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病娇孽徒每天都黑化》 穿越了?死定了! 【恭喜玩家白墨成功通关,正在传送玩家回归,请稍候......】 终于可以回家了,白墨流下了无比激动的泪水,在这个随时可能死的鬼地方她早就受够了,她想念席梦思的大床,想念西瓜空调,更想念自己五六年来没见的家人们。 终于啊!终于可以回去了! 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好听却无比绝望的声音,“师尊当真如此绝情?” 师尊? 这是什么鬼称呼? 眼前迷雾散开之后,白墨彻底愣住了。 她现在跨坐在一名绝美男子的身上,手中握着一个冰冷的硬物,而被她压在身下的男子眼中全是绝望之色,在加上男子胸口溢出的丝丝鲜血,硬生生让白墨看出了一丝破碎凌乱美。 虽然眼前的美色固然诱人,但是她也没法忽略在自己耳边不断响起的系统提示......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接连不断的响起,“位面男主好感80%......65%......40%.......” 多年来求生的直觉告诉她如果这个好感降到零的话,会发生很恐怖的事情的,下意识直接就将还插在男子胸口的匕首拔出,直接就朝着远处丢了出去,匕首刃尖还带着一丝鲜血。 这抹鲜血在被甩出去的时候,落在了白墨的脸上。 明明只是血而已,但是白墨只觉得着滴鲜血烫的厉害,来不及多想直接撕下自己身上白色裙摆死死的将伤口捂了起来。 好像只要这样好感就不会在往下降...... 系统声音也有些颤抖,仿佛已经看到了任务失败的后果,“位面男主好感归零,若好感降至负五十,宿主将会直接被抹杀嗷~” woc!woca! 还没有来得及多说什么,白墨的眼前就看到了一个血淋淋没有皮肤浑身无骨的人一摊的堆在地上,看得出来现在那个人还活着还有微弱的呼吸,不过已经离死不远的节奏了。 系统有些颤抖的声音再次响起,可能碍于自己的面子问题强装镇定,“这个就是宿主这具身体主人原本的下场嗷!提前让宿主看看好有个心理准备。” 白墨只是看了一眼就连忙闭上了眼睛,面色也在一瞬间变得苍白无比。耳边还在响起好感往下不断减的声音,她知道再这样下去必死无疑,必须自救! “徒儿,对不起...”不知道面前男子的身份,不过刚刚他叫她师尊这样称呼总是没错的。 谢千鹤微微一愣,他全程都盯着着面前的女子,只发现她原本有些癫狂欣喜的表情凝固后,变成了迷茫,突然给他止血,面色变得苍白,最后还给他道歉...这是什么意思? “师尊,当真如此喜欢季师兄?”谢千鹤强忍自己心头的荒凉,感受着安装在自己伤口上的手颤抖的厉害,心下越发不解。 明明先前师尊将自己骗到这里封住他的修为,后还直接将她的目的全部抖落的干净,什么愿意等他结丹愿意和他结成道侣都是骗他的,她想要的只是他这个纯阳之体的心头血来给季洛师兄压制寒毒。 这段时间对他的好全部都是骗他的,既然如此为何要这样假惺惺...... 自己居然会喜欢上这样的绝情的女子,薄唇扬起讥讽的弧度,语气冰冷,“师尊再这样堵住伤口,可就取不了心头血了。” 白墨听到这句话手抖得更加厉害,这是心头血? 季师兄到底是谁?谁来告诉她面前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不取了,不取了......”可是在看到自己手上已经完全湿透了的裙摆,脸上又是一白,mad这玩意这么和放水一样,止都止不住...要死了要死了。 谢千鹤脸上讥讽意味不减,他倒要看看这个虚伪恶毒的女人到底要演什么,“可是没有这心头血季师兄可能会死,师尊不会心疼吗?” 系统!系统! 白墨急切的想要知道面前到底是什么情况,在心中疯狂呼叫系统。 姗姗来迟的系统,懒洋洋的声音在白墨耳边响起的时候白墨差点哭出来,她还不想那么快死翘翘,她还想回家和家人团聚呢! 系统:“宿主有什么问题吗?” “就没有什么剧本或者记忆吗?再不济和我说说面前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系统呆滞了一秒,有些心虚的小声询问,“难道我还没有给宿主剧本吗?是我的错,马上安排!” 只是一瞬间关于这个世界的所有信息全部被硬塞进白墨的脑袋,疼得她脸色越发苍白额头之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水。 谢千鹤在看着面前白墨心中全是嘲讽,不过是一个假设就可以把她吓成这样子,这个季洛还真是好大的魅力。 白墨面前接受完记忆,再次看向地上的男子脑海中就自动把关于谢千鹤记忆全部对上了。 这个是原主从山下一家被灭门的大家里面救出来的唯一活口,救下这个谢千鹤的时候原主十五岁,谢千鹤九岁,自那之后谢千鹤就仿佛认准了原主一般执意拜了只有空架子的原主为师。 谢千鹤也是这个世界的天道之子,除了悲惨的身世和目睹被灭门全过程而冷冰冰的性格之外几乎全是顶配。 共生双灵根,八岁刚刚接触修仙,十五岁便筑基成功,现在二十一岁更是马上便要结丹,可是在原剧情之中原主喜欢的是反派季洛,明明知道谢千鹤马上要渡劫.... 却还是为了季洛的一句“无意”提起身上的寒毒,要压制治疗寒毒最好的办法就是纯阳之人的心头血,而身为男主的谢千鹤好死不死就是纯阳体质。 所以原主便想也不想把谢千鹤骗进了房间,取了心头血。 而原本深爱原主的谢千鹤因为原主毫不遮盖的羞辱和为了季洛而不顾他的死活的举动,彻底死心甚至恨上了原主。 最后更是造成原主被扒皮抽筋的参与者,另外一个参与者则是原主爱的死去活来的反派季洛.......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大概理清楚的现在的局面到底是什么情况,白墨立马有了决断,反派从头到尾就没有中什么寒毒,当然也不需要什么纯阳心头血,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稳住谢千鹤。 “是师尊鬼迷心窍了。”白墨对着外面传唤,“去叫穆师叔来,要快!事关生死!” 谢千鹤有些不解的看着白墨,这倒是他没有想到的,居然想的不取了吗? 还是说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白墨因为还在想事情根本没有注意到两个人的姿势有些不对劲,只是慢慢的梳理得到的信息顺便等着医生来。 “师尊,能否先起身?” 白墨听到谢千鹤的声音微微回神,这才注意到两个人这个尴尬为妙的体位,连忙起身耳夹有些泛红。 但是还是压下心头尴尬无比的情绪,低头仔细检查了一下谢千鹤胸前的伤口,可能是因为之前白墨按的很仔细,原本还在滋滋冒血的伤口已经有了凝血的趋势。 谢千鹤有些防备的往后缩了缩,结果还没有来得及动就被白墨一爪子按住,“好不容易止血了,你在乱动伤口裂开了怎么办?” 谢千鹤狐疑的看着面前的女子,眼中的防备一览无遗,只是看见白墨眼中的担忧也是不假的稍微放下了那么一点心。 “师尊,不必叫穆峰主来,被传出去不好。” 白墨微微一愣,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着名声?这个世界的人莫非都是不要命的傻子? 她控制不住的朝着谢千鹤翻一个白眼,但是语气还是控制的略微柔和,“一会你好好配合穆师叔治疗,至于这件事情为师自会处理。” 说到这里她暗自叹了一口气,现在得罪了男主,反派也是个惹不起的角色,还是早些远离这些威胁到生命的人物。 免得那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等这件事情过去就找个由头,闭关也好历练也好反正就是不要再呆在这里了,太危险了。 系统突然提醒道:“宿主的想法很是危险哦,检查到原主白墨是关键剧情推动人物,若是擅自离开主线剧情将会被天道直接抹杀修正剧情嗷。” 白墨刚刚松了一口气,这下子心中又开始为自己未来艰难的求生路祈祷了。 不过她都有本事在无限恐怖小说里面活到最后,这本早古修仙虐文应该也是不在话下吧。 谢千鹤就这样躺着看着白墨一分钟脸色变来变去,就已经知道她心中的纠结,刚刚涌出一丝心疼,耳边却又响起了刚刚白墨对他说的那些羞辱的话,看白墨的眼神再次冰冷无比。 就在这时候,门口传来了一个略带沙哑和无奈的声音,“慢点,慢点,老夫这把老骨头受不住,受不住!” 推门而入,穆道生眉头就皱出了一座小山,着浓郁的血腥味。 定睛一看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谢千鹤,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谢千鹤胸口上的伤口,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会伤成这样?可是有贼人?” 虽然这么想着可是穆道生心中却无比清楚,这里是长白派更本不可能有贼人进来,那么只有可能是长白派内部的人做出来的。 白墨被问道有些心虚,但是还是把男主大人放在了第一位,“穆师叔,先别管这个了先帮千鹤看看伤,会不会影响到结丹?还有没有补救的办法?” “知道啦,墨墨先出去,好了在叫你。” 即使穆道生已经怀疑了长白派的人,却还是没有把“贼人”往白墨身上想,平日里虽然白墨任性但却心眼不坏,定然不会做出伤害自己徒弟的事情来。 “师叔...”白墨咽了咽口水,看了看谢千鹤冰冷的眼神,还是硬着头皮说出来,“师叔,此伤是我造成的,我定然不能丢下不管,还请穆师叔先替千鹤治疗吧。” 穆道生听到这话有些愣住,再此看向白墨的眼神有些异样,但是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开始了治疗。 虽然白墨采取措施很早,不过该流的血都流了。 和原剧情一般谢千鹤伤到了根基,渡劫九死一生。 原剧情之中还是身为女主的桃浅浅为谢千鹤挡去了一半雷劫这才勉强保住性命,该来的躲不掉啊。 “白墨,你跟我出来!”穆道生将谢千鹤收拾好之后,终于是忍不住了对着白墨低吼了一声,率先走出了房间。 白墨一缩脖子,帮谢千鹤掖了掖被子,然后跟着走出了房间。 “跪下!” 白墨没有犹豫“dong”的一声就跪了下去,一副细心听教的架势,顿时穆道生心中也气也小了一半,只是该说该教导还是要说。 “你可知道你今日在做什么?” “墨墨知错了。” 没有狡辩,没有辩论,甚至没有意思想要逃避责任的样子。 虽然不是她做的,可是她现在借用了人家的身体,也只能认命的给她收拾烂摊子了。 如果她受罚之后男主大人能升些好感,至少不要再负数挂着,也是不亏的。 就原主在门派的地位,就算是受罚也不会危及生命,只是受伤那是免不了了。 “那是你徒弟,在如何也不能这般对他。”穆道生想说些什么,但是终归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而谢千鹤不过是个外人,“既然知道错了,下次就不要在犯,回去吧。” 白墨有些吃惊的抬起头,就这样? 不过仔细想想,好像的确是这样的,原主双亲都是为门派献身的英雄,而原主也算是长白派这些五大三粗的老爷们们一手拉扯大的。 再怎么样也不会为了男主一个外人责怪原主,这也导致了原主从小就是一副无法无天唯我主义,当然这些在这些“家长”面前都会被刻意美化成任性,真性情..... 白墨不得不怀疑这些所谓的美化是不是天道的刻意安排。 “师叔,墨墨愿意接受门规处罚,天子犯错还和庶民同罪呢!” 穆道生原本已经准备离开的脚步微微一顿,回头看向了还跪在原地的白墨有些愣怔,越来越像了。 长舌妇 “墨墨可想好了?”穆道生回过神来有些疑惑。 白墨丝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只是问了一句,“千鹤的伤,有没有什么办法补救?” 穆道生有些欣慰,终于那个任性的小女孩终于是和记忆之中人有了那么一丝相似的地方了,心头那一丝疑惑也随之烟消云散,“办法是有,我记得前不久你师姐刚刚获得了一株千年火灵芝,用这个做药引子即可。” 只是你师姐生性冷淡的多,大抵是不可能将火灵芝给你。 后面这句话穆道生没有说出来,只是弯腰摸了摸白墨的头,“若是想好了便自己去戒律堂,若是害怕不去也可,没人会怪墨墨的。” 白墨乖巧点头,去肯定是要去的。 不过为什么系统给她的剧本之中没有这个所谓师姐的信息呢?莫非是这个破系统有弄漏了? 系统有些怒气的声音瞬间在耳边炸起,“宿主虽然发生过意外,但是请不要把本系统当做傻子来看待,本系统确定所有的剧本都已经下发没有遗漏!” 白墨掏了掏被系统咋咋呼呼弄疼的耳朵,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我又没说把你当傻子,你自己这么觉得的。” 系统安静几秒钟,突然略带委屈的和愤怒,“宿主实在是太不可爱了!” 随后就直接消失不见了,任凭白墨怎么呼唤都没有反应。 白墨一挑眉,呦呵,本事不大脾气倒是大的不得了。 走进房间看了看还在睡觉的谢千鹤,白墨叹了一口气,虽然有些心疼面前少年的遭遇,可是当务之急还是要保住自己小命要紧。 少年心中的伤,身上的伤都会由女主来治愈,犯不着她一个恶毒女配角多管闲事,把好感刷到正数保住小命就可以了。 至于反派那边还是先见到本人之后在做决定吧! 船到桥头自然直就对了。 想着帮谢千鹤重新掖了掖被子,就出门朝着印象之中大师姐主的山峰去了,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谢千鹤有些复杂的眼神。 来到祁雪峰,白墨立刻就被眼前大雪纷飞的景象迷住了,虽然经历过不少的事情,可是身为地地道道的南方人,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那么大的雪。 只是一小会,那些飘落的雪花已经将白墨的发丝稍稍染白,颇有一丝白头的意味在里面,只是可惜没人陪伴佳人身侧。 白墨只觉得眼前的雪景异常的美,可是却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成为了别人眼中的美景。 众人只见从不来着祁雪峰的二师姐眼中带笑,径直略过身边人,就这样一步一步朝着里面走去,明明眼中对着雪景爱不释手的样子,却还强装镇定,到是让一众弟子只觉得心上被狠狠戳了一下。 祁雪峰常年飘雪,大雪也就这样压了她的眉,她本就肤色白皙五官精致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之中含笑,如此一来竟成了玉人。 凡是见到白墨的人皆是低声抽气,初看只觉不可侵犯,在看往往心神荡漾。 “这个师姐好像和传闻中有些不太一样啊!” “我也是这样觉得的,如此好看的人怎么会和传闻中一样粗鄙。” 听到这话,一边一个女弟子冷哼一声,“知人知面不知心,师弟如何能以貌取人?” “就是啊,师姐虽然是元婴修士但是谁人不知,师姐一身修为尽数源于两个厉害的双亲,要是没有双亲的话,你的师姐恐怕就不是师姐了呢。” 白墨本不想管这些糟心事情,嘴长在别人身上她们要说什么都是她控制不了的,可是在最后那个女子提到原主双亲的事情,白墨只觉得心理堵得慌,看来这是属于原主本身的情感。 女子还在叽叽喳喳的说着些什么,丝毫没有注意到面前其他几个弟子挤眉弄眼,甚至还有越说越起劲的意思在里面。 “照这么说,师妹你这是觉得你比我好?” 女子身体一僵,僵硬的转过头看到白墨的时候脸色不好看了,更不要说她的那句询问的话摆明刚刚那些话全部都被听了去。 可是在看到周围人她的那种目光,她瞬间又是一阵火大,挺了挺因为害怕而略微弯曲的腰板,“怎么?难道我说的半句假话?” 白墨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语气温柔,“师妹说的的确没什么错,只是师妹是如何得知我只是一个依靠双亲的花架子?” “又或者说,师妹这是对我这个二师姐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女子一听白墨语气温柔,越发大胆了起来,“莫非师姐这一身修为不是你的双亲转移给师姐的?还是说平日里被师姐欺负的人都是假的?” 白墨笑的越发明艳动人,一时间竟叫眼前的这些弟子晃了神,“师妹说的没错,可是你这不也知道那是我白墨的双亲,不给我?难道要给你吗?” “再者,那些所谓被我欺负的人,你怎么不去问问他们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连真相都不知道就在这里满口胡诌,师妹你配吗?” 女子被说的说不出话来,脸也因为愤怒染上了红色,抬起手指着白墨就想说什么。 却被白墨直接堵了回去,“既然师妹觉得我不配当你的二师姐,那么我就给师妹这个机会,我封住所有灵力于师妹比试,若师妹赢了我便将这个二师姐的位置让给你可好?” 女子之前想说什么都被白墨这一顿操作弄忘记了,满脑子都是有便宜不捡王八蛋,当即都想要答应下来,却猛地一愣狐疑的看向了白墨。 “师姐你会有那么好心?” “当然不是无条件的。”白墨脸上笑容一收,“若是师妹输了便封住修为去长生塔长白派的列祖列宗面前跪上一宿以表忏悔如何?” 一听这个要求女子有些犹豫,虽然这是一个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但是谁都不知道这个白墨到底有几分真本事。 “莫非,师妹不敢?”白墨有带上了笑容,略带惋惜,“那师妹无需勉强,只需要向我道歉即可,毕竟师妹的话师姐听了甚是伤心。” 作弊 “如此甚好!”木琉脸上挂上了势在必得的笑容,仿佛这个二师姐的位置已经手到擒来。 到最后她的脸上还出现了一丝嘲讽的意味。 怎么不好,她自小上山之后就是生活在祁雪峰,用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场地对她那简直是如虎添翼。 很快闻瓜而来的玉衡尊者就出现在了准备好的习武场上,一席红色衣袍如同落花般点缀了素白的雪景,在朝男子自带贵气的脸上看去。 白墨就是一愣,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这样一个活脱脱的纨绔子弟模样的人,怎么会是三大开派鼻祖? 说好的如同谪仙,仙风道骨白衣飘飘的师尊,怎么就变成了一身纨绔贵家公子的小破孩? 还我师尊啊! “好久没有如此热闹了,怎么还不开始啊?”此落地玉衡就有些迫不及待的询问,那副模样活脱脱就像是贵家子弟斗鸡一般,脸上的兴奋快要溢出脸框,眼中全是看好戏的样子。 “回禀师尊,事情是这样的......” 容离好像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玉衡,只是将事情原委全部说了出来,然后就这样等着玉衡做决断。 玉衡故作深沉,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似有困扰,“所以说了半天,木琉是谁?” “乃是三十一年前师尊下山欠了店家的人情,带回到的女孩,这些年来一直寄宿在祁雪峰之中。” 至于是什么人情,完全就是玉衡当年下山白吃白喝四处借灵石打造佩剑,那个店家有心将自己姑娘送入长白但苦于没有人脉,若要等长白再次开派招弟子那时木琉的年龄就要过了。 所以就将玉衡坑了,先是大笔大笔的借灵石给玉衡。 玉衡为什么要借钱那肯定是自己没钱的,所以到了还钱的时候那店家就带着木琉上门,要么还灵石要么收他姑娘进长白派。 “哦~五百万啊!”说着玉衡还摸了摸自己腰间挂着的佩剑温溪,“准了,既然小墨墨自己提出来的,自然是要履行承诺。我们做剑修的多打打架也是好事,拔剑吧少女们。” 说着就从储物袋之中拿出了一把躺椅和一张小桌子桌子上还放着瓜子,糕点甚至还有一壶热乎乎的茶水。 “谢师尊成全。”原主因为心中那一丝自卑,所以从来没有正面回击也没有想办法为自己正名,既然这样就让她来帮个忙吧。 “师姐得罪了。”说着木琉再次拔出了长剑,木琉不是内门弟子所以用的只是门派派发的下品灵剑。 但是配上木琉势在必得的表情,一把下品灵剑硬生生弄得别人以为是什么珍品。 “我记得你是筑基初期修为,如此我便不用剑吧。” 说着白墨从原主储物袋之中找出了一把普通短匕首,拿在手中试了试,“我已封住修为,师妹先请,免得别人说我胜之不武。” 话音才出,木琉就如同离弦的长箭朝着白墨攻来。 “喂喂喂,你们说二师姐能赢吗?” “我觉得不能吧,照门派之中的传言来看二师姐才出生的时候就被自己双亲过渡修为直接结成金丹,要是不封住修为因为会赢。” “那现在呢?” “我看悬啊!” 一时间整个习武场上议论纷纷,但是几乎没有几个人是看好白墨的,大多数的人都是拿着那些虚无缥缈的传闻说事。 这些话就连封住修为的白墨都听到了,木琉当然也全部听见了,“二师姐,你看看你,这个师姐当的属实名不正言不顺,不是众望所归啊!” “你先打败我在说。”白墨再一次躲开了木琉凌厉的剑气,脸上还是带着笑容语气一成不变。 看着看着围着习武场的那些弟子不说话了,因为他们已经发现了和自己想象之中不同,看上去白墨被打的节节后退,但实则气息紊乱,脸红脖子粗的却是木琉。 “你们有没有发现...有些不同......” “我怎么瞧着有些像猫捉耗子啊?” 这个声音一出现全场就是一片寂静,可不就是猫抓耗子吗? 众所周知猫在抓耗子的时候,不会一击毙命。大多数都是玩够了,才会开始进行最后的猎捕。 木琉喘着粗气,暴跳如雷的用长剑指着白墨,“只会躲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正面回击啊!” 白墨脚下一顿,好像在思考随即,“也可以,我原本以为师妹很厉害,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也不知道之前师妹是谁给的勇气对我指指点点。” “师妹可要小心了。” 说着白墨不在避让手中短匕直接如同飞刀一般飞出,木琉直接将匕首打落本想嘲讽一番,在看去白墨已经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而被打落的匕首并没有落地,下一秒木琉的脖颈被轻轻划一刀。 木琉连忙将手中长剑送去,却落了个空。 白墨站在长剑范围之外,手中拿着的便是那把普通匕首,此时她一脸笑意不说赢了之类的话,只是温柔询问,“师妹,还打吗?” “......”木琉脸都被气的扭曲了起来,只见她手中长剑腾空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随着木琉一声轻呵,数十把飞剑朝着白墨刺去。 白墨面上表情不变,只是看着木琉似笑非笑。就在飞剑到了白墨面前,就连围观的弟子都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可是她们想象之中白墨被叮成筛子的画面并没有出现,所有飞剑失去了反向,而木琉身后多出了一个白衣女子。 等木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前胸外袍上的衣料少了一块。 “师妹,还打吗?” 木琉这时候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但是她做不到在那么多人面前认输,还是输给一个封印修为甚至只有一把普通匕首的白墨。 “你耍赖!你私自动用灵气!” 木琉直接脱口而出的质问,斩钉截铁仿佛她已经拿到证据,甚至已经人赃并获了。 白墨脸上微微出现了一丝诧异,但是很快就被隐藏了下去,不过木琉离白墨并不远当然是看到了这一变化。 越发的肯定了自己心中猜想,开完全她刚刚可是用的高级剑招,白墨若不是动用灵力怎么可能毫发无伤的躲了过去,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白墨作弊。 跟屁虫 木琉此话一出周围吃惊的众弟子就开始议论纷纷,说出来的话比先前不知道恶劣了多少。 “居然作弊!?这能忍?” “看来传闻并无作假,二师姐当真只是个...是个偷奸耍滑之人。”说着还惋惜的摇了摇头,看起来是白墨辜负了他那般。 “我呸,什么狗屁二师姐,不过就是靠着双亲的废物。” “就是,自己提出的赌约还有脸作弊,简直辱我长白。” 白墨丝毫不介意周围响起的声音,只是笑着看着木琉,“师妹确定我动用了灵力?不后悔所说之话?” “师妹可要三思啊,祸从口出这就话师妹应该晓得吧。” 这句话本就是一句善意的提醒,落在那些先入为主气愤不已的围观弟子的耳中那就是赤裸裸的威胁,瞬间就和木琉站到了统一战线声讨白墨。 “木师姐莫怕!那么多人看着凉她也不敢伤你。” “就是,自己作弊了,居然还有胆子威胁别人,属实太不要脸了些。” 说着说着有几个弟子齐齐朝着高台之上的玉衡尊者跪下,那种样子仿佛受委屈的是他们,而现在他们急于讨回公道一般。 “还请尊者还木师姐一个公道!” 木琉看着气定神闲的白墨,心中没由来的一阵慌乱。但是看到那么多弟子帮着自己声讨白墨心中无比得意,朝着玉衡也跪了下去。 “还请尊者还弟子一个公道。” 玉衡尊者嗑瓜子的手一顿,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一众弟子,“怪哉怪哉,本尊同意之时便在白墨体中设下禁制,此时禁制还在,你们所说的不公在何处?” 只是一瞬间木琉脸色一白,她终于只知道白墨之前所说的祸从口出是什么意思了。 听到玉衡尊者此话一出,那些还在愤愤不平的弟子皆是愣在原地,看看木琉又看看玉衡尊者。 一个弟子呆呆的说出自己的疑问,“竟然是木师姐污蔑二师姐吗?” 事到如今木琉已然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若没有动用灵力,师姐是如何躲过我的御剑?” 玉衡尊者放下了手中的瓜子,略带玩味的询问,“那你觉得为什么呢?” 虽然这句话之中全是笑意,但是不少弟子还是在这句话之中感受到了一丝嘲讽,既然没有使用灵力就躲过去,要么就是木琉学艺不精要么就是白墨太厉害。 可在这种情况下,众人都心知肚明这两者都占。 先前只觉得剑招华丽其实庞大,可是仔细想来那剑招虽然声势浩大,但却速度极慢甚至没有什么杀伤力。 木琉恨恨的咬了咬牙,只得低头抱拳,“既然师尊作证,那么比试可以继续吗?” 这次轮到容离一声轻笑,一双好看的眸子之中闪过一丝不耐烦,“木琉,你可知刚刚若不是比试,你已经死了两次了。” 众人再是一惊,原本看向白墨不屑的目光变成了惊讶,震惊甚至还有崇拜。 “我记得先前二师姐就问过木师姐两次还要继续么,先前不懂,现在算是知道了。” “早就输了,还要死皮赖脸的打下去,真是丢人。” 一时间之前说白墨不是的人,有全部站到了白墨的身边声讨木琉。 “大家还是莫要这般说,木师妹只是一时糊涂。” 就在木琉惊讶白墨会为她说话的时候,就听到白墨带着笑意如同春风拂面的语气,“不过,师妹切不要在忘记你我之间的约定才是。” 木琉深知在反抗抵赖只会把局面变得越来越不利,只是一直在大喜大悲之下的身体竟然是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白墨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不过薅美人的羊毛实在是不妥,所以白墨直接将目光放在了一边嗑瓜子的玉衡身上。 看的玉衡直接打了一个哆嗦,四周看了看一股不好的气息让他感到不安,直接将东西一收,“小离儿,你善后,为师突感腰包危险先走一步。”说完“咻”的一下就消失不见了,那样子和饥荒大逃杀都没差了。 看着一溜烟跑了的玉衡,白墨深深觉得玉衡是不是已经知道她在馋他腰包里面的宝贝。 容离处理好善后的事情,先是把木琉送到了草木峰然后叮嘱了几个弟子看着,醒了就封去修为送到长白塔。 处理好所有事情之后,这才有些无奈的转身看向了身后的小尾巴白墨,“师妹,你这样跟着我做甚?” 白墨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为了她这条小命还是要说,“师姐,我前几日听闻你得了一株火灵芝。” 容离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了面前略带窘迫还带着几丝不易察觉的不好意思的白墨,仔细打量了一下,“你要哪个做什么?我记得你是雷灵根,火属性灵芝对你毫无用处。” 容离心中那拿不定这个小姑娘到底心中在想什么,这么多年来两人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那么多年,今天莫名其妙来了祁雪峰不说,还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不过也都是小事,要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杀了便是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那个徒儿受伤伤了根本,过段时间他就该结丹,我担心......”不知道为什么白墨有些不想让面前的美人知道那事,虽然不是她做的可身体现在是她在用啊。 万一她知道之后将她当做心肠歹毒之人,往后对她敬而远之的话......上哪里再找一个那么养眼还同为炮灰的姐妹啊! “你徒弟?”容离突然一笑,瞬间白墨只觉得冰雪瞬间消融,只是她没有忽略那一丝一闪而过的嘲讽。 “谢千鹤被我所伤,我必须负责。”白墨一咬牙还是说了,早知道晚知道都一样大不了孤军奋战,“若是师姐愿意将火灵芝给我我愿意用冰魄珠来换,可以吗?” 原主一直都有收藏一些亮晶晶的珠子的习惯,各种颜色各种属性的珠子都有,可是只有这个冰魄珠是独一份。 虽然原主用不了冰魄珠,原主的话来说那便是只是放在哪里她就开心。 请宿主珍惜最后时光 只是可惜,原主的所有藏品在她为季洛做了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后,逐出师门之后全部被门派弟子分走了。 现在她只是借用,以后再想办法再找一颗冰魄珠给原主补上就好。 容离现在倒是有些看不懂这个师妹了,这个整个长白派谁不知道谢千鹤喜欢白墨,可是白墨却喜欢御兽崖的季洛正可谓是爱的死去活来。 平日里更是对谢千鹤不假辞色,甚至有些时候直接无视,谢千鹤那么多年能活下来,还学有所成都是他自己的本事。 现在白墨居然会因为谢千鹤求到他这里,还用她宝贝的不行的冰魄珠作为交换? “也不是不可以。”反正火灵芝这种东西他多的是,“不过我需要知道谢千鹤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概...可能...是因为我先前鬼迷心窍,想用...想用谢千鹤的心头血去救季洛吧。”这件事情是事实,但是确实也不是白墨本人做的。 容离心下了然,也就没有接着往下问,只是将装着火灵芝的盒子拿出像丢垃圾一样的丢给了白墨。 “先拿去吧,救人要紧。” 虽然有所不同,但是人还是那个人没有什么变化。 白墨一阵手慢脚乱的抱住盒子,再看向容离的眼神之中就差泪眼汪汪了,“谢谢师姐,冰魄珠我马上给师姐送来!等我!” 还不等容离说拒绝的话,白墨一溜烟就跑了。 不过不是朝着她所住的岐梧峰去,而是直奔草木峰,风风火火的跑到了穆道生的面前将东西放下这才松了一口气。 “师叔,这是我才从师姐哪里换来的火灵芝,我也不知道这个要怎么用还请师叔费心了。” 穆道生拿着药材的手一顿,说这个火灵芝的时候本来也就没报太大的期望,毕竟火灵芝已经很珍贵更何况是千年的,没想到白墨还真的要来了。 若是换作别人到也不意外,可是那人是容离,这就更加不可思议了。 不过他也没有忽略“换”这个字,深怕白墨又做出什么不得了的交易,有些担忧的询问,“墨墨啊,你是用何物和你师姐换的?” “冰魄珠啊。”白墨看着穆道生一脸认真,接着说道:“我想过了,我穷的叮当响全身上下能和师姐做交易的大概只有冰魄珠了吧。” 穆道生松了一口气,只是冰魄珠而已虽然也珍贵但比起千年火灵芝倒也不亏,只是他有些想不通容离应该不缺冰魄珠才是啊。 当年清虚派带着整整两箱子冰魄珠来想要谋取一个和容离相处的机会,本事稳赚不亏的买卖结果容离直接将人打了一顿,冰魄珠也全部丢了出去。 还留下一句,“区区冰魄珠,我还是不缺的。拿着你们的东西给我滚。” 本以为那之后清虚派的那名天才会和长白交恶,却不知道那人怎么想的到现在每隔几年就会来长白派献宝,结果无一例外全部被打了丢出了。 “师叔,我还要回去取冰魄珠给师姐送去,千鹤还麻烦师叔多费些心。” 说着白墨又一副火烧屁股的样子离开了。 想不通索性也就不想了,看墨墨如此着急还是先把正事办了吧。 想着穆道生就抱着火灵芝进了炼丹房。 草木峰相对于祁雪峰来说远的多,回去的路上白墨才有闲心去想刚刚发生的所有事情,有了和木琉切磋的事情应该会减少很多关于原主的负面信息。 成功借到了火灵芝也算是补偿了男主,好感还得从长计议。 不过师姐真的好漂亮,好温柔啊!这不一听有人受伤连冰魄珠都不要,直接把东西给她救人了!这哪里是就谢千鹤那是救她狗命啊! 回到岐梧峰之后,白墨先是去看了看因为失血较多已经睡着的谢千鹤,确定了他没事之后,就从原主的收藏中把冰魄珠取了出来。 “啧啧啧,谢千鹤啊,为了给你治疗我可是下了血本呢,只希望你往后别记恨我。”原谅我吧,原谅我好感到正数之后我就滚的远远的。 在白墨离开之后没有注意到谢千鹤有些晦暗不明的眼神,可是她却听到了耳边的系统提示音。 系统明显没睡醒的声音突然响起吓的白墨脚下一个趔趄,只见空中飞行的轨迹猛的一歪,“恭喜宿主,位面男主谢千鹤好感减五,目前好感负四十五,希望宿主珍惜最后时光。” 白墨有些僵硬的回头看向了岐梧峰的方向,莫非刚刚谢千鹤没有睡着只是在装睡? 可是她也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啊...... 算了,还是先把东西送给师姐去。 而容离在白墨离开之后根本就没有等她,而是找了一个好睡觉的地方直接一躺。 要是换作平常容离只要想睡觉那便是秒睡,可是今天他破天荒的睡不着,满脑子里面都是这么多年来一直重复反复做的那个梦。 他一开始也是觉得堂堂七尺男儿,为了活命扮女子穿女装那就是耻辱,直到那次一脚踏进鬼门关之后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中他是不是他,但却也是他,只见面前的女子啃着硬邦邦的东西,“活着不好吗?就算是有一丝一毫活着的希望,都不要放弃才是啊!世界那么美好,还没看看就死了那多可惜啊!” 他不记得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醒过来的他,貌似也不排斥女装了。 只是他想告诉那个女孩子,世界一点都不美好,那些人都无聊的很,肤浅至极。 他也怀疑过是不是他和那个女孩子看到的世界不一样,所以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打断了他飘飞的思绪,不过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动。这个师妹也是那群无聊肤浅的人里面的一员。 即使今天的她稍微有趣了那么一点,也无法改变这一点。 “师姐睡着了?” 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大师姐刚刚睡下,二师姐找大师姐有什么事情吗?” “也不是什么大事,既然师姐睡着了就算了,我明日再来一次便是。”说着白墨就往外走去,走着走着好像想起了什么,“这里有些冷,若是师姐没盖被子的话给师姐添个被子吧。” 不强求 这话才说出口,白墨就想抽自己两下,这里不是末世也不是无限恐怖小说这里的人是不会因为一点寒冷就感冒生病的,别人不会化神期的师姐更不会。 可是那名女弟子仿佛没有想那么多,只是点头答应。 白墨一见这样也不好的在说什么,免得越描越黑。只是转头离开,远离这个尴尬之地。 女弟子只是往内室一看,就对上了容离的目光,但是是上前说了一句,“刚刚二师姐叫我给师姐你添被子,恐怕是怕大师姐这样睡觉会着凉。” “知道了,去忙你们的吧。无需管我。”容离对着面前的女子微微一笑,语气温柔却又这一份独有的疏离感。 第二天,白墨没有如约赶到。 不过容离不在意自己被放鸽子,但是昨天在岐梧峰山脚下等了一晚上的季洛,肺都要气炸了。 这是他从来没有设想过的情况,他想过白墨最后不忍心下手,或者失败。但是怎么都没有想过自己会被放鸽子, 有些愤怒的回到自己的住处,就听到了几个弟子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着些什么。 “你们听说了没有啊,昨天晚上二师姐自己到戒律堂领罚,那人竖着进去横着出来,差点没被打死,要不是玉衡尊者去救估计现在已经......咔嚓了!”那名弟子说着就用手在脖子上划了一下。 另外一个弟子瞪大了眼睛,好像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我的天呐,到底是什么事情啊?要知道二师姐先前就算做错事情被罚也只是小惩大诫,这会是闹哪出啊?” “听说和谢千鹤有关,现在他们师徒两个都还躺在床上呢。” “什么啊,你们现在都还不知道吗?都传开了白墨为了季师兄身上的寒毒打了谢千鹤心头血的主意,那不知一刀下去二师姐就后悔了,又是求穆峰主又是求大师姐好歹是保住了谢千鹤......” 季洛没有接着听下去,只是路过一般路过了。 他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那个蠢货既然受伤了的话是不是该上门关心一下。 果然还是上门关心一下,反正白墨那个蠢货只要给点好处就会跟着他到处转,为他做什么都愿意,暂时也找不到更好的替代品了。 “嘶——”白墨的伤口上药的时候,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师叔,你轻点。疼!” “你还晓得疼,自己去戒律堂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会疼?”嘴上这么说着,不过受伤动作也轻柔了不少。 看着白墨原本白皙的背上一块好肉都没有,心中也是心疼不已,但却也有一些吾儿初长成的欣慰。 至少现在这个小家伙终于是敢作敢当了,昨日在祁雪峰之上的事情他也听说了。 那么多年他们这些长辈也不是不知道,可是白墨那是根本没有反抗的想法,白墨不主动他们也只能这样干看着。 这个小家伙就好像是突然长大了一般,所有人都知道小家伙出生便是长白派的掌中宝,也知道小家伙的一身修为大部分都是双亲所给。 但是鲜少有人知道,小家伙私底下整宿整宿练剑,修为上更是一刻不敢懈怠。 “我怕是要搬来你这个岐梧峰住了,一个二个都病怏怏的。”穆道生说着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朝着谢千鹤的房间去,还好两个人住的并不远就在两隔壁。 白墨手中拿着那颗本应该给容离的冰魄珠暗自叹气,放女生鸽子会被讨厌的吧。 害,照这样下去估计她又要只身一人在这个世界求生了。 季洛才进门就看到了趴在床上看着冰魄珠发呆的白墨,脸上露出了一个如同和原主初见时的笑容。 虽然他已经开特权进入了岐梧峰,但是到了白墨面前该装的还是要装,“见过二师姐。” 白墨听见声音回头瞟了一眼来人,漫不经心的收回了目光,“你怎么来了?” 季洛显然是没有想过白墨会对他那么冷漠,脸上笑容一僵,但是还是上前一步说道:“我听说你为了我......” “停,我不是为了你,我那是自己蠢。”本来顺着反派的意思存活几率会更大一些,但是白墨偏偏就是不想。 原主就是因为喜欢他,才会落得原剧情的那番下场。 她说的也没有错,原主那就是蠢什么是真心爱护赞赏,什么是真真的爱情她都不知道,就这样走进了季洛编制的蜘蛛网之中活活被困死。 反正对于季洛,她是一点都喜欢不起来,能断则断吧。 现在季洛对原主还没有那种不爱又不肯放手的心理,所以快刀斩乱麻这是最好的选择。 季洛被白墨这样一句话搞得有些懵,再三确认面前的就是白墨,他更加难以置信了起来。 原本看见连一句话就脸红话都说不完整的白墨,居然面对他的时候这般神态自若,甚至有几分疏离,他没看错吧。 “不要太惊讶,也别乱想,我就是突然开窍了。”白墨手中感受着冰魄珠冰凉的触感,语气如常,“我昨天被打的时候想过了,我对你可能只是你在我最希望有人陪伴的时候出现了,所以我想留住你,可我确定那不是爱情。” “所以,以后我们能做朋友就做朋友,不能的话......”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接着用无比认真的眼神看着他,“不能的话那就算了吧。” 季洛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走出岐梧峰,但是他真的迷茫了。 在最希望有人陪伴的时候出现了,所以想要留住他? 不知道为什么他脑海之中出现了一个身穿粉红衣裙的少女,微微皱眉,是这样又如何? 他无比确定他就是喜欢...不,就是爱她。 季洛才抬头的那一刻,就看到了提着剑经过的谢千鹤脸上一黑,他不是被取了心头血吗?怎么今天就可以活蹦乱跳的练剑了? 莫非昨日白墨根本就没下得去手? 两人见面气氛瞬间变得诡异了起来,但是两个人都只是点头示意,然后一个人去“练剑”一个回御兽崖去了。 过往一笔勾销 由于长白派的派规严厉,而原主又是做了伤害同门的大罪,虽然已经即使弥补但是该罚的还是要罚。 又因为戒律堂堂主本人也不是很喜欢这个平日里仗着身份张扬跋扈的原主,就连行刑都是戒律堂堂主亲自动手的。 而白墨需要受到的惩罚还没完,因为玉衡到场本应该受完鞭刑就被丢进炎渊完成心中历练,一直推迟到了白墨可以下地走路为止。 这段时间白墨一直躺在床上,不仅无聊的要死嘴里也要淡出个鸟。 本想着放了大师姐鸽子会被讨厌,但是明显是她想多了,因为大师姐在这段时间只带了一句话“好生修养,莫要乱跑。” 当然就算是生气了白墨也没有时间去琢磨,因为她现在在飞快往下坠。 就在刚刚听说她能下地活动的戒律堂堂主发话了,即刻进行下一段惩罚不得有误。 所以她现在已经在去往炎渊的路上了,炎渊就是一个常年被火焰包裹炙烤的一个地界,而那个地界无限接近原魔界的入口。 几乎只要是心中有那么一点阴暗面都会在这里被无限放大,心智道心不坚定的人就再也出去了。 这里一般没有人会来,所以这里的看守也算是长白派最为薄弱的地方,每天会有四到六个火灵根弟子来这里看守巡逻,而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戒律堂的人。 “走快点,别磨磨唧唧的。” 话音才落下白墨就被狠狠的推了一把,而这一下直接推在了她的伤口上白墨脸色瞬间苍白。 不过没人在意,甚至那些人还接着骂骂咧咧,三番五次的往白墨伤口上推。 “都到了这里你还当你是高高在上的二师姐?能不能回去还是个问题,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别给哥几个添麻烦。” “就是,伤了同门早该死了,能多活那么久算你赚了。” “都少说两句。”带头的人看着这几个人越来越过分,出声组织,“也就是十五天,活下来了你就还是二师姐,要是活不下来运气是死了,运气不好那就是成魔。” 白墨从疼痛之中缓过劲来之后,回头看了一眼刚刚那几个说话的人,勉强勾起一抹笑容,语气有些颤抖却不带一丝情绪,“我是犯错了,我认罚了。” “只是各位笃定我会死在这里便如此肆无忌惮,那就最好祈祷我真的死了,或者你们真的不会犯错。” 白墨又看向了带头的男子,微微一鞠躬,“别过。” 前面的路这些弟子就不能再往前了,而白墨需要在这里求生十五天,生死不论。 虽然她也想蒙混过关,但是她也怕东窗事发和原主一样踏上老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原本动手动脚嘴上不饶人的弟子听到白墨的话,眼神阴郁,“呵,你最好死在里面,否则......” 其他人可能不清楚,但是他们这些人可是清楚的很,就算人在里面没死出来的时候还是他们戒律堂的人接收,没死就把她变成死的就可以了。 为首的人只是听着但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目送那一抹白色的身影离去,待看不到白墨的背影之后直接挥了挥衣袖,“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十五天之后记得来接人。” 才走进炎渊耳边就被周围的大火燃烧发出的“噼啪”声包裹,空气之中的灵气被魔气替代淡的可怕,放眼看去满目荒夷到处都是残垣断壁被烧焦的枯木,如果仔细看还会发现一些还没来得及烧成灰的白骨。 时不时空中还会飘过几抹漆黑如同雾一样的东西,靠近了就可以听到它们发出的哀嚎呜咽。 白墨只是走了几步脚上穿的鞋子就已经隐隐约约有了着火的迹象,甚至白色的裙边都有了被火炙烤的焦黄。 “还以为是沙漠,没想到是低配版地府火海。” 白墨在身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灵力,不能全部抵挡但是可以稍微降低一些温度。 才走了没一会白墨身边的黑影就越聚越多。 “嘿,我见过这个小妮子,这不是玉衡的徒弟吗?” “味道一定很不错......” 她发现如果她在同一个地方呆的时间过久,那么那个地方就会被这些黑雾包围,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即使她不断换着地方,但是这些黑雾都不漫不经的跟着她,仿佛在等着什么。 白墨当然知道他们是在等她灵力枯竭,然后将她分食。 这里没有灵气,没有灵力就等于没有补给,他们等待的只是迟早的事情。 “妈的,老子不等了。” 一个黑影直接就朝着白墨冲了过来,白墨为了节省灵力只是在剑上附着了一层灵力直接将黑影劈散。 有人带头了陆陆续续的就有人效仿,白墨抬头看向天上的血月确定现在才过去了半天时间不到而已,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长剑甘露。 岐梧峰。 “师尊呢?” 这些天谢千鹤也知道了事情后续的发展,先前因为白墨的下令整个岐梧峰上面没有人敢提起她受罚的事情。 直到那天他听到季洛来了,本应该视而不见的他还是鬼使神差的来到了白墨的房间,那天之后他花了好几天才消化了白墨拒绝季洛,受罚,为他寻来灵药补身体这一接二连三的事情。 而今天他听说了白墨的惩罚还没有完,还要去炎渊受罚。 他去戒律堂询问,只要他不追究这件事情,在和白墨到戒律堂签署协议之后就可以免去炎渊之苦,可是现在他对着空荡荡的房间有些愣。 “白真人在今天中午之后就被戒律堂的人带走了,现在应该已经进了炎渊了吧。” 谢千鹤只是有一瞬间的失神,那天之后白墨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在他的面前,而他明明只隔着一面墙却从来...... 可是用匕首挖他心头血的时候也没有关心过他疼不疼不是? 落到这般田地也是她一手造成,若是回不来便是她的命,若是回来了...他们之间就一笔勾销,他也会在明年的收徒大典重新选一个师尊。 “呵,罢了。” 还活着 “进去了?”玉衡拿棋子的手一顿,随即摇了摇头,“这个楚逸当真是一刻等不及啊,可怜了我这个徒儿咯。” 说完将手中的棋子一放,“不玩了不玩了,我要去看看你师妹炎渊过的怎么样,你去不去?” “师尊......”容离只是静静的看着玉衡,眼中有这一丝不满。 原本站起来的玉衡讪讪一笑,“小离儿,今日你已经赢了为师一天了,再怎么样都给些面子......” “罢了,反正也不是徒儿要和天羡子师叔下棋。”容离将手中的棋子放下,“既然师尊想看徒儿哪有不陪同的道理,一起吧。” 玉衡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的确是他主动来找容离说想学下棋,想学可以赢天羡子的棋,可谁知道在棋道上面他可谓是一窍不通,还没输给天羡子就已经在容离这输怕了。 此时在长白派的水弥宫里面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在这里可以看到被罚入炎渊的人全部举动经历,而来到这里的人都是抱着不同的心理来的。 有的是想看玉衡弟子怎么死的,有人是好奇白墨会怎么度过这十五天,不过唯一统一的便是没有一个人是担心白墨会死在里面的。 “哟,小离儿你看这里已经有那么多人了,这么热闹!”玉衡才走进水弥宫就被眼前的景象搞得有些兴奋。 但是那些人一看玉衡尊者来了,要么寻了借口离开,要么就是找了一个角落躲着看。 “我倒是没想到小墨墨那么受欢迎?” 容离目不斜视,只是淡淡的说:“这些人可不是因为喜欢师妹来的。” 玉衡脸上笑容一顿,然后接着笑道:“有些时候黑红那也是一种红不是吗?能被那么多人讨厌不喜欢也是小墨墨的本事不是吗?” 容离找了一个适中的位置坐下,“师尊说的是。” 白墨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她被这些打不死赶不走的黑雾包围了很久,背上的伤口因为打斗已经全部裂开。 在她脚下已经汇聚了一摊鲜红,她的脸色也白的不像话。 “我说,放弃抵抗吧。” “你那师尊明明可以免去你的刑法,却还是让你来了,你就不恨吗?” 白墨不说话只是一剑将它打散,虽然这些黑雾打不死但是随着散开的次数越来越多,它们恢复的时间越来越长。 “你那么爱那个叫季洛男子,他却这般对你...你就不想杀了他么?” “长白派的那些人嘴那么碎,你可是从出生就被他们指手画脚,戳着脊梁骨长大。只要杀了他们就没有人在敢对你这样不敬......” 这些声音几乎是在白墨脑海之中响起,但是这些黑雾不知道的是这些话可能对原主有用,但是对于白墨来说那是更本屁用没有。 无论那些声音多么具有诱惑力,又有多么容易勾起人心底的阴暗面,可是白墨只是机械般将冲上去的黑雾。 “还是说,你想要称霸天下?只要你加入我们,要知道魔族可是比人族强大不少,称霸世界也不是不可以啊。” 这些黑雾简直是说到没话说已经开始自己给白墨绘制未来蓝图了,只是可惜白墨从头到尾都没有要理他们的意思。 失血已经让她头脑发懵,意识也开始恍惚,甚至好几次都看到了自己亮着昏黄灯光的小家。 有些时候会看到她在恐怖小说之中唯一一次想放弃生命画面,她背着一个人,那个人已经死了....但是她还是边哭边背着那个人走...... 因为这一瞬间的恍惚,一个黑雾爬上了白墨的后背一丝丝黑气从她的皮肤之中钻入。 只是几秒钟,白墨直接将背后的黑雾甩出去,“谁许你碰她的?” 原本被逼到绝路白墨都没有一丝表情变化,去在那个黑雾动手之后眼中染上了一丝怒意,周围那些黑雾顿时笑开一片。 不怕她生气,就怕她如同机器一般没有任何情感。 愤怒的情绪一出现,那么距离这个小姑娘堕落的时间已经不远了。 只是过一会,被打散的黑雾重新凝聚,口中蛊惑的话直接一个转变,“这个世界好没意思,还不如死了来的干脆。” 白墨身体一僵,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些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姐姐放下我,你自己走吧。” 那些黑雾一看有用,顿时周围那些黑雾都开始效仿这些话,一时间周围几乎全部都回荡着这些声音。 “这个世界好没意思.....” 而因为这些声音白墨原本干净利落的动作变得迟缓,有好几次都被那些黑雾冲上来从她身上撕去一块血肉。 “我绝对不会放弃你的,世界很大很美好的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我绝对不会放弃你的。” 终于白墨如大山般挺立的身躯还是慢慢失去了力气,瘫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玉衡看的也有些不忍,但是先前是白墨坚定的拒绝了他的帮忙,咬死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玉衡有些不忍心别过了头,准备和容离说点什么的时候,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他身边的容离已经不见了。 而躲在角落的谢千鹤也有些失神,她...要死了吗? 突然间玉衡面前就跪了一个身穿粉色衣裙的少女,看衣服上的花纹应该是草木峰的弟子,只见女子满脸泪水,“求尊者救救白师姐!求求尊者!” 桃浅浅没法想象如果白墨死了谢千鹤会怎么样,所以在看到白墨可能不行了的时候想也不想的就跪在了玉衡尊者的面前哀求玉衡。 玉衡也不打算多说什么,站起来就要去炎渊,要是白墨死了他估计也没脸去见白墨的父母,再加上白墨自己本身也是个努力讨喜的孩子。 “嘶——白师姐站起来了,她没死!” 周围一阵沸腾,这些人估计都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为什么而来的,几乎在见到白墨用长剑撑着自己身子起来的时候都欢呼了起来。 玉衡目光看向了水镜之中,白墨脸上身上全是血,根本不知道到底伤口在哪里也不知道伤的怎么样。 手撕天雷 白墨的眼神却无比的坚定,口中坚定带着一丝霸气,“就算你们知道我的弱点又如何?我白墨想成佛便成佛,想堕魔就是魔,轮得到你们这些低等魔族指手画脚?” “哦,我忘了,你们连躯体都没有,还算不上魔。” 就这几句话的功夫,炎渊上空竟然出现了丝丝雷霆的气息,一道散发着恐怖气息的雷霆直接劈到了炎渊之中,驱散了多年聚集不散的魔气。 玉衡这下是彻底急了,好家伙去炎渊就算了还要在那片不毛之地顿悟渡劫?不死也得死了! “小屁孩,回来看我不打死你。”说着玉衡身影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不用出水弥宫就可以听到从炎渊传来的震雷声,只是一瞬间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黑云压城般,在哪乌云之中还有时不时划过令人胆寒的白光。 就连戒律堂的楚逸都着急的朝着炎渊赶去,当然不是为了白墨。要知道炎渊还有好多戒律堂的弟子,看这个雷劫的架势怕是唯恐波及戒律堂的弟子。 必须将那些弟子全部送出炎渊。 这下子不用白墨赶那些黑雾如同潮水般褪去,而白墨只是握紧了手中的甘露,“老伙计,我们这也算是共过生死了,要是活下来了,你别排斥我了行不?” 要说谁能第一时间察觉原主身体里面换了一个芯子,那首单其冲就是和原主有灵魂契约的佩剑甘露,要不是甘露怕身子坏了它主人回不来的话估计她连拔都拔不出来。 甘露不甘心的震了震剑身,接着白墨只觉得手上一轻,看来是同意了。 天上的天雷酝酿了很久,一般这时候渡劫的人会吸收灵气或者用一些可以抵挡雷劫的法宝来应付。 只是可惜这里不仅没有灵气,就连她的储物袋都在进来之前被收缴,她全身上下之后甘露。 “系统?系统,有没有什么可以吸收雷的功法?” “有是有,但是目前宿主没有积分无法兑换......” 白墨眼睛死死盯着雷劫,“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应该是新生系统初次任务失败会发生什么?大不了我赊账,出去后三天内还给你行吧?” 【恭喜宿主获得御雷决残缺版】 一声闷响,第一道天雷直直朝着地上的白墨砸了下来,白墨眼中无惧提着长剑就朝着天雷来的方向迎了上去。 “白师姐这要做什么?她要送死吗?”水镜之外的人连话都有些说不清楚,看白墨的举动和送死没有两样。 她白墨就算是死,也只能是死在自己手上死的心甘情愿,否则就算是阎王爷来了也没用。 白墨运起身上仅剩的灵力附着在双手之上,看了看甘露最后还是将甘露丢到了远处。 “老伙计,记住你说的话。等我回来。” 甘露直接朝朝着远处飞去还发出了不满的剑鸣声,而白墨依旧朝着那即将落下的雷电而去。 “她居然将剑丢了,难道她想用肉身抵挡雷劫?” “疯了吗?” “还要命吗?这样必死无疑了!” 白墨双手接住雷电,她很庆幸原主是天阶变异雷灵根,双手被雷灼烧发出阵阵糊臭,白墨强忍运起系统给的御雷决。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之下,那一道天雷直接被白墨撕了开来。 不等白墨反应下一道天雷便已经到了跟前,白墨被劈的往下坠了几分却还是生生将雷再次撕开两半。 “我......是眼花了吗?” “天雷被接住,还被撕开了?” “牛...牛逼啊!” 原本只是化神雷劫,七七四九道就已经是正常规格了,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墨的举动激怒了雷神一般,足足劈了九九八十一道天上的黑云还是不甘的闪动着白光。 “来啊!我怕你?” 白墨感觉自己连骨髓里面都是电流,而那双撕开天雷的手早已经露出森森白骨,可就算是这样她丝毫不惧。 天上的黑云狠狠的打了一个闷雷,好像在宣泄自己心中的不满一般,最终还是只能不甘心的散去。 白墨原本是在半空之中,八十一道天雷劈完她所在的位置已经变成了一个深坑,这个坑的周围还闪着一丝丝电光。 终于白墨脱力的跪倒在地,看着躺在坑边不远处的甘露还是笑了,原主的冰魄珠已经被她用了,甘露一定不能在因为她断了残了。 冰魄珠也迟早会还的...... “咚——” 远处传来了一声接一声的巨响,白墨才看过去就看到了一个如同小山一般没有头颅拿着砍刀的怪物。 几乎是第一时间,白墨欲哭无泪专吃神、仙的刑天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串戏了啊? 白墨几个健步冲到坑边捡起甘露,不要命的往外跑去。 就算身上因为雷劫过后灵气反哺好了一些的伤势也重新崩裂,可是她不敢有一丝懈怠,朝着炎渊的门口冲去。 可就算是再快也比不上刑天那两条大长腿,眼看着就要被追上,白墨猛的一头撞到了一个人怀中。 “不是,这里怎么还有人啊?”白墨也来不及看一眼那个人是谁,直接就拉着那人往外跑去,“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那人被白墨拉着也不反抗直接就跟着白墨跑,乖的不像话。 白墨却不敢停留,身后的脚步越来越近估计要不来多就会被追上,而被白墨牵着的人似乎是嫌弃白墨跑的太慢了直接将白墨抱起朝着炎渊门口飞掠而去。 而刑天在后面穷追不舍,就算是被重新甩开那也是沿着两人离开的轨迹,仿佛寻着味道而去的。 容离抱着白墨一路往外去,原本被白墨手撕天雷的作风惊到的一众弟子,现在看到高岭之花天下第一美人容离居然抱着白墨更是惊上加惊。 时间转瞬即逝,距离白墨手撕天雷已经是一个月之久的事情了。 期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大的事件,只是众人都知道高岭之花的容离开始频繁的往白墨的住处跑,好像一副相见恨晚的架势。 由于顿悟的缘故白墨的惩罚也算是提前收关,但此时此刻白墨躺在床上连连叹气。 虽然勉强算是将这件事情翻篇,可男主那-45的好感每次看到都是触目惊心,只要在下降5她就没得活路了,可她要怎么办才可以避免啊? 这罚也受了,但着纹丝不动的好感是什么情况?好歹往上走一点啊! 怒刷好感 等等! 谢千鹤以后会虐杀她,是因为好感度为负数的缘故,那她只要把好感刷上来不就万事大吉了? 做错事情受罚也是天经地义,人家无动于衷也是正常的。 这才是正常的,要是突然就感激涕零的话她百分之百会觉得男主脑子不正常。 白墨一拍手,说干就干! 一个翻身就想要直接开启怒刷好感的剧本,那不知牵一发动全身原本受的伤扯着白墨再次砸了回去,顿时生理泪水四溢。 而就在她无声哭泣的时候,谢千鹤抬着一碗灵粥进了门。 “师尊,用饭了。”谢千鹤冰冷的声音出现,连带着还有血红加粗的-45的字样一起出现在白墨的视野之中。 白墨猛地回头,什么? 大郎,喝药了!? 原本只要修士达到筑基之后就不需要进食,只是修仙者平时无事也会找些富有灵气的食物来饱口腹之欲。 就原主这个逆天资质来说,完全不需要修炼修为就会蹭蹭往上涨,原主心中全是杂物所以才导致修为丝毫不得寸进。 谢千鹤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含泪的桃花眼,她,她在哭? 是因为伤口疼?还是季洛没来看她? 下一秒谢千鹤微微皱眉,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好感值-1,目前好感-46】 我c你大爷! 男主你是不是有病? 她什么都没干,只是瘫在这里,这都能降好感?! 是不是只要她活着就已经碍着他那高贵的眼了?那岂不是在呼吸几次他就能眼睛都不眨的趁她病要她命了? 白墨简直要气炸了,恨不得现在就把谢千鹤的头盖骨掀开看看里面是个什么清奇的结构! 【好感值-1,目前好感-47】 原本还死死的盯着谢千鹤想要一探究竟,瞬间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得得得!你是大爷你怎么着都对,是她的视线恶心到他了!实在是对不起! 白墨深吸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轻咳一声看着端着灵粥的谢千鹤思索片刻缓缓开口:“千鹤你的伤势如何......” 【好感-1,目前好感-48】 这话一出,谢千鹤身子一僵,面上浅浅的笑容没什么变化。 woc! 这又是哪里出问题了? 谢千鹤微微垂眸掩下眸中的冷色,将灵粥放在床边的小几上,看着她温声道:“已无大碍,师尊还是叫弟子全名就好。” 呵,原来是称呼,就为了一个破称呼又扣,这像话吗? 不是说拉进人与人之间关系,不就是从称呼开始吗? 白墨已经无力吐槽,默默捏紧了拳头。 视线落在了一边的灵粥之上,眼中露出一丝不解,原主之前已经是元婴,按照长白派的规矩来看一个是不会再有灵米的供给,而着岐梧峰上唯一一个有灵米供给的只有面前的谢千鹤。 那啥...... 原主不会那么狠心吧。 不会吧,那么大人了还抢能和小孩子的饭吃?! 白墨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感,坐直了身体,端起那碗灵粥朝着谢千鹤递了过去,“往后不必在将灵粥送过来了,你...比为师更需要。” 谢千鹤看了看伸到面前,端着青花瓷碗的手,玉指纤纤指尖还包着雪白的绷带,此时因为瓷碗的压迫微微渗出了几丝红晕。 这是先前手撕天雷的时候留下的伤,他垂了垂眼眸,伸手接过瓷碗,语气依旧轻柔道:“师尊,这是再不想在和弟子有任何关系了吗?” 白墨:??? 看着鲜红的数字变成了-45,白墨暗自松了一口气,只是男主就那么想要和她撇清关系? 可是她还要刷好感啊! 未免谢千鹤在乱想些什么,她目无表情的补充道:“若你不愿在为我徒,年后便是拜师大典若你想拜他人为师......” -46 -47 -48 白墨直接闭嘴不说话了,这是什么玩意? 顺着也不行难不成还得反着来?这孩子脑结构清奇啊! 谢千鹤接过瓷碗,抬眸看向她淡笑道:“师尊可还有别的事?” 明明这就是他想的事情,可为什么从她口中说出来就那么刺耳,果然她早已经迫不及待了吧。 她还能有?她还敢有么? “没有。”光速躺下,转身背对谢千鹤拉被子捂头。 看她这一系列不耐烦的操作,谢千鹤收回了自己落在白墨身上的目光,就连灵米她都不要了。 那不要他那也是情理之中吧。 等谢千鹤走远,白墨才偷偷的探出一个头,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 妈耶,男主未免也太恐怖了吧,都不用一言不合就翻脸。 照这个情况看来,送男主东西......不对,应该是把属于男主的东西还回去应该可以刷好感。 虽然不知道哪个脑回路到底有多清奇...... 不过男主的设定也算是美强惨。 按照小说套路这样设定不是病娇,就是残忍大反派。 但谢千鹤好像除了后期对原主残忍之外,对谁都是客客气气,温润如玉的。 自那天起,白墨就在也没有见到过谢千鹤的身影。 要知道那碗灵粥是两人唯一的交流机会的话,她绝不会那么做。 经过容离和穆道生的精心照料,白墨终于是恢复到了活蹦乱跳的程度。 只是这伤一好白墨就往谢千鹤住的地方跑,好多次都扑了个空。 终于在白墨第无数次扑了个空之后,负责谢千鹤庭院的洒水弟子才为白墨解惑,“尊者,此时谢师弟应该是去做门派任务赚取积分去了。” 这也不能怪白墨不知道,完全是原主根本就不关心这个徒弟死活。 那更不会关心这个徒弟的日常生活。 也没多想,白墨直接抛出甘露朝着留芳殿飞去。 留芳殿。 面对周围人的不怀好意的侧目,谢千鹤目不斜视的朝着留芳殿内走去。 谢千鹤从上山就缠着白墨收徒的事迹,不仅是早些年入派的弟子对他嗤之以鼻,就连后入派的弟子也对这个师兄没个好脸色。 虽然谁都知道岐梧峰的白墨是个恋爱脑,但好歹人家已经是化神修士。 而这个谢千鹤则是个不要脸的人家都明确拒绝,却还是赖着呆在岐梧峰之上。 白墨没有承认这个徒弟,但因为谢千鹤纠缠的缘故,白墨那么多年都没有收徒的打算。 一般弟子也只是听个乐子,对于那些自认为不错的弟子来说谢千鹤无疑是挡了他们提前入内门的机会,所以谢千鹤一直以来的生活并不好过。 “哟,这不是岐梧峰谢千鹤吗?” 被欺负 几个身穿雪白长衫的弟子,面上带着嘲讽笑意走了过来,堵住了谢千鹤的去路。 谢千鹤抬了抬眼皮,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抬脚就朝着另外一边走去。 然而他刚走一步,就被那几个人有堵住。 其中一人面上带着讥讽,笑道:“谢千鹤,你不是一直自认为自己是白尊者的徒弟吗?怎么还是如此寒酸?还穿着洒水弟子的衣服啊?啧啧啧,你们看就这破烂下品灵剑还真有人把它当宝贝了!” “师兄又何必明知故问呢?长白派谁人不知谢千鹤不要脸缠着白墨尊者那么多年还没转正呢!” “唉,你们可千万别这么说,不管是什么样子咱们的谢师兄不也是住在岐梧峰?这可是我们求不得的啊!” “不过是仗着一张好脸,仗着白墨尊者仁慈,还真是不知道哪里来的优越感。” 此话一出,立刻就引来了众人的附和和嘲笑。 谢千鹤面色不变,待他们笑够了,才出声:“说够了么?说够了就让开。” “嚯,你还横起来了!?” 最先出声的那个男子,忽然收了笑,上前一步直接抓起了他的衣领,“谢千鹤,你别以为你住在岐梧峰就是个人物,人家白墨尊者更本没把你当回事,你最好早些认清自己几斤几两,趁早滚出长白派,莫要在玷污了白墨尊者的名声。” 几年前谢千鹤被白墨带上长白派,不当破例收为弟子,还亲自为他引气入体。 若他是个天才也就罢了,可偏偏他空有双生灵根却是个漏气的气球,那么多年来只是从当初白墨尊者给他的练气三层到了筑基而已,还死乞白赖的住在岐梧峰。 这让那些辛辛苦苦等升仙梯的那些天子之骄们如何不记恨。 一开始他们还担心他大有来头,可是在白墨为他引气入体在拒绝了他拜师的请求之后,这样的恨意就藏不住了。 平日里对他戏弄不必多说,还时常接着切磋的名义对他多有欺辱。 谢千鹤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对待,对他们的妒忌仇恨视而不见,只是淡淡道:“让开。” “让开?” 那么男子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大笑起来,连带其他几人也笑了起来。 男子看着谢千鹤道:“要我让开也可以,只要你在我收下走过三招,我就给你让条道。” 说完这句话不待谢千鹤反应,直接抽出自己的长剑朝着谢千鹤攻去。 这弟子本就是高了谢千鹤一个境界,此时对付谢千鹤更是轻而易举,特别是谢千鹤手上只是一把破烂不知从哪里捡的下品灵剑,对上男子的灵宝瞬间出现裂痕。 被男子逼着节节后退,此情景一出顿时周遭又传来了众人的哄堂大笑,就连带那些旁观的弟子都跟着笑了起来。 嘲弄声和戏谑的声音不绝于耳,谢千鹤第一次为自己缠着白墨想要成为她徒弟的想法产生了怀疑,一开始就高高在上的人,如何能看到他的努力,如何能看到他那卑微的爱,不过自取其辱罢了。 想到这里他眸中划过了一丝凛冽的寒意,但却很快就消失了。 果然,只有他强大起来她才会正眼瞧他,他才能出现在她的眼前,他才能杀了这个救了他却亲手再次将他推入泥沼的恶毒女人。 看着朝他攻来的灵宝,谢千鹤凤眸一冷,抬起手中灵剑一挡。 只一息他手中的灵剑断成几截,而想象之中的疼痛感并未出现,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袭无比熟悉的红衣。 白墨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看着谢千鹤脑袋上鲜红大写加粗的-99的好感和耳边系统传来的五分钟警告,在看向那名拿着灵宝的男子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冷。 那名男子完全没有接收到白墨想要杀人的眼神,反而脸上一喜拱手道:“见过尊者,我是无涯真人座下亲传弟子......” 话还没有说完,白墨一挥手男子直接被一股巨力打了倒飞出去十几米,直接撞断几颗大树这才停下。 “我管你是谁,谢千鹤是我岐梧峰的人,什么时候岐梧峰的人可以在外被随意欺负?”白墨嗤笑一声,她现在是真的生气,明明上次见到还是安全范围,现在直接开始倒计时了。 手中甘露一出,白墨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欺负我岐梧峰弟子的时候,你可想过后果?” “尊者手下留情!” 远远的一道声音带着焦急,自远而进几乎是下一秒一个身材略胖,满脸大汗的男子落地扶起躺在地上的男子往里输入灵气。 “白真人这只是两个孩子相互切磋,何故动如此大的火?”无涯一边努力稳住自己的弟子的修为,一边忍不住指责白墨的小题大做。 一股威压直接朝着这边压了过来,却被白墨不动声色的挡了回去。 “切磋?他一个金丹,和我岐梧峰的筑基弟子切磋?”白墨差点被气笑,目光不善的看向无涯,“那么我化神,是否也可以和你一个元婴切磋?” 由于白墨化神的事情没多久,无涯一时半会还转变不过来卡了那么多年和自己同修为的白墨已经是化神,一时间一阵青一阵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这时候白墨才有空回头看身后的谢千鹤,这一看不要紧谢千鹤此刻竟然在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莫非被吓傻了? 谢千鹤此刻头上的好感值已经回归-49,白墨松了一口气便不在去看他。 而在他面前的白墨赫然和多年前那个白墨重合在了一起,一时间谢千鹤心中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知无涯真人意下如何?” 打了小的,老的还送上门,那她就不客气了。 “.......”尽管无涯已经努力稳住那名弟子的修为,但却金丹的丹身上还是出现了裂纹,这对往后修炼必定会有影响,要知道他无涯那么多年可就等来了这么一个弟子。 当下讥讽,“不过刚刚突破便如此嚣张,好歹论岁数你还要叫我一声爷爷。” 白墨一挑眉,薄唇微启,“呵,原来你那么老了?” 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老头,眼中浮现了一丝疑惑,“怎么还在元婴中期啊?” 来一双打一双 无涯顿时被气炸,吹胡子瞪眼的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师傅,我和谢千鹤单挑!” 而这时一直躺着撞死的宋冬野终于缓过来开口,指着白墨身后的谢千鹤怨毒的开口。 谢千鹤被点名了这才回过神来,只是并未立马回答,只是看着面前的白墨。 她会怎么做? “指他做什么,你有本事和我单挑!该说不说徒不教师之过,一会我连你师傅一起打。” 宋冬野不敢在说什么,只是眼中怨毒的神色越发明显了起来。 明明门派大比他才是第一,按照惯例他是可以自己选师傅的,试问谁不想直接入内门论天资最好在门派靠山最牢靠的白墨门下,可是白墨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拒绝了。 所以他比谁都恨这个占着白墨徒弟位置的废物。 不知道谢千鹤是怎么想的居然走了出来,面色依旧温润看着对面的宋冬野,“可以。” 白墨看着谢千鹤的背影有些出神,男主不想活了? 不成不成,男主没了她还怎么推剧情! 可是现在就差一点好感又要告急,阻止他会不会再次告急? 就在白墨犹豫的时候,那两人一来一回的就把这件事情定下。 白墨目光不善的看向了那个教坏弟子的师傅无涯,语气不善,“我说,既然你徒弟打定主意要欺负我的人,那么我也就不客气了。” 她非得把无涯的胡子揪掉不可。 无涯之前就被白墨说的话激怒了。 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恨不得撕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他无涯修炼两百年就是元婴修士,多少也称得上天子之骄。 这还是他活了那么年头一回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这般侮辱。 白墨现在没有任何想多和无涯废话,直接上前两步先是把手中的甘露塞到了谢千鹤的手里,又是掏出一堆金灿灿的灵宝往谢千鹤的怀中塞。 边塞边说:“他是金丹初期,你筑基大圆满未必赢不了,你的剑已经被毁了先用我的,还有这些你先用着别虚,干就完事了!我帮你去打那个老东西去。” 谢千鹤手中拿着甘露,有些不解的看着面前的白墨,这是那个对他视而不见的白墨? 她后面到底还有什么阴谋莫非他身上还有别的可图的东西?又是为了那个季洛? “你们确定这些传言都是真的?” “我,我也不是很确定。” 几个新入门的弟子从入门就听着这两个人的各种改版故事修炼,可是无论是哪个版本都没有眼前这种情况。 “不是说白墨尊者厌恶谢千鹤,往常对谢千鹤被欺负的事情也是视而不见吗?现在是什么情况?” 同样在人群之中的季洛面色不变,眼中的却是暗色翻涌。 自那天之后白墨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甚至每天都往谢千鹤的院落跑,就连往日从不见的那些人都见过,而她就是不见他。 不听话的棋子,要怎么办呢? 白墨接受到了一道冰冷的视线,转头看去却什么都没有。 那么多年她无比相信自己的直觉,那绝不是错觉,那个地方刚刚绝对有什么。 谢千鹤顺着白墨看的方向看去,第一时间就看到了经常会出现在季洛身边的那几个弟子,原来她只是换了一种方法...... -50 白墨猛地回头:wtf???到底什么病? 很快谢千鹤和宋冬野就走进了专门生死契的擂台,白墨一脸紧张的看着擂台上的谢千鹤。 一边安慰自己她刚刚已经和甘露商量了稍微帮点小忙就可以,别太明显。 只是在看到那红彤彤的-50,白墨又变成瘪茄子,还真是男主了说翻脸就翻脸。 就那么在乎季洛么? 只是一眼谢千鹤眼中满是讥讽,一切都是做戏罢了,他竟然还在期待白墨会...... 果然这样的人,还是安静些不会动的更好。 白墨越想越气,目光落在了一边的无涯身上,好不容易稳住的好感值就因为这些个不长眼睛的npc。 “白真...尊者,不如我们还是等比试结束......” 话还没说完,白墨的拳头已经到了脸边,。 拳拳生风,拳拳到肉。 无涯直接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很快一个鼻青脸肿的无涯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那啥,你们看到白尊者用灵力了吗?” 身边人拼命摇头表示没有,刚刚白墨真的就是赤手空拳打的一个元婴真人鼻青脸肿,到底是谁传白墨尊者是个靠双亲的花瓶啊? 这消息有误啊! 把心中的气释放出来之后,一转头就看到了-55的加粗血红大字。 ??? 她就打了个人,这是又发生什么了? 这时候系统哭唧唧颤巍巍的声音才传出来,“警告男主好感降到-50以下第二次,限时三分钟挽救,若挽救失败将进行惩罚。” 仔细一看谢千鹤站在擂台边上面色不愉背对宋冬野的看着她,而甘露已经将宋冬野打的抱头鼠窜。 这这这...... 说好只是不明显的帮忙呢? 这叫不明显? 她真的会谢! 白墨第一次觉得有一个猪队友是多么的难受,连忙叫停把正在追人的甘露抓了下来,然后换了一把上品灵剑给了谢千鹤灰溜溜的下了擂台。 手中的剑震了两下好像在邀功,可白墨生无可恋的低声道:“甘露,咱能不能不要坑队友?” “对不住,对不住,这是个失误你信吗?”白墨看着正在重新准备的谢千鹤,有些绝望的传音。 就连这一刻,谢千鹤的声音都是如沐春风。 “信。” -55纹丝不动。 “真的是失误,我只是叫甘露在你危险的时候帮个小忙,不是想看到这样的情况的,你要相信我啊!” 无动于衷。 白墨脸上肌肉跳动,连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你要是赢了我就把桃浅浅接到岐梧峰,往后再也不见季洛你觉得怎么样?只要你肯原谅我。” 不见季洛? 少有的谢千鹤转头看了一眼白墨,终于那不停在脑海之中闪烁的警告音停止,-45。 一下加10,果然还是女主桃浅浅的名号好使啊! 就是桃浅浅现在在哪里? 她还真的不知道,是不行一会去问问师姐? 她应该知道。 三室一厅 也不知道容离到底是不是曹操,这不白墨这才想着容离。 就听到了周围的弟子一阵躁动,还有一些抽气声。 抬头就看见一身鲛纱淡蓝衣裙在阳光照射下折射出好看的光芒,肤若凝脂,步步生莲的朝她走来的容离。 此时擂台之上已经开始新一轮的比试,一开始宋冬野还仗着自己修为比较高的缘故压着谢千鹤打,可这次没有武器上的优势,面对战斗经验丰富的谢千鹤很快就开始落了下风。 “不是,这真是的废物?” “我记得宋师兄是金丹修为,谢千鹤是筑基,可着明显是谢千鹤按着宋冬野打啊!” 不知什么时候折返的季洛站在人群之中。 只是注意力完全不在擂台上,而是落在容离身边的白墨身上,抬脚朝着那边走去。 最终谢千鹤还是继承了主角特性越级挑战,完胜。、 而就在提着剑走下擂台的时候,就看到了被容离和季洛围住的白墨,此刻他们不知道在说什么白墨笑的无比刺眼。 骗子。 -49 白墨僵硬回头就看到了提着带血长剑的谢千鹤,嘴角是熟悉温润的笑,只是看的白墨心中一阵发凉。 她刚刚才说过不会在见季洛,这下还站的那么近。 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季洛,你师傅你叫你回家吃饭。” 季洛微微一挑眉,这算是赶人? 有点新鲜。 “师妹放心,桃浅浅明日就到师妹的岐梧峰,这件事情简单。”容离温柔的笑着,满心满眼都是面前的白墨丝毫没有看到谢千鹤和季洛的样子。 “那麻烦师姐了,千鹤打完了,我去看看。”看着纹丝不动的季洛,白墨你不走我走,惹不起我还躲不起? 容离还不容易才找到白墨,当然不会这么简单的就将人放走,“不麻烦,一起吧。” “好啊,好啊。” 美人愿意一起走当然是最好的,顿时白墨笑的越发灿烂,这可是她给自己找的同为炮灰的盟友啊。 可季洛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白墨,努力刷着自己的存在感。 “谢师弟打赢了我这个做师兄的肯定要前去祝贺才是。” 白墨嘴角的微笑就是一僵。 你这是闹哪样啊? 你一个反派去祝贺主角打了胜仗,属实太假了啊! 骗子,明明才说过不见他了,现在却还对他笑的那么灿烂。 白墨的嘴还真是一句真话都没有。 -50。 “师尊,我赢了。”谢千鹤微微拱手,然后将带血的灵剑递给了白墨,“师尊先前说的话可还作数?” 这是在提醒她?! 白墨连忙将剑推了回去,“你先用着,等你结丹为师在好生为你寻把本命法器。” 瞄了一眼一改高冷人设化身牛皮糖的反派季洛,也不是她不想履行可是这个人就像是发疯一样主动来找她。 思来想去,白墨直接抓起了谢千鹤和一边的容离直接离开了擂台,惹不起她总能躲起来吧。 而第一次被白墨丢下的季洛目无表情的看着岐梧峰方向,这个蠢货真的醒悟了? 回到岐梧峰的谢千鹤声称自己累了需要休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白墨看着那个血红血红宛如断头刀一般的-50脸上全是担忧,希望这小子回去之后千万别自己脑补,第一次是五分钟,第二次三分钟,不用多想第三第四次给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少。 容离绝美的脸上写满了温柔的笑意,“师妹,要是担心的话,要去看看吗?” 经过炎渊看到的那些场景容离觉得这个人可能不是原本的白墨。 很有可能是被夺舍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但是面前这个人很有可能是那个人。 “那师姐你呢?” 没准等明天桃浅浅来了,谢千鹤的心情就会被好起来呢? 还是放一放看看情况在说吧。 “我没事,很多年没有来过岐梧峰我在这里等师妹回来,还是师妹徒弟比较重要。” 面前的美人嘴角含笑,就连眼中都带着光,面对这样的盛世美颜白墨根本无法拒绝,当下直接拉起了容离的手朝着她所住的院落走去。 “穆师叔现在住在岐梧峰,问题不大。” 容离微微笑着宛如冬日暖阳一般,好像只是这样就已经很满足,看的白墨心脏狂跳起来怎么会有那么好看的姐姐啊! 苍天啊!这样的姐姐怎么可能只是一个边沿炮灰人物啊! 就这样白墨沉浸在美色之中无法自拔,一直到晚上依依不舍的送走容离之后,这才通过洒水弟子来报之前御兽峰的季洛来过只是那时候白墨并未下令通行,他们就将人先打发走了。 白墨对此很是疑惑,要知道季洛往常可是从不会来岐梧峰现在怎么三天两头的往这里跑? 吃菌子中毒了? 原本打算小睡一会的白墨翻来覆去都是那红彤彤的-50,最终还是认命的翻身下床,抬脚朝外走去。 那不知刚刚出大殿,迎头就遇到了刚刚回来的谢千鹤。 一时间四目相对,谢千鹤眼中闪过一丝冷色,但他很快就收敛了,低声唤了一声,“师尊。” 瞧见他眸中的冷色,白墨心都跟着颤了颤,她嗯了一声,感觉好像有些冷漠,便又开口关心,“那么晚出去做什么?” 才说完白墨就想打死自己,她这是在干什么? 这是她想要的关心吗这是活脱脱的盘问啊! 闻言谢千鹤抬头看了她一眼,回答道:“草木峰,领了一些炼制补血丹的药材。” 白墨脸上一僵,这是内涵吧! “是这样啊!” 天完全聊死。 两人站在原地,白墨见他似乎打算离开,连忙开口,“你一会是打算炼丹?” “嗯。” 白墨尴尬的脚趾头已经开始做工了,眼看海景别墅就要出来的时候。 她灵机一动,“炼丹好啊!哈哈,炼丹好啊!快去吧!” 谢千鹤看她一眼,总觉得面前的满口谎话的女人有些怪异,似乎很急着打发他走。 他不动声色的道声是,就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白墨一口气没松完就突然想起来自己出来的目的是什么,一跺脚又跟了上去。 倒忙的真谛 他不是要炼丹吗? 那她就送些药材呀。 还受伤了,那在送点伤药,就算是马后炮那也是准确的马后炮。 想到这里白墨越发觉得加好感指日可待,脚下的动作也越来越快了起来。 走着走着,白墨突然发现岐梧峰的大门口貌似站着一个人,那么晚了站在那里做什么? 不过修仙界嘛,总有几个怪人。 只是稍微一停顿白墨就朝着谢千鹤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此时的谢千鹤早就察觉了门外的季洛,也知道白墨跟着自己,可不知道为何他脚下的步伐有些慢了。 终于在谢千鹤快要进到他自己的院落里面的时候,白墨赶了上来。 “千...谢千鹤,你等等我!”爱称差点脱口而出,可白墨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生生的咽了回去。 “这个是先前为师意外获得九尾花,可以增加成丹率,为师也不练丹就送给你吧。” 谢千鹤视线落在了那双如玉雕琢,纤细的手上,眼神暗了暗但却并未接过那散发着光芒的寒玉盒子。 “还有,白天见到你受伤了,这是上好的雪肌膏好不容易才从穆师叔哪里扣来的。”白墨说着又拿出来了一个瓷瓶,“虽然为师用了一些,但是还有很多,今天你先将就用一下过几天我在去穆师叔哪里讨一罐给你。” 半晌还没有得到回答,白墨有些凌乱怎么又开始走神了这孩子,。 想也不想直接将两样东西塞到了谢千鹤的手中,然后抬头对上谢千鹤的眸子微微一笑,“你先忙吧。” -40 -35 白墨差点痛哭流涕,那么多天终于,终于涨了! 猛地想起明天女主桃浅浅就要搬来岐梧峰,她想了想准备乘胜追击,“对了,明天桃浅浅就要搬过来岐梧峰住了,不若就将她安排在你院子旁边?”这样你俩也好培养感情对吧。 “师尊安排即可,无需问弟子。” 看着谢千鹤那一张带着温润笑意的脸,不知道为什么白墨就是感觉有些毛骨悚然,他在生气? 可是为什么呢? 谢千鹤微微朝白墨一笑走进房间,然后“peng”的关上了门。 莫非不是生气,而是在害羞? -40 ??? wtf? 白墨脸上磕cp的笑容就是一僵。 你高贵你优雅你是大爷,你害羞拿老娘的好感扣。 这么想着白墨目光落在了庭院之中那些杂乱堆放的药材。 她帮男主把这些琐事搞定,不说五点,好歹也能走一走啊! 说干就干,顿时原本冷清的院子开始充满了白墨欢快的脚步声。 一开始还没有什么影响,到最后还传来了歌声,谢千鹤终于是没办法专心炼丹。 一股糊味飘出了房间,被白墨闻到。 没想到啊,未来大陆唯一一个九阶丹师,也是一个会糊锅的孩子啊! 手中动作不慢,接着将手中的草药按照长相放到了一块,嘴里还哼着一些不成调的曲子。 终于在第三锅丹药再次糊了之后,谢千鹤终于是忍不了了他就知道这个女人黄鼠狼给鸡拜年绝对没安好心,放着身法不用在他院子里面跑来跑去的做什么? 这是报复吗? 谢千鹤推开了门,太阳穴突突狂跳,他明天就要交去已经分好用量的药材此刻已经全部恢复原样,别说还摆放的整整齐齐。 果然这个恶毒的女人绝对就是来报复他的。 可看到连头上都顶着草药的白墨,他心中的气完全被堵住了。 “师尊,为何不用身法?” 跑来跑去的到底是何居心? 白墨带笑的脸就是一僵,她穿越到了修仙世界,所以这里不止可以亲力亲为还可以用.....灵力,那刚刚的糊锅是因为她吵到男主了? “我,我忘记了。” “那师尊,为何要将已经分好的药材重新归类?” 谢千鹤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语气也很平缓,但可以看出他心情不好。 手中动作一顿。 面带惊恐的低头看去,心中只有一句话,完犊子了! 在抬头发现谢千鹤头顶的数字疯狂的来回跳动,一会50一会40,白墨紧张的看着数字随着数字跳动的越快她的呼吸都快停止了。 最终数字还是停在-40,白墨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过谢千鹤已经想要赶走白墨,倒是白墨再三保证她会非常安静,降低存在感之后谢千鹤妥协了。 于是乎丹炉不远处多了一个小马扎上面还多了一个一袭红衣的白墨。 谢千鹤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好是坏,可是这样的白墨他是第一次见到,他还是没法拒绝这样的白墨。 只见在谢千鹤行云流水的操作之下,一锅带着药香的丹药出炉了,接下来一晚上都是如此重复。 可能是因为真的很安静的缘故,谢千鹤在完全忘记了白墨的存在。 直到抬头看见白墨早已经从小马扎上面缩了下去,一小团的缩在地上睡的正香。 慢慢走进,看着软软糯糯的白墨,轻轻唤了一声,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师尊,天亮了。” 只是眼前的女子并没有醒过来,甚至转了一个身接着睡觉。 谢千鹤有些恍惚了起来,只要现在杀了她是不是就可以留住昨天晚上的那个白墨?那个只会围着季洛转圈的她,那个无视自己的她就再也不会出现了。 属于好感度的数值疯狂跳动一会-99,一会100。 隐在晨光之中的谢千鹤凤眸冷冽,这是杀了她的最好时机。 他的凤眸冷冽如寒风,死死的盯着“睡得香甜”的白墨,薄唇抿了抿。 杀了她! 杀了她,她就不必每天看着她去讨好季洛,就不会在被她一次又一次的无视,更不会在被她扰乱心神。 杀了她之后他就将她的尸体藏起来,这样她就只能属于他一个人,就算是逃命他也可以带着她走遍这些她曾经承诺过的大好山川! 而早就在谢千鹤朝着她走来的时候就醒了,不知怎么她很想知道他走过来是想做什么? 直到她感受到那浓重的杀气,和抽风一样的提示音。 可是她现在不敢睁眼去看好感值到底是什么样子。 最终在那只手马上就要碰到白墨的时候,白墨脑海之中已经开始思索要怎么才可以蒙混过关,或者同归于尽的几率有多大? 恶补 “师尊,天亮了还是快些回去吧。” 那只手收了回去,属于谢千鹤温润的声音响起,白墨终于还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该装的还是要装,这时候白墨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睛,看起来还没有睡醒的样子,声音轻轻的,“你忙完了?” 谢千鹤垂下了自己的头,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白墨猛地抬头想要看看好感度,却发现谢千鹤脑袋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这是什么情况?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的院落的,满脑子都是那消失的好感值。 “系统你在吗?” 很快她就得到了回应,“亲爱的宿主我随时都在嗷~不出意外的话!” 此刻她只想快点弄清楚状况,“好感度怎么消失不见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终于是系统发出了一声惨叫,“这是什么情况!你们昨天晚上做了什么?怎么就把显示屏闪坏了!要赔积分的啊!” 反观白墨就淡定了不少,还欠着呢债多不压身。 “那就是说不是好感值消失了,而是你故障了?” 系统凄凄惨惨的声音幽怨无比,“宿主别着急,我这就帮你查询一下目前好感度。” 就在白墨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系统这次如同杀猪般的叫声响彻脑海,差点给她弄出个内伤。 “你们昨天晚上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啊!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什么鬼东西!” 顿时白墨面前出现了一块半透明的数值墙, 属于谢千鹤的基本信息都在上面,但是好感度和所有数值都变成“???”,和系统的焦急不同白墨往下拉了一串问号之后,终于看到了在几千字人物小传之后的那个【正在更新数据,请稍候...】的字样。 “没事,没事,只是在更新而已,行了行了,问题不是解决了吗?”白墨听着在脑海之中凄凄惨惨的哀嚎声,无奈,“这不是已经解决了吗?你别哭啊,你是系统我是系统?” “呜呜呜...嗝,我,我是系统。” 哟,这还是第一次知道系统还能哭出嗝来的。 “等更新完之后就好了,你别着急,系统培训里面一定说要随时保持冷静对吧,我的系统乖宝一定能做到的对吧!” “嗯,嗝...”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更新好,索性白墨就直接闭关了。 这段时间那算是好一阵恶补关于这个世界的所有知识,绝对不能再犯那种低级错误。 只是她完全忘记了,今天她拜托容离安排过来的桃浅浅。 于是乎桃浅浅来了却没有人接待,无奈只能先住进了洒水弟子的宿舍里面,不过她已经很满足了这样她就又离谢千鹤近了一些。 这一闭关就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容离的温柔的传音将在闭关的白墨唤醒,“师妹,马上就灵溪塔一阶历练要开始了。” 灵溪塔,是属于长白派的第一大历练地,说是个塔实则里面内有乾坤,根据没个弟子不同的心境修为会安排不同的幻境,而这些幻境都是真实存在与各个大陆,所以这个塔又好像是一个随机传送阵一样。 所以只要有缘多多少少都可以获得一些机遇,一阶每五年就可以进一次,进去的弟子必须在金丹以上元婴以下,这次进去的不止是长白派的弟子还有别的门派的弟子。 白墨作为长白派的新晋升的化神需要在灵溪塔开启的时候,前去护法稳住幻境直到一个月之后幻境结束将里面的弟子送出。 直接使用了去尘诀将身上的灰尘和蜘蛛网清理,然后就准备出门。 才推开门就看到,一身粉裙的少女拿着扫帚打扫着庭院。 少女看起来很是陌生,新来的? 那不知那名弟子看到白墨的时候,脸上出现了一丝慌乱却还是行了一个弟子礼,“见过白墨尊者,弟子外门桃浅浅。” 女主! 白墨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确是把桃浅浅搞来岐梧峰,身为男主的谢千鹤不是应该照顾一下吗? 怎么还把人家搞成打扫卫生的了? “你怎么在打扫卫生?” 桃浅浅脸上腼腆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回尊者,这些都是我自愿做的。” 怎么感觉好像回答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你现在住在哪里?”按照她原来的安排她现在应该是住在离谢千鹤最近的南苑才对。 “回尊者,弟子目前住在别院。” 别院?那不是洒水弟子住的地方么? “呃,是本尊疏忽,你择日搬到南苑去吧。” 这个谢千鹤到底在想什么,她都把老婆送到他面前了他怎么还能让老婆受委屈呢? 活该单身! 桃浅浅一脸惶恐,但却也不敢反驳只得应声,直到搬过去才知道这个院落离谢千鹤如此进。 大殿之上,长白派一共四个渡劫,十二个化神全部聚集在一起。 “要我说白墨尊者这才突破不久,此次护法白墨尊者不若推后一届?” “呵,本尊当初才突破的第二天就去护法,怎么没见你们心疼本尊的?” 白墨怎么都没想到因为这种事情都能吵起来,只是到最后还是她自己解决了这件事情,毕竟搞特殊容易得罪人而且也不是什么大事,在现场也好在谢千鹤有什么危险的时候伸手捞一把..... 等等,谢千鹤还是筑基大圆满根本没机会进去啊! 可剧情不是说了,谢千鹤这次进去去会遇到自己的本命神器无羁剑吗? 不进去那岂不是本命剑就没了?那后面的剧情怎么推? “白墨尊者,就这么定了你意下如何?” 抬头茫然他们定了什么? “由我和其他七名尊者护法后半段,你和其他四名尊者护法前半段。” “没问题。”听党指挥打胜仗! 事情结束之后白墨急匆匆的就回到了岐梧峰,直奔北苑。 “谢千鹤!” 一声清脆的叫声使得谢千鹤炼丹的手就是一顿,她出关了? 伴随着轻快的脚步声,很快白墨就出现在了谢千鹤的门前。 “你快点结丹吧!” 此话一出,随着谢千鹤心中一紧丹炉中立马传出了一股糊味。 别人渡劫,她扫地 最终谢千鹤被白墨直接抓住丢进了洞府,强行闭关。 对于一直住在岐梧峰的穆有道来说看到这一幕很是欣慰,墨墨终于是想要承担起她该承担的责任了。 而整个长白派来说,所有人都知道岐梧峰的白墨尊上有打算收谢千鹤为徒,最近一直在天南地北的给谢千鹤寻找火木两属性和能抵抗天劫的天材灵宝。 “师尊,其实没有必要那么着急。”谢千鹤看着忙出忙进从刚刚就完全不搭理他的白墨有些颔首。 “很急!”白墨头也不回的把最后一颗灵石按在阵法的阵眼上,虽然对于一穷二白的她来说这很肉疼。 谢千鹤静静的看了白墨一会,声音低沉,“师尊,你到底在图什么?” 白墨:...... 大概是怕新更新出来黑化值涨,稳定停在-30的好感在告急....又或者是提前抱大腿? 不过这些事说不得的,只好敷衍道:“你万不能错过本次灵溪塔历练,为师帮你推演过天命此处一行不仅有天灵地宝还有一段属于你的机遇。” “还有一月时间灵溪塔便会开启,加把劲。”白墨一咬牙忍着腰包的疼痛,接着道:”就算是搬空这个岐梧峰为师都要把你送进去,你的名字我已经特地托关系将你加进去了。” 听到这话,谢千鹤俊脸上的笑意褪去,灵溪塔自然是个好去处,里面有许多天灵地宝也正是他所需要的,可是...... “师尊开盘推演天命?”他有些狐疑的看着白墨。 当然没有,那是剧本和你的人物小传里面写的。 可白墨不能这么说,她想了想歪头道:“有什么问题吗?” 推演天命不仅耗费心头精血,还会折寿,可是谢千鹤却是半分开心都没办法生出,她这是在赎罪吗? 因为先前放了他的心头血,所以用这种方式来偿还? 那赎完罪,他是不是就要离开这里了? 他看着白墨的凤眸之中少有的带上了几丝烦躁。 收回目光,皱眉道:“弟子知晓了,师尊若是没有别的吩咐便离开吧。” 直觉告诉白墨这位祖宗心情又不好了,可是为什么呢? 她抬眸瞄了一眼谢千鹤头顶属于黑化值的数值跳了一下稳定在了5。 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白墨默默在心里流泪她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为了这个大型聚灵阵她已经是两袖清风,结果这个祖宗还要黑化给她看。 想不通她干脆就不想了,男人心海底针。 按照剧情来说谢千鹤失了心头精血,这次渡劫九死一生,还是靠桃浅浅以肉身抵挡才勉强护住了谢千鹤。 想到这里白墨不由咋舌,不愧是女主她挡雷劫的时候可还只是一个练气期,硬生生扛了金丹期修士的劫雷,甚至因祸得福成了筑基期。 要是换作别人死了多少次都不知道。 不过这也是男女主感情升温的主要剧情,按照负数好感再这样下去,扒皮抽筋已经在向她招手了。 她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如果我抢了女主的剧情,会发生什么?” 系统沉默一会,有些不确定的回答,“只要主线剧情还在继续,主角成功晋升金丹的话,顶多就是关两天小黑屋吧。” 全部安排好之后,白墨回到了谢千鹤的用来闭关的洞府,检查了一遍没什么问题之后就找了个地方盘腿坐下。 不得不说这个洞府外的风景还真的不错,一望无垠的大海在阳光照射下波光粼粼,吹着海风意外的惬意。 过来那么久了,这是她第一次真的坐下来休息。 两个月时间不是在受罚养伤就是想办法讨好谢千鹤,虽然没什么卵用。 就连闭关的一个月她也在疯狂学习这个世界知识,坚决不能再犯那种身法的低级错误。 这段时间谢千鹤的设定也差不多摸清楚了,只要不黑化好感不在降那他也是个懂礼貌谦逊的好孩子啊。 意外闲下来风很温柔,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就连雷灵气也自动乖巧排队进入身体。 系统幽幽的声音响起,“宿主你不怕晒黑吗?吹海风久了对皮肤伤害很大的,你至少要在这里待29天呢。” 白墨上扬的嘴角一僵,抬手给自己来了一个保护罩。 对于修士来说时间真的很不值钱,一直到洞府内传来了灵力的骚动惊醒了睡得正香的白墨,连忙将地上的软榻瓜果美酒收了起来。 洞府门打开,谢千鹤化作一道流光落在了远处的孤岛之上,显然已经做好渡劫的准备。 “查一下桃浅浅在哪。” 虽然有想过抢了女主的活来刷好感,但是她更怕剧情出现偏差引起连锁反应,平日里面的小事也就算了,这种节点还是按剧本来比较好。 “呃,在你院子里...扫地......” 白墨:??? 这里离岐梧峰不近啊,她一个练气期的修士能在谢千鹤被劈死之前赶过来? 此时原本晴朗的天空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云层不时还闪过几道令人心惊的白光,白墨有些担忧的看着重新盘腿打坐的谢千鹤。 真的没问题吧... 只是二十一道而已...... 轰隆—— 一道水桶粗细的天雷直直朝着谢千鹤所在的孤岛落下。 “这是金丹期劫雷?”闹呢? “天道之子嘛,声势浩大一些也能理解。” 白墨干笑两声,果然能力越大责任也越大。 随着一道比一道粗的劫雷落在,白墨不断看着岐梧峰的方向,可是那个方向空空如也,而此时的谢千鹤发丝散乱垂落,唇边带着血迹,又美又俊还有一种破碎凌乱美的感觉。 宛如他们第一次见面一般,只是这次男子是真的奄奄一息,根本没有力气在对白墨多说一句话。 十九道天雷过去,二十道天雷迟迟不落下仿佛在犹豫又好像是在酝酿,白墨很是担心谢千鹤会不会就这么死了,然后她就要给他陪葬。 “桃浅浅到哪里了?” “......”系统沉默了一会,然后有些凌乱,“还在扫地,现在去东苑了。” 扫你妹啊!什么地要扫一天啊? “实在不行我们就上吧,男主死了我俩吃不了兜着走啊。” 我想做雷锋 “宿主,在犹豫咱这就可以回总部进行人道销毁了啊!” “是你被人道销毁不是我。”系统还能重置启动,可她就真的凉凉了。 系统直接急哭,骂了一句“无情”就自闭了。 白墨足尖亲点平稳落在了孤岛之上,那么近的距离他都没有发现她,一动不动的躺在哪里,要不是他是男主她都要怀疑他已经死透了。 手中法器飞出足足二十几件法器,全是可以抵挡雷劫的法器,而天上的天雷仿佛酝酿够了一道白光直接将整个孤岛笼罩。 二十几层的防护罩一层一层碎裂,天雷丝毫没有要求消退的意思反而越挫越勇。 最后白墨只能召唤出甘露面色紧张的等待,这就是天道之子的劫雷? 心中浮现一个疑问,这么厉害的劫雷当初桃浅浅到底是怎么挡住的? 就这二十几个法器对上一般的劫雷那是毫无压力,可这只是一道劫雷就全部坏了。 谢千鹤猛地睁开眼睛。 看清楚来人,他的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原来临死之前真的会看到幻境。 他以为他是恨得,没想到在最后临死的时候还是想要见到她。 都怪她这段时间突然的改变,送草药也好,送灵剑也罢,可那深夜的陪伴真的让他没办法接着恨。 就如同当初,她朝着他笑,说没事了坏人都被她打跑了,问他要不要跟她回家。 可季洛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她变了。 她要他的心头血,她无视他,她为了季洛避嫌不肯履行承诺收他为徒。 他明知道伤了根基渡劫九死一生,可看到她忙前忙后的样子还是不忍让她失望。 原来这次她要的是他的命......现在,她应该很开心吧。 开心就好。 雷劫在劈碎最后一道屏障之后就消失了,看来这一个节点必须有一个人为男主以肉身抵挡,用法器是不可以的。 “师尊.....”似是呢喃有似低语,听不真切。 白墨好像是听到了一般,扭头看向双眼紧闭的谢千鹤,白墨泄气般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这祖宗倒是晕死了,可苦了她了。 就刚刚那规模的天雷,即使她是化神期那也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不管怎么样,男主不能死,剧情绝对不能停止。 天上的雷云还在发出轰隆的闷响,触目惊心的紫色雷电在雷云之中翻涌,它似乎在蓄力又似乎在考虑怎么才能把地上的两个人一起劈死。 翻滚的雷电,将四周映照的宛如白昼一般。 此刻白墨已经没有时间考虑别的双手结印,一个保护禁制瞬间将谢千鹤笼罩其中。 她白墨要护的人绝对不能再出问题。 口中疯狂的念起了御雷决的口诀,这个天雷不比化神期的弱甚至还要强上不少。 一直鼓动不安的雷电终于动了,比先前更大的雷劫落下发出一声巨响。 轰! 白墨凌空而立,双手已然附上御雷决专有的紫色灵气,硬生生将雷劫接住随之传来的手掌烧灼一般的疼痛和一股肉香。 “噗!” 白墨猛地吐出一口血,灵力一滞直接被雷劫劈的下坠几米才堪堪稳住。 这只是金丹期的劫雷? 可是白墨却在这个劫雷里面感受到了一丝惩罚的意味,这个劫雷想要谢千鹤的命? 还是她抢了女主的机遇所以想要惩罚她? 御雷决疯狂运转,逐渐天雷落了下风,两者仿佛在较劲一般就这么焦灼着,最终慌忙赶来的容离看到的就是一道铺天盖地的天雷被白墨生生撕开。 而本该渡劫的人躺在地上被禁制保护的很好。 接住自由落体的白墨。 白墨只是有些脱力,除了双手上的伤比较严重之外没有什么大碍,可是容离还是心疼的要命。 不是说闭关么,怎么跑来这里护法了。 对于修士来说渡劫那便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白墨这算是逆天而为。 然而白墨却是沉默片刻,决定正常按照剧本走,“去岐梧峰把桃浅浅带过来。” “桃浅浅?” 容离微微一愣,随即这才想起来这个人是谁,虽然有些疑惑不过还是照做,还将白墨送回岐梧峰。 谢千鹤醒来的时候,身边跪坐着一个身穿粉衣的女子,女子眼中有泪光。 “你终于醒了!”见谢千鹤醒了,女子喜出望外。 谢千鹤微微皱眉,疑惑开口,“你是?” “我叫桃浅浅,之前我们见过的。” 问完那一句之后谢千鹤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是在渡劫,然后他看见了白墨,可为什么会变成了这个陌生的女人? 试探开口,“你救了我?” 桃浅浅有些为难,但是一想到自己是为什么被带来这里,张了张嘴最终没能说出口,只是艰难的点了点头。 谢千鹤神色一沉,面前的女人不过练气期能挡住金丹期天劫? 甚至毫发无伤? 面对谢千鹤质疑的目光,桃浅浅犹豫了,这可能是她离谢千鹤最近的一次,只要她承认是她救了谢千鹤。 她就不用只能远远的看着谢千鹤,也不用只能偷偷的...... “你想做什么?” 容离叹气,手中动作不停直到将白墨血肉模糊的手指包扎好。 “我算过了,他们两个天作之合。”白墨想了想直接说道:“可是谢千鹤就是木鱼脑袋将人接来那么久,连人家姑娘叫什么都不知道,这不是顺水推舟嘛。” “生活嘛,一个人走多孤单,还是要人陪着才多姿多彩不是吗?到时候他们两个成了,我飞升之后他也算是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人了,就不会孤独了。” 白墨浅浅的笑着,对于剧情迈进一大步来说,要不是容离在场她恨不得敲锣打鼓庆祝一下。 “墓道姐姐,那么多年来依旧没变,依旧爱这个世界啊。” 这一刻容离无比确定这个人就是那个人,那么多年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给她同样的感觉,只有那个人。 白墨宛如被雷劈中,颤抖的指着面前的容离只憋出一个字,“你?” 墓道姐姐这个称呼已经是很久之前记忆都快斑驳了。 都已经不记得那是第几次无限任务,她在墓道里面捡到了一个落单的小男孩,小男孩长得很好看叫人也软软糯糯的。 左右墓里面太无聊,一个小孩子在里面也活不了多久,就把小孩子带上了。 因为她不肯告诉他名字,那个小孩子就一直墓道姐姐,墓道姐姐的叫她,直到通关的时候她接到临时人物需要去接一个重要npc,自那之后很久她没见过这个小孩子。 再见到的时候是倒数第二个任务,更加沉默寡言不过还是很乖就是不会再姐姐,姐姐的叫她了。 只是她没保护好那个孩子。 这就是真相吗? “之前姐姐在墓道里面捡到我的,姐姐你忘记了吗?” “是你啊,不错不错长大了!”白墨疑惑,不是个小男孩吗? 怎么变成了个大美女? “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找姐姐你,终于找到了。”牵起白墨的手轻轻将连贴了上去,有些眷恋说道:“姐姐这次不走了吧。” “......”她要走的,那么多年她的愿望只有回家,这里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一个任务世界。 容离抬起一双杏眼看向发愣的白墨,“还是不能留下来陪我嘛?” “我是要飞升的,迟早要离开长白派的。” 白墨想了想这么说也没什么问题,等谢千鹤飞升之后她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就结束。 那时候就可以回到她自己的家。 容离一听脸上挂上了温柔的笑容,“原来是因为飞升啊,没关系,到时候我们一起飞升啊。” 笑了笑并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只是容离却以为白墨这是默认了。 美人一笑万物失色,顿时白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有人愿意一掷千金只为见容离一面说上一句话。 是夜。 白墨满头大汗的用两根手指捏着指着自己喉咙的长剑。 剑不陌生就是她送给谢千鹤的那一把,持剑的人也不陌生,是祖宗谢千鹤。 “哈哈,这是做什么呀?大半夜的不睡觉怎么都来这里了啊?” 瞄了一眼一边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桃浅浅,这是什么意思? 干嘛呀! 一个个的制造机会都不珍惜,你们男女主到底还在不在一起了? 能不能别这么折腾,不虐起来就不能在一起? “师尊,你不觉得有些事情不说清楚,没法睡觉吗?” 白墨干笑两声,想要敷衍过去,“哈哈,能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说偏要大晚上的说?” 暗暗的将剑推远了一些,很快剑又贴了回来。 幽怨的看着面前的谢千鹤,这个白眼狼吃她的住她的,他倒好一言不合,不对,都不用一言不合就直接扣好感。 一道清冽的声音,带着的几分嘶哑传入她的耳中,“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嗯? 白墨诧异的抬头看他,这时候才发现此时谢千鹤的头顶一片虚无,而谢千鹤眼中不是杀意而是迷茫,宛如迷路的小孩子一样。 脑海之中不由得浮现了那带着破碎美的谢千鹤,轻咳一声。 算了算了,还是个孩子,长得好看的孩子闹个脾气怎么? 金丹期还能越两阶捅死她不成。 “事到如今你该不会还觉得我因为季洛才对你好,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吧?”白墨看着谢千鹤,任凭长剑指着自己丝毫不慌,“或者说你觉得,你有什么值得我这么谋划的?” 谢千鹤握剑的手紧了紧。 是啊,他有什么值得她图谋的,当初要不是遇到她他估计已经随着谢家人一起去了,至于后面的事情...... 好像除了她的首徒诺言没有兑现和那次心头血之后...... 白墨轻叹一口气,缓缓开口道:“你没有什么值得我图的,以前犯的错我也全部弥补了,从今往后一笔勾销,我们好好过日子可以吗?” 谢千鹤握着剑的手一抖,剑声发出一声剑鸣,“我...我们好好过?” “不然呢?”白墨疑惑的看着谢千鹤,之前又不是没提议他拜别人为师,他又不肯那不好好过还能咋滴。 “你真的没有什么可图的,硬要说的话我大概只是图你这个人吧,只要你......” 话还没说完,谢千鹤手中长剑应声而落,再次抬头看去谢千鹤满脸通红握剑的手捂着自己的脸,声音有些激动,“别,别说了。” 这一情况直接将白墨剩下的“别那么讨厌我就可以了”生生咽了下去,总感觉不太对劲。 你脸红个泡泡茶壶啊。 她貌似自从那一次之后就真的没有在主动去见过季洛一次,反而一直都围绕自己的身边,忙进忙出用她认为所有可以弥补的方式弥补之前的一切。 可那不都是为了和他斩断关系才这么做的吗? 那她怎么会说出只要他的话? 目光落在了白墨身上,他一直都知道白墨是美的,她一身冷气拒他千里之外即使是这样他还是喜欢她。 哪怕发现被她骗了的时候,那日她坐在自己身上眼角染上自己鲜血的时候,更是美的让人心惊。 在哪之后她开始接近她,小心翼翼试探,为他出头每一次都强势的破开他的防线,而此刻她侧卧在床上,平日里的冷艳消失,肤如凝脂唇如樱瓣青丝披散垂落,至余下美艳和慵懒,勾人心魄。 谢千鹤猛地一愣,反应过来自己闯了人家的闺房。 “骗子.....”如同刮风一般消失在了房间,只留下了一把孤零零的长剑和目瞪口呆的桃浅浅。 白墨坐起身有些无奈的看向桃浅浅,“说说吧,什么情况?” 之前不说了谢千鹤醒过来她就说她为谢千鹤挡了劫雷,甚至为了足够逼真她还将雷劫里面的气息在不伤害桃浅浅的范围内渡了一些过去。 “尊者对不起,我没有办法骗人。”桃浅浅直接跪了下去,小脸上全是泪水,“我知道只要我说了他会感激我,我就有机会接近他,可那并不是我做的受之有愧。” 眨巴了一下眼睛,“我又不会说出来......” 而且是我抢了你的剧本耶,你只是拿回你自己的东西。 “不一样的,是自己做的就是,若不是还认下了,即使得到了拿在手上也会不安害怕失去。” 微微一挑眉,白墨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既然都这样的就...罢了,你们二人有缘,迟早会在一起。” 姐妹你知不知道,你要不是沉迷扫地这事就是你的了,也不会受之有愧啊。 算了,都这样了。 以后再找个机会让女主为男主挡剑啥的,补回来? 这能补回来吗? 挡剑会不会太残忍了啊? 啧,还真是麻烦。 “你明天就去炼心堂学习吧,别老扫地了这里有专门的洒水弟子,你若是抢了别人就没事干了会被扣灵石的。” 副本开始了? “回尊者我入门时间不够修为也不足以进炼心堂。”桃浅浅微微一愣有些失落。 “你....”白墨扶了扶额头,“没事你直接过去吧,我会和人打招呼,过段时间岐梧峰就没人了你先去那边学习修为别...落下。” 还有三天时间就是灵溪塔开启的日子,按照发展谢千鹤回来之后桃浅浅就该是筑基中期,可以下山的修为了。 可是少了雷劫的助力,现在的桃浅浅根本没有筑基,只能给她开个后门了。 在岐梧峰这个小姑娘,一天就知道扫地,她都害怕女主搞成了洒水弟子。 “可是.....”桃浅浅有些为难,显然并不想接受开后门的选项。 “别可是了,既然有想要追逐的目标那就要抓住所有可以进步的机会。” 最终桃浅浅就这样当着白墨顿悟,然后筑基了。 为其忙活了一晚上的白墨累成狗一样躺在床上。 暗自感叹不愧是剧情需要,这都能强行顿悟。 这么一来桃浅浅就有了进入炼心堂的资格,可把孩子开心坏了。 休息够了,之后白墨就亲自将桃浅浅送到了炼心堂,然后和授课老师打了一个招呼,一身轻松的朝着炼心堂的饭堂走去。 来都来了,不蹭顿饭都对不起那么远的路。 “喂喂喂,你们听说了吗?哪天御兽峰的季洛在岐梧峰下等了足足十多天时间,硬生生等病了白墨尊者都没见他一面。” “哎呦,这是什么时候事情啊?那白墨尊者不是很喜欢这个季洛吗?” “谁知道呢?” “换我送了那么多东西,还一直被拒绝早就不干了,人家白墨尊者就不能是醒悟了?” 白墨有些疑惑的挠了挠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她怎么不知道季洛来过岐梧峰,又是哪门子的谣言啊? 那可是反派季洛,他这么做莫不是又想利用她了? 想不明白,白墨干脆直接加入,“你们说的事情,是什么时候啊?” “还不就是那人在留芳殿谢千鹤和别人决斗完之后,白尊者带着容尊者和自己徒弟离开之后,当天晚上季洛就去岐梧峰拜见白尊者,一等就是十多天,最终寒毒犯了才被送回御兽峰。” 白墨眉心跳了跳,那天晚上她忙着去找谢千鹤经过大门的时候好像是看到有人在门口来着,但是去了谢千鹤哪里就把这件事情忘记了。 还有季洛到底有没有身中寒毒,她比谁都清楚。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你不知道啊,当初白墨尊者追着季洛满山跑的时候,那季洛看起来笑嘻嘻的,那心里面肯定是嫌弃白墨尊者的。” “你怎么知道的?” “这还用说吗?我也是男人,我要是喜欢一个女子我才舍不得落了女子的面子,更不会让那些人变本加厉的传那些传言,总之我绝对不会让我喜欢的女子受半点委屈。” “兄弟好志向啊!我支持你!” “哈哈,过奖过奖......” 那名弟子听到有人夸奖自己还是个女子,顿时想要看清楚这个女子是谁,那不知一转头就看到他们刚刚讨论白墨尊者笑眯眯看着他。 完全没有注意到男子的恐惧,白墨拍了拍男子的肩膀,“日后你一定对自己的道侣很好,加油我看好你哦~” 弟子一身冷汗,朝着白墨就是一个弟子礼,“见过尊者。” 白墨摆了摆手,然后笑着问道:“顺便问一下,你们饭堂在哪里啊?” “呃,那边。”那名弟子指了一个,白墨就和他们说了再见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你们怎么不叫我啊,好丢......” 声音逐渐远去,白墨心中拿不准这个反派到底想要做什么,按照剧情来看季洛是不可能喜欢原主的,一直都是利用。 没一会白墨就走到一个类似食堂的地方,推门走进去就看到熙熙攘攘的弟子坐在里面聊着天等饭。 白墨的出现原本热闹的饭堂直接安静了下来,里面的人齐刷刷的转头看向了推门而入的人。 还是食堂的管事人最早反应过来,一脸殷勤的上前询问,“白尊者您怎么会来这里?” “吃饭啊。”白墨有些疑惑,来食堂不是吃饭还能干什么? 难不成认亲啊? 听到这里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都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果然白尊者还没有放下啊,那么多年了也该放弃了吧。” “那可是......” 白墨:??? 紧张的环顾了四周,确定没有季洛、谢千鹤的身影之后白墨更加迷惑了。 她们到底在说什么啊,怎么她听不懂啊? “啪——” 盘子落地的声音吸引了白墨的视线,抬眸看去那是一个一头白发身穿白色围裙,长相俊美的男子,看身材那也是一等一的好。 可...... 白墨此刻一身鸡皮疙瘩,该不会是原主欠下的风流债吧。 不该啊,原主记忆之中根本就没有... 声音带着一些慌乱,语气之中满满都是小心翼翼,“墨儿,你怎么来了?” 只见男子不安的想要上前,但生生止住了脚步,局促不安的站在那里。 “如是舅舅?” 白墨努力一会这才在犄角旮旯里面找到了属于这个男人的一些记忆,显然这部分记忆已经被原主用特殊的方法封存了起来。 只是一句,却让面前的男子直接泪目。 “墨儿。” 所以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故事,能解答一下吗? 怎么进入隐藏副本不提醒一下? 环视一周,所有人都在看这边的情况,白墨这一看直接让那些人直接埋到了空碗里面,却还是时不时偷瞄一眼这边的情况。 你们都想吃瓜,可是你们就不打算讨论一下给点提示吗? 这瓜你们还想不想吃的啊? 还是一边的管事,一脸堆笑的朝着白如是说道:“白尊者说了,今天只是过来吃饭的。” 白如是原本紧张的神色一松,这才看到了一地狼藉,连忙开始收拾。 只是奇怪的是,在这个修仙的世界白如是用的却是扫帚和铲子很凡人的操作,最后还是白墨看不下去一挥手直接将地面清理干净。 如是 顿时食堂里面开始了各种讨论。 “我没看错吧,白尊者帮忙了?” “没看错,是真的。” 白墨一看过去那边的人就噤声了,好像有什么不能让她听一样。 倒是面前的白如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白墨觉得他...好像哭了。 算了。 一方手绢出现在白如是的面前,紧接着是清冷的声音,“擦擦吧。” 接过手绢的白如是几乎是小跑一般的消失在了食堂,一直到白墨吃完东西离开都没有再出现,不过她还是发现她的三菜一汤和别人有些不同。 只是无从问起,就连系统都说这个白如是在原著之中根本就没有出现过,所以不需要在意。 虽然答应了,但还是忍不住的去想,原主到底想要忘记什么? 才出门就看到了谢千鹤,只是还不等白墨上前直接就看到谢千鹤僵硬的转头换了一个方向恨不得装上马达跑的架势。 白墨还没抬起来的手一顿,这是咋了? 还没走几步,就遇到披着狐裘面色苍白的季洛,远远的还看见他手握拳放在嘴边似乎是在咳嗽。 反派真的那么柔弱? 鬼信。 就是一愣神的时间,季洛就已经来到了白墨的面前,“白尊者。” 莫名心虚的白墨环顾了一下四周,只是一眼几乎就是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在人群之中的谢千鹤。 喂,你不是跑了吗? 你这是闪现吗? 当下白墨只是“嗯”了一声,就目不斜视的和季洛擦肩而过,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只是并没有那么顺利,白墨的手直接被拉住。 带着几分嘶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到底在闹什么?” ? 白墨感到莫名其妙,回头看了过去眼中全是疑惑。 “你为什么要把浅浅接到岐梧峰?” 瞬间悟了,感情是她把桃浅浅接到岐梧峰就阻止他见白月光,所以他生气了。 可那又怎么样? 一边享受着原主给他带来的便利,一边利用原主的一腔爱意将原主送入深渊,这样的人真的知道什么是珍惜是爱吗? 那么多年任务她早就学会对这些主要npc不产生任何感情,可此刻面对这个反派她就是不舒服。 心中一股无名火烧了起来,“我能把她送来炼心堂学习,你能做什么?送她草蚂蚱?找她闲聊浪费她修炼的时间?” 季洛面上神色一沉,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白墨。 就在这时候,一直在远处看着的谢千鹤直接上前,“季师兄,还请放开我师尊。” 季洛目光看向了谢千鹤,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但很快消失,“白尊者和我的事,什么时候你也能插嘴了?” “我师尊和你什么关系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师尊现在不想见到你。”谢千鹤说完语气柔软的又接了一句,“再说了,师尊已经答应过我往后不会再见你了。” 话一出,季洛转头看向了白墨,似乎是在询问这件事的真伪。 他不相信白墨会这么说,几年的爱慕他都看在眼里不可能是假的。 可是没等白墨回答,谢千鹤拿出了一块冰蓝色的玉牌注入灵力,白墨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你要是赢了我就把桃浅浅接到岐梧峰,往后再也不见季洛你觉得怎么样?只要你肯原谅我。’” 白墨:??? 她怎么记得当时她是用传音,传音还可以录下来? 季洛还是固执的盯着白墨,好像只要白墨不点头他就不相信一样。 算了不纠结了,他是男主万事皆有可能。 “的确是这样的,所以为了我和徒弟能好好过日子,季洛你往后还是不要再来岐梧峰了。” 说罢,白墨打算甩开季洛的手,那不知季洛的手上了力气更大了。 季洛语气激动,手上的力气越发的大,“白墨,你往日的爱慕都是作假?” “不是假的。”原主的感情绝对不是假的,只是她不是原主,“只是往后不会了。” 谢千鹤冷笑,盯着抓住白墨的那只手,语气不善,“还不放手!” 而手的主人似乎是还没有消化完白墨说的话,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半晌回头看向谢千鹤,“不过是一个没有入岐梧峰名册的外门弟子......” 白墨仿佛看到了小学生打架,小鸡互啄的场景,幼不幼稚..... “墨墨,你让师姐我好找啊!”一道温柔的声音打断了面前的闹剧,一回头就看到了容离朝着她走来。 来的正是时候,她可对小学生打架没啥兴趣,再说了男主和反派有摩擦这才是正常走向,不管也行。 直接甩开了季洛的手,朝着容离的方向小跑过去,“师姐,你找我做什么?” 本以为是来救场的,没想到容离朝着那两人的方向语气淡淡的,“炼心堂禁制私斗,喧哗,你们且去戒律堂自行领罚。” 说完这句话便低头看向白墨,眼中满是宠溺,语气温柔到了骨子里,“墨墨,我哪里进了一些稀奇的东西,要去看看吗?” “好啊。”美人的要求当然不能拒绝。 临走之前容离意味不明的往后看了一眼,随后任由着白墨牵着自己离开,眼中那是化不开的宠溺。 季洛还有些缓不过神来,不过还不忘笑着嘲讽谢千鹤,“不过是个借住的。” “不劳师兄记挂,毕竟岐梧峰不是谁都能进的。”说罢谢千鹤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很快时间已经到灵溪塔要开启的时间,虽说是长白派的秘境却也不在派中,算下来灵溪塔每一次都会出现在长白派管辖地区的任何地方。 只要塔一出现,那么长白派就会告知天下门派前往该坐标,进行历练。 飞舟之上,白墨站在甲板之上迎风而立,原著之中原主还在元婴修为所以根本没有来这里,但是她大概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金丹修为的谢千鹤在本次灵溪塔试炼之中崭露头角,能多门派都在结束的时候朝谢千鹤抛出了橄榄枝,其中还有能和长白派比肩罗生殿也在其中。 只是谢千鹤以原主救命之恩为由,拒绝了罗生殿。 想到这里白墨有些疑惑,那时候的谢千鹤应该很恨原主才对,怎么还会这样说呢? 罗生殿 所以那时候的谢千鹤到底在想什么,要知道原主在挖了谢千鹤心头血之后就好像开启了什么开关对他一天比一天残忍,可是为什么明明有机会离开却不离开? 一道带着探究的目光落在了谢千鹤的身上,抬眸看去便看到了白墨有些疑惑的眼神。 “谢师兄.....” 衣袖被轻轻扯动,谢千鹤转头看去就看到了方才才认识的李师妹正红着脸,小心翼翼地扯着他的袖子。 谢千鹤心中立刻泛起了一阵恶心的感觉,不过还是强忍住了露出一个淡淡的笑,不动声色的抽回袖子,温和道:“李师妹,何事?” 李娜羞怯地不敢直视谢千鹤的脸,只能低低说道:“白尊者好像一直都在看你...” 她当然知道这个人是门派之中倍受嫌弃的谢千鹤,可自从上次被他所救之后,她就一直想要找个机会和他表达自己的感谢。 只可惜他平时都很忙,看起来虽然温润,但其实很难接近时常有一种生人勿近的冰冷,让她不知从何开口,只好找个粗劣的由头和他说上几句话。 她会在意吗? 谢千鹤抬头看去,却发现此时的白墨已经收回了视线,正和另外一个男子交谈甚欢笑的一脸灿烂。 心中冷笑,少了季洛不还是会出现李洛,王洛,还说什么只想要他,骗子! -35 好感一减白墨一扭头就对上了谢千鹤冰冷的眼神,这孩子有开始抽风了。 之前也是她一说话就减,现在好了出现在他视线里面都不行了? 那她走? 立刻收回目光,看向身边靛青色长袍,摇着扇子笑的风流的罗生殿少殿主陆逊,“不若我们去那边聊?” “也好,那边风景也好。”陆逊边走边说,“没想到只是短短五年时光不见,仙子已然化神,恭喜恭喜。” 碍于罗生殿和长白派常年交好的关系,白墨也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别说原主和这位的相识也是很奇葩,三年前的群英会上原主被面前的陆逊满口风流话逗的心神大乱,从而输的很丢脸。 虽然那时原主元婴初期的修为想要战胜大圆满的陆逊几乎不太可能。 可原主还是咽不下那口气,再后来就是陆逊每年不会迟到的提亲,虽然都被拒绝了但陆逊显然依旧乐此不疲。 当然陆逊能成为罗生殿的少门主和他的资质也脱不了关系,不过六十余岁,已经步入化神中期,放眼三清界那也是天才人物。 不过白墨比较在意的不是他的天资修为,而是因为在剧情之中,陆逊端着风流人设,却从未做过出格的事情,直到原主落魄陆逊也是唯一一个站在原主身边的人。 在原主死后更是一路追杀男主和反派,最终还是死在了天选之子的光环之下。 “陆道友谬赞了。” 记忆之中原主根本就不喜欢这个满口跑火车的人,所以一直以来话都不多大多是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可陆逊却一脸认真的摇头,“白墨仙子何必过谦,五十之下便是化神,仙子已然是三清第一人了。” 她还以为白墨快百岁了呢,剧情里面根本没有这方面的记载,多半都是前期怎么虐待男主,后期被折磨的有多惨。 看到白墨脸上露出些许意外,陆逊了然一笑,看来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多优秀。 “同是去灵溪塔,不如结伴而行?”陆逊主动邀请。 白墨看了一眼一直御剑飞在飞舟之外的金丹弟子,心中了然。 还不等白墨答应只见一身红衣手提鸟笼的玉衡出现在甲板之上,“我说小陆啊,你是在我们墨墨身上贴了追踪符吗?” 陆逊好像没听到玉衡言下之意,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见过玉衡尊者。” “也罢,都是年轻人的事情,只是我们这飞舟之上容不下那么多人。” 陆逊依旧笑的灿烂,“无碍,他们御剑而来便是历练的一部分。” 玉衡啧了一声,人家理由充足,也非常合理。 “小墨墨,咱们走。” 白墨朝着陆逊淡淡一笑就跟着玉衡离开了,反观陆逊丝毫不在意,仿佛真的在看一路上的风景一般。 白墨离开之后,一边的容离笑道:“陆道友不是一般的执着啊,都被拒绝那么多次了还不肯放弃啊?” “这不是执着,值得的人就值得花时间和精力。”陆逊收住了笑容,无比认真就连手上的扇子停了下来。 容离好像想到了什么,语气一软,“的确值得,可陆道友还是不要白费力气才是,师妹不喜欢你你是知道的吧。” 突然一个罗生殿的女弟子御剑靠近停在飞舟保护罩外,对着陆逊有些娇气的说道:“师叔,我是在飞不动了。” 一双如水秋眸紧紧的粘在陆逊身上,叫人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心思。 容离收到了来人敌视的目光,微微一笑语气温和,“陆道友还是处理好自己的私事再想别的事情。” 说罢容离就离开了陆逊身边,还朝着那名女弟子露出了一个和蔼的笑容,可落在那名弟子的眼中却是赤裸裸的挑衅。 白墨被迫陪着玉衡下棋,绞尽脑汁的想要怎么才可以不那么明显的输给自己的师尊。 正在天人交战的时候突然感到东边不远处传来了一股强劲的威压极度靠近。 她离开抬头看向玉衡,谁料玉衡一手拿着一颗棋子面脸纠结对这股威压毫无反应。 一声中气十足粗矿无比的声音在飞舟外响起,“白墨!你给本大爷出来,再战三百回合!” 从隔间偷偷探出一个脑袋看去,来人赤裸上半身一身腱子肉脚踩一个巨大的葫芦,此刻横眉怒对飞舟,长相和声音极其匹配。 所以..... “师尊...”你趁她不注意偷棋子真的好吗? “什么,你有事啊!快去吧!”说罢玉衡手中棋子一丢然后一股力气直接将白墨推出了隔间,还留下了一句,“小墨墨师尊看好你嗷!” 此时白墨手上还拿着一颗棋子,有些明白为什么容离说千万别和玉衡下棋了。 这人完全没有仙风道骨,完全就是个下棋白痴还爱耍赖皮。 男子第一时间在人群之中看到了被推出来的白墨,立马指着她仰天大笑,“哈哈哈哈!白墨!你终于敢见我了。” 赤岭 还不等白墨说话,那人就先开口了,带着一丝自豪,“当年群英会你一脚将本大爷踹下台的事情本大爷到现在还记得,如今本大爷已经化神快来,我们在打过!” 大哥,一脚被踹下台的事情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这么自豪的说出来真的好吗? 冷漠脸,“不打。” 那人脸上爽朗的笑容一僵,双目瞪大,“你该不会还觉得本大爷打不过你吧!少瞧不起人了。” 敷衍浅笑,轻轻摇头,“我认输。” 赤岭转笑为怒,手中猛地燃起一团火焰,“容不得你拒绝。” 火焰熊熊燃烧即使隔着保护罩也能感觉到炽热的气息,要是着火焰落在飞舟上飞舟不一定有事,但一舟的弟子就该遭殃了。 “赤岭,你先冷静。”白墨御剑飞到了飞舟之外,“你看灵溪塔马上就要开了,我还得护法和你打了我护法怎么办?” 赤岭微微一愣,好像有点道理。 随即又不乐意了,“不成不成,若是灵溪塔结束你往长白派一躲我找谁去?” “你去长白派找我啊!”白墨笑道:“再说了此次我徒弟也去,我跑不了的。” 赤岭狐疑的看着白墨,有些犹豫的说,“真的?” “真的真的。”才怪。 这家伙已经和原主打了不下百次了,每次都输,输了就要找个地方哭鼻子。 哭完了过几天又要来找打,现在群英会天下门派聚集要是真把着家伙打了哭鼻子还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呢,两个门派都是交好门派,丢不起那个人。 “你要不放心,就一同前往灵溪塔吧。” “哼,大爷我最讨厌这种婆婆妈妈的飞行法器了。”说着还是降落在了飞舟之上。 本就是在长白派的管辖地区很快就到了,这次灵溪塔出现的地方是在一座庙宇之中,每个前来的宗门都分到了禅房,待修整一晚上便可以开启灵溪塔。 赤岭和陆逊都是各自门派的领队才到东城寺就安排自己带来的学员,而长白派的根本不需要白墨插手什么,以至于白墨一下子就闲下来了。 躺在草地上昏昏欲睡的白墨,直接被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吵醒。 “尊者!白墨尊者!” 猛地睁开眼睛,才发觉自己的面前已经跪着一个女弟子。 “白墨尊者,不好了,谢师兄有危险!” 嗯?男主有危险? 只见李娜一张俏脸煞白,两鬓全是汗水,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什么情况?在哪里?”白墨的神情依旧冷静,心里其实已经开始雀跃了好感度我来了。 英雄救美什么的,完全就是刷好感度捷径,这下可算是被她碰上了。 李娜原本惊慌不已,如今见到沉静如常的白墨,对比自己的狼狈慌张,不由自惭形愧了起来。 难怪谢师弟的目光总是随着白墨尊者...... 白墨见李娜半天没有回应,不由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李娜这才反应过来,脸上一红,急急忙忙的说道:“在东厢房......” 白墨听完瞬间消失在原地,而李娜愣愣的看着那片草地,一时间兴中五味杂陈。 方才选禅房的时候,她特地选了离谢千鹤最近的住处。 不知是因为想要多接触一下谢千鹤,还是因为灵溪塔试炼开药开始心中紧张的缘故,她一直静不下心来修炼,索性就在禅房周围散步。 没想到这一趟竟让她看见了那抹白色的身影。 那一刻心底涌起的兴奋和惊喜让她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去。 “谢师弟!” 谢千鹤转身过来,惊艳的眉眼在春光之下几乎让周遭一切都黯然失色。 “李师姐。” 明明是温润的声音,却莫名让李娜听出了冰冷和疏离。 “‘谢师弟,是在散步吗?” 即使是这样,她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和他攀谈了起来。 谢千鹤点了点头,才想说话,突然一个娇蛮的声音打断了他。 “姜爷爷,我要他!” 说话的是一个秀丽至极的少女,十六七岁的模样,鹅蛋脸,一双大眼睛如秋水,叫人眼前一亮。 通身大红衣裳,张扬放肆,衬得她肌肤如雪。 最特别的是她眉心一朵盛开的红梅,娇艳欲滴,犹如点睛之笔。 而她身边站着一个佝偻的老头。 老头留着一把白胡,褐色的眼睛微眯,蓬乱灰白的头发看起来很久没有打理过。 飞扬的少女和沧桑的老人,这诡异的组合直接就让李娜想起了飞花宫司徒娇。 司徒娇嘟着嘴,圆润的指头指着谢千鹤,脸上全是势在必得。 “娇娇,你要他做什么?”老头开口,嘶哑粗糙的声音宛如沙砾摩擦一般。 “他生得这般好看,当然是抓回去做面首,每天看着他,多好呀。”少女一脸天真浪漫地说。 李娜听到这话脸色猝然一边,扭头看谢千鹤,却见他神色从容,竟然没有意思意外和不堪。 “面首?娇娇,你已经有二十多个面首了。”老头话语之中满是宠溺,混浊的眸子盯着谢千鹤看,似乎在估量着什么。 司徒娇一听急了,嘴一撇,一跺脚,“二十个算什么,再说了,那二十个加起来也比不上他一个。” “好好好,娇娇莫气,待爷爷给你问问。” 见少女面露不悦,老头立刻低声下气的开始哄。 李娜听到这里脸色十分难看,这个少女太侮辱人,他们堂堂金丹修士,怎么可能给别人做面首。 “少年,你是何门何派啊?”老头转向谢千鹤,一张皱的宛如树皮的脸满是笑意,看起来很是和蔼。 能被东城寺安排在东厢房的人,在三清界都是非富即贵,所以他必须问清楚,免得给门派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见老头还算是明事理的人,见谢千鹤眉宇之间隐有痛苦的神色,浑身紧绷,显然老头对谢千鹤做了什么,李娜着急直接说道:“我们是长白派的人,你莫要......” “住嘴!”谢千鹤忙要阻止,可是已经晚了。 老头呵呵一笑,面容越发和蔼了起来。 “哦,原来是长白派的弟子。娇娇,你不是喜欢这个少年吗?爷爷这就给你废了他的经脉,让他给你做面首。” 李娜听到这里脸色巨变,废筋脉?那谢师弟不是就毁了吗? 面首? 不行,她决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谢师弟,我去找你师尊救你!”李娜手腕一翻,灵剑在手,瞬间疾驰而去。 “不......” 谢千鹤一句话还没有说出来,李娜已经消失不见了。 而他被老头的威压压得动弹不得,他只能暗暗捏紧拳头。 很明显面前的老头绝对不是刚刚入化神的白墨可以对付的,若是她来了...... 老头看都不看离开的李娜,反倒是呵呵一笑,“去吧去吧,拿走人家一个弟子,是该打声招呼。” 此时,少女笑眯眯的走到谢千鹤的面前,俏脸死盛放的桃花一样惹人侧目。 她仔仔细细的将谢千鹤打量一遍,笑容越发灿烂了。 “好!” 她一双玉手轻拍,清亮的眉眼之中写满了对谢千鹤的喜爱。 “你比我之前见过的所有人都好看,有你伺候我,我的心情定然会更好。” 老头的威压依旧存在,谢千鹤连转动眼珠子都困难,更不要说反抗。 威压之下,谢千鹤感觉到了由心发出的无力感。 因为他的弱小,不仅要被废除经脉,还会连累师尊....... 就算是白墨来了,那也是斗不过这个老头,她应该会将他交出去吧 谢千鹤心中凄凉,他只能是被抛弃的那一个吗? “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不愿意做我的面首吗?”司徒娇偏着头,一脸天真地问道。 少女越看眼前的男子心中就越发欢喜,他眉眼如画,身姿挺拔,宛如傲立雪中的青松,令人为之向往。 只是面对谢千鹤的无视,少女有些恼怒,“喂,你再不理我,我就让姜爷爷现在就废了你的经脉!” 自天边传来一声清冷自带威压的声音,直接将司徒娇压了下去,“口气倒是不小。” 谢千鹤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猛地一僵。 他还未反应过来,便嗅到了一股熟悉的鸢尾花香扑鼻而来。 眼前人秀目澈如秋水,浑身似乎都沐浴着淡淡的光华,只是惊喜过后是浓浓的担忧和恐惧。 他怕她受伤,可他也怕...被抛弃。 白墨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俏丽的小姑娘离谢千鹤很近,还以为是李娜误报军情,那不知一转头就看见一个老头正在不断释放威压,而对象就是谢千鹤。 不得了,原本以为是自己家徒弟桃花开了,没想到这是被劫色啊! 于是她瞬间逼退了老头的威压,将男主小祖宗救了出来。 “没事吧?” 白墨转身看向谢千鹤,上上下下的将他看了一遍,直到看到他嘴角猩红的血迹时,心里一股一股的怒气窜了上来。 她供了那么久的小祖宗,就这么被人打吐血了? 这谁能忍? 白墨轻轻抬手,怜惜的擦去谢千鹤嘴角的血迹,用最温柔的语气说道:“莫怕,为师给你做主。” 说完白墨转身看向了那边刚刚才把司徒娇从威压之中释放出来的老头,“我说姜老头,抢人抢到我长白派是不是太不懂规矩了?” 谢千鹤愣愣的看着白墨的背影,心中的震惊还未褪去。嘴角仿佛还残留着白墨手上的余温,那温柔道小心翼翼的触感让他头一次感到了白墨对他做的一切好像都是真实的。 方才他在白墨眼中看到的心疼是那般真实,真实的让他不由自主的相信了,她是真的心疼他不是弥补,不是欺骗。 “原来是墨小娃娃的人?”姜老头呵呵一笑,虽是怎么说但却丝毫没有退意。 “说起来我和你父母还算有些渊源,不若将人......” 话还没说完,白墨不屑一笑,“快别说了吧,你捅我爹一刀差点没被我娘打死,这也好意思说出来?” 姜老头脸上笑容一僵,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了,能和他这么说话的人不是死了就是避世不出,那么多年头一次被一个小娃娃这么呛。 司徒娇恶狠狠的看着白墨,眼中的怨毒仿佛化作实质,语气里全是愤怒,“姜爷爷!她居然敢伤我,爷爷帮我报仇!” “娇娇,莫急。”姜老头转头看向白墨,语气缓缓响起,眉宇间全是长辈对晚辈的关爱,“墨娃娃,老夫见你年纪轻轻,想必修炼到化神境界很不容易,老前辈还是劝你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 白墨眉头一皱也不想废话,看向姜老头,“不好意思,我徒弟你要不起。” 姜老头看谈是谈不了了,那就不用谈了。 顿时周遭狂风大作,老头手中灵力汇聚朝着白墨就直接攻来,就在白墨准备迎击的时候自己的面前出现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白墨心中一惊,这小孩又抽什么疯,就算是讨厌她也不该那自己的命开玩笑啊! 当下手臂一勾直接将谢千鹤揽入怀中,另一只手汇聚灵力直接就对上了那凌厉的掌风,只觉虎口一疼却也没有松手。 这老头还算有点力气。 卸了力道,抱着谢千鹤连忙退去,退到安全地带之后白墨温柔的揉了揉谢千鹤的头,叮嘱道:“乖哦,师尊这给你打坏人呢,别闹等我回来。” 谢千鹤眼疾手快抓住白墨的衣袖,语气之中全是祈求,“别去,求你。” 他不怕被抛弃了,真的,他只想让她好好的。 “乖。” 话音才落下,凌厉的灵气已经到了面前,也来不及在说别的白墨直接右手腕一翻甘露在手,另一手朝着司徒娇就是一抓。 “墨娃娃老头我今日就送你去见你父母,让你们一家人团聚!” 白墨手中甘露一挥,排山倒海似的剑气连带着东厢房的所在的山丘和灵气化成的巨掌一起劈成两半,威力任然不减直接朝着老头而去。 姜老头面色一冷,一把漆黑的剑浮现直接对上剑气好不容易将剑气的轨迹打偏,老头也不犹豫直接朝着白墨攻来。 而白墨只是笑着看着老头,丝毫不慌的动了动左手。 只听见司徒娇惨叫一声,“爷爷!” 姜老头猛地回头,只见原本被他用禁制保护好的司徒娇此刻全身上下都是闪着紫色光芒的小蛇缠绕,顿时他也不管白墨连忙朝回赶。 “千鹤可看清楚了,这叫擒贼先擒王。掌握了这一点可以省百分之八十的事情。” 谢千鹤呆呆的点头,看着白墨半天说不出话来。 姜老头赶到的时候一伸手就想将一条条雷光小蛇扯下,可他的手一碰到那些雷光小蛇就直接被那小蛇抬头就是一口咬住。 顿时半条手臂都麻木了。 “姜老头,你可别乱动啊。”白墨笑道,“这可是渡劫的紫极天雷,我也是第一次用拿捏不好伤了你的宝贝孙女那可就不好意思了呢。” 结仇 “还真不愧是白老头的女儿,手段如此狡猾。”姜老头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却也无从下手,“你有本事和老头我堂堂正正的打一场。” “姜老头,你看我像是傻的吗?你一个大乘期的老古董,和我一个化神期的小娃娃打?是你脑子坏掉了还是我脑子坏掉了?”白墨说罢摊了摊手,一脸无辜,“如果硬要打的话,我只能告我师尊了。” 这话满满的威胁,只是司徒娇那边又传出来了一声惨叫,“爷爷,娇娇好疼。” “哎呀,我忘记了,不好意思啊。” 不好意思她记仇,他打伤了她的徒弟,她打不过老头不代表她没办法欺负老头他孙女啊。 “解开术法,此事既往不咎。”姜老头急得满头大汗,混浊的眸子凌厉的盯着白墨威胁道。 白墨完全不理会,不是个傻子都知道这老头肯定在忽悠人,“老头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 姜老头眼神一冷,此时他的佩剑已经到了白墨正后方,只要他心念一动白墨就会死,不管是什么术法只要术法的主人一死那便会解除。 “老头,最好别想耍小聪明。”白墨看了一眼后方,转头笑的温柔,“既然你想让我穿心而亡那么我也就不客气了。” 只见原本缠绕在司徒娇身上的小蛇像是接到指令一般,拼了命的朝司徒娇的耳鼻口眼里面钻,司徒娇一直都在痛苦的惨叫。 “往日里你们到处抓人废人筋脉毁人修为,没犯到我们长白派头上我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你这次惹到我了。”白墨眼中全是冷意,一字一顿,“你们千不该万不该动我的徒弟。” 姜老头急得满头大汗,可是却毫无办法。 身后佩剑落地的声音传来,接着姜老头咬了咬牙,“若你肯放过我孙女我愿意将化神丹当做赔礼送给小娃娃。” 白墨眉头一挑,化神丹现在谢千鹤还用不到但是备着总是好的,不过小孩子才做选择,她白墨全都要。 “我要你孙女给我徒弟道歉,否则缠在她心脏和丹田处的天雷我可控制不好。”白墨勾起一抹笑容,“至于赔礼嘛姜老头你送到我师尊哪里去吧。” 姜老头咬牙切齿的看着白墨,可一边的司徒娇让他不得不服软,“老夫劝你莫要欺人太甚。” 白墨歪了歪头,笑的天真浪漫,“那就是没得谈?” 话音刚落下,只听见司徒娇传来了更凄厉的惨叫声,“爷爷!我,我的金丹!” 此刻司徒娇被电光缠绕的金丹隐隐约约有了裂痕,若是再这样僵持下去他们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姜老头阴毒的看着白墨,从嘴中挤出一个字,“好。” 司徒娇此刻脸如白纸小脸之上全是泪痕,金丹上的雷光还在劈啪作响,而她却被一直疼爱自己的爷爷压着给那个伤害了她的女人道歉。 极快超小声,“对不起。” 白墨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的看向一边的谢千鹤,“千鹤,你可听见了?” 谢千鹤还有些恍惚,似乎还不敢相信面前发生的事情是否真实,只是下意识的说了实话,“并未听清。” 司徒娇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看了看自家爷爷一咬牙,“对不起,我不该贪图你的美色!” 这一声彻底将还在恍惚的谢千鹤喊醒了,这一刻他才感觉原本失真的世界突然真实了起来,他小心翼翼的拉了拉一边白墨的衣角,是真的。 是真的。 “姜老头,你别忘记赔礼。”白墨笑魇如花。 姜老头似乎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一字一顿,“解开。” “你放心,这些天雷可听话,我们安全了自然它们就回来了。”说罢,白墨直接拉着谢千鹤御风而去。 而姜老头和司徒娇眼神怨毒的看着这对师徒消失在天际,随即司徒娇立马扑到了姜老头的怀中,小声抽噎,“爷爷,我要他们不得好死。” 姜老头目无表情的轻拍司徒娇的后背,好似安慰一般冷冷道:“娇娇乖,爷爷绝不会让你白受着委屈。” 在离开东厢房范围之后,白墨一口血就吐了出来,原主这具身体还是太弱了居然只是动用了一次剑招就吐血了,这个化神身躯还真是和纸一样脆。 这一吐血不打紧,倒是把一边的谢千鹤吓得不轻,一把扶住了白墨因为吐血而弯下的身体,“师尊!” “我没事。”就是用力过猛了。 可谢千鹤还是担心的不行,要知道那个姜老头可是足足高了白墨三个大境界,而白墨还徒手接了那老头一掌。 还不等白墨多说什么,谢千鹤就直接把白墨一个公主抱一路疾驰来到了玉衡所住的禅房,“师祖,求师祖救救师尊。” 过了好一会都没有反应,白墨有些尴尬的缩成一小团尽量不去触碰谢千鹤的身体,毕竟谁知道着兔崽子会不会突然给她走一个减好感套餐。 想到这里白墨连忙抬头往谢千鹤的头顶看去,不错不错,古人诚不欺她一个英雄...不对,美救英雄一下给了20点好感,只要在刷15点就可以正过来了。 在往旁边一看,白墨傻眼了刺目的15黑化值惊的她差点没接住自己的下巴。 孩子你没事吧?! 谢千鹤还是不肯放弃,一声一声的叫着,若不是抱着白墨的话估计雪姨就可以附身拍门了。 “那个,千鹤我真的没事。”白墨推了推谢千鹤,挣扎的要下去。 谢千鹤微微一愣,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从刚刚他就发现白墨一直都在和他保持距离,现在更是为了远离他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 不过他还是将白墨轻轻放到了地上。 就在白墨想要开口解释自己只是用力过猛,那老头根本就没有伤到自己的时候。 背后的门“砰——”的一声被砸开了。 两人齐齐转头就看到了顶着一头鸡窝,只穿着一层里衣双目喷火的玉衡,齐齐咽了一下口水。 还是谢千鹤先反应过来,对着玉衡就直接跪了下去,“求师祖帮师尊看看身体有何损伤。” 接触到玉衡要杀人的目光,白墨缩了缩脖子,连忙摆手,“不是,我真的.....” 打赢了? 玉衡微微一愣好像是起床气过去了,上下打量了一下白墨,“你和人打架了?” “嗯。”不敢多说。 “赢了?” 疯狂点头,“嗯。” 玉衡不好看的脸色这次缓和了一些,“和谁打的?都是化神期的修士了居然还能岔气?” 听到这里白墨突然抬头看着玉衡认真的说道:“对了,师尊飞花宫的姜老头一会可能要来送东西,你可别拒绝啊。”那可都是钱啊。 “飞花宫姜乌?”玉衡一撸袖子作势就要冲过去。 连忙被白墨拉住,“师尊衣服还没穿呢。” 待打理好之后,玉衡留下几句口诀让白墨自己调息之后一溜烟的就没人了。 原主记忆之中对这位师尊映像最深的就是那年她被别人欺负没敢还手哭着回去,结果被玉衡一顿教育,真的只是教育。 “小墨墨,我和你若是说别人先招惹你的,你就打回去。打赢了就算是出事了有师尊给你担着,打输了别哭师尊带着你们打回去。” 这句话被原主记了一辈子,只是在玉衡飞升之后,东窗事发原主就没人护着一路打一路逃,直到死都没有落过一滴眼泪。 若不是那件事情的话,玉衡也不会因为身受重伤被师叔下界接走,说起来那件事情的时间也快到了这次能不能让玉衡正常飞升? “千鹤,你且先回去修整,明日就是灵溪塔开塔之日了好好准备准备。”白墨有些惆怅的看着门外的圆月,对一边的谢千鹤说道。 谢千鹤虽然有些不放心,但也没有多留。 师尊现在应该不想见到他。 谢千鹤才回到自己的禅房就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在自己房间不远处徘徊。 他脚步一顿,“李师姐?” 李娜听到谢千鹤的声音,身形猛地一顿,一颗芳心顿时挤作一团。 “谢...谢师弟,你没事了吧?”李娜脸色微白,连声音都在颤抖。 从白墨尊者哪里回来之后,她就一直放心不下,看到谢千鹤回来这才放下来下。 可,只要想起傍晚那少女那般侮辱谢师弟,她心中就格外心疼。 她想去安慰谢千鹤,可到了他的院落门口,却发现他还没有回来本想回去过一会在过来,结果一回头就看到了抱着白墨尊者一脸焦急担忧的谢千鹤离开。 甚至没有朝她看一眼就消失了。 她这是在做什么?她在期盼什么呢? 那时她心中就有了答案,可她也明白,她的一腔热忱终究是要付诸东流。 谢千鹤对这样的表情太过熟悉,顿时也明白了什么,“多谢李师姐关心,师尊护着我,我并未受伤。” 一如境外的温和,只是声音的疏离越发明显,甚至说句冰冷也不为过。 李娜微微一愣,转头看去,月光下的他眉目清秀,周身月光温柔,美的不似人间人物。 只是那人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的疏离。 李娜突然一声苦笑,终究还是她来晚了,不过想想也是全长白派都知他爱慕白墨尊者,往日白墨尊者对他不咸不淡就已经爱慕,如今得到了回应...... “那就好,那就好......” 李娜低头呢喃了两句,为自己不曾开始就已经夭折的爱慕默哀,很快就将心中的遗憾不甘抹去。 修仙之人本就不拘泥于情爱,如今芳心错付,谢师弟这样的态度也算是明确拒绝,那么及时止损便是。 李娜这么想着,突然感觉一直卡在瓶颈的修为有了松动的迹象,眉眼染上一丝喜色。 谢千鹤对灵气神魂感知异常敏锐,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李娜的顿悟。 嘴角带着温和笑容,躬身低语,“恭喜李师姐。” 李娜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她诚心诚意说道:“多谢谢师弟!” 自己这次突破与谢千鹤息息相关,他却是担得起这句谢。 就在谢千鹤抬步准备离开的时候,李娜突然冒昧的问道:“谢师弟可还是心悦白尊者?” 谢千鹤没料到李娜会突然这样问,没有准备的谢千鹤耳根一红,“她只是我师尊。” 李娜见此情况露出一个加油的表情,这一刻她彻底释然了。 输给尊者,她一点都不怨。 “加油,喜欢便要去追,莫要遗憾才是。” 这次轮到谢千鹤苦笑,哪有那么容易。 玉衡披星戴月的回来,一进门就往椅子上一瘫,随手丢给白墨一个袋子,“小墨墨,这些都是姜乌给你的赔礼,给你徒弟的也在里面了。” “你都不知道那老东西被我打的有多惨,要不是看他一把骨头了......” 白墨不说话安安静静的听着玉衡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最后两个人还弄了几坛灵酒边喝边说。 这日,长白派和罗生门的弟子一大早集合在一起,朝着灵溪塔出现的万古森林前去。 要不说着三清界的门派数不胜数,但能参加灵溪塔试炼的只有寥寥四十个。 远远便能看见高耸入云同体漆黑的灵溪塔,此刻塔门禁闭,周围全是各种机括齿轮时不时还会发出一些齿轮衔接碰撞的声音。 此刻整个万古森林都是灵溪塔的阵法,每一棵树都可能是阵法的一部分,暗藏着可以致命的机关。 可以参加是可以,但也需要参加的弟子自己闯过那灵溪塔的阵法,从专业的角度来说踏入灵溪塔范围内皆是试炼的一部分。 “千鹤,此物你千万戴好,不知道那姜老头会不会使坏,万事小心。” 这已经是白墨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可谢千鹤还是安静的听着。 “要是真的没办法对付里面的情况的话,就直接捏碎水球师尊在外面等你。” 谢千鹤接过那块雕刻着鸢尾花的玉牌,然后当着白墨的面又将水球检查了一遍,“知道了,师尊。” 就在这时候,陆逊手中拿着一把玉扇走了过来,“这便是仙子的徒儿?” “嗯。”虽然知道他是男主可还是不放心,终归只是第一次出远门的孩子,她这个做老母亲就是放心不下。 陆逊打量了一下谢千鹤,之后拿出了一张符纸,“此物可抵挡三次元婴攻击,就当作见面礼吧。” 白墨一拍脑袋她怎么没想到,完全没准备这个,看向陆逊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感激。 我要那个 原本还一脸乖巧的谢千鹤突然沉下脸,“不....” 谢千鹤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完,手中就多了一张轻飘飘的符纸,在抬头就看见了陆逊一脸堆笑宛如看...看未来道侣的徒弟一般。 -16 白墨原本感谢陆逊的笑脸就是一僵,这又是咋了? 看到白墨一脸疑惑的看过来,谢千鹤脸一黑直接转身朝着灵溪塔走去,“灵溪塔已开启,弟子就不多陪师尊了。” 说完谢千鹤就直接走进了光柱之中消失在了白墨视线中。 白墨心里叹了一口气,孩子阴晴不定还不能打怎么办? 突然一边的穆道生走了过来还在四处张望,好像在找什么,“墨墨,你看见你师尊在哪里了吗?” 猛地想起昨天晚上又菜又爱喝的某师尊,白墨尴尬的笑了笑,“大概还在睡觉吧。” “还真是,都是大乘期的人了,怎么还懒床?”穆道生边摇头边朝着禅房的方向走去。 就在谢千鹤走进灵溪塔范围内,一道神魂就直接从刻着鸢尾花的玉佩之中钻了出来,q版白墨自然而然的飘到了谢千鹤的肩膀上座下。 反正神魂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也没重量,但是可以如影随形的,设身处地的贴身保护谢千鹤。 当然在进来的时候,白墨就已经打定主意只要不危及生命她绝不插手。 她只是附身在玉佩之上,所以并不能离玉佩太远,也就意味这一个月她就只能在围绕着谢千鹤行动。 谢千鹤有些僵硬的看着前方,只是嘴角勾了勾。 别人不知道他的因为是双生灵根对别人神魂的气息非常敏感,白墨才从玉佩之中出来他就已经察觉到了,只是没有办法看见。 就这样看着谢千鹤行云流水宛如逛自家花园一样通过了前置的机关,若不是一路上还有些弟子被打落在地无奈只能捏碎水球传送而出的话。 白墨都快以为他们只是来这里旅游的了。 幻境,月满楼。 月影星光点点碎金撒在江面,花船依江而过,歌女靡靡之音散在风中,叫人酥到骨子里。 临江楼宇众多,琉璃瓦映照皎洁的月光,点亮高高翘起的檐角。暗淡的灯光透过镂空的花窗在江水之中留下一片倒映,为整栋高楼笼罩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宛如天上人间。 谢千鹤独自站在门前的桥上,迎面走上一个千娇百态的女郎,娇笑道:“公子此番前来,可有心仪的姑娘?” 身旁是幽幽脂粉香,谢千鹤不动声色的退了一些,并未做声。 女郎也不气恼,见谢千鹤的态度立马就顿住了靠近的步子,身姿妩媚的停在不远处,“公子里面请!” 月满楼是一座花楼。 别说男主运气还挺好直接就来对地方了,这里就是他的本命剑出现的地方。 只是一小会,谢千鹤已经是目无表情了。 周围全是浓浓的脂粉味,即使他一脸生人勿近的模样,但路过的女郎多多少少都要动手动脚调笑一番才会离开。 谢千鹤逛了一会大概了解了一些情况,也看到几个和他一样被传送进来的修士。 只是对于这个地方发生的事情还是毫无头绪。 正在考虑要不要学着那几个修士一样先找几个女郎套套话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 “贱人!不就摸你一下,在这里还装什么清高!” “对不住啊这位爷,她刚来不就,不懂规矩啊。快过来给这位爷道歉!” 白墨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一幕,她对剧情心知肚明,悠闲的看着谢千鹤那张俊脸,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的看谢千鹤的脸,没想到还真是连毛孔都看不到,吹弹可破的。 就是不知道摸起来怎么样,反正现在他也看不见一不做二不休,白墨直接就从谢千鹤的肩膀上站起“啪叽”一下对这张俊脸上下其手。 而此刻那边也进行到了高潮部分。 穿着黄袍的男子横眉冷目地不停咒骂,白女少女掩面而泣,倔强的不肯道歉,降头扭到一边正好是谢千鹤所在的位置。 白墨感受到谢千鹤身体僵硬,好奇的转头看去,那是一双梨花带雨的眼眸。 别说着个地方的大boss还挺懂修士的心的,烟花楼阁,英雄救美,以身相许的老土剧情。 被欺凌的少女是假的,嚣张跋扈的男人也是假的,若是有人英雄救美或者路见不平,少女便会以身相许将人带到房间。 然后呢,她就会变成吃人的怪物将人杀死变成这栋楼的养分。 满月楼看似是烟柳之地,在此处的女子皆是妖魔,有幕后的鬼槐夫人约束,而这些恩客不过全是肥料养分而已。 不过鬼槐夫人却不是最终的boss。 剧情之中谢千鹤应该是出手相助了,就看他刚刚那态度应该是准备...... 那不知视线一转,谢千鹤居然转了一个向完全不打算英雄救美,倒是有一个修士已经按捺不住自己正义感爆棚的心准备冲上前英雄救美去了。 “喂,你到底怎么回事,说好的动容了呢?”白墨有些惆怅在谢千鹤的肩膀上来来回回的踱步。 而谢千鹤身形一顿,有些迟疑的转头看向那名女子,莫非师尊并未看出这是个局想要他去救那个女子? 只是这一回头,少女好像看到了救星,直接就扑了过来委屈道:“公子,求您帮帮我吧!” 谢千鹤眸子淡淡的没有什么情绪。 “秋霜一介歌女,卖艺不卖身,要是被那位公子......” 还未说完少女掩面而泣,“公子求求您,帮帮我吧!” 见谢千鹤半天没有反应,少女似乎更加伤心了,“莫非公子是嫌弃秋霜出身低微,不愿出手相助?” 白墨有些好奇谢千鹤会有什么表现,那不知谢千鹤毫不犹豫的连眸子都没抬一下,“是。” 再去看秋霜,明显的看见了对方的脸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哈哈,还真是没道德就不会被绑架啊。 该考虑考虑等谢千鹤出去之后要不要给他稍微的教导一下,作为一个根正苗红的男主要如何正确积极向上的做领袖。 这样下去,好好的反派剧本都被抢了。 在场的即热表情同时僵住。 就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之下,谢千鹤转头看向了一边的一个女子,“我要这个。” 白墨:??? 我全都要 说罢环顾四周,然后直接走向那名黄袍男子的身边的女子,冷冷的说道:“这个也不错。” “公,公子,”女郎试探性开口,“我今晚已经跟了这位公子......” “那又如何?” 谢千鹤本来不想进圈套,但是为了自己师尊还是必须让师尊知道什么是人心险恶世态炎凉,有必要配合一下。 带着寒意的眸子扫过女郎,语气似曾相识:“都在这个地方了,装什么清高。” 女郎双眼含泪看向黄袍男子:“公子,帮帮我吧!” 黄袍男子横眉冷对:“你这个可耻小人!居然强迫......” 话说到一般整个人瞬间愣住。 呸! 他横眉冷对个鬼啊! 他才是反派不是吗! 而且眼前这个男子确定不是直接挪用他的台词? 天底下居然有如此厚脸皮的人! 有个类似管事的女郎上前一步,笑的尴尬:“公子,更,更青睐哪一位?” 谢千鹤微微抬眸,漫不经心:“我全都要!” 白墨差点从谢千鹤肩头滑下去,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抬头对上谢千鹤那360度无死角的脸,默默束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男主,抢反派剧本还能那么丝滑。 白裙女郎:这人来砸场子的吧! 管事女郎:没见过比他们还反派的修士! 接受了谢千鹤直接抢了反派剧本的白墨,有些怀疑的看向谢千鹤莫非他已经看出这里是个局了? 那这么说的话,这倒是最正确的选择。 满月楼最喜正道人士的血肉,这样一来那群妖怪恐怕对他嫌弃不已。 一路随着管事女郎上楼,谢千鹤就来到了满月楼的雅间。 见他丝毫没有什么想要说话的意思,管事女郎出言提醒,“这位公子,我们满月楼有规定的,每夜只能选一位姑娘,以免姑娘们争风吃醋,坏了关系。” 白墨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女郎,暗想争风吃醋倒是假的,为了抢口吃的打起来倒是有可能。 只见谢千鹤低声应了,留下的姑娘便是先前那个白裙少女,少女名叫秋霜,走的是娇柔白花的路线,一双杏眼含情,微微下垂的眼角衬的少女更加娇柔惹人怜爱。 由于谢千鹤半天没有反应,只是坐在窗边向外看着什么好像在想什么。 倒是白墨有些无聊的开始发散思维,她要是个男人,可能也会想要泡在这个幻境之中,那么多的绝世佳人任君挑选,正可谓只要你喜欢的这里都有,还不用花钱的白嫖,简直天上人间。 最后白墨还是叹了一口气,还是算了,现在看着是赏心悦目,但撕下伪装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鬼故事。 仔细想想满月楼背后的大boss就和倩女幽魂里面的姥姥差不多,以吸食阳气吞食生人血肉修炼,而这些小妖们大多数都是自愿依靠鬼槐夫人的。 妖界也是讲究领地意识的,若是一个妖的话很容易就会被大妖杀死,可只要盖上大妖的章那就会相对安全一些了,在说修士在他们眼里也就和比较有营养的食物差不多,做起来也没什么负担。 白墨双眼放空有些无聊。 可无聊的不止她一个,只见秋霜为谢千鹤到了一杯茶,轻声询问,“公子可是觉得秋霜无聊?” 谢千鹤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语气温和,“姑娘知道就好。” 只见秋霜嘴角抽搐,但很快有挂上了笑脸,“秋霜对公子可是一心一意,公子却只想着那几位没来的姐姐,着实让奴家伤心。” “既选中秋霜顾念,那必定是中意你的。” 闻言女子露出一个柔美的微笑,然而在下一秒,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但我喜欢你,和喜欢别的姑娘不冲突!我乃修道之人,追求心中大爱,你与姐姐们都是世间万物中的一种,我喜欢你们所有人,岂不是理所应当。” 白墨彻底从谢千鹤肩头跌落,幽幽飘起来正视谢千鹤的双眼,着走向真的合理吗? 说好的爱过原主和最后深爱桃浅浅的男主,喂喂喂,你知不知道你人设崩塌了? 秋霜面目有些扭曲,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公子还真会说笑,无私的爱那岂不是滥情。要知道我对公子的喜欢,可是独一份。” 由于白墨离开了谢千鹤肩头,失去了白墨踪影的谢千鹤微微有些烦躁,不过还是笑道:“真是个骗子,任何人都可以有独一份的喜欢,唯独着满月楼之中的妖怪不会有,你说对吗秋霜姑娘。” 谢千鹤视线在房间之中扫视了一圈,依旧是一无所获,对于面前的女子也失去了耐心,他有些想师尊了。 女郎眼见已经暴露,也就不在伪装,露出了一口满是獠牙的血盆大口,不如趁早解决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金丹修士,她还可以换张脸再去加餐。 思及此处满脸煞气,沙哑的声音:“既然如此,那么就劳烦公子可怜可怜奴家快饿扁的肚子吧!” 白墨漂浮空中端详谢千鹤微微带笑的脸庞,半分吃惊诧异都没有,感情他早就看出来这里的问题了,那之前的那些话也是说出来骗这个女妖怪的? 只见谢千鹤单手捏决,毫不费力的直接将女妖压趴在地上,才准备说什么只觉得肩膀上传来了轻微的触感。 神色就是一软,原来还在。 被压制的少女,眼看不敌。暗自咬牙,在心中有了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 是要是个男子都会对长得柔弱不堪的少女动恻隐之心,要是她编一些谎话,声称自己是被逼无奈的话..... 只是可惜这个计划还没有实施,只见谢千鹤俊美的脸上浮现一丝笑容,上前缓缓蹲下与她平视。 “这次我来满月楼只为铲除此地大妖,姑娘道行浅薄想来也不是那害人的大妖,姑娘可是收到大妖强迫才迫不得已.....” 秋霜:??? 白墨:??? 这人到底要干什么,抢台词怎么就那么顺口? 只是一瞬,女妖便恢复了楚楚可怜的模样,心底冷笑。 这白痴定然是见他花容月貌楚楚可怜,居然自己脑补出来少女被强迫的故事,还真是画本子看多了。 正中下怀。 将计就计 暗门之中满是血腥气。 白墨微微皱眉,但并未有更多表示,只是朝着前方走去。 感受到身后的暗门被打开,谢千鹤翻身进来只是四处寻找,随后就朝着白墨走来好像根本没有被周围环境影响。 在他身后还跟着一脸笑容,风度不减的季洛。 递刀起初极其狭窄,两旁昏暗的不减丝毫光亮,好在都是修仙的人五感惊人,在这种情况下也可以如履平地。 远远的便看到几盏长明灯悬挂在前面的墙壁之上,驱散了那边少量的黑暗,只是摇曳的灯光给这样的暗道平添了几分诡异气息。 随着深入原本狭窄的洞穴逐渐扩大,在尽头是一个类似低下湖的模样,漆黑的湖水中间矗立着一颗古树,古树脚下是一片小岛周围环水。 小岛之上堆放着一些小陶土罐子,甚至还可以看到尸体和白骨。 这个应该就是鬼槐夫人的本体了。 和想象之中有些出入,这可古树意外的清秀至少没有张牙舞爪的藤蔓,也没有产生什么变异情况。 可能是感受到了来人,鬼槐夫人缓缓抬头看向来人。 一双白瞳映入白墨的眼中,不知怎么的她只觉得神识一疼,在睁眼眼前的场景已经不是先前的湖泊旁边。 有同样情况的还有另外两人。 谢千鹤发现自己师尊的神识消失不见了,脸色一白。 神识不见了是因为被传送到别的地方了,还是已经被...... 他不敢往下想下去,整理好杂乱的心情之后,离开抬脚开始去找。 顺着脚下的路往前走去,结果一转角就遇到了迎面走来的季洛。 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愣。 季洛抬脚上前,唇边挂着和煦的笑容,仿佛只是遇到一个普通的同门一般,“好巧。” 谢千鹤垂了垂眼眸,忽然抬眸看向季洛开口,“我同意了。”人多力量大,如果师尊的神识还在这里的话人多更好找一些。 话音才落下,季洛嘴边的笑容越发明媚了起来,好像根本就不意外谢千鹤会同意一样。 “我就知道师弟你不会在意之前发生的事情的,毕竟我可是差一点就会成为你师尊的道侣的人。” “你不会,你也不配。” 谢千鹤心中有些不快,但只要一想到之前白墨答应他不再见季洛,又安心了下来。 只是感觉,现在的白墨和之前的白墨有所不同。 这话一出,季洛脸上和煦的笑容更加明亮了起来,手中把玩着一串漆黑的佛珠,“那是先前我深知配不上尊者,可这段时间让我明白了自己的心,所以...往后我会开始珍惜墨儿的心意。” 谢千鹤微微一愣,随即直接脱口而出,“师兄还请自重,师尊可知道你这般唤她?” “虽然不知,但我觉得墨儿知道会很开心的。” “师兄,若是有癔症一定要去穆师叔哪里瞧瞧,莫要拖延。” 季洛脸上笑容微微一滞,“师弟真会说笑。” 这就是浅浅喜欢的男子,若不是当时计划失败的话那浅浅也不可能陷入困境,也不会被谢千鹤捡了漏,若不是这样浅浅不会喜欢他。 浅浅该喜欢的是他季洛才对。 他承认,谢千鹤的样貌不俗,虽有些偏女相,但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来看都是好看。 可他也不认为浅浅是那么肤浅的人,在说了论相貌他未必会输。 否则白墨那个蠢货也不会那么痴迷与他。 然而两人的交锋,就这样被白墨尽收眼底。 就在她准备找个机会先回到玉佩之中以免变数的发生的时候,她的耳边突然响起一声轻笑:“你倒是悠闲,外面两个男子为你争风吃醋,你倒是在这里看戏,好狠的心。” “还是说这两人都不是你心上人?” 女子出现的太过于突然,白墨被吓得一个机灵,转头看去那是一双漆黑的眸子没有眼白,可女子却生的娇艳妖娆的不行,而此时她正附身同她说话。 白墨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好像根本就不在意这个人的出现,其实内心慌的一批。 这个人的修为应该在她之上很多,不然也不会能看到她的神魂,若是硬碰硬的话她一缕神魂怕是只有湮灭的下场。 她根本逃不掉也不想逃,这个女子若是想要杀死她早就动手了。 白墨淡淡的扫了一眼下面的两个人,有些无奈的开口,“前辈,实不相瞒,下面的人一个是我的徒弟,一个是我之前喜欢的男人。” “呵!” 女人轻笑一声,用那长长的指甲勾起了白墨的下巴,娇笑道:“能让男子为我们女子争风吃醋本就是本事,再者,他们对你的感情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白墨心中苦笑,感情这个女子是把她当海王了啊。 可惜了她不是,她只是一个艰难求生妄图抱大腿的恶毒女配,海王还真的和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女人见她不说话,当即就笑了,轻声低语带着一丝魅惑的意味,“想不想看看,他们到底谁更爱你?” 谢谢,勿@! 她并不想。 可不等她拒绝,女人轻笑素手一会,她面前就出现了谢千鹤和季洛的身影。 就和看电影一样,只是两人的任何微表情都被拍摄的一清二楚,就连声音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只是架不住女人飞起来聒噪解说。 “妹妹你这是......姐弟恋?” 白墨:真的会谢。 “两个都是你的晚辈啊,莫非妹妹也喜欢自己亲手调教男人?” 并没有,那可不是养成系男主,那是个祖宗。另外一个也不是什么好鸟,全都是惹不起的祖宗。 “不过只是个称呼,这都能醋成这般,也是稀奇。” 醋可能有生之年都想不到,自己会被用来形容一个对她好感只有-15和一个只想利用她的男人身上吧。 “妹妹好手段啊,这两个人不仅长相各有千秋就连类型都不同样啊。” “别说,你这个小徒弟还真是能忍,明明那么生气,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不用女子说,白墨就已经看出来谢千鹤在生气,但那可不是因为称呼那么简单,大概是因为想到之前原主为了季洛而做的事,罢了。 结伴而行? 暗门之中满是血腥气。 白墨微微皱眉,但并未有更多表示,只是朝着前方走去。 感受到身后的暗门被打开,谢千鹤翻身进来只是四处寻找,随后就朝着白墨走来好像根本没有被周围环境影响。 在他身后还跟着一脸笑容,风度不减的季洛。 递刀起初极其狭窄,两旁昏暗的不减丝毫光亮,好在都是修仙的人五感惊人,在这种情况下也可以如履平地。 远远的便看到几盏长明灯悬挂在前面的墙壁之上,驱散了那边少量的黑暗,只是摇曳的灯光给这样的暗道平添了几分诡异气息。 随着深入原本狭窄的洞穴逐渐扩大,在尽头是一个类似低下湖的模样,漆黑的湖水中间矗立着一颗古树,古树脚下是一片小岛周围环水。 小岛之上堆放着一些小陶土罐子,甚至还可以看到尸体和白骨。 这个应该就是鬼槐夫人的本体了。 和想象之中有些出入,这可古树意外的清秀至少没有张牙舞爪的藤蔓,也没有产生什么变异情况。 可能是感受到了来人,鬼槐夫人缓缓抬头看向来人。 一双白瞳映入白墨的眼中,不知怎么的她只觉得神识一疼,在睁眼眼前的场景已经不是先前的湖泊旁边。 有同样情况的还有另外两人。 谢千鹤发现自己师尊的神识消失不见了,脸色一白。 神识不见了是因为被传送到别的地方了,还是已经被...... 他不敢往下想下去,整理好杂乱的心情之后,离开抬脚开始去找。 顺着脚下的路往前走去,结果一转角就遇到了迎面走来的季洛。 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愣。 季洛抬脚上前,唇边挂着和煦的笑容,仿佛只是遇到一个普通的同门一般,“好巧。” 谢千鹤垂了垂眼眸,忽然抬眸看向季洛开口,“我同意了。”人多力量大,如果师尊的神识还在这里的话人多更好找一些。 话音才落下,季洛嘴边的笑容越发明媚了起来,好像根本就不意外谢千鹤会同意一样。 “我就知道师弟你不会在意之前发生的事情的,毕竟我可是差一点就会成为你师尊的道侣的人。” “你不会,你也不配。” 谢千鹤心中有些不快,但只要一想到之前白墨答应他不再见季洛,又安心了下来。 只是感觉,现在的白墨和之前的白墨有所不同。 这话一出,季洛脸上和煦的笑容更加明亮了起来,手中把玩着一串漆黑的佛珠,“那是先前我深知配不上尊者,可这段时间让我明白了自己的心,所以...往后我会开始珍惜墨儿的心意。” 谢千鹤微微一愣,随即直接脱口而出,“师兄还请自重,师尊可知道你这般唤她?” “虽然不知,但我觉得墨儿知道会很开心的。” “师兄,若是有癔症一定要去穆师叔哪里瞧瞧,莫要拖延。” 季洛脸上笑容微微一滞,“师弟真会说笑。” 这就是浅浅喜欢的男子,若不是当时计划失败的话那浅浅也不可能陷入困境,也不会被谢千鹤捡了漏,若不是这样浅浅不会喜欢他。 浅浅该喜欢的是他季洛才对。 他承认,谢千鹤的样貌不俗,虽有些偏女相,但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来看都是好看。 可他也不认为浅浅是那么肤浅的人,在说了论相貌他未必会输。 否则白墨那个蠢货也不会那么痴迷与他。 然而两人的交锋,就这样被白墨尽收眼底。 就在她准备找个机会先回到玉佩之中以免变数的发生的时候,她的耳边突然响起一声轻笑:“你倒是悠闲,外面两个男子为你争风吃醋,你倒是在这里看戏,好狠的心。” “还是说这两人都不是你心上人?” 女子出现的太过于突然,白墨被吓得一个机灵,转头看去那是一双漆黑的眸子没有眼白,可女子却生的娇艳妖娆的不行,而此时她正附身同她说话。 白墨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好像根本就不在意这个人的出现,其实内心慌的一批。 这个人的修为应该在她之上很多,不然也不会能看到她的神魂,若是硬碰硬的话她一缕神魂怕是只有湮灭的下场。 她根本逃不掉也不想逃,这个女子若是想要杀死她早就动手了。 白墨淡淡的扫了一眼下面的两个人,有些无奈的开口,“前辈,实不相瞒,下面的人一个是我的徒弟,一个是我之前喜欢的男人。” “呵!” 女人轻笑一声,用那长长的指甲勾起了白墨的下巴,娇笑道:“能让男子为我们女子争风吃醋本就是本事,再者,他们对你的感情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白墨心中苦笑,感情这个女子是把她当海王了啊。 可惜了她不是,她只是一个艰难求生妄图抱大腿的恶毒女配,海王还真的和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女人见她不说话,当即就笑了,轻声低语带着一丝魅惑的意味,“想不想看看,他们到底谁更爱你?” 谢谢,勿@! 她并不想。 可不等她拒绝,女人轻笑素手一会,她面前就出现了谢千鹤和季洛的身影。 就和看电影一样,只是两人的任何微表情都被拍摄的一清二楚,就连声音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只是架不住女人飞起来聒噪解说。 “妹妹你这是......姐弟恋?” 白墨:真的会谢。 “两个都是你的晚辈啊,莫非妹妹也喜欢自己亲手调教男人?” 并没有,那可不是养成系男主,那是个祖宗。另外一个也不是什么好鸟,全都是惹不起的祖宗。 “不过只是个称呼,这都能醋成这般,也是稀奇。” 醋可能有生之年都想不到,自己会被用来形容一个对她好感只有-15和一个只想利用她的男人身上吧。 “妹妹好手段啊,这两个人不仅长相各有千秋就连类型都不同样啊。” “别说,你这个小徒弟还真是能忍,明明那么生气,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不用女子说,白墨就已经看出来谢千鹤在生气,但那可不是因为称呼那么简单,大概是因为想到之前原主为了季洛而做的事,罢了。 杀妻证道 那双好看的凤眸里,似有怀念也有不舍,更多的疑惑。 而对于扮演了百年妻子的白墨,被他看的一阵心虚,但是熟练的嘟了嘟嘴娇俏的问道:“怎么啦?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谢千鹤依旧不回答,不是那偶尔微微颤动的睫毛,都让人怀疑这是一座雕像。 这样反常的举动让白墨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只是白墨并没有说,一下午的时间流逝的很快,夜晚将至。 白墨还是和这段时间里一样,两人一起沾到床上之后就会被抽离体外,只是这一次白墨才被抽出身后就传来了一声闷哼。 噗! 长剑刺入身体的声音。 此刻的谢千鹤一改之前的温柔体贴,手中长剑不带丝毫犹豫的刺入白墨的胸口,俊脸之上也都是冷色,于之前那慢慢爱意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显得格外讽刺。 而“白墨”的脸上还留着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神色。 虽然白墨的神魂已经被抽离,可是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她还是觉得胸口一痛。 此刻幻境之中的“白墨”已经闭上了眼。 白墨神识所在的地方一阵扭曲,消失在这片幻境之中。 而谢千鹤将长剑抽出,任凭“白墨”的尸体躺在那里,而后抬头看向虚空,一张俊脸冷若冰霜:“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这话一出女子一惊,目光落在了一边还不算稳定的神魂之中,缓缓开口:“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闻言谢千鹤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弧度,听不出话中意味,“大婚之夜。”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的幻术出神入化,就凭你一个小小的金丹......” 话还没有说完,女子狐疑的看向了屏幕之中的谢千鹤,“你是如何发现的?说出让我满意的答案,我便放过你。” 谢千鹤脸上重新出现了让人熟悉温润的笑容,语气平淡,“因为是她。” 女子懵了。 好一会女子这才哈哈大笑了起来,好像马上就要笑断气了一般。 “这就是无情道!哈哈哈哈——” 女子似乎陷入某种执念之中,开始对着空荡的洞穴喊道:“念空!你看这就是你的无情道!你快看啊!” “你快看,无情道是可以有情的啊!” 半晌女子的喊叫变成呢喃,“你看看我吧,念空......” 此刻幻境已经因为“白墨”的身亡,逐渐回到洞穴之中,而谢千鹤也已经出现在了女子面前脸上还是那副温润的笑。 只是眼中全是寒霜。 “你把我师尊怎么了?” 话音刚落下,谢千鹤就看到还在一边处于混沌状态的白墨,眼中冰雪消融。 带着几分眷恋,温柔道:“师尊。” 女子这才好像从癔症之中回过神来,看起来正常了不少。 “你心悦你师尊?” 谢千鹤微微一愣,想到了那在幻境之中近百年时间点相处,有些恍惚。 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我心悦师尊,但与师尊无关。” 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无关?感情本就是两个的事情,何来无关?说到底你便是不够爱!” 谢千鹤根本不理会女子,只是看着还在沉睡的白墨,眼中好似浓情怎么都化不开。 女子闭了闭眼睛,突然轻笑道:“我若是将你这般说辞的影像给你那师尊瞧了去,你说她会作何感想?” 想象之中的慌乱并没有出现,反而面前的人云淡风轻的说道:“师尊早已知晓我的心意,只是......” 只是师尊喜欢的另有他人。 女子这下彻底的呆住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结合之前白墨的反应哪里还有不懂。 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面前单相思的谢千鹤。 可也只是一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戏谑的笑容。 “我这个人啊,生来一直都希望上头眷顾,到头来从未发生过一次。” “所以这一次,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谢千鹤深知自己不是这个女子的对手,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一拱手,“洗耳恭听。” “你和你师尊的神魂,只能离开一个......” 女子的话还未说完,谢千鹤的声音已经传到了他的耳朵之中,“放了师尊。” “她只是一抹神魂,你确定了?” “确定。” “不反悔了?她可只是神魂没了顶多受伤,可你要是死了那可就真的死了。” “无悔。” 女子好似恼羞成怒一般,一抬手谢千鹤已经被送到了其他地方。 转身看向了一边挣扎着要醒过来的白墨,素手一翻压着白墨神魂的禁制消失。 女子轻笑一声,惬意的看着白墨,“感觉如何?” “漂亮姐姐,你说看着自己被杀死感觉能好吗?”白墨如是回答。 虽然这一幕早有准备,可当真的发生的时候一时间还是很难以接受的事情。 不过值得庆祝的是,到现在剧情并没有走歪,男女主的感情线只是推后了并不是歪了。 “妹妹,这个不行这里还有一个啊。” 话音才落在属于谢千鹤的画面消失,属于季洛的画面出现在了两人眼前。 就在女子想要将白墨的神魂融入幻境的时候,白墨抬手打断了女子,“我说漂亮姐姐,你这样玩我真的好吗?照顾照顾我幼小的心灵吧。” “穿心而过啊!” 说罢白墨的神魂应声摇晃了两下,还扶了扶额头一副“我很虚弱”的样子。 女子好似也是想到了之前发生的时候,只是轻笑但没有将白墨的神魂融进去。 随口问道:“你徒弟还真下得去手啊,干净利落根本没犹豫过。” 白墨对这句话毫无反应,只是下意识的吐出一句,“情理之中。” 而这边属于季洛的幻境之中,倒是让白墨有些迷糊了。 因为在这个幻境之中,没有白墨,没有桃浅浅谁都没有。 只有季洛一个人站在一个村落之外,好像在发呆又好像是想思考。 紧接着村落开始发出惨叫声,紧接着村落着起了大火,而季洛只是看着。 半晌,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从天而降,落在了他的身边。 莫名其妙的幻境 “阿洛,这边怎么样了?” 女子的声音木讷却很是熟悉,几乎是第一时间白墨就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 桃浅浅。 不过这个时候的桃浅浅已经不是才筑基的修士了,她现在已经是大乘圆满修为。 只是这时候的桃浅浅看起来不太对劲的样子。 和记忆之中那个真的根正苗红喜爱扫地的桃浅浅先比较下,这个桃浅浅显得更加的妖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就在白墨冥思苦想的时候,一边的女子轻哼一声,“妹妹你还真是好眼光啊,一个杀师尊不手软,一个堕魔想要当天下之主。” 听这话,白墨紧锁的眉头稍微放松了一些,他是最大反派有这样的梦想也不奇怪。 只是这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季洛想要的是桃浅浅陪他一起入魔。 幻境之中的季洛原本目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朝着桃浅浅伸出手,“浅浅,马上我们就要成功了。” 说完之后季洛面色又是一沉,好像想到了什么不愉悦的事情一般,“只是还有一个麻烦没有解决,浅浅要陪我去吗?” “阿洛在哪,浅浅就在哪里。” 话音才落下,桃浅浅就被季洛一把拉入了怀中。 只是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眼神也是空洞无比的。 转瞬只见,季洛就带着桃浅浅来到了一座庄严的宫殿之前。 是长白派的戒律堂,只是这时候的长白派已经不复以往的生机勃勃,此刻长白派上空围绕着浓重的死气周围也全是森森魔气。 若不是白墨无比熟悉长白派的话,估计已经看不出这里就是长白派。 “浅浅,我们今日就了结了他们可好?”季洛的语气温柔,眼中全是冷意。 看着紧闭的戒律堂大门,好像在看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都听阿洛的。”依旧是毫无情绪波动的声音,就连脸上轻微的变化都没有。 白墨好像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了,脸色有些发白,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只是在戒律堂大门打开的时候,白墨还是没忍住胃中一阵翻涌,也不是因为里面有多恶心而是因为里面的那个人是她。 整个戒律堂被手臂粗细的铁链挂满,几乎每一根锁链之上就挂着一具已经不成人样的尸体,但无一例外这些人都还活着。 而占据c位的毫无疑问就是白墨。 双手被高高挂起,身上黑褐色的褴褛衣不蔽体,除了那一张熟悉的脸还在之外,全身上下的皮肤已经被完整剥去。 被挂起的手臂以一种诡异的程度拉长着,显然此刻那个“白墨”已经被剥皮扒骨。 “白墨尊者,我带浅浅来看你了。” 季洛脸上挂上了笑容,比面对桃浅浅的时候笑的还要温柔,好像他面前的不是一个被剥皮扒骨的白墨而是一个完好的白墨一般。 “你说你为什么不肯松口呢?” 季洛似乎很苦恼。 嘶哑宛如沙砾摩擦的声音从“白墨”的口中发出,“杀了我。” “......”季洛眼睛微眯,半晌笑道:“只要你答应,我便能恢复你的皮肤样貌,甚至修为,只要你肯答应!” 宛如机械复读机一般,“白墨”只是用嘶哑的声音重复,“杀了我。” “你到底还在等什么?”季洛突然出现在“白墨”的面前,直接掐住了“白墨”的脖颈,“他不会来救你,谁都来不了你只能求我!求我啊!” “求我!” 相对于季洛的癫狂,“白墨”却是异常的安静,好像已经痛苦到麻木了。 眼白上翻,嘴角却露出了一丝解脱的笑容。 可就在最后一刻,季洛手上力道减轻从掐变成了抚摸,“我怎么舍得杀了你,你要看着我和浅浅大婚,你要看着我生儿育女。” 季洛眼中浮现的是仇恨又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而面对面前发生的这一幕站在下面的桃浅浅就好像没有看到一样只是目无表情的看着。 “所以就把我变成这个样子?”从窒息之中缓过来的“白墨”似乎是笑了,语气嘶哑却讥讽,“所以就把你爱的女子变成傀儡,把你所爱之人在乎的一切都毁灭?” “你以为这样你爱的人就会只属于你吗?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说完这么一大长串的话,对“白墨”似乎影响很大猛地咳出一口血。 在这之后任凭季洛怎么折磨“白墨”,她都没有在开一句口,只是静静的看着季洛眼神怨毒。 “没关系,没关系的我总有办法让你开口,有办法的!” 说罢,季洛手中出现一把血红缠绕森森魔气的长江,对着旁边的血人就是一个手起剑落,身边的那人的头颅高高飞起,而脸上却是解脱的神色。 转瞬只见已经有六七个长白派门人遭殃,可“白墨”只是睁着眼睛无神的看着。 似乎是杀够了,又似乎是因为“白墨”从始至终都毫无反应,他咬牙切齿的看着“白墨”,“不愧是白尊者,铁石心肠惯了。” 幻境之外,女子面色不好,白墨的脸色满是疑惑。 这是什么发展? 不是说由记忆和本身意愿为基础构造出来的吗? “病...病娇!?”女子有些诧异的看着幻境之中发生的事情,咽了咽口水。 白墨侧目看了一眼女子,随口问道:“说吧,穿过来多久了?” “不久就几千年而已......”女子话音一顿,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白墨,颤抖的抬起手指着白墨,“你...你也是!?” “嗯。” “多久了?” “不久,大概几个月,反正不到一年时间吧。”白墨摊了摊手表示她也很无奈。 女子看看幻境,又看看白墨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这两个是你的攻略对象?” “是也不是,我只是来推动剧情发展的而已。” 白墨摊了摊手,“那你来这这边有什么任务?” 谈话之间,幻境之中已经到了三清界联手围攻变成魔宫的长白派,而此时季洛显然占据上风面对那些修士游刃有余。 似乎很是愉快。 突然他的脸色一冷,朝着戒律堂所在的地方看去,抬手就将刚刚还可以和他打个平手的修士击杀。 故事的结尾 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已经从前殿来到了戒律堂。 只是一眼就看到了谢千鹤抱着刚刚从傀儡状态恢复的桃浅浅,而手中的长剑还带着血迹。 之前为了刺激“白墨”,除了“白墨”之外所有人都已经被杀死。 “你怎么敢!” 这是在幻境之中季洛唯一一次双目赤红,真正的愤怒了。 谢千鹤也变得冰冷,只是淡淡道:“是师尊要求的。” 这句师尊要求的,不知道说的是“白墨”的死,还是桃浅浅被恢复。 而恢复过来的桃浅浅扑在谢千鹤的怀中哭声凄惨,一声声“对不起”带着无尽忏悔和撕心裂肺。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季洛提剑对上谢千鹤,两人化作一黑一白两道流光打了起来,而桃浅浅则是跪到了“白墨”的尸体面前企图救活“白墨”。 只是此刻她手中溢出的不再是灵力,而是漆黑的魔气。 而地上的“白墨”早已经神魂俱灭,就算是神仙下凡都救不回来。 最终季洛还是死在了谢千鹤的剑下,天下再次恢复了太平,幻境中再也没有出现有关谢千鹤和桃浅浅的身影。 可也没有结束。 时间还在飞快的流逝,一直到三清界两场声势浩大的飞升雷劫过后,一脸少年气息的季洛出现在了长白派的旧址之上。 还是那副翩翩少年的模样,只是眉间的魔印彰显着他还是那个魔尊。 “这下好了,没人可以在打扰我们了。” 幻境到这里戛然而止,幻境之中的季洛被传送到了洞穴的某一处,而白墨和女子面面相觑。 好半天了才说一句话,“你的任务是攻略吧,对吧......” “我只是推动剧情的工具人。”白墨感到了一丝奇怪,但是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劲。 也没那么容易就想通,所以白墨打算先解决面前的问题。 “你穿成了槐树妖?任务是攻略得道高僧无念?” 女子一改之前妖媚的模样,乖巧道:“对啊,结果那个秃驴直接将我封印在此处,足足五百年我每天都在等他来,杀了我也好,放了我也好总得给个结果不是。” “五百年......” 女子气愤的对着空中挥拳,嘴里骂骂咧咧,“对啊,你都不知道系统明明显示他对我的爱意值已经满了,可是他却转修了无情道想要飞升。” “把我封印在这个地方整整五百年,五百年时间啊!” “那个秃驴最好不要让我见到他,再见到他我一定扒了他的皮!” 白墨还需要在确定一点,开口问道:“你叫桑槐?” “咦,你怎么知道我叫桑槐啊?” 女子好奇的凑过来贼兮兮的笑道:“你们来这里该不会就是来找我的吧!没想到啊,那么多年来我桑槐魅力不减啊!” 白墨叹了一口气,“你的系统不在了吗?” “那么多年过去了,见不到无念它早就死机了。”桑槐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随后,“等我出去了,见到无念之后它就能醒过来了。” “桑槐,你确定你不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这已经是白墨叹的不知道第几口气了,心中有些酸涩,却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把真相说出来让桑槐接受。 “没有啊,那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是清醒的,也没有沉睡过呢。”桑槐懵懂的看着白墨,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问她。 白墨嘴角牵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头一次觉得自己恶补这个世界的知识也不是那么好的选择。 “整个三清界都知道,无念佛者有一心上人名曰桑槐,是棵长在东城寺之中的一颗槐树所化。” 说到这里桑槐的脸上还是带着懵懂的表情,似乎还是不明白但眼中出现的慌乱却没有办法掩饰。 “六百年前,桑槐飞升渡劫失败,无念佛者用尽修为散尽佛缘才勉强将人救回来。”白墨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只是桑槐什么都忘记了。” “而无念佛者......” 话还没有说出来,桑槐脸上原本的懵懂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狠戾,“你和他串通好的,都是来骗我的!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由于桑槐情绪的不稳定,由她构成的幻境转瞬即逝她们重新回到了洞穴之中,而面前和槐树融为一体的少女已经变了模样。 四周树藤飞舞,胡乱抽打树藤所到之处皆是裂痕,而原本的白瞳变为了一片赤红。 “都是骗子!全部都是骗子!” 似男似女的声音响彻整个洞穴,震得白墨神魂不稳摇晃了几下似乎是要消失,而谢千鹤出现了在了白墨的身前替她挡去了大部分的威压。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可现在看到谢千鹤,白墨下意识的心口一疼。 不过只是一瞬白墨也就回过神来,看向那个已经完全陷入癫狂状态的桑槐。 由于桑槐是被封印在这里,可因为封印早就已经失去了灵力供给已经失效,若不是桑槐在此处不愿意离开的话也不会被困那么久。 封印如同纸张一般,直接被强大的灵压撕破。 顿时整个满月楼的妖怪修士但凡被藤蔓抓住的都成了桑槐的养分,几乎是一瞬间整个灵溪塔内部都开始巨累摇晃。 就连天空中的屏障都开始隐隐有破裂的形式。 季洛和谢千鹤几乎是同一时间朝着桑槐攻去,没有一丝犹豫甚至没有任何的言语交流,两人就好像演练过千百次一般。 不过只要仔细看就可以发现,季洛好像对谢千鹤的招式很熟悉甚至有些滚瓜烂熟的感觉,所以每每只要谢千鹤招式上的空缺马上就会被补上。 只是双方的实力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即使是这样默契天衣无缝的配合也只是控制住了桑槐再往外扩散的趋势仅此而已。 “还真是不让人把话说完。”白墨暗骂一声,若是这一层灵溪塔的屏障破碎那么桑槐绝对会被灵溪塔法则直接毁灭。 白墨连忙从本体调用了灵力,原本还是半透明的神魂转眼凝实。 手中甘露剑出现,直接加入战局。 “师尊!” “白墨!” 两个人异口同声。 “先制服她,她是无念佛者的妻子桑槐。” 简单明了,当下三人联手剑花四溅,直接将桑槐向外扩散出去的藤蔓都逼了回来。 好久不见 原本白墨的雷灵根是一切的克星,可坏就坏在她只是一抹神魂而桑槐是一颗古树,众所周知木头是绝缘体更何况这棵树的根须埋在地面几百米。 眼看桑槐的藤蔓有再次生长的架势,白墨手中掐诀也不含糊,打算直接将桑槐先困在阵法之中,在将剩下的事情说出来。 余光突然瞟见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少女出现在洞穴之中,少女看着谢千鹤的神色冰冷眼神怨毒,手中出现了一条长鞭也不顾当下情况,直接朝着谢千鹤甩去。 长鞭之上附着着针对神魂的法阵,若是这一下打在谢千鹤的身上,那谢千鹤不仅仅是根骨受损甚至连神魂也会受损。 几乎是下意识的白墨直接就挡了过去,反正她只是神魂散了没事,但男主不一样挨这一下后面的剧情还怎么推? “师尊!” 谢千鹤就这样看着白墨的神魂逐渐消散在自己的眼前。 “千鹤,等我。” 这句话很轻,仿佛要被风吹散一般,可却在谢千鹤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一幕。 里面只是过去了几天时间,可外面已经是半个月时间有余。 原本白墨的本体是在维持法阵,突然法阵开始动荡眼看就要撑不住了,其他的尊者也加入了其中。 “这是什么情况?这可从未发生过啊!” 一个白眉老者一边向法阵之中输送灵气,一边还疑惑的皱眉。 只是没人回答他,下一秒还在他身边闭目调息的白墨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墨墨!”穆道生身为化神医修当然也在这里稳固结界,看到这一幕心急如焚却也不好得直接收手,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白墨。 那不知白墨一睁眼,仓促的用袖子将嘴角的鲜血抹去。 “姜乌,你最好别让我抓到。”白墨咬牙切齿的声音不大,但却被长白派所有的化神长老听了个明白。 还不等问清楚,白墨便化作了一道流光直接一头扎进了灵溪塔之中。 前置的机关法阵,全部被白墨暴力破开,只是一息不到的时间白墨就来到了灵溪塔门口。 系统似乎感受到怒意,弱弱的提醒,“宿主,灵溪塔机制就是随机传送,你这样找不到谢千鹤的。” 而回答它的只是一声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定位。” “宿主,我没有定位的功能....” 白墨话音才落下,直接进入了灵溪塔之中,面前便是早已混乱无比的满月楼。 此刻的满月楼之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纸醉金迷,无论是修士还是妖怪都在往外逃窜。 季洛就这样看着白墨的神魂就这样毫不犹豫的挡了上去,眼神暗了暗。 而谢千鹤周身灵力暴涨。 金丹初期.... 金丹中期..... 金丹巅峰...... 转瞬直接谢千鹤修为直逼元婴,灵剑只是轻轻一抬一只火红的凤凰浮现在空中,一声凤鸣直接朝着桑槐攻去。 火灵力本就克制木属性,只是一下便将沿途的藤蔓全部烧毁,就连桑槐的本体也没有幸免。 但谢千鹤虽然修为暴涨,却也不是化魔期桑槐的对手,只是在她的本体之上留下了一道烧焦的痕迹。 桑槐吃痛,顿时攻击的目标不再盲目,全部聚集到了谢千鹤的身上。 谢千鹤也不慌不忙,周生灵力依旧还在暴动。 “快停下!这样下去你会死的!”季洛也顾不上两人是情敌的关系,直接开口提醒。 可谢千鹤仿佛是铁了心一般,充耳不闻。 “白墨还活着,不是死了!” “那只是神魂,白墨还活着,你冷静些你若是死了就真的再也见不到白墨了!” 虽然他不喜欢谢千鹤,可是好歹是斗了那么多年的人了。 这么死了也太不值得了。 谢千鹤带着暴动的灵力,直接对上了桑槐的本体只是几回合下来,谢千鹤喉头一阵腥甜嘴角也溢出了一丝鲜红。 “师尊。” 就在谢千鹤打算接着提升自己修为的时候,直接落入了一个带着鸢尾花香的怀抱之中,“千鹤,冷静点。” 白墨心中诧异,这是怎么了? 只是一盏茶不到的时间,怎么男主的修为就已经到金丹巅峰了?这是打算同归于尽么? 而在一边的司徒娇才从震惊之中缓过来,手中长鞭再次挥舞。 这是这一次长鞭被控制在空中,连带着司徒娇都发出了一声惨叫,修为尽散。 “师尊......” 谢千鹤眼眶一红,就连发出的声音都带着哽咽。 这副小狗可怜兮兮的模样,狠狠的戳在了白墨的心巴上。 稳了稳心神,白墨淡淡开口,“我这不是来了吗?” “师尊。” 仿佛在确认什么一般,谢千鹤紧紧的抓着白墨的衣襟,像是还在害怕寻求安慰一般。 真的是师尊。 季洛目光落在了完好的白墨身上的时候,眼中全是戏谑的神色,这样活蹦乱跳的白墨有多久没有见过了? 还真是怀念啊。 看着谢千鹤完全不打算松手的架势,白墨叹了一口气手腕一翻甘露在手。 虚空就是一挥,顿时整个洞穴之中全是淡紫色的剑光,就连地上湖泊之中的水都被直接劈开。 一时间桑槐所有延生出来的藤蔓纷纷失去控制,掉入水中。 就这无念佛者留下的封印加固了一下,勉强控制住了桑槐的暴走。 现在的桑槐已经完全陷入的癫狂之中,根本无法沟通只能先控制起来。 洞穴忽然恢复了平静,可围绕在谢千鹤周身的灵力暴动还未消失,甚至有着越演越烈的趋势。 “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对付灵力暴动最好的方法就是,用更大的灵力暴动压制。 别人还不好说,但是白墨却是随时都可以,原主这副身体对雷灵气的亲和力可是很可怕的。 白墨脑中飞速转动,余光瞟见了站在下面的季洛有些疑惑。 这么感觉这个季洛有些不太一样了。 而下面的季洛对上了白墨的视线,脸上笑容越发的大了,轻轻的说了一句,“白墨,好久不见。” 季洛的声音很轻,就好像是没有出声一样,白墨只见到他的嘴皮动了动却什么都没有听到。 “什么?” 无语是母语 谢千鹤抬眸看向来人,眼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些复杂的情绪。 将手中的托盘直接塞到了季洛的手中,然后淡淡道:“我突然想起今日有事,便不进去了,劳烦师兄代劳。” 季洛手里多了东西,狐疑的看着谢千鹤嬉笑道:“师弟该不会在这药里下毒了吧,竟然会......” 他当然知道谢千鹤不会这么做,就是想要戏弄一下他。 没想到话还没说完,谢千鹤就转身离开了。 这下倒是季洛有些迷茫,这是怎么回事。 记忆之中,他和谢千鹤只见完全没有过那么安静的对话,即使是最后都没有。 不过他还是朝着里面走了去。 “墨墨,我来给你送药了!” 白墨原本就昏昏欲睡,要不是赤岭来了早就会周公去了,此刻听到这句话下意识的转头看去。 眉头皱起。 朝来人身后看了看,没有。 “你来做什么?千鹤人呢?” “自然是来给墨墨送药的啊。”季洛走上前将托盘放在一边的石桌之上,端起了那碗凉透的药。 白墨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这厮该不会在药里下毒了吧。 怎么她有一种“大郎,来喝药”的既视感。 “你放下可以走了。” 而季洛仿佛没有听到白墨的话一样,还是满脸带笑的朝前走。 不知怎么的白墨就想起来幻境之中,他也是满脸带笑的屠杀长白派的一众弟子,也是一脸带笑的将“白墨”剥皮拆骨,折磨的生不如死。 “你别过来!” 白墨直接躲到了高壮的赤岭身后,完全忘记了眼前的季洛只是一个金丹修士。 季洛脸上笑意一淡,看着白墨眯了眯眼。 喃喃自语了一句,“原来你也是。” 脚下的步伐却是停顿了下来,停在了赤岭面前看着眼前的赤岭恭恭敬敬的将药碗递了过去,“既然墨墨不想见我,那边不见。” “还劳烦赤岭尊者将药转交给墨墨。” 白墨从赤岭身后冒出一个头,然后语气冰冷,“谁准你叫我墨墨的?叫白尊者!” 季洛还是笑着,不卑不亢的唤道:“白尊者。” 赤岭微微皱眉接过药碗,季洛也不多留直接就离开了。 “诺,喝药。”赤岭转身将药碗递到了白墨的面前。 “放一边吧。” 她可不敢喝,万一里面真有东西那其实不是翘辫子了? 最后那一碗药白墨根本没有喝。 可谁也不明白,现在白墨的禅房之中为什么会那么热闹。 就在半个时辰之前,白墨真的是一忍再忍没有直接赶人的时候。 陆逊拿着一个卷轴和几坛酒走了进来,紧接着就是消失了一整天的谢千鹤带着糕点瓜果来了。 然后就在白墨准备直接关了这个禅房的门,防止其他人在来的时候。 季洛带着带着一脸笑意和几个散发寒气的玉盒子,强势的“破”门而入之后。 白墨原本还宽敞的禅房小院子,瞬间拥挤不堪。 “我说你们到底来这里做什么啊!”白墨无力抬头看天。 总感觉这几个人是约好的,毕竟就连带的东西都没有重样的。 有种马上就要被坑了的既视感。 陆逊第一个开口,“明日我们便要会罗生门,只好今日将卷轴送来此处在顺便道个别。” “倒是不知赤岭兄来的如此早。” 说这话的时候陆逊的眼神停留在谢千鹤的身上,然后将卷轴亲手交给了白墨,“这便是解双婴的卷轴,白仙子且收好。” 白墨接过然后道了一声谢,转头看了一眼其他人。 “那你们呢?” 谢千鹤语气温润,“自然是来给师尊送些吃食,今日没有见着师尊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嗯,这个谢千鹤有古怪。 男主嘛,古怪也得宠着。 看向季洛,白墨有些头疼,“那你呢?” “白尊者先前为救我们神魂受损,这是前些年我在拍卖会上偶然得到的修补神魂的药材和一些滋养神魂的法器。” 白墨狐疑的看着季洛,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是为了谢千鹤才去的,在和桑槐斗法的时候也是根本没管过他,这个理由漏洞百出才是。 可是面前的季洛一副笑盈盈的模样,白墨也不好得说什么。 中午已经算是过激行为了,她早该做好心理准备的。 “倒是显得小爷我小气了些。”赤岭看着几人都带着东西,而自己双手空空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过不怕!小爷我别的东西没有,酒多的是,管够!” 别看赤岭一副大老粗的模样,他酿的酒可是一绝有市无价。 白墨顿时消了赶人的心思,开玩笑这架势赤岭是打算无偿贡献他酿的酒,现在赶人实在是不划算。 就这样就这酒香还将住在不远处的容离吸引了过来。 几人把酒言欢,一直到了月上正空。 陆逊和赤岭常年和酒打交道都有些微醺了,更不要说在这个世界之中完全没有碰过酒的白墨了。 白墨原本也算是个千杯不醉,所以才会贪杯,可任谁都没想到原主这具身体沾酒不醉,全是后劲。 以至于在场的几个人,原本看着还在和赤岭拼酒的白墨,软绵绵的缩了下去。 “哈哈哈哈,就这啊!”赤岭高兴,推了两下烂泥一般的白墨,“快起来!不是说还要和小爷我一较高下!别装死啊!” “酒剩下那么多,养鱼呢!” 说罢,又推了两下。 没动静,白墨好像已经睡着了。 院落之中,有一瞬的寂静。 此刻的白墨薄唇微涨,脸颊因为醉酒微微泛红,嘴里嘟囔着“再来一杯”之类的话语。 手中依旧抱着那一坛还未喝完的灵酒。 少了平日里的那份冷清,到是多了几分属于女儿家的娇艳,让人平添了几分想要占有和保护的欲望。 不约同时的在场几人都别开了眼。 “白墨酒量还真是不太行啊!”赤岭突然打哈哈,然后猛地抬头看月亮,“时间不早了,也该回去了明日还要赶路呢!” “如此今日便到这里......” 陆逊话还没有说完,原本如同烂泥一般的白墨猛地坐起,眼神如炬的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临别酒 谢千鹤抬眸看向来人,眼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些复杂的情绪。 将手中的托盘直接塞到了季洛的手中,然后淡淡道:“我突然想起今日有事,便不进去了,劳烦师兄代劳。” 季洛手里多了东西,狐疑的看着谢千鹤嬉笑道:“师弟该不会在这药里下毒了吧,竟然会......” 他当然知道谢千鹤不会这么做,就是想要戏弄一下他。 没想到话还没说完,谢千鹤就转身离开了。 这下倒是季洛有些迷茫,这是怎么回事。 记忆之中,他和谢千鹤只见完全没有过那么安静的对话,即使是最后都没有。 不过他还是朝着里面走了去。 “墨墨,我来给你送药了!” 白墨原本就昏昏欲睡,要不是赤岭来了早就会周公去了,此刻听到这句话下意识的转头看去。 眉头皱起。 朝来人身后看了看,没有。 “你来做什么?千鹤人呢?” “自然是来给墨墨送药的啊。”季洛走上前将托盘放在一边的石桌之上,端起了那碗凉透的药。 白墨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这厮该不会在药里下毒了吧。 怎么她有一种“大郎,来喝药”的既视感。 “你放下可以走了。” 而季洛仿佛没有听到白墨的话一样,还是满脸带笑的朝前走。 不知怎么的白墨就想起来幻境之中,他也是满脸带笑的屠杀长白派的一众弟子,也是一脸带笑的将“白墨”剥皮拆骨,折磨的生不如死。 “你别过来!” 白墨直接躲到了高壮的赤岭身后,完全忘记了眼前的季洛只是一个金丹修士。 季洛脸上笑意一淡,看着白墨眯了眯眼。 喃喃自语了一句,“原来你也是。” 脚下的步伐却是停顿了下来,停在了赤岭面前看着眼前的赤岭恭恭敬敬的将药碗递了过去,“既然墨墨不想见我,那边不见。” “还劳烦赤岭尊者将药转交给墨墨。” 白墨从赤岭身后冒出一个头,然后语气冰冷,“谁准你叫我墨墨的?叫白尊者!” 季洛还是笑着,不卑不亢的唤道:“白尊者。” 赤岭微微皱眉接过药碗,季洛也不多留直接就离开了。 “诺,喝药。”赤岭转身将药碗递到了白墨的面前。 “放一边吧。” 她可不敢喝,万一里面真有东西那其实不是翘辫子了? 最后那一碗药白墨根本没有喝。 可谁也不明白,现在白墨的禅房之中为什么会那么热闹。 就在半个时辰之前,白墨真的是一忍再忍没有直接赶人的时候。 陆逊拿着一个卷轴和几坛酒走了进来,紧接着就是消失了一整天的谢千鹤带着糕点瓜果来了。 然后就在白墨准备直接关了这个禅房的门,防止其他人在来的时候。 季洛带着带着一脸笑意和几个散发寒气的玉盒子,强势的“破”门而入之后。 白墨原本还宽敞的禅房小院子,瞬间拥挤不堪。 “我说你们到底来这里做什么啊!”白墨无力抬头看天。 总感觉这几个人是约好的,毕竟就连带的东西都没有重样的。 有种马上就要被坑了的既视感。 陆逊第一个开口,“明日我们便要会罗生门,只好今日将卷轴送来此处在顺便道个别。” “倒是不知赤岭兄来的如此早。” 说这话的时候陆逊的眼神停留在谢千鹤的身上,然后将卷轴亲手交给了白墨,“这便是解双婴的卷轴,白仙子且收好。” 白墨接过然后道了一声谢,转头看了一眼其他人。 “那你们呢?” 谢千鹤语气温润,“自然是来给师尊送些吃食,今日没有见着师尊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嗯,这个谢千鹤有古怪。 男主嘛,古怪也得宠着。 看向季洛,白墨有些头疼,“那你呢?” “白尊者先前为救我们神魂受损,这是前些年我在拍卖会上偶然得到的修补神魂的药材和一些滋养神魂的法器。” 白墨狐疑的看着季洛,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是为了谢千鹤才去的,在和桑槐斗法的时候也是根本没管过他,这个理由漏洞百出才是。 可是面前的季洛一副笑盈盈的模样,白墨也不好得说什么。 中午已经算是过激行为了,她早该做好心理准备的。 “倒是显得小爷我小气了些。”赤岭看着几人都带着东西,而自己双手空空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过不怕!小爷我别的东西没有,酒多的是,管够!” 别看赤岭一副大老粗的模样,他酿的酒可是一绝有市无价。 白墨顿时消了赶人的心思,开玩笑这架势赤岭是打算无偿贡献他酿的酒,现在赶人实在是不划算。 就这样就这酒香还将住在不远处的容离吸引了过来。 几人把酒言欢,一直到了月上正空。 陆逊和赤岭常年和酒打交道都有些微醺了,更不要说在这个世界之中完全没有碰过酒的白墨了。 白墨原本也算是个千杯不醉,所以才会贪杯,可任谁都没想到原主这具身体沾酒不醉,全是后劲。 以至于在场的几个人,原本看着还在和赤岭拼酒的白墨,软绵绵的缩了下去。 “哈哈哈哈,就这啊!”赤岭高兴,推了两下烂泥一般的白墨,“快起来!不是说还要和小爷我一较高下!别装死啊!” “酒剩下那么多,养鱼呢!” 说罢,又推了两下。 没动静,白墨好像已经睡着了。 院落之中,有一瞬的寂静。 此刻的白墨薄唇微涨,脸颊因为醉酒微微泛红,嘴里嘟囔着“再来一杯”之类的话语。 手中依旧抱着那一坛还未喝完的灵酒。 少了平日里的那份冷清,到是多了几分属于女儿家的娇艳,让人平添了几分想要占有和保护的欲望。 不约同时的在场几人都别开了眼。 “白墨酒量还真是不太行啊!”赤岭突然打哈哈,然后猛地抬头看月亮,“时间不早了,也该回去了明日还要赶路呢!” “如此今日便到这里......” 陆逊话还没有说完,原本如同烂泥一般的白墨猛地坐起,眼神如炬的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控诉 目光在看到容离的一瞬间稍稍愣住了一下,然后说道:“到姐姐这里来,这些人都是坏人!” 容离微微一愣,随即抬脚朝着白墨走去,乖巧的唤了一声,“姐姐。” “乖。”一把将人藏到了身后,宛如护犊子一样的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几个人。 谢千鹤微微皱眉,才上前一步就被白墨直接阻止,“你别过来!” “师尊,我是千鹤。” 试探性的又往前走了一步,却把白墨吓的不轻带着容离往后退去。 “你们都想杀我,我知道的。” 此话一出陆逊和赤岭齐齐的退了一步,摆出了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是看月亮就是转头喝酒。 谢千鹤整个人愣住,她知道...... 幻境的时候,她还在? 明明在幻境之中每天晚上,她都会消失一段时间。 开始他还不敢下手就是怕,会伤到她,经过那么长时间的观察这才确定只有那个时候她会离开那具身体。 所以他才准备在那个时候动手。 莫非是那个树妖?还是说师尊根本就没有走...... 是他大意了。 这般想着,谢千鹤温润的语气之下藏着一丝慌乱,“师尊,那都是幻境之中的事情当不得真的。” 师尊这才对他好一些,才把视线分给他一点,若是因为这件事受到影响..... “不,都是真的!!” 那可都是剧本里面写的,怎么可能是假的! 转头看向一边的季洛,原本还有一些委屈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还有你,你才是最坏的!” 季洛丝毫不意外,只是挂着一贯的笑容,“墨墨我向你保证,不会再发生一次了。” 白墨沉默了,歪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一会点头一会摇头很是苦恼的样子。 “今日时间不早了,不若就这样吧。”容离说着朝着陆逊二人一拱手,下了逐客令。 两人虽然也不在多留,这毕竟是别人的家事也不好在看下去。 而容离目光落在剩下的两人身上,温柔的眉眼之上染上了一丝怒意,“说说这是什么情况。” 谢千鹤根本不理会容离的疑问,全程盯着白墨希望她说点什么。 可惜白墨只是歪着头,好像已经开始发呆了。 反倒是季洛一脸了然,上前一步将之前在灵溪塔内的事情说了一遍,还留下了一句“谢师弟那边我就不清楚了。” 就在容离打算问谢千鹤的时候,白墨好像是突然连上线了猛地直接将谢千鹤扑倒了。 “你说!” 谢千鹤生怕白墨磕着碰着并没有躲开,小心翼翼的给白墨当了人肉垫子,耳尖微微泛红。 喉结上下划动,却还是认真的询问,“师尊,想要弟子说什么?” “你说你,我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要恨我?”白墨就这坐在谢千鹤身上,伸出了手扳着指头开始数。 “虽然我挖了你的心头血,但是我也寻药给你补,也去戒律堂领罚了!” 说完白墨转头恶狠狠的转头看向季洛,“都是这个感情骗子,坏人。” 说罢又转头可怜兮兮的看向谢千鹤,“你伤了根基渡劫九死一生,我也帮你挡了啊!” “你怎么能半夜抬着剑来找我想要杀我!我最怕死了,你怎么可以这样!” 要是死了,她就再也回不了家了。 她只想回家啊,可是这个剧情就是推不动。 猛地白墨又抓起谢千鹤衣襟,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是女主的!听到没有,给我快点爱上女主!我要回家,回家知不知道!” 谢千鹤眉头紧皱,“女主...是何人?” 虽然不知道这个女主到底是谁,但是他明白白墨在叫他去爱其他的女子,还真是狠心。 可坐在他身上的白墨却是往下说了,就这么坐在谢千鹤的身上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鼻子都哭红了。 谢千鹤有些无奈,但却也没有答应,因为现在姿势有些尴尬他想安慰白墨都做不到。 “师尊莫哭了。” “你为什么还要接着讨厌我啊?我每天都好无奈好怕,又不能杀了你们了事。” “所以你不要讨厌我了好不好?” 这句话白墨的语调很轻,但却还是被在场的人听了个真切。 “师尊.....弟子早就不讨厌你了。” 白墨哭泣声戛然而止,似乎在端详谢千鹤半晌,幽幽的吐出两个字,“骗子。” 明明好感度还在负数,还说不讨厌。 “是真的,师尊。” 他又不是木头,怎么会感觉不到白墨的变化。 只是在这样下去的话,他会越来越贪心的。 突然白墨就和一摊烂泥一样直接缩了下去,就这这个姿势趴在了谢千鹤的胸口闭上了眼睛。 半晌,微微皱眉呓语道:“谁大半夜的打鼓,这是扰民知不知道......” 季洛垂在身边的双手握了握,在听到白墨说想要杀了他们的时候,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激动的连呼吸都重了几分。 可却在白墨小心翼翼的叫谢千鹤不要讨厌他的时候,他心头的激动被烦躁覆盖。 明明前世那么听话的白墨,重活一辈子却变得那么不听话,她这个样子是觉得谢千鹤能救桃浅浅,就能救她? 简直是个笑话,且不说这辈子他不会这样做,更不要说前辈子他只是不想斗下去了而已。 要知道会让白墨产生可以脱离他的错觉,他绝不会这样做。 容离脸色也不是很好,上前想要将白墨从谢千鹤怀中抱走。 那不知只是一上前白墨就猛地睁开了眼睛,警惕的看着来人,看清之后慢慢直起身子朝着容离伸出了双手。 可怜兮兮的说道:“漂亮姐姐,抱~” 容离就势就将白墨抱了起来,白墨委屈巴巴的埋到了容离怀中蹭了蹭。 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因为酒醉头晕脑胀的根本想不通。 只是喃喃自语,“他们都好坏,我都不喜欢。还是师姐好!” “不像那些臭男人,一点都不体贴。” 容离轻拍白墨背的手微微一顿,柔声问道:“那墨墨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呢?师姐帮你留意留意。” 喜欢的男子 白墨原本趴在容离怀中,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认真的想了想,突然想起了在穿越之前看的一本小说里面的男二是在是太让人心疼。 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我喜欢软软的,贴心的男孩子。” “就是,就是奶狗类型的......” 说到这里白墨已经开始迷糊了起来,这一次是真的睡着了。 留下在场的三个人全部呆滞,三人面面相觑三脸懵逼。 前一句还能勉强听懂,那么后一句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奶狗类型”...... 躺上床的白墨顿时往里面挪了挪,缩到床的最里面挨着墙缩成了一小团,末了还自己的拉了被子盖上。 容离还在想什么叫奶狗,不过大概也能从前一句知道个大概。 原来姐姐喜欢的是那种类型的。 看着床上已经进入梦乡的白墨,淡淡的笑着。 他刚刚没听错,她要回家。 不管怎么样她的家绝对不会在三清界,那么就意味着白墨迟早会离开,还真是一个大骗子。 不过他绝对不会让她得逞的,他已经等了太久了。 第二天一早,白墨揉着胀痛的脑袋坐了起来。 她不是在和陆逊她们喝散伙酒吗? 怎么就天亮了。 她这是喝醉了?不该啊! 要知道她已经有很久没有喝醉过了,宿醉的感觉真的不太好。 可是这时候白墨已经开始担心,自己喝醉之后做了什么了。 那么多年没有喝醉过,但是她在现实喝醉过后牵着路边的狗和被001选中成为宿主之后喝醉牵着路边的妖怪魔兽跳舞也不是没有过。 这已经足矣证明她的酒品并不是很好。 在哪之后001也是看不下去,直接改造了她的身体具体的情况就是,喝进去的酒会直接蒸发并不会导致醉酒。 所以昨天晚上她也是放开了喝的。 希望昨天她没有发酒疯,至少不要牵着那几个人跳舞,也不要找人打架。 想着这些事情的同时,白墨脑海中全是之前001专门录下来给她看的酒醉后的视频。 直接单独循环播放了起来。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 “师尊,弟子来给您送解救汤。” 白墨身子一僵,有些不敢面对谢千鹤,万一..... 她是说万一,她昨天真的做了什么,最有可能遭殃的就是谢千鹤。 “进来。” 声音在她没察觉的情况下,都带上了几分颤抖。 谢千鹤推门而入,直接就看到了只穿着白色里衣的白墨,一脸紧张的看着他。 心中也明白她在担忧什么,开口安慰,“师尊昨日喝醉了,容师叔就将师尊抱进来就寝了。” “师尊醉酒后并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很乖.....” “衣服也是容师叔给师尊你脱的,无须担心。” 这些都是昨天晚上,他们三个商量好的说辞。 按照白墨的个性要是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大概会自闭很久,没准直接收拾细软出去个三五载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他们就绝对直接将这件事情隐瞒下来,甚至还在容离的建议之下通知了陆逊和赤岭两人。 白墨认真的听完,心中苦笑,她绝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谢千鹤说很乖的时候犹豫还停顿了,她绝对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关于她的酒品已经是被001循环无数次的播放,甚至还有直播录屏。 要说她很乖,除非世界毁灭否则她是不会信的。 虽然这么想着,但白墨还是顺着说下去,“那就好。” 算了,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但是他们都不打算说。 那就当没发生过好了。 白墨因为醉酒的缘故错过了罗生门离开的时间,就连赤岭都已经离开了。 顿时整个东城寺都安静了下来,除了耳边僧人的念经梵音之外安静的可怕。 由于灵溪塔一层的结界破碎的缘故,长白派还需要在多留几天,而那些人都念在白墨神魂受伤的缘故并没有让她参与到修补结界的事情之中。 所以白墨在自己的禅房之中完全摆烂。 距离醉酒的那一天已经过去了两天,白墨一步都没有踏出房门。 “小墨墨!要去山下的拍卖会看看嘛?” 玉衡直接一脚将门踹开,提溜起白墨就要往外走,嘴里还在说:“为师已经打听过了,今日有养魂木拍卖,为师掐指一算小墨墨正是需要这种东西。” “师尊,你根本不会算卦,会算卦的是天羡子师叔,快醒醒!” 白墨有气无力的吐槽。 至于养魂木哪天季洛已经送了一些过来了,所以她现在并不是很需要这种东西就对了。 养魂木的效果又不能叠加,手里拿多了还容易惹麻烦。 “哎呀,不要在意这种细节才是。”玉衡不情愿的说道:“就不能是天羡子告诉我的?你这个不孝徒弟。” 白墨认命的跟着走,嘴上说道:“你上次不是和天羡子师叔吵架了吗?” 上次天羡子连赢玉衡三局棋,赢走了玉衡准备去蹭酒的喜帖为此玉衡生了好久的气。 这次的行程本来玉衡也是可以不用来的,可他为了躲天羡子就跟着过来了。 莫非是消气了? 不应该啊,天羡子师叔要是算卦不可能算不到她已经拿到养魂木了才对。 “谁和他吵架了,我那是担心你们路上不太平才跟过来的,你到底懂不懂为师的用心良苦啊!”玉衡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白墨一挑眉,然后慢慢的说道:“既然是这样,那徒弟我也就不瞒着师尊你了。” 玉衡脚下一顿,有些好奇,“什么事?” “其实也不是大事,就是前不久在灵溪塔之中我们遇到了无念佛者的妻子桑槐,可惜她已经入魔无奈之下弟子只好将其净化,顺便带了回来。” 玉衡啧啧称奇,这件事都过去那么久了无念入轮回,桑槐也消失已久。 没想到居然会在灵溪塔之中。 “就这事啊,解决了就行了。”玉衡摆了摆手,抬脚接着往外走。 “的确是小事情。”白墨笑的有些狡黠,“因为思量到当初是天羡子师叔将无念佛者送入轮回的,所以......” 玉衡声音高了几分,脸上全是惊慌,“你通知你师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