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告情人》 楔子 在百货公司前的广场上,一对男女似乎为了某件事起了争执,单见男人冷眼旁观的瞅着气焰高张的女人,神情自若的就像是司空见惯般不以为意,反倒是女人面红耳赤的叫嚷着。 “你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民俗风的穿着,显然是跟随着最新的潮流走向,呈现轻柔飘逸的形象,却与她此时的神态格格不入,傲慢的神韵仿佛不讨个公道誓不甘休。 “没什么意思!就如同我刚告诉你的……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被骂的男人不当做一回事,一派轻松的斜睨着她。 “我不信……我们不是处得很好吗?”女人不太能接受如此的变化。 想起昨天他还愉悦的躺在她的怀中,为什么今天说变就变……难不成真如同其他人所说,没有任何女人绑得住他? 不——她才不信,凭她的姿色与傲人的三围,哪个男人不是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向来只有她甩人的份,何时轮到她被甩了。 “是啊!这点我承认,但是如果不是你过问太多我的事情,我们也不会这么快说再见。”男人扣住她的下颚,冰冷的气息喷拂在她鼻梁。 “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改啊——”女人哀然的求着他。 “女人——难道你还不清楚我的作风吗?一旦我说出口的话,绝没有收回的余地。”男人不领情的问哼着。 他见惯了女人分手时扒着不放的黏人功夫,而这也是他最厌恶的,开始时不就说好了——“合则来,不合则去”。 但是跟他在一起的女人,个个都做不到这一点,让他每次都大叹难为啊! “你够狠!不过今天你不给我一个清楚的交代,我绝不会善罢干休。”女人撂下话,因为她偏不信没有人制得了他。 “哼!开玩笑,女人的话我向来是左耳进右耳出,我没必要向你交代清楚。而且男欢女爱何来责任可言,当初可是你心甘情愿,我并没有拿刀子架着你。”男人显然见过大风大浪,根本不视她的话为威胁,提着嘴角嗤笑着。 “你……算我瞎了狗眼认识你。”女人咬牙切齿的甩了他一巴掌后,便傲然的掉头离去。 她何必作贱自己巴着他不放,而且她也是有人追的,又不差他这一个…… “啐!女人——”男人抽动着被狠打过的脸颊,不屑的望着女人的背影。 就在此时,他的眼角瞥见不远处有着一抹难以置信的眸光,正直瞅瞅的瞧着这里,他寒峻的斜扬着嘴角,往另一头走开。 天!那男人怎能将别人的自尊踩在地上,完全不顾他人的感受。 而且他……在他离开前那道笑容,寒冷得令她猛起鸡皮疙瘩,仿佛夏日炎阳高照的当中,突然下起了一场大雪,周遭顿时降低了好几度。 郝欣颖捂着嘴,倒吸口气的盯着他愈行愈远的背影…… 第一章 “麦杰广告”,一家揽括广告市场百分之八十占有率的公司,它的成功并非偶然,在于老板能够运用手段,聘请了各类型的优秀广告制作人。 而其中最炙手可热的二位当红广告企划新星,非缪维星与殷寰裕莫属。 前者据闻是老板的私生子,因为“缪”这个姓并不常见,而偏偏刚好与老板同姓,才会引起大家的猜想,但事实如何,没人知道。 他俊拔结实的瘦长体格,融合了中法混血的完美脸庞,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邪魅气息,尤其是他那双蓝宝石色泽的眼眸一勾,就会让众女人醉倒在他的西装裤之下。 想当然尔,风靡他的女人不在少数,但是惟一的下场……只能用伤痕累累来形容。尽管如此,匍匐前进的女人满街都是,她们都认为自己也许能够成为终结他的女人,不过总算到目前为止的记录,能够得到他青睐一个月的女人没有。 而另一个殷寰裕,虽然也是个帅气十足的男人,但他的风格与缪维星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他的脸上时常挂着阳光般的笑靥,凡经过他身旁的人,都能感觉到他的活力。 如果在“麦杰广告”的大楼里,听到何处传来惊声尖叫又含有倾慕的娇嫩声,肯定是他们这对一冷一热的搭档正经过那儿,也惟有他们的出现,才能引起这么大的骚动。 “你接下碧雅的那件广告案啦!”殷寰裕讶异的询问着缪维星。 他知道维星对这广告女王向来没有好感,偏偏人家常常指名要维星亲手替她操刀,每次都被维星冷嘲热讽到都能够瞧见她厚重粉底下欲冒出的青筋。 只是人就是这么奇怪,愈是得不到的,愈能引发人性潜在征服的欲望,所以碧雅小姐动用了不少关系,非请到维星替她制作广告不可。 “有什么办法,对方的人脉广,非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才甘休。”缪维星嗤之以鼻。 “什么时候缪少爷会在乎人情世故啦!”殷寰裕嘲弄。 “做人要留点余地,在遇到困难时才能赢得别人的一点帮助。”缪维星皮笑肉不笑的道。 “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天要下红雨啦。”殷寰裕吐糟他。 开玩笑……最不会留余地给别人的,就是他缪维星…… 也不想想是谁常常翻脸比翻书快,伤得不少女人为了他伤心落泪,仍然无法留住他飘浮的心。 “你找死吗?” 一句冷峻的话,震得殷寰裕收起他的嘻皮笑脸。 “不敢!倒是你怎能如此闲情逸致的在这儿坐着,碧雅小姐一行人不是已经到了会客室,要跟你协商广告的走向吗?”殷寰裕举起双手,证明自己无意与他起冲突。 跟维星几年的同事了,自然摸清楚维星的性格,维星要是真翻起脸来,管你是谁——一律六亲不认,所以他挺识时务的啦。 至于在“麦杰”同事里跟维星处得最好的,自然只有他一人……因为其他人不是忌妒维星的才华,就是跟维星格格不入,对维星游戏人间的做法颇不认同。 “她要我做广告,就得配合我。”缪维星一副惟我独尊的样子。 要不是上头已事先将这份case接了下来,再丢给他,想要他帮她做广告,下辈子吧! 因为他最不耻的便是用尽下流手段,赢取各种工作机会,让自己成为新广告话题女王,虽然那是对方的生活方针,但是在他眼里,他就是不屑。 现在居然将念头动到他身上,想都别想…… “你还真大牌。”殷寰裕调侃着。 维星的私生活尽管不检点,但至少在工作上的认真态度是有目共睹,加上用之不尽的新点子,让维星成了招牌吸金手,不断的替“麦杰”赚了不少利润。 “有实力的人,就有本钱耍大牌。”缪维星理所当然的道。 “我看不是这样吧——反正你从头到尾就是摆明了不想帮碧雅做广告。其实我看得出来她对你很有好感,你一向不是来者不拒的吗?这次怎么……想瞧都不瞧一眼啊。” “拜托行不行!好歹我也会挑一下的,什么来者不拒,好像我很滥情似的。”缪维星不耐烦的白了他一眼。 要倒贴他,也得他看得顺眼才行。 若对象是她……算了吧,光是谈起她而已,他都嫌碍眼。 “看起来的确是如此……咳——好啦,你要不要去会客室了?也别让人家等太久啊。”殷寰裕接收到他欲杀人的眸光,连忙转换话题。 “哼——”缪维星看了看时间,才慢条斯理的从沙发里站了起来。 当两人才要走出办公室时,就见一位急急忙忙的女孩朝他们走过来。 “你们是……缪先生跟殷先生吗?”郝欣颖一走近,瞧见其中一人居然是她前几天在百货公司外碰到的那位心狠手辣的混蛋男人,害她的话差点哽在喉咙中出不来。 “没错!你好像不是我们公司的小妹嘛?”殷寰裕打量了一下她。 看她的穿着,一贯的年轻人装扮,t恤加牛仔裤,通常这样的打扮是不可能出现在“麦杰”里头的。 而且她不认识他们,所以更可以推论她非公司的职员,不然全公司上上下下,有谁不认识他们两人的。 “不好意思!因为碧雅小姐等不到你们,请我来询问一下。”郝欣颖表面上礼貌的道着,内心里其实咒骂不停。 搞什么东西啊!这么大的公司,还这么没有守时概念,尤其是从头到尾都斜眼瞧人的那位混蛋。 不要以为自己长得帅,就能够傲视群雄,不过……也难怪啦——他的确是长得好帅,像国际巨星般迷人。 如果换成其他的场合,而她又没有目睹那场分手的戏码,或许她也会被他的外表所蒙骗,但是现在……甭想了。 “我们现在不就要过去了,那么没耐心,还想找我制作广告。”缪维星嗤之以鼻。 “是你太过分了吧,让我们等了半个小时,还敢说风凉话。”郝欣颖忍不住讥讽着。 “你说什么——”缪维星料不到眼前这位有近一七○身高的纤瘦女孩,居然敢当面吼他。 略为削长的稚气脸蛋,细眉之下是双活灵活现、清明澄澈的圆眸,不够尖挺的鼻头,其实她的长相称得上普通,而她削得过短的头发,让她感觉起来就像个小男孩般,但他却发现她的唇形相当的漂亮,唇角微微勾起,二片唇色红嫩湿润,似乎不用唇膏的点缀,就能呈现油亮的光泽。 “我说的是事实!”郝欣颖没有因他冷峻的口气而退缩,反倒抬头挺胸的盯着他,指证历历的答腔。 乖乖!这女孩是不是弄不清楚状况啊?竟跟维星杠起来了,一旁的殷寰裕简直佩服女孩的大胆作风。 就算是他,也不太敢当面与维星起冲突,更不可能当着维星的面批判他本人。 “你知道我是谁吗?”缪维星扣住郝欣颖的下颚,漠然的睨着她。 “我管你是谁啊,我只知道一点……你们很不守时,如果自称是优秀的广告制作人,就该知道准确的掌握时间。”郝欣颖不以为意。 “够辣!不过你用错时机了,如果你不想让我拒绝制作广告,把你这张牙舞爪的模样给收起来。”缪维星冷冽的喷着气。 要求他做广告,又看不惯他的作风,那就别请他啊……他还乐得轻松。 “没品的人……说不过人家,就用威胁的。”郝欣颖显然看不起他。 “女孩!我是看你年纪轻轻的,不懂人情世故,所以不想跟你计较太多,如果你用这种态度对待其他的人,肯定会吃亏的。”缪维星漾起一抹诡谲的微笑。 “会吃什么亏我自己很清楚,当然遇到你这种不讲理的人,也不太需要给什么好脸色看。”郝欣颖出力的拨开他的手。 她最讨厌人家说她年纪轻,明明她都已经二十二岁了,若非长了张娃娃脸,也不会常被当做小女孩看待。 “我不讲理?!”缪维星挑着眉后,随之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郝欣颖莫名所以。 有人被骂还这么高兴的吗,白痴—— “我笑……是因为你很合我的胃口。”缪维星难掩眼中的笑意。 “什么——变态!”郝欣颖惊异的叫着。 什么合他的胃口,她才没那么倒霉耶,而且她也不屑…… “呵!女孩你想太多啦,我是说你的个性我喜欢。”缪维星用指尖刮过她涨红的脸颊。“而且……你的嘴唇质感很美。” “你——”郝欣颖被他轻浮的口气,给气得鼓起腮帮子,脸显得更红嫩了。 “哈哈……”缪维星心满意足于自己所制造出来的效果后,便绕过她朝会客室去。 他难得称赞人,只是这女孩真的很特别,见到他还能大呼小叫的,真不简单。 刚刚抓住她下巴的同时,他更加确定她的唇瓣如他所想的动人,若这次唇膏的广告找她来代言,肯定效用非常的大,可惜啊——拍广告的人是碧雅。 殷寰裕愣愣的瞅着心情不错的缪维星,怪怪!被一个女人骂,还能笑得那么开心,简直是太不像维星了! 他追上维星的步伐,打算搞清楚状况…… ☆☆☆ “维星你终于来了!”碧雅见到缪维星的身影,恨不得立即攀附过去。 “碧雅小姐,我们开始讨论广告案吧。”缪维星不着痕迹的拉开她勾着他手臂的纤纤玉手,淡然的道。 “一切依你。”碧雅呈现温驯的模样。 “不行!至少也得让我瞧瞧这个产品的诉求是什么吧。”缪维星撇着嘴,眼神不尊重对方的随意飘动着。 奇怪……要拍广告的厂商怎么没有出现,却只有她和刚碰面的女孩。 “我——”碧雅显然难以启齿。 “你怎样?不会今天的会只有你赴约吧,或是这个说要洽谈广告事宜的约是你搞出来的名堂。”缪维星寒冰似的蓝眸,睨着有点像被抓到小辫子的碧雅。 “对不起,我只是……”碧雅吞吞吐吐的说着。 没想到自己的计谋居然这么快就被拆穿了,她会这么做,也只是想多点时间亲近他。 谁叫他一直不答应替她制作广告,这次好不容易争取到,她怎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回去!”缪维星冷不防的斥喝着。 “维星你别生气啦,我……”碧雅慌的想向他解释。 “滚!”无情的话语从缪维星嘴里喷射出来,凌厉的双瞳盯着怯懦的碧雅。 “碧雅小姐,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我再跟你们联络。”殷寰裕看出缪维星心底的寒气,于是连哄带骗的将碧雅推出会客室。 不等她们关上门,缪维星已大力敲着厚重的桌子,发出极大的声响。 殷寰裕呆站在一旁,实在不知从何开口,以阻止缪维星的怒火。 “居然敢耍我。”缪维星阴沉的皱起眉峰。 “那你打算怎么办?”殷寰裕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怎么办!你说呢——”缪维星漠然的将问题丢还给他。 “你不会想拒绝做这广告案吧。”殷寰裕瞧出他的意图。 维星打从一开始就不太愿意接手这起case,看来碧雅是弄巧成拙了。 她还真是不会去探查一下维星的行事作风,就敢这么乱来,简直是自掘坟墓,堵了自己的路。 “没错。”缪维星傲然的道。 “连考虑的空间都没有,你这样会影响到‘麦杰’的声誉啊!”殷寰裕试着说服他打消这念头。 “那又如何。”缪维星不以为意的应着。 “麦杰”的死活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不是老妈叫他非得来这儿,他老早就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哪还会蹲在这儿工作。 “你……够气魄,但是你要怎么回绝或找其他人接手这件case,你又不是不知道凡是被你碰过的广告案,在‘麦杰’里没有人敢接了。”殷寰裕要他想想事情的严重性。 “那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大不了去找别家广告公司做啊。”缪维星抱定的主意,任谁也无法要他改变。 “你还真是事不关己的样子。”殷寰裕实在受不了他拗起性子的固执。 “没错——”缪维星扬着嘴角瞅着他后,突然有道灵光闪过他的脑海。“不过要我继续接也是可以,但是我的条件则是……我要跟在碧雅身旁的那个女孩来接手拍。” “你疯了不成?”殷寰裕被他说出的话给吓到。 缪维星的脑袋是不是“爬带爬带”了,竟然提出这种要求。 “我没发疯,而是我觉得若真要达到广告的诉求量,我倒是觉得那女孩相当适合。”缪维星精辟的分析。 “你从哪儿瞧出她很适合的?”殷寰裕纳闷的问着。 那女孩也不过跟维星对骂过几句,难不成光是这样就入了维星的心中。 “从这里!”缪维星点着自己的唇。“唇膏所追求的到底是什么?你不会不晓得吧……我敢打包票,光是她那张油亮亮的唇就能够吸引引不少的销售量。” “这是你的想法,决定权可在人家厂商,跟你有什么关系?”殷寰裕不以为然的道着。 他真是败给维星了,连那女孩的唇,都能够观察得如此透彻,不愧是广告界的突起新秀。如果维星没有这点能耐,也很难赢得不少厂商的指名邀约,高薪聘请维星制作广告了。 “要我企划广告,就得给厂商有利的建议,当然听不听在于对方,这件事……就看着办。”缪维星丢下话后,就离开了会客室。 独留殷寰裕闷闷的待在原地,因为维星一句话,他就得奔波操劳,替维星传达金玉良言。 谁叫他这么不幸的跟维星配成一组,久了——一些繁繁杂杂的琐事就落到他头上啦,因为维星一概不过问,也不理会。 也罢!他就认命点吧——怪就怪公司的政策是以二人一组来拼成绩,再来年终总算帐,他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跟维星成了万年搭档。 别想太多了,做事要紧…… 第二章 “麦杰”大楼里,有道怒气冲冲的身影,格外的引人注目,每人都在猜测着她的意图,及警卫怎会放任这危险人物进入。 郝欣颖已经管不了自己的行动是否会引起旁人的侧目,她现在的惟一念头——就是找缪维星那混蛋算帐。 好不容易终于来到了缪维星专属的办公室,郝欣颖连敲门都没有就直接勇闯进去了。 “缪维星你是什么意思?”郝欣颖一开门便大吼着,不理会里头是否有人或是有一些闲杂人等。 “啧啧——我还以为是哪个人?居然敢在这儿大吼大叫,还直称我的名字。”缪维星凉凉的从另一道门走出来。听见开门的声音,他原本还在想是谁这么没礼貌,正欲教训对方时,却发现来者就是那女孩。 瞧她怒不可遏的样子,真不晓得是谁招惹她了,但听她的口气,好像惹她生气的人是他…… “如果不是你做了那件事,我今天也不会到这儿来的。”郝欣颖不客气的斥责他。 若是可以的话,她根本不想与他有进一步的接触,但是谁晓得……只因为他一句话,就让她落得回家吃自己的下场。 “女孩!瞧你面红耳赤的,不如说看看我何罪之有呢?”缪维星将自己庞大的身躯丢进沙发后,有趣的睨着她。 挺奇怪的,若是别人在他面前骂他或看不起他,他向来不会给对方好脸色看,可是她却成了那个例外。 “你敢说你没罪引你知不知道拜你之赐,害我丢了工作,还让我爸失去了就医的机会。”郝欣颖咬着牙诉语着。 都是他——若不是他去向厂商建言由她来拍广告,她也不会让碧雅赶出来,丢了工作就算啦,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个着落。 当初会去应征碧雅的助理,也是因为碧雅愿意提供优渥的薪水及住宿的房子,虽然碧雅的生性刁蛮,至少她能够求得温饱,还能让爸爸进入碧雅所认识的医院就医,费用相对的能够让她缓一些时日,不需立刻缴交。 如今她的生计顿时陷入困境,老爸也无法继续留在那间医院,还得连过去所积欠的医药费一起给清。 如果这几天她再想不出办法,就等着跟老爸一起流浪街头,她一个人吃苦没关系,可是老爸的身体哪能承受得住。 天!这根本是要逼她去抢银行嘛,偏偏她没那个胆子…… “喔——我不觉得啊!建议你去拍广告,是觉得你适合,说不定你能够因为这支广告赢到别的拍摄机会,你当过碧雅的助理应该晓得,一支广告的价码比起你一个月的薪水高多了。”缪维星不置可否的道着。 没料到厂商会听从他的建言,大胆起用眼前这名怒气冲天的女孩。 或许是平时他的信用良好,所制作的广告都有不错的成绩,才会使厂商愿意信任他,那他这一次还真不能打败仗。 而他当然能够想象心胸狭隘的碧雅,在知道被她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抢去工作时,会如何对待她。 “你想的太美了吧……凭我这毫无经验的人,价码会有多好,而且一支广告的钱根本不够我去支付我爸的医药费。”郝欣颖不为所动的怒视着他。 他想得也太理想了吧!她现在光是筹老爸的医药费就头痛了,谁还管他什么广出口! 她要的是钱,若是他肯拿出一笔钱解决她的困扰,她就去拍…… “你爸的事,不用你来担心……我只希望你能拍好这个广告,让我相信自己没有选错人。”缪维星明了了她之所以会那么生气的原因,是为了父亲的医药费,既然如此他就对症下药吧。 “谁相信你?”郝欣颖压根不相信他会这么有人性。 “你非得相信我不可,因为你没有别条路可以走,当然,若你担心日后没有工作,我也可以帮你安排。”缪维星正色的瞅着她。 他何时变得这么好心眼了,居然拍胸脯保证她的工作? 算了——如果不是因为他,她也不可能陷入这困境,明知碧雅不是那种看得了别人好的人,还硬是拖她下水代碧雅成为广告代言人,就当是对她的一点补偿吧。 “你当我是笨蛋吗?”郝欣颖嘲讽的指着自己。 一个会恶意抛弃女朋友的人,人格会有多好,她才不信勒! “没错!”缪维星毫不给面子的说着。 “你——”郝欣颖语诎。 他还真不留点情面给人家耶,居然说她是笨蛋,太过分了…… “女孩,你也别气冲冲的,不妨我们静心下来,好好谈谈吧。”缪维星邀请她坐下,方便做进一步的交谈。 “免了啦,我只希望你给我一个交代。”郝欣颖大力的挥着手,不理会他的好心。 “交代?我刚不是说了吗……你爸的医药费,先由我来负责,等你有钱后再还给我。”缪维星双手分别靠着椅背,提着嘴角凝视着她。 “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施舍?!”郝欣颖不想欠他人情,尤其是在她讨厌他的情况下。 “随你怎么想,接不接受看你的决定了。”缪维星无谓的耸着肩。 他怎么总觉得,这女孩对他好像存了份敌意,应该不全是这件事的关系,可是他却想不起来……曾几何时招惹过她…… “我……好!我答应,钱我一定会还,但是我希望你现在就给我一份工作。”郝欣颖蹙紧眉头犹豫几秒后,才点头答应。 现在先解决爸的医药费要紧,其余的再说吧! “你得寸进尺喔!”缪维星没意料到她会这么说,便嘲弄着她。 “是你害我的。”郝欣颖很简单的道着,诉尽他为始作俑者,若非他……她也不会这么落魄。 “ok!noproblem,从现在开始你就当我的助理吧,就帮我处理大大小小的事务,至于你跟厂商的合作,我会出面帮你谈个好价码。”缪维星笑出声的回着。 这女人还真是爱恨分明啊,说什么他害她的……若是换成其他人,人家搞不好还会痛哭流涕的向他道谢着,为了能够争取到拍广告的机会。 而她呢——不是!硬是认为是他害她失去工作,要是他是她,他倒觉得拍广告还比在碧雅那儿受气好多了。 真不懂她的脑子里是装什么东西,想法竟然异于常人,或许是因为她缺钱又得筹父亲医药费的缘故,才让她这么需要一份工作胜于拍广告吧。 “还有一点……我不希望让别人知道厂商起用我这不起眼的对象,来代替碧雅拍摄广告。”郝欣颖提出要求。 如果让喜欢碧雅的影迷或是新闻媒体知道,她肯定会惹来众人的嘲笑与不屑,骂她不自量力,又没有碧雅漂亮还敢拍广告,简直是丢人现眼。 若是真的变成了这样,到时她的生活一定会受到影响,不时有讥讽的声音盘旋在她耳边。 “你的意思是要隐瞒你的身份?”缪维星奇异的瞧着她。 “没错!”郝欣颖坚定的道。 “好,这点自然没问题。”缪维星允诺。 拍广告可是一件很荣耀的事啊,她怎么好像遮遮掩掩的怕人知道,从她的话意来揣测,或许是对自己的外表没有太大的信心吧。 不过也好啦……至少她答应了拍摄广告,而非拒绝,其他的就由他来全权发落了。 ☆☆☆ “维星,你真的决定请郝小姐当你的助理?”殷寰裕不解缪维星的用意。 “没错!反正公司不也希望我们应征个助理,帮我们分担职务?”缪维星不以为然的瞅着有点紧张的殷寰裕。 “话是这么说啦……但为什么偏偏选她呢?”殷寰裕询问着。 不过是趁他不在一会儿的功夫,维星就突然聘了个助理,而且这个助理还是那天“恰北北”的女孩。 是因为那女孩不畏惧维星,也没被维星的长相给迷惑住,所以维星才决定用她吗?或是另有隐情呢! “不然你觉得选谁最适合,你想挑个花痴来阻碍我们工作吗?”缪维星口气平淡的回答他。 他们两人在之前不是没有主动应征过助理,但每次都在面试时被他们给刷了下来,原因无非是——不想要个花瓶或选个一天到晚流着口水盯着他们看的女人。 “你可以选男的啊!”殷寰裕辩称着。 “男的自我意识太强,不容易沟通,而且选个女的也可以柔化我们这间阳刚气息的办公室啊!”缪维星说出他的大道理。 “什么都你决定,那你好歹也问问我的意思啊!”殷寰裕不满的就是此点。 “你不愿意吗?”缪维星挑着眉顺着他的话问他。 “我——没有啦。”殷寰裕呐呐的应着。 维星都这么说了,他怎么敢有意见……也好啦,凭郝小姐那天的功力,也许能够压制一下维星。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看到他们,尤其是见到维星时,并没有呈现出疯狂爱慕的表情,这样也才有心协助他们。 ☆☆☆ “缪先生,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郝欣颖开口问着。 她坐在办公桌前也快一早上了,也没见过他有什么吩咐,不会是要她坐在椅子上,发一整天的呆吧。 “目前没有,你去问一下寰裕吧。”缪维星忙碌的看着桌上的公文,无心理会她,便挥手要她去找殷寰裕。 “喔——”郝欣颖闷闷的应声后,便走到殷寰裕的办公桌前问着,他的回答同缪维星一样。 这样的忽视让郝欣颖有点不悦,她才不想来这儿工作赚薪水,却连半点事都没做,那会让她觉得领钱领得很不安心。 于是她突然用能够挑起二名男人注视的语调叫喊。“亲爱的二位先生你们只顾着忙自己的工作,为什么我都没事做?” 这一番申诉,可让二个忙得焦头烂额的大男人霎时抬起头,拿着笔的手停在半空中,双瞳全愣愣的盯着她瞧。 “你那么想做事?”缪维星手撑着下巴,一只指尖敲着脸颊。 “对啊!我才不想领白薪。”郝欣颖没好口气的道着。 “通常人家不是很乐得领白薪吗,有钱领又可以没事做,多好啊——”缪维星有点揶揄的语气。 “我是我……你要是不让我做点事,我就马上离开,连广告我都不拍了。”郝欣颖半威胁的望着缪维星。 “你舍得离开吗?”缪维星斜扬着唇角。 “有什么好不舍得离开的,我又没跟你签约,我想走随时都可以走,至于你付我老爸医药费的钱,别担心——我这个人不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绝对会一点一点的还给你。”郝欣颖轻松自若的说着。 她一说完,殷寰裕有点明白的轻声吹起口哨,原来——维星跟这女孩还有这层关系在。 只是维星何时变得这么善体人意,还懂得帮助人家,替那女孩付了老爸的医药费? “你都这么说了,不让你做点事似乎不太好二缪维星站起,抓起桌上的一堆公文,递给她。“把这些分送到各部门,没问题吧。” “这简单……”郝欣颖的杏眸闪着兴奋的神采。 送公文的事小case,她之前在当碧雅的助理时,就常帮经纪公司送公文。 分明就是一人付钱,多人利用……现在想想,都有点不平,但哪有办法,拿人手软,只得奉命行事。 而且她又不想违抗碧雅,免得让老爸无处就医,所以处处忍耐,遇到愤恨不平的事时,就偷偷躲在厕所或房间出气。 “是嘛!那就去送吧。”缪维星丢下话后,自个儿又回到座位上处理事情了,无空再搭理她。 郝欣颖双手捧着一堆公文夹,没有再吵他们便离开了办公室,准备认真完成她的第一项使命。 “这女孩还真厉害,根本不当我们是一回事。”殷寰裕赞许着。 “那不是很好?”缪维星没抬头的道着。 “是很好啦,愿意帮我们分担事情,但你对她的那一声叫嚷有什么看法?”殷寰裕探问着他。 “该有什么看法吗?”缪维星轻描淡写的应着。 他惟一的想法是……找她来当助理是对的,因为她不像其他的女孩子一见到他就立刻黏了上来,而当看到他冷酷的表情时,也不会退缩。 很好——他要的就是这样的助理,才能替他跟寰裕分担一些琐碎的事。 “你怎么会帮她爸付医药费?”殷寰裕见他对这问题并不感兴趣,便换了个话题。 “用得着你管吗!”缪维星终于抬起头,撇着嘴说着。 他做什么事,不需要别人来询问理由,想做什么全是他个人的自由。 “是……我不管。”殷寰裕自讨没趣的住嘴,将专注力集中在文件上。 哎!认识这么久,又同在一问办公室,他自认为跟维星的关系应该比其他人好上太多了,竟还会吃闭门羹,简直令他有点不是滋味。 但他又莫可奈何,人家维星的个性就是如此,他也很清楚不是吗,还硬是要追根究底,弄得满脸豆花才甘心。 ☆☆☆ “呼终于送完了。”郝欣颖累毙的靠在墙角喘着气。 为了让自己的第一份工作能迅时迅速,她在各楼层穿梭不已,只是自己对这公司不熟,好几次都迷了路,最后都是问人才得以解决的。 幸好……并没有出了什么大碍,完成事情的喜悦填充着她的心房,比起闷在办公室里不做事好多了。 “喂——你们知不知道啊?维星他请了个助理耶!” “不会吧!男的女的啊……” 一番谈话引起了郝欣颖的注意,不知为何她刻意的缩起身子,避免被垂直走道上走来的人给瞧见。 “女的啊,真是令人好气喔!”女职员说得咬牙切齿。 “对啊,为什么我们没这么好运气呢,想起那个新进助理每天都可以见到梦幻之神维星,就令人羡慕又忌妒。” “别说了光是想想就让人作恶,讨厌极了。” “不过不晓得那女人长什么样子,真让人好奇耶!” “有什么好好奇的啊……肯定是扁头平胸,哪能跟我们比啊!”女人边说还边故意抖着自己丰满的胸部。 “不一定耶,如果她不是有几分姿色,那能让维星录用她啊。” “噢……别再说了,真想给那女人好看……” 逐渐消逝的声音,让郝欣颖才敢放松大气,顺畅的呼着气。 天啦!什么可怕的女人啊,不过是做缪维星的助理,就得遭人讥骂。 如果不是意外听到那群女孩的对谈,哪天她莫名其妙的被追杀都不晓得是谁干的。 她的确很清楚他长得挺帅的,外国人的脸孔是让他增色了不少,但他的后援队也太激进了吧,而且还称他为什么“梦幻之神”。 喔拜托,隐不隐啊,她觉得应该叫他“邪魔”才恰当…… “东西送完了吗?”缪维星的声音从她身后不远处扬起。 “什么——”郝欣颖忽然吓到的猛回过头,深怕自己骂他的话被听到了。 后来她骂自己傻瓜,骂在心底的话不可能传到他耳里的啦…… “瞧你的模样,作贼心虚啊!”缪维星消遣着。 “谁作贼心虚啊,谁叫你没事走到我后面却不出个声,任谁都会被你吓到好不好。”郝欣颖拍着心魂未定的胸口。 “我是有出声啊,是你自己没听到好吗?”缪维星傲视着她。 从远处走来,就见她一个人陷入沉思,不晓得在想什么,脸上不时的转换着神情,有惊异、有不屑又含有讥笑的意味。 “你有出什么声——”郝欣颖不信的睨着他。 “脚步声……”缪维星理所当然的应着。 郝欣颖一听,呆愣几秒后,话从她嘴边脱口而出。“神经——你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还很冷耶!” “我又没在说笑。”缪维星呶着嘴。 “也对啦瞧你的样子,也不是会说笑话的料。”郝欣颖有点耻笑的意思。 光是看到他冰冷的脸孔,就算他说什么笑话,也只会觉得在冷冻库一样,好冷啊…… “你说话还真不客气。”缪维星咧着嘴道着。 “客气客气!这很多人说过……不能接受就自便。”郝欣颖忙不迭的回应着,并没有被他的气势给吓唬住。 “小心——哪天碰到钉子。”缪维星撂下话后,便掉头离开。 郝欣颖瞅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碰钉子!放他一百个心啦!她又不是不识时务,不过一遇到他她的脾气就被撩拨起来,从头到尾就不屑理他这浪荡子。 只是她抱着这想法,竟仍在他底下做事,怪怪的……哎——为了老爸的医药费没办法! 但是她没料到他出手这么大方,一笔就付清了积欠很久的医药费,又帮她找了个好医院,照顾她的父亲。 光凭这一点,她就该对他心怀感激了,但是她就是做不到,因为在百货公司前目睹到那耸动震撼的一幕,深刻地烙印在她心头,令她至今忘怀不了。 本来人家分手的事跟她没多大的关系,她也不用因此而去讨厌他,但是他那气焰嚣张及践踏女人的心态,就是让她不由自主的厌恶起他。 第三章 “就是她了对不对——” 一群女人趁缪维星和殷寰裕不在的时候,偷偷的将门开了个足以容纳她们视线的小缝隙,在外头窃窃私语着。 要是平常他们在办公室之时,公司里的女职员才不敢踏入这里,她们深怕被缪维星寒霜似的脾气给扫到,毕竟她们热爱缪维星,但又不敢领教他的个性。 所以通常这里是禁地,要不是她们想探察缪维星的助理是谁,也不会冒着被杀头的危险在这儿鬼鬼祟祟的偷瞄。 “是嘛……那人看起来像是男的耶,你瞧他那么高,头发又这么短。”有个女人望着郝欣颖的背影,疑虑着。 “难不成我们的消息来源是错的?” “但是……” “你们在干嘛!”缪维星瞥见办公室外的一团人影,他有些愠火,便慑人的盯着她们。 “没——”缪维星的怒声吓得她们纷纷低着头,每个人都面面相觑,深怕缪维星发飙,她们气若游丝的声音飘浮在急冻的空气中。 “没有?”缪维星阴郁的瞪视着怯懦的她们。 “对不起,我们……” “滚!”缪维星不听她们解释,硬狠狠的喷着气。 这群女人连滚带爬的离开了令她们闻风丧胆的地方,及缪维星欲杀人的眼神利刀。 “发生什么事了?”郝欣颖听见外头的喧哗,探出头问着。 “你都没留意有人在看你吗?”缪维星浑身都是刺的穿过她,走进里头。 “看我?我有什么好看的……”郝欣颖不以为意的应声,顺道关上了门。 “你是没什么好看的,当你背后被放一支冷箭时,就知道好不好看了。”缪维星寒峻的脸庞浮起一丝莫测高深的神情。 “你什么意思啊!我自知没跟什么人结怨,有谁会放我冷箭呢,那个人该不会是你吧?”郝欣颖消遣着。 “我还没这么卑鄙。”缪维星皱起眉峰。 “你就是这么卑鄙下流——”郝欣颖讥笑着。 从他口中说出这番话,简直是贻笑大方嘛。 “你说什么……”缪维星贲张的肌肉证明了他很火大。 这女人分明是在跟他做对嘛,从第一眼见到他时,就没好脸色给他看,偏偏自己不知哪条神经出槌了,居然将她推荐给厂商,又替她付清一大笔医药费。 想想……这钱花得还真不值得,换来的不过是她的不屑,他就算拿个面包喂小狗,小狗至少会向他摇个尾巴,而她呢只有怒目相向。 虽然他觉得跟她斗嘴是挺好玩的,因为在他面前,很少有人会如此直接与他说话,但是她也太不上道了吧,她难道看不出来他极力在隐忍着不悦。 “我说你卑鄙下流无耻。”郝欣颖不畏惧的喊着。 做什么!以为他寒着脸她就怕他啊……别想了,她可也不是省油的灯,老早就在社会上打滚了,说不定她的祉会历练比他还多,各形各色的人她大致都碰过了。 “你再说一遍——”缪维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来到她面前,铁青着脸睨着她。 “你耳背啊?还要我再说一遍。”郝欣颖不知死活的道。 “也许是因为我还没教训过你,才让你这么大胆。”缪维星恶然的扣紧她倔强的下颚。 “教训我!你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你当每个人都要对你惟命是从吗?”郝欣颖不屈服于他的恶势力,仍旧傲骨的说着。 “是不用对我惟命是从,但若侵犯到我,就该得到应有的警告。”缪维星加深手指头的力量,让郝欣颖疼痛的紧咬着牙,暗示自己别叫出声。 “分明是无法接受人家的批评,还扯这么多做什么。”郝欣颖瞪着大眼,连同鼻子嗤哼着。 “呵——我是不用扯这么多。”缪维星伸出一指按压住她柔软红通的唇瓣。 这个唇他老早就想品尝一下是什么滋味了,它是他到目前为止见过最美的,不需口红的妆点,就能够透着亮彩的光芒,摸起来的触感就像丝棉般的质地精细,浑然天成的令人想一亲芳泽。 “你想做什么……”郝欣颖瞧见他宝蓝色的双瞳幻化为深邃的幽谷,隐喻着某种邪魅的成分,而他的手指不断的抚弄着她的嘴,如此的举动让她禁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缪维星将她的话抛到脑后,一倾身随即攫夺了她喋喋不休的唇,想满足一下内心对这唇的悸动。 好软、好软……嗯,果然如他想象的一样,不——还要更好,就像是吃一种立即融化的糕点般,那种甜美的滋味马上沿着他的嘴侵袭至他的脑海,冲蚀着他。 “不——”郝欣颖惊愕的推拒着他。 他怎能这样子,随随便便的吻一个女孩子,而且、而且……这是她的初吻啊! 她好不容易保有初吻二十二个年头,希望找到喜欢的人时,再奉献出它的,但却迟迟不见任何倾心的男人,加上自己又忙于工作、照顾父亲的病,也没时间去认识异性朋友。 今天在他的狂妄下,她的初吻就轻而易举的报销了…… 缪维星抓住她的双手锁在她的身后,不允许任何扰乱他品味这二片唇的阻碍。 噢!不过是一下子的时间,他就为这唇着迷了,还是深不见底的迷恋,令他爱透了。 他暗许着——从今后,这唇是他的专用品,谁都不能碰…… 郝欣颖扭动着身子,想摆脱他的禁锢,但却力不从心,突然灵机一动,她狠然的勾起脚,用膝盖往他的鼠蹊部撞过去。 这招确实见效了,缪维星猛然的弹跳开来,脸上原本沉醉的神情飞快的蒙上一片阴霾和……纠结的青筋,看得出来他正在强忍着疼痛。 看着他的样子,郝欣颖爽快极了,哈——活该!谁叫他要强吻她的。 “我会要你付出代价的。”缪维星警告的话语,从斜挂在抽搐脸上的嘴角流窜出来。 “谁怕你啊!”郝欣颖含有一丝得意的盯着他。 “你的唇是我的了,谁都不许碰。”缪维星致命的宣告着。 “神经——嘴长在我身上,要给谁碰是我的自由。”郝欣颖嗤之以鼻。 “是吗?我会阻止任何靠近你身边的人,你等着吧这是我的专属品。”缪维星用指尖扫过她的唇瓣。 “你……”他的话简直令郝欣颖哑口无言。 哪有这么霸道又无耻的男人啊,他说了就算吗,谁理他啊……她偏偏就要反其道而行。 “哈哈——”缪维星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猖狂大笑地离开办公室,身体上的痛楚似乎好多了。 郝欣颖在他的背后,不停的咒骂着…… ☆☆☆ “缪先生你开的条件,我觉得有点不适合。”拍摄唇膏广告的厂商王先生相当勉强地说着。 “一点都不会,我敢这么跟你谈条件,就是有确实的把握。”缪维星颇具威严的道。 “但是……” “你不相信我制作广告的实力吗?”缪维星直视着王先生。 “不是不相信,而是我们听你的建议重新采用这女孩来拍摄广告,是一方面我觉得碧雅她开的价码及不合群的态度,让我相当的头痛,但她又是广告女王,所拍的广告也有不错的成绩,所以当初才会选择她。” “但是后来你不也听从了我的建议,而我只希望当你们的销售量达到五百万以上时,另付个百分之五给郝小姐,而一开始的拍摄费用我也比一般新人低很多,这对你来讲并没有任何的损失。”缪维星头头是道地分析着。 “你说的是没错,我们做生意也希望能大卖,谁想做赔本生意呢?”王先生有点动摇的说着。 “这就没错啦,你只要相信我,绝对让你大卖,而且让你感到物超所值。”缪维星顺手推舟地再鼓吹着。 “好吧!我信任你企划广告的才华。”王先生终于点头答应了。 在两人握手道别后,缪维星转头望向一语不发的郝欣颖。 “帮你谈成了一份合约,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奖赏?”缪维星邀功着。 “合约本来就是你要谈的,关我什么事。”郝欣颖冷言冷语。 缪维星一把扯回欲离去的她。“你还真多刺啊?” “对付你这种人,不需要太好心。”郝欣颖讥讽着。 “我奉劝你在我面前还是收回你的刺……”缪维星将她困在他强劲的双臂内,话在她唇边游移着,未说完,嘴已封住了她想出口的言语。 “呜——”郝欣颖呜咽着。 这人怎么那么差劲啊,每次都用这烂招想让她乖乖听话吗。 哼——要吻就让他吻吧,反正初吻已经没了,她也不想在乎这么多,挣扎太多也不过是浪费力气,而且在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面前,反而成为一种助兴。 “很好!”缪维星挑着眉抚着她泛红的脸颊。 想不到她今天竟没有挣扎,让他吻个过瘾,真难得。 “可以了吧,我要走了……”郝欣颖平淡的道着。 这句话似乎诉说着让他吻,不过是个公式化的行径,对她而言,已构成不了吓阻的作用,而她恨他、讨厌他的心情依然不变。 缪维星微眯起眼,注视着她渐行渐远身影的眼神,有种莫名的复杂。 ☆☆☆ 拍摄过程如火如荼的展开了,缪维星和殷寰裕亲自到拍摄的地点监工。 “你好像很关心这次的拍摄?”殷寰裕纳闷的问着。 因为这次从一开始的合约洽谈到统筹拍摄事宜的事,维星全都一手包办。 “我想证明自己选人的眼光没有错。”缪维星简短的解释着。 “真是这样吗?你跟欣颖处得水火不容,拍摄过程会顺利吗?”殷寰裕疑信参半。 近几日,他明显的感觉到维星与欣颖之间的冰冻关系,一开始欣颖也不过动动嘴表示她的不满,从未见过她具体的抗议,但这几天却不是如此……少了口语的叫骂,多了无言的嗤哼。 “拍摄与相处是两回事。”缪维星淡然的道。 “你真这么觉得?如果你跟她处得不好,要怎么交谈才会有默契的去呈现你所想表达的感觉?” “废话少说!”缪维星漠然的打断他。 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拍摄,但是郝欣颖是个毫无经验的新人,整个过程进行得相当不顺利,喊“卡”的声音不断在现场响起,直到日落黄昏,让每个人都累得人仰马翻。 “算了,明天再继续。”缪维星只得放弃今天的进度了。 于是个个收拾着道具、器材,准备打道回府。 一路上,同车的缪维星、殷寰裕、郝欣颖全都闷不作响,各自陷入沉思之中。 “你今天到我那儿住一晚。”缪维星打破沉默的对郝欣颖说着。 “不要。”郝欣颖脱口而出。 谁要跟他住啊,又不是头壳坏掉了…… “你想让进度全因你一个人而落后吗?”缪维星不容拒绝的回着。 “当初是你要我拍广告的,我那时就已经说过我不行。”郝欣颖将过错推到他身上。 “是不行还是不愿?”缪维星凌厉的睨着她。 “我……”他的逼视,让郝欣颖心虚了起来。 今天她的确有点报复的心态,所以才无视于大家的辛劳及哀怨的喊叫,把每个场景的感觉来个大颠倒。 “把车开到我家去。”缪维星不顾她的意愿,命令将车子驶到他家,前座的殷寰裕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明白维星此刻的心情,那种求好心切的雄心壮志,却毁在一个不谙拍摄经验的欣颖手中。 欣颖只得自求多福,希望维星的临时教育不会太严厉了。 ☆☆☆ “欣颖,明天见——”殷寰裕向她道再见时,眼神瞥到缪维星那儿,示意他别乱来。 目送着车子远去后,郝欣颖依然站在门外,没有要进去的念头。 “还不进来!”缪维星打了道命令。 “我为什么偏得来你这边住,去别的的方不行吗?”郝欣颖咕哝着。 “可以啊,那我们去饭店。”缪维星没有直接拒绝她的提议。 “那更惨。”郝欣颖细语着。 “快——我可没多大的耐性。”缪维星再次叫着。 郝欣颖只得撇着嘴,心不甘情不愿的随着他的步伐,直达这栋大厦的最顶楼。 “喝点什么?” “不用了——”郝欣颖闷哼。 她可不想被下药,尤其在这种心怀不轨心底不知在想什么的男人家中,还是别乱碰东西。 “很好!那我们开始吧……”缪维星点头。 “开始什么?”郝欣颖不解。 “心灵教育。”缪维星斜倚着椅背,大剌剌的坐法,相对于郝欣颖那拘谨的坐着,显得散漫与不可一世。 “不用了,我的心灵很好,不需再教育了。”郝欣颖连忙回绝。 她可不认为自个儿的心思有什么问题,还得教育改革的。 “我可不觉得你的心灵很正常。一个看着大家工作辛苦,竟能狠心的要人家一整天的人,她的心思会有多正常。”“你……知道。”郝欣颖的声音轻颤着。 原来她唬弄大家一整天的作法,他全明了,却没有当着大家的面教训她,也许他这个人不是那么不尽人情吗? “废话,你当我瞎子吗?”缪维星不予置评的道着。 那种摆明了就是搞怪的明显招术,还以为瞒得过他锐利的目光。 “那你怎么没有马上纠正我?”郝欣颖困惑着。 “你会听吗?”缪维星不置可否的说着。 “不会——还会变本加厉。”郝欣颖不打算隐瞒了,反正他都已经很清楚她在作怪了,还有什么好遮掩的。 “竟然如此,我何苦加深其他人的工作负担。”缪维星体恤的应着。 “呵——好笑,你还会关心别人喔,那当初就不该找我拍广告,还省得你们这么麻烦。”郝欣颖嘲弄着。 她有没有听错啊,没有当场纠正她的捉弄,只是为了不让工作人员加重工作份量。 今天刮了什么风,让她听到这不可思议的一席话语…… “其实你从头到尾就抗拒拍广告,并不是你没有能力去完成。”缪维星指证历历。 “你想得太美了,如果不是因为这广告,我也不会失去一份工作,落得被驱赶出境的下场。”想起自己被碧雅轰出门的窘境,她就愤愤不平。 “你敢说你没有因祸得福?”缪维星突然站起身凑近她,用着倔然的神情睨着她。 口口声声说他害了她,却无视于他事后的补偿工作,她真认为在碧雅那儿工作会比在他这儿好吗? 偶尔泛滥的善心,竟被当成垃圾般不屑一顾…… “对!我是因祸得福,让我爸得到更好的照料,也不用每天担心哪天付不出医药费,但是你未免也太抬举我了吧,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角色,哪里比得上鼎鼎大名的广告女王碧雅?”郝欣颖凛然的回视着他。 她的确很感谢他的出手相助,让老爸和她不需流浪街头,而他也没有硬逼她于何时还清那笔为数可观的医疗费。 但他有没有想想……要她拍广告是多么冒险的一件苦差事。 “有时默默无闻的小角色,反而会创造奇迹。”缪维星肯定的眼光望着她。 “那绝不会是我!”郝欣颖明白的道着。 凭她一个小小的助理,也没有抢眼的外表,又没有可看性的身材,哪里能创造什么奇迹,除非天地颠倒过来才有可能。 “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啊?”缪维星紧蹙着眉。 她一点都不明白自己的优点在哪儿耶,也对这广告的诉求不明了。 他还真的需要给她好好的冲洗一下脑袋,让她了解一点——她的唇绝对比任何人都适合拍这部广告。 “你如果跟我有一样的遭遇,你会对自己还有信心吗?”郝欣颖冷然的指着自己。 他可是处在众星拱月的赞美声下,哪能体会她这市井小民的悲哀。 老天就是这么不公平,让有些人拥有着亮丽的外表外,还能有这么好的家世背景,从小就是被捧在手中呵护的宝贝。 而她呢——从小三餐能不能求得温饱,都还是问题,长大了又得背负起家计,照顾老爸突发性的疾病。 “不是每个人的表象都能代表一切。”缪维星心有所感的道着。 他确实让众多人倾慕,但是有多少人曾真正去深入了解他。 有些时候人不过是故作坚强,只为了遮盖某道烙印在心中的伤痕,不希望有人发现而去揭这块疤。 “你似乎想说什么?”郝欣颖敏锐的察觉出异样。 她敢肯定自己没有看错,在刚才刹那的时间里,他的眼底闪过一些惆怅,虽然时间相当的短暂,但那份哀然却让她印象深刻,而且还意外的撞击着她的心,让她差点就探手过去,想抹去他紧蹙的眉心。 怎么了?她是不是神经出槌了,竟会心疼的想舒展他皱起的眉头。 她不是很讨厌他的吗?会有这种举动实在是令她咋舌与纳闷…… “管好你自己的事再说吧!”缪维星寒霜的丢下话。 他懊恼着自己,差点就在她面前泄露了自己的心事,那道保护自己的城墙不小心就露出一小条缝,让他禁不住有感而发。 飞快的,他立即就恢复了惯有的本性,脸上也探视不到任何丝微的哀愁。 “你想要我怎么做?”郝欣颖有点软化的问着。 或许因为今天的搞怪,让她愧对于心吧,大家不过是谋口饭吃,而她只为了报复缪维星一人,就让全部的人一起痛苦,实在不该,加上瞅见他异于平常的情绪,她似乎觉得……也许,他并非如她所想的那么坏。 “配合我,表现出你最好的一面。”缪维星严肃的答腔。 “我最好的一面,我自己都不知道了。”郝欣颖呢喃着。 “你要对自己有信心,首先你应该明白这次广告的重点在哪儿。”缪维星见她点头,继续道:“你拥有别人所没有的姜丽唇瓣,如果不善加利用,不是太可惜了吗?” “我一点都不觉得。”郝欣颖毫无感觉的说着。 她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唇有什么好特别的,竟能成为广告的重头戏。 “从现在开始,你要这么想……让你的唇散发出它最美的样子。”缪维星果真在进行心灵感召。 “噢——”郝欣颖不是很了解的应着。 他的话还真抽象,让她听得一头雾水,总之……他就是在称赞她的嘴很美就是了,想不到自己平凡的脸还有值得令她感到骄傲的地方。 “我期待你明天的表现,早点睡了——”缪维星见时候不早,也满意自己说服了她,便催促着她上床睡觉,免得影响明天的拍摄。 “我睡哪儿?”郝欣颖开口询问。 “走道尽头的那间客房。”缪维星指明了方向后,便径行进入自己的房间。 郝欣颖无奈的走到走廊尽头,闷闷的推开房门,瞧见舒适的大床后,她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了不少,但想起隔壁睡着一个大男人时,她就无法安心睡觉。 但她似乎太高估自己了,一整天的疲惫早已席卷而来,将她带往了梦中。 第四章 接下来的几天,郝欣颖相当的配合拍摄过程,缪维星的专业指导,让她这毫无经验的小妮子顺利完成了工作,放下心中的重担。 在众人期盼之下,她所拍的广告终于在各传播媒体大力放送,举凡电视、平面等,都有她的身影,但是却又给予大伙想象空间。 因为除了电视媒体她展示了鼻子以下的风情外,其余的广告全都一律是她那双饱满丝毫无干裂痕迹,又泛着亮彩的嘴唇特写,大大的打动想要购买的欲望。 而标语更加的耸动人心,一句“女人的唇,是魅惑男人的致命武器”,使这项产品推出没多久,就造成了疯狂的抢购热潮,补货量日渐增高。 没几天的功夫,销售量就已突破了上百万,乐歪了厂商。 “天——”郝欣颖听见这消息时,惊呼的不愿相信这事实。 怎么可能!她万万没想到所拍摄的广告不仅横扫全国,而张贴在市区内的大型海报,更被人搜刮一空,让厂商不得不使出购买唇膏及相关产品满二千元,就赠送海报的计策,以防海报再度失窃。 “我说得没错吧!”缪维星坐在办公椅上,交错的双手睨着她。 果然他没有看错人,由她来拍广告比起碧雅还更能触动人心购买的渴望,有谁不愿拥有一支能够让嘴唇,看起来闪闪动人的唇膏,引起他人的注目礼。 “真的吗?真的吗?”郝欣颖不断的疑问着。 “你若不相信,可以到外头逛逛,看近来销售最好的商品是什么?”缪维星漾着一抹笑容瞅着有点不知所措的她。 “简直令人难以置信,自己居然能引发这么大的旋风。”郝欣颖抚着自己毫无特色的脸,却能够因嘴唇而有拍摄广告的机会。 这次的梦幻经验,一定能成为她日后咀嚼的美丽回忆…… “还不止如此,已经有人打电话给厂商,询问他们当初换掉碧雅的原因,是不是因为早已预料到拍摄广告的人,能刮起这么大的抢购狂潮。”缪维星津津乐道。 那是他有眼光,才建议厂商这么做,不过也是厂商大胆,愿意接纳他的建言,否则哪有今日的成绩。 “厂商怎么说啊?”郝欣颖兴奋的问着。 “你想——他还会怎么说,当然是‘对啊!我们当初见到那女孩时,简直惊为天人,因为她非常适合我们这支唇膏的感觉’。”缪维星仿效着厂商说话的口气。 “呵!但是惊为天人的词,实在不适合用在我的身上。”郝欣颖淡笑着。 厂商也真是夸张,说什么“惊为天人”,也不想想……她跟在碧雅身边那么久了,不见厂商有什么惊艳的感觉。 “别太对自己没信心,人只要一有信心,浑身就会散发出一种自信美,那种美不是外在所能雕塑出来的。”缪维星收起搞笑的笑容,义正辞严的凝视着她。 “得了吧!”郝欣颖不加思索的说着。 “算了,你要怎么想就随你吧,我要去找厂商谈点合约上的事。”缪维星无奈的摇着头,便出去了。 郝欣颖呆望着他离去的挺拔背影,陷入了深思…… 她不懂自己是发生了什么事,自在他家过夜的那晚,无意中瞥见他不小心流泄的愁眉后,心头就一直被他的那张帅脸所盘踞,甚至只要见到他,就会有一种情条无尽无止的从心中升起,让她困扰不已。 愈想去探透原因,却愈不知从何处理解起,只好放任着不去追问,但事情似乎有愈来愈严重的趋势,对他也不如以往的讨厌了。 哎——到底是什么啊,谁来告诉她…… ☆☆☆ 郝欣颖一人独自在街头上,漫无目的的闲逛着,偶尔唉声叹息着,偶尔抬头眺望遥远的云彩,但都无法洗去她心头的问塞。 为了心头继续不断的涌起缪维星那张冰冷邪魅的脸庞,她已经思忖了好久,却找不到一个能够解释的理由。 当她打从心底重新衡量他这个人之际,惊觉一开始她就因亲眼目睹的那幕而自以为是的认定他是个多坏心的男人,但其实并不然……经过与他的相处,他办事认真严谨的态度让她望尘莫及,也禁不住的对他竖起大姆指。 也是因此放下对他的厌恶之感后,想不到取而代之的却是另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使她纷乱烦躁,理不清是怎样的情怀让她无法将他的身影从她心坎拔除。 后头按着不停的喇叭声,并没有令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她,回头瞧上一眼。 “你在干嘛啊!上来——”缪维星将车子驶到她旁边,大声的吆喝着。 “呃?”郝欣颖惊异的盯着他。 “上来……快。”缪维星不容她拒绝的口气命令着。 郝欣颖被动的听从他的话进入车内,一等她坐好,他马上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你知不知道有人在跟踪你!”缪维星不悦的说着。 “跟踪我?”郝欣颖纳闷。 她又不是什么知名人物,有什么好跟踪的。 “对!有人将你的资料泄露给媒体,所以他们打算一探究竟,那股引起旋风的女人是何方人士。”缪维星抓住方向盘的双手,愤愤的抖动着。 “是谁泄露出去的?”郝欣颖尚恍惚的神志终于略为清醒,忧患意识逐渐浮上胸口。 当初说好拍摄广告的条件之一,便是不愿公开自己的身份,免得拿来跟碧雅比较,并引发不必要的争端,干扰了她的生活安宁,所以为了配合她,缪维星以拍摄手法遮掩了她的一部分长相,谁知现在竟会出这样的纰漏。 “还不知道,但是我绝对会查出来的。”缪维星淡漠的口气显示他的决心。 是哪个混蛋家伙竟会将她的消息泄露给媒体,这不知会造成多大的困扰。 原本还认为她想隐瞒身份是不智之举,但之后却让他灵机一动,想到了绝妙的拍摄技巧,不止能够不曝露她的长相,也能引起广大消费者的回响。 若现在让她的身份曝光,一旦那层迷雾般幻想的空间消逝,说不定会降低消费者的购买欲望,这么一来,当初讲好给她的利润将会降低许多,他可不能冒如此的风险。 “求求你要封住媒体的嘴巴,我不想让他们拍到我的模样,那说不定会让大家幻想破灭,影响到唇膏的销售量。”郝欣颖紧张的请求着。 如果真的被知道了,她好难想象……以后在路上,会引起多少人的指指点点,说什么这么不漂亮的人,也敢拍广告。 而最重要的是……厂商分给她的红润,让她比较能负担得起父亲的医疗费,虽尚不能将缪维星代付的还给他,至少她不用担心这几个月的费用缴不出来。 “你有患难与共的意识啦?”缪维星调侃着。 “不——我只是不想让大家失望罢了。”郝欣颖轻声说着。 “你……”缪维星见她的信心又不知飞到那儿去了,但在这紧要关头也不想跟她辩论,便接口。“这几天你先听我的安排。” “嗯。”郝欣颖没辙的点头。 她也只有听他安排了,她又没有能力可以去阻止这一切。 ☆☆☆ 几天过后,郝欣颖担心的在窗口边踱着步。 缪维星将她安排在警备森严的高级住宅区内,除非有住户同意,否则一般人是无法得知住户的资料,连带也确保她不会被跟监。 但是迟迟没有缪维星的消息,甚至一通电话也没有……让她感到心慌意乱,害怕出了什么事。 此时门铃的声音,唤回了她飘远的意识,她心急如焚的跑到门边,欲开门时,耳边响起缪维星的叮咛——“千万不要随便开门”。 让她举高的手又缓慢的放下了,但殷寰裕的呼喊在外头回荡着。 “寰裕,怎么是你?”郝欣颖打开门外,语露失望。 “你还好吧——”殷寰裕瞧着她憔悴的面容,关心的问着。 “嗯!缪维星呢,他没事吧。”郝欣颖着急的问着。 “没事……不过忙得有点焦头烂额,最后终于查出泄密的人是谁了。”殷寰裕对郝欣颖担心缪维星的不寻常举动,感到意外。 他还以为他们两个水火不容,何时欣颖对维星的看法改变了? “是谁泄密的?”郝欣颖慌张。 “是你那看不得别人好的前雇主。” “碧雅?怎么会……”郝欣颖不能理解她为何要这么做。 “她当然会,因为这起广告当初选中的人是她,所以她看到拍摄完后,所引发的效果,让她眼红。”殷寰裕不屑那女人的行径。 他开始有点了解当初维星不喜欢碧雅的感觉了,她实在是小人得可以…… “也许换她来拍,效果会更好。”郝欣颖说着。 她真是有点志得意满,不过是造成轰动,就让自己以为她真的有本事,但是现在想想……若换成碧雅来拍,肯定会更比引来更大的销售量。 “绝对不会。”殷寰裕很快的推翻这句话。 “你为什么这么说?”郝欣颖反问。 “会买唇膏的人,是因为你的唇而不是她的,如果拍广告的人是她,效用绝对有限,不会比你更好。”殷寰裕中肯的解释着。 他也是在看了维星拍出来的特写镜头,才开始注意到欣颖的唇有多美,光是看而已,就能够想象那二片唇有多柔软。 “谢谢你的称赞。”郝欣颖勉强提起微笑。 “你好像看到我来很失望的样子?”殷寰裕想起她刚开门的落寞神情。 “怎么会,我很高兴你来看我啊。”郝欣颖辩说着。 “是啊——那种高兴绝对比不上看到维星高兴。”殷寰裕试探性的问箸。 没料到她的脸颊突然浮起一抹红彩,这让他有点明了她对维星的感觉了。 哎!又有一个女人要受到伤害啦。 他原本以为她不会像其他女人般被维星所迷惑,但是事实非然啊,只是时间早晚……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郝欣颖咕哝着。 “你喜欢他吧。”殷寰裕老实的道出她的感情。 “我……喜欢他?”郝欣颖乍听这番话时,还不能接受。 她哪里会喜欢那种登徒子,逃离他都来不及了,又不是没看过他甩女朋友的狠状,她何苦招惹一身腥,去喜欢上他。 但是……心头深处那抹莫名其妙的情怀却又涌了上来,难不成真如同寰裕所说的,她喜欢他…… 不会吧!这不该是真的……如果不是,她心底的悸动又作何解释? “你好像还搞不清自己的感情吗,好好想想吧。”殷寰裕见她陷入困惑,丢下这席话后,便离去了。 独留郝欣颖一人不断的浸渍在自己杂乱无章的心绪中。 ☆☆☆ “你怎么了?”缪维星抚着她沾满泪痕的脸庞。 事情处理告一段落后,他前来知会她这项消息,但开门之后,却见她蜷缩着身子,窝在沙发上。 那种显露出来的无依无靠,让疼惜的情绪下意识的流窜在他的眼底。 “你……来了。”郝欣颖听见柔柔软软的叫唤,意识苏醒过来,整个人弹离他身旁,屈在沙发的另一头。 “发生了什么事?”缪维星皱着眉头看着她惧怕的举动。 “没有——”郝欣颖避口不谈。 经寰裕的一指点,她终于明白了自己对缪维星的感觉了。 她爱他,早在不知何时开始,他的身影就已驻进她的心房,所以才会每次见到他,心头就噗通的猛跳。 但是她又不想去承诺自己的这段感情,她不想爱上一个傲慢不可一世的男人,一个永远不可能被任何女人绊住的男人。 而她也根本不可能得到他的青睐,在他身边打转的美艳女人多得不胜枚举,哪轮得到她啊! 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恋情,注定就这么夭折了…… “你还敢跟我说没有,看看你自己……”缪维星喷着气扣着她的下巴。 一点血色都没有的脸颊,连带的她红嫩的唇也失去了光彩,就像干涸的池塘需要水来灌溉,原本就已削瘦的脸蛋,轻轻一掐就碰到了骨头。 搞什么东西啊!她这几天到底是怎么过的,不会都没吃东西吧? “不要碰我!”郝欣颖挥开他的手。 不要靠近她、不要——这只会使她的心更加的沦陷罢了。 “你还倔强什么,告诉我……你有没有按时吃饭?”缪维星凑近她。 他记得离开这里之前,他们的相处都还挺和善的,没有怒目相向的情况,怎么几天没见而已,她就又防御的打开带刺的盔甲。 “我……没。”他威赫的声音,让郝欣颖嗫嚅的细语。 “什么——”缪维星怒吼着。 这女人懂不懂的照顾自己啊,要说她已经二十二了,他还不信,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 郝欣颖虚弱的身子,受不了他近身吼叫,意识有点飘浮不定,蒙蒙胧胧的视线似乎快遮去了眼前的景象。 “走——我带你去吃饭。”缪维星见状,二话不说的便拉起她。 但凭她这副饿了几餐的身体,哪禁得住他突然的一扯,一站起她整个人便昏厥过去。 幸好缪维星眼明手快的扶住了她,让她免于撞到地上之苦。 “shit!”缪维星蹙眉的秽言着。 他抱着一个软绵绵的女性身体,朝房间走去,边走边乱骂着,并拨打电话叫来了医生。 在几度折腾之后,扛着疲倦精神的他,原本想来这儿放松一下心情的,却反倒让他接手了一个烫手山芋,现在终于能够安心的好好休息一下了。 ☆☆☆ 郝欣颖揉着惺忪的杏眸,一手抱着饿得发慌而咕噜咕噜叫的肚子。 瞪视着天花板,不懂自己是到底如何进入房间的,她想起身时却瞥见身边有个人影。 当她转过头时,吃惊的叫着。“啊——你……” 睡得正熟的缪维星,让这一声给吓醒了,不满的呢喃着。“你叫什么叫啊?” “为什么你会睡在我身边?”郝欣颖推拒着他,奈何自己的力量对他面言,根本是螳臂挡车,毫无效果可言。 “为了照顾你啊!”缪维星说得理所当然。“你身体好点没?” “不用你来操心,快离开我的床啦。”郝欣颖忽视他的好意。 “不要——我还想多睡一会儿。”缪维星耍赖的翻了个身。 “好——你不走我走。”郝欣颖拉开被单欲离开床时,却被早她一步的缪维星给拉躺了回去。 “你给我乖乖躺好。”缪维星不悦的命令着。 这女人真爱惹麻烦,也不想想自己现在的身体,虚弱极了,不躺着休息,还想起来走动。 医生都已经叮咛过得让她多做休息,醒来时让她吃点流质的食物,较不会伤害她已酸过头的胃,他哪能违反医生的指示。 “你什么意思啊?”郝欣颖叫嚷着。 他凭什么对她指挥来指挥去的,她高兴怎样就怎样,用不着他管。 “如果你希望自己的身体早点复原,就得听我的话。”缪维星比她更大声。 “我又没生病,凭什么要听你的。”郝欣颖不服。 她人好好的,又没生什么病,顶多是肚子饿罢了。 “不为什么,你就是得听我的。”缪维星不予理会她的瞪视。 “霸道——”郝欣颖说不过他的呶着嘴。 “随你怎么说,你得安静的躺在床上,否则……”缪维星诡谲的笑着。 “你想怎样?”他的笑容让郝欣颖冷不防的打了个轻颤。 “我会好好的教训你。”缪维星扳起她的脸,脸庞磨蹭着她的颊骨,不急不徐的说着。 “你……放肆。”郝欣颖推开他,怒骂着。 他怎能这么不正经,他知不知道那举动已经扰得她心神慌乱。 哎他肯定不晓得。 她何必那么在意他的行为呢,想想他又不只是对她一个人这么做过,说不定早已成了他的习惯。 “哈哈——”缪维星放声大笑的离开房间。 郝欣颖只得嘟着嘴,盯着被他关上的门板发闷气。 ☆☆☆ 一个多小时过后,一阵扑鼻的香味扰了她好不容易又入睡的清梦。 “吃饭啦——”缪维星吆喝着。 “不要!你走开……”明明肚子早已饿到发慌,郝欣颖依然赌气不愿吃。 她只希望他走得愈远愈好,不要来勾走她的心。 在她还没愈陷愈深之前,赶紧让她清醒吧,否则对她将是一场很大的折磨。 “你在闹什么别扭啊,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缪维星没好气的睨着她。 “这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多费心,你走啦——”郝欣颖撇开头。 “你真的很奇怪耶,个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龟毛,一点都不干脆?”缪维星无计可施的爬上床,跨坐在她面前。 “啊——你干嘛啦?”郝欣颖慌张的嚷着。 “吃下去。”缪维星舀起一口稀饭凑到她嘴边。 如果不是医生交代,加上现在又没其他的人,他也不用这么费尽心机的哄她吃下这碗稀饭。 他难得这样侍奉一个人,还特地去为她买吃的东西,她居然还不领情,真是欠打…… “哼——”郝欣颖摆明了跟他拗到底。 “不吃是吗?好……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吃。”缪维星半威胁的道着后,将那口稀饭放进自己的嘴,趁她不注意之际,送到她的嘴内,强迫她吃下去。 “你……无耻!”郝欣颖吞下稀饭后,破口大骂。 “随便你怎么说,如果你再不吃,我再用同一种方法逼你吃下去。”缪维星挑着眉要她自己选择一样。 郝欣颖怒视着他后,不甘愿的接过碗,当着他的面,一口口的把稀饭给扒完。 而她的心中,也不断的诅咒着他,讨厌——居然用那种烂招逼她就范。 “何必吃得这么痛苦,不过是吃饭这么简单的一件事。”缪维星满意的接过空碗,下床让她好好休息。 “你不懂——”郝欣颖侧躺着身子背对着他,咕哝着。 若是单纯的吃饭,她当然没问题,问题在于……他,就是因为他,才让她这么痛苦。 逼迫自己忘了对他的这份感情,因为爱上他得到的却是无情的伤害,但是她发现……好难好难。 只要见到他,她就无法自拔的沉沦下去,迷恋着傲然的他。 “我是不懂,你何时变成这么别扭,扭扭捏捏的一点都不像直来直往的你。”缪维星瞅着她无助的背影,内心突然升起一股陌然的不知名情怀,让他皱起眉峰。 他甩了甩头,挥去这不该有的触动,端着空碗离开这儿。 第五章 再次苏醒过来,已经是傍晚时分了,郝欣颖望着窗外笼罩在橘黄色太阳之下的淡蓝天空,不由自主的又哀怨了起来。 她什么人不该爱,偏偏去爱上他,老天真爱作弄人,分明想让她的初恋早早放下落幕的布幔,连酸甜的味道都不让她尝一下。 她揉着发胀的头,安慰自己……想这么多有什么用,还不是自寻苦恼,而他又不会跟着她一起痛苦,一点都不值得,这不会就是单恋的愁滋味吧! “好点了吗?”缪维星瞥见她走出房的身影。 “嗯,谢谢你。”郝欣颖细语着。 “过来——让我看清楚,你是不是真的好了。”缪维星挥手叫她坐到他身边。 郝欣颖迟疑的睨着他,踩着缓缓的步伐,戒慎的坐下来。 缪维星抬高她的下颚,仔细的端倪着,忽然他夺住她的唇,像是在确认什么的摩挲着,让郝欣颖整个人恍惚掉了。 “还不够好,没有我第一次吻你的那种触感。”缪维星吻后,下了判语。 “你以为你是谁啊,竟然这么评断我好了没——”郝欣颖后退着,与他保持着距离,以免他再次侵犯。 “我就是我,一个拥有你唇瓣的所有者。”缪维星大言不惭的道着。 “它是我的,不是你的……”郝欣颖保护似的捂住嘴巴。 “你要否认也没有用,从我在这张唇上烙下印记后,它就是属于我的。”缪维星挥掉她的手,用指尖划过她仍有点干燥的唇。 “你没有这个权利,你又怎么知道在你之前没有人吻过我。”郝欣颖倔然的抬起头瞅视着他。 “我不管你之前有过几个男人,从现在开始……它是我一个人的专属品,而且我相信,在我吻过它之前,从来没有任何人亲过这片油亮亮的嘴。”缪维星低沉的嗓音悠游在她耳畔。 “你又知道了?”郝欣颖辩驳。 她不能被他看低,以为她只让他一个人亲过。 “我就是知道,你是骗不了我的。”缪维星志得意满的说着。 “哼——”郝欣颖合声着。 看着他得意的样子,她就有一肚子气,为什么在他面前,她就像张白纸般丝毫无法隐蔽半点的秘密,全都在他的一手掌握之中。 “被猜中了心事,也不用这么生气。”缪维星嘲弄着她。 她不只说话直接,连表情也直接的泄尽了她的内心事。 “要你管,你不知道吻对一个女孩子来讲,是多么重要的事吗?”郝欣颖闷闷不乐的抗议。 “不知道——”一句话,道尽了缪维星的狂妄。 他干嘛要知道吻对女孩子来讲是什么感觉,向来在他身边的女人,一点都不在乎,还很乐于奉献。 惟独只有她,对吻看得这么重要,让他还真不习惯…… “自私!”郝欣颖眼中冒着怒火。 “人不自私,天诛地灭。”缪维星不以为意。 “那你就去死吧——”郝欣颖拿起抱枕丢向他,愤然的踱回房,将自己锁在里头。 “啐!女人……有什么事值得大惊小怪。”缪维星接住抱枕,撇着嘴纳闷不已。他回想着自己所说过的话,不觉得有讲错什么,也不懂她在气什么? 真麻烦耶——他干嘛去揣测一个女孩子的心思啊,有句俗话不是说“女人心海底针”嘛! 但是之前对女人的想法,他是一点都不在乎的,可是为什么她的行径,却让他有种想一探究竟的冲动,甚至还想抚出她脸上的愁容。 不可能的……他哪有可能会这么想,绝对是意识不清,神经错乱了。 没错!一定是这样,他用这可笑的借口,阻塞自己出轨的神志。 ☆☆☆ “欣颖你终于回来啦。”殷寰裕双手驱向前,欲给她一个热烈的欢迎拥抱,却被缪维星迅速的挡了下来。 “说就说,干嘛动手动脚。”缪维星站在他们两人的旁边,盯着殷寰裕。 “你想太多了吧。”殷寰裕闷笑在心里头。 分明是占有欲作祟,不愿见到欣颖靠在别的男人的胸膛。 他可从来没见过维星有这异常的举动,之前交过的女朋友,任凭他动手动脚,维星一点意见都没有,但是这次不同——难不成维星真的给它撩下去了? 但是他们两人的感觉又不太像在谈恋爱,反而有点像是拌嘴的朋友。 苦恼啊!他们到底在演那出戏码呢…… “寰裕又没对我动手动脚,你在讲什么啊?”郝欣颖古怪的睨着他。 “男人在讲话,没有女人插嘴的份。”缪维星寒气的嗤哼。 她竟在替寰裕说话,有没有搞错啊! 等等——那他又在气什么…… “自大的无聊男人。”郝欣颖不屑的丢下这番话,便到她办公的地方不甩他。 他怎能那么无常啊,前一秒钟还和颜悦色的,后一秒钟就翻脸无情。 “欣颖还是这么泼辣。”殷寰裕赞许着。 这会不会就是一物克一物呢,维星的众多女友向来都是主动攀附,而维星只处于接收的立场,所以才比较不珍惜对方。反倒是欣颖不给他好脸色看,挑起了维星无意识的想征服她的渴望,间接的让维星变得逐渐在乎她。 他做着如此的推断,但事实如何就得看双方的表现,他这跟他们共处一间办公室的人,应该是最容易观察清楚的。 “你满意了吧?”缪维星怒视着他。 无辜的殷寰裕呐呐的张着眼,莫名其妙的惹来一身腥,殊不知自己何罪之有。 ☆☆☆ “你就是缪维星的助理吧!”郝欣颖在送公文的当中,被一群张牙舞爪的女人挡住了去路。 “有什么事吗?”高她们一颗头的郝欣颖,俯视着她们。 会问她们什么事是客气,她不难猜测到她们的意图。 这一阵子她尽量躲避她们,不让她们知晓她便是缪维星的助理,无奈今天她有点放松警戒的被她们给堵到了。 都怪缪维星啦——如果不是烦恼着她对他的感情,也不会陷在这般的窘况。 “我们只是警告你,别以为你是维星的助理,就想近水楼台。”女人叫嚣着。 “那你们应该去警告他,而不是我……”郝欣颖马上回嘴。 别以为仗着人多,她就怕她们,她可也不是省油的灯。 “开什么玩笑,凭你的姿色怎么可能引起维星的注意,除非是你主动勾引。”女人讥笑着。 “谁勾引谁还不知道勒。”郝欣颖没因她们的挑衅而升起怒火,反倒凉凉的说道。想激怒她,门都没有——在争吵中,最忌的就是大动肝火,那只会混乱自己的思绪而已。 “你不要脸。”女人开始起哄的扑向她。 “喂!你们很没品耶,说不过人家就想出手。”郝欣颖后退着,却被其他人挡住了去路,让她处在困兽之斗的不利场面。 “我们是教训一下,让你的嘴巴不要这么傲。” “你们不怕有人经过坏了你们的声誉吗?”郝欣颖说服着她们打消这念头。 “怕……怕死了,不过你放心,这时候很少会有人经过这里的。” 她们都这么说了,郝欣颖也不知还能做什么挣扎,要拼绝对拼不赢这一伙色欲薰心的女人。于是她只好等着接招,免得引发更大的吵嚷…… 几分钟过后,郝欣颖抽动着有点肿起的疼痛脸颊,抱着未送完的公文回到办公室。 “发生了什么事?”缪维星见状走近她。 “没事——啊!”因说话而牵扯到她嘴边的伤口,让她痛得哀叫出声。 那些女人也真狠,明知她没什么姿色了,还硬是挑脸上打,害得她好几天无法出门见人了。 “你这样还敢说没事。”缪维星拉下她捐住脸的手,映入他眼帘的是略为红肿的颊畔。 “不用你来管,我自己走路不小心撞到,不行吗?”郝欣颖撇开脸,倔然的回嘴。 她其实下意识中,不愿让他见到她原本已经不好看,如今更丑的脸。 “行!你想怎么撞都行,但下次要撞时,麻烦对方不要留五爪印在你脸上。”这席话,无疑泄了她说谎的底。 她说谎也先打一个草稿嘛,这么明显的证据留在脸上,摆明了就是说“我被打了”。 “你……”郝欣颖慌乱的想遮住那个印子。 “你什么你,我带你去看医生。”缪维星打断她的话。 “不要——”郝欣颖拒绝。 要去她自己会去,不用他带。 “那你就等着毁容吧。”缪维星愤然的说着重话。 “就算毁容,也不用你管。”郝欣颖堵了回去。 “你——乱要脾气的女人,我非带你去不可。”缪维星怒喝着。 都什么时候了,她还要什么酷。 最可恶的是……她一再的叫他不要管她,他不管她还有谁会照顾她这一天到晚出状况的女人。 咦?照顾她,他是不是真的脑筋透逗了…… 殷寰裕在他们走后,愉悦的吹起口哨。 瞧他们两人之间酝酿的情怀,浓郁得令他倾慕不已,尤其是维星刚刚表现的太明显了吧,紧张的神情展露无遗。 ☆☆☆ “你今晚住在我这儿!”缪维星将西装外套随手一扔,外套就好好的高挂在衣架上,这种神乎其技的手法虽让郝欣颖看的目瞪口呆,却没让她忘了缪维星所说的话。 “我干嘛住在你这儿,我又不是没地方住。”郝欣颖轻微的说着,不敢说的太愤慨,以免动到嘴边的伤口。 “也可以啊,你回去,我也跟着去。”缪维星要让她明白,今晚他打算跟她住在一起的坚定决心。 “你很无聊耶,难不成你都这样黏女人的?”郝欣颖撇着嘴盯着他,一副对他的行径很不耻的样子。 “我一向不黏女人,女人通常会自己黏过来。”缪维星闲情逸致的倚着沙发,居高临下的睨着坐在沙发上的她。 “喔——”郝欣颖意有所指的点着头。 他说他从不黏女人,可是为什么他老爱找她麻烦,而且又强迫她得住在这儿一晚。 难不成……他其实有那么一丝丝的喜欢她。 算了,这种不可能会发生的事不要乱想,不然希望愈大失望也愈大。 “你‘喔’什么?”缪维星觉得她“喔”得很有含意。 “跟你没关系。”郝欣颖轻描淡写的回着。 “你怎么老爱说这种话,我要让你知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管定啦。”缪维星怒气的扑近她,冲动的脱口而出。 一说完,他马上后悔,他怎么会因为她的言行举止,扰乱了一贯的冷静作风。 尤其是在她说出事不关他时,他更会怒不可遏,显然是她的话令他恨不满意。 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会这样呢…… “你很霸道耶!”郝欣颖向后倾身,与他保持点距离。 “这种事情你不是早就知道了,现在……不止你的唇是我的,连你的人也是我的,别忘记了——你是我的女人。”既是说出口的话,缪维星也不打算收回了,便又补强了一句,让她清楚的明了一点……直到他厌烦为止,她都摆脱不了他了。 “我拥有自己身体的主宰权,它不是你的。”郝欣颖再度重申这句话。 他这个人怎么“番”成这样,她明明就说过相同的话不知几遍了,他为何还是不顾她的心情,自顾自的宣称着。 可是她内心深处却有抹喜孜孜的感觉,为了他狂妄霸道的宣言,这种被强烈保护的情况,她从来没有遇过,因为她都是独立自主的保护自己,不依靠别人。 偶尔来点特别的,感觉还真不错耶—— “别再跟我争辩,我说了就算数。”缪维星怒气的瞅着咬着嘴唇的她。 她为何总爱跟他唱反调,如果换成其他女人,她们搞不好已经心花怒放,整个人就像是飘扬在梦境中。 但她却让他觉得受了极大的委屈,无处伸冤似的,而罪魁祸首就是他…… “哼——”郝欣颖嗤哼一声后,就静默的不想反驳他的话。 反正她说什么,也不会改变他的想法,那她何必浪费唇舌做些没有实质效益的事。 ☆☆☆ “痛——”郝欣颖因伤口的抽搐而清醒过来。 她疼痛的触摸着脸上的纱布,纠结在一块的五官显示她的痛苦。 “会痛吗?”缪维星被她的叫声给吵醒。 “你、你……什么时候爬上床的?”郝欣颖原想叫骂,但却使不上力,让话听起来毫无魄力可卖口。 “你睡着后。”缪维星简短的答腔。 医生担心她半夜会因有点发炎而疼痛,吩咐他得多注意一下,若真的发炎,就抹上医生交代的药膏,减轻她的痛楚。 所以今晚他才会强逼她住下来,以便就近照顾她。 “你、你……” “好啦!等你不痛后我再让你骂,先闭上你的嘴。”缪维星哄着她。 瞧她都脸部纠结了,还拼命的想骂他,真是佩服啊! “你……想干嘛?”郝欣颖看他拿出医药箱及一瓶药膏,纳闷地道。 “放心——我绝不会谋财害命。”缪维星嘲弄着,以化解她紧张的神经。 他动作利落的卸去她脸上的纱布,沾了药膏涂抹在她的伤口后,又换上一块新的纱布。 这个一气呵成的动作,花不到他几分钟的时间,而且途中还尽量不去碰到她的伤处,以防她哀叫出声。 “谢谢。”郝欣颖发现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便羞怯的致谢。 涂上去的药膏,没几秒就化为凉意,舒解了不少的痛苦。 “那快睡吧。”缪维星侧躺下来后,示意她靠过来。 “你要睡这儿?”郝欣颖可不想跟他在一张大床上入睡。 “嗦——快点!”缪维星干脆将她拉过来,护在自己的羽翼下,拥着纤细的她。 “男女授受不亲耶。”郝欣颖说归说,但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挪了个舒服的姿势。 “我从来不理这句话。”缪维星沙哑的嗓音,回荡在她头顶。 “那……晚安。”郝欣颖说完,便伴着他浑厚的男性气息跌入梦乡。 “晚安!”缪维星揉着她的发梢,宠溺的诉语着。 当然睡着的郝欣颖,更瞧不见他眼底满满的怜惜…… ☆☆☆ 清晨的阳光,穿射过窗帘漫洒在室内,映照出微微黄黄的碎光。 郝欣颖发呆的盯着金黄色的屋内,脑海中闪过断断续续的片段回忆。 她不知道应该提早抽身,离开这个令人又爱又恨的男人,或是顺着他的话,成为他的女人,但是会维持多久? 唉!一定不会很久,到时她就如其他女人般,为了他的无情痛不欲生。 “在想什么?”缪维星迷蒙的眸光瞅着她,并顺势亲了她的脸颊后,将头枕在她的肩窝处,继续昏昏欲睡着,一只手独占似的环着她。 这种像是挺自然的动作,虽让他一度疑惑着,但没多久的时间,他便决定让自己的思绪沦陷在她的发香里。 “你对每个女人都这样吗?”郝欣颖问着。 “怎样?”缪维星动了动嘴角。 “像我们现在这样!”郝欣颖微侧着头对上他半合的双瞳。 “没有——”缪维星的气息吹拂在她颈项,让郝欣颖有点酥麻的搔痒感。 “那你把女人当成什么?”其实这才是郝欣颖最想知道的。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缪维星意识不清的直觉回答。 “那我呢?你又是怎么想?”郝欣颖压抑住因他不尊重女性的话,所引起的愤怒。 “你的嘴好香好甜,我喜欢……”缪维星蒙胧的呢喃着。 “你……色欲性动物,不要趴在我身上。”郝欣颖恼火的出力推开他,让缪维星有点莫名其妙的盯着她。 “一大早的,你搞什么啊!”缪维星坐在床上,古怪的埋怨打开门的她。 “你……变态!”郝欣颖转头向他做了个鬼脸后,没好气的离开房间,不想理这个一天到晚脑子里装的都是情色的男人。 “女人,真麻烦耶!”缪维星咕哝着。 他睡得正舒服,她怎么突然就气愤的推开他,他有说什么不对的话吗? 回想着与她的对话,没有啊!他不觉得话的内容有问题啊。 女人还真爱大惊小怪的,也许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能够让她视为非常严重的大事。缪维星无奈的扒了扒头,随着她的步伐到客厅。 “要去哪儿?”缪维星瞅着朝门口走去的她。 “离开这里。”郝欣颖没回头的道着。 “喔——”缪维星没阻止她。“等你伤势好得差不多时,再来上班吧。” “嗯……”郝欣颖没说什么的便离开了。 她气自己为什么要受到他的影响,她明明早已知道他是无可救药的大混蛋,但听到他说的那些话时,仍是怒不可遏。 而她偏偏不争气的爱上这个视女人为随手可弃,不知珍惜的男人。 也许她该趁这几日养伤的时间,好好的重新理理自己的感情思绪。 缪维星斜倚在门板,凝睇着等待电梯的她的背影,心头染上某种苦涩的情感,好想冲向前去,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拭去她脸上的那抹愁颜。 他不禁苦笑着,何时一个女人在他的心底占了这么大的份量,他确实无法否认这项慢慢成形的事实。 第六章 “你看起来颇躁虑的。”殷寰裕瞧着忙得不可开交,但又不知在忙什么的缪维星。 “你想太多了——”缪维星不承认。 寰裕的确说中了他的心事,他这几天好像有某块东西梗在心头,等着他去做。 但是又想不透那是什么,所以才让他问得好难过…… “哎!这几天没有见到欣颖,还真无聊耶,她什么时候才来上班啊?”殷寰裕玩弄着原子笔,故作唉声叹气状。 “欣颖……”缪维星轻声的低喃着。 对了!就是她——他知道心头的郁闷从何而来了。 但是这没见到她的失落也太大了吧,大到让他自己无力招架这样的改变。 “维星,你在念什么啊?”殷寰裕明知故问。 “我有事出去一下。”缪维星拿起外套,冲了出去。 这时他觉得最重要的,还是先填补心中的空洞再说,至于他的行事作风可以先忽略一下,总不能放任自己继续郁卒吧,那会闷出病来的。 “ok!放心去吧。”殷寰裕乐不可支。 缪维星原想追究他在笑什么,但最后放弃了,便驱车前往郝欣颖住的的方。 ☆☆☆ “谁啊——”郝欣颖纳闷是谁会来找她。 “嗨!”缪维星一派潇洒的单手撑在门边,同她打招呼。 “找我有事吗?”郝欣颖好似不受魅惑的冷言冷语。 其实她的内心正狂乱的跳动着,因为她压根不敢奢望维星会来看她,但是他却出乎意料的站在门口。 喔!他怎能这样子……她已经告诉自己要忘了对他的那份情,为何他又来撩拨她的心湖,让她波澜不已? “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吗?”缪维星呐呐的关上门。 “不然你这大忙人怎会出现在我这儿?”郝欣颖死板的倒了杯水放在他坐的位子前。 “关心你的伤口。”缪维星欲伸手碰触她的脸,却被她闪开了。 他狐疑的睨着她,几日不见罢了,她的态度变得太过冷漠,发生什么事了? “差不多好了,谢谢。”郝欣颖下意识的摸着脸颊。 接下来便是一阵的寂静,两人都各自陷于思潮中,最后是缪维星受不了这片死寂,便吼着。“你在躲我?” “我干嘛躲你。”郝欣颖的眼神闪烁不定,让他更加确定他的猜测。 “那就得问你自己了。”缪维星站在她面前,抬高她的脸,逼她正视自己。 “没有——”郝欣颖被他锐利的眸光逼得喘不过气来,嗫嚅的细语着。 “看着我……好好的回答我。”缪维星不满意她的答案。 “你到底要我怎样,我只是保护自己不要受到你的迷惑,不要让你的无情伤害到我。”郝欣颖无助的哭喊着。“如果你不能给我保证,就请你不要接近我。” “你——”缪维星顿时哑口无言。 但一见到她倾巢而出的泪水时,他却禁不住的拥抱起她,任凭她哭湿了他的衣裳,他也不以为意。 有多少的女人泪洒在他面前,他没有半点的撼动,但惟独只有她的泪珠,令他不知所措,这种微妙的改变让他摸不着头绪。 他疼惜的捧着她的脸蛋,啜吻着她颊上的泪水,缓慢的向下滑动,来到了最蛊惑他的那二片唇瓣。 这般的举动让郝欣颖倒抽了口气,意识也清醒了不少,她使力想推开他,却无法挣脱他一分一毫。 缪维星上瘾似的揉搓着她的唇,趁她疏忽之际,舌头溜进她的唇内,寻觅着她的丁香小舌,交织共游着。 她发现在他的吻势下,神志开始飘远,但没有经验的她,只能被动的配合着他舌的律动,移滑着她的舌尖。 得到了她的回应,他更加热切的深吻着她,在背脊刮摩的手,按捺不住的覆住她的胸脯以得到较大的刺激。 “不——”郝欣颖突然推开他,害怕的双手环抱着自己。 他、他怎么可以……摸她的胸部…… “欣颖,你没事吧?”缪维星懊恼着自己不规矩的行径。 他何时如毛头小子一样,无法克制自己的欲望,竟冲动的想要了她。尤其是在吻上那红嫩的唇时,他的意识就变得不像是他,整个人都沦陷在她诱人的唇下。 “别用你对待其他女人的态度对待我。”郝欣颖恼羞成怒的吼着。 她对他逾矩的举止,居然感到意乱情迷,若非理智忽然爬进她沉溺的脑子里,说不定情况会演变到她无法想象的地步。 “我不打算向你道歉,因为那是我直接的生理反应。”缪维星嘴硬的道。 其实他清楚自己不该如此,对她的指控他承认,他是真的想要了他,而且完完全全是出自于本意,而非为了解决生理需求。但是他当然不可能向她承认这一点,因为被一个女人左右了思绪,违反了他的一贯原则。 “无耻、下流、变态……”郝欣颖激动的乱骂着。 “好了——你闹够了没有。”缪维星寒峻的高举她的手,朝着她喷着气。 他容忍她并不表示她可以放肆的乱骂他,他的自尊不容许有人压到他头上。 “不够……不够……”郝欣颖狂摇着头诉尽她的抗议。 “闭嘴!”缪维星冷冽的话从嘴角流窜出来。 “你就只会命令我,你还会什么……我偏不闭嘴。”郝欣颖跟他杠到底了。 “从来没有人敢在我面前放肆,惟独只有你一再如此,现在……我要你闭上你的嘴。”缪维星扣住地倔强的下颚,眼中冒着怒火,暗喻着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我要是不闭,你拿我怎样?”郝欣颖傲然的睨着他。 她要让他知道,女人不是好欺负的角色,别以为当男人压制女人时,女人就得乖顺的服从,不能做任何的反抗。 “呵——很好!你要是不闭,我会要你闭上为止。”缪维星灵光一问,原本冰库般的脸,化为诡谲的笑容,丝毫不受她的威胁。 望着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在他眼前闭闭开开,就只让他想到一件事…… “我才不信。”郝欣颖嗤哼着。 这人的脾气真无常耶,刚才还狂怒着,现在不晓得在兴奋什么? “要不要试试啊——”她挑衅的眼神正中他的意,那他更可光明正大的做了。 “不用……我不想知道。”郝欣颖从他眼底察觉出一些瑞倪,总觉得他有非分之想。 “但是我很想让你知道。”缪维星将她压倒在沙发上,漾着笑意。 “走开啦——”郝欣颖伸出小手,推拒着他的胸膛。 “no、no……我要证实我说的话,我绝对有本事让你闭上嘴。”缪维星微侧着身,拉起她的手凑到嘴边,邪魅的舔着。 “不要!”郝欣颖慌忙的抽开她的手。 天啊——被他舔过的指尖,从尾端传来波波微妙的电流,怎么会有这么奇异的感觉。 “急着逃开啊,但是我还没做到重头戏耶。”缪维星用手指刮过她的额头,来到她尚留有些许手印痕迹的伤处,并垂首用舌尖划过。 “你、你……”他的举动,让郝欣颖说不出话来,只能瞪大着眼呆愣看着他。 感到下方的她,呈现僵硬状态,缪维星明了的轻笑出声后,自己先起身再拉起她。“如果你再挑战我的耐心,我下次要的将不只是如此。” “混帐王八蛋。”郝欣颖叫嚷着。 用这种下流招数的人,还敢大声说话,怎么舌头不会打结啊! 但是……他说的没错啦,她无法想象男女之间会有什么亲密的举动,所以他所做的,对她来讲,都是她无法承受的限度。 “再说没关系——”缪维星马上堵住她的嘴,并探入嘴内品尝着她的芳香后才悠悠的道着。 “呜……”郝欣颖见他的嘴逼近,立即捂住嘴,禁止他得逞。 “很好、很好……学乖了。”缪维星像安抚小孩子般的揉着她的头,得意洋洋的说着。 “哼——”郝欣颖只能恨得牙痒痒的瞪着他。 “走吧!我带你去吃饭。”缪维星自然的握住她的手。 而郝欣颖柔顺的任由他牵着,就像相恋多年的情人般。 她瞅着他宽挺的背影,及他们交握的手,心头霎时升起暖烘烘的喜悦,如果他能常这样温柔的对待她,她就不会每次都跟他作对了。 ☆☆☆ “什么——你人已经到台湾了!”缪维星的怒吼声,让郝欣颖及殷寰裕面面相觑。 看他挂下电话后,殷寰裕问着。“怎么回事?你好像很激动。” “我妈到台湾了。”缪维星撇着嘴,显然有难言之隐。 “你妈来看你是一件很好的事啊。”郝欣颖不懂为何缪维星好像不愿他母亲来的样子。自己的母亲很早就死了,而父亲又住进医院,所以她特别羡慕有完整家庭的人。 “是吗?”缪维星丝毫没有任何高兴的表情,拿起外套便说:“我去接她,这里先麻烦你们了。” “欣颖,你一定很想知道维星不喜欢他妈妈来的原因吧?”殷寰裕看出她的疑义。 “你知道啊?”郝欣颖眉开眼笑的望着他。 “当然——我跟他好几年的同事了。” “对喔,那你快告诉我嘛。”郝欣颖催促着他。 只要是有关维星的事,她都想知道,这样会让她觉得更加接近他。 “因为每次伯母来都会逼问维星要不要结婚了,所以他就很怕听到伯母要来的消息,以免被她逼婚。” “呵!原来他也有会怕的事啊,我还以为他目中无人,没有害怕的东西。”郝欣颖开怀大笑着。 这表示强硬的维星,其实也有柔性的一面。 “也不是说怕缪妈妈,而是从小就是母亲一手带大的维星,想孝顺缪妈妈,不想惹她生气,所以才拿这种事没辙。”殷寰裕解释着。 “喔——看不出来耶。”郝欣颖难以置信缪维星是这样的一个人。 “也难怪你看不出来,连我一开始知道时,也很难相信。”殷寰裕想起自己乍见缪维星与缪妈妈相处的画面时,也不禁笑出声。 “我们这样在背后笑他,会不会很缺德啊。”郝欣颖想起这点。 “还好啦,难得嘛!”殷寰裕打趣的说道。 “呵——” 郝欣颖与殷寰裕趁缪维星不在之际,讨论了好多有关他而郝欣颖不晓得的事。 这让她觉得……维星也并非那么坏心的人,虽然他做事是有原则,但私生活就有待加强了…… ☆☆☆ “妈,下次你来先通知我一下嘛,不要突然就跑来了。”缪维星抱怨着。 “干嘛?怕我抓奸在床喔——”麦德玛琳嘲弄着他。 “妈——你又在哪儿乱学东西的。”缪维星差点拿母亲没辙。 每次她一来,都会说些劲爆但却让他招架不住的话,像这句“抓奸在床”,实在不是她这优雅的中年妇人该说的话。 虽然妈挺会保养,看起来顶多四十几岁,但也不能乱放话。 “我哪有乱学,倒是你什么时候要让我抱宝宝?”麦德玛琳还是忍不住问出她每次来台湾的目的。 “等我先找到对象再说。”缪维星也用千篇一律的理由。 “你何时才会给我找到,完成我老人家的心愿?”麦德玛琳责怪的盯着他。 她当然知道孩子的婚姻大事自己会负责,光急是没有用的,但她总会不放心的叨念几句。 想想维星都已经逼近三十大关了,也该为自己的下半辈子着急一下,可是每次见到他,就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她曾怀疑过他的心灵是否受过创伤,不然为何都抱着游戏人间、玩玩女人的心态,从未见他认真过。奈何她怎么问,他这早熟的孩子就是不告诉她,她明白他是不愿让她担心,但他这样她更烦恼。 “妈,你一点都不老……一定可以等到的啦。”缪维星搂着麦德玛琳的肩头,亲昵的说着。 “算了……我觉得不管我怎么说,你就是左耳进右耳出。”麦德玛琳指着他的耳朵。 “好啦!竟然你知道,就别再说啦,长途旅程很累的,先去休息一下吧。”缪维星半推着母亲进房。 “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一点不好——”麦德玛琳满意的瞧着从小就善解人意的缪维星。 “不结婚嘛。”缪维星知道她的话意。 “自己知道就好,看你什么时候才能做个百分之百的好孩子。”麦德玛琳调侃着他。 “那我可能永远都会做那百分之九十九的孩子了。”缪维星提着嘴角道。 他迟迟不结婚的原因,是畏惧婚姻,他不相信婚姻这种虚伪的东西…… 从他懂事以来,一直询问母亲为何他没有爸爸,而母亲却总是回答父亲去一个很遥远的小岛,至于去那儿的原因,则三缄其口,后来他才知道这小岛指的是台湾这块姜丽宝岛。 有时,他会目睹到母亲躲在房间里头,拿着父亲的照片偷偷哭泣,那时他就对自己发誓,长大以后绝对会好好的照顾母亲。而在他十五岁那年,有个男人突然来找母亲,他一见到那男人,便知道那就是父亲,一个母亲常在夜晚哭泣的照片中的男人。 他不晓得父亲来的目的,但父亲走后没多久,母亲就建议他攻读广告设计,而他确实也在其中找到了乐趣,一展他的才华。但他没料到毕业后,母亲就逼他来台湾,进入“麦杰广告”工作。 头先他极力挣扎,不愿服从母亲的话,可是母亲流下的泪水,让他想起自己从小许下的愿望长大以后要好好的照顾母亲。于是他在不情愿的状况进入了“麦杰”。 后来他才明白母亲要他念广告设计的原因,全是因为父亲希望他能去帮他。 他恨——一个在法国有家室的男人,竟然在台湾又娶了别的女人,那母亲算什么,她为了思念父亲所流下的泪又该摆在哪儿? 明明就是一对因相爱而结婚的男女,为什么男的居然还会抛下结婚没多久的妻子,回到台湾发展事业,再另建一个家庭,而将结福不久的妻子和刚出生的婴儿,丢弃在法国,不闻不问。 而他更恨自己……为什么身上留着那男人的血液,还拥有着与男人相同的广告才华。所以……他憎恨婚姻,他发誓一辈子不会掉进婚姻,更不会相信什么“爱情诚可贵”这句谎言。 但他却逐渐发现,他这份坚持似乎有松动的迹象,因为一个整天爱跟他拌嘴的女人…… ☆☆☆ “妈,公司里又没什么好玩的,你为什么硬是要来。”人都已踏进“麦杰”了,缪维星仍不放弃的劝说着。 “让我来看看你的工作环境又不会怎样?”麦德玛琳瞅着眼前爱大惊小怪的缪维星。 “但是你很显眼耶,很容易被认出来的。”缪维星不安的就是这点。 “认出就认出,你妈又不是见不得人。” “但是……你硬是要来的原因,不会是要见那男人吧?”缪维星忽然想到这可能。 “他是你父亲,不要那么没礼貌。”麦德玛琳指责着缪维星的口气。 “我不承认他是我父亲。”缪维星不屑的嗤哼着。 “你这孩子怎么……” “如果你要见他,我请人带你去。”缪维星逃避问题,他不想跟母亲为了那男人争吵。 来到了办公室,缪维星唤来郝欣颖。“妈,这是郝欣颖,你请她带你去,我还有事要处理。” “维星……”郝欣颖莫名其妙的接下这任务,瞧了瞧眼前的美丽外国人,让她心生胆怯的想唤住闷闷不乐的缪维星。 “欣颖,能不能带我去董事长的办公室。”麦德玛琳亲切的握住她的手。 “咦?你会说国语啊。”郝欣颖惊讶。 呼——那她就不用担心语言不通了,但是缪妈妈的国语讲的真好耶。 “是啊!我们走吧。”麦德玛琳和善的拉着她。 “缪妈妈你认识‘麦杰’的董事长啊?”郝欣颖提出疑问。 “一个很久的老朋友了。”麦德玛琳轻描淡写着。 “那……”郝欣颖犹豫着不知该不该问,但是问了又有点逾矩了。 “你有话直说无妨。”麦德玛琳不介意的说。 “你说跟董事长是认识很久的老朋友,这让我想到一起谣言,说维星是董事长的私生子。”郝欣颖嗫嚅的道完。 “维星确实是你们董事长的儿子,但他绝对不是私生子,而这是没有几个人知道的秘密。”麦德玛琳苦笑着。 “那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郝欣颖好想知道这段曲折。 “若有时间的话,我会说给你听。”麦德玛琳深感郝欣颖很得她的缘,而且也相信她不是会乱说话的女孩。 “好啊!”郝欣颖兴奋的点头。 太棒啦——她又能知道维星的事了,还是从缪妈妈口中得知,那真实性就很高了。 “到了……那你就先回去做事吧,接下来的我自己会处理。”麦德玛琳感谢的点着头。 “可是我要怎么跟维星交代?”郝欣颖摇着头不愿离去。 “他只叫你带我来,并没说你得一直跟着我啊。” “是没错啦,但我觉得有这份义务要陪你。”郝欣颖呐呐的道。 “呵!不用啦……快回去吧。”麦德玛琳将她往回路推。 “好吧,缪妈妈再见。”郝欣颖瞧她这么坚持,也不好拒绝她的好意。 她只得先回去维星那儿再说了,希望他不会怪罪她没护送他妈妈到底…… 第七章 “维星你怎么了?”郝欣颖打开门后,瞅着他眼底的哀愁。 白天她回办公室后,维星也没有询问缪妈妈的事,她当他不以为意。 但是他现在的愁容,让她想象着……难不成缪妈妈走丢了,所以他是来兴师问罪? 不会吧——若真是这样,那她真得罪该万死,把人家的姜丽妈妈搞丢了。 “欣颖……”缪维星呢喃着后,便紧搂着她。 下班后他才知道妈跟那男人去吃晚饭了,这种感觉让他顿时失去依靠似的,好想找个人陪在身边,而他就这样子来到她家…… 他嘲笑着自己何时变得如此懦弱,竟要别人来安抚,之前的他不也是这么走过来的,为何现在却不行? “对不起,维星……我不是故意要把缪妈妈搞丢的,如果她真的不见了,我愿意陪你去找她。”郝欣颖不知所措的拍着他的背部,她真的以为缪妈妈不见了,才让缪维星这般失魂落魄。 “等等——你说谁不见了?”缪维星抓着她的肩头,疑惑的盯着她。 他母亲不见了……奇怪!他怎么听不懂她在讲什么啊,他母亲如今安然的陪着一个男人吃饭耶! “缪妈妈啊!”郝欣颖不解的回着。 看着维星古怪的眼神,莫非是自己搞错了…… “我妈什么时候不见,我怎么不知道?”缪维星有趣的睨着她。 “不然你干嘛一副很悲哀的样子,害我以为是因为我的关系。”郝欣颖埋怨着他不说清楚。 “冤枉耶,我从头到尾都没说半句这种话,而且就算我妈妈不见了,跟你有啥关系啊?”缪维星敲着她胡思乱想的脑袋。 “你打我干嘛啦,因为你早上将缪妈妈交给我,要我带她到董事长办公室,随后我就回到办公室里了,并没有护送缪妈妈到你面前,所以我以为……以为……”郝欣颖不好意思的吞吞吐吐说着。 “以为我妈走丢了?”缪维星替她做了结论。 “对啦——”郝欣颖呐呐的答腔。 “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缪维星嘲弄着。 经她这一闹,他心中的阴霾扫去了不少。 “是你让我误会的耶,不然来你解释一下……你没事露出那种哀怨的表情做什么?”郝欣颖戳着他的胸膛。 “博取你的同情。”缪维星避重就轻的道。 “少来……你哪会这样子。”郝欣颖一脸不信他。 他不要欺负她就很阿弥陀佛了,何必博取她的同情。 “别问了,你吃饱了吗?”缪维星闪避话题。 “吃了——你还没喔?”郝欣颖见状,也不继续追究下去。 反正他就是个闷葫芦,什么事都往肚子里吞,深怕别人知晓他的秘密。 “嗯!” “如果你不介意,我下个面给你吃吧?”郝欣颖询问他的意见。 “ok!ok!我的胃很好养,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了。”缪维星乐不可支。 难得他认识的女孩子之中,有人愿意为他下厨的,一般她们都只会打扮得光鲜亮丽,陪地去高级餐馆吃饭。 他似乎愈来愈享受在这种安逸的生活中了,连自动送上门的女人,他现在看都不看一眼。 反正有她在身边后,他以往的风格全都变了样,一个月内甩掉女人的纪录也因她而破了,但他却仍没有厌倦的感觉。 他一直弄不懂,为什么他的心中会蔓延着这么异样的情怀…… ☆☆☆ “很晚了耶,你怎么还不回去?”郝欣颖提醒着他。 饭吃了,也聊了一下天,迟迟不见他有任何想离去的动静。 虽然能多跟他相处,她是很高兴,但是都快半夜了,他总该回去休息了吧。 “我打算留下来。”缪维星说的理所当然。 “什么——不好吧?”郝欣颖讶异的张大着眼。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很容易让人误会耶……就算他先前有这种留宿女朋友家的纪录,但也不能一体通用,就想留住她这儿,她可没有那么先进开放的观念。 “有什么不好的。”缪维星不认为有问题存在。 对于他留下来,她不是该举双手欢迎吗?至少他认识的女人都是这样子。 只是对她,好像过去的规则都不适用了,所以他又不能这么想…… “当然不好,你自己想想嘛?一男一女处在同一间屋子里,人家会怎么想。不过——算了,你一定不会这么觉得,因为你早已习惯这种事了。”郝欣颖边说边有股酸味流窜出来。 喔——光是想起躺在他身边的女人,不下数十个,她就吃味。 为什么她爱上的男人,是个游戏人间,对男女之欢经验丰富的浪子呢? “我怎么觉得有人在吃醋?”缪维星听出她话里隐蔽的话意,点着她的鼻尖轻笑着。 以前只要有人过问或是干涉他的事,他向来不会给好脸色看,但是从她口中听到类似的话时,反倒让他感到心头有道暖流飘过。 “哪有……你别乱想。”郝欣颖急得否认。 “瞧你这样子,要说你没吃醋,我还真难相信耶。”缪维星抚着她染上红潮的脸颊。 “我没有啦——我才不想让你认为我过问了你的事。”郝欣颖辩解着。 她想起他不愿人家过问太多的事情,侵犯到他的隐私,所以她连忙否认,以免被他讨厌,遭到跟他之前女朋友同一个下场。 “我允许你这么做。”缪维星给她一个不同于其他女人的特权。 “咦?真的——为什么?”郝欣颖笑逐颜开的瞅着他。 他这么说不就代表不介意她过问他的事,但是……为什么呢?她不懂耶! “你特别!”缪维星揉着她的鼻头。 会说出这种话,连他自己都不太相信,但是他是真的愿意让她这么做,但若换成其他人,仍是无法跨越那界线。 “我特别……我特别……”郝欣颖喃喃自语着。 他这么说的意思,是不是表示在他的心目中,她占有一丝丝的地位? 好难相信喔——她没想到自己能够座落在他的心底,这好像是做梦般的奢求。 会不会一觉醒来,就如过往云烟似的全都变了样? “这句话有那么让你高兴啊?”缪维星嘲弄着她。 “你一定不知道这句话对一个女人来说,是有多么重要。”郝欣颖喜形于色的道。 “是不知道。”缪维星无谓的耸着肩。 “没关系,我知道就行了。”郝欣颖不介意的拍着他的肩头。 反正他这大男人,从来也不会以女性的立场来思考,所以他能说出这种话,已经是天方夜谭的事了。 “那这么说,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吻,当做奖赏啊?”缪维星邀着功。 “你真会趁机敲竹杠耶。”郝欣颖咕哝着。 “快喔——”缪维星双手交置在胸前,大剌剌的睨着她。 郝欣颖犹豫不决的怔怔望着他,瞧着他期盼的眼神,最后她深吸了口大气,小手抓着他的肩膀,在他脸庞上轻轻啄了一下。 “你这种蜻蜓点水似的吻,一点都没感觉。”缪维星勾住她的颈项,不让她离开。 “不然你想怎样嘛,那是我的极限耶。”郝欣颖羞红着脸细语着。 “那我更应该好好调教你一下,让你在我面前能更大胆一点。”缪维星一手怜惜的抬起她的下颚,用着连他自己都想象不到,柔的不能再柔的眸光凝视着她。 让郝欣颖的心中“怦怦”作响,整个思绪被他醉人的眼瞳给吸走了,欲开口的话也被地给全然堵住。 缪维星放慢速度的吻着她,待她杏眸呈现迷离状态,他强烈的啃吮着,并拉起她的柔荑扣在他颈后,让他们之间的距离更为贴近,使四片唇紧紧锁住,彼此的舌相互勾缠漫游在唇内。 良久,缪维星才舍不得的放开她,厚重的喘着气,瞅着她微启而被他吻得更为红嫩的唇瓣,眼瞳中散发着蒙蒙胧胧的眸光,仿佛就在等着他的降临,让他差点情不自禁的想再继续吻她。 “今晚……让我住下来好吗?”缪维星趁虚而入的用着悠然飘渺的好听嗓音诱惑她,以达他要留下的目的。 “嗯——”郝欣颖迷迷糊糊的点头。 “那走吧!”缪维星获得允许,一把将她搂抱起来。 没料到自己也有这么绅士的时候,想留在一个女人这儿过夜,还得先赢得她同意,虽然是趁对方意识不清,但结果就是……住下来。 “啊——你要抱我去哪儿?”郝欣颖被他一甩上肩,惊吓的整个人全然清醒。 “房间啊。”缪维星斩钉截铁的道。 “我自己会走,不用你抱啦……你该回去了。”郝欣颖怕自己跌下去,便紧紧攀着他的颈子。 “不对喔!你已经答应我留下来了,怎能赶我走?”缪维星贼贼的笑着。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啊——你……要诈。”郝欣颖忆起那段似是而非的对话。 他明明就是利用她神志不清的时候问她的,居然还说得这么振振有词,分明早就打好如意算盘,只等她上勾。 “这不是要诈,是我聪明,懂得利用契机。”缪维星得意的挑着眉峰。 “不算……我不服……”郝欣颖捶着他的肩头抗议。 “抗议无效!”缪维星兴高采烈的哈哈大笑。 呵!戏弄她真有趣,瞧她涨红着脸的生气面容,伴上紧抿着的亮丽朱唇,让他恨不得咬上一口,尝尝味道有多甜美。 ☆☆☆ “这、这……”郝欣颖一张眼,见到缪维星的手所摆放的位置,使她血液迅速上升,整张脸全滚烫起来。 这姿势太暧昧了吧!居然睡到把一只手伸进她的衣内,大掌将她的胸脯紧紧包裹住,而他的脸则枕在另一个浑圆上,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不行、不行——她不能就让这姿势维持下去,于是她轻摇着他的肩头,想叫他起床,但睡得熟透的他,对她轻如羽毛的举动,根本毫无感觉。 她想了想便放声大叫着。“维星起床啦!” “欣颖你在干嘛啊,想让我耳聋吗?”缪维星被她惊醒,不悦的道。 “对不起嘛!因为你……你的手。”郝欣颖慌得道歉时,手还边指着胸前。 “什么?喔——原来是这样,难怪我觉得怎么摸到软软的东西。”缪维星不觉有什么,依然轻松自若的神情。 想不到自己这么欲求不满,睡到一半,手就不规矩的爬进她的衣内。 看来——他有点积欲过久了喔…… “拿开啦!”郝欣颖想扳开他的手。 “这样挺舒服的,让我多touch一下嘛?”缪维星一手滑过她的颈后,略为垫高她的头后,在她耳畔吹着温温热热的风。 “不要啦,快拿开……”郝欣颖被他柔情的语调,扰得有点迷乱,但是她的手并没有放弃要拉开他的手掌。 “真的?”缪维星啄着她的唇,手劲加大的揉搓着。 “嗯——”郝欣颖经他这一搅,整个思绪都迷失在他的吻下,声音变得不再那么肯定了。 她应该阻止的,但是为什么拒绝的话,就是说不出口,在他大掌的抚弄下,她禁不住的轻颤着。 原本以为这样的碰触很嚅心,但是在她亲身尝试后,才知道多么的愉悦。 “再说一遍,真的要我放开吗?”缪维星沙哑的催促着她。 “我……”郝欣颖已经昏头转向的沉进他诱人的召唤中了。 “啊——”郝欣颖下意识的叫出声。 这一声呻吟,让她迷离的神志顿时清晰了些。半闭的杏眸瞧见这般景况时,脸蛋的温度火热升高,想都没想的就一把推开他,弹跳到地,与他保持着安全距离。 “你这样不行喔,中途停止……”缪维星侧着身,眼瞳含笑的盯着羞赧的她。 “是你犯规,超越尺度。”郝欣颖指控着。 “没办法,我正处血气方刚的时机,既然有机会为什么要放过呢?” “那是不是表示……不管你身边躺的人是谁,你都会这样?他的话让她不是滋味,于是郝欣颖愤然的说着。 “差不多!”缪维星随意答腔。 “你……过分。”郝欣颖丢下话后,就恨恨的瞪着他。 “你真的以为我会这样吗?”缪维星起身伸出长手一勾,将她置在两腿之间,挑着眉问着。 “你那么花心,我怎么会知道。”郝欣颖想挣脱他的钳制,却被他环住不能动弹。 “我说过……你是我的女人,而我目前也只有你一个女人,你觉得呢?”缪维星抚着她哀怨的容颜。 “不知道——”郝欣颖撇着嘴。 他的话让她听起来一头雾水,为什么不说简单一点,还得要她自己去理解。 “傻瓜!我的意思是……就目前为止,我的身边躺的人只会是你,所以抱的女人也会是你。”缪维星拧着她倔强的鼻尖。 他还真是愈来愈奇怪了,干嘛费尽心机的向她解释,要是换成别的女人,他根本连理都懒的理,但是他就是无法不理她,瞧见她问声不响的样子,他就于心不忍的想拭去她眉头上的惆怅。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不愿她误解他……别人能够误会他,就她不行。 “就算你身边躺过其他的女人,我也不知道。”郝欣颖才不信他这个借口。 虽然这席话使她心花怒放,但是她又怎能确定,平常她见不到他的时候,他会不会有别的女人。 天!她分明就是在乱吃醋,是不是爱得愈深,在乎的就会愈多?那她会不会变成一个很讨人厌的女人。 “没有——”缪维星语气坚定的道。 “没有?真的——”郝欣颖喜形于色。 算了,她只能选择相信他,而她也确实想相信他。 若他真的胡搞瞎搞,她也拿他这浪子没辙……只能怪自己爱上一个不该爱的男人。 “嗯。”缪维星点头。 “太棒了,那我去准备早餐,免得上班迟到了。”郝欣颖眉飞色舞的离开了房间。 瞅着连背影都在笑的她,他不禁浮起一抹愉悦的笑容。 最近的他,显然有点转性了……对于一个干涉他太多事情的女人,居然放纵她继续干预下去,却没让她遭到与之前的女人相同的下场,而且还安分守己的与她共躺在一张床上,没侵犯了她,顶多毛手毛脚罢了。 他似乎挺乐中与她的相处模式,或许过惯了游乐的奢华日子,偶尔来点清粥小菜,过过安逸的生活也不错。 ☆☆☆ “维星,你昨晚去哪儿了,怎么彻夜不归?”麦德玛琳关心的问着。 “没什么——找朋友聊聊天。”缪维星避重就轻的说。 他可不能告诉老妈,他整晚待在女人家中,那只会让老妈欣喜若狂的询问他对方是谁,甚至叫来鉴定一下。 “什么样的朋友?”麦德玛琳颇好奇是哪种朋友会让缪维星舍不得回家。 “普通朋友。”缪维星轻描淡写的回答。 “不是吧……普通朋友会让你整夜不回家?”麦德玛琳敏锐的盯着他。 “妈——你到底想知道什么?”缪维星受不了麦德玛琳的追问,便没好气的道着。 “你是不是在隐瞒我什么事?”麦德玛琳看透缪维星的心思。 “你真厉害,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法眼。”缪维星叹了口气。 他真是佩服老妈的观察入微,从小到大凡是他有心事,老妈肯定会知道,而他呢……当然不可能全盘托出,只会选择性的吐露一些,以免老妈操心。 “你是我生的耶,还想瞒我什么!” “是……我昨晚去找女人了?”缪维星大剌刺的坦诚。 “你有女朋友啦,怎么不告诉我。”麦德玛琳兴奋的叫着。 “妈你想到哪儿去了,我说的女人是酒店的女人。”缪维星扫了她的兴。 他当然不可能真正讲出郝欣颖的事,虽然她曾跟老妈见过一面,但妈绝不会想那么多的。 这么说的目的啊——算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情况发生,怕老妈找上欣颖一探究竟。 “维星啊!你怎么就不能去找个正经的女人勒,偏偏去招惹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麦德玛琳哀然的垮下脸。 “玩玩而已,我现在又还没有结婚的打算。”缪维星大而化之的道。 “就算没有结婚的打算,你也可以先物色物色,不然妈帮你选好了。”麦德玛琳弄不懂他在想什么。 “不用了!我自己来……”缪维星伸出手拒绝。 他就是不想结婚,才会拼命躲避,在知道婚姻的险恶面后,谁还敢有结婚的念头?又不是脑袋秀逗。 只是他近来的情况似乎有点“秀逗秀逗”的倾向,所以对自己的坚持开始没了个准…… “你自己来……这句话你也敢说,我让你自己找了好几年,连个影都没有。”麦德玛琳没好气的望着他。 “别急嘛——说不定哪天连个孙子一起带到你面前。”缪维星打趣的道。 他当然知道这席话是不可能实现的,因为到现在他都很小心的不让自己的种留在女人身上,以免拿来威胁他。 “若是真的这样,就感谢老天爷了。”麦德玛琳根本不敢奢望他所说的话,只希望他早日找到喜欢的人就行了。 “妈,没有那么严重吧?”瞧他老妈直认为他不赶紧找个女朋友是多么大的罪过似的。 “你说呢——”麦德玛琳斜睨着他。 “好啦!说不过你……我尽量好不好。”缪维星搂着母亲的肩头,应许着。 “这是你说的喔。” “对、对……”缪维星连连称是。 他说的是没错,但至于履行的期日就有待商榷了,反正他一定会想办法延后时限到无期。 但心底却有股持反对的声浪,不断的重复一段话…… 真的吗?有可能吗—— 第八章 “维星——老总今天临时下达,要你去出席一场慈善义卖会。”殷寰裕将公文放在缪维星的办公桌上。 “他怎么不自已去?”缪维星显然不是很高兴。 “因为刚好有几位广告商要找他洽谈合作计划。”殷寰裕解释着。 其实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维星对董事长总是存有一份恨意,凡是跟董事长有关的事物全都是维星不想接触的,逼不得已非得碰到面时,维星总是摆着不耐烦的神情,让其他人对维星更加有微词。 有不少人猜说维星是董事长的私生子,但却无证据可以指明他们的关系,顶多拿来当做闲话家常。 “哼——钱当然比较重要,但是形象又不能不顾。”缪维星嗤之以鼻。 “你……跟董事长有过节吗?”殷寰裕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问太多了。”缪维星冷淡的答腔,并翻动着公文夹,详阅里头的内容。 殷寰裕无谓的耸了耸肩,反正他早已习惯维星那令人生气的个性了。 “欣颖,陪我去参加。”缪维星阅览完后,走到郝欣颖的办公桌前,以略带命令的口气说着。 “喔——” 他与寰裕的对话,她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 从以前到现在,她总是无法弄通一点——明明是父子,为什么他对董事长似乎没好感,简直只能用恨之入骨来形容。 难不成他们之间有着什么化解不开的误会。 一路上,两人沉默不语,但见郝欣颖她间断似的注视着缪维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一旁的缪维星当然晓得这状况,不过假装视而不见。 最后反倒是她先受不了的开口问着。“维星,那场慈善义卖会到底是要做什么的!” “我知道你真正想问的不是这个,但是我先回答你的问题。”缪维星了然于心的瞅着她。“这场慈善义卖会的目的是要帮助孤儿,让他们能够在众人的帮助下顺利成长。” “噢!那你怎么知道我不只是要问这个啊?”郝欣颖佩服他的洞察力。 “因为一定是有问题让你想问,但又怕触怒到我,所以才会使你踌躇到不敢开口。”缪维星抚着她细嫩的粉颊。 “你真厉害。”郝欣颖露出“你好神”的眸光。 “知道就好——”缪维星得意的哈哈大笑,一点都不懂得谦虚点。 “你真够骄傲的啦,我不过是称赞你一下,你就得意忘形。”郝欣颖真是败给他。 “因为你讲的是事实啊。”缪维星愉悦的挑着眉望着她。 “少在那边厚脸皮了,那我可以问那个会触怒到你的问题吗?”郝欣颖怔怔的瞧着他。 “不行——”缪维星断然拒绝。 “可是你不是说允许我过问你的事。” “当然,除了这件事……”缪维星淡漠的将眼神锁在前头。 “好吧!我不问就行了。”郝欣颖闷闷的应着。 她就知道他不会讲,而且还会惹他不高兴。 但这更让她不得不怀疑了,维星与缪董事长之间定是有发生过什么摩擦,才使他们的关系僵硬成这般的地步。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分担他隐藏不透露人知的心事,或许也能发现父子之间的症结所在了。 缪维星瞅着她陷入沉思,而闷不作声的样子,让他差点脱口说出他与“麦杰”董事长的不可告人之事。 随后他即提醒自己……别乱了分寸,做出荒唐违反规则的事,他不是一向视女人为玩乐的消遣品,对她们绝不会放下感情的吗? 若是他这时说了出口,不就表示他其实对欣颖有份情怀,才让他愿意开口道出心声,但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不会对任何女人有感觉,就算是这个让他一直破坏惯有行事作风的女人也一样…… ☆☆☆ “哎呀——这不是郝欣颖吗?”碧雅酸溜溜的道着。 可恨啊!当初若不是郝欣颖,她的那支唇膏广告也不会被抢走,而如今出尽风头的人将会是她…… “碧雅……你好啊。”郝欣颖尴尬的笑着。 没想到竟在这慈善义卖会上看见碧雅,让郝欣颖有种冤家路窄的感觉。 “我可不好,只要想到唇膏广告被你抢去拍了,我就愤恨不平。”碧雅丝毫不隐瞒自己的情绪。 “我不是有意要抢你的广告,我相信……如果由你来拍,效果一定更棒。”郝欣颖不愿在这场合引起风波,便谦让着。 “那当然——还用你说。”碧雅不客气的嗤哼着。 她广告女王的名声也不是平空得来的,若非有销售量的保证,哪会得此封号。 “你羞不羞耻,这种大言不惭的话,你也说得出口。”缪维星适时的出现了。 他不过离开一下去拿了杯饮料,却让碧雅得到机会接近欣颖,他是没料到碧雅也会于此场合出现。 “维星,你也来啦……”碧雅强硬的口气,有点软化的情形。 “废话!”缪维星喷着气。 “你为什么都不给我好脸色看?”碧雅不悦的道。 “没必要——”缪维星一点都不给她台阶下。 “你……太过分了。”碧雅咬牙切齿着。 但她突然想到……为什么维星会跟郝欣颖参加这场慈善义卖,莫非他们关系匪浅? 一定是的——没错!也许当初就是郝欣颖主动勾引维星,才让维星向厂商提议广告由郝欣颖来拍。 当她思及此时,乍然发出不屑的冷笑。“郝欣颖我居然没想到你会用这么下流的手段来夺取拍广告的资格。” “碧雅你在说什么,我不懂——”郝欣颖满脸疑惑的瞧着她。 “还装傻,若不是你去勾引维星,他会帮你争取拍广告的机会吗?只是我没想到……光凭你这点姿色,也能勾搭到维星。”碧雅冷嘲热讽着。 “我……”郝欣颖哑然。 碧雅的指控根本是乱加罪名给她,她什么时候去勾引维星了。 “你别太过分,自己没本事,就不要怪罪到其他人身上。”缪维星维护着郝欣颖。 “那她又会有什么本事?”碧雅用着“瞧不起”的眼神,睨着被缪维星扣在后头的郝欣颖。 “她会有什么本事,我相信你的眼睛已经看到了。”缪维星傲视着她。 “哼——那算什么本事,不过是抢了别人的饭碗。”碧雅冷哼着。 “你确定那是抢吗?如果你真这么不服输的话,我建议你也去找家唇膏广告来拍,看看市场反应会如何?”缪维星撂下话后,便拉着因被羞辱而颤抖的郝欣颖离开。 “维星,谢谢你!”郝欣颖感谢他的解围。 如果不是他,她肯定会被碧雅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嘴,惹得当场落泪。 但是此刻的她……哽咽在心头的却不是因为碧雅的侮辱,而是维星将她捍卫在背后,免于遭到碧雅的攻讦。 为什么他要这样保护她……她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都不是吗?最多如他所说过的……她是特别的,她是他的女人…… 而这又能表示什么吗?没有——只要他游戏人间的心态不变,有一天她依然要离开他,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还在意她说的话?”缪维星疼惜的拉过她的头,将它枕在他的肩膀上。 “不——”郝欣颖摇头。 “那为什么你看起来似乎被什么所困扰?”缪维星察觉出她暗淡的脸色。 “我……”郝欣颖语毕。 她不晓得是否该说出她的感受,而说出来后。又会得到他多少的回应。 “没关系,想说的时候再说吧!”缪维星轻拍着她的脸蛋。 郝欣颖就这么依偎在他怀中,静听着他的心跳,她知道……对他的爱早已盖过了对他玩世不恭心态的戒惧。 也许——认识他本身就是一场错,但爱上他却是更大的错,错在于自己深陷而不可拔了。 ☆☆☆ “维星你最近怎么老赖在我家?”郝欣颖盯着躺在她腿上闭目养神的缪维星。 也不知怎么搞的,他近来老在她家逗留,而且还鸠占鹊巢的霸住她的床不放,更老神在在的欢迎她上床,要是她不依,他就是有办法将她拐上床。 然后可想而知……免不了来几下亲密的接触,在她身上胡乱碰碰,害她总得在睡觉前先与他来场大对决,但是——结果依然是他赢了,而她全身上上下下都被他给摸透了,只差最后关卡没有突破。 问他为什么老是留在这里,答案却是—— “我喜欢!”缪维星傲然的道。 他会留恋这里,一方面是由于母亲常与理当是他父亲的男人在一起,让他心情超不悦的,而另一方面,是他在她的身上找到了乐趣。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够让他自制力失控得这么的快,不过是吻着她性感的唇而已,就让他起了反应,再碰到她饱满的胸脯时,他已按捺不住的硬挺起来。 但是他极为佩服自己超强的忍耐力,没有冲动的要了她……而这对自己来说,无疑是一顿折磨,往往让他半夜起来冲凉水消退欲火。 因为他告诉自己……她不同于其他的女人,所有的脚步进展都得慢慢来,让她逐渐适应男女之欢,他这么想的情况下,却苦了常常蓄势待发的自己。 尽管如此,他依然乐于等待,因为他知道她值得他这么做…… “但是我不喜欢耶。”郝欣颖笑言着。 “真的吗——那我就去找别的女人?”缪维星戏谑着瞅着她。 “随你啊,我又不能绑住你。”郝欣颖凉凉的睨着他。 “你的话让我好难过喔……”缪维星的脸痛苦的纠结着。 “少来——你的招术我见多了,换点别的吧,一点新鲜感都没有。”郝欣颖挥着手,示意他“没路用”了。 “呵!都被你识破了,那我还能拿你怎么办?”缪维星一副懊恼的神情。 “凉拌炒鸡蛋。”郝欣颖爽快的回答。 “真狠心……我还是喜欢跟你玩床上游戏,至于炒鸡蛋太麻烦了,又不能立刻获得满足。”缪维星斜扬着嘴角,透露着一股邪气。 他的笑,令郝欣颖感到背后刮起了一阵冷风,好像……好像是他要对她不规矩时才会有的笑容。 不会吧——他们可是在沙发上耶,难不成这样也行啊…… “你在想什么啊?”缪维星抚上她的脸,挑着眉问着。 她似乎感觉到他要干嘛了,不错、不错——他调教有成了。 “没有啦!我去帮你倒杯茶。”郝欣颖挣脱的站起来。 他凝睇她的眸光,竟含有……令她浑身燥热的因子在…… “别想躲避,你知道我等你多久了吗?”缪维星拉住她的手臂。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郝欣颖闪避着他直视的双瞳。 不同,真的不同于平时在床上调戏的眼神,这是一种充满着爱欲的盯视。 难道他……今天想突破最后的界线…… 那她不最该反抗的吗?为什么反倒有些许的期盼,就像早在很久之前,她就等着这件事的降临。 她被自己如此的想法给吓到了,原来……她对他的爱,已达到身心结合的境界了,而他是否也有跟她一样的想法呢 “真的不懂吗?”缪维星骤然站起,刚好近贴着她的背。 “我……”郝欣颖哑然。 就算她不经人事,但与他这几日的相处下来,也明白他话意中所隐喻的意思是什么。 只是……她有点恐惧,害怕着自己的毫无经验,会影响到他们之间的兴致。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吧,你是我的女人……而今天,我要让你成为我真正的女人……”缪维星侧抬起她的下颚,柔情的瞅着羞怯的她。 郝欣颖只能怔怔的瞧着他,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她知道她该拒绝的,但她却没有说出任何反驳的话…… ☆☆☆ 高峰过境的她,好想知晓他对她的感情,她期待的柔柔问着。“维星,你爱我吗——” 他无声的重重吻住她红肿的唇。 “你爱我吗……”郝欣颖捧着心跳加速的思绪,再次问着。 终于,听到他悠悠的声音,回转在她耳际。“不爱!” 他的这句话,令郝欣颖燥热的娇躯像被泼了盆冷水的降温了下来,她忍着欲从眼眶中倾泻而出的泪水,淡然的睨着他。“那你与我做爱是为了……” 孑子受情爱。”缪维星接口。 虽然他瞥见了她眼底强忍的泪水,一时让他慌了手脚,但他却狠狠的告诫着自己……别心软了。 有太多太多的女人在跟他做完爱后,就逼着他要做出承诺,而她们的下场只有一条……被他轰出门。 可是为什么从她嘴里说出相同的话,撼动了他不轻易给予诺言的原则? “你——走——”郝欣颖无神落漠的瞧了他一眼,便拾起她的衣物,淌着泪穿上后,背着他冷冷的赶着。 “没那么严重吧?”缪维星触手碰她,却被她躲开。 “别碰我……走,你走——”郝欣颖远离他,嘶哑的吼叫着。 “好!我走——等你心情平静后,我们再说。”缪维星握着想抱住她的双手,傲然的离开这里。 随着门关上的那一刹那间,她的泪如同堤坝决堤般滚滚而下,挥手拭去,马上又涌满起来。 她不是早知道结果了吗?为何又禁不住的问着他不可能发生的事,难道她真以为与他做爱后,会得到不一样的答案吗? 太傻了——居然去招惹他这个情场高手,才害得自己的心散乱成数百万个的碎片,原来爱得愈深,伤得也愈深是这么的椎心刺痛…… ☆☆☆ “你这是什么意思?”缪维星揪着她的手咆哮。 “离职!”郝欣颖毫无起伏的声音道着。 要她再待在这儿,与他共事那是不可能的……除非对他的感情已随风云飘散,否则他的一举一动,对她而言——都是莫大的伤害。 她无法忘怀他不可一世的刺痛言语,更无法忘怀对他那刻骨铭心的爱,才使她更加煎熬于两难的境地里,想爱又怕得不到他的回应,想恨又不能彻底死心。 “我不准——”缪维星寒霜的睨着她。 “凭什么?缪先生……”郝欣颖斜望着他。 “你是为了那天的事吗?”她陌生的言语让缪维星的心头不自觉的揪痛起来。 那天从她家离去后,他的心仿佛被什么戳到般,苦不堪言。 但没多久……他便提醒自己,一个没有爱的男人,怎会因为女人的眼泪而改变初衷,认为这世上真有值得依恋的爱情。 若是如此,他身边早就不知围满了多少的女人…… 而面对着她的冷淡相对,却使得他自乱阵脚,好想伸手抹去她居心的忧愁。 呵!他嗤笑着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也不过是一时的迷惑,等日子久了,自然就消失无踪了。 没错——他不相信爱,也不相信有哪个女人能够让他停留的…… “不管是为了什么事,也改变不了我辞职的念头。”郝欣颖坚定的道。 那天的事不过是点醒自己,使她不要再沦陷在他爱的陷阱下,她可没多大的本事陪他玩爱情的游戏。如果没有那天的事发生,或许她仍旧说服着自己……终有一天,他会放弃浪荡子的生活。 但是她错了,错得一塌糊涂,错得让自己跌入了万丈深渊,摔破了她的心,不知何时才能将它们完全拼凑起来…… “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女人……要走,也脱离不了我的视线。”缪维星冰寒的宣告这席话。 不要以为辞职就能够逃避过他,在他还承认她是他的女人之前,她都别想离开他。 “放了我吧!有那么多的女人们等着你去青睐,而我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女人。”郝欣颖哀然的低语着。 “要我放了你,等我腻了再说。”缪维星提着嘴角冰冷的哼着,并搜夺她紧抿的嘴唇,狂鸶的掠取着。 但她毫无挣扎、静默的任由他蹂躏的态度,让他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他怒吼的推开她。“滚——” 随着他的叫喊,她带着遍体鳞伤的心,踱出了这个留有他霸道气息的地方。 凝视着她的背影,他冰漠的眼瞳更为阴森。 对她他已经做了太多超过平常作为的举动,原以为只要他一开口,就能打消她离去的念头。 但是事情似乎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她竟当着他的面拒绝了他,更不愿做他的女人。有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在她眼中却是那么的不起眼,他不懂……她心悬的是什么? 难道……就是那个他一向最视为不屑一顾的“爱”…… ☆☆☆ 半掩的门外,有对难分难舍的男女,他们的眼中含有无数对彼此的爱恋。 此时,一抹削瘦的身躯如鬼魅般的出现在门缝处,冷硬的讽刺着。“哼!少一副如胶似漆的样子。” 他的出现,让他们的周遭环起了极冻的冰点,麦德玛琳惊呼出来。“啊——维星,你干嘛吓我们啊?” 缪维星不过用着寒霜的蓝瞳睨着他们后,便如风似的又飘回了室内,留下错愕的两人。 “你先回去吧,我猜……维星出了点事。”麦德玛琳朝虽近中年却依然意气风发的缪先生说着。 “好吧——也只能够这样了,我知道他对我有成见。”缪先生语气中透露着落寞。 麦德玛琳关上门,转身望着斜倚在沙发上,而嘴角发出冷笑的缪维星。“你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啊?” “他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付出?”缪维星冷嘲热讽着。 欣颖的离去,让他整个情绪就像坠入无底深渊的提不起劲来,令他懊丧不已。 原以为自己会如往常一样,丝毫不在乎,但他料错了 显然他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少了她在身边陪伴,让他的生命顿时失去了乐趣与光彩,只剩下灰黑的阴霾。 没想到……当他对自己这样的变化,摸不着方向时,听到了门外的交谈声,使他低落的思绪中,夹杂了一股怨恨。 他不懂——为什么母亲对一个抛妻弃子的男人,不但没有怨恨,仍然充满了爱恋。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了。”麦德玛琳坐在他身边,瞅着淡漠的他。 从来他都不愿提起有关他父亲的事,更不愿与她进一步的讨论,好几次……她都想告诉他,二十几年前他父亲离开他们的原因,全因他的嗤之以鼻而作罢。 “我是不想问——”缪维星不悦的撇着嘴。 如果不是为了想知道母亲的心情,借此解决他的疑惑与对欣颖的那份莫名的情感,他也不会想知道那位不尽责任的父亲,为何值得母亲付出一辈子的青舂等待? “维星,今天我就告诉你,好几次我都想说出口,但却被你阻止的故事,有关于你父亲和我的……”麦德玛琳终于寻得机会,能够向缪维星道出他父亲离开他们的原因了,见他没有反驳的意思,她缓缓的回忆起那段陈年往事…… “你父亲是到法国留学时认识了我,很快的……我们便坠入了爱情里,但他的家人极力反对我们的交往,为了验证我们的爱,偷偷的在法国注册结婚,但终究敌不过他家人的逼迫。 “在他家人以死威胁下,我们选择了理性的分手,他告诉我……等他继承了家业后,他便会接我到台湾,而在他飞回台湾没多久,我意外的怀孕了,但是为了不造成他的困扰,我独自生下了你…… “你知道吗?你是我们相爱之下的结晶,更是我们期望的小孩,只可惜你父亲没办法陪在你的身边照顾你,却让你对他怀有误解……维星,不要再恨你爸爸了,他也是万分不得已的…… “每次当我见到你总是不屑于自己的父亲时,我多么想告诉你真相,但你回应给我的,只有冷淡与讥讽。不久之前,你的父亲离婚了,就为了给你一个正式的身份,不再是人人口中谣传的私生子。” “不——这不是真的——”缪维星听完这段悲切的陈述后,霍然大声怒吼着。 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憎恨爱情的,原来只是一场莫须有的误解,都是因为他的自以为是,让他抱持着不爱、不婚的原则,生存了近三十年,到头来却是空、空、空…… 如果他不这么倔强自傲,也许就不会失去太多东西,现在甚至连欣颖都选择离开了他,他该如何挽回她…… 第九章 五年后 “你还是不去找她?”麦德玛琳瞅着呆望桌上一堆资料的缪维星。 她后来得知了,原来……维星对欣颖存有一份他不自知的情感,如果不是她向他吐露了有关他父亲的事,他或许仍旧搞不清楚对欣颖的感情是什么? 但是都过了五年,维星却没有想去找欣颖的念头,明明对欣颖的事相当在意,甚至请了专人调查她的消息,而他呢——在拿到资料后,什么都没做。 反倒是她这做母亲的,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替他心慌着…… “不——”缪维星坚决的道。 五年前他对她所造成的伤害,是那么的大……要他去找她,无疑是勾起她心中的伤心事,瞧她如今生活得这么自在,他不愿再去扰乱她平静的生活。 “不?维星,你太口是心非了吧,妈看得出来你很想她,那为什么不将她追回来。”麦德玛琳劝说着。 “没必要……”缪维星依然不想松口。 “好——竟然如此,你就别怪妈狠心,如果你不去找她,从之后我跟你断绝母子关系。”麦德玛琳要胁着。 “你不会是当真的吧?”缪维星似乎有点紧张了。 “你想呢——”麦德玛琳斜睨着他,要他自己看着办。 “我……!我去行了吧……”缪维星呐呐的踱出门。 麦德玛琳笑的瞧着他的背影,真是受不了自己儿子的个性,其实她看得出来,他很想去找欣颖,但不知在犹豫个什么劲儿,迟迟不表明他的态度,她只好使出狠招,逼他就范了。 ☆☆☆ 一家幼稚园门口,站着一名帅气十足、戴着名牌墨镜的男人,他盯着里头玩乐的小孩有好一段时间了,不免引起了老师们的注意。 “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吗?”女老师容气的问着。 “我来找思维!”缪维星淡然的应着。 “你是他的什么人?”女老师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在未知这男人的身份前,她得预防着点,免得小孩遭到不恻。 “你觉得我是他的什么人?”缪维星拿下眼镜,宝蓝色的眼瞳在阳光下,更加耀眼夺目。 跟思维一样的眼睛,以及他散发出的邪邪气息都跟思维如出一辙,难不成他就是思维久久不现形的父亲? 全幼稚园的老师都在猜测着是怎样的男人,才能生下如此漂亮但又爱作怪的小男孩,今日一见,满足了她的好奇心。 “我去找他。”女老师匆匆的唤来了思维。 当郝思维来到门口,瞧见眼前有着与他相同眸色的男人时,他不理会老师径自穿越她,来到缪维星面前,傲然的抬头睨着缪维星。 “你是谁?”稚气的口吻中含有不容拒绝回答的语调。 “你认为我是谁,便是谁了。”缪维星蹲下来,与他对视着。 会有这个孩子,全然出乎他的预料之外,可见与欣颖的那次欢爱,让他失了控的留了种子在她体内。 凝视着与欣颖共有的小孩,有双与他一样的蓝色瞳孔,闪着聪颖的光芒,可以想象这小孩有多么古灵精怪,真的遗传到了他不少的优点。 “为什么你现在才来找我?”郝思维显然已认定了他的身份。 “如果你想听,就跟我走。”缪维星赞许的瞅着他。 很好!小小年纪,居然懂得探究事情的真相,不像他误解了父亲二十几年。 “啊——不行啊!思维你快回来……”女老师惊慌的呼叫着,她怎能让思维跟一个陌生男人走,虽然他有可能是思维的父亲,但是……也不能这么随意带走小孩啊! 完蛋了,她得赶快去告诉郝太太…… ☆☆☆ “把这拿去给你妈。”缪维星从后座拿起一个长形圆筒,递给郝思维。 跟思维相处了一个下午,让他决定不以小孩的口吻与思维说话,因为思维有着成熟的思路,不像一般小孩那么天真无邪。 “没问题。”郝思维要下车之前,又转过头问他。“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 “明天——”缪维星笑道。 毕竟还是小孩子,纵使用着大人的语气与他交谈,内心深处依然渴望父母的疼爱与关怀…… “别食言了。”郝思维露出要他“说话算话”的神情后,便下了车。 缪维星望着郝思维安然上楼后,才开车离去。 “思维,你怎么能跟不认识的人在一起?”郝欣颖见到郝思维时,整天的慌张才舒缓了不少。 当接到幼稚园老师打来的电话时,让她手足无措的惊张不已,但在听完老师的描述之后,她知道了带走思维的人是谁,也相信他绝不会伤害思维。 她明白不管她再怎么隐瞒思维的身世,凡是眼明的人,都能够瞧出维星与思维是父子的事实,那双一模一样的眼睛是最佳的铁证。 竟然如此,她也相信……维星不可能笨到不知道思维是他的儿子。 但是为什么事隔这么多年,才有他的消息……而他这次的出现,又是为了什么事? 难道是想要回思维?不——她绝不答应…… “妈妈也认识他啊,怎会是不认识的人。”思维奇怪的盯着她。 “不行就是不行——”郝欣颖慌乱的叫着。 她平时的理智哪里去了,只是听到他的消息又知道他们父子俩见过面而已,她也没必要如此心惊胆跳啊。 “妈,这是爸要给你的东西。”思维不理会她的叫喊,递过筒子。 “呃?”郝欣颖被动的接过后,才想起郝思维刚刚的话。“等等……你叫谁爸爸?” “我爸只有一个,当然是叫他。”思维挑着眉,诡谲的道着。 “我不承认!”郝欣颖禁止。 天!情况怎么超乎她所能掌控的,思维已经承认维星是他父亲了…… “妈你怎么能剥夺我跟爸相认的机会,你知道人家多希望自己有个爸爸……”郝思维突然淌着泪哭诉着,让郝欣颖招架不住。 “乖,别哭了……妈不是那个意思啦,妈只是……”郝欣颖宠溺的搂着他。 “只是什么?”郝思维红着眼怔怔的望着她。 “没什么——”郝欣颖看着他思念父亲的模样,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那我以后还可以见爸吗?”郝思维殷殷盼望着。 “嗯……”郝欣颖不忍见儿子伤心难过,只有点头的份。 “喔——耶!太棒了——”郝思维像是计谋得逞的手舞足蹈。 但他眼底中丝微的诡光,让她明了自己被儿子给耍了。 她无奈的拍着额头,明知道思维鬼主意最多了,她竟然傻傻的受不了他泪水的攻势,答应他跟维星见面。 对于未来会演变成什么样子,她已经没了个准则。 ☆☆☆ 桌上一张大型海报,锁住了郝欣颖所有的目光,她的眼眸不自觉的泛着泪光。 从昨晚思维拿回的筒子里,她抽出了这张海报,那是她五年前所拍摄的唇膏广告,也因为这起拍摄事件,让她认识了维星,进而爱上了他,却被他伤得透彻。 以为对他已不再有爱,但她发现……她的心底已容不下其他的男人,惟独只有傲慢的他占据了她的心…… 一声声急促的电铃唤醒了她沉痛的思绪,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为来者开门。 “嗨——”缪维星俊挺的身形,映入她的眼帘。 “你……”郝欣颖乍见他的惊讶,转为被哀怨所取代,她抖着手想将门关上,却被他阻挡住,一闪身他已老神在在的站在客厅的中央。 “不想见到我吗?”缪维星轻描淡写的道。 “不想,请你离开好吗?”郝欣颖抓着门把,淡漠的示意着。 缪维星顺着她的意来到了她身旁,原本还讶异着他怎会如此轻易的离去,却没想到他动作迅速的关上门,伸手将她困在他的双臂之中。 “你……想做什么?”郝欣颖压住心中的恐慌,抬起头倔强的睨着他。 “你的唇还是一样的美!”缪维星贴近了她,他的嘴悠游在她唇前,魅惑的说着。 五年了……他依然清晰的记得这二片唇有多么柔软与甜美,勾起了与她相吻时的醉人。 “放肆。”郝欣颖讥讽的略退了退,直到碰到门板。 “骂得好,让我想起与你第一次见面的对峙。”缪维星抚过她的粉颊,抓住一撮头发搓揉。 “你到底想干什么?”郝欣颖尽量稳住心中因他所引起的波涛汹涌,咆哮着。 “来跟你打情骂俏。”缪维星颇有闲情逸致的咧着嘴。 “胡扯,我不相信你的目的是这个。”郝欣颖大叫着。 望着他轻松自若的样子,比起她的张徨失措来,显然是他占了上风。 不行——她绝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别忘了思维聪明的脑子可是遗传于他。 “没错,我是为了思维而来,你还真会取名字,让我都知道了……你有多么想念我。”缪维星漾着笑纹凝睇着她。他也同样的想念她,如果不是那次的分离,或许他到现在都还认不清自己的感情。 “我没有。”郝欣颖辩解。 就算真如他所想,她也不会承认……以免遭到他的嘲弄。 思维这个名字,可是隐含了多少对他的情、对他的爱,但是他这自大的男人,绝不会想这么多。 “你没有那你告诉我取这名字的用意是什么?”缪维星挑着眉头反问她。 “不用你管,我爱取什么名字就取什么名字。”郝欣颖冷嗤。 “你非得跟我做对吗?”缪维星像是被激怒的扣住她的下颚。 她的脾气还是这般强硬,害得他想跟她好好谈谈的打算,差点都坏了样。 但他又怎能怪她,毕竟会造成今天的场面也是他罪有应得…… “我怎么敢跟你做对,又不是不要命了。”郝欣颖嘲讽着。 “不错嘛!你还记得跟我做对的下场。”缪维星提着嘴角调侃着她。 “若非是亲身经历,怎会久久烙印在心坎?”这席话道尽她的无奈、哀愁与辛酸。 “你……那么恨我吗?”缪维星的脸顿时蒙上一层阴暗。 “我怎会恨你,如果不是你,我不会知道爱人是这么的痛苦。”郝欣颖悲苦的笑着。 “欣颖——”缪维星垂首枕在她的肩窝,借以遮掩他眼中的恸。 “缪先生,请你不要这样好吗?”郝欣颖推开他,脱离他的钳制。 他话语所流露出的情怀,让她差点动容,若非想起他五年前的伤害,她还真会投入他的怀里。 “你应该没忘了一件事吧,你是我的女人,今生今世都是我的女人。”当缪维星再次抬起头时,他眼底的忧郁已消失无踪。 他要她,现在不管用什么手段他都要赢回她……就算她仍为五年前的事恨他,他仍旧会这么做,因为他不要再经历失去她的痛苦。 “你……”郝欣颖只能愣愣的看着他翩然离去,留下一身的孤傲。 既然他不爱她,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甚至不惜打破她平静已久的日子。 为什么他就不能放过她,硬是让她再次跌入他的狂傲之下—— ☆☆☆ “你还来干什么?”郝欣颖愤愤的瞪着他。 “看我的女人!”缪维星理所当然的道。 瞅着她张牙舞爪的样子,他不禁懊恼着……该如何化解他们之间的紧张关系,他好像将事情扯到难以解决的境地了。 “这里没有你的女人。”郝欣颖反驳着。 “你还忘得真快,我昨天才提起过而已,没关系……我可以再说一次。”缪维星的手指抵着她的下巴,柔情似水的望着他。“你是我缪维星的女人。” “你——”郝欣颖哑然。 不可能的,为什么他要用那么柔和的眼眸看着她,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你的眼、鼻、唇,所有的一切一切,我全都忘不了……”缪维星捧着她的脸轻语。 “放开我……”郝欣颖狠狠的推开他。 他是什么意思,想用他男性的魅力诱惑她吗? 难道他还当她是五年前傻不隆咚,爱他爱的要死的那个笨女人吗? 没错她就算到现在还在爱着他,但她还没那么不争气的再次陷入他魅惑的招唤下…… “你不可能再离开我了,除非你不要思维。”缪维星语露威胁。 “你什么意思?”郝欣颖抖着声音问着。 “没有什么意思,我不过提醒你……若你想拥有思维,就得乖乖待在我的身边吧。”缪维星斜扬着嘴角,要她考虑清楚。 “你明明不爱我,为什么就不放过我,你可以再去找别的女人来满足你的占有欲,我相信一定有很多女人等着你开口。”郝欣颖哀然的盯着他。 他可知道她是花了多少的时间,才从他的伤痛中走出来,而如今……却硬生生的被他给毁了。 “我只要你——”缪维星感性的道。 “我不要……”郝欣颖艰涩的抗拒。 他为什么还是这般霸道,丝毫不顾她的感受。 “你好像没有回绝的余地。”缪维星傲然的应着。 五年了,她依然急着逃离他,为了留下她,他不得不拿自己的儿子做为筹码。 尽管她认为他惟我独尊,他也决定这么做……他相信只要留下她,她一定能感受到他对她的情。 “缪维星,你太过分了——”郝欣颖怒吼着。 “不管你怎么想,明晚……我要定你了。”他的话,就像狂风暴雨般席卷着郝欣颖,让她仿若站不住的摇摇欲坠。她死命撑着椅背,以免自己的冷静当着他的面崩塌下来。 提醒着自己……不能在他面前,显示出自己不堪一击的样子,否则她拿什么去跟他争思维,为了思维……她要坚持下去。 “明晚——我希望你已经想好怎么做,对你才是最好的选择。”缪维星的手指划过她惨白的脸颊,来到她紧抿的嘴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她的唇,印上火热的一吻。 随即漾着一抹迷死人的笑容后,潇洒的离去。 望着他桀骜不驯的背影,阵阵辛酸涌上心头,刺激着她的泪腺,让她隐忍很久的泪水终于决堤,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他离去前所留下的话,她不是不懂,但是要她做个抉择,分明是难上加难。 离开他,她将失去思维,可是选择留在他身边,对他们两人来讲都是最痛苦的决定,两个不相爱的男女,何苦硬是要生活在一起,那只会有折磨,不会有幸福。 如今的她……选择那一条路,都是不对的。 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第十章 一整晚的失眠,并没有让郝欣颖找到足以与缪维星对抗的最佳方法。 其实她好想带着思维离开这个的方,以躲避他所带来的痛苦,但是她只能躲得了一时,不能躲一世,因为他肯定有办法将她找出来。 她好希望有个人能够帮助她脱离这个艰难的困境,可是……这个人似乎是不可能出现的…… 在她思忖之时,电铃忽然响了起来,她缓缓的踱到门边。 一开门,却令她露出惊讶的神情,心中有道声音告诉着她:这个人将为你带来好运。 “欣颖你好吗?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麦德玛琳慈祥的笑着。 “缪妈妈,我当然记得你。”郝欣颖勉强提起笑容应着。 这么美丽的中年妇人她怎会忘记,而且又是维星的母亲,虽然她们只见过一次面,但印象太深刻了。 “瞧你的样子……是不是维星欺负你了?”麦德玛琳打量着她。 她真不知道维星在搞什么鬼,叫他来找欣颖,但他呢——却是压不下身段告诉欣颖他的感情。 如果不是她那聪明的孙子趁维星带他来找她之际,偷偷告诉她……维星与欣颖的事,她还真不知道维星竟然用那么强硬的手段,想追回欣颖。 原本她还以为维星对女人很有一手,现在看来……他根本对女人一窍不通,逼不得已她只好亲自来找欣颖,以免所有的事情都被维星给搞砸了。 “没有啦!”郝欣颖闷闷的道。 她怎能当着人家母亲的面,说儿子的不对。 “你别替他隐瞒了,所有的事我都听我那宝贝孙子思维说过了。”麦德玛琳拉着她的手坐下。 “缪妈妈,你见过思维了吗……”郝欣颖原本讶异的神情,没多久就化为平静了。 因为她想到……维星应该会带思维去看缪妈妈的,所以缪妈妈见过思维并没有什么好值得大惊小怪。 “对啊!我都觉得思维比他爸爸高竿多了,至少小小年纪就懂得探究事情的真相,不像维星……心口不一得让我很想甩他一巴掌,让他脑袋能清醒一点。”麦德玛琳打趣的说着。 郝欣颖被她夸张的表情给逗笑了。“呵!缪妈妈,你真有趣。” “我有趣有什么用,生出一个儿子像个闷葫芦似的,叫他来找你,却没想到他是来惹你伤心的。”麦德玛琳感叹。“我不懂你的意思。”郝欣颖被她给搞迷糊了。 “我会解释给你听的,其实维星他很在乎你,但他死鸭子当硬,就是不愿说出口,所以他才会用思维当做条件,让你答应待在他身边。”麦德玛琳关怀的拍着她的手背。 “缪妈妈,那是不可能的,维星他根本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郝欣颖哀然的摇着头。 “但是他却爱上了你——”麦德玛琳微笑的答腔。 如果维星不爱欣颖,五年前欣颖的离去绝不会让他那么痛苦,甚至这几年来他半个女人都不瞧一眼,一心只专注在工作上,借工作来麻痹失去欣颖的痛楚。 “别开我玩笑了。”郝欣颖苦笑着。 他若真的爱她,何必用这种差劲的手段,强留她在身边,他不过是想逞他男人的气概罢了。 “欣颖,我没有开你玩笑,如果你愿意听我讲完这五年来所发生的事,你就会了解我有没有骗你了。”麦德玛琳用着期盼的眼眸望着她。 郝欣颖瞧着她期望的眸光,便轻点着头。“缪妈妈,你说吧——” 麦德玛琳得到她的同意,便开始述说着五年来的概况,并讲起维星之所以憎恨爱情、憎恨婚姻的原因,是误解了他父亲。 而在他明白事情真相后,维星开始懊恼着自己的错,怨慰着将欣颖赶走的事,明知自己相当在意欣颖,却拉不下脸来求得欣颖的原谅,才会拿思维当筹码来再次得到她。 “欣颖,今天我来的目的,就是想告诉你所有的事,还有我那混蛋儿子的心底在想些什么。因为我不希望他的作法,让你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到他身边,明明是一对相爱的男女,却因不愿吐露心声而变成了怨偶。”麦德玛琳伤感的瞅着她。 “我真的能够相信你所说的一切吗?”郝欣颖听完她的诉说后,激动的道。 真的吗?维星对她也有感情,这真的不是一场梦吗? “我将事实告诉你,至于相不相信由你来判断,我只希望……思维能有个美满的家庭。”麦德玛琳没有下评断,任由郝欣颖自个儿来决定。 “谢谢你缪妈妈,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郝欣颖露出“雨过天晴”的笑容。 果然缪妈妈是来解救她的,指引了她一条明路,让她知道今晚要如何面对维星了。 麦德玛琳瞧着郝欣颖轻松的笑靥,知道自己今天没有白跑一趟。 没想到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得为儿子操劳他的感情事,不过也好啦——若非有她出马,维星不晓得何时才能赢得佳人的见谅。 ☆☆☆ “如何?想通了吗……”一进门,缪维星便挑着眉望着郝欣颖。 “你吃了吗?”郝欣颖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我——还没!”缪维星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呆愣了几秒后才道。 他用着疑惑的眼神凝视着她,想瞧清楚她的心头是在想什么,但却无法猜测出来……他知道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平静,不同于之前的怒目相向,可是无法明了是什么事改变了她。 “既然如此,一起吃吧。”郝欣颖邀请着他到饭桌。 多亏有缪妈妈的解释,不然他们之间现在依然会充满着敌意与误解。 而她既明白了他对她的感情,就没必要恨他了……但是他的不愿开口表白,却是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毕竟她是个女人,当然也希望从她所爱的男人口中,听到一句深情的爱语,可他呢——好难喔。 “发生了什么事吗?”缪维星拉住往前走的她。 “你希望发生什么事吗?”郝欣颖不着痕迹的挥掉他的手,径自走到饭桌前。 “没有”缪维星被她这一问,反倒无话可答。 如今这么安宁而不争吵的情况,不是他所乐见的吗,但为何有种不可置信的感觉? 昨天的她还怒气冲冲于他所做的事,今晚的她就变了个样,简直让他陷在疑云之中…… “吃饭吧。”郝欣颖示意着。 一场饭局下来,让缪维星吃得胆颤心惊,而郝欣颖则兴奋于自己所制造出来的效果,平时都是他让她恐惧,难得有一次她能够让他感到不安的。 “你是想借此躲避即将发生的事吗?”吃完饭后,坐在客厅的缪维星,盯着端着水果出来的郝欣颖。 “不——我是觉得逃避不了的事,不妨换个方式来看待。”郝欣颖朝他露出一抹富有意味的笑。 “你会这么想?”缪维星不太相信一个晚上能够改变她的想法,但他就是对她的举止摸不着头绪。 “不然你觉得我该怎么想,跟你争的面红耳赤却依然得不到半点成果,那倒不如乖乖的听从你的话,不要让两人的相处更显得尴尬。”郝欣颖轻描淡写的说着。 “跟我在一起就这么的无奈?”缪维星对她的顺从,感到不悦。 “如果你以另一种方式,要求我留在你身边,我就不会这么无奈了。”郝欣颖面有笑容的望着他。 “你什么意思?”她的话分明是在向他透露什么,而且瞧她笑的这么诡异。 “没什么意思!”郝欣颖不愿松口。 她觉得除非他亲自开口,否则她不会刺探他的内心,逼他承认他爱她的事。 “告诉我……是什么原因让你有这样的转变?”缪维星忍受不住的扣住她的手腕。 “如果你那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很简单,就只有三个字‘我爱你’,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愿意心甘情愿的待在你身边。”郝欣颖主动勾住他的颈子。 她觉得这样耍他的感觉挺痛快的,好像有种报复的快感,谁叫他都不愿松口说爱她。 而她之所以愿意待在他身边,那也是因为知道他的想法,她才会心甘情愿,否则想都别想,她仍旧会与他抗拒到底。 “不可能——”缪维星疑虑的睨着她。 她的解释无法得到他的认同,以她的个性绝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答应留在他身边。 “不然你觉得该是怎样?”郝欣颖笑着反问。 “我……”缪维星未出口的话,已被郝欣颖用唇给堵住了。 “你不是说要定我了吗,那这么好的时刻没必要将心神浪费在这问题上吧。”郝欣颖大胆的凝睇着他。 为了不让他继续问下去,她只得鼓起勇气以这种方法来阻止他脑海中的疑惑。 缪维星张大着眼望着她,虽然他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但是她那垂涎欲滴的红唇就在他面前诱惑着他,于是他决定先品尝之后,再来好好的问个明白。 反正他就不相信……无法从她的嘴里探究事情真相…… “说出口的话就别后悔。”缪维星点醒着她。 “只要你不后悔要了我,我就不会后悔!”郝欣颖神情愉悦的瞅着他。 “我不会让你有后悔的余地——”缪维星未说完话,便重重的攫住她艳丽的唇瓣。 这一吻,含有太多的疼惜与思念,更含有他多年来的爱恋,他想借由这一吻让她明了……在他的心中,她有多么的重要。 郝欣颖回吻着他,她知道……从今后,他们两人再也不会分开了,而她多年来的眷恋终于有了个归属。 门外两个人影,满意的互看着对方,猛点着头。 “思维,奶奶带你出去走走吧,别在这儿打扰你爸妈了。”麦德玛琳欣慰的说着。 “好啊!这种儿童不宜的节目,我这小孩子还是离愈远愈好。”思维人小鬼大的答腔。 于是这一老一小手牵着手,留下缪维星与郝欣颖共享两人的浪漫时光。 麦德玛琳心满意足的紧握着思维的小手,心想着……果真如缪维星五年前所发下的誓言,他一次就将媳妇与孙子一起带给她了。 房内享受炙热激情过后的两人,依恋不舍的拥抱在一起,缪维星情意浓浓的抚着她红润的脸颊,从他嘴角流窜出来的是郝欣颖期盼了五年的情话。 乍听之际,她顿时讶异地睁着美眸愣愣的凝视着他,但不到几秒的时间,她热泪盈眶的勾住他的脖颈,寻到了他的嘴唇,在这充斥他俩浓郁挚爱的房间里,悠悠荡荡的萦回着他们的深情相许…… 我爱你,我也爱你—— —本书完— 后记 痛苦之声贝贝 贝贝在交出这份稿子前,遭到了二次残酷的退稿,让贝贝一时间身心受创的无以复加,一直不断的检讨自己的稿子问题出在哪里。 也与编编做了不少的沟通,却依然无法将之中一篇稿子修到令编编满意,而其中一篇被贝贝打入冷宫,到现在还没进行修改。 在与骗编的交谈中,确实获得了不少贝贝写作上的缺失,而这也在被退的稿件上表露无遗,也许贝贝所要表达的心境,文笔还没熟练到能够将其顺利地表达出来。 这是贝贝一再在内心里呐喊挣扎的声音,该如何做才能提升贝贝对文字的呈现,让它能够真切的展现出所要的情感。 身为一个作者,希望给予读者的不仅只透过书,让其感到喜怒哀乐,更盼望获得的是能够引起读者共鸣的内容,而这也是贝贝在挫折中寻进步的动力。 其实最该感谢的是不惜辛劳审了贝贝好几遍却仍不过稿的编,她真的是让贝贝荼毒到快送加护病房急救了,也许她受的伤比贝贝的要多上好几百倍。 惨遭连续二次遭退稿的命运,让贝贝在完成这本稿子,要用e-mail寄给编编审核时,手指头不免颤抖着,迟迟不敢接下send键,深怕这次也是相同的凄惨下场。 但是想起当初一开始在投稿时,不也曾遭到退稿,那这点小小的挫折又算什么,于是把心一横,速战速决地按了下去,准备接受现实的考验。 幸好……结果让我恢复了一点信心,知道自己并没有真正失败,只是一时的失意,而这也是告诉自己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重新站起。 有了这次的经验,加上编编忠实的建言,相信贝贝在写作上应该较能把握住方向,贝贝最高兴的莫过于一篇历经千辛万苦写出的稿子能通过编编的严厉审判,再赢得读者的衷心喜欢。 编编曾问过贝贝一句话,有没有想过自己想要知何发展下去,当时并没有给编编很明确的回答,在这里贝贝要大声的说—— 贝贝很高兴能成为一个小说家,在短暂的写作生涯中,贝贝只求问心无愧的给读者一篇篇真心相对的小说,里头有着贝贝的美丽梦想,所要传达的不只是贝贝所想写的,更是能与读者交流的织梦天地。 恶魔编编,继续接受贝贝的荼毒吧,因为贝贝还要将脑中盘绕不去的小说泉源,一一化为文字,送到编编的面前,等待编编的细心审稿,还不吝惜编用最恶毒的批评让贝贝成长茁壮。 在此向劳心又劳力的编编致上最钦佩的一鞠躬,该说什么恶心的话语来称赞你呢…… 噢!有了……美丽活泼大方傲视群雌宇宙无敌美少女编编,如果受不了贝贝伤害你眼睛的罪孽稿子,记得告诉贝贝一声,贝贝绝对会用最、最、最着眼的图图来保护你疲累的双眼。 贝贝的第四本小说在此落幕,黑色布慢缓缓地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