实都把对方当成了自己从天而降的亲人。一次又一次同生共死的历险记和一次次习惯成自然的胡言乱语中,韦小宝和双儿之间积累起了极深的感情,他们彼此都不能分离,就算因为种种意外偶尔分开,韦小宝也要第一时间派人去将双儿找回来。只是他们之间还缺一个捅破窗户纸的契机,韦小宝固然没发现自己的感情终究落在哪里,双儿更没忘记恪守自己的丫环本份,甚至还一次又一次地帮助这位“少爷”追求“少奶奶”。“亲人”这个身份的定位,确实会使人忽略了其它的细节。捅破窗户纸的机会在柳州降临。在柳州的赌坊里,双儿与韦小宝久别重逢,而且奋不顾身地又一次救了韦小宝,重逢的喜悦终于使两个人平生头一回真正说起了情话。(个人认为,从这一天起,韦小宝看双儿的眼神里,肯定该有与从前不同的特殊神采,而且是毫不掩饰的那种,以至于所有的旁观者都对他与双儿之间的事态了如指掌)韦小宝问起双儿如何一路跟随着自己。原来她在五台山上和韦小宝失散后,到处寻找,后来向清凉寺的和尚打听到已回了北京,于是跟着来到北京,韦小宝派去向她传讯的人,自然便没遇上。那时韦小宝却又已南下,当即随后追来,未出河北省境便已追上。她小孩儿家心中另有念头,担心韦小宝做了鞑子的大官,不再要自己服侍了,不敢出来相认,偷了一套骁骑营军土的衣服穿了,混在骁骑营之中,一直随到云南、广西。直到赌场中遇险,阿珂要刺伤韦小宝眼睛,这才挺身相救。10回复:【转帖】韦小宝的生活记录之爱情篇韦小宝心中感激,搂住了他,往她脸颊上轻轻一吻,笑道:“傻丫头,我怎会不要你服侍?我一辈子都要你服侍,除非你自己不愿意服侍我,想去嫁人了。”双儿又是欢喜,又是害羞,满脸通红,道:“不,不,我……我不会去嫁人的。”(要知道,就在双儿扑出来救小宝的时刻,正是韦小宝一直认为自己全心全意欢喜、并且刚刚许诺了婚事的师姐阿珂竟然翻脸无情,找人来挖小宝眼珠的时刻。红玫瑰与白玫瑰之间,孰轻孰重分外鲜明)就在同一天晚上,韦小宝被吴六奇拉上了柳江的船,偏偏那天江风大起,韦小宝竟一夜不归。大约这位“少爷”还从没试过出门向“宝贝小双儿”交代了回家却居然不回的事情,于是双儿急坏了,头一次明明白白地为韦小宝失态了。这一场大风将小船吹出了三十余里,待得回到柳州,已近中午。众人在原来码头上岸。只见一人飞奔过来,叫道:“相公,你……你回来了。”正是双儿。她全身的,脸上满是喜色。韦小宝问:“你怎么在这里?”双儿道:“昨晚大风大雨,你坐了船出去,我好生放心不下,只盼相公早些平安回来。”韦小宝奇道:“你一直等在这里?”双儿道:“是。我……我……只担心……”韦小宝笑道:“担心我坐的船沉了?”双儿低声道:“我知道你福气大,船是一定不会沉的,不过……不过……”码头旁一个船夫笑道:“这位小总爷,昨晚半夜三更里风雨最大的时候,要雇我们的船出江,说是要寻人,先说给五十两银子,没人肯去,他又加到一百两。张老三贪钱,答应了,可是刚要开船,豁喇一声,大风吹断了桅杆。这么一来,可谁也不敢去了。他急得只是大哭。”韦小宝心下感动,握住双儿的手,说道:“双儿,你对我真好。”双儿胀红了脸,低下头去。韦小宝是个有很多秘密的人,他的保密本事也是超一流的,他心里最大的秘密,就是八旗藏宝图。柳州重逢之后,韦小宝却将那份藏宝图交给了双儿拼凑。其实他已经是将双儿视作自己的一部分了。更有意思的是,韦小宝东勾搭西勾搭,偏偏对一直跟自己形影不离的双儿不行甚非礼之举。韦小宝见她一双妙目中微有红丝,足见昨晚甚是劳瘁,心生怜惜,说道:“快睡罢,我抱你上床去。”双儿羞得满脸通红,连连摇手,道:“不,不,不好。”韦小宝笑道:“有甚么好不好的?你帮我做事,辛苦了一晚,我抱你上床,有甚么打紧?”说着伸手便抱。双儿咭的一声笑,从他手臂下钻了过去。韦小宝连抱了几次,都抱了个空,自知轻身功夫远不及她,心头微感沮丧,叹了口气,坐倒在椅上。双儿笑吟吟的走近,说道:“先服侍你盥洗,吃了早点,我再去睡。”韦小宝摇头不语。双儿见他不快,心感不安,低声道:“相公,你……你生气了吗?”韦小宝道:“不是生气,我的轻功太差,教了许多好法门,我总是学不会。连你这样一个小姑娘也捉不到,有甚么屁用?”双儿微笑道:“你要抱我,我自然要拚命的逃。”韦小宝突然一纵而起,叫道:“我非捉到你不可。”张开双手,向她扑去。双儿格格一笑,侧身避开。韦小宝假意向左方一扑,待她逃向右方,一伸手扭住了她衫角。双儿“啊”的一声呼叫,生怕给他扯烂了衫子,不敢用力挣脱。韦小宝双臂拦腰将她抱住。双儿只是嘻笑。韦小宝右手抄到她腿弯里,将她横着抱起,放到自己床上。双儿满脸通红,叫道:“相公,你……你……”韦小宝笑道:“我甚么?”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俯身在她脸上轻轻一吻,笑道:“快合上眼,睡罢。”韦小宝大叫一声,反手将双儿一把抱住,叫道:“大功告成,亲个嘴儿。”说着向她嘴上吻去。双儿羞得满脸通红,头一侧,韦小宝的嘴吻到了她耳垂上。双儿只觉全身酸软,惊叫:“不,不要!”韦小宝笑着放开了她,拉着她手,和她并肩看那图形,不住口的啧啧称赞。横看、竖看,也是发乎情止乎礼,满屋旎旎风光、燕燕呢喃。在双儿面前,韦小宝哪还象是个小流氓,简直就是个风流蕴藉的佳公子。虽然韦小宝身边美色如云,但唯有双儿才是他的“心头第一等要紧人”,这一点,他虽然从没说出口,但身边所有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就连风际中背叛天地会的时候,丢下沐剑屏和曾柔,却没忘了要把双儿带出伯爵府,以免日后跟韦小宝不好交代。别离是最好的试金石。在荒岛上再一次重逢双儿的时候,韦小宝已经百分之百地确定自己真正的爱侣是双儿了。韦小宝飞步奔近,突然一呆,只见过来的十余人中一个姑娘明眸雪肤,竟是阿珂。他大叫一声:“阿珂!”抢上前去。却见她身后站着一人,赫然是郑克爽。既见阿珂,再见郑克爽,原是顺理成章之事,但韦小宝大喜若狂之下,再见到这讨厌家伙,登时一颗心沉了下来,呆呆站定。旁边一人叫道:“相公!”另一人叫道:“韦香主!”他顺口答应一声,眼角也不向二人斜上一眼,只是痴痴的望向阿珂。忽觉一双柔软的小手伸过来握住了他左掌,韦小宝身子一颤,转头去看,只见一张秀丽的面庞上满是笑容,眼中却泪水不住流将下来,却是双儿。韦小宝大喜,一把将她抱住,叫道:“好双儿,这可想死我了。”一颗心欢喜得犹似要炸开来一般,刹时之间,连阿珂也忘在脑后了。好啦,事情到此已经定局,什么阿珂,什么建宁公主,都一边呆着去吧,韦小宝和双儿才是天生的一对。从此以后,韦小宝再无迟疑,将双儿摆在了所有其它老婆的前面,也再不愿意让双儿离开自己身边。就算去打罗刹国,他也要让康熙答应自己把双儿带在身边。其它老婆却是别亦无妨,婚后多年的韦小宝仍然没有忘记自己和双儿还是一对蒙懂少年男女时的光景,仍然时时拿当年的话儿来戏谑。当晚韦小宝和双儿在总督府的卧房中就寝,炉火生得甚旺,狐被貂褥,一室皆春。这是他的旧游之地,掀开床边大木箱的盖子一看,箱中放的却是军服和枪械。双儿微笑道:“相公盼望箱子里又钻出个罗刹公主来,是不是?”韦小宝笑道:“你是中国公主,比罗刹公主好得多。”双儿笑道:“可惜你的中国公主在北京,不在这里。”韦小宝道:“好双儿,咱们今日算不算‘大功告成’?”双儿嫣然一笑,双颊晕红。她虽和韦小宝做夫妻已久,听得丈夫调笑,却仍有羞涩之意。有一件事韦小宝非常清楚——“假如我死了”,“双儿是一定陪的”。世界上,又有几个男人能有这样的信心说这句话?尽管韦小宝没学过诗词歌赋,也不懂你侬我侬,他和双儿之间也从来没说过什么情意缠绵的话儿,但是他和双儿之间对于彼此能够同生共死的认知,已经抵得过世间所有吟咏深情的诗篇。如果韦小宝只能有一个妻子,他选的一定不会是阿珂,更不会是建宁,只可能是双儿。在全书的结尾,韦小宝过起了混迹于闹市的“隐居”生活。那时候的他已经失去了(或曰主动放弃了)在整个历险过程中寻找来的父爱(陈近南)、手足情(康熙)、朋友谊(这个就不用一一列举了)……还好,无论世事如何变化,老天始终都是待小宝不薄的,就算韦小宝失去了世上的一切,他也不会失去双儿,他永远有机会嬉皮笑脸地对他的小双儿说:“大功告成,亲个嘴儿”。总结:七个老婆都数了一遍,其实小宝对他的老婆虽然爱的程度不同,但是真的都很好,七分之一的程度,都比很多人只面对一个妻子时的表现还要好n倍。不知道为啥居然会有人说小宝没有爱情?韦小宝娶的老婆确实很多,但是看看所有的追求过程,他哪怕只跟姑娘们开了句玩笑,也觉得该负责到底,死也不能眼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们被人欺负。小宝是有点花心,可那是个啥年月有人弄明白过没有?小宝的好兄弟康熙,前前后后有据可查的大小老婆陪房丫头能有六十多个,他倒还被赞美成了“千古一爱”;唐明皇喜新厌旧拐骗儿媳,临了还把前后几个大小老婆都弄死的弄死,丢掉的丢掉,还有人给写长恨歌……还有,那个宝二爷是个沙弥玩艺啊,为一杯茶赶茜雪,直接导致金钏儿跳井,晴雯芳官被赶出门连个屁都不敢放,姐姐妹妹的搞不明白,还泡戏子……这么个东西都能被歌颂成爱情模范,咱小宝怎么就不能当一把情圣?咱小宝才娶七个,而且还个个照顾周到,不但深知“做人不可偏心”,就连逃命时都牢牢记着一定要把老婆带紧。韦小宝只不过亲了一下脸蛋儿就觉得自己有必要提着脑袋救小妞儿的命,贾宝玉却是吃了人家的嘴上胭脂,还袖手旁观人家跳井。咱们那不通世事死心眼的小双儿要是跟了宝二爷,早就在抄检大观园的时候死得没剩渣了!唐明皇和康熙更甭提,逼着自己的女人去死,还要让女人叩谢皇恩。而我们的小宝,却是:“这四个小妞,你只要伤得一人,我立刻自杀,做了鬼也不饶你。大丈夫一言既出,什么……什么马难追。”看看,小宝多厚道啊!怎么临了临了,他们都代表伟大的爱情,偏咱小宝就成了小流氓?这简直是地道的阶级歧视。听说老金新改编的鹿里面,韦小宝妻离子散,这消息真让我瞠目结舌。我倒,真要改,还不如加一节韦小宝重逢蕊初,娶齐八个回家开两台麻将,其乐也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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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卖女孩的葱花
“一天赚多少钱?”“五万。”“我说的是纯利润。”“嗯,除去打点送礼、工资、机器损耗,再加个天灾什么的,一天赚个三四万还是有的。”“死人了么?”“你这臭小子,说话这么不吉利,哪里死人?乌鸦嘴!”“切,老爸,电视里面整天说,某某某处小煤窑瓦斯爆炸,某某某小煤窑塌顶,你开小煤窑,我这做儿子的来关心你,不对么?”高强冷哼一声,对自己老爹说话一点都不客气,说话同时伸伸胳膊,晃悠晃悠脖子,双臂后曲卡在自己腰脊上,又揉又捏地,屁股在柔软的坐垫上左右晃荡,嘴里面抱怨:“这车开地也忒慢了点,都一个多小时了,还没有到学校!”高文,也就是高强他老爸,轻轻叹息一声,不再说话。高强他妈在旁边说一声:“哎,你这孩子,你爸辛辛苦苦赚的钱还不是给你的?你看你,静给你爸添堵!”高强笑笑,不再说话,一家人立刻沉闷下来,各自看向窗外,眼看着道路两旁一溜溜的高楼大厦往后跑,再看着道路两旁尽是些红花绿草,粗壮树木。高强啧啧一声:“你看人家北京这树木长得,那叫一个旺盛,哪里像咱们山西,那花花草草都被黑煤面子一染,都成了黑心花草了,看着都让人丧气!”“别贫了!”高强他表姐,张兰在前座转过半个头来,露着半张秀气俏丽的脸庞,眼睛一闪一闪斜瞅着高强,“快到学校了,等会儿就把你小子扔下去!”高强嘿嘿笑几声,不说话,前面的北京司机逮住漏,笑眯眯问张兰:“他们是韩国人?”张兰笑得特淑女,双眼往后一瞄,眼睛里面满是笑意:“,你听我们说话像?”司机是个中年大汉,哈哈笑一声道:“您说话倒是像咱们老北京,可是后面那三位说话叽里咕噜的,嗯,有点儿像韩国腔!”高强一家子立刻在出租车后座笑成一团,一时间,出租车里面全是笑声,笑得特诡异,直到后来,高强才醒悟过来,自己一家山西土话说快了别人确实听不懂,可是也不至于听成韩国话,表姐在说话方面确实有天赋,可是要说和土生土长的北京人一点不差,那也是不可能的。那北京司机故意逗一家子开心呢,怪不得人们说京油子卫嘴子,保定府的狗腿子,也是有道理的!外面的天黑压压地罩了下来,一层层的的黑色云彩像地板砖一样铺了开来,在这秋天中染上了几分萧瑟,高强隔着出租车模糊的玻璃往外看,北京市的第一印象就留在他脑海里。路两旁是一栋栋高楼大厦,密集的如树林一般,密密麻麻,各式各样,好听点说是中西结合,直白点是乱七八糟,当然,大部分楼房是有型的,也仅仅是作为一个的对象来观察,若是整体来看,就像色彩盘中的杂色图案,没有任何规律和美感。而只要有路,就肯定有草有树,绿色的草和黑灰色的水泥并排延伸,亲密无间好似一对热恋中的情人,道路四通八达,连带着花草树木,如蜘蛛网一样,向四面八方延伸出去。路上的车很多,自行车、小车、大车,高强注意到了,自行车中没有二八大车,看到的大多是二六式,而且马路上很少看到有摩托车,小汽车式样太多,看不过来,倒是大车高强看地很有趣,一个个花花绿绿,表面贴着各色广告,里面如闷罐子一般塞上一车人,看到了这些车的前后窗都有数字和始发站和终点,这就是北京的公交车。除此以外,就是来来往往密密麻麻的人群,因为是黑夜,再加上坐在行驶的出租车内,所以高强很遗憾地发现,自己看不清楚这些人的面貌,只能凭感觉,觉得外面某一个长发美女身材很好,某一个女人是超级恐龙。不过毫无例外,这些人打扮地很有大都市的气息,至于说大都市的气息是什么样子,高强也说不上来,他自己心中有个小想法:这些人穿什么,其他地方的人跟着穿什么,这些人吃什么,其他人跟着吃什么,说白了,这些人就是歌厅的领唱小姐,引流潮流,不管对不对,只管流行不流行,这就叫大都市的气息!高强眼睛往外瞅着,直到又酸又痛还带痒,这才缩回头来,闭目养神,这次全家出动上北京,既不是也不是告状,倒是高强要上北京的大学,平生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又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上大学,只要条件允许,哪家人不送孩子的?所以高强一家子坐着火车卧铺就来了,好在山西和北京也不算远,也就是六个多小时就到,浩浩荡荡的一家三口,大包小包拿着一大堆东西出了站口,高强的表姐就笑吟吟等在那里了。张兰,高强的表姐,两个人从小玩儿大,张兰因为要比高强大一岁,所以除了身高以外,处处压着高强一头,就是上大学都比高强早上了一年,提前投入首都人民的怀抱了。高强的志愿表还是张兰帮着填的,当时高强就想,自己这个表姐一定有阴谋,要不然,为什么她在北京,把自己也弄到北京来?果然,后来事实证明了这一点。当时,高强对表姐来接自己一家,还是感到欢欣鼓舞的,毕竟一头扎入大城市,人生地不熟的,虽然说高强他老爸年青的时候走南闯北,北京也不是没有到过,但是那毕竟是年青时候,人一上年纪,腿脚就不利索了,更喜欢在家乡窝着,北京市现在啥模样,高强他爸可是弄不清了。随着表姐,在北京西站里面东拐西绕,又排着队,这才上了出租车,高强注意到了,这个时段来北京的学生好多呢,而出站口也有各个大学醒目的牌子,某某大学接站处,只是放眼一扫,没有看到自己学校的,虽然说没准备跟着学校车走,早就做好了靠着表姐独行的准备,高强心里还是酸酸的。坐着出租车一路往北,一家人慢慢唠嗑,时间过得飞快,车轮转地也飞快,不觉吱呀一声,车轮煞住,高强往外看了一眼,脖子立刻缩了回来,拿眼睛瞟着张兰。张兰低头一看,也楞了,对着司机喊:“,您没走错地方儿吧?那牌子上怎么写着北京大学四个字啊?”司机噗嗤一声,乐了:“姑娘,哪儿能呢,北京大学什么样儿,您还没去过啊。”张兰不好意思笑一笑:“北京大学倒是去过,可是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开分校啊,你瞅瞅,那火红的四个大字,不是北京大学么?”出租车外面,一座十多层的高楼大厦,楼顶上铁架子高立,四个灯光闪闪大字:北京大学,分外明亮。高楼下方,是一座人造绿色小土包,上面花草林立,周围一圈大树拱卫,环路上,一群年轻男女,踏路而行,朦胧的绿色灯光撒上去,一个个看上去鬼气森森。“嘿!”司机往外一看,乐了,“好么,今个儿改成北京大学了!姑娘,没错,这里就是北京同人大学,这上面六个字啊,中间那两个字不亮了。”“这不是误人子弟么,”张兰愤愤道,“北京同人大学和北京大学,那差哪儿去了?虽然都是重点,可是能比么?”抱怨完的张大小姐和高强一家人,又钻回出租车,既然找到了地儿,就开始在附近找个住的地方。两个小时后,同一辆出租车,在同一个地点停了下来。从车里面钻出来一时髦青年,头发染色,耳朵上打钉,浑身上下破破烂烂牛仔装,背着一大登山包,登山包又大又沉,把本来个子就不高的小伙子压地越发萎缩。“伙计,你没拉错地儿吧?口口大学?我要到的是北京同人大学啊!”司机都懒得往外看,摆摆手说:“小兄弟,走近点儿看,你们学校省电省到家了!奶奶的,刚才拉了一家子过来,还是一国际名牌北京大学,好么,我转一圈子回来,就成立口口大学了,这就是你要去的地方。”时髦青年嘴里嘟嘟囔囔,一听就不是好话。咯噔。出租车里面伸出一条腿来,玲珑的脚上套着一只玲珑的高跟鞋,鞋跟在地上一踩,踩出清脆的音来,紧跟着这高跟鞋的主人说话:“小宝,别骂了,让姐姐瞧瞧你这学校什么模样。”这女人说话并不快,但是那声音如同利索地快板儿,又好似高跟鞋踩出来的咯噔咯噔步调分明的音调,听起来有一股说不出的精明强干的味道“唉,姐,有什么好看的,就这么一破地方,您出来透透气儿。”被称作小宝的时髦青年满脸堆笑,一伸手将高跟鞋的主人拉了出来。距离出租车十米开外,距离北京同人大学校门十五米开外,仅仅一街而隔,一处烤肉串小摊上。一个人眼睛立刻痴了,他猛推旁边的女生,轻呼:“姐,快看,快看,美女啊!”“有我漂亮?”张兰不服气反问,“知不知道啊,哪里有在一个女孩子面前说别的女生飘亮的道理么?”高强想都不想说:“事实胜于雄辩,姐,你看看?”张兰不服气地转身,眼睛一下子直了,这二人运气不错,两个小时前,北京同人大学宾馆一间空房子也没有,宾馆外面堵着三四家一看也是千里迢迢送孩子来读书的家长,一群人站了五分钟,他们等不及了,都放弃了,高强一家子等了五分钟不到,正好有一家退房,张兰趁虚而入,这才安顿下来。姐弟俩耐不住寂寞出来压马路,张兰打着帮高强熟悉地形的名义出来找夜宵填肚子,其时北京那么大,同人大学她也不熟,正好出来勘查勘查,左拐右绕,就从学校里面转出了校门口,张兰立刻被校门口街对面,李庄小区门口的烤肉摊儿吸引住了,高强使劲儿拉都拉不走。十米开外,铁壳子出租车旁,一只蛤蟆牵着一只天鹅的手。这就是高强和张兰共同的看法。二人几乎同时把那蛤蟆男省略掉了,眼睛里面只剩下那美丽的女子。一头漆黑亮丽的长发披肩飘,一身素白的长裙勾勒出凹凸分明的曲线。更吸引人的是一张淡淡白净的脸上,那淡淡的眉,淡淡的眉下,一双淡淡水光的眼,再配着一张淡淡的略施薄红的嘴唇,脖子上一串淡淡闪光的白金项链,手腕上两只淡淡发光的白玉镯子,再加上手上一只淡淡银色的白戒,整个人看起来,素雅之极。高强看地正入神,眼前突然一晃,那蛤蟆男子就挡在了天鹅美女前面,高强厌恶地扫了这家伙一眼:一头乱糟糟绿发,耳朵上穿着一金一银两耳钉,脖子上戴着狗链粗细的大金链,十根手指头上有三个指头空着,其余七根指头上戴满了戒指,手腕子上面戴满了金、银、玉镯子,整个人走起来,叮当作响珠光宝气,给四个字评价:俗不可耐。这男人长地更是与那女的差距巨大,小鼻子小眼睛小耳朵,五官都小都挤在一起,虽然不难看,没有一点大气,高强长叹一声:“怎么好女孩都被这样的人给霸住了呢,看他们那亲切劲儿,都手拉着手,唉,这个女生也不知道是哪个系的。”张兰回头瞪一眼,“我和你打赌,你说错了,看年龄,怎么说也是那女的来送这男的上学。”高强哼一声:“你就吹吧,哪里有大一新生把自己头发染成绿色的?”“你管呢,人家自个儿喜欢。”张兰说完就拉着高强急走,“不许再看那女的。”女人的嫉妒心都是非常可怕的,张兰在自己表弟面前不用装淑女,山西女人可是比谁都会喝醋。“你是我表姐,又不是我女朋友,喝哪门子醋?”高强莫名其妙。“还没给钱呢!”摊主看着绝尘而去的姐弟俩,过了半晌才反映过来,着急大叫一声,立刻淹没在噪音中。十米外,淡淡装束的女人用绝不和她装扮相称的语气对绿头小宝说:“小宝啊,你们这学校不成啊,省电都省到门面上了,就是咱们家的怡红夜总会,也比这气派呢。”小宝贼眼四处溜一圈,道:“姐,别的不管,先去吃点儿烤串儿,肚子都饿瘪了!,您在这儿等会儿啊。”韦小宝,江苏扬州人,其姐姐是当地鼎鼎大名的头牌舞女,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据说是凑巧之下救了扬州市有名的黑社会头子陈近南,陈近南知恩图报,将其收为义女,连带着韦小宝成了陈老大的便宜儿子。陈近南虽然是大陆人,但是据说和黑帮有染,潜力无限,逃过一劫的陈近南虎威大发,不知道是不是从调过来人手,总之短短一年间,陈老大手下一帮操着闽南话口音的小马仔将扬州本地的黑帮一举荡平,陈老大自个儿一人独霸扬州,威风无限。接下来韦小宝老姐走了运,从原来的夜总会跳了槽不说,转身出来就开了一家怡红夜总会,第二年就把她以前呆的夜总会挤垮了,韦小宝也跟着陈近南开混,还念高一的时候,就是什么青木堂的堂主——知情的人都知道,陈近南溺爱这个干儿子,故意给他个黑社会称号玩玩。韦小宝他姐何时当了舞女,这已经是无人可知了,只是知道家传的葱花大饼,以前靠此谋生,是远近有名的葱花西施,人称卖葱花的小女孩。后来父母双亡,韦小宝他姐一个女人家也不容易,改行跳舞,后来再当夜总会的老板,熟悉的人都称呼她为卖女孩的葱花。卖葱花的女孩到卖女孩的葱花,词语掉一个个儿,人生大相反。叫来叫去,韦小宝他姐本名人们都忘了,熟悉的人都喊一声:“春花姐!”韦小宝他姐也淡淡地答应,春花也就成了她的艺名。为什么不喊葱花?废话,谁喊葱花那是傻了脑子,春花这个名字已经够委屈人了,哪里还有叫人家葱花大蒜的道理?韦小宝拉着韦春花,好似一只流浪的蛤蟆牵着一只洁白的天鹅的手,自我感觉相当良好,踢踏踢踏蹬着那大号儿鞋,慢悠悠过了马路,走到了高强、张兰刚刚呆过的小吃摊儿。小吃摊儿一个男生一转身,看了韦春花一眼,立刻一呆,美女的魅力是无限的。韦小宝瞪了那男生一眼,他最难忍受的事情,就是别人看他姐,近似于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男生笑一笑,拖着行李箱往学校去,展开手里一张条,上面写着:不群:老岳啊,我是和你一同念书,一同扛枪,一同下乡的老李啊,就是结婚比你早点,结果没能回北京啊,啊,扯远了。你现在都在同人大学当什么副主任了,一定要好好照顾这孩子啊!这孩子叫令狐冲,机灵着呢。令狐冲眉头皱成一团,用纸条擦擦嘴角肉油:“去哪里找岳不群呢?”————推荐书《倚天屠龙反转记》,下面是传送门……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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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被美女撞了一下腰
大学,在大多数父母眼里面那还是极为神圣的地方,只要子女考上了,不管这大学好不好,有没有给他们争面子,临到头来,父母总要把家里的小皇帝、小公主亲自送到校门的,为此就是千里迢迢,流水式地花钱,也在所不惜。令狐冲孤家寡人一个来了学校,原因再简单不过,他从小就是个孤儿,而且他这孤儿还有点与众不同,别人若要遗弃孩子,都把这婴儿往那路边啊,门前啊等等显眼的地方放,都希望有好心人捡去,毕竟是自己身上的骨肉,那是活生生的一条小生命呢!令狐冲可好,不知道如何,被他那狠心的爹娘放在了华山之巅!真不知道这个高难度动作是如何完成的。后来令狐冲被华山下的村民捡拾到,好在他那父母还不算完全的甩手掌柜,包裹上面绣了令狐冲三个字,这才有了姓名。华山的村民在游客面前那都是一个个十足的奸商,宰你出血没商量,对这孩子大伙儿起了善心,令狐冲从小就是村里面众人养大地,打小吃百家饭,人也灵活,小伙子长地也帅气,人也争气,学习成绩好到了村子里有人愿意供他上学的程度。令狐冲也颇有志气,让他去别人家蹭蹭饭还可以,若说花别人的钱读书,他就浑身不自在,从上初中开始,他就转职为华山奸商,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将去华山的游客宰了不知道多少次,终于凑够了学费,一直到高中,也是因为太多时间花在赚钱身上,所以才考了北京同人大学,不然以他的聪明智慧,应该把同人那两个字去掉。村子里大家齐庆贺,本来大家要给他凑钱的,可是被令狐拒绝了,最后拿了一张介绍条来一个人来北京了。其实令狐冲对外面的世界也是又害怕又向往,生平第一次坐火车,第一次坐公交车,来了这大学,被这豪华的外观和来来往往的人吓了一跳,平时灵活的脑袋也有些麻木了,拿着手里的纸条,光是想着,如何先找个“熟”人?令狐冲拖着又沉又重的行李箱,绕着大道、小道,围着学校转了三圈,中间问了无数人,包括孤身一人的大学生,热恋中的情侣同学、晚上溜狗的老大娘,甚至还有带着草帽从垃圾箱中捡拾东西的中年大叔,就连门口几个红帽子保安都挨个儿问过了,愣是不知道岳不群住在哪里——如果准确来说,根本不知道岳不群是哪号人物。有个眼镜男倒是给令狐冲提了个建议:“同学,你知道他是哪个系的不?知道的话,直接去校门口,那里每个系都派着人迎接新生呢,你问问,总能问出个信儿来。”令狐冲感恩戴德谢过这位,拖着行李箱往校门口走去,路上一个人脑子突然开窍了:我傻啊!这大黑夜的我拖着行李上人家门儿上干嘛?是要吃啊,还是要在人家家里住啊?想通了关节的令狐冲失望地站在原地,看身边来来往往人群,心道:眼下关键,还是先找到自己住的宿舍吧!“哎,想想咱们华山中学,那也是省重点,要想找个人随口问一句就成,看这同人大学也就一千亩来大的地方,屁大的地方怎么连个人都翻腾不出来?”令狐冲拍拍脑门,颇为苦恼,他这才明白了电视里演的情况,住在一栋楼,邻居认不得,咫尺等于天涯那是什么滋味,这可不像是他在的小村子,各家各户虽然离地远了些,但是闭着眼睛都能去串门,熟啊!大学,大学,明明就是一栋封闭的大楼么,人人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么。令狐冲心中给自己的大学下了第一个定义,眼睛咕噜咕噜直转,肚子饿地刮刮直叫唤,两个小时前入了五脏庙的肉串早就化作了潺潺流水,令狐冲忍住饥渴,顺着路牌一路转,直奔新生宿舍楼。随着人流往前,却看着黑色夜幕下,两座浅蓝色外表的十多层高楼矗立在校园后方,令狐冲累地够可以,在火车上窝了十几个小时,太过于激动,又要照顾身上的东西没有睡着,又在校车上窝了三个小时,光顾者贴着玻璃看北京是啥样儿了,也没有睡着,跟着在校园里窝了两个小时,就是拖着行李箱来回转了,浑身酸麻,更是没有睡地功夫。所以他低着头光顾着往前走,精神有些恍惚,只记得跟着人流前进了。眼看着前面写着“新生楼”三个大字,令狐冲一头钻入。“嘿!嘿!同学,别进去啊,说你呢!就是你,这里是女生楼!”令狐冲眯着眼睛往前走,只听着耳边一阵响,全然不顾是什么意思,直到被一只肥肥的手抓住,这才恍然转过身来,看着一个肥肥胖胖的胸前雄伟无比带着一张纸牌的大妈唾沫飞溅,“嘿,同学,没你这样儿的,这里是女生楼,男生楼在那边呢。”“噢,啊?”累地快要睡着的令狐冲一下子清醒了,扭头四顾,但见周围香气喷薄,莺莺燕燕鸟语花香的,前前后后尽是短裙长袜,金银首饰,原来陷在女生堆了。“对不起!对不起!”令狐冲瞬间出来一身大汗,也不瞌睡了,急忙往后退,脸蛋子涨地通红。误入女儿国的令狐冲退地极快,他身子刚一转,便听着“哎哟”一声,令狐冲只觉得后背触上柔柔软软的一个躯体,他踢惯了足球,肌肉下意识地一蹦一弹,身子又一个不明显的下蹲反抗的动作,后面那人由“哎哟”变成“啊”一声惨叫,应声而倒。令狐冲这才晓得自己闯了大祸,急忙转过身来看,却见的光滑如镜的白净地板上,坐着一个女生,这女生气地腮帮子鼓鼓,红润的小嘴还保持着圆形姿势,刚刚吐出惨叫声的最后一个尾音,一双美目倒是带着煞气狠狠盯着令狐冲决不动摇,白净的面上被令狐冲一撞撞地气血翻腾,红彤彤一片。这女生打扮非常青春,长得一幅小巧玲珑的美丽面孔,黑亮的头发梳成一个可爱的小辫子,带着两个蝴蝶发卡,上身是一件鹅黄色无领短袖体恤,下身穿着一件淡白色的盖膝百褶裙。只是小姑娘美则美矣,姿势颇为不雅,她被令狐冲撞倒,结结实实一屁股坐在地上,修长白净的双腿顺势成为一个外八字,大大张开,一双手臂在空中挥舞着,如同落水的人试图抓到什么东西,而她的身子还有向后倾倒的形式。令狐冲不愧是常年爬华山出身的,身子往下一伏,胳膊一伸就牢牢抓住了女生柔柔嫩嫩的小手,只是他眼神也忒好了,女生倾倒的姿势也太大了点,双腿分合间,令狐冲分明在两片耀眼的雪白间见到一抹惊心动魄的蓝色。一阵意乱情迷,心里如搔痒一般,令狐冲心里一热,浑身一软,手不觉得一松,女生再次发出惨叫,本来已经被令狐冲拉起的她身子再次一倒,这次狼狈到家,如葫芦一般后背着地,然后侧滚倒地。令狐冲反映过来,立刻再次上前去拯救美女。美女手一伸,拒人于千里之外大喝一声:“别过来!”令狐冲乖乖听话,被吓得站在原地。女孩子看令狐冲不动,这才慢慢摆出淑女坐地姿势,百褶裙盖住双腿,双腿再紧紧合拢,左腿压在右腿上,右腿再蹂躏大地,小腰挺地笔直,一只手还不忘拐到身后将有了褶皱的体恤拉直,盖住自己雪白肌肤的小腰。一切姿势做足,女孩子抬起头来,但见一双美目水光盈盈,惹人疼爱,幽怨无比的眼神盯着令狐冲,好似深闺怨妇,又像含冤窦娥。令狐冲当时头就凉了:这娘们要讹我啊?————推荐,读了让人爽,让人愉快发笑的武侠同人《颠覆笑傲江湖》下面是传送门——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
第三章 我的名字是岳灵珊!
令狐冲头上汗水一滴滴淌下,这女生在地上摆出这样一个造型来,果然博得了大家无数同情,一群莺莺燕燕围绕着令狐冲,一双双眼睛中闪着寒光,里面有:不屑、鄙视……望向那女生,则通通转为柔情和同情,反差天上地下。更有甚者,已经开始在传悄悄话:“看,就是这个男生,刚才还想往女生宿舍混,现在又撞倒了一个女生,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不,他明显是缺心眼么,一看他就反应迟钝,这个女生啊,运气不好,流年不利,居然赶上这倒霉事。”“不会吧,这么帅的男生居然是白痴,好可怜啊……”“……”令狐冲听着周围人议论纷纷,有几个嘴上不积德的麻雀已经把他从坏人升级到缺心眼,再从缺心眼升级到白痴,令狐冲心里那个气啊:不就是撞倒一个女生么,哪里弄出这么多事儿来。他心中一急一窘,再加上处在女生包围圈中,一张脸刹那间涨地通红,好在令狐冲在华山上宰人练出来的本事也不一般,只不过是一下子进了大城市,又入了女生公寓,还撞了人以后,胆子变小害怕了,现在大脑一股机灵,立刻想出应对办法。他立刻伏下身来,伸手要去拉那女生,嘴里一个劲儿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真是不好意思,同学,把你撞疼了吧?”女生蹙眉做痛苦状,轻轻点点头,嘴上却道:“不要紧。”令狐冲心中大骂:不要紧,不要紧怎么不把手伸过来让我把你拉起来?你还点头说no,摇头说yes,有你这样儿的么?你以为自己是印度阿三啊?女生眨巴眨巴两只眼睛,楚楚可怜的劲儿把周围一群女生感动到极点,她将令狐冲伸出的胳膊晾在空中,直当是不存在,一个人以手支地,身子慢慢起来作双腿跪地状,然后双臂左右撑地,这才文雅而缓慢站起来。令狐冲知道,这个时候得立刻把这女生拉出人群,人性本恶,大家就是好起哄,人多了容易出事,好多人专门喜欢出馊点子,损人不利己,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窘迫上。令狐冲在华山上卖东西时有这样的经验,若是遇到旅客犹豫不决不知道是否买东西,几个手势打过去,令狐冲的几个同伴上来一帮腔,这买卖多半能做成,把旅客宰地忽忽悠悠地,他还得掏出钞票来笑嘻嘻和你说再见。他现在就怕这人群中有多嘴女人乱嚼舌头,大家你一句我一言出几个鬼点子,让这女孩把他坑住,那他可就有苦说不出,打落了牙齿自个儿往下咽了。再加上他刚才看到了女生倒地的一瞬间的动作:双腿合并,白嫩的小手还不忘将有了褶皱的小体恤拉展。他下意识地把这些动作与某某某人被自行车蹭了一下,倒地以后哎哟哟嘴角哼哼,全身着地不起,抱着大腿喊痛联系在一起,当下就把女生划归为不长尾巴的狐狸一系。令狐冲短路的神经紧张的大脑没有想明白,人家一个女生倒在地上,总不能双腿大叉叉展开露出裙下春光,上半截体恤高高卷起露出腰间粉嫩吧?纯粹把人家的爱美得体动作当成了敲诈前奏。花红柳绿中,打定主意的令狐冲伸出黑乎乎,汗水淋淋的大手,一把攥住了女孩的小手,低头往出走,周围女生没有料到这男生这么大胆,再看看令狐冲雄壮如牛的身躯和百米冲刺的架势,挡道的几个女生轻轻“啊”叫一声,双臂抬到胸前作护卫状,脚下意识地闪开了。没有想象中的群雌愤愤,也没有预料中的千难万阻,令狐冲就像在自家后院游荡一般,轻轻松松将女生拉出了人群,再回头看,刚才围观的人群立刻作鸟兽状,各忙各的事儿去了。“嘘”令狐冲一口气喘下来,倍感轻松,心里马上又愤愤不平:“这帮女生咋回事儿呢?怎么各顾各,不管别人?靠,我们在华山上宰人,那还是哗啦啦一群人集体上阵,轮流出招,非把游客的内裤都扒下来不可……”不管怎么说,心内又是气愤又是高兴的令狐冲转过头来,再看眼前这个麻烦女生,他这才发现,这个女孩,竟然是个大罗莉!小巧的五官,红嘟嘟的嘴唇高高撅着,有神的双眼眨巴眨巴委屈地看着令狐冲,眼睛里面水光盈盈,泫然泪下的样子。个子不算很高,也就到令狐冲胸部的样子,身材虽然有凹有凸,但是怎么也遮不住那青涩的苹果气息,光是从外表看,在华山上见过许多女游客的令狐冲立刻断定:这女孩也就十六岁左右!令狐冲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欺负”的是个小女孩,若要是换个其他女子,令狐冲也就是嘴上说两句好话就撒丫子走人,看了这女孩楚楚可怜模样,一时间立刻觉得自己罪恶深大起来。他红着脸,规规矩矩道:“同学,真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最老套的道歉词语,令狐冲相信自己绝对的感情真挚,除了声泪俱下没有做到外,基本上可以算满分了。“啊……”女孩一愣,右手一用力,令狐冲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攥着人家小手呢,不好意思立刻撒手,女孩活动活动手腕,眼珠子一转,突然间满脸地委屈一扫而空,双眼上上下下打量起令狐冲来,令狐冲顿时间预感到大事不妙,有种被狼盯到的感觉。“有qq号码么?”小女孩语气清脆,可是令狐冲怎么也觉得对方像是狼外婆,而自己就是那楚楚可怜的小红帽。“没有!”令狐冲老实道:“我们家还没电脑呢,我也不去网吧,没这东西。”“手机号码?”“没有!”令狐冲回答干脆:“手机倒是买了,卡还没买呢。”“……”女孩一时语塞,差点以为自己遇到原始人,“姓名?哪个系的?”“人文院,法学系,令狐冲!”“年龄?”“十九。”“性别?”“……”令狐冲郁闷看向小女孩一眼。小女孩吐吐舌头,也不知道从身上哪里掏出纸笔来,刷刷刷写下自己名字,摆摆手进了女生宿舍,清脆嗓音像唱歌一般:“记得请我吃饭!”“怎么又得一纸条,”令狐冲挠挠头,看手中清秀娟丽的笔迹:岳灵珊,手机号码:135xxxxxxxx,qq:26xxxxxxx,“又是一个姓岳的!哎,头大啊!”令狐冲感慨人生无限黑暗,还没到地头就被人勒索了一顿饭,只是心内被那女孩的倩影填满了,竟然不觉得沮丧,傻笑一下,拉着行李箱奔男生宿舍楼去了…… |
第四章 愤青杨过
深夜的北京依旧是繁华热闹的,灯火辉煌,人潮滚滚。不过在某些比较偏远的路段,人流量明显地比白天少了许多。一条小道前,黄灯闪过以后,红灯亮起来,对面的斑马线上站着稀稀疏疏两三个人。夜太深了,来往的车辆太过于稀少,左右看去,连接这条小道的大路上,几乎看不到一个铁壳子行驶,而最近的四轮车,离这里尚且有几百米远。斑马线上有人等不住了,一人迈开大步,施施然向前走去,这人金发碧眼,一身牛仔装,脑袋上扣着一个瓜皮小帽,走起路来像是在太空漫步,浑身乱颤。一有人打头,斑马线上剩下的人立刻也开动脚步往前迈进了,唯独剩下一个拖着行李箱,着体恤穿牛仔,脚蹬休闲鞋打扮的学生留在那里,还眼巴巴看着红灯。那学生看着那外国人带头“闯”了红灯,愤愤然吐了一口唾沫:“靠,洋鬼子也不守交规啊,是那个杀千刀的说外国人素质高的?”他一句话声音大了点儿,前面的人纷纷回头,眼神不一,有人似乎是在看稀有动物,有人则面带惭愧。那外国人耳朵算灵敏,扭回头来,冲着学生瞪了一眼,骂道:“娘西皮!”学生一下子怒了,绝没有想到,这外国人还是个中国通,懂得用蒋介石的口头禅,学生脸一红,一卷袖子大声道:“有本事你别走,站那儿……”外国人一扬手:“切,有病!”自个儿迈着八字步晃晃悠悠往前去了。学生后半截话就留在空中了:“小样儿,等红灯变绿了,老子过去敲不死你!”这学生在斑马线上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走,又如横行的螃蟹来回爬,眼看着那外国人走到了站牌前,眼看着那一辆公交车转了过去,眼看着那外国人上了公交车,又眼看着公交车屁股冒出一阵白烟,发着轰隆隆响声向前爬去了。叮咚!公交车都走了,眼看着红绿灯才变色,那学生拖着行李跑过去,也不过是正赶上一堆公交车扬起的尘土。“王八羔子,下回别犯在老子手里,我杨过要是整不死你,改名儿叫洋锅!”那学生吐一口痰,也不注意什么公众卫生,一个人对着远去的公交车挥舞拳头。杨过冲着公交车骂两句,心情一下子舒坦了,又觉得那外国人不战而逃,不敢对付他这个中国人的拳头,心下虽然不能说得意,却也挺骄傲。杨过是在兵马俑旁边长大的,从小被秦始皇精神鼓舞,总觉着我堂堂中华四方来拜,洋鬼子不过猖狂数百年,以后风水轮流转,中国人扬眉吐气的时候多着呢。他对外国人是绝对看不上眼,当时的真实情况是,如果那个外国人不闯红灯,杨过就要闯了!他坐了十几个小时火车,顶不住了,就想赶快投入学校的怀抱了!问题是那个外国人一闯红灯,杨过立刻把这问题上纲上线了,宁肯等红灯变绿,做的一定要比那外国人好!杨过骂完了,从兜里面掏出地图,一点点看,“嗯,从学院路往西拐,到清华东路,再往西走,没错,同人大学就是这儿了。”他收起地图来,精神振奋往前拉,老远看着一栋楼房高高耸立,上面电子大字晃眼明亮,清清楚楚四个字:匕口一子。杨过不知道这是北京同人大学六个字中,北、同、大、学四个字有电的部分凑出来的四字,立刻头晕了:不会吧,首都人民这么不厚道,卖给我假地图?我这是到哪儿了?——“谢谢,谢谢,”令狐冲一脸笑容,犹如和煦春风在脸上吹,“谢啦啊,学长,您慢慢走!”那鼻梁上戴眼镜,脖子上挂胸牌,脸上青春痘散发,胡子拉碴一大把的男生点点头:“行了,你宿舍就在这儿,该领的东西在楼下,你能跑就跑,懒得动就先睡一晚上明天再拿,少不了你的,行啦,我走了啊。”“学长”大哥式地摆摆手,自以为帅气的扬扬头,在空中留下一股汗油味和头皮屑,大踏步向前去了。“娘啊,这大哥身上味儿怎么比我还重呢?”令狐冲关上门一阵感慨,刚才那位身上的汗臭,就连坐了一天车的令狐冲都受不了。门窗上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几个名字。令狐冲一个个看过去:段誉?断欲,该不会是性吧?杨过?洋锅,质量不知道如何?啊,也是陕西人啊,那质量肯定没说的,好!林平之,文绉绉的,不知道长什么样儿?韦小宝,太俗了吧,小宝,还不如叫老鸨……高强?嗯,又高又强?切,一看名字就知道这人虚假……令狐冲把自个儿宿舍里的每个人姓名拿来调侃一番,心情愉快了很多,他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这才平下心来仔细看房间,令狐冲命相不错,这栋楼房是全新的,令狐冲是入住的第一批学生,眼前的房子约有四五十平方,六张床分成两列排开,所有床都高悬空中,与白刷刷的房顶中间空着一大段距离。每个床铺下面则是一张衣柜,一张书桌,书桌旁边窄窄的长梯,直通床铺。简单来说,床铺、衣柜、书桌是一体化设计,融合在一起。六张床中间空无一物,露出白色地板,不知道什么材料铺地,灯棍儿照耀下,白地反光耀眼,屋子外面隔着一个小门和窗户,还有一个阳台,阳台天花板下面镶着两根明晃晃的不朽钢管长长的棍架,阳台冲南,推开窗往下看,人来人往人头攒动,都是学生,往远处看,绿树与大楼共存,云彩与小鸟齐飞,一轮明月当空照。令狐冲立刻松了一口气,他深怕自己不走运点背儿,若是分到一面向阴背阳的屋子,整日里不见阳光,那可就惨了。他回了一口气,再杀回屋子看,才发现每张床铺上面光溜溜的,他竟然是第一个到宿舍的新生。兴奋的令狐冲开始为自己选床址了,嗯,靠近阳台,最好能被阳光照射到,那就只剩下阳台后面两张床,其中靠东的床铺挨着阳台上的门,嗯,到了冬天,窗户一开冷风嗖嗖往里面灌,那个位置坐长久了会得老寒腿的!令狐冲眼镜就瞅着最后一张床,这张床坐北靠西,挨着阳台明亮的窗户,既会被阳光普照,又不会受冷风吹拂,简直是屋子中床铺的极品!令狐冲兴奋地爬上床,铺开床单被罩,又去水房打了水,把书桌衣柜擦地一尘不染,又辛辛苦苦从行李箱中将衣服弄出来,挂在衣橱里面。半个小时后,满头大汗的令狐冲欣慰一笑,泡一杯热茶放桌上,自个儿坐倒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听着音乐,嘴角一咧准备开怀大笑……他的嘴角突然凝固了,两只眼睛如含冤死去的鱼儿怒放。床铺左上角,最不引人注目的一个地儿写两字儿:杨过。令狐冲疯了,一个个床铺查过去,在开门关门一股风恒定而吹的方向——整个宿舍堪称最糟糕的床铺上面,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咚咚咚!门敲响了。“有人么?”外面一声陕西口音喊着那叫一个热乎。 |
第五章 男人靠什么活着
白天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大早上,住在北京同人大学宾馆的高强睁开朦胧睡眼,惬意地在薄薄的绒被下翻一个身,模糊的双眼眯着一条缝往外看,却看着外面天色也朦胧,他这才醒悟过来,自己是个五百多度的近视眼——看天色并不能判断时间问题,因为自己从来看不住天空到底上什么颜色。随手从沉甸甸软绵绵的枕头后摸起老爸给自己买的崭新崭新的三星手机,单手触及那冰冷光滑流线型的金属外壳,高强觉得全身的细胞都在呻吟,看着手机漂亮帆船式的外型,鼻尖闻着那若有若无的机器特有的味道,那叫一个舒服。按下开机键,手机屏幕闪烁几下,一个漂亮的穿着短裙的小美人在屏幕上绕着圈儿,向高强抛几下媚眼,跳着辣的劲舞,红嘟嘟的嘴唇献出一片香吻,这个特殊的开场白高强只敢自己看,还没有胆量邀老爸老妈共欣赏。“哦,才六点半呢。”高强看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嘟囔一声,“早呢。”他脖子一沉,脑袋立刻陷入了柔软的枕头中,眼睛斜着往前一撇,看着一米之外,老爸老妈睡地正香,高强露出会心一笑,眼皮子慢慢合上,鼾声慢慢响起。半个小时后,睡得不深的高强再次醒来,摇头晃脑闷被头,再也睡不着了。“嗯,倒了地方,习惯也变了,怪事儿,在家里面是晚上十一点睡早上八点钟起,在这里晚上十二点睡早上七点钟就想起,怪不得说大城市的人生活节奏快呢,好么,生理周期都给我拨快了两个小时。”高强嘴里细声嘟嘟囔囔的,外面天亮了,隔着窗帘间细细的缝隙撒入屋内一线暗淡的明媚,高强靠着这光线照明,双脚蹭上纸鞋,踢踏踢踏无声地踩在地毯上,进了卫生间,十五分钟后,洗漱一新的高强从北同宾馆走了出来,精神抖擞看向四方。北京同人大学宾馆只是一个五层楼建筑,占地也不是很广,不过一应设施都有,而且地理位置绝佳,本身就处在北京同人大学外语院的外侧,也就是整个学校的最东侧,学校东门与宾馆大门之间不过间隔十米远,再看看这宾馆可以将“北京同人大学”六个字加到自己名号里面,傻子都知道这属于校办企业。如今正是开学之际,四五千新生涌进来,连带着陪同的家长,那是一个恐怖的数字大军,这宾馆就开在学校里面,那是最好的临驻之地,高强还不知道自己一家那是走了狗屎运,刚刚到就有人退房,有最惨的等了一天,连房卡都没有见过是什么样儿。本来高强他们昨天就到了,晚上送走了表姐张兰,还有充足的时间去宿舍,不过高强不乐意,说坐火车累了一天,趁早歇着吧,反正明天也是开学日,所以一家子就这么先住下了,宾馆的住宿费可不低,但是对于一个暴发户类型的煤窑主来说,那就根本什么都不算,世界上花什么钱最不心疼?花不是自己的钱最不心痛,开小煤窑是做什么的?开煤窑赚的钱,那简直和天上掉下来免费送上门的没什么两样,而且还是一天掉三四万的那种,高强一家子自然花地痛快。高强他们一家是标准的爆发户,发迹时间不过半年,在半年前,高强一家不过是普通老百姓,高强老爸是他们县里面国有大煤矿的副矿长,当然,还得再加几个字——已经退休一年赋闲在家的副矿长。他们一家子老老实实过着平民生活,高强老爸虽然也曾掌过权,只是那个时候改革的春风——或者说贪污受贿的歪风邪气刚刚吹到山西省内的这个小县城,高强他爸在那印把子的位置上屁股还没有坐热,便因为“胆小谨慎”,不愿意“随波逐流”,不敢拿钱办事,总之就是小敲小打可以,大的问题不犯,他又掌着大权挡了别人财路,便被几个副矿长集体排挤下去,一直坐着冷板凳,一坐就是近二十年,直到退休。高强他爸有个外号,叫老夫子,迂腐的老夫子,人都说:“哎呀,老高是好人,就是不适应这社会。”本来该谁赚钱也轮不到高强他爸,但是矿上却是换了一个新矿长,这个矿长呢,恰巧和高强他家沾点亲戚关系,而高强他爸以前也提拔过这位后进矿长大人,从一群工人中一直提到了科级干部。两个人在高强家里面,关了门,就他们两个人坐在酒桌上推杯换盏,半个小时以后,喝到爽快时,矿长拿出煤矿煤田图来,用钢笔在那张图表上轻轻画出一格,那是一个放进去半粒米都能填满的方格,但是在现实中,那就代表着含有几万吨甚至十几万吨藏煤量的煤田被分割出去。那一天晚上,送走了一身酒气的矿长大人,隔着小小房门,高强知道他爸醉了,而且哭了。他隐隐约约听到他爸的怒吼哭喊的声音:“老子不干了!一辈子小心谨慎,到老了,才赚够孩子念书上大学的钱!不干了,不干了……”第二天起,高强他爸就有了新的工作,煤窑主,这个煤窑还是挂靠在煤矿下的“正规”企业,高强猜测,自家老爸的煤窑每天出几百吨煤炭,那就是五万块钱,五万块钱,成本几乎是个零头,剩下的钱,大概大部分归了矿长大人的腰包,但是自己一家也落下不少……高强这个爆发户的子弟站在宾馆门口,看着宾馆两旁停着一排排高级小轿车,可惜他老爸不会开车,家里以前也没有那个能力买车,所以高强对这些根本不熟悉,光是知道这些车挺值钱。“看来,学生里面有钱的人不少么。”高强暗自估量,两排车中,最打眼的是三辆黑地透亮的一个式样并排停在一起的轿车,与之相对,还有另一边四辆靠在一起的白色轿车。高强暗自吐舌:这么多车就为送一个人?奢侈。他脑袋转一转,径直回房间去了,他身子刚闪过,左侧楼梯上出现一群黑衣人身影,一个个西服领带,墨镜护眼,看上去像电影里面黑社会。这些人中,一个中年瘦瘦的黑衣男子打头,和他在一起的,是一个一身黑衣的少年,两个人一看就是父子。右侧楼梯,也出现一群人,这些人有说有笑,当先走的几个人却是一身白色西服,领头的是中年男子长一副帅气的堪比刘德华的面孔,风度翩翩,他身后则是一个睡眼迷糊的少年。两帮人的视线在空中撞在一起,楼梯很窄,只能容一群人通过。白衣男子笑笑,伸手作了一个请的动作。黑衣男子点点头,矜持高傲,却又毫不谦虚踏上了地毯,领着手下大踏步而去。“正淳老弟,这些人是哪里的?怎么感觉这么狂?”白衣人身后有人问道。正淳笑笑:“看起来倒是像黑社会的,誉儿啊,以后可不要和这些人在一起。”誉儿双眼正盯着前台的漂亮小姐猛看,心不在焉说:“爹,啊,我知道了。”门外,黑衣人麻利地分成几组,上了三辆黑色轿车。“爹,刚才那个男人好帅啊。”少年说。“哼,”黑衣人嗤之以鼻,“平之,记住,我们男人不是靠脸蛋活,靠的是拳头!”与此同时,高强他爸在床上坐起身来,施了个懒腰,看看高强,惬意道:“男人啊,靠钱活着呢!” |
第六章 辟邪剑法断子绝孙
林震南身子半躺在真皮车座内,惬意地抽着一根雪茄,眯着一双眼睛盯着窗外,看着外面学生人来人往,回头再看看自己的儿子,发现林平之脸上略微带些潮红,双眼兴奋而紧张地盯着外面,显然他对外面的世界有些向往,似乎又有些害怕。溺爱地捏一捏儿子白净的脸,林正南心中略微有些遗憾:自己的孩子,长地帅气阳光的外表,可惜就是被他妈从小惯坏了,做事从小拖拖拉拉犹犹豫豫,心不狠,也太容易相信别人,唉,自己一个黑道大亨,怎么生出这样一个儿子来?林震南想到这里,心里的喜悦就冲淡了些,但是转念一想:老婆是别人的好,孩子是自己的好,怎么说都是自己亲骨肉,现在性子软,将来可以慢慢改么,再说了,孩子这个性格,还不是和自己有关?林震南心思一下子就飘到了二十年前。林震南,陈近南,光看名字都知道二人的关系了。二十年前,大名鼎鼎的福建帮双花红棍,就是这两“南”了,两个人都以身手高强,敢打敢拼,为福建帮立下汗马功劳而出名。不同的是,陈近南更会笼络人心,讲江湖道义,许多和他结仇的人,最后竟然能被他感动,一个个变敌为友,甘心为之所用。江湖上人说:“为人不识陈近南,认遍天下英雄也枉然。”而林震南又是另外一个风格,他对自己人倒是如和煦春风,但是对敌人毫不手软,斩尽杀绝,与他为敌者,没有一个能活着看到太阳。这也就罢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只是林震南做人比较绝,杀人杀得彻底,不仅连本人杀,往往是一家子全锅端,断子绝孙,不留香火。林震南无往不利靠的是家传辟邪剑法,后来人们根据他做事风格慢慢传开了断子绝孙辟邪剑的称号,这个事情越传越玄,本来是说他辟邪剑下亡魂无数,斩草断根,可是后来说成了他家辟邪剑法是门邪门功夫,欲练辟邪剑法,先得自宫做太监。这个丑名儿越传越广,甚至福建帮内的人也都知道了,林震南听到耳朵里面,不以为耻,反而欣喜。原来,林震南他也知道自己做事太绝,一个人总有疏漏的时候,他深怕自己手下若是逃脱了一个仇家,那人会怎么来报复自己的家人?所以道上传他是太监,他倒是欢喜,这样一定程度上,外人也不会寻他家人。林震南不仅有家人,而且还是美妻佳儿,只是他隐藏地很深,便是帮内自家兄弟也不知道林震南老婆孩子到底是谁。林平之和他母亲,从小就是呆在外婆家,每年里面,只有少数几天,林平之才能见到林震南的面,林震南对外人是个恐怖嗜血的魔王,在家中却是模范丈夫。后来他犯了一件事,远渡出海逃避,一走就是三年,林平之和他母亲在家里面流尽了泪,还时时刻刻提防着仇家来寻仇,为了迷惑别人,林平之那三年被当作女孩子来养。等到三年以后林震南回来,看了家里老小为了自己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心痛下作出一个决定:退出江湖!恰好这时福建帮老大猝死在女人肚皮上,一个大帮就这么四分五裂,陈近南带着一批笼络到的人去了江苏,林震南则趁机拉拢其剩下一部份人,由黑漂白,开了一家保安公司,当然,最大的业务是要呆帐坏帐。像做黑社会,也不是谁想能退出就能退出的,撂挑子不干,或者金盆洗手,等待你的极有可能是自家兄弟的一刀或仇人的枪子儿,林震南能急流勇退,除了时机把握得好,还因为他年轻时传下来到“断子绝孙”的恶名。所以,能黑变白的老大,将非法掩盖在合法下的老大,那都是真正有本事的老大。有本事的老大,也会遇到无可奈何的事情。林震南就是这样,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果然无愧于自己辟邪剑法断子绝孙的名气,没有一个仇人来向他寻仇,他当年杀地果然干净,而在福建内,他还是大名鼎鼎的南哥,没人敢来撩虎须,而保安公司的事业也是蒸蒸日上。最重要的是,他的家人终于可以在眼光下生活了!可是,林震南很快就多了一块心病,那就是,林平之,他的儿子,在穿花衣戴红绳当女孩养了三年以后,竟然变得有些娘娘腔来。虽然到后来换回了男装,在林震南严厉地一言一行监督逼迫下,林平之改掉了所有的女人腔和动作,可是他的性格,文文弱弱,拖沓犹豫,心肠也软。林震南差点就带自己家儿子去看心理医生,可是想了想又强自忍住,儿子性格懦弱善良些,这并不能说明什么。这次林平之考上了同人大学,林震南寄予厚望,从小林平之一直是在家生活,便是上学也从来未在学校在过一天,他希望借着大学群居的生活,让林平之的性格变起来。“哧”一声轻响,奔驰车一个急刹,林平之的母亲,王月娥,一个美丽而又有高雅气质的女人扭头说;“震南,前面都是学生,嗯,还有几辆宝马,正好把路封住了,前面就是宿舍楼,咱们下去吧。”“好。”林震南点点头,掐灭了雪茄,旁边马仔为他打开车门,林震南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看看四周,大手一挥:“你们别跟着去了,吓着人怎么办?”林震南摘掉墨镜,将西服一脱,露出白色衬衣,拖着行李箱,王月娥拖着另一个,林平之只背着一个背包,一家三口往上去了。开车的司机目送着林震南一家出去,再看看眼前三辆白色宝马,轻声骂道:“妈的,这三辆车不是今早上和咱们停一起的么?怎么跑前面来了,要是在福建,灭了他!”前面的白色宝马车一开,中年帅气男,中年美妇,还有那迷迷糊糊只知道看美女的“誉儿”下了车,一家三口拖着行李箱,后面还跟着一个大老板模样的人,一起往宿舍楼去了。 |
第七章 911宿舍
今天晚上十二点后,也是老鼠这本新书冲击新书榜前十名的时候。十二点以后,到时老鼠将再更新下一章——第八章奇怪的乞丐只有上了新书榜,才能上起点首页,这本书才能有一个更光辉美好的未来!而新书榜的位置,将由推荐票来决定。老鼠希望到时候熬夜的夜猫子书友们,来为老鼠捧捧场!将推荐票都砸出来!再次谢过各位书友,谢谢你们,老鼠的一切,全靠大家支持!————“谁这么显摆,”高强在阳台上往下望,然后狠狠在苹果上咬了一口,咔嚓一声叼下一大块,在红彤彤的苹果上留下一个大牙印,他大力咀嚼着,带着脆响,伸手指着下面,含糊不清道:“妈,你快来看,看到没?四辆白车,三辆黑车,都是高级货,我查到了,宝马和奔驰么,真是的,有钱也不遮着盖着,送个孩子来还这么大阵仗。”“你这孩子,人家显摆怎么了,像咱家,想显摆都不行呢!”高强他妈在床上随口一答,她在为高强铺着床铺,家里面带来的褥子,拆洗地干干净净,整洁的床单和枕巾放在一边,本来这些事情高强就能做得了,只是老妈妈心疼孩子第一次出远门,接下来就是半年多见不到面,一想到这里,贤惠的女人心里面就来回翻搅,又是高兴,又是舍不得,所以她硬是把这些琐碎营生都做下来——包括擦桌子,打开水,高强抢了半天,毕竟不如家庭妇女整日里做家务活的利索劲儿,最后只能将行李箱中的衣服、书籍放到该放的地方儿去,然后洗干净了红红山东大苹果,给老妈留一个最好,给老爸高文贡奉一个,然后自己啃着一个,居高临下站在阳台外,将头探出窗户,看着下面人来人往。高强他妈是一个近五十岁的中年妇女,身材高高,小腹微鼓,带着中年女人特有的发福,但是若要细说,她的身材是很不错的,身高一米七二,这个身高和高强他爸——高文是一个高度,所以二人的结晶,高强的身高自然也不低,但是由于测量工具从来不准,所以高强一直在一米七八到一米八二之间来回晃悠。高强他爸——爆发户高文,新进小煤窑煤窑主乐滋滋地啃着儿子洗出来的水灵灵红扑扑的圆苹果,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老婆忙来忙去,再看看站在阳台上闲着没事儿看风景的儿子,顿时觉得心里大满足,人世间的一切烦恼立刻抛在脑后。“儿子!长大成人的儿子!这就是自己生命的延续!”高文心中透着自豪和得意劲儿,这个孩子,那是他一辈子的骄傲和希望,他可以自己受委屈,却绝对舍不得孩子受一丁点委屈!高文眯着眼睛四处看看,随口道:“强子,你们这宿舍倒是不错,崭新崭新的,只是太高,在九楼,上下都要坐电梯,多不方便,还有,你们这个宿舍号码也不吉利,九一一,嗯,你们学校也不说注意一下美国人民感受。”“爸,别搞笑了,”高强嗤之以鼻,“美国人911发生了以后,我不知道你们大人怎么回事儿,消息传到我们学校可是满校欢呼,就差点搞庆祝了,大家没有幸灾乐祸就算不错了,虽然我也同情无辜的美国人民,可是咱中国人自己九一八等等耻辱日一大堆,也没有见如何避讳这些数字,你哪里来那么多迷信?”高强他妈从踩着床梯下来,笑道:“你看你,越老越胆小,越老越迷信,去,你该信信你的,别影响孩子。”高文轻轻摇头:“世界上事情太多,有些事情要信,有些事情不能信啊!不管怎么样,我觉得这房子风水肯定不好,孩子,反正咱家钱也来得容易,爸就给你在周围买一套房子,就挨着学校,怎么样?”高强大惊:“别,爸,千万别,为了我念大学买套房子,你真以为咱家是千万富翁啊?”高文摇头:“你不懂,咱们山西的煤窑主,钱赚得不多,可是花钱比千万富翁还冲呢!”高强嘀咕道:“我怎么不懂,不就是钱根本不是正道得来的,来得容易花得快,根本不心痛么?”高文默然,高强他妈急道:“傻孩子,这话可不能乱说。”高强轻轻哼一声,并不说话,他说话是实情,记得以前报纸上报道过,山西买房团,这一称谓与大名鼎鼎的温州炒房团曾经齐名,只不过温州炒房团都是精明的商人,他们通过集体操作,抬高一批房价,进而带动整个房地产价格上涨,然后再将房子卖掉,坐收渔利。而山西买房团又是不同,山西买房团,以贪官和煤窑主等暴发户为主力,买方的钱基本上不是走正道来得,贪官自不用说,煤窑主说白了,就是采国家的煤,发集体的财,只是煤窑主必定和官联系在一起,不然早就被权利部门咔嚓掉了。贪官得来的钱自然容易,煤窑主得来的钱也爽快,机器一开,煤炭突突突出来,卖掉,得现金,一天几万块,钱到了最后不过就是些数字,京城的房子普通的不过就是百十万一套。山西地方穷,全国排倒数,但是少数人却因为煤而极富,山西有闻名全国的乔家大院儿和王家大院儿,山西人生来似乎就和房产挂钩,而将现金变为实物,自然是买房最合适,尤其是对于大部分肚子里没有真本事,不过靠着关系赚钱的煤窑主来说,上北京,买房!简直是最简单实用的套路。房价无论涨跌,他们自然不会关心,天上掉馅饼掉多了,也就麻木了,一天赚一万和一天赚五万没有区别了,房子涨价或缩水,反正对他们来说是白来得,谁会心动?就拿高强他们家煤窑来说,一个月收入足够买一套房子,高文说要为高强买房,还真不是一时冲动的话。一家三口撇开买房的话题,高强的床位紧贴着阳台,位置不错,若说有什么不好,就是他下了床,坐在椅子上,就对着阳台门和窗户,这样如果坐得长久,风一吹,腿就会有些毛病。高文抬头看,道:“强子,你们宿舍已经来人了么,怎么没影儿?你对面的这个人名字很怪么,令狐冲?”高强他妈走到宿舍门口,看看已经铺了被子的床位,念出声儿来:“杨过,哎,这张纸怎么贴地歪歪斜斜?”高强随口道:“或许他们出去吃饭去了吧?人家的名字也不算怪,你们怎么不说说我这名字,高强,高强,从小给我惹来多少麻烦?”他们一家子说说笑笑,看着宿舍整理好,便出了门往楼下去,却不知道,那一晚杨过在外面用陕西话一催,令狐冲着急下,将写着两个人名字的纸条对调,好在杨过累得够呛,也没有看出来。两个陕西人见面,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当天晚上二人泡着臭脚,开始侃大山,后来知道对方都是从旅游区出来的,更是倍感亲切,大早上二人起来去吃饭去了,吃完饭以后去绕着学校熟悉环境,熟悉完环境以后去逛商店——好地和同性恋似的。他们离去,所以高强一家子才没有遇到。高强一家子来到电梯前,叮咚一声响,电梯门打开,电梯却是向上的,从中走出三人来,男的英武矫健,女的柔美多姿,带着孩子——柔柔怯怯,却正是脱去西服墨镜,收敛了一身大佬气息的林震南、王月娥、林平之一家,正是楼下三辆黑色奔驰的主人。高强目送着这一家子离去,眼睛光顾者看王月娥一身得体的女士套装,上半身佩戴的胸针让她气息高贵,下半身套裙显露出浑圆臀部和一双美腿,高强看看自家老妈,心道:“老妈身材比这女人要好,嗯,得给老妈买这么一套衣服!”电梯门叮咚又是一响,又走出一家人来,男的帅气硬朗,女的艳光四射,孩子——怯怯弱弱,却是段正淳、刀白凤、段誉一家,却是楼下四辆白色宝马的主人。高强这下却是被那中年男人吸引过去了,锃亮的皮鞋,笔挺的西裤,白色丝绸质的衬衫,说不出的英俊潇洒,他转头再看看自家老爸,无奈叹息,“差距太大,不可靠衣服弥补啊!”他随即郁闷了:“怎么别人家父母都是男的帅女的美,生的儿子是英俊小生,为何自己没这好命?”叮咚一声响,电梯打开,高强和父母一起入了电梯,脑子里带着这个苦思不解的问题,下楼去了…… |
第八章 乞丐也疯狂
推荐票……生命……推荐票……生命……推荐票……生命……推荐票……生命………为了新书榜,请各位留下推荐票……老鼠谢过了!老鼠以一百八十天每日更新《反转记》获得的的名誉向大家说明昨晚的事。昨天晚上,十点五十五分,我写完了这一章,因为宿舍要在十一点熄灯,所以我要将其传给梦游居士,让其代我在十二点后更新,本来一切顺利的话,这事情就不用和大家说了。可是天杀的——大家注意牌子,ibmthinkpadr51e,没错,老鼠用的就是这款笔记本,居然在我传文章的时候死机了!这可是崭新崭新的笔记本!而昨天莫名其妙死了三次机,我不怪它,可它不该在这个时候死啊!剩下的事情就不用说了,今天早上起来看,心里冰凉冰凉的,又暖暖的,虽然老鼠十二点后的一章没有发出来,可是众兄弟还是将它捧上了新书榜,老鼠想说,谢谢!第八章没有传出来,只好现在补上,本来八点该更的那一章,放在晚上十点吧!因为昨天横插那一件事,把我打蒙了!昨天写反转记结束篇一万两千字,再加上这本书五千字,太累了,今天好好想一想,把第九章写出来,因为第九章是全书的一个关键,也是和此间的不同之处。再次向各位书友道歉!看到书评区有人说此书和此间一样,呵呵,看了这一章,还一样么?——剩下来的几日都是在非常轻松的情况下度过的。高强一家子既然把宿舍内都打点好,接下来三四天,高强连宿舍都没有踏入一步,将所有的铺盖行礼都扔在那里,反正钱包、手机都在身上带着,也没有什么贵重东西,唯一的电器也就一个手电筒,不值得别人拿,据说这几天宿舍楼人来人往,有小偷趁机摸进去,偷了好多东西。他这几天所有的行动都围绕着北京地图上的名胜古迹展开,只是高强他老爸,那一日说了要给高强买房以后,神秘兮兮地消失了,高强猜测,肯定是在北京寻找山西老乡,然后要在学校附近给自己买一套房子了。“都是有钱烧地,”高强心中暗自想,“这几天看看为了这房子忙得,都顾不得陪我去玩,老爸真不会享受。”高强知道,自家老妈跟着老爸过了二十年并不富裕的生活,这些生活是枯燥乏味的,每日围着灶台和工作转,仅有的几次旅游也就是在山西境内转转,出省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绝对没有到达北京。高强想,如果自己没有记错,据老妈自己说,她年轻时候,不过是在二人订婚的时候,兜里面揣着五百块钱上北京,那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既然缺了老爸,高强每日只好配着老妈逛北京了,依靠着口袋里面厚厚的一沓钞票,高强都省去了看地图查公交车寻找目得地的过程。每日只需要走出同人大学宾馆,把手一招,然后就有一辆红色出租车停在你脚前,高强所需要的是为老妈打开车门,然后自己一屁股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然后抄着不怎么熟悉,还略带着山西口音的普通话向司机指名终点。同人大学附近的名胜古迹,也就是颐和园和圆明园,若论名气是圆明园大,这圆明园被八国联军一烧,果然是干干净净,高强配着老妈进去,结果就是在大大小小、方方圆圆奇形怪状的各种石头上面作了一通足底按摩。大失所望的高强立刻拉着老妈退出了圆明园,本来还有什么大水法,心情糟糕的高强觉得一堆破石头也拱卫不出什么好东西来,干脆不撇径直离开。好在下一站颐和园弥补了高强受伤的心灵,高强说是拉着老妈参观,其实是饱自己的眼福,他可是第一次来北京,这些东西都没有见过。颐和园不愧是天下明园,有着与之地位相称的气派,接下来几日,高强和老妈逛八达岭长城,逛故宫,玩儿得不亦乐乎,顺便用大把的钞票给老妈买了套裙,母子两个玩儿得开开心心。这和家人关系一密切,宿舍那边儿便顾不上了,到现在高强不知道宿舍里面兄弟们长什么样儿。这一日,外面天气阴沉,要下雨的模样,高强配着老妈逛同人大学附近的商店,刚刚走出门,老妈突然觉得肚痛身体不舒服,一扭身近在咫尺的宾馆,高强只好一个人去压马路。走出去不远,天上果然洋洋洒洒下起小雨来,高强很有些意味索然的感觉,雨水就像是清道夫,路上人骤然少了起来。高强在人行道上,突然有登高望远的,看看四周,只有天桥最高,便走了上去。天桥如彩虹一般衡贯马路,高强踏上去,才发现宽阔的天桥上空无一人——准确说空无一行人,天桥中间坐着一个乞丐。那个乞丐占据了最好的眺望位置,高强犹豫了半晌,还是走了过去,从兜里掏出一张一元钱,准备投入那个脏兮兮的饭缸。他看过许多报道,说这些乞丐其实过地比白领还富,有些小女孩背后还有丐头控制等等,连带着他对这些乞丐感觉很糟糕。本来他可以给更多钱,可是因为不敢相信这个乞丐是否真是可怜人,他只愿意给一元钱——动机还不过是为了能在这里站会儿,看看风景,毕竟,似乎这里是这个乞丐的领地。“今天天气不好,我不开工。”躺倒在地的乞丐发话。高强诧异地抬起头看,他甚至没有乞丐的样子,他这才发现,根本看不清乞丐的模样,这乞丐横躺在地上,头上罩着一个草帽,浑身破破烂烂,但是出奇之处,那人怀里有一只小猴——那种可以放在茶杯的猴子,高强以前在电影中看过,却不知道怎么称呼这种猴子。沉默,高强觉得非常尴尬,他头一次遇到这种施舍别人遭到拒绝的情况。高强在那里讪讪站了会儿,转身走了,临走时候不忘回头看看这个酷酷的乞丐。第二日,天气依然阴沉,同一个时间,高强又来了,乞丐仍然带着草帽躺在那里,高强又掏出钱来,这次是两块。“今天周六,我休息。”乞丐干脆利索地拒绝掉。第三日,空气中似乎罩了一层黑铁大锅,空气有些闷。高强走到乞丐面前,乞丐依旧带着草帽,高强不确定他怎么知道有人来,要做什么,或许通过草帽缝隙看到的?手里握着紧紧的五块钱,高强倒是有些犹豫该不该放下去。“今天我工作,收钱,拒绝伪钞,不找零!”乞丐干脆利索坐起身来,嘴里溜出麻利的话,帽子放下去。高强立刻愣住了,他想象过乞丐蓬头垢面的样子,却不料,眼前这人干干净净,很平凡普通的脸。但是那张脸,似乎是一切引人流泪同情的根源,高强看一眼,就似乎昏君看到了奸臣,花痴迷看到了美女一般舍不得离开了,心里揪心揪心地痛,好似这乞讨的人是自己老爹一般。高强的手不自觉地将五块钱收回去,然后从钱包中抽出一百块钱来,这也是他身上仅有的一百元,就要放下去。“这可是一百块呢!”乞丐漫不经心提醒。可是他一说话,反而让高强觉得这乞丐简直是天下最痛苦的人!高强坚定地把一百块放了下去。他觉得自己完结了心中的一件事情,正要转身离去,乞丐说:“年轻人,如果你不介意,能不能在那里,”乞丐指向不远的一处,“站半个小时?”高强点点头,心里想:看他有什么古怪,就当时看风景了。来往的人逐渐多了,乞丐面孔向天,顿时间,人们好似入了魔一般,凡是过往的人,几乎都要给他投下钱,多少不论。半个小时后,乞丐把几乎将饭缸挤满的钞票掏出来,慢慢数了一遍,对着高强一笑:“半个小时,收入两百三十一块七毛!”高强顿时觉得全身冰凉:这乞丐难道是会传说中的特异功能,能影响别人心情?怎地好似大家争先恐后给他送钱? |
第九章 最可爱的小白!
虽然老鼠成功地登上首页新书榜,但是排名靠后,恐怕有被挤下去的危险……各位能坚持到晚上十二点后的夜猫子书友,如果到时候在,请将明天的推荐票砸给老鼠,谢谢各位!————乞丐将两百多块钱数出一半来,然后伸出干净的大手,将整理地齐齐整整的钞票递给高强。“??”高强明显大脑迟钝,反应不过来。“见面分一半!”乞丐一笑,露出一嘴极白而且整齐的牙齿,亮地可以反光。“啊!”高强鼻息变地若有若无,呼吸近乎于停滞了,倒不是被“天下掉下来的馅饼”砸晕了,区区一百来块钱,还没有放在如今身为暴发户的高强眼里面,就算是高强身家没变,他也不可能接过一个乞丐的钱,尽管,这个乞丐极有可能比他更有钱。以后**女倒贴钱……这就是高强脑子中的想法,没有任何贬低和不尊重,只是觉得很像罢了。大脑被狠狠颠覆了以后,暂时短路了,乞丐看高强愣在那里,笑一笑,白刷刷的牙齿反射太阳光,晃花了高强双眼。高强觉得,只有在电视广告上见过的那些特殊处理过的“广告模特”嘴里面见过这种牙齿,现实中,也恐怕只有一个黑人能拥有这么白的牙齿了。他自问自己天天勤于洗漱,刷牙不止,也绝没有乞丐这么白净。“天啊,这是什么乞丐啊。”高强心里喊叫一声,他再次仔细观察这乞丐的模样,平凡普通,却能引起人强烈可怜的脸,脸其实挺干净,牙齿也挺白,如果单独分割出来,哪点也不像乞丐,只是配上那套破破烂烂的衣服,就成了这个样子。乞丐怀里有一只猴子,巴掌大小的猴子,高强记得自己以前看过电影,也记得某本小说上说缅甸有这样的猴子,但是小说家的话那是最不能信,瞎编乱造没有谱。“一个让人觉得可怜,禁不住掏钱捐助的乞丐,一个下雨天、礼拜天休息的乞丐,一个将钱搞平均分配的乞丐,一个干干净净,牙齿比普通人还要白的乞丐……”高强晃晃脑袋,终于理清头绪了——这个乞丐,该不会是电视里报道的什么体验生活的人吧?乞丐的手里还攥着一叠钞票,伸向高强,钞票在空中微微颤抖,似乎在催促高强快做决定,高强看一眼乞丐,乞丐的双眼也似乎在说话:臭小子,我们在等你呢,快点,拿钱啊!高强看不到自己的脸,但是他一定觉得是红彤彤的,因为他感到了热度,他有些恼怒——你一个乞丐,或者一个别的人,寻开心寻到我身上了?“有病!”高强冷哼一声,他转身就走了。“吱吱……”高强觉得后面一声响,什么东西顺着裤脚往上爬,他吓了一跳,一抬腿正要抖,就舍不得下腿了。高强的牛仔裤上攀着一只小机灵猴,就是那种巴掌大小,高强电视里面见过却叫不出名儿来的猴子,这只猴一身雪白,蜷缩起身子来和高强的拳头差不多,这只小猴就是平常猴子的缩小版,通身雪白除了脖子周围一圈红毛,小巧玲珑的五官看起来是那么招人开爱,水灵灵的两只“大”眼镜如两块纯朴的黑色玉石,让人看着就觉得是一个宝贝。高强扭头一看,乞丐怀里面那只巴掌猴还在,他早就注意过那只猴子了,那只猴子通身黑色,窝在乌漆抹黑的乞丐服里面,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只是他从来没有在乞丐身上看到自己裤子上这只白猴儿,再看那乞丐,竟然眯缝着眼镜打瞌睡。高强小心翼翼伸出手,这只猴子一下子蹦了上来,和一个网球重量差不多,轻轻飘飘的,对着高强呲呲嘴,高强觉得这只猴儿似乎在笑!他揉揉眼睛,记得好像世上除了人之外,没有会笑的动物嘛!猴子绕着高强平举的手跑上跑下,还在他中指上做了个杠上翻的动作,高强挺喜欢这小猴儿,可是又觉得这猴子和乞丐有关系,不情愿地走了回来。“嗯,这是你的——宠物猴?”高强轻轻地问。乞丐睁开双眼,看看高强,摇摇头。高强愕然,虽然这个白猴儿没见过,但是一白一黑同类相聚么,高强撇撇嘴,猴子虽然可爱,他也很想据为己有,但是一和这个乞丐沾边,他又觉得怪怪的。可惜地摸一摸白猴的绒毛,高强两个指头轻轻地将其夹起来,放在了乞丐身边,自己转身走了。他往出走了十几步,还幻想着白猴再追来,忍不住回头一看,乞丐身子遮挡住了视线,高强叹一口气,继续往回走,心里面抱怨:这个猴子是多好的一个宠物?干吗要给乞丐送回去,说起来,还未必是他的……奶奶的,自欺自人,好,他自己不也不承认猴子是他自己的么?那自己干吗还打肿脸充胖子,直接拿了就走好了!他家里面从小喂过狗,喂过猫,养过鱼,对小动物感情颇深,见了小白猴腿就迈不动了。高强懊恼地走回宾馆,进了屋子,就看着自家老妈对着自己“啊!”大叫一声。“妈,再来这么两声我都得心脏病了!”高强被吓地一趔趄,身子一歪才扶住了门。“你脑袋上是什么东西?”老妈指着高强头顶,“你照照镜!”“什么啊,神经兮兮的……”高强和家里人标准的没大没小,身子进了卫生间一转,便看着明明亮亮的玻璃镜里面映着自己——而自己的脑袋上,刚才那可爱的白猴儿正蹲坐在自己头上,“笑嘻嘻”和自己打招呼。高强先是一惊,接下来一喜,手往自己头顶一摸,乖巧的猴子就到了手心里。“你怎么跟上来的?叫你什么名字好呢……”高强喜出望外,脑袋晃晃,“得,一身白毛儿,就叫你小白好了!你答应么?答应了吱吱两声。”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猴子听懂人话,竟然真的叫了两声,只不过声音小地和老鼠一个音儿。“强子啊,”高强他爸声音响起来了,“我是不是听错了?这宾馆里面怎么还有老鼠?”“爸,”高强喜滋滋冲着门外喊,“你没有听错,我养了只老鼠当宠物了!”接下来的事情是匆忙的,高强给小白放了温水洗澡,谁知道乞丐身上有没有什么不干净东西传到小白身上,洗澡的过程中高强还偷眼瞅了小白胯下,嗯,竟然是个小小子,又给小白切了细细碎碎的火腿肠,小白竟然和松鼠一样,双手捧起圆滚滚的火腿片来,转圈儿吃,留下一嘴牙印。小白食量很少,吃了两片火腿肠就止住了,但是小肚子鼓鼓如球,乖乖地躺在高强手心上,高强他爸和他妈眼睛都看直了,非常喜欢。“外面来的猴子,别有什么病吧?”高强他妈毕竟是女人,想地齐全。“放心!大不了找一家兽医做做检查,就是有病也得治好,可舍不得扔!”高强嘴上应付,心里想:不管怎么样,明天还得去看看乞丐,这猴子,嗯,就当自己从他手里买的吧,多给他些钱就是了!————加个爱宠,下一章正题。 |
第十章 这是气质问题?
目前排新书第九名,期望各位多多投推荐票,让本书更上一楼,谢谢!————晚上睡觉的时候,高强小心翼翼把小白放在自己枕头上,这么小的猴子,要是和他躺在一起,一个转身估计就压没了,电视、报纸之类的媒体可没少报道这类主人与宠物间的悲惨故事——有时候这种故事升级,对象就变成了可怜的婴儿。高强不放心,根据他养猫咪的经验,还又找了塑料袋套在烟灰缸内,给小白做了一个“五谷轮回之所”,也就是厕所,只是不知道小白能不能领会到这一点。“他那么小的身子,什么东西都是一点点,这个吃喝拉撒还真是麻烦。”高强有点抱怨,要是个头再大一点,那就好了,只是大了以后,就不可爱了。一切安顿好,高强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睡了一晚上,期间高强眯缝着眼睛,半夜中睁开无数次,头顶的灯还调至暗黄色,一切都为了伺候这小祖宗。还好小白乖巧伶俐,一个晚上就和高强凑一起了,它似乎能“预感”到高强身子半夜翻动犹如烙饼,乖乖地躺在枕头上,与高强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然后蜷缩成球,也跟着高强去梦周公去了。第二天一早,高强迷迷糊糊张开眼,发觉自己成大字形平躺在床上,而自己小肚子上面似乎有什么小东西压着,抬头一看,好么,小白已经躺在带着红色绒毛的薄薄的毛毯上了,闭着小眼睛睡地正香呢!高强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家伙跑自己身上的,疼爱地仰起身子,小心翼翼用手将小白捧起来,放在枕头上,高强禁不住想:还真得去找找那乞丐,怎么喂养小白还是一窍不通呢,千万别瞎喂一通把人家害了。这几天高强老妈跟着高强来回跑着参观名胜古迹,风景地区,早就累了,再也不和高强四处转了,再加上很快就准备离家返京了,所以他妈跟着他爸整天泡,高强猜到是为他买房子的事儿,说了几次不管用,高强也就不说了,只是每天里他就成了独行侠,独来独往。严格来说,学校也开学了,只是高强拿着入学时领的通知单,知道离正式开课还早着呢,而高强所在的宾馆距离他的宿舍不过几百米距离,他一直没顾得上去看,整个宿舍的人还没有见过,高强下定决心,今天把乞丐的事儿了了,晚上就得回宿舍,不然就生分了。早上吃过早饭,给小白分了点儿饼干,目送着老爸、老妈神秘而去,高强也决定行动了,一把抓起小白,往头顶一放,迷迷糊糊的小白抓住高强的头发,吃完饭它又开始睡觉了,一路这么走来,高强倒是吸引了不少人回头,他直奔天桥,果然又看到了那神秘的乞丐,那乞丐还懒洋洋躺在那里。“啊,这个猴子,怎么喂养啊?”高强问一句,既然不知道对方姓名,就胡乱套一声称呼,一般“”这个词儿和“同志”差不多,叫一声是尊称,并不特指师徒关系,只是叫一个乞丐作“”还真有点儿别扭。“徒弟啊,这猴子好喂,什么都吃,能听懂人话。”乞丐顺口回答。“我不是你徒弟!”高强胸腔里憋了一股气,好么,这乞丐倒是会顺杆儿爬,自己一声尊称就成他徒弟了,高强小脸蛋刹那间气地煞白。乞丐哼哼两声,并不答话,手往外一指,“看到了没?今儿个来了竞争对手啦。”高强顺着他手指往外看,但见天桥上多了两个乞丐,一个白发皑皑满脸沧桑,瘸着一条腿,还有一个是鸡皮鹤颜的老太太,两个人匍匐在地,一个比一个可怜。“我和你打赌,有我在,他们今天赚不着一分钱。”乞丐诡秘一笑。高强哼哼两声,从身上摸出两张五元钱来,走过去一人给了一张,然后慢腾腾走了回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这个乞丐就来气。“徒弟,别走啊,你给钱那叫作弊,让咱们看看人民群众的力量。”乞丐文绉绉地开玩笑。被他这么一说,高强还真不走了,反正没事儿,倚在栏杆上,把手伸出来逗着小白,细看这乞丐怎么收场。乞丐不哭不难也不跪,就那么一坐,饭缸往前一摆,就开张了,果然,路过的人似乎看不到其余两个乞丐一般,钱似流水一样投入他的饭缸。高强只能看到乞丐侧面相,他不死心,转到乞丐对面,一看乞丐那张脸,高强一下子又呆住了——还是那张平凡普通的脸,可是这乞丐全身上下充满了悲凉的气息,高强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自己心快要碎了,都忍不住要掏钱救济了!“幻觉,这是幻觉!”高强急忙深呼吸,把视线转开,这才摆开心头那点想法,可是路过的人,大多数都慷慨解囊,也不过半个小时,这乞丐赚够一饭缸钞票,高强以前已经见识过了,也不会太吃惊,倒是旁边另外两个乞丐,眼珠子都快要挤出来了,满头是汗,除了高强先前布施的五块钱,他们一个字儿的收入都没有。这乞丐将饭缸说入怀里面,高强再看乞丐,还是那张脸,却再也不觉得同情,这乞丐一收摊,旁边的两个乞丐才稀稀拉拉地来了买卖。“怎么样?神奇吧?”乞丐得意一笑,牙齿亮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高强到底是年轻人,好奇心最重,“为什么?为什么我刚才看到你就觉得很可怜,就想给你钱?现在怎么没有这种感觉?你能控制别人想法?”乞丐:“切……真能控制别人想法,我早就不当乞丐了,很简单,这是气质问题。”“气质?”高强咧着嘴,万万没有想到一个乞丐能和他谈论“气质”问题。“对,嗯,你看看那些演员,演什么像什么?为什么?他们就是靠着语言、动作、眼神来给人不一样的感觉,那就是气质,说你是处女你就得纯洁,说你是熟妇你就得放荡”“……”高强无语,这话怎么听都不该是一个乞丐说出来的。“他们那都是小境界,像我这样儿的,往这里一坐,什么都不用动,别人一看我就是天下最可怜的人,就要给我掏钱,明白了吧?”高强痴呆地点点头:“你的意思是,说白了你就是一个能得奥斯卡金像奖的演员?”一个乞丐都说到气质了,高强自认为,和他说奥斯卡他也一定懂……“别拿奥斯卡和我比,侮辱我……”乞丐摇摇头,面孔很严肃:“这东西不是表演,怎么说呢,你可以把它理解为特异功能……”“特异功能?”高强脑子中闪过几个词儿:蜘蛛侠,超人…… |
第十一章 都是猴子惹的祸?
“异能,到底什么异能?催眠术的强化版,还是传说中的幻术?”到底是年轻人,高强看这乞丐“表演”过两次,心里有了承受能力,心情马上从震惊为好奇,进而年轻的大脑开始转动,平时看多了本土神话和西方魔幻,再加上高强酷爱看闲书,又受近年来武侠风之后的玄幻大风熏陶,脑子里面忍不住跑起马来,什么神仙妖魔,天使,吸血鬼,一群书中的形象活灵活现被他“想”出来了。“别说那么玄,什么催眠术,我不懂,你说的那个幻术更是听都没听过,”乞丐摇摇头,“特异功能这词儿也是我临时想的,主要是前些年练气功的太多,什么什么大师也太多,特异功能这个词儿哪儿都用,我就记住了。”“哦,”高强心里面泄气,心想,“闹了半天找不到合适形容词,用一个气功挂钩的词儿来顶缸。”乞丐说:“这东西我觉得更像是神秘现象,你头顶上那白猴儿和我怀里的黑猴儿是一对,我当年四处游荡,在一家动物园外面的座椅上睡了一晚上,早上起来两只猴子就跟在我身边了,本来我这人四处为家,自己还饱一顿饥一顿的,更顾不得这两只猴子,可惜这两个小猴儿就认住我了,怎么甩都甩不走,最后想想它们两个只有巴掌大小,也吃不了多少东西,就任它们跟着我了。”高强听这乞丐把事情扯到猴子身上,知道这猴子不简单,他眼睛一转,半开玩笑说:“这两个猴子这么小,这么讨人喜欢,难道没有人想把它们买下来?”乞丐脸一红,说:“我也不瞒你,还真有有钱人要买下这两只猴子,我也收了人家钱,可是这猴子四处跑得快,就是不愿意离开我,有时候你捉去了,不管离我多远,第二天这猴子肯定回到我身边,为这事儿,我没少挨买主的打,后来我就遇到再有钱的主儿,也死活不卖了,就算遇到有人强买,我也把事情事先讲明白,然后躲得远远的,反正猴子会自动寻回来。”高强听了乞丐这话,隐隐约约有些明白:“你是说,昨天这白猴主动跟我走,你知道留不住了,或者说你认为这猴子会主动回你身边,这才没什么反应?”乞丐点点头,一双眼睛突然认真起来,说:“你不知道,白猴一直在你身上,咱们两个挨这么近,白猴都不到我身上来,这在以前是没有的事儿,我和这白猴的缘分尽了。”高强摸摸躺在手心里的小白,脸上泛起笑容,要真像乞丐说的,这猴子永远丢不了,那可太好了,小时候养的宠物中,最听话的狗有一天失踪了,同时失踪的还有周围一片的狗狗,人们都说是有这方面高手,一下子把狗弄走了,高强都不原意去想自己家可怜的狗的下场。家里面还养过小猫咪,它十分恋家,也十分粘人,就是大门洞开,猫咪自己出去转一圈,也能自己再回来,可是河里面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人,有那么一天,猫咪慢悠悠从大门里面走出去,独自散步,就再也没回来,高强记得当时自己哭地稀里哗啦的。高强摸着小白,一下子把从小对以前宠物的爱都灌注在这个小生命身上,他抬起头来看着乞丐,诚恳地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个事情,真的很感谢你!”乞丐摇摇头,叹一声:“这也是缘分啊,这两只猴子不简单啊,既然咱们都是有缘人,我也不瞒你,我好吃懒做,后来又遇到些不顺的事儿才当了乞丐,没遇到这猴子前,整日里想着如何让自己看起来可怜些,能讨得多一些钱,遇到了猴子以后,我照样这样想,整日里想着如何装可怜。刚开始我还没注意,后来发现,每次我装可怜时,整个人就真的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可怜的人一般,然后人们就给了我很多钱,等我觉得钱够了的时候,我就觉得没有必要装可怜了……”“然后那种感觉就消失了,是么?这些现象都是猴子以后才有的?”高强兴奋说,他还真没有想到这小猴儿不仅乖巧灵异,还能让主人“心想事成”。乞丐点点头:“是这样的,猴儿的好处不止这些,自从有了它们,我才发现自己身体壮地和头牛似的,再也没病过,如今猴子跟了你,这就是你的缘分,说实话,我想让猴子留下来,这事情也勉强不来,好在我这里还有一只黑猴儿,不然还真舍不得把这些秘密告诉你。”高强点点头,心里面对乞丐的话信了个七八成,眼见为实这句话的影响力是巨大的,他有些不好意思搓搓手:“大哥,这个猴子跟了我,让你受了不少损失,要不,我给您些钱,赔偿您损失……”高强不知不觉乞丐的称呼从“”提升到“大哥”,心里面还真感激这乞丐,若不是他,高强根本不会遇到小白。“钱?”乞丐摇摇头,一嘴亮牙白地晃人眼,“小兄弟,别跟我说钱啦,靠着这一双猴子,你知道我赚了多少钱么?几百万还是有的。”高强吓了一跳,光听说当乞丐赚钱,有的乞丐住高档公寓,坐出租车去行乞,家里面人都是华衣美食的待遇,不过这样的乞丐也仅限于少数丐头和“幸运儿”,没有料到眼前就是一个大款乞丐。“那你怎么还当乞丐?”高强莫名其妙。“当乞丐当习惯了,”乞丐一脸落魄,“我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两个人突然沉默了,乞丐笑一笑:“白猴儿走了,我也决定洗手不干了,凭着几百万,我还不相信自己活不下去。”高强点点头,说:“恭喜,恭喜,恭喜大哥重新做人。”他明白乞丐的意思,有的犯人在监狱里面呆久了,甚至对外面的世界产生畏惧感,乞丐虽然有了钱,但是被自己的心灵禁锢住了,心里总是自卑的。两个人话说完,高强笑笑:“大哥,再见,以后凭着这对猴子,咱们有缘再见!”乞丐大笑:“好,小兄弟,以后有缘再见!”高强大步走下天桥,心里面松了一口气,似乎放下了一大块石头,还有捡到宝的喜悦,也为乞丐获得新生而高兴,白猴儿在他脑袋上“吱吱”兴奋地叫,好像和主人一样感到欢欣鼓舞。————广而告之,草山狐作品《都市快递》链接如下……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
第十二章 咱也成了有房一族
与乞丐挥手告别,高强身上被一种莫名的喜悦包围着,胸腔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激荡而出,脚抬地高高,用力地迈出去,跨过远远的距离,重重地落在地上,全身上下洋溢着热情的力量。高强觉地头上几根头发发痛,这才明白自己走太快了,小白在上面摇摇晃晃,十只“小指头”紧紧拽着高强的头发,高强一半为了自己的头发,一半为了宠物小白,这才慢悠悠走在道上。“嗯,这家伙把一对猴子说得这么神奇,该不会是糊弄我吧?”高强过了初始的激动时期,一腔“捡到宝贝遇到馅饼”的滚滚热血渐渐冷了下来,“不行,我得去查查这对猴子的来历。”他想到这一点,抬起头来四处瞅瞅,看着远处一个红色招牌上大大写着四个字:汇人网吧,高强一乐:汇人网吧,这词儿怎么这么别扭?毁人网吧,网吧可不就是毁人的地方儿么?高强紧走几步,进了网吧,就看到前台上一个留着披肩长发的女人在嗑瓜子,这女的头发虽长,相貌却丑,两只鼓凸凸金鱼眼睛往前一扫,瞅着高强的人影,脸上立刻荡起一阵皮动肉不动的假笑,声音倒是挺好听,银铃似地问:“同学,上网么?”高强点点头,心道:这女人反差太大,金鱼眼披肩发,银铃嗓子二皮脸,我要是老板,找谁都不能找她招待人啊。那女的“笑眯眯”说,进去前得交二十块押金,高强也不愿意多说话,利索地掏出二十块钱来,从那女人守里面领了一张磁卡,这才顾得上扭头望网吧里看,好家伙,黑压压一片人头,怎么看着也有两三百台机器的样子,人满为患,高强都瞅不到有空的地方儿,他这才明白,自己瞎猫碰上死耗子,来了正好就有机器,这地方儿火爆成这样,别说门口是这丑女接待人,就是换一条汪汪直叫敢咬人的狼狗来,网吧也不愁没有客人。“奶奶的,净是赚大学生的钱。”高强心里面骂一声,一条学院路,分布着北邮、中政研究、北航、北科、语言、石油、地质、矿业、同人,路两边还有农大、林大,号称八大院校,几十年前传下来,后来学校虽然多了,也一直这么叫。这实在是一个发财的好地方,据说这片儿是有名的三多地带:大学多,韩国人多,买卖人多。高强站在前台,拿着卡号正四处看自己卡上写着一百七十九号机器在哪里,前台丑女眼睛往高强头上一瞅,这回是真乐了,两眼一亮,涂着血红唇膏的大嘴一阵呲牙咧嘴的猛笑,说道:“小兄弟,你头上那小东西挺可爱的啊,”她看高强找不到地儿,伸出萝卜似的粗壮指头往某处一指,“你机器在那儿呢。”高强道一声谢,将小白从头上拎下来,心里想:还是你小子遭人爱,没有你,我说不定得绕着场子转几圈儿才能找到地头呢。高强的地方是最边角地带,左右都没人,仔细看,却发现眼前的机器显示器还是带弧度的,高强再四处一瞅,发现那些液晶显示器和纯平显示器前面都堆满了人,和那里人山人海陪着新机器相比,这里一排电脑都是老古董,被黑心的老板推出来赚取最后价值。高强无所谓一笑,反正自己不是玩儿游戏,坐下启动电脑,把小白也放桌上,小白绕着桌子转圈,还趴到显示器上走了一遭,在上面翻了几个跟头,然后憨态可掬地一屁股坐了下去,两只灵活小眼睛冲着高强直眨,水灵灵地惹人喜爱。上了网页,利索地从百度输入:世界上最小的猴子,一搜,才发现有这么一段儿介绍:在南美亚马逊河流域的森林中,生活着一种世界上最小的猴子——狨猴,又称指猴。这种猴长大后身高仅10—12厘米,重80—100克。新生猴只有蚕豆般大小,重13克。这种猴子喜欢捉虱子吃,且生性温顺,因此饲养它们便成为当地印第安人的嗜好。高强细细看这种猴子,小则小矣,大概站起来也就是两根中指大小模样,但是毛茸茸一点都不开爱,自己的小白比他们略大,大概是将大拇指与二拇指相碰后拳头空握体积大小,但是小白一身白发,还带着红色“围脖”,五官小巧伶俐,美丽衰起,怎么是指猴可以比拟的?高强对上网也不是很熟,折腾了一个小时,猴子的图片找了一大堆,小白也有灵性,最后坐在键盘上,看着高强一个个换着自己同类的照片,遇到黑猩猩、大猩猩的时候小白会捂着它自己眼睛,遇到金丝猴等漂亮动物时候,小白甚至会趴在电脑屏幕上。一无所获而又哭笑不得的高强,只好带了小白一走了之,回到旅馆中,高强本来想要去寝室看看,却被神秘兮兮的老爸、老妈拉住。老爸高文说:“强子,明天我们就要走了。”高强点点头,他们一家子在学校从开始到最后都呆了快一周了,别人家孩子的父母早回去了,虽然有些舍不得,但是父母的话并不意外,他立刻打定主意:“爸,妈,那咱们今天一起出去玩玩,明天我送你们走。”老爸神秘一笑:“临走前送你点礼物,走,跟着我们出去转转。”高强一惊,随即一喜:“好啊,还给我个惊喜?”高文老两口拉着高强,从宾馆出来,绕外面马路到了同人大学正门口,然后跨过几米宽的马路,便到了与同人大学一路之隔的李庄小区,这小区挨着同人大学,四处辐射,与地质、石油、矿大、语言、同人几所大学相邻,确实是繁华,小区门口集中着网吧、饭馆、旅店、服装店、理发店、药店,这些临街的铺面后面则是一栋栋高楼,看这些楼外面风雨痕迹很少,应该还都是新楼。高强看着老爸、老妈拉着自己往小区里走,左一绕,右一拐,到了这楼群下面,高强倒吸一口冷气,仰头看看高楼,迷迷糊糊问:“老爸,该不是你们真给我买了一栋房子么?”老爸点点头:“三室两厅一卫。”老妈接着道:“九十七平米……”高强身子一晃,趴在他头顶睡地正香的小白觉得一场地震袭来,吱一声,两只小爪子抓着高强一缕头发一荡,蹿到他肩膀上,高强疼地“啊”一声大叫,扭头泪汪汪看向一脸无辜的小白。但见小白抬起两只小爪,呼地一吹,一缕黑发在空中慢悠悠落下……————微弱地推荐——《金牌狗仔王》,前些日子,梦游居士与六位志同道合作者一起试着合写这本书,也算是新的尝试,老鼠得了信儿,一个保持不住,为了学习梦游居士煽情写法,于是也进去参合去了,俺也成了这本书作者之一,好在一周俺只需要写个四五千字,嘎嘎,不会影响《大学上了我》,现在老鼠羞羞答答推荐,金牌狗仔王,链接如下……书号77599,是个好数字。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
第十三章 父母离京
推荐票……老鼠在新书榜上名次堪忧啊……目前排第十二名,其实与第七名间,也就差一两百张推荐票……各位票友,请踊跃投票啊……老鼠决定了,日后新书期更新时间,就定在早上八点!————高强跟着父母进了小区,上了楼房,然后沿着楼梯又拐又绕转了四圈,就在三层呆着,眼看着巴掌大小的地方,左、中、右挤着三个防盗门,左面防盗门上贴着一副破旧的春联,中间防盗门正中间一个大大的倒副,鲜艳的红色早已不再,只是看看这两家门前干干净净,就知道这两家常住人。老爸站在冲右首的房屋外,这所房子外面铁索横江,大大的防盗门防守着外来的窥探者,蓝幽幽闪着冷光,门表面有些磨损,看起来用了时长,幸好在北京防盗门也普及了,高强记得在若干年前,贼专惦记防盗门,里面若是没有好玩意,谁防盗啊?这所房子,春联要比对面屋子新,倒福也更加鲜艳夺目,可是旁边墙上没有钉着放报纸的篓子,防盗门的纱网上积了一层厚厚的土灰,扫一眼就知道很少有人在,这么长时间没有被贼光顾,不知道是贼眼大看不起这小水塘呢,还是小区保安确实精锐,一双火焰金睛,让贼避而远之。眼看着老爸从兜里面掏出一串撞地叮叮当当咣当响的亮晶晶钥匙来,从中挑了一把,咔嚓,往钥匙口一捅,左右一拧,不知道怎么一绕,听着“嘣”一声响,看上去非常厚重安全的防盗门打开了,一股子灰土味在空气中弥散。“咳、咳!”小白站在高强肩上,捂着鼻子一阵猛咳,把高强逗乐了,鼻子里被土呛着的喷嚏也打不出来了,一侧身,跟着父母进了房子。屋子向阳,但是进去以后有一股淡淡的冷意,高强觉得身上皮肤一抖,有点冷,觉得一股寒气激灵灵绕着全身转了一圈,立刻抱怨:“爸,妈,这是间什么屋子啊,怎么这么冷?现在才秋天啊,你们该不会是买回一间鬼屋来?”高强老妈横了他一眼:“这孩子,乌鸦嘴。”高文说道:“看电视看多了吧,哪里来的鬼?要不是你平叔叔帮忙,我还捡不到这好地方呢。”高强点点头,再不说话,所谓的平叔叔,还真是他叔叔,只是这论起关系来比较复杂,平叔叔是他二姨佬的孩子,二姨佬与高强他奶奶的话亲姐妹,平叔叔与高强他爸是一辈,算是亲表兄弟,二姨佬一家就在北京扎根,都住了五十来年了。只是既然互相离得远了,亲戚之间不走动,对于高强这样的少年来说,自然就陌生了许多,高强他爸与二姨佬一家倒是熟悉,几十年的交情,这次也是靠着平叔叔的关系,才能顺利的买到房子,不然,外地人人生地不熟来北京,高强他爸又是当惯了集体企业的领导,公家养出来的领导都是大手大脚浪费的习惯,到了北京买房子若要也是这种做法,不知道被人坑多少钱呢。小白刺溜一声从高强肩膀上溜了下去,在地板上转个来回,屁颠颠地去勘探房间去了。高强仔细看,这间房子长时间没有人住,但是保养地还算不错,屋子向阳,也不潮,光线很足,地上铺着的是不知名的淡黄色木板,这倒是和地面上铺瓷板砖的大流相反,不过看起来更有格调,一应家具都不缺,都是半新的,就是冰箱和电视都有。客厅不算很大,摆着一套沙发,看着反光,小白上去兴奋地踩了一圈,高兴地直打滚,一个不小心摔在地上,坐了个屁蹲儿,痛地跳起来哇哇直叫,高强上去摸一摸沙发,还是皮质的。高强老妈在一旁解释:“这房子还行,我给你看了,一个客厅,一个厨房带一个餐厅,还有一个卫生间,剩下三间房子,人家原来就是两个卧室一个书房,咱也不需要改动。”说到这里,高强老爸回头狠狠瞪高强一眼,接茬道:“先说好了,给你买房子是让你住好,学习好,你别把外面的小姑娘带回来。”高强特憨厚的一笑:“妈,想带回来也得人家跟我啊,就你儿子这样,”他一低腰,把正在张着大嘴狠咬沙发的白猴儿抓起来,捧在手心里笑咪咪说,“也就拐带幼猴,想把女生引进来,没那功力。”高强他妈点点头,似乎颇为满意高强的答案,继续领着高强转悠:“这厨房呢,东西虽然全,不过你吃集体大锅饭,我让人把煤气罐什么都撤了,免得出什么事儿,虽然这些刀刀叉叉都全,你也不用动手,就放着吧,隔一段日子看看,别让里面钻了什么东西就行。”高强一副点头哈腰的模样,心里面乐开了花:虽说集体生活好,可是距离产生美,能有自己一个小空间,谁不乐意?跟着老妈转遍了屋子,这房子结构是入了门就是客厅,客厅两端是卫生间和餐厅,餐厅之外是厨房,而厨房和客厅共同冲向南面,另外三间屋子一溜冲南,受到阳光普照。厨房靠窗户是一整套做饭的家伙事儿,镶在大木桌子上,厨房空间很小,但是出了厨房就是餐厅,餐厅空间挺大,中间放一个餐桌,靠墙还有一个顶着天花板的橱柜,里面放些杂物。过了客厅,参观卫生间,嗯,设施一应俱全,倒也没有什么创新,再看一溜靠南的三间房子,一间较大的卧室里面还放着一张双人床,一墙之隔的小卧室横放一张床外,再添一个书桌,就再也放不下东西了,再过来的书房倒是又大又亮,前主人还留下一排书架和一张考究的书桌,只是书架上面空空如也。高强追着猴子从小卧室出来,才明白为什么叫三室二厅一卫,心道:奸商,绝对的奸商,那小卧室那么点儿地儿,也算一室啊?一家三口看完房子,高强兴奋地从老爸手里面接过了钥匙,虽然他先前是极力劝阻买房子的,因为觉得为了自己兴师动众花这钱不值得,但是既然房子买下来了,总不能不要吧?而且这屋子看起来确实不错,装潢考究,家具布置摆设也很有格调,起码让高强自己来弄,是绝对达不到这种效果的。隐隐约约从老爸老妈口中听出房子贱卖的事儿,高强一肚子好奇:“爸,为什么他们便宜处理呢?”老爸摇摇头:“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总之是有钱人家闹别扭,似乎是那种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一家子怄气,房子就出手了。”高强恍然大悟,他只想到一个故事:有钱人包二奶,遗嘱中规定,老婆必须将名下一栋房产卖出,然后所得钱归二奶,这栋房产好啊,值钱!老婆不想卖,被二奶告了,还不得不卖,于是老婆将房子卖给外人,只卖一块钱……一家三口出了房子,找了一家饭店热热闹闹吃了一顿,酒足饭饱,回了旅馆拿了行李,直奔北京西站。在站台上,老爸老妈对高强是千叮咛万嘱咐,高强心里面也是酸酸的,就连躲在高强兜里的小白都跳出来和二老挥泪撒别,看着父母坐在火车里面,隔着玻璃看着自己,老妈双眼含泪,老爸苍老的面孔上也尽是悲伤,火车载着他们慢慢离去,高强顿时觉得心中空荡荡的,一双眼睛涩涩的……————再次推荐,《金牌狗仔王》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
第十四章 处男的第一次春梦
送走了父母,天色不早,高强想了半天,到底还是拿不定主意回学校宿舍还是去自己的新家,他是一个性子温柔随和的人,有时候随和太过了,太容易迁就别人,也太容易迁就事情,一件事情不能做出迅速决断,那就是犹豫——高强对自己性子中这种犹豫是很不满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犹豫,他甚至觉得自己性子中还还带了一样不好的东西——忧郁。他一直以来没有回宿舍,这么多天总是在外面宾馆,一方面是他父母一直留在北京,为了买好房子跑东跑西,高强很重感情,觉得有父母在,宿舍方面可以缓一缓,毕竟能多陪父母一天是一天,而宿舍的人还能处四年,以后有的是时间。另一个原因,高强却不愿意承认,那就是他对宿舍略微有些畏惧——这不是对新事物的畏惧,而是对即将来到的“复杂”的人际关系的畏惧。高强在高中时期,那是住过校的,但是他和他们宿舍同学关系并不好,尽管他随和,尽管他遇事迁就别人,可是随和并不代表着能和别人处地一团和气,恰恰相反,随和的他和室友吵过架——这倒没什么,高强觉得自己该做得做了,没有做错,他也听过那句话:不要因为别人的过错而伤害了自己。最重要的是高强发现自己在高中时期,满班的男生里面,最后交到的好友只有一两个。仔细想一想,这一两个好友似乎还是人家主动和他结交的——这让高强觉得自己很失败,连带着对未来的生活有些失望。即将来到的大学生活是什么样,谁也没谱,能在这里找回真感情么?高强摇摇头,很是怀疑,他站在斑马线上,左首是小区房子,右首是同人大学,他把小白放在手中间:“小白,你替我选吧,晚上睡哪儿?”小白呼呼正睡地香,高强发现这小家伙一天大部分时间在睡觉,剩下的时间在“猴来疯”,对看到的一切东西都感兴趣,疯狂地奔跑,跑地比狗还快!他不满意地提起两根细细枝头,掐在小家伙长长小腿上,轻轻一捏。“吱呀!”小白叫一声,直直跳了起来,睁开朦胧睡眼,左瞧右看,一脸慌张。“我这不算虐待动物吧?下次一定要温柔些……”高强拍拍胸口,吓了一跳,这拧人是女生的不二真传,用在小动物身上是不是太残忍了一些?“小白,说,哥哥遇到困难了……咱们回家睡还是去宿舍睡?”高强不管小白听懂听不懂,单方面倾诉。小白在眼睛滴溜溜一转,身子绕着高强手心转几圈,又在他指头上荡了几个秋千,这才稳稳站定,但见它屁股朝着学校,手指着小区,黑灵灵的眼睛看着高强,眨啊,眨啊,眨,满是企盼。“好!听你!”高强在小家伙屁股上轻轻弹了一下,小家伙不依不饶,顺着他手心就往上爬,刺溜一下子坐他脑袋上了。高强扛着这小祖宗上了楼,回到对自己来说还非常“陌生”的家,时间尚早,高强决定一件事情——大扫除!两个小时后,灰头土脸的高强和土脸灰头的小猴从齐整明亮的房间内撤出,走向最后一站——卫生间去洗鸳鸯浴。慢慢将水放入池中,温度始中,高强才——慢慢将小白放进去,给它洗澡,他有自己一个秘密:在家中,一年洗澡次数不会超过两次。当然他可以为自己找一大堆理由:比如山西缺水——但是似乎高强家不缺。真正的原因是高强小时候被开水烫伤过,而且在后背和胳膊上留下了浅浅疤痕,高强以后一直对洗澡很畏惧,他觉得自己被一大池子烫水包围在里面,迟早要变成烤乳猪。他往年洗澡也仅限于用温水擦身,毕竟,洗澡不用烫一点的水而泡在温水里面,那是很没劲的事儿,他试了两次,以后就一直用湿布擦身。小白和高强不一样,它显然对水很感兴趣,而它娇小的身子保证了在澡盆中纵横四海,来回横游,兴奋地哇哇大叫,嘴角都咧开了,高强擦完了身子,这才拎起小家伙来,两个光溜溜的家伙直冲卧室——当然是那间双人床大卧室。刚躺在床上,小白吱吱一声,跳下床,高强抓都抓不住,小家伙直钻床底,再出来的时候,两只小爪子拖出一张相片来,显摆似地跳上床,递给高强,好似建了什么大功,围着相片直转。高强仔细看,这是一个女人的照片,从相片质地上看,微微有些发黄,有些年代了,相片里的女人,一下子就把高强的心揪住了。女人弯眉如柳,双目如两潭清水,灵气逼人,琼鼻微翘,一张小嘴微收,尽先诱惑……这大概是这房子的前主人留下的照片吧?高强想一想,躺倒,盯着照片看了很久,确实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呢。不知道什么时候,高强睡着了,睡梦里面,他在一间房子内,隐隐约约听着外面有人说话,屋子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出了一个女人,再也没有第二人……他的心像火一样燃烧,着了魔一般,突然站起来,将女人推倒在床,隔着衣服一把抓住了女人高耸的胸,弹性惊人……接下来,梦模糊了,只知道两个人纠缠在一起。梦中——或者是现实中,高强觉得下身一挺一硬再一热,也就是瞬间的时间,他只觉得全身的热量都集中在下身上,然后喷薄而出……他立刻醒了,梦也突然清醒了,然后梦中的那个女人的面孔也突然付现在眼前——竟然是照片上那个女人。高强醒地时候,上半身出了一身汗水,粘粘糊糊,下半身也是一摊液体,在内裤里面冰冰辆辆,黏糊黏糊,空气中一股栗子味道慢慢弥散,他脸立刻红了,转头看,小白还没心没肺地躺在另一边转了一个身,小嘴咋吧咋吧。红透了脸的高强直接冲入卫生间,清洗的同时,他也颇为遗憾。他是处男,而且到现在为止,没有看过黄片,对女性的了解仅理解在生理构造图上,从来没有见过——哪怕是在电视里面,如果见识过,春梦就不会一摸梦中人的胸就泄掉了。高强也不是个迂腐的人,他没有看过黄片,可不代表没有看过黄书和一些涉及到这些方面的“科研”书籍,他知道做春梦是很正常的事情,也有人一辈子没有做过这样的梦,而梦中的对象带有很大的随机性,有时候甚至看不清对方的面孔。对于梦中女人变成了前房主,高强内心觉得有些对不住人家,也有些遗憾——自己为什么没看过黄片?来到大学,他给自己定了第一个目标——看黄片!多年后,高强为了排遣寂寞,到网络上去写点方格字,那时候他已经不是处男,还看了很多色情电影与h书,于是他这样写——睡梦中,裴勇梦到了一个袅袅婀娜的躯体向他走来,光滑的肌肤上不着一寸,凹凸娇娆的身子迈着轻盈的猫步,轻轻走到他床前,如娇燕入林一般投入了他的怀抱。还没有看清楚这尤物的面孔,只觉得胸前一暖,两团柔柔软软的雪腻紧紧贴上了裴勇胸口,裴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两只细嫩白手轻轻抚上了他胸膛结识的肌肉,轻轻一推,裴勇应声而倒。这个女人一个跨坐,挺翘浑圆的臀部一下子坐在了裴勇的小腹上,裴勇腹部的一团火,腾一下就被点燃了!妖娆的身子在裴勇身上轻轻晃动,轻轻摩擦,似乎暗含着某种韵律,尤物的下身那细细的春草,轻轻拂动着裴勇的皮肤,在肌肤上带起一片红晕,她的嘴里面轻轻呻吟着,如轻轻丝管,娇吟让人心热,让人血沸……裴勇觉得下身越来越热,越来越硬。女人一声轻哼,裴勇觉得自己魂魄都飞出了天外,觉得下身的坚硬一顿,被那柔若无骨的细手轻轻一捉,然后撞到了一团娇嫩湿润的所在,微微一窒,便进入了一个湿滑温腻,油润软绵的腔道内……尤物在裴勇腰上轻轻摇动着,上下、左右、前后,裴勇的心也跟着飞起来,越飞越高,越飞越远,他只感到自己的坚挺越来越热,越来越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女人的细腰快速摆了几下,裴勇只觉得自己魂儿都要飞了出来,几声吼声憋在喉咙里,挣扎着,摇动着,下身的坚挺一抖一跳,好似把魂儿都射了出去……写完之后,发到群里面。有人问:“你作过这样的春梦?”高强:“谁要做了这样的春梦,活撕了他小子!太有福了!”——第二段春梦的主人公裴勇,来自于老鼠与梦游居士,以及其他六位写手共同打造的《金牌狗仔王》片断,当然是老鼠亲自执笔的,希望大家喜欢……但是,这段情节拿过来也不是生拉硬套,大家看以后情节,就明白我为何要这样安排了。/?bl_id=77599《金牌狗仔王》,欢迎您的观看…… |
第十五章 相撞
今天周日,晚上十二点后会拜托好友为我更新一章,到时候请各位夜猫子书友多多支持,前来投下您手中的推荐票,老鼠冲击新书榜,谢谢各位支持!__许多年后,已经尝过了男女滋味的高强,特别期盼着再做一次春梦,梦里的感觉,模模糊糊,说不上有多好,也绝对没有真实的来的刺激,却是绝对地特别——哪怕梦中的对象是恐龙女,他也认了,春梦最后做成噩梦,虽然有些脱轨,但好歹还是春噩梦啊!可是他再也没有做过……所以,每次他都悔恨地想——就差一个星期啊,就差一个星期!当初,就是因为高中毕业了都“守身如玉”,没有看过色情电影,空有理论而没有眼见为实,以至于连春梦都做得如此让人难堪——在梦里,高强根本只是摸了人家一下胸么,连裤带都没有解,就稀里糊涂缴械了。窝在卫生间的高强,当时还没有想到这么长远的问题,他只是觉得,第一次作春梦,感觉怪怪地,不知道以后还有这样的机会么?他眼下考虑的问题却是,自己一个人出来住这房子,这房子空有一大堆家具,什么东西都没有布置,如今唯一的内裤成了抹布,而剩下的内裤放在与自己有步行时间六七分钟远的学校宿舍的衣柜内,难道自己第一天就光着屁股套在裤子里去学校?想了半天,沮丧的高强认栽了,眼下除此之外,别无良法。他还在卫生间“梦游”,初醒来有些不大清楚,就听着外面小白叽叽喳喳叫地欢快,高强双眼一睁——大事不好!他急忙往出冲,却看着一团白影与一团黑影滚在一起,翻翻腾腾,从自己床上滚到床下,下一刻,又从床脚钻了出来,蹿到另外一间房子上了书桌,连带着噼里啪啦沿途扫荡许多小东西。“坏了!”高强一拍脑门,“该不会是这屋子常年没人在,有了老鼠吧?就小白那个子,逮逮跳蚤捏个蚂蚁还差不多,若要和老鼠斗,恐怕玄!”高强是个大近视眼,五百度,慌慌张张,先找到自己的眼镜,让眼前的世界恢复清明,然后找了一个扫帚,啊呀呀大叫一声:“小白,别怕,我来助你!”这时候小白与那黑影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高强慌慌张张绕着房子一周。卧室床上床下,没有!书房的书桌和书架上下,没有!去了客厅,绕着沙发转一圈,也没有!心急火燎的高强冲去厨房,见一地厨刀横七竖八掉在地上,小白,还是没有!“该不会是去了厕所吧?”高强推开卫生间门,噗哧一声笑弯了腰,身子都直不了。却见大大的浴缸内,两只一般大小颜色相异的猴子跌打滚爬在一起,它们在浴缸底部互相咬着尾巴,你将我扑倒,我将你掀翻,滚成了肉球,小白想爬上来,那只黑猴就捣乱,从后面抱腿拉尾巴张嘴咬,各式花招层出不穷,若是黑猴想爬上去,小白也是一样的无赖打法。高强身子一弯,一只手掐一个,将两只猴子拎起来,放到肩上,一面坐一个,轻声说:“小祖宗,别打了,再打就没饭吃啦!”两只猴子呼哧呼哧,也不知道是听懂了高强的话还是打累了,一人趴着高强一肩膀,互相猴视眈眈,竟然相安无事。高强仔细看这只黑猴,没错,这就是窝在乞丐怀里面的那一只,一身纯黑发亮的皮毛,晶晶闪光,脖子一圈黄毛,再细分性别,竟然是个小姑娘。“白猴王子和可爱的黑珍珠?”高强这么一想,就觉得好笑——只是这猴子明明是在乞丐老兄那里,难道乞丐老兄“还了俗”,扔了担子不做乞丐,这小黑猴就跑了?撒丫子来找自己,或者是找小白来玩?高强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动物中鲜少有嫌贫爱富的,也有个别现象,但是这嫌富爱贫的猴子头一回听说,你说乞丐老兄凭着那存款,到哪里吃不开啊?这猴子非回来和自己这学生挤着吃大锅饭?考虑不明白事情的高强摇摇头,收拾好一切,带着馋嘴的猴子出了门,本来想回学校开饭,但是考虑到带了两只猴子太招摇,别让保安把自己当成耍把式卖艺的抓起来,那就惨了,出了楼走不远就有很讲究的小吃店,高强一头扎了进去。叫了一碗米粥一笼包子,高强从身上抽出一个小本,就是学生惯用的那种比手掌还小,随手放兜里,里面都是硬皮纸的那种,随便翻开,撕下一页往桌山一摆,将新鲜的包子馅儿和少许的包子皮扯了少许放在上面,两只猴子叽叽喳喳吃地不亦乐乎,一个个很满足的样子,只是引来了不少异样的眼光。好在高强这几天也习惯了“万众瞩目”的感觉,坐在那里,脸皮子颜色都没变,就那么呼噜呼噜把粥喝完,风卷残云扫荡完包子,把欲求不满的小白、小黑抓在手心,交了钱溜之大吉——找乞丐去了。溜达溜达就当饭后散步,十分钟内到了天桥,上上下下一看,乞丐倒是有两三个,可就不是不见那位仁兄的影,不得已花了十块钱咨询费,一个个乞丐问了过去,这些乞丐拿钱倒是挺积极,答话就差劲了,光知道摇头,一问三不知。“唉,老兄,你这黑猴也跑我这边了,可别怪我横刀夺爱啊,兄弟我可是来找过你的,您以后就好好过吧,猴子甭惦记,有我养着,好着呢!”高强看着桥下车水马龙,许了个空愿,带着小白、小黑下了桥,此时还是上午,高强可没打算回学校,翻开老爸、老妈留下的存折,里面足足有五千块钱,本来高强狮子大开口要五万,老爸都快要点头了,老妈一瞪眼:要那么多钱干吗?不是找事儿么?高强先去卖首饰零碎的地方,买了两口柔软的口袋,就那种挂在腰间,里面放个薄薄随身听的软袋,只是现在人们都听mp3,那东西早淘汰了,高强寻了几家才找到合适的,一白一黑两个口袋往腰间一挂,小白、小黑可以钻到里面去。随后就是随便乱逛,顺眼了买,不合心思走,一天也就这么耗下来了。晚上,华灯初上,七点钟整,高强左右两只腰带挎好,小白、小黑隐藏其间,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掏出出入证让保安检查,然后从其把守的门穿过,进入了学生宿舍。坐上闷罐头似的电梯,挤在一群人中间直上九层,到了911门口,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咣当一声,就觉得碰在什么人身上。抬头一看,一个长发美女正在捂着秀丽的额头,面露痛楚。高强脑袋一炸——这不是来的第一天,在校门口遇到的那个清淡如水的美女么?这一刻,他倒是真盼望学校宿舍是男女混住……然后,眼前的美女图像一变,换了一个小平头,那人关切地看看女人,转过头来一脸努容看着高强。“嘿,哥们,怎么走路呢?” |
第十六章 宿舍开门红
老鼠尴尬,遗憾,看来这本书前景不好啊,现在排名新书榜第二十七名,各位兄弟姐妹,有推荐票使劲儿砸啊,怎么说也得爬上起点首页啊,就差九名!————美女当前,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一切错误都得由男人来承担,更何况,这件纯属偶然的事件受害人也是美女,虽然那小平头说话有些冲,高强也认了,一脸惶恐,连连说对不起,迭声道歉,问道:“撞痛你了吧?真对不起……”他眼睛滴溜溜转,认出眼前的小平头就是前些日子拉着美女手不放的家伙,现在把一头绿发剃了个精光,头上黑色短发一茬茬的,一身宽大的休闲服装着他瘦瘦弱弱的身子,好似玩儿花式篮球的高手,又好似跳街舞的专业服装,颇有点哈韩的味道。这小平头长地贼眉鼠眼,猴嘴外凸,尖下巴,高鼻梁,看起来虽然不能说丑,但是和美是沾不上边的,高强只看了一眼,心里面先喜了三分:咱虽然长得不帅,可是比起这小子,可绝对地五官端正了……人人都喜新厌旧,近美远丑,虽然小平头挡在了前面,但是高强一米七八的身高让他得以脖子一歪,双目就盯住了被撞的美女,半是关心道歉,半是借机正大光明无所顾忌地猛瞅,上次天黑,没大看清楚呢。美女白嫩小手从额头上放下来,看见白腻的脸庞上,牛奶似的肌肤上红红一片,更带着脸上升腾起两片红晕,落在高强眼中,真是美地艳丽无比,一双眼睛眨巴眨巴,流露出微微痛意,当真是人见人怜,高强都觉得自己罪恶深重了。好在美女还属于那种明辨事理的人,手在额头上又揉了几下,微微一笑,轻轻道:“没事儿,本来就不是很痛,你也不是有意的。”高强嘴角咧开,嘿嘿干笑两声,这女人人长得漂亮,就是说话都细声细气,吴侬软语,鸟语花香似的。他灵机一动,解下腰里面的小布兜,小白小巧玲珑的脑袋就露了出来,两只黑溜溜的大眼睛四下转动,看到了那美女就哑哑直叫。高强暗骂一声色狼,脸上还得装笑,一下子把小白放在手心,让美女看个仔细,嘴上还是说来说去没有营养的三个字:“看看这小家伙,可爱吧?小白,来,替我说漂亮姐姐一声对不起……”女人果然喜欢小动物,美女拿手去摸小白柔软皮毛,惊讶地说:“好漂亮的小家伙。”刺溜,色狼猴子居然改了性,见美女纤纤细手摸来,顺着高强胳膊就逃到肩膀上,高强尴尬笑一笑,身子一侧,从门前让开,他看美女和小平头的架势,就知道两个人是往外走,刚刚开学,虽然大部分家长回去了,还有小部分家长留校,特殊时期,所以男生楼出现了这么一个美貌女子,若要一切走上正轨,整个楼里面除了大扫卫生的大妈和母蟑螂,再也没有一个雌性动物。眨眼功夫,小白一个跳跃,趴在高强头上,居高临下猴视眈眈盯着下方,一脸的戒备,高强尴尬一笑:“我们家宠物怕生。”小平头在后面哼哼一声,并不说话,美女看着高强,笑着问:“你是这个宿舍的?”高强点点头,一脸愧色,说一声是,他在学校呆了有一个星期,这才是第二次踏足宿舍,刚才差点儿拐到女生楼里面去。小平头一惊:“你是这个宿舍的?山西人?高强?”高强点点头,知道遇到一个组织的同志了,还没等他开口,那美女说:“啊,你和我们家小宝是一个宿舍的啊……”接下来高强有幸见到了美女变身为美婆娘的过程,美女一叠串嘱咐的话,无非是介绍一下自己的老弟,再讨论一下未来双方如何加强合作,共同促进繁荣发展等等远景计划,并且号召大家要结成坚实可靠牢不可破的同盟军,为了幸福地未来而奋斗。高强通过这一番说,才明白这个小平头,也就是美女的弟弟名叫韦小宝,美女没有介绍自己名字。高强上下又打量了韦小宝两圈,心想,就你长地小鸡仔瘦弱模样,一看就是南方人,再听你姐姐说话鸟语花香的,吴侬软语和唱歌似地,标准的南方美女,也就怪了,这姐姐这么漂亮,弟弟怎么这么丑?难道上天偏心眼偏到这种地步,也喜欢走极端?既然是一个宿舍的,高强和韦小宝两个人立刻变得一团和气,本来这事儿就没什么,再加上要在一个屋子内住四年,若是一开始就把关系弄得糟糕,这可是每个人都不愿意看到的。有这一档子事儿,高强和韦家姐弟又都入了屋,聊了半天,高强一直没有看到其他人影子,韦小宝说他们去了外面压马路熟悉地界,他因为和姐姐在一起,所以没有去。韦小宝问高强为什么这个星期都没露面,高强笑一笑,说一直陪着家里人逛北京,而且为了两只猴子也费了不少心思,三个人说了会儿,韦小宝本来就是要送韦春花回旅馆,于是就走了,高强颇有些留恋地看着韦春花摇曳多姿走出了过道,心里面想:若要有这么一个美女当老姐,可真是倍儿幸福倍儿有面子的事情。送走了韦氏姐弟,高强趁机熟悉宿舍,先看自己桌上一样东西不少,再一个个浏览别人的桌子,看了名字,暗暗记在心头。令狐冲,嗯,这是老爸说名字怪怪的,拎壶冲……马桶名字么,陕西人,这可好,都是黄土高原上,能算半个乡亲。在自己床位对面。自己床一端挨着墙,另一端便是福建人林平之的墙,高强随意瞅一眼,见桌子与床都收拾地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桌上一家三口全家福照片幸福地笑着,他突然响起来,这不就是那天在电梯门口看过的一家子么?林平之,拎瓶子,不知道是不是酒鬼,长地绝对是帅哥,那种阴柔美似乎现在挺吃香的,想到这里,高强有些嫉妒,又有些鄙视,一个大男人长那么温柔干吗?说话如果也是嗲嗲的,那可受不了。杨过床紧挨着林平之,桌子上摆放着秦始皇兵马俑的缩小版,看起来颇有气吞山河的架势,高强纳闷了,一个宿舍出现两个陕西人,绝对是意外情况。杨过的床临门,那是最不好的位置,与他相对的是云南人段誉,长的一张充满阳光气息的娃娃脸,一看就讨人喜欢,高强也比较羡慕,能装可爱也是俘虏女人的资本呢。最后是韦小宝,歪瓜裂枣的长相,高强自动将其排外,心里悲哀想:不管如何,从外表上说,宿舍里六个人,很可能自己是贫农阶级了……至于韦小宝,已经是破产人士了。他正在畅想,吱呀一声,门开了……————广而告之——小星同志的新书《暴徒》,书号77235,我一看是科幻背景,但是偶揭发,这厮习惯以美女为主打,所以偶怀疑他挂着羊头卖狗肉,大家齐齐鄙视之…… |
第十七章 初夜奋斗在凌晨三点钟
新书榜没有冲上去,泪奔……大家有推荐票的,多多投一把……————凌晨三点,宿舍灯火通明,六个光溜溜的身子躺在床上,傻呆呆地盯着屋顶亮亮的灯管,乱说一通,一个个有气无力。高强尤其觉得没趣,挺着大肚皮,看着小白和小黑在上面幸福地睡觉,两个小东西缩成了两个小肉球,白天它们还打得不可开交,到了晚上,立刻身子靠着身子,亲密无间地躺在一起,然后共同着可怜的高强的肚皮,安然入眠了。“还是它们幸福啊,想睡就睡,想玩儿就玩儿,没心没肺,什么事儿都不操心,跌倒了就能睡,爬起来就能玩,真痛快!”高强有些羡慕地盯着肚皮上黑白二将。他一个星期没在宿舍露面,猛一进来,根本认不住人,无奈只好和大家见面后,洗漱完毕立刻上床侃大山,这也是增进感情的好机会,奈何其他五个人混熟了,这晚上的见面会,他竭力调动众人情绪,差点成了他自己的独角戏,其实他早想睡了,他有偏头痛,眼下只能强自振奋精神。只是说到一点中,他就已经将五个人姓名摸清了。比如说韦小宝,扬州人,高考移民,跑到宁夏去考了一场,才到了同人大学,虽然一头沧桑绿发被扫去,但是身上居然还有纹身——后来高强才明白,那是假的,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韦小宝日后就当换女朋友一样换身上的“纹身”,而大学结束后,他身上换了七个“纹身”。还有段誉,云南昆明人,看样子文质彬彬,再看穿衣打扮就知道家里面非富即贵,很有礼,见识也广,只是说话也透着一股柔气,私下里高强认为其男人气不足。至于杨过和令狐冲,高强看不透彻,第一印象是两个人很豪爽的那种,而且大家同属于黄土高原,多了一份亲切。还有林平之,说话不多,如果说段誉说话有些柔软,林平之更甚几分,而且期间他家里还来了电话,高强听了叽里呱啦闽南话一头雾水,总觉得汉语能改成那个样子,真是一项了不得的奇迹,真达到了变化万千的程度。宿舍中,仍能精神振奋继续动嘴皮子的已经属于少数,高强平躺在床上,脚底板与林平之双脚相对,林平之穿戴地整整齐齐躺在杨过脚下,无怨无悔——相对而言,他也就是一个背心一个裤衩标准装,其他五个人都裸露着上半身。“林平之,你为什么在床上倒来倒去的?”愤青杨过斜倚在床上,后背靠着厚厚的被褥,头向后仰,偏着脑袋,他眼睛闪巴巴地盯着近在咫尺的灯棍开关,这开关就安在宿舍门旁,他一翻身就能够到。他心里面痛苦地想:什么时候能按下去,按下去就解脱了,一片黑暗,就能睡了……困死了!真是的,这高强一个星期不露面,一露面就开始拜山头一个个认人,今天晚上就他最能说了。林平之小声谨慎地说:“我在家里面,习惯头北脚南睡,刚来学校,把方向弄反了。”他一脸苦相,真实的原因是,他头冲南躺下的时候,闻到了高强那猛烈的“男人之气”,随着高强不禁意地抖脚,一股股气味如一般汩汩涌来,林平之只感觉到大脑一阵电流涌过,一阵胸闷,连忙秉住呼吸转过头去,甘心受杨过的臭脚,毕竟比起高强的臭脚来,这就好似中国国脚和世界足球先生的差距。林平之心里流泪啊:开学的时候,头顶的杨过就是一个大臭脚,我还能把头冲向另一个方向,现在可好,高强的脚比杨过还臭,两臭权衡取其香,以后的日子怎么活啊?韦小宝穿着四角内裤,瘦小的身子偏要做虎踞龙盘的样子卧在床上,听了林平之的话,笑着说:“是嘛?我听说头冲南好睡呢。”他精神头很好,一点不见疲惫的样子,跟着陈近南这个便宜干爸,虽然没有真正混黑社会,但是逛个夜市熬个夜之类是家常便饭,这么多年下来,他越到晚上越是头脑清醒,跟个猫头鹰似的,晚上十二点后的话,有一多半是他和高强两个人的对角戏。段誉斯斯文文在一边搭腔:“是这样的,据说人类睡觉和南北磁场是有关系的,似乎是顺着一定方向睡觉对身体好,不过我也忘了什么方向……”段誉保持了家传的温文尔雅,其实他也早想睡觉,可是他牢牢记的老爸段正淳的教导:要和同学们打成一片!千万不能孤立!他强忍着困意,段誉打小在家里做乖宝宝,属于那种乖乖仔类型,他老爸段正淳是个风流种子,出去勾三搭四不着调,惹了太多的风流债,他老妈刀白凤管不住丈夫,可是能管得住儿子。也不知道是严目爱子心,还是把对丈夫的痛恨都转嫁到自家儿子身上了,段誉被他老妈管地严严实实,从小到大,做作业都在老妈的监督下,他也没有住过校,每天晚上十点半是肯定入睡的,结果来了学校第一夜就跨越到新的一天,在凌晨一点多入睡,这次更过分,居然超过了凌晨三点。尽管如此,他还是强打精神,有一搭没一搭的相应着众人话语。“沙特阿拉伯……沙特阿拉伯……”令狐冲嚷嚷起来,“受不了啦,受不了啦,睡觉吧……”他的英语永远不标准,在陕西华山那地方,凭着不标准的英语令狐冲也经常宰几个外国菲羊,好好的一句英语闭嘴被他念成了沙特阿拉伯,只是众人现在谁也没有怪罪他的心思,除了两眼炯炯的非人类韦小宝,一个个相应他号召,杨过利索地回脚一揣,咔嚓一声,电灯开关倒向另一方,屋子里一片黑暗,下一刻,令狐冲酣声立起。高强合上眼,摸摸熟睡中的两个小宠物,嘴角浮起一丝笑容:大学,很期待啊…… |
第十八章 校园闹市
“学生会招新啦……”“舞协,舞协,大家快来看啊……”“品茶家园,欢迎您的到来……”高强手里捏着一把大汗,战战兢兢走在路中央,有些被吓傻的感觉,眼睛有些转不过来,脚步也变得轻飘飘,虽然路上来来往往有很多人,他只不过是夹在人潮中前进的一分子,但是他却有一种错觉,好似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如辣的阳光聚焦以后直射一般,烧地人内外俱裂,焦灼不安。更让他揪心的是,他的两只小宠物也被这惊天动地的架势给震主了,两个小东西,四只爪子紧紧地掐着高强的胳膊,留下一记记青痕,给高强这“受惊菜鸟”再加上几分重担。高强现在所处位置,就是出了宿舍楼唯一向外的大路上,这条道路有一条分支通往食堂,主干线却是一直延伸向教学楼。如果说按照高强以前过的高中生活来看,教室、食堂、宿舍三点一线,在大学里面,这三栋建筑成了t字形,宿舍楼与教学楼在横杠线上各守一边,食堂处在竖线的最外端,好似宿舍楼和教学楼的平衡点,高强甚至想着以后的生活,去教学楼学累了,将大脑细胞累死一批,然后去食堂填补好肚子,再回宿舍楼一躺一睡,万事大吉。道路两旁,锣鼓喧天,彩旗飘飘,更有其他杂音、噪音不等,如录音机里面播放着邓丽君的甜蜜蜜小曲儿,还有新潮青年的代表,适合在女生面前摆酷弄造型的吉他声,还有一声声本该在清静悠闲中绽放的竹笛声,此刻听起来呜呜咽咽,杂七杂八声音凑在一起,喧嚣而上,简直比闹市还闹市。再加上一个个社团拉人招新喊地震天响,高强有些糊涂了,他总觉得自己不是在校园,而是回到了小城的集市上,一个个奸商大声推销着各自的伪劣假冒产品,和气的脸后面是一颗跳动的黑心,集市上空飘荡着:妹妹做船头,哥哥我在岸上走……在这些噪音中,传来啪啪啪清脆的声音,如果高强眼睛没有瞟过去,他一定是以为自己小县城中的卖猪肉的老板在拿着油光与寒光并闪的大刀剁骨头,仔细一看,却看着两位仁兄,在拿着木质象棋往棋板上狠“摔”。象棋是中国国粹,小小棋盘不知道耗死了多少聪明大脑的细胞,只是象棋盘上小卒子、中炮等等透露着一丝丝军旅杀气,连带着下棋的人也通常红着脖子涨着脸,狰狞的脸上透露着寒气,棋盘上,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都能一子拍碎玻璃茶几,拿这力气拍砖都是一下碎俩,绝对没问题!毫无疑问,这两位仁兄也是性情中人,虽然二人带着两个茶杯底子厚的眼镜片,一个个狠咬嘴唇,恨不得在自己嘴上叨下二两肉来,瘦弱的手上青筋暴起,显然对决到了关键时刻。二人之前,一个在鼻梁上架着外形类似于两个象棋的眼睛架子的女生大声呼唤:棋协招新啦……高强一个寒颤,先不说他本身对象棋不精,就是精于此道也不敢入这个门,进去棋艺能否进步暂不提,别闹出个什么血案来就不错了。举头四顾,一个个社团、协会,挥舞着五颜六色的大旗、小旗,推出可以撑门面的“漂亮”妹妹,摇旗呐喊……这说明一个问题,学校明显是买方社团,每年大学新生虽多,可是其中对加入社团有兴趣的人却达不到一定数字。与惊恐不安,初见如此市面的高强不同,宿舍另外五个同伴,他们的神经显然要比高强粗犷些,一个个秉住呼吸大步向前走,眼睛都不往两边扫一眼,不管内心如何,脸上绝对的波澜不惊,一个比一个严肃,就连一向嬉皮笑脸的韦小宝也板着脸。高强路上让过两个女生的堵截,又接过了三个女生递给的宣传单,一不留神,被一个浓妆艳抹的女生拉到跆拳道协会台前,再抬头看,周围几个女生团团将其围住,一个个穿着白色训练服,酥胸半露,高强闻着鼻尖的脂粉香,总觉得这情况不怎么巧妙——怎么觉得有点像一群**女众星拱月围着大肥羊?他抬头看五个同伴远远站在路中央,看着他都是一幅“爱莫能助”的表情,没有一个人敢上去。高强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身子小心退缩,尽量不碰这几位女生的身子,这才逃了出来,尽管如此,身上蹭了一股浓浓的香水味。幸灾乐祸的韦小宝憋不住,噗哧一笑:“怎么样,招架不住了吧?”“太不够意思了!”高强擦着脸上的冷汗,心有余悸回头一看,跆拳道协会的人再次用人群战术围住了一个大块头,那人却没有高强这样勇猛,被一群女生压着,乖乖地去填表,以弱胜强以多胜少的两种情况同时上演。韦小宝嘿嘿一笑,“不是我们不帮你,知道不?那种情况我们傻乎乎冲过去,过去一个沦陷一个。”他虽然高强和他处了不到一个晚上,其余四个人和他足足呆了四五天,可他还是觉得高强顺眼多了,这没什么理由,只是感觉如此,因此和高强说话也随便很多,像个老朋友。“是啊,是啊!”令狐冲从前面转过身来,下巴往远处一扬,“看那儿!穿旗袍的那几位。”高强眼睛顺着令狐冲视线往前一看,眼睛一热,却见前方不远处一溜站四个旗袍女,旗袍都开着高岔口,露出长长白白的腿,从侧面看,前凸后翘,四个人清一色的s形曲线,绸缎袍子上面镶金嵌银,光泽闪闪,四个人简直是聚能灯,将来往行人的眼神都吸引过去了。高强心里评价:嗯,虽然长相不算一流,但是身材绝对说得过去。这四个旗袍女也不说什么,光往那里一站,应者如云,一群人争着抢着填登记表。令狐冲得意地说:“看到了吧?校礼仪队的!我和杨过昨天走在这里,被拉过去了,都说我们体型好!”杨过在一边挺挺胸膛,脸放红光,他与令狐冲都是一米八的大个头,令狐冲长相是属于懒散而有味道型,杨过脸偏瘦,却是极有“酷”的味道。高强点点头,羡慕道:“你们算是有艳福了,说不准能和这些美女发生些什么故事?”韦小宝嘎嘎一笑:“笨蛋,这下你猜错了,知道么?和咱们班女生比,这些礼仪队的都是庸脂俗粉啦!”高强立刻瞪大了双眼:“真的?”心脏立刻扑通通乱跳,对未来的大学生活充满幻想,更对班里的女生充满了期待……——今天更新晚了,抱歉。老鼠的更新速度不快,读过反转记的老朋友都知道,因为老鼠在考研中……一天这么多字已经是极限。另外,准备和编辑商量,请其代为上传,至于上传时间呢,以前说的八点先暂时取消,总之每天有就是了,现在处于混乱期,正好十一,也事多。再次抱歉,同时谢过各位……另外,故事情节马上要展开书页上面有个关于更新问题的投票,大伙儿选一下,不管选哪一个,老鼠肯定是每天写,只是两天五千字和一天两千五百字,读起来效果肯定不一样。窃以为,还是前者好一些…… |
第十九章 大堂课
高强运气不错,第一节课就是大堂课,可以见到全系的女生。大堂课,也就是好大一个屋子,黑压压一片人头铺地满满当当,然后讲台上一个渺小的身影撕心裂肺地传播着巨大的声音——这个架势有些像某个歌唱会上,摇滚歌星在上面颤抖,带动这一大群歌迷共振,大堂课与歌唱会都是一言堂,只能听到一个人的压倒性的声音,其他声音都是毛毛雨,虽然存在,但是都被忽略了。这一节课是人文院公共课,所以教室中不仅有法学系的学生,还有心理系的学生,人文院比起其他院系来,显得兵少将寡,足足一个弱势小国。高强他们一个宿舍,连带着周围五个宿舍加另外半个,都是人文院法学系的男生,高强他们宿舍中,除了林平之,大家都是一个班的,只是在大学中,一个系内,班与班的界限很模糊,比如法学系的男生们现在已经互相认了个脸熟,只有高强这个废柴还没有做到这一点——但是别人已经认住他了,任谁天天带着两只猴子到处乱跑,别人也会为了记住猴子而记住他的,从这一点上来说,猴子的受欢迎程度要比高强又高又强,大多数时候,人们对待宠物都比对待同类要好,这一种观点在高强身上得到了最好的应征。高强他们一行六人是从教室后门进入的,因为讲台上的老夫子正在抑扬顿挫讲地带劲,这个时候谁要是走前门公然入内,不仅是对老师的挑衅,而且还会吸引大众的眼光,辣足够让你变成聚焦镜下的晒死的蚂蚁。当时的新生们还是菜鸟,保持了高中留下来的迂腐或美德?一个个尊师重道,胆小谨慎,想必天下乌鸦一般黑,经历过高考的同学们对老师有一种天生的畏惧感。仅仅几个月后,这种畏惧感已经荡然无存了,菜鸟们对付讲台上的老师已经得心应手了,上课迟到是小事,最好走后门,因为那样关注的眼光少一些,当然,如果根本无视众人视线,那不妨大胆地冲入前门吧。想表示对不起,就在老师看向你的那一刻低头吐舌头,表示自己可爱,当然可以顺带着鞠躬,如果根本无视老师,那直接把背影留给老师,高跟鞋踩出一长串儿音,大剌剌奔向自己座位——迟到的一般都是女生,女生梳洗打扮时间比较长,而且就算迟到了,在路上也不能如男生一般风驰电掣奔跑,那样会让仅有的淑女风度荡然无存。在课堂上可以随意出入,逃课更是小事一桩,如果你在课堂上吃喝玩乐,放心吧,没有老师会说你的,你心里会这样想:我能来听课,就是给你面子,你就乖乖地讲吧!咱们互不侵犯,我熬时间你赚课费,各得其所……当然,这是几个月甚至漫长的一年后的事情,现在的911宿舍六人加两只猴子是战战兢兢从后门灰溜溜入了教室,除了两只小畜牲外,六个人还没有修练到无视老师的境界,一个个对老师还有潜意识的畏惧,更对同学们火辣辣的目光无法免疫,脸皮厚到不怕紫外线的人是有,比如说韦小宝,只是他夹在五个“胆小鬼”里面,随大流的心思让他没来由地也矮了三分。六个人,靠着墙壁,一个挨着一个入了后门,只有少部分人注意,高强只是看到许多粉黛转头,一双双流水妙目中水盈盈眼光横扫而至,在这明亮的教室中,高强有种错觉,好似黑夜中数不清的手电筒打开在自己脸上乱晃,他都没有看清楚是美是丑,先觉得自己脸红一片,忙地下头来,跟着大队伍往前走。而此时韦小宝挺着胸,贼兮兮的眼光横扫一片,辣的肆意不加遮掩,立刻把几个视线投向这里的女生弄了个脸红心跳,急忙扭头,倒不是韦小宝长的帅,而是他看人太直接,眼光肆无忌惮,而且专往要害部位瞅——这些小妮子们怎能知道,韦小宝是夜总会里面出来的,看女人先看脸蛋后看胸,目测三围,一双眼睛完全具备了嫖客挑**女的水准,普通女大学生怎么是对手?领头的令狐冲此刻顾不得众女目光骚扰,他双眼如电,要在茫茫黑色人头中找出一片空地来,后面宿舍五口人两只猴子都跟着他呢,要想火车快,都得车头带,若他这车头关键时刻腿软,大伙儿就都交待在这里了。人头,人头,一片人头……令狐冲快要绝望了,这时发现后排一片空白,大喜,立刻冲了过去,后面高强五人紧紧跟入,坐了下来。“幸好最后一排没人坐,不然这找不到座位,咱们一个个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去寻座位,老师非得判咱们个咆哮公堂,无事生非加招摇过市,那咱们可就死惨了!”令狐冲摸着头上汗水,一脸快意,他们宿舍迟到是有原因的,一群人光顾着对校礼仪队品头论足过眼瘾了,忘了时间。“是!是!”林平之紧挨着呼应两声,他话比较少,可是又不想给大家脱离群体的感觉,所以经常作个应声虫。“大伙儿都是好学生么,一个都不往后面坐,这地方没人要啊。”杨过喘口气,只是他不知道,以后最后一排座位是最热门的地方,谈情说爱或者逃课玩乐,最后一排是首选之地,竞争激烈比前面第一排座位更甚。在他们三个人说话的同时,宿舍另外三个人各自盯住了自己的目标。段誉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花痴,花痴这个词若从字面上理解,很容易被视为一个爱养花的人,而段誉他爱花,为此,都加入了和花有些联系的野生植物保护社团,另一点,他喜看美女,他总觉得美女就好似一朵漂亮的花,看起来都那么赏心悦目。现在,段誉痴住了,大堂课上少说也有四百人,其中不下三百女生,他一个个扫过去,觉得自己身处在怒放花园中,一时间心花怒放。韦小宝用色狼嫖客的眼光,一个个瞅过去,他专看那些发型新潮打扮性感的女生,在他心里,这些女生容易上手,也很随便,性子也野,比较好说话。高强此刻的眼光却集中讲台上的老夫子身上,老夫子只是对老师的一种代称,像讲台上这位,长地仪表堂堂,帅气硬朗,成熟的男人气息一散发,后面的黑板上写着三个头大的白色粉笔字:岳不群! |
第二十章 有电上网,没电上床
一个月后,九月底。秋天的天气,还是带着一丝丝闷热,晚上,六个光溜溜的男生与两只光溜溜的小猴儿一起躺在光溜溜的凉席上,在因为断电而显得漆黑不见光亮的屋子内享受着懒洋洋的惬意。晚上躺上床,一般没事儿都不会那么快睡觉,那就到了闲聊的时候,你可以看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一个宿舍的人大白天互相没有几句话,到了晚上上了床,在黑夜的遮掩下,反而无话不谈,从某个方面来说,这是增进友情的最佳方式。但是对于高强来言,这就是痛苦,倒不是他不爱与同学交流,而是他有神经衰弱的毛病,他这症状反应就是对睡觉要求比较高——比如说最好在十二点前入睡,睡觉的时候周围不能有小声音,注意,是小声音而不是大声音,滴水声,各种表、闹钟滴滴秒针走动声音都不行。但是闲聊又不是什么高精度的行动,而且偏偏宿舍中有些人“聊品”不好,大家已经尽兴了,他还要没话找话,隔半天突然来一句,这就有点折磨高强了。所以高强对晚上聊天这个事情是战战兢兢的,不聊吧,败兴,聊吧,又怕大家刹不住嗓门,两相其难,晚上睡觉前一个小时,就成了高强的心痛。“这学校什么都好,就是在北京这地儿,每天晚上断电,白天也断电,最可恶的就是定点供电,有时候想上网都不行。”韦小宝先开炮了,他是网络游戏的支持者,传奇世界的宽袍道士,有个疼爱他的有钱老姐作后盾,他是宿舍中最先把电脑配出来的,同时,他也是宿舍中“聊品”最不好的,常常别人都不想说了他还在引起话题。“幸亏如此,不然你的生活就用八个字概括了。”令狐冲在另外一边慢悠悠说。“是什么?”最远处的杨过抠着脚丫的同时对这个问题很关注,他有些眼馋韦小宝桌上电脑的超豪华配置,整个宿舍,段誉与林平之拎的是笔记本,韦小宝玩儿游戏配了台式,就他和令狐冲、高强是无脑一族。“黑白颠倒?昼伏夜出?”林平之甩了八个字,一个月的相处,他对宿舍生活产生一种依赖感,开朗了许多,而且他和令狐冲是关系最好的,两个人一样的勤奋学习,生活规律相同,时常看到两个人共同吃饭共同上课共同上自习以及共同上床——同一时间上床的身影。段誉在那边发着短信,十指在那手机的小小键盘上纵横如飞,噼里啪啦键盘被按着一阵猛响,一张白色的小脸被手机屏幕照地蓝盈盈的,颇有些恐怖片的气氛,他猛摇头表示自己的反对,说:“肯定不是这样!令狐说话,向来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别猜了,令狐,答案!”高强说话,力求节俭,小白和小黑已经在他肚皮上安然会周公去了,看着这两个小畜牲每天都比自己睡得早睡得香,高强没来由的就一阵妒嫉——那乞丐说这两个猴子可以帮助主人,怎么不帮我治治这毛病呢?“吭,吭,”令狐冲咳嗽两声,把大家的瘾头都钓上来了,这才一锤落地,“那就是,有电上网,没电上床!”大家呆了半晌,突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排山倒海的声波激荡在小小屋内,两个猴子飞一般从剧烈抖动的高强肚皮上跳起来,刺溜一下躲在高强手里面,四只小眼睛惊恐地往外看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精辟,精辟!”“经典!”“令狐,你该不会是从哪里抄的吧?”“这是令狐么?我都快认不得了。”“为了这句话,你该请客!你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韦小宝夸张说道,不过他转头就说:“嘿,你这话别说,还真是说到点子上了!”“那是!”令狐冲相当骄傲,“我是谁?我是八卦之王!”“嘿,说起八卦来,我倒是听说这么一事儿,这次咱人文院院长要退,听说咱法学系系主任岳不群和心理系系主任左冷禅为这个位子竞争地可激烈啦!”韦小宝轻飘飘不着痕迹地把话题扯开,令狐冲的话直击他要害,就是他的厚脸皮都有些挂不住。段誉抬起头来,眨眨眼:“我听说还有第三派呢,经管院院长王重阳也要插一手,要把他那师弟周伯通派过来。”段誉参加了茶道社,花社,野生植物保护协会等等,接触的人多了,小道消息一大堆。“不是吧,经管院那是咱们学校有名的王国啊,王重阳当年的七个学生,一人当一系的主任,别的人根本插不进手啊,王重阳这一次手伸出来了?这超级大鳄要扩张啦?”杨过在一边咋咋呼呼,他是校学生会的小苦力,时常听这些事。“周伯通,是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人称周不通的家伙?”林平之插一句,福建老乡会很团结,他参加几次聚餐,恰好老乡说起了学校趣事,提到过周伯通,这人资质平庸,若不是靠师兄王重阳提拔保护,估计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混呢。“若要让他来当院长,咱人文院本来就根基浅,这下一定要垮台啊!”高强哀叹一声。“是啊,是啊,你看看人家别的大学,西南政法有崆峒五老,郑州大学有少林四神僧,咱们倒好,把武汉大学泰山北斗老前辈张三丰的四个研究生请来了,还号称同人大学武当四侠,后来一调查,什么张三丰的学生,那老不死的家伙也就挂个名,让他的学生宋远桥代他教课,咱们请来的什么张松溪,张翠山,殷梨亭、莫声谷,这些名字听都没听过,怎么和人家崆峒五老比啊?”杨过愤怒地说。大家一起点头,一起有被坑的感觉,来的时候大家都不知道,以为法学系是好地方,来了之后才发现,同人大学法学系才办了两年,聘请的都是外教,师资力量薄弱到极点。直到不久后,高强他们在网络上听了所谓的“崆峒五老”的课,这才感叹:虽然说人的名树的影,但是有些人名气大没真才实料,还是咱的武当四侠的课讲得好。“你们知道么?”韦小宝鬼鬼祟祟说,“我听说,副校长风清扬以前是岳不群的导师呢,可是两个人现在关系闹僵了,不然的话,岳不群早上了!”“什么原因啊?”大伙一样的好奇心,就是小白和小黑都探出头来。“听说,似乎岳不群当年离过婚,生活作风有问题。”韦小宝不十分肯定。“噢,岳老师长那么帅,有些问题是正常的,没有问题才怪呢。”高强他们哈哈大笑,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宿舍六人组此时嘴上说着不负责任的胡话,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岳不群以后会改变宿舍中令狐冲、林平之和高强的生命轨迹。————第二卷岳不群,即将开始,敬请各位收看。 |
第一章 车轮已转动
“今天早上是谁的课?”睡得迷迷糊糊的高强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问,他习惯闭着眼睛体味睡觉的余韵,等了半晌发现左右没有回声,一抬头,发现对床的令狐冲早就没了人影,脚下的林平之也消失不见。“靠,一个个起那么大早。”高强不满意地嘟囔一声,将仰卧起坐放慢了十倍,慢慢坐了起来,脸上大大的两个黑烟圈,最近晚上宿舍讨论说闲话越来越恶性化,有冲破凌晨一点的可能,高强的可怜睡眠就成了牺牲品。门缓缓地被推开,然后韦小宝缓缓地走进来,一脸苍白,一双眼袋高高肿起,周围还镶嵌着两个黑烟圈,一双眼睛迷离凄惨,脚下步子虚晃无力,进了屋子直接奔向高强水杯,咕咕咕先喝了三口。“哎哟,哎哟,脏!脏!”高强在床上急地跳下来,虽说整个屋子他和韦小宝关系最好,可是有穿一条裤子的朋友,可没人说共饮一杯水的朋友,这个做朋友也得卫生点不是?除非你交的是丐帮的朋友。韦小宝挥挥手,根本不甩高强,如僵尸一般挪到床下,然后慢慢地爬上床,往后一仰,鞋都没脱,鼾声立起。“阿强,”段誉从被子里面探出头来,他云南人,来了这里不习惯,还怕冷,最喜欢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睡觉,“这小宝刷夜上网,你躺床睡觉,怎么你们俩个一模一样黑烟圈呢?”杨过这时也应声:“这叫做同甘共苦。”“太不够意思了,”高强嚷嚷着,光着上身跳下床,一手掐一个,将猴子接下来,“刚才我问话你们怎么不应声?”“这不离你远么?”杨过找了一个相当不错的理由,高强床位是屋子最里面,杨过和段誉是在屋子最靠外,紧贴着室门,其实真正的原因是杨过也不知道上什么课,不过他不像高强那样说出来,顶多会默不作声去查,而高强则会最大程度压榨周围资源,有时候这个叫做不自立,有时候这个可能就是懂得利用关系了。段誉老老实实回答:“我刚醒,”稍微停顿一下,他补充说,“今天是瑛姑的课,鸟语花香!”瑛姑是老资格的教授,奖状、证明、本本一大堆,是外语院的副院长,兼着给人文院法学系上英语课,年纪大,头发有些灰白色,不过为了时髦和遮老,她将头发染成了暗紫色。“我靠!”高强、杨过齐齐开口,就是韦小宝都在梦里面哼了一句,本来已经鼾声起伏的他立刻坐了起来,狠命一捶床,破口大骂:“我靠,怎么是这老太的课,还让不让人睡觉啦?”老太太是大学教授中的另类,一般“标准”的大学教授是不闻不问不管不理,上课你爱来来,不来拉倒,只要人不是少得太过分,一般不会点名抓人——这和大学中学生们座位不固定,教室不固定是有关系的。瑛姑反其道而行,她的英语课都是在标准间小教室,她事先就给众人定好座位,一个萝卜一个坑,瑛姑眼睛里面不揉沙子,谁没有来一眼清,有这种“变态”的方法,再加上老太太一人教授英语精读、泛读、听力、语法、作文几门课,重权在握,谁还敢逃课?瑛姑板着脸常说:这是我的责任心!“鸟语花香……”高强此时感叹一声,拉长了嗓子:“咱们一二班是老太太的专场,看看人家三四班,人家的老师黛绮丝也是紫色染发,一身紫衣,还有外国血统,一双眼睛碧绿碧绿的,那才是鸟语花香啊。”高强一句话,众人齐齐默哀,倒不是说黛绮丝的课比瑛姑的好,只是,任谁看着赏心悦目的大美女都顺眼,就连韦小宝这见惯大场面的小子看过黛绮丝之后,愣是去冒充三、四班学生听了一堂课,结果被黛绮丝点名作了一下英语自我介绍,当场他就被晾在那里。据韦小宝交代,他的英语自从小学起就没有及格过,至于怎么上地同人大学,用他的话来就是那么睡了一觉,迷迷糊糊天上就掉下一个通知书来,这句话让高强听地吐血。这件事后,吃憋的韦小宝竟然回味无穷,用他的话来说:“瑛姑是气质高雅的贵妇人,从身上也能看出五十年前是大美女的影子,奈何弹指刹那间,红颜转瞬老,老美人是吸引不住我们这样血气方刚的少年的,黛绮丝那种三十五六岁尽显女人味的熟妇才是王道。”若要仔细说,黛绮丝是伊朗血统,那和她所教授的英语远地十万八千里去了。“瑛姑的课,快点起床吧!”高强一句话,如火烧屁股一样把段誉、杨过和颓靡不振的韦小宝赶起来,三个人争先恐后地冲出宿舍门,急着去洗脸,咣当一声把门关地震天响。咣当,门又被一下子推开,令狐冲风风火火冲了进来,后面是火火风风的林平之,两个人都是一头大汗,令狐冲脚下踏着一个足球,林平之后面拎着一个塑料袋,水杯躺在里面若隐若现。高强惊讶地张大嘴:“你们踢球去了?大清早?”林平之文气地点点头:“令狐说要教我如何踢球,以后和他搭伴儿作前锋。”令狐冲咧嘴一笑:“你别小看小林子,别看瘦瘦弱弱的长地挺文静,跑起来我都逮不住。”“这就叫,”韦小宝从外面冲进来,嘴里面塞着一个牙刷,嘴角一口白沫肆意流淌,他从桌子上拿下手巾,搭在肩上,将牙刷一拔,嚼着一口白沫含糊不清说:“人不可貌相!”他一转身又溜出去了,高强跟着出去洗脸,也就是一把清水抹两下,刷牙也就是牙刷进去横竖一捅,再回宿舍,却看着令狐冲和林平之二人还穿着的衣服矗在那里。“快点啊,愣什么神儿,要开课了。”高强一阵急催,大一大伙儿基本上是集体行动,一个不走其余五个都要等,高强可不想在拥挤的人群中为了填饱肚子的包子奋斗。林平之眨眨眼,脸上似笑非笑:“令狐早上用足球当绣球,把一个女孩子给俘虏啦。”“嗯,我怎么闻着一股酸味?该不会是你喝醋嫉妒吧?那女生抢了你的令狐?”高强肆无忌惮地开着林平之的玩笑,转身问令狐冲,“怎么样?女生长的肯定漂亮吧?不然不能把你迷成这样儿。”令狐傻傻地一笑。高强一拍大腿,他回忆起昨天看地一句已经被用滥的玄幻小说句子:“历史的车轮开始转动……”谁也没有料到,这调皮的足球,真地撞动了“车轮”,林平之、令狐冲和高强,都成为其中关键一环。事情往前追溯半个小时,令狐冲一脚劲射,疾奔的林平之做出高难度的劈叉动作都没于赶上追星赶月的皮球,下一刻,势沉力大的皮球击打在一个女生的小腹上……————因为考研,精力不足,所以已退出《金牌狗仔王》创作组,只为那本书留下两万字和第四卷大纲。特此公告。 |
第二章 那一球的风情
多少年过后,令狐冲一直没有想明白,那天早上自己怎么会踢出一记世界波。那一个球,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令狐一辈子,只踢出过一次,他私下认为,凭着那一记飞球,绝对可以攻破卡恩的十指关。当他穿着那双洗成了浆白色,只值八块钱的半旧球鞋一脚踹在红色皮球上的时候,强烈地反弹力让他脚外侧一阵生痛,令狐冲那时就有预感,踢出去的这个球一定不同反响。他甚至有些担心了,十米之外是林平之,令狐冲并不知道林平之从小被当作女孩养了三年,他只是知道,这个福建舍友胆子有些小,动作也犹豫,常常跟着足球跑半天,经常被足球踢而不是踢足球,精神虽然可嘉,但是运动细胞和天赋确实少了许多。事实证明,令狐冲预感和推测都是一流水平。首先,足球先绕过一段巧妙的弧线,从令狐的脚侧出发,在空中滑过一个非常大的外弧——似乎是在紧贴着月亮飞行!然后带着强烈地旋转直冲向林平之的右脚。如果林平之当时能判断准确,果敢地出脚将球断下来后,后来的许多事情就再也不会发生了。林平之看到了球的轨迹,奈何动作永远是比眼神慢半拍,他的脚刚抬起来,球噌一声带起一阵劲风,贴着他飞了出去。这时候才体现出这个球的神奇之处。它晃过了林平之,然后在空气中跨越过几十米距离,还保持着圆月弯刀的轨迹,直接飞出了铺满了塑胶小颗粒的“草”场,砸在了场外一群蹦蹦跳跳跳着早舞的女生中,准确地命中了一个女生的小腹。咣一声闷响。那女生白色的早操服上面就印上了一大块污迹,她的衣服上本来是一只可爱的流氓兔,现在那个兔子脚下又多了几个奇怪的由几个正六边形组成的黑记,猛一看,好似流氓兔在踢足球。可惜就是素来喜好幻想的女生眼下都没有这个兴趣去联想。轻松欢快的音乐中顿时叽叽喳喳响起了一片声音,调皮的足球滚了一圈,打破了所有人的节奏,几个女生围着那倒霉的受伤女,问长问短,可怜的女生腰弯下去,双手捂着小腹,痛地说不出话来,只是轻轻摆手表示不要紧——这如果换在校外,换一个出了社会的狠心人,则一定会滚倒在地惨叫连连。群雌愤愤,谁这么狠心,敢对这么可爱的女生和这么可爱的流氓兔下黑手?两个闯祸者诚惶诚恐地跑过来了,用的都是百米急驰的速度,林平之运动上的唯一优点就是长地瘦弱,反而跑起来快,他说他们学校跑一百米最快的长地最瘦的——非洲难民那样儿的。所以他先冲了过来,然后一群女生立刻将他团团围住,几个混在女生堆里一起活动的老大妈是批评的主力,唾沫星子四处飞溅。林平之一向胆子不壮,更何况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虽说球不是他踢的,可是他要是把球一脚拦下来,也不会有这事儿,所以他红着脸,垂着头,双手紧张地握着,汗水直流。忙乱中,令狐冲这罪魁祸首左躲右闪,绕过了莺莺燕燕,直接到了受伤女生眼前,他这才看清楚,这女生个子不高,头发黑漆漆上面戴着几个可爱的头饰,这女生慢慢抬起脸来,朱唇琼鼻,淡眉星目,小巧的脸庞中透着稚气。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一起呆住了。令狐张大着嘴,准备地道歉词语一句都没有用上,女生松开了捂着小腹的双手,身子也站直了。“是你?”两个人同时问道。“哈哈。”两个人同时笑了,令狐冲是无罪一身轻,女孩是觉得淡淡心喜。“令狐冲,是吧?怎么不去找我?你还欠着我一顿饭呢。”女孩看四周人还看着他们,脸一红,在旁边的女伴搀扶下走向场外,刚才那一球势大力沉,砸地她肋骨隐隐作痛。“我……”令狐冲傻傻一笑,男生中并不都是大胆主动的家伙,令狐冲踢球是一个凶兽,对付女生就是一只绵羊,“岳灵珊,真对不起,第一次就是我撞了你,这次又把你给伤了。”“没事儿,不过事情都赶在一块儿了。”岳灵珊大方一笑,随即一皱眉,小腹还是疼。“要我说,你就是我们家小岳的灾星,碰到你就倒霉。”搀扶着岳灵珊的是一个有着模特体型的女子,几乎不低于令狐冲的身高,还有淡淡的棕色性感皮肤,美丽的五官略微硬气,双目一眨一眨,满是揶揄。令狐冲尴尬一笑,他当时只扫了岳灵珊旁边的女生一眼,只觉得很美,全然不知道这个女生对他以后的重要性,令狐的眼中,只有受伤的岳灵珊,而对这个美丽性感的女子只是一眼瞅过,若要换个地方,令狐冲说不定会偷偷跟在人家后面仔细打量。她的名字叫做任盈盈,岳灵珊的室友,令狐冲第一次撞倒岳灵珊的时候,任盈盈就在几米外的电梯内,当时她还不认识岳灵珊,她隔着窄窄的门缝,看到了当时发生的事情,虽然只是瞬间。任盈盈许多年后还能回忆起操场边的情况。阳光下,令狐冲大汗淋淋,上半身白体恤,几块钱那种便宜货,领口都洗得变形了,白色成了灰色,上面还没有任何图案,他下半身一个运动裤,属于仿阿迪中的仿品,仿品中的次品,脚下蹬着八块钱球鞋,鞋面上几条白色丝线在空中肆意颤动,算上在地上滚滚地红色皮球,全身上下加起来不超过二十元钱。而岳灵珊,上半身套着的流氓兔就需要六百大洋整,白色的服装白地耀眼,恰当适合地将少女的青春曲线勾勒出来,她穿着牛仔裤是老爸岳不群从外国带回来的,脚下的不起眼的布质运动鞋,打五折还五百块。两个人就那么相对而笑。任盈盈突然有些嫉妒岳灵珊,令狐冲长着一幅阳光帅气的面孔,勃勃英气便是那邋遢随意的打扮都遮不住,她突然有些脸红。另一侧,逃出众女包围圈地林平之抱着个皮球跑了过来,岳灵珊转过头一笑:“你好,我是岳灵珊。”林平之简简单单看一眼,简简单单吐了三个字:“林平之。”++郑重提示,本书有暗黑色采。 |
第三章 决定堕落
“你们两个又要出去啊?”高强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从图书馆借来的《亡者归来》,只是看了目录,随便瞅了几个章节,就觉得闹心,一把扔了出去,咣当一声不知道砸到哪里的花花草草了,吓得正在地上散步的小白与小黑刺溜一下钻入床底,不见了踪影。“啊。”令狐冲脸红红答应一下,他声音有些沙哑,眼睛有些朦胧,似乎一眨就能滴出水来,那边林平之已经收拾妥当,单肩背包挎在身后,人都站在门口,半侧着身子看着令狐冲,脸上不冷不热,不见笑容。“我说,强子,你不要随便乱扔东西好不好?吵着我睡觉了!”韦小宝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像个大蚕茧,他从厚厚的被褥中探出头来对着高强就是一咧嘴,白森森的牙齿泛着寒光,彰显着自己的不满。韦小宝眼角旁还有两块大大的黄褐色物质,脸上散着一层灰蒙蒙油光,这些都是他昨晚包夜的成果,头发横竖迭起,如同一个大鸟窝,整个人透着说不出来的颓废和懒散。“你还好意思说,”高强鼻子哼一声,他和韦小宝的关系很不错,也不会在乎语气,“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中午十二点!我们该睡午觉了,你倒头一睡能睡晚上十一点去!”韦小宝没心没肺地一笑,脖子一转眼珠子落在令狐冲身上,突然惊天动地一声叫唤:“天啊,我眼花了吧?令狐冲怎么成这个样子了?面带桃花,一双水汪汪的小眼睛,老兄,你该不会去相亲去吧?”高强叫一声:“我的天!”令狐冲哈哈大笑两声,一扫刚才的默默柔情模样,大方的将胳膊搭在林平之身上,两个人一起消失在宿舍门外。韦小宝莫名其妙,眼睛狠狠瞪向高强:“什么时候的事儿?令狐是不是有另一半了?”“得了吧。”高强哼一声,“你每天上网,晚上你奋斗在网吧的时候,我们可是在床上谈八卦呢。”韦小宝悻悻哼一声:“你不说我会问别人,眼下天大地大爱情大,不如我的被窝大,大学生的口号是什么?先睡觉再谈感情!只要性不要爱!”他一声说完,脑袋立刻重重砸在床上,高强都听到了一声让人牙酸的木板嘎吱响声,也就三四秒钟,沉重的鼾声立刻响起,高强现在毫不怀疑,就是小白和小黑上去在韦小宝的身上狠狠咬两口,韦小宝都不会有反应——即使他有了反应,恐怕心里首先想的是在睡觉和被啃之间作一个选择,多半会选择继续睡,然后了些精神,在自己没有被啃光之前醒过来挣脱两只小畜牲。高强扫一眼宿舍,空空荡荡,只余下他自己和一头熟睡的猪,死猪。段誉可能在图书馆边上自习边看妹妹,精力过剩的杨过可能去大中午打篮球,而令狐冲和林平之结伴而出,多半是和心理系有名的萝莉小美女岳灵珊以及“模特女”任盈盈四个人去会餐去了。高强知道令狐冲和岳灵珊之间似乎有些红线缠绕,可是他更觉得好笑的是,两个人居然共同选择了在会面的时候,各自再带一个人来。大学里面男女谈恋爱都不稀罕,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摸摸高强也不是没有见过,两个月的时间让他的神经足够坚韧了,如果接吻打kiss那都是小菜,他见过走在大学校园的柏油道上,某男与某女悠闲地走在人流中,然后某男狠掐某女的翘臀,然后改掐为摸,再改摸为捏……甚至在打饭的时候,他都看到过一对男女“情不自禁旁若无人”地摸来摸去。他还有一次在漆黑的夜晚中,穿小道的时候惊起过几对野战鸳鸯,当时只觉得眼前白花花一片,凭着他初看a片的微薄经验,他知道,那个不知道模样的女生上半身绝对裸露。他甚至还见过两个女生坐在草地上,激情地吻在一起,这两个女生其实地方选得挺好,颇为隐秘,周围花丛茂盛,树影婆娑,那是绝佳的天然屏风,奈何高强在教学楼上登高望远,三维空间就是比二维平面有优势。只是从来没有看过令狐这样的,韦小宝不知道令狐冲和岳灵珊的事儿,那毫不稀奇,韦小宝每天在网吧的时间要比在宿舍的时间长,每晚睡前八卦消息交流会他都不在,怎么能得到第一手消息?可是高强和其他人都知道令狐冲和岳灵珊是怎么想处的,两个人每次会面,令狐身后总是林平之,岳灵珊旁边总是任盈盈,偏偏任盈盈和林平之并不怎么对劲,四个人在一起,除了令狐高谈阔论和岳灵珊咯咯娇笑,剩下的两个人几乎是哑巴。实在无法想象,两个关系模糊的人带着两个大灯泡是什么感觉。“就像是初涉网恋的人,决定与真人见面,又怕被骗,只好带上同伴当保镖。”高强在心内给令狐和岳灵珊的关系定下一个基调,“若是令狐不大胆的表白,啧啧,危险了……”高强发觉自己很无聊,上了大学之后,不知为何,他拿起学习的书来就觉得心烦,再也看不下去了,高中受到的,似乎在大学期间突然爆发起来,凶猛地势头让高强都不能住自己心内的烦躁……无奈之下只好爬下床,再次捡起那本破书,慢慢看起来——五分钟后,啪一声响,书再次扔在地下,高强一个翻身,梦周公去了。睡醒后的高强做出了一个巨大的决定,他猛地摇醒了韦小宝,面对着韦小宝怒气冲冲的双眼,他只说几个字:“老大,我以后跟你混网吧了!”韦小宝张大嘴,一脸惊愕,好似看到了小矮人变身为白马王子,猛地伸出手抓住高强,一阵死摇:“同志,欢迎归队!”从此以后,高强和韦小宝就在即令狐冲和林平之之后成为宿舍“第二对”,两个人除了每日应付瑛姑老太太而不得不去上课以外,其余时间都奉献给了电脑。高强其实也知道自己很堕落,他隐隐约约觉得,除非来一个大转变,他大学期间估计就交待在电脑身上了。高强预料到的那一晚在一个月后,姗姗而来……那一夜,高强和韦小宝勾肩搭背,去了北京有名的**女一条街——三里屯!——白天,送火车票给老姐,去海淀图书城买书,去上地买鞋,现在才更新,说声抱歉…… |
第四章 讨厌妓女么?
去三里屯之前的五个小时。高强和韦小宝坐在荧光闪闪的屏幕前,两个人位子相邻,两个人都是一张非洲难民脸,菜色十足,眼睛红肿,恰似熬夜失眠以后的小兔子。电脑桌上,一大堆零食曾矗立在那里,各种包装袋和痕迹证明它们曾经存在,有堆积如山的瓜子皮,有大大方方敞开一角的甜饼袋,破碎的开口如张大的冲着天的河马嘴——而小白和小红两个小东西,正在这些食物里面翻腾,时不时地将一些碎屑送到它们自己嘴里面。两个小家伙同时发现一块被啃成月牙状的饼干,同时尖叫一声,一起扑上,四只小爪子各自抓住一角,两个小东西立刻扭打成一团,谁也不放手,砰一声,一起从桌上掉在了地下,小家伙们居然不痛,继续抢食物。宠物的幸福生活与主人息息相关,前两个月两个小东西还是每日香肠牛奶,吃地比高强都高级,一个月后就沦落到捡垃圾自个儿喂自个儿的地步,当真是天上地下。“强子,你这两个小家伙是猴子么?我怎么看着像猫呢?那么高掉下来都没事。”韦小宝给屏幕上的道士加满血的瞬间,偷空瞥了一眼地下满地跑的两个小家伙,一会儿功夫它们已经钻到邻座的短裙美女腿下——美女很没有风度地笑着,女人见了这等宠物一般都会变傻。“嗯……”高强冷冷应一声,手在鼠标垫上一晃,屏幕中一朵血花闪现,耳朵里面传来砰一声震响,一按tab键,轻轻吐了口气,搓搓手心。“靠……”韦小宝一声大骂,一推键盘,气呼呼道:“好不容易召了几个宝宝,玩儿不到一个小时就卡地必须重新开始了,传奇世界这么卡,怎么玩儿啊?”他扭过头来看高强的成绩,惊叹一声:“杀三十五死十次,cs现在比我都打地溜了,重狙玩儿的不错么。”高强面无表情,根本没有多少兴奋的表示,叹息一声,一丝疲倦涌来,头往后一仰,觉得心里面被空虚和无趣塞地满满当当。这样的状态保持一个月了,他和韦小宝结伴而行,一起混战在网吧,口袋里都装了七八家网吧的会员卡,若不是学校一直处在定时断电的环境下,而且宿舍里面网速太卡不能玩儿游戏,或者他和韦小宝早就在宿舍安营扎寨了。也有几次,高强想回到自己那套房子内装台电脑,但是一个人抛下韦小宝,似乎有些不道义,所以始终没有将想法改为行动。高强自己给自己分析:不愿意学习,可能学习的热情全都贡献给高中了,再也没有翻动书的心思了,若要去享受生活吧,毕竟是个学生,作和尚还得去每天撞钟念经,自己总不能去外面旅游吧?若说要出去找份兼职,高强还不想给自己找罪受,口袋里有钞票,没到那个山穷水尽的时候啊。这样可供选择的便不多了,高强只能依靠闲书和游戏来打发时间——绝对的“打发”,大学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时间一大把。高强觉得很颓废,他有预感,自己如果一直这么下去,大学四年肯定白混了。可眼下,他还是暂且这么颓废而空虚地活着。“不玩了,不玩了,扫兴,走人!”韦小宝挥挥手,高强一弯腰从邻座美女的腿下拎起两只猴子,那美女刚才对猴子大大方方地敞开双腿,现在看高强一猫腰,紧张地双腿夹紧,光滑的双腿并成了一面白墙,一根针都插不进去。高强心里冷笑:美女在网吧呆一夜也成臭女了,谁看你啊?他一手抓一个,将小白和小红收入腰袋中,晃晃悠悠跟着韦小宝出了网吧,猛一下从明亮的地方出来,刺亮的光线让他双眼睁不开。随便找了个小饭馆,两个人往里面一坐,红眼儿看眼儿红,两个人四只眼睛就对上了。韦小宝和高强因为电脑把两个人拴在一起,只要是个人,互相看对方还凑合,相处的时间长了也会有感情的,所以两个颓废中的人,感情也好似慢热的开水泛滥起来,虽说没有好到同穿一条铁裤的程度,但是绝对比酒肉朋友高一级——酒、肉、网吧朋友。真正的朋友是什么样儿,高强自己也说不清楚,不过他和韦小宝显然没到那份儿上,两个人的共同话题更多涉及到电脑游戏而不是互相的生活与感情世界。高强为此觉得很沮丧,大学里面,果然没有找到一个真正的朋友。他正垂着头任由脑细胞空转,等待着自己叫的大碗面和小笼包。韦小宝突然敲了敲桌子。“我问你,我要问你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一定要说真心话,千万别勉强自己。”韦小宝一脸严肃。“啊?好,你说。”高强被韦小宝的神情吓了一跳,一个贼眉鼠眼的人严肃起来,那是非常可怕的。“你讨厌**女么?”韦小宝声音很低,一双眼睛眨巴眨巴,满是诡异。“噢。”高强的心一颤,韦小宝提出这个问题,就好像和孔夫子出来叫鸡一样让人觉得很突兀和发蒙,韦小宝是“标准”的不良少年,怎么能想得出这个问题来?他更适合去问诸如旁边那个女孩子那么高的胸是不是里面垫了泡沫,她的三围是否合乎标准之类的问题。只是韦小宝问的严肃,高强也必须严肃地对待。高强摸了一下下巴,说:“我认为自己内心,注意,是我认为啊,我并不讨厌**女。”“为什么?”韦小宝紧追不舍。“嗯,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只要有路活,大概谁也不想去当**女吧?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事,天生犯贱的是异类。”高强舌头稍微一停,继续说:“比如说,我记得有个日本,看报道是说出生富豪家庭,为了寻求刺激而拍a**,这种逆天的强人,实在是凤毛麟角,珍稀动物。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况且都是出来卖的,谁笑话谁啊……”高强最后一句话带有明显的颓废思想,虽然是心里话,但是是一句胡话。“兄弟,以后我交定你这个朋友了!”韦小宝突然非常激动地站起来。高强很惊讶,不明白为什么对“**女”这个词儿韦小宝这么敏感。“那么,咱们去三里屯吧!”韦小宝的这句话,让高强的下巴重重地砸在桌上,眼珠子掉了一地……————这几天一般会在晚上更新吧,谢谢大家了,周日无更新居然上了新书榜,想想老鼠龟爬似的速度,惭愧得想一头撞出一百万字来。 |
第五章 韦小宝的秘密
“咱们去三里屯干什么??”高强问得很直接。“不,”韦小宝摇摇头,“既然你我都不歧视**女,咱们一块儿去见识见识就好,放心,咱哥们儿俩不会沦陷的。”在确定韦小宝不是开玩笑后,高强再三思索下,决定跟着韦小宝去闯一下三里屯。传说中的**女是什么样子,高强脑袋里面浮现出大大的问号,那些影视和文学作品上表现的形象慢慢从脑海中浮现出来。一个身材火爆的女子,前凸后翘,全身上下不料加起来只有巴掌大小,头上五颜六色,身上喷着浓重的香水味,性感的嘴唇叼着烟卷,喷云吐雾的时候,一双魅眼四处勾引人。这些形象再鲜明动人,也不过是他脑袋里面的一团浆糊,假的终究是假的,什么都比不上用眼睛真正看一次。高强心里面并没有什么道德约束的压力,如果让他贩毒诈骗等等,他肯定没那个胆子,但是让他去见见红粉骷髅,他却并不反对,就当是欣赏动物园中的珍稀生物了。他打定主意,去开开眼界是可以的,但是绝对不能和这些女人发生任何亲密关系。除了考虑到春风一度后可能带回一朵大大的有毒的梅花,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高强是一个处男,如果能选择一个美丽的,情投意合的处女结束自己的第一次,那是不错的,实在不行,找一个良家女子也好,若是在一个**女身上浪费掉自己的第一次,高强有种明珠暗投的感觉。他清楚地记得,自己的高中同学就在一个**女身上结束来处男生涯,他实在无法理解,十八岁的少年怎么会做出如此愚蠢的选择。高强和韦小宝两个人到了大学不到四个月,北京大部分地方都不熟悉时候,三里屯这三个字在他们耳朵里面已经磨出了老茧。上一届慷慨的师兄用ftp软件赠送给韦小宝四十个g的a片,韦小宝的电脑为此工作了半天,师兄同时在qq上说过一句话:“咱们这五道口一片地是韩国人聚集地,挨着中关村,盗版软件也多,以前还有很多**女——嗯,说起**女来,五道口和三里屯比起来,那就不是一个级别,有机会去见识见识……”师兄转来的a片,911宿舍六口人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在断闸停电后,关上了门,拉上了窗帘,打开应急灯,六个大小伙子闷着一身臭汗一起围观——那一晚上,六个人轮圈上厕所。高强和段誉、林平之都是初哥上阵,第一回见识a片,其余人则一个个是老手,高强在记住日本武藤兰的模样同时,三里屯三个字在不知不觉中深深印入他脑海中。后来才知道,三里屯紧挨着外国,洋鬼子不少,酒吧文化更是空前发达,据说最多时曾经聚集了北京百分之六十到八十的酒吧,伴随着酒吧业务的繁荣,则是性产业的蓬勃发展。每一家酒吧都免不了和卖淫女勾搭上关系,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想想即将来到的三里屯之行,高强的心里面还是很期待的,这事情又刺激又费钱,比上网打cs强多了。高强和韦小宝两个人中站立在瑟瑟寒风中,眼看着一辆公交车慢吞吞从两人身边蹭过去,明亮的车窗后面,一双双麻木的眼睛没有任何感彩地从他们脸上浏览而过。“哈,”高强在手心里面呵一口气,撮撮耳朵,“这天气不暖和,只是,为什么要坐出租车去?坐公交不行?”“不行,”韦小宝摇头,“我那老乡师兄说了,坐出租车去三里屯,一下车就有皮条客和你打招呼,你要是坐个公交车去,你都不好意思和人家打招呼。”“噢。”迷茫的高强和强作镇定的韦小宝很快就坐入出租车内,司机听到了目的地以后,嘴角浮起暧昧的笑容,或许看到他们两个是学生仔,所以一向能说会道的的哥选择了沉默是金,高强和韦小宝也不吭一声,出租车载着沉默,在夕阳辉下慢慢地怕动。车中紧张的高强忽略了一个问题,为什么韦小宝要去三里屯?难道单单是寻求刺激?为什么韦小宝要问他是否看不起**女?这些问题思考一圈得不出结论,立即便抛在脑后,让位于他满脑子的丰满**女形象,韦小宝没有将自己老姐的生活经历说与高强,像这种不光彩的事情自然是极度,韦小宝从小父母双亡,他是姐姐带大的,姐姐在他心目中填补了欠缺的母爱,虽然姐姐从事的是那种让人瞧不起的行业,但是在韦小宝心里面,姐姐自然是最神圣不可侵犯的人物。韦小宝从小就机灵,处在那种特殊的环境下,高压锅闷米饭,自然早熟。很小很小的时候,他还不懂事,他每日里最仇恨的是便是一个个走入姐姐房间的男人,他曾经从门缝中窥视到床上翻滚的人影,听到姐姐痛苦的呻吟声,那时的他只知道姐姐被人欺负了,然后他疯狂的冲进去,要用幼小的身体去保护姐姐。可最后的结果是姐姐流着泪给了他一巴掌,然后将他赶出了屋子。韦小宝那一天哭得很伤心……姐姐送走那个男人以后,也哭得很伤心,姐弟俩个是流着泪度过那个夜晚的。再以后,他再也没有这样做过。直到陈近南的出现,姐姐才不用作那样的事情,可是韦小宝很怀疑,自己的姐姐是不是作了陈近南的情妇?带着这个怀疑,他来到了北京念大学,特殊的经历,让他看到**女的时候,没有歧视,只有怜惜和同情。高强回答的那个问题,很对他胃口,他虽然不可能将姐姐的秘密分享给高强,却可以做高强最好的朋友。出租车内时间是缓缓流动的,高强和韦小宝觉得过了几个小时似的,一声刹车声,司机大哥再次神秘莫测地一笑:“到地头了,小伙子们。”高强尴尬一笑,面上红腾腾,韦小宝哼一声,踏出了车门。 |
第六章 红颜祸水
两个人钻出出租车。两个人为了对三里屯有一个更好的了解,在酒吧一条街几百米外便下了车,决心步行走过去。高强四处看,但见一片朦胧的夜色中,周围一片模糊的灯红酒绿,远处不知名的酒吧招牌上,霓虹灯一闪一闪,在黑色中映出一片彩光。韦小宝从厚厚的钱包中掏出一张“粉嫩”的百元大钞,利索得单手伸向的哥,脸上的镇定自若更多来自于手中鼓鼓钱包。旁边的高强随意向他的钱包扫了一眼,就看到一叠粉红色。为了三里屯这次“探险”,两个人去理发店洗了一下头,回到宿舍冲了热水澡,然后在提款机前取出两千块钱,当然,韦小宝“不良”的出身让他现在拥有富裕的钱包,这次三里屯,历来付账豪爽的韦小宝放言要请客——这也是为什么高强要来的原因之一,相当重要的原因。韦小宝的钱包大咧咧在空气中敞开着,钱包中那一层粉红落在的哥眼里,高强看到的哥眼里似乎有火焰闪过——那是危险的贪婪的目光,高强都怀疑,若在个荒郊野外,就剩下韦小宝和的哥俩个,的哥会不会为了这一叠粉红票子拼个你死我活。的哥利索地找回钱,不舍得收回目光,然后一扭出租车屁股,消失在车流当中。“看他那点出息,”韦小宝大咧咧笑着,“没见过钱似的。”高强一笑:“你以为都像你,来钱那么容易?”韦小宝冷哼一声:“这些都是我姐的血汗钱,辛辛苦苦赚来的!”高强决定不在提钱的事情,他身子一转,就看这眼角一道倩影闪过,带起一股香风。就看这这个影子结结实实地向韦小宝撞去。砰!一声娇滴滴呼喊伴随着韦小宝骂骂咧咧的声音同时传入高强耳中。再仔细看,韦小宝和一个身材火爆的女人“彗星撞地球”了。这个女人,身高与高强相近,比韦小宝足足高出一头,标准的s型身材,前凸后翘,高高隆起的胸部将浅蓝色外套撑起一个优美的弧线,一双细长的美腿被牛仔裤绷地紧紧,连带着将那丰润圆挺的臀部包裹在其间。更重要的是,这女人金发碧眼,高鼻深目,皮肤白皙,竟然是一个外国女人。虽然有传言说外国女人毛孔粗大,皮肤糙手,但是黑夜下一看,高强觉得还是一个不错的美女,或许夜色遮盖了女人身上的缺点,但是此时此刻,谁也不会在乎这一点。尤其是韦小宝。那一撞撞地相当古怪——相当地香艳。两个人是侧身相撞的,并没有因为相对作用力而互相分开,那女人反而在一撞之下,身子前倾,半靠在韦小宝身前,韦小宝个子要比高强低半头,再加上被撞之下腿一软,身子一矮,他那瘦瘦方方的脑袋竟然埋入对方的间。高强看得分明,韦小宝除了刚开始的惊慌,剩下的时候就一个动作。深呼吸……提鼻吸气,嘴嚅嚅而动。与这个色狼动作相配的是一幅色狼相,满脸陶醉,红晕微扩,双眼朦胧,嘴角一丝口水有满满泛滥趋势。高强知道韦小宝是色狼,因为全宿舍就他电脑里面a片最多,高达四十个g的a片,成为人文院法学系和心理系最大的a片供应中心,每天前来取经观摩的人络绎不绝,据韦小宝自己介绍,就连女学生都要他传过片,不过高强估计他在吹牛,哪个女生能这么“豪爽”?只是他万万想不到这小子色胆包天,被美女撞了还敢猛吃豆腐,吃的还是那么理直气壮,吃的还是那么陶醉其间——高强心里面有些嫉妒,你说这女人真是有眼无珠,要撞也该撞我这样儿身高马大的啊。韦小宝与外国友人的古怪暧昧姿势并没有摆多久,也就是两秒钟时间。反应过来的女子“啊”一声,退后几步,满脸红晕,冲着韦小宝就是几声“sorry”。高强在一边站着不说话,韦小宝一看就已经是猪哥状了,他英语方面是一塌糊涂,只是现在大脑发烧,别说英语,就是汉语也不会说了,只知道傻笑。高强在旁边一看,好家伙,纯粹是一幅纨绔的色狼相。那女人见韦小宝一脸“不怀好意”的样子,低低用汉语说一声对不起,急着走了。高强和韦小宝目送此女远去,但见一双修长笔直的美腿急速迈动,连带着那被紧绷绷包裹在牛仔裤中的挺翘美臀一扭一扭,从背后看,这女人绝对算得上背影杀手级别的美女,便是刚才从前面看,也能打一个优等美女的分数。看着美女拐过街道,消失在远方,两个人才回过神儿来。“好货色!”高强向韦小宝竖起大拇指,“好胆量!”“那当然。”韦小宝高高挺起小鸡仔似的胸脯,下巴都要抬到与天齐平,一双小眼睛流露着得意与嚣张。“吱呀呀,吱呀呀。”高强腰中的两个猴子跳起来,爬上韦小宝身子就一阵乱串。“看到没?”韦小宝得意洋洋,“我走桃花运,猴子都看我亲。”高强皱眉看了一会儿猴子,皱眉摇头说:“恐怕不是,这两只猴子一直在你屁股上打转,怪事……”“强子,你这大流氓,两只猴子居然对老子的屁股感兴趣。”韦小宝笑骂一声,伸手往屁股摸去,一张笑脸立刻成了苦脸,嘴巴一咧,眼皮子一垂,鼻子再一皱,竟似乎要哭的模样。“怎么了?”高强大惊。“钱包丢了!”一个半小时后,狼狈的二人靠着高强裤兜里的五块钱坐车回到学校,韦小宝脸色阴沉地能拧出水来。高强在旁边小心跟着,心里面狂骂:“奶奶的,这外国友人忒狠了点,难道生活水平真的下降到这种程度了?居然偷韦小宝的钱……”韦小宝既然有了请客的念头,自然钱包鼓鼓没高强什么事儿,高强的钱包里面就躺着委屈的一张五元,还是假币,根本没带更多的资金,那个外国小偷搞了一手,差点让俩爷们在大道上喝西北风。也不知道是高强真挚的笑容起作用,还是两只猴子讨人喜欢,公交车收钱的大妈接过了高强的五元假钞,对两人诡异一笑,到底还是让二人坐到了终点站。被外国小偷横插一杠,颓废的二人本来满心的颓丧心思,这下更是不满到极致,两个人根本未踏入三里屯一步,就打道回府。从宿舍取了钱,两个人就在学校外面的小饭馆摆上了酒瓶流水席,韦小宝心情不快,叫嚣着不醉不归!最后结果,韦小宝醉倒当场,高强神志不清。迷迷糊糊的高强,奇迹般地撇下了韦小宝,一个人摸回到好长时间没有回去的房子,一头扎在沙发上呼呼大睡。一个小时后,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女人晃了进来,醉醺醺模样,往沙发上躺去,结结实实压在了高强身上。许多年后,高强回想起那些事情来,如果那一夜没有遇到外国美女小偷,没有和韦小宝伶仃大醉的话,或许自己的一辈子就会平庸地过下来了……——三里屯外国小偷的事情是真事…… |
第七章 迷糊的第一次
高强迷迷糊糊中觉得身子一沉,好似什么重重的东西压了上来,虽然感觉到这不知名的东西软绵绵,滑嫩嫩,似乎很不错,只是这东西还带着一股浓浓的酒味,在这酒味之中,又夹杂着一股淡淡女人香。他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而且上面那东西沉沉地压在他身上,身上体温直线升高,闷出一身汗来。高强受不了又闷又沉又热,昏昏沉沉中身子动了几下,挣扎不出来,他到底是个壮年男子,身子使劲一侧身,啪一下,将身上的东西翻了下去。整个房子是木板地,唯有客厅沙发周围铺着厚厚的白绒地毯,那东西重重地落在地上没了声息。高强迷迷糊糊中哈哈一笑,得意一转身。啪!这下连他自己也落在地毯上了,好在地毯又厚又沉,而且沙发座偏低,他摔下去竟然不觉痛。他不知道自己刚才挣脱的是一个女人,这下两个人倒在地毯上,那女人在模糊中觉得一个热热的身子靠了过来,一伸手抬脚,向高强蹭了过去。这在怀里搂东西女人的天性,这天性则可能来自女人的母性,多少人习惯了在怀里抱个孩子,后来就可能演化为抱宠物,就是小姑娘都喜欢在睡觉的时候抱个小猫、小狗,高强现在就充当这种角色,被那女的紧紧搂住。既然当了宠物,女人自然把怀里面的宠物随便摆弄,两个人现在都在这毛毯上,女人手脚极为麻利,看来是从小抱惯了布娃娃的,双手一推,将平躺的高强扳弄成侧身位,双手一搂单腿一跨,立刻如树袋熊一样将高强搂了个结结实实。这女人手劲儿不小,双手一掐,好似两个铁箍一般紧紧地钉在高强身上,勒的高强胸口发闷,高强挣扎两下,这女人手往上一伸,竟然将他脖子掐住了。高强和韦小宝喝酒喝的不轻,一个个都高了,人又不是死树皮,自甘堕落还不脸红心羞的那是异类,两个人成天泡在网吧里,一个个都觉得日子过的不舒服,去三里屯还被外国小偷拿去了钱包,愁人喝闷酒,借酒浇愁自然越容易醉。韦小宝是酒场“老”手,高强也跟着喝闷酒,不知死活的他还啤酒、白酒混着喝,能回到自个儿家门就是奇迹,这时酒劲儿泛上来,脑子一晕,那女人掐着他脖子,他除了难受摇两下头,竟然没什么反映。女人双手搂着高强,掐了半天看没什么反映,她神志略微恢复过来,看眼前是个男人,双手竟然变得温柔起来,一只小手在高强胸前轻轻摩挲,另一只手直取高强下身要害部位。她小嘴一张,如小鸡啄米一般轻柔而不断地吻在高强嘴上,高强昏迷中嘴唇动了两下,却仍然牙关紧闭,只是那女人一条丁香小舌仍然不停在他牙关打转。高强头昏地似一头死猪,别说这女人此刻热情似火的动作给他带来无穷快感,便是这女人扔他出去他都不会抗议一声。女人在酒精的帮助下,一下子热情燃烧起来,娇喘声中,双眼朦胧,竟然将高强的衣服扒地四分五裂,露出要害部位来。高强人虽然睡着,但是生理反应还有,那腹下软绵绵的东西,别那女人拿手几下挑拨——依旧软绵绵不动,却是喝酒喝多了,全身神经都反映迟钝,两只神经灵敏的猴子见了这少儿不宜的场面,预见到大事不妙,深怕两人肉搏中殃及池“猴”,老早就逃到了卧室,自个儿跳上床睡觉去了。那女人却不松手,一副咬定青山不放松的苍松模样,久经挑拨下,高强迟钝的生理反应终于姗姗来迟,那凶器终于变得坚挺茁壮,一柱擎天模样,女人挣扎起来,双手在自己身上一阵摸索,片刻后,全身衣物褪去,露出窈窕迷人的白色身躯来,立刻如蛇一般向高强缠绕过去。这女人也是一副久旱寻甘霖模样,摸到了高强身上,一个跨坐,立刻将高强的坚挺吞噬入自己温滑湿嫩,油闷软绵的腔道,高强在迷糊中猛然一激灵,觉得大腿一沉一热,一个重而柔软的东西坐在自己身上,同时一股酸酸麻木,说不出的感觉从下体直传大脑,这种感觉如潮水一般一股股涌来,竟然说不出的快活。他打了一个寒颤,双眼睁开,朦朦胧胧虽然看不清楚,却见一个女人跨坐在自己身上起起伏伏,双腿传来对方皮肤的温热,感受对方肌肤的弹性和光滑,以及那方寸之地的快感。“一定是一个梦……”高强痴痴笑一声,大脑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为什么一住进这个房子,总要做奇怪的春梦?而且今天这个梦,好真实啊!”————今天感冒了,一年里头一次感冒,来得很凶猛,码字的时候昏昏沉沉,只想睡觉……更了一千五百字,抱歉…… |
第八章 酒能乱性加助兴
酒能乱性……高强迷糊的大脑坚实地认定几点。自己喝醉了,回到小狗窝,而狗窝里只应该有他一个人,不可能再出现一个女人,就算是天上掉下个馅饼女来,这女人也不可能主动和他。基于以上的思路,高强确定,自己在做春梦,而且在看过a片后,只是这个春梦做的太真实罢了。再加上他酒后大脑连接身体各处的神经麻木了,虽然从下体持续不断地传到大脑的快感如潮,波浪不断,但是高强一直认为,这是幻觉。“只是,这幻觉也太逼真了吧?”高强一个哆嗦,下身的坚挺在一个火热软绵,油嫩湿滑的腔道内进进出出,女人在他身上起伏颠簸,胸部美丽的两团柔软荡出一阵阵迷人的波浪,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声娇声声喘息,冲击着高强的神经末端。他的眼睛模模糊糊,半睁半闭,仔细浏览这“春梦”中的女子。屋子本来处于一片黑暗中,但是窗外宁静的月色如水泻地,播撒满屋,将屋子内的世界照地明明亮亮。月光下,一男一女赤身纠缠在一起,女人跨坐在男人身上,慢慢地起伏着,摇晃着,月光洒在她身上罩上一层玉色,仿佛月儿看到了这一幕也羞红了脸庞。月色下,高强看得明白,“春梦”中女子身上的寸寸肤发。这女子长地绝对漂亮,身上皮肤白若凝脂,亮地耀眼夺目,一张本来白净细腻的脸上此刻红晕散扩,却是极为诱人的玫瑰肤色,俏丽的脸庞,两弯柳叶眉微蹙,似痛似喜,两只星目半张,只从眼缝中看到黑灵灵的动人瞳孔意乱情迷,好似两颗黑珍珠折射迷茫光线。高挺的瑶鼻上,细细汗珠星星点点散布,可爱的鼻翼一张一缩,呼吸声沉重,勾人。而那红润的嘴唇此刻微微张开,露出丁香红舌和整洁贝齿,性感的嘴唇间发出的娇喘声,能让所有的人听了腿软。脸蛋后面是一头长发,由于刚才的翻滚,这些头发散了开来,有些调皮的头发到了额头,粘上了细细的汗水,大部分头发随着女人的摆动,如瀑布一般颤动,折射着屋外迷离的月色。再往下走,美丽的脸庞下面是细长的脖颈,纤细悠长,仿若最美丽的白天鹅,那上面戴着一根细细的白色项链,折射出明亮迷人的一片金属反光。颈下是一片玉肌,胸前的两团柔软骄傲地坚挺着,随着女人身子的摆动,两颗红色的玛瑙在空中划过一道道致命的诱惑曲线,高强看得明白,那两团柔软形状优美挑人,恍若两只倒扣的玉碗,硕大而精致,是两件致命的艺术品。胸下则是似平坦草原的小腹,随着女人身子的晃动,小腹间软肉一紧一松,在可爱的蝴蝶结下,则是令人窒息的美腰——一弯腰极细,如风中摆柳似的腰,细腰缓缓而动,上下左右,无论哪一个动作都是如此吸引人,仿若动作稍微狂野一些,这小腰就要折断似的,高强可以肯定,有这样地细腰,欧洲古代那些束腰服才有存在的价值。在风流细腰以下,曲线猛然转折变大,如刀砍斧削的细腰下却是惊心动魄的混圆,原本纤细并行的两条美线猛然向外分离扩张,勾勒出一个硕大圆润的美弧,宛若一弯挂在天上的满月。细小与硕大在一个躯体上得到了表现,高强的双眼享受到了无与伦比的视觉冲击,他的双手抚摸在一弯满月上,满月之间一条缝隙,将美丽的圆分成了更为诱人的两瓣浑圆。在那缝隙上,芳芳蓑草茂盛的绽放,就在两瓣圆中的方寸之地,高强感受到了火热与湿润,火热的坚挺如置身于热浪岩浆中,好似要被融化一般。高强身上涌出一滴滴汗水,很快和女人的汗水汇集在一起,肆意流淌。他双眼已经有些模糊了,神志在如仙快感中也越发的不清晰了,一如潮快感来地时缓时快,时小时大,一,一浪浪,要将高强淹没一般。高强觉得,自己的大脑和下体就是两个大坝,一股股快感好似潮水一般冲击着两翼大坝,而这些快感就是被“梦”中的女子制造着,这些潮水呼啸着,澎湃着,高强觉得自己的大坝在无数次被冲击后,就快要崩溃了!“啊!”男女同时一声哼,不同的是高强一声闷哼,而女子则是放声尖叫。在叫声中,两个人同时融为一体,高强感到了下身与大脑两处大坝的崩溃,随着如潮快感涌入大脑,下身则激动地播撒出一股股体液,潮水一进一出,高强觉得自己的魂儿都要飘起来了。女人的身子在颤抖着,她仰着头,大口大口的呼气,诱人的胸部快速地起伏着,心脏在怦怦跳响,大脑一片空白,在颤抖后,白净的身子一阵发软,一下子倾倒趴在高强身上,瀑布长发如水泻下,将二人的头部一起遮盖起来,在黑色头发下,两条舌头如玩耍一般互相追逐着,游戏着。女人疯够了,闹够了,经过剧烈运动的她并没有清醒过来,头一偏,就在高强身上沉沉睡过去了。由于酒精的原因,高强反映迟钝,这却也造成他的第一次持久而耐力,过了半晌,高强感受到,在与女子纠缠的肢体中,下身再次慢慢地坚挺起来。“反正是做梦……”高强脑袋中“嘀咕”着,“好不容易还是这么真实地春梦,再做一次,没有什么大不了吧?”他身子一侧,艰难地压在了女人身上,深吸一口气,猛然刺了下去,下身又被一圈温热紧紧地包围起来,女人在地下一声呻吟……第二天清早,当表上的指针转到十的时候。客厅中传来了两声震耳欲聋的尖叫——男女搭配,高音锐利。叫声中,卧室的小白和小黑,屁颠屁颠跑了出来,各抱半截火腿肠,看好戏开演…… |
第九章 双双尖叫
阳光下,客厅内,地毯上。一男一女惊讶而对。墙上的时针指到了十的位置,北京冬天的阳光温暖而明媚,再加上小区内供应良好的暖气系统,将大大的客厅内弄地热热乎乎的。可是高强的心冻的冰冷,胸膛里如藏了一块冰砣,西伯利亚的冷空气在里面纵横肆虐……他眼睛直勾勾冲向前方,里面的惊讶表现地彻底无疑,好似在月球上发现了高楼大厦,在野猪林看到了优哉游哉的白天鹅……高强摇摇脑袋,他呆滞的眼神环绕客厅一周,半新的家具,钟表,茶几上蹲着啃香肠的小白和小黑,再加上屋外的和煦的阳光。没错,屋子没变,还是自己的屋子。只是客厅内怎么多出一样东西来?一个女人。一个陌生的女人一个陌生的女人。一个陌生的漂亮女人一个与他肢体纠缠的陌生漂亮女人。两个人迷离的眼光只互相对视了不到一秒钟,如同鬼魂遇到了钟馗道爷,牛鬼蛇神遇到了红卫兵,两个人以最快的速度从肢体纠缠中解脱出来,纷纷向后退去。沙发与茶几间没有多少距离,两个人从肌肤相亲分开,距离只隔了半米。但是有这半米空间,两个赤身的人恍若有了安全感。接下来,两个人一起动手,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随便摸起一件来,遮挡在自己身前。然后,两个人才有功夫看向对方。高强终究是个男的,自控力要好一点,眼睛中收到一张清晰的裸女欲遮实漏春光大泄图,虽然大脑中嗡嗡直响如被大炮轮番轰炸一百遍,嗓子眼中的尖叫声在短暂的一息后,嘎然而止而这个女人,此刻性感的红唇没有一点淑女风度大张着,诱人的丁香小舌在抖动着,两排整齐的贝齿后面,发出了犹如鸟啼莺鸣的声音。如果这声音的分贝能再小一点,就可以让人接受了。现在的音调可以震碎玻璃,茶几上碎裂的高脚杯就是证明。美女的两只眼睛写满了恐惧和惊讶,白净的脸庞上因为受惊和愤怒抹上了一层层的红晕,嘴唇在高声尖叫后如秋风寒叶一样在空中剧烈地抖动,带动着全身都抖了起来,一头乱发猛摇。她半坐着身子,在刚刚醒来后,发现了自己全身,双手立刻胡乱抓着几件衣服挡在胸前。但是那几件衣服怎么能遮得住她身上春色?衣服的缝隙间露出一颗红玛瑙和半抹高翘的丰乳,胸口剧烈地起伏喘息,让半裸的一阵跌宕,在空气中晃起一阵迷人的波浪。尽管如此,衣服还是起了遮挡物的作用。女人此刻是跌坐的姿势,两只光润细长的大腿冲着高强曲起来,左腿压右腿,下意识的这个动作反映了她内心的惶恐和害怕,才用了这个防卫性质的姿势。虽然露出了美丽丰满的臀形,但是扭坐的姿势好歹将女人最保密的三角地带遮盖起来。“好漂亮的一个女人……”高强眼睛仅仅一扫,脖子上的喉结急速耸动几下,咕隆声中,老实地咽下几口口水,心中暗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疑惑的目光随着男人的本性看向了女人高耸的胸部,在那里看到了裸露的半团丰满,自诩为假色狼的高强脸蛋腾一下红了。那俏丽的红玛瑙,完美的乳形,白皙的肤色,再往旁边看,可恶,美丽的被一件衣服遮盖住了……等等,女人遮挡胸部的东西怎么那么眼熟?三角,白色,黑线裤腰……高强脑袋嗡一下想,这下如一个导弹在里面炸响——那是一条男式内裤,而那内裤分明是自己的!他下意识地往自己下体一看,果然光溜溜一片。虽然是早上十点钟,但是一直习惯在高强睡醒后一柱擎天的小兄弟没有违反日常规律。高强眼中,自己的下体怒然勃发,直刺天穹。若是在往常,高强说不定还要表扬自己的小兄弟青春依然,活力散发,只是小兄弟直冲向十厘米外的陌生漂亮女人——这个举动太危险,太龌龊,太容易被人误会,也太变态了些。他老脸一红,急忙把捂着自己胸口的衣服遮盖上去——纯粹是下意识的行为,他胸口光板一片,刚才却捞了一件衣服遮盖地严严实实,到现在才回过神儿来,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儿,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倒是对方一个漂亮美女,露点太多,那才是吃了大亏。待把衣服放下去,高强抬起头来,努力让自己脸色好看一点,眼神镇定一些。正想用温柔的语调来安慰受惊的美女。美女一声惊叫,双眼盯着覆盖上保护衣的高强胯下小兄弟,撕心裂肺地叫着。高强被吓了一跳,眼睛再次转移到自己的阵地。轰隆!脑中投下的已经不是导弹,而是一颗原子弹,震荡带来的冲击波横扫高强大脑,不知道害死多少脑细胞。胯下的坚挺上面,遮盖物是一件衣服,一件女式内裤。红色,镂空,蕾丝,三角,样式性感前卫,勾人夺魄。高强欲哭无泪,这女人的物件怎么跑自己身上了?这下别说这女子,就是自己看自己,也是十足的恶魔加变态了……仅仅一顿,两个人同时想到了关键的问题。两个人脸色刹那间变地雪白,如屋内墙皮的颜色。高强鼻子扫过空气,一股熟悉的栗子味道弥散,再看平铺身下的地毯与身边的衣物,几摊污迹是那么的明显。他不放心,似乎寻求保险似的,暗地里伸手在那坚挺上探寻了一把。高强的脸立刻变得惨淡了——大脑中一颗中子弹轰然而炸。与此同时,对面的女人同时变了脸色,一下子失去了力气,身子往后一靠,倚在茶几上。“我居然,上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自己不是处男了?”高强心思百感交集,除了惊讶和害怕,镇定后竟然慢慢涌上了淡的连他自己都无法发现的喜意。“你是谁?”两人同时发音,女人已经冷静下来,抱着一大堆衣服拱卫着自己,用仇恨的阳光盯着高强。“我是房主,你什么在我的房子里面?”两人又同时回答。被火烧屁股一样,两个人同时惊叫:“你说你是房主?”————圣★天狐书友问第一卷中,高强一家子从旅馆出来怎么跑到段誉、林平之前面。这一段我略写了,其实旅馆相遇是吃早餐的前奏。吃饭的时间差,让走路的赶到开车的前面,嘎嘎,交待了,老鼠继续闪……对了,还有书友问老鼠,什么是“本书是黑暗”的?啊……黑暗啊,黑暗,暗黑啊,暗黑……有光明就有黑暗,有美就有丑,让你看到美的一面同时不要忽略丑……老鼠闪…… |
第十章 香艳的误会
事实上,很少有人能光着身子坦然自若地分析问题解除误会的。尤其对于高强来说是这样。两个人本来都是气势十足的质问语气,当得出“对方也是房主”的荒谬理论时,两个人都呆住了。高强很快由发呆变成了不自在。半米之外坐着一个和他有过合体之缘的半裸美娇娘,那白晃晃的躯体在阳光下照出一片反光,刺花了他的眼睛,让他心发慌脸发红,喉咙发干舌头发颤,就是眼睛都不自在地斜瞅在别处。高强作为一个男性是这样,对面的女子更是心羞脸燥,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高强到底是个男人,必须有担当,抱着一大堆衣服遮盖住自己双股间要害部位,一溜烟往卫生间去了,嘴里嘟囔:“先穿衣服再说话。”他走了半路,才发现自己手里面紧紧攥着那蕾丝内裤,有心返回去还给人家,突然想起来,类似于这种事情可不能按照捡到一分钱来处理,不然学雷锋学不成,极有可能被人家大姑娘当作流氓打一顿。想到这里,他的手一紧,再感觉到那如绸如丝的小不料的柔软滑腻同时,在半路上不禁扭回头一看,却见女人光洁的后背微曲,从侧面露出完美的乳形来,那柔美的身段和修长笔直的双腿都裸露在空气中,女子轻展双臂,正在穿衣。女人似有预感,头发一颤,脖子一扭就要转过来,高强吓了一跳,急忙扭回头来,念着几声“非礼勿视”,一头扎进了卫生间。再看自己手中抓着的衣物,高强哭笑不得,左手拿着一条丝带,丝带上牵着一双半圆状的软罩,却正是女人胸部的保护神,大名鼎鼎的乳罩一族,右手捂在胯下的则是那条小蕾丝。不管怎么样,这套内衣女人是不能再穿了。不过比起自己于这个女人——或者这个女人于自己来,一套小小的内衣自然不是问题。心里面百感交集,忐忑不安的高强勉强穿上了裤子,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衬衣在那里,不得已裹了一块浴巾,从穿衣镜中看,却见脸上有淡淡的唇痕,胸前还有十几道浅浅的伤痕,却是用指甲刮出来的,他不禁吐吐舌头——昨夜的搏击还真剧烈。在浴室里站了会儿,高强脑子里胡乱跑马:她会把自己怎么样?难道会把自己当流氓送到公安局么?不,她不能这样?会不会让学校知道——唉,这和学校不牵扯什么事儿,只是,她昨天晚上怎么进来的?门应该有锁吧?拧开水龙头,用凉水将脸上的脂粉和唇痕洗去,冰冷的水让高强的大脑清醒一点,的双手拍拍脸蛋,高强低喊一声:镇定!一推门,走了出去。女人已经端坐在沙发上了,修长的双腿藏在裤管后面,苗条的身姿躲在黑色绒衣后面,两只眼睛有些朦胧地看着前方,里面尽是惶恐不安和迷茫,脸色苍白,头发乱糟糟静立在空中,一点没有梳理的打算。高强略微有些尴尬,咳嗽一声,在一边慢慢坐了下来。按道理说,他也是受害者之一,他的处男生活不明不白就在昨天晚上结束了,他找谁哭去?只是遇到这档子事情,一般女性都以受害者自居,何况还是这么一个漂亮的女性,高强看得清楚,这女人样貌绝对一流,似乎二十七八岁大小。按照正常推算,这样的女子轮到谁也不会轮到嫩芽高的头上的。高强在卫生间里,脑子迷迷糊糊会想起些事情来,他一直怀疑,昨天晚上该不会是这女的主动的吧?他是学法律的,听过****罪男害女的,从来没有听说过女人强自和男人发生性关系按照****罪论处的,但是现实生活中还真有这些事。他心里嘀咕:该不会是昨天自己被奸了吧?高强和那女子,两个人如泥雕木偶一般呆坐在沙发上,半晌没说话。高强顺着女人的视线看去,却见女人呆滞的眼光盯着茶几上两只打闹的猴子。小白和小黑两只猴子,啃完了香肠,看看双“爪”空空,两只猴子互相折腾一番,小白腾一下临空跳到了女人怀里,小黑也不甘落后爬了过去。两只猴子在女人身上上蹿下跳,高强心里面那个害怕啊——小祖宗们,你们这纯粹给我找事!女人或许沾染了猴子身上的灵气,眼睛中慢慢绽放起点点神光来,到底是岁数要比高强这毛头小伙大,她低着头看着猴子,轻声问道:“这是我们家的房子,你怎么会是房主?”高强叫一声苦,“大姐……不,小姐……不,那个,唉,是这么一回事……”高强结结巴巴地将老爸老妈给自己买房的事儿说一遍,为了证明清白,甚至拿出钥匙来放在桌上。女人见了明亮亮的钥匙一愣,从口袋中也掏出一串钥匙来,放在桌上。高强“啊”一声,却见两串钥匙亮闪闪,一模一样,竟然是同一个模子出来的。女人嘴角浮出一丝苦笑:“好啊,真是真男人,背着我卖了房子……”女人笑了两声,终于低下头哭出声来,初始还顾忌着高强在旁,抽噎中强压着声音,都憋在嗓子眼中,最后越哭越是伤心,禁不住从小雨转成了中雨,从中雨转成了大雨,又从大雨转成了雷雨。高强看女人哭得梨花带雨,他手足无措,只不过心里面明白了一件事情,这房子说到底还是自己的,昨夜的事情是一场香艳的误会和巧合,这女人的汉子恐怕并没有把卖房子的事情告诉她,以至于她昨晚带了钥匙闯了进来,进而发生一系列事情。他看女人哭得伤心,连忙去取了一盒子面巾纸来,女人说一声“谢谢”,又低头痛苦,将整整一盒子面巾纸哭成了水浸纸。女人哭了半天,站起身来往外走去,高强站在一边,想拦不敢拦,怔怔地看着这个美丽的女子踏出门外。看着女人俏丽的身影走出门外。高强在空房子里呆了半晌,一个女人和一个陌生人发生了亲密关系,竟然哭一场鼻子就走了?呼,一声风响。高强抡圆了胳膊,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啪!一声脆响回荡在屋内。“痛啊……这么说不是梦?”高强摸着浮肿的半边脸,恍惚了。+++++今天收到编辑消息,强推前必须有五万字存稿,老鼠泪奔——俺一天两千字,要什么时候存够五万字?吐血……这个女人身份是谁?各位不妨猜猜,这是个老鼠捏造的重要人物,关键是她的身份……还有书友说老鼠章节拖沓问题,我也哭啊,考研中,每天写字就一个小时时间,两千字要创造一个小,要造出一个完整的开始结局,难度等同于踩着单车上蜀道。所以老鼠有过打算,两天一更伍千字,五千字的章节和两个两千字的章节,同样的内容,看起来当然是不一样的效果……哎,烦恼,以后再定吧,我先闪人了…… |
第十一章 泪奔
十二点过后,学校第一食堂,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大学中第二节大课下了以后,正好赶在中午吃饭时间,下课的学生都是饿死鬼投胎转世,为了抢个好位置都争地头破血流,这个时候绝对不会存在传说中的淑女和绅士。男生女生在这个时候绝对公平,一个个都如狼似虎模样,争先恐后从门里面挤了进来,挥舞着水杯、书包、衣服,乃至于各种各样可以利用的东西占座。门帘一翻,跑进三个男生来,当先一人头顶着一白毛小猴,肩膀上还有一黑猴稳坐钓鱼台,正是高强,他身材雄伟,腿长手大,正是占座的绝佳人选。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个人白白净净长着一张娃娃脸,还有一个人身上左缠右绕背着书包,略带邪气的眼睛肆无忌惮的扫视着食堂内一众美女,这两个人分别是段誉和杨过。三个男生成一个箭头向前插进,速度奇快,效率高超,连连超过旁人。远处一张四座空桌干干净净,已经有两个女生兴奋地跑去,只是这张桌子也落入了911三人组眼中。“快,强子,那张桌子。”“和女生抢……”高强嘴里嘟囔一声,似乎颇为不屑,但是接下来的动作暴露了他的同情心到底有多少。一手掐一个猴子,高强双臂抬起在胸前,运女式投篮方法一扔,小白和小黑两个空降猴在空中划过一白一黑两道弧线,在众人头顶凌空漫步,吱吱声中,摇动着两只小尾巴从天而降,跨过几米距离,赶在兴冲冲的女生前降落在那张桌子上。两只猴子一落在桌子上,不知道是被即将到来的美食影响,还是猴子固有的领地概念,两只猴子在桌子上疯一般乱跑,将门板大一张桌子牢牢霸住。可怜女生的神经受到了严重的考验。高强清楚地看到,那个在冬天穿着超短裙,头上戴着明晃晃发卡,头发烫成了黄色,眉毛用笔修过,涂着蓝色眼影的时髦女生的惊讶模样。她的手上拎着准备占座的小书包,距离桌子不过十厘米远,现在,那只手在剧烈地颤抖,小书包上挂着一只和平鸽作饰物,现在那只和平鸽疯癫地上下翻飞,好似一只疯子鸽。时髦女生秀气的樱桃小嘴大大张开,深邃地可以看得到里面鲜艳的红色,两片嘴唇不受限制地向外延伸,已经张到了河马嘴直径大小,如果再往开咧,高强他们都担心会不会碎掉。即将到手的宝座成了别人的囊中之物,而且抢了这座位的还是两只猴子,两只缩小版的玲珑猴子,这已经完全超出了女生的想象。“太无耻了,太卑鄙了。”段誉看着女生的惨样,在后面忍不住说一句。他是烟雨江南的超级粉丝,整天抱着《亵渎》看。“强子,你看你把人家小女生打击成什么样儿了。”杨过也在一边起哄,但是他说话同时,大剌剌走过去,将身上背着的书包放在了两只猴子抢占的座位上。呆滞的女生被她的同伴拉走了,带着厚厚眼睛的女生远比她那时髦同伴心理素质好,扭回头来对着三个男生嘀咕:“不是男人。”“咱们本来就不是男人。”杨过大咧咧坐下去,招呼着段誉和高强就座,“咱们还都是处男呢,是男生呢……”这一句话让高强心脏跳了好久。五分钟后,打饭成功的三个男生在桌上埋头苦吃,高强给劳苦功高的占座双猴王准备的是腊香肠,旁边一个啃着馒头白菜的男生斜斜看了高强半天,眼睛中冒着可以燃烧一切的怒火。“做人得低调点。”高强低下头看着两只猴子,幸福地啃着香肠的小白和小黑全然不知道,旁边男生仇恨一眼让它们接下来吃了一个月的“垃圾”伙食。“我怎么看你这个月精神恍惚的?”段誉斜瞅了高强一眼,“不对,你肯定不对,一定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哈,”杨过笑一声,“怎么可能,像小强这么老实的人,他也就溜溜猴子看看黄书,他身上能发生什么事儿啊。”“嗯,嗯……”高强尴尬笑两声,眼睛突然一亮,手往后一指,“看,漂亮妹妹!”“在哪?在哪?”段誉和杨过应声转头,杨过和段誉是对床睡,时间长了,有被段誉这个花痴影响的可能。“嗯,那个女生真不错,可惜个子有点低。”段誉痴痴道。“嗯,头发染成紫色不好看。”杨过歪着脖子补充。“啊?”段誉愕然,“我说的那个女生头发是黄色的啊。”“咱们说的不是一个人啊……哪个,哪个?快指给我看!”“……”段誉和杨过立刻研究起食堂来来往往的美女来,时不时低头扒一口饭。高强成功地将两个人的兴奋点转移到女生身上,暗自长出了一口气。现在距离和女人那场香艳的误会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只是高强心中有鬼,总是不相信人家那么容易放过自己,一个月来疑神疑鬼——倒是从电脑的桎梏中挣脱出来,每天上课都去,虽然心不在焉带个耳朵,总比每日在网吧里荒废生活好多了。至于韦小宝,又变成孤军奋战了,每天白天在网吧,到了晚上就神秘失踪了,也不回宿舍,高强联系了几次,韦小宝都说自己在三里屯泡着,虽然不知道韦小宝说的是真是假,高强有些不详的预感。“嘿,你听说了么?咱们丁老师身子撑不住了,学校给她开了产假,请别的老师来给咱们上课。”杨过和段誉对食堂里的女生品头论足一翻,不知为何,又拐到女老师身上。高强静静地在旁边听着,丁老师是他们民法老师,人挺和气的,肚子微微隆起,怀了小宝宝已经有几个月了,实在撑不住了,不能带课了,得回去休息。高强挺有些遗憾的,丁老师课讲得不错,只是他逃了太多,民法体系在脑袋里面支离破碎不成样子,现在想好好听一听,丁老师却不讲了。“听说是一个漂亮的女老师来……”段誉陷入花痴状。“切,”高强鄙视哼一声,“天下哪里来那么多漂亮老师……你以为日本a**啊。”下午,民法课。蹬蹬蹬,高跟鞋的声音清脆地在教室里响起。中午没睡好,现在趴在桌子上睡得迷迷糊糊的高强听着周围一阵骚动。“好美啊……”“好漂亮……”高强一抬头,目瞪口呆状……“怎么是她?”那女子杏眼桃腮,粉肤黑发,正是一个月前与高强糊涂一场的女人。高强立刻翻起书来,挡在脸上,猫着腰从后排往外逃去。出了教室,高强双目含泪……“看来民法要挂……”————《异时空之抗日》在今日结束了,虽然感觉太快了点,太突兀……不过……泪奔……纪念……六指君大神…… |
第十二章 小姨后妈
高强背靠着教室门一阵感慨,却觉得后背挨着的木门一阵猛摇,扭头一看,玻璃后面露出半张清秀的面庞来。女生是大学教室中最不遵守纪律的存在——上厕所、打水、吃零食、唠嗑、迟到早退,她们也就是比男生逃课次数要少一点,除此之外,可以说“一无是处”。当然,这是高强心中的想法,其实是五十步笑百步,一样的糟糕。玻璃遮住了高强的视线,他只看到了红腾腾的半张脸。而且那女生还一手举着课本,侧面挡着面孔,似乎在阻挡讲台上美女老师的视线。高强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动作眼熟,随即醒悟过来——这不是刚才自己顶着课本狼狈逃窜的翻版么?他立刻觉得这个女生亲切许多,身子一让,吱哑一声门半开,女生的身子嗖一下蹿了出来。高强也只看着眼前黄光一闪,女生就到了自己身后,心中禁不住佩服:这速度都能赶得上小白和小黑逮蟑螂的灵巧和敏捷了,这女生真是的,自己逃跑是脸上挂不住,她跑什么啊?好似教室里讲台上站着的不是美女老师,而是猥亵老鼠。身子一让的瞬间,高强清楚地看到女生的书本上几个大字——心理学教程。“哟,还是外系的妹妹?”高强惊讶了,女生动作太快,出来就给他个背影,半张脸看不出美丑来,到现在也不知道这女人长啥模样,姓甚名谁。看背影袅袅婷婷,凹凸有序,后背长发披肩,也是个潜力美女,高强双目扫视,顿时忘记了自己的不利处境,正要给这女生评分,却听得身后门板继续响动,扭头看,一溜烟钻出三个人来。当先一个男生长地长眉细眼,一脸文静,却是高强的室友林平之,林平之身后跟着出来的是一向懒散的令狐冲,令狐冲身后紧跟着一个女生走了出来。高强双眼不禁一亮。这女生额下一双冷眉,美丽的双目中泛着野性和桀骜不驯,一身性感的小麦色皮肤,波涛汹涌的胸部配着有力蛮腰,浑圆的臀部下那长而有力的双腿被白色牛仔裤紧紧包裹住,从门口走出来,短短几步间,身上魅力尽现。“你们怎么出来了?”高强眼睛里小心瞅着那女生,但是眼珠子一转已经到了林平之身上,狠盯着女生猛一气看,那是最笨最傻的法子。“啊,跟着人家出来的。”林平之嘴往前一嚼。最先出来的女生转过身来,小巧的她长着一副玲珑五官,很是讨人喜欢,白白净净,似十五六岁少女模样。高强本来觉得那小麦色皮肤女生已经很漂亮了,现在看了这个女生,顿时觉得似乎花开两朵,各有各的好处,各有各的娇媚。他已经猜出来这两个女生的来头了,白皮肤看起来瘦弱小巧的是令狐冲的“相好”岳灵珊,而小麦色皮肤的则是与林平之一样的“大灯泡”任盈盈,心理系有名的两大美女。高强作为一个色狼显然是不称职的,开学以后,逃课,泡网吧,心理系与法学系美女颇多,高强倒是和本班美女浑了个脸熟,只是误把张三当李四,这样的事情没少发生。至于岳灵珊和任盈盈,虽然高强听地耳朵里都磨出茧子来了,这倒是第一次看大伙人。“好可爱的猴子……”岳灵珊看到高强头顶撅着腚拿大顶的猴子,一声尖叫,双手往胸前一捧成心状,双眼星光闪闪,活脱脱一个漫画美女。“又来了……”高强心里哀叹一声,他现在也算法学系的一号名人,只是这个名儿都是两只宠物猴子挣来的,与他没有半点相干。他也爽快,懂得美女的心理,双手一手抓一只小猴,把小白递给双目含情的岳灵珊,没有厚此薄彼,把小黑递给在一旁一直拼命眨眼的任盈盈,果然,两个美人都给他回应甜甜的笑容——这是那种发自内心略带羞涩的笑容——有这样一个笑容,高强就和两个美女算是结识了。小白和小黑应付这种同情心和爱心泛滥的小女生已经驾轻就熟了,两个小畜牲在911一大帮男生的蹂躏下都能活地滋润,更何况对付女生,两个小东西在岳灵珊和任盈盈的手上一溜小跑、翻跟头、拿大顶,惹地两个女生笑声连连。“得,我以后要找女朋友,就靠着这两只猴子开路,这比满嘴胡话乱搭讪要好多了。”高强看着两个女生手忙脚乱地从书包里面给两只猴子取零食吃,心内不禁感慨。“对了,你们怎么出来了?”感慨完一切,看着两个女生捧着猴子顾不得旁人,高强一扭头便问令狐冲和林平之。他印象中,这两个人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甚至在令狐冲“谈恋爱”的过程中都形影不离,算是911宿舍的模范室友,只是似乎两个人从来没有逃过课,这次能把最重要的民法课省略掉,而且还不受讲台上美女老师的影响,魄力不小。“噢……”令狐冲和林平之哼哼两声,都没有说话,不过林平之眼睛往岳灵珊身上一瞟,一切尽在不言中。两个女生“把玩”一阵猴子,略微不舍地还给高强,五个人这才分道扬镳,高强自然是孤家寡人一个往外走,看着在自己手心翻腾的小白,他不禁想:“似乎岳灵珊对这个新老师也很忌讳么?什么关系?”另一边走廊上,高强背后十米,任盈盈抱怨:“灵珊啊,大家说好了来听课,你倒是说说,干嘛突然拉了我们一起走啊?别说你和那老师有什么关系。”岳灵珊脸色很难看,扭头看看自己闺中密友,叹息一声。“我爸是岳不群。”“啊!”林平之和令狐冲齐齐惊呼,没想到岳灵珊是顶头boss的女儿,任盈盈没有任何反应,岳灵珊老爸就是法学系的领导,手伸不到心理系去,对她没有任何影响。“那老师是我小姨。”岳灵珊继续平和说,只是眼角一跳一跳暴露了她的心思。剩下三个人都没有注意她的反常,任盈盈还说:“那也不用跑啊。”三个人心里面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你还怕她知道你在交男朋友啊。”岳灵珊咬着嘴唇看着前方,心里面也藏着一句话:“她还是我后妈……关系糟糕透顶……” |
第十三章 亵渎
岳灵珊等四个人和高强分了手,溜达溜达慢悠悠闲散而行,在岳灵珊的带领下,一路走出了教学楼,绕过了图书馆,再跨过操场,岳灵珊一马当先,向哇哇小吃店迈了进去。大学生一日三餐是有名的不规律,早上点第一顿,中午十一点到十二点吃第二顿,下午四点半到五点半就吃晚餐。有许多“坚贞不屈”捍卫自己传统习惯的同学,所遇到的待遇便是食堂的残余剩饭,冷汤冷水,长久下来,一个个同学都叛变了自己的肠胃,忍受着大学食堂非人的时间折磨,据说许多胃病就是这个时候这么“培养”出来的。只是现在才三点四十分,离着四点半吃晚饭的时间足足差一大截,岳灵珊自己心情不好不管别人感受,领着三个跟屁虫进了小吃城,诺大的店面冷冷清清就他们几个孤魂野鬼。令狐冲看着岳灵珊找了临窗的座儿,身子一沉坐下去,心里面就暗暗叫苦——这哇哇小吃城也是校办的食堂,只是有一样不同,这里的饭菜就一个字——贵!学校里面有第一食堂、第二食堂、第三食堂,另外还有什么木园、秀园等餐厅,还有清真饭店等专供少数民族同学享用的场所,可要说全学校消费水平最高的地方,那便是哇哇小吃店,里面一份儿饭动不动就上到十元钞票的程度,与外面的饭店已经没有多少区别。令狐冲来到大学,学费、生活费全凭自己一个人在华山挣的积蓄来支付,这几个月陪着岳灵山,每天陷在温柔乡内,虽然说身边有林平之和任盈盈两个大灯泡,不算完美,但确实是他这辈子过地最舒坦最爽快的日子。只是物质生活的娱乐可不是建立在虚幻的精神世界基础上,令狐冲没有爹妈作后援钱柜,虽然小日子过爽了,但是眼看着钱包一天天慢慢瘪了下去,再过几天就要见底了,心里面已经开始敲起小鼓来,忐忑不安。林平之这时候有了机灵劲儿,跑前跑后给两位女士送上咖啡,自个儿和令狐冲闷头点了可乐喝,令狐冲感激地向他看了一眼,心里又犯愁了——饮料这关算是林平之支应过了,等会儿饭菜怎么办?任盈盈不用管,但是岳灵珊那份儿肯定得算自己头上,这一顿饭下来,能顶自己三四天伙食。令狐冲在那里发愁不提,那边岳灵珊也在发愁——再加上互相不对劲的林平之和任盈盈不说话,一桌子四口人都沉默下来,一时间满屋子都是嘴里嘬饮料的声音。岳灵珊茫然看向窗外,有些恍惚。窗外是肃静的冬天世界,北京的冬天大部分时候并不寒冷,甚至带些温和,完全不像一个在极北之地的城市,可能是市里汽车排放的尾气多,也可能是树木多楼房多挡风保暖,有些北方人到北京,穿个绒裤就能过冬。很多外来的北方人奇怪,羽绒服怎么能在北京卖地出。今天的天气便不冷,懒洋洋的淡黄色阳光照耀下来,下午的光辉在那些光秃秃的树枝上涂上一层金色,看了就觉得暖和一片。可是岳灵珊觉得自己心里面压了一块冰坨,沉甸甸,冰凉凉。讲台上的美女老师,姓宁名楚眉,是岳灵珊生母宁中则的妹妹,另一个身份则是她的后妈。岳灵珊看过许多肥皂剧,电视里面,通常有姐妹共爱一人的俗套情节发生。如果背景放在古代,有可能是姐妹共侍一夫,也有可能是姐妹反目有情人终成眷属,若是在现代,大部分是后一种可能,若是导演变态,让姐妹中得到爱情的人挂掉,让另一人存活,剩下的人和姐夫或妹夫产生感情纠葛,以此来制造激烈矛盾。可是这种概率极低的事情,却发生在岳灵珊一家身上。岳灵珊只记得小时候,有一天妈妈突然病了,再也不能给她讲故事、陪她玩耍,给她做可口的饭菜,那时候宁楚眉出现了,细心地照料她的一切,那时候的岳灵珊是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将宁楚眉当作妈妈来看。直到有一天,妈妈真的睡着了,再也不会醒来了,岳灵珊记得当时自己哭得很伤心,一天到晚粘在宁楚眉身上,宁楚眉娇小的身子给了她母亲般的温暖和关怀——当时岳灵珊七岁,而宁楚眉也不过才十八岁而已。以后的几年生活平平淡淡过去了,失去母爱的岳灵珊远比别人早熟,好在宁楚眉填补了妈妈这一位置的空白,悉心照料下,坚强的小灵珊并不觉得自己比别人差多少。事情的转折发生在岳灵珊十岁那年,那一天她像往常那样回家,看到了父亲岳不群和小姨宁楚眉搂抱在一起。岳灵珊转身就跑了,眼泪在空气中划过两道弧线,留下晶莹点点。她这才明白,宁楚眉虽然一直在生活中像一个母亲那样照料着自己,可那也不过是母爱的补充而已,一旦真正变成自己的“后妈”,真正取代了母亲的位置,这种感觉是无法忍受的。背叛……亵渎……这就是岳灵珊当时的感觉,然后这种感觉一直持续下去,再也没变过。从理智上说,岳灵珊相信父亲和小姨是两情相悦,知道父亲需要再找一个另一半,可是这个另一半可以是任何人,为什么是自己小姨?小姨也可以找另外一个人,为什么要找姐夫?他们难道对得起自己的母亲么?岳灵珊从此一头撞入了自己的心灵牢笼,再也不钻出来。今天的事情有些不对……岳灵珊内心很敏感,小姨自从嫁过来以后,她再也没有给过小姨好脸看,宁楚眉常是热脸贴在冷灶上,可是宁楚眉来代课,岳不群应该透出些口风来的,为什么自己一点儿没有得到消息?岳灵珊在学校宿舍和在家的时间是对半分,以往她将宁楚眉忽视,所以也不关心宁楚眉和岳不群的事情,现在仔细一想,她突然发觉,似乎在家里面,很长时间没有看到两个人在一起了。“难道,他们出问题了?”岳灵珊心中一惊,悲喜交加…… |
第十四章 世界级爱情孳生地
岳灵珊在那里走神的工夫,她不知不觉喝光了自己那份儿咖啡,而令狐冲和林平之也把杯中的可乐吸了个底儿朝天,已经有其他学生陆陆续续从外面走了进来,把空空荡荡的店面坐了个半满。“我去打饭。”林平之和任盈盈虽然一直互相看不顺眼,这次凑巧同声说话,连内容都一模一样,两个人互看一眼,冷哼一声,齐齐起身,一个往东一个向西,各自去打饭去了。令狐冲心里哀叹一声,也准备起身去打饭,他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今天吃完这顿“黄金宴”,接下来几天得躲着岳灵珊走,每天啃着馒头白菜过日子了,就是凉白开都得拿来充饥。最重要的是,他必须马上找一份儿兼职赚点零花钱,不然的话就得等着喝西北风了。令狐冲知道林平之家里面很有钱,而林平之性格虽然有些软,花钱却绝对硬,而且他也不是小气的人,可是令狐冲不能忍受向自己的朋友伸手借钱。借钱可以有第一次,事后及时还钱就是了。可是女朋友是一个无底洞,在这上面花钱不是个小数,借了第一次钱,过些日子就会借第二次,每次都还不上钱——最后,用林平之的钱去泡岳灵珊?令狐冲感觉那是一种侮辱,而且,他在大学里面,宿舍中唯独林平之和他走的最近,虽然不算是穿一条裤子的朋友,但绝对是那种关系亲密的朋友,他不忍心钱的铜臭把友情沾污,变味。脸上挂着些勉强的笑容,令狐冲站了起来。今天他运气不错,没人和他抢着打饭,不过两分钟,他便端着两份热腾腾的铁板烧回来了。而林平之和任盈盈一站东一站西,一个看着火锅,一个看着米线,半天功夫还没有等到。岳灵珊笑盈盈站起来,将铁板鸡腿接了过来。两个人坐定,岳灵珊红彤彤小嘴一撅:“你看人家,多好!”令狐冲眼睛顺着岳灵珊诱人小嘴努出的方向看去,却看着窗户边一男一女紧紧坐在一起,小吃城靠窗有一排类似酒吧中吧台的座位,高高的桌子配着高脚凳,那里是情侣的乐园。大学校园是热恋男女的最大的孳生地,大概最大的集体配对就发生在校园中。岳灵珊清楚地记得,入校以后,某个大胆的师姐说过的话——大学里面,男生和女生数量惊人,而且年龄差不多,学历差不多,如果这个时候你都不能找到自己的另一半,那么出了社会工作以后,又有哪个地方有大学这样的便利条件?有数不尽的未婚男女等着你的搭讪和问候?“大学,就是全世界最大的爱情介绍所,只不过最后结婚率低了点。”师姐说这句话的时候,细长的美丽眼睛中带着一丝伤感,性感的嘴唇张成一个o型,喷出一个个烟圈,一环套一环,整齐有形,同时老练地弹掉,双手间夹着的女式香烟立刻掉下长长一截烟灰。岳灵珊猜,女师姐一定有一段悲情的故事。师姐长得很漂亮,给人妩媚妖娆的感觉,属于天生媚骨型,别人看了第一眼总觉得有些浪女情怀,其实她是一个冷冰冰的人,尤其对男人更是如此。她的名字很有诗意,叫做李莫愁,已经是建筑系的博士后了,标准的大龄青年,三十高龄,至今孤身一人。情侣在大学既然是普遍现象,就出现了很多专门针对情侣的“服务”,“臭名昭著”的是日租房和小时间,还有校园中的避孕套出售机。人性化一点的,类似哇哇小吃城这样的高消费地带,靠窗的高脚桌基本上是“默认”的情侣专座,一对对情侣坐在上面,互相河水不犯井水,各自维系着自个儿的小空间,柔情蜜意。情侣间吃饭的时候搂搂抱抱,小范围的动手动脚,一个盘子刨食乃至于互喂饭菜都是平常的事情。令狐冲头转过去的时候,正好一对情侣紧紧地偎依在一起,那密集的样子,就是想在两个人中间插进一根针都不可能,好似两个人是大冬天被扒光了毛的小鸡仔,靠在一起互相取暖。哇哇小吃城开着空调,温度很热,那对情侣都闷出汗来,脸上一片油亮,可他们还是紧紧地靠着,男生抬起筷子来,夹了不知道什么东西,温柔地递到女生嘴里,女生紧紧地咬着,满脸幸福的红晕。令狐冲看着这幅场面,突然脸一红,心脏似乎黄土高原的大鼓,激昂的咚咚响起来——他发誓,就是第一次看a片,面对脱光的武藤兰,心脏也没有今天这么大的负荷。他偷眼看了岳灵珊一下,却发现岳灵珊脸比那边情侣桌上吃饭的女生还要红。令狐冲心里面一冲动:“灵珊,我……”“我回来了……”大大咧咧的任盈盈端着一大盘米线从天而降。“呓?”任盈盈奇怪地看着两人,令狐冲和任盈盈就像中的人红着脸,四只眼睛泛着狼一般凶狠的绿光紧盯着她,任盈盈颇感奇怪,难道自己当电灯泡了?难道自己打断什么重要的谈话?“我没影响你们吧?”任盈盈问一句。“没……”“哪有……”令狐冲和岳灵珊齐齐支应着,但是脸上都带着浓浓的失望,岳灵珊不愉快地噘着嘴低头扒拉米粒——这头大蠢牛,为什么不敢向自己表白呢?令狐冲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表白的胆量,就这么一下被吓回去了,令狐冲心里面有些失望,却又觉得有些幸运。在以前不知道岳不群和岳灵珊的关系时,他从岳灵珊的花销穿戴上,便知道小姑娘家庭条件绝对不是他这个孤儿可以比得上的。他一直犹豫,自己这样的身份,配得上岳灵珊么?想想自己干瘪的钱袋,再想想没有建立在物质基础上的爱情,再想想那么多“大四毕业那天我们一起失恋”的前辈。令狐冲无声叹息,垂下了头…… |
第十五章 撒气
“韦小宝……”宁楚眉眉头大皱,“名字倒是有意思,可这个成绩……”她手下面压着韦小宝的期末民法卷子——上面黑压压一片,全是指头大小的歪字,虽然把卷面铺了个遮天盖地,满满当当,再也找不到一丝空余,可要若细数起来,其实也没多少字,你可以想象西瓜大小的字装满一箩筐的感觉。答题不在于字数多少,而在于搭到点子上,就像治病要开对药,若治疗个小感冒,你上妇科花红片与金鸡胶囊,绝对没用。宁楚眉叹息一声,她算是外聘的教师,代替产假的丁老师教了两个月课,然后再出题、判卷、给分,任务就算结束。一般按潜规矩来说,外聘的临时老师应该不为难学生,普遍给学生们打的分儿高,不过学校里的习惯,每一科总有那么两三个人不走点子要大红灯笼高高挂。宁楚眉没怎么费神儿,眼前韦小宝的卷子大而无神,离题万里,属于绝对的不过线。她想了一想,随手写了个五十分——按照韦小宝的卷子,其实最多能打个三十分,不过女老师心比较细,就是不及格也要照顾别人的面子,如果真打个二三十分,别人会笑死他的。宁楚眉当然更不会打一个五十九点五分,这简直是裸的挑衅,离着六十分就差临门一脚零点五分,偏偏不给人家,这样的缺德事她做不出来,这要被学生指着脊梁骨骂的。她揉揉酸痛的眼睛,从厚厚的卷堆中抬起头来,满脸倦容,一口气判百十张卷子真是一件折磨人的事儿。她在别的大学代过课,判卷子都特别轻松,甚至可以叫一大堆学生来帮忙,就是带回家里面躺在沙发上看都没事儿……哪里像现在,当天考完必须在当天判出成绩来,还不能离开办公室半步,还对外宣称“对学生负责”。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岳不群,岳不群现在执掌法学系,而法学系在人文院还是个新生事物,比较弱小,他这两年来从外界大力挖墙脚,召集起一批英才来,同时在系内也是大打质量牌,因此在大学里面原本算是非常松散的阅卷程序被他弄地严肃无比。宁楚眉抬起头看向另一端低头阅卷的岳不群,眼光闪烁,脸上阴晴不定。岳不群今年四十多岁,但是保养得当,任谁看了也都以为是三十岁左右的帅气男,一张脸孔长地英气十足,剑眉斜飞入鬓,双目神光炯炯,鼻子高高隆起,任谁看了第一眼都有眼眩的感觉。宁楚眉的目光在岳不群身上停留了不过片刻,岳不群似有察觉,突然一抬头,两个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立刻激射出冰冷刺骨的电光来。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把目光移开,脸色都是一变,岳不群是惨然,而宁楚眉嘴角微翘,似乎在冷笑。那边阅卷的莫声谷抬起头来,看到这一幕,嘴角咧开一笑,开玩笑说:“boss,嫂夫人被你看得不好意思呢。”莫声谷是个大咧咧的性格,他和张松溪、张翠山以及殷梨亭都是武汉大学泰山北斗张三丰的博士生,同出一门,还没走出校门,便被岳不群慧眼识中,经过岳不群“三顾茅庐”,四人被他的君子之风感动,四个师兄弟一起到了同人大学,经过几年磨练如今也是小有名气,算是岳不群一手带出来的子弟兵,因此和岳不群及宁楚眉都很熟悉,开玩笑不过是小事一桩。莫声谷是个大近视眼,判卷子时间长了又容易头昏眼花,他刚才只看到两个人对视一眼,然后两个人好像“羞涩难当”转过头去,如果他刚才看得更清楚一点,看仔细两个人的表情,这句话就不会说出来了。岳不群和宁楚眉同时给了莫声谷一个尴尬式的笑容,岳不群甚至站起身来,亲手给宁楚眉冲了一杯咖啡,然后满脸柔情蜜意地端了过去,而宁楚眉也温柔地侧过身子,仰着头接过了磁杯,岳不群顺势把手轻轻放在宁楚眉的肩上,双眼中满是疼爱,而宁楚眉一只手也搭上了丈夫的胳膊,眉眼间全是温顺甜蜜。“多幸福啊!”莫声谷感叹一声,扭头看看埋头苦干的殷梨亭,笑着说:“老殷,咱哥几个就你现在有女朋友,赶快结婚吧,你对待你女朋友只要有咱boss一半儿好,她就会幸福死的。”殷梨亭抬起头来,满脸的憧憬,他们哥几个都是博士生,都是大龄青年,张松溪奉行的是独身,张翠山的对象似乎有黑社会背景,性格野蛮泼辣,吵了闹,闹了合,合了再吵,一直没有敲定结果,而莫声谷则走马灯似地换了三四个女朋友,女人都受不了他暴躁的大男人风格,一脚踹开他走人了。就殷梨亭自己温文尔雅,和女朋友苦恋几年,却一直分居两地,每日靠电话传情,最近在办一些手续,两个人商量着在北京会师、工作、结婚。殷梨亭羡慕地看向郎情妾意的岳不群夫妇,心想:将来我和晓芙能这样就好了。半个小时后,莫声谷和殷梨亭忙完了手上的活儿,纷纷离去,他们到走也没有注意到几个细节。那杯岳不群冲的咖啡被宁楚眉随手一放晾在桌子上,她一直都没有喝上一口“爱人的心意”。而岳不群的手根本就虚离着宁楚眉的身子,没有放上去,便是宁楚眉自己的手,也没有搭在岳不群的手背上,两个人都在演戏,隔着一层空气,将琴瑟相和的夫妇表演地惟妙惟肖。屋子里面就剩下这对夫妇,两个人似陌生人一般,一句话也不说,空气中只剩下刷刷刷翻阅卷子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岳不群起身就要离去,看都不看宁楚眉一眼。宁楚眉突然抬头,语气冷地能让桌上的咖啡结冰:“你又要去公园,去见他?”岳不群身子在门口定了半晌,扭回头来,英俊的脸有些扭曲,上上下下看了宁楚眉半天,嘴里面一个字一个字往出吐:“我想,我们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不干涉我的事,我不干涉你的事,我们的夫妻关系只在外人面前有效,我需要你来给我做掩饰,你可以去寻找你的爱情,不要闹得不可收拾就行。”他说完话,转身就走。宁楚眉呆了半晌,嘴角挂上一丝苦笑,脸上虽然带笑,可心里面一股怒气在膨胀,习惯性的翻起一张卷子,大脑一阵冲动,根本连看都没看,就打下一个鲜艳的分数——红彤彤的59.5。卷子的姓名一栏歪歪扭扭两个大字——高强。 |
第十六章 八块电池事件
宿舍内五个男生躺在热被窝里面,例行开“夜谈会”。缺席的那个自然是韦小宝,韦小宝现在是全系名人,可能许多人不知道他的相貌,可要说起韦小宝的名字来,无论男女,人人举起大拇指,一个字——牛。事情的起因很简单,韦小宝连续失踪了约一个星期——高强用手机狂轰乱炸,得到的只是那单调的电子合成声: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尝试其他联系方式。刚开始高强还想把这事情限定在一定小范围内,他动员宿舍五个哥们去了韦小宝常去的网吧拉网式收缩,连根毛也没有寻到,闹到最后,五个人干脆一人举一张韦小宝的大照去找人——相片是从韦小宝抽屉里找到的,还是黑白色的,照相上韦小宝特严肃,板着脸绷着嘴,再配上白底黑边,就和遗像似的。关键是,这些照片是韦小宝初中相貌,和现在相比属于严重失真,那时的韦小宝看起来就像个胆怯内向的孩子,哪里有现在的一身痞子气。就这样也没有找到韦小宝的人,这家伙好像在空气中消失了,高强后来想到韦小宝说自己去三里屯的事儿,高强一冲动,差点直接奔过去。最后高强还是没有去成,宿舍其他四个人一起劝住,这三里屯是有名的红灯区,你一个学生去,别说找回韦小宝,说不定自个儿也沦陷进去。高强其实也有些胆怯,毕竟去的不是什么好地方,也怪电视剧、电影、小说的恶劣影响,还有现在不良的社会风气,高强印象里,虽然**女是一朵朵带刺带病的艳丽玫瑰,可她们身后的黑社会分子一个个可是冷血残酷的化身。五个人两只猴子大眼瞪小眼一起合计,最后把这事情报到院里去。当时岳不群正在给一大帮老师开会,高强把一米八的身子缩成了肉团,藏在同样身高的令狐冲后面,他就怕宁楚眉瞅着自己。当时岳不群听了这事儿就瞪眼了,会议也不开了,提着外套就往外走,临末了还撂下一句话:“一天,找不到,报案。”也不知道是岳不群老将出马一个顶俩,完全是一个好运的老辣姜,还是韦小宝自个儿有觉悟,岳不群从办公楼走出来不过十五分钟时间,就在学校对门小区的网吧里面,将韦小宝拎了出来——高强当时就纳闷了,911宿舍五个人在这家网吧出出入入不下十次,怎么没见过韦小宝的影子?看着韦小宝通红肿胀的眼睛,就是傻子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待岳不群仔细一盘查,才明白这浑小子一直包夜,困了就找网吧沙发一躺——高强始终觉得韦小宝在说假话,如果韦小宝在网吧里面睡过,早该被911五人众找出来了。中间有个小插曲,韦小宝看岳不群拍他,眼睛一横,先给了两个狼白眼,然后怒冲冲问:“你谁啊你?”感情上了一个学期的课,韦小宝从头到尾还没把岳不群的样子记下来。后来这事情就这么揭过了,岳不群严厉地训斥了韦小宝二十三分钟,然后韦小宝在接下来的两天三个小时中果然老老实实呆在学校——睡觉。睡醒了,身子一转,又没影儿了。岳不群以后再也没有寻过韦小宝的麻烦,倒不是说韦小宝不外出了,而是韦小宝吸取了这次教训。“妈的,都是这破手机闹得,关键时刻电池没电了,你给我发的信息我一条都没看到!”韦小宝这样对高强抱怨。然后他去买了六块手机电池,连带着原来的两块,八块电池在手。“老子有的是钱,买上八块电池,一天用一块……剩下一块做备用……”韦小宝得意洋洋道。继续奋斗在黑夜,脱离舍友的韦小宝就这样再次离开宿舍,为此,宿舍中除了高强外,其他人都很不高兴,而岳不群隐忍不发,大家都猜测,老帅哥肯定等着韦小宝期末考试大红灯笼串串挂,然后再名正言顺将韦小宝一脚踹开。少了孤身在外的韦小宝,宿舍讨论的气氛依然热烈,众人的话题常年不里校园八卦和班级女生,只是刚刚经过考试,三句两句,就说到了考试成绩上来。“民法才考了85分,太低了,唉,杨过,好像你民法是咱们班最高的吧?”花痴段誉一口叹气提起了话题,他在学习领域绝对是一个高手。“得了吧,”愤青杨过在一旁轻声嗤笑,“可你英语那么多门90分呢,还有,民法最高的不仅仅是我,还有小林子,我们两个都是95分。”林平之在床上“嗯”一声,算是答应。令狐冲一拍脑瓜:“哎,你说都是人,怎么这差距这么大呢?我每门课居然都是八十分,上不去下不来……怪事。”高强黑着脸躺在床上,四个舍友还在说谁谁分数高,谁谁哪门没有考好,这些话落在他耳朵里是那么刺耳,脸色越来越沉,只是黑色的夜幕遮盖了一切,宿舍其他人完全没有注意。他不说话不搭理别人,可别人未必放过他,杨过问:“强子,你成绩怎么样?”“没及格……”高强哼哼一声,翻身就倒,任旁人怎么问都不说话,心里面来回晃荡着只是那个鲜艳的59.5分,他疑神疑鬼,莫不是宁老师发现了自己的身份?岳不群知道不?应该不知道,这种丢人的事情,宁楚眉是不会说出去的。可要万一岳不群知道呢?高强叹口气,要是老岳知道自己动了他老婆,自己在这所学校也就呆到头了……他心里不禁闷闷——听太原同学说他们那里都是开了学才公布分数,靠,自己这学校放假都不积极,出成绩倒是最快。第二天,高强晚上直奔自己狗窝,深怕在宿舍又听到别人谈成绩。晚上十一点整,高强在客厅正看着电视消磨时间,却听着外面门锁咔嚓嚓响动,然后一股浓郁的酒气扑了过来。再抬头,两个女人突兀地出现在眼前。咣当。高强手中的高脚杯掉在地上,砸个粉碎…… |
第十七章 烫手美人
两个女人!高强觉得大脑里有无数炸雷在轰鸣!这两个女人夹着一股酒气和香味扑面而来。走在前面摇摇欲坠,一脸潮红的女人浑身散发着浓浓的酒气,只是浓烈的气息都不能遮掩她身上醇醇女人香。她垂着头,乌黑长发半遮住她如玉面庞,露出一张性感诱人的红唇来,身子半斜着靠在后面的女子身上,另一只手臂上挎着一个很考究的包,细细的腰柔若无骨地无意识摆动,两条细长的美腿在微微地打颤,拖着一双莲足向前踉跄而行,标准的现代贵妃醉酒状。搀扶着她的女子十岁样子,浑身的青春气息在淡黄色外套配浅白色牛仔的装束中喷薄欲出,与醉酒的美女不同,她的神志很清晰,也是一脸潮红——却是为了保持身体平衡累地,香汗淋漓。夸张地说,一个一百斤的女子在醉酒后能有两百斤重,少女能将醉酒的人搀扶进来,确实是一个不小的工程。醉酒的女人进了客厅,身子一趔趄,腰一弯,差点栽倒在地上,扶着她的少女好不容易才保持住两个人的平衡。大落之后是大起,女人腰部的韧性和爆发力是难以想象的,醉酒的女人细腰一扭,在少女的搀扶下又直起身子来,身子向后仰,高挺的胸部骄傲地凸起,一头瀑布黑发向后荡去,在空气中甩出一阵黑色的波浪。高强眼睛中完全没有猎艳遇奇的兴奋感。他只觉得一阵眼晕,这女人的相貌他熟地不能再熟——尽管女人才和他正式见过一面。宁楚眉!大麻烦!高强脑子里下意识闪过三个字。与一个美妇的艳遇可以让男人的肾上激素分泌到最高峰,可若要是一个麻烦不断,藕断丝连,还顶着老师名分的女子搞一出艳遇来,足以让人的心脏停摆,肾脏爆裂。高强的心脏咚咚咚跳响,奏出来的都是乱音,一会儿是山东大鼓,一会儿是黄河大鼓,下一刻就成了河北梆子,刚刚的。“我……”高强斜着脑袋,眼睛歪在一边,嘴角的哈喇子奔涌而出,沿着崭新的体恤衫蜿蜒而过,直接嘀嗒在脚上崭新的converse帆布鞋上,印出一大片湿痕来。身子还半僵在空中,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猫着腰,他脑袋里面一片空白——这个女人来干什么?难道是来找麻烦的?喝醉酒来找麻烦?“帮……帮一下我……”少女艰难的发声,打断了高强所有的思维,她终究是人单力薄,已经撑不住宁楚眉成熟丰腴的身子,两个人弯地像一张满月的弓,随时能在地心重力的召唤下倒下。“噢……”高强大脑还处于短路状态,但是已经下意识地做出了动作,拖着脚跟走过去,双手伸出,颤抖着像抽筋儿,终究不敢搭在宁楚眉那柔软的身上。“太沉了。”少女一声呻吟,看到有人帮忙,双臂一用力,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心,四两拨千斤,宁楚眉的身子立刻像面条一样像高强粘去,柔若无骨,随身附体。高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双手下意识地一伸,浓香满怀,宁楚眉头一沉,立刻倒在他肩上,如水黑发扑了高强满脸,柔柔的身子死死地贴在高强怀里面,完全地撇开了小姑娘。高强感觉着对方胸前的饱满圆润蹭在自己胳膊上,身子僵了一秒,才想起来她现在烂醉如泥,心底的怯意少了几分,不显山露水移形换位,将左手离开那高危地带,转移到宁楚眉腰间,另一只手架着她胳膊,紧走几步,在小姑娘的帮忙下将宁楚眉摆放在沙发上。“醉卧美人图啊……”高强心里面呻吟一声,心里面百分之百的害怕变成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害怕加百分之一的龌龊冲动——少到于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只顾地擦脸上的冷汗。“你是?”少女关心地看看横躺在沙发上的宁楚眉,看一眼高强便开口发问。高强听了这句话,心一下子就揪起来,觉着自己好像大庭广众之下被扒光了身子问讯。他心内有鬼,被这一问搞得头上冒汗,嘴里像塞了面糊一样说不出话来,有心老实交待,几个词儿在嗓子眼儿转一圈儿又逃回肚子里去了。“噢……你一定是宁姐的表弟!”少女做恍然大悟状,一头拍额,好像在责怪自己为什么这么迟钝。“啊……是!”高强连忙点头,这时候少女就说他是宁楚眉的孙子他也得认。“是这样的。”马虎的少女坐在沙发角上,一脸的扭捏,“以前宁姐教过我书,我在酒吧找了份儿兼职,今天凑巧遇到宁姐……”说到这里,少女一停:“我先解释清楚啊,宁姐这次醉酒真和我没多少关系……宁姐恰好在我们酒吧喝酒,刚开始她还很节制,可是认出我以后,让我等她喝醉以后将她送回来……她喝酒好凶,我们怎么劝也劝不住,她醉了以后,就给了我这个地址和房子钥匙。”高强这才明白过来,这宁楚眉倒也不是糊涂蛋,不像某些人一个人放纵买醉,喝地晕头转向被人劫财,尤其是女人,被劫财还是小事,若被劫了色,那可是欲哭无泪。她是仗着有熟人保驾护航,这才放心买醉,本来一切堪称完美,不过喝醉的宁美人疏忽了一点,这地址恐怕是给错了,要送也得送到岳不群那里去啊,送到高强这里算怎么一回事?高强眼下可不管这个,嘴里面千恩万谢,送走了酒吧女,关上房门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大汗,高强觉得真是侥幸,今天一百几十斤的大好男儿险些就交待在这里。他正在回神,沙发上宁大美女一转身,侧卧在上,沙哑性感的声音从喉咙中呻吟而出:“渴……”高强喉咙一动,心里害怕的同时,突然觉得自己也很渴。只是他非常明白,前一次是二人均醉,犯下错误是aa。这次是对方醉己不醉,自己要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那可就是自己一个人掏钱包买单了。看着沙发上的尤物,高强心里面一阵抽搐——痛苦啊! |
第十八章 姐姐?
醉酒的人通常会觉得身体里面燃烧着一团火,大脑昏昏沉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感觉在全身流窜作案,这让他们睡觉都不得安宁。高强上次醉酒是人生的第一次,他万万没有想到第一次醉酒连带着把他男人的第一次也交待了。那次醒来以后,他觉得全身酸痛,好似刚刚去和十头发情的狗熊搏斗过一般,当然,更痛地地方在腰肾之间,可以想象,他作为男人的第一次,除了没有保持神经的情形状态,单从其他方面来讲,与宁楚眉的亲密接触的质量是很高的。不管怎么说,醉酒的人都处于一种难受的状态,就是睡着了也是这样,有点“不得好死”的意思。宁楚眉现在就在沙发上折腾着,慢慢地翻身,嘴里面无意义地呻吟。她今年也不过二十岁,再加上平时保养得当,在家里发生大变之前,一直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人生十有之事不如意,到了她身上倒是十有如意,人若是顺心如意了,内外通畅,因此皮肤光滑富有弹性,色泽鲜艳光亮,便不靠化妆品点缀,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新婚少妇。这般美女酒醉后的无意呻吟,不知道有多撩人,再加上她和高强还发生过“不道德”亲密关系,这些勾魂的声音到了高强耳朵里面,就是点燃了导火索,腾一声,高强觉得满身的血液都烧了起来,一股邪火直奔腹下。“要命啊……”高强心里面惨叫。独房,黑夜,孤男,醉女……这一切简直是个“完美”的环境。他是网络文学爱好者,而网络文学中最多的就是这类纠缠不明糊里糊涂的艳遇故事,高强平时一目十行的时候就是为了让自己精神愉悦,光是让大脑和下半身得到满足了,可是这事情真落到自己身上了,高强才发现麻烦大了,完全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眼前这个女人是带刺的玫瑰,身上就差打一行大字:贵重物品,只能看,不能摸,请勿拍照……高强虽然明白这道理,但还是带着满身热血,迷迷糊糊地走到沙发前,缓缓坐了下来,半欠着身子,仔细看宁楚眉,第一次两个人相见是裸,一个惊慌一个失措,根本没来得及也没敢仔细看,第二次也是远远看了一眼,就立刻逃走了,算起来,这算是和宁楚眉第三次见面——虽然见面次数少,高强已经把宁楚眉的样子深深地刻在心里面了。好在宁楚眉这次醉地不省人事,高强这才感大胆地凑近观看。一头乌黑的长发此刻凌乱散布,有些调皮的发丝大胆地缠绕在那如玉的面庞上,脸上带些红晕,额头还有细细的露珠沁了出来,两条柳叶眉微微蹙起,承受着醉酒后带来的痛苦,眼皮紧紧地合拢,只剩下细长挺翘的眼睫毛在微微颤抖,因为痛苦,两瓣嘴唇时紧时分,整洁的白牙半遮半露。就是从那性感朱唇间传来若有若无时断时续的呻吟,说明她感到很不舒服,她身上穿着一身便装,紧贴的衣服昭显着她身上完美的曲线,仰面朝天的她胸口缓缓一起一伏,高强的视线在那高耸的地方盘庚良久,再往下看,紧缩细细的柳腰与丰润圆满的臀部给人巨大的视觉冲击,而那两条长长的美腿扭曲合拢在一起,尽显诱惑。高强突然想起来一句话:婴儿般的睡眠最可爱。那醉酒美人的睡眠,自然最让人感到楚楚可怜,最具有诱惑力。高强感到心中的防火墙有些松动,他的手伸了出去,轻轻地向宁楚眉的脸上伸去,他的心里面再大声地说着我这是帮她,帮这个醉到连一根指头都不能控制的女人。可他没有醉,他却觉得手指头也有些不由控制,几根指头将将宁楚眉的散发合拢起来,似乎迟钝一般,继续向前伸,直到触到宁楚眉那光腻柔嫩的玉面肌肤,宁楚眉在迷糊中可能觉得脸上不舒服,脖子一动,高强立刻像被蝎子蜇到了一般,陡然把手收了回来,背后竟然吓出一身冷汗。再看宁楚眉眼皮子动了几下,带动着眼睫毛在空中一阵乱颤,终究是没有睁开眼来,高强这一身冷汗才落了下去,他心里暗骂:你个色狼……还不忘占些小便宜。醉酒的女人是不设防的,宁楚眉躺在沙发上一会儿工夫,已经翻了好几次身,这次身子一转,手一伸,模糊中竟然抓住了高强的手。“姐姐……姐姐……”高强头上那个瀑布汗……误认人也就算了,好歹自己也可以冒充一下丈夫之类的角色,直接就喊自己姐姐,这个也太……宁楚眉可不管那么多,眼角里泪水流下来了,拿着高强的手贴在自己胸脯上,哭着断断续续说出一句话来:“我心里难受……姐夫,他欺负我……他不是男人……”这宁楚眉说心里难受,还真把手贴在胸上了,只是宁楚眉说地那些话,高强自动从耳朵里省略了,全当了耳旁风。他只觉得自己的手触在宁楚眉那柔软丰满的胸脯上,魂儿都要飞离出来——天啊! |
第十九章 做人不能太柳下惠
小的时候,高强受学校里老师教育,明白这世界上有好人有坏人。长大了,高强明白了,人就是一个五颜六色的调料板,复杂到难以简单地分清黑白好坏。他一直不知道,自己这刚从青春期走出来的小伙儿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说是好人吧,他觉得自己心里面龌龊念头不少,还看a片,偶尔还写点色情小说,有时候还要诅咒别人。说是坏人吧,基本上没干过什么缺德的大事儿,虽然有时候犯点小错误,但是并不影响大局。今天他遇到了一个检验自我的机会。考官是他自己,分数随他自己打,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成绩。面对醉酒美女的诱惑,高强还是站起身来。“操,柳下惠顶多也就我这水平了。”高强带着一身汗离开宁楚眉,一头扎进了卫生间,叹了口气,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双眼通红,一看就是激动充血旺盛的模样。粘上冷水给自己来了个满脸湿,大冬天冰冷的水在脸上刺起一道道寒意,体内的那些邪火刹那间跑得无影无踪,冷与热的对抗,就这么简单。大脑冷静下来,打开热水,拧了条湿毛巾,走到客厅沙发前,慢慢地将宁楚眉的手和脸都擦拭干净,昏睡的宁楚眉嘴里哼哼两声,就任由高强作为。简单地给宁美人处理了一些卫生问题,高强想了想,搬了把椅子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睡眠中的宁楚眉,心里乱糟糟念头纷至沓来。“这就是夺去我第一次的女人……可恶……可惜……长得好漂亮……自己当时怎么能醉呢?”“她第一次来似乎就和岳老师关系不合,两个人之间有矛盾么?”“刚才她说什么来?姐夫?姐姐?什么复杂关系?”高强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就那么呆呆地看着沙发上的美人。半晌后他才回过神儿来——今天晚上怎么办?陪着宁美人到天亮?这自然不行,明天两个人见了面还指不定怎么尴尬呢?把宁美人送走?天都黑了能送到哪里去?况且一个醉酒的美女就是不设防的要塞,出去被人欺负了怎么办?高强左右一思量,一拍脑门,唉,就这么做了!伏下身去,宁美人此刻是卧姿,臀部冲外,尽显身上优美曲线的诱惑之处,高强轻轻将宁美人扳正,顺势一手搂住宁美人双腿腿弯,另一只手扶在宁美人的后背上,双臂一用力,他到底是一个大男子汉,一下子就将宁美人抱了起来,却也不轻松,觉得沉甸甸抬着一个装满面的麻袋似的。晃晃悠悠往卧室走,宁美人头发向下垂去,高强就看到一头瀑布黑发在自己胳膊肘下漂来荡去,看着宁美人细长优雅如白天鹅一边的美丽脖颈,高强就觉得做柳下惠亏欠了点,随即马上告诫自己,不可多想……将宁美人放在舒舒服服的床上,又抱出一床新被来,想了想,将宁美人的外套褪了下来,此间又免不了一阵亲密摩擦,高强强忍着心中蠢蠢欲动的,视线移到宁美人的牛仔裤,想了想还是把这危险挑逗的动作省略了,不然明天宁美人起来看这自个儿外衣全无,一定疑神疑鬼,说不好被吓个心脏病,那可就远离自己照顾醉人的初衷了。就这样只在宁美人身上除下一件外套和鞋子,便是连袜子都没脱,光将被子铺在宁美人身上,一切行动完毕,高强仰天叹息。“唉,明天咱们两个是不能见面的,你既然占了我的窝,我肯定不能睡这儿了,算了吧,我还是回宿舍和他们四个臭小子挤去。”嘟嘟囔囔的高强转身往卧室外走,经过这一番折腾,都晚上十二点了,回宿舍的时候肯定得在保安那里登记备案,麻烦啊!他走了两步,突然想起来,自己为什么避开同学回到这小屋里面?还不是屋里的人给打了个59.5分?一时间,高强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邪气往脑上一冲,也不说做君子柳下惠了。扭回头来,趁着宁楚眉醉酒昏迷不醒,低头狠狠来了个霸道之吻,咸猪手在美女胸前丰满停留片刻,将那股弹性软腻感觉地淋漓尽致,这才转移战场,顺着细腰而下,在那挺翘浑圆的臀部用力一抓。昏迷中的宁楚眉能有什么反应?嘴里呻吟两声,身子轻轻扭动两下,却好似欲拒还迎的模样,惹人心动。夺吻,袭胸,抓臀,动作看起来多,高强感觉自己好似过了一个小时,其实前后加起来不过十秒钟,他便红着脸逃命似地跑了出去。临走不忘合上卧室门,扭头再看宁楚眉一眼,高强嘿嘿一笑:自己到底不是柳下惠,还是没把握得住,占了些露水便宜。出了房子,将保险门一和,不放心自己还拉了三两下,看着安全,高强才放下心来,心里面又是高兴又是失望,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酸甜苦辣咸应有尽有。他被楼道间昏黄的灯光一照,冷风再呜呜地从破碎的玻璃灌进来一吹,高强的影子都冷地瑟瑟发抖。他一拍脑门:“靠,娘的,你要是给我打个三十分,一定先奸后杀,杀完再奸……”高强嘴里念念叨叨听起来挺凶,双腿到底还是不糊涂,哆嗦着身子,顶着狂风一溜烟往学校去了。 |
第二十章 躲避法律制裁的老爸
“哥们,来年再见……”韦小宝歪歪扭扭站在门前,斜着个小平头作哭腔。“滚……”高强毫不客气骂一声,“好好的大过年,怎么到了你嘴里面那么丧气呢?你以为这是生离死别啊?”韦小宝嘿嘿一笑,“这都阴历二十五了,宿舍里面都走得就剩下你和令狐老大了,这下我也走了,咱们三人行改作了双簧,你们可要自个儿保重啊,不啰嗦了,走啦!”韦小宝利索地冲着高强和令狐冲挥挥手,还有工夫给两只猴子扔几颗花生,一转身拉着沉重的行李箱扬长而去,在空荡荡的过道上压出嗡嗡嗡声音。令狐冲看着韦小宝的身影逐渐走远,笑着说:“嗨,强子,别说,这个学期,我还是第一次听小宝说这么多话。”高强尴尬笑两声,也不说什么,韦小宝那日日夜夜在网吧和三里屯之间徘徊奋斗,在宿舍的日子加起来还没有一个月多,别说其他人,便是他后来和韦小宝之间也是渐行渐远,若不是有先前的“铁”关系垫底,高强也怀疑两个人关系到底会怎么样。就说今天,本来高强还想帮韦小宝提着行李送他到火车站,哪里想到这家伙骨头懒到了惊人地步,一个电话叫来了出租车,就在宿舍楼下上了车走了,高强的心思算是白费了。至于宿舍其他人和韦小宝,那关系简直是淡如白水,没有时间,哪里培养地起感情。高强这才明白,便是大学一个宿舍之间,要想找到朋友也很难,宿舍里面令狐冲和林平之是老搭档,杨过是独行客,而韦小宝是失踪人口,高强关系和每个人都不错,但绝不过热,至于段誉,有些像小孩儿的性格,和宿舍其他人关系都好,大家有些把他当作花痴小兄弟来看。“你什么时候走?”令狐冲和高强回了宿舍,往椅子上一坐随口问一句,这会儿都已经是放假十几天的日子了,其他人早走光了,宿舍楼里面大都是些不回家过年的同学,一个个闲得无聊根本无事可做。高强笑笑:“你也知道,我火车票都买好了,早该回去了,家里面不知道发什么疯,他们打电话来让我在北京的亲戚家过年。”高强这番话说得半真半假,他确实是买好了票,早该回家了,只是家里面电话打过来,说要他等两天,有可能一家子来北京过年。高强觉得这是一件极为糊涂的事儿,人家都是返回故土过年,好么,老爸老妈远离故土来北京过年,虽说北京是首都,可怎么说也不是自个儿家啊,在这里买了两栋房子也不过是有个停脚处,怎么也不是过年的喜庆地儿,这楼房里别曲狭小的地儿,怎么比得上自家大院?他这里心里面还在埋怨家里人,令狐冲羡慕说:“你倒是好,有人收留,可怜我孤身一人……”高强鼻子哼一声:“岳灵珊难道不算么……”令狐冲立刻脸一红,说不出话来,他孤身一人,回不回陕西都没有多大意义,如果没有岳灵珊,他或许会回华山村里面去凑热闹,现在自然是重色轻友了。两个人说了些闲话,高强晃悠出宿舍楼,奔学校对面自家小窝去了。只是越靠近家门,高强胆子就越小,直到钥匙插入保险门里面,高强还觉得心在狂跳不止,似乎一推门,就能看到那个窈窕婀娜的女子……只是女人虽然漂亮,却不是自己能招惹的。他定了定心神,双手一推,门吱呀一下应声而开,自打上次宁楚眉醉酒而归,高强足足有两个星期没敢往这屋子踏一步,深怕不小心遇到那女人,这美貌女子在高强心里面已经是不亚于洪水猛兽的存在,绝对的杀手级别的红粉骷髅。两只猴子哇哇乱叫,以猛虎下山的姿势一路狂扭着红彤彤的屁股,从高强的肩膀上往下冲去,然后开始绕着屋子乱转,不多时两只猴子就打着滚儿转了出来,为了一块儿大白兔奶糖争地不亦乐乎。高强抽抽鼻子,空气中还留下一丝淡淡的酒味和女人香,慢慢走到卧室门口,大床上一叠被子整整齐齐,床单平坦如纸,不见一丝褶皱,若不是高强知道就是自己亲手将那大美女放在这床上,根本不会想到这里有人睡过。心里面略微有些失望,轻轻地坐在床上,抬头望望四周,高强觉得自己的心和这屋子一样,空荡荡的。叮铃铃,电话声突兀响起。高强一个机灵跑过去接听,这里的电话除去原来的岳不群、宁楚眉夫妇,也就只有家里人知道了,前者是不可能打来的,自然只有自家老爸了。“老爸好,老妈好,小高我给你们提前拜年啦。”高强拿起电话来,就站在那里鞠躬弯腰,脸上笑嘻嘻一副赖皮模样,他向来没大没小调皮样……十分钟后,笑眯眯的高强将电话放下,这才明白为何老爸、老妈为什么要来京过年,原来煤管局局长被逮了,据说家里面抄出两百万现金,乡下房子还有个三四百万存折,北京有七八处别墅。而高强老爸开小煤窑,自然孝敬过这尊大神,高强老爸一向胆小谨慎,他来北京不是过年是避祸呢。“老爸啊,就你胆儿小,”高强坐在沙发上逗着小猴,“拔出萝卜带出泥,这局长倒了,牵扯的是全县的领导,你这种小虾米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了,除非你往国外跑,在中国哪里不都一样啊?你说,是不是,小白?”小白啊啊两声,一口向高强手上的糖块咬下。高强“啊”大叫一声:“笨蛋,咬到我手了……” |
第二十一章 一个人过年?
“什么?又不来了?”高强气急败坏地冲着电话大吼,“老爸,没搞错吧?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你们居然说不来啦?”电话那边传来老爸熟悉的声音:“儿子啊,别抱怨了,我们请了大师帮咱家看过了,人家说这次风波和咱家没什么关系,而且远行对咱们是大不利,北京我们就不去了,不是还有一天么?你赶回来!你妈做了你最爱吃的饺子等着你啊……”“等我回去饺子早变味了。”高强不满嘟囔一声,和家里面再聊两三句,这才把电话挂掉。人越老越精,越精胆儿越小,少年的锐气早磨光了,高强还记得自家老爸年轻时那是绝对不信什么鬼神的,没想到到了中年也开始信这些神神道道的事情,老爸不止一次语重心长地和高强说:这些事情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高强全当做耳边风。高强看看窗外一片银白世界,这两天大雪哗哗哗往下飘,倒是应了瑞雪兆丰年那句话,高强在自己家里面都极少见到这么大的雪,那完全是放大版的鹅毛雪花在刷刷下。北京街道院落里面多了许多雪雕的娃娃,高强他们楼下就有一个,他每天进进出出都能看到,心血来潮还弄了个胡萝卜给雪人补了个鼻子,这雪倒是好东西,净化空气,美化人的心灵,可是雪花对交通是一大障碍,下学天道路又湿又滑,事故多发时机,这时候就是舒马赫开车也得老老实实蜗牛爬。高强一想到现在是中午时分,距离年三十的夜晚还有三十六个小时,他就开始琢磨怎么在这段时间内赶回家,在他看来,北京和山西也就那么点儿距离,肯定能回得去。坐飞机?高强看看在自己肩膀上蹦跶的欢快的小白和小黑,叹了口气。坐大巴?高强刚刚这样想,电视里面开始播出由于降雪太大,高速公路封道的消息,高强掂量掂量,觉得坐车绕路回去,一是太危险,二则太费时间,还是省略掉了。那剩下的只能坐火车了,高强恨地牙痒痒啊,快过年了这火车票都是按照火箭的速度往上窜,尤其就是这两天,恐怕黄牛党手中都没有票,自己能不能买到还两说呢。叹了口气,高强一低头,拿上外套带上钱包钻出了狗窝,天上雪花哗哗往下飘,高强觉得脖子一冷,他抬头看看阴沉沉的天空下一片亮白色雪花,心里面祈祷:“千万要拿到火车票,火车站千万别出什么滞留的事情啊……”晚上,高强顶着狂风冷雪,一头扎进了小窝,冻地脸颊发紫,在外面奔波了半天,差点冻成冰棍。这天气确实也怪,大半个冬天过去了,高强一直就是外面的裤子加内里秋裤的打扮,也不觉得冷,可是快接近年关了,这天气说变就变,西伯利亚冷空气也赶着来中国拜年凑热闹,这温度绝对够得上穿羽绒服的标准。舒舒服服地脱了衣服半躺在沙发上,喝两口浓香牛奶,高强轻轻地呼一口气,再捏着手里面那张火车票仔细打量,他顿时觉得虽然半天冻得辛苦,可是值,一时间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再看看火车票,高强两行清泪往下流:“伟大的黄牛党万岁!”虽然说火车票经过黄牛转手,爆涨了三倍不止,一张硬座的价格都快赶得上软卧了,可是高强心里面还是透着激动和感恩——若没有黄牛党,这回家的票怎么来?贵就贵点吧,反正人家黄牛也得过年,是吧?笑嘻嘻地和家里面通完电话,报了喜讯,高强幸福地倒在床上,双眼逐渐模糊了,仿佛自己已经回到了几百里外的家里面,老爸老妈给自己准备了热腾腾的饭菜,小白和小黑与家里面的那只小花猫打了个不亦乐乎,为了一块奶糖都跳上了床……第二天,早上起来,高强浑身带着兴奋劲,唱着欢快肉麻的歌曲,将大小行李利索地准备齐当,他的家当也不多,一个厚重的行李箱和一个背包,万事大吉,火车十二点十分才走,而时间尚早,他甚至有工夫去宿舍看看令狐冲,无奈找不到人影,只好发了条短信问候,也不见令狐冲回信,高强暗自猜测——该不会和岳灵珊泡在一起吧?一路也挺顺利,因为大雪的缘故,以前习惯拿着公交当摩托开的司机也小心谨慎了许多,虽然速度降低了很多,高强到了西站的时候才十点半,还有足够的剩余时间,高强看看来来去去的人,一个个脚步匆匆,脸上都带着喜意,在这个快要过年关的时候,没有哪个人是虎着脸的。高强感到很兴奋,直到听到了火车站的广播以后,他的心刷一下变凉了!心脏都提到嗓子眼儿上了。人声鼎沸,广播听得不是很真切,大致意思是由于大雪,有些路段大雪封阻,无法顺畅通行,以下列车将晚点,请各位晚点的旅客如何如何……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晚点的火车有高强要坐的那一列!七个小时后,高强再也潇洒不起来,列车还没有通行的迹象,看着西站大大小小出动了不知道多少职工维护秩序,而屏幕上显示,滞留西站的旅客已经达到了三万人!叹一口气,无精打采地和家里面通了昂贵的手机长途,高强没办法了,这样子回不了家,只能在北京过年了,还是一个人!垂头丧气地高强一路都不知道是怎么坐公交车回家的,看着空空荡荡的公交车,高强觉得自己似乎少了什么似的,这一刻,他是那么强烈地思念家乡。到了自家楼下,高强习惯性地仰头深呼吸。他的嘴在半空中凝滞住了,保持着狮子大开口的姿势。楼上一间房子的窗户,透出了灯火辉煌。而那间房子,高强非常确定,那是属于自己的。更重要的是,他走的时候,所有的水、电通通都是关闭状态。“谁?”高强脑子里划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
第二十二章 与美女过年?
高强的汗水当时就淌了下来了。年关大盗专盗返乡空房!他脑子里一下子翻腾出这不知道在哪旮旯藏着的消息,也不管真假,高强心头先是一慌,接下来火气腾腾——老子流年不利,大过年的先下雪堵道火车晚点,回个落脚地也不安神,好,让你这大盗偷个够,年三十你就在牢房里呆着吧!偷灰去吧!高强当下就想,怎么办?自己上去抓贼?不安全,兔子急了咬人,狗急了还跳墙呢,更何况一个人呢?或许小偷为了过年也积攒着力量呢。剩下的无非是找民警或找保安,不用舍近求远了,区区小贼,保安就可以搞定了吧?又不是什么杀人凶犯。看看表,此刻是七点左右,高强暗叫一声好,要是过了八点,估计一个个都窝着看春节晚会呢,哪儿有工夫去跟自己寻贼去?往回返两步,在小区门口还真看到两个保安,一个身材和火柴棍似地站在寒风里面,高强看看,暗自摇头,不行,这样儿的保安自己一拳头就砸死两个,再看另一个保安,一米八以上的个子,膀大腰圆,胡子拉碴,虽说看起来有些落魄,不过正是耍狠吓人的好形象。高强带着笑容凑过去,叫一声!再来一句过年好,走一下过场,然后气愤填膺地将事情说一遍,怒火都是冲着那不道德的小偷去的,本来他很想表示一下对保安玩忽职守的愤慨,不过一考虑大过年的最好不要给人家心里添堵,还得依靠人家抓贼,所以对保安还是“柔言软语”的。这保安看着威武,倒也不是花架子,一听到业主说屋子里面可能有小偷,一时间精神振奋,拐进小屋取了根棒子,黑沉沉也不知道是橡胶棒还是电警棒,通过传呼机,呼啦啦叫了四五个保安,跟着高强就上楼抓贼。高强本来不是很紧张,只是任谁看着自己身后跟着五六个壮汉,一个个绷着脸手里拿着凶器,不紧张也要被感染地紧张不可。靠近防盗门,高强心脏砰砰跳响,好似一开门就会蹦出个怪物似地,他发现自己拿着钥匙的手在微微颤抖,不好意思回头看那长相威猛的保安大叔,却看着胡子拉碴的大叔拿着棒子的手也轻轻抖动,心里面好笑:感情不是我一个人紧张啊?再看看身后的保安,高强心里面立刻镇定了许多,干脆利索地将钥匙一插一转,开了保险门再开第二道门,身子一让,后面的保安一下子冲了进去,有的保安还大吼一声:“别动!”高强在屋外站着,眼睁睁看着一群保安全闯了进去,三秒钟后,他估计里面也安全了,这才往里入,倒是要看看那个小偷这么大胆,偷到自己家门上了——这小偷也太不长眼了,这家空空荡荡,要什么没什么,买来就是为了做个落脚地,有什么值得偷啊?高强急匆匆扫了一眼,看到五大三粗的几个保安分列两边,一个个都是站定了模样,高强得意洋洋想,自己这oss出场该是什么样子?这些保安多像是称职的保镖啊。自己见了小偷要用欠揍的口吻,夸张无比地说:“小贼,你没长眼睛啊,敢偷到我高某人头上……”当然,这都是幻想,真实世界是不容许这么嚣张的,但是这也不妨碍高强美美地意淫一下,这时候却看着那络腮胡子猛男保安带着怒气出来了,走到他面前压着嗓子说:“小子,大过年的,消遣我们啊,哪里来的贼?”高强一愣,正想反驳两句,那猛男保安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来:“您别生气,也是我不好,回来的时候没有和我表弟说一声……”随着那声音,猛男保安身后转出一个女人来!高强脑袋就像木鱼被撞了千百下,晕了!两只眼珠子都快要蹦出来了!女人说话的时候是冲着保安,高强只看到一个侧身像。她穿着一件纯黑色的细线毛衣,衬地皮肤光滑细腻,白若羊脂,可能因为是在家里面,下身并没有穿着外出时的牛仔裤,而是一身紧绷富有弹性的黑色线裤,将那浑圆挺翘的臀部和纤长笔直的双腿勾勒出来,腰间松松垮垮系一个围裙,证明她刚刚从厨房出来,唯独有些不协调的是,她的双脚套着高强的大码拖鞋,好似一个美丽的兔美人踩着两只熊掌一般滑稽。。长长的头发被系成了一个马尾辫,脖子细长而白洁,面庞上浮着动人的微笑,她在细声细气地和保安解释着什么,高强自动将这些声音过滤了,他的眼里只有这个女人——宁楚眉!一群保安在美色的安抚下,一个个由恶狼化作了绵羊,便是那长相凶狠的猛男也看起来线条柔和了许多,乖乖地往外走出去,甚至还拍了拍高强的肩膀,然后自以为和善地咧嘴一笑,那狰狞模样一下子把高强吓回到了现实世界。咣当,门被保安合上了。高强一转头,对上宁楚眉一双美目,那里面有太多东西,高强都读不懂。“今年过年不孤单,有美女陪伴啊……只是这女人……”高强心里滋味万千。叮咚……电视里传来春节晚会开幕的声音。 |
第二十三章 大叫
屋子里面静悄悄。走了一大帮子保安。只剩下两人和两猴儿。人是男人女人。猴子是一公一母。两个人互相看着,谁也不开口说话,空气在二人中间凝滞。两只猴子哇哇乱叫,各自揪上了对方一撮毛,在地上打滚转圈,几个回合后,就纷纷跳到了女人脚上,又在女人腿下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转了几圈而后,不约而同,一块顺着宁楚眉的裤腿往上爬。两只猴子是习惯了在高强身上爬来爬去,甚至在高强头上拿大顶,高强全都默许了,他喜欢这样的举动,而且两只猴子都通灵性,动作适中,从来不会伤到高强。不像家里养的猫猫狗狗,猫咪有时候会用爪子抓破你的皮肤,而狗狗不分场合地摆尾跳起,全身扑上,经常会让你从衣冠楚楚变成梅花点点。事实上,猴子从来没有对高强以外的人有过如此“亲密”的举动,便是宿舍里面其他人想抱抱猴子,也得看猴子们是否乐意。所以高强从来不担心自家的猴子会主动骚扰别人,可是今天居然出现意外状况了!猴子们行为反常,居然从宁楚眉的小腿一溜爬到了围裙上,就像荡秋千一样晃几下,顺着力一下蹦到了宁楚眉肩膀上——由于事发突然,宁楚眉竟然愣在原地,眼睛傻傻地看着两只猴子在自己身上蹦来蹦去,来不及任何反应。高强留着是短发,猴子以前“登顶”的时候都是拽着他耳朵上去,他还洋洋自得:自己的耳朵一直偏小,是自己相貌的最大遗憾,让这两只猴子每天上上下下拉拉扯扯,耳朵逐渐往庙宇中的如来佛塑像的垂肩大耳发展,可喜可贺。宁楚眉为了下厨方便,一头长发束在一起,可两只猴子这次纯粹要美女出洋相,一个转圈都抓到了宁楚眉的辫子,要从那儿爬到她头上!可以想象,一个女人突然发现自己脑后面沉甸甸多了一块,而且那东西还在自己身上游动的感觉。害怕小动物是女性的天性——从一岁到一百岁,古今中外都是这样,她们尤其怕老鼠这种龌龊肮脏的动物。而小白和小黑由于太小,而且速度灵敏,实在不像两只猴子,杨过就曾经说过:你这哪里是猴子啊,第一眼瞅着怎么看怎么像老鼠,尤其跑起来,比老鼠还老鼠!宁楚眉眼睛并不近视,可是小白和小黑快速的动作让她根本来不及辨别自己身上爬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女人的想象力发挥到极致。她愣了一茬哪,接下来双脚立刻跳离地面,一蹦三尺高,双手在空中乱舞,马尾辫高高荡起,上面两只猴子被摔地晕晕乎乎,哇哇乱叫。宁楚眉原本宁静美丽的脸上红晕片片,汗水星星点点,嘴大大张开,一声声尖叫响起。宁楚眉这边尖叫连连,高强连忙跑过去帮忙,绕着宁大美人转圈,双手向那马尾辫上调皮的猴子抓去,嘴里还不断地解释:“别怕,别怕,是两只猴子。”原本尴尬的气氛彻底被打乱,屋子里面乱成一团,一个大美女在原地转圈,马尾辫上两只猴子飘来荡去,两只猴子就好像坐过山车一样,还有一个男生围着美女转圈,想要下手抓猴,无奈美女动猴子也动,他这手晾在半空中,急地满头大汗。更不用说配上猴子调皮嬉戏的哇哇大叫,女人害怕受惊的高分贝尖叫,还有男生在一旁“撕心裂肺”地劝解,整个儿乱成一团。楼下,刚刚下楼的保安们侧耳倾听。“不会出什么事儿吧?屋子里怎么那么大动静?”“没事儿,表姐表弟肯定闹着玩儿呢,大过年的,姐弟俩突然碰头,肯定高兴。”“我看那女的那么漂亮,人又文静,不像是会玩儿的人吗?”“你懂什么,什么叫人不可貌相?什么叫客厅里面是淑女床上是荡女,明白么?”“得得得,别瞎说了,过分了啊,走,看春节晚会去。”一群保安立刻作鸟散状。屋子里,高强好不容易一只胳膊抱住了宁楚眉,另一只手五指大大岔开,两根指头掐一个,一下子将两只猴子逮了起来,小白和小黑还紧紧抓着宁大美人的头发不放,两相较劲,还是高强力气大,一下子将两只猴子拉了出来,只是小白手里紧紧攥着发环,小黑手里还攥着一束青丝,宁楚眉痛地一叫,长发散开如瀑布直流。“你看,两只猴子。”高强满头大汗,高高举起右手,让两个小畜牲亮相。“吓死我了。”宁楚眉一手抚胸,心脏砰砰直跳,她脸上汗水不比高强的少,白净脸成了红苹果脸,她细眉微微一皱,双眼往高强胳膊上一看,原来现在高强的胳膊还紧紧地搂着人家身子。宁楚眉头一低,冰凉的发丝立刻抚到了高强手上,凉飕飕,高强觉得手上一阵酸麻。高强脸一红,立刻把胳膊松开,两个人这才从亲密无间变成间隔两米,只是两个人都是大汗淋漓,红潮满面,初始的尴尬气氛荡然无存。“嗯,既然你在……”高强脑子中空荡荡,嘴里面的字儿都是一个个往出吐,“那我回学校宿舍。”“别。”宁楚眉到底是比他大了近十岁,虽然被猴子吓了一跳,很快就整理好头绪,“这本来是你的房子,你去哪儿?要走也是我走。”“你有地方去么?”高强问一句,他有些预感,这个女人大过年不在家中,而是跑到这里来,一定是山穷水尽没地方呆了。“我……”宁楚眉脸上闪过一丝苦色,“总有地方呆的。”“别,”高强脸变得更红,头都低了下来,“你没有地方去,这个房子也就我一个人,留下来过年好么?”他的双眼盯着地板,根本不敢看宁楚眉。时间过了好久,高强呼吸慢慢变粗,他开始觉得自己是个傻瓜。“好!”耳边突然传来的声音,几乎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抬头,只看到一个窈窕的背影进入了厨房。 |
第二十四章 性感的新年礼物
高强今年二十一岁,从小到大每年春节都过地“一丝不变”,全是在家乡,在父母陪伴下,所不同的是小时候只盼望着过新年穿新衣,弄点鞭炮吃美食,再也没有更大追求,到了大一点才知道“年关”这个词儿的含义,明白了年不是这么好过的。可是若从他短暂的人生履历中数过来,最特殊的年三十夜还是在今晚。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脱去外套,放好行李,坐在沙发上的。太不可思议了,太刺激了……大年三十夜晚,远离家乡,和一个发生过亲密关系的女人共守一室,最奇妙的是他和女人之间根本不熟悉,互相不了解!高强半依在沙发上,有些发呆和局促不安,这明明是他的房子,可是高强就是有种不自在的拘束感,身子僵坐,双手不知往哪里放,两只眼睛似乎在瞅着电视,其实心不在焉的他眼神儿全拐到厨房去了。隔着模糊的毛玻璃,看着一道倩影在里面行动,伴随着一声声油炸响声,高强知道宁楚眉正在做饭炒菜。倒是小白和小黑两只小畜牲不怕生,对宁楚眉更是好感多多,两个猴崽子一溜小跑跟着宁楚眉进了厨房,高强心里面七上八下屁股悬起半边,随时准备着在厨房中宁大美人一声尖叫以后进去英雄救美,不过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半点儿惊叫的声音,倒是隐隐约约传来咯咯笑声。“女人啊,真是善变的动物。”失去表现机会的高强心里面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庆幸,一屁股坐回沙发继续发呆,直到看到小白和小黑撒丫子从厨房奔出来,两只猴子屁颠屁颠,小爪子捧着圆滚滚的半截火腿肠,屁股一扭一扭,蹦到了高强肩膀上,吃地啧啧有声。高强看两只猴子吃地滋润,喉结一动一动,在西站呆了七个小时,喝饱了一肚子西北风,现在早饿了。“开饭了。”高强正在馋,就听着宁美人低低一声喊,他立刻跳起来往厨房冲,做饭炒菜他不会,端盘子盛饭他还是会的。进了厨房,高强一呆,他印象中年夜饭都是非常丰盛的,在家乡的时候,桌子上能摆地满满当当,然每个人吃地小肚子高高涨起。可是此刻桌子上摆着是啥?一盘豆腐花,一盘鸡蛋花,一白一黄倒是养眼。再有两个漂亮的青花瓷碗,各自盛放着一拳头大小的米饭,米饭上一圈细薄的火腿肠铺展开来,红、白、青三色非常好看。除此之外,空荡荡的桌上再没有其他食物!高强呆滞了半晌,习惯性的抬头去看厨娘——以前他对饭菜表示不满的时候经常是这样做的,而厨娘自然是高强老妈。只是现在厨房的主人是宁楚眉,宁大美人立刻腮生红晕,低声道:“我没有准备那么多东西。”高强一呆,随即醒悟,这不是自己家老妈,不能横加指责,他脸色由惊变喜,笑着脸说:“有吃地就好,要不是有你在,我今天晚上就得饿着肚子过年了。”两个人将饭菜弄到饭厅,电视里面春晚闹地正欢腾,可是那喜庆的气氛和两个人都没多少关系,高强没敢抬头看宁楚眉,僵硬地挥舞着筷子。左面是白水豆腐,右面是黄花鸡蛋,高强筷子摆了两下,犹犹豫豫夹起一片蛋花——老天啊,鸡蛋是他最讨厌的东西,至于豆腐,那清淡无味的东西和白开水有什么区别!埋头吞几口米饭,便看着青瓷碗的米饭少了一大半,高强心里哀叹:嘴里还没有嚼出味来了,都不知道够不够一两饭,看来大过年的还是要饿肚子了。他抬头看看宁楚眉,只看到宁美人低着头,文雅地一小口一小口吃着米饭,高强有心夹菜献殷勤,却又觉得太肉麻了点,这时候脑瓜灵机一闪——还有吃的东西!他走的时候预备了一些零食,为了在火车上消遣剩余时间,这时候派上用场了。高强起身拿过塑料带来,哗啦啦往茶几上一倒,有一瓶可乐,罐装的啤酒,一袋花生,一袋瓜子,还有一盒木糖醇和两个蛋糕。他又拿出两个一次性纸杯,将可乐倒在里面,哪里料到宁楚眉舍弃了可乐,直接拿过啤酒痛饮起来,脸上红晕朵朵,眉头紧皱,一看就是在借酒浇愁,不过高强觉得女人再不济,一罐啤酒是醉不倒人的,所以也没有去劝酒。哪里料到,宁楚眉喝完了啤酒,身子飘起,从厨房里面转了一圈儿,出来的时候,双手捧着一瓶汾酒!高强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他是山西人,汾酒是有名的白酒,香醇有力,但是不管什么白酒都是酒,喝多了就会醉!宁楚眉不知道从哪旮旯找来两个形状如倒梨的高脚酒杯,咕咚咚将白酒倒下去,一倒就是两杯,还给高强分了一杯,高强看了暗暗叫苦——姑奶奶,别人拿这酒杯喝饮料喝香槟讲情调,可没见过谁拿这东西喝白酒的,就是换武松来,他虽然用碗喝,可他当年喝的酒的度数可是不能和现在比的!现在气氛比较尴尬,饭菜一扫而光,两个人隔着桌子喝点酒,电视哇啦哇啦赵本山出场了,高强以前是守着盼着等着大笑星,今天第一次将其划归到噪音一类,闹心。眼瞅着宁楚眉连着喝下了几杯酒,高强正急地手足无措,尴尬无比,眼前哗一下,一切归于黑暗和寂静,停电了!黑暗是最好的遮羞布,高强陷入这无边的黑暗中,反而松了一口气,路灯在窗外传来一些淡淡的灯光。听着宁楚眉抿酒的声音,高强突然觉得自己好寂寞,年三十是家人团聚的日子,自己却陪着一个陌生女人呆在这里,尽管她和自己发生过关系,尽管她漂亮,可是高强还是寂寞。他看向宁楚眉,黑暗吞噬了宁楚眉大部分躯体,只留下那红唇一张一合。看着酒杯中的酒水一点点减少,再加满,再减少,高强觉得时间过地非常慢,他都快撑不下去了,太憋闷了。“我作为新年礼物,送给你,如何?”宁楚眉沙哑性感的声音响起。 |
第二十五章 在新年的钟声中迸发
高强惊呆了,他虽然勉强喝了半杯白酒,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耳朵绝对没有听错。他还没来得及在脑海中作一番思想搏斗和挣扎。便看着宁楚眉以敏捷的动作跨越过两人间的距离,高强根本没来得及说一个字,就觉得嘴唇已经被柔柔软软的湿润充满了,那丁香小舌一路势如破竹,冲破了双唇关卡,继续向内,搅了个天昏地暗。虽然伴着浓浓的酒气,可那香唇的甘甜和柔美高强还是品地一丝不差。黑暗是一块带有魔力的遮羞布,礼仪廉耻被通通遮挡,平时压抑的心中会被放大无数倍。或者是凭借黑暗,或是借着酒后一股冲动,或是被宁楚眉女性的魅力吸引,或者为了排遣年夜的孤独,不管怎样,高强很快就沦陷了,或许他大脑中还带着犹豫和挣扎,但是他的动作在积极地配合着宁楚眉。激吻,不通情趣初晓风月的毛头小伙子学地很快,刚开始他像是在啃土豆,到了后来就是两只舌头温柔的追逐和缠绕,而又刺激。衣服一件件褪去,温暖的屋子是最好的床地,两个人很快裸相见,因为黑暗,高强看不清楚对方的酮体和表情,但是那s形流畅性感的身体曲线反而在外面淡淡的灯光照耀下更加明显,黑暗中触觉比往日百倍提升,高强抚摸着对方那滑腻充满弹性的肌肤,心神都快要飘了出来。高强已经完全被自己的支配了,他的动作充满了少年的急性和霸气,或是用急色急相来形容更加恰当,他觉得一团热火在体内燃烧,宁楚眉就是那冰冷柔水,让他迫不及待地扑上去,随之而来是体内的火更加炽烈,热,更热,这就像是一个恶性循环,无休止地套在高强身上。他不仅仅满足于唇舌纠缠,还想往更深更神秘的地方去发展,他的手在宁楚眉温暖柔软的胸前抚过,获得巨大满足后继续向下,掠过纤纤细腰,双手一环,从腰后伸下去,感受到挺翘浑圆的臀部如两瓣圆月,十指深陷其中。下一步本来该探索那神秘的三角地带,高强都已经做好这样的准备了,他现在下体发涨,不礼貌地直指向对方,肌肤相触中,他能感到对方双腿中的温暖和潮湿,那里似乎在深情呼唤,高强有些迫不及待了。此刻,高强突然觉得肩膀上一凉,湿湿的水珠滴在上面。他所有的动作似一下子被定住了,满腔的欲火被浇灭了大半,宁楚眉和他已经脱离了唇齿相依,她轻轻将头靠在高强肩膀上,高强看不到她的面目,但是他肯定,宁楚眉在流泪,高强同时觉得后背冰凉一片,那是宁楚眉的长发在飘荡。现在该做什么,高强有些不知所措了,他还是个毛头小伙子,他此刻觉得自己和宁楚眉并不是站在等同的地位,现在的一切更像是宁楚眉的恩舍,没有她的首肯,高强什么都做不了。继续动作?还是温柔地推开对方?高强立刻陷入苦恼中,告诉他要紧紧搂住对方,而理智在说应该远离这个可怜的女人。尴尬时刻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宁楚眉温暖的双手在导引着高强,让他的坚挺变得越发的硬直,并且亲自牵引他进入了那个梦牵魂萦的腔道,高强只觉得浑身一颤,自己的坚挺进入了温暖湿润油滑软绵的所在,全身的毛眼都要幸福地张开了,他轻轻呻吟一声,对宁楚眉的犹豫和不忍立刻抛在了九霄云外。屋子内只剩下两个的身体在纠缠,激烈诱人的喘息声此起彼伏,不知道过了多久,高强只记得自己已经是第三次进入那个陌生而又熟悉地腔道,全身汗水点点,宁楚眉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高耸的胸部在剧烈地颤动,懒散无力地躺在地下,但是两个人仍然沉湎于这个新年的礼物中,乐此不疲。只是在激情中,高强依稀看到了宁楚眉眼角边的泪痕。“抱我到窗边,”宁楚眉开口说话,声音无力而沙哑,“我要看夜景。”“啊。”高强点点头,就要起身退出,但宁楚眉双臂紧紧地搂着他,高强动了两下,没有挣脱,他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两个人仍然紧紧地合为一体,宁楚眉的双腿就盘在高强腰上,高强像搂抱着一个小孩一样,将宁楚眉轻轻地抱起来,带动着她,走向窗边。窗台很低,外面包着软木,里面是暖气管,隔着一扇玻璃,外面是冷冷世界,里面还是温暖依旧,高强抱着宁楚眉到窗边,依靠在窗台上,没有感到一丝寒冷。不需要语言,仅仅是动作和眼神的交流,高强站在宁楚眉身后,依旧有力而幸福地耸动着,他的双臂紧紧地搂抱着对方细软的腰肢,手在那骄傲的胸部和红润的蓓蕾上游走,两个人上半身就裸露在窗边,眼睛都看向外面,大街上亮灯点点,还有不少人在街边游逛。从这里可以清楚看到楼下几个小孩儿满足地笑脸,他们在围绕着雪人儿欢呼跳跃,一个个穿着鲜艳臃肿的衣服。经过了前两次满足的喷发,高强从中慢慢解脱出来,虽然身边就有一个可人,他甚至在对方身体里面努力耕种着,可他还是感到一阵强烈的寂寞,相信对方也是。时间在流动,两个人看着窗外,喘息依然剧烈,动作依然火热,心灵依然寂寞,谁也没有说一句话。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响——那是集中了不知道多少人欢呼的声音汇合在一起的浪潮,同时,屋内的大钟开始敲响,高强仿佛被那钟声震醒了,浑身一个哆嗦,无数的立刻从下体中喷薄出来,受他的影响,他感受到宁楚眉的身子在自己怀内痉挛抽搐,在剧烈颤抖,腔道仿佛坍塌一一般,从四面八方挤压向自己的坚硬,同时分沁出厚腻的花蜜……他清楚地看到,一滴水珠滴在窗台上,是宁楚眉的汗珠?还是泪水?新的一年,从此刻开始了! |
第二十六章 新年、开始、结束
高强睁开眼的时候,眼前一片耀眼闪光。新的一年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大片温暖的阳光,高强觉得很高兴,好似心里面都充满了阳光的味道,完全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感觉。不管屋外积雪累累和寒朔冷风,不管这阳光真正温度如何,起码扮相不错,看起来黄灿灿一大片,金光闪闪,阳光照射在高强裸露在被外的胳膊上,一股股热量在他体内游动。高强的眼睛被阳光晃花了,大脑也似乎被照晕了,有些茫茫然空荡荡的感觉,在短暂的时间内高强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稍微眯一下眼镜,才发现阳光后面是一个反射着白光,纯洁优美的酮体。而且,这个酮体就在他怀里面,两个身体贴地太近了,体温都混成一体,所以高强在第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他愣了一下,才想起了疯狂的昨晚,才明白自己怀内的妙人儿是谁,原来是宁楚眉宁美人。她现在侧身而卧,整个后背冲向了高强,一头长发披散,随意搭在棉枕和白色床单上,如流水泻地,将那长而婉转的优雅脖颈半遮半掩,最显眼的反而是一只小巧玲珑的耳朵,阳光照耀下,那薄薄的耳朵仿若透明一般,闪着金光,在优美的耳垂上戴着一朵米粒大小白灿灿造型考究的耳钉,不知道是哪种质地的。长而亮黑的头发映衬出那一身凝若白脂的肌肤,躯体侧身而卧,浑圆的肩膀高高拱起,上面闪烁着亮白的反光,从肩膀往下是一个跌宕优美的曲线。高强有些遗憾,被子将两个人躯体遮挡住大半,也就是说他眼睛看不到更多的部分,虽然他能用身体感觉到,但是有些事情,亲手触摸反而不如远远一看来地写意传神。他的一只手高高抬起,抚着女人的头顶,而他几乎可以想象,晚上这条胳膊一定垫在了女人的脖颈下,直到酸麻难忍,这才转移阵地。另一只胳膊则仅仅贴着女人的小腹,指尖向上,还能感到女人雄伟的胸部的浑圆和弹性。两个人下肢绞缠在一起,高强轻轻一动,就感受到了女人臀部的浑圆挺翘,甚至能感觉到那神秘之地的芳芳香草与柔软细嫩。晨醒,阳光,相承。如此环境,若要换往日,一柱擎天的晨挺是肯定避免不了的,只是高强昨晚和宁美人太疯狂,他都不大记清楚次数,因此早上醒来后,面对如此香艳的美色,高强心中有欲,却是标准的有心无力。美色当前,既然无力,那热血澎湃的心也就慢慢冷下来了。高强突然觉得心里面怪怪的,昨天晚上两个人在上的交流无疑是炽烈成功的,可是两个人在精神上交流是零,他昨天晚上在享受着感官的最大刺激同时,却觉得心灵空虚无比,这种感觉,相信宁楚眉也有。“等她醒来以后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呢?”高强立刻发愁了,他也没敢奢望和宁楚眉来个梅开二度,可要当作是没发生过也不可能。高强顿时觉得一个头变成两个大,果然这偷腥吃的猫儿不好当,扫尾工作难度也太大了点。他不知道宁楚眉醒了没有,双手僵硬地放在原地不敢动弹,高强虽然网络文学看得多,但是并没有看成了傻子,他知道自己长地不是潘安、宋玉等级的,身上更没有什么王八之气,他要魅力没魅力,要感情没感情。宁楚眉虽然和他两度,但第一次是醉酒,第二次是过年加上酒精助兴,都算特殊情况,到现在宁楚眉和他之间说话都没超过十句大关。所以高强根本没有“趁热打铁”的打算,对付宁楚眉这三十岁熟女,他一个小嫩芽一般的大学生连点社会经验都没,怎么抚慰对方受伤的心?怎么去趁虚而入?完全没有可能。网络文学经常有由性到爱的情节,发展到极致的便是色情书籍中的调教片段,高强平时看着挺爽,可从来没把这当过真事,就像小说里面美女一大把一大把,若要现实的人都照着小说的标准找老婆,那中国根本不需要计划生育了——绝对的光棍大国高强正在胡乱遐想,就看着宁楚眉身子微微一动,他吓了一跳,只是他虽知道这女人不属于自己,可到底是飞来艳福,因此高强身体没有半点靠后,反而更贴近了一些,虽然不可能真刀真枪上阵,倒也真地。出乎他意料,宁楚眉身子一转翻了过来,一双漂亮的眼睛蒙了一层雾水,大胆地直视着他——吓得高强身子缩了回去,心都在瑟瑟发抖。“昨天我来这里,有相识的保安说你带行李走了,”宁楚眉停顿一下,“他告诉我你是外地人,要回家过年,我也是没地方去,才进来的。”“啊……啊。”“你老家哪里?”“山西。”“还回么?”“我,我今天就得走……”“昨天的事情,忘掉吧。”“啊。”高强心里面一阵失落——忘得掉就罚自己阳痿一辈子!“转过头去吧。”“啊?”高强发愣了,待看到宁楚眉一手揪着被子遮着半露酥胸,双眼中坚强神色慢慢隐去,娇羞不已,高强才立刻转身过去,听着身后悉悉索索穿衣声,高强才明白——靠,刚才被这娘们唬住了,还以为大胆裸露呢,原来也怕被看啊。“可惜,这样的新年礼物,再也没有了……” |
第一章 碰头酒
令狐冲躺在床上,两只眼睛透过纱帐呆呆地盯着墙顶,一只蜘蛛挥动着它那令人感到不舒服的八条细腿悄然无声地爬过。令狐冲在反省自己,一眨眼的功夫,三十天一个寒假就这么过去了,他在这三十天里面不仅没有为下学期赚到一分钱,反而让自己干瘪的钱包更加寒酸了,这让他感到心烦不已。不过比起这件事情来,或许和岳灵珊未定的关系才是真正困扰他的事情。一个月的时间,岳灵珊少说有二十多天和他在一起,可是令狐冲还是没敢说出“我爱你”那三个字,两个人的关系始终没定下来。令狐冲本以为,走了林平之和任盈盈两个大灯泡,他和岳灵珊的关系一定是铁板钉钉水到渠成的事情,哪里料到真正相处下来,他才发现一切问题的根源在自己。令狐冲是个孤儿,幼时与少年的经历让他早熟坚韧,却也让他拥有一个外壳坚硬而内核脆弱敏感的心。令狐冲相貌英俊堂堂,外表高大雄壮,从初中起就有女声向他抛媚眼,只是他一直没有动过心,再者,和一个完全了解他,对他知根知底的女生谈恋爱,他本能的反感——或许是因为那顽固扭曲的自尊。岳灵珊则完全不同,岳灵珊不了解他的一切,大学又是一个自由浪漫的环境,最重要的是,他对岳灵珊有感觉,他能为岳灵珊的欢乐而快乐,为她的悲哀而痛苦。岳灵珊是他心目中的女神,令狐冲完完全全被她迷住了,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为岳灵珊而生,这就是最宝贵的初恋。令狐冲有些不自信,他现在呈现在岳灵珊面前的都是好的一面,岳灵珊如果知道他生活寒酸,挣钱辛苦,还会和他在一起么?尽管无数次令狐冲在暗示自己,灵珊不是看人下菜,嫌贫爱富的人,大学里面的女生还没有走上社会,不会那么势利,虽说“上海女人和北京女人最实在,找对象就看有没有房,有没有车”在学生之间广为流传。可是令狐冲还真不敢去试,如果被岳灵珊拒绝了,那连现在的状况都不能保持呢。在这件事情上,令狐冲是绝对的谨慎小心。何况,岳灵珊最近很不高兴。令狐冲想到这里眉头一皱,岳灵珊这段日子好反常,按道理说大过年的一个女孩儿家应该呆在家里,可事实上岳灵珊不少的时间是和他一起在马路、公园等各个地方消磨掉的,似乎是岳灵珊家里面出了什么事情。令狐冲在课堂上看过岳不群无数次,岳不群是一个拥有英俊相貌和优雅仪容的人,那深厚的语调与身上成熟的男人气息,不知道迷倒了多少法学系的青春少女,据说每年情人节岳不群都会收到一篮框女学生送的巧克力!这样一个男人,就是令狐冲身为男人都非常欣赏和佩服,甚至带有些些崇拜。可是到现在令狐冲都没有踏进岳不群家门一次,更没有把村长写的介绍信给岳不群看过,他总觉得没那个必要,凭他一个人完全可以活得很好——当然,在某些重要的事情,如想要确立自己为岳灵珊男朋友的事情上,这个关系还是很值得去沟通的。“下次,下次一定得向灵珊表白,一定得把自己的事情详详细细告诉他。”令狐冲紧紧的握住了拳头,这都不知道是第几次下决心了,令狐冲其实对能不能完成这件誓言也很怀疑,不过做不到是一回事儿,可要连想都不想,那也太窝囊了。“我回来啦!”宿舍大门咣一下被人一脚踹开,露出半张面孔。“高强!”令狐冲从床上跳下来,连跑几步,然后将高强拉到怀里面结结实实一个熊抱,他和高强身高相近,这一抱来的有些突然,两个人嘴唇差点磕碰在一起,吓得高强偏着脖子闪躲。“令狐,不就是过了个年么,我走了这几天你该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吧?不是有岳灵珊么?怎么还好男色?我可要去举报揭发……”令狐的脸色刷一下,由刚才的惨白变成了纯红,大嗓门吼:“滚!我还没说你呢,你差点把我初吻夺去呢……”“切,还初吻呢,早被岳大小姐采去了吧。”高强一脸鄙夷。“别贫嘴了,他们都回来了,正好出去了,中午咱们一起搓一顿去。”令狐冲干笑两声,他确实连初吻都没献出去。中午,外面火锅店,六个男生围一桌,桌上一圈啤酒瓶子。咣当!六个酒杯中间一碰,男生们都是一仰脖来个一口干。“这个火锅吃得爽啊!”韦小宝擦一下嘴角的酒渍,脸上汗水闪闪,和他那新皮衣发一个色儿,刚从扬州来,小伙子还没有去网吧和三里屯,显得精神奕奕。“你们知道我有神经衰弱的毛病,”高强夹了一块土豆,慢悠悠说,“晚上睡觉总是不好,这个学期我在外面租了房子,以后回宿舍睡觉的日子就短了,也许一个星期一两天呢。”令狐冲点点头:“这样也好,对你身体好。”宿舍里人都知道高强的毛病,虽然一时听了有些发懵,倒也没人觉得不悦。”高强在那里笑着喝酒吃菜,看宿舍其他人没有说什么,心里面也稳定了许多——他不回宿舍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宁大美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在那里住着呢!高强不是善男信女,他已经给自己定下了一个极为yy和淫荡的目标,那就是看看能不能和宁美人再来一次鱼水之欢…… |
第二章 红颜不老
宁楚眉呆呆站在窗前,看着楼外风景,那里有一个公交站牌,从同人大学出来的学生大都在那里等车,乱糟糟人头涌动,衣服鲜艳混杂,一个个都是那么年轻,一个个都是那么富有朝气。她看了一会儿,手不觉得抚到自己脸上,岁月催人老,曾几何时,自己不也是其中一员么?宁楚眉感到心上似乎压了几个大秤砣,堵地难受。“自己还剩下什么?没有了婚姻,没有了丈夫,没有了姐姐……”她苦笑连连,“别人离婚甚至还有孩子,我呢?我的骨肉在哪里?姐姐,你若真要是上天有灵,怎么能看着我往火坑里跳呢?”宁楚眉再看看四周,屋子的摆设都很熟悉,一样儿东西都没变,只是时光流转,这房子反而成了别人的产业,再想想高强那个毛头小伙子,宁楚眉就有些脸红,她做了两次荒唐事,第一次和高强发生关系算是醉酒,第二次就纯粹是主动了,怨不得别人,年轻人,尤其是大学生,总是耐不住勾引的。这让她波澜不惊的心里面也稍微荡起阵阵涟漪。随即很快又成了死水一滩,她快为最近的事情愁死了!年前年后,宁楚眉根本没有呆在那个所谓的“家”中。丈夫是别人的……岳不群有了外遇,宁楚眉根本不怕,身为女人中的翘楚,她明白自己的优势和亮点,无论是相貌还是品行,或者论气质,她根本不怕别人来抢她的丈夫,就算丈夫意志不坚定,可是两个女人的战斗中,胜利最后一定属于宁楚眉!问题是,宁楚眉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对手竟然不是什么弱质女子或娇艳熟妇,竟然是一个膀大腰圆胡子拉碴的男人!若说丈夫有了婚外情算是悲剧的话。那丈夫的婚外情对象是个男人又算什么?悲剧中的悲剧?自打五年前发现了岳不群的事情以后,宁楚眉再也没让他挨过自己的身子,可就算守得住身子,难道能拉拢回岳不群的心么?冷战……热战……激辩,最后留下的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和疲惫不堪的身心。女儿是别人的……虽然说岳灵珊是姐姐的孩子,可终究不是自己的孩子啊!宁楚眉苦笑——岳不群和自己根本没有孩子,为了不让岳灵珊受刺激,宁楚眉还去打过一次胎,可这些又算什么?岳灵珊根本不和自己说话!宁楚眉仔细盘点,十年婚姻生活自己得到了什么?一个喜欢男人的丈夫,而且这个丈夫为了他的名声还要求在外人面前作出一副夫妻和睦的样子,五年来,宁楚眉早成了国家级别的演员。一个仇视自己的女儿,多么怀念岳灵珊小的时候,那时她是多乖巧的女孩,现在她遇到自己,不翻白眼冷哼一声已经算不错了——好在两个人在最近一个月里面,仅仅见了一面,还是在大学教室内,岳灵珊的男朋友看起来不错,真希望两个人不要悲剧收场。一个残破的身子,宁楚眉叹息一声,看看镜中的女人,白肤嫩颜,连一丝皱纹都没有,哪里有一丝衰老的样子?宁楚眉看过报道,世界上有很少一部分女人属于天生的红颜不老的类型,时光的流逝并不能对她们的相貌带来太大的影响,有的女人五十岁看起来和三十岁没有多少区别,就是这个原因。五年的禁欲生活,完全没有料到就在这半年中被突破过两次,宁楚眉反省自己在新年时的放纵的同时,惊讶于自己的身体,五年的时光似乎化为一秒钟跳过,自己的身上没有留下过一丝痕迹。“大概,自己就属于这种红颜不老的女人吧。”她手慢慢在脸上摸索,仔细看着镜中,若不是眼中有太多的沧桑和智慧,换成少女的不谙世事与纯洁无瑕,再穿上校服,自己和周围的大学生有什么区别?只是红颜不老,也是外貌不老,那颗心早就要碎了。十七岁外貌的人有一颗七十岁的苍老心,哪里能年轻起来?真不知道自己路在何方?与岳不群离婚?然后拖着三十岁的疲惫的身体再去找另外一个男人结婚?或许生个孩子,真正属于自己的孩子?宁楚眉慵懒地往沙发上一躺,觉得满身的疲惫,一头的烦恼,心思不知不觉转到了高强身上。“年轻,老实,有精力,旺盛……”宁楚眉都想笑,除了性方面,她对这个男生并不熟悉,与老道成熟的岳不群相比,仅从短短的几句话就看出高强为人处事方面幼稚地彻彻底底,如果不是时机巧合,宁楚眉根本不可能和他发生什么关系。倒是两只猴子给宁楚眉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跑地和老鼠一般快,吃地和猪一样多,睡觉比猫还要“死”,还喜欢在人头上拿大顶!“算了,想那么多干嘛!”宁楚眉摇摇头,如一个妻子一般带上围裙,进入厨房。自从和岳不群闹翻外,宁楚眉一直习惯在饭店混日子,若不是大年三十太过于特殊,她根本不会下厨亲自动手,哪里一动手就收不住手,一直做到现在。当然,永远给自己一个人做饭是没意思的。而现在宁楚眉的任务是给两个人做饭,另外一个人自然是房主高强。用每天的早餐和晚饭来抵平每个月的房租,宁楚眉就是在心灰意冷的时候都没有遗失掉小聪明。至于为什么要在高强这里住。宁楚眉苦笑啊——自己是个骄傲的女人,交往的都是骄傲的女人,而骄傲的女人又总是喜欢攀比的。若不是这样,也不会为岳不群遮遮掩掩,婚姻破裂的受害者永远是双方,难道还要把自己的窘状弄得人人皆知?算啦,还是先在高强这里呆着吧。“小子,你有口福啦!”宁楚眉摇头皱眉说。 |
第三章 韦小宝的干姐姐
光洁的秒针机械而又准时地转了一圈后,菱状的时针停在了七这个数字上,叮、叮、叮,开始定点敲响七下,一声不差。与此同时,电视里面响起了新闻联播的前奏曲。高强舒适地躺在沙发上,随手翻着消遣时间的无聊小说,听到钟声响起,他眼睛瞟了一眼屋角叮当乱响的座钟,脸上浮出一丝笑意,心想:这老家伙看起来挺破旧,走起来倒真准,竟和新闻联播跑了个并驾齐驱,不简单。叮当乱响的不仅是到点的座钟,还包括厨房中的声音,透过毛沙玻璃,高强可以看到一个模糊的倩影在小范围移动,那正是在忙着准备晚餐的宁楚眉。“除了没有享受到和新年的礼物同等待遇外,其他方面,还真是满足啊。”高强无限感慨,从新年第一天开始到现在开学一个月,他愣是没有找到和宁楚眉“肌肤相亲”的机会。宁楚眉不折不扣地完成了做饭的任务,把两只猴子都养地肥肥胖胖,毛光发亮,更不用说高强这个大活人,只是高强有时候也会郁闷:本来想发展为床上美娇娘,哪里想到是找了一个保姆,偏偏这保姆长得美貌如画,能看不能吃,这对热血沸腾的年轻人来说,无疑是很大的痛苦。“吱……哇……”两个猴子一溜烟儿从厨房跑了出来,高高撅着红腚。疾驰的猴子后面是稳稳走出的宁楚眉,端着一个大托盘,上面两菜一汤两碗米饭,宁楚眉是女人吃不了多少东西,而高强正努力消灭自己的小肚腩,为了早日恢复健壮体型博得美人亲睐,因此两个人合一块儿也吃不了多少东西。宁楚眉利索地放下饭菜,托盘上有白水豆腐与黄花鸡蛋,还有一个冬瓜羊肉汤,正是冬天的好菜肴,配上米饭吃,高强上次吃地时候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吞下去,很显然,宁楚眉的厨艺是和她的美貌成正比的。宁楚眉另外拿出两个小盘儿,然后将饭菜拨进去,推给两只急地要上吊跳楼的猴子,这猴子现在和宁楚眉亲,就连晚上睡觉也常从高强床上蹦下去窜门,只是自打两个小畜牲将宁楚眉的内衣转移到高强床上以后,宁楚眉关上了对猴子敞开的大门。尽管如此,以前猴子跟着泡网把的高强过地和乞丐差不多,天天捡拾高强的食品袋里的碎屑过日子,跟了宁楚眉以后,天天都是营养膳食,每天挺着小肚子走路。伺候完猴子,两个人才坐下吃饭,一张茶几一人占半边,共同面向电视,很有些夫妻同桌的感觉,只有高强知道,这两个月来宁楚眉就像一个没缝的鸡蛋,让他这苍蝇无处可叮,郁闷不已。“宁姐,今天发生什么事儿了?我看你很高兴啊。”高强小心翼翼发问,他很珍惜和这个女人的“友情”,怎么说也是宝贵的第一次的对象,做不成床上朋友可以做床下朋友,总比不是朋友强。“我离婚了。”宁楚眉轻吐一口气,满脸的轻松,她今天做饭的时候不知不觉地哼出歌来,自然知道瞒不过高强。“啊……”高强大张着嘴,好不容易把下一句“离的好”憋回肚子里去,心里那是幸灾乐祸。岳不群和宁楚眉有什么矛盾,高强是不知道的,只是宁楚眉住在他屋子里面,怎么说也是一个有夫之妇,还和他发生过关系,这多少让他有些不自在,现在宁楚眉离婚了,成了自由人,高强心里面一下子坦荡了,起码可以问心无愧地去寻求了,要不然总有一种勾引别人老婆的不良感觉——他的年龄也就想到这么多,只有性而无爱,完全没有想到一旦追上手以后诸如结婚生子等等复杂问题。实际上一直到寒假结束重返学校,高强才有机会将自己的底细向宁楚眉交待清楚,哪里知道宁楚眉对这件事情并不怎么看重,倒是高强自己赌天发誓,一定不将和宁楚眉的事情往外泄露一句——他也确实不能泄露,要是岳不群知道自己老婆让高强办了,高强就可以和大学说拜拜了,只是冲头的高强决定了,事情是不能往外宣传,但是该做什么还是要做的。宁楚眉嘴角带笑,轻松自在地喝着羊肉汤,两只漂亮的眼睛眯成了月牙儿,一纸离婚证好似打开了困扰在她身上的重重铁牢,全身如了压在身上的三座大山一般惬意。对于离婚,岳不群是坚决反对的,这对两人的名声有很大的影响,只是宁楚眉在高强这里住了一段时间,竟然靠着过年的冷清日子把思绪整理清楚,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和岳不群磨嘴皮子打冷仗,最后硬是把这事情办成了。两个人各怀着心思,笑眯眯吃饭喝汤,一副和睦同居的样子。叮铃铃,高强的手机响起。“谁?”“强子,我是小宝,有事儿啦!”十分钟后,高强在网吧门口找到鬼鬼祟祟的韦小宝。“什么事儿这么神秘?”高强将衣领往起竖了竖,晚上风大。“你不是在外面住着么,让我朋友去你那里住一晚。”韦小宝说话间手一拉,从旁边的树后面拽出一人来,“认识一下,这是我同学高强,这是我干姐姐,陈姐。”高强抬头一看,猛然觉得心被一个铁锤头狠狠地击了一下,口干舌燥,全身的血液都拥到眼睛里去了。韦小宝的亲姐姐韦春花本来就是个绝美的女子了,可若和他这个干姐姐比起来,那差距可是天上地下。“天啊,还有这样的美人?”高强傻了。 |
第四章 圆圆、康敏、乔峰
高强不是没见过美女的土豹子。现代的高科技时代让他从电脑上认识了很多美女——有名有姓的、无名的、穿衣服的、不穿衣服的,各式各样从古到今千姿百态的美女都印在他脑海中。再加上身处在校园内,周围全是青春少女,最廉价的人体模特,他根不不缺乏理论联系实际的机会,而且见识过宁楚眉的相貌和身材,他相信能让他感到惊讶的女人在世界上已经属于稀有动物。只是眼前就站着一个,还是大熊猫国宝级别的。女人站在冷风中,身上穿着一件普通的单薄黑色风衣,随着轻风缓缓摆动,整个身子仿佛都要融入黑暗中。黑夜下,高强只看到了那双眼睛,那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犹如两泊颤动的湖水,让任何男人看了都豪气冲天,它的魅力足以让胆小鬼和懦夫变成勇士,为了她而牺牲一切。在那双眼睛前,高强突然感到自己信心无限膨胀,而那双眼睛似乎变得无限的妩媚娇柔,高强突然生出一种冲动,好似对方是弱龄少女,自己一定要保护她,就是付出生命都愿意!女人想必是见惯了男人初见她的模样,轻轻转身,高强心里突然一股清明,从狂乱中挣扎出来。“红颜祸水。”高强惊讶于女人眼神中表达的柔媚和娇弱,心里面却闪过这个词儿,这样的女子会让男人们为之发疯发狂,最容易引起祸端的存在。美不是罪,只是美到一定境界引起别人的贪欲以后,就一定会招来灾难了。高强摇摇头,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似乎带有哲理的话,他一向觉得自己不是什么触景生情,心理细腻的人物,今天他太反常了。幸亏他也是识过女人味的人物,不是初出茅庐的初哥,心神一定,他嘴角一咧,哭一样向美人点点头:“陈姐好。”他不敢去伸手,有些自惭形秽。“你好。”美女轻轻柔柔出声,声音又软又嗲又甜,高强听了心都化了一半,心里喊道:乖乖,妖精,这是要人命的妖精!他稳住心神,仔细看这女人,除去一双勾魂夺魄迷人眼以外,五官精致天然,长发乌黑亮泽,皮肤光洁晶亮。若看眼睛像是十三四岁需要受保护的少女,只是看五官便像是二十多岁青春女子,再看全身肌肤和姿态,又像是三十岁蜜桃一般的女人,只是她黑色风衣在身,露出长长西裤和精致高跟鞋,再加上其余部位的打扮和身上那种历经沧桑的气质,就好似四十岁女人一般。“又是一个红颜不老!”高强心中震撼,他和宁楚眉相处不短,大概有一个月左右,再此之前还发生过两次亲密关系,他对宁楚眉的身体不能算熟悉,可却是记忆深刻,再加上日常相处有心注意,宁楚眉快奔三十的人了,皮肤光滑细腻,若不是身上那股稳重端庄的气质,和大学里的女生没什么两样。眼前的女人凭气质少说也有四十岁,只是仔细打量相貌皮肤,越看越似雾里看花,模模糊糊估算不出准确年龄。“天啊,韦小宝从哪里弄来这么一个干姐姐?”高强惊讶,似这样的人物绝对配得上国色天香红颜祸水八字诀,如果三里屯能找出一个来,打死他都不信。“咱们俩是朋友,我姐姐就是你姐姐,”韦小宝拉着高强套热乎,“咱姐最近有事不方便,就在你那里住几天,没问题吧?”高强还没搞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个干姐姐,下意识点头。“好,我就知道你够意思,走吧,前面带路!”韦小宝大喜。高强迷迷糊糊带着两人走向小区,走了三四步他才醒悟过来:韦小宝不是缺钱花的人,干嘛非要往我屋里塞?出去住宾馆不行么?只是眼下当着陈姐问韦小宝太不合适,再转念一想也就住几天,韦小宝吃喝玩乐还可能粘一个嫖字,该不会犯什么大事儿吧?一路高强心里七上八下战战兢兢,再加上认识美女的喜乐劲儿,揣着一肚子的酸甜苦辣带着两个人进了家门。“哦,这就是你租的房子啊,确实离咱们学校不远。”韦小宝打量屋子作评价。“阿强,你同学啊。”客厅里宁楚眉脸色一变,她早就和高强说好,因为她曾经给高强代过课,虽说现在不干了,为了避免师生同住一屋的嫌疑,高强最好不要带学生来屋子里。高强背对着陈姐和韦小宝向宁楚眉使眼色:“宁姐,这是我同学韦小宝,这是他姐姐陈姐,大家初次见面,熟悉一下。”他在“初次见面”四个字上咬地特别重,韦小宝逃了宁楚眉的所有的课,根本不需要担心他认出宁楚眉来,宁楚眉眉头一皱,不知道听懂了高强的暗示没有,还是招呼两个人坐下。简简单单三两句话,宁楚眉对陈姐留宿也不反对,高强看得出来,宁楚眉眼神里写着两个字:惊艳!事情定下,韦小宝干脆利索地告辞,临走时高强看韦小宝看向陈姐那倾慕爱恋的眼神,高强心里骂:臭小子多半对这干姐姐有着想法,这年代姐姐弟弟最容易出事。韦小宝前脚走,门关了没十分钟,宁楚眉和神秘美丽的陈姐正在说话,门铃再次响起。高强开门,却看着门口站着一个一米八的壮汉。高强身高有一米七八,可和人家相比,就跟小豆芽儿似的。壮汉笑一笑,问道:“陈圆圆在不在?”“陈圆圆是谁?”高强反问,他心里有些发毛,这壮汉看起来是笑,却给他心里很大压力,仔细打量,壮汉胡子拉碴眼睛发亮,二三十岁模样,看男人无法准确估计出年龄。“乔峰,让开。”壮汉身后传出娇滴滴的声音。壮汉身子一让,后面露出一个包裹在华丽皮裘中的女人来,一身珠光宝气,香气袭人,娇艳的面孔嫩红一片,一双极亮极美的眸子直视高强。高强眼睛一亮,抽抽鼻子,心想:好一朵高贵的牡丹!我说这壮汉怎么一身香水味呢。美女一笑,慢悠悠道:“我是康敏,你让陈圆圆来说话。”高强背后沁出一身汗,他突然发现,这美丽女人比刚才的壮汉带来的压力都要大。 |
第五章 东鞋、西赌、南地、北钙
屋子里面一片肃静,只留下老旧的座钟中秒针喀喀走动的机械声响。高强有些呼吸不上空气快要窒息的感觉,空气都似乎凝滞住了。宁楚眉就坐在她旁边,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看来也不轻松。就连两只最调皮的猴子似乎也感觉到了异常的气氛,它们没有吵闹,而是老老实实地趴在高强和宁楚眉的头上睡大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乐得逍遥。茶几周围的沙发摆成了麻将桌上三缺一的凹字形状,高强和宁楚眉就老老实实地呆在凹字最下面,不请自来的康敏和那壮汉乔峰坐在左上方,柔柔弱弱的陈姐坐在右上方,双方互相看着,都不说话。只是对视归对视,双方的气势可不一样。康敏脸上是淡淡的笑容,她用世界上最优雅悠闲的动作半躺在沙发上,浑身偎依在一堆华贵的皮草中,好似那自信而骄傲的华丽牡丹,贵不可言。她双眼笑吟吟地扫视着陈姐和高强、宁楚眉,那眼神在高贵优雅中透着肆无忌惮,仿佛她才是这个房子的主人。而陈姐——康敏口中的陈圆圆又是另外一种样子,双眼蒙上一层淡淡的水雾,似有水波流转,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似在哭泣,那柔弱的样子充分解释了一句话:为何女人是水做的。高强只不过看了半眼,心都要碎了,越发觉得陈圆圆需要一个坚强的胸怀来倚靠,这个女人需要帮助。只是高强转过头来再看康敏,心里面的怜悯心被浇灭了一大半,康敏一双细细的美眼中偶尔精光闪过,好似一头饿狼在捕食猎物的眼神让高强毛骨悚然,他本能地觉着这个女人不简单。再看旁边的乔峰,高强心里喝一声彩,这男人长地魁梧雄壮,一脸络腮胡子尽显男儿本色,浓眉大眼高鼻阔口,长地五官端正相貌堂堂,身上一股股男人气势凝重厚实,让人顿时心生好感。高强相信,这家伙便拥有表演荧屏上硬汉人物的最好形象,不过他也纳闷,这样的人物是男人中的男人,怎么就跟着康敏这个要命的狐狸精来混呢?高强还在想:这陈圆圆到底是什么人物?韦小宝从哪里认来的干姐姐?这屋子别看小,池塘浅可是鱼儿大,陈圆圆、康敏、宁楚眉哪一个都是叫得响的美女,集中在一起让人看地眼花缭乱。高强正走神,康敏那里咳嗽一声,“陈姐,你放心,我不是来请你回去的,我是巴不得让你走,要不然我们家老马魂儿都要被你勾去了。”陈圆圆默不作声低下头,只是脸上飞起两道红霞,眼睛水汪汪一片,看得高强心断肠碎。“我这次来,也就是看看你,咱们女人命苦,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你走吧,最好走地远远的,出了北京城,无论是黄药师还是欧阳峰,嗯,就算上我们家老马,他们想找你都找不到。”“我该去哪里?”陈圆圆抬起头来,满脸迷茫,一脸怯懦的样子。“往南走,去一个人少的地方,你的美貌会给你招来麻烦,怎么说我们也是姐妹一场,算是我给你的忠告。”康敏说完优雅站起身来,眼睛带着笑意扫了高强和宁楚眉一眼,笑着说:“走!乔峰。”乔峰应一声,站起身来去给康敏开门,真像一个合格的保镖。只是乔峰看向康敏的眼神不对,一个保镖看向雇主的眼神应该向是看一件珍贵易碎的瓷器,可是乔峰看着康敏的眼神像极了一个人——韦小宝,韦小宝看向陈圆圆就是这种眼神。高强瞅到了这个细节,心里面一声哀叹:又一个汉子被石榴裙给俘虏了。直到康敏走出门,传来啪一声合门声,高强的心才放松下来,一转身,倒是宁楚眉先发问了:“你是谁?到底惹了什么事情?别误会,我们只想知道你有什么麻烦,好帮助你。”高强看向宁楚眉,心想这娘们儿倒管地事宽,自己这房子的主人还没说话呢,她倒是先吆喝起来,高强少年心性,却不知道宁楚眉这样做是怕这女人带来大麻烦,毕竟,收留一个不知背景的人在家中已经是难事,如果知道这个人还会带来灾难和麻烦,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砂锅问到底的。陈圆圆抬起头来,一脸悲惨,话还没有说,倒是先掉下两颗泪珠来。她的红唇一张,声音虚无缥缈。“我叫作陈圆圆,要听我的故事,我先给你们讲另外四个人的故事。听过东鞋、西赌、南地、北钙的名头么?”高强和宁楚眉一头雾水,茫然摇头,只是觉得听这外号怪怪的。陈圆圆继续说:“他们是四个流氓头子,初出道的时候结为异性兄弟,后来家大业大了,见到国家打黑形势不妙,逐渐由黑洗白。东鞋是黄药师,发迹前给人擦皮鞋赚钱,他在四个人中排老幺,他的黑钱最后全都转到鞋业上。西赌是欧阳峰,老三,以前是开地下赌坊,后来开了一家博彩公司。南地是老二段智兴,后来在海南岛炒地产发家致富,听说现在出家了,叫作一灯法师。北丐是老大洪七公,以前当丐头,后来开发钙片,论家业和财富,他这个老大最厉害。四个人本来情同手足,但是却因为一个女人闹翻了脸。”“那个女人是你?”高强忍不住插一句嘴,就是他这毛头小子看了陈圆圆都心生豪气,更何况是四个整日里打打杀杀蛮横霸道的流氓头子。陈圆圆流泪点头:“那个女人就是我,我是个不吉利的人。四个人里面老大、老二早早结婚,老三和老四为了我争地兄弟反目,后来老大硬生生给两个人规定,谁也不许碰我。”“那和刚才那女人康敏有什么关系?”宁楚眉好奇地问,她心里憋着一口气,晚上见到了比她漂亮的陈圆圆和比她硬气的康敏,像是矮了一大截,心里面老大地不愉快。陈圆圆一脸扭捏娇羞,看地高强眼睛都直了:“老大洪七公前两天听说病死了,死因是缺钙。他死了,手下推出马大元当家作主,那女人就是马大元的老婆,她怕我把她老公的勾引去。”高强听地目瞪口呆,看了宁楚眉一眼,心里面就四个字:“祸水红颜!” |
第六章 离去
“那么说,现在有三方在抢夺你?还都是大有势力的人物?”宁楚眉问道,她是女人,虽然一般来说女人最有同情心,但是女人的心也最坚韧,尽管陈圆圆的故事听起来似乎挺悲惨,但是宁楚眉一想到自己的同性恋老公岳不群,顿时觉得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似乎也不那么可怜陈圆圆了。心里面既然不觉得如何痛楚,宁楚眉听了陈圆圆的故事最先清醒过来,同样的话在不同人听起来自然有不同的效果,高强听了陈圆圆的柔言软语,心里面早就作了人家的俘虏,对马大元、黄药师和欧阳峰三个人恨地牙痒痒。对于宁楚眉的问题,陈圆圆垂泪点头,虽然不说一句话,此时当真是无声胜有声。宁楚眉继续问:“那以前,你怎么生活的?”陈圆圆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我熬了十年,十年来,老大洪七公为了他们兄弟情谊把我软禁在夜总会里,不允许他们任何一个碰我,让我守了十年活寡。表面上看我是夜总会的老板,其实也就是一个傀儡,黄药师和欧阳峰每天都会抽出时间去夜总会看我,而只要我出门,周围都跟着一群保镖,哪里有自由可言?”“那这次你是怎么出来的?”高强总算是恍过神儿来,他说话倒不是像宁楚眉那样步步逼问,他只不过是想和这柔弱可怜的美女多说两句话,努力想让对方的心里面留下自己的印记。宁楚眉眼睛一瞥高强那傻呆呆的样子,不知道为何心里面一痛一酸,一股委屈,这但凡是女人就有个争高低的小心眼,更何况是宁楚眉这种大美女,眼看着陈圆圆一来高强眼珠子就没有看过自己,虽说宁楚眉从来没把这毛头小伙子日常的倾慕之心放在眼里,只是高强这么快地就叛变了,让她心里堵得慌。“洪七公一死,他手下的人争权夺利,自然顾不上我这小小女子,我也是逮到空子才跑了出来,本来我一直隐居,相安无事,也是这段时间认识了小宝,可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房子周围开始有人监视,所以才跟着小宝趁黑跑了出来,又遇到你们。”陈圆圆美目看向高强,说不尽的哀怨。“她看我了!”高强心脏乱跳,觉得幸福地快要死了。宁楚眉冷哼一声,狠狠剜了高强一眼,高强兀自不觉,宁楚眉的这番举动倒是全落到了陈圆圆眼里,陈圆圆不由得心中一动:那康敏深怕自己落到她老公马大元手里面受到宠幸,也不是没道理,像自己这相貌就是一大祸害,自己往这里一坐,那女人便对这小男生心怀不满了,唉,难道我真是祸水?陈圆圆一时钻到牛角尖了,怎么转也转不出来,自怨自艾,宁楚眉倒是很快恢复常态,自然大方,以房子主人的姿态说:“你来到这里,康敏随后就到,连康敏都能找到你,更不用说其他人,可见这里也不安全,今天晚上你便在这里住一宿,要我说的话,你最好明天就动身,听那个女人的话,要想那些人找不到你,你就得离开北京。”陈圆圆眉头皱成一团,可怜姿态楚楚动人,叹口气说:“你们能想得到,他们也能想到,找我的人恐怕都铺满北京城了,如何能出得去?各个关口恐怕都有人等着我。”“我送你出去!”高强大声道,他站起身来,全身的血液往脸上涌去,觉得自己好似吃了兴奋剂一样,全身充满力量,就是有人说他现在可以飞,他也决不怀疑自己的能力。这一声喊换来两个女人的注视。宁楚眉看向高强的眼神仿佛在盯着一个将要出丑的白痴。陈圆圆的眼神中却充满了感激——却也仅仅是感激而已,她嘴角的苦笑说明根本没有寄希望于高强的表现。高强和韦小宝都是雏儿,什么都不懂的大学生,空有高智商和成人的躯体,却绝对不是混过社会染缸的人的对手,这一点所有人都清楚,就是高强也知道,只是他还是忍不住要说出那一句话——当然,如果对象换成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高强会不会退缩那就只有天知道了。会话到此结束,陈圆圆只来得及说一声谢谢,就被宁楚眉拉去洗漱准备睡觉。“她一定是故意的。”高强一脸的怒容,他心目中的女神在说谢谢的时候,他只来得及看到女神的大脑勺,而可恶的宁楚眉拉着女神走地飞快,那有力的动作好似一个老鸨拉扯一个坚持忠贞的雏妓。一夜无话,只是晚上高强在自己小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方面在想着陈圆圆那掉落人间的天仙之姿,另一方面是在想着如何把这大美女送出去,想来想去想到大半夜,到底是没有想出多少东西来,叹口气,迷迷糊糊睡着了。第二天,被耀眼的阳光照醒的高强睁开模糊睡眼,看到的却是墙上的时针走到了九的位置,他啊大叫一声,就穿个小三角跑到了客厅,大叫几声,却没人响应,空荡荡的屋子只余一丝香气,宁楚眉和陈圆圆都不见了。“天啊。”他脚一软,像是跑了一千米以后榨干了体力,失望而痛苦地坐下,“陈姐,你走也怎么不告我一声呢?” |
第七章 金童玉女
哗……教室中窃窃私语声突然增大,像是婴儿发出了帕瓦罗蒂的声音,陡然拔高。“怎么了?怎么了?”高强头向四处转一圈,茫然无知,急忙向身旁的杨过请教。“眼睛长哪儿了?”杨过撇撇嘴,接下来嘴唇再向前一努,“看到没?门口站着那两个人,咱们法学系的风云人物啊,号称金童玉女啊!”“啊,是么?我瞅瞅。”高强急忙从桌上摸起眼镜来,挂到鼻梁上看,却只看到门口一男一女的侧面像,他们正弯着腰准备往座位上坐。仅仅看个侧面像,高强就明白了为什么这两个人有金童玉女的绰号了。虽然两个人弯着腰,但是高强目测就知道那男的起码有一米七五以上的个子,女孩稍微低一些,大概一米六五左右,却显得娇小玲珑。两个人都穿白衣,男生的头发染成微黄色,就像一团淡淡的火苗在飘,高强一直认为染发的人大多很难看,不过这个男生显然不属于此列,他的头发蓬蓬松松,陪着白洁的皮肤和高挺的鼻梁,很是英气。女生穿一件白色毛衣,胸部高高隆起,高强仅凭目测就明白那里面绝对是真材实料,不是靠着胸罩和棉花充面子,她的头发也染过,那是一头亮丽的紫红色,侧面只看到一个小巧的鼻子,脸颊上小酒窝绽放。高强正在可惜看不到两个人面目,后面不知道哪个女生喊了一嗓子。“黄蓉,欧阳克!”金童玉女同时回头,欧阳克微微一笑,蓬松的头发被风吹得微微拂动,一头牙齿白地反光闪亮,眼睛中微带些邪气,黄蓉一双大大的黑色眼珠水波流转,娇媚动人,艳丽的红唇翘成了半圆,笑容如花朵绽放,双眼中藏着野蛮和泼辣。受韩流影响,邪气男和野蛮女是人气指数最高的形象,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女人要是三从四德也肯定无人问津,而这两位无疑是此类人物的极品,站在一起果然非常醒目顺眼。“是他们俩。”高强立刻明白了,欧阳克和黄蓉都是法学四班的学生,初开学的时候两个人男的帅女的靓就闻名整个法学系,那个时候高强还记得他们两个人都是一头黑发。一个学期过去了,高强逃掉了大半的课,新学期开始以后他又把心放在追宁楚眉身上,因此对学校的事情陌生了许多。“他们两个人什么时候走在一起了?”高强问杨过,他没逃课的时候,只要上公众课,眼睛少不了向黄蓉身上瞥,那是法学系的大美女。“你孤陋寡闻了吧,人家在一起一个星期了,据说欧阳克借着自己是班长的身份,一直有事没事找黄蓉这个文体委员聊天套热乎,苦追了一个学期呢,一个星期前两个人才在众人面前拉着手出现。”“哎,羡慕啊。”高强摇着脑袋,恨不得让黄蓉身旁的男生变成自己,只是看一眼欧阳克,立刻就自惭形秽低下了头。黄蓉活泼美丽的样子就像墙上挂着的画中青春少女,而欧阳克帅地一塌糊涂如小说里面走出来的完美白马王子,高强就是硬凑在黄蓉身边,估计也会被人评论成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你知道么?”杨过压着嗓子,眼睛向四处看,神神秘秘的样子,“当时追黄荣最坚定的两个人,一个是欧阳克,还有一个被称作癞蛤蟆。”“癞蛤蟆?”“对,就是那个。”杨过手向前一指。隔着几排人,高强看到了一个男生,那男生脸颊两侧是甘肃、蒙古特有的高原红,而不大的眼睛里面也在绽放着红红的怒火,穿着一身惨淡黄,从侧面看这男生方鼻梁大脸庞,眼睛因为愤怒眯地贼小,再加上一身黄皮,颇有蛤蟆的三分神韵。高强急速地在脑中翻动记忆:“他是郭靖!”“对!”杨过大惊,“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咱们班女生你还没认全呢。”高强笑而不答,不好意思说,大一的时候他有一次坐在郭靖后面,闻着一股浓浓的男人味道,而且随着郭靖习惯性的抖脚,那股味道如浪潮一样冲击着高强的鼻腔,顽固而又坚强,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高强吓地把课都逃了,因此印象深刻,现在看郭靖身边坐一圈人,都没有捂鼻子皱眉的人,可见郭靖卫生方面起码是没问题了,不像刚来学校的时候那么嚣张。杨过在一边说:“这郭靖说起来也是个可怜人,追起黄蓉来锲而不舍,可惜啊……”杨过没了下文,不过不用他说,高强也明白郭靖为什么失败,那是气质和容貌问题!郭靖和欧阳克比,那就是乡下老农与世家子弟的差距,再看黄蓉是花朵一样的人物,穿戴打扮全都带着深深地城市印记,就是瞎子看也明白郭靖不可能争得过欧阳克。因为两个人带来的课堂热潮慢慢冷了下去,接下来的课上地平平常常,高强直打哈欠。好不容易上完课,高强如兔子一样撒腿奔去,别人都往食堂冲,他却是直接奔向小区,早早惦记着宁楚眉的厨艺。回了屋子,却看着沙发上躺着一个人,看侧面胡子拉碴自然不是宁楚眉,是个男人,高强心就往下沉——宁楚眉往家里面领男人了??那男人扭头,却是泪汪汪一张苦脸。“小宝!”高强惊讶叫一声,“你怎么这幅模样?”韦小宝胡子老长,愁眉不展,眼角两大块褐色物,眼睛肿地和桃子似的,就是韦小宝包夜,高强都没有见过他这么消沉狼狈。“强子,”韦小宝哭着嗓子说话,“陈姐被他们抓回去了!” |
第八章 崇祯、三桂、自成
“倒底是怎么了!”高强急忙问,满头雾水。韦小宝只是垂着头不说话,像霜打的茄子风冻的叶子,就那么不死不活毫无生气地窝在沙发里面,仰天躺着像蜗牛,屁股下的沙发就是他的避难所、硬壳子。这种情况,高强自然不能再问,一直到宁楚眉回来,一顿丰盛的晚饭以后,韦小宝才开口——高强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心想也不知道韦小宝是不是属某种动物的,吃饱了才说话。原来老三欧阳峰和老四黄药师在因陈圆圆引起的纠纷之前就有矛盾,陈圆圆不过是最后的导火索,而最初的导火索延伸向以前不知何时。洪七公、段智兴、欧阳峰和黄药师同闯江湖,刚开始无往不利全靠着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硬生生闯下一番事业来。只是成功的时候埋藏着失败的源头。原来四个人中,老大稳重,老二沉默,最属老三和老四活泼好动,欧阳峰和黄药师都属于风流人物,又都有英俊不凡的外表,按道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两个人最开始打地热火,比亲兄弟还要亲三分。按洪七公的话来说:欧阳峰和黄药师能同穿一条内裤!四个人闯江湖,刚开始都属于不上道的混混,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有时候还利用男色做白相党,靠着欧阳峰和黄药师的白脸骗些多金之女。这买卖做得多了,欧阳峰和黄药师虽说没有比较之心,可是赚的钱骗的人数在那里,洪七公都给他们统计着呢,表单上写地清清楚楚。欧阳峰手里面尽是些少妇熟女,而黄药师骗的多是少女。两个人都是心高气傲的人,嘴里面不屑于说,可是事实上两个人开始有了争强好胜之心,互相开始比较起来。后来摊子闯大了,四个人意见相左,这社会上是人就有矛盾,这时候兄弟之间有了些隔阂,不过真正的导火索应在了陈圆圆身上。陈圆圆那日和高强、宁楚眉说话简单几句,其实并没有说全。陈圆圆说自己是克夫命,祸水,倒也不差,她在遇到欧阳峰和黄药师前,就已经有两个半男人。怎么说是两个半男人?当年洪七公四个人刚刚冒头的时候,风头正盛老牌的流氓团伙是三头狼:崇祯、李自成、吴三桂。陈圆圆先是落在崇祯手里,大好姑娘要是被流氓相中了,流氓歪门邪道用强胁迫各式各样五花八门的手段都能使出来,崇祯使了大约有一半,陈圆圆家里面顶不住了,陈圆圆带着两泡泪水进了崇祯门里面。崇祯虽然是流氓,不过他是一个疼老婆孝顺老人的流氓,除了刚开始追陈圆圆的时候把岳父、岳母吓了个够呛,后面当真是一个孝顺女婿,他本事又大,对陈圆圆又好,供奉地和菩萨一般,陈圆圆和家里面从刚开始的愤怒到后面的无奈,最后发现一家子生活过得比别人好,办事也顺利,也没人敢惹,陈圆圆一家也就认了——就当是包办婚姻了,再说了,崇祯小伙外貌也不差,都能出去当鸭子,大街上溜一圈,小姑娘扔的梨子能拉回一车来,够一家过冬吃的了。崇祯这鸭子娶了陈圆圆不过百日,被手下两条狼给弄死了——要说三头狼这团伙,当真是人如其名,个个都有野狼的心。只是从表面上看,崇祯最后是死在陈圆圆肚皮上的,行房的时候脱阳身亡,其实是中了毒,两条狼把事情推地一干二净,事情与他们无关,混黑道的不管最后怎么死,肯定不想让警察插手,崇祯最后黑着骨头下葬,老丈人眼睛都哭肿了,陈圆圆直接晕过去,她已经怀孕了。剩下两头狼李自成和吴三桂分地盘、人手都没什么矛盾,到了陈圆圆这里,两个人抢着要接受老大遗孀。吴三桂耍了个鬼头,趁着和李自成扯皮,派手下早把陈圆圆抢回家了,后来一年里,李自成打着“抢回陈圆圆,为老大崇祯报仇”的旗号,和吴三桂厮杀数场。事情过去四年,李自成拉拢了洪七公等四人,一下子将吴三桂灭掉,洪七公等四人也是借着此事上位成功,得到地盘闯下名气。李自成得了陈圆圆,自然好心爱护,只是还没过一个星期,陈圆圆又被验出怀孕了,李自成还没有琢磨透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孩子,严打扫黑风一刮,被公安的枪子崩去了半脑壳子。陈圆圆当时傻眼了,李自成和吴三桂既然都挂了,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她还真分不清了。三条狼时代结束,扫黑风一过,洪七公等四个人才冒头,陈圆圆身上兼有少妇的成熟妩媚与少女的纯洁柔弱,欧阳峰和黄药师争了几次,两个人不知道是谁先撕破脸,最后竟然成了死敌。老大洪七公临死的时候就说了一句真话:“当时我也想要陈圆圆……”洪七公四人出头的时候北京正好是属于真空期,四个人动手狠辣,最后功成名就由黑洗白,成功地与上层接轨,躲过了吃枪子的噩运。陈圆圆在洪七公保护下不受骚扰达十年之久,洪七公一死,各方势力蠢蠢欲动——陈圆圆不仅仅是一个纯粹的女人了,前前后后做了三任大姐,这已经成了名贵的古董式标志人物,似乎谁得到谁才能有大哥的派头,就像是只有皇帝才能用最好的东西一样,现在谁看了陈圆圆都眼红。 |
第九章 韦小宝退学
“现在陈姐怎么样了?”高强低声问,虽说只见过陈圆圆一次,但是那绝美怜弱的女人已经深深地刻在自己脑海中,实在不希望这个女人有什么闪失,她的前半辈子已经是悲惨到家了。韦小宝将头埋入膝盖中,十根指头狠狠擦入乱糟糟的鸟巢式头发中,无助地抓了几把,这才慢慢说来。原来陈圆圆那天早早起来,在高强还睡懒觉的时候,便由宁楚眉送出了家门,只是外面早有人等候,正是洪七公的二代传人马大元的老婆康敏的保镖——乔峰。乔峰一身青色西服,紧绷着脸,眼睛外面罩着大黑墨镜,差点把两个女人吓着。原来康敏回去左思右想,总觉得陈圆圆就是个祸害,凭着丈夫马大元和黄药师、欧阳峰的手段,大海捞针虽不敢说,要在北京捞出一个人来却是最容易的事情。陈圆圆一个弱女子,虽然做了几任大姐,见识过无数大场面,但她毕竟没什么经验,要让她出北京城,就凭着那几个刚刚认识的人是不可能做到的。康敏咬咬牙,她人心狠手辣,丈夫马大元上位和她的果敢利落、决策在先有很大关系,她干脆派出亲信乔峰去送陈圆圆出城,这件事情以后就是泄漏了,马大元也不敢对她怎样,顶多拿乔峰出出气。陈圆圆就这样被护送出了北京城,一同出去的除了司机兼保镖乔峰外,还有韦小宝这个嫩雏护花使者,韦小宝也真心狠,为了不走漏消息,根本不和宿舍人打招呼就走了,好在他玩儿失踪次数太多了,学校都懒得管他,将其视为内定的劝退学员,就等着一个学期满了让他滚蛋,不然该去公安局报案了。韦小宝就这样义无反顾地跟着陈圆圆去逃难去了,只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像她这样美貌的女子就是黑暗中的萤火虫,到哪里都吸引人。陈圆圆和韦小宝出去没有一个月,就被人找到逮了回来,本来他们天高皇帝远,黑社会又不是公安局,不能发海捕公文,中国这么大,十几亿人里面找一两个人实在是难,只是两个人却是在北京被人逮住的。“你傻了?”高强都忍不住跳起来骂,“你脑子里都是狗屎?该不是看小说看多了吧?什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样的屁话你也信?回北京自投罗网等着让人抓啊?”韦小宝嘴唇干瘪,上面全是口子,起着大泡,双眼无神地看向天花板,悠悠说:“是陈姐要回来的,她在外面时间长了,想孩子……”“孩子……什么孩子?”高强张大的嘴能吞下一头牛。韦小宝详详细细慢悠悠地将陈圆圆和男人们的纠葛讲了一遍,最后才说:“陈姐有两个孩子,和崇祯生的是龙凤双胞胎,男的叫陈友谅,女孩儿叫阿珂,阿珂夭折了,只有男孩儿活下来了。”“等等,”高强抬手作暂停状,“如果我没听错,你说的崇祯都是二十年前的人物了,那这陈友谅和我们差不多年龄……”“不,”韦小宝摇摇头,青色的胡子茬在灯光里面沁出一层油晕,“不是,陈姐还有一个孩子,那是她和李自成和吴三桂之间的糊涂帐,还是一个女儿,阿香。”“阿香?”高强动动嘴,“这个女儿也不小啊,起码十四五岁了吧?”“是,”韦小宝有些不耐烦,“陈姐当初耍了个心眼,吴三桂倒台的那一阵子北京很乱,她趁势将女儿托付给一个小保姆,当然,给了小保姆很多钱,还在北京为他们准备了一套房子,她只敢偷偷去学校看看。”“那还回来,你也不说阻止她发疯,以前那么多日子都忍下来了,出去几天就受不了啦?难道非得作金丝雀才好?都说女人是感性动物没理智,那你的脑子呢?”高强语气酸酸的,似乎在嫉妒跟着陈圆圆出去的不是自己而是韦小宝,“可怜人必有可恨处,果然是有道理。”韦小宝挥挥手,眼睛突然陷入温柔中,“她是那么可怜,她在我眼前流泪,我是男人,我能不答应么?不管她说什么,我都会去做的。”高强翻翻白眼,一想到周幽王为了博美人一笑敢点烽火台,韦小保为了陈圆圆敢闯京都也就可以理解了,只是周幽王做了亡国君主丢了头颅,韦小保前景堪忧。韦小宝惨笑一声:“回了北京,还有什么好说的?陈姐现在在黄药师手里呢。”原来陈圆圆回来后,最先是被乔峰发现的,而康敏那女人真是狠毒,怕马大元得到陈圆圆,干脆通风报信给黄药师和欧阳峰,结果黄药师靠着地理位置下手快,他得到了陈圆圆心情不错,看在美人面子上只是胖揍了韦小宝一顿,若是换欧阳峰来,韦小宝身上肯定得缺少些零件。“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高强问一句,他和韦小宝不同,韦小宝现在的人生目标只剩下陈圆圆了。“老子不上这狗屁大学了,退学,”韦小宝眼睛里面闪着寒光,“黑道有黑道的手段,我一定要将圆圆夺回来!” |
第十章 鲜花牛粪
“检查卫生啦!”楼道里传来鬼哭狼嚎的一声,原本沉寂的空气立刻剧烈地波动起来,吵闹声,叫骂声,夹杂着搬东西等等声音,大学生的寓所马上变得和乱哄哄的菜市场一般。本来大部分人是不怕检查卫生的,只是学校有条变态的规定,将宿舍卫生状况和学积分挂钩,而且还是那种“连坐”型的,宿舍六口人,一人不好大伙一起遭殃。虽然说有无名英雄通风报信在前,但是事实证明检查卫生的老师动作还是迅速果敢的,从噪声响起,平均十秒钟一个宿舍,利索至极。高强倚靠在门口,看着穿着一身蓝皮制服的老师临近自家宿舍,自嘲笑一句:“娘的,这些老师还真是快枪手啊。”宿舍里面几个男生立刻不怀好意的笑起来,他们宿舍刚刚看了一部黄片,内容是旅馆内被偷拍的嫖客和**女,那嫖客有一句台词——快枪手挺好!这家伙大约一分钟就缴械投降了,让高强他们很是不齿,做男人做到这种程度太失败了。许多年后,高强他们才知道,随着年龄增加体力下降,要想做一个“性”福的男人,难啊!老师动作挺快,到了高强宿舍,探头进去,上上下下看一眼,惊讶着说:“不错么,小伙子们,挺干净的啊。”屋子里面,韦小宝的床板上空空无物,只有学校发的床垫还在,这家伙真退学了。高强的床上被子叠地像豆腐块似地,床单平地和水面一般,他根本不在宿舍住,自然干净。高强笑一笑,林平之羞涩地低下了头,段誉在那里傻呆呆不说话,杨过急忙接上话头:“嘿嘿,我们收拾这些东西不累,倒是您受累,得看这么多房子。”老师满意点点头,在本本上大大挥了一笔,显然分儿不低。这老师一转头,令狐冲看着他走远了,急忙一摆手:“赶快捞被子。”原来这帮子衰人来不及叠被子,除了高强和韦小宝的床位以外,其他的被子都扔在阳台上了,而所有的臭袜子、衣服、废品都通通归在一个箱子里面,他们也是打赌老师检查不仔细,幸好这一招用对了。下午三点四十有课,这也是高强为什么在宿舍的原因,应付完老师检查,911宿舍忙了半宿将东西归类整理好,然后冲向教室,已经迟到了三分钟,五个男生灰溜溜地坐在了教室最后一排。高强眼睛瞟一眼讲台上的岳不群,怎么看怎么觉得岳老师温文尔雅是男人中的典范,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宁楚眉和他要离婚——而宁楚眉这一点上始终咬紧牙关不开口,这让他有些感伤。无聊中他眼睛一转,随意在教室中乱瞅,突然,他看到了一对男女紧紧地挨在一起。“啊。”高强的嗓子眼立刻张开了,深邃地如一口深井,两只眼睛涨地通圆,似乎充气的皮球。他一时惊呆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手碰碰身边的杨过,另一只手直接指向那对男女。杨过抬起头来看一眼,冷哼一声,老套说一句:“孤陋寡闻了吧,让你小子不住宿舍,还有比这更惊讶的。”杨过手指向另一边,那面靠窗的座位上是另外一对男女。高强眼珠子跟着杨过手指转动,在看到目标后,他整个人如石化了一般,立刻呆住了,足足有一分钟,他的眼珠子看看窗下的那对男女,再看看被灯光笼罩的那对男女,一时间他有种错觉:这个世界一定疯狂了。窗下,初春的阳光暖暖地撒出一大片光辉,毫不吝啬地赐予人们,那里有一对男女,坐地很近,女生娇翘地鼻子微微皱起,鼻梁上挂着一副精致的眼镜冲向讲台,只是镜片后的眼珠子却呆呆看向房顶,手上杂耍一般转着一支圆珠笔,很明显地心不在焉。旁边的男生正用世界上最执著最细心最温柔的眼光盯着她,脸上浮现着志满意足的笑容。两个人周围的座位是空着,他们坐在一起,高强观察地很仔细,男生桌子上甚至摆着一个粉红色贴着布袋熊地女式小口水杯,一切的一切,只能说明,他们是情侣关系。女生是黄蓉,她还是那么娇艳美丽,可是他旁边的男生不是欧阳克,而是那个被人贬为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大名鼎鼎的臭脚郭靖!欧阳克呢?高强第一眼看到的那对情侣中的男生就是欧阳克,而他旁边的女人也很出名,高强模糊记得,这个女生的外号是“傻姑”,外号的由来已经记不清了,据说是由宿舍里面乱起外号,然后不慎泄漏出去,并被人们广为流传。傻姑是山东人,作为体育特招生进入大学,需要说明一点的是同人大学的体育特招生基本上都来自山东省,而高强见过的山东小伙、姑娘大多数个子高挑相貌不凡。傻姑人高马大,一米七二的身高让大多数南方男生望而生畏又羡慕,因为练长跑而有两条长而有力的美腿,蛮腰有力,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长地极有英气。只是人高马大型的傻姑和娇小野蛮型的黄蓉比,那就是一国小姐和世界小姐的差距,傻姑虽说在女生中也算是出众的美女,可是要和黄蓉比还差一截。傻姑若要和欧阳克在一起,那就是巧克力配白奶油,两个人一样的身高,高强想一想都觉得有些别扭。只是,原本固若金汤人人羡慕的金童玉女怎么这么快就分手了?还各结新欢? |
第十一章 罗密欧与朱丽叶
高强脑袋里塞满了一大堆小问号,让他感觉很困惑头痛。“到底怎么回事?金童玉女怎么分开了?分就算了,再看看新找的情侣,比原先差一大截么,我看郭靖和傻姑才算天造地合的一对么。”高强立刻咨询八卦党杨过。杨过摇摇头,说:“这是本年度最诡异事件,前两天据说有人看到欧阳克和黄蓉吵架,然后黄蓉回到宿舍掉金豆豆,要知道,平时黄蓉野蛮强横,欧阳克时时刻刻摆着笑脸将就她,可是那一次似乎整个调转个儿了。第二天,上午人们就看着欧阳克就和傻姑坐在一起了,到了下午,我亲眼看着黄蓉一攥住郭靖的手,那傻小子一脸呆相,整个人都懵了。然后就成这个样子了,你别说,这两天好多人们议论呢。”“噢。”高强满足了好奇心,眼睛又瞟回书本上了,心里面有些莫名的兴奋——那是一种看到美好的事物被玷污毁灭而引起的兴奋,虽然很轻微,但是高强确实感到自己有些幸灾乐祸。他最近想了好几个点子试图和宁楚眉关系更近一步,结果发现做的是无用功,而看到金童玉女自毁长城,感觉到自己并不算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人,又仿佛看到了科幻片中美国白宫被洪水冲垮,顿时心里一阵舒畅——人的劣根性,而且何况是最没责任感的大学生。老老实实过了一节课,晚上回到家,屁股还没有坐稳,电话叮咚响起,高强一猜就是韦小宝,因为家里面不会在这个时候来电话,而宁楚眉也没有告诉其他人。果然,一提话筒,里面就传来一阵张扬略带狂妄的笑声:“阿强,学校最近有什么有趣的事儿啊,告诉我一声!”韦小宝退学后,和高强每周都要电话联系,倒是不理会宿舍其他四个人,用韦小宝自己的话来说,没有深交,联系的话也顶多说点客套词儿,没多大意思,真要做的话太虚为了,受不了,索性只联系高强一人,这让高强心里面舒服许多,毕竟证明自己人缘儿还算不错。高强笑着说:“先别说学校啊,先说说你,到底怎么样了?”“哈哈,我不错,”韦小宝声音里面充满了乐天精神,听起来一点都不像是那个红着眼睛要救陈圆圆的嫩雏男生,“我跟着我干爹做,现在手下有三十来个小弟呢,下回你来扬州,我招呼你……”韦小宝离开学校有一个月了,走的时候他倒是拿高强当朋友,老实交待自己有一个黑社会老大作干爹,除了他姐姐的事儿以外,基本上没什么隐瞒的了,要不然高强一定会怀疑他是否精神失常,进而坚决不让他去退学抢人,一个什么根基都没的人想和黑社会大鳄抢女人,除了小说里会出现这样的情节,现实中这样的事情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奇迹。韦小宝在的时候高强没觉得这家伙如何热爱学校,倒是他走了以后,电话来的勤快,虽然他不合宿舍其他人通话,不过问长问短倒是挺关心的,这大概就是人之常情,得到的时候不珍惜,失去了以后才知道珍贵吧。韦小宝在电话里和高强聊天乱弹胡扯了半个小时,反正两个人都不是可惜一点电话费的人,说道半途,高强突然想起了金童玉女的事情,一想韦小宝可能对这事情感兴趣,连忙说给他听,当然其中高强又添油加醋一把。“知道么,金童玉女……对,就咱们说的那个小白脸和野蛮美女……嗯,他们分啦……女的哭地凄凄惨惨,拉着男生的袖子……平时野蛮样儿不见了,一直掉金豆呢。啥?你说他们为什么分了?女生为什么流泪?靠,那我怎么知道,这年代怪事天天有,咱们就是看热闹的,哪管刨根问底的啊?”韦小宝那边是长时间的沉默,然后才传来韦小宝严肃的声音:“阿强,既然你提到了欧阳克和黄蓉,那我不得不告诉你另外一些事情,你知道么,这两个人不简单。”“废话,”高强不客气地骂,“奶油小生和野蛮美女,都是与众不同的人物,当然不简单。”“不是这样的,”韦小宝的语气有些低沉,“欧阳克的叔叔就是欧阳峰,而黄蓉则是黄药师的养女,而且注意一点,欧阳峰和黄药师根本没有结婚,自然没有自己的亲生骨肉,也就是说,黄蓉和欧阳克从小就是被他们当作自己的亲生孩子养大的,明白了么?”“你是说……”高强听到这个消息,心内有些震撼,万万没有想到身边的同学背景这么大。“陈姐已经落到黄药师手里面三十七天了,”韦小宝声音听起来很平淡,但是高强知道那平淡下面压抑的激动,“欧阳峰和黄药师之间因为陈姐,再加上积年旧恨,一下子爆发出来了,你还不知道,欧阳峰这回疯了,你说欧阳克和黄蓉还能在一起么?”高强和韦小宝一起感慨,欧阳克与黄蓉这对苦鸳鸯,中国的罗密欧和朱丽叶,最后会怎么样呢? |
第十二章 岳不群来访
高强透过玻璃看着窗外,阳光明媚地晃眼,金黄色的光芒撒地到处都是,整个世界上都充满了暖洋洋的气息,几个小孩子在楼下笑着跑过,被阳光照地红彤彤的小脸上满是兴奋。高强仿佛被感染了一般,满身的轻松。最近他的日子不错。虽说先有陈圆圆被抓,韦小宝退学,然后又看着学校里一对金童玉女就地散伙。但是这些事情终归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尽管陈圆圆美艳无双,韦小宝哥们义气,金童玉女养眼般配,说到底,他们都是别人,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反映在高强心里面,或许有很大的波动,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波动和不快都如风中的烟雾,再浓再厚也被刮散了。不在高强眼前的人自然不会影响到他的心情,倒是每天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宁楚眉对他态度有所转变让高强乐不可支。锅里的肉再香,也不如碗里的饭有保证,高强鼠目寸光,就盯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宁楚眉对他好,他就高兴,其他人高强则眼不见心不乱,完全不上心。宁楚眉的转变是慢慢开始的,自从陈圆圆出现,宁楚眉就开始变了,虽然陈圆圆只住了一晚,但是高强那一夜的猪哥像让宁楚眉心中感到不快。男人让女人心里不舒服,女人的反映是多种多样的,有的是横眉冷对,有的是疯狂闹事。宁楚眉比较另类,陈圆圆出现前,高强在她心中也就是一个特别的房东,而陈圆圆出现以后,她开始注意高强,潜意识里面,这个毛头小伙子已经转换成了一个男人,一个并不讨厌的男人。至于将高强视为自己以后的另一半,这个念头根本就没有在宁楚眉心里面出现过,只是有时候一些事情发展并不是按照预期目标进行。高强喜滋滋,那是因为今天宁楚眉陪他——或者准确地说是他腆着脸跟着人家去逛街,到底是谁跟着谁去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今天宁楚眉当参谋,他当提款机,买的衣服都是高强穿的,宁楚眉自己反倒是双手空空,还是在高强的强烈要求下,才给自己买了一条围巾,还是打折的。一点点阳光,再加上宁楚眉若有若无的关怀心,高强立刻觉得生活充满希望,美好无边。眼睛从窗外收回,在外面奔波了三个小时,宁楚眉已经躺回自己的卧室歇脚去了,高强还在陪着沙发上一堆没有拆封的服装傻看,心里面被甜蜜装满了,大脑充满幻想——万里长征第一步已经迈出,将来说不定是一个美好的性福生活!高强正在畅想未来,听着门铃叮咚叮咚响,不满得从虚幻中退出来,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去开门,心里面还在想:谁啊?居然来找我?他大大咧咧开门,却见眼前站着一个男人,西装笔挺,身上淡淡的男式香水味散发,头发梳理地整整齐齐,一张英俊的脸庞严肃无比,双眉之间的皱纹夹成了一个山字纹,双眼黑白分明,炯炯有神盯着高强,只是瞳孔周围散着几条血丝,让他的眼神带了三分狰狞和邪气。“岳……”高强嘴张地能和河马媲美,说出第一个“岳”字来,急忙把剩下的“老师”二字封在喉咙里面,一口气返回去,差点呛着他自己,眼前站着这帅地像书中走出来的白马王子的男人正是岳不群,要不是高强反应快,一声“岳老师”已经喊出口了,舌头打了几个结,才在“岳”字后面加了“先生”两个字,弄得文绉绉的好肉麻。“你认识我?”岳不群满脸的怀疑,脸色变了几下。高强傻眼了。他能确定的事情是,他认得岳不群,岳不群却认不得他,法学系一百二十个学生,岳不群虽然是系主任,能叫得出名字来的也就十来个,再有二三十个学生能混个脸熟,像高强这种有课不去,即使是去了也坐最后一排的不良学生,岳不群是绝对不会记住的。只是他老爸交给他房子的时候,完全追求那种大礼在眼前的刺激新鲜感了,高强也模糊记得老爸曾提到这是通过熟人作的中间人买的房子,按常理说,自己绝对不该认识岳不群。“那个,”高强吞下一口唾液,说话声降了八调,自己曾睡了人家的老婆,给人家戴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虽然人家夫妻关系不合,可着绿帽子到底是货真价实,而且这绿帽子的主人还是自己的顶头老师,高强脸上豆大的汗水星星点点,就是高考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心虚过,“房子里有您的照片……”他话说的含糊不清,不愿意多解释,一侧身拉门,这话到嘴边说半句,半真半假最好,高强看过宁中则的照片,相信岳不群自己也不会记得自己是否在屋子里面拉下什么东西。岳不群迷迷糊糊,身体反应比大脑要快半拍,眼睛还盯着高强看,脚已经迈进了门槛。毕竟是人家的老房子,岳不群熟门熟路坐在沙发上,举头四顾,一脸地感慨,全是旧地重游的感伤,高强局促地手足无措,反倒像个客人一样,屁股悬空一半虚坐着沙发,一头瀑布大汗流地稀里哗啦。岳不群看了看高强,嘴角扯出一丝微笑,这笑容在那英俊的脸庞上自然是非常养眼的,只是高强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你是……”岳不群发话了。开始查户口了,高强心叫不好,嘴里面却报账似地回答:“这房子是我爸买来给我住的。”“噢。”岳不群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完全是谆谆长者风范,只是下一刻他嘴一咧,所有的风度变成了石雕一般的尴尬。因为卧室内传来柔媚的女声:“阿强,谁来了?”——强推成绩惨不忍睹,奉编辑命,明天就会上架。大家都知道老鼠考研没时间,强推的时候是特殊情况每天早上更新,以后更新就定在晚上十点半左右了,至于更新多少字,无奈啊无奈,两千字啦……谢谢大家对老鼠的一贯支持,虽然可以预见到本书的未来收入必定是惨淡无比,不过老鼠的承诺决不改变:每天更新,全本结束……谢谢! |
第三卷 陈圆圆 第十四章 炮友
宁楚眉就呆在高强怀里面,高强只看到她的肩膀在微微颤抖,感觉到怀里面湿嗒嗒一片,宁楚眉的泪水在那里纵横交错,高强心里面叫苦不迭,早知道的话该穿一件防水外套来,这件白衬衣可是今天才换的。尽管衣服遭灾,高强僵着身子,双手仍然使劲儿搂着宁楚眉,过了半天,身上才松弛下来。此时已经不用回想无聊的电影中的任何演员的蹩脚演技了,高强自然而然的双手在宁楚眉的背上轻轻拂动,手掌柔和地拍着,充分地感受着女人的柔美曲线,只是脑子里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要是说诸如“别哭了”之类的话简直掉价,所以只好慢慢地摇动自己的身子,带动着宁楚眉轻轻晃动——这是他以前哄哭鼻子的小妹妹的把戏。只是高强此刻心里面没有半分悲哀,反而是抑制不住的兴奋,甚至有些感激岳不群,若不是他来这么一下子,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走完西天取经的长路啊?岳不群简直就是那筋斗云一般的助推器,绝对的头号功臣,他一来虽然伤害了宁楚眉的心,也让高强趁虚而入,有了亲近的机会。高强心里面已经将岳不群与好心的月老划到相同的位置了。两个人就那么呆立在地上,宁楚眉低声哭泣,高强轻轻带动两人身体,好像在柔和的音乐中亲密的情侣,慢悠悠在地板上跳着甜蜜地舞步。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还站在地板上。肌肤相亲,高强通过胸脯和手来感觉,知道宁楚眉确实是真空上阵。他心里面装着三分心喜,三分心猿意马,三分幸灾乐祸,再加一分对泪水涟涟的宁楚眉的心疼,这么多想法凑在一起。动机不良的高强血液在澎湃,心脏在加速。手心开始散发热量,生理反应微露狰狞。他抚摸着对方柔软的身体,脑袋里面已经开始幻想少儿不宜的节目,没料到宁楚眉突然抬起头来,一脸的悲伤,脸颊微红,双眼水汪汪。只是眼神很危险,充满了危险。高强以前看过这种眼神,那是在过年地时候,这双眼睛充满了孤独、悲愤、泄恨。现在这双眼睛中添加了新的东西,那里面有一丝解脱。宁楚眉突然一抬头,双手从高强腰间移到了他脖颈处,用力地压着他地头。她主动吻了高强!感受着嘴唇传来的柔软和芬芳,高强被天上掉下来的幸福砸晕了!高强有些吃惊。他的身体总是比大脑快半拍,手忙上忙下,唇急开急合,脑子还在想一个问题:她肯定是在发泄……这女人眼睛清澈地很,虽然看自己时候有些柔情蜜意,但那绝不是。高强仅仅想到这点。接下来整个大脑就混乱了,头埋在两团柔香软玉中,看到的是凝脂白玉,闻到的是淡淡,一只手抚着柳条细腰,另一只手已经陷入了挺翘的臀球中,隔着薄薄地睡衣,“隔靴搔痒”带给高强的冲动非同小可。生理的反应冲垮了理智的大坝,哪里还能说情个一二三四?只顾的尽情享受眼下的艳福了,倒是当真是年轻人的做法:只管今朝有酒今朝醉。全然不顾以后的事情。陷入中地高强和怀有说不清道不明动机的宁楚眉两个人纠缠在一起。高强少年冲动,哪里管什么温柔体贴?全是粗鲁和冲动。在与宁楚眉的唇舌交流间获得最大快感以后,一低身抱起了如小猫似的女人,大踏步进入了前一刻对他来说还是神秘之地的卧室中。近似粗鲁地一把将被子拉开,将女人平放在洁白的床单上,屋外地光线让屋子处于一片朦胧的暗色当中,女人的睡衣许多处翻起,半遮半掩下是与床单同色的肌肤,让高强看地双目怒出,血液急涌,呼吸如牛喘,像是在足球场上跑了三个小时。急色的高强迅速地脱掉衣服裤子,他敢对老天发誓,他绝对在一秒钟脱掉了全身的衣服,急速地抖动双腿,两只鞋子左右双飞距离五米开外,一个漂亮的空中跳,瞬间将裤子褪下来,上半身衬衣不解扣子,直接往头顶上翻,也就两秒钟,除了脚上的两只袜子,他就是一个裸人。宁楚眉头偏着,看向别处,高强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一个精虫上脑的小男生,哪里管那么多?难道还自动离开不成?此刻估计也就是柳下惠和太监,再算上同性恋这样的人能大方走开。粗鲁地压上去,粗鲁地进入,即使如熟透地蜜桃地宁楚眉也是一声闷哼,但是很快,两个人一起迷失在那的网中,不管他们地动机和感情如何,没有不情愿,没有暴力,两个人一起沉浸在身体的快感中,一起做了的奴隶。清晨,阳光普照,就在宁楚眉那张床上,高强仰天躺着,一脸幸福地傻笑。宁楚眉就躺在他胳膊上,温柔地像一个小娘子。“我要对你负责,以后岳不群再敢上门,我用拳头狠狠地揍他!”高强在向女人打保票。“他不会再上门的,而且,你是我什么人,就要保护我?”宁楚眉似乎有些感动,身体像高强贴近了几分,只是说话却冷冰冰的,这是典型的口不对心,心暖口冷。“我是男人……”高强有些冲动,瞪大了双眼,“我是你男人啊。”宁楚眉冷笑:“你能娶我?能和我以后过一辈子。”高强觉得受到了侮辱,血液往上涌,大声说:“当然能!”下意识地,他的手紧紧用力,五根手指深深地抓着那丰满的。宁楚眉娇哼一声,随即摇摇头,眼神复杂莫名:“真是个大孩子,你不懂的,你这是一时冲动,咱们之间只有性,哪有爱?”高强还要多说,却被宁楚眉柔柔的嘴唇堵上。一番热吻后。“听我的话,咱们可以像一对夫妻那样互相关心,以后的日子快快乐乐,只是什么时候,双方有一个厌烦了,就可以离开了,也别互相纠缠,好么?”宁楚眉说道。高强大惊,脑海里面冒出两个字:“炮友”。
第三卷 陈圆圆 第十五章 阿香
电视哗啦啦响,养眼的俊男靓女在里面大跳大闹,吸引着人们的眼球。厨房中不时地飘出阵阵香气,透明的玻璃上,美丽的投影在欢快地移动,女人甚至轻轻地哼着不知名的歌曲,显得心情不错。高强坐在沙发上,捏着半个烟屁股看了半天,然后狠狠地压在了烟灰缸上。看着红色的火光熄灭,青烟渺渺在空中归于虚无,高强眉头间的山字纹也没松弛下来。他在发愁,烟灰缸已经积攒了三个烟头,从宁楚眉做饭开始抽起,二十分钟过去了,高强已经为国家贡献了三颗烟草。小白和小黑两个家伙,各自捧着一个烟屁股,就像齐天大圣拿着定海神针杂耍半天,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宠物,两只猴子张开小口有模有样地学着高强的动作,叼着烟头深呼吸,一不小心小白被呛着了,一个跟头栽了下去。高强把十根指头抓入乱糟糟的头发中,将黑亮的头发挖出十条明显地沟壑来,似乎通过这样的动作,想让混乱的大脑归于清明。距离岳不群来的那一天已经过去一周了。这一周的生活过地一点也不平常。七天里面,宁楚眉就像妻子一样照顾高强的起食饮居,像妻子一样陪伴在高强身边,两个人白天一起出入,晚上在同一张大被下睡觉。四肢绞缠,亲密无间,夜夜欢歌。只是宁楚眉到底和高强之间没有夫妻间的感情,就像她那天说地一样:两个人只是在一起,互相不讨厌,还没有烦,日子便能这样过下去。如果哪一天不能继续下去了,那就分开。两个人感情上就像初识的朋友。上却已经到了水乳交融的程度,剧烈的反差,即使是高强这样最不讲究大大咧咧的大学生都觉得有些难受。如果不论感情,单说性方面,两个人是绝对般配的搭档,高强是少年刚识地其中滋味,宁楚眉独守空房好长时间。干柴遇到烈火,大风再一吹,立刻熊熊燃烧。有时候高强甚至会想: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句名言到底是谁说的?但是有一点肯定,这家伙地女人一定不少。自己该怎么办?高强脑子里一团浆糊。维持原状?那这也太前卫了吧?难道真像电影里面的粗俗言语,自己和宁楚眉就是简单地“炮友”关系,除了再也没有其他的交集?这样的生活太堕落了!也不是自己所想的,真要是想。学韦小宝去三里屯不就解决问题了?更进一步?感情上共鸣?高强想到这里心里面就有些不足,在这方面他在宁楚眉眼里就是一个毛头小伙子,什么都不会,怎么去做?通过性达到爱?算了吧,高强垂头丧气,自己一定看色情小说看多了。没听说过哪个女人因为爱上别人的。就是小说金瓶梅也不是这样讲的,男人要讨得女人欢心,光靠驴大的本钱是不够用地,自己是想当女人的另一半,又不是想当一个出类拔萃的牛郎。如果从另一个角度考虑,或者换个人来想,这样多好啊,有一个漂亮的美女做床伴,不会纠缠你,什么时候烦了什么时候一脚踢开——只是高强脑子里面这个念头刚刚闪过。就被他扑灭了。宁楚眉是他第一个女人,就如同男人的初恋。那是很难如一件衣服一样随意抛弃。床第之间,宁楚眉倒是吐露了一点她和岳不群之间的事,高强模模糊糊知道两个人感情出现了大问题,岳不群已经几年不和宁楚眉同床,他本来想问地更深一点,不过宁楚眉板着的面孔上写着几个大字:不要再问。他猜测那一天宁楚眉突然做出那样荒唐而又不利于她自己的决定,大概就是受到岳不群地刺激,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只是到现在高强没弄明白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也懒得去想清楚,他只确定一件事情:对自己有利的事情不要去问为什么,而宁楚眉绝对不是一个放荡的女人。“一定要让她对我动情!”高强咬牙切齿地想着心事,直到宁楚眉笑脸盈盈端出饭菜来,他的脸孔还保持僵硬。饭桌上开些小玩笑,顺利地和美女吃完饭,高强厚着脸皮挤到厨房去帮忙洗碗打下手,天知道,他在家里也没这么殷勤过。两个人正在忙碌,门铃叮咚响起,高强心里面咯噔一声,该不是岳不群又来了吧?不清不愿地开门,却看到一张艳丽无双的面孔。“陈姐!”高强大吃一惊,实在没有想到她能来。陈圆圆勉强一笑,她穿着旗袍,一身打扮极为素雅,人到了陈圆圆这种境界就是一个衣架子,什么衣服都能穿上去,高强立刻一呆,好在见过陈圆圆,有些抵抗力,况且想到厨房里地宁楚眉,他立刻将色相收敛起来,身子一侧让陈圆圆进来。陈圆圆脸上笑容有些僵,她身子一让,从后面推出一个小女孩来。这女孩身上灰色外套浆洗地都落色了,穿一条破旧的牛仔裤,面黄肌瘦的模样,看上去就像是营养不良,这在北京这个肥胖儿童之都简直是奇迹。只有一双黑白分明,如水影涟漪的眼珠还看得过去,这女孩大概十一二岁的样子,瘦瘦干干,真是一股风都能将她吹倒。高强脑子开转:这女人怎么带一个女孩来?难道……这就是她那个不明不白的女儿?阿香?客厅里面,宁楚眉早就迎了出来,两个女人见面就是一大通问候,小女孩坐在陈圆圆旁边,手脚有些僵硬,高强发现,这女孩儿不仅是对宁楚眉和他感到陌生害怕,而且对陈圆圆也一样陌生,小女孩与陈圆圆之间的间隔能把高强塞进去。客套话讲完,四个人沉默了,宁楚眉和高强拿眼看着陈圆圆,等着她说话。陈圆圆话还没有说,眼圈儿先红了,水波盈盈似滴未滴,一手轻轻抚着女孩儿的头发,说:“这是我的女儿。”——晚上要开会,早更……新书上架,老鼠羞愧地说,有月票投两张来……
第三卷 陈圆圆 第十六章 fuck
鲜花洒满天空,红地毯向前延伸无边无际。咔嚓咔嚓声音中,照相机上的闪光灯尽情地向外放着闪光,将半个天空照亮。高强就站在地毯上,镇定自若,面带笑容,一只手拿着一束玫瑰,另一只手挽着娇羞的宁楚眉。岳不群跳出来,腰弯地差点将额头撞到地上,脸上全是谄媚的笑容,嗓子里似抹了蜜糖,用肉麻死人的声音问——“少爷,您是选中式婚礼,还是西式婚礼?”高强眉头一挑,不满地嚷嚷:“这样的事情还用我交代么?要来就来个中西合璧的,嗯,我穿西服,带冲天帽,楚眉更好说了,披着白婚纱,穿上红喜服,明白没?咱进祠堂,先拜天地,再让神父上来忙乎,嗯,下去办吧!”岳不群大拇指高高挑起:“不愧是少爷,这想法真绝……真高……真……”他还要说下去,被高强一抬脚踹在屁股上,他立刻如肉球一般滚了下去,还不忘继续拍马屁。一刻钟后。高强和宁楚眉穿着中西合璧的婚礼服,拜过了天地,互相交换戒指,喝交杯酒,进洞房,就差一步,高强要挑开宁楚眉的红盖头了!“起床了,哥哥。”正在这关键时刻,洞房里面响起了莫名的声音。高强大怒,俗话说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都是人间最重要最大地喜事。真不知道哪个听房的“小贼”在捣蛋,你说你想看限制级的东西,只要你有本事不声不响摸到了房外就看呗,闷声发大财就算了,怎么还能出声干扰人家?这么没道德?影响小两口一刻!这声音就在空气里面顽固而坚定地响着,声音不高不低。细细的如蚊子哼哼一般,高强真想像拍蚊子一样一巴掌将这声音给灭了。高强在左顾右看找着藏在空气中的隐身人。但是根本一无所获,他正在生气,突然发现宁楚眉的身子慢慢地变着模糊了,他大惊,一个猛扑,双手只抓着虚无的空气。高强就像溺水地人一般,双手猛烈地在空中舞动。大呼:“楚眉!楚眉!”慌乱中,高强觉得双手似乎真地抓住一个软软的躯体,他立刻紧紧将其搂在怀里,再也不放松。“哥哥,哥哥,醒醒,醒醒!”起点中文网.cmfu.,正版独家发布。最新最快最全,欢迎到起点支持作者声音又在高强耳边响起了。他眼睛一睁,立刻征住了。四面熟地不能再熟地墙壁表明这是自己的卧室,而不是在烛光暧昧的大红洞房中。脸上有暖洋洋明媚阳光,并不是在黑夜中。“原来做了一个梦啊。”高强轻吐一口气,满是失望。“嗯?怎么怀里满满当当软软的?”高强发现梦和现实有一点重合了。低头看。两只胳膊的空隙中,一个黄毛丫头憋地小脸通红,两只眼睛里面满是惶恐,嘴唇都憋成了紫色,张着大嘴呼气:“哥哥,快放开我……高强老脸一红,明白自己做梦的丑态全落到阿香这丫头眼里。阿香——陈圆圆的女儿,现在则和宁楚眉、高强在一起居住,成了屋里地第三名房客。比起能给高强做饭,能为高强暖床的宁楚眉来说。这阿香纯粹是“废品”。阿香的故事不过是中国千百万不幸儿童的翻版。陈圆圆从小被迫和阿香分离。阿香和她没有多少感情,严格来讲。阿香对所有的人感情都不深,包括她的养父养母,这件事情的前提是养父养母对她的态度很糟糕,因为他们有自己地孩子,还是一个白胖胖下面带把的男孩儿。陈圆圆眼下暂时归黄药师所有,没有了别的男人的觊觎眼光,她这才顾得上为自己的女儿换一个好的环境,她就想到了高强和宁楚眉身上,当然,更多是瞅准了宁楚眉,高强一个大小伙,怎么说也不能给人安全感。在陈圆圆眼泪攻势面前,宁楚眉和高强立刻沦陷了,不仅收留了小姑娘,还异口同声保证要将阿香安全带大。陈圆圆留下了一张银行卡,里面地钱财足够让阿香在成年前每个月消费一万元,当然这笔钱现在是由高强和宁楚眉共管,本来两个人死活不要,不过陈圆圆一句话就让两个人老实了。“这钱反正来地也容易,留下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呢。”阿香踏进家门的时候,小姑娘十四岁,面黄肌瘦和黄竹杆儿似的,典型的营养不良,这还不算最让人吃惊的,最可怕的是阿香是个小文盲,养父养母倒是看得开,真不把这姑娘当自家人看,每天就是三顿饭都不给喂饱,还不如小猫小狗小宠物的地位高,阿香在家里忙家务,照顾小卖铺,剩余价值得到了最大的利用。高强当时听了就大怒,哪里有这样对待小姑娘的?阿香的养母,当初陈圆圆身旁地小保姆还真不上个东西。收留阿香已经过了一个月,高强感到了自己地责任和麻烦。宁楚眉是职业女性,偏偏高强又是穷地什么都没有只有时间的大学生,为阿香扫盲地重任自然落在他肩上,好在阿香聪明伶俐,虽然没有过目不忘那么夸张,但是高强确定一点,这姑娘的智商比他要高许多。起点中文网.cmfu.,正版独家发布,最新最快最全,欢迎到起点支持作者欣喜之余,高强每天用填鸭式的方法教学和喂食,让阿香尽快地从精神和两方面壮大起来。至于麻烦……想象一下,一对新婚夫妇,正是柔情蜜意的时候,突然间发现有个第三者无时无刻地就在旁边晃悠。虽然高强和宁楚眉不是新婚夫妇,但是两个人上的关系完全可以与之画等号,而阿香就是那个大灯泡。阿香现在没有学校可上,每天很少出门,高强眼泪盈盈:自打这姑奶奶来了一个月,自己连宁楚眉的头发都没能挨着一下!“哥哥,今天我们学什么?”小阿香眼睛眨巴眨巴,对知识的渴望让她对高强有认同和亲切感。“嗯……”高强头痛,“今天教你英语……”趁小姑娘不注意,他低声喃喃:“!”
第三卷 陈圆圆 第十七章 床
进入七月份的北京是酷热难当的。高强四肢大大张开,全然没有一点保存礼仪风度的念头,就那么躺在沙发上。屋子里没开空调,高强嫌那东西不是自然产物,现在屋子里四面窗户大大向外敞开着,如同嗷嗷待哺的婴儿小嘴,薄薄的窗帘不断地抖动着,隔断了吹来的风,却吸收了外面那足以让人冒火的热量。高强一身打扮也极为便利,松松垮垮的大背心一件,腰下是露出半截大腿的大裤头,脚上趿拉着一双拖鞋,最后还是嫌热,湿毛巾蘸了水,在脖子上裹了一圈又一圈。小姑娘阿香就是一个小使唤,小苦力,端着脸盆,弯着腰将水一点点撒在地上,随着那盆里的水一点点减少,高强顿时觉得空气里面的温度下降了许多。只是他嘴上仍然不饶人:“快点,嗯,那面儿,对,墙角旮旯那儿,多撒点儿水。”阿香头上汗水比高强要多地去了,毕竟大热天气,人一运动就出水,不过小姑娘也勤快听话,高强说什么她就去做什么,一点儿不差。高强看着阿香勤快跑来跑去的身影,头一仰,觉得大脑一阵眩晕,他这么编排小姑娘也是被气地,阿香太聪明了,学东西的速度让人觉得可怕,问的问题也多地可怕。高强虽说是上了名牌大学,可他知道自己的水平。高中以前学地那点儿东西,物理、化学、数学全都还给了老师,真正聪明的人是举一反三学以致用,他是学以致考——学了的东西就是为考高分。高中的时候高强不明白什么是学会什么是学过,上了大学以后,高强才发现过了一个学期,好多人能记得以前的知识。而更多的人如同自己忘了个精光,他才明白。原来大部分人包括自己在内,根本就没有学会什么东西。重在理解——可惜大多时候人们是重在记忆,而记忆则如同婊子的裤带一样最不牢靠,脑袋里面有块勤奋地橡皮擦,只需要一秒钟时间就能让你辛辛苦苦准备一年的东西清地一干二净。总之一句话——高中以前学到地东西,除了可怜巴巴留下的那一点,现在都成了个屁!越是为小姑娘授课。高强冷汗流地越多,他发现一个很残酷的现实,自己在否定自己过去的十几年学习生涯,日日夜夜寒窗苦读造就的登天之梯让自己能步入大学,却发现自己进入的只是一座外观华丽的空中楼阁,而且最令人恐惧地是塔基早就荡然无存了。所以,阿香学地越多,高强越不爽。高强也尝试过换一个角度看问题。比如说,在给阿香传授知识的同时,自己也在巩固一遍,只是他可恶地发现这个想法完全行不通,虽然说从性格方面来讲高强全然没有定型,现在还处于可塑期。可是从学习方面来讲,十多年的习惯,高强早改不过来了。他只不过是在走以前的老路,尽管能在短时间内熟悉已经陌生的东西并教授给阿香,过一段时间,高强发现自己还是什么都不会,忘了个精光。高强头痛地想:今天教小姑娘什么好呢?简体字早教光了,这姑娘就差去认繁体字了,那些繁杂的计算么,她自己能看懂课本就行了。要不教英语?“哥哥。今天我们学什么?”阿香两只大大的眼睛闪啊闪啊闪,小脸通红。还在流汗,不过看她笑嘻嘻的模样就知道,她根本没将高强地“惩罚”放在心上。阿香每天大部分时间是和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哥哥在一起的,而且这个哥哥也特别好说话,所以比宁楚眉要熟多了。要想拴住一个男人就得先拴住他的胃,要想拴这一个女人就得和她多说话。宁楚眉饭菜做的再多再香,身为女人的天然优势再明显,也抵不过高强每日地言传身教,所以阿香毫无例外高强觉得眼前有两颗黑珍珠在闪闪发光。仔细看阿香,经过两个月填鸭式的猛补,营养不良、贫血已经开始被驱除了,虽然她还没有变胖,但是皮肤开始变白变嫩。只是以前的基础太差,高强总觉得她现在的样子,就是瘦小伶仃的圆规似的两条腿撑着火柴杆似的身子,小脑袋瓜因此显得稍稍大,她和陈圆圆长地有些像,只是一个美人瘦骨伶仃地自然没有什么看头,更不用说她只是个干瘦的美人坯子。虽然确定她是一颗蒙尘的珍珠,但是在长胖之前,对男人是完全没有吸引力的。高强平时就是大大咧咧地性格,所以对阿香也不客气,真把她当做妹妹一样看,这样地举动让阿香也感到很温馨可靠,毕竟,人和人的态度就是镜子地两面,你对他好他也对你好,你对他坏他也坏。“今天还是学习英语吧,”高强摇头,轻声喃喃:“奶奶的,这英语祸害了我们这一代,没有想到在我手里面还继续祸害下一代。”阿香兴奋地应一声,小猫一样乖巧地坐在一边,眼巴巴地盯着高强。高强的手无奈地翻开课本,哎,这个美妙的暑假算是彻底报废了。好不容易有个假期,已经当了两个月的免费家教的自己想溜之大吉回到老家山西,将阿香丢给宁楚眉,哪里知道宁美人溜地更快,借口工作繁忙,闪地无影无踪。起点中文网.cmfu.,最新最快最火,欢迎来起点支持作者而高强还不敢和家里面实话实说,要是让老头子知道自己金屋藏娇,而且又多了一个小姑娘,还不活撕了自己?因为宁楚眉的甩手掌柜作为,让高强不得不和家里面扯了一个大谎,而一个谎言需要十个谎言来补充,高强正为如何应付父母发愁呢。奶奶的,宁楚眉,下次别让我逮到,一定要整地你不能下床……“bed……”高强指着单词大声念道。——第四卷康敏,明天上传,敬请观看……
第四卷 康敏 第一章 庸俗故事
一间极大极空旷的大厅,向阳一面墙上全都镶着接地的透明大玻璃,充足的光线照射进来,经过窗帘的阻挡后,屋子里立刻变地朦胧起来。房间很大,但是只在中央摆了一圈的沙发,沙发前是一个梯字形的大桌,上面摆着一台电脑,周围的墙壁上没有任何的装饰品,就是白色一片。电脑里面正在放一部电影,沙发上坐着三个人,正中间沙发上一个上了年纪的大胖子,一头灰发,一身颤悠悠的肥肉将休闲服塞地满满当当,因为体重问题,他陷入沙发里面。胖子虽然胖到了没有脖子,浑身肉颤的程度,但是那一双肉缝中的小眼睛偶尔有狠厉之色闪过,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好相处的胖子,而这个胖子正是洪七公死后社团的掌舵人,马大元。马大元左面坐着的是他的第二任夫人,康敏。右面沙发上则是他的小弟,康敏的保镖,乔峰。电脑上正在放一部电影《无间行者》,美国版的《无间道》,在中国《无间道》成了经典的代言词,刘德华依靠这部电影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这部电影在中国的影响自然很大。马大元虽然是个脚踏黑社会的可恶胖子,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不看电影,胖子的最大爱好之一就是看电影。“这是他妈的什么破电影?”马胖子很有风度,强忍着将全部电影看完以后才破口大骂。“他奶奶地,这些白人没脑子么?不知道在我们东方人看起来他们外国人都是一个样子的?找了两个外表很像的人演对手戏,我花了十分钟才分清楚谁是谁!他们就不能找两个外形差异的演员来演?”马大元愤然转头看向康敏,因为这部电影是康敏提议看的。康敏眨眨眼,很无奈地摇摇头,说:“我也没有料到他们电影拍地这么……垃圾。”马大元的厚厚嘴唇仍然充当着毒蛇口。“那个反派老头在里面是个神经病,还是个露阴癖。除了觉得变态以外,没有觉得哪一点像个成熟大哥。倒像个三岁小毛孩,真要这样的货色来北京,三天就让人骗地裤衩都没有……手机样式那么丑……还不如乔峰用地货色好!一线生机里的手机比这个都好!他们外国人除了电脑特技和动动高科技,撞撞飞车还有什么值得说地?这导演该不是傻了吧?连这些都没有!和中国人接头的时候,天啊,那是中国人?还是针对走私高科技军用品的带有政府背景的中国人?奶奶的,就是黑社会都要说文凭的。连我的手下都有几个博士硕士,会几国外语地也不是没有,政府里没有这样的人才?电影里面不是说交易的是涉及导弹的电脑芯片么?是翻译错了还是我眼睛花了?先不说才那么低的交易价格,芯片的真假都不看,这个导演真当我们中国人是白痴?”康敏在一边似笑非笑,“反正美国电影都是拯救世界的,这些都只是小小的毛病罢了。”马大元使劲儿摇头,在身上抖出一阵肉浪来。“算了,我这个星期天算是毁了,阿敏,以后我看地电影你自己先看过,觉得好再让我看,这些大牌导演、大牌明星果然靠不住。真浪费感情。”马大元说道“浪费感情”的时候已经嘴角微翘面带笑容,他作为一个大哥,哪里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影响到正常判断,康敏是他的心头肉,还是他的智多星军师,不是一个花瓶式的人物,他当然不会因为一部电影而乱发脾气。马大元身子一侧,一直在旁边沙发上默默无语地乔峰立刻站起来,俯身搀住马大元,双臂一用力。稳稳当当将肥爷搀起来。只是略粗的呼吸暴露了他也不轻松的真相。事实上,马大元之所以让乔峰当康敏的贴身保镖的最大原因是——乔峰力气最大。能一下将他搀起来,以往都需要两个棒小伙使劲儿,而马大元不希望自己和康敏聊天的时候身后站两个人,那样意味着意外危险的可能性增加了一倍。马大元站起身来,肥地冒油的嘴唇向上撅起,康敏笑脸娇艳风情万种走过来,她比马大元还要高一头,苗条纤细的身姿和马大元凑在一起时,就像是一朵玫瑰花与一只大冬瓜并列。她轻轻垂下头,柔美如玫瑰的嘴唇与马大元厚实地嘴唇轻轻做了一下接触,双颈交错地时候,她那双勾魂夺魄的眼睛却看着墙壁,那里有一面镜子,镜子里面忠实地记录着她与马大元地亲密,但是她注意的不是这一点,她注意到的是在马大元身后,一向被视为忠实的乔峰紧紧地盯着缠成麻花的两人,看向马大元是火一样的冰冷,看向康敏则是火一样的激情。康敏的心跳动一下,不动声色地继续与马大元缠绵,当送走了满足的马大元时,已经是三十秒后——马大元太胖了,走出这个房屋就花了二十秒!康敏像一个女皇一样坐在沙发上,在电脑中换过香港版无间道,尽管眼睛盯着那屏幕,但是神思早就不知在什么地方了。她知道身后的乔峰在痴痴地看着她,她不以为意,自己可以吸引别人的眼光,那证明了自己的魅力依旧。她是马大元的第二任妻子,马大元是个会享受的人,当掌握权势时,就一脚踹开糟糠之妻黄脸婆。马大元是她的第二任丈夫,康敏的第一个老公是个模范工人。康敏和马大元之间的故事也庸俗简单的很,一个流氓头子甩掉了黄脸婆以后肆意寻艳,康敏不知是幸运还是倒霉撞倒了枪口上,然后发生的强抢横夺的故事。这样的故事有许多过程,但多数结果是流氓得逞,美人遭殃。康敏之前,马大元抢了七个女人,又将她们通通甩掉。康敏之后,马大元继续无恶不作,可是他身边长盛不衰并且拥有夫妻名分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康敏!
第四卷 康敏 第二章 罗莉养成
“真难看!”高强怒气勃发,将瓜子整个扔在嘴里面,然后再狠狠咬开,舌头一转,勾出里面的仁儿,再吐掉废皮。他吃瓜子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以为他和瓜子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事实上,瓜子是撒气筒,他真正觉得不爽的是看了一部“垃圾”的电影。这部电影就是《无间行者》。“阿香,你听着,”高强在嗑瓜子散发怨念的同时“毒害”下一代花朵,“一般拍续集或重拍,如果搞糟了那会无地自容的,你明白么?以后你不要干这样的傻事。”“yes。”小姑娘崩着脸甩了一句英文,高强挑这部电影的时候,很狡猾地对小姑娘说是要提高她的英文口语和听力,阿香也确实努力去听了。要一个英语刚入门,各种音标还没有记全的小姑娘去看电影锻炼听力,这种鬼话只有高强说得出,他最近被好学的小姑娘搞地焦头烂额,看电影对他来说是休息,只是恶毒的高强趁机将这个休闲节目转成阿香的噩梦。看电影的效果如何,就不得而知了,看小姑娘一脸惨白双眼含水,估计是惨淡收场。阿香嘴撅地老高,眼睛定定地看向高强,一双小手抓住高强的胳膊,然后就摇啊摇啊摇,她也不说话,只用肢体语言,高强明白,这小姑奶奶等着自己授课呢。“灾难啊……好不容易熬过了暑假,开学才没两天呢就又缠上来了。简直是不死不休啊……”高强脑子里怨念像一只皮球在横冲直撞,却无可奈何地翻开了数学教材,用机械的声调开始讲解……或者准确来说开始朗读……他脑子里面继续跑马乱想。“本以为上了大学就没人管理了,可以好好放松一下了,有这姑奶奶在,我现在活地比高中还累呢!还有,大二地这张课表是谁定的?怎么这么多空课啊??怎么能摆脱这生活呢?宁大美人也确实忙。还真没时间。难道逃到学校里去?唉,家离着学校这么近。能逃到哪里去?可也总不能缠着我啊,一点空余时间也没有!这免费家教当地也太窝囊了!耗费精力不说,连点零花钱也换不来。总不成,要不我给她讲讲男女生理课?她现在应该还没有这方面知识吧?懂了男女之别说不定小姑娘会离我远点?不过这个主意怎么觉得这么龌龊?”高强眼神游走不定,不经意地从书本转到小姑娘阿香身上。嗯,唇红齿白,双眼大而有神。皮肤……咦,什么时候变成了白色了?还这么有光泽?嗯,似乎有点陈圆圆的影子了。还有这个身材么,不能算是豆芽儿和火柴棍儿了?虽然还是青涩幼嫩,但是很有些发展呢,嗯,记地刚来的时候胸部可是飞机场,现在可是小馒头了……那微微隆起之势随着小姑娘不经意间挺胸弯身更是明显。马尾辫的发梢还带着微黄。女孩儿的身上带着淡香。一直以来高强每日里和女孩儿厮混在一起,天天在一起,丑小鸭变身也是一个缓慢的过程,高强就算是天天看也看不出差别来。量变只有积累到了质变地阶段,才能让迟钝的人一下子察觉。阿香现在就是一个小小地质变期。“十四岁,罗莉养成计划……”高强被自己脑海中突然冒出的词儿吓了一跳。日本动画不能看太多啊……高强急忙收敛心神,有些东西想想可以,真要做起来就上纲上线要人命了,yy意淫可以,真去做就要出问题了。一节课就这么熬下去,高强总觉得有些别扭。阿香浑然不知道便宜哥哥脑子里正糨糊着乱糟糟,她差点就成了被大灰狼看中的小白兔。“阿香,你这两天肚子疼?我看你刚才总是捂着肚子皱眉头。”定下心神的高强问道,他注意到阿香的异常了。“不知道,”阿香的招牌动作是撅嘴。以前做没什么。现在这个动作落在高强眼里面当真是诱人,红润的嘴唇闪闪发光。一张一合,“昨天开始肚子就有些痛。”“估计是吃坏肚子了,多喝点热水就好。”高强随意说,他最讨厌地事情是动不动吃药。到了晚上,高强才明白阿香肚子痛是怎么回事儿。晚上十二点,阿香是尖叫着从高强的卧室跑出来——准确来讲,高强的前卧室,他以前的小窝自打阿香来了以后就让给小姑娘住。而客厅的可折叠沙发成了高强的睡床,刚开始高强对这个决定很不满意,但是后来发现阿香的生活很规律,晚上睡觉也很“死”,高强才由大怒转为大喜。白天因为有阿香这个大灯泡在而不能和宁楚眉亲热的高强,晚上则经常去宁楚眉地卧室窜门,虽然宁楚眉的卧室门有时候是紧锁的,但是有时候却留了一条缝,然后高强就会和宁楚眉躺在一张床上,压抑着嗓音叙叙旧,每次流一身大汗。高强所需要做的是,只要在早上阿香醒来之前回到客厅那张大床上即可。阿香尖叫的时候,高强正在宁楚眉身上奋力耕耘,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后果极其恶劣,让高强差点直接不举,身子一软就趴在了宁楚眉柔软地身上。阿香尖叫连连,高强和宁楚眉在片刻失神后,马上以火烧屁股的速度蹿起来,披上睡衣收拾残局。“再这样叫几次,非阳萎不可。”高强咬牙切齿。“我出去看看,你在这等着。”宁楚眉脸上还有红晕。高强前脚答应,后脚跟着闯了出去,谁知道发生什么重要事情呢?怎么能让一个女人当先锋?客厅上,阿香穿着全套小背心小内裤,茫然而立,张开的双手上,却是一片醒目的艳红。高强和宁楚眉互相看一眼,同时冒出一个念头:橘子红了!
第四卷 康敏 第三章 渐变开始
阿香乱了自家阵脚,自然看不出宁楚眉和高强之间的蛛丝马迹。遇到这种情况,高强知趣地坐到沙发里面,然后打开电视,在屏幕中的一片雪花中找到了一个半夜还演肥皂剧的,勉强看起来,一副专心于电视的模样——女儿家面子薄,自己要是个大电灯泡跟着宁楚眉给阿香讲什么生理知识,还真不大合适,也不能像别的事情上前热心地问长问短,他需要做的是装聋作哑,全交给宁楚眉这个女人来处理最合适。宁楚眉则拉着小阿香直接回到了卧室,然后是一通麻烦的解释,等到两人再走出卧室来,高强也没有扭头去看,只是看到对面镜子中,小阿香的脸红彤彤地像一个成熟的大苹果,深深地低了下去。半个小时后,言传身教的宁楚眉在仔细叮咛嘱咐再加上无数句安慰的话语后,将阿香送回了卧室。眼巴巴地瞅着小姑娘卧室灯光由明转暗,归于黑暗,高强猴急地关了电视,再次钻入宁楚眉房间中,大剌剌躺下。几秒钟后,黑夜中看着宁楚眉朦朦胧胧进来,高强主动迎上,摸到了光滑粉嫩的细腰,双手用力一推,一时间两个人立刻成了地滚葫芦,再次纠缠在一起。索吻,抚胸……高强正要进行关键一步,却被宁楚眉紧紧推住:“阿香可能今天晚上睡不着呢,别作了。不行。”一腔欲火的高强当然不依,又是耍赖皮,又是双手上下挑拨,只是宁楚眉守护地严严实实,坚决不依,高强有心用强动粗,不过一想到未来地幸福。只好悻悻然收了满脑子的邪念,正要下床灰溜溜退出。却被一双柔嫩的臂膀搂住。“什么都别作,老老实实地躺着睡觉啊!”听着耳边柔声软语,高强大喜,这声音又娇又嗲,很少能听到宁楚眉用这种小女孩腔调撒娇似的说话,高强当然是满口答应,双手搂着香喷喷娇躯。脑子里做着黄粱美梦,就这样两个人相伴睡着了。第二天,饭桌上三个人碰头吃早餐,高强看小姑娘脸上果然不同,平时白瓷一样的玉脸竟好像抹了胭脂一般一片粉红,只顾着低头扒饭。接下来一天一切事情依旧。宁楚眉依然是忙的人影全无。阿香依然是欲求不满——当然这个欲是求知欲。而高强依然被压迫,不得不当免费家教。小姑娘在听课的时候认真仔细,脸上一丝不苟。明亮地黑珍珠眼睛一闪一闪,一点不见早上的忸怩姿态。高强不由叹息:看来昨天地事情就是个烟花炮竹,响声大,也够炫目,就是没多少实际影响啊。他忘了,女大十八变。也是一个量变到质变的过程,而这个变化,刚刚开始,万里长征第一步,历史车轮第一滚,意义深远多了……————世上能伤到你的东西很有可能不是你所讨厌的,而是你所喜欢的。走在路上被狗咬一口和被自己的朋友咬一口,后者造成的心理伤害绝对比前者深。爱好这个东西就是个双面刃,你会因为它得到欢乐,但是有时候得到地是伤心泪水。马大元为了自己爱看电影这个爱好郁闷多时了。因为世界上糟糕的比精彩的作品多。坏的事情比好的事情要多,总之一句话。你所希望的东西总是最少的。马大元很多时候在为一部好电影发愁,许多时间不得不把以前的经典之作翻过来看,只是再经典地东西看过十多遍以后,马大元甚至可以将台次倒背如流。这样的话好吃的鱼翅在嘴里也成了掉渣土豆。上一个星期看的是《无间行者》,已经让他着实郁闷一把了,只是事情刚过了七天,他自己就憋不住了,也顾不得说过的话了,昨天一部讲述女同性恋的《植物学家地女儿》他倒是看爽了,今天却没有什么可看的了,无奈只好翻过《无间道》第二部和第三部来看。只是看完电影以后马大元更郁闷了,他无意间扭头,看看康敏,再看看马大元身后的乔峰,再联系一下无间道中由刘嘉玲扮演的韩琛老婆的片断,他突然有些警惕,这乔峰和康敏之间该不会有什么拉拉扯扯吧?马大元人胖心小,心眼比针尖大不了多少,再加上天性多疑,不然也不会爬到今天的位置上。以前他不往这方面考虑,那是因为乔峰在他眼里,并不是一个男人。乔峰属于那种孤苦伶仃连孤儿院都没进去过的那种流浪儿童,一个人过日子,为了生存当然是什么都作,有一次他不长眼偷了一个胖老头儿的皮夹,而这个胖老头就是洪七公。小偷偷天王老子的钱包都可以,就是不能动地头蛇的钱包,倒霉地乔峰当天晚上就被人逮到了洪七公面前,挨了一顿胖揍。小乔峰面对着两个大汉,进行了不屈不挠地反抗,包括嘴咬手挠,洪七公欣赏他这一点,于是小小年纪的乔峰立刻成了帮派预备役。洪七公控制那么大地买卖,哪里会管一个小孩子?一只蚂蚁再出色,在大象眼里也不过是只蚂蚁。小乔峰被甩给了马大元,而马大元那个时候刚抢来康敏,乔峰就成了康敏的小使唤,一直到现在。马大元眯着眼睛,乔峰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不觉之间竟然从一个小孩童变成了壮年男子。马大元看看艳若桃花娇媚动人的康敏,再看看威武雄壮气概不凡的乔峰,最后瞅瞅自己那如怀胎十月的将军肚,眉头立刻皱成了麻花团。
第四卷 康敏 第四章 强抢明夺
阳光,沙发,茶几,小山一样高的课本盘踞在上面。茶几两侧,一男一女隔空而忘,女孩儿眼睛闪闪,兴奋莫名,男人却是一脸疲惫的落魄样子。“人生啊……就是这么无聊。”高强双眼机械地盯着书本,聪慧的阿香学习速度很快,短短几个月已经到了初二教材,这也逼迫地高强像是上了发条的机械表,不停地转动大脑。“我的假期,我的足球,我的空闲时间,我电脑里的十个g片片……”一想到这些成果都是站在自己的幸福基础上,高强怨念丛生。“而且现在才是初中教材,等我教完了还有高中教材,那可复杂多了,我这个免费的苦差得当到什么时候?”再想到未来的黑暗,高强不寒而栗,有些痛不欲生了。“每天的生活,校内听老师讲课,校外给阿香讲课,一课接着一课,精神萎缩不震啊……就连晚上在宁姐床上的表现都差了许多……奶奶的,我这是又回到高中那苦水潭里来了?”再看看远处的阿香,距离橘子红了事件已经过去两个月,小姑娘就像是吹了气一样长起来,相貌一天一个变化,越长越水灵。只是阿香再水灵,也不过是十四岁的丫头,身上一股子青涩味,传说中的处女幽香还没有在她身上体现出来。“阿香要是一下子再长几年就好了,”高强杂念翩翩。“给一个美女讲课,秀色可餐,美声美色,那该是多妙的场景。”可惜现在养猪可以速成,没听说过养小女孩可以速成地。“哥哥,这个题你看一下,怎么做?”阿香小巧的身子凑过来。推一下笔记本,上面满是女生特有的纤细笔迹——这又是一个让高强不爽的地方。他写字十多年一直在蜘蛛爬的程度上混,而阿香接触笔不到半年,一手凤舞龙腾的字体让宁楚眉看了也直点头。小姑娘身上涩涩的气息直往高强鼻腔里钻,挨地太近了,高强总觉得小姑娘有些脸红,不像以前,整个儿一个为了知识奋不顾身地傻丫头。“这个题啊……”高强看一眼。立刻傻住了,这道题他不会做!大学生不会做初中生的题,这个其实很正常,只是面子上就不好过了。“天啊,赶快降下道霹雷来,将阿香打晕过去吧!要不砸我也行!”高强默默祈祷,到现在为止,他在阿香面前还是无所不能地。被赶下神坛的滋味真不好受。也不知道是高强心智虔诚,还是上天无眼打了个盹儿,这时门铃炸响。“我去开门!”高强一蹦三尺高,兴高采烈。“??”阿香满头雾水,平时没见这个哥哥勤快过啊?这些事情都是他使唤自己的,今天怎么反常了?门哗啦啦一开。高强看到自己的“幸运星”,哗啦啦一下,就像酷热的天气被浇了一桶冷水,热气全散光了。门前站着一个男人,正是一直在康敏身后默默无语的那个乔峰!乔峰一米八。高强也是一米八。可是高强觉得自己站在人家面前,无缘无故就要矮一截。人家的气势如同奔驰骏马,自己就像是拉磨地毛驴,人家是苍天大树,自己顶多就是随风摆柳。虽然两个人年龄差不多,可是一脸络腮胡的乔峰让下巴光光的高强喘不上气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陈圆圆、康敏。那都是吸引眼球的佳丽人物,尽管如此。乔峰这样的男人无言无语站在一边,高强的色眼就无法忽略这个人!他就是黑夜中的萤火虫,或许现在是个小角色,但是天上地月亮和星星都不能挡住他的光芒。高强没来由地心一紧,“这个家伙怎么来了?老天,你听我召唤随便打发个送报纸送牛奶的不就可以了么?没让你请这尊大神啊。”他探头探脑往后看,乔峰是一个人来的。乔峰肩膀一动脚一抬,做了一个往里走的动作,高强一侧身,自动将这猛男放了进来。进了屋里,乔峰抬头向四处看了一下,最后落到了阿香身上。高强看不到乔峰的眼神,却看到阿香胆怯退缩地可怜样子。他正要赶过去挡在阿香身前,乔峰却一个转身伸出手来,简单说:“认识一下,我叫乔峰,上次跟着康姐来过。”高强也只好伸手,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只是轻轻接触一下。“我认得你,请坐,不要客气。”高强点点头,同时不动声色地从乔峰身边走过,然后一手伸向阿香。阿香乖巧地攥住了高强的手。乔峰坐下,阿香坐在高强旁边,远离乔峰,大眼睛里面满是惊恐,女孩的直觉有时候正确地可怕。乔峰眼睛随意看看四周,咳嗽一声,这才开始说正事。“康姐让我来,把阿香接过去,住几天。”“谁?”高强心中怒火蒸腾,乔峰带给他的压迫感一下子荡然无存,他心里面只有愤怒。“康姐。”乔峰不慌不忙,无视于高强的愤怒。高强立刻觉得自己的手被阿香攥紧了,扭回头看,阿香一脸的惊惶无措,小姑娘把害怕两个字简简单单写在脸上,身子紧紧地贴在了高强的身上,一阵颤抖,小姑娘虽然听不懂什么“康姐”,但是这个络腮胡子要将她带走,她还是能听得懂的。“你是要强抢?”高强压着嗓子问。“你可以这么理解。”乔峰落寂地点点头,前天,马大元轻飘飘一句话,将他从康敏身边调开,成为了一个马仔,他接到地第一个任务就是将阿香抢过来。他坐在这里和高强说话,心其实早飘远了,他知道黄药师和马大元已经开始大火拼,抢走一个小女孩,这阿香和黄药师非亲非故,顶多是因为陈圆圆地原因让黄药师有些心烦,这对全局又有什么影响呢。“无聊的事情,无聊地大哥。”乔峰给马大元作出了评价,只是想到了康敏的倩影,嘴角立刻扯出一片温柔。
第四卷 康敏 第五章 克夫的康敏
面包在热烘烘的烤炉中是什么感觉?高强不知道,不过他觉得自己就是那不走点子的倒霉面包,而这个屋子就是囚禁他烧烤他的炼炉!小阿香还紧紧靠在他身后,阿香从小受人冷落,性子在微带孤僻的同时也练出了满脑子的聪明,现在她明白了,这个叫乔峰的帅气的硬汉对自己是个威胁。乔峰嘴角扯出一片微笑,有些漫不禁心,似乎还有些嘲讽,他宽大的身体往门口一站,好似一尊铁塔一样将出路堵住,严严实实。高强吞下一口口水,拳头慢慢地攥紧了。男人有些时候是不能退缩的。虽然对乔峰很有好感,不过再有好感也不能当饭吃,当他威胁到高强身边的人的时候,高强第一个念头就是——干他!然后高强掂量了自己的分量,再找一下和人家的差距,这个念头就弱了三分。同样是一米八的身高,高强读了十多年书,小肚子微微鼓起。乔峰打了十多年架,一身流畅型的腱子肉,不像健身房练出来的那样吸引眼球,却绝对是货真价实。高强也就是个动作片爱好者,看别人打还可以,他自己在运动方面实在没有天赋。而乔峰则是随地取材,无论是板砖还是钢管,就是一根牙刷到他手里也是凶器。高强继续猛吞口水。乔峰继续笑,笑地满不禁心。笑地随意凄凉。“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欺负一个小女孩?”高强突然发问,明知道不管用,其实是在拖延时间,他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大喊大叫,或者打电话报警,只是估计这一会儿工夫。早让人家把自己灭十次了。周围的邻居从来没见过面,大家都把自己锁在小房子里面。而自己和阿香地喊声没有达到帕瓦罗蒂的高度,恐怕也起不到什么大作用。“别拖延时间了,我不过是执行上面的任务罢了,跟你透一下底,我有把握在你们叫之前,将你们两个击昏。”乔峰冷冷地说。高强招招手,房间里跳出两只小猴子。小白和小黑,两只猴子似乎也明白了眼前的大汉对自己的主人不利,它们跳到了茶几上,一阵手舞足蹈,小白甚至还从香烟盒子里面摸出了一根云烟,两只小爪子抓住一顿猛抡,光看架势要比它那猴祖宗孙悟空要猛多了。只是这场面维持了没有十秒钟,小黑不知道怎么发疯了。猛蹿过去和小白抢起香烟来,两只猴子很快跌成了地滚葫芦,一趟乱滚又滚回卧室里面去了,把个主人高强羞地满脸通红目瞪口呆。“猴祖宗啊……那乞丐可是把你们说地天花乱坠,你们就这么掉我的面子?”“那个臭乞丐!”高强心里面大骂,“骗我说猴子能让我心想事成。靠,来了这么久这两只猴子都长成肉球了,还没能帮我干成一件事情呢!”“哈哈,你真可爱。”就是不苟言笑的乔峰都笑了。“哼,”高强嘿嘿干笑一下,“你还真以为自己是超人,阿香,快喊救命!”两只猴子不可靠,高强开始自救了,看看四周。茶几被爱好干静整洁地宁楚眉收拾地干干净净。课本全都堆在书房内,手边根本没有能用的“武器”。无奈下举起拳头向乔峰冲去,阿香向来听话,耳边果然传来阿香尖锐地声音。然后他只看到眼前突兀地出现了一只手掌,那手掌在他眼界中越变越大,然后划了一个弧线,高强觉得后脑勺一痛,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在这之前,他听到阿香那尖锐的嗓音嘎然而止,如同一个正在高歌的歌唱家突然失声。他昏倒前只有一个想法。后发而先至,这家伙拳速这么快!阿香确实只来得及喊一嗓子,便看着高强被乔峰一个手刀劈晕了,小姑娘还是很勇敢的,手舞足蹈准备冲向乔峰,只是还没来得及迈步,就看着乔峰的手掌高高举起,下一刻,她觉得眼睛一黑,什么也不觉了。乔峰看看倒在地上的两人,笑一笑,他下手极有分寸,这也是他为什么一个人来的原因,他是一个很骄傲而自信地人。以他的为人,即使是江湖仇杀,也不应该牵扯到这些弱小,只是他现在还是一个小棋子,马大元轻飘飘一句话就足以让他的自信和骄傲,还有心中的准则通通化为灰烬。就在昨天,胖子马大元也是随意一句话,就让他离开了守护十多年的康敏身边。乔峰从小就跟在康敏身边,康敏对他来言就是全部,康敏填补了他缺失的母爱,而那不变的红颜让康敏有时候像一个大姐姐,随着乔峰年龄日长,逐渐长大成人,在他眼中,康敏已经成为了心中的另一半。“可恶地马大元,”乔峰撇一眼昏倒的高强和阿香,心想,“终有一天,要将你赶下台……”乔峰将高强抱起来,随意往沙发上一扔了事,这次的目标不是他。他一把抱过了阿香,正要离开,腰间的手机开始响叮当了。“喂。”乔峰打开手机,毕恭毕敬地说话,知道他号码的人不多,但是哪一个他都惹不起。“阿峰,”手机那边传来的康敏地声音,“快回来,不用管那个小女孩了,马大元死了!”“什么?”即使是乔峰的沉稳也吓了一跳,他分明感到自己的心脏怦怦跳动,那是快乐地跃动,他明白马大元一死,他的靠山没了,可是他还是感到高兴,这意味着康敏不再受到人的约束了。将阿香轻轻地放在沙发上,他甚至开心地拍一拍阿香光滑的面庞,心里面没有一丝邪恶,只有在狂喜后渴望找到一个人共同庆祝的心情。乔峰离开后,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哥哥,哥哥。”高强觉得一阵地动山摇,等他睁开朦胧双眼,看到阿香小巧的面庞。感觉到自己躺在小女孩儿家柔软的怀内,高强勉强一笑,随即就像吃了苦瓜一样难受,心里在想:“死乔峰,干嘛把我也抓过来啊!”他嘴上却说:“阿香,我们在哪里?”阿香眨眨双眼:“哥哥,我们还在家里啊。”“??”高强满脑子浆糊。
第四卷 康敏 第六章 乱局
“最近怎么样?”电话那边传来韦小宝沙哑的声音,就好像金属在玻璃上划过,刺耳尖锐。“你的嗓子怎么了?”高强吓了一跳,韦小宝的嗓子就好像被整整一条烟过。“没什么,刚和别的帮派打完架,受了点小伤,可是我们打赢了,我又招了几个小弟,地盘比以前大好多呢。”高强仔细听,果然,嗓子依然沙哑,可是掩盖不住里面透露的勃勃生机和兴奋劲儿。“那恭喜你啦……”高强拉着嗓子说,脸上已经有了淡淡的笑容。旁边阿香抱着一大堆书本轻手轻脚从他身边走过。高强现在姿势很不雅,宁楚眉不在家,他就无法无天,身子斜倚在沙发上,两只脚就大剌剌放在茶几上,42号的大脚丫子光秃秃的,还没有穿袜子,两条腿乱颤,脚丫子在空气中一晃一晃。阿香走到茶几上,还不忘捂住鼻子,做出一个“你好臭”的表情,眉头绕在一起,小巧的鼻子也皱起来,等走过了,却对高强咧嘴一笑,然后笑嘻嘻走开了。自打一个星期前高强“挺身而出”为小姑娘挨了乔峰一手刀以后,小姑娘对高强越发的温柔,慢慢地剥下了表层的冷漠,越来越像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天真,无忧无虑,笑容绽放。“你知道陈姐最近怎么样了么?”韦小宝和高强东拉西扯将话题绕上半个小时。最后还是说到了陈圆圆身上。“嗯,”高强小心地看向阿香,阿香在厨房快活而忙碌地游走,轻轻地哼着不知名的小歌,她不禁意间抬头看到了高强,阿香还招招手,笑一笑。高强回以一笑,才放心继续在电话里和韦小宝扯皮。“上次和你说过了,陈姐地女儿阿香现在在我这里,嗯,陈姐的日子应该过得不错吧。”韦小宝在电话里冷哼一声,说不上是讥讽还是别的什么,“不错?应该是很好,你不是圈里的人。你不知道,马大元前些时候死在女人肚皮上了,有人说是黄药师下的套子,有人说是马大元自己不走点子。”“这和陈姐有什么关系?”高强觉得自己大脑有些不灵光了。“笨蛋啊,黄药师和马大元是京城两大亨,一山不容二虎,时间长了两帮人肯定火拼,到时候黄药师不好过。陈姐就要跟着受罪了,现在马大元一挂,别的不敢说,四五年的平安还是有地。”“才四五年啊?”高强觉得这时间有些短,不过他觉得韦小宝的话也是有道理地,前些日子乔峰来“劫持”阿香。说白了也是马大元对付黄药师的诸多手段之一,现在马大元死了,日子可以清静好长时间了。“四五年,我到时候就应该有实力了吧?”韦小宝在那里甩出一个问句。“一定有。”高强在这个问题上可不想打击韦小宝。两个人聊了半天,最后互相祝福,结束了长达一小时的电话通话。阿香听着外面屋子没了响动,捧着一小盘儿水果沙拉从厨房里蹦蹦跳跳出来,这是她的劳动结晶,瓷盘里面摆放着切地整整齐齐的苹果块、香蕉块以及其他种类水果,阿香在上面细心地插上了牙签。阿香眼巴巴地看着高强。一脸期盼表扬的神色。高强怎么能伤阿香的积极心?更何况这水果沙拉色香味俱全。他深深吸一口气。然后措着双手,双眼迷离。大声说:“好香啊!”阿香眉开眼笑,接下来小手挑了一个最大块地苹果,直接递送进了高强的血盆大嘴。高强咬地嘎吱嘎吱脆响,果汁在舌头与口腔中绽放,说不出的酣畅淋漓来。同一时刻,乔峰也大口在嘴里咀嚼着苹果,只是他不是吃切好块的苹果,而是从一整个又大又圆又红又脆的苹果咬下一大口来。他的心情和高强一样,爽快和轻松。茶几的另一面,坐着一个高傲的女人,她涂着殷红地唇彩,身上喷着浓厚的香水,穿着华丽的皮草,身上珠光宝气,一双修长笔直的双腿矜持而又诱惑地交叉着,短裙下露出一大片雪腻肌肤,一双秀气精巧的美脚套在同样秀气精巧而且豪华奢侈的高跟鞋上,轻轻地一晃一晃。这个女人就是康敏,现在和她地高傲矜持有些不相配的是她的狼狈。手上夹着一根女式香烟已经燃烧了大半,而烟灰缸里面已经积攒了大大小小不下十只烟头,这些烟头都是同样型号,如果细心点看还会发现烟头上都有淡淡的红唇遗印,这证明这些烟都是康敏一个人抽掉的!康敏愁,乔峰喜,看似矛盾,其实是一回事。康敏发愁是因为马大元死地太突然了,别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却知根知底,马大元是死在一个高级交际花的肚皮上的,这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如果马大元晚点死几年,康敏就有把握提拔一批忠于自己的人,控制整个社团,而现在的情况则是,康敏虽然控制了财权,但是手下的势力少地可怜。“以后自己半辈子怎么活?做一个富婆?还是做陈圆圆那样地花瓶?成为某一个强者地附属品?”康敏深吸两口烟,越发觉得心烦意乱。平平安安做一个富婆享受余生,先不说这不符合康敏的性格,即使是她愿意去这么做,马大元掌权地时候结下了不少的仇家,而且康敏参加了太多的帮派事务,知道太多秘密。现在马大元死了,夫债妻还,保不住会有人找她的麻烦,说不定自己人也不会放过她。一想到落到那些人手中的漂亮女人的下场,康敏不寒而栗。像陈圆圆那样?一个美丽而无用的花瓶,被男人们抢来夺去?康敏觉得那是最没有自尊的活法,女人成为男人的玩物并不少见,可她是谁?她是康敏,她绝对不甘心成为别人的玩物!“乔峰,你愿意帮助我么?”康敏看向乔峰,一脸的柔情,她知道,若说最可靠的人,那就只有乔峰了。可靠的人不一定有能力,有能力的人不一定可靠,乔峰又可靠又有能力,当真是绝佳人物。“敏姐,”乔峰干脆地点点头,“你看谁不顺眼,告诉我,准保第二天让他消失。”
第四卷 康敏 第七章 暗战八方
夜晚,华灯初上,星耀万家。马大元的灵堂上,一群西装笔挺,皮鞋锃亮的人进进出出,对着正中间马大元的遗像鞠躬,一个个动作中规中矩,满脸地悲哀。房间空寂宽大,确实是举行这类祭奠拜的好地方,几百个人在里面出入行走,竟然没有一点堵塞拥挤的感觉。马大元的遗容表现地非常抢眼,板着脸酷相十足,冰冷的脸蛋上能刮下一斤寒霜来,这倒也没什么,冷酷异常的相貌也算符合灵堂的气氛,只是从相貌上看,马大元的脸瘦地和猴子似的,尖嘴突腮,脸上甚至有一颗青春痘!原来马大元是帮派中有名的笑面虎,不论走到哪里都是笑容满面。微笑、奸笑、傻笑等等,就是被抓去做牢和照身份证的时候,也是笑容满满。这主持大礼的是帮派中古板的家伙,认为丧礼上的照相应该威武严肃,而不是面带笑容,而从照相薄上找了半天,就只能找到马大元二十岁时一脸严肃的样子——那是他当时结婚典礼的照片,马大元一辈子唯一一张愁眉苦脸的相片,可见他后来抛弃黄脸婆再寻新欢在当时就已经埋下了缘由。虽然有人喊不同意,认为将二十岁的照片摆上去太不尊重,但是大部分人忙着争权夺利,就是康敏也不以为意——谁会为了一个死人折腾?现在都忙着抢地盘提高实力呢。老人家发下狠话来了:就连洪七公的丧礼也是我操办地,你们哪个不服?一群人进进出出对着二十岁的马大元拜祭。旁边负责家属谢礼的则是康敏,康敏身后半步则是乔峰,两个人将回礼做地一丝不苟,让人看不出一点毛病来。中间休息时分,偏室,一间小房子内。一身黑色服饰的康敏坐在沙发上,尽情地舒展着身体。五指扣着一个高脚杯,里面的酒水缓缓晃动。折射出五色的光芒,光线透过玻璃杯变得恍惚迷离,对面的沙发上坐着地乔峰也变得陌生起来。在以往马大元的时代,乔峰作为一个保镖,永远是站着地一个,现在马大元死了,他终于能坐下了。从站着到坐下。这是一个地位的变化。马大元躺下了,乔峰才能真正地作为一个男子汉站起来。康敏仔细地看着眼前的男子,眼中异彩涟涟,波光闪闪。马大元死后,短短的一个星期,原先一统的势力分为三派,分别是白世镜、全冠清,还有掌管帮派钱袋子的康敏。白世镜是老资历。与洪七公、马大元一起打拼的江山,他周围全是些老古董,实力不可小看。全冠清则是属于青年一辈中地杰出人才,身边都是年轻敢拼的小兄弟,笼络了不少人马。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旦两个浪头撞上了。不是前浪压倒了后浪,就是后浪推翻了前浪,决然没有缓和的余地。至于康敏,她本来就不能算作是一派,如果不是有乔峰的帮忙,大棒与钱袋共同施威,她也没有眼前的风光。原来白世镜和全冠清争斗激烈的时候,有些小头目对两个人都不服,而这些小头目自立门户还不够格,乔峰趁机将他们拉拢过来。归于康敏门下。打出的招牌也是正大光明——马大元的遗孀不愿意看自家兄弟自相残杀,也不愿参与争斗。所以要保持中立。康敏是第一个喊出保持中立地人,也是最有资格喊口号的人,当然,这也就意味着,如果别人喊保持中立,要么加入康敏,要么被康敏消灭,一山不容二虎,永远只能有一个旗帜!保持中立的口号就等于保存实力,一群头目乐呵呵地站在了康敏旗下。当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有的人就是谁的帐也不买!根本不管你姓康姓白还是姓全。全冠清和白世镜专心致志对攻,分别把对方当成了自己最大的对手,最后地一块绊脚石,对乔峰搞的小把戏很不以为然。白世镜裸说:光凭着一群墙头草,能干出什么事情来?它们不过是一堆棉花,看着大,空架子罢了。全冠清明白是乔峰作的手脚以后,呵呵一笑:那个小伙子啊,长地倒是很硬汉的样子,就是不知道手下真功夫如何?不过就是给康敏舔脚趾头的货色,一个高级鸭子,不用理他。全冠清这样损乔峰是有理由的,因为他是帮派第二美男子,而第一的名号自然归乔峰所有。不管如何,各方势力都无视乔峰的动作,甚至连康敏都没有相信,这个从小跟在自己身边,习惯了逛街,参加酒会的男人会做出惊天动地的事情来。乔峰仍然默默地做事,当然,但凡是做事,总数有麻烦地。下面地人还有一些既不想站在白世镜、全冠清一边,又不想跟在康敏一边,哪里有这样的好事?乔峰大手一挥:保持中立地都在我们这边,那些不表明态度的人居心叵测,难道是要自立门户?乔峰直接跳过那些小头目,将手下一帮乌合之众集中起来,吃一顿饭,喝一点酒,然后挑了几十个棒小伙子。往桌上仍了两个大口袋,一口袋装着钢管,一口袋装着散发着墨香新灿灿的人民币。酒精让几十个人大脑发烧,他们都是属于那种身份低微想出人头地的年轻人。“是孙子是爷,有没有命花这些钱,就在今晚!”乔峰扯着嗓子大喊,下面是一群被酒精和人民币烧昏大脑的猛汉。他们一夜之间横扫那些“飘然在外”的第四方势力,乔峰在这之前作了周密辛苦的情报工作,才能一捞一个准。第二天太阳升起来,康敏赫然发现,乔峰手下已经有了几十个棒小伙子组成的核心团队,而她也成了帮派中的第三大势力。而在这之前,许多小头目准备随时作墙头草顺风倒,还有许多不服白世镜和全冠清的头头暂时跟在康敏手下。大家一个想法:把这女人推到前台来,她要赢了大家是拥立有功,属于那一朝天子一朝臣,她要是败了合该当出头的替死鬼,自己到时候再看好风向就万事大吉。康敏品着甘甜的酒液,看着乔峰,眼前的人儿既熟悉又陌生。她在默默想一个问题:自己能给乔峰什么?怎么能拉拢住她?
第四卷 康敏 第八章 饭
“哥哥,尝一下我做的手艺……”阿香在厨房里忙了半天,辛辛苦苦杀了个三进三出,制造出一系列锅碗瓢盆的叮咚响声,最后小嘴高翘,满脸通红地端着一个瓷盘走出来,轻手轻脚放在高强面前,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他,一脸地期待。高强看看瓷盘里,乌黑一片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若不是空中弥散着的白气散发出一丝丝热量,那乌黑的东西上还有一个个小油泡翻滚,高强还真不确定这东西是冷是热能不能吃。而且这气味闻着也有些奇怪,说香不香,说臭倒也不臭,一股焦糊味悄悄蔓延。若是换个人捧这一盘东西来,就是白给高强一碗黄金他都不吃,可这东西是阿香捧来的,小姑娘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得到她娘陈圆圆真传,高强看着那清澈略带哀怨的双瞳就似乎在看漫画中的美少女一般,哪能受得了?高强一副吞金尝毒的悲壮模样,张开嘴,那边阿香筷子一夹,主动夹起一片乌黑物质喂在高强嘴里。刚一入口,高强心里面就翻腾起来,那叫一个苦啊!嘴里面的东西有些麻,有些辣,还有些咸,这么多味道混在一起,就好像高强在自己嘴里面开了个调料铺。高强此时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张开嘴,狠狠地吐上几口,然后咕咚咕咚喝几口冷水,在自家嘴里面好好搅拌几下。恨不得将嘴里吃下的那点残渣全都吐出去!可是阿香在看着他!那期盼地眼神就像一盆冷水,把高强浇了个冰透的同时,大脑也冷静下来。心里流泪,脸上带笑,高强有模有样地将嘴里的“食物”嚼完,然后眉头大展,眼睛放光。喉头大动,还不忘摇头晃脑几下。做出一副陶醉的样子。大拇指一举,高强赞扬:“真是人间美味啊!”“哥哥,你先吃这点,厨房里还有三盘呢!我给你端出来!”小阿香见到自己的手艺被肯定,一脸欢欣鼓舞,蹦蹦跳跳去了。“三盘?”高强眼一黑,差点倒下。刚才那东东比毒药还厉害,吃一口已经是十条命去了九条,吃三盘估计都被打到地下十八层地狱了!“阿香,你现在不是长身体么?这些东西你自己吃吧!”高强不忘引祸水东流,小姑娘吃了她自己做的“美味佳肴”,该不会折腾自己了吧?“不,哥哥,你吃吧!你给我讲了那么多课。肯定累坏了吧?我别的做不来,我给你做点好吃地还不行么。”厨房里面传来阿香清脆的嗓音。“姑奶奶啊。”高强长叹一口气。十分钟后,高强挺着肚子翻着白眼,只知道张着嘴吐气。“哥哥,香么?”“香!”“那你为什么满头大汗?”“越香越出汗!”“噢,那为什么小白和小黑不吃呢?平时有什么好吃地。它们抢地最积极了!”“这两个小畜牲昨天吃多东西拉坏肚子了!”小白和小黑都是病恹恹的样子,气息残喘躺在一边,刚才它们偷吃了阿香作的“食物”,也不过是一小口,两只猴子立刻成了重病号。“阿香啊,我问你,你这个做的到底是什么呢?”“啊?哥哥,没有尝出来么?”“这个太好吃了……”“炒鸡蛋啊……”“……”“哥哥,你怎么上厕所了?你也昨天吃坏肚子了?”阿香眼睁睁看着高强捂着嘴,以百米跑的速度冲向了厕所。小姑娘满脸怀疑。看到还剩下半盘的炒鸡蛋,阿香犹豫再三。自己尝了一小口……“呜呜……”正在厕所舒畅的高强听着客厅里传来奇怪地声音,仔细听,却似乎是有人在哭。“谁在哭呢,屋子里没有其他人啊,啊……难道是阿香?”高强吓地目瞪口呆,他可知道这小姑娘是外柔内刚的性子,自打来了这里,还从没见姑娘流下一滴泪呢!相隔数里之外。几个黑墨镜黑西服,留着齐齐整整的寸头,黑色发茬狰狞直露的壮汉拱卫着一间外表普通的房屋。屋内也全是普通人间的摆设,一应生活用具全都齐全。厨房里面,康敏在忙碌着,手脚麻利地炒鸡蛋,一副干练的样子,不是阿香笨手笨脚可以比拟的。她现在洗去铅华,脸上没有涂抹任何化妆品,素面朝天,眼角细细地皱纹露了出来。她也没有带那些珠光宝气的物件,更不会在厨房里穿什么皮草大衣,就是简简单单一件黑色毛衣,腰间扎一个围裙,围裙下面露着两个浅黄色的裤管,脚下趿拉着一双拖鞋,长发被束起来。两只袖子被高高卷起,露出那羊脂一般洁白的小臂,如此装扮的康敏少了三分妖艳,却多了三分的柔情。如果马大元死而复生地话,看到这副场景,估计能变成呆头鹅。他掠来康敏十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康敏做饭,当然,以他的身份,家里面的厨房就是个摆设,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赴饭局拼酒量,他的将军肚就是这样练出来的。不过马大元如果地下有灵,那么现在还是不要出来的好,因为那样的话,他会被活活地再气死一次。因为康敏的身边还有一个人。一脸柔情蜜意的乔峰。乔峰正在给康敏打下手,而康敏并没有拒绝,这算不算是一个暧昧的暗示?狭小地厨房里面站上两个人,一时间将两个人距离拉进了许多。“阿峰,你第一次来地时候,是在这里么?”康敏看似随意地问话,手执着锅铲,没有一点动摇。其实这是个无聊的问题,她记得很清楚,她和乔峰第一次见面就是在马大元这栋老屋子里,倒不是因为乔峰记得这件事情,而是乔峰到来地那一天,恰好马大元得到了洪七公的赏识,被派到一个堂口去独挡一面。马大元真正的掌上大权从这一刻开始,康敏为自己的男人掌握更大的权力而激动,乔峰不过是巧逢罢了。康敏选择两个人初次见面的地方,亲自下厨,目标很明确,那就是紧紧地将乔峰掌握在自己手中,不惜付出任何代价,包括!————强烈推荐新人新作《回到明朝当王爷》,名儿俗书好,书号84024
第四卷康敏 第九章 香吻
乔峰觉得头很大,而且晕忽忽的,好像喝多了酒一样。他在帮派中除了以相貌硬朗著称以外,还有一样名声就是酒力无双。可是面对厨房中除去艳丽华贵装饰的康敏,乔峰醉了,脚软手软,好像双脚离开坚定的地面,踏在柔软的棉花上一样,不知东南西北,不知道上下左右。多少年了!少年时候就有的萌芽,终于在今天有开花结果的希望了!“康姐,你还记得那一天啊。”乔峰感慨地回答。那一天他记得很清楚,刚刚挨了洪七公贴身保镖一顿胖揍,自己鼻青脸肿,就那样被带到了一个屋子里面,许多年后乔峰还记得那个屋子里有好多华丽的吊灯,如果非要用词儿来形容,那就是富丽堂皇。洪七公坐在正中央的大椅上,身后站着两个怒目金刚似的保镖,乔峰记得就是其中一个家伙踹了自己小腿一脚,留下一大块乌痕。洪七公以下,一群人分两边恭敬地坐着,乔峰一眼望去,就看到了马大元,因为马大元太胖了,体形巨大而显眼。乔峰那个时候就站在门口,他一身乞丐装寒酸破旧,身上还弥散着一股臭味,他记得每个人投向自己的眼光都是带着惊奇,不过鄙视的目光倒是很少见,后来才明白了道理,这些混黑道的出身好的没有几个,洪七公自己就是个大乞头。门口冷风嗖嗖吹。又冷又冻,乔峰也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只知道里面地人说话不断,大部分时候就是洪七公一个人说话,低下的人唯唯诺诺,直到他全身都冻僵了,才看到有人散去。乔峰也没听清楚洪七公说什么话。那个胖子马大元就带着他下去了。乔峰挺感激马大元,马大元带他去冲澡。给他买新衣服,虽然没有和他说多少话,可是行为语言上也没有显示看不起他,最后还领他到一个小屋去,在那里乔峰遇到了康敏。那个时候康敏还是一身淡妆,穿地也很朴素,脸上带着讨好马大元的笑容。有些惶恐。乔峰记得康敏当时对他说地第一句话就是:“呀,好帅气的小孩儿!”那个时候乔峰很小,康敏也年轻,这么多年过去了,乔峰长大了,可是他觉得康敏的相貌仍然没有改变。“愣什么啊?来,吃饭!”康敏一声招呼将乔峰从回忆中带回来。饭桌上全是家常菜,康敏自己先尝了一口菜。笑着说:“还好,还好,有快二十年没做过饭了,这手艺到底还是没拉下。”康敏这一笑,自然妩媚,脸上一团红潮。那是被厨房中热气蒸出来的,乔峰一呆,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是康敏的贴身保镖,两个人也算是亲近熟热,可要说康敏像这样和他说话,做饭,这都是第一次。“傻住了?”康敏又是一笑,夹起一块菜来,向乔峰口中递过去。“来。尝尝我地手艺。”乔峰看着那康敏那两汪柔水似的眼睛,一时间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傻呆呆张开嘴,机械地咀嚼着,至于那口菜是香是甜是酸是辣,乔峰是完全不知道了,就算现在康敏夹给他一块铁疙瘩,估计他照样能下口。两个人面对面坐下,隔着他们地只不过是几盘小菜,两碗米饭。乔峰成了傻子,只知道低头,扒饭,夹菜,一脸通红,如同一个初恋中的大小伙子,如果乔峰的手下现在在场的话,他们绝不相信,能拚死喝酒,不要命挥舞钢管打架,拿着一口袋钞票分钱的老大居然在一个女人面前束手束脚。饭桌上已经成了康敏的主宰,她柔声慢语带着乔峰回顾历史,听起来全是情真意切。乔峰的大脑早在空转了,康敏说什么,他就应什么,绝对地百依百顺。“现在你大哥去了,我一个女人家,以后的生活还不知道怎么过呢。”康敏终于从过去说到了现在,并且很有技巧地暗示了一下“凄惨”的未来。乔峰这一句话听地特别清楚,立刻激动起来:“康姐,你放心,有我在……”乔峰在冲锋陷阵,与敌对攻的时候是一把好手,可在他心中,康敏是最亲的人,他根本不懂康敏此刻的心,而准确来讲,他对康敏的感情也是小时候无依无靠的一种寄托,而是十几年地时间,足够将这种寄托放大到一种接近本能的程度。康敏在他心中是最重要的一个,那他在康敏心中呢。康敏脸上全是激动的神情,还带着三分柔弱,她的心却在激烈地想:信他?不信他?最终信任的念头压倒了一切,康敏心里面在苦笑,到最后却得依靠身边地毛头小伙子,女人啊,还得依靠自己的天生本钱才能生存下去。眼下的情形,乔峰掌权,但是打的是自己的旗号,两个人合起来就是帮派第三大势力,若是自己不依靠乔峰,那就成了空架子,乔峰不和自己合作,就会名不正言不顺。康敏再三斟酌:算了,乔峰是自己从小看大的,没有料到黄毛小子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嗯,他向来对我言听计从,倒也不怕他反我。打定主意的康敏不动声色,这一顿饭吃了足足有两个小时,不知不觉间,乔峰和康敏都喝下足够多的酒,而周围的灯光也似乎变地暧昧起来。乔峰今天心情很高兴,他知道自己以前在心目中最尊重地康姐面前不过是一个相貌英俊会办事会喝酒身手不错地小厮,这样的人一百个也抵不上一个马大元。甚至在自己帮康敏做事地时候,康敏那时候明显没有抱太大希望。可是自从那个夜晚以后,自己横扫那些游兵残勇,一举整合了那些乌合之众的势力,康姐看自己的眼神变了,那是看有能力的男人的眼神!酒喝太多容易醉,就连乔峰也有些顶不住了,康敏更是不堪。她突然站起来,身子一软,突然向前倾去,乔峰急忙迎上去,两个人抱在一起。康敏的身子侧仰着,头冲向天,红唇像玫瑰花露一样散发着诱人的光芒,开合之间,似在喘息,似在邀请。仿佛着了魔一般,乔峰觉得自己肯定是醉了,要不然,自己为什么会低下头去吻康姐呢?不过,这个吻,真的好甜蜜啊!
第四卷 康敏 第十章 有人欢喜有人愁
第二天,从房子中走出来的康敏又恢复了那勾魂夺魄害死人不偿命的艳妇形象。一身华丽到极点的旗袍衬托出她完美而成熟的s形体线,一双电眼顾盼生情,两侧脸颊红晕淡淡,走动间扭腰提臀,间或从那高叉旗袍中露出双腿的片片雪腻,魅惑无限。外面几个马仔只能偷偷将贪婪的眼神投在康敏身上,小心翼翼地低着头,装作随意漫不禁心的样子,他们知道,这个女人昨天和顶头上司乔峰呆在一个屋子里面整整一夜,发生什么事情自然可以用脚后跟猜地出来。康敏一辈子见到最多的情况就是这些偷窥打量的眼神,几个毛头小伙子拙劣的遮掩动作并不能瞒得过她,不过她并没有感到恼怒,而是觉得欣喜,女人如果像磁石一样吸引男人的目光,那证明了她的魅力。缺少赞美和注视的美女,还能叫做美女么?当然,在康敏的心中,没有了奢侈享受的生活和珍珠宝石的点缀,美女依然是残缺不全的。不过有一点在所有人意料之外。昨天晚上,乔峰和她并没有真正发生什么。只是动情一吻。康敏第一次觉得酒量大永远不醉也是一个讨厌的本领。乔峰当时已经处于兴奋中,借着一股酒劲,三下五除二将康敏剥成了大白羊,却在临门一枪的时候突然清醒过来。“那是什么样地表情啊?”康敏回想。“愧疚,惊讶,喜悦,呆滞……”当天晚上,乔峰确实和康敏躺在同一张床上,靠在康敏的怀里面睡了一夜,仅仅是肌肤接触。没有任何的实际行动。任康敏绝顶的聪明,也想不出其中的原由。若不是挨挨蹭蹭间觉得乔峰还有正常的生理反应,她几乎要怀疑这外表硬朗身手不凡的青年男子是个天阉。她却不知道,乔峰不是一般人,他是一个孤儿,缺乏女性关爱地人,十多年来在他眼前从来没有离开过的漂亮女人只有康敏一个,早就亦母亦姐。心里面对关爱地渴望让他最后一时刻将生理冲动生生地压下去。“以后一定会发生关系,但是今晚绝对不能。”乔峰躺在康敏的怀中,想法就是如此简单,虽然他本身的做法就是在亵渎着一些他说不清的东西,就如同一叶障目,掩耳盗铃,但是他给自己找到了一个理由,为自己寻找到了心理安慰。第一夜做娘做姐。第二晚做妻做妾,康敏并不了解怀里的男人的想法,她只知道,这个男人盲目而疯狂地信任着自己,而男人此刻又是非常有能力,那么自己一定要牢牢地控制住他!一个是随意为自己选择了一个信仰。然后用十多年的时间将这个信仰在心里面刻成了本能。另一个是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听话而且有能力地打手,再加上年富力强,相貌英俊。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却并不真正了解对方,但是他们却紧密无间地躺在同一张床上,并且以后会做只有夫妻才能做的事!有时候事情就是如此的荒诞奇怪。虽然没发生什么,但是两个人的关系显然已经突破了原来十几年类似主仆生活的桎梏,康敏有信心,乔峰就是再有能耐,也翻不出她的五指山。一个月后。乔峰和康敏已经出则成双。入则成对,同居一寝。俨然是一对夫妻了。帮派的事情还是没有多大变化。白世镜和全冠清不是傻瓜,如果没有康敏、乔峰这一股“中立”势力,两个人绝对拼个你死我活,现在有了康敏做在后黄雀和得利渔翁,白世镜和全冠清立刻便偃旗息鼓,每天就派几个大嗓门的手下喊喊口号就算了事。眼见着一场分家夺位地风波就这样平息下来,拖了时间太长,三派人员内部打打闹闹的矛盾已经让帮派变得没有凝聚力和虚弱异常,外面有些帮派已经开始侵犯马大元留下来的势力了。内外逼迫,三方势力甚至面和心不和地坐下来开一次会,最后破天荒地用了投票选举的方式来选出新老大。这个时候就体现出那些“散兵游勇”式的小头目的好处了,他们就像是联合国中地非洲国家,能量小但是票数多,康敏如愿以偿地成了名义上的女龙头,她赢地这么轻松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白世镜和全冠清始终不相信乔峰会真正死心塌地地臣服在这个女人的内裤下,他们在等着康敏和乔峰自乱阵脚。由于情报失误,白世镜和全冠清都认为乔峰才是真正的主事者,而康敏不过是个花架子。他们却不知道,在乔峰和康敏第一次之旅完成之后,乔峰就退居二线成了高级打工者,真正的老板已经变成了康敏。康敏上台后,只花了月数天气便证明自己不是花瓶,几项措施下去,就凭着手下人马和指挥不灵的白世镜、全冠清,将敢于侵犯他们利益的外来者通通赶了回去,一时间,江上形势一片大好,剩下的事儿就是慢慢的分化、瓦解、打压、吸收白世镜和全冠清地势力了。至于乔峰,康敏也是越看越顺眼,既长地帅气硬朗,又有魄力能力,床上功夫还极棒,康敏虽然艳丽勾人,但并不是荡妇破鞋,一到了晚上,安心地做乔峰身边地小女人。——“这本儿题你要好好地做,做完了就证明你已经将初中知识吃透了。”高强绷着脸向阿香交代,心里面其实乐开了花——让你再下厨房,让你再拿我当试验品,这么多题压死你,题海战术无往不利啊!阿香噘着嘴点头答应下来,只是有些可惜,今天本来想给哥哥炒个小菜,看来他是没有口福了。成功摆脱了阿香的高强心情愉快,轻松溜回学校自家宿舍门前,高强并不像其他出去住地人那样,多长时间不回宿舍,他经常往回转,保持感情联络。一进宿舍门,就觉得气氛压抑,从来不抽烟的令狐冲对着窗口喷云吐雾,连高强进来都没有察觉。杨过向高强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出来到了走廊。“怎么了?”“令狐和岳灵珊分了!”“啊……”“更过分的是林平之似乎和岳灵珊有些勾搭不清!”“啊??”
第四卷 康敏 第十一章 为爱疯狂
大学里面,一个宿舍的舍友间最怕发生的是什么事情?吵架?打架?生活习惯不同?卫生问题?绝对不是,倒不是说吵架的人心胸开阔不计前嫌,打架的人不会睚眦必报,生活习惯不同更是会由一些琐碎小事引起大问题,至于卫生问题,有多少人曾经因为臭袜子向舍友半开玩笑说:嘿,哥们,快熏死我们了!一个宿舍住的人们绝对不会为了这些问题翻脸的。不是说他们一个个都是圣人,一个个都有容人之量,一个个肚子里面都能撑船。最主要的原因是,大家住在一个房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每天里面进进出出,就算是刻意几天不说话,总有机会要说上几句的。比如,今天我替你接了你家里来的电话,明天你在外面敲门我来给你从里面打开……诸如此类的琐碎细事,数不胜数,话慢慢地讲开了,肚子里有多少气也慢慢地散去了。本质上说,大家没有深仇大恨,犯不着得罪人,而且是得罪每天和自己见面并且住在一个屋子里的人——这句话的潜台词,如果不是一个宿舍的人,对方实在不知好歹,一副欠扁的模样,那你想得罪就得罪呗,这个社会谁怕谁?得罪了人又不是不能活。但是想象一下,如果是宿舍舍友之间,真地闹翻了。每天早上醒来看到的是对面床上一张欠揍地脸,听着他说话唱歌就像猪叫一样的噪音,那你一天的好心情全没了。所以舍友之间闹翻了的后果是严重的,那样会大家受累,没有一个胜利者。宿舍是大学里面的一个家,而不是一个牢笼。所以大部分人的大学生活过完后,问及到宿舍中地生活如何时。虽然不会说好地不得了,也绝对不会说糟糕之极。基本上一个词——马马虎虎。宿舍的生活不是一朵花,但也不是豆腐渣,就那么不上不下不好不坏地飘着。但是有一种情况例外,一个宿舍地小伙子们会脸红脖子粗,像斗牛一样红着眼睛干架!就是遇到性格沉稳的,即使是不打架也会改为冷战。这种情况就叫:一山不容二虎——这个词儿并不准确,难以让人理解。准确来讲,是宿舍里面两个人为了争夺一个女人反目。细分下有许多种可能,但是相同点便是:一个女人,若干个男人,反之也成立,女生宿舍其实更容易闹翻,她们天生有攀比的劣性,就是买个卫生护垫都要暗自比较一番。为什么会因为一个女人反目?原因好多种。或许爱情是最伟大的,那最伟大的东西一定是走极端的,两个走了极致的人碰在一起,那还能和好么?或许是因为面子,一个男人连自己地女人也保不住,那脸面往哪里放?别人会怎么说?大学生有的是空余的时间和满脑的冲动。对爱情的憧憬和向往会让所有的人吃了火药一样冲动,路上所有的障碍都会被视为最邪恶的存在和最臭地绊脚石。难道你会和一个厕所旮旯里臭醺醺的绊脚石讲和?成年人所谈的对爱情的理智和博爱,外国人对待后来者的宽容和大度,中国大学生脑子里是没有这几个词儿的,大家仅有地念头是:千军万马独木桥,狭路相逢勇者胜,如果有人挡了你的路,那就狠狠地踢他的屁股!令狐冲靠着窗口抽烟,脚下的烟屁股就像子弹壳一样四散开来,显得特别悲壮。高强瞅一眼。令狐冲就像弹尽粮绝的狼烟山五壮士,走投无路。他的右手将空空如也的烟盒攥成了抽象艺术。左手夹着最后一个烟头猛抽,从侧面看,就像是把最后一颗子弹留给自己的猛男。高强看令狐冲的样子频临危险点,转身从门口冲了出去,再回来,手里拿一包中南海。正好赶上令狐冲狠狠地将最后一颗烟头往地上一甩,似有行动——或出去打架,或跳楼。高强急忙将中南海递上。即将暴走的令狐冲立刻平稳了下来,烟在此刻对他来讲就是镇定剂,他地一双眼睛恢复了茫然和虚无,呆滞而机械地抽着中南海,一吸一大口,红红地烟火在风光中摇曳闪烁,一亮一暗,像极了快要熄灭的灯火。杨过把高强拉了出来,轻轻合上门。两个人互相看一眼。高强:“这事儿太棘手,男欢女爱地事儿咱管不了,小林子寻找真爱,岳灵珊另寻新换,这咱也不能阻挡,可惜就是发生在令狐身上,你说一个宿舍的哥们,这算怎么回事?”杨过双脚轻轻地搓着地面,抬头往斜冲的寝室看一眼,说:“看到没,那个宿舍的大帅哥张无忌就是一个大情圣,他们宿舍和一个女生宿舍联谊,结果那女生宿舍四个女生都喜欢上他了,我告诉你,绝对都是美女,为了他,那宿舍的姐妹们每天进进出出就和死敌仇人似的。”高强冷吸一口气:“这家伙魅力大,跟咱不是一个级别的。”杨过挠头:“令狐的事情麻烦啊,岳灵珊甩了他是肯定的,小林子和岳灵珊走地近也是肯定的,岳灵珊一定是和令狐说什么了,单是分手的事,不会这么消沉吧?”两个人正在嘀咕着,那边儿一个人晃晃悠悠有些神不守舍走了过来,却正是林平之。高强打一声招呼,林平之点点头,两个黑眼圈挺吓人。杨过对林平之说:“你、令狐、岳灵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三角恋爱绝对不应该在一个宿舍出现两角啊。”林平之愁眉不展,他也没有料到事情会这样发展。一直做电灯泡,不知不觉中,林平之觉得自己也有些喜欢上了岳灵珊,令狐冲花太多的时间去为面包奋斗,而他就一直在岳灵珊身边。几天前,岳灵珊突然和令狐冲分手了,可却和他还保持联系,可是两个人其实并没有发生什么。“怎么所有人都认为发生了什么?”林平之一侧身,径直进了屋。
第四卷 康敏 第十二章 元旦舞会狂
元旦即将来临了。高强眯着眼睛看着手腕上的精巧细致的表,时针离着十二点还差一个多小时呢,但是操场那边喧嚣的声音已经翻上了一个新的高度,欢笑声、高歌声一个劲儿地往耳朵里钻。他就站在横贯东西的学校马路边上,身后就是一颗大树,冬天树叶落尽,只留下光秃秃的树枝树干,尽管如此,它们仍然将灯光遮去大半,高强整个上半身都缩在暗影中,周围不断有同学走过,一个个都是欢喜模样,尽管冬天寒冷的天气将大家冻地鼻子通红。他眨巴眨巴眼睛,心里略带感伤——一年就这么过去了,还没有怎么感觉,大二上半学期就走过了大半,想想这一年发生了什么事情?人总是喜欢在年关清算债务,总结过去,一年一算,向来如此。高强开始掰着指头历数过往一年印象深刻的“大事”。最重要的事情自然是自己有了第一个女人。与宁楚眉不清不白拉拉扯扯的暧昧关系延续了一年,高强眼下还对那具迷人的躯体痴迷而不能自拔,而宁楚眉似乎也没有离开的意思。高强能察觉出来,两个人的生活越来越像一对夫妻,尽管他不知道真正的夫妻生活是怎么样的,但是两个人一起逛街,一起做饭,一起洗衣服,一起睡觉……该做的似乎都作了,不该做地也作了。只能预料到两个人的关系将会延续很长时间。另外一件事情让高强咬牙切齿。那就是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女学生,阿香的学习能力让高强自惭形秽,经常会产生两年以后她是我老师我是她学生的挫败感觉,而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高强恐怕还得继续当老师。除了感情方面,学习方面,高强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来。反正就是随大流走,不是拔尖。也不是垫底,对于他的专业他谈不上喜欢讨厌,没多少热情。学校的事情,最大地就数韦小宝退学了,次要一点的则是岳灵珊和令狐冲分手,至于金童玉女欧阳克和黄蓉地恩怨,毕竟那不是发生在自家宿舍的事儿。在高强看来顶多是天上的烟花,好看炫目,也就是那一刹那的耀眼,根本不能在他心里面引起多大的波澜。这样一回想,高强愕然发现,自己这一年除了勾上宁楚眉,教了个聪明妹妹外,根本没有什么值得纪念的事情发生。“一年啊。就这么过去了。”高强轻轻感叹,略带些哀伤——而在平时,荒废时间挥霍生命却是他最常做的事情。“哥哥,咱们快去操场看看……”阿香站在一边摇着高强地胳膊,轻声曼语中透着焦急,小姑娘平时就呆在家里面。空闲时间跟着高强和宁楚眉去北京的名胜古迹乱转,但是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家里“坐牢”,这次跟着高强进校园看元旦联欢,自然是欢欣鼓舞,急急催着高强入场。高强身高一米八,小阿香最近半年多来营养跟上,填鸭式的海吃换来的是火箭式的身高增长速度,现在也有一米六五,考虑到她现在十五岁都不到,以前十多年的营养亏空还没有补齐。以后长的空间还有很多。极有可能长到模特身高——陈圆圆的个子就很高。两个人凑在一起,倒也相差不多。冬天地衣服穿着臃肿,略瘦的阿香反而显得身材匀称,高强心里想,自己身边站着要是女朋友该多好啊,可惜宁楚眉不肯拉下脸和自己来,倒是阿香这跟屁虫到了,不过她这身高,嗯,做女朋友也还算可以。高强牵着阿香的手直往操场去,元旦狂欢分着两部分,操场露天处和体育馆舞会,露天的地方自然是大众娱乐,谁都能去,体育馆内则是凭着学校发下来的入场券来控制进出,不然一个学校学生全部一拥而入,整个体育馆都会被挤爆。高强先带着阿香去了操场,那边人们在跳兔子舞,最简单的蹦蹦跳跳前前后后,人挨人人叠人,随着音乐不知道排出了多长一条大龙,幸亏是弯弯曲曲排列,要不然整个操场都放不下。门口有卖面具地,阿香看着新奇,眼睛眨巴眨巴望向高强,高强含恨忍痛买了一个,这面具还算精美,就是价格贼贵,高强暗骂那些兔子猛吃窝边草的学生,赚钱赚到自己人身上来了,这一刀下去宰地也太狠毒了点。小阿香戴上面具,高强总看着有些别扭,伸手将小姑娘的头环和发卡取下来,乳臭未干的马尾辫就变成了颇带浪漫的卷浪长发,阿香整个人立刻变得妩媚成熟起来,面具遮挡住她大半个面孔,随着眼睛一闪一闪,目光中少了天真和纯洁,似乎多了几分妖艳和魅力。“不愧是尤物的女儿,小尤物再长几年,很快就成大尤物了。”高强亲眼看着丑小鸭变为了美天鹅,心中感慨丛生。不过现在还不是他感慨的时候,他和阿香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一条兔子长龙从他们身边经过,面具下人们的胆子变地奇大无比,几个男生大声地挥舞着手,有人甚至来拉阿香的手,邀请阿香加入。阿香眼睛闪闪,兔子舞简单易懂,她早就看懂了,虽然不断躲闪着别人的毛手毛脚,不过眼睛一直瞅高强,满是期盼,高强还能说什么,轻轻一推小姑娘,两个人立刻加入了欢乐地狂潮……兔子舞之后是恰恰恰,两排人分开而站,摆开长龙,面具遮挡下地阿香掩盖了她的年龄和羞涩,经过初始生涩地动作,最后她的动作自然而诱人,高强站在她对面与之共舞,经常困惑:这还是那个青涩苹果么?高强旁边好多男生似乎是不经意间挤开他,为的是与阿香一舞,阿香倒是立场坚定,一见到高强被挤开,立刻也退身而出,两个人越退越后,竟然到了队尾,再也没有人干扰。恰恰恰中,两个人不经意间身体背向摩擦,感受着小姑娘青涩略带骨感的臀部,再看着阿香水汪汪的大眼,高强突然有些心猿意马了……他的目光向远方延伸,突然全身僵直了,不远处,一直羞涩内向的林平之和一个女生跳地火热,而那个女生正是岳灵珊。
第四卷 康敏 第十三章 爱必须说出口
操场上,林平之和岳灵珊面对面跳着恰恰恰,身体随着欢快的节奏而踩点摆动,两个人脸上都是红晕片片,却不知道是不算剧烈的热舞逼出来的红潮,还是兴奋而引起血流速度加快。林平之是个羞涩内向的人,如果他老爸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随着人流跳舞,一定会把眼珠子瞪出来的,然后狠狠砸给岳灵珊几个大红包,这绝对颠覆了他心目中儿子的形象。从小的特殊经历让林平之的性格上有很大的缺陷。并不是谁都有那样的运气——说不上是好运还是坏运捞到一个黑社会老大作爸爸,林平之的老爸呼风唤雨得意一时的代价就是儿子的怯弱。在他老爸出外跑路的时候,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林平之小时候曾经系红绳穿花衣,被当作女孩儿养了很长时间,此举果然奏效,林平之和他母亲在仇家的眼皮底下安然无事,直到他老爸以胜利者的姿态归来,在断子绝孙辟邪剑的威名下,再也没有人撩虎须。而和他从小玩耍的同辈人中,放眼望去——女生,女丫头,母老虎,没有一个带把儿的。林平之的性格自然沾上了温柔等女性特点,不过有一个煞气重重的黑社会老爸,他以后的发展还算正常,并没有往人妖的方向靠拢。可是内向的林平之能做出这样的动作来,绝对算石破天惊。站在另一边,远远注视着他和岳灵珊地高强不禁感慨: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高强一走神,动作就慢了半拍,阿香不满地拉一下他的手,甚至妩媚地在他身上蹭了两下,完全走的是性感撩人路线,高强感到被那尖尖略带骨感的香臀一蹭。立刻把注意力从林平之身边转了过来——林平之和令狐冲全都是自己的舍友,手心手背都是肉。况且这都是自由恋爱地年代,岳灵珊是自由人,人家甩谁跟谁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清官难断家务事,还是先顾好我的小阿香吧。高强一想清楚,立刻将视线收回来,专心致志和阿香对舞。干嘛想那么多忧愁地事儿?抓紧享福才是王道。高强其实和其他人一样,误会了林平之。准确来讲,林平之和岳灵珊,此刻还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岳灵珊和令狐冲的分手是一个悲剧,一个浪漫与面包激烈碰撞后的悲剧。同人大学位于北京,而大学里面传言,北京的女生是非常实际的,找男朋友要户口。要房子要车要钞票,所以很少看到大学里面有人找北京籍贯的女朋友,不是不肯,是人家要求太高。岳灵珊就是北京女生的异类,虽然她老爸是陕西人,可她确实是从小在北京长大。黄土高原在她脑海里面仅仅是一个特别一点地名词。人们说得不到的东西是最好的,岳灵珊家庭条件很好,她稀罕的是浪漫,而不是大多人追去的钞票。这与说明了为什么世上除了门当户对的婚姻外,有那么多的富家女嫁贫家郎的故事,有这种心态地人不在少数。而令狐冲太过于小心谨慎了,他在享受着和岳灵山在一起的时光同时,还一直对自己的干瘪的钱包念念不忘。令狐冲没有给岳灵珊置办过什么华丽的衣服,漂亮的首饰,甚至甜言蜜语说得也很少。岳灵珊也认了。可她最生气地是令狐冲迟迟没有说出那三个字——我爱你。这三个字对女生而言恐怕相当于一个新娘眼中的结婚戒指,这个戒指无论质地、价格如何。没有它总是不行,戒指的本身甚至比那一纸结婚证更重要。“我爱你”三个字抵地过千言万语,有这三个字出口,两个人的关系似乎才能稳定下来。岳灵珊也知道令狐冲有顾虑,可她也有女生的矜持,在明确地表示自己根本不是嫌贫爱富的人,根本不会对什么身世家庭在意以后,岳灵珊还没有等来令狐冲的那三个字,这让她彻底被激怒了。愤怒中的女生选择了一条走极端的路。她向令狐冲摊牌,分手!岳灵珊其实在期待,一个有血性的男儿在面临这种情况,很多时候会暴怒狂走,这比最猛地烈酒还激奋人心,电影中很多男人就是在这个时候吼出那三个字。岳灵珊选择了开始,可她控制不了结局,令狐冲选择地是平静地离开——沉默比吼叫其实更悲痛。伤心的岳灵珊痛苦了很长时间,只证明了一句话,时间真是疗治伤痛地无上圣药。地球并不会因为缺少一个人而停止转动,从悲痛中恢复过来的岳灵珊也期盼着一个新的开始。至于她和林平之的相遇,那纯粹是食堂的巧合,后来几次也属巧遇,毕竟对于同属一个系一个年级的学生来言,有太多的机会碰面。一切开始于岳灵珊鬼使神差地一次午饭邀请,其实岳灵珊不过是在心态平静后,希望和林平之在一起吃饭,试图借此回忆一下以前和令狐冲的幸福时光。只是饭吃了一半,岳灵珊的心情就有些变化了,和林平之在一起,竟然有些报复令狐冲的快感,很快,这种感觉就消失了,毕竟不是小孩子,不会做这种愚蠢的事情。不过接下来的发展显然出乎岳灵珊所料,在以前,岳灵珊虽然和林平之很多时间在一起,也就是因为令狐冲的原因一起吃饭上自习,算得上熟人,但没有多少深交,可是令狐冲不在了,岳灵珊才发现林平之的可爱之处,这是一个羞涩内向的大孩子,这让岳灵珊很有成就感,能以大姐大的身份指导教训别人,这在她的生命中还是第一次。接下来,两个人频繁地在一起,流言蜚语满天飞,岳灵珊也发现两个人的关系慢慢地变化了,这种变化又让她害怕又让她欢喜,但是约会仍然继续,元旦晚会两个人也在一起,热舞中,两个人的眼神都炽烈起来,岳灵珊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火辣辣的眼神。林平之在热舞中几次酝酿感情,几次想张开嘴,他想到了以前和令狐冲在一起的时光,想到了后来和岳灵珊在一起心跳的感觉,想到了曾经的好友令狐冲望向他的冷漠目光。他再次问自己的心,狠吞几口气,内向而胆小的他对岳灵珊大声说:“我喜欢你!”这一句话,换来的是一秒钟的雕像,然后是女生滚烫的泪水和热烈的拥抱。林平之的心立刻幸福地碎了。
第十四章 独自去偷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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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康敏 第十五章 孤独过年
世界上速度最快的东西它不是光,而是时间。高强突然觉得自己想到的这句话真好,真他妈有哲理。他只记得元旦夜和宿舍的同学们吃了一顿与闷不已的饭,然后偷黑摸回家,又偷黑摸到了宁楚眉的床上,与那美人盘肠大战三百回合。从那一晚一下子几十天过去了,他自己也坐在返回山西老家的车上了,准备着欢欢喜喜过大年,眼睛呆呆地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他突然觉得自己脑子一定是退化了,愣是对这过去的几十天没有留下多深刻的印象。高强本来想带着阿香回家,不过考虑到阿香和家里人都不熟,这个决定也只好作罢,阿香就乖乖地留在北京陪着宁楚梅,高强向她们保证,一定过了正月十五就回来,反正离别的时候挺有些依依不舍的感觉,阿香拉着高强的胳膊颇有泪汪汪的架势,宁楚眉的眼神整个就是一个深闺怨妇,吓地高强落荒而逃。他座位对面是两个胖墩墩的大老爷们,高强右边是一位胖敦敦的大嫂,他被三个胖墩墩的人夹着,立刻觉得自己也开始臃肿起来,继而失去了所有说话的兴趣。好在从北京到老家只不过六个小时,高强眯缝着眼睛小小睡了一觉,然后嗑完一袋香瓜子,喝完一罐儿啤酒,又吃完一袋花生,两个蛋糕再加两盒酸奶,火车咣当停住了。下火车。出站台,门口看到一大堆人头涌动,不少人举着写着几个大黑字的牌子接人,更多地则是出租车司机,这年月买卖人最多,司机比接站的人多,也算一世界一大奇观。高强这次回家是突然袭击。电话里面和家里面说还有三两天才回,其实他是想给家里面一个意外的惊喜。所以这次也没有人接他,想到自己一个人会孤零零坐在大巴里,和周围三两成群的人比起来一定很惨,还好有两只猴子陪着自己,倒也不寂寞。外面的天气黑沉沉地,不过高强喜欢这种被煤面污染的天气,在他眼里。这就是黑色的金子,他们家发财致富靠地就是这东西。高强这次回来就背个书包,不然拖着一个箱子走来走去实在是麻烦。不得不说老天挺照顾他,就在寒风里面站了不到半分钟,高强所要坐地大巴车开了上来,高强身子一矮,蹿了上去,这和他在北京上公交车一个德行。全都是为了抢个座位。上了车脚底板还没有觉得在地板上踩实,他就听得后面有人喊他的名字,还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声音中都透着热情。高强惊讶转头,看到最后一排座位上探出两个脑袋来,挨地挺紧。一男一女模样挺熟,高强脑子里一晕,他只记得这两个人是自己高中地同学,曾经还走得挺近,不过他们没有考上大学,而这两年来同学之间也没有聚会过,现在要他说出名字来,就好像什么东西憋在喉咙口,就是说不出来。虽然喊不出名字来,高强却一脸热忱走过去。满脸激动。现在他都分不清自己是在演戏还是真心所为。两个同学坐的是双位座,不过这车上位子挺宽。两个人之间空着半个身位,高强涎着脸嘿嘿笑声中在两个人中坐下,将他们分开。这过程中,他脑子动地飞快,右边的男生瘦脸尖下巴,再加黑黝黝的皮肤,和高中的样子比起来,没有多少变化,只不过一身西服把人衬地精神了许多。左边的女生,圆盘脸,月牙儿眼,笑起来两个酒窝一闪一闪,说不上漂亮,但是也属于五官端正顺眼耐看级别的,涂着淡淡地口红,身上有一股香气,画着眼影,脖子、手指、耳朵上一应首饰俱全,上半身是鲜红色的羽绒服,下面却是穿着裙装,大冬天要风度不要温度,精神可嘉。如果说高中的时候她是丑小鸭,那现在绝对算得上一只天鹅——虽然还不是非常美。虽然没有想起名字来,这并不妨碍三个人交流。大家热热闹闹地互相问候着,大概就是问现在做什么,生活如何。说了一大通,高强这才想起事情有些古怪:“也太巧了吧,咱们三个人都坐一辆车?”男生的黑脸变成了紫脸,倒是女生大方多了,一张圆脸隐隐放出一层淡光来:“我们两个订婚了!”“啥?”高强目瞪口呆,如同被一千道雷电劈在脑门上,然后他如火烧屁股一样地跳起来——他还坐在人家小两口位子中间,由于太挤,一只胳膊还能感受到准新娘子柔软的躯体呢!直到下车,告别了兴奋害羞的小两口,高强脑子里面还是没有想起这两个人的名字,这让他有种挫败感。曾经以为会是一生中印象最深刻的高中,在短短两年后,脑子里面地橡皮擦便将这“珍贵”的记忆擦去了大半,连曾经一个个在自己眼前晃动的同学都记不起来了。回到家中,高强的突然袭击果然给家里人意外的惊喜,不过高强也快要认不出自己的家了,在进入家门地那一刻,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进错门了?外面的墙上贴了一层白磁,门比以前大两倍,还挂着两个红灯笼,院子里铺着红砖,进了屋,全是新家具,整个屋子陌生了许多,看来老爸从煤窑里面捞到不少钱。日子一晃而过,大年三十夜,高强和爸、妈坐在一起看电视,一家三口团团圆圆,只是他突然想起去年的这个时候,他和宁楚眉禁忌而刺激的第二次,一时间觉得电视里的小品都不吸引人,他知道,他开始想念宁楚眉了,也有点想念阿香,回到家整天游手好闲,突然有些怀念每日被阿香压榨的日子了。大年初一,回奶奶家,初二,去姥爷家,初三开始去各个亲戚家串门,期间高强还得知两个和他从小玩到大的姐姐也订婚了。“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高强不满嚷嚷,“全都玩儿结婚?”他觉得自己变老了,继而觉得自己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第四卷 康敏 第十六章 成人
这个年来的快过得也快,高强心里面想着北京屋子两个娇滴滴的美人儿,数着日子过完正月十五,立刻就开溜返京了。坐在火车上,都走出山西地界了,高强才后悔了:自己应该留下来多陪陪爹妈的。不管如何,这一年就这么过去了,留给高强的记忆只有有些不完全的片段:两只猴子和家里的小猫抢狗粮吃,还有就是一个表姐一个堂姐订了亲,两个女人在她们“未来”的男人面前温柔如水……下了火车,又坐上公交车,在时针指向八的时候,高强已经踏到了北京家门外面,他这次回来的时候一样没有和宁楚眉她们打招呼,就跟他在山西老家做的一样,故技重施。一切似乎进入了一个怪圈式的循环。高强回山西时候的突然袭击带给父母的惊喜,在眼前又重新上演了一遍,只不过对象换成了宁楚眉和阿香,面对着她们惊喜热忱的脸,高强虽然很高兴,心底却突然觉得有些疲惫——他觉得自己就好象是一个演员,在不同的场景中客串相同的事情。接下来的日子平淡无奇,高强陪着宁楚眉和阿香在北京过完整个年后,逛街是必不可少的,他的鞋子都磨去厚厚一层。最后高强突然醒悟:感情自己从山西奔到北京,陪伴的人从爹妈换成了两个女人,这个年还和以前。过地没有什么区别啊?仔细一想,还是有区别的,和宁楚眉、阿香在一起,高强感到了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地骄傲,要是和爹妈在一起,高强就是活到七十岁,在他们眼里面也是个孩子。一下子想通了。高强许多天为自己变老了,长大了。被世界抛弃了等等想法而背在心里面的包袱彻底扔掉了。他觉得骄傲:两个姐姐要嫁人了,自己都有女人了,自己已经成为一个男人了!自己确实长大了,不是被世界抛弃,而是要积极地融入新的社会。早春的风一直吹,没过几天,开学了。高强每天在家里面教教阿香。看看电视混日子,直到段誉给他发短信,他才记起来,要开学了呢。宿舍里人见了少不了拜年拉家常,高强仔细瞅,林平之和令狐冲两个人也开始打招呼了,不过两个人一个清淡如水一个面无表情,心里面顿时明镜一般:这两个人是走个过场。面和心不和,以后再也撮不到一起了。大学里面一个宿舍哥们弟兄的饭局多,尤其是逢年过节这种场景,宿舍五个人不管有钱没钱的,都叫嚣着去外面撮一顿去。大家伙说得火热,就连练“木脸”神功的令狐冲也嚷嚷赞同。就是林平之在一边淡淡地笑:“我还有事儿,就不去了,你们一定要吃好。”若换个旁人,大家一定会狠狠地臭他,但是宿舍里都知道他和令狐冲地事儿,一个个也只能当点头哑巴,令狐冲鼻子哼一声也不多说什么,四个人眼睁睁地看着林平之踏着小碎步,一脸恭敬温文地走了出去。“本来就少一个韦小宝,现在又走了一位。咱们宿舍还就是凑不齐六这个数儿了。”杨过无限感慨。就差说出“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好凑!”令狐冲眉毛一挑。“我去叫任盈盈,算一个,剩下一个名额你们自己解决。”高强和其余人听了就是一惊,倒也实在佩服令狐冲,怎么这么快又搞上一个?而且还是岳灵珊有关系的女生?“这小子一定是走火入魔了。”高强心里面暗自下定义。段誉在一边说:“对面宿舍虚竹和咱们走地挺近,我去叫他。”人在吃饭地时候最积极,一会儿工夫六个人就凑齐了,五男一女直奔学校后街的饭店,菜过五味,酒过三巡,六个人通通红着脸,就像一起扑了红粉一样。饭吃开了,话题也就活络多了。“小宝最近混地怎么样?”令狐冲大着舌头问,醉眼朦胧,自从受伤的初恋结束以后,他整个人变了许多,原本在岳灵珊面前竭力掩饰的小商贩的精明一下子爆发出来,整个人就像一根老油条。高强一愣,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还在扬州混黑社会吧?”杨过在一边兴奋地说:“嗨,我大学毕业找不到工作,就去投奔小宝去,好歹也弄量法拉利开开。”高强笑着说:“那你干脆去投奔我们山西煤老板得了,我们那儿都开两辆法拉利,一辆拉人,一辆拉煤。”大家嘿嘿一笑,都当高强说疯话,却不知道高强说的是真金白银的真话。韦小宝地事情高强其实清楚地很,两个人前几天才通了电话,韦小宝现在说话越来越带江湖气,位子在他干老子照应下节节高升,就是生活也越来越,有几次电话中都听着娇滴滴的女人声响,一听就知道不属于良家妇女。高强有几次问他还想不想陈圆圆,现在给自己找了几个女伴,韦小宝倒也不害臊不脸红也不打马虎眼——还想着陈圆圆,不过心情不是那么重了,身边走马灯一样换着女人,别的不说,就他能记得起名字来的就有七个,女人么,黑了灯都一个样……高强听着韦小宝的话就觉得这小子在玩儿悬,恐怕再混个几年,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样样精通,真成黑社会了,反而把陈圆圆忘在脑后了。韦小宝的“秘密”自然不能在饭桌子上和众人共享,大伙儿吃吃喝喝,宿舍里的人有心思逗逗任盈盈,却又碍着令狐冲、林平之之间的复杂关系没有开口,不过人多了确实有人气,一顿饭吃得挺高兴,尤其是高强,他开始给自己定位为一个男人,酒也喝了不少。最后怎么散伙儿地,他也记不太清楚,好在他还能摸回自家家门,人说酒能助性也能乱性,高强回到自己家里面,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就觉得小腹火一样地烧,他又去摸宁楚眉的门。上床,摸到了一个凹凸有致的躯体,剩下的事情就熟门熟路了,只是醉酒的高强依稀记得对方动作生涩许多,不怎么配合。大早上,高强睁开一双朦胧眼,觉得怀里拥着一个满满当当柔柔软软的躯体,嘿嘿傻笑两声,一双手又肆意游走。“嗯?”高强一怔,怎么这身子瘦了许多?宁楚眉可属于成熟型地。再低头一看,高强脑子一轰——闯祸了!自己怀里的女人是阿香!
第四卷 康敏 第十七章 跑路
高强此刻的姿势活活像一个惨遭****的少女,孤独无依地缩成一团,恨不得挤进沙发里面去。可他实际做的事情刚刚相反,他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犯下了****罪?抬头看看旁边沙发上的阿香,高强心里面松了一口气,看阿香那保持沉默的样子,倒不像是寻死觅活揭露他万恶罪行的模样。被酒精浇灌地麻木的大脑重新开始运作,并且回忆细节。早上醒来的时候,阿香是躺在他怀里的,脸上看到的不是恐怖,更多是对未来的迷茫,以及初次之后的微痛和不适。不得不说高强某方面的记忆力确实不差,他甚至记得早上醒来时候和阿香四肢交缠的亲密姿势,不仅仅是他搂着阿香,重要的是似乎阿香也在紧紧搂抱着他,况且,一个晚上,阿香绝对有充足的时间和体力离开他身边,但是她没有,反而就在他怀里面躺到了早晨,高强脑子都有些懵了。就是现在,阿香坐在沙发里面,虽然一句话也不说,却也没有任何爆走的迹象。“难道,阿香对昨天的事情根本就是默许的?”高强脑子中闪出一个大胆的猜测,随即又摇头,怎么可能所有的好事情都让自己碰上?高强脑子一团浆糊,受刺激的大脑,各种思绪一个接着一个往出蹦。“奶奶的,昨天宁楚眉居然不在家!要不然也不会发生这种情况了!”宁楚眉自从离婚以后。自由人地身份赋予她更多的时间支配,她有不少的同性单身朋友,或许是同病相怜,或许是有共同语言,有时候晚上不回来并不稀罕。高强抬头看看阿香,嘴张了半天,到底没有说出一个字儿来。嗓子就像突然失声一样,干着急不冒音。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早上曾经的亲密在睡醒之后荡然无存。谁也说不出第一个字来。叮咚,叮咚。门铃响起。高强像一个受惊的兔子一蹦三尺高,也顾不得装深沉了,一把拉过阿香来,低声嘱咐:“回你床上,装病,赶紧把那些东西收拾好。”阿香也被铃声吓住了。只知道点头,转身往卧室去。两个人一个想法——总是宁楚眉回来了,这事情得先遮着藏着。高强忐忑不安去开门,站在门后面先深呼吸,又用手拍拍脸振奋精神,心里面不断重复:得镇定,得镇定,就得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哗啦啦打开门。高强这一下心都提到嗓子眼去了,再看门外面,一个胡子拉碴满脸晦气的男人,高强这心才跌到肚子里去,再仔细看这男人,上半身半旧地皮夹克。下身普通的蓝色牛仔,脚上套一双旅游鞋,一身打扮带着寒酸破旧,怎么看怎么不舒服。这男人再一抬头,高强仔细看,惊叫一声:“乔峰?”他随即想起来乔峰敲过自家后脑壳子地事儿,又怕这家伙这次来还是为了掠走阿香,当下双手要把门合上。到底不是混过的,高强这动作比乔峰可慢了半拍,乔峰身子一矮就蹿进了门里面。高强向前推门的姿势太猛。结结实实撞在乔峰身上,只觉得肩膀上一股大力推了过来。身子不由自主就倒下去了。高强这一倒不要紧,双手在空中一划拉,摸住了衣架,咣当咣当,乱七八糟东西掉地上,弄地声响挺大。“怎么了,哥哥。”高强就听着身后一声尖叫,原来阿香听到外面声音不对,也顾不得装病和保持女儿家的矜持,跑出来,蹲在地上扶住了高强。一时间,高强和阿香一个坐一个蹲,平白比人矮了半截,而乔峰站在那里居高临下,气势上比高强和阿香两个人加起来都要强。“你不能带走阿香。”高强起了几下,刚才那一下撞得不轻,再加上昨天晚上疯狂,一时间腰酸屁股痛,竟然站不起来,只能双手张开,像个护雏儿的老母鸡一样将阿香挡在身后。“哈哈,”乔峰笑两声,说不出的凄凉寂寞,“小兄弟,我这次来不是来带走阿香,你别着急,你先仔细看看看我这落魄的样子。”说完话,乔峰径直从两个人身边走过,在客厅沙发上坐下了。高强在阿香地搀扶下勉强站起来,两个人小心翼翼在乔峰对面站着,像防备一只恐龙那样看这乔峰。“那你来干什么?”高强发问,他也发觉古怪的地方,怎么说乔峰也是一个老大,怎么现在穿地这么落魄?脸上还蒙着一层灰光,一看就属走背字运的主儿。乔峰轻轻叹息一声,垂首间,一个月前的事情就像流水一样在他眼前潺潺走过。“为什么要背叛我?”乔峰怒吼着,在房间里发泄怒气。他没有去问康敏,他相信自己的眼睛,更相信手中的照片,那上面,康敏和全冠清做出种种丑态。白世镜一倒,社团内只剩下康敏和全冠清两大势力,乔峰还在想着如何帮助康敏消灭全冠清,却意外地看到了他手下衷心的小弟送上的这些东西,一瞬间,他心里面有什么东西破碎了,康敏亵渎了乔峰心中那个完美地形象。乔峰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他最终,还是去找康敏。“为什么要这样做?”“一切为了权势。”“我又算什么?”“你?我最亲近的男人。”“最亲近?那他呢?”乔峰怒然指向照片上笑地猖狂的全冠清。“他不过是个棋子。”“你……”怒急的乔峰一巴掌将康敏打倒在地。“你敢打我?”康敏所有的矜持都抛弃了,怒吼像一个受伤的独狼,又如同一个权威被侵犯地王者。乔峰转身就走,只是他没有料到,康敏居然如此心狠,随即就派了人杀他。他要去远方,离开这个伤心之地,走之前,起码需要一些钱,而他以前的生活圈子太窄,竟然想到了高强头上。乔峰没有向高强解释,仅仅是向高强要他能找到的所有的钞票。只要不是要阿香,高强当然不会反抗,人比钱金贵多了,他左凑右凑,可怜巴巴两万块钱。乔峰临走的时候转身警告:“不要把我来过这里向任何人提起,我在逃命!”看着乔峰远去,高强才注意到,不知道何时,他和阿香又紧紧地粘在一起,阿香搂着他一只胳膊,丝毫不介意将其亚在她胸前的丰满上。“我们的事,”高强看着阿香,略微迟疑说,“不要告诉宁姐。”阿香点头,脸上闪过一丝忧色。————广而告之,起点更新速度最快,vip期间曾日更两万字的狂人,平凡心新作《点梦成金》上传。
第四卷 康敏 第十八章 乱相纷呈
高强开始体会到两面做人的难处。他现在万分缅怀和佩服那些做双面间谍的牛人。自从和阿香有了那档子事儿以后,他发现自己面临着两难的选择,首先,在阿香面前,他得隐瞒住自己和宁楚眉的暧昧关系,同样,在宁楚眉面前,他得隐藏住与阿香不明不白的勾当。总而言之,他现在是猪八戒照镜,两面不是人。与之相比,当初如何与阿香发生了这笔糊涂账倒不是重要的事情,高强很有几次怀疑,阿香这姑娘恐怕当时并没有如何反抗,不过这话总不能当面问阿香,事实上,高强也旁敲侧击过。“以后怎么办?阿香?”“哥哥,我跟着你。”高强立刻傻眼,他算明白,那天醉酒夜,不一定是谁占了便宜。他不明白阿香的心态,阿香从小到大接触到的男性不少,可要说和她说话最多,最关心她的还只有高强一个,而且由于高强给她授课,两个人一直在房子内,阿香没有机会去接触更多的男性,而且高强还为他挨过乔峰的拳头,不知不觉,这个没有多少闪光点的男人在她心里面慢慢地变地高大起来。如果她是有着正常生活经历的女孩,自然就不会对高强产生这种“崇拜”。阿香并不是小孩子,高强自以为和宁楚眉的事情进行地隐秘。只是世上没有不透风地墙,阿香还是在偶然的情况下撞到了,小女孩儿对这种事情算是一知半解,后来再拿专业书籍一查,这方面的知识是突飞猛进,至于那个晚上,阿香确实没有多大反抗。至于以后怎么和宁楚眉相差,以后三个人的关系如何。她才不去想那么多呢。而高强则陷入了麻烦中,他根本不知道阿香已经知道了他和宁楚眉的事情,而阿香也处于一种模糊的心态绝口不谈,因为要对两个女人说谎话,高强觉得自己已经没有机会去摸女人的身子。痛苦地禁欲生活就这样来临了,以前还可以趁着阿香晚上睡觉的功夫去宁楚眉房间里偷香窃玉,可是现在不行了。阿香自从成了女人身后,鬼精着呢,高强哪里敢去碰宁楚眉,晚上一个不好被阿香撞着,发生什么事谁也说不准,唯一肯定地是高强别想好活。高强也不敢和阿香继续犯错误,宁楚眉可是细心谨慎的女人,稍有不慎就会被看出马脚来。这样高强就到了一个两难的境地。两个女人,他谁也不敢招惹,可若是不和宁楚眉亲热,很快就露出破绽来。想来想去,高强一咬牙:“白天在家住,晚上回宿舍!”想好就做。高强看看表,正是晚上十点,和阿香、宁楚眉打了招呼,推托说出来住的时间太长,和宿舍舍友立刻就往学校宿舍奔,哪里进了宿舍门一看,大晚上的,屋子里冷冷清清,竟然一个人也没有,一想到自己遇到的这些不顺心的事儿。只好干坐下生闷气。干坐了一会儿。起身收拾收拾自己床铺,一通忙乱。时间也就过得快,看看表都十点四十,门一开,令狐冲回来了。“稀客啊,怎么想起回来了?”令狐冲见了高强也是一惊,嘴里面半开玩笑问候。“没钱了,”高强把上衣地两个空口袋一翻,“只好滚回来了,他们人呢?你还有个女伴,他们可是不务正业了吧?没见过学习这么用功的,离熄灯就剩下二十分钟了呢。”令狐冲诡异一笑:“这两个没有骨气的小子,都让人家女同志俘虏了。”一听到和女人相关,高强立刻来了兴趣:“说说,怎么,相中谁了?”令狐轻手轻脚先去关门,然后又摸出一盒烟来,给高强分了一支,再老练地拿出打火机点上,高强看他动作熟门熟路,心里面微微感叹:这男人表面上看起来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似乎从上一次打击中挺过来了,谁知道实际怎么样,起码因为那档子事情,现在他抽烟可是越来越厉害了。“嗯,杨过这小子平时一脸愤世嫉俗,看谁也不爽,似乎别人都欠他二两豆腐样,如今也有人降住他啦!最近每天在咱宿舍窗台晃悠。”“窗台?”高强莫名其妙,“窗台下面有什么好看的?”“人家艺术设计系的女生就在咱后面的三教上课,每天在楼下走来走去,杨过肯定是看中了其中一个,现在不在,保准是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去打探消息去了。”“哦,那段誉呢?”高强听了好笑,“杨过这是跨国作战啊,不在咱法学系找,到艺设去找,有他苦头吃的。”“段誉,那个花痴啊,”令狐冲深深吸一口烟,“每天在食堂门口坐着看漂亮妹妹,前些日子一个人在校园里溜达,咱学校城规学生每天在学校拿什么杆儿啊镜儿啊又测又量,他那一天看到一个女生,愣陪着人家在冷风里站了三个多钟头呢。”高强听了哑然失笑,宿舍里也只有段誉有这样的恒心和耐力,至于杨过,天幸这愤世嫉俗地小子也有了对眼的对象,这杨过自己条件不怎么样,既不算帅哥,也不算大款,可是眼界比皇帝都不低,真不知道他看中的人是什么样儿的,不过可以肯定,绝对不是一般角色。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抽完一根烟,令狐冲和高强扯些学校最近发生的怪事,两个人正有一口没一口地说着,就听着外面传来一个女人大喊大叫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咣咣踹门地声音。两个人急忙出门看,就看着斜冲门儿大门紧锁,一个女人盘地而坐,撕开衣服,露出大半个胸脯,乳鸽颤颤,大嚎大哭,两个保安在后面站着,一脸尴尬,想拉不敢拉。楼道里面站满了人,高强和令狐冲听这女人断断续续讲,才明白对面宿舍的宋青书和这女人玩儿网恋玩儿上了床,怀孕以后宋青书不管,这才闹到学校去。令狐冲一关门,将乱哄哄的声音隔在外面,摇头叹息:“乱套了,乱套了,不过强子,咱们宿舍哥们儿都有目标了,对面宋青书都出去偷腥了,你什么时候有目标?”高强叹一口气,一下子跌在床上,再也不愿睁眼,伴随着喧嚣声音,就这样睡去了。
第四卷 康敏 第十九章 尾声
睁眼,没戴眼镜,模模糊糊看到头顶一片花纹蚊帐。闭眼,黑洞洞一片,却总觉得不知道哪里的光亮透进来,让人心烦。高强叹一口气,再睁眼,眨巴几下,于是整个世界清晰起来。他万万没有料到,自从那一夜决定开始住宿舍,他就在宿舍这板儿床上老老实实睡了一年半多,这一呆,就一下子就到了大四。他再闭上眼睛,脑子有些迟钝,总觉得昨晚一觉似乎呼啦啦一下子过了一年半的时间,在时光隧道中一般。“这么多日子就这样过下来了?”他摇摇头,反应还是有些迟钝。抬起身来,腿酸,这是昨天踢足球太猛的后果,从下午三点一直踢到晚上六点,和一群傻弟兄们都踢脱力了,太累了,一晚上也睡不好。对面令狐冲床上空空如也,令狐冲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考中政的行政法,每天和他那媳妇任盈盈一起在图书馆上自习,高强在令狐身上看到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例子,全宿舍就令狐冲学习劲儿生猛,从早到晚,生生不息。高强对令狐冲有信心,觉得凭时间熬,令狐冲也能考上。段誉的床位也是空的,不过他不是考研的,他就等着毕业以后回去跟他那亿万富翁老爸一起闯呢,他起地早的原因就因为追女生,锲而不舍地追了一年半。他相中的女生叫王语嫣。城规地系花,人家要考研,段誉天天在人家眼前上自习,据说现在有了一点点进展——王语嫣已经知道段誉的名字了,并且还和他说了三句话。段誉就那么老老实实钉在那里,眼睁睁地在一年半的时间,看着王语嫣和原来的男朋友分了。又眼巴巴地盼着自己能补上那个位子。“要在毕业之前拿下王语嫣,凭咱段誉那木头劲儿。估计玄!”杨过总结。杨过笑话段誉,不过他在别人眼前也成了乖宝宝,艰难困苦地地下工作做了一个星期,才明白他看中的艺设的女生的名字,人送外号小龙女,有名地冰山校花,对谁都不苟言笑。杨过曾经和段誉开玩笑:“我这儿就一个优势。小龙女还没有男朋友,可是要说难度,绝对比你的王语嫣要高许多,我这位从来没见笑过,还不说话!”杨过和段誉不同,段誉坚持了一年半,而杨过就现实多了,他是孤儿。不比段誉这富家公子有那闲钱,别人考研玩乐,他早就趁着大四没课工作了。每天西装笔直,夹个小包儿去跑业务,据说在一家保险公司干,只是贼心仍然不死。有机会还总是要去看看小龙女,而小龙女还不一定知道他这一号人姓甚名谁。林平之床上也干干净净没有人影,因为和令狐冲之间地别扭,他早在一年前就搬出去住了,回来几次,提到过要考厦门大学。不过偶尔听他自己说,中午睡觉,晚上上网玩游戏,考研也就是玩玩。“我爸给我找了一个好工作,就等着我毕业呢。”林平之在这一点上没有隐瞒大家。他还时不时陪女朋友去逛街。高强就遇到过几次。不由得羡慕林平之的潇洒生活,每天吃吃喝喝。有女朋友陪伴,出了校门有车开有房住还有好工作,简直是到家了。高强其实也不羡慕别的,他那开煤窑的老爸已经给他赚够了资本,如果不浪费,足够他好好活一把,他只是羡慕林平之和岳灵珊出双入对,形影不离。宿舍里令狐冲考研,杨过工作,韦小宝混黑社会,而高强和段誉、林平之是一路,家里面已经铺好了路,省得自己出来辛辛苦苦打拼。只是和林平之相比之下,他就成可怜人了,夹在阿香和宁楚眉之间,小心做人,为了不让宁楚眉疑神疑鬼,还不得不煞费苦心地约出来,编一大套谎言才能在旅馆释放激情几次。至于阿香,高强现在才明白这女孩儿果然血统“高贵”,不像她妈陈圆圆,纯粹一个花瓶架子,像她那不清不白的老爹,不愧是黑社会老大的女儿,智商高,心眼多,当真是外面漂亮内里聪明,里外合一。一年多的时间,高强没碰阿香一根指头,阿香也没说过份地话,两个人之间似乎没发生过什么,可阿香对高强关怀倍加,体贴温柔,那都超越了妹妹对哥哥应有的态度,那亲密姿态高强有时候都觉得承受不了,阿香在用行动表明:小子,还不表态?阿香自身完美地经历了从丑小鸭到美天鹅的变身阶段,一天比一天漂亮,再加上聪明伶俐的脑瓜,还有温柔可人的性子,高强又不是木头人,说不喜欢是假的,可要真去明目张胆地喜欢,又觉得不应该,只好把关系先浆糊着,走一步算一步,日子先熬着过。高强叹一口气,揉搓着杂乱的脑袋,这艳福果然不是随便能承受的。下了床,急忙往自己家门赶去,一日三餐必须回家吃,这又是阿香地一大要求,人家有正当理由:本来家里人就少,你还在学校吃,我总不能就给自己一个人做饭吧?只是阿香的手艺不值得恭维,高强还是觉得学校的胖厨师可爱,尽管给的菜少,而且还不热乎,起码味道正。一进家门,就发现异常,高强不是个勤快的人,每天等他回来吃早饭,宁楚眉早去上班了,今天却发现宁楚眉端端正正坐在餐桌一边,脸上一本正经。可是罩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寒气。“哥,回来啦。”阿香在一片热情地招呼高强,那件事情之前,称呼是强子哥,那件事情之后,就简称为哥了,字儿虽然少了。感情加了不少。“唉。”高强接一声,坐下来老老实实吃早餐。眼皮直跳。吃完饭,宁楚眉一个眼神甩过来,高强看阿香专心致志在厨房与锅碗瓢盆搏斗,没有注意这边,这才跟着宁楚眉进去。“你和阿香发生了什么?”宁楚眉语气依然柔和,却有些居高临下审判犯人地感觉。高强心一揪,本来还想编个谎话。抬头一看宁楚眉那双眼睛,嘴就像不属于自己的一般,老老实实交待问题。宁楚眉叹一口气:“记得咱们当初说什么?好聚好散,我想,现在缘分尽了,该是我离开的时候了。”“不!”高强眼睛一红,跳起来一把将宁楚眉紧紧抱住,似乎要揉碎一般。“阿香已经成大姑娘了。你也要对人家负责,以后她就和你在吧。”宁楚眉轻轻叹一口气,用手抚着高强的头,有些慈母大姐姐的感觉。高强有些迷糊,他不知道自己搂了宁楚眉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当时说了什么话。总之最后的结果摆在那里,再抬头,看到的是空荡荡地屋子和俏生生的阿香,屋子里还有宁楚眉地淡淡香味,但是人已经不在了。高强迷茫地走到阳台,推开窗户,撒进一地阳光。大四了,没课了,就剩下毕业论文了,宁楚眉和自己过了两年也走了。但是她也走了。自己地大学生活,就这样结束了?望着窗外。一街之隔就是高强生活了三年多地大学,虽然还没有和宿舍的哥们儿吃散伙饭,手里也没有接到那张烫金毕业证书,但是高强知道,在他心里,自己地大学生活,到此结束了。意味萧索地转回身,拍拍阿香的肩膀:“跟我回山西吧。”阿香眼眶里已经有了泪珠,一下子扑到高强怀里,高强手僵了一会儿,还是放在阿香的背后面——已经走了一个,留下来地自然要珍惜,不要再造成遗憾了。————大学毕业后。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杨过已经放弃了小龙女,却因为一次英雄救美将两个人联系起来,据传言说小龙女受到了坏人的侵犯。这件事之后,小龙女成了杨过的女人,只是她却放弃了大好的工作,而改去动物园去伺候畜牲,选择了一个最少与社会和人接触的工作,两个人生活过地不算富裕,却也自在,两个人在北京辛苦地营造着自己的小空间,据说连房子都是租别人的。段誉并不是人们想象中的木,靠着家里有钱有关系,在毕业后一年内,为了王语嫣换了三个工作,只是为了能在美人身侧,终于近水楼台先得月,抱地美人归,这属于典型地金钱攻势,不过还算浪漫感人。韦小宝,继续在扬州当黑社会,有干爹罩着,虽然平安,却意味着再发达能耐也蹦不高,总不能比他干爹还厉害吧?几年下来,依旧嘴里叫嚣着要抢回陈圆圆,但是却没有什么实际动作,身边的女人倒换地勤快,他先前找的女人还都和陈圆圆的相貌粘些边,后来就谁美挑谁,整日沉浸在女人和酒精中,所谓的夺美计划,雄心大志早已不存在。令狐冲和任盈盈终成正果,本来令狐冲考研没考上,已经抱定决心在北京辛苦打拼,让令狐冲意外的是,任盈盈地老爸居然是传说中的国家部级干部,怪不得大学期间,这位准岳父从来不露面。令狐驸马一步登天,献身于公益事业,对孤儿院尤其热心,但是更热心靠着岳丈的名声和权位收钱,提前跨入了千万富翁行列。林平之,与岳灵珊刚开始关系还不错,新婚过后,不知道为何,走上了同性之路,有传言他黑社会老爸将岳不群狠揍一顿,似乎是岳不群抢了女儿的老公。岳灵珊与林平之三天一闹两天一哭倒是可以肯定,哭闹之后还经常跑到任盈盈家住。任盈盈对此很紧张,每次都将令狐冲看地牢牢地,谨防旧情死灰复燃。宋青书:大学里面网恋事件让其臭名远扬,到了社会后面,以租房为业——租金低,专租大学情侣,女生还必须漂亮。后来传出其在房间安摄像头。拍视频,然后专门逼迫漂亮地女受害者与其发生不正当关系。被某烈性女子告发。收监,下场可想而知。张无忌:花花公子,手段高明,人称乾坤大挪移,可以同时脚踩几只船而不翻,让几个女人为他和平共处,他也为了同娶几个女人而加入了阿拉伯国家国籍。有小道消息说他在以色列旅游期间,成为人体炸弹的牺牲者。欧阳克:出校后混黑道,欧阳峰已死,他无人帮忙,混不起来,一炮打沉,双腿被打折,靠傻姑赚钱养活。有传言说傻姑靠身体本钱养他,不知真假,他每日里看报摊,享受残疾人福利。郭靖:抓住机会表示衷心,不知道施了什么妙法,让黄蓉真心跟他一起回蒙古。有人说郭靖、黄蓉在蒙古开展畜牧业,有人说他们在黄海桃花岛和钓鱼岛养鱼,众多消息,难分真假。乔峰:在中国南方混地风生水起,据说进入中国的走私车,十辆有三辆经过他手,已结婚,新娘阿朱,与康敏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康敏:不愧为铁娘子,除掉白世镜。排挤掉乔峰。几个月后就将曾经与其上过床的全冠清送下黄泉,人送外号“毒蜘蛛”。据说现在积极备战,准备与黄药师一争长短。还有一则消息引人注目,据说其旺盛,面首三十余人。至于高强——“强子,听说你曾经开过口,开两辆法拉利,一辆拉人,一辆拉煤?”“爸,”高强笑着解释,“我虽然说接了您这煤窑主的班儿,这钱虽然是天上掉下来地,可也不能这么折腾不是?我买两辆法拉利,一辆自己开,一辆给您地宝贝媳妇阿香用。”“这还差不多。”高强老爸满意点点头,“等会儿有一个大煤窑主来,温州人,唉,咱山西的大煤窑主都是这些温州人,外来地和尚会念经,什么世道啊?你给我好好接待。”“爸,你放心吧。”高强拍着胸脯打包票。话音刚落,门一打开,阿香前面领路,一个西装笔挺气宇轩昂的男人走进来。高强准备好一肚子客套词儿和敬仰的话,刚准备与这男人握手。男人突然一蹦三尺高,一把抱住了高强。“怎么这么热情?”高强满脸惊讶。却看着两只猴子在这人身上上蹿下跳,将一身西服糟蹋地不成样子。“兄弟,不认识我了?”男人笑着说,“我是那乞丐啊。”“啊……”高强一拍脑门,随即抱怨,“大哥,你不实在,这两只猴子跟着你你是心想事成,跟着我可就是两饭桶,光知道吃,啥也不管用。”男人笑呵呵:“兄弟,你这话可不实在,当我不知道啊,你们一群小年青,上了大学一个个都憋地脸紫了,成天想女人,对不对?”高强一愣:“不错!”“有了这两猴,你还敢说你大学期间是处男?”高强又一愣,随即点点头:“有理!”他再抬头,说一声:“大哥,咱是熟人也不客套,你跟我爸聊吧,我有事要走。”高强急急忙忙往外走,阿香紧跟着出来:“干什么,风风火火的?”高强头也不回说道:“听说张无忌为了几个女人入了阿拉伯籍,奶奶的,我还是放心不下宁姐,我去找她去,大不了,我也学张无忌。”听着身后没声儿,回头看,阿香撅着嘴能挂个醋壶。“放心,”高强笑着说:“到哪里都少不了你!”全文完。2006年11月29日,晚9点10分后记:本书是个扑街作品,订阅多少?哈哈,一百多,大概一天一块钱。书写到这里终止,倒不是因为订阅少而结束,最主要的是,我感觉到写不出再多的东西。这本书从刚开始到现在,有逐渐长歪地趋势,越写到后面越觉得尾大不掉,一群人物难以把握,高强这个主角当地名不符实。最近我也累了,疲倦了,精神状态也不好,现在在考虑下一本书,题材有两个,总觉得没什么把握,还怕扑,不过有一点肯定,绝对不是同人了,再写下去,我都快成同人鼠了,思考中的两本书都是强这类书籍,最近这类书籍在起点热火。什么时候开新书,不一定,指不定是明天,也说不定要空个大半年,老鼠先让头脑冷静一下再说,说不定老鼠也换个马甲披挂上阵,呵呵,不管如何,书写完了,心里面一块石头就放下了,总算没有辜负每日更新的牌子,如果有书友觉得老鼠这个结尾勉强,老鼠只能说一声对不起,我确实是尽力了。再次谢过各位订阅老鼠书籍的衣食父母,谢过各位支持过老鼠的书友。新书见,各位书友!再次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