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诱倔强美男》 第一章 夕阳西下,美丽的晚霞簇拥著层层堆积的暮云,将整片天空渲染得似血般绚丽,红枫也覆盖上一层赤红的颜色,如被夕阳烧得著火般更显红。 落日的馀辉照射下的阳台上,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细瘦男子,静静地仰望著散发著万丈光华的天际,他的眉如月、眼如星,肌肤赛雪,天生丽质,有一张稍嫌稚嫩的娃娃脸,本该是充满活力的年纪,但从他眉宇之间无意间透露出淡淡的悲伤与绝望似的死寂,却刻划著历尽沧桑似的憔悴。 「静言,风大了,我推你进去好吗?」站在他身後陪著他的是他的哥哥于静谦,与弟弟稚气的外表不同,乌亮如丝的黑发,一双总是闪烁著智慧之光的妙目,姣好的眉形与优雅的唇瓣,看起来相当具有知性美的五官,组合成文质彬彬的斯文长相。 静言默默地点了点头,顺从地让静谦推他进房。大半时候他一直都是保持沉默,不太说话,眼神呆滞,魂不知飞到哪去,偶尔才会有反应,以前的静言不是这样的,他又开朗又富幽默感,最爱与人抬杠,向来是众人眼中的开心果,如今却像心死了般一点生气也没有。 静谦看他这个样子,忍不住一阵心疼,他最疼爱的宝贝弟弟竟然会变成这麽消沉,医生说他是受到了精神上无法负荷的伤害而导致他呈现如自闭症般的恍惚状态,一切都是那个男人害的,如果弟弟没有碰上他,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可恶,都是他没有看好静言,才会让他在两年前被那个混蛋绑走,在他被监禁期间不知受到多少非人的折磨,当静谦好不容易与失踪多时的弟弟重逢,竟然会是在医院里,在看到静言全身插著管子虚弱地躺在病床上时,他的心脏都要停了,幸好经过急救後并无生命危险,但是静言的腿却从此无法行走,他原本是个有著大好前途的医学系高材生,将来是要做医生的料啊,现在全毁了。 是谁把他唯一的亲弟弟害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行尸走肉模样?静谦握紧拳头,无法扼止的愤怒涌上心头,不能原谅,他一定要抓出那个罪魁祸首为他弟弟报仇,经过他费时的调查後,终於查到当初掳走静言的是黑暗组织”龙凤组”的首脑杜崇非。静谦向天发誓不管用什麽方法都要复仇到底,就算赌上他的命也再所不惜。 他特地辞去大楼警卫的工作,隐瞒真实身份成功地混进了龙凤组,为的就是趁机狙击杜崇非,没想到他精心策划的暗杀行动一下子被他弟弟杜崇槐看穿了而失手被擒。 「你到底是谁?为何想杀大哥?」杜崇槐和他哥哥杜崇非一样有著高大的身材,英气逼人的外表,同样锐利如猎膺的眼睛,只是少了一丝阴狠,多了一点邪恶的感觉,他拿著枪指著静谦的头,居高临下地盘问著他。 「要杀就杀要剐就剐吧,问这麽多干什麽!」静谦丝毫不畏惧地迎视著杜崇槐,他本就抱著一死的决心勇闯虎穴,既然被发现大不了一死,遗憾的是无法为静言报仇雪恨。 杜崇槐望著静谦那双杰傲不驯的眼神,像是个战士般散发著不屈的光芒,第一次有人敢正面挑衅自己,每个人见到他不是毕恭毕敬就是望而生畏,这个男人倒是第一个不怕他的人,杜崇槐对他开始抱怀著深厚的兴趣。「真是个铁汉子,我很欣赏你!在我的枪下还能保持如此冷静的,恐怕只有你一人了!」 「笑话!被你这种人欣赏我倒不如去死!」对他的称赞丝毫不领情,静谦一脸愤恨地瞪著他,眼前的男人是害惨静言的冷血魔王杜崇非的亲手足,所谓狼狈为奸,他和他大哥杜崇非都是一丘之貉,绝不是什麽好东西,静谦下意识地把他们归类成了同一种人。 「哈哈哈!」听了他的辱骂,杜崇槐意外地不怒反笑。 「你笑什麽?」 「第一次有人敢这麽对我说,你知道吗?我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杜崇槐用手攫住他纤细的下巴轻地道,这个刚烈不驯的人儿似乎有煽动男人征服欲的本领,像极了一匹不肯让人亲近的烈马,激起了他想驯服他的本能,让他感到浑身热血倍看般的兴奋。 「把你的脏手拿开!」静谦恨恨的怒道。 「如果我说不呢?全身被绑著的你又能奈我何?」杜崇槐将脸凑近他,向他的唇间吐著炽热的气息,令他全身一阵惊喘。「仔细一看,你长得倒挺标致的嘛,尤其是你这像盛开的鲜花般性感的双唇,吹弹可破的肌肤,嚐起来的滋味一定很令人销魂吧!」 「闭上你的脏嘴,我可不是那些下流的娼妓可容你污辱,你这个变态,下三滥的混帐东西!」静谦的眼中写满明显的憎恶。 「亏你的脸长得这麽斯文,怎麽尽吐出这些不堪入耳的脏话呢?难道你的母亲没教过你该如何待人接物的礼节吗?」杜崇槐坏笑地在他耳边低语,用手中的枪杆子拨开他的衣领,让他没有受到太阳光照射过洁白似雪的颈子裸露了出来,他贪婪地注视著那片光滑柔亮的肌肤,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对你这种人渣,根本不需要讲礼节!」静谦义愤填膺地驳斥。 「看来我得好好堵住你这张口吐秽言的坏嘴巴!」杜崇槐欺上身,先声夺人地霸占住他的唇,不容许他抗拒地强吻著他,品嚐著他的芬芳。 「呜……」静谦极力地闭紧嘴唇,不愿让他侵入雷池一步,但是杜崇槐灵巧的舌头很快突破他紧守的屏障,窍开贝齿,钻进他的口腔内一展雄风,纠缠住来不及逃窜的丁香小舌,尽情地吸食他甜美的玉露,彷佛沙漠中找到绿州的饥渴旅人。 等到杜崇槐放开他的唇时,静谦的星眸已是一片湿雾迷漫,像在挑逗人似地盛满如梦似幻的朦胧感,眼角也微微地泛红。 第二章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有多诱人?让我好想要你,侵犯你,爱抚你,让你在我身下忘情地娇吟。」杜崇槐故意猥亵地对他低语。 「你真的很变态,连对我这个男人都会发情,与其要受你凌辱,你倒不如一枪给我个痛快!」静谦艰难地喘著气,脸上满是屈辱的红晕,如果不是他手被绑著,他真想抹去杜崇槐在他唇上留下的那抹邪淫的味道。 「我怎麽舍得杀了你呢,这样太没乐趣了,我都还没嚐够你呢!如果能与你做爱的话,就算被你骂变态也无所谓。」杜崇槐将枪放到一旁,开始粗鲁地撕开他的衣服。(作者:因为小受受手脚被绑住啦,所以只好用撕的啦,没办法很斯文的脱,要不然会被绳子挡住啊) 「你做什麽!放开我,王八蛋!你这个人神共愤的死同性恋!你敢碰我的话我就杀了你。」眼看著遮蔽身体的屏障一一被剥除了,静谦却只能虚张声势地叫嚣著。 「不要这麽激动,宝贝,我保证我会很温柔的,不会弄痛你的!」杜崇槐像是在对待情人般向他甜言蜜语。 「少惺惺作态了,谁是你的宝贝啊?」静谦盯著他的眼神像恨不得杀死他般。「我宁可死也不愿被你这人渣碰!」他咬牙切齿地咒骂道,杀不了仇人反受仇人的弟弟污辱,对他来说无疑是奇耻大辱,他心一横,决定咬舌自尽。 杜崇槐早一步看出了他的企图,他当机立断地塞了个布到他嘴里,让他无法如愿。「抱歉了,宝贝,为了怕你自残,请你暂时忍耐一下罗!」 「唔唔…..」嘴巴被塞住,连死都不被允许,注定了他无法从这恶魔的魔掌中逃脱的命运,静谦只有用愤愤不平的眼神表示抗议。 「天啊,你真美!」杜崇槐赞叹地浏览著静谦被脱得不著一履的躯体,恍如沐浴在凝玉池中晶莹剔透的肌肤,纤细健美的四肢,洒落在白色沙发上的乌黑发色,更衬出他因羞辱而红的脸蛋,美得不可方物,叫人移不开目光,在深深的凝视之後杜崇槐的眼中写满了浓浓的情欲,他本来是想折辱身下倔傲刚烈的人儿,看他屈服哭泣的样子,没想到一见到他的裸体,一股疯狂的饥渴与执念立即占据了他整个脑子,他想要他,想要让他成为自己的,一生一世都不想放开,这是欲望还是爱情,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他轻轻捧住他的脸,落下一个又一个的细吻,他的手往下游移,轻划过他的锁骨慢慢滑落到他的腹部,像对待珍宝似的温柔爱抚著他的每一寸肌肤。 静谦在柔软的靠垫上挣扎地扭动著,任凭杜崇槐略显粗糙的大手在他身上为所欲为却无能为力,他恨杜崇槐的卑鄙下流,更恨自己的无力反击,他怒眼圆睁地狠狠瞪视著侵袭他的男人。 「别这麽看著我,宝贝,这只会让我更兴奋,更想要你啊!」杜崇槐独特的低沉嗓音掠过他的耳际,句句像是对女人调情似的话语,让静谦更是气得发抖,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 「让我好好疼爱你吧!」杜崇槐彷佛对他强烈的怨怼视若无睹,吻再度轻轻的落在他身上,细细的嚐遍他胸前的美丽蓓蕾,不时用牙齿轻轻逗弄著红色的尖端。 「唔….」被这麽一碰,浑身宛如触碰到悦乐开关狂颤不已,静谦无可扼止的发出高八度的娇吟,像极了a片中色情女主角的叫床声,他不敢相信这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声音,不,这不是他的声音,他绝不承认!对於仇人之弟的碰触,他该感到厌恶的,那麽这酥软似的陶醉感又从何而来? 「有感觉了吗?很舒服吧!」察觉到自己成功挑起他的反应,杜崇槐满脸掩不住的激情之色,他想要好好满足他,取悦他,让他享受到销魂荡骨的鱼水之欢,杜崇槐火热的唇含住他敏感的耳垂,湿滑的红舌伸进他耳里舔舐著,一再挑逗著他的性感。 「啊唔….」静谦将十指握得紧紧的,试图抗拒他甜美的刺激,但是一波波麻醉似的朦胧感源源不断,令他的身体背叛了主人的意志,弓起身子投向了敌人的怀抱。 「你真的好敏感,耳朵也是你的性感带之一吗?」杜崇槐为他拨开散落在额头的前发,再次落下细碎的吻。「我已经等不及了,我想进入你里面!」他将他被绑住的双腿高举起来,让他羞於见人的後花园一览无遗地显现在明亮的灯光下。 「唔唔…..」知道他接下来的意图,静谦剧烈地挣扎起来,想要叫出制止他行动的威吓之语从堵塞的双唇间,仅能溢出细碎的音节,毫无半点作用。 「别害怕,我会尽量轻一点,放松身体好吗?」杜崇槐紧紧搂住他的身体,不让他乱动,炽热的目光定定锁住了静谦含著水雾的眼眸,彷佛要将他吞噬的激情,漫天胡地朝他席卷而来。 尽管杜崇槐竭尽所能的克制力道,尽量不伤害到怀中的丽人,但是他的进入还是令静谦感到一阵撕裂的痛楚,毕竟他的後庭原本就是排泄器官,而非像女阴般具有接纳男性xing器的功能,他痛得几乎要流出泪来,凭著最後一丝的自尊心硬是将泪逼了回去,他不愿对这男人示弱,更不愿在他面前呈现弱态,他咬紧牙关无言地承受著从未经验过的污辱与苦痛。 杜崇槐没有马上动起来,他一边爱抚著他下半身的男性象徵,一边给他时间适应他的存在。 静谦申吟著,清晰地感觉到在苦闷中夹杂著阵阵快感,两道又冰又凉的海浪与又热又烫的热焰同时朝他袭来,令他如汪洋中的小船随之飘流,进退两难。 「宝贝,是不是渐渐舒服起来了?」杜崇槐将塞进他嘴中的布拿了出来,在他唇间划过似的低语道。 「你….简直.欺人太甚…..有种的话就跟我一对一单挑,这样对我算什麽英雄好汉?…..」静谦气喘吁吁的道,但是倨傲的神情中有著浓浓的媚态,以致於他睥睨著杜崇槐的眼神缺乏了威迫感。 杜崇槐嘴角微微扬起,对他的话丝毫不以为意。「我本来就不想当英雄好汉啊,你忘了我可是龙凤组的人,哪有何正义可言呢?」不等他开口反驳,杜崇槐弯下头再次与他的唇交缠在一起,火热的舌头重回旧地,在他口腔内搅拌肆虐,给予他几乎喘不过气来的深吻,像是急切地需索他的所有般,既浓烈又热情,不让他有丝毫逃脱的空间。 如玫瑰般红色的吻痕,毫不留情地怖满了他雪白的颈间与胸膛,仿佛正以征服者的姿态,明白对他宣誓著他的所有权。 静谦不肯听话地与之对抗,只是被迫交缠的肢体,深深侵入的火热,让他越来越难以保持自持,连理性也渐渐远离,而身下似痛又似欢愉的奇异感不断的催促著他起身,不由自主的跟著他的节奏上下起舞。 「啊——」脑里一片空白,什麽都无法思考,只剩下追求快乐的原始本能,与盛大的官能响宴。 「宝贝,你很喜欢这样对吧?」男人戏谑的低语像是在嘲笑著他硬撑的矜持。 「啊……少胡说..….谁会喜欢…..啊…..你这个变态加三级….的大魔头…..」虽然陷入了欲火中烧的状态中,静谦依然好强地否决道,他不容许自己向男人承认他所受的欢愉,但是受情欲渲染的双眼与不断摆动的腰身却泄露了他想要隐藏的欲望。 「真的不喜欢吗?你的表情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杜崇槐挺进他体内尽情奔驰,掀出一波波足以令人发狂的惊涛骇浪。 「唔……啊!」静谦承受不住过激的冲击,几乎要淹没於狂热的滚滚浪涛之下。 「承认吧,你是有感觉的,你是想要我抱你的。」 「你在作梦…啊..」静谦的胸前激烈的起伏著,奋力压抑著滨临溃堤的囼o{a他恼人的申吟声听起来却像是在享受一般毫无说服力。 「你真是倔强!老实说要我不是很好吗?」杜崇槐苦笑道,紧紧压住他火烧般的灼烫身体,注入了一道道猛烈燃烧的热火。 感觉到他更进一步充满了他,难以言喻的沙漠风暴包围了他,令他又热又昏,急欲找寻可以宣泄的出口,他不知道为何自己在杜崇槐的凌辱下还会有快感?这根本是不正常的行为啊! 「你太可恨了…..太可恨了….」在无计可施下,他只能怪罪於把他身体变成这样奇怪的原凶。 「恨与爱是相反的两面,没有爱哪来的恨,这麽说来,宝贝,你是爱我的罗?」听著他的怨恨,杜崇槐倒是笑得开怀,故意曲解原意地问道。 「唔,,,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谁爱你了….我恨你都来不及了….」在回荡的激情中,静谦投身於肉欲的交合中难以自拔,但始终不放弃地咒骂著杜崇槐。 「你嘴上骂著恨死我,身体倒是一直缠著我不放啊!你究竟想要我怎样呢,宝贝?」杜崇槐望著在他身下辗转扭摆、欲拒还迎的静谦,带著好笑的口吻嘲弄著他的身口不一。 难以忍耐的羞耻感令他涨红了整张脸,欲海让他欲罢不能的沉沦,身为男人的自尊却无法从口中坦承与他交欢所获得的喜悦,他讨厌这样的自己,像女人似的回应著杜崇槐,还发出令他羞得无地自容的音量,他真的不想有任何反应,然而受男人控制的身体却情不自禁地索求著他满足自己的情欲。 杜崇槐-这个可恨的男人,他于静谦永远会记得此时此刻的屈辱,总有一天他誓必全部奉还回去。 但现在他只能选择无尽的堕落、堕落、再堕落…… 第三章 自从那一夜之後,静谦开始过著监禁的生活,他的手脚虽被释放,却被锁在杜崇槐的房间里进出不得。 杜崇槐每天只要组里的事一办完,就会过来找他欢爱,不容分说地将他压在身下,对他做尽一切羞耻的情事,几近毫无理智的索求及发泄,让他一次又一次在他的热情下弃械投降。 他不是没有反抗过,但杜崇槐总是能引起自己高热的欲念,身体变得不像是自己似地抱著杜崇槐,祈求他给他无数的满足,直到自己在不知达到第几次高chao後才无力的睡去。 分不清楚昼夜与时间,随时随地在男人身下承欢申吟,静谦简直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他觉得自己似乎越来越沉溺在与杜崇槐的性爱里,他担心继续这麽下去他会迷失自己,到最後连当初混进来的的目的都忘了,别忘了,杜崇槐可是仇人之弟,他带给他的是身为男人最为不堪的羞辱与难堪啊! 想到那些不堪的记忆,他又羞又愤,恨不得想一头撞死,笔墨无法形容的羞愤令他胸中燃起熊熊的决心,非挣脱出这个牢笼不可。 如果杜崇槐以为他会坐以待毙,认命地成为他泄欲对象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他于静谦从来就不是那种逆来顺受,乖乖受人摆布的软弱家伙,他会逃出去给他看的。 於是他趁某一天杜崇槐跟著杜崇非出去与别的帮派领袖谈判之际,打昏了进房来送饭的手下,与他交换了衣服,并从他身上偷走了钥匙,悄悄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由於他身上穿著刚才那手下属於龙凤组成员的黑衣服装,以致於无人发现异状,他顺利地从後门离开这个他一生都难以忘怀的地方。 *************************************************** 今晚夜幕低垂,月娘高挂在夜空上露出了微微羞涩的脸蛋,清澈的月光洒了下来,彷佛沐浴在一片煌煌的水泉中。 静谦将坐在轮倚上的静言抱到床上,为他盖上被子,静言还是老样子神色恍惚,没有半点好转的迹象,他带过他去过各大医院找遍各大名医,静言仍是一点起色也没有,他伸手抚摸著他苍白的脸颊,不著痕迹地叹了一口气。 「静言,是哥没用,没办法为你讨回公道。」他悲愤交加地喃喃道,从窗户的缝隙间透进来的月光清丽地映在他的脸上,点缀出他欲振无力的眼神。「我不但没法动杜崇非一根寒毛,甚至还赔上了自己,我真的是很没用的哥哥,对不对?」 静言恍若未闻,他只是张著无神的眼睛,什麽反应也没有。 「我都忘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恐怕也无法回答我的话了。」像是在对空气说话似,静谦不禁苦笑道,「好好睡一觉吧,静言,明日我带你去找友人介绍的一位住在汐止深山的高人,听说他有治疗百病的法力,治愈了不少无药可医的病人,让他们恢复了建康,我相信他一定有办法医治你的!」向来是无神论者的静谦,在遍访西医无用後,开始转而相信神佛的能力,就连乩童他也将弟弟带去作法过。 死马当活马医,静谦从不放弃能够治愈静言的任何一点希望,再怎样荒谬不羁他也会去做,双亲在他十六岁那年发生车祸事故双双死亡後,小他七岁的静言等於是他一手拉拔长大的,为了栽培静言读医学院,他不惜牺牲自己念大学的机会,在高中毕业後就去找工作,这是他身为长兄的责任也是义务,他不曾後悔过。 他怎样也没有想到他一心盼望他能出人头地的弟弟,竟会变成现在这样。他究竟是承受了多大的痛苦?静谦多麽希望能代他受过,以弟弟纤细敏感的性格,他比一般人更容易受到伤害。 哄了静言入睡後,静谦才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打开衣柜,准备换上睡衣好上床睡觉。 当他解下衬衫的扣子,柔软的衣料顺著手臂的曲线缓缓滑落,那细腻的感触就像轻柔的爱抚般,令他微微一颤,那一瞬间静谦斯文秀丽的长相不由得扭曲起来,显然是想起了什麽事似的,他将手紧紧握成拳头,愤然地往墙壁垂去。 三个月了,离开那个可恨的男人,已经整整三个月了,为什麽他总是会在午夜梦回之际想起他,至今仍无法忘怀?那摸透他全身的大手,回荡在他耳边的轻言软语,官能的快感,令他欲仙欲死的悦乐,以及他在激情中放肆追求的渴望,渴望著杜崇槐身体的慰藉,像个荡妇似的张开大腿,渴望著杜崇槐一次又一次将他燃烧殆尽的冲刺与热吻。 他躺在床上,闭紧眼睛,脑海立即浮现杜崇槐那带著邪气的面孔,带著呢喃轻语的嘴唇,将热气吐进他耳畔,在他身上落下千万个属於他的烙印,惹起他满身的激情;他触碰过的地方,彷佛要让他心魂荡漾的战栗。 杜崇槐总是用浓腻的爱语蛊惑著他,使他如痴如醉地委身於他强而有力的拥抱,几乎忘了今夕是何夕,自制力严重崩解,整个人陶醉在他强势的占有里晕眩不已。在他活了二十几年的生涯中,他从未体验过这麽强烈的情欲欢愉,也从未想像过他会有与男人交合的一天。 杜崇槐充满磁性的嗓音、呢哝甜腻的软语,像是爱抚般,令他感到一阵没来由的燥热,情不自禁弓起身子回应著他的呼求,不断贪恋地索求,直到自己再也承受不了瘫软在他怀里、直到他被泛滥成灾的狂喜之潮淹没,沉浸在最深最深的堕落深渊万劫不复为止。 被抱过的身体,彷佛被杜崇槐刻上了记号般,在数不清多少次的深夜,因渴求著杜崇槐而啜泣,尤其是逃离他之後的这些日子以来,他发现自己会无意识地找寻杜崇槐的温暖,甚至为了想起他而感到下半身微微泛疼。 可恶,他明明恨死了那个带给他万般凌辱的男人,为什麽就是无法将他从记忆中彻底删除?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脑中盘旋不去? 他不断说服著自己这一定不是出於他个人的意志,而是他被杜崇槐开发过的身体,还无法忘掉他赐予的快感所导致,但真的只有如此吗?他近来时常梦到杜崇槐抱他的春梦,有好几次忍不住自慰起来,他无法控制自己饥渴得发疼的欲望,连内心也是一阵莫名的空虚,曾何几时杜崇槐已经深入他的骨髓,侵入他每个细胞里了。 太可怕了!他变得越来越不像原先的自己了,都是杜崇怀这个始作俑者干的好事!每想到这,就令他怒不可遏,打墙壁出气,彷佛把墙当成了是杜崇槐那可恨的脸。(墙的心声:痛啊!静谦主人,偶是无辜的!犯人真的不是偶!) 突来的门铃声,阻止了他再继续狂虐已经被他打得伤痕垒垒的墙面。 这个时间会是谁?静谦烦燥地下了床,穿上拖鞋走出房门,慢慢往门口走去,铃声却越响越多声,越响越急促,像催命铃似一声又一声催促著他快点。 「来了!就来开了!」静谦边走边想究竟是哪个x他的混蛋按那麽多声,也不怕吵到邻居,如果是来推销东西的推销员,他绝对要把他揍成猪头。 一打开大门,映入眼帘的是超大束像花海似的鲜红玫瑰花,隐藏其後的是令他恨之入骨、夜夜入梦的人物。 一时间来不及反应,他呆立当场。 「好久不见了,宝贝。」杜崇槐穿著一身相当适合他的黑衣,以潇洒的姿势出现在门前,身後还跟著两个高头大马的手下。 那独特又厚颜无耻的语气他打死也不可能忘记,静谦杏眼圆睁,满脸的错愕与震惊,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而有了幻觉,可是不是的,叫他恨得牙痒痒的男人正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对他邪笑著。「是你,杜崇槐,你….为什麽会在这?」 「当然是特地来见你的!」杜崇槐将手上的巨型花束递给他,「这里有9999朵玫瑰花,象徵我对你的真心永恒不变,我爱你。」 他刚说什麽?我爱你,他没听错吧!这种肉麻到鸡皮疙瘩掉满地的话,亏他说得出口,还送他红色的玫瑰花,杜崇槐到底想干什麽?他以为他是他包养的情妇可以用这些来收买他的心吗?简直是欺人太甚,上次受辱的帐还没跟他算呢,新仇加上旧恨,静谦顿时怒火攻心,汹涌的怒意一发不可收拾。 「你在胡说八道什麽?我可不是女人,不要以为我会被说动,还有我最讨厌花了,不想害我得花粉症就快点拿花离开我家!和你的手下一起走得越远越好!」自从知道绑走静言的主使者是谁後,他对龙凤组上上下下一直没好感。 「宝贝,你看来很生气呢,是不是在气我这麽久都没来找你呢?」望著那对盛怒的眸子,杜崇槐一脸好整以暇的说。 「你…」这男人真是自以为是到极点了,他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阿龙,把这些花帮你”嫂子”拿进去!」他不顾他的气愤,迳自吩咐著一旁的手下。 「是!」被叫阿龙的壮硕男子立刻恭敬地将花拿进去。 「喂!谁是什麽你他妈的嫂子?!老子是如假包换的男人!你不要自作主张,我没说要收下!不要拿进我家啊!」静谦的抗议似乎被当成了马耳东风,没有阻止的机会,那束花已被阿龙摆放在静谦家中的客厅里。 「我知道你是在害羞,这也是,男人收到男人送的花难免会别扭,那我进去你家里好了,这样就不会担心有人瞧见了!」杜崇槐面不改色地自行阐释著静谦尖锐的言语,还大摇大摆地走进他家里,同时下令两名手下关上门并在门外看守。 「你不要太过份了!我可没有请你进门,你快给我出去!」静谦狂怒非常,他打从出生以来还没看过一个人的脸皮厚到连城墙都打不穿。「我警告你,再不出去的话我就叫警察了,我要告你私闯民宅!」 「你在说什麽啊?宝贝,我到恋人的家里拜访可是天经地义的事耶,恐怕你告了,警察还认为你在恶作剧吧!」杜崇槐唇瓣的笑容益加放肆,一副不怕威胁的悠模样。 好个狂妄的口气,说得好像自己是他的人一样理所当然,让静谦更加的愤怒。「我们不是恋人,从来就不是!」对,他是伤害静言的那个人的弟弟,其它什麽也不是。 「你老爱口是心非,我们都嘿咻过那麽多次了,不是恋人是什麽?」他相当自负地一口咬定他和他的亲密关系。 「住口!若不是你强逼,我怎可能会和你这种会对男人下手的变态上床!」他恨恨地怒道,想要一拳打掉他脸上那抹自大的笑容。 「宝贝,你何必说得如此气愤,你不也从我这个变态手中得到快乐与满足?」他意有所指地反驳道。 静谦一下子被堵得无话可说,羞耻的记忆如潮水向他涌来,他还记得自己臣服在男人身下的痴态,杜崇槐肯定是抓住他的这点了,静谦转脸不去看他得意的笑容。 「怎麽不说话?刚不是还牙尖嘴利的,现在舌头是被猫咬掉了吗?」他戏谑道。 「你到底是来做什麽的?如果你是专程来羞辱我的话,恭喜你已经达到目地了,现在你可以走了!」即使将视线移开,静谦依然能感觉男人注视在他身上那道灼热、几近燃烧似的目光,他压抑著胸口莫名的骚动,冷冷地下著逐客令。 「你误会我的来意了,我怎可能会来羞辱你呢,我想你都来不及了!」他走到他面前,一把将他拥入怀中。「天知道这些日子以来我想见你想得快疯了,要不是因为死对头的清风组要对我们龙凤组不利,我怕牵连到你,才忍著不去找你忍到现在,终於在今晚能一偿宿愿,见到朝思暮想的你!」 「放手!别抱著我,少对我说这些哄女人的甜言蜜语!」杜崇槐根本不该混黑道,应该去当诈欺师,以他天花乱坠的口才保证能将众人哄骗得一愣一愣的,自动奉上金钱给他,可惜他于静谦不是好骗的,他才不吃这套。 无视静谦的挣扎,杜崇槐牢牢搂住他的腰,深深地注视著他,用手爱怜似抚摸著他的脸颊,深邃的眼中出现他看不清的热火,声音也变得低哑道:「三个月不见了,你瘦了好多!」 第四章 废话,他不瘦才有鬼!经过那样的屈辱还不够,杜崇槐每夜都到梦里纠缠著他、折磨著他,害他气得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而他又不能明说他是受到男人的侵犯,叫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静谦又气又恼地抬首瞪视著杜崇槐,发现他的眼神正肆无忌惮地在他穿著睡袍的躯体上下打量著,彷佛舔遍他所有的视线,不明所以的,静谦浑身发烫,汹涌的热流聚积在胸口上逐渐泛滥成灾,一时之间他竟忘了他的身上仅穿著一件棉质的睡衣,里面什麽也没穿,只感觉到自己狂猛的心跳和内心一股天旋地转的颤栗。 杜崇槐注视他的那双火热眸子,呈满了赤裸裸的渴望,与他无法分辨的浓烈情感,就像他与他交欢时所出现的专注目光,再次带给了他感官上的热度,挑起了他沉积已久的热情。 静谦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被个男人看得发热不已,为了打破他在他身上所下的魔咒,他力图振作地怒斥道:「你看什麽?你再敢用看女人的猥亵眼神来看我,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像杜崇槐令自己心浮气燥、理智全失,再也不像是自己,就连他曾经交往过的女朋友也不能,似乎从他失手被逮那日开始,杜崇槐就已走进他的生命中,叫他忘也忘不了、甩也甩不掉。 他好不甘心杜崇槐对他的影响力是如此大,但他不知是该气他还是气自己多一点! 此时,杜崇槐贪婪地凝视著他纤合度的腰身、从衣领间裸露出的细白颈子、再往下探入到健美的胸膛,像在欣赏著一件旷世巨作般一一鉴赏著他的身躯。 「你穿睡衣的样子很美,若有似无露出的雪白色肌肤,分岔的睡袍底下若隐若现的雪白大腿,都非常挑逗人。」他细长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琐骨,藉著薄薄的衣料,慢慢滑落到他的每一寸肌肤,他的触碰是如此轻柔、如此小心翼翼,静谦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狂乱的思绪充斥在脑中,如果他再次碰他,像上次那样,他不能确定他是不是还有能力反抗…….. 「你知道吗?宝贝,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你在床上一样诱人,足以引人犯罪,你要记住下次千万不要再穿睡袍去开门,我不想你这个样子被别的男人看见,太危险了!」他在他耳边轻语,成功勾起了他的颤抖。 静谦瞬间涨红了脸,杜崇槐的言语中除了浓浓的占有欲之外,还带著十分明显的挑逗味道,他红著脸闪避著他的视线,试著找回该有的理直气壮。「你才是那个最危险的人,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是会对男人穿的睡衣而发情的同性恋色鬼!」 扳过静谦的脸,杜崇槐似笑非笑的邪俊容颜近在眼前,某种难以解释的虚软,令他无法别过头去,也无法拒绝他越来越接近的唇瓣。「那可难说了!相信我,宝贝,在见了你这身打扮之後,就连正常的男人也会忍不住的,你太诱人了,而我是如此想要你!」 他紧贴著他贴得好近,近到他可以听到他猛然跃动的心跳声在彼此间摆荡,他咬紧下唇,抗拒著那份想抓住他的手,将它放入自己的睡衣内抚摸的诱惑,这个念头让他感到羞愧不已,打忙垂下眼俭,以防他看出他的心思,杜崇槐似乎对他强作坚持的神情感到不耐,他的唇不说一声就落了下来,覆住他柔软的双唇,先是蜻蜓点水般的轻啄,唇温柔地刷拂著,他与他灼热的气息混合在一起,形成了浓厚的喘息,接著他的唇完全笼罩住他的,将他整个包围在他甜美挚情且火辣辣的热吻中。 浓烈的一吻过後,杜崇槐抬起头来,奇妙的丧失感倏地划过了静谦的心头,他睁开眼,惊奇地发现他早已没再搂住他,贴在他们之间的唇是唯一的连系,他为自己忘情回应著杜崇槐的失态给震撼得面红耳斥。 「宝贝,你的嘴唇好柔软,你身上的味道也好香,你可以感觉到我的老二都变硬了吗?它可是渴望著想上你呢!」 静谦听见他下流的呢喃道,几乎是同时间他被拥进男人怀中,杜崇槐高大的身躯像跳黏巴达般紧埃著他,让他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底下那又大又硬的男性象徵正顶在他的双腿间。 他毫不遮掩的欲望令静谦迷乱的思潮顿时恢复了清醒,他羞愤异常,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容许他对他如此放肆,杜崇槐或许是个对男人出手的变态没错,但他又怎能履次晕醉在他的邪诱里呢?那他岂不是也成为像他一样的变态吗? 「放开我!你这个万年发情男!下流无耻的大混蛋!」恍如一盆冷水当头泼下泼醒了他,静谦冷不防地举起脚用力往上一踢,准确无误地踢中了他的下腹。 杜崇槐没有料到他会有这一手,在完全无防备的状况下硬生生地挨了这一脚,不得不松开了手,发出一声哀鸣似的闷声,不管怎麽说,静谦好歹也是个身材与他差不多高的大男人,而非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加上平时受过警卫的专业特训,下手自然不轻,从杜崇槐痛得蹲下身的惨况,可窥出静谦的力道有多麽狠又不留情。 「哎呀好痛!宝贝,你谋杀亲夫啊!」幸好他的手下没看到这一幕,要不然他杜崇槐纵横黑道、令众人闻之色变,人称笑面虎的面子该往哪摆才好,看来他这泼辣凶狠的爱人不是什麽省油的灯。 「亲你的大头鬼啦!老虎不发威你把我当病猫了,上次是因为被你绑住了才任你摆布,这次可不一样了,休想你会得逞,我告诉你我不是好惹的,不准你再对我毛手毛脚的!」静谦与他拉出一段安全距离,气得翘胡子瞪眼睛地说。 「天大的冤枉啊,你怎能把我当成没有节操的色狼一样对待呢?我是爱你爱得想要好好地疼爱你,与你共享鱼水之欢,才会忍不住想抱你的,你应该可以了解一个为了心爱的人而整整禁欲了三个月的男人,渴望抚摸爱人的饥渴心情吧,没想到宝贝你这麽狠心,踢得这麽狠,枉费我对你的一片真心换绝情啊!我要是从此无能了,为难的可是宝贝你啊!你的终身”性”福可要靠它维持啊!」杜崇槐一脸的哀怨,好像不对的人是静谦一样。 「你他妈的胡扯什麽!」领悟到他的言下之意,静谦又羞又恼,连胸口都染得一片红,最诡异的是当杜崇槐倾诉著他为了心爱的他而禁欲时,有一股没来由地的喜悦泛了开来,真是见鬼了,杜崇槐这个大猪哥,他要为谁禁欲是他家的事,就算禁欲一百年也与他无关,他干麻因为这样就乐陶陶的啊,他是哪根筋不对劲了。 「我不是在说笑,你那一下真的踢得我很痛啊,我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了!说不定是哪儿受了伤啊!」杜崇槐一副痛苦不堪的神色,从他脸上找不出刚才那吊儿郎当的轻松。 「有这麽痛吗?」听见他可怜兮兮的声音,静谦心想著会不会是他方才下手时没考虑轻重而失手伤了他,但他是见过大风大浪、打过无数阵仗,在黑社会占有一席之地的人物,照理说不会如此不堪一击的,他战战兢兢地走近他,想要审视他哪里受了伤。 「是啊,真的好痛啊!痛死了!」过於集中於找寻杜崇槐喊痛的部位,静谦没注意到他唇边泛起的那抹狡黠的笑容。 「都是你不好,谁叫你老是轻薄我,我是不得已才反击!我怎麽知道会踢得那麽严重!」静谦虽然口气不善,但他那双清澈的眼中却盛满了明显的担忧之情。「你也真笨,为什麽不躲开?」 「我就知道宝贝你关心我,终究还是舍不得我受伤的。」 「谁关心你啊!猪头,废话少说,快给我看你伤到哪了啦!」他越骂越顺口,丝毫没发觉他的话中有很大的矛盾。 「就是这里啊,你摸摸看,痛得不得了呢。」杜崇槐拉过他的手,直深入自己的裤腰,往下……延伸到了灼热坚挺的欲望中心!静谦一接触到那东西在他手掌心上活蹦乱跳的一刹那,知道他又上了他的当,立刻像受惊的跳鼠一样跳起来,他使劲抽回手,狠狠甩给杜崇槐响亮的一巴掌。 「你这个无耻之徒!简直下流到极点!」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他不应该被他博取同情的演技给骗过去。 抚著又红又肿的脸颊,杜崇槐像没事人似的站了起来,不知道他是皮太厚还是没痛觉,他咧嘴一笑,看著他气得通红的脸,笑意更是加深了。「好说好说,我要是不这麽做,怎会知道你对我的真心呢?看到宝贝你这麽喜欢我,真是叫我感动得不得了啊!」 静谦闻言一愕,继而怒道:「你胡说!我才不喜欢你,我恨死你了,你少在那做春秋大梦了!」 他骂得越是激动,杜崇槐越是一脸的好整以暇,他微笑著,漆黑的眸子闪著神采飞扬的亮光,慢慢逼近静谦身边,逼得他一步步往後退,直到背後顶到了冰冷的墙面上。「做…..做什麽?」随著他的靠近,静谦的心一阵慌乱。 杜崇槐的一手搭在他头顶上,脸凑近他面前,直视著他的双眼。「你是喜欢我的,所以你才会那麽关心地想察看我的伤势,也因为你喜欢我,所以你才会回应我的吻而没有把我推开,若你真的恨我,你又何必那麽紧张地想为我疗伤呢?你明明可以不甩我的啊,可是你没有,这证明了你对我是有感情的。」 话才一说完,静谦的拳头已带著一道旋风挥了过去。「不是!不可能!我绝不可能对你有任何感情的!你不要自作多情!」 杜崇槐这次已有了防备,在静谦轰向他门面之前,一手擒住了他的手腕,手劲大得快要捏断他的腕骨了。「我非常确定你是爱上了我,不管你怎麽否认。」他斩钉截铁地说。 「放手,你又不是我,怎麽可能了解我的心?我恨你恨得几乎想把你杀了!」静谦猛摇著头,言词激烈地否决道。 「真的恨我恨到想杀了我吗?」杜崇槐将他箝制在他的怀中,火热的嘴唇贴到他耳边,形成了十分暧昧的姿势。「从你的表现看来,我实在没办法相信你有这麽恨我耶!」 「不要误解了,我只不过不想为你这种人关进监狱里罢了!哼!你以为我会在意你的生死吗?」静谦不愿承认,但为什麽说出来的话让他觉得有点心虚呢? 「宝贝,你老是喜欢口是心非呢!」杜崇槐朝他耳里吹了一口热气,静谦双腿几乎站不稳,不知所措地倚靠在墙上。「承认爱我有这麽困难吗?」他继续用令人酥软的语调问道。 「我绝不会爱上你的,光凭你是杜崇非的弟弟,我就不可能与你发展出你想像的那种关系。」他强自装出不受动摇的模样,内心却在颤抖。 「就为了这个原因?上次见面时我就想问你,你为何恨我大哥恨成这样?」杜崇槐感到意外地挑起了浓眉。 「因为他是伤害静言的人,任何伤害我弟弟的人我绝不原谅!」一提起静言,静谦难平胸中对他大哥杜崇非涛涛的憎恨。 「可是我不是我大哥啊,你怎能连我一起恨下去?」他用不解的目光质疑著他。 第五章 「你是那个混蛋的弟弟,和他也脱不了关系,一样流著冷酷残忍的血液,只要想到你们相似的姓名,我就会想起静言躺在病床时那副惨样!」静谦句句泣血地控诉道,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发生在静言身上的悲惨遭遇,无论杜崇槐对他是否有情,他都不会让自己也成为这对兄弟手下的牺牲品。 「如果是这样那就好办啦,老实说,我其实是小老婆生的,跟我大哥并非同父同母,所以严格说来,我应该不在你的黑名单中吧!」杜崇槐自爆内幕地向他坦承自己的身世,为了破除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那道障碍,他可说是无所不用其极。 「有什麽差别?还不是同个爹生的,流的血液至少也有一半相同!就算是同父异母,也抹灭不了你和他是兄弟的事实。」静谦不领情地坚持道。 「真伤脑筋,没想到宝贝你这麽计较,要不我脱离和我大哥的兄弟关系如何?不姓杜总行吧?」他不正经的笑著道,分不清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 「根本就不是这个问题,你到底懂不懂我在说什麽啊?」静谦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我懂我懂,我当然懂,为了能让宝贝点头答应与我交往,我什麽都愿意做啊!入赘到你家也无所谓哦!」遇到了静谦这命中注定的天命真子,煞是如他这般叱吒风云的铁汉子也不得不放下身段,没啥骨气地恳求美人首肯。 「开什麽玩笑,我又不是女的,入什麽赘,少胡言乱语了,再乱说下去,我就打烂你的嘴哦!」静谦看似不悦地骂道,脸上却染著不寻常的红晕。 「就算被你打烂嘴我还是要说,这下你可知我有多爱你吗?」杜崇槐从他的举动话语中已经窥知他们之间绝不是只有自己一头热而已,他趁胜追击地伸手逗弄著他红透的脸颊,边向他倾诉著他的款款深情。 「不要说得和连续剧里的台词一样啦,谁知道你是不是又在演戏?」他回避著他专注的视线,一阵的心慌意乱,他惊恐地发现,让他动摇的原因并不是羞辱或愤怒。他感受到的是脸红心跳的雀跃,那种对异性才会有的情绪,却真真实实地发生在他与杜崇槐之间。他不懂自己的心情。 「天地良心啊!对你的爱,我可是百分之百的认真哦,绝无虚言!」他攫住静谦的下巴,逼他正视他盛满真诚的黑眸,另一只空手则抓住静谦的手往自个的下半身滑去。「不信的话,你可以摸摸看我这根胀得生疼的龟孙子,正为渴望你而兴奋呢!」 「你这个好色的……」给他三分颜色,他居然开起染房来了,静谦正要破口大骂他一顿,杜崇槐却趁他张开口的瞬间降下唇,强行吻住了他,炙热的嘴唇吸吮住他丰润的唇瓣,不断用舌与牙齿挑逗著他的热情,他的唾液流入了他的口腔内,发出了滋滋的声响,听起来又煽情又令人害羞。 静谦被迫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上,让他炙人的吻将自己吞没,耳里只听得见自己语不成调的申吟,什麽也听不见,他好像被一团火球所织成的巨网所缠住,无处逃生,禁不住呼吸急促、按捺不住起来。 正当静谦放弃挣扎地将手环住他的勃子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刺耳的门铃声,杜崇槐低咒了一声,是哪个不识相的来破坏他的好事,管他是谁,他打定主意不予理会,一心只想与怀中的丽人继续欢好,但被铃声给惊得从情欲的热潮中恢复神智的静谦,显然不这麽想,他一把推开了他。 静谦慌张地整理著凌乱的衣襟与头发,暗自惊讶於自己的放荡,若不是那阵门铃声打扰,他恐怕就会在杜崇槐甜美的吻中卸下所有防备,与他缠绵在一起。「我去开门!」他羞惭得不敢再看杜崇槐一眼、转身要去开门。 杜崇槐从後抓住了他的手臂,漆黑的眼眸直盯著他红肿的嘴唇与红透的脸。「别管他,响久了没人开就会放弃了。」 「别闹了,我去看看是谁!」静谦甩开他的手,像是要逃离他缠人的箝制般,急急走向门口,他怕他再担搁下去,他会情不自禁再度投入他的怀抱里。 当他一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男人时,他差点没叫出声来。 欣长的身子、闪著冷酷光芒的黑色眼眸,带著残忍味道的嘴唇,雕刻般的五官与杜崇槐有些相似,从他身上散发的那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气势,就像他冷血无情的性格。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害惨静言的本人-杜崇非。 「是你!」无可形容的愤慨袭击了静谦,他毫不畏惧地瞪视著面前的男子,恨不得能杀死他。 「宝贝,是谁啊?」杜崇槐随即追了上来,边脱下外套给他披上,边好奇地朝门口望去,想看看究竟是哪个冒失鬼来搞破坏。「大哥!!」他凳时傻了眼。 「你来做什麽?」静谦一脸不悦地问,杜崇非是怎麽找到这里来的,为了不让静言的行踪被发现,他特地搬了家,就连好朋友也没有透露新家的地址,莫非杜崇非这麽神通广大? 「我来找静言,他在吧?」面对他不寻常的敌意,杜崇非面无表情的脸上没有一丝愠色,仍是维持著一惯的冷淡语调。 「你竟然还有脸来找他?你害我弟弟害得还不够惨吗?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见他的,他也不会见你,你最好快滚,永远不要再来!」他还没找他算帐,他倒先找上门来了,这世上还有天理可言吗?静谦的青筋直冒,句句充满怨恨,大有赶人之意。 「臭小子,你知道你在对谁说话吗?你不想活了吗?不要以为老大对你客气,你就起来了,信不信我把你剁成九段,然後丢到海里去喂鲨鱼!」站在杜崇非身後,脸上留著一条长型刀疤的壮硕男人,对他这种态度十分不满,狠狠地恐吓道。 「不准对他无礼!」杜崇非挥手制止了刀疤男的说话。 「但是老大,他…..」刀疤男不懂老大为何对这个态度嚣张的家伙如此忍让。 「他是我最重要的人的大哥,也就是我的大哥,以後你们都得敬他如上宾!」杜崇非转头对刀疤男命令道,他的话中有不容侵犯的威严。 「是,老大,我知错了,请原谅我的无知!」刀疤男低头道歉,冒出一头冷汗,没想到面前的文弱小子竟是老大朝思慕想的心上人的哥哥。 杜崇非的视线再次落向静谦,「抱歉,我的手下对大哥你失礼了!」 「谁是你大哥啊?你年纪还比我大吧,少开玩笑了,不要半途乱认兄弟!我们于家可不敢”高攀”您这位龙凤组的首领!」静谦夹枪带棍地讽刺道。 「宝贝啊,话可不是这样说啊,大哥他是特地来见你弟弟的耶!」望著静谦异常激愤的神色,杜崇槐不禁为他大哥辩护道。 「哼,黄鼠狼给鸡拜年,谁知道他安什麽心!」静谦嗤之以鼻,眼中满是剑拔弩张的风暴,连他也一起恨下去。「你跟他一样都不是好人,都给我滚啦!」 「你冷静点!」杜崇槐搂著他的肩,试著安抚他激动的情绪。 「别碰我!」静谦摆出拒他於千里之外的傲然态度,只要是有关静言的事,他就会变得不可理喻。 「静谦!」杜崇槐一脸拿他没办法的模样。 「小弟,你的小猫似乎不太好应付啊。」看来一向在恋爱上无往不利的弟弟这次是遇到了难缠的对象了,杜崇非不得不带著同情的语调对杜崇槐说。 「彼此彼此,大哥,你的不也是吗?」杜崇槐话中有话,反将他一军。 这对兄弟在打什麽哑谜,他怎麽一句都听不懂?「喂,你们说够了没,快点离开我家!」 第六章 「在没见到静言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杜崇非的眼中写著势在必得的坚决。「若是你坚持不肯让我见他,我只好硬闯了。」 「我不会让你进去的,除非我死!」」静谦不肯妥协,他挺直著腰杆,目光如炬,紧守著大门,一副随时准备冲锋陷阵的架势,就算是豁出他的生命也会保护静言。 「那麽别怪我不客气了!」杜崇非丝毫没打退堂鼓的打算,没有人能阻止他想见静言的决心。「阿标,猪皮,给我闯进去!」 「是!老大!」 在他一声喝令之下,两条大汉立刻就要闯进来替杜崇非开路,静谦正想上前去阻挠他们,却被杜崇槐一把拉开,铁钳般的大手从身後抱住他的腰,让他一点也动弹不得。 「放手!王八蛋!杜崇槐你他妈的抱住我干什麽,我要去阻止他!静言他在里面!」眼睁睁地看著杜崇非与他的手下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静谦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了,他奋力想从杜崇槐的怀中挣脱出来。 「抱歉了,宝贝,我是不想你受伤害啊,大哥他为了你弟弟,是什麽事都干得出来的,要是弄伤你的话,我会很心疼的。」杜崇槐抱他抱得更紧,将脸埋在他洁白的颈间流连。「你这细白嫩肉的皮肤是经不了打的。」 「混帐!」想救弟弟的挫折、愤怒、焦急一起涌上心头,几乎让他——想砍人。尤其是背後抱住他不放的猪头,都这种时候他还有心情跟他调情。「不要太小看我了!」火气一口气集中到头部,他挺起後手肘,往杜崇槐胸前的要害猛力一击,趁著杜崇槐松手之际,火速地冲向静言的房间。 「啊!」被这突如其来的奇袭给击中,杜崇槐抚著发痛的胸口咋舌道:「太小看你了,没想到宝贝你身手挺好的!」说归说,他还是不放心静谦一个人过去,万一他一时冲动与大哥他们起冲突就糟了,越想越担忧,他赶紧尾随著静谦的背後跟了上去。静谦一冲进静言的房间就看见杜崇非趴在床沿凝望著沉睡中的静言,那双冰冷的眸子此刻正绽放著柔情似水的目光,彷佛要将床上的人儿深深地望进眼底般波动著难忍的激情与爱恋。 「言儿,我的言儿,对不起这麽晚才来接你,我应该早点找到你的!」他握住静言的手,声声充满真情的呼唤,用轻柔的语气诉说著他对静言说不出的思念。「失去你的这些日子以来,我才知道我最爱的人是你,好不容易我终於又见到你了,这次我绝对不会再放开你了。」 静谦见到他对弟弟那副深情款款、欲爱不能的神色,难以想像他这样冷酷无情的男人,居然会显露出一往情深的钟爱眼神,若是他在演戏,他不得不佩服他的确演得入木三分、令人动容。一想到弟弟所受过的折磨,静谦压根就不信杜崇槐是真心的,他以为这样就能赎罪吗?亦或是他想减轻罪恶感而演出的戏码? 「最爱的人?这种话亏你说得出口,若是你真的爱他,会让他变成现在这样双腿不能行走,每天过得就像行尸走肉般神智恍惚?」静谦的唇边掠起一丝冷笑,两道眼光森冷而锐利的射向他,揉合著一种深切而固执的愤懑。 「你说什麽?言儿他竟然………」面对著静谦字字一针见血的发言,杜崇非像遭到巨大打击般脸色苍白,注视著静言的双眸煞时变得悲痛起来。「怎麽会?!」 「这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吗?何必装出一副震惊的样子?少在那惺惺作态了!当初要不是你绑走他,他又怎会落到这个凄惨的下场?是你亲手断送了静言的大好前途,把他给毁了不是吗?」静谦毫不留情地继续批斗,丝毫不给他留半点馀地。 杜崇非被问得哑口无言,整个人僵立在当场,英俊的脸孔因痛苦而扭曲起来,那模样活像是痛失爱侣而啼哭的孤鸟,哪还有平日不可一世的气势呢? 在场的手下们看了都不禁大吃一惊,他们向来无情、冷绝、狂傲的老大,竟会为了区区一个男子而动情。 「怎麽?被我说中了,你没话可说了吧?」静谦没有放过对他的攻击,「杜先生,我是不知道你怎麽想我弟弟的,但是我弟弟他绝对不是那种会爱上男人的人,一定是你对他霸王硬上弓,用残酷的手段羞辱了他,让他的心理觉得无法承受,才会变成这样的不是吗?」 「宝贝,别说了,大哥他已经很痛苦很懊悔了,你何苦再为难他?」跟在他身後进来的杜崇槐见他说起话来得理不饶人,感到於心不忍地制止了他对大哥尖酸刻薄的数落。自一年前静言逃走後,大哥就像疯了一样频频找别的帮派对决,老是故意挑衅对方,让自己投身於枪战中疯狂嗜杀,彷佛要发泄失去爱人的空虚般不顾自己的性命,他的转变杜崇槐都看在眼里,他相信大哥是真心爱著静言。 「你干麻替他说话?难道我有说错吗?搞了半天,你也是他的帮凶!」他的话似乎引起了反效果,静谦转头恶狠狠地瞪著他。 杜崇槐被指责得莫名奇妙,他这心高气傲的情人一旦气起来是无理可讲的,他可不想因为这件事而使得他和静谦之间的感情受影响,所谓兄弟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在静谦一副与大哥势不两立的趋势下,他当然选择站在静谦那边了,希望大哥别怪他重色轻兄才好。「这是天大的冤枉啊!宝贝,你怎麽能这麽说嘛,我是看你这麽激动,怕你气坏了身子啊,我永远都是站在你这边的。」他伸手搂住了他,在他耳边轻声哄道。 静谦心里泛起了甜滋滋的感觉,他强自压下那股难解的情绪,表面上硬是装作无动於衷地拨开他的手,「少来了!」 「你就别生我的气了!」正当杜崇槐想更进一步软化他的心,静谦陡然脸色一变,冷不防地冲离他,以飞快的速度,疾步窜到了床边,火冒三丈地指著杜崇非的鼻子脱口就骂。 「别碰他!你没有资格碰!」 杜崇槐诧异静谦冲动的行为,视线往焦点人物的方向望去,才发现他大哥正试图抱起睡得正熟的静言。 「我要抱言儿回去,我会请最好的医生来医治他!」杜崇非对静谦的喝止不为所动,他紧抱著静言,像找到了失落的珍宝般不敢有半点松懈。 「你这个冷血自私的混帐,还想带静言回去好折磨他吗?谁希罕你请的医生?我自己会带他去,不劳你杜老大费心,要我说多少次你才懂,不要再接近静言,他已经被你害得够惨了,你只要离他远远的就算帮他了!」静谦抓狂的叫骂,一把想抢过他怀中的静言。 杜崇非哪肯放手,他坚决地宣言道:「你怎麽骂我都好,但我是绝对要带静言回去的!」 「你休想!只要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得逞的!」静谦闻言怒火更炽,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两人互不相让地彼此对峙,展开了一场抢人的拉锯战。在拉扯之间,将原本睡著的静言给吵醒了,他睁开了惺惺的睡眼,一脸的茫然望著他们。 「静言,你醒了?我是崇非,我来接你回去了!过去是我不好,我没好好珍惜你,让你受苦了!」杜崇非凝视著他憔悴的脸色,既怜惜又心疼。「只要你好起来,我发誓从今以後我会好好对你的,不会再让你受一丝伤害!」 「够了!你不要再妖言惑众了,静言才不会看上你这种人,也不希罕你对他的好!」静谦认为他是虚情假意、满嘴谎言,气得抓起他的衣领,挥起拳头就要给他好看。 「宝贝啊,不要那麽冲动,你这样大呼小叫又动手动脚的,小心把你弟弟给吓坏了!」杜崇槐看不下去,上前一步将静谦拉开。「不如先平心静气下来,听听大哥怎麽说吧!」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静言的。」杜崇非的声音听来真诚无比。 静谦在听了杜崇槐的话之後,觉得他说得不无道理,顿时冷静了不少,神色渐渐趋缓了下来,不似刚才那般激进。「哼,鬼才相信。」尽管如此,他还是无法对杜崇非感到释怀。 「静言,你大哥骂得没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能原谅我吗?」杜崇非的手不舍地摸著静言的脸颊,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近乎贪婪地看著。「我是特地来追回你的,我想告诉你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静言眨著呆滞的眼睛,无神地望著天花板,思绪彷佛飘到远方去了,对他由衷的爱语恍若未闻。 「静言,看著我,你知道我是谁吧!求求你哭也好、骂也好,打也好,就是不要不理我!」杜崇非几近是用恳求的了,像他这样一个傲视群雄的黑帮霸主何曾对一个人如此低声下气过。 静言静静地蜷缩在他怀里,依旧维持著呆呆的神色,好像有一道深厚的墙封锁了他的心,将他与外面的世界整个隔绝,让他什麽都看不见、什麽也听不见。 「静言,不要这样对我,你是不是还在气我当初把你当成了他人的替身?要怎样你才能原谅我?」杜崇非满脸的痛彻心扉,难忍激动地摇晃著怀中的人儿。 「别摇他了,你想把他摇死吗?静言这个样子已经好久了,这一切不都是拜你之赐!」静谦怕弟弟被他摇坏了,忍不住出声阻止他。 「是吗?都是我的缘故吗?」他自责对静言喃喃道,没有一丝争辩,静谦的责骂只换得他沉痛後悔的眼色,他没注意他在说这些话时,静言的眼角正默默流下眼泪,连静谦也没有发现。 「现在後悔有什麽用啊?人都被你害成这样,你能换给我一个活泼乱跳的弟弟吗?」静谦不齿地说。「识相的话就快滚,不要再来干扰静言!」 「不管静言变得怎样,我都不会放开他的。」杜崇非的眼里放出执傲的精光,他打横抱起了静言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你要抱静言去哪?快给我站住!不要随便带走别人的弟弟!」 静谦急著要追上去,阻挠他带走静言。他脚步刚一踏出去,腰间忽然横过一条有力的手臂,静谦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已经向後落入了自己熟悉的怀抱中,杜崇槐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低响:「让他去吧!大哥是真的爱著你弟弟的,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我相信你弟弟也是爱著他的。」 第七章 「你胡说,我弟他不可能会爱上杜崇非的,他不是那种会爱上男人的人!」静谦无法接受杜崇槐所下的论断,强烈地否定道,他和静言两人相依为命多年,静言的性向与喜好他是最清楚的了,他可以百分之百确定弟弟绝不是同性恋。「你不要为了替你大哥脱罪,而说出荒谬不羁的话想唬住我!」 「我是实话实说,不是想维护我大哥才这麽推断的,你要相信我,就算你弟弟以前交往的都是女性,但是感情这种事很难说的,就像你和我一样,记得我第一次抱你时,你不是恨我恨得要死,甚至不惜以死抵抗,但後来你却不再排斥我吻你、抱你了,这表示你已对我有了爱意不是吗?」杜崇怀使劲地搂著他,有了数次的前车之鉴,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深怕怀中人逮到机会再次挣脱。 「那是…..」静谦脸一红,有种心事被看穿的难堪,他扭过头去急急掩饰道:「现在是谈我弟的问题,不要扯到我身上,你快点松手,我得去拦下杜崇非才行!」他极力想挥开杜崇怀的手臂,却被杜崇怀制住他反抗的双手,不许他乱动。 「我不能让你去!」他更加用力抱住他,莫测高深地俯在他耳旁低语道:「你要是想救你弟弟的话就让我大哥带他走吧!」 静谦听了立刻停止了挣扎,抬起眼错愕地望向他。「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你弟弟的病是因我大哥导致的精神打击,那麽让我大哥陪在他身边,就是最好的解药了!我可以对你保证你弟弟很快就会恢复正常的!」盯著那张令他钟情的容颜,杜崇怀忍住想吻他的冲动,十分确定地说。 「你凭什麽这麽肯定?他可是伤害静言的原凶耶,有他在静言身边,怎麽可能会好!」静谦拒绝相信他疼爱的弟弟与杜崇非之间有爱情存在,竭力反弹道。「当初就是他糟蹋了静言,造成了静言的心理创伤,让他觉得无颜面对江东父老,才会为了逃离那混帐身边而被车子撞成了重伤!」 「我承认是大哥先强迫了静言,但是静言他会逃离我大哥的原因绝不是像你说的那样。」杜崇槐决定说出实情。 静谦紧紧捏住拳头,「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原因吗?」 「当然有,虽然我大哥是将他掳去的人,但是随著日子增长,在朝夕相处之下渐渐地静言也开始爱上了我大哥,直到有一天他无意间偷听到大哥与旧情人的对话,原来他是被大哥当成了旧情人的替身,在过度震惊下他跑了出去,那时大家都以为他失宠了,也就没人阻拦他,才会发生那样的惨剧!」杜崇槐顿了一下,又继续说:「最笨的应该是我大哥了,他一直没发现他已经爱上了静言,直到静言失踪後,他才真正了解到失去了静言对他来说是件多麽痛苦的事。」 怎麽可能?静谦瞠目结舌,半信半疑地说:「你说的都是真的吗?静言他真的对那家伙……」 「是真的,信不信由你。」 看著杜崇槐真挚的眼光,静谦原本刚硬的的心动摇了,杜崇槐虽然老是不正经,但是他没必要在这件事上骗他吧!是自己误解了吗?静言他真的爱上了杜崇非? 见他沉默了下来,杜崇槐知道自己的话多少发挥了一点功效。「我大哥他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了,静言离开他的这段日子,他简直就像行尸走肉般过日子,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觉得难过,好不容易让他找到了心上人,你就给他个机会让他好好补偿他对静言的伤害。」转过他的身子,杜崇槐捧起他的脸颊,耐心地说服他。 「就算是那样,我也不放心让静言被带走,万一你大哥再伤害静言怎麽办?」静谦咬著唇,倔强地说。 「宝贝,我发现有时你真是固执得像条牛啊!」杜崇槐深深地望著他叹了口气。 「我就是这个性子!你怎麽样?」他发出不平之声。 「不怎麽样,只是觉得这样的你也很可爱!」杜崇槐注视他的黑眸中出现万般柔情。「我好像越来越爱著你了!」 静谦的心猛地一动,垂下目光避免与他四目相交,害怕又会沉沦在他深邃的双潭中。「什麽可爱!你去对你的那些女人说好了!」 「呵呵……宝贝,你是在吃醋吗?」杜崇槐乐极了似地笑得很猖狂。 他的笑令他感到刺眼,好像在嘲笑著他的不打自招一样让人生气。「谁吃醋了?」 「你放心,自从遇上你以後,我的心中就只有你一人,没有再碰过其它女人了!」他轻挑的语句中流露著真情。 「谁跟你说这个,我是在担心我弟弟耶!」静谦没好气地说,心里却喜滋滋的。 「既然你这麽不放心的话,不如这样吧,宝贝,看你身手不错,乾脆来当我的贴身保镖,供吃供住,薪水高福利也好,最重要的是你可以明正言顺地搬进我家,以监视大哥有没有好好对待静言。」 「贴身保镳?这主意是不错,但你不怕我趁你不注意时杀了你吗?」静谦对他的提议感到有些意外。 「你不会的,我相信你是下不了手的!」他自信满满地下定论。 静谦一愣,「真不知你这没有根据的自信是从哪来的?」 「当然是凭著我们俩之间深厚的爱情啊!你绝对舍不得杀我的!」他轻笑了一下,将他抱得更紧,彷佛他不知他的硬挺般。「你是我日日夜夜想要带上床的人,也是我唯一的最爱,瞧,我的小弟弟已经想要爱你想要得不得了!」 「下流!」静谦又羞又怒,扬起腿来就要给他一脚。 杜崇槐瞬时抓住他白皙的脚踝,微微用力往上一抬,静谦来不及缩回脚,一个踉跄向後倾倒,刚好给杜崇槐接住,将他放倒在地上。 「宝贝,没想到你这麽热情,主动向我投怀送抱,是已经忍不住了吗?」杜崇槐露出了邪邪的笑容。 「你!」静谦的脸涨得通红,怒目而视。「放开我,我们好好打一场!」 「那可不行,我不和心爱的人打架。」 「谁是你心爱的人啊?快放手!」静谦满脸通红,用手推著他的胸膛,想将他推开。 杜崇槐却不动如山,牢牢压住他。「宝贝,先告诉我你的答覆,愿不愿意做我的贴身保镳?」 「我现在当大楼的保安当得好好的,没必要转职啊!再说你你干麻一定非要雇我不可?你身边不是有好几个了?你该不会是有其它的目地吧?」静谦狐疑地试探著。 杜崇槐一惊,他的爱人的洞察力有够锐利,一下子就看穿了他的企图。「说得没错,我身边是有好几个,但他们没有一个人比得上你,因为你是我的最爱也是我最信任的人,这个职务再适合也不过了,而且我也想一天24小时都能和你在一起,每天早上一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你,以免我老是为相思所苦。」 「我看你是想藉贴身保镖之名行性骚扰之实吧!」他就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我才不会受骗!」 「宝贝你真不识好人心啊,我本来还想说这样一来你可以陪著静言的。」他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使出激将法说道:「是我多此一举了,也好,你弟弟静言就 交给你口中的那个冷血家伙照顾吧!」 「我绝不可能让静言一个人落入虎口!要去就一起去!」他没发现自己落入了杜崇槐的圈套中。 「这麽说你是答应了?」鱼儿上勾了,杜崇槐的眼中不著痕迹地掠过一抹得意的光采。 「废话,这还用说吗?」话一说完,他才惊觉自己上了当,但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他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太好了,我就知道宝贝你会答应的。」他凝视著他,黑色的瞳孔中闪烁著亮晶晶的眸光。 静谦不想让他太得意,懊恼地说:「我是答应了没错,但是我必需跟你先约法三章,你不能对我毛手毛脚,更不能强迫我做不愿意做的事,还有不能随意爬上我的床!」 「万一是你主动想要我呢?」他用充满挑逗的声音问道。 「那是永远不可能发生的事!」静谦挑战似的迎视著他。 「那很难说哦,宝贝!」杜崇槐深邃的目光带著若有似无的笑意,嘴靠近他的唇间仅有一公分的距离。「有句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地投入我的怀中。」 当他感觉到杜崇槐灼热的吐息,他的脸开始发烫,身子也跟著酥软。「不会有那麽一天的。」他试著坚持著自己不被杜崇槐勾引的决心,声音却逐渐变得虚弱无力。 「我们就来看看是谁撑得久吧!」他认真地说,低哑的声音彷佛在压抑著对他的渴望。「虽然对我来说是很严苛的条件,但我会努力克服你对我的吸引力,直到你愿意让我碰你为止。」话毕,他从他身上退开,站了起来。 静谦脸上的表情一定透露了他内心的动摇,因为当杜崇槐放开他时,他的脸上绽放著愉悦的笑,还若有深意地低头扫视著他。 他真能战胜得了杜崇槐吗?静谦没办法那样肯定了,也许先臣服的是自己也不一定……….说不定从囚禁的那一夜开始,他的心就已留在杜崇槐的身上了。 「来吧,静谦,跟我回家吧!」杜崇槐伸出手,含笑的眼光中流露著温柔与眷恋。 望著那大而粗糙的手掌,莫名其妙地粉碎了静谦坚固的自尊心,他情不自禁地握住他,让他扶起他,走向他俩承诺的未来。 「一想到以後有你陪我一起看日出日落,我就觉得高兴得不得了!」杜崇槐看著难得温顺的他,欣喜若狂地说。 「你高兴得太早了吧,记住我是去当你保镖的,不是当你情人的。」静谦忍不住想挫挫他的锐气,内心其实和他一样欢喜。 「我知道,你就是不坦率,看来我还要更努力才行!」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暧昧地说。 「努力什麽?你这阿呆!」静谦为了掩饰心中真正的情感,红著脸一拳挥过去。 「唉呀呀!宝贝,你就饶了老公我吧!」杜崇槐一边闪躲著,一边夸张地大叫。「人家说床头吵床尾和,待会我们也来”炒饭”和一和吧!」 「和你的大头鬼啦!」静谦听了又要追著他打。「三句不离本行的色情狂!」 「我是开玩笑的!哇!快来人啊,老婆杀老公啦!」 这时天亮了,太阳升了起来,金黄的阳光从窗外洒了进来,照亮了昏暗的大地,也照亮了房间内打打闹闹的两人,就像是为他们洒下祝福的光束般金光闪闪。 .............(全文完) (终於写到完结了,难得我终於补完一个坑了,感谢各位对这篇文的捧场,让我有动力继续写下去,我突然想到说于静谦于静言都被杜家兄弟拐走了,那他们于家不就绝种了?不知大家喜不喜欢这个结局,别忘了投我一票,当然也欢迎您在会客室发表感想或意见,繁星将感激涕泪,欢天喜地,对了,上次有读者大人问到杜家兄弟与静谦静言的年龄与身材,以下做个简单的人物介绍,希望能解答诸君的疑问,那麽我们在下次的新文”拐到一个梦中情人”3再见罗,请继续锁定本频道………以上是记者繁星的报导) 人物介绍: 于静谦:男、28岁、179公分、有著斯文的外表、但自尊高、个性倨倔、对唯一的弟弟相当疼爱、目前任职银行保安 杜崇槐:男、27岁、181公分、有著邪气的笑容,看似轻挑不正经、却有著残酷的一面,、在龙凤组中的地位仅次於杜崇非 杜崇非:男、31岁、183公分、冷酷的面孔,性格冰冷、无情、让人不寒而栗、是龙凤组的首脑 于静言:男、21岁、165公分、看起来像国中生的童颜、性格开朗活泼、在未被掳走前是就读医学院的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