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耍浪漫》 楔子 “莫卡拍卖会”是最着名的地下拍卖场,全世界最昂贵、最顶级的私人收藏都可能在这里现身。 在这里,只要是珍贵的物品都可进行拍卖,不管它们是偷来的、或抢来的;不管是从活人身上拿到,还是从死人墓里挖的。台下的买家只在乎珍藏品的价值,而卖家只在乎价格,道德义理在这并不存在。 “喀!”主持人手上的榔头三度落下,敲定世界最大的红宝石“太阳眼”的新主人。“恭喜这位先生以两千万美元标下“太阳眼”!” 拍卖场上,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英俊冷酷的买家身上,眼中有着羡慕、嫉妒、佩服和惋惜。 传说中,“太阳眼”是颗不祥的宝石,凡是拥有它的人都难逃死掌。 在场的买家都渴望拥有“太阳眼”,却又畏惧它的传说。所以他们既佩服这男人的勇气,却也嫉妒他能拥有罕见的稀世珍宝。 一只骨瘦嶙峋、遍布皱纹的手拨开厚重的幕帘,从私人竟标室望向“太阳眼”的新买主。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射出锐利冰冷的目光,让人感受到他的贪婪与残酷。 “庆宏!看到谁拿走“太阳眼”了吗?”男人用苍老年迈的声音缓缓的说。 “看到了!”黎庆宏的声音沉着肯定。 “我要“太阳眼”回来!它只能属于我们黎家,知道吗?”他死命盯着“太阳眼”,眼中射出疯狂的光芒。 “是!”黎庆宏必恭必敬的回答。 “干得俐落些,别让人发现。”虽然黎庆宏已有多次“完壁归赵”的经验,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叮咛。 “爸!你放心,七年前的意外不是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慕家的后代到现在还以为慕毅择摔死于空难。”想起慕毅择夫妇临死前得知真相的模样,黎庆宏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最好这次也能这样,干完这一票我就退休,再也不把它卖给任何人。”他感觉自己大限将至,临死前,他要“太阳眼”守在身边,伴着他长眠。 “那就让封靳尊当最后一个冤死鬼吧!”看着会场里英挺狂傲的封靳尊,黎庆宏已经想到该怎么取他性命。 要不了多久,“太阳眼”将会再次回到他们手中…… 第一章 吴世集团总裁办公室 “哥!你怎么又跑来公司?”封靳爵听秘书说总裁已到办公室,他立刻从自己的办公室赶过来。 “公司那么多事要处理,不来怎么行?”说到工作狂这个称号,封靳尊果真当之无愧。 “公司交给我几天不会倒闭,你专心在家养伤,ok?”封靳爵调侃他。 “一点皮肉伤,不碍事!”虽然背上的伤口像火烫般疼痛,不过他的自尊可不允许他承认这个事实。 “少在那里逞强!要是我背上缝了一百多针,非休息个一年半载不可。”封靳爵双手在胸前交叉,闲适的靠在门扉,懒洋洋的说。 “我不像你那么好命。”封靳尊抬头瞪了他一眼,咬紧牙关忽视背后传来的阵阵抽痛。 封靳爵丝毫没有错过封靳尊皱起的眉头,他猜想兄长的伤应该比“不碍事”还严重。“这样吧!干脆你到我温哥华的度假小屋体个假,顺便好好养伤。”他决定发挥兄友弟恭的美德一肩扛起大哥的工作,让这个工作狂好好休息一下。 封靳尊听到这个提议,不禁有点心动。毕竟他已经好几年没休假,而且身上的伤确实得休息一阵子才能完全康复。 不过,想到公司繁忙的事务,他这个总裁怎么能不在公司坐镇?沉吟一会后,他还是断然拒绝这个诱人的建议。“不行!发生这些事,再加上展览快到了,你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 “公司请了几千个员工供我使唤,我又不是傻瓜,当然不会故意虐待自己。” 他意有所指的朝封靳尊眨眼,暗示他就是那个傻瓜。“更何况,还有冀云在,你放心吧!” “问题是,敌人在暗,我们在明,防不胜防!”想起最近几桩暗杀事件,封靳尊忍不住皱起眉头。 他在瑞士参加拍卖会时发生多起意外,不是差点被车撞就是收到炸弹包裹。 原先他认为这些意外起因于欧洲治安不好,并不是针对个人。直到他回台湾,这些零星意外仍持续不断。 昨天他还被十几个人围堵,持刀抢劫。虽然封靳尊身手了得,但面对歹徒刀刀致命的进逼,他的背部还是被砍数刀,幸好巡逻员警经过才化解一场致命危机。 经此一劫,他们开始思考这一连串的暗杀活动,应该有个幕后主使者。此人心狠手辣,绝不打算留封靳尊活口。 “照情况看来,对方是冲着你来。所以,你最好消失一段时间,我跟冀云会暗中调查到底是谁想置你于死地:”提到这问题,封靳爵收起吊儿郎当的态度,神情变得严肃沉重。 封靳尊知道弟弟说的没错,他在这里不但帮不上忙,反倒可能连累周遭的人。 既然对方冲着他来,如果他消失,让对方忙着找他,或许可以转移注意力,让靳爵跟冀云有机会调查清楚。 “好!我先离开,你跟冀云要尽快逮到幕后藏镜人。手边的工作还一堆,我可不想在你那间小屋窝太久。”封靳尊冷着脸交代他。 “是、是、是!”封靳爵连忙答应。他实在想不通怎么会有人不爱美人不爱享乐,就只爱工作。 “记得!从“太阳眼”开始调查。”封靳尊神情冷酷严肃的说。 “你怀疑这一切都是因“太阳眼”而起?”封斯爵狐疑的看着他,头脑飞快的运作。 “我想了很久,这一连串事件都是从我买下“太阳眼”后开始。还记得“太阳眼”不祥的传说吗?”他眯起双眼看着斯爵。 “当然记得!凡是得到“太阳眼”的人都会遭遇不测。”封靳爵点头,表示同意大哥的推断。 “我怀疑这传说是捏造的,一切都是有人在幕后操纵。”他的口气冷冽,眼中闪烁隐忍的怒火。 “现在我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调查了。”听他这么说,封靳爵脸上露出了然的笑容。 “有任何消息要立刻通知我,知道吗?”封靳尊脸上带着严厉的神情,不容置缘的命令道。 “是!”封靳爵拖着长长的尾音,神情无奈的答应。 虽然不放心将公司交给吊儿郎当的弟弟,但目前的情势也不容他犹豫。 唯今之计就是立刻打包,飞到加拿大好好休养,将几千亿的公司交给封靳爵。 若真被他搞倒也只好认了,谁叫他们俩是兄弟呢? .lyt99.lyt99.lyt99 温哥华惠斯勒(whistler) 经过十几个钟头的飞行时间,加上漫长颠簸的车程,封靳尊总算站在弟弟的度假小屋前。 他付钱打发计程车司机后,不顾冰冷的寒冬和飞舞的雪花,站在雪地里点上一根烟,深深吸人浓郁的烟雾,安抚他紧绷的神经和绞痛的背部。 从自己站立的地方向四周望去,他开始后悔答应老弟的建议,并在心里诅咒该死的封靳爵——为什么没告诉他这间小屋在这种荒山野岭? 放眼望去,他只看到白茫茫一片,非但没有屋子、没有马路、没有车子、没有动物,更没有——人。 看着眼前雪白的景色,又冷又累的封靳尊眯起双眼,开始怀疑靳爵是不是打算谋杀亲兄,行篡位之实,乘机夺取“吴世集团”的总裁之位。 不过,他随即否定自己的猜测。因为,那个吊儿郎当的弟弟只喜欢享乐、快意的人生,绝不可能想扛起“吴世”这么重的担子。 八成是借机报复自己给他太多工作,才想出这么个恶毒的方法折磨他。 现在连计程车都走了。不用等别人暗杀,他可能先饿死在这荒山野岭或成为熊的点心。 看着他未来几天的栖身之所,原木的建筑有种浑然天成的美感,在严寒的雪地里吐露着温暖的气息。屋子四周尽是葱郁茂盛的巨木,像母亲般庇荫着小屋,将它与喧嚣的尘世隔绝开来。 不过,这种与世隔绝的世界与恬静悠闲的生活绝不适合他。 他是封靳尊,只属于节奏快速的都市,只适合尔虞我诈的商场。在这种荒凉偏僻的地方,无法工作、无法办公,他迟早会疯掉。 要不是那此一莫名其妙的暗杀,他也不会沦落到这步田地。等抓到幕后指使者,绝对要把那家伙丢到荒岛上,让他也尝尝这非人的滋味。 封靳尊愤恨难消的抛掉烟蒂,抓起一旁的行李,拔起深陷雪地的双足,吃力的走向小屋…… 打开门,屋内通明的灯光、散乱的物品和宪宰的声响让他警戒心大作。靳爵没告诉他这屋子还有其他人,为什么这房子像被洗劫过,一片狼借? 难不成暗杀者神通广大,预先派出杀手前来准备,并打算在这解决他? 他轻手轻脚的拿出防身刀刀,神情谨慎的窥伺敌人方位,步履轻巧的靠近声音来源。 果不其然他在二楼卧室看到一个鬼祟的身影,从地板上到处散乱的衣服和物品看来,这下他逮到的不是刺客,而是小偷i 靳尊快速移动身形,无声无息的欺近偷儿背后,趁她埋首偷窃之际,将白晃晃的刀刀架上她的脖子。 “找到值钱的东西没?”封靳尊冰冷的声音在她耳后响起。 “啊——”突然有个男人的声音从她耳边传来,慕雁菁吓得放声尖叫。 胆小的她直觉自己碰上鬼,忍不住头皮发麻、脚底发凉、全身颤抖,怎么都不敢回头看,她怕见到肢体残缺或眼突舌烂的可怕景象。 雁菁紧闭双眼,心中狂念阿弥陀佛、观音大士,希望某个神明大显神威,将身后的孤魂野鬼抓走,她发誓这辈子绝对不再做坏事。 要不是雁平要她来调查封家和“太阳眼”的关系,她这个乖宝宝连红灯都不敢闯,又怎么可能闯入封靳爵的度似别墅,偷看他的东西。 果然,马上得到现世报。一做亏心事,白天也会遇到鬼。 “别再抖了,你的脖子快贴上刀子了!”封靳尊好心的提醒偷儿,她抖动的幅度再大些,刀子不长眼,非得在她身上留下记号不可。 听到身后的鬼魂这么说,雁菁虽然害怕看到恐怖的景象,但还是怯生生的睁开一只眼偷看自己的脖子,企图弄清他话里的含意。 “啊——”不看还好,这么一看,雁菁又是一声尖叫,吓得花容失色。 她看到自己的脖子离刀子只有一寸之遥,尖锐的刀刀可以轻易划开她的喉咙。 要是再来个地震,她恐怕会就此香消玉殒、命丧黄泉,告别美丽的人世。 雁菁直觉的向后退,想拯救脖子远离致命的威胁。不过,一挪动,她的背就撞到一堵坚硬的肉墙,阻断她的退路。 “想逃?”封靳尊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威胁,无情的警告她。 这时的雁菁虽然惊慌,却已经知晓身后的声音属于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冰冷的鬼魂。 只是,此刻她已无暇思考究竟是残缺不全的鬼犯可怕,还是拿着刀子的杀人魔可怕? “你是谁?想做什么?”雁菁背对着他,声音颤抖的问。 雁菁绝望的猜测,自己会不会真那么倒媚,碰到电影常演的变态连环杀手,专门闯进别人家,奸杀无辜妇女。 封靳尊没好气的瞪着偷儿的头,搞不懂她怎么反客为主质问他?“这句话该我来问吧!你在这里做什么?” 被他这么义正辞严的喝问,雁菁突然惊觉。她双脚踏在封靳爵家里,这会儿该不是正主儿回来了吧! 可雁平明明告诉她封靳爵人在台湾,要她放大胆侵人他的屋子,彻底调查“太阳眼”的真相。怎么这会儿,他竟有分身出现在几千里外的温哥华? 这下她一定会被抓到警察局,被告“擅闯民宅”,外加一条”行窃不遂”的罪名! “你是封靳……”雁菁的语气结巴,怎么也吐不出最后一个字。 靳尊眯起双眼,打量起眼前的偷儿,猜测她怎么知道自己是谁? “你怎么知道我是封靳尊?”他神情狐疑的问她。 封靳尊?封靳爵的哥哥? “我……当然知道,你是封靳爵的哥哥嘛!”幸好背对着他,雁菁索性大着胆子扯谎。 “你知道我!你跟靳爵是什么关系?”听到偷儿竟然知道他们兄弟俩,封靳尊脸上浮现诧异的神情,手上的刀刀也不由自主的远离她的脖子。 雁菁屏住呼吸,瞪大双眼看着逐渐远去的刀,心中忍不住感谢祖先的庇佑。 她慢慢转身,脑中飞快思索脱身的法子。 不过,当雁菁的视线捕捉到封靳尊的身影时,她的脑袋立刻失去功能,呈现一片空白的状态。 她的反应不是来自封靳尊英俊的脸孔或挺拔的身形。事实上,此刻的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封靳尊棱角分明的五官和卓然不凡的外表。 因为,他子夜般的黑瞳燃烧着熊熊怒火,飞扬的剑眉像刀刀般锋利。更可怕的是他脸上带着阴鸷的神情,让他身上充满浓浓的肃杀之气。 在雁菁眼里,封靳尊像只嗜血狂妄的雄狮,更像个残酷阴戾的暴君,带着倔傲鄙视的眼神看着她,冷酷的打量她。 虽然她从没见过他本人,但这样的封斯尊和她想像的完全不同。 雁平曾传过封氏兄弟的报导给她看,照片中的封靳尊有张高傲冷漠的脸庞,漆黑的眸子直视镜头,自信狂傲的模样让她感到震慑与赞叹。 可是眼前的封靳尊却不像照片里英挺俊帅的模样,反而像个凶狠狂暴的匪徒,带着熊熊怒火瞪着她。 “你……你真的是封靳尊吗?”雁菁颤抖的语音带着怀疑与恐惧。 她迟钝愚笨的反应和从自己背部传来的疼痛,磨光他的耐性,更点燃他火爆的脾气。“废话少说!你是谁?到底跟靳爵是什么关系?” 被他大声一吼,雁菁吓得全身僵直,脸色惨白,语气慌乱的说:“我……我是慕雁菁,是他的女佣……” “女佣?”封靳尊眯起双眼看着她,脸上带着挑剔、不满意的神情瞪她。 “是!是……”雁菁垂下眼帘,将憋在胸口的一口气吐出, 幸好她急中生智,想出这个完美的答案,相信能暂时蒙骗封靳尊,让她有机会脱身。 封靳尊打量眼前个子娇小,长相甜美的女孩,心中充满困惑与无奈。“靳爵怎么会请个未成年的女孩当女佣?” 雁菁俏脸一红,噘起嘴反驳他。“虽然我还在念书,可是我……我已经满二十岁了!” “骗人!”封靳尊根本懒得理她,只是冷冷的驳斥。 “真的!你仔细看,我怎么会是未成年呢?”想到自己的好身材竟被人说成未成年,雁菁不顾一切的抬头挺胸,希望纠正他的错误。 这会,封靳尊总算注意到她傲人的身材,心中不禁略感诧异。个子娇小的慕雁菁,竟拥有突出做人的上围、纤细的腰肢和挺俏的丰臀。 现在他总算能够理解,封靳爵为什么会请个一无是处的女佣了! 因为慕雁菁那对灵动清澈的大眼睛,小巧挺直的鼻子,粉红色的双唇和白皙粉嫩的肌肤,可爱娇俏的模样,在在勾起男人的保护欲与占有欲,无辜可怜的模样更是惹人怜惜、疼爱。 不过,他封靳尊可不是一般男人,他生平最讨厌徒有外表,毫无工作能力的女人。 “加拿大的女佣都这么收拾东西吗?”封靳尊恼怒的看着散落一地的物品,口气冰冷的质问她。 雁菁舔舔红唇,努力思索合理的答案来解释这情况。“因为……封先生回国.我……我想要乘机大扫除,才会搞得这么乱。” “大扫除!晚上八点?”封靳尊扬了扬眉,似乎不相信她的话。 “房子大,当然要扫久一点。”雁菁虽然害怕,却还是努力为自己辩护。 “扫一天还这样?要不要请几个人来帮你?”他对她咆哮。 他刚刚走过房子每个角落,几乎都像这房间一样凌乱不堪。他真怀疑这愚笨的女人到底懂不懂打扫的定义? 这种素质低劣的女佣,在他的眼中比回收物品更没价值,连自己的工作都做不好,有什么颜面苟活在世上? “我马上就打扫……”生平第一次被人骂,雁菁难过得快哭出来,声音颤抖的说。 “半个钟头内把这房间打扫好,我要睡这里。”封靳尊瞪着她,口气严厉的交代。 “嗯!”雁菁将泪水吞进肚里,委屈的点头。 “还有!不要在我面前掉眼泪,我不懂怜香惜玉那一套。要哭,扫完以后出去哭。”他不屑的看着她眼中闪烁的泪光,口气刻薄的警告她。 听到封靳尊恶劣的批评,雁菁强忍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此时,她的脑海只浮现一个念头,那就是——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差劲的男人? 第二章 “大姐,封靳尊真的好可怕!我房子打扫好,马上就要离开了。”雁菁躲在厨房,压低声音,透过手机讲国际电话。 她辛苦地将整间屋子打扫得一尘不染,就怕封靳尊会再一声不响地出现,斥责她笨拙、愚蠢。 “你怎么不直接离开,干嘛还帮他整理房子?”慕雁平疑惑的问她。 “因为……是我把人家屋子搞成这样,收一收也是应该的嘛!”从小她就是个乖女孩,要她就此离开,她会感到良心不安。 傻瓜!”雁平无奈的叹气,怎么也拗不过这个天真善良的妹妹。“你有查到什么吗?” “没有!这里什么都没有。”雁菁沮丧的说。 她们的父亲慕毅铎七年前在瑞士标下“太阳眼”,回国途中和母亲夏澄芝死于原因不明的空难中,而珍贵的“太阳眼”也从此下落不明。 两个礼拜前,雁平得知吴世集团即将展出失踪七年的“太阳眼”,遂开始调查父母死亡的真相。 为了更清楚事实真相,雁平指示在温哥华念书的雁菁要想办法接近封靳爵。却怎么都没想到,来的不是吊儿郎当的封靳爵,而是让人闻之色变的封靳尊。 封靳尊在商场上素有“阎王”的封号,他的冷酷无情、心狠手辣,让吴世集团在他的带领下,跃升为全球十大珠宝公司之一。 “你知道封靳尊为什么突然到这来吗?”雁菁疑惑的问。 “不晓得!吴世那一点风声都没有,我也是听你说才知道。”雁平在电话另一头沉吟思考。“这到底怎么回事?吴世一向由封靳尊坐镇,他怎么会仍下公司,突然跑去温哥华?这其中必有隐情。” “是啊!你明明说封靳爵每年二月会来度假,现在不过一月中,封靳爵没来,反而是可怕的封靳尊来了。”雁菁忍不住抱怨雁平没调查清楚,害她差点被人当成小偷抓起来。 照她们原定计划,雁菁得趁封靳爵到温哥华之前,彻底搜查他的屋子,看看是否有可疑之处。等他到达后,再找机会接近他,打听“太阳眼”的消息。 可是雁平的消息有误,来的不是吊儿郎当的封靳爵,反而是吴世集团的总裁封靳尊。 这可彻底打乱了她们的如意算盘,让她们陷入进退两难的困境。 “你别担心,我会叫雁翎查查看,看是不是能知道封靳尊为什么突然跑去温哥华。”雁平柔声安抚胆小的妹妹。 “二姐也回去了?”听到长居奥地利的二妞回台湾,雁菁发出讶异的声音。 “还没!不过人已在飞机上了。我要她一回来就进人吴世,想办法接近吴世的总经理——冷冀云。”雁平对雁菁说出她的布局。 “是吗?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搞不懂这么安排的用意为何。 “我要雁翎找机会偷“太阳眼”。”雁平一字一句的说。 “偷……偷“太阳眼”?这太危险了吧!要是跟我一样被当场捉到,那该怎么办?”听到大姐的计划,雁菁的语音发颤,害怕的询问雁平。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太阳眼”本来就属于我们家,怎么也不能让吴世集团给夺了去。”虽然看不到雁平的脸孔,但透过电话,雁菁仍可感受到她愤恨激动的模样。 “我还是搞不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阳眼”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吴世集团?封靳尊跟爸妈的死又有什么关系?”雁菁忍不住喃喃自问,无法厘清这一连串的谜题。 “这就是我们要调查的真相。雁菁!既然你跟封靳尊说你是女佣,干脆……你继续待下来,好好打探出他过去温哥华的目的,顺便查查他跟“太阳眼”有什么关系?”雁平不愧是大姐,立刻分析敌我情势,适时作变通、调整。 “不……我不要!”雁菁语气慌张的拒绝,说什么都不肯答应。“大姐!你不知道封靳尊有多么冷酷无情,如果他知道我的真实身分一定会报警捉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雁平了解雁菁的恐惧,可是她们没得选择。 “雁菁,我知道这个任务很困难,如果可以我也不希望这么做。可是,封靳尊和“太阳眼”有直接关系,我们绝不能放弃这条线索。”雁平苦口婆心的劝她。 想到封靳尊怒目横张的严厉模样,雁菁实在不愿答应这个任务。可是雁平说的没错,要调查父母空难的真相,她一定要深入敌窟,才有机会探知实情。 可是,一想到要面对封靳尊,就让她感到畏惧不已。“我怕我会搞砸,到时候没查到线索,反而连累你,那该怎么办?”雁菁心怀恐惧的说。 “别担心!你放机灵些,如果察觉封靳尊有任何异样,就不顾一切逃走,千万以自己的安全为首要,懂吗?”雁平叮咛着单纯天真的小妹。 虽然她努力劝雁菁接近封靳尊,可是心中却志忑不安。因为她这个宝贝妹妹个性太温和、太善良,恐怕不是“阎王”封靳尊的对手。 只是目前的情势由不得她们选择,再怎么危险也只好硬着头皮进行下去。 “我会小心,有任何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雁菁深吸口气,抱着必死的决心接下这个任务。 为了爸妈,就算封靳尊再可怕十倍,就算会赔上她的性命,她也会义无反顾的接受。 何况只是当个女们,应该不会太困难…… .lyt99.lyt99.lyt99 雁菁好梦正酣,脸上挂着甜美的笑靥,梦见自己在澳洲巡回表演的情景。 她置身宽敞豪华的雪梨歌剧院,台下观众激动的站起来鼓掌,歌颂她美妙无比的小提琴演奏。 正当她心满意足享受观众喝采时,一阵雷鸣似的咆哮从天上传来…… “你到底要睡到几点?” 封靳尊对着沉睡中的雁菁大声咆哮,毫不在乎会不会吓到她。 听到他的怒吼,雁菁倏然惊醒,睁开眼就看到封靳尊像恶魔般仁立在她床边,脸上带着狰狞狂妄的神情,深邃的黑瞳燃烧着熊熊怒火。 一瞬间,脑袋混沌的她搞不懂封靳尊为何出现在自己面前,这是梦吗? 恍惚中,她愣愣盯着他英俊狂野的脸庞,脑海不禁胡思乱想起来,如果封靳尊不要发脾气,那他一定是天底下最帅的男人。 “你看够了没?”封靳尊不耐的看着她像只猫咪蜷缩在床上,睁着一双惺松的睡眼对着他微笑。 “嗯!”雁菁咕哝一声,心满意足的闭上眼,三秒内再次进人梦乡,完全无视他的存在。 这样的结果让封靳尊脸都绿了,第一次有人如此漠视他的命令。孰可忍,孰不可忍!这该死的女们! “慕雁菁,你给我起来——”他扯开喉咙嘶吼,用力掀开她的被子,脸上表情骇人得可怖。 一阵冷空气伴随他的咆哮再次惊醒雁菁。这回她可不会再当封靳尊是梦了,因为她温暖的被子远离了她。 突然,她惊觉自己身上只穿着贴身小可爱和迷你短裤,短少的衣物遮掩不住她曼妙诱人的身材。 “你……你做什么?”她俏脸一红,慌张的拉扯被他夺走的棉被,企图遮掩裸露的肌肤。 不过封靳尊完全没注意到她凹凸有致的曲线,他只是死命瞪着她,似乎想用眼神谋杀她。 如果是平时,他可能还会对她曼妙诱人的身躯看上两眼,可是现在的他早已被怒火蒙蔽,就算她赤裸裸躺在他面前,也无法浇熄他的怒火。 “你还敢问我做什么?现在都几点了?你是来度假还是来当女佣?”看到她睡眼惺松,愚蠢迟缓的模样,他的怒火燃烧得更加炽热。 “现在才……六点而已。”雁菁眯起双眼看着墙上的时钟,好心的提醒他。 “六点还叫而已?我已经起来两个钟头了!赶快去弄早餐,我快饿死了。”听到她的应答,封靳尊劈哩啪啦又训她一顿。 时差搞得他快发疯,半夜三点起床,肚子饿,背又痛。满肚子怨气正无处发,这会还不全发泄在这“笨女佣”身上。 听到“早餐”两个字,雁菁不禁浑身发寒,一股凉意从她背脊窜起。 她忘记做女佣还得料理食物,这不可好,她除了煮咖啡比较拿手外,连颗荷包蛋都煎不好,更遑论弄顿美味可口的早餐。 “我……我去买给你吃好不好?”雁菁神情讨好的问,实在不敢向他承认自己不会煮饭,害怕讨来一顿好骂。 “不用!你随便弄点东西给我吃就好。”难得他大发慈悲不为难她,因为他的肚子实在饿得受不了。 “厨房没什么东西,我还是去买好了。”雁菁圆睁着双眸,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努力寻找可信的理由。 “我看过冰箱,里面东西还很多,随便煮煮就好了。”他神情高傲的看着她,口气冷淡的说。 “不过,外面买的比较好吃,我还是跑一趟好了。”雁菁不敢抱着能够蒙骗过关的希望,还是企图买现成的。 这女人存心考验他的耐心,竟敢一直违逆他,当真是活得不耐烦。“我说用煮的,你听懂没有?!”他干脆大声威吓,朝着她大吼。 “是……是……”雁菁觉得自己的耳膜伙被震破,只得唯唯诺诺的答应。 她在心底对上天祈祷,如果封靳尊吃她煮的东西发生腹泻、食物中毒之类的惨案可千万别找她。 因为,她警告过他,是他自己不听。 .lyt99.lyt99.lyt99 封靳尊瞪着盘里焦黑的东西,他只能从烧焦甜味道辨识出这是食物的尸体,但他完全无法猜出雁菁到底煮了些什么。 看着封靳尊铁青抽搐的脸孔,雁菁的心跳逐渐加快,手心也忍不住冒汗。“好像……有点焦,你如果不想吃,我可以出去买……”雁菁扭绞着双手,害怕的嗫嚅道。 封靳尊用力朝桌面一敲,雁菁跟桌上的东西都同时跳起来。 “封靳爵到底有什么毛病,怎么会请你当女佣?!你不会打扫就算了,连东西都煮成这样,你到底会做些什么?!” 积累的疲倦与饥饿让他忍不住破口大骂,他得紧握双拳,才能克制自己别把盘子扫下桌。 原本他只是猜测这个笨女佣和靳爵有暧昧关系,这会儿他是百分之百“笃定” 这两人绝对有奸情。 只有欲望能够蒙蔽靳爵的双眼,让他能够忍受这女人的愚昧与笨拙,眼里只看得到她甜美的脸蛋和姣好的身材。 问题是,他不是那个不成材的弟弟,他要的不是没有脑袋的美女,他要的是美味可口的早餐。 “你……别生气,我马上去买东西给你吃。”雁菁委屈的红了眼眶,声音颤抖的说。 “等你回到这荒山野岭,我已经饿死了,还买什么买?你干脆直接帮我叫救护车算了!”封靳尊刻薄的讥讽她。 不会啦!你别担心,半山腰就有间速食店,开车来回只要半个钟头,不会饿死的。”雁菁语气认真的回答他。 封靳尊听了差点没崩溃,搞不懂这女人到底有没有脑袋!他现在是在斥责她的笨拙与无能,她竟反过来安慰自己不会饿死? 罢了!罢了!再这么下去,他没饿死,可能也会被她活活气死。 “你干脆直接回家度假,等靳爵回来再来上班,好不好?”封靳尊努力压抑心中的怒气,装出冷静和善的模样,用最温和的口气对她说。 “你要开除我?”她又不笨,当然看得出他虚伪的脸孔。雁菁可爱的脸蛋瞬间垮了下来,露出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 “我是叫你休假,“留薪停职”,薪水照付。”封靳尊怕她跑去向靳爵哭诉,到时兄弟阅墙可不是开玩笑的。 要不是怕靳爵抗议,他早二话不说叫她回家吃自己,哪还有“留薪停职”这种美事? “不!这样不行……”听到他的话,雁菁反射性的拒绝。 她的责任就是接近封靳尊,并探听“太阳眼”的线索。如果被封靳尊赶走,那不就前功尽弃? “不行?”封靳尊疑惑的重复她的话。 他已经提出这么优渥的条件,只求她别在他身边折磨他。她为什么不答应?总不会有人这么喜欢当女佣吧! “我是说……如果把你一个人放在山上,万一出什么事,我要怎么跟二少爷交代?”雁菁垂下眼帘,飞快的思索合理的答案。 “这你不用担心,我自己会跟靳爵解释。”封靳尊无情的挥挥手,完全不理会雁菁的理由。 “大少爷,我知道你气我不会煮东西,可是我煮的咖啡大家都说很好喝。你先喝咖啡,我现在就下山帮你买早餐,好不好?”雁菁端起一旁热腾腾的咖啡,馅媚的拿到他面前。 “不用这么麻烦,你现在就可以回家休息。”封靳尊贪婪的看了眼她手中冒烟的咖啡,仍旧狠下心拒绝她。 虽然他酷爱咖啡,可是看到眼前那堆焦黑的食物,让他连带着怀疑那杯黑色的液体。即使那杯像咖啡的东西飘来浓郁香醇的香味,刺激着他的感官神经,他还是不敢贸然尝试,怕到时真得叫救护车救命。 “求求你!你喝一口试试看!”雁菁睁着清澈圆润的双眸望着他,眼神充满乞求与渴望。 “不用了!”他铁了心肠,漠视她可怜兮兮的模样,也漠视他咕噜作响的肠胃蠕动声。 他无情的拒绝,让雁菁的心再次受创。“那……我拿去倒掉。”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哽咽。 雁菁伤心欲绝的拿起杯子和一整壶咖啡,准备拿去倒掉,再打电话回去向大姐请罪。 都怪她从小养尊处优,什么家事都不会做,才会连个女佣都当不好,辜负雁平交付给她的任务。如果爸妈的死因无法调查清楚,这都是她的错,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雁菁低头收拾杯子和咖啡壶,伤心的思绪在她脑海翻搅,让她完全没发现晶莹的泪珠早已滑落脸颊。 “放下吧!我试试看!”封靳尊叹了口气,突然出声阻止她的动作。 “真的吗?”听到他的话,雁菁像是听到石头开口般讶异,愣愣的睁着婆娑泪眼看着他,一时无法反应过来。 “我口渴!”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语气冷淡的说。 他怎么都不会承认她的眼泪影响了他,也绝对不会承认他不想看到她伤心落泪的脸蛋。相信他那个无能的弟弟,也是出于怜香惜玉的善心,才会这么委屈自己。 追根究抵,可能是他上辈子欠了她,这辈子活该受此劫难。算了!顶多食物中毒,到医院挂急诊罢了! 封靳尊仲手拿起咖啡杯,深吸口气,认命的吸饮一口。 “咦?”浓郁的咖啡人喉的瞬间,一股神奇的香味在他嘴里散开。他漆黑的双眼露出诧异的光芒,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 他接着再喝一口,确定自己的味觉没有问题。 没有错!他的味觉没有错。这杯真是他喝过最美味的咖啡,浓烈适中,香醇诱人。闭上眼,好像置身浪漫的莱茵河畔,在微风中享受极致典雅的咖啡。 他活了三十年,还是第一次喝到这么棒的咖啡。 这个笨手笨脚的女佣,怎么煮得出这么好喝的咖啡?这真是太神奇了! 雁菁站在一旁,脸上露出期盼的表情,美丽的翦水双瞳紧紧盯着他,就怕错过他脸上任何细微的变化。 “咳!”封靳尊陶醉的睁开眼就看到雁菁盯着他瞧,只好假装咳嗽,掩饰他的反应。“呃……这咖啡还不难喝,不用倒掉。”他冷着一张脸,口气尴尬的说。 “真的吗?”听到他的话,雁菁对他露出甜美的笑靥。“那……我去帮你买早餐?”她轻咬着下唇,试探的问封靳尊。 “嗯!”封靳尊轻轻点头示意,表示答应她的请求。 看到他的回应,雁菁开心得差点要欢呼。 她迅速的拿起包包冲出门,就怕封靳尊突然改变主意,要把她赶出去。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封靳尊已经迷恋上她煮的咖啡,就算他想赶她,也舍不得她煮的咖啡。 第三章 为了报答封靳尊愿意让她留下,今天雁菁特地起了个大早,忙碌的准备早餐,她希望靳尊起床时就有丰盛美味的早餐可以享用。 当然这顿美味的早餐不是出自她的手,而是她昨天采购的微波食品。放进微波炉三分钟,就跟现做的一样好吃。 雁菁将瓷盘放在桌上,将刀叉准备妥当,再把冒着热气的咖啡放在一旁。 她满意的看着自己的精心成果,相信封靳尊一定会很高兴看到她进步神速,马上就能抓住当女佣的要诀。 准备妥当后,雁菁拿出小提琴,准备练习。 她五岁开始学小提琴,在台湾有音乐神童的称号,十五岁拿下国际音乐大奖,十七岁开始世界巡回表演。 虽然她才二十一岁,却已是ubc音乐研究所的学生。 起床后练小提琴是她每天必做的功课,要不是前两天忙着应付封靳尊,她说什么都不会怠惰。现在好不容易抓到机会,得赶快练习。 “叽——叽——”雁菁试一下音,利落的调整琴弦。 她流畅的演奏起轻快悠扬的“巴哈进行曲”,小提琴优美曼妙的弦音回荡在四周,让听的人也跟着心旷神恰,心情愉悦。 正当雁菁陶醉在悠扬的琴音中,尽情的舞动手里的琴弓时,雷鸣般的怒吼再次传来! “吵死了!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他大声的朝着她怒吼,中断雁菁美妙的演奏。 封靳尊裸露着上身,只穿着一条深蓝牛仔裤,眼睛泛着血丝,披头散发的冲到她房间。 雁菁莫名所以的看着他,瞥了墙上的时钟,恐惧的说:“现在……六点” “你也知道现在六点?我昨天四点才睡,你现在就在那里“杀猪”,你存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封靳尊暴怒的瞪着她,似乎想将她生吞活剥,才能消他心头之恨。 “可是……我昨天六点起来,你说太晚。今天也是六点,你又说太早……”雁菁红了眼眶,强忍着泪委屈的说。 封靳尊气得咬牙切齿,千错万错都是这女人的错!“你不会变通吗?我有“时差”啊,好不容易才睡着就被你吵醒,现在要我怎么睡?” 这两天他被时差搞得七荤八素,背上的伤仍强烈作痛;让他不仅疲惫,更痛苦不堪。 再加上慕雁责这个瘟神三不五时折磨他的神经,更让他有种濒临崩溃的感觉。 “那……我、我不吵你,你再试着能不能睡着……”雁菁眼中噙着泪,语音哽咽的说。 封靳尊恨恨瞪了她一眼,带着狂风骤雨般的怒火转身回房,留下雁菁一人难过的直掉眼泪。 雁菁沉默的将小提琴收到琴盒里,心中充满不舍与惋惜,看来封靳尊在的时候她都不能碰心爱的小提琴了。 她白皙的脸颊挂着晶莹的泪珠,心中满是委屈与伤心。 从小到大她都是大家捧在掌心的小天使,乖巧可爱,甜美动人。不管是家人、师长、同学,甚至是陌生的观众,每个人都喜欢她、疼爱她。 为何独独封靳尊看她不顺眼,且处处找她麻烦?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不管她怎么做都不能讨他欢心。 他真的那么讨厌她?她做了什么让他厌恶的事吗? 雁菁越想越伤心,整个人埋进床铺里默默垂泪。 她这辈子没见过脾气这么糟,个性这么霸道的男人。虽然他英俊得不得了,可是她非常怀疑有女人受得了他专制独裁的性格。 现在,她只希望离开这里,再也不要看到他,不必再忍受他莫名奇妙的怒气。 问题是,她现在什么都还没查到,根本不能撒手离开。 可是,再这么下去,她的自信心会受到严重的打击,做任何事都战战兢兢,深怕不顾他的意又会挨骂。 这样的日子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lyt99.lyt99.lyt99 傍晚时分,封靳尊伸着懒腰,心满意足的步下楼梯。长时间的休息让他觉得神清气爽,受伤的背也没那么痛了。 倒是肚子开始咕噜噜的叫,得找些东西祭祭五脏庙。现在他只希望雁菁别再拿出可怕的食物让他到胃。不过,当他慢慢接近厨房,竟发现四周弥漫着强烈的香气。 走近饭桌一看、上面早摆满美味的菜肴,有东坡肉、麻辣豆腐、蒜蓉空心莱、清蒸鳕鱼和香菇鸡汤。 中式的莱色让他看了胃口大开,立刻就想大开杀戒,大吃特吃。 “你醒啦!我想你肚子应该饿了,我去帮你盛饭。”雁菁一看到封靳尊走进饭厅,立刻脸上堆满笑容。 “嗯!”封靳尊大刺刺挑了好位置坐下,接过雁菁手里的饭碗,立刻埋头苦吃起来。 算起来他已经二天没吃过像样的饭菜了。也因为这样,这些家常小菜在他眼里也成了珍钱佳肴,美味无比。 看到他大快朵颐的模样,雁菁忍不住赞叹自己的聪明伶俐。 猜到封靳尊睡了一天一定会肚子饿,这时候如果能弄些家常莱给他吃,他的脾气应该会收敛些。 她特别打电话拜托同学帮她煮好几道菜,再火速送上山给她。她唯一要做的就是把这些冷掉的菜肴放进微波炉加热就好。 如此一来,香喷喷、热腾腾的美味佳肴就出炉了。 看着他畅快的享用,雁菁没有多说什么,迳自到厨房收拾残局。 “铿!”“啊!”雁菁想洗锅子,却不慎让锅子砸到自己的脚。椎心刺骨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哀号出声,一张小脸疼得掀起来。 她的声音引来封靳尊的注意,他停下筷子,盯着雁菁笨拙的模样,嘴角不禁露出愉悦的笑容。 现在的他吃饱、睡足,心情好得不得了,连看到雁菁这个无能的女佣都不觉得讨厌,反倒觉得她丰富的脸部表情很可爱,让他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雁菁!别弄了,过来一起吃。”封靳尊举起筷子前她比两下。 他难得的友善让她感到受宠若惊,尤有甚者,她几乎是心惊胆颤,怕刚刚砸脚事件又成了他发飘的理由。所以,能闪就闪吧! “你先吃!我待会再吃。”雁菁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笑容拒绝他。 “我叫你现在就过来吃。”听到她的拒绝,封靳尊缓缓放下手上的筷子,语气冰冷的对她说。 不出三十秒,雁菁手捧着一碗饭端坐在他身边,诚惶诚恐的紧握筷子。 “快吃!”他英俊漆黑的眸子冷冷扫过她,对她下达命令。 “好……”雁菁低着头拼命吃白饭,深怕一个不小心又踩到地雷,引发他爆炸性的怒火。 “别光吃饭,也要吃菜。”他瞧着雁菁戒慎恐惧的模样,好心的提醒她。“好……”听他这么说,雁菁怯生生的伸出筷子,打算挟她最爱吃的鳕鱼鱼。 突然,封靳尊目光灼灼盯着她看,口气冷漠的问:“这些菜哪来的?” 他可怕的眼神让雁菁将伸在半空中的筷子慢慢缩回来。“这菜……是我拜托同学煮好带过来的。”她垂下眼帘看着碗里的白饭,等着他恐怖的怒火再次降临。 “什么同学这么有同学爱?煮好还帮你把东西送上山。男同学?”封靳尊看着她白皙粉嫩的脸蛋,忍不住打趣道。 雁菁出水芙蓉似的脸蛋和窈窕动人的身材确实能勾起男人的保护欲,她身边有众多保护者也不是为奇。 “不是啦!是女生……”雁菁睁大清灵的双眸看着他,语音轻柔的反驳。 “看来你同学应该比你适合当女佣。”封靳尊看了她一眼,继续低头吃晚餐。 “她不行啦!她已经结婚生小孩了,不能住这里。”雁菁赶紧解释,怕封靳尊真的要把她赶走。 “是吗?倒是可惜啦!”他一脸惋惜的模样,似乎很想找她同学取代她。 听他这么说,雁菁忍不住噘起双唇,埋怨的看了他一眼。 看来封靳尊迫不及待想开除她,连这种微乎其微的机会都不放过。 “你念哪所学校?什么科系?”他今晚心情似乎很好,兴致大发的跟雁菁聊起天来。 “我念ubc,音乐系。”雁菁坐姿端正,像“小学生般必恭必敬的回答训导主任的问题。 听到这,他扬了扬眉,口气疑惑的问:“主修小提琴?”这么一说,倒让他起起早上雁菁的小提琴声将他从睡梦中吵醒一事。 “是……”雁菁偷瞄他一眼,心虚的回答,怕他算早上那笔帐。 幸好封靳尊似乎已忘记那件事了,自顾自继续问道。“你是移民,还是国际学生?” “国际学生……” “你一个人在这里念书?家人呢?”看着雁菁可爱动人的脸蛋,他怀疑她家人放心她一个人待在这里。 “我爸妈都过世了,我大姐在台湾,二姐在奥地利。”提到死去的父母,雁菁的双眸蒙上一层薄雾,脸上露出哀伤的神情。 听到雁菁孤绝可怜的身世,他忍不住盯着她娇嫩甜美的脸孔,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怜惜和愧疚。 想不到她甜美羞涩的笑容下竟隐藏着孤苦飘零的身世,而不知情的他……竟然对她呼来唤去、大呼小叫的。一想到自己恶劣的行径,他就感到愧疚不已。 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和迷蒙的双眸,那些笨拙的行为和不称职的工作能力似乎也值得原谅了…… “这两天我在调整时差,对你可能……比较凶,你别放在心上。”封靳尊努力维持面无表情,口气平淡的说。 一向对封靳尊畏如蛇蝎的雁菁,听他这么说,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虽然他的表情依旧严厉,口气仍旧冷酷,但雁菁知道封靳尊是用另一种方式在表达歉意。 这么霸道狂妄的男人竟会对她放低姿态,让雁菁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看来封靳尊并不像他表现的那般恶劣、差劲。 “大少爷,你别这么说……”雁菁的双颊浮上一抹红云,神情羞涩的说。 “叫我靳尊就好,“少爷”这个称号留给靳爵吧!”封靳尊挥了挥手,不想理会这种制式的称谓。 “好……”一抹娇俏的笑容浮上她的脸,她水亮的双眸闪烁着欣喜的光芒。 直到这顿饭结束,封靳尊都对她保持和善的态度,让她心情愉悦,食欲大开。 “吃饱饭后帮我放水,我要泡个澡。”离开餐桌前,他淡淡的抛下命令。 “好!”雁菁脸上挂着甜美的笑靥,开心的回应。 现在的她心中充满自信,相信自己能够轻松胜任雁平交付的任务…… .lyt99.lyt99.lyt99 雁菁忙碌的进出浴室帮封靳尊准备浴袍、浴巾,豪华舒适的按摩裕缸早已放满热水,冒着冉冉的水气。 雁菁蹲坐在浴池边用手试水温,并且放人松弛神经的中药浴包,让他可以好好放松、休息。 “好了吗?”封靳尊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居高临下地问她。 “好了!”雁菁甩了甩手站起身,脸上带着笑容转头看他。 突然,映人她眼帘的画面让她甜美的笑容僵在脸上,整个人像被下了定身咒一样动弹不得。 只见封靳尊上身赤裸,胸腹缠绕着白色绷带,下半身只包着一条小毛巾。 白色绷带没有减低他强烈的男性魅力,面积狭小的毛巾也只能勉强覆盖重要部位,掩不住强健有力的腿部肌肉。 雁菁立刻调开视线,怎么也不敢望向他。虽然如此,她仍旧感受到火热的温度从她的颈项燃烧到耳朵。 随后,她从余光不小心瞥到封靳尊自在的扯开毛巾,大方的跨进浴池里,完全不理会她的存在。 “我……我先出去了……”雁菁克制夺门而出的冲动,努力维持平和的语气对他说。 “等等,先帮我拆掉绷带。”封靳尊开口阻止她,口气紧绷的命令道。 “啊?”听到他的命令,雁菁诧异的抬起头,正好看到他泡在浴缸内,努力和身上缠绕的绷带奋战。 封靳尊该不会是只披着羊皮的狼吧?他会不会突然兽性大发,对她做出禽兽的行为呢? 雁菁站在原地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拒绝这个要求,女佣的工作应该不包括这一项才是,这算得上是职场性骚扰吧? “快一点!”封靳尊语气不耐的催促她,严厉的口气让雁菁将所有抗拒的言语吞进肚里,不敢吭一声。 她小心翼翼的接近他,努力避免看到危险地带。 幸好!危险部位被黑色的中药治淹没,雁菁总算吐出憋在胸口的一口气,大着胆子拆开他身上的绷带。 “嘶……”随着绷带一圈圈的拆卸,雁菁的心跳慢慢加快,脸上的神情变得畏惧又心疼。 因为封靳尊的背后满是深浅交错的伤痕,手术后的缝线还清晰可见。许多伤痕还隐隐泛着血水,可怖的模样让雁菁忍不住倒抽口气。 “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事?”雁菁盯着他饱受折磨的背部,语气颤抖地问。 “没事!”封靳尊口气平淡的说,好像那些伤都是假的。 “怎么可能没事?你受伤的时候一定很痛!” 雁菁激动得眼眶泛红,鼻子发酸,怎么都不相信他的话。她无法想像当时的惨况,更无法想像封靳尊是怎么熬过这一劫。 “都过去了。”相较于雁菁的激动,他本人反倒显得冷静多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你被抢劫?被追杀?还是……”她怎么都想不通,怎么有人不得了这样的毒手。 “不晓得,靳爵还在调查。不过……应该和我最近标下的东西有关。”封靳尊表情冷淡的回答。 听到他的话,雁菁忍不住屏住呼吸。 他所标下的东西是否就是“太阳眼”? 他被追杀跟“太阳眼”有关吗, 正当她还在思考时,封靳尊已经开口要她离开。“把绷带拆掉就好,其他我自己来。”封靳尊吃力的仰手拿肥皂,脸上表情显得痛苦难当。 雁菁善良的天性让她忘记男女之间的尴尬,心中只想对他伸出援手。“我……帮你洗背好吗?我看你……不太方便……” “嗯!”他沉吟一会,随即点头答应,毕竟自己清洗伤口确实不太方便。 雁菁小心翼翼沾湿毛巾,左手拿着肥皂擦洗没有伤口的部位,右手用湿毛巾洗掉肥皂泡沫。 “你到底标了什么东西?怎么会有人对你下这么重的毒手?”她一边询问,一边避开伤口,就怕将肥皂沾到他的伤口,引起他更大的疼痛。 “我上个月在拍卖会场上标下世界上最大的红宝石“太阳眼”,从那天开始,我身边就不断发生意外,这也是我暂时到温哥华休假的原因。”封靳尊舒服的闭上眼,享受她轻柔的碰触。 听到“太阳眼”三个字,雁菁整个人僵住,握着肥皂的手停在半空中,无法相信她刚刚得知的消息。 照封靳尊所说,他上个月得到“太阳眼”之后就不停遇到意外,那不是跟爸妈一样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意外背后隐含什么意义? 她仿佛看到一双黑色的手,七年前,它残酷的夺走父母的生命;而现在……它又将魔爪伸向靳尊…… “啊!你做什么?”突然,封靳尊大声怒斥,惊醒沉思中的雁菁。 原来,她在不知不觉中将肥皂擦过他的伤口密布处,造成他剧烈的疼痫。 “对不起!对不起!”当她得知自己做了什么后,立刻惊慌的抛开肥皂,拿起湿毛巾“奋力”擦拭他背上的肥皂。 殊不知粗糙的毛巾摩擦过他的伤口,造成比肥皂更严重的伤害。 “住手!”封靳尊得咬紧牙根,才能压抑疼病的呻吟。他嘶哑着喉咙阻止她继续更严重的破坏。 雁菁惊恐的看着他的伤口渗出更多血丝。“对不起2怎么办?怎么办?”她慌张的抛开肥皂和毛巾,神情紧张的看着他凄惨可怖的伤口。 “出去!出去!”封靳尊铁青着脸,咬紧牙根瞪着她说。 雁菁哭丧着脸,不知该如何是好。“靳尊……对不起!”她除了抱歉再也无话可说,哑着喉咙不停颤抖。 “你给我……出去……”封靳尊用力拍打水面,溅起高高的水花。 雁菁看得出他的怒气即将爆发,连忙冲出浴室,不敢继续待在那,害怕面对他更剧烈的怒火。 看来这次要封靳尊原谅她是难上加难,恐怕难逃被赶出去的命运吧! 幸好在这之前,她已经探听到封靳尊和“太阳眼”的关系,对雁平和爸妈也算有所交代了…… 第四章 雁菁愧疚不安的在封靳尊门口走动,犹豫着该不该敲门。她一方面担心他背后的伤势加重,一方面又害怕他凶猛狂暴的怒火。 刚刚和雁平通完电话,她知道封靳尊和“太阳眼”的关系后就不停催促自己离开这里。 雁平一听到封靳尊野火燎原般的怒火,她相当担心雁菁目前的处境,担心封靳尊会对她不利。 虽然雁菁心底也渴望逃离这里,远离可怕的封靳尊。可是,每当她想到这一切灾难都是她造成的,她就感到愧疚不已,怎么都无法离去。 她认命的叹气,就算封靳尊对她咆哮发火也是情有可原。如果就这么逃走实在有违她的本性。 犹豫许久,她还是屏住呼吸,举起手敲门。 “叩叩——” 一秒、二秒、三秒…… 数十秒过去,封靳尊一直没应门,而雁菁的一口气已经快憋不下去。 这时她心中的忧虑,早已超越她对封靳尊的恐惧。她担心封靳尊会不会流血过多,躺在浴缸里等待救援。 一想到那幅可怕的情景,雁菁的心简直就快跳出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救人要紧…… 她扭动门把,用力推开门。可是映人眼帘的不是他垂死挣扎的画面,而是他赤裸着身子坐在床上包扎伤口的模样。 “啊!对不起!”雁菁涨红了脸,飞快的转身背对他,就怕看到更多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虽只是匆匆一瞥,雁菁的视线早已捕捉到他强健壮硕的身躯、修长矫健的双腿和大腿交合处的黑色阴影。 雁菁不敢回想她看到的部位,她怕自己会尴尬的夺门而出。 “干什么?”相较于她的慌乱,封靳尊的口气反倒显得平静自然。 听到他的声音,雁菁不禁松了口气,看来封靳尊火气消了不少,完全没有刚刚暴跳如雷的模样。 她虽然害怕看到不该看的画面,但……背对着人说话总是不礼貌。这么一想,雁菁还是默默转身面对他,只是她的视线一直盯着三尺前的地毯,怎么也不敢抬头往他的方向看去。 “我……我担心你的伤口……进来看看你怎么样……”雁菁害怕的扭绞双手,不停舔舐粉嫩的唇瓣,轻咬下唇。 “放心!还没被你忻磨死。”封靳尊叮着她低垂的脑袋,酸溜溜的嘲讽道。 刚刚她的笨拙害他痛得死去活来,不过,他知道这女佣就是愚笨,应该不是有心折磨他。 这么一想,让他的怒气退了不少。再想到她可怜的身世,任何难听的怒骂都说不出口了。 “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雁菁激动的抬头向他道歉,完全忘了他全身赤裸这回事。 幸好这一次封靳尊早已拉过床上的被子遮住重要部位,才没再度春光外泄。雁菁也可以大着胆子看着他说话。 他的湿发散乱的垂落,古铜色的肌肤闪烁迷人的光芒,狂妄自信的眼神充满野性与霸气,英俊狂放的模样像从杂志里走出来的男模特儿。 封靳尊英俊的脸孔和强烈的男性魅力像把槌子般敲进她心坎,让她心跳加速,脸蛋烧红,怎么也无法转移视线。 “你看够了没?”看着她配红娇美的脸蛋和微启的朱唇,惊艳赞叹的模样让他忍不住想逗她。 “呃!我……我想向你道歉……”偷看他还被当场抓到,让雁菁尴尬得结巴起来。“害你受伤是我的错……我愿意接受处罚。” “处罚?”封靳尊挑起眉,用一种充满玩味的口气反问她。 他俊俏的双眼盯着她,想搞清楚这个甜美可人的小妮子是真的涉世未深,还是打着纯洁的旗帜挑逗他?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身上未着片缕,她这时来要求“处罚”,似乎暗示意味甚浓。再加上她刚刚盯着他看的模样,实在不能怪他思想邪恶。 看到封靳尊暧昧隐晦的笑容,雁菁也意识到两人的处境如此尴尬,她的话似乎颇引人道想。 “不管你想怎么骂我,还是罚我打扫都行。”雁菁赶紧澄清自己的意思,免得封靳尊误会。 听到雁菁的话,封靳尊心底浮现一丝失望的情绪。果然天真无邪的天使不会一夕间变成火辣性感的女神。 “算了!反正痛都痛了,罚你也无济于事,出去吧!”封靳尊大方的原谅她,懒得再追究。 想不到凶神恶煞的封靳尊这次竟然轻易放过她,这倒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原本以为这次绝对无法全身而退,想不到…… 不过,他越是轻易原谅她、不责怪她,她反倒越觉得愧疚与不安,不知该如何弥补自己的过错。 封靳尊一边继续手边的工作,一边看着呆若木鸡的雁菁,语气疑惑的问:“你还呆在那干嘛?可以出去了。” “喔!”雁菁牙一咬,决定赶紧离开,省得他改变主意。 正当她要转身离去时,却看到封靳尊吃力的用绷带包裹受伤的背部,痛苦的模样让人看了于心不忍。 雁菁犹豫了一会,善良的天性还是战胜心底的畏惧,她怯生生的开口:“我帮你包扎好吗?”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封靳尊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充满怀疑与不信任。 对于她笨拙驾钝的手脚他实在不敢领教,害怕伤口没包扎好反而更严重,就像洗澡时发生的惨剧一样。 听到他的拒绝,雁菁有点受伤的感觉。不过,是她自己造成这样的结果,她不能怪封靳尊不相信她。 “你这样会扯开背后的伤口,我帮你吧!我保证……我会很小心。”雁菁不顾他的拒绝,慢慢走到他身边,语气轻柔的对他说。 封靳尊犹豫一会后还是将绷带递给她。他承认,自己包扎伤口实在是件困难的工作。反正左右都是痛,干脆让雁菁代劳。 “要是会痛,你就告诉我。”雁菁舔了舔粉嫩的双唇,神情紧张的接过他手上的绷带。 “嗯!”封靳尊不置可否的回应她。这一刻,他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听天由命了。 雁菁小心翼翼的将绷带绕过他的身躯,他的胸膛厚实宽广,害她得你长双手才得以环住他的身体。包扎过程中,两人的肌肤不时有所接触,惹得雁菁脸红心跳,羞涩的无法言语。 经过漫长的时间,雁菁总算完成工作。 她满意的看着自己努力的成果,忍不住对他邀功。“你看,我包得不错吧!” 封靳尊低头看了眼上下交错、松垮垂落的绷带,忍不住在心中叹了口气——这个笨女佣的标准真低。 不过,看在她一片好意的份上,他也不好多说什么。“谢谢!”他脸上没有显现任何情绪,语气平淡的对她说。 “不客气!”听到他的道谢,雁菁脸上露出甜美动人的笑靥,心情愉悦的想欢呼。“以后就让我帮你包扎,这样就不会扯到伤口了。” 她总算做了件令他满意的事情,所以从今天开始,她要持续的帮助他,让他知道她也能当个称职的女佣。 听到她的美意,封靳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看来接下来的日子,他也只好当个苦命的病人,任由雁菁“善意”摧残了…… .lyt99.lyt99.lyt99 经过一个多礼拜的调养,封靳尊的伤口逐渐痊愈。每天门在屋子里,让素有“工作狂”称号的他快发疯了。 这天,吃完早餐后,他百般无聊的啜饮美味香浓的咖啡,看着忙碌的雁菁她正和吸尘器奋战中。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逐渐习惯雁菁笨拙混乱的行为。有时看着她沮丧懊恼的脸蛋,反倒觉得她天真得可爱。 而且雁菁虽然笨于笨脚,却有颗善良体贴的心。自从知道他受伤之后,她对他更是关照有加,不但三餐亲自送到他房里,还细心的照顾他的伤口。 虽然他仍觉得雁菁是个不称职的女佣,不过,看着她努力的贴心模样,在这寒冷的冬天就像股暖流般包围他的心。 “雁菁,我来这么多天还没好好逛逛温哥华,开车载我出去兜风。”封靳尊突发奇想的提议。 “可是你的伤口还没完全好,过几天再去嘛!”雁菁暂时放弃吸尘器,将注意力转向他英俊狂野的脸庞。 “说不定我过两天就回台湾,到时候就没机会逛了。”封靳尊随口应道。 “是喔……”听到他的回答,她顿时感到些许的失望与落寞。 这几天的朝夕相处,让她不再畏惧封靳尊严肃紧绷的脸孔。听到他可能离去,她心中反倒有股莫名的失落感和一丝丝的不舍。 “你难得休息,怎么不多玩几天再走?春天时,温哥华到处开满了樱花,那景色真是美得没话说,不看你会抱憾终身喔!”雁菁睁着明亮的双眸形容温哥华的美景,企图打消他回台湾的念头。 “要是我真的待到春天,吴世恐怕也倒了。”封靳尊讪笑出声,不敢想像可怕的后果。 “公司不是有靳爵在吗?你这么不信任他?”雁菁噘起嘴出声反驳他。 “就是有他在我才担心。”封靳尊挑了挑眉,不客气的评论。 “不会啦!他……他能力应该不差,你就在这专心养病,不要担心嘛。”事实上,她根本不知道封靳爵能力如何,只是纯粹希望封靳尊能够好好养伤,不要急着回去。 不过,这话听在封靳尊耳里却不是这么回事。他相信靳爵这个调情高手一定对雁菁下了啥迷咒,才会让她误会靳爵的能力很强! 想到他们两人在这小屋内调情的画面,他越发想出去走走。“你要是不想带我出去,那我自己想办法。”他冷着嗓子对她说,有点闹别扭的意味。 “好啦!我载你出去嘛。”雁菁拗不过他,只得听从他的指令。“不过,你得穿暖和点,晚上回来,山上气温会比较低,我怕你适应不来。” “不用担心,我这件羽绒外套连喜马拉雅山的低温都挡得住,何况是惠斯勒这种温度!”封靳尊取下衣架上的外套,完全不理会她的警告。 “那走吧!我的车子停在后面车库。” 雁菁拿起外套和钥匙,对他俏皮的眨眼,脸上挂着娇美动人的笑靥。 封靳尊随着雁菁从后门出去,迎面而来的冷风让他打了个哆嗦。 雁菁走到车库前,按下遥控器,电动铁门缓缓升起…… 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辆bmw—m3银色跑车,流线的造型高贵典雅,豪华的内装显示车主不凡的身价。 封靳尊坐到驾驶座旁,语气嘲讽的问:“当女佣这么好赚?可以买几百万的跑车?” 雁菁神情紧张,就怕露了马脚被封靳尊发现她不是真的女佣。“这……这是人家送的。”这也不算说谎,因为这台车确实是大姐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封靳尊意味深长的看着她酡红羞涩的侧脸,细细咀嚼她这句话的含义。 想当然耳,这台昂贵的跑车肯定是靳爵送的,也只有那个不成材的弟弟才会大手笔的送女佣百万名车。 “送你这台车的人……一定很疼你、很爱你,才舍得送你这么名贵的车子。” 他故意不着痕迹的试探她。 “是啊!她是很疼我,也很爱我。”想起疼爱她的大姐,雁菁脸上浮现幸福美满的笑靥。 她天真甜美的脸蛋加深他心中的猜想,娇羞愉悦的声音听来格外刺耳。看来,这个笨女佣真的和斯爵关系匪浅,才会有香车赠美人这等事发生。 想到这,他心底浮现一股酸溜溜的感觉,直觉不是滋味。 难不成雁菁这几天的嘘寒问暖、细心照料都是冲着他是靳爵的哥哥而来,她压根是想巴结巴结未来的“大伯”? 封靳尊烦躁的甩甩头,将这恼人的念头抛到脑后,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窗外白茫茫的世界。 从他见到雁菁的第一天就猜到她和靳爵的关系,不是吗?如果没有暧昧关系,谁受得了这么笨拙的女佣? 既然早知如此,他又为什么会感到气愤、落寞? 一定是背后的伤造成我情绪低落、神经紧绷……对!一定是这样…… 封靳尊笃定的深呼吸,相信自己提莫名的反应一定是源自于背后的伤。 因为……他绝不会因为雁菁当他是“大伯”而沮丧,绝不会! .lyt99.lyt99.lyt99 granvilleind是温哥华着名的传统市场,这个临海的商场充满异国浪漫的气氛。这里买得到活蹦乱跳的海鲜、鲜绿青翠的蔬果和丰富多样的各国料理。 紧邻的商店陈列着印地安部落的手工制品、观光客喜爱的纪念品和稀奇古怪的珍玩。 封靳尊悠哉的逛着市场,带着新奇的眼光浏览异国丰富的文化与产物。 “你看!这是专卖印度香料的商店。”雁菁指着一间陈列着缤纷色彩粉末的店铺,像导游般对封靳尊解释。 “没想到温哥华竟有这么特别的地方,我以前来都是走马看花,一直没机会四处逛逛。”封靳尊的语气虽然带着惊奇和赞叹,可是雁菁却在其中抓住一抹淡淡的遗憾与惋惜。 “你都忙于工作,当然没办法静下来,用心体会这个美丽的都市。”看着他严肃紧绷的脸孔,雁菁忍不住数落他。 “这里的人生活太悠哉,路上的人走路那像在逛街。温哥华虽然漂亮却没有商业价值,幸好这里有许多富有的新移民,可以乘机提升区域的经济竞争力。”他的脑袋怎么转都绕着工作,连身处这么浪漫的城市,他还是满脑子生意经。 “你看,又三句不离本行!说真的,你应该好好休息,别老想着工作、赚钱。 你已经很有钱,事业也很成功。趁这次休假,你可以将自己放空,什么都不要想,把一切都埋进雪里,ok?” 雁菁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活泼俏皮的对他眨眼。 “嗯!”封靳尊望着远方沉吟,不置可否的随口应答。 虽然他英俊的脸庞仍旧毫无表情,但不知怎地,雁菁感觉自己似乎能了解他的心意。她知道封靳尊喜欢这里,也喜欢这种悠闲恬静的生活。 封靳尊盯着雁菁雪白娇嫩的脸蛋,酡红的双颊像盛开的花朵般娇艳动人。绚烂甜美的笑容像温暖的太川般,驱走灰蒙蒙的天色和凛冽的北风,带给他温暖明亮的感受。 “你想吃什么?这里不少店家的东西都很好吃。”雁菁带着愉悦的笑容向他介绍当地美食。 她满心期盼封靳尊会爱上这里的食物,如此一来,她以后只要到这里买外食就可以打发他挑剔的胃了。 正当她开心的打着如意算盘时,封靳尊却不理会热腾腾的美食,迳自朝生鲜蔬果的摊子走过去。 雁菁虽然疑惑,却也只能在他身后小跑步,努力跟上他的步伐。“靳尊,你要干什么?你想买什么?” 正当她努力向前冲时,封靳尊却突然停下脚步,害得煞车不及的雁菁冷不防撞上他宽阔的背。 “哇!对不起!你的伤……有没有怎么样?”雁菁一边揉着疼痛的鼻梁,一边慌张的询问他,害怕他的伤口再度裂开。 不过,封靳尊只是转头冷冷看她一眼,语气平淡的说:“笨蛋!”他子夜般的黑瞳流露出强烈的鄙视,压根瞧不起她笨拙的模样。 雁菁可爱的皱皱鼻子,忍不住扁嘴抗议。“要不是你突然停下来,我也不会撞上去。” 封靳尊不理会她微弱的抗议,退自挑选活蹦乱跳的海鲜。“这里的食材都很新鲜,我们买回去煮吧!” “嗄!”雁菁错愕的看着他将一只只不知名的鱼虾放进袋子里,心底的恐慌跟那些面临死亡的生物差不多。 难不成封靳尊还心存侥幸,以为她能够烹调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吗?他该不会是被温哥华这个美丽的城市所迷惑,误以为美梦都能成真吧? 这不该如何是好?看来两人薄弱的和平关系将在今天宣告终结。“靳尊……这些东西我……都不会煮。”雁菁怯生生的在一旁嗫嚅道。 她怕现在不说,等他发现她无法征服那些活蹦乱跳的海鲜时,肯定会将她扫地出门。 不过他像是没听到似的,仍旧疯狂采购,叫一旁的雁菁看得花容失色! 等到走出市场时,他们手上已经提满大大小小的袋子。 “我来拿,你别提这么重的东西,对背上的伤不好。”雁菁担心封靳尊背后的伤会裂开,企图接过他手里的袋子,想减轻他的负担。 不过,封靳尊没有让她将袋子拿走,反倒一把抢走她手上的东西。 “你干什么?我拿就好!”雁菁神情紧张的想抢下他手里的袋子。 封靳尊瞪了她一眼,语气冷酷的说:“闭嘴!” 看到他严厉的模样,雁著感到又惊又怕。“可是……你的伤” 封靳尊低头看了她一眼,语气冷漠的说:“你的手要拉小提琴,不能拿那么重的东西。” 听到这句话,雁菁霎时停下脚步,傻愣愣站在原地看着他宽阔的背影,心中充满深深的感动。 虽然他总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对她也老是恶言相向。可是,她却总能在不经意间发现他体贴人微的一面。 封靳尊——一个让人难懂的男人,却轻易触动她敏感纤细的心…… 第五章 “晚上就吃海鲜义大利面好了。”封靳尊在车上轻描淡写的说。 就因为他这么一句话,雁菁从granvilleind回来,到现在半个多钟头,还是神情惶恐的叮着那些蠕动跳动的生猛海鲜,犹豫着该如何下手。 过了许久,她总算鼓起勇气,决定先取它们的性命再做打算。 她小心翼翼将那些长相怪异的海鲜扔人水槽内,举起一把锋利的刀子,准备下刀乱砍一通。 她深吸口气,闭上眼,豁出去了…… 突然,雁菁紧握刀子的手腕在半空中被拦截,她慌乱的睁开眼,想看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 只见封靳尊英俊冷酷的脸孔出现在她面前,右手轻松的抓住她纤细的手腕,脸上带着恼怒不悦的神情。 “你在干什么?”他紧皱双眉瞪着她愚蠢的行径,铁青的脸色显示出他心中的怒火正在酝酿中。 “你……不是想吃海鲜义大利面吗?找……我想把它们宰了再开始料理。”看着他严厉恐怖的脸孔,雁菁忍不住嗫嚅道。 “你这二十年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没煮过海鲜也吃过海鲜吧!你看过有人像你这样料理海鲜吗?”封靳尊怒火高炽的睨着她手里的刀子,语气不善的训斥她。 “我早说过……我不会煮了嘛!” 被他这么一抢白,雁菁的眼眶忍不住泛红,她紧抿着双唇,神情委屈的替自己辩驳。 “我也从不奢望你会煮。”他伸手夺过她手里紧握的刀子,用睥睨的眼神瞪着她。“站到一边去,不要在这碍手碍脚。” 看了眼他手中锋利的刀刀,雁菁识相的闪到一旁,深怕惹恼了他,他会叫她血溅当场。 只见封靳尊放下刀子,卷起衣袖,开始清洗水消内的虾蟹、贝类,和一些长相奇特的海底生物。 雁菁站在一旁不发一语,看着他手脚俐落的洗净海鲜,将虾蟹贝类—一放妥。 有些放进水里吐沙,有些去壳,有些川烫,有条不紊的料理这些食材。 他接着拿出煮义大利面的锅子,烧水、下面。另一边的锅子则倒人橄榄油,加人番茄酱汁、起司等酱料和配菜,接着将海鲜放进酱汁锅内拌绞,最后则放人煮熟的义大利面翻煮。 不一会儿功夫,一盘热腾腾、香喷喷的番茄海鲜义大利面就上桌了。 一旁的雁菁瞠大双眼,看得目瞪口呆,活像看到特技表演般,差一点就拍手鼓掌叫好。 像封靳尊这么霸道的大男人,竟然拥有一手好厨艺,简直叫人难以想像。可是事实摆在她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坐下来吃东西!”封靳尊坐下后,看了眼呆若木鸡的雁菁,冷冷的命令道。 听到他的话,雁菁恍如从梦里醒来,她动作缓慢的坐下,清亮的双眸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封靳尊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吃面!不要盯着我看。” “你怎么这么会煮东西?真的好厉害喔!”雁菁的口气充满惊叹,清澈的双眸紧紧锁住他英俊的脸庞。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责任?现在是怎么啦?玩角色互换的游戏吗?真搞不懂谁才是佣人?” 封靳尊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语气中充满强烈的不满与怨气。 “这倒是!”雁菁不但毫不在乎他的挖苦,反而觉得他说的分毫不差,甜美的脸蛋露出灿烂的笑容。 她辞了舔双唇,高举着叉子,兴致高昂的注视着丰盛的菜肴,准备好好享受美食,品尝封靳尊的手艺。 “嘶——”她不顾形象的大快朵颐,一抹喜悦的光芒从她眼底发出。“靳尊,你的手艺真的不输大餐厅的师父耶!真是太好吃、太棒了!”雁菁赞叹的惊呼,较好的脸蛋闪动着光芒,毫不掩饰她心中强烈的感动。 “好吃就多吃点,看你瘦巴巴、营养不良的样子,男人看了都没胃口。”他上下扫视着雁菁娇小的身躯,语带挑剔的说。 他英俊的脸庞满是不认同的神情,活像他就是那个倒足胃口的男人似的。 “哼!”雁菁不悦的噘起红唇瞪他,俏丽可人的脸蛋满是不服气。“我这叫秾细纤合度,多一分则太胖,少一分则太瘦。你不用担心我役人要,追我的人可大有人在。”雁菁抬高下颚,语气骄傲的说。 “还不都是些小男生,看你高兴成这样!”封靳尊对她露出嘲弄的笑容,讥讽她的天真、幼稚。“等你再长大些就知道,男人只喜欢成熟的女人,不喜欢瘦扁的小女孩。”他的黑俄带着恶作剧的光芒,刻意拉长尾音,故意招惹单纯的雁菁,想看她鼓着脸生气的可爱反应。 “你……”雁菁恼怒的看着他,脑中思索着该如何反驳他的谬论。“反正……有人喜欢我就好,你管不着!”她气呼呼的扁着嘴,逞强的对他说。 听到雁菁这么说,他充满笑意的双眼立刻变得深邃,脸上的表情亦转为冷漠淡然。 雁菁说的没错,两人之间和乐融融的氛围,让他忘了她和靳爵的关系。他确实管得太多了,反正靳势就喜欢她可爱活泼的模样,不是吗? “吃吧!”他不再多说什么,低头继续吃面,不想继续这个沉闷恼人的话题。 “喔!”雁菁没有发现他的转变,心情愉悦的享受她的晚餐。能吃到这么好吃的义大利面对她来说是天赐的恩典,她绝对要细细品尝。 雁菁幸福的吃着他亲手烹煮的菜肴,娇美的脸蛋洋溢着动人的光芒。看着她单纯愉悦的模样,他的心竟有股淡淡的满足与喜悦。 天真可爱的雁菁恐怕不知道他虽有一手好厨艺,却从不纡尊降贵煮东西给女人吃。 这次,他这个大男人破天荒煮东西给她吃。如果被靳爵和冀云知道,他们铁定会二话不说,立刻搭飞机过来嘲笑他。 笑他这个心狠手辣的“阎王”竟然败在一个小女佣手上,还认命的下厨解救两人的五脏庙。 不过,当他看到雁菁大快朵颐的开心模样,兄弟的嘲弄早被他抛到脑后,一点都不重要了…… .lyt99.lyt99.lyt99 沐浴过后,雁菁特地下楼煮了一壶咖啡,希望答谢封靳尊烹煮的美味佳肴。 刚踏出浴室,封靳尊便闻到一股温醇浓烈的咖啡香,虽然头发未干,他仍旧循香而至。 雁菁将咖啡端到客厅时,正好见到封靳尊下楼。他赤裸着上半身,只套了一条牛仔裤,溺湿的发丝随性的披散在额头,冷酷帅气的模样让她脸红心跳,无法将视线挪开。 “你的头发还在滴水!”一直盯着封靳尊的雁菁突然意识到他的头发未干,立刻神情紧张冲去洗衣间拿浴巾。 回来时,她先将客厅的壁炉点着,然后拉着封靳尊坐在沙发上,她就站在他的双腿间,细心的为他擦拭温发。 “你头发没擦干会感冒。”她语气温柔的对他说。 “屋子里有暖气。”封靳尊垂着头任她摆布。 他努力盯着眼前美丽的波斯地毯,强迫自己忽视雁菁曼妙诱人的身材。沐浴过后的她穿着一件红色紧身t恤和白色短裤,浑身散发青春活泼的美好气息,像朵含苞待放的玫现,等待有心人来采撷。 雁菁完全没自觉她凹凸有致的身躯对封靳尊造成多大的影响。 刚一抬头,便看到她丰满挺翘的双峰在眼前晃动,他得通自己忽视这巨大的诱惑,将注意力放在地毯的花纹上。 “山上温度低,暖气不够暖,你还是把头发吹干比较好。”雁菁一边擦,嘴里仍不住叨叨絮絮。转念一想,这么擦也擦不干,她索性放下手上的浴巾。“你等我一下,我去拿吹风机。” 封靳尊倏地拉住她阻止她离开。因为,他不希望雁菁停止手上的工作。“你已经开暖炉,屋子够暖和了,帮我把头发擦干就好。” “喔……好吧!”雁菁虽然不甚满意,但坐在温暖的壁炉前确实很暖和。她没再反对,继续专心的擦拭他的头发。 过了一会儿,雁菁满意的放下浴巾,随手拨乱他的头发,让他看来更加狂野英俊,也让她忍不住怦然心动。 她走到托盘前帮封靳尊倒了杯咖啡,接着将咖啡放在他身旁的茶几上。雁菁很清楚封靳尊对咖啡的喜好,他们两人都一样,只喜爱单纯浓烈的黑咖啡。 “咖啡!”雁菁脸上露出可爱的笑容,俏皮的对他眨眨眼。 “嗯!”他仍旧一脸冷漠的模样,不轻易泄露心底的想法。 不过雁菁已经习惯封靳尊的扑克脸孔,她知道他并不像表面上那么难以亲近。 相反的,从一些小地方不难发现,封靳等其实有他细心、温柔的一面。 “最近都没听你拉小提琴。”他啜饮一口咖啡,状似无心提及。 “我怕吵到你……所以,就没练了。”雁菁的语气带着强烈的遗憾。 不能拉心爱的小提琴让她感到不舍、心痛,但比起封靳尊能杀死人般的怒火,她还是选择把小提琴收好。 “我想听,拉给我听。”他瞥了她一眼,口气平和的命令道。 “真的吗?”听到他的话,雁菁眼中蓦地燃起希望的火光。她多渴望再次触摸心爱的小提琴,听它美妙动人的弦音。 “还不去拿小提琴?”看着雁菁欣喜万分的表情,一抹淡淡的温柔在他眼底浮现。 雁菁飞快的冲上楼拿琴,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她抱着小提琴冲回封靳尊面前。 雁菁熟练的调音,将小提琴置于肩膀上,右手捏住弓,脸上挂着兴奋雀跃的笑容对他说:“我拉一首英国民谣“风中的玫瑰”给你听。” 封靳尊对她投以一抹微笑,加深她的信心与喜悦。 雁菁轻轻拉动手中的弓,美妙的弦音从她手里流泄而出…… 时而轻柔、时而低沉、时而激狂、时而磅礴。绝美的乐音像轻岚、像幽谷、像潺潺溪流舞动着迷人的乐章。 封靳尊用一种惊艳的目光看着她,他从没想过雁菁竟是如此出色的演奏家。她的音乐可以感动人心,让人听之欲醉、如痴如狂,完全沉浸于她所营造出的音乐世界里,无法自拔。 演奏结束后,雁菁缓缓放下小捉琴,深深吸口气,平息激昂投人的情绪。 她神情紧张的看着封靳尊,想知道他喜不喜欢她的演奏。 封靳尊一语不发盯着她看,看得雁菁手足无措,脸蛋泛红。“我……拉得不好吗?”她小心翼翼的问。 “不!你拉得很好。”他的视线锁住她,声音低沉醇厚的说。 “真的吗?”听到他的称赞,雁菁美丽的双眸闪动惊喜的光芒。“我真怕……你又会说我是在“杀猪”……”封靳尊恶毒的批评在机心中留下深刻的阴影。 “那是因为……我时差还没凋过来才会这么说,你别老记得那件事。”封靳尊脸色有些尴尬。他实在不想承认自己犯过这么可耻的错误,竟然批评这么优秀的演奏家。 “你真的觉得我拉得很好吗?”雁菁开心的坐到他身边,满心期盼他的称赞。 “是很好!我从没听过这么棒的小提琴演奏。”封靳尊毫不吝啬的赞美她。 一旁的雁菁感动得差点落泪,不敢相信凶神恶煞的“阎王”竟说得出如此动听的赞美。 “只是……” 正当雁菁沉溺在他的称赞时,他突然话锋一转,让雁菁悚然一惊。 她有拉错吗?有什么瑕疵吗? “只是什么?”雁菁着急的问他,想知道自己有什么缺点。 “你要是能专心演奏小提琴,不要分心当女佣应该会更好。”说到底,他还是嫌弃她是个不称职的女佣。 听到封靳尊的评论,雁菁忍不住朝他份了个鬼脸,大发娇叹。 “你就只会欺负我,你知不知道,我可是不随便为别人演奏,是你才有这种特殊待遇呢!” “只有我……那靳爵呢?你没有为他演奏吗?”封靳尊声音沙哑低沉的问,看着她的眼神忽地变得深沉、火热。 “没……没有!”看着他专注的眼神,雁菁忍不住怦然心动气息不稳的说。 “为什么?”他紧紧盯着她,渴望知道她的答案。 “不为什么!”雁菁慌乱的逃避他的追问。她总不能告诉封靳尊,她根本没见过封靳爵,又怎么可能为他演奏? 她心虚的躲避他的眼神,害怕他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女佣,也不认识封靳爵,她在这里的原因是想从他身上打探消息而已。 虽然如此,她逃避的态度和慌乱的神情看在封靳尊眼里,却另有一番解释。 他相信雁菁一定是对靳爵感到愧疚与不安。毕竟,靳爵才是她的男朋友,可是她却从未替男朋友演奏过,反而演奏给他这“大伯”听 “别说了,我帮你上药吧!”雁菁偷偷瞧了他一眼,努力想转移他的焦点。 “嗯!”封靳尊没再多说什么,因为他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一股暧昧沉重的气氛笼罩四周,表面风平浪静,背地里却是暗潮汹而。 .lyt99.lyt99.lyt99 封靳尊像平日一样,坐在床上让雁菁替他包扎伤口。可是今晚的气氛却显得特别凝重,让雁菁一颗心跳得特别快。 她站在封靳尊身后,轻柔的帮他身上的伤上药,再拿起绷带一圈圈的缠绕他的胸膛…… “嘶!突然,封靳尊倒袖口气,似乎压抑着巨大的疼痛。 雁菁这才惊觉,她为了从他胸前统过绷带,左手竟不由自主抵在他的背上,那块区域恰好是伤口密布的部位。 “对不起!我没注意,很痛对不对?”她惊慌的拆掉绷带,仔细审视被她压迫的部位。有几道即将愈合的伤痕隐隐渗出血水,看得她愧疚不已。 “算了!你赶快包一包吧!”他今天情绪低落,懒得教训她笨拙的行径。 “不行!伤口流出血水,我得重新清洗、上药。”她皱紧眉头,担心封靳尊的伤口会恶化。 这一切都怪她笨手笨脚,要不是她,他背后的伤早就痊愈了,也不会平白无故受这么多罪。 思及此,心疼的泪水在她眼中打转,她得努力压下哽住喉头的硬块,不希望他发现她的异状。 “我说了没关系,你直接包一包就好。”封靳尊背对着她,语气不耐的说。 “不行……”雁菁用力摇头,晶莹的泪珠沿着白皙粉嫩的脸颊滑落。 封靳尊听出她的声音有异,忍不住转头看她,却看到她脸上垂挂着泪珠,可怜委屈的模样让人心疼、不舍。 封靳尊叹了口气。“我又没骂你,你哭什么!” “我气自己为什么那么笨?笨死了!”雁菁噙着泪,气愤的拿拳头直砸自己的脑袋。 “雁菁!”坐在床上的封靳尊伸手抓住她纤细的手腕,阻止她伤害自己。 雁菁被他一扯,一个重心不稳,不由自主跌落床上,横躺在他面前。 这么一来,两人的情势立转,封靳尊转而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卧在床铺的雁菁,右手仍紧紧握住她纤细柔嫩的手腕。 雁菁躺在床上,泪水沿着紧闭的双眼滑落,脑中尽是愧疚自责的念头,丝毫没发觉两人现在的姿势有多暧昧、多引人遐想。 “别哭!我没事!” 看着她娇美的脸蛋垂挂着晶莹的泪珠,封靳尊用大拇指帮雁菁揩拭泪水,语气温和。 听到他体贴的安慰,雁菁忍不住睁开迷蒙泪眼,看着他英俊帅气的脸庞,语气哽咽的说:“靳尊,你真好……” 听到她的称赞,封靳尊脸上露出还人的笑容,低头贴近她甜美的脸蛋问:“跟靳爵比起来,谁比较好?”虽然明知这么做似乎不怎么君子,但看着她火热诱人的娇躯,他只想知道她的答案。 “当然是你比较好。”雁菁想都没想,便反射性的回答他。 听到她直觉的答案,他心中有种无比的满足。不管这答案有几分真实,他都感到欣喜骄傲。 以前要是打死他,他都不会相信“日久生情”这种神话。可是现在望着雁菁甜美可人的脸孔和曼妙诱人的娇躯,他不禁推翻自己的想法。 因为现在的他强烈渴望眼前娇小的人儿,他想要将她拥人怀里,紧紧抱着她、亲吻她、呵护她。这个念头强烈到让他几乎忘了远在台湾的靳爵,只想不顾一切拥有她! “等靳爵来时,你又会改口说他好。”他用大手搓揉她的头发,一脸不相信的模样。 “才不会!”雁菁依依不舍的拉住他的手,希望他能一直这么温柔的对待她。 虽然这是个不可能实现的梦想,但她仍耽溺在这短暂的串福里。 其实在她心目中,封靳尊是全天下最帅、最出色的男人,没有其他人能比得过他。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变成他喜欢的成熟女人,和他谈一段“成人式”的恋情。 只可惜,封靳尊根本看不上她。他不但嫌她笨,还说她看来像个孩子——一个还没发育成熟的孩子。 雁菁盯着他英俊狂野的脸孔和厚实饱满的双唇,他的脸孔距离自己不过咫尺。 她无意识的舔着自己的双唇,心中不禁忖度——如果她主动吻他,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 看着雁菁粉嫩湿润的双唇和火热诱人的娇驱,一股强烈的悸动掠过他的下腹,让封靳尊忍不住倒他口气,直觉的向后退,不敢继续贴近她,害怕自己的自制力会溃提,冲动的占有靳爵的女人。 雁菁发现他性感诱人的唇瓣正慢慢离开,她的心跳逐渐加快、加剧…… 接着,她不顾一切的倾身向前,贴上他的双唇,笨拙的亲吻他。 过了一会儿,雁菁脸上难掩失望的神色,因为封靳尊一点反应都没有,冰冷的态度让她难过得想哭。 她缓缓躺回床铺,欲盖弥彰的说:“我……我是想跟你表达谢意,你别……想太多。” “你……”封靳尊用力深呼吸,似乎要平息心中的怒火。他像尊僵硬冰冷的石雕,神情冷硬的瞪着她,不敢相信她竟然胆大妄为、不知廉耻,胆敢侵犯高高在上的他。 雁菁紧闭双眼,等待他狂暴的怒火席卷她,等待他指责她的不自量力和无处的行径…… 不过,她没有等到预期的怒火,反而被另一种炽热的烈焰所包围。 封靳尊像只静止的雄狮,突然发动迅捷猛烈的攻势。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搜获她粉嫩甜美的嫣唇,狂妄霸道的占有她,双手紧紧抱住她的娇躯,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体内。 他炽热的火舌放肆的探索她的私密,掠夺她的甜美,勾引她潜藏的热情,与他纠缠共舞。 雁菁紧紧搂住他的颈项,任他狂野放荡的予取予求,一股令人晕眩的快感侵袭她。她可以感受到强烈的渴望从体内窜出力“散到每一寸肌肤。 她无法想像男女间竟能爆发如此美好的激消,让她如痴如醉、无法自抑…… 许久之后,封靳尊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甜美的双唇,看着她迷蒙氤氲的双眸,他渴望再次亲吻她,与她共赴云雨,共享人生极乐。 他悸动的身体绷得像张拉开的弓、催促他不顾一切占有她;可是他的理智却阻止他的欲望。 他不能这么做!雁菁是斯爵的女人,如果与她发生关系,那他跟禽兽有什么不同?他又该拿什么脸而去见靳爵。 思及此,他冷不防吓出了一身冷汗。恼怒的诅咒自己被欲望冲昏头,竟然企图染指“自己的”弟妹”。 他动作迅速的离开床铺床,远离她甜美动人的诱惑。 “你出去吧!我自己包扎就行了。”他背对雁菁,不愿再看她美丽的脸蛋,怕自己会屈服心中的渴望。 仍处于昏眩状态的雁菁,浑沌不清的脑袋无法理解他反反覆覆的态度。“为什么?我们……你……”她语无伦次,眼中满是困惑与不解。 “出去——”封靳尊脸色铁青,怒气腾腾的指着门口,命令她离开。 雁菁落寞委屈的看着他冷酷的背影,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房间,心中充满无法理解的疑问。 刚才他还像热恋中的情人,热烈狂野的亲吻她、拥抱她,为什么下一分钟立刻变样,变成冷酷元情的“阎王”? 她做错了什么吗?他为什么要用那么冷酷的态度面对自己? 雁菁垂泪默默走回房间,孤独的吞咽被拒绝的心痛与羞愧…… 第六章 一早起来,雁菁清亮的双眸微微泛红。想了一晚,她还是想跟封靳霉谈谈昨晚发生的事。 昨晚翻来覆去、彻夜未眠,她怎么都想不透封靳尊怪异的反应。 从两人相处的情形看来,她感觉得出封靳尊其实并不讨厌她,甚至可以说是喜欢她。他虽然常常嫌弃她、挑剔她,可是她知道他并没有恶意,更多时候是逗着她玩的。 昨天两人爆发的激情对她来说就像“日升月落”般自然,好像他们之间就该发生这样的事。 但,为什么封靳尊的态度突然转变呢? 心情郁闷的雁菁绕了小屋一圈,却找不到封靳尊的身影。走出屋外,外面只有一片雪白,哪里有封靳尊的影子? 他跑哪里去了?在惠斯勒这个滑雪胜地,如果没有车子或滑雪工具根本是寸步难行,封靳尊对附近环境又不熟悉,他能跑去哪? 雁菁穿着单薄的衣服,瑟缩的查看屋子四周,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不过,小屋附近没有脚印,她的车子也还停在车库。 大清早,封靳尊能去哪?他会不会发生危险? 这个可怕的念头闪过她的脑海,雁菁的想象力开始无止尽的作祟。她开始担心他会不会在山里迷路,不小心被冻死,还是不小心碰上野生动物,成了黑熊或野狼的点心。又或是碰上雪崩,被大雪掩埋,再也找不到尸体。 单纯天真的雁菁想着、想着,眼眶跟着红了,好像真的看到封靳尊遭遇不测,再无逃出生天的机会。 一整天,雁菁就这么担心的走来走去,期盼他奇迹似的出现。她发誓,只要他平安归来,她绝不会再骚扰他、侵犯他。 下午五点,太阳早已西落,窗外一片漆黑,空气中弥漫着雾气。 突然间,一道汽车的车头灯从窗外时人,惊醒担心受怕的雁菁。她飞快的站起来,冲到门外,想知道是不是封靳尊回来了。 果然,封靳尊从一辆保时捷跑车的副驾驶座下车。看到他安然无恙的归来,她高挂的一颗心总算可以放下。 雁菁穿着单薄的衣衫冲出屋外,一见到他,既惊喜又担忧的拉着他。“靳尊,你到哪去了?你失踪一整天,吓死我了,我还打电话报警……” 突然,从驾驶座步出一个美艳的黑发美女,语气佣懒暧昧的询问靳尊。“尊!她是谁?” 封靳尊推开雁菁紧揪着他的双手,迳自走到黑发美女身边,亲密的揽住她的肩膀,语气温柔的说:“她是我弟请的女佣。” “你已经有这么漂亮的女佣,哪还需要我?”黑发美女挑逗的扯住他的衣领,性感佣懒的对他说。 ““她”是我弟的女佣,跟我没有关系。”封靳尊还故意强调雁菁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呆立一旁的雁菁,一时间无法相信眼前看到的景象。他们两人完全无视她的存在,态意的在她面前打情骂俏。 雁菁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跳不断加快。山上的空气似乎越来越稀薄,让她有种快窒息的感觉。 “maggie,我们进屋去。外面太冷,我怕你受凉。”封靳尊轻柔的撩拨美女的秀发,神情温柔的说。 “好啊!”maggie对他抛了个媚眼,迳自朝屋里走去。 封靳尊好似被下符似的,温驯的跟在她身后,完全忘记身旁还有另一个人在。 雁菁无法置信的看着眼前莫名其妙的一切。她得用力眨眨眼,确定这一切不是她的幻觉。 不过,不管她怎么眨,那辆保时捷还是存在,屋里闪动的身影仍清晰可见。 这……不是幻觉!靳尊真的带一个女人回家,他昨天才吻过她,今天竟然带别的女人回来! 雁菁的脚像生根、似的,怎么也拔不起来。连身上沾满雪花都不自知,冰冷的感觉让她感到麻痹、虚弱。 “雁菁!”突然,封靳尊出现在门口,扯着喉咙呼唤她。 听到他的声音,她一颗冰冷的心开始火热的跳动,像重新获得新生般。靳尊还是没有忘记她的存在,他知道她在外面受冻。那个黑发美女只是他的朋友,他们两人没有暧昧关系。想到此,雁菁立刻朝靳尊的方向飞奔而去,不希望让他等太久。 “靳尊!”雁菁脸上带着开朗灿烂的笑容站在他面前。“你待在外面干什么?我有朋友来,你还不赶快帮忙招待,想偷懒吗?”封靳尊铁青着脸,口气严厉的指责她。 “没有!我只是……”听他这么一吼,雁菁霎时没了主意,心慌意乱的想为自己解释。 “别说了!你没忘记自己的工作就好。”封禁挥挥手,一副懒得再理她的模样。说完后他立即转身离去,似乎急着与佳人相众。 雁谷一张脸变得惨白,怎么也想不到她在封靳尊心中根本毫无价值。 她——不过是个女佣罢了! 雁菁茫然的走进屋里,不敢相信这残酷的事实…… 看着他们两人开着壁炉,蜷缩在沙发里的亲密模样,她的心头也跟着发紧、发酸,不争气的泪水就要落下。 “雁菁!帮我们煮一壶咖啡,maggie要加三匙奶精,不加糖。”封靳尊坐在沙发里,搂着黑发美女,对雁菁冷漠的下令。 “尊!你弄错啦!人家是要两匙奶精、三匙糖。”maggie伸出金玉指轻轻激着他敞开的胸膛,性感的对他撒娇。 “sorry!是我搞错了!”他仰手握住maggie的手指,脸上露出温柔宠溺的笑容。“雁菁,你听到maggie说的,赶快去煮吧!”他命令雁菁的口气依旧冰冷、漠然。 “是……” 看着这残忍的一幕,雁菁的声音不禁颤抖、哽咽。 她赶忙拔腿冲进厨房,深怕继续待在那,自己会当场崩溃、痛哭失声。 只是,雁菁不知道她伤心难过的模样早已落人靳尊跟maggie眼中。 “你确定这么做好吗?依我看,这个小女佣挺喜欢你的。”雁菁一离开客厅,maggie立刻推开封靳尊。刚刚风情万种的挑逗模样立刻消失无踪,脸上带着好奇疑惑的神情。 “喜欢又怎样?她是我弟的女人,我再怎样下流,也不能碰他的女人。”封靳尊的脸色脸上露出苦涩无奈的笑容。 “这么说,不是只有小女佣喜欢你,你也挺想碰人家的嘛!你要我假装你的情人,似乎不是希望她死心,反倒像是……你害怕自己受不了诱惑,不小心把人家吃了,对不起弟弟吧!”maggie露出得意兴奋的笑容,难得见到严谨冷漠的“阎王”。 陷人这种困境,叫她怎能不拍手叫好。 “别多事!反正你老公把你借给我一天,你就得善尽你的职责。”封靳尊冷冷瞪了她一眼。 他和maggie的老公是死党,他们夫妻几年前移民到加拿大。这次碰到困难,他赶紧搬救兵。 他怕再这么下去,一定会擦枪走火。到时不小心和雁菁发生什么事,他真会无颜面对靳爵。 “呵呵——我才没多事,是你把心事都搁在脸上,要我不发现也难。”maggie语音轻快的嘲笑他。 “别乱说!”封靳尊被她笑得恼羞成怒,干脆板起脸瞪她。 不过,maggie完全没被他恫吓住,反倒笑得更加开怀。“还想否认?你看小女佣的样子,一副想把人家吞了似的。看她站在外面,自己心里憋得难受,还赶紧跑去把她叫进来……” 听她说中自己的心事,封靳尊的扑克脸都绿了,哑着嗓子发出最后通碟。“你再吵,我就叫你老公把你休了。” “省省吧!我老公爱死我了。哪像你,想要人家还故意耍酷。”maggie才不吃他那套,对他露出得意娇俏的笑容。 “反正你答应要帮我,就得帮到底。”封靳尊铁青着脸,不知该拿这煞星怎么办。“算了算了!别喝咖啡了,我们上楼去,省得你待会泄了底。”沉吟一会后,他拉起maggie,催促她上楼。 现在的他还真有点后悔找maggie帮忙,她简直像是来扯他后腿似的。到时没帮上忙,反而让雁菁发现他的诡计,那岂不丢脸丢大了。 “可是,你不是说小女佣煮的咖啡很好喝,我还没喝到……”maggie不情愿的被他催促上楼,心中惦记着“传说中的美味咖啡”。 “明天再喝,现在跟我上去!”他不容maggie拒绝的推她上楼。 他很清楚,绝不能让maggie和雁菁再碰面。这个薄情寡义的maggie绝对会阵前倒戈,害得他英名尽失,没办法在雁菁和靳爵面前抬头。 .lyt99.lyt99.lyt99 远边的天空泛着鱼肚白,雁菁又是一夜未眠,原本清澈美丽的双眸变得又红又肿,整个人显得憔悴又可怜。 昨晚她将咖啡端到客厅时,靳尊跟maggie早已上楼。依他们两人亲密暧昧的模样,不难想像靳尊房里正上演火热激情的戏码。 雁菁擦掉酸涩无奈的泪水,将咖啡粉倒进壶里,准备煮靳尊最喜欢喝的咖啡,他每天早上起来都得喝杯咖啡,今天应该也不例外。 虽然他不喜欢她,只喜欢成熟艳丽的黑发美女。可是她还是想为他煮咖啡,因为,这是她在靳尊心中唯一的优点。 而且,这恐怕也是她替靳尊煮的最后一杯咖啡…… 看着窗外被白雪覆盖的保时捷跑车,雁情感到心痛如绞。她知道车子的主人整晚都没离开,睡在靳尊房里。 “咦?”正当雁菁愁云满面看着窗外的跑车时,一抹鬼祟的身影突然从窗前闪过,吓坏胆小的雁菁。 “是谁?小偷?还是坏人?!”她的脑海闪过十来种可能。每一种都让她惊恐得想放声尖叫。 她的头皮发麻、呼吸急促,脑袋慌乱的思索要先叫靳尊,还是先报警? 要是先叫靳尊,不小心破坏他和maggie的好事,依他暴戾的杀气恐怕不会输给窗外的歹徒。要是叫警察,等警察越过湿滑泥泞的雪地,耗时费力的上山后,她恐怕早已一命呜呼。 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被救不如自救。雁菁一咬牙,决定亲自一探究竟。 如果真有不测,也不会连累到楼上缠绵的两人。 雁菁从置刀架上抽出最大、最扁、最锋利的菜刀,决定和窗外的匪徒来场生死决斗。 雁菁小心翼翼打开前门,缓缓探出头去…… 她四处探看,却找不到那个鬼祟的人影。仗着外面天色大白,雁菁连忙将大门上锁,慎防小偷伺机潜入。接着,她瘦弱的双手握紧手中的菜刀,神经紧绷的查看四周。 果不其然,她在窗户外的雪地里发现清晰可见的足迹,证明那鬼祟的人影不是她的幻觉,真的有人在屋外窥伺。 可是,环绕四周却又见不到任何可疑份子。她单纯的脑袋不禁猜想,应该是无聊的游客或是好奇的邻居吧!这种热情悠哉的加拿大人随处可见,连人烟稀少的山区也不例外。 这么一想,雁菁总算松了口气,可爱的脸蛋露出释然的笑容。 再怎么说温哥华也是个治安良好、民风纯朴的城市。反观自己手上凶狠锋利的菜刀,她忍不住讪笑自己的大惊小怪。 雁菁小心翼翼举着手上的菜刀,转身开门走进客厅。刚一进门,就见到靳尊和maggie谈笑风生走下楼,她的一颗心冷不防不停往下沉,一股落寞的情绪包围着她。 “雁菁?”眼尖的靳尊和maggie看到雁菁手上的菜刀,他们两人脸上轻松自在的笑容立刻消失无踪。 雁菁突然惊觉自己手上的凶器,立刻将手上的菜刀藏到身后。她不好意思让他们知道,她误会有坏人接近,打算拿刀和对方厮杀。 “尊!我想……我还是先回去吧!”虽然雁菁的动作很快,不过maggie可没错过锐利的刀刀闪过的冰冷锋芒。想到雁菁藏在身后的大菜刀,maggie吓得花容失色,害怕成为刀下亡魂。 没想到这个小女佣看来甜美可爱,却也是个悍妇。看来她对靳尊情深意切,非得除掉所有障碍,得到他不可。 既然如此,此处自当不宜久留,她还是识相点快跑,她可不希望为了帮靳尊,害的自己跟亲爱的老公天人永隔。 “你昨天不是很想喝咖啡?”看到maggie僵硬紧绷的脸孔,封靳尊眼中露出嘲弄狂妄的光芒,故意讥讽她的胆小懦弱,惜机报复她昨晚的羞辱与讽刺。 “呵……下次再喝吧!我赶时间……”maggie脸上露出生硬勉强的笑容,狠狠瞪了靳尊一眼。 “maggie,小姐,咖啡已经煮好了,不用等!”单纯可爱的雁菁当然看不出他们两人私底下较劲。 相反的,在她眼中,靳尊跟maggie两人正浓情蜜意、眉目传情,看得她心痛无奈。 “雁菁!不用……不用了,我真的赶时间……”maggie尴尬僵硬的阻止雁菁,她实在很害怕那杯咖啡掺了什么致命毒药,一个不小心就此香消玉殒。 “雁菁!你去把咖啡端过来吧!”看着maggie惊惶不定的神情,他决定好心帮她一把,给她逃命的机会,也算是报答她昨晚的鼎力相助。 “喔!”雁菁忙不迭的领命而去,一方面想赶快将刀子藏好,另一方面她也不想看到靳尊对别的女人温柔体贴的模样。 她怕继续看他们卿卿我我的景象,她会压抑不住心痫的泪水,当场崩溃…… .lyt99.lyt99.lyt99 雁菁正忙着准备他们两人的咖啡,屋外却传来引擎的咆哮声。抬头一看,只见保时捷跑车飞快驶离小屋,活像有人在追赶它似的。 “不用准备maggie的咖啡了!”封靳尊悠悠哉哉走进厨房,神情自若的对她说。 “在雪地开这么快很危险耶!”雁菁满脸不赞同的看着远去的车影,神情忧虑的说:“看来!她真的很赶。”迟钝的雁菁完全没发觉自己正是maggie落荒而逃的主因,还置身事外的替她担心。 封靳尊脸上有着压抑不住的笑意,无奈的摇头讪笑,不晓得该怎么看待这么滑稽的局面。 其实他早知道雁菁拿着菜刀绝不是心怀歹意,因为她的个性太温和、太胆小,根本没有做坏事的天赋。 八成是她又做了什么愚蠢的事情,才会一见到他就把菜刀藏在身后,担心被他鄙视、责骂。 他故意不向maggie解释清楚,让她误会雁菁是个磨刀霍霍的炉妇,随时可能对她挥刀相向。 看着maggie花容失色的惊慌模样,他心中浮起一股恶作剧的快感。谁叫她昨晚不停耻笑自己喜欢靳爵的小女佣,害他躺在地板上自责了整晚。 “大清早的,你拿菜刀干什么?”他一边啜饮美味的咖啡,语气平淡的问她。 “你看到了?”冷不防被问起,雁菁瞪大双眸,一副做坏事被“抓包”的心虚模样。 “那只菜刀都快比你的身体还大了,我又不是瞎子,当然看得到。”封靳尊冷冷瞪了她一眼,脸上带着睥睨、不耐的表情。 “反正没什么重要的,不说也罢!”雁菁装作努力洗杯子的样子,不想继续这个丢人的话题。她怕说实话,靳尊会骂她像个孩子似的,看到影子就大惊小怪,连菜刀都搬出来吓人。 她老是做这些幼稚可笑的事情,也难怪靳尊只会骂她从来不曾像对maggie那样温柔体贴…… 自从看到成熟妩媚的maggie后,她心中就充满强烈的自卑与沮丧。她这张可爱的babyface可能一辈子都没办法变得性感妖娆,更遑论要靳尊喜欢她。 这样的感觉让她既挫败又伤心,看着他英俊冷漠的脸孔,她真的很想窝在他宽阔温暖的胸膛,重温那晚美妙的激情。 不过,她知道这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梦想。直到此刻,她还是忍不住怀疑,那晚他们真的接吻了吗?难道这一切都只是她的幻想? 如果不是,为什么靳尊的态度判若两人,甚至还带maggie来刺激她,想让她知难而退? 看来,也该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可是,她的心好痛,想到再也看不见靳尊英俊狂野的脸孔,听不到他冷淡恶毒的批评,她就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我……我学校有事,可能要请几天假。冰箱里面有微波食品,电话簿有外卖电话、计程车电话、旅行社电话。如果你想租车,他们也会帮你把车开上山……” 雁菁鼓起勇气看着他,一口气说完她背好的台词。 过了半晌,靳尊仍旧沉默不语,只是专注的盯着她看。 空气里充斥着冷凝的气氛! “如果……我是说如果……”雁菁用力深呼吸,帮自己打气。“如果你真的有事……电话簿也有我的手机号码,你可以打电话给我。”雁菁愉瞄他冷硬的脸孔,语气不稳的嗫嚅道。 虽然觉得这句话有些多余,她也相信靳尊绝不会想再见到这么笨拙的女佣。不过,雁菁还是担心着他一个人在温哥华发生什么事,会找不到人帮忙。 沉吟一会儿后,封靳尊口气冰冷的对她说:“你就等靳爵回来再过来吧!我一个人没问题的。” 雁菁难过的看着他冷淡无情的脸孔,这表示他再也不想见到她,对她一点都不留恋…… 他的话让雁菁红了眼眶,也彻底粉碎她的希望。 “我现在就去整理东西。”雁菁低头强忍泪水声音哽咽的对他说。 “嗯!”封靳尊冷漠的转过身,一副懒得理她的样子。 事实上,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是怕自己心软,屈服于对她的爱恋,无视于对弟弟的背叛。 他怕继续看着雁著哭泣伤心的脸孔,他会冲动的拉住她,将她拥入怀里,紧紧抱住她、安慰她。 他害怕自己会告诉她——其实他根本舍不得她离开。 如果雁菁不是靳爵的女人,他会不顾一切的追求她、占有她,让她只能想着他的脸孔,呼唤他的名字。 可是,他不能这么做。 因为,她属于靳爵,不是他…… 第七章 封靳尊站在二楼窗前看着雁菁的bmw慢慢远去,他的心也跟着沉寂。 这段时间两人相处的点滴像幻灯片似的在他脑海闪过。雁菁甜美动人的笑靥、娇俏可爱的脸蛋、温柔善良的个性和娇憨随和的模样,一切的一切都在他心底留下深刻的烙印,让他忘也忘不掉。 难得他真心喜欢一个女孩,却不能拥有她!是命、是运,他不知道,只能说两人没有缘分吧! 罢了!他待会要和靳爵、冀云开视讯会议,他可要振作起精神,别让靳爵发现任何异样。两天前,他就写了电子邮件通知靳爵和冀云今天开会,想了解这段时间他们的调查工作进行的如何心他走到书桌前,熟练的操作电脑。一打开视讯画面,看到封靳爵已经在线上。 “哥!温哥华不错吧!我的小屋住得还习惯吗?”看到许久未见的大哥,封靳爵神情开朗的向他问好。 “嗯!”他语焉不详的闪避靳爵。看到靳爵,他忍不住有些心虚。因为他不但喜欢上弟弟的女人,还吻了她。“冀云呢?不是通知他开会了吗?”为了掩饰他的尴尬,他故意用怒气转移靳爵的焦点,希望他别追问雁菁的事。 “应该待会就上线了吧!”封靳爵不置可否的耸耸肩。“这样吧!我先把这段时间调查的结果告诉你。” “嗯!”封靳尊脸色铁青的瞪着荧幕,一脸不悦的模样。 “我们已经查出,这段时间对你下达暗杀令的是“太阳眼”的神秘持有者—— 黎鑫。负责动手的是黎鑫的儿子——黎庆宏。”提到这对父子,一向吊儿郎当的封靳爵马上变得严肃冷酷。 “shit!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封靳尊忍不住诅咒出声,胸口燃烧熊熊的怒火,恨不得将也们大卸八块!要不是他们,他也不会在这吃苦受罪,还得遭受良心的谴责! 事实上,拍卖圈的人都知道黎鑫这老贼是珠宝界的人渣,他总是以不合法的手段取得宝石,再在私人拍卖场上高价脱手。 封靳爵继续他的报告:“五十年来,不管任何人买下“太阳眼”总会死于非命。因此“太阳眼”不祥的传说不胚而走。令人不解的是,不论“太阳眼”失踪多久,最后还是会回到黎鑫手里,再由他卖给下一个买主。由此可以推断,应该是黎鑫父子为了抢回“太阳眼”所痛下毒手。 你的上一任买主是“臻饰珠宝”的总裁慕毅铎。七年前,慕毅铎所搭乘的飞机在太平洋上空爆炸,“太阳眼”就此下落不明。 直到今年,“太阳眼”重现人间。你在莫卡拍卖会上高价标下“太阳眼”后,黎庆宏随即对你展开一连串的暗杀行动。”他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封靳尊。 正当他们热烈讨论时,冷冀云总算加人他们的会议。从他裸露的上身和姗姗来迟的情况看来,不难想像他刚刚正在美人窝里销魂。 封靳尊眼红的瞪着逍遥自在的冷冀云,反观自己的消沉沮丧,积累的压力在瞬间爆发,让他忍不住怒火中烧! “你们到底查得怎么样?有没有证据能把黎老头跟黎庆宏抓起来?”他脸色铁青的质问他们,只盼望能够早川说离苦海。 冷冀云和封靳爵当然看得出,脾气火爆的他在温哥华已经快到忍耐极限,冷冀云赶紧安抚他。“靳尊!相信我们,一切都没问题!” “嗯!”听到冷冀云信心满满的口气,他总算有些放心,憋着的一口气总算可以吐出。 “哥,你在那里还好吧!是不是发生什么事?”细心的封靳爵似乎察觉大哥有些不对劲,神情疑惑的问他。 被靳爵当面这么问,封靳尊的头皮开始发麻,思索着该如何隐瞒他和雁菁发生的事。 他如果矢口不提雁菁,似乎有作贼心虚、欲盖弥彰的嫌疑。但一旦说出他们之间的事,会不会被靳爵看出端倪,发现他们两人之间的暖昧情事? “其实也没什么……反正你们赶快抓到人,这样我就不需要再待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忍受……那个女人的精神虐待。”他口气冷谈的说,不想在这部分多所着墨。 “女人?”封靳爵神情讶异的看着他,不敢相信这个只爱工作,不爱美人的大哥竟然开窍了,在温哥华和女人厮混? 不过,心虚的封靳尊误解了弟弟的意思。靳爵诧异的口气在自己耳中听来,似乎是在质问自己是否动过他的女人? 既然骑虎难下,他干脆想办法划清自己跟雁菁的关系,表示他从头到尾都很不满意这个笨拙的女佣,极尽可能的撒清一切。 “是啊!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怎么会请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女佣来折磨自己?她除了脸蛋不错、身材很好之外……”封靳尊神情恼怒的抱怨,就怕弟弟看破他的伪装。 封靳爵莫名其妙看着他,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哥!我没有请女佣啊?” “你说什么?”听到这出乎意料的答案,封渐尊忍不住眯起双眼,语气冷冽的反问道。 “我说:我、没、有、请、女、佣!”封靳爵一字一句的重复。 没有请女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封靳尊的脑袋隆隆作响,像被轰炸过一般,无法正常运作! 雁菁不是靳爵请的女佣?那她是准? 这表示她和靳爵没有任何关系,她不是靳爵的女人? .lyt99.lyt99.lyt99 雁菁伤心的坐在starbucks里沉思,心中想的尽是靳尊冷酷英俊的脸孔,那种揪心的思念是她从未尝过的痛,就连温哥华美丽的海景都安抚不了她心中的苦涩。 想到这辈子再也见不到靳尊,她就忍不住心酸、哽咽,泪水在眼眶中打滚。 “铃——”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惊醒雁菁,她透过迷蒙的双眼看着手机萤幕。 “靳尊?”雁菁又惊又喜的看着来电。 “喂!”她急忙接起电话,想知道靳尊找她有什么事。 “雁菁……”封靳尊的声音听起来相当沉重,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靳尊,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吗?”雁菁着急的问他。 “我……的伤很痛……”封靳尊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受了重伤。 “你的伤……不是好得差不多吗?怎么还会痛?”单纯的雁菁既诧异又紧张。 她记得靳尊背后的伤都已结痴,照理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才对啊? 封靳尊沉吟一会后,语气沉重的说:“外伤是好得差不多了,可是我的胸口痛得厉害,呼吸困难,怕是有内伤……” “内伤!”听到这么可怕的名词,雁菁焦急的从椅子上跳起来。“你没事吧?”我……我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 “救护车?”封靳尊的声音似乎有些错愕。“不用!不用!你现在有空吗?能不能去药局帮我买些跌打损伤的贴布?” “那有用吗?”雁菁似乎不太信任那玩意。“还是我开车去接你,我载你下山看医生?” “别管那么多,反正你先过来再说!”封靳尊的声音显得有些烦躁,语气变得火爆不耐。 雁菁想想也好,她真的很担心靳尊,没看到他平安无事,她会受不了。“好!那待会见!”她匆匆挂断电话,飞车上山探望他。 焦急的雁菁一心挂念封靳尊,丝毫没察觉任何异状。 殊不知,电话另一头的封靳尊脸上露出阴险诡异的笑容,暗自得意他的计谋得逞,现在就等雁菁自投罗网! 从来没有人敢欺骗他,唯独这个胆大妄为的慕雁菁!为了探听“太阳眼”的消息,不惜伪装成女佣接近他、诱惑他,将他要得团团转! 这下看他怎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lyt99.lyt99.lyt99 “靳尊、靳尊,你没事吧!”雁菁娇美的脸蛋溢满惊慌的神情,焦燥不安的冲进封靳尊的房间,四处寻找他的身影。可是,四下望去却怎么都找不到他,只除了浴室传来隐隐的水声。 心焦如焚的雁菁顾不得男女有别,毫不犹豫冲进浴室,准备拯救他…… 一进去,只见封靳尊大半个身子泡在浴缸内,一颗头垂落胸前,似乎已经失去意识。 “靳尊!”看到这令人绝望的画面,雁菁惊恐的呼喊,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跳进浴缸,完全不在乎身上的衣服会不会弄湿,也彻底忽略封靳尊是赤裸着身体。 她迈开大步越过两公尺长的按摩浴缸和飞溅的泡沫,跪坐在封靳尊身边,小心翼翼抬起他的头,想知道他的情况如何? 封靳尊的双眼紧闭、脸色潮红身体滚烫,确实像病危的模样。“靳尊,我马上送你去医院。”雁菁捧起他的脸,努力放柔声音安抚他。 听到她轻柔甜美的声音,封靳尊缓缓睁开限,状似吃力的说:“不……不要去医院,你帮我按摩一下,让我舒服点就好……”他虚弱无力的看着雁菁,故意装出命不久矣的模样。 “可是你有内伤,我怕没按好,反而害了你!”雁菁难过的掉下泪,不知如何是好!她可没忘记那次自告奋勇帮他洗背,却害得他背后的伤势加重。 “咳咳咳!你不肯帮我就离开,让我待在这等死!”封靳尊一边咳嗽,一边拨开雁菁的手,一副不愿哀求她的模样。 “好好好——你别生气,生气对你的伤不好,我帮你按就是了!”雁菁赶紧顺他的意,就怕他一发火牵动伤势。“你把背转过来,我帮你按摩。”雁菁想转过他的身体,方便她工作。 “不行!我头晕!借我靠一下。”他不但拒绝转身、还将头抵住她的肩膀,双手围上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拉进怀里。“把手放在我的脖子上……” “嗯!”看着他痛苦的模样,雁菁眼中满是心疼的泪水。这时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会答应,何况是帮他捏捏脖子而已。 封靳尊低垂的双眼射出得意的光芒,他知道他的阴谋即将得逞。不晓得雁菁发现他受伤是假会有什么反应? 不过不管如何,这只能怪她欺骗他在先,害他饱受折磨与自责。 这个小骗子先是伪装成靳爵的女佣,让他为了她的笨拙吃尽苦头。等他不小心爱上天真烂漫的她之后,却又误会她是弟弟的女人,硬生生压抑对她的渴望,还得找maggie客串情人,想尽办法逼走她。 要不是昨天和靳爵、冷冀云开会,恐怕到现在还被她蒙在鼓里,不知道她是慕毅铎的小女儿,更不知道她接近他是为了打探清息而来。 此仇不报非君子,他绝不允许被女人戏弄,何况是这么笨的女人…… 雁菁将封靳尊的沉默当作痛苦难当,心无旁骛的帮他按摩起来,完全没发现封靳尊赤裸的身体泡在浓密的泡沫下,而她整个人坐在他腿上,修长的双腿环绕着他的腰际,呈现暧昧又火热的姿势。 封靳尊的双唇悄然移向她细致白皙的颈项,温柔的亲吻、吸吮,逗得雁菁浑身燥热颤栗。 “靳尊!你在干什么?”一股强烈的热流窜过她的身体,雁菁忍不住倒抽一口气,语气颤抖的问他。 “我……胸口痛得厉害,不找些东西咬,我怕自己受不了……”封靳尊紧捣着胸口,煞有其事的解释。 “这样啊……”雁菁的语气显得有些为难,因为他咬得一点都不疼,反而带给她异样的快感,她怕自己会乐在其中、无法自拔。 可是看到封靳尊那么难受的模样,她又不舍得拒绝,只好勉强答应。“既然这样,那你就咬吧,我……不怕痛。”她真的不怕痛,反倒害怕那从脚底向上窜的骚动,让她有种想闭上眼尽悄享受的渴望。 听到她的答案,封靳尊露齿而笑,更加态意的蹂躏她粉嫩的颈项,惹得雁菁脸蛋绯红、频频喘气,努力压抑喉头愉悦的呻吟。 “你穿着衣服泡在水里一定很热,不如把衣服脱掉吧!”封靳尊虚弱的趴伏在她肩上,语气温柔的建议她。 “这……不好吧!”雁菁瞪大美丽的双眸,羞涩尴尬的婉拒他的好意。 看着他病人膏盲的虚弱模样,确实毫无威胁性。可是,少女的矜持阻止她在男人面前宽衣解带、赤身裸体,即使这男人是她心爱的封靳尊,她仍旧提不起勇气如此做。 “你……该不会是担心我会对你怎样吧!”他费力抬起头,一副备感侮辱的愤怒模样。 “不!不是啦!”雁菁为难的看着他,事实上,她不仅是怕封靳尊,她也担心自己把持不住,穿着湿衣总是多层防护。 “我被你的湿衣服弄得浑身不舒服,既然你怀疑我的动机,麻烦你离开!我不要你在这里。”封靳尊沉下脸,不胜烦扰的推开她,似乎对她的怀疑、不信任感到无比痛心与失望。 “你别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嘛!”雁菁赶紧抱住他挥舞的手臂,就怕他的伤势加剧。 看着他英俊狂野的脸孔,雁菁的心充满无限的爱恋。如果能够与他拥有美丽浪漫的一夜情,她此生无憾! 她其实很向往“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的爱情,即使他们之间只能拥有烟火般短暂绚烂的相迎,她也心满意足。就算他喜欢美艳火辣的maggie,但至少……今晚她可以在他怀里! 这么一想,雁菁反倒有些急切地脱掉身上的湿衣服。说不定这时的他头脑不清楚,不会在乎她是不是美艳成熟、风姿绰约,说不定他会像那晚一样,狂野热情的吻她! 雁菁撑起身子站在浴缸中,费力的挣脱身上的束缚,仅剩下粉红色内衣裤,甜美诱人的模样宛若娉婷玉立的水仙子。波澜的水光将她白皙的肌肤衬托得更加耀眼夺目,吸引他全部的目光。 封靳尊屏住呼吸,双眼炽热的注视她曼妙诱人的身躯,渴望热烈的爱抚她、占有她,释放她的性感与激情,只为他而美丽…… “继续帮我按摩,好吗?”他声音沙哑的问她。 他伸出双手将她柔软性感的娇躯佣进怀里,双手推开她修长的双腿,调整她的坐姿,让她自然地环住他的腰。 雁菁对他露出灿烂俏皮的笑容,伸出双手环绕他的脖子,温柔的按压、揉捏,丝毫没有扭捏羞涩的模样。 看着她娇俏甜美的脸蛋,封靳尊的眼神变得深沉火热,一双手不安分的沿着纤腰缓缓上移,直到抵住她丰满圆润的双峰。 他修长的手指状似不经意的扫过她敏感的蓓蕾,一阵强烈的颤栗划过她全身,让她感到虚软无力。 她清灵美丽的双眸像被催眠似的盯着他英俊狂野的脸孔,渴望亲吻他性感饱满的唇瓣,感受火热亲密的快感。 她的双手从他的颈项游移到他的脸庞,万般柔情的捧住他,主动献上甜美诱人的嫣唇。 封靳尊先是微微一愣,任由她甜美的双后生涩的探索。接着他采取主动攻势,狂野的掠夺她激艳柔嫩的嫣唇,带着强烈的需求与渴望探索她诱人的私密。 雁菁轻轻喟叹,将湿热滑腻的肌肤紧贴着他,无意识的偎着他摩擦、扭动,不经意的强化两人间火热的激情…… (此处删去1860字) 在这瞬间、在这一刻,时间、空间早已消失,整个世界只剩下怀中的彼此和贴合悸动的两颗心…… 第八章 夜半时分,封靳尊在半梦半醒间,摸索着身边的可人儿,却意外捞了个空。他从睡梦中倏然惊醒,清亮的双眼四处搜寻她的身影,却哪有她的踪迹? 昨晚彻夜未眠,再加上数度激情早已耗尽他的体力,他在不知不觉中拥着雁菁沉沉入睡。 没想到,天还未亮,这小妮子倒先溜了! 无法搂着佳人,让封靳尊火冒三丈,随便套上一件牛仔裤,沉着一张脸到处寻找这个罪魁祸首。 果然,她的房门下透出些微的光线,这下他知道凶手跑哪躲起来了!她胆敢始乱终弃,把他利用完了就走人,看他怎么教训这个落跑的小女佣! “砰!”封靳尊凶神恶煞的推开门,脸上露出狰狞狂妄的神情。 雁菁原本静静的坐在床上沉思,却被巨大的开门声吓得跳起来。她连忙抬头张望,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只见封靳尊怒气冲冲朝她而来,脸色显得铁青不悦,对她怒目而视。“半夜三更屋子里冷得要命,你不包在棉被里,跑到这来干什么?”他恼怒的对她咆哮,张牙怒目的模样活像头追不到猎物的公狮! “我……我怕你睡不好,而且你的伤还没好,需要好好休息……”雁菁可爱的脸蛋挂着惊恐万分的神情,小心翼翼的低嚷道。 “你分明是“吃干抹净”,把我利用完了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对不对?”封靳尊眯起双眼指责她,根本不理会她的理由,打心里觉得自己像个免费的牛郎,耗尽体力后就被晾在一旁! “没……没有啦!”听到他露骨的指控,雁菁尴尬的满脸通红,语气不顺的反驳道:“我真的是怕吵到你,你昨天都没睡,今天……又那么累。我怕我睡姿不好会吵醒你……” 事实上,除了怕打扰封靳尊的睡眠之外,雁菁也想好好思考两人的关系。 激情过后,现实回到她的脑袋,让她开始思考这复杂的问题。这才发现——事情大条了! 她要怎么告诉大姐,她没从封靳尊身上查到什么重要的消息,反倒失身于他? 就算打死她,她也没有勇气承认自己放荡的行为和这个可耻的事实! 更大的问题是,如果被靳尊发现她根本不认识封靳爵,更不是什么女佣,那又该如何是好? 依他火爆的脾气,肯定会把她大卸八块,扔进雪堆里,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她并不是他心始的对象,所以他下手绝不会手软。 想到这,雁菁忍不住打个寒颤,有股强烈的冲动,渴望彻底消失在他眼前,今生今世打死不相往来。 可是,经历过他人热狂野的激情和爆炸性的高潮后,她的一颗心早已牢牢系在他身上,要她此刻抽身,却是满心的不舍与心痛。 “唉……”留也不是,走也不是,这该如何是好呢? 看着她脸上百转千回的愁容,他的怒火稍减,不再恶狠狠瞪着她。他在床畔坐下,霸道的抬起她低垂的脸蛋,双眼带着审视的目光,语气锋利的问她:“你在想什么?” “没有……”雁菁心虚的躲避他的目光,害怕谎言被识破。 “骗人!”他锐利的眼神扫过她不会说谎的双眼,语气冷漠的说:“老实说,你到底在想什么?干嘛苦着一张脸?” 雁菁不自在的舔舔双唇,随便编个理由搪塞他。“我、我在想,如果maggie知道你乱来一定很不高兴……” 雁菁在心底松了口气,感谢自己灵敏聪慧的脑袋,能够急中生智。相信这个问题够他烦心,定能阻止他继续追问她心中的烦恼。 “maggie就算不高兴也是对你,不是对我。”他狂妄的挑眉,压根不在乎她的危言恫吓。 “我?为什么?”雁菁睁大清灵的双眸,诧异的问他。 “要不是你主动勾引我,我这个伤重的病人能干什么坏事?maggie不会怪我的。”他的双眼射出得意的光芒,嘴角勾勒出上扬的弧形。 “你哪像个病人……”雁善轻咬下唇,神情委屈的反驳。想到他无止尽的精力和狂野霸道的冲刺,她反而有种受骗上当的感觉。 “我只不过要你帮我按摩,结果你竟然吻我,还在我身上磨赠,这会儿还怪我不像病人?我知道我自甘堕落,受不了你的诱惑,这都是我的错。可是要不是你先勾引我,我根本不会犯下这么大的错。而你竟然还想抵赖?”封靳尊状似无奈的叹气,他故意忽略自己的行为,专拣她的不是说。 雁菁被他一阵抢白,脸上露出羞愧沮丧的神情。单纯的她当然不会知道封靳尊存心将责任都推给她,一迳的对自己无耻的行径感到惭愧不已。 “对不起!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对这一切,她真的深感抱歉。当时的她被激情冲昏了头,哪还记得maggie坦个正主儿的存在。“如果真的被maggie发现,她要是怪你的话,我会承认自己的错误,绝不会逃避责任!”雁菁无奈的叹息,似乎已经看到那天的来临。 “那就好!”封靳耸眼中露出浓浓的笑意,可惜低头仟悔的雁菁根本没看到,否则她肯定会发现事有蹊跷。 封靳尊故意不让雁菁知道他和maggie不过是演戏罢了!他真正喜欢的是可爱善良的她,而不是maggie! 谁叫她从头到尾都在欺骗他,把他耍得团团转!连两人发生亲密的关系后,她都不肯对他坦承事实,这会看他怎么回报她! 反正他在这里度假的时间长得很,有的是时间陪她玩,看她到什么时候才肯说实话! 封靳尊伸长手臂,一把抱起她。现在的他只想回舒适的大床补眠,其他问题以后再说! “靳尊!你做什么?”雁菁紧张的搂住他的颈项,他要将她带去哪里? “我现在要回去睡觉。”他神态自若的说。 “我……在这里睡就好。”雁菁神州犹豫的提议。 “别吵!从今以后,你只能跟我睡在同一张床上,如果我发现你半夜又失踪,害我冻得半死四处找你,我发誓,找绝对会拿铁链把你锁在床上。”封靳尊恼怒的瞪了她一眼,语气不善的警告她。 “这样……maggie不是很容易发现我们的“奸情”?”雁菁神情困扰的看着他。 她当了别人的第三者,成了勾引靳尊的狐狸精,这会还喧宾夺主,睡进主卧室里。这么做,她实在深感不安、愧疚。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他冷冷瞪了她一眼,一副懒得理她的模样。 听他这么说,雁菁也觉得颇有道理。她索性抱紧他,贪恋他温暖的怀抱,渴望重温令人陶醉的美妙激情。 今朝有酒今朝醉,现在她只想当只快乐的鸵鸟,将所有问题埋进土里,放纵自己享受爱他与被他占有的甜蜜感受。 至于那些问题……以后再说吧! .lyt99.lyt99.lyt99 接下来的日子雁菁像活在天堂般快乐,每天都过着幸福甜蜜的时光。 从他们的关系改变后,他再也没有要求她打扫、煮饭,做女佣该做的杂事;反而对她百般容忍,细心呵护,适时收敛他大男人的火爆脾气,不再像以前一样动不动就对她大声咆哮怒吼。 这段时间他们俨然像对新婚燕尔的夫妻,白天四处游玩、夜晚则尽情的探索彼此、取悦彼此,刮蜜欢愉的气氛包围着他们,让她完全忘了自己是第三者,也忘了雁平的任务,忘记她接近封靳尊的目的。 刚开始她还万分恐惧maggie会突然出现,打破这神奇的迷雾,中断她的痴心幻想,幸好,那位黑发美女一直没出现,让她可以沉溺在两人甜蜜的世界中,假装自己是他心爱的女人。 她的心中充满对他的情意,多期待两人真是一对恋人。没有现实的烦恼,也没有maggie的存在,只有深切诚挚的爱…… 像现在,雁菁坐在餐桌前看着封靳尊熟练的掌厨,好像变魔法般变出一道道美味可口的佳肴,看得她垂涎三尺、胃口大开。 “靳尊,你好棒!”雁菁惊喜的看着满满一桌菜,双手在胸口合十,直把他当成神只般崇拜。 “快吃吧!”封靳尊看着地瞪大双眼、饥肠辘辘的可爱模样,体贴的催促她赶快用餐。 一听到可以大快朵颐享受美食,雁菁飞快的动筷,完全不在乎会不会破坏形象。 “好吃吗?”看着她埋头苦吃的模样,他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神情宠溺的问她。 “好吃……”她的小嘴塞满食物,兴奋的点头,将她的赞赏显露在愉悦的笑容上。 看着她大啖美食的可爱模样,他的心中感到无比的满足,一股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从来不知道,看着心爱的人吃自己亲手煮的食物,竟会带给他如此大的成就感,那种满足远胜公司亮眼的业绩。 直到此刻,他才发现自己并不排斥当雁菁的“专属男佣”,甚至越做越有成就感,让他有干一辈子的冲动…… “看你瘦巴巴的样子,我得帮你补一补。”封靳尊挑剔的看着她弱不经风的娇小身躯,思索着该怎么把她养胖、养壮,以后好生儿育女。 “你还是放弃吧!我有胃病和气喘,不管吃多少都胖不起来。”雁菁犹豫的看着他,不忍心破坏他的意图。 “胃病?你这种单细胞生物怎么会有这种毛病?!还有气喘,那不是小孩子才有的毛病吗?”封靳尊瞪了她一眼,搞不懂她怎么会得这些麻烦的病症。 “生病难过的是我,我也不想啊!”雁菁扁着嘴,神情委屈的看着他。 “有没有吃药、看医生?”他语气沉重的问她,好像她得了什么绝症似的。 雁菁乖巧的点头,脸上露出开怀的笑容。“我会随身带气管扩张剂,如果在这荒郊野外发作,也不怕找不到医院救命。” “至于胃,医生也没辙,他只说要我小心照顾身体,其他就听天由命罗!”雁菁不以为意的对他说,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大毛病。 听完她的描述,封靳尊断然做出决定。“你以后不可以一个人到处乱跑,待在家里好好养病。”他神情严肃的命令她。 “我的病没有那么严重,你别那么小题大作!”雁菁赶紧解释,害怕封靳尊真的把她关在家里,不准她出门。 “反正以后没有人陪你,你不准一个人出门。”封靳等口气严厉的警告她,对她涌起强烈的保护欲。 看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想像她只身一人在雪地里气喘发作,只能孤伶伶的等待死亡的降临,那种凄苦无助的模样啃噬他的心。想到那可怕的景象,他的身体感到一阵冰凉。 既然知道这种情况,他是吃了秤砣钱了心,说什么都不准她一人四处溜达。要是真发生什么事,他怎么受得了这种残酷的打击? “你别担心,我现在不是活得健健康康的吗?相信我,我会小心照顾自己。” 雁菁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安抚他,让他相信她的身体真的很健康。 “你那么笨,鬼才相信你会照顾自己!”封靳尊不屑的嘲讽她,打从心里不信任她的保证。 “你怎么这么说?我大姐、二姐从不担心我,她们知道我会照顾好自己。”听到他恶毒的批评,雁菁委屈的帮自己辩驳。 “你大姐、二姐不担心,那是因为你们的脑袋一样简单!有机会见到她们,我一定会好好教训她们,竟敢让你一个人待在温哥华!”封靳尊愤恨不平的怒斥,搞不懂这三个慕家姐妹脑袋到底在想些什么? 看着封靳尊担心紧张的模样,她心底反倒有丝甜滋滋的喜悦。这是不是表示其实靳尊也是喜欢她、在乎她,才会这么担心她的身体? 不过,这情况也不会长久,再过不久他们就要分别…… “我两个月后就要和温哥华交响乐团一起到欧洲巡回表演,到时候你大概也已经回台湾……”想到两人分别的时刻,她美丽的双眸蒙上一层薄雾。不过,她随即振作起精神,对他露出灿烂活泼的笑容。“到时候我还不是自己一个人,所以你别想那么多,我会照顾好自己。”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反正你现在就是不能一个人出门!”封靳尊不容辩驳的下达最后通碟。 其实他心底也很清楚,雁菁的话不无道理,等逮到黎鑫和黎庆宏之后,他就得飞回台湾,继续他无止无尽的工作。 若是以前,工作对他来说可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事。但现在,他却只在乎怎么治好雁菁身上的病痛…… “其实你也别光说我,你自己还不是身处险境,为了逃避坏人的追杀才到温哥华避难。照我说,你比我还不应该一个人出门。”想到他背上严重的刀伤,雁脊脸上带着不以为然的神情。 “那坏人现在已是自身难保,哪还有办法追杀我?”封靳尊脸上露出自信狂妄的神情,丝毫不在意死亡的威胁。 “这么说,你已经知道是谁要置你于死地岁!”雁菁好奇的睁大双眼,想知道是谁为了抢夺“太阳眼”而追杀他。 “嗯!靳爵前一阵告诉过我。那人叫黎庆宏,是个专业杀手,目前靳爵已经掌握住他的行踪,应该不用多久就能逮到他。”这也是他为什么那么轻松自在,完全不在乎黎庆宏的原因。 现在的黎庆宏恐怕四处逃窜,躲避靳势和冀云布下的天罗地网吧。 “虽是如此,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最好还是小心点,别让太多人知道你的行踪。”听他这么说,雁菁还是觉得不放心。 “要不就是你出卖我,要不就是黎庆宏有通天的本领,不然谁知道我藏在这荒山野岭?”封靳尊讪笑出声,毫不在意她的谬论。 他相信这个僻静的小屋绝对是个安全的藏身之处,而且一旦等黎氏父子双双落网后,他就不需要再过这种隐士般的生活。 “我怎么可能出卖你?”雁菁噘着嘴,着恼的瞪着他。 “我能相信你吗?你真的不会出卖我、欺骗我?”封靳尊挑眉看着她,存心试探她,想知道她会不会对他坦承一切。 “我……我……当然不会出卖你!”雁菁战;战战兢兢的回答他。 “那欺骗呢?”他话锋一转,直接了当的问她。 “别说了,我们不是说好要去滑雪吗?太晚会坐不到缆车。”雁菁心虚的转移话题,逃避封靳尊探索的眼神。 “好吧!去滑雪。”看着雁菁愧疚无助的模样,他心中反倒不舍。索性暂时放她一马,反正她已经是他的人,怎么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听到他的应允,雁菁像得到特赦般,吐出胸口憋着的一口气。她飞快的逃离餐桌,想躲避他的追问。 “不过……”他趁她越过自己身边的瞬间,拉住她纤细的手腕,阻止她逃走。 “不过什么?”雁菁惊慌的转头看他,不晓得他又要做什么? 封靳尊从椅子上站起,居高临下看着她甜美可爱的脸蛋和鲜嫩诱人的嫣唇,体内蛰伏的欲望蠢蠢欲动,让他忍不住低头轻啄她的唇瓣。 “不过我现在不想滑雪,我比较想上楼……”他语气隐晦暧昧的挑逗她,双手不安分的抚摸她柔软的娇躯。 “可是我们说好要滑雪……”雁菁微弱的抗议落人他狂野的拥吻中,身体变得柔软,只能无助的喘息、颤抖。 “改天吧……”他一把抱起雁菁,在她耳边低喃轻语。带领两人投向狂野绚烂的天地,将所有问题抛诸脑后,只剩火热交缠的身躯。 第九章 看着熟睡中的封靳尊,雁菁轻巧的挪动身躯,小心翼翼从他的怀抱中移开,不想吵醒好梦正酣的他。 她换了一套蓝色休闲裤装,走到厨房帮自己煮三亚咖啡。虽然已是早上八点,可是窗外天色却仍是灰蒙蒙的,就像她现在的心情一样。 想到昨天靳尊问她,她会不会欺骗他,她竟哑口无言,不敢应对。因为,早在他们相识之前,就已种下欺骗的因子,现在的她如同身陷泥沼,无力自拔。 如果不是这层顾虑,她一定会勇敢向他表白,努力和maggie竟争,而不是压抑她心底的爱,对靳尊充满愧疚。 等他离开温哥华后,他们之间这段短暂的恋情将会随风而逝,不留痕迹。他们会像两个陌生人一般,在地球的两端过着各自的生活。 不用多久,靳尊将会重新投入工作,完全忘了她的存在,也忘了他俩欢乐美好的时光。 因为在五光十色的台北天空下,有着数不尽的性感美女任他挑选,他不需要委屈自己,待在惠斯勒这个荒山野岭,天天对着她长不大的娃娃脸,还得煮东西给她吃,过着比她这个女佣更像佣人的日子。 她却是一辈子那不会忘记他,忘记这个英俊狂野的情人。在他火爆的脾气下藏着铁汉的柔情,表面上虽然对她凶狠恶毒,却又无微不至的呵护她、疼爱她,抱着她度过无数个大丽的夜晚,带给她幸福美好的回忆。 “靳尊!我爱你!”雁菁在心中吐露说不出日的爱意,封靳尊这辈子可能都听不到吧! 突然,身后传来细微的寒李声引起她的注意,她反射性的想回头看,却被一只带着手套的手从身后捣住嘴,一手压制她扭动的身躯。 挣扎的过程中,她身上的气管扩张剂从口袋里掉出来,滚到一旁的地板上。这时的她也顾不得捡药,一迳思索该如何逃离险境?! 雁菁想大声呼救,期望楼上的封靳尊能够拯救她,但身后的绑匪似乎看出她的企图,冷冷的在她耳边警告。“哼!你要是吵醒楼上的封靳尊,我绝不会饶他一条生路。你们两人,我只需要一个人来交换“太阳眼”。你可以乖乖跟我走,或是等我杀了封靳尊再走,随便你!”从绑匪阴险毒辣的声音可以知道他绝非危言恫吓,他说得出、做得到,下手绝对干净俐落。 听到绑匪的威胁,雁菁觉得自己像掉入冰窖内,浑身冰冷颤抖。她放弃挣扎,任由身后的男人带走她。她害怕他真会将威胁付诸行动,对靳尊痛下杀手,那她岂不是连累了靳尊? 男人推着她走出门外,外面早已停着一辆厢型车,等他们一上车,接应的人立刻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雁菁万分惊恐的看着逐渐缩小的房子,心中惦记着到靳尊的安危。她在心中不停祈求上帝,保佑靳尊平安无事。同时希望他能够尽快发现她被人绑架,立刻报警救她。 现在的她只希望靳尊不要误会她偷偷溜走,懒得寻找她的下落,那她一条小命真会不保! .lyt99.lyt99.lyt99 坐在晃动不已的厢型车上,雁菁偷瞄眼前的绑架者,想将他的脸孔记下,做为将来指证他的依据。 那是个年约三十多岁,身材高大修长的男人,身上穿着黑衣黑裤,浑身散发出阴狠冰冷的危险气质,像夺命死神般,让人看了不寒而栗。如果不是他眼底那抹邪恶残酷的光芒,他几乎可以算是个好看的男人。 除此之外,他为什么说绑架她或靳尊都可以拿到“太阳眼”?他怎么知道自己和“太阳眼”的关系?到底这桩恐怖的绑架案跟“太阳眼”有什么关系?眼前这男人的真实身分又是什么? 七年前夺走她爸妈性命的“太阳眼”,睽违多年再次与她们的命运紧紧结合,牵引着她和靳尊的未来…… 行车约一个钟头,厢型车在一条僻静的山间小径停下,绑架她的男人不由分说推她下车。 雁菁踉跄走下车后,惶恐的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在她四周尽是参天松柏,树上垂吊着晶莹剔透的冰柱,地上积着厚重的白雪,寸步难行,每跨一步都留下一个深刻的窟窿。 “走!”那男人手上握着一把枪,朝远处一比,雁菁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一间残旧不堪的小木屋。那是猎人追捕猎物时休憩的地方,冬季时节多半荒废无人烟。 雁菁紧抱着发抖打颤的身躯,费力朝木屋走去,努力压抑渗透她体内的寒气。 她身上只穿着单薄的休闲服,根本挡不住山上冷冽蚀骨的低温。 负责开车的司机走在他们前面,帮他们解开门口缠绕的铁链。 “阿全,查查四周环境,看有没有人发现我们,顺便捡些干柴生火。”绑架她的男人命令着司机阿全。 雁菁暗自记下阿全的名字、外形、长相及所有可能的线索。她怀疑这两人跟她爸妈七年前的失事意外有关,所以她要将他们牢记在心底,绝不能让他们有脱逃的机会。 “慕小妞,你要是不想冻死就赶快进去!”那男人朝阴暗的屋内点头,要雁菁进屋去。 虽然屋里散发出腐败的臭味和混杂的霉妹,但比起屋外凛冽刺骨的低温,雁菁还是选择乖乖走进那问破败的小木屋。 她打着哆嗦踏进屋里,令人作呕的恶臭迎面扑来,让她感到头晕目眩、闻之欲呕。借着屋外微弱的亮光,她看到地上斑驳发黑的血迹,似乎在这小屋曾经上演过残酷的动物屠杀记。 “呜……嗯……”想到那可怕的情景,雁菁赶紧捣着小嘴,忍受阵阵反胃的冲击。 “呵呵!里面的味道是不怎么好闻,也比不上封靳爵的小屋舒适。不过,还是得暂时委屈你这位大小姐,这里总比外头零下二十度的低温好。在还没拿到“太阳眼”之前,我可不希望你就这么香消玉殒。”他脸上露出怨恶毒笑容,得意洋洋地嘲讽她。 雁菁虚弱无助的看了他一眼,找了个高炉火近的地方坐下。希望能够汲取些温暖,驱走她体内冰冷的寒意。 阿全手捧着一堆柴火走进屋里,熟练的升起火,劈哩啪啦的木材爆裂声驱走屋里的寒冷,也带来亮光照亮小屋。 “庆宏,里外我都看过了,没有人进出的痕迹。”阿全对黑衣绑匪报告。 雁菁虽然紧靠着炉火摩擦双手,却没错过阿全的话。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她的心脏忍不住漏跳一拍,她记得靳尊说过,暗杀他的杀手叫——黎庆宏! 看来眼前这个像死神的绑匪就是阴狠毒辣的黎庆宏。想不到他竟查得到靳尊的藏身处,还策划了绑架行动! “看来这个地方相当隐密,短时间内不会被发现。这样我们可以争取多一点时间拿人质交换“太阳眼”。”黎庆宏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 接着他拿出手机,飞快的拨着号码…… “喂!慕雁平吗?”拨通电话后,黎庆宏口气懒洋洋地说,一副胜券在握的自信模样。 听到他打电话给雁平,雁菁慌张的抬头盯着他、想知道黎庆宏打算要什么阴谋诡计?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不过我身边有你认识的人,你要不要跟她打个招呼?” 黎庆宏脸上露出卑鄙的笑容,语气得意的告诉雁平。 接着他将手机拿到雁菁耳边,故作和善的对她说:“跟你大姐打个招呼,叫她来救你吧!” “大姐!我是雁菁……”雁菁赶紧向电话另一头的大姐求救,害怕自己的小命就这么没了。 正当她想告诉雁平绑架她的主谋是黎庆宏时,精明狡猾的他已将电话抽离,阻止她进一步泄漏线索。 “雁著、雁著!”听到妹妹惊恐害怕的声音,雁平儿乎当场崩溃,忍不住放声大喊。“雁著!你没事吧?你在哪坐?快告诉我!” 黎庆宏抢回电话,回答雁平的追问。“慕雁平,你妹妹现在很好,也很安全。 不过,如果我得不到我想要的东西,那我就不敢保证你下次见到的会是活生生的慕雁菁,还是一具冰冷的尸体。”黎庆宏口气恶毒冷酷的威胁雁平,让她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 “你要多少钱才肯放雁菁?”雁平努力平息刚烈跳动的心脏,口气冷静的询问绑匪。虽然她的声音相当冷静,但看到她的人就知道,她是强忍着哽咽,任由担心紧张的泪水滑落脸颊。 “我知道你很有钱!不过我要的不是钱,我要“太阳眼”!黎庆宏直接了当说出他的交换条件。 听到这个突如其来的条件,雁平不禁感到一阵错愕。“你弄错了,我没有“太阳眼”!” “呵呵呵!我知道你没有,不过,我查得很清楚,你另一个漂亮的妹妹慕雁翎正跟冷冀云打得火热,你可以要她去偷“太阳眼”,好交换可爱的慕雁菁——” 黎庆宏不疾不徐的告诉雁平,指引她赎回雁菁的方式。 ““太阳眼”被严密的看守着,就算是雁翎也偷不到。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拜托你,把我妹妹放了……”个性刚烈的雁平鲜少向人低头,但这一次她却没了主意,只希望赎回雁菁。 “我是喜欢钱,不过,我爸却只喜欢“太阳眼”。记得叫慕雁翎赶紧去偷“太阳眼”,晚了,我只能交“死的”慕雁菁给你们,到时可就抱歉罗!”黎庆宏脸上露出狡诈得意的笑容,十分确定慕雁平绝对会照办。 “你让我再跟雁菁说一下话,我要确定她平安无事!”听到绑匪的威胁,雁平担心又害怕,真怕绑匪对雁菁痛下毒手! “你刚刚已经确认过了,现在你该做的是赶紧去偷“太阳眼”,我只给你二十四小时。时间超过,你就等着帮你妹妹收尸吧!我会再跟你联络!”他简洁交代完后,就将电话挂断。 小屋在瞬间归于沉默,只剩柴火劈啪的爆裂声。 “你猜你大姐能不能偷到“太阳眼”救你的命?”黎庆宏蹲在她面前,语气嚣张狂妄的问她。 雁菁不言不语,只是盯着他阴寒的脸孔,眼神中带着强烈的怒气。 “别瞪我,这该怪你自己。要不是你太大意,我们的行动也不会这么顺利。” 黎庆宏眼中射出诡异恶毒的光芒,似乎在讥讽她一手主导自己的命运。 “什么意思?”雁菁眼中流露出疑惑,不懂他为什么这么说。 “上个月一查到封靳尊的落脚处,我就急忙跑去勘查,准备伺机再暗杀他。没想到却被你撞见。原本我以为你会告诉封靳尊,害我辛苦找到的线索就这么断了。 没想到,我整整埋伏一个月,竟发现你们毫无所觉! 这下我总算可以确定你没告诉封靳尊你看到可疑的人在外窥探。否则以他精明的程度,早就察觉异状,我也不会有机会绑架你。”黎庆宏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深信幸运女神站在他这边。 听到他的解释,雁菁后悔得说不出话。那天如果不是担心被靳尊与maggie嘲笑,她也不会不说,反倒给黎庆宏下手的机会! “说来也是老天帮我,我原本只打算暗杀封靳尊,没想到却突然看到你。这才兴起我绑架你来换取“太阳眼”的念头。”想到得意处,黎庆宏忍不住放声大笑。 没想到阴错阳差之下,让他找到机会夺回“太阳眼”,对父亲有所交代。 “你知道我是谁?”雁菁诧异的瞪着他,想知道他如何得知自己和“太阳眼”有关联。 “只要是死在我手上的人,我都十分小心他们的后代跑来找我报仇。所以,早在七年前,我就查清楚慕毅铎有三个女儿……”黎庆宏眼中射出阴险冷酷的光芒,冰冷的盯着她。 “死在你手上……我爸妈是被你杀死的!”雁著神情激动的瞪着他,陈述显而易见的事实。 “没错!是我。”他毫不掩饰的承认。 原来他就是杀害爸妈的凶手,为了夺取“太阳限”,竟痛下杀手! 如果可以,她真想将黎庆宏绳之以法,替爸妈报仇!可惜,现在的她也成了阶下囚,自身难保。 黎庆宏盯着她俏丽的脸蛋说:“七年前我杀了你爸妈,七年后我打算再做件善事,让他们黄泉之下不寂寞。”一抹嗜血的光芒从他眼中闪过。 “你想做什么……”看到他眼中闪动的戾气,雁菁神情恐慌的问。 “我打算送你下去跟他们作伴!”他语气佣懒的宣告她的死刑,就像谈论天气般轻松自然。 “你不是答应雁平,等“太阳眼”到手就要放了我?你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听到他的答案,雁菁心中交杂着恐惧和怒气。 “你真是天真!我让你看见我的长相,还知道我做的好事,我不杀你,难不成等你报警捉我吗?”他脸上挂着懒洋洋的笑意,像戏弄小孩般的调侃她。 “我不会说出去,我发誓……”雁菁赶紧对他保证。现在的她只希望别死在这荒山野岭,曝尸荒野。 “我相信你!不过,我还是很抱歉。其实你早该察觉,从头到尾我们都没有掩饰身分的打算,因为我根本没打算让你活着回去。”言下之下,这桩绑架行动早就计划要将肉票灭口。 听到他的话,雁菁认命的噤口,她知道再说什么都没有用。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放过她。看来,她真会死得不明不白,尸体恐怕要到春天才会被附近的猎人发现。 “阿全!把她绑在椅子上,确定她不能挣脱。”黎庆宏神情悠闲的下达命令,好像他现在要做的不是取人性命这么残酷的事情。 “是!”阿全领命而去,拿起绳索将她牢中绑在椅子上,阻绝她任何脱逃的可能性。 黎庆宏抬起她的下颚,语气温和的对她说: “看你长得这么可爱,我实在有些不忍心下乎。不过,你不死我又不放心,所以我决定让你待在这自生自灭。 接下来你可以想想你会怎么死。看是等炉火熄灭,被山里的低温冻死,还是被闯进来的野兽咬死……” 他眼中露出嗜血残忍的光芒,语气疯狂的对着她说:“至于封靳尊,我会尽快送他下地府找你。让你们当一对亡命鸳鸯,生死同命!” “不!请你不要伤害靳尊,不要伤害他!找求求你,千万不要伤害他!”听到黎庆宏打算对封靳尊不利,雁菁忍不住哭喊出声,哀哀乞求他放过封靳尊。 “看来你对他还真是痴情,自己死期将近还有心情担心他,我看你还是担心自己吧!”黎庆宏对她露齿一笑,眼神中却只有冰冷与无情。 “阿全!走吧!门口的铁链别栓上,说不定会有狼进来觅食,呵呵呵——”黎庆宏故意在雁菁面前说,希望加深她对死亡的恐惧,恶毒之心不言而喻。 看着黎庆宏和阿全走出小屋,雁菁的心变得一片孤寂、害怕。 她这时突然觉得后悔不已,为什么不将自己的心意告诉靳尊?为什么不对靳尊承认她的欺骗?为什么要在临死前才发现自己这么爱他? 一切都太晚了,她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告诉靳尊她爱他,没有机会再见到他英俊冷酷的脸庞,没机会听他数落她的缺点,也没机会重回他温暖的怀抱…… 这间残破污秽的小屋将会是她的葬身之所,面对冰冷的死亡,她忍不住畏惧发抖,呼吸也变得短暂而急促! 她知道,她的气喘发作了。 黎庆宏漏算了一样死亡方式,那就是她还有可能因为气喘发作死亡。因为,早上挣扎时,她不小心弄掉了气喘药,现在只能坐在这里,等待死神的降临…… 第十章 不知过了多久,四周尽是一片漆黑,一旁的炉火早已熄灭,屋外的寒气渗进屋里。 雁菁蜷缩着身子抵御凛冽的寒气,慢慢地她的身体不再发抖,呼吸不再急促,她的身体只感觉到冰冷与麻木。 虽然在黑暗中看不到任何东西,她还是努力瞪大双眼。因为她知道,只要一闭上眼,恐怕就再也没有睁开的机会…… 只是清明的意识逐渐远离她的脑袋,现在的她已经不觉得寒冷,脑袋昏昏沉沉的,只渴望闭上眼好好睡一觉。 希望在睡梦中可以梦到靳尊英俊潇洒的脸孔,和充美强健的体魄、希望可以梦到两人翻云覆雨,共享激情的火热画面…… 梦的最后,她一定要对靳尊说“我爱你”,让他知道她有多爱他,多想他…… 突然,一道刺眼的亮光从门外射人,在光线的照射里,一个朦胧的人影出现在门口。 雁菁脸上浮现甜美飘忽的笑容,她想应该是爸妈打开天堂的门来迎接她了吧?! 这么久没见,她好想他们…… 等她到了天堂,她要变成天使,每天都去在靳尊。她要待在他身边守护他、保护他,让他不被坏人欺负…… “雁菁!”封靳尊借着屋外透人的光线四下查看,果然在熄灭的火烬旁发现雁菁蟋缩的娇躯。他飞快的冲到她身边,心中充满无助与恐惧,只能对上苍乞求,千万不要夺走他的雁否! 早上起床时,他发现雁菁不在身边。等他四处查看时,却发现雁菁也不在屋子里,更没将车子开走。 除此之外,他在屋外发现一道启人疑窦的车痕。 “难不成有朋友来找雁菁,将她接走?”他的脑袋飞快思索,想知道雁菁为何凭空消失。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时,却突然看到雁菁的气喘药孤伶伶的水地板上。一个可怕的想法像把摊子般捣进他的胸口,让他疼得喘不过气来! 雁菁从不让气喘药离开身边,再加上他四处找不到她的踪影,他知道这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在他的屋檐下绑走雁菁。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手段凶狠残暴的杀手——黎庆宏! 想到雁菁可能惨遭黎庆宏的毒手,他吓得肝胆俱裂,浑身打颤,几乎没法好好思考,一颗心惶惶不安,担惊受怕。 他脑中不停想像雁有可能遭受的伤害和命运,他知道时间拖得越久,救回雁菁的可能性就越低。等找到她时,可能只剩一具冰冷的尸体! 所以,他强迫自己振作起来,努力吞下喉头的哽咽和眼中刺痛的泪水,不去想可怕的结果。 他要尽最大的努力救雁有,他知道现在的她一定很害怕,也一定很希望他能够救她出来。所以他不能放弃,找到她之前绝不能轻言放弃。 从他发现雁菁被绑架到现在,已经过了六个钟头。这六个钟头对他来说像是无止尽的折磨,分分秒秒都是煎熬。 幸好,在台湾、美国、加拿大的通力合作下,他们迅速掌握黎庆宏的行踪,也循线找到雁菁可能被安置的地点。 一找到这个废弃的小屋时,他立刻冲进屋里,只见雁菁绝美的脸蛋变得苍白憔悴,可怜无助的被绑在椅子上,整个身体蜷缩成一团,微微抽搐。 看到这景象时,他的心几乎碎了…… 封靳尊红着眼眶冲到雁蔷身边懈开她身上的绳索,脱下身上的外套覆盖在她冰冷的身躯上。 “雁菁!雁菁!”他紧紧抱住她,呼唤呈现昏迷状况的雁菁。 看着她发青的脸色和胸口短暂的起伏,他猜测雁菁的气喘发作了。现在的她不但呼吸困难,还受到低温的侵袭。 如果不赶快救治,恐怕回天乏术,再无生还的机会。他赶紧将雁菁抱进车里,将车内的暖气开到最强,希望能够赶快让她回温。 “雁菁!醒醒!”他将气喘药拿到她的嘴旁,可是昏迷中的她,根本没办法吸药。“雁菁!我求求你,睁开眼睛看我,好不好?”他双手捧住她惨白的脸蛋,神情痛苦的哀求她。 意识模糊的雁蔷听到有人在她耳边吵闹,打扰她的美梦。她正梦到和靳尊在气候宜人、阳光普照的马尔地夫度蜜月。这么甜蜜美好的梦境让她期待永远不要醒,无奈耳边的吵杂声不停出现。 雁菁睁开迷蒙的双眸,无奈沉重的眼皮威胁着再次落下。“我想睡觉……不要吵我……” “雁菁!我不准你睡,立刻给我醒过来!”看到雁菁好不容易睁开的双眼再次闭上,他忍不住厉声喝道,阻止她的意图。 “靳尊……”听到熟悉的咆哮声,雁菁再次睁开双眼,想看清眼前模糊的身影真是她朝思暮想的靳尊,不是幻觉? “雁菁!先吸点药,你的呼吸太弱了。”他用手撑起她的头,方便她吸药。 雁菁听话的遵照他的指示,一阵清凉的药剂通过她的气管,舒服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多吸两下。 不一会,她的肺部已经可以吸进更多空气,胸口也不再急促的起伏。 看着她美丽的脸蛋变得红润,冰冷的手脚也慢慢回温,封靳尊总算松了口气。 幸好他及时赶到,再晚个几十分钟,他和雁菁恐怕就此天人永一隔! “靳尊,我告诉你……”意识仍旧混沌的雁菁呼唤着他的名字,有些话她一定得说,她怕一旦错过就再也没机会说了。所以不管眼前的靳尊是真的、还是幻觉都无所谓,反正在死前,她一定要对他倾吐自己的心意。 “不用急,回去后再告诉我,现在你先好好休息。”封靳尊紧紧握住她的手,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感谢老天爷没有将她从他身边夺走! “不!现在不说,我怕没机会说……”雁菁仰着迷蒙的双眸看着他,固执的要向他表白。 “好吧!你说!”看到雁菁这么坚持,他宠溺的轻吻她的唇瓣,语气温柔的对她说。 “靳尊……我爱你,好爱好爱你……”努力说完后,雁菁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再次人睡,反正她的心愿已了,现在就算死神要夺走她的性命也无所谓。 不过,死神没有带走她,反倒是听到她深情表白的封靳尊整个人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亲耳听到的。 过了好一会儿,他总算从怔忡中醒过来。看着眼前甜美可人的雁菁,他激动的想告诉她:“我也是!” 不过现在,她最需要的是休息,他可以晚一点再告诉她——他的心意。 .lyt99.lyt99.lyt99 “嗯——”雁菁从睡梦中悠悠转醒,她觉得自己睡得好饱、好久,似乎应该起床了。 “靳尊?”她一睁开眼就看到英俊潇洒的靳尊,忍不住对他报以甜美的笑靥。 “你醒了!”坐在一旁痴痴守候的封靳尊见到她醒来,脸上露出释然喜悦的笑容,心中的一块大石总算放下。 “这是哪里?”她的视线越过他,看着一片白色的墙壁,有点搞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医院!你昏迷一天一夜了。”封靳尊温柔的对她说,大手轻轻拨开她额际披散的发丝,心中满是怜惜与宠爱。 她这时才惊觉封靳尊脸上颓废的胡渣和散乱的头发,笑容在她脸上僵住,可怕的回忆在她脑海浮现,她突然想起自己被绑架的过程。 “你都没睡?一直在这陪我?!”看着他疲惫的脸孔和深陷的眼窝,让雁菁红了眼眶,感动的泪水在眼中打转。 “别哭!你没事就好。”封靳尊温柔的楷拭她眼角的泪水,柔声安慰她。 “你是怎么找到我?我还以为自己死定了……”想到自己曾经那么接近死亡,她就害怕得想哭。 “我一发现你被绑架就立刻通知靳爵,要他查出黎庆宏身在何处。等我确定他人在温哥华,立刻肯定你是被他绑架,很可能是要企图用你换取“太阳眼”。可是我太了解黎庆宏,我知道就算把“太阳眼”给他,他也不可能放你回来……”说到这里,封靳尊深深吸了口气,仍旧无法平息差点失去她的恐惧。 “你怎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找到我?他们泄露行踪了吗?”雁菁好奇的看着他,万分崇拜她的救命恩人。 “不!黎庆宏的行踪仍旧成谜。当时为了争取救你的时效,我们动用吴世所有的关系,从美国太空总署调出卫星照片,找出绑架你的厢型车开往何处。幸好赶到时还来得及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封靳尊对雁有解释他们的拯救行动。 “美国太空总署怎么肯把卫星照片给你?”她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不敢相信封靳尊的神通广大。 “有钱能使鬼推磨。”他轻描淡写的说。他可不想让雁菁知道那几张卫星照片价值两千万,要不然单纯善良的她一定会自责不已。 虽然封靳尊没有巨细靡遗的描述整个过程,不过她知道他一定费尽心思才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找到自己。面对这样不求回报的付出,她除了感念更有着愧疚,后悔没对他说出实话。 “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雁菁深呼吸,鼓起贝气看着他。面临死亡时,她曾经后悔自己没对靳尊说实话,现在她绝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即使会被靳尊责骂、厌恶,她也不能逃避。 “什么事?”看着雁菁神情紧张的模样,他大抵猜得到她打算向他坦承什么。 看着她可怜兮兮的脸蛋,他的嘴角不禁泛起淡淡的笑意。 “我……我其实不是封靳爵的女佣,我甚至不认识他……”雁菁大着胆子说完后,赶紧低头等待他的怒吼与咆哮。 可是过了好半晌,他都没有发作,雁菁忍不住抬起视线偷看他,却只看到封靳尊双手环胸,笑意盎然的看着她。 “我知道!”他神情自若,语气肯定的说。 “什么?!”这会换雁菁讶异的看着他,原来他早知道她是冒牌女佣?“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雁菁惶恐的嗫嚅道,不晓得他到底知道多少。 “你回学校后,我和靳爵开会时知道的。我们还发现你是慕毅择的女儿。除此之外,你二姐慕雁翎混人吴世当珠宝设计师,还乘机偷走“太阳眼”。你大姐干脆登堂入室,向靳爵追讨“太阳眼”。”封靳尊不疾不徐的说出他所知道的内情。 听完他的话,雁菁的脸色变得一阵青、一阵白.原来她们的身分早就曝光。既然如此,靳尊为什么没有戳破她,还跟她发生关系? “你说二姐偷走“太阳眼”?”雁菁的语气有些惶恐。 “嗯!慕雁翎前天拿枪胁迫吴世的总经理冷冀云交出“太阳民”。”封靳尊语气慵懒的说。 “拿枪胁迫?”雁菁惊慌的呼喊,她想起黎庆宏对雁平说的话。“我知道了!二姐偷“太阳眼”是为了救我,黎庆宏知道她在吴世上班,故意绑架我,要拿我交换“太阳眼”。”雁菁赶紧对他解释,企图帮雁翎脱罪。 “你二姐是冷冀云的问题,不需要我插手。”他语气平淡的说,完全不在乎冷冀云跟他女人的事。 “那“太阳眼”呢?被黎庆宏拿走了吗?”雁菁神情紧张的问。 “没有!你二姐偷到“太阳眼”后交给慕雁平,打算拿“太阳眼”赎回你。不过,靳爵耍了点诡计,又把“太阳眼”骗了回来。”封靳尊脸上带着笑,相当佩服弟弟的能耐。 “还好“太阳眼”没被黎庆宏拿走,比较可惜的是没能抓到那个大坏蛋。他还说要找机会干掉你……”想到被黎庆宏脱逃,雁菁眼中有着强烈的恐惧,担心封靳尊的生命安危。 “靳爵已经锁定他的行踪,应该很快能抓到他。而且,虽然让黎庆宏脱逃,我们也不是毫无斩获!”封靳尊眼中闪烁精明的光芒。 “怎么说?”雁菁好奇的问。 “这整起事件的幕后主使人是黎庆宏的父亲——黎鑫,也是他示意黎庆宏暗杀你爸妈。这一次绑票事件,因为黎庆宏人在加拿大,所以让黎鑫去拿“太阳眼”。 黎家父子认定我们找不到你一定会乖乖就范,不敢对他们怎样。所以登堂入室到吴世拿“太阳眼”,他没想到自己一踏人吴世便立刻被逮捕。”封靳尊将逮到黎鑫的经过告诉雁菁。 “真的吗?害死我爸妈的凶手终于抓到了!”雁菁含着泪,语气欣慰的说。 “没错!黎氏父子作恶多端,才会自食恶果。”他的语气带着强烈的不屑。 “靳尊……谢谢你救了我,还抓到害死我爸妈的凶手!”雁菁又哭又笑,感动的说。 “你不用谢我!我比较好奇的是,你大姐、二姐都有任务。那你呢?你的任务是什么?我身上可没有“太阳眼”。”封靳尊眼中噙着笑意,懒洋洋的注视她。 “原本大姐只要我潜入这里,看看有什么线索,哪知竟鬼使神差碰到你,害我慌乱之中只好说自己是女佣。不然恐怕会被你当成小偷,当场扭送警局。 大姐知道后,就要我将计就计假装女佣,继续待在你身边,说不定能探听到什么消息。”雁菁忍不住噘嘴撒娇,表示自己也是身不由己。 封靳尊捏捏她粉嫩的双颊,以示处罚。“念在你是听命于你大姐,而且想调查你父母的死因,这次就原谅你。下次不准再骗我,不然我就不煮东西给你吃!”他嘴角带笑的警告她,宠溺之情溢于言表。 “好嘛!”听到他不予追究,雁菁开心的对他撒娇。 看着封靳尊英俊深遂的双眼闪烁着温和的光芒,雁菁知道他已经原谅自己,不介意她的欺骗与隐瞒。 “你已经答应不会再欺骗我,那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他突然神情一凛,语气严肃的说。 “嗯!”雁菁睁着明亮的双眸,真诚无伪的看着他。 “你还记得你昏迷前说过什么话吗?”封靳尊的双眼紧紧锁住她,仔细观察她脸上细微的变化。 听他问起这件事,雁菁的脸蛋慢慢加温,直到涨得满脸通红。 她当然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当时她满心以为自己再也没有活命的机会,只想让靳尊知道她的心意…… “还记得吗?”看着她酡红的脸蛋,他知道雁菁失记得一清二楚。 “嗯……”雁菁犹豫的点头。 “我想知道,你那时候说的……是真的吗?”封靳尊的语气平缓,让人感觉不出他心底殷切的期盼。 “我……我……”雁菁犹豫着该如何回答。她确实很爱他,但当着本人的面,却又没有勇气承认。她怕靳尊会直接了当的拒绝她的爱,那不是比夺走她的生命还要残忍?! 看着她吞吞吐吐的模样,封靳尊渐渐感到不耐烦。“这么简单的答案,你到底要想多久?”他不自觉抬高音量,眼神也变得阴沉、暴躁。 “我……没有……”雁菁被他这么一吓,更加不敢说出自己的心意。 “你没有?那就是骗我的罗!”他眼神锐利的扫过她的脸蛋,口气中充满浓重的烟硝味。 “不是……”雁菁畏惧的看着他,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那你到底爱不爱我?”封靳尊被她模棱两可的答案搞得心烦意乱,干脆直接了当问她。 雁菁睁着清灵水亮的双眸注视着他,眼中有着强烈的爱意和渴望。但面对他,她实在没有勇气承认。 “你已经有maggie了,就算我爱你又如何?”她难过的反问道。 “我现在问你爱不爱我,跟maggie有什么关系?”他觉得自己快疯了,不晓得该怎么跟她沟通。 “你怎么可以不管maggie?她跟你才是一对,我不过是第三者而已……”雁菁伤心又无奈的说。 “你先别管maggie,我现在问的是你。告诉我,你爱我吗?”他的眼神深沉而火热,语气温柔的问她。 看着他英俊帅气的脸孔,她依恋的一颗心早已无力自持,只想投入他的怀里,享受他温柔的拥抱。就算他爱的是别人也无妨,因为她早已不顾一切的爱上他,什么都不在乎了。 “嗯!我爱你,好爱……好爱你……”雁菁语音哽咽的诉说心底的爱恋。 听到她的回答,封靳尊脸上露出狂喜的笑容,激动的将她拥人怀里,用力到似乎想将她揉进体内。“你这个小笨蛋,我该拿你怎么办?” “你不用理会代,我知道你爱的是maggie!”她不奢望能获得他的爱,只希望能陪伴在他身旁。 “笨蛋!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爱maggie?”他脸上露出恼怒的神情,不高兴被她误会。 “你说过自己喜欢成熟美艳的女人,不会喜欢我这种干扁的小女孩。而且你跟maggie那么亲密,那天还一起过夜……”雁菁眼中噙着泪,说出令她伤心的事实。 “那晚,我跟maggie什么事都没发生。事实上,她是我一个死党的老婆,我不过是请她帮忙客串情人罢了!”封靳尊叹了口气,决定对雁菁说实话。 “客串情人?做什么?”雁菁诧异的看着他,不懂他这么做的用意为何。 “骗你啊!” “为什么要骗我?”雁菁还是不懂。 “因为我以为你是靳爵的女朋友,而我们的人又对彼此有感觉,不得已只好拜托maggie假装是我女友,希望让你知难而退。不然一个擦枪走火,不小心和靳爵的女人发生关系,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封靳尊神情尴尬坦承一切。 “那你后来和我发生关系,又是为了什么?”雁菁听得心花怒放,不敢相信美梦能够成真。 “因为那时我已经知道你不是靳爵的女朋友,当然不可能放你走。你主动勾引我、挑逗我,我当然不能让你不负责任,拍拍屁股走人。”封靳尊打趣的捏捏她的鼻子,毫不掩饰心底的爱意。 “所以说……你也是爱我的罗?!”雁菁可爱的脸蛋露出甜美的笑容,开心的问他。 “大男人不兴说那些话……”他尴尬的撇开视线,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听到他不愿承认爱她,雁菁难过的哽咽。“我就知道,你根本不爱我,当然不想说“我爱你”……” 看到她落下大颗、大颗的泪珠,让他感到心疼又不舍,只好举白旗投降。“好啦!我说、我说!” 一听到他愿意说出她梦想中的爱语,泪水还垂挂在白皙的脸颊上,雁菁脸上却已露出开怀可爱的笑容。 封靳尊环顾四周,确定没有闲杂人等后,才靠在她耳际,轻声温柔说:“我爱你!” 听到他温柔的爱语,雁菁激动的冲进他怀里,感谢他的真心挚爱,更感谢他给予的一切、一切。 这辈子,他再也别想逃离她这个小女佣。 因为,她要和他纠缠一生一世永远不分开…… 尾声 “大哥,你在哪里?”封靳爵握紧话筒,一副快发疯的样子。 “我现在在法国卢森堡!”封靳尊悠哉的回答他。 “你在那干嘛?!”封靳爵沮丧的揪扯自己的头发,不敢相信这可怕的事实。 “陪雁菁参加欧洲巡回表演。”他现在可是疼老婆一族,雁菁到哪他就到哪。 雁菁的身体不好,他得亦步亦趋照顾她。再加上黎庆宏还没落网,他更不放心让雁菁自己一个人到处跑。 想到她被绑架时的可怖遭遇,他绝对没办法再承受一次。 “大哥!拜托你快回来,公司的公文已经堆满桌子,我快疯了!”封靳爵苦苦哀求,希望亲爱的大哥大发慈悲回来接掌公司。 他不是个工作狂吗?为什么一碰到慕雁菁就转性了?! 求上天还给他那个工作至上的老哥,也还给他优游自在的日子吧! “冀云呢?”封靳尊懒洋洋的问他。 “他老婆跑了,他到处找老婆,根本不来公司!”封靳爵简直快受不了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帮不上忙,你自求多福吧!”他将责任撇得一千二净,丝毫没有帮封靳爵解困的意思。 “大哥!公司现在一团乱,我一个人真的忙不过来……”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崩溃,从四十八楼跳下去! “你不会找慕雁平帮你?”聪明的封靳尊可没错过他和慕雁平之间的火花。 大哥天外飞来一笔的提议,让封靳爵停止怒吼,开始认真思索这个安排的利害得失—— 认真一想,这果然是个完美的主意! 反正是慕雁平的两个妹妹勾引公司的总裁和总经理,要她负责也不为过。 只是,要怎么收服这个凶悍精明的女人? 看来,他可得好好规划规划,安排一出完美的“驯悍记”……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