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军婚》 001、怎么样,寒少?看得上吗? 金池。 如果说得高雅点,这是一个会所,如果说得通俗点,这就是一个供人消遣的夜总会。之所以能吸引形形色色的人物汇聚在此,除了它金碧辉煌的建筑外,更多的是它体贴周到的服务和色艺双全的小姐。 二十七楼,金池会所的顶楼,是由无数个包厢围成的巨型舞池,舞池中央有一个t台,被称为金池的星光大道。此刻,在星光大道上是五名一字排开的舞女,合着摇滚乐正在热舞。 “文静,怎么才来?不想领工资了是不是?还不赶快去换衣服,马上就到你登场了。”后台,见到姗姗来迟的连夕,经理激动得一把将连夕拉过,忍不住厉声责备了几句。 叫做文静的女孩儿一脸歉意,道了个歉后立马奔向了化妆间。 女孩的装扮和样貌与这个会所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没有刘海的头发向后高高束起,将一张清秀无比的脸庞展露无余。虽然是素颜,但是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充满了神采,整个人都显得朝气蓬勃,青春洋溢。简单的t恤加牛仔裤,让她显得书生气十足,活脱脱一个青春美少女的打扮。 二十分钟后,化妆间的门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身材火辣的舞女。露脐吊带衫配上一条超短裤,一头波浪大卷懒洋洋的散落着,脸庞也经过精致的打扮,蓝紫色的眼影,浓密的睫毛,细长的眼线,水润的红唇,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性感与妩媚。 这就是文静的本事,二十分钟足够让她将自己从上到下,改头换面。其实她本名不叫文静,而叫连夕。她的职业也不仅仅是金池的舞女这么简单,不过,这都不重要,因为此刻她的身份就是金池的头牌舞女。 经理站在门口露出满意的笑容:“今天来的都是大人物,点名要看你跳舞,你可别给我们金池丢脸。伺候好了他们,你就等着涨工资吧!”在经理看来,连夕就像是一摞摞的钞票,望着她的眼睛都泛着金光。 连夕唇角微微一扬,对于这样的情况她早已经司空见惯了。自从她来了金池,她的名字就成了金池的招牌,每天专程为她而来的男人数不胜数。 上一曲已完,舞池归于瞬间的平静,不过十几秒的时间,一声劲爆的声音再次响亮全场。星光大道上燃起烟火,只见火花四射间,一身材玲珑有致的女子身贴钢管,摆出一个诱人的动作,定格在那里,只待音乐响起。 正对舞池的包厢里。 “怎么样,寒少?看得上吗?” 被称为寒少的男人身穿一身黑色西装,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舞台上的连夕,眼神里除了冷漠,再没有任何情绪。 听了身边男人的发问,他的嘴角突然往上一扬,斜睨了男人一眼:“能入得了你欧总眼的自然是上等货色。” 寒少口里的欧总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表情,然后朝服务员招了招手,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钱放在桌上,指着舞台上正在热舞的连夕道:“去把她给我叫来。” ------------ ps:之前是第四个版本,于是这次变成了第五个版本!也就是说在这个版本之前,我至少删了四万字! 初来小说阅乍到,多多包涵。。。。。。。 呜呜呜。。。。。。我激动得内牛满面! ------------

002、我坐下了啊! “这可是两位大人物,我们都得罪不得。我的好文静,你就行行好,发发善心,过去坐坐?” 化妆间,一舞已完的连夕已经准备开始卸妆了。可经理却死死拽住她的手,可怜兮兮地哀求着她。 连夕不为所动:“经理,我来金池之前我们就已经谈好了,我每个星期就来一次,只跳一曲,并且拒绝陪客。” 经理陪着笑,低声下气地为连夕分析着其中的利害:“是那样没错,可是这次情况不一样。以前那些乌合之众不值一提,你拒绝一次两次无所谓。可是这次这个可是盛天集团的总裁欧成阳,要是得罪了他,明天金池就可能不在了。” 连夕挑眉,十分不上心地道:“这是你们金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她不过是想赚点外快而已,对于这些麻烦事,她绝对是避而远之的。 经理见软磨对连夕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干脆放弃使用这一招。他指着同在化妆间卸妆的戚冉:“你要是答应去陪安总坐坐,我就同意戚冉离开。”戚冉是连夕在金池认识的朋友,当初被逼无奈之下到金池当起了三陪女,如今找到了自己的归宿,想离开金池换个正当的工作,可惜却被金池死咬住不放。 连夕咬牙切齿地瞪了经理一眼,又回头望了眼楚楚可怜的戚冉,权衡了一下终于答应了下来。 。。。。。。 连夕慵懒地斜靠在门口,朝门内的两人露出一抹妩媚的笑容:“谁是欧成阳?” 房间很黑,连夕根本看不清面前两人的长相,况且就算看得清,她也分不出谁是欧成阳。虽然是个大人物,可她从来不关心这个。 “你不妨猜猜?”欧成阳露出一个邪邪的笑容,望着连夕的眼里是赤、裸、裸的挑逗。 连夕悠悠上前,毫不见外地往沙发上一躺:“既然让我猜,那当然是猜你了。”说完,冲欧成阳笑了笑,拿起桌上水果篮里的一个苹果张嘴咬了一口。 “文小姐一向这么不见外吗?”欧成阳双臂抱在胸前,好笑地打量着连夕。 连夕美滋滋地再咬了一口苹果:“不是你让我来陪你坐坐吗?”说完,连夕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我坐下了啊!” 欧成阳笑了两声,指了指自己的大腿,挑眉道:“坐在这里才叫陪我坐坐。” 连夕默默在心里骂了一句流氓,但脸上却绽放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她打着马虎眼道:“看得出欧总是个有品味的人,我怎么能用那么不雅观的举动玷污了欧总您的高雅呢!” 欧成阳眼中含着冷笑,言语里有些不屑:“才绕着钢管热舞了一曲的女人跟我谈高雅,你不觉得有些可笑吗?” 欧成阳起身,走到连夕面前挑起她的下巴:“在这儿的女人不雅观无所谓,能伺候人才是最重要的。”说完,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钱甩在连夕身边:“好好伺候寒少,少不了你的好处。” 欧成阳侧头望了一直安静地坐在一旁的男人,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寒少好好玩,咱们的事儿,不急!公司还有点事要处理,我就先走了。” 连夕方才那下才看清欧成阳的长相。一张俊脸精致得足够让所有女人都心生嫉妒,狭长的凤眼,红润的薄唇,皮肤偏白并且光滑得令所有女人发指。是个俊俏无比的男人,不过可惜,长得太小白脸了,她不喜欢。 欧成阳走后,连夕的双眸落在房间里除了她之外的唯一一个活人身上,欧成阳口中的寒少。那张轮郭分明的侧脸带着男人的刚毅,古铜色的皮肤是连夕喜欢的很健康的肤色,剑眉鹰眼,犀利有神,薄唇微抿,表情淡然。比起欧成阳如女人般的美貌,这个男人的刚毅霸气浑然天成。 ------------ ps:谢谢阅读,点下一章下一章下一章!哈哈。。。。。。 ------------

003、这个女人不简单! 欧成阳走后,房间里一时间气氛降至了冰点。寒少默不作声地继续靠着沙发闭目养神,而连夕则好奇地望着寒少自顾自地啃着苹果。 过了好几分钟,连夕手里的苹果已经啃完了,可是男人还是一言未发。连夕皱了皱眉头,探头朝寒少的方向望了几眼。到底这个陪坐要陪到什么时候去?好无聊哦! 连夕想了想,决定开溜!她缓缓起身,蹑手蹑脚地小步移动到门边。眼看离门口还有一步,胜利在望了,突然从背后传来一道透心凉的声音。 “回来坐好。” 连夕猛地回头,发现寒少仍旧闭着眼睛,动作神情毫无变化。如果不是刚才那道声音,连夕都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蜡像。 “那个。。。。。。我就不打扰您老人家静修了。。。。。。”连夕笑着敷衍了一声,准备继续开溜。 “回来,坐好!”寒少睁开如鹰般的双目望着连夕,语气透着股不容拒绝的强势。 连夕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她傻她才乖乖回去坐好呢!说走就走,坐了这么久已经够给面子了。 可是刚一迈步,连夕感觉有股劲风带着一刀精光划过她的脸颊。连夕身体一怔,惊恐地回头,一把水果刀不偏不倚地插进了她身后的大门里,刀柄离她的耳朵只有一厘米的距离。 “最后说一次,回来,坐好!” 寒少向连夕投去一个冷厉的目光,在那道目光的注视下,连夕有种手脚发凉的感觉。刚刚,她是差点英年早逝了么? 连夕嘿嘿笑了几声,十分没骨气地慢慢移动到沙发边上坐下:“大爷,有话好好说,不就是陪您坐一坐嘛,您说一声不就成了。。。。。。”在寒少冰冷目光的注视下,连夕乖乖闭上了嘴巴,好吧,他确实说了不止一声。 为了打破这个僵局,连夕决定用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好好感化一下这个差点要了她小命的暴徒。 于是,连夕主动寒暄了几句:“听欧成阳叫你寒少,你的全名是什么?” “寒述。” “多大了?”连夕再接再厉,决心先跟他混熟再说。 寒述眉头微微皱了皱,有些嫌弃连夕话太多了:“28。” 连夕有些汗,敢不敢不要回答得这么精炼?这让她多累啊,何年何月才能让这气氛稍微回暖一点? 连夕坚持不懈:“能跟欧成阳成为朋友的人想必也不简单。寒少这么年轻就事业有成,不知寒少的公司是干什么的?” 寒述的眼里突然露出一抹玩味,他薄唇轻启:“军火走私。” 连夕一顿,僵直身体,惊讶地望着寒述,极度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不好使了。她发誓,如果她知道答案是这四个字,她打死也不会问这个问题。望着寒述,她顿时觉得后脊发凉。电视里都是怎么演的来着?死人是最会保守秘密的!这句话突然从连夕脑子里蹦出来,让她更加惶恐了。 为了保住这条小命,连夕立马伸出右手比出一个发誓的手势:“我刚刚什么都没听到,我发誓!我这辈子最敬重好汉了,我看你就算一个。我相信好汉是绝对不会欺负一个弱女子的!” 寒述好奇地打量了连夕一眼,虽然在听到他说的话后眼神里有些慌乱,但是却能立刻冷静下来用话激他,这个女人不简单!寒述眸底寒光一现,心里有了一番打算。 见寒述起身,连夕忐忑地比出两个拳头:“你别乱来啊,我。。。。。。我可是跆拳道黑道!” 寒述望了连夕一眼,根本不屑搭理她,直接起身迈步朝门口走。 见寒述走远,连夕突然舒了一口气,刚才真是太惊险了,还好小命保住了。 ------------- ps:谢谢亲们的阅读,不要潜水哦,用留言砸死我吧,哈哈。。。。。。 -------------

004、我立个功给你看! 等。。。。。。等等。。。。。。他刚刚说什么来着?连夕的身体突然抖擞了一下,他说他是军火走私贩?那。。。。。。她这个警察还坐在这里干什么? 连夕反应过来,立马拔腿追了上去,让一个罪犯从她眼皮底下逃跑,太丢人了! 寒述并没有走远,连夕追上去的时候,他刚好打开一辆越野车的车门坐上去。 连夕拦住一辆出租车,指着寒述的越野车对司机道:“看到前面那辆车了没有,跟上它。” 寒述偏头望了眼后视镜,眉头微微皱了皱,自他开车后,一直有两辆车跟着他。其中一辆是欧成阳派来监视他的,这辆车这几天一直都在,他并不意外。只不过,为何还有一辆出租车? 寒述将车子驶进了一条繁华的街道,嘴角一直噙着笑意,欧成阳找几个饭桶就想跟着他,不是太可笑了吗? 一辆巨型的货车从一个巷子口驶出来,在寒述将车子开过后,刚好横在了后面跟踪他的两辆车面前。 连夕在心里咒骂了寒述一句,垂头丧气地下了车。连夕在心里恨得咬牙切齿,不要误会,她是在恨她自己。自从进了警队,她抓人就没有一次抓到过。一想起警察局的李局长整天苦口婆心教育她,让她好好当她的谈判专家安守本分,她就极度郁闷,好歹她也是正经穿着制服的警察好不好! 不行,这一次,她一定要雪耻!跟踪与反跟踪她也是学过的,怎么能一次都排不上用场呢? 好在她刚才已经记下了寒述的车牌号码,这回她一定要亲手把寒述抓到警局,一雪前耻! “给我打开所有街道的闭路电视,找一辆车牌号码是b3039的车,看12点以后它出现过什么地方。”连夕打去警局,要找一辆车还不简单! “姑奶奶,你大半夜不睡觉在外面找什么车啊?”孟常安今晚值夜班,报案的电话没接到,反而接到连夕的电话。 “找就是了,哪儿那么多废话!快点。。。。。。” 孟常安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想,算了,反正坐这儿没事干,就当醒神了。 半个小时后,孟常安总算从茫茫车海中找到了那辆车的影踪。 “在天海街出现过一次,罗山公园出现过一次,常平街出现过一次。闭路电视拍到的就这么多了。”想了想,觉得不太放心,孟常安在电话里叮嘱道:“我的姑奶奶,您这回不会又给我惹事儿吧?” 连夕得意地笑笑:“放心,这回我不惹事,我立个功给你看!” 连夕不等孟常安在那边的话响起果断地挂上了电话,开始研究寒述走的路线。 从天海街到罗山公园再到常平街。。。。。。连夕眨了眨眼睛,眼底里露出一抹狡黠,常平街就通往一个地方,那就是山顶别墅! 。。。。。。 凌晨两点,山顶别墅。 连夕趁门卫打瞌睡的时候,偷偷溜进了别墅区,开始一家一家地找。连夕根本没有注意在经过一栋别墅时,她的身体触碰到了一束红色的光。 “b3039。。。。。。可算是让姐姐我找到了!”连夕望着这家别墅停车场停着的宝马,激动得差点叫出来。 连夕不知道,当她闯入别墅的第一秒,她的一举一动早就被寒述收入眼中了。 寒述冷笑一声,眼里有抹玩味,他没想到连夕竟然能跟到这儿来。 ------------- ps:谢谢亲们阅读,么一个! -------------

005、我要告你袭警! 连夕经过一番努力,爬墙进到了别墅。当她从墙上跳下来后,满意地拍了拍小手,还好小时候经常翻隔壁家的墙。 寒述站在监控器前,眼带笑意地看着连夕蹑手蹑脚地潜进他的别墅。他觉得特别有意思,从她爬墙和潜伏的姿势还有毫无防备的状态来看,他断定连夕肯定不是杀手卧底或者特务,否则,她能活到现在只能说她运气太好了。这么一来,他就特别好奇,连夕到底是为何对他如此执着了。 连夕小步移动到门口,正纠结要怎么进屋时发现门根本没关。连夕心中一喜,准备推门而入,但是想了想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门没关,这。。。。。。有点诡异吧?陷阱?连夕顿时在心里冒出两个危险的字眼。 望了望门旁边的窗户,连夕抿了抿嘴纠结了一下,心想,还是爬窗比较靠谱! 见连夕蹑步走到窗边,寒述不禁笑出了声。他的笑声刚落,就听见一声巨响毫无意外地响起。 连夕从窗户跳下来,稳稳当当地落在了一个装满水的大桶里,浑身湿透,由于衣服布料本来就少,像极了一副美人出浴图! 寒述站在离连夕几米开外的地方,嘴角难得地抿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大门专门为你打开,你却不走,非要爬窗洗个澡。。。。。。浴室有沐浴露,需要我为你拿过来吗?”寒述挑眉,说话的语气里都带着一股笑意。 “你。。。。。。”连夕从水里蹭地一下站起来,气急败坏地指着寒述:“我要告你袭警!除了走私军火罪,你还罪加一等!” 寒述瞬间领悟过来,他说怎么对他这么感兴趣呢,原来是警察!寒述双眉再次上挑,不过这样的警察也太。。。。。。笨了吧! 寒述双手往胸前一摊,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在窗前放一桶水是我个人的习惯,你半夜私闯民居自己掉入水中,怎么能怪我袭警呢?我可什么都没做,难道习惯也犯罪?而且,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走私军火了?” 这。。。。。。连夕有些懊恼,她怎么这么冲动,应该先找证据啊!真是笨死了,难怪警队的人都嫌弃她老闯祸。 别墅书房的暗间里。 “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哪来的女声?”说话的是一名中年男子,额头有几道细纹,但是由于干净的面容显得人依旧年轻气爽。他右眼角处有一道两厘米长的伤疤,是战斗留下的痕迹,周身散发出的沉着气质是岁月赋予他的沉淀。此人正是b市72集团军黑鹰特种大队大队长岩朗。 坐在岩朗旁边的正是特种大队第三中队的中队长阎战,古铜色的皮肤透着军人独有的刚毅,但是一双凤眼却经常露出痞痞的眼神,偶尔说话也是十足痞子样,让人恨得咬牙切齿,却又偏偏对他无可奈何。 听了岩朗的吩咐,阎战点点头,起身转了下靠着墙壁的花瓶,将隔间打开。 ------------ ps:谢谢阅读哦,求推荐,求留言,求收藏。。。。。。 ------------

006、可以来个计中计! 阎战走到客厅,视线越过寒述落在连夕身上,不禁眉头紧皱:“怎么回事儿?”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奸细,正打算把她扔出去枪毙了。”寒述眼带笑意,玩味儿地朝连夕望了一眼。 “什么奸细?你再胡言乱语我就灭了你!”连夕气结,居然说她是奸细,她长得如此正派,怎么也是一卧底好不好。 听声音十分熟悉,阎战从上到下地将连夕打量了好几遍,这才敢确定自己眼睛里看到的东西,他惊讶地对着连夕道:“连夕?真的是你?”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阎战,连夕想否认都否认不了,只有硬着头皮机械地点了点头。生平第一次见到阎战而脸红,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尴尬!她现在真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爬墙的时候才在心里感谢过隔壁家那道墙,没想到现在就真碰上了隔壁家墙里面的人! 阎战一脸怒意,瞪了连夕一眼:“你怎么把你自己弄得跟个落汤鸡一样?”说着走到连夕面前,伸手嫌弃地扯了扯她紧贴在身布料极少的衣服:“刚被人抢劫了?穿得跟个原始人一样!” 连夕无语地瘪瘪嘴,愤恨地望了寒述一眼,眼底里的火都能把他给烤熟了。 “不过,她怎么在这儿?”阎战向寒述投去一个询问的目光。 寒述摇摇头:“大概是想你了。”见刚才阎战和连夕那段对话,他大概猜到连夕就是阎战多次跟她提过的那个总爱惹是生非,频频闯祸却又进入了警队的青梅竹马。 经过一番长谈,双方这才将误会弄清。连夕朝寒述,或者说是同为特种大队中队长的郝行云投去两道怒气未消的目光,而郝行云回给了连夕两道笑得别有深意的目光。 “小夕你简直是胡闹,还好你碰上的是行云,万一是别人,你这条小命还要不要了?”阎战瞪了连夕,真想把她的脑袋扒开看看到底里面是什么构造,怎么就这么不怕死! “别说的好像我还要感激他救我一命一样,你看看我这样,全拜他所赐!”连夕不服气地撅着嘴。 “还真是他好心放过你这条小命,要不是他不跟你计较,你刚踏进这栋别墅就没命了。”阎战没好气地白了连夕一眼。 “腌白菜,你胳膊肘往外拐。”连夕瞪着阎战,厉声控诉他。 阎战再次白了连夕一眼,根本不想再搭理她。 “你的意思是欧成阳对你起了疑心?”阎战换上一脸正色对着郝行云。 郝行云点点头:“他今天多番试探我,虽然我都应对了过去,但是欧成阳不是个容易应付的角色,疑心肯定是有了,就是不知道他会采取什么行动。” 想了想,郝行云的目光投向连夕:“或许,可以来个计中计。” 从郝行云投来的目光中连夕感到了一丝危险,她立马直起身子,惶恐地道:“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别吓我,我慎得慌!” 阎战好像明白了郝行云的意思,赞成地点点头:“或许可以试一试。。。。。。但光这样肯定还不够。” “能让他减少点疑心也是好的,我可没想过抓他是件容易的事情。”郝行云笑笑,意味深长地望了连夕一眼:“给欧成阳多制造点麻烦也是好的。” ------------ ps:么一个,么一个,谢谢亲们阅读哦! 求各种浮云~~~~~收藏啥的。。。。。。。 ------------

007、那不如来点真的! 生平第一次大白天出门也浓妆艳抹,连夕只觉得浑身不自在。瞪了一眼旁边一直望着她的郝行云,连夕像是发泄般的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郝行云抿嘴一笑,镇定自若地道:“没见过像落汤鸡的美女。” 连夕白了郝行云一眼:“有点文化好不好,我这样怎么着也是一孔雀开屏!” “你确定你能搞定?”郝行云突然正经地问连夕,见识过她乱来的本事他还真不太放心。 “我是拿过奥斯卡金奖的,不就是演戏么,你别托我后腿就行。”连夕甩给郝行云一个傲慢的眼神,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先他一步蹬进了酒店大堂。 郝行云快步跟上,不动声色地移动到她身边,伸手揽过她的腰际,稍微用力一带,就将连夕卷进了自己怀中。 连夕微微挣扎了一下,却听郝行云低声在她耳边故作亲昵状道:“别动,好戏开始了。” 都赶鸭子上架到这份上了,如果这个时候临阵脱逃,只怕她会死无葬身之地,连夕唯有乖乖配合,也亲昵地环住郝行云的脖子,露出一抹妩媚的笑容。 连夕的眼眸里突然闪过一抹狡黠,既然是拼演技,那不如来点真的! 连夕将双唇凑到郝行云的耳际,细腻地声音如春风般进入郝行云的耳中:“光是这样太没有说服力了。”想起昨晚的大仇未报,连夕就气不打一出来,于是她送上自己红润的双唇,在郝行云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上了一口。从旁观者的角度看,怎么看怎么暧昧,她也算是为艺术做贡献了。 郝行云吃痛,但却不能表现出来,明白连夕是再报昨晚的仇,他眼底里蕴出一抹笑意。待连夕松开后,挑起她的下巴:“光是这样仍旧没有多少说服力。”说完,郝行云的吻也稳稳当当落在了连夕的双唇上。 郝行云双手环住连夕的腰际,加重了双唇的力道,深深探入连夕的口中,许久不愿放开那抹芳香。 大堂吧坐着两个男人,将大堂里发生的这一幕尽收眼中。其中一人正是昨晚出现在金池的欧成阳,坐在他旁边的是他名义上的秘书,实际上的心腹,林江楠。这个男人与他的老板欧成阳有着截然不同的外貌,一双眼睛无论什么时候看上去都是狡诈奸邪的模样,尤其是右眼下方的一道细长的伤疤,更让他十足像一个坏人,可这样一个人,偏偏笑起来,嘴边还有两个酒窝。 “欧少,这个寒述看上去不像卧底啊。”林江楠不解地皱了皱眉,他实在看不透这个人物,除了他老板以外,第一次有人给他这种捉摸不透的神秘感。 欧成阳冷笑一声,防人之心不可无,对于寒述这个人物,无论是敌是友,都无法让他降低心里的防备,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如何扯得上信任与不信任? “英雄难过美人关,我就说嘛,男人,呵,如何抵挡得了女人柔情似水的攻势?”林江楠望着大堂里神情拥吻的两人,嘴角浮出一丝嘲笑。 欧成阳白了林江楠一眼:“你不是男人么?” 林江楠抿抿嘴,在心里邪恶地笑了笑,所以,他不是也抵挡不住么? “找个机会让那个女人过来见我。”欧成阳的视线远远望向连夕和郝行云,然后又道:“你觉得寒述看上去不像卧底?可我怎么觉得他越看越像?” 林江楠不解地望向欧成阳,又听见他道:“就这样才刺激。。。。。我这人偏就爱刺激!” ------------ ps:谢谢亲们阅读!左边的亲们,右边的亲们,上面的亲们,下面的亲们,不要潜水哦! ------------

008、有个性,我喜欢! 郝行云不舍地松开连夕,望着连夕的眼眸里多了一丝温柔。刚才那个吻,竟然让他分不清到底是为了做戏给欧成阳看,还是发自内心的。不过此刻,一亲芳泽的他内心倒是异常的愉悦。 郝行云的吻让连夕有些晕乎,两边的脸颊火辣辣的燃烧。她这叫不叫赔了夫人又折兵?连夕气呼呼地瞪了郝行云一眼,关键时刻又不能对她发怒,于是只能抗议般地嘟了嘟小嘴。可是,这落在郝行云和别人的眼里,却成了情人间娇嗔般的撒娇。郝行云望着连夕被吻得通红的小嘴,差点没忍住又扑了上去。 “叮~”郝行云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他掏出手机,一条短信。 看完短信的他,双瞳微微一紧,幽深的眸子一望无底,嘴角扯出一丝并不十分明显的笑意,俨然是奸计得逞的笑容。 连夕注意到了郝行云的微表情,趴在她的肩上,低问了一声:“怎么了?” “我有事要办,你自己能应付吗?”郝行云低声问道。 连夕白了郝行云一眼:“少假惺惺,昨晚制定计划让我一个人应付欧成阳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担心过!” 。。。。。。 欧成阳约见的地点就在这家酒店,如连夕所想般,刚进门,她全身上下都被搜了个遍,这还不算,又有人用红外线在她身上从上到下扫了一遍。 “文静,金池会所的头牌!”欧成阳好奇地打量着连夕:“想不到文小姐不仅长得好,胆色也叫人惊叹。” 连夕明白欧成阳指的是她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表情,她笑了笑,毫不做作地接受了欧成阳的称赞:“在金池呆了这么久,什么样的人物没有见过?如果这么点阵仗就把我吓到了,那我还怎么出来混?” 欧成阳拍手攒好:“不错,有个性,我喜欢。” “是不错,我也挺喜欢我自己的。”连夕笑笑,有股越挫越勇的劲头。 “哈哈哈。。。。。。”欧成阳笑了几声,听得出心情十分愉快:“那好,我们谈谈?” “虽然不知道你要跟我谈什么,不过我倒是想先谢谢你。”连夕决定反客为主,让欧成阳先顺着她的思路往下走。 “哦?谢我什么?”欧成阳挑眉。 “当然是谢谢你帮我钓到了寒述这条大鱼。”连夕秀了秀带在右手上的白金手表,迷恋般地抚摸了它一圈:“不仅人长得帅,出手还很阔绰。” “既然如此,相信你对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会很感兴趣。”欧成阳的目光望向放在手边的箱子,示意身边的人将它打开。 箱子里躺着一箱子红彤彤的人民币,是个人见了都会双眼发直,眼冒金光。对于此刻连夕扮演的角色来说,爱财的程度就更甚了。 连夕加大脸上的笑容,瞬间跟欧成阳亲昵了起来:“哟,果然是安总,出门带钱都用箱子提的啊?” 对于连夕的反应,欧成阳十分满意:“只要你答应帮我一个忙,这些钱就是你的。” 看在钱的面子上,连夕爽快的答应:“好说,只要有好处,又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我还是很乐意替。。。。。。钱效劳的!” ----------- ps:撒花花,谢谢亲们阅读! -----------

009、欧总,你懂的! “哈哈。。。。。。”似乎很连夕交谈时间特别愉快的事情,欧成阳被连夕逗乐了好几次:“我就喜欢像你这样的爽快人。” 连夕挑挑眉,心里默念一句咒语,不要迷恋姐,姐只是个传说! “帮我密切关注寒述的一举一动,事无巨细都要向我汇报。”提到寒述,欧成阳的眸底变成一汪寒潭,嘴角也不自觉地微微上扬。难得遇上对手,不管是敌是友,他都想跟他玩玩儿。 “怎么?我倒不知道盛天集团什么时候也改贩卖军火了?”连夕嘴巴一瘪,惊讶中带着一丝不以为然。 欧成阳的头微微昂了昂,望着连夕的眼睛里充满了危险的讯息,双拳不自觉握紧。林江楠立刻从背后掏出一把枪指着连夕,其余的人见状,也同样拿出枪指着她,一时间,连夕被枪支团团围住,小命危在旦夕。 欧成阳眯了眯眼,在一旁冷漠地观望了几秒,伸手示意手下将枪收起。 “文小姐若是聪明人,就该知道这句话足以让自己命丧黄泉。”欧成阳的声音寒彻心骨。 连夕坦然一笑,毫无畏惧:“欧总若是聪明人,就该知道我说这句话的意思是对欧总坦诚相待,真诚效劳。欧总让手下将枪收起来不也是明白了我的意思吗?别误会,我不是有心想要探听欧总的隐私,不过是无意中听寒述提起了他做的生意。” “寒述这么谨慎的人会向你提起他的生意?”欧成阳显然对连夕的话毫不相信。 “欧总,你懂的。男人和女人一样,再铁骨铮铮的汉子在床上意乱情迷的时候,可是什么都有可能说的。”连夕说着还不忘朝欧成阳投去一抹暧昧的眼神。 连夕的话坐实了寒述军火走私贩的身份,让欧成阳对寒述的怀疑瞬间减少了几分。 。。。。。。 从酒店出来,郝行云甩开一直跟着他的几个人后,直接将车开到了郊外的山脚下。丛林中潜伏着好几个身穿作战服的特种兵,正等着郝行云的到来。 郝行云走进树林,在一棵大树前停下,眼睛朝四周扫了扫,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他弯腰捡起一块石头抛向自己的右前方,一声清脆的响声,石头稳当地砸在了潜伏者其中一名的脑袋上。 “队长,你不厚道,发现了我们就算了,还偷袭。”陈路从一堆灌木中站起来,捂着脑袋朝郝行云抱怨。 郝行云轻声一笑:“这次任务完了,回去我好好练练你们的潜伏。” 潜伏在陈路旁边的史大凡捡起刚才那块石头又往陈路身上扔去:“秃子,这石头喜欢你,这么多人不砸就砸你!” “行了,别贫嘴了。”郝行云正色道:“交给你们的任务完成得怎么样了?” “都办好了,队长你就放心吧,这回你军火走私贩的名号是跑不掉了。”一旁的卫征也探出个脑袋,嘿嘿笑了笑。 “那好,到时候我就看看你们演技如何。”郝行云依次拍了拍三名兄弟的肩膀:“我不方便久待,先走了。” 刚转身准备离开,郝行云突然想到什么般,回头望了三人一眼:“给我继续潜伏,什么时候月亮升起来什么时候离开。你们这潜伏的功夫得好好练练!” “啊?不是吧。。。。。。”三人望着郝行云离去的背影叫苦连天,他们就是再怎么藏也藏不过队长如鹰般犀利的眼神啊! -------------- ps:谢谢亲们阅读,各位看了文的都发表点意见吧,让我知道你们都在,哈哈! --------------

010、解放军办事不收人民的钱! 。。。。。。 回到自己房间,连夕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还好,有惊无险! 掏出手机想给郝行云报个平安,没想到刚开电话,手机就开始嗡嗡震动,随之而来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看了下来电显示,连夕惶恐地按下通话键。还没来得及张口说声喂,电话那头就传来一声如雷声霹雳般的轰炸。 “连夕,你个死丫头这两天死哪儿去了?你要是再不开机我都要报警了!”安夏北的声音如梦魇般直夺连夕的耳膜。 连夕有时候实在是想不通,安夏北一杏眼樱唇,活脱脱的古典美女形象,属于那种光看长相就能让所有男人垂涎三尺的人物,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火爆脾气。 “别激动,有话好好说。”连夕陪着笑,生怕一个不小心再次得罪这个姑奶奶。 “有话好好说?我现在都想掐死你!”连夕似乎都听到了安夏北磨牙的声音:“你还记得两天前答应了我什么?钱呢?你携款潜逃了吧?” 连夕瞬间想起来什么事情,拍了拍自己脑袋:“糟糕,我一下给忙晕了。我马上给你送过去。。。。。。。”连夕复又想起自己现在身处的境地,苦恼地皱了皱眉:“糟了,我现在没空给你送过去!小一是今天做手术吗?”小一是连夕和安夏北常去的那家孤儿院的孩子,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连夕在金池兼职就是为了多赚点钱,给小一筹集医药费。 “做你大爷的手术啊!钱没到位医院能给做手术吗?要是错过了小一的最佳治疗时间,看我不灭了你。”安夏北气得火冒三丈,恨不得现在就出现在连夕面前掐死她。 “你别激动,冲动是魔鬼!我想办法,你让医院安排手术,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让小一做手术,他的病不能再拖了。”连夕说完不再给安夏北任何发飙的机会,果断地挂了电话。 连夕挂电话的动作和郝行云推门而入的动作几乎是同一时间完成的。 见连夕一脸沮丧地坐在床边,郝行云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担心连夕受了委屈,忙问:“怎么了?是欧成阳对你做了你什么?” 连夕摇摇头,弱弱地问了一句:“如果我现在离开,是不是有点不太厚道?” “哦?”郝行云走到连夕旁边坐下,忍不住挑眉调侃道:“我还以为连警官很神勇的,怎么这才刚开始就想当逃兵了?” 连夕白了郝行云一眼:“谁当逃兵了?我的意思是我突然间想起我有件事情忘记办了,必须赶着去把它给办了。” “我看是以办事为借口,借机潜逃吧!”郝行云扬眉,一副故意找茬的样子。 连夕瞪了郝行云一眼,要不是看在他是特种兵,她打不过的份上,她是绝对不是这么忍气吞声的! “那行,你帮我去办,这样就不怕我潜逃了吧?”连夕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郝行云。 “什么?”郝行云接过,皱眉问道。 “人民币,不认识?”连夕白了郝行云一眼。 郝行云望着这叠人民币紧了紧眉头:“解放军办事不收人民的钱。” ---------- ps:谢谢亲们阅读,哈哈。。。。。。。 提前把萧枫放出来是对还是对还是对呢?嘻嘻。。。。。。奸笑中。。。。。。 求收藏,推荐,留言。。。。。。。 ----------

011、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连夕扔给郝行云一个大大的白眼:“你想得美,你就是想要,我还不乐意给呢!” “帮我把这些钱送到平安医院501病房。如果有个叫安夏北的在那儿,就把钱给她,如果她不在,就交给病房里的夏一小朋友。”连夕把钱塞进郝行云口袋里后郑重交代:“听明白了吗?别携款潜逃啊,这可是救命钱!” 虽然不知道连夕为何要这么做,但是涉及到医院和救命钱,郝行云还是严肃地点了点头。 “你那边怎么样了?”连夕提回到正事。 郝行云敛眸,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进行得很顺利,不过还差一步,他应该就会上钩了。” 连夕不解地望向郝行云:“还差一步?”这局要布到什么时候去? 郝行云露出一个信心满满的笑容:“我去警局一趟,顺便帮你办事。” 提到自己的老巢,连夕顿时觉得亲切感十足:“你去警局干嘛?” “走完最后一步。”郝行云打着哑谜。 “那你再顺便帮我请个假吧!然后帮我跟李局道个歉,我真心不是故意失踪的。”连夕撇撇嘴,希望用郝行云当挡箭牌。想起刚才翻手机时那十几个李局长打来的未接来电,她浑身汗毛就竖起来了,愣是不敢回拨过去,生怕挨一顿批。 “那你希望我怎么跟他说?”郝行云摆出一副真心求教的表情。 “实话实说!尤其是你活捉警察的那一幕,一定要必须要绘声绘色地描绘给他听,说得我越可怜越好!”总之,让人听了之后觉得一切都不是她的错,这样就行了。 。。。。。。 独自一人在酒店闲得无聊,连夕决定出去逛逛。当然,她很清楚欧成阳一定会派人监视她和郝行云。郝行云自然有本事甩开跟踪他的人,可是她却没有这个本事,所以只能乖乖走哪儿装哪儿。 刚穿过走廊的一个拐角,连夕的嘴便被一双大手捂住,在她身后的人身手矫捷地将连夕带进一间房间,然后带上门,将跟踪连夕的人关在了门外。 男人通过房间门上的针孔观察了几分钟,确定没被人发现后这才慢慢松开了捂住连夕嘴巴的手。 “小夕!”男人将连夕抵在墙上,伸手拂过连夕的发际,望着她的眼里尽是迷恋。 连夕愣了许久,瞪着圆圆的眼睛望着眼前这张放大了的脸,惊讶得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男人将连夕狠狠揽进怀里,抱着连夕的双臂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男人带着略微沙哑的声音:“小夕,真的是你。。。。。。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感受到这个怀抱的真实,连夕彻底傻眼了。过了好久,连夕才涨红着脸道:“你放手,我快不能呼吸了。” 男人慌忙松开连夕,紧张地上下望望以确定连夕是否安好。 这张脸有多久没见到了?连夕的心陡然间被刺痛了。他还是跟两年前一样,一样深情的眸光,一样温暖的怀抱,一样温柔的声音,可为什么她却没有两年前每次见到他都欣喜雀跃的心情了? “萧枫。。。。。。”连夕喃喃出神。 -------------- ps:谢谢各位读者大人们的阅读哦! 昂,快来告诉我,与心疼的感觉吗?有木有? --------------

012、她和他不该是这样的! 连夕使劲推开萧枫,惊慌失措地往门边靠。 “小夕。”萧枫伸手,想要抚上连夕的脸庞,却因连夕的反应而停在了半空中,眼底里只余下一片心疼。 他的小夕见到他何曾有过这样的反应?他曾经许给她的海誓山盟不仅没有做到,反而还伤了她,抛弃了她。 “小夕,别这样看着我,我不会伤害你。”萧枫将身子稍稍靠前,语气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生怕吓到连夕。 连夕摇摇头,眼底里泛起泪花,上牙紧咬下唇,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拽住门把手。 注意到了连夕背后的动作,萧枫一把将连夕带离门边:“刚刚看见有人在跟踪你,你现在出去很危险。” “呆在你身边,不是更危险吗?”连夕含泪望着萧枫,说话的情绪里带着浓浓的怨气。 萧枫知道连夕指的是三年前的事情,他解释:“小夕,你相信我,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我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我好恨我自己,我应该站出来指证你,可是我做不到。。。。。。让你一直逍遥法外。”连夕望着萧枫的眼神充满复杂的感情,爱恨交织,脑子里有两个截然不同的声音一直在纠缠着,打着架。 萧枫眼里闪过一丝伤痛。面对所有人的误会和指责他都可以淡然一笑,不予理睬,可是唯独连夕的责问和防备的眼神让他心如刀绞。 她和他不该是这样的! “小夕。”萧枫觉得,他的任何言语在连夕面前都显得那么的无力。他很想解释,却也知怎么解释都是徒劳。 “你回来干什么?既然走了,就走得远远的,永远不要再出现。警局没有撤销对你的控诉,你一露面就会被抓住。”连夕始终不忍心,忍不住提醒。 “你始终还是不相信我。”萧枫无力地靠着墙壁,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连夕低头,一滴泪水从眼角垂直下落,渗入到地毯中不见痕迹。 “我也想相信你,我也为你据理力争过。。。。。。可是。。。。。。你为什么要逃走?为什么要丢下我逃走?” 为什么要逃走? 萧枫嘴角泛起的苦笑中多了一丝无奈,这个问题这三年来他没少问过自己,为什么要逃走?如果当初他选择另一条路,或许他不会把自己逼到这个境地。 他抬头望着连夕,想起三年前在警局,明明自己害怕得不行,还极力维护着他的那张倔强小脸,忍不住眼眸里出现一抹暖意。是啊,她曾经那么努力地想要证明他的清白!都被他弄砸了,不是吗?他辜负了她的苦心。 “你走吧!我就当做我今天没有见过你。。。。。。你自己好好保重。。。。。。别再。。。。。。”连夕顿了顿:“别再做伤害别人又伤害自己的事情了。” 连夕始终无法将犯罪两个字用到萧枫身上。那么温文如玉的一个男人,那么谦逊有礼的一个男人,连夕怎么也无法将他和不法之徒挂钩,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她曾经深爱过的,到现在都不曾忘怀过的。 萧枫望了连夕一眼,摇摇头,语气里透着一股坚定:“不走了。” ------------ ps:谢谢阅读哦!爱你们啊~~~~~ 昂,是虐女主男二呢还是虐女主男主呢? ------------

013、可能他也没休息好! 连夕诧异地望向萧枫,眼神里满是不解。 萧枫冲她笑笑,如以往的每一个人笑容一般温暖如风:“不想走了。小夕,我是清白的,我会向你证明。”然后,把我和你之间遗失的时光和信任都一点一滴找回来。当然,这句话他并没有对连夕说出来,只是在心里默念。 连夕眼里的惊讶持续了许久都不曾褪去:“你。。。。。。认真的?” 萧枫伸手宠溺地揉了揉连夕的头发:“再在这里待一会儿,等外面的人走了再出去。虽然当了警察,但也别总让自己身陷险境。下次再穿成这样去当诱饵,我可是会生气的。”说完,萧枫在连夕的额头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吻后才转身离去。 连夕愣在原地许久,方才萧枫的那段话让她产生了一种回到过去的错觉,好像他们俩还是羡煞旁人的甜蜜情侣,从不曾分开过。听着他关心的唠叨,看着他俊朗的笑容,心莫名其妙地就会安定下来,天大的事儿她也从不会感到害怕。 。。。。。。 郝行云搂过连夕,将头靠在她的肩上,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但眼里却是一抹掩饰不住的担心,用低到只有连夕才能听到的声音问:“怎么了?一晚上魂不守舍的?” 连夕这才意识到自己走神了,忙对面前的人抱歉的笑笑,举起手里的酒杯:“不好意思,季总,我自罚一杯。” 连夕和郝行云正在龙庭酒店的舞会上,这场舞会是盛世集团一年一度的慈善晚会。整个舞会聚集着这座城市的各大商业巨头,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带着自己的目的。 而连夕和郝行云面前的这个季总就非常想趁这个舞会结识商界的新起之秀寒述,或者说是拉拢。 季总笑笑,并不计较,也从随侍的服务人员端着的托盘上拿起一杯酒:“文小姐太客气了,不如这杯我敬你。” 连夕笑着点点头,与季总碰了一下杯,仰头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她实在太需要这杯酒醒醒神了,免得她再次胡思乱想。 与季总随意的攀谈了几句后,郝行云借口带着连夕去了休息室。 “怎么了?不舒服?”郝行云问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连夕。 下午回来就觉得连夕有些不妥,状态如此不佳,执行这种危险的任务会很容易就让自己身陷险境,郝行云难免会更加忧心。 连夕睁眼,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摇摇头:“大概是没休息好。对不起,我没误什么事儿吧?” “再坚持一晚,今晚过后,你就可以功成身退了。”郝行云知道这几天连夕的神经也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想要好好休息自然也是不可能的。连夕不比她,没有他那么身强体壮,支撑不住也是正常的。望着连夕憔悴的神色,郝行云心里竟涌起一股心疼的感觉,虽然已经用脂粉掩饰过了,但是仍旧藏不住那苍白的脸色。 被自己的感觉吓到了,郝行云抿抿嘴,忙将视线从连夕身上移开。 可能。。。。。。可能他也没休息好,感觉都错乱了! ------------ ps:谢谢亲们阅读哦! 哈哈哈哈哈哈,要不要发展一下欧成阳?昂昂? ------------

014、今晚的任务取消! 龙庭酒店对面大楼的一间房间。 好几台电脑同时运转着,坐在电脑面前的人都穿着一身陆军作战服。电脑边上同样站着几名身穿作战服的军人,分别密切地注视着几个屏幕上的一举一动。 “秃鹰,在你右前方十米的位置有一个摄像头,避开它。”阎战盯着眼前的电脑屏幕,对着嘴边的耳麦道。 屏幕上分为了好几个小块,分别是龙庭酒店不同角落的成像。 “收到。”耳机里传来秃鹰的回复。 “现在是七点五十五,你还有五分钟的时间,注意安全。”阎战继续叮嘱。 阎战将视线转移到另一个电脑屏幕上,眉头紧了紧,眼底里出现一抹忧色。屏幕上正是盛世集团年度慈善舞会的现场,一个小小的四方屏幕将舞会的所有动态都记录了下来。 耳麦突然传来一个男声。 “马上让秃鹰撤退,今晚的任务取消。” 阎战皱眉,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被下达这个命令,但是军令不可违,他必须照做。 “赤鹰怎么回事?这么好的时机就这么放过了?”迅速给秃鹰下达撤退命令后,阎战向岩朗抱怨。 阎战口中的赤鹰正是郝行云的代号。 岩朗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可能情况有变,只能再等等看了。” 。。。。。。 “不应该啊,欧成阳现在还没有出现,再过五分钟晚会就正式开始了。”连夕拉过郝行云,有些担心情况会不受控制。 郝行云带着连夕踏入舞池,以跳舞作为掩护,低声耳语。 “我刚刚去查看了一下,我发现酒店突然多了一批工作人员,而且在三四层行走得非常频繁。”郝行云伏在连夕耳边低语。 “你是说那批军火就放在酒店里?”连夕有些惊讶,没想过欧成阳会这么明目张胆。 “不,我怀疑这是欧成阳故意设的诱饵。”郝行云瞳孔微紧,透着一股寒气。 “那怎么办?” “所以今晚任务取消,你等会儿什么都不用做,好好享受一晚,听说这个舞会还不错。”郝行云轻松的笑笑,好像他原本就是单纯来玩儿的。 见连夕仍旧一脸担心的样子,郝行云伸手抹平她皱起的眉头,再次淡然的笑笑:“放心,这个方案不行就启动第二个方案,我总有办法。” 见郝行云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连夕也不再说什么。虽然不曾见过郝行云,但却不止一次从阎战嘴里听到这个名字。郝行云的不败战绩,她可是件件都有所耳闻的。 舞会现场突然间气氛高涨起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至门口。 八点整,欧成阳踩点踏进了舞池。 欧成阳径直朝郝行云这边走来,在离他一米处的地方停下,脸上挂着一个优雅的笑容。 “想不到寒少竟然肯赏脸光临,我还以为今晚寒少会很忙。”欧成阳富含深意的话硬是被他说出了一种荣幸之至的感觉。 “再忙也不能错过了如此精彩的舞会。再说,欧总的舞会我若不来,岂不是显得我与欧总的合作太没有诚意了么?”郝行云也回以一个得体的笑容。 -------------- ps:谢谢亲们阅读!大家不要潜水哦,让我知道你们在哪儿? 冒个泡,冒个泡,冒个泡,冒泡的么一个。。。 --------------

015、我们何不发展发展他这个大客户? 深夜,盛世集团总裁办公室。 “欧少,今晚舞会很顺利。”林江楠望着欧成阳。 欧成阳坐在转椅上转了一圈,然后停住抬头瞥了一眼林江楠:“把你想说的话说完。” “寒述一晚上的表现也很正常,没什么特别的。而且今晚酒店也很平静,没有任何异常情况发生。是不是我们想多了?”林江楠微躬身子,忐忑地发表自己的看法。 欧成阳眼里闪过一丝凌光,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如果他这么轻易就上当了,我反而觉得没有意思了。” “或许寒述是真的想要跟我们合作也不一定。”林江楠大胆猜想。 欧成阳挑眉:“你这么紧张,会让我以为你跟寒述是一伙的。” 听欧成阳这么说,林江楠顿时一股凉意自脚底袭来,额头冷汗连连,慌忙道:“欧少,我对欧少一直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而且。。。。。。”林江楠望了眼欧成阳后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如果我真的怀疑你,你现在不可能还活着站在这里。”欧成阳白了林江楠一眼。 林江楠长长舒了一口气,刚刚真是差点吓得魂都没了。 “这几日寒述有些动静。”林江楠递给欧成阳一叠照片:“文静派人过来传话,说是探听到寒述昨晚在郊区废厂有笔交易。于是我便派人回去查看了一番,确实是军火交易没错。” 欧成阳一张一张翻看着照片,很明显可以看出照片是偷拍的。从照片上看确实是一场交易,并且一箱箱木箱子装着的确实是枪和子弹。 “买军火的人是谁查得到吗?”欧成阳望着照片,眼底是深不见底的寒潭。 “只知道是外国雇佣兵团的杀手,详细的就查不到了。” “这批货寒述从哪里弄来的?”欧成阳敛眸,既然有货源,何必找上他? “是国外的一个走私贩。好像是寒少跟他产生了点私人恩怨,两人还发生了火拼,所以弄得不欢而散,再也没有过合作。”林江楠将能查到的资料尽数递给欧成阳。 见欧成阳翻阅完,林江楠继续道:“欧少,我觉得这个寒述可信,我们何不发展发展他这个大客户?” “昨天是不是捉到一个卧底警察?”说话间,欧成阳眼里露出一抹算计的精光。 不知道为何欧成阳突然将话题转移,林江楠愣愣点点头。 “很好。”欧成阳嘴角露出一抹邪笑:“约寒述明晚在一号基地见面。” 。。。。。。 欧成阳所谓的一号基地在一个偏远的山村,是一处被村民们废弃的寨子。寨子被人特意修葺过,家居用品一应俱全,是一处藏身的好地方。 郝行云应约,独自一人前往。 欧成阳早已经沏好茶在屋子里等着了,见到郝行云真敢单刀赴约,不禁投去赞赏的目光。 “寒少好胆量,真敢一个人来!你就不怕我对你痛下杀手?” 郝行云挑眉,露出一个云淡风轻的笑容,眼里是掩饰不住的自信:“我既然敢来就说明我有信心完好无缺地从这里离开。” 欧成阳笑了几声,指了指面前已经沏好的茶:“先坐下喝杯茶,等贵客到了,我再向你引荐。” 郝行云从容地坐下,端起面前的茶杯真的悠闲得品起了茶来。 轻轻抿了一口:“武夷大红袍,茶好,水也好。” 欧成阳笑着为自己将茶满上:“泡茶之水,山泉最佳。看来,寒少也是个懂茶的人。” “喝茶醒神,而我需要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郝行云和欧成阳的视线的空中交汇,各自的目光都如同一把利剑,无时无刻不在对垒。 “欧少,人带到了。”林江楠进来,走到欧成阳身边,俯在他耳边道。 欧成阳嘴角抿出一个带着深意的笑容,他望向郝行云,起身道:“走,带你去见一个贵客。” --------- ps:谢谢亲们阅读! 野丫头,顿时响起了一首歌!《野百合也有春天》!有木有,哈哈。。。 ---------

016、这笔账,他马上就跟他算回来! 寨子的后院里围着一群人,好像都在对一件事情进行激烈的争论,场面颇为壮观与激烈。 “欧少来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人群开始散开,纷纷让出一条道来。 郝行云的视线望向前方,在看见前面被五花大绑着的一个人后,双瞳微微紧了紧,眼里不自然的神色很快被掩去,情绪掩饰之快让人根本来不及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什么不妥。 “警察,卧底。”欧成阳邪魅地望了郝行云一眼:“这家伙可探听到了我不少消息,前天刚抓到的。” 郝行云淡漠地斜睨了欧成阳一眼,两道冰冷的眸光射向欧成阳口中的警察身上:“欧总不单单是为了让我一睹卧底的庐山真面目吧?” “寒少是聪明人,知道我想要什么。”说着,欧成阳递给郝行云一把枪:“要跟我进行交易,总要让我看看到底这场交易值不值吧?” 郝行云把弄了下手上的枪,嘴里浮出一丝冷笑:“他的命值多少钱?” 欧成阳不屑地一笑:“你说多少就多少。” 郝行云眼底的寒意加深,将手枪的弹夹退出,查看了下弹夹里的子弹。 “玩真的?”郝行云将弹夹安回去,望着欧成阳。 欧成阳挑眸:“怎么?不敢?” 郝行云冷笑,摆出一个标准的托枪姿势,微眯左眼瞄准准心,对准目标后,毫不犹豫地将子弹射出,正中对方心脏。一秒毙命,干净利落。 欧成阳拍手叫好:“不愧是寒少。”他走进郝行云,伸手拍手他的肩膀,将头凑近到他的耳边:“比我狠!” 郝行云望着倒在血泊里的人,眼里闪过一片哀痛。不过几秒的时间,他整理了自己的情绪,脸色恢复镇定。在他转身离去的一刻,方才握枪的右手不自觉地握成拳。 “你要的那批货,这周五会到。准备好到码头接货,我会安排人跟你碰头。”欧成阳上车前望了眼寒述,丢下一句话后开着车扬长而去。 郝行云望着欧成阳绝尘而去的车子,露出一抹冷笑。这笔账,他马上就跟他算回来! 。。。。。。 连夕冲进警局,直奔局长办公室。 早上出门买个早餐,经过报刊亭时发现所有的报纸的大封面都刊登着同一个新闻。卧底警察身份泄露,惨遭枪杀!如此醒目的一个大标题下还登出了几张尸体被发现的照片。而这名警察卧底竟然是她无比熟悉的孟常安! “李局,这是真的?”连夕没顾得上敲门,直接冲进局长办公室,将手里的报纸拍在局长面前的桌子上,激动得眼睛都像在喷火一样。 李局长瞥了眼报纸,无奈地望了连夕一眼:“几天不见人影,一出现就大吵大叫,无法无天了你!”因为跟连夕的父亲是至交,所以李林平时总是对连夕格外的照顾和关爱,加上看着连夕长大,很清楚她的性格,所以连夕在警局向来都是这么“胆大包天”,“胡作非为”。 “你先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连夕语气加重,倔强的眼里都能射出箭来。 “如果是真的,你今天是打算把我给收拾了还是把警局给掀了?”李林瞪了连夕一眼:“到警局三年了都没把你那野性子给改了。” ---------- ps:谢谢阅读! 我悲催的断网了,早上爬起来鬼鬼祟祟的借用室友的电脑更文。。。好可怜,有木有! ----------

017、你还没请我看功夫大片呢! “在军区医院,自己去看。”李林挥挥手,十分嫌弃地将连夕打发了出去。这丫头绝对有不到黄河心不死,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劲头,要是不告诉她实话,保不准她闹出什么乱子来,李林唯有对她坦白。况且,这件案子她本来就参与了,也是有知情权的。 连夕抱着忐忑的心理来到了军区总院。看李林的反应,连夕大概知道这件事情想必是另有隐情。可是,报纸有大篇报道,有图有真相,她还是有点害怕的。 “小夕?”看到连夕,安夏北将病历本交给刚才跟她攀谈的护士,然后简单的交代了几句。 “北北亲爱的!”连夕见到安夏北立刻露出一脸灿烂的微笑,飞似的向她扑上去。 “呀!别在医院发神经。”安夏北瞪了连夕一眼:“你没事儿往医院跑干嘛?找我的?” 连夕将淫爪从安夏北的身上移开,褪去脸上高兴的表情换上了一抹担忧。 “我。。。。。。我是来找孟常安的。”连夕弱弱地道了句,生怕得到自己害怕的得到的答案。 安夏北瞥了连夕一眼,本想告诉她孟常安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转到了普通病房。但是,看到连夕后,脑子里突然想到连夕之前对她毫不手软的几次整蛊,安夏北不禁冒出一个邪恶的念头。 跟连夕混久了,自然也成了演技派的大咖,安夏北露出一抹黯伤,眼里挤出了几滴泪水,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望着连夕。 连夕顿时觉得心都凉了一大截,她口吃起来:“你。。。。。。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怕。。。。。。常安真的。。。。。。” 安夏北点点头,哽咽着声音:“走,我带你去见他。” 跟在安夏北身后的连夕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心情这么的沉重。几天前常安还生龙活虎的在她面前晃悠,笑嘻嘻地让她周末陪他去看新出的功夫大片。怎么才几天的时间,一个大活人就。。。。。。就不在了。。。。。。连夕鼻子突然一酸,控制不住自己,停下脚步趴在旁边的墙壁上就开始哇哇大哭。 安夏北丝毫没有因为连夕的眼泪而对她产生同情之心,反而有一种大仇得报后的痛快,她指着就在连夕右前方的太平间道:“小夕,进去看看他吧!” 连夕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望向安夏北手指的方向,顿时哭声更大了:“呜呜呜呜。。。。。。你还没请我看功夫大片呢!不守信用的人阎王爷怎么敢收呢?孟常安你这个大骗子!呜呜呜。。。。。。” 连夕一屁股坐在太平间门口,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进行控诉。 连夕的反应完全在安夏北的预料中,但是群众的反应却不在她的预料当中。当越来越多的人围着连夕露出一抹同情的眼光,然后议论纷纷的时候,安夏北猛然间发现这个玩笑好像有些过了。 她迅速上前拉起连夕:“那个,小夕,你先别哭,我错了啊,不该这么整你,我们先离开这里好不好?” 连夕不肯,泪眼朦胧地望着安夏北:“我。。。。。。我要进去见他最后一面!” -------- ps:谢谢亲们阅读。。。。。。 --------

018、我是良家好男,你就放过我吧! 安夏北顿时觉得额头黑线不断,她今天不是脑子进水就是脑袋短路了,没事儿跟她开这么个玩笑干嘛?明知道她遇上这样的事情就会泪奔! 由于内心极度强烈的负罪感,安夏北难得对连夕如此温柔:“小夕听话,孟常安没死,好好活着呢!” 连夕抬头眨巴眨巴眼睛:“那你带我来太平间干嘛?” “额。。。。。。这个。。。。。。迷路了!”安夏北心虚地躲开连夕的目光,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有病。 “安夏北!”连夕瞬间反应过来这是安夏北故意作弄她,气得她火冒三丈,直接导致她怒火攻心:“安夏北我跟你没完!” 安夏北早已经识相得跑远了,等连夕追过来,她非跟她在医院上演一出世纪大战不可。到那时,她苦心经营的温柔俏医生的形象就全毁了。 见到了孟常安,连夕才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儿。 原来郝行云上次说去警局下最后一步棋就是这个意思。要想完全取得欧成阳的信任,最好的办法莫不过是亲眼看见寒述手上沾了警察的血。肯杀警察的人怎么会是卧底呢?不过,这招釜底抽薪的办法倒是苦了孟常安。 “让我看看你的伤。”连夕伸手想要去扒孟常安的衣服。 孟常安惊恐地躲开:“姑奶奶,光天化日的。。。。。。我是良家好男,你就放过我吧!” 连夕白了孟常安一眼:“行了,又不是没见过,装什么纯良!” 连夕这话一出,孟常安更加惶恐了:“有你这么说话的么?一个姑娘家,一点不害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你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说清楚点,不就是跟你一起游过一次泳么?说得好像我很没节操似的。。。。。。” “一个大男人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赶紧把衣服给我脱了,让我看看你的伤。”连夕瞪着孟常安,霸气的下了一个命令。 “不用看了,根本没伤口!”孟常安无语地扯了扯嘴角。 “怎么会没伤口?那可是子弹啊,要我向你普及子弹是什么这个常识吗?”连夕不以为然,以为孟常安是因为害羞而找了一个白痴借口。 “那是子弹,但是不是真子弹!”孟常安鄙视了连夕一眼:“有点脑子好不好?要是真子弹,我现在能这么生龙活虎?” 连夕朝孟常安磨了磨牙,伸手便给了他一捶:“你丫不早说,浪费姐姐时间!我居然在这里陪你坐了一上午!亏大了。。。。。。” 望着连夕迅速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孟常安无语地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老天怎么会赐给他这么一个搭档?还好她只是警队谈判组的谈判专家,否则出去执行任务,他一定被她拖死。 。。。。。。 警局,局长办公室。 “这周五晚十点,临江码头?好,我知道了,放心,一定全力配合。” 李林挂上电话,眼底里露出一抹欣喜。这次,一定要一举捣毁这个的军火走私集团。 ------------ ps:谢谢亲们阅读! 求推荐,求收藏,求留言。。。。。。求各种包养。。。。。。 爱你们,啦啦啦啦啦。。。。。 ------------

019、先拿一些给寒少验货! “飞鹰,你带一队人在这个地方等着,听到枪响后迅速包围这个地方。”郝行云在一张地图上指着一个地方望着阎战,飞鹰是阎战的代号。 “秃鹰,你带一队人乔装成码头的船夫,跟着他们找到藏货的地点,做上记号后迅速撤离。”郝行云望着陈路,他手下最优秀的一个兵,同样,秃鹰是他的代号。 “猎鹰,你在外围接应。我勘察过地形,一旦开战,欧成阳很有可能从这里逃走。”郝行云在地图上圈出一个地方,对史大凡道:“你就带一队人堵在这里,把他的退路给我封死。”史大凡和陈路一样,是郝行云带出来的兵,最擅长的就是狙击。 “雪鹰,你跟我走。”最后,郝行云望着卫征,布置下了最后一个点。让卫征跟着他不仅是因为这是他的第一次行动,更因为卫征心细胆大,应变能力最好。 布置完后,郝行云让大家各自下去准备,只将阎战留了下来。 “怎么样?”郝行云收起地图,望了阎战一眼,眼神里有些担忧。 阎战很清楚郝行云问的是什么,但却装傻:“什么怎么样?” “你此刻的心情!”郝行云白了阎战一眼,最恨他这种装疯卖傻的本事。 “你现在做卧底是什么心情,那么我从今天开始就是什么心情!”阎战瞪了眼郝行云,非要让他说得这么明白吗? “那你呢?”阎战挑眉,问郝行云:“做好流血受伤的准备了吗?” “时刻准备着。”郝行云毫无负担地笑了笑:“不过真希望那一枪是你给我的,免得便宜了欧成阳。” 。。。。。。 夜,寂静。 临海码头是一个私人码头,平时往来的船只比较稀少,码头显得格外的安静。 郝行云带着卫征如约而至,几乎是踩点到达,没有早到也没有迟到。码头上早已经有欧成阳的人在等着了。 “寒少,不好意思,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必须搜身,得罪之处还请见谅。”林江楠带着笑脸,言语中虽出现了两句道歉的话,可是语气听上去却丝毫没有这个意思,反而还有一丝傲慢。 郝行云张开双臂:“这个我能理解,以防万一,对大家都好。” 搜完身,郝行云等人被带到离码头不远处的一处平房里。 欧成阳轻松地坐在椅子上喝着茶,见郝行云进来,也不抬眸,视线专心于他手里的茶杯:“寒少请坐。” 郝行云坐下,微昂着头望着欧成阳:“欧总好闲情,此时此刻还有心情品茶。” “我就这么点爱好,寒少也要剥夺了吗?”欧成阳笑笑,视线越过郝行云望向角落里的静静躺着的几个木箱子:“去把那几箱东西抬过来,让寒少看看合不合格。” “就这么点?”郝行云挑眸,眼底寒光闪现,语气煞为不屑。 “先拿一些给寒少验货,要是满意,我们再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欧成阳露出一抹妖媚的笑容:“对于寒少这么精明的人,我可得小心一些,否则恐怕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ps:谢谢亲们阅读! 动一动你们可爱的小手,点一点收藏推荐,盏盏会感动地内牛满面的! 呜呜呜呜呜。。。。。。。 ------------

020、我欧成阳的字典里永远没有投降两个字! 林江楠吩咐人将三箱东西抬到郝行云面前,一箱里装着各种型号的枪支,一箱里装着子弹,还有一箱里装着各种样式的军刀。 “看一下,合不合胃口。”欧成阳抿了口茶,眼带笑意地望着郝行云。 郝行云拿起一把狙击步,熟练地操作了一番:“手感不错,巴雷特m82a1,我的最爱!” “看来寒少很满意。” 郝行云点头,望着欧成阳的眼里闪过一道精光:“确实很满意。”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一阵烟花绽放的声音,这是昨晚和陈路制定好的行动信号。郝行云等人听到声音后迅速作出反应,纷纷拿起箱子里的枪支和子弹。子弹上膛,校对枪支几乎是在一瞬间完成的事儿。 而同样,欧成阳也迅速做出了反应,从背后掏出一把手枪,在郝行云将枪对准他的同时对准了郝行云。 屋内分为两个阵营,拿着枪对峙着。可是欧成阳人多,郝行云人少,一旦开战,郝行云这方并不占优势。可一分钟后,平房里的局面就发生了扭转,阎战和陈路都带着小分队全副武装冲了进来。 “队长,那批货已经全部找到了,李局长带着人看着呢!”陈路得意地向郝行云报告自己的战绩。 “欧成阳,这回你打算怎么逃?”郝行云挑眉,冷眼盯着欧成阳,嘴角微微上扬。 “特种兵!”望着郝行云,欧成阳嘴里狠狠挤出三个字。 “投降吧,你没有退路了。” “你觉得可能吗?”欧成阳冷笑一声:“我欧成阳的字典里永远没有投降两个字!特种兵又如何?抓得到我才算你有本事!” “嘭!” 一声枪声响起,一颗子弹直射向郝行云。郝行云一个侧打滚避开了朝他飞来的子弹,然后朝向他开枪的欧成阳也发出了攻击。一时间屋内枪声不断,火花四射,战况激烈。 枪林弹雨中,林江楠护着欧成阳逃出了平房。郝行云和阎战两人对望一眼,默契地追了出去。 林江楠和欧成阳并没有选择那条郝行云认为的最可能突围成功的路线,而是决定走水路逃走。 追到江边,郝行云望了阎战一眼,然后举起手里的狙击步枪对准快步奔跑向码头的欧成阳。一颗子弹射出,而同一时刻还有另一颗子弹也跟他的子弹一样射向了同一个方向。神起的事情发生了,两个子弹在空中相遇,各自偏离了自己的轨道,飞向了别的方向。 而就在这时,欧成阳手里的枪对准了郝行云的心脏,“嘭”的一声,子弹直直射进了郝行云的胸膛。 望着捂胸倒地的郝行云,欧成阳冷笑一声,同着林江楠一起跳进了江中。 阎战上前抱住郝行云,握着他的手:“挺住,行云。” 郝行云视线开始有些模糊,但是意识仍然清醒,他用微弱的声音问:“他。。。。。相。。。。。。信了吗?” 阎战点点头,眼里有一丝泪花在闪烁。 ------------ ps:谢谢亲们阅读! 抱一个,么一个! ------------

021、过来看看这个军火走私贩死了没! 军区医院,加护病房。 躺在病床上的男子紧闭双眸,脸上带着氧气罩,看上去生命的气息十分微弱。病床上的男子正是刚在临海码头大战过一场的郝行云。 阎战和陈路等人守在病房内,都低着头闭目养神,默不作声。 病房的门陡然间打开,所有人都诧异地望向门口。 “小夕?你怎么来了?”阎战起身望着连夕。 连夕没回答,视线望向病床上的郝行云。听到安夏北说他们军区医院送来了个受了枪伤的特种兵,还是阎战的战友,连夕当时就想到了郝行云。但是又想想郝行云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受伤。于是,连夕带着忐忑的心情奔到了军区医院,没想到受伤的人竟然真的是郝行云。 “他还没醒?”连夕走到床边,望了眼郝行云。 “你来这儿干嘛?”阎战好笑地望着连夕,看着连夕脸上掩饰不住的担忧,心想,这可真是有意思了,以连夕有仇必报的性格,不该对郝行云这么上心啊。 连夕白了阎战一眼:“来医院,当然不是看病就是探病啊!”说完,瘪瘪嘴,明明心里很担心,但是仍旧嘴硬道:“过来看看这个军火走私贩死了没!” 听到连夕的声音,郝行云的眼睛眨了眨,嘴角噙出一丝笑意,他伸手摘下氧气罩:“让你失望了,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连夕被郝行云冷不丁冒出来的一个声音吓了一跳,她转身惊恐地望着郝行云,眼睛瞪得大大,眨巴眨巴了一下:“你不是中了枪生命垂危了么?” 哪知郝行云行动敏捷,蹭地一下就从床上坐起来,将手里的氧气罩往旁边一扔,含着笑望着连夕。 连夕望了眼郝行云再望了眼阎战,只见阎战嘴角的笑意比郝行云的还浓,连夕突然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子弹是真子弹,中枪也是真中了,只不过穿了防弹衣。”阎战笑笑:“不过这真子弹的冲击力倒是很大,他是真受了内伤!” 连夕恍然大悟,白了郝行云一眼:“浪费我表情,我就说嘛,祸害遗千年!” 阎战将氧气罩拿起递给郝行云:“继续装着吧,做戏得做足了。” 一直坐在一边看着的陈路笑笑:“我说队长,您这算是因祸得福啊,能在床上这么舒舒服服地躺上几天,可羡慕死我了。” 郝行云听陈路这么一说,眼里突然闪过一抹狡黠:“你倒是提醒我了,既然你羡慕,那这个好差事就交给你了。来,过来。” 陈路乖乖上前:“干嘛?” “把衣服脱了。”郝行云扯了扯他的衣服,然后开始脱自己身上的病服。 三分钟后,郝行云把穿着病服的陈路按到床上,然后体贴地为他带上氧气罩,对着他挑眉笑了笑:“放你三天假,好好休息。” ------------- ps:谢谢亲们阅读! 虽然有很多不足,但是我会慢慢改进的! 还是希望喜欢的亲们能收藏收藏,推荐推荐,留言留言! --------------

022、他要是死了,谁陪我玩儿? 盛世集团总裁办公室。 欧成阳靠在沙发,双目紧闭,右手放在一侧,食指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打着沙发垫。 林江楠负手站在欧成阳面前,面容恭敬,安静地微低着头,像是在等待欧成阳的指示。 “去医院看过了?”过了许久,欧成阳才睁开眼睛,悠悠道出一句。 “看过了,经过抢救送去了加护病房,一直昏迷未醒。”林江楠如实汇报。 欧成阳冷笑一声:“那一枪没要了他的命算他命大。郝行云!寒述!”欧成阳眼里射出一道寒光:“这么说那晚跟我们递消息的人没有说谎?这可有点意思了!查到是谁了吗?” 林江楠望了欧成阳一眼,眼里露出一丝疑虑:“根据他留下的信息,我觉得像是军方的人,很有可能也是名特种兵。” “你说到底是特种兵里真出了叛徒,还是他们的苦肉计?”欧成阳眼里露出一丝亮光,嘴角撇了撇,心里有了自己的一番计较。无论是哪一种,都会有人主动送上门,而他要做的就是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明天以我的名义给郝队长送束花,祝他早日康复!”欧成阳笑笑:“他要是死了,谁陪我玩儿?” 。。。。。。 警局。 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世道突然太平了,警局好几天没有新的案子跟,而旧案子跟她又没多大关系,所有人都禁止她插手,免得越帮越忙。于是,实在无聊之下,连夕默默打开办公桌上的电脑,看起了最新更新的警匪片。 正当看到精彩的地方,连夕揪着一颗心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完全没有注意到背后的脚步声和渐渐向她靠近的阴影。 郝行云嘴角噙着笑,双臂抱在胸前,安静地站在连夕的身后,很想知道这个警惕性如此之差的警察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他。他平时走路消无声息,方才故意放大脚步声,哪知道面前这个光顾着看电视的女人仍旧毫无反应。 连夕哪知道背后真站了个郝行云,剧情到了高潮,连夕的心也跟着激情澎湃起来,于是手脚也跟着不安分地乱飞舞,嘴里还念念有词:“对,打他,给我打。。。。。。啊,错了,往那边。。。。。。这么笨,离着近都抓不住。。。。。诶,你倒是打啊,我都替你着急!” “这警察确实有点笨!”郝行云望着屏幕,冷不丁发出一句评论。他扬扬唇,眼底是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连夕被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猛地一回头,对上郝行云两道戏谑的眸光。 “你。。。。。。你从哪里冒出来的?”连夕起身,惊恐地瞪着郝行云,这家伙也太消无声息了吧! 郝行云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连夕,也不回答他的问题,沉默了几秒后,悠悠地带着一丝讽刺的语气道:“作为一名警察,你算是我见过最闲的!李局长对手下的要求就这么低?” ---------- ps:谢谢亲们阅读! 今天二更有点迟,不好意思哦!盏盏出去买票啦。。。可素还是没有买到!呜呜呜~ ----------

023、敢不敢不要这么自然熟? “行,我听出来了,你今天是故意来找茬的!”连夕努努嘴:“我说郝队长,作为一名特种兵,您也算是我见过最闲的!岩大队对手下的要求也不怎么高嘛!” 郝行云笑笑,不跟连夕计较,直接转入正题:“李局呢?” 连夕眯着眼睛,露出一个假得不能再假的笑容:“别啊,您本事大,肯定不需要我来告诉你!自己找呗!”郝行云无奈地摇摇头,都说什么来着?为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他很不幸,得罪了一个非常像小人的女子! 刚才到办公室找李局长,发现办公室的门虚掩着,想必应该没有出去,既然如此,他在这儿等等就是了。 望了连夕一眼,郝行云眼里挑起一抹戏谑:“特种兵的本事大不大我不敢说,不过肯定比你本事大,这点太明显了!” 连夕刚想回嘴,却不禁瞪大着眼睛,惊讶地望着一大束花在空中划过一个美丽的抛物线朝这边飞来。 郝行云微微蹙眉,转身手一伸,轻松将一大束花收入手中,抬眸对上阎战两道玩味儿的目光。 “某人送来祝你早日康复的!陈路说这花他可不敢收,于是我就替你拿来了,人家一番心意,千万别辜负了!”阎战的话语里含藏讥讽,嘴角露出一抹痞痞的笑容。 意会到阎战嘴里的某人是谁后,郝行云眼底泛起一丝冷意,嘴角也挂上一抹冷笑:“还要让他过一段逍遥日子,便宜他了。”说完,郝行云将花递给连夕:“这东西,也就只有女人喜欢!” “人家送你早日康复的,你给我干嘛?”连夕没好气地白了郝行云一眼。她又不是白痴,听两人话里藏话,她用脚趾头也能想到送花的人是谁。所以,这花她也不敢收! 郝行云望着连夕,见连夕迟迟不肯伸手接过,索性直接将花摆在了连夕的办公桌上,还嘱咐道:“每天浇点水,不然死得快。” 连夕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里直道,特种兵同志,敢不敢不要这么自然熟? 门口传来一阵声响,孟常安人还没出现,只听一道声音就远远飘来:“可找着你了,三年都没个踪迹,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三人的注意力都被孟常安的这句话吸引了过去,连夕听到后心更是紧张得几乎跳漏了一拍,她不禁想到了之前在酒店萧枫对她说过的话。 当连夕见清随着孟常安一起出现的萧枫后,大脑突然嗡的一下不能运转了,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双手握拳,紧紧拽住裙边。 阎战也有些惊讶,但是惊讶的表情在脸上也只是稍纵即逝,他心疼地望了连夕一眼,伸手搭在连夕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丫头,别怕。” ----------- ps:谢谢亲们阅读,更新有点迟,请见谅! -----------

024、三年前的事情也该弄清楚了! 萧枫紧随孟常安而入,由于是自己主动投案,孟常安对他还算客气,并没有让他带着手铐,也没有对他使用任何强制措施。 见到连夕,萧枫身体顿了顿,投向她的目光里有着千言万语却无法道出的悲凉。 孟常安并不知道连夕和萧枫的过去,毫不避讳地笑着朝连夕道:“你不是说没事干吗?今天就交给你一个新案子。没问过话,审过人吧?想不想试试?” 连夕心里突然一紧,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了,她含泪无措地望了眼阎战。 “没关系,小夕,我既然来了,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你问什么我答什么,绝不欺骗你。”萧枫朝连夕露出一个云淡风轻的微笑,声音如和煦一般温暖。 从孟常安先声夺人的声音一出现,郝行云就觉得空气中的气氛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萧枫出现后,这种奇怪的感觉更甚。加之连夕和阎战的反应,他大概可以推测出这个萧枫和连夕的关系不一般,这种感觉让他心里浮起一丝不悦。 看样子萧枫因为犯了案,主动来自首。郝行云将目光投向连夕,很想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连夕到底是何反应。可是看到连夕眼眶里几乎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后,心中又泛起了一丝不忍与心疼。 孟常安似乎也发现了连夕的不妥,他脸上出现一丝疑惑与不安:“我说姑奶奶,你可别告诉我你们认识?”说话间,孟常安的手在连夕和萧枫间来回指了指。 阎战拍了拍连夕的后背,将她揽过,安慰道:“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这件事情总要弄清楚。我相信萧枫不是坏人,先听听他怎么讲。三年前的事情也该弄清楚了。” 说完,阎战望了眼萧枫,朝他点了点头,以示支持。他和连夕在一个院子里长大的,彼此之间早已经成了比亲兄妹还亲的亲人,自然而然对连夕谈了四年的初恋萧枫也十分熟悉。以他对萧枫的了解,萧枫绝不是会一时冲动就犯下命案的糊涂之辈。 看了这么久,在一旁的郝行云也已经猜出了个大概,他将视线投向萧枫,从上到下将他快速打量了一番。凭他当兵这么多年所锻炼出的敏锐眼神,他从萧枫身上看不到任何杀气和戾气,反而他望着连夕的眼神是发自内心的真切。一句话,他对这个男人没有不良的感觉。 “我信他。”郝行云瞥了萧枫一眼,默默发表了一句言简意赅的言论。 ---------- ps:谢谢亲们阅读! 昂昂,求收藏推荐,求包养,呜呜呜呜。。。。。。。 ----------

025、有意隐瞒了一些事情! 连夕诧异地望向郝行云,眼神里有些不解。 “既然是熟人,为了双方,最好是避嫌。如果相信我,不如让我来问,让我看一眼这个案子的备案就行了。”郝行云望了眼连夕再望了眼阎战,以示寻求他们的意见。 阎战自然是百分百地相信郝行云,果断地点了点头:“这样也好。小夕情绪不好,也干不来这事,就麻烦你和常安一起。” 阎战望了眼孟常安:“当年案子的笔录和存档还能找到吗?” “能,你们等等。” 。。。。。。 警局,审讯室。 这是一间不足五平米的密闭空间,刚好够摆上一张桌子和四把椅子,除了一扇门外没有任何通风的地方。萧枫和郝行云孟常安分坐在桌子的两边,正对着萧枫的那面黑色的墙壁其实是一面多功能的玻璃。从审讯室里面看是黑乎乎的一片,而从审讯室隔壁的房间看却是一片透明的玻璃,能将房间里的一切收入眼中,清清楚楚。 审讯室里有一台摄像仪,正对萧枫,从隔壁房间的电脑里,能够将萧枫脸部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不会被放过。 郝行云拿着一个文件夹,微蹙着眉,神情认真,视线迅速扫完了好几张纸,不到三分钟的时间,他已经将一切都铭记在心。他将文件夹合上放在手边,然后靠着椅背用一道凌厉的目光望着萧枫。 萧枫毫不畏惧地迎上那道目光,眼里没有任何躲闪,反而是光明正大的磊落。 “是我问,还是你自己来说?”郝行云开口,既然是阎战和连夕的朋友,他自然也不会用以往一贯凌厉冷酷的风格,免得又被阎战批他不近人情。 萧枫沉默了几秒,悠悠开口:“你问吧,否则我也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萧枫眼里划过一丝黯然,嘴角露出苦笑。 “这件案子唯一的目击证人是连夕,根据她的口供,她到天台的时候,亲眼看见你把薛萌萌从天台推下去。警方在现场也找到了许多证据指向你,再加上连夕作为人证,乍一看上去,你确实是证据确凿。但是这件案子还有一个疑点,就是作案动机。”郝行云望了萧枫一眼,原本靠在椅背上的身体微微往前,双手相握放在胸前的桌子上。 被郝行云一语道中心事,萧枫的身体一怔,神情有些不自然。他眼里闪过一丝挣扎之色,似乎仍然不想开口。 “你在隐瞒一些事情?”见萧枫眼底闪现的迟疑,郝行云双眉微挑:“薛萌萌虽然是连夕的同学,但你跟她之间少有接触,你没有杀人动机。而且,既然你不是凶手,为什么要潜逃,一走就是三年?” 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连夕低着头出现在门口。她深呼了一口气,勇敢地抬起头望着审讯室里的三人:“我是目击证人,我有义务协助警方进行调查。” ---------------- ps:谢谢亲们阅读! 哎,好少互动,忧伤地飘走~ ----------------

026、这是薛萌萌设下的局! 连夕在萧枫旁边坐下,努力朝他挤出一丝微笑:“腌白菜说得对,你不是那样的人。我三年前的坚持仍旧是我现在的坚持!我之前以为三年前你突然消失是因为你真的将萌萌推下了楼,现在想想,也许你有你的苦衷,我认识的萧枫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小夕。。。。。。”萧枫望着连夕,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暖意,这是他三年里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着的温暖。 连夕望着郝行云:“薛萌萌和萧枫并不是素无来往。” 郝行云听了连夕的话微微蹙了蹙眉,但是没有出言打断,而是静静等着她将一切娓娓道来。 连夕望了萧枫一眼,抿了抿嘴,敛了敛眸,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因为之前薛萌萌做过好几次伤害我的事,萧枫跟她起过几次冲突。” 郝行云双瞳微紧:“之前的口供里,你为什么没有提到过?” “我当时怕说出来后对他不利,所以。。。。。。”连夕心虚地低下头,她当时一方面不相信萧枫会杀人,另一方面又担心萧枫会为了他真的失去理智,两相权衡下,决定隐瞒萧枫和薛萌萌之间所起的冲突。 郝行云无奈地瞪了连夕一眼,整理了下自己想骂人的情绪,保持一贯的冷静对萧枫道:“既然如此,为何你会和薛萌萌在天台?是你约的她还是她约的你?” “那天我收到小夕的短信说有事找我,约我在学校图书馆的天台见面。那是小夕最喜欢去的地方,所以我并不感到奇怪,但是去了之后我看到的并不是小夕而是薛萌萌。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在那儿,我们的确在天台发生了争执,也确实是因为小夕而发生的争执。但是我没有推她,相反,我当时是想救她。小夕看到的那一幕正是我当时想要去抓她的衣服,但却没来得及抓住。”萧枫的神情坦然,丝毫不像说谎。 听了萧枫的话,连夕面露惊讶:“我没有发过那条短信给你,是你发短信约我去的天台。” 萧枫从怀里掏出一部手机,款式十分老旧,早已被市场淘汰许久。但是从手机的外壳上看,这部手机一点都不像是用了许久的样子,反而像是新的一样,被保护得很好。 萧枫望着手机嘴角露出一抹恬淡的笑意:“这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这么多年我一直带着,你曾经发给我的每一条短信都存在这部手机里。”这三年,他就是靠着这部手机,这部手机里的每一句柔情蜜意的话语撑过来的。 萧枫将手机开机,收信箱里躺着的最后一个短信确实就是萧枫所说的连夕发给他约他在天台见面的短信。 连夕摇摇头,惊讶地睁大眼睛:“不可能,我确定我没有发过这条短信。” “这条短信应该是薛萌萌拿了你的手机发的。”郝行云脸上露出一抹了然的神色,他对连夕道:“你收到的那条萧枫所发的短信应该也出自薛明明之手。如此看来,这是薛萌萌设下的局。” 望了萧枫一眼,郝行云仍旧有些迷惑不解:“既然你不是凶手,那当初在警局你为什么不把一切说清楚,反而公然袭警逃走?” ----------- ps:谢谢亲们阅读~ 昂,这样的剧情,乃们到底喜不喜欢?我有些迷茫。。。。。。。 -----------

027、她的证词不一定对萧枫有利! 郝行云的问题让萧枫的眼里闪过一丝黯然,但是瞬间他将那抹黯然掩去,脸上保持着毫无波澜的平静:“这点跟这个案件没有关系,是我私人的一些原因,我有权保持沉默。” 郝行云微昂着头,打量萧枫的视线里带着一抹探究。明知道萧枫有事隐瞒,但是他说的也有道理,他确实没有权利去探听别人的隐私。 连夕望了眼萧枫,眼里满是担忧。现在这个情况,萧枫若是还有隐瞒,才稍微明朗的案情可能又会受到阻碍。 “萧枫。。。。。。连我都不能说吗?”连夕的眼里闪烁着泪光,她是真的很害怕,很怕萧枫会真的因谋杀被判刑。 萧枫不忍直视连夕的眼睛,他的内心十分挣扎。他一方面知道自己维护的人和事是非正义的,但一方面又无法舍弃那些东西。 “小夕,对不起。。。。。。我。。。。。。” “等等。。。。。。医院来了电话,薛萌萌醒了。”孟常安打断萧枫欲言又止的话,激动地道出了一个好消息。 就在方才郝行云和萧枫的对话间,他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薛萌萌奇迹般地苏醒了。三年前,薛萌萌从五层楼高的天台掉下来,因为落在了一颗大树上,得以捡回一条命,但是却变成了植物人。三年来,她一直处于昏睡状态,医生说她醒来的机会微乎其微。没想到,她竟然在萧枫主动投案后苏醒了。 连夕似乎比当事人萧枫还要激动:“真的?也就是说萧枫这个案子有转机了?” 萧枫的神色明显带着一抹惊讶与不安,但是见连夕因为他的案子有转机而高兴,他的心情也不禁受到了感染,嘴角扬起了一抹微笑。 郝行云挑挑眉,提醒道:“别高兴得太早,她的证词不一定对萧枫有利。”如果真的是薛萌萌计划的一切,按常理来说,醒来后的她绝对不会承认。 听郝行云这么一说,连夕也觉得有些悬,心底的担忧又深了一层。 。。。。。。 医院,加护病房。 薛萌萌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望着面前的几人,由于刚刚苏醒,她的脸色略微有些苍白,精神状况并不是十分良好。 孟常安按例向医生咨询了一下:“她的状况怎么样?可以做供吗?” 医生替薛萌萌再次检查了一遍:“她的各项身体机能都恢复良好,精神状况也正常,按理来说,应该没问题。” 听一声这么说,连夕急切地问薛萌萌道:“你还记得我吗?” 薛萌萌望了连夕几秒,眼里尽是冷漠:“我虽然昏迷了三年,但是还没有失忆。” 见薛萌萌跟她说话的语气和神情都跟三年前一样,连夕心底里的燃起的希望更甚了:“那你还记得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是怎么从天台摔下去的吗?” 薛萌萌抬眸望了眼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萧枫,冷漠的眼神里出现一抹柔情,但是很快便将这抹感情掩去从眼中掩去。薛萌萌神情有些不自然,她将头往另一侧偏了偏,冷漠道了句:“不知道,不记得了。” 连夕有些激动:“你刚才明明说你记得,现在又说不记得?” 虽然薛萌萌极力掩饰住自己脸上不自然的表情,但是郝行云仍然将一切收入了眼中。他揽过言语激动的连夕,安抚了她的情绪,然后打量着薛萌萌,吐出一句斩金截铁的判断:“你没有说实话,你的表情告诉我,你记得,而且记得清清楚楚。” ------------- ps:谢谢亲们阅读 -------------

028、我会用我的所有守护她! 薛萌萌在郝行云如利剑般目光的注视下,终于道出了三年前事情的原委。 那天,萧枫和连夕分别收到的两条短信确实是薛萌萌所发。而她之所以掉下楼完全是因为自己没站稳,不小心摔了下去。萧枫想要救她,伸手去抓,那一幕刚好被刚到天台的连夕看见,加之据当时在图书馆的学生所言,不止一个人听到从天台传来的激烈争吵声,这才令大家产生了误会。 警局当场撤销了对萧枫的控诉,也撤销了对萧枫追捕令。 。。。。。。 医院,加护病房。 薛萌萌躺在病床上双眼无神地望向右侧的窗户,窗外的风景是她三年未曾见过的蓝天。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开门声,薛萌萌的视线从窗外收回来望向门口。看见门口站着的人,薛萌萌并不觉得惊讶,她知道他回来,只是他来得比她预期得要早了一些。 “你看上去恢复得不错!”来人正是上午才被判为无罪的萧枫。 薛萌萌淡淡一笑,眼神冷淡:“是不是有些失望?” 萧枫没有回答薛萌萌的问话,默默走到薛萌萌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抬头望着她,眼里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这三年你过得并不舒服吧?”薛萌萌挑眸,嘴角露出一抹嘲讽:“我早跟你说过,跟毒狼作对没有好下场,不管你跟他的关系有多亲密。” “我来是想谢谢你,没有其他的意思,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不管时间怎么变,我还是那个我。”萧枫眼里透着一股坚定,即便有再多的情非得已,他所坚持的东西从来都不曾放弃过。 薛萌萌冷笑一声:“谢我?谢我什么?谢我替你隐瞒了三年前的真相?谢我替你隐瞒了你的身份?还是谢我至今都没能完成毒狼交代的任务,杀了连夕?” 萧枫眼里的光芒似利剑般划向薛萌萌,脸上如沐春风般的柔意也瞬间变为了寒冰:“小夕不是你能碰的人,也不是他能碰的人。这辈子,我会用我的所有守护她,只要你敢动她一根头发,我会让你付出比之惨痛万倍的代价。” 薛萌萌点点头:“看出来了,三年前我就看出来你会拼命保护她。所以我才多次对她手下留情。萧枫,你不要忘了你是谁的儿子,你和她才是两个世界的人,而我和你注定是一路人!” 和薛萌萌话不投机半句多,萧枫起身,不想再多呆下去。走至门口,萧枫回头好心提醒:“我劝你最好趁他们还不知道你醒来,好好把握机会,远离那个组织,否则,等着你的就是万丈深渊。” 望着萧枫的背影,薛萌萌嘴角浮出一抹讥笑,呵,万丈深渊,她早就已经身处崖底,回不了头了。放在两侧的双手紧紧用力,死死地拽住床单,眼里尽是无奈的忧伤。薛萌萌在心里默念,萧枫,若不是因为你,她或许可以潇洒很多。 三年前,她执行毒狼派的任务,杀了连夕,毁掉萧枫唯一的弱点。可是几番失手,她明白如果连夕死了,他也活不了。所以,她花了许多时间,找到了另一种也算是可以完成任务的方法,那就是让连夕对萧枫产生误会,主动离开他。 哪知,天公不作美,她布下的局还没来得及实施,就失足从天台上摔了下去。想到三年前犯傻的自己,薛萌萌苦笑着摇了摇头,她倒是宁愿那一摔就再也不用醒来,如此便也彻底解脱了。 ------------- ps:谢谢亲们阅读! 回家啦,以后没人跟我玩儿了,只能天天宅在家码字了,好可怜~ -------------

029、你不要跟我喝一杯? 路边大排档。 一圈望过去,连夕,萧枫,阎战,郝行云,安夏北五个人围坐一团,手上都拿着酒瓶,笑声爽朗,热闹无比,这是庆祝萧枫三年后终于沉冤得雪的聚餐。连夕非要选择这个大排档,说是好久没有来过,想要找找当年的感觉。 阎战举起酒杯对萧枫道:“来,哥们儿敬你一杯,三年不见,没忘记兄弟我吧?” 萧枫笑笑,端起酒杯跟阎战碰了碰:“兄弟,谢谢。” 安夏北用筷子敲敲桌子:“诶,诶,诶,要我说这杯酒最该敬的就是郝队长,你们俩没事儿敬来敬去干嘛?” 阎战马上回应安夏北的话,还向她投去一个暧昧不明的眼神:“对对,行云功劳最大。”说着,端起酒杯作势往郝行云的方向举了举。 萧枫也将酒满上,同样将酒杯举向郝行云:“对,我的确最该感谢的就是你。” “你们真不用谢我,我什么都没干,要谢就得谢薛萌萌,不过她不在。”郝行云笑笑,端起酒杯跟阎战和萧枫的杯子挨个碰了一下:“不过这杯酒我喝了。” 安夏北望了望一直低着头保持沉默的连夕:“哟,一晚上没开过口,这可一点都不像你,怎么啦?” 连夕挤出一丝微笑,脸上稍微有些不自然,她摇摇头:“没什么,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连夕收住话,有些心虚地瞥了一眼萧枫。 萧枫笑着替连夕将果汁满上,然后端起酒杯问连夕:“你不要跟我喝一杯?” 望了萧枫一眼,连夕眼神里有些慌乱无措,她慌张地端起果汁,挤出一个很难看的微笑:“恭喜你。” 将果汁一口饮尽后,连夕低着头不再敢望向萧枫所在的方向。她心里有些乱,她与萧枫的这段感情在心里搁置了三年,每一次想起过去的记忆,她都强行将那抹思念的感觉压回去。现在萧枫突然之间回来了,她却不知该怎么办了。 。。。。。。 “小夕,我不逼你,你不想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饭后,萧枫将连夕送至家门口,向三年前的每一晚一样,临别前都习惯性地揉揉连夕的头发:“傻丫头,早点休息,明天我来接你上班。” 连夕进屋后,径直走到窗前,挑起窗帘一直默默望着萧枫的身影消失在街尽头。她的心有些乱,想到今天萧枫曾问说,能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重新开始,连夕的头就犯疼。 “叮叮叮~”一阵手机铃声响起,连夕的心猛然间咯噔了一下,待见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后,心这才放了下来。 连夕皱皱眉头,觉得有一些奇怪,大半夜的郝队长不睡觉打电话给她干嘛? 连夕刚把电话放在耳边,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道铿锵有力的男声:“小区公园,五分钟。” -------------- ps:谢谢亲们阅读! --------------

030、放心,我不会想你的! 郝行云的声音刚落,连夕耳边便传来一阵嘟嘟的忙音。连夕瞪大眼睛莫名其妙地望了望手机,努了努嘴,虽然心里一直在骂郝行云神经病,但是双腿还是很听话地开始朝门口移动。 由于郝行云说话速度之快,连夕只将小区公园四个字听清楚了,后面五分钟的时间限定,连夕根本没注意。于是原本五分钟绰绰有余的路程,连夕硬是在路上磨蹭了十分钟。 十分钟后,连夕蹦跶蹦跶地出现在郝行云的视线中。 郝行云望着笑得一脸灿烂的连夕默默抬起左手腕,右手食指指了指手腕上的手表,挑眸面带严肃地质问:“是你的时间走得比别人慢一倍,还是这条路突然间长了一倍?” 连夕皱皱眉,没搞清楚为什么郝行云突然间冒出这么一句质问。但是她也不傻,很清楚郝行云这是在嫌她速度慢了。 连夕也毫不示弱,学着郝行云一样也抬起左手腕对着他,手指点了点:“郝队长,你看看,现在这个时间正常人一般都在床上呆着,我能出来算是给你极大的面子了,还嫌弃我慢!”说完,连夕抛给郝行云一个嫌弃的白眼。 郝行云无语地抿抿嘴,眼里的严肃换成了一抹无奈的笑意。 “有话快说,我的睡眠时间很宝贵的!”连夕没好气的望了郝行云一眼,真不知道她发什么神经,大晚上叫她,她还真就出来了。 “我明天就回部队了。”郝行云望着连夕,表情有些复杂,像是有话但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一样,只能欲言又止。 连夕挑眸:“我又不是你领导,你回部队还需要向我打报告?” 郝行云再次无语,阎战老说他不解风情,现在他算是找到了比他还不解风情的人!这算什么反应?他怎么从连夕的话里听出了一种巴不得他趁早离开的感觉? “我回部队了,我们可能有段时间见不了面。”郝行云觉得他有必要提醒一下连夕他上一句话的意思,否则以连夕的智商,他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明白他的意思。 连夕点点头,这是件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了,可是,有什么问题呢?连夕偏头,眼里有些迷茫:“你的意思是?” 说着,连夕想了想,好像突然间懂了似的,笑着道:“哦,我懂了,放心!我不会想你的,你不需要有什么负担,该走就走吧,我好着呢!” 看着连夕没心没肺的大笑,郝行云有种想要抓狂的冲动。郝行云抿抿唇,无奈地笑了笑,算了,以后日子还长着,不急在一时。估计,他今天要是再把话说得明白点,连夕这丫头就该被吓到了。 郝行云从背后拿出一把刀递给连夕:“以后随身带着,好好保护自己。” 连夕好奇的接过刀,把弄了一下,眼里露出一抹精光:“瑞士军刀!你怎么知道我一直想要它?太帅气了!”连夕拿着刀,情绪立刻激动起来,脸上的笑容也更深了。 见连夕是真的喜欢,郝行云也很开心,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连夕的头发,眼里露出了一抹宠溺的笑意。 “还有一件事。。。。。。”郝行云犹豫了一下,见连夕抬眸睁大眼睛等着他的下文,他还是决定说出来:“虽然萧枫的案子结了,但是。。。。。。” “但是什么?”连夕面露疑惑。 “但是你还是要离他远点,没事少接触。”郝行云有点忐忑他会不会因为这句话得罪连夕,毕竟萧枫和连夕的感情可比他跟连夕的感情要深得多。 果然,连夕一嘟嘴,情绪有些激动:“为什么?” 为什么?郝行云无语,这可把他问倒了!虽然萧枫的案子是结了,可是自从见过薛萌萌后,他就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对萧枫的身份更是感到疑惑。即便当时真的是一场误会,但这其中也仍然有好几个谜题没有解开。可是,这只是他个人的感觉,在一切都还没有定论的时候,他又怎么能告诉连夕?就算是说了,估计连夕也不会接受,反而会开始疏远他,他这不是得不偿失么?这么傻的事儿,他郝行云可不会做。 无奈之下,郝行云抿抿嘴,硬生生从嘴里憋出一句:“因为我不喜欢!”反正,这也算是一句实话,他确实不怎么喜欢! ---------------- ps:谢谢亲们阅读! 有木有觉得这章的字数多了很多? 昂,当做是周日的福利吧! 哈哈~话说,等我稿子存够了,周末就三更吧~ 啦啦啦啦~郝队长很无语,我很开心~! -----------------

031、这位漂亮哥哥也是连姐姐的男朋友吗? 连夕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一直回响着郝行云两个小时前对她说的那句话。连夕烦闷不过来,“蹭”的一下,一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无语地抓了抓头发,仰天长骂郝行云。 “我要疯了,什么叫因为你不喜欢,不知道这句话很有歧义,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么?”连夕仰头望着天花板,欲哭无泪,她居然因为郝行云的一句话。。。。。。失眠了! 一大早,连夕顶着一双熊猫眼出现在了门口,当她睁着迷离的双眼,视线从萧枫身上扫过时,精神瞬间抖擞了一下。然后,下一秒,她尴尬得想要挖个地洞钻进去。 她从来没有这么狼狈的在萧枫面前出现过! 以前每一次见面,她都会花很长的时间精心打扮一番。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她那个时候可是深有体会的。 萧枫笑着朝连夕招了招手:“小夕。” 连夕硬着头皮上前,嘿嘿笑了两声,用傻笑掩饰自己的尴尬:“嘿嘿,你真的来啦?” “你这样。。。。。。”萧枫望着连夕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眼睛迷成了弯月:“很。。。。。。可爱!” 连夕额头挂上几道斜线,只感觉有一只乌鸦从头顶嘎嘎飞过。 她这个样子,很可爱?连夕看了一眼从萧枫车子的玻璃上反射出的自己,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随意地散落着,一身再普通不过的运动衫,配上一张因为一晚没睡而憔悴的素颜,这能被称为可爱? 好吧,连夕撇撇嘴,萧枫的口味一如既往的特别! “今天不上班吗?不穿制服?”替连夕拉开车门,萧枫随口问了一句。 连夕坐上副驾驶,系上安全带:“嗯,今天休假,要去医院看小一。” 萧枫微微皱眉,听到连夕嘴里提到的陌生名字,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他在连夕的生命里消失了三年,在这三年里连夕身边出现的人和事都是他陌生了,他们之间的共通点越来越少,他们之间的联系也越来越薄弱,这点认知让萧枫有些沮丧。 医院,普通病房。 连夕刚进门,就被迎面而来的小屁孩儿送来一个大大的拥抱。 “连姐姐。”小女孩儿脸上挂着带着甜美的笑容,一双小手紧紧抱住连夕的腿。小女孩儿抬头,望着连夕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睫毛又卷又翘,像极了洋娃娃,红扑扑的脸蛋水嫩得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扑上去咬一口, “囡囡,想死姐姐了,来,亲一个。”连夕蹲下来伸手抱起叫做囡囡的小女孩儿,冲着她的小脸蛋狠狠地亲了一口。 “连姐姐。”坐在病床上的小一见到连夕也很开心,可是刚做了手术,他只能老老实实躺在床上,否则他也想向囡囡一样冲到连夕的怀里去。 连夕听到小一叫他,忙放下怀里的囡囡,走到病床边,伸手摸了摸夏一的头。 “对不起,小一,姐姐现在才来看你。你怎么样?疼吗?”连夕眼里有些愧疚之色,之前说好要陪着小一做手术,结果她还是食言了。 夏一笑了笑,很懂事的道:“连姐姐,医生说小一恢复得很好,不用担心。” 萧枫也笑着上前,望着夏一:“果然是个小小男子汉,真勇敢。” 囡囡爬到夏一的床上,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从没见过的萧枫:“这位漂亮哥哥也是连姐姐的男朋友吗?” -------------- ps:谢谢亲们阅读! 哈哈,我突然觉得囡囡和小一好萌啊! --------------

032、跟阎哥哥一样懒,都不洗澡的! 囡囡无心的问题让连夕脸颊顿时开始火辣辣地燃烧着,尴尬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抱歉地望了萧枫一眼,心里是又心虚又担心。 没等萧枫开口,夏一笑着轻轻拍了下囡囡的头:“笨蛋,连姐姐只能有一个男朋友!前几天每天都来的那个大哥哥说了,他才是连姐姐的男朋友!” 囡囡的话只是让连夕有些尴尬,夏一的话就彻底让连夕懵了! 连夕疑惑地眨眨眼睛,无语地瞪着囡囡和小一:“你们两个小屁孩儿别乱说话,什么大哥哥,什么男朋友?两人加一块才十岁,能不能不这么早熟?” 囡囡撅着嘴,不服气:“我才没有乱说话,那个大哥哥是这么说的,他说他是连姐姐的男朋友。”说完,囡囡望了夏一一眼,见夏一点头表示认同后,得意地扬扬眉毛,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 连夕被这俩小家伙弄晕了,想了想,问:“你们说的那个人是阎战哥哥吗?” 夏一摇摇头:“不是,阎哥哥是安姐姐的男朋友,我们早看出来了。” 连夕冷汗连连,这两小东西,眼睛还真尖,连安夏北都没弄明白的事情,他们俩小屁孩儿倒是明白了。 不是阎战的话,连夕就真想不出其他人了,莫非这俩小家伙在医院撞鬼了? 囡囡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微仰着头:“不过,那个大哥哥跟阎哥哥一样奇怪,每次来都穿一样的衣服,跟阎哥哥一样懒,都不洗澡的!” “什么颜色的衣服?”连夕觉得,她好像知道是谁了! “绿色的啊!”囡囡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虽然那衣服我都看厌了,但是大哥哥穿着还是那么好看。”囡囡眼里放出一抹崇拜的金光,结果被夏一赏了一个大大的拳头。 这绝对是一道晴天霹雳!连夕顿时觉得后脊发凉,她已经百分百肯定那个人是郝行云无疑了!这特种兵当得还真闲,没事儿老往医院跑干嘛? 萧枫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从囡囡和夏一的话语中,他也猜到了这个人是谁,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 他笑着拍拍夏一的头,又捏了捏囡囡的脸蛋:“那个哥哥是逗你们的,他是连姐姐的好朋友,我也是连姐姐的好朋友。” 囡囡努了努可爱的小嘴,迷惑地望着夏一:“好朋友和男朋友不一样吗?” 夏一昂头,得意地炫耀自己的博学:“当然不一样,好朋友可以有很多个,但是男朋友只能有一个。” 连夕在一旁直抹冷汗,一个六岁的小男孩儿告诉一个四岁的小女孩儿好朋友和男朋友的区别,这让她情何以堪?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不单纯吗? “那个哥哥来了很多次吗?”为了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连夕只能从看似更加明白的夏一嘴里套取情报。 夏一点点头:“这几天每天都来,还给我带了好多好吃的。” 从夏一的眼神和表情中,连夕可以看出虽然只有几天的时间,夏一已经喜欢上郝行云了。连夕心里有种别样的滋味,她还是很感谢郝行云的,毕竟这是几个非常需要人关爱的孩子。 囡囡在一旁望着萧枫,看了很久后,歪着脑袋想了想,道:“这位大哥哥我好像见过。” 萧枫笑笑,摸了摸囡囡的脑袋:“哦?那你说说你在哪儿见过我?” 囡囡嘟着嘴:“想不起来了。。。。。。” 夏一白了囡囡一眼:“笨蛋,是在连姐姐的相册上面。” ------------------ ps:谢谢亲们阅读! 好喜欢囡囡! ------------------

033、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从医院出来后,连夕一直低头不语,兀自沉思。萧枫将车子直接开到了大桥下,停了很久后,连夕这才有了一点反应。 “啊?怎么到这儿来了?”连夕抬起头望向车窗外,见到无比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地方后愣了一下。 萧枫嘴角有些苦涩,他觉得连夕好像离他越来越远了。就像断了线,随风而去的风筝,他想抓,却不知从何下手。他有些心慌,尤其是意会到郝行云这颗定时炸弹后,他的心更加慌乱没底了。 他急需要将自己和连夕的距离拉近,他需要将自己和连夕再次绑在一起,所以,他带她来了大桥下,他们热恋时的秘密基地。 “还记得这个地方吗?”萧枫开口,内心里带着一丝不安。 连夕点点头,来了这个地方后,过去的画面就想放电影一样,一幕一幕在眼前回放。她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段记忆现在想想也是开心的,美好的。 。。。。。。 时间倒退到三年前,大桥下。 女孩儿一身飘逸的白色长裙,在风中欢乐的奔跑着。男孩儿静静地坐在地上,眼带笑意,含情脉脉地关注着女孩儿的一举一动。 “小夕,别跑远了,当心掉水里。”见连夕朝他招招手,萧枫无奈地起身朝她那边小跑而去,边跑边不放心地叮嘱。 连夕发出一声如铃铛般清脆悦耳的笑声,站在河水边,双手放在嘴边成喇叭状,唱道:“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绕天涯。。。。。。” 萧枫一阵巨汗,从连夕背后抱住她,将头靠在她肩膀上,轻笑:“这么露骨的告白,有你这么脸皮厚的‘沙’姑娘么?” 连夕挑眉一笑,眼里露出一抹狡黠:“我才不是傻姑娘呢!我是沙和尚。。。。。。哈哈哈哈。。。。。。” 萧枫嘴角一挑,脸上故意露出一抹无辜的神色:“啊?那怎么办?你这又是出家又是变性的,难道我要把自己弄成疯尼姑去?” 听萧枫这么一说,连夕被逗乐的,一时没忍住,捧腹大笑起来。笑了会儿,她转身一把捧起萧枫的脸,故作认真地瞅了瞅,一脸严肃地直点头:“不错不错,很有做尼姑庵庵花的资质,老衲就勉强将你收了,填充填充后宫的空额。” 。。。。。。 想起那段埋藏在心底里从不曾忘却的记忆,连夕的脸上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眼睛弯成弯月,眼底尽是一片无比怀恋的柔意。 连夕望了眼萧枫:“过去四年,你给我的记忆,每一分每一秒都那么幸福快乐,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你知道我要的不单单是过去,我还要现在,将来。。。。。。小夕,我错过你三年,不想再继续错过,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萧枫望着连夕的眼里带着殷切的期待。 连夕抿抿嘴,神色有些为难:“枫,你可不可以再给我一点时间?”不知道为什么,连夕此刻脑子里突然出现了郝行云那张欠扁的脸和那道让她离萧枫远一点的声音。 萧枫眼里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脸色也有些苍白。 连夕抱歉地看着萧枫,内心无比愧疚:“枫,对不起,我。。。。。。”她不知道此刻还能说什么,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就是觉得好像回不到三年前,也找不到当时的感觉了? 萧枫不想为难连夕,更不想强迫她,他挤出一丝微笑,好像刚才的对话没有发生一般自若地揉了揉连夕的头,宠溺地道:“好,我给你时间,多久我都等!” ------------- ps:谢谢亲们阅读! 你是疯儿我是傻!我不雷人,不雷人啊! -------------

034、三年没见,你把他给忘了! 萧枫很守信用,不再逼着连夕,也不再提起那天大桥底下发生的事情。连夕自然是求之不得,能躲一时算一时。除了萧枫照常每天接送连夕上下班外,两人之间也算是相处融洽,相安无事。 甜品屋。 安夏北往嘴里送上了最后一口香草味冰淇淋后,不耐烦地用勺子戳了戳连夕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的脑袋:“诶,跟我出来吃饭逛街能不能专心点儿?你那个分别了三年的情郎天天都能见,能别在你好基友面前表现你们的如胶似漆,难舍难分么?” 连夕回过神来,无奈地望了眼面前早已经融化成水的冰淇淋,然后抬头白了安夏北一眼:“现在别拿这事儿打趣我,我烦着呢!” 安夏北继续解决面前的提拉米苏,叉了一块送进嘴里后,不以为然地瞥了眼连夕:“你烦?萧枫都回来了,你还烦什么烦?” “就是他回来了我才烦。。。。。。”连夕嘟着嘴,一脸愁云惨淡阴霾密布的模样。 “嗯,懂了,三年没见,你把他给忘了!”安夏北点点头,言简意赅地发表总结。她太了解连夕了,早看出来她的不对劲了,一直忍着没问,就是想看看连夕能死撑到什么时候。 “不能叫忘了!”连夕急着解释:“就是。。。。。。就是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 时间是个神奇的东西,很多人因为时间变得更加亲密,也有很多人因为时间而日渐疏远。她和萧枫就属于第二种,三年的时间,足矣! 安夏北叹了口气:“那你打算怎么办?” 连夕茫然的摇摇头,萧枫给她的亲切感从没变过,但是只是亲切却不是亲密! “小夕,说真的,你考虑考虑,再给他一次机会。萧枫是个好男人,又这么喜欢你,他会给你幸福的。”安夏北认真地望着连夕,虽然她常常对连夕口不饶人,但是心里是真心希望她好。她认识萧枫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觉得萧枫绝对是连夕可以托付的人。 听安夏北这么一说,连夕更加忧愁了:“你能别给我火上浇油么?” “叮叮叮~”,桌上突然出现一声无比突兀的震动,熟悉的手机铃声随之响起。 “喂?”连夕接过电话:“常安?什么事儿?。。。。。。什么?在哪儿?。。。。。。好,我马上过去!” 见连夕挂上电话,神情有些焦急,安夏北关切地问:“怎么了?” 连夕拿起包,起身,语气有些急切:“有一群外国游客被困,我要赶过去,先不跟你说了,我赶时间!” 孟常安在电话里急急忙忙道明了原委,一群外国游客组团来旅游,遇上了大雨,被困在了会峰山,又因为雨势大,会峰山发生了山崩塌,这群游客情况危在旦夕。 连夕冒雨,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会峰山脚,到达的时候天空已经有些昏暗。 “情况怎么样?人找到了吗?”连夕找到孟常安,接过孟常安递来的一身雨衣。 “还没找到,我们已经求助了特种部队,他们的部队驻地刚好离这儿不远,应该很快就到了。这是一批来自法国的游客,没有导游,没有翻译,所以,只能找你。。。。。。” ------------- ps:谢谢亲们阅读! 昂~好无聊,出去晒晒太阳~啦啦啦啦~ -------------

035、好好给我在山脚呆着! 孟常安的话音还没落,两道刺眼的车前灯从远方扫来,两辆军用越野车正一前一后朝山脚驶来,经过人群时,发出了一声长长的鸣笛声。警卫队向两边撤开,给越野车让出了一条道。 车子缓缓停下,三分钟不到的时间,车上下来的九名装备齐全的特种兵已经整齐得站成一排,整装待发,等待着上级下达行动命令。 在看见那抹熟悉的背影后,连夕脑子出现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转身,逃!可是,她脚步不自觉往后移动了一小步后发现在这种场合她无处可逃时,她默默地移动到了孟常安的身后,祈祷孟常安那不够健壮的身躯,能够稍微替她挡一挡,至少让郝行云迟一点发现她的存在。 连夕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上次和郝行云夜谈后,她就特别不想见到郝行云。大概是他离开前最后一句话,太容易让人想入非非了,每次想起,连夕就心跳加速,脸颊莫名其妙的燃烧。 郝行云整了整队伍,然后转身阔步朝连夕所在的方向走来。在离孟常安一米的地方,郝行云停住,视线穿过孟常安落在了连夕身上,嘴角不自觉地扬了扬,带着丝淡淡地笑意。 郝行云将目光从连夕身上收回,落在孟常安身上:“现在什么情况?” “已经陆续派了三队人马上山搜索了,但是雨势太大,山体不断滑坡,我们搜救人员都被落下的山石给堵住,无法进行正常的搜索。那群游客现在也音讯全无,最迟的一个信号还是在五个小时之前搜到的。”孟常安将现在的情况如实向郝行云交代。 郝行云蹙了蹙眉:“一共几个人?” “十一个。” 郝行云想了想,点点头:“好,知道了,搜寻和营救的任务就交给我们,你们负责维持秩序和接应被营救人员。” 孟常安望了望山脚下等候着的新闻媒体和进行现场直播的记者,朝郝行云点了点头:“拜托了。”说完,孟常安回头望了连夕一眼:“小夕,可能要辛苦你跟他们一起。” 连夕点点头,慢慢从孟常安身后挪了出来。 郝行云望了连夕一眼:“她跟着干嘛?好好给我在山脚呆着!” “郝队长,这群游客是法国来的,连夕会法语,带上她或许对你们有帮助。”孟常安解释道。 郝行云脸色沉了下来,眼底露出一丝不悦,但想想又觉得孟常安说得在理,便严肃地瞪了连夕一眼:“既然要跟着就牢牢跟紧了,别让自己出了什么意外!我不想在营救人的时候还要分心顾着你!” 连夕不服气地切了一声,望着郝行云的背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要不是看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份上,她还不乐意跟他同行呢! -------------- ps:谢谢亲们阅读! 啦啦啦啦啦~盏盏求收藏推荐啦~ --------------

036、别给咱们特种兵丢人了! 郝行云将包括他在内的九个人分成三个小组,连夕跟着他。 三个小组分别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出发,由于考虑到连夕的体力和能力,郝行云这一组走的是正常的山路。 “队长,前面的路被山石给堵了,过不去,怎么办?”陈路先队友一步在前面探路,见到山路被封,忙回来向郝行云报告。 “要么炸了它,要么翻过去。”同为一队的史大凡笑笑,神情乐观得好像再大的事情都不足以让他产生烦恼一样。 连夕有些忐忑:“翻。。。。。。翻过去?” 郝行云望了连夕一眼,低头蹙眉想了想,道:“翻过去太耗时间,他们已经在山上被困十小时以上了,天气恶劣加之体力消耗肯定比平时快,他们不能再等了。史大凡,你去埋炸药,小心点,注意炸药的分量。” “是!”史大凡领命,朝郝行云敬了个军礼,快速朝前方跑去。 五分钟后,只见史大凡拼命朝这边跑来,郝行云见状,快速揽过连夕,一个转身将连夕护在怀里,背对着炸弹埋在的方向。 几秒钟之后,一声巨大的轰响响彻长空,黑暗的山林中陡然间一道白光闪现,随后不断有碎石朝这边飞来。 连夕将头埋在郝行云的怀里,双耳被郝行云用手捂住,耳边听到的轰响声并不大。由于整个人被郝行云牢牢护住,碎石都打在了郝行云的背上,连夕没有受到任何攻击。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山林很快归于平静,连夕见已经没了动静,从郝行云的怀里探出脑袋,朝前方望去,被堵的山路已经打通,路边散落着许多被炸碎的小石头。 连夕点点头,朝郝行云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我没事,你呢?” 郝行云轻松地抿出一丝浅笑:“这么容易就受伤,我还怎么在部队混?” 史大凡得意地朝陈路眨了眨眼睛,头一昂,故作炫耀:“怎么样?我这技术不错吧?” 陈路不屑地嗤了一声,白了史大凡一眼,率先迈步朝前走,走远后,前方飘来他的一道声音:“就这么点破技术,还好意思成天炫耀,别给咱们特种兵丢人了。。。。。。” 史大凡不服气,迈步便开始追上去,不久后,声音也从前方传来:“有本事你来试试?别石头没炸飞倒把自己炸天上去了!” 陈路和史大凡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隐隐约约听得出两人还在继续斗嘴。 郝行云无奈地摇摇头,和连夕相视一笑,整理了下衣服:“走,抓紧时间。” 连夕点点头,跟上郝行云的脚步:“郝队长,你速度比较快,别老迁就我,救人要紧,我会尽快跟上。” 郝行云回头望了连夕一眼,从怀里拿出一个手掌大小的黑色盒子,正侧面有一个小红灯在不停的闪烁。 “什么?”连夕接过,好奇地望了两眼。 “随身带着,就算跟丢了,我也能很快找到你。”郝行云始终对连夕不太放心,但连夕身上要是有了这个定位器,他便安心很多了。 -------------------- ps:谢谢亲们阅读! 昂,好想多写一点史大凡和陈路斗嘴的场面,好吧,写多了他俩就有点跑题了~ 但是真心觉得他俩挺可爱的~ ---------------------

037、现在郝行云肯定特别想掐死她! 大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山路被雨水冲刷得十分光滑,上山的路途并不是很顺利。晚秋的昼夜温差本就比较大,加之现在正是狂风暴雨的夜晚,山顶的气温开始慢慢接近零度。虽然在做着爬山这项剧烈的运动,可是连夕觉得她的身体快要被冻僵了。 快到了山顶,郝行云这一组人员开始展开了全面的搜索。郝行云将他们所负责的这片地方分为了三个小块,史大凡、陈路和他分别负责一小块,而连夕自然是紧跟着他。 “等等,把这个带上。”连夕分别递给史大凡和陈路两只录音笔:“把这个放在喇叭上,如果游客听见,他们会回应你的。” 史大凡好奇的按下播放键:“什么东西?”他的话音刚落,录音笔里传来一声熟悉的女声,但是只是对那个声音熟悉,至于说的什么,他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录音笔里的声音是连夕录下的,因为说的是法语,自然除了她之外也就只有那几个等待救援的游客清楚了。那几句法语翻译成中文就是,法国的游客朋友,我们是来营救你们的搜救人员,如果听到请大声呼救,让我们知道你在哪里! “你对这座山熟悉吗?”郝行云边拿刀斩断周围的缠绕复杂的枝干边问连夕。这是一个旅游胜地,他平时除了部队基本上没去过什么旅游胜地。如果是他们平时训练的山林,现在恐怕早就将那些人救出来了。 “我就来过一次。”连夕努了努嘴,她能告诉郝行云,其实她是路痴么? 郝行云按照他自己的水平理解了连夕的这句话,来过一次就算是很熟悉了。在他看来,去过一次的地方,记住那个地方的特点和事物那是本能反应。于是,听到连夕的这个回答,郝行云稍微小小的激动了一下。 “来过一次就行了!”郝行云望了望四周:“来过这附近吗?知不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山洞或者亭子,总之是可以容身或者避雨的地方?” 连夕茫然地朝四周望了望,这个。。。。。。她可以说不知道吗? 不要说她上次来这座山是两年前的事情了,就算是她记得,现在大晚上,到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她又不是猫头鹰,怎么可能分辨得出她现在身处何地? “那个。。。。。是有一个山洞没错。。。。。。可是,我不知道是不是在这附近。。。。。。”连夕说得断断续续,内心十分没底气。说完后,她心虚地瞄了郝行云一眼,背着光,郝行云脸上的表情她看不太真切,但是她有种感觉,现在郝行云肯定特别想掐死她! 连夕低下头,抿抿嘴,好吧, 她也想掐死她自己。 郝行云仰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努力告诉在心里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失控,这是正常反应,这么笨的警察要是突然之间变聪明了,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还记得山洞附近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郝行云继续问。 “有一条河流和一个山泉。”连夕这次回答得特别干脆,顿时有种农民翻身做了主人的快感。 郝行云拿起对讲机:“各小分队注意,重点找一个山洞,他们很可能躲在山洞里,山洞附近有河流和山泉,发现后立刻汇报。” ------------- ps:谢谢亲们阅读! -------------

038、我们是来营救你们的!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离郝行云和连夕上山已经有两个小时了,山上没有传来任何消息。孟常安带队守在山脚,得不到消息也是心急如焚。 这场雨有种越下越大的趋势,山顶的气温也越来越低,这场搜救行动变得越来越困难。连夕不停地搓手哈气,身体冻得发抖,嘴唇也开始乌青了。为了不拖后腿,连夕硬是咬着牙,一句抱怨也没有。 “啊!就是这条河!”连夕见到了一条河流,眼底里突然闪现一道充满希望的金光,浑身顿时来了劲,飞快地朝前飞奔而去。 郝行云紧紧跟上,眼眸一紧,马上道:“山洞应该就在这附近,快找找。” 连夕猛点头,脸上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找了两个小时,总算看到希望的曙光了。 “这里,我记得是这边。”连夕觉得此刻她充满了力量,想到马上就能将人救出来,自己身体上所有的不适感都消失了。 连夕带路往前走,没走多远便停了下来。她挠挠脑袋,莫名其妙地盯着面前有她三个人高的大石头发愣。 郝行云上前,见连夕脸上表情不对,便问道:“怎么了?” “这里应该是山洞的入口才是啊,怎么变成一块石头了?”连夕嘟了嘟嘴,而且这块石头还巨大无比,可以堪比一座假山了。 郝行云端详了下这块石头,然后抬头望了眼石头上面的山势:“应该是山体崩塌的时候,从上面掉下来的,刚好堵住了洞口。” 听郝行云这么一说,连夕忙从包里拿出喇叭,用一口流利的法语问道:“里面有人吗?听得见我说话吗?我们是来营救你们的!” 见没有反应,连夕小步跑到一侧,将喇叭凑到石头与山洞微小的缝隙间,再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山洞里立刻呼声一片,隔着石头传来,声音显得有些空旷沉闷。 连夕欣喜得和郝行云对望一眼:“他们在里面。” 郝行云点点头,对着对讲机道:“目标已找到,马上赶到七号地。” 在其他人赶来的空档,连夕一直在跟被困游客进行交流和安抚。 连夕也不知道他们这些特种兵是怎么做到的,十五分钟的时间,所有人就已经集合在了山洞前,一架直升飞机不停的在山洞上空盘旋。连夕诧异地回头,如果不是先前就已经知道郝行云的搜救部署,她差点都要以为这群人一直就在这附近晃悠了。 郝行云让史大凡用炸药将洞口炸开,所有人退到安全地带等待,连夕也用喇叭通知了洞里的人退到安全地带等候。 随着一声巨响落音后,郝行云拉着连夕走到一颗大树下,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披在连夕身上:“在这里等着,你这样就别加入救援队伍了。一会儿我没空顾及你,你自己注意点。” 连夕难得听话的点点头,她知道以她这种情况和她的实际能力,她去了绝对是添乱捣蛋的,于是乖乖的呆在这棵大树下看着郝行云等人将洞里的人一个个接出来,然后一个一个送上直升机。 由于山顶的气温太低,郝行云给她披上的那件衣服根本起不到任何保暖的作用,连夕浑身上下仍然冰冷,她在原地蹦跶了几下,希望能靠运动回暖身子。 可是,不断小跳以取暖的连夕根本没有注意到脚下的石头,脚落地后一时没站稳,整个身子直直朝后倒去,伴随着她的一声惊呼,整个身子滚下了山坡。 ---------------- ps:谢谢亲们阅读! 昂!掉下去啦~啦啦啦啦啦~好吧,有点俗,可素这个剧情很管用啊~有木有~! ----------------

039、不要叫我嫂子,谁是你嫂子? 迷迷糊糊中,连夕感觉有人紧紧抱住了她,语气焦急地在她耳边呼唤她的名字。可是她实在是太累了,意识也不是很清楚,眼皮更是沉重得睁不开,只好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只感觉原本冰冷的身体渐渐恢复正常为体温,连夕也被身体所感受到的温暖唤醒。她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茫然地朝四周望了望。 “你醒啦?”一个身穿军装的秀气男生从门口将脑袋探进来,从他稚嫩的长相和他眼睛里清澈的眸光来看像极了一个单纯的小孩子。 连夕并不认识这个男生,但是看见他穿着军装,加之他长得十分可爱,便莫名其妙有股亲切感。连夕点点头,揉了揉稍微有些发胀的脑袋。 “这是哪儿?”她不是在山上吗? 嗯,然后。。。。。。连夕想了想,好像她从山上摔下来了。。。。。。她记得后面被人找到了,然后抱着她。。。。。。连夕的瞳孔瞬间放大,她好像明白了什么,望着门口探出一个脑袋的小兵慌张地眨了眨眼睛,难道这里是部队? “这里是我们队长的宿舍。”小兵推开门,站在门口没有进来,朝连夕露出一个单纯的笑容,伸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嘿嘿,嫂子好,我叫王亚南。。。。。。队长还在训练,他让我看着你。” 简直是一个晴天霹雳!连夕往后一倒,整个人成大字瘫软在床上,她居然在郝行云的宿舍,还躺在他的床上? “咚咚咚。。。。。。”连夕一想到这张床到处充满着郝行云的气息,她就心跳加速,呼吸困难了。 “嫂子,你饿了吗?”王亚南敲了敲房门:“我们队长说,嫂子要是醒了,就给你弄点儿吃的,你要吃什么?” 连夕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无语地对着王亚南道:“不要叫我嫂子,谁是你嫂子?” 王亚南笑笑,不好意思地忙解释:“我们部队都这么叫的,你是队长女朋友,我当然得叫你嫂子!” 连夕觉得她要抓狂了,郝行云这么把她带到部队,还带到他房间,她跟他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啊! “那个,亚南是吧?你站在门口不腰疼么?进来说话吧,我望你望得脖子都长了!”连夕翻了个大白眼,从床上爬起来,伸手伸腿做了下伸展运动。连夕背对着门脑袋摇晃了几圈,转了转脖子,都不知道是睡久了,还是爬山爬的,浑身腰酸背痛。 做完了运动,顿时觉得浑身都精神了。 “诶,亚南,你们部队有什么好吃的?我真的饿了!”连夕摸了摸瘪瘪的肚子,回头望向门外,四目相对后,连夕然后面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住。 连夕的视线刚好撞进郝行云似笑非笑的眸中,随后,她两边的脸颊便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一片绯红。连夕忐忑地在心里猜测,到底郝行云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口多久了? “你真行,让你在树下好好呆着,你居然能滚下山!这也就算了,淋场雨,滚几下,你居然能跟我昏迷两天!”郝行云双臂抱在胸前,斜着身子靠在门口的墙上,眼里带着笑意,嘴里却带着无比鄙视加嫌弃的口吻。 ---------------- ps:谢谢亲们阅读! 现在每天只有一更了,希望大家不要心急哦~ 我慢慢存稿,到后面就能火速更新啦~ ----------------

040、以后不准用这种眼神看着别人! 连夕不服气地抿抿嘴,想张嘴回郝行云几句,但是想了想,又觉得有些底气不足,于是硬生生地将想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就你这素质,你到底是怎么当上警察的?”郝行云无语地摇摇头,现在这世道,警察怎么这么容易混? 连夕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瞪了郝行云一眼,她觉得从郝行云的语气里完全可以听出一个意思,那就是她当警察简直是在暴殄天物,毁了这么神圣的一个称呼。 “传说中,特种兵的训练场简直堪比无间地狱,我看也不怎么属实嘛,你都还有力气站在这里说话!”连夕走近到郝行云面前,朝他做了一个大鬼脸,然后毫不客气地用手肘将他撞到一边:“不好意思,门口太窄,你挡到我的路了。”她饿了,自己找食堂去! 郝行云笑着伸手,一把拉过已经一步迈出门口的连夕,然后另一只手利索地将门一带,嘭的一下将门关上,然后双手环住连夕,将她抵在门背上。 “你。。。。。你要干嘛?”连夕惶恐。 郝行云挑眉一笑,眼里有一丝邪魅:“想让你体验一下平时特种兵都是怎么训练。。。。。。女人的!” 啊?连夕头脑一蒙,脑子里的第一反应不是自己此时此刻危在旦夕的节操,而是奇怪为什么特种兵还有这么一个训练。 见连夕一脸忐忑惊讶加疑惑,明明表情无比纠结,可偏偏一对水灵的大眼睛对着他无辜地眨巴眨巴,让他瞬间丧失了抵抗力。 “以后别用这副无辜的眼神望着我!”郝行云在心里咒骂了自己一句,太没用了,一个眼神就秒杀他了,这以后绝对是他的死穴。 听了郝行云的话,连夕眼里的无辜之意更甚了,她的眼神又怎么得罪他了? 眨巴眨巴了几下,连夕弱弱地问:“那我该怎么望着你?” “你。。。。。算了。。。。。。以后不准用这种眼神看着别人!”郝行云无奈地撇撇嘴,好吧,对他这样那就算了,要是对别人也这样,他就把她眼睛给蒙起来!这眼神绝对是赤、裸、裸的勾引! “你敢不敢再分裂一点?”连夕没好气地白了郝行云一眼,然后伸手指了指郝行云把她抵在门上的双手:“那个。。。。。。郝队长,虽然我知道可能你比较喜欢这样的方式进行沟通,但是这个姿势摆久了可能会血脉不畅,四肢麻木,精神分裂的!”连夕说完后,汗了汗,她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算了,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放开她,这个姿势真的是越看越别扭。 郝行云好笑地扬了扬眉,顺着连夕的话道:“我听说有一个方法专治血脉不通,四肢麻木,精神分裂!” 连夕瞪大眼睛,不是吧,哪个江湖道士这么缺德? 郝行云满带笑意的眼里露出一片柔情,他低头迅速攻占了连夕的双唇,双手往下移,搂住连夕的纤腰,稍一用力,就将她的身体紧紧抱进了怀里。 顺利吃到豆腐的郝行云脸上明显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这丫头,让他心惊胆战地担心了两天,这个吻就当做是补偿了! -------------- ps:谢谢亲们阅读~ 昂~其实吧,我挺想让郝队长将连夕扑到的~但是吧,又觉得不能太快了~好纠结~ 我尽快让俩人滚下床单哈~美滋滋中~ --------------

041、好汉饶命,我错了! 连夕挣扎了几下,可是她越反抗郝行云手上的力度就越重,死死将她箍住,最后紧贴着郝行云的她完全失去了反抗的余地。 感受到郝行云炽热的体温和他喷洒在她脸上的气息,连夕整个大脑开始发懵。郝行云的吻来得突然而强烈,她瞬间有种天旋地转快要晕厥的感觉。 郝行云吻得动情,连夕渐渐开始深陷其中,双臂不受控制的开始回拥郝行云,被动的她立马开始配合起来,脸颊还泛着一抹因为情动而生的绯红。 但仅仅十几秒的时间,原本停止运作的大脑在连夕强大的思想斗争之下瞬间恢复正常,她猛然间开始意识到,她貌似被郝行云强吻了!连夕的劲不够大,无法挣脱掉郝行云,于是开始在嘴上下功夫。 只见连夕双唇轻启,皓白的上齿碰到了郝行云的下唇,然后闭着眼睛一使劲,双齿用力紧合,嘴里顿时感觉到一股血腥味渐渐从舌尖蔓延开来。 郝行云吃痛,条件发射般的松开连夕,伸手摸了摸自己被连夕咬出血的下唇,抬手便见指腹上沾染了点点血滴。郝行云一张脸阴沉隐忍得像是暴风雨前晦暗无比的天空,肚子里的一股气憋着想发作却又发作不了,实在不是一般的难受。 “你个臭流氓,死色狼!”连夕觉得咬他一口仍旧不解气,趁郝行云瞪着他的时候,抬脚用力踩在了郝行云的脚尖,脚后跟还死死地在他脚尖上来回转了半圈。 “啊!”郝行云疼得眼睛眉毛都挤到了一块儿,他倒吸了一口冷气,纠结着一张脸,一股子怒气直逼眼底,望着连夕的目光都能喷出火来。 连夕见状,生怕自己遭到报复,立刻开门准备逃离这个案发现场。可是她才将门打开,脚还没来得及迈出一步就被郝行云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整个人直接被郝行云扯到了他怀里。 “咬了我一口,还踩了我一脚,就想逃?嗯?”郝行云挑眸,传到连夕耳朵里的声音玩味儿中带着点怒气。 连夕突然感觉郝行云浑身上下都向她传递着一股危险的气息,她在心里直骂自己傻,人家那本事,一只手指头就能轻易捏死她,她这不是在太岁爷头上动土,找死吗? “好汉饶命,我错了!”连夕哭丧着一张脸,十分没气节地开口就求饶。俗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呜呜呜,她还是先保住这条小命再说! 郝行云很满意连夕的求饶,嘴角向上一挑,将头凑到她耳边,喷了一口热气,低声道:“知道错就好,那你打算让我怎么罚你?” “啊?”连夕拧着眉毛,十分苦恼郝行云这个问题。 连夕绞尽脑汁,十分真诚地想了想,弱弱地道:“我。。。。。。我面壁思过可以吗?” 话音刚落,连夕的肚子很没节操地咕噜噜想了几声。她黑着一张脸,尴尬地回头望着郝行云傻傻笑了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今天,她的颜面算是丢尽了! 郝行云挑眉,好笑地望了眼连夕的肚子,松开拽住连夕的手,嘴角因忍笑而抽动:“那行,就面壁思过!”郝行云指了指门旁边的墙:“去那边,军姿俩小时!” ------------- ps:谢谢亲们阅读~ 想到了我军训的时候~昂,军姿很累的说! -------------

042、好好呆着,等我回来! 连夕望着那道墙,脸上露出一个难看的哭相。 她转身,挤出一抹谄媚的笑容,将自己的声音尽量放得娇媚轻柔:“我之前一直听阎战说他们部队有一个神一般的人物,不仅神勇无敌,英姿飒爽!更重要的是他心胸开阔,深明大义,为人正直,从不记仇!更更重要的是他从来不跟女人一般计较!今日一见郝队长,我立马就觉得阎战口中神一般的人物绝对就是郝队长您啊!您简直就是从天而降的天使,浑身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头顶是五彩斑斓的。。。。。。” “行了,行了,你要是再说下去,我三天都不用吃饭了!”郝行云一脸无奈,浑身直犯冷,恶心得他鸡皮疙瘩都快落一地了。 见郝行云打断她慷慨激昂的陈词,一脸我不吃这一套的拽样,连夕就觉得她的天空今天有点灰! 连夕可怜兮兮地望着郝行云,眼里还闪烁着几滴泪花,嘴角撇了撇,带着哭腔道:“你说我容易么我,我才从暴风雨中死里逃生,元气还没恢复呢,就要被你欺负。。。。。。”说着,连夕还作势故意抽泣了几声。 “你。。。。。。”郝行云以为连夕真的哭了,这回倒开始慌了起来,他伸手抚上连夕的脸颊,眼里全是紧张,语气也有些不知所措:“你别哭啊,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被咬的人是我,被踩的人也是我,要哭也是我哭好不好!”郝行云无语,女人怎么这么麻烦,动不动就两眼泪汪汪。 “好了好了,不罚你了,带你去吃饭还不行吗?”郝行云朝天翻了个白眼,他今 天就当是被蚂蚁咬了一口,被蟑螂踩了一脚! 在连夕的眼里看到一抹得逞后的狡黠后,郝行云肚子里的气更加不畅了,明明知道这丫头是装的,偏他就吃这一套。他真的是要疯了,他郝行云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被一个智商只有他一半的笨警察耍得团团转,偏自己还乐在其中,求之不得!他真该去看看,最近神经哪儿出问题了。 连夕和郝行云还没来得及出门,一声长笛般的巨响突如其来,盘旋在整个部队的上空,压抑而低沉。 郝行云神情一紧,立刻拿起桌上的贝雷帽带上,然后迅速冲向门外。 离去前,他望了连夕一眼,丢下了一句话:“有紧急任务,我要走了,你自己去食堂或者让亚南带你去。好好呆着,等我回来!” 连夕紧跟着郝行云冲了出去,站在走廊上,从围栏边上向下俯瞰。不到三分钟的时间,离操场不远的空地上,一辆军用卡车前就集合了十几个装备齐全的特种兵,笔笔直直地站着军姿,等待检阅。 这是连夕第一次看到这么壮观的场面,她决定进行近距离观察,所以立马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冲下了楼。 连夕站在离车子不远的地方,视线从站成一排的特种兵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排头的位置,那人正是一脸严肃正气的郝行云。 站在一排士兵前面的是这个部队的头儿,大队长岩朗。他感觉到背后有一个道目光的注视,不悦地回头,正准备开口骂人,但见到是连夕后,脸上的怒气散去,换成一抹慈爱的笑意。 “小夕啊?”岩朗笑了笑:“没见过吧?” 连夕愣愣点头,确实很壮观,一排帅哥啊,好养眼! 岩朗想了想,眼里闪现一道别有深意的光芒:“既然这样,小夕你也跟着来吧!” --------------- ps:谢谢亲们阅读~ 求推荐收藏留言~为嘛没人理我? ---------------

043、我就要一会捣蛋的! 听到岩朗让连夕跟着上车,郝行云立刻行了个军礼,打了个报告:“报告大队长,部队没有这样的规矩,我们这是去执行任务,不是去游玩观光。” 岩朗瞪了郝行云一眼:“你这是在教我怎么作战吗?” 郝行云微微低头,不因岩朗的质问而退缩,脸色不卑不亢,沉声道:“大队长,您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这是去执行危险性很高的任务,连夕没有经过专业训练,去了就是送死。况且,行动是最高军事机密,不容外泄。” 原本脸色微怒的岩朗见郝行云振振有词,眼底一直憋着的笑意再也藏不住,嘴角微微向上扬了扬。虽然知道这样做不符合规定,郝行云说的也是句句在理。但是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况且他让连夕跟着自然有他的道理。 岩朗显然没有被郝行云劝服,扬手拍了下郝行云头顶上的贝雷帽:“小兔崽子,翅膀长硬了,敢教训我了?少给我废话,执行命令,上车。” 既然把军令搬出来压他,他就是有再多的理由也有口难开了,郝行云抿抿嘴,向站在一边愣神的连夕投去一个担忧的目光后纵身一跃,跳上了车。 郝行云上车后朝连夕伸出手,这小型卡车他可不指望连夕能一下跳上来。 连夕刚准备将手递上去,却听见一旁的岩朗咳了一声:“小夕跟着我,坐我的车。”说这话时,岩朗还指了指停在军用小卡车前的那辆越野车。 “啊?”连夕眨巴眨巴眼睛,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她突然觉得背后袭来阵阵阴风,凉飕飕的,吹得她直发抖。 特种兵出任务,关她什么事?岩叔叔带上她也就算了,还为她搞特殊化,连夕抹了把冷汗,她实在是惶恐啊惶恐! 上车后,连夕觉得她是坐立不安,屁股底下软软的坐垫简直比针垫还让她难受。尤其是偷偷抬头瞄到了岩朗脸上那抹老谋深算的奸笑后,连夕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小夕啊。。。。。。”岩朗呼唤她的声音让连夕浑身打了个寒战。 连夕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嘿嘿,岩叔叔,要不你还是找个地方把我放下吧,我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妥,我就是一专门捣蛋的,别到时候耽误了你们的任务,那我就罪过了!” 岩朗一挑眉,眼底里那抹奸笑更浓了:“我就要一会捣蛋的!” 连夕不可思议的望着岩朗,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眼睛里看到的和耳朵里听到的!这人是特种部队的头儿,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岩大队么?这正常的大队长能在出任务的时候说这么不靠谱的话么? 她怎么瞬间有种世界都颠覆了的感觉? 岩朗望了一眼连夕,爽朗的一笑:“不用这么看着你岩叔,你没听错,岩叔今天就是找你帮个小忙。” ------------------ ps:谢谢亲们阅读! 岩朗~呜呜呜~好爱士兵突击里的袁朗啊,有木有~ 袁朗名言:我才三十,我还没玩儿够呢~ ------------------

044、在部队,军衔才是王道啊! 这下子连夕的疑惑更深了,她一个随随便便爬个山淋场雨都能昏迷两天的弱女子,能帮特种大队什么忙? “岩叔,您别打趣我了,我能帮您什么忙啊?”连夕笑了笑,她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岩朗还这么幽默呢? 见岩朗笑而不语,脸上露着一抹神秘的色彩,连夕不安地问:“您真没跟我开玩笑?” 岩朗挑眉点点头,他的样子难道不是很严肃很认真吗? 当岩朗向连夕道出了他口中所谓的一点小忙后,连夕的第一反应就是,拿把枪毙了她自己。 “岩叔,您是怎么活到现在的?”连夕望着岩朗,想着,在她枪毙自己前,一定先把岩朗掐死。 岩朗笑了笑,一点都不因为连夕这句不礼貌的话而生气,反而幽默地指了指自己肩膀上那两杠四星的肩章,特别牛气地道:“靠这个,侥幸活到了现在。” 连夕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忍不住仰天长叹,好吧,在部队,军衔才是王道啊! “岩叔,您遭多少人恨过?”连夕露出一个十分正经但又十分好奇的表情。 岩朗被逗得大笑了几声:“哎呀,这问题问得好啊!我也曾经想算一算这人数,但是后来发现实在太多了,根本算不过来,干脆就放弃了那个打算。要不,哪天你得空,给我做个民意调查?” 连夕瘪瘪嘴,一脸嫌弃怕麻烦的样子:“我说岩叔,您绝对是部队第一腹黑男。这回我要是帮了您,您可要保证我能安然无恙从您那群精兵手中活下来。”说这话时,连夕内心最忐忑的就是郝行云如果知道了。。。。。。那么,她的小命还能保得住么? “成交。” 四个小时的车程,连夕在和岩朗说说笑笑中倒也不觉得时间长,更加没有感觉到气氛的紧张。 可是,下车后,见所有的特种兵都一脸正色,表情严肃认真,时刻做好准备战斗的样子,连夕也不禁受到了感染,精神也开始紧张起来,尤其是想到答应了岩朗的事情,连夕更是觉得手心冒汗。 郝行云小跑上前,走到连夕面前,递给她一把枪。 整个过程,郝行云一直冷着一张脸,脸上是极力隐忍的怒意,嘴上也是一言未发。 连夕受不了郝行云这冰冷的气势,嘟了嘟嘴,不高兴的将头扭到一边,也不肯接过他递来的抢。 “你还好意思给我脸色看?”郝行云这下心里更不爽了:“让你在房里好好呆着你不听,非要跟这儿跑,你是不知道危险这两个字怎么写是不是?” 连夕将转到一边的头撇回,瞪大眼睛,不服气地道:“是我要来的吗?是岩大队亲自下令要我来的!你冲我吼什么吼?你有本事冲你大队长吼啊!” ------------- ps:谢谢亲们阅读~ 啦啦啦,斗嘴欢乐多啊~ --------------

045、有一批外国不法分子进入我国境内! 郝行云不想在这时候跟连夕一般见识,没有继续跟连夕争论下去,但是却一脸不爽地将枪丢给连夕,转身给连夕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 连夕接过枪,踉跄地向后退了几步,由于抢是郝行云扔过来的,虽然没使多大力,但是对于连夕而言冲击力却也够大了,差点整个身子就向后倒了。连夕以为郝行云是故意的,冲着他的背影磨了磨牙,露出一个恨得咬牙切齿的表情。 本来还对他内心有点愧疚感的,现在这一下,愧疚感全没了,连夕邪邪地笑了笑,在心里大叫痛快,他活该被整! 车子没有直接驶向目的地,而是停在了丛林中,被特种兵两三下就给掩藏起来了,如果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林子中停了两辆车。 穿过这座林子,眼前豁然开朗,这里仿佛就是一个世外桃源,在喧哗的城市下的人间天堂,这是连夕看到这个小镇后的第一个感觉。由于与外隔着一个大山,山势严峻,不易翻越,所以这座小城保持了它原汁原味的古朴与自然。街道两边的木屋虽比不上高楼大厦的华丽,却带着股大自然的清香,娟娟小溪清澈见底,溪水流过鹅卵石的声音舒缓悦耳,倚着木屋攀爬的爬山虎青葱一片,绿得清新自然,深呼一口气,没有被污染过的空气也带着一股淡淡的甜意。 连夕实在不敢相信,这样的一个地方将会变成特种兵作战的战场,顿时觉得有些暴殄天物。 由于一大批穿着军装的特种部队在这样的小镇里太容易引起注意了,所以为了避免打乱小镇的正常秩序,岩朗并没有带人直接进入。岩朗早已经勘测好了地形,在小镇的入口处有一间废弃的山屋,岩朗将那里选为了他们暂时落脚的阵地。 一行人不动声色的快速武装潜入,进屋后自动分成两组,一组在屋里整理装备,商量具体作战方案,一组在屋外武装警戒。 “有一批外国不法分子进入我国境内。”岩朗拿出几张照片:“他们就是在这里入境,据可靠消息他们人已经在昕源镇,我们的任务就是在他们离开昕源镇前狙杀他们,决不能给他们一丝一毫的机会在中国犯下罪行。” 郝行云拿起照片看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凌光:“鬼影!”前几天发下里的资料里就有他的详细介绍,国际杀手,外国军方对其进行过好几次的围剿,可惜都让他逃了,没想到,现在竟然到中国来了。 “对,就是他和他的几个拍档。”岩朗点点头。 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照片和资料上,没有人注意到岩朗眼里闪过的一丝得意的笑容,也没有人注意到一旁的连夕纠结的表情。 ------------------ ps:谢谢亲们阅读~ 有木有悬念?写得太明显,你们容易猜出来,写得不明显吧,又有点莫名其妙~ 这一段,好纠结~ -------------------

046、不负责任的队长? 郝行云拿着照片,眉头微微皱了皱,眼里露出一丝疑虑。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岩朗注意到了郝行云眼里的神色。 郝行云想了想:“根据资料显示,毒狼曾经在外籍兵团服过役,期间他的单兵作战能力是最棒的,也曾经在外籍兵团里执行过各种特殊的任务。对付这样的人,有点难度。”抿抿唇,眼底的忧虑更深:“他的警惕性肯定高于一般的人,我们很难像以往一样快速渗透快速解决。” 岩朗点头,完全认同郝行云的看法。 郝行云继续道:“大队长,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一定拿出一个最佳的方案。”郝行云将照片放下,眼底里疑虑被一股坚定的自信所取代。发现问题然后将问题逐个击破是他一贯的方式。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他需要化妆潜入昕源镇到鬼影住的地方侦查一下,才能做出最后的判断。 岩朗并没有批准郝行云的请求,而是将目光投向连夕,却对郝行云道:“不急,侦查肯定是要的,但是不是你去。” 从岩朗的话语和眼神中意会到了什么,郝行云眼眸突然一凛,眼里露出一抹诧异,一直保持着平静的心湖开始波浪翻滚,汹涌肆虐。 岩朗指了指资料上的某一处道:“是人都有弱点,我们只要抓住他的弱点,就能一击即中,将他打入永无翻身之地。” 郝行云的视线从那张a4纸上扫过,那一句话明明是四号字体,却像是突然被放大镜放大了无数倍一样,一字一字清清楚楚地从他眼前划过。 鬼影,喜色,曾自己说过,枪和美人是他生平最爱。 顺着岩朗的视线,郝行云将目光投向连夕身上,双拳紧握在身侧,经过内心强大的思想斗争才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 郝行云将视线从连夕身上撤回,望向岩朗,眼里坚定,嘴里的语气也是不容拒绝的坚持:“大队长,半个小时,只要半个小时,我一定。。。。。。” 没等郝行云将话说完,岩朗沉着一张脸,带着怒意的口吻打断道:“你一定什么?你看看你身后的这些兄弟,大部分都是第一次执行任务,刚进特种部队就要被你这个不负责任的队长带去送命吗?” 郝行云一惊,身体怔了一下,心狠狠地被岩朗的一句话刺痛。不负责任的队长?他竟然被扣上了不负责任这样一顶帽子? 陈路拉过郝行云,担忧地望了他一眼,然后不服气地对岩朗道:“大队长,您这话我可不认同,郝中队带着我们冲锋陷阵,永远都是自己冲在最前面,危险性大的都自己来,为了提高任务的成功率,几天几夜不睡就为了制定一个行动计划,您说他不负责,我都替我们队长喊冤。” 看着这火药味浓浓的情况,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连夕突然间开始心疼起郝行云来。心里不禁开始十分不道德地咒骂与自己狼狈为奸的岩朗不厚道,这句批评对郝行云来说确实是太重了。 --------------- ps:谢谢亲们阅读! ---------------

047、不知道可不可以让我发几句言? “他负责任?他负责任就不会放弃最保险最容易成功的方案而拿众战士的性命去冒险。”岩朗横眉,瞪了郝行云一眼。 郝行云自然明白岩朗口中所谓的最保险最容易成功的方案是什么,可是陈路却不明白。岩朗的话让陈路迷茫了,他突然觉得他好像没太弄清楚状况。 “我们的宗旨就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这是我当兵的第一天,就深深刻在脑子里的一个信念。我身为一名军人,战斗在祖国的最前线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是连夕她不是军人,我们怎么能为了顺利完成任务而让一个无辜老百姓身犯险境?”这件事情不单单是关系到连夕的安全,更关系到郝行云一直以来坚持的原则,所以,他不会放弃自己的坚持。 听了郝行云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岩朗眼底里闪现一抹会心的笑意,明明心里得意高兴得要死,脸上却怒意不减,反而气势越发逼人。 “无辜老百姓?你不要忘了,连夕虽然不是一名军人,但她是一名警察。” “她只不过是一名谈判专家。”郝行云担心则乱,几乎都想不到什么理据可以将岩朗的话驳回了。 连夕见郝行云这么维护自己,内心还是很感动的,毕竟如果不是担心她的安危,郝行云也绝对不会跟自己的顶头上司起冲突。可是,虽然内心特别想打退堂鼓,但是早已经答应了岩朗,连夕又不能食言。所以,她也只能暂时对不起郝行云了。 “那个。。。。。。好像你们谈论的关键在我,不知道可不可以让我发几句言?”连夕在一旁终于发出了声音,弱弱地举了举手示意她想要发言。 岩朗和郝行云互望一眼,都不再言语,顺了下气后齐齐望向连夕。 连夕见所有人目光顿时都集中在她身上,瞬间觉得压力山大。 “我。。。。。。”连夕心虚地望了郝行云一眼,硬着头皮道:“我觉得岩大队说得有道理,要是我能帮上忙,我很乐意。”然后,连夕特意强调了一下:“我不怕危险,而且我在警队这几年也不是白待的。” 虽然她抓犯人老闹笑话,但是她的枪法在警队那可是一绝,几乎没有能跟她比肩的了。再说了,她不是还有她那三寸不烂之舌么?由此证明,她保护自己的能力还是有的。 感觉到郝行云朝这边投来的一道凌光,连夕不禁缩了缩脖子,她微微低着头,实在不敢迎上那道让她发颤的目光。 “大队长。。。。。。”郝行云忍下想要掐死连夕的冲动,望向岩朗,仍不死心地做着最后的挣扎。 “行了,既然连夕也同意了,那就这么定了。”岩朗不顾郝行云的坚持,下达了军令:“连夕化妆接近鬼影,将我们要的情报带出来,狙击组和突击组就在这里稍作休整,等待行动命令。” ------------------- ps:谢谢亲们阅读! -------------------

048、你最好给我保证你能安然无恙的回来! 当连夕看到岩朗给她准备的一身行囊后都不禁怀疑,这绝对是岩朗预谋已久的计划,而不是看到她后的突发奇想。 这次连夕不再装扮成午夜艳女郎,而是换成了一身清丽无比的学生装。剧情的设定就是,她是来这座古镇郊游的大学生,洋气一点,她就叫做背包客! 连夕刚出废屋的门,就被郝行云逮了个正着。原本就是怕郝行云会狠狠骂她一顿,所以特意选了一个郝行云不在的时间出发,结果人家不是不在,而是早早就在门口堵着了。 对上郝行云两道如同火炬一般怒火中烧的目光,连夕只觉得心里发毛,底气不足,心中有愧。这要是搁平时,她铁定会回敬郝行云一个气势毫不逊于他的眼神,但此时,她就像一个温顺的小白兔一样,冲着郝行云嘿嘿地笑了两声。 伸手不打笑脸人,伸手不打笑脸人,郝队长,就让她平安过去吧,连夕默念。 连夕忐忑地望着一脸严肃,光盯着她不说话的郝行云,弱弱地道:“那个。。。。。。我赶时间,回来咱俩再慢慢聊!” 郝行云无奈地望了眼连夕,深深叹了口气,眼底的神采变得柔和起来,他伸手将连夕两鬓的碎发绕到耳后,然后用手背抚了抚连夕的脸颊。 “小心点,把你那股子傻劲给收起来,自己好好保护自己。”郝行云语气里透着浓浓的无奈与担忧。 连夕望着郝行云的双眸,整个人好像陷进了那一汪深潭中,无法自拔了。自认识郝行云以来,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这么和谐的画面,郝行云也从来没有对她露出过这么温柔的眼神,瞬间就可以把她秒杀了。连夕想,她是不是魔障了?为什么她从郝行云的表情里读出了好多层意思,有不舍,有无奈,有担忧,有心疼还有隐忍。 郝行云敛眸想了想:“我之前送给你的刀带了吗?” 连夕点点头,刚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听见郝行云道:“带了就好,至少遇上危险可以防身。” 说完,郝行云从怀里拿出一个红色的不停闪烁着的小灯:“拿着,放在身上,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拿下来。遇到什么事,我可以凭它找到你。” 连夕乖乖接过放进口袋,望着一脸担忧的郝行云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行了,不要这么不放心我,我好歹也算是身经百战的,没那么容易挂。” 听了连夕没心没肺的话,郝行云特别忌讳,瞪了连夕一眼,没好气地道:“你最好给我保证你能安然无恙的回来,否则我就是追去地府也要把你给揪上来。” 连夕吐了吐舌头,缩了缩脖子,心里默默念叨,要是能安然无恙的回来,落到你手上估计也该挂了! ----------------- ps:谢谢亲们阅读! -----------------

049、大队长被抓了? 第一眼见到昕源镇,连夕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原本是带着任务来假装旅游的,此刻她倒是真像来旅游的背包客一样,一个人在镇上逛得不亦乐乎。见惯了大城市的华丽喧嚣,富贵堂皇后,对这样一个古色古香的古镇倒是充满了好奇。 连夕的心情是异常的舒畅,丝毫没有面临危险的紧张气氛,而跟她相比,另一边却是截然不同的画面。 昕源镇外的一间废屋。 连夕离开废屋前往昕源镇已经一天有余了,废屋里的所有人都提着一颗心,心情显得异常的沉重。 除了岩朗、郝行云和陈路外,这里所有的特种兵都是刚刚通过了选拔加入特种大队的新成员,此次是他们成为特种兵以来的第一次行动。这次行动,原本异常兴奋他们内心现在却是百感交集。这样的行动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样子,他们不惧怕枪林弹雨,不惧怕死亡威胁,他们不能理解为什么要让一个无辜的女人出卖色相为他们套取情报?而他们这群自称兵王的特种兵却安然地坐在这里等着别人送来的馒头将他们喂饱? 岩朗一直在观察这批人,眼底里的神色诡异而奸诈。 见时机已经成熟,岩朗掏出手机接了个电话后,起身道:“情况已经弄清,今晚开始行动,各小组做好准备。” 。。。。。。 太阳一点点西落,迎着最后一抹晚霞,一行身手矫捷的特种兵穿梭在丛林间,在最佳的阻击地点迅速搭好了狙击阵地,另一行人以山沟为潜伏点,静静等待最后出击。 根据连夕的情报,鬼影在昕源镇建立了他在中国的第一个基地,而这个基地就在里昕源镇不远的一处山林里。鬼影将那座废弃的采矿场进行了修改,成为了他在中国的第一个基地。连夕探听道,每晚七点至十点鬼影都会在这个基地里处理事情,然后回镇上的旅馆睡觉。 也就是说,为了不破坏小镇的正常秩序,他们必须在三个小时以内找机会将鬼影解决。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岩朗的行动命令还没有发出,两个小时都已经过去了。 陈路拿着望远镜密切地注视着采矿场里的一举一动,鬼影一直未曾路面,所以即便占领了最佳的射击地点,狙击组也无能为力。 “队长,队长,快看。。。。。。”陈路突然激动得那手只怕郝行云,他从望远镜里再次确认了一下:“那个人是岩大队吗?” 郝行云一听,双瞳微紧,一把抢过陈路手上的望远镜。虽然从望远镜里望到的人物有点小,但是他怎么都不会看错,那个人确实是岩朗岩大队无疑!郝行云的心陡然一沉,握拳朝面前的土沟狠狠送上了一拳。 见郝行云这个反应,陈路这才确信自己没看错人,不禁哑然失色,内心仍旧不敢相信:“这。。。。。。大队长被抓了?”他不是在另一边潜伏发号命令吗?难道遇上了鬼影的埋伏? --------------------- ps:谢谢亲们阅读! ---------------------

050、郝队长,我可是对你仰慕已久啊! 郝行云神色一凛,对着嘴边的耳麦道:“鹰头被抓,情况有变,伏击任务暂停,我们必须先把鹰头救出来。” 陈路也不甘心地捶了捶面前的土坡:“这个鬼影,要是让我抓到,我非将他乱枪击毙不可!” 所有人听到了郝行云的指示放弃了原来的阵地,纷纷前往郝行云所在处,接受新任务的指派。 “我们分为三路,”郝行云拿出一张地图,这是一张根据连夕的描述所画下来的采矿场格局图:“这里,这里,前后分路夹击。陈路你带另一路守在这里,一旦看见鹰头被救出迅速支援,将他带走,我们来断后。” 陈路一听,忙道:“队长,我来断后,你先走。” 郝行云瞪了陈路一眼:“都这个时候了争什么争?鹰头的命比什么都重要,你给我好好看住了。少给我废话,执行命令!” 。。。。。。 一个小时后,采矿场。 郝行云被蒙着眼睛,双手双脚都被绑在了一个木桩上。不知道昏迷了多久,郝行云渐渐转醒,但是全身却立刻传来一股酥酥的麻感 ,浑身瘫软无力,脑袋也有些发晕。 眼前一片黑暗,他看不清自己到底身处何地。 “醒了?”耳边传来一句男声,操着一口并不是很流利的中文,一听就是老外式汉语。 郝行云神色一凛,警觉顿时提高,嘴角不禁扬起一抹苦笑,看来他也被抓了。shit,他特别想爆粗口,居然用电棒暗算他!光凭声音,郝行云可以判断出这个离他五米远正坐着打量他的男人正是多国的通缉犯鬼影。 “郝队长,我可是对你仰慕已久啊!”鬼影扬了扬唇,露出一抹邪邪的笑容,一口听似生硬的中文丝毫不影响他的表达。 郝行云也微微扬唇,不屑地道:“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你的事迹我可是常有听闻,黑鹰特种大队的王牌兵,各项能力都很优秀,世界特种兵单兵作战大赛,你是唯一一个连任三届的冠军。”鬼影说着郝行云的事情,语气里是毫不保留的欣赏与赞扬。 “你这样的人才荒废在部队太浪费了,何不跟着我,我保你衣食无忧,谁见了你都要礼让三分,怎么样?”鬼影声音邪魅,语气狂妄。 郝行云大笑了几声,好久没听到这么好笑的笑话了,不禁说的话可笑,话说的人更加可笑。 “我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军人,这一辈子都是!”郝行云冷冷地回应了一句。 “已经落在我手里了还这么嘴硬?有骨气,我喜欢。。。。。。”鬼影笑了笑,让手下替郝行云解开束在他眼睛上的黑色布带:“不知道在你见到这个人后还会不会这么嘴硬?” ------------------- ps:谢谢亲们阅读! 昂,郝中队是硬汉啊! --------------------

051、我们到了地府谈场恋爱怎么样? 郝行云睁开眼睛,看见映入到自己眼前的第一人后,神色瞬间一紧,原本毫不畏惧的心顿时变得七上八下。 连夕跟郝行云一样,双手双脚都被绑在了一个木桩上,与他唯一相异的就是他被缚住的是眼睛,而连夕是嘴上被绑上了一条布条,所以无法开口。 “怎么样?现在想跟我谈谈吗?”鬼影手里拿着郝行云送给连夕的那把瑞士军刀把弄了几下:“对于我刚才的提议,你现在有什么新的看法吗?” 郝行云恨得咬紧了牙关,真是个卑鄙到淋漓尽致的家伙,居然用连夕威胁他。 “别用这么毒辣的眼神望着我,只要你答应不跟我为敌,加入我的阵营,我自然不会对她怎么样。”鬼影拿刀在连夕的俏脸面前晃了晃。 “混蛋!”郝行云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两道目光好似利剑般直逼鬼影,他现在特别想一枪爆了他的头。 “郝队长,你可要想清楚了,投靠我,两个人都可以活,否则。。。。。。”鬼影邪魅地瞥了连夕一眼:“否则,我可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郝行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满脸隐忍,双拳紧握,内心异常的痛苦。 连夕,连夕。。。。。。郝行云的心像是被千万根针扎一样刺痛,一边是军队和国家,一边是他爱着的女人,呵,真可笑,他从来没有想过他郝行云竟然也有今天。 过了几分钟,郝行云将内心一直翻涌不停的波浪生生压回去,恢复成了一片平静的湖面。再睁开眼时,他的眼眶微红,含着点点泪水。 郝行云没有理会同样站在他面前的鬼影,而是将目光投向连夕,微微扬了扬唇,露出一个温和的笑脸:“丫头,怕吗?” 听了郝行云的话,连夕突然一愣,然后摇摇头。从郝行云的目光中,她读出一种视死如归的决绝,这点让她颇为震撼。 见连夕摇头,郝行云脸上的笑意更深:“是不用怕,死都有我陪着,你还怕什么?小夕,我们到了地府后谈场恋爱怎么样?” 连夕刚想对郝行云前一句的自恋鄙视一番,但发现自己不能开口说话,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可是听到后面一句话后,连夕的脑袋突然炸了一下,顿时有些发懵! 这。。。。。。连夕眨眨眼睛,不可置信的瞪着郝行云,特别想让他将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到地府谈恋爱?这该多壮观啊?连夕默默腹议,可惜了,他俩目前还到不了地府! 鬼影在一旁见两人非但没有丝毫畏惧,反而还谈情说爱起来,顿时觉得自己被无视了,心情十分不爽。 他朝自己的手下使了个眼色,不解气地道:“一死百了,还真便宜了你,郝队长,你不会以为我这么善良吧?” 就在他说话的空挡,他的手下已经将连夕从木桩上松了绑。鬼影满意地笑了笑,对自己的手下道:“难得见到这么优质的女人,不好好品尝一番就把她给杀了,不是太浪费了吗?给我送到隔壁,我马上就来。”鬼影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刚好,肚子饿了!” ------------------- ps:谢谢亲们阅读! --------------------

052、不带这样的,玩大了吧? 鬼影的话音刚落,连夕就被两个壮汉一左一右地架着,然后往隔壁拖去。 连夕从鬼影的话里听出了点什么意思,她开始慌了,双手双脚齐齐开始反抗:“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 郝行云眼见着连夕从他面前被带走,可是却使不上任何劲,他急得无所适从。他开始用力挣扎,手脚绑着绳子的地方都因为他的挣扎磨出了一道道血痕。 他的眼里是一片猩红,像是一头被惹火的豹子,看着鬼影的眼里是恨不得将它生吞活剥的恨意。 鬼影笑了笑,太喜欢看到这一幕了,他摸了摸下巴,走到郝行云面前:“最后一次,告诉我你的决定。” “要么现在一枪毙了我,否则我会将你乱枪击毙。”因为用力过渡,郝行云脸色涨红,脸上青筋突裂,他是恨到了极致。 鬼影双臂抱在胸前,好奇地打量着郝行云:“你爱她吗?” “我爱她,但我不会因为我爱她而放弃我作为一名军人的尊严!否则,她会一辈子瞧不起我。就因为我爱她,所以我要让爱她的男人至少做到顶天立地,对得起自己的良心!”郝行云忍着心中的痛,默念,对不起,小夕。如果可以他真想现在握着她的手,将她护在怀里,让她不必经历这种恐惧与肮脏。可是,他不行,他是军人,他是特种兵,他首先要对得起他身上这身军装,其次才能做他自己。 郝行云眼里突然晃过一个人影,他眼眸一紧,表情竟是不可置信的惊讶,外带一丝惊喜。 几乎是同一时间,耳边传来几声枪响,连夕帅气地拿着一杆枪击毙了好几个人,一脸怒气地冲了上来。 连夕拿枪对着鬼影,嘟着嘴抱怨:“不带这样的,玩大了吧?我们说好的可不是这样,明明没有这个剧情,你们擅改剧本,居然连我都算计在里面了!姐姐我不玩了!” 鬼影怎么也没想到连夕居然能干倒两个壮汉,还拿着枪冲出了出来,心里顿时觉得无比懊悔。原本以为看住郝行云就可以了,没想到却忽视了连夕这么一颗定时炸弹。见连夕已经倒戈,鬼影无奈地撇撇嘴,看来这样戏是演不下去了。他简直想毙了他自己,他居然被连夕那张单纯无害的脸给骗了! 郝行云蹙眉,先是十分茫然地看着眼前上演的这一幕,然后开始慢慢回想整个事情,顿时心领神会过来。再看着刚被连夕击毙的几个人蹭地一下灵活地从地上蹬了起来,心中的猜想就更确定了。 靠,居然是一场演习,把他都给骗了! 鹰头岩朗一直在不远处坐在电脑屏幕前看戏,不仅是郝行云这场戏,还有陈路和其他的新兵们。 连夕放下枪,白了鬼影一眼:“比岩大队还缺德,有你这么玩儿的么?”连夕说完,朝鬼影做了个鬼脸,然后屁颠屁颠地跑去给郝行云松绑。 ---------------- ps:谢谢亲们阅读! 有木有惊喜? ----------------

053、可是我也身不由己啊! 岩朗畅快的笑声从远处传来,鬼影转身望向他,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和岩朗握了握手,笑着道:“岩大队,你这个兵我喜欢啊!还有这丫头,也是你的兵?” 岩朗笑着望了连夕一眼,高兴得眼睛都迷得快看不见了:“哈哈哈,这丫头不是我的兵,不过看来是被我的兵给收买了啊!” 听出了岩朗的话外之音,连夕顿时脸颊微红:“岩大队,厚道一点儿行不行?当时我们在车上可说好了,我就帮你骗他们一下,结果你居然连我都算计了,这口气我能咽下么?” 岩朗笑着点头:“是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原本大败的局面硬是被你这丫头给扭转过来了,还直接拿枪控制了他们最高指挥官。” 连夕不好意思地笑了几声,抿了抿嘴,好吧,她刚刚确实稍微冲动了一点点。 感觉到背后有两道炽热的视线,连夕回头对郝行云傻笑了两声,希望能借此掩盖掉自己的罪行。 郝行云望着连夕狠狠地直点头,他抬手伸出右手食指点点连夕:“你。。。。。。”郝行云觉得他有点气血攻心,一口气憋在喉咙里愣是出不来了。 他一把拉过连夕将她直直往采矿场外面拖,一脸的阴沉。连夕愁苦着一张脸,顿时觉得乌云压顶,阴霾一片啊! “你听我解释,我绝对不是故意的!”连夕苦恼得眉毛眼睛就揪到一块儿去了,她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让郝行云知道她合着岩朗摆了他一道,她的小命还能保么? 终于,进了树林后,郝行云停住了他急切的步伐,转身瞪着连夕。 连夕心虚地低着头,不敢直视郝行云逼人的眼睛。 “胆子不小啊,嗯?”郝行云挑眸,看着连夕是又好气又好笑。 连夕将头压得越来越低了,虽然吧,以前她也没少整过人,但是貌似这次真的有点过了,她心虚愧疚得要命,在心里直骂岩朗不厚道,拖她下水。 “把头抬起来,看着我!”郝行云发布命令,语气强硬。 连夕默默地抬起头,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眨巴眨巴了眼睛,抿了抿小嘴,弱弱地道:“那个,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岩大队的命令我也不能违抗,对不对?我也觉得他们很过分,我也觉得他们玩得太大了,我特明白你们,特同情你们,真的,我发誓!可是我也身不由己啊!我发誓我绝对抗议过,可是抗议被驳回了。我就只能。。。。。。” 见到郝行云直蔓延到眸底的戏谑,连夕乖乖的住嘴了,然后忐忑地望着郝行云,脑子里计划着各种脱身的法子。 “编啊,继续编,让我看看你这个谈判专家的口才到底多好!”郝行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玩味儿的笑意。 连夕瘪瘪嘴,不再开口。他都这么说了,她还继续噼里啪啦说个不停,不是太不识相了么?她真没那么傻。。。。。。但是,她也不能等着挨批吧? ------------------- ps:谢谢亲们阅读! -------------------

054、刚才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你看我都临阵倒戈了,我还替你松了绑,替你拆穿了他们的谎言。”连夕眼神闪亮了一下:“我真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对你!” 说到这里,连夕眼里露出一丝迷惑不解,抿了抿嘴,然后望着郝行云特别正经的问:“你们是特种大队的么?岩叔下手也太狠了点儿吧?” 连夕一直以为岩朗跟他说的恶作剧就是小小整蛊一下,所以她也没想太多就答应了。可结果,差点玩得连命都没了,这可有点过了。在出来之前,连夕瞄了一眼其他的兵,一个个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那可都是真打啊! 想起前天早上她和岩朗在车上的对话,连夕顿时觉得她单纯的小心灵被岩朗深深的欺骗了。 前天早上,岩朗的越野车上。 “小夕啊,我让你帮的这个小忙呢,就是陪着我演一场戏。对你来说太容易不过了!”岩朗挑了挑眉,浑身散发着一股阴谋的味道。 “演戏?”连夕好奇地扬了扬眉,荒郊野岭的,搞野外实拍啊? “就是扮成卧底潜入敌方,然后给我们送情报。”岩朗一句话根本没有解释清楚,反而让连夕糊涂了。 “这个卧底行动算小忙?”连夕翻了个大白眼,她是卧底专业户么? “哈哈,这就是一个军演,想要挫挫那帮小子的锐气,让他们知道自己不能无所不能的,也让他们看看我们特种兵的作战任务有多么的危险。那敌方是我请来的外国特种部队的指导员假扮的,咱们这也算是跨国友情军演吧!”岩朗避开了血腥和危险的一幕,笑着将这个军演的仿真性淡淡带过。 连夕抿抿嘴,将思绪从回忆中收回,这个所谓的跨国友情军演未免太过于逼真了吧!要不是她提前知道内幕,她铁定哭死,一准以为自己马上小命不保了。 郝行云听连夕这么一说,竟然没忍住笑出了声。他很难跟连夕解释到底这是为什么,但这确实是他们特种部队招收新兵必经的一个过程。只是没想到的是,岩朗这回连他和陈路都算在内了。 见到郝行云的笑容,连夕一颗揪着的心瞬间开朗起来,就像是被判了无罪释放一样,激动得无以言表。 郝行云这个笑是代表他不计较了是吧? 连夕也笑了笑,眨巴眨巴了眼睛,纠结了一下后望向郝行云,十分正经地问:“刚才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虽然她被拖去了隔壁,可是那破地方一点也不隔音,所以,郝行云说的话她全部听见了。否则,她也不会一时激动,忘记了自己答应了岩朗的事情,一下子干倒两个人冲了出来。 郝行云脸上顿时生出一丝尴尬,脸颊也微微泛红,没好气地瞪了连夕一眼,转身别开头,咕哝了几下嘴,道:“你都没一句真话,我能有真话么?” ps:谢谢亲们阅读! 动动你们可爱的小手给我收藏推荐吧!很简单的,呜呜呜~

055、我的魅力真这么大? 郝行云没好气的瞪了连夕一眼,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一团火从脚底一直往上烧,全身火辣辣的。他忙迈着急促的步子朝回走,将连夕甩在了身后。 连夕望着郝行云稍微有些别扭的神情和迫不及待想要逃离的样子没心没肺地大笑,她蹦跶蹦跶着追了上去,十分没节操地在郝行云身后探了探头,奸诈地道:“我明明就听见了,你说得可认真了!到底是不是啊,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我魅力真这么大?” 郝行云顿时觉得自己冷汗连连,脸部瞬间变得纠结无比,哭笑不得地望着连夕:“怎么有你这么不害臊的女人?” 连夕没有因为郝行云的话感到丝毫惭愧,反而得意得变本加厉,伸手摇晃着郝行云的手臂,撒娇似的道:“矮油,说嘛说嘛,到底是不是真的?”连夕咕哝着,难不成真要到地府去了才谈个恋爱? 郝行云翻了个大白眼,实在不想理她,看来要将这丫头收得服服帖帖的这条路还很漫长啊! 再望了一脸奸笑的连夕一眼,郝行云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就是一女悟空啊! 两人渐行渐远,连夕俏皮的声音也渐渐变弱,远远望着两人的背影,整个画面温馨和谐得似乎不似这俗世红尘中的一幕。 两人回得及时,刚好赶上了岩朗整队收兵。 被岩朗的诡计整的极惨,除了有过多次这样被整经验的郝行云和陈路外,其余的特种兵都有些垂头丧气,内心对此次事情忿忿不平,望着岩朗的眼神里都充满了戾气和杀气。由于是第一次,所以许多人并不理解这是为什么,他们全是热血方刚的男儿,在这次行动中用尽了自己极大的热情和真诚,却到头来发现这是一场被计划好的演习,这多少让初出茅庐的他们难以接受。但是他们在这次军演中的表现却如出一致的完美与优秀,毋庸置疑,他们都通过了最后的考验,真真正正地成为了黑鹰特种大队的一员。 在回去的路上,连夕不再跟着岩朗的车,而是上了小卡车跟这群士兵混在一起。这让从来没有近距离观察过那么多军人的连夕显得异常兴奋。 连夕的父亲也是一名军人,曾经也是一名光荣的特种兵,黑鹰特种大队的一员。看着父亲久了,从小耳濡目染,久而久之,连夕便有一种军人情结。尤其是现在父亲还生死未卜,失踪了好几年了无音讯,思父心切的她见到军人便有一种格外的亲切感。 车子陡然间颠簸了一下,由于惯性的作用,所有人的身体齐齐向前倾倒。连夕一个匍匐倒向了郝行云的方向,郝行云几乎是下意识地用手环住她,将她接住,两个人抱了个满怀。 车上的人见状,默契地起着哄,一时间原本沉默无比的空间顿时炸开了锅,热闹无比。 陈路在一边掩着嘴偷笑:“我说队长,这次军演就你最值了,我们兄弟被整的要死,你倒好还顺便捡了个媳妇回家。” ps:谢谢亲们阅读~ 盏盏很乖,求各种包养,把收藏推荐都给我吧!

056、你这人气直逼我们队长啊! 听了陈路的调侃,连夕的脸瞬间像起了火一样,只感觉脸部燃烧,两边的脸颊火红火红的。 郝行云微瞪了陈路一下:“哪那么多话?还没被打够?这么有精神?回到部队再跑几圈?” 陈路一听,慌了,忙露出一脸哭相:“别啊,队长,你这是公报私仇啊!” 这话一出,车上所有人都被陈路逗笑了,一时间欢乐无比。 连夕脸上的羞涩也是一瞬间的事情,马上就褪去了双颊的绯红,再次变得厚颜无比起来。 她撅着一张小嘴,眼里闪过一丝戏谑的精光:“陈路,来。”连夕说着,还向陈路招了招手,示意她离自己近一点。 陈路好奇的扬了扬眉,听话地坐了过去。连夕一脸奸笑地凑到陈路耳边,对他说了几句悄悄话。期间,陈路脸部的表情发生了丰富的变化,先是狐疑,然后斟酌,然后犹豫,然后兴奋,最后变得开怀大笑,眼里也闪烁着跟连夕一样奸诈的光芒。 一分钟后,两人终于结束了耳语,连夕郑重地拍了拍陈路的肩膀,挑了挑眉,得意地笑了笑:“记住啦,到时候就看你的了。”说完,连夕还无比神秘地望了一眼郝行云。 郝行云虽然有些好奇,但是却表现得云淡风轻,毫不在意。眼底里宠溺的笑意逐渐蔓延开来,连夕的闹腾让他觉得无比温暖,习惯紧绷的神经总能因为连夕得到片刻的放松和欢愉。 回程的四个小时一晃就过了,说说笑笑,吵吵闹闹,连夕用她的鬼灵精怪为自己在部队中赢得了无限的支持。 “我说小夕,你这人气直逼我们队长啊!”经过四个小时的说笑打闹,连夕已经和陈路混熟了,陈路也不再拘泥,直接喊起了连夕的小名。连夕反正也是自然熟的孩子,张口就叫史大凡给陈路起的外号,秃子。 连夕邪邪的笑了笑,得意地扬了扬唇,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万一以后郝行云欺负她,她还有广大的兵哥哥做她坚强的后盾。 郝行云似乎对连夕这个威胁丝毫不上心,反正他在部队中的地位和影响力是连夕如何也撼动不了的。况且,他的兄弟们如此喜欢连夕也是他乐见其成的,毕竟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车子缓缓驶进部队驻地,这次为期三天的军演终于画下了帷幕,身心俱疲的大家只要好好洗个澡然后睡一觉。 连夕觉得她在部队滞留得也够久了,不知道她失踪的这几天又要怎么跟李局解释,想起李局痛心疾首的炮轰,她就不禁打了个寒战。 “你。。。。。。” “我。。。。。。” 两人默契的同时开口,连夕和郝行云相视一笑,郝行云道:“你先说。” 连夕点点头,这次的分别和上次不一样,这一次,她心里多了一点点其他的感觉,很微妙,她还需要好好消化一下这个感觉。 “我在这儿呆得够久了,也该回去了。”连夕望着郝行云,不知道为什么,视线落到那两汪深潭中后,她突然有些舍不得离开了。 ps:谢谢亲们阅读~ 猜猜连夕跟陈路说了啥? 后面的内容更精彩,喜欢盏盏的文就给我收藏推荐吧~ 呜呜呜呜~

057、两位慢慢聊,我先告辞了! “嗯,好,等我换身衣服,我送你回去。”郝行云笑着揉了揉连夕的头发,眼底里是一丝宠溺的笑意,温暖而明亮。 “行云!”一道女声从连夕的身后响起,连夕下意识地回头,望向声音的发出者。 女孩儿一身橄榄色军装,英气中透着一丝灵气,细长的眉毛,波光潋滟的杏眼,微微上扬的唇瓣陪在一张鹅蛋脸上如此的恰到好处,就如同出水芙蓉的仙子般绝尘美好。 “行云,你回来了!”女孩儿笑着上前,走进郝行云,望着他,眼里全是毫不掩饰的眷恋与崇拜,声音更是温柔得可人。 连夕嘟着嘴,心里莫名地生气一股火,看着两人可耻的般配,她真想一拳毁了两人的俊颜俏脸。 “你怎么在这儿?”郝行云微微蹙眉,脸上并没有多大的表情变动,声音淡淡然,唯一的情绪便是有些讶异。显然,他并不知道这个女孩儿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我调过来了,以后我们每天都可以见面。”女孩儿的脸上是一丝发自内心的欣喜,她并没有告诉郝行云为了能跟他站在同一片土地上,在同一个训练场上挥洒汗水,她付出了多少努力!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可以站在他身边,天天都能见到他。 “这里不是你想象得那么简单,特种部队不比其他的部队,你完全没有必要调过来。”郝行云只是在述说一个事实,言语里毫无感情。 特种部队在两年前修改了征兵的条例,开始尝试着接受女特种兵,但是两年以来通过考核的少之又少,整个黑鹰特种大队加在一起才不过十个人。 “行云,你知道为什么,还要让我告诉你吗?”女孩儿眼里闪过一丝伤痛,这么多年的坚持在郝行云眼里却是不值一提,但是她不想放弃,再伤她仍然迫不及待的想要靠近。 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她完全不知道的事情,连夕有种自己被无视了的感觉,心情极度不爽。 她抿抿嘴,带着幽怨的眼神白了郝行云一眼:“两位慢慢聊,我先告辞了。” 郝行云拉住连夕,见连夕一脸骤雨来袭的表情,不禁笑了笑,是吃醋了吗? “我送你。”不是商量,不是询问,而是斩金截铁的陈述句,让连夕毫无拒绝的余地。 郝行云抱歉的望了那女孩儿一眼:“我先送小夕回去,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连夕忿忿不平地跟着郝行云上了他的车,系好安全带后,瘪了瘪嘴,嘴里自言自语地咕哝道:“我说怎么这么积极得想把我送走,原来是着急会美人!” 郝行云发动车子,好笑地瞥了一眼低着头兀自生着闷气的连夕:“你这可是在冤枉好人啊,到底是谁说要走的?” ps:谢谢亲们阅读~ 昂,我终于把女二给弄出来了!!女兵啊女兵,还是女特种兵昂! 猜猜她叫神马名字,猜猜她和郝中队到底有啥渊源?

058、就你这样还能在警队呆着? 连夕抬头,挑挑眉,一脸的理直气壮:“我说要走你就让我走啊?摆明了就是心急让我走啊!一句挽留都没有!”连夕嘟了嘟嘴,哼了一声将头别向了窗外。 郝行云无语地摇摇头:“连大小姐,这里是部队,我要怎么挽留你?再说了,难不成我挽留一句,你真住下来?”这气生得完全没有逻辑可言啊,郝行云只觉得一阵无奈。 可连夕的气就是来得这么莫名其妙,说不说是一回事,留不留下来又是另一回事了,这能混为一谈吗? 连夕撅着嘴:“是你先招惹我的!” 额,郝行云额头黑线,这思维跳跃得。。。。。。他抿抿嘴,点点头表示肯定,是的,是他先招惹她的!可是,他能说是她先诱惑他的吗? 郝行云沉默着等待连夕的下文,没想到连夕还真的来了下文:“所以你以后只能继续招惹我!” 连夕强调强调再强调,言语里就一个意思,刚才那漂亮的小妞,你想也别想! 郝行云点点头,十分诚恳地道:“首长的指令已经收到,坚决完成任务!” 连夕扑哧一下笑出了声,看着郝行云脸上裂开的笑容,心里暖暖的,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心里那颗种子就这么发了芽,她不想抑制它,所以打算任由它去滋长。 “回去之后好好照顾自己,别一天到晚在警队惹祸,还要常安他们善后,更重要的是别让我在部队训练的时候还要担心你。”郝行云开始对连夕喋喋不休,在他看来连夕绝对不是一个可以让人放心的主。 连夕翻了个大白眼,十分不认同地为自己辩解道:“我什么时候老闯祸了?我平时不知道多乖了!” 郝行云轻声笑了笑,一个挑眉便开始将连夕的罪行细细数来:“是谁抓小偷没抓到,反而将司法院的检控官当做小偷抓了起来?是谁非要跟着行动组去抓人犯,结果不但让人犯跑了,还砸了人家的店?是谁在清理现场的时候非要跟着,结果不仅把重要证据弄丢了,还差点让自己因公殉职?是谁。。。。。。” “停停停!”连夕赶紧打断郝行云,惊恐地瞪大眼睛:“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郝行云笑了笑:“在见到你之前我就为你的这些英勇事迹所深深折服,你能活到现在,只能说明你的生命力不是一般的旺盛!” 郝行云忍不住调侃,以前没少听阎战说过连夕的事情,每一次出任务,在最危险的生死关头,阎战总是拿连夕的囧事分散大家的紧张感,并且百试百灵。所以,虽然从未曾见过连夕,但是他对连夕的好奇感因为阎战的描述而与日俱增。 “腌白菜出卖我!”连夕会意过来,知道她这些怂事又能有机会告诉郝行云的,非阎战莫属了! “你这关系够硬啊,就你这样还能在警队呆着?”郝行云扬眉,故意刺激连夕。听说过连夕的许多糗事,同样也听说过她许多美事。如果说作为一名警察她绝对不及格的话,那么作为一名谈判专家她绝对是满分。 但是,即便他心里认可她,郝行云还是忍不住想要打击打击她,喜欢看着她嘟着嘴,耍着小脾气的可爱样子。 ps:谢谢亲们阅读~ 郝行云很早以前就听说了连夕哦,当时就对她特别感兴趣,见到人了以后,就更加感兴趣了有木有~

059、你在这里等我吗? 郝行云的打击根本就没有得逞,连夕不仅没有受刺激,反而还故作得意,一副想要气死郝行云的得瑟表情:“对啊,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你没发现我的关系硬到走哪儿都吃香吗?” 郝行云点点头,憋着笑:“发现了。” 连夕满意得昂昂头,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开始笑得一脸灿烂:“这么说起来,你暗恋我很久了?” 郝行云黑线,抿抿嘴,考究着到底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连夕好像似乎并不怎么在意能不能从郝行云那里得到答案,因为她已经认定了:“好啦,不用解释了,我懂的!” 郝行云再次黑线,她懂什么?抿抿嘴,郝行云决定放任连夕去yy。 “到了。”一路上互相调侃,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好像变得很短,一下就到了。 连夕点点头,望了望车窗外那栋高楼,心里突然很不想下车。 “行了,我还要赶回部队,就送你到门口了。”郝行云笑了笑,伸手揪了下连夕的鼻子:“什么表情?” 连夕白了郝行云一眼,嘟着嘴不回答。 郝行云笑得越发开心了:“等我放假就过来看你,这些天好好收敛一下你爱闯祸的性子。” 连夕知道他只请了几个小时的假,也不再耍小性子,乖乖地下了车。下车前还特别体贴地道:“我走了,回去的路上小心。” 下车后,望着郝行云绝尘而去扬起的尘埃,又想了想自己刚才那句叮嘱的话,连夕瘪瘪嘴,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才会那么贤良淑德。 才到楼下,还没来得及上楼,连夕背后突然窜出一个人影,随之而来的是她熟悉的声音。 “小夕。”萧枫的声音欣喜中带着一丝疲惫。 由于声音来得突然,连夕吓了一跳,看清来人后,拍拍胸定了定心神:“你从哪里冒出来的?吓死我了。” 萧枫的脸色有些憔悴,眼睛下眶带着两道深深的黑眼圈,神色疲倦,但眼神却因为见到连夕后闪烁着惊喜的亮光。 刚才看到连夕他还不确定,没想到真的是。好几天了,他担心了好几天,打电话关机,找人问只说她在部队,去了部队又不见人影,他几乎都快要疯了。他承受不起失去连夕的痛,几天不见,他就像失了魂一样,每天在楼下等着。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这么的害怕,这么的不自信,这么的患得患失。是因为过去那三年蚀骨的思念还是因为他每次午夜梦回被惊醒的噩梦吗? “枫,你怎么了?”连夕望着萧枫,觉得他看上去很虚弱,脸色也异常的苍白:“你在这里等我吗?”连夕好奇,他怎么知道她今天回来? 萧枫点点头,嘴角扯出一丝无力的微笑:“对,我在这里等你。” 连夕笑了笑:“找我有事吗?上去再说吧,别在门口站着了。” ps:谢谢亲们阅读! 为嘛我觉得萧枫还不够虐?

060、给我一个临别拥抱吧! “我就不上去了,太晚了,你早点休息!这几天累坏了吧?”萧枫望着连夕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发,也没有问她到底去了哪里,也没有问她和谁在一起,总之现在她好好的站在他面前才是最重要的。 连夕点点头,嘟了嘟嘴,有些撒娇的意思在里面:“是啊,我去野外转了一圈,当了回骗子。”连夕咧嘴,在萧枫面前很放松,没有丝毫的做作。 萧枫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和萧枫在一块她就莫名的心安,不管是在三年前还是三年后,萧枫给她的感觉总是如春日的阳光般和煦温暖。即便连夕对萧枫不再似三年前那般依赖与爱恋,萧枫在她的心里却永远占据着一个重要的位置,永远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 “以后别再让我担心了!不管在哪里,至少要时刻保持手机通讯正常,这样我还能找到你。”萧枫宠溺地揉了揉连夕的头发。 连夕这才意识到萧枫为什么会在自己家楼下,还看上去精神那么差,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愧疚:“啊,对不起,我忘了,手机早没电了,我也没带充电器。” “我知道。”见连夕急着解释,萧枫笑笑,淡淡的笑容好似并不曾将这事放在心上,更不曾怪过连夕什么。 “我在岩叔的部队能出什么事儿,有岩叔在没人欺负得了我!”连夕昂了昂头笑得一脸灿烂,眼神明媚有光。 和连夕认识的时间不短了,萧枫几乎对连夕所有的人脉都了如指掌,除了这三年新加入到她身边的人外,没有萧枫不认识的,所以他当然知道那里有岩朗,可是萧枫眼神一黯,那个地方除了岩朗外却也还有一个人。 萧枫心里泛起一抹苦涩,连夕眼里动人的神采到底是为了谁,他想他甚至比连夕自己都要清楚。 萧枫将心底里不断翻涌着的各种情绪掩藏得很好,脸上仍旧是那抹招牌式的微笑,连夕没有察觉他情绪上一丝一毫的波动。 “晚上天凉,别在外面站久了,早点上去休息,照顾好自己。”萧枫笑了笑,张开双臂望着连夕,温柔的笑容里多了一丝企盼:“给我一个临别拥抱吧!” “啊?”连夕愣了一下。 她并不是觉得萧枫的要求太过于唐突,也不是因为不愿意而感到为难,而是没想过萧枫会对她说这样一句话。在她的印象中,萧枫的拥抱要么是来的自然,要么是来的突然,且都是在她不经意间就被卷进了他的怀中。 见连夕错愕了一下,萧枫误解了连夕表情里的意思,情绪有些失落,但却仍旧笑着为自己解嘲道:“我不奢望你给我一个goodbye kiss,但是一个拥抱还是可以的吧?” 连夕笑了笑,很自然地扑进萧枫的怀里,在他耳边邪邪地道:“goodbye kiss?你想得倒美!” 萧枫被连夕俏皮的话逗笑了,揉了揉她的长发,眼睛眯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怀里的人儿有着他贪恋的温度和芳香,他一时间还真不想放开了。 “枫,晚安!”连夕在他耳边轻轻道,自然得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 多年养成的习惯再次上演,让她觉得这是再自然不过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但是那话落在萧枫耳里,心里却是另一种感受,那声音让他的心瞬间颤了一下,生出一股莫名的满足。 ps:谢谢亲们阅读! 盏盏苦求推荐收藏留言!! 目前数据还不行,亲们,动动你们可爱的小手,不要多少时间的~呜呜呜。。。。

061、我想我该正式来跟你打声招呼! 回到家里连夕顿时觉得亲切无比,在浴室里美美的泡了一个澡后便打算奔向她心爱的大床睡上一个美容觉。 可是一只脚才踏出浴室的门,连夕便感觉一阵阴风迎面而来,让她顿时觉得毛骨悚然。正对着浴室门的是客厅的大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窗户开了,吹进来的风扬起了窗帘,加上连夕只打开了客厅最昏暗的灯,整个画面显得十分诡异。 连夕努了努嘴,心里喃喃道,明明回来的时候窗户是关着的,难道是她看错了? 甩了甩头,抛掉了内心一丝诡异的想法,连夕移步到窗户旁边打算将它关上。可是经过客厅的时候,连夕的心跳顿时停了一拍,一个昏暗的人影笔笔直直地坐在沙发上,两道如冰般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让她感觉浑身冰冷。看清人脸后,连夕内心的恐怖感似浪潮般向她涌来。 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面前的人,表情惊讶:“薛萌萌?” 没错,摆着一副傲人的姿态,有些反客为主的意味坐在沙发上的人正是才从三年昏睡当中苏醒的薛萌萌。 薛萌萌嘴角上扬,明明脸上是一片笑容,但眼底却是如冰川般的寒意:“好久不见!医院一见匆匆而别,我想我该正式来跟你打声招呼!” 连夕平静了一下心绪,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想让自己被薛萌萌寒意袭人的气场所震慑。 “你怎么上来的?”说话间,连夕望了望莫名其妙就开了的窗户,内心对此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但始终还是有些怀疑。 薛萌萌面露一丝不屑,似乎很鄙视连夕的这个问题:“爬十层楼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 听到如此狂妄自恋的回答,连夕不禁翻了个大白眼,听语气就知道来者不善,看来她也不必用什么好态度了。 “不知道薛小姐半夜不睡觉,深夜造访寒舍有何贵干?”连夕故意用了一口阴阳怪气的语调,眼睛还透着一丝不耐烦。 “这是第四个晚上!”薛萌萌望着连夕的眼里有一丝恨意。 连夕并不明白薛萌萌言语里的意思,露出一个迷惑的表情。 “如果你不爱他了,那么我请你放过他。” 连夕白了薛萌萌一眼,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也不知道是她的理解能力有问题,还是薛萌萌的表达能力有问题,她怎么觉得这么难以理解呢? 薛萌萌起身,身材玲珑有致的她站起来后显得格外的高挺,微昂着的头为她更添了一层孤傲,“你不在的这几天,萧枫一直在找你,每晚都在楼下守着。。。。。。我实在是弄不懂,你到底有什么魔力,能将他的心牢牢的吸住!”薛萌萌带着一丝打量的眼神睨了连夕一眼,话锋一转,眼神一凛:“不过,不管你魅力有多大,我都必须要奉劝你一句,离萧枫远一点,否则我会用我的方式让你远离他。” 连夕无语地笑了一声,笑声里带着丝丝的讪味儿,离萧枫远一点,这句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连夕肚子里生起一股莫名的火气,都这是怎么了,凭什么她就得离萧枫远一点?当不了情人,做个朋友难不成还犯法了? “如果我偏不呢?你打算用什么方式让我远离他?”连夕似乎对薛萌萌的话很不屑,她还没怕过谁,何必受薛萌萌的威胁? “我的方式就是。。。。。。”薛萌萌上唇一扬,凑到连夕耳边,声音轻柔却带着寒意:“杀了你。” ps:谢谢亲们阅读!

062、离得越近,最后会伤得越深! 连夕双瞳一紧,身体怔了一下,眼里只有一丝诧异,并没有畏惧。 这不是薛萌萌第一次对她萌生杀意,三年前有好几次连夕都差点命丧薛萌萌之手,她每次都是因为萧枫出现而得到解救。连夕从来都不知道薛萌萌对她从何而来的恨意,而她也实在不能理解薛萌萌莫名其妙的话语。 难道是因为萧枫?连夕心里闪过一丝疑虑。 萧枫从未说过他认识薛萌萌,连夕抹掉心里的疑虑,觉得应该是自己想多了,以她对萧枫的了解,如果是认识的人,萧枫不会用那么恶劣的态度对待薛萌萌。这样想着,连夕觉得自己更加糊涂了,到底这个薛萌萌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无缘无故就跟她结了仇。 “恐怕你想要我的命也不是那么容易。”连夕露出一抹轻松的笑意,显然没有将方才薛萌萌充满了杀气的话语放在心上。 薛萌萌不屑的笑出了声,满脸的嘲讽,好像连夕方才的话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让她想不笑都难。 “你未免太天真了,如果不是看在萧枫的面子上,你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薛萌萌嗤了一声,睨了连夕一眼:“还是那句话,想要活命离萧枫远一点,你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离得越近,最后会伤得越深。” 薛萌萌说完就转身走向门口,连夕还没来得及张口将她的话弄清楚,薛萌萌的手已经握上了门把手将门打开了。 连夕愣愣地看着薛萌萌从自家的正门口大摇大摆的走出去,仰天翻了个大白眼。这个女人既然都已经爬窗进她屋了干嘛不干脆原路返回啊? 薛萌萌走后,连夕坐在沙发上许久,一直在想着薛萌萌方才的一番话。她总觉得薛萌萌话里有话,可是又不似她想得那么简单。如果是薛萌萌视她为情敌,那么薛萌萌对她的恨意就说得过去了,可是也不至于恨到要多次杀了她的地步吧? 想了许久,仍旧无果,连夕使劲摇了摇头,不想再让自己胡思乱想下去。连夕对萧枫深信不疑,认识萧枫这么多年,她对萧枫从未有过任何怀疑。在连夕心里,萧枫是她可以完全信赖的人,所以连夕绝不会因为薛萌萌的三言两语都对萧枫产生任何怀疑。如此一来,连夕也只以为薛萌萌如此对她不过是因爱生恨,因爱生怨。 连夕双肘枕着大腿,双手托腮,一脸的忧虑。 一想到萧枫,连夕心里就生起一股愧疚之意。她很清楚萧枫对她仍旧有情有义,可是经过了三年时光的洗涤,她心里对萧枫的感情早已经被岁月磨灭了。反而是刚认识不久的郝行云,总能让她的心扑通乱跳,一个动作,一个表情,一句话就能让她神不守舍,就跟当初她喜欢上萧枫的感觉一模一样,甚至更甚。 深深叹了口气,连夕抓了抓自己还在滴着水的头发,心里暗下决心,不能这么下去了,一定要找个机会跟萧枫说清楚,不能耽误了他,好歹也是一个无数花样少女眼馋嘴馋的大好青年啊! ps:谢谢亲们阅读! 薛萌萌其实也是个惹人疼的好孩子啊

063、连夕的父亲你也认识! 黑鹰特种大队,大队长岩朗办公室。 郝行云敲门而入,将一份报告交到岩朗的办公桌上,然后笔笔直直站在岩朗办公桌前等待着岩朗发号施令。 岩朗背靠坐在椅子上,斜眼瞟了一眼郝行云递上来的报告,然后似笑非笑地打量着郝行云。 “怎么?这么个表情,想把我给吃了?”岩朗忍着笑,故作严肃地调侃着郝行云。 郝行云摇摇头,脸上表情并没有多大的起伏:“不敢。” 岩朗好笑地点点头:“不是没有,是不敢?” 郝行云直了直腰板,反正他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所以即便是面对自己的顶头上司,他也丝毫不会输了气势。 “说说,我让你说,你怎么想就怎么说,我听着。”岩朗双手握在胸前,抬头望着郝行云,眼神里是十分诚恳的期待,他期待着郝行云接下来要对他长谈的一番话语。 岩朗很了解郝行云,也特别喜欢郝行云。可以说,他带了这么多年的兵,最让他得意的就是郝行云。他对他寄予了很大的希望,所以对他难免更加严格,却也格外疼惜。 “报告大队长,我要说的话都写在报告里了。”郝行云望了眼他放在桌上的报告,告诉岩朗不需要他多此一举再汇报一遍,不然他那么辛苦写个报告干嘛? 岩朗笑了笑,望着郝行云的眼里全是欣赏和喜爱:“好好好,我们换个话题。” 郝行云抿抿嘴,莫名其妙的望了眼岩朗,总感觉岩朗的眼睛里透着一股浓浓的狡猾,不动声色地就能将他算计进去。 见郝行云一脸警惕,岩朗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可是这个笑容却让郝行云不禁想到了笑面虎这个词。 “把连夕送回去了?”岩朗话锋一转,换了个话题换到了连夕身上。 郝行云愣了一下,没想到岩朗会突然问到连夕,在还不清楚岩朗的目的的时候,他不好做任何反应,只是淡淡然的点了点头。 “连夕这丫头啊,我是看着长大的,他父亲跟我是关系特别好的战友,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甚至对我还有救命之恩。”说着这段话的时候,岩朗的眼神有些放空,好像是回到了多年以前,他还是少年的时候,初入部队,跟着一群好战友天天在训练场上摸爬滚打,那时的他还从未想过要进入特种部队,也从未想过他的人生会在特种部队得到一次全新的升华。 想到过去,岩朗感慨颇多,不禁重重叹了口气,思绪拉回到现实中,“哦,对,连夕的父亲你也认识。” 听岩朗这么一说,郝行云有些诧异,面露狐疑之色,脑子里迅速的开始闪过他在部队里认识的所有人,几分钟后,郝行云瞳孔微张,惊讶地道:“连营长?” 岩朗点点头,肯定了郝行云的这个疑问句。 郝行云有些震惊,他从来没有将连夕和他的老营长扯上任何关系。现在想起来,他觉得自己真笨,凭连夕和岩朗的关系,他早该想到这一层才对。 ps:谢谢亲们阅读! 连爸爸出来了~他为嘛失踪捏?

064、我还要你保证小夕一生的幸福! 连夕的父亲竟然是他曾经的营长! 郝行云不得不说他此刻内心有些激动,连营长是他当兵路上的指路人,可以说他进特种部队和连营长有着很大的关系。曾经的他是多么的不可一世,若不是连营长,或许不会有今天的郝行云。 “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要在演习的时候算上连夕吗?”岩朗望着郝行云,他知道他不用说得太明白,郝行云很聪明,只要稍一指点,他便什么都明白了。 “三年前的事情你是知道的,连夕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我不妨告诉你,小夕之所以当初毕业后坚决选择进警队,就是为了找出三年前她父亲失踪的真相。”岩朗叹了口气:“那孩子有他父亲的坚强和执着。” 郝行云敛眸,面露一丝忧虑:“三年前的事情跟毒狼有很大的关系,我们一直在跟这条线索,可是始终没有多大的收获。小夕如果参与进来,对她来说太危险了,不能让她插手这件事情。” 岩朗点点头,很认同郝行云的话:“这就是我要交给你的任务,我要你务必保护好小夕的安全,这是我曾经答应过连夕她父亲的,除此之外,我还要你保证小夕一生的幸福。” 岩朗的话特别郑重,郝行云心中不禁一惊,他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的点头:“这个您放心,我一定可以。” “所以,你就必须得给我保证之前演习所发生的事情永远不会出现在现实中。”这是岩朗最大的担忧,也是他一生的痛。 岩朗脸上苦痛的表情让郝行云微微有些震惊。他进特种部队也有五六年了,对岩朗岩大队曾经的事情也有所耳闻。想起岩朗曾经经历过的事情,郝行云这才明白岩朗此次演习的用心良苦。 郝行云不再打扰岩朗,敬了个军礼便转身离去了。看着郝行云的背影,岩朗眼底里闪过一片黯然,随后起身负手面对窗户而立,映着月色,整个背影显得无比寂凉。 多年前,他也跟郝行云一样,遇上了一个自己心仪的女孩儿,不知不觉中就陷入了爱河,没过多久,他就从单身直接越入了婚姻生活。在部队,他有一群同生共死的兄弟,在家里,他有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他曾经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是,他却在一夜时间同时失去了自己众多的兄弟和自己最爱的妻子。 每每想到那个风雨交加,枪林弹雨的夜晚,他的心就如同千万根针扎般刺得生疼。他给郝行云和连夕的那场演习重现了他当时所经历的一切。只是不同的是,郝行云和连夕经历的不过是一场演习,而他和他的妻子经历的却是血染成一般的事实。原本他已经做好了与妻子共赴黄泉的准备,却在生命垂危的紧要关头迎来了救兵,她妻子不堪被褥,举枪自杀,他眼睁睁看着她倒在自己面前却无能为力,那种痛能让他多次在午夜梦回的时候被痛醒。 ps:谢谢亲们阅读~ 岩朗也是悲催的孩子啊!!

065、今年中秋想不想回家看看? 今晚的夜空一片晴朗,抬头放眼望去,除了一轮明月外,只有几颗窸窣的星星在深邃浩渺的黑暗里闪亮着。 夜,寂静无比,从靶场上传来的一声声枪响只让这个寂静的训练场显得更加的空旷。 陈路循着声音找到了郝行云,见郝行云正打枪打得入神便坐在一边默默地等着。陈路知道,郝行云心里装着事的时候格外喜欢这个打靶场,常常可以练枪一练就是一通宵,第二天还依旧可以生龙活虎地照常训练。 一人打靶,一个静坐,一个小时飞快流逝。 郝行云终于放下手里的枪,走到陈路身边坐下:“大晚上不睡觉跑这儿干什么?” “我倒是想睡觉啊,你啪啪啪的声音,我能睡着么?”陈路没好气地白了郝行云一眼,要不是未来嫂子有吩咐,他才不会大晚上陪着他发疯,浪费大好的睡眠时光呢! 陈路翻了个大白眼,也不知道连夕那丫头是怎么想的,非要他怂恿队长放大假。自从他进特种大队以来,就没见队长放过假,这任务可真够艰巨的!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做什么?”陈路望着他几次欲言又止,郝行云就知道这家伙是有事才会大晚上不睡觉跑来陪他练枪。 “那个。。。。。。”陈路内心十分纠结,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开口。但是又想着连夕对他威逼利诱的条件,他觉得为了他未来的终身幸福,暂时做点小小的牺牲也是可以的。 “连夕跟你说了什么?既然难以开口,干脆就别开口了。”郝行云眼底里露出一抹笑意,就陈路这为难的样子,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连夕怂恿他做什么事。 陈路额头冒出一股子冷汗,他就知道瞒不过队长。陈路露出一脸哭相,心想,算了,还不如实话实说,说不定队长一好心就成全他了。 “队长,很长时间没回家了是吧?”陈路嘿嘿笑了两声:“今天中秋想不想回家看看?” 见陈路眼神里满带着期待,郝行云抿嘴偷偷笑了笑,连夕对陈路说了什么他大概也猜到了几分,只不过他还想给陈路一个表现的机会,便故意道:“回家没意思,倒不如和你们一起过中秋,还跟去年一样,来个五万米赛跑怎么样?” “啊?”陈路一脸苦相,这个方式庆祝中秋不好吧?去年他差点没被队长给练吐了,今年就不要重蹈覆辙了。想到这里,陈路更加坚定了要把队长劝走的信念,不为了连夕,而为了他能过个安稳的中秋节。 “不是,队长,你看啊,你都五年没回家过节了,今年就不想回去?”陈路伸出一个大手掌,朝着郝行云比了个五字,语气还特别在五年上面加重了一下。 “我都五年没回去了,为什么今年就非得回去?”郝行云挑眉,扔给陈路一个大大的疑问。 陈路挠挠头,一脸愁云惨淡:“因为。。。。。。因为。。。。。。因为今年跟往年都不一样,队长您这不是找女朋友了么,好歹要把嫂子带回家给叔叔阿姨看看是不是?” ps:谢谢亲们阅读!! 知道连夕对陈路说了啥吗?很明显了吧?

066、才几天不见,就不认识我了? “女朋友?”郝行云挑眸,故作疑惑。 陈路冷汗连连,见郝行云这个反应,他有些懵了,难道不是么? “队。。。。。。队长,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小夕说只要我能劝动你这个中秋休几天假,她就给我介绍女朋友。”陈路露出一脸哀求:“队长,你知道的咱当兵的不容易,我这还没谈过恋爱呢,您就行行好休个假,成么?” 郝行云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他重重地拍了下陈路的肩膀,利索地从地上站起来:“睡觉去吧,我包你娶得到媳妇!” 望着郝行云渐渐走远的身影,陈路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啥?队长刚刚说包他取得到媳妇? 陈路起身飞快地冲到郝行云身边:“队长,这么说你答应了?这敢情好啊,千万记得提醒小夕别忘了她答应我事儿。” “我早已经给大队长打了报告,过几天就休假。”郝行云回头瞪着一脸高兴的陈路:“别以为我不在你们就可以偷懒,要是我回来发现你们偷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 金池。 在大厅的电梯快要关上的一瞬间,连夕飞快地冲进了电梯,由于冲劲太大,一下子没控制住,直接栽进了一个怀抱中。 连夕闭着眼睛,一只手伸出来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另一只手抓着面前那人的手臂,借力让自己站起来。 头顶上传来一阵轻咳声,连夕抬头往上看,迎上了两道肆虐的目光,而且还有一张怎么看怎么熟悉的脸庞。 看到那张如梦魇般的俊脸后,连夕的手想是触电了般飞快的脱离了男人的手臂,一脸的惊恐。 “你。。。。。。你。。。。。你。。。。。。”接着电梯里的光,面前的这张脸越来越清晰地呈现在她的面前,连夕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怎么,连警官?哦,不,在金池我该叫你文静小姐!才几天不见,就不认识我了?” 欧成阳邪魅的声音占据了连夕的听觉器官,让她的神经瞬间紧绷,连夕默默往后退了一步,可身后就是紧闭着的电梯门,她已经无路可退了。 “你。。。。。。你想干什么?”连夕面露惊恐,她打死也想不到竟然还会再遇见欧成阳,而且仍旧是在金池。 欧成阳见连夕对自己一脸戒备加恐惧的样子,嘴角不禁上扬,轻笑出了声来。他凤眸一条,言语里带着丝邪魅的诱惑:“该是我问你你想干嘛才对吧?一见面就对我投怀送抱,看来文小姐饥渴得很啊!”说话间,欧成阳还伸手挑起连夕的下巴,好似连夕就已经是他手中的玩物,随他把玩。 就在连夕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电梯很争气的到达了目的地,金池二十七楼。听到“叮”的一声电梯门开的声音,连夕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她看准时机,没等门全部打开,利落地窜了出去。 “啊!”连夕的身体才刚到电梯口,手臂上就又传来一个她无从抗拒的力道,将她都带进了电梯里。 ps:谢谢亲们阅读! 咔咔,我又把欧成阳放出来了!!

067、金池值多少钱? 原本等在电梯门口的人见到这一幕,尤其是见到欧成阳那慑人的眼神,都纷纷向后退,不敢再往电梯口靠近。几秒钟后,电梯门再次关上,连夕被欧成阳从背后死死箍在怀里。 眼看着电梯门关上,连夕双腿跳起来挣扎着却无能为力:“你放开我,你想干嘛?” “不想干嘛,就是无聊了,想找你玩玩儿!”连夕挣扎反抗得越厉害,欧成阳脸上的笑容就越深。 “欧成阳,你这个疯子,你神经病吧!”连夕越挣扎,欧成阳手上的力道就越重,连夕气不过,一低头,冲着欧成阳手臂狠狠咬上了一口。 欧成阳吃痛,松开了连夕。连夕趁这个空挡,赶紧按了个开门键,电梯刚好停在二十层楼,门顺势打开。 连夕冲出电梯,生怕自己落在欧成阳手里后小命不保,于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她卯足了劲往前跑。 欧成阳大骂了一句“shit!”,然后追了上去。 金池的第二十层是各个部门的办公室,连夕对这层楼再熟悉不过了,之前在工资的事情上跟陈经理讨价还价的时候,没少往这层楼跑过。 连夕直接冲进了陈经理办公室,将正在偷空给女朋友打电话的经理吓了一跳。没等陈经理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夕一个箭步冲到了办公桌边,弯身躲在了桌子下。 欧成阳几乎没给陈经理和连夕任何交流的时间,他不急不慢地推开门,沉着脸走进了办公室。 见到欧成阳,陈经理立马从椅子上起身,一脸的茫然瞬间变成了讨好的笑容,点头哈腰地对着欧成阳道:“哎呀,欧总啊,什么风把您吹这儿来了?” 陈经理忙走到欧成阳身边,殷勤地指着欧成阳右侧的沙发:“来来来,坐,坐,给我您泡杯茶,您坐下来休息会儿,累了吧?!” 欧成阳冷笑了一声,视线从办公桌处划过,然后悠然地坐在了沙发上,眼睛一直望着面前的办公桌。 陈经理也顺着欧成阳的视线往办公桌处瞟了一眼,额头的冷汗立马就流了下来,整个心被提得老高,在心里直骂连夕,不知道这个姑奶奶什么时候把这么尊贵的客人给得罪了。陈经理直想把连夕揪起来暴打一顿,你说得罪欧成阳也就算了,没事儿往他办公室躲什么躲啊? 都已经到这儿份上了,陈经理只得在面上堆着灿烂的微笑,奉承着欧成阳。 “嘿嘿,我说欧总啊,您找小弟我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只要是小弟我能办到的,一定二话不说为您去办。” 欧成阳斜睨了经理一眼,微微昂头,摆出一个高傲的姿态:“金池值多少钱?” “啊?”陈经理一头雾水:“这个。。。。。。这个小的也不知道啊!” 见欧成阳一脸你今天不给个答案就别想活着出去的样子,陈经理只要硬着头皮弱弱地伸出五个手指头:“五个亿?” ps:谢谢亲们阅读!

068、上次那个叫文静的就不错! 欧成阳嘴角露出一个笑意,一个满不在乎的笑意:“我出十个亿,从现在开始金池改姓欧!” 陈经理惊讶地长大了嘴巴,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眼睛瞪得牛大牛大。 欧成阳望着连夕的藏身处办公桌笑了笑,靠在沙发上,颇有些看好戏的意味道:“我看你办公室里的东西也都旧了,作为我将金池买下来的福利,都给你换了吧。” “啊?”陈经理没想到欧成阳是在跟他说话,被吓了一跳:“是,是,您看着办!”现在,您才是老大了,陈经理惶恐地应答着。 连夕蜷缩着身子躲在办公桌下,原本身体就扭曲得十分难受,这下子听了欧成阳的话,她不仅身上难受了,精神上也倍感压力啊! 糟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连夕皱着眉头,撅着嘴,开始十分懊恼自己为什么就得罪了这么一个嗜血魔头。 见连夕仍旧没有反应,欧成阳继续道:“虽然是要换一个新的,但是现在它摆在那里特别碍眼。”欧成阳的目光一直望向那张办公桌,很明显就是在告诉陈经理,赶紧将那张碍事的桌子移走。 陈经理额头冷汗直冒,这移桌子事小,事大的是桌子底下藏着一个人啊! “嘿嘿,欧总,您看啊,我这办公室呢什么都没有,您不如上去坐坐,我找些懂事的姑娘好好招待您。至于这办公室移桌子换桌子的事呢,就交给小的我,一定替您办得妥妥帖帖,您看怎么样?”陈经理说完,抹了一把冷汗,内心一直战战兢兢,忐忐忑忑。 欧成阳笑了笑,起身理了理衣服,眼睛闪出一道亮光,直射连夕所在的位置:“上次那个叫文静的就不错,这次还要她!” 陈经理愣了一下,然后一脸谄媚地冲着欧成阳的背影直哈腰:“好的好的,欧总您稍等!” 听到欧成阳离开后,连夕没有马上爬起来,而是探听了一下有没有其他的动静后,这才慢悠悠地从桌子底下将头探出来。 陈经理见到连夕,那叫一个痛心疾首。他指着连夕的脑袋,狠狠地戳了一下,一脸的揪心:“我说我的文静姑奶奶,你这是怎么把咱大名鼎鼎的欧总给得罪了?” 连夕抿了抿嘴,也是一副愁云惨淡的模样:“就是一不小心,就给得罪了。” “我说你赶紧打扮打扮,乖乖过去给欧总陪个礼道个歉,说不定欧总心情一好,就不跟你计较了。否则,就是天皇老子都救不了你!”陈经理将连夕往办公室外推,苦心孤诣地在她耳边对她进行一番教育。 连夕不服气的撇撇嘴,切了一声:“我凭什么跟他道歉?我又没做错什么?”让他给一个早该被关进大牢的犯罪分子低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都没门! “我的姑奶奶,你刚刚没听他说么?现在金池姓欧,你不想混了?”陈经理没好气地敲了连夕的脑门一下,有时候他真的很想掐死她,倔得跟头驴似的,可偏偏她又是金池的招牌。 ps:谢谢亲们阅读! 陈经理,这孩子真会捣蛋的!

069、我欧成阳看上的女人还有谁敢要? 连夕霸气地一挥手:“不混了就不混了,当我稀罕啊!” 陈经理听连夕这么豪爽地一说,赶紧将准备转身走人的连夕拉住,好声好气的劝道:“我的好文静,咱消消气好不好?对,那个欧总,欧成阳就是个混蛋!可是这个混蛋他有钱有权是不是?你想啊,你来金池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给你那几个小弟弟小妹妹治病做手术么?你说你要是不在金池干了,你上哪儿找那么多钱去?咱就看在钱的面子上,稍微服个软,成不?” 连夕抿抿嘴,面色有些动容。可是想到欧成阳那副欠揍的摸样,她就恨得咬牙切齿,心里又偏偏过不去这一关。而且,即便她肯不计前嫌,随便敷衍一下,人家不一定肯啊!她这个警察的身份估计已经是曝光了,既然这样,欧成阳还不对她除之而后快啊!连夕摇摇头,不行,她这一去铁定是有去无回。 见连夕果断的摇头,陈经理觉得他的眼前一片黑暗,他最近怎么就这么倒霉,全摊上这种要命的坏事。 陈经理眼眶一闭,使劲从眼里挤出了一滴泪水:“我一大把年纪了好不容易有了个女朋友吧,本来想着这个中秋可以把女朋友带回家让家里的二老高兴高兴,没想到,摊上了这么个事儿,我看我是活不到今年中秋了。”陈经理啜泣着,拉着连夕的手哽咽着:“我知道你好心,我也不逼你,要是我不在了,你记得回家替我看看家里的二老,告诉他们孩儿不孝啊!” 连夕皱着眉头,一脸无奈地望着陈经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痛哭,仰天翻了个大白眼。 “行行行,鼻涕都出来了,你恶心不恶心,三十好几的人了。。。。。。”连夕最受不了这一套,明知道陈经理是故意的,却仍旧觉得于心不忍:“好了好了,我去我去。” 连夕抿抿嘴,大不了就是注意力集中一点,遇上不良征兆立马开跑就是了。 。。。。。。。 顶楼,豪华包厢。 连夕站在门口踌躇了许久,内心仍旧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陈经理在不远处观望了许久,见连夕一直在门口不肯进去,急得他都快气血攻心了。他一下没忍住,直接上前踹了连夕一脚,连夕一下子就扑到了门边,推拉式的门就这么一下子被连夕给打开了。 欧成阳正在泡茶,见到门口闯进来的连夕,带着一丝的狼狈表情,嘴角不禁往上扬了扬。虽然视线移到了连夕身上,可欧成阳手里泡茶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我,刚才又何必躲起来?” 连夕站直身体,理了理头发,没好气地白了欧成阳一眼,在心里狠狠咒骂了他一句。 “说吧,找我什么事?我很忙,档期排得太满,没有多少时间留给你。”连夕径直坐到沙发上,一脸的不乐意。 欧成阳轻笑一声:“我欧成阳看上的女人还有谁敢要?” ps:谢谢亲们阅读! 欧成阳看上连夕啦?昂昂昂?到底是不是涅?这孩子。。。。。。。

070、你刚刚说的是地球话吗? 因为欧成阳充满暧昧的一句话,连夕一口气差点没顺过来。 欧成阳将刚沏好的茶递给连夕一杯,然后优雅从容地拿起自己面前的一杯茶品尝了起来。 “一杯茶而已,没下毒。”见连夕对面前摆着的茶杯不闻不问,欧成阳笑了笑,将自己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 “不好意思,暂时不渴。”连夕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就算是没毒,她也不乐意喝。 欧成阳眼底里的笑意更浓了,似乎并不介意连夕对他恶劣的态度和冰冷的语气。 “连夕,怜惜!”欧成阳唤着连夕的名字,眼里露出一抹戏谑的笑意:“长得确实让人十分想怜惜一番。” 连夕笑了笑,一脸的毫不谦虚:“谢谢欧总夸我长得好看,我平时照镜子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 欧成阳噗的一下笑了出来,见过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没见过像连夕这样一次性贴这么多的! “怎么,任务完成了,连警官还来这种风月场所?郝队长忍心让他如花似玉的美眷在这里卖弄风骚?” 听了欧成阳的话,连夕鄙视地望了他一眼。长得一副文弱书生样也就算了,还张口就文绉绉一片,拽文给谁听啊? 连夕没好气地瘪瘪嘴,然后朝欧成阳挤出一个假笑,手在耳朵上做了个喇叭状:“不好意思,你刚刚说的是地球话吗?我怎么好像没听懂?再说一遍?” 欧成阳微微摇头笑了笑,似乎对连夕毫无礼貌的调皮言语十分包容。 “你说,如果让郝行云看到你跟我在一块儿,他会怎么想?”欧成阳视线望向门外,眼底里闪烁着一丝别样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语气里带着一丝蛊惑。 连夕满不在意地嗤了一声:“别说他现在在部队,根本看不到,就算他看到,我也一百二十分地确信他不会有啥特别的想法,顶多就是想一枪毙了你。” “是吗?”欧成阳挑起嘴角,视线始终没有从门外的某个地方移开过。 见欧成阳脸上的表情和他一直专注于一处的眼神,连夕微微蹙眉,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欧成阳好端端的干嘛要说那样一句话? 果然,没等连夕做出什么反应,欧成阳的魔爪就消无声息地朝她伸了过来。 虽然这是一个豪华包厢,地方大得很,沙发也长得很,可偏偏欧成阳就坐在门口不远的位置,所以连夕自然也坐得离欧成阳十分近。 这样一来,欧成阳稍微一个伸手,就能将连夕拉到自己身边,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连夕被欧成阳用力地带进怀里,她顿时慌了神,在这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如果欧成阳要对她做什么,她就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你要干嘛?我警告你别乱来啊,我是警察,我会功夫的!” 欧成阳挑起连夕的下巴,邪魅一笑:“我不乱来,我就是帮你检验一下你和郝队长彼此之间到底多信任对方!” ps:谢谢亲们阅读! 盏盏真心不希望大家离开,呜呜呜,本来人就少得可怜! 好忐忑~

上架感言 **********上架感言********** 一提到上架这个词吧,估计有孩子就要骂我几句然后挥挥手与我告别了!好吧,对于这些孩子,盏盏表示也很无奈!写文文是我的一个爱好,但是也算是我目前求生的手段之一,所以,对不住各位了,盏盏的文要上架了! 既然要各位亲们出钱看文,那盏盏自然会更加努力码字,绝对会让后面的文对得起各位每章出的十几个阅读币。十几个阅读币而已,其实也不是很贵的,算起来还是很划算的!就当各位支持盏盏码字了,好不好!! 我在这里会告诉一些后面文文的内容,喜欢的亲们,盏盏很欢迎跟我一路走下去! 盏盏在上章写到了欧成阳一直望着门外面的某个地方,那么那个地方到底是谁在那儿呢?欧成阳要怎么样考验连夕和郝队长的信任呢?他是否成功? 为啥连夕非要郝行云中秋节休假呢?中秋节会发生啥事儿? 女二才出来打了个酱油而已哦,她到底叫啥名字呢?她和郝行云又有什么渊源呢? 连夕的父亲连爸爸失踪一案到底怎么回事?连爸爸去了哪里?连爸爸和岩朗和警察局的李局长又有啥关系? 萧枫三年前为什么在警局突然潜逃?他和毒狼到底什么关系?薛萌萌和萧枫又是什么关系?薛萌萌为什么一再想要除掉连夕? 还记得连夕青梅竹马的好兄弟阎战吗?阎战和欧成阳的事情又扯上了什么关系呢?阎战和安夏北是一对,大家看出来没有?那么他们这一对又是如何发展的呢? 偷偷告诉大家哦,郝行云的名字是又来历的,我当初取这个名字是根据一个成语行云流水来的。既然有了行云,自然也有流水啦,但是盏盏因为觉得流水好奇怪,就改成了流川。所以,猜猜郝流川又是何许人也?他又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呢? 简介有提到过哦,郝队长是红三代,那么他到底是怎样强大的背景呢? 既然是军婚,那么自然大家最关注的就是男女主的感情问题了,两人到底又有怎样的感情纠结呢?军婚,到底什么时候结婚呢? 哈哈哈,文中会有可爱的小宝宝出现哦! 盏盏就说这么多了,其实无非就是希望喜欢盏盏文的读者亲们可以陪着盏盏一路走下去,否则盏盏码字很孤单的很可怜的! 对于那些肯充值看盏盏文的亲们,盏盏拜谢!!!无以为报,唯有以后多多加油,争取写得更加精彩!!!

v001、特种兵的女人,味道也不过如此嘛! 连夕感觉自她周身传来一股危险的讯息,她双手交叉护在自己胸前,一脸警惕地望着欧成阳,眼里有一丝慌乱的神色。 欧成阳可是十足十的疯子,她根本不知道这个疯子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连夕内心十分惶恐。 “你说如果我把你变成我的女人,郝行云还会不会要你?”欧成阳捏着连夕的下巴,充满磁性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妖媚,嘴角扬起一抹邪笑,整个人看上去邪气肆虐。 连夕好像突然间明白了欧成阳的意图,大脑停顿一秒后开始迅速作出反应,她开始拼命挣扎,神色慌乱。要是欧成阳真对她用强,她可是丝毫办法都没有的,她刚刚说她会功夫那话完全就是瞎掰胡诌的,想她那三脚猫的功夫还不够给欧成阳挠痒痒的。 欧成阳的视线从连夕脸上移开再次瞟向门外,过了几秒,他脸上的笑意更浓,眼底里的一汪深潭,怎么看都像是泛着阴谋的白光。 包厢外歌舞喧哗,嘈杂纷乱,可偏偏一道开门的声响却清晰地自耳边传来,不知道是谁将包厢的门打开了,而在门被打开的同时,欧成阳的吻稳稳当当地落在了连夕的双唇上,强势而霸道。 连夕感觉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带着一股浓浓的压迫感,让她无从躲避。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双手拼命地挣扎,嘴里发出吱唔的声音,很明显,她十分排斥这个吻,可奈何她的力气对于欧成阳来说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任凭她如何挣扎也逃脱不了欧成阳的控制。 门口站着的男人见到这一幕,脸色顿时涨得通红,他双拳紧握在腿侧,一道怒火从心底里直直往上蔓延。他哪里还顾得上自己作为一名军人的身份,这一幕已经让他全然失去了理智,他冲上去将连夕从欧成阳的怀里解救出来,然后揪起欧成阳狠狠地送上了一拳。 欧成阳的嘴角渗出点点血腥,他抬手拭去嘴角边的血迹,冷笑了一声:“郝队长这么贵重的见面礼,我该怎么还礼呢?” 郝行云完全没有一拳就了事的打算,他一脸的怒气尚未退却,受了欧成阳的挑衅,伸手准备再给欧成阳一份贵重的见面礼。 只是拳头还没落在欧成阳身上,却听欧成阳的声音不疾不徐地飘来:“特种兵的女人,味道也不过如此嘛!” 听欧成阳这么一说,郝行云仅存的一点理智都被激得烟消云散了。他忍欧成阳已经很久了,无论是私仇还是公愤,他们之间的恩怨已经不是一顿架就可以解决的。 见郝行云有失控的倾向,连夕生怕他因自己而犯错,赶紧拉住郝行云的手臂,阻止了他即将喂给欧成阳的一个拳头。 “阿行,不可以,打私架是会受处分的。”连夕知道军人是不可以在外生事的,打架事小,要是因为打架而受处分就太不值得了。连夕在心里对欧成阳恨得咬牙切齿,内心其实真恨不得郝行云多给他几拳,可是这样的话就刚好正中欧成阳下怀,他巴不得看到郝行云受处分。 听了连夕的话,郝行云脸上的怒气稍微平复了一点,开始冷静下来。可是当他的视线转到连夕身上时,他刚平静下来的心绪又开始巨浪翻涌起来,眼底里的熊熊烈火烧得更浓烈了。 郝行云望着连夕,一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嘴里挤出来的:“到底是怕我受处分还是怕他受伤?” 连夕望着郝行云怒得像一头失控的豹子瞬间傻眼了,怎么说她也是个受害者,不安慰安慰她受伤的心灵反倒对她加以指责,还有没有天理了? “郝行云,你简直是莫名其妙!”原本她受了欧成阳的欺负就已经觉得够委屈了,见到郝行云后她突然有种得救了的感觉,心里欢喜得要命,可没想到这个她视为救星的人却对他发火,连夕觉得她气得胃疼! “对,我是莫名其妙,我莫名其妙休了假跑这里来打扰了你的约会,真是对不住了!”郝行云望着连夕满脸的心痛,语气冰冷,丢下一句话后不再理会连夕,甩手大步离开了包厢。 连夕望着郝行云的背影,气得都快要哭出来了,这都是什么事啊?她被欺负了,他一句话都不问也就算了,还张口就给她扣上一个没节操没妇德的帽子? 欧成阳站起身,脸上是畅快的笑意,刚才那出好戏实在是太精彩了, 他都快忍不住拍手称赞了。欧成阳一步买到连夕面前,将她褪至胸口的衣服往上提了提,为她将衣服穿好,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呵,信任?不过如此!如果相信信任这两个字,小命保不了多久。” 连夕心里陡然一惊,欧成阳为她穿衣的这个动作才让她发现她身上的衣服竟然在方才被欧成阳褪到了胸口,再往里脱一件,她就春光乍泄了!难怪,连夕真是欲哭无泪,难怪刚才郝行云见到她后疯了一样失去理智。 连夕恶狠狠地瞪着欧成阳,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这下子,她和郝行云的误会大了! 看出了连夕心底里所想,欧成阳笑笑,笑声爽朗非常,经过刚才那一幕他的心情异常大好,“放心,他不要你,我不介意接收了你。”欧成阳张开双臂:“我的怀抱永远为你打开,有了我,他郝行云算什么?” 连夕在心里呸了一句,顿时觉得欧成阳那张俊美无敌的脸变成了一张癞蛤蟆的丑脸,还呱呱呱地聒噪个没完,嫌弃两个字完全不够连夕来形容内心里对他的嫌恶。

v002、都给我滚远点,那是你们能碰的地方吗? 连夕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后迅速地冲出了包厢外,她必须要找到郝行云,然后好好解释清楚,否则她这还没开始的恋爱就给扼杀在摇篮中了。 “文静啊,你怎么就出来了?”陈经理一直守在包厢的门口,密切地注视着包厢里的一举一动。他这么做第一是怕连夕临阵脱逃,第二是想万一连夕真受欺负了他好第一时间上去游说,免得在自家的包厢里闹出命案可就不好了。可是他没想到,监视监视着还看上了一场好戏,果然,美女的感情生活就是比一般人要纠结。 见到陈经理,连夕赶紧上前问道:“有没有看到一个高高帅帅的人?他刚刚从包厢里出去?你知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陈经理当然知道连夕口中所指的高高帅帅的人是谁,他刚刚可是将一切都收入眼中了。 “文静啊,听哥一句劝,给谁带绿帽子也不能给欧总带绿帽子啊!”陈经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他凑到连夕耳边,低声道:“你这不是找死么?”陈经理已经将刚才包厢里发生的事情和刚才办公室发生的事情巧妙地联系在了一起,他算是弄清楚为什么连夕要躲到他办公桌底下了,给鼎鼎大名的欧总带了绿帽子还能好好活着么? 连夕无语地抿了抿嘴:“你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问你有没有看到刚刚从这个包厢出去的人,你别答非所问!”再说了,她给欧成阳带绿帽子,啊呸,给他带绿帽子都算便宜他了! 陈经理摇摇头,望着连夕的眼神里充满哀伤,感慨了一句:“既然你选择要爱情而不要性命,哥我也只好成全你。”陈经理手指了指左边的一条走廊,然后郑重地对连夕道:“文静啊,咱们也认识这么久了,哥也没什么可以为你做的。找到他之后,赶紧走,有多远走多远,这里就交给哥,哥尽量替你拖延时间!” 连夕望着一脸真诚的陈经理,额头挂上了几条黑线,这家伙的想象力敢不敢不要这么丰富,私奔都弄出来了! 为了尽快找到郝行云,连夕也不想继续在陈经理这里耗时间了,凭这家伙大脑的构造,再简单的事情她也没有办法三言两语让他理解清楚,她还是放弃解释吧! 连夕顺着陈经理指的方向小跑而去,迈了几步路后,连夕停下了步子,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个走廊两侧都是包厢,郝行云负气而走,没理由又跑到包厢里来啊? 连夕想了想觉得肯定是陈经理指错了方向,准备打道往回走,到外面去找。 可就在连夕转身的瞬间,她的视线刚好瞟进了身侧的一个包厢,然后身体顿时僵住,要离开的步子怎么也迈不出了! 连夕看清楚包厢里的人后,心里开始涌起许多情绪,复杂无比,愤怒,委屈,难过开始一股脑儿朝她袭来,挡也挡不住。 连夕“啪”的一下,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那道门,眼底里还隐忍着点点泪花。 屋内的有三个女人将一个男人团团围住,都姿态暧昧地趴在男人的身上,身上衣服的布料简直可以用没有来形容。三个女人都因连夕突然推门而入的动作吓了一跳,唯有男人表现得十分淡定,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 “滚开!”连夕怒气冲冲地冲上去,将趴在郝行云身上的三个女人一一推开,然后瞪了她们一眼,语气冲道:“都给我滚远点,那是你们能碰的地方吗?” 三个女人都被连夕强悍的气势吓倒了,两两对望了一眼,都纷纷识相地退了出去。 “郝行云!”连夕瞪着一脸淡然自若的郝行云:“我说你怎么在金池,原来是自己在金池逍遥快活来了!你既然来这里逍遥快活,你管我干什么?你。。。。。。”连夕气得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她气不过,拿起沙发上的抱枕狠狠打在郝行云身上:“你混蛋,你才答应我不招惹别人,现在倒好,你招惹也就算了,你还同时招惹三个!” 连夕原本力气就不大,加之抱枕本来就是软绵绵的,打了几下,连夕把自己弄得倒是精疲力尽,可郝行云却像是享受了几下按摩一样,舒服得不得了。 连夕将抱枕甩到一边,蹲下来抱着大腿就开始大嚎:“我被人欺负了,你不帮我就算了,你还对我凶,你对我凶就算了,你还到处沾花惹草,你到处沾花惹草就算了,你现在还无视我。郝行云,我讨厌你!” 郝行云的心被扯疼了一下,手伸到半空中却硬生生的又收了回去。他眼底里闪过一抹心疼的神色,脸上却是一片冷漠,他别过脸不想让自己看到连夕委屈的样子,他怕他狠不下心。 “一人一次,扯平了,你管不了我,我也管不了你。”郝行云起身往门口走,语气淡漠:“没空在这里跟你耗着,你继续哭,我不奉陪了。” 连夕抬起头,脸上的泪痕还清晰可见,视线因为眼眶里的泪水而有些模糊,郝行云离去的那个背影在她的泪水中渐渐晕开,最后消失不见。心被扯得生疼生疼的,连夕不相信这个感觉,不相信刚刚的那个人是郝行云。 明明不是这样的,郝行云怎么会用这么冷漠的态度对她?难道之前她所有的感觉都是错的?她就算是会错意,也不至于错得这么离谱吧?怎么才几天的时间,他对她的态度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连夕的哭声渐渐从无声变成轻微的啜泣再变为嘶声力竭的痛哭:“郝行云,你混蛋,我恨你,你这个大骗子!”

v003、我看你怎么将他千刀万剐! 金池停车场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听着一辆黑色的面包车。 郝行云走楼梯直接到了地下室的停车场,步伐快捷,走到面包车前朝四周警惕地望了一圈,这才开门坐了进去。 “怎么样?”郝行云对着司机位上的男人问道。 司机位上的男人带着墨镜,一件黑色的披风衣领高高竖起,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庞,周身散发着和郝行云一样的凛然霸气。 男人冷笑一声:“已经跟他联系到了,他还有些怀疑,我尽快取得他的信任。” 听男人这么一说,郝行云面露一丝忧色,但是在此事上却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郝行云点点头:“自己小心。” “你呢?等一下怎么办?他不可能让你安然从金池离开!”男人语气里透着浓浓的担忧,他现在的身份不可能出面相助,只有郝行云一个人,他难免有些担心。 郝行云对自己倒不是很担心,他唯一担心的就是连夕。原本来金池是有正事要办,可是没想到居然会在金池遇见连夕。 “小夕在金池,你尽快找到她,将她带走。”郝行云向男人嘱咐:“不可以告诉她我为什么来金池,否则以她的脾气她是不肯走的。” 男人面露一丝疑惑:“她看到你了?” 郝行云点点头,脸上闪过一丝黯然与心疼,岂止是看到这么简单?恐怕,他之后要花很长一段时间才可以弥补他这次犯下的错误。 “那我可把她带不走了,你也知道她的脾气,你都让她看到你了,我还怎么管得住她?”男人没好气地白了郝行云一眼。 “她会跟你走的,我刚刚。。。。。。”郝行云语气有些沮丧,他说的那些伤害她的话不过是不希望连夕卷进一些是非当中。他没想过连夕会在金池,还偏偏和欧成阳在一起,情急之下,他难免选择了最愚蠢的的方式。 或许,他对连夕表现得越不在意,连夕就会越安全。毕竟,如果连夕对他不重要的话,欧成阳牵制住连夕也就失去意义了。 只是,郝行云心里一直隐隐作痛,他却以保护的借口伤害了她。不知道,她会不会原谅他一次?! 男人感觉到郝行云情绪有些不太正常,隐隐觉得是跟连夕有关,但是又不好明问,只若有所思的望了他一眼后,正了正神色道:“那个人我已经安排好了。”男人说完,递给郝行云一张纸条。 “好,我走了,你保重。”郝行云接过纸条后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 金池会所顶楼。 郝行云不动声色地又从负一层的停车场到达了金池的顶楼,他神色警惕,虽然看上去是若无其事的直视前方,可余光早已经将周围的一切动静都收入了眼中。他在找一个人,或者说,他在等着一个人来找他。 连夕还呆在方才郝行云甩手离去的那个包厢,一个人闷闷地坐在地上,靠着沙发发呆。脸上的泪痕已经干涸,眼睛也因为刚流过泪而有些红肿,嘟着一张嘴愁容满面,她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边用水果刀一刀一刀地捅着苹果,边在嘴里念念有词,说的全是咒骂郝行云的话语。 郝行云经过包厢时停住了脚步,站在门口透过门口的玻璃望向屋内,抱膝而坐的连夕看上去那么脆弱,他几乎就要夺门而进,将她狠狠拥进怀中了。眼里划过一丝心疼,郝行云脸上忧虑的神色再次被很好的掩饰住,换上了一贯的冷酷,然后像是个过路人一样自若地转身离开了。 郝行云刚离开,欧成阳后脚就跟了上来,他一把推开包厢的门,大步踏进去,悠然地往沙发上一坐,然后微昂着头,望着连夕的目光里颇有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 连夕抬头,望着欧成阳的表情里显得有些呆滞,见进来的人是欧成阳,连夕撅着嘴没好气地将头别开了,继续专注于她的插苹果事业。 欧成阳见自己被无视,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禁笑出了声,他就是觉得连夕特别有意思,但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连夕有意思。 “如果现在进来的是郝行云,你还会用这种态度吗?”欧成阳双臂抱在胸前,嘴角挂着浅笑,好像对连夕他总有用不完的耐心。 连夕拿起刀在自己面前晃了晃:“不会。” 她回答得斩金截铁,如果是郝行云现在在她面前,她怎么可能无视他呢?她会。。。。。。连夕将手里的刀比划了一下:“我会将他千刀万剐!”连夕说这话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好似要将心里憋着的那股气全部发泄出来一样。 欧成阳哈哈哈地笑了几声,一把拉起连夕:“把你手里的刀拿紧了,我看你怎么将他千刀万剐!” “诶,你放开我,欧成阳,你又想干嘛?”连夕被欧成阳大力地拖着往前走,她伸手使劲捶打他,却一点儿都不管用。 连夕欲哭无泪,她今天是招谁惹谁了?一大堆麻烦招呼都不打一声,统统找上了她!她不过就是周末来金池赚个外快而已,她这一等一的良民怎么就摊上这么多的倒霉事了? “你说,如果特种兵发生艳、照、门事件,部队还会不会要他?”欧成阳将连夕带到离吧台不远的位置,目光跳过面前的许多人直接落到吧台的一角。 连夕听了欧成阳的话,心中一惊,加之她看清楚了吧台上坐着的那个人,心里更加恐慌起来:“你。。。。。。你想干嘛?” 欧成阳嘴角上扬,眼里露出一抹寒光:“带你看出好戏。”见连夕有要反抗的意思,欧成阳右手食指放在嘴上,嘘了一声:“安静点,如果动静闹大了,恐怕事情就更不好收场了!” “你这个疯子!”连夕瞪了眼欧成阳,仍旧不停地挣扎。 “疯子?”欧成阳邪魅一笑:“等会儿你会看到更疯狂的事!”

v004、你这么下去迟早是引火自焚! 欧成阳语气狂妄,眼里的深潭更是幽深晦暗,让连夕不自觉地就升起一股凉意,内心忐忑不安。 她开始觉得今天的事情好像并不是那么简单,她不是偶然间遇见欧成阳的,郝行云出现在金池,撞见她和欧成阳在一起也不是偶然。连夕面露疑惑,既然不是偶然,那么这场相遇到底是欧成阳设计的还是郝行云设计的? 之前郝行云扮成寒述潜进欧成阳的内部,并没有成功的将他依法治罪,连夕可不认为他们特种大队会就此善罢甘休。想到这一层,连夕内心开始不安起来。欧成阳并不是一般人,他的心计之深,上次连夕就已经见识过了,恐怕想抓到他的把柄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情。 连夕望了欧成阳一眼,看到他现在明明身份已经明朗化,却还能够毫无顾忌地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动自如,可见他的实力不容小觑,恐怕无论是黑道白道,都有他强大的后台。 “欧成阳,你这么下去迟早是引火自焚。” 听了连夕的好心劝告,欧成阳冷笑一声,表情十分不屑。若是他的下场是引火自焚,那么这个点火的过程他就更该好好享受了。 欧成阳凑到连夕耳边,在这嘈杂不堪的环境里,他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进连夕的耳朵里:“我不妨告诉你,只要没了他郝行云,再多的特种兵我都不放在眼里。” 连夕一惊,欧成阳这话的意思是? “你要是敢动他,我跟你没完!”连夕瞪了欧成阳一眼,抬脚就冲着他的脚尖踩了下去。 欧成阳吃痛,眼睛微眯,脸色阴沉下来,却没有对连夕进行还击。连夕的这点攻击性他还不放在眼里,他也不屑去和连夕一个小女子计较。 “我当然不会动他,背上一条人命,这罪名可不好洗脱。”欧成阳一扬唇,眼里一片算计:“杀了他我倒觉得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身败名裂,让特种大队的大队长亲自将他从特种部队除名,甚至是包括他的军籍。” “你做梦,你以为你是谁?军区司令吗?”连夕鄙视地白了欧成阳一眼,根本不将他的那句话放在心上,只觉得他实在痴人说梦,军队那地方,还轮得到他做主了? 欧成阳倒也不急着跟连夕辩论,他到底能不能做到,拭目以待便是,现在不就有一场好戏摆在眼前么? 欧成阳伸手将连夕原本对着她的头转了个方向,让连夕的视线刚好落在前方吧台,郝行云所在的地方。 连夕隐隐约约觉得郝行云好像落入了欧成阳的圈套,却又不相信郝行云会丝毫没有察觉甘愿掉入陷阱。连她都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郝行云这么精明细致的人,怎么可能没有感觉? 基于对郝行云的充分信赖,连夕的不安的心稍微有些平复了。她该相信他,相信他又足够的本领在险境中求生。连夕撇头望了欧成阳一眼,心想,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没有多久,郝行云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婀娜多姿的女子,身材火辣,眼神更是迷人,一看就是一个风情万种的老手。 连夕望了眼欧成阳,想从他的表情里得到答案,却见欧成阳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连夕真恨不得一拳揍上去。 “嘘,这只是开始,一会儿还有更精彩的。”欧成阳望着连夕的眼里闪出一道精光,然后视线继续移到郝行云身上,嘴角一直露着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 连夕此刻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心急如焚却无能为力,她很想冲上去告诉郝行云小心身边的女人,可是她的双手被欧成阳死死拽住,仍凭她如何挣扎都挣脱不了半分。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在心里急着,连夕咬着下唇,无比焦虑地思考着到底她该怎么办? 。。。。。。 郝行云见到面前的女人,微微蹙了蹙眉头,心里闪过一丝疑虑。 怎么会是一个女人? 郝行云握紧了手中的纸条,打算以不变应万变,暂且看看再说。 女人冲郝行云妩媚一笑,右肘撑着吧台的桌子,手托腮帮,含情脉脉地望着郝行云,灵活地身体摆出了一个大大的s型,将女性的柔美尽展无余。 郝行云面不改色,处变不惊,自顾自地饮酒,对于女人的卖弄风骚丝毫不上心。 “帅哥,不请我喝一杯?”女人开口,声音充满诱惑。 郝行云微微抬头,瞟了女人一眼,十分冷静加正经地道:“没钱。” 听到这个答案,女人脸上有些挂不住,眼神里有一抹掩饰不住的鄙视和嫌弃。但是一想到等事成之后,她将得到一大笔钱,女人心里那抹不愿收起,依然尽职尽责地露出一脸春风肆意的笑容。 女人朝吧台的酒保招了招手:“帅哥,给我两杯威士忌。” 酒保点点头,很快就将两杯威士忌端了上来。 女人将一个酒杯移到郝行云面前,媚眼含笑,轻声道:“帅哥,难得我肯请别人喝酒,赏个脸呗?” 郝行云漫不经心地瞟了眼酒杯,显然对那杯酒没有多大的兴趣。 女人凑近到郝行云耳边:“今晚月色不错!” 听到女人这句话,郝行云身体微怔,带着大量的目光从上到下将女人扫视了一遍,拽着纸条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 女人笑着将头从郝行云耳边移开,手轻轻摇晃了下手里的酒杯:“我敬你!” 郝行云嘴角上扬一抹浅笑,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神色,坦然地端起酒与女人手里的酒杯碰了碰,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女人望着郝行云将杯中的酒应尽,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然后轻轻抿了抿自己酒杯中的酒。 女人朝郝行云伸手:“1011房,我等着你,到时候你要的东西自然会给你。”说完,女人扭了几下腰,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郝行云望了女人的背影良久,眼里一直是一抹质疑的神色,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具体什么地方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看来,要弄清楚心里的感觉,只好到1011房走一趟了。

v005、当兵的,降降火! 连夕的视线追随着女人的背影远去,心底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别看了,看不到了。”欧成阳拉着连夕跟上女人的脚步:“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好戏,我带你好好开开眼界。” 连夕挣扎了几下,十分不情愿:“放开我,我不想开什么眼界。” 欧成阳手上的力度稍稍加大,“这可由不得你。” “你。。。。。。”连夕在心里将欧成阳的祖宗十八代全问候了一遍,觉得还不解气,恨不得自己眼睛里能放出几支毒箭,直接将他给ko了。 突然窜出来的一个人影,将欧成阳和连夕的去路挡住了。欧成阳不耐烦地眯了眯眼睛,眼神里透着一股危险的讯息。 连夕看清楚那人的相貌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忙开口:“腌白菜,看到你太好了,救我。” 阎战眼神里闪过一道寒光,凛然的眼神直直射向欧成阳,“她不是你能动的人。” “别多管闲事!”欧成阳回敬一个毫不逊于阎战的眼神,周身也是寒气逼人。 欧成阳拉着连夕,想直接无视阎战继续往前走。阎战又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角色?他横跨一步,伸手直接将欧成阳拦了下来。 “你可以走,但她不能走。”说话间,阎战望都没有望欧成阳一眼,显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欧成阳突然间对阎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冷笑一声,眼里有些玩味:“当兵的,降降火,火烧得太旺对你没好处!” 虽然阎战平时有些吊儿郎当,可是关键时刻他那逼人的气势丝毫不逊于郝行云,他微昂着头,带着一股压迫直直望向欧成阳,一把拽起他的衣服,伸手就给了他一拳狠的。 连夕吓得往后退了一步,阎战的这一拳让她摆脱了欧成阳的魔爪,获得了自由。连夕没有想到阎战会这么忍不住,直接就给欧成阳一个大大的拳头,她赶紧上前拉住阎战。 “腌白菜,淡定淡定,息怒息怒。”她生怕阎战和欧成阳将事情闹大,闹大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阎战在外主动动手打人,这不被割除军籍也是会记过的啊! “小夕,你先走。” “啊?不好吧,我们还是一起走比较好。”连夕努努嘴,把现在正在火头上的阎战留下来,她可一点都不放心。 “你先走。”阎战坚持,语气不容抗拒。 连夕见阎战神色不佳,她觉得她若坚持不走,阎战就该将火烧到她身上了。从小跟他一起长大,连夕太清楚阎战了,有些时候阎战是近乎偏执的坚持,一旦违背他的坚持,那可就惨了。想到她还要去找郝行云,弄清楚到底一切事怎么回事,连夕权衡了一下,决定先对阎战不义气一回。 “腌白菜,无论如何,不能再动手了。”连夕仍不放心地交代了一句,这才急急忙忙离开,去寻找方才那个女人的踪迹。 那个女人连夕见过,她是金池有名的交际花,想到这里,连夕心中有些恼火,尤其是脑海中再次闪现方才那个女人和郝行云一起的画面,她就更是火冒三丈。 既然是交际花,找上了一个男人哪有轻易放手的道理?连夕边按电梯,心里边骂道,郝行云,你丫要是出轨了,姑奶奶我就断了你的子孙根! 电梯在十楼停住,连夕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向左右各望了一下,内心纠结着到底该往哪边走? 她虽然猜到了那女人要来的地方,可是却猜不到是哪间房啊! 连夕咬了咬牙,习惯性地选择了右边。 在走廊从头一直走到了尾,又从尾走到了头,这里有1001到1012十二个房间,连夕头疼,到底是哪一间呢?她总不能一间一间地敲门验证吧?她若是敲错门,打扰别人的好事,这人没找到,她估计就被乱棍打死了。 正当连夕纠结着要不要豁出去,抬起手准备一间一间地敲门时,她斜前方的房门突然开了,一个女人从房间里探出头来。 女人望见连夕,朝她招了招手。 连夕朝自己身后望了望,发现整个走廊除了她外再无一人。连夕疑惑地皱皱眉,迈步走上前。她内心即激动又忐忑,没想到皇天不负,这个女人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可是她又忐忑,莫名其妙喊她干嘛? 连夕提着戒心,想好了各种对付女人的方法。 可是一秒钟后,她发现自己的顾忌是多余的,女人递给她几张红色的大洋,媚眼一挑:“去给我买一瓶红酒来,要好一点的。” 连夕顿时额头挂上几条斜线,原来是把她当成金池的服务员了!连夕无语,她长得这么如花似玉,哪个地方像服务员了? 连夕接过钱,眼里闪现一抹亮光,然后低头凑到女人身边:“刚刚有为先生让我转告小姐您,他在皇冠房等您,让您立刻过去。” 女人一听到皇冠房,双眼立刻闪烁着点点星光:“皇冠房?金池最豪华的金屋?” 连夕眼露一丝狡黠,在心里直鄙视女人可怜的智商:“对,没错,那位很英俊的先生是这么说的。” 女人一听,心中特别高兴,原本以为自己勾搭上的是个穷鬼,没想到居然是真人不露相,这下子她是赚翻了。 “酒不用买了,这钱赏给你了。”女人高兴地一扬眉,豪爽地挥了挥手,好像刚才给连夕的那几张红色人民币太不值一提了。 望了女人扭着水蛇般的细腰妩媚地离去,连夕嘴角裂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就这点智商,还好意思出来混!” 连夕在刚才女人关门的时候,特别留出了一只手撑着门,所以房门只是虚掩上,并没有关上。等女人走后,连夕推门而入,急切地想要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连夕在房间里踱步了几圈,这房间里会有什么东西呢?

v006、这该死的媚药! 正当连夕东翻翻,西翻翻的时候,房门再次被打开。 连夕像是被抓住地小偷一样,顿时心口被提得老高,惊恐地站直身,直直瞪着门口刚走进来的人。 “怎么是你?”郝行云蹙了蹙眉头,望着连夕那张惊恐的小脸,他糊涂了。 见是郝行云,连夕心里的害怕褪去了几分,抚了抚心神后,表情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我。。。。。。我。。。。。。”连夕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郝行云无奈地摇了摇头,走进到连夕面前,扬起一抹浅笑:“话都不会说了?还生我的气?” 连夕嘟了嘟嘴,将脸别开,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她就满肚子火。想到之前郝行云对她那恶劣的态度,还有他今晚糟糕的表现,她就恨不得戳死他。 见连夕耍小性子,郝行云突然觉得撅着嘴的连夕特别可爱,让他忍不住想往上亲一口。 郝行云也实在是没忍住,低下头飞快地在连夕的嘴上送上了一个浅浅的吻。 “你。。。。。。”连夕涨红了脸,满脸羞愧,她捂着嘴巴,怨愤地瞪着郝行云。动不动就偷亲她,这都几次了? 郝行云咧开一个灿烂的微笑,像是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样,笑得开怀又单纯。 “你。。。。。你还笑!”连夕一把将郝行云推得远远的:“臭流氓!亏我还担心你有什么事!现在看来,你好得很!是我多管闲事,自作多情!哼!” 郝行云笑了笑,眼底里是一丝宠溺。他拉住准备离开的连夕,“去哪儿?” “你管不着!”连夕负着气,撅着嘴。 郝行云摇摇头,表情显得有些无奈。他转身准备将连夕拉住,却突然间觉得头有些晕眩,伸出去的手竟然抓了个空。 现在已经进入秋季,加之房间里冷气十足,如此凉爽快意的气温下,他竟然觉得浑身燥热。眼前的视线渐渐有些模糊,身体的反应也越来越不受他的控制。郝行云一把扶住身边的椅子,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shit!郝行云在心里咒骂,他居然被人下药了,而且还是一些让人意乱情迷的春药! 连夕走到门口,听到身后传来郝行云坐倒在地的声音连忙回头。 见郝行云捂着额头,脸色涨红,无力地瘫坐在地上,连夕赶紧快步上前,一把扶住他,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身上。 “阿行,你怎么了?”连夕有些慌神,她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前一秒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倒下了? 连夕摸了摸郝行云的额头,滚烫滚烫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郝行云发高烧了。 可是又觉得不太可能,哪有高烧来得这么突然,毫无征兆的? “你到底怎么了?”连夕有些无措,他看上去真的很不好啊。 郝行云抿了抿嘴,一脸的隐忍,凭着自己坚强的意志力不让自己的理智崩溃。 “没事,别担心。”郝行云用力将自己撑起来,然后冲连夕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连夕都快急疯了:“都这样了,你还说没事?你到底怎么了?” “扶我去浴室。” 连夕慌乱的点点头,赶紧搀扶着郝行云往浴室走。 “在浴缸里放冷水。”郝行云手撑着洗脸台以支撑自己的身体。 连夕点点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在浴缸里放冷水,但是还是很听话地照着郝行云的话做了。 “好了!”连夕抿抿嘴,望向郝行云:“你确定是冷水?”如果是要泡澡的话,不是应该热水么? “出去。”郝行云话语里简短有力,就是在这样的关头也不曾让自己有丝毫的放松。 “啊?”连夕不放心地望着郝行云,她也知道她在这里不太好,但是这样的状况下,她也不能安心出去等着啊。 “出去。”郝行云再次重复,声音里的力度明显不如方才那句。 连夕点点头,不放心地再次瞧了郝行云一眼,终究还是出去了。 她刚踏出浴室的门,还没站稳,郝行云便动作迅速地将门关上,然后跳进了浴缸里。 身体里窜动着的欲火在他接触到冷水的一刻慢慢冷却,他所感受到的不适也得到了一丝缓解。可是药下得太多,药劲太足,泡在冷水里只是解一时之急,并不能够解决实际问题。 但是逐渐清醒的意识却能让他在这个时间空隙里理清今晚发生的事情。 原本安排好跟他碰头的人应该被欧成阳替换了,不禁想借此考验军方派去的人的真假,还想顺便让他一败涂地。郝行云冷笑,果然是一箭双雕啊!给他下个药,在他不受控制,兽欲大发的时候再拍几张艳照,甚至是视频,然后寄给军部,仍凭他再大的后台,他这兵是别想再当了。 欧成阳打了个好算盘,郝行云眼里闪过一道阴鸷的光芒,恐怕他不能让他的如意算盘如意了。 连夕并没有走远,她就站在浴室的门边时刻注意着里面的一举一动。她将耳朵靠近门边,想仔细听听里面的动静,却发现十分钟过去了,里面毫无动静,安静得让她觉得心里特别没底。 她不放心地敲了敲门,轻声问道:“阿行?阿行?你还在里面吗?” 见没有回答,连夕再次将敲门声加大,问话的语调也提高了些:“阿行?你在不在?你不是晕倒了吧?回答我一下!” 身体里的炽热还没有完全褪去,这个冷水显然已经抑制不住药性了,郝行云的意识又开始模糊起来,他使劲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是眼前却一片模糊朦胧。耳边有道焦急的女声传来,他很熟悉,他知道是连夕的声音,他想回答,可是却无法开口。这样的感觉让他很恼火,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么的无力。这该死的媚药! 连夕使劲地敲了几次门,浴室内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连夕担心郝行云一个人在里面会出事,便想也没想,撞门冲了进去。 “阿行!阿行!” 郝行云靠在浴缸里,双眼微闭,脸色通红,全身滚烫,吓得连夕手忙脚乱,拧着眉头只拍郝行云的脸蛋,希望能将他弄醒。

v007、阿行,你别忍着了,我就在你面前呢! 连夕费力地将郝行云从浴缸里扶起来,浴缸里的水花溅到自己身上,让她上衣湿透了一大片,上身玲珑有致的身材完全凸显了出来。 连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郝行云从浴室扶到床上,自己也差点累得瘫倒在床上了。明明看上去高高瘦瘦的,怎么那么有料呢? 郝行云全身湿透,上身的白色衬衫紧贴着肌肤,沾水后变得几乎透明的衬衫将他胸前健硕的肌肉和手臂上完美的线条映了出来。面对着如此好身材的男人,连夕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坐在郝行云旁边,双手摆在空中不知该放在何处。她到底该不该把郝行云一身湿透了的衣服换下来呢? 不换吧,穿着湿衣服会生病,换吧,又貌似有些男女授受不亲!连夕抿抿嘴,好纠结,真的好纠结! 就在连夕皱着眉头,嘟着小嘴,不知道到底该不该下手的时候,郝行云因身体不断涌起的燥热,自己动手扯开了自己的衣服。 连夕慌了神:“喂,喂,你。。。。。。”连夕赶紧捂住自己的眼睛,在心里默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非礼勿视啊非礼勿视! 郝行云扯衣服的动作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趋势,他脸上的绯红也越来越深,意识更加是越来越模糊。 连夕觉得有些不对劲,不再顾忌其他,她将脸凑到郝行云面前,伸手摸了摸他滚烫的脸颊,“阿行,你到底怎么了?” 总觉得他这状况似发烧可是又不是发烧,好奇怪! 郝行云听到连夕的声音,紧闭的双眸微微睁开一条缝,眼前一个朦胧的影子若隐若现。 “小夕。。。。。。”郝行云的声音有些虚弱无力。 “我在,阿行。”连夕握住郝行云的手,一脸焦急忧心的神色。 郝行云的视线落在连夕的身上,胸前那明显凸起的高耸让他体内的欲火燃烧得更旺了。郝行云尚存一丝理智,他赶紧将头别开,咬着牙吐出几个字:“离开这里,快走。” 连夕苦恼地瞪了郝行云一眼:“你这样我怎么走?” 抿抿嘴,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她也搞不懂郝行云这到底是怎么了,连夕只得打电话去请教搞得懂的人。 连夕一个电话拨给了安夏北,将郝行云的症状详细地向安夏北说了一遍。 安夏北也不以为意,只是以为连夕半夜无聊,找她解闷。就随口一道:要么是抽风了,要么是吃了春药了。 连夕拿着电话的手一抖,脑袋猛然间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她木讷地回头,盯着郝行云绯红的脸望了许久,然后拿起电话弱弱地道:“你别说,还真像!” 总算是弄清楚原因了,连夕再次爬到床上,拍了拍郝行云的脸:“阿行,你醒醒!” 郝行云微睁着眼睛,看着连夕的视线里充满了欲火,他极力克制着自己,可想将连夕扑到的欲望却似潮水般向他涌来,他觉得他撑不了多久了。 “还不走?”郝行云咬着牙,脸涨得特别难受。 “阿行,这个有没有解药啊?”连夕看着强忍难耐的郝行云,顿时觉得心疼无比。 丫的,谁这么缺德,下了这么个无良的烂药? “走。”郝行云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即使明知道面前的人是连夕,是他喜欢的女孩儿,他也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强要了她。 连夕摇摇头,固执地道:“你就别废话了,我不可能走的。” 咬咬牙,连夕表情显得无比郑重,看来,她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连夕抱住郝行云,在他耳边道:“阿行,你别忍着了,我就在你面前呢!” 就这么一句话,郝行云强行让自己保持清醒的理智瞬间崩溃,他一个翻身将连夕压在身下,望着连夕的眼里燃烧着熊熊欲火。 “阿行。。。。。。”连夕的呼唤就这么猝不及防地闯进了他的心,在他的心湖里激起了层层涟漪,暖暖的声音如春日的阳光般美好,让他就这么着了魔,无法自拔地陷了进去。 “小夕。。。。。。”郝行云的声音低沉,情到深处,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温暖与柔情,眼里的眷念好似要将连夕深深地看进骨子里。 郝行云的吻自然地落在了连夕的唇瓣上,虽然内心早已经欲火焚身了,但是他用自己坚韧的意志力极力克制住,不忍让连夕在他身下有丝毫受损。 欲望的龙头一旦打开,便不再是他能控制得住的了。原本浅尝辄止的吻慢慢变得炽热无比,理智在欲火的燃烧下早已经灰飞烟灭。 感觉到郝行云身体的炽热,连夕的身体也开始莫名地发烫,郝行云那个越来越深入的吻已经让她的大脑开始发懵了。她下意识地开始伸手回拥郝行云,身体渐渐有了反应,开始主动地回应起来。 郝行云大手滑上连夕的背脊,伸手探进她的衣服里,大手一挥,用力一扯,连夕胸前的雪白一片顿时春光乍泄。 感觉到胸口突来的凉意,连夕的身体顿了顿,初经人事的她明显有些不适应。胸前的一片毫无遮挡,就这么在郝行云面前展露无余,连夕不禁有些害羞,手脚开始无措起来。 郝行云大手猛地抓住连夕胸前的双峰,惹得她全身不由得一阵轻颤。炽热的嘴唇,从连夕的玉峰亲吻道脸颊,脖子,继而撬开了她紧闭的贝齿,犹如毒蛇一般不断的在她的嘴里搅动。连夕感觉全身仿若触电般的战栗。 “阿行!”连夕轻声一阵呼唤,郝行云张嘴咬住了她的耳垂。 郝行云的力度不断的加大,他极力克制住的欲火渐渐不受自己的控制,尝到了美味后,他便想尝得很多。 郝行云总能准确地找到连夕的敏感点,轻而易举地就能将连夕的理智摧毁,让她跟着他的脚步一步一步迈入醉生梦死中,欲仙欲醉。 最后一道防线在郝行云如狼般的冲击下化为乌有,没有一丝阻挡的他长驱直入,在连夕的体内尽情的驰骋。 昏暗的灯光下,一双纠缠的身躯,谱写了满室的春光旖旎。

v008、如果你要对付他,我会先把你对付了! 金池29楼的豪华包厢里。 包厢的大门紧闭着,将一切的纷扰嘈杂都隔绝在了门外面。室内两个男子面对面站着,视线在空中交汇,如电闪雷鸣般,火花四现,空气中涌动着一股诡异的气流。 “什么意思?”欧成阳面色阴沉,嘴角微微抽动,显然是极力的隐忍所导致的。 面对欧成阳的男子正是在停车场与郝行云在车上对话的男子,由于高耸的衣领和一副墨镜,始终让人看不清他的摸样。 “我想欧少应该是误会了,我之前是给你传了一些情报,但不代表我跟你就是一边的,也不代表我会帮着你对付自己人。”男子语气冰冷,凛然的气势甚至微微高于欧成阳。 欧成阳挑眸,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是吗?你迈出了一步,难道还有回头路?别太天真,如果我把我们之前接触的证据拿出来,你以为你还有活路吗?恐怕到时候等着你的就是军事法庭和军事监狱!” “你不会这么笨!两败俱伤的事对你也没什么好处!”男子冷冷一笑:“我要做什么自然有我的目的,什么人能动,什么人不能动,你最好弄清楚!” 欧成阳笑笑,自然明白男子口中的什么人是谁:“哈哈哈,那是,如果是我的女人,我自当好好呵护!” 男子揪起欧成阳的衣领:“小夕不是你能碰的人!同样,你也给我好好记住了,我的兄弟也不是你能算计的人!” 欧成阳伸手用力地将男子拽住他衣领的手移开,一脸的邪气肆虐:“兄弟?做了这么多事之后,你还说他是你兄弟?”欧成阳嘴角浮起一抹戏谑的讪笑:“呵,真是可爱!” 随即,欧成阳眼神一凛:“现在,我才是你兄弟,我们。。。。。。。才是一路人!”说完,欧成阳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然后转身。 “站住。”男子叫住打算离开的欧成阳:“今天那个接头的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是一个女人?你把我安排好的人换了?你想做什么?” 欧成阳双手一摊,脸上是玩性大起的笑容:“不干什么,就是觉得当兵的应该禁欲太久了,帮他发泄发泄!” “如果你要对付他,我会先把你对付了!”男子发出一声强劲的警告。 欧成阳点头,眼神里总有一丝不明的精光:“好说!如果我们以后合作愉快,说不定我没那么多时间放在。。。。。。你兄弟身上!” 。。。。。。 阳光透过雪白的窗帘泄进屋内,在两具相拥的身体上散发着晕晕的光圈。 身体上传来的剧痛将连夕从睡梦中唤醒,睁开惺忪的睡眼,下身的疼痛让她不禁皱了皱眉头。郝行云的俊脸放大在眼前,连夕心头先是一惊,想起昨晚的一夜缠绵后,连夕这才意识到为什么她和郝行云会以这么暧昧的姿势躺在床上,不禁脸颊泛起一抹绯红。 连夕一脸纠结,轻轻将自己搭在郝行云腰上的手移开,然后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下床穿衣的动作跟做贼似得,生怕动静太大将床上的人吵醒。 连夕将衣服换好,转头望了眼躺在床上的郝行云,才恢复正常的脸色又开始泛红了。郝行云身上的被子滑落至腹部,整个上半身均裸露在外,八块腹肌清清楚楚地暴露在空气中,肌肉地线条完美得让人垂涎三尺,连夕忙捂住眼睛,定了定心神,一颗脆弱的心脏啪嗒啪嗒地乱跳着。 呼!连夕大呼了一口气,赶紧将头别开,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打算开溜。 这要是等郝行云睡醒了,两个人面对面,大眼瞪小眼,她还不得尴尬死?昨晚那场翻云覆雨完全是一个意外,大大的意外。 所以,为了不让自己羞愧而亡,连夕决定潜逃! 郝行云翻了个身,手往身边一搭,却发现身边空空荡荡的。他微微蹙眉,睁开眼睛,眼底闪过一丝疑虑。 这么早就起来了?郝行云扬起一抹宠溺的微笑,这可不像连夕的风格啊! 郝行云从床上坐起来,伸手按摩了下太阳穴,昨晚是他太放纵了,知道自己怀里的人是连夕,他便一时把控不住自己了。视线微微向身侧瞥了一眼,连夕原本躺着的位置出现了一片猩红的血迹。郝行云神色微动,想起自己昨晚的变现,不禁有些担心连夕,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她。 在床上坐了许久,室内还没有任何动静,郝行云这才反应有些不对劲,脸上的表情有些挂不住,他好像意会到了什么。连夕这丫头居然在一夜欢愉之后将他弃之不顾,独自潜逃了?郝行云顿时觉得有些气血攻心! 。。。。。。 经过昨晚的事情之后,连夕总觉得自己有些做贼心虚,甚至都不敢光明正大地走金池的前门,选择了偷偷摸摸地从后门离开。 “文静姐?!” 连夕对自己在金池的名字非常不明感,根本不觉得这个名字是在喊她,所以她没有丝毫反应,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文静姐!” 女人小跑上前,在连夕身后拍了她肩膀一下。 连夕怔了一下,吓了一跳,回头错愕地望着拍她肩膀的人。 “戚冉?”连夕抚了抚胸口,吓死她了,她还以为在偏僻的小巷口遇到坏人了呢! “刚刚叫你,你都没反应,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呢!”戚冉眉目含笑,见到连夕是意外的惊喜。 “戚冉,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已经离开金池了吗?”连夕也没想到还会在金池遇见戚冉,还是在金池的后巷。 “文静姐,上次的事我一直没有机会感谢你。有时间吗?我请你喝一杯?” 。。。。。。 茗夜咖啡厅。 连夕含着笑一直望着面前的戚冉,笑容里带着一丝欣慰。 “冉冉,你看上去过得不错!看来离开金池后,你整个人生都变灿烂了。” 戚冉现在露出的灿烂微笑与连夕当初在金池见到她的样子截然不同,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连夕还记得,她第一次在金池见到戚冉的时候,他因为不愿意服侍一名客人而被金池的打手追着痛打。她看不过去,就向经理求情,这才免却了戚冉的一顿毒打。自那之后,戚冉便跟在连夕身边,大家也都看在连夕的面子上,对她尊重了几分。 连夕知道,戚冉当初选择到金池也是迫不得已,后来她一直在找机会离开,并且多年来省吃俭用就是为了自己能有朝一日脱离苦海。 现在看来,她做到了,并且生活得很好!

v009、我们家少爷是盛天集团的总裁! “文静姐,上次要不是你帮我,可能我现在还在金池。”戚冉感激地望着连夕,如果不是连夕,她不可能那么顺利地从金池脱身,这么大的恩情,已经不能用言语来表达她内心的感激之情。 连夕反倒没觉得自己帮了戚冉什么忙,内心十分淡然,她觉得这一切都是戚冉自己的功劳,她不敢邀功。 “冉冉,你太客气了,我什么都没有做啊!”连夕笑笑:“对了,你离开金池后去了哪里?” 戚冉面露一丝闪烁,脸色有些为难,她无措地抬手挽了挽耳边的头发,将一丝复杂的情绪掩去,然后换上笑容道:“像我这样的人还能去什么好地方啊?随便找了份工作,只求简单度日罢了。” 连夕并没有注意到戚冉神色的波动与变化,只是笑着道:“没关系,慢慢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戚冉点点头,然后指着桌上的食谱菜单问连夕:“别干坐着啊,喝点什么?” 连夕随意看了一下,手指点了点:“就这个吧!” 戚冉笑着点头,叫住正好从身边走过的服务员:“来两杯仙草奶茶!” 虽然咖啡厅客源不少,但是这杯奶茶上来得十分迅速,好像是一早便准备好,只待连夕点好了端上来似的。 连夕也并未十分在意,只是随口夸了下这个地方的服务。戚冉面露一丝尴尬,笑着点头附和,手脚有些慌乱,忙端起面前的仙草奶茶喝了一口。 “怎么样?好喝吗?”连夕拿起搅拌棒搅拌了几下,双唇对准吸管,准备品尝它的味道。 “诶,等等!”连夕刚将嘴凑到吸管边,戚冉着急地叫住连夕,神色复杂纠结。 连夕抬眸,疑惑地望着她:“怎么了?” 戚冉眼神闪烁,躲开连夕的对视,低着头摇了摇头道:“嗯,没什么,我是想说,太凉了,要不放一会儿再喝?” 连夕笑笑,大大地吸了一口奶茶,下肚后露出一个满足的表情:“很好喝啊!渴死我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凉的才好喝呢!” 戚冉露出一抹愧疚的歉意,嘴角艰难地扯出一丝苦笑:“嗯,是。。。。。。是挺好喝的!” 。。。。。。 鼻尖传来一阵怪异的香味,从昏迷中苏醒,连夕觉得头昏昏沉沉,疼得厉害,眼皮沉重得难以睁开。 全身的肌肤像是被一层棉花包裹了一般,柔软舒适,又像是躺在一片云海中,飘飘欲仙。 听到一声响动,连夕艰难地睁开双眼,微微睁开的眼缝中模模糊糊地出现一个人影。 女人看上去已经有了一定的年龄,系着围裙,一脸朴实,手里端着一碟东西,恭恭敬敬地走到连夕身边,将手里的饭菜放在床头柜上,见连夕已经苏醒,有礼地道:“连小姐,您的午膳,请慢用!” 连夕一手撑着床,从床上坐起来,蚕丝被从她的肩膀滑落,她顿时感觉到一股凉风袭来。她一惊,忙将被子拉至自己的颈间,一脸慌乱。她。。。。。。她居然一丝不挂地躺在这张床上?有没有人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站在一旁的老佣人似乎对这样的事情司空见惯了,连夕的暴露并没有让她的表情泛起丝毫的波澜,她只是尽职尽责地站在一旁,少听少看少言。 “这是哪儿?”连夕抚平心中的惊慌,但眼里却仍有一丝不安与慌乱。 “欧宅。”老佣人言简意赅:“连小姐,我是欧宅的管家,大家都叫我萍嫂。我先去忙了,有什么事您吩咐就好!” 连夕诧异,微微蹙眉,欧宅? “欧宅?你们家主人叫什么?”连夕双手抓紧被褥,内心紧张不安。她不会这么倒霉,又被欧成阳抓到了吧? “我不敢直呼我们家少爷的名讳,我只能告诉连小姐,我们家少爷是盛天集团的总裁。”萍嫂笑着说完话后,就转身离开了,并没有注意到她转身后,连夕脸上的惊讶与恐慌。 果然是欧成阳!连夕直想仰天长叹,她上辈子是不是作孽太多,所以这辈子遇上的全是一些狠角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连夕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她明明在咖啡厅和戚冉喝东西聊天,为什么转眼间她就身在欧宅了?连夕拍了拍脑袋,偏偏她对这一段的事情毫无印象。还有,她光溜溜地躺在这张床上,这算怎么回事? 连夕抓起床上另一头已经放好的衣服,想了想,还是先穿上再说吧! 推开房门连夕被眼前的画面吓到了!有钱人,至于这么奢华无度么?她身在这座宅子的第二层,推开门就是一个大大的客厅,正中间是一个比她人还高的鱼缸,鱼缸里欢快地游动着的鱼儿都是她没见过的珍奇品种。客厅的右边是一个白色的旋转楼梯,楼梯的阶梯就向钢琴的琴键般,让人都不忍心迈脚上去践踏。 纠结了一下,连夕决定还是狠下心踩下去。 楼下的装修风格和楼上基本差不多,连夕抿抿嘴,如果用两个字来形容,好听一点的话叫奢侈,难听一点儿的话叫浪费。总之,她非常的不屑一顾,非常的看不顺眼! 见连夕下楼来,一边正忙着的萍嫂赶紧迎上来:“连小姐,少爷吩咐了,您在欧宅内可以自由活动,但是不能出去。” 连夕无语地皱了皱眉,知道这跟眼前的人没有关系,也不想问难她,于是撇嘴问道:“他人呢?我要见他!” 莫名其妙把她弄到这里来,打算就这么把她放着不闻不问么?连夕实在想不通,欧成阳到底想干什么! “少爷一会儿回来,连小姐可以先到沙发上休息一下。”萍嫂交代完,也不再管连夕想干嘛,自顾自地回去做着还未做完的工作。 连夕火大,不顾方才萍嫂的交代,直直往欧宅大门口走去。让她呆着就呆着?当她是什么,她凭什么要乖乖听话?

v010、有那力气生气倒不如用来做做美容! 连夕刚走至门口,大门口站着地两名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齐齐伸出手来,拦住了连夕的去路。 “让开,我要出去。”连夕面色难看,怒气十足。 “对不起,连小姐,我们接到的命令是你不可以踏出这座宅子一步。”其中一名保镖面无表情地叙述着这个事实,就像一个冰冷的机器一样,脸话语也不带丝毫情感。 估计了下自己目前的情势,连夕压下内心的怒火,垂着头打道回府。要硬闯实在是太不明智了,显然她绝对不是那两名硬汉的对手,更何况,这宅子附近绝对不止两个保镖。 连夕暂时想不到脱身的办法,只能乖乖回到屋子里,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等着欧成阳回来。 无事可做的连夕难免又陷入了沉思中,她实在是想不通,欧成阳到底是怎么把她弄到这栋宅子里来的? 她当时是跟戚冉在一起,如果说她被人偷袭了,那么戚冉呢?戚冉是否安好?想到戚冉可能同样遇到了危险,连夕更加坐不住了,整件事情她始终没有弄清楚,可是她却只能干坐在这里,无能为力。 “这么听话?” 一道充满磁性的声音刺激了连夕的神经,她忙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抬起头,双目刚好落在欧成阳满含戏谑的眼中。 连夕猛地一下站起来,瞪着欧成阳,看到那张泛着邪气的脸,刚压下去的怒火又冒了上来。 “欧成阳,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连夕怒气冲冲,可欧成阳却从容不迫。 “这么大火气?萍嫂中午都给你吃了些什么?”欧成阳浅浅一笑,自在地往沙发上一躺。 连夕愤愤地白了欧成阳一眼:“没敢吃,怕你下毒!” 欧成阳邪邪地勾起一抹笑意,挑了挑眉:“那正好,替我省钱,真是好孩子!” “你。。。。。。”连夕气急败坏,怒火攻心,整个肺都快炸了。 “别生气了,有那力气生气倒不如用来做做美容,长皱纹了可就不美了。”欧成阳向连夕投去一道肆无忌惮的目光:“啧啧啧,你看看你那黑眼圈,再不好好保养保养,我可就不要你了!” 连夕仰天翻了个大白眼,强力地忍住想要冲上去掐死欧成阳的冲动,让自己静下来,平心静气地问道:“欧成阳,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把戚冉怎么样了?” “你一下问这么多问题,我该先回答你哪一个?”欧成阳噙着笑意望着连夕,故作迷惑。 “我没空在这里跟你掰扯,我的问题你都不需要回答了,你只要放我走就够了。”连夕不想再继续跟欧成阳耗下去。跟这么一个精神病患者说太多的话估计都要不到她想知道的答案,倒不如先离开这里,再想办法把事情弄清楚。 欧成阳懒洋洋地将双腿抬到沙发前的茶几上,双手向后枕着自己的脑袋,眼底里泛起笑意涟涟。 连夕没好气地瘪瘪嘴,觉得被欧成阳这样的视线盯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别急啊,让你看完一个好东西后再决定也不迟啊!”欧成阳脸上闪现一抹诡异的笑容,让连夕顿时打了一个寒颤。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欧成阳绝对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让她看!连夕下意识地排斥,她对欧成阳所谓的好东西丝毫不感兴趣,她只想离开,什么都不想看,不想知道! 可是欧成阳才不会给她选择的权利,再不情愿,她也必须配合。可连夕内心总有一丝不安,她觉得自己好像掉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中,一直在往下坠落,下面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欧成阳弓腰,伸手拿起原本放在茶几上的遥控器,对准面前高清液晶屏幕轻轻一按。 黑色的屏幕瞬间闪亮了一下,原本苍白无力的屏幕瞬间变得五颜六色起来,一张张艳图在大屏幕上一一闪过,一张一张的图渐渐织成了一张巨网,将连夕牢牢罩住。 连夕惊恐地瞪大双眼,脑袋嗡地一下失去了意识,眼前所有的东西都渐渐褪去颜色,只剩下一张一张的图片在她眼前循环出现,一点一滴在眼前放大,每一张都像是一个重重的锤头敲打在她的心上。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带着逼人的寒气从脚底渐渐往上蔓延,她屏住呼吸,放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拳,嘴唇紧咬,脸色泛白。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连夕不禁向后退了一步,双腿有些发软,她踉跄了一下,差点瘫软在地上。 她回头,诧异地望着欧成阳,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些答案。 那一张一张清楚从眼前划过的照片,每一张的主角都是她。。。。。。和欧成阳! 两具赤裸交缠着的身躯,无比暧昧缠绵,每一张姿势都不同,可是每一张都能清楚地看到那两张脸,两张布满红潮的脸! 连夕这才明白,为何在欧宅苏醒的时候,她身上未着寸缕。脸色越发苍白了,连夕觉得她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去了,到底在她失去记忆的这几个小时里发生了什么? “你的味道可是让我现在都回味无穷啊!”欧成阳露出一抹痞子似的邪笑,语气里的暧昧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这不可能!”连夕慌乱地摇头,脸上是固执地质疑。她完全没有印象,连夕慌乱地安慰自己,这绝对是电脑合成的,不是真的,是欧成阳用来骗她的! 连夕第一次觉得有些事情让她感到那么害怕,那么无力,眼里泪花闪烁,她吓得眼泪几乎就要夺眶而出了。 如果这是真的。。。。。。她该怎么办? “如果还想走,大门敞开着,你随意!”欧成阳笑笑,话音一转:“不过,这些照片可就保不准会落到那家杂志社的手里了!” 连夕忍住泪水,她固执的骄傲绝对不容忍她在欧成阳面前掉眼泪,微昂着头,虽然脸上的恐惧与惊讶尚未褪去,眼神里却是凛然与恨意:“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这么做有意思吗?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v011、不要勉强,我不喜欢强迫人! 见到连夕眼里闪烁的泪花和极力隐忍的表情,明明心里百感交集,五味俱全,可是却仍然固执地高昂着头,一脸倔强与不屈,欧成阳心里微微有些震动,眼里闪过一丝疼惜,可是那种不忍心的感觉却转瞬即逝。他是谁?他没有爱心,没有同情心,更不会对任何人动恻隐之心,心狠手辣,断情绝爱就是他在这个社会上生存的法则。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他的这些手段,不过就是自保而已。 欧成阳用很短的时间在心里劝服了自己,若是他不先下手为强,那就是将自己至于险境,他既然玩了,他就玩得起! 表情一片凛然,眼神阴鸷,凤眼微眯,用一副尊贵的容颜看着连夕,冷情得不让心底里泛起丝毫的波澜。 “不为什么,就是觉得无聊,给生活找点儿刺激。”欧成阳帅气地起身,将脸凑近到连夕面前,伸手捏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微微抬高:“从现在开始,你最好配合我,否则后果会怎么样,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连夕倔强地偏头,上齿紧咬下唇,唇色渐渐开始泛白,她不愿意,即便是威胁她,她仍旧不愿意! “看来,刚才那点刺激还不够!” 感觉到欧成阳话里有话,连夕转回视线望着欧成阳,却见欧成阳将手里的遥控器递给她。 连夕愣愣地接过后,欧成阳的声音再次传来:“下一个节目更精彩,或许你会更喜欢!”说完,欧成阳邪魅地拍了拍连夕的肩膀,然后丢给她一个冷然的背影。 失神起望着手里的遥控器,耳边不断回响着欧成阳说的下一个节目更精彩,连夕心都揪在了一起,她颤抖着手摁下了一个按键,然后屏住呼吸,等待着大屏幕里的画面。 画面一出来,连夕双腿一软,重重跪倒在了地上。她的眼神渐渐开始放空,原本明亮的眼神变得灰白无物,一片死寂的冷。 原来,这都是欧成阳安排好的,原来,他们谁都没能逃出这场阴谋,原来,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半个小时后,欧宅二楼的书房外。 连夕站在门口犹豫了许久,伸在半空中的手怯怯地收回了几次,每当指关节快要触及到门的时候,她又停住了,一个敲门的动作反复了几次都没有完成。 平心静气了一下,连夕压下心中的苦涩与疼痛,闭着眼睛咬着牙,不失得体地敲了三声门。 “进来。” 门内传来的声音言简意赅,干脆利落。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连夕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有足够的自信,控制连夕再容易不过了。 连夕开门而入,她双手拽着拳头,迈出的每一个步子都显得那么沉重,眼神里有种视死如归的决然。 “你想让我做什么?”直奔主题,连夕不想拐弯抹角,绕了这么一大圈,算计了他们所有的人,是不是应该让她知道他的目的了?! 欧成阳含笑望着连夕,双手一摊:“不要勉强,我不喜欢强迫人!” 连夕深呼吸,强忍住心里想一枪毙了欧成阳的冲动,乖乖的露出一脸顺从的笑意:“不勉强,我很乐意,你送的礼物那么贵重,我怎么好意思不回礼?欧总是个大忙人,我们还是有话直说,免得浪费时间!” 欧成阳满意地笑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再来见我!” 见连夕站在原地不肯动,欧成阳挑眉询问:“怎么?不乐意?” 连夕白了一眼,逼着自己从嘴里挤出几个字:“不敢,很乐意!” 。。。。。。 回到刚才的房间,连夕直奔进浴室,啪的一下大力地将浴室的门关上。 双手撑在洗脸台上,面前的大镜子将她憔悴苍白的脸色映现了出来,她愣愣地抬头,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眼泪唰地一下就不可抑制了。 她伸手打开水龙头,让巨大的冲水声掩住自己啜泣的声音,她捂着嘴,一点一点地往下瘫软。连夕伸手抓了抓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想起刚才的那些照片,顿时觉得内心泛起一阵恶心,照片让她恶心,欧成阳让她恶心,连她自己也让自己恶心! 抬头望着淋雨喷头,连夕踉跄着站起来,迫不及待地将喷头打开,站在喷头下面,连着衣服一起,使劲揉搓着自己的肌肤。 她觉得,好脏! 连夕无力地抱住自己,蹲在喷头下,脸上的泪水早已经干涸,她在无声无泪地哭泣。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阿行。。。。。。阿行。。。。。。 连夕嘴里轻声呢喃,她好难受,她想他了! 可是,她还有脸见他吗?她还有资格想他吗? 阿行。。。。。。阿行。。。。。。 这个澡,连夕一洗就是两个小时,她觉得无论她怎么擦拭,都抹不去心里那股恶心肮脏的感觉。 欧成阳让人在床上放了许多衣服,任由连夕挑选,连夕不经心地随手拿起一件,套在自己身上,连头发都没梳就去欧成阳那里报到了。 欧成阳挑眉打量了下连夕的装扮,除了一身衣服勉强及格外,其余的都可以用敷衍了事来形容,不禁皱起眉头,不悦地问:“就这么让你不舒服了?我不需要一个愁眉苦脸的女伴。” 连夕不卑不亢,完全没有想要讨好的意思,照实道:“心情不好,勉强笑出来也不好看,如果你不满意,我不管做什么你都不会满意,不是吗?” “你的伶牙俐齿还真是让人无从反驳。”欧成阳不跟连夕计较,从自己办公椅上站起来,抬腿走到连夕面前:“看来,需要我再替你操点心了!” 。。。。。。 被强行塞进车后,连夕仍旧是一副抗拒的神色:“你要带我去哪里?” “我不想要一个让我丢脸的女伴,否则别人不会相信你是我看上的女人。”欧成阳笑笑,斜睨了连夕一眼,有些开玩笑的意味道:“我的眼光怎么会这么差?”

v012、她,连夕,我的未婚妻! 刚才在欧成阳的强迫下,她勉强让一群人围着她,任她们在她脸上涂涂抹抹,在她头发上修修剪剪。现在,她又要在欧成阳的强迫下,参加这所谓的记者发布会。 台下一大堆媒体朋友拿着话筒照相机如饥似渴地望着台上拥着连夕的欧成阳,等待着一个天大的新闻,谁先将这个新闻传回去,谁便是赢者。 凭借盛世集团总裁这个身份,欧成阳的新闻价值岂是一般的明星绯闻能够比拟的。尤其是,现在欧成阳旁边还出现了一位和他看似亲密的女子,这个女子的身份就不禁让大家都纷纷猜测,十分好奇。 在进场之前欧成阳便事先跟连夕打了个预防针,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连夕都必须毫无保留地配合,否则后果自负。尽管内心极度不满意,连夕也无从反抗。只是心中不安的是,她猜不透欧成阳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欧总,您临时召开这个新闻发布会,却不提这次发布会的主题,请问是有什么含义吗?”一个知名娱乐记者首先发文,他们之所以能够每期都找到好的新闻噱头就是因为抢占了先机,先发制人。 欧成阳笑而不语,现在还不是公布这次发布会主题的时机。 “欧总,请问您身边这位女伴是谁?传闻您这个风月高手准备金盆洗手,抱美妻回家了?”另一名记者也赶紧将问题抛出来,让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连夕的身上。 欧成阳脸上的笑容更加畅快了,揽在连夕肩上的手紧了紧,将连夕与他的距离再次拉近,好像就是在回答那名记者的问题一样,宣告了对连夕的占有权。 连夕心底里十分排斥,面色也微微露出了一丝端倪,可是现在这个场合确实不是她发火的时候,得罪了欧成阳,他指不定又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欧总,据我所知,您前一段时间向法国著名的珠宝设计师定做了一枚钻石戒指,请问今天这个发布会于这件事情有关吗?”记者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一个比一个有聊。 欧成阳邪邪地笑了笑,指着刚刚发问的这个记者,手指点了点:“你呀,不乖,我这么隐秘的消息都被你挖出来了!”随即,他含笑望着大家,从左到右将在场的所有人都扫视了一遍:“看来,今天我不给大家一个交代,我是别想从这里出去了。” 他将连夕推到前面,让她彻底暴露在记者的照相机下,镁光灯顿时闪成一片,晃得连夕的眼睛都有些花白了。 “之所以召开这个记者会,就是想借这个机会向大家介绍一个人。”欧成阳伸手揽在连夕的腰间,神情地望了她一眼后看向大家,充满喜气地道:“她,连夕,我的未婚妻,即将成为盛世集团总裁夫人的女人。” 欧成阳此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虽然大家在见到连夕后都猜测到了几分,可是这件事情经过欧成阳的口正式的说出来却又是另一番效应了,足以轰动整个全城,乃至整个商界。 最炙手可热,让无数名媛心生爱慕的黄金钻石王老五竟然名草有主了!这得让多少女子为此伤心落泪,倍感遗憾啊! 连夕心中也是一惊,她完全没有想到欧成阳会冒出来这么一句话,怔怔地睁大眼睛,错愕地盯着面前的男人,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话是真的! 所有人投向连夕的视线或一脸羡慕或满眼嫉妒或带着看好戏的心态或带着轻蔑的鄙视,可是这些目光都不是连夕所在意的,她甚至都没有发现周围的反应有多轰动。 不是这样的,她跟欧成阳什么关系都没有,不是他说的这样!连夕在心里急于替自己辩驳,甚至她的手已经伸向了面前的话筒,只要拿住话筒,发表自己的声明,表明自己的立场,她跟欧成阳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只要说几句话就好了! 可是欧成阳却讲她伸出去的手一把握住,然后死死拽着她,嘴巴凑到她耳边:“又不乖了,我们说好了,我怎么说你怎么做,只需配合就好。怎么?看来你记性不好,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我们之前达成的协议吗?” 明明是充满威胁的话语,可是他却满眼深情,满含笑意,这样的画面落在旁人眼里,却是情意绵绵的耳语,羡煞旁人。 林江楠手里端着一个圆盘,四周被雪白的蕾丝缠好,圆盘上面摆着一个紫色的小盒子,他走进到欧成阳和连夕面前,将手里的圆盘伸上前:“欧少,已经送过来了。” 欧成阳拿起圆盘上紫色的小盒子,朝林江楠满意一笑,然后当着连夕的面将盒子打开,一枚钻石戒指泛着耀眼的光芒呈现在众人面前,成功地又引来了一片哗然。 欧成阳握起连夕的手,带着少有的温暖替连夕将戒指戴上,然后还在她的手背上送上了浅浅一吻。 连夕愕然,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脸上堆起的假笑让肌肉显得十分僵硬。 。。。。。。 这边的连夕被迫参与着欧成阳给她的发布会,那边的郝行云正焦急地用各种方法联系连夕。 从金池出来,郝行云就一直在拨打连夕的电话,可是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他几乎都要抓狂了?哪有这样的女人?一夜春宵之后,把他一个人弃之不顾也就算了,现在还玩儿失踪? 郝行云唯有打给阎战,从阎战那里询问安夏北的电话号码。 安夏北接到郝行云电话时有种撞鬼了的感觉,大白天的打电话给她干嘛?后来,她想想,如果不是大白天的话,晚上打电话给她会更加诡异! “郝行云?”安夏北诧异:“你确定没打错电话?我是安夏北,不是连夕。” 她安夏北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也是个很有他知之明的人。 “我知道。连夕找过你吗?”郝行云自报姓名后的第一句就直奔主题。 安夏北在电话那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她就知道,这位先生才不会没事打电话找她聊天呢! “没见过,那家伙,三天两头见不到她的人很正常。”安夏北瘪瘪嘴:“手机关机是吧?估计是在家睡大觉呢!今天不是周末么?”

v013、你这样让我很有压力! 昨晚大半夜的不知道抽什么风,打电话骚扰她还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估计晚上玩儿得太火热,白天在家呼呼大睡去了。安夏北自认为自己这个推断十分合理,所以回答郝行云话里的语气也十分笃定。 “嗯,好,知道了,谢谢!”得到了一个可能是正确答案的答案,郝行云利索地挂上了电话,不再有一字半句的废话。 就在这时,安夏北家里的电视机正在播放一个新闻,而她自认为正在家中睡大觉的连夕正是这次新闻的主角。安夏北吓得张大嘴巴,赶紧叫住电话那头的郝行云:“等等,别挂!” 可是,她的话语刚落,电话就传来一阵忙音,她没来得及阻止郝行云将电话挂掉。 这。。。。。。这。。。。。。安夏北拿着手机的手抖了一下,有没有人来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电视屏幕上打着大大的几个字!盛世集团未来的总裁夫人?连夕? 安夏北觉得自己有些脑袋短路了,她盯着屏幕看了许久,确定那人是连夕无疑后,发疯似的大叫了几声:“啊!!!连夕,你丫的不厚道,这么大的事情居然瞒着我!” 亏她还以为郝行云跟她是一对,亏她还计划着要给她和郝行云创造机会,亏她还一直担心她的终身大事!她居然一声不响地勾搭了一个高富帅!没天理,没人性!安夏北在心里大声咒骂连夕,不厚道啊不厚道! 等等! 安夏北猛然间想到了昨晚连夕抽风打来的那个电话! 啊!安夏北仰天长叹,重重地对自己的脑袋送上了一记拳头。她怎么这么后知后觉,昨天晚上她怎么就不好奇问一问那个人是谁,她怎么就觉得连夕是大半夜发神经没事儿骚扰她了? 难不成昨晚连夕那个电话是认真的?她描述的那个人是欧成阳?昨晚生米煮成了熟饭?所以,今天立马宣布了恋情? 哦买噶!安夏北痛心疾首地抓了抓沙发,她居然错过了这么一出好戏! 虽然这个欧成阳她并不熟悉,但是既然是连夕看上的男人,想必应该是不错的!安夏北点点头,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表情,连夕能找到托付终身的人,她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只不过,安夏北瘪瘪嘴,想起方才郝行云打来的那个电话,虽然言语简短,但是语气却不难听出担心与着急的情绪,她就觉得有些同情郝行云,一颗真心错给了连夕,伤心伤情啊! 就在安夏北拿着手机,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回拨一个电话给郝行云,向他告知这件事情的时候,站在街心广场的郝行云,通过广场上方的大屏幕的现场直播将一切都晓知于心了。 他望着大屏幕的双眼散着似火的红光,双唇紧闭,牙齿紧咬,额头上的青筋都凸显了出来,紧握的双拳由于用力,指关节都微微泛白。 此刻的郝行云像是一头被惹怒的豹子,濒临崩溃的边缘,怒火尽情地肆虐着他的理智,可是他却极力地隐忍。否则,他不知道他会不会冲到发布会的现场,一枪毙了欧成阳。 手机震动斩断了他的怒火,眼里闪过一片冷然,别开头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是刚刚知晓此事的阎战,知道后,他立刻给郝行云打了电话。 这件事情大发了!欧成阳又在发什么疯? “你现在在哪儿?” 听到阎战的声音自电话那头传来,郝行云冷冷地回答:“街心广场。” 阎战一怔,好吧,看来他已经知道了,不需要再多费唇舌向他述说一遍这惊人的消息了:“一个小时后,欧宅前面集合。” 郝行云眼里闪过一丝凛冽,没有任何言语,他默默地挂上了电话,握着电话的手用力地紧了紧。 这是他第一次讨厌他的身份带给他的限制,让他不能毫无顾忌地为所欲为。 。。。。。。 一个小时后,欧宅前。 离欧宅不远处的地方有一座庭园,庭园附近有一片小小的竹林。 此刻,竹林里站着两个男人,倚着密密的竹子将自己藏起来,密切关注着欧宅的一切动静。 “看这情况,他们的明哨有四个。”郝行云盯着欧宅的四周看了许久,然后视线将周围一直走来走去,看上去都有事情可干的人一一瞟过:“暗哨,无数!” 阎战自己也是发现了,他不羁地一笑,跟郝行云一样并未将这些人放在心上:“从发布会现场到这里要一个多小时,发布会一个小时前结束,现在算起来,我们还有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休息一下。” 郝行云白了阎战一眼,脸上的怒气一直不减,阴沉得可怕。 见着状况,阎战撇撇嘴,好笑地道:“行,我错了,看你这样子,应该也没心情休息。” 阎战不似郝行云那般生气,情绪起伏也没郝行云那么明显。他虽然也担心连夕,可是他对连夕的感情和郝行云对连夕的感情却是截然不同的。况且,对连夕的兄妹之情让他可以更加理智更加通透地看待这件事情。以他对连夕的了解,这件事情绝对有隐情,连夕一定是被迫。 可是,同样的情况,虽然郝行云心里也清楚连夕的处境,但是却仍旧没有办法平复心里的怒火。这不是一个跟他毫不相干的女人,这是他看上的女人,是他下定决心要娶回家的女人!即便他知道她是被迫,可是听到她和别的男人传出这样的新闻,他怎么可能不生气,怎么可能没反应? 其实,要说生气,他更多的是气自己,气自己没有保护好她,气自己让她陷入那样的境地,气自己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 总之,一想起来,他就浑身火大,非常想揍人! “兄弟,淡定,你这样让我很有压力。”阎战拍拍郝行云的肩膀,生怕他一时失控拿自己开涮。 虽然在格斗上他俩不分上下,可是照他目前这个状况,一旦打起来那绝对是要拼命的啊! “我还知道我自己在干什么!”郝行云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阎战,在什么时候都没个正形!还真别说,现在阎战脸上的笑容还真让他想掐他一下。

v014、我肯在你身上花心思你就该偷着笑了! 发布会结束后,在众多记者媒体的簇拥下,连夕和欧成阳很艰难地才从人群中挤出来,期间欧成阳一直体贴地一前一后伸着手为连夕挡去人群的拥挤。 上车后,连夕脸上的笑容立刻拉下来了,再笑下去,她一定会肌肉僵硬,面部瘫痪的。这样虚伪的笑着实在是太痛苦了,她不能反抗,不能逃离,不能申诉,就像是一个扯线娃娃一样,只能跟着欧成阳的脚步来。 这一刻的她,突然觉得自己很悲凉!想到之后会因为这个新闻会不断有麻烦找上她,她就头疼。 “你这副表情要是让人拍到了,大家会觉得我是在强迫你!”欧成阳将车子开动,期间不经意地瞟了一眼连夕,见她脸上一脸不情愿,眼底甚至有着极力隐忍的忧伤,他心里就莫名地不爽。 想他欧成阳哪里被女人这么无视过?凭他的长相,凭他的身家,凭他的手段,哪个女人不是对他趋之若鹜?他一个微笑,一个眼神就能让那些所谓的名媛淑女投怀送抱,能得到他的垂怜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 可偏偏这个女人视他为无物,将他丝毫不放在心上,甚至是鄙视他嫌弃他,这让他男人的自尊心大大受损,对她的征服欲望更强烈了。 连夕被好气地翻了个大白眼,头没偏一下,视线也没斜一下,彻底将身边那个人当成空气。只是在心里腹议,让人觉得他是在强迫她?这仅仅只是让人觉得吗?这分明就是在强迫她,强迫她违背自己的本意做着让她无比抗拒的事情。 “女人,不要挑战我的耐性,我肯在你身上花心思你就该偷着笑了,别得寸进尺!”连夕冷漠无视他的神情让他极度郁闷。 “按照你的意思我该感谢你在我身上花的这些心思?”连夕觉得这个人不仅是个疯子,还是大大的自恋狂:“那我真要谢谢你将我至于现在这个境地,让我有苦说不出,有家回不得!” “不谢!”欧成阳嘴角扬起一抹讥笑,冷哼了一声,阴沉着脸不再理会连夕。 他将车速加到最大,飞快地驰骋而去,高速公路两边的围栏如风一样的唰唰往后退,大开着的窗户不断往里灌风,狂风肆虐将连夕的头发吹得四处凌乱。 “欧成阳,你疯了,开慢一点会死啊!”连夕慌乱地在大风中整理自己的乱发,可是却毫不起作用,大风吹得她眼睛都睁不开,超高的车速把她的心都提的老高,总感觉一颗乱跳动的心都快蹦跶到嗓子眼了,胃里更是一片翻涌,她抓着安全带和靠椅的把手,一脸难受。 欧成阳似乎一点都不关心连夕的反应,他眼神寒冷如冰,脚落在油门上不断地加速。 只有这样的疯狂才会让他现在心里好过一点,在她心里不是给了他一个千年不变的位置么?坏人?走私贩?疯子?神经?好,很好,那他就一路坏到底,再疯狂也要拉着她一起疯狂! 眼神一凛,欧成阳握住方向盘的手更加用力,突出的指关节泛白,双眸里的阴冷更甚。 车子就这么一路驶向了欧宅,原本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欧成阳只用了半个小时就把车子飙到了。 车子刚停下,连夕胃里如巨浪的翻涌就更加明显了,她快速的打开车门,踉跄地从车跑出来,无力地扶住车身,弓着身子狂吐不止。 欧成阳慢连夕一步下车,他悠悠然打开车门,冷然地瞟了连夕一眼,然后事不关己地漠然从连夕身边擦过,好不关心她的状况,独自迈步走进大门。 进大门的同时他的声音也慢悠悠地飘来:“吐完了再进来,免得脏了我的地方。还有,别想着逃走,我怕你步子还没迈出去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连夕脸色惨白,捂着胸口狠狠地瞪了欧成阳一眼,她直起身子强忍住身上各种不适,默默地跟上欧成阳的脚步。 离欧宅不远的一片竹林,两个人,四道如炬的目光将这一切收入眼中。 一人见此状况一时没忍住,身体往前一倾,脚上已经迈出了半步。 “等等。”阎战拦住郝行云:“别因为心急失了分寸。” 郝行云敛眸,身体退回来,脸上焦急的忧虑换成了沉着冷静,是啊,他刚刚太冲动了! 这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状况,以前不管遇上什么样的情况,不管对手是谁,他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也从来没有这么不理智过。 他之前的心从来都是平静的,不管在什么条件下都毫不受影响,他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思想,控制自己的情绪,甚至控制自己的感情。可是现在他的心却屡次因为连夕而失去控制,如果将他的心比成一片平静的湖面,那么连夕就是一块石头,一块投进心湖里便能轻松荡起层层涟漪的石头。 郝行云冷静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朝阎战比划了几个手势。 这是几个战术手势,他用手势告诉阎战一会儿的行动方案。这是他们行动时独有的沟通,是为了以防被敌人的窃听器窃取到他们的行动方案,这个手势只是他们自己人知道,并且这套手势的研发人正是郝行云阎战等人。 阎战点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他明白了。 “诶,找到连夕马上带她走,我断后。”阎战想郝行云挑了下眉,仍旧一脸不羁的笑容,可是眼神里却是异常的认真。 郝行云明白阎战的意思,却不喜欢这种有点煽情的话语,于是故意回答:“那是当然,你除了断后还有其他选择吗?” 阎战邪邪地笑笑,点点头,然后朝郝行云伸出一个拳头:“同生共死!” 郝行云笑着伸出拳头狠狠撞在阎战那个拳头上:“同生共死!”

v015、丫头,我在这儿,不是幻觉! 这是他们每次出发前的仪式,这是他们兄弟在战场上的宣言,这是他们引以为荣的自豪! 没有再言语,两人默契地展开行动。 这次他们私出任务,除了赤手空拳外他们没有任何武器,但是那又如何,凭着一双拳头照样所向无敌。 就凭欧宅附近的这些打手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况且他们根本没有必要惊动这些人,他们的目标是以最快的速度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偷偷地将连夕救出来。所以,快速闪进欧宅,然后救人,才是他们要做的事情。 郝行云和阎战商量好的方案是爬墙,然后翻窗而入!而最好的地点就是欧宅的后院。 这个地方,据目测,四个守卫! 只要轻松解决这四个,然后避开欧宅的监控,想要进欧宅对他们而言简直轻而易举。 。。。。。。 连夕跟着欧成阳行至客厅,欧成阳突然转过身,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望着她。连夕在面对欧成阳的时候习惯性地神经紧绷,她一脸警惕地回敬欧成阳一个目光。 “既然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了,就好好扮演好未婚妻这个角色。” 对于欧成阳的交代,连夕张口想回绝什么,可欧成阳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紧接着就道:“不管你承不承认,反正,这已经是全城都知道的事实了,聪明如你,该知道反抗是没什么用的。我要是你,我会多花点力气想想怎么让身边的人接受这个事实。” 感觉到欧成阳话里有话,连夕眉头微微皱了皱,只觉得心里泛起一股怪异的感觉,却又说不明道不出。 “连我都不能接受的事实,我身边的人怎么接受?”连夕没好气地白了欧成阳一眼,如果说她之后要一直呆在这个地方,还不如一刀给她一个痛快! 欧成阳一把捏住连夕的下巴,脸上微微有些怒意:“你以为我真的想娶你么?别做梦了,我不过就是利用你达到我的目的而已,等我解决完你那位好情郎,再发个声明让你成为我欧成阳的弃妇。到时候,说不定你还想求我娶你!”说完,欧成阳冷笑一声,转身朝二楼的书房走去。 连夕望着欧成阳的背影,只觉得浑身发冷,心颤抖得厉害。她觉得她在这个巨大的深渊里陷得越来越深,她望不到底,更不知道接下来等着她的到底是什么。 迈着艰难的步子回到了她在欧宅暂时的房间,虽然房间里摆设奢华,因有尽有,可是一走进这间房她就觉得房间大得空旷无物,让人心生孤凉。 她一屁股重重地坐在床上,低垂着头,神情呆滞,目光里有一丝黯然。 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让她应对得精疲力尽,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她甚至都没有时间好好回想一下。 连夕犯愁,她绝对不能够就这样坐以待毙,欧成阳是什么样的人她太清楚了,表面是一个光鲜亮丽的盛世集团总裁,可是实际上他就是一个嗜血魔鬼。更何况,他和特种大队有着深仇大恨,现在又将郝行云视为眼中钉,如果他想计划什么事情,那对于他们或者是对于特种大队来说绝对是毁灭性的灾难。 连夕烦恼地晃晃脑袋,不行,这件案子本来就是警局找到特种大队帮忙,本来就是警局的责任,她身为一名警察,绝对不能就这么受控制了。 她要好好想一想,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一举翻身,将欧成阳拿下。 连夕刚做下一个伟大的决定,耳边便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十分诡异的声音。寻着声源望去,连夕将视线投到了窗口。 好像是有人敲窗户的声音? 连夕打了个寒战,不不不,怎么可能,这是二楼,又不是一楼,除非鬼来了才可能听到敲窗户的声音。 连夕收回目光,安慰自己一定是因为压力太大,出现幻听了。 房间回归安宁,连夕原本紧张的心松弛了一下,可是没过多久,耳边又想起几声敲窗户的声音。 连夕皱眉,带着颤颤巍巍的心小步移动到窗户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窗户打开,想将头伸出去一探究竟。 “啊!” 窗户刚被打开,连夕还没来得及将头伸出去,窗户口就诡异地冒出了一个人头,将连夕吓了一跳,身体微微向后退了一步。 郝行云撑着窗户口,一个跃身从窗户外面利落地翻进了屋内。 连夕眨眨眼睛,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面前不断放大的人脸,一脸惊讶,难道又是幻觉? 郝行云将脸凑近到连夕面前,脸上是难得和煦温暖的笑容:“怎么了?傻了?这么个表情?” 连夕愣愣地退后几步,捏了捏自己的脸,然后闭着眼睛深呼一口气:“幻觉,幻觉,连夕,这是个幻觉!阿行不在这里,你别没出息地老想他了!” 抚了抚心神,连夕偷偷睁开一个眼睛缝,想看看幻觉消失了没有。可是,那个幻觉仍旧安安稳稳地站在她面前,丝毫没有要消失的迹象。不仅如此,那个幻觉还眼带笑意,用一副温柔死人不偿命的眼神望着她,虽然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宠溺的玩味儿,但是真心不影响这个表情的美好,连夕将眼睛睁得大大的,她真的很喜欢这个笑容啊,有木有! 神啊,如果是个幻觉,请让他永远都别消失! “丫头,我在这儿,不是幻觉!”郝行云上前将连夕揽进怀里,伸手宠溺地抚摸她的长发,然后柔声道:“感受到了吗?” “阿行。。。。。。”连夕眼睛有些湿润。 是的,她感受到了,感受到了他的真实,感受到了他怀里的温度,感受到了他指尖的抚摸,这不是幻觉,不是她想象出来的! 连夕回拥郝行云,将头深深地迈进了他的胸膛里,头还往里蹭了蹭,幸福地闭着眼睛感受着这个真实。 “丫头,让你受委屈了!”连夕往他怀里蹭的动作彻底瓦解了他的心房,让他原本刚毅的心柔成了一摊春水,只想将连夕就这么紧紧地拥在怀里,再也不要放手了。

v前的预备章节! 不要觉得奇怪,没错,这就是一段废话! 听说这样可以防止盗版,于是,盏盏抽风了,上来弄这么一段废话! 以后这段废话在每日更新完毕后都会出现! 盏盏写文很辛苦,可是盗版神马的太残酷,所以,亲们不要觉得烦闷! 希望大家看文开心,盏盏写文也开心! 吼吼吼,废话完了,祝大家事事顺利,天天开心! 盏盏爱你们昂!!! 【ps】:感谢所有给盏盏订阅,给盏盏红包,给盏盏礼物,给盏盏留言,甚至是后面可能给盏盏投金牌的孩子们!你们的支持是盏盏很大的动力昂!!盏盏会努力让本文对得起各位的厚爱,呜呜呜,感动地飘走!!

v016、大哥大姐,这种时候能不能别腻歪了? 从郝行云怀里将头抬起来,望着那张她今天思念了无数次的俊颜:“阿行,你怎么会在这里?” 连夕的一句“阿行”唤得他的心都酥了,再硬朗的男子都扛不住心爱的女人这样柔情似水,情意绵绵的一声呼唤。虽然连夕改称呼已经改了一段时间了,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听到她唤他“阿行”,可因为之前都有其他的事情揽在身上,他都没有好好体会连夕这句称呼里所蕴含的意味。 他的小夕不再攥着拳头涨红着脸冲他阴阳怪气地喊着“郝队长”,也不再霸气地叉着腰瞪着他怒气冲冲地喊着“郝行云”,她现在给了他一个特别的称呼,一个从来没有人唤过的称呼,“阿行,阿行!”这两个字,从连夕的嘴里说出来能让他甜进了心窝里。 他怎么会不明白?这两个字就代表着,他在连夕的心里已经是特别的存在,不可替代的存在!这个认知让郝行云很开心,比在战场上解决掉敌人还让他开心! “我要是不来这里,某人是不是该要哭鼻子了?”郝行云眯着眼睛笑着捏了捏连夕的鼻子。 看着郝行云这样的笑容,连夕顿时觉得鼻子有些泛酸,她今天真的真的是格外想他,尤其是觉得心里委屈的时候,她就特别想他,想让他抱抱她,然后告诉她,没关系,有我在,别怕! 感觉到连夕眼眶里的泪意,郝行云心疼地抚摸了下连夕的脸颊:“让你受委屈了!” “阿行!”连夕抱住郝行云,侧脸紧贴着郝行云的胸膛,感受着他的体温,感受着他的心跳:“我受了好大好大的委屈,我好想你。” “我知道,我来了,没人可以欺负你了。”郝行云安慰地揉着连夕的秀发,连夕委屈的语气让他心疼得要死,恨不得将欺负连夕的人给大卸八块了。 连夕撅着嘴将头抬起来,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郝行云,大眼睛眨巴了又眨巴:“你是阿行么?” 瘪瘪嘴,连夕在心里腹议,什么时候变这么温柔了? 郝行云无语,这小丫头又在抽什么风?他好像又没跟上她的节奏?他不是阿行谁是? “你什么时候变这么温柔了?你对我说话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 连夕的语气似是在控诉又似是在好奇,惹得郝行云额头直冒黑线,他对自己的女人温柔一点也有错了?现在的女人都这么难伺候吗? “我温柔也是错,不温柔也是错,你还挺挑剔的?那以后我要用哪种方式跟首长您说话全凭首长您做主成不?”郝行云宠溺地笑笑,揉了揉连夕的头。 在外面不管他多么的强势,不管他多么的霸道,对自己的女人他绝对无条件的宠溺,他那些制敌的手段没必要用在自己喜欢的人身上,他既然喜欢上了,他就要把最好的东西都送给她,让她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他本就是军人,没有办法像寻常的男人一样无时无刻陪着她,给她关爱,给她照顾,这原本就已经让他觉得有所亏欠了,如果在平时两人见面的时候他还不尽全力给她所有的疼爱和宠溺,估计他这辈子也就讨不到老婆了。 “阿行,这里很危险,你赶快走吧。”虽然见到郝行云后,连夕特别不想跟他分开,可是想到这里是欧宅,欧成阳就在离这间房间不远的书房里,连夕就觉得胆战心惊。 郝行云赤手空拳又单枪匹马,现在绝对不是欧成阳的对手,他只要随随便便叫几个人拿着枪上来围攻,郝行云就彻底占了弱势。况且,现在也不是跟欧成阳硬碰硬的时候。 郝行云点点头,知道此地不能久留,而一直在窗户外望风的阎战也撑不住了,动手敲了敲窗户,房间里又传来一声声诡异的声音。 阎战将窗户从外面打开,然后探出半个脑袋:“大哥大姐,这种时候能不能别腻歪了?” “腌白菜?”连夕诧异地望了阎战一眼后又转头望着郝行云,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走。”郝行云拉着连夕走到窗户口,将窗户口上吊着的一个绳子递给她:“不用怕,阎战在下面护着你,没有危险的。” 连夕这才明白郝行云和阎战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她摇摇头,没有接过绳子:“我暂时还不能走。” 阎战和郝行云同时诧异地抬头,用一种迷惑的眼神望着她。连夕抿抿嘴,她知道她这么做有些任性,甚至让人无法理解,可是她真的不能走。一想到那些照片传出去的后果,连夕就忐忑。她的名声不要紧,她倒也不为自己担心,可是她后面看到的那些照片却让她妥协了。 那些照片是她和郝行云那晚被人偷拍下来的,想必应该是那间房间早就已经按上了针孔摄像,只不过照片上她的部分都被打上了马赛克而郝行云的部分却看得清清楚楚。连夕想,这应该是早就计划好的,如果那晚她不将那个女人支走,那么和郝行云拍下那些艳照的就是别人而不是她。 若是欧成阳将这些照片传出去,给郝行云扣上一个私生活混乱的帽子,那么郝行云就算毁了,部队怎么也不会把这样的人继续留下来,无论他多受领导器重。 这就是欧成阳打的如意算盘,将郝行云从特种大队赶出去,为他以后做事扫除后顾之忧! 一想到这里,连夕就恨得牙痒痒,她真的讨厌欧成阳,生平第一次这么讨厌一个人! “小夕,别闹。”阎战无语地瞪了连夕一眼:“我们先出去再说。” 连夕再次坚定地摇摇头,望着郝行云:“阿行,对不起,我还不能走。” 郝行云眼睛微眯,眼神里有了丝了然:“他用什么来威胁你?”

v017、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连夕神色慌乱,她没料到郝行云马上就能明白过来,吱唔道:“没。。。。。。没有威胁我!” “没有?”郝行云双眸里闪现怒光,这个笨女人,又在干什么蠢事? 连夕慌忙摇头以示否认,可是眼神却十分心虚:“没有。。。。。真的没有!” “那你的意思是你心甘情愿要给他欧成阳当未婚妻了?” 一想到连夕可能因为什么事情受到了威胁,他就浑身气不打一出来,尤其是预感到这个威胁可能来自于他,他就更是怒火连天。这个笨女人,谁让她管这么多了?如果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这辈子能安心吗? “不。。。。。。当然不是!”连夕声音加大,急着否认。心甘情愿给欧成阳当未婚妻?她又没癫又没傻,怎么可能? “小夕,你就别气行云了,金池他对你态度不好是有原因的,等离开这里我解释给你听好不好?”阎战以为是因为金池的事情,连夕生气了。可他根本不知道,连夕是生气了,但是气都被那晚的温存给化解了。 “离开再说,不管欧成阳说了什么,你统统忘记,就当没听见。”郝行云明白肯定不是金池的事情,除了受欧成阳的胁迫外再没有理由说得通了,他强势地命令连夕忘记欧成阳对她说过的话,让她不用去理会。 连夕刚想张口说什么,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三个人身体同时一怔,绷紧神经望向门外。 “连小姐,我是萍嫂。” 等了一会儿,发现屋内没有传来任何动静,萍嫂在门口继续问了一句:“连小姐,您休息了吗?少爷吩咐我拿点东西给您!” 三人对视了一眼,连夕慌忙地应了一声:“哦,知道了,等一下,我马上来。” “你们赶紧走,别让人发现了。”连夕向郝行云和阎战投去两道担忧的目光,生怕二人落在欧成阳手里。 “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郝行云坚持带连夕一起离开,这就是他这次闯欧宅的目的,怎么可能让自己白走一遭?把连夕留在欧成阳身边他不放心,他明知道欧成阳非善类,怎么可能安心将连夕留下来。 阎战同意郝行云的话,不能将连夕留下来,这样太危险。 “我的小祖宗,你是嫌我现在不够累是不是?”阎战双手攀着窗台,这样的姿势他已经维持了将近二十分钟了,弄得他就像是一个壁虎一样,攀着墙壁,能不能速度解决,别让他感觉这么难堪? 门口又传来一阵敲门声,萍嫂显然心中已经起了一丝疑虑了。 连夕感觉将郝行云推到窗口:“阿行,我有我的理由,你和腌白菜赶紧走,欧成阳在书房,再待下去他会发现的。” 郝行云敛眸,放连夕一个人在这里应付欧成阳他是断然不肯的,让他留连夕一个人在这里自己离开他也是不干的,既然这样,就只有。。。。。。 “阎战,你先走。”郝行云望了眼阎战,既然连夕不肯走,那他就留下来会一会欧成阳。 “她胡闹你也跟着胡闹?”阎战只觉得自己遇上了两个祖宗,怎么这么叫他头疼呢? 见郝行云心意已决,阎战抿抿嘴不再劝说什么,他这张要是能改变郝队长的决定还真就奇了怪了。 事情有了结论,阎战也不再浪费一分一秒,怎么爬上来的怎么原路返回,速度比之前更快了些,好像急于想要逃离这个地方一样。 连夕有些懊恼地看着郝行云,对于他这样的决定明显抗议。 “你气死我了。”连夕撅着嘴,不满地扬起一张笑脸,眼神里写满了担忧。 这下可好了,要是让欧成阳发现不知道又会闹出什么事来,她更加忧愁了。 “快去开门,我去那边躲一下。”郝行云笑了笑,好像这不算什么事一样,比起连夕的担心他倒显得无比轻松。 见郝行云进了卫生间,连夕这才慌忙跑去开门。 连夕一脸歉意:“不好意思,萍嫂!我刚刚肚子不舒服,拉肚子呢,让你久等了。”说这话时,连夕特意让自己保持镇定,不让自己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心虚和担心。 萍嫂好奇地朝屋内微微探身,视线四处瞟了瞟,见没什么异样,她也笑了笑:“连小姐,这是少爷让我给你端来的青菜瘦肉粥,她说您一天没吃东西,刚才又晕车呕吐,吃点清淡的比较好。” 连夕微微有些诧异,她笑着接过粥,向萍嫂道了声谢。 关上门后,连夕一回头就发现郝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蹿到了她身后,她吓了一跳:“你能不能别这么消无声息,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一天没吃东西?”郝行云脸色有些不悦,语调不满地上扬。 连夕似乎并没有感受到郝行云表情上的不满,嘟嘟嘴道:“没胃口。” 郝行云叹了口气,也不舍得再责备什么,端起连夕放在桌上的粥:“真不让人省心!” 见郝行云舀了一勺粥递到她嘴边,连夕轻笑一声:“怎么?你要亲自喂我?” “首长赏脸吃一点?”郝行云也回应一个笑容。 “好吧,看在郝队长亲自喂我吃粥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吃一点!” 明明一脸幸福甜蜜,却非要说得自己十分勉强,郝行云对这样的连夕不禁哑然失笑,如今看着她真是越看越喜欢,俏皮的她,可爱的她,善良的她,单纯的她,认真的她,狡猾的她,每一个面貌都会让他得到一丝的惊喜,都会让他就此沉沦。 以前从来不会相信世间还有像感情这么美妙的东西,他更加不会浪费时间在这种看似虚无缥缈的感情上。可是遇上连夕,认识连夕,他就情不自禁地想要多探究她一分,情不自禁地卷入了感情的漩涡中。他该感谢连夕,让他知道了除了部队,除了训练,除了枪,除了战友,他还可以有这样一份简单却令人满足的美好。

v018、恐怕这个未婚妻,你娶不起! 一碗再简单不过的青菜瘦肉粥能敌过她曾吃过的所有美味佳肴,只因这粥的味道里,有他! 看着空空如也的碗,连夕感觉有些意犹未尽,美味突然一下品尝完了,她有些怅然若失了。 郝行云好笑地放下碗,捏了下连夕的小脸:“怎么了?没吃饱?” 连夕嘟着嘴摇摇头,不是没吃饱,是还想让他多喂会儿。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连夕脸上的怅然被一个狡黠的笑容所代替。 她凑到郝行云耳边:“我们这像不像是在偷情啊?在别人家的宅子里,喝着别人家的粥。。。。。。”回头望了眼自己身后的大床,连夕笑意更浓了:“还在别人家的床上!” 郝行云无语,望着连夕无言以对,这都是什么乱比喻?摇头笑了笑,亏她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想这些,果然他看上的这个女人非比寻常! 。。。。。。 书房。 林江楠敲门,然后不等书房内的欧成阳给出回应便直接开门而入,他走到欧成阳的书桌前:“欧少,枫少爷来了!” 欧成阳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望着林江楠,眼里闪过一片凌光,似乎都能感觉到空气的温度微微有些下降。沉默了一下,欧成阳挑眉:“他来干什么?” “不知道,我已经让他在楼下客厅等着了。” 欧成阳面露一丝疑惑,他和萧枫并没有多深的交集,虽然都知道彼此的存在,但是从来没有打过照面,现在他突然登门造访,欧成阳一时也想不通到底是为何。 “请他上来。”欧成阳想,既来之则安之,他就看看这个萧枫到底有何贵干。 “等等。”林江楠已经行至门口了,却被欧成阳开口叫住:“我下去。”就凭他和毒狼的关系,他欧成阳怎么着也要给毒狼一点面子。 欧成阳刚下楼梯就感觉身上被一道炽热的目光注视得发烫,这样的目光让他很不喜欢,带着浓浓的敌意! “枫少!”欧成阳上前,率先伸出一只手,脸上是礼貌周到的微笑:“久仰!” 萧枫伸手与欧成阳象征性的握了一下,然后直接进入正题:“我来是向你要一个人。” 欧成阳失笑,摊开双手:“我的人何德何能?不知道是谁那么优秀,竟然能入枫少的眼?” 萧枫什么样的人没有,欧成阳在心里冷笑一声,他犯得着到他这里要一个人么? “这个人不是欧少的手下,而是下午在发布会上,欧少向大家宣布的未婚妻,连夕。”萧枫不跟欧成阳拐弯抹角,他也没必要,他不忌惮欧成阳,也不需要顾及什么,他只要连夕,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欧成阳冷笑,居然是连夕! 这个女人竟然肯让从未露面的萧枫亲自来找他!看来,他真的是低估了连夕的作用! “既然是我的未婚妻,枫少这样似乎不太合适吧?”欧成阳笑着拒绝,既然知道了连夕还有这样的一个作用,他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就将连夕交出去,更何况连夕是他用来牵制住郝行云的一个筹码,这个筹码一旦没有了,他和郝行云的这一战就站在了弱势上,他不会这么傻做损己利人的事。 “恐怕这个未婚妻,你娶不起!”萧枫双眼微眯,放出一道危险的凌光。 当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惊讶的程度就犹如五雷轰顶一般,如果不是对连夕足够了解,他差点都要相信那个报道了。他不想跟欧成阳有任何接触,可是却因为连夕,他不得不跟欧成阳接触。 “枫少,我们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为了一个女人,没必要吧?”欧成阳周身也散发出一丝危险的气息,他是看在毒狼的份上给他萧枫几分面子,如果真的犯到他,不代表他真的会礼让。 “西南暗峡地区的控制权给你,我只要连夕!”萧枫也不跟欧成阳废话,直接抛出了一个诱人的筹码。 欧成阳心中一惊,眼睛微眯,很明显,萧枫抛出的这个筹码很吸引人,他有些心动了。 西南暗峡地区是他一直在争夺的一块地方,暗峡地区是西南一个边陲小镇,这个地方最有名的就是妖艳的罂粟花,所以,理所当然,这里也是毒品聚集,毒枭荟萃的地方。这个地方每年鸦片的产量可以说高达全国鸦片产量的百分之六十,是所有毒品贩卖商必争的一个地方。 如今,这个有着巨额利润的地区管辖权,萧枫竟然轻描淡写的带过,用来向他要回一个女人? 呵,事情好像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暗峡的控制权?这岂是你能决定的?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向毒狼争取,可惜从来没有争取到过,现在你一句话就能把我想了多年的东西给我?我凭什么相信你?”欧成阳眼露一丝寒意,这么大一块蛋糕摆在他面前,如果他不趁机多咬几口,他都对不住自己! “我既然说得出便做得到,我想你心里其实很明白,我要暗峡的控制权简直是轻而易举,一句话的事情。”萧枫面露自信,眼神里没有丝毫闪烁,反而是一丝亮光,是绝对相信自己而散发出的神采。 欧成阳一怔,心里盘算着这笔买卖,他自然是相信萧枫有这个本事,他就是要接手整个组织,恐怕毒狼也是乐意的。 这是一次难能可贵的机会,错过了这一次,恐怕再想打暗峡的主意就难了,欧成阳动摇了,不过,他同样也很好奇为什么一个女人可以让萧峰出手如此大方。 这个女人还真不简单,先是郝行云,现在是萧枫,到底她有什么魅力,让两个这样的人物都倾心维护?

v019、这小子真人不露相啊! “怎么了?”郝行云手机震动了一下,连夕见他望着手机屏幕的表情稍显严肃,对短信的内容不禁有些好奇。 郝行云笑着摇摇头,并没有向连夕说什么,只是轻松地道:“没什么,垃圾短信。” 连夕努努嘴,虽然对于郝行云的这个解释不是很相信,但也没有追问下去,她是识相的人,也知道郝行云职业的特殊,很多事情由于保密协议,他没有办法向她说明,连夕明白,所以凡事他不愿意说的,她绝对不追问。 其实,这条短信的内容并不属于什么军事机密,短息的发送人是阎战,内容很简单,不过五个字,萧枫在欧宅! 郝行云之所以选择不说自然是有他的道理。萧枫是什么身份暂且不明朗,他是以什么样的姿态来欧宅,他也不清楚。虽然在连夕心里,萧枫是一个无害的人,是一个绝对值得相信的人,可是在他看来,他对萧枫的态度仍然是有所保留的。 郝行云想,萧枫来欧宅的态度很明确,无非和他一样,为了连夕。先不管萧枫是什么样的身份,有一点他是可以确定的,萧枫不会伤害连夕,而且会事事以连夕为重,既然如此,他或许可以好好想一想,让萧枫站在他们这边,成为他们的一把利剑。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千般考量,但是郝行云并未向连夕透露什么,他只想这件事情过后,便不再让连夕参与进任何危险的行动中,只有她安全了,他才能放手去做任何事情。 “阿行,如果你有事,就离开这里吧!你呆在这里实在太危险了。”连夕想着如果是很重要的事情,不如趁这个机会让郝行云离开,她可不希望他陪着她在这里当人质! 见郝行云望着自己不语,连夕继续道:“你放心,我一定一定一定保护好自己!我现在对他还有用,他不会伤害我的,况且现在几乎全市的人都知道我在欧宅,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也铁定脱不了关系,他不会这么傻。所以,阿行,我很安全,不用担心我!” 郝行云叹了口气,连夕的体贴让他有些心疼,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特殊的身份,她大可以不必这么故作坚强,她可以撒娇,可以生气,可以发脾气。可是她知道他,明白他,理解他,完全站在他的角度思考问题,给了他足够的空间和信任,这倒让他心生愧疚了,这样的连夕让他疼到了心里。 “相信我吗?”郝行云揉了揉连夕的头,嘴角挂着好看的浅笑。 连夕点点头,她当然相信他! “相信我就好好在这里呆着,该吃吃,该喝喝,别胡思乱想委屈了自己!”郝行云笑笑:“我很快就来接你!” 连夕再次点点头,像个听话的小猫咪一样,温顺懂事。 。。。。。。 欧宅附近。 阎战双手抱着头靠在墙上,一脸痞笑地看着朝他这边走来的郝行云,忍不住打趣道:“哟,舍得离开了?不再缠绵一下?” 郝行云白了阎战一眼,无视他话语中的戏谑:“他什么时候来的?” “我刚从欧宅出来,就看见他了。他可比我们俩牛啊,走正门,光明正大!”阎战继续保持一贯的痞子风格。 “在这里守了这么久不会就给我这么个没有价值的消息吧?”郝行云挑眉,对于阎战这种将重点藏到后面,净说废话的举动表示不满。 阎战笑笑:“别急嘛,接收消息是需要时间的!” 话刚落音,阎战手上的手机屏幕一亮,随之而来一阵震动,两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至手机上。 手机上是一份由卫征传来的文件。 方才见到萧枫后,阎战就觉得有问题,可能在对萧枫的认知上面存在了一点偏差。三年未见,或许萧枫早已经不是他三年前认识的萧枫了,由于连夕的关系,他对萧枫失去了一定的判断力,但是不意味着他不会明白过来。所以,他立刻打给卫征,让卫征这个电脑天才去找一找萧枫近年来的资料,没想到还真有点收获。 “想不到啊,这小子真人不露相啊!”阎战啧啧称奇,将手机递给郝行云。 郝行云快速将手机上的资料过了一遍,眉头紧锁,心里已经有了一分思量。 “我觉得我们可以等他跟欧成阳谈判的结果。”阎战笑着看着郝行云,总算是舒了一口气,看来连夕的事情用不着他们犯愁了。 郝行云面露一丝不悦:“等?等谁?” 阎战抿抿嘴,抱歉地笑笑,乖乖闭嘴不再言语。好吧,他说错话了,戳到了这家伙的爆炸点上,他自觉反省! 也难怪郝行云生气,连夕不比其他人,她对于郝行云的重要性,阎战心里是明白的。郝行云这家伙近乎疯狂的固执,他认定的事和人岂有假手他人的道理?连夕的安危早已经被他冠上了一份责任,一份义务,他的责任和义务岂能通过别人去完成? 郝行云平息怒气,沉思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他不是不相信萧枫有这个能力,他很清楚萧枫不是一个平凡人,他绝对可以护着连夕让她不受一丝一毫的损伤。只不过,将连夕的安危交付于他人手里,他心中始终不安,并且他也是绝对不愿意这么做的。 况且,以连夕初恋这么敏感的身份,郝行云也断然不会给萧枫一丝一毫的机会,所有可能让那段感情死灰复燃的隐患,他都要扼杀在摇篮中! 连夕今后的人生里只能有他,他对此深信不疑!

v021、有了这把枪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郝行云没好气地白了阎战一眼,虽然已经习惯了阎战的偶尔抽风,他仍旧十分无语,伸手就给阎战的小心脏送上了一记拳头。 阎战吃痛,特别夸张地露出一个痛苦的表情,五官都纠结到了一块儿。 郝行云不理会阎战的耍宝,自顾自地往前走,仍由阎战独自望着他的背影做表演。 ······ 郝行云走后,连夕面对空荡的屋子,不禁有些心烦,呆在屋子里她总是东想西想,心里莫名的慌张难受。 感觉到楼下好像有什么动静,连夕好奇地推开房门,小步迈到楼梯口,侧着耳朵偷听。 “连小姐!” 萍嫂突来的声音将连夕吓了一跳,连夕身体因惊吓颤抖了一下,迅速回头,一颗心跳得飞快,脸上也是一副惊恐的表情。 见是萍嫂,连夕的心跳才慢慢平复下来,可仍旧十分后怕,神色不减慌张。 “连小姐,少爷吩咐了,有很多地方您是不能去的,所以没事的时候最好在房间里呆着。”虽然萍嫂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可是从她的话语中,连夕总觉得是不带任何感情的冰冷,让她听着浑身不舒服。 连夕尴尬地笑笑,点点头,然后眼睛往楼下微微一瞟。 “我就是听到了楼下有动静才出来看看,是来客人了吗?”连夕接机套话。 “来了一位贵客,少爷正在楼下招待。”萍嫂脸上的笑容像是固定了一般,无论说什么,总是那样的表情,可语气里却又丝毫不带感情:“连小姐还是赶快回屋吧,免得少爷知道了生气。” 来了一位贵客?欧成阳在楼下?这么说,书房没人? 连夕想到什么,突然心中一喜,眼里也瞬间闪过一抹喜色。 “那个······”连夕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萍嫂,我一天没吃东西,刚刚那碗粥还是没吃饱,我现在胃口比较好,你能不能去厨房帮我做点吃的?” 说这话时,连夕一直在脑子里想着,做什么东西耗的时间最长? “哦,对,萍嫂,我想喝汤!”连夕笑了笑,特别礼貌乖巧地道:“麻烦萍嫂了!” 萍嫂见连夕也算客气,况且又是她家少爷带回来的女人,便也爽快地答应了连夕的请求,能来欧宅的小姐,想喝个汤也不算过分,她去做就好。 连夕美滋滋的点点头,乖乖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在心里盘算着,煲个汤的时间应该足够她去书房逛一遭了。 进屋后站在门口等了几分钟,连夕将耳朵趴在门上,听到萍嫂下楼的声音后,连夕将门打开一个小缝,像做贼一样偷偷将头探了出去。 眼睛左右转了转,见楼道上看不到其他人的影子,连夕这才敢将门全部打开,看来欧成阳只派了萍嫂一个人监视着她。 连夕出门,将房门轻轻关上,然后踮起脚尖移动到了欧成阳的书房门口。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都在帮着连夕,欧成阳从书房走得急,并没有将书房门上锁,所以连夕轻易就将房门打开了。 原本就不是做间谍的料,连夕根本没有注意到房间门上面的针孔摄像机,也没有注意到在她推开房门后正对着房门的墙壁上闪着小红灯的摄像机。连夕就这么推门而入了,直接冲到了电脑前面,开机。 那些照片,那段视频应该都在这台电脑里面,连夕提着一颗心,焦急地等着电脑开机。明明不到一分钟的开机时间,她觉得像是一个世纪那么久,耳朵还要竖起来注意楼道上每一个细微的声音。 在这台电脑上面找到她想要的东西对于连夕来说有一定的难度,她是电脑盲,用电脑仅限于看电视和聊天,所以她只能拿着鼠标每一个文件夹都胡乱点一通。 就这样在电脑上找了几分钟,连夕点开的都是一些平时欧成阳办公的文档,或者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连夕想,这样下去在萍嫂回来之前,她肯定找不到她要的东西,既然这样倒不如全部都删了。 说干就干,反正不是她的东西,她要是一不小心把欧成阳什么重要的东西删了就更好了。连夕点开“我的电脑”,然后一个磁盘一个磁盘的开始格式化,几分钟的时间,电脑上面的东西都消失不见了,连夕望着自己的成果满意地笑了笑。然后,她将书房扫视了一周,把所有可能有储存功能的电子产品都破坏了,这才满意地收手,打道回府。 走到门口,连夕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回到欧成阳的书桌前,打开最上面一个抽屉。果然,连夕拿起抽屉里放着的唯一一样东西,得意地笑了笑。 有了这把枪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觉得自己已经毁掉了一切的连夕不再惧怕欧成阳,更何况她觉得自己手上还有一把枪,绝对有了可以跟欧成阳抗争的能力,于是,连夕屁颠屁颠地冲下了楼,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拿着枪对准了欧成阳。 所有人脸上都有一丝惊讶的表情,用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望向连夕。 原本就怒气连连的欧成阳在见到连夕拿着枪对着自己后怒火更加肆虐了,眼里的熊熊大火疯狂地燃烧着,几乎就快要将他和所有人吞没了。 萧枫望着连夕也是一副惊讶,她没想到连夕胆子竟然这么大,敢拿着枪对着欧成阳。 “小夕。”萧枫不禁喊了一声,心里忐忑,全是担忧,小夕这样太冲动了,这个欧宅岂是她拿着一把枪就能走出去的?

v022、你居然跟特种兵为伍! 听到熟悉的声音,连夕皱眉,面露疑惑,朝萧枫的方向望去:“枫?” 连夕眨巴眨巴了几下眼睛,一脸惊讶,她实在没想到竟然能在欧宅看到萧枫,连夕觉得奇怪,萧枫来这里干嘛? 今晚真的太奇怪了,她认识的人接二连三的冒出来,这是再唱什么好戏? 萧枫无奈地走上前,将连夕手里的枪卸下,然后拦着她的肩膀,对着一脸错愕的她笑了笑:“这种玩具枪就别拿来唬人了!欧总什么场面没见过?还会被你给骗到么?这么大人了还不乖!” 连夕愣愣地看着萧枫,她感觉萧枫的眼神透露给了她不一样的讯息,是一种阻止她这么做的讯息。连夕瞬间明白过来,萧枫是故意这么说的,故意说她手上的枪是假枪,故意给欧成阳戴高帽子,就为了先发制人,不让欧成阳拿这个做文章。 连夕这才知道自己这个举动有多么幼稚多么危险,心里浮起一丝后怕,不过还好,还好在这里遇见了萧枫。 欧成阳双眼微眯,看着连夕的视线里透着一股凌光,那股凌光好似一把把的利剑,直直刮在连夕的脸上。 “欧总,不好意思,小夕一直就喜欢开玩笑,她绝对没有恶意。”萧枫将枪还给欧成阳,见欧成阳不肯伸手去接,便转而递给一旁的林江楠。 欧成阳视线瞥了一下萧枫搂住连夕肩膀的手,面露不悦:“枫少,你这样搂着我的未婚妻,不太合适吧?我的未婚妻顽皮难道我还不知道么?” 听完欧成阳这句话,连夕顿时背脊生凉,冷得鸡皮疙瘩都落了一地。 萧枫对欧成阳的话不做评论,只是抿抿嘴,特别正经地望着连夕问:“你是他的未婚妻?” 连夕一听,立马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眼神和表情里有种绝对跟他划清界限的意思。 萧枫望着欧成阳耸耸肩:“那我可没办法了,连小夕自己都不承认,实在没什么理由让我相信欧少你的话!” 欧成阳点点头,脸色暗沉,眼神阴鸷,都被人玩到这份上了,他要是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就是傻子一个了! “郝行云!萧枫!”欧成阳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名字,嘴角扬起一抹讥笑,表情更是讽刺。 萧枫双瞳微紧,另一只自然下垂的手微微用力握拳,嘴唇紧抿,看着欧成阳不语。 “你居然跟特种兵为伍!”欧成阳眉头微皱,实在不敢相信萧枫竟然联合郝行云摆了他一道,两个人一起挖了个坑让他跳。 连夕一听,总觉得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刺耳,扬声道:“不跟特种兵一伙儿难不成还跟你这样的人一伙?”说完,连夕还赏给了欧成阳一个大大的白眼。 欧成阳冷笑,望着萧枫的眼里有种玩味,像是看好戏般,特别让人费解。 他不禁对连夕有些同情,她竟然不知道萧枫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还可笑地认为萧枫是跟他们一伙儿的? 不跟特种兵一伙儿难不成还跟你这样的人一伙?对于这句话,欧成阳想仰天大笑几声,连夕眼里正直的萧枫还真就是跟他一伙儿的了! 不过,对于这么精彩的剧情,他当然不会剧透,他特别期待连夕自己发现的那一天!欧成阳脸上的笑容越发神秘了,他似乎预感到了,这一天不会太久! 萧枫微微瞥了连夕一眼,见连夕眼里坚定的眸光,面部微微有些不自然,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黯然。 “你笑什么笑?”连夕一脸不爽,瞪了欧成阳一眼:“你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威胁到我了,欧成阳,人在做天在看,你会遭报应的!” 欧成阳狂妄地大笑几声:“报应?你认为我这样的人怕报应吗?” “你疯子!你已经无药可救了!”连夕气得脸色涨红,她觉得她跟欧成阳的沟通简直就是浪费唇舌。 不知道是不是连夕说的话马上灵验了,她气急败坏的话音刚落下,门口就涌进来一大片穿着警服的人。 连夕蹙眉,觉得十分奇怪,她从这群人中见到了孟常安,他并不是很起眼,站在了人群中间。 为首的一人面无表情,向欧成阳递出一张纸,然后有力地道:“商业罪案调查科!有人举报,你涉嫌几起商业诈骗,请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欧成阳冷笑一声:“哼,特种兵也就这么点儿本事!”说完,他深深地望了连夕一眼,眼神里蕴含着无数复杂的情绪,然后迈步走到萧枫跟前,含着一抹讥笑望着他。 欧成阳将嘴凑到萧枫耳边,用只有萧枫才听得见的声音对他说了一句话,然后毫不反抗地跟着商业罪案调查科的人走了。 孟常安没有马上紧随大部队离去,而是单独留下来走到连夕跟前道:“没事了,所有事情都交给警局去办,你马上回去,行云在家里等你。” “啊?”连夕茫然,没太弄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孟常安也没时间跟她解释前因后果,只是再次叮嘱:“赶紧回去,都在你家等着呢,你可把那些人给急坏了!你妈这几天找不到你的人,都快把我们这群人的电话打爆了!” 连夕一听孟常安提到她妈妈,脑子瞬间想起某件特别重要的事情,她一脸哭相,顿时觉得昏天暗地。 “糟了,我妈肯定急坏了!”连夕悲催地望了萧枫一眼:“我得赶快回去了!” 萧枫点点头:“好,我送你!”

v023、你们几个没良心的! 连夕回到家,刚一打开门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郝行云、阎战、安夏北、夏一、囡囡齐齐坐在沙发上,各干各的事情,谁也没注意到站在门口一脸惊悚的连夕。 电视机打开着,停在一个军事频道,连夕将门打开的时候,电视屏幕上正好有一架战机在同一时刻起飞,咕隆隆地发出巨大的声响。沙发前的茶几上凌乱地摆放了一桌子的零食,都是她藏在柜子里的存货,现在没有一个包装是完好无损的。连夕进门的时候,安夏北正怀抱一袋薯片吃得欢乐,而夏一正在抢囡囡手里的熊仔饼干。 连夕脑子里回想起孟常安的话,顿时觉得巨汗无比!赶快回去,可把大家都急坏了?连夕翻了翻白眼,这就是大家着急的表达方式?真够让她惊艳的! 萧枫笑了笑,拍了拍连夕的肩膀以示安慰:“进去吧,站门口可没人看得到你!” 无视掉萧枫言语里明显的调侃,连夕走路故意弄出很大的动响,迈腿噔噔噔地踏到了众人面前。 果然,她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安夏北停住嘴里的运动,眨了眨眼睛奇怪地看着连夕:“你腿怎么了?上了次电视就不会走路了?” “连姐姐是在做广播体操吗?”囡囡也露出一双水汪汪地大眼睛闪亮闪亮地望着连夕。 夏一笑了笑,敲了敲囡囡的头:“笨,连姐姐这是在做运动,女人都喜欢这样,可以减肥!” 囡囡不满意地嘟嘟嘴:“谁说的?我就没有这样!”说着,囡囡还拿脚在地上跺了跺以作示范。 “笨蛋,你还不是女人!”夏一切了一声,十分鄙视囡囡常识的缺乏。 郝行云和阎战都眉眼含笑,无语地望着面前几个女人加小孩在耍宝。可连夕却不这么认为,安夏北和夏一、囡囡的话彻底让她无语了,气得她头顶冒烟。 “你们几个没良心的!”连夕叉着腰咆哮:“居然还好意思坐在这里吃东西?我差点就回不来了,不担心我也就算了,也不用表现得这么淡定吧!” 安夏北听完连夕的咆哮,再次淡定地继续往嘴里塞进一片薯片,镇定地道:“我担心你什么?傍了个高富帅还瞒着我,回来还不带一份见面礼,你还好意思咆哮!” 夏一嘿嘿笑了笑,小小的俊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表情:“连姐姐好漂亮,好上镜!” 囡囡也在一旁点头附和:“囡囡长大后也要像连姐姐一样,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听了夏一和囡囡的话,连夕气得想吐血,她冲上去伸手一把掐住安夏北的脖子:“我真想掐死你,你看看你,专门教坏小朋友!我才不在几天?小一和囡囡都被你教得不成样子了,要是小一和囡囡长大后变成你这样,那绝对是全人类的噩梦!” 阎战笑着起身,将安夏北从连夕的魔掌中解救出来:“小夕,别闹,掐死了她,我上哪儿再给你弄个嫂子?” 安夏北刚呼吸到空气,用力喘了口气,就听到了阎战惊悚的话语,差点又没一口气背过去。她白了阎战一眼,脸上微微泛起丝丝红晕,将头别开,默默地保持了安静。 郝行云冲连夕招招手:“过来。” 连夕瞪了郝行云一眼,哼了一声后将头别向另一个方向,脸上有些负气的表情。 郝行云无奈地摇摇头,眼里全是宠溺的笑意,他再次冲连夕招招手:“过来。” “不去。”连夕又瞪了他一眼,然后将头别开,嘟着嘴,一脸不悦。 萧枫见到这场景微微有些不舒服,曾几何时,连夕这样撒娇的表情只在他面前露出来过,可是现在这样的表情却因另一个男人展现,他心里泛起了复杂的感觉,嫉妒占最多。 郝行云见连夕这样,心里欢喜得紧,他将身子微微往前倾,伸手刚好够到连夕,然后一使劲,轻松地将连夕带进了自己怀里。 连夕先是挣扎了几下,还握着小拳头捶打着郝行云的胸膛以示抗议,可是最后发现自己抗议无效后,便也放弃了挣扎,安安分分地任由郝行云抱着她。 萧枫深吸一口气,不想在看到这样的画面,他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小夕,既然已经把你安全送到了,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我先走了。” 听到萧枫的声音,众人纷纷抬头,眼神里的眸光好像是才发现除了连夕外还有一个活人一样,除了夏一和囡囡这两个不知情的小孩子外,其他人脸上都或多或少有些不自然的表情,一时间空气里的氛围变得尴尬起来。 安夏北偷偷瞥了眼被郝行云抱在怀里的连夕,然后又瞥了眼眼底里蕴含着忧伤的萧枫,顿时涌起一股对萧枫强烈的同情感,于是,自作主张地道:“别走啊,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吃饭吧,大家都因为小夕的事情弄到现在还什么都没吃呢!你应该也是吧?” 萧枫神色微动,不否认也不承认,不接受也不拒绝,看不出他此刻的态度。 安夏北继续道:“这顿饭让小夕来做,让她好好谢谢这些帮了她的大爷们!”说着,安夏北望了望郝行云:“你还没吃过小夕做的饭菜吧?别看她头脑简单,四肢无力,下厨功夫还是不错的!” 连夕无语地撇撇嘴,夸她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先把她往地狱损? 说着,安夏北严厉地瞪了连夕一眼:“菜都买好了,在厨房!还不赶快滚?!”

作者的话! 不要觉得奇怪,没错,这就是一段废话! 听说这样可以防止盗版,于是,盏盏抽风了,上来弄这么一段废话! 以后这段废话在每日更新完毕后都会出现! 盏盏写文很辛苦,可是盗版神马的太残酷,所以,亲们不要觉得烦闷! 希望大家看文开心,盏盏写文也开心! 吼吼吼,废话完了,祝大家事事顺利,天天开心! 盏盏爱你们昂!!! 【ps】:感谢所有给盏盏订阅,给盏盏红包,给盏盏礼物,给盏盏留言,甚至是后面可能给盏盏投金牌的孩子们!你们的支持是盏盏很大的动力昂!!盏盏会努力让本文对得起各位的厚爱,呜呜呜,感动地飘走!!

v025、您的未来女婿也会过去给您祝寿! 夏一十分熟练地夹起一点胡萝卜丝放进囡囡的碗里,囡囡却一脸嫌弃,撅着嘴将碗移开。 “我不吃胡萝卜!”囡囡抗议。 夏一瞪了囡囡一眼,像个小小男子汉一样命令:“把我夹给你的吃完就可以了!”吃胡萝卜补充维生素,对身体好的,可是囡囡就是讨厌胡萝卜,所以每次夏一都逼着囡囡吃,让她全面吸收营养。 囡囡再次不满地嘟了嘟嘴,望着夏一一脸坚定的表情,最终还是妥协了,乖乖地拿起筷子,一根一根极度不情愿地将胡萝卜丝往嘴里放。 “连姐姐,小一每次都欺负我。”解决掉碗里的胡萝卜后,囡囡忍不住向连夕抱怨。 连夕笑笑,邪恶地又往囡囡的碗里多夹了一些胡萝卜丝:“乖,囡囡,不可以挑食,小一是为你好。” 囡囡不情愿地抿抿嘴,望着碗里增加的胡萝卜丝委屈地眨了眨眼睛,瞬间眼眶里就出现了一丝泪水。 夏一叹了口气,将囡囡碗里的胡萝卜挑到自己碗里,然后多给她夹了一些茄子,揉了揉她的头发:“好啦,不逼你吃胡萝卜了。” ······ 客厅的座机不适时宜地想起,突然惊扰了一份温馨的和谐。 连夕抿抿嘴,一脸纠结,她都能猜到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 “愣着干嘛?接电话去啊!”安夏北白了连夕一眼。 “如果我妈让你接电话,你记得帮我圆谎啊!”连夕向安夏北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后冲忙飞奔到客厅将电话接起。 果然,电话那边传来一声焦急的女声:“喂?小夕吗?” 连夕点点头,然后马上反应过来对方看不到后,立刻回复:“我亲爱的妈咪,是我,如假包换的连夕!” 那头的女声明显松了一口气,转而用责备的口吻道:“你这两天怎么回事?家里的电话总没有人接,打去北北那里,她也说不知道你去了哪里!” 连夕在心里咒骂安夏北一句,直骂她不厚道,也不帮她撒个小谎,害得她家亲爱的妈咪这么着急。 连夕笑着回道:“我还能干嘛啊,这么大人了你还不放心么?警局有培训,我就没有回家,手机也没电,一时忘了给您保平安了!” “原来是这样。”连妈妈好像有些相信了,但是想了想又觉得不对:“那你有培训,北北还能不知道?” “前几天捉弄了她一下,她趁机报复我呢!”连夕说完,心虚地望了眼安夏北,见安夏北咬牙切齿地看着自己,不禁冒了冒冷汗。 连夕和安夏北这对活冤家,连妈妈也是知道了,两个人总喜欢捉弄对方,可偏偏关系还好得跟亲姐妹一样,这样的话,她倒是相信了。 “北北在吗?找她听电话。”连妈妈发话,连夕只得照做,将电话筒递给安夏北。 “伯母,北北想死你啦!”安夏北接了电话后,完全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嘴巴甜得能把人腻死。 连夕不禁又翻了个大白眼,就会装! “嗯,对,我当然记得啦!······她忘了我可没忘,我才不会没良心把伯母的生日给忘了!”说着,安夏北还特意瞥了一眼,眼神里又带着得意又带着挑衅。 连夕站在一边巨汗,到底哪两个才是一对母女? “哈哈,放心吧,伯母,你生日的时候我保证我们全部到场给您祝寿,让您过个快快乐乐的中秋节!”安夏北笑得特别开心:“是啊,我和阎战都回去!” 说着,安夏北特别暧昧地望了连夕一眼:“伯母,您未来女婿也会过去给您祝寿的!” 连夕一听,忙抢过电话:“你胡说什么啊!” “妈,你别听她乱说!”连夕瞪了安夏北一眼,看着她幸灾乐祸笑得一脸灿烂的脸,她就像掐死她。 连妈妈哪里相信连夕的话,急着在电话里追问,连夕欲哭无泪:“妈,不跟你说了啊,现在有点忙,挂了!” 见连夕急着将电话挂了,安夏北一脸失望:“怎么就挂了?我还没爆完料呢!” 连夕无视安夏北,走到餐桌前,一脸奸笑地对阎战道:“这次回家,买点东西去你未来岳父岳母家,顺便提个亲,趁早把她的收了!” 阎战配合地笑笑:“这个建议不错,我考虑考虑。” 郝行云拉过连夕,似笑非笑地望着连夕的眼睛:“你这话,就只说给阎战一个人听的?” 连夕眨眨眼睛:“不然呢?” ······ 警局,商业情报科。 欧成阳坐在审讯室里,一脸坦然,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目前的状况。 商业情报科的人也根本就从欧成阳嘴里套不出任何东西,欧成阳太能忍了,进来一个小时,他一句话也没说,不管情报科的人员怎么威逼恐吓,欧成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孟常安敲了敲审讯室的门,然后开门递给情报科的人员一份调令:“这个人我现在要带走。” 既然上面已经有了命令,情报科的人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一脸恼怒地望了欧成阳一眼,朝孟常安点了点头。 欧成阳不屑地笑了笑:“情报科没能力就找上了特警?” 孟常安将欧成阳拽起来,十分不客气地对他道:“少tm给我嚣张,到了特警大队我看你还拿什么拽!”

作者的话! 不要觉得奇怪,没错,这就是一段废话! 听说这样可以防止盗版,于是,盏盏抽风了,上来弄这么一段废话! 以后这段废话在每日更新完毕后都会出现! 盏盏写文很辛苦,可是盗版神马的太残酷,所以,亲们不要觉得烦闷! 希望大家看文开心,盏盏写文也开心! 吼吼吼,废话完了,祝大家事事顺利,天天开心! 盏盏爱你们昂!!! 【ps】:感谢所有给盏盏订阅,给盏盏红包,给盏盏礼物,给盏盏留言,甚至是后面可能给盏盏投金牌的孩子们!你们的支持是盏盏很大的动力昂!!盏盏会努力让本文对得起各位的厚爱,呜呜呜,感动地飘走!!

作者的话! 不要觉得奇怪,没错,这就是一段废话! 听说这样可以防止盗版,于是,盏盏抽风了,上来弄这么一段废话! 以后这段废话在每日更新完毕后都会出现! 盏盏写文很辛苦,可是盗版神马的太残酷,所以,亲们不要觉得烦闷! 希望大家看文开心,盏盏写文也开心! 吼吼吼,废话完了,祝大家事事顺利,天天开心! 盏盏爱你们昂!!! 【ps】:感谢所有给盏盏订阅,给盏盏红包,给盏盏礼物,给盏盏留言,甚至是后面可能给盏盏投金牌的孩子们!你们的支持是盏盏很大的动力昂!!盏盏会努力让本文对得起各位的厚爱,呜呜呜,感动地飘走!!

作者的话! 不要觉得奇怪,没错,这就是一段废话! 听说这样可以防止盗版,于是,盏盏抽风了,上来弄这么一段废话! 以后这段废话在每日更新完毕后都会出现! 盏盏写文很辛苦,可是盗版神马的太残酷,所以,亲们不要觉得烦闷! 希望大家看文开心,盏盏写文也开心! 吼吼吼,废话完了,祝大家事事顺利,天天开心! 盏盏爱你们昂!!! 【ps】:感谢所有给盏盏订阅,给盏盏红包,给盏盏礼物,给盏盏留言,甚至是后面可能给盏盏投金牌的孩子们!你们的支持是盏盏很大的动力昂!!盏盏会努力让本文对得起各位的厚爱,呜呜呜,感动地飘走!!

v028、不接受谈判,你走不出这里! “常安。”连夕和安夏北下了的士后急急忙忙奔到孟常安面前,却发现郝行云也在。 连夕这才感觉到态势的严重性,除了三辆警车外,还有一辆军用汽车。连夕认识站在军用汽车前面穿着军装的人,她见过,都是郝行云的部下。 安夏北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刚才在车上,连夕向他解释了一遍,可他还是听得莫名其妙。 “阎战呢?”安夏北有些焦急,视线左右寻找很久都没发现阎战的人影后,这才急着问郝行云。 郝行云神色有些为难,不知道该怎么跟安夏北解释。这其中的隐情他是绝对不能告诉安夏北的,可是如果按照表面意思向她解释又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 李局长十分愤怒,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双方一直这样僵持着,也没有任何进展,他开始发火了。 “给我喊话,把他们逼出来,再不出来就给我攻进去。”李局长冲着孟常安道,语气已经带着浓浓的怒意了。 显然,李局长如此生气的原因是因为阎战。 当他知道阎战救走了欧成阳,帮助他潜逃后,他就气得差点怒火攻心。后来郝行云赶到,向他说明,军方内部出现了叛徒,许多机密消息多次走漏后,他就更是气得七窍生烟,痛心疾首地责备阎战不是东西。 听李局长准备发动进攻,连夕一惊,赶紧阻止。 “等等,李局。” 李局不满意地瞪了连夕一眼:“等?还等什么等?等到天亮,把媒体都招过来,让大家都知道特种兵里出了一个叛徒吗?” “你凭什么这么说阎战?你了解他吗?你有证据吗?”安夏北一听,火大了,生气的回了几句。 连夕拉扯了她的衣服几下,示意她不要对李局长无礼。可安夏北撅了撅嘴,毫不给面子地哼了一声。她才不管面前这个人是不是什么局长,反正跟她没多大关系,她就不爱听刚才那几句话,她火气上来了,不吐不快。 “李局,按照正常程序,应该先由谈判组介入,如果谈判不成功再发动进攻。先让我试试吧,说不定腌白菜有什么苦衷!我和北北一样,我也不相信他会做这种事。” 李局长想了想,一方面觉得连夕说得对,按程序上来说确实应该是谈判组先介入谈判,另一方面,他心里也是极其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若是此事另有隐情,他自然是欣喜的。他向连夕点点头,希望能通过谈判有一个双方都满意的结果。 连夕拿起喊话筒,冲着废旧工厂道:“欧成阳,我是连夕,我代表警方跟你谈判,如果愿意接受谈判,给我一个音信。一声枪声代表同意,两声枪声代表不同意。我给你们三分钟时间考虑!” 废旧工厂里。 三人分别藏身于不同的角落里,彼此相隔不远,都能看到对方。 林江楠听到连夕的话后,看向欧成阳。他本来就没什么主见,凡事都听欧成阳的,这次当然也需要欧成阳拿主意。 欧成阳不说话,看向阎战。 “不接受谈判,你走不出这里。”阎战面不改色,与欧成阳和林江楠想比,他没有丝毫畏惧。 欧成阳双瞳微眯,显然对阎战的话不怎么认同。 阎战冷笑:“你别太天真了,现在外面不只警方,还有特种部队。就光郝行云一个人,你就对付不了。” 三分钟很快就要过去了,安夏北有些着急,她紧紧握住连夕的手,紧张得连呼吸都快忘了:“小夕,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北北,别急。”连夕拍了拍安夏北的手,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安夏北,她此刻也跟安夏北一样,十分忧心。 李局长哼了一声:“他真是糊涂!” 突然,空气中一声枪声炸开,惊扰了整个夜空,所有人都揪着心等待,看是否会有第二声枪声出现。 十几秒时间过去,一分钟时间过去,所有人脸上都出现一丝光明和希望,只有肯接受谈判就说明还有机会。 郝行云拉住连夕,两汪深潭里透着弄弄的担忧。 “放心,我不会有危险。”连夕投给郝行云一个放心的微笑。 “小夕,我跟你一起去。”安夏北拉住连夕,眼里去全是祈求,她不放心,她想跟连夕一起进去,她想亲自问阎战到底是怎么回事! 连夕望着安夏北,不忍心拒绝,她知道安夏北此刻有多着急,况且说不定北北在,谈判效果会更好,毕竟她百分百相信阎战绝对不会不顾及北北的感受! 这样想着,连夕点了点头,那就一起吧! 就在连夕和安夏北往工厂里走的时候,郝行云带来的两名狙击手已经找到了最佳狙击点潜伏下来,在狙击镜里他们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厂房里的情况。 连夕和安夏北一步一步移动到厂房里,步子小且迈得轻。这样的情况连夕已经面对过无数次了,经她手的谈判成功几率在百分之八十,所以,这样的压力下她并不是很害怕,再说对方三个人里还有自己十分熟悉了解的人,她便更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可安夏北就不同了,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她的战场在手术台上,她的武器是手术刀,这样真实的恐惧她从不曾经历过。 【ps:这段废话免费的!】盏盏好伤心,文文的成绩一点都不理想,码字都没劲了!可是这部文的设定和情节什么的都是盏盏写文以来最用心的一部,所以,就算成绩不好,就算心里难过,盏盏还是不想放弃,也不想草草了结! 看到这段话的孩子们,说明你们是真心喜欢盏盏的文,盏盏谢谢你们!就是因为你们的支持,盏盏一直在坚持。每天八千更新真的不容易啊,盏盏时间不多,我大四了,要毕业了,各种考试,论文,找工作,一件比一件揪心! 呜呜呜,每天看着惨淡的订阅,盏盏心里很难过,虽然订阅什么的不代表所有,但至少是对盏盏的肯定与支持!盏盏真的很需要这样的支持和动力! 顺便问一句 这文是不是不太像女频言情?有点男频的感觉?

v029、阎战,你回来好不好? 连夕和安夏北刚一进入三人的视线,就有两把枪对准了她们,一把来自欧成阳,一把来自林江楠。 见到安夏北后,阎战身体顿了一下,神色有些诧异,但却没有将内心的震惊表现出来。 他冲着欧成阳和林江楠吼道:“把枪给我放下。” “阎战。”安夏北见到阎战,忙唤了一句,带着怯弱地神情。 安夏北已经迈出步子,想要向阎战跑过去,却被连夕一把拉住。 连夕微微蹙眉,冲她摇摇头。安夏北战战兢兢地看了眼一直跟着她们移动的两把枪,眼脸垂了下来,默默地又退到了连夕后面。 “这个样子似乎不像是要跟我谈判的样子!”连夕望着欧成阳,冷静而不失气场。 连夕在谈判场上就会突然换成另一幅摸样,自信而沉着,冷静而睿智,她散发出的气场虽不是泠然的寒气,但是却足以让所有人刮目相看,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正视对待。 欧成阳仍旧没有放下手里的枪,他冷笑一声:“枪拿在手上我比较有安全感。” 连夕白了欧成阳一眼:“看出来了,你就是一个缺爱的人!” “阎战!”连夕望着阎战,第一次正式地喊了他的名字。 “我没想过会弄成这样!” 阎战的话,让连夕彻底无语,没想过会弄成这样? 也就是说,他承认了?承认自己与欧成阳狼狈为奸,做出了叛国叛党的事情?连夕摇摇头,马上在心里否定,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她认识的阎战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阎战······”安夏北的声音微弱中带着丝哭腔,她害怕了,她怕阎战真的一步走错,就再也回不来头了:“阎战,你别跟我开玩笑了,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见到安夏北焦急的表情和眼眶里蕴出的点点泪花,阎战心抽痛了一下,可他没有后路可以退,在踏出这一步的时候,他就注定了只能一直走下去,哪怕前方再多困难,哪怕从此万劫不复,他也别无选择。 他将头别开,不忍再看安夏北:“你不该来这里。” 连夕气得满脸被涨得通红,她怒目望着阎战:“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连夕指着欧成阳:“他?你看清楚他是谁了吗?你跟这样的人为伍,你有想过后果吗?你有想过你的家人,有想过北北,有想过我,有想过阿行吗?你对得起那些跟你出生入死的战友吗?” “别说了!”阎战双手紧紧握拳,极力地忍住内心的情绪,连夕的每一句话都刺痛着他,可他只能将所有的情绪都往肚子里咽。 连夕上前一步,情绪比阎战还要激动:“你不想听,我偏要说!你还记得你进军校的第一天跟我说过什么吗?铁血卫国保家园!这就是铁血卫国的方式?” 连夕说这话的时候,眼眶里早已经蕴满了泪水,她一直用力地忍着,不让眼泪掉出来。 可一旁的安夏北早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了。 她记得小时候和阎战背靠背坐在星空下,阎战望着天,一脸幸福地跟她说着他的梦想。 “我长大后要去当兵,向连叔叔那样,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她记得每天清晨他拉着她去晨练时,那一脸的坚持。 “我这是在为以后做准备,我要当兵王!” 她记得他在高考时,毅然决然地选填军校,而她为了追随他,选择了医科,毕业后进入军区总院。 “北北,你都不知道考上了这所军校我有多开心!四年,只要给我四年的时间,我一定是部队里最拔尖的!” 她记得在他进入特种部队后,第一次休假回来,他抱着她在草坪里转了好几圈,激动的样子就好像天下掉下了一个大金蛋刚好砸在了他头上。 “北北,特种兵,你知道特种兵是什么吗?我就是特种兵!哈哈哈,我就是!你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荣誉吗?” 她还记得好多好多······ “当了特种兵后,我才知道肩上扛着的是一份什么样的责任,不过北北,你放心,这份责任我阎战扛得起!” “这点小伤算什么?我自豪!我乐意!” 回忆的片段一幕一幕从眼前划过,安夏北闭着眼睛使劲摇摇头,哭泣地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阎战,你不是这样的!” “北北······”连夕心疼地搂住安夏北,可是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安慰。 安夏北的情绪仍旧无法稳定下来,她的抽泣声越来越大,眼泪越来越多,她真的害怕了,看到这样的画面,她真的害怕了。 她知道他每天都生活在枪林弹雨中,她每天在医院都过得很忐忑,生怕哪一天被抬进医院的那个人是阎战,生怕躺在自己手术台上的人会是自己最挂念最担心的人!可是,即便她有这些害怕,她都从不介意,从不抱怨,因为她知道那是阎战的骄傲,是他毕生的荣誉! 可是,现在呢? “阎战,你回来好不好?”安夏北吸了吸鼻子,几乎是哀求一般,眼神里带着深深的期许。 阎战眼里也有一丝泪意,看得出,他咬着牙在极力隐忍。男儿有泪不轻弹,再苦再累,他也不会让自己掉一滴眼泪。可今天看到这样的安夏北,他的心就好想被人生生扯掉了一半一样,疼得没呼吸一口都困难。 阎战倔强地将头偏开:“出去,这样的谈判,我们不接受!” 【ps:这段废话是免费的!】额,我会告诉你们我写这章的时候都快哭了么?好吧,我是想情节想得心里难受了!不过,我能不能写出这种感觉来,我就不知道了! 你们不难过的也要说难过,知道么?不然,我多受刺激啊! 么么,爱你们!

v030、给我开枪毙了他! “阎战······”安夏北的声音微弱得让人心疼。 可阎战却没有再望安夏北一眼,表情冷淡,就好似他不认识安夏北,不认识连夕一样。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不可能逃得出去。”连夕稍微比安夏北理智一点,既然她是来谈判的就不能忘了她来谈判的本意。 欧成阳已经在一旁看了许久的好戏了,这会儿他突然冷笑一声:“那就试试看!” 说着,欧成阳眼里的笑意越发深了:“你这个蠢女人!竟然真敢不带武器进来!跟你谈判?谈什么?谈投降?你觉得可能吗?” 刚说完,欧成阳就递给林江楠一个眼神,两个人默契地迅速闪到连夕和安夏北身边,一人挟持一个。林江楠手里的枪抵着连夕的下颚,欧成阳手里的枪指着安夏北的太阳穴。 阎战眼中一惊,忙拿出枪对着欧成阳:“把你手里的枪放下。” 欧成阳似乎一点都不担心阎战手里那把对准自己的枪,笑着道:“我说阎中队,你不会还没弄清楚自己是哪一边的吧?没有人质在手,我们走得出去吗?” 说着,欧成阳用枪挑起安夏北的下巴,然后望着阎战:“放心,我会尽量对他温柔一点!” ······ 废厂外。 “报告。”一名狙击手对着嘴边的耳麦向郝行云传话。 “说。” “谈判失败,两名女子已经被挟持,完毕。” “收到,完毕。”郝行云双眸一凛,恶狠狠地骂了一句:“shit!” 他一把拿起放在车前盖上的喊话筒:“欧成阳你给老子听好了,敢动她们一根头发,我扫平这片地方!我郝行云绝对说到做到。” 废厂内的欧成阳冷笑一声,拿起连夕手里的对讲机,道:“死了还有两个小妞陪葬,我觉得这样也挺好。” 郝行云深吸一口气,忍住自己想骂人的冲动,平了平怒火:“你想要什么?” “诶,这就对了嘛!你早这么说,大家就不用伤了和气!”欧成阳一脸邪笑:“我要你们将手里的武器放在地上,然后退到一百米以外,,再给我们准备一辆车,将它停在门口。” 郝行云望了李局长一眼,李局长虽然十分不愿意,但想着连夕和安夏北两个无辜的人质,李局点了点头,对着对讲机道:“好,我们照办,你要保证人质的安全。” 十分钟后,所有人都推到了一百米以外的位置,唯有一辆车停在废旧厂房门口。 欧成阳让阎战先出去,阎战不满地瞪了欧成阳一眼,没有反对,举着枪慢慢迈出了厂房。欧成阳拿枪抵着安夏北的脑袋,林江楠也拿枪抵着连夕的脑袋,慢慢跟着阎战走出了厂房。 到了车门口,林江楠松开连夕,快速上车,然后发动引擎。随即,阎战和欧成阳也快速上车。 可就在阎战和欧成阳上车的时候,郝行云几乎是以秒速跑向前一把拿起放在地上的枪对准车子,扣扳机,然后发射,一气呵成。 可欧成阳反应快,子弹并没有射中他,只是射穿了车窗。 欧成阳迅速拿起枪反抗,后续人员也加入枪战中,一时间枪林弹雨,亮光闪现,黑夜不再寂静,天空也不再黑暗。 连夕拉着安夏北往远处跑,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下她们俩没有丝毫战斗力,但至少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欧成阳、阎战和林江楠三个人以车为掩体,和郝行云的等人交上了火。郝行云这边人多,明显占着优势,就光他一个人就已经够欧成阳受的了。 欧成阳气不过,冲着阎战大喊:“给我开枪毙了他!” 见阎战毫无反应,而郝行云已经渐渐逼近,欧成阳再次吼道:“他不死,我们就得死!你不想活,别拖着我一起下地狱!” 阎战脸色一沉,像是下了一个特别艰难的决定一样,侧身朝郝行云举起了手里的枪,瞄准,然后毫不犹豫地射击。 这一枪直直打进了郝行云的左肩,空气中仿佛都可以听见子弹滑坡空气,然后穿过肩膀,打进身体里的声音。 连夕吓得瞪大眼睛,疯了一样地冲上去:“阿行!” 郝行云原本双手托枪,可如今肩膀猛然间受到了沉重的一击,他双臂之间的重心失去,巨型的枪械从手中滑落。他伸手捂住肩膀上不断涌血的伤口,仍然试图用另一只手单手拿起那把巨型枪支。 连夕穿过枪林弹雨,冲到郝行云身边,将他扶住,见到郝行云肩部那一片鲜红后,吓得立马哭了出去,她紧张得六神无主了:“阿行,阿行,你受伤了,好多血,阿行!” 郝行云一倒,一半的火力撤出,纷纷上前围着郝行云,观察他的伤势。借这个时机,欧成阳、阎战和林江楠利索地跳进车里,然后迅速开动车子。 安夏北愣愣地看着车子朝自己开来,丝毫没有停住的趋势,她吓得都不知道躲了。 车子的目标正是安夏北,林江楠开着车子刚好从安夏北身边擦过,欧成阳打开车门,一把将安夏北拉进了车里,这一系列的动作几乎是一瞬间完成的。不到两分钟的时间,车子就已经绝尘而去,再也看不到踪迹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郝行云身上,根本没有人发现安夏北被带走了。 连夕只是焦急地望着郝行云,用手捂住他一直在流血的伤口,着急地喊着:“救护车,救护车!” 【ps:这段废话是免费的!】我实在是困了!所以先去睡觉了,还有一更白天送上! 亲们,晚安! 盏盏爱你们,木马!

作者的话! 不要觉得奇怪,没错,这就是一段废话! 听说这样可以防止盗版,于是,盏盏抽风了,上来弄这么一段废话! 以后这段废话在每日更新完毕后都会出现! 盏盏写文很辛苦,可是盗版神马的太残酷,所以,亲们不要觉得烦闷! 希望大家看文开心,盏盏写文也开心! 吼吼吼,废话完了,祝大家事事顺利,天天开心! 盏盏爱你们昂!!! 【ps】:感谢所有给盏盏订阅,给盏盏红包,给盏盏礼物,给盏盏留言,甚至是后面可能给盏盏投金牌的孩子们!你们的支持是盏盏很大的动力昂!!盏盏会努力让本文对得起各位的厚爱,呜呜呜,感动地飘走!!

v033、买礼物的事情只能他一个人解决了! “北北,我已经没有退路了!”阎战心痛,现在的他刚多让她失望啊! 安夏北吸了一口气,面部是极力的隐忍,隐忍着眼泪,隐忍着哀伤,隐忍着心里的痛:“是我看错了你,是我傻,是我蠢,既然到现在还在心里替你找借口!阎战,你知道······我现在心里有多痛吗?” 阎战低着头,不说话。他不知道他还可以说什么,他的心也痛,可那又怎么样,他没有喊痛的权利。有时候,面对一些事情他们都无能为力,比如伤心,比如失望,比如······误会。 “为什么要把我抓过来?你想留下李,我不想!你想跟他同流合污,我不想!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我要离开,这里我一秒钟都呆不下去,多呆一秒我都觉得恶心!”安夏北从刚刚下车到现在就倔强得不肯进屋,一直坐在门口。她想走,可是她不知道这是哪里,她不知道哪一条是可以离开的路。 “想走?不可能!” 背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一道带着阴冷,不属于她也不属于阎战的声音,安夏北和阎战同时回头,对上欧成阳两道锋利的眸光。 “你凭什么组织我离开?”安夏北见到欧成阳那张脸后就气不打一处来,语气立马冲了起来,瞪着欧成阳的眼里也是两道利光,恨意浓浓。 欧成阳冷笑一声,双手插进裤袋里,弓着腰凑近到安夏北面前:“你可以离开,不过我必须提醒你一句,通常只有死人才可以离开!” “你······”安夏北气不过,扬起手想给欧成阳一巴掌,可是却被阎战一把握住。 欧成阳直起身体,盛气凌人地瞥了安夏北一眼,然后望着阎战道:“管好你的女人,否则,指不定哪天我那些不懂事的手下干出什么冲动的事来就不好了。” ······ 连夕一回家,刚坐在沙发上就焦急地掏出手机,刚才在手术室前她就已经打过好几个电话了,可是一直没有打通。 见连夕一脸忧虑,郝行云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是打不通?” 连夕点点头,再拨了一个号码,耳朵里仍旧是一道冰冷的女声传来手机已关机的信息。 连夕垂下头,将手机放下来,一脸自责:“都是我不好,都怪我,我怎么没看住她呢?我怎么能让她被带走呢?北北她就是一个医生,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场面,我明明知道她害怕我还把她一个人丢下。”连夕说完,还使劲拍了下自己的脑袋:“都怪我,都怪我!” 郝行云攥住连夕的手,心疼地看着她:“这不是你的错,你也是因为担心我,况且就算你在,欧成阳也会把她带走。乖,别自责了!” “我明天想回一趟警局。”她很担心北北,想知道警局能不能找到一丝线索。 郝行云叹了口气,揉了揉连夕的头,轻声道:“乖,听话,好好休假,这些事就交给警局的其他人去烦好不好?中秋不是伯母生日么?你不是答应她回去陪她过生日么?我陪你回去,当做散心,好不好?” 郝行云敲了敲连夕的房门,太阳已经晒屁股了,这家伙竟然还赖在床上不起来,他实在是忍无可忍,只好跑来敲房门了! “起床了,再不起来一天就过去了,你平时都这么睡的?” 郝行云在门口时又好气又好笑,他敲了半天门,门内硬是没有丝毫反应。 天刚微亮他就醒了,在部队里养成的习惯,即便是休假也丝毫没有放纵过自己,这几乎已经是身体的一个反应机能了,到点了就自然醒,从来没有晚点过。见时间太早,他也没有喊连夕起床,就坐在沙发上看了会早间新闻,还到厨房弄了两份早餐。想着等连夕醒了,就能马上吃到他做的早餐,虽然过于简单粗糙,但毕竟也是他做的,心意可贵么!可没想到,太阳都升得老高了,早餐也冷了,连夕居然还没有醒过来。 他估计等连夕自然醒了,太阳又该回去了,这才忍不住跑过来敲门。 “小夕,起床了。你再不起来,我就进去了。”郝行云忍住心里想一把推开门冲进去的冲动,再次耐着性子温和地敲了敲门。 连夕还在睡梦中,感觉到有声响,不满地翻了个身,继续睡。好困哦,她累得好像几个世纪没有睡过觉了一样。梦里的生活很美好,她很幸福地笑着,不想醒来。 郝行云见仍旧没有反应,只好将门打开,走到连夕床边,一把将她从床上拉起来。 “唔······”连夕睁开眼睛,撅着嘴,一脸不悦地瞪着郝行云:“你好吵!睡个觉你也管!我又不是你的兵,还要按照你的作息时间啊!”连夕的起床气特别大,她不高兴了,拽起身边的枕头就往郝行云身上扔去,然后继续倒下呼呼大睡。 “你······”郝行云仰天,一阵无语。 抿了抿嘴,郝行云消了消气,他觉得他绝对不能跟女人计较,还是一个小女人。不然,他得郁闷死。 算了,看来买礼物的事情只能他一个人解决了。这倒是一件让他头疼的事情,他几乎不逛街,更加没有买过礼物。可这次是他第一次去未来岳母家,他总不至于空手过去吧?那样也太不像话了! 郝行云一身军装走在街上就像是一道亮丽的风景一样,回头率百分之百。帅气的脸孔,凛然的霸气加上一身笔挺的军装,让所有从他身边走过去的女生都不禁心花怒放。一路上,偷偷讨论他的声音不绝于耳。郝行云微微皱了皱眉头,对这样的声音置之不理,就像是全然与他无关一样。此刻,他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思考到底应该买什么样的礼物身上。 郝行云几乎是下意识地走进了一个商场,这是他第一次做事情毫无目的性,所以他只想赶快解决这件事情,然后打道回府。 商场一楼清一色的化妆品专柜,郝行云蹙眉,这样的礼物送给岳母似乎不太合适吧? 他迈着急促的步子想快速穿过这一地区,可当视线触碰到一副巨响的海报后,他停了下来,想了想,这东西送给岳母不合适,但是送给连夕明显很合适!想到连夕淡妆的样子,郝行云嘴角不禁抿出了一丝笑意。 他走进专柜,立马有导购员迎上来。 “您好,欢迎光临迪奥!”导购员很有礼貌地为了声好后便开始询问:“请问你需要买点什么方面的化妆品?” “有什么推荐的吗?”郝行云蹙眉,他对这东西可是一点都不了解,问他不等于对牛弹琴么? “请问您是要送给谁?” 郝行云笑笑,眼底里一片柔意:“我女朋友。” “好的,先生这边请。”导购员将郝行云引致一个柜台前,指着面前的化妆品试用装道:“我们新推出了一个彩妆系列,非常适合像您女朋友这样的年轻女性。” 郝行云看了看,点点头,没有丝毫犹豫:“就这个吧,给我一套。” 显然郝行云的话语出来后,导购员眼底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但是良好的职业素质让她立刻冷静下来,笑着问:“好的,请问先生您是付现金还是刷卡?” “刷卡。”郝行云说着,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导购员。 “先生这边请!”导购员拿着卡将郝行云往收银台带,走路的时候还时不时拿眼睛往郝行云的方向瞟了几眼。 等郝行云走后,店里突然炸开了锅,所有导购员都围在了一起,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对郝行云展开了一番讨论。 “你看清楚了吗?好帅,穿上那身衣服后,尤其帅!” “看到了看到了,说话声音也很好听。” “得了吧,一个个春心荡漾的样子,人家有女朋友了。” “哎,好嫉妒,好羡慕,他女朋友可真幸福,迪奥啊,竟然送她迪奥!还连价格都没问,直接递上卡,太牛气了!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男朋友啊!” “是啊,看他当兵的,能有多少钱,估计为了送给她女朋友这套化妆品,不知道攒了多久。哎,有一个这样的男朋友,真是太幸福了!” 【ps:这段废话是免费的!】这两张都是三千字一章的,亲们不要介意,盏盏懒得分章节了! 话说,这个迪奥,我就是借用一下名字,我后面如果出现迪奥的神马广告啊,神马广告词啊都是为了小说服务的,都是我编的,亲们不要较真,我也不关注迪奥真正的广告词是神马!呼呼呼~

v034、现在当兵的工资这么高么? 郝行云当然不知道自己走后引起了多大的轰动,他只是更加郁闷了,不知道到底买点什么礼物送给未来岳母。 从一楼走到二楼再从二楼走到三楼,始终没有看到他认为合适的东西。就在他准备上四楼的时候,在楼梯口见到了一个高级茶叶专卖店,他蹙眉想了想,眼里总算闪现一抹亮光,似乎茶叶是个不错的选择。 郝行云一进门就冲老板道:“给我两包最好的茶叶。” 老板先是一愣,然后喜笑颜开地从柜台上拿过两盒包装精美的茶叶递给郝行云:“这是本店最好的茶叶,也是最贵的。” 郝行云点点头,直接将卡递上去:“就要它了。” 拿到茶叶后郝行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给岳母买个礼物比他来个实战演练还艰难,这活他还真不适合干! 从茶叶店出来,郝行云的目光被正前方的一家装修唯美华丽的店铺所吸引,他笑了笑,心里又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他走进i do,那家充满着梦幻神采的珠宝店。全店选用了粉色的色调,薄纱和蕾丝将店子装饰得充满了梦幻与飘渺,白色和粉色相间的桃心气球悬挂在店子的每一个角落,与蕾丝搭配得十分适宜。 郝行云走进店,店员亲切地迎上来:“先生您好,需要给您的未婚妻挑一款什么样的戒指呢?” 郝行云没有回答,自己在店里转了一圈,然后指了指一个看似简单却落落大方的钻戒道:“这个。” 店员将戒指拿出来给郝行云看:“先生您眼光真好,这款戒指是我们店最近设计出的一款婚戒,它还有一个名字叫永恒之星。” 郝行云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就要它。” “好的,那请问需要多大尺寸的?” 郝行云想了想,好像又在心里握了一遍连夕的手,然后拿着戒指在手里转了一下,笑了笑:“就这个。” “先生,我们这个戒指是一对的,还有一款男式的,您要不要也一起看看?” 虽然他平时训练是不能带戒指的,但是既然这戒指是一对,那就不要将它们分开了,郝行云很爽快地点头:“一起包起来吧!” ······ 在郝行云买完东西回到家后,连夕总算是自然醒了,这时候已经日上竿头,太阳照屁股了。 郝行云开门进屋的时候,连夕正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从卧室出来,刚好两人面对面撞了个正着。 郝行云看见连夕的样子,掩不住眼底的笑意,嘴角高高扬起。 连夕皱眉,好奇地问:“你去哪儿了?” 郝行云将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放:“买了点东西。” 连夕也顾不上刷牙洗脸了,特别感兴趣地跑过去看郝行云买了些什么,看到一套化妆品和几盒包装特别的精美的茶叶后,她激动地大喊:“你这都是给谁买的?太有钱了,现在当兵的工资这么高么?” 郝行云笑笑,揉了揉连夕的杂毛,将她往洗手间推:“弄好了再出来,在我面前也不注意一下形象。” 连夕吐了吐舌头:“我这叫真实!” 连夕进屋后,郝行云将手伸进口袋,将戒指拿出来看了看,眼底里一片笑意,他要找个合适的时间将这个东西交到她的女主人手里,然后把她牢牢的套住。 郝行云拿着这套迪奥走了连夕的房间将它放在连夕的化妆柜上,这是他第一次送给她东西,也是他第一次送别人东西。他也不知道怎么了,看到那个广告词,他就魔障了,总感觉应该买给她。看着袋子上那句,爱她就给她最好的,郝行云笑了笑,这样的东西他居然也相信了,看来他中毒太深了。 “阿行,快过来,我来帮你换药。”连夕洗漱好,拿着消毒棉签和药水站在客厅里大喊。 “你?你行吗?” 连夕白了郝行云一眼:“我师承安夏北,虽然不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好歹也是经过实际检验了,你就放一万个心吧!” 郝行云点点头,安安分分地坐下来,任由连夕给他拆绷带上药,他乐得开心,就算她手艺不精,他也高兴。 “常安打电话来了,安夏北的事情又眉目了,警方找到了一点线索,现在已经去追踪了。”郝行云知道连夕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安夏北的安危,便将最新进展的消息如数告诉她:“别担心,不管怎么样,我相信有阎战在,她都不会有危险。” 连夕点点头,眼底是掩盖不住的担忧,她替郝行云上完药,然后拿出新绷带替他将伤口包好,期间没有说一句话。 她现在无能为力,不知道北北在哪儿,不知道她好不好,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她再担心她也只能干着急。其实她也很愿意相信,有阎战在,拼死也会保护北北。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很害怕······ “阿行,你实话跟我说,如果找到腌白菜,你们会怎么做?”连夕内心很忐忑,比起担心安夏北,她更担心的是阎战。 郝行云叹了口气,将连夕揽进怀里,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抱抱她,给她一点希望,给她一点力量,给她一点依靠。 “小夕,别想了,好不好?”郝行云很心疼,他突然觉得他们这样对她们很不公平,让她们跟着伤心跟着难过跟着担忧。可是他又不能将真相告知,只能用这种方式陪着她,看着她,不让她被悲伤的情绪侵袭。

v035、你别说话了,我自我介绍! 都已经走到车站门口了,连夕停在门口怎么都不肯进去,她一脸纠结,偷瞄了郝行云一眼然后低头,再抬头偷瞄他一眼再低头。 郝行云停下来回头望着连夕,莫名其妙地问:“怎么了?” “你真的要跟我回去?我妈还不认识你呢!你这一出现,她会吓死的!”连夕皱着眉头,撅着嘴,忐忑地望着郝行云。 “你的意思是,让我现在从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郝行云挑眉,故意不悦地沉着脸看着连夕。 连夕忙摆头摇手,不是的,这样说的话也太没良心了。可是,连夕抿抿唇,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郝行云看到连夕这样的表情,他觉得他额头挂上了无数条黑线,巨汗无比,头一次对一个人这么无语还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直接攥着连夕的手,将她拖进车站,沉着脸色一鼓作气地买了两张票。 火车上。 “那个,那个,那个······”连夕抬头望着郝行云几次,每每都欲言又止。 郝行云无语,瞪了连夕一眼:“就话就说。” “一会儿我怎么向我妈介绍你的啊?” “实话实说!” “你说的实话是什么话?” “什么话是实话就说什么话!” “可是,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什么话是实话!” 郝行云望了连夕一眼,脸上的表情隐忍纠结,嘴角微微抽动,他有一种想撞墙的冲动。 “你别说话了,我自我介绍!” ······ 原本连夕一家都生活在b市,可是因为三年前连爸爸失踪了,连妈妈很伤心,不想继续留在b市,免得触景生情,所以三年前就离开b市,到老家生活。连夕每年总会回去几次,陪陪妈妈。 从b市回家也算方便,坐火车不过是四个小时而已,出了火车站走几步路就到家了。 “这就是你家?”看着面前这座小宅院,郝行云笑这问。 这是一个两层楼高的小楼房,小楼房前为了一个小庭院,种了几棵树,枝干都窜出了围墙,很有种要挣脱束缚冲向自由的意味。院子周围围了几个花坛,种了各种各样的花,还有一个小荷花池,只是这个季节,已经不见荷花了。 门口的大院的门是敞开的,连夕欢快地推开门,蹦跶蹦跶地往里跑:“我亲爱的妈咪,你们家最可爱的小夕回来啦!” 郝行云笑着跟在连夕后面,笑着摇头,眼里全是宠溺。 连夕进屋后,看着屋里的坐在沙发上的人身体猛然间顿住,脸上的笑容也僵住,她惊讶地眨眨眼睛,一脸诧异。 “你怎么会在这里?”连夕的表情像是撞鬼了一样,她摆头左右望了望:“这是我家啊,我没走错啊!” 萧枫起身,笑了笑:“这是你家,你没走错!” “那你怎么······” “明天是伯母生日,以为你明天才回来,所以想趁今天来看看伯母。”萧枫解释道。他想着不想跟连夕那群人撞见,就挑着中秋前一天过来看看就走,没想到还是撞见了,萧枫无奈地笑了笑。 连夕点点头,没有明白萧枫之所以选前一天回来看看的意思,她以为是因为萧枫明天有事,也没多想什么。 她朝左右望了望:“我妈呢?” “伯母出去买菜了,一会儿就回来。” 郝行云进屋,看到萧枫后,眼睛微眯了一下,脸色稍微有些暗沉,但是仅仅也只是心里不太舒服,并没有表现出来。 萧枫和郝行云相互对视了一下,彼此的目光里都闪现出了点点火光,可谁也没有让着团火燃烧起来。 “三人站这儿干嘛?当我这儿的椅子是摆设啊?”连妈妈回来得很不是时候,刚好就在三个人面对面,气氛特别诡异的时候。可诡异的气氛在连妈妈的一句话后便烟消云散了,换成了一股尴尬的气氛。 连妈妈瞪了连夕一眼:“你说你,萧枫回来了你也不跟我说一声,让我今天什么准备都没有,你丫头,怎么让他一个人先来,没礼貌!” 连夕听着连妈妈的训话,低着头,像个虔诚的信徒,不敢有半天亵渎。 说完,连妈妈又望了一眼跟在连夕身后的郝行云,连妈妈朝郝行云温柔地笑了笑后又瞪了连夕一眼:“你说你这丫头,人家第一次来,你也不给介绍介绍!” 连夕抿抿嘴,望了郝行云一眼。 郝行云笑了笑:“伯母您好,不怪小夕,是我的错,我就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郝行云,连夕的男朋友,现在正在702集团军服役。” 连妈妈笑着点点头:“好好,坐坐,来了这里别客气。连夕那丫头没少给你惹麻烦吧?” 郝行云笑着摇头:“没有,她······挺乖的!”在连夕凌厉眸光的注视下,郝行云选择了昧着良心说话。 连妈妈点点头:“没有就好!你们坐,伯母给你们做饭去!” 说完,连妈妈就提着菜往厨房走,走到厨房后,连妈妈菜放下后又偷偷在墙角瞄了几眼。 男朋友?连妈妈一会儿望着郝行云一会儿望着萧枫,在两个人之间打量了很久,她这一大把年纪的,还要受这个刺激。 之前就听到北北说连夕要带着她未来女婿来给她祝寿,可把她给乐坏着,想着过了这么多年总算是能见到女婿了。 看到萧枫的时候,她也愣了一下,她是见过萧枫的,当初连夕和萧枫谈恋爱的时候她这个当妈的别提对萧枫有多满意了。可是后来两人莫名其妙就分手了,问连夕原因,她也不说,就说是不合适了就分手了。她哪里肯相信,她又不眼瞎,还看不出来自己女儿有多舍不得这段感情吗?好了,分手了,三年不肯交男朋友,急得她这个当妈的是说也不好说,骂也不敢骂。再次看到萧枫后,她其实是欢喜的,她想着既然两个人分分合合又走到了一起,她这个当妈也也就放心了,感情经过了考验后也就稳定了。 可她这高兴劲儿还没过呢,连夕就带着郝行云回来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儿?这个郝行云才是小夕丫头现在的男朋友?看上去是一表人才、正气凛然,说话得体,礼貌也周到,对他的第一印象倒是挺好的,不过,就是当兵的,连妈妈心中总不太痛快。她可不希望她女儿跟她一样,嫁给一个当兵的,那样太苦,太多委屈了!她希望她女儿幸福,希望她女儿时时刻刻都有丈夫陪在身边。所以,连妈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孽缘啊,真是孽缘! “连夕,给我到厨房帮忙!”连妈妈冲连夕喊了一句。 连夕极不情愿地瘪瘪嘴,坐在沙发上动都没动:“亲爱的妈咪,您厨艺了得,我就不给你去捣乱了。” 连妈妈又加大音量吼了一声:“没让你做饭,进厨房给我打杂,快点!” 郝行云和萧枫在一边都忍着笑,眼里却笑开了花似的,看得连夕更加郁闷了。她哪一次回家,她亲爱的老妈让她进过厨房了?这一次怎么了?抽风了? 连夕再度瘪瘪嘴,愁眉苦脸地放下手里的零食,起身迈着小步子龟速地朝厨房移动过去。 其实连妈妈哪里是真想让连夕帮忙,只不过是找个机会,母女俩聊会儿天,说点知心话而已。 “怎么回事儿?”连妈妈将米淘好,放进电饭煲后,转头就问连夕。 连夕茫然地回给连妈妈一个眼神:“什么怎么回事儿?” “客厅里那两个人怎么回事儿!?” “就是你看到的这么一回事儿!” 连妈妈白了连夕一眼:“你少给我打马虎眼!我问你,到底谁才是男朋友,我未来女婿?”

v036、我再加把劲好好表现! 连夕也翻了个大白眼,无语地道:“妈,你能别这么八卦么?” 连妈妈轻轻打了连夕屁股一下:“什么八卦,你这丫头!我问你,你跟那个当兵的是怎么认识的?” “什么当兵的?人家有名字好不好,他叫郝行云!”连夕无语,嘟了嘟嘴。 “行行行,那个郝行云,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连妈妈挥挥手,有些不满连夕的较真。 “一不小心,就认识了!”连夕咧嘴笑了笑,故意这么回答,明知道这个答案可以把连妈妈气死。 果然,连妈妈瞪了连夕一眼:“我问你,他说他是你男朋友,是真的吗?” 连夕抿抿嘴,脸上有一丝红晕,总觉得在妈妈面前说这个还是让她有些害羞,不太好意思。见连妈妈殷切想要知道答案的目光,连夕只有稍微点了点头。 “那萧枫呢?怎么回事?” 提到萧枫,连夕面部开始纠结起来,她没有告诉过妈妈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萧枫的事情才发生不就,爸爸就失踪了,她不想让妈妈再为她担心,就说是因为彼此之间都觉得不合适了,和平分手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萧枫会回来,现在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妈妈解释。 对于萧枫,她也有些苦恼,貌似阿行有点介意她和萧枫的关系,所以她一直尽量跟萧枫保持距离。可是不管怎么样,毕竟有过共同的记忆,毕竟曾经是那么亲密的关系,她对萧枫始终做不到无动于衷,于她而言,萧枫是个很重要的朋友,她这辈子都不想失去的朋友。 可照现在看来,萧枫似乎不只是想要跟他做朋友那么简单,这倒让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看萧枫挺好的,你别欺负那孩子。”见连夕脸上表情不太自然,明显是有话不想说的样子,连妈妈也不逼问了,只是抛下这样一句话就把连夕赶出了厨房:“出去出去,少在这里碍事。” 连夕被妈妈推出厨房外,一脸无语,额头黑线,她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吧?! 连妈妈在吃饭的时候对萧枫特别殷切,反而对郝行云稍显得有些冷淡了。在饭桌上连夕白了连妈妈好几眼,还在桌子底下踹了连妈妈好几下,这样的不同态度明显差别太大了,连夕知道连妈妈是故意的,心里对郝行云特别愧疚。 萧枫碗里的菜几乎都是连妈妈夹的,堆得都快放不下了,而郝行云这边却门庭冷落。连夕看不过,努力给郝行云夹菜,郝行云每次都会意地朝连夕笑笑,似乎并不在意什么。 原本萧枫吃完饭就走,可是却因为连妈妈的极力挽留,萧枫便答应留下来一起过明天的中秋节外加给连妈妈庆生。 吃完饭后,连妈妈让萧枫开车陪着她去买点东西,只留下连夕和郝行云看家。 连妈妈一走,连夕就特心疼地看着郝行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抿了抿嘴:“阿行,你别介意,我妈她不是故意的。” 郝行云揉揉连夕的头发:“我应该介意什么?”他脸上的表情十分平静淡然,心里也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反倒是连夕想得太多,不过这倒是让他挺高兴的。 其实,郝行云知道连夕说得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傻子,他的神经可以说比任何人都敏感,稍微一点不对劲,他都能察觉。连妈妈对他和萧枫明显用了不同的态度,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他甚至能明白连妈妈这么做是故意的,想让他知难而退。既然未来岳母对自己不满意,那就说明自己还有做得不足不够好的地方,那他就努力,努力让自己做得更好,努力让连妈妈满意就好。他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当兵的这点压力都扛不住了? “阿行,我妈也不知道怎么了,你别生气,我替她向你道歉,我妈平时不这样的!”连夕努力解释,心里特别愧疚,总觉得自己的妈妈让郝行云受委屈了,她心里也难受。 “傻瓜,我生什么气?这点压力都扛不住,还配做你男人么?放心,我再加把劲好好表现,争取获得未来岳母的喜欢。”郝行云说的轻松自在,可感情却很真挚。 连夕扑到郝行云怀里,像个小孩子一样往他怀里蹭了蹭:“阿行,你真好!” 郝行云笑着揉揉连夕的头,心里满满的欢喜。他好,是因为对方是她,只因为她,所以他愿意把自己所有的好都给她。 这辈子,他只想宠一个人,就这样一直宠下去。 ······ 连夕一大早起来,就觉得自己有些不太舒服,总感觉胸口闷闷的。她也没太在意,只当做是自己没有休息好。 连妈妈一大早起来就开始忙碌着,准备了一大桌的好菜。连夕也乖乖进厨房帮忙,只留下郝行云和萧枫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后来干脆打开电视瞪新闻,总比看到对方的脸好。 “哎,这北北和阎战说好了要回来给我祝寿,我这盼了半天,这俩人突然又不来了,连个电话都不打,你说这俩孩子······”连妈妈边洗菜边感慨,后来忍不住叹口气摇了摇头。人老了,就希望多看看身边这些孩子,都是从来看着长大的,就跟自己亲生儿女一样,感情难免深厚,有时候也便格外想念。 连夕摘菜的手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立马沉下来,她低着头掩去脸上的表情,眼眶里蕴出了点点泪花。北北和阎战······

037、你最好去妇产科检查一下! 连妈妈背对着连夕,看不到连夕脸上的表情,如果她看到了就会知道,连夕此刻在极力地忍着眼里的泪水,不想让眼泪掉下来。 连夕突然想起一个月前,北北就已经给连妈妈买好了礼物,然后兴奋地说,小夕,你看我买的东西伯母会不会喜欢?到时候我要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安夏北的妈妈很早就去世了,早到她甚至都不记得自己的妈妈长什么样子,在她的印象中,她没有妈妈这个概念。连妈妈特别心疼安夏北,所以总是对安夏北格外好,每次安夏北和连夕吵架,她总是向着安夏北,是真的把安夏北当做自己的女儿来疼。所以,安夏北对连妈妈的感情也格外深,她也把连妈妈当做自己的母亲一样孝顺,有些时候做得比连夕这个亲生女儿还要周到。每次三个人手挽着手出去逛街,大街上的人总是很羡慕连妈妈,说她有两个长得又漂亮又孝顺的乖女儿。 “小夕啊,一会儿你给北北打个电话,问问她在干嘛,今天过节,她又加班,心里肯定难受了。”连妈妈洗好菜,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看着连夕道。 连夕吸了吸鼻子,装作若无其事地抬头:“妈,我骗你呢,北北哪里是加班,她和阎战出去旅游了,人家小俩口亲热我们就别添乱了!” “啊?还这样啊?”连妈妈笑了笑,心里乐开了花:“那行,就不打电话了!哎哟,我那北北丫头真懂事······”说着,白了连夕一眼:“不像你,就会给我惹事儿!” 连夕本就忍着眼泪,连妈妈这么一说,连夕鼻子一酸就更加想哭了。 连妈妈望着连夕一脸委屈的哭样,笑着道:“哟,这眼泪还冒出来了,妈又不是真嫌弃你!”连妈妈乐了,倒觉得连夕这样真滑稽。 连夕没好气地翻了个大白眼:“剥洋葱呢!” ······ 开饭的时候,连夕端着菜突然觉得眼前一花,双腿一软,一下没站稳,整个人直直往旁边倒。 郝行云眼疾手快接住连夕,将她手里的菜端过放在桌子上,然后抱着她一脸担忧地问:“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连夕缓过劲来,眼前的一片黑暗渐渐见了一丝光线,她闭着眼睛摇了摇头:“我没事,可能刚才蹲久了。” 连妈妈知道连夕经常这样,可是这一次好像更甚了,心里也满是忧虑,连夕贫血从来没有到晕倒的地步啊。 “小夕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别瞒着妈妈,你脸色看上去很差。” 萧枫微微蹙眉:“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好歹放心一点。” 连夕皱眉,有些抗拒:“不用这么麻烦了吧!我真的没事,那个,吃饭吧,吃饭!”连夕拉开椅子,招呼其他人坐下,她可不想去医院,她要吃饭。 连妈妈望了眼连夕,无奈地摇摇头,她想着应该也没多大事,贫血么,哪个女人没有过?既然这样,也就别麻烦了,过会儿吃完饭后再给她煲点汤,补一补。 连夕的抗拒让郝行云特别不满意,想着吃完饭怎么着也要带连夕去医院检查一下,有没有事,连夕说了不算,医院检查报告出来了他才放心。 在郝行云的坚持下,一吃完饭三人就带着连夕去了医院。本来就只有连夕一个人在抗拒,现在有了郝行云的强制军令,连夕的抗议也起不到多大用处,另外两个人本来就是站在郝行云那边,想把她送进医院的。 到了医院挂号,连夕极不情愿,看着排队等候的人一大堆,连夕翻了个大白眼:“都说不来吧,看看,看看,这么多人,轮到我也到晚上了!” 郝行云瞪了连夕一眼,本来就还在因连夕不爱惜自己身体生气,现在又听到连夕的抱怨,更加不满了:“等到明天都要看。” 连夕嘟嘟嘴,白了郝行云一眼,赌气地别开头。 坏人! 老把她当成他的兵一样,动不动就把他当队长的那个气势拿出来吓唬她! “连长?”郝行云面前出现一个男人,一脸惊喜假惊讶地看着郝行云,冲着他喊着连长。 郝行云抬头,见到男人那张脸后,脸上的微怒也变成了一抹惊喜,他起身,也不可思议地道:“瘦猴儿?!” 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然后抱在了一起。 郝行云没想到在这里还可以见到以前带过的兵,那时候他刚从军校毕业,到红四连当连长,虽然已经过去快六年了,那段岁月还仍旧像是昨天刚过去一样,记忆依然崭新崭新。 “连长,咱们有六年没见了吧!没想到连长还记得我!”这个被叫做瘦猴儿的男人原名侯世德,大家给他起了个外号后,他自己都快把自己的本名忘记了。 六年前退伍后,他就再也没有听到别人喊他瘦猴儿了,现在听到自己的老连长喊起这个名字,内心异常的汹涌澎湃,甚至都有些热内盈眶的感觉。当初在连长手下当兵的那些日子,那段记忆好像又回来了,让他有种恍然如梦的错觉。 “当然记得,你们每个人我都不会忘记。”郝行云内心也颇多感慨,瘦猴儿算是他入伍以来带的第一批兵,也是他印象最深刻的一批兵,当年那种感觉,是他后来不管带多少兵都不曾找回来过的。 “哎,对了,连长,你怎么在这里?”侯世德看了看连夕,笑得一脸暧昧:“这是嫂子吧?连长,你说你也不给介绍介绍。” 说着,侯世德也不等郝行云说话,忙将手递给连夕:“嫂子,你好,我叫侯世德,连长以前带过的兵。” 连夕愣愣地将手递上去,笑了笑:“我叫连夕。” “嫂子,我偷偷告诉你,我连长之前还说现在的女人都是些庸脂俗粉,没一个他看得上眼的!那时候,我们连长看人的眼睛都是长天上的!没想到,今天我们连长让嫂子给收了,哈哈哈,嫂子真了不起!”侯世德将身体微微往前凑,声音放小,像是在跟连夕说悄悄话一样,可偏偏那声音又刚好能让周围人都听见。 郝行云脸色一沉,往侯世德屁股上踹了一脚:“这乱说话的毛病你倒是一点都没改!” 侯世德不好意思地笑笑:“连长,咱这是在向嫂子汇报军情呢!连长,好久没见,你等着啊,我去跟我媳妇说一声,一会儿过来我请你吃饭!” “吃饭就免了,刚吃过了。我还要在这里陪她排队,你留个联系方式给我,改天我请你吃饭。”郝行云笑着回绝。 “嫂子怎么了?”侯世德一脸严肃地问。 “有点不舒服,我带她过来检查一下,不然不放心。” 侯世德看了看在这里等着的人:“这么多人,得等到什么时候去啊!连长,你等着,我去叫我媳妇给咱嫂子开个后门!” ······ 侯世德的老婆刚好是门诊的主任,便给连夕开了个后门,先给连夕检查。给连夕看病的刚好就是侯世德老婆李医生。 “没什么事,还是因为贫血,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也没休息好?” 连夕点点头:“事情有点多。” “李医生,真没事?”连妈妈还是有些不放心。 李医生点点头:“嗯,没什么大事,以后一定要注意休息,不能让自己累着了。” 连夕点点头,白了郝行云一眼:“看吧,我就说我没事儿吧!” 郝行云无语,没等他回嘴,便见李医生眉头微微皱了皱,脸上似乎有些疑惑。郝行云忙问:“怎么了?是还有什么问题吗?” 李医生抿抿嘴,对连夕道:“我建议你去妇产科检查一下。” 连夕诧异地皱眉:“啊?” “你可能怀孕了!我也不太确定,你还是去检查一下比较保险!” 【ps:这段废话是免费的!】盏盏因为最近是事多,码字时间太少,所以从明天开始,就一天六千字更新了!周末加更,八千字更新! 如果平时盏盏收到了红包或者是礼物,会不定时加更的! 盏盏可能有点慢热,但是我觉得故事还是不错的,谢谢亲们一直支持盏盏!吼吼吼,我们一起加油!

038、孩子到底是谁的? 李医生的话像是一道晴天霹雳打在在场所有人心里,大家都用一抹诧异的眼光齐齐望向连夕。 郝行云微微蹙眉,他自然不会对连夕怀孕感到奇怪,他只是微微有些震惊,没想到那一晚之后连夕竟然怀孕了,其实他听到这个消息内心的高兴是多于惊讶的,看来结婚这个事是要提上议程了。 萧枫脸上明显露出一抹不可思议的震惊,如果这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了,萧枫望了眼郝行云,郝行云眼中那抹不太明显的惊喜刺痛了他。原来他们俩已经好到了这个地步了吗?可笑的是,他还像一个傻子一样,以为只要自己坚持,就会有一丝希望。 连妈妈最是震惊的一个人,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情会发生在连夕身上,未婚先孕,这么可怕的字眼,她更多的是在心里急于否认这个事实,她不愿意去相信。 “李医生,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们家小夕怎么可能怀孕呢?”连妈妈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眼里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有害怕,有怒意,有质疑,甚至还带着一丝希冀。 连夕则心虚地将头低下来,双手死死地拽着衣角,内心的震惊不比任何一个人少。 怀孕? 她几乎不敢相信她耳朵里听到的两个字,大脑发懵,耳鸣一片,周围的动静和声音她都听不见了,耳朵里脑子里只有两个字不停地回响回响再回响······ 李医生见她的话好像引起了恐慌,笑了笑,安抚道:“不要担心,我只是建议去做个检查,到底是不是怀孕要等结果出来。再说了,怀孕是件好事,妈妈孕育出一个小生命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了。”李医生拿出笔在纸上了写一些什么,然后将纸条递给连妈妈:“这样吧,你拿着这个去找妇产科的陈主任,不用排队,去她办公室找她就好,她会安排连夕做检查的。” 连妈妈接过纸条,看着李医生特别虔诚地说了一句谢谢。 ······ 连夕刚做完检查,坐在椅子上紧张地等着结果,郝行云见连夕紧张的样子,走过去拍了拍连夕的肩膀:“别担心。” 连夕冷冷地低着头,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反应,她心里在想着另一件事情,另一件让她恐惧到心里,寒冷到心里的事情。 “小夕,怎么这么担心?要当妈妈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啊!”萧枫脸上挤出一抹苦笑,他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上去轻松并且温和,看到连夕这么紧张,他忍不住想去安慰她,想让她放宽心,哪怕她的紧张与自己毫无关系。 听到萧枫的声音,连夕终于有了一丝反应,抬头望向他,眼眶微红,眼睛里闪烁着点点泪意。萧枫见到这个表情,心里突然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这样的表情他有多久没见过了?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从不会让她露出这样担心害怕委屈的表情,就光那一个眼神便足以让她心疼很久。 郝行云微微蹙眉,望着萧枫的眼里充满了敌意。但考虑到连夕,他将这抹不满的情绪压了下去。 陈主任带着最后的报告从化验室出来,连妈妈着急地赶紧上前询问:“怎么样?结果出来了吗?” 陈主任望着连夕笑了笑:“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陈主任将报告放在桌上,然后对连夕道:“从现在开始你要多注意一点,平时的饮食也要多加注意,每天的菜品都要营养搭配均衡。还有不能太劳累,不能吃生冷刺激性强的食物。其实怀孕也没什么,就是平时多注意,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放宽心放轻松。可能到后面你会出现一些呕吐的不良反应,但都是正常现象,记得定时来医院做检查。” 连夕听得一愣一愣的,原本心里燃起的希望一点一点被扑灭,突然就心里变得死灰一片,绝望透顶。 医生的话,意思就是说,她怀孕了,确诊了! ······ 连妈妈家。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所有人都默契得一句话都没说,连夕更加是情绪低落,从头到尾一直低着头,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娃娃一样,整张脸毫无生气。 郝行云看出了连夕低落的情绪,只觉得是连夕一时之间接受不了突然怀孕这个事实,毕竟那晚是他的错,所以便想找个机会安慰连夕,顺便把他口袋里揣了好几天的戒指送出去。 可郝行云郁闷的是,一路上他多次将手搭在连夕肩上,都被连夕挣脱开了。从医院出来,连夕好像就故意在跟他保持距离一样,他说话,她无视,他靠近,她躲开,弄得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一进门,连夕就直直走到沙发上,抱着抱枕继续发呆,脸上惨白得毫无血色,眼神脆弱而害怕。 连妈妈站在连夕面前,脸上怒气不止,回来的一路上她就一直在憋着一团火,到了家里这团火算是彻底燃烧开了:“说,孩子是谁的?” 见连夕不说话,连妈妈更生气了,一脸痛心:“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女儿?”说完,连妈妈怒其不争,作势要去揪连夕耳朵。 郝行云和萧枫几乎是同时上前将连妈妈拦下,然后又几乎是同时开口。 “我的。” “我的。” 说完,郝行云和萧枫同时对望了一眼,望着彼此的眼里都带着浓浓的火光,两人都阴沉着脸,眼神如剑。 连妈妈诧然,如鬼魅一样盯着两人分别看了一眼,然后脸上怒意更甚,她指着连夕,顿时觉得自己有些气血攻心,呼吸不畅:“你······你······我孟国萍生的好女儿!孩子到底是谁的?不会连你自己都不清楚吧?” 连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了,她把抱枕往地上一摔,重重地站起来冲着连妈妈孟国萍大吼:“对,我就是不知道,你满意了吧!”说完,连夕哭着跑进自己房间,重重地将门关上。 这个报告出来后,她的震惊不比任何人小,她的压力也不必任何人小。她不知道为什么,之前早已经忘记的东西猛然间又窜进自己脑子里,那一张张让她恶心的照片又清楚地出现在她面前。 那个她完全没有记忆的上午让她恐惧,醒来时的不着寸缕,那一张张让她恶心无比的照片,她一想起来就害怕得浑身颤抖。 如果那是真的,那么这个孩子会是谁的?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她以为她可以忘记,她以为只要不去想,她就不会在乎,就不会被影响。可是,原来不是这个样子,那段记忆已经深深地刻进了她的脑子里,她忘不掉也挥不散,它就像在脑子里扎根了似的,固执地不肯离去。只要被促动,它就一发不可收拾的涌了出来。 连夕抱着自己,放声哭泣,她不要在想了,不要······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想到欧成阳那张脸,连夕就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那个人,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毁了她的世界,让她变得不堪一击。 对于这个孩子,连夕有着许多复杂的情绪,一个小生命在自己身体,那是她的孩子,她的骨肉,她本该跟所有妈妈一样带着感恩和虔诚的心情期待这个孩子的降临。可是,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这个孩子就好像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那段不清不楚的记忆,那段让她觉得凉透心骨的记忆。 ······ 郝行云和萧枫默契地对望一眼,都沉着脸,一前一后走出屋子。 郝行云揪起萧枫的衣服:“你刚刚说话什么意思?你添什么乱?你那样让小夕的妈妈怎么想她?” 萧枫伸手用力甩开郝行云拽着他衣服的手:“你难道没看出来,小夕她不愿意么?”

039、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郝行云不可置信地冷笑一声,小夕她不愿意? 萧枫冷眼白了郝行云一眼,他也一肚子火气,想到连夕那样无助害怕的眼神都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萧枫就浑身气不打一处来:“你没看到小夕有多害怕么?如果你真的爱她,你怎么忍心让她露出那样绝望的眼神?” 如果是你情我愿,如果小夕幸福,那好,他退出,他祝福。可是,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她从连夕的眼里看不到怀孕后的喜悦,看不到蜕变后的娇媚,她看到的是无助,是害怕,是恐惧。 萧枫恨恨地看着郝行云,这个男人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让她如此绝望? “我不用你来教我怎么爱她,你应该很清楚,小夕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我会对小夕负责,也会对孩子负责,我们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插手!”郝行云这次是彻底火了,从来没有这么激怒过他,让他全然失去了理智,像是一头发怒的豹子,厉声咆哮。 萧枫不屑地冷笑一声:“外人?哼······如果小夕当我是外人,那么,我认!至于你,你没权利说这句话。孩子是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夕希望谁对他负责!我想,看现在这样,似乎那个人不会是你!” 郝行云气不过,伸手用力朝萧枫地脸挥上一拳,萧枫重重倒地,嘴角立刻渗出一丝血丝。他淡定地起身,抹掉嘴角的血迹,然后冷笑一声,脸色顿然一变,也毫不客气地回敬了一个拳头。 “要打架我奉陪!”萧枫目光冰冷,他早想跟郝行云打一架了,把潜藏在心底里的怒气和愤恨都发泄出来。他是当兵的,是练过,可是打起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郝行云也抹去嘴角的血迹,不屑地嗤了一声,显然,打架的话,他还不把萧枫放在眼里。 就在两人都做好了打架的准备,郝行云口袋里的手机不适时宜地震动了起来。这个手机震动得郝行云都快抓狂了,他看都没看来电显示,接起电话像是发泄一样,冲着电话那边的人吼道:“有什么事不会挑个对的时间打过来吗?” 电话那头的人愣了几秒,立刻沉着气吼回去:“连我给你打电话也要挑个时间是不是?” 郝行云一愣,脸上的怒气变成了一股无语的尴尬,那个声音显然属于他的顶头上司,岩朗岩大队。 郝行云知道自己一时没控制好,犯了错,沉默不语。 电话那头的岩朗继续吼道:“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部队培养了你这么久,你就这么回报我们?” 郝行云蹙眉,有些不解,即便是他刚才犯了错误,也不至于到这么严重的地步吧? “大队长······”郝行云刚想耐着性子,褪去怒气好好跟岩朗认个错,可没想到岩朗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给我立刻滚回来,现在、马上!整个部队都被你弄得乌烟瘴气的!” 岩朗说完,没给郝行云任何回话的机会,利落地挂上了电话。 看着郝行云脸上隐忍无语的表情,萧枫冷哼一声:“管好你自己的事再来管别人的事!”说完,冷眼瞟了郝行云一眼,转身进屋。 打架的心情显然被那通电话破坏光了。 郝行云不解气地用力踢了一脚他右侧的围墙,一脸郁闷。 部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岩大队的语气很恶劣,看来失态很严重。军令下来了,他必须赶回去,可刚巧连夕又怀孕了。 反正连夕也是要回去的,不如一起回去,在他回部队前先把证给领了,他才安心。 ······ 连夕房里。 连妈妈看着发呆的连夕重重地叹了口气,从她进屋到现在也已经差不多半个小时了,连夕愣是一句话都没说。 看着连夕这个样子,她是又生气又心疼。不管怎么样,毕竟是自己女儿,哪里又会真正责备她唾弃她?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怎么着也要想个解决的办法,再去埋怨什么也没有用。 “这件事都已经这样了,你打算怎么办?”连妈妈望着连夕,走到她身边坐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也别太担心,要是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妈照顾你,妈来帮你带,你不需要有任何负担。” 过了几秒后,连夕慢慢将头抬起来,眼神里总算是有了一丝神采,不在如死灰一般,她转头望着连妈妈,眼里泛着点点泪光,她吸了吸鼻子,像是做出了一个特别艰难的决定一样,狠心道:“这个孩子······我······我不想要!” 连夕这话一出,不仅连妈妈震了一下,门外的郝行云和萧枫也同时怔住,郝行云想要推门而入的手就这么僵在空中,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冻住,眼里闪过一抹不可置信和震惊。 连妈妈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一丝心疼,她不愿意给连夕太多负担,便顺着她的意思道:“好,这样也好,你毕竟年轻,又没结婚,生孩子确实对以后不好。” 连妈妈顿了顿,神色有些复杂,她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孩子拿掉?” “明天!”连夕说得斩金截铁,她必须强迫自己狠下心来,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就算再舍不得,她也必须这么做。她怕这个孩子多在她肚子里呆一天,她就多一分舍不得。其实,她现在就很······舍不得! 连妈妈点点头:“好,行,那妈明天陪你去,你今天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说完,连妈妈心疼地拍了拍连夕的头,又深深地叹了口气。 连妈妈走到门口,刚打开房门,就吓了一跳,和郝行云、萧枫撞了个正着。 见到郝行云如嗜血般的怒光,连妈妈和萧枫对望了一眼,默契地走开了。 郝行云进屋,关门,期间脸色阴沉得可怕。比暴风雨前乌云密布的天空还要阴霾昏暗。 连夕瑟瑟地抬起头,然后忍住眼泪讲头别开,不敢望向郝行云。她现在,最不敢面对的人就是郝行云,而且她也不知道她该怎么面对郝行云。 “为什么不要孩子?”郝行云冷声质问。连夕那一句我不想要彻底刺痛了他的心,他从来没有想过连夕竟然会不想要那个孩子,不想要那个属于他和她的孩子。 是他做错了什么,让她感觉到不安全了吗? “没有原因,就是不想要。”连夕冷冷回答,不带一丝感情。她放在腿两侧的双手死死地拽住床单,她的心在滴血,可她却强迫自己保持镇定,面不改色。 “那是我们的孩子,你即便不想要他,是不是也应该先问过我?”连夕冷漠的表情刺痛了郝行云的眼睛,他甚至不敢相信这么冷漠的人会是他认识的小夕。 连夕不屑地笑了一声:“这么肯定?你就这么确定这个孩子是你的?或许除了你之外我还有过无数个男人,多得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怎么,这么一个不清不楚的孩子,你也想要?”连夕嘴角满是讽刺,对自己的讽刺,对孩子的讽刺。 郝行云被连夕气得都快发疯了,他抓住连夕的肩膀,强迫她望着他,怒吼道:“我不准你这么说自己!我很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不准有人这么说你,就算是你自己,都不行!” 连夕看着郝行云,眼底里闪过一丝伤痛,她闭着眼睛将头移开,不忍再直视郝行云。 “我们分手吧!” 连夕的话一出,郝行云身体僵了一下,一脸诧异,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分手吧!”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郝行云仍旧不肯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话,再次发出质疑。 连夕微微昂头,褪去眼里的泪水,转过头冷冷地望着郝行云,神色无比坚定地道:“我们不合适,还是分手吧!”

v040、郝行云,我不愿意,不愿意! 四周死寂一片,空气中似乎只能听见两道一深一浅的呼吸声,气温陡然间降至冰点,郝行云脸上的表情也在一点一点冻结,寒气直袭心脏,顿时冷冽彻骨。 郝行云不可置信地看着连夕,双眼猩红,一脸隐忍的怒火。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恢复冷静,他几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连夕再一个冷漠的表情他便会彻底疯狂。 “小夕,我知道你可能是暂时不适应,你心情不好我理解。”郝行云双手搭在连夕肩上,眼里带着一丝希冀,努力在替连夕的反常找借口。 他听别人说怀孕的人心情不稳定,或许连夕只是因为压力大,或许只是因为心情不好,或许一时太激动,没有适应过来,才对她说了那些傻话。他不会怪她,他就当她在跟他开玩笑,他懂,他再跟他闹着玩儿呢!他的小夕最鬼灵精怪,最喜欢捉弄人了。 连夕别过头,不肯看着郝行云,脸上依旧没有丝毫动容的神情。 “我们把孩子生下来,我们结婚,好不好?”郝行云几乎是低声下气地哄着连夕,他从没想过他有一天竟然会用这样的语气去苦苦哀求一个女人。可是,他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可以不要面子,可以不再骄傲,可是他不能接受连夕的离开。 听到结婚两个字,连夕眼里上过一丝诧异,甚至有些动容。 结婚?结了婚,生下孩子,她会有一个自己的家,会有一个爱自己的丈夫,会有一个可爱的宝宝,她会是最幸福的人。如果,她能过得了自己这一关。 可是,她可以这么自私吗?她可以什么都不管,什么多不顾,顺着自己的心意嫁给他,生下孩子。她不说,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可是,她能这么做吗?如果这个孩子不是他的,如果这个孩子是欧成阳的,她还可以若无其事地将孩子生下来,让他去疼去宠别人的孩子吗?那个别人,还是他恨之入骨的敌人! 郝行云从口袋里将早已经买好的钻戒拿出来,含泪的眼里微微露出一丝喜色,嘴角也挤出一抹笑容,他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放得柔和:“小夕,嫁给我,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见到钻戒,连夕脸上闪过一丝震惊,更多的是感动。她从来没有想过,郝行云竟然早已经将戒指买好了,她总觉得这样的惊喜,这样的浪漫是不可能发生在郝行云身上的。可是,他却给了她这样的惊喜,在她要不起的时候!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我不要跟你在一起,我不想跟你在一起。那个晚上就是一个意外,就算这个孩子是你的,他也是个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意外,我不想留下他。”连夕起身,用尽身体的一切力量冲郝行云吼着:“我已经赔上了我的第一次,难道还要赔上我的一生吗?郝行云,我不愿意,不愿意!” 郝行云退后一步,冷笑一声,笑容里眼里全是讽刺:“意外?赔上一生?呵,原来在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竟然是我自作多情了!” “你明白就好,我们之间到此为止,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连夕倔强地偏头,强忍着泪意,一脸傲气冷漠。 郝行云被彻底激怒,他上前一步捏住连夕的下巴,强制性地让连夕与他对视,他眼里对连夕的柔情早已不见,取而代之地是一片阴狠与冰凉:“你以为你说这些我就信了?就算是那又怎么样?我郝行云看上的女人,就算是不爱,我也要把她禁锢在身边,只准我一个人拥有。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永远不准拿掉他!” “你不准,我就拿他没办法了吗?他在我的肚子里,你凭什么不准?” “你试试!”郝行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四个字。 连夕面露狠色,她伸手抓起床头柜上放着的一把剪刀,倔强地望着郝行云:“好好看清楚!” 郝行云惊恐地看着连夕拿着剪刀往自己腹部捅去,他吓得脸色惨白了,来不及思考,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接住那把剪刀。 剪刀的刀尖在离连夕腹部一厘米的地方停住,郝行云的右手死死地握住剪刀口。空气连带着呼吸一起停滞了几秒,一股血腥味窜进鼻尖,郝行云右手手掌正在一滴一滴往下滴血。 他发疯似的从连夕手里狠狠抢过剪刀,重重地往地上一摔,冷眼看着连夕,原本心里还仅存的一丝希望顷刻间化为乌有。 郝行云手上的红色血迹刺痛了连夕的眼睛,她的双眼被泪水模糊,心疼得整个人都在颤抖,他在流血,他的手在流血,就像是她现在的心一样,也是这样在滴着血。她说了一些连她自己都没办法原谅自己的话,她伤害了他,也伤害了自己。 她这是怎么了?阿行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说那些话?她是不是疯了,她怎么可以为了气阿行,真的想去伤害肚子里的孩子呢?那是一条生命啊,那是一条由她的血脉孕育的生命啊!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狠心,为什么会这么冲动? 她讨厌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自己! “阿行······”连夕用微弱地声音唤了一句,语气里带着哭意与心疼。她很想说,你的手受伤了,我帮你包扎一下。可是,话到嘴边却又止住了,她现在用什么的立场去说这样一句话去做这样一件事? “既然是你想要的,我给你。这辈子你要什么,我都尽全力给你。”郝行云眼神决绝,忍着心痛,一字一字清楚地道:“不就是从此之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么?你想要,我给你!从现在起,我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你!” 郝行云说完,没有再看连夕一眼,眼里没有任何留恋,潇洒地转身,决然离去。他们之间,就到处为止了。一个意外的开始,一个意外的结束。人生第一场败仗,败得彻彻底底,败在了一个女人手里。这些年,他什么样的枪伤没受过,什么样的刀伤没挨过,可是没有一种痛能抵得过此刻的心痛。 连夕望着郝行云离去的背影,眼里隐忍的泪水再也藏不住,无声无息地就这么覆盖了整张面容。 从现在起,我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你!郝行云的声音如梦魇一样一直盘旋在她耳边,久久不肯散去。那样决绝的态度,那样愤恨的目光,她让他带着深深地怨气离开了她身边,从此各不相干······ 为什么心这么痛?连夕揪着心口的衣服,哭声一点一点放大,好像这样能稍微止点痛,能让她心里好过一点,舒服一点。 “小夕······”萧枫走进房间,走到连夕身边,心疼地看着哭得一脸揪心的连夕。 他没有拦住郝行云,见到郝行云那张红白交接的脸他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能他此刻心底里的一丝喜悦让他显得有些不够君子,可能他不该在这个时候为自己燃起的一丝希望感到欣慰,但是他不能欺骗自己,他想将连夕据为己有的心一天都没有消失过。 说到爱她,他绝对不会比郝行云少,说到疼她,他也绝对不会逊色一分,他郝行云能给小夕的幸福,他全能给,甚至更多更好。 “小夕······”萧枫揽过连夕,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你还有我,我一直都在!” 找到了依靠和安慰,连夕哭得更大声了,她紧紧拽住萧枫的衣服,肆无忌惮地发泄,眼泪就想泉涌一样,怎么收都收不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连夕哭累了,就这么趴在萧枫的肩膀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萧枫将她抱起,轻轻放到床上,伸手为她抹去脸上残留的泪痕,心疼地将头凑上她的额头,轻轻地留下来一个浅吻。 ······ 黑鹰特种大队。 陈路知道郝行云今天到部队,早早就在大门口等着。 郝行云原本就装着一肚子的气,这一天走哪儿都阴沉着一张脸,活像是个人都欠他五百万似的。到了部队,郝行云明明见到了陈路,却冷着脸不想搭理,直直朝军营里面走。 “欸,队长······队长!”陈路一脸无辜,眼睁睁见着自己队长从面前擦肩而过,连头都没摆一下,眼睛也没眨一下,直接无视他的存在。 陈路追上去,一会儿跑在郝行云左边,一会儿又转到了右边。郝行云步子大,迈得又急促,陈路几乎是小跑着跟上他的。 他在大门口等着郝行云显然不是为了欢迎他亲爱的队长归队,而是有话要跟他们家队长说。 陈路见郝行云完全没有停下来理会他的意思,他一个箭步冲到郝行云面前,将他拦下来。 郝行云蹙眉,面露不悦。 “队长,队长,你别急,先听我把话说完!你这样闯进大队长办公室会出大事儿的!”陈路一脸郑重加担忧的表情让郝行云更加迷惑了。 自从接到大队长那个电话,他就够郁闷的了,现在陈路还这副神神秘秘的样子,他更加奇怪了。这部队除了训练还是训练的,能出什么大事儿? 导弹撞地球了? “能出什么大事儿?”郝行云不以为然,绕过陈路继续往前走。 陈路神色纠结,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直骂自己嘴笨。 其实吧,这跟他嘴不嘴笨也没多大关系,他就是不好意思说出口,那样的事,他怎么好意思在队长面前说?万一队长一记仇,他以后还要不要在部队里混了?可是不说吧,他又担心队长一见大队长就被炮轰。这事儿可闹大了,连军长都亲自来部队了。他可是看到军长那脸色了,气得脸绿得更个西瓜皮似的,骂人的声音都能比过军号了。 陈路追上郝行云,纠结了一下,大义凛然地决定牺牲自己:“队长,你那事儿吧,大家都知道了。我们都能明白,男人嘛,有几个能忍得住的?更何况还是······”陈路说着说着,后面的话却被郝行云一个怒瞪的目光给吓得收了回去。 “不是······队长,我真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就是先告诉你,去了大队长办公室千万别跟他争论,稍微服个软,认个错,大不了就是写篇检讨······兄弟们绝对挺你,你要是受处罚了,我跟史大凡都商量好了,我们一起写联名信上诉,大队长肯定也不忍心再罚你!” 陈路说了一大堆,郝行云完全莫名其妙,白了陈路一眼:“你这都什么跟什么?莫名其妙!” 陈路吐了吐舌头,将头凑近到郝行云耳边一点,小声道:“顺便再告诉你一个消息,你那军长老爸也在大队长办公室等着你呢!”说完,陈路叹了口气,望了郝行云一眼,然后重重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眼神里有种祝你好运的苍凉感! 【ps:这些废话是免费的!】今天在图书馆看了一天书,晚上回来写了这么一章!好累了,想睡觉了,呜呜呜,所以剩下的一章,盏盏明天中午回来写,一定在两点前写完! 盏盏的文没有推荐了,原本今天很伤心,但是看到你们这些可爱的孩子没有抛弃我,我就知足了! 我会努力的,努力让自己再上推荐!

v041、这样的人呆在部队没意思! 黑鹰特种大队,岩大队长办公室。 郝行云站在门口,敲了三声门。敲门声刚落,门内就传来一句怒吼:“敲敲敲,敲什么敲?给我滚进来!还好意思敲门!” 郝行云直接推门而入,办公室里就两个人,岩朗坐在办公桌前,双臂交叉抱在胸前,一脸沉色,另一个身穿军装,肩上别着少将军衔的男人正负手面窗而立。 进门后,郝行云总觉得空气中流动着一股诡异的气流,他不傻,明白这种诡异的气流绝对是因为他。只是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让从未对他发过火的大队长气成这个样子? “你看看,你自己看看!”岩朗拿起面前的一叠照片扔给郝行云:“我平时就这么教你的?这就是我带出来的兵?别人都把照片寄到部队来了!郝中队,我都替你害臊!我这大队长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人家怎么说我的兵?啊?你让人家怎么说我的兵?我岩朗带出来的兵就这么一副德性?” 郝行云眉头紧皱,面露疑惑,岩朗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让他莫名其妙。 将岩朗扔给他的一叠照片翻了几张后,郝行云脸上的表情显然是震惊了。他眉头微皱,在心里冷笑一声,这些照片可真够惊艳放浪的!他冷静地将照片放下,脸上并没有多大的表情起伏。 “给你三分钟时间解释,够不够?”岩朗瞪着郝行云,特想一拳就挥上去。那上面的那人,那张脸照得是清清楚楚,只是那女人打了马赛克。他也想得通,也不想追究这个女人是谁,他就想知道他的兵是在什么情况下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郝行云微低着头:“我没有解释。” 郝行云话一出,屋内其他两个人都诧然地望着郝行云,一副痛心疾首想把他给吃了的摸样。 背对着窗户而立的少将正是72集团军的军长郝正德,郝行云的父亲。 郝正德转过身子,脸色暗沉,原本就不怒自威的脸此刻让人更生畏惧了。年过半百,却看上去依旧气势凛然,强大的气场丝毫不逊于屋内的任何一个人。他一转身便有种死死将郝行云压住的感觉,瞪着郝行云的眼里如喷火般愤怒。 “没有解释?这些照片,军部、师部、团部各一份,人家都在笑我郝正德养的好儿子!你居然这么冷静地在这里跟我说没有解释?”郝正德气得指着郝行云的手只发颤:“你说说你,惹出这么个祸事来,你让谁给你擦屁股?” 见郝正德如此震怒,岩朗也内心里也不希望事情闹大,郝行云是他最看重的一个兵,他的兵他难免护短。他安慰郝正德道:“首长,让他解释解释,这件事说不定另有隐情,咱且听听解释再作打算。” “解释什么?他刚刚说没有解释!是,我看也是,这有什么好解释的?照片都拍到了,你让他解释他也只能解释为什么不小心让人拍到了这些照片。”郝正德说着,还用拳头在那叠照片上狠狠捶了一拳。 “我是没有解释,我接受一切处罚。”郝行云面无丝毫波澜,与屋内其他两个人相比,他冷静得有些出奇有些诡异。 “对,处罚,重重的罚,不能长了部队这种不良风气,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就可以无恶不作是不是?”郝正德望着岩朗:“岩大队,给我该怎么罚怎么罚,不用给我留面子。这样的人呆在部队没意思!” ······ 陈路一直在大队长办公室门口守着,听到里面的动静,心吓的跳得比打鼓还快,军长这话说得忒狠了点,对自己的儿子,至于么? 惨了,这回队长是真惨了!队长那倔脾气,又不肯认错,又不肯低头,这爷俩杠起来不得了咯! 走廊里传来一阵跑步声,陈路回头望过去,见一个女兵急急忙忙朝这边跑来。他知道这个女兵,新来特种大队的女特种兵,叫许诗晴,长得好看脾气又倔,这样难得的人物可是他们这群人茶余饭后讨论的热点。 只不过他们也只能讨论讨论而已,毕竟人家已经芳心暗许了,许的还是他亲爱的队长大人! 许诗晴跑得急,在陈路面前停住后,先大口大口地喘了几口气,才急忙问道:“行云怎么样了?” 陈路脑袋一偏,指指门内:“还在骂呢!唉,看来这下处分是免不了了!” “那怎么行,今年行云就升中校了,这处分下来,他岂不是升不了了?”许诗晴面露焦急,这件事她比郝行云自己还要上心。 “不行,这样会耽误他的前程的。” 见许诗晴一副想要冲进门内的样子,陈路感觉拦住:“我说姑奶奶,你就别去添乱了,你这闯进去算什么?” “滚开······”许诗晴一把推开陈路,然后伸手利落地推来了岩大队办公室的大门。 一时间,屋内的三个人齐齐望向门口的许诗晴,一脸诧异。 “报告。”许诗晴面露一丝尴尬,见到屋内三个人的反应,她这才意识到她刚刚确实是鲁莽了。 岩朗怒瞪了许诗晴一眼:“有什么事?” “报告,我有话想单独跟大队长和首长说。”许诗晴望了郝行云一眼,然后别开目光,努力正了正神色。

v042、我和行云之间是互相喜欢,你情我愿的! 岩朗和郝正德对望了一眼后,点点头,对郝行云道:“你先出去。” 郝行云出去后,岩朗望着许诗晴问:“什么事?” “我·······”许诗晴将头低下,抿了抿嘴,犹豫了一下,一脸难色。 “有话快说,吞吞吐吐像什么话?”当兵的习惯了直来直去,在部队里有话就说,他不喜欢自己手下的兵总是犹豫不决的样子,他也不允许他手下的兵犹犹豫豫。 许诗晴正了正神色,抬起头望向岩朗,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报告,我是为了那些照片来的。” “照片?呵,有意思了,难不成你还知道这照片怎么回事儿的?”岩朗无语地白了许诗晴一眼,就算是担心也不想点好的法子,尽做些无用功。跑他这儿来求情,就想让他从轻发落? “我知道!” 许诗晴话一出,岩朗和郝正德都诧异地望向许诗晴,她斩金截铁的言语彻底让他们惊讶了。 岩朗好像看到了一丝希望般,忙问:“你是怎么知道的?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儿?”其实,细细想来,他是不相信郝行云会这般糊涂这般放纵,他的兵什么样子他心里清楚。如果那件事情真的有隐情,部队倒不是不通情达理,非要怪罪的。要是有难言之隐,讲清楚了,或许这个处分就可以免了。毕竟,关系到郝行云的前途,岩朗很是看重。 郝正德也一脸正色地看着许诗晴,他虽然刚才将郝行云劈头盖脸地臭骂了一顿,但毕竟是自己儿子,哪有不希望自己儿子好的父亲呢? 许诗晴点点头,看向郝正德,眼里不是一个下属看着一个上级的望而生畏,而是一个晚辈看着一个长辈的尊敬与爱戴。 “郝叔叔,您也知道我和行云认识很久了,其实您不知道,我和行云也在一起很久了。那些照片,上面的打了马赛克的女人就是我,所以这件事我当然是最清楚最有发言权的!行云之所以不肯解释,完全是为了保护我。”许诗晴一脸真诚,言语里的解释完美得没有一丝破绽,让人听着想不相信都难,她将那事娓娓道来,期间,谈到照片上的事情时,她还不禁微微脸红:“我也不知道那些照片是谁拍到的,但是我保证,我和行云之间是互相喜欢,你情我愿的。绝对不是寄照片的人所说的那样,行云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们还不清楚吗?郝叔叔,岩大队,你们也知道特种兵所执行的任务,行云有多少仇家,这些照片说不定就是他们有意用来诋毁行云。如果部队不查明真相冤枉了行云,不仅部队就此损失一员猛将,那些无法无天的犯罪分子更是畅快人心了。” 郝正德似乎并没有消气,反而更加生气了:“互相喜欢又怎么样?没结婚就给我闹出这么一出戏!”看着许诗晴,他也不好说重话。他不是不知道许诗晴和郝行云之间的事情,他这个当爹的眼睛不瞎,孩子们的事情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许诗晴这丫头他看着也喜欢,要是能当他儿媳妇他当然高兴。只不过,他仍旧觉得在这一点上是郝行云对不住许诗晴,看来,他得让她这个公公早点喝到这杯媳妇茶了,否则这件事都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去,去把郝行云给我叫进来。”郝正德摆摆手,对许诗晴道。 郝行云并没有走远,就坐在走廊尾端的楼道口发着呆,从来不抽烟的他刚才找陈路拿了一支烟,他发现心情不好的时候,香烟是个好东西,好像能让你的大脑暂时麻痹,不再去想那些让人心烦的事情。 陈路就站在郝行云十步开外的地方,那是郝行云吩咐的,离他远一点,别打扰他清静,于是陈路就近选了一个较为远的位置。 听到许诗晴叫他,郝行云将头微抬了一下,吸掉手里的香烟,起身冷漠地从许诗晴身边擦过,期间视线没有望她身上瞟一下。 许诗晴脸色陡然暗了暗,眼里闪过一丝黯然与失落,但很快她深呼一口气,调整好心情,跟上郝行云的脚步。 即便他现在无视她那又怎么样?即便他现在不在乎她那又怎么样?即便他现在不爱她那又怎么样?她都已经等了七年了,不在乎再多等上一段时间。只要她知道,她一定是那个陪他走到最后的人。不会是别人,一定是她,因为只有她最合适。只有她明白他,懂他,知道他想要什么。也只有她配站在他身边,替他分担一切痛苦,和他共享一切荣耀。 为了那一天,她可以付出一切! ······ “这件事情既然是场误会,那么就到此为止,后面的事我都替你压下去。”郝正德看着郝行云,一脸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你小子识点相的表情。 郝行云微微蹙眉,不太明白怎么这件事情又变成一场误会了?他转头看着许诗晴,疑惑着到底许诗晴刚才说了什么。 “但是······”郝正德话锋一转,望了许诗晴一眼后,对郝行云像是下命令一般道:“婚事必须马上办,你明天就打结婚报告,婚礼的事我让你妈去安排!” 【ps:这段废话是免费的!】呜呜呜,今天(好吧,貌似应该是昨天)各种纠结,各种忙,晚上很晚才回家,零点才有时间码字,于是,立马写好一章先发上来!!呼呼,我再继续去奋斗! 昂,好忐忑,明天上午我还有去面试的说~!!

043、你给我好好想清楚,是要结婚还是要走人! 婚礼?郝行云眉头皱得更深了,谁和谁的婚礼? 许诗晴娇羞地低下头,一脸喜悦,一脸期盼。虽然她知道郝行云或许还不愿意,可是这却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从七年前开始,她无时无刻不在盼着将来能有有一天穿上最美丽的嫁衣,嫁给自己心中那唯一的他!此刻,这个愿望就近在眼前,很快就是实现了。她管不了那么多,管不了郝行云是否愿意,她只想用这种方式先把他占为已有,然后再努力让他爱上自己。 见到许诗晴脸上的表情如果他还不能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就傻到可以跟猪媲美了!郝行云脸色立刻暗沉下来,眼里一片冷然。 他不顾父亲的命令,冷声回道:“我不会结婚,要结也不是现在,更不是和她!” 郝行云的话如一盆冷水一样直直扑灭了她心底里燃起的那份渴望与期盼,这么多年的坚守突然间变得一文不值。那么坚决,那么果断,他拒绝了她。不惜与父亲反抗,与上级反抗,与军令反抗,他都要拒绝她!这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她哪里不好,又做错了什么?这么多年的付出在他眼前到底算什么? 许诗晴眼里闪现点点泪光,上牙紧咬着下唇,倔强地强忍着心中的难受,不肯让脸上露出丝毫的难过之意。她从来都是那么地高傲,可在他面前她又是那么的卑微!她只是想得到一份她应得的回应,都这么难么? “混账!你这都说的什么话?你有胆子再说一遍!”郝正德气得恨不得当场甩给郝行云一耳光,他被郝行云的话气得都快七窍生烟,血气不通了,“你把人家姑娘都糟蹋成这样了?你不娶她你娶谁?部队不要这么不负责任的兵,也不要私生活这么不检点的兵!你给我好好想清楚,是要结婚还是要走人!” 见郝行云张口想辩论什么,许诗晴怎么会不明白郝行云下一句话是什么,她忙拦住郝行云,不让他将话说出口。 “郝叔叔,行云有自己的打算,他不是不负责任,他是想等一切都安排好再商量结婚的事!不如这样吧,郝叔叔,你让我们俩自己决定好不好?要不,我们就当着您和岩大队的面先定个婚,至于结婚的事,容后再说,反正我们谁都不急。您看这样好不好?”许诗晴极力为自己力争,她牵过郝行云的手,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努力让自己和郝行云看上去亲密无比,默契十足。 她不想放弃这个机会,她从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这一次,说什么她也要为自己奋力去争一次。 “行云,我都把我们的事告诉郝叔叔了,照片也事都解释清楚了,你就别为了我委屈自己了。你再这么固执,可就真要受处分了,你这处分是小,万一郝叔叔正生气了,你的军籍可就不保了。”许诗晴望向郝行云,面露娇羞,眼神暧昧,声音更是温柔得能拧出水来。 没有给郝行云开口辩解的机会,许诗晴的话音刚落,郝正德的声音便紧接着响起:“你看看人家诗晴,多么深明大义,能娶到这么一个老婆不知道你上辈子修了什么福,做了多少好事!”白了郝行云一眼,郝正德点点头:“好,就听诗晴的!这样也好,毕竟咱们郝家娶媳妇不能委屈了你,是该好好商量一下。那就先订婚,就现在,当着你们大队长的面,让他做个见证!” 岩朗从刚一开始到现在就一句话都没说,倒不是为了看好戏,而是他对此事还有颇多疑问。这郝行云和许诗晴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但是他听到的确实妾有情郎无意,更何况郝行云心里喜欢的是谁他这个做大队长的是再清楚不过了。 若是郝行云和许诗晴订婚,那置连夕与何地了? 岩朗无奈地在心底里叹了口气,罢了,这样的事情都发生了,若是他执着于连夕和郝行云,倒是害了连夕了。 既然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那他也无话可说,只能说他看走了眼,在两个年轻人面前错点了一会鸳鸯谱,只要以后两个人别怪他当时的判断失误就好。 唉,现在的年轻人啊,感情就是没有他们当时那么纯粹了!算了算了,毕竟是年轻人的事情,他这个前辈还是少发表感慨为好! 岩朗点点头,笑着对郝正德道:“那当然好,能做这个见证人,是我的荣幸啊!” “报告,我没这个意思,也希望某人不要乱点鸳鸯谱!”郝行云没好气地白了郝正德一眼,言语里的某人并没有直说,但是却能让所有人听出了他这个某人是指谁。 郝正德气得指了指郝行云,愣是一句话没憋出来,他已经找不到任何一句话可以表达他此刻的愤怒了。 “我的话到此为止,这家事情是我的错,我认!部队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我郝行云绝无半句怨言!”说完,郝行云朝岩朗敬了一个军礼后,继续道:“我刚回来,队里还有一大推事等着我,先走了。” 看着郝行云离去的背影,许诗晴心中百感交集,顿时觉得怅然若失。她努力平复心中甚觉委屈的心情,看着郝正德道:“郝叔叔,您别生气了!我去看看他,我跟他谈谈。” 见郝正德点点头表示准许,许诗晴立马小跑出办公室,追上了郝行云的步子。

v044、如果是你,你会不要自己的孩子吗? “行云。”许诗晴叫住郝行云,小跑着追了上去。 郝行云转过身,一脸怒气地看着许诗晴:“这件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犯不着往自己身上揽。” “我是在帮你。你知道不知道如果你因为这件事情受了处分,对你的前途影响有多大?你是大队里最有前途的一名少校,你不能因为这件事葬送了自己。”许诗晴急着解释自己这么做的原因,甚至比郝行云还要激动,还要在意。 郝行云冷笑一声:“我谢谢你的关心!但这种关心我不需要。你以为前途对我来说真的那么重要?挂着这个少校的军衔我就不是一个兵了?非得中校才是?少校怎么了,碍着你的事儿了吗?”说完,郝行云白了许诗晴一眼,不再跟她争论,他也懒得再废唇舌。 陈路一直远远地看着两个人,不敢上前,更不敢追后,见郝行云大步甩开许诗晴往中队里走,陈路赶紧快速跑过去跟上。 他虽然站得远,但是却将两个人的对话全部收入耳中了,他觉得队长的话稍微过分了一点,人家一女孩儿不要名声的好心帮他,不领情也就算了,也不能这么说吧。 “队长······队长?”陈路从郝行云身后探出一个脑袋望着他,叫了两声,发现郝行云根本不想搭理他,他继续叫:“队长?队长?” 郝行云深吸一口气,忍住骂人的冲动白了陈路一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就是觉得你刚刚那样对许诗晴太······不人道了!”陈路说完,心虚地吐了吐舌头。 郝行云一脚踢上陈路的屁股:“我踹死你!不人道?!” ······ 连夕睡醒后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昨天也不知怎么了,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可能真的是太累了。 连妈妈推门的时候,连夕刚好从床上坐起来。连妈妈端了一碗粥递给连夕:“刚好,醒了趁热喝了,一天没吃东西,就算自己不饿,也要顾着肚子里的孩子。” 连夕上眼睫毛上下闪动了几下,抿了抿嘴,手不自觉地抚上腹部摸了摸。 连妈妈轻叹了口气:“等吃过了东西,妈下午陪你去医院。” “我·······不想去了······” 连妈妈愣了一下,不解地望着连夕,不知道为什么经过了一夜后,连夕突然又改变了注意。 “妈,如果是你,你会不要自己的孩子吗?”她始终还是不忍心。不管父亲是谁,母亲都是她,她不能那么残忍地剥夺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权利。 连妈妈笑了笑,突然觉得她的女儿长大了,或许是因为当了妈妈的缘故,很多事情变看得更通透了。 “好,那就留下来,妈刚好也觉得一个人闷得慌,孩子生下来,妈帮你带。”连妈妈摸了摸连夕的头,脸上的笑容慈爱和仁详,如果这是上天给她女儿的磨难,她这个当妈的便陪着女儿一起经历,一起度过。 “妈,孩子现在才不到一个月,我想明天回b市,继续上班,等肚子大起来了,再请假养胎,好不好?” ······ 西南地区。 安夏北被推上一辆黑色的保姆车,阎战不满地一把掐住推安夏北的那人的手,然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欧成阳已经坐在车上的驾驶位上了,他打开车门冲自己的手下摆摆手,一脸邪魅地笑着:“对美女要温柔,尤其是这位大美女,否则激怒我们阎战阎中队,没你好果子吃。” “一大清早让我们上这辆不明不白的车,至少要先告诉我去哪里吧?”阎战上车后,不满地看着欧成阳。 “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你绝对喜欢。”欧成阳在后视镜里冲阎战笑了一下。 欧成阳说的好地方离那栋别墅并不是很远,即便是不好走的山路,也只需要两个小时的车程。 阎战并不清楚欧成阳所说的好地方,但是按照他的推测,那个地方应该就是他要找的基地,欧成阳的军火库。 这是军方和警方一直在苦苦寻找的一个地方,可惜一直没有找到过,很多线索在关键的地方总会出问题。并且警方打入这个组织内部的内线几乎都被发现了,并且可能已经遭到毒手。所以,这个军火库有多少东西他们谁都不清楚,欧成阳的欧氏组织有多少人也没有人清楚。 若是这一次不能将他和他的组织一网打尽,恐怕后患无穷。 阎战偷瞟了安夏北一眼,这几天,安夏北几乎没有跟他说过一句,不肯吃饭,不肯睡觉,整张面容憔悴到他看着就心疼,原本就是瓜子脸,现在看上去更加消瘦了。后面的事情展开后,其它的他到不担心,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安夏北的安危。阎战凝眸,欧成阳老谋深算,看来他的演技和伪装还需要再深化一下。 “到了。”欧成阳将车子停下来,车子正前方是一个巨大的仓库,守卫森严,除了站岗外,还有流动哨,都是全副武装,武器精良。 阎战皱眉,看他们训练有素的样子,不像是普通人,这应该是外籍兵团的雇佣兵!

v045、ak47,有几天没碰了吧? 军火库外有一个铁门,铁门两侧分别站着两名带枪警戒的岗哨。铁门看似普通,实则却是暗藏玄机。铁门口有一个红外线探测仪,只要是一百米以类活着的生物都逃不过这个探测仪,门上有一个精密的识别仪器,除了需要输入密码外,还需要进行指纹识别和脸部成像识别,只要有一样错误,铁门上的红灯便会闪起来,警报声也会跟着响彻整个军火库。 军火库门口的警卫不认人,他们只认密码和识别,即便是欧成阳,若是不记得密码,照样不能进入军火库。所以这么多年来,军火库基本上没有人可以随意潜入,守卫太严密太不近人情,只要稍微不妥,便是子弹上膛,火力对付,不会给你丝毫辩解的机会。 进入到军火库的铁门,便是一片巨大的空地,空地上停着数辆越野车和两辆直升飞机。这片空地是这些雇佣兵平时的训练场地,虽然在这荒无人烟的山区,他们的训练也不曾有丝毫放松。他们这种亡命分子,需要时时刻刻都保持战斗力,否则哪一天战斗来临,他们便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怎么样?跟你的特种部队比,差不了多少吧?”欧成阳得意地扬了扬眉,像是在炫耀又像是在自豪。 阎战没有说话,视线快速扫视了一圈,将这里的所有结构和布局熟记于心,包括警戒的轮班和换岗他都偷偷在留心。 如果抛开黑白是非,阎战想,欧成阳确实是一为值得佩服,值得尊敬的对手。可是道不同不相为谋,黑和白永远都是对立的两面,他们所走的路注定让他们成为不可能肝胆相照的朋友。 欧成阳带着阎战和安夏北继续往前走。穿过这一片训练场地,便是一栋仓库大楼,只有两层楼,却有着很大的占地面积。 欧成阳刚刚行至仓库门口,仓库的门就想有感应一样自动打开。 看着面前一箱箱军火枪械,阎战眼里闪过一片凌光,这么多武器,许多甚至比他们特种兵的装备还要精良,还要高端。不知道这些东西害死过多少人,又让多少人走上了不能回头的错路。 欧成阳扔给阎战一把枪:“ak47,有几天没碰了吧?怎么样,想不想练练?”欧成阳指着外面的靶场。 阎战端起枪,将眼睛对准瞄准镜,试了试枪,几天没碰过枪了,手感依旧。他笑笑:“听说你枪法不错,刚好我的枪法也不错,较量较量?” 欧成阳点点头,拿着枪从阎战身边走过,在经过安夏北的时候,他邪邪一笑:“美女,不介意给我们当下裁判吧?” 靶场。 此刻正值上午,阳光不刺眼,空气度能见度最好,是射击的好天气。 “怎么个比法?”欧成阳望着阎战,挑了挑眉。 阎战一脸自信的笑容,似乎丝毫不将欧成阳的枪法放在眼里,他又怎么会在乎怎么个比法:“随意,规则你定。” “就把弹夹里的子弹打完,让你好好过过瘾,怎么样?” “那开始吧!” 话音刚落,两人齐齐端枪,一时间耳边枪声不断,惊扰了整片原本宁静的天空。天空依旧蔚蓝,只是靶场上硝烟弥漫。 十分钟过后,枪声开始消失,世界又归于一片宁静。 “报靶!”欧成阳看向安夏北。 安夏北白了欧成阳一眼,将头别开,直接无视。 “我让你报靶!”欧成阳再次重复,这次的语气稍微带着一丝凌厉,极力忍耐的凌厉。 安夏北继续无视,丝毫没有因为欧成阳语气的强硬而有任何态度上的转变,她就是这样,不乐意做的事情,再怎么样,她都不乐意。 “你的子弹一枪七环,三枪八环,三枪九环,其余的十环!你输了!”阎战望着欧成阳,平淡地道出他打靶的结果。 欧成阳诧异地望向阎战,不敢相信他连靶纸都没看到就能准确道出他所打的环数。他立马叫人去讲靶纸拿来。果然,他的靶纸上环数分布确实跟阎战所说一模一样。 阎战笑笑,似乎这并不是件特别了不起的事情:“我射击,不光靠眼睛,还靠这里,和这里!”他伸手指了指耳朵,又指了指自己的心 欧成阳望着阎战的目光里更加的不可置信了。他仿佛看到了宝贝一样,对自己将阎战收为已用的这个决定暗自喝彩。 ······ 警局。 连夕回来后第二天就开始上班了,虽然萧枫总想让她再休息一段时间,可是她总觉得如果不马上投入工作,她肯定会胡思乱想。 “小夕,把这份资料整理一下。”孟常安将手里的文件夹递给连夕,然后将头凑到连夕面前:“我跟你说,刚得到的消息,李局谁都没有说,我偷偷打听到的,我们找到欧成阳老窝的线索了。” 连夕激动地声音一下没控制住,大声道:“真的?” 孟常安尴尬地抬头望了旁边几眼,然后瞪了连夕一下,又低头轻声道:“我的姑奶奶,你声音小点,部队今早来人了,就在李局办公室,我刚刚经过送文件,无意中听到了几句。要不,你一会儿自己去问问?” 连夕点点头:“好,我一会儿自己去问问。” 连夕将弄好的资料拿在手上,想借由交材料为由去办公室探探。结果刚走到门口,办公室的门就打开了,她的头正好撞在一堵肉墙上。 伸手摸了摸额头,连夕嘟着嘴抬头,对上两道泠然的视线后,身体顿时僵住,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凝固,情绪就在崩溃的边缘。 阿行! 连夕没想过这么快就能再见到他,她以为只要可以给他一点时间来淡忘,至少下次再见到他的时候,她不至于太难受。 可是,这不过就是几天的功夫,再次见面,她依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打招呼吗?连夕想,至少应该打声招呼吧?或者,她应该问一问,这几天过得好不好?肩上的伤好些了吗?手上的伤口呢?擦药了吗? 好多好多的问题,可是每一个她可以问出口,就连一句问候,她此刻也说不出来。 连夕打招呼的话刚到嘴边,还没有往外吐出来,便见郝行云冷漠地瞥了她一眼,表情冷然得似陌生人一样,从她身边擦肩而过,一句让她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给。 郝行云离开时,故意撞了连夕的肩膀一下,虽然力气不大,但却让她身体小小地偏了一下。 望着郝行云的背影,连夕眼里的泪水瞬间渗透了出来,她委屈地低下头,不愿让人看到她眼中的泪意。 再见面便是陌生人!他真的要和她做陌生人!为什么她这么舍不得,心口这么疼?光是那一个冷漠的眼神她便受不了,他甚至已经不愿意再正眼瞧她一眼了。 难道,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吗? “小夕啊,过来一下。”李局长跟着郝行云后面走出办公室,见到小夕后,原本以为她自己会跟上来,没想到她这丫头愣在原地不动了,他只好开口叫她过来。 连夕望着李局长点了点头,应了一下:“哦!”然后,吸了吸鼻子,睁大眼睛,让空气挥发掉眼睛里的泪光。 李局长将郝行云送出警局,连夕一直低着头默默跟在后面,她也不知道到底要干什么,只知道跟着李局长就是了。 “小夕,你跟郝中队去军区总院,人命关天,看你这个谈判专家了啊!”李局长拍了拍连夕的肩膀,有种托付重任的感觉。 连夕疑惑地眨了眨眼睛,这什么状况? 郝行云打开车门,没有管连夕,自己先坐进了驾驶座。连夕站在车门口,局促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犹豫了半天这才默默地打开车子的后座门,动作轻缓地坐了进去。 连夕还刚坐稳,车门也才刚关上,车子唰地一下便驶开了,吓得连夕赶紧握住前面椅子后背上的把手,一脸惊恐。

v046、嫁给他我永远都不会后悔! 军区总院。 郝行云下车后,步子迈得又大又快,连夕在后面小步地跟着跑,很艰难地才能跟上他的脚步。 陈路早已经在医院里等着了,看上去一脸焦急。 郝行云原本是在警局里跟李局长商量接下来跟阎战里应外合一举捣毁欧成阳犯罪集团的事情,可是才刚谈到一半,郝行云便接到了阎战的电话,说医院出事了,让他赶紧过去。陈路在电话里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李局长了解后,便让郝行云将连夕带上,说不定能帮上忙。 陈路见到郝行云后,忙跑步上前:“队长,你可算来了,都闹了好一会儿了。” “在哪儿?”郝行云微微蹙眉。 陈路指了指天花板:“天台。” “走,上去。”刚好,他们就在楼梯口,郝行云说了一句话后,大步踏上楼梯,一晃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楼梯拐角处,陈路紧随其后,风风火火,一下子也不见了人影。 连夕愣愣地看着两人就这么爬上楼梯消失在眼前,她也跟着上了楼梯,她走不快,等她到天台的时候,郝行云和陈路已经到了好一会儿了。 连夕顺了下气,抬眼望向天台,天台上除了郝行云和陈路外还站着好几位身穿军装的军人,都神情担忧地望着同一个方向,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的样子。 顺着他们的视线望过去,天台边的围墙上站着一名衣衫单薄的女子,齐肩的长发被风吹得凌乱,挡住了大半的脸,让人看不太清楚。 女子的身体在微风中颤抖,看得人心惊胆战,万一一个没站稳,从七层楼高的地方摔下去,简直无法想象。 连夕急着上前,女子见状,忙道:“都别动,不许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了。” 连夕立刻止步,缓住女子的情绪:“好,好,我不过去,你别激动。” “队长,怎么办?”陈路也很着急,女子这个样子,根本没人敢上前,生怕刺激到她。 郝行云双眸微紧,表情严肃冷峻,放在大腿两侧的手微微握拳。 连夕急着对着陈路道:“你们愣在这里干什么?她这样很危险,你们不是特种兵身手了得么?去把她弄下来啊!” 陈路解释道:“她现在看到穿着军装的人就有抵触,尤其是对我们。我们现在就是有浑身武艺,也使不上劲。” “为什么?”抵触军人的人,除了犯罪分子,她就再也想不到别的了? 陈路望了郝行云一眼,见郝行云并不反对,便继续道:“她是烈士家属,我们嫂子。”陈路说着,表情有些忧伤。 连夕面露震惊,嘴里喃喃道:“烈士。。。。。。家属。。。。。。” “一个月前的事儿了,她一直不肯接受这个事实,情绪一直不稳定。见到我们就激动,谁也不让靠近。”听着陈路将事情粗略陈述一遍,连夕才知道女子叫陈凌,丈夫跟郝行云一样是一个中队长,叫何世杰。 望着连夕,陈路眼里突然闪现一抹亮光,好像看见了希望一样,他拉着连夕道::“你不是谈判专家么?赶紧想办法把她弄下来,她还怀着孩子呢,这样太危险了。” “什么?”连夕听到陈凌怀孕后,对她的怜悯之情更深了,内心的震撼也更深了。 连夕偷偷瞟了一眼郝行云,他正目视前方,脸上面无表情,冷静得出奇,可以,连夕觉得她似乎都能从郝行云的眼睛里看到闪烁着的泪光,那种焦心却无措的感觉,她懂。 朝陈路点点头,连夕道:“我尽力。” ······ 见连夕慢慢靠近自己,陈凌警觉起来,激动地冲连夕大吼:“别过来,你别过来。” 连夕双手放在胸前,比划了一下,停住脚步,试图缓住陈凌的情绪:“好,我不过去。” “陈凌,你听我说,你先下来,有什么事我们下来再说好不好?你现在很危险,来,把手给我我先拉你下来。”连夕见陈凌情绪稍微有些稳定,又上前迈了一步,朝她伸出了一只手。 “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你不懂,你根本什么都不懂。。。。。。”陈凌眼泪开始肆虐:“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懂我是怎样每日每夜地盼着他回来,你不懂那种等待有多煎熬。可是即便如此,即便半年甚至是一年才能见他一次,我都很满足很开心。我就靠着这样一年难得几次的见面,就这样过完了一年又一年。可是为什么现在连这样的权利也要剥夺?为什么他们都还好好的活着,却独独告诉我世杰不在了。都是他们,都是他们害得,为什么,为什么要派他去,那么多人,为什么单单派他去?”陈凌指着面前一群穿着军装的男人,嘶声力竭地控诉。 听了陈凌的话,所有人眼眶都开始泛红。哪怕是穿着那身军装的血气方刚的好男儿,也忍不住红了眼眶。他们都纷纷低下了头,除了难过,心里更多的是心痛。他们比谁都不希望失去一个战友,比谁都爱好和平,因为他们深知战争的残酷。可是为了祖国,为了人民,他们却不得不拿命去拼。有战争就会有牺牲,他们每年都会失去许多兄弟,失去许多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的人。对于他们而言,其实更希望牺牲的是自己。 面对陈凌的指责,他们甘愿承受,即便错根本不在他们。 “我懂,我都懂。我也和你一样,我也是军属,我也有一个身为特种兵的丈夫。你的辛酸,你的煎熬,你的等待,你的守候,你的不容易,这些我统统都明白。在你难过的时候,他为祖国战斗在第一线,在你开心的时候,他为祖国战斗在第一线,在你生病的时候,他为祖国战斗在第一线。很多时候,你需要他,可是他却不在你身边,你只能自己默默地将眼泪吞进肚子里,你只能默默地一个人支撑着。”连夕开始发挥她的本领,将自己置身于陈凌的境地,感同身受。 陈凌表情有些动容,听了连夕的话,她似乎找到了同病相怜的人,对连夕的排斥不再那么严重了。 连夕见陈凌的表情有些松动,便继续道:“可是,对于这个选择我们却也无怨无悔,不是吗?” 陈凌愣愣地点点头:“我不后悔,嫁给他我永远都不会后悔。” “是,我们永远都不会后悔,因为他们是我们的骄傲。”连夕顺着陈凌的话往下说:“在你嫁给他的那天起,不是就知道可能未来将会面临这样的情况吗?那时,你不是也没有退缩吗?为什么现在要放弃?为什么要做逃兵?你的丈夫为了祖国做出了牺牲,他是我们所有人的英雄,难道你要让英雄的妻子在生活中成为一个懦夫吗?如果你放弃了你的生命,你就是一个逃兵,一个懦夫,你的丈夫在天之灵会怎么想怎么看?”连夕语气里带着丝职责和质问的意思,她想要彻底将陈凌骂醒。 “世杰。。。。。。”陈凌表情忧伤,眼里是迷蒙的泪水。 “你现在要做的不是轻生,而是要好好活下去,把世杰的生命延续下去。”连夕在陈凌没有察觉的时候,渐渐靠近她。 “他不在了,我怎么把他的生命延续下去,没有他,我就一无所有了。”陈凌摇摇头,表情痛苦异常。 “你还有他的孩子,你们的孩子,你不是一无所有。”连夕忙道,希望趁势彻底断绝陈凌轻生的念头。 陈凌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般,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孩。。。。。。子?” 连夕肯定地点点头:“对,孩子,这是你们的孩子。你要好好活下去,将这个孩子抚养长大,让他向他爸爸一样顶天立地。来,把手给我,我拉你下来。”连夕朝陈路小心翼翼地伸出了双手。 陈凌望着连夕,犹豫了一下,慢慢将手伸了过去。 见到这一幕,几乎同一时刻,所有人心中都松了一口气。 可一颗悬着的心才刚刚落下来,天台上又上演了一出惊心动魄的画面。 陈凌一下没站稳,后脚踩了空,整个人从围栏上摔了下去。连夕眼疾手快拉住了她,却也被陈凌带得半个身子悬在了空中。 【ps:这段废话是免费的!】我才发现,额,好吧,我这个章节名好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我错了,这不是说的连夕和郝行云,也不是说的许诗晴和郝行云~就是说的一打酱油的!额,其实也不能算是打酱油~我觉得还挺感人的,不知道乃们觉得怎么样,好吧,我飘走~搞学习去!我是好孩子,去看书!

v047、你不用再担心我会缠着你不放! 郝行云最先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拉住了连夕的手,所有人这才涌了上来,纷纷开始出力。 连夕的胳膊掉在空中,手使劲拽住陈凌的衣服,她的脸都因为吃力而涨得通红,她咬着牙,艰难地开口:“把······手······递给我。” 陈凌伸手够了好几次才握住连夕的手,连夕立马放开陈凌的衣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抓紧了······别松开······”陈凌的身体荡在空中,看得人胆战心惊,她也因为害怕,整张脸惨白惨白,眼泪不停往下掉。 “我不想死······我有孩子,我不想死······” 郝行云使劲将连夕和陈凌往上拽,由于用力过度,脸上的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咬牙:“放心······谁都不会死······” 郝行云闭着眼睛,使出浑身力量,将连夕和陈凌拉了上来。 陈凌瘫坐在地上,失神地望着地面,手还不忘护着自己的肚子。连夕也靠在墙壁上,整张脸也由涨红褪成了雪白。 把人救上来后,郝行云望着连夕呆了许久。 脑海里一直萦绕了连夕方才的一番话,虽然知道那是为了救人信口胡诌的,可是却情谊满满,让闻者动容。她几乎说出了所有军嫂的心声和无奈,也正戳他们这些军人的软肋。一时间,他尽然觉得心底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原本一直郁结在心里的一丝痛快此刻好像突然间消失了,他开始觉得也许她们俩个人分开是一件好事。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承受这种常年分别两地之苦,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在相思和挂念中始终保持着那份最初的爱恋,很多东西都受不住时间无情的考验,更躲不过现实残酷的摧残。 他是一名特种兵,执行的都是危险而特殊的任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会不会哪一天他便有去无回了,若是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连夕身上,他想都不敢想。 郝行云苦笑一声,心里突然间放开了。也许,离开他真的是个不错的选择,也许,他真的没有办法给她幸福和最好的照顾。 “行云!”许诗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天台,小跑到郝行云面前,担心地看着他,伸手捂住他的左肩:“你怎么样?伤口有没有事?” 郝行云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视线却一直停在连夕身上。 听到许诗晴的声音,连夕也抬头望向许诗晴,视线就这么不经意间与郝行云的两道目光交汇了。两个人同时愣了一下,然后默契的都将自己的视线移开。 许诗晴一心只关注郝行云的伤势,并没有注意到两个人之间目光的交流。 她惊讶地叫了一声,有些生气地瞪了郝行云一眼:“都出血了,你还说没事?一定是伤口裂开了,走,下去找个医生看看。”许诗晴拽住郝行云,作势就要将他往外拖。 连夕听到郝行云伤口裂开,立刻抬眸,将视线望向他的肩部,脸上和眼里都是深深的担忧。可见到许诗晴眼底里的着急后,她关心的话就堵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连夕低下头,蹲在地上的她的脸色仍旧苍白无比,她眉头微微蹙了蹙,右手不自觉地抚上了腹部,那里隐隐有些不舒服的感觉,而且那感觉越来越强烈。她忍着难受,不让自己表现出任何异样,想着等郝行云下去了,她再自己慢慢下楼。 郝行云被许诗晴拉到楼梯口,回头望了连夕一眼,见到连夕低着头抱着腹部蹲在地上,他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甩开许诗晴拖住他的手,大步走到连夕身边,一把将她抱起。 “你······”突然被人抱起来,连夕吓了一跳,抬头见是郝行云,更加惊讶了。 郝行云一直抱着连夕下楼,然后直接送去了妇产科。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连夕被郝行云放在病床上后,她立刻坐起来。 郝行云侧头对陈路道:“去把李主任找过来。” 陈路点点头,可是刚一转身却被连夕叫住了:“等一下,不用去了。” 由于安夏北的原因,连夕对这家医院再了解不过了,她自然清楚郝行云口中的李主任就是妇产科的主任。她赶紧叫住陈路,她怀孕的事情还不想让别人都知道,更何况,现在对于郝行云来说,她这个孩子应该是已经打掉了的。 连夕从床上站起来,对郝行云道:“你误会了,我想·······” 没等连夕讲话说话,郝行云横空插了一句,冲着陈路和许诗晴道:“你们先出去。” “行云,既然她没事了,我们还是先去处理一下你肩上的伤口好不好?”许诗晴不喜欢连夕,尤其不喜欢看见郝行云紧张连夕的样子。 “我让你们先出去。”郝行云不耐烦地重复了一句,脸上显然已经开始动怒了。 许诗晴见郝行云这样,便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幽怨地瞥了连夕一眼,闷闷不乐的出去了。 见许诗晴和陈路出去,连夕忙替许诗晴说话道:“她也是担心你,你的伤口渗血了,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 郝行云嘴角一撇,冷笑一声:“你还关心这个?” “我······”连夕微红了眼眶,默默将头低下,她怎么可能不关心呢?她关心得要死,心疼得要死,可是那又怎么样,她现在哪有资格说那样的话? “自己不方便就别逞能,刚刚那个情况,两个人若是掉下去,你是想用两尸四命来给医院增添点新闻价值是不是?”郝行云表情严肃,语气更是严厉。 连夕低着头,委屈地抿了抿嘴,她只听到了郝行云言语里的责备,却完全听不出责备里的担忧与关心。 “你误会了,我的孩子已经拿掉了,又怎么会是两尸四命?” “拿掉了?”郝行云不可置信地看着连夕,他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他以为作为一个母亲,至少不会这么残忍。没想到,她竟然真的不要那个孩子,真的就这么毫不在意地剥夺了那个孩子的生命。 郝行云闭上眼睛,面露一丝痛苦的表情。他们之间最后一点联系,就这么断得彻彻底底了。 “我不想要他,当然要拿掉了!”连夕说完,空气中静默了几秒,郝行云脸上是极力隐忍的怒气。 连夕挤出一丝笑容:“不过,还好,枫他并不介意,我觉得还是他比较适合我,我们分开了那么久,现在能在一起,我很满足。我看那个叫许诗晴的好像很喜欢你,也很关心你,你们都是军人,彼此肯定有很多相似之处,也有很多共同话题,你们在一起一定很合适。这样多好,我们就将错误都纠正,然后祝彼此都幸福吧!” 郝行云脸上出现一抹讽刺的笑容:“错误?你除了用误会、错误来形容我们之间的相识还可以找到其他的词语吗?” “如你所愿,我已经订婚了,你不用再担心我会缠着你不放!”郝行云冷冷地看着连夕,嘴角的讪笑更浓了,他伸手抬起连夕的下巴,很认真地打量了一下她的脸:“对别人的孩子尚有一丝怜悯之心,可为何对待自己的孩子却如此蛇蝎心肠?这张脸,这双眼睛,配上这样的心,你不觉得糟蹋了吗?” 郝行云眼里的失望和冷漠刺痛了她,她整个神经加身体一直紧绷着,直到郝行云离开后许久,都不曾有丝毫放松。她害怕,她怕她一放松,眼眶里的泪水就会忍不住决堤。 她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她也讨厌她自己,不对,讨厌这个词语的程度远远不够,应该是厌恶,她厌恶自己,厌恶这样的自己。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一阵铃声飘来,止住了她快要崩溃的情绪。 连夕酝酿了一下,平复了心情后这才将电话接通。 萧枫在电话那头有些焦急地问:“小夕,你去哪儿了?刚刚去警局接你下班,他们说你早走了。” “我在军区总院。” 连夕的话音刚落,萧枫那边焦心的声音又响起了:“你去哪儿干什么?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了?是孩子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不是,不是我,你别担心,我没事,我很好!”连夕走出医院门口,拦了个的士:“放心吧,我现在已经在车上了,马上就回家。” “好,那我去你家楼下等你。”萧枫听连夕这么说,才算是舒了一口气。 “别,你别来了,太麻烦了,我真没什么事。我今天工作太累,想早点休息。”连夕随便找了个借口,她实在是不想再勉强自己用笑容去面对任何一个人,尤其是萧枫。 最近这几天,她是真累了,不是身体累,而是心累。她每天都不想说话,可是每天都必须强迫自己和人沟通,不愿被人看出她有丝毫不正常。她每天都不想笑,可是每天都必须强颜欢笑,不愿让人因为她的愁眉苦脸而担心。这样的日子,真的过得好累。 连夕摸了摸肚子,那里面有个小生命,他才一个月大,她甚至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或许,这就是她为了这个孩子所要付出的代价,她舍不得他,所有再苦再难她都不后悔。 不管这个孩子是谁的,她想把他生下来,把她带大,给她所有的爱。可能,她一个人的力量不够强大,可是她会努力,真的会很努力。 至于阿行,连夕想,她就只剩下祝福,祝福他能够幸福,祝福他没有她在身边给他惹麻烦,他能过得更好。然后,连夕露出一丝安谧的微笑,然后她还可以在心里默默地,偷偷地,爱着他! ······ “喂?” 今天是周六,一大清早,连夕就被电话吵醒了,接起电话后,里面传来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 “连姐姐,赶快起床,快给我开门。” “囡囡?”连夕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囡囡你在哪儿?” “我在你家门口呀!”囡囡轻声呵笑了几声。 连夕莫名其妙的打开门,囡囡和夏一立刻蹦跶蹦跶地窜进屋里,手里还提了一堆包子馒头粥之类的东西。 “你们两个又是偷跑出来的吧!”连夕无语地白了两个小家伙一眼,不再管他们,自己进浴室刷牙洗脸去了。 整理完毕后,发现两个小家伙把餐厅的桌子弄得一片狼藉,连夕简直想撞墙。每次这俩家伙到她这里来,家里就好像被人洗劫了一样,事后她要收拾半天才能勉强回复原样。她都不知道抱怨了多少次,可是根本没人理会她,下次来,两个小屁孩儿照样如此肆无忌惮。 囡囡端着一碗皮蛋瘦肉粥,笑嘻嘻地递给连夕:“连姐姐,赶快吃,吃完了,我们去公园。” “一大清早的,去公园干什么?”连夕接过粥喝了一口后白了囡囡一眼。 囡囡嘟嘴,一脸不乐意:“今天是禾贝公园免费开放的日子,你忘了,你很早之前就答应带我们去了。”

v047、你不用再担心我会缠着你不放! 郝行云最先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拉住了连夕的手,所有人这才涌了上来,纷纷开始出力。 连夕的胳膊掉在空中,手使劲拽住陈凌的衣服,她的脸都因为吃力而涨得通红,她咬着牙,艰难地开口:“把······手······递给我。” 陈凌伸手够了好几次才握住连夕的手,连夕立马放开陈凌的衣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抓紧了······别松开······”陈凌的身体荡在空中,看得人胆战心惊,她也因为害怕,整张脸惨白惨白,眼泪不停往下掉。 “我不想死······我有孩子,我不想死······” 郝行云使劲将连夕和陈凌往上拽,由于用力过度,脸上的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咬牙:“放心······谁都不会死······” 郝行云闭着眼睛,使出浑身力量,将连夕和陈凌拉了上来。 陈凌瘫坐在地上,失神地望着地面,手还不忘护着自己的肚子。连夕也靠在墙壁上,整张脸也由涨红褪成了雪白。 把人救上来后,郝行云望着连夕呆了许久。 脑海里一直萦绕了连夕方才的一番话,虽然知道那是为了救人信口胡诌的,可是却情谊满满,让闻者动容。她几乎说出了所有军嫂的心声和无奈,也正戳他们这些军人的软肋。一时间,他尽然觉得心底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原本一直郁结在心里的一丝痛快此刻好像突然间消失了,他开始觉得也许她们俩个人分开是一件好事。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承受这种常年分别两地之苦,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在相思和挂念中始终保持着那份最初的爱恋,很多东西都受不住时间无情的考验,更躲不过现实残酷的摧残。 他是一名特种兵,执行的都是危险而特殊的任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会不会哪一天他便有去无回了,若是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连夕身上,他想都不敢想。 郝行云苦笑一声,心里突然间放开了。也许,离开他真的是个不错的选择,也许,他真的没有办法给她幸福和最好的照顾。 “行云!”许诗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天台,小跑到郝行云面前,担心地看着他,伸手捂住他的左肩:“你怎么样?伤口有没有事?” 郝行云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视线却一直停在连夕身上。 听到许诗晴的声音,连夕也抬头望向许诗晴,视线就这么不经意间与郝行云的两道目光交汇了。两个人同时愣了一下,然后默契的都将自己的视线移开。 许诗晴一心只关注郝行云的伤势,并没有注意到两个人之间目光的交流。 她惊讶地叫了一声,有些生气地瞪了郝行云一眼:“都出血了,你还说没事?一定是伤口裂开了,走,下去找个医生看看。”许诗晴拽住郝行云,作势就要将他往外拖。 连夕听到郝行云伤口裂开,立刻抬眸,将视线望向他的肩部,脸上和眼里都是深深的担忧。可见到许诗晴眼底里的着急后,她关心的话就堵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连夕低下头,蹲在地上的她的脸色仍旧苍白无比,她眉头微微蹙了蹙,右手不自觉地抚上了腹部,那里隐隐有些不舒服的感觉,而且那感觉越来越强烈。她忍着难受,不让自己表现出任何异样,想着等郝行云下去了,她再自己慢慢下楼。 郝行云被许诗晴拉到楼梯口,回头望了连夕一眼,见到连夕低着头抱着腹部蹲在地上,他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甩开许诗晴拖住他的手,大步走到连夕身边,一把将她抱起。 “你······”突然被人抱起来,连夕吓了一跳,抬头见是郝行云,更加惊讶了。 郝行云一直抱着连夕下楼,然后直接送去了妇产科。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连夕被郝行云放在病床上后,她立刻坐起来。 郝行云侧头对陈路道:“去把李主任找过来。” 陈路点点头,可是刚一转身却被连夕叫住了:“等一下,不用去了。” 由于安夏北的原因,连夕对这家医院再了解不过了,她自然清楚郝行云口中的李主任就是妇产科的主任。她赶紧叫住陈路,她怀孕的事情还不想让别人都知道,更何况,现在对于郝行云来说,她这个孩子应该是已经打掉了的。 连夕从床上站起来,对郝行云道:“你误会了,我想·······” 没等连夕讲话说话,郝行云横空插了一句,冲着陈路和许诗晴道:“你们先出去。” “行云,既然她没事了,我们还是先去处理一下你肩上的伤口好不好?”许诗晴不喜欢连夕,尤其不喜欢看见郝行云紧张连夕的样子。 “我让你们先出去。”郝行云不耐烦地重复了一句,脸上显然已经开始动怒了。 许诗晴见郝行云这样,便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幽怨地瞥了连夕一眼,闷闷不乐的出去了。 见许诗晴和陈路出去,连夕忙替许诗晴说话道:“她也是担心你,你的伤口渗血了,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 郝行云嘴角一撇,冷笑一声:“你还关心这个?” “我······”连夕微红了眼眶,默默将头低下,她怎么可能不关心呢?她关心得要死,心疼得要死,可是那又怎么样,她现在哪有资格说那样的话? “自己不方便就别逞能,刚刚那个情况,两个人若是掉下去,你是想用两尸四命来给医院增添点新闻价值是不是?”郝行云表情严肃,语气更是严厉。 连夕低着头,委屈地抿了抿嘴,她只听到了郝行云言语里的责备,却完全听不出责备里的担忧与关心。 “你误会了,我的孩子已经拿掉了,又怎么会是两尸四命?” “拿掉了?”郝行云不可置信地看着连夕,他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他以为作为一个母亲,至少不会这么残忍。没想到,她竟然真的不要那个孩子,真的就这么毫不在意地剥夺了那个孩子的生命。 郝行云闭上眼睛,面露一丝痛苦的表情。他们之间最后一点联系,就这么断得彻彻底底了。 “我不想要他,当然要拿掉了!”连夕说完,空气中静默了几秒,郝行云脸上是极力隐忍的怒气。 连夕挤出一丝笑容:“不过,还好,枫他并不介意,我觉得还是他比较适合我,我们分开了那么久,现在能在一起,我很满足。我看那个叫许诗晴的好像很喜欢你,也很关心你,你们都是军人,彼此肯定有很多相似之处,也有很多共同话题,你们在一起一定很合适。这样多好,我们就将错误都纠正,然后祝彼此都幸福吧!” 郝行云脸上出现一抹讽刺的笑容:“错误?你除了用误会、错误来形容我们之间的相识还可以找到其他的词语吗?” “如你所愿,我已经订婚了,你不用再担心我会缠着你不放!”郝行云冷冷地看着连夕,嘴角的讪笑更浓了,他伸手抬起连夕的下巴,很认真地打量了一下她的脸:“对别人的孩子尚有一丝怜悯之心,可为何对待自己的孩子却如此蛇蝎心肠?这张脸,这双眼睛,配上这样的心,你不觉得糟蹋了吗?” 郝行云眼里的失望和冷漠刺痛了她,她整个神经加身体一直紧绷着,直到郝行云离开后许久,都不曾有丝毫放松。她害怕,她怕她一放松,眼眶里的泪水就会忍不住决堤。 她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她也讨厌她自己,不对,讨厌这个词语的程度远远不够,应该是厌恶,她厌恶自己,厌恶这样的自己。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一阵铃声飘来,止住了她快要崩溃的情绪。 连夕酝酿了一下,平复了心情后这才将电话接通。 萧枫在电话那头有些焦急地问:“小夕,你去哪儿了?刚刚去警局接你下班,他们说你早走了。” “我在军区总院。” 连夕的话音刚落,萧枫那边焦心的声音又响起了:“你去哪儿干什么?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了?是孩子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不是,不是我,你别担心,我没事,我很好!”连夕走出医院门口,拦了个的士:“放心吧,我现在已经在车上了,马上就回家。” “好,那我去你家楼下等你。”萧枫听连夕这么说,才算是舒了一口气。 “别,你别来了,太麻烦了,我真没什么事。我今天工作太累,想早点休息。”连夕随便找了个借口,她实在是不想再勉强自己用笑容去面对任何一个人,尤其是萧枫。 最近这几天,她是真累了,不是身体累,而是心累。她每天都不想说话,可是每天都必须强迫自己和人沟通,不愿被人看出她有丝毫不正常。她每天都不想笑,可是每天都必须强颜欢笑,不愿让人因为她的愁眉苦脸而担心。这样的日子,真的过得好累。 连夕摸了摸肚子,那里面有个小生命,他才一个月大,她甚至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或许,这就是她为了这个孩子所要付出的代价,她舍不得他,所有再苦再难她都不后悔。 不管这个孩子是谁的,她想把他生下来,把她带大,给她所有的爱。可能,她一个人的力量不够强大,可是她会努力,真的会很努力。 至于阿行,连夕想,她就只剩下祝福,祝福他能够幸福,祝福他没有她在身边给他惹麻烦,他能过得更好。然后,连夕露出一丝安谧的微笑,然后她还可以在心里默默地,偷偷地,爱着他! ······ “喂?” 今天是周六,一大清早,连夕就被电话吵醒了,接起电话后,里面传来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 “连姐姐,赶快起床,快给我开门。” “囡囡?”连夕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囡囡你在哪儿?” “我在你家门口呀!”囡囡轻声呵笑了几声。 连夕莫名其妙的打开门,囡囡和夏一立刻蹦跶蹦跶地窜进屋里,手里还提了一堆包子馒头粥之类的东西。 “你们两个又是偷跑出来的吧!”连夕无语地白了两个小家伙一眼,不再管他们,自己进浴室刷牙洗脸去了。 整理完毕后,发现两个小家伙把餐厅的桌子弄得一片狼藉,连夕简直想撞墙。每次这俩家伙到她这里来,家里就好像被人洗劫了一样,事后她要收拾半天才能勉强回复原样。她都不知道抱怨了多少次,可是根本没人理会她,下次来,两个小屁孩儿照样如此肆无忌惮。 囡囡端着一碗皮蛋瘦肉粥,笑嘻嘻地递给连夕:“连姐姐,赶快吃,吃完了,我们去公园。” “一大清早的,去公园干什么?”连夕接过粥喝了一口后白了囡囡一眼。 囡囡嘟嘴,一脸不乐意:“今天是禾贝公园免费开放的日子,你忘了,你很早之前就答应带我们去了。”

v049、你算是遇见大人物了! 见老爷爷那么坚持,连夕也不好再反对什么。跟着华老上车后,连夕一直在检讨,她觉得她特别好骗,人贩子要是遇上了她,绝对占大便宜,骗一送二的买卖啊! 华老特别健谈,问了连夕好多问题,基本上都是关于囡囡和夏一的,连夕觉得华老对那个孤儿院特别感兴趣,都快把孤儿院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完了。 车子开进军区大院的时候,连夕惊讶地道:“华老,您是军人?” 华老笑而不语,倒是开车的小立笑着回答了连夕的问题:“华老可是咱军区的老军长,你算是遇见大人物了。” “老军长?”连夕惊讶地张大嘴巴,一脸不可意思,凭她这运气她该去买彩票啊! “都一把年纪的老骨头了,还算个什么大人物,普通老头子罢了。”华老冲连夕笑了笑:“平时没事儿干就去公园打打拳,下下棋,难得遇见投缘的孩子,就当陪我这老头子解解闷,你也别觉得烦。” 连夕惶恐地摇摇头:“哪里会觉得烦,华老您这么说可折煞我了。您是咱们这个72集团军的老军长吗?” 华老点头,看向连夕,有些惊异:“哟,小丫头挺了解的,咱们军的名号也能说出来?” “那您是叫郝国华郝军长吗?”连夕看向华老,有些不确定,但又觉得应该是。 “哟,哈哈。”华老大笑了几声,冲着身边的小立道:“小立啊,听到没?这才是位大人物啊!”说完,华老望向连夕:“你是怎么知道的?” “真的是?”连夕笑笑:“我听我爸说的,我爸那时总喜欢跟我说部队的事情,说得最多的就是您了。说您参加过抗美援朝,是个大功臣,是个大英雄。” “哈哈哈·······”华老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什么大英雄,都是别人叫出来的,咱当兵的不兴这一套。” 华老接着问:“那你爸是?” “哦,我爸爸叫连志军。” “那家伙?我记得!”华老叹了口气:“哎,想当初他要退伍转业的时候,我死活不肯放人,到最后还是让他走了,这么多年我都一直在后悔啊!那样的好兵就该留在部队!想不到一晃眼,这么多年就过去了······唉,人老了啊,经不住岁月的考验了!” ······ 和华老聊了许久,连夕不再拘束起来,总觉得心里越来越喜欢这位老爷爷,十足的亲切。 连夕在华老家里转了一圈,对每一样东西都特别好奇。华老的书房就在客厅旁边,没有门,只是用一道屏风隔了起来。书房里的书大部分都跟军事有关,连夕也没多大兴趣,但是却对华老桌上的各种模型特别喜欢。那一样样都是用子弹拼出来的,有手枪模型,狙击步枪模型还有坦克模型,每一样都精致无比,让连夕看着爱不释手。 “那都是我孙子做的,他平时没事儿就喜欢来我这儿弄些这玩意儿,我的桌子都快放不下他这些破东西了。”华老虽然语气里有些责备,但是连夕听得出他是自豪的,为他孙子自豪。 “您孙子?他也是军人吗?”连夕的视线不经意瞟到了书房上摆着的一个相框,连夕将他拿起:“双胞胎?这就是您孙子?还这么小?” 照片上是一对双胞胎,不过十岁左右,两个人穿着小小的军装,互相给对方敬着军礼,样子又可爱又帅气。 华老笑了笑:“那都是十几年前的照片了。” 说完,华老掩去笑容,又重重地叹了口气,接过连夕手里的照片,特别爱惜地擦去了玻璃上面的灰尘。 “就只有这一张照片,他们兄弟俩就只照了这么一张合照。”华老的脸上和语气里都透着浓浓的悲伤和无奈。 “为什么?” 华老褪去眼底的忧伤,换上一副笑容:“别说这个了,都是陈年旧事了,饭好了,吃饭去!” 连夕抿抿嘴,看着华老的背影他总觉得他隐藏了许多的悲伤,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落寞。 刚坐到饭桌边,小立就跑进来:“华老,您看谁回来了。” 华老和连夕的视线都被吸引至门口,见到走进来的人后,连夕怔了一下,大脑像是被敲击了一下般,嗡嗡嗡作响。 郝行云穿着一身军装常服,这身衣服很好地将他的英气展现出来,笔挺的军装总能让他看上去高挺而帅气。在见到连夕后,他也微微怔了一下,薄唇轻抿,双瞳微紧,眼神里有丝诧异,可是脸上却面无表情。 跟在他身后进门的还有许诗晴,她满脸的春风笑意在见到连夕后都化为乌有,但是不爽的情绪也只是微微持续了几秒,随后她立即对华老又换上一副乖巧得体的笑容。 “是你们啊!”华老见到郝行云和许诗晴,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今天我这儿算是热闹了,来来来,刚好赶上返点,你们倒是会挑时间。”华老笑着招呼二人坐下,然后看着连夕道:“你不是还问我孙子是谁吗?这不,就是这混小子!”

v050、我们这次回来是商量订婚的事情! 连夕面露一丝尴尬,局促地点了点头,总感觉自己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恨不得会隐身术将自己隐藏起来。 华老没有注意到连夕的反应,笑着招呼大家坐下。 连夕不安地瞟了郝行云一眼,见郝行云根本没有向她投来一丝目光,连夕神色有些黯然,她纠结了一下,对华老道:“华老,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些事,我今天就不陪您吃饭了,改天再来陪您聊天。” 连夕的话一出,华老脸色立刻沉下来,不悦地道:“有什么事?饭都端上来了,我这个老头子想让你陪我吃顿饭还这么难吗?” 郝行云脸上仍旧没有太大的变化,似乎没听见连夕方才那句话一样。反倒是许诗晴笑了笑,客气地挽留连夕:“看爷爷都这么说了,你还是留下来吧!别我们一来你就要走,这不是成心让爷爷不高兴么?” “诶,对!还是许丫头明白爷爷的想法。”华老满意地点头。 连夕又瞟了郝行云一眼,郝行云仍旧是目视前方,面无表情,这让她不安的情绪更加了。抿抿嘴,连夕还是坐了下来,这样离开确实不太好,再说华老的盛情邀请她也不能拂了他的面子。 华老起初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吃饭的时候,他算是看明白了,见连夕面色有些不对劲,又见自己孙子从头到尾阴沉着一张脸,他这么老头子怎么可能还看不明白什么事情。 “你小子难得回来一次,什么风把你这个中队长吹到我这里来了?”华老好笑地望了郝行云一眼,他这个孙子难得回来一次,还一句话都不说,可闷死他这个老头子了。 郝行云微微抬头望着华老,可视线却不经意见与连夕的两道目光交汇,他不自然地将头偏开,毫无表情地道:“回自己家还要理由吗?” 许诗晴望了郝行云一眼,笑着对华老道:“爷爷,我们这次回来是商量订婚的事情,顺便请您出席我们的订婚典礼。本来呢,我和行云的意思是低调一点,可是我爸听说我要和行云订婚,开心得不得了,非要大张旗鼓地办个订婚典礼,说是不能委屈了我。您也知道,我爸那人最要面子了,这次请了不少他商场上的朋友,我这次是被爸爸派过来做代表,请您过去做个见证人。” “订婚?”华老面露一丝疑惑,挑眉望向郝行云。 郝行云点点头,一脸歉意,诚恳地道:“决定得有点仓促,没来的及先通知您,是孙儿的错。” 餐桌上陡然间想起一个不和谐的声音,连夕手里的筷子一时没握稳,掉到了地上。她慌乱地起身,弯腰捡筷子的时候头又不小心撞到了餐桌。 连夕痛苦地抚着额头,一张小脸惊慌失措:“对不起,对不起。”连夕不住地道歉,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是为自己打扰了他们之间温馨的谈话,所以道歉吗? 郝行云双瞳一紧,眼里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可是却转瞬即逝。他收回落在连夕身上的目光,继续专心在自己手里的饭菜上,若无其事地吃了起来,好像刚才的插曲从来没有进过他的眼中一样。 许诗晴笑笑,冲着连夕道:“你也会来的,对吗?” 连夕一愣,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我和行云都很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许诗晴笑得特别甜美:“你会祝福我们的,对吗?” “我······” 连夕的话还没说完,郝行云轻咳了一声,打断了连夕停在喉边的话:“吃饭的时候就吃饭,这些事以后再说。” 连夕默默地望了郝行云一眼,心里百味杂陈。泪水渐渐湿润了眼眶,强迫放进嘴里的饭菜都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订婚? 这两个字重重地敲打在她的心上,每一个敲击都好像能把她整个人震碎了。她又想到了那天他拿出钻戒低声下气地向她求婚,她又想到了她狠心拒绝他时说的那些鲜血淋漓的字眼。连夕的手不自觉地摸了摸颈间,那里挂着一条银链子,而吊坠就是那枚钻戒。 他离开的时候将戒指留了下来,连夕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忘记了,她偷偷将那枚戒指收了起来,还特意买了一条项链将她挂在自己脖子上。这半个月以来,这条项链几乎从不离身,哪怕是洗澡的时候,她都不曾将它拿下。好像只有有那条链子在,她就会觉得莫名的安心,就感觉他一直都在身边。 郝行云注意到了连夕这个微小的动作,眉头微微蹙了蹙,他只看到了连夕脖子上挂着的那条项链,却没有看到藏在衣服里的吊坠。他心里极度不爽,这个时候她想着的是谁?送她那条链子的人吗?那人是谁?萧枫?想到这里,他心里顿时窜起一团火,莫名地烦躁。 他的感情从来都是收放自如的,他的感情从来都不曾拖泥带水,可为什么偏偏这一次,他想放手,却总是无法割舍。他讨厌这种感觉,让他有种无法掌控自己的感觉,就好像一颗心已经不属于自己,不再听他的使唤,急切地想要飞去另一个人身边。 郝行云在心里冷笑,这个人他终究还是放不下!这才多久?他就让自己这么没出息地陷得无法自拔了吗? 可是,再不舍得又怎么样?是她先不要他的,是她说要分手的!他的自尊和骄傲不再允许他低头! 【ps:这段废话是免费的!】呜呜呜,我错了,我一回来就乖乖开电脑码字了! 呜呜呜,盏盏今天很受伤,考试的时候我困得要死,一天都是趴在桌子上考过来的!我觉得我真心不靠谱!呜呜呜,好心疼报考费,巨款啊!

v051、我到底哪一点比你差? 厨房。 吃完饭后,许诗晴特别积极地主动收拾碗筷,还叫上连夕一起去厨房帮忙。连夕也不好拒绝,唯有硬着头皮跟许诗晴一起到厨房洗碗收拾。 许诗晴很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哪里只是为了让连夕帮她,分明是想找个机会和连夕独处,好借机跟她说一番话。 连夕并不傻,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她默默地做着手头的工作,等着许诗晴先开口。 “我知道我今天要跟你说的这些话,你可能不喜欢,但是我还是要说······连夕,你和行云之间发生过什么我都清楚,我只想说你和行云不合适。”许诗晴一直在斟酌到底应该怎样开口,想来想去,觉得最好就直话直说。她不是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相信连夕也不是,她们之间的问题再清楚在明显不过了,她们爱上了同一个男人,在这一点上,不管她说什么,她的立场都不可能光明正大。 没错,她有私心,她私心希望行云是她一个人的,她私心希望连夕放手,放得彻彻底底。但是她又很能明白连夕的感受,就像她在看到连夕和郝行云在一起的时候,她心里的感受一样,那么痛那么伤! 可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她要留在自己喜欢的人身边,就必须确保这个地位不会受到任何威胁。 “我们已经分手了,没有任何关系了,你现在跟我说这些不是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吗?”连夕的眼里又一圈泪水在不停打转,她低着头极力地忍住,不愿意在许诗晴面前露出丝毫的软弱。 “对,你们是分手了,而我和行云也要订婚了,或许很快我们就会结婚。可是那又怎么样?你觉得我应该知足了,应该幸福了吗?你错了,我很不知足,很不幸福,因为至少到目前为止,行云他心里喜欢的那个人是你。即便你们已经分开了,他对你的喜欢从来没有停止过。”许诗晴情绪微微有些失控,她声音有些放大,却又在极力地收着情绪,不想让外面的人听见。 连夕抬头,望着许诗晴激动的脸微微有些诧异。她没有说话,敛了敛眸,眼底里浮起一丝黯然。 “我一直想不明白,我到底哪一点比你差?你和他认识顶多半年时间,可我和他认识足足七年。你喜欢他不过才半年,可我喜欢他喜欢了七年。我把我最美好的七年都用来喜欢他了,为了更加接近他,我放弃了我最喜欢的芭蕾,违背了我的父母,一意孤行地参军,只是为了能够天天看见他,能够和他穿着同样的衣服,站在同样的训练场上,守着同一份信念。可是这么多年我的付出他却熟视无睹。我以为只要我坚持,总有一天他会被我感动,总有一天他会爱上我。直到你出现,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可笑,那么短的时间他却付出了那么多的感情。”许诗晴闭上眼睛,苦笑一声:“那些感情我曾经以为他不会有,我曾经以为他要把他的所有都奉献给部队。原来不是他没有,而是那个人没有出现,那个人不是我。” 许诗晴的表情那么悲伤,那么无奈,那么凄美,让连夕瞬间觉得自己是多么的罪恶,多么的可恶。 七年? 七年前她在哪儿?那时候她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叫做郝行云。可面前这个女人却从七年前开始就默默守护在他身边,用尽全力付出了自己的全部。 与许诗晴相比,她的爱显得那么卑微,那么无力,她甚至觉得她再也没有对郝行云说爱这个字的资格了。 “从今以后,他是你的,他和我没有关系了。半年而已,能付出多少?能有多深?他很快就会忘记,他很快就会发现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你默默在他身边守着······很快他就会爱上你,你们会很幸福!”连夕露出一个无力的笑容,尽管无力,她却好似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我知道你的担忧,你放心,我······尽量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 “对不起!我知道,可能我的要求很过分,但是请你原谅我,我爱他,很爱很爱他,所以,我真的不想失去他。” “我明白,我不会怪你,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 从厨房出来,连夕和许诗晴都表现得若无其事,好像在厨房里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两个人说说笑笑,看上去再正常不过。可就因为这个正常,反而让郝行云觉得有些不正常。但他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奇怪,两个人什么时候这么熟稔了?郝行云在心里冷笑一声,奇怪,他想这么多干什么?这又关她什么事呢? “囡囡,小一,我们该回去了。”连夕叫过在一旁玩堆积木玩得特别开心的囡囡和夏一,然后对华老道:“华老,时间不早了,我该送他们回去了,不然院长该着急了。下次小夕再来陪您说话解闷。” “行,那让行云那小子送你。”华老说完,朝郝行云使了个眼神。 郝行云望望连夕,刚准备起身,却听连夕道:“不用了,华老,我已经叫我未婚夫过来接我了,他应该很快就到了。” 郝行云已经微微起身的身体僵住,面色顿时沉了下来,眼神阴鸷得可怕,客厅里的气温在连夕这句话说出来后陡然间下降了好几度。 【ps:这段废话是免费的!】这几天盏盏更新都不足,很抱歉,因为最近几天事情太多,盏盏身体实在吃不消,所以下个星期开始,我会每天多加一点,把前几天不足的更新补回来~ 爱你们~今天有好几个读者在盏盏的留言区冒泡了,盏盏看着好激动,激动得都快哭了~吼吼吼! 谢谢even0214、谢谢天使爱的美好,谢谢绯色流苏,谢谢叶子~还有一些没有冒泡的孩子,盏盏也谢谢你们!看到你们,我每天都充满力量,我会好好加油的~ 么么~亲们晚安,祝你们每天都好梦哦~

v052、你还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察觉到了郝行云情绪的变化,许诗晴连忙道:“那既然这样,我们就不送你了,有时间再过来玩。”说罢,许诗晴递给连夕一张卡片:“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希望你来参加我们的订婚典礼。” 连夕愣了一下,虽然心里有些抗拒,但还是笑着接过了那张邀请函。 出了华老家,面对大自然的清新空气,连夕顿时觉得浑身舒畅。那里面太压抑了,压抑得她整个人无时无刻不处于紧绷状态。 “连姐姐,什么是订婚?”囡囡歪着头,允吸了一口棒棒糖,眨巴眨巴眼睛好奇地盯着连夕。 夏一捏了囡囡的脸蛋一下,老气的瞪了她一眼,然后很懂事地安慰连夕道:“连姐姐,没关系,这个世界上好男人多得是,不用为了这一个伤心难过。” 连夕顿时觉得额头直冒冷汗,对于囡囡的迷糊和夏一的精明她实在无语。 刚想说点什么,面前突然闪过一个人,将连夕一把拉到了旁边的大树背后。囡囡急着想跑过去,却被夏一拉住,夏一嘘了一声带着囡囡默默走远了。 连夕被郝行云抵到树上,她惊讶地盯着面前的人,双嘴微张,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整个大脑都属于停顿状态,她已经没有办法正常思考了。 郝行云望着连夕,表情隐忍,他在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控制自己的感情。刚刚见到连夕出门,他突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好像心也跟着出去了,整个人完全不在状态。他控制不住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这么跟了过来,像着了魔一样,双腿不听使唤。 既然已经放任自己过来了,那他就再放任自己一次。就一次,让那些自尊、骄傲、理智统统都见鬼去吧! 就这么看着她,眼里的感情一点一点地显现出来,一点一点变得浓烈。眷恋,不舍,心痛一股脑都涌现出来,席卷了他所有的感官和神经。 “不要走!”郝行云轻轻抚上连夕的脸庞,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低沉和温柔,眼神更是柔得让连夕觉得自己在那样目光下可以化成一滩水。 她想在那样的目光下沉沦,就这么不顾一切地沉沦。 看着连夕眼睛里传递出来的信息,郝行云似乎得到了鼓励:“你还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我······”连夕张口,却又停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该说是,或者不是? “不要说不是,你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你!”郝行云断定,肯定,连夕的心还在他身上,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她要拒绝他,为什么她要抗拒他。 到底他哪里做得还不够?如果是他做的不好,他努力做好不就行了么? 至少,至少在判他死刑的时候,应该告诉他判刑的依据和原因吧? “你不要再自作多情了,也不要再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你凭什么那么肯定?凭什么断定我非喜欢你不可?我和你认识才多久?你凭什么肯定这半年的感情我就一定这么看重?不过就是和你玩一玩,这你也认真?你郝中队不像是这么幼稚的人吧?现在这样不是很好?你和许诗晴要订婚了,我和枫也可以重新在一起!许诗晴喜欢了你七年,她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为什么不回头看不看?或许很快你就会发现我和你之间经历的这些根本不值一提。” 连夕一口气吐完了所有的话,所有违心的话。她不知道这些话在郝行云耳朵了听起来像什么,可她很清楚这些话在自己嘴里说出来像什么,就像一把利刀,每一字每一句都化成了锋利的刀刃,一下一下地凌迟她的心,最后,她的心模糊不堪,而刀刃上也鲜血淋漓。 “根本不值一提?”郝行云冷笑:“感情和时间有关系吗?” 这个问题?连夕怔了一下,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这是一个没有正确答案的问题,感情可以和时间有关系,也可以和时间没关系。 连夕明白郝行云话里的意思,他想说,感情和时间是没有关系的,他们即便相识相爱的时间很短,可是却也可以深入骨髓,痛入心扉。 有些时候,爱了就是爱了,或许只要一秒的时间,就天荒地老了。有些时候,不爱就是不爱,哪怕是相处一辈子,也擦不出丝毫爱情的火花。 感情就是这么奇妙。 可感情出了奇妙之外,她还需要现实的承托,否则那不过就是一个虚幻的梦,而梦终究会醒。 “阿行,非要这样吗?我们分开非要这样吗?非要让我对你仅存的一丝好感也要破坏掉吗?”连夕不想在这上面继续纠缠下去,他们之间多一分纠缠,她自己也会多一分不舍,多一分难受。断就断得彻彻底底,不要一丝一毫地犹豫,否则痛苦的会是所有人。 郝行云冷笑,上扬的嘴角全是苦涩。她这是在怪他,在怨他。怪他不够洒脱,怨他苦苦纠缠。 他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从来没有! “我不该追出来!”郝行云嘴角露出一抹嘲讽,对自己的嘲讽:“我这不过是在自取其辱。连夕,你何其狠心!不是我破坏了在你心中的一丝好感,而是你破坏了在我心中的一丝希望。今天才让我知道,爱这个字,多么可笑!” 【ps:这段废话是免费的!】呜呜呜,我好想哭~我不虐,真的不虐,我是亲妈!!呜呜呜~ 今天盏盏的目标是更一万字,吼吼吼,我会加油码字的~晚上应该一万字会全部出来滴!

v053、你的意思是让我做你的舞伴? 爱这个字,多么可笑? 连夕心疼地看着郝行云眼底里的失望与难过,其实她很想说,这个字不可笑,可笑的不过是她自己罢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到这个境地,这个时候,她也只有硬着头皮在她选择的这条路上面走下去。 “小夕。”萧枫远远站着,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却可以从声音里听出他的不悦。 他的车不能开进来,在门口等了很久都没见到连夕,他有些担心,就自己进来找了。没想到刚走了没几步就看到连夕和郝行云在大树底下说话。郝行云双手撑在树上,将连夕牢牢抵在树背上,整个姿势暧昧而让人充满幻想。 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没有冲动地冲上去向郝行云挥上一拳。 他好不容易有了这样一个机会,他会拼尽全力去把握这个机会,将连夕牢牢栓在身边,给她全世界的疼爱。 萧枫上前,走到两人身边。郝行云松开圈住连夕的手,站直身体,带着凛冽的眼神看着萧枫,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总是火光四射。 几秒后,萧枫突然扯出一个笑容,一把拉过连夕,将手搭在她肩膀上:“郝中队也是有未婚妻的人了,是不是也应该跟我的未婚妻保持点距离?” 郝行云冷眼瞟了下萧枫揽住连夕肩膀的手,没有任何言语,转身便走。 他没有话要说,多说无益,只会让他更加觉得自己像个白痴。 “走吧。”萧枫拍拍连夕的肩膀,拦着她往院外走。 囡囡和夏一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囡囡纠结着一张小脸,问旁边一言不发,板着脸活像一个小大人的夏一:“连姐姐好像很不高兴,两个哥哥好像也很不高兴。” 夏一白了囡囡一眼,特别鄙视她的智商道:“笨蛋!” “下个周末公司有个年会,我刚好缺一个舞伴。”将连夕送回家后,萧枫站在门口并没有马上离开。 连夕笑笑:“你的意思是让我做你的舞伴?” 萧枫点点头,他的意思的确是再明显不过了。 “堂堂萧氏集团的总裁,不会连个舞伴都找不到吧?你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高富帅,跟在你屁股后面的名媛应该一大把吧?” 萧枫鼻子嗅了嗅:“好重的酸味啊!” 连夕白了萧枫一眼:“鼻子有问题吧?” 萧枫呵呵笑了两声,突然很正经地望着连夕:“我现在是真心邀请你做我的舞伴,你不会拒绝我吧?”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忐忑,总是觉得不安。 “我不会跳舞。”连夕面露一丝为难。其实这也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她更多的是不愿意去参加那样的舞会,太多人,她不习惯,也没那心情。 “小夕,我很希望你能去,就当是为了我,可以吗?”其实一早便想到可能会遭到拒绝,可是当真的被拒绝的时候,他的心里又是那么的难以接受。 连夕想了想,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萧枫一直在默默迁就她,她想她不能太自私。 ······ 一个星期过得很快,连夕觉得她的日子从来没有像这几天一样,过得那么安稳过,除了每天都在警局见到郝行云,除了每次见面都忍受他对她熟视无睹的目光外,其他一切都很平淡。 此刻,连夕正身在萧氏集团的年会上,整个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不是衣着上的格格不入,而是心里觉得别扭。 她浅笑着看着萧枫应酬他生意上的朋友,浅笑着一个一个跟萧枫为她介绍的人打招呼。她没有想过,这三年,萧枫竟然这么成功。 这家萧氏集团的前身她是知道的,在大学的时候,萧枫就在自己创业,只不过那时候的枫夕工作室只能接到一些小活,可如今的萧氏却叱咤了整个的地产界,成为了地产界的一个传奇和神话。 “男才女貌,萧总,好福气啊!” 萧枫冲着说话的男人笑了笑,低头对连夕温柔地介绍:“方总,美特公司的总裁。” 连夕冲着萧枫口中的方总微微颔首一笑,礼貌又不失大度。 媒体对连夕特别感兴趣,欧成阳不久前才宣布连夕为他的未婚妻,现在盛世刚被萧氏收购,连夕就出现在了萧氏总裁身边,成为了萧氏总裁的未婚妻。这样大的一个新闻亮点,没有一个媒体打算放过。整个晚上,连夕基本上都被一片镁光灯围住,各种刁钻的问题劈天盖地朝她投来,让她应接不暇。 萧枫有些恼怒,已经到了发怒的边缘,可是连夕却一直握着他的手示意他冷静。不能在媒体面前失控,这样对萧氏不好,对连夕更不好。萧枫明白,所以一团怒气一直隐而不发。 大门猛然间被打开,优雅而从容地走进来几个人,很快所有媒体的焦点都被吸引至了门口。 再见到最后一个从大门口进来的男人时,连夕彻底呆住了,笑容僵在脸上,让她有种想立刻逃走的冲动。 萧枫微微眯眼,心里极度不爽,他来这里干什么?

v054、还没恭喜你,抱得美人归! 萧枫搂着连夕上前,在一个打扮得十分华丽的贵妇人面前停步,笑着道:“没想到林总竟然肯赏脸,我还真是有点受宠若惊。” 萧枫打招呼的贵妇人全名林青梅,商界远近闻名的强女,一个女人只手撑起了一个商业王国,她的名字是所有商场的男人听到都要拜服的。 这个女人,萧枫跟她没有多少接触,只是最近手上有一个合作项目,恰好就是跟林总的公司梅凯公司洽谈合作的。由于合作项目还在谈,所以双方的高层并没有多大的接触,萧枫也好奇,不知道这一次为何会在年会上见到她。 林青梅笑了笑,叫过身后的一男一女上前,为萧枫介绍道:“我儿子,还有我未来媳妇。”从林青梅的笑容和言语里可以听出她对她儿子的自豪和对她未来媳妇的满意。 听到林青梅的介绍,站在萧枫旁边的连夕怔忡了一下,愣愣地朝郝行云投去一道目光。她显然有些诧异,她不知道原来郝行云除了是军事世家外,妈妈还是商场上的名人。 萧枫也不知道郝行云竟然是林青梅的儿子,他也有些诧异,但是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这么小的惊讶早已经激不起他脸上的任何波澜,他笑着摇摇头:“林总,看来您这是强强联姻,梅凯和许氏成了亲家,您让我们这些人还怎么活?” 林青梅也笑了笑:“我这儿媳妇我可是等了很久的,好不容易给盼到了,我得叫我儿子看牢了。”说着,林青梅握着许诗晴的手拍了拍,眼里是无比的满意与高兴,好像恨不得今天就能将这个媳妇娶进门。 萧枫笑着附和了几声,然后朝郝行云伸出手:“还没恭喜你,抱得美人归!” 郝行云望了萧枫一眼,再望了连夕一眼,迟迟才将手握上去,脸上的笑容随意而敷衍:“抱得美人归这五个字,我该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林青梅指了指两人:“怎么?萧总认识我儿子?” “解放军少校,很荣幸见过几面!” 萧枫这么一说,连夕这才发现郝行云今天是第一次没有穿军装出现在她面前。一身黑色的西装虽及不上军装那样英气十足,但是却也将郝行云的气质很好地体现了出现。连夕默默地想,除了他,应该没有男人可以将西装穿出一股军装的味道吧! 林青梅笑笑:“认识最好,那你们聊,我去那边打声招呼。” 林青梅一走,四个人之间的气氛便开始尴尬起来。 郝行云的视线从进门起,就一直时不时有意无意地落在连夕身上。她今天与往常相比,格外的优雅动人,一身月白色抹胸齐地礼服,高贵而典雅,盘起的头发更显得落落大方,更不用说那张脸上精致的妆容,诱惑得他只想狠狠往上亲一口,盖上只属于他的印记。可惜,这样美好的她此刻已然属于另一个男人。 他掩饰住内心发狂的嫉妒,脸上装出一副若无其事。 在连夕眼里,此刻站在一起许诗晴和郝行云是多么的般配,般配得让她觉得她只能默默地低下头躲在角落里,然后仰望属于他们的那片亮光。 许氏和梅凯,强强联姻! 许诗晴和郝行云,军人配军人! 简直和谐得让人羡慕,般配得让人嫉妒。 就在四人相对无语的时候,四周又开始人群涌动,热闹非凡起来,镁光灯一闪一闪地围在连夕身边,刚被转移了注意力的记者媒体此刻又纷纷将矛头对准连夕,之前没有得到答案的提问,又镜头地咔嚓声一句一句地高调询问起来。 “连夕小姐,不久前盛世总裁才宣布您是他未婚妻的身份,现在盛世刚倒下您就急于投到萧氏总裁的怀抱,对于此事,您有什么要说的吗?” “有人说您是踩着盛世总裁的肩膀急于上位,是这样的吗?” “您一开始的目标就是萧氏总裁对吗?盛世总裁不过是您的一个跳板?” “您可以跟我们分享一下经验吗?如何才能嫁到豪门?我们杂志可以请您作一篇专访吗?” “您和萧总真的会结婚吗?还是您已经有了下一个目标?” “······” 一个个问题犀利而带刺,听得连夕心里很不舒服,她有些慌乱,这样的场面已经到了她无法应对的地步了,她不能回答那些子虚乌有的问题,可她不回答的话这些人就会死咬住她不放。 郝行云眉头紧皱,脸色温怒,刚上前一步,就被许诗晴拦下。 许诗晴凑到郝行云耳边:“你上去帮忙只会越帮越忙?你想成为媒体口中,连夕的下一个目标吗?” 郝行云身体一怔,将迈出的一步又退了回来。 是啊,他现在没有任何立场站在她身前替她遮风挡雨,为她挡住一切流言的伤害。他想保护她,却早已经没有那个资格了。 萧枫对不远处的保安招了招手,低下头对保安说了几句话,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所有的保安都涌了上来,控制住了现场的秩序。 萧枫对着话筒,一字一句有力地道:“今天在这个会场里拍的所有照片都必须留下销毁,否则,对不起,我就只能请各位朋友去警察局喝茶了。明天要是让我看到一丁点对我未婚妻不利不实,无中生有无事生非的报道,那么也对不起,我会让那家报社或者杂志社永远消失!我萧枫绝对说话算话,各位有谁不信,可以尽管试试,我只怕他试不起!”

v055、我不在乎这个孩子是谁的! 对于萧枫的维护,连夕是感动的。就好像在巨大的海面沉溺,终于找到了一块浮木,连夕死死拽住萧枫,整个人看上去无助而彷徨。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要伤害她,她莫名其妙就被欧成阳推入了公众的视野中,莫名其妙就成为了今天的焦点,莫名其妙就被一些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流言蜚语伤得遍体鳞伤。 对于萧枫的话,媒体朋友们一个个面面相觑,唏嘘不已。在保安铁面无私的面孔下,他们老老实实地叫出了相机里的内存卡,带着极不情愿的心情离开了会场。 等所有媒体都散去后,萧枫这才郑重向现场所有人道歉:“各位,我为刚才那点不愉快的小插曲向各位道歉,希望这个舞会不会让您失望。谢谢!” 萧枫陪着连夕去休息室,林青梅望着两个人的背影微微蹙眉。 “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偏看上这样一个女人,真是糟蹋了。”林青梅说的有些遗憾,她虽不是搬弄是非的人,但平时也关注过一些新闻,对于连夕她是有所耳闻的。现在听这群记者媒体这么一闹,对连夕的印象就更差了,只觉得连夕配不上萧枫。 想着想着,林青梅很满意地回头望了眼自己未来的儿媳妇,高贵而典雅,有主见却也不失温柔,这才是他们郝家需要的儿媳妇,这才担得起他们郝家的重任。 “还是我儿子眼光好,给我挑了这么一个好儿媳。”林青梅拍拍郝行云的肩膀,眼里有说不出的自豪。 郝行云的视线从连夕处收回,望了自己母亲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薄唇抿了抿,脸色难看了几分。 休息室。 “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是今天这样的局面,如果我知道,我一定······” 萧枫心疼地看着连夕,急着道歉,却被连夕打断:“我没事,你别担心,也别自责。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要说我们也拦不住,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小夕,我们结婚,好不好?”萧枫望着连夕,眼里带着希冀,内心却也很忐忑。 连夕惊讶地瞪大眼睛,错愕地望向萧枫,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反应才好。 “我知道我这么说你可能一时没办法接受,可是小夕你相信我,我会好好照顾你,好好爱你,我可以给你一个幸福美满的家,我······” “枫。”连夕开口打断萧枫信誓旦旦的话语,眼神里一片黯然,她伸手默默抚上肚子:“我们别说这个好不好?你知道我不会答应你,别说我现在还有一个孩子,就算没有,我也不会答应你。” “我不在乎这个孩子是谁的!只有是你的,我都会好好爱他,给他最好的照顾和疼爱。” 连夕摇头:“可我在乎!” 连夕斩金截铁的话语一出,萧枫愣了一下,空气突然静默了。 她不忍心伤害萧枫,可若是她不拒绝,日后她必定会带给他更大的伤害。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是过去式了,哪怕曾经他们有多相爱,那都已经过去了。在她心里,现在住着另外一个人,现在这段感情才是她心里最刻骨的感情。她骗不了别人,更骗不了自己。 “枫,我们就这样好不好?不要再让这种纯粹干净的感情再添上那些复杂的东西好不好?”连夕怯弱地看着萧枫,生怕自己会因此失去一个朋友,一个她生命中最珍视的朋友。 萧枫笑笑,揉揉连夕的头:“傻丫头,别多想了,我不再逼你就是了。” ······ 西南地区。 自从欧成阳将他带到这个军火库后,阎战就再也没有离开过了。欧成阳要阎战留下来帮助他训练这批雇佣兵,阎战没有拒绝。 安夏北自然也跟着阎战留了下来,她还是照样用绝食来抗议,整个人已经瘦得只剩下骨头了。阎战每次看到都心疼得不得了,每次都用蛮力强迫安夏北将东西吃进肚子里。他觉得他的计划必须要马上实施,否则再呆下去,安夏北不是愁死就是饿死。 这些天的训练一点都不顺利。带着这里的雇佣兵几乎都不把阎战放在眼里,在他们心中没有再比他们更加厉害的人了,所以几乎每时每刻都可以看到跟阎战较劲的雇佣兵。欧成阳标榜阎战的枪法天下无双,他们便一个一个轮流找阎战单挑枪法。欧成阳标榜阎战的格斗堪称一绝,他们便一个一个找阎战打架······欧成阳将阎战抬到了一个神的位置,让这些雇佣兵心生不爽,主动上阎战的麻烦。每一天阎战应付这些人就已经精疲力尽了。 一天训练结束,阎战托着疲惫的身子回房,倒头就睡。安夏北坐在椅子上看着阎战进屋,看着阎战没精打采地倒在床上,她不是不心疼,每一天他是怎么过来的,她都看在眼里。可是,她又恨他,恨他自作孽,恨他自甘堕落,每日与那些只会喊打喊杀的人为伍。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阎战醒来,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安夏北:“今天吃饭了吗?” 安夏北冷冷地瞟了阎战一眼,将头偏开,倔强地不肯说话。 “北北,这几天多吃一点,把身体调养回来。”阎战走到安夏北身边,蹲下来看着她,伸手抚上她的脸颊,一脸的疲倦之色:“后面的路还很艰难,你这样该怎么走下去?”

v056、为情所困,废物一个罢了! 安夏北回头望着阎战,心痛地道:“知道难,为什么你还要选择这条路?” 阎战一怔,无言以对。为什么要选择这一条路?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为了心底里那份坚定的信念,只为了肩膀上一直以来扛着的责任和荣誉。 揉揉安夏北的头,阎战叹了口气:“相信我吗?” 安夏北错愕地望着阎战,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问这么一个问题。相信他吗?现在这个问题她不会回答了。如果是之前,她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他,她相信他。可是现在她犹豫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可以相信他。 阎战知道这个地方随时随地都有监控,他们每天一举一动都在欧成阳的观察之下,他不能够表现出一丝的反常,不能够对安夏北吐露一丝的真话。否则,他们这么久以来所做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阎战没有再说下去,只是默默进厨房端出一碗热好的饭菜,放到安夏北面前。 “我不饿。”安夏北瞥了饭菜一眼,移开头,内心里对它极度排斥。 阎战没办法,站起来拉着安夏北进了浴室,将浴盆里的水龙头和淋雨喷头统统开到最大,一时间水声充斥着耳膜,唰唰作响。 阎战抱着安夏北挤到墙角,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用刚好只有安夏北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北北,这些话我只能说一遍,你记好了。” ······ 十分钟后,安夏北衣衫不整,全身湿透,狼狈地冲出浴室,蹲在地上捂着脸哭泣。 阎战面色绯红,一对眼睛燃烧着怒火,用手撑着浴室的门,瞪着安夏北。 屋顶的针孔摄像头刚好将这一幕拍到,传到了不远处别墅的书房内,而刚好书房的电脑前坐着欧成阳和林江楠。 林江楠皱眉:“这阎战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我还以为这小妞就是他心中的女神,看来他也忍不住对女神发怒了嘛!” 欧成阳冷笑一声:“那安夏北已经闹了这么久了,阎战就是再也耐心,估计也宠不下去了,哪个男人不希望得到自己女人的支持和崇拜?偏偏这个安夏北一直再跟他唱反调,我要是他,这个女人早活不成了!”说着,欧成阳还无比鄙视地嗤了一声。 “看不出,他还挺痴情的!” 欧成阳翻了个大白眼:“一个大男人痴情有什么用?为情所困,废物一个罢了!” 林江楠赞同地点点头:“考验了他这么久,欧少觉得他怎么样?” “他的心还是向着他的特种大队和那些兄弟们的,想让他帮我们还有点难度。但是,现在他已经没有退路了,人到了绝境,自然会选择最有利于自己的那条路,这是人的求生本能。只要把他逼到了绝境,他自然就是我们的人了。” ······ 特种大队,岩朗办公室。 郝行云将一份资料摆到岩朗桌上,岩朗望了一眼,点点头:“我看过了。”后又沉思想了想:“这件事,有几分把握?” “十分!”郝行云毫不犹豫地回答。 “这么肯定?” “我相信我的战友!”郝行云再次肯定地回答。这是阎战送出来的消息,他百分百相信,只要配合得好,他们取胜的几率就是百分之百。 岩朗拍着桌子,站起来:“好,明天交一份详细的作战方案给我。” 郝行云敬了一个军礼:“是!” 许诗晴一直在楼下等郝行云,郝行云一出来,她便迎上去:“这次任务算上我。” 郝行云瞪了许诗晴一眼:“胡闹!” “我没胡闹,我的各项体能训练都不比你们差,别小看我。”许诗晴坚持,她知道这次的任务异常凶险,所以她想寸步不离,生死也要跟他在一起。 “战场不是儿戏,你连蚂蚁都没踩死过一只,你这不是胡闹是什么?”郝行云白了许诗晴一眼,不理会她的强烈要求,快步往前走。 虽然许诗晴进入了特种部队,但毕竟算是特种大队的一名新兵,平时虽然跟着大伙儿一起照常训练,射击格斗,越野演习她样样都取得了很好的名字,可是毕竟那也只是训练场,和战场完全不能相提并论。郝行云没有说错,她连蚂蚁都没有踩死过一只,她根本就不知道战争的残酷。 许诗晴望着郝行云的背影,气得狠狠跺了跺脚。即便他这么说,也不能阻止她要跟着他的决定。许诗晴望了眼大队长办公室的窗户,想也没想,快步跑上了楼。 ······ 警局一声警鸣,所有人都进入了一级作战状态,孟常安等人已经全副武装完毕,站在警车前,等待最后的命令。 连夕也到更衣室换上了警队的作训服,一身防弹衣,一头印着警徽的钢盔,还有腰间别着的一把手枪。 孟常安见到连夕后,愣了一下,赶紧将连夕拉过来,沉着脸职责:“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出去执行任务,你没事换什么衣服?别闹了,赶紧回去,等我们回来。” “我要去。”连夕昂着小脸,异常坚决。 孟常安无语地望天:“这不是开玩笑的,姑奶奶,你不是行动组的,你是谈判组的,这才任务我们不需要谈判组!” “带上我,我这次绝对不添麻烦。”连夕哀求着:“我知道这次行动跟北北和阎战有关,我求求你,我不想在这里等着,我会急死会担心死的!” 孟常安撇嘴:“这我不能决定,除非你能说服李局。”

v057、给我寸步不离地看着她! 最后,孟常安也不知道连夕找到李局说了些什么,他只是知道李局同意连夕跟着,并且还准许她参与并了解所有的行动方案。 此次行动是b市特警、黑鹰特种大队和西南边防部队的一次合作行动。夜幕刚刚降临,三方力量便将整座山林团团围住,悄无声息地山林里搭上了几个联络阵地。 三方的指挥官聚在一起,在一个帐篷里,围着一张简陋的桌子,摊开地图进行部署。 郝行云不负众望担任了此次的最高指挥官,行动方案是他百般斟酌,确定万无一失后才拿出来的。 经过一个小时的商讨,三方达成一致,所有行动方案也已经下达,郝行云点点头将地图卷起收好。 这时候,连夕提着一壶热水瓶走进来,刚好撞上郝行云视线。 郝行云一怔,顿时脸色大变,冲着孟常安吼:“她怎么在这儿?” 孟常安努努嘴,不知道怎么为自己辩驳。天地良心,他绝对阻止了,可是连夕那倔脾气,他的话哪里能进得了她的耳朵里。况且,这事儿还真不怨他,要怨就怨李局,没有李局的同意,连夕就是再想跟来也不行啊! 李局咳了一声,一脸尴尬地道:“是我批准她跟来的。” “她一谈判专家来这里干嘛?这是战场,是她能来的地方吗?”郝行云面色极其难看,见到连夕后他顿时一股恐惧袭上心头。以往执行任何一次任务他都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可是这一次,见到连夕后,他彻底失控了。 连夕知道在这里一定会遇上郝行云,她早就做好了准备,但是她没想到郝行云比她想象中还要激动。她也知道自己这一次有些胡闹,可能她又会给谁添麻烦,但是她真的会很努力很努力保护自己,不成为任何一个人的负担。 她就是担心,担心北北,担心阎战。如果让她一个人呆在警局,呆在家里,她会疯掉的。 连夕上前,将开水瓶递给孟常安,然后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低着头:“我不会给你惹麻烦,也绝对不会拖你后腿,我会乖乖呆在后方······我就是担心北北和阎战。”说着,连夕的声音有些哽咽,带着一丝哭腔。 看着连夕委屈着急的样子,郝行云的心疼了一下,他想伸手揉揉她的头,将她抱进怀里,给此刻脆弱的她一点安慰,可是放在两侧的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许诗晴看着郝行云着急的样子,心里千般难受。她要跟着来,郝行云除了说她胡闹外,没有再表现过丝毫其他的情绪,可是见到连夕,他脸上除了愤怒外,分明还有担心和害怕。这是她第一次从郝行云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让她嫉妒得发疯的表情。 “卫征。”郝行云冲帐篷外吼了一声。 卫征立刻小跑进帐篷:“到。” “给我寸步不离地看着她,她要是有什么闪失,我唯你是问!”郝行云明明是在对卫征下达命令,可是一双眼睛却如喷火般瞪着连夕。 连夕缩了缩脖子:“其实······真的不用,他还是跟着你一起行动吧!”她不想因为她而打乱他原本的部署,卫征是他手下的兵,肯定还有别的事情做。 “不想给我添麻烦,就给我乖乖听命令。”郝行云瞪了连夕一眼,憋着火气将头转开。 许诗晴握住郝行云的手臂,笑着安慰道:“没事的,这里是后方,很安全,打不到这里来。” 郝行云不爽地瞪了许诗晴一眼:“还有你,也留下。” 心底里似火烧的感觉都快让他窒息了,这次任务真是让他哭笑不得,明明一切都安排得好好地,偏偏在他的行动队伍里冒出两个女人来。真是气得他无话可说,无言以对······他又要看着前头,又要想着后头,真的是要疯了。 许诗晴不满,急着道:“我是正规特种兵,你凭什么不准我参加行动?” “就凭我是这次行动的最高指挥官,我说不行就不行!卫征,好好看着这两个大小姐!记住,我说得是寸步不离!你可别低估了这两位大小姐的智商,给我好好警醒着,万一跑了,我怕你都没地方找!”郝行云白了两人一眼,窝着一肚子火大步走出了帐篷。 连夕和许诗晴互望了一眼,都相视无语,她们俩好像集体把这位郝中队给得罪了。 这个夜晚好像过得特别快,眨眼的时间,天空渐渐泛白,黎明的曙光透进了山林。一个小时以前,郝行云带着一个小分队已经进入了山区,此刻应该已经达到了第一个阵地。 而现在,第一道阳光射进山林的时候,便是第二个分队出发的时候。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分为四批,分别潜入。

v058、用郝行云的命换安夏北的命,你看怎么样? 军火库已经进入了警戒状态,所有人都已经整装完毕,等待着欧成阳最后的命令。 办公室里空气凝固,虽没有硝烟,但却火药味十足。 “安夏北在哪儿?”阎战脸上怒意十足,一副恨不得将欧成阳生吞活剥的表情。 欧成阳扬唇一笑,笑得春风肆虐,笑得邪魅狂妄:“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阎战被激怒,拽起欧成阳的衣领:“别给我耍花样,你玩不起,我一把枪就可以灭了你的整个军火库。” 欧成阳拍手称赞:“没错,我手下的人的确没有一个是你的对手。但是,你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军火库!稍微不留神,嘭······”欧成阳做了一个爆炸的手势:“绝对可以把这座山夷为平地。” 阎战狠狠点头:“行,你狠!你到底想干什么?” 欧成阳将手提电脑的屏幕转了一个方向,面向阎战:“我接到消息,黑鹰特种大队,西南边防部队和特警大队要在这一地区举行一场联合军演。” 阎战快速将电脑里的资料扫过:“一场联合军演,难不成你还想插一脚?”望了望身后几名装备齐全的雇佣兵,阎战冷笑了一声。 “到大眉山举行联合军演?这算什么?”欧成阳不耻地嗤了一声。 “特种部队举行军演从来都不会在同一片山林里,大眉山地势险要,地理位置又偏僻,既有训练价值又不会影响百姓正常生活,被选为军演场地再正常不过了,这有什么问题?”阎战显得有些不以为意,表情很明显就是在指责欧成阳自作多情,小题大做了。 欧成阳摊手耸肩:“我不觉得这很正常!这片山林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难道我不该警惕一点吗?” “你这个地方藏在山谷里,四周都是密林,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迷宫,就算是野兽恐怕都找不到这个地方,你担心什么?” “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欧成阳撇撇嘴:“万一这群人一不小心找到这个地方,难道你让我束手就擒吗?” 阎战白了欧成阳一眼:“这跟你今天找我有什么关系?又跟安夏北有什么关系?你犯得着把她抓起来吗?” “我从来都不喜欢被动,我喜欢掌握主动权。”欧成阳露出一丝掌控一切的笑容。 阎战当然能明白欧成阳的心思,这么多天,他已经摸清了欧成阳的性格和脾气。这场计划就是他根据欧成阳的性格和处事方式量身定做的。 联合军演在大眉山举行,欧成阳势必会觉得自己的人生安全受到了威胁。以他的性格,息事宁人,苟且偷生绝对是不可能的,他会选择主动出击,大不了鱼死网破。 犯到了欧成阳的地盘上,他如此自负的一个人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个报仇的机会?他和郝行云让盛世集团一夜之间化为乌有,他从正大光明的盛世总裁变成了只能躲在黑暗中的组织头目,这个仇他如何也放不下。 欧成阳想要报复,就肯定会抓住这个机会,将郝行云除之而后快,而对于他,阎战想欧成阳是想让他手刃自己的兄弟,一辈子活在良心的谴责里。 他们之间的战斗不是比实力,不过是比谁更能算计罢了。这个局,特种大队布了整整一年,最后成败就在次一举。最关键的不是欧成阳,而是是否能引出欧成阳背后的人,毒狼。 “你的意思是主动出击?”阎战拧眉,一脸不赞成:“你这是引火自焚,特种大队的军演都是用的实弹,装备齐全,不下于真正的战斗武器配置规模,我劝你最好是关紧大门,别去招惹他们。” “你觉得我军火库里的武器比不上他们的?”欧成阳不满意地看着阎战,显然他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危险,反而还有些激动人心,跃跃欲试。 阎战昂头,一脸骄傲:“是你这里的人比不上他们!” 欧成阳笑笑,他就喜欢阎战这股自信劲:“不是还有你么?我的阎中队!只要你肯,还有什么不是手到擒来的?我的要求不多,就一条人命,用郝行云的命换安夏北的命,你看怎么样?” 空气静默了几秒,仿佛只听得见呼吸的声音,阎战猩红地双眼死死地瞪着欧成阳,双拳紧握,指关节由于太过用力而微微泛白。 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嘴里挤出的三个字,阎战道:“你卑鄙!” “一命换一命,再公平不过的买卖了!”欧成阳走到阎战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消消气,好好想一想,到底要女人还是要兄弟!我给十分钟的时间考虑,够宽容了吧!” 欧成阳说完,瞟了阎战一眼,带着林江楠离开了书房,留给阎战单独思考的空间。他嘴角一直噙着笑意,一丝邪气十足的笑意。 军演都到了大眉山了,他还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上当了第一次,上当了第二次,不代表他会上当第三次。 先是派郝行云来做卧底,频繁露出破绽,让他一下就能识破他的卧底身份。再弄个苦肉计将阎战送到他身边,让他不得不相信阎战。可惜了,他原本从来没有怀疑过阎战的身份,可偏偏就是这次军演让他幡然醒悟,明白这不过也是特种大队自编自导的一场好戏。 他失去了盛世,如今眼看着即将就要失去这座军火库,他损失这么大,不让那两个人还他一点东西,这口气他如何吞得下?

v059、跟他作对的人,不会有一个好下场! 大眉山。 郝行云和陈路隐蔽在丛林里,拿着望远镜到处观望。 陈路环视了一周,将望眼镜放下,抱怨地看着郝行云:“我说队长,这样有意思吗?我们都成了他欧成阳嘴里的肉了。” “就是要让他觉得自己吃定这块肉了。”郝行云冷笑:“我对他感兴趣,可是对他背后的人更加感兴趣,要是放了他能钓到另一条大鱼,让他多活几天又如何?” “毒狼真会出现?”陈路显然对此持着保留意见的,为了一个欧成阳就能把消失匿迹好几年的毒狼引出来?欧成阳有这么重要么? “他不会出现。”郝行云回答得很顺口,也很理所当然。 陈路愣了一下:“啊?不会出现?”那他们来这里干什么? 史大凡在一旁实在听不下去了,狠狠地拍了陈路的脑袋一下:“呆子!我就说你昨晚没做功课吧!队长的意思是毒狼不会出现,毒狼的人会出现。”说完,史大凡还特别嫌弃地白了陈路一眼。昨天下午,队长每人发了一份详细的资料,上面对这次行动的计划和目的都写得清清楚楚,并且将毒狼和欧成阳的背景资料罗列得一清二楚。 陈路不满地瞪了史大凡一眼。 史大凡指着陈路嘲笑:“看吧,一说话就原形毕露了吧!队长,这风气不能长,回去得好好处罚。你说这要是因为没熟读资料误了行动······” “诶诶诶,越说越过分了啊!谁说我没有看?谁说我不知道?”陈路没好气地白了史大凡一眼:“我知道欧成阳是毒狼的义子,可是那又怎么样?像毒狼那样狼心狗肺的人,还会管一个义子的死活?要是我,我就不理,先自保再说!” 史大凡嘿嘿笑了几声:“哟,还真做功课了!队长,我今天才知道啊,这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看你看,跟他在一起的日子也不短了吧,怎么就没发现他其实才是正在的狼心狗肺呢?”说着,史大凡望着陈路假装仔细打量了几眼:“我说,你走错阵营了吧?你这样的人,该去那边啊!”头偏了偏,指向军火库的方向。 陈路一脸无语地看着史大凡,突然邪恶地笑了笑:“没走错,看你这张脸就知道我没走错阵营!” 郝行云抿嘴轻声笑了笑,每次出任务身边有这对活宝,还真是一点都不觉得闷,次次看他们斗嘴就觉得欢乐无比,原本紧张的气氛硬是可以被他们弄得既欢乐又活泼。 “行了,别贫了,好好养足精神,等回去了,我给你俩办个辩论赛,让你们好好贫个够!”郝行云将笑容掩去,换上一抹正色:“通知其他人,三分钟之后,行动开始。” 三分钟之后,大眉山里三个方位几乎同时响起枪声,原本寂静无比的山林瞬间热闹起来,枪声惊扰了正在树梢上栖息的鸟儿,一时间,枪声和鸟儿奋力扇翅膀的扑哧声响彻了整个山林。 军火库里能够清楚地听见山林间回响的一声声枪响,所有的雇佣兵惊现一片混乱之色,纷纷举枪,却发现完全没有目标。 欧成阳给阎战考虑的十分钟早已经过去,而阎战的答案也如他预料一般,要美人不要兄弟。他冷眼站在楼道上向下俯瞰,嘲讽一笑,他向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既然这个军火库即将成为别人的战利品,他倒不如自己毁掉来得痛快。 看着阎战带着一对雇佣兵离开军火库,林江楠向前一步凑到欧成阳身边:“毒狼的人已经到了,直升机也已经准备好了,什么时候走?” “不急,看完这场好戏再走也不迟。”欧成阳眼里露出一股寒意:“告诉那几个人,见不到郝行云的人头,他们就别回来了。” 林江楠点点头:“出发之前就已经交代下去了,我还派了另一队人秘密跟着,以防阎战使诈。”想了想,林江楠继续问道:“那阎战呢?怎么处理?” 欧成阳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留着他。” 林江楠微微蹙眉,觉得有些不能理解,但是也没有说什么,他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对欧成阳的话有任何疑惑。 欧成阳马上就为林江楠解开了心里的疑惑,他悠悠开口,声音有种空灵之感:“我要让他亲眼看着他的女人是怎么死在我手上的。” 跟他作对的人,不会有一个好下场! 哼,特种兵?他倒要看看这群特种兵怎么活着走出这里。 欧成阳视线将军火库的训练场扫视了一周,他苦心经营了十年的心血就要毁之一旦了,他紧紧握住身前的围栏,眼里露出一股浓浓的恨意。 “如果引爆军火库,整个山林都会烧起来,到时候·······”林江楠面露难色,言语里有一丝忐忑。 欧成阳挑眉:“怎么?你怕?” “不是······毒狼的意思是,不希望这件事情闹大,他还不想跟中国特种部队正面交锋。所以刚刚派来的人千叮呤万嘱咐,让您弃掉这块地方,赶紧回总部。” 欧成阳面露一丝不悦,显然有些不甘心:“不引爆军火库也可以。但是······那两个人必须付出代价!”不满地瞥了林江楠一眼:“去告诉直升机上的那两个人,让他们别着急,我自有分寸。”只要看到他想看到的那一幕,他自然会乖乖回总部。 这样的大仇,得不到发泄,他心有不甘! 【ps:这段废话是免费的!】有木有突然发现我的文名改了?今天各种文名都被改得面目全非了!好多文我都认不出了!乃们不要嫌弃这个名字,也不要抛弃我!网站最近严打,忌讳军婚这两个字!我也无语~ 终于在今天快过完的时候把最后一章更新发上来了!我卡文卡了好久,一直不知道要怎么写! 我不会告诉你们,我把自己绕晕了~这个情节,我自己都莫名其妙了!我在努力将它捋顺!希望我后面能够讲清楚,好忐忑,我这是在干嘛呢? 我会赶快结束这个莫名其妙的任务,然后将几个孩子拉回部队,还是部队最有爱了! 至于小夕和行云~哎,放心吧,我尽快让他俩和好,亲们别着急~ 呜呜呜呜~好希望你们忽略我这一部分的逻辑问题,我今天一天都在为这个逻辑问题纠结!我要是没写好,我捅死我自己!!! 好难过,明天要去纠结论文,我会告诉你们,月底要交初稿,然后我论文题目还没定吗?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悲催的孩子~

v060、他们不是普通的杀手! 欧成阳微微蹙眉,望向林江楠:“还剩下多少人?” “阎战带出去了三十个人,还剩下十二个人。”林江楠如实以告。 “去,让这十二个人抄小道,找到他们的指挥中心,毁掉他们所有通讯器材,干扰他们的通讯信号。”欧成阳眼眸一片暗色,望着远处的山林,眼神一点一点变得深邃。 ······ 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卫征和许诗晴同时站起来,连夕吓了一跳,惊讶地看着两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卫征和许诗晴对望一眼,默契地朝对方点点头,卫征拿上枪快步探到帐篷边,掀起一角帘子。帐篷外,郝行云留下的一队小分队已经形成了一个战术队形,将帐篷围住,背对帐篷,面对丛林,举枪探测。 许诗晴望向连夕:“会用枪吗?” 见到许诗晴和卫征都一脸正色,连夕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愣愣地点点头,掏出别在腰间的手枪。 许诗晴无语地望天,然后从桌上抓起一把狙击枪扔给连夕:“用这个。” 狙击枪有一定的重量,连夕接过枪的时候,整个身体被枪的力量带得往下沉了沉。连夕拿着枪,面色有些为难,她知道狙击枪的所有知识,可是那只是理论知识而已,她从来没有用过啊! 算了,这个时候,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连夕点点头,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许诗晴摇头:“不知道,但绝对不是我们的人。” 卫征回头望着两人:“这个地方不能失手,这里一旦被毁,所有的通讯工具就会失去作用,深山老林,他们前方的人很容易走散,到时候就麻烦了。” “他们多少人?”许诗晴面露一丝忧虑,虽然她受过很好的训练,但是始终还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面,这是真枪真干,她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不知道会不会给郝行云拖后腿。 卫征回答道:“目前还不清楚。敌在暗,我在明,他们不现身,我们就按兵不动。” 连夕想了想,道:“万一他们偷袭呢?” 许诗晴摇摇头,否定了这个假设:“当时行云选这个地方就是因为这里易守难攻,周围的视野好,一举一动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偷袭是不可能成功的。” “对。”卫征表示赞成:“他们不敢轻易开枪,一旦找准他们的位置,我们的狙击手就可以一个一个远距离狙杀,他们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连夕听着许诗晴和卫征的对话,顿时觉得有种震撼的感觉。原来这就是阿行的世界,她不明白的世界。望了眼许诗晴,连夕嘴角突然出现一抹温和的笑意,她觉得许诗晴真的特别适合郝行云,有同样的警觉,同样的头脑,同样的思想,同样的能力。 突然一声枪响,随后便是铺天盖地的枪声席卷而来。 三人互相对望一眼,顿时打了一个激灵,这情况,不对呀! 帐篷里冲进来一个士兵:“班长,带着人赶快进山林,他们不是普通的杀手,他们是训练有素的雇佣兵。” 许诗晴一惊,背脊突生一股凉意。 雇佣兵? 也就是意味着,他们接受过的专业训练,人家也接受过,他们会的东西,人家也会,如此一来,他们作为特种兵的优势,完全不明显了,因为对方是跟他们不相上下的对手。 卫征立马作出反应,忙对进来的士兵道:“我再要走两个人,你们其他人撑不撑得住?”外面只留下了一个小分队,六个人。卫征若是再抽走两个人,也就是说他们外面防守的力量只剩下四个人。 士兵坚定地点头:“没问题。”说得决绝,说得肯定,没有丝毫犹豫。 “好,你让两个人进来,带上这些东西跟我进山。我们跟他们打游击!”卫征说着,将重要的东西一一清好。 丛林作战向来是他们的优势,这种变幻莫测的战术就是他们取胜的关键,进了山林,哪怕再强悍的雇佣兵,都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卫征心里万般自信,中国特种兵,要是败在这群亡命之徒手里,他还要不要混了?他要是输了,他就自己给自己一枪,活着都没脸见人了。 ······ 山谷里,郝行云带的队伍已经和阎战带的雇佣兵开战了,双方的枪声都不绝于耳,子弹呼呼穿过空气,划过山林,每一颗都带着死亡的气息。 一个士兵急急忙忙跑到郝行云身边,郝行云横眉一瞪:“干什么?滚回去!” 士兵招招手,显然跑的有些急,他喘着粗气:“指······指挥中心······遭到偷袭了!” 郝行云一惊:“什么?” “十二个雇佣兵······不知道从哪里抄的小道,避开了我们的暗哨,找到了指挥中心。” 随着士兵的话,郝行云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指挥中心遭到偷袭,连夕就在那里! 一颗子弹飞过来,郝行云眼疾手快地按着士兵的头往下,多来了飞来的子弹,然后抬起头望着士兵:“情况怎么样?” “卫班长带着人进山林了,通讯信号目前良好,他们应该没事。” 郝行云的心稍微安了安:“带几个人迅速撤出战斗,去支援卫征。” “是。”士兵领命,快速潜伏离开。 郝行云回头望向离他不远处的陈路,吼道:“给我速战速决。” 陈路听到郝行云的命令,顿时浑身像打了鸡血一样,无比亢奋。他一直有所收敛,就等着队长这句话呢! 陈路换了一个子弹夹,嘴里喃喃自语:“小兔崽子,看爷爷我怎么收拾你们!”

v061、你掩护我,我去和阎战汇合! 陈路来了劲,换完子弹,端起手里的hk mp5k冲锋枪,开始扫射,此枪射速高,火力猛,在陈路的手上好像威力更大了,一时间,竟逼得前方的雇佣兵不敢再上前一步。 “猎鹰,你给我死开一点。”陈路刚打得起劲,史大凡突然从他旁边窜出来,陈路嫌弃地用手肘撞了史大凡一下。 史大凡拽住陈路的衣服,将他猛地往下一扯,两个人躲到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下。 “你·······”陈路瞪着史大凡,刚准备抱怨,可话还没开口,一阵巨大的火力便朝这边袭来,惊得陈路目瞪口呆。 枪声停息,史大凡狠狠地拍了下陈路的脑袋:“有你这么速战速决的么?你这是在哪里?你以为你这些武器能跟人家整个军火库里的武器比?”没好气地白了陈路一眼,史大凡端起枪:“出来的时候你怎么没记得顺便把你脑子带出来?” 就在这时,郝行云也潜到了两人身边,刚刚真是吓得他都快魂飞魄散了,差一点他就损失了两名大将。 “对不起······”陈路望着郝行云,委屈地低下头,刚才也不知道怎么了,他一时脑子发热,想也没想,拿着枪就冲了出去。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有些后怕,他怎么就忘了,那满库的武器,什么样的火力没有? 现在也不是责备人的时候,郝行云拍拍陈路的肩膀,以示鼓励:“后面当心点,速战速决,但也要悄无声息。”说完,郝行云回头望向史大凡:“地图背熟了吗?” 史大凡点点头。 郝行云吩咐道:“你抄小道潜进军火库,把我交给你的东西放好。” “明白。”史大凡点点头,拿上枪准备离开。 可陈路突然叫住史大凡,朝他伸出一个拳头:“你小子答应过我的,同生共死,你可得给我完好无缺地回来。” 史大凡咧开一个微笑,伸出拳头撞上陈路的拳头:“同生共死!” 见史大凡走后,郝行云对陈路道:“你掩护我,我去和阎战汇合。” 和阎战汇合······就等于潜进敌方! 陈路一惊:“不行,我去。” 郝行云瞪了陈路一眼:“听命令!”说完,披上一身用树枝树叶拼成的衣服,快速窜进了丛林里。远远看上去,竟与这片山林显得那么和谐。 ······ 阎战带出来的三十个雇佣兵已经被消灭了一半,此刻加上他,总共还剩下十六个人。弹药已经不足了,双方始终在僵持,再耗下去,两边的武器都会被耗尽。 看了看时间,阎战微微蹙眉,和郝行云约定好的时间快到了,他左右望了望,视线在右前方一个小山坡上停住,在阳光下,那里有一个地方闪着点点亮光。微微扬唇一笑,这小子,这么快就找好了狙击阵地。 阎战也不再拖延,举枪就对他前方不远处的一名雇佣兵送上了一颗无情的子弹。剩下的十四名雇佣兵都不可思议地看着阎战,然后迅速做出反应,纷纷举枪对着阎战。阎战边闪躲边进攻,他全然不担心背后的人,而是只顾着面前的人,一枪一枪了结他们。他之所以这么放心,是因为他知道他背后的人完全不会威胁到他,因为郝行云会替他护航,一一将他们狙杀。郝行云的狙击枪按上了消音器,所以根本找不到他的地方,这群雇佣兵也只有白白挨子弹的份。 一直等了这么久,阎战都没有动手,就是因为他一个人一把枪,无法对付那么多人。可有了郝行云,他就完全放开了,只要顾着面前的危险,其余的他都不用再去理会。 他们之间的配合永远那么默契,永远那么完美。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十五个人全部倒地,血腥味渐渐弥漫在空气里,一点一点扩散,一点一点挥发。 郝行云快速从狙击阵地退出,站起来,把枪扛在肩上,冲着阎战笑了笑,解决掉这里的人,这场战斗就已经基本上接近尾声了。 两个人慢慢走近对方,面对面站立,静默了几秒之后,默契地伸手一拍,相互击掌。 “欢迎回来。”郝行云扬唇,脸上是畅快的笑意。 “记得请我吃饭!”阎战回应一个痞痞的笑容。 ······ 这边郝行云和阎战刚结束战斗,那边连夕等人就找到了陈路。 连夕一直表情呆滞,而许诗晴也有些闷闷不乐,除了卫征和其他几名特种兵外,两名女生显得很反常。 郝行云和阎战慢慢朝这边走来,远远见到连夕,郝行云立刻快步走到连夕身边,一把抓过连夕,可没想到刚碰到连夕的手臂,手上就传来湿润的触感,郝行云一惊,仔细一看,连夕整个手臂上的衣服都已经被鲜血染透。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感顿时袭上心头,见到连夕呆滞的表情,郝行云急着掀起连夕的衣袖,想确认这个血迹到底属于谁的。 “这怎么回事?”连夕的左臂上划开了一条巨大的口子,鲜血模糊,郝行云心里被扯得生疼,那痛觉比他自己中了一枪还要强烈。 卫征和许诗晴同时惊讶地望着连夕的手臂,一副茫然不知情的样子。这······怎么回事?连夕什么时候受伤的?

v062、这么点子弹,去了那里不就是送死么? 连夕也诧异地望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臂,顿时一股痛感袭来,真实而强烈。 郝行云脸色阴沉得难看,此刻谁都不敢说一句话,大气都不敢出一声。陈路战战兢兢,忐忐忑忑地将伤药和纱布递上去,小心翼翼。 “嘶······”郝行云替连夕上药,疼得连夕倒吸了一口冷气。 在这荒郊野岭的,也只能为伤口做一些简单的处理。他们以前每次受伤基本上都是撒点止血散,然后拿个绷带缠一下,草草了事,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此刻受伤的是连夕,郝行云只恨不得把整个医院搬过来,可惜他再心疼再着急也无能为力,只能帮连夕将伤口简单处理一下。 他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力不从心,为连夕包扎的手都在颤抖。那么多血,从瘦弱的她身上流出来,让他心疼得都不知道呼吸是什么了。尤其是连夕那因为疼痛皱起的眉头和倒吸的一口冷气,郝行云真恨不得替她去疼,替她去流血。 许诗晴愣愣地盯着连夕:“你怎么受伤的?为什么一路上你一句话都不说?” 连夕抿抿嘴,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受伤了,之前可能因为太紧张,她根本感觉不到痛意,要不是郝行云,可能她到现在都没发现自己受伤了。 刚才他们被几个雇佣兵一路追击,连夕第一次那么近距离地看到真实的战斗。子弹穿透人的身体,血液往外迸出来的画面,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么残忍,那么冷漠,那么血腥。鲜血是温热的,她能清楚地闻到那股血腥味,眼睁睁看着人从她面前倒下,她震撼,同时她也恐惧。 那个人就在离她五步不到的距离,朝她举着枪,她已经吓傻了,虽然自己手里也有一把枪,可是她就是不敢将枪瞄准前面的敌人,不敢扣扳机朝他开枪。那一刻,她仿佛听到了死神的召唤,那一刻,她真的以为自己要命丧黄泉了。 还好卫征及时反应过来,一枪毙了那个人,连夕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一秒前还对她举着枪的人在她面前倒下,鲜血流满一地,染红了地上的枯枝。 她吓得瘫软在地,大概就是那个时候,手臂蹭到了地上的荆棘,划伤了。 “秃鹰。”郝行云朝陈路命令一声:“整队,带回去。”说完,郝行云瞟了连夕一眼:“回去后立马把她给我送去医院。” “是。”陈路应了一声,可是又觉得奇怪:“我整队?那队长你干嘛?” 阎战忧心地皱了皱眉:“北北还在军火库,我要回去找她。”说完,阎战望了郝行云一眼,道:“赤鹰,你带队回去,这不属于我们的任务,你没必要陪我回去冒险。” 连夕一惊:“你说什么?” 郝行云白了阎战一眼:“我怎么可能放心你一个人去?” 刚才阎战已经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向他叙述了一遍,照他所言,欧成阳显然早就已经察觉不妥了,否则也不可能用安夏北威胁阎战。很明显,欧成阳的目的在他和阎战身上,他们俩毁了欧成阳的盛世,又毁了这个军火基地,想必对他俩已经恨之入骨了。 放阎战一个人回去,他实在不放心,况且,也不知道史大凡一个人潜进去能不能成功,他其实也想去接应,万一有什么事情,好歹不至于让史大凡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 “行了,别说了,秃鹰,整队,带人先走。我和阎战再跑一趟。”说着,郝行云望向阎战:“你还有多少弹药?” 阎战苦笑,摇摇头,晃了晃手里的枪:“半梭子弹。” 郝行云笑笑,将子弹夹退出来:“行啊,比我强!我还有十发。” 许诗晴一听,忙道:“你们疯了?这么点子弹,去了那里不就是送死么?” 连夕一听,忙将自己手里的枪递给郝行云,然后抢过许诗晴手里的枪递给阎战:“还好,这两把枪一枪都没有开过,你们带上,小心一点,我们在这里等你们。” 郝行云不满连夕后面一句话,瞪着连夕,刚想开口,却被连夕紧接而来的声音打断:“你别说我胡闹,我就在这里等你们,你们不回来,我哪儿也不去。不仅是我,就是秃子他们,你让他们走他们也不会走的!” 经过一场恶战,弹药几乎已经耗尽,他们没有办法陪着郝行云和阎战进入下一个战场,但是至少不会抛弃他们,独自离开。他们一起来,就要一起回,谁也不能抛下。 连夕坚信,这不是她一个人的想法,而是这里所有人的想法。 郝行云诧异地看着连夕,心里无比的安慰,她懂他,她明白他,她让他觉得内心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安宁过。那些沉重的心情都被她的目光柔化,郝行云笑了笑,情不自禁地一把将连夕紧紧搂在怀里,这个拥抱,他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郝行云轻声在连夕耳边道:“等我回来。” 连夕点点头,回拥郝行云:“阿行,我等你回来!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v063、阎战,你别睡,你醒醒!【金牌加更】 看着阎战和郝行云一点一点消失在视野,连夕觉得她的心顿时空了一片,好像整个心也跟着郝行云走了似的,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他会平安的!连夕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 许诗晴有些幽怨地看着连夕:“你为什么不拦着他?也许你拦着他,他会听你的。” 连夕望着许诗晴笑笑:“拦不住他的!要是拦得住他,他还是郝行云吗?况且,我觉得他应该去,不是因为那个被困住的人是北北,而是因为他是郝行云!这样的情况,郝行云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听了连夕的话,陈路有些诧异地看着连夕,他没有想到连夕竟然这么懂他家队长,顿时对连夕升起一股膜拜之情。视线微微瞟过许诗晴,陈路抿抿嘴,微微摇了摇头,他还是觉得队长应该跟小夕在一起,这才是绝配啊! ······ 两个小时过得很快却又很漫长,她已经开始有些坐立不安了,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们还没有半点音讯。 可是此刻她尽管再急,除了等,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来了。”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 郝行云背着阎战,史大凡走在右侧护着阎战,而安夏北边哭边跟阎战说话。 “阎战,你别睡,你醒醒······”安夏北哭着握着阎战的手,泣不成声。 连夕跑上去,首先惊到的是郝行云满脸的血迹,再是郝行云背后昏迷不醒的阎战。 “北北······”连夕望着满脸泪痕,双眼失神的安夏北,心疼地道:“北北,你跟我说句话。” “好多血,小夕······他流了好多血······他受伤了,好多血······”安夏北说的断断续续,死死拽住连夕的手,面无血色。 连夕这才发现阎战的大腿上中了一枪,血迹染了一路。 没有人提起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纷纷保持沉默,气氛沉重得让人窒息。车子一路开到了最近的机场,直接用直升飞机将阎战送到了b市的军区总院。 ······ 军区总院的天台,一张病床已经在天台等着了,阎战一被送下直升机,就直接放在病床上,拖进了手术室。 安夏北踉踉跄跄地从直升机上下来,腿软了好几次,站都站不稳,连夕扶着她,却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 手术室门口。 郝行云一把拽过连夕,将她从手术室门口拖走。 “你干什么?”连夕一惊,郝行云的步子太快,她差点就跟不上了。 “处理你手臂上的伤口。”郝行云沉着脸,脸上没有一丝温度。 连夕没有反抗,任由郝行云拉着她往前走,她的伤其实一点都不重要,她更加担心的是阎战的伤势。见郝行云心情很差,连夕抿抿嘴,眼底里一片黯然。 是不是,阎战的伤很严重? 连夕处理完伤口用了大概用了半个小时,她急急忙忙感到手术室门口陪着安夏北。 安夏北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双手紧握,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 连夕握住安夏北的手:“北北,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隔了几秒,安夏北才缓缓将头抬起,眼神空洞无物,就像是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让人看不到一线生机。连夕一怔,她从来没有从北北的眼睛里见到过这样黯淡的颜色,那是一种无望。 安夏北摇摇头,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眼里的泪水落下来。 她是医生,阎战的伤势,她看一眼就知道到了什么程度。她很清楚这个伤势有什么后果。若是及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可是那颗子弹带来的后果,对于阎战而言,却是比死更加难以承受的。 “北北······”连夕抱着安夏北,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心疼地道:“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一些!” 安夏北仍旧固执地咬着下唇,摇摇头,不肯掉一滴眼泪。 她要坚强,她不能哭,阎战还在,还活着,她为什么要哭?她要坚强起来,给他支撑,陪着他度过一切难关。 ······ 阎战的手术很成功,两个小时后,他从手术室送去了看护病房。只要四十八小时内没有发烧感染迹象,就可以转去普通病房了。 连夕拍拍安夏北的后背:“没事了,北北,没事了。” 安夏北望了连夕一眼,眼底里是深深蕴藏着的悲伤。 “江医生,我想跟你谈一谈!”安夏北走到江医生旁边,一脸正色。 江医生就是刚才为阎战做手术的主刀医生,也是安夏北在医院里的师父。 江医生点点头:“到我办公室详谈。”说完,江医生深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眼神里有些许的同情与遗憾。 她大概也知道安夏北要跟她谈什么。做完手术后,她一直不太舒服,为这群孩子感到悲伤。 生活带给他们的磨难,实在太多,太多了! 【ps:这段废话是免费的!】今天收到一个金牌,好开心!盏盏乐死了!这是很大很大的肯定哇! 谢谢kevin_8894,这是盏盏收到的读者的第一块金牌,好满足! 金牌加更,盏盏做到了,在今天快结束的时候终于把加更的写完了!(盏盏最近很忙,更新有点迟,真心对不起!) 可能大家看着有疑问,但是别担心,盏盏后面都会解释清楚的!吼吼吼~亲们晚安,好梦!

v064、也就是说,他不能再当特种兵了! 连夕皱眉望着安夏北和江医生走出病房,愣了几秒,心里闪现一抹疑惑,她回头望向郝行云,郝行云也和她一样面露疑虑。 两人默契地同时迈步,跟了出去。 见到安夏北脸上的愁容,江医生叹了口气,拍了拍安夏北的肩膀:“放轻松,你这样我反倒更加担心你了。” “师父······”安夏北抿抿嘴,声音颤抖地道:“他的伤······是不是再也不能······” “倒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如果子弹再往里深一厘米就伤到了神经,那就真的会影响他的正常行走。但是,好在他运气好,手术做得也很及时很成功,恢复得好,是可以恢复正常,不会有什么差别。只不过······”江医生宽慰了安夏北一番后,迟疑了一下,脸上露出一抹难色,后面的话让她很难开口,让她觉得特别残忍。 连夕和郝行云一直站在门口停着,见江医生欲言又止,一颗心顿时被提了起来,脸上同时露出一抹诧异之色。 连夕猛地推门,冲进去办公室:“江医生,你什么意思?只不过什么?” 江医生望着跟在连夕后面的郝行云,语气里有一丝遗憾:“你们特种兵也不容易,平时训练辛苦不说,每次执行任务都是拿一条命去拼。唉······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安夏北低下头,眼眶里的泪水一滴一滴像串珠一样往下掉。 郝行云闭上眼睛,双拳紧握,咬牙极力隐忍着他的悲伤。连夕不解地望向无声无息哭泣着的安夏北,再望向紧紧抿嘴,闭眼隐忍的郝行云,她急了,到底江医生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只不过什么?阎战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两个人都是这副表情? 江医生摇摇头,一脸的遗憾,为连夕解释道:“他的腿伤虽然不影响他的正常的活动,但是像特种兵那样高强度的训练他已经无法负荷了,像跳伞、潜水这样的项目,他都不能再做了,他的腿已经承受不了那样的压力了。” 连夕一惊,不相信地猛摇头:“不可能!你不是说他没有伤到神经么?你不是说他可以恢复正常吗?都恢复正常了为什么不行?什么叫做像特种兵那样高强度的训练他已经无法负荷了?他就是特种兵,他还是特种兵的王牌呢!”连夕显得有些激动,与安夏北和郝行云比起来,她完全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也就是说,他不能再当特种兵了!”安夏北冷静地道出了一个事实,语气平静得没有丝毫情绪的波动,理智得出奇。 不会有人知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内心压抑了多少的悲痛。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个让人骄傲的身份对阎战意味着什么。从十三岁确定这个目标开始,到现在一直十五年。十五个年头,她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到现在,她将他所有的付出和努力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虽然她从来没有说过,可在她心里,阎战一直是她的骄傲,她的自豪。她仰望他,一步一步跟随着他的脚步,她的童年时光,她的青春年华,所有的酸甜苦辣,悲欢离合,很大一部分都刻下了阎战的名字。 她还记得高中的时候,班主任让他们将自己的理想写下来,装进一个信封里,给未来的自己。安夏北那时候很傻,她没有理想,没有目标,她不知道未来要干什么,就连填高考志愿的时候,她也是因为阎战去了军校,她才选择当军医。那个信封现在还放在她家的抽屉里,她写下的那句话,是她到了现在依然没有变过的理想。信封里的那张纸上只躺着一句话:我的理想就是阎战能够实现他的理想。 阎战的理想是什么? “北北,我长大了是要当兵的,我要当一名特种兵,成为最牛的兵王!” “北北,看到没?中国陆军特种部队!那就是我将来要奉献一生的地方。” 阎战的理想······要怎么告诉他,该怎么告诉他?他是最棒的特种兵,可是却再也不能当特种兵!这么残忍的话,这么残忍的事实,她该怎么告诉他? 安夏北吸了吸鼻子,伸手擦干脸上的眼泪,努力挤出一丝笑意,可看上去却仍旧满是苦涩。 “好了,有什么好难过的?”安夏北望着连夕:“他还活着,就是万幸了。他还能正常行走,就是万幸中的万幸了。至于其他的······我对他有信心,这个难关他一定会度过去!我要求不高,我现在什么都不想了,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还在我身边,什么都不重要了。” “北北······”连夕上前抱住安夏北,她不知道她还可以说什么,这样的安夏北美好得让她心疼。 安夏北笑笑,拍拍连夕的肩膀:“行了,阎战醒来看见你这个样子,又该笑话你了。”说完,安夏北望向郝行云:“这件事先别告诉他,我找机会跟他说。” 郝行云点点头:“我还要回部队复命,晚点再来看他。就先辛苦你,好好照顾他。” 说完,郝行云看向连夕,刚想跟她说什么,却被门口一个声音打断,他硬生生又将话吞了回去。 萧枫紧张地冲进办公室:“小夕。” 连夕微微有些诧异:“枫?你怎么在这儿?” “你受伤了?”看到连夕左臂上缠着的纱布,萧枫眉头紧锁。

v065、不得了了,两毛二,中校了! “我没事,一点小伤,不要紧。”连夕冲萧枫笑笑,还晃了晃左臂,努力想要告诉萧枫她真的没什么大事。 见到萧枫,郝行云微张的嘴紧紧合拢,脸上扬出一抹讥笑,不再说什么,也没有再望连夕一眼,转身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连夕透过萧枫,愣愣地看着郝行云的背影,心里突然觉得有些空荡荡的。 他就这么走了?一句道别都没有? 连夕敛眸,眼底闪现一抹黯然,他是不是开始讨厌她了?她之前说了那么多伤害他的话,所以他开始讨厌她了? ······ 黑鹰特种大队。 岩朗双手叉腰,面对着窗户,背对着郝行云等人,一言不发,整个气氛安静而沉默。 刚刚郝行云将整件事情完完整整地向岩朗汇报完毕,最后提到了阎战的伤势和医生传达的情况,自那之后,岩朗就一直在沉默,沉默得让所有人忐忑不安。 又过了几分钟,岩朗猛地抬腿,狠狠地踹上他面前的墙壁。一张平静的脸毫无征兆地巨浪翻涌起来,满肚子的火气突然之间爆发,惊倒了站在他身后的所有人。 岩朗猛地转身,冲着他身后的人就开始劈天盖地的痛骂。 “出发前你跟我说过什么?”岩朗指着郝行云:“你跟我保证过什么?这就是你保证的结果?我最好的一个兵,你tm告诉我他再也不能当特种兵了?什么破玩意儿?我的兵能被那一颗子弹就给打倒了?”岩朗说着,走到窗户边,指着军区总院的方向,摆摆手:“什么破医院?什么破医生?庸医!不会看病就别给我的兵治病!什么叫再也不能负荷这么强度的训练了?这些强度的训练怎么了?他放在眼里了吗?你们这里有几个人的训练成绩比得上他?” 所有人一声不吭,任由岩朗大声发泄。如果让岩大队骂几句能让他们朝夕相处的战友留下来,他们很愿意挨骂。 他们都知道,除了郝行云,岩朗最喜欢的就是阎战了。他常说他的特种大队有两宝,就像他的左手和右手。可是现在,等于是逼着他将自己的左手砍下来,他如何舍得,又如何下得了手? 军区总院。 阎战已经醒来,由于平时身体素质好,没有任何发烧感染的迹象,早早便转去了普通病房。 一大早,病房就开始热闹起来,一批一批地人来,都赖在阎战的病房里说说笑笑不肯走了。 安夏北坐在阎战床边,为他削苹果。阎战含笑望着安夏北,阳光倾洒在安夏北的脸庞上,晕开一圈圈很好看的光圈,阎战觉得像是仙女下凡一样,带着金光,纯洁美好,他不禁看呆了。 这次他算是因祸得福,她的北北什么时候对他这么温柔过?可是这次,自从他醒来,安夏北体贴得让他觉得太不真实了,美好得像是做梦一样。 安夏北将削好的苹果递给阎战,不满地道:“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别恶心我,鸡皮疙瘩都落一地了。”说完,安夏北还没好气地白了阎战一眼。 阎战仰天无语,完了,他不该在心里腹议的,才刚觉得她温柔了不少,这野蛮劲又回来了。 “诶,有没有觉得我这次特别帅?”阎战笑着接过苹果,挑了挑眉,一脸得意加炫耀。 安夏北一愣,立马收起脸上的不自然,点了点头,笑笑:“你只要不说话,什么时候都很帅!” 看着阎战脸上的笑容,安夏北的心一点一点变得沉重。这两天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向阎战坦白他的伤情,可是每每话到了嘴边,她怎么也开不了口了。 安夏北的话刚说出口,旁边就有人忍不住调侃:“哟,队长,这可恶心到我们兄弟啦!” 阎战手下一个叫做丁全胜的兵,忍不住双手放在下巴处,做卖萌状,学着安夏北的语调和声音:“你什么时候都很帅,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棒的!” 阎战瞪眼,抓起旁边桌子上的桔子就往丁全胜身上一扔:“臭小子,几天没训你,皮痒了是吧?” 丁全胜咯咯笑了两声,拿起桔子剥开就放进嘴里,边吃边道:“队长,要我说啊,出院了就把嫂子给娶回去。你那封情书不一直留在你的抽屉你吗?再不送出去,就发霉了吧?” 丁全胜的话语一落,众人一哄而笑,安夏北顿时红了脸颊,怒瞪了阎战一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笑什么呢?怎么热闹?”郝行云提着一篮水果进门,嘴角也噙着淡淡的笑意。 阎战迎上郝行云带着笑意的目光,也露出会心一笑。随即,阎战视线往下移,落在郝行云的肩膀上,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哟,不得了了,两毛二,中校了!”阎战忍不住调侃:“我见到你,该叫首长了啊!” 郝行云无语,白了阎战一眼:“得了,等你出院,你也是了。我这句首长,我可承受不起。”说完,郝行云递给阎战一个小盒子。 阎战惶恐地接过,暧昧地朝郝行云眨了眨眼睛,摇了摇手里盒子:“不会是经过了这一次,你突然发现爱上了我,要跟我求婚吧?我可先说好了,就算我肯,我家北北也不干啊!” “你肯,我还不乐意呢!”郝行云对阎战的话哭笑不得,他指了指盒子:“别跟我装傻,看不懂那上面写的字啊?” 阎战也不再跟郝行云贫嘴,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正经起来,望着盒子的眼睛里多了一丝虔诚,他伸手,用指腹一一拂过盒子上面的字,心情有些激动。

v066、把你那副活似哀悼的表情给我收起来! 红色的小方盒上面印着中国人民解放军军徽和麦穗,下面用金色的字体写着大大的几个字,一等功奖章,落款是中国人民解放军。 阎战面带一丝崇敬的微笑,指腹从那枚军徽上拂过,始终没有打开那个盒子。 “怎么?不打开看看?”郝行云笑着道:“就算你不想看,我也想看啊!” 丁全胜等人跟着起哄:“一等功!队长,赶紧让我们看看这功勋章长啥样?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一等功的奖章!” 安夏北也有些期待,她知道阎战拿过两次三等功,一次二等功,可是还从来没有拿过一等功。安夏北记得之前她还拿这个取笑过阎战,可阎战丝毫没放在心上,笑着跟她开玩笑,拿一等功的人大部分已经不在了,怎么,你希望我拿? 在众人的期待之下,阎战笑着将盒子打开,一块奖章霍然出现在眼前,五个大菱角中间是一个中国人民解放军军徽。阎战看着这个属于自己的军功章,红了眼眶。 “怎么?把功劳全给我一个人了?”阎战挤出一丝微笑看着郝行云,语调依旧痞痞的。 “这本来就是你该得的!” 阎战认真地看着郝行云,沉默了几秒后,将盒子盖上,手死死的抓住盒子,将内心翻涌的情绪强制性压下去。半响后,才像个没事人似的:“也好!”阎战苦笑:“用这枚奖章为我的特种兵生涯划上一个句号,还不算太狼狈!” 阎战的话一出,安夏北顿时一惊:“阎战······你······”安夏北不可思议地看着阎战,她并没有将阎战的伤势告诉他,他怎么知道自己······ 阎战伸手揉揉安夏北的头发:“怎么脸上的表情比我的还难看?” “阎战······”安夏北轻轻唤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怯弱,一丝忐忑。 阎战的反应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他这样让安夏北觉得更加害怕了。她宁愿他的尽情发泄一顿,也不愿意他隐藏住自己的情绪。 “这两天,你多少次看着我欲言又止?还有为我换药的时候,你脸上的表情和眼里的情绪,其实你早就已经用你的表情和眼睛告诉我了。”阎战说得既轻松又淡然,嘴角还一直挂着笑意。 郝行云侧头,不愿意再去看阎战强行挤出来的笑容,看得他揪心的疼。 “队长······”丁全胜带着哭腔喊了阎战一句。 他和其他人心情也极其不好,刚才那些笑声笑语都是装出来的,为了让他们队长高兴一点。 阎战摆摆手:“别······别给我来眼泪那一套,大老爷们儿,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行了行了,你们该回去的都回去,出来一上午了,都不用训练了?别以为我不在,你们就可以开小差,我有的是眼睛盯着你们。赶紧的,赶紧都给我滚回去!” 阎战将这群人往外赶,这群人也听话,知道这时候要给阎战一点独处的空间,便纷纷道别,乖乖离开了。 连夕端着一大袋子盒饭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一群人浩浩桑桑从病房里出来。 “他们怎么回事?都走了?”连夕看看手表,嘟嘟嘴,笑着道:“太现实了吧!虽然到吃饭的点了,但是也不用表现得这么迫切吧?” 说完这句话后,连夕脸上的笑容立马僵住,因为她看见了郝行云,看见了郝行云脸上暗沉的表情。 她的话音落后,空气中诡异地沉默了一秒,安静得让人心慌。连夕这才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她看着阎战,睫毛忽闪忽闪,内心一点一点变得忐忑无比起来。 阎战突然笑了一声:“你什么表情?我还没死呢!把你那副活似哀悼的表情给我收起来。”说完,阎战伸出手,指着连夕手里的盒饭:“快给我,饿死了。” 连夕将盒饭递过去,然后偷偷朝安夏北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安夏北抿抿嘴,微微摇头。 “咳咳!”阎战故意咳了几声,咧着嘴对安夏北笑:“别在我面前跟别人眉目传情,我会吃醋的!” 连夕仰天无语,白了阎战一眼:“你把北北藏起来好了,不然她迟早有一天会跟我私奔的!” 郝行云找了把椅子坐下,直勾勾地看着阎战大口大口地吃盒饭,眼睛几乎都没眨一下。可阎战只顾着自己吃,完全不理会郝行云炽热的目光,由他盯着看,他先吃了再说。 连夕抿抿嘴,一脸纠结,她端着自己的盒饭递给郝行云:“要不,你吃我的?我还没动过······” 郝行云转头,望着连夕认真的表情,一阵巨汗,敢情是当他饿了,想吃饭了,所以盯着阎战的盒饭?他能做这么怂的事儿吗? 见郝行云无语地望着她,连夕越发认真了,她起身把盒饭放到郝行云手上:“你饿了就跟我说嘛,我大不了再去买一份就是了。” “噗······”这回,阎战再也忍不住了,突然笑喷了,他无奈地摇摇头,这两个人真是哭笑不得。 阎战将饭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放:“行,这饭我也不吃了,有什么话你就说。我洗耳恭听!”

v067、你脱得下这身军装吗? “这里有一份调令,师属侦察营的参谋长······高营长亲自找岩大队要的人。”郝行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了几下的纸,展开后递给阎战:“现在看你的态度了。” 阎战接过郝行云递上来的调令,自我解嘲般的笑了笑,对郝行云道:“找了不少关系吧?” “你少给我废话,赶紧给我表个态!” “侦察营!没少花心思替我安排吧?”阎战笑笑,将调令放到桌子上:“至少给我点时间,考虑考虑吧?” 听阎战这么说,郝行云刚想开口回几句,不料却有人抢在了他前面。 “考虑什么?这有什么好考虑的?你还想拒绝?” 岩朗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阎战一句特欠揍的话,一时没忍住,人还没来得及进门,就厉声呵斥起来。 阎战一惊,见到岩朗后,低头抿了抿嘴,整张脸立马耷拉了下来。郝行云迅速从椅子上起身,朝岩朗行了个军礼。 岩朗挥挥手:“行了,别敬礼了,我看着头疼。” “你这是要考虑什么?”岩朗瞪着阎战,脸上的表情复杂无比。一想到阎战就要离开特种大队,他就十分不乐意放人,满心的舍不得。 阎战抬头,眨了眨眼睛,扮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我这样,就算去了侦察营,也不一定行吧?”说着,阎战还拍了拍自己缠了绷带的大腿。 “你这样?你什么样?”岩朗一脸怒火:“你不想去侦察营,你想去哪里?退伍?你走得出军营吗?你脱得下这身军装吗?” 岩朗觉得她气得胃疼,他停下来顺了一口气后接着骂:“甭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岩朗踹了阎战的病床一脚:“别躺在病床上就给我装孬兵!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得很,你这辈子就脱不掉你身上那身衣服!你这伤我问过,达不到特种兵的标准,可是普通的步兵绝对没问题。在我手上当了这么久的兵了,一个侦察营你还混不来了?你小子,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把侦察营给我拿下来,你以后别说是我带出来的,我嫌丢人!” 连夕和安夏北偷偷对视了一眼,都为岩朗这番话唏嘘不已,大队长出马,果然不同凡响。 岩朗也不给阎战辩解的机会,直接对郝行云道:“就这么定了,他没权反驳。出院后,立马给我滚去侦察营。” 阎战无语地望了眼郝行云,郝行云眼底里带着一丝得意的笑意,显然很满意这个结果。好吧,阎战抿抿嘴,他还能说什么呢?他在特种部队的最后一道军令都下来了,他还能抗命不成? 岩朗没有呆多久,坐坐就走了,走得时候还特别煽情地对阎战说了一番心里话。阎战觉得有些受宠若惊,差点没痛哭流涕。 阎战惶恐的样子让安夏北一个劲地掩嘴偷笑。等岩朗走后,阎战没好气地白了安夏北一眼,挑眉道:“就这么好笑?” 安夏北忍着笑点点头:“你们大队长太有意思了。” 连夕随声附和:“什么样的老师带什么样的徒弟,你看看他们俩不就知道了?!” 郝行云不赞同的皱眉:“我们俩什么样?” 连夕狡黠地笑笑:“当然是人样!” 郝行云无语地笑笑,视线刚好对上连夕春意盎然的目光,两个人对视了几秒,脸上的笑容都渐渐隐去,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几乎是同时,两人都将目光移向了别处。 “我还有事,先走了,明天再过来。”郝行云望向阎战,掩去不自然的表情,继续换成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郝行云走后,连夕的视线一直望向门口,微微有些失神。 安夏北用手肘撞了连夕一下:“魂丢了?” 连夕抿嘴摇头,脸上挤出的一丝笑容比哭还难看。 “你们俩怎么了?我之前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发生了什么事?”安夏北有些担心的问。这两天因为阎战的事情,她有些忽略连夕了。她早看出连夕的状态不对,尤其是郝行云在的时候,整个人失魂落魄,格外反常。 连夕摇摇头:“北北,腌白菜,我下午还要回警局,先走了,晚上下班了再过来。” ······ 医院门口,安夏北追了出来。 “小夕······”安夏北叫住连夕:“时间还早,陪我到草坪上坐坐吧!” 连夕点点头,可刚坐下来,她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涌,特别难受,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惨白,她手撑着自己,不停地作呕。 安夏北急忙轻轻拍打连夕的背部,一脸焦急:“怎么回事?我看你这两天经常这样,我之前照顾阎战也没顾得上你。” 连夕摆摆手,挤出一丝无力的笑容:“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你就是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现在就在医院门口,走,进去给你检查一下。”安夏北作势要拉连夕起来。 连夕拽住安夏北,不让她起身,她苦笑道:“我真没事!” “你这几天一直恶心想吐,怎么会没······”安夏北突然想到什么,还没说出来的话就这么哽在了喉头,她诧异地瞪大眼睛:“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ps:这段废话是免费的!】吼吼吼,谢谢linaohong孩子的金牌!大么一个~ 盏盏最近要愁论文的事情,各种忙,码字实在无力,只能保证一天六千字更新! 但是还是会视情况加更的~ 当天收到三个金牌及以上,盏盏会加一更~ 当天收到1000个阅读币的红包或者礼物及以上,盏盏也会加一更~ 一直到月底盏盏都比较忙,所以亲们别着急,慢慢看,盏盏不会让你们失望的!至少入v以来,盏盏说过的更新字数一直都做到了,所以,盏盏还是很守信的! 盏盏还想着能在月底或者月初开一本新文,古代言情,有孩子喜欢吗?昂~ 吼吼吼,晚安,爱你们昂~

v068、我觉得我已经配不上他了! 安夏北望着连夕,脸上的表情从惊讶一点一点变为惊悚:“你别跟我开玩笑,这个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连夕微微低头,不敢直视安夏北。 见连夕这样的反应,安夏北也不用再来个疑问句去确认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自己稍显激动的心情。 “孩子是谁的?” 连夕抬头望着安夏北,眼睛里闪着泪光,她茫然无助地摇摇头,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悲伤。 安夏北蹙眉:“摇头是什么意思?你不是想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吧?”天啊,安夏北觉得自己要疯了,这也太天方夜谭了吧? 脑子里闪出一个解释,安夏北心顿时惊了一下,她忐忑地连夕,不安地开口:“你不会是被人······”说到这里,安夏北再也发不出声音,她拼命地在心里否认这个假设。 可是,看见连夕将头深深地埋进自己的臂弯里,安夏北觉得她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 “小夕······”安夏北声音有些怯弱,她很害怕真的如她所想那般,若真是那样,连她都会崩溃,更何况是小夕? “北北······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连夕拼命地摇头,声音带着哭腔,含着泪水的眼里满是慌乱与不安。 安夏北抱住连夕:“小夕,不要憋在心里,想哭就哭吧!” 连夕回抱着安夏北,将头埋在她的肩膀上。安夏北的一句话让她找到了一个发泄口,她抱着安夏北放声地大哭起来,好像要把这段时间压抑住的情绪全部吐出来。她憋得太久了,太需要这样的一个怀抱,太需要这样一个支撑。 在郝行云面前,她要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在萧枫面前,她更加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悲伤,在警局,她必须看上去很正常······太多太多的顾忌,她强迫自己不断地进行伪装,强迫自己收起所有悲伤的情绪,强迫自己撑到了现在。 就像一个涨满气的气球,再往里吹一口气就会爆炸。 她的难过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她再也撑不住了! 安夏北轻拍连夕的后背,心情也因为连夕的哭泣,连夕的悲伤而难受无比。 哭了许久,大概是哭得累了,连夕的抽泣声一点一点变小,最后停止了哭泣,只剩脸上还未干涸的泪痕,和睫毛上沾着的点点泪珠。 连夕松开安夏北,伸手为自己拭去脸上残留的泪痕,然后朝安夏北挤出一个笑容:“总算是哭出来了,哭出来就觉得心里好受多了······” “小夕······”安夏北心疼地看着连夕,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北北······你知道吗?前段时间我特想你······想着如果你在,就可以陪我说说话,我就不用一个人难受,一个人胡思乱想。”连夕望着安夏北笑了笑:“现在好了,你终于回来了,那种无助的感觉都没有了。” “傻!”安夏北也红了眼眶,那段时间,她何尝不是也很想连夕?想着如果她在,也能陪她说说话,安慰安慰她。 安夏北握住连夕的手,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小夕,别担心,有什么事我都陪着你。孩子你要是想留下来,我和你一起照顾他。” 连夕点点头,伸手抚上自己还并不突出的小腹:“嗯,我就大方一点,把孩子干妈的身份送给你了。” 安夏北笑了笑,可马上脸上又露出一丝忧虑,抿抿嘴,她有些不安地问:“你和行云就是因为这个闹不快吗?他知道了?他没办法接受这个孩子吗?” 连夕连忙摇头:“他不知道······”连夕敛眸,脸上情绪有些复杂。 安夏北急着询问到底怎么回事,连夕也不再瞒着,向安夏北如实道出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所以,你不确定这个孩子到底是行云的还是欧成阳的?”安夏北听后,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这么扯的事情竟然真发生在现实生活中了,说出去估计都没人相信。 连夕点点头:“我怕······我不敢告诉阿行······如果这个孩子是欧成阳的······”连夕说着,使劲摇摇头:“北北,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为什么我觉得行云不会介意孩子是谁的呢?”安夏北认真地看着连夕。她虽然跟郝行云接触不多,但是以这么几次的接触来看,她觉得郝行云是一个认定了一件事情就会一直执着下去的人,任何理由,任何原因都不会成为他放手的借口。所以,安夏北很肯定,如果郝行云知道这件事,一定不会介意。 连夕摇头:“可是我介意,我觉得我已经配不上他了,他太美好了,我觉得我再跟他在一起,心里总有种玷污了这种美好的感觉。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我觉得很难受······北北,你别告诉他。他······已经订婚了!说不定,很快就会结婚了。”连夕吸了口气,视线望向远方,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就这样吧!他有更加幸福的归宿,而我······已经要不起他了!”

v069、单身生孩子怎么了? “订婚?”安夏北惊讶地瞪大眼睛,和谁订婚?到底她不在的这一个月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身边所有人和事都发生了变化,变得让她有些难以接受了。 连夕怀孕!阎战受伤!郝行云订婚! 这个世界怎么了? 连夕笑笑:“好了,不说这些了。反正那个人不是我,你也就没什么好关心的了,不是么?” 安夏北努努嘴,想安慰安慰连夕,可是看着连夕脸上故作轻松的笑意,她安慰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这个傻丫头,努力地想要掩饰心里的情绪,弄得她都不忍心揭穿了。 后来,两人又在草坪上坐了一会儿。只是这一会儿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默默地平视前方,看着医院前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各自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虽然都是一副平静的表情,但是却又散发着一股掩饰不住的忧伤。 安夏北再次回到病房,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了。她进门的时候愣了一下,因为她看见了阎战微红的眼眶和眼眶里残留的泪水。可阎战在见到她的时候,却若无其事地笑笑,笑容掩饰得很好,不带一丝其他的情绪。 安夏北回以一个笑容,也没有说什么,她知道在她刚刚出去的那段时间,阎战哭过了,为了他逝去的理想,为了他一直的坚持。 阎战的自尊觉得不会允许任何一个人看到他的眼泪,所以安夏北默契地没有一句询问。 ······ 在阎战和安夏北回来之后,日子突然变得平稳起来。除了阎战出院的时候,连夕见过郝行云一次以外,这半个月以来,她再也没有一点关于他的消息。一天又一天,她的生活突然变得简单又平淡。 唯一有一点让她有些不习惯。 萧枫每天都会接送她上下班,隔几天就会带她出去吃个饭,并且每次吃饭的时候都会给她一个浪漫的惊喜。 可是,这些都让连夕高兴不起来,她反而觉得越来越苦恼。 萧枫说,想再追连夕一次,就像大学的时候追她一样。而他确实也做到了,除了安夏北以外,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萧枫是她的男朋友。 又是如往常一样的周末,而这一天一般都是萧枫带她出去吃饭约会的日子,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星期萧枫突然说有点急事,要离开b市一个礼拜。虽然连夕在电话里表现出了一丝遗憾,但是她内心其实还是挺高兴的,她遗憾只不过是为了不让萧枫失望。 总算是空出了一个周末,可以享受她自己高兴做的事情。所以,在安夏北打电话叫她出去逛街的时候,连夕很爽快的答应了。 “诶?奇了怪了,你那个护花使者没有约你出去玩?”安夏北故意调侃连夕。 连夕白了安夏北一眼:“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说真的,小夕,你考虑一下。难得萧枫不介意你肚子里还有个孩子,要不你嫁给他得了,总比你单身把孩子生出来要强吧?”安夏北一脸正色,难得的正经。 “你能别这么敷衍我么?为了孩子好,就要把我草率地嫁出去啊!单身生孩子怎么了?多得是单身妈咪,为什么到我这儿就不行了?”没好气地望了安夏北一眼,连夕不满地嘟了嘟嘴。 安夏北无语地叹气:“你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怎么就叫做把你草率地嫁出去了?我这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好不好!你看看人家萧枫,对你的照顾和关心那是无微不至,尤其是对你肚子里的孩子,我看比你这个当妈的还紧张!我要不是知道内情,我铁定以为这个孩子是他的。” 连夕白了安夏北一眼,不再理会她,加快脚步,故意将安夏北甩在了身后。 安夏北无奈地加速跟上,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一个女孩子,未婚先孕,她怎么就能够这么淡定呢? 眼看着连夕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再过一个月,穿什么衣服都掩饰不住了。到时候,难免会有人对她指指点点,说三道四。连夕说是不在乎,但是安夏北很清楚的知道,连夕是在乎的。有哪个女孩子会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有哪个女孩子能够接受那些伤人的流言? 安夏北是担心连夕,担心到时候她会撑不住。这条路很艰难,她替连夕着急,也为她心疼。 连夕在一个接到拐角处突然停住脚步,身体顿时僵住,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呆滞。 “怎么了?干嘛停住了?”安夏北追上连夕,不解连夕怎么突然站在这里不走了。 顺着连夕的眼神望向街道另一边,安夏北心领神会过来。 街道另一边,许诗晴正挽着郝行云的胳膊,两人有说有笑,一脸春风肆虐,直直走进了对面的一家婚纱店。 连夕愣愣地一直看着两个人走进婚纱店,然后消失在她的视野中。她突然觉得今天的阳光特别刺眼,刺得她眼睛生疼,让她眼前一片模糊,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婚纱店! 连夕心里泛起一股巨大的失落感,他们终于······要结婚了吗?

v070、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做过! 连夕将视线从对面收回来,嘴角抿出一丝苦笑。 “小夕······”安夏北担心的唤了连夕一声,看到连夕脸上勉强的笑容后,越发心疼起来。 “走吧,你不是说要去买······啊······” 连夕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着安夏北刚张口,还没将一句话完整地说出来,就被街角突然急冲冲冒出来的一个人撞到了。 “对不起,对不起······”女人慌忙点头哈腰,急着道歉。 还好安夏北扶住了连夕,这才免去了一个四脚朝天的摔跤。 “没关系,以后小心一点就好了。”连夕摆摆手,脸色有些难看。 见连夕手捂着肚子,安夏北忙急着问:“怎么了?伤到哪儿了?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女人有些急了,抬起头想询问清楚,看看自己是不是闯祸了,可是抬头后,女人的表情立刻惊讶起来,随即神色越变越复杂。 “文静姐······” 连夕闻声抬头望向女人:“戚冉?” ······ 和戚冉在大街上不期而遇,连夕是很高兴的,她一直想找戚冉问清楚那天他们见面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自从那次之后,戚冉就好像失踪了一样,任她使用了各种方法都没有办法联系到这个人。 三人找了一家最近的餐厅,刚好到了饭店,便一起坐下来吃个饭,顺便将连夕一直迷惑的事情弄清楚。 戚冉怯弱地看着连夕,眼神里有一丝犹豫,有一丝不安,更有一丝愧疚。 连夕望着戚冉许久,一直没有开口,见戚冉望了她一眼后就心虚地将头低下,连夕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恐惧感,她似乎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真相,这个让她无法接受的真相。 “文静姐······”受不了这样的沉默,戚冉终于开口。这段日子,她一直被自己的良心谴责,她其实也并不好过。 连夕深吸一口气,冷冷地问道:“那天我们在金池后门遇见并不是一次偶然吧?我们去的那家咖啡店,也是你故意带我去的?” 随着戚冉的点头,连夕的心一点一点沉到谷底。也就是说,她的猜想都是对的。果然是那杯奶茶有问题,她的记忆就停留在她喝下那杯奶茶那里,直到她不着寸缕地在欧宅醒来,这之间的一段记忆她是完全没有的。 “为什么?我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对我?”连夕觉得很痛心,她自问一直以来对戚冉照顾有加,她对她还不够好吗? 戚冉一脸愧疚,她带着一丝哭腔冲着连夕不停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文静姐,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这样的,你是这么多年以来,对我最好,帮我最多的一个人,我是真的感谢你,真的很想报答你·····可是······” “你就这样来报答我?我从来没有想过,算计我的人竟然是你!你和欧成阳是什么关系?” 戚冉一直摇头,面色痛苦,她是真的很内疚,这几个月,她每一天都活在深深的自责里。她竟然帮着欧成阳去害她的大恩人,她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彻底没救了。 安夏北在一旁虽然听的有些迷糊,但是也大致明白了。她是认识戚冉的,连夕对戚冉的照顾和帮助她也知道,她没想到连夕弄成今天这样,竟然是拜眼前这个女人所赐,安夏北想掐死戚冉的心都有了。 “我以前一直觉得恩将仇报这四个字是不可能发生在一个人身上的。”安夏北恨得咬牙切齿,还重点强调了那个“人”字:“没想到今天算是长见识了。小夕对你做了什么?你要这么对她?你知不知道你把她害得有多惨?我真恨不得一刀捅死你!”安夏北看着坐在自己斜对面的戚冉,气得一口气憋在心里闷得慌。 “为什么?我只想知道为什么?”连夕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复心情。 “我······”戚冉抿抿嘴,眼神微微有些闪烁,她怯怯地开口:“文静姐,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吗?我喜欢上一个人,为了他我努力存钱,不想再做靠皮肉赚钱的舞女,想离开金池,过踏踏实实的日子。” “你不是想要告诉我那个人叫欧成阳吧?”安夏北在一旁弱弱地开口,满脸不可思议,这段故事还要怎么狗血下去? 戚冉闭上眼睛,沉重地点点头:“真的很对不起,我那时候被爱情蒙蔽了眼睛,完全没有理智了。我只知道是他叫我做的,我没办法去拒绝他,所以我······” 看到连夕脸上痛心的表情,戚冉赶紧开口为自己解释:“我起初也不愿意的。但是,他答应过我,他不会伤害你,他说他只是利用你去气一气他生意场上的朋友,我这才同意的······” “他这么说,你就相信了?”连夕无语,欧成阳还真是一个会拉拢人心的人,什么样的人他都敢利用。 “真的,这是真的,文静姐,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戚冉很肯定地看着连夕:“如果他要伤害你,我是肯定不会同意的,我拼死也会制止他的······那些照片不是真的,不是,那些照片虽然是真的······但是······” 连夕紧张地看着戚冉,听戚冉这么说,心底里燃起一丝希望:“你到底想说什么?到底是真的还是?” “照片是真的,但是······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做过,只是······只是······”戚冉低头,抿抿嘴:“只是把你的衣服脱了,照了几张比较暧昧的照片而已,其他的,他真的什么都没做过!”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连夕对此持怀疑的态度,虽然她很希望这是真的,非常非常希望。 “真的,我发誓!”戚冉比出一个发誓的手势:“因为那些照片······是我拍的。” 连夕的脸上先是一惊,慢慢地,她的惊讶开始转变为浅浅的笑容,最后变成了激动地无以言表的笑意。 戚冉傻傻地看着连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夕的反应让她觉得有些忐忑。 “文静姐······”戚冉弱弱开口,再次道歉:“真的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真的真的对不起······” 连夕摇摇头,对戚冉道:“谢谢,真的,谢谢你!你这番话对我太重要了。” 安夏北也很高兴,她笑着对连夕道:“这个说,你现在怀的这个孩子······” 连夕点点头,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高兴和笑意。她终于舒了一口气,觉得浑身都轻松了。这个孩子不再是她的噩梦,反而变成了她的幸福,这种感觉太奇妙了,她高兴得都快疯了,这个孩子是阿行的,是阿行的! 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夕猛地站起来,脸上有似焦急的情绪,她拿上包,没来得及留下一句话冲冲忙忙跑了出去。 戚冉呆呆地望着连夕的背影,眼神落寞,委屈地抿嘴:“文静姐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安夏北淡定地喝了一口茶,满意笑了笑:“不是,她没有怪你。她只是突然想通了,把找回本来就属于她的幸福去了。” “啊?”戚冉满脸莫名其妙,见安夏北也没有想要跟她解释的意思,她只好乖乖闭嘴吃饭。 ······ i do婚纱店。 连夕急急忙忙冲进去,一进门后也没顾着理会导购员,风风火火地将店子转了一圈,每个角落都没有放过。可是,她没有找到她想找的那个人。她失落地垂头,一阵无力感顿时涌上心头。 他已经走了么? “不好意思,这位女士,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导购员诧异地看着连夕在店里疯了似的找了一周,一直没敢上前询问。刚刚看见连夕无助的表情,她这才上前询问。 连夕抬头,很着急地问:“刚刚是不是来了一男一女?” 导购员黑线:“额······这位女士,我们店每天都回来很多一男一女,所以,你指的是?” “嗯······”连夕很苦恼,他该怎么形容呢?你说这两人干嘛不穿军装,穿军装的话特点一下就出来了。 连夕纠结了一下:“就是一个很帅的男人和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哦,我想我知道你说的是哪两个了······那个男人是不是很帅很高,大概一米八几的样子?”导购员再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微微泛光,显然是脑子里勾勒出了那个男人的样貌,在犯着花痴。 连夕猛点头:“对的对的,他们还在吗?”

v071、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抢婚? “就在你进来之前,刚走没多久。”导购员抿抿嘴,她有些失望。 本来以为可以多看会儿帅哥,可是两个人进来后连礼服都没有试穿,只是订了一套婚纱照后就走了,看样子很赶时间。 连夕失望地瘪瘪嘴,果然,他已经走了。 ······ 安夏北叉着腰,望着连夕的脸上是一副怒其不争的怒意。她指着连夕的鼻子,开始噼里啪啦一通指责:“你说说你,我安夏北怎么会有像你这样没用的朋友?太不争气了,你居然就这么灰溜溜地给我回来了?你这肚子里怀的是谁的孩子,你就去把谁给我抢回来啊!一个人在这里哭,在这里愁,有什么用啊?当初人家要跟你求婚,就为了你那莫名其妙的破理由,你死活不肯。现在好了,人家要跟别人结婚了,你就坐在这里怨天尤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你说你伤心给谁看?人家喜帖都送来了!我告诉你,你没戏了,你就等着当你的未婚妈咪好了!” 连夕委屈地抬头,看着安夏北,一副要哭的样子。那天她追到婚纱店,就是想跟她解释,她觉得如果她再迟一步,就来不及了。可是,她还是迟了,她没有找到他,而在第二天她就受到了许诗晴托人送来的喜帖。 他们竟然跳过了订婚这一个环节,要直接步入婚姻的殿堂。 这对于连夕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晴天霹雳。 “你要是敢掉一滴眼泪,我掐死你!”安夏北觉得她气得肺都快要炸了:“你能不能给我争气一点?你去跟他解释啊,把一切都说明白,把他抢回来啊,这婚还没结呢!” 连夕弱弱地问:“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抢婚?” 连夕望着茶几上大红的喜帖,突然觉得那个红色特别讨厌,那个双喜字也特别丑,总之一切都让她不舒服。 可是,她这样是不是不太厚道?是不是太邪恶了?是不是太无耻了? 他都已经要结婚了,她还去招惹他干嘛呢?为什么不让他安安心心地过日子?为什么不好好地祝福他呢? 明明就是她先放开他的手的!明明就是她亲手将他推走的! 现在,她想去求得他的原谅,是不是太迟了? 安夏北点点头,总算觉得连夕还有一丝得救的希望:“对,就是抢婚!既然她把喜帖送来了,那我们就去参加。” 连夕不可思议地盯着安夏北:“这不好吧?” “难道你舍得把行云让出去?”安夏北挑眉。 连夕猛地摇头,不舍得,非常不舍得,她都心疼好几个月了! 一咬牙,连夕决定,抢婚就抢婚,为了她孩子出生能叫上他的亲生爹地,她拼了! ······ 郝行云和许诗晴的婚礼就在三天之后。 连夕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场婚礼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么匆忙,这么草率,完全不符合郝行云的风格,更加不符合许诗晴的性格。许诗晴曾经说过,他们双方家长都对此次联姻很看重,订婚都恨不得弄得世界皆知,为什么现在竟然肯直接跳过订婚,火速结婚? 虽然连夕满腹疑问,但是也没有再在这上面纠结,毕竟人家大户人家的心思她这个小人物是不能体会的。 婚礼还算隆重,在b市最好的酒店,最大的宴会厅,只是请的人却让连夕大跌眼镜。 她原本以为这个婚礼会有很多郝行云妈妈生意上的朋友,也会有许家的很多朋友。可是,结果,居然全部都是她认识的一些人,可以说,满场坐着的都是穿着便衣的军人! 这让连夕越来越觉得奇怪了! 军人结婚,只能请军人吗?连夕撇撇嘴,不再多想。她今天是来抢亲的,跟哪些人来参加婚礼完全没关系,反正不管是谁来,她等会儿都会丢脸的。 化妆间门口,郝行云远远见到连夕,眉头紧锁,凑到许诗晴耳边低语:“她怎么来了?” 许诗晴听出了郝行云言语里的不满,她仰头一笑:“我请她来的!” 见郝行云无语地望天,许诗晴挑眉:“怎么?怕她来了会误事?”笑笑后,许诗晴拍拍郝行云的肩膀:“放轻松,我们的婚礼怎么能没有她这么重要的人呢?” 郝行云和许诗晴耳语交谈的这一幕被远远站在一边的连夕收入眼中,顿时心里一抽,又嫉妒又难受。郝行云一身黑色的西装,许诗晴一身洁白的婚纱,连夕觉得怎么看怎么般配,怎么看怎么晃眼。 “走,我们先入席,现在可不是你抢婚的时候。”安夏北也看到了那一幕,将连夕从化妆间的走廊拖走,带进了宴会厅。 在看到刚才那一幕后,连夕开始有些打退堂鼓了。他们看上去那么美好,她为什么非要插一脚呢? 要破坏这样一个美好的婚礼,她觉得自己好罪恶。 ······ 半个小时后,婚礼正式开始,新郎郝行云已经在红毯地前面等着了。 连夕一直望着郝行云,手不停地揪着自己的衣服,一颗心嫉妒得都快要发狂了。 婚礼进行曲很快响起,一下一下撞击着连夕的心,看着许诗晴挽着父亲一步一步踏上红毯,连夕觉得她有种心沉到谷底,绝望的感觉。 许诗晴的笑容那么开心,眼神那么温柔,她看上去真的好幸福。再望望郝行云,他脸上的表情温和从容,嘴角微微上扬,眼底里也是一片柔和的笑意。连夕低下头,不敢再去观看这一幕。 她是不是就要失去他了? 连夕突然觉得鼻子一酸,此刻眼眶里的泪水特别想不顾一切地倾泻而出。她受不了这一幕,脑子里猛然间就闪过一句话,一句曾经红透网络的话。她觉得她现在的悲哀就是这样,新郎结婚了,新娘不是自己! 婚礼一直很顺利地往下进行着,连夕已经完全听不见,看不见了,她不知道婚礼进行到了那一步,她眼前一片模糊的泪水,而耳边一直是那首讨厌的该死的婚礼进行曲。 双方都已经互相宣誓,读出了最真挚的誓言,可是连夕也一句都没听见。 这时候,司仪向在场的各位嘉宾问:“现场是否有反对他们结为夫妻的?现在可以提出你们的异议!” 司仪的话音一落,安夏北便使劲地朝连夕使眼色,这个笨蛋,抢婚的时候到了,发什么呆啊? 见连夕毫无反应,安夏北一阵无语,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好,如果在场的各位没有异议,那么······” “等一下!”一道清脆的女声打断了司仪的话,同时还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了自己身上。 阎战皱眉,不解地看着安夏北。不是吧?他女朋友反对别的男人结婚?安夏北,你敢不敢不这么胡闹? 安夏北弱弱地看着所有人都将目光都到自己身上,她尴尬得只想一头撞死。她扯了扯坐在她旁边的连夕,一把将连夕拉起来。 “她······”安夏北指着连夕:“她说她反对!” 一直发呆的连夕这才回过神来,她愣愣地眨了眨眼睛,眼眶泛着微红,眼睛里也闪烁着点点泪花,神色有些无助不安。 司仪皱眉,有些不解地看向新郎和新娘,这个······他当了这么久的司仪,从来没有在这个环节出过问题。可偏偏这场婚礼······ 郝行云望着连夕,微微蹙眉,见到连夕脸上委屈无助的表情后,心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顿时刺痛了起来。 连夕尴尬地望了望安夏北,见安夏北一副不想再帮你了的样子,她弱弱开口道:“我······我······” 司仪问:“请问这位女士,您想反对吗?” “我······”连夕吸了口气,一咬牙:“对······我反对,我不同意!” 连夕的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 郝行云眼底里明显有一抹深藏着的笑意,许诗晴也无奈地笑了笑,望着郝行云露出一抹狡黠的眼神。 司仪一阵巨汗,他忐忑地望向新郎新娘:“请问,这位女士的反对有效吗?” 郝行云望着连夕,脸上的表情是如沐春风的淡然,他薄唇轻启:“反对无效!婚礼继续!”

v072、她应该还不至于为了你去自杀! 听了郝行云的话,司仪抹了一把冷汗,向连夕送出一个无比同情的目光后,笑着向在场的所有人宣布:“恭喜新郎新娘正式结为夫妻!” 连夕愣愣地看着两个人,她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刚刚那位穿着西装的新郎说了什么? 反对无效?婚礼继续? 连夕脸色瞬间刷白,大脑嗡地一下停止了转动。 安夏北也不可置信地瞪着礼台上的两个人,她似乎也不太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话。郝行云怎么可能拒绝连夕?这简直太惊悚了!她之所以让连夕来抢亲,就是因为她非常断定,只要连夕愿意,她绝对能从许诗晴手里讲郝行云抢走。因为,从头到尾,郝行云喜欢的都只有连夕一个人。这是所有人都看得出的!当然,安夏北在心里补充一句,这个所有人不包括连夕。 “现在,新郎可以开始吻新娘了!”司仪照着程序走,到了这一步,通常都是激动人心的世纪之吻。 愣了几秒,连夕的眼泪就这么不可抑制地从眼角滑落了,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滑稽的小丑,站在这里仅供大家娱乐的。她到底在干什么?郝行云那斩金截铁地四个字彻底将她推下了无底深渊,在听到他的回答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粉身碎骨了。 连夕不想再继续呆下去。接下来是什么?新郎吻新娘?如果让她看到那一幕,她会疯掉的!所以,她的脚步在她思想的驱使下,向外奔跑得越来越快。 “小夕······” 安夏北急着追上去。她真恨不得扇她自己一耳光,她这不是让连夕来找刺激么?天呀,小夕要是因为这样出了什么事,她就捅死她自己得了。 郝行云见连夕跑出去,脚不自觉地往外迈出一步,想要追上去。 可是许诗晴却眼疾手快地拦住郝行云,伸手捧住郝行云的脸,然后对着郝行云的薄唇,送上了自己的香吻。 郝行云瞪大眼睛,同时现场一片喝彩。 司仪没想到这位新娘如此神勇,当即拿着话筒,激动地道:“看来咱们这位新娘更加主动啊!咱们男同胞们能允许新郎被新娘压住吗?” “不同意!亲一个·····亲一个······” “亲一个······” 现场的男同胞们呼声开始壮大起来,纷纷要求郝行云再主动吻许诗晴一次。 郝行云沉着脸色,表情微怒。 许诗晴好笑地凑到郝行云耳边:“怎么说我也喜欢你这么久了,要一个吻不算过分吧?” “你刚才不是已经偷袭到了吗?”郝行云无语,视线是不是瞟向门口。此刻的他本就心绪不宁,在众多的呼声喧闹声中,心就更显得不安了。 “怎么?担心你的小情人了?”许诗晴扬眉一笑:“放心,她应该还不至于为了你去自杀!” “你玩得有点过了!”郝行云语气很明显透着一丝不满,一丝愤怒。 许诗晴耸耸肩,抿抿嘴。 过分吗? 应该还好吧!许诗晴苦笑,比起他对她的残忍,他对她的无情,她善良多了。 ······ “小夕······” 连夕一直往前跑,卯足了劲,越冲越快,安夏北在后面追得气喘吁吁。 “连夕你给我站住!”安夏北停下来,一声怒吼。 她实在跑不动了,她这个从来不运动的人怎么跑得过人家在警队天天要跑步的人?这么追下去,连夕没出事,她倒先趴了。 连夕一怔,果然乖乖地停住了。 她停下来的地方刚好是这个城市最繁华的地区,步行街正中央的中心广场,而正对着她的是中心广场的一个巨型喷泉。 安夏北慢慢走近连夕,见连夕微微颤抖的背影,心疼地搂住她的肩膀。 连夕哭着望向安夏北,表情里全是说不出的委屈和难受:“北北······我是不是彻底失去他了?” 喷泉里的水柱不断的变幻出各种各样的造型,它舞动得那样欢乐,不带一丝忧伤。跟站在它面前的连夕相比,这个喷泉看上去是那样的幸福和满足。 “小夕······”安夏北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对不起!” 这是她的错,或许没有来这一趟,连夕不会这么难受。亲眼看着郝行云牵着别人的手迈进婚姻的殿堂,这是件多么残忍的事情。而她,促成了这个残忍。 “北北······我好难受······”连夕蹲下来,抱住自己:“我以为他至少会犹豫一下的······可是······他回答得那么干脆,拒绝的那么响亮······我觉得去自己就像一个傻子,被所有人笑话······还有那一道道同情的目光······我受不了······” 安夏北看着连夕又心疼又生气,她想了想,心里实在过不去,一把将连夕拉起来。 “走,我们去找他问清楚。”安夏北拉着连夕往酒店的方向走。 连夕挣扎:“你干嘛?” “我不去······”连夕甩开安夏北的手,像是发泄一样怒吼:“你还嫌我不够丢人吗?他们已经结为夫妻了,我还能去问什么?问他为什么不要我娶了别人吗?我有什么资格去质问他这些话?是我不要他的,明白吗?是我亲手把他推给别人的,明白吗?我这是自作自受,自讨苦吃,咎由自取!我自作孽,我活该!” 安夏北愣愣地看着连夕,过路的行人也愣愣地朝连夕投去不解的目光。 发泄完后,连夕开始蹲在地上放声大哭,完全不理会周围人的目光,沉浸在自己的眼泪王国里,就差用泪水把自己淹没了。

v073、先说好,要是给我相亲就免了! 自从连夕知道郝行云和许诗晴结婚后,她的生活开始变得昏天暗地。向警局请了几天假,连夕在家里过着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生活,吃了睡睡了吃,浑浑噩噩,仿佛只有让自己变得麻木了,才能不去想那些事情。 这天一大早,安夏北就在门口敲门,敲了很久,几乎都快惊动整栋楼的邻居了,可屋里的连夕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安夏北开始在门口开骂:“你丫的,是活是死你好歹给我吱一声啊!我敲了这么久的门,手都敲肿了,你倒好,给我在里面装活死人是吧?好几天了,你还打算失踪多久?连夕,你给我滚出来!开门!”说着,安夏北又重重地敲了几下门。 就在安夏北失去耐心,打算拿脚踹门的时候,门陡然被打开了。 安夏北惊讶地看着面前一副活似女鬼样子的连夕:“你······这是被女鬼附身了吧?” 连夕白了安夏北一眼:“你·····这是大白天活见鬼了吧!” 见连夕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眼眶边似墨水染成的黑眼圈,安夏北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我说你至于吗?没个男人你还不能活了?”安夏北翻了个大白眼。 连夕回敬给安夏北一个大白眼:“我失恋了还不能让我悲伤几天么?你在门口吵什么吵?这让别人听见了想什么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来抓小三的!” “行了行了,赶紧的!”安夏北嫌弃地望了连夕一眼:“赶紧把你自己收拾收拾,跟我出去见人。” 连夕瘪瘪嘴:“见谁?先说好,要是给我相亲就免了!我现在虽然伤心,但还不至于对爱情绝望,更不至于用相亲打发我的后半辈子。” 安夏北脸上的嫌弃更甚了,嗤了一声:“得了吧!就你这样?给你安排相亲我还怕对方说我不厚道呢!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好好治治你这几天的毛病!” 连夕点点头,在乖乖走进洗漱间前丢下一句让安夏北哭笑不得的话:“哦,对,忘了。您是医生!安大医生,请您一会儿手下留情,别把本来没病的我给治疯了。” ······ 上车后,连夕就开始闭目养神,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特别想睡觉,就是成天成天躺在床上,她还是犯困。 安夏北瞟了连夕一眼:“怎么了?脸色这么差?你这几天不是好吃好睡么?按道理,应该面色红润啊!” 安夏北即说的是实话,又带着一丝嘲弄的意味。 她也想不明白,连夕这个毛病是怎么来的。只要心里不痛快,就喜欢把自己关在房里猛吃猛睡。人家失恋了,茶饭不思,怎么着也要瘦一圈。她倒好,失恋了,海吃海喝不说,还能倒头就睡,一睡就是一天一夜,而最可耻的是如此堕落的她居然还不长肉。 连夕闭着眼睛,懒得回答,只是随意地嗯了一声。 安夏北撇撇嘴:“最近这几天好点没?还经常恶心想吐吗?你多久没去医院检查过了?我说你怎么就一点都不担心呢?我开给你的药你记着吃了吗?还有······” “停停停!”连夕睁开眼睛,无语地望着安夏北:“唐僧都要被你唠叨疯了!我很好,宝宝也很好,有劳挂心!现在,请您老人家安心开车,将注意力从我身上转移到你手里的方向盘身上,ok?” 又过了几分钟,安夏北突然想到什么,很认真的侧头望了眼连夕。 感觉有股奇怪的视线,连夕忐忑地睁开眼睛,怯怯地瞪着安夏北:“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我就不明白了,你看上去很普通啊!”安夏北咂咂嘴,还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连夕仰天无语:“确实很普通!没您长得那么如花似玉,天仙下凡!” 安夏北点点头,特别赞同连夕的话:“没错,尤其是和那许诗晴相比,就更显得普通了!我要是男人,看一眼许诗晴,我就该起贼心了。” 听到许诗晴的名字,连夕的脸色陡然大变,突然暗沉了下来。 安夏北偷偷瞄了一眼连夕,见连夕脸色不好,她暗自吐了吐舌头,但是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煽风点火。 “要我说啊,把你和许诗晴放在一块作对比,聪明的男人肯定立马就得出答案了,这差别实在是太明显了。你说说,人家许诗晴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要身手有身手,要家世有家世,那简直就是完美女神啊!这郝行云上辈子是做了多少好事,这辈子才会这么幸运?啧啧,真跟他名字一样,好幸运!” “你说够了没?”连夕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你今天是成心来数落我,成心给我心里添堵的是吧?” “哟,急了?”安夏北一脸狡黠,忍住嘴角的笑意,像是故意要将连夕惹怒似的。 “诶,你到底是谁的好朋友?你别告诉我,你见了她许诗晴一面后就对她一见钟情,然后想要一脚踹开我了?”连夕没好气地白了安夏北一眼:“我有你说的那么差么?你拿她的优势跟我比?你怎么不拿我的优势跟她比?莫名其妙!” “看来,经过郝行云那个刺激,你还照样如此自信嘛!我这么说都没打击到你?”安夏北挑眉,脸上的笑意越发高深莫测了。 “经过这几天,我已经完全恢复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失恋么?”连夕说得满不在乎:“不就是结个婚么?结婚怎么了?结婚了还能离婚呢!” “噗······”安夏北无语地看着连夕,敢情这丫头已经打上让郝行云离婚的注意了? 额!她是不是该善意的提醒一句?若是郝行云真的结婚了,那就是属于军婚!军婚是没有那么容易离婚的!

v074、我们队长什么时候结婚了? 看着车窗外的山道,连夕越看越觉得熟悉,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等等!”连夕忐忑地眨眨眼睛:“这条路是······” 安夏北会意地点点头:“没错,这条路就是去部队的。” “你想干嘛?”连夕抓住安夏北的方向盘:“赶紧给我把车停下来。” “诶······别碰我方向盘,危险!”安夏北推开连夕,就在两个人纠缠的时候,车子一拐一拐地往前移动,在山道上划出了一条歪歪扭扭,看着就很惊悚的轨道。 “你把车给我停下来,你没事去部队干什么?” 安夏北不得已只能先将车停下来,再这么下去,估计她俩就要葬身在这边山林中了。 “你丫的,发什么神经?不会开车就别乱碰方向盘,不知道这样容易出车祸啊!”安夏北没好气地瞪着连夕。 就在两个人用目光对峙着,交战着的时候,丛林里突然蹿出好几个人,将她们俩的车子团团围住,并拿着枪指着她们。 安夏北和连夕同时惊恐地望着对方,一脸茫然加无措。 “什么状况?”连夕小声问身边的安夏北。 安夏北摇摇头:“我怎么知道?” “把手举起来,下车!”其中一个人,严肃又警惕地看着连夕和安夏北,勒令他们举手下车。 连夕和安夏北乖乖下车后,连夕冲着面前最凶的一个人嘿嘿笑了两声。 “这位大哥,我们俩一看就是好人。”连夕纠结着指了指对着自己的那把枪:“那个,能不能先把枪拿开?万一走火了,我多无辜?” “少废话!”兵大哥似乎一点都不被美色所诱,依然故我的严厉:“把身份证拿出来。” 安夏北弱弱地指了指车子:“在车里。” 连夕抿抿嘴:“她的在车里······我的······我能说我没带么?” 在连夕说完这句话后,那把原本离她有半米远的枪突然推近了,她都能清楚地看到那个枪口,幽深黑暗,带着凉丝丝的冰冷。 “嫂子?”另一个稍显稚嫩的男声从一侧想起,连夕下意识地转头望向声源处。 在清楚地看到连夕的脸后,那个兴奋地上前,一把脱掉自己的军帽,冲着连夕傻笑:“嫂子,是我啊!还记得我吗?我是王亚南啊!” 连夕愣愣地望着这个面脸油彩的男人,脑子里努力回忆着那个名字。 王亚南?好熟悉,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呢? 脑子突然一闪,连夕恍然大悟地指着王亚南:“哦,我记得了,上次我在山上昏迷,醒来后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你了。” 王亚南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嘿嘿,嫂子······哦,不,你不让我叫你嫂子来着!” 连夕笑了几声,对着拿枪指着自己的另一个兵说:“现在有人证明我不是坏人,这个枪可以收了吧?” 王亚南立马道:“班长,这是我们嫂子,还不赶紧把枪放下!”说着,王亚南凑到那位班长耳边,低声道:“队长要是知道你拿枪指着嫂子,咱们今天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那位班长一惊,诧异地看着连夕许久,用力地拍了王亚南的脑袋一下:“你小子怎么不早说?”完了完了,居然得罪的是他家队长的女人,他不活了,这回死定了! “那个······嫂子好,我叫方志高。”方志高不好意思地冲连夕笑了笑,急着道歉:“对不起,嫂子,我刚刚那是······” “哦,方班长好!”连夕摆摆手:“没关系,我们明白,你们也是职责所在。该是我们道歉,不知道怎么就闯到了你们的禁区,真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连夕礼貌地道歉,说着还瞪了安夏北一眼,朝她露出了一个十分不友善的表情。 都是她的错,没事带她来部队干嘛?还是特种部队!不知道路就别乱跑啊!差点让人当成犯人给乱枪击毙了。 “还有,我不是你们嫂子。你们队长都已经结婚了,以后别再说我是你们嫂子了,不然你们真正的嫂子可要生气了。”连夕抿抿嘴,虽然她非常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但是······这确实是事实! 连夕这话一出,所有士兵面面相觑,都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队长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方志高迷惑地望了望身边的战友,得到都是摇头加迷茫的答案。 王亚南也挠挠脑袋,一脸糊涂:“我们队长什么时候结婚了?” 这回轮到连夕费解了:“你们队长不是几天前结的婚么?” 安夏北在一旁咧着嘴偷笑,笑得她肚子都快疼死了。哎哟,连夕一脸惊恐的样子,实在太好笑了。 “啊?你说那个婚礼啊?”方志高明白了连夕指的结婚是什么,恍然大悟起来:“那是假的,为了一个任务办的一个假婚礼。”说着,方志高还拍了拍心口:“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队长隐婚呢!” 连夕眨眨眼睛,僵在原地不能动了,反应了半天后,连夕这才将视线移到安夏北身上。见到安夏北那张灿烂的笑脸,她突然有种自己被耍了的感觉。 她掐住安夏北的脖子:“你丫的,你早就知道了?” 安夏北忙为自己解释:“息怒,息怒!其实也不是很久······就你那天在广场上撒了一顿泼之后才知道的!” “你居然瞒着我这么几天,让我像一个傻子似的,为他难过?”连夕加大手上的力度,她气得牙痒痒。 “我冤枉啊!是你的好阿行让我不要告诉你的!”安夏北特别没节操地出卖了郝行云。 “他让你不告诉我的?”连夕松开安夏北,一脸恨得咬牙切齿的摸样,吓得安夏北不禁缩了缩脖子。 郝行云,惨了!

v075、得罪了我,后果很严重! “班长,电话。”一个小士兵打断了差点发生在连夕和安夏北身上的命案,将一个战地通讯器材递给方志高。 “谁啊?”方志高蹙了蹙眉,将话筒放到耳边后,小士兵才默默传来一句:“队长······” 方志高已经握住话筒的手抖了抖,差点将话筒给扔了。 他面色微微露出一丝惶恐的表情:“嘿嘿······队长?” 方志高心里怯怯地想,不是吧,消息传播的这么迅速? 就在方志高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话筒那边传来一阵不悦的询问:“你们怎么回事?一群人擅离岗位,以为我这里看不到是不是?” 郝行云面前正好是一台巨大的电子仪器,上面显示着山林的热成像图,图上几个小红点擅离了原本应该呆着的位置。 “额······队长······”方志高抿抿嘴,一脸纠结,在想着应该怎么跟郝行云解释这个问题。 “潜伏训练的时候,我有教过你们在潜伏的时候可以擅离潜伏地点吗?”郝行云的心情明显越来越差,一副开骂的架势。 站在郝行云一旁的陈路吐了吐舌头,缩了缩脖子,又忐忑地抿了抿嘴。他本来要张口说什么,但是想了想,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招惹这颗定时炸弹比较好,免得引火烧身。 陈路暗自在心里为潜伏训练的那几个兄弟悲哀,刚好犯在了不该犯事的时间点上。队长刚刚给小夕打了好几个电话,结果都是无人接听,转到了留言信箱,不对,不只刚刚,貌似这几天都是这样。陈路撇撇嘴,也难怪队长心情不爽,其实不止热恋期的女人精神不正常,热恋期的男人精神偶而也不太正常。 “郝行云?”见方志高一脸为难的表情,连夕大概也猜到了话筒那头的人是谁。 方志高点点头,满脸纠结。 连夕一把抢过方志高的话筒:“郝行云,你居然敢耍我!得罪了我,后果很严重!” 郝行云蹙眉,微微一怔,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连夕? 郝行云立即反应过来,迅速挂上电话,带上军帽,快速走出观察室,走前丢下一句:“去开车,目标,1023地。” 等郝行云走出观察室后,陈路这才反应过来刚刚郝行云那句话是丢给他的,他来不及回答,赶紧跟了出去。 ······ “北北?”连夕越走越觉得忐忑。 “嗯?”安夏北回答了一声。 “我怎么觉得这条路不对啊?”连夕抿抿嘴,茫然地望着前方渐渐变得狭窄的山间小道:“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没走错吧?”安夏北也不是很确定,她也不太认识路啊! 五分钟前,方志高让人将连夕和安夏北送去部队,可是被连夕大义凛然的拒绝了。说是,只要给他们指个方向就行。 方志高不肯,非要让人送连夕她们过去,说是万一出了什么事,不好交代,况且这深山老林的,太容易迷路了。 可是连夕不想耽误他们训练,坚持自己开车过去,并且还特自信的说自己认识路,让大家放心。 方志高怮不过连夕,只好告诉他们沿着前面一直走,穿过这片丛林就是了。 于是,连夕和安夏北开着车沿着这条路一直走。 “等等······”连夕叫住安夏北:“你刚刚转弯了吗?” “没有啊······”安夏北说完后,自己也有些心虚了,她貌似转了! 刚刚经过一个山口,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将车子转弯了,而两个人都没有注意。 连夕和安夏北惊恐地对视一眼,齐齐开口。 “不是让你直走吗?” “你怎么不提醒我?” 两人都互瞪了对方一眼,又齐齐开口。 “这事能怪我吗?” “你别全赖在我身上!” 无语地抿抿嘴,两个人都负气地别开头。 连夕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赶紧把车倒回去。” 安夏北一摊手,指了指身后的羊肠小道:“姑奶奶,您车技高,您来告诉我,怎么把它倒回去?” 连夕抿抿嘴,一脸纠结,她会开车才怪! “那怎么办?”连夕鼓鼓腮帮子:“下车?走过去?” ······ 连夕和安夏北前脚刚离开1023地,郝行云和陈路后脚就到了。 “人呢?”郝行云叉着腰,又是一脸的怒意。 方志高没想到郝行云亲自过来接人,弱弱地道:“走了。” “走了?去哪儿了?”郝行云皱眉,无语地望天。 “嫂子说自己去部队,所以······”见到郝行云能杀死人的目光,方志高乖乖地闭嘴了,瑟瑟地缩了缩脖子,这眼神,太恐怖了。 “这是一片山林,你让她一个人走过去?”郝行云深吸了一口气,忍住了自己想骂人的冲动。他是见识过连夕那路痴的本领的,这片山林给她一张地图估计她都走不出去。更何况,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山林,而是军事重地,随时随地都可能遇到他们埋下的陷阱,随时随地都可能遇到危险。 郝行云发誓,他很文明,但是,此时此刻,他真心想爆一句粗口,shit! 陈路接到观察室打来的电话,他乖乖将电话递给了郝行云。 “说。”郝行云此刻心情极为不爽,语气简短而有力,像是在发泄一样。 听到观察员的回复后,郝行云倒吸了一口冷气,脸色简直可以跟黑炭媲美。 观察员说,报告队长,有两名可疑热源出现在1044地附近,正往1044接近。 郝行云心沉到了谷底,一股巨大的恐惧席卷而来。 1044地,真雷区!

v076、我好像踩到地雷了! “队长,怎么了?”见郝行云接完电话后,脸色极差,陈路忐忑地问了一句。 郝行云定了定心神:“她们闯进了雷区。” 所有人面露诧异,方志高怯怯地问:“真雷区?” 见郝行云点点头,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一致变为了惊恐。 “她们往那条路走的?”郝行云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人,最好是在他们还没进入雷区之前找到人。 方志高指了指前方:“这条路。” “那还愣着干嘛?赶紧给我去找人啊!” 郝行云吼了一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他觉得他真的是要疯了。 这丫头,还真会给他惹事! ······ “我说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连夕突然停住脚步,转过头一脸恶狠狠地瞪着安夏北,那眼神让安夏北惶恐不已,安夏北怯怯地抱住自己,一脸地莫名其妙。 “我本来在家里呆的好好的,你非拉我出来!这也就算了,你居然把我带到部队来!这也就算了,你路上还处心积虑的挑衅我!这我也可以原谅你,就连你和阿行串通好耍我,我也可以原谅你!但是······”连夕强调强调再强调:“你怎么可以让我在这么大一片山林里面迷了路?” 安夏北一阵巨汗,她无语地望天。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到底是谁害谁迷路啊?刚刚那位可爱的士兵同志发挥雷锋精神要把他们送去部队,是谁拍胸脯保证不用送也一定能找到地方的? 现在倒好,迷了路就全赖在她身上了? “姑奶奶,你讲讲道理好不好?这事真不能怪我!我们现在不应该起内讧,应该同心协力走出去。”安夏北决定在这个时候,她大方地让让连夕,不跟小人计较。 连夕抿抿嘴:“那······我们该走哪条路?” 她们所站的位置四面八方都是路,她们已经分不清哪一条才是方志高说的直走了! 安夏北也一脸纠结,这个确实不好拿主意,她的方向感也不是很好啊!她默默掏出手机,想试试能不能求救,可是,没有信号! 安夏北一咬牙,随便指了一个方向:“走这条!” “你确定?”连夕挑眉,一脸忐忑,一脸怀疑。 安夏北摊手:“那你指一条啊!” 连夕瘪瘪嘴:“好吧,我也觉得应该是这条!走吧!” ······ 陈路将一个小型的热成像仪递给郝行云,面色严肃:“队长,她们······已经进入雷区了。” 郝行云白了陈路一眼,朝陈路挤出一个很难看的微笑,下巴点了点前方的:“谢谢啊!我已经知道了。” 陈路顺着郝行云下巴所点的方向望去,连夕和安夏北正在往这边过来。 陈路下巴张得都快脱臼了:“她们平安无事地穿过了雷区?”这运气,敢不敢再好一点? 郝行云白了陈路一眼:“最好是这样!” 可是,郝行云话刚落音,连夕就停住了脚步。 安夏北走了几步发现连夕没有跟上,面色疑惑地回头望着连夕:“你干嘛?怎么了?” 连夕一脸忐忑地望了望自己脚下,然后瑟瑟地抬头,眼神有些不安。 “你到底怎么了?神神叨叨的!”安夏北无语:“再不快点,天都要黑了!”安夏北指了指天空,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正值正午的时间,天空就渐渐阴沉下来了。 “我······”连夕抿抿嘴:“我好像踩到地雷了!” 安夏北好笑地指着连夕:“大姐,你不是吧?你当这是演电影呢?” 郝行云一惊,忙对陈路道:“去找几个工兵过来,立刻,马上!” 郝行云抬腿,就在一只脚要踏进雷区的时候,被方志高拖了出来。 方志高从郝行云后面抱住他的腰,将他拖离了雷区好几步:“队长,冷静!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你前面可是真雷区!” “滚开!”郝行云挣脱开方志高,想也没想冲了进去。 郝行云一步一步走得小心翼翼,他在凭自己的直觉判断,也在赌自己的运气。好在,他运气确实不错,至少在他走到连夕面前的时候,他都安然无恙。 “阿行?” “别动。” 连夕见到郝行云后,显得有些惊喜,差点就要扑到郝行云怀里了,还好被郝行云眼疾手快地按住。 郝行云抽了一口冷气,每次在面对连夕有危险的时候,他都很难冷静,却又必须强迫自己冷静。 望了眼一旁莫名其妙的安夏北,郝行云对她道:“你们现在在真雷区,这里埋的地雷都是真的。北北,你沿着我的脚印走出去,一步都不能踏错。” “真的有地雷?”安夏北不安地望着连夕:“你真的踩到地雷了?” 连夕无语地望天:“不然呢?你真当我演电影?照着阿行的话做,赶紧给我滚出这里。” “我不走。”安夏北果断地摇摇头:“要走你跟我一起走。” “我倒是想走!”连夕白了安夏北一眼:“赶紧走,有阿行在,我不会有事的!你不走,他又要顾着我又要顾着你,你不是成心给他找麻烦么?赶紧有多远给我滚多远!离开这个雷区后,给我好好反省反省,运气怎么就好到随便走一条路就走到雷区来了!”说着,连夕还无语地瘪了瘪嘴,一定是出门忘烧香了! 等安夏北平安走出雷区后,郝行云将双臂抱在胸前,好笑地打量着连夕:“教训人还挺在行!到底是谁在给我找麻烦?”说着,郝行云还又好气又好笑地用眼神示意着连夕脚底下踩着的地雷。

v077、你还真是吃定我了! 连夕被郝行云一句话弄得既羞愧又生气,她嘟了嘟嘴,任性地将头别开。 郝行云好笑地抿嘴,挑了挑眉:“这个时候跟我生气应该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郝行云指了指连夕的脚下:“小心我把你丢下不管!” “你试试?”连夕瞪了好行云一眼后,露出一抹狡黠地笑意:“你舍得才怪!” 郝行云双手叉腰,无语地看着连夕,又想哭又想笑:“你还真是吃定我了!” 连夕挤出一丝很难看的笑容,一副咬牙切齿的笑容,带着阴风阵阵:“本来呢,我是已经绝望了,以为你移情别恋,不要我了,顿时觉得生活一片黑暗······可是······”连夕话锋一转:“我刚刚才发现,你居然多次利用许诗晴来刺激我!尤其是在婚礼上!事后,你居然还不让北北告诉我真相,让我傻傻地为你伤心难过了好几天!现在,我得出一个结论!” 郝行云觉得后脊发凉,连夕的眼神让他觉得有点恐怖,他好像又得罪这位姑奶奶了! 郝行云抿抿嘴,忐忑地问:“什么结论?” “你故意的!”连夕扯住郝行云的衣服:“你故意气我,故意让我难受!” 郝行云呵呵笑了两声,打算跟连夕装傻到底:“这个······这么严肃的话题,我们稍后再说!我觉得我们现在还是关心关心你脚底下那颗地雷比较好!” “哼!”连夕生气地将头别开,嘟着嘴,使劲地翻着大白眼。 轰隆隆,突然天空间炸开一声雷响,将连夕吓了一跳。几秒钟的时间,一颗一颗如豆大的雨珠从天而落,暴雨来得迅而猛,让人毫无防备。 郝行云迅速脱下身上的军装外套顶在连夕头上,然后冲身后百米以外的人大吼:“工兵呢?” “shit!”郝行云低咒一声:“这群兔崽子,越来越欠收拾了!” 连夕无语:“你敢不敢温柔一点?”真心同情他手下的士兵,脾气得多好才能忍受这么火爆的上司? “这都多久过去了?就是爬也该给我爬到了!” 就在郝行云话音落后,连夕默默说了一句:“没错,这不,爬到了。” 远处的工兵已经开始拿着工具进行扫雷工作了。 狂风随着暴雨而来,整个天空阴暗沉沉。 郝行云已经全部淋湿了,但是这点雨对他而言真不算什么,他就当免费洗了一次澡。与郝行云健壮的身躯相比,连夕显得脆弱多了。虽然郝行云将自己上衣顶在连夕头上,为她遮雨,可雨势太迅猛,这件薄薄的衣服根本遮不住狂风暴雨,连夕的身上也已经湿透。 由于浑身都淋湿了,连夕开始感觉到了一股寒意蔓延至她的全身,她抱着自己,身体开始瑟瑟发抖,面色也逐渐苍白起来。 又过了几分钟,她的身体越来越不对劲,连夕一只手移到自己的小腹部,腹部隐隐约约传来一阵一阵地抽痛,让她紧紧咬住了下巴。 郝行云皱眉,觉得有些不对劲,连夕怎么突然安静了? “小夕?”郝行云感觉到连夕好像将上身全部的重量都靠到了他身上。 这时候,工兵已经将郝行云身后的雷扫完,来到了连夕身边。 “要多久?”郝行云问其中一个工兵。 “我要先看看。”工兵在连夕脚边趴下,将地雷旁边的泥土扒开,观察了一下,抬头对郝行云道:“十分钟。” 连夕觉得自己越来越无力了,她抓住郝行云的手臂,声音虚弱地道:“阿行······我······我好像没劲了·······” 连夕知道自己不能动,并且一定要将重量都压在地雷上,否则稍微一松动,就会引得脚下的地雷爆炸。她知道轻重,所以尽管身体不舒服,还是死死地撑着。可是,好像她双腿越来越无力了,她不知道她还能不能站得稳。 郝行云感觉到了连夕的不妥,催促工兵道:“速度!” 连夕一手死死拽住郝行云的衣服,一手捂住自己的腹部,脸色越来越苍白。 “阿行······”连夕的声音越来越无力。 郝行云圈住连夕,不让她倒下来,心里又担心又奇怪,连夕的身体什么时候这么差了?视线一撇,郝行云看到了连夕死死捂住肚子的手,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感。 “你······”郝行云害怕得已经不能言语了,如果他心里所想的是真的,那么······ 郝行云觉得自己要疯了,他吼道:“还要多久?给我迅速点!” “马上就好!”工兵也很紧张,这种条件下拆雷本来就很困难,稍微有一点差池,这里的好几个人都将命丧黄泉。 两分钟后,工兵终于完成了最后一道程序:“好了。” 听到这两个字,郝行云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连夕的意识已经很模糊了,在听到工兵的回答后,她整个人也松了一口气,直直瘫软在了郝行云的怀里。 “小夕······”郝行云紧张地抱起连夕,在见到地上的一小滩血迹后,他惊恐地瞪大眼睛,迅速朝雷区外跑去。 别吓他!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安夏北见郝行云抱着连夕冲出来,她突然想到什么,心里也吓了一跳,她赶紧迎上去:“她怎么样了?糟了,我都忘了,她还怀着孩子!怎么能让她淋雨呢?” 【ps:这点废话是免费的!】额,那个,更新有点迟,亲们见谅! 话说,我到底要不要让这个孩子留下来呢?乃们给点意见? 我最近迷上了《一触即发》这个电视剧,爱死里面的男主角阿初了!顿时觉得双胞胎好有爱!我要赶紧把阿行的弟弟放出来了,双胞胎兄弟,好有爱!呜呜呜~

v078、你能不能做点让我省心的事? 黑鹰特种大队。 “她怎么样了?”郝行云在门口急得团团转,可是军医拦着,不让他进去,他也无能为力。 又过了半个小时,安夏北才一脸疲惫地从房间出来。 “她没事了,已经睡了。”安夏北长舒了一口气:“还好,孩子保住了。” “孩子?”郝行云抽了一口冷气,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 他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他怎么就相信了她说的话,他怎么就相信了她把孩子拿掉了? 郝行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蠢了? 安夏北拍拍郝行云的肩膀:“她没把孩子拿掉!这件事情我觉得你自己问小夕比较好······”安夏北说完,摇了摇头,望着郝行云露出一个好似打量探究的目光:“不过,我觉得你的疑问应该比我想象中要少。假结婚这一招,确实很高明!” 郝行云无语地望天,耸了耸肩:“如果我告诉你,这件事跟我没关系呢?”他真没打算用假结婚这件事来刺激连夕,他那天见到连夕的时候也惊到了好不好。 安夏北瘪瘪嘴:“不管怎么样,小夕我是给你带到了······虽然,过程有点惊险·····警告你一句,下次找不到她的时候千万别来找我,这家伙无事生非的能力实在让我刮目相看,我还想多活几年,拜托了!” 郝行云笑着点了点头,他确实也不太敢把连夕交给别人了。反正,不管她在哪里闯祸,最后善后的都是他。 想起连夕,郝行云无奈地摇摇头,眼里满是宠溺。 ······ 连夕抱着被子美美地翻了一个身,好温暖的被子,有种阳光的味道,还有种······ 连夕猛地睁开眼,还有种阿行的味道? 果然,连夕眨巴眨巴着眼睛就看到了面前一张放大的脸,那张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很明亮的光彩,能把她的全世界都照亮了。 “感觉好点了吗?还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郝行云为连夕掩了掩被角:“这么大个人了,你能不能做点让我省心的事?” 连夕撅着嘴,看着郝行云,越看越觉得心里委屈,一张脸苦得比哭相还难看。 “什么表情?看到我让你这么难受?”郝行云无奈,总觉得拿连夕没办法。 连夕从床上坐起来,很认真的看着郝行云:“你欺负我!”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好像一直以来都是你在欺负我吧?”郝行云无语的摊手,这欺负和被欺负,弄错对象了吧? 连夕不依,开始质问郝行云:“你和许诗晴的事一直就是假的?你一直在骗我!你故意刺激我!你明明知道我很难受,你还跟她装成那么亲密的样子!” 郝行云咯咯地笑了笑:“什么时候······变聪明了?” “果然是!”连夕气不过,抓起身边的枕头就往郝行云身上扔。 郝行云轻松地接过连夕扔来的枕头,笑着从椅子上挪到床上,两双大手按在了连夕的肩膀上,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后,将她紧紧地搂紧了怀里。 郝行云闭着眼睛,将头靠在连夕肩上,尽情呼吸着她的体香,感受着她的温度,心里便有种莫名的温暖和安定。 只有跟连夕在一起的时候,他才有这种感觉,才会觉得紧绷的神经能够得到片刻的舒缓,才会感受到由心而生的暖意。 “阿行?” 彼此靠在对方的怀里沉默了许久,连夕有些不安,她不太习惯这样的沉默。 “回来就好!回来了,就不许再走了!”郝行云揉揉连夕的头,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 听到郝行云这句话,连夕内疚地垂下眼帘:“阿行,对不起,我······” “我知道······我都知道!”郝行云松开连夕,望着她的眼睛:“经过这件事之后,我只想让你记住一点!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许因为那些莫名其妙的借口离开我!” 连夕微微蹙眉,表示不解:“你是怎么知道的?” “放心,没有人向我告密!”见连夕一脸迷惑不解,郝行云捏了捏连夕的鼻子:“我自己猜到的!你的伪装太失败了,演技不好,以后就别委屈自己扮演绝情的角色。” “啊?” “你每次对我说狠话,表情比我还痛苦!望着我的那种复杂的眼神,你还真以为我是傻子,看不懂吗?我承认,在听到你说那些话的当时,我确实很激动,失去了判断力。但是,事后我只要稍微想一想,就能知道你是故意的!”郝行云叹了口气:“不要用你的智商来评估我!你虽然总是急于把我往外推,但是你的表情和行为却都明确地告诉了我,你爱我,你舍不得我!能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你有情非得已的苦衷。再仔细想一想,我们之间所有的变化都出现在你怀孕之后,所以,你怀孕就是一个关键点。再加上,你格外排斥这个孩子,所以,我大概也猜到了发生了什么。” 连夕抿抿嘴,惊恐地瞪大眼睛:“你······猜到了什么?” “我等着你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郝行云挑眉,一副等着连夕答案的表情。 “我······”连夕鼓鼓腮帮子,一脸纠结:“我······” 郝行云点点头:“那好,既然你说不出来,我来帮你说。” 连夕眨眨眼睛:“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之前的事情是个误会,而现在误会澄清了。”郝行云用眼神点了点连夕的肚子:“最关键是,你知道了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我的!” 郝行云的话,让连夕越来越觉得恐怖了,这个男人的推理能力,敢不敢再强大一点? “很明显,你回心转意,还敢到我的婚礼上抢婚,说明你之前要离开我的那个原因消失了。”郝行云笑得自信从容。 连夕惊讶地张嘴,可还没等她开口,便见郝行云脸上的笑容隐去,换成了一副怒气十足的表情,语气也严厉了几分,对她道:“连夕,我告诉你,我现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v079、离开之前,我能叫交你这个朋友吗? 连夕缩了缩脖子,怯怯地看着郝行云,虽然底气不足,但却仍然狡辩道:“你也说了,我这种情况是情非得已,所以情有可原!可是,你那个情况就是不可原谅了!” 郝行云挑眉:“我什么情况?” “和许诗晴订婚!”连夕稍显激动:“我前一秒才跟你分手,你后一秒就跟人家订婚,你让我怎么想?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你跟我分手了,我去找别人,这犯法吗?”郝行云摊手,一脸无辜。 “你······”连夕一句话堵在喉头,好吧,确实不犯法。 郝行云敲了下连夕的脑袋:“以后不许你有什么事情再瞒着我,智商又不高,情商也不过关,还一个人胡思乱想,你还真不怕出问题!” 连夕无语地翻了翻白眼:“照你这么说,我一无是处了?” 郝行云点点头,笑着道:“所以,我才需要你来互补!” 咚咚咚······ 门口一阵敲门声将两个人的眼光吸引了过去。 许诗晴笑着站在门口,望着连夕和郝行云:“我没打扰你们吧?” 郝行云笑着起身:“没有。” 许诗晴望了眼连夕:“我可以跟她单独说几句话吗?” 郝行云耸肩,笑笑:“这个问题,你应该问她。” 连夕不解地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虽然她不知道许诗晴为什么要单独跟她说几句话,但是她感觉到许诗晴没有恶意。 ······ “你刚刚可把他吓坏了。”许诗晴嘴角微微泛起一丝嘲笑,是对自己的嘲笑:“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怕过什么东西,可是他害怕的表情却每次都是因为你才出现。” “可能······可能是因为我比较不让人省心······”连夕抿抿嘴,努力在为郝行云的担心找借口。她总觉得许诗晴的言语里有种说不出的悲凉,让她无所适从,让她······对,让她觉得有丝丝的不忍心。 许诗晴笑了笑,脸上的表情很温和,很从容:“你知道吗?我曾经以为这世上不会再有比我更爱他,比我更懂他的人了。可是,我发现,你的出现打乱了我所有的认知。” 连夕低下头,觉得有些理亏,面对许诗晴,她总是又亏欠的。她看得出,许诗晴为郝行云付出了很多,无论是在感情上,还是在行动上。 可是,她也只能是在心里觉得歉疚罢了。感情跟时间不一定成正比,她和阿行就是很好的例子。这时候,谁都不能让他放弃阿行! “你还记得上次在大眉山你说的那番话吗?” 连夕摇头:“大眉山?什么话?” 许诗晴笑笑,没有回答连夕的问题,而是继续道:“那番话让我开始对你刮目相看,我开始反省自己,为什么这么多年,我付出的感情没有得到一点回报。我发现,我的想法完全错了,我自以为很了解他,我自以为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他好。可是,却从来没有站在他的立场,用他的角度去看过问题。所以,我从来没有走进过他的心里。”许诗晴摇摇头,深吸了一口气:“可你不同,你和他认识的时间虽短,可是你却深得他心。我想,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吧,命运把你带到他的身边,命运注定你才是最适合他的一个人。” “许教官······我······”连夕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许诗晴朝连夕伸出一只手:“我就要离开这里了,离开之前,我能交你这个朋友吗?” 连夕愣了一下,笑了笑,爽快地将手递上去:“我们不是早就已经是朋友了吗?还是生死之交哦!” 许诗晴意会过来连夕说的是什么意思,在大眉山上,她们确实是经历了生死劫难的朋友,不是生死之交又是什么? “你刚刚说你要离开这里?”连夕皱眉:“什么意思?你去哪儿?” 许诗晴耸耸肩:“我原本就是追随行云的脚步来到这个地方,现在我的追寻的那个梦已经破碎了,自然是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了!” 见连夕面露愧疚,许诗晴露出一丝并不在意地笑容:“我也该去找回我自己了。这些年,为了一些不切实际的梦,我几乎都快要丢掉我自己了。” “诗晴······我可以这样叫你吗?”连夕得到了许诗晴的点头认可后,继续道:“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没有怪我!” “感情的世界本来就没有对与错,输给你,我也算心服口服。”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和谐而温暖。 “哦,对了,忘了恭喜你,要当妈妈了。你放心,孩子出生的时候,我一定请假过来看你。”许诗晴笑笑后,起身准备告辞,但突然又想到什么,许诗晴抿嘴一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连夕挑眉,表示不解。 “我和行云订婚的事是真的,虽然我们俩现在达成共识,一致认为那个订婚不算数,但是双方父母那边都认真了。所以,你要和行云在一起,他父母那一关很难过,你要小心应对,尤其是行云的母亲,她是个很注重门当户对的人。” 连夕抿抿嘴,她能说,她早看出来了吗?她早看出,要和郝行云在一起,他父母那一关是最难过的! “我还想知道,你们为什么突然就订婚了?” 许诗晴耸耸肩,一副隐秘的表情:“这个······就要问你了!” “我?”连夕皱眉,跟她有什么关系? 见许诗晴人已经到了门口,连夕赶紧叫住许诗晴:“喂,你先给我解释清楚再走啊,你这算什么?成心掉我胃口啊?”可是,连夕话还没说完,许诗晴早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v079、离开之前,我能交你这个朋友吗? 连夕缩了缩脖子,怯怯地看着郝行云,虽然底气不足,但却仍然狡辩道:“你也说了,我这种情况是情非得已,所以情有可原!可是,你那个情况就是不可原谅了!” 郝行云挑眉:“我什么情况?” “和许诗晴订婚!”连夕稍显激动:“我前一秒才跟你分手,你后一秒就跟人家订婚,你让我怎么想?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你跟我分手了,我去找别人,这犯法吗?”郝行云摊手,一脸无辜。 “你······”连夕一句话堵在喉头,好吧,确实不犯法。 郝行云敲了下连夕的脑袋:“以后不许你有什么事情再瞒着我,智商又不高,情商也不过关,还一个人胡思乱想,你还真不怕出问题!” 连夕无语地翻了翻白眼:“照你这么说,我一无是处了?” 郝行云点点头,笑着道:“所以,我才需要你来互补!” 咚咚咚······ 门口一阵敲门声将两个人的眼光吸引了过去。 许诗晴笑着站在门口,望着连夕和郝行云:“我没打扰你们吧?” 郝行云笑着起身:“没有。” 许诗晴望了眼连夕:“我可以跟她单独说几句话吗?” 郝行云耸肩,笑笑:“这个问题,你应该问她。” 连夕不解地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虽然她不知道许诗晴为什么要单独跟她说几句话,但是她感觉到许诗晴没有恶意。 ······ “你刚刚可把他吓坏了。”许诗晴嘴角微微泛起一丝嘲笑,是对自己的嘲笑:“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怕过什么东西,可是他害怕的表情却每次都是因为你才出现。” “可能······可能是因为我比较不让人省心······”连夕抿抿嘴,努力在为郝行云的担心找借口。她总觉得许诗晴的言语里有种说不出的悲凉,让她无所适从,让她······对,让她觉得有丝丝的不忍心。 许诗晴笑了笑,脸上的表情很温和,很从容:“你知道吗?我曾经以为这世上不会再有比我更爱他,比我更懂他的人了。可是,我发现,你的出现打乱了我所有的认知。” 连夕低下头,觉得有些理亏,面对许诗晴,她总是又亏欠的。她看得出,许诗晴为郝行云付出了很多,无论是在感情上,还是在行动上。 可是,她也只能是在心里觉得歉疚罢了。感情跟时间不一定成正比,她和阿行就是很好的例子。这时候,谁都不能让他放弃阿行! “你还记得上次在大眉山你说的那番话吗?” 连夕摇头:“大眉山?什么话?” 许诗晴笑笑,没有回答连夕的问题,而是继续道:“那番话让我开始对你刮目相看,我开始反省自己,为什么这么多年,我付出的感情没有得到一点回报。我发现,我的想法完全错了,我自以为很了解他,我自以为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他好。可是,却从来没有站在他的立场,用他的角度去看过问题。所以,我从来没有走进过他的心里。”许诗晴摇摇头,深吸了一口气:“可你不同,你和他认识的时间虽短,可是你却深得他心。我想,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吧,命运把你带到他的身边,命运注定你才是最适合他的一个人。” “许教官······我······”连夕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许诗晴朝连夕伸出一只手:“我就要离开这里了,离开之前,我能交你这个朋友吗?” 连夕愣了一下,笑了笑,爽快地将手递上去:“我们不是早就已经是朋友了吗?还是生死之交哦!” 许诗晴意会过来连夕说的是什么意思,在大眉山上,她们确实是经历了生死劫难的朋友,不是生死之交又是什么? “你刚刚说你要离开这里?”连夕皱眉:“什么意思?你去哪儿?” 许诗晴耸耸肩:“我原本就是追随行云的脚步来到这个地方,现在我的追寻的那个梦已经破碎了,自然是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了!” 见连夕面露愧疚,许诗晴露出一丝并不在意地笑容:“我也该去找回我自己了。这些年,为了一些不切实际的梦,我几乎都快要丢掉我自己了。” “诗晴······我可以这样叫你吗?”连夕得到了许诗晴的点头认可后,继续道:“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没有怪我!” “感情的世界本来就没有对与错,输给你,我也算心服口服。”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和谐而温暖。 “哦,对了,忘了恭喜你,要当妈妈了。你放心,孩子出生的时候,我一定请假过来看你。”许诗晴笑笑后,起身准备告辞,但突然又想到什么,许诗晴抿嘴一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连夕挑眉,表示不解。 “我和行云订婚的事是真的,虽然我们俩现在达成共识,一致认为那个订婚不算数,但是双方父母那边都认真了。所以,你要和行云在一起,他父母那一关很难过,你要小心应对,尤其是行云的母亲,她是个很注重门当户对的人。” 连夕抿抿嘴,她能说,她早看出来了吗?她早看出,要和郝行云在一起,他父母那一关是最难过的! “我还想知道,你们为什么突然就订婚了?” 许诗晴耸耸肩,一副隐秘的表情:“这个······就要问你了!” “我?”连夕皱眉,跟她有什么关系? 见许诗晴人已经到了门口,连夕赶紧叫住许诗晴:“喂,你先给我解释清楚再走啊,你这算什么?成心掉我胃口啊?”可是,连夕话还没说完,许诗晴早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v080、把手放下来,我允许你看! 连夕无语地望着门口已经销声匿迹的踪影,抿抿嘴,将被子捂过脑袋,倒头大睡。 刚躺下去几分钟,连夕猛然间觉得被子被人掀开,她被人从床上一把抱了起来。 感觉到抱她的人是她熟悉的人,连夕也没有反抗,直接环住那人的脖子,继续睡觉。 “你倒是放心我!”郝行云见连夕乖乖往她怀里钻,无奈地摇了摇头。 连夕抱着郝行云脖子的手紧了紧:“不放心你放心谁?” 郝行云笑笑,将连夕抱进车里,为她系好安全带。上车后,郝行云望了眼仍闭着眼睛,睡意连连的连夕,好笑地道:“你这样,让我联想到了某个吃了睡睡了吃的生物。” 连夕猛地睁开眼,气呼呼地瞪着郝行云:“我和它差别大了去了。” ······ 郝行云将连夕送上了楼后,一直赖在连夕家的沙发上,不是看电视就是翻杂志,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连夕用脚抵了抵郝行云,眨巴眨巴眼睛后问:“你怎么还不走?” 郝行云大手一摊,直接倒在了沙发上,故作疑惑:“走哪儿去?” “回部队啊!”连夕急了:“现在很晚了,你再不回去,不会有问题?”这家伙到底请了多久的假啊?以前送她回来,刚到就急着走,今天怎么好像在她家赖上了? “难得放假,你想让我回部队?”郝行云眉毛一挑,故意问道。 “放假?你不是才放过假么?”连夕白了郝行云一眼:“你们部队是有多闲?” “我这几年攒了很多假期。”郝行云没好气地望了连夕一眼:“有你这样的老婆么?别人的老婆巴不得自己丈夫往家跑,你倒好,我回来了你还把我往外赶?” 连夕脸一红,微微露出一丝羞涩,为了掩饰自己的害羞,她故意瞪着郝行云:“说什么啊!谁是你老婆啊?” 郝行云好笑地看着连夕:“你说呢?” “我可没说要嫁给你!”连夕白了郝行云一眼,微微将头昂高,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所以说,明天必须把这个问题解决了!”郝行云郑重其事地宣布,他不是征求她的意见,而是提前告知一声。 他是了解了,走正常的求婚道路,绝对是一片荆棘坎坷。所以说,他干脆先强卖强买,她拽去民政局再说。 连夕一脸糊涂:“什么问题?” “明天你就知道了。”郝行云说完,脱了一身的衣服就往连夕房间走。 连夕一惊,在后面大叫:“你干嘛?” “睡觉!” 睡······睡觉? 连夕惊恐地从沙发上跳起来,飞奔至卧室,可这时候郝行云已经进了浴室了。过了五分钟,郝行云下身围着一块浴巾,上半身完全裸露,昂首挺胸,理所当然地晃到了连夕面前。 “你······你干嘛不穿衣服?”连夕遮住自己的眼睛,一脸尴尬。 郝行云凑到连夕跟前,低沉的嗓音极具诱惑力:“害羞?” 连夕将头埋得更低了,她觉得此刻的自己简直丢脸丢大了,钻地洞都没用了。 郝行云轻笑了一声:“又不是没看过!把手放下来,我允许你看!” 见连夕的头又埋低了几厘米,郝行云忍不住掩着嘴偷笑,他绕过连夕直接走到了床的另一边,利索地钻进了被窝里,优哉游哉地靠在床背上看着连夕的背影。 连夕忐忑地回头,惊恐地瞪着郝行云:“你······你不会是要睡在这里吧?” 郝行云摊手,耸耸肩,疑惑地皱眉:“不然呢?” “可这是我的房间!”连夕手指了指隔壁:“隔壁才是客房!” “我是你的客人吗?”郝行云不悦地皱眉。 连夕点点头,弱弱地问:“难道······不是吗?”在这间屋子里,她是主,他是客,这是很显然易见的关系啊! 郝行云无语地望天,算了,今晚跟她纠结这个问题是纠结不出答案的。过了今晚,明天她就会知道他应该是她什么人了。 他不急,一个晚上的时间,他等得起! 连夕一脸纠结,望着郝行云瘪瘪嘴:“好吧,你要是喜欢这里,让给你就是了,我去客房。”说着,连夕还特别不舍得地望了一眼她软绵绵的床榻。 郝行云拉过正准备起身的连夕,将她一把卷进自己怀里:“你的床就在这里,你还想去哪儿?” “我······你······”连夕眨眨眼睛,不是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好吧? “给我乖乖去洗澡,然后乖乖回来这里睡觉!”郝行云下着命令,连夕没有抗命的权利。 连夕努努嘴,在乖乖滚去浴室前,轻声嘀咕了一句:“队长了不起啊?就知道命令人!” 连夕轻声的嘀咕声虽然不大,可是足以让郝行云一字不差地收入耳中,他望着连夕的背影一阵无语,哭笑不得。 她难道不知道跟她躺在同一张床上,又不能碰她的那种滋味有多难受吗? 还有七个月,娇妻在怀,他却还要忍耐七个月,一想到这里,他就想抓狂! 【ps:这段废话是免费的!】还好,零点没到,来得及更新! 呜呜呜,我还以为我今天会更不到六千的!呼呼呼,好险!亲们,晚安~

v082、你不想嫁给我? 连夕奇怪的努了努嘴:“什么事?” 郝行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故作神秘地道:“好事!记得一会儿出门把身份证带上。” ······ 额? 连夕从车窗外看到了民政局的大门,一脸惊悚地回头瞪着郝行云:“来这里干嘛?” “来民政局除了结婚,还能干嘛?”郝行云利索地下车,然后为连夕打开车门。 连夕坐在副驾驶座上迟迟不肯下车,她忐忑地看着郝行云:“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郝行云一脸正色:“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连夕摇摇头,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的,就是因为非常认真,所以她才惶恐。 郝行云将连夕从车里一把拽出来,不给她反抗的机会,直接将她带进了民政局。 他特意请了几天假,就是想把结婚证领了,顺便把之前一直空着的房子装修好,再把连夕带回家一趟。要在几天之类完成这件事情并不容易,所以他需要速战速决,提高效率。 “阿行······”连夕很忐忑:“我们先出去再说吧!” “你不想嫁给我?”郝行云一脸严肃,很认真地问连夕这个问题。 连夕摇摇头。 郝行云眼睛一瞪,语调上升,有些小激动:“你不想嫁给我?” 连夕发现郝行云会错意,忙摆手:“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就这么结婚是不是不太好?我没有告诉我妈,你也没有告诉你爸妈,我们这样······” “结婚是你和我结婚,你只要保证跟你结婚的这个人是你喜欢的你愿意的,其他的你都不需要考虑,交给我就好了。”郝行云捏了捏连夕一脸紧张不安的笑脸,笑了笑:“给我一个家,给我一个放了假我能够回去的地方,好不好?” “阿行······”连夕突然觉得郝行云的话让她止不住的心疼,那话里有太多其他的感情,无奈甚至悲伤。 ······ 民政局门口的草坪上。 连夕坐在草坪上,将两个小红本摆在自己面前,低着头使劲的端详。就这样两个小本子,将他和她牢牢拴在了一起,以后她的快乐忧伤里都有他,而他的幸福悲伤里也都有她。他们结婚了,他们是夫妻了······ 想着想着,连夕突然傻笑了出来。刚刚领证的时候,她从头到尾都是一副紧张兮兮的表情,整个神经都紧绷着,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破坏了那样神圣的时刻。可现在,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她反而能够静下心来好好品味一下这种感觉,这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喜悦,这是一种激动人心的幸福。 “阿行······”连夕叫了声坐在她旁边的郝行云。 “嗯?” “阿行······”连夕又叫了一句。 “嗯?”郝行云也耐心地再应了一声。 “阿行······” 郝行云好笑地看着连夕,眼底里的温暖如冬日里的一抹暖阳,能褪去所有的冰冷:“怎么了?傻丫头。” 连夕扑到郝行云的怀里,将头使劲往他身上蹭了蹭:“我就是想多叫叫你,能很清楚地感觉到你就在我身边,这种感觉真好。” 郝行云回拥住连夕,揉了揉她的头发,宠溺地说了句:“傻······” 民政局对面是一栋商品房,远远看过去,那栋楼上方浓烟滚滚,阴霾了那一片的天空。街道上人头攒动,也都纷纷往那边挤过去。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人围集得越来越多,场面也越来越混乱。 消防车的声音自远处传来,连夕和郝行云对望一眼,立马起身。 “好像是起火了。”连夕看着前方的那栋大厦,焦心地望了郝行云一眼。 郝行云点点头:“你在这里等我,别过去。” 连夕拉住郝行云:“我怎么在这里呆得住啊?我跟你一起去。” 说着,两个人急冲冲地朝起火的地方跑过去。 消防队已经到了,迅速派了一个小分队上楼救火救人。 郝行云和连夕被拦在安全带之外,郝行云抬头望向上空,楼上的火势越来越迅猛,大火不停地往外喷射,周围的大楼都岌岌可危。万一火势得不到控制,蔓延到其他的大楼,损失将不可估计。 大厦里不断有人抱头蹿出来,都被浓烟熏得狼狈不堪。灭火营救行动还在继续,仍有一些人被困在了大火最旺的那一层楼,生命堪忧。 消防队队长站在消防车外进行指挥,他的对讲机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起火原因查到了,瓦斯爆炸。这栋楼靠近火源处的两个房间总共六名群众被困,我们正在想办法营救,报告完毕。” “注意安全。” 消防队队长忧心地望了一眼上空不断喷射出火苗的楼层,一双手紧紧握拳。 大家都揪着一颗心等着大火被扑灭,心情紧张又不安。突然,一道突兀的女声打断了所有人焦急的情绪。 女人疯了似的冲开她面前的防线,知道跑到了消防队队长面前,哭着跪地:“我求求你······救救我女儿······她还在里面,你救救她······” 消防队队长急忙拉起女人,安慰道:“别担心,我们会派人去救你女儿的。” 女人哭着摇头:“她一个人在家······你们救救她······” 消防队队长皱眉,心中一惊:“她在几楼?” “27楼,2708室。”女人一听,快速回答了消防队队长的问题。 消防队队长冲着对讲机问:“3号,报告你们现在的位置。” “26楼,完毕。” “马上派一个人去27楼,2708室,救一个小女孩。” “该死!现在火势太猛,从我这里根本上不去。这边困了六个人,我们人手不够。” 【ps:这段废话是免费的!】消防队的哥哥们原谅我的胡诌乱编!我不专业!我就是为了让我家阿行当回英雄!至于逻辑神马的,我没救过火,不太清楚!

v083、至于心疼成这个样子吗? 消防队队长望了眼泪流满面的女人,想了想,冲对讲机那头讲:“你们专心救人,注意安全,27楼的小女孩交给我。” 他拉开车门,拿住一套装备,准备自己换上,上去救人。 可是车门刚刚拉开,他的手边出现了另一只制止他的手。 消防队队长一惊:“是你?” 郝行云点点头,神色严肃:“你留下来指挥,我上去救人。” 消防队队长望了眼郝行云,点了点头,拍拍他的肩膀:“小心,靠你了。” 指挥员不能少,否则群龙无首,很容易方阵大乱。 连夕紧张地看着郝行云穿上装备,毫无犹豫地冲进了火场。虽然她知道郝行云也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可是面对着这么危险的场面,她亲眼看见郝行云冲进火场,这样的震撼还是很强烈的。 火势虽然已经渐渐遏制住了,但是楼里的情况她完全不知道,危险如何她也不清楚。她只能握着自己的手,提着一颗心,焦急地等着。 半个小时过去了,所有人都已经安全救了出来,除了27楼的小女孩。 一群消防兵经过了几分钟的休息后,计划着上去接应郝行云。就在大家准备再次冲进火场的时候,郝行云抱着一个小女孩跑了出来。 女人见到自己的女儿,喜极而泣,脸上的泪水更甚了,她冲上去抱住自己的孩子,感激地朝郝行云连鞠了好几个躬。 郝行云刚摘下头上的头盔,就感觉迎面飞奔而来一个人。 连夕冲到郝行云面前,一把将他抱住:“阿行·······” 郝行云笑笑,揉揉连夕的头发:“怎么了?” “我担心你。”连夕望着郝行云吸了吸鼻子,将眼眶里还没来得及落下来的泪水憋了回去。 郝行云将衣服脱下来还给消防队队长:“好久不见了,改天出来聚一聚吧!” 消防队队长点点头,望了眼郝行云旁边的连夕:“看来是该聚一聚了,这么久没见,你小子收获颇丰嘛!” 郝行云爽朗地笑了两声,指着消防队队长对连夕道:“我军校的同学,肖仁。” 连夕笑着冲肖仁点点头:“肖队长好,你们辛苦了。” 肖仁眯着眼睛笑着,故意开玩笑道:“报告首长,为人民服务,不辛苦!” 郝行云拍拍肖仁的肩膀:“行了,你多保重,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肖仁指着远处等着采访的媒体,皱眉问道:“你这是打算做无名英雄?” 郝行云见到媒体,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你放过我吧,我最怕这种东西了,你自己看着办,别提我的名字,你爱怎么编怎么编!” 肖仁无语:“这是第几次了?” 郝行云笑笑,然后拉着连夕迅速离开了那片人群聚集的地方。 “你真没受伤?”连夕皱眉,一副我完全不相信你的样子。 那么猛的火势,抱着一个小女孩,怎么可能没有受伤? 郝行云无语地笑了一声:“难不成你想让我当街把衣服脱了,给你验伤吗?” 连夕没好气地白了郝行云一眼:“你能不能正经一点?”说着,连夕转到郝行云右边,故意使劲按了按郝行云右上臂。 果然,郝行云眉头一皱,右臂下意识地一收。然后,不好意思地看着连夕笑了笑。 连夕瞪着郝行云:“还说没受伤!以为不告诉我,我就看不出来?虽然你一直在极力掩饰,可是你在使用右臂的时候,动作明显不对劲。你真当我是傻子啊?”嘟了嘟嘴,连夕心疼地看着郝行云的右臂:“你肯定是用手臂去挡火,烧伤了······不行,要去医院看看,一点小伤都不能含糊。” 郝行云挑眉,好笑地道:“不至于吧?” “你就是这样,总仗着自己身体好,对这些小病小伤不在意。我告诉你,你以前这样我不管,可是你以后再这样,你试试!”连夕怒瞪着郝行云,叉着腰,一副十足的悍妇摸样。 “刚结婚就开始管起我来了?”郝行云好笑地努了努嘴:“哎呀,糟糕了,我想退货了,怎么办?” 连夕白了郝行云一眼,不管他的反对,坚决要求郝行云上医院处理伤口。 ······ 军区总院,安夏北办公室。 郝行云觉得挂号排队太麻烦,一点小伤没必要浪费时间,可是又怮不过连夕,唯有麻烦安夏北稍微给他做一下处理。 安夏北给郝行云简单消了消毒,然后擦了点药:“还好,不算太严重,记得这几天不要沾水。” 连夕一直看着安夏北为郝行云做处理,眉头一直紧皱着,眼里是担忧的神情,见安夏北将药水和纱布收好,连夕愣了一下,急忙道:“就这样了?你再看看!” 安夏北无语地白了连夕一眼:“你当我很闲是不是?这点小伤,他还死不了。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至于心疼成这个样子吗?”说完,安夏北露出一个特别嫌弃,特别鄙视的表情。 郝行云将军装外套穿上,搂过连夕,对安夏北眨了眨眼睛:“对我老婆温柔点,她经不住吓!” 安夏北挑眉,一脸狐疑,一副好奇的眼神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将连夕和郝行云分别打量了一便,随即惊讶地张大嘴,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你们······结婚了?” 郝行云很大方地承认,他点点头:“你差我们一句恭喜。” 安夏北惊讶的冲着连夕大吼了一句:“连夕!你丫的,太不厚道了!” 【ps:这段废话是免费的!】呜呜呜,我是来向你们请假的! 这个星期,盏盏好多事堆在一块,今天开始都用不了电脑,也没时间码字,所以我今天赶了一点文出来,后面几天都没办法正常更新,存稿不够,为了不断更,盏盏只能每天一更了。 下个星期一恢复正常更新,希望亲们谅解!盏盏在此请个假,原谅我~呜呜呜!

v083、至于心疼成这个样子吗? 消防队队长望了眼泪流满面的女人,想了想,冲对讲机那头讲:“你们专心救人,注意安全,27楼的小女孩交给我。” 他拉开车门,拿住一套装备,准备自己换上,上去救人。 可是车门刚刚拉开,他的手边出现了另一只制止他的手。 消防队队长一惊:“是你?” 郝行云点点头,神色严肃:“你留下来指挥,我上去救人。” 消防队队长望了眼郝行云,点了点头,拍拍他的肩膀:“小心,靠你了。” 指挥员不能少,否则群龙无首,很容易方阵大乱。 连夕紧张地看着郝行云穿上装备,毫无犹豫地冲进了火场。虽然她知道郝行云也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可是面对着这么危险的场面,她亲眼看见郝行云冲进火场,这样的震撼还是很强烈的。 火势虽然已经渐渐遏制住了,但是楼里的情况她完全不知道,危险如何她也不清楚。她只能握着自己的手,提着一颗心,焦急地等着。 半个小时过去了,所有人都已经安全救了出来,除了27楼的小女孩。 一群消防兵经过了几分钟的休息后,计划着上去接应郝行云。就在大家准备再次冲进火场的时候,郝行云抱着一个小女孩跑了出来。 女人见到自己的女儿,喜极而泣,脸上的泪水更甚了,她冲上去抱住自己的孩子,感激地朝郝行云连鞠了好几个躬。 郝行云刚摘下头上的头盔,就感觉迎面飞奔而来一个人。 连夕冲到郝行云面前,一把将他抱住:“阿行·······” 郝行云笑笑,揉揉连夕的头发:“怎么了?” “我担心你。”连夕望着郝行云吸了吸鼻子,将眼眶里还没来得及落下来的泪水憋了回去。 郝行云将衣服脱下来还给消防队队长:“好久不见了,改天出来聚一聚吧!” 消防队队长点点头,望了眼郝行云旁边的连夕:“看来是该聚一聚了,这么久没见,你小子收获颇丰嘛!” 郝行云爽朗地笑了两声,指着消防队队长对连夕道:“我军校的同学,肖仁。” 连夕笑着冲肖仁点点头:“肖队长好,你们辛苦了。” 肖仁眯着眼睛笑着,故意开玩笑道:“报告首长,为人民服务,不辛苦!” 郝行云拍拍肖仁的肩膀:“行了,你多保重,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肖仁指着远处等着采访的媒体,皱眉问道:“你这是打算做无名英雄?” 郝行云见到媒体,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你放过我吧,我最怕这种东西了,你自己看着办,别提我的名字,你爱怎么编怎么编!” 肖仁无语:“这是第几次了?” 郝行云笑笑,然后拉着连夕迅速离开了那片人群聚集的地方。 “你真没受伤?”连夕皱眉,一副我完全不相信你的样子。 那么猛的火势,抱着一个小女孩,怎么可能没有受伤? 郝行云无语地笑了一声:“难不成你想让我当街把衣服脱了,给你验伤吗?” 连夕没好气地白了郝行云一眼:“你能不能正经一点?”说着,连夕转到郝行云右边,故意使劲按了按郝行云右上臂。 果然,郝行云眉头一皱,右臂下意识地一收。然后,不好意思地看着连夕笑了笑。 连夕瞪着郝行云:“还说没受伤!以为不告诉我,我就看不出来?虽然你一直在极力掩饰,可是你在使用右臂的时候,动作明显不对劲。你真当我是傻子啊?”嘟了嘟嘴,连夕心疼地看着郝行云的右臂:“你肯定是用手臂去挡火,烧伤了······不行,要去医院看看,一点小伤都不能含糊。” 郝行云挑眉,好笑地道:“不至于吧?” “你就是这样,总仗着自己身体好,对这些小病小伤不在意。我告诉你,你以前这样我不管,可是你以后再这样,你试试!”连夕怒瞪着郝行云,叉着腰,一副十足的悍妇摸样。 “刚结婚就开始管起我来了?”郝行云好笑地努了努嘴:“哎呀,糟糕了,我想退货了,怎么办?” 连夕白了郝行云一眼,不管他的反对,坚决要求郝行云上医院处理伤口。 ······ 军区总院,安夏北办公室。 郝行云觉得挂号排队太麻烦,一点小伤没必要浪费时间,可是又怮不过连夕,唯有麻烦安夏北稍微给他做一下处理。 安夏北给郝行云简单消了消毒,然后擦了点药:“还好,不算太严重,记得这几天不要沾水。” 连夕一直看着安夏北为郝行云做处理,眉头一直紧皱着,眼里是担忧的神情,见安夏北将药水和纱布收好,连夕愣了一下,急忙道:“就这样了?你再看看!” 安夏北无语地白了连夕一眼:“你当我很闲是不是?这点小伤,他还死不了。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至于心疼成这个样子吗?”说完,安夏北露出一个特别嫌弃,特别鄙视的表情。 郝行云将军装外套穿上,搂过连夕,对安夏北眨了眨眼睛:“对我老婆温柔点,她经不住吓!” 安夏北挑眉,一脸狐疑,一副好奇的眼神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将连夕和郝行云分别打量了一便,随即惊讶地张大嘴,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你们······结婚了?” 郝行云很大方地承认,他点点头:“你差我们一句恭喜。” 安夏北惊讶的冲着连夕大吼了一句:“连夕!你丫的,太不厚道了!” 【ps:这段废话是免费的!】呜呜呜,我是来向你们请假的! 这个星期,盏盏好多事堆在一块,今天开始都用不了电脑,也没时间码字,所以我今天赶了一点文出来,后面几天都没办法正常更新,存稿不够,为了不断更,盏盏只能每天一更了。 下个星期一恢复正常更新,希望亲们谅解!盏盏在此请个假,原谅我~呜呜呜!

v085、您是说阿行还有个双胞胎兄弟? 华老的话刚落音,郝行云拿筷子的手陡然间顿了一下,神色也微微变得有些不自然。 连夕望着郝行云,她注意到了郝行云脸色的变化,眼底里不禁出现了一抹担忧。 “这件事你不应该瞒着父母,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有知情权。”华老望着郝行云,语重心长地进行教育,可看见郝行云那反应,华老又重重地叹了口气:“这父子间最忌讳的就是没有沟通,有什么事开诚布公谈一谈,他还真能把你给吃了?结婚这件事,你还想瞒着不成?改天,带着你媳妇回家一趟,也别让小夕难做,免得别人说小夕这个做媳妇的不懂事。” 郝行云微微点头,面无表情地道了句:“是,孙儿知道了。” ······ 华老家前的大院里。 连夕跟在华老屁股后面,拿着水壶学着华老的样子给满院子的花花草草浇水。 华老回头望着连夕:“你不进去跟那臭小子呆一块儿,往我这个老头子身后蹿干嘛?” 连夕嘿嘿笑了两声,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 “有话要问我吧?”华老挑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连夕点点头:“爷爷,您真是宝刀未老,聪明依旧啊!” “小丫头片子,就知道拍马屁!”华老将手里整理花枝的剪刀放下,站起来,走到院子里的藤椅上坐下。 连夕赶紧放下手里的水壶,搬了个小板凳坐到华老面前。 “问吧!”华老将卷起的衣袖放下来,好笑地望了连夕一眼。 “爷爷,我就是想问问关于阿行的一些事情,我发现我好像不太了解他的家庭。”本来,连夕是打算直接问郝行云的,但是每次提到他的父母,他们之间的气氛就会突然降至冰点,然后谈话就此戛然而止。原本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她,经过几次试探后,越来越觉得有问题了。阿行似乎跟他父母的关系很差,他从来不会主动提起他的父母,听陈路说,阿行在特种大队当兵五年,从来没有回家过,顶多就是来华老这里坐坐,散散心,其余时间都在部队。 华老叹了口气,眼神望向前方,视线有些飘忽,又有些悠远。 “你看过我桌上摆着的那张照片后,就没有疑问?”华老问连夕,话语里有些苍凉。 “双胞胎?”连夕皱眉:“您是说阿行还有个双胞胎兄弟?那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也从来没有见过?” “你是没有见过······连我都好多年没有见过了······”华老闭着眼睛,神色忧伤,像是想到了什么让他极为伤心难过的事情,而他正在极力隐忍那抹难过。 连夕一惊,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一个答案,脸上因为这个可能正确的答案而不安而忐忑。 “为······为什么?” 华老睁开眼睛看着连夕,眼底里蕴着一抹伤痛:“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久到大家都以为我们该忘记,该放下了······现在,这么久过去了,所有人都以为我只有行云一个孙子,其实我有两个孙子,他们是双胞胎。” “行云的弟弟叫流川,兄弟两长得一模一样,刚生下来那会儿可乐坏了我们一家子。哎呀,我当时啊,对这两个孙子那是喜欢得不得了,只想着只要他们能平平安安长大,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华老说这番话的时候,叹了好几次气:“你是知道的,行云的父亲,我的儿子年轻的时候也是特种兵。大家都说特种兵是个危险的职业,其实他们都不知道这个危险到底来自己哪里。这个危险其实不在于他们本身,而在于他们的家庭,他们的亲人。” 华老深吸了一口气,表情越来越沉重:“那天,是他俩们十岁生日,他们的爸爸好不容易放了假,从部队回来,带着妻子儿子出去玩。就这样,他的家庭曝光在了阳光之下,打他主意的人动不了他,就把目光转移到了他家人身上。他们找机会绑架了那两个孩子,借此来逼他爸爸就范。” 连夕一惊,满脸诧异:“绑架?” “那群亡命分子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被逼上了绝路,为了报仇什么事都干得出。”华老叹了口气:“只是可怜了我的孙子,还那么小······”说着,华老一脸忧伤,沉痛地摇了摇头。 “爷爷······您的意思是······阿行被救出来了,可是另一个却······”连夕说不下去了,低头敛眸,难怪大家对此事闭口不谈,原来是这么沉重的一个故事,是这么不忍让人回忆的故事。 “从那之后,我没了一个孙子,他父亲没了一个儿子,就开始对行云百般严厉,甚至从此后对他不再亲近,尽量不将他们曝光在敌人的视线之下,尽量将他隐藏起来。他父亲甚至为他规划好了一个完美的未来,送他出国留学,然后回来接手她母亲的生意。可是,这小子偏偏背着父母读了军校,进了部队,还进了他父亲曾经呆过的黑鹰特种大队,气得他父亲是雷霆大怒,父子俩没少因为这件事吵过架。他母亲也一心希望他早点退役,回去接手家族生意。他啊,是跟父亲母亲都谈不拢,所以就开始拒绝回家,偶尔放假也只是来来我这里。唉······”华老摇摇头:“咱们郝家就剩下他这么一个血脉了,都看得重。” 连夕内心还是有些震撼的,她没有想过阿行跟他父母的关系不好会是因为这个原因。大概是痛失了一个爱子,便希望另一个能平平安安长大,远离那些危险与罪恶。 可偏偏阿行却固执地参军,还当上了特种兵,走上了他父亲同样的道路,这难免会让付出了那样沉重的代价的父亲感到恐慌。 其实,阿行的父亲不是不爱他,而是爱到极致了吧! “小夕啊!”华老交了连夕一句。 连夕抬头,拧眉应了一声。 “知道为什么你和行云结婚,我一点都不惊讶吗?”

v085、您是说阿行还有个双胞胎兄弟? 华老的话刚落音,郝行云拿筷子的手陡然间顿了一下,神色也微微变得有些不自然。 连夕望着郝行云,她注意到了郝行云脸色的变化,眼底里不禁出现了一抹担忧。 “这件事你不应该瞒着父母,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有知情权。”华老望着郝行云,语重心长地进行教育,可看见郝行云那反应,华老又重重地叹了口气:“这父子间最忌讳的就是没有沟通,有什么事开诚布公谈一谈,他还真能把你给吃了?结婚这件事,你还想瞒着不成?改天,带着你媳妇回家一趟,也别让小夕难做,免得别人说小夕这个做媳妇的不懂事。” 郝行云微微点头,面无表情地道了句:“是,孙儿知道了。” ······ 华老家前的大院里。 连夕跟在华老屁股后面,拿着水壶学着华老的样子给满院子的花花草草浇水。 华老回头望着连夕:“你不进去跟那臭小子呆一块儿,往我这个老头子身后蹿干嘛?” 连夕嘿嘿笑了两声,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 “有话要问我吧?”华老挑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连夕点点头:“爷爷,您真是宝刀未老,聪明依旧啊!” “小丫头片子,就知道拍马屁!”华老将手里整理花枝的剪刀放下,站起来,走到院子里的藤椅上坐下。 连夕赶紧放下手里的水壶,搬了个小板凳坐到华老面前。 “问吧!”华老将卷起的衣袖放下来,好笑地望了连夕一眼。 “爷爷,我就是想问问关于阿行的一些事情,我发现我好像不太了解他的家庭。”本来,连夕是打算直接问郝行云的,但是每次提到他的父母,他们之间的气氛就会突然降至冰点,然后谈话就此戛然而止。原本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她,经过几次试探后,越来越觉得有问题了。阿行似乎跟他父母的关系很差,他从来不会主动提起他的父母,听陈路说,阿行在特种大队当兵五年,从来没有回家过,顶多就是来华老这里坐坐,散散心,其余时间都在部队。 华老叹了口气,眼神望向前方,视线有些飘忽,又有些悠远。 “你看过我桌上摆着的那张照片后,就没有疑问?”华老问连夕,话语里有些苍凉。 “双胞胎?”连夕皱眉:“您是说阿行还有个双胞胎兄弟?那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也从来没有见过?” “你是没有见过······连我都好多年没有见过了······”华老闭着眼睛,神色忧伤,像是想到了什么让他极为伤心难过的事情,而他正在极力隐忍那抹难过。 连夕一惊,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一个答案,脸上因为这个可能正确的答案而不安而忐忑。 “为······为什么?” 华老睁开眼睛看着连夕,眼底里蕴着一抹伤痛:“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久到大家都以为我们该忘记,该放下了······现在,这么久过去了,所有人都以为我只有行云一个孙子,其实我有两个孙子,他们是双胞胎。” “行云的弟弟叫流川,兄弟两长得一模一样,刚生下来那会儿可乐坏了我们一家子。哎呀,我当时啊,对这两个孙子那是喜欢得不得了,只想着只要他们能平平安安长大,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华老说这番话的时候,叹了好几次气:“你是知道的,行云的父亲,我的儿子年轻的时候也是特种兵。大家都说特种兵是个危险的职业,其实他们都不知道这个危险到底来自己哪里。这个危险其实不在于他们本身,而在于他们的家庭,他们的亲人。” 华老深吸了一口气,表情越来越沉重:“那天,是他俩们十岁生日,他们的爸爸好不容易放了假,从部队回来,带着妻子儿子出去玩。就这样,他的家庭曝光在了阳光之下,打他主意的人动不了他,就把目光转移到了他家人身上。他们找机会绑架了那两个孩子,借此来逼他爸爸就范。” 连夕一惊,满脸诧异:“绑架?” “那群亡命分子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被逼上了绝路,为了报仇什么事都干得出。”华老叹了口气:“只是可怜了我的孙子,还那么小······”说着,华老一脸忧伤,沉痛地摇了摇头。 “爷爷······您的意思是······阿行被救出来了,可是另一个却······”连夕说不下去了,低头敛眸,难怪大家对此事闭口不谈,原来是这么沉重的一个故事,是这么不忍让人回忆的故事。 “从那之后,我没了一个孙子,他父亲没了一个儿子,就开始对行云百般严厉,甚至从此后对他不再亲近,尽量不将他们曝光在敌人的视线之下,尽量将他隐藏起来。他父亲甚至为他规划好了一个完美的未来,送他出国留学,然后回来接手她母亲的生意。可是,这小子偏偏背着父母读了军校,进了部队,还进了他父亲曾经呆过的黑鹰特种大队,气得他父亲是雷霆大怒,父子俩没少因为这件事吵过架。他母亲也一心希望他早点退役,回去接手家族生意。他啊,是跟父亲母亲都谈不拢,所以就开始拒绝回家,偶尔放假也只是来来我这里。唉······”华老摇摇头:“咱们郝家就剩下他这么一个血脉了,都看得重。” 连夕内心还是有些震撼的,她没有想过阿行跟他父母的关系不好会是因为这个原因。大概是痛失了一个爱子,便希望另一个能平平安安长大,远离那些危险与罪恶。 可偏偏阿行却固执地参军,还当上了特种兵,走上了他父亲同样的道路,这难免会让付出了那样沉重的代价的父亲感到恐慌。 其实,阿行的父亲不是不爱他,而是爱到极致了吧! “小夕啊!”华老交了连夕一句。 连夕抬头,拧眉应了一声。 “知道为什么你和行云结婚,我一点都不惊讶吗?”

v087、我儿子是有未婚妻的! 除了那张大床是郝行云选的以外,其余的桌子椅子柜子等几乎都是连夕选的。在挑选家具的时候,连夕的脑子里就勾勒出了一副特别唯美的画面,对这些家具和未来的生活行进了一番有滋有味的畅想。 回到连夕的小窝后,两个人都瘫软在沙发上,郝行云的手臂环住连夕,连夕的头靠在郝行云的怀里。就这么静静的坐着,哪怕一句话也不说,哪怕都闭着眼睛没有丝毫视线的交流,空气里仍然弥漫着一股叫做和谐,叫做幸福的气味,温馨而美好。 “阿行?”连夕睁眼,轻轻唤了一句郝行云。 “嗯?”郝行云闭着眼睛应了一声,听到连夕叫他名字的时候,嘴角微微向上扬了扬。 连夕抬头望着郝行云,双手环住郝行云的腰间,身体往他身边又靠近了一点,整个人几乎都趴在了郝行云身上。 郝行云睁眼,眼带笑意地迎上连夕的视线,伸手捋着连夕鬓间的碎发。 “阿行,我今天跟爷爷说了好多话。”停了一下后,连夕继续道:“我知道了好多之前不知道的事情。” 连夕抿抿唇,看着郝行云的眼里浮起一抹心疼的神色,伸手抚上郝行云的脸庞:“阿行,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咱们就不要再去想了······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一定要记得告诉我,虽然我不一定帮得上忙,但是我可以安慰你,可以陪着你,你不用一个人难受。” 郝行云的眼里浮起一丝悲伤的情绪,但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笑笑,笑得故作轻松,笑得故作坚强,用开玩笑的口吻道:“说这么感性的话,难不成是想赚我的眼泪?” 连夕虽然知道郝行云的假装和固执,但是仍旧十分配合地瘪瘪嘴道:“赚你的眼泪?那我还不亏死!我都怀疑你有没有哭过!” 郝行云抿嘴轻笑,特别正经地回答:“有。” “啊?”连夕挑眉一惊,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又好奇又激动:“什么时候?因为什么事情?” “婴儿时期应该经常哭······嗯,因为什么事情?”郝行云努努嘴,想了想,很认真的道:“大概是因为······肚子饿了?” “你·······”连夕无语地望着郝行云,表情哭笑不得。 郝行云搂着连夕,突然掩去脸上的笑意,换上一副深情无比的表情:“好了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我说真的,小夕,谢谢你!” 被郝行云的情深似海的目光望得突然不知所措了,连夕红了脸颊,干脆一头埋进郝行云的怀里:“凭我们俩的关系,就不用谢了!” “明天去医院,陪你做产检。”郝行云突然将手放到连夕的腹部,眼里带着一丝期待的神采:“以后,每个星期我都会抽时间回来陪你去做产检。” 听郝行云这么说,连夕望向他:“可以吗?每个星期都回来?部队能准你假吗?要是实在不行,你别勉强,我可以自己去的。再说了,北北就在医院,你还不放心么?” “能放心么?我老婆,我儿子,当然要自己看着才放心!”郝行云搂着连夕的手紧了紧:“不出任务的时候,我每个星期都有一天假,只不过以前有假没假对我而言都没区别。但是现在有了你,情况就不同了。你呀,就别操心我了,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 第二天一大早,连夕就被郝行云从床上拉了起来,说是早点去医院做产检,免得排队又要等上很长时间。 连夕虽然极不情愿离开温暖的被窝,但是为了肚子里的宝宝,她放弃了与周公的约会,乖乖爬了起来。 郝行云趁着连夕刷牙洗脸的空档去楼下买早餐,出门的时候忘记了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连夕洗脸的时候,手机不断在震动,可是因为没有铃声,连夕没有听见。 等到连夕洗漱完毕,手机再次震动的时候,手机上已经显示有了七个未接来电。 连夕怕是什么急事,就替郝行云借了电话。 “喂?您好!” 连夕的声音刚落,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几秒后才迟迟地问道:“你是谁?”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听声音应该已经有了一定的年纪,那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悦,一丝质问,还有一丝高高在上不容亵渎的尊贵。 “额······我······”连夕被那道声音吓到了,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这个电话是没有来电显示的,所以连夕并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谁。可是,听这声音,连夕多半也已经猜到了,一时间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 她该说什么?阿行的老婆? “郝行云在吗?让他接电话!”电话那头的女人显然已经等不及连夕的回答了,她的态度变得极度恶劣起来,说话的口吻里几乎带着一丝命令。 “他现在不在······” “不在?”没等连夕讲一句话说话,那头的女人带着一丝惊讶的口吻打断了连夕的话:“他人不在,手机却在?你是谁?哪儿来的狐狸精?我告诉你,我儿子是有未婚妻的!你想打我儿子的主意想都别想!等他回来,让她赶紧给我回电话!”女人的语气严厉而带刺,说完后不给连夕一丝一毫反应的机会便迅速挂断了电话。 连夕拿着手机愣了半天,心情复杂无比,她心里一直担心的事情好像就要发生了。 这个女人果然就是阿行的母亲,她和他母亲的第一次对话,就这么不愉快的结束了? 就在连夕望着手机发呆的时候,郝行云提着早餐回来了,看着坐在沙发上愣愣出神的连夕,笑着问:“怎么了?一大清早的望着手机发什么呆?” 被郝行云的声音下了一跳,连夕猛地回过神来:“没·····没有啊······”

v088、我们家可不需要这种名声大噪的媳妇! 见连夕反应不对,郝行云眼睛微微眯了眯,带着一丝怀疑的目光,显然十分不相信连夕口中的没事。他视线瞟到连夕面前的手机,脸色暗沉了一分,拿起电话翻了一下。 连夕见状,忙道:“刚刚······” “被她说的话伤到了?”郝行云挑眉,没等连夕将后面的话说完,就先郑重地交代:“我再强调一次,谁的话你都不需要理会,你只需要在意我,就够了。” 他不用想都知道自己的妈妈会说些什么话,而这些话对于连夕而言肯定是难以接受的。 连夕抿抿嘴,心里仍旧有些不安:“阿行,我们今天不去医院了,我们回你家好不好?” “我回个电话给她就没事了,不需要回去。”郝行云揉揉连夕的头发:“别担心,一切交给我来处理,好不好?” 连夕摇头:“阿行,还是回去一趟吧,我们的事怎么着也不能瞒着你父母啊!” 郝行云叹了口气:“小夕······” “我知道!”连夕打断郝行云的话:“阿行,我知道可能你父母一下子不能接受我,但是正因为这样,我才更要努力去争取他们的喜欢啊。我希望我跟你在一块儿能得到所有人的祝福,尤其你的父母。” 连夕望着郝行云,眼睛里带着一丝丝的祈求。 她不是不明白郝行云不肯让她和他父母接触是为了什么,是因为不想让她受委屈,是为了保护她。可是,结婚并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庭的事,既然她已经嫁给他了,那么她就必须要努力融进他的家庭里。 郝行云心疼地看着连夕,想了很久,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也许,他应该相信连夕,相信他的妻子。 ······ 郝家。 郝行云两个小时之前打了电话给郝妈妈,说今天会回家。郝妈妈开心得不得了,这是这么多年以来,她儿子第一次主动打电话说要回家。她挂上电话后,激动了很久,一个电话打给了郝正德,让他回家陪儿子吃顿饭。他们一家人已经很久没有在一张桌子上吃过饭了。 见到郝行云进门,郝妈妈激动地从沙发上站起来,顿时喜笑颜开,作势便要迈腿迎上去,可是见到紧跟着郝行云进门的连夕后,郝妈妈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身体也怔在了原地,脸上写着质疑和惊讶。 她对连夕是有印象的,上次在萧氏的年度舞会上见过,那时候连夕的身份是萧枫的未婚妻,而在这之前,她还曾经是欧成阳公开宣布过的未婚妻。郝妈妈不喜欢这样的女人,她对连夕的定义只有四个字,水性杨花。她冷着一张脸,对于自己的儿子将这样的女人带回家,她显得很不高兴。 郝行云拦着连夕的腰,微微侧头冲她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他知道此刻连夕无比的紧张与不安,他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连夕稍微安心一点。 郝妈妈已经顾不上很久都没回家的儿子了,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连夕身上,两道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她许久。尽管连夕此刻居家的装扮与她想象中的应该的样子相差甚远,她仍旧没有对连夕改观多少,只觉得这样的女人比较会装。 连夕被郝妈妈的视线盯得浑身不自在,那样的目光让她的心紧张得扑通扑通直跳。连夕侧头望了眼郝行云,眼神里明显有一丝无措和不安。 郝行云不悦地皱皱眉,不满地对自己妈妈道:“你这个反应会让我以后都不想回家了。” 因为郝行云的一句话,郝妈妈瞬间就将目光从连夕处移到了郝行云身上,她也一脸不悦:“我儿子回家我求之不得,可是你带着这么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回家,你还要我给你什么好脸色看么?” 郝行云脸色顿时暗沉下来,他搂着连夕的手紧了紧,将连夕的身体往自己身边一带,微昂着头,像是在宣告主权一样对郝妈妈一字一字强调:“请注意您的用词,别把那些不好听的词语用在我老婆身上!” “你老婆?”郝妈妈眉毛一挑,语气上扬,冷笑一声:“你是有未婚妻的人,怎么着你老婆也轮不到她。” “呵!”郝妈妈望着连夕冷笑,眼神里尽是嫌弃与鄙夷:“原来那个接电话的人是你啊!怎么?你不是萧枫的未婚妻么?被萧枫玩腻了,就把目光转到了我儿子身上?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成天就想着攀龙附凤,一心想飞上枝头做凤凰,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我告诉你,你打别人的主意我管不着,可是你别想从我儿子这里得到什么好处,我儿子跟其他人不同,我们是军人世家,你玩不起!” “您误会了,我不是······”连夕开口,急于解释,可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自己该解释什么。她现在是有理也说不清,她一直以为这条路难走,顶多也只是因为她和阿行门不当户不对,可是,她没想到,在他母亲眼里,她会是这种人。 “误会?能有什么误会?前阵子关于你的新闻那可是铺天盖地!”郝妈妈白了连夕一眼:“我们家可不需要这种名声大噪的媳妇!” “够了!”郝行云低喝了一声,脸上是极力隐忍的怒气,他从口袋里掏出两本结婚证甩在桌在上:“不管你承不承认,她都是我老婆,既然是我老婆就轮不到别人来说三道四,包括我的父母在内!以后,我不希望再听到一句对她不利的话,您是我的母亲,如果您把我当儿子,就请尊重我的选择,尊重我的妻子!”

v089、认识七八个月你们就领了结婚证? 郝妈妈颤颤巍巍地拿起结婚证,翻开看过之后,脸上的表情用惊恐都难以来形容:“这······这······” 郝行云从郝妈妈手里抢过结婚证,然后冷冷地道:“看来您还需要一点时间消化,今天这顿饭就没有必要吃了。” 说完,郝行云搂着连夕转身就准备走。 连夕拉了拉郝行云的衣服,小声喊道:“阿行······”她朝郝行云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冷静下来,不要一走了之。他们来之前,连夕就跟郝行云说好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管他父母给她多大的难堪,他都不准生气,不准顶撞,不准一走了之。 可是,现在看来,好像情况不受控制了。 阿行是真的生气了! “你给我回来,给我说清楚,刚刚那个结婚证到底怎么回事?”郝妈妈喊住郝行云,一副几乎被气疯的样子,一直以来雍容得体的形象瞬间覆灭。 郝正德偏巧在这个时候回来了,刚一进门就看见郝行云带着连夕往门口走来,而他的妻子正如疯子一般大吼着。 父子俩在门口相遇,两人对视了几秒后,郝正德开口:“怎么回事?” 刚一问完,郝正德注意到了郝行云身边的连夕,了然地望了郝行云一眼:“好不容易回来吃顿饭,别让你妈白忙活。” 听郝正德这么说,连夕也在这时候偷偷拉了拉郝行云的衣服。 郝行云带着一腔怒火的心渐渐冷静下来,他望了连夕一眼后,点了点头,跟着郝正德身后又回到了客厅。 郝妈妈见到郝正德,好像突然见到一个帮手一般,立刻迎上去,指着自己的儿子开始一番数落:“正德,你回来的正好,他,你儿子,背着我们偷偷跟这个女人结了婚,现在居然还······” 郝正德瞪了郝妈妈一眼:“行了,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能不能让我们安安心心坐下来吃顿安稳饭?” “正德······” “有什么事吃了饭再说。”说着,郝正德望了连夕一眼:“你也别拘束,刚刚要是他妈妈让你觉得受了什么委屈,我跟你道歉,你也别放在心上。” 听了郝正德的话,连夕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她连忙摇头摆手:“没有没有······您严重了······” 这顿饭吃的连夕战战兢兢,虽然一直端着饭碗,但是她几乎没吃什么东西。 吃完饭后,郝正德望着连夕道:“跟我进书房,我有话问你。” 连夕诧异地望了眼郝行云,心里有些忐忑。 “爸,有什么事问我就行了。”郝行云担心郝正德会为难连夕,急着替连夕开脱。 郝正德不满地瞪了郝行云一眼:“你急什么?我想问你自然会问你,用不着你来提醒!” 郝行云握住连夕的手,不放心地看着她,真想就这么把她带走,免得她在这里受委屈。 连夕微微摇头,冲郝行云淡淡一笑:“没事的,别担心。” ······ 书房。 郝正德坐在办公椅上,带着一道探究的视线打量着连夕,而连夕站在书桌前,微微低着头,脸上有着一丝紧张与不安的情绪。 “别紧张,我就是随便跟你聊一聊。”郝正德摊手:“你跟郝行云认识多久了?” 连夕抬头,看着郝正德:“嗯······没多久······七八个月······” 郝正德微微蹙眉,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七八个月?认识七八个月你们就领了结婚证?” 听出了郝正德言语里的意思,连夕原本不安的心情越发忐忑了。 “可能您觉得七八个月就结婚有点草率,但是我和阿行是真心相爱的,这跟时间没有关系。”连夕急着解释:“七八个月的感情,您或许觉得不太牢固,但是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我们认识了很久很久一样,我很清楚我对他的感觉,他就是我想要奋不顾身去追随一辈子的人。” “你可知道身为一名特种兵的妻子,将要承担一些什么吗?”郝正德面带严肃地看着连夕。 连夕怔了一下,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想过。她只知道那个人是郝行云,仅仅是郝行云而已。她从来没有想过,阿行的职业会让她承担一些什么,因为这不是她在乎的事情,她在乎的是他身边这个人,仅仅是这个人而已,为了这个人,她什么都不怕,什么都可以承受。 “既然你们结婚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事实,那么我希望你明白,你不仅仅是郝行云的妻子,还是我们郝家的媳妇,你要承受的或许比你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连夕不安地看着郝正德:“您是怕我做不好吗?” 郝正德摇摇头:“我相信我儿子的眼光,但即便这样,我还是有必要先提醒你一句,这条路不好走,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我就希望你能一路走到底,别在中途后悔,我们郝家不会要这样的儿媳妇。” “我想跟他在一起,不管什么,都不会改变我这个想法。”连夕很郑重地看着郝正德,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做好,但是她会尽力,为了阿行拼尽全力。 郝正德满意地点点头。 沉默了几秒后,郝正德突然想到什么,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连夕:“这张照片上打了马赛克的女人是你吗?” 连夕接过照片,眼睛瞬间放大,一脸惊讶,她不可思议地回望郝正德,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v090、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爱胡闹! 这张照片连夕再熟悉不过了,虽然女人的面部被打上了马赛克,可是连夕很清楚,这个人确实是她没错。 可是,这些东西不是都被她毁掉了吗? 为什么这张照片会出现在阿行的父亲手里? 郝正德不等连夕给他答案,他双手一摊:“看到你的表情,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连夕忐忑地看着郝正德,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她是否应该解释一下? “他真是胡闹!”郝正德脸色微怒。 “这件事情跟他没有关系,我·······我可以解释的!”连夕怕郝正德将这件事情归咎与郝行云身上,急着想向郝正德解释清楚。 “罢了罢了······”郝正德招招手,一脸的无可奈何:“还好,他没对那许家丫头做什么不可挽回的错事,否则你说说这婚事我要怎么给他退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爱胡闹,他自己做的事情不敢承认,还让别人替他挡罪名,我都替他感到害羞。” 连夕听得一脸糊涂,皱着眉头,疑惑不已。 后来,经过连夕的询问,她这才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阿行和诗晴突然订婚真的是有原因的。 连夕想,其实她才是罪魁祸首,若不是刚好那天她要跟阿行分手,也不至于阿行到了部队,见到了那张照片后百口莫辩,更不至于让许诗晴去替他解围。 想来,她自以为自己毁掉了那些照片,其实是她太过于单纯了,欧成阳那里的备份想来有不少,怎么可能让她轻易找到,再轻易毁掉呢? 还好,一切都回到了正途,她和阿行并没有就此错过。 “郝军长,那都是我的错,不怪阿行。” “既然已经是我郝家的儿媳妇了,这声爸爸还是要叫的吧?”郝正德也不打算再去追究过去的事情了,既然他已经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而他儿子已经带了一个媳妇回家了,那么许家那边的工作他好好去做做就好了,大不了道个歉陪个礼,还不至于太严重。 连夕有些受宠若惊地看着郝正德,她没想到郝正德没有一丝一毫反对她和阿行在一起的意思,这让她有些难以置信,反倒觉得不太真实了。 “怎么?不愿意叫我一声爸爸?”郝正德好笑看着一副像是受了惊吓的连夕。 连夕忙摇头:“不是,当然不是······”连夕脸颊一红,微微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唤了一句:“爸爸。” ······ 郝行云只放了三天假,三天很快就过去了,虽然再舍不得分开,终究还是要分开。郝行云回部队后,连夕向警局请了几天假,忙着将她和郝行云的新居好好装修一番,忙活了两三天,新居已经焕然一新,很有家的氛围,温馨又和谐。 客厅的家具基本上都是纯白色的,是连夕喜欢的颜色和风格,客厅的墙纸和每个房间的墙纸都是不同的,连夕根据每个房间的家具风格挑选了不一样的墙纸,比如客厅的墙纸就是绿油油地草原和一片无际的蓝天,走进大门就像是到了宽广的大自然一样,让人顿时觉得浑身都舒畅不已。 客厅的沙发背上的墙壁上不规则地挂了好几个相框,各式各样,横竖不一,连夕特意挑选了好几张她的照片,还有几张郝行云穿着军装的照片挂在上面。由于两人没有合照,连夕特意留了两个大相框,想着哪一天等阿行回来,出去照几张合照,这样挂在客厅里,才算完美了。 连夕站在新居的客厅里,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脸上的笑容静谧而幸福。 “小夕,你们家的床单敢不敢换个颜色?”安夏北从新居的主卧室里出来,对卧室里那张大床上面的灰白色床单嫌弃不已。 连夕瘪瘪嘴,一脸不以为意:“那颜色挺好看的啊,简洁又大方!那床单是阿行选的······” 安夏北仰头翻了一个大白眼:“果然,我就说你的眼光什么时候这么干练了······好吧,这个风格确实比较适合他。”说着,安夏北指了指连夕布置的房间:“你这样,确定不会把他吓着?” “为什么会把他吓着?”连夕不解地眨眨眼睛,她把家里布置得多好看,多温暖,哪像她刚进来的时候,冰冷得都能感觉到吹来的阵阵阴风。 连夕叉着腰认真地观察了下厨房餐桌的摆放,她左望望右看看,怎么都觉得不对劲:“不行,这个桌子要换一个方向。”说着,连夕便挽起袖子,作势要去搬桌子。 安夏北像触电了一样,猛地跑过去拖开连夕:“我的姑奶奶,您怀着孕,能不能注意点儿?搬桌子这事儿我来,您给我好生到沙发上歇着去。”说着,安夏北无语地摇摇头,一番感慨道:“你说说,你这几天在这房子里忙活得那叫一个欢乐无比,幸福非常,可怜的我跟着你屁股后头担心得不得了,生怕你一不小心出了什么问题。你说有你这么当妈的吗?到底你是亲妈还是我是亲妈啊?” 连夕没心没肺地嘿嘿笑了几声:“第一次怀孕,不是没经验么!” 安夏北没好气地瞪了连夕一眼:“弄得好像我经验丰富一样!”说完,安夏北照着连夕的指示,一点一点移动桌子,然后边对连夕道:“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产前妈妈培训课程吗?下午三点上课,你别忘了去啊!” “我懒得跑,可不可以不去?”连夕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要不,你给我培训培训呗?”

v091、我可没本事当你妈! “连夕!”安夏北直起身板,叉着腰,怒瞪着连夕。 连夕的表情立刻弱了下来,耷拉着脑袋,机械地点点头,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好吧,我去。” 其实她也不是不愿意去上课,就是大冬天的,外面风霜雪雨,多冷啊! 安夏北帮连夕收拾完屋子,就赶着去医院上班了,出门前千叮咛万嘱咐,让连夕一定记得要去上课。 看在安医生如此为她操心的份上,连夕乖乖在两点钟的时候出门了。 可是,刚一开门,连夕就被站在门口的人吓了一跳,她愣愣地看着手伸到了一半,准备敲门的林青梅,一脸尴尬。 林青梅挑眉,不悦地将停在半空中的手放下,冷眼瞥了连夕一眼,不等连夕开口,径直走进了屋里。 连夕愣愣地望着林青梅高傲的背影,吐了吐舌头,默默地关上了门。 看来,她今天是上不了课了。 连夕内心忐忑无比,天知道,她现在最怕见的人就是阿行的妈妈了。 林青梅踩着七厘米高的高跟鞋在连夕刚刚才布置好的房子里转了一圈,高跟鞋踩着地板发出笃笃笃的声音,一下一下撞击着连夕的心,让她无由来的紧张。 林青梅转身,望了眼连夕后,直接坐到了沙发上,微昂着头,带着高傲的眼神看着连夕。感觉好像此时此刻,她是主,连夕是客,而她主宰了一切。 连夕抿抿嘴,双手放在背后死死地拽住,站在林青梅面前像个木头人一样,紧张得都不知道该怎么站着才好了。 林青梅看了连夕许久后,将视线往下移,落在了连夕微微隆起的肚子上。 自从怀孕后,连夕一直喜欢穿宽松的衣服,以至于四个月的身孕了,肚子在宽松的衣服下仍然看不出太大的端倪。 连夕被林青梅的视线盯得有些不自然,她急于想打破这种诡异的氛围,再这么沉默下去,太考验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妈,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连夕挤出一个完美又得体的微笑,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就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媳妇。 可是林青梅似乎一点都不领情,她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语气讽刺地道:“叫谁妈呢?我可没本事当你妈!” 连夕顿时一脸尴尬,她微微低头:“对不起,我······” “别以为怀孕了,你的位置就牢固了!”林青梅不屑地嗤笑了一声:“你以为你大着一个肚子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入主我们郝家?我告诉,想都别想。” 说完,林青梅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张早已经写好的支票递给连夕:“等你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之后,我还会给你一笔钱,这两笔钱够你吃穿不愁了。” 见连夕不肯接过她手里的支票,林青梅也不说什么,将手里的支票放在茶几上后,又从包里拿出几张纸放在茶几上:“只要你签了这份离婚协议书,生完孩子后给我主动走人,我绝对不再为难你。否则,你半点好处都得不到。不要以为傍上了我儿子就算傍上了大款,我告诉你,我儿子现在就是一名军人,仅此而已,如果我不让他继承我的财产,他顶多就是个穷光蛋,你也一分钱都拿不到。” 连夕看着茶几上躺在的一张支票和那份离婚协议书,鼻子顿时一酸,眼睛里瞬间蒙上一层水汽,心底里又气又委屈。可是,尽管如此,尽管她想发泄出来,但这个人是阿行的母亲,她只能将委屈吞进肚子里,继续和颜悦色地去尽力讨好她。 “不管您怎么看我,我跟阿行结婚不是为了他的钱,我们结婚的理由很简单,就是因为我们彼此都爱着对方,这比什么都重要。我知道,您有您的道理,您也有您的立场,我理解您,也体谅您。但您不能因为对我的误会,就对我下一个莫名其妙的定义,至少您应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和一个为自己辩驳的机会吧?” 她尊敬阿行的母亲,但是不代表她不懂得维护自己的利益。她不想冲撞林青梅,但是她也决不允许她真心付出的感情被人如此污蔑,如此看不起。 连夕为自己的辩驳在林青梅眼里就是强词夺理,她噔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脸上是被激怒的表情:“你倒是理直气壮!我不想跟你在这方面纠缠不休,你只要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一切都好说,否则,我不仅不认你这个媳妇,我连郝行云这个儿子我都不认!” 连夕惊了一下,她没想到林青梅会说出这样的话。 视线瞟过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连夕的脑子里瞬间浮现出好几句郝行云的话,想着想着,她嘴角微微上扬,原本眼里委屈的神色换成了幸福的柔光:“我不会签这个东西的,我答应过阿行,不会有任何事任何人成为我离开他的借口和理由。虽然,我很希望得到您的祝福,很希望我们这段感情能得到您的肯定,但是,如果您真的没有办法接受,那么,也没有关系。我有他,就够了,其余的,真的不重要。” 连夕的话说完,林青梅的身体很明显的怔了一下,眼神里闪现片刻的诧异之色。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么就不要怪我太无情。”林青梅拿起自己的东西,冷冷地瞥了连夕一眼后,又踏着七厘米的高跟鞋笃笃笃地离开了。 连夕顿时松了一口气,林青梅刚一走,她就瘫软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双臂抱着沙发上的抱枕,将头死死地埋在抱枕里,好像这样能让自己得到一丝安慰。 【ps:这段废话是免费的!】今天只更了两更,明天会把今天欠下的一更补上! 昨天跟一群疯子通宵k歌去了,所以弄得今天一天都没精神~呜呜呜,我去养足精神,明天好好码字!

v092、她相信他,百分之百相信! 连夕并没有将林青梅来找过她的事情告诉郝行云,虽然郝妈妈不肯接受她,可日子该怎么过照样该怎么过。只是,连夕将她和郝行云结婚的事情告诉给了连妈妈,连妈妈虽说十分惊讶,但是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说过几天就来b市照顾连夕,让连夕不要有心理负担,好好安胎。 昨天郝行云打电话回来,说这个周日会回家,连夕高兴坏了,自从房子弄好后,阿行还没有见过呢,他们俩也有十几天没见过了吧! 今天周六,连夕和安夏北都放假,连夕便约着安夏北去购物。 经过一家婚纱店的时候,安夏北突发感慨:“小夕,你说你们就这么结婚了,难不成连个婚礼都不办么?” 连夕愣了一下,望着婚纱店门口橱窗里的模特穿着的那身如梦如幻的婚纱,眼底里露出一抹羡慕期待的神色。 随即,她的眼神一黯:“不就是结婚嘛,有个结婚证就不行了?”说完后,连夕的视线又不自觉地飘向了婚纱店里的婚纱,那身雪白洁净的衣服是所有女孩儿的梦啊,她多想穿着那身最美的衣服嫁给自己最爱的人啊!可是,现在,她的婚姻都没有得到阿行父母的认同,她还能有那样的婚礼吗? 安夏北看出了连夕表情的变化,心疼地摇了摇头,也不再说什么了。 就在连夕望着橱窗里的婚纱出神的时候,手机响了。 “喂?阿行?”连夕看了下来电显示,嘴角微微抿出一丝浅笑。 电话那头出现了一个连夕并不太熟悉的声音:“嫂子,仙阳刚刚发生大地震,我们队长临时被派去抗震救灾了,他让我个您说一声,他明天不能回去了,还让我提醒您记得去医院做产检。” “地震?”连夕一惊:“他把手机留下来了吗?” “不是,我和队长在一块,只是他现在很忙,没时间打电话,怕您担心提前跟您说一声。对了,嫂子,一会儿就要把手机关机了,所以您就别打过来了,打来了队长也接不到。放心吧,我会替您好好照顾队长的。” “哦,那麻烦你了。” 挂上电话后,连夕握着手机许久,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八级地震!而他肯定是被派到最前方去的,那该有多危险? 安夏北撞了连夕一下:“怎么了?接个电话把魂都接丢了?” “仙阳发生地震,阿行被派去抗震救灾了。”连夕声音有些哽咽,也有些失望。她哽咽是因为她担心,她失望是因为她又要有好长时间不能见到他了。 “别担心,他会没事的。你也别想太多,好好安胎,你现在要保持心情舒畅,否则对宝宝不利。” 连夕挤出一丝笑容,点点头:“我知道。” ······ 连夕和安夏北刚刚走出商场没多久,安夏北愣愣地望着前方,一张脸惊讶无比:“小夕······你确定······行云去抗震救灾了?” 连夕没有看到安夏北所看到的那个人,她皱眉,不明白安夏北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他没事儿骗我干嘛?” 安夏北抿抿嘴,一脸地郁闷,她望了连夕一眼,然后示意连夕往马路对面望:“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骗你,但是我确定我没有看错人!” 连夕顺着安夏北的视线望向对面,她脸上也出现一抹不可意思的表情,那个人虽然没有穿军装,但是确实是阿行无疑。 连夕觉得奇怪,阿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旁边还有一个跟他看似很亲密的女人? 女人脸上是很幸福的表情,小鸟依人般的挽着郝行云的胳膊。 “小夕······”安夏北弱弱地换了一句连夕的名字,一脸忐忑地望着她,生怕连夕看到这一幕会受刺激。 连夕呆了几秒,然后使劲摇摇头:“不是的,我们看错人了。” “怎么可能?”安夏北瘪瘪嘴:“我又不是老花眼,那分明就是郝行云!” “就算是他,那也是有原因的,他或许是在执行什么特殊任务,说不定就跟上次他假结婚一样,任务需要而已······”连夕也不知道到底是解释给安夏北听的,还是解释给自己听的,总之她就是不相信阿行会做对不起她的事。 她相信他,百分之百相信! 阿行绝对不是三心两意的人,这件事一定是有原因的,阿行不告诉她,一定有他的理由。 安夏北一副你没救了的眼神瞪了连夕:“你对他还真放心!最好如你所想,否则,到时候出了什么事,你就算哭死也没人同情你!” “别挑拨离间看看!”连夕不满地瞪了安夏北一眼。 “你······”安夏北无语地望天:“我活该替你瞎操心!” 就在安夏北和连夕斗嘴的期间,原本在马路对面的郝行云搂着那个女人已经过完了马路,正朝着连夕正面走来。 连夕紧张地看着他,想着到底该不该打个招呼,或者不要打扰他执行任务,乖乖离开? 可是,正当连夕纠结的时候,郝行云已经靠近了她,直接忽视了她,从她旁边擦身而过,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对她的态度,完全就像是在大街上见到了一个陌生人一样,激不起任何涟漪。 连夕错愕地望着郝行云离去的背影,嘴里喃喃地道了一句:“阿行······”

v093、或许,郝流川根本没死呢? 安夏北看上去比连夕还激动,她忿忿不平地骂了一句:“靠,什么人啊!打句招呼会死啊!” 连夕望着郝行云离去的背影,眼底里露出一抹疑色,刚刚他从她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连夕的心顿时沉了一下,那种感觉不像是阿行会给她的感觉。虽然他们长得一样,但是很明显,他们的表情和他们周围的气息是不一样的。 连夕猛然间想到郝行云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他们都说十几年前的那次绑架,阿行的弟弟死了。可是,他们也说,谁都没有见到郝流川的尸体,他们只是认为在那次爆炸中,尸骨无存了。 或许,郝流川根本没死呢? 脑袋里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连夕心中一喜,拔腿就朝前方追去。 她要找到他,问问清楚,说不定那个人真的是阿行的弟弟。 见到连夕二话不说像个疯子一样往前跑,安夏北傻了,在后面喊道:“喂,你干嘛去?你当心点!”说着,安夏北也跟着追了上去。 连夕跟着郝流川来到了b市著名的酒吧一条街,这个时候正值下午三四点,酒吧都还没有开始营业,连夕越发觉得奇怪,这个时候,他来酒吧干嘛? 见连夕要进一步跟上去,安夏北赶紧拉住连夕:“你疯了?你跟着干嘛?万一他真的在执行任务,你这不是在靠破坏么?” “放心,破坏不了,他不是阿行,这也不是在执行任务。我就是想弄明白一件事。” “你挺着一个大肚子胡闹什么?万一出什么事了怎么办?”安夏北没好气地瞪了连夕一眼:“赶紧跟我回去,你要是出了问题,我把我头砍下来都没办法跟行云交代。” “不行。”连夕果断拒绝,态度坚决:“这件事对阿行来说很重要······不对,这件事对郝家所有人都很重要。” 连夕看着郝流川站在堕落酒吧门口像四周望了几眼,那神情警惕而机敏。连夕越看越觉得奇怪,一般人进酒吧之前,何必如此戒备四周的环境呢?连夕想,绝对有古怪,这个郝流川的身份很可疑。 果然,几分钟后,街道另一头朝这边走来三个人,穿着打扮就是一街头混混,他们跟郝流川打了一个照面,一起走进了堕落酒吧。 连夕问身边的安夏北:“你刚刚看清楚他们递了什么东西给郝流川吗?” “一包白色的粉末?” “我怀疑他们贩毒。” 连夕的话一出,安夏北顿时一惊,诧然失色。 “北北,你打电话报警,我过去看看。”连夕交代了一句,就准备往前走,却被安夏北拉住,安夏北急着道:“人家贩毒,你去干嘛?” “里面的人是阿行的弟弟,我不能让他走错路,万一他真的参与了贩毒,你让郝家怎么接受这个事实?我去看看,看能不能把他带出来。” “行云的弟弟?”安夏北一脸莫名其妙,刚刚那个人分明就是郝行云啊?哪个弟弟能跟自己哥哥长得一模一样?等等,双胞胎?安夏北更加惊讶了,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听说过郝行云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 安夏北抿抿嘴,看着连夕,一脸忐忑:“你要怎么把他带出来?” “我自然有办法。” ······ 连夕推开堕落酒吧的大门,由于没有开灯,门内一片黑暗,连夕压下内心的忐忑,大胆的走了进去。 酒吧里的服务员都已经到位了,有的在搬椅子,有的在擦杯子,为几个小时后的营业做准备。 其中一名服务员见到连夕后,立马道:“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我们酒吧还没有开始营业。” “啊?”连夕假装糊涂:“可是我刚刚看到有人进来了啊!” “那是我们老板的朋友。” “我就是跟他一起的,他们在哪儿?”连夕无害地笑笑,曾经不知道用这张脸,这个表情骗过多少人,并且屡试屡胜。 “在我们老板办公室。”服务员虽然心里有点疑惑,但是也没对连夕存什么警惕之心,因为连夕这个样子看上去实在太无害了。 连夕点点头,笑着说了一声谢谢后就往那名服务员所指的方向走过去。 连夕推开办公室的门后,屋里的谈话戛然而止,所有人都诧异地看着连夕,一头雾水。 “老公······”为了缓和这种诡异的气氛,连夕笑着咧开嘴,张开双臂扑到郝流川怀里:“我刚刚在看到一个人好像你,就跟上来了,没想到真的是你。”说着,连夕笑着往往大家,然后冲郝流川眨眨眼睛:“咦,他们都是你的朋友吗?以前怎么没听你提到过?” 连夕没有给其他人反应的机会,也没给其他人说话的机会,她先入为主,化被动为主动,笑着冲大家招招手:“你们好,我叫文静,我是他老婆。”连夕说着话的时候还指了指身边的郝流川。 郝流川双眼微眯,冷着一张脸打量着连夕,他并没有立马就揭穿连夕的谎言,而是等着连夕的下一步行动。 突然之间冒出一个女人,还自称是他老婆,这游戏会不会玩得太大了一点? “江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正对着郝流川的男人迟迟才开口,虽然嘴角挂着一丝笑意,但是眼底里确实刺骨的寒冷。 站在他身边的小弟在见到连夕后就已经有些蠢蠢欲动了,原本放在身前交叠的手都纷纷放在了背后。 连夕仍旧没有给郝流川开口的机会,她拉着郝流川的手,笑得十分体贴:“老公,对不起哦,好像我打扰到你们了。既然你们要谈正事,那我乖乖听话,在我外面等你好不好?”说着,连夕拉着郝流川的手放到自己肚子上:“你别忘了,你还要陪我去做产检呢!”

v094、先吃再说,你请客! 郝流川眼睛微眯,冷眼瞥了眼连夕微微隆起的肚子,视线里闪出一抹危险的凌光。突然,他伸手揽过连夕的肩膀,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一抹笑意。 他望着这个酒吧的老大,也就是他今天的目标,叶志文:“不好意思,大概是我老婆见到我身边这位小姐,吃醋了,所以跟了过来。” 连夕倒也配合,堵着一张嘴,十足一副委屈的样子:“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就是······” “你就是不放心我?”郝流川挑眉,说完朝叶志文耸耸肩,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意:“没办法,平时太宠她了,弄得她都无法无天了。” “女人就是拿来疼的,这没什么错。”叶志文望了身边的手下一眼,示意他们将背后已经拿起的枪收好,然后笑着对郝流川道:“既然你答应了陪你老婆去产检,就不要食言,我们的事还是改天再议。” 说完,叶志文走到办公室门口后,停下来又转身望着郝流川补充了一句:“老婆放在家里宠着就好了,出来办事最好是别带着。”叶志文的视线转移到连夕微微隆起的肚子上,冒出一句阴阳怪气的话:“怀了孕就别到处乱跑,否则出了什么事,可没人担得起这个责任。江先生,您说是不是?” 叶志文的话让郝流川眼底里闪现一抹不悦,表情一凛,但是瞬间这些情绪却又被很好的盖过,他抱歉地笑笑,点点头:“是,叶先生教训得是,回去之后我一定会好好告诉她,以后什么地方该去,什么地方不该去。” ······ 从堕落酒吧出来后,连夕长舒了一口气。其实她刚刚也只是大着胆子赌一赌,她赌她的出现会打断他们的交易,她也赌她假装郝流川的老婆,这群人不会立马将她怎么样。就算等他们查清楚,也需要时间,而那时候她早带着人走了。 “小夕······”安夏北一直在酒吧不远处等着,她也不敢走近,怕因为自己的失误连累连夕,她也不敢离开,怕出了什么事,连夕会孤立无援。 她刚刚已经报警了,孟常安应该很快就到了。 “北北,我没事。”连夕拉着安夏北的手,笑了笑。 郝流川在一旁一直冷冷的打量着连夕,她实在猜不透连夕是什么身份,也不清楚她到底想做什么。第一次有个人站在他面前,却让他有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这种挫败感让他的自尊心极大的受挫。 连夕感觉到了郝流川朝她投来的目光,她回头,毫不畏惧地迎上那道目光:“如果你不介意,我们一起吃顿饭吧!” 郝流川眉头微皱,眼神里闪烁着一丝疑虑。虽然连夕的这个邀请让他觉得有些突然,但是实在没有什么理由让他拒绝这个邀请,因为,目前为止,他对面前这个女人太好奇了。 她的出现出乎了他的意料,他非常想弄清楚这个女人的来历。 郝流川撇嘴一笑,然后也不回答连夕的问题,酷酷地转身朝前走。 连夕无语地望天,屁颠屁颠的跟上。 “小夕······”安夏北追上连夕:“一会儿常安来了见不到人怎么办?” “打个电话给他,让他不用来了。”她让安夏北报警完全是出于以防万一,万一她暴露了,万一她有危险,好歹有人可以救她。不过,现在看来,她的计策还算成功,所以,孟常安也就不用跑一趟了。 只不过,望着郝流川的背影,连夕瘪瘪嘴,这个弟弟跟哥哥的风格也相差太远了吧?整个就一冰窟窿啊!敢不敢不要这么惜字如金?明明答应了,就不能回答一句?留个她一个装酷的背影,算什么?算起来,她好歹是他大嫂好不好,以后得好好教教他什么叫尊老爱幼! ······ 本来连夕打算随便找个地方吃个饭,地点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目的是要弄清楚到底这个人是不是郝流川。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郝流川直接走进了一家五星级酒店,一个电梯坐到了这家五星级酒店的顶楼餐厅。 连夕神色纠结地跟在郝流川身后,她回头默默望了安夏北一眼,哪只安夏北只顾着欣赏五星级酒店的景色,完全忽略了她投过去的目光。 在五星级酒店吃顿饭,这得多少钱?连夕抿抿嘴,她钱包里躺着的几张红色大钞够买这里的一道菜么? 顶楼餐厅四周都是透明的玻璃,能够将外面的景色看得一清二楚,郝流川走进餐厅后直接找了一个最外面的位子坐下。 坐下后,郝流川靠在椅子后背上,看着连夕的眼里头透着一丝傲慢与不羁。 “先说再吃,还是先吃再说?”郝流川开口,说话的语气带着一丝强烈的压迫感。 连夕无语,白了郝流川一眼,结果服务员递来的菜单,爽快地点了好几道名贵的菜肴,然后笑着看着郝流川:“先吃再说,你请客!” 郝流川挑眉,也不反对,只是有点好笑地看着连夕:“好像,刚刚要请我吃饭的人是你吧?” “诶,错了,我刚刚只说要不要一起吃饭,没说我请你吃饭,别诽谤我,我有证人的!”说着,连夕指了指身边的安夏北。 “嗯?什么?”安夏北以为连夕再叫她,突然回过神来,却不知道之前两个人说了什么,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窗外的景色上了。 连夕额头泛起一阵汗意,这年头,不靠谱的人真的是太多了。 突然间发现连夕不禁临危不乱,口才也十分了得,不禁对她更多了一分好奇。郝流川点点头,故意带着一丝调侃道:“丈夫请妻子吃饭天经地义,这一顿,我请你又何妨?”

v095、别乱认亲戚,危险! 连夕知道郝流川指的是刚刚在酒吧里,她厚颜无耻的自称是他老婆,不禁有些心虚,她微微低头,脸上浮起一丝尴尬。 “买一送一,看来我还占了一个大便宜。”郝流川冷笑一声,表情高傲而不屑。 连夕也还以一个不屑一顾的视线:“买一送一?你倒想得美!刚刚不过是权宜之计,你还以为自己魅力真那么大啊?就算有魅力,那也只是因为你这张脸而已!”连夕翻了一个大白眼,不过就是因为这张脸跟阿行的一模一样,内涵和气质差远了! 郝流川耸肩,轻笑一声:“有这张脸就够了!”显然,他完全没有听明白连夕话语里的意思。 连夕瘪瘪嘴:“我还以为你除了这张脸之外,跟你哥再没有相似之处,没想到我刚刚还发现一点,那就是你们都一样很自恋!” 郝流川皱眉:“看来,你是认错人了!” “我认错谁也不可能认错你。” “何以见得?”郝流川一摊手:“这个搭讪方式有死缠烂打的嫌疑,不太高明!” 连夕点点头,也不着急:“既然都已经坐在一张饭桌上聊了这么久了,是不是该自我介绍一下了?江先生?我还不知道您的全名!” “显然,我也还不知道你的真名,所以,我们既然各有保留,又何必问得太清楚?”郝流川挑眉,很认真的看着连夕,他可不会傻到真相信面前这个女人叫文静。 连夕双肘撑在桌子上,双手托腮,笑着望着郝流川:“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不是你现在的名字,而是你的真名!” 连夕记得华老说过,阿行和他弟弟被绑架的时候已经十一岁了,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是能够独立思考,也是有记忆的。所以,她绝对相信,面前这个人不会忘记他曾经的身份,也不会忘记他的本名。除非,他失忆了······ 但是,这个想法,在连夕问出刚才那句话之后,就被她否定了。因为她看到了郝流川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有一丝震惊,同时又有一丝抗拒。她是谈判专家,学过心理学和微表情学,郝流川的这些情绪变化根本瞒不过她。 连夕可以肯定,郝流川十分清楚自己真名叫什么,但是他同时又很排斥自己原本的名字,或者是这个身份。 郝流川双眼微眯,眼睛里散发出的目光锋利而冰冷。听到连夕的话后,他立马换上了一副不易接近的面具,仿佛空气中瞬间出现一个保护层,冰冷的保护层,将他隔绝起来,让他看上去孤傲而冷漠。 “你的话足以让你死一千遍!”郝流川冷冷地注视了连夕许久,沉默了好几分钟后才迟迟开口,而一开口便是更加寒冷彻骨的声音。 连夕若无其事地耸耸肩,张开手臂,一副无辜的样子:“我刚刚说什么了?我只不过是想知道江先生您的名字而已。怎么?难不成江先生认为自己的名字是不可告人的?您刚才一直说我认错人了,如果您连名字都不肯告诉我,怎么证明自己的身份,又怎么证明是我认错了人呢?” 郝流川望着连夕,突然嘴角扯出一丝笑意:“你凭什么觉得我应该告诉你?” 连夕眨眨眼睛,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警官证放在桌子上:“我现在怀疑你在堕落酒吧参与贩毒,询例盘查一下,不过分吧?” 郝流川拿过警官证望了一眼:“连夕,警察!” 连夕笑笑:“你可以叫我连警官,或者······你也可以叫我大嫂!” 见郝流川皱眉,连夕继续补充道:“忘了告诉你,我结婚了,我丈夫的名字叫郝行云,碰巧跟你长得一模一样。” 听到连夕说出郝行云的名字,郝流川的身体明显怔了一下,眼里也闪过一抹诧异。但是他掩饰得很好,并没有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有任何不妥。 “我对你的个人感情生活没有半点兴趣。”郝流川将身体靠近桌子,对连夕挑了挑眉:“如果你想让你的丈夫改名换姓,我不介意成全你。你要是想再进一次民政局,将结婚证上面配偶那一栏的名字换成我,江繁群的名字,你可以直接跟我说,不需要这么拐弯抹角。” 连夕笑笑,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可是看上去这个笑容确实那么的虚伪,那么的假:“如果你大哥知道你这么对我说话,后果很严重!” “别乱认亲戚,危险!”郝流川面色一冷,态度要多恶劣有多恶劣。 安夏北一直默默在一边看着两人言语交锋,战火连天,没敢发一句言。但是看到服务员将菜都上齐了之后,她在两人都不说话,只是用眼神对峙的时候,弱弱地问道:“我饿了,可不可以先吃饭啊?” 安夏北的话打散了原本两人之间降至冰点的氛围,两人都将目光收回,纷纷落在菜肴上面,默契地端起了饭碗,拿起了筷子。 连夕在夹菜前,飘出一句:“我明白你的感受,你现在可以否认自己的身份,但是我奉劝你一句,别做坏事,离你今天看到的那些人远一点,否则我不介意听你哥管教你。” 郝流川重重地放下手里的碗筷,冷冷地瞪着连夕,显然是觉得连夕多管闲事,自作多情了。 连夕白了郝流川一眼:“瞪什么瞪?他要是知道自己十几年没见的弟弟跟一群贩毒分子关系匪浅,不被你气死才怪!” 郝流川显然被连夕激怒了,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不想跟一个孕妇一般见识。 “我再强调一遍,我叫江繁群,跟你说的那个人没有任何关系。”郝流川没好气地白了连夕一眼:“还有,麻烦你以后别再跟踪我,也别管我要做什么,这个后果你承担不起!” 【ps:这段废话是免费的!】今天更了四更,把昨天少更的一更补上了! 终于把流川弟弟放出来了,猜猜他是干嘛的?吼吼吼~ 亲们晚安,么么~~~~~

v096、安好,勿念! 这顿饭最后的结果便是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不欢而散。 但是,连夕觉得她也并不是毫无所获的,至少她知道了这个叫做江繁群的男人就是郝流川无疑。至于,在他身上发生了些什么,还有他现在的身份,这就需要更进一步的调查了。 连夕抬头望了望夜空,这个时候她突然有点想阿行了,不知道他在仙阳县的情况怎么样。 回到家,连夕拿着手机纠结了很久,她想打个电话去问问,但是又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接听。想了想,连夕还是将电话拨通了,她控制不住,特别想听到他的声音。 原本连夕一直以为这个电话是打不通的,没想到一个电话拨过去竟然通了,之前没抱多少希望的她竟然开始期盼起来,心里不停的说,快接电话,快接电话。 结果电话那头嘟声一直响个不停,就是没有人接听,弄得连夕一颗心都揪在了一起。 闷闷不乐地挂上了电话,连夕开始坐在沙发上面叹了口气。突然想到什么,连夕猛然间回过神来,到处找着遥控机,将电视机调到了新闻频道。 果然,新闻上面报道的全是关于仙阳县地震的事情,画面上到处都是一片废墟,记者在镜头前不时地传来前方最新的报道,而镜头的远处,穿着防护服的军警到处都是,正在极力寻找着生命的气息。 连夕紧张地盯着屏幕,看到现场艰难的环境,连夕都恨不得能飞过去,守在阿行的身边,哪怕就是远远看上一眼都好。 客厅的电话突然响了,打断了连夕专注的思绪。 “喂?北北?” 安夏北嗯了一声:“小夕,我明天就出发去仙阳了,这段时间我和行云都不在,你好好照顾自己······对了,伯母什么时候过来?让她早点过来看着你,不然我这走都走得不放心。” “你要去仙阳?” “那边情况很糟糕,急需医护人员,医院在征求志愿者,我报名了······阎战也在那边,我想过去看看他,我不放心他。”听说阎战的侦察营也被派去了,她很担心,刚好碰上医院征求志愿者,她想也没想就报名了。一是,自己真的想去帮帮那些可怜的受灾群众,二是,阎战的腿伤一直没完全康复,这次去抗震救灾,他肯定会拼了命,顾不上自己的伤势,她很不放心。 “腌白菜怎么也去了?” “他们营刚好在附近进行拉练,遇上地震,头一批参与了救援,就一直在那儿了。我打个电话就是跟你说一声,你挺着个大肚子一个人在这里,我也不太放心你,要不,你跟伯母说让她早点过来?”安夏北言语里满是对连夕的担心,弄得连夕拿着电话直翻白眼。 “拜托,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至于让你这么操心么?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是我妈了!”连夕无语地笑了笑:“对了,我能报名你们医院的志愿者吗?我也学过救护,我也想去看看阿行······” “你别给我胡闹,你这还上着班呢,有你这么不靠谱的警察吗?再说了,你一孕妇不好好在家安胎,跑去仙阳当什么志愿者啊,嫌那儿的情况不够乱是不是?你要是去了,被行云看见,不被你气疯才怪!”安夏北在那边没好气的开始对连夕进行一番教育,真是越大越叫人操心。 连夕抿抿嘴,吐吐舌头:“我知道了,安妈妈!啰嗦······” 说完正事后,两人又闲扯了几句,这才将电话挂上。 连夕觉得她突然有点羡慕起安夏北来,至少她能去那个地方,就算帮不上什么忙,自己亲眼看到了,也会放心一点。 盯着电视一直看到了半夜,连夕仍旧毫无睡意,她就是想看看能不能从电视的镜头里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但是找了很久,始终没有。 这样的新闻报道并不是最前线的报道,连夕知道震中心受灾最严重的地方此刻肯定已经封了,记者根本没有办法到达,更没有办法进行现场报道。而阿行,他们部队肯定在最前线的位置,最危险的地方。余震连连,此刻仙阳县又阴雨不断,情况很不乐观。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连夕又拿起手机,翻到了那个早已经熟记于心的号码。她只是看着那个号码,但却迟迟不肯按下通话键,害怕打过去后得来的又是失望。 就在连夕眼神有些黯然的时候,手里突然震动了一下,随着“叮~”的一声,手机屏幕上跳出来一条短信。 “安好,勿念。” 连夕看到这四个字,突然眼泪就抑制不住了。发信人是阿行,连夕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揪心了一天,至少此刻终于得知了一点他的消息。 连夕慌忙地翻到郝行云的电话,拨了过去,刚刚他用手机发了短信,说不定现在打过去能跟他说上几句话。 电话接通后,连夕几乎都要激动地大叫出来了。 “阿行······” 电话那头的郝行云蹙了蹙眉,有一丝不悦:“怎么还没睡?”他就是怕打扰到连夕休息,所以刚刚得空看到手机上的未接来电时,并不是回电话,而只是发了一个短信。 “我想你,睡不着······”连夕嘟了嘟嘴,听到郝行云的声音顿时是觉得安慰无比。 “乖,早点休息,别担心我!”郝行云轻声安稳连夕,虽然他极力掩饰,但是声音听起来仍然显得很疲惫。 “阿行······你还好吗?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要注意休息,别累着了······你也是有伤在身的,不要那么拼命,你明天要是见到了北北,记得让她看看你的伤······还有······” 听着连夕的嘱咐和关心,郝行云轻笑了一声,笑声里是浓浓的幸福和快意:“我知道了。” 连夕嘟嘟嘴:“你笑什么?”

v097、听说,你今天见到你大嫂了? “笑你还没当妈呢,就开始唠叨起来了。”郝行云轻笑的声音越发爽朗了。 “你······你笑话我!”连夕娇嗔地嘟嘴抗议了一句。 “我哪敢啊,老婆大人关心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郝行云嘴角一直上扬着好看的弧度,这种感觉让他内心很温暖,即便现在外面下得是滂沱大雨,即便他已经一天一夜不休不眠地战斗在最前线,即便他到现在还滴米未进,他仍旧觉得幸福无比。 有那么一个人一直记挂着他,不管他身在何处,都能感受到那份温暖。 那个人,是他的妻子,是他今生最重要的人。 “听话,赶紧去睡觉,别熬夜,对身体不好。”郝行云不放心的叮嘱:“我不在,你更加要好好注意身体,别让我担心你。” “阿行······你自己好好的,千万别受伤,一定要好好的。”连夕万分不舍得挂上电话,总不愿意结束这次通话。 可是,她心里又知道,阿行的时间很宝贵,能抽出几分钟跟她说几句话已属难得,她不能任性让他为难。 电话那头,连夕已经听到有人在喊他,她眼神一黯,不乐意地抿抿嘴:“阿行,那你忙吧,有空要记得打给我,什么时候都可以,半夜也行的。” “嗯,那我挂了,你早点休息。” 听到电话里的嘟嘟嘟的忙音后,连夕闷闷不乐地将手机扔到一边,抱着沙发上的抱枕,盯着电视屏幕发呆。 ······ b市某栋行政大楼。 郝流川坐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景,手里端着的波尔多红酒杯里还盛着一点没喝完的红酒。他摇晃了酒杯几下,仰头一口喝尽。 “听说,你今天见到你大嫂了?”离郝流川不远处的沙发上还坐着另一名男子,手里也端着一杯红酒,嘴角挂着戏谑的笑意,好笑地对郝流川扬起了杯子。 郝流川放下手里的红酒杯,没好气地白了男人一眼,心情十分郁闷。 “见到亲人,你······不应该高兴得痛哭流涕么?”男人好笑地一摊手:“怎么看上去这么郁郁寡欢?” 郝流川瞪了男人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这张脸看上去有半点见到亲人之后的喜悦吗?那哪里叫亲人?那就是一个大着肚子的疯女人! “啧啧,这大嫂真勇猛啊!”男人摇摇头,啧了两声:“刚一出现就能坏了你江先生的事,有前途。”男人点点头,表示对郝流川这个大嫂的肯定。 “说起这个我就一肚子火,你说那女人怎么就这么不怕死?”郝流川无语地摇摇头:“我今天差点就暴露了。” 男人耸耸肩,不以为意:“你也说是差点,那就是还没有暴露。放心,这件事不急,慢慢来,大鱼要耐心点才能钓得上来。” 郝流川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 “w的意思是让你暂时先将这件事放一放,你先把公司的事情弄好,把自己这个金融博士的名号打响,以后办事也方便。” 郝流川冷笑一声:“他们倒是替我把我该走的路都安排好了!” 男人摊摊手,也是满脸无奈:“有什么办法?你别忘了,我们的命都是他就救回来,培养了我们这么久,不就是为了替他办事么?” “对了,再向你传达一个w的旨意。”男人拍拍郝流川的肩膀:“他让你早点认祖归宗,郝家的实力能帮上我们很多忙!” 郝流川不羁地嗤了一声:“十几年前他怎么没想过让我早点认祖归宗?现在?晚了!” “你这是自己本身就很抗拒,还是因为不服w?”男人挑眉表示疑惑。 郝流川冷冷地瞥了男人一眼,默默倒了一杯酒,自酌自饮,不再理会他。 ······ 经过一家报刊亭,连夕的视线无意间瞥到了一本关于企业家杂志,封面人物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 她乍一看还真以为是阿行,后来想想,这应该是郝流川才对。 连夕买下杂志,直接在大街上就翻阅了起来。 江繁群? 美国留学归来的金融学博士,曾在华尔街被各家公司高薪聘请,上个月回国,自主创业。他想要创业的消息刚一出来,各方金融机构纷纷主动投来资金,公司在本月初已经正式上市,速度之快,实为罕见。 整本杂志花了大篇幅对他进行报道,连夕翻看了几下,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一惊一乍。她合上杂志后,无语地抿抿嘴,这也太夸张了点吧? 商业奇才?阿行的弟弟? 名城国际有限公司? 刚刚看了下他公司的地址,连夕想,好像没多远,她要不要再去会一会这位所谓的商业奇才? ······ 来到名城国际,连夕走到前台询问:“您好,我想找江繁群。” 前台的接待人员望了连夕一眼,笑着问:“请问您有预约吗?” 见连夕摇摇头,接待人员脸上的笑容瞬间变了,换上一副轻蔑的表情,阴阳怪气地道:“没有预约还想见我们总裁?切,向你这样的女人我每天不知道要接待多少个,仗着自己有点姿色,就想跟我们总裁套近乎,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我们江总那么忙的一个人,要是你们来一个他见一个,他还要不要办公,要不要休息了?行了行了,别在这儿站着了,挡着别人的路了。” 接待人员不耐烦地朝连夕摆摆手,示意她赶紧走。 连夕皱眉,微微有些不悦,这都什么素质的人啊? 连夕向后退了几步,望了望这栋大楼,想着,还不如自己上去找找看。 接到人员不经意瞟见了连夕微隆起的肚子,嘲讽一笑:“哎哟,我说怎么理直气壮呢!原来是挺着个大肚子,来给孩子找爸爸的!我说,你可别认错人了,随便拿外面那些野男人的种充当江总的孩子。用这种苦情戏,你怎么不去演电视剧啊?”

v098、好吧,哥俩都这么不认生! 接待人员在说这那番话的时候,郝流川刚好从大门进来,经过服务台。 他视线瞟了眼连夕,在听到那番话的时候,眉头微微皱了皱,脸色明显难看了起来。他的视线有意无意往连夕的肚子上瞟,随便哪个野男人的种?郝流川不悦地冷眼瞪了那名接待人员一眼,那肚子里可不是什么野男人的种,那是他大哥的孩子,说起来,他还是那孩子的亲叔叔呢!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跟他这个名义上的大哥交情不深,但是听到有人这么说,他心里就是莫名地一阵恼怒,好像就是在说他一样。 郝流川冷着一张脸,走上前一把揽过连夕的肩膀,对着那名接待人员道:“限你一个小时以内去人事部领完工资,然后立马滚蛋。”说完,郝流川对身后的保安道:“把她的名字列入名城国际的黑名单,从此以后我不希望再看到这个人。” “是。”郝流川身后的保安点头答应了一声。 “你们给我认清楚了,把这个女人这张脸,看仔细了,别把她跟其他女人弄混了,免得犯了同样的错误,丢了饭碗。”郝流川带着凛冽的眼神一一扫过服务台的几名接待人员,那气势简直能让人当场结冰,寒冷彻骨。 连夕抿抿嘴,莫名其妙地望向郝流川,她们俩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就吃了一顿饭而已,这也太自然熟了吧? 好吧,哥俩都这么不认生! ······ 郝流川办公室。 连夕探着脑袋在郝流川的办公室里逛了很久,对什么东西都很好奇。 她在手里把玩着郝流川放在书架上的古玩,一边啧啧称奇,嘴里不但喃喃自语。 郝流川皱着眉头望着连夕,一脸地无语。 他现在真是肠子都悔青了,自己是神经性抽风了吧?没事把这个女人带进办公室干嘛?还有刚才上演的那一幕,他这不等于是昭告天下,他跟这个女人关系匪浅么?恐怕,从此后她想出入名城国际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会再有任何一个人敢拦着她了。这样想着,郝流川真恨不得一枪毙了他自己,他这都是干的什么事儿啊! “有钱人就是奢侈,一个办公室都比我家大!”连夕嘟了嘟嘴,望了望这个空荡荡的办公室:“大声说话会有回声吗?” “还不至于这么夸张。”郝流川额头冒了几滴冷汗,他现在能把这个女人赶出去吗? 郝流川见自己说完话后没有得到连夕的回应,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抬起头,将原本放在文件上的视线移到连夕身上。 见连夕望着自己特别诡异地微笑,郝流川不禁浑身上下打了一个寒颤,有种背后阴风阵阵的感觉:“你笑什么?” 连夕没有回答,只是脸上仍旧挂着那抹诡异的笑容慢慢接近郝流川的办公桌,然后双肘靠在桌子上,撑着头,睁着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郝流川。 连夕的表情让郝流川越发觉得诡异了,他微微蹙眉:“我很忙,连警官,慢走,不送!”说着,郝流川还伸手指了指办公室的大门。 “很明显,你已经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连夕笑眯了眼:“阿川,欢迎回家!” 郝流川神色一凛:“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过是看在昨天有过一面之缘的份上帮帮你,你别得寸进尺!” 连夕抿抿嘴,站直起来,无所谓的耸耸肩:“你现在就是煮熟的鸭子,光剩下嘴硬了!” 见郝流川打算无视自己,连夕很认真的继续道:“阿川,我是说真的,既然你都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为什么不回来呢?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你家人有多想你?你爷爷,你哥哥,还有你爸妈,他们都以为你死了,这么多年,一直活在痛苦和自责当中。既然你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来找他们呢?” 郝流川将手里拿着的文件夹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摔,怒着一张脸瞪着连夕:“我听不懂你的疯言疯语,你再不走,我就叫保安了。” 连夕撇撇嘴:“何必劳烦保安······保安没你身手好吧?” “我不喜欢跟女人动手。”郝流川没好气地白了连夕一眼。 连夕也回敬郝流川一个大白眼,然后往沙发上一躺,有种死皮赖脸的感觉:“今天要是不把你带回去,我就不走了!” “随你。”郝流川无语地望了连夕一眼,不再理会她,埋头继续自己手头的工作。 公司开业之初,一大堆的文件等着他处理,他是真的没有心情,也没有精力去应付连夕。 ······ 终于签完走后一份文件,郝流川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伸手按了按太阳穴。闭眼休息了几分钟,他睁开眼睛望了望手表,该下班了,窗外的天色也接近黄昏了。 郝流川起身,视线突然瞥到了躺在沙发上已经熟睡的连夕,突然想到了什么,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走到沙发边,脱掉身上的西装盖在连夕身上,然后到办公室另一头的酒柜里拿出自己珍藏的好酒,自斟自饮起来。 “老板。”华旭敲了敲办公室的门,然后推门直入,走到郝流川面前。 他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被郝流川一个“嘘”声的动作打断。华旭望了望躺在沙发上熟睡的连夕,了然地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回道:“今晚跟罗氏银行行长有个晚饭,现在是时候动身了。” “帮我推了,就说我今天有点私事要忙,改日再约。” 听郝流川这么说,华旭视线微微瞥向连夕处,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退了出去。 躺在沙发上的连夕微微动了动,突然傻笑一声,嘴里喃喃地唤了一声:“阿行······” 郝流川的视线被连夕的声音吸引过去,他看着连夕睡得死死的,毫无醒来的意思,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笑了一声。 他仰头将手里的酒一口饮尽,什么意思,梦里还喊着他的名字,故意来他这里秀恩爱的吧?

v099、你大哥出事了! “什么事?说!”放下酒杯后,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就响了,郝流川看了下来电显示,一张冷酷的脸上有了一丝缓和的情绪。 “你大哥出事了。”电话那头的男声显得有些着急,气喘得很粗,很明显,他正在急速奔跑着。 郝流川眉头一紧:“你在说什么?你弄清楚,我叫江繁群,没有大哥!”说着,郝流川还不忘翻了个大白眼。 最近都是怎么了,一个一个都来提醒着他,让他时刻不能忘记他还有一个大哥! “我没跟你开玩笑,仙阳刚刚发生六点八级的余震,仙阳县的一个小村庄位于一座山下,余震引起山体滑坡,整个村庄都被掩埋了,你大哥所在的部队刚好在那个村庄救人,情况很不妙,现在,音信全无。” 郝流川猛然间从沙发上站起来,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没多久,一个小时之前。” “shit!”郝流川低咒了一声,视线瞥了眼还在熟睡当中的连夕,眼底里闪过一抹忧色。 不知道如果她知道这个消息后还能不能安然入睡! “军方派人去搜救了吗?”郝流川冷静了几秒后,问电话那头的男人。 “你这不是问的废话吗?能不派人去吗?那可都是特种部队的精英!”男人的言语里十分鄙视郝流川的问题,他顿了顿,继续道:“对了,你爸好像也赶过去了。” 郝流川脸色越发难看了:“你这个电话是来提醒我去认亲戚的吗?” “不是,绝对不是。”男人在电话那头无辜地耸耸肩:“我就是想看看你会有什么反应!” “能有什么反应?”郝流川对着电话那头的男人低吼了一声:“赶紧派人给我去找啊!低调一点,隐秘一点,避开军方的视线,派几个身手好的立刻给我赶过去,救一个算一个!邢天凡,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把······郝行云给我找出来,我就送你去喂猪!”郝流川在提到郝行云的时候,微微顿了顿,那句大哥差点就脱口而出了,可是话到了嘴边硬生生被他用名字给取代了。 “早派人去了,还用等你吩咐?等你吩咐,黄花菜都凉了。”邢天凡没好气地回道。 连夕听到声响,终于从沉睡中苏醒,她揉了揉眼睛,从沙发上坐起来,身上盖着的衣服掉到了地上。她捡起衣服,奇怪地看了一眼,然后将视线投向站在办公室另一边的窗户边上接电话的郝流川。 这衣服,是他的吗? 连夕笑了笑,看来,这个弟弟也不是这么不近人情嘛! 分明就是外冷内热! 见连夕醒来,郝流川立马挂上了电话,他觉得暂时还是不要让连夕知道这个消息,免得她一时接受不了,受了刺激,影响胎气。 “天都黑了?”连夕望向窗外,天色已经暗沉了下来,整个城市已经一片灯火辉煌:“你办公室的夜景真好看!” 郝流川走到连夕面前,拿起连夕手里的西装外套穿上,然后瞥了连夕一眼:“走吧,连警官。” “去哪儿?”连夕一喜:“你肯跟我回家了?” “打住!这句话我可没说过!”郝流川没好气地白了连夕一眼,然后指了指自己左手腕上的手表:“我已经下班很久了,为了不打扰您这位孕妇的休息,我已经勉强在这里坐了两个小时。现在,我饿了,要去吃饭了,你是不是也应该离开了?” 连夕嘿嘿一笑:“是,我也饿了,要不一起吧?” 郝流川无语,不再理会连夕,率先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想,在找到郝行云之前,让连夕跟着他也好,他可以看着她。否则,万一她一不小心开了电视,看到了新闻,惊动了胎气,他就罪过了。 这次回国还真是衰事连连,干什么都不顺心!真不知道他回来干什么,单身了十几年,无牵无挂了十几年,一回来就操碎心! “阿川,为什么你看起来跟个面瘫一样呢,有时候你明明想笑,可是笑起来等于没笑!”连夕努努嘴:“你哥笑起来可比你好看多了。” 郝流川冷冷地瞟了连夕一眼,然后低头继续吃自己的,实在不想回答连夕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他不笑是因为没有可以让他发笑的人和物,况且,他不喜欢笑这个表情,对他而言,这属于没用且会害人的东西。 嗯?这句话是谁教他的来着?对了,是w,在他十六岁那年。 他的笑容曾经害死过一个人,一个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从那之后,他几乎不会笑了。w说,笑容是用来迷惑敌人的,对敌人可以笑,但是对自己人却不行。很奇怪的理论,他不懂,也不认同,所以,他对她笑了,在那段人生中最开心的日子里,他总是对她笑。然后,她死了,死在w的枪下。 你的身份决定了你不能有这些感情,这会成为你的弱点,而你的笑容会暴露你的弱点。这是w在开枪后留给他的一句话,一句残忍而无情的话。 收起过去的回忆,郝流川眼神里的一片混沌又变得凌冽起来。 “我不喜欢吃饭的时候有人说话。”郝流川冷冷地对连夕说道,说话的时候,连眼睛都懒得抬一下。 连夕无语地撇撇嘴,低声呢喃了一句:“怪胎!” ······ 免费蹭了一顿晚饭,连夕觉得很满足。见郝流川仍旧不愿意跟她回家,连夕也不逼他,她知道这是需要时间的。 “谢谢你的晚餐,拜拜!”连夕跟郝流川告别,打算散步回家,有助于消化。 可是她才刚转身,就被郝流川叫住:“站住,回来。” 连夕好奇地转头:“干嘛?” 郝流川一把拉过连夕,将她塞进自己的车里,在关上车门前,丢下一句:“今晚,你住我家!” 连夕反应了好半天,这才确信自己刚刚听到的那句话。 等郝流川上车后,连夕双手护在胸前,忐忑地看着郝流川,弱弱地道:“你想干嘛?我······我警告你啊,你别乱来啊,我是你大嫂······” 郝流川没好气地白了连夕一眼:“你放心,我对孕妇没xing趣!”

v100、还不都是拜你所赐! 连夕将护在自己胸前的手放下来,坐直身体,疑惑地望着郝流川:“我干嘛要去你家住啊?我跟你很熟吗?” “你没得选。”郝流川冷眼瞟了连夕一眼,直接开动车子,向马路上驶去。 ······ 车子在马路上原本平稳的驶着,可是一辆黑色的车子突然从后超越,横在了前方。郝流川心中一惊,踩下急刹车,车轮与地面急速摩擦在夜空中发出了一道刺耳的声音。 由于惯性,连夕和郝流川纷纷往前倾倒,若不是系上了安全带,后果不堪设想。 半天,连夕才回过神来,她几乎被吓傻了,看着郝流川,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郝流川双眸微眯,一直盯着前方突然驶出来的车辆,等着车上的人下来跟他照面。在他的车子停下后,后方还有好几辆车也停住了,一前一后,将他的车子围得牢牢的。 郝流川冷哼一声,看样子是有备而来了。 “他们是谁啊?”连夕见前方的车子上下来好几个身穿黑色西装,带着黑色墨镜的男人,一个个都身材高大,魁梧有力。 他们走到郝流川的车子前,围着四个角站好,背对着车子跨立。 带他们站好后,后面的一辆宝马里走出来一个男人,连夕从后视镜里看到那个男人后,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郝流川望了连夕一眼,虽然表情依旧冷酷,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但是连夕感觉到了一丝紧张的氛围,从他的眼里。 “听着,你现在叫文静,是我的妻子。其余的不要多问,跟着我说的话做。”郝流川嘱咐连夕,神色里还透着丝丝的担忧。 连夕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上去情况不妙,她明白,这种情况下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至关重要。 连夕点点头,这样的状况她不是第一次遇见了,所以稍微平静下心情后,便不再感到那么惶恐无力了。她压下心中的千般疑问,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郝流川示意了一个眼神,连夕领会,跟着他一起开门下车。 看到迎面走来的男人,连夕这才明白为什么会对他熟悉了,他们的确见过,在堕落酒吧。他就是那天在办公室的那个人,堕落酒吧的老大,或者可以说是某个黑帮的老大,叶志文。 “叶老板,这是什么意思?”郝流川关上车门后,冷眼扫视了四周一圈,昂着头看着叶志文,一副不卑不亢的摸样。 “今天刚好有时间,想请江先生喝杯茶!”说着,叶志文指了指站在郝流川旁边的连夕:“上次一别太匆忙,顺便也邀请您的夫人聚一聚。” “这样的阵势看上去不像是想请我喝茶,倒是像想取我的人头。”郝流川冷笑:“若是想喝茶,打个电话便是,江某一定奉陪,何必劳叶老板亲自出马!” 叶志文大笑了几声:“江先生肯定是误会了,我亲自来请江先生是为了表示我对您的重视。至于······”叶志文微微停顿,双手一摊:“至于他们,我也是没办法,最近世道不太平,我出门他们不放心,非要跟过来。你知道的,我们当老大的也不能阻止小弟表达对我们的关心和忠心不是?” 郝流川点点头:“没错,是江某误会了。那既然如此,江某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郝流川指了指自己的车:“叶老板在前面带路,我在后面跟上。” “江先生肯赏脸,那是再好不过了。” ······ 郝流川发动引擎,跟上叶志文的车。 连夕忧心地看着他,问道:“你怎么会惹上他们?上次在堕落酒吧,你不会真的是要跟他们进行毒品交易吧?” 郝流川没好气地瞪了连夕一眼:“还不都是拜你所赐!要不是你那天抽风冲进来,我犯得着被他们怀疑吗?” “被怀疑?”连夕皱眉,上下打量了郝流川一眼:“你是谁?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总之,明年的今日会不会成为我们俩的忌日,就全看我们今晚的表现了!” “你是?”连夕不解地望着郝流川,她实在猜不透他的身份。 按理说,他绝对不会是军方的人,否则不会有一个跟郝行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而不被人知道的。他如果是军人,郝家肯定早就找到他了。难道,他是缉毒警察? 可是,没理由啊,他的身份是刚回国的金融博士,有自己的公司,并且她查过,出入境记录里确实有他回国那天的记录。 “你们警方一直在抓一个叫做毒狼的犯罪头目,你不会不知道吧?”郝流川挑眉看向连夕。 连夕点点头:“我知道不奇怪,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叶志文就是毒狼的第一个义子,可是说他在毒狼组织里的身份特别尊贵,仅次于毒狼。他很少在国内活动,基本上他的活动范围主要是在美洲,近段时间,他受了毒狼之命回国,所以我也跟着回来了。这条线索我跟了三年,差点因为你而功亏一篑。”郝流川说完,瞟了连夕一眼:“你的自保能力怎么样?” “啊?”连夕还在回味刚才郝流川那番话里的意思,所以并没有听明白郝流川最后一个问题。 郝流川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我是说,你的身手怎么样?”如果等会儿出什么问题,那么多人,他不一定顾得上她,所以他需要全面了解她的能力,方便做一个风险评估,这是他这个学金融的最拿手的。 连夕抿抿嘴:“我是警察没错······可是我只是谈判专家······” “所以?” “嗯······所以······没有身手······”

v101、他这张脸还真是误事! 连夕抿抿嘴,一脸纠结,她想了想,不知道是为了安慰郝流川,还是为了安慰自己:“我虽然没有身手,但是我又智商!所以,应该没那么容易穿帮吧?” “你以为那些人会跟你和颜悦色?我就怕到时候你吓得尿裤子!”郝流川没好气地瞥了连夕一眼:“把手机给我。” 连夕哦了一声,将自己的手机递上去。 “是我,我有麻烦了,马上进行定位。”郝流川拨通了一个号码后,对着电话那头的邢天凡说道。两分钟后,郝流川接着问:“找到了吗?” 邢天凡在接到电话后,立刻走到电脑前,将定位仪打开,电脑上面的画面不断的放大放大再放大,最后一个红色的小方框在一条高速公路上找到了郝流川的车。 邢天凡拿起电话:“找到了。”他注意到了开在郝流川前面的车,那辆车牌号码他十分熟悉,他眉头一皱,脸色有些难看:“叶志文怀疑你了?” “应该是。”郝流川望了眼旁边的连夕:“我这里还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孕妇,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嗯,知道了。”邢天凡点点头,在挂电话之前,他突然想到什么,忙急着道:“你哥找到了,受了点伤,被送到军区医院了。” 郝流川无语地翻了个大白眼,受了点伤?至于送到军区医院? “你确定只是一点点?” “嗯······这个······反正暂时死不了······”邢天凡吐了吐舌头,立马挂上了电话。再说下去,估计某人就要发飙了。他这是做好事,传达一下最新消息,虽然有所保留,但也是为了不让他担心嘛,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 下午五点的时候,郝行云所带的救援一组正在震中一个小山村进行救援工作,可是还没救出几个人,就发生了一次大的余震,小山村四面临山,原本发生地震后,山体就有些松塌,道路几乎都被堵了,余震的到来无疑加剧了那里的险况,山体崩塌,加上大雨滂沱,泥石流几乎冲毁了整个村庄。 几十名村民和十几名特种兵都被掩埋。 好在这些特种兵都是经历过残酷的训练,求生的意识和本领都要比一般人强。在被掩埋的情况下,有些能够自救的,都靠自己的能力爬出了废墟,有些被压住无法动弹的,也能很好地保存体力等待救援。 军方派去救援的人到达及时,并没有造成什么巨大的损失,只是突降的暴雨和泥石流使得救援的任务加剧,那些没有能力自救的老百姓生命危在旦夕。 郝行云在发生泥石流的时候,为了保护一个大妈,腹部被一根尖锐的钢筋刺中,虽然伤口不深,但是由于他在受伤的情况下仍然强行用力,将那名大妈从废墟中救了出来,失血过多,体力不支,晕厥过去。 大雨肆虐,让他没有得到妥善处理的伤口收到感染,加之钢筋生锈,细菌入体,他的情况也十分不妙。 ······ 郝流川望了连夕一眼,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吞了回去。如果这个时候告诉她郝行云的事情,她要是没有办法冷静下来,接下来轮到他们的这个生死之关就危险了。 至少,他要让他们俩安然无恙地从叶志文的地盘走出来,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此时此刻,他们就像行走在悬崖边上,稍微不慎,就是万丈深渊。 “如果······我是说如果······”连夕抿抿嘴,然后抬起头看着郝流川,眼里全是坚定和不畏:“要是真的没有办法全身而退,你就别管我了,我会拖累你的。” 郝流川皱眉,脸色立刻沉下来,怒瞪了连夕一眼,低声喝道:“抱着这种想法,那你就是等于去送死。我告诉你,跟我江繁群搭档的,还从来没有失败的,这个记录我不想破在你身上!” 车子跟着驶进了一个小区,位于郊外,偏僻安静。 连夕跟着郝流川下车,郝流川望了连夕一眼,走过去一把牵过她,低头在她耳边道:“放轻松,没事的。” 进门前,叶志文的手下对郝流川和连夕分别进行收身,在确定两人身上都没有武器后才放行。 叶志文笑着招呼郝流川坐下,假模假样的道歉:“不好意思,手下不懂事,得罪之处,还请江先生见谅。” 郝流川冷笑一声,表情有些不屑:“公事公办,这点我懂。我既然人已经在这里了,叶老板是不是也不用再拐弯抹角了?我们开门见山,叶老板何不直接告诉我今夜的目的?” “哈哈哈,请坐。”叶志文笑了几声,指了指一旁的沙发,然后率先入座。 “我最近发现了一个非常好玩的事情。”叶志文表情有些奇怪,他说完顿了顿,然后打了个响指。 站在一旁的手下递给叶志文一个文件袋。 叶志文从文件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歪着脑袋,翻来覆去地对着照片进行研究,然后疑惑地摇摇头:“真是奇了怪了,从未有过的怪事啊!” 见叶志文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又看到叶志文手里的文件夹,郝流川大概也猜到了什么。他在心里冷笑一声,果然,他这张脸还真是误事! “不知道能让叶老板这么困惑的怪事,是什么?”郝流川假意附和。 “你信吗?这世上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却又毫无关系的人?”叶志文望向郝流川,眼里带着一丝探究,嘴边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郝流川一摊手,表情无比淡定:“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又有何不可信呢?有很多事情,你我都无法解释,不是吗?”

v102、一个人不可能会分身术! “可奇怪的是······我说的这个人,我们都认识。”叶志文望向郝流川,说完后,眼里含着一丝打探的目光,等待着郝流川的反应。 郝流川脸色微微沉了沉,空气突然安静了几秒,气温也陡然下降了几度。他忽而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叶老板说的这个人,恐怕我未必认识。” 叶志文原本带着一丝狐疑的眼里顿时一道凌光闪现,他将原本面向他的照片转了一个方向对着郝流川。 看到照片上的人后,连夕不淡定了,她双瞳突然放大,神色一惊,脸上尽显诧异。照片上的人一身橄榄绿的军装,眼神如炬,嘴角微扬,凛冽却也不失温暖。 阿行? 郝流川握着连夕的手紧了紧,示意她冷静,不要露出马脚。连夕感觉到郝流川手上传来的力度,神色也缓和下来,只是一颗心仍旧噗通直跳。 郝流川笑着挑眉:“很显然,这个人不是我!怎么?叶老板不会以为这个人是我吧?” 叶志文耸耸肩,将照片往桌上一放:“刚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我也以为是你。知道我当时什么心情吗?”说着,叶志文接过手下递来的一把枪,将手枪的上膛,放在手上把玩了几下,然后转个方向,一点一点对准郝流川:“我在想,如果你的卧底,那么,我这手里的枪是说什么都不会放过你的。” 郝流川冷静地盯着面前这把对准他的枪,临危不惧:“看来,今天我还能在这里跟叶老板说话,只能说明,叶老板并没有对我产生什么误会。” “见到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为什么······你一点都不惊讶?”叶志文眼神更加寒冷了,手里的枪朝郝流川推近了几厘米:“你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我不喜欢我的手下多一个枉死的冤魂。” “我如果说我对此好不知情,想必叶老板也不会相信。”郝流川嘴角一挑,冷笑一声。 “那就说一些我会相信的话。”叶志文看着郝流川,将枪收起来:“至于你说的话是真是假,我自会分辨。” “一句话,他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在此之前我不知道他的存在。”郝流川说完,冷静地看着叶志文,从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因为说谎而心虚的摸样。 “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肯定这个人不是你吗?”叶志文说完,又从文件袋里拿出另外几张照片递给郝流川。 “一个人不可能会分身术,这几天你都在b市,在我的人监控当中,从未离开过。巧的很,同一时间,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解放军军官出现在了仙阳的某个山村里,并且此刻重伤昏迷,正在军区总院进行抢救。我派人去核实过,确属事实,所以,我这才确定你们是两个人。” 叶志文说完,连夕一惊,脸色顿时暗沉下来,她微微动了动,有些坐不住了,却被郝流川不动声色地按住。 重伤昏迷?正在抢救? 他说的那个人是······阿行吗? 连夕觉得此刻自己的大脑已经处于一片混沌状态,完全无法正常思考了,满脑子都是郝行云此刻的情况。 叶志文看向连夕,连夕的反应让他微微蹙了蹙眉头,好笑地打量着连夕:“看来,江夫人对我的话很有共鸣啊?” 连夕神色一凛,忐忑地望向叶志文,只几秒,她又将视线移开,此刻的她已经无法承受那样的目光,让她心惊,更让她心慌。 郝流川搂着连夕,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傻瓜,那个人不是我,只是跟我长得一样而已······怎么了?是不是吓到了?” 连夕愣了几秒后回过神来,呆呆地看着郝流川,点了点头。她唇色有些泛白,脸色也极不好看。 “叶老板,我妻子有孕在身,可经不得吓。”郝流川瞟了那些照片一眼:“既然叶老板已经弄清楚了,那我们的误会是不是也该消了?” “误会?真的是误会吗?”叶志文冷笑,身体微微向后倾倒,靠在沙发上:“我说过,我不相信两个完全没有关系的人会长得一模一样!” “听说,十几年前一场绑架案,郝家死了一个孩子,刚好就是他······”叶志文指了指照片上的郝行云:“的双胞胎弟弟!”叶志文双手放在腿上,微微俯身靠近郝流川:“或许,我不该叫您江先生,而应该称呼您为郝先生?您的哥哥是特种兵,不知道您是什么?嗯?” 在叶志文说完这番话后,站在他身后的十几个人,纷纷掏出枪对准郝流川和连夕,一时间空气的温度降至冰点,气氛也突然安静得诡异。 郝流川摇摇头,苦笑了几声:“叶老板啊,您这个推理不错,只是还是推错了,他是他,我是我,即便我们有血缘关系又如何?亲兄弟也不一定要走同一条路,不是吗?” “哈哈哈哈······”叶志文大笑几声,拍手称快:“说得对,更何况是十几年没见的亲兄弟?” 叶志文说完,脸上的笑容掩去,眼神突然一冷:“既然不走同一条路,就注定是敌人。那么,是不是也该让我看看你的决心有多坚定?”叶志文朝自己的手下招了招手:“你不是要向我进货吗?刚好我今天带了一些好货过来。” 就在叶志文说话期间,他的手下拿了几包白色的粉末放到桌子上,然后一一摊开。 叶志文指了指那些粉末,脸上的表情变化多端,丰富多彩,眼神更是发着亮光:“上等好货,吸完之后保准欲仙欲死,快活无比。怎么样?尝点?”

v103、喝了,我们就是朋友! 郝流川神色一凛,随即扬开一个大笑,他摊手耸了耸肩:“叶老板,您是知道,我虽然卖着个东西,可是我从来不碰这个东西。” 叶志文与郝流川的视线交汇在空中,双方对视了好几秒,空气静默得只能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 突然,叶志文大笑了几声,望向他身后的手下:“哈哈哈,你们信吗?嗯?卖毒品的,自己不吸毒?”说完,叶志文表情一变,扬手重重地砸在桌子上,低吼道:“你tm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啊?嗯?” “吸了它,这笔生意我就跟你做。”叶志文笑着看着郝流川。 郝流川脸色一变,冷眼瞥了眼桌上的粉末,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连夕握住郝流川的手臂,压低声音,小心地道:“不可以······” “叶老板,您也贩毒,可是您好像也不是瘾君子!贩毒的人不一定要吸毒,我们很有诚意,但是却不能用这种方式来表达我们的诚意。”连夕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吸毒的危害有多大,相信您比我更清楚,我希望我的孩子能有一个健康的父亲,希望您成全!” “你倒是有个好老婆!”叶志文冷笑一声。 郝流川握住连夕的手,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话。 “怎么样?给个话吧?”叶志文并没有因为连夕那句话而改变主意,反而是望着郝流川,眼底里的神采越发坚定了。 叶志文拿过一杯水,舀了一勺白色的粉末放进水里,然后摇匀,他将杯子推到郝流川面前:“喝了,我们就是朋友······不喝······”叶志文冷笑一声:“你肯定走不出这里!” 郝流川冷笑着点头,然后端起杯子,望着叶志文:“既然是叶老板给的,我江繁群奉陪到底!” 说完,郝流川端起杯子放到嘴边,闭着眼睛打算一饮而尽。 连夕心中一惊,在郝流川的嘴快要触及到液体时,几乎是下意识地抬手推掉了那杯水。 随着“嘭”的一声杯子落地的声音,所有人都惊了,连夕也傻了。 她愣愣地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心扑通扑通直跳。 郝流川双瞳微紧,错愕地望向连夕,他没想到连夕的反应竟然这么强烈。 连夕的表情一脸惊恐,脸色惨白,额头还渗出了几丝冷汗,她摇头,几乎带着祈求眼神看着郝流川:“不要······不要······” 郝流川蹙眉,眼神里有些担忧,他不知道到底怎么了,连夕的情绪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像是一头受惊的小鹿,茫然而彷徨。 “阿行······阿行······”连夕嘴里喃喃自语,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她上齿咬着下唇,嘴唇被咬得泛白,脑子里不断的回放着某些片段,某些让她惊恐,让她无法接受的片段。 叶志文起身,朝自己手下望了一眼,然后慢步朝楼梯口走去。 这个江繁群,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郝流川感觉到了一丝杀气,他神色一凛,抱着连夕翻到沙发底下,躲过了子弹的袭击。 “你怎么样?”郝流川和连夕躲在沙发后面,他摇了摇连夕,希望能将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的连夕唤回来。 被郝流川摇晃了几下,连夕混沌的眼神里这才慢慢出现一抹亮光,恢复神采。 见连夕已经恢复意识,郝流川这才松了一口气:“呆在这里,别动。” 说完,郝流川迅速越过沙发,冲到离他最近的人面前,扼住他的胳膊,讲他向后撂倒,接过了他手里的枪,然后迅速找地方隐秘。 在他这一整套动作中,伴随着无数的枪声,每一颗子弹都被他巧妙地躲过。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不能让自己处于被动状态,他必须掌握主动权,否则想要活着从这里出去,谈何容易? 郝流川一个侧翻身,离开了原本的避身之地,快速闪到几人身后,一个扫腿,将几人同时撂倒,几乎是在他们倒地的同一时间,郝流川在每人的胸口分别留下了一枪。 他用脚挑起一把枪,然后扔个连夕:“接着。” 连夕起身,接过枪,然后迅速蹲下。 虽然手里握着枪, 但是她的心情异常紧张,虽然她枪法不错,但是却从来没有开枪伤过人。她平常都是打靶子,现在她面对的可是活人啊! 连夕这个地方已经暴露了,几个男人正在向她这边靠近,连夕的心跳每过一秒就加速一分。 “嘭~”一道火花在她脚边闪现,子弹几乎是擦着她的身体而过。 一个男人已经跳到了连夕面前,正拿着枪指着连夕,下一秒便是扣动扳机。 “嘭~”又一道枪声,几乎与刚才那道枪声间隔只有几秒钟,连夕还来不及感概自己的危险,面前这个拿枪指着他的男人胸口顿时涌出一阵鲜血,然后轰然倒地,鲜红的血液汇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红色。 连夕呆呆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她吓傻了。眼前突然间涌现不久前的场景,在那片山林里,也是有个这样的人,突然在她面前倒下,鲜血崩裂,流成一片,刺得她眼睛生疼。 郝流川迅速解决了屋内的所有杀手,来到连夕身边,一把将她拉起:“走。”后面陆陆续续更上好多人,再不离开这里,他一个人无法顾及那么多,到时候连夕肯定很危险。 连夕望着郝流川,看着这张无比熟悉的脸,她几乎已经分不清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了。在这样的危机关头,她现在满脑子只想着一个人,阿行。 她看着前面牵着她带着她往外跑的郝流川产生了幻觉,这个人,不是别人,是她的阿行! “阿行······”连夕低声唤了一声,视线落在郝流川牵着她的右手臂上,心中一惊:“阿行,你受伤了?”

v104、摘了他的人头,我重重有赏! 郝流川刚带着连夕冲出院子,一大批黑衣人拿着枪围了上来。郝流川将连夕护在身后,低声问道:“你还好吗?” “阿行······阿行······”连夕低声呢喃,视线一直落在郝流川右臂的伤口上,苍白的脸色上是一副焦急的神态:“阿行······你流了好多血······” 郝流川无语地望天,什么时候抽风不好,偏偏挑在这个时候,他这个所谓的大嫂还真会给他惹事! 郝流川低呵了一声:“你清醒点,我不是你的阿行!” 连夕被郝流川低吼的声音吓了一跳,她愣愣地抬头,望向郝流川,这张脸她死都不会忘记,可是那副眼神却是她陌生了。连夕这才清醒过来,这不是她的阿行,面前这个人只不过有一张跟阿行极为相似的脸罢了。 阿行在哪儿? 医院? 连夕急了,她拉着郝流川的胳膊:“阿川,我们去医院,你哥哥在医院!” 郝流川无语地冷笑一声,视线扫视了一周,然后转头示意连夕:“你觉得这个情况下,我们出的去?” 连夕这才发现,她们已经被团团围住,没有退路了。她害怕的往郝流川身后躲了躲,拿着枪手的用了用力,眼神里全是慌乱无措。 “我们······怎么办?”连夕问郝流川。 “我的人应该马上就到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拖时间。”郝流川低声在连夕耳边嘱咐:“听着,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这些人死有余辜,你这算正当防卫,该开枪的时候千万不能手软。你是警察,他们是毒贩,要想抓到人,这些牺牲是在所难免的。” 其实,郝流川言语里就只有一个意思,便是让连夕用手里的枪保护好自己。 子弹不长眼,若是连夕手上有枪却不懂得利用,最后被送去阎王殿的肯定就是她自己。 连夕算是听懂了郝流川话里的意思,她呆呆地点头,可是握着枪的手仍旧有些无力。她一咬牙,狠下了心,她不能因为过不了自己心里这一关而拖累郝流川。而且,她一定要活着,她的阿行还在等她呢! 郝流川见连夕跟他的意见达成了共识,便也放心了几分。 叶志文手下的杀手并不敢轻举妄动,方才在里屋他们见识过了郝流川的身手,所以没有一个人敢率先朝郝流川开枪,双方一直处于对峙状态。 叶志文站在楼上的窗台,一直注视着院子里的一举一动,见自己的手下没有一个敢上前的,不禁大怒:“一群废物,我养你们干什么吃的?给我上啊!摘了他的人头,我重重有赏。” 叶志文的话一出,所有人眼神一凛,顿时枪声一片。 郝流川拉着连夕,矫捷地避开了火力的攻击,他没有子弹供给,只能去抢别人手里的枪。他一手牵着连夕,一手拿着枪,极力为连夕避开那些子弹。 连夕被郝流川弄得晕头转向,往往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带去了另一个方向。 “小心!”郝流川的背后突然有个人拿着枪对准他,而这时郝流川正在于其他两人进行火拼,根本无暇顾及背后的冷箭。 连夕心中一惊,几乎完全没有任何考虑,拿着枪“嘭”地一声,子弹直直射进那人的心脏中,顿时鲜血四溅,连夕也被自己吓得呆在了原地。 郝流川不可思议地望了连夕一眼,然后来不及说什么,拉着连夕往院外跑,情况已经越来越不受控制了。他们的人已经越来越多,如果说起初他们还有一丝畏惧,那么此刻都已经豁出去了,唯有一个目标支撑着他们,那便是取下郝流川的人头。 突然,远处响起一片枪声,几十个人从远方朝这边狂跑而来,加入了火拼当中。 邢天凡跑向郝流川:“你怎么样?受伤了?” 郝流川点点头,然后无语地望着邢天凡:“你还可以再来得迟一点!” 邢天凡笑笑:“嘿嘿······我······路上堵车!”其实,他只是想看会儿好戏,他知道以郝流川的身手,反正是死不了的。如果他一个人能够搞定,也就没必要暴露那么多兄弟了。 可结果,很显然,他低估了叶志文的实力,他没想到叶志文家,就算一炒菜的厨师都是一等一的杀手,以至于对方的攻击能够源源不断。 “走,先上车。”邢天凡招来一辆车,带着郝流川和连夕先行离开,其余人见郝流川已经安然无恙的上车,也都纷纷上车,快速驶出了这片地方。 “我说大嫂,这回您可真牛!”邢天凡朝连夕竖起了大拇指:“我们跟了三年的线索,就这么泡汤了!” “我······”连夕抿抿嘴,一脸为难加愧疚:“我不是故意的······”连夕知道,这件事的责任在她,若不是上次在堕落酒吧她突然出现,郝流川也不至于被人怀疑。说起来,今天这样的场面,都是她的过错。 郝流川无语地叹了口气:“行了,邢天凡,少说点话你会死啊?” “哟,知道心疼自己大嫂了啊?”邢天凡调侃道:“那你怎么不心疼心疼自己大哥啊?他可还在医院躺着呢!” 刑天凡的话一出,连夕才冷静下来的情绪又不安了起来。郝流川无语地瞪着刑天凡,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刑天凡看见连夕的表情,再看看郝流川那副想要掐死他的眼神,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禁吐了吐舌头,乖乖转过身去,老老实实在自己的副驾驶位上坐着,不再往后看。 连夕看了看郝流川,一脸难色地问道:“你可以送我去军区总院吗?” 郝流川冷冷瞥了连夕一眼,然后对司机吐出一句似幽灵般的话:“去军区总院。”

v105、那床上躺着的可真是你亲大哥! 在开往军区总院的路上,连夕一直双手紧握,低着头,神情忐忑。她的一颗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恨不得自己能长了翅膀飞到医院。 “可不可以再快一点?”连夕嫌弃车子太慢,可是在郝流川的授意下,开车的人已经尽可能的加速了。 “他不会有事的!”郝流川见连夕一脸坐立不安的样子,悠悠的吐出了不带任何感情的话,可冰冷的语气丝毫不像是在安慰人。 连夕望向郝流川,眼睛里已经闪现了朵朵泪花,她一直在强忍着,可是再见不到阿行,她的眼泪就真的会决堤了。 “要是这点伤他都撑不过去,那还不如趁早死了算了。” “你怎么说话的?他是你大哥!”郝流川的一句话惹怒了连夕,她极力忍住的情绪在这句话当中发泄了出来。 郝流川耸耸肩,也没有对自己刚才那句话进行任何解释。 他并没有说错,若是这点伤都撑不过去,他不配当特种兵。往后去,他只会遇上更加艰难的情况,只会受比这更加严重的伤,若是这点小伤就将他打倒了,那么后面的路他也走不下去了。 车内的气氛沉默了几秒,郝流川突然想到了什么,挑了挑眉,对连夕道:“再跟你强调最后一句,我叫江繁群,兄弟一大堆,却从未有过大哥!” 邢天凡从车里的后视镜望了郝流川一眼,默默地吐出一句:“嘴硬!” ······ 军区总院。 车子直接开到了军区总院门口,还没待车子停稳,连夕就推开车门,冲进了医院。 她直接冲上了楼梯,由于太着急,跟另一个下楼梯的人撞了个满怀。 “啊!”安夏北手上的病历夹掉在了地上,自己也被撞倒在地。 连夕呆呆地看着被自己撞倒的人,也没看清楚那个人是谁,连忙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安夏北听声音觉得十分熟悉,抬眼一眼,果然是连夕,她站起身,没好气地看着连夕:“跑什么跑啊?你就算着急,也要看路吧?”安夏北无奈地叹了口气。 “北北?”连夕看见安夏北,连忙拉住她问:“阿行呢?阿行怎么样了?” “你先喘口气,别着急。”安夏北拍了拍连夕的后背:“手术很顺利,只不过还在昏迷当中······他在五楼的看护病房,507,你去看看他,我先去送病历表,一会儿去找你。” ······ 507病房。 连夕推开病房的门,见到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昏迷不醒的郝行云时,一直忍了许久的眼泪再也不受控制了。 她走到床边,坐下握着郝行云的手:“阿行······我是小夕······阿行,你醒醒······” 郝流川跟着连夕上楼,站在门口,他并没有推门,而是通过门口的玻璃望向门内,见到躺在床上的郝行云后,眉头微微皱了皱。 “不进去?”邢天凡站在郝流川身后,挑眉问道。 郝流川将视线收回,望了邢天凡一眼:“走吧。” “真的不进去?那床上躺着的可真是你亲大哥!”邢天凡指了指门内,一脸不可思议:“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吧?真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到底想说什么?”郝流川白了邢天凡一眼,最烦这种火上浇油,没事儿找茬的人了! 郝流川不再理会邢天凡,转身准备离开,却见安夏北站在离他几步之外的距离,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你······真的是行云的弟弟?”安夏北指着郝流川,一脸的惊恐与怀疑。 郝流川无语地撇嘴,不想理会安夏北。 “等等。”安夏北见郝流川一句话都不说,冷冷瞥了她一眼迈步就走,她彻底怒了:“你也太没礼貌了吧?” 郝流川身体顿了顿,冷笑一声,连头都没有回,继续往前走。 只可惜,他想要低调一点的愿望并没有实现,在楼梯口,他正巧撞上了岩朗带着好几个穿着军装的军人上楼。 岩朗和郝流川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郝流川只是微微蹙眉,对岩朗的眼神感到有些不悦,而他并不认识岩朗。 可是岩朗确实一脸的惊讶,眼神里写满了不可置信,不是说,郝行云重伤昏迷?那现在生龙活虎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谁? 史大凡眨眨眼睛,指着郝流川:“队长?这······您这身体的恢复机能也忒好了点儿吧?” 许诗晴站在最后面,当她注意到郝流川的时候,她眼神一凛,表情顿时沉下来:“他不是行云。” 刚一说完,许诗晴大步踏上楼梯,冲到郝流川面前,一句话也没说,率先递上了一拳。 郝流川侧身躲开,眉头微微蹙了蹙,不悦地看着许诗晴:“你有完没完?” “我跟你完不了!”许诗晴说完,立刻朝郝流川送上一脚。 郝流川利索地跳开,虽然他从不跟女人动手,但是这个女人的界定是温柔的明理的,而许诗晴明显不符合他的这个界定。所以,郝流川这次也没打算再对她手下留情。 他一个转身转到了许诗晴背后,然后一手拽起许诗晴的手臂,另一只手臂压在许诗晴的手肘上,稍一用力,许诗晴的右臂完全失去了攻击能力。郝流川再一用力,许诗晴就被带进了郝流川的怀里,郝流川箍住许诗晴,冷喝一声:“你够了!看来上次还没有给你留下深刻的教训!”

v106、我以后出门,最好是带上面具! 许诗晴侧头瞪着郝流川,身体挣扎了两下:“放开我!” 岩朗见状,低声吼了一句:“闹够了没有?这是在医院!尽做些给我丢脸的事!”说完,岩朗走到郝流川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好几眼。岩朗双瞳微眯,端详了好几秒,想了好几秒,点点头:“的确长得很像,不过我的兵我认得出来。” 郝流川放开许诗晴,和岩朗对视了几秒,表情依旧冷然,依旧不羁。 岩朗对身后的几个兵道:“去看看你们队长。” 史大凡带头点了点头,可视线却一直没有从郝流川的脸上移开过,他皱着眉头,一脸疑惑,这是个什么状况?跟他队长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太神奇,也太诡异了吧? 几个兵三三两两往走道里走,还不时回头往后看,然后小声窃窃私语。 “诶,史班长,什么情况?那······真的不是队长?” 史大凡摇摇头,也是一头雾水:“长得一模一样,但是肯定不是!” “不会是看咱们队长长得帅,到韩国整容回来的吧?”另一个小兵邪恶地扬了扬眉,笑着猜测。 史大凡用手肘捅了那人一下:“去去去,说什么呢?没个正经······507,是这儿吧?”史大凡瞧瞧推开507房间的房门,想看看到底这里面是躺了人呢还是没躺人。 ······ 邢天凡走到郝流川身边,用身体微微撞了他一下:“诶,你现在这是走啊?还是不走啊?” 郝流川侧头白了邢天凡一眼:“你觉得我还能走吗?恐怕明天全军区都知道还有一个跟他们王牌兵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了。” 邢天凡嘿嘿笑了笑,将嘴凑到郝流川耳边:“那你说,你那位军长老爸会不会激动得心脏病突发啊?” “闭上你的臭嘴!”郝流川瞪了邢天凡一眼。 岩朗见邢天凡和郝流川你一眼我一语的耳语,尴尬的咳了一声。许诗晴站在一边,背对着郝流川,听到岩朗的咳嗽声,回头望了望,然后见到郝流川那张臭脸,不禁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诗晴。”岩朗见许诗晴对郝流川反应激烈便知道这两人之前肯定打过照面:“这件事你怎么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 “我······”许诗晴努了努嘴,又狠狠地瞪了郝流川一眼:“我是想说来着,这不是没来得及吗?我刚回来就听说行云住院了,一时忘了。” “你们的反应告诉了我,我以后出门,最好是带上面具!”郝流川无语地冷笑一声:“因为这张脸,我最近已经诸事不顺了!如果你们还要审问我,恕我无可奉告!”想了想,郝流川伸手点了点走道尽头的病房:“强调一句,我跟那里面躺着的人毫不相干······以后,我······尽量消失!”说完,郝流川摊手,耸了耸肩,然后望着邢天凡:“走吧!” “等等!”许诗晴叫住郝流川,然后望向岩朗:“岩大队,我怀疑他的身份,他是个很危险的人,不能放他走,他可能跟毒狼有密切的联系。” 郝流川回头,无语地望着许诗晴,扬唇冷笑一声:“我真佩服你的想象力。” 许诗晴也回敬郝流川一个冷冽的目光,她从腰间掏出配枪指着郝流川:“你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别动,你敢走一步,当心子弹不长眼。” 郝流川望着许诗晴冷冷地点了点头,要不是看在她勉强算个女人的份上,他真恨不得一脚揣飞他。 邢天凡无语地笑笑:“这位美丽的小姐,不用这么较真吧?我们俩一看就良好市民啊!” 岩朗望着许诗晴,表情严肃:“你能确定?” “我确定!”许诗晴回答得斩金截铁:“上次让他跑掉是他运气好,这次是他自己主动送上门来,再放掉他,就是放虎回山。” “那就不好意思,只能请你跟我们走一趟了。” 连夕从史大凡的嘴里知道了郝流川遇上岩朗的事情,忙赶出来:“岩叔······他是阿行的弟弟。” “我们长眼睛了,看得出!”许诗晴没好气地白了连夕一眼:“只不过,他十几年没出现过,谁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就算是阿行的弟弟,我们也必须公事公办!” “我可以证明,他绝对不是毒狼一伙的。”连夕急着为郝流川解释,虽然她也不清楚郝流川的身份,但是她相信他不会是坏人。 许诗晴冷眼瞪了郝流川一眼,她就是看郝流川不爽,尤其是在上两次交手后,她都落荒而逃,她就更加气愤:“小夕!你不能因为他是行云的弟弟,你就觉得他一定是好人啊!” “我······” 连夕刚要开口辩解,却被郝流川拦住,郝流川望着许诗晴冷笑一声,然后微昂这头耸耸肩:“我就跟你走一趟,看看你能查出什么来!” “诶诶诶,江繁群!你这可过分了啊!”邢天凡撞了郝流川一眼,他这一去,身份不就等于曝光了吗?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诗晴,你怎么了?”连夕看着许诗晴,见她状态完全不对,好像成心要跟郝流川过不去一样。 “没怎么,见到瘟神,有些气不顺!”许诗晴说完,白了郝流川一眼,然后往病房走:“我去看看行云。” 连夕望着许诗晴的背影,再回头望了望郝流川:“你怎么得罪她了?” 郝流川耸耸肩:“我得罪的人太多了,记不清了!” ······ 警察局。 孟常安看见岩朗带着一群人走进警察局的审讯室,忙走到连夕身边,拍拍她的手臂:“什么状况?你家那位不是在医院躺着吗?这怎么还被当成犯人审讯起来了?” 连夕摇摇头:“他不是阿行······”她叹了口气,一副愁苦的摸样,她都快愁死了,阿行还没有度过危险期,她整颗心都在医院,只想寸步不离地陪着。可是,偏偏这边郝流川的身份又被怀疑,而她又是唯一可以证明他身份的目击证人,她不得不来警局。

v107、你们可以扣留我48小时! 见连夕脸色不好,又一脸苦闷的样子,孟常安望着连夕,几次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连夕白了孟常安一眼。 孟常安抿抿嘴,纠结了一下,然后拿出一张报纸递给连夕,他想了想,他觉得连夕有知情权。 连夕接过报纸,顿时一惊,拿着报纸的手都抖了抖:“这······这也太夸张了吧?” 报纸上刊登的竟然是寻人启事,而要寻找的对象就是她! 连夕将报纸收起来:“我会找个时间跟他好好谈谈的。” ······ “相信我们这些审讯手段对你不起任何作用,所以为了我们大家方便,你最好是有一句说一句。”许诗晴瞪着郝流川,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有着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 “所以,我也有权保持缄默!”郝流川冷笑一声,微昂着头,一副傲然不羁的模样,完全没有因为这个地方而受到任何影响。 邢天凡跟郝流川同样坐在被审问的那一方,自从进审讯室后,他就一直手肘撑在桌子上,手按着太阳穴,一副头疼的模样。 许诗晴见郝流川成心跟她叫板,她将视线移到一边的邢天凡身上:“或许,让他开口会比较容易一点?” 邢天凡见许诗晴的话语重心落在自己身上,忙抬起头望着许诗晴:“这······这你让我开口说什么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许诗晴见两个人都这么的不配合,彻底怒了,她将手往桌上一拍,霍地站起来,吼道:“被给我装傻,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跟毒狼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中国人,跟毒狼是敌我关系。”比起许诗晴的情绪,郝流川的情绪明显悠然淡定很多。 “你······” “诶,诗晴······”连夕进屋,拉住几乎快要发飙的许诗晴:“他们不是坏人,我可以证明。就在三个小时以前,他们还跟叶志文发生了一次火拼,而且还算我的救命恩人。” 许诗晴迷惑地望着连夕,倒是一旁的孟常安双眼突然泛光,像是欣赏稀奇动物一样望着郝流川和邢天凡。 孟常安乐呵呵地笑了两声:“哟呵,我就说谁那么能耐呢!原来是你俩小子啊!” “三个小时,开源区确实发生一起火拼事件。我们之前的估计是黑道双方寻仇,现在看来,情况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孟常安跟一脸疑惑地许诗晴解释着。 “这么说他们身上背着人命了?”许诗晴冷笑一声,望着郝流川:“看来,我还低估你了!杀了人还想逃?” “诗晴······”连夕拉了拉许诗晴的衣服,一脸无语。这个许诗晴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处处跟郝流川作对,好像巴不得人家不好一样。 郝流川挑眉,好笑地看着许诗晴:“身为一名特种兵,你不会告诉我你没杀过人吧?” 许诗晴听了郝流川的话,身体一怔,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但是她并没有让自己这个情绪显露出来,她用怒视来掩饰自己的不安。 她身为一名特种兵······确实······没杀过人! 上次她死活要跟着郝行云去大眉山执行任务,拿着一把冲锋枪在山林里跟敌人打游击,可是她一枪也没开,并且就连敌人站在她的面前,拿枪指着她,她也一枪都没开。 那一瞬间,她彻底质疑了自己作为军人的意义,她开始反省自己当初那么毅然决然地选择参军到底意义何在?也是在那一刻,她开始觉悟自己现在的生活和她曾经所期望所梦想的生活相差有多远。 她离开黑鹰特种大队,调到普通部队,一方面是因为自己感情失意的原因,可更多的是因为她充分的认识到了自己作为一名特种兵的不足。她不够狠心,她也不够冷静,她不适合。 许诗晴努力让自己不要受到郝流川话语的影响,她好笑地望着郝流川,不屑地露出一抹冷笑:“这么说,你的意思是你是一名特种兵?哪个军区的?哪个部队的?65集团军的铁血特种部队?还是59集团军的孤狼特种部队?又或者,是外军?总不至于连你自己所在的部队都难以启齿吧?” 郝流川一摊手:“按照惯例,你们可以扣留我48小时,在这48小时里,你可以尽情去搜集证据。如果你能找到一丝一毫能将我入罪的证据,我就自认倒霉,任凭处置,绝不反抗······可你若是在这48小时之内找不到任何证据,麻烦您,以后都别再来骚扰我!” 许诗晴咬牙切齿地瞪着郝流川:“你别得意得太早,我一定会找到证据的!” 在许诗晴转身离开之后,连夕望着郝流川,无语地翻了个大白眼。 “我真是服死你了,你闲的慌是吧?”连夕也没好气地瞪了郝流川一眼:“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哥吗?我真是疯了才会跟着你来警局!你爱呆48小时那你就好好呆着,我不奉陪了!” 见连夕也气冲冲地离开,邢天凡嘟了嘟嘴,耸了耸肩:“你好像得罪了不少人!” “意料之中!”郝流川无所谓的耸耸肩。 “朋友,您真够淡定的!你真打算在这地方带上48小时?”邢天凡无语地瘫坐在椅子上,他也是疯了才会跟着这个疯子胡闹。 “为了你的人身安全着想,你最好听我的!”郝流川望了邢天凡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别的意味。 邢天凡见郝流川的眼神不一般,他坐直身体,想了想,这才明白过来:“我懂了!确实,警局是个无比安全的地方。” 他们俩这回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彻底惹到了叶志文。

v108、小姑娘,跟我说话别这么冲! 叶志文出了名的有仇必报,并且做事的手段一向是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他们这次算是集体上了叶志文的黑名单了,这两天想必整个b市的黑道都会接到叶志文发出的必杀令。如果他们现在在外面,每分每秒都要头疼自己的人身安全。可是,在警局就不同了,不会有人想到,他们想暗杀的对象竟然藏身在警局。 他们在这里呆两天,而外面的人这两天找不到他们的人就会以为他们已经离开了b市。两天后,不说他们绝对安全,但起码不会让自己置身于太危险的境地。 邢天凡笑着拍了拍郝流川的肩膀:“兄弟,这招高啊!小弟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 连夕对郝流川算是彻底无语了,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明明一两句话就可以解释清楚的问题,硬是被他弄得那么复杂。还害得她居然丢下医院里昏迷不醒的阿行,跑来警局做他的证人!她真是吃饱了撑的,同情心泛滥了! 可是,即便她在心里将郝流川从头到脚骂了一遍,在离开的时候仍然不忘记嘱咐孟常安:“他是阿行的弟弟,你看着点,有什么记得告诉我。” 连夕除了警局就直奔大马路,想拦辆的士直奔医院。她此刻心急如焚,一心只想着医院里的郝行云,虽然有人看着,但是离开了还几个小时她终归开始有些不放心的。连夕想,也不知道他现在醒来没有,醒来之后会不会第一个想到自己? “啊······”连夕身后突然蹿出来一个人,用一块布将她的嘴巴捂住,然后被人用力往后拖。连夕无法开口说话,只能发出几声唔唔唔的声音,用手不停地掰那只捂着她嘴巴的手。 连夕被人从背后拖上一辆面包车,然后车子飞速驶离,开向了未知的地点。 在面包车上,连夕的眼睛被蒙上了一层黑布,她完全不清楚自己此刻身在何处,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分别被一左一右的大汉架着,让她毫无动弹的能力。 车子在很久之后才缓慢地停下来,连夕又被人粗鲁地扯下车,带进了一个房间。 进了房间后,连夕感觉所有跟着她一起进来的人都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安静得让人发憷。 连夕想了一路,都想不通会是什么人要绑架她。唯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叶志文。如果真是他,连夕内心的恐惧加剧,那么她该怎么逃脱? 眼睛上被蒙上的黑布被人拿开,连夕的被蒙了一个多小时的眼睛炸了好几下,这才适应了突来的光亮。 “好久不见!”薛萌萌走到连夕身后,替她松开绑住她双手的绳子:“没想到我们再次见面会是这样的场景。” “薛萌萌?”连夕不得不说,在见到面前这个人的时候,她惊讶了。 “很难得,你还记得我!”薛萌萌扬唇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 “你用这种方式把我带到这里,是什么意思?”连夕冷冷地瞪着薛萌萌,她可没天真单纯到以为薛萌萌只是请她过来聊个天而已。 薛萌萌的视线从连夕的脸上移动到连夕的腹部,她好奇地伸手抚上连夕的腹部,可连夕退后一步,躲开了薛萌萌伸过来的手。 将连夕一副惊慌的样子,薛萌萌好笑地看着她:“你在怕什么?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都这么大了?怀孕很辛苦吧?那别站着了,坐吧!”说着,薛萌萌指了指不远处的椅子。 “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以为是我想见你吗?”薛萌萌不屑地白了连夕一眼:“要是让我选,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 说着,薛萌萌走到椅子边坐下,然后指着自己面前的椅子:“真的不要过来坐?你就不怕站久了,惊动了胎气?到时候孩子没了,赖在我头上可就不好了。” 连夕仍旧站在原地,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有话快说,我没时间陪你耗。” “有人要见你,稍安勿躁,他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的。” 薛萌萌的话音刚落,门便被打开了。 开门的人首先进屋,然后站在门的一侧,低着头恭敬顺从的模样,迎接着紧接着他进屋的那位。 连夕微微蹙眉,这个人还没有进屋,就让她感觉到了一股让人浑身发抖的寒流,气场强大到不用见到他的人便能感受到他的存在。连夕见这阵势不禁慨叹,好大的排场啊! 向连夕直直走来的是一名中年男子,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皮肤黝黑,显然是常年奔波在外的缘故。眼睛有些小,却炯炯有神,那目光像是能看透一切,有着识人无误的锋锐,连夕蹙眉,这眉眼间让她觉得有些似曾相识,总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样。 男人走进连夕,在她两步远的地方停下,一双锋利带刺的眼睛从上到下将连夕打量了一遍,面无表情,冷漠孤傲。 视线在连夕身上停留了好几秒,那目光盯得连夕浑身不自在,就好像是一道红外线从上而下打下来,让她觉得自己在这样的目光下无处遁形,什么都会被看透,什么秘密在这样的目光下都会消失。 不愿意再被这样的目光盯着,连夕不得不率先开口打断这样的对视:“你是谁?” 男人将目光移开,走到沙发上坐下,在这之前,他悠悠冒出一句冰冷的回答:“你不需要知道。” 连夕上前几步:“你这算是绑架!我总要知道把我带到这里的人是谁吧?” “小姑娘,跟我说话别这么冲,最好客气一点,礼貌一点。说不定,我一欢喜,就会对你稍微仁慈一点!”男人冷冷地瞥了连夕一眼,说出了比他的眼神更加没有温度的话。 【ps:这段废话是免费的!】吼吼吼,谢谢123456cfg孩子给盏盏送上的长评~盏盏很喜欢昂~爱你,么么! 大家,晚安哦,哈哈哈~

v109、你会害死他的! “我不认识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你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连夕接连问出了好几个问题。 “坐。”男人指了指面前的一把椅子,示意连夕先坐下再说,他可不喜欢仰头去看人,一般情况下,他都是让别人仰视的那个人。 连夕也不再倔强,面前这种情况,她唯有按照男人说的话做,否则惹火了人不说,她也不会知道今天她来这里到底意欲为何。 “你跟萧枫认识多久了?”男人视线在连夕身上停顿了好几秒后才迟迟开口。 连夕愣了一下:“从大学的时候到现在,七八年了。”连夕眼底里闪过很深的疑惑,为什么这个人张口就问她和萧枫的关系?他和萧枫又会是什么关系呢?连夕脑子迅速出现好多的问题。看这个男人的年纪,看上去都可以当萧枫的父亲了。 想到这一点,连夕突然一顿,难道这个中年男人是萧枫的父亲? 她记得萧枫很少在她面前提到他的家庭,以往每一次她问起,萧枫总是会借口转移话题,要不就是说以后会找个适当的时机再告诉她。当时她也没有多想,况且那个时候她也没有到要对萧枫刨根问底的时候,热恋中的人往往只在乎你面前这个人而已,对于他的过去,对于他的将来,其实并不是特别看重。 连夕这才觉得萧枫身上有太多她不清楚的东西,有太多谜团等着去解开。 “你有多喜欢他?”男人接着问。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连夕白了男人一眼,这种私密的话题,他不会真希望她作出回答吧? 男人望了薛萌萌一眼,薛萌萌点点头,拿出一张报纸递给连夕。 连夕接过报纸,眉头微微蹙了蹙。这张报纸她并不陌生,在警察局,孟常安递给她的就是这张报纸。上面的寻人启事,当时确实将她吓了一跳。连夕自然知道这个寻人启事是萧枫刊登的,她当时还想,要找个机会跟萧枫好好谈谈。 上次萧枫突然有事离开b市,她在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而后面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她也无暇顾及萧枫。 她和郝行云和好,然后闪婚,然后退房,然后搬家,这些事情她都没来得及告诉萧枫。 其实,萧枫并不止离开b市一个星期,他上个星期才回到b市的。他一回来,就去了连夕原来的住处,可是发现那栋房子里早已经换人了。他才离开一个月,连夕就不在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打电话连夕不接,去警局,却总是找不到人,他自己也因为一大推的事情分身暇顾。 这么久没有音讯,他实在着急,于是就做了一件蠢事,他匿名登了一个寻人启事。可虽说他是匿名,几乎看到这篇寻人启事的人都知道这个人是萧枫,因为他留下了电话号码。 “他为了你刊登了这么一篇寻人启事,你不会不知道吧?”男人望着连夕的眼里凌光闪现。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我想轮不到您来管吧?您是我什么人?或者,您是他什么人?”连夕不太喜欢这样的沟通方式,男人的眼神和他的语气都让连夕感觉浑身不自在。 男人眼睛微眯,盯着连夕沉默了几秒,突然冷笑一声:“你知道不知道,我很喜欢你这样的女人,不卑不亢,沉着冷静,只可惜你走的路跟我们走的路截然不同,所以我又不太喜欢你。”男人说着,停顿了几秒,身体微微向前倾:“你会害死他的!”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连夕皱眉,表示不解。 “既然他喜欢你,为了你不惜忤逆我,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不能太不顾他的想法。从现在开始,你就留下来,你的一切衣食住行我都会请人来专门照顾,你会有最好的环境来安胎,来生下这个孩子。只要你生下了孩子,我就让萧枫给你一个正式的名分,你也就是我们自己人了。不过,你要记住一点,从此之后,你必须和你现在生活的一切人和事脱离关系。”男人说完便起身,理了理衣服后,望了薛萌萌一眼,没有再留下一句废话,转身就离开了。 连夕立刻起身,冲着男人的背影大喊:“喂,你什么意思啊?说清楚啊?你刚刚说的话什么意思啊?” 薛萌萌冷眼白了连夕一眼:“从现在开始,这就是你的住所,花园洋房,算是便宜你了。”说着,薛萌萌也起身,走到连夕面前:“这周围守卫森严,你走不出去的,所以我劝你别白费功夫。既然怀了他的孩子,就好好把他生下来,别辜负了他,为了你他承受了太多的压力了。虽然我很不希望你跟他在一起,但如果你能让他高兴,我拼了命也会保护你。我就住在隔壁,有事打这个电话!”说着,薛萌萌递给连夕一张卡片。 连夕没有接过卡片,她无语地看着薛萌萌:“你什么意思?你说的他不会是萧枫吧?” 薛萌萌耸肩:“除了他还能有谁?” 连夕无语地笑了一声,原来他们以为她的孩子是萧枫的,原来他们以为她和萧枫还在一起,原来今天绑架她完全是一个乌龙。 拜托,难道都没有查到她现在是已婚状态吗? 这个孩子跟萧枫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儿去啊! “你笑什么?”薛萌萌望着连夕不悦地蹙了蹙眉。 “我笑你们可笑!你们以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萧枫的?”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连夕当机立断否认:“我的孩子跟他没有半点关系!而我跟萧枫也只是普通朋友关系!你们犯得着非要把我跟他扯一块儿吗?” 连夕的话一出,薛萌萌眼神有些微微惊讶,她愣了好几秒,狐疑地打量着连夕,过了许久后,薛萌萌嘴角突然扯出一丝微笑。

v110、如果你无聊,我不介意陪你聊聊天! 她再向连夕迈近一步,冷笑了一声,然后将头凑到连夕耳边:“你不该告诉我这件事,你不说,或许你还能活下来!可现在看来,不一定了!” 薛萌萌的话像是幽灵的语言,在连夕耳边缠绕回响,听得连夕毛骨悚然。 “好好在这里呆着,你恐怕每几天日子过了!”薛萌萌说完,冷冷地扫视了连夕一眼,然后转身走向大门。 薛萌萌走后,整栋房子里只剩下连夕一个人了,她觉得这栋房子大得有些让人心颤,冰冷的地板砖,毫无生气的家具,就连灯光也显得暗淡无光,晦涩异常。连夕瘫软在地上,低垂着头,一脸沮丧。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她这辈子也没做什么亏心事,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凭什么要这么对她? “啊······”连夕扯起嗓子,发疯似的大叫一声,随手抓起一个东西就往地上扔。 连夕的举动惊动了门外的保镖,好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拿着枪冲进屋里,然后指着连夕,一脸警惕。 连夕见这些人纷纷拿枪对着自己,彻底怒了,她噔的一下站起来,指着这些人,吼道:“怎么?发泄一下都不行吗?我被你们莫名其妙地带到这里,又被莫名其妙的软禁起来,我发泄一下还不行吗?有本事冲我开枪啊!反正你们就喜欢欺负弱者,反正你们一个个都冷血无情!开枪啊!怎么不开枪了?” 连夕吼完后,整个人又变得十分泄气,刚才那一下,好像耗尽了她体内所有的力气,她又默默地顺着椅背坐到地上,双臂抱着,将头埋在膝盖上,无声的抽泣。 为首的一个保镖听到了耳机里的一个吩咐,他“是”了一声,然后招手,带着其他人退了出去。 房间里又只剩下连夕一个人,空气里又突然恢复了一片沉寂,好像刚刚那一幕完全不属于这里,也完全没有发生过。连夕觉得她似乎都能听到墙壁上壁钟里,秒针滴答滴答转动的声音,那是时间走过的声音。 她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她只知道她的耳朵已经对这样的“滴答”声麻木了,耳朵里全世界都静默了,唯有时间“滴答滴答”的声音。她默默抬起头,脸上是未干的泪痕,眼眶也微微泛着红意,她感觉自己已经坐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了,为什么时针才走过了两格? 她一出警局就被人抓到了这里,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知道,会不会有人来找她? 她好希望阿行会来救她,可是她的阿行此刻还在医院躺着,不知道醒来没有。她不想呆在这里,她想去看看他,阿行受了那么重的伤,她却不能在他身边守着,不能照顾他,她这个妻子做得实在是太差劲了。 这样想着,连夕突然望见了沙发旁边的电话。连夕蹭地一下站起来,对了,她可以打电话。 连夕迅速拨通了警局的号码,她需要有人带她离开这里,除了阿行,她只能找警察局的同志们了。 “虽然你知道你不想听到我的声音,但是我还是很遗憾的告诉你,别试图打电话,行不通的!你要是能把电话打出去,我们岂不是很失败?”连夕拨通了警局的号码,可电话接通后,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意外地变成了薛萌萌的冷言冷语。 连夕看了下电话里自己拨通的号码,脸上满是诧异:“为什么会是你?” “为什么不是我?”薛萌萌笑笑,笑声里带着一丝嘲讽:“别傻了,你不管打什么电话,接到电话的只会是我!如果你无聊,我不介意陪你聊聊天!” “你们都是一群神经病!”连夕吼了一句,然后重重地挂上了电话。 如果这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就白在警局呆了!既然这个电话根本就打不出去,又何必放一个电话在这里诱惑她呢? 这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萧枫他们家还藏了些什么? 想到萧枫,连夕又拿起电话,随便拨了一个号码,当然,接通的依然是薛萌萌。 “还这么不死心?”薛萌萌冷笑一声:“你不要告诉你真的想跟我聊天!” “我要见萧枫!”连夕重重地吐出几个字。她现在火气十分大,态度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很生气,不是因为这些人,而是因为这些人都跟萧枫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她才发现,她认识了七八年的人,她居然一点都不了解! 到底是她傻,还是从头到尾他都有意在瞒着她? 她要见萧枫!她要弄清楚一切事情! 让她在这里生孩子?让她和萧枫结婚?给她正式的身份?让她断绝过去的一切?笑话!这真是她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一个笑话! “我会传达你的要求,但是,实现的可能不太大!” “我一定要见他,相信他现在也很想见我,否则他不会用寻人启事的方式找我。”连夕态度坚决。 “你能不能见到萧枫,不是你决定的,也不是我决定的,更不是萧枫能够决定的!”薛萌萌好心提示:“我劝你安心养胎,别想太多,也别要太多,对你不好。” “谢谢,不牢费心!”连夕气得咬牙切齿,一句话几乎是阴着脸挤出来的。 薛萌萌拿着电话望着天花板,耸了耸肩,表情淡然而不在乎:“不用谢,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很不喜欢你,今天之内,别让我再听到你的声音,影响食欲!” ······ 警察局。 郝正德从岩朗的嘴里听到了一个震惊的消息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警局。一路上,他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既激动又忐忑。他的儿子,他不见了十几年的儿子,他以为早已经葬身火海了的儿子竟然出现了,他的心情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雀跃过,甚至激动得老泪纵横。 “郝军长!”孟常安在警察局门口等着郝正德,见到郝正德后,朝他敬了一个军礼。 郝正德摆摆手,没有心思弄这些虚礼,一门心思奔着自己儿子而去:“人呢?在哪儿?” “看守室。”孟常安如实回答。 可他能明显感觉到,在他说出看守室这三个字后,郝正德脸明显暗沉了下来,身体也微微顿了顿。 孟常安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忐忑地看着郝正德。他这也是公事公办,虽然他是军长的儿子,可是犯了法也不能徇私不是? 怎么办,这可让他左右为难了。 好在,郝正德也是个明事理的,他虽然有些不高兴,但是也知道必须公事公办,便也没有说什么,继续迈步走了进去。 郝正德出现在看守室门口的时候,首先注意到他的事邢天凡。 邢天凡愣了一下,一张嘴张得大大的,缓冲了几秒钟,他立马从手肘撞了下身边的郝流川。 “恭喜你,即将认祖归宗!”邢天凡带着调侃的语气瞥了眼郝流川。 正当郝流川注意到门外的人时,看守室的大门被打开了,郝流川下意识地站起身,两道目光和郝正德炽热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两人就这么望了,都沉默不语,而周围更是没有敢说话的人,一时间世界都好像从此安静了。 郝正德走进室内,望着郝流川的眼里闪现着点点泪花,为了不在儿子面前出丑,他迅速转过头,整理下自己的情绪,这才又转头望向郝流川。 见到自己十几年未见的父亲,郝流川心中浮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不知道究竟是喜悦多一些,还是抗拒多一些。他下意识地转过头,不再将目光落在郝正德身上,可他的表情却越来越不自然,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紧张。 邢天凡也被这样的气氛弄得浑身不自在,他越过站在门口的郝正德,对孟常安道:“警官大人,能不能让我先去别的地方呆会儿?”说这句话的时候,邢天凡还偷偷指了指郝正德和郝流川, 一脸纠结加郁闷。 孟常安想了想,觉得让两父子好好谈谈比较好,于是点点头,带着邢天凡出去了。 郝流川望着邢天凡的背影,原本一句想叫住邢天凡的话鲠在喉头还来不及说出来,那人就消失了。他无语地翻了个大白眼,只能将视线投向一边的雪白墙壁,心里大呼救命。 “知道自己的身世吗?”郝正德走近郝流川,父子多年未见,难免有些尴尬,他知道这样的情绪他有,郝流川当然也有。 “坐着,别站着了。”郝正德走到椅子边做坐下,然后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椅子示意郝流川。 郝流川虽然既不愿意跟郝正德独处,但是目前这个情况,好像他别无选择,也唯有从命坐下。 【ps:这段废话是免费的!】呜呜呜,更新送上了~ 话说,这段时间盏盏都只能两更了(要是那天我实在没时间,可能也只有一更!但是我绝对不断更!),因为盏盏要考试了~最近临近毕业,事情比较多,亲们原谅哈! 从16号开始,盏盏会每天都加更的~嗯,文文,盏盏会在月底完结,所以下半个月,盏盏每天都会更新很多,亲们不要着急哦! 我闪了,继续学习去了~最近禽流感严重,乃们好好照顾自己,千万别感冒哦! 啦啦啦啦啦~闪了~

v111、对于一个有可能是罪犯的儿子,您也敢认? “孩子,这些年委屈你了。”郝正德看着郝流川沉默了几秒后,缓缓地道出了这句话,言语里带着一丝沉重与叹息。 郝流川微微将头偏开,因为郝正德的这句话,他心中某根一直紧绷的弦突然间被挑动了,一时间百感交集。他的眼眶微微泛出一点红意,为了掩饰他脸上情绪的不安,郝流川故意将头偏开,不去回应郝正德的目光。 “当年你和你哥哥被绑走,我带人去救你们,救出了你哥哥,却来不及把你救出来······我就这么看着你······”想起当时的那个场景,郝正德有些泣不成声了,他哽在喉里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当时他将郝行云救出来,将郝行云交给别人后,就冲进去救郝流川。可是刚到门口,室内突然发生爆炸,火苗窜得老高,将他逼了出来。他要再进去救他儿子,却被人拦住,不让他进去。火势太猛,根本没有活命的可能,郝正德就算冲进去也只是徒搭上另一条人命而已。 其实,郝正德不知道的是,当时室内发生爆炸的时候,绑匪早已经带着郝流川跳窗而逃了。那栋房子背后是山地,绑匪在带着郝流川跳窗的时候,滚下了山崖,郝流川也滚到了另一个方向,昏迷不醒。再次醒来后,郝流川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w,w救了他之后给了他两个选择,一是加入w的特别行动小组,二是伤好了就送他回家,如果选择了第一个,那么从此后他便再也不能以郝流川的身份出现,他与他的家庭也将从此不再有任何关系。 当时的郝流川年纪还小,他不能理解自己的父亲,他不能理解为什么因为自己父亲的职业他们就要置身与危险当中。其实,他最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明明两个人,优先被救的那个人是哥哥而不是他。他带着一股气,答应了w留下来,从此后正式成为特别行动小组的一员。 后来,随着年纪越来越大,自己经历的事情越来越多,他才渐渐理解,才慢慢明白,当初心里的那股气也消失殆尽了。他走上了一条跟自己的父亲,跟自己的哥哥殊途同归的道路,他这才更能理解这条路的艰难。每当深夜来临,当他独自一个人站在阳台,看着夜幕下一闪一闪的霓虹灯时,那种没有亲人在身边的孤独感便一点一点加重。 可是,他既然选择了这条道路,他便没有回头路可走。他努力让自己忘却之前的名字,他努力不去想起他曾经有过的美好童年,他努力忽视自己真正的身份,他每天醒来后都会告诉自己,他是特别行动队的一员,他的名字叫江繁群。这样,他过完了一天又一天,这样,十几年过去了,他几乎都快要忘记了,忘记了那些曾出现在他的人生里对他而言至关重要的人。 可现在,这群人一个接着一个出现,撞击着他一直假装坚强的心。 亲情,他如此渴望,却也如此恐惧! “孩子啊······”郝正德见郝流川故意避开他的视线,他心里更加不好受了,他害怕他的儿子不原谅他,他害怕这个儿子会不接受他。 郝流川深吸一口气,望向郝正德,面无表情地道:“郝军长,您儿子现在应该躺在医院,您面前的是个正在被警方怀疑的犯罪嫌疑人!” “我知道,我知道这么多年让你一个人流浪在外,你心里有怨气,可是你不能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啊!” “对于一个有可能是罪犯的儿子,您也敢认?” 郝正德脸色一凛,认真地看着郝流川:“认!为什么不认?我跟我儿子分开了十几年,哪怕是你最后被判刑,要坐牢,多久我都等!你做这些错事,我有很大的责任,我的罪过比你大。我相信,我郝正德的儿子本性不坏。” “您别在这跟我白费心机了,还是去医院看看你那个昏迷不醒的儿子去吧,他可是又给你立了一个大功呢!” “我······” 郝正德刚开口,看守室的门又开了,一名身穿军装常服的中年男子走进来,看着郝正德。 郝正德皱眉望了很久,眼底里闪现一抹诧异,他忙起身,和刚走进来的中年男子拥抱在一起:“老邢啊!好多年没见了,你怎么在这儿啊?” “哈哈哈······”被郝正德成为老邢的男人大笑了几声:“我看你有麻烦,过来看看。我要是不过来啊,这小子你肯定驯服不了。”说着,老邢的手指了指郝流川。 郝正德口里的老邢正是总部的参谋长,全名邢东亮,两人同年兵,现如今一个已经是72集团军的军长,另一个很早之前就被调往了总部,现在已经是总部司令的参谋长。 郝流川在见到邢东亮后,整个人都呆了,他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能见到他的顶头上司,w。他更加没有想到的是,这个w竟然是自己亲生父亲的战友。 郝流川觉得自己有种被骗了的感觉,他从来不知道w竟然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他一直以为这个特别行动小组属于私人战斗小队,可没想到这个特别行动小组的组长居然会是一名中将! “别这么瞪着我,臭小子,居然把自己弄到警察局来了,这么大一堆烂摊子让谁跟你收呢?”邢东亮横眉瞪着郝流川。 郝正德还是一脸莫名其妙:“你们认识?” “你儿子这十几年我可都替你管教着呢!放心,他不是坏人,也不敢做坏事,否则,我第一个收拾他。”邢东亮说着,还拍了郝正德胸膛一下。 这下子,郝正德更加莫名其妙了,他皱眉,疑惑地看着郝流川,发现郝流川的脸色比他的还难看。 孟常安走进来敲敲门提醒几位:“你可以走了,刚刚邢参谋已经将情况都说明了······你说你要是早点坦白,不就没这回事儿了吗?” 郝流川望了邢东亮一眼,一句话都没说,冷着一张脸快步走了出去,刚到门口就看到一直躲在门边的邢天凡。 郝流川狠狠瞪了邢天凡一眼,邢天凡无辜地耸耸肩,赶紧跟上郝流川的步子:“诶,这个你真要听我解释······真的······你先别激动,你先听我解释······” “邢天凡,你真行!跟着你爸合起伙儿来骗我,是不是?特别行动小组?tm的把我当猴儿耍呢?”郝流川出了警察局,情绪就开始失控了,他停下来指着邢天凡就是一顿臭骂。 邢天凡低着头,默默地承受着,也不敢回嘴。 “行了,别在人家门口吵,也别给你爸丢脸。”邢东亮走上来,拍拍郝流川的肩膀,示意他先冷静下来:“我知道你想要一个解释,我会给你一个让你满意的解释。” 听邢东亮这么说,碍着长辈和晚辈的关系,郝流川只好息怒。 “走,坐我的车,去医院看看你哥哥,听说他已经醒了。” “没兴趣!”郝流川冷冷的拒绝。 “别告诉我你不想家,鬼才信!”邢东亮拍了郝流川脑袋一下:“我剥夺了你十几年享受天伦之乐的权利,现在想还给你,你倒还不乐意要了?走吧,边走我边跟你解释!” 郝正德看上去比郝流川对此事还要好奇,于是顺着邢东亮的话道:“去看看你哥哥,他要是知道你还活着,比谁都高兴。” 听到这句话,郝流川稍微有些动容了,他突然想到了小时候,两兄弟在一起玩耍的时候,每次玩游戏,做大哥的郝行云总是会让着他,好的东西也从来不跟他抢,出了事他也总是往自己身上扛。郝流川冷笑一声,他这个当大哥的还真是没话说,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兄弟感情还会在吗? 四人上车后,车子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后来邢东亮首先打破了这份沉默。 “繁群,见到我这身衣服是不是傻了?”邢东亮用开玩笑的口吻问郝流川。 郝流川抬眸望了邢东亮一眼:“傻了,也明白了。” “是,是······你从小就很聪明,一点就透······”邢东亮笑着点点头,然后望向郝正德:“正德啊,首先我要跟你道歉,是我对不起你,瞒了你这么多年。”

v112、反正,叫大哥他是叫不出口的! “还记得那年的绑架案吗?我记得那一年我刚刚调去总部,那几天我刚好放假,就想回来看看你们老战友······”邢东亮说着,感觉思绪好像就回到了多年之前:“可没想到去了部队竟然听说你儿子被绑架了,我就赶紧赶去了现场,但我去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人都已经散去了,房子也被炸成了废墟,还冒着缕缕黑烟。我当时也是想帮你破了这件案子,于是就到附近找点线索,没想到找到了你这个滚下山崖昏迷不醒的儿子。我把他抱去了医院,医生说伤势太严重,可能就不回来了。可没想到这孩子命大,不仅被救活了,医生还说他有种独特的体质,身体硬度和韧度都比一般人要强。哎呀啊,正德,你是知道的,像这种人是最适合练武的。那时候,总部刚刚成立特别行动小组,正需要向他这样的人,由于特别行动小组还在试验阶段,所以并没有公开,只有内部几个人知道,而我就是这个小组的组长。我当时是存了私心的,我想留下他,他太适合了。” 邢东亮说完后,整个车内突然间静默了,他被这样的安静弄得有些不安了。 他抱歉地望向郝正德,郝正德的脸色极其难看,看着就像是瞬间要爆发的感觉。 “正德······”邢东亮轻轻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邢东亮!这是我儿子!”郝正德突然吼出来:“就为了你那个什么狗屁特别行动小组,你把我儿子抢走了!你明知道他是我儿子,你竟然可以告不告诉我一声?让我这十几年来都以为我儿子死了,尸骨无存!我自责,内疚了十几年,我想了他十几年!结果他活得好好的,就活在我认识的人身边!他当时还是个孩子,他不懂事,连你也不懂了?我郝家三代都为部队奉献了一生,你凭什么再剥夺我这个儿子?” 邢东亮也自知理亏,郝正德如此生气也是无可厚非的,他今天既然来了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了,要打要骂,他也认了。 郝流川没想到郝正德会这么激动,他稍微有些呆了,原本面无表情的面孔也稍微出现了一抹动容之色。 “都别太激动,大马路上的,别殃及路人。”邢天凡见大家都沉浸在不可自拔的激动中,忍不住发出了一句提醒,现在是在车上,他可不希望自己的生命奉献给一次车祸。 郝正德没好气地瞪了邢东亮一眼,哼了一声,气愤地别过头,望向窗外。 邢东亮见这样,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抱歉地看了郝流川一眼:“孩子,对不起啊,这么多年也委屈你了。” 郝流川心中并不是没有感觉的,一时半会儿他要完全接受这件事也是很难的。但是,既然,木已成舟,一切早已成了定局,他又何苦再多想,自寻烦恼? 其实当初,邢东亮并不是没有给过他选择的权利,他是甘愿选择了这条路而已,虽然其中大部分是因为赌气,但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并没有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 这些年来,从他手中得到惩罚的犯人不计其数,从他手中得到救赎的人也不计其数,他的牺牲他一直都认为是值得的。就像是,如果现在去问他那个大哥,问他加入特种部队是否后悔,得到的答案恐怕也是一样的。他们从不曾后悔自己的选择,无怨无悔的付出,只为了心中一直坚守的信念。 郝流川冲着邢东亮摇摇头,虽然脸上的表情并未有多大的变化,但明显已经坦然许多,释怀许多了:“也许我还要感谢您,若不是您,恐怕也没有今天的我。既然已经是事实了,而我又从不曾后悔,又何必再去追究。”这句话,即是说给邢东亮听得,也是说给郝正德听的。 在说完这句话后,郝流川偷偷望了郝正德一眼,或许在这件事情上,比他更加不能释怀的是他的亲人。 亲情,他错失了许久,真的到了找回它的时候了吗? 邢东亮听了郝流川的话,心中难免安慰,这小子,这么多年来他总算没白疼他。而郝正德,只是摇了摇头,又加重了一声叹息。 ······ 军区总院 安夏北站在郝行云病房的门口,跟站在她面前的郝正德和郝流川等人汇报他目前的康复情况。 “他刚刚醒来没多久,感染的情况算是控制住了,伤口恢复得也还算好,这些天好好休息,也就没什么大碍了。不用太担心,他身体一向好,没什么大问题的。哦,对了,他现在还有些低烧,一会儿我去给他开点药,吃了药应该就没事了。”安夏北收起病历本,冲着面前极为笑了笑。 郝正德点点头:“安医生,麻烦你了。” “首长,您这可就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安夏北笑笑:“那你们进去陪陪他,我先去给他开药。” 在离开之前,安夏北突然想起什么,回头望向郝流川:“对了,你知道连夕去哪里了吗?” 郝流川耸耸肩:“她又不用向我汇报她的行踪。” “奇了怪了,行云在医院,这丫头没理由不来医院啊,这都一天了,她一面都没露。”说着,安夏北疑惑地摇了摇脑袋,边走边嘀咕:“警局什么有什么紧要事儿啊,放着医院里的老公都不管了?” 郝流川皱了皱眉,想着安夏北的话,虽说觉得有些纳闷,但也没有多想。只是摇了摇头后,就跟着郝正德等人进了病房。 这算是这么多年来,兄弟俩第一次正式照面,郝流川难免心中有些尴尬,不知道见到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后该作何反应? 反正,叫大哥他是叫不出口的! “爸。”看见郝正德后,原本半躺在床上的郝行云坐直身体,随即目光落到随郝正德进来的郝流川身上,脸上突显诧异的神色,身体也明显怔了一下。 “果然是一模一样,不愧是双胞胎啊!”邢天凡完全没有理会郝行云和郝流川的尴尬,激动地跑到郝行云床边,像是赏玩西洋玩意儿一样好奇地打量着郝行云:“不过,还是有区别的······繁群,你好像比你哥哥胖一点,看来是你这个金融博士平时的生活过得太好了。”

v113、你知道小夕去哪里了吗? 郝行云皱眉瞥了一眼不断盯着他打量的邢天凡,眼底里微微闪现出一丝不悦的情绪。他怎么理会邢天凡,只是将目光一直停留在郝流川身上,脸上诧异的神色越发明显了。 “这儿还有一个被吓呆了的人呢!”邢东亮走上前,笑着看着郝行云。 郝行云不解地抬头望向邢东亮,他是认识邢东亮的,只不过记忆只在小的时候,所以也并不十分清楚。 郝正德没好气地将邢东亮父子赶了出去,说是让他们留点空间,让他们父子单独处处。邢天凡虽然十分不乐意,但是看这情况,唯有乖乖的跟着父亲到走廊上等着。 邢天凡出门前还凑到郝流川耳边,千叮呤万嘱咐:“你小子温柔点,别甩脸色,听到没?”说完这话后,邢天凡立马转身就走,所以他根本没有看到郝流川瞪他的眼神。 ······ 郝正德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郝行云简单的解释了一番,说完后还叹了口气:“也是我们对不起你的弟弟,好在还来得及,好在是回来了。” 郝行云看向郝流川,微微眯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刚才郝正德说话期间,郝流川神色淡然,毫无表情变化,只是闷闷地低着头,没有一点反应,让人很难猜得出他心里在想什么。这样一张熟悉的脸,却给了他一种无法猜透的感觉。他识人认人一向厉害,但是却看不懂他。郝行云无语地笑笑,这个弟弟恐怕不是一个好打交道的人,估计他想要让他接受他这个哥哥,还有点难度。这张脸,摆明就是不屑一顾的样子。 “流川,还不叫大哥?”郝正德看着郝流川,一脸期盼,他虽然不指望儿子能立马叫他一声,但是他还是希望自己两个儿子能够和睦相处,这才是家族之福啊。 郝流川看着郝行云,两人相视无语,过了许久,郝行云才率先开口打破沉默:“这句大哥以后再叫也不迟,既然回来了,就去看看爷爷,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你还活着,一定很高兴。还有你嫂子,不知道能不能分得出你和我。”提到连夕,郝行云嘴角的笑容变得柔和了许多,眼底里也出现一抹宠溺的神采。 郝流川蹙眉,无语的摇了摇头:“你是说连夕?你放心,她绝对不会弄错。” “你们见过?”郝行云好奇扬眉。 “何止见过!你最好管管她,她那胡闹的本事迟早会让她送命的!”郝流川虽说语气有些冷淡,但是的确是发自内心的提醒。 “发生了什么事?”郝行云从郝流川的言语里听出了其他的意思,按理说,郝流川绝对不会平白无故说这样的话。 “你还是去问她吧!”郝流川耸耸肩,然后从椅子上起身:“好了,人也见过了,我也算完成任务了,也该走人了。” 郝正德起身,望向郝流川:“这只是个任务吗?”听到郝流川的话,难免让郝正德心里有些不舒服。 “今天你跟我回家,你妈还不知道,回去看看她,还有爷爷,他最是想你了。”郝正德瞪着郝流川,虽然对这个儿子百般不忍和心疼,但是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军长,始终也改不了这种一说话就好似下命令的语气。 “我······” 郝流川刚想拒绝,安夏北的推门打断了他还没说出口的话。 安夏北见屋内这情况,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忙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在······” 见到安夏北,郝行云立马开口问:“夏北,你知道小夕去哪里了吗?”郝流川不提起,他好没什么警觉,顶多只是奇怪,为什么他住院了连夕却不在病房里守着,照道理他睁眼见到的第一个人应该是连夕才对,现在听了郝流川的话,心中才隐隐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觉。难怪心中一直闷闷得难受,醒来后一直觉得有些不对劲。 “小夕?我也奇怪,她昨天来了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了。”说着,安夏北望向郝流川:“她不是跟你一起去警局了吗?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郝流川这才意识到什么,蹙眉想了想,脸上突然出现一抹忧色,难道是叶志文对连夕做了什么? 见郝流川脸色突变,郝行云一惊:“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他到底怎么了?”郝行云激动的动作扯到了他腹部的伤口,顿时冷抽了一口气,疼得他脸色都开始泛白了。 “哎,你被动啊,你刚醒来,你不要命了?”安夏北忙快步走到郝行云床边,按住他,替他检查伤口:“你看你,再动伤口就裂开了,真是跟小夕一样不让人省心。” “连夕可能出事了。”郝流川刚一说完,郝行云更加激动了,他忙伸手示意郝行云冷静:“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那么多,总之,我一定还你一个完好无损的老婆。”说完,郝流川快步走到门边叫来站在走廊尽头窗户边的邢天凡。 “认亲认完了,想哥们儿我了?”邢天凡没正经地一把将自己手臂挂在郝流川的肩膀上。 “没空跟你玩,你赶快去查一下,我怀疑叶志文把连夕抓走了。”郝流川刚对邢天凡说完话,孟常安便急着推门而入。 “不用查了,已经确定小夕有危险了。”孟常安进门口,就走到郝行云床边,递给了他几张照片:“这是警局附近的摄像头拍到的照片,今天我们同事在整理视频存档的时候发现的。我想应该是小夕从警局出来后,想去马路上拦车来医院看你,然后就在这里被人劫进了一辆面包车,目前还没有查到这辆面包车的去向。不过,我们查到劫走小夕的这两个人。”说着,孟常安指了指另外两张照片。 郝行云望向郝流川,将照片面向他,问道:“这两个人,你认识?” 郝流川拿过照片,看了几眼后递给邢天凡,然后对邢天凡道:“有印象吗?” 邢天凡摇摇头:“不像是叶志文的人。”

v114、你对我说过多少真话,多少假话? 郝流川点点头,低头沉思了几秒,眉头紧皱:“我看也不像。叶志文没有什么文化,他的手下几乎都跟他一样,喊打喊杀的多,平时的打扮多是一副地痞流氓的样子,他的人很容易认。可是这两个人明显受过严格的训练,算得上是很有纪律的人。” “叶志文?”郝行云听到这个名字,更加激动了:“你对她做了什么?她跟叶志文又扯上什么关系了?” “你现在有力气对我发脾气,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办。”郝流川没好气地回了郝行云一个白眼。 “什么?好,我现在马上回去。”孟常安接了一个电话,然后望向郝流川:“既然你了解,那你跟我回警局,我们需要你协助行动。” “好,没问题。”郝流川点点头。 郝行云一把扯掉手上的针头,然后掀开被子,从床上站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胡闹什么?”郝正德吼了郝行云一眼:“就你这样去了能干嘛?躺下,安医生,给他把针插上。” “放心,我一定帮你找到她,平安把她带回来。”郝流川看着郝行云保证。 “行了,你们赶紧去,别浪费时间。孟警官,我给你五个我的精兵,你带着他们一起行动。”郝正德最后下了命令,所有人“是”了一句,然后快速离开了医院,赶往了警局。 ······ 已经一天一夜了,连夕就这样躺在沙发上,不吃不喝一天一夜了。 她也不知道她在抗议什么,她也不知道这样到底管不管用,这也是她唯一可以用来威胁他们的筹码了。 既然是为了萧枫,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把她囚禁在这里,那么她就断定他们不会让她出事,所以她才冒险试一试,希望他们能让她见萧枫一面。 现在已经深冬了,冬天的夜黑得格外早,窗外呼啸着的寒风吹得窗子乒乓作响,室内的灯光昏暗无力,就像连夕此刻的心情一样。 突然昏暗的灯光闪烁了一下,啪的一声,室内一片黑暗,连夕惊得抬头,在这片黑暗中,心情立刻蹦了起来。 “唔······”连夕的嘴突然被一张大手捂住,她双手拼命挣扎,惊恐地瞪大眼睛,黑暗中她完全没有看清这个人是谁,他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她的背后。 “小夕,被动,是我。”萧枫的声音让连夕瞬间就放弃了反抗,萧枫这才放开连夕。 “萧枫?”被放开的连夕猛地回过头看着他,虽然漆黑一片,但是她依然能隐约分辨出萧枫那张脸和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 “小夕,呆着别动。”萧枫吩咐了一声,然后准确的找到了客厅里的摄像头和监听器,在旁边按上了干扰器。他几乎是算好了时间,所有的功夫刚做完,灯光啪的一下全亮了。 连夕这才清清楚楚地看到萧枫,她脸上出现一抹不可置信的表情,她摇摇头,眼里全是陌生,她好像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了,这怎么会是她认识的萧枫呢? “你到底是谁?”连夕愣愣地问出一句。 萧枫看着连夕,他上前一步,连夕后退一步,好像他此刻就是一个有毒的东西,让她避之不及。萧枫眼底里闪过一丝心痛的神色,眼眶微红,看着连夕那张因一天一夜未眠未食而憔悴的脸,很想上前用手捧着,疼惜一番。 “你到底是谁?”连夕再问一句,言语里有着不解和心痛,她摇了摇头:“他们是谁?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的?萧枫,这么多年,你对我说过多少真话,多少假话?” “小夕,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萧枫上前一步,可见连夕对自己忌惮防卫的摸样,他迈出的脚又退了回去。 “不是我想的那样?萧枫,我不傻,那些人是什么样的人我看得见,他们不是好人,你为什么跟他们混在一起?还有那个薛萌萌,三年前,你不是说你不认识她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是你爸爸身边的人?我是警察,我看得出你爸爸身边的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恐怕就连薛萌萌都是。你是不是向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三年前薛萌萌非要置我于死地?难道不是因为你的缘故?今天我被人带到这里,不也是因为你的缘故吗?你还想跟我解释什么?”连夕哭着向萧枫吼着,她有种被欺骗的感觉,这是她放在心里想要去珍视的朋友,是她曾经用尽全力去对待的恋人,为什么,为什么这样一个人,她却好似从未了解过? 如果是别人,她不会这么难受,可偏偏是他,是除了阿行之外,另一个让她重视的男子。 “是,这些我是瞒着你,可是我对你是真心的,这一点从未骗过你。” “我要离开这里,我不要呆在这里。”连夕看着萧枫,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好,给我点时间,我带你走。”萧枫看着连夕,郑重地给下承诺。 他今天是瞒着所有人来的,他知道连夕被自己父亲带到了这里,他很担心,想过来看看她好不好。他看到了,她很不好,不好到让他的心痛得不能自已。她想走,他就带她走,哪怕得罪自己的父亲,他也全然顾不了。 “不,我现在就要走。立刻!马上!”这个地方,她一秒钟也呆不下去了,再不离开她会疯掉的。 连夕说完,就走步快到门口,可却被萧枫从背后拉住:“你现在出去就等于送死,你走不掉的。” “你到我走,我就走得掉。”连夕看着萧枫,一脸坚定:“你是那个人的儿子,等于也是他们的主子,他们不会为难你。” “小夕,我不会害你,没用的,即便是我,也走不出去。”萧枫双手搭在连夕肩膀上,将连夕的身子扳正,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我如果有办法,一定带你离开。小夕,你先好好在这里呆几天,让我好好准备准备,好不好?”

v115、你居然是毒狼的儿子! 另一栋别墅里。 薛萌萌原本靠在椅背上小憩,突然间面前的电脑屏幕闪烁了一下,一明一灭的灯光将她晃醒,她猛然间瞪大眼睛,身体向前倾向电脑。见原本是监控画面的屏幕此刻变成了黑漆漆一片,她的脸色顿时沉下来,霍然起身,冲着站在她不远处的几名保镖大喊:“都给我滚过来,一个个跟猪一样,没看到监控出了问题吗?” “胆子不小,敢找到这里来!”薛萌萌盯着电脑,目光一点一点变得冰冷,她嘴角讽刺的上扬,冷笑了一声:“去通知毒狼,让其他人准备行动。” “是。”其中一名保镖点头答应后朝门外走去。 另一名保镖上前,沉声问道:“小姐觉得会是谁?” “郝行云受了重伤,正在医院,不可能会是他。阎战已经不是特种部队的人,常规部队不会执行这种任务,所以他也可以排除。” “既然不是郝行云也不是阎战,有必要让毒狼知道吗?”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你以为只有军方一股势力盯着咱们吗?叶志文那个笨蛋,虽然一无是处,但是好歹让我们知道了还有另一股势力的存在。”薛萌萌冷笑一声:“看来这个连夕还真是有点用处,哦,不对,应该是有很大的用处。”他们所要对付的所有人都跟她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只要抓住她一个人,其余的人就会自动上钩,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 ······ 连夕非要立刻离开,仍凭萧枫如何劝说都没用,在连夕的心里,萧枫已然不值得信赖了。况且,她被关在这里一天一夜,外面是什么情况她完全不知道。她没有办法向任何人知会一声,可以说是完全救助无门,而且,她此刻最担心的是阿行的伤势,担心他醒过来没有。所以,无论萧枫说什么,她今天是必须要离开的。 “小夕,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你现在这么出去很危险,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一想吧?再耐心等几天,等我把一切都安排好,我一定带你出去。”萧枫拦住连夕,想好言好语地劝住她。 “阿行还在医院,可是我却被关在这里,我担心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再这样下去我会疯掉的!”连夕激动地挣脱开萧枫:“枫,我知道你不会害我,我也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意,可是他们这么对我完全是因为你,难道你不知道吗?如果我现在不走,你觉得我还有机会吗?再等下去,你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吗?阿行,常安他们肯定会查出来,到时候为了救我,这里就会成为一个战场。这些人是什么人,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能猜到,警方和军方一旦找到这里,后果是什么你比我更清楚。这些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到时候就是两败俱伤的局面,你难道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小夕。。。。。。我。。。。。。”萧枫愣了一下,他从来不知道连夕竟然可以这样清楚地跟他分析利弊,是啊,如果连夕再继续被困下去,这便是必然发生的结果,他最不希望看到的结果。 “你既然可以避开他们的视线进来,就一定可以这样出去,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出去。”连夕用极近哀求的目光看着萧枫,她只能睹萧枫对她的不忍心。 “你没那个身手,按照我的路线走,行不通的。” “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我不行?”连夕仍旧不死心,这是她现在唯一的办法,怎么样她都要试一试。这一刻,她无比的希望自己是许诗晴,如果她有许诗晴那样的身手,就不会被困在这里无能为力了,至少她还能想办法自救。 对,如果她能够平安离开这里,她一定要好好练一练,至少要把一个简单的防身术学到手吧? “好。”萧枫沉默了好几秒,才勉强答应让连夕试一试:“我先说好,如果不行,你不准硬来,这里有三层楼高,对我而言容易,对你而言就不一定了。” “行了,别废话了,走吧。”连夕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一丝笑意,有了一个机会,怎么着也是一个希望。 萧枫在连夕身上套了一个绳子,打了一个活结,然后朝楼下望了望:“这个地方一个小时换一次班,交班的空挡是十分钟,所以,我们只有十分钟的时间。我是在上个交班时间上来的,现在离他们下个交班时间还有五分钟。”萧枫的言外之意就是让连夕做好准备,五分钟后开始行动。 连夕点点头,朝萧枫比了一个ok的手势。她还是有些紧张的,她长这么大以来虽然总是翻墙,但是还从来又没从三楼爬下去过。 萧枫的估计一点都没错,果然,五分钟后,楼下的六名保镖走开了,萧枫立刻朝连夕使了个颜色。 连夕在萧枫的帮助下,爬上了阳台的栏杆,然后翻了过去。 “当心点,我拉着绳子,你先下去,别急,慢慢来。”萧枫一脸忧心,虽然心里极不放心连夕,但是却也怮不过她,只能按着她的想法来。 连夕点点头,回头望了下身下,深吸了一口气,决定豁出去了。 可是脚才刚刚往下移,还没来得及沾到墙壁,楼下瞬间出现一排人,纷纷拿着枪指着她,而薛萌萌站在这一排人面前,拿着一个手电筒,对准她的眼睛。 在黑暗里,一道强烈的光线刺进她的眼里,连夕快速闭上眼睛,偏头躲开这抹光线。 薛萌萌好玩儿似的拿着手电筒到处乱晃,一道圆圆的光束一下落在连夕的头上,一下落在她的身上,又一下子跳到了萧枫的脸上。 连夕见此状况,生气地瞪着萧枫:“你早就知道她会来是不是?” “小夕,你别这么不讲理好不好?这屋里有监控,她怎么会不知道?”萧枫无奈,伸出手想先拉连夕上来,她这样吊着很危险。 原本以为可以逃走的,现在却又落空了,心里憋着一股气没处撒,连夕甩开萧枫的手,奋力用手一撑,奇迹般的竟然靠自己的力气爬了上来。 薛萌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楼上,她耐心的坐在沙发上,等着连夕自己从阳台进来。在这种情况下,连夕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她总不至于拿自己的血肉之躯去与那些冰冷的武器对抗吧? “我没想到会是你。”薛萌萌直接无视掉连夕,视线越过她落在萧枫的脸上:“所以,我通知了毒狼,他马上就会到。” 连夕听到毒狼的名字,心中顿时一惊,脸上出现一片诧异之色,她愕然地望向萧枫,嘴里喃喃问了一句:“毒狼?” 薛萌萌微笑地问答连夕:“是的,你见过他。” 萧枫有意避开连夕投来的带着询问和质疑的视线,脸上尽是不安,他知道总有一天他苦苦隐瞒的身份会曝光,总有一天他的小夕会知道他有个鼎鼎大名的父亲,总有一天,他们会越走越远。 这一刻,来得太快,让他有些无措了。 他该如何面对她? 连夕眼底里的眸光始终让他受不了,萧枫闭上眼睛,只觉得心里一阵一阵的抽痛。 “毒狼。。。。。。”连夕露出一抹讽刺的嘲笑:“你居然是毒狼的儿子!萧枫,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薛萌萌冷眼看着连夕对萧枫拳打脚踢地进行发泄,眼底里全是漠视和无动于衷。她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们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离得越近伤害越深。她提醒过他的,早在三年前,她就提醒过他的,可是他偏偏不听,非要跟这个女人在一起。可结果呢?结果怎么样?不照样被伤得遍体鳞伤? “小夕。”萧枫心疼地唤着连夕的名字,他仍由连夕一拳一拳垂在他胸膛上,他甘愿承受着,如果这样能让她好过一点,他再疼都去所谓。 毒狼走进来,见到眼前这一幕,不由地皱了皱眉,沉着脸低吼了一句:“怎么回事儿?” “对不起,一场误会。”薛萌萌低着头向毒狼道歉,打算将错误都往自己身上揽。她是不喜欢连夕,可是却偏心萧枫。她很清楚,如果毒狼知道萧枫擅自闯进别墅会是什么后果,虽说是自己的亲儿子,但是毒狼的手段绝对是铁面无私,赏罚分明的。 “大晚上把我叫过来,就说是个误会?怎么个误会法?要我看,这里面应该大有文章吧?”毒狼了然地望了连夕和萧枫一眼,然后走到沙发边走下,看着萧枫:“我不是让你去南非办事吗?怎么会在这里?” “父亲,我有话跟你说。”萧枫看着毒狼,表情像是下了个很艰难的决定般,有种视死如归的决绝。 薛萌萌很清楚萧枫想说什么,她担心萧枫的话会惹怒毒狼,立刻打断道:“对不起,义父,今晚的事是我的过失。这个女人说要见萧枫,想跟萧枫说几句话,把事情说清楚。她拿孩子作要挟,我也没有办法,为了孩子,我只好同意了。是我打给萧枫让他过来的,刚好他还没有上飞机,所以就。。。。。” “你觉得你这个理由我会信?”毒狼阴沉着脸,瞪着薛萌萌:“我儿子是什么样子的我会不知道?”

v116、给我一枪,痛快点,我怕疼! “我允许你活下来,是看在你怀了我萧家的骨肉的份上,聪明的女人该知道什么叫做安分守已。”毒狼冷眼瞟了眼连夕,虽然表情看上去并不像动怒的样子,但是语气却稍显严厉。 连夕冷笑了一声,推开拦在她前面的萧枫,朝毒狼迈近了一步:“我想你弄错了,我跟你儿子什么关系都没有,就算有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你的手下不会无能到这种地步,查不出我的婚姻状况是已婚吗?” 连夕此话一出,最先震惊的不是毒狼而是萧枫。 萧枫惊讶地看着连夕,脸上是不可置信的表情,他的心被连夕的话猛烈的撞击着,大脑迟缓了好几秒,一直怀疑着自己耳朵听到的事实。 毒狼眯着眼睛打量着连夕,眸子里散发出危险的讯息,连夕的一句话将他惹怒了,心中是隐隐待发的怒气。 “如果你跟我儿子没有任何关系,你就是死路一条,现在你还坚持吗?”毒狼微微昂头,傲然凝视着连夕。 “当我知道你是毒狼后,我明白我已经凶多吉少了。即便我现在不告诉你真相,以后你迟早会知道,恐怕到时候我死得更惨。别在我这里白费心机了,这个孩子不是你孙子,我也不可能成为你儿媳妇。对于一个不可能忠诚于你的人,又何必如此勉强?”连夕似乎已经完全不顾自己的安危了,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已经不是她能够控制的了。既然已经知道这个人是毒狼,她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如果留下来,她固然可以保全性命,但是这绝对不是她所乐意的,如果要离开,毒狼为了自己身上的安全,不可能放走一个见过他样子的警察,除非是一具尸体。 连夕在心里冷笑,如此看来,好像她必死无疑了。 毒狼点点头,有些赞赏地望了连夕一眼后,突然扯出一丝笑意,他起身,一步一步走到连夕面前:“我儿子的眼光不错,只可惜你们双方都没这个福分。”说着毒狼望向站在连夕旁边的萧枫:“天下女人多得是,何必非要这一个?你要是舍不得,我来替你做决定。男子汉该断就断,这个女人明显没把你放在眼里,你又何必再为他做无谓的牺牲?” “父亲······”萧枫急着想要辩解。 “交给你处理,这件事情办好了,今晚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毒狼望了眼薛萌萌,对她吩咐道。 薛萌萌点点头:“是,义父。” “你跟我回去。”毒狼并不理会萧枫急于想要辩解的心情,厉声下着命令,让他跟着自己回去。 “放了小夕,我立刻跟您回去。”萧枫怎么会不明白自己父亲打了什么主意?他若是一走,连夕必死无疑。 “还由不得你跟我讨价还价。”毒狼狠狠地瞪了萧枫一眼:“这么多年我纵容得你还不够吗?如果放她走,后果是什么,你不清楚吗?” 萧枫仍旧坚持:“父亲,算我求您,别伤害她。” 毒狼背后身,对于萧枫的哀求无动于衷。 萧枫一狠心,双膝一曲,重重地跪了下来:“父亲,我求您,放过她,她是无辜的。只要您放过她,以后您要我做任何事,我决不再说一个不字。” “萧枫······”连夕愣愣地看着为了保全自己,不惜下跪哀求的萧枫,瞬间呆住了。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震撼,有感动,还有悲伤。 “来人把少爷给我绑起来送上车。”毒狼朝外面的嗯吼了一声,然后恨铁不成钢的望了萧枫一眼,如此儿女情长,以后怎么能成大事? 毒狼的吩咐一出来,立刻进来了四个大汉,用蛮力将萧枫绑了起来,虽然萧枫极力挣扎过,但是却抵不过这四个人的合力。 “小夕······”萧枫被拖走的时候,一直望着连夕,眼底里是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和绝望:“放开我,父亲,求你放过她。” “红颜祸水。”毒狼瞪了连夕一眼,甩手离开了。 这个女人是万万留不得了,他那个傻儿子在这个女人身上动的情太深了,以后这个女人必定会是他的死穴。干他们这行的,每日过着的都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最忌讳的就是被人抓住弱点,人一旦有了弱点,就容易受人控制。他不能护着他儿子一辈子,既然没有办法把他教成一个铁石心肠的人,那么就要断了一切可能成为他死穴的人和物,这样才能所向无敌,才能活得长久。 待毒狼带着人离开后,偌大的房子里又只剩下连夕和薛萌萌两人了。 连夕无力地垂坐在沙发上,眼睛无神地盯着地板,不知道为何,此刻她的心情格外的平静,这难道就是人之将死时的感觉,从未有过的安宁? “毕竟相识一场,你可以自己选一种死法。”薛萌萌看着连夕,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因为自己不喜欢的人即将死去而雀跃,也没有因为一个无辜的女子即将死去而悲伤,仿佛她只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执行者。 “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连夕抬头望着薛萌萌,虽然她有可能得到拒绝的答案,但是此刻好像除了这个女人她没有办法再拜托任何一个人了。 大概是被连夕眼底的哀色震撼到了,薛萌萌点点头:“你说。” “我想写一封信,你可以帮我把这封信投到警局的邮箱里吗?”连夕想,薛萌萌应该无法接近阿行,如果要给阿行留一封信,只能通过警局的邮箱,让孟常安转送。对于薛萌萌而言,将一封信投到警局的邮箱里应该是轻而易举的。 “好。” 二十分钟后,连夕将写好的信递给薛萌萌,感激地冲她笑笑:“你不会公报私仇吧?给我一枪,痛快点,我怕疼!” 薛萌萌看了看信,将信收好,然后拿出枪,对准连夕的心脏:“我突然间不那么讨厌你了,但是可惜你还是要死。你放心,我枪法很准。” 连夕微笑着闭上眼睛,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腹部,眼角突然间一滴眼泪滑落,对不起孩子,妈妈没办法把你生下来,对不起阿行,我没有办法再陪着你了,对不起妈妈,小夕要先离开你了。 “嘭!” 一声震天的枪声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突兀。 连夕闭着眼睛等待着死亡的来临,可是就在枪响的同时,她的身体突然被人推开了,随之而来的不是子弹射进身体里的疼痛,而是摔倒在地的疼痛感。 薛萌萌惊恐地看着面前有些狼狈的男人:“枫······” 萧枫狠狠地瞪了薛萌萌一眼,然后迅速爬起来跑到连夕身边,将她扶起来:“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你······你怎么······”连夕诧异地看着萧枫。 “枫,你别胡闹,你这样义父不会放过你的。” “你如果杀了她,我就杀了你。”萧枫瞪着薛萌萌,眼底里一片猩红,他刚刚真的吓到了,差一点他就来不及救她,差一点他就失去她了,那种恐惧感,他今生今世都不想再有了。 萧枫扶起连夕:“没事了,我带你走,有我在,绝不会让你受半点伤害。” 萧枫用枪指着薛萌萌:“我不想伤你,别逼我。” “你带不走她的。”薛萌萌摇头,担心地看着萧枫:“听我说,枫,你带不走她的,别跟义父作对,不值得的。” “等我确定小夕安全后,我会回来向父亲认错。”萧枫望了薛萌萌一眼,然后朝着她的左腿开了一枪:“对不起。” “啊!”薛萌萌倒地,抱着自己的左腿,疼得脸色泛白,她望着萧枫离去的背影,心比腿还痛,嘴里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萧枫拉着连夕往外走,刚刚在他进来的时候,门口守着的几个人都被他撂倒了,此刻出去已经没有人可以拦住他们了。 连夕出门,看着大门口歪七倒八躺着的七八个大汉,惊讶地望了萧枫一眼,她从前还真的是低估他了。 “上车。”萧枫将连夕带到一辆车前,替她打开车门后,拿着枪四处警惕观望。 连夕点点头,刚准备上车,车窗便被一颗子弹击碎,瞬间玻璃碎裂,四处飞落。萧枫眼疾手快地拉过连夕,将她的头护在自己胸口,为连夕挡住了玻璃碎片。 随之而来的是如暴雨般的子弹,击打在汽车的铁皮上,噼里啪啦作响,在黑暗中击出一道又一道的火花。 萧枫拉着连夕蹲下,以汽车作为掩体,获得了稍微喘息的机会。 “放心,我一定让你平安离开。”萧枫安慰着连夕,虽然他也知道机会渺茫,但他一定誓死做到对她的承诺。 “是毒狼的人?”连夕问道。 萧枫点点头:“对不起,小夕,别怨我。” “你去哪里?快回来。”萧枫说完,就拿着枪翻了几个滚,冲了出去。连夕担心地在后面急呼唤,这样出去等于送死啊,那些多子弹,从四面八方飞来,他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打不过啊:“萧枫,你快回来。”

v117、下辈子投胎,记得放聪明点儿! 连夕的话音刚落,周围的枪声也停歇了。 连夕从车边探出脑袋,看着萧枫:“萧枫,你回来。” 可是萧枫已经离她太远了,连夕的声音根本传不到他那里。连夕刚想过去,可是腹部陡然间一痛,她脸色突然一边,额头泛起了层层冷汗,腹部的同感越来越明显,她一点一点坐到地上,咬牙忍着。 她一天一夜没吃过东西,加之运动过度,看来是动了胎气了。 毒狼带着人慢慢走近,见是萧枫,没有人敢再对着他开枪。 可是毒狼却一脸愤怒,走上前一脚踹在萧枫肚子上,顿时萧枫便被踢到在地。 毒狼这一脚丝毫不留情,萧枫捂着肚子,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毒狼又踢上一脚,刚起身的萧枫又被踹到了地上,嘴角还渗出了丝丝血丝。 “逆子!”毒狼指着萧枫大骂:“我养了你这么多年,就是让你来忤逆我的吗?你胆子大了天,为了一个女人敢把我捆起来?” “父亲,对不起。”萧枫撑着自己的身体,朝毒狼低着头:“父亲,小夕是无辜的,求您放了她。” “哼!”毒狼冷哼一声,对身后的人道:“去把人给我带来。” 连夕已经疼得几乎快要是去意识了,她只觉得有人将她从地上扯起来,那股力气野蛮又霸道,生生加重了她的疼痛感。 那人将连夕连拉带扯的拖到毒狼面前,然后用力甩手一推。 “小夕······”萧枫手快地抱住瘫软在地的连夕,见连夕脸色不对,一脸担心地问:“小夕,你怎么了?” 连夕一手捂住肚子,一只手拽住萧枫的衣服,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孩子······好痛······” “小夕······”萧枫抬头看着毒狼:“父亲,我求您,让我先把她送去医院,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哼,你来承担后果?你承担得起吗?”毒狼没好气地瞪着萧枫,冷眼看着痛苦的连夕:“既然她这么痛苦,你何不好好送她一程,让她少点痛苦?” 萧枫听到这话,惊恐地摇头:“不可以,父亲,不可以。” 毒狼朝刚刚将连夕拉过来的人使了个眼色,冷冷地道:“朱启,这个孩子既然不是我萧家的,也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是!”朱启应了一声,拉起连夕,却被萧枫一把推开。 “今天谁都不许动他!”萧枫态度强硬,已经铁了心要跟毒狼杠上了。 “混账东西,给我把他带走,不听话就给他打几针镇定剂。”毒狼被萧枫彻底激怒了,对着身后的人狂吼。 “滚开。”萧枫一手抱着连夕,仅用一只手跟那群上来要将他拖走的人周旋着,人数太多,他有些力不从心了。 连夕虚弱地靠在萧枫的肩上,全身无力,肚子越来越疼,额头也一直泛着冷汗,她无力得想要昏睡过去,可是腹部传来的痛意却又让她无比的清醒。 “小夕,撑着点,我马上带你去医院,撑着点。”萧枫一方面要顾着自己,一方面要顾着连夕,十分吃力,但是心急如焚的他,也顾不上其他了。 此刻他孤身奋战,只想求她平安。 “还愣着干嘛?”毒狼见萧枫奋力反抗,完全豁出去了,心底里的怒气更甚了,冲着身后的人再次大吼。 话音一落,毒狼身后的几十个人,纷纷上前。 朱启最明白毒狼的心意,他向一人吩咐了几句,过了几分钟后,接过那人递上来的针管,趁萧枫不备,走到他身后,朝着他的脖子送上了一针。 萧枫瞬间怔住,抱住连夕的手也不自觉的松开了,朱启接过连夕,朝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其他人立刻带着身体渐渐瘫软下来的萧枫往车上拖。 “小······夕······”萧枫一直看着连夕,无力又恐惧。 朱启将连夕一推,连夕无力支撑自己,倒在了地上,她艰难地爬起来,看着被人拖走的萧枫,回头瞪了眼毒狼,声音虚弱却带着质问:“他是你儿子······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他?” “没有你,他就不会这个样子,不成器!”毒狼冷冷地看着连夕,然后朝朱启道:“给了她一次好死的机会,她不珍惜,现在,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明白。”朱启对着毒狼的背影点了点头:“您请在车上等候。” 连夕看着朱启,双拳握紧:“你想干什么?” “你的肚子太碍眼,我的主人不喜欢。”朱启冷笑一声,然后一脚重重踹在了连夕肚子上。 “不要······”连夕疼得浑身都在抽搐,一张脸揪在了一起,脸色苍白如雪,她弓起身子,眼角的泪珠一颗一颗滑落。 “主人给过你机会,你非要自己找罪受!下辈子投胎,记得放聪明点儿!”朱启蹲下身子,伸手拍了拍连夕雪白的脸,然后站起身,视线落在连夕用手护住的肚子上,再次用力踹上了一脚。 连夕疼得昏了过去,下体有一股温热的暖意流淌而过,黑暗中,没有人看得清那猩红的血色,只有一股血腥味在空气中瞧瞧地弥漫。 “嘭!” 朱启拍拍手,刚准备转身去交差,却被人从额头一枪爆头,倒地断气之后,一双惊恐的眼睛仍旧瞪得大大的。 他做梦也没想到,他会是这个下场,连死都不知道死在谁的手里。 一声枪响,围在毒狼车前的人都乱了套,纷纷拿出枪支四处警戒。 警车从远处开来,警鸣声和警车上方的红灯在这个夜晚显得突兀无比。 见到一群全副武装的警察,毒狼等一群人陷入了恐慌中。 郝流川带头,带着一群人呈战术队形向前进。 “天凡,你从右包抄,常安,你从左包抄。”郝流川分别看了两人一眼,然后三人同时点头,快速向前迈进。 郝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远处跑上前,窜到郝流川身后。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见到郝行云,郝流川气急败坏地瞪着他:“你不要命了?你的伤······” “少废话!”郝行云会瞪郝流川一眼:“我不碍事,在医院我能呆得住吗?” “刚刚那一枪不会是你开的吧?”邢天凡看着郝行云,无比崇拜加佩服。他还以为是对方自己的枪一不小心走火了呢! “掩护我,我去救小夕。”郝行云美丽会邢天凡崇拜的目光,只是淡淡地对郝流川吩咐了一句。

v118、她离开医院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 刚刚他确实鲁莽了,虽然知道这样很容易打草惊蛇,可是他从望远镜里看到连夕后就再也无法淡定了,他恨不得将那个伤害连夕的人五马分尸。 郝行云此刻满心忧虑焦急,小夕,你不能出事,否则,我该怎么办? “这个疯子!”郝流川看着郝行云飞快向前奔跑的背影,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邢天凡认同的点点头:“兄弟俩一个样!” 随着郝行云的动作,对方率先开火,两方打得不可开交,砰砰砰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天空。 郝行云在枪林弹雨中飞速跑到了连夕身边:“小夕。” 连夕被郝行云从地上抱起,她双眼紧闭,面无血色,脸上安静平和得就像是熟睡中的睡美人,美好得让人不忍心去打扰。可是,郝行云很清楚,连夕不是睡着了,而是晕过去了。 郝行云心疼地抱起连夕,手往下移时,手上沾满了黏糊糊的东西,他心中顿时一惊,将手伸出来,已经是鲜血一片。 “小夕······”郝行云摇晃了连夕几下,心里急得快要疯了,一股恐惧感由脚底往上蔓延,突然有种即将逝去最珍贵东西的感觉,那感觉让他无所适从,让他由心底里感到害怕。 从军多年,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特种大队度过的,生死离别的场景他经历得太多太多了,以往的每一次,他只有悲愤,只有难过,只有不舍,却从未害怕过。可这一刻,他害怕了,他怕失去她,怕从此后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们才刚刚在一起,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去看一看她为他装修好的房子,他甚至还没来得及给她一个难忘的婚礼,难道就要让她这样离开吗? 郝行云抱起连夕,躲开如雨林般的子弹。 “她怎么了?”孟常安上前问道。 “不要恋战,今天的目的在救小夕,对方的情况没弄清楚,再打下去不一定对我们有利。”郝行云将连夕抱上车,回头叮嘱孟常安:“告诉郝流川,让他带着人赶紧撤。” “好。” ······ 军区总院。 安夏北接到了郝行云的电话,就一直带着人在医院门口等着,见到警车后,安夏北急着上前。 见到郝行云抱着连夕一脸焦急的模样,安夏北急着问:“怎么了?小夕怎么会弄成这样?” “快,准备手术。”安夏北急着对身后的护士吩咐。 手术室外。 安夏北来来回回在手术室门口踱步,一脸忧心忡忡。 “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浑身都是血?”安夏北急不过,走到郝行云面前严声质问。 见郝行云闷声不说话,安夏北急了,她又看向郝流川:“你也不说话吗?这到底是怎么了?” “诶诶诶,这位美女,你能不能安静会儿?”邢天凡拍了拍安夏北的肩膀:“这俩兄弟现在哪有心思理会你,都担心着呢!” “我也担心啊!她离开医院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可现在她······”安夏北说着说着,就开始眼泪汪汪起来,豆大的眼泪止也止不住,她无助地蹲在地上:“小夕······你别吓我······” 郝流川叹了口气,回头对郝行云道:“你的伤口裂开了,去处理一下。” 郝行云仍旧靠着墙,低着头,闷不做声,完全不理会郝流川的话语。 邢天凡拍拍郝流川的肩膀:“他现在就光顾着手术室里面的人了,哪里还会管自己的死活,还是找个人过来给他处理一下伤口吧。”说着,邢天凡指了指郝行云腹部伤口的位置:“否则,我估计他等不到手术做完,血不够流啊!” 郝流川没好气地瞪了邢天凡一眼:“闭上你的乌鸦嘴!” “我······我这是好意提醒你啊!”邢天凡无辜的嘟着嘴耸了耸肩:“算了,还是我去帮你找个医生来吧,有了哥哥就不要朋友,没人性!” 郝行云低头沉默了许久,这才缓缓地抬头望了眼手术室上的指示灯。他现在整颗心都在手术室里,恨不得能够进去陪着她,对自己的伤势完全没有感觉,那血流不止的伤口让他感觉不到任何痛意。 如果可以,他希望能够代替她疼,代替她受伤,代替她承受一切的痛苦。只希望,上天不要折磨他爱的人,不要伤害他爱的人。 他抱着她的时候,竟然觉得她的身体轻飘飘的,好像下一刻她就会变成羽毛从自己手中飞走。站在这里等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他觉得煎熬无比。 郝行云伸手,一拳重重地垂在墙壁上,他恨他自己,说过会好好保护她,却总是没有办法好好保护她。 “过来,坐下。”郝流川强行拉过郝行云,将他重重按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你真是个疯子!你这样有用吗?” “滚开!”郝行云冲着郝流川吼道。 “看着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在这里发疯,这种感觉很奇怪,所以,你给我放安静一点!”郝流川也不是好惹的,虽然这个人是他哥哥,虽然他在心里也承认了,但是并不代表他要对他恭恭敬敬,该骂的时候他照样不会嘴软。 “来了,找了个护士来了。”邢天凡讲一个女护士拉到郝行云面前,示意她为郝行云检查伤口,然后转头对好流行抱怨:“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医生都忙得不可开交,只能找护士了。” “滚。”郝行云冷眼瞪了面前无辜的小护士一眼,毫不留情地让她滚开,不让任何人碰他。 “你的伤势再不处理,你就没命见到你老婆了。”郝流川没好气地白了郝行云一眼,明明自己脸色也不是很好,非要硬撑着,这是跟谁过不去呢? “谁是病人的家属?”就在郝流川非要逼着郝行云先处理伤口的时候,手术室的灯熄灭了,出来一个护士看着走廊上等着的一众人等。 “她怎么样了?”郝行云好像突然看到了一丝曙光,推开面前当着的郝流川,赶紧上前问道。 郝流川踉跄了一下,无语地看着郝行云,平静了下心绪,不跟他计较,也赶紧走上前去询问。 “还好送来得及时,否则连大人也没得救了。你们也别太难过,虽然孩子没有了,但她还年轻,孩子总会有的。病人现在身体还很虚弱,还在昏迷当中,我们马上将她转去病房,你们谁给她去办一下入院手续?”

v119、可是你现在情况比她好不了多少! 自从连夕被送进病房后,郝行云寸步不离地守在病床边,仍凭周围的人如何劝说让他先去处理伤口,他全然不理会,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双眸紧闭,安然昏睡的连夕。 “怎么样了?”阎战走进病房,拉过站在病床前一脸愁容的安夏北。 阎战还穿着一身作训服,好几天没有换洗过,衣服上到处是泥土和灰尘,脸色也因为许久没有休息好而显得狼狈不堪。他带着的部队在灾区已经进行了三天三夜的抗震救灾,今天上午,他们这批人才被换下来。他还没来得及回部队换一身衣服,匆匆忙忙赶到了医院。 “你怎么这样就过来了?”安夏北看着阎战,虽然嘴上在抱怨,但是眼底里却是满满的心疼,她知道这么多天他已经很疲惫了,不免心中更觉得难受。 “放心不下,先过来看看。”阎战揉揉安夏北的头发,本来想抱抱她,但是又想到自己脏兮兮的一身,就把这个冲动忍下了。 “你去劝劝他,他的伤口很容易再受到感染,让他先去处理伤口,死活不肯,这里没人劝得动他。”安夏北看着阎战,一脸忧心。 小夕现在这个状况,万一郝行云再倒了,她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阎战点点头,走到郝行云身边,用力将他一把从椅子上拉起来。 郝行云刚想发火,但见到是阎战,又硬生生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脸上的怒气也忍了下去。 “怎么?这才多久没见,你就变铁人了?不知道累不知道痛了是吧?”阎战没好气地瞪了郝行云一眼:“小夕现在还躺在床上,你连你自己都不好好照顾好,你凭什么去照顾她?别她还没醒你就先倒了。现在是逞英雄的时候吗?赶紧给我滚回自己的病房,这里暂时还用不到你。” “陈路,史大凡。”阎战冲着站在病房门口的两人喊了一声:“把你们队长给我扛回去。” “是。” “是。” 陈路和史大凡立正应了一声,两人对视一眼,立马开腿小跑到郝行云面前,一左一右将他架住就往病房外拖。 天知道他们想这么干很久了,就等着阎战这声命令了。 邢天凡见这情况,耸耸肩,将头凑近到郝流川耳边:“这人谁啊?这么牛?连你哥那样的都能搞定?简直跟我有得一拼嘛!” 郝流川没好气地瞪了邢天凡一眼,有时候真恨不得那根针把那张唧唧歪歪不停的嘴巴给缝起来,不该说话的时候总是跟个麻雀一样吵个不停。 阎战转身看着郝流川,微微蹙了蹙眉,安夏北在电话里大概跟他说了说这双胞胎的事情。他对于郝行云有个双胞胎弟弟这件事情还是知晓的,只是他也跟其他人一样以为这个弟弟已经死了。 “72集团军第一师师属侦察营参谋长,阎战。”阎战走上前,朝郝流川伸出右手。 郝流川眯着眼睛打量了阎战几秒,并没有将手握上去。反倒是站在郝流川身边的邢天凡对阎战充满了兴趣,一把推开郝流川,将手握上去,还使劲上下摇晃了几下,一脸笑嘻嘻地盯着阎战:“参谋长啊?好年轻的参谋长啊!哈哈哈哈······” 阎战无语地抿了抿嘴,盯着邢天凡愣了几秒:“所以,你是?” “我?你问我是谁?”邢天凡纠结的抿抿嘴:“我也不知道我是谁······哎,总之,这个身份问题有些复杂······反正我不是坏人!” 阎战赞同的点点头,然后用力从邢天凡手中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看出来了,你这样的也当不了坏人。” “他什么意思?”看着阎战离开的背影,邢天凡对刚刚阎战那句话一头雾水,只好拍着郝流川的胸膛问他。 郝流川耸耸肩,白了邢天凡一眼:“我怎么知道?” 安夏北无语地摇摇头:“行了,小夕这里我看着,你们别在这里吵着她了。” ······ “这就算是医术再高明,遇上不听话的病人也没有办法了。”替郝行云处理伤口的医生一边收拾用完的医疗用品,一边摇头慨叹。 阎战皱眉:“他怎么样?” 医生抬头看着阎战:“他的伤口再度裂开,流血过多,这几天一定要卧床静养。他现在有些低烧,如果明天早上烧退了,也就没什么大碍了,如果一直低烧不退,情况就不乐观了。” “我知道了,我会看着他的。”阎战笑了笑,朝医生道了句谢。 阎战送走医生后,回头瞪着郝行云。 郝行云别开头,一脸沉闷。 “我知道你担心小夕,我们都担心她,可是你现在情况比她好不了多少。”阎战叹了口气,走到郝行云床边的椅子坐下:“你先安心把伤养好,北北还在呢,先让她替你照顾小夕几天,这几天你就给我好好在这里躺着,哪儿也不许去,我会叫陈路看着你。” “郝流川呢?把他给我叫来!” “难不成你养个伤还要你弟弟陪着?”阎战无语地白了郝行云一眼,然后乖乖起身去为他找郝流川。 ······ “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郝流川刚进门,郝行云就开始发出质问,语气恶劣,态度也极其严厉。 对于郝行云的态度,郝流川肚子里莫名生出一股怒气,但是看在此刻他正躺在床上,又遇上连夕受伤昏迷,郝流川原谅了他不佳的心情。 “暂时还不知道。”郝流川平复了下心情,努力让自己回答得十分冷静。 “不要告诉我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 “我不否认这件事情跟我有关系!但是现在我的确没有办法回答你!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不用你来质问我。” “我现在不是在质问,是在询问!那个没了孩子正躺在床上昏迷的女人是你的大嫂!她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难道你还不肯告诉我你和她到底做过什么吗?” 郝行云和郝流川你一言我一语,双方的语气里都带着隐隐的怒气,是极力隐忍着的怒气,若不是都顾及着对方特殊的身份,恐怕早已经爆发了一场大战。 郝流川深呼吸了一口气,移开原本跟郝行云对峙着的目光,沉默了几秒。 “今天晚上,我会给你一个交代!”郝流川转身,在离开病房前冷冷地抛下了一句话。

v120、小心点我那个孪生弟弟,他可没我好惹! “发生这件事情大家都不想,你怪他有什么用?”等郝流川离开后,阎战无语地望着郝行云:“最近发生的事情是不是有点太多了?你那个弟弟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以后再跟你细说。”郝行云看着阎战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拜托你帮我去办一件事。” “什么事?”阎战皱眉,从郝行云的表情里他大概猜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还记得上次在大眉山,我让史大凡偷偷放了一个跟踪器在毒狼手下的手机里吗?”郝行云的话让阎战回忆起来。 上次他们去大眉山的任务其实并不是围击欧成阳,而是引出欧成阳背后的毒狼,毒狼才是他们跟踪了这么久的一条大鱼。 郝行云知道毒狼并不会轻易现身,并且毒狼这么多年以来一直行踪隐秘,所以警方和军方打进去的内线几乎最后都失去了音信,以至于这么多年来,始终没有人可以抓到毒狼。想要将毒狼绳之以法,最关键的就是找到毒狼的行踪。于是,郝行云借由上次大眉山的围击,派给了史大凡一个艰巨的任务,就是想尽办法将一个微型跟踪器植入毒狼最亲密的人的手机里。 “怎么了?是有什么发现吗?”阎战蹙眉。 郝行云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黑色的手机递给阎战。 阎战接过手机,看了一下:“怎么会在你手上?” “我去救小夕的时候,击毙了一个人,这个手机就是在那个人身上发现的,他叫朱启,我让卫征查过他,毒狼最得力的一个手下,几乎走哪儿都会带着他。”郝行云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你怎么看?” “很明显,这件事情跟毒狼脱不开关系了!”停顿了一下,阎战眉头蹙得更深了,他有些不解地摇摇头:“可是,毒狼为什么要抓小夕呢?” “这就要问郝流川了!”郝行云脸色沉了几分。 “难怪你刚才那么反常。”阎战苦笑一声,拍了拍郝行云的肩膀:“看来你还没有被悲伤冲昏头脑,这十几个小时,你清醒着嘛,什么都弄清楚了。” 郝行云也苦笑一声,解嘲般的摇了摇头。 “所以,你是想麻烦我帮你看着郝流川?顺便查一查毒狼为什么要来中国?”阎战挑眉,他对郝行云的心思再清楚不过了,两个人搭档了这么多年,始终一如既往的默契,尽管现在不在一起服役,但这份默契永远都不会改变。 郝行云点点头,然后交代了一句:“小心点我那个孪生弟弟,他可没我好惹!” “哈哈哈,我倒是对你这个弟弟充满了好奇心。”阎战笑了几声:“行吧,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替你跑一趟,你就给我好好呆在这里养伤!”说完,阎战好冲陈路吼了一声:“陈路。” “到。”站在门口的陈路立刻迈进门,立正站好。 “给我看着你们队长,不准他离开这张床!”阎战吩咐完后,故意朝郝行云挤眉弄眼了一下才离开。 ······ 一间空屋子,灯光昏暗,只能勉勉强强看到两个人影。 一名看上起比较年轻的男子低垂着头,沮丧地坐在床边上,头撑着额头,一言不发地沉默着。一名中年男人正对着一扇窄小的窗户,尽管窄小却仍旧被按上了好几道铁栏,窗户上贴着窗花,只能隐隐约约从窗花中透出一丝丝微弱的光线,根本看不清外面的天空和风景。即便如此,中年男人的目光仍旧一眨不眨地盯着窗户,半响之后,依旧沉默不语。 随着年轻男子的一声叹息,中年男人的身体这才有了微微颤动,他缓慢地转过身看着年轻男子:“不是你的东西就永远不是你的,抓不到就放手吧!” 年轻男子抬起头,那张脸上有着一双微红的眼睛,还有两道清楚的泪痕。 “我伤害了她,你不怪我?”这名年轻男子正是萧枫,他亲眼看见朱启一脚踹向连夕的腹部却无能为力,那个时候,他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为她挡住这些伤害,可是他却做不到。 他恨他自己,更恨这个让他无法摆脱的身份。 “这不是你的本意,很多时候我们都身不由已。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要受很多限制,没有人可以为所谓欲的去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男人的肩膀就是用来承担的,不管是幸福还是伤痛,都要扛得起。”中年男人走到萧枫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了一个安慰的笑容。 “这么多年,每次心里有事,也只能来你这里坐坐。”萧枫露出一丝苦笑:“除了小夕,也只有你这里能够给我一丝安宁的感觉。” “孩子,既然不愿意,为什么不去做自己愿意做的事情?” “就像你说的,身不由己,有些事我明知道该怎么做却不能做,是非黑白有时候真的没有办法分得那么清楚。”萧枫看着中年男子:“对不起,让你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你,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么多年,依旧可以这么执着,这么坚持?” “你没必要跟我说对不起,如果不是你,恐怕我早死在你父亲的枪下了,说到底,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就是因为你不顾一切救了我,这么多年我才锲而不舍地想劝服你,想让你走正道,你心地不坏,不能让你父亲毁了你。” “我救你不是因为我的善良,是因为你有一个让我不忍心去伤害的女儿。”萧枫褪去一脸的疲惫之色,表情变得冷淡下来,他起身看了男人一眼:“我下次来会告诉你她的情况,你不用担心。她会平安的,她嫁了一个能够护她周全的丈夫,这个人你也认识,你曾经带过的兵,郝行云。好了,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了,你也别再想着能用几句话就劝服我,自古忠孝难两全,怎么做全看自己的选择,又有什么对与错?”萧枫说完,望了男人一眼,眼神里有些无奈,最终他没有等男人再开口说什么,推开铁门离开了这间小又暗的房间。

v121、我说你们兄弟俩这算什么意思? 郝流川风风火火走进郝行云的病房,二话不说,拿着手里的一叠资料扔到郝行云的床上。 郝行云漠然抬头,无语地白了郝流川一眼,态度敢不敢再恶劣一点? “什么?”郝行云没有拿起那叠资料,只是抬起眼皮淡然地问了一句。 “你要的东西!鉴于你认识字,我就不一句话一句话向你汇报了,中校同志!”想起那个让他头疼的阎战,他就想抓狂,对郝行云也就用不上什么好的态度了。 阎战紧跟着进门,无奈地摇摇头,笑了笑:“这个,一不小心玩大了。”阎战缩了缩脖子,走到病床前坐下:“你说对了,你这个弟弟还真不好惹!” 郝行云没好气地瞪了阎战一眼:“怎么回事?” “大事!”阎战收起一副玩笑的表情,从那叠资料里翻出一张照片:“看看。” 郝行云只是远远看了一眼,眉头紧蹙:“继续说。” “萧枫!看来他不仅仅只是你的情人那么简单。经过核实,他是毒狼的儿子,唯一的亲儿子。”阎战心里也并不好受,刚开始他知道这个消息的事情,一时间也不能够接受。毕竟他认识萧枫的时间也不短了,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认为萧枫绝对处于一个谦谦君子,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君子竟然有一个如此复杂的背景。 “这么说,小夕被抓,毒狼出现都跟他有关?”郝行云脸色阴沉下来,他之前就感觉到萧枫可能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还曾经试图警告过连夕,可是后来见萧枫并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事情,他渐渐也就淡忘了。如今想起来,是他大意了,当初他察觉到什么的时候,就该引起注意的,说不定今天小夕也就不会受伤了。 郝行云飘远的思绪扯回来,望向郝流川:“听说你也一直在跟毒狼这条线索,你对他认识有多少?”郝行云又眼神示意了一下照片上的萧枫。 “不算多,据我了解,他虽然在组织里身份很尊贵,但从来没有参与过任何行动,可以说,他算是一个干净的人。毒狼收养过好几个孤儿,虽说名义上是他的义子,但实际上就是毒狼养的杀手,帮他执行各种任务,参与各种非法买卖。但是这个儿子,毒狼却保护得很好,毒狼一直在国外活动,但却将这个儿子养在国内,从不让他参与组织的事务。”郝流川据实回答。他在这方面掌握的信息要比郝行云能掌握到的信息全很多。 毒狼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境外活动,郝行云他们是不能够出国的,他们的行动范围也不能越过国界线,但是他却不同,他自从接到毒狼这个任务后,就一直在国外搜集各种信息,所以他手上掌握到的线索要比郝行云多很多。 “难怪了。”阎战苦笑着摇头:“他倒是个麻烦的角色,日后要怎么处理他?” “现在想这个未免太多虑了。”郝行云低头想了想:“暂时按兵不动,看看他想干什么再说,让人密切关注着,别打草惊蛇。” 郝流川点点头,表示认同:“我会派人盯着,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 郝行云望着郝流川:“你收到指令了吧?特别行动小组的任务和我们黑鹰特种大队的任务正式合并,也就是说,从现在起,你归我管,我要你所知道的的关于毒狼的一切资料,三天内做一份报告给我。” 郝流川不情愿的抿了抿嘴,点了点头:“一定如你所愿!” “还有,下个星期一到部队报到,你们特别行动小组将接受部队为期三个月的训练,教官是我,但是在我养伤期间,暂由阎战代替,清楚了吗?”郝行云看着郝流川,完全是一副上司对下属的态度。 见郝流川愤愤地看着自己,却不回答,郝行云脸色一变,更加大声的吼了一句:“听清楚了吗?” “报告,清楚了!”郝流川不满地瞪了郝行云一眼,然后一字一字大声地回过去。 他虽说是特别行动小组,但是由于是特殊化的管理,他从来没有进行过军事化的训练,所以他不曾被任何纪律束缚过,更加不喜欢被这些条条框框束缚住。 但是邢东亮却在今天下达一个命令,让他们这群从来没有被束缚过的人进部队训练三个月,全军事化训练,难免让所有人连声抱怨。本来郝流川并没觉得有什么,但是在得知即将训练自己的教官是郝行云后,他瞬间产生了排斥的心理,没有原因,就是排斥。 但是,没办法,命令是不可违抗的,他只有听命行事。 “诶诶诶,这里是医院,你至于么?”阎战白了郝行云一眼,这家伙明显一看就是故意的,还没进部队就先给自己弟弟来个下马威。虽然他这个弟弟的确有些桀骜不驯,放荡不羁但是也不至于这么打压吧? 说完,阎战拍了拍郝流川的肩膀,却被郝流川一个耸肩躲开,阎战无语的抿抿嘴,看着郝流川又好气又好笑:“我说你们兄弟俩这算什么意思?” 安夏北急急忙忙冲进郝行云的病房,推门而入而产生的巨大动静让病房里的三个人同时一怔,诧异地望向门口。 “小夕······小夕······”安夏北由于跑得急,喘着粗气,连话都说不顺畅了,她停下来,抚了抚胸口,顺了顺气:“小夕醒了。” 郝行云一听,立马掀开被子,拔掉左手上的吊针,迅速从床上爬起来,穿上鞋就往病房外冲。 陈路在门口愣愣地看着自己的队长飞似的奔下楼,赶紧追上去:“诶,队长,你去哪儿?阎队说不让你下床来着。” “小夕······”郝行云进门,看着连夕抱着自己坐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心疼地走上前,坐到床边,又轻声唤了一句:“小夕······” 连夕没有反应,一动不动,连眼睛都没眨一下,面无表情,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娃娃一样,毫无生机。 郝行云伸手,将连夕搂进怀里,眼眶微微泛红,看着连夕这幅表情,心里如针扎般疼着,他恨不得给予所有宠爱的小夕怎么能露出这样的表情? “小夕,说句话好不好?别吓我。”郝行云抚了抚连夕苍白的脸庞,努力想要连夕回过神来,看看他,他不喜欢那样没有颜色,灰白无物的眼神。

v122、她的伤痛到此为止! 连夕仍旧无神的目视前方,眼睛里瞬间被泪水盈满,两行泪顺着脸颊往下流,无声无息却让人心疼不已。 “小夕······”郝行云又轻轻唤了连夕一句,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咽。 他从未有过此刻这样的心情,心里像堵着一块大石头般。连夕每流下一滴眼泪,他的心里就抽痛一下,他知道她心里有多疼,却不能代替她疼,他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去安慰她。 郝行云将连夕搂紧,轻轻抚摸她的背部:“小夕,别难过了,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安夏北端来一碗青菜瘦肉粥,递给郝行云:“她昏迷了两天,先让她吃点东西吧。” 郝行云点点头,接过安夏北递来粥,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递到连夕嘴边。 连夕别开头,不肯张嘴。 “听话,先吃点东西,不然胃受不了。”郝行云说完,又将一勺粥移到连夕嘴边。 连夕再次将头别开,一句话不说,只是脸上的眼泪更加肆虐了。 郝行云心疼地看着连夕止也止不住的眼泪,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粥,看着连夕:“小夕······我知道你难过,但是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好不好?” 阎战走上前拍拍郝行云的肩膀:“让她一个人静会儿吧!你现在跟她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的。让她自己缓缓,相信她能过去的。” 郝行云点点头,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她把自己关起来,不让任何人进去她的世界,他再怎么说怎么劝都毫无意义。 走到病房门口,郝流川抬头望了郝行云一眼,他虽然一直站在门口,但是也看得一清二楚,知道郝行云担心连夕,便安慰了一句:“放心吧,我虽然认识她时间不长,但看得出她很坚强,她会没事的。” “别看她平时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好像什么烦恼都没有一样,其实她心思比谁都细腻,也比谁都敏感。”郝行云靠在墙上,捏了捏太阳穴,叹了口气后继续道:“我要怎么做才能减轻她心里的痛?” “陪着她就好了。”安夏北拍拍郝行云的肩膀以示鼓励。 “既然小夕已经醒了,你这里也没什么事儿了,我也要回部队了。”阎战朝郝行云伸出一只拳头:“兄弟,加油!” 郝行云伸出一只拳头,轻轻地垂在阎战的那只拳头上,然后无奈地笑了笑。 “我也走了,去给你写报告!”郝流川耸耸肩,然后也没等郝行云说什么,比阎战还率先转身离开。 ······ 阎战追上郝流川的脚步,走到他身边:“聊几句?” 郝流川蹙眉,好奇地上下打量了阎战一眼:“跟你有什么好聊的?” “不会这么不给面子吧?好歹,我也算是你的临时上司吧?”阎战挑眉,好笑地望着郝流川。 郝流川无语地抿抿嘴,对了,差点把这茬给忘掉了,郝行云不在期间,阎战是代理教官。 “行,你要说什么,我洗耳恭听。”郝流川摊手,耸了耸肩。 “从你出现到现在,应该都没回过家吧?” “家?哪个家?谁的家?”明知道阎战说的什么,郝流川却故意装傻。 阎战笑了笑,无奈地摇摇头:“行了,别装了,你心里清楚很。我是想说,趁现在有时间,就回家看看,作为一个有家的人,就别把家给忘了。还有,你大哥对你严厉是为你好,他平时可不是这样的,他对他战友那是好的没话说,你看他手下那几个兵怎么对他的就知道了。往后走,不管他怎么对你,都希望你别放在心上,他心里其实很看重你,很疼你的。” “牙都被你酸倒了。”郝流川不屑地白了阎战一眼:“他对我怎么样不需要你来告诉我,我回不回家也跟你没关系。” 阎战点点头,嘴角扬起的笑容里有一丝无奈:“好好好,行,我多管闲事了,吃饱了撑的,来你这里消化一下。”说完,阎战拍了拍郝流川的肩膀,笑着摇摇头,然后转身小跑去了停车场。 这个弟弟,还真有意思,估计以后这两兄弟有得闹了!阎战想着之后可以看到的好戏,不禁笑出了声。 ······ 安夏北送走了阎战,回到连夕的病房,见郝行云站在病房门口,从门上的玻璃看着门内连夕,一脸忧心,她走上前,叹了口气。 郝行云回头不解地望着安夏北:“怎么了?” 安夏北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跟你一样心疼她。其实小夕这些年来经历了很多事情,都太残酷了,虽然她整天笑嘻嘻的,但是我知道其实她有很多烦恼。怎么也没有想到,萧枫竟然会伤害到她。不瞒你说,我当初还劝过她再给萧枫一次机会呢!还好,命运把你送到了她身边,否则,她该变成什么样子啊!” “她的伤痛到此为止,我不会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看着郝行云坚定的神情,安夏北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你先去吃点东西,我帮你看着她。” 郝行云摇摇头,苦笑一声:“这种情况,我还怎么吃的进东西。” “就算你不吃,她也要吃啊!”安夏北用目光示意了下病房里的连夕:“她这么一动不动的都三个小时了,刚醒过来,身体本来就虚弱,不吃不喝怎么行?你去买点东西,好歹让她先吃一点。我还有病人等着看诊,就先下去了。” “好。” 郝行云端着一个保温盒和一袋水果走进病房,将东西放到桌上后,盛了一碗汤走到连夕面前坐下。 “小夕,先吃点东西好不好?我买了你最喜欢喝的海带汤,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连夕终于有了一丝反应,缓缓地将头抬起,望着郝行云。 她脸上的眼泪已经干涸,只留下两道泪痕,大概是哭多了,连眼泪都哭干了,只留下一双红肿的眼睛,看着让人心疼。 “来,先喝一口汤。”郝行云冲着连夕柔柔地笑了笑,将勺子递到连夕嘴边:“小心烫。” “阿行,放下吧,我吃不下东西。”连夕看着郝行云,摇摇头。

v123、我允许你难过,但是不可以太久! “你昏迷了两天,不吃东西胃受不了,一会儿胃疼起来你又要哭了。”郝行云宠溺地看着连夕,笑着道:“要是饿坏了,我该心疼了。” “我真的吃不下。”连夕泛红的眼眶又闪现点点泪花,她吸了吸鼻子:“阿行,我好难受,我真的不想吃东西。” 郝行云放下手里的碗,然后伸手抱着连夕,安慰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知道你难受,但看着你难受我更难受,小夕,别这样折磨自己好不好?” 郝行云的话让原本已经停止流泪的连夕又开始放声大哭起来,哀嚎的声音让郝行云的心情也格外的沉重。 “阿行,我想要他,我舍不得他!”连夕回拥住郝行云,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哭着道:“他才那么小,他还没来到这个世界上,是我对不起他。” “对不起······对不起······”连夕不停地跟郝行云道歉,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哽咽。 “你没有对不起我,不用跟我说对不起。”郝行云拍拍连夕的头,安慰道:“孩子没了不是你的错,你也不想的,是不是?小夕,别难受,我们还年轻,还会有孩子的。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调养身体,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别让我担心了,好不好?” “阿行,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郝行云松开连夕,双手抚上连夕的脸庞,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心疼望着她,摇摇头:“傻丫头,我没保护好你,该是我对你说对不起才对。别哭了,哭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我说过,你这双眼睛不适合掉眼泪。”说着,郝行云冲连夕微微抿出一丝笑容,然后轻轻在连夕的额头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吻。 连夕止住眼泪,只是吸了吸鼻子,两眼泪汪汪地看着郝行云,脸上尽是哀容。 ······ 月亮高高挂起,窗外朦胧的月色照进病房里,让躺在床上的两人更显得温馨与和谐。 郝行云脱了鞋,躺上了病床,靠着枕头,将连夕抱在怀里,两个人就这么相依相偎,静静地坐着。 连夕的神色仍旧有些哀愁,总是一想到孩子就想掉眼泪,她吸了好几次鼻子,努力让自己不要哭出来,不想让郝行云担心。 郝行云哪里会不知道连夕此时此刻的心情,一个妈妈失去一个孩子,那样的痛岂是容易抹去的? “小夕······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孩子没有了,我跟你一样难受,所以你的心情我很能理解。”郝行云搂着连夕,靠在连夕头上的下巴蹭了蹭:“我允许你难过,但是不可以太久,知道吗?” “阿行,你不怪我吗?” “怪你什么?”郝行云笑了笑,捏了捏连夕的鼻子:“这不是你的错,别乱想。” 搂着连夕的双臂紧了紧,郝行云亲了连夕的侧脸一下,总感觉怎么亲也亲不够,怎么怜爱疼惜都不够。 “小夕,你知道吗,我抱你回来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滋味吗?第一次,第一次有那种感觉,我当时心里就在想,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还能不能活下去。小夕,这辈子,遇见你,拥有你,我何其幸运?所以,答应我,以后别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我是真的怕了。” 连夕转头看着郝行云,心里有一丝震撼,她难以想象,这样一个敢在枪林弹雨中冲锋陷阵,面对刀山火海可能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男人竟然会对她说害怕两个字。 连夕伸手,替郝行云抚平了皱起的眉头,露出了醒来后的第一个笑容,虽然笑容有一丝勉强,虽然笑容里仍旧带着一丝苦涩,依旧让郝行云欣慰不已。 “阿行,我不知道我要多久才走得出去,但是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的,一定不会离开你。所以,你也要答应我,你也要好好的,不能离开我。”他害怕,她又何尝不是呢?所以,他们都要为了对方好好的活着。 说完,连夕好像想到了什么,她伸手抚上郝行云缠着绷带的腹部,嘟着嘴,满脸心疼。 “阿行······你的伤······”连夕盯着郝行云受伤的地方,心疼地撅着嘴。 “我没事。”郝行云笑笑,揉揉连夕的头发:“只要你没事,我就没事。” 连夕轻轻抚摸着那个伤口:“肯定很疼,是不是?” “这点小伤不碍事。”郝行云握住连夕乱摸的小手,笑着看着连夕。 “阿行,我饿了。” ······ “我那连丫头呢?”华老得知连夕受伤,失去了孩子,急急忙忙赶过来探望连夕,却见连夕的病房一个人都没有,于是出了病房随便抓住一个小护士询问。 “啊?爷爷,您说的是?”小护士被华老问得莫名其妙。 “这病房里的丫头!”华老心急,没好气地瞪了小护士一眼。 小护士想了想,恍然大悟,指着楼上说:“她在她丈夫的病房呢!” 华老又风风火火的上了五楼,气呼呼地冲到病房,一把重重地推来房门:“你小子太过分了,不让我连丫头在床上躺着养病,跑你这里干什么来了?” “爷爷?”连夕回头望着华老,惊讶地站起来,她把右手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爷爷您小点声,阿行发着烧,在休息。” “发烧?”华老皱眉,走到床边,看着脸色微微泛红的郝行云,嘟了嘟嘴:“受个伤还发烧,这小子欠练了。” “爷爷!有你这么说话的么?”连夕不满地撇撇嘴:“他是您亲孙子吗?” “我们长得不像吗?”华老瞪瞪眼,很明显这是他亲孙子啊! “爷爷,您怎么来了?”连夕起身,将椅子让出来。 华老摆摆手:“不用了,我这老头子站着就好了,爷爷是的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丫头,这事别往心里去,你还年轻,还有的是机会。” 提到孩子,连夕脸上又出现一抹愁绪,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嗯,我知道,爷爷,您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华老满意地点点头,刚准备说什么,门口传来一道女声,讽刺又尖锐。 “你倒是看得开!我孙子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没了,你倒一点都难过,我看故意的吧!”林青梅手里拿着一个保温盒走进病房,不屑地瞪了连夕一眼。

v124、把这些东西都抛开,好不好? 听到林青梅的声音,连夕身体一怔,回头望向她,眼睛里带着一丝不安与歉疚。 “我看你是怕这孩子生出来了之后,我会给他做亲子鉴定,到时候你做的事情就会败露,所以提早把他给弄掉,你倒是聪明啊!”林青梅走到连夕面前,带着凌厉讽刺的眼光看着连夕,那目光将连夕的眼睛刺得生疼,眼底里又蕴出一丝泪光。 “不是这样的······”连夕面露一丝委屈,努力忍着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 “怎么说话的?”华老瞪了林青梅一眼:“你就这么看不得你这媳妇?” “爸,您是不知道她······”林青梅不满地回嘴。 “我比你知道的多得多,你是不是嫌我老了,以为我不中用了?”华老对林青梅的态度十分不满意,气得火冒三丈。 连夕一直握着郝行云的手,努力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去理会林青梅说的话,可是心里还是那么难受。 “阿行·······”连夕小声地唤了一句,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昨晚他就一直低烧不退,起初都他们都没怎么在意,可是今天早上,他整个身体都烧得滚烫滚烫的,睡下去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医生说,这是伤口感染的迹象,病菌入体导致高烧不退,再这样下去情况很不乐观。 “爸,您这可就冤枉我了。”林青梅露出一脸委屈,连声叫冤:“我这都是为了儿子好。” “我看你这都是为了你自己!”华老气得用手杖锤了地板好几下:“这连丫头有什么不好的?我看就很好!以后你要是再跟她过不去就是跟我过不去!” “爷爷······”连夕抬头望着华老:“您别怪妈妈了,她也是心疼自己的孙子,这没什么错,这件事情是我的不对,是我没照顾好孩子。阿行发着烧还没退,让他好好睡会儿,他好久都没这么睡过了。有什么话别再病房里说,好吗?” “好好好,我连丫头心疼了······”华老笑笑,然后瞪了眼林青梅:“还不走?你儿子这儿用不到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打扰人家小两口。” “爸······”林青梅望了躺在床上的郝行云一眼,不情愿的抿抿嘴,跟着华老出去了。 华老和林青梅一走,连夕努力忍住的眼泪就再也忍不住了,啪嗒一下就落了下来,一滴一滴滴在了郝行云的手背上。 安夏北走到连夕身边,心疼地看着连夕无声抽泣的侧影,真恨不得立刻冲下去找那个林青梅算账。刚刚她过来拿东西给连夕,见华老和林青梅都在病房里就没有进来,一直呆在门外等着。这一等就让她见到了她从来不知道的事实,原来连夕在郝家受了这么多委屈,原来郝行云的妈妈一直都不承认她,对她态度如此恶劣,可这丫头竟然一句话都没提过,他们谁都不知道。 安夏北抽了几张纸递给连夕:“别难受了,看得我都想哭了。”安夏北拍拍连夕的后背,自己心里也觉得有一股气憋得难受,眼睛也有一丝酸涩。 “北北,你别告诉阿行······我怕他难受······”连夕擦干眼泪,用力吸了一口气。 “都这时候了,你还想着他?你这傻丫头,我能说你什么好呢?”安夏北叹了口气,摇摇头,觉得连夕真是傻得无可救药了。 安夏北替郝行云检查了一下,连夕急着问道:“怎么样?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烧退了就能醒了。”安夏北看了看吊着的点滴:“我再给他吊一针消炎药。放心吧,会没事的!” 连夕点点头,脸上仍旧是愁容满面。 安夏北见连夕紧锁的眉头,心疼地摇了摇头:“你也别在这儿坐着了,自己身体还没好全呢,回去躺会儿,这里有护士看着,出不了事。” 连夕摇摇头:“不了,我就在这里陪着他。放心吧,我没事,就是现在出院都没关系。” “什么没事?你以为小产没什么事是不是?我告诉你,你这要是不把身体调养好,以后怀孕······” “行了,真啰嗦。”连夕打断安夏北的话,嫌弃地瞥了她一眼。 “你······”安夏北无语地白了连夕一眼:“行行行,你就在这里坐着,真拿你没办法。” ······ 大概是累了,连夕趴在郝行云的床边一睡就睡到了黄昏,她醒来时,天色已经暗沉下来,病房外的天空一片橙黄的晚霞,格外绚丽。 连夕摸了摸郝行云的额头,还是有些烫,不过已经好很多了。 连夕抚摸了下郝行云的脸庞,笑着说了一句:“睡了一天了,懒鬼,还不醒来!这次生病可美死你了,从来没有这么睡过吧?好吧,看在你以前都那么辛苦的份上,就让你再睡会儿。” “阿行······我去打水,一会儿回来。”连夕起身,拿起病床边的热水瓶,笑着对郝行云说了一声,虽然他可能听不见。 等连夕转身离开后,郝行云嘴角扬出一抹笑意,他慢慢将眼睛睁开,看着连夕的背影,眼睛里都是笑意。 开水房里没人,连夕咕哝了一句:“这么好,不用排队。” 打开水的时候,连夕专心致志地盯着开水瓶,完全没有注意到背后渐渐靠近她的脚步声。 打完开水,将开水瓶盖好,转身一回头,视线落在一张熟悉的脸庞上,连夕一惊,提住开水瓶的手突然一松,开水瓶立刻做垂直下落运动,啪嗒一声脆响,开水瓶瞬间爆裂,银色的内胆碎落一地。 萧枫飞快的拉开连夕,紧张地抓着连夕的手询问:“怎么这么不小心?有没有烫到?” 连夕愣了一下,然后甩开萧枫的手,冷然地瞪着他:“走开,不要你管。” “小夕······”萧枫的手停在半空中,起也不是,落也不是,望着连夕的眼里满是痛心。 “你怎么会在这里?” 萧枫望着连夕:“你的脸色这么差,是不是没休息好?身体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连夕的眼里瞬间盈满泪水,看着萧枫的眼里有一些愤恨:“你说呢?你觉得我还能怎么样?你那个父亲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孩子?还有你,为什么要骗我?” “小夕······我不想伤害你,真的不想······”萧枫伸手去拉连夕,却被连夕侧身躲开,萧枫心痛地望着她:“小夕,让我做一点事情补偿你,好不好?” “不需要!”连夕果断拒绝,没有一丝犹豫:“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只奉劝你一句,别跟你爸一样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会遭报应的!” 连夕冷冷地望了萧枫一眼,转身要离开,却被萧枫伸手拦住去路。 “你什么意思?”连夕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手臂:“难不成你也要把我抓起来,在把我关上几天,比我嫁给你吗?” “小夕,你非要这么跟我说话吗?我们就不能好好谈谈?” “好好谈谈?谈什么?我想抓住毒狼,把他送进监狱,你肯帮我吗?如果你不肯,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以谈的?”连夕瞪着萧枫,眼睛里除了冷漠还有一丝痛心。 “他是我父亲!”萧枫无奈,心里何尝不是痛苦万分? “所以,我们没什么可以谈的!” “我们倒是可以谈一谈!”郝行云靠在开水房门口,面无表情,唯有一双眼里充满了杀气。 “阿行······”连夕推开萧枫拦在他面前的手,激动地跑到郝行云面前:“阿行,你醒了?” 郝行云冲连夕露出一抹笑意,伸手揉揉她的头发:“睡够了。” 见到郝行云,萧枫眼底里也露出一抹阴鸷,双手放到腿侧微微握紧。 “阿行。”连夕担心的唤了一句,她怕两个人会在这里起争执,其实她更怕的是萧枫会因为他父亲的身份而受到牵连。 虽然她生气,她痛心,可是她仍旧在意他,这么多年的感情,岂是能够轻易放下的。 “我希望在你还没有完全泯灭良知的时候,好好分一分是非黑白!我知道你现在还算干净,我不会动你,但是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做了什么犯法的事,我一定亲手抓你。”郝行云指着萧枫,厉声警告:“还有,如果你真为小夕好,别再来找她,你应该清楚你的关心只会给她带来灾难!” 郝行云说完,二话不说拉着连夕离开了开水房。 回到病房,连夕有些神不守舍,郝行云说了好几次话,她都嗯嗯嗯的应付着。 郝行云无语地叹了口气,用力敲了连夕脑袋一下:“你这样很容易让我吃醋的!” “啊?”连夕没明白郝行云说的什么意思。 “你为另一个男人失神,我是不是该惩罚你一下?”郝行云好笑地看着一脸傻呆的连夕。 连夕急着摇头摆手,表示否认:“不是,我没有,你别误会,我只是······” “我知道。”郝行云笑笑,捏了捏连夕的鼻子:“我还没那么容易吃醋。” 郝行云笑着搂过连夕,将她抱进怀里,下巴靠在她头上:“我知道你很重视他,就像你重视阎战一样,我都明白,放心,只有他不走错路,没有人会为难他。至少到目前为止,他都算是干净的。” “他没有参与毒狼的行动吗?”连夕有些诧异。 “没有。”郝行云揉揉连夕的头发:“这种事以后就别心烦了,留给我去解决,好不好?” “阿行······我见过毒狼,他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连夕有些担心,她总觉得这个男人很危险,心中总是隐隐不安,好像会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什么都别想了,把这些东西都抛开,好不好?”郝行云小啄了连夕的脸蛋一下,然后笑笑:“小夕······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婚礼?” “啊?”连夕转头看向郝行云,一脸诧异:“什么?” “我还欠你一个婚礼,一个蜜月,趁现在有时间,统统补给你,不好吗?” 连夕呆愣了好几秒,眨巴眨巴着眼睛盯着郝行云,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婚礼?蜜月?你没跟我开玩笑?可是,你哪有时间?” “一个月的时间我还是能调出来的,这一个月,我哪儿都不去,就在家好好陪陪你。”郝行云握住连夕的手,两双手十字交叉,然后拥住连夕。 “真的可以吗?”连夕显得十分开心,眼睛里都散发着彩光。 “说说,你想要设么样的婚礼?我一定满足你。” “嗯······”连夕想了想,然后狡黠地笑了笑,凑到郝行云耳边轻轻道:“我想要········” ······ 军区大院,新房。 连夕站在门口,神神秘秘地背对着门,不肯让郝行云将门打开。 郝行云无奈地站在门口摇头浅笑:“总不至于不让我进门吧?我可刚出院,虚弱着呢!” “你第一次回来,这可是我装修了好久的成果,总不能什么表示都没有就可以享用吧?”连夕偏头撅着嘴,使劲摇头:“不行······你要做点什么,我才让你进去。” 郝行云将头凑近到连夕耳边:“要我做什么?” 郝行云用诱惑的言语扰乱连夕的心神,然后趁其不备,一把将连夕打横抱起,用手肘压下门把手,然后抱着连夕进屋。 “你耍赖!”连夕嘟着嘴打了郝行云几下。 郝行云笑着将连夕抱到客厅的沙发上:“别闹,刚出院力气没恢复,摔着你可就不好了。” 听到郝行云这么一说,连夕又开始心疼起来,他急着要出院,伤口都没好全呢!劝他再多在医院呆几天,他非要跟着她一起回来,说是养伤在家里养就够了,没必要再医院呆着。连夕一想也对,医院那地方也不适合久待,干脆回家还好一点。 于是,两个人逼着安夏北开了出院证明,浩浩桑桑的回家了。 郝行云环顾了一周,眼睛眯成了一道好看的弯月形。 “很温暖!有家的味道!”郝行云望着连夕,嘴角浅笑,表情和暖,心中也涌起一股暖流。

v125、我现在在你家的厕所里! 连夕骄傲的昂起头,一脸得瑟:“怎么样,办事得力吧?” 郝行云笑着摇摇头,一脸无奈,却又满眼宠溺:“老婆大人辛苦了。” 连夕拉着郝行云,将他往书房里带。连夕一脸激动,这是她花了很多心思布置的,她期待着郝行云见到的那一刻,她想要看到他脸上满意而幸福的表情。 “阿行······你看!”连夕推开书房的门,表情带着一丝骄傲宣告的意味。 首先映入郝行云眼帘的就是一个黑色的书桌,上面摆着一排模型,左角上是一台液晶显示屏,书桌右边是一个螺旋形的书架,书架上不规则地摆放着书籍,书架对面是一左一右两个五角星形状的单人沙发,一个红色,一个蓝色,沙发背后是一个小型的阳台,阳台的上方一左一右挂着两盆吊兰,整个布置清新而雅致,沉稳却也不失时尚。 见到郝行云眼睛里闪现的亮光后,连夕更加得意了,拉着郝行云走进去,直直带到书桌边,指着桌上的好几个用子弹壳做成的模型,问:“是不是觉得很眼熟?” 没等郝行云回答,连夕自己自问自答了起来:“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从爷爷那里要来的。” 想着为了这些模型她跟华老软磨硬泡了那么长的时间,她就觉得自己特心酸,特伟大。华老把这些模型当宝贝一样看着,她不知道费了多少唇舌,她甚至还贿赂了夏一和囡囡两个小屁孩帮她说话呢。 郝行云顿时觉得一股暖流涌进心里,他不是一个容易感动的人,更不是一个感动之后能够表达出内心这种感觉的人,所以,此刻他觉得她除了紧紧拥住面前这个女人外,再没有其他的方式可以让他表示出心中这种奇怪的感觉了。 郝行云抱着连夕,随着内心的情感越来越浓烈,他的双臂也越来越收紧:“小夕,这辈子有你足矣!” “阿行······”连夕将头埋在郝行云的怀里,心里同样重复着郝行云说给她的这句话。 就在两人沉浸在二人世界里如胶似漆的时候,一阵不和谐的声音惊扰了这份宁静,将两人的思绪全部搅乱。 郝行云拿出手机的时候都想破口大骂了,这电话来得也太不识相了。 看到来电显示,郝行云无语地撇了撇嘴。 “有事?” “有事!” “有事就说事!” “我现在在你家的厕所里!” “所以?”郝行云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声明一点,别你家你家的,你就这么急于跟我们撇清关系?” “我现在没空跟你吵!听说你出院了,那么请你赶紧回家一趟!你这个家里的人热情得有点过头了,我今天应付一天,已经无比头疼了。” “这个不能够成为我必须回家一趟的理由。” “据说你老婆在她婆婆心中形象不怎么好,我今天帮她说了不少话,好像现在她婆婆对她改观不少,你说我之前说话是不是不太恰当,我该不该去向她婆婆纠正一下我之前的立场?” “一个小时后到。”郝行云气得瞪了瞪眼,留下一句话后迅速挂了电话。 见郝行云表情不对,连夕嘟着嘴问道:“怎么了?有事吗?” 郝行云无奈地摊摊手:“郝流川打来的!估计是在家里遇上了点麻烦,找我求救。” “麻烦?”连夕不解:“什么意思?” “十几年的分离,岂是一朝一夕能够建立起感情的?有些人太心急,反而弄巧成拙了。”郝行云耸耸肩:“走吧,看在他做了回好事的份上,去看看热闹。” 连夕一阵巨汗,无语地看着郝行云走出书房的背影,在心里感慨,这都是神马哥哥啊! ······ 郝家。 郝行云和连夕到家的时候,郝家正在吃中饭。林青梅见到郝行云,脸上原本就很灿烂的笑容就更甚了。郝流川见到郝行云,就像见到救星一样,一张憋屈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了一丝激动的喜悦。 郝正德仍旧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多久不见的儿子回到家里,他虽然心里激动,但是却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来,见到郝行云时,他就更加镇定了。 林青梅殷勤地多添了两副碗筷,笑眯着的眼睛让她看上去从未有过的和蔼:“来来来,你们回来了就人都齐了。” 见连夕和郝行云坐下后,林青梅环视了坐在桌子上的人一周,眼睛里闪烁着点点泪花:“这个场景我不知道梦到过多少次,没想到今天竟然成真了。”说着说着,林青梅的声音竟有些哽咽起来。 郝正德拍了拍林青梅的后背,安慰道:“儿子们好不容易回家吃顿饭,你这个当妈的哭哭啼啼像什么样?” “我高兴啊······”林青梅捂着嘴,声音越发哽咽起来。 “妈,以后这样的机会还有很多呢!”连夕冲林青梅笑笑。 林青梅看了眼连夕,望着她的眼神也不再似以前那般尖锐,只是默默点点头,擦掉眼角的泪光,轻声道:“对,对,以后这样的机会还有很多。” 林青梅不再对她冷言冷语的说话,连夕突然愣了一下,对这样的郝妈妈显然有些不太习惯。但是连夕将这个归因于见到郝流川,郝妈妈太激动了,所以一时对她也就亲近了。 可是,饭后林青梅的举动让连夕感觉太受宠若惊了。 林青梅特意为连夕煲了一锅乌鸡汤,说是小夕小产不久,给她补补身子。 连夕端着林青梅递来的汤,觉得烫手的不是那碗汤,而是林青梅脸上和悦的笑容。连夕忐忑地接过,然后在林青梅转身去厨房的时候,朝郝行云迷惑地眨了眨眼睛。 郝行云笑得一脸高深莫测,朝连夕道:“多喝点,妈说得对,你是该好好补一补了。” 连夕凑到郝行云耳边,偷偷地道:“你有没有觉得你妈好想不讨厌我了?” 郝行云笑笑,朝郝流川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然后拍拍连夕的头:“别胡思乱想,她什么时候讨厌过你。赶紧喝汤,凉了就不好喝了。” 【ps】最近事多,盏盏更新很不稳定,对不起大家了! 因为五月二号要发新文,盏盏要努力把新文赶出来,所以本文就只能保证每天一更了。 望各位见谅!盏盏已经很努力了,呜呜呜呜~

v126、怎么样,热情吧?【送500字,答谢金牌】 郝流川朝郝行云频繁使着眼色,意思是让郝行云帮他脱身,可是郝行云权当没看见,直接将郝流川无视掉。 郝流川无语地沉着一张脸,看着郝行云与连夕说说笑笑的画面,眼神里有股恨得牙痒痒的感觉。 “来,你也喝点。”林青梅端着一碗汤递给郝流川。 郝流川点头接过,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这样的场面他实在不适应,他习惯了孤独,于是就对热闹有种莫名其妙的不安。 郝流川接过汤后立马放下,然后起身看着林青梅:“我······”他原本是想着找个说辞,先行离开,但是看着林青梅略微有些沮丧的眼神后,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郝正德靠在沙发上看报纸,见郝流川又想要离开的意思,心中也明白,不愿再勉强孩子留下来,徒增不痛快。 “你不是还有事吗?就先回去吧!等几天再跟你哥哥一起回来看看。”郝正德望着郝流川。 郝流川像是得到了大赦般,顿时感激无比,点点头,顺着郝正德的话道:“嗯,好,我知道了。” 林青梅失望地低下头,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她使出浑身解数,就是为了好好补偿儿子这十几年独自在外的辛酸,可是她又哪能不知道,母子之间的十几年的距离岂是一朝一夕可以拉近的。 郝正德望了郝行云一眼:“你没事也回去吧,结了婚的人了,我就不留你了。” 郝行云也点点头:“好。对了······我和小夕结婚太匆忙,我还没给她一个像样的婚礼,我打算趁现在有时间,把婚礼办了。” “嗯,也是,总该好好办一场婚礼。”郝正德想了想,望着连夕道:“我们还没跟你父母见过面,这样吧,找个时间,双方家长好好聚一聚。” 连夕点点头:“好。” ······ 出了郝家后,连夕一直低着头,一个人默默往前走。 郝流川和郝行云并排走在连夕身后,郝流川望了郝行云一眼:“她怎么了?” 郝行云表情有些担忧:“这件事我以后再跟你说。”说着,郝行云拍了拍郝流川的肩膀:“其实如果你在家里住几天,爸妈会很高兴。” 郝行云说完就小跑追上了连夕,没有给郝流川留下说话的机会。郝流川看着郝行云的背影怔了一下,随即,他无奈地笑了一声,看来他还需要花上一段时间去适应他有家人的这个事实。 郝行云追上连夕,一把将她搂住,将连夕胡思乱想的思绪拉了回来。 “心里难受了?”郝行云望着连夕,一汪深潭好像能治愈所有的伤痛。 连夕点点头:“阿行······这些年我一直在逃避一个事实,爸爸失踪了这么久,音讯全无,我总是不断的告诉自己他很好,只是一时没办法联系上我,如果我加把劲,我是可以找到他的······可是,这么久了,快四年了······我好怕,好怕爸爸他已经······” 郝行云抱住连夕,在她耳边轻声安慰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傻瓜,别胡思乱想,我们会找到他的。” “当年爸爸说是去出差,可是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我当上警察,进了警局之后,我才明白,爸爸所谓的出差,根本就是去当卧底的。这些年,我不停在找当年爸爸接手的案子,我想知道他去了哪里。”连夕拽住郝行云的衣袖,神色稍显激动:“是不是毒狼?李局不允许我插手这个案子,他怕我任性闯祸,可是,阿行,我真的只是想知道爸爸究竟是怎么失踪的,为什么他会跟警方失去联系。你告诉好不好?你肯定知道的。” “是,是毒狼。”郝行云叹了口气:“可是就算知道,你又能怎么办?小夕,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你要理智一点,听话一点。你信我吗?如果你相信我,就什么也别想,交给我,我一定帮你找到你爸爸,好不好?” 连夕点点头,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 ······ 林青梅定了一个日子,连夕也通知了连妈妈,连妈妈急急忙忙从家里敢来之后才知道连夕小产的事情。 连妈妈又气又心疼,气自己女儿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却瞒着她这个当妈的,也心疼自己女儿竟然要遭受这样的磨难。 双方家长见了一面,虽说郝行云和连夕已经是夫妻了,但是双方家长之间礼数也还算周到,林青梅也是见到了连妈妈后才知道原来连夕也是军人的后代,心里对连夕的芥蒂越发消失了不少。 林青梅原本想着娶媳妇总要顾及着他们郝家和林家的颜面,想弄得热闹庞大一点,但是郝行云和连夕的意思却是希望能够简简单单就好。排场大了,注意的东西也就多了,连夕反而觉得不自在,倒不如几个亲朋好友一起吃个饭,热闹一下。 后来,郝行云和连夕征求了阎战和安夏北的意见,阎战说,倒不如就在部队里把婚礼给办了,也好让兄弟们乐一乐。 连夕一听,觉得特别有意思,于是就怂恿着郝行云也答应了。 岩朗听说郝行云和连夕想在部队里办婚礼,立马答应了下来,特意准了大家一天假,给两位新人张罗着婚礼。 按照规定,新郎在婚礼前是不能和新娘见面的,于是在婚礼前一天,阎战带着几个人上郝行云和连夕的新家将郝行云连拖带扯地弄到了部队,并且吩咐陈路第二天大清早来新房里接连夕去部队。 一大清早,陈路就开着被装扮一番的军用越野车来到了军区大院,早上八点整,陈路准时在楼下不停的按着喇叭,响得整栋楼都听见了。 安夏北昨晚就一直陪着连夕,连夕说:“明明都已经领结婚证了,为什么她还是觉得特别紧张,好像这才算是真正嫁给了他一样。” 安夏北笑着说连夕傻,女人一辈子才一次的婚礼当然会这个样子。 连夕身上的婚纱是她和安夏北一起去选的,郝行云要陪着去,她死活不让。说是如果提前让他看见了,就没有惊喜了。 “走吧,可别让你家那位新郎等急了。”安夏北笑着搀着连夕出门,一路上乐呵呵的嘴就没合上过,她这个伴娘比自己嫁人还高兴。 陈路看着连夕,笑嘻嘻的道:“嫂子,你这样肯定会把队长迷死的。” 连夕笑着撅嘴,故意得瑟地道:“我可不光这样才能迷死他哦!” “臭美吧你!”安夏北无语地白了连夕一眼,真受不了她的自恋。 ······ 大约十点钟,陈路平安地将连夕送到了部队。 车子刚刚接近部队的大门,门口便迅速出来一排着装整齐的士兵,笔笔直直地战成一排,将大门全部挡住。 当车子靠近时,这群人从中朝两边散开,整齐而又规则,随着车子一点一点前进,一排人刚好散成了两队,然后使劲冲着车里的人鼓掌欢迎。 见这阵势,连夕不禁暗自咋舌,这都是谁想出来的主意,也太夸张了点儿吧? 陈路回头,朝连夕高兴的炫耀:“嫂子,怎么样,热情吧?这个婚礼,保证让你和队长终身难忘!” 【ps:】盏盏最近更新很不给力,可是还有几个可爱的孩子送给盏盏金牌,盏盏巨感动! 于是,盏盏决定免费多送五百字的文,答谢各位亲们的金牌! 谢谢yuuy、黎晓lucy、频然心动!!!还有其他看文的亲们,爱你们啊!大么么~~~~~

v127、娶老婆这事件,任重而道远啊! 连夕觉得有些惶恐,后面不会还有比这更加夸张的吧? 安夏北呵呵的大笑了几声,把车窗摇下,朝着列队鼓掌的士兵使劲挥手,活像她在接受群臣朝拜一样,身为配角的她比主角还要激动。 阎战带着一群兄弟在他们平时的训练的操场上摆出了一个小礼堂的样子,并且还经过精心的布置,在礼堂的出口处用从后山上采来的野花做出了一个两米高的拱门,放在偌大的训练场上极为拉风。 郝行云穿着一身军用礼服站在拱门前,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激动,他身后跟着的一群人时不时拿他开个玩笑,虽然气氛轻松,但是心情却抑制不住的紧张和激动。 “来了来了。”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至前方车来开的方向。 陈路将车子停在训练场口,一早便在这里等候的阎战上前替连夕拉开车门,迎她出来。 原本应该是父亲挽着女儿的手步入礼堂,可是此时没有父亲,更没有双方的长辈,只有一群嘻嘻哈哈,玩玩闹闹的年轻人,于是阎战就代替了父亲这个角色,挽着连夕的手,将她一步一步带入礼堂。 自从连夕下车后,郝行云的视线就没有再从连夕身上离开过,连夕的身影越来越近,面容也越来越清晰,看着一袭雪白婚纱,如落入凡尘的仙子般美好的连夕,郝行云激动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一刻,所有人都虚化了,世界只剩下他们彼此,随着距离的越来越近,心也越来越近,好像这一刻就已经沧海桑田了,好像他们在一起已经有了亿万年的光景,好像世界从此静默了。 阎战将连夕带到郝行云面前,笑着将连夕的手交给郝行云:“兄弟,交给你了。” 郝行云点点头,看着连夕的眼里一片深邃,动情的眼眸将连夕紧紧锁住,那汪深潭里有惊喜,有幸福,有满足,有宠溺,他的心情从没有像这一刻这么开心过,这么舒畅过,这么喜悦过,这么激动过。 连夕用同样的眸光回望郝行云,嘴角挂着浅笑,顿时让人觉得有种岁月静好,与君同在的感觉。 “再这么望下去就要变石头了。”安夏北忍不住在一旁打趣。 阎战笑着搂过安夏北,妇唱夫随地道:“难得有机会能光明正大的腻歪一下,你就饶了他们吧!” 陈路嘿嘿笑了几声,暧昧地望了阎战一眼:“阎队,要不,今天也一起把好事给办了?” 史大凡立刻拍掌叫好:“这个可以有,这秃子难得说个大家都同意的提议,阎队,你就从了吧。” 史大凡一说完,其余的人也跟着起哄,弄得安夏北顿时满脸通红。 阎战瞪了瞪眼:“小兔崽子,欠收拾了是吧!赶紧的,婚礼开始了。” 郝行云和连夕对视一笑,婚礼进行曲应时应景地响起。 “啊······”连夕突然发出一声尖叫,仓皇失措的她整个人往后昂,直直倒在了陈路和史大凡的紧握住的手臂上。 陈路和史大凡将连夕架起,飞快地往前跑,吓得连夕一个劲的尖叫。 阎战笑着看向一脸紧张的郝行云,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娶老婆这事件,任重而道远啊!” 郝行云无语地苦笑:“你们到底准备了什么东西给我?”天知道他此刻有多么的后悔,他怎么能给这群小崽子机会整他呢?想必是平时被他压抑得太辛苦了,现在一找到机会一个个就想方设法地难为他。 连夕被陈路和史大凡带到了训练场的另一头,一个被花围成的圆台,连夕被放在了圆台正中间的椅子上。 “喂,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连夕无语地瞪着陈路。 陈路嘿嘿笑了一声,然后拿出一条黑色的布带子,抱歉地冲连夕笑了笑:“嫂子,对不住了啊!这可是大伙儿想出来的招,跟我没关系,日后你要是报仇,可千万别找我。”说完,陈路就将连夕的双眼蒙上,史大凡配合着将连夕双手绑在背后。 史大凡绑完,也说了一句:“对不起了嫂子,这可真不赖我,要赖就要赖队长,他平时太严厉,老得罪人!” 说完,陈路和史大凡互相望了望,呵呵大笑了两声,别提那笑声有多畅快了。 卫征抱着一台摄像机,在训练场上满场乱蹿,兴奋得好像她自己结婚一样。 陈路和史大凡朝着阎战这边小跑而来,离阎战还有三米远的距离时候,两人同时立正站好,敬了一个军礼:“报告首长,准备完毕。” “行动开始。”阎战也收腿立正,回了一个军礼。 郝行云无语地抿抿嘴,摇摇头:“我说你们这群人平时训练的时候怎么没见这么积极过?” 陈路眯眼一笑:“平时训练的时候我们只有挨训的份儿,哪敢积极啊!” “队长,准备好了没,要是闯不过关,你这媳妇可就娶不到了!”史大凡得意地扬了扬眉,一副摩拳擦掌准备上阵的姿态。 “行了,放马过来,就你们这群兔崽子还想难倒我?”郝行云笑了笑,一副准备好迎战的样子。 “哟哟哟,某人开始大言不惭了!”阎战笑着点了点郝行云:“看招!” 阎战说完,笑上的笑容顿时掩去,换上一副极具攻击性的表情,朝郝行云挥去的臂膀像是带了一阵风一样,快速而有力。 郝行云反应很快,一个弯腰躲开了阎战的攻击,起身时立马开始回攻。 其他人在一旁看热闹看得那叫一个开心,举起手呐喊欢呼。 以前阎战和郝行云经常在一起切磋比武,两个人的格斗不相上下,很难分出胜负,偏偏两个人的好胜心都强,所以每次较量起来总是没完没了,往往都是打得两个人都瘫倒在地上没劲了才算完。 自从阎战离开特种大队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今天,接着这个婚礼,打算是让他们回味了一下过去的生活。 这仅仅算是第一关,不过是一个开头而已。

v128、兄弟,一路走好! 郝行云挥向阎战的拳头刚好停在阎战的鼻尖处,而阎战的拳头刚好停在郝行云的腹部,两人不相上下。 “看来侦察营也没让你闲着。”郝行云收回手,朝阎战笑了笑,活动了一下筋骨,顿时觉得浑身舒畅。 阎战也收回手揉了揉:“去了人家那儿,总不好意思给人家丢脸不是。” 郝行云点点头,眼睛里闪过一丝忧色,他望了望阎战之前受伤的那条腿。 阎战笑着上前拍拍郝行云的肩膀:“早没事了。” 说完,阎战转身对着陈路:“怎么着,都看着?赶紧上啊!” “队长,您今天是新郎,我们也就不太为难你了,就三关,对你来说小意思,就当给我们表演表演。”陈路说完,朝身后的几个人使了个颜色,那几人点点头,小跑着去将早已经准备好的东西搬过来。 “什么三关?哪三关?” 史大凡嘿嘿笑了几声,补充道:“第一关,200米移动靶,30秒。”说完,史大凡还用手指了指靶子所在的方向。 “30秒?”郝行云无语地翻了个大白眼,敢情这群家伙趁火打劫,趁机报仇呢! 200米移动靶在特种部队的平均成绩是36秒,这项纪录一直是他保持的,最快的速度是33秒,现在他们尽然把这个当做第一关,还给他限时? 阎战挑了挑眉,一副看好戏的表情:“30秒?”阎战笑着走到郝行云身边,拍了拍他的胸膛,邪笑着扬唇:“兄弟,一路走好!” 陈路将一把枪递给郝行云:“枪已经帮你调好了,队长,请吧!” 随着陈路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其余的一帮人作死的起哄,还念起了一个响亮的口号为郝行云助威:“突破极限,挑战自我!突破极限,挑战自我!” 连夕的眼睛被蒙上了,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从一片欢呼声中去判断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那群人离她有点远,她也听不太清楚。 “北北,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连夕问一旁陪着她的安夏北。 安夏北一直在看热闹,阎战怕她看不太清楚,还特意给了她一个望远镜。就在连夕说话的时候,安夏北正拿着望远镜看得不亦乐乎,以至于一开始并没有听到连夕的问话。 得不到回应的连夕急了,原本还想着这群人还不算太丧尽天良,至少留了一个安夏北陪着她,难不成是欺负她看不到,所以故意蒙她的,其实安夏北根本就不在? “北北?你在吗?”连夕不安的再喊了一声:“安夏北!你丫的好歹吱一声好不好?” “啊?”安夏北这才反应过来,脸上还挂着翻天仰地的笑容。 “你们到底想干嘛?” “玩儿呗!我跟你说,你猜猜你们家阿行现在在干嘛?”安夏北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完全忘记了连夕此刻相当于一个盲人。 “我要是知道我还问你干嘛?赶紧说!”连夕怒吼了一句,好不容易想在结婚这天装一回淑女,非要逼她。 “他呀!在破他自己的记录呢!30秒,我看够呛,不过吧,也有可能,不都说爱情的力量最伟大么!”安夏北又像是在跟连夕解释,可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连夕无语了:“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什么30秒?” “打靶呗!200米移动靶,30秒完成!” “真的?我要看!”连夕一听,比安夏北还激动:“我要看!” “不行。”安夏北果断拒绝。 “为什么?你们考验他,干嘛把我的眼睛蒙上。” “情景想象懂不懂?有点艺术细胞看看!”安夏北鄙视地瞥了连夕一眼:“我们的idea是你是被绑架的公主,他是来拯救你的王子,不做出点你被绑架的样子,没那个气氛!” 听了安夏北的解释,连夕都想吐血了:“丫的,一听就是你想出来的损招,跟我认识这么多年,尽得我真传啊!” “哎呀,别激动,别毁了美美的新娘妆!你到时候看录像就好了,卫征抱着个摄像机录着呢!” “你······” “诶诶,别吵了,开始了。”连夕刚吐出一个字就被安夏北激动的打断了。 训练场另一头又开始了一阵一阵的欢呼声。 郝行云颠了颠手里的枪,脸上瞬间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那种笑容透着唯我独尊的骄傲。枪到了他的手上,就不再是一个冷冰冰的武器,仿佛好像充满了灵力,与他的生命融为一体,活力十足。 陈路拿出秒表:“预备······”在手摁下计时键的同时,嘴里发出一句响亮的:“开始。” 几乎是伴随着陈路说话的尾音,空气中立刻出现了第一声枪响,反应极其迅捷。 郝行云时而匍匐前进,时而快速奔跑,时而翻转,时而卧倒,没开一枪绝无虚发,正中目标。砰砰砰的枪声不绝于耳,十几发子弹中间几乎没有停歇。 郝行云迅捷的射击动作和子弹的精准度看得其余人一个个惊得下巴都快脱臼了。 最后一发子弹射出,郝行云握枪的手自然下垂,脸上的认真表情又换成了一副自信满满的笑容,还带着一副舒畅。 他其实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超越之前的成绩,只想着尽全力而为,现在看来,人的潜力是需要挖掘的,刚刚的表现他还算满意。 郝行云回头望向陈路,示意他报时间。 陈路还没有从刚才的惊讶当中回过神来,他咽了咽口水,眨了眨眼睛,这才默默拿起秒表放在眼前。 “29秒77。”陈路感觉他拿秒表的手都有点颤抖,他弱弱望向史大凡:“来来来,掐我一下,这真的假的?” 史大凡嫌弃的翻了个大白眼:“肉太紧,掐着不舒服!” 郝行云将枪扔给陈路:“赶紧的,下一关。” 陈路慌乱的接过枪,像个呆子一样点了点头。 “你这是神迹啊!”阎战在一边调侃:“现在真觉得我走的对,留下来看到你这么个成绩,我还不得自卑死?” “得了,阎队,你要是自卑,你让我们这群人还要不要活了?”史大凡撇撇嘴,冲着阎战抗议。 “队长,鉴于你上一关过得太轻松,我们组委会决定临时增加第二关的难度。”陈路故意做作地轻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

v129、队长,我给你跪了! “这第二关嘛······”陈路故意将语速放慢,好像成心要卖个关子似的:“400米穿越障碍······改成了400米穿越火线!” 阎战笑着点了点陈路:“你小子够绝的!” “嘿嘿······”陈路绕绕脑袋:“这都是大伙儿们的智慧结晶!” “队长,一分半钟,对你来说小case吧?再给咱大伙儿开开眼界?”史大凡望着郝行云挑挑眉。 郝行云无语地望天,静默了几秒,苦笑一声:“我这算是结婚还是体能测试?” “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陈路拍拍郝行云的肩膀。 “天将降老婆于队长也······”史大凡也走到郝行云身边,拍拍他的肩膀,郑重又陈恳地道:“队长,你懂的!” 陈路和史大凡一人一句说完,然后齐齐望向阎战。 阎战莫名其妙的眨眨眼睛,然后领会的点点头,看向郝行云,冷不丁也冒出一句:“我看好你,赶紧的,别让新娘等急了。” “你们一个一个的······”郝行云一一用手指指过:“最好以后别落我手上,我记仇!” 陈路和史大凡对望一眼,吐吐舌头,心想着,反正迟早要落你手里,此刻对你手下留情也不见得以后会好多少。 郝行云脱下军帽扔给陈路,将系在腰间的皮带解开扔给史大凡,然后活动活动筋骨走向不远处的训练场。那是平时训练穿越障碍的地方,400米长,中间穿插了许多障碍物,有高耸的墙壁、低矮的铁丝网、独木桥、水沟等。而陈路所谓的穿越火线,不过就是在这些障碍物的基础上再增加点难度,就是火力围击。郝行云必须在四周全是火力扫射的情况下,毫发无损的通过这400米的障碍物,时间是一分三十秒。他们特种大队对400米穿越障碍的时间限制是一分四十秒,而最好的成绩是阎战保持的,一分三十秒。 见郝行云已经做好准备,陈路在一边冲着拿着机关枪站在跑道两侧的士兵大喊:“千万别手下留情,咱队长不吃这一套!” 史大凡呵呵大笑一声,也跟着一唱一和:“对对对,用点劲,把咱队长的气势给逼出来,让新娘子看看咱队长的威风。” “对!不用给岩大队省子弹,咱队里的子弹够用了。”陈路说完,笑着那叫一个前俯后仰。 阎战摇摇头,笑得也是一脸无奈:“你们这群人真是欠抽,你们就等着他后面怎么往死里训你们吧!” “不对吧,阎队。这主意貌似是你想出来的吧?”史大凡望着阎战得瑟地挑挑眉:“我们不过就是加工了一下,这罪可没你的大。” “我要是知道你们这么胡闹,我就······” “你就什么?”陈路急着问。 阎战邪恶一笑,痞痞地扬唇:“当然是多给你们出一点主意啦!” 一声哨响,郝行云飞快迈步,直直冲向第一个障碍点,当他迈开步子开跑的时候,空中随即传来哒哒哒不绝于耳的枪声,每一枪都刚好落在他脚边的位置,激起点点火花,大白天都能看到子弹擦出火花蹦出的硝烟。 安夏北在一旁激动的鼓掌,表情和动作活像一个呐喊助威的拉拉队。 “你们玩大发了吧?” 安夏北嗤了一声:“你又看不到,怎么知道玩得大不大。” “子弹不长眼,要是伤到了怎么办?”连夕忧心忡忡的看着郝行云在强大的火力中突围。 安夏北皱了皱眉,终于发现有些不对劲,回头望着连夕,一张嘴张的大大的,惊讶地瞪着连夕。蒙在连夕眼睛上的黑布袋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了到了鼻子上,而连夕那双原本应该处在黑暗中的眼睛正眨巴眨巴地望着她,假意的笑意中喷射着熊熊怒火。 “那个······小夕······”安夏北呵呵笑了笑。 “你们蛇鼠一窝,狼狈为奸。”连夕咬牙切齿地瞪着安夏北:“你和阎战结婚的时候,看我怎么整你!” “这个······这个······”安夏北纠结地咬咬下唇,她怎么瞬间有种一辈子不想结婚了的念头?得罪一个记仇的小女子,太恐怖了。 最难过的一关是在低矮的铁丝网下匍匐前进那一段,四周都是真子弹射来的火花,弹片四周飞溅,打在地上溅起的一团团泥巴打在身上也痛感十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日大婚,心情极佳的原因,即便难度加大,郝行云依旧完成得漂亮。 陈路看着秒表,对郝行云佩服得那叫一个五体投地:“队长,我给你跪了!一分二十九秒!你今天打鸡血了吧!” 郝行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抬脚踹了陈路一脚:“以后你们的训练就按照我今天这个标准来。” “啊?什么?”史大凡故意装傻:“队长,刚刚信号不好,你说的什么我们没收到。来来来,赶紧第三关,咱队长急着要入洞房,别被咱耽误了。” “对对对,赶紧第三关。”陈路立刻附和,这要是跟队长纠结一下以后的训练标准,他们可真不用活了。 就在这时,连夕突然大吼一句:“阿行!赶紧秒杀他们,帮我出一口恶气!”见到郝行云安然无恙,连夕也算是放心了。 郝行云笑着望向连夕,也大声回了一句:“没问题,满足你这个愿望!” 说完,郝行云转头看着陈路:“说吧,第三关是什么?” “前两关是考验队长你的,这第三关就要把嫂子也算上了。” 郝行云皱眉:“你考她体能?那这婚得结到什么时候去?” 陈路白了郝行云一眼:“我们考嫂子体能干什么?那些招都是用来对付队长你的。这第三关是考你和嫂子的默契程度,都结婚了,要是没有默契,那怎么行?队长,这默契一关要是过不了,这婚你可结不成了。” 郝行云好笑地看着陈路:“你还能因为我俩过不了默契这关,逼着我们去离婚?”郝行云无语地摇摇头,结婚证都到手了,他还怕什么? “这······”陈路被郝行云堵得一句反驳的话都不会说了,自己想想也觉得对,默契不默契还能影响啥结果不成?这么想着,陈路愤恨的将视线投向史大凡身上,想出这招的蠢货,他在心里给史大凡下了一个定义。 史大凡为了不让自己精心准备的默契大考验白准备一场,极力挽救:“队长,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不是······“” “这不是什么?”郝行云瞪了眼史大凡。 史大凡嘟着嘴弱弱地道:“你这不是心虚么······” “我心虚?”郝行云无语:“我心虚什么?” “你怕最后你和嫂子不默契,丢面子呗!” 郝行云指着史大凡,一副想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的表情:“别给我用激将法!”虽然他知道这是激将法,可是偏偏在他这里挺管用。面子这回事儿,还真有必要,尤其是在这群他带的兵面前,面子就格外重要了。 一行人浩浩桑桑往连夕这边走来,连夕忐忑的望了安夏北一眼:“你们又想干嘛?” 安夏北咕哝了一下嘴,朝天翻了翻白眼:“我们还能干嘛?瞎折腾呗!话说回来,这可是我觉得最有意思的一关。” “嫂子,辛苦啦!”陈路走上前,替连夕松绑。 恢复自由的连夕,活动活动了下筋骨,瞪着陈路:“有必要把我绑起来吗?” 陈路使劲点头:“有!” “你······” “诶诶诶,嫂子,别激动!”史大凡安抚了下连夕,很坦诚的解释道:“把你绑起来主要是怕你捣乱!你这要是因为心疼队长不配合,我们这不是白忙了么!” “我······我 什么时候捣乱过了?”连夕鼓弄这腮帮子,一脸不悦。 郝行云好笑地揽过连夕,捏了捏连夕鼓起的脸蛋:“让你受委屈了,改天帮你报仇!” “好!你说的!” 陈路巨汗,他这都干了些什么事啊! “咳咳!”安夏北咳嗽了几声,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张小卡片,她指着她面前的两张椅子:“新娘新郎请入座。” 郝行云和连夕对望一眼,连夕眼神里有些迷茫,但是先到郝行云入座了,也跟着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现在,我开始提问,双方同时回答。” “如果回答一致就算通过,回答不一致就将接受惩罚。”安夏北指了指站在郝行云和连夕身后的史大凡和陈路,两人手里分别拿着一个充气锤。 “如果累积超过三次回答不一致,两人将接受终极惩罚。”安夏北宣布完规则后望向两人:“请明白了吗?” 连夕眨眨眼睛,举手问道:“能不能先透露一下什么是终极惩罚?” “这个······保密!”安夏北得瑟的扬眉:“你不会这么没出息吧?还没开始回答就想着终极惩罚了?” 郝行云点点头:“我算是看出来了,看来我平时人缘好都是我的错觉啊!你们是逮着机会就把我往死里整啊!” “机会难得嘛!”陈路也毫不避讳,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还能差到哪里去?他就得罪到底算了! “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 “金池。” “金池。” “初吻在哪里发生的?谁先主动的?” “酒店,他。” “酒店,我。” “谁先喜欢上对方的?” “他。” “她。” 两人答案一出,陈路和史大凡默契的一锤子敲在两人头上。 连夕捂着脑袋狠狠地瞪了陈路一眼:“轻点行不行?” “到底谁先喜欢上对方的?” “他,当然是他先喜欢我的!”连夕嘟嘴瞪着郝行云。 郝行云好笑地看着连夕:“是这样的吗?” “当然是!不然呢?” “行行行,这个问题就不要纠结了,下一个问题!”安夏北看这阵势生怕两个人因为这个问题吵起来,于是赶紧转移话题。 “连夕最喜欢吃的食物?” “西瓜。” “西瓜。” “郝行云最喜欢吃的食物?” “牛肉干。” “她。” “啊!”连夕毫无意外的又享受到了陈路重重的一锤,她气呼呼地瞪着陈路:“都说要你轻点了!” “郝行云,你故意的!”连夕瞪着郝行云:“你这都是什么回答啊!” “我实话实说啊!”郝行云无辜的耸耸肩,他没有答错了!自从结婚后,他最喜欢吃的东西就改了啊! “你······”连夕指着郝行云,又气又羞。 “行行行,下一个问题,下一个问题。”安夏北又扮演起了和事老:“两个了啊!下面的问题请慎重回答。” “郝行云送给连夕的第一个礼物是什么?” “一套迪奥化妆品?” “军刀!” “嘭!”陈路又朝连夕的脑袋重重敲上一锤。 连夕无语地翻了个大白眼,指着史大凡抱怨:“为什么你打他用劲那么小?不公平!” “这个······”史大凡有些忐忑地道,在心里哭诉,这可都是要还回来的啊!想到可能会被狠狠的训,他就实在下不来狠手对自己队长。 “三个了!!”安夏北一副爱莫能助地看着连夕:“你们俩到底谁记错了?” “额······”连夕绕绕脑袋,低下头抿抿嘴:“貌似······好像······真的是军刀!” 安夏北摊手:“那没办法了,咱们得遵守游戏规则!三个问题回答不一致,你们必须接受终极惩罚。” 连夕一脸忐忑加忧心,她哭丧着一张脸望着郝行云:“我后悔了,我不要嫁了!不带这样的,这是什么婚礼啊!我不干了······” “这可由不得你!”安夏北敲了连夕的脑袋一下:“嫁都嫁了,还想反悔?没门!乖乖接受惩罚吧!” “到底什么惩罚?”连夕望着安夏北,一副可怜兮兮的求救摸样。 郝行云笑着揉揉连夕的头发,然后望向安夏北:“我一个人接受惩罚可以吗?”

v130、它?王爷? 安夏北掩嘴笑了笑:“哟,心疼啦?” 郝行云倒也不避讳,直接大方利索的承认道:“那是,老婆不就是拿来疼的吗?” 连夕听着心里美滋滋的,可是却不好意思的娇嗔的瞪了郝行云一眼。 阎战上前搂住安夏北:“那行,既然你都开口了,那这惩罚就你一个人包了。诶,陈路,你们都准备了什么终极惩罚?要是惩罚不够,我们可不干啊!” 陈路和史大凡对视了一眼,眼睛里都透着得意的坏笑。 史大凡挑挑眉,耸耸肩,假意咳嗽了几声,还特意起了一个调子:“咳咳,这个所谓终极惩罚,那就是······” “行了行了,赶紧的!”郝行云没好气的白了史大凡一眼,眼神里特别嫌弃,他其实特想说,大老爷们儿,利落点行不行? “等等,等等。”史大凡摆了个暂停的手势,然后回头冲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远了的陈路大喊:“秃子,好了没?快点儿!” 两分钟后,陈路手里牵着一只军犬朝大家这边跑来。 连夕一脸迷糊地看着陈路:“你牵条狗来干嘛?” “它叫王爷,小李的宝贝,我借过来用用。”陈路摸了摸王爷的狗头。 连夕扑哧一笑,指着那只叫王爷军犬问:“它?王爷?” “来,王爷,给这位美女打个招呼。” 陈路一说完,之间王爷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直直望着连夕,小声的汪了两声,然后吐着舌头,使劲摇晃着尾巴。 连夕一看就乐了,低头摸了摸王爷的脑袋,还伸手调戏了一下它的下巴。 “太逗了,这谁给起的名字啊?”连夕吃了王爷几下豆腐,乐呵呵的问。 “大伙儿呗!这名字多洋气!”陈路笑笑:“不过,言归正传,咱们得说惩罚了!” 郝行云倒抽了一口冷气,顿时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一脸纠结的看着陈路,恨不得当场把他给咔嚓了。 陈路当然明白郝行云在想什么,看到郝行云一脸郁闷的样子,他脸上坏坏的笑容就更深了。 “队长,这惩罚就是,跟王爷嘴对嘴,亲一口!”史大凡也调戏了王爷一下,然后得瑟地朝郝行云扬扬眉,也是一脸坏笑。 “啊?”连夕长大嘴巴,一脸惊悚:“你们这都什么人啊?这也行?” “这怎么不行?很简单的!”陈路说着,还给连夕示范了一下,迅速地在王爷嘴上啵了一口,亲完,王爷还拿舌头在陈路脸上舔了舔。 连夕虽然满脸惊讶,但是看着陈路这么轻松,顿时也觉得好玩儿起来:“既然这么简单,那就亲一个呗!”说完,连夕还拿出一副特期待的眼神望着郝行云,她很想知道郝行云坐着个动作该有多滑稽。 郝行云无语地望着连夕,抿抿嘴后微微开口,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阎战在一旁一直忍着笑,偷偷和陈路史大凡进行眼睛交流,那一双双弯弯的眼睛里都有着一抹闪闪的亮光。 郝行云看着王爷几秒后,默默挤出一句:“要亲可以,换个对象可以吗?小李不还有一条狗叫太子吗?把那条牵来。” 陈路果断摇头拒绝:“这王爷多可爱,队长你干嘛嫌弃它!?” “我······”郝行云欲哭无泪,盯着陈路,拿手指了指,憋着一口气愣是吐不出了。 安夏北偷偷上前一步,拿手撞了撞阎战:“这什么情况?” 阎战抿嘴偷笑,凑到安夏北耳边轻声道:“行云跟王爷犯冲!” “什么意思?” “王爷平时很温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行云就来脾气。你看着,行云一上前,绝对是一阵狂吠。” “那还让行云亲它?” “所以说是惩罚啊!” “噗······真缺德!” 连夕见安夏北和阎战耳语,嘟着嘴翻了个大白眼:“说什么呢?专心点行不行?” “阿行······”连夕拉着郝行云的胳膊晃了晃:“我觉得它挺可爱的,你就啵一个嘛!你啵它一下, 我啵你一下,好不好?” “诶,这个可以有!”史大凡拍手叫好:“嫂子,好样的!” 连夕得意昂头,那还用说,她是多么深明大义的一个人啊! 郝行云无奈的摇摇头,非要在他结婚的时候让他干这么没面子的事情吗? 虽然他们经常跟这些军犬一起玩闹,抱一个亲一个都是很正常的,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是,王爷绝对除外。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八字跟这条狗犯冲,明明跟其他人一起的时候正常得不得了,温顺得不得了,可是见到了他,就活像见到了阎罗王一样,汪个不停,还是声嘶力竭的那种狂吠。弄得小李曾经严重警告过他,让他离王爷远一点,免得场面失控。 现在,这群兔崽子竟然让他去亲王爷?开玩笑,这不是太岁爷头上动土吗?别到时候亲没亲到,反而被咬一口,他多冤啊? 郝行云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大家那殷切的目光他就有种想去撞墙的冲动,尤其是连夕那期待的眼神,他实在不忍心拒绝。 头疼!真的从来没有这么头疼过! 郝行云瞪着陈路,那眼神就差没把他就地正法了。 陈路缩缩脖子:“队长,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心慌!” 郝行云白了陈路一眼,然后将视线投到史大凡身上,同样凌厉得恨不得将他吃了的目光。 史大凡也耸耸肩,一副心虚的摸样:“队长,咱目光能稍微温柔点儿吗?” 阎战笑着朝王爷伸伸手:“来,王爷,这边。” 王爷见到阎战比划的动作,摇了摇尾巴,屁颠屁颠的走上前,伸出舌头舔了舔阎战的手。 阎战在王爷眼前画了一个圈,最后手指落在郝行云的方向,然后道:“王爷,去,扑过去啵一口。” 王爷顺着阎战的手望去,郝行云的身影就落入了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里,王爷吐着舌头哈了哈,几秒的反应时间,原本十分淡定的它瞬间开始激动起来,汪汪汪的狂吠个不停,前脚不停的踏着,隐隐有种想要攻击的趋势。 王爷前后明显的反差让连夕吓了一跳,几乎是惯性,她瞬间就躲到了郝行云身后。 “阿行·····它见到你怎么这么激动啊?”连夕抓着郝行云的衣服,一脸忐忑。 郝行云无语的摊手:“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队长,用你的魅力征服它!”陈路在一旁瞎起哄。 “队长,王爷对你多特别,它这是爱你的表现啊!”史大凡跟着起哄。 郝行云白了两人一眼:“赶紧把它带走,一会儿小李知道了还不杀了你。” 陈路摇摇头:“队长,为了成全你和王爷,我豁出去了,就让小李恨我去吧!”说着,陈路还特意装哭,抽泣了几声。 连夕一脸嫌弃的望着陈路:“得了啊,就知道装!秃子,赶紧的,这个王爷发疯了,把它拉走啊,好恐怖!” “那不行,队长还没亲它呢!”陈路果断拒绝。 “亲什么亲啊!我才不要阿行亲这个变态了,万一它疯起来咬阿行一口,我还不得哭死?我不干了······” “你刚刚还说它可爱来着。”安夏北提醒连夕。 “可爱什么呀?我什么时候说它可爱了?”连夕躲在郝行云背后,厚颜无耻的耍着赖。 “那惩罚怎么办?”史大凡一脸愁苦样,琢磨了一下,嘴角的坏笑更甚了:“那······你俩来个三分钟舌吻?” “吻就吻!”连夕好不脸红的答应下来:“赶紧把它拉走,别让它叫了。”连夕觉得在她这个角度看着,特别有种这条狗叫着叫着就要扑上来的感觉,简直比看3d电影要刺激啊。 听到连夕果断的答复,众人又开始起哄,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热烈。 连夕一想,顿时就后悔了。她刚刚说了什么?吻就吻?她什么时候改投豪放派门下了? 这回脸丢大了。 郝行云倒乐得开心,她转过连夕的身子,一双含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连夕,就快将她的魂勾走了。 连夕望着郝行云的眼睛,原本脸上还有一丝羞涩,可是当视线落入那汪深潭后,电脑就停止思考了,害羞的感觉统统一扫而光,整个脑子里只想着一件事,就是面前这个人,面前这个人曾给过她的,和将要给她的所有美好。 “舌吻,舌吻,舌吻······”一旁的人做死得起哄,拍掌叫绝,看热闹得永远都是最开心最带劲的。 郝行云嘴角挂着浅笑,他伸手抚上连夕的长发,将散落在脸庞两侧的头发挽到耳后,然后捧起连夕的脸蛋,一双眼睛神情凝视,好像从此那道潋滟湖泊里就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东西了。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郝行云微微低头,薄唇毫无意外的落在了连夕的唇瓣上,先是细碎的小心的亲吻,像对待自己的心爱之物般极其小心呵护,生怕弄疼或者弄坏了它。随着感情越来越浓烈,细碎的亲吻也逐渐变得强烈起来,抱着连夕的手臂也微微收紧,让她的身体更加的贴近自己,嘴上的力度也不断加大,一点一点往深入探索,好像那里面的美好,怎么索取都不够。 众人的欢呼叫好声不绝于耳,其中还夹杂了热烈的鼓掌声和口哨声,对于眼前激情上演的一幕幕,大呼不过瘾。 “队长,hold住啊,三分钟啊,一秒都不能少!” “队长,你要是想加时,我们一点儿都不介意啊!” “队长,这么开心,再多来几分钟呗!” “队长,不够热情,再热情一点?奔放一点?我们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完全能够接受!” 原本应该是极其完美,极其浪费的画面,愣是被这群人弄得极为不和谐,连夕吻着吻着就想笑场了。 郝行云自然也不可能真的动情吻下去,大概估计三分钟到了,两人自觉主动的停止了这项剧烈运动。 “队长,太没劲了,你这时间卡得也太准了吧?一秒不多一秒不少?”陈路拿着秒表抱怨。 “不是说好三分钟吗?”郝行云露出一个理所当然的表情,这东西看久了是要收费的,免费表演三分钟就算是大方了。 “没劲没劲,这么快就过关了······”史大凡没劲的挥挥手:“要不,咱晚上闹洞房吧?” “装上个针孔摄像头······”陈路嘿嘿坏笑几声,还露出一个十足的坏人表情。 ······ 当然,婚礼就这么完成了,虽然在礼成之前玩玩闹闹了一番,但也不影响此刻两人的心情。 连夕想要体验一下古人洞房花烛的韵味,特别吩咐安夏北给她准备了一根红烛。偌大的房间只有四根红烛燃烧着,发出微弱又昏暗的烛光,虽然不够明亮,但是气氛却是恰到好处。 郝行云和连夕坐在床上,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连夕突然呵呵大笑起来,郝行云微微蹙眉,稍显得有些迷惑。 “应该让北北给我买个红盖头······”连夕说着,呵呵呵的笑个没完,尤其是脑子里浮现一幕她带着红盖头,而郝行云忐忑的掀起红盖头的那一幕,她觉得要是现实中上演这一幕肯定特别滑稽。 郝行云无语地摇摇头:“你不会是想让我现在帮你去买吧?” 连夕眨眨眼睛:“阿行,谢谢你。” “谢我什么?” “我今天很开心!”连夕笑着扑到郝行云怀里,还用头使劲蹭了蹭。 郝行云抱着连夕,轻声笑了笑:“你怎么这么主动啊?真不害臊!” “入洞房啊!良辰美景的,千万别辜负了!”连夕邪恶的笑了笑。 郝行云十分赞同的点头,然后伸手去拉连夕身上裙子的拉链。 连夕突然强烈反应了一下,从郝行云怀里起来,睁着圆圆的眼睛,朝四周望了望:“不会有针孔摄像头吧?” 连夕跳跃性的思维让郝行云无奈的摇摇头,他一把转过连夕的头,然后低头吻上了去,阻止了连夕继续胡思乱想的思绪。 郝行云边吻,手边往下移,轻轻拉开连夕背后的拉链,利索的将连夕的衣服褪去,然后将她重重的压在了床上。 如此良辰美景,的确不该辜负! 【ps】最近打h厉害,我就不h了,洞房啥的,你们自己想象吧!h伤不起啊!!

v131、美好的东西总是不能永存! 岩朗看在郝行云新婚和受了重伤的情况下,特意批准郝行云放一个长假,但是由于部队还有训练,所以这个长假就从一个月缩减到了半个月。 在婚礼之前连夕就已经计划好了他们蜜月旅行要去的地方,由于郝行云不能出国,所以连夕就将地点全部定在了国内。在那张公鸡地图上,她勾画了好多地方,想着一个月的时间,他们可以慢慢逛。但是这一个月缩减成了半个月,她满带着期待的心情突然变得纠结又惆怅了。到底该去什么地方呢?好难做取舍啊! “在想什么?”郝行云从洗完澡,上半身裸露,下半身裹着一块浴巾,就这么出来了,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淌水,看上去性感又香艳。 他走到沙发边坐下,一把搂住连夕。 连夕手上拿着笔,笔头放在嘴里咬来咬去,满脸纠结,内心在做着极其困难的挣扎。 郝行云往地图上凑了一下,立刻就对连夕此时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表情了然于心,他轻笑了一声,伸手揉了揉连夕的脑袋。 “别想了,脑子本来就不好使,再想就坏了。” 连夕瞪了郝行云一眼:“还不都是因为你!一个月缩到了半个月,我本来做好的计划都不能用了,愁死了。”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郝行云揽过连夕,主动又积极的承认错误:“选个你最想去的地方,其他地方我们留着以后慢慢去,好不好?” 连夕抿抿嘴,十分不情愿的点点头,要是不好,又能怎么办呢?总不能非拽着他放掉部队的训练出去玩儿吧? “那就去哈尔滨吧,我一直想去看冰雕,现在这时间正好,听说下个星期哈尔滨有个冰雕展呢!”连夕说起来,神色显得有些兴奋:“我还想去漠河,最北的地方,不知道会有什么?” “好,就去哈尔滨。” ······ 哈尔滨。 现在是在疏朗的夜空下,整座城市灯火明亮,霓虹灯一片,完全不比白天的街景逊色半分。零下二十度的温度,连夕裹着厚厚的棉衣依旧冷得直发抖。郝行云将连夕裹紧自己宽大厚实的衣服里,希望能带给她一点点温暖。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连夕抱着郝行云,毫不害臊的将头靠在郝行云肩膀上,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理所当然地晒着自己的幸福。 郝行云捧着连夕被风吹得红扑扑的脸蛋,无奈的笑了笑:“你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这么怕冷还敢来北方?” “我这叫敢于挑战,多好一情操啊,你也不夸夸我!”连夕娇嗔的瞪了郝行云一眼,然后松开抱着他的手,蹦蹦跳跳地往前走。 “阿行,今天好多人啊!” 大概是冰雕展太壮观,太吸引人,闻名而来的人很多,虽然是寒风呼啸,街道上的热闹声依然不绝于耳。 “都跟你一样,瞎矫情。”郝行云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一个个冻得手脚发抖,不停跺脚搓手取暖,无语的摇头。 明明冷的要死,却非要跑来这里,就为了看一些冰雕,而这些冰雕在他看来,除了好看之外,毫无意义。 连夕没好气的白了郝行云一眼:“你接受过严格的抗寒训练,我们能跟你比么?这叫生活的情趣!情趣!你到底懂不懂啊!” 郝行云觉得在大冬天的,他的额头却冒着层层冷汗。情趣?跟他谈情趣?他这辈子就没有好好认识过这两个字!他无语地扯了扯嘴角,沉默了几秒后发现他还是没有话可以反驳,所以干脆乖乖闭上嘴巴,陪着这位姑奶奶继续看冰雕。 连夕停在一条巨龙面前,昂着头,一脸崇拜。 这条龙的中间被雕空,装饰灯光后,就如同一条腾飞的巨龙,气势凛然,大气磅礴。连夕有些看呆了,内心无比崇拜这件艺术品的创作者。 但是片刻后,她眼神里闪过一丝黯然,落入了郝行云的眼中。 郝行云微微蹙眉问道:“怎么了?” 连夕心中升起无限感慨:“多好的一个作品,可惜了,冬天过后,它就消失。美好的东西总是不能永存。” 看着连夕一副感慨万千,活像是历经沧桑看破红尘的样子,郝行云忍不住笑了出来。 连夕莫名其妙的白了郝行云一眼,嘟着嘴问:“我说的话有那么好笑么?”她一副伤感摸样,他居然笑话她?太过分了! 见连夕横眉瞪眼的摸样,郝行云反而更加开心了。但是他知道,此时的笑容对他不利,于是他掩去脸上的笑意,一脸正经的搂过连夕:“美好的事物会一直都在,因为在这一瞬间,你的心已经牢牢记住了它,就算它消失了,只要心还跳动,它也不会离开你。” 连夕竟然被郝行云这句话感动,她望着郝行云,眼神特别奇怪。心里隐隐有种她无法道明的感觉,好像郝行云说的并不是眼前的冰雕,而是人。 “阿行。”连夕突然很郑重的看着郝行云。 “嗯?”郝行云被连夕突如其来的正式弄得有些不自然了。 “你会一直都在的,对不对?你不会消失的,对不对?”连夕的表情极度认真,认真到郝行云不知所措了。 说实话,这个问题,他有些忐忑,他心里很清楚,这种承诺对于他这种人来说根本无法给出。 为了不让气氛降下去,郝行云故作轻松的笑笑:“当然······至少目前不会······” “阿行!”连夕重重的叫了一声。 郝行云笑着看着连夕,仍旧装傻瓜:“我在呢!不用这么大声!” “你这什么回答啊?”连夕不高兴的撅嘴,伸手打了郝行云一拳:“你应该说,我保证不会,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郝行云呵呵笑了两声,点点头:“好,都听你的!” “不行,你要将我说得话重复一遍。”连夕不依,好像唯有郝行云说出那句话才能让她安心一点。 郝行云揉揉连夕的头发,也不正面回答,只是笑着道:“人有生老病死,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当个不死的老妖怪?” “你······”连夕瞪着郝行云,然后抬脚狠狠踩了他一脚,转身就快步往回走,离开前还丢下一句:“没情趣!真扫兴!”

v132、靠,又被耍了! 郝行云无奈的笑了两声,伸手拉住转身欲走的连夕:“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么?以后我一定好好练习情趣这东西!” 连夕被郝行云一句话弄得哭笑不得,回头瞪了一眼郝行云:“你没这天赋,我才不指望你能练出来呢!” 郝行云大笑着搂过连夕:“还是老婆慧眼识人!” 将近午夜十二点,街道上依旧灯火通明,一座座晶莹剔透的冰雕加上五颜六色的霓虹灯为整座城市增彩了不少。 连夕逛着逛着就有些累了,一路上哈欠不断,反而是郝行云越来越有精神。 “要是累了,我们就回去休息,好不好?” 连夕点点头,眼皮沉重得都快要掉下来了。 连夕困得眼睛都开睁不开了,一路上,她几乎是被郝行云拖回酒店的。到了酒店房门口,连夕干脆就直接趴在了郝行云怀里,闭上眼睛就呼呼大睡了。 郝行云无语地摇摇头,一把将连夕抱起,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床上,细心的为她脱去厚实的衣服。 替连夕盖好被子后,郝行云熄灭房里的等,默默地走出了房间。 同一家酒店,不同的楼层。 郝行云站在1101号房门口,敲了敲门。如果仔细听的话,就能够听出来他敲门声里所带出的节奏感,像是一个商量好的暗号,而并非随意敲出的声音。 房内的陈路从门眼里望了望,然后将房门打开。 “队长。” 郝行云点点头,拍拍陈路的肩膀就当是打招呼了。他神色有些着急,迈着急切的步子走进房间。 房间里一字排开的桌子上摆了好几台电脑,郝行云走进,对着站在电脑前的岩朗问道:“什么情况?” “你来了?来,过来看看。”岩朗拍了下郝行云的后背,示意他看电脑。 陈路上前解释道:“我们也是前天才得知这个消息的,有线人送来情报,说毒狼这段时间在哈尔滨很活跃。” 郝行云听后微微蹙眉,今晚收到陈路发来的短信时就已经猜到了他们的到来可能跟毒狼有关系,没想到真的是的。难怪来得这么急,连他都是刚刚知晓的。 岩朗分别指了指几台电脑屏幕:“你看看,这是这几天他活动的场所,能看出什么来吗?” 郝行云将视线移到电脑上:“这几个场所他出入得十分频繁,平均一天就两三次,不太正常。” 郝行云低着头想了想,突然之间抬起头来:“等等,你们是怎么确定这个人就是毒狼的?” 岩朗好像明白了郝行云在说什么,脸上也惊险一抹错愕之色。 陈路在一旁有些迷糊,鼓了鼓嘴,很理所当然的回答道:“当然是线人给的情报啊,毒狼神出鬼没,从来没有在我们面前露过脸,谁知道他长什么样啊?” “那你怎么确定那个线人给的情报就一定是真的?”郝行云一脸正色的看着陈路。 “这······”陈路有些无语,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 岩朗重重敲了敲桌子,一脸愤恨:“问题就出在这里!这个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毒狼。他知道自己暴露了,在跟我们玩捉迷藏呢!我们的线人早就是他们的人了,他用这个线人使我们上钩,再弄一个假毒狼转移我们的视线,他其实根本就不在这里!” “没错,我们大意了。”郝行云也有些不甘心:“这个假毒狼分明就是引着我们在这里绕圈子。他三番四次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就是想让我们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这个根本毫无价值可言的地方。” “靠,又被耍了!”陈路总算是反应过来了。 “其实也不完全没有价值。毒狼之所以会这么做,只有一个原因。”郝行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太明显的冷笑。 岩朗点点头,对郝行云的推断表示赞同:“他是真的要做一些行动,否则不会想要借此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郝行云拧眉:“可是,他想做什么呢?” 想了几分钟,郝行云好像突然茅塞顿开般,脸上的表情出现一抹喜色:“不对,他还是在这里。” 岩朗和陈路都不解的望向郝行云。 “毒狼要让我们相信他带给我们的这个情报,就要让情报看上去可靠真实。一个假的情报我们不可能到现在才发现,我相信我们的技侦人员不会这么没用。所以,这些情报绝对是真的。毒狼肯定在这里,或者说,至少在这附近。”郝行云一点一点分析,语气从之前的猜测已经变为了肯定。 岩朗想了想,觉得郝行云言之有理,他也觉得纳闷,如果是假的消息,他们怎么可能一点察觉都没有,特种兵的侦查技术不至于这么弱。 “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我们有得是耐心!”说完,岩朗望向郝行云:“这样,这件事你就暂时别管,好好放你的大假,假期结束后回部队接受阎战的教官工作,尽快和特别行动队的战友组成一个战斗小分队。这次,我们要对毒狼犯罪集团一举捣毁,不能再让他们为患作乱了。” “是。”郝行云一脸严肃,大声应了一声。 ······ 连夕睡得特别沉,清早起来的时候,郝行云就躺在她身边,所以对于昨晚在另一个房间里发生的事情她丝毫不知晓。 望着郝行云那张放大的俊脸,连夕突然就笑出声来了。 郝行云被惊醒,睁开一双惺忪的眼睛莫名其妙的望着连夕,一大清早的发什么疯啊? 连夕呵呵呵的笑了几声,然后捏着郝行云的脸道:“你知道你睡觉的时候想什么吗?” 郝行云微微蹙眉:“像什么?”他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总觉得连夕嘴里应该吐不出什么好话。 “像一个熟睡婴儿,可乖可温顺了。” 郝行云只觉得额头冷汗连连,婴儿······他堂堂一个解放军中校的睡相居然被人形容成了婴儿,这要是传出去,他这老脸该往哪儿放啊? 看着郝行云极度无语的表情,连夕又呵呵呵的大笑了几声,然后蹭的一下从床上爬起来,拍了下郝行云的屁股道:“听说附近有一家特别好吃的冰淇淋店,我们今天去吃冰淇淋吧!” 郝行云瞪大眼睛望着连夕:“冰淇淋?现在?冬天?零下二十度?吃冰淇淋?”

v133、我们要你情我愿! 郝行云一惊一乍的样子让连夕极度鄙视,她扬扬眉毛,一副我很认真的样子:“零下二十度吃冰淇淋怎么了?就是要在这样的季节吃冰淇淋,那才有意思。”连夕说完,走到床边将郝行云从床上拉起来:“赶紧起来,跟爷吃香的喝辣的去。” 郝行云顿时觉得连夕的雷人雷语让他在大冬天里额头都冒着汗,无语地抿抿嘴,任由连夕将他拉起来。 每次出门连夕都将自己裹得像个粽子,除了露出一双大大的眼睛外,其余的部位都被包裹得严严实实。郝行云每次见到连夕像个大圆球似的穿得多却不耽误她蹦蹦跳跳,他就不自觉的发笑。 连夕说得没错,可能真的是大冬天的冰淇淋才格外美味,因为这家冰淇淋店在零下二十度的温度下依然客满如云。 “居然还要排队?!”连夕搓着手嘟着嘴抱怨,语气是一副不可置信,原来跟她一样喜欢大冬天吃冰淇淋的神经病很多啊。 郝行云任劳任怨的陪着连夕站在呼啸的冷风中排队:“你想吃冰淇淋何必来这里,酒店不也一样有吗?” “那怎么能一样?”连夕嘟着嘴瞪着郝行云:“你是不知道,这家店只让情侣进去吃冰淇淋。如果能够吃到冰淇淋的藏着的爱心币,这对情侣就能天长地久。”说着,连夕指了指其他人:“你看,说不定他们都是为了天长地久来的。” “傻瓜。”郝行云虽然觉得连夕傻,可是仍旧有些感动,如果不是希望天长地久,又怎么会非要在大冬天的时候来这里? 郝行云搂住连夕:“傻丫头,就算不吃这个冰淇淋,我们也可以天长地久的。” “嗯,那是当然的。”连夕很肯定的点头:“可是,我还是想吃到那个又爱心币的冰淇淋。” “好好好,我陪你等还不行吗?” ······ “呼······”从外面走进这家冰淇淋店,连夕觉得整个世界都温暖了。 连夕和郝行云找地方坐下来后,服务员随即迎了上来。 “两位好,想试试我们什么系列的冰淇淋呢?” 连夕和郝行云对视了一眼,连夕狡黠一笑,冲着服务员道:“我们要你情我愿。” 等服务员走后,郝行云原本憋着的笑实在忍不住了,咧着嘴大笑了出来。 “你干嘛笑得这么开心啊?”连夕无辜地白了郝行云一眼:“你不要你情我愿,你要什么啊?” 郝行云摇头,努力试图憋着笑意,却屡试屡败。他实在没想到,这家店里的冰淇淋名字会这么奇葩。什么你情我愿,什么刀山火海,什么缠绵一生,什么至死方休,郝行云苦笑,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要不,我们换刀山火海?” 郝行云忙摇头:“还是你情我愿吧!” 冰淇淋上来后,连夕拿着勺子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冰淇淋,完全不是吃,而是吞。 郝行云无语地看着连夕:“你慢点,又没人跟你抢,小心凉着胃。” 不一会儿的功夫,这个冰淇淋就已经见底了,连夕那勺子翻了翻,嘟着嘴一脸泄气。 “怎么会没有呢?”连夕放下手里的勺子,双手托腮撑到桌子上,一脸愁云惨淡。 “你不是也说了吗?就算吃不到爱心币我们也能天长地久,何必太在意,不过是老板的一个营销手段罢了。”郝行云倒显得特别淡定。 郝行云说着,随意伸手拿着勺子摆弄了下自己还未动过的冰淇淋,突然表情一变,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他慢慢抬起头看着连夕,眼底里柔情一片。 连夕莫名其妙的迎上郝行云的目光:“怎么了?” “看来,这天长地久是上天注定的啊!”郝行云感慨了一下。 连夕不解,迷惑的看着郝行云,顿了几秒后,见郝行云手里的勺子一点一点从抬起来,连夕惊了。 “爱心币?”连夕大呼一声。在她惊呼完后,果然看到了郝行云勺子里的金色的爱心币。 “哇呜!”连夕用纸巾将爱心币擦干净,认真的看了看,然后高兴地从座位上蹦起来,冲着郝行云的脸蛋送上了一个大大的吻:“阿行,我爱死你了。” 看着连夕一脸高兴,郝行云无奈地摇摇头,也宠溺的笑了笑。至于周围人投来的或诧异或惊讶或迷惑或祝福的眼光,他统统都不在乎,只要这一刻她脸上的笑容是最灿烂的,一切就都值了。 他不知道原来一个小小的爱心币会带给她这么大的快乐。他好像突然间有点明白她为什么要那么执着的去追逐这一份天长地久。郝行云心情凝重了几分,或许,他应该拼尽全力去守护这一份天长地久,给她平安喜乐。 拿到爱心币的情侣会得到老板的祝福,并能够在爱心墙上面留下自己的名字和照片。连夕高兴坏了,拿着老板的拍立得给自己和郝行云自拍了一张。 老板格外喜欢连夕,说连夕的笑容是她见过最干净的笑容,所以还另外送给了连夕一盒自制的巧克力。 连夕边走边吃,心情好得不得了:“阿行,你要不要试试,老板的手艺真好。” “阿行,真的,很好吃的······”连夕抱着一盒巧克力走在前面,边走边向郝行云推荐手里的巧克力,可是说了好几句话,身后的人始终没有回应。 连夕转身望向郝行云,见郝行云停在原地,直视前方,目光里带着一丝凌厉,连夕蹙眉,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顿时身体也一怔,惊得瞪大眼睛,再也说不出话来。 见连夕和郝行云都注意到了自己,欧成阳扬唇笑了笑,邪气肆虐。 欧成阳一步一步朝郝行云和连夕走来,在连夕一米远处停下脚步。 见连夕怀里抱着一盒巧克力,欧成阳毫不见外地就拿起一块塞进嘴里:“浓郁香滑,味道不错。” 连夕愣了几秒,回过神来后气呼呼地瞪着欧成阳:“谁让你吃我巧克力的?这又不是给你吃的!” 欧成阳大笑几声:“故人相见,不至于一块巧克力都舍不得吧?” 连夕翻了个大白眼:“谁跟你是故人!”

v134、我就算无路可退,也会拉你垫背! 郝行云和欧成阳对视间火光四现,连夕仿佛闻到了一股硝烟弥漫的味道。 连夕默默抬脚朝后退了几步,郝行云一把拉住连夕将她带到了自己身后,然后上前一步,昂着头凝视着欧成阳。 欧成阳扬唇讥笑:“这么宝贝?还怕我把她吃了不成?” “我如果是你,不会做这么笨的事情。”郝行云看着欧成阳。 欧成阳双手一摊,不在乎的耸耸肩:“你还能把我怎么着么?我怕什么?这里有的是人跟我陪葬。解放军不会为了立功不顾老百姓的死活吧?”说完,欧成阳头朝四周转了转,好像来来往往的行人,任何一个都有可能成为他下手的目标。 郝行云因为欧成阳的一番话恨得咬牙切齿,可却无能为力。他很清楚欧成阳话里的意思,他如果在这里对欧成阳实施逮捕,欧成阳随手就可以抓一个路人当人质,他再想将他绳之以法,也不能在这样人声鼎沸的大街上轻举妄动。 欧成阳抬头大笑几声,走近郝行云,将头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我们之间这笔账迟早有一天会跟你算清,我就算无路可退,也会拉你垫背。” 说完这句话,欧成阳看着连夕诡异一笑,然后绕过郝行云朝街道另一头走去。刚好遇上绿灯,不到几秒钟的时间,欧成阳的身影就淹没在了来来往往的行人中,不见踪迹。 “阿行······”连夕担忧地望着郝行云。 郝行云冲连夕笑笑:“没事,走吧。” “阿行······你是不是······要回部队了?”欧成阳的出现给了连夕一个预警,连夕怎么会不清楚,欧成阳绝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他的出现就意味着,毒狼可能出现了,那么,他身为特种兵又专门负责这件案子的丈夫可能马上就会接到任务了。 读懂了连夕眼神里的意思,郝行云拍怕连夕的后背安慰道:“别瞎想,我还有好几天假呢!难不成你想赶我回部队?” “如果可以,我都想把你绑起来,这样你就不用出去冲锋陷阵,不会遇到危险,我也就不用担心了。”连夕撅着小嘴望着郝行云,委屈的表情让郝行云狠狠的心疼着。 ······ 白天,郝行云照常陪着连夕走遍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晚上,在连夕熟睡后,郝行云仍旧会到另一个房间与陈路等人汇合,互相交换情报和看法。 “今天有什么新发现?”与往常一样,一进门郝行云就迫不及待的向陈路了解情况。 “有,可以说是这么多天以来最有价值的发现。”陈路拿出一叠照片和几张纸递给郝行云:“这几天我让几个兄弟混进了帮会,据他们这些江湖消息来看,毒狼一直在秘密与国内的一些贩毒大商联系,好像是急于脱手手里的一批货源。几个兄弟探听到,毒狼打算在这几个贩毒商中进行一次竞价,一次性脱手手里的货。” “这消息可靠吗?”史大凡有些不以为然。 郝行云微微蹙眉:“往往这些不可靠的消息来源才是最真实的。看来,这次我们必须将他们一网打尽,否则等毒狼手里的货一脱手,我们就更拿他没办法了。” 陈路点点头:“行,我们加紧调查。” “我明天回去,你们就留在这里,有什么情况随时通知我。”郝行云向陈路和史大凡交代。 “是。” “明白。” ······ 见连夕收拾行李的时候嘟着一张小嘴,郝行云笑了笑,从连夕背后将她圈住。 “怎么了?嘴巴翘得都可以挂一个酱油瓶了!”郝行云忍不住取笑。 “我还没玩够。”连夕撅着嘴,一脸不高兴。 郝行云捏了捏连夕的脸蛋:“下次再出来玩,下次陪你去云南,好不好?” “下次是什么时候?”连夕极不情愿地将叠好的衣服放进箱子里。 连夕回头,见郝行云一副苦思冥想不知道该给什么样的答案的时候,连夕抿抿嘴,好笑地看着他道:“算了,我不为难你了。赶紧收东西,还要赶飞机呢!” ······ 黑鹰特种大队。 郝行云开着越野车驶进部队的大门,远远就看到训练场上一群人正在进行紧张的训练。连夕好奇的将头探出车窗,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之前运气不太好,每次到部队来都看不到他们训练的盛况,这一次刚进部队的大门就听到了震天的口号声,可把连夕乐坏了。 原本连夕是要回家里陪妈妈,后来想着郝行云可能过年也要留在部队,所以连夕想留下来陪郝行云过个小年,等小年过后在回家陪妈妈。 郝行云自己也有私心,所以就答应了连夕,让连夕跟着他回了部队,好在他之前在部队的家属区留了一间房子,连夕也不至于没有地方住。 “腌白菜?”连夕视力不错,远远就看到训练场上正在教训人的阎战。 连夕偏头望着郝行云:“腌白菜怎么在这儿?他不是······”他不是离开特种大队,调去侦察营了么? “我休假,让他代班几天。”郝行云将车子挺好后,转头冲连夕笑笑:“不知道这半个月这群小子被训成什么样子了。” “训谁啊?”连夕弱弱的问。 “训一群桀骜不驯,要高手低的家伙。” 听郝行云这么一说,连夕倒来兴趣了:“我也想去看看,可以吗?” “站远点看。”郝行云笑笑,揉了揉连夕的头发,带上帽子就往训练场跑去。 连夕冲着郝行云的背影鼓了鼓腮帮子,默默念道,站远点看,那怎么看得清楚? 虽然是这么想,但是连夕也知道部队规矩多,她不敢乱来,怕给郝行云惹麻烦,所以就乖乖的坐在训练场外圈的石阶上,想看电影一样看热闹。 “我让你们起来了吗?”郝行云一走近,就听见阎战在吼人:“我让你们起来了吗?”阎战重复一句。 以郝流川为首的特别行动小组的成员一共十二人,此时一个个都面露怒色,不服气的瞪着阎战。

v135、这才是暴君中的极品啊! “瞪瞪瞪,瞪什么瞪?给我继续做,俯卧撑两百个,一令一动。”阎战不容反对的话音刚落,十二个人极不情愿的俯下身子,用手撑地。 “半个月了都改不了你们这臭脾气是不是?”阎战凌厉的眸光将面前趴着的十二人一一扫过:“刚刚做满了五百个俯卧撑的人,出列。” 阎战说完,没有一人起身。 “看来你们还有一个值得表扬的品质,就是够诚实。”阎战讽刺一笑,然后冲训练场另一边的人喊道:“卫征,带十二个人过来。” 加上卫征一共十二名士兵排成一列朝这边小跑而来。 “队长。”立定后,卫征朝阎战行了个军礼。 “一对一,坐上去。”阎战边说边用头示意。 卫征愣了一下,领会到阎战的意思后,卫征抿抿嘴,面露难色:“队长,这······不好吧?” 阎战瞪了眼卫征:“这是命令,你只需要执行,没权利申诉。” “是。”卫征无奈,应了一声,然后指挥身后的人分别找张人肉沙发坐下。 之前已经做了好几百个俯卧撑了,体力已经被消耗了一大半,现在背上还坐了一个人,再做两百个俯卧撑就是难上加难了。更何况,阎战好像故意要为难他们一样,一令一动,一个分解动作完后要停上几分钟,几乎已经到了他们所能承受的极限。 看着一个个额头冒汗,青筋凸出,咬牙强忍的样子,郝行云摇头笑了笑。 阎战望了眼郝行云,就算是跟他打过招呼了,然后继续整治这群自以为是的人。 “什么情况?”之前郝行云一直默默在旁边观望,现在才走近询问。 “在队列里讲话,被我罚了五百个俯卧撑,哪知他们偷工减料,还未打报告擅自起身,又被我罚了两百个俯卧撑。”阎战解释道。 邢天凡微微抬头白了阎战一眼:“暴君!” 在邢天凡旁边趴着的郝流川也脸色不善:“有力气骂他,还不如省点力气给自己。” “说一句话而已,至于罚这么重么?” “他也没错,规矩就是规矩,是我们犯了错。”郝流川虽然心里也不爽,但是却不否认自己的错误。 “哟,奇了怪了,你今天撞邪了,帮他说话?” “我说的是事实。”“唉······希望你哥会对我们手下留情。” “你想多了。” 阎战走到邢天凡和郝流川面前,蹲下,一脸笑嘻嘻的看着两人。 “说得很带劲嘛!在说什么?给大家分享分享?”阎战眯着眼睛笑着,看上去一副无害的摸样,可眼神却凌冽无比。 邢天凡额头边的汗珠一滴一滴往下掉落,他微微抬头,无语地望着阎战,暗自在心里叫苦,这都叫什么事儿啊?他怎么就被送到这种人间地狱受罪来了。 “所有人都有,除了这两位,其余人,起立。”阎战起身,将笑容掩去,面色瞬间阴沉下来。 等所有人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后,阎战望着邢天凡和郝流川道:“都看看,这就是你们的榜样。特别行动小组的精英?破获过无数次大小案件,立功无数的组长和副组长!” 邢天凡抬头嘿嘿一笑:“过奖,过奖。” 邢天凡笑,阎战也跟着笑,他将头凑近道邢天凡面前:“既然这么厉害,再多加一百个?” “啊?”邢天凡一脸苦相。 阎战回头冲郝行云挑眉,痞痞一笑:“怎么处置交给你了。”说完,阎战活动了下筋骨:“玩了半个月,没劲。” 郝行云知道阎战是故意这么说,忍着笑,朝他使了个眼色,望了望连夕,然后道:“晚上一起吃个饭。” 阎战看了眼远处坐着的连夕,点点头:“ok!这里先交给你了,我去补觉,自从带了这群兔崽子,我天天失眠。” 阎战走后,郝行云望了眼一直用手撑在地上的邢天凡和郝流川,冷冷说了句:“起来。” 邢天凡一听郝行云下达的命令,如释重负,双臂一软,瞬间就瘫软在了地上。郝流川双臂一撑,倒利索的爬了起来。 郝行云好笑地望着瘫软在地上的邢天凡:“怎么?需要我拉你起来?” 邢天凡一副感激的表情望着郝行云,朝他伸出手:“谢谢。” 邢天凡的动作和语言一出,其他人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郝流川额头挂着黑线,当场就想一脚将他踹出去,有时候太天真了也是一种愚蠢的表现。 郝行云笑着将手伸上去,如果对方是一个女人,一定当场就被他这个笑容迷得神魂颠倒。 见郝行云朝他伸手,邢天凡心中的感激就犹如黄河之水泛滥了。在心中迅速将郝行云和阎战做了一个对比,在感慨郝行云好人的同时还不忘暗咒了阎战几句。 郝行云始终面带微笑,这种微笑难得出现在郝行云脸上,尤其是正在在训练场的郝行云脸上。熟悉郝行云的人都知道,只要郝行云露出这样的笑容,那绝对就是暴风雨的前兆,灾难的预警。只可惜,这次,要迎接这场灾难的当事人却丝毫不知情。 郝行云用劲,将邢天凡从地上拉起来,可是刚拉到一半,眼看着邢天凡的身体离开了地面,郝行云突然手一松,又让邢天凡摔了个正着。 邢天凡疼得整张脸就到一块儿,伸手捂着自己的屁股,嘴里直唉哟。 所有人哄堂大笑,因为邢天凡的窘态,他们做俯卧撑的疲倦消失了不少。 可唯独之间笑得一脸灿烂的郝行云不再有丝毫笑颜,反而是一脸肃然,板着脸,比阎战严肃的样子还要恐怖。 见到郝行云这幅颜色,所有人的笑容瞬间僵住。 “整队,三秒钟。”郝行云目光凌厉,声音沉稳有力,几乎是从腹腔中吼出来的。 “很好笑吗?”郝行云从排头走到排尾,用凌厉的目光将他们一一扫过,然后转身突然下达命令:“三千米,跑步走。” 邢天凡突然觉得眼前一暗,嘴里嘀咕了一句:“艹,这才是暴君中的极品啊!”

v136、晚上睡得怎么样? 太刚蒙蒙亮,空气中迷蒙着一层朦胧的雾气。 连夕翻了一个身,手往身边一搭,空空如也。她睁开惺忪的睡眼,看见客厅里亮着昏暗的灯光,她起身走向客厅。 郝行云正在整理着装,他刚把一顶贝雷帽带上,就感觉身后有脚步声。 “怎么了?吵醒你了?”为了不吵醒连夕,他特意将衣服那道客厅穿的。 连夕望了眼挂在墙上的壁钟:“才五点,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啊?” “今天要带队去山上拉练。”郝行云走到连夕面前,在她额头留下一个浅浅的吻:“可能要呆个两天一夜,明天晚上才回来。我跟隔壁的宋姨说好了,让她照顾着你,有什么事就跟她说,她会帮着的。” 连夕嘟嘴,有些不舍得郝行云:“要在山上呆两天啊?” 郝行云笑笑,捏了捏连夕的小脸:“怎么?舍不得?” 连夕抱住郝行云:“那你自己注意,山上气温低,多穿点,别感冒了。” “你还担心我啊?你照顾好你自己我就谢天谢地了。”郝行云揉揉连夕的头发:“行了,时间到了,我先走了。” ······ 新兵宿舍楼下。 这是一栋专门给新兵住的宿舍楼,这段时间整座大楼里只住了特别行动小组的十二个人。 楼下,郝行云和卫征一前一后的站着。 卫征看了看手表,手里拿着一个口哨,面色纠结的看着郝行云问:“真吹了?” “我的样子像是开玩笑的吗?”郝行云挑眉。 卫征抿抿嘴,心一横,鼓足气吹响了手里的哨子。 此时,清晨五点整。 其实关键不是吹不吹哨子的问题,而是今天是周末,按理来说,是他们休息的日子。但是郝行云在没有告知的情况下,临时给这十二个人加餐,所以他这哨子吹得就有点忐忑了。 哨声一响,郝行云就开始计时。加上穿衣洗脸整队,及格时间为一分钟。 经过一个月的训练,这个哨声已经成为了他们的魔音,只要听到这个声音,体力机能便会自觉反应,哪怕上一秒还遨游周公的美妙世界里,下一秒也能突然惊醒,条件反射般的蹦下床。 四十多秒后,楼下已经集结了几个人,虽然速度快,但都有些衣冠不整。 郝行云看着手表,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 “十、九、八······三、二、一。” 一分钟过去,队伍已经整理完毕,十二个人不多不少,为了不超时,队伍站得有些狼狈。 “晚上睡得怎么样?”郝行云也不责备他们的站姿和队形,一开始就像简单的聊家常一样,好像故意要跟他们的套近乎似的。 感觉郝行云这样的态度有些反常,十二个人没有一个人敢开口回答。 郝行云无语地笑了笑,眼底里闪过一丝狡黠。 “你们可以说话,我允许了,这个不算犯纪律。”郝行云点点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们上一任教官教得好,你们这辈子恐怕都记得队列里不能随便讲话这一条了吧?” 见仍旧没有人理他,郝行云走上前,走到郝流川面前:“晚上睡得怎么样?” 郝流川直视郝行云:“挺好。” “真心话?” “真得不能再真了。” 郝行云点点头,望了眼其他人:“有人的答案跟他的不一样吗?” 过了几秒钟,没有回应,郝行云继续道:“那好,看来你们是真的休息好了。既然这样,未来的三十多个小时,你们也就不用睡了。卫征!” “到。” “他们说昨晚睡得不错。” “是。” “那就开始工作吧。” “明白。” 郝行云说完就走了,他直奔停车房,去与他可爱的越野车私会。 卫征在郝行云走后,开始整队,然后带着十二个人朝山上小跑而去。郝行云给他下达的命令是,两个小时跑到山顶。而这座山,海拔一千六百米。 郝行云在越野车里闭目养神了一个小时,算好时间后,他一睁眼,踩下油门,跐地一下就从停车房里将越野车开了出来,直向山上驶去。 郝流川等人已经绕着山道一直跑了一个多小时,原来还此起彼伏的抱怨声现在已经消失了,在抱怨无用的情况下,他们已经认命了。此刻只有一个想法,就是省点力气,赶紧跑到山顶。 郝行云的越野车很快追上了他们,他好像在故意炫耀自己有车一样,将车窗大开,拉风得不得了。 “看看你们一个个没精打采的样子!”郝行云用车上的扩音器朝他们吼着:“山底下买菜的老奶奶都比你们跑得快!” “别让我看到你们这幅熊样,要是跑不了了打报告,我让你上车。但是,如果你真这么做了,那就对不住了,你将会永远成为我心目中的孬兵!怎么样,有没有人撑不住了?” 见没有人回答他,郝行云加重语气,声音吼的很大了:“我问,有没有人撑不住了?” “没有!”所有人齐声回答,那响亮的声音,犹如山林里划开的一道惊雷。 “很好,那就加快速度!”郝行云将车子开到前方:“比我晚到山顶的就绕着这座山再跑一圈。” 郝行云说完,所有人都投给了他一个怨恨无比的目光,然后咬着牙,使劲加快速度,一下子就超过了他开得不快的车子。 ······ 山顶。 在郝行云的激励下,在两个小时还差十分钟的时候他们就光荣的完成了任务。 刚到山顶,所有人都瘫倒在地上,以天为盖地为庐,躺着吸收这天地精华。 “累成这样?”郝行云好笑地踢了下其中一个躺着的人。 “暴君!”躺在不远处的邢天凡冲着刚亮全的天空大吼一声。 “既然都得了这称呼,我就得坐实它,是不是?”郝行云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还觉得有些好笑。 邢天凡哀怨的望了眼郝行云:“大哥,我错了,你放过我们吧!” “原地休息五分钟,接下来三十个小时,我会让你们永生难忘!”郝行云说完,冲邢天凡邪恶一笑,这个笑容看得邢天凡浑身鸡皮疙瘩直起。 “郝流川,他是你亲哥么?”邢天凡望着躺在自己旁边的郝流川,一脸哭相。 “以前还不确定,现在确定了。”

v137、赶紧说游戏规则吧! 邢天凡白了郝流川一眼:“真是服了你了,现在还有心情说笑!我现在怎么觉得阎教官是那么那么滴可爱呢?” 郝流川苦笑了一声,没有理会邢天凡,她只想好好利用这五分钟恢复体力。 越野车旁,卫征接过郝行云递来的水大口大口地喝着。 “慢点,又没人跟你抢。”郝行云无语地白了卫征一眼。 “我说队长,你这训新兵,没必要让我跟着一起遭罪吧?”卫征喘了口粗气,将水壶还给郝行云。 “总要有个榜样吧?不然这群兔崽子哪有动力?” 卫征无语,原来,他就是一个牺牲品,为了他这个榜样的力量,他今天算是拼了老命了。他可有好几年没这么练过了,想当初,他当新兵的时候也这样被他们队长练过。那时候因为是选拔特种兵,训练强度比现在还狠,那可是扛着原木往上爬啊! 郝行云看了看手表:“几分钟了?” “到时间了。”卫征很诚实的回答。 “那你还站着这里干什么?”郝行云白了卫征一眼。 卫征整队完毕后,郝行云才不疾不徐的从车上下来,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到队伍前。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郝行云说完,视线从第一个人身上扫到最后一个人身上。 “好啊!”邢天凡听到游戏,特别起劲,一脸激动,迫不及待。 郝行云走到邢天凡面前,冲他扬唇一笑:“这个游戏呢,就叫抓鬼!你们十二个人,分成四队,三人一队,哪一队能抓到鬼,就算赢。” “赢了有什么好处?”刑天凡好像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对这个游戏感兴趣。 “赢了,在下面的环节就能少受点罪。”郝行云用冲邢天凡笑了笑。 “那行,那行,我肯定能赢。”邢天凡越想越激动,好像冠军就已经摆在他面前只等着他伸手去抓了。 郝流川白了邢天凡一眼,在他眼里,现在邢天凡就是一个没有智商的二货。 “赶紧说游戏规则吧!”郝流川望着郝行云,他可不会真傻到去相信这仅仅只是个游戏。 “游戏规则就是,必须在消灭其他三个队的基础上抓到鬼才算赢。”郝行云言简意赅。 “鬼是谁?”郝流川继续问。 “我。”郝行云回答。 郝行云话一出,邢天凡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腿软了。不是吧?开什么国际玩笑?郝行云当鬼,这里谁能抓得住?邢天凡偷偷瞄了郝流川一眼,估计也就郝流川能跟他拼一拼了。 “我······我有要求。” 郝行云望了眼邢天凡:“说。” “我要跟阿川一队。” 郝行云望了眼郝流川:“你有意见吗?” “有,最好别让他跟我一队。” 郝行云挑眉,然后点点头:“那行,你们俩一队。其余的,自由组队,十分钟后出发。限你们两个小时之内完成任务,否则,下午加训!” 说完后,郝行云朝卫征使了个眼色,然后压了压帽子,迅速地闪进了山林里,一溜烟就不见踪迹了。十分钟后,在卫征的指令下,四支分队准时出发。 等所有人都出发后,卫征拿着一套衣服和一套装备在跟郝行云约好的地方等着。他刚到,就见郝行云朝这边跑来。 郝行云将脱下来的衣服递给卫征,然后换上卫征拿来的衣服。 “怎么样?像吗?”郝行云冲着卫征挑了挑眉。 “你得装得酷一点儿。”卫征琢磨了一下,然后给出一个中肯的意见。 “你的任务,穿上我的衣服,带着他们满山林转,给我好好消耗那群人的体力。”说完,郝行云郑重的拍了拍卫征的肩膀,然后转身后快速的消失在了丛林里。 ······ “你为什么拒绝我跟你一队啊?”邢天凡追在郝流川身后,一直纠结这个问题,对于郝流川当着郝行云的面拒绝跟他一队而耿耿于怀。 郝流川不以为意的问答:“可你现在不还是跟我一队么?” “我······” 没等邢天凡把话说出口,郝流川就拉着邢天凡闪进了一块大石头后。 跟他们在一块儿的另一个人也比较警觉:“左右分别来了一队人,怎么办?” 郝流川想了想:“先别动,说不定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果然,郝流川说的没错,这两队人确实不是冲这么他们来的。刚一碰面,两方人就交上了火,分别损失了一名队员。 “啧啧,再多拼一次,我们就能坐收渔翁之利了。”邢天凡得瑟的笑着。 郝流川没好气的白了邢天凡一眼:“你想多了。” “怎么样?我们上吗?”另一名队员问郝流川。 “你和阿凡负责右边的,我负责左边的,打铁成热,趁他们体力消耗了一半,将他们速战速决。”郝流川说完,分别望了眼邢天凡和另一名队员。 两个人同时点头,表示同意。 三人达成一致后,迅速成战术队形展开,借由这块大石头为天然掩护,朝其他两队的队员发动攻击。由于出其不意,被攻击的分队根本来不及进行防御和反攻,一颗子弹下来,身上就青烟阵阵,宣布阵亡了。 “走。”解决完这两队人后,郝流川使了个前进的手势。 ······ “这另一队人怎么不见了?”邢天凡靠在书背上,拿着帽子扇着风,大冬天的,他居然满头大汗,不可思议啊。 另一名队员看了看表,一脸忧色:“不行,不能这么下去了,再过四十五分钟就到时间了。这地方也不大啊,我们转了两圈,碰不上另一队人,也碰不上鬼,这倒是奇了怪了。” “我们分开行动。”郝流川望了眼另外两个人:“你们俩去解决其他三个人,我去找鬼。” “好,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 十五分钟后。 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潜到了邢天凡身后,邢天凡感觉有股危险的讯息,立刻转身拿枪指着背后接近他的人。 “阿川?你怎么又回来了?”邢天凡将枪收起来,奇怪的眨眨眼睛:“抓到鬼了?”

v138、输了就是输了! 被邢天凡叫做阿川的人实际上是郝行云,他不过是穿了一身跟郝流川一模一样的衣服,再将头发随意摆弄成了郝流川的样子。原本还有点忐忑,不知道这样能不能骗过他们,没想到居然轻而易举的成功了。 “你们这里怎么样了?”郝行云不谈自己,将话题转移到他们身上。 “那队人隐藏得挺深的,我们愣是没碰上他们,你说奇不奇怪?”邢天凡一脸头疼的表情:“这要是能给我一个定位仪,找他们不是小case么!” 另一个队友苦笑一声:“真是美得你!行了,赶紧想办法,再这么下去,时间就到了,抓不到鬼不说,连另一队人都搞不定,这也太丢脸了。” 郝行云在心里暗笑,他要是那么容易让这帮小子抓到,那才叫丢脸呢! “诶,你们想啊,我们在找他们,他们肯定也在找我们,我们不如主动暴露自己的阵地,将他们引过来,再来个瓮中捉鳖,你们看怎么样?”邢天凡因为自己这个天才般的想法,得意的挑了挑眉。 见其他两个人都不反对自己,邢天凡自告奋勇地道:“那这样,我去引他们出来。” 另一名队友拉住邢天凡:“等等,你打算怎么引他们出来?” “看我的。”邢天凡露出一脸神秘的微笑,弯弯的眼睛里透着不安分的狡黠。 邢天凡手里拿上一个烟雾弹,将扛在肩上的枪往上提了提,然后弓着身子冲了出去。 “他这是要干嘛?”队友莫名其妙的望了眼郝行云。 郝行云摇摇头,也同样表示迷惑。但其实,他是知道刑天凡的目的的。邢天凡无疑是想利用枪声和烟雾弹暴露自己的位置,将另一队人吸引过来。 郝行云看了看时间,再过半个小时这个游戏就结束了,他有些遗憾的摇摇头,这是最无聊的一次了,因为人太少,所以玩起来不够刺激。 邢天凡的烟雾弹并没有将另一队人吸引过来,反而将郝流川吸引过来了。 郝流川靠近邢天凡,一挥手就拍向了邢天凡的后脑勺。 邢天凡捂着脑子回头瞪着郝流川。 “你个呆子,干什么呢?”郝流川没好气地瞪着邢天凡,不知道这样会暴露自己吗? “你干嘛?不是刚刚说好了吗?你要是不乐意我这么干,刚才怎么不反对,现在偷袭我!”邢天凡咕哝着抗议。 “你说什么呢?”郝流川一脸的莫名其妙,但是想到现在时间紧迫,就不跟邢天凡废话了,直接进入正题:“另一队的人我已经解决了,但是一直没找到鬼。现在只要抓到鬼,我们就赢了,你们这边有什么发现?” 邢天凡瞪大双眼:“不是吧?你什么时候搞定的?”刚刚也没听见附近有枪声啊?悄无声息的就解决了三个人?这家伙神了? 郝流川不想再跟邢天凡这种二货智商纠结,扔给他一个白眼后,转身朝前方走去。 邢天凡紧紧跟住郝流川的步伐:“喂喂喂,不是啊,你先给我说清楚,你刚刚明明······”邢天凡话刚到嘴边,还没说出口,声音就渐渐消弭下去,他好像瞬间想清楚了什么事情。 见邢天凡停住脚步,突然断了声音,郝流川好奇地回头:“怎么了?” “你······”邢天凡指着郝流川,像是看鬼魅一样从上打下将他打量了一遍:“你二十岁生日是在哪里过的?” 对于邢天凡这既不应时也不应景的问题,郝流川回复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见郝流川不回答,邢天凡立马举起枪指着他,严声质问:“你二十岁生日在哪里过的?”邢天凡突然反应过来,好像这里有两个人的一模一样的人,如果其中一个人利用这个相貌优势浑水摸鱼,他们可能根本不会察觉。所以,他现在最重要的是分清楚面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真的郝流川。 邢天凡很肯定的想,这个郝流川跟他刚刚看到的那个郝流川绝对不是同一个人。 “别闹了,现在是什么时候?”郝流川面露怒色,这个时候他没有心情跟邢天凡开玩笑。但是几秒过后,他看见邢天凡脸上无比认真又坚定的表情后终于相信了这不是一个玩笑,于是,很认真的回答道:“埃及,你和我。” 听到正确的答案,邢天凡立马将举着的枪放下来,然后破口大骂:“shit,被耍了!” 郝流川皱眉,面露疑惑。 “你哥扮成了你的样子,我们居然相信了,估计三号现在已经挂了。”三号是他们给自己另一个队友临时起的代号。 郝流川的神色突然凝重起来,他居然会用这种方法扰乱视听,难怪一直没有人发现他,原来所有人都把他当成了自己。 “从现在开始,我们不能再分开行动了,否则很容易被他钻了空子。记住,我们只要在一刻钟之内抓到他,我们就赢了。”郝流川很快冷静下来,将形势分析了一遍。 邢天凡点点头:“我们弄个接头暗语,这样他也骗不了我。” ······ 邢天凡和郝流川没走多远,突然一声嘭响,眼前一片迷雾缭绕。 “啊!”邢天凡双脚被缠上绳子,突然就被倒挂了起来。 郝流川警惕地端起枪,可是四周烟雾太重,他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 突然,他身后闪过一个人,从他身后将他箍住,然后用力往地上一摔,他整个人就被摁到了地上,死死被拽住,身体根本无法动弹。 郝行云从腰间拿出绳子,将郝流川绑在了树上。等他将这一系列动作做完后,烟雾刚好散去,视线又恢复了良好。 郝行云朝郝流川笑了笑,然后抬头望了眼被到挂住的邢天凡。 “不错,还算聪明,猜到了之前的郝流川是我假扮的。”郝行云脸上一直是一种像看小孩子玩闹一般好笑的表情:“还懂得设计暗号呢?火是干什么用的?烧柴用的!”说完,郝行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伸手拍了下邢天凡的脑袋:“这也能算暗号?” 邢天凡被到挂住,血液倒流,整张脸涨得通红,但是他此时所有的思考重点都放在了郝行云的身上:“不是,你怎么知道我们的暗号是什么?” “我怎么就不能知道你们的暗号是什么?”郝行云叉着腰,抬头冲邢天凡挑了挑眉,一脸神秘的微笑。 郝流川无语的翻了个大白眼:“你一直都在?” 郝行云点点头:“不然怎么知道这么多。” “不可能!”邢天凡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被倒挂着的身体开始不安分起来,整个身体剧烈的挣扎扭动着:“我这耳朵可比顺风耳灵敏多了,你要是一直都在,我不可能没发现。” 就在他们说话的空挡,卫征已经将其他的十个人聚集到了一起。 郝行云朝卫征使了个眼色:“放了他们。” 将邢天凡放下来后,他嘟着嘴坐在地上,像个孩子一个耍赖:“我不信,你肯定用了监听器和跟踪器。这不公平,我们什么高科技的东西都没有,你胜之不武。” 听见邢天凡这么说,郝行云一点都不急着反驳,反而是淡定的望向郝流川:“你也这么认为?” “输了就是输了,我不会给自己找任何借口。”郝流川面无表情,但是与其却不似他的表情般那么平淡,听着仍旧带了点不甘心的情绪。 “如果再来一次,你们仍然会是这个结果。”郝行云嘴角轻扬,一脸的自信和从容:“我已经对你们手下留情了,否则游戏刚开始的半个小时之内,你们就都该挂了。” 郝行云也不再跟刑天凡啰嗦,直接吩咐卫征先整队,他趁着整队的空挡把身上的衣服换了。 “这就是你们今天要上的第一课,潜伏和跟踪。”郝行云视线从这十二个人脸上一一扫过:“我知道潜伏和跟踪对你们来说都不难,因为你们肯定都学过。但是如果要将潜伏和跟踪达到能够悄无声息的飞速进入敌境,并且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步,你们还需要很多次的训练。” ······ 就在郝行云带队在山林里拉练的时候,连夕因为无聊而离开了部队,回到了b市。 她想着既然郝行云要在山林里呆到明天晚上,而且又是周末,她可以去找安夏北陪她买点过年要用的东西。 安夏北接到连夕电话的时候,正在医院加班。 “逛街?”安夏北重重地叹了口气:“姑奶奶,我已经忙得快把医院当家了,哪儿有时间陪你逛街啊?你自己去逛逛吧,我一会儿要是有空了再打给你。” 说完一段话后,还没等连夕回她,安夏北就直接挂了电话。 连夕站在大街上,话刚到嘴边就听见了手里里传来的忙音,一脸的无语,对着电话嘀咕,有这么忙么? 算了,她还是自食其力,自己去逛逛吧! 在出门的时候,连夕已经列好了一张单子,上面罗列了她要买的所有东西,基本上都是新年礼物,可是在这些礼物名单里,没有郝行云。

v139、你是说,萧枫救了你? 所有人的礼物,连夕很快就能够搞定,唯独郝行云的礼物让她头疼不已。她越是想送给他一份特别的礼物就越是不知道该送什么好,所以纠结了这么多天都没有答案。 买了许多东西,连夕提着大包小包继续在商场里游荡,经过一家钟表店时,连夕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她透过钟表店的橱窗看到了一个身影,一个让她震惊的身影。 那道身影的所有者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袋子后转身离开了那家商店,连夕在震惊的同时得以见到那道背影的正面,脸上的表情就更加惊讶了。 她提着东西的双手突然一松,原本提在手里的所有袋子都纷纷落地,连夕飞快的冲上去,想要拦住那个人。 可是商场人太多了,不过是一转眼的功夫,那个人就从她眼前消失不见了。连夕不愿意放弃,因为她分明看到那张她熟悉的脸孔,是她找了这么多年的•;•;•;•;•;•;父亲。 一个人绕着一栋巨大的商场盘旋,各个出入口处,人流集中处连夕都找了个遍,始终没有再见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连夕有些泄气的坐在商场供休息的椅子上,低着头,表情沮丧不已。难道真的是她眼花,看错了?连夕想,一定是她看错了,都这么多年了,一直没有爸爸的消息,她一定是太想爸爸了,所以才会看错。大概就是一个跟爸爸长得特别像的人吧! 就在连夕低头沮丧的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朝她扔来一个小纸团,刚好砸在她身上。连夕拿着纸团朝四周望了望,好奇地将纸团展开。 纸上只写着一句话:地下停车场见。 由于好奇心驱使,连夕决定前去一探究竟。很明显,这个纸团绝对不是扔错了,连夕想,也许跟爸爸有关。 •;•;•;•;•;•; 停车场。 偌大的停车场并没有停下几辆车,显得空旷无比。冷风灌进来,总让人心里不自觉升起一股寒意。 连夕迈着小步子,小心翼翼在停车场里移动,身体微微往前探,脑袋总是不停的往两边张望,因为不知道约她的究竟是何人,所以连夕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连夕手里的手机大屏幕正亮着,上面只有三个数字,110,连夕想,如果遇到什么事情,她还能立马拨通报警电话。 从头走到尾,整个停车场除了她之外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活人,连夕不禁觉得有些诡异,难道真的只是一个恶作剧? 就在连夕回头的一刹那,她面前突然出现一个人影,由于那人头上戴着一个鸭舌帽,帽檐压得低低的,她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但从身形上判断,连夕断定这个人是一个男人。 男人走到连夕身侧,悠悠冒出一句:“跟我走。”后,直接朝一辆车走去。 连夕愣了一下,鬼使神差般的就跟上了男人的步伐。上车后,连夕突然反应过来,她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危险了?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怎么能就这么上了他的车呢? 可是,连夕自己也觉得奇怪,男人的话就像有魔力般,她不自觉的就照着做了。 等连夕坐好关上车门后,男人缓缓取下头上的帽子,望向她。 看到男人那张被岁月打磨过的脸,连夕一怔,手上系安全带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连夕的情绪一点一点变得激动,没多久的时间眼眶里也噙满了泪水,她微微张嘴,用有些哽咽的声音轻微的唤了句:“爸爸•;•;•;•;•;•;” 男人正是连夕失踪快四年的父亲,连志军。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连志军也有些激动,毕竟和女儿分开了这么多年,但他很快就平复好心里的情绪,换成了一脸正色。连志军发动车子,对连夕道:“坐好了。” 连夕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想过很多次与父亲重聚的场景,但是都没有想过会是在大街上偶然间遇到的。爸爸失踪这几年,她已经做好了许多最坏的心理准备,在她看来,爸爸失踪一定是因为遇到了危险,而这个危险有可能是致命的。 可现在,她竟然看到爸爸平安无事的在他面前,这倒让连夕不解了,爸爸这几年到底在哪里?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飞驰,在环线上一段的绕圈子,好像根本就没有一个目的地。 “爸,你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夕忍不住发问。 连志军侧头忘了连夕一眼,神色有些不自然,他不想告诉女儿这些年他经历了什么,承受了什么,因为那些都太残酷了。可是,他又很清楚的知道,此时此刻的他必须要寻求女儿的帮助。 “小夕,你听我说,当年我被派去毒狼组织当卧底,因为一些事情我的身份暴露了,他们对我产生了怀疑。毒狼要杀我,但是被萧枫那孩子拼死拦下来了,毒狼留下了我的命,但是却将我关了起来。” “什么?”连夕心里一惊:“你是说,萧枫救了你?” 连志军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连夕接着问:“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萧枫偷偷放了我。” 连夕又是一惊,她是知道毒狼的手段的,即便是对自己的儿子,毒狼也从不手软。如果萧枫偷偷放了爸爸,那么他自己的处境•;•;•;•;•;•; 见连夕脸上露出一抹忧色,连志军马上道:“他没事,毒狼现在正在忙着他自己的事情,不出意外,不会被发现。” 顿了一下,连志军继续道:“小夕,你听着,这件事情很重要。”连志军说着,递给了连夕一个文件夹:“这是我弄到的关于毒狼的所有资料,资料只有一份,你一定要好好保管好,务必要交到你岩叔手里。你告诉他,我已经打探到了毒狼近期要举行竞价大会具体时间和地点,情况都写在这个资料里了。我明天就会动身去哈尔滨,找机会混进毒狼组织的内部,到时候我会再联系你们。” 连夕一听连志军要去哈尔滨就急了,忙道:“不行,你这样太危险了,如果被毒狼发现,那你怎么办?不行,你不能去。”

v140、还好,死不了人! 连志军望着连夕,表情有些复杂,眼神里的意思看得连夕说不清也道不明。 “小夕,你记住,人生在世有很多事情是你不愿意做但却必须要做的。人始终要清楚身上的责任是什么,永远不能忘本。”连志军说完,俯身替连夕打开车门:“下去,好好照顾自己。” “爸爸”连夕不动,用一双泪眼朦胧的眼睛望着连志军,心里有许多话想说,可这个时候全堵在喉咙处,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下车。”连志军语气突然变得严厉起来,他说完就偏过头去,不再望向连夕。 连夕慢慢抬脚,十分不情愿的下了车,刚想再跟爸爸说上一句话,连志军就已经发动车子,绝尘而去了。连夕望着望着离他远去的车子,眼泪就这样不自觉地落了下来。 她总觉得心里很不安,好像爸爸这一去,她就再也见不到他了一样。连夕使劲摇晃了几下脑袋,嘴里念念有词地道:“不会的,不会的,爸爸会平安无事,他会回来的。” 就在连夕和连志军碰面的时候,郝行云正带着特别分队完成了第二部分的训练。 临近傍晚,山上的气温已经开始下降了。现在正值冬天,温度本来就低,更何况是一千米高度的山顶。 “都累了吧?”郝行云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嘴角挂着一抹别有深意的浅笑。 邢天凡前几次上当上怕了,这回学乖了,使劲摇头,特别乖巧地道:“没有,没有,我们哪敢说累啊!”嘴上这么说,邢天凡却在心里腹议,看上去一张如来佛的脸,长着一颗阎罗王的心,动不动就把人往死里整,搞得好像我们不是人是神一样。 郝行云好笑地挑眉:“不累?本来还想让你们休息一下,既然不累,那就继续吧!干什么呢?跑步好不好?就围着山跑,不跑多的,就三圈!”说着,郝行云还比划了一个三个手势。 邢天凡立刻一脸苦相:“三圈?你当我跑步机啊!”说完,邢天凡冲着天空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郝行云轻笑一声,无语地摇摇头:“行了行了,原地休息,把帐篷都搭起来。” “真的?”邢天凡不相信的询问,这家伙特别精明,搞不好又是整人的。 “就算你们不累,我也累了,陪着你们练了一天,你以为就你们费体力?”郝行云没好气地白了邢天凡一眼:“行了,赶紧的,把帐篷搭起来,吃了饭后我们开个小会。” 队伍解散后,卫征张罗着大家去打野味,几个人拿着枪跟着卫征走了,其余人留下来搭帐篷,生火。 郝流川也在搭帐篷,郝行云走上去递给他一瓶水,郝流川冷冷地望了一眼,想了想还是接过了。 “怎么样?习惯吗?”郝行云帮着一起搭帐篷。 郝流川拧开水瓶猛灌了一口:“还好,死不了人。” “怨气还挺深啊!”郝行云无语地望了眼郝流川。 郝流川白了郝行云一眼,不再回话,自顾自的继续搭帐篷。 “听说你是学金融的?”郝行云继续问。 郝流川停下手里的活,抬头望着郝行云:“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次任务之后别干这个了,回去帮妈打理公司,她需要一个儿子陪在她身边。不能两个儿子都干这么危险的活儿,万一有什么事,她承受不起。”郝行云也停下手里的活,认真的望着郝流川,他没有在开玩笑,他是很认真的在跟郝流川说这件事情。 郝流川不满地白了郝行云一眼:“那你怎么不回去帮她打理公司?” “我和你不一样,你该清楚你的特别分队是什么意思。”郝行云有些生气了。 郝流川气势也不弱于郝行云:“特别分队怎么了?跟你的特种部队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去了。”郝行云瞪着郝流川,情绪越来越激动:“我死了好歹还是一个烈士,你死了还剩下什么?” “你是为了一个烈士的荣誉才当的这个特种兵吗?如果是这样,你就不配当兵!”郝流川冷冷望向郝行云,语气也过于凌冽。 郝行云被郝流川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我有没有资格当这个兵不是你说了算的!我说不准你再参加特别分队的任务就不准。” “你凭什么不准?” “就凭我是你亲哥!”郝行云吼出一句话后,所有人都愣了,纷纷望向两人,脸上皆唏嘘不已。 “这事我说了算,这次任务结束后我就跟部队申请,你就算是当兵,也必须在部队,在我的眼皮底下。”郝行云冷冷地抛下一句,不再给郝流川争辩的机会,转身就往不远处走去。 卫征刚好一手提着一只野兔回来,看到这一幕后,他立马将手里的野兔递给旁边的人,小跑着朝郝行云的方向而去。 “队长。” 卫征跑到郝行云身边的时候,郝行云正叉着腰站在一个大树下生着闷气。 郝行云瞥了眼卫征后,视线平视前方的云层,没有说话。 “队长,别生气了,阿川哥以后会明白的。”卫征安慰郝行云。 郝行云苦笑一声:“连你都明白我的用心,他竟然不明白。”这也就算了,他居然还说他不配当个兵?郝行云无语,真是气得他胃疼。 “其实,你也没跟他好好说啊,你要是好好说,他能理解的。”卫征扮演起知心大哥的角色:“队长,阿川干那个也不一定就有危险啊,你现在不也活得好好的么?” 郝行云踹了卫征一脚:“臭小子,嫌我活得长了是吧?” “不是,队长,你别老曲解我意思啊!”卫征无辜的努努嘴。 郝行云白了卫征一眼,脸色有些沉重:“我看过他们今年来执行的任务,看得我都胆战心惊,尤其是几次看到他在死亡边缘徘徊。这事搁自己身上真觉得没什么,当了兵,早就把生命抛诸脑后了。可搁他身上,我就你也知道,我妈好不容易找回来一个儿子,总不能让她两个儿子都在枪林弹雨中去冲锋陷阵吧?我们郝家欠他太多了,我不能” “队长,可这也要看阿川自己的意思啊?这要是换成你,你愿意吗?你脱不下这身军装,他不照样脱不下吗?我看啊,这就是你们郝家的命,三代从军,估计你儿子以后也是军人。”卫征嘿嘿笑了笑。 郝行云白了卫征一眼:“你这不废话吗?我儿子肯定是,必须得是!” ps:才来更新,我错了。。。 新文《逆天冷妃:书撼江山》发了,盏盏求支持,呜呜呜。。。

v141、这才零下二十度啊!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夜晚的山林静得诡异。 刚过十二点,山顶的气温已经降至零下,帐篷里的十几人还在熟睡中,白天太累了,以至于刚一倒地就呼噜声一片。 郝行云穿了一件军大衣悠悠地从后面的一个小帐篷走出来,卫征早已经在帐篷外等着他了。 卫征敬了个礼,小声的叫了一句:“队长。” 郝行云点点头,头偏向大帐篷,问了句:“都睡了?” “倒头就睡着了,跟群死猪一样,估计白天是真累了。”卫征咧嘴笑着。 郝行云挑眉,嘴角邪邪一笑,望了眼手表,时针指向了十二点偏右的位置。 “叫起来,都睡这么久了。” 卫征一阵巨汗,十点就寝,现在刚过十二点,真的是好久啊 不过,队长这也确实算仁慈了,想当初训他们的时候,两天两夜不眠不休,队长还说便宜他们了。 卫征点点头,将胸前挂着的一枚口哨放进嘴里,鼓起气使劲一吹。一声刺耳的哨声划破了安静的夜空。 哨音落后,郝行云气沉丹田,低吼了一声:“三分钟集合,多一秒十个俯卧撑。” 不到三分钟,人已经从帐篷里出来得七七八八了,但都有些衣冠不整。 郝行云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手表:“五、四、三、二、一,时间到。” 数完,郝行云从大石头上跳下来,背着手在队伍前来回走了几步。他停到刑天凡面前,好笑地看着他。 刑天凡脸上有些不太自然,冲着郝行云嘿嘿傻笑了几声。 郝行云将视线从刑天凡的脸上往下移,移到刑天凡的裤子上。只见刑天凡右手死死拽住裤子往上提,忐忑地望着郝行云,一脸窘态。 郝行云扬唇轻笑,故意道:“立正的时候手应该放哪儿?” “额”刑天凡一阵巨汗,结结巴巴的道:“放放两侧” 郝行云挑眉:“那你现在放哪儿的?” “这个”刑天凡一脸纠结:“这个能让我先把皮带绑好再立正么?” 刑天凡说完,队列里的其他人再也憋不住,十几个人默契的哄堂大笑起来。 郝行云嘴角也有些抽动,他忍着笑,故作严肃,瞪了刑天凡一眼:“出列,给你十秒钟。” 刑天凡像得到特赦一样,赶紧跑到一边将皮带绑好。 郝行云忍住笑,故作严肃地瞪着面前的人。 他手里拿着一个温度计,故意拿在手上看了很久,好像要反复确认一样:“呀,这才零下二十度啊!这温度有点高啊!” 卫征在旁边帮腔:“对,是有点高!” 郝行云斜向卫征望了一眼,挑眉:“那脱吧!” 卫征点点头:“可以脱!” 郝行云满意地点点头,将温度计扔给卫征,然后下令:“听好了,都有,五秒钟时间,把上衣都给我脱了,别让我看到你上面有一块布,否则我让你下面也脱光光!” 郝行云说完,没有一个人动手,大家都面面相觑,对郝行云这个命令十分疑惑,心里都想着,是不是指挥员下错了指令。这口误时常有,大家也是能够理解的。 “听不懂人话?已经过了两秒钟,你们还有三秒钟时间!”郝行云低吼了一声,然后开始倒计时:“三、二、一。” 三秒钟完毕,没有一个人成功将衣服脱完,最快的郝流川也只是将最里面的那件黑色内衣脱到了一半。 郝行云也不说话,等着所有人将衣服脱完。 山顶寒风直刮,经过树林的时候都能听见狂风呼啸而过扫过叶子的身影。 衣服刚脱下,浑身便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冷得发抖。 “超过了五秒,全体加罚五十个俯卧撑。”郝行云说完,见所有人都望着自己,又低吼了一声:“现在、立刻、马上!” 卫征在一旁微微咧嘴偷笑,他就知道队长心软,故意让他们先做五十个俯卧撑暖身。唉,可惜了,恐怕这些人完全不能体会队长的苦心,心里正偷偷骂着呢! 便看着他们做俯卧撑,郝行云边解释:“今晚是最后一个项目的训练,抗寒训练。现在才零下二十度,算便宜你们了,五十个俯卧撑做完后,自动起立,军姿五小时。听明白了吗?” “明白!”齐声应答。 ······ 早晨六点,天刚蒙蒙亮,特种大队里就被一阵脚步声划破了沉寂。 连夕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一路狂奔,比在训练场上进行晨练的士兵跑得还快。一路是上,吸引了无数目光。 大队长办公室。 连夕连门都没敲,直接闯进了岩朗的办公室。虽然是大冬天,可是连夕的额头上却冒着汗珠,一脸通红。 岩朗正在低头看文件,见到慌忙闯进来的连夕,一愣。 “小夕?怎么回事?你急匆匆的干什么?” 连夕将文件袋递给岩朗:“岩叔,我见我爸了。” 岩朗一惊,瞳孔放大:“你说什么?” “我见到我爸了!岩叔,你赶快去救他,他现在很危险。”连夕的声音里带着一阵哭腔,她真的很着急,她不想再一次失去父亲。 “你慢慢说,别急······”岩朗见连夕情绪有些失控,忙轻声安慰。 连夕将详细情况都跟岩朗说了一遍,然后指着岩朗手里的文件袋:“我爸关于毒狼的所有资料都在这里。” 岩朗忙将文件袋打开,将资料都过了一遍,有些惊喜地问:“老连怎么弄到这么详细的资料的?” “我爸说萧枫已经被他发展成为了内应,他让我向您说清楚,行动的时候,千万不要对他开枪。” 岩朗冲着门口的警卫道:“郝行云那小子回来了吗?” 警卫答道:“刚回来,正在训练场,还没解散。” “去,让他和郝流川赶紧来办公室见我。”岩朗语气有些急切,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必须马上做出行动。 ps 好吧,我断更确实有点久了,不知道孩子们还在不在! 表示,我是不会弃坑的,这本书我肯定会完结!! 我表示抱歉,拖了这么久~~我哭着请求原谅~~~~

v142、腌白菜可以啊,改发短信啦? 郝行云带着队伍在操场整队,只要解散的命令一下,特别行动小组的突击训练就算完成了。 “队长。”卫征示意郝行云往后望,岩朗身边的警卫林正正朝这边小跑而来。 “什么事?”见林正神色冲忙,没等林正开口,郝行云率先开口询问。 林正俯到郝行云耳边说了几句,郝行云脸色瞬间一变。 “卫征,这里交给你了。郝流川、邢天凡跟我走一趟。”郝行云说完,便转身大步朝岩朗办公室所在方向走去。 岩朗办公室。 “报告。”郝行云站在门口行了一个军礼。 “进来。”岩朗望向郝行云,将连夕带来的资料递过去。 郝行云望了连夕一眼,然后接过文件袋,快速过了一遍。 “阿行。。。。。。”连夕面露担忧,她知道特种部队的最终行动就在此时了,而这个行动是危险等级达到一级的行动,随时会有生命危险。一时间,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都卷进了这场战争,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 郝行云拍拍连夕的肩膀,以示安慰。 “小夕,你先出去。”岩朗道。 连夕点点头,向郝行云投去了一抹目光后转身离开了岩朗办公室。 郝行云将手里的资料转递给郝流川:“你也看一下。” “陈路从哈尔滨那边传来的消息跟这个消息基本吻合。可以肯定毒狼的竞价大会就在这几天了,到时候几乎所有黑道大人物都会齐聚一堂,我们可以来个一网打尽。”岩朗对郝行云道。 郝行云点点头,表示认同。 “这次行动仍然由你负责,你带着你的分队和特别行动小队现在就出发,后援部队今晚出发,有问题吗?”岩朗下达命令。 郝行云领命,行了一个军礼,自信地道:“没问题,誓死完成任务。” 岩朗深深地望了郝行云一眼:“好小子,注意安全,一定要平安回来。” 郝行云抿嘴一笑,不再说话,领着郝流川和邢天凡为即将的出发做准备。 ······ 郝行云宿舍。 连夕站着看着郝行云整理行装,心里百感交集,她走到郝行云身边,蹲下,握住他的手:“阿行。。。。。。” 郝行云抬头望向连夕,笑着捏了捏连夕的脸蛋:“怎么表情比哭还难看?我又不是回不来了,你这样倒弄得好像在跟我诀别一样。” “呸呸呸,什么诀别?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一听郝行云说话,连夕立马暴走。有人这样说话的吗?自己诅咒自己? 郝行云无奈地摇头苦笑,伸手将连夕抱在怀里:“乖,一会儿我让你送你回家,你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我答应你,我很快就回来。到时候不止我会回来,你爸爸我岳父也会回来,好不好?” “阿行,你一定一定一定要注意安全,不可以逞强,不可以让自己受伤,你给我好好地去好好地回,要时时刻刻记得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你还有我,我在家等着你。”连夕说着说着眼泪就啪嗒啪嗒往下掉,双手死死地抱住郝行云不想松开。 连夕的眼泪,连夕的叮嘱一下一下撞击着郝行云的心,他发誓,这绝对是他执行任务最困难的一次。太多的牵挂,太多的不舍,这些将他牢牢地羁绊住,让他不再那么洒脱。 “好,我答应你,别哭了。”揉揉连夕的头发,郝行云松开连夕,笑着道:“我必须出发了,不能让大家等我一个人。” 连夕抽抽鼻子,不舍地松开郝行云。 郝行云将军帽带上,款上枪,拿上包,在连夕额头轻轻吻了一下,然后快速跑出了门外。 马上,一声鸣笛声响起,整个军营里立刻充满了一股紧张的味道。 连夕站在走廊上,远远地看着操场,操场上的队伍已经整装完毕,两辆军用卡车停在路边,等待着最后的检阅。 连夕一眼便能找到郝行云的身影,尽管所有人都穿着同样的衣服,带着同样的装束,对于她而言,郝行云都是特别的。 目送车子离开后,连夕感觉心里空荡荡的,她此刻真的很羡慕郝行云的那些战友们,能在危险的时刻陪伴着他,而不是只能坐在家里瞎担心。 ······ 安夏北家。 安夏北递给连夕一杯泡好的牛奶:“喝了它,安神的。你呀,什么都别想了,今晚在我这儿好好睡一觉,明天呢回家陪陪你妈。毒狼虽然厉害,但是特种部队也不是吃素的,你的好阿行肯定会平安无事的。” 连夕白了安夏北一眼:“你说的倒轻松,要是阎战也去了,你能不担心?针没扎在你身上,你当然不疼。” 安夏北有些无语地看着连夕:“诶,我说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没良心?我这是好心安慰你,我安慰你还是我的错了?不然你希望我说什么?说他回不来了,你现在就哭着开始吊念他吧?” “呸呸呸!会不会说话啊?”连夕拿起抱枕猛打了安夏北几下,然后又扔给了她一记大白眼。 “行,我闭嘴。”安夏北无奈地摊摊手:“大小姐,你不睡我可要去睡了啊,我明天还有一个大手术呢!” “你去吧,我再坐会儿。”连夕朝安夏北摆摆手,示意不用在这里陪着她。 安夏北耸耸肩,很不客气地回房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安夏北步入客厅见到的第一个场景就是抱着枕头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连夕。 安夏北无奈地摇摇头,回到房里将被子打出来替连夕盖上,然后喃喃抱怨道:“真是个傻丫头,你这不是跟自己身体过不去吗?睡沙发硬是比睡床舒服是吧?” 连夕转了一个身,抱着枕头的双臂紧了紧,呢喃了一句:“阿行。。。。。。” 安夏北哭笑不得地看着连夕,心中真是爱恨交加。 “叮~” 手机震了一下,安夏北掏出手机一看,是阎战的短信。 阎战问,小夕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安夏北觉得这实在是太神奇了,阎战从来不给她发短信的,就算只有两句话要说,也绝对是打电话。因为阎战觉得通话会发短信要省时省力很多。安夏北还曾经因为这个笑话阎战不懂浪漫。 这下看到阎战的短信,安夏北第一反应就是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 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也没有多想。 安夏北简单地回复了两个字,是的。 没想到,马上又收到了阎战的另一条信息。 今天休假,中午一起吃饭? 安夏北笑了笑,回复到:上午有个手术,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你和小夕吃吧,我在食堂解决就好了。 很快,阎战的回复又来了。 安夏北觉得太神奇了,阎战发短信的速度简直让她刮目相看啊! 他说,没关系,我等你,你跟小夕说,中午在你医院门口集合。 安夏北抿了抿嘴,心中隐隐约约觉得有些怪异,但是又说不上哪里怪异。 她摇摇头,觉得一定是自己想多了,最近事情太多,她都跟着有些精神不正常了。 她拿起手机,简洁地回复了一句ok,然后给连夕留下了一张边条就出门了。 ······ 连夕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昨天在沙发上发呆发得太久了,以至于睡着了都不知道。 看到了安夏北留的便条,见时间快到了,草草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出门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在一点去医院等也没关系。 军区医院,安夏北办公室。 “安医生还在手术室,你先在这里等会儿。”一个小护士认识连夕,知道她是来找安夏北。 连夕刚坐下,安夏北就推门而入,脸色有些疲倦。 “你什么时候来的?”安夏北见到连夕,愣了一下。 “刚刚啊!”连夕笑了笑:“你脸色好像不太好啊!” “你要是集中精力做三个小时的手术,你脸色也好不到那里去。”安夏北白了连夕一眼,然后脱下身上的白大褂换上自己的衣服:“走吧,阎战应该已经到了。” 连夕挽住安夏北的胳膊,邪邪一笑:“我去不太好吧?你们难得一个二人世界,就不怕被我打扰了?” “连大小姐,你要是有这份心,你就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有免费的午餐吃,你心里甭提多高兴了。别装了,我还不知道你?” 连夕嘿嘿一笑:“我下午就回家了,绝对不阻挠你们晚上的烛光晚餐!”连夕说得理直气壮,好像晚上的二人世界是她赏给他们。 “叮~” 安夏北拿出手机,果然,阎战的短信。 我在医院外的停车场。 连夕将脑袋凑到手机前,调侃道:“哟,腌白菜可以啊,改发短信啦?” 安夏北努努嘴:“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转性了。走吧,吃饭去!” ······ 军区总院外停车场。 连夕和安夏北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阎战的车。 “奇怪了,他人呢?”安夏北嘟囔道。 “打给他问问。”连夕道。 安夏北点头,掏出手机,拨通了阎战的号码。 “怎么样?”见安夏北这边半天没有声音,连夕急着问道。 安夏北皱眉摇头:“电话占线中。”

v143、欧成阳,你把阎战怎么样了? 连夕突然觉得有股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联想到最近的事情,连夕警觉起来,这似乎有些不太寻常。 “北北,有些不太对劲啊!”连夕拉住安夏北的胳膊,警惕地望了望四周。 安夏北蹙眉,见连夕紧张兮兮的样子也有些惶恐起来:“你······你什么意思啊?你不要吓我啊!” 连夕把安夏北的手机拿过来:“北北,你看,腌白菜从来不发短信,可他今天却全部用短信跟你交流,你不觉得奇怪吗?除非······” “你是说这个人不是阎战?”安夏北的话一出,连夕和安夏北同时惊恐地望着对方。 “啪、啪、啪!”一声掌声响起,一个人影从停着的一辆车后蹿出来:“不错不错,还能反应过来,不算太笨。” 连夕和安夏北同时往后望,连夕惊讶地张大嘴,指着面前的人:“欧······欧成阳?” 安夏北拽住连夕的胳膊,小声问道:“小夕,怎么办?” “别慌,见机行事。”连夕虽然如此安慰安夏北,其实自己心中亦慌乱无比,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说过我们还会再见。”欧成阳走进到连夕面前。 “欧成阳,你想干什么?”连夕握紧安夏北的手,警惕地望着欧成阳。 阿行现在已经带兵潜入东北边境,毒狼的行动也在即,按理说欧成阳身为毒狼的义子,毒狼的心腹,是绝对没有时间出现在这里的。连夕不禁有些奇怪,欧成阳到底想干什么?他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 等等,连夕心中一惊,欧成阳用阎战的手机给北北发短信,那么阎战······ “欧成阳,你把阎战怎么样了?”连夕反应过来,攥住欧成阳的衣服,激动地质问。 安夏北一惊,也迅速反应过来:“阎战?你对阎战做了什么?”、 见欧成阳只笑不说话,连夕立刻对安夏北道:“北北,给阎战的军部打电话。” “好、好。”安夏北慌乱地掏出手机,拨通了阎战所在的部队办公室的电话。 说了几句后,安夏北挂上电话,原本紧张的表情稍微放松了一点。 “阎战没事。警卫说阎战正在训练场练兵。”安夏北对连夕道。 听安夏北这么说,连夕也松了口气。 欧成阳反而笑得更欢畅了。 “现在是没事,不过一会儿就不一定了。”欧成阳邪魅一笑,伸手一摆,马上从四面八方跑出来好几个人将连夕和安夏北围住。 连夕和安夏北抱在一起,连夕瞪着欧成阳:“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喜欢欠别人的。同样,若是别人欠了我的,我也一定会要回来。”欧成阳说完,他身边的几个人就冲上来将连夕和安夏北架住拖向一辆黑色的车子。 ······ 师属侦察营。 阎战训练完,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见警卫急急忙忙朝他这边跑来。 “什么事,这么慌张?” 警卫手里拿着一封信:“阎参谋,这个······这个是刚刚有人扔进营里的。” 阎战接过警卫手里的信,信封上写着阎战亲收,阎战迅速将信打开。 阎战看完后,一脸怒气,伸出拳头狠狠地砸向了旁边的墙。 “欧成阳!”阎战咬牙切齿地吐出三个字,然后将信收起,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 营长办公室。 高营长看着阎战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将信纸放到桌子上,抬头望着阎战:“你真的要去?” “非去不可。”阎战点头,语气坚定。 “阎战,你要知道,你现在已经不是特种兵了,你没有资格去执行这样的任务,你也没有必要去冒这样的危险。”高营长看着阎战:“你现在的身份是我们师属侦察营的参谋长,你现在的任务是给好好训练士兵,争取在今年的侦察兵大赛里让咱们营的兵取得好名次。”高营长拿起信纸在阎战面前挥了挥:“这个,这些东西都跟你没关系!” 高营长的语气煞是严厉,显然是被阎战气得不轻。 阎战低着头,表情已经坚决。 一日为特种兵,终身为特种兵。 有些责任背上了身,就再也不是那么轻易可以抛下了。 更何况,这一次关系到他最爱的人的生命,他不能置之不理。 “营长,我必须去,有些事情需要有个了结。” “了结?”高营长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阎战,你没有这么幼稚吧?那些亡命之徒会跟你谈条件吗?你这是去送死!” “欧成阳的目的是我和行云,如果我不去,他会用尽一切手段逼我现身,到时候伤亡更多。营长,让我去吧,今天就算是您不同意,违抗军令我也还是会去的。” 听了阎战表明态度,高营长叹了口气,然后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挂上电话后,高营长对阎战道:“回你的老部队去吧!他们的第二批队伍明天一早出发,你要去也别一个人。” 阎战有些感动,对着高营长敬了一个军礼,重重地道了一句谢谢。 ······ 哈尔滨。 陈路一直带着一个小分队在哈尔滨密切关注毒狼组织的一举一动。郝行云带着特别分队到达哈尔滨后第一时间就与陈路会合了。 “哎呀,呆子,这么久不见,你长胖了啊,哈尔滨的伙食不错啊!”史大凡一见陈路就来了一个熊抱。 陈路嫌弃地推开史大凡,朝郝行云行了一个军礼。 “队长。” 郝行云点点头,问:“有新的情报吗?” “有。”陈路走到电脑前打开一段视频:“这是昨天下午我们收到的一份光碟。里面有一段视频,你们先看看。” 视频拍的是毒狼和几个大毒枭碰面的场景,只有两分钟,而且画面十分闪烁不清晰。 郝流川看完望了眼邢天凡:“可以找到视频里的地方吗?” “这个没问题,给我一点时间。”邢天凡点点头,这个对于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以前长干的活儿。 郝行云点点头:“找到了地方就好办多了。”

v144、连夕,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郝流川有些疑惑:“这会是谁拍的呢?拍这个视频的人一定是能够接近毒狼的人,什么人能够接近毒狼而且还能拍下这段视频而不被发现?” “应该是萧枫。”郝行云道。 陈路一惊:“啊?不会吧?萧枫?” 陈路的表情像撞鬼了一样,萧枫是毒狼的儿子,没理由叛变吧? “行了,这件事情以后再讨论。”郝行云望着郝流川:“你和邢天凡现去弄清楚视频里的地方,我给你们十二个小时,有问题吗?” 郝流川和邢天凡交流了一下眼色,朝郝行云点头:“没问题。” 待郝流川和刑天凡离开后,郝行云转而望向陈路、史大凡和卫征:“你们先好好休息一下,接下来会是一场硬仗。” ······ 连夕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四周黑暗无比,只有一道细微的光线从门缝里透进来。 连夕揉了揉左右腕,嘴里骂骂咧咧地诅咒着欧成阳。 真是一个小人,居然给她注射麻醉剂,太过分了! 不一会儿,旁边的安夏北也悠悠转醒:“小夕······” “我在这儿。”连夕移向安夏北。 “这是哪儿啊?”安夏北问。 “欧成阳的狗窝里。”想起欧成阳,连夕就恨得咬牙切齿。 感觉到一阵沉默,连夕望向安夏北,以为她是吓傻了,便安慰道:“北北,别怕,我们会没事的。” 安夏北又沉默了一阵,摇摇头,道:“我不是害怕,我是担心阎战。” “嗯,我也担心阿行。”连夕嘟着嘴,面露忧色,看这情况,欧成阳是想用她和北北来牵制阿行和腌白菜。不行,不能让欧成阳得逞,要想办法逃出去。 连夕附上安夏北的耳朵:“北北,一会儿我装病,把欧成阳引过来,我们先出了这里再说。” “啊?装病?欧成阳又不是傻子,能相信吗?”安夏北有些担心,欧成阳不会傻到看不出来吧? “那就要靠你这个医生了。”说完,连夕又附在安夏北的耳边说了几句。 ······ 欧成阳正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闭目养神。 “欧少,地下室的那两个女人吵着要见您。”林江楠敲了敲门,然后将办公室的门打开一道缝,对欧成阳道。 欧成阳睁开眼睛,嘴角轻轻一扬,眼神一凛:“不见。” “可······”林江楠有些为难的抿抿嘴。 欧成阳冷冷地问:“有什么话就说。” “那个姓安的女人说连夕病了,很严重,如果不及时治疗,有生命危险。” 林江楠的话一说完,欧成阳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 林江楠见欧成阳脸色很不好看,乖乖闭嘴。 想了一会儿,原本有些焦急的心安定了下来,欧成阳讥笑一声:“呵,跟我玩儿这招?连夕,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说罢,欧成阳起身对林江楠道:“走,去看看她到底哪里不舒服。” ······ “小夕,快点快点,来人了。”安夏北听到了脚步声,赶紧拍打连夕,让连夕躺下来装病。 连夕利索地躺好,然后使劲掐了自己大腿一下,顿时一股锥心的疼痛袭来,她咬着下唇,眼睛里闪出了点点泪光。丫的,连夕打心底里佩服自己,居然能对自己下手这么狠! “小夕······”安夏北使劲地摇晃着连夕,开始演起戏来,她一副急得不知所措的样子:“小夕,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北北·······疼······” “你······你哪里疼啊?” 就在安夏北和连夕对话的期间,欧成阳命人将地下室的门打开,一瞬间原本漆黑的空间光亮起来。 欧成阳走到连夕身边,居高临下地直视她,对于连夕苍白的脸色和额头的冷汗丝毫没有反应,反而冷笑一声,用脚轻轻踢了连夕一下:“别装了,想见我可以换个稍微好点的理由。” 连夕见欧成阳不相信,再下苦工,又狠狠掐了自己一下。 “疼······真的很疼······” 见连夕痛苦的表情不像是装的,欧成阳蹙眉,立马蹲下身将连夕抱起往外走。走到门口,他转过头来望向安夏北:“你不是医生吗?还愣着干嘛?” “啊?哦!”安夏北呆滞了一秒,然后迅速反应过来跟了上去。 ······ “去把荣医生叫来。”欧成阳把连夕抱进房间后,转身对林江楠吩咐。 “啊······不······不用了吧?”安夏北一听欧成阳要叫一个医生过来,立刻出声制止。 欧成阳好笑地望着一脸不安的安夏北,朝林江楠使了个眼色,让他退下。 “你是医生,你给她治。”欧成阳嘴角含笑,说完就往沙发上一坐,昂着头看着安夏北,好像是在等待着一场精彩的好戏。 “这不太方便吧?我······我要把她衣服脱了给她好好检查。”安夏北苦笑,在心里大呼救命。天啊,小夕没有教她怎么打发这个欧成阳啊! “她全身上下我都看过了,就不用避嫌了吧?”欧成阳邪邪一笑。 “你······”安夏北瞪了欧成阳一眼:“流氓!” “骂吧,比这更难听的话我都听过,这两个字太轻了。”欧成阳不在乎地耸耸肩,然后望着连夕对安夏北道:“在不治她,估计就要疼死了。” 安夏北白了欧成阳一眼,走到床边简单地替连夕查看了一下。 连夕抓住安夏北的手,轻轻地道:“北北,我是真的疼。” 安夏北一惊:“你······你哪里疼?” “肚子疼。” “你该不会是······” 连夕点点头,捂住肚子,眉头紧皱,额头不断冒着冷汗。 安夏北转头对欧成阳道:“有热水吗?冲一杯红糖水过来。” 欧成阳蹙眉,见安夏北着急的样子,无奈地起身走到门口吩咐人照做。 “我需要出去一趟给她买点东西。”安夏北说完就往门口走,却被欧成阳拦住。 “我是真的需要买点东西。”安夏北白了欧成阳一眼。

v145、你真以为我这个警察是吃素的啊? “你是不是没弄清楚你现在的处境?你不是来度假的大小姐,你是我抓来的人质。”欧成阳望着安夏北,很严肃地告诉她这个事实。 安夏北无语地翻了个大白眼:“行,就算是人质,你也不想要一个死了的人质吧?” “什么意思?”欧成阳蹙眉。 安夏北走到书桌边,写下了一长串她需要的东西,然后交给欧成阳:“谢谢,很急,马上要。” “什么?”欧成阳接过单子,望了一眼,看到躺在纸上最前面的三个字后,红了脸。 纸上跃然躺着三个大字,再加三个感叹号,卫生巾!!! 欧成阳的脸像火烧了似的,瞬间红了起来,他颇为尴尬地移开视线,轻咳一声。 “我马上叫人去买。”欧成阳将单子收起,拉开门,迅速地闪了出去,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安夏北噗地一下笑了出来,她望着躺在床上的连夕,不可思议地道:“他也会害羞?” “小夕,你这大姨妈来得也太及时了吧?”安夏北做到连夕床边:“这装病还真能把这东西给装出来啊?” 连夕忍着痛,白了安夏北一眼:“我都这样了,你还幸灾乐祸。” 安夏北笑了笑后又愁眉苦脸起来:“我们现在是从地下室出来了,可是又被关在了这间屋里,怎么办啊?你现在又是非常时期,只能躺在床上,唉······” “船到桥头自然直。”连夕哭丧着脸:“我现在只想止痛。” 安夏北轻轻摸了摸连夕的腹部:“怎么?很痛吗?” 连夕咬着下唇点点头。 ······ 哈尔滨。 郝流川和邢天凡急急忙忙走进屋。 “我们找错地方了。”郝流川对郝行云道:“毒狼根本不在哈尔滨。” “什么情况?”郝行云问。 邢天凡将几张照片递给郝行云:“视频里的地方找到了,在吉林。” “吉林?”郝行云蹙眉。 郝流川点头:“是的,吉林省与c国交界的一个小镇上。” 陈路拍拍头,恍然大悟:“这么说,这段时间我们都中了毒狼的计?他故意派人在哈尔滨一带活动频繁,就是为了制造他人在这里的假象,其实真正的他已经偷偷溜到了吉林。与c国交界的小镇?他是想······” 所有人都面色凝重起来,邢天凡接着陈路的话道:“毒狼是想做完交易就逃到c国,经由c国再逃到其他地方。” “我们必须要在他逃到c国之前将他干掉。”郝行云眼神一凛:“收拾一下,一个小时后马上出发。” “是!” ······ 清晨,天刚蒙蒙亮,连夕轻轻拍醒安夏北。 “北北,北北······醒醒。” “什么?”安夏北猛地惊醒,从床上爬起来,一副受了惊恐的模样。 连夕忙捂住安夏北的嘴:“嘘,小声点。” 见安夏北唔了一声,点点头,连夕这才松开手。 “把衣服穿上,走。”连夕将衣服递给安夏北,然后偷偷摸摸下了床,小步移动到门边。 伏在门上听了许久,见屋外没有动静,又踮起脚尖小步移动到窗边。 安夏北穿好衣服也轻轻走到连夕身边:“你想干什么?” “逃出去。” “怎么逃?” 连夕招招手,示意安夏北望窗外。 “我们现在在二楼,窗户正对后花园,我观察过了,后花园一共有四个保镖,每隔两个小时换一次岗,换岗需要时间是十分钟。按时间来算,七点他们会换一次岗,到时候我们就爬窗溜出去。不过,我们只有十分钟时间。”连夕望着窗外的保镖向安夏北解释。 安夏北诧异地望着连夕:“你怎么了解得这么清楚?” “不然你以为昨天我在干嘛?”连夕得意地扬了扬头:“你真以为我这个警察是吃素的啊?” “可是······我不敢······”安夏北望了望窗外,这是二楼啊,要从二楼的窗户爬下去,这······对于她来说,不太可能吧? “北北,我们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难道你想留在这里吗?”连夕望着安夏北:“北北,想想腌白菜,我们要是不走,欧成阳一定会利用我们威胁腌白菜和阿行的。” 安夏北想了想,咬咬牙:“好,死就死,拼一次。” 又想了想,安夏北补充道:“小夕,如果我来不及逃出去,你别管我,有多远就跑多远知道吗?能逃一个是一个。” “别说傻话,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 七点整,果然是连夕说的交班时间。 连夕将窗户打开,对安夏北道:“北北,你先下去,沿着水管爬下去,自己小心。” 待安夏北往下爬后,连夕也顺着水管往下爬。 “走。”到了地面后,连夕拉住安夏北往花园外跑。 连夕刚打开后花园的门,接班的保镖就发现了她们。 “站住。”一个保镖追上来。 “糟了,被发现了。”连夕拉着安夏北猛地往外跑:“北北,我们分开跑,使劲往前跑,不要回头。” “好。” “来人啊,有人逃走了。”连夕和安夏北往前跑,只听见后面有人大叫,心下一惊,卯足了劲往前冲。 ······ “啊!放开我······” 连夕猛地停住脚步,转身往回望,安夏北被两个人一左一右架住。 “北北······”连夕一惊,吓得呆在了原地。 “小夕你别管我,快跑。”安夏北边挣扎边让连夕赶快跑。 可哪儿还等着连夕跑,三个彪悍大汉已经追了上来,将连夕团团围住。 连夕一咬牙,像发了疯似的冲上去就对他们拳打脚踢,毫无章法可言。 一个大汉架住连夕,连夕不服气,抓起大汉的胳膊一口咬了下去。 “啊!”大汉疼得大叫,立马松开了手。 连夕顺手从大汉的腰间抢过手枪:“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开枪了。” 三名大汉果然有些忌讳连夕手中的枪,都不敢再上前。 “哼,臭娘们儿,你敢开枪吗?”其中一个大汉上前一步,眼里全是不屑。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真开枪了。”连夕往后退一步,心中十分忐忑,握枪的手不禁紧了紧。

v146、你?还要练练! 那名大汉好像算准了连夕不敢开枪似的,堆着一脸油腻的奸笑又往前走了一步。 连夕一急,食指微动,手里的枪就不小心走了火,一颗子弹直直射中了大汉的右腿。 连夕比自己中了枪还要紧张,愣愣地看着被自己打中在地的人,呆滞了一下。这是她第一次开枪,而且还打中了人。 可这种情况下没有时间让她去愧疚,她举起枪对着其他两人:“不要过来。” “小夕······”安夏北听到枪声,吓了一大跳,以为是连夕受伤了。 枪声惊动了欧成阳,欧成阳带着林江楠赶了过来,望着连夕举着枪,像个受惊的白兔一样,顿时大怒。 “一群没用的东西,连个人都看不住!”欧成阳吼道:“都给我滚。” 欧成阳话一落,所有人都灰溜溜地跑回了屋里。 连夕对着欧成阳,手里的枪也对着欧成阳。 “把枪放下!”欧成阳怒吼道。 “北北,快过来。”连夕对安夏北道。 安夏北从地上爬起来,快步跑到连夕身后。 “欧成阳,你别过来,我真的会开枪的。”连夕咬着牙,努力压下心中的恐惧。 欧成阳冷笑,指着安夏北:“开枪?连夕,你信不信,就算我现在一枪打死她,你也不敢对我开枪。” 连夕摇头否认:“不,我会。” 欧成阳用枪对着安夏北:“不信我们试试?” “你敢!”连夕握枪的手又往上抬了抬。 “小夕······”安夏北死死地拽住连夕的衣角,紧张却又倔强地望着欧成阳。如果欧成阳真的冲她开枪,安夏北想,她一定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她不怕,为了阎战她什么都不怕。 欧成阳用自己手里的枪将连夕的枪移开,冷笑:“当坏人也是需要胆量的。你?还要练练!” “还不把人给我带回去,严加看守。再把人弄丢了,你们自己看着办。”欧成阳将枪扔给林江楠,严声厉语,说完后,他瞪了连夕一眼,抬脚就往屋里走。 ······ 为了以防连夕和安夏北逃走,欧成阳吩咐林江楠将两个人分开,分别关在两间房里。 欧成阳还特意吩咐,连夕的鬼点子多,需要用特殊手段。而林江楠也很听话的执行了这个特殊手段,将连夕捆绑了起来。 连夕被林江楠绑在了椅子上,双腿双手牢牢束住,她就算是有千百个点子逃走,此刻也无能为力了。 “放开我。”连夕不死心,仍旧在垂死挣扎。 欧成阳将房门打开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盘饭菜放到连夕面前。 “你明明知道放开你是不可能的,又何必白费力气?” “欧成阳,你到底想干什么?” 欧成阳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对着窗外深深吸了一口气,嘴角浮起一丝嘲笑:“呵,我想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想干什么。” 连夕没好气地白了欧成阳一眼:“你除了干坏事还能干什么?欧成阳,你趁早收手吧,别一错再错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不可能逃得掉的。” 欧成阳回头望着连夕,眼底里的划过一丝哀伤,让连夕怔了一下。连夕突然间晃神,她是不是看错了?怎么可能从欧成阳的眼睛里看到这样的眼神? “你别太天真的,对和错有时候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欧成阳替连夕松开绑住她的绳子:“好好享用这一顿,这也许是你的最后一顿。” “你什么意思?”连夕心中一惊,顿时一股恐惧袭上心头。 ······ 吉林与c国交界的一个小镇,九曲镇。 郝行云带着的部队化妆成游客,以小镇上的一个旅馆为据点展开对九曲镇的监控。 “队长,电话。”陈路将一台军用电话递给郝行云。 郝行云接了电话后,嘴角不禁扬起一抹微笑:“阎战。” 待郝行云挂上电话后,陈路激动地道:“阎中队?队长,什么情况?” “阎战带的另一支小分队下午会赶到九曲镇,卫征、史大凡,你们两个去守住进九曲镇的出入口,以防有特殊情况发生。”郝行云吩咐道。 “行动在后天早上,这个情报可靠吗?”郝流川对于早上收到的情报表示怀疑。 今天一大早,他们刚进入九曲镇,就有人给他们递来消息,说是毒狼的竞价大会将于后天一早举行,就在九曲镇上的红星会所里。 “我相信。”郝行云十分肯定的回答。 “理由。”郝流川问。 “我不是相信这个情报,我是相信递这个情报的人。”郝行云指着纸上的一个符号,道:“这个符号是中国陆军特种部队的专用符号,也是我们内部人的一个暗语,所以我绝对相信这个情报的真实性和准确性。” 听郝行云这么说,邢天凡不禁有些奇怪:“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毒狼内部打进了我们的人啊?” “这个人就是小夕的父亲,我的老连长。”郝行云道。 “作战方案我已经发下去了,务必要牢记。”郝行云再次叮嘱:“等阎战的分队到了,我们再碰一次,确定最终方案。” 郝行云话刚落,屋内的电话又响了。 陈路接起电话后又立马将电话递给了郝行云。 “队长,又是找你的。”陈路抿抿嘴,这个声音好像不太友好啊! 郝行云以为是阎战,可喂了几声,电话那头都毫无反应。 等郝行云准备挂电话时,电话那头的人总算开口了。 “寒少,好久不见。”电话那头的声音幽幽响起,郝行云身体猛然间怔住,脸色瞬间沉下来,双眼微眯,眼神里散发凛然的寒气。 “欧成阳!”郝行云冷冷吐出三个字。 欧成阳轻笑一声:“不错,还没忘记老朋友。” “没把你送进大牢之前还真不敢忘记你。” 听郝行云这么说,欧成阳笑得更加猖狂了:“老朋友既然来到了我的地盘,怎么样也要见一面才行。代我向阎战问好,顺便问问他考虑得怎么样了。”说罢,没等郝行云做出反应,欧成阳便迅速挂断了电话。

v147、你和欧成阳达成了什么协议? 九曲镇地势平坦,视野开阔,是一个极不易隐蔽的地方。郝行云所带的分队虽然化妆成游客,可阎战带领的分队却不行。郝行云的分队是先遣部队,而大量的武器装备都在阎战这边,所以,怎么将这一大批装备带进九曲镇是头等难事。 九曲镇外几里地。 阎战见到郝行云后有些惊讶:“怎么你亲自来了?” 郝行云:“怕你自己搞不定。” 看了一眼军车,郝行云继续问:“打算怎么把这些东西运进去?” “三天后是九曲镇一年一度的盛典,我查过,有一个德胜戏班今天下午进镇。我已经跟他们的领班打好了招呼,到时候我们都化妆成戏班的人。”说着,阎战拍了拍那一箱箱装备:“到时候这些东西就是戏班的道具了。” “行,只要进了镇,一切就好办了。”郝行云说完,想了想:“红星会所虽然偏远,但是周围的居民仍然很多,我怕到时候行动起来会伤及无辜。我们要在当天将附近的居民疏散,确保行动的时候没有意外。” “恩。”阎战点头:“这个情况我也考虑到了,到时候我们就让德胜戏班先在镇上做一出表演,让大家都去看,刚好戏班的声音可以掩护我们行动。” “好,那就这么办。”郝行云点头赞同。 郝行云拍了阎战一下:“我们过去聊聊。” 阎战跟着郝行云,心里也大概猜到了郝行云要跟他说什么。 见郝行云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阎战故作轻松地笑了笑:“看样子你也收到了欧成阳的挑衅。” “原本这件事情你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但现在你既然来了,说实话我心也安了很多。这场仗是场硬仗,我们免不了要和毒狼、欧成阳面对面,到时候谁都没有办法预计后果。”郝行云很严肃地望着阎战:“有一件事情我要拜托你,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要把兄弟们平平安安带回去。” “等等!”阎战打断郝行云:“这件事情好像是你的责任吧?行云我告诉你,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别把事情都一个人担着。小夕还在家等着你,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他交代?你听着,我不许你单独去会欧成阳。” “那你就要告诉我,你和欧成阳达成了什么协议?欧成阳要你考虑什么?” “如果我说经过上一次合作,欧成阳看上了我,想拉我入伙,你信吗?”阎战依旧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即便到了如此生死关头,他也能自我解嘲。 郝行云轻声笑了笑,刚想说话,陈路急急忙忙跑过来。 “队长,有情况。”陈路道。 郝行云凝眉:“怎么了?” “刚刚有线人打电话来是,说萧枫想见你。” 郝行云和阎战对望了一眼,心里都在想着同一件事。 这时候去见萧枫无疑是件冒险的事。 如果萧枫不是站在他们这边的,此时去见萧枫等于自投罗网。如果萧枫是站在他们这边,他们也要冒着可能会被毒狼的人发现的风险。 “行云。”阎战开口,想阻止郝行云,这个时候完全没有必要理会萧枫。一个萧枫根本就不足以改变整个局面,没有必要去冒险。 郝行云低头想了想:“我去见他。” “队长•;•;•;•;•;•;”陈路也出声阻止。 “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去见他一下。如果他是清白的,又愿意成为我们的线人,到时候法庭上法官也会对他网开一面。如果他出事,小夕一定很难受,就是为了小夕,我也要去一趟。” 见郝行云坚持,阎战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拍拍郝行云的肩膀:“一切小心。” “队长,我陪你去。”陈路急着道。 郝行云瞪了陈路一眼:“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好。” “队长•;•;•;•;•;•;” “行了,把地址告诉我。”郝行云对陈路说完就往车子的方向走去,上了车后,对阎战道:“欧成阳的事情等我回来再处理。” 说完后,没等阎战开口反对,郝行云的车子一溜烟便驶了出去。 阎战望着郝行云的车子一阵无语。他有些无奈的苦笑,想着,看来行云还不知道北北和小夕都在欧成阳手里这件事。也好,犯不着两个人去冒险,后天的一早的行动势在必行,不能因为一个欧成阳影响整个任务。 既然郝行云去会萧枫了,他是不是也该去会一会欧成阳了? •;•;•;•;•;•; “欧成阳,你想干什么?”连夕冲着欧成阳大吼。 连夕不知道自己身处哪里,只知道这是一座破败的村庄,村庄荒无人烟,早已残破不堪。连夕猜想,大概是村民们全村迁移了才会留下这样一座无人的荒村。 她双手被绑在背后,被林江楠压进村子,每隔几米就可以看见一个站得笔笔直直的黑衣保镖,除了这些她不认识的保镖外,她就看见了站在她正前方正冲着她一脸邪笑的欧成阳。 “北北呢?你把她弄哪里去了?”没有看见安夏北,连夕心里总有一股不安的感觉。 “不急,你很快就可以见到她了。”欧成阳始终一脸笑容,笑得连夕心里隐隐发麻。 林江楠将连夕推进一间房间,连夕一下没站稳,摔在了地上。 “欧少,还有一个人怎么办?”林江楠请示欧成阳。 欧成阳扬唇冷笑一声:“吊起来。” “不可以。”连夕听到,心中一惊,瞪着欧成阳。 欧成阳蹲下身,捏住连夕的下巴:“你觉得你有发言的资格吗?” “欧成阳你敢这么对北北,我一定杀了你。” 欧成阳满不在乎地讥笑了一声,在他看来,连夕这句话无疑就是一个笑话。 “别急,马上就轮到你了。”欧成阳说完,起身拍了拍衣服,对林江楠道:“应该马上就到了。我们去村口迎接贵客。” •;•;•;•;•;•; 看到阎战远远走来,欧成阳忘了林江楠一眼,林江楠走近一步,凑到欧成阳耳边:“是一个人来的,没问题。” “果然有胆量。”欧成阳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只是•;•;•;•;•;•;可惜了!”

148、今天一定要干掉欧成阳! “我人来了,她们在哪里?”阎战在离欧成阳一米远处停下。 阎战和欧成阳视线碰撞,都不示弱,时间突然静止了几秒,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阎战和欧成阳一定都将对方碎尸万段了。 “放开我”安夏北的声音远远传来,阎战心中一惊,立马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安夏北被倒挂在树上,头顶下是一口大大的水缸,装满了水。 阎战拔腿便想往安夏北的方向跑,却被欧成阳拦下。 阎战气不过,伸手就朝欧成阳的脸上挥上了一拳。 欧成阳抹掉嘴角的血迹,嘲讽似地望向阎战:“再生气又怎么样?你照样救不了你心爱的女人。” 安夏北被反复浸在水里几次,已经渐渐没有反抗的力气,连声音也淡了下去。 阎战瞪着欧成阳,额头青筋暴露,双手紧紧握拳,此时此刻满腔的怒火已经疯狂的烧了起来,他的理智几近崩溃边缘。 欧成阳的手下十几人,每个都是武装齐全,堵在村口,让阎战根本没有办法接近安夏北。 欧成阳微昂着头,得意地看着阎战:“我说过,你欠我的,我一定会要回来。” 阎战右手慢慢伸向腰间,握紧别在腰间的手枪,然后迅速翻了一个身,朝欧成阳最近的手下开了一枪。 阎战的一枪,引发了一场枪战,他将所有的火力都引向了他自己,可是他却只有一把手枪和一把军刀。 在重型机枪的扫射下,他靠着自己矫健的闪躲能力,跟十几个训练有素的雇佣兵达成了平手。 第一轮扫射已过,四周从激烈的枪声中恢复了平静。十几秒后,第二轮扫射再起,阎战闪身一躲,躲到了一个足以藏身的大石头下。 就在阎战头疼着不知道该怎么冲出这重型机枪的包围圈时,与这枪声不和谐的另一阵枪声响起。 一名武装齐全的男子骑着一辆摩托车端着一架突击枪冲进了包围圈。 “接着。”男子扔给阎战一架突击枪。 阎战一喜,分毫不差地接住,迅速加入了男子的阵营,两人一左一右,一前一后,呈战术队形展开进攻,两方枪声不断,火光四射。 阎战与男人的默契发挥得淋漓尽致,仅仅十分钟不到的时间,欧成阳的十几个手下被解决了一大半。 以大石头为庇护,两人进行了一番枪支弹药的整理。 “起初我还以为是行云,没想到居然是你小子。”阎战一拳捶在郝流川的胸口,脸上是信任的笑容。 “要是让他知道小夕被欧成阳抓了,就天下大乱了。他是这次抓捕毒狼的主力,不能有丝毫闪失。”郝流川将子弹换好,望着阎战:“欧成阳是个大麻烦,有他在,说不定逮捕毒狼的行动也不会顺利进行。为了后天行动的顺利,今天一定要干掉欧成阳。” “我们的想法不约而同。” “好。”郝流川将手伸出来,手背向上:“同生共死。” 阎战笑着将手放在郝流川的手背上:“同生共死。” 说完,两人拿着枪一左一右同时冲了出去,身形快速,枪法精准,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除了欧成阳、林江楠外的其他人。 林江楠护着欧成阳:“欧少,这两人的破坏力太强,弟兄们顶不住了。” 欧成阳双眼一眯:“再强也是人,是人就有弱点。” 说完,欧成阳望了安夏北一眼:“把她放下来。” ······ 阎战、郝流川已经冲进了村子,来到了村子的大院口。 而欧成阳也早早便在大院口等着阎战,他是压着一身湿透,已经奄奄一息的安夏北在等着阎战。 “北北······” 欧成阳扯住安夏北的头发,让已经陷入昏迷的安夏北弄醒。 安夏北恢复了一点意识,迷迷糊糊地看见前方的人影。 “阎战······”安夏北低声呢喃。 看到安夏北这个样子,阎战已经彻底疯了,他作势就要冲上去,却被郝流川拦住。 “阎战,别冲动。” 阎战双眼燃着熊熊怒火,瞪着欧成阳,恨不得将他的皮扒了。 “别这样,其实要救她很简单。”欧成阳邪邪一笑:“你拿出点诚意来不就行了。” 阎战拿枪举着欧成阳:“我就让你看看我的诚意!” 欧成阳摇摇头,伸手指了指四周。 阎战和郝流川顺势望去,四周的丛林里闪着好几个亮点。阎战和郝流川同时心底一沉,他们很清楚,这意味着四周布下了许多狙击手,只要他们有任何动作,这些狙击手随时会要了他们的命。 到时候别说是干掉欧成阳了,就连安夏北和连夕他们也救不了,还会丢了自己的性命。 欧成阳露出一个即得意又轻蔑的笑容:“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欧成阳说完朝林江楠使了一个眼色。林江楠会意地点点头,然后转身朝屋子里走。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见林江楠押着连夕走了出来。 阎战和郝流川眼神同时一凛,握枪的手紧了紧。 见到阎战和郝流川,连夕心里一怔,充满了不安。 “阿行······”连夕误将郝流川当成了郝行云。 “北北······”见安夏北浑身湿透,神志不清,连夕气疯了,瞪着欧成阳:“你这个混蛋,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由于双手被牢牢绑在了背后,连夕便选择用脚对欧成阳发起了进攻。连蹿了欧成阳几脚,可是都被林江楠拦住。 “欧成阳,你这个变态,你到底对北北做了什么?” 欧成阳将右手食指放在嘴上,对着连夕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他笑着道:“别急,游戏还没开始,这还不是高潮。” 说完,他对阎战和郝流川张开双臂:“欢迎你们进入这次的死亡之旅。你们欠我的,我会让你们一点一点还回来。” 林江楠按照欧成阳的指示,将安夏北和连夕分别绑在两根树桩上,然后对阎战和郝流川道:“还将枪这么端着,小心擦枪走火,伤了自己人。” “看来不见点血,我们的阎队长和郝队长是不可放下手里的枪的。”欧成阳说完望向林江楠。 林江楠点头,手里的枪毫不犹豫地指向了安夏北。 “嘭”的一声,安夏北的左上臂瞬间鲜血汩汩往外冒。 “北北!” “北北!” 阎战和连夕同时叫出声。 看着安夏北直往外冒的鲜血,连夕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北北······欧成阳,你这个混蛋,疯子······我要杀了你······” 阎战的双眼猩红,冒着熊熊怒火。 “看来,还不够。”欧成阳再次示意林江楠:“你的枪法还可以再准一点。” 林江楠点头,再次朝安夏北举枪。 “不要!”连夕哭喊道:“不要,不可以······欧成阳,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对北北,不要······” 阎战咬牙,将手里的突击枪狠狠甩在地上,瞪着欧成阳:“我就在这里,你想报仇冲我来,别动她。” 欧成阳望向郝流川:“你呢?也舍不得手里的枪?”说完,林江楠望了眼连夕:“那你说我让人在她身上也开个洞好不好?” “你敢!”郝流川咬牙切齿地狠狠挤出两个字。 欧成阳慢慢走近连夕,托着连夕的下巴,仔细段想了许久,才慢慢开口道:“我还真有点舍不得。第一次,第一次有个女人给我这种感觉,舍不得。”说着,欧成阳撇嘴一笑,对连夕道:“所以我三番四次的放过你,不忍对你下手。” “所以······”欧成阳话音一转,有些示威性地望向郝流川:“所以,我会让你亲眼看见你的女人是怎么变成我的。” 说完,欧成阳含情脉脉地盯着连夕的双眼望了许久。 连夕的眼里仍然含着泪水,她咬牙下唇,愤恨地瞪着欧成阳:“你想干什么?” 欧成阳讥笑一声,将连夕的下巴抬起,双唇快很准地落在了连夕的双唇上,霸道而有力,不给连夕任何挣扎和反抗的机会,在连夕的嘴里不断的吮吸和探索。 “嘭!” “嘭!” 两声枪声一前一后响起,仅有一秒的间隔。 前一声枪响,一颗子弹由郝流川的枪口直直穿透了欧成阳的胸膛。 后一声枪响,一颗子弹由远处狙击手的枪口直直射中了郝流川的胸膛。 两人身体同时一怔,然后同时倒地。 “阿行!”连夕看着郝流川到底,整颗心揪在了一起,好像世界从此黑暗,天地从此塌陷。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向她袭来。 阎战以最快的速度拾起地上的狙击枪,对隐藏在丛林里的狙击手展开了定点射杀。 枪法快到几乎没有瞄准,咻咻几下,便将潜伏在丛林里的狙击手一一击毙。他的速度之快,让那些狙击手根本来不及反应。 击毙了狙击手后,阎战一个侧身闪,将狙击枪换成了别在腰间的手枪,一手一把,又以最快的速度干掉了除林江楠外的其他人。 从欧成阳、郝流川中枪到阎战干掉四个狙击手到身边的兄弟全部中枪躺下一共只过去了三分钟,林江楠被这个速度震慑,呆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欧少。” 待林江楠反应过来后,阎战手里的枪已经对准了林江楠。 “嘭!”阎战手里的枪对准林江楠的眉心,没有任何犹豫。 “阿行······”连夕一直哭着望着郝流川:“阿行······” 阎战丢下枪,速度替连夕解绑,然后快步走到安夏北身边,解开安夏北的绳子将摇摇欲坠的安夏北一把抱住。 “北北,醒醒······”阎战一脸忧心:“北北,撑住,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阎战。”安夏北从昏迷中醒来,艰难地睁开眼睛。 见到阎战后,一脸苍白的她笑了。她伸手抚上阎战的脸庞:“可以再看见你,真好。我没事,别担心,我撑得住。” 阎战点头,眼眶里是强忍的泪水:“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安夏北摇头:“阎战,你永远都是我心中的大英雄。” 松绑后,连夕飞快跑到郝流川身边,一把将他抱住。 见到郝流川满身鲜血,连夕哭得撕心裂肺:“阿行······你不要死,不要吓我······你醒醒······” “呜呜呜呜······阿行,你醒醒······”连夕使劲摇晃郝流川。 郝流川苏醒过来,轻咳了几声,无语地望着连夕,用微弱地声音抗议道:“大姐,你这么摇法,没死也被你弄死了。” 连夕吸了吸鼻子,一愣,不确定地道:“阿······阿川?” 郝流川白了连夕一眼,真是个没良心的女人,发现他不是郝行云后,哭声都没有了,待遇至于差别这么大吗? 郝流川没好气地移开目光,一个不经意瞥见了欧成阳。 欧成阳并没有一枪致命,他仍旧有意识。 郝流川见欧成阳握着枪的手缓缓抬起,枪口直对阎战,一惊,忙道:“小······小心······” 由于失血过多,郝流川的声音微弱到只有连夕可以听见。 连夕一愣,不明所以地望向欧成阳,然后惊道:“阎战,小心。” 枪声和连夕警告的声音同时落下,然后是一片死寂。 “北北······”随后,是阎战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 安夏北推倒了阎战,欧成阳开出的那一枪分毫不差地穿透了她的心脏,一枪致命。 连夕呆滞,整个人怔住,大脑陷入了一片空白。郝流川也呆滞了几秒,但立马反应过来,拿起枪,朝欧成阳补了一枪。 一颗豆大的眼泪从眼角滴落,连夕喃喃地望着倒在阎战怀里的安夏北:“北北······” ······ 地方医院。 医院负一楼的太平间门口,阎战和连夕呆呆立着,双眼皆空洞无物,毫无生机。 二楼住院部的病房里,气氛一片沉寂,安静到只能听见呼吸的声音。 郝流川躺在床上输着点滴,陈路、史大凡等人站在病床边一脸悲痛,郝行云负手面窗而立,脸色十分难看。

v149、【大结局】终于大结局了,乃们高兴吗? “对不起。”过了许久,郝流川太缓缓开口,声音沉重,更加剧了病房里悲痛的气氛。 郝行云转过身来望着郝流川:“欧成阳是个多么危险的人物,这点不需要我来告诉你。现在我们面对的是什么情况,也不需要我来告诉你。你和阎战怎么可以在没有任何支援的情况下去赴约?现在这个结果,这个责任谁来承担?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就这么没了。”郝行云的情绪显得十分激动。 “队长,对不起。”陈路低着头,内心异常内疚自责:“这个责任,我应该承担一大半。” 郝行云不明地望向陈路。 “欧成阳指明要你单独去见他,我怕队长你分神,没敢告诉你,就告诉了流川。”陈路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欧成阳抓了嫂子,不然我怎么都不会······都是我的错······我愿意接受一切处罚······” 郝行云气愤地踹了一下墙,吼道:“处分有什么用?处分能让一个人活过来吗?” 就在这时,邢天凡走进病房,脸色沉重:“有个不好的消息。” 郝流川没好气的白了邢天凡一眼,怏怏地道:“还有什么消息能比现在还差?” 邢天凡开口:“我去过你说的现场了,没有发现欧成阳的尸体。” 邢天凡话音一落,所有人都惊了,纷纷瞪大眼睛望向他。这果然是个不好的消息,没有发现欧成阳的尸体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欧成阳被人救走了,意味着欧成阳可能还活着。 “等等,我们不要自乱阵脚。”郝流川想了想,仍旧有些不相信:“我确信我最后补的那一枪正中他的心脏,他不可能还有活命的机会。” “如果他还活着,就意味着我们的隐秘行动曝光了,围剿毒狼的行动就要宣告失败了。”郝行云说完,不由觉得肚子里一阵火气乱窜。 “这都只是我们的假设,到底怎么样,我们不清楚。”邢天凡安慰大家道:“当务之急是先弄清楚欧成阳究竟是死是活。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不到最后一刻,都未必是死路一条。” 郝行云想了想,点点头,对邢天凡道:“我给你一个联系方式,你去联系萧枫,欧成阳是死是活这个消息务必要萧枫打探清楚。”顿了顿,郝行云望向陈路,道:“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必须有二手准备,如果欧成阳没死,毒狼一定会取消竞价大会,我们的行动必须提前,否则等他逃走,再想抓他就难了。” “好,我马上去办。”邢天凡点点头,又冲冲忙忙地出了病房。 “如果行动要提前还有很多事要安排,我也先走了。”陈路紧随着邢天凡离开了病房。 人都走了,病房里只剩下郝流川和郝行云了。 两人相视沉默,心里都不好受。 “我去看看小夕,你先休息吧。”为了不再让这种诡异的沉默继续下去,郝行云开口,然后离开了病房。 太平间门口。 走到走廊口郝行云停住了脚步,远远看见连夕和阎战站在太平间门口像两个木偶似的,毫无生气可言,他突然迈不开前进的步子了。 走过去可以说什么?安慰连夕和阎战节哀顺变? 郝行云深吸一口气,心中的郁气如何都散不去。他做不到,他甚至不敢相信才短短的几天竟然就有一个生龙活虎的人离开了他们。那个人不是别人,不是一个无关痛痒的陌生人,而是他们都很熟悉的朋友,甚至是亲人。他完全能够理解安夏北的离去带给阎战和连夕的打击,换成谁都受不了这种打击。 ······ 连夕脸上的泪痕早已经干涸,双眼直直的平视前方,眼底里的悲痛一览无余。 突然,灰暗的眼睛里出现一抹亮光。连夕很激动地抓着阎战的胳膊摇晃。 “你听到了吗?北北······北北在叫我。”连夕很激动地对阎战道,脸上有一丝欣喜的雀跃:“北北再叫我,阎战,北北没有死,北北在叫我。” 阎战闭上眼睛,紧咬牙齿,极力忍着心里的痛。那种痛如千万根针般扎得生疼生疼的,就连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丝刺痛。 “小夕,你听错了,没有人在叫你,北北走了。”过了好半天,阎战才睁开眼睛,忍着痛道。 连夕摇头:“不是的,我真的听见北北再叫我。她再叫小夕,是她的声音,我没有听错。”连夕眼泪再次不可抑制,她疯狂的摇头,否认阎战的话。耳边不停的响起安夏北的声音,小夕,小夕,一声又一声。 郝行云见状况不对,赶紧快步上前将连夕抱在怀里。 连夕将头埋在郝行云的怀里,使劲摇头:“我真的听到了北北的声音,她再叫我。她没有死,为什么你们都说她死了。”连夕的哭声一点一点放大,最后变成了嚎啕大哭。 “先带她回去,她身上也有伤,找医生给她看看。”阎战望着郝行云道。 郝行云有些不放心的回望阎战。 “我没事,小夕情绪不稳定,你先带她回去,我一会儿去找你。”说完,阎战望了望太平间的门:“我想在这里再陪陪她。” 见连夕确实情绪很不稳定,郝行云点点头,先将连夕带走了。 ······ 夜晚格外平静,可每个人的心都不平静。 邢天凡已经按照郝行云的吩咐跟萧枫取得了联系,萧枫说今晚会派人来给结果。 陈路说暂时还没有收到任何行动有变的消息,看样子特战队在这里的消息还没有传到毒狼的耳中。 郝行云斜靠在书桌上,低着头冥思。 想了很久,抬起头看着大家:“我总有种不好的感觉,这次行动不会那么顺利。我们必须有两手准备,在任何情况下都要化被动为主动。”想了想,郝行云从书桌上将军事地图展开,对大家道:“我带的特别行动一组和阎战带的特别行动二组加起来一共是三十个人,我们原先的计划是兵分两路,但是现在要改一下,我们分成三组。” 郝行云的话刚说完,门口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报告。”一名岗哨在门口打报告。 “什么事?”郝行云问。 “有个买花的小女孩送来了一篮花,说是送给队长的。”岗哨有些纳闷,但是人家小姑娘送花也不好意思不收吧。 陈路一头雾水:“小女孩送花给队长?”说完,陈路上上下下将郝行云打量了一遍,感叹到:“队长,你这魅力,老少通吃啊!” 郝行云没好气地瞪了陈路一眼,走到门口接过岗哨手里的花篮。 关上门后,邢天凡道:“看来是萧枫送结果来了。” 郝行云抿嘴点头,从花篮里找出了一团小纸团。 “怎么样?萧枫说什么?”郝流川急着问。 郝行云将纸条递给郝流川:“欧成阳的尸体被毒狼的手下带走了。” 陈路高兴地拍手叫绝:“总算解决掉一个,这家伙可废了我们不少力啊。看来毒狼的死期也快到了。欧成阳死了,我们还担心什么。后天一早一定可以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郝行云摇头:“未必,欧成阳的死毒狼一定会起疑,虽然未必会猜到是我们,但不能不多个防备。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要早作准备。” 郝流川点头赞同:“我也有种不好的感觉。”说着,郝流川望向郝行云:“你有什么计划,说出来吧。” 走到地图前,郝行云指着地图道:“我们兵分三路,我带一队人,郝流川带一队人······”说完,郝行云往着望着阎战顿了顿。 阎战点头:“我没事,你说吧。” “不要勉强,情况特殊,我可以批准你不需要参加这次行动。”郝行云看着阎战,心里始终有些不忍。 阎战摇头,态度坚决:“不需要,我可以。你放心,我不会影响行动。” “好。”郝行云也不多说,直接道:“第三队由阎战带领。” “后天一大早竞价大会就会举行,所以明天下午到晚上这些参加竞价大会的贩毒大亨就会陆陆续续进入九曲镇。我们不知道具体会来多少人,也不知道他们会带多少手下。所以我的要求是,流川你必须在明天晚上十点之前弄清楚这些人数以及他们携带的枪支弹药。明天一早竞价大会开始,现场容不下这么多人,每一个贩毒大亨除了带几个贴身保镖外,其余的人一定是不会进入会所的。你的第二个任务······”郝行云看着郝流川:“竞价大会一开始,这些留在会所外的人必须解决掉。我的要求是不开一枪,半个小时搞定。” 郝流川点头:“好,没问题。” “竞价大会开始前,我带队的人就会秘密潜入附近,等流川这边解决掉了外围的人,我们就可以顺利进入会所里。我们不清楚会所里有多少人,所以,陈路······”郝行云望着陈路:“你带两个狙击手要以最快的速度占据最佳狙击阵地,远距离狙击攻击性强的人,你们的狙击枪都按上消音器。” 陈路点头:“明白。” “等会所慌乱一片后,突击组的人就可以进攻了。” “毒狼身边的高手很多,到时候一定是一场恶战,很有可能战场会从会所扩大。”郝行云指着地图:“会所后面就是平江,这里绝对是死守的地点,一旦过了平江就是c国的地盘,我们不能跨境作战,到时候就功亏一篑了。所以,阎战,你带的分队要提前埋伏在这里,一旦毒狼带着人逃到这里,可以对他们进行围歼。流川你带的部分执行完任务后自动分成两组,一组支援我这边的突击队进攻会所,一组与阎战汇合在平江这里设伏。” ······ 郝行云房间的时候,连夕正坐在窗边望着月亮发呆,就连郝行云走到她身边她也没有发现。 “小夕······”郝行云走到连夕身边,伸手将她揽在怀里。 半天,连夕才回过神来,眼眶红红,眼睛有些湿润。 “北北从小就喜欢看天空,她父母去世得早,她说她每次想父母的时候就抬头看天空找星星,然后那天晚上做梦就会见到爸爸妈妈了”连夕说话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在这里看了好久的天空,可是一颗星星都没有看到。你说,是不是北北生我的气了,她怪我没有保护好她,所以不愿意来我的梦里和我相见?” 郝行云心疼地看着连夕:“别瞎想,这不关你的事。” 连夕摇头:“不是的,一定是北北生气了,她不愿意见我。” “小夕······不要这么折磨自己好不好?北北也不愿意看到你这样。”郝行云心急如焚,天知道他现在心里有多担心连夕,可是他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连夕。 “阿行,我真的希望死的那个人是我。”连夕哭着道:“为什么要是北北呢?不应该是北北的。” “胡说,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了。”郝行云有些生气,他不喜欢连夕说的那句话,如果死的那个人是她,他只怕会发疯。 “北北的死是个意外,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再自责了。”郝行云揉揉连夕的头,宠溺地道:“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派人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连夕像是突然被触到了神经一下,剧烈反应了一下,很紧张地看着郝行云:“我不走。” “听话,你在这里很危险。” 连夕使劲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就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她不要离开,不能离开。她有种预感,心里总是隐隐不安,好像还会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连夕抱住郝行云:“我不走,阿行,我不走。” “小夕,听话。”郝行云有些无奈。 连夕摇头,抱着郝行云的手加大了力度:“我不要,我不走。阿行,不要赶我走,我想陪着你。我怕,我真的怕······我已经失去北北了,我不能再失去你。” 郝行云有些哭笑不得:“你怎么会失去我呢?我不是好好的在这儿吗?”见连夕一副惊慌的样子,郝行云只得道:“好好好,我答应你,我一定好好照顾自己,完完整整的回去见你好不好?” “阿行······不要离开我······”连夕抱着郝行云不肯撒手。 “好,我答应你,我永远不会离开你。”郝行云回抱住连夕。这不是一句随随便便的话,这是一句承诺,是一句说了就会不顾一切都要做到的承诺。 ······ 第二天一大早郝行云就派了两个人将连夕送回去,连夕怮不过郝行云,只好答应回去。 行动进展得十分顺利,一切事情的发展几乎都与郝行云所料不差。 可正是因为这种顺利让郝行云觉得无比奇怪,一切顺利得有些不正常了。可他也说不上什么地方不正常。 晚上十点,郝流川和邢天凡准时到达与郝行云约好的指定地点。 “情况都弄清楚了。”郝流川见到郝行云后直接进入正题:“这次来参加竞价大会的毒品大亨一共七个,个个都是警方的头号通缉犯。他们带的人也不少,加在一起一共百来号人。” “好。”郝行云说完望向陈路及其他人:“准备一下,我们零点准时出发。好记得我说的几个位置吧?” 陈路点头:“记得。” “天气冷,条件也艰巨,大家都克服一下。”郝行云拍拍陈路的肩膀。 邢天凡忍不住调侃:“我说郝队长,搞半天你给大家弄的变态抗寒训练是有目的的啊!” 郝行云白了邢天凡一眼:“你怎么早没这么聪明?” ······ 由于是冬天,天亮得比较晚,早上七点多天才蒙蒙亮,加上雾气蒙蒙,可是条件十分不好。 这对于今天的行动来说既好既不好。好的地方在于他们的潜伏更加不容易被敌人发现,不好的地方在于可视度不好的情况下他们的行动变得更加艰巨了。 “shit!这该死的雾什么时候能散啊?”陈路低声抱怨:“队长,你预计到了所有的情况就是没想到会是这么个不给力的天气吧?!” “天气预报说今天是个晴天。”郝行云没好气地白了陈路一眼。 “这不靠谱的天气预报!”陈路嘀咕一句后,将狙击枪举起,从瞄准镜里望了望后,自我吹捧地道:“还好有我这么一个顶级狙击手,这点雾不成问题,否则可就坏了大事了。” 史大凡一听,一把揪住陈路的耳朵:“你个呆子,脸皮怎么这么厚呢?吹牛皮不打草稿。” “啊啊啊······”陈路拍着史大凡的手:“你给我放手,快放手。” “你个呆子,真不要脸,队长在这儿还好意思自称顶级狙击手。”史大凡嘲笑陈路:“我看你不该叫陈路,你该叫飞牛。” “为什么啊?” 陈路一脸迷惑,郝行云倒扑哧一笑。 “因为啊,牛都被你吹得飞到天上去了。”史大凡笑着解答。 “你······”陈路气得瞪大眼睛。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吵起来,也不分分场合。”郝行云无语地摇头:“史大凡,看看流川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是。”说完,史大凡拿起望远镜朝左前方望了望。 “怎么样?”郝行云问。 “信号还没有出现。”史大凡摇头。 他们早便和郝流川商议好,只要郝流川解决了会所外围的人就在会所外的树上系上一根红绳,史大凡从望远镜里看到红绳后,郝行云这一组就可以开始行动了。 又过了五分钟,史大凡道:“队长,信号出现了。” 郝行云接过史大凡的望远镜,果然看到了树上绑着一根红绳子。 郝行云对着对讲机道:“二组注意,行动。” ······ 连夕已经出了九曲镇进入了市区,可是心里的不祥感觉始终没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最后,她趁着陪同她的人偷偷逃走了,打算原路返回,回九曲镇找郝行云。 连夕赶到九曲镇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围剿毒狼的行动早已经开始,从镇上就能听见远处传来的一声又一声枪声。镇上的人都在听唱戏,没有人去关注那些离他们生活遥远的战争,只有连夕一人的心悬得老高。 连夕的眼皮跳得厉害,心慌得就像个无底洞似的,她感觉她跟着自己不安的心一直在坠落。她没有办法去前线,她不能去捣乱,唯有站在他们之前住的地方等着。 “快,快,抬进去。”一个慌乱的声音从连夕背后响起:“军医呢?军医在哪里?” 连夕回头,就见两个身穿作训服的特种兵抬着一个全身是血的战士冲进来。 连夕一惊,忙冲上去:“怎么回事?” 待看清楚受伤的人后,连夕更加激动了:“陈路?陈路你怎么了?” “嫂······嫂子······”陈路看着连夕,咧开一个傻乎乎的笑容,咧开的牙齿上都沾着鲜血。 “秃子······”连夕蹲下,握着陈路的手:“秃子你别吓我。” 陈路的胸口中了两枪,正在往外汩汩冒血,嘴里也不断往外渗血,脸色惨白。 军医赶到的时候,陈路已经奄奄一息了,他朝军医摆摆手,示意他不需要救治。 “秃子······”连夕哭着看着陈路:“你不会有事的,你会好起来的。” 陈路笑了笑,附到连夕耳边,断断续续地道:“嫂子······别······别怪我······保护······队长······我······我尽力了······”说完,陈路的头就倒在连夕的肩上,断了气。 连夕摇晃着陈路,哭道:“陈路······陈路你醒醒······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 ······ 平江边。 连夕赶到的时候围剿毒狼的行动已经结束了。 虽然最终毒狼终于还是被伏法了,可是特种部队的损失却一场惨重。 连夕跌跌撞撞地跑到平江边的时候,阎战和郝流川正带着一大帮人在平江里搜人。 一批一批的人下去了,都毫无所获。 阎战疯了似的大吼:“继续给我找啊!这么多人连一个人都找不到吗?” 郝流川穿上救生衣跳下江几次都会湍急的江水的打了回来。他咬着牙,做死的击打着水面,一脸的悲痛与不甘。 阎战回头,看见站在江边的连夕,愣住,然后眼底里是散不尽的忧伤。 “小夕······”阎战抿抿嘴,不知道应该跟连夕说什么。 连夕脸色惨白,脸上并没有任何惊慌失措,反而异常淡定地问阎战:“你们在干什么?阿行呢?” 郝流川回过头望着连夕,和阎战一样怔住,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连夕这件事情。 “阿行在哪里?”连夕再次问。 “小夕······” 连夕的眼角划过一滴泪水,她望着滔滔江水,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咬着牙忍住不哭,倔强地问:“阿行在哪里?为什么不来见我。” 阎战上前扶住连夕:“小夕,你冷静点,我们会把行云救回来的。” 连夕的情绪瞬间崩溃,她拼命冲向平江里,阎战使劲拉都没拉住。 郝流川见状赶紧上前和阎战一起将连夕拖住。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连夕哭喊着,双手双脚不停挣扎:“放开我,我要找阿行。他答应过我的,不会离开我的,他答应过我的,他说他会平安回来的,他明明答应过我的。” 阎战和郝流川看着连夕的样子多心痛不已,他们何尝不是一样难受? 亲眼看着郝行云落入江里却无能为力。那是他们并肩作战同生共死的兄弟啊,他们看着却救不了,那种煎熬和难受足以让他们崩溃。 起初,他们的计划完美无缺,如果不出意外,拿下毒狼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偏偏天不遂人愿,这个意外让他们赢得惨不忍睹。 这个竞价大会就是毒狼给他们下的一个鱼饵,专门用来引他们上钩的。毒狼步步为营,将他们一步一步带入了陷进中。甚至,为了让他们相信不惜利用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萧枫。 毒狼误导萧枫给军方提供假的情报,以至于毒狼在会所安排了大量的雇佣兵和重型武器而军方却无从知晓。郝行云所带的行动二组在闯入会所后就掉进了毒狼的陷进里。 最后若不是郝行云带着二组苦战,将毒狼等人引到了平江,军方不可能捉得到毒狼。 毒狼的武器装备和人数远比特别行动小组多上十倍不止,双方力量悬殊,特别行动小组的人几乎死伤了一大半。 郝行云以一当十,对毒狼穷追不舍。为了干掉郝行云,毒狼将全部火力集中攻击郝行云。就在郝行云曝露在最危险的情况下,陈路冲上前为郝行云挡了两枪子弹。而郝行云也身中一枪掉进了平江里。 连夕跪倒在江边,整个人都虚脱了,嘴里一直不断的呢喃:“阿行······阿行······” 郝流川蹲到连夕身边:“小夕,别这样······” 见连夕不理他,郝流川继续道:“他水性好,或许会没事的。” 连夕依旧不理睬他。 郝流川无奈地望向阎战:“怎么办?” “继续找。”阎战斩金截铁的回答:“找到找到为止。就算是死也要见到尸体才算。那小子命大得很,我不信,我不信他就这么······” “我一句大哥都没有叫过。”郝流川望着江水,有些失神。 阎战拍拍郝流川的肩膀:“我们要相信,一定会有奇迹。” 连夕身体有些瑟瑟发抖,她缩了缩身子,抱住自己。然后突然眼前一黑,沉沉地晕了过去。 ······ 再次醒来已是三日后,她整整昏迷了三日。 “小夕,你醒啦?”连妈妈守在病床边已经三日了,见连夕醒过来激动得掉了眼泪。 她抹了一把眼泪问:“丫头,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连夕摇摇头:“我睡了多久了?” “你都睡了三天了。”连妈妈从床头柜上的保温杯里倒出一碗鸡汤:“饿了吧,吃点东西。” 连夕再次摇摇头,张口问:“阿行呢?” 连妈妈的动作停住,心疼地望着连夕,不知道该说什么。 连夕眼神一黯,心中早已了然。 见连夕不吵也不闹,安静得有些异常,连妈妈不放心地道:“孩子,都会过去的,别跟自己身体过不去,别让妈担心,好不好?” “妈,我想喝粥。” “好,好,妈去给你买。”听连夕想吃东西,连妈妈高兴坏了,忙起身出了病房。 ······ 连妈妈端着一碗粥刚走到医院门口就看到医院门口围着一大堆人,抬着头指着楼顶在那儿窃窃私语。 连妈妈围上去问:“发生什么事了?” 一人指着楼顶对连妈妈道:“有人要跳楼。” 连妈妈一惊,忙抬头一探究竟。这一看不要紧,吓得手里的粥都掉在了地上。 楼顶那人分明就是自己女儿连夕。 连妈妈不顾一切冲上楼顶,见到连夕站在栏杆外的一幕吓坏了,忙上前道:“小夕啊,你这是干嘛?赶紧下来,那里很危险。” 阎战上前扶住连妈妈:“小夕,别胡闹,别让伯母担心。” 连夕不做声,只是默默望着楼下,面无表情。 连妈妈哭着道:“小夕,别吓妈妈,下来好不好?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我在找阿行······”连夕道:“站得高一点就能望得远一点,说不定就能找到阿行了······可是······我看不到他······一定是我不乖,所以他躲起来了······他和北北都生我的气了······” “小夕······”阎战看着连夕,急得不得了:“我陪你去找他好不好?行云不在这里,你站在上面找不到他的。” “小夕,下来好不好?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啊,你和行云的孩子啊,就是为了孩子你也不能做傻事啊!”连妈妈一颗心在嗓子眼都快跳出来了,连夕要是出了什么事,她会疯掉的。 连夕一愣,手抚上小腹,轻声呢喃:“孩······孩子?” 眼角滑落一滴泪水,连夕道:“阿行······孩子来到我身边了,你为什么不见了?” 【完】 ps:终于大结局了,亲们!不要pia我!稍后我会奉上番外的!!

v150、【番外】我回来了! “小夕,醒醒。” 连夕的耳边传来几声呼唤声,那熟悉的声音让她瞬间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睁开眼睛,呆呆地盯着病床边的人看了许久,眼眶一点一点湿润起来。 “阿行?”连夕的声音有些哽咽。 连夕看着郝行云冲她微微扬唇一笑,笑容和煦,如春日里的阳光一般温暖,将她这段日子以来所有的阴霾都驱散了。 连夕伸手抚上郝行云的脸庞,那真实的温度让她破涕为笑。 “阿行······真的是你······真的是你······”连夕扑到郝行云的怀里,又激动又欣喜, 郝行云笑着揉了揉连夕的头发:“傻丫头,哭什么?我在这儿呢!” “阿行,你真坏,你怎么忍心把我一个人丢下这么久?”连夕靠在郝行云的肩上,边哭边控诉,将这段日子以来所有的委屈都吐了出来。 “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郝行云轻声安慰。 连夕点点头:“阿行,你再也不能离开我了,再也不能了。” “阿行······阿行······” 正当连夕沉浸在与郝行云的重逢中时,连夕怀里的郝行云突然幻化成了一团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夕急了,忙伸手去抓,可除了空气什么也抓不到。 连夕疯了似的满屋子寻找郝行云,一声一声地叫唤着,可郝行云再也没有出现过。 唤着唤着,连夕就从梦中醒了过来。眼角的泪痕还清晰可见,雪白的枕头也泪湿了一大片。 连夕醒了,看着四周除了雪白的墙壁什么都没有,心就一阵一阵的揪着疼。 原来是梦。 原来只是梦。 梦醒了,阿行依旧不在身边,依旧只剩下她一个人。 连夕拽着被子,头趴在双膝上默默抽泣。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的门开了,郝流川和阎战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连夕缓缓抬头,看着郝流川的脸愣了几秒。 “阿行?”连夕微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欣喜。 郝流川一怔,表情有些不自然。 阎战走到连夕床边,放下手里的果篮:“脸色差成这样,一定又没好好休息。你现在怀着孩子,你不顾着自己也要顾着孩子啊!”说完,阎战没好气地白了连夕一眼,将特意带来的鸡汤为连夕盛了一碗。 连夕始终呆望着郝流川,一双眼里充满了眷念和痴迷。 “阿行······” 连夕楚楚可怜的眼神让郝流川不知所措,他求救般地望向阎战。 阎战耸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谁让郝流川生了一张跟郝行云一模一样的脸,如果他是连夕,也会从这张脸上看到郝行云的影子。 “小夕,来,先把汤喝了,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养好身子。”阎战将汤端到连夕嘴边。 连夕别开头,不肯喝,眼巴巴地看着郝流川。 阎战无奈,将汤碗递给郝流川,示意让郝流川喂她喝下。 连夕的样子让郝流川实在不忍心拒绝,唯有接过阎战手里的汤碗,假扮起了郝行云的角色。 果然,连夕乖乖喝下了郝流川喂的鸡汤,这让一边的阎战越发忧心了。再这么下去可如何是好啊?总不能真让连夕将郝流川当做郝行云吧? 喝碗鸡汤,连夕突然就哭了,默默地,眼泪一颗接着一颗往下掉。 阎战和郝流川急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夕,你别哭啊······”阎战看着连夕的眼泪有些手忙脚乱,而郝流川更是不知所措。 连夕的眼泪怎么止都止不住,好像不将身体里的水分流干不肯罢休似的。 “你不是阿行。” 过了好久,连夕慢悠悠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阎战和郝流川一愣,都不明所以。 连夕看着郝流川:“这张脸虽然跟阿行长得一模一样,可你不是阿行,你没有办法替代阿行。那种感觉除了阿行没有人可以给我。知道我靠什么来分辨你和阿行吗?靠眼神,阿行看我的眼神。”说完,连夕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道:“你们都回去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我要好好的,好好的等着阿行回来。” ······ 三个月后,特种部队,岩朗办公室。 办公室里的气氛异常沉重,所有人都低着头一言不发,紧张的等待着什么。 岩朗靠在办公椅上,脸色也有些难看。 “三个月了。”岩朗突然打破沉寂,缓缓开口:“按照规定······” “岩大队,再给我们一点时间。”郝流川打断岩朗的话:“也许······也许会有奇迹出现。” 岩朗叹了口气,他又何尝不希望会有奇迹出现呢?郝行云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兵,他在他身上寄托了多少希望?让他亲口宣布这个消息,他又何尝忍心? “三个月过去了,还会有什么奇迹?”岩朗道:“按照规定,失踪三个月还没有消息理论上就可以宣告牺牲了。我知道你们都不能接受,但这已经是事实了。部队不能因为一个人乱了规矩,派出去寻找的人也不能无限期的找下去。” “岩大队······”郝流川仍旧试图争取,却被岩朗的手势打断。 ······ 部队已经宣布郝行云牺牲的消息一直瞒着连夕,阎战和郝流川都怕连夕受不了,不敢刺激她。 连夕早已经出了院,连妈妈也从乡下搬了过来照顾连夕。连爸爸因为受了伤,无法再继续在警队效力,早早退了休在家舒舒服服的养老。每天都跟华老约着去公园散步下棋,日子过得舒心很多。 这天,孟常安来找连夕,说是萧枫想见他。 阎战和郝流川都不赞同连夕去见萧枫,可连夕还是答应了。 萧枫被毒狼设计,即便一心向善,最终法庭审判仍旧被判了罪,有期徒刑五年。 就在连夕去见萧枫的前一天,毒狼执行了枪决,警方和军方跟了多年的大案子总算是告了一段落。 不知道是不是监牢里的生活不太好过的原因,萧枫的脸清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 他望着连夕微微隆起的腹部,默默地展开了一个笑容。 注意到萧枫的眼光,连夕的微微一笑,摸摸自己的肚子:“四个月了。肚子一天一个样,这个小家伙的存在感已经越来越强了。” “小夕,对不起。”萧枫看着连夕的眼睛,很郑重的道。 连夕也正色地望着萧枫:“你没有对不起我,我知道你做了所以你能做的。枫,我不怪你,也不恨你,所以你完全没有必要自责。毒狼是毒狼,你是你,我不会把对毒狼的仇恨转移到你身上。阿行是军人,做军人的妻子,有些事情就必须要学会承受。我为他骄傲,也希望他能为我骄傲。所以,你放心,我会好好活下去的。” 萧枫欣慰一笑:“他确实是个值得钦佩的人,也只有他才配得上你。看到你这样我也就放心了。小夕,你变了很多,变得更懂事,更坚强了。” “人总是会变的嘛!”连夕看着萧枫:“五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你要是表现得好,还可能提前释放。放心,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 一年后。 春节将至,大街小巷张灯结彩,热闹极了。 连夕怕冷,大冬天的原本不想出门。可连妈妈却说连夕自从生了念念后就很少出门了,这样下去会闷坏的,非拉着连夕出去置办年货。连夕怮不过,只好将自己和念念包得严严实实的,跟着连妈妈屁股后头出了门。 “外面这么冷,你把孩子抱出来干什么?”连妈妈边走边碎碎念。 连夕亲了怀里的念念一口,满脸笑容,母性泛滥地道:“这可是我的心肝宝贝,一步都离不得的,放在家里我不放心。爸爸只会摆弄他的象棋,哪里会照顾孩子。” 连妈妈无奈地摇摇头,眼底里也满是宠爱。自从有了孩子,连夕的生活就被孩子沾满了,再也没有时间去想行云的事情,整个人的精神也好多了。连妈妈感到十分欣慰,这人啊还是需要一个精神寄托,只要连夕能一直这么好下去,她这辈子也有无所求了。 “妈,咱们多买一个福字吧,贴在家里喜庆。”连夕看到路边有许多摊子在卖对联和红灯笼,兴冲冲地跑过去指着一张张大大的福字对连妈妈道。 “好啊!”连妈妈顺手拿起一张放在连夕面前:“你看这张,多好看。” “呜哇呜哇呜哇······” 就在连夕和连妈妈高高兴兴地选着福字的时候,原本安安静静呆在连夕怀里的郝思念突然就哇哇大哭了起来。 连夕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去哄。 “哦哦哦,不哭哦,念念不哭!” 连妈妈见这情况不对,忙道:“这孩子怎么哭得这么凶啊?该不会是冻着了吧?” “不会吧?穿了这么多衣服。” “走,赶紧送医院瞧瞧,别真冻坏了。” 连夕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小摊子。 可刚一转身,连夕就僵在了原地,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 连夕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见到的人,她揉揉眼睛后再睁开,那张梦里出现过千万次的脸正在冲她如沐春风般的笑着。 “阿行?!”连夕的声音有些颤抖,既不相信这个事实又希望这是真的,心情异常矛盾。 郝行云穿着一身黑色羽绒服,头发不再是军队里的寸头,而是齐耳的短发,下巴上留着胡渣。相较起以前的硬汉形象,这个样子显得有些憔悴。可即便如此,那双眼睛却依旧炯炯有神,依旧神采飞扬。 连夕一步一步走上前,在离郝行云只有一米的地方停下。 就这么专注地看着郝行云的脸,直视他的双眼沉默了许久,她终于确认,眼前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思念了一年之久的阿行! 连夕的眼眶发红,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她慢慢抚上郝行云的脸:“阿行,真的是你。” 郝行云望着连夕扬唇一笑,眼神温柔又痴迷:“是我,我回来了。” 【大结局】 中文加番外全部已经搞定了(本来还想多写几个番外的,但是偶不想再拖了)!!《一品军婚》到此结束了,可能有孩子不喜欢这个结局,可能觉得盏盏结束得有些莫名其妙,但素,它真的结束了!这个文盏盏拖了很久,总算是没有弃坑!对不住大家了,本来很早就应该写完的。下次,盏盏一定不会这么没有职业道德,哈哈哈~(肯定有孩子在说,千万不要相信我。) 推荐时间!!! 旧文完结了,新文就要开始猛更新了!乃们喜欢看军婚文的孩子喜欢看玄幻女强吗?不要抛弃盏盏啊! 《逆天冷妃:书撼江山》会在十月八日恢复更新,盏盏承诺绝不断更了~~好多人都说我没良心,其实我很有良心的!! 简介:【琴棋书画系列姐妹文之书】诸葛轻书,二十一世纪的异能佣兵,她手握一本惊世书,拥有预知未来,逆天改命的神力。一朝穿越,她成为了大圣王朝诸葛世家的嫡女,可一句“得惊世书者得天下”的传说,诸葛一家惨遭灭门。她从来不是逆来顺受的人,伤她?灭!害她?杀!惊世书出,煞神现世,定叫这天下苍生为之颠倒!******他说:“和本皇子合作,本皇子给你天下最尊贵的身份。”她轻蔑一笑:“我就是天下最尊贵的。”他说:“你若是高兴,下个寿辰,本王就将天下送与你做寿礼。”她扬唇讥笑:“这天下就没有能入我眼的!这种不入流的东西也敢拿来送礼?”他说:“我什么都没有,但有一颗真心。”她冷笑:“挖出来看看。”更多精彩内容,请看琴棋书画系列姐妹文之琴《逆天冷妃:书撼江山》 (男主强大,女主强大,强强对决,胜负难料) 话说,盏盏还有一本仙侠文可能会在十月底问世哦!!!乃们喜欢看仙侠文吗???仙、魔、妖、人,爱恨情仇有很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