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帮情人》 前言 “跃奇企业”在商场上可以说是个奇迹,因为它是由四位家世不同的年轻人所组成的。在这家公司创立之前,没有任何人看好这间公司,但这间公司却在三年内迅速的茁壮,成为了商界中赫赫有名的大型企业,实在是令人跌破了眼镜。 这四位年轻人拥有着四种不同的家世背景,但却在因缘际会之下而在高中时代结为了死党。在高中毕业后,也约定了一同上同一间大学,就这样,他们成了多年的兄弟兼死党。 四位年轻人、四种不同的背景、出身,也同样造就了四种不一样的个性。 厉朝——“跃奇企业”的总裁,为人十分的冷酷,个性不易捉摸,但处事的态度十分果断利落。长相冷酷、浓眉,有着一对如鹰般锐利的眸子,身材高瘦。 扬云深——个性风流、潇洒,他的座右铭是“宁缺勿滥”。但他从不会因为私事而耽误到正事。长相十分的俊逸,拥有斯文的五官、修长的身躯,这些优点也让他成为众姑娘所竞相追逐的对象,也难怪他有风流的本钱。 樊慕东——个性随和、嘴角常噙着一抹笑容,举止优雅,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他的笑容就像和风一样的温暖,但其风流的程度不下于扬云深。 闵篱——个性十分的孤傲,可能也是因为家世背景的关系。他从小便是个孤儿,由养父“鹰盟”的盟主闵道给抚养长大,所以身处于黑道世家之中,亦是下任“鹰盟”的盟主。做事不择手段、只求达到目标。“以眼还眼”是“鹰盟”所推崇的,而他更是彻底奉行着这句话,为了兄弟可以出生入死。在“跃奇”他没有任何的职务,只因他不爱,所以在众兄弟的商量之下,就封了他一个“保全处长”的职位,专门负责公司保全方面的问题。 这四个人合力创造出“跃奇”,白道让它三分,因为它每年光是纳税的金额,就足够令台湾政府眉开眼笑;而黑道敬它七分,因为闵篱作风凶狠的关系。而这样的结果,使得“跃奇”更加的无往不利。 第一章 闵篱双腿交叠的坐在十个榻榻米大的和室里,正在闭目养神当中。身为“鹰盟”的少主、闵道的养子,他有许多的责任要负,从小他就知道他无法抛下这些责任。 五岁以前,在孤儿院里他也曾是个天真活泼的孩子,但在一次闵道突然参观孤儿院时,对他的印象十分的好,直觉这个纯稚的孩子以后会成大器,于是便问他要不要接受他的领养,而他也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就这样他由原先的陈世杰改名为闵篱。 为了报答闵道的养育之恩,他十分的上进。上高中后就开始学习帮中一切的事务,而在他大学毕业后,闵道更退居幕后,将“鹰盟”丢给了他,不再管事。闵篱也十分的尊敬、孝顺闵道,遇上重要的决策仍会事先请示闵道的意见。闵篱的懂事、孝顺,也弥补了他和妻子曲里霞没有孩子的遗憾。 “少主。”“鹰盟”里的兄弟站在门口唤道。 “进来!”闵篱张开了双眼,淡淡的说道。 “是……”和室的木门被拉开了,走入了一个长的十分魁梧的男人。 “有事吗?” “帮主请您过去大厅一趟。”他十分恭敬的说道。 “知道了。”闵篱起身,走出了和室。 整个“鹰盟”的范围占地约四千多坪,光是主屋就有五百多坪的面积,以日式的建筑为主,蜿蜒的回廊、青翠的花草小径、中庭有个凉亭和一个小鲤鱼池,而在主屋后则有个泳池及健身房。 整个“鹰盟”被高达两公尺的围墙给包围了起来,两公尺说高不高,但说低也不低,为了彻底防卫“鹰盟”内部的安全,“鹰盟”的围墙四周有十分隐密的隐藏式摄影机,而在围墙内则有兄弟轮流守卫着。 沿着回廊,闵篱走到了大厅,大厅的和室门是敞开的。 而由敞开的和室门可以看到大厅里正坐着两名年约五十多岁的男子,两人的脸上均带着笑意。 “义父!”闵篱坐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朝坐在对面的中年人十分恭敬的唤道。 “阿篱,你来啦!”闵道露出了慈蔼的笑容,根本不会让人联想到眼前十分和蔼可亲的老伯伯,曾是叱咤黑道数十载,人人闻之色变的黑道大人物闵道。 “坐呀!” “是。” 闵道帮闵篱倒了杯茶。 “谢谢义父。” “阿篱,都忘跟你介绍了,坐在我身旁的是我的老朋友,单仇。”闵道笑着帮他们介绍。 “单伯伯。”闵篱点了点头。 “闵兄,你的义子真是一表人材。”单仇笑道,从刚才闵篱走进来时,他就注意到他了。 闵竖身冷漠的神态、孤傲的性格,真像是一只遨游于天际的苍鹰,尤其是那双仿若睥睨一切的凌厉眼神,真像极了锐利的鹰眼。 “单伯伯客气了。” “单兄,你不是有事想跟阿篱说吗?”闵道说道。 “是呀!”单仇点点头。 “什么事?” “是我女儿香尘。坦白说,真是让大家见笑了,今年已经二十一岁了,但是……唉……”单仇叹了口气。 “怎么了?”闵道说道。 “交上了坏朋友,每天沉溺在电玩店及一些不良场所当中,我怎么劝都没有用。也因为如此,我才厚着老脸来找闵兄,希望能藉由阿篱让我的女儿变的好一点,毕竟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而已。” “您的意思是要我管教您的女儿?”闵篱的眉微微的皱起,很显然的,他对当保姆没啥兴趣。 堂堂“鹰盟”的少主去当别人的保姆?他可没兴趣成为别人茶余饭后闲聊的对象。 “可以这样说。” “烦请单伯父您另请高明。”闵篱拒绝。 “是呀!阿篱,这只是一件小事而已,你就答应吧!”闵道开口说道:“既然你单伯伯都开口说了……” “好。”闵篱一向十分听从闵道的话,既然闵道也开口说了,闵篱根本就无法拒绝单仇的要求。 “对了,为了香尘的安全着想,我找了一个保镖保护她。”单仇突然想起了这件事,于是连忙说道。 “我知道了。”闵篱点点头。 “那就拜托你了。” 一间昏暗的舞厅里,水银灯不停的闪耀着。而在水银灯下,人们也因为空间的狭小、燥热的空气,而显得汗流浃背。 在拥挤的人群中,有一位身穿性感服饰的女人,脸上抹着十分浓厚的妆,头发则盘起了四分之三,另外四分之一烫卷的头发则是任其垂落在脸颊四周。 她的身上穿着一件十分大胆的黑色内衣及红色的短裙,在黑色内衣外,她罩上了一件黑色的薄纱衬衫,并将两边的衣摆收拢在腹部绑成了一个结。随着震耳的音乐声,她用力的扭动着妖娆的身躯,丝毫不介意周遭的男人对着她流着一缸缸的口水,也不介意有人带着有色的眼光膜拜着她的身躯。 她就是单香尘——单仇的独生女,也就是闵篱要找的人。 单香尘不停扭摆着四肢,随着震天的音乐声,她的摆动也越来越快意。 水银灯的照耀迷眩了她自己、重金属的音乐令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她一向喜欢这种地方。 她也知道自己堕落、散漫,但她就是深深的沉醉在这种十分堕落的深渊里无法自拔。 一个已经体会到如何在堕落之中享受到乐趣之人,要他重新振作是件很困难的事。 单香尘就是如此。 白天在ktv、电玩店与一群猪朋狗友们瞎混,晚上则泡在舞厅、disco里。 这就是她的生活方式。 享受着堕落的快乐,沉醉于自己所认为的惬意当中,没有人能干涉她。这就是她——单香尘。 “小姐,一起跳好吗?”一个长相流里流气的男子走了过来,硬是挤开人群来到单香尘的面前,嘴角咧着自认为十分帅气的笑容,在说话之时还不忘拿梳子顺了顺上了发油的头发。 单香尘没有理会他,仍是迳自的随着音乐跳着。对她来说,这些全都无关紧要的人,而她也没有必要去应付他。 “小姐,一个人吗?”他仍不死心的站在单香尘的面前说道:“要不要我陪陪你呀?” “不用了。”单香尘摇头,斜睨了一眼,对他满是发油的头发只感到油腻、呕心,况且她不太高兴有人打扰到她。 “是吗?不过一个人真的挺无聊的,正好我也是一个人,我们不妨做个伴吧!你认为如何?”他带着色欲的眼,十分着迷的望着她丰满的胸部、纤细的腰肢和微翘的臀部。 “没兴趣。” “没兴趣没有关系,有意思就行了。”他硬是跟着音乐在单香尘的身上磨蹭着,顺便吃吃豆腐。 而单香尘只是嘴角噙着迷惑人心的笑容,也由着他。 “好吧……既然你兴趣这么的浓厚,像只苍蝇、蟑螂一样,想赶都赶不走、打也打不死的话,那就一起吧!” 单香尘的双手勾上了那名流气男子的肩头,随着音乐不停的摆动着腰肢,而且她不介意她大胆的举动会让她与流气的男子肢体上有所接触。 “小姐,我家很有钱的,开的是宾士车,有没有兴趣一起去兜风?”男人受到单香尘大胆行径的鼓舞兴奋的说道。 真是个辣妹,这么大胆又这么的辣,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女人,这种女人玩起来一定很刺激过瘾,他在心里想道。 “开宾士车兜风?”单香尘嗤笑。她可不认为开宾士车有什么好兜风的,说出去还怕被人笑话了。 而他却以为她的笑容是给他的,也跟着傻笑,“小姐,你是答应了是不是?”他追问着。 “那你得开法拉利来才行。” 突然,单香尘感到有一道视线正注视着她。 她顺着那道视线看了过去,有一个长相十分阴柔、身躯十分颀长、眼神有些漫不经心的男子,手中还拿着一个装着褐色液体的酒杯,正靠墙而立。当他看到她正注视着他时,眼神并没有任何的改变,还是一贯的从容、冰冷。 “呃……”男子被单香尘的话给震住了。 “呵……没有是吗?没有就少来打扰我!” “那既然兜风没兴趣的话,就一起度过美丽的夜晚吧!你认为如何?”他放在单香尘腰部的手,正不停的抚弄着。 “别毛手毛脚的。”单香尘突然放下了手。脸色微变的挥开了男子的手,不悦道。 “毛手毛脚?怎么?刚才还热情的搂着我的?假清纯是吗?不用再假装了啦!反正我也不会亏待你的!”他邪笑着。“一同去爽一爽吧。” “你当我是特种营业的小姐是不是?” “看起来是很像啦!”男子从皮包里掏出三千元,想塞入单香尘的内衣中,“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滚开!别烦我!”单香尘不悦的说道,很明显地,对方已经惹怒她了。原本她还嫌有些无聊,想逗逗他玩,但是他越来越得寸进尺,这就犯了她的严重禁忌了。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你——” 而单香尘的举止,令对方感到下不了台。 他有些恼羞成怒! “喂……女人,别给脸不要脸!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该感到庆幸了,还叫老子滚?”他拉住了单香尘的手,“你也不想想自己像个‘落翅仔’一样,也不知道已经被几个男人给睡过了。”他口出秽言,嘴角露出淫笑,“看在你一身细皮嫩肉的份上,识相的乖一点!在床上好好侍候老子,也许老子高兴时会打赏你条金链子什么的……” 也因为他的吼声,四周的人群全都退开到一旁,深怕自己不小心遭到无妄之灾,毕竟这种地方龙蛇混杂,而大部分来这里的人都只是单纯的娱乐以及无聊的消遣而已。 “给脸不要脸的是你。”单香尘的眼光锁住了靠墙而站的男人,他还是那个样子,根本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她不知道他有什么企图,但是他就这么靠墙而立,似乎连他周遭的空气都已经凝结了。 “去!今天老子一定要整得你呼爹喊娘不可……让你在床上求老子!” 他正想硬拉单香尘走出舞厅时,单香尘立即用力的往他的胯下一踢,对方当场夹紧双腿,双手盖着“重要部位”跪在地板上。 “唔……好痛……”他的叫声十分凄厉,很显然单香尘那一踢是得到了很大的收获。 “我看是我让你哭爹喊娘吧?叫的爽快吧?呵……有没有女人对你这样啊?很特别吧!让你舒服、快乐一下。”单香尘双手交叉,笑着说道。 而同时舞厅里也开始传出了笑声。 “你这个……贱女人……”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他脆弱的“小弟弟”根本无法承受单香尘的一踢,那种椎心般的疼痛,甚至连他指向单香尘的手指头也有些颤抖。 “我早叫你别烦我了。”她用着十分无辜的眼神看着他,“自己要像只狗粘上我的,奇怪咧!我身上又没有鸡腿,那么巴着我不放又没有鸡腿可以吃啊,癞皮狗……” 说到这里,她还不免夸张的拍了下额头,“哇哇……我怎么可以拿长的像苍蝇、蟑螂的你,来跟我最爱的狗狗比呢?” “敬酒不吃!你喜欢吃罚酒,你想玩辣一点的是不是?好!老子今天就让你辣到底。” “就看你怎么辣法!”单香尘无所谓的说道。“还有,别动不动就老子、老子的喊,我爸才不是长的像你这副猪德性呢?若是长的像你的话,那又怎么会生下我这么美丽的女儿呢?” 一说到此,她又开始哗啦哗啦的叫嚷着,“哎呀!怎么可以把你和我最爱吃的猪肉比呢?” “该死的女人,好!老子今天就非要上了她,玩够她之后将她给你们!”他用力的拍拍手,一桌的人走了过来,长的也十分的流里流气,一看就知道是群地痞流氓。 “老大。” “将她给我拉上车,我今晚一定要和她好好的爽一下!让她叫的哭爹喊娘的!”他说道。 “但是……” “没什么好但是的,我玩过瘾的话,就将她赏给你们,难道你们不想玩玩这个辣妹吗?” 他的手下打了个颤抖,老大有性病是他们这些手下都知道的事,他们可不想被传染了。 “不了!老大自己玩的开心就好了。”他额际不停冒着冷汗地说道。 “经过我那一腿,你还行吗?哈哈……”单香尘笑道。“我看你现在最重要的一件事是赶快去找医生,好好的治疗、治疗,免得有什么后遗症之类的,以后说不定就不能再勃起了……”她难得十分“好心”的说道。 站在角落的闵篱眉头皱了起来,似乎对单香尘粗俗的用语、言词感到有些不悦。 “老大……” “将她给我带走!” “是。” 就在四、五名男人围住单香尘之际,一个长相十分普通的男人走了过来,“小姐,你没事吧?” “目前为止还没什么事。”她挥了挥手,“不过等一下就有事了……”她瞄了瞄那名调戏她的男人。 “阿熊,你知道吗?他说要找我去温床,你说呢?阿熊你还是快上吧!不然等一下我可真的要被带去暖床了……”她手指指着那名流里流气的男人,嘴角露出了笑容。 “真是大胆!”保镖阿熊一手捉一个,往一边的桌子上丢,看得出来,此人力气十分的大。 原本对方的属下还想围上去,但看到这种情形后,连忙退了几步,跟本不敢靠上前去。 “上啊……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妈的!老子花钱养你们这些全是饭桶吗?”男人脸红脖子粗的啐道。 “老……老大……他很厉害耶……” “对呀!看看他们都被摔成这样……” “老大,我们还是走吧!” “女人多的是!” “妈的,养你们这群猪,他厉害那又怎么样?今天你们一定得帮我把这娘儿们给拉回去!让我好好的教训她一下。” “是……是……”剩下的几人才往前一步,领子就被提起来,身子往一旁飞了出去。而扬言要将单香尘带回家暖床的程俊人,早已被力大无穷的阿熊给吓的目瞪口呆、尿湿裤子了。 “你怎么样啊?”单香尘笑道。 “对……对不起……”程俊人连忙道歉。 “对不起就够了吗?”单香尘瞄向他的裤裆,“哎唷!你们瞧瞧,地上怎么一滩水呀……原来是这位要带我回家暖暖被窝的先生被吓到尿了裤子耶!” “嗟……真的好不卫生喏……他从小妈妈可能没教,所以不知道尿尿得到厕所去才对……”她大声嚷着。 “真脏……” “是呀……” “厕所就那么近……” 一时之间,整个现场充满了嘲笑的声音,程俊人则困窘的低下头来。 “怎么样?还要不要捉我回去暖床?” “不……不敢了……” “是吗?”单香尘的脸色一变,“那还不走?” “是!是……”程俊人连滚带爬的离开了舞厅。 闵篱也在此时转过身离开了。 第二章 单香尘的个性果然与报告上所写的一样。其实闵篱今天会来这间舞厅,只是想看看单香尘而已,看看是否与报告上所写的相符。 而现在,他的目的达到了,根本没有必要再留下来,况且他也不想再看下去,今天看的够多,收获也够丰富了。 单香尘本人与樊慕东给他的报告资料一比,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将杯子拿到吧台上放下,放了张千元大钞,转过身,想走出舞厅。 单香尘的目光扫向墙角,发现闵篱已放下手中的杯子,准备离去,于是连忙踏着小碎步,朝闵篱的方向而去。 “等一下!”单香尘挡在闵篱的面前。 “有什么事?”闵篱的视线挪到单香尘那张上了五颜六色的脸,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但仅只一瞬间而已。 “你刚才为什么一直在看着我?”这么近看他,单香尘发现对方真的长的很俊美,而且还有一种盅惑人的邪气。 那微眯起的狭长鹰眼、古铜色的肌肤、棱角分明的五官、以及那薄的近乎冷血的唇、高瘦体格,真的令人十分的着迷。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男人! 但,她就是看不惯他。 因为她从他狭长的眼中读出了“不屑”,他不屑她。 这是她单香尘的禁忌! 从来没有人可以不屑她!她没有要人像女王般的将她供着,但也不能犯了她的禁忌! “是你多疑了。”闵篱摇头,否认他刚才站在一旁观察单香尘的行为,“我只是来喝酒而已。” “不是!我确定你刚才一直看着我,而且那种眼神十分的不屑,我要你向我道歉。”她倨傲地说道。 “是吗?”闵篱的嘴角扯出一个十分冷淡的笑容,“你哪一点值得我看?我对一个穿着打扮、言行举止都像是妓女的女人没什么兴趣,而且你凭什么要我向你道歉?” “你太过分了!竟敢骂我是妓女?”单香尘忿忿的说道,从出生到现在都是被单家夫妇捧在手中呵护着的单香尘,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了? 而且对方还骂她长的像极了妓女!真的是太可恶了,她今天如果没有好好的教训他的话,她单香尘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我可没有明指你像个妓女或是个妓女,那都是你自己说的。”闵篱嘲讽的看着单香尘说道。 “我看你是讨打是吗?”她用手指轻划着闵篱的脸庞,声音极为轻柔的说道:“你分明就像刚才那个人一样……”正当她想用修剪的极为尖锐的指甲狠狠抓破他的俊颜之时,手被闵篱给拨开了。 “讨打……呵……”闵篱嘴角流露出残酷的笑意,他挥开了单香尘的手,“你最好不要随便碰我的脸,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脸,也不是随便的人都可以摸的,更不是你这种低下女人可以碰的!而且别对我使出什么小动作,否则我不介意剁掉你的手指。”他意有所指的看向她的指甲,随即,眼神扫了单香尘一眼,再看了那名保镖一眼,“而且就凭你?还是凭你的保镖?想给我点颜色?” “你可以试试看?是凭我,还是凭我的保镖!”单香尘迅速的抬脚,打算故伎重施,但闵篱却往后退了一步,右脚用力扫了出去。毕竟闵篱是在黑道世家里成长的,拳脚功夫自然相当的不简单,单香尘当场因为腿的疼痛而跪了下去。 “呜……好痛!”她脸色有些难看。 “给你一个建议——同一个招式不要使用两次!”闵篱冷冷的说道:“而且聪明的话,就不要对我做出这种事。” “你不是男人!你打女人……”原没想到对方会对她出手,单香尘伸出食指,满脸通红指控的说道。 “打女人又如何?我会打女人就表示那个女人不知天高地厚、真的讨打!”闵篱脸上仍没什么表情。 “而你则是真的欠人教训!毕竟无法无天惯了,怎知天多高?地多厚?”他讥讽的说道。 “小姐……”保镖阿熊连忙扶起了倒在地上的单香尘,“小姐你没事吧!”他担心的说道。 “你死人呐……要死了是不是!”单香尘把所有的气一股脑儿往保镖阿熊身上出,她用力捶着阿熊的肩膀,“你没看到我都被人打了,你还傻傻的站在那……还不好好的给我修理他!去给我好好的教训他,我要让他跪在地上向我陪罪。”她吼道。 “是!小姐……”保镖放开了单香尘,在对上闵篱凌厉的眼神时,整个人为之一震。 他怎么可能打得过眼前这名有着锐利鹰眼的男人呢?阿熊的心里已经十分清楚,他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怎么了?还不给我上!我老爸出钱养你,是养一个饭桶是吗?”单香尘拉高声音说道。 闵篱随意的瞄了眼阿熊的脸,虽是有些漫不经心的,但却包含了凌厉与王者的气魄。 阿熊惧怕的退了一步。 “上呐!”单香尘用力的推着阿熊。 “呃……是!”明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打败眼前这个倨傲的男人,但是阿熊还是被迫出了手。 闵篱的长腿一扫,阿熊整个人就这么飞了出去! “天呐!你怎么这么没用啊……” 闵篱转过身,走出了舞厅。 单香尘则在他的身后嚷着:“你给我记住!我一定会报仇的……” 跃奇企业大楼。 “真难为你了,好好的一个保全处长,竟然成了坏女孩的保姆!”扬云深笑着说道。 “还好。”闵篱淡淡的说道。 “对了,对方长的怎么样,美不美丽?”扬云深再次问道。 “如果你喜欢像调色盘那样的脸的话,那她也许算是!”闵篱说道。想到了单香尘那张脸,他实在是不敢领教。 “唷……瞧你这么说,那她是真的很抱歉了?真难得!我以为女人在你的心中全都是一个样而已。 “也许吧!” “对了,你有没有什么事?晚上一起去喝一杯!”樊慕东笑着说道。 “我义父叫我回帮里。” “那就没办法了,原本打算你今天生日,几个兄弟好好的帮你庆祝一下!”扬云深也摇了摇头。 “那是藉口吧!何不说是想趁机疯一下?” “哈哈哈……” “谢谢你们。” “其实你也挺累的,帮里的事那么多还得兼顾公司里的事。”坐在首位的厉朝说道。 “还忙得过来。” “那就好!” 鹰盟。 “义父。” “来……坐!”闵道挥挥手,要闵篱坐在他的身旁,“如果义父没记错的话,今天是你的生日吧!咱们父子俩要好好的庆祝一下。” “这太麻烦了!”闵篱摇摇头,“义父不必为了我的生日,这么大费周章的。”他只是个在孤儿院里被闵道所收养的义子而已,而他却对他视为己出,让他接受到最好的教育,他的心中满是对闵道的感激。 闵道板起了脸,“嗟!有什么好麻烦的。我们是父子,难不成你还把我当外人吗?”他不悦的说道。 “不!怎么会呢?”闵篱连忙说道。 “那就好。” “这些年,义父的身体不好,还真是苦了你了。”闵道叹了口气,“人老了,身子一年不如一年了。” “不会的!”闵篱倒了杯温热的清酒,递给了闵道。“义父的身子还是很硬朗的,每年做健检,医生不也都说很健康。”每半年,闵篱就算再忙也会推掉所有的事务,陪闵道去医院做健检。 闵道接过来,啜了口。“对了,你单伯伯的女儿去看过了吗?”他缓缓的问道。 “有!”闵篱点点头。 “她如何?” “有些无法无天!” “那打算何时好好的教好她?” “过几天吧……先让她多逍遥几天。”他这些日子还有些事要忙,单香尘的事无关紧要,先搁在一旁吧! 跃奇旗下的医院发生了离奇的杀人事件,弄的医院上下人心惶惶,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出人犯,而不是将时间用在处理那名泼辣女身上。 “这是你单伯伯拜托我们的,我们不可以让他失望,毕竟你单伯伯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而已。”闵道仔细的叮咛着。其实他也看得出来,闵篱对于管教单香尘的事没什么意愿,但单仇是他相交多年的好友,既然他都开口拜托了,他就无法拒绝。 “是!” “对了,义父有礼物要送给你。” “什么礼物?” “这是义父的一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是。”闵篱点了点头。闵道拍了拍手,两位弟兄推着个箱子走了进来。 “帮主、少主。” “没你们的事了!”闵道挥了挥手,两名弟兄退了下去。 “这是……”闵篱蹙眉,依那个箱子的大小,几乎是可以装得下一个“人”的,难不成义父真的送了个人给他?他在心里想道。 “猜猜看里头是什么?” “人吗?” “没错!”闵道大笑,“而且是个女人,是义父送给你的。你也二十七岁了吧!老大不小了,希望你可以早日让义父抱个白白胖胖的孙子,我希望你别为了帮里的事布耽误到自己的婚姻,知道吗?”他托摇着头。“这个女人是义父千挑万选的……” “这点不用义父担心的,我自有分寸。” “不行!义父这是为你好。”闵道拍拍闵篱的肩,“快去拆开吧!”他催促着闵篱。 既然闵道么说,闵篱也只好站起身,走向那个大纸箱,拆开那上头所绑的缎带花。 一位长相十分冶艳的女子从箱子中站了起来。 她身上穿着惹火的红色比基尼泳装,大波浪的卷发、姣好的身段,的确!这样的女人是会让男人为之疯狂。 但要他为她迷恋、疯狂是不可能的事。 因为他是闵篱,黑道里有名的冷面修罗,有的只是冷血、冷情、连心都是冰冷的,根本不会为任何人所狂热。 当然也不可能为了这名女人。 女人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若是要了她可以让闵篱高兴的话,那他会去做,因为他感念闵道的恩情。 “阿篱,她今晚就属于你的,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闵篱知道。”闵篱点点头。 坦白说,闵篱实在不愿接受这个礼物,但基于这是闵道所送,只好勉强收下,因为他不会做出违背闵道的任何事。 和那名妖娆的女人回了房,闵篱坐在床上,女人自动的走到他的身边,帮他解开衬衫的扣子。 “你叫什么名字?”闵篱问道。 “罗娜。”她用着十分温柔的语调说道。 “为什么会让我义父当成了礼物送给我?”他知道闵道的为人除了江湖味过重外,绝不会做一些强抢女人的事,因为这些都是他不屑做的。 “我父亲欠了债,我原本是要去夜总会当舞小姐,不过在那里遇到了闵爷,他曾问过我的意见的。” “而你答应了?” 罗娜点了点头。 “那现在呢?你愿意吗?我对不情愿的女人没什么兴趣。”他眯着眼,拿起了桌上的茶啜了口。 望着闵篱阴柔的五官,罗娜的嘴角扬起了笑容。 “愿意!”原先她还有些担心自己被卖给的对象,是一名又老又丑的人,但很明显的——她猜错了! 没想到他是一个如此邪魅的男人,外表冷峻、身材昂藏,她相信女人只消看他一眼就会被他给迷上。 “但你只是我的床伴而已,在这里你可以拥有物质享受,但别妄想我会给予你一切的名份。”闵篱提醒她。 “是!罗娜知道。” “如果你遇到喜欢的男人,可以告诉我!我会放你走。”闵篱说道,他不愿意罗娜为了他蹉跎了青春,毕竟女人的青春有限! “谢谢你,如果我有喜欢的对象,我一定会告诉你的。”以闵篱的态度来看,罗娜很明显的就可以知道闵篱对她并没有什么感觉,就算有的话,也仅仅是最次等无情、无爱的“性关系”罢了。 她太有自知之明了,她这样的女人是吸引不了他的。既然如此的话,她也根本不必执着于这样的他! 被闵老爷子给买了下来,她是得付出点“服务”的,不然又怎么说的过去呢?毕竟闵老爷子可是付出了大把的钞票帮她赎了身。况且闵篱是个十分好的男人,她要走的时候他也愿意让她走。 若真的遇到喜欢的对象而彼此论及婚嫁的话,她第一个一定会好好的感谢闵篱的。 纤细、修长的手指由闵篱敞开的衬衫溜了进去,她大胆的抚摸着他古铜色的肌肤、结实的胸膛,再往下而走,她解开了他裤子的皮带、拉链,不停的轻抚着他男性的地带…… 闵篱伸出了手,拉住了罗娜,往自己的身躯一带,而罗娜也顺势的往闵篱的身上靠了过去…… 自动的解开了身上比基尼的泳装,姣好的身躯显露了出来…… 而充满激情的夜晚才刚展开而已…… 第三章 单香尘身上穿着黑色的皮衣以及皮短裤,头发则是挑染成红色的。她和朋友在ktv的包厢里,点燃了手中的香烟,用力的吸了一口,白色的烟雾再从她的口中缓缓的吐了出来。 冷眼看着她的“酒肉朋友”,他们有几个正在这间小包厢里调情,而这间包厢里除了音乐声外,还夹杂着男女轻叹、喘息的声音。 他们是这间ktv的常客,每次来的时候,总是将包厢弄的一团乱,地上散落着卫生纸和用过的保险套,酒杯、啤酒罐散落在桌上,整间包厢全都是刺鼻的烟味和酒味,令别的客人都不敢进入他们使用过的包厢,他们老早就被ktv的经理列入黑名单之中。 但是基于“花钱是大爷”,而且他们这种服务业是打开门做生意的,也不可能禁止他们进入,只能将所有的气往肚子里塞。 “阿香,一个人在这里抽烟喝酒真的挺无聊的,要不我们像阿德和小丽一样,也来玩一下,舒服、快乐一下……”一名长相还称的上是不错,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和长相成反比的男人,指着一旁的景像说道。“要不要?来爽一下?别拿着麦克风了。” 坐在沙发的另一头,一个女人跨坐在男人的腹部上,并不时的发出轻喘的声音,而她的臀部则是不停的扭动着。他们在做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更何况还那么的明显。 “去!”单香尘捻熄了烟,放下了手中的麦克风,她从沙发上起身,走到那对男女的身旁,用力的甩了他们一巴掌。 “哦……”女人痛呼了一声。 而男人则是由销魂的境界回过神来。“阿香……你干什么啊你?你是不是吃错药!”男人不悦的说道。 “做什么呀!阿香,你发什么神经呐……” “拜托你们好不好?这是什么地方呐?你们还以为是饭店还是小酒店呀……要做的话不会看看地点?等你们回到家、旅馆后,高兴在哪里玩、叫到死都没有人会理你们的,就是不要在这里,吵得我耳根子都静不下来!叫的像杀猪的一样!难听死了。” 其实原本她是不会这样的,就算是他们一群人一起,她也懒得理他们,只是坐在一旁,也不加入那种“运动”。 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她就是十分的心烦,想找人出出秽气。那日闵篱那样对她,她还狠狠的记在心上,找不到罪魁祸首,所以那一对就很可怜的让她看不顺眼而成了出气筒了。 “阿香,你怎么这么说呢?你平常不是无所谓的吗?”男人问道:“是不是需要发泄啊……要不要我和你……我们来一次?” “别在我面前做那档子事,看了就呕心。”单香尘扁扁嘴,万般不悦的说道。“还有你呀,小丽!别一脸发情的脸,看了就直反胃,让我东西都吃不下去。”她用手指戳了戳小丽的额头。 “阿香,你又知道呕心了?要不我们一起来一次吧!”男人笑嘻嘻的说道。 “去!”单香尘的眼角扫到了男人的身体,“将裤子穿上吧!难看死了。”她再望了那名女人,“还有你,将裤子穿上。” “阿香,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嘛!大白天就吃错药……”女人咕哝了几句穿上了裤子。 “以后别在我面前做这种事!” “好……既然我们的大姊大这么说的话,那我们当然是得遵守的,下次会找个好一点的地点,不会再在这里了。”男人无所谓的说道。“对了,最近怎么没有看到你那个大块头保镖?” “甭提了,上次被人一腿就踢飞出去,真是没用!”单香尘说道:“那种保镖也没啥用了。” “那么厉害?你那个保镖已经够厉害了,竟然还有人能这么轻易地将那个大块头踢飞出去,肯定不是普通人!” “别说了!越说越是一肚子鸟气。”天知道,她多希望将那个男人的眼睛给挖出来!那对瞧不起她的眼! “那歌还唱不唱?” “你们想唱你们就继续唱好了,我是没那个兴趣了。”单香尘挥挥手,又点燃了另一枝香烟抽着。 “那就走吧!” 走出了ktv的包厢,单香尘与一班朋友站在ktv的门口,等着阿德开车来接他们。 突然,一辆宾士车从他们的身旁驶了过去,停在ktv的门口,而ktv的经理也走出来迎接。 “乖乖,这是什么大人物哇……” “排场这么大!” “是呀……连ktv的经理都出来迎接……”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们ktv的经理出来迎接耶,像我们这种老主顾,他们连一盘水果都没送了,那个人一定是大有来头。” “看一下就知道了。”单香尘道,双眼紧盯着从宾士车下来的男人。 是他!那个她深恶痛绝的男人。 单香尘的眼眯了起来,紧紧的盯着已经下了车,穿着黑色西装的闵篱。 “好酷喔……”小丽的双眼冒出心型,赞叹着。“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酷的男人,要是能和他来一次的话……不知道那种男人是什么感觉……” “你发什么神经啊!又在发浪发春了是不是?看到长相酷的人就想上床,你实在是发春呐你!” “啧啧……真是冤家路窄呐……”单香尘的嘴角逸出个笑容。哼!既然敢说她妓女?还不配碰他? 好!很好,真有他的! 终于让她找到机会了吧……她会好好出一下那日的秽气的。 武力无法取胜那又如何?反正她只要整到他,她的心就畅快、惬意了。 而且她会让他知道,对她出口不逊得付出的代价。 让他知道她单香尘不是省油的灯。 “怎么了?” “你们不是想看看是谁修理那个大块头的?”单香尘的眼角瞄瞄ktv的门口,“看到刚走进的人没?就是他!” “看起来不太好惹。” “是呀……” “就像是混黑社会的,惹上黑道人物不是普通人能玩的起的。” “还是不要好了!” “对呀,他又长的那么酷……”小丽的手绞着衣服说道。她的眼仍直直的望着闵篱消逝在ktv门口的身影。 天呐!若他是她男朋友的话,那有定是会十分有面子的,小丽不停的在心里想道。 此时,阿德已将车子开了过来。“上车。” “我改变主意了,如果你们不打算帮我报仇的话,那你们就先走!”单香尘双手交叠在胸前说道。 “报仇?”小丽不解的问道。 “为什么要报仇?” “因为他就是那日让我吃鳖的人。” “什么?是他?” “不好吧!” “万一他真的是混黑道的,那我们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对呀!阿香。” “那你们先走。”单香尘不悦的说道。真亏她平日对他们几个这么好,才一点事要找他们帮忙而已,就一大堆藉口。 哼!单香尘冷哼了声。 单香尘心里的不悦充分的写在脸上,而五、六个人在互相看了一眼后,才勉强的点点头答应。 “你想怎么报仇?” “你们去拿个工具什么的,我要好好的在他那辆宾士车上做文章。”整不到他,拿他的车出口气也好。 “如果出事了怎么办?” “有什么好怕的?难道你们怕了?吃喝玩乐时就没有看你们这么畏缩。”单香尘嘲讽的看了他们一眼。“而且我老爸有的是钱,出事了顶多赔他一辆新的宾士车,这又没什么!” “当然没有!”阿德挺起胸膛说道。 “那就去找,我在这里等你们,快一点!” “好。” 几分钟后,一群人拿了一组工具箱来。 “现在怎么办?”阿德问道。 “你们两个负责将宾士车车头的标志给锯断,那个还可以拿去卖钱,而我和小丽则负责将四个轮胎给戳破,剩下的人就负责将几片破璃给敲破。”单香尘指挥着。 “反正我的最终目地就是要让这辆宾士车报废,然后送入汽车报废场就行了。 “如果有人来的话怎么办?”小丽担心的问道。 “那就快跑!这样明白了吧?”单香尘问道。 “明白了。”众人说道。 这家ktv表面上是正派经营——其实也算是内外都是正派的,但它的后台可是硬的很,幕后的大老板就是“鹰盟”少主闵篱,不过这件事鲜少人知道。只有那些看这家ktv生意很好而想分杯羹,强收保护费的地痞流氓在受到闵篱的关照之后,才知道自己瞎了狗眼去惹上了冷面修罗。 从此这家ktv没有人敢说要关照它,而且也鲜少有黑道人物进出这家ktv滋事……等等。 “少主,您的车子被群小鬼给破坏了。”ktv的经理满头大汗的连忙走进了闵篱的包厢说道。 “那几个小鬼走了吗?”闵篱不甚在意的说道。只是辆宾士而已,他还不看在眼里。 让他动怒的是竟有人敢和他作对,明知道车主是他还敢乱来,他会好好的招呼这群小鬼的! “还没!”由于ktv的停车场有监视系统,所以一发现有偷车贼或是有人破坏的话,就可以马上出动人员将停车场关闭。 “捉到他们了吗?” “还没。”ktv的经理拿着手帕,不停的擦拭着额头所冒出的冷汗。“我想先请示少主的意见。” 闵篱啜了口白兰地,“那你们的动作未免太慢了一点。”他的语气虽然平稳,但夹杂着一股威严。 就是如此,闵篱天生有般不怒而威的王者气势,令众人望之生惧。鲜少有人可以在他的注目下不移开双眼或是冷汗涔涔的。 “对不起!”ktv的经理弯了下九十度的腰,连忙说道。 “还不快去?”闵篱的眼眯了起来。 “是!是!”ktv的经理连忙退了出去。 “有人来了!”手中拿着宾士标志的阿德,一发现有人走了过来,于是连忙说道。 听到阿德的话时,单香尘刚好将四个轮胎全戳破,她赶紧挥了挥手,要大家赶快逃。 “快走!” “走!”看到单香尘的手势后,阿德低吼道。 一时之间,六、七个人同时开始往停车场出口处跑,但是出口的门却在一瞬间被关了起来。 单香尘咒骂了声。 “怎么办?门关起来了!”小丽喊道。 “爬墙呐!你们怎么那么笨呀!脑袋里究竟装些什么东西啊……阿德,你快蹲下来!”单香尘说道。 “做什么?”阿德不解的问道。 “你问那么多做什么!蹲下来就是了,不然的话我们都要被捉了。”单香尘不悦的给了阿德一个白眼。 “是。”阿德靠在墙边蹲了下来。 “来!”单香尘向小丽招了招手,“快一点,我们踏着阿德爬过去,他们男的会自己爬的。” “这个……我穿裙子耶……”小丽为难的说道。 “穿裙子又怎么样?”单香尘发觉自己遇到一个白痴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想到自己是穿裙子! “会被别人看到。” “拜托!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怕被别人看到。” “就是嘛……小丽快一点!别浪费大家的时间了。”蹲在地上当脚踏板的阿德说道。 “还是不要啦……”小丽摇了摇头。 “你都敢在ktv里头做了,还怕被人看到?”单香尘嘲讽着。“你早就被别人给看光了好不好?” “那不同的。”小丽还是摇了摇头。 “有什么不同!如果你再在那里扭扭捏捏的话,我可不管你了。”单香尘踏上了阿德的背,准备翻墙而过。 和小丽拉拉扯扯一大堆,实在是浪费太多时间了,“不要为了你一个人,而害我们一群人都被抓到。” “这……”小丽还是有些犹豫。 单香尘的手攀住了围墙,正准备翻身而过时,小丽突然开口唤住了她。 “阿香!”小丽可怜兮兮的喊着。 “你又怎么了?”单香尘不悦的转过头,发现有六名男子架住了小丽和其他同伴。 “我们……我们被捉了……”生性十分胆小的小丽鼻子一皱,眼泪便流了下来,哭哭啼啼的说道。 “小姐,是要我们请你下来,还是你自己下来呢?”ktv的经理不悦的说道。要不是因为她,他今天也不会被难得来ktv一次的少主给吓到!他在心里想道。 “我自己下来就行了。”单香尘无所谓的说道。而阿德也在单香尘的脚离开他的背部时,站了起来。 “呜……阿香……我们怎么办……”小丽的泪水仍不停的落下,“惨了!我早说不要了……现在被捉到了……” “闭嘴啊你!” “你不要一直哭好不好?要不是你的话,我们又怎么会被捉到?”阿德指着小丽的鼻子骂道:“你还真是没用!有胸部没大脑的女人就是像你这样,只会让男人骑骋而已,什么都不会!” 他们这个圈子是属于滥交的,只要是这个小团体里的人,几乎都和小丽有过肉体上的关系。 “我……我……”她哽咽的说道。 “再说!我就好好的扁你一顿!”阿德说道。 “算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骂她也没有用了!”单香尘挥了挥手,转头看向ktv的经理。 “你们想怎么样?要我们赔吗?我老子有的是钱!” 戳破几个车轮、打烂几辆宾士车,她还不看在眼底,反正她老爸单仇有的是钱,好好的处理一下就没事了。 “你带头的?”ktv的经理看向说话的单香尘说道:“小姐,你不知道这是不对的行为吗?” “不对?呵……我高兴!要我赔吗?反正我又不是赔不起!”单香尘昂起了小脸,丝毫没有任何畏惧的看着有着“地中海”发型的经理。 “你破坏的若是别辆车的话,也许可以赔贱了事!但是你今天破坏的是我们少主的车,对你的任何处罚都将由他来决定。” “少主?”阿德重复了次。 “我们少主是黑道上响叮当的人物。” “什么?”一旁闷不吭声的阿杰和阿男同时说道。 “阿香,早就叫你不要了……你看!惹到黑道上的大哥了……”小丽一听到是“黑道大哥”后,眼泪掉的更凶了。 “就只会哭而已!”阿杰狠瞪了小丽一眼。 “钱?很抱歉,我们少主多的是!你再怎么有钱,也不可能会比我们少主还多。押他们走。”ktv的经理说道。“现在你们最好祈祷他会原谅你们愚蠢的行为。” “不用了,我自己会走的。”单香尘倨傲的说道。 “少主,人带到了。”ktv的经理轻敲了门板,恭敬的说道。 “嗯。”闵篱应了声。 “带进来。”ktv的经理对对着门口说道。 为首被带进屋内的是单香尘,接下来是阿杰、阿男、阿德、小丽、小玉等五人。 “你想怎么样?”单香尘对着坐在沙发上的闵篱,傲慢的问道。 哼!果然,一看他那种样就知道是混黑道的。 原本有些漫不经心的闵篱,在听到熟悉的声音时,抬起了头。 “原来是你。”他的音调有些扬起,今日是他第二次见到单香尘,这几日他忙坏了,根本无暇去顾及单香尘的事。 所幸医院的杀人犯终于揪出来了,这也令“跃奇”的人全松了口气。 “没错!” “破坏我的车好玩吗?”他刻意放柔了语气,拿起酒杯,轻轻的摇晃几下后,才啜了口。 “感觉还不错。”单香尘无所谓的说道,只是闵篱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神令她十分的不自在。 “是吗?”闵篱看了眼头部低垂的单香尘,“怎么?敢做不敢当是吗?抬起头看着我!”他命令着。 “要多少的修理费,我老爸会赔给你的。”听到闵篱的话,单香尘鼓起了勇气看向闵篱,平稳了自己有些紊乱心的心跳后,她如是的说道。 “单老的钱我是不会收的。” 单老?单香尘震了一下,他怎么知道她姓单?“你认识我爸?”既然他和她老爸认识的话,那也不怕他敢对她做什么事了,单香尘在心里得意的想道。 “见过一面。” “哦?是吗?” 而其他五人则在看到单香尘与闵篱似乎熟识后,于是便叫单香尘告诉闵篱,要他先放了他们。 “先放了我朋友。”单香尘说道。 “破坏了我的车子,你想我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走他们吗?”闵篱轻拍了拍手,几个“鹰盟”的兄弟便开门走了进来。 “少主,有何吩咐?” “将他们的车子砸烂。”闵篱冷冷的说道,转头看向单香尘,“我们‘鹰盟’做事的原则,一向是‘以眼还眼’。别人对我们好,我们还一倍,但反之的话,则奉还十倍。而且,我闵篱做事从不卖人情!”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已经吩咐你的手下砸烂我们的车子了,难道还不够吗?而且我的父亲可是单仇。” “单仇又如何,拿鞭子来!”坐在沙发上的他,伸出了手。 “不……”几个人一时之间全都吓到腿软。 “怕了……当初做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后果。”闵篱的嘴角露出嗜血的笑容,那抹笑容教单香尘看了有些心惊胆颤。“我管你的父亲是谁,就是天王老子也没有用!”他冷声说道。 “那全都是阿香啊……我们只是听她的话行事而已……”几个胆小、没义气的人将责任全往单香尘的身上推。 “反正都有份不是吗?你们可好了,有福一起享,有难当然一同担了,这才是朋友不是吗?”闵篱看着单香尘,“等一下就轮到你了,我不会卖你父亲面子的,将他们几个男的衣服剥掉。” “是。” 阿杰、阿德、阿男被推靠在墙上,身上的衣服应声被撕了下来。 “不要啊!我们只是听阿香的话……”阿杰害怕的手脚发软。“要怪就怪阿香好了!” “是呀!”阿男也连忙说道,那条鞭子细长的像条蛇一般,一挥下去的话岂不是皮开肉绽? “台湾是有法治的社会,容不得你私下动私刑的!”阿德也跟着吼道:“我要告你!” “法治?”闵篱双手交叠,“和我谈法治岂不笑话?而且你们所做的事,就合乎法治了吗?” “不……不要啊……”天性较为胆小的小丽早已哭的泣不成声了。 “少主。”“鹰盟”的兄弟递上了鞭子给闵篱。 闵篱接过了鞭子站起身,走到他们三人的面前。“看清楚。”他对着单香尘说道。 鹰眼眨也没眨地,握着鞭子的右手便住他们三人的背部挥了过去,而在鞭子落下之时,也同时划开了他们的皮肤,血汩汩的流了出来。 可以想见闵篱的力道有多么的大,三人在一阵的哀嚎之后,便因为禁不起疼痛而昏厥了过去。 “接下来换谁?”闵篱挥了挥手,手不便将三人给抬了出去。“是你?还是你?”他指着小丽和小玉。 在看到三人背部被打得皮开肉绽后,小丽和小玉早已吓得两腿发抖,瘫软的跪倒在地上了。 “不要啊……”两人哭喊着。 “将她们的裙子给我脱下来。”闵篱再次的甩动着皮鞭,皮鞭划过了空气,发出了咻咻的声音。 “对我来说,凡是惹到我的人,不管男女都是一样!” “是我!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你想怎么样就冲着我来好了。”正当闵篱的手下将小丽和小玉推到墙壁之时,单香尘开了口。 第四章 听到单香尘的话后,闵篱的嘴角露出一丝残酷的笑意。 “是吗?你知道你必须付出什么代价给我了?”他淡淡的问道。 这种个性的女人让闵篱觉得挺新鲜的,因为围绕在他身旁的女人总是温柔、多情,就如罗娜一般。根本没有女人敢像单香尘一样大胆的向他挑衅! 他同时也想看看当她臣服在他之下时,是如何的卑躬屈膝。 “我家有的是钱,要赔钱的话,我可以要我老爸加倍的偿还你。”单香尘昂起下巴说道。 “再多也多不过我们‘鹰盟’,将她们两个送出去。”单仇虽然有钱,但看在“鹰盟”眼里,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是!”手下拉着小玉和小丽走了出去。 “其他人都退下。” 一时之间,整间包厢只剩闵篱和单香尘两人。 诡异的氛围瞬问包围住他们两人。 “现在就剩我们两个人而已,你想怎么样?要我吗?”单香尘此时开始有些担心,难不成他是想…… 看出了单香尘的疑虑,闵篱走到沙发坐下,“我对被许多男人睡过的女人没什么兴趣!” “你别说话污辱我!”单香尘吼道。她虽然和他们在一起玩,但她还是很洁身自爱的。 “说话污辱你?”闵篱的眼眸射出了冷冽的光芒。 他伸出右手扣住了单香尘的手腕,将她用力的拉向他后,另一手扯住了她的长发,押着她走到了浴室里,站在洗手台前,将她的长发往后拉。 “你现在这样还想要人尊重你吗?要想别人尊重你的话,你自己就应该做的让人尊重,不是吗?” “好痛……”单香尘痛呼了一声,小脸也因为头发被拉扯住的关系,而昂扬了起来。 “看看你这像什么样子?”他残暴的将单香尘的脸推向镜子,“仔细的看看!化这是什么妆?要当鬼是吗?” “唔……那是我的自由……”单香尘隐忍着疼痛,咬紧牙关说道:“我高兴怎么化全都是我的事,就算化的像个鬼一样,也碍着你了吗?” “自由?单老真是生了你这个败家女!只会打着单仇的名字到处跑,弄烂单老的名声而已,真不知道你还会做什么?单老生了你,可能是他一生之中最大的错误。” “要你管!我老子都不管我了。”单香尘吼道:“你凭什么来管我?我是哪种人也轮不到你来说。” “不管你?呵!”闵篱嗤笑,“你老子是管不动你,所以拜托我来管。”他反手关上了浴室的门。 “去你的……”单香尘咒骂着,但伴随着她话语的尾声,则是一声更大的巴掌声,单香尘的脸颊立即浮现出红色鲜明的手印。 “不要让我再听到第二次!” “妈的!你打女人,你不是个男人!”单香尘的脸因为承受了闵篱的一巴掌,而偏向一边,嘴角也流出了血。“代替我老爸管我?就凭你也配!”单香尘对闵篱的脸吐了口口水。 “你可以试看看我到底配不配!”闵篱抹了抹脸颊,拿起了莲蓬头,打开了水。“你要别人尊重你,你就自己先做好!自己都不洁身自爱了,被人贬低就乖乖的承受一切!” “你想做什么?”单香尘惧怕的往后缩了下。“我警告你,你不要乱来,我怎么样的话,我老爸不会放过你的。” “怕了?”闵篱再度的扯住了单香尘的头发,拿着莲蓬头往单香尘的脸上喷水。 “告诉你!让你了解,不是所有人都卖你老子的帐的。” “唔……”单香尘挣扎着摇着头。 瞬间,她脸上的妆全都混在一起了,小脸就像个调色盘一般,分不清到底是何种色彩了。 “瞧你上的这是什么妆!”闵篱不停的将水往单香尘的脸上喷,之后,拉着她的头发推她抵在镜子前,“单香尘,我告诉你!下一次再让我见到你穿这种破布、擦这种鬼妆的话,那可不是这么简单就了事的。” 闵篱放开了单香尘,丢下莲蓬头,开了门,将她往外推。 单香尘十分狼狈的坐在地下,她全身都被水给淋湿了。 原本就穿着十分清凉的她,更因为被水淋湿的关系,姣好的身段若隐若现的被勾勒出来,但闵篱却连看也不看一眼。 他是对她很感兴趣,但他一向是有洁癖的。 她这种可以任由男人在身上骑骋的女人,他不会看上眼,就算对她再怎么有兴趣,他也不会碰她。 只因为他嫌脏! 他不碰被许多男人玩过的女人! 纵使她口口声声表明自己是清清白白的,他还是不会相信的。毕竟人只可能同流合污、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鲜少可以出污泥而不染的。 而以单香尘这种堕落、浪荡的个性来看,他更不可能相信她会如何的出污泥而不染! “好好听你父亲的话,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你还……想怎么做……”单香尘大口吐着气,圆亮的大眼狠狠的瞪着闵篱,断断续续的说道。 “我不介意用任何残暴的手段来好好教训你,毕竟方法有很多种,若是你不爱软言相劝的话,我不在乎对你动鞭子。”闵篱看了眼她脸上糊掉的妆,“也许你得知道痛字如何写才会学乖吧!” “我老爸才不会这么……对我……的……你说谎!他不会的!不会这么做的……”她用力的吼着。 “因为他舍不得,所以只好借用我这个外人之力!”闵篱残忍的说道:“自己的女儿还得托人管教,真是悲哀。” “我会和我老爸说你今天是怎么对我的!”单香尘站起身,一鼓作气的说完这一句话。 “那又怎么样?” “我爸决不会允许你这么对我的!我爸一向是最疼我,他绝对不会容许的。”单香尘转过身,跑了出去。 而闵篱则是双手抱胸的站在原地,任由单香尘离开。 “老爸……”单香尘一身湿渌渌的回到了家中,一进到客厅,就开始大吼大叫着。 “怎么了?乖女儿?”单仇一听到是单香尘的声音后,连忙从二楼走了下来,看到单香尘狼狈的样子后,眉头也跟着蹙了起来。“怎么搞的?怎么弄成这样回来?”他担心问道。 “和朋友在ktv时被一个男人弄的。” “你还和你那群朋友在一起?”单仇不悦的说道:“不是说了叫你别和他们在一起了吗?” “先别说那些了!” “他打了你?”单仇看到单香尘的脸颊上浮现了清晰的手掌印时,眼神冰冷了起来。 “嗯。”单香尘点了点头。 “他是谁?那么大胆?” “老爸,你是不是真的有找人来好好的管教我?回答我?到底是不是真的有!”看到单仇犹豫的神情时,单香尘就了解到那名阴狠男人说的是真的了! 该死的!竟然找这种人来管教她,她已经快要二十二岁,都成年了,根本不用单仇鸡婆的找人来管她。 “这个……”宝贝女儿会弄成这样,不会就是闵篱的杰作吧?其实他去找闵篱的时候早该想到的。以闵篱这种个性来说,对香尘的管束手段一定是采取比较符合他行事标准的方式。 但对香尘的个性而言,闵篱若是愈粗暴,她就会越反抗,而举止也越来越放肆,一定会冒犯了闵篱。 而对闵篱那种行事强硬的男人来说,他是绝对不会对冒犯他的人手下留情的,即使那人是香尘! 见单仇沉思了这么久,单香尘的火气扬了起来。 “该不会真的有吧?” 单仇点点头,“老爸只是希望你不要再和那些小混混来往,你也老大不小了,老爸希望你嫁入有名望的家族。” 是的!这也是他最终的目的。由于单香尘不爱念书,所以在单香尘二十岁之后,他就积极的为她寻找理想的夫婿。 但没想到单香尘的恶名昭彰呀! 就算附赠大笔的嫁妆也没有人敢要,那些名门世家的公子,个个是怕娶了单香尘之后,自家的名声就会被破坏了。 所以单仇一直希望单香尘可以变的不令他如此烦恼,他不要求单香尘可以变的多好,但最低限度是不要再和那群小混混往来了。 他单仇什么都不求,只要单香尘可以乖一些,有人敢要,这样他就十分的满足了。 “什么?你真的去拜托别人来管教我?老爸!你有没有搞错啊?我已经满二十岁了,都成年了!根本就不需要什么鬼监护人!”单香尘吼道,无法了解到单仇是如何的用心良苦。 “没错。” “而你找的对象不会就是那个该死一百次的‘闵篱’吧?”单香尘咬牙切齿的说出闵篱的名字。 一提到这两个字,就令她恨不得抽他的筋、剥他的皮。那个该死的男人! 单仇点点头。 “不!老爸,你赶快去告诉他,我不需要别人管教,不然的话,依他那种残暴的手段来说,说不定你哪天就会看到我被人抬回家了。”单香尘扯着单仇的衣服撒娇着。 “不会的,闵篱还不至于会这样做。”单仇摇摇头,闵篱的手段是激烈了点,但他相信闵篱还不至于要自己女儿小命。 “老爸,你现在是在替他说话是吧,”单香尘不悦,“到底是自己的女儿重要,还是一个外人重要?” “我只是就事论事。” “我现在一身狼狈的模样就是他的杰作,告诉你,他还出手打我!再这样下去的话,我的小命迟早会休掉。” 天杀的!闵篱到底以为他是谁呀……他是主宰一切的王者是吗? 她单香尘岂能让他动手动脚的! “但是你的确是需要人管教。”单仇十分坦白的说道。“你也想想看,自己都老大不小了,还成天跟着那些小混混鬼混……”他正想开始唠叨时,就被单香尘给打断了。 “哼!那又怎么样?我只不过是砸烂了他的宾士车和对他骂一句‘去你的’而已,他就这样对我?那个叫闵篱的。明明就是个虐待狂,才会动不动就使用暴力,而且他这种人根本也不是什么君子,竟然对女人做出这种事!” “你骂了他?”他惊骇的说道,在看到单香尘点头后,单仇忍不住的叹了口气,很感谢闵篱卖了他一个老脸,没有杀了单香尘。 “其实他才这样打了一下,你该感到庆幸了,他也算是卖了我单一个薄面吧!” 单香尘的眉头皱了起来,“为什么这么说?阿德他们被鞭打了耶!这样我还得跪在地上谢恩,感觉他的大恩大德是不是?”她不悦的说道。 “天晓得闵篱的力道有多么的大,阿德的背部都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这还算轻是不是?那什么才叫重?要闹出人命来才算是严重是不是?”她十分不解的问道。 “据我所知,上一次有个偷车贼,想偷闵篱的车子,被他的手下捉到后,被剁掉了一只手。” “什么?太残忍了吧?才想偷车子而已,就剁掉人家的手!这个世界还有没有法律啊?而你竟然拜托这种人来管教我?我已经成年了耶!老爸,如果你真的看我不顺眼的话,我可以搬出去,让你眼不见为净。”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学乖一点,老爸担心你将来的终生幸福。”他再度的叹了口气。“而且他们黑道有自己处世的法则。” “黑道?”果然!这么霸气的男人。“如果你不终止委托的话,那我就要离家出走!” “不行!你不能离家出走。”单仇连忙说道。 “那你要不要去告诉闵篱,不用他鸡婆了?” “这……” “快去告诉他,不然我就用离家出走来‘抗议’。”单香尘对单仇威吓完后,便头也不甩的迳自上了楼,只留下一脸为难的单仇。 单仇走到沙发上坐下,左右为难,在思考了十几分钟后,他决定到“鹰盟”走一趟。 “少主!”罗娜轻柔的唤道,妖娆的身躯也往闵篱的身上偎着。 “嗯……”闵篱的手抚弄着罗娜的头发。 当罗娜叫唤闵篱,而闵篱也有回应时,就代表着他现在可能会“需要”她,这是相处了两个星期后,她所得到的“经验”。 罗娜自动的解开了自己的衣物,丰满的身躯在闵篱的面前展现了出来。她帮闵篱解开了衣服后,便开始用赤裸的身子磨蹭着他…… …… “嗯……”闵篱退了出来,拿了件浴袍走入浴室里。 他就是这样,对于女人毫不眷恋,女人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只是他生活的调剂品。附属品而已。而这样的他,根本不会去在意欢爱后的痕迹、也不喜欢他身上留下任何女人的味道。也就因全这样,上过床后,他一定会马上走进浴室里清洗身体。 罗娜维持着原来的姿势躺在床上,对她来说,闵篱对她真的很好了,要不是因为闵道的关系,她想闵篱根本不会要她的。 “少主!”门外的手下唤道。 “有事吗?”冲完澡的闵篱从浴室走了出来,身上只穿着一件浴袍。 “单先生有事找少主,希望您过去一趟。” “知道了。” “那属下退下了。” 闵篱解开了身上的浴袍,劲瘦的身躯再度的展现出来。罗娜从床上起身,走到闵篱的身旁,帮他换上了衣服。 在罗娜换完衣服后,闵篱也走出了和室。 “有事吗?”在走入大厅后,闵篱便向单仇问道。 “我女儿要我终止对你的委托……”单仇说道。 “做不到。” 其实闵篱会有这种反应,单仇也不是很惊讶,但还是问口问道:“为什么?” “‘鹰盟’做事没有半途而废的。” “但是我女儿……” “关于单香尘的事,你放心吧!”闵篱坐了下来。 “但是她威胁要离家出走……” “要走让她走!看她能走到哪里去!” “不过……”单仇紧皱着眉。 “如果单伯伯今天来找我是因为这一件事的话,那请回!我闵篱答应的事,一定会办到。” “那好吧!”单仇点了点头,十分无奈的走了出去。 第五章 xx酒店。 “阿香,你怎么了来?”单香尘的朋友,同时也是在这间酒店里担任小姐的小玉,穿着一身粉红色的礼服,对着单香尘说道。 单香尘坐在吧台前,点了一杯威士忌,啜了一小口,“你知道吗?那天教训我们的那个人竟然是我老爸请来的。”她十分不悦的说道。 “什么?.”小玉张大了眼,难以置信的问道:“那个人那么凶,而且样子就像个黑社会。” “他是混黑社会的没错。” “什么?” “真的。”单香尘无所谓的点点头,“我也和我老爸闹翻了,我现在正在离家出走当中。” “离家出走?!真的还是假的呀?”小玉坐到了单香尘的身旁怀疑的问道。也难怪她心存怀疑了,像他们这些会“堕落”至这种地步,混混太妹、小太保的这种人,大多是因为家庭出了问题,才使得他们如此的愤世嫉俗。 但单香尘不同。 她父母对她的疼宠,让他们这群人羡慕。 若是小玉有个这么有钱的老爸,又十分疼爱她的老妈的话,她也不会沦落在这种地方,她常这么想的。 国小以前,她也是个十分乖巧的学生。但是后来,父亲的外遇、与母亲的争吵、种种家庭的问题,让她渐渐为这些事而心绪转变。 勉强混到了一所私立商职毕业,之后认识了单香尘。跟着她一同“堕落”、“快乐”,生活算是不错。 单香尘出手阔绰,只要是她的东西,举凡名牌衣服、手表全都让她使用,倒也满足了她小小的虚荣心。 毕竟以她这种平凡人家的女儿,又怎么有机会可以穿到名牌服饰呢? 但很倒楣的是,有次她独自一人到一所不正当的disco舞厅去跳舞,结果认识了一位长相不错的客人。看他一身名牌穿着,谈吐间表露不俗,十足的雅痞样。于是令她深深的为他所迷醉。 而当那人递了一只烟给她时,她也理所当然的抽了。 就这样,才两、三个小时的时间里,她抽了五、六支。想停但停不下来,只要己停下来,手便开始发抖,她才知道——上瘾了。 那些香烟里含着安非他命。 这下可好了,单香尘告诫过他们,千万不可以沾上毒品这种害人的玩意,所以她不敢同单香尘说。 因为那名男子认识这家店里的大班,就这样她借了二十万买“那种”烟。而且就在这里做了下去。 “当然是真的。”她无调的再啜了一杯酒。 “那你打算怎么办?” “现在只能先在你那里窝个几天,你不会有什么困难吧?”抬起头,单香尘看着小玉。 “当然不会。” “那就好。” “你在这里等一下,大班找我。”小玉看到大班向她挥了挥手,于是便对单香尘说道。 “好。” 小玉走到一旁的角落,一位年约四十的妇人,身上穿着一身火红的旗袍,坐在椅子上,正对着小玉招招手。 “有事吗?” “当然有。”妇人瞄了坐在吧台的单香尘一眼,“那位是你朋友吗?”虽然对方的穿着是“落翅仔”型,但是一看就知道是有点家底的人。 小玉点点头。 “她长得不错,有没有兴趣来做?我一定可以将她捧成我们的台柱。”妇人不停的搓着手,展露出十分“亲切”的笑容,她相信以单香尘的外表、身材,一定可以为他们这家酒店大赚一笔的。 “这不太好吧!”小玉摇了摇头,明显的得知大班的企图,“她可是有钱人家的小姐。” “管她是不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大班的音量扬了起来,“怎么?别忘了你还欠了我一笔钱。” 小玉感到十分的为难,毕竟一个是朋友、一个是债主,为难呐! “这个……” “你看那边。”大班的手指着最靠旁边的一桌,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正对着她们笑着。 “看到他了吧?” “他是?” “他是酒店老板的公子,今天第一次来玩。看上了你的朋友,你朋友真的长的不错,如果你能说服你朋友坐一下那边的台子的话,那笔二十万的帐就一笔勾销了。 “真的?”坦白说,小玉十分的心动。毕竟欠二十万虽然不多,但是若以酒店的算法,不马上还清,又会多个几十万出来。 利滚利,再加上本金,要还清的话,可能得在这间酒店耗上几年。 而现在——就有个现成的机会了。 但她该不该出卖朋友? 在他们的团体当中,单香尘一向以大姊头自居,他们也没有任何的意见,毕竟以单香尘的作风以及阔气的举止,他们是比不上的。 “当然是真的,不然你现在马上去做,我可以将借据撕掉。”大班扯着上了十几层妆的脸皮笑道。 “大班真的只是要香尘去坐坐台子而已?”小玉怀疑的再问了一次。 “当然。” “那好吧!我去和我朋友说说看。” “那你就快去吧!别让钱大少给久等了。” “好的。”小玉走向了吧台。 “怎么了?”单香尘问道。 “我们这间酒店老板的儿子看上你了,所以……”小玉吞吞吐吐的,有些心虚的说道。 “所以怎么样?” “想请你过去坐一下,这样就行了。” 单香尘低头思考着,若只是单纯过去坐一下的话是没什么关系,而且小玉既然在这里工作的话,又不好为难她。再说她也是她们那个小团体的老大,帮助朋友也是应该的,没理由不去呀! “怎么样?阿香你的决定呢?”小玉紧张的问道。 “好哇!”单香尘点了点头。反正她也没当过舞小姐,就当一次看看,体验己下那是种什么样的滋味好了。 “那真是谢谢你了。”小玉感激的说道。 “有什么好谢谢的?我们是朋友嘛!帮你这点小忙是应该的嘛!”单香尘不悦的说道。 听到单香尘说出这句话时,小玉心虚的低下了头。阿香这么的信任她,而她竟然为了钱而出卖朋友……虽然大班是要阿香去坐一下台而已,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我想阿香你还是不要去好了,先回我住的地方吧!”小玉拉着单香尘的手,不让她过去。 “嗟!我都说去了,你还在那里犹豫不决?真受不了你,带我去换衣服好了。”单香尘十分“阿莎力”的说道。 “那……好吧!” “那就走呀!”单香尘从椅子上起身,跟着阿香走人了换衣间。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钱大富露出色眯眯的笑容问道。天!没想到在这里还可以找到这么一位大美人。 “大少,你放心!当然会为你准备的妥妥当当的。”大班搓着手笑着说道。“我办事,你放心。” “那就好。”钱大富露出了个十分淫秽的笑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拉链袋,那里头装了几颗白色的药片。 “大少,你这是?” “二十万就请她来坐一下台而已吗?那也太贵了吧!她以为她是镶金还是镶钻的?”钱大富给了大班一个白眼,才继续说道:“而且上我钱大富的床有什么不好的,被我看上是她的福气,瞧她那种样子,也不是多正经的女人,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 “怎么?你还想不想在这里当大班?” “大少说是就是了。” “这样是最好了,罩子放亮一点、聪明一点,好处少不了你的,知道吗?大班!” “是!大少!” 不一会儿,单香尘身穿着粉红色的礼服走了过来,脸上则上着淡淡的妆,虽然是淡妆,但也凸显出她原本就十分美丽、精致的脸蛋。 “你是老板的儿子是吗?”单香尘问道。 钱大富点点头,“当然!你看有几个人可以像我这么有钱的……来,美人儿……坐在我旁边…… 有钱?单香尘上下睨了钱大富一眼,她可不觉得钱大富多有钱。最起码和她家比起来,就差一截了。 单香尘顺从的走到钱大少的身旁坐下,而小玉则是十分担心的站在一旁,深怕会发生了什么事。 “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不快去做自己的事!”大班说道。 小玉担心的再望了单香尘一眼后,也只好离开了。 “这里没你的事了。”钱大富对着大班说道。 “那我就先走了。”大班转身离开。 “你叫什么名字呀?”钱大富一手搂着单香尘的腰,一手拿起桌上的白兰地,倒了杯给单香尘。 “叫我阿香好了。”单香尘没啥表情的说道。这该死的色狼,竟然在她的腰部乱摸!她十分气忿的想道。 “阿香……”钱大富将鼻子凑到了单香尘的颈项间,“还真是香呀!来!喝一杯。” “好!”单香尘拿起了酒杯,一口灌完了里面的液体。 “好……”在场的几个男人都拍了拍手。 “没想到你的酒量那么好……”钱大富色眯眯的看着单香尘,“再来一杯……”他又帮单香尘再倒了一杯。 单香尘的酒量十分的好,就算是灌了一整瓶的白兰地也不会有什么不适,顶多只是脸类有些泛红而已,她根本不会醉。 不过“水”灌多了,当然会有想上厕所的感觉。 “我想到洗手间一趟。”单香尘说道。 “好!快去快回哦……” 在单香尘离座后,钱大富马上从口袋里挑出了那个小拉链袋,从里头掏了一小粒白色的药片,加入了单香尘的杯子中,再倒了一点白兰地,混合了下。白色的药片便迅速的溶解于白兰地当中。 “你放了什么在阿香的杯子里?”刚好走过来的小玉看到了钱大富的举动后,十分忿怒的问道。 “你少罗嗦……不然的话,有你一顿好受的。”钱大富见着一旁的小玉来闹事,要手下押下她。 此时的单香尘也由洗水间走了出来,回到了原位上。 “来!继续喝呀……”钱大富将杯子递给了单香尘。 “不要了。”单香尘摇了摇头。 “最后一杯!喝完你就可以走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 “那好,我刚才已经灌的差不多了,这真的是最后一杯!”单香尘接过了钱大富的杯子,大口的喝完了杯子里的酒。 喝完后,不一会儿,她开始觉得“怪怪”的,脑中虽依然十分的清醒,但是四肢却渐渐的虚软无力了起来。 当她张开口,想质问钱大富在她的酒里加了什么东西时,却吐不出声音来,只能软软的躺在钱大富的怀里。 “乖美人!这样就对了。”钱大富搂着单香尘站了起来,看向了一脸担忧的小玉,“要她给我安份一点,不然二十万我还是会叫她还的。” 脑子十分清晰的单香尘,将视线转向小玉。 她是大而化之了一点,但并不表示她是个笨蛋、傻瓜。 她所信任的朋友竟然为了二十万将她给出卖了,她的眼眸中透露出深沉的恨意与浓浓的伤痛。 为什么?她想开口问小玉原因。她单香尘到底是哪一点亏待她了,她竟然会这样对待她! 小玉则是因为单香尘凌厉的视线而愧疚的低下了头,没想到她竟然出卖了朋友。 她不想的,但她没有能力去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句话,往往是自私的人用来保护自己,一道有力的护身符。 是呀!为了二十万,她必须出卖单香尘,但她若反悔的话,后果可是凄惨无比的,不晓得还有没有命活着。 “对不起!阿香……别怪我……”小玉哽咽的说道。 走出了酒廊,钱大富扶着单香尘坐上了车,而车子也驶向了不远处的饭店…… 到达了饭店门口,他再度扶着单香尘走下车。 “乖美人,我保证今晚我们一定可以十分消遥快乐的。”他扯着淫秽的笑容,亲了亲单香尘。 而无法求救的单香尘,只好用眼睛死命的瞪着钱大富。 “放心好了,我不会亏待你的。” 在踏入饭店之后,走到了柜台,饭店的柜台人员看着几乎是瘫软在钱大富怀里的单香尘。 “这位小姐怎么了?”柜台人员问道。 “她是我女朋友,她喝醉了。”这个解释十分的合理,而且任谁看到单香尘这样偎在钱大富的身上时,也难免会这么想。 “喔……”服务生点了点头,递出了房间的钥匙,“先生,请上六一二室。” “好。”钱大富收下了钥匙,搂着单香尘搭上了电梯。 哗……闵篱的手机响了。 “喂,我是闵篱。” “少主,找到单小姐了。”自今日早上单仇通知闵篱,单香尘离家出走的消息后,闵篱便发动了“鹰盟”的弟兄,开始寻找单香尘的踪迹。 “在那里?”闵篱懒懒的问道。这个女人,竟然敢三番两次的激怒他。好!很好!要鼓掌还是要奖励,一切等他见到了她再说。 未让单香尘知道他闵篱冷面修罗的封号是从何而来,也许是错误的! 无所谓,他会让她知道三番两次冒犯他、挑战“鹰盟”少主的权威,是要付出何等代价的。 “在‘xx饭店’里,她和一名男子开了房间。” “我知道了。”闵篱脸色铁青的收了线,“到‘xx饭店’。”他向开车的手下下着命令。 “是!” 到了饭店,走到了柜台前,饭店的柜台人员便被闵篱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给吓住了,尤其他的身旁又站了两、三个身穿黑色西装、戴着黑色墨镜的男人,十足的像极了电影里头“大哥”的角色。 “请……请问您有什么事吗?”柜台人员以有些发抖的嗓音问道。 “我要找相片里的女人。”闵篱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丢给了柜台人员,声音十足的冰冷,丝毫没有任何的温度。 “这……她几分钟前刚和一位先生进了房间里。”柜台人员深吸了口气,企图平抚内心的恐惧,但在面对闵篱时,那种紧窒的感觉,不停的从胸口袭来,令他感到无比的惧意。 “把钥匙给我。” “这不行的。”柜台人员显得十分的为难。“我们不能私自将客人备份的钥匙交给他人的。, “是吗?”闵篱向一旁的手下使了个眼色,双手扳腰的站到了一旁。 一旁的手下拿出了一把刀子,“我们少主跟你要你就快给,不然的话,也许你得小心一点。” “是!是!”恐吓?再怎么样被饭店的经理唠叨也比不上自己的小命重要。他连忙拿出了备用钥匙给闵篱。 “你们留下来,我一个人上去就可以了。”闵篱森冷的口气,如阴风一般传人了众人的耳里。 “是!”三人弯了九十度的腰,向闵篱鞠躬,等候着闵篱接回单香尘。 “嗯。”闵篱点了点头,坐上了一旁的电梯。 当的一声,不久后,六楼便到了。闵篱出了电梯,找到了六一二室,用钥匙开了门。 第六章 眼前的景象令闵篱看了不仅心寒、也异常愤怒,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只能将这些全归咎于单香尘的身上。 她全身除了一条内裤外,几近全裸,而她居然也不反抗,就这么任由那男人上下其手,甚至要她…… 难道单香尘的私生活,真的已经糜烂到可以随便陪任何男人开房间了吗?纵使对方是长得这么獐头鼠目的人也可以? 虽然他的责任就是要将单香尘教好,但若是她自己都那么自甘堕落的话,那他岂不是白费力而已。 当他的目光移到散落一地的衣服时,他的愤怒更高涨了,因为地上那件礼服,分明就是酒店小姐所穿的那一种上班礼服,这么说的话……她—— 闵篱的拳头紧握了起来,大步走向那张大床,将正在抚摸单香尘大腿的钱大富给抓了起来,往一旁扔去。 “你是混哪里的?敢管老子的事?”“性致”被打断的钱大富,十分不悦的吼着,“难不成你也看上了这个女人了吗?行!我爽过了就给你。” “想知道我混哪里的是吗?拿你的命来换!” “去!耍老子是吗?告诉你,你识相一点!” “走不走?” “我不走!你想如何?” “不走?”闵篱的双眼立即眯了起来,掏出了枪。 “那个是假的吧……”原本趾高气扬的钱大富马上吓的像一只老鼠般,面色槁灰,但还是鼓起勇气的说道。 “很好,也许我可以拿你试试看它是真是假!”闵篱的食指轻轻的扣了板机,装上了灭音器的手枪护出了“咻”的一声。 子弹飞快的由弹孔射出,射过了钱大富肥胖的脸颊,在他的脸颊上划过了一条血痕后,深深的嵌人了钱大富身后的墙壁上。 “真的还是假的?”如鬼魅一般的声调,闵篱如是问道。 “大哥……真的!当然是真的……我……”钱大富吞了口口水,原本嚣张的气焰早已熄灭了,“你要这个女人是不是?给你好了,我先走了……”他连忙拉上了适才解开的裤头,套上了衣服拔腿就跑,在走出门口时,还不忘锁上门。 闵篱收下枪,目光直视着单香尘。 “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做,改行当妓女了是不是?”他讥讽的声音扬起,眼神是极为不屑的。 单香尘挣扎着想起身,但四肢却虚弱无力,无法令她如愿,她只能以眼睛狠狠的瞪视着闵篱,试着用她的眼神凌迟闵篱到体无完肤的境地! “没想到单老的女儿不检点到这种程度,也难怪要托人管教,免得哪一天挺了个肚子回家,”闵篱冷冷的说着:“怎么?还不走是吗?真的那么想和男人上床吗?” 闵篱从床上拉起了单香尘,“你既然这么不检点的话,那也别怪我了。也许你真的已经无药可救了!自己都不自重了,你那是什么眼神?” 忿怒的他,并没有注意到单香尘的不对劲,硬将她拉进了浴室里。 “你是不管谁都可以碰吗?那当然我也不例外了是吧!”他将她推入已盛满水的浴缸里,而无力的单香尘只能任凭他的举动,而没有挣扎的余地。 闵篱拉下了单香尘的底裤,“不挣扎,真的是自愿的是不是?那好!”他将她抱回了大床上,不在意她湿渌渌的身体弄湿了床单,“也许跟我上床会比那个人还好吧?” 褪去了自己的衣物…… 单香尘睁开眼,有些痴呆的望着闵篱。 泪停了!她双眼也变得空洞…… “单香尘!”他拍了拍她的脸颊,但她仍是没有反应。 难不成她是被下药了? “该死!” 他早该发现的! 迅速的穿上自己的衣物,他替单香尘随便的套上了礼服,抱了出去。 “少主!”三人看到闵篱抱着单香尘从电梯里走出来,于是连忙弯腰鞠躬的说道。 “走!”闵篱脸色灰败的说道。 “让我走!你们没有资格限制我的行动!”单香尘吼道。她从三天前就已经完全清醒了,但是始终都没有再看到闵篱。而她也没有空哀悼自己所逝去的贞操,她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开闵篱所住的地方! 那个该死一百次、一千次的闵篱,凭什么去限制她的一切。 第一次给了闵篱,她认了! 她这辈子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牵扯。 而小玉呢?她让她看清她丑陋的面目。 单香尘不会忘记那句话的——不乖乖听话的话,二十万你就看着办吧! 仅仅区区的二十万,就让小玉把她给出卖了,真不敢相信,她就仅值二十万而已!枉她对他们百般信任、掏心掏肺的。 不值呵……得了一次教训学一次乖。 现在就算是单仇同意她可以和那一群人再在一起瞎混,她也不要了。 受人背叛的感觉是如此的痛心,若是小玉开口向她借二十万,她会借给她的,甚至不用她还。 但小玉却选择了这种方法—— 现在呢? 瞧瞧!这里不愧是黑道帮派“鹰盟”的总部,五步一个卫兵,十步一个岗哨,简直比什么都严格。她已经受够了,再待在这种鬼地方的话,那她会疯掉!一定会的! 她要想办法逃离这里,逃离有闵篱所在的地方。 “不行的,单小姐。” 在单香尘被闵篱送来这里后,罗娜便受命要好好服侍单香尘,即使单香尘的脾气多硬、多坏,她都只能用微笑来对待她。 因为这是闵篱交待她的事! “不行!?凭什么?” “少主没有下令,所以我无法放你走。”罗娜吐气如兰的说道。任凭单香尘的脾气有多么暴躁,但她仍旧是如此的温婉以对。 “下令?你管他下个狗屁命令?这么听他的话干嘛?况且脚是长在本小姐我身上,我告诉你们!你们没有权利限制我的举动。”她推开了罗娜,但在走出和室后,便被“鹰盟”的兄弟拦了下来。 “单小姐,请你不要为难我们。”“鹰盟”的弟兄,一看到单香尘踏出了和室便立刻拦住她,十分为难的说道。 “那你们就放我走,我自然就不会为难你们了,而且我也没有为难人的这种恶劣兴趣。” “这……还是不行。” “是吗?那好吧!”单香尘踅回了和室,“我看我是走不出去了,对吧?”她叹了口长气,早知道就不要学别人什么“离家出走”嘛!不然也不会搞得像现在一样苦哈哈的,不仅“失身”还失去了“人身自由”。 真是!今日她落魄到如此的地步,算不算是坏事做大多了? 连她老爸都不来找她了。 想她单香尘,说到做坏事,她也没做过几件嘛! 最了不起的,只能算是打烂闵篱的车子;和那一群狐群狗党出去露营时,看到情侣在帐篷里办事,吹口哨嘘了他们,并丢了石头。 这样而已吧,其他算的上是坏事的,她真的是没有任何印象了。 可恶!今天老天竟然要如此的整她! “你是不可能放我走了是吗?”单香尘瞄了罗娜一眼。 罗娜点点头。 “单小姐,要喝茶吗?”她倒了一杯茶,放在矮桌上。跪坐在软垫上,双手叠放在膝上。 “谢了!对了,你和闵篱是什么关系。”单香尘突然好奇的问道。罗娜虽然是来服侍自己的,但见她的姿色亦不差,嗯嗯……虽然跟自己比是差了一些,但是她才不会单纯的以为她是女佣之类的。 最起码以她身上名牌的服饰就知道她不是了! “关系?我是帮主送给少主的礼物。”罗娜微笑的说道。 “礼物?”单香尘不可置信的重复了罗娜的话。“是不是‘那种’礼物?”她可不以为闵道送罗娜给闵篱是要帮他“马杀鸡”的。 “是。” “那你和闵篱有没有……”明知道间这种问题是废话,但是单香尘还是忍不住的要问。 “单小姐指的是哪一方面的事?性方面的事吗?”罗娜根本不介意的说道,她的媚眼直钩钩的盯着单香尘瞧,瞧的她有些不好意思。 单香尘点点头。 其实以他们那一伙人堕落的程度来说,她根本不会介意谈那种事。但罗娜的眼神就是令她忍不住脸红。 “当然有。” 不知怎地,虽是预期中的答案,但听到由罗娜口中所说出时,单香尘的心还是开始酸酸的,也阵阵的抽痛起来。 她不了解为什么会这样—— 这代表着什么?代表她已经开始去在意闵篱了吗? 不可能的!她直觉的反对自己的想法。 纵使她与闵篱做过了又如何?上过床又不代表着什么! 两个人、两颗心,而且是两颗分离的心——根本不会有交集的一日。 而她也不会因为闵篱要过她,就要求他一定得向她负责。 她该不会真的开始去在意他了吧? 不行!她直觉的抗拒着心里突然涌现的想法。 而且她根本无法与闵篱相处在一起,因为每当他那双眸子面对她时,就呈现出讥讽的神情,总会令她情不自禁的出声反抗他! 并且做出他无法容忍的事——挑战他的权威。 而这样的两人如何在一起?就算她真的在意、甚至爱上闵篱那又如何?他根本不会对她付出真心的。 因为她仍清楚的记得,他与她上床时,他那双充满不屑的幽暗眼眸。 “我何时才可以离开这里?”单香尘深吸了一口气,“是不是要等那个该死的闵篱出现做决定?” 罗娜点点头,“是的,单小姐。关于你的事都是少主下命令决定的。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退下了。” “好吧!”单香尘不耐的挥挥手。 “那你有事的话再叫我好了。” “知道了。” 罗娜走了出去。 单香尘坐在榻榻米上,没想到她单香尘竟然被人软禁。唉!难不成真的是以前的坏事做的太多了?所以现在才会遭遇这种惨事。而她老爸竟然也没有派人来救她,难不成连她老爸不要她这个女儿了? 单香尘低头想着,越想越有道理,也越来越自怜。其实说到她坏事做大多了…… 也没有呀!她做的那种都只是“小坏”而已,那种杀人、放火、抢银行的事,她也没做过,为什么她就那么倒楣,离不成她今年衰运当头照? 一想到此,她又不免大大的叹了一口气。楣呀!霉呀!倒楣被闵篱软禁的她,无聊的都快发霉了……唉…… 过度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单香尘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站在她的背后许久了。 “这个该死一千次的闵篱,出门最好被仇家砍死!不然就是被车给撞死。”单香尘忍不住骂道。 “是吗?如果那是你的愿望的话,恐怕可能很难如你所愿。”一阵声音由单香尘的耳后响起。 闵篱?当这句话传人她的耳际时,她着实吓了一大跳,根本不用多作猜想这么低沉、没有温度的嗓音的主人是谁,大脑便已正确无误的传达出“闵篱”两个字。单香尘连忙转过头。 “你……你站在那里多久了?”她的眼狠瞪着闵篱,手指指着他,忿忿的说道。 “久的可以听到你咒骂我的话。”闵篱仍旧是那种没啥温度的声音。 “去你妈的!”单香尘啐了声,“姓闵的,识相的话就快放了我,不然我就拆了这间房间!” “不行。”闵篱走到小桌前坐下,替自己倒了一杯茶。 “不行?不行是什么意思?你搞清楚,我可以告你的。”单香尘扬起了音调对闵篱说道。 “你以为你告的赢吗?以你目前的情况来看!”闵篱说的没有错,就算单香尘有单仇当后盾那又如何? 单仇这个名字对他来说,根本不具任何意义。 会答应帮他的忙,只是因为他所敬重的义父闵道的拜托。只是现在一切竟然都不在他的控制之中——竟然全都脱了轨! “你以为你多了不起?一个黑社会的败类而已!” 恼羞成怒的单香尘开始口出恶言,“说穿了还不就是社会的毒瘤、人渣!你还真以为你了不起到什么地步呵?‘黑帮教父’是吗?还是我老爸说的‘冷面修罗’?呸!我呸!根本就是社会的蛀虫罢了。” “你给我闭嘴。”单香尘的话,让闵篱的眉头皱了起来。看样子她是真的学不乘! “闭嘴?你凭什么叫我闭嘴?难不成我已经连说话的自由都没有了?”单香尘嘲讽的说道。 “脚踏你‘鹰盟’的地,头顶你‘鹰盟’的天,处在伟大的‘鹰盟’里,我连说个话都不行了是吗?” 闵篱倏地伸出了手,单手扣住了单香尘的脖子,“不要再让我听到这种话,不然的话,我就杀了你。” 谁都不可以污蔑“鹰盟”,它是闵道一生的心血。敬重闵道的闵篱根本不容许任何人诋毁有关于闵道与“鹰盟”的一切。 “咳……放手啦!”单香尘的双手抓住了闵篱的手,天知道这个危险男人的力道到底有多重,她相信闵篱再使劲一点力的话,单手就可以让她因窒息而身亡。“你想杀我是不是,想杀就杀呀!你以为我怕你是不是?”单香尘用力的吼道。 “我已经告诉你父亲我们之间的事了,我们过几天就结婚。”闵篱松开了手,淡漠的开口。 “结婚?咳咳……我不嫁给你!要我嫁给你?呵……”单香尘讥讽的笑着,“你以为你是谁呀!” “不嫁也得嫁!” “你凭什么娶我?你只是一个混黑社会的!我才不嫁给你,你配不上我!”单香尘尖酸的说道。 闵篱抓住了单香尘的头发,“那你又真以为自己有多清高?我混黑社会又怎么样?要不是玩了你的话,你以为我会想娶你吗?今天我打算要娶你,全是我义父的决定。”他的口中吐出了伤人的字句。 其实事实并不是如闵篱所说的那样,若是他不愿意的话,闵道也不可能逼他。 但他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了,竟然向闵道与单仇开口要娶单香尘。而闵道和单仇听完后,也十分高兴的同意了。 单香尘眼底的恨意十分明显,“呸!”她朝闵篱的脸上吐了口口水,而闵篱则反手打了她一巴掌。 “警告你!你别试图挑起我的怒气,不然可是有你好受的。” “玩了我就要娶我?本小姐有赖你了吗?你以为你是神?以为我单香尘真的没人要了是吗?好!大不了我去找其他的男人罢了,这样的话,你也用不着被逼迫娶我了。” 听到闵篱是被逼要娶她的,单香尘的心开始痛了起来。 “我告诉你!姓闵的!我不会嫁给你的。”是啊!她也有她的尊严,她不容许闵篱轻易的践踏了它。 现在,她终于在一次次的与闵篱对峙中,了解了自己的心。 为自己可怜呵!也为自己感到可悲——她是真的爱上了这个没心的男人了。 该死的,那又如何呢?她不会让他知道的。 若是他一定要将她的自尊伤的体无完肤的话,那她会昂起小脸无惧地反击的。 纵使那只是逞一时的口舌之快而已。 “那你可以试试看,‘鹰盟’少夫人这个头衔,不是你可以弄脏它的,你只要敢去找其他的男人的话,我相信那个男人一定会上了隔日的社会版,你知道我的意思的。”闵篱冷颜的转身离去。 “你以为我就真的稀罕嫁给你吗?”单香尘眼中含泪的对着已经消失的背影吼着。 她——单香尘,绝对不在闵篱的面前示弱,纵然自己的心早已沦陷在他的无情当中…… 第七章 单香尘不敢相信,闵篱竟然让她自由行动了。 虽说闵篱仍是派了几个人跟在她的身旁,但可以走出那间十坪大的和室,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单小姐,你想上哪去?”罗娜微笑的问道。 “去买东西行不行?” 罗娜点点头,“可以的,请问几点回来?若是得到很远的地方的话,罗娜可以代劳的。” 不知道怎地,她每一次看到温柔婉约的罗娜都一肚子火,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难道是嫉妒吗? 开玩笑!她可是鼎鼎大名单仇的女儿单香尘,而她只是一位替人暖床的女人罢了,她会嫉妒罗娜?笑话!怎么可能嘛! “我要去哪里,你管得着吗?”单香尘昂起了脸,不悦的瞪着罗娜。“我自己出门就行了,不用你代劳。” “单小姐,请别为难我们,少主回来问起你的行踪时,我们也好向他交待。”罗娜说道。 “别人死活关我屁事!我单香尘一向只管自己的事而已。”是呀!她就是这样的人,小玉出卖她的事,令她十分的痛心! 没想到她挖心掏肺对待的好朋友,竟然就这么出卖了她。 为此,寒心的她也脱离了那个小小的不良组织。 “但是……” “闵篱派了两个大汉看着我,还怕我跑了、丢了不成吗?更何况我还有路可以跑吗?我再怎么厉害到会飞天遁地,也躲不过闵篱的天罗地网,放心吧!我知道自己的斤两的,而且我老爸可能早就忘了我这个女儿了。”她自嘲的说完后,便推开罗娜想走出和室。 砰!一时没站稳的罗娜,因为单香尘粗鲁的举动,不小心跌了一跤,倒下去时,头碰巧撞到了矮桌的桌角,血由她的额头汩汩的流了下来。 “痛……”罗娜痛呼了声。 怎么了?她才轻轻的推了她一下而已……若是想装成一副娇弱、小可怜样的话,那也太假了吧!而且闵篱也不在这里,她想装给谁看呐! “要装的话,也要等闵篱来吧!正好可以给我安个罪名,例如——虐待未婚夫的情妇……等等。” 瞧!她这个人还挺好的,还会替人想罪名。 在等待许久,而罗娜始终没有从榻榻米上站起身时,单香尘不解的转过了头,才发现罗娜的脸上已满了血迹。 怎么会这样呢?她才轻轻的推了她一下而已! 就这么一下而已呀!单香尘连忙走到罗娜的身边扶起了她,并看到了桌角的血。 她不是故意的呀……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心中十分的惧怕。 “对不起……我真的……”单香尘十分愧疚的说道,她再怎么坏也不会做出这种事呀! “你在做什么?”闵篱吼道。 他一走入和室就发现了这个景象,很明显的,单香尘正做了一件伤害罗娜的事。虽然罗娜在他的心中没有任何的地位,他并不在乎她,但是罗娜到底还是他的人,就算单香尘即将成为他的妻,她也没有任何权力去伤害罗娜。 “我没有做什么……”单香尘连忙摇摇头,“我只是推了她一下而已,没想到她会去撞到桌角……”单香尘连忙解释道。 “阿雄!”闵篱朝外头喊了声,一个人影马上出现在他的面前。 “少主……”阿雄十分恭敬的鞠躬。 “将罗娜带去治疗,务必请最好的美容医生帮她将额头的伤疤弄消失。”闵篱冷冷的交待着。 “是!”阿雄弯下身,抱起了已昏迷的罗娜离开。 “你为什么这么做?”闵篱扣住单香尘的肩膀问道,他黝黑的瞳孔此时正向单香尘传达肃杀的气息。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存心的……”单香尘摇着头,十分愧疚的说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会这样。” “不是故意的,不是存心的?那罗娜会伤的那么重吗?”闵篱冷冽的开口问道。 “你不相信我是不是?”她冷声道。 单香尘的心在绞痛着,就因为闵篱不相信她…… 为什么?为什么心好痛……好痛……痛得就像心脏被人扯碎了一般……难道她真的那么在意闵篱的想法? 为什么?她又何必去在意他?她恨他呀……恨他对她所做的一切……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值得她去在意他的啊! 为什么她要爱上他? “爱”? 她爱上他了吗?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爱上他呢? 她什么时候爱上他的?是在他凌辱她时,还是在她看到他那一双利眼之时? 心阵阵的绞痛着,她终于承认自己是爱上闵篱了! 若不是爱上他的话,她又怎么可能会嫉妒罗娜,将气出在罗娜的身上呢? 是了!她是爱上他了,但她觉得好痛苦呀…… 这种感觉竟是如此的痛苦啊…… “你有哪一点值得让人相信?你说!而且我还是亲眼所见的,你天生那种坏因子又出来了是吗?”闵篱讽刺的说道,原本他还以为单香尘最起码不会去做出伤害他人的事。 但很明显的,他错了! 错的十分的离谱、错的一塌糊涂。 他早清楚她是“这种”女人,他怎么会去期待她转好、变乖呢? 她天生就有浓烈的劣根性存在! “反正你就是不相信我就对了?既然如此的话,我说什么也没有用,只是浪费自己的口水罢了。”单香尘的嘴角勉强扯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昂起下巴说道。 他都已经认定了她就是如此的一个人,根本从未想过要好好的了解她——错了!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像闵篱这种人,怎么可能想去了解人呢?更何况那人是他深恶痛绝的她呀! 他是因为碰了她,才勉强娶她的,说不定他在心中正痛恨着自己为什么会去碰她! 她爱他,但他不给她爱他的机会。 她可以改变自己的,为了他而改变,若他喜欢温柔婉约如罗娜这型的女人的话,她可以改的! 真的。 但是她可悲到连机会都没有,因为他就是认定了她是个坏女人。 “没错!” “就只是一名替你暖床的女人而已,你就这么舍不得?”单香尘以讥讽来缝补自己那颗受伤的心。 她的深情、脆弱不会让他知道的。 “但是你连她都不如,她帮我暖床,那你呢?”毫无犹豫的,闵篱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这一句话。 这句话伤人吗?竟然说她连替他暖床的女人都不如,若是她的心受了伤,支离破碎的话,再重也不过如此了。 “哼!瞧瞧你说那是什么话?就你所说的,你勉强将我冠上一个“鹰盟”少主夫人的头衔,你又问过我愿意了吗?你喜欢罗娜是不是?而我就是看罗娜不顺眼,看你喜欢的女人的一切不顺眼!” “今天我只是小小的修理她而已,难不你这样就心疼了是不是?没错!对!我是故意的!我就是存心的,难不成你想怎么样?杀了我是吗?哈哈哈……你有那个胆吗?我可是单仇的女儿,我看给一个良心的建议,你还是把罗娜给藏好吧,不然哪天我再看她不顺眼的话,可不是额头破了个小洞了事而已……哈……”单香尘大笑了数声,笑的泪水全流了出来。 “聪明的,就快将她给藏起来吧……” 突然地,单香尘的声音被一阵更清脆的声响给取代了。 一个火红的巴掌在单香尘的脸颊上浮现,由那鲜红色的手掌印、闵篱额头上浮现的青筋以及抿紧的双唇,就可以轻易的知道他愤怒的程度。 疼痛火辣的感觉在颜面神经上蔓延着,“怎么?我发现你这位‘鹰盟’的少主很喜欢打女人,是不是打女人让你觉得很有成就感?还是打女人让你认为自己很骄傲?”单香尘不以为意的扬起了小脸,即使脸颊上的疼痛几乎已麻痹了她半边脸的神经,她仍是倔强的从口中吐出污辱闵篱的话。 “还是你可以从打女人这种可耻的行为中体会到乐趣?真是病态呵!” “你说呢?” “我看你这个人分明有病!呵……也不知道我老爸到底怎么想的,怎么会叫我嫁给你这种人渣!”她的嘴角弯了起来,以一种不在乎一切的轻蔑,轻笑着。 “也罢!反正是无法抗拒了是吧?若我烂的话,那娶我的人又岂会高级到哪去?还不是半斤八两呀……” “你再说一次……”闵篱的指关节卡卡作响着。 “叫我说几次都没有关系,我说你是——人渣!”无视于闵篱握紧的拳头,单香尘如是的说道。 “是吗?”闵篱的脸上露出了个阴狠的笑容,“人渣又如何?”他伸出手扯住单香尘的手腕,“别忘了,你以后将每夜和人渣同寝!”他将她压到了小桌上,大手用力的扯破了她的衣服。 “做什么……我不要……”单香尘原先脸上的倨傲被惊恐所取代了,十分害怕的挣扎着。 “怕了?现在才知道怕未免太迟了吧!”闵篱的大手解开了她的内衣,用力的在她的胸脯上揉捏着…… 单香尘痛苦的闭起了双眼,她的下体因为他粗鲁的举动而引发阵阵的刺痛,闵篱那冰冷的眸子更令她寒透了心,也许他不只个性是冰冷的,甚至连心都是冷的…… 不!闵篱也许根本没有心,她早该知道的!他是那么的残酷……而她将要嫁给他…… 以前多彩多姿的生活即将变一座炼狱,而那座炼狱的主人就是闵篱.就是这个无心的男人——闵篱。 咬紧了下唇,单香尘忍住了疼痛,她张开眼恨恨的瞪着闵篱。 “你舒服够了吗?怎么?除了打女人、拿女人出气、发泄外,我想你也不过尔尔而已。”她刻意用着十分轻柔的口吻嘲讽说道。 闵篱凝视着单香尘倔强的模样,眼中闪过许多种复杂的情绪,有心痛、有怜惜,还包含了一些感伤…… 从她的体内退了出来,闵篱一言不语的看着单香尘。“你何不杀了我?你杀了我或许我还会感到痛快些!你也可以省些力气再折磨我了。”单香尘继续说道,她嘴角露出了凄凉的笑意。 “我相信你们杀一个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而且将尸体丢在哪里,我想也没有人会知道。” “怎么?难道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吗?不说话是不是?好!你要娶我是吧?我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闵篱冷冷的问道。 “我们分房,我有权力不让你那肮脏的身体碰我吧?我就只有这个要求而已,还是我连这个小小的要求都无法达成?你以后别踏人我的卧室里,至于我做出什么事与你无关。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戴绿帽、让‘鹰盟’蒙羞的,再怎么没信用的话,这一点还可以保证。” “我答应你。” “以后我们各过各的!谁也不能去干涉谁,也请你遵守你的承诺,别踏进我房间半步。” 闵篱点点头。 “那好!请你滚,滚出我的视线!” 闵篱转身离去,而这一转身也同时隔绝了两个世界,他们两人以后,也许一辈子就这样了…… 而一辈子到底是多长呢?谁也不知道不是吗? “少主,有人求见。”一名弟兄走人了闵篱的和室,十分恭敬的说道。 “谁?”正在沉思的闵篱睁开眼问道。 “他自称是‘鳄鱼帮’的帮主章枭。” 鳄鱼帮?闵篱的眉头扬了起来,这个帮派他曾经听说过,是一个不顾任何道义的黑道组织。 而其首领章枭这个人更是无恶不作。放高利贷后,若对方无力偿还便强押走对方的妻女,强迫下海卖春、甚至于卖到中东各国去。 近年来,传言他还有做毒品交易,令闵篱不明白的是,像章枭这种人来“鹰盟”做什么? 难道“鹰盟”让章枭有利可图吗? 其实以“鹰盟”拥有的广大资源来看,章枭会相中“鹰盟”实在不让人意外。 他想知道的是,“鹰盟”到底被他相中了哪一点。 “有搜身了吗?”闵篱啜了口清酒,问道。 “鹰盟”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为了保护“鹰盟”内部的安全,所有要进入的人全都要搜身检查。 闵篱的手下点了点头。 “让他进来。”闵篱冷冷的说道。 “是!” 第八章 不久,一个长的算是中上程度的男人,提着两个黑色的皮箱走了进来,他的身旁还站了一个男人,由他脸上所散发的霸气看来,他就是章枭。 “闵少帮主。”章枭开口说道。 “请坐!”闵篱说道,要手下替章枭倒了杯清酒。 章枭坐了下来,而他的手下则站在他的身后,“谢谢。” “不知光临‘鹰盟’有何指教?”闵篱开门见山的问道。 “指教当然是不敢……闵少帮主客气了……”章枭的嘴角扯出了个笑容,向后弹了弹手指。站在他身后的手下,马上打开皮箱,将皮箱放在小桌子上。一叠一叠的千元大钞在闵篱的面前呈现。 “闵少帮主,这些你还满意吗?”章枭啜了口清酒,笑着说道。 “有何用意?” “当然是有点事想麻烦闵少帮主了,只是一点小事而已,还望闵少帮主能通融一下。” “通融?”闵篱的嘴角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但那个笑容并没有传达到他的眼里,他的眼角依旧冰冷而没有任何感情的。 章枭这一说,闵篱就大约知道是什么事了。 据他的手下所言,最近有人进了一批毒品到台湾,但因为毒品查缉的十分严格,上亿的毒品找不到任何安全的管道可以送人台湾。如果东西不能送人台湾的话,章枭这次损失就大了。 而“鹰盟”由于信誉良好的关系,虽是个黑道帮派,但是与白道的关系亦十分良好,常常会协助警方办案。所以“鹰盟”的港口及货柜根本鲜少被检查的,就算有的话,也只是抽个一小件,做个样品抽验而已。 不过最主要的因素,还是在于白道的人都知道,“鹰盟”不碰毒品与军火的交易。不做毒品是因为怕自己旗下的弟兄,也染上了这种十分难戒的毒瘾;而不碰军火则是因为“鹰盟”的组织也算是企业化了,闵道希望“鹰盟”里的兄弟不要再刀里来、火里去,好好的娶妻生子过个好生活。 所以这些非法的事,“鹰盟”根本就不做了。 “是啊……据我所知,‘鹰盟’所进口的货物大都不用受检的,如果能借用贵帮的管道的话,那当然是最好的了。” “用‘鹰盟’的管道运毒品?打的算盘还不差!”闵篱的话听不出是褒或贬,而章枭也自动的将闵篱的话转为褒奖他的话。 “闵少帮主真是过奖了。”章枭再弹了弹手指,他的手下打开了另一个皮箱,放在桌上。里头是一包包的白色粉未,就像是面粉、太白粉一般。 “我最近向金三角进口了一些纯度十分浓的海洛英砖,而这些我们所带来的安非他命就当是赠品好了,就望闵少帮主能够通融。” “拿回去吧!”闵篱懒懒的开口说道。 拿回去?章枭有些不解的看着闵篱,“这些市价最少也值个一千万,难道闵少帮主嫌少吗?如果少的话,我们还可以再加的。” “你要来之前就应该知道,我们‘鹰盟’不会去碰那些东西。”闵篱冷冷的说道。 “有钱可以使鬼推磨!”章枭收起惊讶的脸色笑道:“何况我们只是要求由你们的管道运送一下而已。桌上这些对‘鹰盟’来说,说多不多,但也不少了,闵少帮主你还是考虑一下吧!” “是吗?” “当然!闵少帮主你还是考虑一下,这一次成功的话,我们下次还可以继续合作的,你说是吗?” “成功?呵……”闵篱笑了,“失败了的话,我们可是得赔上整个‘鹰盟’,你的如意算盘未免打的太精了吧。而且‘鹰盟’也不会为了贪图小利,而打破了‘鹰盟’的帮规。”他拿起了温热的清酒喝了口。 “你的意思是拒绝了?”章枭的脸色一下子变的十分的阴狠,他的双眼凶光毕露。没想到闵篱真的那么不给面子! “没错!”闵篱的眼中射出凌厉的光芒。 “既然这样的话,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章枭起身,而身后的手下也将两个黑皮箱收好。 “不送!”闵篱的眼角突然瞥见由回廊走过来的单香尘,由她身上那种“劲装”来看,很明显的,她正要出去,而这一出门可能要到清晨玩累了,才会想到要回来。 他和单香尘在两个月前结婚了,在婚礼上单香尘曾大声的喊着:“我不要嫁给闵篱。” 然而在全场愕然之际,她又笑眯眯的说道:“不好意思呵,我是开玩笑的,别那么严肃嘛!大家轻松、幽默一下嘛!”说完后,她则扬起脸,晶莹的眸子对上了他灰暗的眼眸。 “讨厌……你不会当真了吧?我都说是开玩笑了嘛……你还那一张脸这样死沉,我会被吓到的。” 十分夸张的,她拍了拍自己的胸部,“别生气了嘛,就只是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呵……” 婚礼上的宾客见状,立即哄堂大笑,当单香尘是在耍宝、开玩笑,想来个余兴节目——在紧张、严肃的场合里,松缓大家紧绷的神经。但只有闵篱知道她的话是真、是假。 闵篱冷着一张脸看着单香尘,因为他知道她说的是真心话,她是真的不愿意嫁给他。 两个月了,他也十分遵守自己的承诺,睡在罗娜那里,从没走进单香尘的和室里过。也因为公事忙碌的关系,他很少有机会可以见到她,大部分都是由手下向他转告单香尘的近况。 “你想去哪里?”闵篱起身,走到单香尘的身旁。 单香尘偏过了头,画了浓妆的脸蛋在闵篱的面前展现了出来。 戴上假睫毛的她,双眼看起来更是明亮。一身红色系的打扮——红色的睫毛膏、红色的眼影、红色的口红、红色的衣服。 全身的红,她就如烈焰一般。 “关你什么事?”单香尘用着清冷的语调说道:“我去哪里用不着向你报备吧?”她轻笑着。 “我是你的丈夫,为何不关我的事?”闵篱扯住了单香尘的手腕说道。 虽然互相约束过不干涉对方的事,但闵篱见到单香尘这般不在乎他的模样,他的怒气便禁不住升了起来。 “我的丈夫?呵!”单香尘嗤笑了声,“应该只是名义上的吧!我们不是说好互不干涉的?难不成您‘贵人多忘事’?” “我警告你,不要再用那种嘲讽的语气和我说话。”闵篱气急败坏的说道。她越是表现出不在乎的神情,就令他越是感到焦虑。 “哦?是吗?你又想打我了吗?”她拨了拨刚才弄卷的大波浪长发,单香尘还特意将头发刷染成红色,十分的耀眼,“难道要用那种敬如神的口气和你说话?好吧!”她拍了拍手,“如果我用这种口气和你说话,你就开心、满意的话,那我下次会记得要如何的对待你的,我‘亲爱’的老公。” “够了!最起码我还是你的丈夫,你也告诉我一声你要去哪里吧!”闵篱冷声的说道。 “出门要报备是吗?我以为你派人跟着我,让我没啥机会去找牛郎、钓凯子已经够清楚了!而且我也很遵守我们的约定啊……既没有偷汉子,也没有让你戴绿帽,这样子还不够吗?” “够了!”闵篱吼道:“最起码你还是我的妻子!” “你真的那么认为吗?你有在乎过我的想法吗?”单香尘抬起头,用着晶亮的眼注视着闵篱,“你有顾及过我的感受吗?”她的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容,“没有!全都没有!”她吼着。 “你知道‘闵篱’这两个字对我来说就像什么吗?像牢笼、像炼狱、像是加诸在我身上,无论我怎么做都是一个无法解开的枷锁,不爱我为何不放了我?我没有要求你娶我啊……为什么不放了我!” “你真的那么想吗?这就是你心里的话是不是?”闵篱的心阵阵的刺痛着,对于“感情”两个字,他无法去付出,也无法去将它诠释到最真、最美的境界,只因为他是自私的。 因为他将所有的心力全都给了“鹰盟”以及“跃奇”。对于女人,他没有时间也不想再花更多的心神去哄、去疼。 “你的举动已经告诉我那个十分明显的答案了。别当我是瞎子,我看得到、听得到。” 他真的当她是隐形的吗?呵……纵使她和闵篱有互相约定过,他最起码也得给她一个最基本的面子啊! 但是他没有!谁可以忍受新婚的第一天,丈夫就在别的女人房里度过。 好、很好!他让她的面子、里子全没了。 在“鹰盟”她可是当家的少夫人,没有人敢正大光明的当着她的面,去谈论她的是与非,但她可不是聋子,私底下她可不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有次她走过中庭时,两位弟兄正在修剪树木,也顺便闲聊着。 “小吴,你认为我们的少夫人如何?” “长的不错,不过少主可能不怎么喜欢吧!不然怎会新婚第一日就让她独守空闺呢?” “看样子那个传闻可能是真的。”拿着大剪刀,他边修着树枝边说道。 “什么传闻?” “据说少主原先不想娶少夫人的,是帮主要求少主的。”他叹口气,“你也知道的,少主对帮主十分孝顺,今天就算帮主要少主娶个瞎眼、跛脚的女人,少主也不会说一声不的。” 很好!够伤人了吧?呵……竟然把她单香尘比喻的如此的低下,她现在才知道她的身价跌的那么惨。 虽然之前闵篱就曾告戒过她了,但当她从弟兄的口中听到这些话时,还是会觉得十分不堪!那天她立刻就打消出门的念头,回去窝在自己的房里,独自饮痛伤心。 “是吗?” “还有什么事吗?”单香尘双手交叠,扬起了眉,等待着闵篱的话,“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要走了!” “这位是……”站在一旁看闵篱与单香尘交谈许久的章枭开口问道。 其实以闵篱与单香尘谈话的内容,他早就猜出两人的关系了。由于“鹰盟”对于闵篱与单香尘的婚礼十分的低调,禁止各媒体记者进入会场采访,当天管制也十分的森严,所以章枭无法从报章杂志上得知有关于单香尘的事以及她的长相……等等。 现在,无意中竟让他见到了单香尘本人了! 或许他可以好好的利用她……以她与闵篱之间的不和睦,也许单香尘可以成为他手中一颗有利的棋子也说不定! 单香尘抬起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对方的五官长的极为普通,甚至还有一点“爱国”。那一对像是死鱼一般的眼睛,一看就让人觉得很不舒服,这种人绝非善类!她直觉地想。 “我是路人甲,只是在‘鹰盟’借宿的。”单香尘说完,挥挥手,转身走出了“鹰盟”。 “她是?”章枭不死心的继续问道。 “不关你的事。”闵篱说道,对章枭这种龌龊、无耻的人来说,他得提防他会用单香尘来威胁他。 “是少夫人吧?”章枭的嘴角扬起了一个笑容,瞥见闵篱那道凌厉的表情,他可以确知闵篱不是不在乎单香尘的。 他越在乎,对他越有利。 “你要敢对她乱来的话,我保证‘鳄鱼帮’在一天之内,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闵篱警告着。 章枭得意的笑容敛了起来,神色十分阴狠的回视着闵篱,“你这算是威胁我是吗?” “没错,相信你一定很清楚你的‘鳄鱼帮’只是一些乌合之众而已,根本不及‘鹰盟’的训练有术。”闵篱不介意公然与“鳄鱼帮”为敌,区区一个小帮,他还看不在眼中。 “我看你们‘鹰盟’的弟兄是安逸太久了,骨头早就都软了。”章枭阴狠的笑着。 “那你倒可以试试看我们‘鹰盟’是不是真的安逸太久了,骨头都软了。”闵篱冷笑,“若他们真是安逸太久的话,也真该好好活动筋骨了,而我也不介意拿你们‘鳄鱼帮’来开刀!” “闵篱!你行!咱们走着瞧。”闵篱的话激的章枭面红耳赤,他重重的哼一声后,转身离开。 “随时候教。” 单香尘走入了一家酒吧里,点了一杯酒,坐在吧台前,慢慢的饮着。 其实她现在才明白她的朋友竟然那么少,除了那一班为了钱而出卖她的人外,根本没有半个知心的。此刻,她满腹的心事,根本找不到人可以诉说。 “小姐,有没有兴趣一起喝一杯?”一名长相中上的男子走了过来,有礼的对她问道。 余释野原本只是在一旁听着民歌手的演唱,但自从眼前这位穿着十分时髦的女人走进来后,便吸引了他全部的视线。尤其是她精致的五官上,那眉间的轻愁,更是今他有些轻微的心疼。 “喝一杯?难道你是没长眼睛吗?我这不就在喝了?”单香尘头也不抬的说道。 “一起喝可以吗?” “要坐就坐啊,反正我身旁还有座位,又没有人规定你不可以坐。”反正一个人喝酒也挺无趣的。 听到单香尘这么说,余释野便坐到了她身旁的座位。 “怎么一人来这里?”余释野问道。 “有人规定一个人不可以来这里吗?” “这倒是。” “而且我也不是一个人来的,咯!看到那里没?”单香尘指着站在一旁高大的男人。“我老公怕我和男人乱来,所以便找人来看着我,而他就是那个看着我的人。 “你结婚了?” 他的话语中难掩着失望的语气。没想到这看起来才二十出头的美艳女子,竟然名花有主了。 “是啊……”单香尘点点头,从皮包掏出了几张千元的大钞,放在吧台上。 “酒保,我可以自己唱一首吗?这些钱就当是给你们这个时段的民歌手做为补偿。”单香尘说道。 “这个……”酒保有些为难。 “你去问一下那个民歌手,看看他怎么说,如果他不要的话,就算了,钱还是可以拿走。” 单香尘挥了挥手。闵篱才不会在乎她到底花了他多少钱,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乎她。 而她对闵篱也彻底寒了心了。 “那好吧!”酒保点点头,走出了吧台和民歌手说了几句话,而民歌手也收下钱,点了点头。 酒保走了回来,“他答应了。” “谢了!”单香尘从椅子上起身,走到那位民歌手身旁,“你帮我伴奏,我要唱‘我依然爱你’。” 民歌手点点头,翻开了歌谱,开始弹着吉他。 单香尘拿起麦克风,在一段前奏音乐过后,张开口用着细柔的嗓音唱着唯美,但感觉有些凄凉的字句。 许茹芸——依然爱你 事到如今我依然爱你 我孤孤单单留在回忆里 好想陪你再淋一场雨让世界为我停止呼吸 任你在她怀里我依然爱你 我永远记那一天的雨 来不及说一声我爱你 就随你紧紧走向分离 大雨下个不停我依然爱你 我孤孤单单留在回忆里 好想陪你再淋一场雨让世界为我停止呼吸 任你在她怀里我依然爱你 我永远记得那一天的雨 来不及说一声我爱你 就随你紧紧走向分离……分离…… 用着清冷的嗓音,唱完这首歌后,在场的观众纷纷的拍着手,大喊着安可。单香尘只是点点头,淡淡的说了句谢谢后,便将麦克风还给了民歌手,缓缓的走下了台。 “唱的很好。”余释野笑道。 “是吗?我认为那只是你们不嫌弃而已。”单香尘坐在座位上,继续的喝着酒。“唱的好与坏都是外人来评定的。” “听你唱得那么沧桑,你的婚姻生活过的似乎不怎么好……”余释野十分中肯的判断着。 “哦?”单香尘扬起了眉,“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嘛!不过我的婚姻生活如何,也不用先生你来同情。” “我不是厉害,只是你传达出的讯息十分的浓厚,让人很难忽略,而且我也只是基于朋友的立场表示关心而已。”余释野解释着。 “呵……”单香尘露出抹苦涩的微笑,“没想到我给人的感觉那么的像怨妇。”她自嘲的说道。 “既然你的婚姻不幸福,为何不离婚呢?” 离婚?她又何尝没有想过呢?她也想结束这段没有感情的婚姻,只是有那么容易吗?她今天要出门时,也为了这件事和闵篱吵了一顿,但得到结果了吗?没有!什么都没有…… 有的只是让彼此的关系更加恶化而已。 “忍着点就好了,反正他也不管我,我和他之间可能一辈子就如此了。”单香尘摇着头苦笑着。 “那你不是太可怜了吗?”余释野真的对单香尘感到同情,他可以想像她曾是那么美丽、耀眼。 虽然现在她仍旧美丽如昔,但已是不同了!不再美得像是拥有源源不绝的生命力,而是变成一株缺乏爱情滋润,即将凋萎的玫瑰。 “有什么可怜?哪里可怜?最起码他可没有再对我拳打脚踢,这就让我额手称庆了。而你也只不过是个外人罢了,没有权力去批判别人的家务事。或许你是出于关心,但也算了,我心领了。因为你对我来就只是个陌生人而已,也许过了今天,我们就不会再见面了,收起你对我的关心以及同情吧!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解决。 陌生人这三个字,将余释野的信心狠狠的击散了。 余释野有些颓然的看着单香尘,而单香尘根本就不再理会他,只是迳自的喝着酒。 “看来我是来这里自讨没趣的?” “算是吧!” “我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余释野继续挣扎着,企图捉住佳人那颗有些历尽沧桑的心。 “不是没机会,是我没办法给你任何机会。” “是这样吗?” 单香尘点了点头。 “我看是我没有福气吧?” “娶到我就算是有福气吗?”单香尘自嘲的说道。 “别太看轻你自己。” “谢谢。”单香尘再点了一杯白兰地。“这算是我请你的。” “谢谢。”余释野端起了酒杯,“庆祝我这一天遇到喜欢的你,而同时也这一天失恋。” “干!”单香尘灌下了一杯烈酒。 “你爱他是吗?” 单香尘点点头,“我爱他!”她缓缓的说道:“若是不爱他的话,我又怎会如此的痛苦呢?” “说的也是。”余释野点点头,既然佳人爱的不是他,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机会。 “冲不破情关呐!”单香尘十分的感慨,“只因为我们都是凡人,无法做到无欲、无爱的地步。” “那就再干一杯,庆祝我们两个凡人的相遇。”余释野灌下酒。 “干!”单香尘也灌了酒。 第九章 由于和余释野相谈甚欢,在酒吧喝了一摊之后,单香尘又与余释野到一家ktv去唱了歌,并且叫了几瓶的酒,再继续的灌酒、拼酒,当然保镖也跟着去。 由于在唱了三个钟头后,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了,两人也都没有精力再继续赶第三摊,于是单香尘带着五分醉意,摇摇晃晃的和余释野道再见,坐上了保镖阿福所驾驶的车子。 “阿福……你有没有喜欢过人?”单香尘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她打了个嗝,星眸朦胧的看着流逝的街景。 阿福点点头。 “那现在呢?”单香尘再打了个酒嗝,继续问道。 “她变成我老婆了。”阿福黝黑平凡的脸竟然有些微红。“追我老婆很辛苦的,她不喜欢我一副大老粗的样子。” “老婆?”单香尘伸出手指指着阿福,“她……咯……她不介意你是黑社会的吗?”微醺的醉意让她的问话有些不清楚。 “其实我们已经不太算是黑社会了。”阿福说道:“像我平常除了保护少夫人以外,就是当司机了。我们都有正当的工作的,因为少主认为‘鹰盟’里许多的兄弟都成家了,他为了我们好,不想让弟兄过着那种不安定的生活,所以便开了几家店,由帮里的弟兄负责。同时少主也和几名朋友开了间大企业,帮里有些弟兄就会被少主安排到那里去负责保全部门。” “是吗?”她无法想像冰冷的闵篱会为他的兄弟设想那么多。 阿福点点头,“我们现在的生活挺稳定的……”他想了下,“少夫人,也许你对少主有什么误解吧!其实少主只是看起来比较严肃、不苟言笑,他很为帮里的弟兄着想的。” “误解?呵……”看得出来闵篱是很为“鹰盟”旗下弟兄着想,但他有替她想过吗? 没有!她从不要求他什么,只要他能好好的看她一眼就够了。 但她了解的,那只是种奢侈啊…… “是呀!其实少主虽然不苟言笑,但是对人还挺好的。” “是吗?我看不出来……”单香尘摇摇头。“最起码在我身上,我看不见他对我的好!” “真的,也许少夫人该试着了解他才对,夫妻是要过一辈子的。像我和我妻子偶尔也会发生磨擦,不过我都让着她、哄着她,反正只要她高兴就好了。”阿福搔搔头说道。 “那他为什么不试着了解我?为什么就要我去了解他呢?”单香尘的眼眶里盈满了悲哀的泪水,十分激动的说道。“我是个人呐!我有感觉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不对我好一点……”她哭了,眼眶里的水缓缓的流了下来,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真的不强求他对她多好的,为了他,她的尊严已被自己践踏到这种地步了,难道真的非得让自己跪在他的面前,乞求他对自己施舍一点爱吗? “下雨了……”她望着车窗外,突然下起的大雨,难不成雨也是在替如此可怜的自己哭泣吗? 呵……忍不住的,她轻笑了出声。 “少夫人,到了。”车子在雕花铁门打开后,缓缓的驶进,到了车棚,阿福停下车说道。 “知道了。”未等阿福替她开车门,她自己便开了车门,摇摇晃晃的从车内走了出来。 “少夫人,撑伞啊……”阿福连忙拿了一把伞打开,站在单香尘的身旁,免得单香尘淋湿了。 “不用了!”单香尘的身子摇摇晃晃的,她挥了挥手,“有什么好撑的?咯……只是淋一点雨而已,又不会死人。放心好了!我很长命的,这点小雨还要不了我的小命的,更何况人家不是常说‘祸害遗千年’吗?也许我死了会更好点!”雨水不停的拍打在她纤弱的身子,而以她身躯摇晃的程度来看,有可能一秒她就会倒在草地上了。 “少夫人,小心!”阿福连忙想去扶着单香尘,但却被不领情的单香尘给挥开了。 “没你的事,走开!”她踩着不稳的脚步,走上了回廊,沿着回廊,穿过主宅到了属于闵篱所居住的地方。 凭着混乱的印象,她走入了自己的和室里。才刚走入,就发现闵篱坐在小桌前。 直觉的,她认为自己走错房了,因为闵篱怎么可能会走入她的房间里呢?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走错路的……咯……” 单香尘转过了身,摇摇手,“对不起呵……我不是故意的……打扰到你……”正要跨出房门时,闵篱出声唤住了她。 “这里是你的房间。” “呃……是我的房间?咯……”单香尘又转回了身子,“那不是我走错了。” “咯……”打了个酒咯,一身湿答答的衣服,伴随着阵阵的凉风,令她觉得有些冷。 不去理会闵篱,她拿了件衣服,摇摇晃晃的走进了浴室里,洗了个舒服的澡。出来时,神智也清醒了大半。 “怎么还在这里?不走是不是?”单香尘问着坐在小桌前的闵篱。顺手拿着大浴中,擦着湿渌渌的头发。 “你喝酒了?”闵篱起身,走到单香尘的身旁。她虽然沐浴过,身上有股芬芳的沐浴乳香味,但还是掩不了浓厚的酒味。 “是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喝酒咧……怎么?又想打我了是不是?打啊!我又不会还手!反正我有自知之明,打也打不过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闵篱连忙说道,冷凝的眸光中,有一丝丝细微的慌张与关心。 若是单香尘细心一点的话,她就可以察觉到。 “不然呢?你是什么意思?”单香尘嘲讽的说道:“来看我喝醉酒后的丑态是吗?然后再趁机奚落。” “我只是关心你。”闵篱缓缓的说道。 没想到单香尘对他已经厌恶到如此的地步,他们俩的关系已经冰冻到非得一见面就针锋相对吗? “关心我?我何德何能能让你关心?我自认承受不起你的关心,这样可以吗?你可以移动你的尊驾,离开我的房间了吗?” “为什么每次你都要曲解我的话,你才高兴。”他这里已经等了三个小时了,从半夜十一点等到现在。 “是啊……我就是这种人,就是那种会将别人的关心放在地上践踏的那种人。”单香尘轻笑着。 “我们好好谈谈可以吗?”闵篱尽量放柔了语调说道。 “好哇!看你想谈什么,”她双手叉腰、抬起小脸,倨傲的看着闵篱。他到底想和她谈些什么? 是终于忍受不了她吗?决定签下离婚证书了是吗? 是呀,毕竟谁能忍受自己的妻子每天往外头跑,直到深夜又带着浑身的酒味回来。 依她所见,也只有他们这对相敬如“冰”的夫妻才做得到吧! 终于……为期两个月的短暂婚姻就要结束了。 两个月?短吗? 但她却觉得两个月的时间就像两年一样,好漫长…… 但想到要终止了,为何她的心反倒沉重了起来……沉甸甸地,仿佛被什么东西重压了一般,今她喘不过气来。 “难道我们就不能像正常的夫妻一样吗?” “怎么个一样法?”闵篱的话是什么意思,是她所想的那样吗?夫妻之间甜蜜、恩爱的婚姻生活吗? 会吗?真的可能是那样吗? 闵篱的话让单香尘心中小小的期待萌了芽,她对闵篱接下来的话产生了期待。 “和睦相处”就像是厉朝、樊慕东与他们的妻子喻聘语、井宇一般,恩恩爱爱、相敬如宾。 “和睦相处?我也想啊!但我们似乎都找不到线,让我们彼此的交点。” 闵篱的话令她有些窃喜,其实对于这种生活她真的是累了也倦了,如果能像正常的夫妻一样,她又何尝不愿呢? “你愿意让我们两人有重新开始的机会吗?”她是真的期望闵篱可以爱她呀! 其实闵篱也想了很多,两人都退一步的话,也许可以将他们之间冰冷的关系给改善。 闵篱点点头。 “那罗娜呢?送走她!” “好。” “我会学习如何做一个好妻子的。”单香尘终于在闵篱的面前露出了第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 “很晚了,我该走了。”闵篱第一次觉得单香尘的笑容竟然是那么的动人,而且他也发觉到他不能再待在这里了,不然他一定会克制不住自己的。 “留下来吧!今晚有点冷。”单香尘的脸有些微红。 闵篱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单香尘的意思。 “你真的愿意吗?” 单香尘点点头,“我们是夫妻,不是吗?” 是啊……夫妻这两个字第一次令闵篱感到好满足,他的内心涨满了异样的情感,也许他真的爱上了单香尘,不然他不会那么在意她心里的感受的。 “你爱我吗?”单香尘突然问道。 “我会试着去努力。” 单香尘的泪水流了下来,“谢谢,这样就够了。”真的像这样就够了,感情慢慢的培养也不迟。 走到了单香尘的身旁,他拉开了她的睡袍,“我很抱歉每次都那么对你。”他吻住了单香尘的唇。 单香尘摇了摇头。“没关系的……” 他肯试着去了解她、爱她,这样已经足够了…… 虽然外头的雨一直下着,但室内的温度却一点也不寒冷呢! 轻轻的搂着单香尘,闵篱在她光裸的肩上不停的落下细碎的吻。 而单香尘双手也十分热情的搂住他的肩。 打横抱起了她,闵篱将她轻放在铺上了棉被的榻榻米之上。 拉开了她的衣服,闵篱跟着褪去了上衣的衬衫。 第一次,单香尘如此仔细的看着闵篱,他的胸膛十分的精壮,而且腹部亦十分结实,看得出来是经常锻练的结果。 闵篱拨开散落在她胸前的发,双眼火热的注视着她的圆润。 大手落到了她的胸前,他掬起了她的浑圆,轻轻的揉捏着。 “嗯……”单香尘逸出了细碎的呻吟。 口含住了粉色的蓓蕾,他不停的嚼咬着,手也慢慢的往下探着…… “刚刚为何问我的星座?” “呼……”单香尘在闵篱的胸膛上不停喘息着。“不告诉你!”她甜甜的笑道。 “不说?”闵篱的手移到了单香尘的大腿上不停的抚摸着,和单香尘相处的这些日子以来,他不再是个无时无刻都严肃的人,偶尔他也会和单香尘在房里开些小玩笑。 “对!不说!” 手指再度挤入了她湿热的小穴里,单香尘的身体颤抖着。 “好……好……我说……”天!她可没有精力再和他来一次了。 闵篱看着单香尘,等待着她的答案。 “我只是在想,难怪你性欲这么强!我看星座书上所写的,天蝎座的性欲都很强……” “是吗?那你证明了吗?” “我证明了这句话百分之百的正确,最起码用在你身上就是正确的,你每次都弄的我快虚脱了——”单香尘摇摇头。 “但我只知道你的叫声十分的享受。” “讨厌!”单香尘拍拍闵篱的胸膛上娇斥着。 顿时,笑声充斥着这间和室里,随后又是男女粗重的喘息声…… 第十章 由于单香尘与闵篱的关系并没有再恶化下去,相反的还转好了起来,这样的景像让“鹰盟”里的弟兄都为他们感到高兴。 “鹰盟”里也因为单香尘与闵篱的关系和好,四处都可以听到单香尘的笑声,上下也充满了欣喜的气氛。 有空时,闵篱就会陪着单香尘散步、带她出去逛逛,不再将重心全摆在事业及“鹰盟”上。 他的努力她看得到,或许这样还是不够的,但慢慢来,闵篱会将心思放在她的身上;单香尘已经很高兴了。 “少夫人……”罗娜在门外唤道。 “进来。”单香尘说道。自从闵篱答应要将罗娜送走后,她对罗娜的态度就没有那么恶劣了。有时也常和罗娜像朋友一起聊天,不再那么的仇恨她。而由和罗娜谈话的内容可以得知,她算是一个可怜的女人,而这一点也让她快要濒临灭绝的同情心再度复活了起来。 “是的。”罗娜恭敬的说道,开门走了进来。 “坐呀!有什么事吗?”单香尘微笑的问道,顺手帮她倒了一杯茶,放在桌子上。 “有件事我原先要向少主说,但是少主叫我来请示你的意见。”罗娜坐在软垫上说道。 咦?挺尊重她的嘛!闵篱真的变的很多,也学会了尊重她的意见。 但是什么事呢?单香尘偷偷的用眼角瞄着罗娜的肚子,难不成是她有了?不会吧!想到此,她不免开始担心了起来。 一想到这事的可能性,她的眉便蹙的死紧。 “少夫人,请你不要胡思乱想。”单香尘是个直肠子的人,她心里想些什么会全写在脸上,罗娜很轻易便可以察觉到她的想法。一看到她的眉头蹙了起来,还用眼角偷瞄她的肚子,她就可以大约的猜想到单香尘心中的想法了。 “嘿嘿嘿……”十分不好意思的单香尘搔了搔头,只能用讪笑来掩饰。只怪她自己的想像力是如此的丰富。 “是关于我自己私人的事,以前少主曾告诉过我,如果我找到了喜欢的男人,而想离开他的话,就告诉他。”一说到此,罗娜的脸就隐隐的泛出了微红,一副十分幸福的表情。 “那现在呢?”单香尘紧张的问道。天呀!她该不会是真的爱上了闵篱,想叫闵篱娶她吧! 不行! 就算她再怎么可怜,可怜到让她常年冰冻在冷冻库里的同情心有一小块地方解了冻,那也是不行的。 她不会将闵篱让给罗娜的。 “对方是个老实人、长的不是很好看,只是个在卖臭豆腐的小贩,但他向我求婚了。”罗娜的笑容十分的甜美,“我挺喜欢那家的臭豆腐的,偶尔会去买,有时他会和我谈天……”说到这里,她原本就已艳红的脸颊再度飘起了红晕,“我曾经告诉过他我的事,但他不介意我的身份,也告诉我这不是我自己能改变的,他还愿意娶我……” 沉浸在自己思绪当中的单香尘,没想到罗娜接下来的话是如此,一时之间她呆住了。 “少夫人?”罗娜看单香尘的表情,有些担心。 “啊?”单香尘的嘴巴张的大大的,“这样啊……”她连忙低头装作沉思样。这件事情会很复杂吗?应该不会吧!看起来好像是挺简单的。而且若是真的将罗娜给嫁出去的话,那她的假想敌又少了一个。 不错!好主意!她开始在心里拨着如意算盘。 卖臭豆腐?也挺不错的,算是个正当行业,而且对方若是真爱罗娜的话,那罗娜嫁过去的话,应该是不会吃苦才是。 而且她也挺喜欢吃臭豆腐的,如果罗娜嫁过去的话,那她以后去那里吃臭豆腐的话,应该是不用付帐才对。 无聊时,也可以跑去和罗娜哈啦几句,反正嫁的近嘛!只是街角而已。 好哇!就这么决定了。 “少夫人……”看单香尘沉思的样子,罗娜以为单香尘会不答应,于是她开始紧张了起来。 “啊?”单香尘因罗娜的声音而吓了一下,“什么事?罗娜你打扰了我的思绪了。” “就是……” “我知道了!就是那个卖臭豆腐的嘛!”单香尘拍了拍手,“你想嫁是吗?”单香尘十分坦白的问道。 罗娜点点头。 “那好哇,要嫁就嫁啊!” “谢谢少夫人!”罗娜十分感激的说道。 “那就找个好日子好了,有空时再陪你去买一些你需要的东西。”其实她也不知道要买些什么东西,看来还是要去找人问了。“我会让你嫁的风风光光的,还会附赠大笔嫁妆。” “这不用了!”罗娜连忙摇摇手,闵篱与单香尘待她够好了,不用再多附赠什么嫁妆了。 “开什么玩笑?”单香尘不悦的扬起眉,“你现在的身份可是‘鹰盟’少夫人的干姊姊,怎么可以嫁的寒酸呢?” “嗯。”罗娜勉强点点头。 “知道就好了。”单香尘笑道。 一辆老旧的国产车驶过了“鹰盟”的大门,并在一处十分偏僻的角落停了下来,它的排气管偶尔还会排放出黑烟来。 “老大叫我们来绑架闵篱的老婆,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坐在驾驶上的阿中说道。 “不过这里守卫挺森严的。”阿义有些担心。 “听说闵篱人挺残酷的。”阿忠摇了摇头,“不晓得失败被捕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 “是啊……不过老大也不是那么好搞的,弄不好的话,我们可得要赔上小命的,唉!”阿义叹了口气。 “要我们绑架‘鹰盟’的少夫人,竟然连张照片都没有!太夸张了一点吧!不给的话,有时好运在街上遇到,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咧!” “是喔……” “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唉……”两人一同叹了气。 “就试试看好了,阿义!”阿忠拍拍阿义的肩膀。 “怎么了?”阿义问道。 “如果是你的话,喜欢那一类的女人?” “当然是美艳型的啦!废话!难道会喜欢小妹妹型的吗?开玩笑,我又不是变态!” “是哦……而且闵篱是‘鹰盟’的大哥,喜欢的也应该是那种类型的女人,难不成是一副乳臭副干的样子啊……” “是喔……阿忠你真是聪明。” “我也觉得我自己很聪明……”阿忠搔搔头,笑的乱七八糟。 “啊!”阿义突然惊叫了一声。 “怎么了?”阿忠被吓了一跳。 “有辆宾士车驶出来了,里面看不太清楚,不过好像是两个女的……”阿义说道。 “那就快走啊!”阿忠连忙踩了油门,排气管在冒出不少的黑烟后,又噗隆噗隆几声,才勉强可以启动。 “叫老大帮我们换辆车啦……”阿义抱怨着。 “别傻了!怎么可能?有一辆中古车就不错了,以老大这么苛,怎么可以让我们换辆新车……” “少夫人,你有没有发觉好像有人在跟着我们?”罗娜问道。 “有吗?是你的错觉吧?”单香尘摇了摇头。 “是吗?” “是啦!对啦!没错啦……”单香尘一连说了三个肯定句,“今天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说服闵篱让我出来的,原本根本不答应的。因为他说现在是非常时期,有人可能会对我们‘鹰盟’不利,要尽量减少外出的次数,这样才安全。还好是因为阿福,阿福答应陪我们,闵篱才让我们出来的。”今天一早,在她与闵篱一阵欢爱过后,她说想和罗娜出来采买结婚用具,但闵篱拒绝了。 闵篱的说法是——非常时期,若需要什么的话,就叫人出去买就行了。而在单香尘再三保证会小心以及不会甩掉孔武有力的阿福之后,闵篱才勉强的答应了,但还是叮咛她小心一点。 一想到闵篱温柔的模样,她的心就甜甜的。 爱人好幸福,曾有人说过爱人是痛苦的。 但单香尘不觉得,爱人为何是痛苦?那是因为对方无法回报他的爱,所以爱人才会痛苦。 若爱的人同样也爱自己的话,那就应该是幸福的。 而她好幸福,原本爱上闵篱她觉得自己是痛苦的。 但是闵篱也试着去爱她呀!她相信有一天,闵篱也会同她爱他一样的爱上自己的。 这样对她而言就是幸福了! “是呀!”罗娜点点头,“万事小心一点才好。” “对了,突然把你拉出来玩,那个臭豆腐王子会不会吃醋呀?”自从知道罗娜的另一半是卖臭豆腐的,单香尘总是这样的形容他。 “不会的。” “到了……到了……就是这里了。”单香尘指着眼前的百货公司,“等一下我们先去买个东西,然后再到十五楼去打电动玩具。”她也真的好久没有打了,一想到就会手痒痒。 “好。”罗娜点点头。 “你去停车吧,我们先去逛二楼,等一下你停完车子后,就到二楼那个上楼的电梯旁等我,了解吗?”单香尘问道。 “了解了,少夫人。” “那就这样了。” “好!” “那阿福你先去停车!我和罗娜去逛逛,找不到我们的话,就用广播的。”单香尘交侍着。 “是,少夫人。” 单香尘点点头,和罗娜坐上了电梯。 另一边阿义也在停好车后,和阿忠进了百货公司。 但百货公司里人群拥挤,实在很难找到单香尘与罗娜的行踪。“是不是那个?”上了二楼,阿义的眼开始乱瞄,好不容易瞄到了两位十分像是单香尘与罗娜的人。 “好像是!”阿忠点点头。 “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的也是。”阿忠和阿义走到单香尘的身旁。 “两位小姐请等一下。”阿义说道。 “有什么事吗?”单香尘瞄着眼前两位长的獐头鼠目的男人,口气有些不悦的说道。 “我想请问你们哪位是单香尘小姐?” “单香尘?”单香尘的眉头皱了起来。 “是!” 阿忠看着一直不说话的罗娜,“是这位吗?” 罗娜连忙摇摇头,“不是。” “我们少夫人今天没有出来唷!”单香尘笑着说道。 “真的吗?”阿义头脑简单的问道。 “骗你们做什么?” “那你们两位是在做什么的?”阿忠问道。 “只是帮里头的人,出来买一些衣服而已,就类似女佣那类的。”单香尘挥挥手,“告诉你们,你们就不知道我们少夫人长的有多么的美丽呀……那种娇娆的身材、天使的面孔,怎么会像我们两个平凡老百姓一般呢?”她开始自吹自擂。“你们用我们两个来比喻我们少夫人,是污蔑了我们少夫人的美丽了。” “真的很美丽吗?”阿义好奇的问道。 “你觉得我们两个长的如何?” “蛮漂亮的!” “所以说,我们少夫人就更漂亮了,因为她连佣人都只请漂亮的。”单香尘又开始胡说八道。“免得和我们少夫人一同出门时会破坏了美景,这样知道吗?没常识也要看电视嘛!受不了。” “说的也是。”阿忠和阿义点点头。 “那你们还有没有什么事?”单香尘好奇的问道。 “没有了。” “没有就好了,我们还要逛街,没空和两位大哥打屁聊天。” “那真是抱歉了。” “不会、不会!”单香尘挥挥手,拉着罗娜镇定的走着。 “少夫人,你刚才为什么这么说?”罗娜有些不解。 “笨呐!难道你看不出来,他们有什么特别的企图吗?也许他们想要绑我也说不定,若是我招了的话,那不就是惨毙了吗?” “说的也是!”罗娜点点头。 “所幸那两人呆头呆脑的,一看就知道是两个笨蛋,所以才会那么好蒙骗,要是换成别人的话命就没有这么简单了。那一定就是闵篱所说的‘鳄鱼帮’的人了,原以为他们有多可怕,原来只是一群饭桶而已。” “说的也是。” “那我们快去找阿福好了。” 罗娜点点头。 “阿义,看来我们跟错对象了吧?” “对呀!” “还是打个手机和老大联络一下,你觉得如何?” “打呀!” “为什么要我打?” “因为是你提议的,当然要你打呀。”阿义说道。 “好吧!”阿忠无奈的点点头。 “顺道问问看老大,那个单香尘长的什么样子。” “哦!”阿忠拿起了手机,拨了一串数字,尚章枭询问单香尘的长相,没多久,阿忠便收了线,“我们被骗了!”他十分挫败的说道。 “什么?”阿义震惊的说道。 刚才那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单香尘,我们先去‘鹰盟’外头埋伏再说。” 闵篱与单香尘坐在部屋的榻榻米上喝着茶。 “要不要吃点东西?”单香尘的手拿起了一块削好的苹果问道。 闵篱摇摇头,“你吃就好了。” “是喔!不吃就算了……”单香尘嘟着小嘴说道。 “你们前天去逛街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发生什么事,”单香尘低头想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有不明人士对单香尘这个人很感兴趣。” “为什么这么说?”闵篱拿起了桌上的茶杯,啜了口生茶,温热的茶入喉后有些甘甜,十分的清香。 “两个长的贼头贼脑的人,对着罗娜问单香尘,我想他们可能想绑架我,但是又搞错对象了。” “罗娜?”闵篱的眉皱了下来。 “的确,别怀疑!唉……”单香尘叹了口气,“可能是她长的比较像帮主夫人吧?我再怎么看还是像个小妹而已。” 闵篱仔细的看着单香尘的五官,“你的确像小妹。” “讨厌!”单香尘拍拍闵篱的胸膛,娇嗔的说道。 “是吗?”闵篱拉过单香尘的手,将她搂入怀里。轻轻的拉开了她的衣服,正想更进一步动作时,门便被敲了几声。 叩叩…… “该死的!”闵篱咒骂了两声,而单香尘则是连忙将衣服给拉好。 “进来!”他沉着音调说道。 “少主。”闵篱的左右手冷群走了进来。 “什么事?” “章枭的两名小喽罗埋伏在我们‘鹰盟’的大门附近,帮里的兄弟已经顺利的抓到他们。而且他们也供出了章枭在第十四号码头里的货柜藏有一千公斤的海洛英。”他尽责的报告着。 “这么快?捉到了吗?”天!好厉害的速度,这么快就捉到了,真的好强!她都还在和闵篱说前天被跟踪的事呢! 闵篱温柔的抚了抚单香尘的头,“帮里的弟兄都是这样的。” “冷群,通知警方,要警方派人至第十四号码头找寻那个货柜,然后将抓到的那两名也一同交给警方。” “是!”冷群点点头,退了出去。 “哇!我老公好厉害!”忍不住的,单香尘抱住了闵篱的颈项,用力的亲了几下,而闵篱的脸竟然不可思议地泛红了起来。 “你脸红了?”单香尘就像是有了重大发现一般的说道。 “没有!”闵篱辩解,他转开了脸。 幸好,他那时的决定是正确的,抛开对单香尘的成见,否则他无法与她像现在这样的一同相处。 “还说没有?明明就有!” “算是有,可以了吧?” “可以。”单香尘点点头,用力的亲了闵篱一下,“我亲了你一下,你也快亲我一下,快一点……” 而闵篱则是脸色微红的在她的脸颊上也亲了下。“这样可以了吧?” “讨厌。” 尾声 章枭被闵篱送入了监狱里,同时除了码头货柜里的货以外,他找到管道所运送的毒品,也被“鹰盟”的弟兄找出,章枭在牢中正等着明年二月接受枪决。 罪名是——运送毒品入境、非法拥有枪械。 而“鹰盟”则是一点麻烦都没有惹上身,多亏了“跃奇”总裁厉朝的影响力,使“鹰盟”非但全身而退,也荣得“警民合作”的优良匾额。 总归一句话,事情就是完整落幕了。 此时,单香尘正赤裸着身子,偎在闵篱的怀里。 “爱我吗?”单香尘轻轻的吻了闵篱的唇。 闵篱点点头,“爱。” “真的?”单香尘兴奋的搂着闵篱。 “是。” “我也好爱你,你知道吗?” “知道。” “那你要说什么呀?”她笑的“贼贼”的。 “我不知道。” “讨厌!不过没关系,原谅你的愚蠢,你要说——全天下找不到像你这么好的女人了,我爱你。懂吗?” “哦?”闵篱的眉扬了起来。 “好嘛……讲嘛!” “好,我只说这一次而已,仔细听好。”闵篱的酷脸有些微红,“全天下找不到像你这么好的女人了,我爱你。” “我就知道我是全天下独一无二的女人……”她笑的甜蜜蜜的。 “是,全天下最独一无二的女人。”闵篱翻过了身,将她压在身下,此时窗外的天色暗了。 而房内满室的春色正要流泄出来呢!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