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4等你喔》 楔子 「厉氏集团」为世界知名的跨国集团,由厉豪所领导,而厉豪与爱妻于柔膝下无子,在厉豪三十岁之时,他们在一家育幼院里领养了四名育幼院里的孩子,并给予他们最完善的照顾以及栽培,完全将他们四人视如己出。 而他们四人,除了小妹厉洁立志做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米虫,所以,不管理厉氏的事务外,其它的三人皆十分优秀,完全不辜负厉豪与于柔的期望,在厉豪将「厉氏集团」交给这三个兄弟接管之后,厉氏的业续更是蒸蒸日上,这令他们夫妻感到十分的欣慰。 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四个人都已经二十多岁了,但他们不是成天混在女人堆里,就是视女人为洪水猛兽、不然就是有极端的厌女症,甚至连他们最小的妹妹,在性格上也有些怪异。 是的,这四个兄妹拥有四种不同的个性,同时,他们对婚姻的态度也令厉豪与于柔感到头痛极了。 他们最希望的一件事,除了公司可以赚钱之外,就是希望能看到这三兄弟可以娶得美娇娘,面最小的女儿也可以嫁得好夫婿。 但是,人家说期待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所以,他们夫妻总是一直的失望,但他们拥有「蟑螂」般的精神,每次总是会化悲愤为力量,越受到挫折就越能站越来。 其实,他们夫妻总是觉得,他们要求的不多啊!媳妇、女婿也不见得要多她,只要他们小俩口看对眼,基本上,他们是不会有任何意见的。 但是,他们家的门槛已经这么低了,为什么儿子总是不肯带媳妇进门呢?而女儿也没有带半个男朋友回来见见他们呢?这点令他们十分的伤心和难过。 而他们收养的四个孩子,依照年龄来排是-- 厉刚--四兄妹里头年纪最大的,二十八岁,任职为「厉氏集团」的总裁,个性就如同他的名字给人的感觉一般。 刚毅、冷漠,而且,具有天生的领袖气息,就如同王者一般,他粗犷的脸颊上有一道长约五公分的疤痕,而这个疤痕也是他的禁忌,同时也增添了一种邪魅的气息,但他却是一个十分讨厌女人的男人。 厉宸--四兄妹里头排行第二,二十七岁,职业为无业游民,他偶尔会去「厉氏集团」的总经理办公室窝一下,个性潇洒不羁、狂放洒脱,女人对他来说就像是「精神粮食」一般,没有女人他是活不下去的。 靠着他迷人的外表、多金的背景,女友多得连他自己都数不出来,几乎每天都会换,因为,他觉得这样才有新鲜感,于是,镇日沉溺在女人的温柔乡当中不可自拔,而且,他也很喜欢这样的生活,在这种生活里,享受到他堕落的快乐。 厉云--四兄妹里排行第三,二十六岁,任职于「厉氏集团」的总经理,个性与先前的两位全然不同。他十分的温文、儒雅,拥有英挺俊逸的外表再加上做事十分的细心,所以,十分得女人的欢心。 但也因为他常被女人包围的关系吧!他视女人为洪水猛兽,每每有女人接近他,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想跑,而这点也令他的二哥厉宸时常说他没用。 厉洁--四兄妹里最小的幺妹,二十三岁,长得甜美、可爱,个性十分的古灵精怪,集厉家所有的宠爱于一身,她立志要当一只不事生产的小米虫,她个人认为这个志向十分伟大。 但那只是她认为如此而已,厉家人全都不予置评。 四个人,四种令厉豪夫妻十分头疼的个性,他们是多么的想抱孙啊! 但是,不管明示、暗示,他们四兄妹全都当作耳边几,东边吹进西边吹出,真的是会令他们气到吐血身亡。 日子久了,算了!人家常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很多事是无法强求的。 也因此,他们夫妻常常用这句话来安慰彼此,但是,虽是如此,他们心里盼的还不是见到自己的爱子、爱女早日结婚,娶得美娇娘、嫁得好夫婿啊...... 第一章 「老妈,妳怎么了?有没有帮我买我爱吃的臭豆腐回来?」 萧嘉伶的长发编成两条发辫,垂在胸前,看起来可爱极了。 此时,她正坐在沙发上讲电话,看到陈好气急败坏的开门走进家里,便捂住话筒,好奇的问道。 「又是妳,外头那些三姑六婆又在讲妳,妳又让我丢脸了啦!我会遭受那么多羞辱全都是因为妳......」 陈好瞪着萧嘉伶,不停的用手指搓着她的额头,「妳又在给我讲电话了,这个月的电话费已经超过五千多了,妳还讲!」她气怒的吼道。 「我早跟妳说过一万遍了,她们只是嫉妒妳生了我这么乖巧、善良又善解人意的超级好女儿,才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别理她 们了。而且,那个......电话不就是用来打的吗?不然,我们接电话要做什么啊?」她呆呆的问道,一手还玩着自己的长辫子。 「妳现在马上、立刻、迅速将电话给我挂断,不然,我就将电话线拔掉。」陈好下最接通牒。 「老妈......奈a按呢?人家我唯一的嗜好就是喜欢讲电话而已......」她欲言又止。 「妳这还叫做唯一的嗜好吗?别忘了妳还有另外两个大嗜好,就是吃与睡!我现在命令妳立刻挂掉电话。」陈好发飙了。 「好过分......呜呜......」萧嘉伶将嘴嘟得高高的,心不甘情不愿的挂上电话。 「妳知不知道隔壁李太太的女儿考上公家机关了,妳看看妳!」陈好将刚才她在外头被那些三姑六婆调侃她的话的窝囊气全都转到萧嘉伶的身上。「妳到底还要让我丢脸丢到什么时候啊?」 「那是别人家的事啦......」萧嘉伶还是一脸的无所谓,反正,她听这些话早就听得「成精」了。 拜托!人家她不参加考试,只是将「机会让给别人」咩!这么简单的事她老妈都不知道。 其实,她的好心她一直很不想说破嘴,他们那些考取的人包括他家隔壁的李美丽,全都得感谢她呢! 「生了妳这个女儿,我几乎天天被人耻笑!」陈好大吼道。 「不会啦......妳要感到很骄傲才是咩......」她嘟着嘴抗议。 「给我闭嘴!」陈好不想听她再「胡说八道」。 「妈,妳脸上的皱纹又多了几条耶!」她仔细的帮陈妈数数儿。 「那都是被妳气出来的!我告诉妳,妳明天就给我搬出去,我会帮妳预付两个月的房租及生活费,妳给我去找个好工作。」陈好下定决心。 「付两个月的生话费是要让我去找帅哥吗?」萧嘉伶傻傻的痴心妄想。 「不是!是去找工作......」陈好真的快被女儿的无厘头气死了。 「噢......」她听了陈好的话,真的粉失望,「好啦、好啦!我去就是了!」 她不懂,为什么每个人都看不出来她只是很会享受生活而已。 看来,智者都是寂寞的,她不禁自怜了起来。 「很好,我要看到妳一年赚二十万回来。」陈好先定下目标。 「两万喔?那......老妈妳直接给我八万就行了,两万妳就自己先拿回去。」她试着打马虎眼。 「是--二--十--万!」陈好真的快要气炸了,她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清楚、讲明白。 「别这么凶啦!我知道了......二十万是吗?了解。」萧嘉伶不停的点着头,看来她今天当不成鸵鸟了。 「很好,妳吃饱饭后就去收拾行李。」陈好大声的命令。 「好无情哪......」她嘀咕着,想激起母亲的同情心。 「妳还在那里给我『碎碎念』?」陈好双手扠腰,只差没有拿棍子打人了。 「没有啦!」萧嘉伶连忙挥手。 「没有就好。」萧嘉伶哀怨的心想,受不了,她是招谁惹谁了啊? 她也只是不出门工作而已,干嘛所有人都当她做了什么犬大的坏事一样,唉!总归一句话,天才都是寂寞的! 从沙发上起身,她哀怨的看了走进厨房的陈好一眼之后,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上楼。 萧嘉伶坐在自己租赁的套房中,无聊的按着电视摇控器。 老妈也未免太狠了一点吧? 说什么付两个月的生活费及房租给她,还不是扔个十万元给她,便将她赶出家门,哼! 教她一年赚个二十万回家,分明是想将她推入火炕里嘛! 她决定这是脸皮厚一点,将她老妈陈好给她的十万元花光光之后,再装出一副乖乖女的模样,拍拍屁股回家。 「咦?这个第四台有装译码器耶!」萧嘉伶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的惊叫不已。 她忍不住张大眼睛看着锁码频道,画面上正上演着火辣辣、香喷喷的限制级戏码,害她看得差一点喷鼻血。 「这个......哇......好那个喔......」她深吸了一口气,将快要流下来的口水再吸回去,眼睛仍是不停的看着屏幕,「真的是太补了!」 没多久,正好进广告。 你寂寞吗?需要人安慰吗? 有许多火辣辣的情事要与人分享吗? 请直拨0204383838喔!完全真人接听,二十四小时无休,与你一起浸淫在情欲的挑逗快感当中。 idd国际电话收费--一分钟二十元。 啊啦......这是什么鬼东西?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广告呢! 萧嘉伶的视线直直的盯着电视屏幕上的广告--一分钟二十元,那......一个小时不就可以赚到一千两百元了吗? 怎么这么好赚! 只要在电话里哼哼哈哈叫个几声,就有白花花的钞票可以进帐了? 如果......她也去干那一行的话,凭她这么爱讲电话的功力,只要几天就可以赚到一拖拉库的钱了? 那她老妈要她赚个二十万,就应该不再是梦想了。 好!就这么决定了,反正她天生就这么爱讲电话,简直是做这种行业的奇葩。 明天她就去电信局办一个0204的电话号码。之后,再在报纸上刊登小广告招揽客户。 耶!这样就有进帐了。 噢......二十万,我来了! 「搞什么鬼啊?0204赚的钱还要和电信局拆帐,这......政府单位未免也太老奸了吧?辛苦的人是我,我好歹也算是凭劳力赚钱耶!而且,叫都是我在叫,我这么辛苦的喊破了喉咙,电信局坐收渔翁之利,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呢?」 她真的是气炸了,不过,为了赚钱,她还是得让电信局抽成。 「算了,为了赚钱,我又能说什么呢?」口中唠叨的碎碎念,她看着自己手中的广告文案--完全真人接听,幼齿小美眉与你谈谈初恋情事,喜欢就拨0204258079,不拨保证会后悔喔! 不知道这么写有没吸引力?看到的人会不会想拨这支电话呢?萧嘉伶皱着眉头想着。 不过,登都已经登了,重登还要浪费钱哩!她怎么可以还没有赚到钱就先浪费? 她身上这少少的十万元,可是要活两个月的咩! 可是,到底会不会有人打来啊?萧嘉伶坐在地上死命的瞪着电话,一直用「念力」企盼它响起来,但它就是不响。 「妈的!」两个小时后,萧嘉伶终于忍不住骂出脏话。 为了怕有人打电话来,她连上厕所都不敢去,就这么一直憋着。 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因为憋尿憋出病而上社会版头条的。 早知道她就不应该省那区区的几百元,而去买一架有线电话,但是,都是她老妈惹的祸,谁教老妈只给她那一点钱钱啊! 「哼!我要去尿尿了,才不会再死守着电话呢!」 张惠妹唱的那首「解脱」正说明了她现在的心情,她真的是需要去厕所解脱一下,不然,她一定会崩溃的。 走进厕所「解放」之后,正好电话铃响了。 正在洗手的萧嘉伶愣了一下,咦?真的有人打电话来了!她高兴得差点手舞足蹈。 不行!她得赶快去接电话才是,不然,那个倒霉鬼要是没耐心挂上电话,那她还「叫」个屁啊! 她立刻打开厕所的门,冲出去接起电话。 「喂!您好......」 厉刚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看着手边成堆的公文及办公室壁上挂着的钟,此时都已经七点半,早过了下班的时间。 他一向都是如此的,每天九点还不到,他人就到了公司,等到公司职员全都已经下班了,他还在处理公事。 其实,不是他爱处理这些伤神的公文,而是因为他的父母亲最近逼婚逼得挺凶的,要不是他们逼成这样,他也不必整天躲在公司里。 他是天生冷酷没错,但并非不近女色,只是......女人大都令他觉得有些厌恶。因为,在他眼中,女人都是贪得无餍的,她们之所以和他在一起,也是贪图他背后的利益而已。 就像昨天还躺在他床上的张心怡一样,在与他欢快后,她竟然告诉他,她希望他娶她! 娶她?!呵呵......他早就告诉过她,他根本没有娶她的打算,虽然张心怡的家境富裕,但他并不想做「政治联姻」,所以,他早和她说清楚、讲明白了啊! 这么晚了,他决定拨一通电话,告诉家里的人不回去吃晚餐。 拿起手机,他迅速按下了一组熟得不能再熟的电话号码0224258079,这是厉宅的电话。 但他没想到好死不死的,电话竟然跳号了。 「喂!你好......」 听到话筒那端传来娇嗲的女声之时,厉刚的眉头整个都皱了起来。 他记得他家里应该没有这么年轻的女孩子,而他唯一的妹妹厉洁也早就嫁了啊! 「你好......」厉刚很自然的便回道。 「先生,你想谈什么呢?」 「叫我母亲来听电话。」 「母亲?」萧嘉伶闻言愣了一下,爬了爬头发。哇啊!萧嘉伶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竟然有人打0204的电话,是要来找妈的?太离谱了吧?这个人是打来整她的吗?真的是太过分了,她今天才刚开张,而且,他还是她的第一个客人耶!他怎么可以这样咩?哼! 不管他打电话是来叫妈还是找爸的,她就是要尽量用各种招数的拖住他,狠狠的捞上一笔。 「是的。」他打电话回家,当然是找老妈啊! 「你的意思是你喜欢听母亲级的声音吗?这个偶也行啦!」她立刻变换说话的声音,换成一副台湾国语的腔调。 母亲级的声音?厉刚不解的蹙紧了眉,他拨的可是他家的电话号码呢!为什么她会说什么「母亲级的声音」呢?真是听得他一头雾水。 「那我要开始叫了哟......啊......啊......你的手指......滑过了我身上的每一个地带......好热......」她不停的喘着气,试图给厉刚一个很好的印象,让他以后都会想打电话找她。「好舒服......你的手指到达了我的私密......」她依照那天第四台演的「那个」依样画葫芦。 听到萧嘉伶的话,厉刚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萧嘉伶的淫声浪语听在他的耳中,根本就像是在杀猪一样,根本就不像是在叫床。 「啊......啊......快......快插进来......快......我的双腿已经张开了......快......」这可是萧嘉伶看了一整晚锁码频道,好不容易才学到的心得,在电话里必须叫得嗲、叫得浪、叫得哇哇叫,这才能算是叫床的「最高境界」。 「女人的叫床声我不是没听过,但妳却是我听过叫得最难听的。」厉刚严厉的批评道。 「啊啊......嘿嘿......」正叫得十分起动,犹如一只发情母猫的萧嘉伶,在听到厉刚的评语之后,整颗心都凉了。经过一阵震惊、 诅丧、惶恐、哀怨,生气等许多复杂的情绪在胸中交替起伏后,取而代之的是满腹的怒火。 「你说那是什么话啊!你听过女人叫床就了不起了吗?」她快被气炸了,要知道她叫得喉咙都快干了,还兢兢业业的不敢停一声,而他竟敢嫌弃她叫得难听?她气得床也不叫了,立刻就准备与厉刚展开一场唇枪舌剑之争,她非跟他拚个你死我活不可。 「我说的是事实,妳叫过床吗?」厉刚嘲讽的问道。 「叫过床?有啊!我刚刚不就是在叫床吗?」她毫不示弱的反击。 「妳以为妳那是叫床声吗?」厉刚继续的奚落她。 「当然了,如果我这样还不叫做叫床的声音,那0204早就没有人做了!」她不服气的吼道。 哼!竟敢批评她叫的声音不好听,人家她自认为她的声音就宛若「黄莺出谷」一般的悦耳,他怎么可以恶意的批评她呢? 「我第一次听到这么难听的叫床声。」他毫不客气的老实说。 「拜托!这还叫难听?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审美观啊?我可是看锁码频道学了好久,才叫得出这么美妙的叫床声耶!这是我研究了很久的成果,你居然敢嫌我叫得难听?」她豁出去的大声抗议。 萧嘉伶的话令厉刚觉得有趣极了。他一向少对一个女人会这么感兴趣过,但她却成功的引起了他的兴趣。 姑且不论他是否拨错了电话,但是,电话另一端的她真是有趣极了。 「学?」 「是啊!」她呆呆的点头,这几天她可是整晚都没睡,熬夜看「妖精打架」。 虽然,白天也有锁码频道,但是,晚上的内容比较精采。 「原来是学的,难怪叫声会这么不自然,妳还没被人开苞,还是个处女吧?」他直言不讳。 「啊?」没想到厉刚会说出这么赤裸裸的话,萧嘉伶的脸瞬间红了起来。 「被我说中了是吧?」 不行吗?我就不能做0204的接线生吗?你怎么可以歧视我呢?」她理直气壮的高喊。 「我没说不可以啊!只不过要听妳叫的话,还不如别的女人来叫。」他淡淡的调侃她。 「哇啊......你好歹也给人家一点点面子嘛!老娘今天才刚开张而已,你讲的那个是什么话?真是触我的霉头。」她气得已顾不得「客户至上」的至理名言。 「今天才刚开张?」 「是啊!还不是我老妈逼我自力更生,一年最少要赚个二十万带回家。」 萧嘉伶很自然的就和厉刚聊起家里的事情,她心想,反正尽量的拖延时间哈拉,拖一分钟就有二十元的进帐。 「自力更生?」厉刚不敢置信的反问,所谓的自力更生指的是这个意思吗? 「是啊!我觉得做这一行很好呢!我本来就很爱讲电话,像这样讲电话不用付电话费还有钱拿,多好么啊!原本,我是有考虑去当槟榔西施啦!像我这等美貌,雇用我的老板一定可以大捞、特捞一笔,但是,天气这么冷,我又不想让人摸、让人看,所以,我就选择了卖『声』不卖『身』这个行业,只要叫几声就有钱赚。」 她坦白的说出她踏出社会第一步,从事生平第一个职业的心路历程。不管是站着叫、坐着叫、躺着叫、趴着叫......只要有叫就可以有钱赚哟! 「妳家里很缺钱吗?」他不禁好奇的问道。 「也没有啦!只不过我老妈嫌我毕业后一直待在家里,都不去赚钱,所以,她就叫我出来赚钱。」她闷闷的说道。 呜呜......她的命运怎么这么悲惨啊?她迫于老妈的恶势力,只有包袱款款,含泪挥别她心爱的家园,呜呜呜...... 「所以妳母亲就叫妳一定要在一年之内赚足二十万?」依照萧嘉伶的话,他大概可以想象是怎样的一个情形了。 「是啊!你只要多和我讲几句话,我赚二十万一定不成问题。」她巴着笑容说道:「反正你又没有别的事,我们就来聊聊嘛......人家我是『幼齿小美眉』哟!」 「妳叫的一点都不真实,就算是傻瓜,也只会被妳骗一次而已。」他老实说。 「凡事都有第一次嘛!第一次叫难免会比较难听一点,你就多担待一些好不好?人家我以后会好好改进的。」她十分受教的说道。 不是说「顾客至上」嘛!人客的批评,她都会谨记在心,然后,不停的改进、改进、再改进、试图让人客达到最满意的地步。 「妳这里是0204的电话吗?」 「是啊!你怎么现在才知道咩?你这一分钟就要付二十元,如果你是个穷光蛋,别忘了再怎么穷也要先缴完电话费再宣告破产,知道吗?」她殷切的叮咛着,深怕自己做白工。 「看来我真的是拨错电话了,不过,妳放心,这点电话费我还付得起。」厉刚摇着头,很难相信他竟然会拨错自家的电话。 「你不只拨错电话,还和我哈拉了半个小时。」她十分得意的说道:「半个小时就是六百元了,天哪!干这一行果真好赚。」 哼!区区六百元他还不看在眼里,「小钱。」 「小钱?」萧嘉伶闻言不禁惊呼,难不成对方是个有钱的土财主?「那你以后常常打好了,我可以打个折扣给你。」决定了,这个打错电话的「衰尾道人」就是她的大客户,她绝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我很忙。」厉刚淡淡的婉拒。 「好啦!就是因为我们有缘,你才会打错电话,交到我这个朋友啊!就算是教教我如何叫床嘛......」她拚命找理由以便未来继续与他搭起友谊的桥梁。 「去找别人教吧!」她虽然听起来真的是个很有趣的女孩,但他是真的很忙,怎么可能三不五时的打电话给她呢? 「不要这样啦!有缘才可以认识呢!」她胡乱瞎掰。 「但是,认识妳要钱不是吗?」他讽道。 「讨厌!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说嘛......真是太恶劣了一些......」 「我要挂电话了。」他没空再理她。 「等等......等等......」萧嘉伶连忙的阻止道。 「妳是在使用拖延战术吗?拖得越多我付钱付得越多。」 「啊?」厉刚的话一针见血,萧嘉伶真的觉得自己丢脸丢大了,「嘿嘿......」 讨厌的男人,没事那么聪明干嘛?她讪笑了几声,试图化解尴尬的情绪。 「被我说中了妳的计谋?呵......」厉刚的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差不多啦!」她爬了爬头发,「不然,你给我你的电话好了,我打电话给你。」她一时冲动的说。 「给妳我的电话?那妳不是要付电话费了吗?」他继续调侃她。 「也对。」萧嘉伶呆呆的点点头。 「我怎么可以还没有赚钱,就先浪费钱呢?」 她忘了自己应该要「节流」,因为,她的身上只有两个月的生活费。 「给妳也无所谓,妳想打就打吧!」厉刚说出了自己手机的号码。 「等等,我不要手机的啦!那太贵了,有没有其它的?例如......你自己的私人电话?」 「好吧!」厉刚又说出了他房间的电话。 「好,我抄起来了。」萧嘉伶拿出纸笔抄了下来,「好,那就这样了,我现在准许你挂电话。」 「嗯!再见。」厉刚收了线。 萧嘉伶听到话筒里传来嘟嘟声后,看了一下时钟,哇!她和他哈拉了一个钟头,轻轻松松赚了一千二耶! 真没想到「卖声」这么好赚,啧啧......这一行简直就是专为她这种爱讲电话的人所辟的。 这样一天接一通,她很快就发达啰! 「哇哈哈哈......」一想到可以洗刷掉几年来被左邻右舍的三姑六婆耻笑的「血海深仇」,她忍不住手扠腰,开始得意的大笑。 「小姐,妳到底会不会叫床啊?」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由话筒里传了出来, 「一分钟二十块这么贵,我听的却是妳这种要死不活的声音,妳在和人搞的时候,都是这么叫的吗?」 「我哪里叫不好了?」 萧嘉伶气急败坏的说,这些该死的人客,一个个嫌她的「出谷黄莺声」不好听,她真的想开口骂人了。 「不然,我们约出来喝喝咖啡,顺便上宾馆好了,我会好心的教妳如何叫床!」电话那端的男人邪气的说道。 一听到那男人说出口的可恶话语,萧嘉伶简直想拿把菜刀,狠狠剁掉那个男人的宝贝小弟弟。 「不用了。」萧嘉伶气呼呼的挂上电话,不再理会「顾客至上」的名言。 她的0204已经开张两个月了,除了第一通电话以外,其它打电话来的人青一色都是一些下三滥的家伙,不是说她不会叫床,就是说她的声音不够娇、不够媚,不然就是问她一夜要多少「维他命m」,想不想来个一夜情之类的混帐提议。 气死她了!像刚刚那通电话,那个不要脸的臭男人竟然想约她去宾馆,还说要教她怎么叫,才会让男人爽歪歪! 哼!凭他?瘫蛤蟆也想吃天鹅肉! 「还是第一天的那个男人最好了,虽然他只是拨错电话,但是,他说话最中肯,而且也不会乱吃我的嫩豆腐。」 萧嘉伶喃喃的说道,突然好想再听到厉刚那种醇厚的男性嗓音。 但是......他给她的电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萧嘉伶翻出那天抄下电话号码的纸条,在心里犹豫着她到底要不要打电话给厉刚? 如果她打了,她该用什么做开场白呢?「先生,您好!我是那天0204情趣电话的小姐,我想拜托你教我怎么叫床?」 不会吧!如果要她说这种话,她情愿一头撞死。但是、但是......她真的好想打电话给他耶! 「怎么了?大哥,瞧你整天魂不守舍的,到底在想什么啊?」 厉洁今天在家里无聊,便来到「厉氏集团」厉刚的办公室,准备和她的几个哥哥闲打屁。 「妳怎么来公司了?」正在低头思考的厉刚听到厉洁的声音,讶异的抬起头看着她。 「没什么事,所以就来了啊!」厉洁皮皮的走到他的面前,弯下腰看着他的脸, 「大哥,我们家只剩你一个人还没有结婚耶!你说该怎么办?你是家里的老大耶......你会不会觉得有一点丢脸?」厉洁好奇的问道。 「不怎么办。」厉刚翻动蓍桌上的文件。 「不怎么办?」厉洁扬高了声音。 「是呀!我原本就打算不结婚,现在你们都结婚了,爸妈抱孙也有望了,我想我更可以不结婚。」厉刚理直气壮的强辩。 「哇咧!大哥,你那是什么歪理啊?你好贼喔!」属洁不满意的指着厉刚抗议道。 厉刚抚了抚厉洁的秀发,「妳有没有和致尧说,妳到我这里来了?」他一向很宠小妹。 「当然有啊!我公公、婆婆还担心的要命,直吩咐我一定要带手机出门,免得致尧打电话回家找不到人,哼!搞什么,我可是他的老婆耶!干嘛要二十四小时受他的监视?」 她嘟着嘴抱怨,虽然语气是一肚子的不爽,但看她一脸甜蜜的样子,任何人一看,就知道她是个备受先生疼爱的小妻子。 厉刚对于厉洁「愤慨」的话语,只是无奈的笑着摇头,他当然知道厉洁只是在发牢骚而已。 「大哥,你真的不结婚吗?」厉洁怀疑的看着他。 「唉!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厉刚淡淡的调侃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那个小太监啰?」厉洁气得扬高了声音,「太过分了,大哥,你怎么可以说我是太监呢?虽然我是女人,但是,你也不可以说我是太监咩!」 「是吗?」 「当然了。」厉洁瞪着厉刚,「算了,哼!我要去找二哥了,才不理你呢!」她一蹦一跳的离开厉刚的办公室。 那个女人不知道会不会打电话给他?有一段时间了,他还真有点想她呢!厉刚身穿睡袍,躺在床上想道。 此时,电话铃声响起来。 「喂!」厉刚迅速接起电话。 「嗯......您好,请问厉刚先生在吗?」话筒那端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女性嗓音。 「我是。妳是......那天的那位小姐吗?」 「是啊!你还记得我啊?」萧嘉伶的声音一下子就变了,「我好高兴哟!原本,我还以为你可能会忘了我,所以,一直在想到底要不要打电话给你?」她兴奋的说道。 「嗯!那又怎样?」他问道。 「也不是啦!只不通是我的事业出了一点小问题。」她将0204的电话当作她的事业,她可是有计画要好奸的经营,她预计,在二十五岁以前,成为一个百万的小富婆。 「事业?」据他所知,她的事业就是整天拿着话筒鬼叫个半天,怎么可能会出问题呢? 「是啊!真是有够惨的......」她猛摇头,「每个人客都嫌我叫床叫得好难听,除了第一次打电话来的那些阿呆之外,根本就没有人愿意再打第二次。」 她将自己「事业」遇到的瓶颈告诉厉刚,「其实,我也是想了很久才决定打这通电话给你,想向你求救。」 「那妳现在怎么办?」厉刚好奇的问道。 「不晓得耶......我在想......嗯嗯......可是,我又不知道这样说会不会怪怪的......」她支支吾吾的说道。 「什么事?」 「唉!还是算了......」她的口气欲言又止,听起来似乎十分为难。 「有事就直说。」他不喜欢拐弯抹角的。 「真的?但是,我怕我说了你会笑我!」 「我不会笑妳的。」 「你保证?」 「我保证!」 「那我就说了哟!我......要你教我怎么叫床才会叫的有感觉又悦耳,而且又动听。」萧嘉伶鼓起勇气说道。 厉刚在一瞬间真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没多久,萧嘉伶听到话筒那端传来厉刚低低的笑声。 「你不是保证不笑我吗?怎么又笑了?」她不悦的大声抗议道:「你太过分了,你根本就是说话不算话!」 「抱歉,因为妳的话实在令我觉得很好笑。」厉刚解释道。 「我可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打这通电话给你耶!」她觉得自己真的哀怨极了,她这么虚心的向人求救,结果却被人嘲笑。 「是我的错。」以厉刚的个性,他鲜少向人认错,但是,与萧嘉伶通电话却让他不自觉的变得温和了起来,态度也不再是这么的强硬。 「知错能改就好了,我这个人一向宽宏大量,不会与你计较的。」她觉得自己简直可以媲美小天使,心胸满「宽大」的。 「妳现在是要我教妳如何叫床,是吗?」他好心的问。 「是的,如果......你有空的话。」她委曲求全的说。 「妳知道我很忙的。」 「所以我才说你有空再教啊!真笨,」萧嘉伶忍不住骂道:「反正后天是假日,我们就约后天见面好了。」她大着胆提议。 「见面?」厉刚皱起眉,「妳难道没有一点防人之心吗?我们根本就谈下上认识,妳居然要约我见面,妳不怕我对妳不利吗?」 她真是个奇怪的女人,现在的社会这么不安定,她竟然连一点保护自己的常识都没有。 「不怕啦!我会带把剪刀去的。」 「是吗?」 「嗯!奇怪咧......我都不怕了,你怕什么?」真是的,难不成他怕她非礼他吗? 「我只是想教妳,别太信任外人。」他好心的提醒。 「哼!我就不信你敢对我这么样。」以他说话的方式,萧嘉伶十分笃定他绝对、肯定、百分之一百是个「正人君子」。 「对了,我是萧嘉伶,后天我要不要在胸前别一朵玫瑰花或是在手中拿一份报纸,方便你认出我来?」她想起以前电视剧里演的--两个陌生人相认的样子。 「不用了,妳知道『厉氏企业集团』吗?」厉刚问道。 「知道啊!那间公司很有名耶......」她的眼骨碌碌的转了一圈,「咦?你不是也姓厉吗?你和厉氏有什么关系啊?」她好奇的问道。 「没关系。」他不想随便让人知道他的身分。 「我想也是,不是随便就可以遇到有钱人的。」她喃喃的说道。 「我们就约在厉氏对面的咖啡厅,早上十点!」他命令道。 「好。」 第二章 萧嘉伶坐在咖啡厅,紧盯着每个从外面走入咖啡厅内的单身男子。 是他吗?她看到一个叼着烟,体重最少超过一百二十公斤的男子走了进来,眉头不禁紧皱起来。 如果真的是这个「巨无霸」,那她该怎么办?她是不是要立刻躲到桌子底下去当鸵鸟呢? 看到那个胖男子迎面向自己走来,她忍不住屏息,开始在心里祈祷他不要坐在自己的面前。 「小姐!」胖男子对萧嘉伶露出一个憨憨的笑容。萧嘉伶吞了吞口水,额际的冷汗也一滴滴冒了出来,她慢慢的抬头望着那个胖男子,深怕他叫出自己的名字出来。 「有什么......事吗?」她结结巴巴的说道,并且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妳的皮包掉到地上了。」萧嘉伶听到他的话,连忙的看向地上,果然,自己的白色皮包掉在地上。 「谢谢!」萧嘉伶连忙弯下腰捡起自己的皮包,原来人家只是好心告诉她皮包掉了而已,她干嘛这么紧张兮兮的? 「不客气。」胖男子走过了萧嘉伶的身旁,在别的咖啡桌前坐下。 一段意外小插曲令萧嘉伶的心情更加紧张了,她之所以约厉刚出来,主要也是因为她想看看厉刚长得如何。又有一个男人推门走了进来。 萧嘉伶的心开始悬在半空中,她紧盯着那男人卓尔不凡的外表,他脸部的轮廓很深,就像是石匠慢慢用刀斧雕刻出来的一般。但他的左脸颊上却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天!好性感的男人哟!会是他吗?萧嘉伶的口水简直快要滴出来了。 她根本连想都不敢想,毕竟,这么极品的男子怎么会应她的邀请出来与她碰面呢?应该不会是他吧! 见对方朝她走过来,她连忙低下头看看自己有没有什么东西又掉到地上。 「小姐......」厉刚看着坐在咖啡桌前的小女人,他刚走进咖啡厅时,就发现她一个人,应该是在等人,他毫不犹豫的走向她,心中认定她就是他要找的那个女人。 「什么?我没有东西掉到地上啊!」萧嘉伶连忙说道,深怕自己又再度出糗。 不过......这么近距离看他,他真的好酷喔!她的话让他忍不住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妳误会了。」 「不然呢?」哇!他的声音真的好好听喔! 「请问妳是萧嘉伶小姐吗?」厉刚问道。 「对!没错!萧嘉伶就是本人,偶就是萧嘉伶啦!」萧嘉伶兴奋卖弄起她的台湾国语,没想到他就是她要等的那个男人。 哇啊!她真的是走狗屎运了耶! 「妳好,我是厉刚。」厉刚笑道:「我可以坐下吗?」 「当然可以。」萧嘉伶大声的说道。 「谢谢。」厉刚点点头,在她的面前坐下,「妳的声音可以小一点,我听得见就行了。」厉刚的话令萧嘉伶十分尴尬。 「歹势啦!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我原本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为什么这么说?」厉曙对服务生招了招手,服务生立刻走到他身旁,「给我一杯咖啡。」 他看着她,「妳吃了吗?」 萧嘉伶连忙摇头,为了怕自己的钱不够用,她只点了一杯咖啡而已,毕竟,她的十万元可得省着花才是。 「要不要吃点东西?」他客气的问。 「好哇!不过你要请我哟!因为我没钱,你知道的。」她打蛇随棍上,虽然第一次见面,就开口要人请,真的很丢脸,但人家她是不得已的咩! 「请妳是应该的,要吃什么随便点吧!」 「真的?」萧嘉伶的双眼立刻亮了起来。 「嗯......」 「那我就不客气了。」 萧嘉伶看着menu,然后点了满桌的东西,彷佛餐点是不用钱的一样。 「你人真好。」 「女孩子不要这么笨,这一桌东西没有多少钱,别傻傻的就被骗。」厉刚乘机做机会教育说道。 「喂......我觉得你很爱对人说教耶!」萧嘉伶皱着眉。 「因为妳的年纪太轻了,妳可能和我妹妹一样大而已。」他只是......爱妹及妹。 「你妹妹?你还有妹妹啊?」萧嘉伶好奇的问。 「有啊!她嫁人了,今年二十四岁。」 「哇咧......比我大耶!那你结婚了吗?」她开始在心里祈祷他说没有。 因为,如果他说没有的话,那她就有机会了,这么帅的「肥羊」,她岂可轻易放过? 「还没。」 「为什么不结婚?」她不禁暗自窃喜,觉得自己有机会了。 「不想结婚。」他淡淡的说道。 「原来如此。」萧嘉伶点点头,朝自己桌上的食物进攻,「那你有没有女朋友?」 「没有。」 「太好了!」那她的机会又多了一点点了,嘻嘻! 「为什么?」 「你也知道的啊!我家里的人一直叫我赚钱,说什么一年非要赚二十万回家,我想我是没那个能力的。」 「所以......」 「所以,我决定找个男人嫁了,而那个男人就是你,这样我就不用赚钱了,你说我的决定好不好?」她完全不经大脑思考,便将心中的如意算盘说了出来。 「不好。」他摇头,「妳这样太随便了。」 「不管啦!反正我就是赖上你了......谁教你要拨错电话咧!」她吐了吐舌头,在心里下定决心,她就是要硬赖上他,就算他再怎么拒绝都没用。 「而且,你又没吃亏,你想想看,每天都有人叫床给你听,有什么不好的?」她把自己的「优点」拿出来当筹码。 「我为什么要听人叫床?」 「别这样说嘛!我会越叫越好听的。」萧嘉伶连忙发挥三寸不烂之舌道:「没有人一生出来就会叫床的。」 「我没有必要特地娶一个女人,只为了听她叫床。」要听他可以去找情妇就好了。 「给我一个机会嘛!」她撒娇的说道:「我会慢慢学习的。」 「别开玩笑了。」 登时,萧嘉伶的脸色缩水了一半,不行!她一定要他娶她!可恶的臭男人,居然拿起乔来,她都这么的求他了,他竟然还这么铁石心肠的不愿意娶她? 虽然她的动机不纯,但是,他也没有必要马上就拒绝啊!可恶!他连思考一咪咪的时间都没有,真是太不给她面子了。当下她决定,她要努力的「猎夫」。 「猎夫」作战方式之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萧嘉伶为了要嫁给厉刚,真的是用尽了方法,她甚至花重金聘请征信社调查他。 难怪他不介意那几个钟头的0204电话费,原来,他家还不是普通的有钱,而是非常非常的有钱.看到征信社给她的资料,她更立定志向要嫁给他了。 不过,他还真的很过份,竟然骗了她,说他和「厉氏集团」完全没有关系,简直是「骗笑」! 嗯!他不让她知道,一定是怕她对他死缠烂打吧。其实,他根本没必要怕她,她长得这么的甜美勤人,哪里可怕了? 算了,不研究那些事情了,她得想想怎样才能将厉刚钓上手才是。 萧嘉伶的长发绑成两根辫子,穿著红色的两件式针织衫及露出小腿肚的绿色半长裙,看起来就如同大陆妹一般。 下了出租车,她看着眼前壮观的豪宅,不禁深吸了一口气。按下对讲机,她用力捏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哇咧......还不是普通的痛......」她痛得眼眶都红了,两颗泪珠则不停的在眼眶里打滚。 她为了厉刚可真是「搏命演出」,他若还是无动于衷的话,那她就真的亏大了。 「喂......厉宅,请问您找哪一位?」 「我......我......我想找......呜呜......想找厉伯母......」她哽咽的说道。 「请问妳有什么事吗?」 「这事要见到厉伯母,我才说得出口......」 「这样啊!那我先帮妳通报一声。」 「好的,谢谢。」 五分钟后,雕花大门打开,管家走了出来,将萧嘉伶迎进去。 刚才光在外头看这豪宅的建筑,她便觉得十分壮观,当走进厉家大宅后,她差点将眼珠子掉到地上!妈妈咪呀!怎么会有人有钱到这种地步啊? 依这间房子豪华的程度来看,她可能「叫十年」都赚不到这里的一间厕所呢! 唉!她若是生活在这种家庭,不但不用出门工作,更不用害怕被人赚,呜呜......她真是投错胎了。 于柔走下楼,便看到萧嘉伶坐在沙发上,好奇的四处张望。 「小姐,请问妳有什么事吗?」于柔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 「我......我......哇......呜呜呜......」才一开口,萧嘉伶便嚎啕大哭,令人乍听之下也觉得心酸起来。 「小姐,妳别哭啊!有什么事情慢慢说......」看到萧嘉伶这样,于柔紧张的走到她的身旁坐下,轻拍她的肩头安慰道。 「伯母......如果......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来这里的......」她抽了一张面纸,用力的擤了擤鼻涕,「妳知道的,要来这里可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她将弄脏的面纸顺手丢人垃圾桶里,然后,又抽了几张擦拭眼泪。 「怎么回事啊?小姐,妳说清楚......」 「我要来的时候,好害怕被人当成坏女人,被人认为我是那种专门骗人钱财的女人......」她抽噎的继续哭泣。她说的可怜兮兮的,令于柔听得心疼死了。 「是关于我们家的事吗?」 「是啊......」她再擤了擤鼻涕。 「究竟怎么了?」 「事实上,是......哇呜呜呜......」她又大哭了起来。 于柔倒了一杯茶给萧嘉伶,「喝一口茶吧!慢慢说......别哭。」 萧嘉伶抬起小脸,泪水还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转,「伯母,妳人真好......不介意我这么称呼妳吧?」 「当然不介意。」于柔对她露出一个微笑。 「那就好。」萧嘉伶点点头。 「什么事妳倒是说说看啊!」 「嗯......是关于厉大哥的。」 「厉大哥?」于柔听了倒抽了一口气,厉大哥不就代表是厉刚吗?难不成厉刚与眼前这个可爱的女孩有什么「关系」吗?于柔再仔细的审视了萧嘉伶一眼,还是觉得厉刚不可能与萧嘉伶有任何关系才对。 「是的。」 「他怎么了呢?」于柔的心里已经有些起疑,因为,厉刚对自己的为人要求很高,他从不喜欢招惹任何麻烦,更何况如今的麻烦是--一个女人!于柔更加仔细的审视着萧嘉伶。 她有一张圆圆胖胖的脸蛋,长发则是编成两条辫子,身材比较丰满,与时下一般的女孩是完全不同的典型。 「他......他......他和我有......有暧昧的关系......然后,他......丢下我就跑了......」她泣诉道,她指的暧昧关系是说他俩在电话里的关系啦!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知道妳一定会起疑,一定会认为我是来骗钱的......我看,我还是走好了......」萧嘉伶作势要起身,但是,于柔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没有,伯母没有那个意思。」她走过的桥比萧嘉伶走过的路还多,虽然,萧嘉伶的演技还算马马虎虎,但还没能逃过她的法眼。她一看就知道萧嘉伶是在演戏,但问题是,她根本不想戳破它。因为--她是第一个到他们家里控诉厉刚的女人,而她也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可以强迫老大娶她,她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天赐良机呢?而且,这个小丫头看起来还挺可爱,挺得她的缘。 「但是......我......」萧嘉伶眼一眨、嘴一撇,眼看又要哭了。 「真的,真的,相信伯母吧!」于柔笑着说道。 「那......」萧嘉伶迟疑的看着她。 「放心吧!我于柔的儿子既然敢做,我就会要求他负全部的责任。」于柔保证道。 「但是,厉大哥如果不要......」 「这里哪有他说不要的余地!」于柔愤慨的说道,其实,她的心里早已乐歪了。 「放心吧!我会要他全权负责的。伯母也是女人,我绝不允许我儿子欺负女人。」 「伯母......」萧嘉伶虚伪的抱着于柔痛哭出声。 「别哭了,放心吧......」 「嗯......」 看也没有看客厅一眼,厉刚正想走上楼时,于柔出声唤住了厉刚。 「我说可爱的儿啊!你怎么看到娘都不叫一声啊?你活到这么大,难道我都白教你了吗?还是在你的眼中,根本没有我这个娘的存在?」看到厉刚要上楼,于柔缓缓的讽道。 听到于柔的话,厉刚的眉头整个都皱了起来。 因为,于柔的话听起来刺耳极了,他以前也都是这样的,但今天怎么她就有意见了。 厉刚旋过身,看着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于柔,「妈,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怎么了吗?」于柔凶巴巴的说道。 「当然,我总得知道是什么原因,惹妳不高兴啊!」厉刚陪着笑脸说道。 「哼!」于柔用力从鼻孔喷气,厉豪则坐在她的身旁,连话都不敢吭一声。 「怎么了?」 「你还敢问我怎么了?」于柔瞪着厉刚,「你搞大人家女孩子的肚子啦!」她恨恨的说道。 于柔的话令厉刚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搞大了女人的肚子?!笑话!这真是令他觉得好笑到了极点! 「妈,妳不要开玩笑,我一点都不觉得好笑!」厉刚旋过身想上楼。 「你还真的是翅膀长硬了,是不是?不然我正在跟你说话,你竟敢不理我!」于柔缺乏理性的吼道。坐在沙发角落的萧嘉伶则是傻傻的看着于柔。 她她她......只是编派了一个小小的谎言,说她和厉刚有一腿,而厉刚在事后,拍拍屁股就走人,这样而已啊!何时......何时变成她连他的「种」都怀了?!她傻傻的望着于柔,脑袋瓜里根本想不出任何解决的方法。 「伯......伯母......」萧嘉伶忍不住小声的唤着于柔。 「放心,这里有伯母来帮妳作主,妳不用担心,我一定会要我的不孝子负起责任的。」 「但是......」 「放心吧!妳不用开口,全都让伯母来吧!毕竟,是我儿子对不起妳。」于柔装出一副愧疚的样子。 听到一阵熟悉的女声,厉刚转过身,锐利的目光直射向坐在沙发角落的萧嘉伶。 「妳怎么来了?」他有些不悦的开口。 从来没有女人敢找上他家门,他应该称赞她的勇气,还是该笑她的不自量力呢? 「我......我......」萧嘉伶见厉刚板起了脸,连忙低下头,小手紧揪住自己的裙子。 「你看看,你这样眼里还有我这个娘的存在吗?你那是什么态度啊?」于柔训道。 「妈!」厉刚提高了声音。 「闭嘴。」 「妳为什么到我家来?」他直接找「罪魁祸首」开刀。 「我......」她嗫嚅的说不出话。 「说话啊!」萧嘉伶全身的冷汗直流,她吞了吞口水,脖子一缩,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天哪......厉刚怎么会这么凶啊?真的好恐怖哟! 于柔从沙发上站起身,「你倒是说说看现在该怎么办啊?阿刚,你别以为你是我儿子,我就会偏袒你。」 「我当然不敢指望妳偏袒我。」厉刚嘲讽的说道:「我想妳偏袒的那一方,应该是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的那一方。」 很明显的,他妈竟然与外人联手设计他,他保证,以于柔那种精明的样子,绝对可以看得出萧嘉伶那一副拙样根本就是在演戏,但是,她还是与她一搭一唱,这摆明了是要设计他嘛!厉刚向来最讨厌别人设计他、控制他,现在可好,眼前的萧嘉伶竟然想到用她的烂演技来要求他娶她。 他绝不会娶她的,但他可以逗逗她、玩玩她,让自己平板无趣的生活多增加一点乐趣。 「我说我的好儿子啊!你那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厉刚摇摇头,视线仍紧紧的锁住萧嘉伶,「听我妈说,妳有我的孩子了,是吗?」他冰冷的问道。 「没......唔......」她的话才吐出了两个字,于柔便捂住她的嘴,使她根本没办法说话。 「当然了,你知道吗?嘉伶要来的时候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啊......所以,你一定要负起责任。」 「负起责任?」厉刚扬了扬眉。「妈,我是在问萧嘉伶,不是问妳,可以请妳不要出声吗?」 「不行!」于柔一口拒绝,反正,这出戏她就是要插一脚,「现在孩子都有了,你最好马上将嘉伶娶进门,这是最好的解决之道。」那她的心愿就全都完成了。 「我可以私下和嘉伶谈谈吗?」厉刚问道。 「当然可以。」萧嘉伶连忙点头。 「那我们上楼到我的房间去谈,这里人太多了。」厉刚转过身,率先迈开修长的步伐走上楼。 去他的房间里谈?萧嘉伶闻言愣住了。 这么快?她只是第一天演戏而已,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进房间」了。 「这......」她有些迟疑的看着站在二楼的厉刚。 「我们小孩都有了,妳还有什么好怕的?」厉刚站在二楼调侃道。 「别怕,一切有伯母替妳作主。」于柔在一旁猛敲边鼓。 「好吧!」萧嘉伶硬着头皮上了楼。 「哎哟......我们这么快就进房间了,会不会进展得太快了啊......」她不好意思的偷偷望了厉刚的脸一眼,然后赶快低下头。 「说吧!妳有什么目的?」厉刚拉开领带,脱下西装外套问道。 「目的?」萧嘉伶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啥?原来他带她进房间,并不是要和她「做爱做的事」? 「我不是说了吗?我希望......你可以娶我。」她吶吶的说道。 「娶妳?」厉刚嗤笑,「妳凭什么要我娶妳?」 「是啊!」萧嘉伶用力的点点头,「我知道很勉强啦!但是,我不是说过我也有粉多优点吗?像我多才又多艺......」她开始自吹自擂。 「那又如何?」厉刚十分不以为然的问。 「所以你娶了我会有很多的好处的。」 「很好,既然妳口口声声的说娶妳会有很多的好处的话,那我们来个协议吧!」他淡淡的说道。 娶不娶对他来说没什么差别,但是逗弄她会令他觉得有趣。 「协议?那是什么协议?」她傻傻的看着他。 「只要妳可以和我一起生活三个月而且没有任何的抱怨,一切全听我的,那我就娶妳。」他喜欢一切全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觉。 「在一起生活三个月?」萧嘉伶低呼了声。 若是在一起生活的话,那......那如果她与他......嗯嗯......有一腿那怎么办?到时真的有一腿,她受不了就跑了,那不是亏大了吗?不过......为了她的目的,总得是要做一点小小的牺牲不是吗? 「我做什么妳都不可以反抗,即使我要妳也不能例外,而我的事妳也全都不能干涉。」厉刚强硬的说道。 「这......这......」她不停的结巴着,一想起他们之间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她的脸就红了。 「不要的话,妳现在立即下楼向我的家人澄清这一切,然后滚出我的视线!」他毫不留情的说道。 「不要!我不要。」 她若是去楼下向众人澄清一切的话,那她一定会被人耻笑的。反正事情都已经走到这步田地了,她已经没办法回头,那就继续走下去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以为她怕他不成啊......更何况她之所以会赖上他,主要的一小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她有点......喜欢他啦! 「那妳现在就滚。」 萧嘉伶看着厉刚,对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我的意思是,我才不要离开哩!人家我要和你在一起,真的只要过了三个月,你就会娶我吗?」 「对!」哼!这个笨女人,他一定会在三个月之内将她踢出他住的地方。 「那我们就来过招吧!我才不信我会输你呢!」 反正她已经成功的进驻到他的家里,算是踏出成功的第一步,她忍不住在心里比了个胜利的姿势,以她的「聪明才智」,怎么可能不把厉刚给手到擒来呢? 嘿嘿......她一定会努力度过未来的三个月。 「那我们就这么决定了,我要下去告诉伯母。」 她一蹦一跳的想走出他的房间,但脚步一个不稳,直接往厉刚的方向倒去。紧急之中,她的两只手胡乱的抓着。 「噢......」厉刚立刻发出了愤怒的声音。 「妳这个笨女人!瞧瞧妳在做什么蠢事?」 当她的眼对上厉刚的脸,她就听到他大声的咒骂不停。 她连忙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竟然粗鲁的拉下了他的裤子,连带连底裤也扯了下来,而他的「那个」竟然「立正站好」在她的面前。 粗粗的......呃...... 她盯着厉刚的重要部位猛瞧,而他的重要部位也在她的注视中慢慢的「抬头挺胸」起来。 他十分讶异自己对于萧嘉伶的反应,他真的不懂,为什么她可以轻易的勾起她的欲望? 难不成是她那种蠢呆的模样吸引了他吗? 「你那个......翘......翘起来了......」她的手指着他的小弟弟,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的说道。 「妳就不会闭上眼睛不要看吗?」他吼道。 「噢......歹势......」天知道!她绝不是故意将他的裤子扯下来的,她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妳这个该死的笨女人!」他拉上裤子,「真不知道妳这个女人怎么会笨成这种程度,这么笨的女人干脆自毅算了......」他的话一向不多,而且,他从未如此的生气过,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个笨到极点的蠢女人惹的祸。 「我......我很聪明的......」她怯怯的反驳道。 「闭嘴!」 他以他的名字立誓,在这三个月之内,他一定会彻彻底底的改造她,不会让她再像现在这样,像个天真到底的小白痴一样。 他绝对会做到的! 第三章 躺在床上,萧嘉伶望着天花板,在她与厉刚达成协议之后,她便搬到厉刚自己买的大厦,与他进行「同居」生活。 「不知道厉刚到底想做什么?」蘑嘉伶喃喃的自语,如果过了三个月他还不娶她,那她是不是就玩完了?不行!她要努力。 反正机会只有一次,她绝不轻易错过。 「在想什么?」厉刚走到她的面前问道。 「啊?」萧嘉伶乍见到厉刚,她吓了一跳。 「怎么了?后悔了吗?」 「都说过我不会后悔咩......」 妳说过妳还是处子,对吧?」 「对啊......不过你放心,我已经看过许多录像带,不会再叫得很难听了,不信的话,我可以叫给你听。」她献宝似的说道:「啊......啊......快快......我好需要你......对......嗯......嗯......就是那里......那里......啊啊......」她的眼睛还瞇了起来,真的可以称得上是一流的演技。 「是比上次有进步。」厉刚扬眉说道。 「真的吗?」得到了厉刚的赞美,她觉得全身晕陶陶的,简直都可以飘上天了。 「是,不过还是有些假。」厉刚的魔手倏地伸到她的双腿间…… 「小姐,妳真厉害,妳这只电话号码偶抄下来了,偶下次一定会再打的。」 「别忘......忘了......常打来......」 在挂掉电话后,厉刚才放开了萧嘉伶。 「怎么样?」 萧嘉伶不停的喘着气,看着厉刚,久久无法说出半句话来。 「有什么话想说吗?」厉刚问道。 「没有......」要说什么?谢谢他的指导吗? 厉刚下了床,「我去上班了,妳再睡一会儿吧!」 「女儿啊!妳现在在做什么工作,怎么都没有听妳谈起?」陈好好不容易见到萧嘉伶回家,关心的问,她是真的希望女儿能出人头地。 「我那个工作不是平常人可以做的啦!」萧嘉伶得意的说道,一屁股坐上沙发,脑海中想的全都是厉刚那张酷脸。 「不是平常人可以做的?那是什么意思?」陈好不解的问道。 「就是工作难度很高咩!一般人是做不来的。」 「那到底是什么工作啊?」萧父不耐烦的问道。 「我去电信局申请了一个0204的专线,我在卖那个『声音』,简称卖『声』啦!」她闲闲的喝了口茶说道。 萧父与陈好两人闻言,四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没想到他们家最不事生产的女儿竟然会去做「那种」事,真是家门不幸! 老天!一定是他们太宠她了,所以,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去做这种「见不得人」的行业。 「那......那个......是哪个?」萧父吞了吞口水,结巴的追根究柢,他好象记得,也有不是「那种」的付费电话。 「就是拿着话筒拚命叫『房间』的哪种咩!」好笨哟!就说他们萧家就属她最聪明了,就是因为她这么聪明,智商高人一等,她才会想到从事这种高利润、低劳力的「新兴」行业。 「叫房间?」 「对啊!」萧嘉伶用力的点点头。 「叫房间是什么意思?」陈好颤声问道,深怕萧嘉伶说出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语,让她的心脏立刻因受不了刺激而罢工。 「拜托!连这么简单的东东都听不懂,房间的英文单字不是叫room吗?把这四个英文字母念长一点就对了。」她只好说清楚、讲明白。 陈好不解的依照萧嘉伶的话,缓缓的将四个英文字母慢慢的念出口,「r......o......o......m......」 「哇啊!老妈,没想到妳比我还有天分,我想,等我的事业做得大一点的时候,就请妳叫『钟点』的。」到时,她就可以当老板了。 陈好一听到萧嘉伶的话,满脸涨得通红,而萧父简直气得快要吐血。 「妳什么事不好做,竟然去给我做那个!」他愤怒的骂道。 「阿爸,我这叫做『造福人群』耶!更何况人家不是说职业无分贵贱,所以,我做这一行根本就不必觉得羞耻啊!」 「妳--」 「我怎么了?」萧嘉伶无辜的看着萧父,「人家我还有人客要帮我介绍客户呢!如果我叫得好的话,年薪百万不是问题。」她拍拍萧父的手臂,「阿爸,等我年薪百万时,我再给你分红。」她十分慷慨的说道。 「不用了!」 「不用?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哟!」萧嘉伶从口袋里拿出一本小笔记本和原子笔,她在笔记本上写下-- 阿爸说不与我分红。 「妳这个坏小孩,妳都还没有嫁人,怎么去学人家做这个啊?」天啊!丢脸啊......要是左右邻居知道她女儿的工作是专门拿着话筒,对着话筒「嗯嗯啊啊」的话,那她的老脸要怎么放? 陈好哀怨的想,早知道她女儿会去做这一行,她......她还不如就让她继续在家里当米矗就好,最起码她不会觉得这么丢脸。 「还没嫁人又怎么样?」萧嘉伶扬了扬眉,「老妈,妳太老古板了吧?还没嫁人也可以先学怎么叫啊......而且,现在时代不同了,要叫得好听,还可以从第四台学习、研究、比较。」 「妳--妳现在马上给我搬回来!」陈好断然下令道。 「不要!」萧嘉伶想都没有想便回绝了。 「为什么?」陈好大吼道:「我现在也不要求妳去赚钱谋生,我只要妳赶快搬回来而已。」 「我知道啊!」萧嘉伶用力的点点头,「但是,我觉得做这一行很好耶!讲讲电话就可以领钞票,我才不要搬回来呢!」 就算是她老娘也不能一会儿叫她搬出来,一下子又逼她搬回去,那她多没有面子啊,她可是个有尊严的米虫,就算她家里的人求她,她也不回去。 更何况--人家她的心中已经有一个「阿娜达」,她才不要离开厉刚呢! 自从前几天他摸过她之后,接下来的每一天、每一晚,他都会抚遍她的全身,然后在她快要崩溃、疯狂之际才放开她。 但是,他却一直没有真的要了她,这一点让她觉得很奇怪。 难道他不行吗?是因为他真的不行,所以,他才一直「动手」而已吗? 唉!如果他真的不行的话,那她下半辈子的性福真的就毁了! 不过......换个立场想一想,他的那「个」好大,而她的「那里」好小,他怎么可能进得去呢? 要是他进不去用硬挤的,那她不就痛死? 「怎么了?年纪轻轻就在皱眉头?」 「没有啦!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事。」 「反正妳给我搬回来就对了,一个女孩子家做这款代志,象话吗?」陈好碎碎念。 「我觉得很好,才不要回家呢!」她从沙发上起身,「我要回去了,老爸、老妈我先走了,掰掰!」说完,萧嘉伶一溜烟就跑了。 「这孩子......」陈好无力的摇头。 「没办法,由她去吧!」 「这个是什么?难道妳就不能聪明一点吗?」厉刚对着站在他面前,一脸可怜兮兮的萧嘉伶骂道。 「我又没有做什么......」 「那这个是什么?」厉刚手中拿着一条皮尺,愤忿的问道。 「皮尺。」她嗫嚅的说道:「我又没有做什么,你不要这么生气嘛!」 「我只要想到碰到妳这个这么笨的女人,我多年的修养与耐心就全都不翼而飞了。」在他还没有遇到她之前,他虽然不爱说话,起码脾气还算勉强可以让人接受。 而现在......她几乎每天做一大堆的蠢事来气他,他真的很怀疑像她这么笨,怎么会活到现在? 之前,她与他睡在一起时,看到他身上有一些胸毛,就一一的开始「斩草除根」,痛得他几乎是立刻从睡梦中睁开眼,在看清她那愚蠢的举动,愤怒的质问她时,她却一脸无辜的表示,她觉得没有胸毛比较好看。 「别生气,我这一次真的没有做什么。」 「是啊......只是拿一根皮尺在我身上乱量而已,下是吗?」厉刚嘲讽的说道。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起你的『那个』那么粗,我很害怕我们在做的时候会很痛,所以,我决定先量量看而已。」虽然她是「卖」给他了,但是,她可不想痛死在床上,那将会很哀怨耶! 「量量看?」 「是啊......」她点头如捣蒜,「就是量量看你的『小弟弟』有多么粗......」 「闭嘴!」 「我也是为了你好,我怕我们会尺寸不合......」她真的粉担心。 「我说闭嘴!」再这么下去,她真的会把他逼疯了。 厉刚抿紧唇,伸出手指,比了个「三」。 「你比三做什么啊?」她故作无辜的看着他的手指,「我只有量一次而已,根本没有量到三次......」 「我是说三个月的期限--」他狠狠的说道:「妳忘了我们的协议吗?在三个月内,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噢......」人家她就是想忘记啊! 「现在妳要为妳做的蠢事付出代价。」 「我不要......」她微弱的抗议声在看到他又竖起三只手指时,马上变成一副可怜兮兮的小媳妇样,「你要人家怎么做?」他一定又要对她做出色色的举动了,难道他每天晚上做的还不够吗?他坐上床,拉开自己的浴袍。 萧嘉伶倒吸了一口气,眼睛死?19潘?缫寻貉锏哪行浴!肝摇 「既然妳有胆子做那种愚蠢的事,就要有心理准备。」他的嘴角露出了坏坏的笑容,双眼紧盯着局促不安的她。 他的手伸入了她的短裙,在她的私密处探弄着。 「啊......嗯......」 「别忘了妳要做的事!」 萧嘉伶吞了吞口水,低下头含住了他...... 「不......不......」厉刚的额际不停的冒着冷汗,他的手紧抓着棉被,眼眸紧闭着,口中不停的呓语。 他不寻常的举动惊醒了睡在一旁的萧嘉伶,平常她总是睡得像头猪一般,但是,今晚厉刚却将她吵醒了。 萧嘉伶张开双眼,觉得他就像是作了恶梦一般。 「厉刚、厉刚,你快醒来!」萧嘉伶拍着他的脸,企图唤醒他。 厉刚一下子便睁开眼,他的眼中净是萧嘉伶从未见过的惊惶。 「你怎么了?」 「不!没什么!」厉刚摇摇头,用手抹了抹自己的脸,才发现脸上全都是汗水。 「真的吗?你是不是作恶梦了?」 「不关妳的事。」厉刚在他的腰际团上浴巾,然后下床。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我都说了不关妳的事,妳少废话。」厉刚不想让他内心脆弱的那一面被人窥视,他企图以冷漠的表情来保护自己。 「人家我是关心你耶!」萧嘉伶嘟着嘴说道。 「不用了。」他穿上了衣服,拿出车钥匙出了门。 离开家后,他开车来到酒吧里喝酒。 那个梦已经好久、好久不曾再梦到了。 抚了抚脸上那道长约五公分的疤痕,这么多年了,他脸上的疤仍然没有褪去,只是颜色变得较淡了些。 他脸上的那道疤,是女人留下的。 那个女人也就是他第一个女朋友,在她爱上别人,在她与别人在床上时,被他看到两人醒陋的一面。 x当他直截了当的说要分手,那个女人竟拿着一把刀划伤了他的脸。 这一切都来得令人措手不及,她下手很重,在伤口愈合后,还是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疤痕。 他脸上的伤让厉家全都吓坏了,在厉家找来整型医生为他整型时,他却拒绝了。 他不想结婚的理由很简单,只因为,女人在他的心中都是自私的。 突然,他的脑海中浮现了一张可爱的脸庞,那她呢?她自私吗?他默默的问自己。 他会情不自禁想起她,那是不是代表她在他心中已经渐渐有分量了呢? 但可能吗?他有可能会在乎她吗? 不愿再去想过往的一切,他又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干,直到整瓶威士忌喝完,他才结了帐,凭着最后的一点理智,开车回家。 听到开门声,萧嘉伶连忙从床上起身,走到客厅,果然看到厉刚摇摇晃晃的走进屋内,倒在沙发上。 他身上浓厚的酒味让她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这个该死的臭男人,干嘛喝这么多的酒啊? 难不成他想起了初恋情人,还是作梦梦到自己被甩的经过,一时看不开才会这样? 讨厌!如果他真的被甩了,那也没关系啊!他还有她咩......而且,他也应该要感谢他被别人甩掉,因为,这样他才可以遇到天真美丽活泼又大方的她呀! 「干嘛啦?喝得这么醉!」她真的很想用脚去踢厉刚,但是,又很害怕厉刚醒来后会生气。 厉刚紧闭着眼,看来睡得很沉。 萧嘉伶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 「起来了......别在这里睡啦!」谁料,厉刚还是没有反应。 算了,又不关她的事,她关心他可能会着凉干嘛?虽然她是有点喜欢他,但是,她可不喜欢他去喝酒啊! 更何况喝酒伤身,他连这一点都不知道,真的是太欠扁了! 她决定以后都不理他,如果他真的很「衰尾」而感冒的话,到时她再当个十分尽责的女朋友,尽心尽力的照顾他,这样他就会知道她是多么善且体贴的女人了。 哇......她怎么这么聪明啊?对!就这么决定了。 她就先放他自生自灭,嘻嘻......最好他赶快感冒、生病,让她有好好照顾他的机会。 嘴角露出了一个贼贼的笑容,正当她想转身离开时,一只手倏地扣住了她的手腕,然后用力的将她往后拉。 一时间,萧嘉伶变得有些茫然,只见厉刚的眼睛微微的睁开。 「你醒了啊......」她还没说完,唇立刻被他堵住了。 啊啦......这是什么情形啊?萧嘉伶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反应?虽然她早就为他们两人可能发生的事做过无数次的「预习」,但是,在她简单的设想中,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是在喝醉的状况下。 他口中浓厚的酒味令她的脑袋开始有些混沌起来,再加上他的深吻几乎都快抽干了她胸膛里的空气。 接下来要怎么做? 她的脑中闪过许多断断续续的电视片段,此刻她是不是该说eonbaby!我来了! 一瞬间,她的脑袋再也无法想那些五四三的事了,她偎在厉刚的怀里,小手紧紧的拉着他的衣服。 厉刚的大手恣意的在她的身上抚摸着,唇也在她的唇上亲吻着…… 第四章 厉刚缓缓的张开眼,怀中那具温润的娇躯令他感觉到有些讶异. 他看着熟睡的萧嘉伶,她正趴在他的胸瞠上熟睡着,她的长发则散乱的披在他的身上。 她......厉刚的眉头紧皱了起来,他细细的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他要了她! 「早安......」萧嘉伶揉了揉自己的惺忪睡眼,羞怯的看着紧盯着自己的厉刚。 「早。」厉刚的嘴角扬起了一抹浅浅的笑容。 「咦......你在笑耶!」萧嘉伶连忙坐起身,看到厉刚的笑容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有什么稀奇的吗?」 「别人的笑容对我来说是不稀奇,但是,你的笑容对我来说,可稀奇极了。」她坦白的说道。 「为什么?」 「因为你很少笑咩!感觉上就像别人欠了你百八十万一般,讨厌!」萧嘉伶吐了吐小舌头。 厉刚坐起身,抚了抚她如缎的长发,「妳......妳知道我们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吗?」他问道。 「废言!我当然知道了。」她又不是阿呆,她当然知道他与她昨晚发生了什么「关系」。「我告诉你哟!虽然你昨晚是喝醉了酒,但你可别以为喝醉酒就可以耍赖,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别以为擦擦嘴、洗洗澡,就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对她来说,努力的赖上他是她最重要的目标。 「我是喝醉酒了没错。」厉刚皱了皱眉。 「知道就好了,聪明的人就要快点负起责任,知道吗?」她的小手戳了戳他的胸膛。 他对她根本就是「霸王硬上弓」,虽然她也很乐意、做得很爽,但她可绝对不会说漏嘴的,嘻嘻...... 「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协议是三个月。」他并没因她的「付出」而改变心意。 「哎哟!你好过分......」听到厉刚的话,她气得只想揍扁他。「你的意思是说,我还要熬过三个月吗?」 「是的。」 「真是太过分了......」她觉得有些委屈的低下头,「虽然人家是没有反抗、半推半就......」她喃喃的说道。 「什么?」他似乎是听到她说「半推半就」这四个字。 「没什么!」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连忙住嘴,「你知道一切都是你强迫我的吗?人家我一直说不要,你还硬上,呜......痛死我了!而现在你竟然还敢说这种话,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啊?」 她偷偷扭了自己一把,硬挤出几滴眼泪,「我昨天呼救的声音,叫得好大声,你根本就是一只禽兽......不不......用你来与禽兽相比,实在是太贬低牠们了。」她转得好硬,硬是将她「自愿献身」,掰到她是被他强要的。 「呼救?」 「是啊......」她擤了擤鼻涕,「我叫得就像是杀猪一般。」其实,她根本连叫都没有叫一声,除了发出那种0204的叫床声外,她什么声音也没发。 「妳现在想怎么样?」 听到他的话,萧嘉伶扬起了小脸,咦......到底是谁占了谁的便宜啊?他竟然还摆出一副跩跩的样子,真的是太过分了。 「我想怎么样?」她狠狠的瞪着他,「你一定要给我负责到底,你是跑不掉的。」其实,是她有黏性,如今黏住他不放。 「我才不负责。」当初协议好,三个月之内,如果发生了什么事,他是不会负责的。 不负责?萧嘉伶闻言倒抽了一口气。 「很好,算你狠!」 她的话让厉刚扬起了眉,她话语中的含义彷佛就像是要与他拼了一般。 「妳想怎样?」 「你这句话是问得太好了,我想怎么样?哼!」她从鼻孔哼了一声,心想,既然软的不行,那她就来硬的吧! 从沙发上站起身,她捡起地上的睡袍穿上,双腿间轻微的刺痛令她的腿有些虚软,幸亏厉刚眼明手快的扶了她一下。 「哼!不用你鸡婆,别以为你这样扶了我,我就会感激你!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她凶巴巴、恰北北的说道。 「我只是顺手。」他凉凉的说。 只是顺手?她真的要被他气炸了啦!他的意思是不是说,如果她没有站得离他这么近,他连扶都不会扶她? 很好,如果她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她萧嘉伶这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她用斜眼瞄了一眼他赤裸的身躯和他粗粗的小弟弟。 嗯哼......剪了它会不会粉可惜? 好象会耶!而且他的「那个」又这么厉害,剪了它真的是太可惜了! 不过......不剪的话,那又太便宜他了,不行!她怎么可以为了她终生的「性福」,而轻易的放过他呢? 女人是有女人的尊严,不能为了那一点点小小的「性福」就什么都不顾。 她迅速的走去拿了一把剪刀,又回到厉刚的面前。 厉刚看了她手中的剪刀一眼,眉紧紧的蹙起,这个小女人竟然想剪了他的它? 「把你捂住『小弟弟』的贱手给我移开!」她气呼呼的说道。 「妳想剪了我?」这个小女人真的是有趣极了。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了,嘿嘿......」她露出了变态的笑容,「只有一点点疼,你忍一下就过去了,虽然剪了你会让我有一些不甘心,但是,我毕竟得给你一点点小小的惩罚,不然,我可是会完全被你给看扁了。」她好心的安慰他。 「妳早就很扁了。」而他竟不知死活的「攻击」她的身材。 「哼!别再多嘴,快把手移开!虽然我会丧失终生的幸福,但是,你可以去装『义肢』。」 「妳真是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他不禁为她粗俗的话语感到好笑。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谁还管有没有女孩子的样子?」 「是吗?」 「废话!我数到三,你就必须将你的手移开。」她再逼进他一步,在剪刀与厉刚的灼热相隔两寸之时,她的小手被厉刚给扣住,手中的利剪也被他迅速的拿下来。 「还我啦......」看到「致命武器」被拿走了,她不平的嚷道:「快将剪刀还给我,让我剪了你!」 「妳舍得吗?」他用低沉的嗓音问道。 「当然舍不得啊!」萧嘉伶坦白的说道。 「既然舍不得,为何还要剪了我?」 「很简单啊!因为你不肯负起责任,哼!我是不会让你有机会再去碰别的女人,你可别以为我是那么宽宏大量的人,我告诉你!」她再度用手戳了戳他的胸,「我是个小鼻子、小眼睛的女人,也就是小心眼的女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只有这三个地方小吗?」他意有所指的讽道。 「当然!」她用力的点点头,发现厉刚的正眼嘲讽的看着她的两颗「荷包蛋」,「胸前小一点是没关系的,现在的科技这么发达,多的是方法让我的两颗荷包蛋变成两颗大馒头。」她十分有骨气的说道,并不认为小是耻辱。 「要我夸奖妳很有自信吗?」 「随便,你高兴就好了。现在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赶快把剪刀还给我。」她大吼道。 「好让妳剪了我?」 「没错。」她快老羞成怒了。 「相信我,妳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那你就不要谅我看到你的『宝贝』,如果让我看到的话,我一定会二话不说,一刀剪了它。」 正当萧嘉伶十分愤怒之际,她房间的那支0204的专线电话突然响了。 「我去接电话,我们之间的帐等一下再算。」萧嘉伶走回房间,坐上床,接起电话。 「我是。」 「我是爱国兄介绍来的,听说妳叫床的功夫不错,叫几句来听听吧!」 「哼......老娘今天心情不好,不卖『声』,要听叫床声,你自己打开锁码频道听个够吧!」说完,她用力挂上电话。 哼......她的心情都糟透了,还要在电话里叫给别人听,那她多郁卒啊? 「不卖身?」厉刚随后走进房间问道。 「当然了,别以为我随随便便就会卖『声』的。」开玩笑,虽然她是在叫的,她也是可以挑客人的? 「那我应该感到荣幸吗?」厉刚走到她的身旁坐下。 「是啊,我连一分钟二十元的电话费都没有向你收过。」更何况她不是隔着话筒叫耶!她可是「真枪实弹」的搏命演出,一想到这,她就更呕了。 「一分钟二十元?」 「是啊!」她点点头,「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啊?」气死她了。 「为了妳没向我收钱,我可以送妳一份谢礼。」 「免了,我才不希罕!」她想用力的推开他,却让他拉进怀里。「你想做什么啦?」她放声大叫。 「我不说妳也知道吧!」他恶意的问。 厉刚的手扣住了她的腰,然后吻住了她。 「我才不要和你做呢!」他以为她是谁啊?他想做,她就得陪他做吗?那她不是很没面子吗? 「妳会和我做的。」他将她轻轻的压在柔软的大床上,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唔......放......放开......」她摇着头,手猛拍着厉刚的胸膛。 他的吻越来越浓烈,他的舌头伸入她的口中与她的小舌相互交缠着…… 「小姐,小姐,我没有听到啊!小姐......」不甘心没有听到任何声音的人客,从电话里发出微弱的抗议。 厉刚的大手迅速切断电话,将萧嘉伶搂在怀里。 「怎么了?」他将她的长发拨到耳后,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问道。 「你欺负我!」她指控着。 「算是吧......」 「还什么算是,明明就是,我刚才不是说过吗?男人就要敢做敢当。」她大口喘着气训道。 「别再做这一行了,我们之间的事全都被别人听到了。」厉刚没有察量到自己的话中包涵了多大的醋意,他只是很直接的说出心中的想法。 「又没有关系,反正又没有人知道我是谁。」 「不行!」厉刚冷下脸说道。 「拜托!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小气啊?我们边做,我还可以边赚钱,多好啊!」真是一举两得。 「我们不缺那个钱,明天妳就去将0204的电话号码退掉,我不要再听到妳讲那种电话。」他霸气的命令道。 「不退!那是我的生财器具,我才不退咧!」更何况哪里还有比这个更好赚的行业啊?她就是因为有先见之明,才投入这个行业。 说不定将来她的事业越做越大,还会有人想入股投资呢! 「不退?」 「没错。」 「我不允许任何人向我说不。」从来没有人敢挑战厉刚的权威,以前没有,现在也一定不会有! 「那我很高兴我是第一个。」她得意的说道。 「学聪明一点,不是每种事争第一都是好的。」厉刚下了床,捡起掉在地上萧嘉伶的衣服。 「你要做什么?」萧嘉伶不解的看着他。 「让妳知道妳应该受到什么惩罚。」他将她衣柜里的衣服全拿出来。 「你到底要做什么啦?」萧嘉伶包着床单下了床,好奇的问道。 「将妳的衣服都扔了,看妳什么时候答应,我就帮妳买新的。」他强硬的说道。 「讨厌啦!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霸道又不讲理啊?」她气呼呼的吼道。 「我本来就是如此。」 在厉刚正要将她的衣服丢到垃圾筒之前,萧嘉伶只好委曲求全的举白旗投降。 「好!好!明天我就去办退租,你不要将我的衣服丢掉啦!这些衣服有些都穿了很久呢......我都舍不得丢......你丢了我就没有衣服穿了......」她吶吶的说道。 「妳真的愿意去退租?」 「嗯!不过我退租后,就没有任何的生财器具,那我怎么赚钱呢?」之前她学的一切常识、知识,在踏出校门的那一刻就全都还给老师了。 「妳还想赚钱?」 「是啊!不然我要怎么生活啊?你别忘了,我老妈才丢给我十万元而已,哦!为着十万块......」她夸张的用手捂住胸口,用五不全,活像杀猪叫的嗓音唱起一首古老的台语歌曲。 「我们公司里缺小妹。」 「小妹......」萧嘉伶的声音扬高起来,「姓厉的,你有没有搞错啊?竟然叫我去当倒茶小妹......」虽然他不是叫她去洗厕所,当厕所组的组长,但是,他也真的将她看得太「扁扁」了。 「不然妳想做什么?」 「我这个人很容易满足的。」她拍拍厉刚的肩头,「就先帮我找个总经理的职务让我做吧!我应该没有很强人所难。」 「总经理?」他想起了他的二弟厉云,「我可以安排妳当总经理的倒茶小妹。」他嘲笑道。 听到他的话,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这算什么?分明是换汤不换药嘛!她说要当个总经理来玩玩,而他竟然要安排她当总经理的倒茶小妹? 「我不当倒茶小妹。」她挺起胸膛,十分有骨气的说道:「不管是在你的办公室里倒茶,还是在总经理办公室里头倒茶都一样,不要就是不要。」 「妳只有那个工作可以做而已。」 「既然这样的话,我还是躺在床上继续叫我的床还比较有赚头。」虽然叫床也会累,但总比肢体劳动好一点吧? 她只要三不五时煮个彭大海来润润喉、清清嗓,保有她如黄莺出谷般的嗓音就可以了。 「我说过不准妳再做那个。」他也不知为何,就是不想再让别的男人听到她在床上发出的声音。 「那你说,你到底要我做什么嘛?」萧嘉伶凶巴巴的说道:「我虽然没什么能力,但是,你也不能这么过分的叫我去倒茶吧?」 「有什么能力就做什么工作。」 一句话狠狠的残害了萧嘉伶幼小天真无邪又童稚的心灵,她的心正因为他的话而一点一滴的沁出血来。 「很好,算你狠!」她恶狠狠的说道。 她打算等厉刚出门后,拿一根槌子死命的捶打贴有厉刚名字的稻草人。 「我一向如此。」 「如此的讨人厌。」她对他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然后气呼呼的走到床上坐下。 真是太过分了,她堂堂一个大女人,竟然被厉刚吃得死死的,她真是太丢脸了,她必须想个好方法,才能挽回她小小时尊严。 事实证明,有时候无理取闹会比冷静的说理还有效。 萧嘉伶由原本的倒茶小妹晋升了一级,成了接电话的小妹了。 坐在厉刚的总裁办公室里,她死命的望着眼前的电话,期待它发出几声声音。 好不容易,电话真的响起来,萧嘉伶十分自然的接起电话。然后很「职业性」的便开始「哀叫」起来。 看来0204做久了,还是会有一点职业病,而她的职业病就是接起电话就会一直说「room」。 「呃......小姐,很抱歉,我打错电话了!」 「打错电话?咦......」在意识到自己又发出那种鬼叫声之后,她偷觑了坐在办公桌前的厉刚,只见他脸色铁青的注视着她。 「呃......哎呀......你是不是要找厉刚啊?」 「是的。」 「请等一下,我转给他。」她连忙按下保留键,以眼神示意厉刚听电话。 「大哥,你的办公室怎么会有女人乱叫啊?那种声音就像是色情电话的声音。」厉宸调侃的问道。 「有什么事吗?」厉刚淡淡的问道。 「有啊!」 「什么事?」 「妈说她想见见上次来我们家的那位小姐,上次我不在,没有看到,真是太可惜了。她说那位小姐有了你的孩子,然后还控诉你始乱终弃是吗?」啧!早知道那天会有好戏可看,就算要他爬回来,他也会跑来看热闹的。 「胡扯!」厉刚严厉的斥道。 「大哥,你别这么凶嘛!老妈和老爸可是很关心你,他们都很害怕你欺负了人家。」 「没有的事。」 「但是老妈说有,而且人这被你带走了。反正,这个星期六你得带那个女人回家就是了,否则难保老妈会抓狂,扔一堆相亲用的结婚照给你。」其实说到底,是他对萧嘉伶存有很大的好奇心。 厉刚皱着眉沉默了。 「大哥,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星期六吗?」 「是的。」 「我会到。」厉刚说完便挂上电话,看向拉长耳朵偷听的萧嘉伶。 发现厉刚看着她,萧嘉伶连忙的眨眨眼,看起来无辜极了。 「怎么了?」她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 「我父母要见妳。」 「见我?」萧嘉伶扬高声音,「之前不是已经见过了吗?」 「他们担心妳会被我欺负。」 「哇......没想到伯父、伯母的人还真好,竟然知道我住在你这里吃不饱、穿不暖、睡不好,真是太令我感动了......」她抽出一张面纸,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道。 「够了!我不是来请妳做戏的,妳自己准备几件能看的衣服吧!」 「好的。」她点点头。 第五章 看着床上放的几件衣服,萧嘉伶原是想找一件紧身衣穿,但一想到于柔编的谎言,她便烦恼的皱了一下眉。 她也知道于柔是在帮她,但说她怀孕实在是太扯了,而这也造成了她的困扰。 「该怎么办呢?」难不成她真要装怀孕吗? 还是算了吧!她又摇摇头,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在他家人面前丢脸,她应该已经练就了金钢不坏之身,只要把脸皮变厚一点就行了。 拿起一件黑色连身裙,她换过之后,便一蹦一跳的走到客厅,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厉刚。 「怎么样?我穿这一件好看吗?」她兴奋的问道。 「可以。」厉刚根本没有抬眼看她。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啊?连一句『妳打扮的很美丽』的这种话都不会说,我真的怀疑自己是瞎了狗眼才会看上你。」 「别把自己比喻成狗。」厉刚合上杂志,站起身。 「你还敢骂我是狗?」她快气炸了。 「是妳自己说的。」 「气死我了,真的是气死我了。」她正想一拳揍昏厉刚时,却被他一把抱起来。 「你想做什么?」她慌乱的问。 「去洗澡,然后回我家。」 「我刚才已经洗过了。」她大声抗议,就是洗过了才换好衣服,准备去见未来的公婆啊! 「那陪我进浴室。」没让她有说不的机会,他便抱着她跨进浴室。 他不会告诉她,他越来越觉得她十分耐看,而且,深深的撩拨起他长久封闭的心。 其实,刚才她走出房间,他便注意到她,也觉得她是真的吸引了他的视线。 「陪你进浴室?」他的意思是......难不成是说......要进浴室里头做,然后做完了顺便洗澡? 哇啊!这算不算是一举两得? 走进浴室,他放下她,脱光自己的衣服,双眼炙热的看着她。 「我不要脱衣服啦!」她低声抗议。 「妳要穿著衣服做?」他故意曲解她的话,因为逗她,会让他很快乐。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真是有够过分了你!」 厉刚将手表解开,放在一旁,「我们只有四十分钟的时间,如果妳要拖时间的话,就要有被我弟弟从浴室拉出去的心理准备。」 「四十分钟?」其实,她在心中暗忖,四十分钟算是够了啦!但若还要加上洗澡,那在时间上就有点赶。 「是的。」他点点头。 「那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快点做好了。」萧嘉伶急忙脱下自己刚换上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搁在一旁,避免弄湿,因为等一下她还要穿。 「迫不及待了吗?」他扬眉调侃她。 「随你怎么说啦!」她像八爪女般的攀附上他,手勾住他的颈项。 厉刚也扶住了她的臀部,一手将她的大腿拉高,让她勾住他。 「快!争取时间eonbaby我来了。」 厉刚则是拉下裤子,双手抱着她的臀部,用力往上顶,巨大的男性倏地便挤入她紧窒的小穴里。 他抱着她,让她的背抵住了墙壁,不停的上下动作着...... 萧嘉伶挽着厉刚的手,与厉刚一起走入厉家大宅。 在看到沙发上坐满的人之后,萧嘉伶本就说不出一句话。 天......怎么这么多人啊? 可能是疑心病作祟,再加上她刚刚才与厉刚做完「剧烈」的运动,所以更心虚,总觉得自己走起路怪怪的,他们的视线好象都停留在她的下半身! 他们会不会看得出来,她才刚与厉刚做完而已啊? 萧嘉伶忍不住开始东扭扭、西拉拉,越动越觉得奇怪。 「妳在做什么?」厉刚沉声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她急忙摇头。 「有什么奇怪的?」 「没......没什么!」这么多人面前,教她怎么说清楚、讲明白? 「坐啊!站在那里干嘛?」于柔殷勤的招待她。 「啊......哦......」 「这就是未来的大嫂啊?」厉洁逮到机会又溜回家,见到萧嘉伶,她好奇的紧盯着她瞧。 「呃......妳好。」萧嘉伶点点头,有些尴尬的向众人点个头。 「先生,可以开饭了。」管家在一旁说道。 「好。」厉豪点点头,「大家过去餐桌坐吧!」 于柔走在萧嘉伶的身旁,突然瞄到她微凸的小腹。 这孩子怎么有了却不说呢?于柔在心里暗忖。 等众人在餐桌前坐定后,只见于柔拚命的夹菜到萧嘉伶的碗里。 望着碗里的菜,萧嘉伶实在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哭?只能苦着脸拚命的狼吞虎咽。 「老妈,妳把未来的大嫂当成猪啊?」厉洁调侃道。 「多吃一点对身体总是好的。」于柔给了厉洁一个白眼,「还不快吃妳的饭。」 「哦!」厉洁眨了眨灵动的大眼,「我听人家说,媳妇毕竟是外人,父母这是会比较疼嫁出去的女儿,原来都是骗人的!」 「小洁,妳吃什么飞醋?不会叫妳老公夹给妳!」厉宸取笑道。 「是啊!老公夹的比老妈夹的还好吃啦!」 「你们这算是在安慰我吗?」 「差不多。」 「妈,妳不要一直夹菜给嘉伶,她根本吃不了这么多。」厉刚皱着眉,看着萧嘉伶埋首苦吃的可怜样,赶快帮她说话。 「你懂什么啊?孕妇得多吃一点才有营养。」于柔啐了厉刚一句。 「怀孕?」厉刚看着萧嘉伶,以为她又在玩什么把戏了。 「我没有啊!」萧嘉伶急忙摇头否认,从头到尾她都没说过她有了,怎么他妈一口咬定她怀孕呢? 唉!这家子人真的不是普通的奇怪呢! 于柔的话让所有的人在一瞬间都安静了下来,首先开口的是厉洁。 「未来的大嫂,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妳有了......」厉洁含泪将她刚从萧嘉伶碗里的鸡翅膀夹回萧嘉伶的碗里。 「不......妳自己吃......」萧嘉伶觉得她快吐血了。 「不行!孕妇最大了......虽然我想吃那块卤鸡翅已经很久了,但是,我还是不能与妳抢!」厉洁咬紧下唇,哀怨的说道。 「是啊!多吃一点青菜......」 「来!尝嗜这个炸排骨酥......」 「还有糖醋鱼......」 一瞬间,所有的人全都将菜夹到萧嘉伶的碗里,萧嘉伶真的吓坏了,「伯母,我何时说我有了?」 「难道妳没有吗?」厉洁掩不住一脸的兴奋,又从萧嘉伶的碗中将她的鸡翅夹回来自行享用。 「原来没有啊!亏我还夹菜给妳......」厉宸也摇着头。 「怎么可能没有?」于柔不信的说道:「我知道妳一定是不好意思,没关系,没有人会笑妳,妳坦白说,不然偷偷在『妈』的耳朵旁说也没有关系。」于柔很自然的将「伯母」改成「妈」了。 「本来就没有啊!」萧嘉伶真的觉得粉莫名其妙,她根本就没有怀孕啊!为什么厉刚的母亲一口咬定她有了呢? 「那妳的肚子......」于柔低头看着萧嘉伶的小腹,明明就是微微的凸起啊!她不可能看错。 「我的肚子?」萧嘉伶也跟着低下头,她立刻红着脸,看着等待答案的众人,嗫嚅的道:「我......我这根本不是怀孕......我......我只是吃太多......吃太胖......小腹凸起一咪咪而已......」 所有的人全都愣住了,最先爆笑出声的人还是厉洁。 「哇哈哈哈哈......人家她只是吃多了、凸小腹而已,老妈,妳表错情了......哈哈......」 随后,餐桌上漾满了欢笑的气息,而唯一笑不出来的人只有于柔及萧嘉伶。 她又丢脸了,而且丢脸丢到大西洋去了! 「我又丢脸了......」在回到家后,萧嘉伶偎在厉刚的怀里说道。 「没关系,他们不会笑妳的。」 「不是那个问题啦!我真的觉得好丢脸哟......」萧嘉伶轻拍了厉刚的肩膀。 「妳又不是第一次出糗,不是吗?」他似笑非笑的说道。 原本她以为他会安慰她,没想到他竟敢奚落她? 她不该以为坏蛋会给予人安慰的,哼! 「又在想什么了?」厉刚问道。 「我想你还真是个罪无可恕的大坏蛋。」萧嘉伶扑上他,用力的捶打。 「我以为妳身上应该没有任何精力了才是。」厉刚轻易的捉住她的小手,笑道。 「什么意思?」萧嘉伶不解的看着厉刚。 「我原本以为刚才在出门前,妳的精力早该用完了,看样子我猜错了。」 了解了厉刚指的是什么后,萧嘉伶的脸登时红了起来。 他......他真的好坏哟! 「别说那些啦!」萧嘉伶红着脸说道。 「妳就是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厉刚抚着她红通通的脸蛋说道,像她这么笨的女人,要不是遇到他,可能被人卖了还会帮忙数钞票吧? 不过,她这么笨,看来他再怎么努力,也教不聪明了。 「你竟然取笑我!」 「反正妳多的是力气,还不如将体力留在睡觉时用吧!」 「你今天还不够啊?」他以为他是超人吗? 「不够。」 「你不够是你家的事啦!反正,我不要就是了。」她用鼻吼哼出声,真奇怪,他怎么做不累啊? 反倒是她,累得像只狗一般,越来越虚弱,难道他有去练了什「吸阴大法」吗? 不行!她得为自己的身子骨着想,不可以太过于操劳。 一个星期应该两次就好。 「不要?」 「是啊!因为我太虚弱了,我不要在床上挂点啦!」 「在床上挂点?」 「本来就是啊!我又没有说错......」她暧昧的将视线移向他的胯下瞄了一眼,「你是越做精神越好,我却全身都快要瘫痪了。」 「那是因为妳的运动量不足。」 「屁啦!谁信你啊?」她承认她是运动量不足,那又怎样?她原本就不需要多少的运动量。 「别说粗话。」 「我才没有说粗话,每个人都会排气啊!」她嘟着嘴辩驳。 「不要我就不勉强了。」 「真的不勉强?」她有些怀疑的看着他。 「嗯!」他点点头,从沙发上起身,走入房间。 他会不会是生气了啊?不会吧!一个男人怎么会这么小家子气? 不过......有些男人似乎经不起女人的拒绝耶! 怎么办呢?去看看好了,若是他想要的话,好吧......她还是可以牺牲一下下。 「在睡了啊?」她爬上床,看着闭上眼的厉刚。 「有事?」厉刚开口问道,仍旧闭着眼睛。 「你是不是真的很想啊?」她轻轻拉下被子...... 这一切,直到两人的精力全都用完才停止...... 「刚......」在厉刚正要踏入「厉氏企业集团」大楼时,一道娇嗲的女声唤住了他。 厉刚皱眉转过身,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女人,原本,他原都是和萧嘉伶一起到公司的,但因为昨晚她实在是累翻了,根本就爬不起床,他也没舍得叫醒她,一个人独自到公司。 「妳......」 「是我啊!你不记得我了吗?」张心怡看着厉刚,「才过了多久,你怎么就忘了人家呢?」 「妳有什么事吗?」厉刚瞧了张心怡一眼,反应十分冷淡。 「哎哟!我总得知道你为什么这么久没来找我啊!」她的藕臂攀上了厉刚的肩膀,而厉刚则连动都没有动,只是冷眼看着她。 「我为什么要找妳?」 「你怎么这么说嘛!」她拍了拍他的肩头,「你忘了我们曾经要好过吗?」 「要好过?」他的嘴角扬起了嘲讽的笑容,「妳的意思是说--曾经上过我的床的女人都算是和我要好过吗?」 张心怡是一家公司老板的独生女,自从见到他之后,便死命的巴着他,甚至自动跳上了他的床。 「你怎么这么说嘛!人家真的很想你......」 「我还有事,而且,这里是公司的门口,不是妳胡来的地方。」厉刚不悦的说道。 「我知道这里是门口啊......没关系啦!只要你告诉我何时再来看我,我就离开。」张心怡笑道。 「我不会去看妳。」 听到厉刚的这句话,张心怡美丽的脸蛋瞬间扭曲,变得十分狰狞。 「为什么?」 「我打算结婚了。」他再也找不到像萧嘉伶这么适合他的女人了。 她不精明、甚至有些笨、有些自以为是,但是,她的一举一动却牵引了他冷硬的心。 原本,他是不愿意结婚的,但是,她却令人很想去好好的宠爱她。 他要的女人不用很聪明,也不用很美丽,只要让他想爱她就够了。 而萧嘉伶完全俱备了这些条件。 「你打算结婚?」张心怡扬高了音调,「怎么可能?」她明明记得他是不婚主义者,所以,她才没有死缠着他,要求他娶她。 但是,现在的情况完全改变了!他竟然要结婚了! 「是的。」 「不可能的,你说过你一辈子都不打算结婚的。」她大叫着。 「我改变主意了,不行吗?」 「不!如果你要结婚的话,那我一定是新娘。」她拉着他的手。 「从来没有人可以指使我。」他一把挥开她的手。 「不!我会让你娶我的。」张心怡对着转身离去的背影大喊着。 第六章 「这什么东西?」萧嘉伶看着厉刚递给她的小袋子,不解的问道。 「妳拆开就知道了。」厉刚坐在沙发上说道。 「拆开?」萧嘉伶有些害怕的看着手中的小袋子,天知道他会不会放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来整她?「你......你是不是想暗算我? 」 她现在还是像以前一样爱乱打电话聊天,平常厉刚在家的时候,她当然就与他「嗯嗯......啊啊」,做爱做的事,但当他不在家的时候,她就称王了。 只要她讲电话时别被厉刚看到,基本上,厉刚是不怎么管她的。 「没有的事。」瞧瞧她的小脑袋瓜子又想歪了。 「真的吗?」 「嗯!」 「那你的意思是说,这是你送我的啰?」她雀跃的问道,认识他这么久,这还是她第一次收到他送的礼物呢!「我好感动哟!」 她感动得鼻涕、眼泪都流出来了,「我......」她想接到厉刚身上,献上她今天的初吻,但厉刚却阻止了她。 「妳将鼻涕与眼泪擦一擦。」他笑道。 「噢!」她连忙拿面纸擦了一下脸,她的脸因为兴奋而涨得红红的,小手则微微的颤抖。 「怎么?不要?」看到她没啥惊喜的反应,他不悦的说道。 「不是啦!我太兴奋了,你别理我!我坐一下,再拆开它。」她坐到沙发上,深吸了一口气,才打开它。 小袋子里装着一个小绒布盒,她打开绒布盒,发现是一只钻戒。 「你......你送我这个?」他会送她这个,难道......是表示他愿意娶她了吗? 真的吗?有可能吗? 「喜欢吗?」厉刚将萧嘉伶揽在怀里,笑问道。 「当然,因为东西是你送的,所以我就喜欢了。」她甜甜的说道。 「就只有这样吗?」 「对啊!不过,你不是说三个月是期限吗?现在已经过了三个月吗?」坦白说,她好日子过久了,根本就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我想娶妳了。」他在她的脸蛋上亲吻了一下。 「娶我?你又没有跪着求婚,我为什么要答应嫁你?」她跩跩的说道。 从认识厉刚到现在,她已经好久没有跩过了,坦白说......偶尔一两次要耍小姐脾气,还真的可以排解郁闷的心情呢! 「妳不嫁不勉强,可以把钻戒还我。」厉刚凉凉的说道。 「喂喂喂......我只说我为什么要嫁给你,又没有说我不嫁,哪有人求婚还这么跩啊?」刚才是她在跩,但是才一下子,她就屈居下风了。 「我以前勉强过妳了?」 「不勉强、不勉强,坦白说,一点都不勉强!」萧嘉伶连忙摇头。 「那妳的意思是......妳答应了?」 废话!她当然答应,她可是「哈」这天哈了很久呢!怎么可能不答应呢? 「当然了。」 「那过几天,我找人去和妳的父母亲说一声。」 「好......好......对了......你为什么要娶我?」她突然想到这个重要的问题,好奇的问道。 「我想这世上应该没有人愿意娶妳这个笨女人了。」她与他以前交往过的女人完全不同,也因为她的蠢、她的真,令他真的有了想娶她的念头。 「什么意思?」她不解的追根究柢。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他他他......的意思是说--他不要她,她就没人要啰? 「我有这么没行情吗?」她恼怒的问道。 「别将事实说出来好吗?」他淡淡的笑道。 「什么?要嫁人了?」陈好看着挽着厉刚的萧嘉伶,简直气得差点吐血身亡,「我叫妳去赚钱,妳竟然要嫁人了?」 「阿好,冷静点。」萧父拍拍陈好的手说道。 「瞧瞧女儿懒惰成这样,我怎么会教出这种女儿啊?」 「哎哟!我嫁人又没有什么不好的。」萧嘉伶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明智的抉择。 她快快乐乐的挽着厉刚的手,得意的看着她的父母,「没有人会像我这么幸运,可以钓到一只金龟。」 「是吗?」陈好怀疑的看着厉刚,他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及粗犷的脸部线条,实在令陈好很难想象自己的女儿竟然会如此的「好狗运」。 「伯母,叫我厉刚就行了。」 「是啊!叫他厉刚就行了。」萧嘉伶跟着说道。 「厉先生,请问你在哪里高就?」 「高就?」萧嘉伶瞪着陈好,「老妈,妳干嘛这么问他啦?我好不容易要他娶我,妳这么一问,万一他突然反悔了怎么办?」 她可是辛辛苦苦的卖弄色相再加上搏命演出,以及忍受了他将近三个月的「虐待」,他才愿意娶她呢!一不小心,他若是跑了,那她岂不是「亏大了」? 「是妳要他娶妳的?」 「对啊!当然也是他有眼光,不然,他怎么会愿意娶我呢?哇哈哈哈......」她仰天长笑了一秒钟。 「他有眼光?」陈好走到厉刚的面前,看着他的浓眉大眼,「你有没有近视?」 「有一点。」厉刚不知道陈好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坦白的说。 「果然,我就知道他一定有近视,不然,他怎么可能会娶妳?」陈好嗤笑了一声。 「喂喂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可是你们的女儿耶!你们竟然这么说我!」 「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没说。」萧父连忙说道。 「哼!老妈,妳真的是太过分了。」 「我家里自己开公司的。」厉刚说道。 「原来是自己开公司啊!」陈好点点头,「那就是代表家里有点家产了,那还好!」 「什么意思?」厉刚问道。 「也没有啦!坦白说,我这个女儿从小就败家,一直到长大还不事生产,我想嫁人之后她也是一样,应该还是会用力的败家,所以,我从以前就在想,她应该嫁个有点家产的人,这样才可以经得起她的挥霍。」 「哪有?」萧嘉伶忿忿不平的嚷着,「老妈,妳不要随便破坏我的名誉啦!」她只不过每个月打了五千多的电话费而已,老妈怎么可以这么说她嘛...... 「爱说笑,妳以为妳还有什么名誉吗?」陈好啐了一声,「妳为何不去问问看我们这条街上的街坊邻居,看看妳是什么德行,在他们的眼中,妳除了会浪费钱、惰性坚强,是个名副其实的米虫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都说了一百万遍了,他们那是在嫉妒妳!」萧嘉伶赶快安慰陈好。 「妳还敢说!妳要是争气、振作一点的话,别人会这么说妳吗?」陈好最讨厌被邻居在背后指指点点的。 「还说我没有争气,我没有振作,人家我自从被妳赶出家门之后,好歹也小赚了一点点钱啊!」 「是啊、是啊!妳什么工作不去做,偏去晕人家说什么色情电话,昨天隔壁的李太太还在问我,妳究竟在做什么?我根本连说都不敢说。」陈好觉得她的命好苦,居然生出这么没出息的孩子。 「人家说职业无分贵贱啊!人家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咩......」 眼见母女俩就要吵起来了,厉刚轻咳了一声,「我今天来是为了和你们商量婚期的。」 「对啊!厉刚是来和你们商量婚事的。」 「我们不会反对,自家女儿养成这样,有人要我们就要偷笑了,又怎么可能会反对呢?」陈好老实说。 「是啊......是啊......」萧父说道。 「日期我再请人挑个良辰吉日,现在就谈,太匆促了。」陈好说道。 「嗯......那日期就由伯母决定了。」 「女儿啊!妳别再摔东西了。」张有富看着张心怡将房间里的东西一件件拿起来,然后用力的朝地上砸,他连忙试图制止。 「是啊......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嘛!何必要摔东西呢?」张母也说道,「等一下伤到自己怎么办?」 「该死的厉刚!」张心怡将梳妆台上的化妆品全都扫到地上,美丽的脸孔早已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了。 「女儿啊......厉总怎么了,他怎么惹得妳这么生气?」 「是啊!」 「他要结婚了。」张心怡咬牙切齿的说:「没想到他竟然要娶别人,而不是娶我!」 「要结婚了?怎么可能啊?厉总不是说他不结婚吗?」张有富惊慌的问道。 「我那时也是这么问他的,但他就是说他要结婚了,哼!我不会让他如愿的。」 「女儿啊!妳想怎么做?」张有富看着疯狂的张心怡,有些担心的问道。 「我要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她恶狠狠的说道。 「这不太好吧?得罪了厉氏,我们家的小公司就玩完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管到公司?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让厉刚娶我们家的心怡啊!」 「好吧!那现在要怎么办?」 「全听我的吧!我一定会要厉刚娶我的。」 「刚......过来一下!」萧嘉伶从房间里探出小头颅,对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厉刚说道。 「有事吗?」厉刚关上电视,走入房间。 「有啊......很重要的事。」萧嘉伶低头指着自己的胸部,「你快帮我看看变大了没有?我前几天看到第四台上的广告,说什么『一贴见效』,只要贴了胸部就会变大耶!这样也挺方便的,那我就不用去做丰胸手术了。」而且,丰胸手术那么贵,如果这种贴纸真的一贴见效,那她以后都用这个就行了咩! 「所以妳就去买来贴了?」 「是啊!好啦......少废话,快帮我看看有没有变大?」她催促道,想看看「花钱」后的成果。 厉刚看着她仍旧扁平的胸部,「没什么进展。」 「咦......」她扬起了音调,「你骗人!我贴很多天了,怎么可能会没效?」 「也许对别人有效,对妳却没效。」 「好毒的话哟!你再次狠狠的刺伤了我幼小的心灵,算了!我又能说什么呢?反正我都已经习惯了......呜呜呜......」她唱作俱佳的表演起来。 「别装哭了。」 「我就是要哭啦!不然你要怎么样......」她辛辛苦苦的贴了这么多天,买那个贴纸还是自掏腰包,她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他吗? 她的胸部大,他也可以比较幸福啊!人家说男人都喜欢胸部大的女人,所以,她才会努力的想让自己变大啊! 而且,那样子拍婚纱照比较好看啊!不然干干扁扁的,多可怜啊! 「你不要理我,我要哭了!」说完,她便爬上床,将棉被一拉,盖住头,开始哇哇大哭。 厉刚则是看着她,没什么反应。 「你果然没有理我,你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太过分了!」她气得拉下被子,朝厉刚大喊,脸上还挂着成串的泪水。 那些泪水其实是她刚才拉上被子,躲在被窝里,用口水偷偷沾上去的。 「妳刚才不是叫我别理妳?」 「你这个不解风情的木头,那是反话,你难道一点都听不懂吗?」她错了......她错了,对一个没有任何情调的家伙,还能寄望他可以有多体贴、多么怜香惜玉吗? 「那妳何不直接说出来,妳想要我的安慰。」 「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嘛......」笨笨笨......这个超级连三笨的家伙。 厉刚走到她的身旁坐下,「妳又何必在意那些?我都不在意了。」 「你敢说你不在意?」她狠狠的瞪着他,开始磨牙,准备只要听到他说出她不想听的话,就给它用力的咬下去。 「不在意。」 「那就好!」她点点头,这样她就放心多了。 「虽然,胸部大的女人握起来比较舒服......」 正当她要点头露出微笑,他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差点吐血。 「握起来比较舒服,那你去捏乳牛的啊......去啊!干嘛还待在这里?握乳牛的还可以顺便挤牛奶,挤完了还可以顺便喝,多方便啊......」她酸酸的说道,手还推着他的肩。 「乳牛?」 「反正你家这么有钱,养一头乳牛当宠物也可以啦!」 看来,她是真的气极了! 他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手抚了抚她的长发,「妳有我爱的长发,不是吗?」他将她搂在胸前,「我说不在意就是不在意。」 「你没有说你爱我!」她得寸进尺的说。 「有没有说那句话,重要吗?」 「重要啊......人家我也是有一点小小的虚荣心。」认识他这么久了,他连一句他爱她都没有说,就直接说要娶她,这太说不过去了吧? 「我说不出口。」这种恶心的话,他哪可能说。 「说啦!人家要听啦!」她面向着他,手揽上他的颈项。 厉刚摇着头,脸微微的泛红。 「啊啦......你脸红了呢!」她捧住了他的脸,好奇的望着他。 「没有。」 「有啦......好红耶!连耳朵都红了......嘻嘻......」她用力的在厉刚的唇上啵了一下。 「妳戏弄我?」他挑了挑眉。 「是啊!」她用力的点点头。 「没有人可以戏弄我的。」 「我们都快要结婚了,难道这样也不行吗?」她哀怨的说道。 「不行,有一就会有二。」 「那你要怎么样,你说嘛!你舍得打我、舍得扁我、舍得k我,你就做吧!」她闭上了眼,一副准备受死的样子。 没有任何预期中的疼痛,她的唇被他给封住了。厉刚抱住她的腰,手在她的背后轻抚着…… 萧嘉伶见到张心怡,觉得她长得十分漂亮,但她那双盈满了怨恨的眼眸却让她往后退了一步,躲在厉刚的身后。 「别忘了你是我老公,要保护我,知道吗?」她在他的耳畔轻轻说道。 「我知道。」 「知道就好了!」那她就放心了,若那个女人想扁她、砍她、k她,那可得踩过厉刚的尸体才可以揍得到她。 只要她一看情况不对劲,她马上就会拔腿逃命,虽然她的腿是短了一点,但应该还是不会被揍到的。 「一切全都看你的了,」萧嘉伶拍拍他的背,「如果你真的被砍死了,那我只有再另觅良人了。」 「妳想做什么?」厉刚不悦的问道,他的浓眉紧紧的蹙了起来,唇也抿了起来,显示出他十分不悦。 「我想做什么?哈哈......我不是说过不会让你如愿吗?」张心怡疯狂的大笑。 「我要做的事没有人可以阻止。」 「没人可以阻止?哈哈......你喜欢她,是不是?」张心怡的视线移向躲在厉刚身后,并不时探出头的萧嘉伶。 哎哟!好恐怖哟!那女人好象要杀了她呢! 萧嘉伶急忙将头缩回,「没有......这里没有人,别砍我!我是无辜的......」她的口中喃喃的念着。 「没想到厉氏的总裁竟然喜欢一个乳臭未干的女人!」 听到张心怡骂自己是乳臭未干,萧嘉伶突然粉气愤。 「哪有?我才没有乳臭未干呢!我一岁就断奶了耶!」她躲在厉刚的身后,发出微弱的抗议声。 「妳这个臭丫头,给我住嘴。」 萧嘉伶胆小的闭上了嘴,「一切全都看你的了!」 「妳够了没?我从以前就说过我不会娶妳,妳这算什么?」厉刚厉声问道。 「我这样算什么?哼......你真的不娶我是吗?」 「没错。」 「很好,那你就将你身后那个还没断奶的娃儿保护好,看看是不是可以藏在口袋里,不然,她何时失踪了,你可别找我要人!」 她藐视的看着萧嘉伶,「看她这么瘦小,可以承受得了你吗?哈哈哈......」 「住嘴!」厉刚的厉眼瞇了起来,「如果妳敢乱来,我绝不会放过妳的。」 「你以为我会怕你吗?啧喷......我记得你有洁癖对吧?哈......那个小丫头要是被别人玩过,你还会要吗?」 「我从来不打女人,妳可别让我破了戒!」厉刚阴狠的说道,全身张狂的气势一下子全都显现出来。 「不打女人?呵......」 「如果妳敢对她做什么,我会杀了妳!」 「杀了我?呵呵......」张心怡转过身,瞄了萧嘉伶一眼,眼角露出了一抹恶毒的光芒。 「那女人好恐怖哟......」 「她不敢怎么样的。」厉刚搂着萧嘉伶的肩说道。 「就怕她敢怎么样啊!」萧嘉伶嘟着嘴辩道。 「有我在妳身旁,妳还怕什么?」 是啊!有厉刚在她的身旁,他会保护她的,但是,她还是会害怕啊!谁教她生性胆小呢? 「走吧!妳不是要看金饰吗?」 「嗯......」萧嘉伶点点头,与厉刚一起走入一家银楼。 「不要啦......不要去上班,在家里陪我嘛!」萧嘉伶霸道的坐在厉刚的腿上,不准他去上班。 自从张心怡的警告事件后,厉刚就将公事全权交给厉云处理,但也因为工作量真的太大了,连平常游手好闲的厉宸也被征召回来。 但两个月了,张心怡一点动静也没有,而厉宸也整天打电话向他抱怨,所以,厉刚终于决定要回到工作岗位上。 「不行!」厉刚摇着头。 「说不定那个张心怡今天会来偷袭我耶!」其实,萧嘉伶是私心想让厉刚多陪陪她,所以才死缠着他。 「妳自己多提防一些,有事情打电话给我。」 「你好过分哟!不管我的死活......哇呜呜呜呜......」她轻轻的移动着自己的臀部,知道这样会引起他的「性趣」。 「装哭是没有用的,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感觉到她臀部的移动,他的眉扬了起来,他的男性也渐渐的亢奋了起来,「不要玩一些小动作,知道吗?」他警告道。 「我不知道啦!」萧嘉伶孩子气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吼道:「留在家里陪人家嘛......」她拉开衣服前胸的拉链,妩媚的轻轻拉下一边的胸衣,露出其中一只玉乳,那胸上的蓓蕾早已突起,显示出萧嘉伶也十分想要他。 「妳不可以这样!」他瘖哑的说,手无法自制的拉下了她整件内衣,然后开始搓揉起她,「妳知道我要去上班,别诱惑我!」她的动作是如此的生涩,但却带给他极大的诱惑。 「可以啦!我就是要你陪我。」她拉着厉刚的衣服,整个人抱住了他,「如果你一定要去上班,你就一脚踹飞我吧!」 「妳以为我不敢吗?」厉刚好笑的问道。 「不会......不会吧?你真的想踹飞我吗?你不要这么残忍啦!」萧嘉伶知道阻止不了他,便十分识相的从他的身上爬起来,然后退到一旁,避免真的被厉刚给踹到。「好啦......不缠你了,你自己去公司,等一下我躲到厕所去哭泣,这样可以吗?」她伸出短短的手指,然后掩住自己的脸,假装出哭泣的样子。 厉刚从床上起身,走入浴室梳洗过后,换了一套西装,准备出门。 「有人按门铃,记得不要开门,知道吗?」他叮咛道。 可恶!都不管我的死活,还说那些五四三的做什么?真是个令人又爱又恨的臭男人! 「知--道--了--」她拉长了尾音,有些不太爽的说道。 「乖乖在家里等我回来。」 「知道了--」 连过了几天,真的是风平浪静,甚至于连一只蚊子也没有飞进来,让萧嘉伶想靠打蚊子来排遣无聊的时光都不行。 日子怎么会这么无聊呢?她是不是要去抓几只跳蚤看看牠们打架啊?萧嘉伶撑着下巴神游太虚。 突然,电铃响起了。 由于日子过得太安逸,所以,萧嘉伶根本忘了厉刚的叮咛,她踩着小碎步,然后去开了门。 「有什么事吗?」萧嘉伶隔着铁门向一个拿着工具箱,做工人打扮的男人问道。 「来修水电的,今天早上我们接到一位厉先生的电话,他说你家的水管似乎在漏水,要我们过来看看。」 萧嘉伶的肩头皱了起来,奇怪!厉刚为什么没有告诉她呢? 无所谓啦!反正人家人都来了,难不成还要人回去吗?那样子太说不过去了!她在心里想道。 「哦......」萧嘉伶点点头,「但是,他没有告诉我耶!」 「我知道,厉先生说我到的时候再告诉妳就行了。」 「那好,你进来吧!」萧嘉伶打开铁门,让他进来。 男人提着工具箱,随着萧嘉伶走进屋内。 「那你自己看看好了。」正当萧嘉伶要转过身,男人突然用力挥拳击向萧嘉伶的腹部。 「啊......」萧嘉伶痛呼了一声,随即软软的瘫下,不省人事。 打开工具箱,里头什么工具也没有,有的只是一个足以装下一个人的麻布袋。 他将萧嘉伶套入麻布袋里,并在封口绑了一条麻绳,扛着麻布袋走出厉刚的住处,走入电梯,直达地下二楼的停车场。 一辆黑色的轿车早已在一旁等候,见男人扛着布袋从电梯走出来,便将车子驶到他的面前。 将布袋放入后车厢里,男人坐到前座。 「怎么样?顺利吗?」坐在驾驶座的男人问道。 「很顺利,那个女人简直没大脑,我说服她开门后,一下子就摆平了。」男人大笑道。 「那得赶快走了,可以去向那个那漂亮的小姐收钱了。」坐在驾驶座的男人踩了油门,车子马上疾驶离去。 「那位漂亮的小姐说要付咱们多少钱?」 「差不多一百万吧!」 「一百万?有点少耶!」 「还包括绑来的这个女人随便我们那个,哈哈哈......」 「那还差不多!」 原本这栋大楼是有警卫的,但是,他们两人想办法拿到这里住户的停车证,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进了地下停车场,然后上了电梯,达到了目的。 「张小姐,人我们带来了。」男人将麻布袋放在地上。 在一间小小的货柜屋的中间坐着一个女人,那女人手中拿着一只皮包,晚上则戴着一副墨镜。 「带来了?」张心怡从椅子上站起身,看着麻布袋,「人装在这里面吗?」 「是啊!」 一人解开了麻布袋,拉下它,让张心怡看清楚里头装的人。 「很好,你们办事我放心。」 「这是当然的,我们鸭豹两兄弟在道上可是有名的,掳个人对我们来说,只是区区小事而已。」 「喏......」张心怡从皮包里拿出一张早已填好数字的支票,交给他们,「谢谢你们......」 「拿人钱财、予人消灾是正常的,不过......」阿鸭的视线移向倒在地上的萧嘉伶,「我们当初说的,可不只这么简单啊!」 「这是当然的,你们以为我是想拿这张支票简简单单就打发掉你们吗?放心!答应你们的事,我一定会做。」 「那就好。」阿豹搓着手,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 「不过,不是现在,再等一下!」 「为什么?」 「我不想这么快就让她玩完了,我要让厉刚嗜尝什么叫害怕的滋味。」她抿嘴轻笑,看着鸭豹两兄弟,「我知道这和我们当初说的有点不同。」她再从皮包里拿出一叠现金,「这就当作让你们兄弟去外头玩的费用吧!」张心怡将现金递给他们。 「小姐,看不出来妳还挺识时务的嘛!」阿鸭淫笑的收下钱。 「这是应该的,不是吗?以后还得仰仗你们两人,如果不够花的话,随时告诉我。」 「不用了,这样就够了,妳这么阿莎力,我们兄弟也不贪心,这样生意才好做不是吗?」阿豹说道。 「那以后还要烦劳你们了。」 「妳说的是什么话?只要张小姐有事,只要一通电话,我们兄弟一定会尽心尽力的为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谢谢。」张心怡客套的说道。 「那我们兄弟俩先去风流快活了,有事再打电话给我们。」鸭豹两兄弟搭着肩,向张心怡挥挥手便离去了。 哼!一群猪猡! 对付这种人只要施点小惠,他们就会傻傻的为她卖命,这种事她可是一清二楚的。 现在她还需要他们两兄弟,事成之后,她就会狠狠的将他们踢到一旁去。 看着昏迷的萧嘉伶,她的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哼!厉刚不娶她?那他就等着替萧嘉伶收尸吧! 第七章 厉刚拿出钥匙开了门,发现萧嘉伶并没有如往常的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我回来了!」厉刚淡淡的说道。 平常,萧嘉伶只要一听到他回来了,一定会冲出来抱着他与他拥吻一番,但今天却没有。 放下公文包,他仍没有见到萧嘉伶小小的身影,厉刚的眉便蹙紧了。 不会出事了吧?他担心的猜测着。 迈开大步,他迅速走入房间,但房间里也没有她的身影。 「该死的!」厉刚咒骂了一声,第一次尝到了焦急烦躁不安的心情。 坐在床上,他紧紧的盯着话筒,他知道萧嘉伶应该不是出去了,因为,她如果出门,一定会留张纸条,而现在什么都没有,唯一的可能就是--萧嘉伶被人带走了! 而带走她的人,只可能是一个人! 他的唇紧抿了起来,如果张心怡敢对萧嘉伶做什么事的话,他会要她为萧嘉伶陪葬的。 没多久,电话响了起来,厉刚一把接起电话,「喂!」 「等人吗?人回来了吗?」张心怡用娇嗲的声音问道。 「妳立刻将嘉伶放回来!」他命令道。 「放回她?哈哈......我可是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将她带来,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让她回去,而且为了要抓她,我可是花了不少钱呢!」她轻笑着。 「妳要钱吗?开个价,我给妳!」 「要钱?我知道你有很多,但我要的不是钱。」她只要他的人呵! 「不然妳想怎样?」 「我要你娶我!」 「不可能。」厉刚想也没想便拒绝了。 「那你就等着来收你爱人的尸体吧!」张心怡恶狠狠的恫吓道。 「妳最好别乱来。」厉刚扬声说道。 「这是我对你说的吧?聪明的人就别报警,反正我会这么做,就是早已有豁出去的打算,只要我察觉到不对劲,我会直接请快递将尸体送给你。」她的话语中仍带着淡淡的笑意,「怎么不说话了呢?」 「那样对妳没有好处。」厉刚握着话筒的手,用力得达青筋都隐约可见。 「我认为有不就行了吗?你再好好的考虑看看吧!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个小时后,等着接我送你的礼物。」 「礼物?」 「是的,你一定会很喜欢的,哈哈......」张心怡挂了电话。 厉刚烦躁的爬了爬头发,坐在床边,企图要自己冷静的思考。 一个小时之后,客厅的对讲机传来了铃声。 厉刚走到客厅,拿起对讲机,「喂!」 「厉先生,有您的快递,我已经帮您收下了。」管理员林伯说道。 「麻烦你帮我拿上来,好吗?」 「好的。」 林伯将一个包着牛皮纸的小箱子拿上来。 厉刚将箱子放在桌上,额上冒着汗,慢慢的拆开它。 在牛皮纸之下是包装纸,他拆开它,也打开那个小纸箱,见到最上头的那张纸条。 别忘了考虑清楚,接下来每半个小时我会送一件礼物给你,你耐心等待吧! 将纸条揉成一团,他看着箱子里的东西,那是一串珍珠项链,项链的玻璃线已被剪开,而珍珠则散落在箱子里。 他握紧了拳头,看着自己送给萧嘉伶的项链,他心知张心怡不会和他开玩笑,接下来的礼物可想而知。 电话再度响了起来,厉刚一把接起来。 「怎么样?收到了吗?」 「嗯......」 「那就是代表收到了,呵呵......那条项链不错吧?接下来还有更好的呢!啊......你的心肝宝贝醒了,我得好好的招呼她,等一下再打给你,乖乖的等我的电话哟!」张心怡倏地挂上了电话。 厉刚则在听到话筒那端传来嘟嘟声之后,无奈的收了线。 萧嘉伶缓缓的张开双眼,看见眼前的两男一女。 其中一个男人是她见过的水电工人,而另一个女人则是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张心怡。 「妳......妳为什么要抓我?快放了我!」萧嘉伶惊慌的叫着。 「妳叫再大声也没有用,这里不会有人听见的。」张心怡笑道。 「妳这个疯女人,快放了我!」 「放了妳?可以啊!那就要看厉刚是什么反应了,如果他愿意娶我的话,那我就可以放了妳,不然,妳就等着变成尸体吧!」 「妳......妳要杀了我?」她颤声问道,在心里暗骂自己竟然没有将厉刚的话给听进耳里。 怎么办?怎么办? 难道真的印证了「自古红颜多薄命」这句话吗? 呜呜......人长得漂亮也不是她的错啊!她也不愿意自己没事长这么漂亮啊! 「要是厉刚不愿意娶我的话......」张心怡在口中喃念道。 「妳......妳别这样......我只是个无辜的路人甲啊!」她怎么这么衰啊! 「妳?妳无辜?」张心怡手中拿了一把刀子,一步步逼近她,「在妳爬上厉刚的床的时候,妳就不无辜了!」 她将刀子靠在萧嘉伶白皙的脸蛋上,轻划了一下。 瞬间,她白皙的脸蛋被划开了,很快便流出了鲜血。 「好痛......」萧嘉伶叫得就像杀猪一般,她最怕痛了,这个疯狂的张心怡竟然拿刀子划她? 而且划的居然是她最「引以为傲」的脸颊,难道她没有听遏「女为悦己者容」这几个字吗?天知道她为了这张脸,每天吃饱饱、睡好好,就是希望己可以变得更漂亮一点。 而现在......她的脸被张心怡给划了一刀,那她不就变成阿丑了?从此以后,她只能成天躲在棉被里,不敢出门乱吓人了。 「痛?!」张心怡轻舔了一下刀子上沾的血迹。 「妳不伯我有爱滋啊......还敢这么舔!」真是恶心死了,突然,她想起前几天去做的婚前健康检查,「我记得今天早上,医院才寄给我婚前健康检查的报告,说我有爱滋病的可能,因为,血液报告呈阳性反应,而且,我还有肝炎!」她随口胡诌,反正张心怡是不会轻易放过她,她得利用她的「愚蠢才智」脱困。「那份报告我还藏了起来,深怕厉刚不愿意娶我。」 「呸呸......」张心怡听了萧嘉伶的话,连忙朝地上吐了几口带血的口水,「妳这个女人在胡说些什么啊?」 「我都快死了,反正横竖妳是不会放过我的,那我还不如跟妳老实说。」她可怜兮兮的望着张心怡,「我知道妳是不会相信的,不过,也没有关系,随便妳啊!我只是尽到告知的义务,怕妳口中有伤口,到时得了爱滋还不知道。」 张心怡连忙的将刀子丢到地上,浑身害怕的发抖。 「妳说谎!」 「啧......这种事有什么好说谎的!」萧嘉伶摇头,「妳没有听过,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吗?」她搬出武侠连续剧里的对白,「我只是不想死的时候还拖几个人当垫背而已。」看着张心怡那张害怕的脸,她摇了摇头,「反正妳家这么有钱,将我的报告弄过来,还不简单?」 「这......这......」张心怡有些迟疑了。 「给妳一个小小的建议......妳现在最好去照照镜子,看妳的口腔里有没有伤口,免得感染到,而且啊......」萧嘉伶顿了顿。「哎哟......好奇怪!我干嘛这么鸡婆,根本就不关我的事......」 「有什么话快说!」张心怡失控的大吼道。 「爱滋病似乎有一段潜伏期吧?所以一时之间应该是检查不出来的。」萧嘉伶再看了张心怡一眼,「不过,我看妳应该不像是衰尾道人,放心好了,妳应该没得到才对。」她正想伸手拍拍张心怡的肩,却发现双手被绑住了。 「那......那......厉刚呢?」要是厉刚也有得的话,那她根本不用大费周章的绑她了! 「他没有啊!」萧嘉伶的眉皱得紧紧的,「他都有戴保险套预防。」其实,他根本什么都没戴过。 「那那......」张心怡看着鸭豹两兄弟,「你们......」 「我们......我们不要了......」他们两人看着萧嘉伶那张可爱的脸孔,原本还性致勃勃,但一知道她可能有爱滋病,打死他们都不要玩她了。 「不要?」 「是啊!万一染病了,怎么办?」阿鸭说道。 「女人这么多,又不差她一个,染上了多倒霉啊!」阿豹也跟着说道。 「也许她只是骗你们的。」张心怡瞇着眼说道。 「那妳为什么这么害怕?」阿豹看着张心怡,「妳不是也猜她可能是骗我们的吗?为什么怕成这样?妳是不是想害我们兄弟俩? 」 「当然没有。」 「没有?那妳还叫我们玩她?」鸭豹兄弟十分不爽。 「你们可以用保险套。」张心怡不死心的说道。 「大哥,保险套也会有破洞呢!」 看着张心怡与那两个人,萧嘉伶大概知道张心怡想做什么了,她真的是想找人来强暴她,而她身旁站着的那两个男人,就是张心怡找来的「凶手」。 「你们想强暴我啊」,萧嘉伶张着大眼,看着鸭豹两兄弟。 「没......没有......」 「没关系啦!反正我很哈男人的,而且,我也很会叫床,让你们听了会很爽的,不信的话,我叫给你们听听看,啊......嗯嗯...... 啊啊......」她又使出她的老本行,看着他们两兄弟这么害怕的表情,他们应该是不敢硬上她才对! 「不用了!会叫也没有用,有病的女人我们兄弟才不屑要呢!」 「哎哟......我都不介意了,你们还介意什么?快解开我的绳子,我可以马上张开大腿,这样你们也可以保留一点精力,我不会让你们浪费太多的体力的。」萧嘉伶表现出一副饥渴的模样。 「去!我们不要。」 「反正你们都知道了,纸是包不住火的,到时候厉刚也会知道,那就没有人陪我玩了。」她可怜兮兮的道:「快嘛......」 鸭豹两兄弟听了她的话,真的是倒尽了胃口,打了个哆嗦之后退到一旁,与萧嘉伶保持一段「安全距离」。 「看她那淫荡的样子,肯定就是有病了,那种样子不知道哈男人哈了多久了!」阿鸭说道。 「妳说谎。」 「我做什么要说谎?」萧嘉伶狠狠的瞪着还在做垂死挣扎的张心怡,「我刚才都说可以全身脱光光,张开双腿让他们玩我了,还说什么谎?」 「我不信!」张心怡用力的摇着头。 「不信妳拨一通电话给厉刚,我和他说,要他将报告拿给妳看。」天啊!厉刚的「笨脑袋瓜子」最好转得快,不然,她可就真的玩完了。 「好,妳识相点,可不要玩什么花招。」 「当然了!」 张心怡拿起手机,拨了厉刚家里的电话,「我拿着话筒,妳来说。」 「好哇......不过,妳可要拿好一点,等一下手可别下小心碰到我受伤的脸。」 萧嘉伶的话让张心怡的手轻颤了一下,连忙将手机拿远一些。 没多久,电话便通了。「喂喂......厉刚吗?」 「嘉伶,妳没事吧?」他担心的问。 「当然没事了,我知道你很想我出事,是不是?」萧嘉伶气道。 「什么意思?」 「还什么意思?哼!你一定是看到我藏在床底下的那张婚前健康检查的单子,是不是?」 「健康检查的单子?」他们是去做了健康检查,但结果还要再等一个星期,厉刚不知道她为何会提这件事? 「啊?你没有去看啊!」萧嘉伶表现出一副紧张的样子,「那你就别去看了,就这样,再见。」她假装不想再多说,张心怡却阻止了她。 「说完才能挂。」 「不要啦......我说了厉刚就不会娶我了!」萧嘉伶说道。 「快说!」 「好啦!」萧嘉伶很勉强的点了点头,「喂!」 「妳瞒了我什么?妳将什么藏在床底下?」厉刚知道萧嘉伶在演戏,于是便跟着她一起演。 不过,他在心中暗忖,萧嘉伶平时表现得笨笨的、蠢蠢的、少一根筋,没想到现在竟然还会演戏? 难道是因为跟着他久了而变聪明了,看来是他调教有方。 听到她有「元气」的声音,他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嗯!看来她应该没事才对。 「讨厌!你干嘛听得这么清楚啊......」萧嘉伶的眉头皱得紧紧的,「就是婚前的健康检查报告啊!」 「等等,我去将它拿出来。」 「噢......」没想到厉刚看起来笨笨的,还挺会演戏的,她开心的在心中暗忖。 「为什么要拿出来啊......我藏得粉辛苦呢!」她低咒着。 「我找到了。」 「讨厌!那我得爱滋病的事不就让你知道了吗?我告诉你,你千万不能解除婚约知道吗?你说过愿意娶我的,我全都抄在我的小记事本上了。」 「爱滋?妳怎么会得病?为什么妳这一栏会呈阳性反应?」他机警的跟着她的话「起舞」。 「就是有病啦!有病才会呈现阳性反应啊......不过你没有得,放心好了!」 「我们解除婚约。」话筒里传来他冷酷无情的嗓音,而萧嘉伶的眼泪也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啊?我是这么爱你......」她擤擤鼻子,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我不娶不健康的女人。」他恶狠狠的说。 「好狠......我就说......我早就知道了,所以才将那张纸给藏了起来,没想到......没想到纸还是包不住火......」她愤怒的看着张心怡,完全融入她自编自导自演的戏里。「要不是因为妳,厉刚又怎么会知道我有病呢?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同意解除婚约的!」 「我会给妳一千万!」 「我不要。」 张心怡将手机拿开,「喂!」 「心怡吗?」 张心怡发现厉刚说话的语气都变了,由原本的冰冷转为有一些的热络。「是啊!是我。」她兴奋的拿着手机到一旁讲电话。 「要不是妳,我也不知道嘉伶一直瞒着我的事。」 「哪里,我这么爱你,这是应该的。」张心怡连忙说道。 「我刚才已经说要与她解除婚约了,妳应该没听到吧?」 「没有......没有......」事实上,她一直在偷听他们的对话。 「将那个女人放了,我拨通电话给我父母,告诉他们我要解除婚约。」 「你......你有没有和萧嘉伶串通?」张心怡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妳不相信我?」他的声音立刻变得冰冷。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张心怡害怕他会生气,连忙解释道。 「那就好,不过,我想妳可能不会相信我吧?毕竟,我又叫妳放了她。」厉刚笑道。 「是......是有点......」 「那我过去妳那里。」 「过来这里?」张心怡的疑心又起,「你该不会是想带什么人来吧?」 「妳的疑心病太重了,我不喜欢女人瞎疑心,我要挂电话了。」他拿出男人的本性,打算不甩她,心中暗暗祈祷,这招欲擒故纵会奏效。 「等等......刚,人家不是那个意思......」 萧嘉伶愤怒的看着张心怡与厉刚的电话热线。 没想到厉刚也可以和人「情话绵绵」,哼!都没有见他哄过她! 原来对象不一样,对待的方式也可以不一样! 太过分了,她要把他的恶行全都写在她小小的记事本里。 「哪我过去妳那里。」 「好!」 厉刚到了货柜屋,敲了敲门板,没多久,门便打开了。 「刚,你来了啊?」张心怡搂着厉刚的腰,而厉刚的手也搭上了张心怡的肩,与她一起走进货柜屋。 萧嘉伶怨恨的看着厉刚搭着张心怡肩膀的手,哼!这一对狗男女、奸夫淫妇......她在心里骂道。 「你说要娶我的!」萧嘉伶大吼道,她真的在心里暗自佩服自己的高超演技,瞧!张心怡就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 她就不信厉刚回到家后,还敢再说她笨! 哼......人家她只是不愿意将她的「聪明才智」表现于外而已,她十分「臭屁」的想着。 「妳有病,我不娶有病的女人。」厉刚用凌厉的眼神注视着她脸上的刀伤,「我承认我是喜欢妳没错,那又如何?」 「你太过分了,你不是人!」 厉刚伸出了大手-- 不会吧?他想打她吗? 不要啦......如果他真的打她的话,她会怨死他的。 厉刚的眼中透露出歉意的眼神。 萧嘉伶立刻察觉了,但是,她只能狠狠的瞪着他,「别打我啦......你知道我很怕痛......」 「妳知道我最讨厌受骗了,不是吗?」他的大掌挥下,在她的脸上留下一道淡淡的手掌印。 萧嘉伶知道他已经手下留情了,不然,她一定是非死即伤,但是......呜呜......她还是好痛喔...... 好过分,他真的打了她,不管他是不是为了她,她都决定要怨恨他一辈子。 他真的是太过分了,他忘了她的身后还有很多人吗?有很多人会当她的靠山的! 她的眼泪自眼眶中落下,「姓厉的,你以为我除了你就没有人要了啊?我有爱滋病又如何?还是有很多人抢着要我的!」她擤了擤鼻子,「我只是没有告诉你我有病,也只有这样而已啊!你打我......呜呜......我要告诉我妈妈......」 「就说她是个还没有断奶的小鬼,这么大了还事事找娘,呵呵......」张心怡的手攀上了厉刚的肩膀。「你打算怎么处理她?」 「别弄脏了妳的手,如果妳进去蹲牢房的话,我不会等妳的。」厉刚用冷淡的声音说道。 「我这全都是为了你......」 「一样,我不会在任何的女人身上浪费时间。」他转身背向萧嘉伶。 n要不是她手脚被缚,她一定会狠狠的踹厉刚一腿的,萧嘉伶在心中暗忖。 「好嘛!那人家放了她......」 「放不放随妳。」 「喂!你们两个快放了她。」张心怡朝鸭豹兄弟说。 鸭豹兄弟瞄了萧嘉伶一眼,打了个冷颤,连忙摇摇头,「不要!妳自己做......」 「你们可是拿了我的钱耶!」 「她可是有病呢!」阿豹拍拍阿鸭,「兄弟,走了,没什么戏唱了。」说完,他俩便离开了。 「喂喂......」张心怡喊道。 在见到鸭豹走远后,厉刚的大手一把扣住张心怡,并取来麻绳绑住她。 「刚,你......」张心怡不解的看着他。 「这一次我原谅妳,因为,妳父母只生了妳这个女儿,如果妳胆敢再来第二次的话,可不是就这么简单了事的。」厉刚走到萧嘉伶的身旁,将麻袋完全拉下来,也解开了她身上所绑的绳子。 「你骗我?」张心怡不信的喊道。 「我说过我一辈子都不会娶妳的。」 「你怎么可以这样欺骗我?」张心怡不平的大嚷着。 厉刚没有回答张心怡的话,牵着萧嘉伶正要离开之时,萧嘉伶突然拍了拍他的手。 「怎么了?」 「你在外头等,我一下子就出去。」萧嘉伶将厉刚推出货柜屋,关上门后,贼贼的看着张心怡。 「很好,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她露出了坏坏的笑容,张心怡以为毁了她的容,她会轻易的放过她吗? 哼!门儿都没有,她萧嘉伶向来是有恩不一定还,但是,有仇一定会报! 「妳......妳想做什么?」 「怕了吧?怕了吧?人家我都说我是无辜的路人甲了,妳还这么欺负我!」她可不会也那么坏心眼的毁她的容,但是,她绝不会让张心怡好过的。 「妳......」 「最好别挣扎哟!挣扎是会疼的,知道吗?」萧嘉伶从地上捡起了那把刀子,用手指弹了弹刀片,「还挺利的嘛!不知道朝妳这张美丽的脸蛋划下去,会怎么样?」 「不要......不要......别划花我的脸......」此时的萧嘉伶在张心怡的眼中看来,就像「小恶魔」一般。 「那妳为什么划我的脸?」萧嘉伶在她的耳畔大叫。 张心怡有一瞬间甚至发生耳呜现象。 「我知道我自己长得不漂亮,但这张脸也花了我不少钱钱保养啊!岂能让妳心情不好就划上几刀?」 「我......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哼!来不及了,我会让妳以后都不敢找我的碴。」萧嘉伶握住刀子的手有些抖,「聪明的话,就不要乱动,不然会划到哟......」她慢慢的将刀子滑到她的胸前,割开了她的衣服。 「妳......妳想怎么样?」 「放心啦!我不会像妳这么坏。」她将张心怡的内衣也割开,「哇......妳穿的是法国制的呢!」又从张心怡随身携带的化妆包里拿出一支口红,在她胸脯上画了两朵小花,然后在中间写上「我是坏人」!四个大字。 「这样算是便宜妳了,我还得去做整型美容手术呢!」手移到张心怡的脸上,她又在她的脸上写了两个大字「阿笨」。 「掰掰,我要走了,我想妳应该不会笨得去告诉别人,这是我做的好事吧?嘻嘻......」萧嘉伶挥了挥手,快乐的踏出贷柜屋。 「妳对她做了什么?」厉刚看着萧嘉伶兴奋的表情好奇的问道。 「哪有?」萧嘉伶表现出十分无辜的表情。 「没有?」厉刚扬高了声音。 「当然没有,怎么?你舍不得啊?那你去找她啊!干嘛来找我啊?」她不悦的说道。 「算了,回家吧!」 「这还差不多,算你识相。」 隔天,报纸是这样报导的-- 一名菜农在经过一处货柜屋时,听到有女子的求救声,于是急忙进货柜屋察看,在货柜屋里,他发现了一名脸上被口红划花的女人,而女人的上半身赤裸,胸部被画了两朵花,由于那名女子在事后一直不愿向警方说明真相,警方只好朝恶作剧的方向调查。 据了解,被缚的张姓女子家中十分富有...... 第八章 「你打了我一巴掌。」隔天天一亮,萧嘉伶便早早起床,并且把厉刚也给挖起来,准备开始清算昨天的帐。 厉刚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我那么做也是为了妳。」 「为了我,你明明是故意打我的。」她立刻换上一副哀怨的表情,「我知道你一定是从很久以前就看我不爽,昨天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就狠狠的打了我一巴掌。」她以小人之心度他君子之腹。 「妳又在胡闹了。」 「我哪有胡闹?」萧嘉伶哀怨的抗议。 「妳知道我必须先取得张心怡的信任。」他捺着性子向她解释。 「那你怎么不顺便爬到床上去解释呢?」她酸溜溜的说道。 「嗯?」 「没......没什么......不过,再怎么说你都打了我,你完了!我要告诉大家。」萧嘉伶像是抓到了厉刚的小辫子一般,得意的说道。 「去说。」厉刚无所谓的说道。 「你真的以为我不敢说?」她可是好不容易才逮到机会威胁他,不过......他怎么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呢? 「差不多。」厉刚闭上眼,伸出长臂搂住她,昨晚他受到太大的惊吓了,他需要用她的身心来填满他受惊的心。 「做什么啦?我还要打电话向爸妈打小报告......」 「做完再打。」厉刚拉下了萧嘉伶的底裤...... 在睡了一大觉起来后,萧嘉伶发现厉刚早就去上班了,而她则是腰酸背痛的累坏了,完蛋了!她才二十多而已,怎么感觉到所有的骨头都像是被拆开又重整过一般? 厉刚一定是想他俩做完后,她就没有力气去他家打小报告了? 哼!他还真是小看她了,只要她想打小报告,就算再怎么累,她一定会想办法,爬也要爬回厉宅去找于柔哭诉。 看了一下时钟,时间差不多了,她叫了一辆出租车,就过去了。 「妈......」看到于柔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茶,萧嘉伶连忙走到她身旁。 「怎么了?怎么了?」于柔看到萧嘉伶哭成这样,心头立刻紧张起来。 萧嘉伶可是她好不容易才盼到的媳妇,万一受到什么委屈,到时不愿意嫁给厉刚,那还得了啊? 「我......呜呜......」她一副哀戚可怜样。 「有什么事就快说出来,妈让妳靠啊!是不是厉刚那臭小子又欺负妳了?」于柔疼惜的问道。 「我不敢说......万一被他知道,他会骂我的......」她故意将厉刚说成了超级大坏蛋。 「那就是有了?这个该死的臭小子,我将他养到这么大,可从来没有教他欺负女人啊!」于柔气愤的说道。 「我......呜呜......我绝对不会说他昨天打我的......」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控诉。 「什么?他还动手打妳?」于柔一时气极了,「现在还痛不痛?」 「不痛。」她摇着头。「我知道是我做错事,所以他才打我,但真的好痛......」她又故意接下去说道。 「做错事就打妳?太过分了,人非圣贤,谁不会做错事啊?我生了这个儿子,真是为他感到十分羞耻!」 「妈,这不是妳的错......」她的小手叠到于柔的手臂上。 「这当然是我的错了,他打妳哪里?」于柔霎时见到萧嘉伶脸颊上的刀伤,「妳的脸是怎么回事?他还拿刀子割妳吗?」 「不......不是......这不是......」她一定梅袢希?蝗唬?谌嵋欢ɑ峥沉死鞲盏模??皇且?逵谌岬氖纸萄到萄道鞲斩?眩??刹?想于柔砍了她老公。 「妳不用再为他说话了,我不会放任我儿子虐待妳的,妳放心,我绝对会给妳一个满意的交代。别怕!妈让妳靠,妳可以放心的嫁到我们厉家,以后就住在这里,我就不信厉刚敢在我的面前动妳一根寒毛。」 「妈,不要......」 「别说了,我知道妳会害怕,别怕!」于柔拍拍她的手,「我和他爸结婚了几十年,他爸连骂都不曾骂过我一句,这个臭小子竟然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他真的太大胆了!」她拿起电话,拨了一组电话号码--那是厉刚办公室的专线电话。 完了!她会不会玩得太过火了?厉刚若是生气,她就真的玩完了。 「喂!」在电话通了后,话筒里传来厉刚的嗓音。 「我要你现在、马上、立刻给我回家。」于柔强硬的说道。 萧嘉伶终于知道,厉刚的个性有一点是像谁了。 「妈,我还有公文没看完。」厉刚叹了一口气说道。 「看公文?」 「是的,有什么事等我下班回家再说,好吗?」 「不好!反正我要你现在回家,公文全都丢给阿云,我要你马上出现在我的面前。」 「好吧!我和阿云说一声,马上开车回来。」说完,厉刚便挂上了电话。 「别怕,妈会为妳作主的。」 「嗯......」萧嘉伶苦着脸,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厉刚由公司匆忙赶回厉家大宅,「妈,有什么事吗?」 你过来!」于柔对厉刚招了招手,「我有教你打老婆吗?」 厉刚瞄了于柔身旁一眼,果然见到了萧嘉伶,「妳不知道我还有公事要忙吗?要我特地赶回来,就是为了这种无聊的事?」 「对不起......」萧嘉伶连忙低下头。 「妳不用对他说什么对不起,这是他的错,他不该打老婆的。」于柔恨恨的嚷着。 「我打过妳了吗?」厉刚冷声说道,显然,他的情绪已濒临爆发。 「有......昨天......」 「妳还说?」厉刚的眼睛瞇了起来。 「有什么不能说的?她可是我们家的媳妇。」 「妳到底懂不懂事?要我放下一大堆的公事赶回家?」厉刚厉声指责萧嘉伶。 厉刚指责的话语让萧嘉伶的心头一紧,她很直觉的知道--厉刚生气了。 她害怕的咬紧下唇,眼泪也落了下来,知道自己的无理取闹惹得厉刚不悦了。 「我......」 「妳老是这样,那婚后我是不是也随时要放下成堆的公文、重要的会议,只为了妳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指控?」厉刚的脸部线条十分僵硬,唇也抿得死紧。 「我......」 「你干嘛这么凶?你吓坏嘉伶了啦!」于柔瞪着厉刚说道:「是你欺负了她,还敢这么凶?」 「不对她凶,她永远都像个孩子一般。」 「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妳会悔改吗?不会!」他斩钉截铁的说道。 「会,人家会,以后不会再无理取闹了。」萧嘉伶连忙保证说道。 「我想我们还是不要这么快结婚,先分开一段日子,等妳不再这么孩子气时,再来谈婚事吧!」 「分开一段日子?」萧嘉伶顿时觉得乌云罩顶,脑中一片空白。 「是的。」 「怎么了?被退货了啊?」在萧嘉伶提着两个皮箱,走进自己家中时,陈好刚好拿了菜铲走出来,看到萧嘉伶这副德行,便了然的问道。 「是的。」萧嘉伶点点头,哀怨的看了陈好一眼。 「我就知道,一定是厉先生去医好了近亲,所以才会退货。」哼!她早就觉得厉刚的眼睛有问题,不然,以他这么好的人品家世,怎么可能会看上她家这只猪呢? 「妈,我还不够可怜吗?」萧嘉伶用两个鼻孔瞪着她老妈,「哪有人像妳这样,女儿被人退货了还这么爽?我到底是不是妳的女儿,还是我只是妳在路边随便捡到的啊?」 呜呜呜......她怎么这么哀怨啊? 原本她还以为,被退货之后可以得到「家庭」的温暖,但是没有! 她老妈根本就是落井下石,一看到她就开始奚落她! 「其实我一直不想告诉妳,妳是我在垃圾堆旁边捡的,所以,妳才这么不像我,会这么懒惰。」陈好凉凉的说道。 「哼!好过分......」萧嘉伶在沙发上坐下,「妳竟然这么无情......呜呜......」 「妳还说,妳一定是对人家厉先生做了什么坏事,他才会把妳退货的。」陈好拿着菜铲的手,上下挥动着。 「我是做了一点点坏事。」萧嘉伶闷闷的说道:「老妈,拜托妳别再讲了......」 「我想也是。」陈好皱眉看着萧嘉伶瘫在沙发上,「一回来就这副德行,像什么话啊?有空去把妳的房间整理、整理,不要一回来就一副要死不活的德行,能见人吗?」她说道。 「反正我又没有要出门,我在家里啊!又不是在卖笑,不用见人啦!」萧嘉伶烦躁的说道,从沙发上站起身,「我不要再坐在这里让妳嫌了,人家我要窝到被窝里哭泣去了,呜呜......」她又拎起两只大皮箱,走进房间里。 陈好则是摇摇头,对于自己女儿的个性她可是清清楚楚,很明白一定又是萧嘉伶做了什么让厉刚生气的事了。 反正说到底,她对这种结果早就预料到了。 萧嘉伶不嫁给厉刚也好,那种大户人家,规矩一定很多,以她那种个性,没多久就会被人家扫地出门了。 「哎哟!还好,反正我也不敢指望有那种女婿。」陈好摇摇头,自我安慰的说道,其实,心里可是对厉刚中意得很。 「死厉刚、臭厉刚,人家我又不是故意的!」萧嘉伶拿起枕头,不停的摔打着床铺,「你怎么可以都怪我?」 「可恶......你怎么可以将所有的过错全都推到我的身上?」她再度用鼻孔哼出两声,难道善良的人就注定会被人欺负吗? 「不嫁你就不嫁你,有什么了不起啊?你以为全天下的男人全都死光了,只剩下你一个而已吗?现在是老娘甩了你,不是你拋弃我、不是你不要我,你给我听清楚!」呜呜......虽然她是在逞口舌之快,但是,她的心还是痛痛的啊...... 她只是小小的犯了一个错误而已,他怎么可以就这样将她赶回家了呢? 「不让我去讲色情电话,哼!我就偏偏要,我就不信你可以拿我怎么样!」她已轻有「重操旧业」的心理打算了。 她绝对不能任由自己委靡不振,女人当自强!她决定了,明天一大早,她就再去电信局重新申请0204的号码,她要老店重新开张,看他能拿她怎么样? 「叮咚、叮咚......」门铃声响起。 「来了、来了!」陈好急忙开门,「别按了,人来了啦!」开了门,发现站在门外的人是厉刚。 「伯母。」厉刚手中拿着一份礼盒,「嘉伶在吗?」原本他不想这么早就来找萧嘉伶,他想再过几天,让她好好的反省一下。 但是,他实在受不了于柔的碎碎念攻势,只好来找她,毕竟,他真的很想她。 「厉先生啊......快进来坐、进来坐!」陈好殷勤的招待。 「嘿!」厉刚点点头,与陈好一起走进屋内,「伯母,这是给你们的。」厉刚将礼盒递给陈好。 「哎哟!人来就好了......干嘛这么破费?」陈好将礼盒放到桌上,「嘉伶不知道在做什么,成天锁在房里不出来,真是令人担心死了。」 「锁在房里不出来?」厉刚皱起眉,「为什么?」 「不知道,我想她会不会是太难过了,所以就关在里头不出来?她还交代我说不要吵她,吃饭时她自己会出来。」 「她关在房里做什么?」 「不知道耶!」陈好摇摇头,「反正你来了,刚好!就麻烦你去帮我看看她在做什么好了,我厨房里还在煮东西呢!」 「伯母,妳去忙吧!」 「对了......嘉伶房间的门上画有三只猪,你自己上去吧!」 「好的。」厉刚点点头,很轻易便找到了萧嘉伶的房间,他在房门上敲了几下。 「等一下啦!吃饭的时候我会出去,我现在很忙。」萧嘉伶在房间里喊道。 很忙?厉刚的眉头再度皱了起来,不知道她锁在房里烦什么?他再敲了敲门。 「别吵我啦!我现在忙着赚钱,老妈,妳去多烧几样我爱吃的菜啦!那个菜钱我付。」房门仍旧没有打开。 赚钱? 厉刚扬了扬眉,在心中暗忖,最好别让他知道,她在房间里做的事就是对着话筒,做她以前做的事! 若真的是这样,他想他会好好的修理她一顿,绝对会! 「怎么了?嘉伶还是没开门吗?」陈好有些担心的上来问道:「她会不会在房里做什么傻事?」 「伯母,放心吧!她不会有做傻事的勇气。」厉刚嗤笑着。 「为什么?」陈好不解的问道。 「因为她很怕痛。」厉刚淡淡的说道:「伯母,妳有没有嘉伶房间的钥匙?」 「有啊!」陈好点点头。 「麻烦妳将钥匙拿过来好吗?我想直接打开门比较方便,看看她到底窝在房里做什么?」 「好、好!我这就去拿,等一下。」陈好连忙从柜子的抽屉中取来钥匙,「就是这根钥匙了。」 「嗯......我来就好了。」 「好好,那这里就全都交给你了。」 厉刚接过陈好手中的钥匙,将钥匙插入了钥匙孔里,慢慢的转开了门...... 「嗯嗯......就是那里,手再大力一点,对......对......你好厉害......」 「不要......温柔点、温柔点......啊啊......不行了、不行了......快点......」 「不要啦......快点进来啦......快点......」 「人家都已经这么湿了,你还不快一点......」 厉刚走进萧嘉伶的房间,就看到她抱着无线电话筒,趴在床上,而床上还放了一本漫画,她边看漫画边鬼叫。 「再来......再来......不要这样嘛......人家我都快等不及了,快一点进来嘛!快一点!」 还真是被他猜对了,她躲在房里会做什么事,他早该想到才对。 「快进来......啊啊......」 顺手关上门,他无声无息的走到她的身旁坐下。 察觉到她的床凹了下去,她好奇的偏过头。 「喝!」她吓了一大跳。 天!厉刚什么时候进来的?她怎么都不知道啊? 那...那......她重操旧业,不是全都让他看到、听到了吗? 完了、完了,他怎么才四天就来找她了啊?她以为他会过很久才来找她呢!没想到才让她赚了四天的钱。 「小姐,妳怎么了啊?」话筒里传来粗鲁的男性嗓音。 「对不起,我突然想上厕所,你过几天再打......」她的话都还没有说完,话筒便没了声音。 萧嘉伶好奇的看着自己的电话,这才发现电话线已被厉刚拔下来了。 「喂!你为什么拔掉我的电话线啊?」她不平的嚷着。「我们两个早已没什么关系了,就像阳关道与独木桥一样,你不可以再干涉我的事情!」 「我说过,不准妳再从事这种行业。」厉刚不悦的说道。 「我知道啊!可我在家里无聊,而且我又欠零用钱,不多叫几声怎么会有钱啊?而且,这只电话是我新买的,你!瞧这上头还有写我的名字呢!我不管,你得赔我。」她嚷着。 虽然见到厉刚她是粉高兴,心头的小鹿也在胡乱撞,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可以任意拔下她的电话线。 厉刚从皮包里掏出一张千元大钞递给她。 「我这只电话一千二,你还要再给我一张一千元。」她兴奋的拿着钱说着。 厉刚再从皮包里拿出了一张一千元给她。 「谢了!」她收下了钞票,「对了,你来找我做什么啊?」其实,她只是意思、意思的问问看而已咩!以她的天生丽质及美丽聪慧,她知道他一定来找她回去的。 「做什么?」 「对啊......你不是说要叫我自己想清楚吗?才几天而已,人家我都还没有开始想,你怎么就来了呢?」是啊!她都还没有开始想,这些日子她都在努力的赚钱。 「那妳这几天在做什么?」 「赚钱。」她坦白的说道。 「真的是问了也是白问。」他抚着她的长发,摇头失笑道。 「别这样说嘛!人家我的志向可是很伟大的,要在二十五岁之前成为百万小富婆。」 「那妳做到了没?」厉刚问道。 「你一年以后再来找我,我应该就可以做到了。」她低头思考了一下,然后诚实的说道。 「妳希望我一年之后再来找妳?」他沉声问道。 「嘻嘻......不想。」她笑嘻嘻的回道。 「那可以回家了吗?」 「回家?这么快啊?」萧嘉伶眉头皱了起来,「我才讲了几天的色情电话,都还没有赚够......」在看到厉刚铁青的脸色之后,她连忙噤声,「没有啦!我是开玩笑的,别当真。」她捂住嘴,讪讪的笑着。 「妳最好是开玩笑的。」 「嘿嘿......」她吐了吐小舌头,做了一个小小的鬼脸。 「回家吧!」 「嗯......」她用力的点点头,手挽着厉刚走出房间。 第九章 「妈,对不起!我脸上的刀伤是上次被人绑架时受的伤。」正当萧家一家人围在餐桌前吃饭时,萧嘉伶愧疚的对于柔自首。 「绑架?那妳有没有怎么样?」于柔立刻紧张的问道。 「老妈,当然没有怎么样啊!如果有的话,她人怎么还会在这里啊?」厉宸好笑的说道。 「是啊!我没有怎么样。」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于柔这才放心下来。「我还在想婚期就如期举行好了,喜帖我都发出去了。」 「也可以啦!」萧嘉伶点点头,如果问她的意见,她一定是举双手双脚赞成。 「对了,大嫂,妳怎么不说说看妳是如何脱困的?难不成是大哥『英雄救美』?」厉宸为自己盛了一碗汤,准备「洗耳恭听」。 「是啊!妳就说来让我们听听嘛!」 「好啊!」她兴奋的点点头,望了厉刚一眼,「他哪有什么英雄救美?才不呢!这一切全都是靠我机警应变。」 「机警?」厉云望着年纪比他还小的大嫂一眼,「可以说说看吗?」他斯文的说道,心中一百个不相信。 「当然可以了。」 厉宸拿起碗,啜了一口汤。 「我很聪明呢!那个坏人找了人要对我不利,我很聪明的骗他们我有爱滋病!你们知道吗?厉刚一直说我笨,不过,我可以想出这种方式来脱困,就代表我其实只是属于『大智若愚』的那一型,我一点也不笨!」她得意的说道。 她自认为平常她只是将所有的聪明才智全都隐藏起来,等到紧要关头才会表现出来。 厉宸的汤还没有吞下,听到萧嘉伶的话之没,一口被汤给呛到,不禁咳了几声,「咳......咳......对不起......」他咳得满脸通红。 「怎么了?」萧嘉伶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他只是对这种病比较敏感而已。」坐在厉宸身旁的宫映黎笑着说道。 「哦!原来如此。」 「是啊......妳继续说好了,我想他不太舒服,我还是先和他回房好了。」吃完饭,宫映黎与厉宸立刻回房。 「为什么你弟弟表现得怪怪的啊?」她摇头晃脑的问道。 「有吗?」厉刚拿着浴巾擦着自己的头发说道。 「有啊!他听到我说爱滋病时的反应很大耶!」萧嘉伶低头想了一下。 「那是他心中的痛。」厉刚的手搂住了萧嘉伶的腰。 「了解。」虽然不知道厉宸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但既然厉刚都这么说了,那一定代表他有一段惨痛的回忆吧! 「别想这么多了,来睡吧!」他已经好久不曾抱她了。 「又睡?好啦......我来了!」她抱紧厉刚,同时棉被也拉了起来...... 接下来就是萧嘉伶最拿手的声音了,呵呵......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