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墓轮世战》 第一章:凶悍的房东女儿 卫小靳放学回家时,发现自己家的门敞开着,一个美眉在门外,面对着屋内在凶声恶气地叫嚷:“快把房租交了,你们都欠了两个月了。” 在门里的卫小靳妈妈,清癯的脸上堆满歉意的笑,正相当谦卑地恳求着:“请再缓几天吧,我一定想办法把钱交了。” “什么,还要缓几天?我都来了几回了,你们连房租都交不起,住什么房子?” 美眉的声调十分彪悍,与她的后影极难相称。她的后影苗条修长,一头黑亮长发瀑布般垂下来,直达齐腰,散发着迷人的光泽,也飘逸着幽兰般的丝丝清香。 这是两个月来卫小靳不知第几次亲眼目睹的场景。美眉就是房东老施的女儿,每次催讨房租总是由她出马,而这个跟卫小靳同龄的女孩,虽有天仙般的艳丽容貌,但那态度实在太tm邪恶了。 看着妈妈低声下气的苦相,再目视美眉霸气侧漏的背影,卫小靳忍不住喝了一声:“让开吧你!” 美眉倏地回过头来,一双亮丽却凶蛮的目光盯牢他,脸上没有半点友善与温意。 而卫小靳索**冷傲地扬起头,凛然地与她对峙。 这是刀尖对刀尖般的目光撞击,就看谁的气 势更加凌厉和持续。 终于,美眉意识到眼前这个背书包的同龄也是头犟驴,在用眼神刻意向她示威。美眉略显心虚,决定暂时退缩,但作为背负讨租义务的房东女儿,她还得摆出强悍的嘴脸张扬一下。 “哼,这里是县城,像你这样的乡下人跑到城里来读书的,多着呢,想租我家房子的人排着队。再给你们一个星期,不交钱就收拾东西,从这里滚粗。” 美眉撂下这番狠话,长毛狮子狗般一甩秀发,高傲地走了。 卫小靳一肚子郁闷,进屋后,他把书包扔在地上,对着妈妈发作起来:“我不想再住在这里了,我要回家去。” “不行,”妈妈的态度相当坚决,“我送你到城里来读高中,就是想让你考上个好大学,将来你就有出息了。” “可是你连房租都交不起,这样熬下去有意思吗?”卫小靳一想到房东女儿的凶脸就来气,那不是欺人太甚吗,我们都租住两年了,欠你们一下房租你们会死啊?妈蛋,还不是因为我们是乡下人。 妈妈把书包拎起来,塞给他:“快去好好写作业。” 卫小靳没有伸手来接,背过身去***地说:“我不想读了,我要回乡下去。” 妈妈最不能容忍儿子这种态度,顿时脸色变得乌青,疾言厉声地吼道:“那个小丫头那么对待我们,你心里受不了吧?你跟她不是同校同年级吗,那就争争气,到时考出比她更好的成绩,上个更好的大学压压她才对,当逃兵算什么好汉?” 卫小靳还是很怕妈妈生气的,他只好接了书包走进自己房间,郁闷地写家庭作业。 作业海量,吃完饭晚还接着开夜车。中国学生的苦逼处境代代相传,早已经是驰名世界的垃圾风景了。 夜越来越深。 作业本上那密密麻麻的题目,变成一片模糊,卫小靳头大如斗,可是因为妈妈在饭厅里坐着也没睡,一边做手工活一边监管着他,他又不能没写完就倒在床上去挺尸。 正在哈欠连天时,听到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这么晚了,有谁来找?难道是那凶煞房东老施亲自杀上门来?真要这样那太操淡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妈妈去开门了,有对话传过来。 “这么晚了,你怎么会来?”妈妈在惊讶地问着。 一个男人在回答:“我来看看你们,给你们送点钱。” “送什么钱呀?我不要,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妈妈的态度并不 热情,尽管那个男人一进门就声称送钱来了。 “我刚才碰上那个房东老施了,他说你们已经欠了两个月房租,正好,我身上带着点钱,你先拿着用吧。”男人的声调十分温情。 “不,你这钱,我一分都不想要。”妈妈非常冷酷地拒绝着。 卫小靳听着,不由得暗暗埋怨妈妈,为什么不把钱收下呢,咱们正在困难时期,就当先借了付房租,再说已经好几天晚饭只吃咸菜,就不能买点鱼虾改善改善饭菜质量? 可是他知道妈妈的脾气,估计这钱她不会拿的,男人来了好几次了,都这样被她顽固地拒绝。 饭厅里一时冷了场子。只听男人换了个话题:“那本书,还在你那里吧?” “干什么?” “能不能……借给我瞧一瞧?” “哼,我知道你就是为这本书来的,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这本书你不能看,你也别想打这一行的主意,那是发死人财的活,谁干谁遭殃,天打五雷轰的。”妈妈的声音更严厉了,下了逐客令,“你还是快点走吧,以后找点正当的工作做做,不要整天想着什么古玩了,不务正业早晚赔个精光。” “哎呀呀,你少说两句吧。”男人被责备 得很不高兴,但又不敢发作,嘟嘟囔囔地打起退堂鼓,“好吧好吧,我看看小靳,就马上走。” “小靳在做作业,你别打扰他了。”妈妈还想阻止,但那个男人已经跨进卫小靳的房间。 男人三十多岁样子,剃着平顶头,四方脸上的肌肉显示他既精明又胆大,不是个安分守己的善茬子。而卫小靳一见到这张脸,马上喜笑颜开了。 “舅舅。”他叫了一声。 都说外甥不出舅家门,作为外甥的卫小靳无论外表还是脾气,都跟舅舅叶三高相似,就好像是同一个系列的产品。而早已失父的卫小靳,也对舅舅有着几分心理依赖,只不过妈妈对叶三高这个亲弟弟颇为警惕,不乐见儿子跟这个舅舅太靠近。 叶三高回头看看,趁着姐姐没有跟进来监视的机会,他迅速从衣兜里掏出一个东西,拉开卫小靳书桌的抽屉塞了进去,又飞快地推上。 整个动作只花了1.5秒钟。 卫小靳刚想问是什么东西,舅舅连忙向他摆摆手,示意他不要乱问,以免让他妈妈听到了。 然后舅舅才装腔作势地问:“小靳,做作业呀。” 卫小靳察觉出,舅舅的眼神里,分明流露着某种诡秘的玄机。 (本章完)

第二章:舅舅给的怪瓶 卫小靳不敢多问,也故意大声响应:“是啊,作业这么多,累死人了。” “你这么用功真好,舅舅也替你高兴。”. “不用功不行啊,我妈妈会骂的。”卫小靳这句话是真心的,借机发发牢骚。 “好吧,舅舅也不打搅你了,写完了,早点休息。”说了这几句,舅舅就扬了扬手,转身走出房间。 饭厅里传来妈妈送客的声音:“走好啊你。以后还是少来关心我们,多管管你自己,别再叼二啷当了……” 哐当一声门响,舅舅走了。 卫小靳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他右手拿笔,左手轻轻把抽屉拉开一点,塞进手去摸一摸,他摸到了一个瓶子。 为什么是瓶子? 可这时妈妈走到门口,警惕地朝房间里的他审视了一下,他连忙抽回手,装作在全神贯注写作业。 不知为什么,卫小靳本来昏沉沉的瞌睡劲忽然完全消散了,他变得精神抖擞,而作业本上的题目霎那间显得那么清晰浅显,他毫不费力地一道一道地做出来。 仅仅十来分钟,卫小靳就将作业全部拿下了。这样的神速令他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 “妈,我做 完了。”他向妈妈通报一声,赶紧关上门。他急于要看看那到底是神马玩意儿。 拉开抽屉,他把瓶子拿在了手上,细细端详。 瓶子是陶制的,有拳头那么大,胖肚小脖子,器形比较匀称,外表看起来很是陈旧粗糙,土黄的颜色,手摸着感觉有些石头般的坚硬。 卫小靳猜测,舅舅一直想做古玩生意,那肯定是收购来的吧,但舅舅为什么要把这个瓶子给他呢?而且还鬼鬼祟祟,不让他妈妈知道。 也许这个瓶子值点钱,舅舅给妈妈钱,妈妈不收,他就悄悄给外甥塞个古瓶,可能是让外甥自己想办法换成钱? 卫小靳并不识宝,不辨这是哪朝哪代留下来的货色,不过他对古玩也有着强烈的兴趣,只是因为被学业所迫,从来没时间作过正式的研究,一旦学业结束,他一定要接触古玩,争取在这方面成为一个行家里手。 但现在卫小靳已经累趴了,他决定以后再研究这个瓶子,现在只想快点休息。他把瓶子仍塞回抽屉里,关了灯躺下睡觉。 刚进入朦胧阶段,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了。卫小靳睁开眼睛,黑暗中某个地方在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仿佛是有人在讲话 ,但声音又细又低,很像是一个收音机调低了音量,刚刚能够听到而已。 他的房间里并没有收音机,妈妈带着他租住在城里,却连电视机都不用,为的就是让他一心一意扑在功课上不分心。他也没有手机,更没有电脑,这种怪声肯定不是电子产品发出的。 很快,卫小靳辨出,奇怪的声音来自书桌的抽屉里。 他连忙开灯爬下床,拉开抽屉。声音正是从瓶子里发出来的,就像是一部制成瓶子样式的手机,里面正有人打来电话。 卫小靳把耳朵贴近瓶子的嘴,更清晰地听到,里面确实是有人在说话,那是一个男人的声调,带着嘶哑的音质,说话咬文嚼字,似乎是文言,中间夹杂着之乎者也,有板有眼,可就是听不懂具体内容。 是什么人的声音?卫小靳疑惑着。突然间,那个声音陡地增大,几乎咆哮着大吼一声: “灵童,金王尸已经出现,你还在等什么?” 声音大得震耳欲聋。 卫小靳惊得浑身一哆嗦,撒手把瓶子扔了出去…… 瓶子被扔出去撞上墙,又咚地掉在地上。 地面铺着坚硬的地砖,卫小靳以为这下子肯定会摔成一 地碎屑了,所幸没有,瓶子落到地砖上完好无损,只是奇怪地打着转。 尼玛,这哪是瓶子,简直是个小活物,它好像是存在生命的,在地上转着圈,里面仍响着唧唧呱呱的叫声,仿佛是一只受伤的蛤蟆在负痛挣扎。 过了一会儿,瓶子就像奄奄一息似地,停下来,一动不动了。但里面的声音仍吱吱嘎嘎地传出来。 卫小靳不敢伸手捡,他索性趴在地砖上,两眼瞪着瓶口,试图窥探瓶子里藏着什么玄机。但灯光的光线没能照进瓶口,里面黑乎乎的,无法看清。他起身拿来了手电,用手电往瓶口里照。 光线照进瓶口,直达瓶底,里面空空的,没有任何东西。而就在光线照进瓶子时,里面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一个空瓶而已。 但刚才那些噪杂声又是怎么发出来的?特别是那一声猛吼,力震耳膜,让卫小靳耳朵里还回荡着嗡嗡的余音。至于那句话的内容,更让人莫名其妙,什么叫“灵童”?什么叫“金王尸”?什么叫“你还在等什么”? 莫不是撞鬼了? 鬼的传说听得太多了,卫小靳从来没当过真,可今天貌似真有点怕了,一个鬼瓶子,太tm诡异 了。 卫小靳呆了一下,他疑惑自己是出现了幻听幻视,写作业总是精神紧张,莫不是神经系统出了故障? 不过他相信自己还没到那个程度,瓶子里发出吼叫,肯定是事实。 卫小靳想证明,瓶子到底会不会说话。既然里面传出人的声音,那么他可不可以直接跟瓶子对话? 他就又趴下来,离瓶子半米左右,对着瓶子口问道:“喂,你在里面吗?” 瓶子一动不动,并没有回答。卫小靳又问:“刚才是谁说话?出来!” 接连问了几声,忽然听到门外响起脚步声,妈妈隔着门在大声质问:“小靳,你在嚷嚷什么?” 瓶子没发声,倒把睡在隔壁房里的妈妈惊动了。卫小靳怕妈妈进来,火速抓起瓶子从地上跃起,轻盈地跳到床上,关灯躺下,故作睡熟状。妈妈如果进来,会以为他在说梦话。 不过妈妈并没有进来,没再听到他的叫唤就回房里去了。 此时卫小靳知道夜已深,明天还要早起上学,必须睡了。怪瓶的问题,留待明天再研究吧。 可这个问题,还是搅扰得他无法安睡,卫小靳隐隐预感,他的人生似乎要发生某种变化了…… (本章完)

第三章:受女匪与霸王共欺 第二天早上去上学,卫小靳一直头脑昏昏的,他并不知道,今天有一场苦头在等着他。 放学后,卫小靳背着书包走出校门,发现前面有一个熟悉的背影,正是房东老施的女儿。那苗条婀娜的身姿,又一次撞击他这颗屌丝脆弱的心。 其实卫小靳早知道施女跟他同校,只不过不同班,两人平时碰上,都视对方为无,施女来讨房租时,也根本不会流露半点友好的情义,同学这层关系对她来说与陌路无异。 而昨夜的对峙,让他们往冤家方位又狂奔了一步。 卫小靳放慢脚步,想等施女走远了才走。偏偏施女回了一下头,目光无意中扫瞄到他。霎时,粉面桃花转为彤云密布。 那两只清澈而艳气十足的美眸,在恶狠狠地瞪着他,无声的挑衅传过来:“今天我可不怕你,要不要再来拼拼?” 卫小靳无心恋战,他准备从旁边溜过去算了,如果校园里的人知道他家欠她家两个月房租,肯定对他表示出蔑视,争什么啊,走为上策。 可卫小靳摊上事了,施女直接发难:“喂,欠房租的,你住。” “什么事?”卫小靳只好定,心里那个慌张,你丫的选校门口较劲,不是让我当众出丑? 但脸上还得蛮不在乎。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搬?”施女直截了当地问。 “搬什么?”卫小靳故作不懂。 “搬家呀。” “为什么要搬家? 我们住得好好的。” “我呸,欠着我家房租不交,还好意思赖着不走?你们怎么这么奇葩呀。” 一声奇葩惹怒了卫小靳,他忽地抬头,两颊的肌肉在颤抖。“你再说一遍。”他直瞪施女,严厉地发出警告。 施女感受到了一点压力,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可马上又堆上傲然的表情,“再说一遍又怎么样?你们就是奇葩,今天就给我滚粗。” “滚你……个头……”卫小靳本来要在“你”字后面加个“妈”字,到了嘴边过滤下来,一字之差,有可能矛盾升级啊。 但即便这样,施女已经受不了,粉脸苍白,一下子扬起右手。 **走火的前奏啦。 卫小靳本能地两手握拳,成钳形摆在前面,其实是防备对方的巴掌扫过来。 施女扬起的手却转为指点,尖尖的中指快戳到卫小靳的鼻梁,并大声喧哗:“好哇,欠了我家的钱,你还想动粗,有本事,你打我呀,打我呀……” 高高挺起的胸脯,在卫小靳面前晃悠。 卫小靳怂了,尼玛,明明是你凶相毕露搞威胁,反过来倒咬一口,好无赖呀。 “谁动粗?谁动粗……”卫小靳质问着,其实已经慌得不行,满眼都是她乱颤的胸脯,怎么今天才发觉这悍女除了苗条,竟还有这么丰满的大胸。 悍女的身体是禁区,别说碰了,拿手隔空指点一下,都会给人不怀好意的感觉。不能再争了,真的**走火 ,自己铁定完蛋。 卫小靳决定火速撤离。但刚一转身,险些撞上一堵墙。 其实不是墙,是同级男生王祝双,由于身胚高大结实,往卫小靳面前一,就像一堵墙。 “施茜,要不要帮忙?”王祝双问着施女。 此人是校级一号霸王,人称王霸霸,力大无比,从小就练拳击,十个卫小靳都不是他的对手,现在很明显,王霸霸是积极在施女一边,要主动充当她的鹰犬了。 卫小靳这才得知,施女原来名叫施茜。人美名也美,可在卫小靳面前,还不是女匪一个。 一个女匪,一个校霸,多么强大的组合, 施茜一看王霸霸出来力挺她,顿时气焰更涨了,再加上有别的男同学被吸引过来看热闹,她决定趁此时机,把卫小靳的皮扒到底。 “同学们,他从乡下来城里读书,和他妈妈租住我家的房子,说好了不欠款,可他们连着欠费两个月,我爸让我上门讨要都三四次了,他们就是赖着说没钱,大家来评评,他们是不是很奇葩?” 施茜表情严峻,正言厉色,好像在当众揭露一个大骗子。 卫小靳刚想申辩,王霸霸接过话头,一指卫小靳脸面:“我擦,他们绝对是奇葩。” 施茜又宣扬:“我上门讨房租,不是家庭使命吗?可他竟然朝我瞪眼,摆出一付吃人的凶相,要不是我走得快,说不定他还想打我呢。你们说,这是神马节奏?” 王霸霸 用手一戳卫小靳的脑门:“这是招打的节奏。” “你们瞧瞧他的表情就知道了,他就是想对我动粗。”施茜愤怒地声讨着。 “他想动粗?好哇,让我来帮你摆平。”王霸霸攥着右拳,在卫小靳的前胸上磕了几下,一双小眼闪烁着眼镜蛇般的凶光,“喂,你真这么牛叉吗,那就来试试我王大力的拳头。” 其他男同学虽没有那么凶恶,但也都巴望着王霸霸出拳,打翻卫小靳,看别人受虐是一种享受,反正打出事来是王霸霸负责,谁不想看好戏? 卫小靳深谙此时他的处境,这所学校里像他这种身份的人也有一些,但来自乡下的同类都是弱势,谁敢出来当他后援?他完全是一个人在战斗,只有忍气吞声,以沉默相对。 “喂,牛叉货,怎么不吭声?说句话吧,是吃我的拳头,还是向房东妹妹求饶?”王霸霸已经按捺不住躁狂的本性了。 卫小靳问:“怎么求饶?” “你跪在地上,向她磕头。” 王霸霸这话一出,周围响起一阵哄笑声。 “还得叫她姑奶奶,”有人趁机贡献恶作剧。 施茜都被逗乐了,跟着他们一起笑。笑得无比张扬放肆。 这笑,在卫小靳眼里是巨大的侮辱。 婶可忍叔不可忍。 “笑笑笑,笑你们妈个鬼啊。”卫小靳终于爆发,一声咆哮从嘴里喷出。 众人的笑声戛然而止。施茜一指卫小靳的鼻 子:“他骂人,骂我们大家,你们说说,他这算不算是向我们大家宣战?……” “对,是向我们宣战,”王霸霸面目一狞,“你tm连我都敢骂?作死吧你……”话未落,一拳打在卫小靳胸口。 这一拳的力度超狠的,卫小靳被打得后退几步收不住,一个后跌倒在地上,差点两腿还从头顶翻过去。 一片哄笑又响起来。终于开战了,有人应声喊好,还热烈地拍起巴掌。 卫小靳感觉胸口疼,屁股也疼,好像硌在石子上了。他想爬起来,可是浑身竟然没有一点力气。他拼命抬起头,声嘶力竭地痛骂:“你个狗逮的,敢打老子……”这是在受辱的极度愤怒中迸发出来的。 “王祝双,你听听,他还在骂你呢。”施茜指着倒在地上的卫小靳,向王祝双挑唆着。 王霸霸受此挑拨,更加暴力了,对着卫小靳又连踢了几脚,直踢得卫小靳两手抱胸在地上翻滚。 此时传达室的门卫看到了这付战景,匆匆跑出来干涉。王霸霸在门卫的拉扯下停止动作,但趁门卫不备时又冲向卫小靳,狠狠补了一脚。嘴里还在咆哮着:“你还敢骂我,小心我灭了你,你信不信?” “算了,王祝双,你赢了,今天就饶过他吧。”施茜已经心满意足,拉了拉王霸霸,这头凶猛的蛮牛终于结束了他的暴力。 然后是这群人有说有笑,悠悠然地散去。 等卫小靳艰难地爬起身时,周围已经没有人了。 (本章完)

第四章:瓶子会说话 回家时,卫小靳刻意隐藏了他的伤情和悲愤,没有向妈妈透露半点挨打的信息。男儿有恨不洒泪,向妈妈诉说委屈,除了给妈妈增加额外的苦恼,有个屁用啊。 吃过晚饭照例埋首作业。坐下没多久,妈妈就去睡了。卫小靳关上房门,才脱下衣服。我擦,左胸竟然有大片乌青的瘀痕,还发胀发痛。 摸着伤肿的胸口,对王霸霸的恨意层层涌动,有仇不报非君子,这笔账先记在心里吧。 然而,再一想到施茜这女匪,他的心情又格外复杂了。 恨吗,当然恨,可操淡的是,这种恨的溶液里还溶解着其他一些物质,反而使恨意的浓度不是那么太烈。 卫小靳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他暗骂自己是个大傻鸟,她对你都残暴到无极限了,你不会还对她滋生暗恋之情吧? 操淡,太操淡了。可是……唉,他就是摆脱不了那种酸溜溜醋意的纠结。 卫小靳矛盾烦闷,更加做不好作业。幸好今天妈妈没有在饭厅里监督,可能太累了早早就睡了,卫小靳忍不住分了心,拉开抽屉,拿出那个瓶子来,在手中把玩。不过马上他想到要把注意力集中到作业上来,不然又要拖到半夜,牺牲更多睡眠时间。 然而当他把瓶子放好,重新 拿起笔时,突然感觉神清气爽,头脑睿智,那些题目变得十分浅显了,简直像小学生作业一样,他思绪纵横,下笔如飞,几门课的作业不到十分钟就全完成了。 真如作梦一般。做完作业的卫小靳有点发愣,他还是正常的他吗?平时这种作业需要耗费几个小时,并且拖到最后很多题纯粹为了完成任务,随便填鸭而已,可现在脑子那么灵活,决不是瞎写一气。 再翻看昨夜的作业,后面做的一半全被老师批了对,回味一下,不都是在摸过瓶子以后做出来的吗? 哇噻,难道是瓶子起的作用? 这个发现令人惊诧。正因为昨夜见识过瓶子的奇诡了,所以卫小靳不怀疑这个发现是有道理的。他不由得拿出瓶子,细细端详。 瓶子就是瓶子,外表真看不出什么来。昨夜里面还发出过说话声,甚至还有吼叫,此刻却没有一点声息。卫小靳试着把嘴凑近瓶口,喂了一声:“你还在吗?” 忽地,里面传出一个声音:“我当然在啊。” 妈呀,那个声音又出来了,并且是在他问过以后作出了回应。这么说瓶子果然可以跟他对话。 卫小靳愣了愣,又问道:“你真的能听到我说话吗?” 瓶子说:“我当然能听到啊。” “那你到底是谁呀?”卫小靳问道。 “我是瓶子呀。” “你当然是瓶子,”卫小靳说,“但你里面是不是藏着人?” “没有哇,只有我自己,瓶子。” 靠,说来说去自称瓶子,可声音分明是人的声音,到底是人在说话还是瓶子在说话?如果瓶子都会说话了,那还了得,一定是个妖孽了。 不对,世上哪来的妖孽,怪力乱神从来只是江湖传说,怎么跑到现实里来?卫小靳决定今晚一定查证清楚,这瓶子到底神马来历。 “喂,你到底是人,还是妖怪呀?”他又问着。 “我不是人,也不是妖怪,我就是瓶子嘛。”瓶子说。 “你是个瓶子,那为什么会说话?”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会说话,就像你也会说话一样。” 卫小靳又问道:“那你是什么时候造出来的瓶子?” “你问我的年纪?”瓶子似乎心算了一下,说,“好像有2500年了吧。” 卫小靳吓了一跳,果然是个老家伙,古代又古代了。 “你2500年前就可以说话了?”卫小靳感到分外好奇。 瓶子连忙否定:“不是不是,我能说话,好像还是近段时间的事吧。” “近段时间?什么时候开始?详细点。” “就是前几天吧。” 卫小靳惊奇得难以用语言描述了,“可你是个瓶子呀,难道,一个陶瓶在经历漫长的岁月后,竟然可以进化得开口说人话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呀,”瓶子说,“反正我可以说话了。” “我靠,要是英国的达尔文爷爷知道这么个事例,他老人家的进化论还怎么写?连瓶子都能进化成生物,那是不是可以说我们人类是石头进化来的?” “我不是进化生物,我是瓶子。”瓶子反驳着卫小靳,显得淡定而顽固。 卫小靳觉得,这个问题一时也难搞清,留待以后再好好研究了。现在要搞清另一个问题。他问道:“昨夜那声大吼是你发出的吗?” “是呀,怎么啦?”瓶子反问。 “你知不知道差点把我吓成精神病?”卫小靳责备道。 瓶子连忙道歉:“很对不起啊,没想到竟然把你吓着了。我不是故意的。” “我擦,你这么扯嗓子猛叫,还说不是故意的。”卫小靳埋怨着,“你到底叫的什么意思,什么叫灵童?什么叫金王尸?还问我在等什么?” 瓶子问:“你听不懂吗?” 卫小靳恼火:“我听懂个 鬼啊,难道你以为我已经听懂了?” “这怎么可能呢,”瓶子的声音也惊奇了,“你本来应该听得懂的,你在故意说听不懂吧?” “我真听不懂,”卫小靳不耐烦地说,“快坦白,你喊叫的这些话到底神马意思。” 瓶子明显迟疑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该如何回答。过了一会,它才讷讷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只知道一点,就是给你发个预言,至于这个预言是什么意思,我真的不懂。” 卫小靳不信:“你在忽悠我吧,那你说,是谁让你给我发预言的?” “我不知道。”瓶子说。 “怎么又不知道?”卫小靳很不满。 瓶子好像想到了什么,“对了,这些答案,有一个人应该知道。” “是谁?” “叶三高。” 卫小靳一愣:“我舅舅?他怎么会知道?” “当然,你舅舅也未必完全清楚,真正的答案,好像在一本书上才有。”瓶子说。 卫小靳忙问:“书?什么书?” “详细情况我也不清楚,你可以去问问你舅舅。”瓶子说到这里,强调一句,“关于这个问题,我只能回答到这里了。” 果然,卫小靳再往下问时,瓶子就再不开口了。 (本章完)

第五章:报复,诅咒校花 “喂喂,你真闭嘴了?”卫小靳很不高兴。 此时他感觉胸口更疼,便咳了几声。抚摸着胸前瘀青的伤痕,忍不住骂起施茜来,“你真是条美女蛇,不,是雌老虎,不,是女匪兵,你长得这么美,为什么你的心肠这么狠?我真恨你。” 突然,瓶子又开口了:“你在骂谁?” “骂施茜。”卫小靳说。 “你真那么恨她?” “对,恨她,恨死了。”卫小靳的眼前出现那张美丽的凶脸,杏目如刀,匪气冲天。 瓶子问:“那你是不是想报复报复她?” “报复?”卫小靳愣了愣,又沮丧地说,“当然想报复,但我总不能真的对她动手吧?她是女的,我要是对她动手,真弄出事来,那我死定了。” “你根本不必要动手,”瓶子说,“你只要说句话,就完全可以搞定。” 卫小靳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瓶子热情地说:“其实我除了能给你发预言,还有一项本事,就是当你想诅咒某个人时,我可以帮你实现。” “啊,你是说,你有诅咒功能?”卫小靳很吃惊。“我在一本小说里看到过,有瓶子叫诅咒瓶,难道你也是?” “嗯,你可以试试,你想诅咒她,就咒吧,我帮你去搞定。” 卫小靳先是一阵兴奋,随即有些犹豫地说:“这样不好吧,我要是诅咒她死,你把她弄死了,那不是太罪过 了?” “哈哈哈,”瓶子大笑起来,“你以为我干什么都没有尺度吗?我其实知道,你决不会诅咒得很凶的,你心里根本不想伤害她,因为你很喜欢她,对不对? 一下子让瓶子戳穿了心思,卫小靳十分尴尬,“谁说我喜欢她?我才不,我只恨她。” “好吧,关于你和她的事,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不过,现在你心里窝着那么多气,一定得释放释放才行,你可以诅咒一下她,希望她吃点苦头,如果你看到她吃了苦头,你也就能消消气了。”瓶子热忱地鼓励着。 卫小靳下了决心,“好,我也要试试你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 “那你想咒她什么?” 卫小靳想了想,“我诅咒施茜今夜起脸上长满痘痘。” 瓶子问:“是什么痘?” “一般的痘吧,”卫小靳又有点不放心,叮咛道,“千万不要是脓疮,不要让她破相啊。” “哈哈,你放心,”瓶子一口答应,“青春痘,无害的痘,让她脸上长一长。” 当场谈妥。 卫小靳这才躺下休息。揣摩着明天见到施茜,她会是什么模样?…… 天亮后卫小靳照常去上学。太巧了,正好在校门口遇上施茜。 要在平时,卫小靳会急急把目光移向别处,假装无视,可是今天他刻意要去盯施茜那张艳若桃花的脸,研究她光洁的脸皮是否有什么变化。 但没 有看到。因为,施茜脸上捂着一个口罩。 不仅是口罩,头上还戴了一顶太阳帽,拉低帽沿,月牙形帽舌紧紧挡住眼睛。并且,她弯着脖子紧紧低着头,以逃难似的速度冲进了校园,不理睬任何女同学关怀的询问。 这是神马节奏?还用问吗? 霎时,一阵畅快感从卫小靳脚底升起,瞬间冲上脑顶,太tm爽了,你个骄横的家伙,平时趾高气昂傲视男生,不就是仗着校园无敌的美貌吗?怎么,长了几颗青春痘,就把青春的张扬给扼制住了? 这下够你喝一壶的了,哈哈哈…… 卫小靳在高亢的情绪中上课。午饭时,他在食堂没看到施茜出现,他匆匆吃完,故意从施茜所在的教室外晃过,从窗里望进去,施茜坐在坐位上,埋首吃饭,旁边围着几位女生,似乎在保护她,卫小靳匆匆过去,那个场景也只从他视线中一闪而已。看来她是请人打了饭送到教室,连教室门都不敢出了。 施茜吃饭时当然摘下了口罩,但由于被女生挡着,卫小靳没能看清她脸上到底长了什么,他有些担心,万一是脓疮痘怎么办? 不会害了她吧…… 这念头一出来,他就暗骂自己了,呸,她视你如死敌,挑拨王祝双这个打手狂殴你,你身上的伤还在痛,替她担心个鬼啊,让她脸上长疮不好吗?破相就破相吧,她再漂亮又不可能是你的菜。 突然间,他通地一下撞上一个 软软的物体,抬头一看是一个女生。由于他低着头想心事,在转角时不留神,竟跟这位女生迎面撞上。两人急忙后退一步。 女生脸色绯红,生气地责备一句:“怎么走路啊,不长眼睛吗?” 卫小靳吓得头皮一麻,这个女生虽不是同班,可他也认得她,她不是别人,正是王祝双的双胞胎妹妹,只不过他不知道她叫什么名。 王霸霸的妹妹呀,得罪得起吗?如果她向霸王哥哥告个状,说卫小靳故意撞她,那么王霸霸的反应可想而知,卫小靳再被饱以老拳几乎没任何悬念。 还是赶紧走,申辩都不要了。卫小靳从王霸霸妹妹身边逃离时,依稀听到她骂了一句:“神经……” 不过卫小靳今天心情不差,没有受此事影响。放学后,他走到校门外,故意等着施茜出来,要看看她是怎么一副狼狈样。他估计她会最后一个走出教室,在校园里差不多走光了人才会悄悄离开。果然等了好一阵,才见戴着太阳帽捂着口罩的她一路小跑出来了。 卫小靳在大门外靠边着,歪着脑袋,一脸幸灾乐祸地欣赏着她。 施茜本想低头迅速离去,但第六感让她感知旁边有人在紧紧盯着她,下意识地一抬头,目光正好与卫小靳撞上。 她明显是一愣,迟疑了一下。 卫小靳注意到,那双露在口罩上沿的美眸,再不往外溢着骄傲的神彩,反而有些**,目光黯然,也许 曾经躲进厕所里偷偷哭泣。卫小靳可以想象那付梨花带雨的伤神样。 “看什么看?”突然,一声喝斥从口罩后传出,黯淡的美眸倏地一睁,射来两道凌厉的光。 卫小靳一哆嗦,尼玛,你都这样了,还那么嚣张啊。 “看看又怎么啦?”卫小靳也不客气了,质问道,“哪条校规上说,我不可以看你?” “你要看,回去看你妈。”施茜的口气非常恶劣。 “可我现在只想看你。”卫小靳的嘴也不知咋地变得很贫,“你戴着口罩真好看,知道别人怎么夸你的吗?太有气质了,戴着口罩,犹抱琵琶半遮面,校园里的一道独特风景啊。” “你……真无耻。”施茜定了,她明白了卫小靳是故意留下来等她,要用嘲讽来报一箭之仇。 “我这么夸你,怎么是无耻?”王痴人语调平缓,却充满刻薄,“难道我说你太丑了,丑得只能拿口罩捂着,成了见光死,你才认为我不无耻?” “我丑不丑,关你屁事啊,用得着你这么关心?” “关心你不好吗?” 施茜大怒,“滚,你皮痒痒,看来还没被打够吧?” 卫小靳被呛了一下。就在此时,有两个人背着书包从校园里晃悠出来。正是王祝双和他妹妹。施茜也看到了,立刻向王祝双扬手:“王霸霸,快点来,帮帮我。” 粗笨如牛的王祝双一看校花召唤,立刻嗷嗷叫着跑步奔来。 (本章完)

第六章:校花脸上长痘痘 卫小靳一看不妙,我擦,本以为王霸霸早就走了,没想到这厮还滞留到这个时候,正好又让他撞见了,既然这样当然走为上。 施茜看他要溜,大吼一声:“住,有种的别跑。”但卫小靳哪还顾得上风度,急忙低头跑开。 王祝双跑近施茜,殷勤地问道:“他对你怎么啦?” “他欺负我。”施茜指着匆匆离去的卫小靳背影。 “啊,他还敢欺负你?那好,我去追,再扁他一顿。” 王祝双撇下妹妹和施茜,独自向卫小靳追去。 卫小靳发现王霸霸追来,正好他跑到公交车点,一辆公交车嘎地停下,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跳上去,公交车一关门开走。 终于摆脱了王霸霸的追击。但卫小靳乘了相反方向的车,兜了好一段冤枉路,多花了两块钱车费,天黑透了才回到家。 吃过晚饭写作业,卫小靳又悄悄摸了摸瓶子,结果头脑灵活,精力充沛,轻而易举就将繁重的作业拿下。睡觉前,他把瓶子拿出来,人瓶对话开始了。 “怎么样?”瓶子抢先问道,“诅咒应验了吗?” “她确实戴了口罩,捂着面孔,”卫小靳说,“但我没看出她脸上长的是什么。” “当然是青春痘。” 瓶子说。 “你敢肯定吗?” “你要是不相信,为什么不亲自问问她?”瓶子取笑地说。 卫小靳吐吐舌头,“我怎么问?就问她脸上长了什么,是青春痘还是脓疮?她本来就那么恨我,有什么好问的?” “那你就别去管她脸上长什么,反正你是出气了。”瓶子安慰着。 卫小靳一想也是,虽然施茜还是那么凶恶,但总归是受到了他的诅咒才搞成这样,她得到了惩罚,他也可以略为心理平衡了。不过一想到那个可恶的王霸霸,他又来气,就问瓶子,能不能给那个王霸霸也来点儿什么惩罚?瓶子却告诉他:“一次只能诅咒一个人,你对施茜的诅咒还没解除,不能同时诅咒两个人。” “那什么时候可以解除对施茜的诅咒?” “随你的便,但你必须向我提出申请才行,还得由我来解除。你现在就想解除吗?” 一想到施茜对他的凶相,卫小靳还是很不服,决定先缓一缓,让她多折腾几天。 卫小靳想到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关于那本书,这已经成为他刻意关注的最重要的一件事。 “喂,瓶子,你提到的那本书,到底是什么书,又在哪里?” “今天我只能说到这里了。”瓶子说完 ,就保持沉默了。 卫小靳一连问了好几遍,瓶子没有回答,就好像手机没电了似的,完全歇机了。气得卫小靳拍了瓶子一掌,“你又潜水啦,不带这样玩的。” 其实,瓶子已经有言在先了,这些事可能他舅舅知道,可以问他舅舅。卫小靳总有点难以置信,连妈妈都看低三分的舅舅,怎么可能掌握那些神玄的秘密? 正好第二天星期天。早上起床后卫小靳对妈妈撒个谎,说学校今天有课不放假。他装模作样地背着书包出了门,前去寻找舅舅。 舅舅本是乡下人,并没有在县城里租房子。卫小靳到街头找个公用电话亭,给舅舅打手机。 电话打通,叶三高一听到外甥的声音,就急乎乎问:“小靳,你有事找我吧?” 卫小靳问道:“舅舅,你现在在哪里?” 叶三高说:“我就在城里呀。” 卫小靳还以为舅舅在乡下,怎么这么巧呢,当他要找舅舅时,舅舅竟然就在城里。“你在城里办事吗?”他问道。 叶三高却呵呵一笑,说了一句令卫小靳十分意外的话:“我就在等你的电话呢。”叶三高告诉外甥,这几天他在城里住着旅馆,并没有回过乡下。 卫小靳吃惊地问:“你一直在城里,就为 了等我打电话给你?” “就是啊。” “可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给你打电话?” “你现在不就打来了吗?”叶三高的声音颇为得意。“你找我什么事?是不是为了那个瓶子?” “是啊,那个瓶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卫小靳问着。 叶三高没有立刻回答,他和卫小靳约个地方碰面,说一切见了面再聊。 舅甥在湖滨公园碰头。叶三高显得颇为激动,劈头就问:“那个瓶子怎么样,有什么反应没有?”看起来他对瓶子的关心度相当高。 “我正要问你呢,”卫小靳直截了当说,“这个瓶子,怎么会说话呢?” “什么……说话?”叶三高听了一惊,霎时两眼都瞪直了,显然这一点超出了他的预计,“它它……真会说话?” “你难道没听过它说话吗?”卫小靳诧异了,“我还以为,你就是知道这个瓶子会说话,才故意给我的呢。” 叶三高有些支支吾吾,“我只是听说它会说话,难道会是真的?” 卫小靳问:“那你是听谁说的?” “就是卖给我瓶子的人。”叶三高说。 “瓶子是谁卖给你的?”卫小靳问。 “我也不认识,是在古玩市场碰上的 ……”叶三高含糊地说了一句,又要卫小靳把瓶子怎么说话的情景讲述一下。 卫小靳就把瓶子跟他对话的一部分内容简述一遍,当然隐匿了诅咒施茜那一段,暂时只能当作是他和瓶子之间的隐私了。 听了卫小靳的介绍,叶三高那两粒细小眼珠都瞪得像两只小灯泡,他的吃惊不亚于卫小靳遭遇瓶子大吼时的惊悚程度。 “哇靠,原来那个老家伙的话,一点不假,这真是一个妖瓶子。”叶三高嘴里惊叫着。 卫小靳问,“那个卖给你瓶子的人,他到底是怎么跟你讲的?” “是这样的……” 叶三高向卫小靳讲述起那天的奇特经历—— 那天叶三高到县城后,就去西郊的古玩市场逛了逛。其实叶三高虽然对古玩有兴趣,却并没有真正试过水,无非是在河边伸根脚趾头掂着河面,还不敢真的跳下去,干这一行对他来说有着巨大的诱惑力,这诱惑力就是有机会一夜暴富,但他根本没那个资本成为一名真正的古玩收藏家,或者交易人。他不过是想碰碰运气,希望哪天能踩中狗屎运捡个漏。 正当他在市场上东瞧瞧西遛遛时,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叫他:“这位兄弟,能打听个事吗?”叶三高一回头,是一个老头在向他打招呼。 (本章完)

第七章:怪瓶来自神秘老头 老头70多岁模样,头发全白,但腰杆挺直,神气十足,外表很像一个退休了的城里人,并且以前所从事的职业一定相当有地位。 叶三高毕竟是乡下人,在正宗城里人面前还是有几分谦卑,他忙问道:“您老想问什么事?” 老头上下打量叶三高,脸上笑意盈盈,热情地说:“看你老弟在这里转悠好几圈了,是不是也是行内人?” 叶三高谦虚地说:“我只算个爱好者,算不得行内人,在这里转转,只是看看热闹新鲜。” “呵呵,我看老弟是真人不露相,肯定是个行家里手,只不过还没有相中哪件称心宝贝而已。”老头一个劲地给叶三高戴高帽。 叶三高可不是得了三句恭维就飘飘然的人,相反他对老头的态度有些警惕,如果有人无来由地使劲夸你,那肯定背后有目的,这年月谁那么有爱心无缘无故给别人奉献赞美? “老人家,你到底有什么事要打听?”叶三高略为有点不耐烦,催问道。对他来说,这种素不相识的交谈太莫名其妙。 老头依旧专注打量着他,好像在有意地研究着叶三高。好一会才问道:“请问老弟,你是不是姓叶?” 叶三高不解,“难道你认识我?可我没见过你呀。” “你只要说是或不是。”老头说。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叶三高毕竟在江湖混着,初次与人相谈是不会轻易自曝身份的,先要探探对方的底。 “如果你是叶先生,那么我有一个宝贝肯定跟你有缘,如果你不是叶先生,那当然说也无用喽。”老头摇头晃脑地说。 “是什么宝贝?”叶三高问。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老头催道。 叶三高只好点点头,“没错,我确实姓叶。” 突然间,老头爽朗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神秘莫测,声音也低了下去,却直呼出他的大名:“那你就是叶三高了?” 叶三高很是惊讶,“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老头摆了摆手,附在叶三高耳边说:“请跟我来吧,让你看一件东西。”老头说完率先向不远处的一条桥走去。 古玩市场设在新老城区的交界处,依河铺开,河对岸就是旧城,大片旧民宅显出灰乎乎的色彩,在这个雾霾天更蒙着层层晦瘴之气。那条桥是连接新老城区的钮带,老头往桥边走,明显是要过桥去。 叶三高有点迟疑,在后边问:“为什么要到那边去?” 老头回头招呼一声:“你只管来吧,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说 着径直从桥上走向了老城区。 靠,自己被一个素不相识的老头引着往老城走,是不是有点不三不四?老城多的是曲径小巷,不会有什么圈套陷阱设好了,等着他去钻吧? 叶三高决定加强警觉,只要觉出有一点点不对的苗头,立刻拔脚开溜,决不给老家伙任何下手的机会。 就在迟迟疑疑中,叶三高跟着老头过了桥,拐进了一条深巷子。巷子七拐八弯,简直如同鸡肠子,叶三高很快就转得失去了方向感。 “喂,老爷子,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到底有什么目的?再不说清,我就回去了。”叶三高定了,质问着。 老头正好走到一扇门边,他伸手推了一下门,门被推开了,他向叶三高招招手:“快进来吧,就让你看好东西。”说着就跨进屋去了。 这扇门开在小巷的一面墙上,连绵的墙体一直在延伸,似乎没有尽头,却只有这里开了一扇门,两面高高的砖墙宛若长城,让人无法领略墙内究竟是什么样的格局。叶三高走近这扇开启的门,伸长脖子往里打量,可是里面乌七抹黑,尽管是大白天,却并没有光线照进去,屋子就像一个幽深的洞穴,从里面吹出一股股阴惨惨的风来。 风里带着一股腐败的气息,身为乡村人,叶 三高对这类气味并不陌生,那是久未居人的屋子才能发出的,并且这屋子还是年深久远,充分代表了残败和荒凉,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气荡漾了。 我擦,这是什么鬼地方。幽深的弄堂和阴暗的老屋,那不是要出灵异的节奏吗? 叶三高打了个寒噤,朝里喊道:“有什么东西,你还是拿出来吧,我就不进来了。” “你还是进来吧,进来才看得着。”老头在里面招呼着,随即啪地一声,屋子里亮起一点黄色的灯光。 到底进不进去呢?叶三高被这个问题困扰着,他活了三十多岁还没有过这样的遭遇,也就没有什么经验可以借鉴。最后他硬硬头皮走了进去。 屋子的横梁上挂着一盏灯,应该是25瓦的老式灯泡,光线昏黄,照出屋子里的陈设,其实这屋子也就是个空壳,没有一件家什。这是典型的一层结构的砖木屋,檩子和椽子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屋顶的瓦片有些地方脱了节,露出一点点光亮,像一颗颗星星在头顶闪耀。 叶三高睁睁眼睛,看到老头在后墙下,就问道:“你说的好东西在哪里?” 老头向他招招手:“来吧,叶先生,请看这里。” 叶三高走近去,看到后墙上有一个壁橱似的构造,这明显是 过去人家用来供奉神像的佛龛,形状是长方形加一个八字形穹顶,边缘还由手艺强人用某种粉饰物镶了一圈精致的花纹,可以想象当初这户人家是颇有财力或地位的。因为普通人家很难拥有如此精装的佛龛。 更奇特的是,这个墙上佛龛竟然有一扇门,紧紧地关闭着,门的外形与佛洞正好相配,严丝合缝。 老头指了指那扇门:“叶先生,我说的好东西,就在这里面。” 叶三高说:“那你拿出来呀。” 老头脸上却露出无奈的表情,摊摊两手说:“我不是对你说过了吗,你必须进来才看得到,因为这扇门关着,而且是被锁着的,我根本就没办法打开,所以拿不到哇。” 叶三高马上有了上当的感觉,有些不快地瞪着老头:“那你不是废话吗,把我引到这,却又开不了这门,叫我看什么?你不会是在玩我吧?” “叶先生别急,”老头奇诡地一笑,“我决不是在玩你,这门上有字,你可以好好辨辨写着什么。” 好在佛龛位置并不高,叶三高踮起脚尖,目光够得着了。他凑近去细细打量,果然门上有一行黑字,像是用毛笔写的,应该有些年头了,墨迹早已褪色得差不多了,他拼命辨认,总算认出是四个字: 遇葉而開 (本章完)

第八章:书,一本什么书 叶三高读过高中,他认得繁体字,脱口而出:“遇叶而开?什么意思?” 老头笑眯眯地说:“你不是姓叶吗?” “你是说,这扇门碰上我就可以打开?”叶三高很惊讶。 “正是这样。”老头说,“这就是为什么我请你前来的原因。” 叶三高反而更加疑惑了,“可你怎么认为,这个叶就一定是我呢?” 老头却摇了摇手,答非所问地说:“你肯定想知道遇叶而开怎么才能开,而你更想弄清里面究竟藏着个什么东西,那肯定是个了不起的宝物。” 这一说叶三高果然产生强烈好奇心,急于想知道怎么打开这扇门,里面到底放着什么奇宝异物。他问道:“是啊,该怎么打开呢?” “我来告诉你吧,你用手指先点一下那个葉字,再点一下那个開字,这样来回点上六回试试。”老头详细作着指点。 叶三高将信将疑,照着老头所说做了,只听啪地一声,里面似乎有锁榫被打开,那扇门随之自动向外弹开了。 “好了,宝物显身啦。”老头吆喝了一声,颇为兴奋和郑重。 叶三高定睛一瞧,里面并没有什么夺人眼目的宝物,只放着一个瓶子, 拳头大小,瓶肚胖胖的,脖子是细细的,外表颜色土黄,是典型的陶制品。 “切,这也算宝物?”叶三高顿时嗤之以鼻,脸上涌上一层轻蔑之意,虽然他知道古玩不以大小论贵贱,不过这种器型撑死了只值几万块,如今这年头这个价位的东西够不上宝物的级别了,真正称得上宝物的,起码值个几百万吧。 老头伸手将瓶子从佛洞里拿出,直接就往叶三高面前一递:“给——” 叶三高不解:“干什么?” “咦,你忘了我说过的话了?我说你如果姓叶,那么有件宝贝肯定跟你有缘,这不,你真的姓叶,能打开这扇门,这件宝贝果然跟你有缘。” “你是说,你把这个瓶子送给我了?”叶三高忙问。 老头笑了,“白送不合适吧,你总得花几个钱,多少不论,意思意思就行。” 叶三高接过瓶子,一边端详一边说:“我看不出是什么年代的,也不知是真品还是赝品。你自己说说,它是什么来历?” “关于它的年代,是真古物还是赝品,我如果说了,你也未必完全相信。我只告诉你一件事,这个瓶子之所以跟你有缘,是因为你身边还有另一个人,那个人跟这个瓶子更 有缘份,你把这个瓶子拿去,交给他,自会有神奇的事情发生。”老头说这话时表情相当郑重。 “另一个人?是谁?”叶三高问。 “就是你的外甥。” 外甥?叶三高又是一愣,“你认识我外甥?” “呵呵,不认识,但我知道你有一个外甥,就在城里读高中,对不对?”老头叮嘱叶三高把瓶子给外甥,并进一步提醒道,“这件事除了你和你外甥,决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会出麻烦的。” 叶三高被老头的话搞得晕晕的,好像自己都成了一千零一夜里的人物。他问老头为什么要这么做?老头却摆摆手叫他别多问,说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把瓶子悄悄交给他外甥,别的事过后再论分晓。 叶三高有些担心,“这瓶子给了我外甥,又怎么样呢?会不会给他带来什么危险?” 老头拍拍他的肩,“你放心,瓶子不会带来危害,相反还会给你们带来好处。”叶三高问是什么样的好处,老头却再不肯往下说了。 叶三高犹豫一阵决定买下这个神秘的瓶子,他拿出两百块钱,结果老头只收了一百块,说意思意思就可以了。 一百块就算扔掉,也没什么了不得。叶三高 就这样将瓶子塞进衣兜,离开了这个神秘的老头…… 卫小靳听完舅舅的叙述,也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舅舅的经历也太tm传奇了。他不由得问道:“舅舅,你不是说,是他告诉你这个瓶子会说话吗?那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叶三高介绍道:“在我走出屋门的时候,我听到他在后面嘀咕了一句,‘瓶子可能会说什么话,’我问他,瓶子怎么可能说话呢?如果瓶子能说话,那不是个妖瓶子了?他笑了笑没再说下去,我也当他是脑抽筋在胡言乱语而已,并没有当回事。可没想到,连你都说,瓶子确实能说话。” “它确实说话了。”卫小靳说,“它还朝着我大吼了一声,我都差点被它吓死。舅舅,它说的灵童,还有金王尸,到底是什么意思?” 叶三高连连摇手:“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听它说过话。” “老头没跟你提过吗?”卫小靳问。 “他也没提过。” 两个人都觉得很疑惑。叶三高问道,“既然瓶子说什么灵童,什么金王尸,那么瓶子肯定是知道这些的,要不它怎么会大喊大叫呢?” “可我问过它,它反倒叫我问你,说你才可能知道一切。” 叶三 高睁睁细小的眼珠,完全茫然不知所措,“这就奇怪了,明明是瓶子说的,却说要问我,可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正想问问它呢。” 卫小靳想到了书。“对了,它还说,这些答案可能在一本书里。” “书?什么书?”叶三高问。 “你又不知道?可它说你是知道的。” “不,我根本不知道。” 舅甥俩都有点无计可施,他们遭遇了非常诡异的事,像一团乱麻滚在脚边,怎么也无法理出个头绪来。 卫小靳来时把瓶子塞在书包里带来的,他问舅舅,是不是再问一问瓶子,看它到底怎么说? 舅舅连忙挥手制止了,并左右环顾,直到确定没人在关注他们,才悄声提醒卫小靳:“那个老头明明说过,不要让别人知道这个瓶子,这里人多眼杂,你怎么可以拿出来呢。” 卫小靳想了想,提议道,“干脆,你带我一起去找那个老家伙吧。是他让你把瓶子交给我的,现在既然瓶子真的说话了,那咱们就去问问具体的缘由吧。” 叶三高点点头:“也只有这样了,他肯定知道什么是灵童,什么是金王尸。” 马上行动,叶三高就领着卫小靳,先赶往古玩市场。 (本章完)

第九章:闹鬼的王家老屋 到了古玩市场,他们转了几圈,并没有碰上那个老头。叶三高就带着卫小靳从那条桥上进入老城区。 进入鸡肠似的巷子,叶三高又像上次那样晕头转向,辨不清东南西北了。幸好这条巷子并无岔道,他们一直走啊走,两边绵延的的墙壁一直在延伸,似乎没有尽头。正当两人筋疲力尽时,卫小靳眼前一亮,叫道:“看,那边有个门,是不是这里?” 叶三高也认出正是此门。他走上前举手就敲,但敲了一会并不见有人开门。 “舅舅,你确定是在这里吗?”卫小靳问道。 叶三高又看了看四周,确定地说:“肯定是这扇门,不会错的。”说着更用力地敲了几下。门突然咯吱一下开了。 原来门并没有关紧,是虚掩着的,叶三高用力敲时门被推开一条缝。他索性推了一下把门完全推开。 “老爷子,你在里面吗?”叶三高朝里面喊话。 里面并没有回应。 叶三高又加大音量喊:“喂,有人吗?” 终于有个声音传出来:“是谁呀?” 叶三高高兴了,“老爷子,你果然在里面呢,是我,叶三高。”然后抬脚想往里走。 可是怪异的事突然发生了,刚刚推开的门,竟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蜘蛛网,迎面挡住了去路,就像是从黑暗处飞来的。 “什么东西?”叶三高惊叫道,“我们还怎么进来?” 那个声音在问: “你有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就是那个瓶子,我们有问题要问你。” “瓶子的问题别再问我,我不会再回答这些问题了。”那个声音冷漠地说。 叶三高叫道:“是你上次特地把我叫到这里,送给我这个瓶子,我花一百块钱是小事,总得弄清你的用意吧?你让我把瓶子给我外甥,现在他也一起来了,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要说的了?” 那个声音在回绝:“我没有要说的了,你们还是回去吧。” 卫小靳忍不住了,抢到门口,隔着蜘蛛网朝里喊道:“我就是我舅舅的外甥,舅舅把瓶子给我了,结果那个瓶子真很怪啊,你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能不能给我们详细点的说明?” “我要说的都已经说了。”屋里的声音说。“别再来问我了。” 卫小靳问:“可我们有那么多事弄不明白,你让我们怎么办?” “我把瓶子给你们了,剩下的都是你们自己的事了,”那个声音说,“还是靠你们自己去弄清吧。” 话音刚落,那扇门就咣当一声又合上了。叶三高再去推时却推不开了。 两个人很是不满。叶三高嘴里低骂着:“这老家伙,做的事太莫名其妙了,我本来好好地在古玩市场兜圈,他主动上前跟我搭讪,把我引到这里来,给了我那个瓶子,我们什么都照他说的做了,果然他的话是对的,瓶子真的说话了,可说的话那么怪,我们要来找他问问 清楚,他却摆出这付嘴脸来,连见都不见我们,真tm太不仗义了。” 正在嘟嘟囔囔,忽然那扇门又吱地一声敞开了。但里面并没有声音传出来。门里也不见了蜘蛛网。叶三高朝里面探探头,里面黑咕隆咚的,他问着:“我们能不能进来?”连问几声也无人回答。 卫小靳憋不住了,一脚就跨进屋去。 屋里昏昏沉沉,除了从门里透进一点光,没有别的地方有光照了,屋顶的星星似的破洞更衬托出屋子的残破和昏黑,但一阵阵冷风在屋里回旋,仿佛来自幽深的地下。 “这是什么屋啊,怎么比我们乡下的还破。”卫小靳打了个冷战,明显感到有些不对劲。 叶三高也被冷风吹得打了几个喷嚏,抖抖索索说:“上次我进来时,没有这么冷啊,怎么现在像个冷藏室了?” 他们瞪大眼睛,急于找到那个老头。但转了好一会,确定屋子里根本就没有人。 “奇怪,他到哪里去了?”叶三高很是疑惑。 卫小靳有了一个怀疑,问道:“舅舅,这个屋子是不是另外还有门?他刚才在屋里,但现在不在了,从另一个门里走了吧?” 经过一番探索,果然他们发现在西墙上有一个门,由于整面墙都用报纸糊上,报纸的接缝处勉强勾勒出一个门的形状,不细细观察是看不出来的。难怪上次叶三高并没有注意到这里有个门。 “他肯定从这里走了,”叶三高伸手 推一推,那扇门纹丝不动。 卫小靳分析说:“这应该是一道隔门吧,隔壁还是屋子,他肯定进隔壁去了。” 叶三高本就是个脾气有点火爆的人,产生了受到戏耍的愤怒,当下一挥拳头说:“那我们来狠狠地敲,我就不信把门敲破了他都不开。” 正要动手猛敲,忽听背后有人惊叫一声:“喂,你们干什么?” 舅甥俩都吓了一跳,回头一看,一条黑影出现在面前。随即那人在墙上按了一下,啪地一声,挂在横梁上的那盏灯泡亮了。 灯光下,那人的形象清晰了,是个50来岁的中年汉子,身材高大,并且壮硕,国字脸上横肉丛丛,一双肿泡的眼睛看人时分外犀利,显示其人具有鹰鹫似的凶猛性格。他身穿白色的t恤,t恤胸前是一只露出尖牙咆哮的雄狮图案。 不知为什么,卫小靳一见此人,发出了啊地一声轻呼,因为此人的形象与他心中最可怕的人物相重叠。 那人却并没有注意卫小靳的眼神,瞪着两眼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乱进我家的屋子?” 叶三高最初见到此人也有些惊惧,一听此人这么说,反倒放心了,忙问道:“这是你家的房子?” “当然,是我家的老房子。”那人说,“我一直锁上门的,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叶三高反问:“那个老头是你什么人?” “什么老头?”那人仍瞪着眼睛,却明显一愣。 “咦,这屋里不是有个老头吗?”叶三高解释着,“就在前天,我在古玩市场上碰上他,他说有件宝贝让我看看,就带我到了这个屋子里。刚刚我们来找他时,他还在里面跟我们说话呢,可现在不见了。” 那人听了,霎时凶恶的表情转为一股惊悸之色,声音也不再那么凶猛,压低了问道:“你说的那个老头,长什么样子?” 叶三高描述了一下。当说到老头的眉心里有一颗黑痣时,那人更加惊惶了,脸色刷白,嘴唇也哆嗦起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喘着粗气,急急地说道,“你肯定是在说假话。” 卫小靳忍不住问:“为什么你说我舅舅在说假话?” “你们一定听过那些谣传了,对不对?”那人盯着他们问。 “什么谣传?”叶三高摇着头,“我们什么都没听说过。” “真的没听说过?”那人进一步质问道。 卫小靳指指舅舅对那人说:“我舅舅住在乡下,平时很少来城里,我呢在城里读书,都两年了,听同学讲过很多传言,但不知你说的谣传是哪方面的?你倒说说看。” 那人觉得这个小青年的话貌似有理,就直言不讳了一句:“关于王家老屋闹鬼的事。” “王家老屋?闹鬼?就在这里?”叶三高惊愕地问着。 那人点点头,打了两个喷嚏,指了指屋子里说:“难道你们没感觉出来,这屋里有点冷吗?” (本章完)

第十章:老头早就死了? 卫小靳和舅舅对望一眼,刚才他们就觉得冷,现在被此人一说,那种阴冷更显得厉害了,让他们毛骨悚然。 但舅甥俩毕竟胆子不小,还是缓过神来,对此人的问题提出质疑。卫小靳问道:“这是你家的老屋,那你姓王?” “对,我姓王。这是我家的祖屋,我家离开这里搬到新城去住已经十年了,旧屋一直锁着门。不过前些日子,有一阵谣言传了开来,说这屋子里闹鬼了,有人看见我父亲从屋里出来了……”那人说到这里,不由环顾四周,高大的身躯似乎萎缩一截,脸上满是惶恐和警惕。 “你父亲……他又怎么啦?”叶三高有些明白了,还是要问个彻底。 “在我们搬出这里时,他已经死了两年了。”那人声音颤抖地说。 叶三高说:“也就是说,照现在算,你父亲已经死了12年了?” “对,所以听到有人说看到他从这里出去,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 卫小靳抢着说:“你肯定不相信吧?” “是的,我根本不信,认为那是有人在胡诌。可是……”那人指指他们,“现在连你们都说,有个老头在这屋里出没,那我 现在是信还是不信?” 卫小靳又抢着问:“那你的意思,我舅舅碰上的那个老头,就是你父亲?” 那人点点头:“照他说的样子,肯定是我爸了,我爸眉毛心里确实有颗黑痣,他的个头也是挺高的,身体很结实。” 叶三高问道:“你爸生前在哪里工作?” “在机关。” “难怪他看上去很有风度。那身子真硬实。”叶三高赞叹着。 那人说:“我爸是个转业军人,当过特种兵。” 听到这里卫小靳心里一沉,脱口而出:“那你一定也学过武吧?” “对,我跟着我爸练过。” 卫小靳紧接着问:“你有没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有啊,我有一对双胞胎儿女,都跟你差不多大。”那人意识到了什么,反问卫小靳,“你是不是认识我儿子和女儿?” “他们叫什么名字?”卫小靳紧张了。 “儿子叫王祝双,女儿叫王甜甜。” “啊……”霎时,卫小靳的脑袋轰一下大了,尼玛,果然那种预感应验了,刚才一看见此人就感觉面熟,情不自禁想到了王祝双,因为这两个人太tm相 像了,原来此人的儿子还真是王霸霸,此人就是王霸霸他爹。 王爹看出卫小靳张口结舌的样子,奇怪了,“小兄弟,你到底认不认得他们?” 卫小靳只好承认,他跟王祝双和王甜甜在同一高中就读,是同年级的学生,但都不同班。 “那你们还是同学了。”王爹的态度显得热情起来。 “嗯嗯,我们的确是同学。”卫小靳嘴上这么说,心里在咒骂着,我擦,你儿子还是我的冤家对头呢。 而叶三高并不对外甥与此人儿女同学的事感兴趣,他的注意力放在那个“鬼”的问题上。他问道:“老王,那你到底相不相信,我遇上的那个人,就是你爸?” 老王明显有些难下结论了,颇为踌躇地说:“我也说不清楚啊,毕竟我没有亲眼见着,前些天是听别人在议论,现在是听你在介绍。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啊。” “可我确实碰上了那个老人,是他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老王想起来了,“对了,刚才你好像说,他带你到这里来,给了你一件宝贝,那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 “是一个瓶子。”叶三高说。 “在哪里拿的 ?”老王又问。 叶三高走到北墙下,指了指那个佛龛。此时佛龛的门紧闭着。 老王顿时脸色大变,失声叫了起来:“怎么,他是把诅咒预言瓶给你了?” 叶三高却眼前一亮,问道:“你了解这是个什么瓶吗?” “我没见过,但我听我爸曾经说起过。”老王使劲咽了一下唾沫,颤抖着声音说,“从我懂事起,就发现这个佛龛一直关着门,从来没有打开过。我问过我爸里面究竟放着什么东西?我爸一直不肯说出来,更没有打开门让我瞧瞧。直到在他临死前才对我说,那个瓶子叫诅咒预言瓶,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也不知已经多少年了。我问他这个瓶子怎么才能拿出来,我爸念叨说,这个瓶子是一件奇物,不是我们随便可以拿到的,能拿到的人还小,要起码过十年以后才有可能……” 卫小靳问:“你爸说的能拿走瓶子的那个人,是不是指我舅舅?” 老王摇摇头,“肯定不是他,因为我爸说那个人还小,但12年前,你舅舅早已经是大人了,怎么还算小呢?” 叶三高肯定地说:“小靳,那个人应该就是你。” 老王继续说:“ 反正我不清楚他指的是谁,只是他反复告诫我,这个瓶子很凶险,一旦被人拿去,那就有大事要发生了。” “大事要发生?”卫小靳和舅舅对望一眼,都脸露惊讶之色。 老王脸上露着惊恐:“他对我说,这是历世的孽缘,有可能搅动三界,到时将会风云际会,魔争凡战,,大地颤抖……可以说是一场惊天的浩劫,不知会有多少无辜的苍生为此罹难。后果将是极其可怕的……” 卫小靳和叶三高都听得惊愕不定,仿佛身临其境,真的看到那场浩劫呼啸而来,山崩地裂,风狂雨急,霎时世界变得混浊一片,星光隐匿,日月失色,所见的只有刀剑横飞,杀气滔天…… 顿时,卫小靳觉得放在书包里的瓶子,是个巨大的炸弹,一旦爆炸那就要翻江倒海,地动山摇。他望了一下舅舅,发觉舅舅的脸上也是惊惶失色。 如果那个瓶子没开口说过话,那么卫小靳对老王这番话绝对不会相信的,会以为老王是在耸人听闻,哗众取宠,但正因为见证过瓶子的奇诡之处,他才重视老王这一说法。这个世界真是没有什么不可能,奇迹也好,灵异也好,只有没想到的,没有不可能出现的。 (本章完)

第十一章:你爸显灵了 卫小靳不由问道:“王叔,这种灾患是什么来头呢?你说的历世的孽缘,是指什么?” 老王一脸无奈,“这不是我说的,是我爸提到的,他给我讲的也就是这些,并没有作具体的解释,所以我也不知道是指的什么。” 叶三高问:“你爸的那番话里,还有什么搅动三界,魔争凡战,难道,会是一场大战,连仙人和魔鬼都参与了?那不是说,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们人类,还真有神仙和魔鬼的存在?”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老王连连摆手,“反正这些话,都是我爸说的,他说完这些就去世了,留下的都是谜。我当时还以为他临终前脑子糊涂,说的都是不着边际的话,也没有真正当回事,所以刚才我听你们说起瓶子的事,差点要昏倒,那不是证明我爸提到的瓶子是真的了吗?” 卫小靳不由自主地反手摸摸背后的书包。 老王并没有注意这个细节,他问道:“那个瓶子呢?能不能让我亲眼看看?” 卫小靳望着舅舅,要看舅舅是什么意思,只见舅舅向他递个眼色。卫小靳心领神会,对老王摆摆手,推托说:“那个瓶子太古怪了,我已经把它给扔掉了。” “啊,你把瓶子扔掉了?”老王惊讶地 问。 叶三高故意责备说:“你怎么能这样啊,这么重要的东西,就那么随随便便给扔了?” 卫小靳决定编造得离奇点,吓一吓老王。“说起这个瓶子,太吓人了,昨夜我舅舅拿来给了我,我把它放在桌上,后半夜里听到里面有声音,咕噜咕噜的,像是一口锅里的水被煮开了。我打开灯看时,瓶子还在轻轻晃动,当我拿起瓶子朝里面一看,哇靠,怎么是半瓶子红色的东西,在咕嘟嘟冒泡。” 老王问:“红色的?是什么东西?” “肯定是血,”卫小靳夸张地做了个手势,“我还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我差点吓个半死,顺手抓起来就扔出窗去了。” “那你扔在外面,后来没去捡?”老王又问。 卫小靳摇摇头,“我住那个房子,窗外正好是放垃圾筒的地方,我是往垃圾筒扔的,到天亮出去,里面的垃圾早给垃圾车运走了。” 老王不辨卫小靳是不是在造谣,既然是这么说的,那也只能相信了。老王迟疑地说:“扔在垃圾筒里被垃圾车运走,估计也不会再让人发现了。不过,瓶子已经从佛龛里被拿出来,按照我爸的说法,一定会有大事发生了,就算扔掉也无济于事了吧。” 叶三高说:“你爸跟你 说的是瓶子给人拿走会出大事,可他对我说的,却是瓶子不会给我们带来危险,反而还可能带来好处,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老王猜测道:“我爸跟我说那些话时,他还活着,是活人跟我说的,可你们遇上的到底是不是我爸?如果真是他,那就是他的鬼魂来了,而鬼魂跟你们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就没法确定了。” 卫小靳打了个寒噤,问舅舅:“不会是有人冒充的吧?” “管他是不是冒充的,”叶三高说,“反正他把我带到这里,让我开了佛龛的门,拿到了那个瓶子。老王你也知道佛龛的门不是谁都能打开的吧,如果不是你爸叫我来的,我怎么会知道这里藏着个奇怪的瓶子,又怎么轻易拿得到呢?” 三人正说着,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这声音不是这个屋子里发出的,好像来自隔壁。那是一阵深深的叹息,如有人在喃喃自语,但音调空洞低沉,仿佛是禁锢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显得压抑而朦胧。 可老王却听出来了,大叫一声:“是我爸。”然后就去推那扇隔墙的门。 门被嘎吱一声推开,果然隔壁另有一个屋子。老王闪身就跑进隔壁去。 卫小靳和叶三高很感诧异,刚才他们用力推这扇门时 纹丝不动,而老王只不过轻轻一推就开了,看来这屋里的门都有股外力在控制,不是随便可以打开的,如同佛龛的门。 望着那扇已经敞开的隔门,舅甥俩在犹豫着。隔壁是谁?那个老头吗?叶三高见过他了,本来就觉得这老头有些奇诡,现在听老王一说才知道老头死了都12年了,能不骇人吗?而刚才他们来敲门时所遇到的怪异现象,那个突然出现的蜘蛛网,老头又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又太契合老王的说法了。 那么隔壁,现在是什么?是老头吗?他为什么会躲在隔壁? 叶三高还在迟疑时,卫小靳却抢先跨过门,进入了隔壁房间。顿时,一股更阴惨的气息扑面而来,屋里同样黑乎乎的。老王开亮了一盏灯,昏黄的屋子里也是空荡荡的。这个房间狭小一些,也许是以前的一个卧室,四面没有窗户,完全类似一个四方的箱子。 卫小靳进去后发现,屋子里除了老王,没有别的人,等叶三高也进来后,就只有他们三个人。 卫小靳正要开口问老王你爸呢?却发现老王面色惊惶,目光投向北墙上。 北墙上挂着几幅放大的遗照,有男有女,基本是年老者,应该就是王家的祖辈了。 叶三高一见,叫出声来:“啊 ,左边第三幅,好像是你爸的像啊。” 老王指着那幅像,连连点头:“没错,这就是我爸,你果然认得他啊。” 卫小靳没有亲眼见过王爸的爸,此时才看到了老头的遗像,但令人惊奇的是,遗像上的老头并不很老,看上去不过六十来岁,比老王顶多大个十来岁吧。他不由得问王爸,这是怎么回事呢? 老王分析道:“我爸去世那年62岁,过去了12年了,加起来不是有74岁了?” 叶三高点头称他见到的老人确实有70来岁。“这么说,真是你爸显灵了。” 老王对着遗像问道:“爸呀,你为什么要出来呢?为什么要把瓶子给人家?你不是说那个瓶子给人拿去,会出大事吗?那到底会出什么事?” 三个人敛气宁神,紧紧地盯着老头的遗像,期待着老头显身或者发声。 然而等了一阵,并未见老头再次显身,也没听到有声音发出来。 老王只好向卫小靳和叶三高摊摊手,说他爸暂时不会显身了。那些疑问无法找到确切答案。 三个人决定离去。 就在他们转掉头走向隔门时,突然背后传来一个奇特的声音:“书——” 这个声音与刚才传出的声音一模一样,低沉诡异。 (本章完)

第十二章:发死人财的活? 三人惊悚回首,却并未见有什么异常情况。但那一声低沉的哼哼是他们都听到了,决不是哪个人的幻听。 老王退回去,到遗像下,大声问道:“爸,是你在说话吧?你说的是书?什么书?” 可是一连问了几遍,并没有任何回应。 “你们都听到了吧?”老王问卫小靳和叶三高。 “听到了。”两人同声说。 “是我爸的声音,他明明说了一个书字,你们说,那是什么意思?”老王有点摸不着头脑,征询地望着卫小靳和叶三高。 卫小靳心里一动,又是一个关于书的问题,那个瓶子就曾提到过一本书,而现在神秘的老头再次提到了,并且还是以这样诡异的方式,一霎间有关书的问题就凸现出来。 不过卫小靳正想说什么,被舅舅在肩上捏了一把,他立即明白舅舅在阻止他说话。 叶三高把话抢过去:“我好像听出来是‘说’字,不是‘书’吧?” 卫小靳会意,也点头说:“我也觉得是个‘说’的音。” 老王似乎有些明白了,点点头说:“会不会是他还有什么话没说完,所以喊了个说字吧?” 不过当老王又向着遗像问了几遍时,并没有得到回应。最后三个人走出了小屋。在 佛龛下又讨论了一通,谁都拿不出确实的结论。叶三高看看也找不到更多线索了,就和卫小靳离开了老王家的老屋。 直到出了弄堂过了老桥,卫小靳才问叶三高:“舅舅,你觉得最后那个声音,到底是什么字?” “当然是书。”叶三高毫不含糊,一口认定。 “如果是在说书,那又是指的哪本书?”卫小靳问道。 叶三高凝神思索,分析道:“你不是听到瓶子提到过一本书,说答案在那本书上?而瓶子就是王家老头给我的,那么是不是可以说,瓶子所讲的书和王老头那一声哼哼,是指同一本书?” 卫小靳点点头,认可舅舅的推理。舅舅虽然游手好闲以不务正业为荣,不过那头脑的灵敏度还是相当高。 “如果真是同一本书,那会是一本什么书呢?”卫小靳皱着眉头,陷入到猜谜般的费神之中去了。 叶三高却突然冒出一句:“会不会,就是你家那一本?” 舅舅终于提到了这个问题,这也正是卫小靳心中的一个疑问。他趁机问道:“昨天黄昏你来我家时,我听到你跟我妈妈在说什么书,要借了看一看,可是我妈妈明显不肯,还把你批了一顿,那到底是本什么书?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叶三高这时却 显得犹豫起来,似乎在纠结要不要跟外甥解释解释,迟疑一下他才讷讷地说:“那本书,我也没有见过,我只是听你爸爸提起过一回,那次我们俩一起喝酒,他喝多了才提起了那本书,他说那是上祖传下来的,是一本奇书,但也是一本危险的书,里面的内容令人抓狂……” “是什么内容?”卫小靳忙问。 “你爸并没有细说,他只是警告我,不要打听这本书的内容,如果知道了,肯定不是好事,因为里面的内容对人有强大的诱惑力,但正因为这样才很危险。同时,这本书里还有更巨大的秘密隐藏着,这个秘密惊天动地,只是一般人很难解开内中的奥妙,但一旦被人获知内中的详情,事情有可能变得不可收拾。” 舅舅说得神乎其神,卫小靳也听得张大嘴巴。“然后呢?”他问道。 叶三高接着说:“你也知道,那次你爸和你爷爷外出,一去不回,从此就失踪了。他们究竟去了哪里,是死是活,都没人知道了……” 卫小靳听到这里,突然粗暴地打断了舅舅的话:“别说了,说这个干什么?”随之眼圈一红,两颗豆大的泪珠滚了下来,悲恸得快要哭出声。 叶三高连忙劝道:“好好,不说这个了,你别伤心,事情都过去12年了……” 说到这里,叶三高似乎被什么触动了神经,呆了一下,变为自言自语了,“老王说他爸是12年前去世的,而你爷爷和爸爸是12年前失踪的,这这……是不是有点巧合?” 卫小靳愕然了,觉得舅舅简直有点神经过敏,把两宗完全独立的事件给联系上了,这不是自作聪明吗?他白了舅舅一眼,不满地埋怨道:“舅舅,你什么时候想象力这么丰富了,把这么无头绪的事给扯到一块了,要这样联系下去,全世界的事都扯不完。你累不累呀?” “好好,算我胡思乱想了。”叶三高只好打消这一联想。然后接着刚才的话头—— “按你爸的说法,那本书确实是奇书,事后他酒醒了,又劝我别当回事,是他随便胡说的,都是醉话而已。后来你爸跟你爷爷失踪后,你妈急得要死,我也帮着到处寻找,我想到家中是不是留有什么线索?你妈说什么都没有。但是两年过后,你妈突然对我说,她在家里发现了一本书,一本非常非常奇怪的书。我当即要她把书拿给我看看,可是你妈竟然死活不肯,说这也是一本很坏的书,如果我看了,反而也有可能中了毒,那就把我给害了……” 卫小靳惊异地问:“那到底是什么样的书?里面的内容有这么强大吗?” “所以呀,我也是好奇心大得要死,几次跟我姐提过想看一看,可你都听到了,她坚决不肯,没有商量余地。”叶三高叹息着,显得遗憾万分。 卫小靳却想到了一个细节,“对了,昨晚我妈对你说的那番话里,提到什么别干这一行,那是发死人财的活,难道,这本书就是有关那个行当的?发死人财的行当,会是什么?” 叶三高顿时情绪高涨,一指外甥说:“好哇,你也注意到这话了吧?我敢说,这是我姐说漏了口,她知道我一直想玩古玩,就拿这话来教训我,没料到把那本书的内容给漏了一点,我相信这本书肯定是跟古玩有关。” 卫小靳仍有疑惑:“那为什么她说那是发死人财的活?古玩跟死人财有什么牵连?” 叶三高摊了摊手,无奈地叹口气说:“这我就不明白了,反正这本书你妈妈是不会拿出来给你我看的。” 这些问题一时也难以找出结论,留待日后慢慢来解。叶三高叮嘱外甥好好保存那个瓶子,看看它还会说些什么,到时再见机行事。随后两人分手,叶三高要回乡下去了。 卫小靳随后独自到街头去胡逛了半天。感觉无聊了才乘上了一辆公交车准备回去。他没料到又要跟冤家聚头了。而且要遭遇一场奇异的凶战。 (本章完)

第十三章:彪悍,两位女同学 公交车里人很多,卫小靳上车后找个位置坐下。 车子一路晃荡,车上的人都昏昏欲睡。卫小靳因为昨夜没有睡好,也有点瞌睡劲上来。他把书包放在膝头上,靠在椅背上就打起瞌睡来。 朦胧间,他突然感觉膝头一轻。第六感让他一激棱醒过来,睁眼一看,放在膝头的书包无故消失了。 卫小靳像屁股下装了弹簧一样跳起来,失声大叫:“我的书包,谁拿走了我的书包。” 车厢里人那么多,很多乘客都着,拥挤不堪。他的喊声引来周围那些人的侧目,因为他的声调太tm异常了,又高又尖,分贝足以接近高音喇叭,并且是个破喇叭。 卫小靳顾不上别人的厌憎,书包被人偷走,还了得,书包不只是放书的啊,里面还放着那个怪瓶子。 “谁偷了我的书包?是谁呀?”卫小靳惶急地叫着,目光在一张张脸上扫过,也试图从人的缝隙中搜捕更多的线索。 旁边有人提出质疑:“谁会偷你书包?那又不是钱包,小偷吃饱了撑的?” 马上有人附和:“是啊是啊,你学生的书包谁会偷呢?不会是掉到你座位下了吧?” 卫小靳一想也对,莫不是自己瞌 睡状态时,书包从***掉下去了。可是弯腰在座位下寻找,并没有书包的影子。 卫小靳越来越着急了,难道书包就这样莫名其妙地丢了?书啊学习工具啊丢了没什么大不了,可瓶子要是失窃掉,那肯定是大事,事情大到什么程度,还真不好说了。 他只能继续狂叫:“我的书包,谁拿去了?再不还给我,我要骂人了。” 有人起哄着:“那你快点开骂呀,骂一骂可能人家就还给你了。” “我草……” 卫刚骂出两个字,只听人群里有人在应声了:“骂什么,你的书包不在这里吗?” 随即书包从一条人缝里钻出来,扑通掉在他的脚边。 卫小靳赶紧把书包捡起,抱在了胸前。他把拉链拉开一点,伸手进去摸一摸,还好,瓶子还在。 他仍旧坐下来,想安定一下情绪。但刚喘了两口气,只听旁边有人在冷冷地呛声:“上当了……” 卫小靳一惊,转脸一看,是坐在他旁边那人在说话。 一位美眉。 看样子,这也是一位中学生,穿着跟他相同的校服。卫小靳认出,她跟他也是同校同年级的,只不过班级不同,但平常在校园里经常碰上。 美眉长得十分漂亮,满月形脸蛋****,目光显得深邃沉静。这也是卫小靳一直来对这位不知名同学的感觉,每次在校园里见到她,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惶惑,好像这个女孩有着深不可测的来历。 此刻她那漫不经心的一句,却似乎给了卫小靳重重一击,卫小靳不得不转头问她:“你说什么?” “我说有人上当了。”美眉无动于衷地说。 “你是在说我吗?”卫小靳忙问。 “你自己想吧。”美眉的眼睛却并不看卫小靳。 卫小靳有些疑惑了,她说的有人上当,肯定是指他了,但他什么地方上当了? “能不能,别说得那么含糊?”卫小靳极力让嘴巴甜一点,“看在同学面上,你就给我提个醒吧,我哪里上当了?是不是人家偷我书包又还给我,有什么阴谋?” 美眉摇摇头,这才转脸看着卫小靳,似笑非笑地说:“我说的上当,不是指这个。” “那是指什么?”卫小靳茫然。 “你书包里的东西。”美眉拿手指点了一下卫小靳膝头的书包。 卫小靳听了格外惊愕,怎么会提到书包里的东西? 他故装糊涂地问:“书包里就 是书啊笔啊,有什么可上当的?” 美眉却轻轻地哼了一声,还是含糊地吐出三个字:“你懂的。”然后就把脸侧过去望着车窗外,不打算再跟他浪费口舌的样子。 卫小靳也只好不问了。他仍满腹疑惑,为什么有人会拿他的书包?就算拿了归还,却总显得别有用心,到底什么目的?而身边这位美眉同学又刻意提到他书包里的东西,说他上当了,又好像更有弦外之音啊。 车子继续向前行驶着。一一的人下车,到最后,车里只剩七八个人。忽然,身边的美眉捅了捅卫小靳,低声地问他:“想知道拿你书包的人是谁吗?” 卫小靳心里一动,连忙点点头:“是哪个?还在车里吗?” 只见美眉抬起手来,指了指前面隔两排座位上的一个人。 那也是一位中学生美眉,穿着跟他们一样的校服。这位美眉的背影让卫小靳浑身一震,因为,那明显是他不陌生的背影,刚才由于车里有别的乘客挡着视线,他并没有注意到还有另一位不速之客也在车上。 此人正是老王的女儿、王霸霸的妹妹。 老王已经介绍过,他的女儿叫王甜甜。 在学校拐角相撞的记忆油然涌上 ,温暖柔软的碰撞真是妙不可言,直达心尖,令人回味无穷。 如果她是另一个女生该多好,卫小靳一定把那次小小的身体碰撞视作华丽的体验,收藏下来慢慢咀嚼,无奈偏偏她是王霸霸的妹妹,兄妹同一品性,凶猛族类,碰撞以后摆出一付凶恶的嘴脸,张口就骂,很大程度上降低了卫小靳对她的好感。 真是冤家路窄,她也在这班车上,并且,偷拿他书包的人就是她? 卫小靳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他轻声问旁边的女生:“你怎么确定就是她?” 女生的声音陡然增大:“是不是她,你让她自己说呀。” 车里的人的目光一齐向他们聚焦,包括前面的王甜甜,也掉过头,望着他们。这种芒刺刺的目光落在卫小靳脸上,让他又哆嗦一下,那是王霸霸一脉的目光,充满了狼一样的阴冷与凶恶。 我擦,一个花容月貌的罗莉,怎么偏偏拥有这样邪恶的目光,简直跟那个施茜毫无两样,是不是空气污染,小美女们的温柔基因都发生变异了? 卫小靳刚这么想着,只见王甜甜蹭地从座位上起来,蹬蹬几步就逼近他们,她在卫小靳右侧,用一种凶恶的声调质问道:“你们是在说我吗?” (本章完)

第十四章:公交车内双女斗法 卫小靳还没开口,旁边的女生就抢过话头:“没错,就是在说你。” “你的意思,他的书包刚才是我拿走了?” “怎么,你不会想抵赖吧?” “我呸,就算我拿了,又关你什么事?” 一时间,王甜甜撇开了当事人卫小靳,把矛头专门对准了他旁边的女生。 那位女生也并不退缩,也蹭地跳起来,一指王甜甜的鼻尖:“你偷拿他的书包,明明就是做贼,车上行窃,我们每个人都有义务把你揭发出来。” “胡说八道吧你,我怎么做贼了?你要对你的话负责,随便诬蔑别人,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两位女生,穿一样的校服,留一样的齐耳短发,只不过王甜甜要清瘦一些,而坐在卫小靳旁边那位丰满一些,但无论胖瘦她们气势一样,都是杏眼圆睁,粉脸怒容,一时间像两只斗鸡在公交车里展开了嘴仗。 一般人的感觉,女生吵架,力度有限,顶多言来语去,决不会动手动脚。然而意外的事出现了。王甜甜厉声质问丰满女生:“宫馥昊,难道你一定要盯着我不放吗?” 卫小靳这才知道,丰满女生叫宫馥昊。一个奇怪的名字。 宫馥昊在冷笑:“那是因为 ,你作恶太多了,撞到了我手里。” “我怎么作恶了?作了什么恶?”王甜甜逼视着宫馥昊。 卫小靳坐着,左边是丰满的宫馥昊,右边是苗条的王甜甜,她们俩越逼越近,终于两位小美女的肚皮都贴近了卫小靳的左脸右颊。 当然那只是她们俩的校服,肚皮还在衣服里呢,但卫小靳仿佛都感受到她们的体温,闻到了衣服里面少女肌肤的芬香。 我的妈,如果你们不是吵架多好,这种享受不是一般人能巧遇的,可偏偏她们是越吵越凶,才形成了夹击之势,把他夹在中间而弃之不顾,只管她们吵她们的。 人越吵越近,话却越吵越远了。 “你作的恶,馨竹难书,几辈子都还不清了你知道吧?还敢叫,叫什么叫?”宫馥昊严厉地训斥王甜甜。 王甜甜反而也冷笑了,以刻薄嘲讽的口吻嚷道:“你活一万次,也改变不了你那可耻的下场,因为天会崩,地会裂,三界轮回是不变的,你轮来轮去也就是一个无头货。” “什么……你竟敢侮辱我的人格?”宫馥昊明显受到了强力刺激,声调都变得走样了。 “你有什么人格?成王败寇,宇宙无二的真理,成就有尊,败则为贱,人格几 分钱一斤?在我面前谈论你的狗屁人格,不是贻笑大方吗?”王甜甜的口气凌厉而刻薄,气势如虹,好像真的掌握着什么宇宙真理。 “我没有人格,难道你就有了?装神弄鬼,鸡鸣狗盗之辈,天下人谁会认可你的尊严?我再贱也不会鼠窃狗偷,干那些下三烂的勾当。”宫馥昊也是疾言厉色,决不甘于下风。 这话触到了王甜甜的痛处,她恼怒质问:“谁鼠窃狗偷了?你把话说清楚。” 宫馥昊一指她的鼻子:“仗着车里人多,悄悄拿走人家的书包,这不是偷又是什么?你不会说你是借人家的书包抄作业用吧?” 王甜甜脸上明显有几分尴尬,但仍一扬脖子强调,“你怎么说我是偷他的书包?我不过是跟他开个玩笑而已,刚才看他闭着眼打瞌睡,我想试试把他的书包从他膝头上拿走,看他到底能不能察觉。你以为我真要他的书包?咱们都是一个学校的,读同一个年级,那些课本都是一样的,我自己一样不少,偷他的干吗?” 现在轮到宫馥昊冷笑了,“好吧,你第一步算承认,是你拿走了这位男同学的书包,并且是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我靠,卫小靳差点笑喷,这是神马节奏,鬼子话都出来了 。可他还是插不上嘴。并且他能深深感受到贴着他左右两侧的两位美眉,身上的热量正在急剧增温,大有原子弹裂变的危险。 要不要当当灭火队员?她们的火都是为他烧起来的呀。卫小靳正想发挥点什么作用,两位女同学的争吵升级了。 王甜甜破口大骂:“你tm长着什么眼,是贼眼吗,只有贼眼才把人看成贼。你就是一个千古贼子。” 宫馥昊反唇相讥:“没错,我就是长着一双贼眼,能辨别谁是人谁是贼,你就是一个贼,偷人家的书包还振振有词,你就别狡辩了,他书包里只有那些书吗?” 王甜甜一愣:“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什么意思?非要我揭穿不可吗?那我就索性给你抖一抖了,你偷他的书包,就是为了一样宝物,对不对?” “你简直放屁。什么宝物?不要血口喷人。” 宫馥昊大怒,嗖地从兜里掏出手机一亮,“你说我血口喷人,可你的所作所为,都被我拍下来了,还是让书包的主人亲眼见见证据吧。” 然而就在宫馥昊试图将手机里所拍的内容翻出来,突然王甜甜伸出右手的食指,迅即指向宫馥昊的手机屏幕,手指并没有戳到屏幕上,但啪地一声,宫馥 昊手中的手机如同一个小炸弹爆炸了。 爆炸的手机喷出一股火,像一条火蛇向另一侧窜去,乓的一声,车身右侧的一扇窗玻璃被火蛇击碎了。 车里其余的乘客发出一阵惊叫。 但这只是两位小美女交手的开端。宫馥昊手里的手机在火光一闪,火蛇窜出后,只剩下一个方的轮廓,就像握着一个小门框。她花容一怒,将空框向王甜甜头上砸去。王甜甜一闪头让过,空框飞到对面的车窗玻璃前,却突然又折回来,再次飞向王甜甜的脑门。王甜甜一扬手,一掌将手机空框给击碎。 车里的人都吓傻了眼。卫小靳同样成了一只傻鸟,瞪着两只大眼睛,脑子里完全一片空白。 逆天啊,这两位女生竟然在车里动起手来,并且不像一般女生只是扭头发扯衣裤,似乎有更大的手段。 卫小靳担心要出大事了。他想起来逃开,可就在这时,坐在他里边位置的宫馥昊在将手机轮廓扔出去被王甜甜挥掌击落后,大叫一声,纵身一跃,竟然像匹猴子一样从卫小靳头上越了过去。卫小靳的脑袋被她踩了一脚,但份量极轻,好像只是一只鞋子在头上擦过。 宫馥昊跳出去,意味着两位美眉的争斗升级,即将展开一场贴身肉搏。 (本章完)

第十五章:忆情谷,小美眉 但宫馥昊一落下,王甜甜迅捷后退,仿佛一阵风,眨眼间已在车尾定。还坐在车尾的几名乘客吓得全跑向车头。司机连忙停车,打开前门,所有的乘客惊惶地逃出去,司机最后一个跑下车。 卫小靳连忙也起身跑向前车门,然而刚到车门前,车门以更快的速度哐当一声又闭上了。 “快开门,快开门……”卫小靳拍打着车门,然而望出去,外面没有人,司机早跑得无影无踪。 车内,只剩两位争战的美眉,还有倒楣的卫小靳成了唯一的观众。 而车内大战瞬间升格,战况变得更可怕了。宫馥昊向王甜甜冲去,伸手抓住王甜甜的肩膀一提,竟把王甜甜凌空提起,然后嘴里狂吼一声:“去死吧——”奋力一甩,王甜甜像一个大玩具似地被扔向车头方向,砰地一声砸在挡风玻璃上。 霎时挡风玻璃碎成一片,碎屑向外飞溅,如同冰雹般散开。 一般人遭此撞击,非死即伤,恐怕早就瘫软下来了。然而王甜甜却迅速两脚落地,一甩那一头短发,哗啦啦抖落头发上沾满的玻璃屑,如同抖散满头的珍珠。 而宫馥昊一见王甜甜安然无事,又吼叫着从车尾向她冲锋。但刚冲到王甜甜身前一米处,王甜甜同样怒吼一声,起脚一个飞踢,正中宫馥昊肚腹,宫馥昊惨叫一声也像个大玩具般向后摔去,砸在最后一排座位上。 这 样的打斗已经到了让卫小靳的神经无法承受的边界了。他挥舞两手,焦急劝解:“别打了别打了,要打出事来了……” 然而他的劝解声被两位疯狂女生的吼叫给淹没。转眼间两人在中间的走道上扭在一起,就像两头狭路相逢的棕熊开始角力,随着两人发力在增加,在一边的卫小靳惊悚地看到,她们的眼睛都在发生恐怖的变化,先是由黑转白,又由白转成了红色,血红血红,像要迸出血来,而两个人的个头也在不可思议地膨胀,直到脑袋都抵上了车顶。 可怕的一幕终于发生,随着砰一声巨响,车顶被她们的脑袋顶破了。而两人又相互一使力,整辆车就像在**波涛中颠簸的小舟,发生了剧烈摇晃。 “车要翻了,不要啊……”卫小靳吓得声嘶力竭,试图以叫喊来阻止两位疯狂的女同学,然而情势难逆了,公交车在左摆右摇几轮后,轰然向一侧倾仄。 可是倾仄不是以一边车墙着地为限,那么大一辆公交车被巨大的力量所作用,居然连着翻滚起来。 卫小靳就随着车的翻动而翻动,像处在一个滚动的瓶子里的一颗花生米,身体在***的塑料座位上不时碰撞,使他怀疑自己要撞成碎片了。突然间他的头重重地磕在座椅背上,脑袋里轰地一响,就万事不知了…… “喂,你醒醒,醒醒啊……”不知从哪里传来一个声音,先是远远的,渐渐 离得近了,使他感觉到就在身边。 卫小靳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地方,天空湛蓝湛蓝,花香扑鼻,鸟语婉转,一切都在身旁。 他试着坐起身,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草地上,周围群山环抱,不远处有一条溪流缓缓流过,流水淙淙,清澈的水中还有漂亮的锦鲤在悠闲地游动,溪流对岸是成片的花草,各色花朵争奇斗艳,鸟儿飞来飞去,燕语莺声分外悦耳动听。 这是神马地方?简直是世外仙境,肯定是他从来没有光顾过的。不过卫小靳还是没有忘记最重要的事情,审视他的书包在不在,结果书包就在身下,刚才是被他当了枕头枕着。 他马上拉开拉链一点,伸手进去摸索。还好,那个怪瓶子还在,并没有破碎,更没有遗失。 “你没事吧?”那个声音又响起来。卫小靳一回头,发现背后着一位美眉。 怎么又是美眉?而且还是漂亮的美眉。 “宫馥昊?”卫小靳叫出声来。但马上又觉得不对,这位美眉虽跟宫馥昊有些相像,可年龄似乎小一些,也没有那么女汉子相,黑亮的眸子里流露着泉水般的清纯和温柔。 她不是齐耳短发,而是长发披肩,衬托着一张鹅蛋形脸,皮肤洁白,略显红润,真是娇艳如花,美不胜收。特别是嘴角边一颗迷人的笑靥,张扬了她最极顶的妩媚。卫小靳不由得两眼发直。 听到 卫小靳叫她宫馥昊,小美女笑了,口气软软地说:“我不是宫馥昊,她是我姐姐,我是她妹妹。” “你是宫馥昊的妹妹?”卫小靳很惊讶,“难怪你们长得这么像。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宫繁荔。” “宫繁荔……” 卫小靳的脑子里闪了一下,隐隐地,他似乎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但又根本想不起在什么时候耳闻过。也许只是自己的一种错觉吧。 实事求是地说,卫小靳现在才真正遇上了一个令他心安的小美眉,很明显宫繁荔没有施茜和王甜甜身上那种女霸气,也不可能像她姐姐宫馥昊那样凶猛好斗。卫小靳的第六感显示,这位宫繁荔小美女是天性温顺的软妹,没有好勇斗狠的潜质。 不过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和宫繁荔遇上?这成了一个巨大的悬念,卫小靳急于要知道答案。他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忆情谷。”宫繁荔回答道。 卫小靳很诧异,这名字,听上去怎么很风情的样子。 “为什么有这样的名字?”卫小靳又问道。 宫繁荔浅浅地一笑,摇摇头说:“我也没有研究过,反正我只知道这里是忆情谷。” 卫小靳猜测着:“会不会,这是以前有人失恋了,跑到这里来回忆回忆,然后把这里叫成忆情谷,以后有更多的人在失恋后就跑到这里来回忆旧情,这名字就 传开了吧?” 宫繁荔点点头,“可能是吧。” 卫小靳发现,宫繁荔回答问题显得心不在焉,但那双清澈如水的目光一直追随在他脸上,貌似对周围的环境并不关注,而只专注于他这个人。 “你怎么也在这里呢?”卫小靳对宫馥昊的妹妹出现在身边感到疑惑。 还是那样,宫繁荔摇摇她的玉手,温顺一笑说:“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在这里,刚刚从那边走过来,看到你躺在草地上,我还以为你昏倒了,就连忙问你有没有事。” 卫小靳想起了公交车上的激战,连忙问宫繁荔知不知道她姐姐宫馥昊怎么样了? 宫繁荔迟疑了一下,略有点忧虑地说:“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不过我很担心她会跟人打架。” 一提到打架,卫小靳猛地感觉身上疼痛了,而且这种疼痛迅速散射,几乎到了摧骨折腰的程度,他大声呻吟着,往地上倒去,又情不自禁地翻滚着。 “你怎么啦?是不是受伤了?”宫繁荔吓得连忙蹲下来,她犹豫一下,费力地将他的前身抱起来,毫不迟疑地搂在了怀里。 卫小靳尽管满身疼痛,但被小美女搂进怀里,霎时一阵香甜之感将身体包围,他能感受到宫繁荔前胸的温软,也嗅到从她身上洋溢出来的丝丝馨香。 然而卫小靳正要进一步体验这些美好的温意,却突然眼前一黑,又一次失去了知觉。 (本章完)

第十六章:神马奇迹 “喂喂,你醒醒,醒来呀。” 又一个声音在低低地呼唤他。 卫小靳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在公园的长椅子上,书包就被他捧在肚子上。 太阳已经下山,城市的天空显得有些灰灰蒙蒙,在公园游逛的游人明显稀少,都回家吃晚饭了吧。只有不远处有一位扫地的阿姨,在低头专心地扫着地上的枯叶。 是谁把他唤醒的呢?是那位扫地阿姨吗?卫小靳起来后,四下环视,有些茫茫然。 刚才的场景历历在目,而他怎么会出现在公园里?他和宫繁荔相拥的那个场地,又在哪里?他记得宫繁荔称那里为忆情谷,他现在躺在这里了,那么宫繁荔到哪里去了? 还有公交车上的战斗进行得怎么样了?宫馥昊和王甜甜谁胜谁败?看她们拼斗的节奏,要么两败俱伤,要么有一个非死即残。 但奇葩的是,卫小靳竟想不起来公交车是几路,又是到了哪条路上发生的翻倒,他需要亲眼去察看现场,但却回忆不起具体的地点了。 真tm悲催,难道他的脑子在车里经受了重重碰撞后,发生失忆了?不对吧,如果是失忆的话会全部抹掉,一片空白,可怎么还记得公交 车里战争的每个细节,独独会忘记哪路车和翻车地点? 卫小靳感觉脑子快搭筋乱套了。他只好先回出租屋去。 当晚夜深人静后,卫小靳关上房门,他决定跟瓶子好好来一番对话,这一天来遇上那么多奇诡现象,貌似都围绕着瓶子展开的,那么瓶子是不是都知道些因果关系?还是向它讨个说法吧。 然而当他伸手从书包里拿出瓶子时,却发现不对了,原来的瓶子是土黄色的,而现在居然变为了墨绿色。 卫小靳先是一阵惊诧,他怀疑这种色差是由于灯光造成的。仔细检查瓶子外表,确实是陶制的,无论是器形大小,还是表面的纹理,都没有什么异常,只有颜色明显不同了。 哇呀呀,难道这是个变色瓶?世界上有变色龙,海里有变色鱼,小盆友你见识过瓶子变色的奇观吗?太扯蛋了吧。 这个问题,也还是得由瓶子来解答吧。卫小靳把嘴对准瓶口,询问道:“喂,瓶子,你在吗?出来说话。” 瓶子却并没有回答。 卫小靳又追问了好多遍,瓶子却始终保持缄默,根本连哼都不哼一声。 “喂,瓶子,你神马态度,太奇葩了吧,怎么连个屁都不 放了?”卫小靳试图用刻薄的口吻激怒瓶子,可是瓶子却似乎定力超群毫不在意。 “靠,你是在闭关修炼,还是在卖萌装逼呀?”卫小靳用尽尖锐的语句,却丝毫没有刺激到瓶子。 此时他开始怀疑,瓶子不是原来的瓶子,证据当然是颜色有变,而且闷声不响,这不是原来的瓶子的风格。 是瓶子发生变异了? 忽然间,有一句话响在卫小靳耳边:“上当了……”那是在公交车里,坐在旁边的宫馥昊嘀咕的,当时卫小靳的书包被人从人缝里塞出来,他失而复得,又伸手摸到瓶子还在书包内,以为没有变化,正在暗自庆幸,不料这位当时不知名的女同学突然蹦出了这么一句,并且还解释所指的是他书包内的东西,当时就让卫小靳很是惊诧,现在回味,宫馥昊的举止决非信口戏语,一定是有明确目标的,稍后她与王甜甜大打出手,演绎了惊人心魄的一幕幕,不是等闲之辈啊,她的话不能小觑了。 此时卫小靳才又记挂起那两个争霸美眉来,她们到底怎么样了?当时是脑袋都顶上车顶,不仅胀破了车,还将整辆车给晃翻了,卫小靳算是死里逃生,那么战斗的主角现在神马状况?一辆公交 车弄得人跑车滚,总是一大焦点新闻吧? 可惜卫小靳和妈妈的租屋里没有电视机,也没有电脑可以上网,他现在只能等到明天,再想办法打听了。 星期一早上,卫小靳背着书包去上学。巧极了,恰好他看到宫馥昊在同一时间走向校门。卫小靳连忙追上去,叫了一声:“哎,宫馥昊。” 宫馥昊听到叫声转身瞧他一眼,又转身顾自走,一付不想理睬的样子。这让卫小靳有些无所适从。两人并排走了几步,宫馥昊悄声警告他:“这是在学校,你要注意一点影响啊。” 卫小靳不由愣了愣,宫馥昊与昨天的她判若两人,昨天车里的她悍性十足,充满斗劲,是女飞侠的面目,而现在绝对回归到女生低调的状态,不想声张,连男生叫了她的名字都觉得忌讳,这反差也太强大了。 可是卫小靳被那么杂乱的问题缠绕着,他只好低声说:“昨天的事,我想问问明白……” 可是被宫馥昊打断:“现在不是时候,我们的任务是要上课。” 卫小靳一想也对,清早进校来就讨论一个校外的问题貌似不合适。他正想走开,宫馥昊却以极低的声音暗示他:“放学,到湖滨公园吧。”然 后匆匆走向他们班的教室。卫小靳心中一喜,哈,终于定下约会啦。 就在卫小靳向自己的教室走去时,目光无意中又撞上一个人,正是王甜甜。幸好王甜甜并没有直视他,旁若无人地进教室去了。卫小靳目测王甜甜身体上也没有任何异常。 很明显,没有非死即残,她们都生龙活虎,好好的。 公交车上那么有烈度的战斗,最终的结局是两相无事,毫发无损?这是神马奇迹? 这一天的课程似乎分外漫长。终于放学的铃声响了。卫小靳像匹脱缰的野马蹦出校园,准备抢先去湖滨公园,等待宫馥昊的驾到。 可到了公园一看,宫馥昊已经先他一步到达,正坐在一条石椅子上悠然等他。 卫小靳一屁股坐到宫馥昊身旁,经历公交车上那段经历,他觉得他和她虽不同班,但已经可以算老老级的熟人了,不用再那么客套玩虚的,直奔主题吧。 “喂,宫馥昊,昨天下午,到底怎么回事?”卫小靳问道。 宫馥昊朝他眨着眼睛,“你说的是什么?什么怎么回事?” “就是公交车上那些事呀。” “哪辆公交车上?什么事?”宫馥昊一脸的茫然。 (本章完)

第十七章:有大事要发生 卫小靳惊奇,他仔细研究宫馥昊的神色,不像是装腔作势。 “咦,昨天下午我们不都在公交车上,我的书包被人拿走了,你就坐在我身边,认定是王甜甜拿走了,然后呢,你就跟她吵了,还打了起来……” “停,等一下……”宫馥昊突然打断卫小靳的话。然后她微张小嘴,皱着眉头,极力在作着回忆。“怎么可能……难道,这是真的?”她喃喃地嘀咕着。 “怎么,难道你全忘记了?”卫小靳似乎明白宫馥昊为什么一付茫然不解的样子了,是她也发生记忆问题了吧,做过的事根本没有记住。 宫馥昊盯着卫小靳,严肃地说:“你把你看到的那些情节,全都跟我描述一下吧。” 于是卫小靳就把他上车后所发生的事情完备地描述了一遍。当然后来他跟她妹妹在忆情谷相遇的事,他暂时先隐藏了,因为这事还得找机会去跟她妹妹核实。 宫馥昊听完后,十分惊讶地说:“这么说来这都是真事?我还以为我做了一个梦呢,今天早上我上学时,你追上来叫我,我隐约记得好像跟你和王甜甜一起乘过车,并且我还介入了你和王甜甜之间的争执,后来发展到跟王甜甜打架 ,所以我听你说有些事要问我,就打算放学后再聊聊,我也无法确定那些事是真是假,想试探你是不是知道,如果你也知道,那肯定是真事了。” 卫小靳用力点着头:“绝对是真事,真的不能再真了。” “你确定是真事?”宫馥昊怀疑地问。 “那当然,你想啊,如果是你的梦,我怎么会知道?我怎么可能跟你做一样的梦?” 宫馥昊觉得有道理,她一下子紧张起来,问道:“那你告诉我,那是几路车?我记得那辆车翻了身,翻车地点在哪条路上?” 卫小靳伸出舌头,“抱歉,我也没记住,本来是要问你的呢。” “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宫馥昊摇着头。 卫小靳想到了一点,“你说,这事王甜甜记不记得?可不可以问问她?” 一提到王甜甜,宫馥昊脸上闪过一层复杂的神色,她马上一挥手,坚定地拒绝:“别问她,提都不要去提。” “为什么?”卫小靳诧异地问。 宫馥昊呼地起来,目光如炬,紧盯那边的树林,仿佛王甜甜就藏在树丛后。“如果那件事是真的,我们不就是冤家对头吗?既然已经做了冤家,又何必再去 求证是不是呢?” 这正是卫小靳心中的一大疑惑,他问道:“你和王甜甜,究竟为什么会做冤家?不会只是为了我的书包吧?” 宫馥昊冷笑了一声,这种表情让卫小靳相信,那个在车里与王甜甜战斗的宫馥昊是确实存在的。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宫馥昊强调着,而这番话似乎并不只是说给卫小靳听,更像是她的某种悲壮的宣言。 “到底是什么缘?什么故?”卫小靳很想弄清这个谜底。 宫馥昊又坐下来,有点冷静地说:“算了,很多事其实一时说不清,你一定要让我说清理由,我又不是很明确。” 卫小靳猜测着说:“可我觉得你跟王甜甜之间一定有什么过节,而且这个过节非常巨大。” 宫馥昊看着卫小靳,突然吐出一句奇怪的话:“你知不知道,你也在其中啊。” “我怎么在其中?”卫小靳茫然。 “你难道忘了,那个瓶子了?” 本来卫小靳找宫馥昊,除了要弄清她和王甜甜发生争战的因果,还要问问瓶子的有关内幕。听宫馥昊主动提及了,他连忙接上去:“是啊,那个瓶子,又是怎么 回事?你好像很清楚哎?” “你回家看了书包里的瓶子了吧?”宫馥昊问他。 卫小靳点点头:“看过了。” “有什么问题吗?” “好像……不是我原来那个了。” “你说对了,你那个给人调包了。”宫馥昊直截了当。 “谁给我调的包?是王甜甜吗?” “对,你的书包,就是她趁着你瞌睡时偷拿走的,她的目的就是换走你书包里的瓶子。” 卫小靳从书包里将墨绿色瓶子拿出来,“这个就是她掉包给我的吧?” 宫馥昊点点头,“没错,她就是用这个瓶,掉换了你书包里的瓶子。” “你怎么知道的?” “我亲眼看到了。” 卫小靳不能不相信宫馥昊的话,但他又很疑惑,这个瓶子本来就是王甜甜的爷爷给他舅舅叶三高的,为什么王甜甜又要悄悄从他那里换走?他问宫馥昊:“王甜甜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这一点,你得去问她自己了。当然,也许她自己也未必清楚。”宫馥昊叹口气,用带着点沧桑的口气说,“那些事似乎不是单纯的,背后肯定有着深深的因果,我现在也说不清来龙去脉 ,只是感觉在我们这些人之间,一定有更大的事要发生了。” 卫小靳惊道,“更大的事?到底是什么事?” “反正会惊天动地。” “你怎么这么肯定?” “因为,那个瓶子出现了。” “那你知道这个瓶子的来历吗?”卫小靳急问。 宫馥昊没有直接回答。她起身来,望着卫小靳,郑重其事地说:“我能跟你说的,也就是这些了,很多问题我也没有搞清。关于瓶子的问题,肯定有很深的内幕,但以后的事不会单单围绕着瓶子的,我相信有大事要发生了,我们都会被卷进去,你肯定也跑不了。你要做的,还是快点想办法追回那个瓶子吧。” 说完后,宫馥昊就转过身,翩然而去。 妈蛋,卫小靳都要被搞死了,那么多谜团,大的小的,越绕越乱,快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各种情景似真似幻,实在让他搞不清虚实。 有一点暂时可以确认,瓶子被王甜甜换走了。下一步只能找王甜甜交涉,讨要那个真瓶子。 卫小靳也低头想回去,却不料撞上一个软软的东西,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令他暗叫不好。一抬头,果然没错,面前着的正是王甜甜。 (本章完)

第十八章:真瓶假瓶 额,又跟她撞上了。 卫小靳脱口而出:“怎么又是你?” “对,又是我,怎么,你很害怕吧?”王甜甜两眼瞪着卫小靳,目光咄咄逼人。 上次卫小靳跟这位小美女撞上,完全是无心之失,可这一次,卫小靳有点怀疑,人家是自己故意往枪口上撞的,那么大个公园,又没有任何东西遮挡视线,你怎么没看到我走过来,就那么直直地被我撞上? 撞上的感觉还是挺妙的,只是这个目标格外扎人,一开口就是挑衅味十足。 卫小靳当然害怕,公交车上他已经见识过她的能量了,如果自己被她拍上一掌,小命还有幸存的几率吗? 可是瓶子,该死的瓶子被她调换了,他无论如何要讨个公道。 “你来了也好,我正要想找你呢。”卫小靳极力保持镇定,以郑重的神态显示他是认真的。 “是不是为了那个瓶子?”王甜甜把话说在前面了。 卫小靳点点头,“我书包里的瓶子,是你给换走了吧?” “是我换走的,那你想怎么样?”王甜甜直言不讳。 靠,在公交车偷拿人家的书包,被宫馥昊揭穿时还不承认是贼,现在依然显得理直气壮,神 马玩意。 卫小靳当然不敢直接骂她,他尽量把话说得委婉些。“只是一个瓶子,你为什么要跟我掉换?” “这瓶子,本来就是我家的,对不对?”王甜甜反问道。 卫小靳一时语塞了,想了想说,“是我舅舅给我的,我舅舅说是你爷爷给他的。” “既然是我爷爷给的,那就是我家的东西,我要你物归原主。” “可是昨天我和我舅舅到了你家的老屋,你爸也来了,你爸也认可是你爷爷给我们的,他又没有要求我们归还,为什么我们都走了,你到反而追讨来了?”卫小靳争辩着。 王甜甜气势汹汹地发出警告:“我没有跟你解释的义务,现在我要求你快把瓶子还给我。” 卫小靳明显傻了,“可是,你不是已经换走了吗?怎么还向我要?” 王甜甜嗖一下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瓶子,“你指的是这个吗?” 卫小靳定睛一瞧,王甜甜手上的瓶子也是墨绿色的,并不是土黄色。 “不,不是我的。”卫小靳连忙摇着头。 王甜甜一声冷笑,“可这个就是我从你书包里换来的。尼玛,你也玩障眼法呀,在书包里塞个假瓶子,让我上了当。” “上当?”卫小靳脑海里划过一道闪电,他连忙一摆手,“等一下,这真是你从我书包里换走的那一个吗?” “我要是打诳语,你可以咒我脸上长满小痘痘。”王甜甜赌咒发誓地强调着。 卫小靳迟疑地说:“可我是把真瓶放在书包里,没有换个假瓶啊,你怎么会摸到一个假瓶子呢?这跟你换给我的那个不是一模一样吗?” “我不管你怎么狡辩,快把真瓶给我。”王甜甜显得很不耐烦。 “我真的不知道。”卫小靳一边回答着,一边在心里作着揣摩,这事越来越诡异了。 王甜甜两眼一瞪,向卫小靳逼近一步,“你不把真瓶还给我,我决不会放过你的。你知道我哥哥的厉害吧,要是他知道了,你是什么下场?” 情势实在危急得很,别说王霸霸了,现在就是王甜甜这个小美女,已经让卫小靳怕得两脚发软,他只有讨饶了:“你就别逼我了,真瓶到底在哪里,我也说不准了,因为我昨天就是把真瓶塞在书包里乘车的,可你换到的却是这个假瓶,那肯定早就被人调换走了。现在你就是把我给拍成肉饼,我也拿不出真瓶来。” 王甜甜不相信,厉声喝道:“住嘴,那个瓶子不是有 预言功能吗,一定是你从瓶子嘴里听到预言,得知我会暗中换走瓶子,所以你提前作了准备,用个假的玩了我一把。对不对?” “皇天在上,我要是有意玩你,就让我脸上长满脓疮。”卫小靳学着王甜甜也发起誓来。 王甜甜切了一声,“你那张脸就是长了疮也没啥损失,长不长都区别不大。” “额,我有这么难看?”卫小靳有点尴尬,“没人说过我丑嘛。” “如果我说你很帅,那你不是尾巴翘上天,更要跟我耍滑头了?”说到这话时,王甜甜的目光里闪出一丝短暂的亮意,但像电光火石般划过,仍然是咄咄逼人的态势。 卫小靳却捕捉到了王甜甜目光的闪动,知道这小妞对自己还是有那么点儿正面评价的,至少不是厌憎无极限,那么事情就有商量的余地。“还是这样吧,我回去再好好想想,到底瓶子在哪里出了问题,我有了发现,再向你汇报,好不好?” 汇报两字用得太有水平了,王甜甜噘着嘴掂量一番,微微颔首,指指卫小靳的鼻子说:“好吧,今天先放过你了,但你别想玩什么花招,你躲不过去的,惹我和我哥生气,后果你是知道的。” 卫小靳点头哈腰,“后果 很严重。” “知道就好,你要早点把真瓶找回,再还给我家,懂不懂?” “好好,我尽力而为。”卫小靳满口答应,其实是虚晃了一枪。尽力而为,又不是说一定要做到。 王甜甜倒没有更多计较,把手中的假瓶往卫小靳怀里一塞,昂首挺胸地走了。 卫小靳这才感到脸上奇痒,抓了几下,原来是天已黄昏,蚊子都出来叮人了。他无精打采准备回去。脑子里又跳出宫馥昊,他又得费力研究,瓶子是不是给这个小美女换走的。 身边美女穿梭,可怎么个个不是霸悍就是诡异,或者干脆集霸悍与诡异于一身。卫小靳现在搞不清是他介入了王甜甜与宫馥昊的争斗中,还是她俩掺和到他的事务里,反正好像超级复杂,事外有事,内幕中更有内幕。 瓶子,还是瓶子,难道瓶子就是核心,所有的事都在围着瓶子转? 貌似没那么简单。 天已经慢慢变黑,一天又要结束了。卫小靳疲惫地回出租屋。当他的身影从公园边缘的一幢房子前转过去后,这边从树丛后冒出一个人来,向着卫小靳离去的方向默默注视着。 正是宫馥昊。 路灯下,她的眼睛里闪着一层诡异的光泽。 (本章完)

第十九章:各为其主的瓶子 宫馥昊回到家中,发现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的父母是双职工,今天又都轮到夜班了,而16岁的妹妹宫繁荔还在读初中,是住校生,只有周末才回家住两天。 这正是宫馥昊所需要的好环境。 在街头已经吃过快餐,她把书包放在写字台上,摆出认真写作业的架子。但在写作业之前,她有一项更为重大的工作要做。 从书包里掏出一样东西。 亲们您肯定能猜到是什么,没错,正是那个从卫小靳书包里掉换来的怪瓶子。 掉换瓶子的场景妙趣横生:宫馥昊上了公交车后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着,公交车里此时乘客不多,座位有余。在下一个停靠卫小靳上来了,他一屁股坐在她右边靠走道的位置上。 宫馥昊把书包抱在膝头上,故意闭眼打盹,而卫小靳虽然发现同座是同校生,但由于不同班级,加上这位女生闭着眼睛,一付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他也就不敢主动跟她搭讪,一坐下也闭上眼,随着车子的晃动而打起瞌睡来。 很快,卫小靳响起了细微的鼾声。 宫馥昊决定行动了。 卫小靳跟她一样把书包放在膝头上,宫馥昊的行动很有艺术性,她把自己的书包的一小半翘搭在他的书包的一小半上面,她的书包的背面有一条拉链,可以从内拉开,她的手就从里拉开拉链伸出来,手里攥着事先放在书包里的墨绿色瓶子,借着这一小 半的掩护,将卫小靳书包的拉链拉开一点点,然后伸进手去,把假瓶子放下,摸到了真瓶子,抽了出来…… 整个过程费时不过几秒钟,而她手的灵巧程度在这一刻发挥得淋漓尽致,无懈可击。然后她又闭目养神,等待一场好戏拉开帷幕。 果然一会儿她感觉到有人在行动,她将眼皮撑开一点点,观察到一只白皙的手将卫小靳放在膝头上的书包拎了去。 那个人一定以为卫小靳短时间不会感知的,谁知他很快就醒了,接着就大叫大嚷,震撼着整个车厢里的人。有人当然瞧见书包被一位着的小美女拎走的,只不过那位小美女跟那位男生穿同样的校服,而且小美女还在嘻嘻地笑,车里的人都以为他们是一伙的,她无非是在玩恶作剧,所以没有人立即揭发她,直到卫小靳声言要骂人了,还有人起哄叫他赶快骂吧,没有人觉得这事真会迸发出开战的火星子。 而宫馥昊在卫小靳拿到书包后,却似真似假地奉上一句嘀咕:“上当了……”让卫小靳瞎猜去吧。实际上谁上当了?当然是王甜甜,她把卫小靳书包轻手轻脚拎走,背着人拉开书包,用一个假瓶子将卫小靳书包里的瓶子给换走了。 可王甜甜怎么会料到,她换走的不过是另一个假瓶子。 以假换假,这不是上当的节奏? 但这还不是宫馥昊的终极目的,她已经拿到了真瓶子,却还要挑战一下那位拿走假瓶子 的王甜甜。虽然是同校同年级,可她们之间已经不局限于同学关系了。宫馥昊要探探王甜甜的底,量量她的能量的深浅,所以故意借用卫小靳挑逗王甜甜,直到惹怒王甜甜跳起来,主动寻战。 最后两人的争战打了个平手,细节无所谓,公交车的损伤也无所谓,因为事后那辆受到重创的公交车会完全复原,而那些乘客在事后会将车上的所闻所见忘得一干二净,包括那位公交车司机。这就是她和王甜甜同有的功夫。 真正受到震动而心慌意乱的,只有卫小靳一个人。 没办法,谁叫他拥有那个瓶子。 更何况,谁叫他是未来事件中的一个关键人物呢。 现在,宫馥昊把从卫小靳书包里换来的瓶子放在一边,又拉开写字台抽屉,从里面摸出另一个瓶子来。 与卫小靳的瓶子一模一样。 宫馥昊嘿嘿一笑,对着手中的瓶子说起话来:“喂,瓶子,你醒着吗?” 瓶子忽地开言了:“我一直醒着呢,老大。” “别叫我老大,我是女生,你叫我老大,听上去貌似不太优雅。叫美女才对哦。” “可你是我主人,现在都管主人叫老大了。我们要与时俱进吧。” “好吧好吧,”宫馥昊只好接受这个称呼,“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瓶子热烈地问:“老大,我一直在等你说话。是不是有好消息了?” 宫馥昊 夸赞起来:“瓶子,你真行,什么都被你说准了。” 瓶子显得很自豪:“我当然能说准,这一下你服了吧?” “是滴是滴,i完全服了you,你说这个世上会有多个瓶子,其中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一个除了自己家祖传的你,还有就是王家祖传的那个了,你预计王家的瓶子会落到一个叫卫小靳的人手里,还预言昨天下午他会乘17路公交车,在大裤衩点上的车,他的书包里就带着那个瓶子。我按照你的预言先上了车等着他,他果然在大裤衩点上来了,并且如你所说一屁股坐在我旁边的位置上……” 瓶子说:“你就是听了我的预言,才早早将书包在背后开条缝,装上拉链,这样书包就可以遮住你的手,而你也早已在书包里塞了一个假瓶子,这个假瓶子也是我提供给你的呢,然后你就动手了,将这个假瓶子从他书包里换回来真瓶子。” “是啊,一切都跟你的预言惊人吻合,丝毫不差呀。你预言他上了车就会打瞌睡,睡得跟死猪似的,我尽可以动手,惊不醒他的。还真是这样呢,他一坐下就打鼾了,我擦,就像上车前吃了安眠药似的。” 宫馥昊一想起卫小靳当时的傻样,就想笑出声。 瓶子说:“我预言,你拿走了卫小靳的真瓶后,还会有一个人把他的书包偷偷拿走,跟你有相同计划,想使用一个假瓶子换到卫小靳的真瓶,但由于你已经先下手,结果是她 用假瓶子换了你的假瓶。” “对,那个人就是王甜甜。”宫馥昊说。“她果然也在车上。” “那是肯定的,她也想拿走那个真瓶子。” 宫馥昊对于王甜甜出现在公交车上,偷拿卫小靳书包的行为并不太理解,她问瓶子,“王甜甜为什么要拿走那个真瓶呢?瓶子不是王家那个去世的老头给卫小靳的吗?她是怎么知道瓶子的?又怎么动了要把瓶子拿回去的心思?” 瓶子解释道:“那全是她父亲的意思,她父亲得知家中的瓶子到了卫小靳手中,表面上不计较,实际上很在意,他就向女儿说了此事,王甜甜当即决定自己出马,将卫小靳书包里的瓶子拿回来。” “可惜她晚了一步,被我捷足先登了。” “是啊,你出手比她快,她还是慢了半拍。”瓶子夸赞道,“我的老大还是比她更牛。” 宫馥昊扭扭嘴角,有点自嘲地说:“算了吧,我已经知道我跟她是旗鼓相当,势均力敌的,我能提前拿到真瓶,就是仗了有你,而她身边没有诅咒预言的瓶子,如果她也有的话,我们谁赢谁负还真不好说呢。” 瓶子承认这一点,“所以我才提前告知你,必须把那个瓶子搞到手,不然麻烦就更大。” 人与瓶正在对话,突然屋子里响起另一声断喝:“呸,你们好无耻啊……” 宫馥昊听出来,这是发自卫小靳那个瓶子,声音尖厉,激愤无比。 (本章完)

第二十章:要记住卫小靳 这个瓶子的突然发吼,让宫馥昊着实吓了一跳。她恼怒地拍了它一下,责备道:“没让你说话,你叫什么叫。” 瓶子像个受到鞭抽的陀螺一样在桌上转了几圈,嗷嗷表示抗议:“别碰我,我不是你随便碰的。” 宫馥昊嘲讽道:“什么碰不得,你有那么高贵吗?看看你现在在哪里?都成了我的俘虏,是我的战利品了,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了,你得跟我的瓶子一样,乖乖称我为老大。” 瓶子没有吭声。宫馥昊把它拿在手上,对着它的瓶口问道:“听见了吗,瓶子?” “叫我卫瓶。”瓶子哼哼着说。 宫馥昊奇怪:“为什么叫你卫瓶?” “我是卫小靳的瓶子,当然叫卫瓶。” “可你明明是王家的瓶子,本来应该叫王瓶才对呀。” “我以前是王家的瓶子,但我现在已经属于卫小靳了,我的职责是为他出力,所以我应该叫卫瓶。如果你再不称呼我卫瓶,就不要跟我对话。”瓶子冷冷地提醒着。 宫馥昊有点气恼,大声地说:“你现在到了我的手里,已经不属于卫小靳,而是属于我了,我现在给你取名叫宫瓶,你要记住了。” 这时她自己的瓶子发声了:“老大,我才是你的瓶子,我才应当 叫宫瓶吧,你怎么把应该给我的名字给它了?” 宫馥昊一时有点难住了,想了想说:“那这样吧,咱们按照先来后到的原则,把你叫做宫一,它就叫宫二吧。” 她的瓶子当即否定,“这不好,它当二,肯定不答应,我看还是另取名字。” “那你说,取什么好?”宫馥昊问道。 “我还是喜欢叫宫瓶,我看这样吧,我叫宫瓶,他就叫宫颈吧。” “宫颈?为什么这么叫?” “我听说有个词叫瓶颈,我们是瓶子,都有脖子的对不,脖子就是颈嘛,瓶颈瓶颈,我叫瓶,它叫颈,不就像一家人吗?” 宫馥昊差点昏倒,“我擦,你还真能胡扯蛋,把瓶颈用在这里了,你知道宫颈是神马意思吗?” 她的瓶子大笑着,“哈哈哈,开个玩笑嘛。”然后说,“其实你给它取什么名都不行,你只能称它卫瓶,不然它永远不会理你。” 宫馥昊摇了摇卫小靳的瓶子,问了好几遍,果然瓶子一声不吭了。 “再不吭声,我把你砸碎了。”宫馥昊把瓶子扔在桌上,生气地威胁着。 她的瓶子又笑了:“老大,你还是算了吧,你肯定不知道我们这些瓶子是什么材质,那不是世间普通的陶泥捏巴的,更不是世间的官窑 民窑所能烧制的,你这个凡人没有力量能砸碎它,就是放到你们人类那些万吨碾压机上去试试,看能不能碾下它芝麻大一点外皮。” 宫馥昊叹了一口气,她确实相信这些瓶子并非凡间之物,而是出自某层未知的魔界,虽然她有一些朦胧的预知能力,但还无法确认这层魔界在哪里,具体是怎么一种形态。瓶子曾经对她说过,一切在以后会有答案。 “好吧,我还是叫你卫瓶吧。”宫馥昊又把卫小靳那个瓶子拿在手上,和颜悦色地叫了一声“卫瓶”。 “有什么要说的,你就说吧。”卫瓶果然又开口了,但声音是比较冷漠的。 “你既然是王家的瓶子,是谁决定把你送给卫小靳的?是王甜甜的爷爷吗?”宫馥昊问道。 “是这样的。”卫瓶爽快承认。 “王甜甜的爷爷为什么不把你继续留在王家,偏要把你交给卫小靳呢?” 对这个问题,卫瓶似乎有兴趣了,反问道:“你应该知道的,为什么还要问我呢?” 宫馥昊摇头:“我不是太明白,所以才要问你呢。” “还不是因为你吗?” “因为我?什么意思?” 卫瓶问:“你不是在公交车上跟王甜甜打架吗?那你说,你和她到底有什么仇?” 宫馥昊一时语塞了,思索一会才讷讷地说:“这个问题我也是疑惑的,我们在一个学校读书,并不在同一班,按理说没有任何矛盾,平时连句话都没搭过腔,可今天在公交车上一见她,我就不知怎么就心气上冲,六脉不调,绝对把她视作了眼中钉,无论怎样按捺都控不住爆发的节奏了,但有一点我朦朦胧胧相信,她就是我的对手,未来我们一定会拼个昏天黑地的。但你要我说出我们结仇的根源,我还真说不真切。” “这其实是一个大问题,是一个大事件,正如你所说,更大的争战会在你和王甜甜之间展开,本来这是属于你们俩的争斗,但这中间出现了一个很关键的人物,那就是卫小靳,正因为他是一个关键人物,所以王家要把我指派给他,当他的护卫者。叫我卫瓶,首先是他姓卫,他成了我的主人,我就像是他的家丁一样随主人姓,另外这个卫是指护卫,懂了吗?”卫瓶振振有词地说。 宫馥昊说:“可你没有回答我的主要问题,我跟王甜甜究竟是什么样的仇人?为什么会结仇?我们以后会斗得怎样?还有这个卫小靳,他对我们有什么样的意义?为什么称他是关键人物?” 卫瓶哼了一声,换了一付懒懒的腔调说:“你不是有个宫瓶吗?这些问题,应该由它来 作答吧,它对你才有解惑的义务,我呢只对我的主人卫小靳负责,现在说了那么多,已经不错了。好了,别再问我了。我最后再奉劝你一句:快把我还给我的主人。” 宫馥昊又恼了,大声质问:“我不想还他,你又怎么样?” 但卫瓶接下来沉默了,任宫馥昊怎么刺激都没反应。 宫馥昊用力将卫瓶砸在地上,只听砰一声大响,就像一颗小手雷爆炸,地上腾起一股烟雾。烟雾散去,宫馥昊发现卫瓶毫无损伤,倒是铺着的地砖竟被炸碎了两块。 “我草,你还真是个老顽固,都当了俘虏了,无视自己是什么处境,还砸坏我家的地砖。” 宫瓶劝道:“它跟我一样都2500岁了,当然是老顽固。它的话并没有错,已经给了你那么多提示了。我看,你还是把它归还给卫小靳吧。” 宫馥昊惊道:“不是你发了预言,怂恿我从卫小靳那里搞来这个瓶子吗,怎么又叫我还回去?” “我只是让你见识一下那个瓶子是什么样,同时让你和你的对手来个初次较量,你现在对这个对手有数了吧?当然你也记住卫小靳这个人了,我可以告诉你,接下来的日子,你和王甜甜的战斗,将为了他而展开。” “为他而展开?为什么?”宫馥昊更惊异了。 (本章完)

第二十一章:别跑,校花找你算账 宫瓶跟那个卫瓶一样,对宫馥昊急于想搞清的问题也是含糊其辞,它宣称道:“我和卫瓶一样都是诅咒预言瓶,卫瓶已经预言会有大事发生,而我预言你将和王甜甜围绕着卫小靳而展开争斗。你知道这些就行了,看看是不是灵验吧。” “靠,你跟卫瓶一个德性,为什么不能痛快一点,把未来要发生的事都一锅儿端出来呢?” “凡事如棋,预言只能是一定的准确性,中间可能会出现某些新的变故,所以只能一步一步来。” 宫馥昊虽然觉得不爽,但也没有办法,只能不多打听。 此时卫瓶被她捡起来后放在桌上,一动不动,闷声不响。宫馥昊望着卫瓶,心里纠结着还不还给卫小靳? 不知为什么,宫馥昊的内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她在想着,卫小靳此刻在做什么? 其实,此时的卫小靳,正在他的房间里满头大汗。 作业作业作业…… 已经快半夜了,作业才做了个零头。没有瓶子的鼎力相助,他的智商又降在平时低档次级别,作业本上的字迹变成小蚂蚁,在眼前爬来爬去,脑子里一片浆糊。 最后把笔扔下,tm滴不写了,可爱的瓶子失窃掉,就像半条魂给抽走了一样,还写个鬼呀 。 瓶子,你在哪里?哥们儿想死你了。 其实卫小靳早就怀疑是宫馥昊早于王甜甜下了手,以假换真弄走了瓶子,而宫馥昊在窃取了真瓶后却倒打一耙,指责王甜甜是偷拿瓶子的窃贼,而且还公然与王甜甜大打出手,如果真是这样,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了。 两个奇葩女,都让卫小靳撞上了。当然还有一个,就是施茜。一想到她,卫小靳又惦念起施茜脸上的痘痘来,这个女匪现在怎么样了? 但作业摆在那里,还是得集中精神对付。其余破事还是放一放了。 第二天去上学时,卫小靳见到了宫馥昊和王甜甜,她们都一付对他视而不见的样子,似乎显示校内校外有别,校外发生再大的风云,哪怕洪水滔天也不要带进校园一片浪花。 不过在见到施茜时,一切还是说明,校外的事不可能不在校内留下涟漪,施茜脸上的口罩并没有摘下,还是捂得严严密密,只露出两只大眼睛,黯淡无光的眼神躲闪着别人的关注,显得仍然尴尬沮丧。 卫小靳不由涌出一丝怜悯之心,让一个小美女脸上长满痘子,是不是有点过头了?但卫小靳听瓶子好像说过,诅咒是需要解除的,不会自然消失。可现在瓶子都没了,拿什么来解除这 份诅咒? 卫小靳正在纠结,施茜却找他来了,中饭时施茜低着头走向他,在两人交叉时她喂了一声:“放学后,在外面等我,不等,后果自负。”然后不等卫小靳作出回应,就匆匆而去。 语气逼人,非一般的威胁啊,难道又要交涉房租了?不是说期限一个星期吗,期限未到,谁怕谁呀。 放学后卫小靳出了校门,在外面等着,他要看看这个女匪怎么折腾他,会不会又是王霸霸这条鹰犬来为虎作伥? 当施茜出来时,校园内已经显得冷清了,她将帽沿拉低,走近卫小靳。 卫小靳正以为她会继续低头跟他说话时,她却将帽沿往上一掀,并迅速扯下脸上的口罩,顿时,那张长满痘痘的脸赫然呈现在卫小靳面前。 卫小靳发出了一声难以控制的惊叫。 妈蛋,如果你有密集恐惧症,绝对当场晕倒,虽说卫小靳在这方面的症状不明显,但猝然有这么一张长满痘痘的脸闪现眼前,也是浑身一颤,鸡皮疙瘩哗一下窜满全身。 那脸上的形态……还是不说了。反正惨啊。 “你这是……这是怎么的啦?”卫小靳假意询问道,显出一付惊恐的样子,并且还揉入一些迷茫的元素。 “难道,你不知道吗?”施茜反 问他。 “我昨天就见你戴口罩了,可你戴了口罩我也没看见你脸上是什么模样,没想到……” “没想到痘子长得这么密吧?” “是啊是啊,这么厉害呀。” “那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施茜黑黑的眼睛紧盯卫小靳,又射出那种凌厉的光来。 卫小靳无法判断施茜是什么意思,只能含混地否定:“我哪知道啊,我又不是医生。” “你不是医生,但我去看过医生了,到了医院,你猜猜发生了什么现象?” “什么现象?” 施茜做了一个抹脸的动作,“到了医院,见到医生,脸上所有的痘痘就全部不见了,消失了。” “噢,还会这样?” 卫小靳听了有些意外,这是神马节奏,怎么痘子还会玩自动消失?他试探地问:“痘子消失了,那不等于就好了吗?” “好个屁呀,我一到学校,那些痘子又全跑出来了,你不又看到了吗?”施茜指着自己的脸,向卫小靳逼近一步。 她的小嘴在卫小靳面前嚅动,她的脸距离他的脸只有一尺远了,如果是没有那些痘子该多好啊,小美女光洁的面孔和樱桃小嘴挨得那么近,该是他多么美妙的享受,无奈现在只有恐怖难受。 卫小 靳想后退一步,却被施茜劈手揪住了胸口。 “你干什么呀。”卫小靳想抗议,声音却软弱无力。 施茜把脸更凑近一点,几乎与他的脸要撞上了,她咬牙切齿却压低声音问道:“快说,是不是你给捣的鬼?” 卫小靳真正吓了一跳,紧急声明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脸上长的是痘子,又不是伤,痘子总是你自己长出来的吧?” “那是痘子吗?”施茜质问道。“你见过痘子吗?” “我自己脸上也长过,只是没那么多。”卫小靳说的是实话,他是两年前长过痘子的,明显是青春痘,很多男孩都很光荣地拥有过。 “那你摸摸,我脸上是不是痘子?”施茜向他发出号令。 卫小靳又吓一跳,哇靠,让我直接拿手摸你的脸?你的脸可是禁区哦,不过如果是以前那张光滑的脸,你叫我摸我肯定抵不住诱惑,现在嘛,不要强人所难吧。 “不不,这不好。”卫小靳赶紧摇着头。 “如果你不想摸,说明你心里有鬼。”施茜说,“我怀疑我长这一脸东西,是被你使坏了,因为那不是真正的痘痘。” 一听是这样,卫小靳倒疑惑了,他就果断地伸出手,摸上了施茜的脸。 妈呀,那是神马感觉? (本章完)

第二十二章:是王甜甜出卖你 竟然摸不到痘子的隆起。 皮肤光滑,细腻。说穿了就是滑腻。 一点没有硌手的感觉。 卫小靳明白了,这些所谓痘子,并不是凸起在皮肤表面,而只是皮肤上的斑点而已。 “咦,貌似不是痘痘吧?”他疑惑地说。 施茜冷笑一声:“是些痘的色点,而我到了医院,这些色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可上学来时,又全都冒出来了。好像它们既能显色,又能隐色。” “太神奇了,”卫小靳情不自禁地叫出声。 “所以,我怀疑不是正常的痘子,而是被人搞鬼给陷害的。”施茜的两只锐利的眼睛在卫小靳半尺前闪动着。 卫小靳的心咚咚直跳,施茜不会又是王甜甜或宫馥昊那样的类型,突然显露魔鬼般的力量吧? 他现在只能将装傻进行到底了。“为什么你怀疑是我搞鬼呢?我哪来这个能力?” “你肯定恨我,对不对?”施茜问着。 “没有,我不恨你。” “你撒谎,你肯定恨我,恨得不得了,所以你一定对我念了什么诅咒了。” 卫小靳的后背撞在学校的围墙上,再无退路了。他也惊得方寸大乱,诅咒两字像箭一样迎面射来。尼妹 啊,太突兀了。 难道施茜也知道他拥有个怪瓶子,并且得知她脸上的痘子就来自他瓶子的诅咒? 如果这样那他死定了。 卫小靳越来越紧张,但他还是不会放弃最后的抵挡,质问道:“哪来的诅咒?我咒你什么了?” “咒我脸上长痘痘。” “好吧,就算我真这么咒了,怎么可能就灵验了?” “因为,你有一样怪东西。”施茜用手指戳着卫小靳的脑门。 “什么怪东西?” “你自己坦白。” 到底该不该直说呢?卫小靳还是谨慎的,他怕这是施茜使出的一招诱供,决定再抵赖一下。“我不明白你说的是神马。” “诅咒的工具。”施茜很严厉。 “没……没工具呀。”卫小靳一脸无辜样。 “呸,你还敢否定?”施茜拍了卫小靳的脸一下,算不上耳光,只是一种警告,“有人知道你有这个东西。” 卫小靳心头一跳,“是谁?” “王甜甜。” 卧槽,原来是王甜甜跟她说的?王甜甜怎么会把瓶子的秘密泄露给别人? 但既然是施茜特地提到王甜甜,这事的可能性就不是一般大了。卫小靳差点就承认下来了, 可他还是想作一下垂死挣扎,他大声嚷道:“是王甜甜亲口对你说的?” “对,就是她对我说的。” “那她说我有个神马工具?” 施茜略为迟疑一下,摇摇头,“这个……她没有说穿。” 好哇,果然王甜甜不会直接抖出那个瓶子的,霎时卫小靳浑身紧绷的肌肉松驰,脑袋从紧张混沌中一下子清醒,底气迅速窜到豪壮的高峰。他开始对施茜怒目而视了。 “没有说穿?那不就是瞎猜,胡说八道吗?” 面对卫小靳的反击,施茜一下子乱了阵脚,不再逼视卫小靳,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神态,说话的底气也减了许多,“可是,她对我说得很肯定,不像是胡说八道。” “她为什么对你说这样的话?”卫小靳追问着,现在轮到他审讯她了。 施茜只好简略介绍一下。 原来王甜甜看到施茜上学总戴着口罩,就问她怎么回事,施茜因为王甜甜的哥哥王霸霸在卫小靳面前为她做了拔刀相助的好汉,所以视他们兄妹都是“自己人”,也不对王甜甜隐瞒了,而王甜甜听了施茜的诉说后,就当场判定她是受到某种诅咒了,只要有人对别人提出了诅咒的愿望,就会有神秘的暗力来作用到被诅咒者身 上。王甜甜要施茜好好想想,谁最恨她?施茜当然认为最恨她的人是卫小靳,而王甜甜据此认为发诅咒的人是卫小靳无疑,因为据她所知,卫小靳手里有一个神秘的器物,正可以帮助他实施诅咒的愿望。 施茜先是觉得不可思议,怀疑王甜甜是在说笑话,编一段新天方夜谭,但王甜甜则淡淡地笑笑,说她不再多解释。 卫小靳听了慢慢点着头,眯着眼睛说:“对王甜甜的话,你其实是半信半疑的,为了证明是不是真的,你就直接找到我,故意先声夺人,来一段恐吓,看我是不是先被你吓软了,乖乖地向你坦白了,对不对?” 施茜最初的凶猛一扫而光,脸上浮上被人反擒的尴尬。“是的,我以为我那么一逼,你就承认有那个东西了。” “那你现在还觉得,我真有那个东西吗?”卫小靳试探地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施茜摇摇头,神色无奈而茫然,“我只是听她说的,我真不知道是真是假。” “你既然不能肯定她的话是真是假,那你刚才对我这种态度,又算神马玩意?”卫小靳步步紧逼,现在是他用绳子套着对方的脖子了。 “那就算了吧,我也不逼你了。算我没说。”施茜想走。 卫小靳抢上前堵住她的去路。 “怎么,威胁了我一顿,就当没事了?一点交代也没有?” 失落的女匪霎时无助了,她可怜兮兮地望着卫小靳,想出一个讨饶的办法来,“你别怪我了行不,我上次说让你们一个星期内交清欠的房租,现在再延期吧,就算我道歉了,行不行?” “延多少天?”卫小靳趁机问。 “你们有钱了再交,随便什么时候吧。” 卫小靳心里直想笑,没想到这小妞主动进攻,最终落得一败涂地,自己遭受了威胁,反倒连房租问题也一并解决了,这是神马样的逆袭啊。 施茜将口罩重新戴上,露出的两眼望了望卫小靳,那种眼神让卫小靳颇受刺激,那是他第一次发现这个女匪向他流露软弱的意味。 施茜匆匆跑了。望着她妙曼的背影,卫小靳突然有点心疼的感觉,这场诅咒看来起了作用,帮助了自己,但这点惩罚貌似够了,必须尽快给她解除才对。 瓶子,你在哪里? 嫌疑人当然是宫馥昊。然而既然宫馥昊处心积虑拿走他的瓶子,要想从她手中再要回来,恐非易事。 卫小靳怀着烦躁的心情回到出租屋。他没料到,家里发生了另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本章完)

第二十三章:书,自己跑回来 卫小靳进屋,发现妈妈坐在饭桌前,正对着桌上的一样东西发窘。 那是一个用黑布包起来的长方形东西,像一块砖头,它静静地躺在桌上,而妈妈在紧紧地盯着它,目光里充满了异常的疑惑和惶恐。 粗粗一瞧,好像是妈妈跟这个东西之间有对话,正在发生紧张对峙。 “妈,这是什么东西?”卫小靳问着,伸手想去摸一摸。被妈妈一把挡回了手。 “别碰!”妈妈厉声喝着,火速把卫小靳拉开一点。好像那块东西是一颗炸弹,一碰就要起爆似的。 在卫小靳的记忆里,妈妈虽然对他管教比较严,但平时还算个沉稳的人,很少有这样反应激烈的时候,简直是神经过敏的节奏。 “到底是什么嘛,你怎么连碰都不准我碰一下,”卫小靳噘着嘴表示不屑,“难道里面养着一条蛇,它要咬我不成?” “蛇?不,比蛇鬼多了,简直是活见鬼了。”妈妈两眼大瞪着,呼吸也很是急促,明显被这个神秘的东西大大刺激到了。 见鬼?这个词在卫小靳听来,已经不那么可怕了,因为他舅舅叶三高声称直接见到了老王的爹,而老王的爹死去都12年了,那么舅舅是完完全全见到过 鬼了,虽然卫小靳没有见着那个老头,不过他相信舅舅的经历是真实的。所谓见惯不惊嘛,听到妈妈说是见鬼了,卫小靳并没有那么恐惧,反倒更增添了几分好奇。 但当他再次伸出手去时,妈妈以更快的速度把东西抓起来,抱在怀里。 卫小靳央求道:“妈,既然你那么怕它,为什么还抱得那么紧呢?你还是跟我说说,它到底鬼在哪里?我是男孩,我不会害怕,我来帮你摆平它。” 妈妈连连摇着头,惊恐地念叨着:“不行不行,它太怪了,太怪了。” “怪在哪里?” “它是活的。” “到底是什么东西?真的是蛇?”卫小靳问。 “不,不是蛇,是……一本书。”妈妈终于提到是一本书了。 卫小靳其实知道是那本书,他认为今天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必须让这本书见见天日。但他故意装作糊涂,问道:“是谁的书,我的吗?我房间里有那么多本书,是哪一本呀?” “不是你的。”妈妈说。 “那是你的吗?”卫小靳问,“你哪来的书呀?” 妈妈明显有点气恼,瞪着儿子质问:“你怎么装傻呀,家里本来就有一本书,你不是早就知道的吗 ?” “你是说,我爷爷和我爸爸留下来的那本吗?”卫小靳趁机问道。 “是的,就是这本,惹祸精啊。”妈妈将黑布包着的书重重摔在饭桌上。她对这本书的憎恨无法掩饰。 “妈,这究竟是一本什么样的书哇,你就不能让我看一看吗?” “不行,你就别想了,我不会让你看的,以前不许,现在不许,以后也永远不许的。”妈妈的脸上堆满了悲怆和激愤。 卫小靳却锲而不舍,他决定无论如何要从妈妈嘴里套出一点蛛丝马迹来。 “那我不看就不看吧,但你能不能跟我解释解释,这本书是什么内容啊?我的意思,它到底是哪方面的?你不让我看,难道这是本比三国演义和水浒传还坏的书?” “什么,三国演义,水浒传?”妈妈对儿子的话不解了,“那两本书怎么坏了?” “听说以前有句老话,老不看三国,少不看水浒,因为三国演义里都是老奸巨滑的人物,整本书里都是斗计的情节,上年纪的人看了更容易使奸耍滑,水浒传呢写的都是江湖草寇,年少的人看了认为造反有理,会惹事生非。当然还有红楼梦,说里面有好多花花的东西,小屁孩看了会变成小流氓……” 妈妈烦躁地打断儿子的滔滔不绝:“哎呀,你扯到哪里去了,这本书要跟你说的那三本书一样,我还捂着藏着干什么,早就扔给你看了。你说的那几大名著,明明都是好书,谁都可以看,可是我这本完全不一样,它真是一本……很坏的书。” “坏在哪个地方?” “我不说,你也别问。”妈妈很严肃,丝毫不松口。 卫小靳迟疑一下,愣头愣脑地说:“如果真是一本坏书,那你还是扔掉吧。留着它,你有多累啊,外面有的是垃圾筒,往里一扔不就完了?为什么又要抱在怀里当宝贝疙瘩?” “你懂什么呀。”妈妈指着窗外,脸上浮现一片恐惧,“我昨天夜里确实把它给扔了,可是它……又跑回来了……” “什么,跑回来?它自己?” “对,是它自己跑回来了。” 卫小靳这才意识到妈妈为什么那么惊恐了,可他觉得很荒唐,“妈,你确定把它扔在外面了?不会是你老糊涂,根本没有扔它,或者是扔了另一本书却当成是扔了它吧?” “哎呀不是的,我再糊涂也不会这么搞不清,我明明在半夜里把它拿到外面,扔在垃圾筒里了,可你瞧,它又摆在我们桌上了。 ”妈妈指指那本书。 卫小靳感到吃惊,难道,连这本书都跟瓶子一样,又是一个活物? “妈,是不是有人捡到了这本书,比如是运垃圾的大叔,怀疑是我们家的人扔错了,好心给送回来的?”卫小靳分析道。 妈妈慌乱地摇着头,嘴里连声反驳:“不不,你不懂,真的不懂,你不明白这本书有多坏……它肯定是一本鬼书……”妈妈要求卫小靳别多问了,快去写作业。 再讨论这个也不会有结果了,反正卫小靳知道妈妈不会把书的内容透露一丝一毫,这足以说明这本书的内容非同寻常,也十分关键,瓶子曾经提到过一本书,舅舅也几次三番想从妈妈手上借到这本书,这本书绝对是超级秘籍。 真想立即抓在手里,见识一下这本超级秘籍的神奇面目。 可是妈妈是高度警觉,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接下来,妈妈把书拿进她自己的房里去了,又出来警告卫小靳把心思放在学业上,别分心了。 卫小靳哪还静得下心来做作业,他滥竽充数地将作业本填上,躺下后却怎么也睡不着。 半夜过后,卫小靳听着隔壁房里传来妈妈的鼾声,他就下了床,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拉开外门溜了出去。 (本章完)

第二十四章:舅舅早有感觉 卫小靳已经按捺不住了,他要马上给舅舅打电话。 如今街头的公用电话拆得差不多了,所幸在这个破旧小区外面的路旁还幸存一部,卫小靳在学校里办有一张ic卡,没有手机的他只能通过公话来跟舅舅联络。 舅舅的手机很快通了,传来叶三高瞌睡般的声音:“小靳,出了什么事?” 卫小靳对着话筒,一时不知说哪件事,迟疑一下才问:“舅舅,出了很多的事,你想先听哪件?” “出了好多事?是好事还是坏事?”叶三高很是紧张,声音由含混一下变为清晰,也许他从躺姿中忽地坐起来了。 “有好事也有坏事。”卫小靳说,“你想先听好事,还是先听坏事?” “坏事是什么?”叶三高不愧是老手,他选择先听坏事,因为坏事往往比好事更紧要。 “那个瓶子不见了……”卫小靳苦着脸说。当然舅舅看不到,但可以听出声音里的苦逼腔。 “怎么回事?” “好像……被人偷去了。” 叶三高一下子急了,“瓶子怎么被人偷走了?是什么时候?” “就是跟你分手后的下午。”卫小靳将那天和舅舅分手所发生的一切,简略叙述了一遍。 叶三高更惊了,结巴着问道:“小靳,你说得太 玄了吧,在车上遇上的两个女同学,怎么会变得那么厉害?平时她们怎么样?” “平时都正常啊,没看出她们有什么厉害的地方,顶多脾气大一点。” “那为什么突然变得像有神能了?是不是你躺在那里午睡时,做的梦吧?”叶三高提醒道。 卫小靳否认:“舅舅,那绝对不是梦,后来我先找了宫馥昊,她也承认在公交车里所做的事,然后是王甜甜主动来找我,说她用假瓶换了我书包里的假瓶,向我讨还那个真瓶。” “王甜甜,为什么要把瓶子讨回去?” “她就是老王的女儿,她说瓶子是她家的,所以要求我把瓶子还给她。” “那个宫馥昊呢?又是什么来历?” “这个我也说不清,因为只是普通的同学。”卫小靳没有向舅舅提到忆情谷的情景,没有提他曾与宫馥昊的妹妹宫繁荔见面的细节。因为这段经历他目前还无法确认是真是幻。 叶三高在迅速作着分析,电话里传来他咂嘴的声音,一会才说:“事情很怪,你觉得这里面有什么玄机?” “我也搞不清,所以才问你嘛。” “那你认为,现在真瓶子在哪里?”叶三高问。 卫小靳说,“我估计就在宫馥昊手上。” 叶三高试探地问:“那 你有没有办法把瓶子从她手里拿回来?” “我也不能肯定唷,”卫小靳有些迟疑,“瓶子会发预言,如果它在我手里,我可以问问它能不能成功,但瓶子不在我手中,我问也问不着。” 这不是废话?卫小靳其实是表示没有把握。 “有一点可以确定了,”叶三高总结道,“那个瓶子,就是能预言以后发生的事,它的作用就在这方面。说它是个宝物,果然一点不假。王甜甜要把瓶子拿回去,还有那个宫馥昊偷走,都是因为她们知道了这个瓶子的能力。” 卫小靳当即同意,“肯定是这样。但是舅舅,现在瓶子被偷走了,不是好消息吧?” “的确不是好消息。”叶三高有些急躁,提醒着外甥,“瓶子是在你手里被偷走的,我就是赶来城里,也没什么作用吧?如果我去向你的那个女同学追讨,不太方便吧?” 卫小靳理解舅舅的意思,“是的,舅舅不好出面去讨,人家是个女生,你是个大叔,到时她耍赖皮,不知道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对对,”叶三高被外甥所理解而高兴,“现在的女生都那么娇贵,嘴皮子又都厉害,万一说成我欺负她,再在网上一喧哗,那我有一万张嘴也涮不清了。所以呀,这事还得由你来搞定。” 卫小靳也 只能认下来,瓶子是他丢的,当然要由他去夺回来。至于怎么夺,他一点计划也没有。 叶三高又转换话题,“那么好消息呢,又是什么?” 卫小靳有点兴奋起来,说他已经看到那本书了。 “就是你妈妈手里那一本吗?”叶三高忙问。 “对,就是这本。” “怎么,你妈妈拿出来给你了?” “那倒不是,我妈妈本来想扔掉了,说它自己又跑回来了,我看到时包着黑布,就放在桌上,我妈在对着它发呆,可是我想拿起来看一看,她死活不肯,又收起来了。” 卫小靳特别强调,这本书有可能跟瓶子一样,是个活的东西,也许还能开口说话? 叶三高霎时也高兴极了,声音也开朗许多,“好哇,这么说来果然是一本奇书,你说你妈妈想把它扔了,它却自己跑回来了,我绝对相信。” “为什么?”卫小靳问。 “其实我早就听说,当年这本书是你爷爷和你爸爸出门带着走的,可他们失踪了两年后,你妈妈却在家中发现了它,当时我姐还曾经跟我提了一提,但她没说得那么详细,现在看来,这本书确实有灵性,就算把它扔了,它还是得自己跑回来。” 卫小靳愣了愣问:“你对我说过,我妈曾经对你漏过一句嘴 了,就是发死人财,你怀疑这本书跟古玩有关?” 叶三高斩钉截铁地说:“肯定跟古玩有关,我仔细想过了,它可能还有更高一层的意思。” “什么更高一层?” 但叶三高却有些迟疑了,沉吟了一下说:“关于这一点,也是我的瞎猜,我就不说了,如果想要证明我说的对不对,只有一条路子,就是看到这本书的内容,不然我们都是瞎分析。” 卫小靳问道:“舅舅,那你说我接下去该怎么做?” “你应该明白吧?”叶三高嘿嘿一笑。 “我想,首先是夺回那个瓶子,然后,想办法看到那本书。” “哈哈,对,完全对。不过,小靳哪,不是舅舅想教坏你,实在是我们遇上了很古怪的事,这些怪事越来越多,我们已经绕不过去了,你说对不对?” 卫小靳知道舅舅的苦口婆心,舅舅肯定有私心,但那个瓶子是老王家的老头主动给的,并指名道姓要把瓶子交给他,现在已经不仅仅是舅舅想看到那本书,连他都有强烈渴望了。 一定要把两件宝物弄到手。 不过,相对于那个瓶子,卫小靳觉得,能看到那本书更重要,因为瓶子明确说过关于灵童和金王尸的解释,是在那本书中,瓶子的预言已经发出,现在需要在书里寻找答案。 (本章完)

第二十五章:坑爹,一本无字书 卫小靳也清楚,妈妈把这本书看得很紧,有可能就放在枕头下,夜里她在睡觉时,他肯定没机会下手,机会要在白天寻找。 但一连几天,卫小靳没有找到下手的时机,因为平时他是早出晚归地上学,星期六下午和星期天一整天在家,但妈妈同样也守在家,因为妈妈带着他进城就是陪读的,家里的田地都转包给别人了,在妈妈眼里监管儿子读书是压倒一切的中心任务。卫小靳无法在妈妈眼皮底下出手。 但机会不会亏待有心人。这天星期天妈妈因为乡下的外婆生了病,不得不赶回去看看。由于走得急,妈妈都忘了给她的房间上锁。 卫小靳心头窃喜,妈妈出门后,他估计妈妈已经坐上公交车,就准备溜进妈妈的房间,不过他还是担心妈妈会将那本书锁在房间内唯一的小柜子内,钥匙带走了,但进去一看,哈,那本包着黑布的书就随意放在枕头边。 妈妈怎么没收藏起来?也许她当时曾想把房间门一锁就行了,反正儿子也进不去,可由于走得过急,忘了锁房门。 天助我也。妈妈这一疏忽,给了儿子可乘之机啦。 卫小靳把书抱回他的房间,开始打开外面那层布着的黑布。黑布缠了一圈又一圈,那是妈妈给包的吗?是对这本书的鼎力护卫,还是要拼命捂住它防止它的信息向外泄 漏?仅仅是这种加强型包裹就足以说明那不是普通的东西,确实是一本非凡的奇书啊。 卫小靳的两手在哆嗦,书会是什么样子?什么封面?什么纸张?书中会有些什么样惊天动地的内容?内容是浅显还是深奥?是古文还是现代白话文?能让人一眼就读通,还是类同武侠小说里的武林秘籍佶屈聱牙高深莫测,奇书需要有奇人来解? 终于一圈圈的黑布全部揭去,呈现在面前的并不直接是书,而是一个长方形的盒子。 难怪从外观上看起来这本书有砖头般厚,其实黑布包着的是一个盒子,书应该放在盒子里的。卫小靳打量这个盒子,最初不了解是什么材质做的。盒子外皮略为棕色,但并不是油漆的颜色,并且表面并不光滑,显得有些粗糙,上面还有一些细微的纹络,既不是木板做的,也不像是硬纸,而好像是某种树的树皮。 但盒子的做工却不随便,相对精致,它应该是两部分,上面有盖,下面有底,类似于商场里的衬衫盒。 书,就在盒子里吧。 开宝噜…… 卫小靳两手捧着盒盖,现在只要往上一揭,宝贝奇书就要展示它伟大的真容了。 盒盖被揭开,卫小靳闪动他那双目前来说还显不出超人智慧也谈不上俊美迷人的平凡眼睛,凝神一看,啊,里面果然躺着一本书 。 同时,一股奇异的香味也逸了出来,令人鼻福不浅,提神醒脑,卫小靳闻得出那是樟香,这说明这个盒子是用樟树皮做的,书放在里面,可以防止衣鱼进驻破坏,如同樟木箱可以不被蛀虫侵蚀一样。 书的大小比小说书略小一点,封面并不是硬质纸,目测从封面到内页是同一种纸品,明显不是当代的材质,都有点微微泛黄,并且表面有些杂质。 封面上并没有字,一个字也没有。 最初的兴奋过后,卫小靳马上有些担忧起来,直觉这本书有些不太对头。他小心翼翼地把书拿在手中,翻开了第一页。 第一页上空白,没有一个字。 又翻了一页,第二页仍没有一个字,而且这页纸像是被戳破过了,留了几个洞。 再翻了几页,都跟第二页一样,没有字,只有一些零碎的破洞。 全本书总共才十页,除了封面封底和第一页,内里七页全部都有破洞。 卫小靳顿时一脑袋桨糊,这算什么书,小学生用来当草稿还差不多,没有一个字不说,页纸上全是洞洞,难道樟皮的香味无法抵御衣鱼,已经被这些书虫侵犯过了? 失望,太失望了。卫小靳怎么也想不通,妈妈为什么收藏这么一本破烂玩意,还显得那么郑重其事,对亲兄弟亲儿子都如临大敌,从不露个 真相,搞得神话无边。妈妈在搞什么鬼呀? 卫小靳沮丧极了。他只能把这本无字又充满破洞的书丢进盒子,盖上盖子,再拿黑布包裹,一层一层包上后,他拿到妈妈房间,扔回在枕头边。 无法理解的奇事啊。王家老头,会开口的瓶子,王甜甜,宫馥昊,妈妈还有舅舅,一幕幕镜头像电影一样在眼前闪过,可是到现在,依然迷雾遮天,理不出一个头绪来,什么灵童?什么金王尸?什么要出大事了,全tm乱成一团。书倒是看到了,可上面什么都没有,不仅得不到想要的启示,现在连最后一点希望都迸裂了。 卫小靳跟舅舅一样,相信那本书是指路的明灯,只要翻开那本书,那么前面无论是虚是实,那些困扰他们的一个接一个谜团就都有谜底,或者至少能得到启发找出线索来,舅舅更迫切想从书中找到致富的捷径呢,可兜了一个大圈子,又回到原点。 可卫小靳并没有想到,他留下了巨大的破绽。黄昏妈妈从乡下赶回城里,她进屋的第一件事,直奔她的房间。当时卫小靳坐在饭厅里,妈妈很快出来,手里拿着黑布所包的书盒。 “你是不是翻过了?”妈妈双目瞪着儿子,直接就发起质问。 卫小靳忙摇头:“我没有动啊。” “什么,你还说没动,明明动了,怎么不承认?” 妈妈生气地批评儿子。 “妈,我真的没动,你怎么证明我动过了?”卫小靳还想狡辩。 妈妈厉声喝道:“这块黑布在盒子外包的是八层,可现在成了九层,多了一层,明明就是你拆开后包上的。” 卫小靳一愣,故作糊涂地说:“我也不知道是八层还是九层,反正我也没拆过。” 妈妈没有说话,走进了厨房,一会出来,端来了一碗水,叫卫小靳一只手放进去蘸一下。 卫小靳只好把右手伸进水里浸了一下,伸回来后,奇怪地问:“这是干什么?”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妈妈冷冷地说。 卫小靳心里打起鼓来,他知道妈妈虽是个农妇,当年也读过高中,当过妇女主任,现在混得连点房租也付不起,也算是落地凤凰时运差,但那智商决非文盲可比。这也是卫小靳在妈妈面前只能做个乖乖儿的原因,他对妈妈的怕还是因为妈**较能干。 现在妈妈端来的一碗水,一定有什么玄机,就像测谎仪似的,要让卫小靳原形毕露。 到底是什么神水?等了一会儿,妈妈指指他的手说:“伸出手来,看看吧。” 卫小靳把手掌摊开一看,吓了一跳,十个指头的指尖上全都发红,就像按过手印没有擦掉印泥一般。 “啊呀,怎么这样?”他失声叫出来。 (本章完)

第二十六章:两个女生又来纠缠 妈妈冷冷地说:“现在,没法赖了吧?如果你没有摸过那本书,指头就不会发红,发红就说明你摸过了。” 卫小靳服了,傻傻地问:“妈,这是为什么呢?” “别问为什么。”妈妈瞪着儿子,“我走的时候,故意没把书收起来,也故意没锁房门,我就要看看你到底会不会偷看这本书,结果你还是偷看了。” 妈妈的神态很有点失望,也由生气转为伤心。 卫小靳只好承认他偷看过了。随即说:“可是这哪里是本书呀,只是一本白簿子,妈,为什么你把一本全是白纸的簿子当成宝贝,还拼命不让舅舅和我看一看,这不是虚张声势吗?我现在怀疑你说的那本书扔了又跑回来的事,是虚构的,故意吓我们。” “你懂个屁,”妈妈白了儿子一眼,呼吸又变得急促起来,“我不让你们看,肯定是有道理的,如果只是一本无用的白簿子,我搞那么紧张干嘛,我神经呀。” “可不就是白簿子吗,你那么辛苦收藏干什么,既然扔不掉它,倒不如给我当作文草稿纸吧。” “别胡说,这怎么能给你当草稿纸呢。”妈妈叹了一口气,拍拍黑布里的盒子,警告儿子,“如果你舅舅问你,你就说只看到了一本没字的簿子,让他死了这条心。你呢,看过了也死心了吧,以 后别再好奇了。这本书有字也好,没字也好,都跟你们没关系,你们就别管了。” 说着拿着书回房间里去收藏起来。 偷书行动就这么落幕了,卫小靳根本一无所获,反而让他又见识了妈妈的厉害,增添了更大的悬疑。他的疑惑更重了,为什么妈妈要死死护着一本无字的本子呢? 思来想去,卫小靳想到了瓶子,瓶子会不会知道这是一本无字书? 看来应当赶快把瓶子要回来,这是他下一项重要任务。 由于上个星期卫小靳一直避着王甜甜和宫馥昊,相安无事。这个星期去上学,他要刻意去找宫馥昊了。 说来也巧,他刚进校门,就碰上了王甜甜。卫小靳想避开去,王甜甜却主动靠近来,轻声问道:“你到底对施茜做了什么?” 卫小靳正要来一番抵赖,王甜甜却又警告他:“别想蒙我,我了解你的所作所为,只是想看看你自己老实不老实。” 艾妈,卫小靳现在成了锅中的蚂蚁,藏都没处可藏,现在可怕的不是施茜这个女匪了,而是王甜甜跟宫馥昊这两个半女神,公交车里那一战,彻底吓软了卫小靳,他现在一见这两个小美眉就全身发凉,深恐她们撕去外表学生妹的伪装,露出战霸的内在面目,对她们,他是战战兢兢了。 但卫小靳还是 想耍个滑头,反问道:“你觉得我对她做了什么?” “你诅咒她了,让她脸上长痘痘。”王甜甜说。 卫小靳惊讶,“额……还真是你这么跟她说的?” “她找过你算账了,对不对?” “是啊,她说就是你告诉她的,我要她拿出证据来,她拿不出。” 王甜甜哼了一声说:“你可以欺负她,但你别想瞒过我。” “我欺负她?我敢吗我,是她在压迫我好不好。”卫小靳叫起屈来。 “叫什么叫,”王甜甜狠狠瞪他一眼,停下来环顾一下四周,警告,“怕别人不会听到?怕我哥哥不来找你?” “那你让我说什么呢?”卫小靳苦着脸,问她。 “施茜虽然对你很凶,但她只是为了那点房租,跟你没有别的仇吧,你们欠她家的房租只要及时还上,就屁事没有了,你用得着这么诅她吗?”王甜甜有点生气地数落着,看得出她很为施茜抱不平。 卫小靳梗梗脖子,反守为攻:“可谁让她叫人打我?” “你是说,我哥哥吗?” “对,就是你哥,那天你没在现场吧,你知道你哥是怎么打我的吗?那个狠!”卫小靳说着说着很激愤。 王甜甜却毫不为所动,反而冷笑了一声,“你是个男子汉吧?挨这点打就撑不 住了?那以后你怎么应付更大的挑战?” “你当然为你哥说话,你哥帮施茜,你也帮她,都来欺负我。”卫小靳愤愤不平。 “你肚肠这么小?”王甜甜惊讶地望着卫小靳,“如果是这样,对不起,你就是个扶不起的刘阿斗。我都懒得理你了。” 说完,王甜甜撇下卫小靳,大步走向教室。她的背影,留下对卫小靳的强烈鄙视。 卫小靳一肚子恼火,尼玛,说到你霸王哥哥打人,还以为你这个妹妹会表示一点歉意什么的,没想到你反过来指责我肚肠小,难道我卫小靳挨打是天生注定的? 什么叫应付更大的挑战?什么叫刘阿斗?装得好像是个政治委员,语重心长似的。 我呸。 但这事并没有完。放学时,卫小靳走向校门,王甜甜依然从后面追上来,用肩膀碰了他一下,说了一句:“快把那个东西弄回来。”扔完这句,管自走了。 那个东西就是瓶子。卫小靳心想你催个鬼啊,老子不正在想办法吗? 此时他无意中一回头,却惊讶地瞥见一个人走在后面,虽然距离他有二三十米,但刚刚那一幕,肯定被她尽收眼中。 正是宫馥昊。 卫小靳忙向她靠近。宫馥昊没说话,用手指了指外面,示意到校外再说话。卫小靳原本走在 她前面,现在反过来跟着她,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校门。 校外是一条大路,但不是很热闹。他们在人行道旁。卫小靳正要说什么,宫馥昊指指他的书包,开口道:“把你的书包拉开。” 卫小靳脑子里一机灵,意识到宫馥昊一定有东西要给他,就立即把书包从后背移到胸前,拉开拉链,使书包张开。 宫馥昊从自己书包里摸出一个白纸包着的东西,往卫小靳书包里一扔。 整个过程只花了不到一秒钟。 “把书包拉上,回去吧。”宫馥昊指挥着卫小靳。 卫小靳火速将拉链拉上。但马上他有点不放心,说道:“我想看看,是不是那个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才是它的主人,它只认你一个,我再留着它也没有用,它要冲我发脾气。”宫馥昊解释说。 “它只认我一个?”卫小靳惊讶地问。“还会冲你发脾气?” “是啊,它对别人占有它都不会友好的,只认你是主人。拿回去吧,它属于你的。”宫馥昊望着卫小靳,脸上堆满复杂的表情,又加重语气说,“东西物归原主。但我还要提醒你一句话。” 卫小靳忙问:“什么话?” “离王甜甜远一点。” “为什么?”卫小靳问。 “小心落入她的温柔陷阱。” (本章完)

第二十七章:温柔陷阱? 卫小靳差点一个趔趄。 温柔陷阱,这个词用在王甜甜身上,简直是牛嘴不对马头了。 “么么哒,宫馥昊同学,你这不是高抬我吗?不带这么玩笑的,王甜甜要对付我,还用得着弄个什么温柔陷阱?拿把刀架在我脖子上还差不多。” 宫馥昊却没有笑,一脸冷峻和严肃。她用手向下一劈,以斩钉截铁的语气说:“反正你已经感觉到了,后面有大事要发生,你好自为之。”然后转身,大步走向路对面去了。 卫小靳都习惯了这类莫名其妙。他现在想着的是,瓶子到底是不是真回来了。他拉开书包,揭开包纸,看到里面果然包着一个瓶子,颜色正是土黄色。不过是不是真瓶,还得回去再好好验证。 回家写作业时,卫小靳用手摸了摸瓶子,果然头脑清醒,行笔如飞,很快将数理化语英等主课作业写好,甚至还在20秒内写成一篇千字作文,自感文思如泉,词句华灿,文采斐然。 没错,果然是真宝瓶回来了。卫小靳喜不自禁。夜深人静后,他拿出瓶子,试探地问道:“瓶子,你在吗?” 瓶子马上开口:“我当然在呀。” “果然是你。”卫小靳更加确认了。 “当然是我。”瓶子说,“主人,我想死你了。” “主人?”卫小靳有些吃惊, “为什么叫我主人呢?你不是王家的瓶子吗?你的主人家应该是王家吧?” 瓶子解释道:“我本来确实是王家的东西,不过王家的主人把我赠送给你了,从此你就是我的主人了,我现在取名卫瓶,跟着你姓了。” 卫小靳当然很开心,但他也有疑惑,问道:“可王甜甜认为你是她家的,在向我讨还呢,你说我应不应该把你还给她?” “不要还给她,”瓶子坚决地说,“我以前是王瓶,现在成了卫瓶了。我的前主人为什么要把我给你?他曾经对你舅舅说过,这个瓶子给你,会给你们带来好处,现在我告诉你什么是好处,那就是我会给你发预言,也就是预警,让你趋吉避害。” “但老王的爹为什么要把自家祖传的王瓶送给我呢?我跟他又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这么关心我,要让我趋利避害?” “当然,让你趋利避害,只是其中的用意之一,真正的原因,你以后才会彻底明白,这里面有很大的因果,包括多少次的轮回。” 卫小靳又一次听到了轮回这个词,这也正是他非常困惑的一个方面。他问道:“你说的这个轮回,究竟是指什么?什么轮回?谁在轮回?轮回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瓶子迟疑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关于这一点,我就没多少发言权了,因为我被赋 予的功力也有限,无法预测那些过巨的事,我只知道,有关轮回的内容,是记载在一本书上的,你只有见到那本书,才能在书上得到详细的答案。” 卫小靳又想到了妈妈那本破书,“你说的,是不是我妈妈手里的那本?” “怎么,你见到了?”瓶子有点喜出望外。“快给我说说上面是什么内容,我也可以帮你参考参考。” 卫小靳却很沮丧:“根本就是一本白纸的簿子,就像我上小学时用过的图画作业本,上面还有一些破洞,什么宝书啊,全是胡扯。” 瓶子不相信,“怎么可能这样,那本书可不是一般的书,上面虽然书页不多,但记载着很多信息,包括三界的轮回因果。你看到的肯定不是。” “可我本来以为你什么都知道,还想向你请教呢,原来你也不那么清楚啊。”卫小靳感到有些失望。 瓶子干咳两下,解释道:“你千万不要怪我哈,其实留存世界的神物,都不是全能的,通常只被赋予一定的能力,如果全能还了得,神物要作恶,岂不是一手遮天,可以为所欲为?到时成了巨害,谁来制服?所以很多神物都是分开的,各有功能,某些时候只有合作起来才会产生必要的作用,比如我知道在你和其他一些人身上即将发生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这些内容 就记在一本书上。不过从你的叙述来看,那本书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找到的,肯定还需要另外的途径。” 卫小靳忙问:“什么途径?” 瓶子笑了,“我说过我不知道,这需要你自己去找了。” 卫小靳想到另一个问题:“对了,宫馥昊把你偷去,她是不是也想通过你得到预言?她为什么对你感兴趣?” 瓶子赞扬道:“你终于想到这一点了,其实很简单,她也是未来要发生那些事情的主角。” “主角?我也是主角?”卫小靳问。 “当然,你是最重要的主角。”瓶子很肯定。 “那还有谁?” “王甜甜。” “还有呢?” 瓶子想了想,“好像还有一个宫繁荔。” 卫小靳脑子里一亮,立**前跳出那个超级可爱的小美女,他欣喜地问:“她也是?为什么她也是呢?” 瓶子却不往下说了,“以后你都会了解的。” “那么,宫馥昊问你什么了?”卫小靳很不放心。 瓶子说:“你放心,她从我这里什么都问不出来。不过,她自己也有一个瓶子,她叫它宫瓶。” 这个消息出乎卫小靳意外,他惊道:“她也有一个瓶子?跟你的本事一样吗?” “基本一样。” “也是诅咒预言瓶 ?” “对。” 卫小靳恐惧了,“这么说如果她想诅咒我,我就有苦头吃了。” “放心,她有宫瓶,你有卫瓶,一旦她动用宫瓶诅咒你,我立马就会知道的,我会护卫你不受诅咒的威胁。”卫瓶安慰道,“当然,你也别想诅咒她,因为你一咒她,她的宫瓶也马上会察觉到,会用反诅咒法来抵挡的。” 事情越来越不那么简单了,卫小靳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惶惑。他捶胸顿足的叫嚷着:“老子只是一个普通高中生,怎么稀里糊涂就要卷进什么大事情里去,还要面对什么多少次轮回,艾玛,这是神马命啊。“ 卫瓶似乎理解卫小靳的低沉,忙安慰道:“你不要悲怆啊,其实这正是对你的考验,虽然前路会有无数凶险曲折,甚至是脱胎换骨般的痛苦,但你的人生因此会精彩许多,男子汉谁不想精彩一回?” 卫小靳仍叫唤:“我要什么精彩呀,我情愿当个平庸的人,为什么非要来找我?” “不行啊老大,”卫瓶叹口气,“轮到你了,你跑也跑不掉,是福是祸,你就都受了吧。” 卫小靳何尝不知这番道理呢,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轮到了的事还真休想推。 “好吧,”他问道,“那我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当务之急,当然还是找那本书。” (本章完)

第二十八章:王家的诡异会议 王家正在举行一场热烈的研讨会。 主持会议的当仁不让是户主老王。他炯炯有神的目光扫视一下他的一对双胞胎儿女,如同在检阅他的两名得力的爪牙。 瞧瞧儿子那牛犊般夯实的身体,剃着平顶头,硬茬茬的发根又粗又密,就像头上披着半张刺猬皮,显示他性格的勇猛与凶戾;两道粗眉如同两把匕首镶在眼皮上方,随时像暗器般会飞出去扎人;而肉鼓鼓的脸上那双不大不小的眼睛,即使平时在家也逸出一缕缕凶光。 这正是老王得意的地方,虎父无犬子,自己的老爸就很威猛,而他作为儿子继承了父亲的躯壳,虽没干出过什么惊人眼球的壮举,至少给人的印象是干大事业之料,他把振兴王家的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儿子王祝双虎头虎脑,颇具威风,肯定可以承担这个光耀门庭的家族责任。 再看女儿虽非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也长得丰满健康,皮肤白皙,明眸皓齿,不折不扣的小美女。而最令他这个老爸欣赏的是,女儿并不是一个弱女,她继承了王家强健的基因,从小有女汉子风格,经常在弄堂内以欺负男生为乐,有足够的力气把男孩子揍得哭爹喊娘。而在上了中学以后突然又收敛锋芒,变得淑女起来,可谓既勇猛又精明。 目下老王有一件紧要的事要跟女儿们商议探讨,就是那个瓶子的问题。 老王把目光放在女儿脸上,以温和的口吻问道:“甜甜,那个瓶子,现在的状况怎么样了?” 王甜甜不假思索,昂然说道:“我已经追讨多次了,下次他再不交还,我就对他不客气。爸,你放心,对付这个卫小靳,我 有的是办法。” 这时王祝双按捺不住那份焦躁,抢过妹妹的话头,呲牙咧嘴地发言:“这事还得由我来完成,他要敢不还的话,我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哥哥这么一吼,并没有赢得妹妹的赞赏,反而给她带来了焦虑和烦恼,她用手推了哥哥一下,用教训的口吻说:“你还是算了吧,讨瓶子的事有我呢,你就不要插手了。” “怎么不要我插手?”王祝双很不服气,两眼瞪着妹妹,急乎乎地说,“瓶子都被这小子得到好多天了,你不是也追讨过几次了吗?可结果呢,还不是弄来个假的?还敢自夸对付他有办法呢。我看你呀,就是吹牛。” 王甜甜一下子火大了,粉脸绯红,小嘴噘起,仿佛受了极大的刺激,如果是别人敢嘲笑她吹牛,那这个人算倒楣了,肯定会得到修理被痛扁一场,当今这个天下,谁有资格小觑她?她眼中的对手只有一个,那就是宫馥昊,别的都不在话下。无奈哥哥总是摆出比她还牛比的样子,当着爸爸的面都敢蔑视她,叔可忍婶不可忍啊。 她对哥哥质问道,“咱俩谁在吹牛?我是在为自己家办事,你呢?又干了哪些壮举?” 王祝双振振有词地说:“我不是狠狠扁过他一顿吗?现在他见了我的影子就跑,吓得屁滚尿流。” 王甜甜问:“你这么做有什么用?” 王祝双一捋粗粗的胳膊:“这样一来他不是怕我了吗?他怕我了当然也会怕你,因为你是我妹妹嘛,他怕你才会把那个瓶子乖乖还给你。” 王甜甜扭扭嘴,做了一个被酸倒大牙的怪脸。 “没错,你确实狠扁了他 一顿,但这又有什么神奇效果?你不是说他见了你的影子都跑吗?按你的意思他早吓得不敢留着瓶子了,可怎么他还死拽着不还呢?这说明他对你不是真怕,是假装怕你而已。” 王甜甜越说越气,“再说你为什么要打他?还不是因为施茜跟他之间有房租的矛盾,而你是瞧着施茜长得妖,只想拍她的马屁,打卫小靳是为了讨好小妖女,又不是为了咱们自家出力。” 妹妹早就洞若观火,看穿哥哥的那点鬼心思。哼,哥哥也是个下贱男。只不过妹妹不忍心直接骂出贱字。 王祝双被妹妹揭了一层皮,确实有点难为情,支支吾吾地申辩着:“别冤枉我好不好,我才不是为了校花呢,我就是为了自家的事,才去教训他的。” “张口闭口校花,谁评出来的?”王甜甜作为一个小美女,对哥哥去赞美别的女生而感到羞耻。 “不是我叫出来的,施茜被称作校花,是公认的好吧。”王祝双争辩着。 “呸,都是你们这些贱男生叫出来的,我们才不认呢。”王甜甜痛恨地扭转脸,心里又恼又酸。 紧要关头老王出声,制止儿女的吵吵闹闹。这对宝贝从小就吵惯了,老王作为父亲也习以为常,从不当裁判去判定谁是谁非,只在关键时刻插一下嘴,把他们吵嘴的注意力转移一下。 老王清清嗓子说:“瓶子是不是一定要追回来,这个问题很玄妙,前面我们的观点是一致的,就是认为瓶子是我们王家的宝物,决不能成为别人的东西,我也命令你们去追回来。可是现在看来,情况有些变化。我们现在有必要进一步研究,是不是把瓶子讨回来。 ” 王祝双却一摆手,很不耐烦地说:“爸,瓶子的事我不管了,讨不讨回来,还是你们负责吧。” 王甜甜瞪着哥哥问:“刚才还抢着说由你去讨,现在怎么又推托了?那你又负责什么?是不是只盯着你眼睛里的校花,整天想着给她当免费保镖?” 王祝双竟然承认了,毫不忌讳地说:“我长大了,总要找女朋友吧,我喜欢校花,这有错吗?爸,难道我不该给您找个儿媳妇,延续王家香火吗?” 老王微微一笑,劝道:“你还在读高中,找媳妇这事先不要急。当务之急是你们团结起来,共同对付咱们王家千年的敌人。你们明白我指的是什么吧?” “当然是宫馥昊。”王甜甜柳眉倒竖,怒火满腔。 “对,她才是咱们要尽力对付的,这是我们王家后人义不容辞的责任。” 王祝双却又摇着头,“不是我的责任,我的上世没跟宫馥昊有过关系吧?” 王甜甜对哥哥的表现十分不满,“拜托,你就这么点出息?一个女同学就让你神魂出窍,什么都不管了?” 老王示意女儿别再刺激哥哥了,他和颜悦色地说:“祝双要追求谁,我作为爸爸也不会反对,儿女大了,恋爱方面的事你们自己选择。但甜甜有重大责任,你有自己的目标,这一点你心里清楚。” 王甜甜凝重地点点头。 王祝双抢过话:“她的目标,不会是姓卫那小子吧?” “正是他。”老王说。 王祝双表示很不屑:“就卫小靳那衰男,怎么配得上我的妹妹?我就不明白,妹妹你怎么就对这么个乡下衰货用心呢?你肯 定看走眼了。” “这不用你管。”王甜甜怒道。 “那你也别管我的事。”王祝双也怒目相视。 老王咂咂嘴,扬了扬手,极力把话头拉回正题。“好了,不要争了。祝双,你跟那个什么校花的事呢,并不是孤立的,你跟她是不是真有缘,现在还不好说,既然她被叫作校花,应该是很漂亮的,她会不会老老实实让你追?她的心思在不在你身上?这一点你也要搞明白。” 王甜甜嘟囔:“其实她心里看中的就是卫小靳。” 王祝双断然否定:“不可能,他们是冤家。” “女孩的心理,只有女孩知道,你们男生懂个屁。”王甜甜瞪哥哥一眼。 老王点头,“所以呢,在这一方面,祝双你还是得帮你妹妹,帮你妹妹其实在帮你自己,明白吗?” “爸,你是说,我要阻止校花跟卫小靳拉拉扯扯,既是帮我妹妹,又在帮我自己?” “正是这样,你跟妹妹要好好合作,别让校花跟卫小靳混出事来。但你也不要跟卫小靳树敌,他如果怕你,就会一味地躲你,也会对你妹妹有戒心,那么他俩的事就成不了,明白吗?” 王祝双动了动嘴唇,艰难地点点头,说他记住了。其实呀,他对卫小靳的憎恨根本无法消释,只是在父亲的说动下,不能不做出姿态。 然后老王又提到那个瓶子,此时他告诉儿女一个新的秘密:“关于那个瓶子,你们就不要向卫小靳追讨了,给他留着吧,对咱也没有坏处……” 一听这样,王甜甜和王祝双露出不解的神态。而老王脸上则浮着一点诡异的笑容,显得高深莫测…… (本章完)

第二十九章:秘籍,有两本 而老王家的家庭会议内容,除了他们自己,自然不可能被别人知晓。卫小靳当然也毫无洞察。 卫小靳一夜睡得很好,但天亮后醒来,就被一个问题给紧紧攫住,那就是那本书。 在经历了一系列怪事奇事后,卫小靳现在急于找到书中的详细答案,可那本无字书怎么来证明里面有内容呢?他还是决定问一下妈妈。 可是妈妈肯定不会直言相告的。果然,当卫小靳一边吃着早饭一边向妈妈提出这个问题时,妈妈像以前一样,板着脸呵斥道:“你又分心了吧,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要把心思用在读书上,别再关心我这本书,你都看过了,上面什么字都没有,看也白看。” 卫小靳梗着脖子说:“要是这本书没有字,一本白纸的东西,你为什么当成宝贝收藏着?还有,那些破洞是怎么来的?难道是虫子咬的吗?可我觉得不像。” 妈妈明显迟疑了一下,马上又装得很坚定,不以为然地说:“破洞怎么来的,你关心个啥,说不定是书太旧了,纸张都破了。当然也可能是被虫子咬的,不是有一种书虫叫衣鱼吗?你又不是没见过。” 卫小靳也不是不知道妈妈很厉害,她虽然干不成什么大事业,有时甚至会落到连点房租都交不起的地步,但妈妈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做任何事都不会很随意,必定有成熟的考虑。妈 妈把他送到城里读高中,就是一个长远的目标,尽管卫小靳有被逼无奈之感,但也不能不承认妈妈是有战略头脑的。 在那本书的问题上,妈妈的态度很明确,那就是不让儿子把注意力放在这本书上,所以她总是轻描谈写,或者左右掩饰。 好吧,直接问是问不出结果的,看来还得来暗的。 卫小靳装作正常地去上学了,不让妈妈看出他鬼鬼祟祟打着主意。 其实他改变了策略,对妈妈来个反监视。为了解开那本书的秘密,只有不惜手段了。 当天夜里他做完作业后,没有立刻躺下睡觉,他在等着妈妈上厕所,妈妈有轻度的便秘,一坐上马桶就会捱上一段时间,而他等的就是这一时刻。 果然一会儿卫生间的门响。卫小靳立刻像灵猫一样从自己的房间里窜出去,闪进妈妈的房间,他一眼看到,枕头边放着那块包书的黑布,盖在书上面。 而卫小靳在瞬间突然有个新发现,目测那本书似乎变厚了。 本来那本书只有两厘米的厚度,现在似乎厚了一半。这是怎么回事? 但卫小靳没有时间多分析,他迅速把黑布抓起来,这才明白为什么书的厚度增加了,是多了一本书,两本书重叠在一起,在黑布遮掩下好像增厚了。 霎时,卫小靳脑子里又划过一道闪电,困扰他的那个谜迎刃而 解了,难怪上次看到那本书没有字,应该是拿错了,根本不是秘籍,真正的秘籍妈妈一直随身携带,那本无字书不过是妈妈用来当烟幕弹的,自己上了一个当而已。 幸亏自己心眼多,这次妈妈再怎么防,也不会料到儿子趁她上卫生间的间隙进来偷书吧。 时间紧迫,容不得卫小靳多琢磨,他迅速抓起上面那本书,随手一翻,果然是一本有字书,上面的字都是繁体古文,比较稀疏,字形侧扁,是典型的汉隶。 尽管卫小靳语文成绩不优秀,但繁体字看得懂一些,他试着把这一页上的字给读通,但读了几遍,却怎么也读不顺,书上的字无论是直读还是横读,都佶屈聱牙,文理不通。 语句不通,想记也记不住。而他要利用的时间又不多了,妈妈如果回来,看见他溜进她的房间偷看书,还了得,非把他骂个狗血喷头不可。他必须趁妈妈还没回来的这个时间段,以最快的速度记住一些内容,哪怕两三句也好,可以作为线索来进行分析,但如果记不住,那跟不看有什么两样。 卫小靳捡最容易记的句子,下死力往脑子里塞。就在这时他听到卫生间传来冲水的声音,妈妈就要回房间了,他手忙脚乱把书合上,放回原处,再盖上黑布,然后再像灵猫一样溜回自己房间。 关上门后,他迅速拿起笔,将所看到的句子记下来, 一共记得有三句,第一句是“忠盅中锺重”,第二句是“喝巽也之龙”,第三句是“浣坤虺彼雍”。 以卫小靳的古文水平,这三句古文无疑跟天书一样,根本就破译不了任何一句的涵义,这几句文末字都押韵,基本可以确定是诗句,但无论是照字面直译还是曲里拐弯意会,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狗屁文章,鬼才理解啊。 卫小靳抓耳挠腮,却无计可施。只好决定明天找舅舅商量商量。 不过当卫小靳第二天放学后打电话给舅舅时,叶三高先是显得很兴奋,却马上又有点失望,问道:“小靳,你看到了那些内容,却不懂是什么意思?” “是啊,舅舅,我一点也看不懂。”卫小靳无奈地说,“这些语句简直像是天书,我看得一头雾水呀。还是你来破译吧。” 叶三高答应亲自来看看,不过既然外甥这个当代的高中生都看不懂,估计他这个过时的高中生也蛮危险。 叶三高从乡下赶来,和外甥在公园里见面,此时天已经黑了,卫小靳再不回家,妈妈肯定要着急,但他顾不得了,和舅舅研究那些秘籍上的句子要紧。 可是叶三高一看到这三句古语也傻了眼,任是左读右读,顺读倒读,或者干脆一个字一个字地拆解开来分析,都无济于事,根本挤不出里面所蕴含的意思来。 最后两个人 筋疲力尽,黔驴技穷了。只好暂时放弃破译奇句,容后慢慢想办法。 卫小靳回到家,妈妈果然等急了,一见面就问他是不是放了学去哪里疯玩了?卫小靳找借口说留在学校晚自修一个小时。妈妈一听儿子在用心功课呢,很高兴,把一只鸡腿夹到他碗里。 这几天妈妈在城里找了一份临时工,先得到几百块预付工资,所以家里的伙食暂时有了保障。妈妈又借此作为一个例子,向儿子灌输好好学习理论,将来找份稳定工作,也不会像她那么因为文化水平低而找不到好工作。 卫小靳表示坚决响应妈妈的号召,好好学习,争取将来挣大钱。 说这话时,卫小靳两眼熠熠发光,面前飘舞起一张张漂亮的人民币,他真的很想赚钱,赚大钱啊。 看妈妈有了些兴致,卫小靳决定迂回曲折地向妈妈打听情况。他试探地问道:“妈妈,你以前也读过高中吧?” 妈妈点点头:“读过,可是家里条件差,我跟你舅舅都上学,你外公外婆负担不起,我只读了一年就回家下地干活了。” “不管怎么说,你总算个知识分子呀。”卫小靳给妈妈戴高帽。 妈妈苦笑笑却没有反驳,算是默认了儿子的恭维。 卫小靳趁机又问:“你既然读过高中,那一定听说过无字碑吧?” “无字碑?”妈妈明显愣了愣。 (本章完)

第三十章:书中内容果然惊人 “那不是武则天坟前的吗?电视里都介绍过的。”妈妈不假思索,随口说出。 卫小靳问:“那你认为,为什么武则天的坟前会立一块无字碑?” “说法可多了,你没听说过吗?”妈妈反问。 卫小靳扬扬眉毛:“当然听说过,可是我觉得市面上那些说法都不靠谱。” 妈妈问:“那你认为什么说法才靠谱?” “很简单,无字碑不是无字,肯定是有字的。” “有字?如果有字,哪还叫什么无字碑。”妈妈不相信。 “我的意思是,这个碑上肯定是有字的,只是不一定是刻下的,也许当初是用毛笔直接写上去,结果因为时间一长,笔迹被风吹雨打给擦掉了。” 听着儿子振振有词的分析,妈妈有些不耐烦,提醒道:“干吗要去研究这个无字碑,跟咱们又没关系。” “我觉得有点关系,”卫小靳一边扒饭一边嘟囔。 妈妈忙问:“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有本无字书吗?如果真是无字的,那又有什么用,还不如给我当草稿纸算了,可你一直像宝贝疙瘩似地收藏着,肯定有奥秘,我猜呀,跟这个无字碑一样,上面其实有字,只不过隐形着,看不出来。但你一定知道里面的内容,对不对?”卫小靳拐弯抹角后又直截了当。 妈妈叹口气,有点无奈地说:“我知道这都是你舅舅在捣蛋, 他不知从哪里听到点闲言碎语,就以为我手里那本书是什么秘籍,上面记着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他一定在你面前嘀嘀咕咕,弄得你也分心了,一天到晚盯着那本书不放。” 卫小靳争辩道:“人都有好奇心吧,你越是不肯说,舅舅跟我越是想看。” “你不是看过了吗,就是一本无字的书。” “不对,还有另一本,有字的。” 妈妈吃惊了,瞪大眼睛望着儿子:“你怎么知道还有另一本?” “我都看到了。”卫小靳不想隐瞒了,反正都到这里了,挨骂也在所不惜。他把三句话给背了一下。然后故作自责地说,“这三句话好难哦,肯定是我古文基础不好,根本读不懂是什么意思。” 妈妈却脱口而出:“光这样读哪行?当然读不通。” “哪怎么读?”卫小靳漫不经心地问。 “用另一本书,那些破洞……”妈妈说到这里,猛地刹住了,意识到自己漏了嘴,差点把秘密全吐出来了。她瞪了儿子一眼,敲着饭碗教训,“别瞎扯了,还是抓紧时间吃饭,你还要写作业,哪有时间磨蹭。” 可卫小靳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妈妈的半句话,让他茅塞大开,哇噻,原来奥妙在这里呢,难怪那本有字书上的句子如此古怪艰涩,那并不是真正完整的诗句,而是零碎的字拼成的,要解释那些句子,还得加上那本无字书,无字书果然有用场。 卫小靳努力压抑住心头的狂喜,埋下头吃饭了。吃完后就去做作业。作业做完后本来他想拿出卫瓶来,把这个秘密告诉它,听听它怎么分析的,不过又一想卫瓶知道的事其实也有限,还是等自己彻底解开了秘籍中的奥秘再说吧。 知道了怎么解读秘籍的内容,现在的问题还是得把两本书都拿在手,直接尝试。可妈妈已经悟到儿子是什么时候偷看了书,更加防得紧了,干脆连上厕所都把书捧在手上,不给儿子任何下手的机会。这使卫小靳抓耳挠腮。 但正所谓百密一疏,妈妈再狡猾,也防不住机灵儿。两天后的黄昏,一位居委会的大妈在屋外喊话,要妈妈出去有事谈,妈妈就匆匆出去了,卫小靳从窗里望见这一幕,他见缝插针,溜进妈妈卧室,迅速翻开那本有字书,再用无字书的第一页贴在有字书的第一页上。 结果,奇迹出现了,第一页的八个破洞,清楚地显出八个字:金王尸甲,把揽天下。 那本无字书的破洞,果然是这个用途,贴在那些读不通的句子上,破洞里露出的就是完整的句子。 “啊,金王尸。”卫小靳霎时眼前一亮,秘籍里确实提到了金王尸,看来舅舅所作的猜测是完全正确的,也就是说,那个死了的王老头所喊的那一声“书”,确实是这本书了。 那么把揽天下,又是什么意思?从字面上讲,把揽就是把持,总揽,那不 等于要控制天下了吗?哇,有这么厉害? 卫小靳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他索性以极快的速度把书页全翻一遍,结果发现最后一页不是文字,分明是一个地图。 这是个什么地图呢?卫小靳正要细细研究一下,却听到了脚步声,是妈妈要回屋了。他只好快速把书放好,溜回自己的房间。 不管怎么样还是有收获,知道了书中果然与金王尸有关,而且这个所谓金王尸非同小可,竟跟把揽天下联系在一起,看来是一件惊天动地的东西。 隔了一天后,卫小靳趁是星期天,赶紧叫来舅舅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叶三高当即一拍大腿,嘴里抑制不住地大叫:“我说的没错吧,那本书果然有名堂,要不然我姐怎么会捂得那么紧。现在我明白怎么回事了。” 卫小靳忙问:“是怎么回事?” 叶三高忽地压低声音,以极其诡异的表情向外甥宣告了萦绕在他心头的那个谜:“我告诉你吧小靳,我早怀疑这本书,是一本有关盗墓的书。” “盗墓的?”卫小靳吓了一跳,顿时疑惑了,“我妈怎么会把一本盗墓的书藏着?她又不可能去盗墓。” “但你知道你爷爷跟你爸爸,到底去了哪里?”叶三高更诡异地问。 卫小靳瞪大眼睛:“舅舅,你不会说我爷爷跟我爸爸当时是去盗墓,然后失踪了吧?” “正是这样的。”叶三高一口咬定。 听说自己的爷爷和父亲是盗墓贼,卫小靳哪里接受得了。可这话从舅舅嘴里说出来,决不是随意的侮辱,应该是有根据的分析了。卫小靳追问舅舅,怎么认定他爷爷和父亲一定是去盗墓了? 叶三高咳嗽几下,这才告诉外甥,他是当初从小靳爸的口气里听出来的。“有一次,我和你爸在一起喝酒,你爸多喝了几杯,就向我吹起了大话,说你爷爷捡到了一本藏宝书,上面记着一件大宝物,要是想办法把宝物弄到手,就不会那么受穷了。我问是什么宝物,他守住了底线硬是没有透露,但临走时不自主地漏了一句,那是在地下的呢。” “地下的?那肯定是指古墓了,这么说他们真的去挖墓了。”卫小靳不得不相信了这个事实。 一想到自己的两个祖宗竟当了盗墓贼,真心不觉得脸上有光啊。卫小靳甚至觉得自己刹那间也猥琐了不少,因为自己是盗墓贼的孙子和儿子,他不由得嘟囔道:“怎么我爷爷和我爸爸连这种事都去干啊,他们是穷疯了吗?” 叶三高叹口气,一脸无奈地说:“这不能怪他们啊,那个时候你家确实穷得要命,你奶奶刚过世不久,给她治病欠下了一大笔债,而你爷爷也身体不好,急需钱来治病,可你爸跟你妈哪里去挣啊。关键时刻就只能去试一试了。” “可他们一去不回,肯定遇上危险,丢了命了吧?”一想到这一点,卫小靳都要哭出来。 (本章完)

第三十一章:神秘太湖,舅舅失踪 叶三高说:“他们的失踪,是一个谜,这也是我多年来一直想解开的,你现在明白了吧,我为什么想从你妈妈手里拿到这本书,看看里面都记着些什么,我是想搞点线索,也好想办法去找找他们。可是你妈把书看得很紧,坚决不让我碰,也不告诉我里面记着什么。” “那就是说,我妈肯定知道我爷爷跟我爸去盗墓了,难怪她那天对你说,这是发死人财的活,她是怕你看了书,也动了那份心,所以宁肯保守秘密也不给你看。其实她对我也是这个意思吧。”卫小靳总算理解妈妈的一番苦心了。 叶三高同意外甥的说法,但他又有他自己的观点,“我姐当然有她的考虑,担心我和你会步了你爷爷和你爸的后尘,可是既然他们爷儿俩失踪了,不管是去干什么的,我们总要想办法找找吧。小靳,你现在有没有这个打算?” 卫小靳问:“可谁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盗墓了,我就算愿意找,又怎么找?” 叶三高启发他:“那本书中既然提到了金王尸,那你有没有看到详细记载埋藏金王尸的墓在哪里?” 卫小靳忽地想起来了,“对了,我看到最末一页好像是一张地图。” “地图?”叶三高两眼一亮,“那一定就是了,你 看清是哪里了吗?” “好像是在太湖中。” 叶三高一拍手,“啊哈,这下对了,当时你爸在喝醉时也提到过太湖,只是当时我并没有当回事,还以为他在说醉话,现在看来他们当年可能就去了太湖。” 卫小靳有些疑惑:“太湖是湖,难道那个什么金王尸就在水里?” “这你还不明白吗?”叶三高毕竟比外甥见多识广,提醒道,“所谓太湖,不是指湖里,一定是指太湖里的那些小岛。” 这么一说卫小靳也醒悟过来,的确,从地图上看,太湖中是有岛的,其中洞庭岛相当有名,广为人知。既然岛那么大,有古墓存在也就不是什么问题了。 卫小靳忙问道:“舅舅,我爷爷和我爸爸是不是就去洞庭岛上了?” “完全有这种可能。” “可他们为什么一去就没回来呢?” “这就是我一直来关注的问题呀,刚才我不是问你了吗,你想不想去找找他们?”叶三高再一次提醒道。 卫小靳不假思索,还有什么可迟疑的呢?他马上一挺胸,悲壮而坚定地说:“我天天盼着我爷爷和我爸爸能突然回来,可是我妈妈从来不告诉我,他们去了哪里,现在既然我知道了,我当然想把他们找回来。 ” “那好,我们一起去。不过,如果你妈知道了,肯定不会允许的,因为她怕我们去找你爷爷和你爸,也会发生什么不测。” “那我们不跟她说,暂时先瞒着她吧。” 两个人就这样说定了。叶三高本来打算趁外甥放假时再去,但卫小靳急不可待,爷爷和爸爸都失踪12年了,作为孙子和儿子,19岁的他已经摆脱未成年人的藩篱了,责任如山,为了尽快寻找到两位亲人的踪迹,没有什么可拖延的了,他决定趁明天是周末马上出发。 第二天卫小靳向妈妈撒个谎说学校补课,背着书包出了门,与舅舅会合后,跳上长途公交车,前往太湖方向而去。 从皖南到太湖边,乘车也就四个多小时。等下了车,他们已经身处湖州地界的太湖南岸。 广阔的太湖一望无际,由于现代工业的污染,湖水并不清澈,放眼望去,烟波浩淼,泛着浊浪的湖水无边无垠。湖上有一些渔家设置的养鱼网箱,在仲夏的季节里水面还漂浮着一些绿色的东西,这就是臭名远扬的蓝藻。 不过他们并无兴致欣赏太湖风光,现在要做的就是去洞庭岛。但当他们找了当地人一了解,才明白洞庭岛紧靠苏州西岸,从这里去洞庭岛有两种选择,乘车走 旱路要拐着去,兜一个半圆,路也很远,但方便,另一个办法就是乘船穿越太湖登岛,但这里没有专门的客船可供乘坐,走水路只能找湖中的渔民,雇乘他们打渔的小舟。 至于洞庭岛上是不是有古墓,当地人就说不知道了。 此时已经到黄昏,天近晚上。卫小靳问道:“现在我们怎么办?”叶三高咂着嘴说:“晚上过湖当然不方便,光是找渔民的船就费事,不如先找家旅馆暂时住下,明天天亮再行动吧。” 卫小靳当然听舅舅的,虽然时间很紧,他只想快点上岛去,但夜里过太湖,还是存在风险,万一遇上什么不测风浪怎么办? 四面环顾,太湖边净是些不高不低的丘陵,在浓密的大树遮掩的山坡和沟壑里,星星点点地散布着一些灯火。这里距市区太远,两人对附近的地域也并不熟悉,就顺着湖岸走着,只要能找到一家路边旅店,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住下再说。 然而走了好长一段路,并没有见到路边旅馆,连个小饭店也没碰见。 真是奇了怪了。隐隐地,卫小靳有些担心起来,觉得好像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舅舅,你认为我们这么走正常吗?不是说,太湖边有不少镇子吗?怎么一个都见不到?”卫小靳走 在前面,问着走在后面的舅舅。 后面并没有回应。 卫小靳一回头,后面黑乎乎一片,借着天上的一弯淡月,他发现舅舅不见了。 开始,卫小靳以为舅舅可能拐到路边的树丛里撒尿了,他就在路上等着,但等了好一会不见舅舅出来。他就高喊着:“舅舅,你在哪里?” 没人回答。 卫小靳有些奇怪了,舅舅在搞什么名堂,怎么连吭都不吭一声?他沿着路往回走,并向着路一侧的树丛里呼唤,可是走了半里回头路,并没有发现舅舅。 舅舅失踪了? 卫小靳的头一下子大了,艾玛,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甥舅意外失散,叫他这个初出茅庐的学生仔该如何是好。最关键的是,舅舅为什么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他们好端端在路上走着,如果走在深山里,倒有可能失足掉下悬崖去了,这里是湖边的路上,地形并不复杂,舅舅不会滚进湖里去了吧? 但舅舅才30出头,生龙活虎的,就算不小心滑了一跤,也会迅速爬起来,至少他会哼几声吧? 当卫小靳又反反复复在路上来回寻找了几十遍后,不得不接受这个冷峻的现实:舅舅确实失踪了,而且是无声无息失踪的。 这实在太可怕了。 (本章完)

第三十二章:宫家的爷爷显灵 卫小靳一屁股坐在路边一块石头上,对着天上的半月发起了呆。现在怎么办?除了等天亮外,再无其他的良策了。 夜越来越深,卫小靳打起呵欠来。眼皮越来越沉重,他决定先闭眼养一下神,谁知这一闭,竟然昏沉沉打起了瞌睡。 而就在此时,在他身后不远的树丛里,有一双眼睛正在关注着他。当然,卫小靳是不会察觉的。 那个人正是宫馥昊。 跟王甜甜家一样,宫馥昊家也发生了祖宗显灵的奇事。就在昨天夜里,宫馥昊正睡得香,忽然听得黑暗中传来一个低低的呼唤声:“孙儿,孙儿,你醒醒……”宫馥昊一睁眼,发现床前隐隐着一个黑影。 如果换了别的女孩,难保不会吓得尖叫起来,但宫馥昊不是等闲之辈,她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幕,所以并不惊慌,坐起身问道:“爷爷,是你吗?” 黑影正是宫馥昊去世多年的爷爷。现在爷爷显灵了,出现在她的床前。 “是我。”爷爷的声音跟活着时毫无两样。“乖孙女,你不怕我吧?” “不,我不怕。爷爷,我曾经在梦中见过你……”宫馥昊确实不久前做过一个梦,梦见爷爷出现了,对她说,宫家要迎来一场巨大的灾难了。 “是啊,那是我托给你的梦,我这么做就是为了让你先对我有个感觉,到时我真的出来见你,你就不会害怕了。”爷爷的声音分外慈爱。但随即话锋一转,变得严峻了 。“馥昊,你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宫馥昊迟疑了一下,其实她对自己的身世是有预感的,她现在姓宫名馥昊,可她相信她是一个转世者,前世肯定是一个非同寻常的人物,这种预感从她刚懂事起就存在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明确向别人透露过,也没有向谁求证过,她认为这种预感除了她自己是无法向别人求证的。同时她也预感王甜甜也是一个转世者,她和她前世是冤家死敌,宫馥昊第一次见到王甜甜时就切齿痛恨,而她深知王甜甜同样有这种恨的存在。 还有一层很重要的预感,是她认为她跟卫小靳也存在前世的瓜葛,当然具体是什么样的瓜葛就不清楚了。同样,当卫小靳从乡下来城里读高中,他俩虽不在同一班,但当她第一次见到他时,心里就猛烈一颤,从此目光再也离不开他了。 这一切都没有确切的答案,那天在公交车里她和王甜甜的激烈打斗,似梦似真,连她自己也搞不清虚实,但正因为卫小靳亲口对她说是真的,她才相信真的发生过。到底为了什么呢? 宫馥昊相信,答案在爷爷那里,爷爷现在出现了,一定会告诉她答案的。 果然,爷爷很肯定地告诉她,她是一个转世者,她的前世是一位帝王。 一听是帝王,宫馥昊睁大眼睛,惊诧地问道:“爷爷,我是个女孩,前世怎么可能是帝王?难道那是个女皇帝?我记得女皇帝只有武则天,难道我的前世是她吗?” 爷爷摇摇头,“武则天是唐朝人,你的前世比她早多了。” “再往前,还有哪个女皇帝呢?”宫馥昊掐指算起来。 “为什么你总是往女皇身上想呢,为什么你不认为是男帝?”爷爷反问她。 宫馥昊有些发愣,“怎么,我的前世是一个男皇帝吗?” “没错,确实是男皇帝。” “可我怎么是女的呢?” 爷爷解释道:“转世是不讲性别的,有时可能会是男人,有时可能会成为女人,这就叫阴差阳错。三界轮回向来是一轮男一轮女的。你的上一次转世者是个男的,大约是在清朝嘉庆年间人,这次轮到你是个女子,很正常的事。” 宫馥昊算是明白转世的基本框架了,竟然是男女轮着变,实在太奇妙了。她也想到了王甜甜,问爷爷:“那么别的转世者,也是这样变来变去吗?” “也不一定,比如有些人后世不会变人,而是变猪变羊了,男的女的都轮不上,还有的直接下了地狱,永无轮回的资格了。还有的可能会被一劈两半,一半转世成人一半转世动物,总之五花八门,不一而足。” 宫馥昊听得毛骨悚然,无论她的前世是怎样一位叱咤风云的人物,毕竟她现世是个娇嘀嘀的女孩子,即使曾跟王甜甜在公交车里打得车翻人晕,也只是偶然一露峥嵘,本质还是有着纤弱一面,她连忙请求爷爷不要说了。 “爷爷,那我的前世,到底是哪个帝王?”这 是宫馥昊最关心的。 但爷爷沉吟一会,没有直接兜底,解释道:“关于这一点,如果我现在告诉你了,对你未必有好处,我只能跟你说,目前你要做的,是先盯着一个人,就是那个小帅哥,你知道他是谁。” “你是说,卫小靳?”宫馥昊脱口而出。 “对,正是他。”爷爷说,“你一定要盯紧了,他跟你一样,是一个转世者,但他是一个转世的灵童,意义非同寻常。你跟王家的女儿是前世的冤家,这一世你们注定要发生一场巨大的争斗,无论什么力量都无法化解你们的矛盾,无法阻止这一场争战,如果你要赢得胜利,就必须得到卫小靳的能量,你一定要注意,不要让他成为王甜甜的猎物,一旦这小子被王甜甜给俘获,那你就输定了,下场会很惨。而这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生死问题,更是宫家的灭顶之灾,一旦你输了,宫家就面临一场大的劫难。” 宫馥昊忙问:“爷爷,如果我输了,宫家会有什么样的灾难?” 爷爷从嘴里吐出两个字:“灭族……” “啊……”宫馥昊全身一颤,霎那间仿佛看见了刀光剑影,血雨腥风。多么可怕的未来,大难果然如远处的沙尘暴,正向着整个宫姓家族滚滚而来。 “爷爷,你是说,要抵住这份灭顶之灾,化解这场旷世劫难,就全靠我了?”宫馥昊追问道。 其实她已经明白其中的涵义,只不过是想进一步证实而已。 爷爷冷峻地点头,“孙儿,现在就看你的了。记住,盯住卫小靳,别的都是次要的,卫小靳是你唯一的希望。现在,我问你一句话,你一定要说真心。” “爷爷,你想问什么?我一定说真心话。” “你爱卫小靳吗?” 宫馥昊一下子沉默了。这个问题确实不好回答呀。她爱卫小靳吗?似乎有一点,但又朦朦胧胧的不是很鲜明,不爱吗?又不完全是,她对卫小靳还是有几分喜欢的。 终于,她下了决心,用力点头,“爱!” “好,有你这句话,爷爷放心了。以后,你就用你的爱,大胆去接近他吧,一定要抢在别人前面,把他占到手。” 宫馥昊想起了一个人,有点支吾地说:“可是爷爷,还有一个人,她……好像是我的对手。” “你说的是你妹妹繁荔吧?”爷爷叹口气,有点无奈地说,“关于你妹妹,也是一个转世者,她的前生,跟这个卫小靳也有瓜葛,不过现在大敌当前,你妹妹的事顾不上了,并且她也未必会对你和卫小靳的事造成巨大阻碍,真正的阻碍不在这里。” “那在哪里?” 这时传来了公鸡的啼叫声。虽然是县城,但也有人家养鸡,公鸡一鸣,说明天要亮了。爷爷只好准备撤退,他扔下一句:“那些问题,都在一本书中,找卫小靳想办法吧。记住,我的宝贝,你一定要盯住了他。” 爷爷的影子渐渐淡了,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本章完)

第三十三章:冤家路窄 宫馥昊知道,爷爷显灵,是将她的任务明确了,她的责任分外沉重。 也因此,在卫小靳与舅舅前往太湖边时,宫馥昊从宫瓶那里得知这一信息,马上暗中尾随他们跟来了。而就在卫小靳在舅舅失踪,一个人坐在湖边的石头上打盹时,宫馥昊就藏在离他不远处的树丛后,关注着他。 卫小靳毫无知悉。正沉入迷迷糊糊的瞌睡中。 忽然他一个激棱醒过来,明白自己的处境是在野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呢。 夜已经很深了。湖边的蚊子成群结队,把卫小靳当成了送上门的大餐,卫小靳在石头上坐不住,不得不在路上一边转圈一边像匹小兽一样驱赶可恶的蚊虫。 真是苦逼的行程啊,本来是想寻找失踪的爷爷和父亲的,没想到刚到太湖边,舅舅就突然不见了,真是出师不利,雪上加霜。 此时他想到了卫瓶,就把瓶子拿出来,问道:“喂,瓶子,我舅舅到哪里去了?” 不料卫瓶却一改以前那种热情积极的声气,有点懒懒地说:“主人,我也不知道,你把我撂在一边,现在才突然问我,我怎么说得清呢。” 卫小靳吃惊地察觉出,卫瓶有点不高兴呢,好像闹情绪了。他忙问:“你生气了?” “我不是生气,只是这次你要做什么事,一直 没有先跟我说过,你偷看了你妈妈所藏的那本书,得到了金王尸的消息,就只找你舅舅商量,又没有跟我提一提,你们来这里,更没有跟我说起过,我也乐得安静,一直在睡大觉呢。”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卫小靳问道。 “不好意思,主人,我暂时也跟你一样迷茫。不过我有预感,接下来会有不平常的事要发生。” “什么事?” “那我说不准。你先等等吧。”卫瓶说着打个呵欠,懒得理会主人的样子了。 卫小靳十分懊恼又六神无主,只好把瓶子收回兜里。他继续漫无目地地转悠。就在他转过一片树林时,忽然发现树丛后有一个影子闪了一下。他马上喝了一声:“是谁?” 当然不可能是舅舅,舅舅还用得着躲躲藏藏吗,一定是别的人。 果然有人答应了,声音淡淡的:“是我。” 那人出来,在卫小靳面前。借着月色,卫小靳一眼就认出是谁。 “王甜甜?你在这里干什么?”卫小靳确实感到很意外。 “那你又在这里干什么?”王甜甜反问他。 卫小靳先关注一下她的后面和左右,他得先弄清她哥哥是不是一块来了。王甜甜意识到了他的用意,厉声喝道:“看什么看,是不是只有我哥来了,你才害怕?我一 个人来,你就不当回事吧?” 其实卫小靳同样害怕王甜甜,她和宫馥昊都是卫小靳眼中的蛮女,他避之唯恐不及呢。不过老天太不公道了,为什么让他在拥有了施茜这个冤家的同时,还被这两位悍女盯上呢。他只好直话直说,“我怕你们,怕你哥王霸霸,也怕你王女汉,行了吧?” “什么什么,王女汉?你神马意思?为什么称我女汉?我打过你了吗?我欺负过你了吗?”王甜甜向卫小靳逼近两步,比施茜不逊色的丰胸像山一样耸在卫小靳视线里。她的脸离卫小靳的脸只差十厘米了,如果卫小靳借机稍向前倾一倾,就能吻上她的小嘴了。 但他敢吗? 无论是施茜还是王甜甜,都长得艳若桃花,从男孩的心理上来说,卫小靳本来是非常喜欢她们的,可她们对他所表现出来的霸道,让他望而生畏。他连忙后退两步,保持在一米左右的距离。 “算了,我不跟你争论,反正你们总是有理的。我怕你们,我撤就是了。”卫小靳转身就走。 走了一段路,悄悄一回头,发现王甜甜并没有跟来。 但卫小靳是明白的,王甜甜在这里出现,无非是在跟踪他而已。她一定仍藏在树丛后,紧盯着他。 这事太奇怪了,他和舅舅来太湖,王甜甜怎么会知道他的行踪? 还没往下想,前面路上出现了一个黑影。他以为是舅舅,连忙高兴地叫道:“舅舅,是你吗?” 可是传来一个淡漠的声音:“不是你舅舅。” 卫小靳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妈哎,那是宫馥昊的声音。他停住脚步,那人向他走近,果然是宫馥昊。 我靠,舅舅失踪了,倒是王甜甜和宫馥昊出现了,她们简直如影随形,紧紧粘在卫小靳身边,他的每一个行动都无法摆脱她们的追踪。 卫小靳也不用去深究她们怎么获知他的行踪的,反正他跑不出她们的掌心。他感觉很愤怒。 “这到底怎么回事?”他劈头朝宫馥昊嚷起来,“为什么你们像鬼似地缠着我?” “你骂谁呀?谁像鬼啦?”宫馥昊跟王甜甜不同,显得又哀怨又委屈。 “骂谁,谁心里清楚,你们两个在斗气,别把我扯进去好不好?我求你们了。” “我是要保护你呢,你真不识好人心。”宫馥昊埋怨道。 卫小靳鼻子里哼了一声:“谁要人保护了?我又不是三岁孩童。拜托别把我当弱智好不好。” 宫馥昊不吭声了,转过身默默地走,但走了几步又回来,贴近卫小靳,几乎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你要小心,别掉进陷阱啊。” “什么陷阱?”卫小靳不解地 问。但宫馥昊扔下这句话就又走开了。 卫小靳也顾不上去体味她话中的意思,反正他不敢信任这些人,他们都是麻烦的制造者。他只想凭自己的努力找到舅舅。 他继续毫无目的地走着。可是最让他害怕的人出现了,一堵墙挡住去路,正是王祝双。 卫小靳辨出是王霸霸时,心里暗暗叫苦,这头蛮牛果然也来了,那自己有苦吃了。王霸霸上来一把揪住他的衣服,厉声问道:“快说,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你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卫小靳对王霸霸又惧怕又憎恨,男人对男人,岂有服软退缩之理,狭路相逢,就算斗不过他,也要拼一拼了。 “快说,你家那本书上,都有些什么玩意?”王霸霸虽也在读高中,但张口闭口都是江湖老土口气,很像他早就混江湖了。 卫小靳瞪着眼:“什么书?你家没有书吗?你和你妹也都在同一个学校读两年级,我的书不是你们也有吗?为什么要打听我呢?” 王霸霸喝斥:“别打岔,我说的又不是课本,是你妈妈手里那本秘籍。这件事,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卫小靳心里一沉,本以为王家兄妹只是想讨要那个卫瓶,没料到王霸霸竟提到那本秘籍,看来他们有着更深的企图呢。 这下事情复杂了。 (本章完)

第三十四章:又冒出一个美女 秘籍秘籍,秘密之籍,当然不能轻易泄露相关的信息。 卫小靳又动用惯有的一招,装愣充傻。“你在说什么呢,我家哪来的什么秘籍。” 王霸霸怒问:“你还敢撒谎,老实告诉你,你和你舅舅为什么到太湖边来,我们王家可是一清二楚的,不要以为你们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其实你们说的做的,都在我们掌控之中。我是想试试,看你老不老实,愿不愿说真话。” “你知道的,和我知道的,不一定一样吧,反正你认为你知道的是真理就行了,我不跟你争。”卫小靳决定以退为进。跟这个混账王霸霸争论有个屁用,赶快摆脱他要紧。 但王霸霸哪里肯松手,他突然向卫小靳提出了一个非凡的要求。 “卫小靳,关于秘籍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我现在要你答应一件事。” “什么事?”卫小靳有点紧张,王霸霸所要求的,一定是一宗怪事。 果然,王霸霸把嘴贴近卫小靳耳边,说了一句话。 卫小靳脑子嗡地一下,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你要叫我跟你妹妹……睡觉?” “嘘……”王霸霸赶紧捅了卫小靳一下,轻声警告,“别那么声张好不好,让别人听了,会笑话你的。这次让你小子占便宜了。” 卫小靳似乎觉得自己的下巴要脱臼了。 王霸霸,是不是精神发生错乱了? 蓦然,刚刚宫馥昊的警告声响在耳边:“你要小心,别掉进陷阱啊。” 而在前几天,宫馥昊明确对他说过,小心落入王甜甜的温柔陷阱。 明白了,这肯定是王霸霸施的毒招,如果自己表现得很高兴,一口答应了,那等于给王霸霸落下个“一心想睡他妹妹”的口实,肯定招来一顿新的暴揍。 王霸霸呀,你敢信任他的话? 卫小靳极力表现得无动于衷,淡淡地对王霸霸的话作出回应:“我听不懂你的话,刚刚我肯定听错了。请你放开我,我还要去找我舅舅呢。” “先答应了,我再放你走。”王霸霸不依不饶。 “你先放手,我再回答你。”卫小靳坚持着。 王霸霸想了想,决定先放手。“好吧,先放你,谅你也不敢跑的。”说着松开抓住卫小靳衣领的爪子。 卫小靳一松开,撒丫子就跑。三十六计走为上,跟这个王霸霸噜嗦个屁呀,本就是个恶棍一样的货色,跟他还讲什么信誉。 然而卫小靳并没能有多远跑多远,他正跑得起劲,突然脚踝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子前倾,失去重心,像支箭一样射出去,重重地摔在路上。 卫小靳被摔了个狗**,膝头火辣辣疼痛,一定被擦破了皮。他又不是个体操运动员或者武术家,那能经得起这突然一摔呢。 绊他的,是什么鬼东西?好像是一根绳子。当他艰难地抬起头想检查一下时,已经来不及,王霸霸已经追到面前。 “想逃?看你逃到哪里去。老子先把你修理一顿,让你的骨头紧一紧再说。”王霸霸冲过来,起 脚向卫小靳踢来。 卫小靳早就领教过王霸霸踢腿的力量,挨上一脚虽不会受伤,但那种疼痛是刻骨铭心的。为了避免再受一次痛,卫小靳在王霸霸那一脚踢来时,奋力往旁一个翻滚,总算躲过去了。 但王霸霸一脚踢空,并不罢休,卫小靳滚到哪个位置,他就紧逼一步,再起脚踢来。 卫小靳在地上滚来滚去,还是可以躲闪王霸霸的攻击,可就在他再次向旁一滚躲过去时,却不料滚进了一个死角,路的一侧是树丛,他被树丛挡住了,无法再往里翻了。 王霸霸看准时机,大吼一声:“看你往哪儿滚。”起脚向卫小靳身上踢来。 卫小靳心里一沉,自己躲不过了,又要挨上沉重的一脚了。 但就在这时,突然从树丛里飞出一个东西,正打在王霸霸胸前。 王霸霸啊呀叫唤一声,往后连退两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哗啦啦一响,树丛后跳出一个人,伸手一把抓住卫小靳的手,用力一拉,卫小靳竟被拉得了起来。 但那明显不是男人的手,卫小靳能感觉出那只手光滑柔软,只是非常有力度。伴随着那人拉他,一股幽兰般的清香扑进他的鼻孔。 又一个美女? 是谁?王甜甜吗?当然绝无可能。有一个人倒有可能,那就是宫馥昊。因为她两次向他发出过预警,提防王甜甜的温柔陷阱,难道在王霸霸追打他的险恶关头,出手来拯救他一把了? 可是直觉中,卫小靳觉得这人又不可能是 宫馥昊,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原因很简单,那股幽兰的气息从没有闻到过,而他对王甜甜和宫馥昊的气息早已熟悉了。 当然卫小靳的心理活动只在一瞬间完成,那人把他拉起身后,就说了一句:“快跟我走。”随即没有松开卫小靳的手,拉着他往树丛里钻。 声音一出,果然是个女声。 卫小靳被她拉着,她在前,他在后,钻进树丛里。 这是一些矮灌木,在路旁形成一道篱笆似的屏障,在钻进屏障后,就是空荡荡的树林子。女子拉着卫小靳在树林间穿梭,拼命往前跑去。 卫小靳很想即刻追问:“你是谁呀,你到底是谁呀?”但他深知女子拉着他快跑只是为了摆脱王霸霸的追赶,也就先不问了,跟着跑就是。 直到在树林里拐了一番,女子才停下脚步,回头往后望望,似乎长吁一口气,说了一声:“好了,现在没事了。” 两人定,但手还拉着。卫小靳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你是谁呀?”他终于问出来。 “不认识我吧?”女子的声音很脆亮,非常动听。 树林里有月光透过缝隙照下来,卫小靳还是能隐约辩别女子的形象。她上身穿着短裤汗衫,下身似乎是一条牛仔裤,这是一种大路货穿着,跟施茜、王甜甜还有宫馥昊一个类型。 听她的声音,她也正当妙龄,可能又是卫小靳的同龄者。 “我不认识你呀。”卫小靳问道,“难道你认识我吗?” “当然认 识你,你是卫小靳。”女孩直呼卫小靳的大名。 “那你是……” “我叫纪丹。”女孩报出自己的名字。 卫小靳极力搜索着记忆,却始终无法找到有关这个名字的记录。“我好像真的不认识你。” “没关系,现在咱们认识了。你一定要记住,我叫纪丹,纪律的纪,丹凤眼的丹。”女孩说话很是爽朗。 又认识了一位小美女,而这位小美女还在卫小靳挨打时出手,从王霸霸的魔足下救了他一次。不说救命恩人,至少是见义勇为吧,卫小靳向纪丹表达他的感激。 “你帮了我,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如果不是你及时出现,我肯定要挨打了。” “其实,你完全不必要感谢我,因为,咱们本来就是自家人。” 听纪丹这么一说,卫小靳很惊讶,“自家人?难道咱们之间还有什么关系?” 纪丹嗯了一声,很有把握地说:“当然有关系,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你的名字,又怎么会早早在这里等着你呢?” “你早就在这里等我了?”卫小靳更不解了,“你难道早就知道我会来这里吗?” “那还用问吗,我就是知道你要出现在这里,才在这里等你。”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会知道我的行踪,又怎么会那么关心我?” 纪丹用手指了指西北方向,向卫小靳介绍,她的家就在西北的山里,离这里只有二十多里路,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村姑。 卫小靳越听越糊涂。 (本章完)

第三十五章:什么,我是你老公? 卫小靳虽然买不起电脑,好歹去过网吧几次,曾经用过谷歌地图,他知道太湖的西北方向是属于江苏地区。他问纪丹:“我是皖南人,你是苏西人,我们的家乡隔着几百里路,以前从没有见过面吧?无缘无故的两个人,你怎么说是自家人呢?” 纪丹嘻嘻一笑,偎到卫小靳身边,一边抚摸着他穿短袖衫裸露的胳膊,一边亲昵地说:“你一定很意外吧,其实你根本不用吃惊,我跟你,就是前世的姻缘,你是我的老公,我是你的老婆,今天我们不过正式见面了而已。” 卫小靳差点昏倒,哎呀妈,怎么我遇上的小美女,一个比一个更诡异,刚刚王祝双还在要求我答应,愿意跟他妹妹王甜甜睡觉,虽然这是从王霸霸嘴里说出来,但明显是王甜甜自己的意思,而现在突然遇上一个纪丹,直截了当地认定他和她是前世的婚姻,还口口声声老公老婆的,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如果换了别人,可能会幸福得天旋地转,男人呀,谁不期望身边美女如云,左拥右抱?多少男生还在读书,就已经春梦缭绕,期待将来能事业大成,威风八面,从而成为美女竞相献情的牛逼人物。 卫小靳也做过这种梦,可是他所遇上的诸位小美女,实在来路有些怪,让他根本看不明白。他并没有什么得意之感,相 反只有疑惑和警惕。 “你这么说话,有什么证据吗?可不能凭空乱说呀。”卫小靳提醒纪丹。 纪丹毫不迟疑地说:“证据,当然有。” “在哪里?” “在我家。” “你家?什么样的证据?” “我家有一本书,上面记着呢。” 一听是书,卫小靳又蒙了,怎么又是一本书?不过再一想也不奇怪,中国有几千年的历史,会有多少典籍留传下来?浩如烟海吧。官方的就不算了,民间被秘藏着的,谁能估算得清。一代一代的历史,被记录下来,形成一本一本的书,人世间的很多因果纠葛,会有相应的书记载着。自己和舅舅还不是因为自己家那本神秘的书,才跑到这里吗? “你家是一本什么书?”卫小靳向纪丹打听。 纪丹却不肯直说了,拉拉卫小靳的手,劝道:“你还是跟我走吧,到了我家,我会让你看的,你什么都会明白的。” “去你家?”卫小靳连忙推辞,“不行啊,我是跟我舅舅一块来的,他突然不见了,我必须先找到他。” 纪丹忙问:“你舅舅迷路了?” “我哪知道,反正我在前面走着走着,一回头,他就不见影了。” 纪丹一拍手,“啊哈,我来猜猜吧,他呀,可能被狐狸精 给迷走了。” 卫小靳差点笑出声,“什么狐狸精,你指的是跟你一样的美女吧?” “不是不是,”纪丹否定,解释道,“我说的是真的狐狸精哦,不是人啊。” “啊……真的狐狸精?”卫小靳头皮一阵发麻。“这里还真有狐狸精吗?” “当然有,可能你从没有遇上过吧?”纪丹的口气很认真,不像是在说笑话。 卫小靳要纪丹说说,真正的狐狸精是什么状态,它们会用什么手法迷人?如果变成美女,有什么方法可以识破? 纪丹格格笑了,手指头点了一下卫小靳的脑门,就像女友对男友那么嗔怪:“你可真傻,狐狸精之所以厉害,就是它们变出的美女无以伦比,男人怎么可能识辨真假?” “那你是不是狐狸精?”卫小靳问道。 纪丹一拍胸脯:“我不是,我是正宗的人。” “可按照你的说法,如果你是狐狸精,我也没办法识破的。还有啊,我读过聊斋,那些狐狸精经常在荒无人烟的山里变一个家,让老狐狸变她的爸妈,她变成美女,专拉过路的少年搞什么婚配,到头来呀,少年会发现是一场空。” “哎呀,你说的那种情况确实有,但我不是狐狸,你可以亲自去我家看看。”纪丹有点着急了。 正在此时 ,猛听一阵脚步声逼近了,伴随着阵阵急促的喘息声。纪丹慌了,叫了一声:“是他来了。” “是谁?”卫小靳没反应过来。 “当然是追你的那个人。” “啊,王霸霸追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粗笨的人影闯近来,大吼一声:“你们往哪里跑?” 果然是王霸霸的声音。卫小靳心里一急,正想往北跑,纪丹把他一拉,又钻起了树林。 前面的树林比刚才要茂密,不仅有树,脚下还有层层的蔓草和棘刺,他们像受惊的野兔一样在树木的空隙中穿梭,时不时被蔓草藤刺绊住脚步,跑起来很不轻松。但同样也遏制了王霸霸追赶的步伐。 跑了不知多少时间,两人才停下来。月亮都下去了,东方有一抹晨曦正在扩散。天马上要亮了。卫小靳这才惊讶于自己跑了小半夜,竟然一点都不累。而在以前早就累趴了。 “现在往哪儿走?”卫小靳一时六神无主。 纪丹向西北角一指:“看见了吗,那就是我的家。” 卫小靳顺着他的指点望去,依稀只觉得那是一个山沟,其实天并没有亮透,根本看不见山沟里有些什么。 “嗨,别看了,还是跟我走吧。我爸我妈一定等急了。”纪丹把卫小靳一拉,带着向山下走去。 都到了这一步,卫小靳不能坚持要返回去找舅舅了。他只能暗想舅舅是个好角色,不至于自身难保吧,他的失踪一定有特别的原因,暂时自己也找不到舅舅,只能先跟纪丹走,容后想办法。 卫小靳跟着纪丹深一脚浅一脚走下山。天终于一点点亮起来,山沟里的景致出现朦胧的轮廓。终于一个房子出现在视野里,那是一栋平房,三开间,白墙黑瓦,铝合金门窗,算不上最时髦的样式,但在这青山绿水环抱的山沟里,还是与周围的环境比较协调。 房子的门关着。纪丹走到门外,朝里叫了两声:“爸,妈,我回来了。” 门开了,两位六十岁模样的老人迎接着女儿的回归。他们都是农夫打扮,纪丹的爹穿着蓝色外套和黑色裤子,脚上蹬着一双普通球鞋,纪丹妈则穿着圆领的碎花汗衫,下面是一条淡蓝色的大管裤,脚上拖着一双拖鞋。 对女儿的到来,他们似乎很关心,一齐问道:“怎么样了?” “我碰上他了。”纪丹的声音很得意。 纪丹妈问:“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把他带来了。”纪丹把卫小靳推上前,向她的爸爸妈妈介绍,“瞧,他就是我要找的老公。” 卫小靳羞得脸一下子红了。 艾玛,纪丹呀,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本章完)

第三十六章:命令你,快来亲我 如果纪丹只是在他面前老公长老婆短的,那卫小靳还能忍受,可当着她爸妈的面居然一口称他就是老公,实在太大言不惭了吧。卫小靳脸皮再厚,也经不起这么隆重的定位呀。 他想转身跑掉算了。 无奈纪丹紧紧拽着他的胳膊,想跑也没门儿。他只好稳定情绪,像个木头人一样听从他们的摆布。 纪丹爸妈根本不追根问底,他们听了女儿的介绍,立刻显得很开心,忙招呼卫小靳进屋坐。 卫小靳进屋在饭桌前坐下,吃惊地发现桌上放着两个大圆果盘,一个里面放着糖果、花生、甜布丁、巧克力甜饼等小吃,另一个装满了苹果、桂圆等水果。水果散发着诱人的清香。 很明显这是早就准备着招待贵客的。 而他们等待的贵客,难道就是他吗? 纪丹爸拿出一包中华香烟,开了封就抽出一支,直往卫小靳嘴边塞,还用打火机打着火要给他点烟,吓得卫小靳连连摆手说不抽,虽然他19岁了,他还是学生仔啊,人家把他当社会青年了。而纪丹妈则殷勤地泡来香茶,热情招呼卫小靳吃水果点心。 这种场合让卫小靳恍惚起来,是不是,真正的相亲就是这种阵势? 忙碌了好一阵子,纪丹妈才笑呵呵地对卫小靳说:“昨天纪丹爸去长兴镇上时,碰上一个奇怪的人,那人问他是不是家中有一本古籍,里面记载着女儿的婚姻。 纪丹爸回来一说,我也很吃惊,因为家里确实有一本很老的书,但我们从来没有看过,因为我们文化水平低,也不知道书里的内容跟我们有没有什么关系。” 纪丹爸接过话头:“那本书是我家祖宗传下来的,我只是好好收藏着,却没有去翻过。这时我们才拿出书来看,但真的看不懂。” 纪丹妈指指了女儿说:“可纪丹拿去看了半天,说她看懂了,书里果然记着她的婚姻大事呢,她对我们说,她有男朋友要来了,叫我们准备一些东西好好招待。我跟她爸很纳闷呢,她一直呆在家跟我们一起种地,没有外出去打工,啥时候交上的男朋友?可她说这是书中的记述,一定是真的。” 卫小靳机械地听着,不敢发出任何评论,因为他还搞不清虚实呢。宫馥昊警告他别掉入陷阱,鬼才知道是不是包括了现在的遭遇?如果纪丹家设的是个陷阱,他能轻易往里跳吗?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决定一探那本秘籍的真容。“那本书呢?能让我瞧瞧吗?”他问纪丹。 “当然可以。”纪丹非常爽快,转身去拿来一本书,交给卫小靳。 卫小靳暗暗吃惊,这本书封面虽没有书名,但无论尺寸还是外观,都跟自己家那本一模一样,形似同一本。他连忙翻开第一页,上面的字句跟自己家那本书不一样,并非读不通的单字罗列,而是很顺畅的那种,全句如下: “癸 巳农历己未月大暑夜,湖滨西岸望湖石旁,必有卫小靳者路遇小险,解之即可……其乃纪丹之缘显身,绸缪之夫也。” 卫小靳两眼发直了,书中不仅提到了他的大号,还注明是纪丹之缘,原来纪丹正是从书中得到的启示,才跑到湖边守株待兔的。所见所遇,与书中完全吻合。 可自己怎么就是纪丹之缘呢? “这是什么意思?”卫小靳故作读不懂,问纪丹。 纪丹指着句子解释道:“癸巳嘛,是今年,今天就是大暑节,望湖石就在你被人打倒在地的那个地方,在后面的坡上有一块大石头对着湖中,所以叫望湖石,卫小靳嘛当然就是你啦,路遇小险,你不是给人打了吗?解之即可,就是让我帮你一把,解除你的危险,后面两句就是说我的缘份到啦,绸缪之夫,就是说你是我的丈夫嘛,还要跟我爱得死去活来呢……” 看来纪丹对这几句话研究透彻,并不是信口开河,完全是如数家珍,有理有据。真理掌握她的手中,卫小靳还敢狡辩吗? 可是这种事也太突兀了,超出了卫小靳的接受能力,他光是应付王甜甜和宫馥昊就已经筋疲力尽了,再加上一个纪丹,那不是要了他的小命了。再说他这次是跟舅舅来太湖是要前往洞庭岛,目的地又不是西岸,完全没有料到会在西岸受滞,不仅遇上王甜甜和宫馥昊,并被王霸霸所追打,还遇上一个自称是他老婆的纪丹 。 这本破书,不是伪造的吧? 卫小靳还想往后翻,被纪丹抢了去。纪丹兴奋地劝他:“现在相信了吧,我们的缘份,是前世注定的。” 纪丹问卫小靳是城里人还是乡下人?卫小靳老实承认是乡下小子,只不过被妈妈拖进城里读高中而已。纪丹一听更高兴了,两手一拍:“原来我们还是门当户对。好了小靳,我们都终于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啦。一会儿你跟我一起去溪里摸鱼,晚上我们做顿好吃的,庆贺庆贺我们的成功团聚。” 咋,这么快就支配我去干活了?卫小靳脑子晕晕的。他有点无法相信纪丹的身世,她看上去又漂亮又阳光,热情开朗,完全见过世面的样子,根本不像一直半封闭地潜水于这个山沟中追随父母劳作的小村姑。 纪丹的爸妈找借口出去干活了,留给他们两个小年青说悄悄话的场地。卫小靳茫然地问纪丹:“那现在,我该做什么?” 纪丹往凳子上一坐,笑意盈盈地说:“你想做什么都可以。”然后闭上眼睛,招呼他,“现在,你先来亲我吧。” 卫小靳全身的热血窜动了几下,纪丹闭眼招呼的样子可爱极了,粉脸桃腮,小嘴边挤出一颗浅浅的笑靥,加上那缕缕幽香,具备勾人魂魄的魅力。在卫小靳眼里,纪丹长得跟施茜有一拼,比王甜甜和宫馥昊要亲和得多。 此刻身处山沟中的平房内,四周无人干扰,小美 女主动的相邀,真是无法抗拒。卫小靳起身,又坐下,他在兴奋和压抑之间踌躇着,宫馥昊的警告总挥之不去,陷阱陷阱陷阱……纪丹会不会是个狐狸精? 纪丹等得有些久了,睁开眼睛,娇声催促起他来:“哎,来呀,快点过来呀。” 卫小靳坐在这边,他们之间隔着两米的距离。而这两米,在他看来是座桥,一旦他迈上去,会不会突然塌坍,他会沉进水底去? 他决定找个借口,暂时稳定一下。“纪丹,你已经知道我是跟我舅舅一起来的,现在我舅舅失踪了,我哪有心情干别的事,只想先把他找到。你先放我走吧。” 纪丹马上起来走近他,把手放在他肩上,毫不犹豫地说:“你跟你说过,你舅舅是被狐狸精给拐走了,其实那是开玩笑的。现在我陪你一起去找吧。” 卫小靳忙问:“你愿意陪我一起去找?” “对,我怕你又会遇上那个大块头,他到底是什么人?跟你好像有什么仇?” 卫小靳叹气:“不是我主动去惹这个土匪的,是他自己要跟我过不去。当然还有另外的原因,反正一言难尽。” 纪丹宽慰他:“你别担心,有我在你身边,他就不敢再找你麻烦了。” 卫小靳一想,不会又是第二个王甜甜或宫馥昊吧,要是她也能在关键时刻作起法来,那实在太可怕了。 但现在顾不上许多了,两个人出了门。 (本章完)

第三十七章:神秘水潭 卫小靳和纪丹离开纪家的平房,沿着山沟往东南方向走。纪丹紧紧拉住卫小靳的手,她已经俨然是卫小靳“老婆”了,当仁不让的样子,满脸是阳光灿烂的甜美笑意。而卫小靳的心情乱糟糟的。 不要骂他装逼啊,换了你处在他这种状况,你会是什么心情?有那么多事纠缠在身边,你不跟他一样乱糟糟才怪呢。在你没有条件与美女亲密接触时你会很焦渴的样子,一旦身边美女穿梭却一个个既华丽丽又那么诡异,你如果敢跟她们玩山野中扑倒的游戏,算你胆肥。 现在卫小靳被纪丹拉着手走在山沟中,四周没有别的人,纪丹都宣称过,他可以做任何事,他们完全可以在哪处树丛后的草皮上相拥着,上演一场极顶开放的激情艳遇。 多少少男少女的春秋大梦啊,为什么不让它付诸现实? 卫小靳侧头望望纪丹,再一次品味到纪丹的美丽和热烈。 可就在这时,他的目光从纪丹的侧脸滑过去,被不远处树丛后一个黑点给吸引了,那里藏着一张脸,正向他们偷窥。 卫小靳的心一颤,他认出来那是谁,不是王甜甜兄妹,也不是宫馥昊,那是令他最心动的人…… 霎时间,卫小靳挣脱了纪丹的手,大步走在前面。纪丹也意识到他心情的变化,小心地环顾四周,却并没有发现异常。 “怎么啦?”纪丹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不习惯跟人手拉手走路,很累的节奏哎。”卫小靳胡乱找个借口。 纪丹嘻嘻笑着:“我不相信,你肯定是怕羞,其实呀,你完全可以大胆点,现在谁跟谁恋爱不是要手拉手走路,别说是山里,就是大街上照样有人敢拥吻呢。” “好吧,我是怕羞。还有我心里着急呢,因为我舅舅在哪都不知道。” 卫小靳又回了一下头,注意一下那边的树丛后,同时他明白,那里根本没有人,只是他自己的幻觉。可他有种很心痛的感觉,好像自己做了对不起对方的事。 从山沟里出来,经过一段下坡,就望见浩浩荡荡的太湖了,在清晨的阳光下,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晨雾。远远望去,大船小舟按着各自的航线行驶在湖面上。 这里离洞庭岛虽隔有半个湖,可即使辗转去东岸再上岛,也早该到了,正常情况下,卫小靳和舅舅此刻应该在岛上搜寻古墓踪迹了。可现在倒好,舅舅不知去向,他呢被一个美女拉到了家中,现在都不知自己是什么身份了,身边这个小美女称他“老公”。 卫小靳对着浩瀚的湖面长叹一声,不由叫道:“舅舅,你到底在哪里?你为什么会失踪呢?” 纪丹问了卫小靳有关他舅舅失踪的详细情况,很肯定地说:“你舅舅可能遇上魔力阵了,他不会无缘无故失踪。” 卫小靳忙问:“什么是魔力阵?” 纪丹介绍道:“魔力阵,当然不是正常现象,顾名思义,就是有一种魔力摆下了迷魂阵,把人给迷走了。你想想吧,你舅舅不是个小孩,明明走在你身后,而那段 路上不会有路边坑,他不可能突然栽进哪个坑里去,即使一侧是湖了,但湖的滩不是陡的,而是平坦的,就算人摔倒了,也不会产生惯性滚下水去,除非他自己主动翻滚。只有一种解释,这里出现了魔力阵,他撞了进去,然后从你后面走丢了。” 卫小靳似乎明白了,“你是说精灵鬼怪所使的魔力?难道这地方还有这些东西?” “当然有,关于太湖,你难道没听过许多传说吗?太湖的湖里,还有沿湖的岸上,都有精灵鬼怪的传说。” “但传说只是传说,谁见过?你见过吗?”卫小靳仍不太相信。 纪丹摇摇头,“我没有亲眼见过,但我听过很多传说,我相信是真实存在的。” 卫小靳还是不太确定。“可是如果真有魔力阵,我当时跟我舅舅走在一起,为什么他就撞进去了,而我好好的没事呢?” 纪丹解释:“那一定是设阵的精怪有选择,它只把你舅舅迷走了,你不在它迷惑的范围内,就不对你下手。” “它为什么要选择我舅舅?”卫小靳又问。 纪丹伸了伸舌头,“关于这一点我说不清了,要问只能问摆阵的主了。可真要见着了,你也很害怕吧?” 卫小靳愤愤不平。随即也很沮丧,舅舅怎么会惹上鬼灵精怪呢?真要去找鬼灵精怪,不是闹着玩的啊。 来到了上次卫小靳发现舅舅不见的地方。长长的湖堤上,一边是平坦的湖滩,一边是长满灌木的山坡。这样的位置,先可以否 定舅舅走夜路时翻进湖去,只能往山坡的灌木林那边找线索。 忽然,纪丹朝那边一指:“看,这里好像有痕迹呢。”她所指的是灌木丛。 卫小靳走近一看,果然灌木下的草丛显得有些杂乱,并且这种杂乱的痕迹一直向里延伸,可以认定曾经有人从这里进去,一直往山坡上前行,在茂盛的草丛间踩踏出一条很明显的足迹来。 卫小靳喜出望外,他昨夜就是在这个位置发现舅舅不见的,夜里根本找不到可疑痕迹,现在大白天才看到了这么一条鲜明的踩踏路径,可能证明舅舅是从这里溜上山了。 “走,我们去找找。”纪丹说着带头向山坡上走去。 卫小靳紧紧地跟着她。踩踏的痕迹像是路标,指引着他们循迹而行。在经过了一段山坡后,痕迹转向了一处山坳。 他们往山坳里继续摸去。不一会儿,他们望见山坳里有一个水潭,像一面巨大的镜子朝天放置。纪丹又伸手向那边一指:“看,水潭边好像有东西。”卫小靳也看到了,好像是一双鞋子。 等他们跑近了,发现果然是一双鞋。 这是一双登山鞋,蓝底白条,高帮子厚胶底,属于中档货,商场里价位在二三百块左右。 卫小靳一看见这双鞋就惊叫:“啊呀,好像是我舅舅的鞋。” 纪丹忙问:“你能确定吗?” 这一问,卫小靳又有些迟疑,他一边仔细打量一边分析道:“我记得我舅舅的确穿一双登山鞋,看样子还是他新 买的,第一次穿,式样就是这种,但到底是不是这种牌子,我就没有注意,也没问过他。” 纪丹说:“我们就是从你舅舅失踪的位置发现那些踏痕的,从那里找过来,找到这里发现这双鞋,你舅舅又穿着登山鞋,这样算起来,是他的可能性就大了。” 卫小靳也这么认为的。他朝着周围大声叫着舅舅,可是叫了好一阵也没得到任何回应。 他们把注意力盯在那个水潭中。 水潭的水清澈碧净,水面上波平如镜,没有什么动静。偶尔飞来一只小鸟,跳进水里洗了一个澡很快又飞走。 卫小靳问道:“纪丹,你家离这儿不远,你应该知道这是个什么水潭吧?” 谁知纪丹摇摇头,说她从小就很少来这里,也没听说过这儿有水潭。 卫小靳感到焦躁,他搬起一块几十斤的石头,向着潭里扔去。扑通一声响,溅起的水花跳到十几米高,又雨点般落下来。 这一扔,出动静了,水波还没来得及平静,就见水中哗啦一下,冒出一个黑乎乎的物体来。 纪丹吓得叫了一声,躲到了卫小靳身后。看来她对潭中会冒出东西来毫无心理准备。 卫小靳也吓了一大跳。两人定晴一看,竟然是一个人的脑袋。 那人从水中冒出后,扑扑地吐着水,一边用手抹着脸上的水珠,一边朝岸边游来。 纪丹惊喜地问卫小靳:“他是你舅舅吗?” 可卫小靳发现,那并不是他舅舅,而是一个陌生人。 (本章完)

第三十八章:纪丹的床,真香 那个人像条浮上水面的海豚一样,只用脚踩水,双手捧着什么东西。他灵巧地游到岸边,两手向岸上一扔,一条乌溜溜的东西在岸上乱蹦乱跳。 是鲶鱼。 那人两手一撑,坐在水潭边沿的岸上,转过身盯着卫小靳和纪丹,又抹一把脸上的水,这才问道:“你们谁砸的石头?是你吗?”他一指卫小靳。 这是一个典型的山民,五十来岁,剃着短寸头,皮肤黝黑,沾满水珠的身体肌肉结实,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很像一只从水中冒出来的水獭。 卫小靳和纪丹明白此人在干什么。纪丹吃惊地问:“大叔,你是钻到水里去抓鱼了?” 那人点着头,“是啊,我在水里抓鱼,突然头顶上一声响,有块石头掉下来,我正好在往上游,那块石头擦过我的肩,差一点点就砸中我了。你们这两个孩子,从哪里来的?” 卫小靳连忙向大叔道歉,说他们看到了潭边有双鞋,却没发现人,叫也叫不应,就试着往潭里扔块石头看看有没有什么动静,没想到是大叔脱鞋下水抓鱼。随即又把自己在寻找失踪舅舅的事讲一遍。 大叔一听,瞪大两眼,很是紧张地说:“你舅舅突然不见了?糟了,十有八九,是遇上精怪了。” 连大叔都说有精怪,卫小靳更惊慌了,“大叔,这里真有精怪吗?” 大叔很肯定地说:“当然有, 很多人都遇上过了。” “那你遇上过吗?”卫小靳问。 “我自己没有遇上过,但我小时候,我爷爷曾对我说,他就遇上过。” “是什么样子的?” “爷爷没有说得那么细,怕我听了会胆子变小。其我从小就胆子大,很想自个也遇上一回,看看精怪到底是长得咋样的,偏偏到现在还没遇上过。” 纪丹抢着说:“难怪大叔敢一个人到这里来潜水摸鱼,可是万一水下真有精怪怎么办?” “哈哈,那我就跟精怪交个朋友,不是也蛮有意思?”大叔爽朗地笑着。 “晕,大叔你太浪漫了,竟敢跟精怪交朋友。”纪丹向大叔竖竖大拇指表示钦佩。此人可不是牛皮哄哄,就凭他独自敢在山坳里钻水潭,绝对是个猫大胆。 卫小靳只能接受此地有精怪的结论。他问大叔,什么样的精怪会掳人?为什么会把他舅舅这么一个大男人掳去? “听说有一种狐狸精,是专门迷男人的。”大叔也抛出了狐狸说。 卫小靳想,也许舅舅真的被狐狸精给迷了,当时的情节又是怎样的?狐狸精化作美女在路边,向舅舅笑嘻嘻地招手,然后舅舅神魂颠倒,就连外甥都不通知一声,跟着美女悄然私奔去了? 真是如此吗? “我舅舅要是真被狐狸迷走了,我该怎么找他?”卫小靳很是着急,希望见多 识广的大叔能为他指点迷津。 但大叔却摇摇手,振振有词地说,“我有个认识的人,29岁,他就是在太湖边失踪的,到现在都一年多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们只能相信他是中了狐狸精的圈套,跟着狐狸跑了。” 一年多了都不回转,那肯定乐不思蜀了。舅舅也成为那样一个人了? 大叔说完这些,穿上登山鞋,提着鲶鱼走了。剩下卫小靳和纪丹在山坳里无计可施。 纪丹却明显暗暗高兴,她伸手挽住卫小靳的胳膊,问他该怎么办?卫小靳说:“我也不知道。” “我倒有个办法。”纪丹甜甜地说。 “什么办法?”卫小靳问。 “我家离这里也就二十多里,你可以先住在我家,慢慢寻找舅舅。” 卫小靳吐吐舌头,“我怎么能住你家呢。” “咦,你是我老公嘛,我的家也是你的家啊。” “额,我家里有妈妈,要是我不回去,让她怎么办?” “你可以先在我家住上几天,我再陪你一起去见妈妈。” 卫小靳太吃惊了,纪丹把你舅舅和你妈妈的你都去掉,直接叫舅舅和妈妈了,搞得就像舅舅和妈妈也是她的一样,完全不分你我了。他无奈地问:“你今年多大了?” “17呀。怎么啦?” “欧迈嘎,比我还小两岁,你还是个孩子,就这么着 急要老公了?”卫小靳蓦然好像很成熟了,对着一个小妹子居高临下地教育着。 纪丹哈哈大笑:“告诉你吧,我六七岁就想要老公了,我都想了十年了。” “你太牛叉了。”卫小靳惊叹道。 “不抓紧不行啊,现在不是剩女很多吗?为啥她们会当剩女?还不是因为该抓紧的时候没抓紧,等回过头想要抓时,身边什么都没有啦,想要老公都没指标了,悔之晚矣。”纪丹紧紧搂着卫小靳胳膊,放肆地张扬着她的早熟理念。 看她笑得这么张狂,卫小靳也受了感染,纪丹真不错,肯定对他是真心的,比起那王甜甜和宫馥昊来,纪丹完全是另一种风格,热情四溢,喜气洋洋,跟她在一起,欢乐的日子是完全能预见的。 再说她长得很漂亮,如果他们手拉手走在城里的街头,肯定引来艳羡目光无数,谁会认为她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山里姑? 好吧,先跟她走,在她家滞留几天,一边享受跟她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一边想办法寻找舅舅。 至于妈妈,现在顾不上了,谁叫她在租屋里连电话都不按,连手机都不肯置办一个。说是省钱,还不是怕儿子玩物丧志?副作用来了吧? 再说找不着舅舅,他回去,怎么向妈妈交代? 于是卫小靳跟着纪丹,重新回到她家中。 好在纪丹家的平房有五个房间,完全容得下 卫小靳这个上门客。当天晚上,关于卫小靳睡在哪里,经过了一番谦让,纪丹的卧室在东边,她主动提议自己让出来,把床让给卫小靳睡,而她呢到西屋去打个临时的地铺。卫小靳不同意,说还是我去睡地铺吧,你还是睡自己的房间。但他没能争过纪丹,最终他还得睡纪丹的床。 夜深了,卫小靳躺在纪丹床上,嗅着小美女闺房香喷喷的气息,心里却交织着烦乱的思绪,想想前天夜里他和舅舅商量着要前往太湖的岛上寻找他失踪了12年的爷爷和父亲,但昨夜两人在湖边却失散了,他被弄得孤身一人无家可归,而今天夜里呢,他突然睡在一位小美女的香床上,享受着无以伦比的贵宾待遇,真是匪夷所思呀。 卫小靳逐渐把心绪放到纪丹身上,越琢磨越觉得纪丹可爱,终于他脑子里跳出一个念头:不如就此辍学了,就留在纪家,跟着纪丹过日子算了,以前叫男耕女织,现在不用那么传统,自己总能找到一份挣钱的工作,养家糊口总不成问题吧,有这么美丽的女孩相伴,夫复何求哉…… 迷迷糊糊中,卫小靳从床上坐起来,决定去西屋里找纪丹,正式向纪丹通报他的决定,好好商量商量。 但一开门,门外着的两个人,把他吓了一跳。 两个陌生的男人。 再细细一瞧,觉得似曾相识,卫小靳大吃一惊,那不是……他爷爷和他爸爸吗? (本章完)

第三十九章:爷爷和爸爸突现 虽然卫小靳已经12年没见过爷爷和爸爸,爷爷和爸爸失踪时他才7岁,但幼童时期的记忆力是惊人的,对这两张面孔的熟悉程度并没有因为岁月的流逝而稀释。尽管最初一见之下,略有迟疑,很快敢确定就是他们。 “爷爷,爸爸,是你们吗?……”卫小靳立刻叫出来。 “对,我是你爷爷。”爷爷答应一声。 “我是你爸爸。”爸爸也答应着。 卫小靳想扑上去,但忍住了,他已经长大了,不像幼年时那么能随意撒娇,虽然他非常想把12年来的思念和担忧在这一瞬间统统爆发出来,但似乎又不是那么合适。 在他迟疑间,爷爷说话了。“小靳,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卫小靳忙介绍:“我是来找你们的,你们都失踪12年了。爷爷,爸爸,这12年你们到底在哪里呀?” 爷爷和爸爸却并没有直接回答。爷爷反问他:“既然你是来找我们的,哪为什么会在这个人家?三更半夜,你就睡在一个小姑娘房间里,算怎么回事?这个家是咱家的亲戚吗?” 卫小靳忙说:“不是。” 爸爸也问道:“那个小姑娘,是你的同学吗?” “不是……”卫小靳又说。 爷爷的声音很严肃了:“既然不是咱家的亲戚,姑娘也不是你的同学,你怎么凭白无故睡在人家的房间里?” 卫小靳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好支支吾吾说:“我和舅舅本想到洞庭岛上去找你们,可到了太湖边,我舅舅莫名其妙不见了,我到处找他,碰上了 王霸霸,他要欺负我,幸亏有一个人出手帮了我……” “就是这位小姑娘纪丹吧?”爷爷问。 “是的,就是她,”卫小靳说,“是她拉着我从王霸霸的拳头下逃走的,如果不是她,我就挨王霸霸的拳打脚踢,肯定又要吃苦头了。” 爸爸说:“然后你就跟着她,上她家来了?” “是。”卫小靳点着头。 “她的父母什么态度?”爷爷问。 “他们很欢迎我,对我很热情。” “然后呢?你跟小姑娘都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是爸爸在问。 卫小靳就把他和纪丹去寻找舅舅,在山坳里发现一个水潭,在水潭边发现一双登山鞋,往潭中扔了一块石头,然后有一个大叔从水中冒出来,原来鞋是大叔的,他是下水抓鲶鱼了……这些经过都叙述了一遍。 爷爷和爸爸却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声:“上当啦……” “谁上当了?”卫小靳问。 “当然是你。”爸爸说。 “我怎么上当了?上谁的当了?”卫小靳茫然。 爷爷问道:“我来问你,你们是从山坡上就望见那个水潭了,是不是?” “是。”卫小靳说。 “稍微走近些,就看见水潭边有一双鞋子了?” “对。” “你们从山坡上下去,走到水潭边,大概花了多长时间?” 卫小靳回忆了一下,说,“大概十几分钟吧。” “那就是说,从你们望见那个水潭时,那个人就已经在水下了,对不对?” 听了爷爷这一问,卫小靳愣了愣,随即点头,“是的,他已经在水里了。” “你们跑近去时,有没有见过他露出头来?” “没有……” 爷爷作了总结:“那你想过没有,什么人可以潜到水里十几分钟不浮上来透口气?” 卫小靳有点蒙了,这个问题其实他当时就发现了,只是以为那个大叔水性极强,屏气时间长而已,纯属正常范围内。现在被爷爷重点一提,才感觉确实很有蹊跷。 “屏气潜水十几分钟,肯定不行吗?”卫小靳还是提出疑惑。 “你觉得行吗,”爷爷说,“我们村水性最好的海生,是从海军退伍回来的,他亲口对我说过,世界上屏气时间最长的纪录,也顶多十分钟,很难超过十分的,而你们见到的这个人,都达到一刻钟了,正常的人做得到吗?” “是不是,这位大叔住在太湖边,本来就是个渔民,从小就在湖里练潜水,潜水的功夫练得相当牛,所以钻进那个水潭捉鲶鱼也能屏气那么长时间吧?”卫小靳猜测道。 这时爸爸已经不耐烦了,抢过话头斥责他:“你爷爷都说了那么多了,你怎么还听不懂?” “爸,那你直接告诉我呀,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遇见的那个人,有什么不正常吗?”卫小靳央求道。 “那不是个人!”爷爷劈头就说。 “什么,不是人?”卫小靳瞪大两眼,“那他是……” “一只兽。” “兽?什么兽?” “具体是什么样的兽,我们暂时也不清楚 ,但反正它不是真正的人。” 卫小靳惊得直喘粗气,“难道,我们真的遇上鬼灵精怪了?那个大叔竟然是一只兽变出来的?他还对我们说,这个地方有精怪的,没想到他自个就是?” 爸爸教训道:“不是有句话,眼见的不一定是事实吗?你们看到了一个人,但其实他不是人,是精怪变来的。当时你要是好好动动脑筋想一想,就能明白他根本不正常,怎么会沉在水底那么长时间不透气?” 如果是别人说这番话,卫小靳不一定全盘接收,但说话的是爷爷和爸爸,他还能不相信吗?再说当时他确实也是有疑问的,觉得那个人的皮肤黑得有些古怪,好像水獭一样,黑得过于光滑。 “爷爷,爸爸,难道,它是一匹水獭精?”卫小靳分析道。 这时爷爷却摆摆手,换了口气说:“它到底是旱獭水獭,或者其他的什么兽,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告诉了你,这个地方确实有鬼灵精怪,所以你一定要当心,不要上了精灵鬼怪的当。你一定要学会识破它们。” 卫小靳问:“我怎么才能识别它们?” “就是不要轻易相信别人,这里出现的每一个人,每一样活物,都可能是精灵鬼怪变出的,它们为了诱你上当,往往会甜言蜜语,说的话非常动听,你如果轻易相信了,那你就危险了。明白了吗?” 卫小靳连忙用力点点头,说明白了。 爸爸却冷笑了一声,“我看你呀,还是没有完全明白,就算你明白了,也不一定就不上当了。” “为什么? ”卫小靳觉得爸爸话里有话。 “那我问你,你凭什么现在睡在这个人家?” “我已经说过了呀,是纪丹帮了我,她把我拉到她家来的。” “三打白骨精的故事知道吧?” “当然知道。”卫小靳吓了一跳,“爸,你不会说,纪丹是个白骨精,变个村姑来诱我?” “你说呢?” “不,纪丹肯定不是白骨精,她是正常的人。”卫小靳有点着急。 爸爸大怒,吼道:“混账东西,我们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你总是替她辩护,不管她是人还是精怪,反正你已经迷上她了,甚至想留下来做她家的上门女婿了,对不对?” 卫小靳不敢回答了,他明明有过这种念头,怎么抵赖呢?但如果直接承认了,肯定遭到爷爷和爸爸两顿臭骂。 “快回答!”爸爸已经怒不可遏,逼着他说实话。 “我……只不过胡乱想想而已……”卫小靳谨慎地表示着,其实拐弯抹角承认了。 “呸,不要脸的东西,你还是我们卫家的子孙吗?贪图美色,耽误大事,你忘了你的重大责任了?”爸爸大吼。 卫小靳急问:“我的责任,就是要找我舅舅吧?还有什么?” “当然是来救我们……” “救你们?你们不是已经在这里了吗?” 话还没说完,卫小靳忽然发现,爷爷和爸爸从他面前消失了。 远远地,有个声音在哀嚎:“快来救我们,快点……” “爷爷,爸爸,你们在哪里呀?”卫小靳急得大声呼唤着。 (本章完)

第四十章:梦的启示 这时他听得门咯吱响了一下,有一阵脚步声踏哒哒接近。随即有一只手在摇晃他。 “小靳,你醒醒,醒醒啊。”伴随摇晃还有人在叫他。 卫小靳睁开眼,他正躺在纪丹的床上。他坐起身,发现床边着纪丹。 纪丹笑嘻嘻地说:“你叫得太响了,连我在隔壁都听到了。” 说着纪丹坐在床沿上,伸着两手就来揽卫小靳的腰。 卫小靳却像火烫似地朝里挪了一下,有意躲开些。 “你是做梦了吧?叫得那么响,一定做的是恶梦,来,我抱一抱你,安慰安慰你吧。”纪丹又挨近了一步。 卫小靳紧紧地控制着自己,纪丹的样子强烈地刺激着他*****,她穿的是标准的三点式,**和衩衩都是肉白色的,在月光照进来的屋子里呈现出朦胧而洁白的身体,几乎就像寸缕未着,片衣不沾,她靠近他时,一股少女肌体的芳香将他包围,他险些被这浓烈的诱惑一下子吞噬了。 如果不是刚刚做了个梦,梦见了爷爷和爸爸,他肯定在这一刻难以抑制青涩的跃动了,纪丹那么可爱性感,几乎到了送人上门的境界了,自己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可是不行,那个梦,对他的箝制力太大了。 纪丹许是见他一脸的畏缩和紧张,意识到他所做的梦有多厉害 。她暂时缩回手,温柔地问道:“你做了个什么样的恶梦?跟我说说吧。说不定我还能帮你解梦呢。” 卫小靳说,他梦见了他爷爷和爸爸。 “这不奇怪呀,”纪丹说,“爷爷和爸爸是长辈,是亲人,你当然会梦见他们。原来不是恶梦,那你为什么要那么紧张呢?” 此时卫小靳才发现一个重大问题,纪丹并不知道他和舅舅来此的真正目的,她没有直接问过,而他也没有主动向她提起过,就因为舅舅失踪了,舅舅的问题成了中心,连他们为什么来此都忽略过去了。于是卫小靳就告诉纪丹,他和舅舅这次是要到太湖中间的洞庭岛寻找他失踪12年的爷爷和爸爸的。 “没想到,我和舅舅一到太湖边,舅舅就失踪了,而我呢,你看看,稀里糊涂地睡在了你的床上,太荒谬了吧。”卫小靳自责地说。 纪丹连忙安慰:“什么叫稀里糊涂呀,咱俩之间的事,不是清清楚楚吗,就是前世的缘份,你跟我有缘,你才能睡在我的床上。我好开心,缘份真是太奇妙了,该是你来跟我见面了,所以你才会出现在湖边,而我一等就真的等到你了。” “可问题就在这里,”卫小靳心有余悸地说,“我睡在你床上,却梦见我爷爷和我爸爸出现了,我现在觉得,那好像不是梦,是真的。” 纪丹笑了:“别胡说,你明明做的是梦,怎么说是真的呢。” 其实卫小靳也说不准是梦还是真实情景,反正他受到了巨大的触动。他喃喃地自语道:“我舅舅失踪了,难道我就呆在这里瞎转吗?” “那你打算怎么做?”纪丹关心地问道。 卫小靳朝窗外望了望,外面月色明亮,山野里传来一阵阵布谷鸟的叫声,那是催促农家播种和收获的鸟儿,卫小靳的勇气被触动了。 “不行,我一个人也要去找他们。”他坚定地说。 纪丹问:“是找爷爷和爸爸吗?” “对。” “那你要去洞庭岛?” “是的,去洞庭岛。” 纪丹终于想起来一个问题。“爷爷和爸爸,为什么会在洞庭岛上呢?” 卫小靳听得别扭,纪丹也按着他的叫法,叫爷爷和爸爸,好像爷爷和爸爸也是她的。不过他不想纠缠这一点,她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他俩到底能不能真的混成一对夫妻,他是不是真的能做她老公,还是放一放再说吧,当务之急是找爷爷和爸爸,因为爷爷和爸爸都托梦给他了。 对纪丹提出的问题,卫小靳一时不好回答,如果说他们到洞庭岛上盗墓的,简直是自污门楣,岂能说得出口。幸好他脑子快,说他爷爷和爸爸是被一个亲戚 诱走的,当时说是合伙去做生意,结果亲戚在赔本以后卷走余款逃之夭夭,扔下他爷爷和爸爸至今未归家门。 纪丹好奇了:“这么说你爷爷和你爸爸遇上骗子了,可他们就算被骗走了钱,怎么12年了还不回家?呆在岛上干什么?” 卫小靳说他也不清楚他们具体在哪里,为什么不回家,之所以要去洞庭岛,是那个亲戚给他妈妈打过一个电话,是亲戚透露他爷爷和爸爸有可能在那个岛上。所以他才与舅舅前往洞庭岛寻找的。 纪丹愣了愣,似乎相信了卫小靳的说法。“好吧,你是要找爷爷和爸爸的,爷爷爸爸失踪12年了,有了线索当然要找。我理解你的心情,明天就去吧,我陪你一起去。” 卫小靳就怕纪丹说这句话,连忙婉拒:“你就别去了,还是留在家,陪你爸爸妈妈。” “目前看来,找爷爷和爸爸是头等大事。我陪你去,也是义不容辞。” “额,希望不要把你扯进来。”卫小靳劝道,“如果你跟我一起去,我会不安的。” “可让你一个去,我也不放心啊,我一定陪你一起去的,关键时刻我也好帮你一把。” 卫小靳知道纪丹既然口口声声自称老婆,决不会放他一个人离开的,她要陪着他,无非是粘着他不放松而已。 不答应 不行了。 纪丹看卫小靳同意了,就顺势往床里一躺,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说:“还没天亮,那咱们就继续睡吧。” 卫小靳惊道:“你也睡这里了?” “怎么,不行吗?” “额,当然不好,不能这么随意吧?” 纪丹嘻嘻地笑:“我不管,我就睡在这儿,你睡那头,我睡这头,我又不会把你挤下去的,你怕什么呀。再说了,你要是再做梦,我可以及时摇醒你了。” 卫小靳迟疑一下,低三下四地说:“那我就到西房里去睡地铺吧,你好好睡这儿吧。”说着窸窸窣窣要下床。 纪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算了算了,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其实我知道你现在心头乱,心思集中不下来,我不会额外给你添堵的。我只是想逗你开心,既然这样,我还是回去睡。反正你是我的,我不着急要你。” 纪丹的说话声和踢哒哒的走路声很响,丝毫不考虑是否会惊动睡在中屋里的父母。卫小靳相信纪丹父母一看见他就喜欢上了,这个家急盼着能招个上门女婿,心情可想而知。 卫小靳在纪丹出去后,毫无睡意,到窗前向望张望,既然宫馥昊和王霸霸都出现过,此刻他们又在哪里呢? 忽然,晒着月光的坡地上,出现了一个白色的人影,在他视野里飘然而过。 (本章完)

第四十一章:失望,岛上没古墓 卫小靳揉揉眼睛,他认为自己又一次出现了幻觉。白色的人影不会是王家兄妹,不会是宫馥昊,而是另一个人,但那个人会出现在这里吗? 算了吧,还是睡觉,明天去洞庭岛。 第二天上午,卫小靳就离开了纪丹家,踏上去洞庭岛的旅程。当然,自称老婆的纪丹要全程陪同。 出山以后,他们来到一条公路边,等待公交车。可是等了好一阵不见一辆车开来。卫小靳有些焦躁,他对纪丹说,他想小便一下。 卫小靳钻进路一侧的灌木丛里,正想小便,忽听那边树林深处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不像是被风吹出来的。随即有个人走了出来。 竟然是宫繁荔。 卫小靳心头一跳,原来他屡次见到的那个影子,不是幻觉。只见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洁白的身姿格外亮丽,使得绿郁葱翠的树林间都增添了几分清爽。 卫小靳正要叫一声,却见宫繁荔向他做个手势,让他别出声,以免惊动在路边候着的纪丹。她向卫小靳招招手,示意他跟她走深一点再说话。 他们来到一簇树丛后,这样可以避过纪丹的视线。卫小靳轻声问道:“昨天夜里,窗外的那个人影是你吗?” 宫繁荔承认,确实是她。 卫小靳一下子急了,“三更半夜,你就在外面呆了一夜?” “是的,我在外面转了一夜,走走,坐坐,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见我呢?夜里还一个人在外面过夜,太危险了。”卫小靳简直 心疼至极,也想骂自己笨蛋,明明觉得她跟来了,却没有用心去注意,还自认为是幻觉呢。 宫繁荔却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她温和地解释道:“你跟纪丹在一起,我不想直接介入进来,不然她会多心的。” “你就那么在意她的感受?”卫小靳问。 宫繁荔点点头,“她是女孩,我也是女孩,我理解她是什么心态,要是我当着她的面跟你说那些话,她一定不开心的。” 卫小靳心里一动,“你想对我说什么话?” 宫繁荔明显迟疑了一下,有点犹豫,“我如果说了,你可能会不高兴。” “不,你说什么,我都高兴,快说吧。”卫小靳催促着。 这是他真心喜欢的小姑娘,他心目中的女神。他当然爱听她的话。 “那我就说了,小靳,你还是回家吧。”宫繁荔直截了当起来。 “为什么?”卫小靳觉得,宫繁荔这么说一定有原因。 宫繁荔朝太湖方向指了指,很不放心地说:“你和你舅舅是要去太湖的岛上吧,你们要去干什么呢?” “找我爷爷和爸爸。” “他们失踪多长时间了?” “12年了。” 宫繁荔说:“你现在在读书,还不到放假的时候,一般情况下只有遇上迫在眉睫的急事,才会撇下功课去办事吧,可你爷爷跟你爸爸失踪了12年,你现在突然连课都放着不上,急急忙忙跟你舅舅出来寻找,又是怎么回事呢?总有个什么激发点吧。” 卫小靳想了想, 决定对宫繁荔说真话,如果全世界他只可以对一个人说真话,那个人也只能是宫繁荔。于是他把自己看到了妈妈收藏的那本书,看到了一个地图,而地图所示的地方正在太湖中间的岛上的事讲述一遍。 宫繁荔却质疑道:“那你敢确定,你爷爷和你爸爸当年就去那个岛上了?” “他们到底去了哪里,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我妈,我舅舅,都不知道,我当然更不知道了。”卫小靳老老实实地说。 “你只看到了那本书上的地图,怎么就把你爷爷和爸爸跟地图联系起来了?恐怕只是你的猜测吧?如果真是这样,那不是毫无根据,太牵强了吗?” 卫小靳僵硬地点点头,他不得不承认宫繁荔的质疑有道理,自己确实不能确定爷爷和爸爸跟那个岛有关。他嘟囔道:“那是我舅舅作出的判断,他认为我爷爷和爸爸当初有可能上了那个岛。” 宫繁荔问:“他们上岛干什么?” “跟人合伙做生意。” “做什么生意?” “可能是……钢材吧。”卫小靳胡诌了一个。 “那他们为什么一直不回家呢?”宫繁荔问个不休。 卫小靳只好转换话题。“繁荔,你的意思,我爷爷和爸爸不一定在岛上,我现在用不着去那里找他们,对不对?” “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你舅舅会作出你爷爷和爸爸上了岛的判断?你有没有想过,你舅舅他是什么目的?” 一听这句话,卫小靳一愣。“为什么你这么问?” 宫繁 荔直言不讳:“我觉得你舅舅的出发点有问题。” “什么问题?” “这我不清楚,难道你也没有察觉吗?” 卫小靳被宫繁荔的话搅得脑子乱哄哄。他不想怀疑舅舅的出发点,但也不愿反驳宫繁荔,不由央求道:“别再说下去好不好,反正我已经出来了,能不能找到我爷爷和我爸爸,那是另一码事,总要去试一试,我不想半途而废呀。” 宫繁荔这才把话题打住。又提到纪丹。“你就让她陪着,一起去吗?” “是啊,她非要一起去不可。我也没办法。”卫小靳很不安,他最担心宫繁荔不满。 宫繁荔温和地笑笑,并没有吃醋的样子,反而用赞美的口气说:“她很不错,对你真心实意。她长得真漂亮。” “你也很漂亮啊。”卫小靳赶紧讨好,不是拍马,绝对真心话。 “我只是一般般啦。”宫繁荔谦虚着,随即话头一转,“不过,要是你也觉得我还算漂亮,我当然开心。” 卫小靳一激动,头脑一热,正当他想进一步说点甜言蜜语,听得纪丹在树林外叫他:“小靳,小靳,你还没有好吗?” 宫繁荔连忙催他:“好了,你快出去吧。” “那你呢?”卫小靳放心不下她。 “我还呆在这里。” “为什么不回去?” “这里的故事还没有结束。”宫繁荔嫣然一笑,朝树林深处走去了。 卫小靳走出树林,正好一辆公交车开来停下,纪丹拉着他的手上了车。 汽车环太湖南岸向东驶去,又转向北开了一阵,到了太湖东岸的一个小镇停车。 两个人下车一打听,才知道所谓洞庭岛是一个半岛,从东岸一直往湖中延伸。等亲临实地,才知道跟地图上有差异。 两个人毫无目标,在岛上到处转悠,卫小靳只想找个人迹稀少的地方,但这个半岛到处是村镇,村子被大片的良田包围,卫小靳极力想找古墓踪迹,却始终没头没脑,不得要领。 纪丹见他总是往荒野的地方走,有点奇怪了,问道:“你不是要找爷爷和爸爸吗?为什么只往没人的地方走呀?” 卫小靳走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发牢骚似地叫叫嚷:“墓墓墓,哪里有墓呢。” “你要找墓?什么墓?”纪丹问。 卫小靳也不想隐瞒了,他告诉纪丹,自己要找的是古墓。 一听是古墓,纪丹霎时好像明白了,惊讶地问:“怎么,你不会是想……盗墓?” 已经到这时候了,卫小靳和盘托出,说他舅舅怀疑他爷爷和爸爸当年出门可能是盗墓,结果不知什么原因一去无回,也不知是生是死,他这次是跟舅舅一起来寻找爷爷和爸爸,没想到舅舅失踪,而他赶到这里却一无所获。说到这里卫小靳伤心地哭起来。 纪丹连忙伸手替卫小靳抹眼泪,叹一口气埋怨:“我就知道你有事瞒着我,早跟我说真话,也不用跑这趟冤枉路了。” 卫小靳止住哭,盯着纪丹,“跑冤枉路?什么意思?” “因为,这里根本没有古墓……” (本章完)

第四十二章:新推理,新线索 卫小靳问:“你怎么知道?” 纪丹说:“我家祖辈以前就是住在这岛上,是我爷爷那辈搬到西岸去的,我小时候我爷爷带我来玩过两趟,他曾说起以前岛上有好几座古墓,到1978年都给考古队发掘完了,现在在岛上根本找不到古墓的痕迹了。” 卫小靳愣愣地问:“那就是说,12年前,岛上就不会有古墓了?” “早就没有了。” “如果真是这样,我爷爷和爸爸就不可能来这里挖墓了。” “当然不可能,没有古墓,他们往哪里挖呢?” 卫小靳这一下傻眼了,舅舅的判断严重失误啊,甥舅两人费了多少心力,得出了爷爷和爸爸有可能到洞庭岛盗墓的结论,他又历尽曲折地找到这里,结果这里根本没有古墓,白白折腾了两天。 除了无功而返,还能咋样呢。卫小靳别提多沮丧了。 两人又乘上公交车回西岸。当汽车在环湖大堤驶过时,卫小靳眺望着烟雨蒙蒙的湖面,总觉得还有什么东西与他牵连着,就算此行结束,他也不会与这个大湖彻底断绝关连。但究竟后面会怎么样,他也说不准。 纪丹看他闷闷不乐,坐在一边安慰他:“爷爷和爸爸不可能在洞庭岛上,咱们可以继续找别的线索找他们,你不要灰心,不要放弃。” “我当然不 会放弃。”卫小靳说,“只是线索难找,我都不知道从哪里找起了。” “现在先要找到咱舅舅,对吧?” “咱舅舅?唔唔,是我舅舅。”卫小靳连忙更正。 “也是我舅舅嘛。”纪丹却大言不惭的样子,理直气壮。 卫小靳也无语了,争什么争,是你的就一定是你的,不是你的你说是也没用。现在不是计较你呀我呀这些空洞名义的时候,重要的是怎么找到舅舅。 纪丹积极地要帮卫小靳出主意。她叫卫小靳再好好回忆一下那个地图,上面具体有没有什么标示? 卫小靳心里一动:“标示?” “对呀,既然你和舅舅是按照地图来确定爷爷和爸爸的去向的,那个地图又是怎么样的?有没有记号什么的?”纪丹进一步启发。 卫小靳摊摊手:“我不可能把那本书带在身上,当时也只是粗粗看了几眼,没有细细研究,我甚至没有当场把地图跟我爷爷和爸爸联系起来,是我舅舅后来问我了,我才说起那个地图,又是我舅舅说,我爸爸当年曾在喝醉时对他提到过太湖,舅舅怀疑我爷爷和爸爸八成来太湖这一块了,他们前来的目的是想挖墓盗宝贝,我们分析有没有可能是太湖中的岛?现在你问我那个地图上有没有记号标示,我哪说得清呢。” 纪丹也没办法了。汽车又到 了他们先前上车的那个停靠,他们跳下车。 卫小靳茫然四顾,不知往哪里走。纪丹拉拉他的手说:“先去我家吧,后山有一口水塘,里面有鲤鱼和鲫鱼的,咱们去钓几条,晚上做个红烧鲤鱼,青蒸鲈鱼。” 卫小靳小时候非常喜欢钓鱼捉虾,在乡下的河道里摸爬滚打惯了,一提到鱼就心痒痒,但此刻他既没有心思钓鱼也没兴趣谈什么红烧青蒸,只在思考着往哪里寻找消失的舅舅。他一屁股坐在路边,对着湖面出神。 纪丹好像自信一定会帮到他,她也坐下来,托腮沉思。忽然她灵机一动,对卫小靳说:“那个地图,你能靠回忆,把它画出来吗?” “画出来干嘛?”卫小靳不解。 “你把它画出来,我来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 卫小靳一想也好,反正画出来后可以再次研究研究。他就用一根木棒作笔,在砂石路面上画起来。 对地图的轮廓他还是记得比较明确,很快就把草图给画出来了。 纪丹盯着地上的地图,目不转睛地出神。卫小靳燃起一点希望,祈望纪丹能看出点眉目来,给他一点启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道理还是真的。 果然,纪丹有了发现,她思索地说:“要说到古墓,我想起另一个地方来了。就是这里。”她指了一下地图上的一个位置 。 卫小靳一看,不解地问:“这里不是太湖中,也不是东岸,而是西岸了,而且离岸还有好几里路吧。” “是的,这里叫羊角山。就在我家的南边。” “羊角山上有古墓吗?”卫小靳问。 纪丹马上谈兴浓烈了,侃侃而聊: “要说羊角山,那是很有传说的,当年太平天国战败时,有一个瑞王带领一些残兵败将逃到这里,被官兵包围,瑞王让手下的一部分士兵突围出去,他自己率另一部分兵进行掩护,直至全部战死。几天后那些突出去的士兵悄悄返回来,找到瑞王的遗体,就将遗体草草埋在羊角山下,连墓都不敢做。直到60年后,****为太平天国正名,不再延用清王朝对天平天国称匪的做法,正式将太平天国写入正史,于是当年参与埋葬瑞王的那些尚在人世的士兵出来,向当地政府提出申请,希望能重新安葬瑞王,得到了准许。那些老兵历尽艰辛,筹集资金在羊角山做了一座大墓,正式厚葬了瑞王。” 卫小靳听得津津有味,但又有些疑惑,“你不是说山上有好几座古墓吗,但其实只有瑞王一座墓吧?1930年做的墓,也算不上古墓哦。” 纪丹摆手:“不是只有一座瑞王墓,我小时候听我爷爷说,羊角山古墓很多,只不过表面都看不出来。1930年那次工匠 在替瑞王选墓址时,曾经挖到几座古墓的墓门,当然他们马上掩埋好,另找墓址。虽然严格保密,但有关羊角山中存在古墓的消息还是泄露出去了,可以想象,那些盗墓贼有多活跃了。” 卫小靳忙问:“这么说那些古墓都被盗过了?” “应该是吧。盗墓贼还是挺厉害的,他们不用将整座山翻一翻,而是有各种方法能测量到下面古墓的位置。只要找到墓,当然就可以挖地道进去了。” 卫小靳望着纪丹对答如流的样子,扭扭嘴角揶揄地说:“看你说得那么内行,好像你亲自干过似的。” 纪丹大笑:“按我的好奇心,我还真想做做盗墓贼,挖个地道进墓去,亲眼见识见识古墓里是怎么一付摆设。” “你有那个胆量吗?”卫小靳表示怀疑。 “当然有,胆子没问题,只是我爸妈决不允许我去盗墓的。” “就是就是,如果你爸妈的独生女儿做了盗墓贼,那多伤心啊。”卫小靳说这,想到了自己爷爷和爸爸,神色有些黯然。 纪丹马上理解他的心境,故作轻松地说,“其实也没什么,三百六十行,这也算一个行当嘛。”随即又把话头转到地图上。“你分析分析,如果爷爷和爸爸真是按着这个地图来的,他们有没有可能来的是羊角山?” 卫小靳眼睛似乎亮了一下。 (本章完)

第四十三章:羊角山,瑞王墓 纪丹的这个分析,有没有道理? 卫小靳觉得,纪丹的推理,也是建立在他和舅舅的推论上的,就是他爷爷和爸爸的出行一定跟地图有关,如果他们外出跟地图无关,那么所有推论都是谬论,南辕北辙。但现在只能先按这个思路来寻找,过后再另找思路。 “羊角山,羊角山……”卫小靳嘴里念叨着。 纪丹起来一挥手:“走吧,我们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点线索。” “好吧,碰碰运气。”卫小靳也起来,跟着纪丹走。 山路曲曲折折,把他们引向一座山头。等他们上了山,卫小靳以为到了,但纪丹却伸手向前一指:“你瞧瞧,那个山形,像不像两只羊角?” 原来纪丹先把卫小靳引上旁边最高的山峰,是让卫小靳居高临下俯瞰一下羊角山的整体面目。羊角山相对低一点,现在他们所的位置可以一览它正面的尊容。这座山成八字形,中间有一个成梯形状的山墩向相反方向凸出,左右各有一个山翅向两边豁开,望去很像一个羊头长着两只羊角。 “羊头羊角都有,为什么不叫羊头山呢?”卫小靳问道。 纪丹嘻嘻直笑:“我也问过我爷爷,他说本地人把那些犯傻直性子的人叫猪头三和羊头山,叫羊头山就容易引发人的联想,听上去不雅吧。” “其实也像是牛头牛角,那为什么不叫牛角山呢 ?牛角山多有气派?”卫小靳又问。 这一点纪丹有答案,她指了指北边说:“牛角山本来就有啊,就在那边长兴镇外,现在叫牛头山,但以前就叫牛角山,比这个羊角山要大。这里也只能叫羊角山。关键是,羊角山因为埋着瑞王,所以人们一直认为羊角山的风水比牛角山还要好。” 此时卫小靳并没有预见到,纪丹所提到的牛头山,也会与他发生关联。 纪丹把卫小靳带到这里,是要先从大局上指引一下那些古墓的大概位置。卫小靳虽然还不识什么勘舆风水,不过凭他的直觉,这个山势确实是块聚集风水的好地方,昔日的官宦人家在此选墓址,还是有道理吧。 随即两人从这座山峰下去,转向羊角山。 他们先来到一座大墓旁。这是一座半圆的土丘,丘上青草疯长,艾蒿丛生,掩护着土丘不被雨淋风化。它的规模并不大,直径至多三四米,与人们想象中帝王之墓的威武规格相去甚远。毕竟这只是民间人士凑合着造的,所费也不会多。 奇怪的是,墓前光秃秃的,并没有碑。 卫小靳惊讶地说:“碑都没有,算什么文物呀。” “谁说是文物了?”纪丹反问。 “你不是说这是太平天国瑞王的墓吗?瑞王的墓连文物都算不上?” 纪丹摇摇头,有点心不在焉地说:“其实所谓太平天国瑞王墓,应该 只是传说吧,因为我长这么大,也没听说政府对这里有多么重视,如果真是有价值的墓,早就宣传得沸沸扬扬了。” 传说?怎么是传说呢。 卫小靳指着墓,“你的意思,当地百姓流传说这是瑞王墓,实际上并不是官方确认的?” “对呀,是民间在传扬吧,但也没多少人能说得清这种传说从什么时间流传的。实际上当地老百姓也不是那么感兴趣,说说玩玩而已。”纪丹跟刚才完全两种面孔了。 我了个去的。不是你不理解,是这世界变化快。刚刚纪丹还眉飞色舞地向他大讲瑞王墓的悲壮来历,真到了墓前却又换了另一种说法,不仅模棱两可,还轻描淡写,似乎根本不用去为这个问题纠结。 “这到底是不是瑞王墓?”卫小靳却紧追不舍,因为这关系到这座墓的地位问题,如果只是一座普通民间墓,那也有可能影响到其他那些古墓的尊卑。盗墓者对古墓的定位是很灵敏的,普通民墓不值得费力盗挖,只有财力比较雄厚的人家才会进行厚葬,盗挖才会有回报。 纪丹问卫小靳为什么那么在意呢?卫小靳直言相告。纪丹说:“你是想分析一下,咱爷爷和咱爸爸会不会真到这儿来了,如果这里的墓没什么名气,他们也不可能从那么远的地方跑来,对不对?” 卫小靳也顾不上计较纪丹的叫法了,点点头,“我还是想知道,这是不 是瑞王墓,因为那些古墓不仅时代不清,到底是什么级别的也不好搞明白,我爷爷和我爸爸有没有可能就是知道了这里有一座瑞王墓,才跑来的?如果不是瑞王墓,他们来这里的可能性就小一些了。” “不一定,”纪丹不认同卫小靳的说法,“就算这座墓不是瑞王墓,总还有其他古墓吧,说不定这些表面看不到的古墓,比这座耸在这里的瑞王墓更有货呢?” 卫小靳一想,要这么争下去,什么结果也不会有的。他摆了摆手说:“算了算了,咱俩争什么,又不是考古学家,也不是盗墓贼,我们就当这是瑞王墓好了。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寻找我爷爷和爸爸来这里的证据呢?” 确实是一大难题,就算爷爷和爸爸真来了这里,他们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现在都过去12年了,他们总不会在这里安身下来吧?如果真的盗墓,一去不回就意味着凶多吉少,可能在当时就丢命了,卫小靳要做的,无非想找到爷爷和爸爸的遗骸。 可往哪里找呢? 正觉到无从下手,纪丹忽然又有了发现,她围着瑞王墓转了几圈,一指墓顶说:“那上面的草好像不对。” 卫小靳也朝墓顶上看去,却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墓顶的草长得都有一米高,就像是墓的头发,又密又多,也许从第一年起一直生长,岁岁枯荣,到今天没有人修剪管理过。“什么地方不对呀,我怎 么看不出来?”他问纪丹。 纪丹提示道:“你仔细看一下吧,坟上的草都是什么品种?顶上的又是什么品种?” 这一下卫小靳果真看出名堂来了,这座坟基本都被艾蒿所覆盖,而顶上一块长的不是艾蒿,是茅草,并夹杂着一些苜蓿花,但由于都是荒草,不用心的话不会注意这种区别。 “那又怎么样?”卫小靳又问。不过隐隐地他有点明白了。 纪丹直截了当:“坟顶上肯定被人挖过了。” “你是说,这些草不一样,是因为上面被人挖开过,又盖上了,原本整个坟上都长艾蒿,这么一挖一盖,艾蒿被铲掉了,慢慢长出茅草来了吧?” “有没有这种可能性?” 卫小靳一挥手:“我们可以上去看看。” 两个人拨开茂密的艾蒿,爬上了坟顶。又扒开茅草观察,下面的土质不是很结实,但也不松软,这可以说明坟上的土是人工堆积的,不是地面原始土,但有很长时间没培过土了。 卫小靳有点失望,“看不出什么来呀,如果真是我爷爷和爸爸在这里挖过洞,也过去12年了,洞口都分辨不出来了吧。” 一边这么说着,一边用右脚使力在坟顶上蹭了几下。突然间卫小靳感觉脚下一空,他踩过的地方猛地发生了塌陷,他立足不稳,就要跟着那些土往下坠…… “啊呀——”他吓得一声怪叫…… (本章完)

第四十四章:掉进了一个大蛇洞? 卫小靳只不过用右脚往下踩了几下,没防备坟顶的土突然发生了塌陷,就像下面有一个巨大的陷阱。他的右脚收不住劲,整个人一歪就跌倒了。而在他跌倒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大洞,他的下半身正好陷在了洞里。 幸亏他眼急手快,一把抱住了边上的一簇艾蒿。 但艾蒿并不是很有韧性的草,他情急之中也只扯住了几棵,随着脚底腾空,整个人的份量都吃在这几棵艾蒿上。 青翠的艾蒿发出啪啪的脆响,接二连三地被连根扯断。他奋力想爬上洞口,最后一根救命草也啪一声崩断了。 卫小靳再来不及抓住什么了,他整个人滑进了洞里。 洞是垂直的,就像一口井,井有多深,根本不知道。卫小靳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以自由落体的速度往下猛坠。 完了,无论洞底是深是浅,这样跌下去必死无疑。 还来不及多想,他已重重地摔在一堆东西上。 四周一片漆黑,卫小靳仰面朝天地躺着,脑子里一片空洞,时间,空间,都混沌一片。他只是望见上方有一块亮光,知道那就是洞口,他想向纪丹喊救命,却一时喊不出声。 空气仿佛凝固了,死一样的静寂。纪丹怎么也没声音?难道她没看见我掉下来吗? 其实此时上面的纪丹在发傻,她是惊呆了,她 甚至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只看到墓顶的一大块带草的土往下一塌,陷出来的洞像一张巨嘴把卫小靳吞噬了。她反应过来时,只剩下一个黑呼呼的洞口,卫小靳不见了。下面传上来啪的一声响,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纪丹迟疑了一下,才趴在洞口朝下叫:“小靳,小靳……”可是黑幽幽的洞里没有声音传上来。 “小靳,小靳,你快说话呀……”纪丹拼命地叫着。 下面的卫小靳终于听到纪丹的呼唤了,他试着哼了一下,竟然能发出声音。 到底能不能动弹?这是最关键的问题。卫小靳小时候摔过跤,他尝过那种滋味,在摔过后的几分钟里会全身无力,就好像摔散了一样。果然他想动一动,却浑身软软的。 难道真的摔成面团子了?虽然还活着,但落个全身瘫痪那也悲催一生了。 纪丹还在声声叫他,他只好回了一声:“哎,我在呢。” “小靳,你怎么样,要不要紧?”纪丹听到他的声音,更急切地问他。 卫小靳喘了几口气,“我觉得我动不了。” 纪丹急得要哭。“那怎么办,怎么办,你要是不能动就千万别动,我下来救你。” 卫小靳大吃一惊,喊道:“你怎么能下来?” “我可以跳下来。” “放屁吧你,绝对不行, 纪丹,你别发神经啊,跳下来你会没命的。” “那我想想办法。我会下来的,小靳你别急啊,我一定会把你弄上来的……” 卫小靳心里好感动,突然也有种想哭出来的冲动,自己掉下来,纪丹都急成这样,为了救他连跳坑都敢,那不正是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吗?好个情义无价的妹子呀。不行,他怎么能让一个小美女为他冒险呢,一定要努力自救才对。 一咬牙,一使劲,卫小靳竟然坐了起来,令他意外的是,并没有费多大力。随即他再努力一把,就呼地起身了。 卧槽,原来自己屁事没有,刚才之所以觉得全身散架,是自己的心理暗示而已。他蹲下来摸一摸,摸到的都是松松的泥巴,正是这些塌下来的泥土砸碎在洞底,加上那些茅草形成了一堆松松的泥垫,减轻了他跌落下来的力量。 虽然骨架子有些隐隐的痛,不过没多大损伤就好。他连忙朝上喊了一声:“纪丹,我没事,我已经起来啦。” “啊,你都起来了?你没有受重伤吧?”纪丹有些喜出望外。 “放心,轻伤也没有,我身体棒着呢,下面又有松泥,掉下来就像睡在弹簧床上一样舒服。” 纪丹嗔怪道:“什么弹簧床啊,你都吓死我了。你的命真够大的。” “是啊,我还活着,还是生 龙活虎呢。” “那你快点上来啊。”纪丹在上面催促。 怎么上去倒成了问题,洞口朝上,下来容易,两秒钟就到洞底了,可要上去就难啰,卫小靳又没长着翅膀,能像只飞蛾一样轻松飞上去。 “我怎么上去呢?”卫小靳犯难地问着。 纪丹提示:“能不能撑开手脚,撑着两边慢慢往上爬?” “晕,你当我是超凡蜘蛛侠呀。”卫小靳嘟囔着,不过他认为这个办法还是值得一试。他在黑暗中摸了摸洞的大小,发现洞的形状不完全是圆的,而是椭圆的,窄处的宽度不到一米,两手伸开可以撑住,这就具备了向上爬的条件。 看来有戏,小时候他在乡下的弄堂内练过攀登技术,虽然不算练到炉火纯青,不过手脚并用还是能攀到接近屋顶的高度。这个井洞估计四米深,攀上去应该不成问题。 但当卫小靳信心满满地摸摸洞的两壁时,却像被一盆冷水浇头,他摸到两边的洞壁十分光滑,并不是他想象当中那样毛糙糙的。这令他十分吃惊,按他的理解,地面发生塌陷,一般是下面空了,上面的泥壳受不住自重才陷下去,陷坑的两边应该不那么规则,不可能光滑的,就算是人工挖的地道,也不会光滑到这个程度。 猛地,卫小靳警觉起来:这到底是个什么洞? 作 为一个乡下小子,他从小捉鳝鱼,捕蛇,掏蟹,对鳝洞、蛇洞和蟹洞的类型了如指掌,鳝鱼的外皮是有黏液的,也离不开水,所以鳝洞里很水滑,蟹和蛇既可在水中钻洞,也可以在干泥滩上做窝,蟹虽然好像八只脚碍手碍脚,但它打的洞并不疙瘩粗糙,反而像用铲子铲出来一样平整,而蛇是两栖类,它的外表没有黏液,但它能在水里生存,又是条状身体,所以蛇打的洞介于鳝洞和蟹洞之间,比鳝洞粗糙而比蟹洞要光滑。 凭手感,卫小靳现在摸到的洞壁,正是蛇洞的光滑度。 之所以那么光滑,是因为蛇经常进进出出,外皮把洞壁给磨光了,但由于没有水的润滑,所以是一种干涩的光滑。 对这种光滑度,卫小靳太熟悉了。 难道,这是一个大蛇洞? 不会吧,有这样大的蛇洞,会有条多么大的蛇? 卫小靳告诫自己,不要自己吓自己啊。可就在这时,突然有一股阴冷的风,从右边的位置冒出来。他伸手往右边一探,原来这里不只是一个朝天的井洞,还往右拐弯,这应该是一个更长的洞。 更要命的是,在冷风吹来时,伴随着一阵奇怪的声音传来,这是一种咝咝声,很像某种东西正擦着洞壁在作移动。 移动,说明是活物。是……蛇? 卫小靳的心窜到了嗓子眼。 (本章完)

第四十五章:超级大青蛙,恐怖 上面的纪丹却并没有体察到下面的动静,她仍然起劲地在鼓动着:“小靳,你爬上来,你一定行的,不要着急。” 卫小靳没有回答。 他的注意力,完全被那阵阵阴风和诡异的声息给攫住了。他并不怕蛇,毒蛇也不惧,但如果来的是一条巨蛇,完全是另一码事。当他得出这可能是一个蛇洞的结论时,就认定洞里居住的不是常规的蛇,而是绝对另类的家伙。 果然,阴风吹来时,混杂了一股土腥味。 咝咝声越来越近,他仿佛看见蛇皮磨过洞壁的扭动样,也仿佛看见蛇嘴吐着血红的蛇舌,那条舌头足有人的腿那么粗,前端开叉,伸出时有一米长。蛇已经探查到人的气息,它正兴奋地赶来,收获自天而降的猎物。 对蛇来说这是送上门来的美餐,是一大突然而至的福利,能不令它惊喜吗? 卫小靳意识到他不可能脱离一场灾难了,与吃人蛇狭路相逢是回避不了的事。他手无寸铁,真的要舍身喂蛇了? 突然,黑暗的洞里闪出了一点亮光,而亮光来自洞的深处。卫小靳一看,从声音传来的方向射过来两道光,大蛇出现了,那两道光,无疑是它的两只敏锐的眼睛。 卫小靳妈呀叫了一声。上面的纪丹听到了,朝下问着:“小靳,你怎么啦,能爬上来吗?” “蛇,蛇……”卫小靳在喊。 “啊,下面有蛇?是什么蛇?毒蛇吗?这山里只有蝮蛇才有毒……”纪丹分析着,忽然奇怪,“咦……怎 么下面有光啊?” 纪丹也看到了洞底正在亮开。 “小靳,是不是下面有人?难道……是咱爷爷和爸爸吗?他们真的在这儿?”纪丹激动地叫嚷着。 可是卫小靳已经顾不上向她通报情况了,因为那两只灯泡眼已经逼近。 怎么办,是束手被吃,还是作一下抵抗?在这么巨大的蛇面前,人的抵抗就像狮子前的小羊羔一样苍白,但白白让蛇轻松吃掉又有些不甘心。 必须要有个武器才能自卫。卫小靳朝着洞顶高喊:“纪丹,快给我扔个棍子下来。” “哪里有棍子呀?”纪丹一时茫然。 “笨,快去折一根树枝……” 纪丹应了一声,准备去折树枝了。 卫小靳却绝望地意识到,已经来不及了,蛇就到面前了,洞里没有回旋余地,根本就不可能跟蛇周旋,它只要张着嘴过来,就能像铲车一样把他铲进肚子里。 灯泡越来越近,奇怪的是卫小靳没见到向前吞吐的长舌头,如果蛇舌吐出来,就会显现在眼睛射出的亮光下,一定可以看得到,可除了两道幽幽的亮光,并没有见到更多的东西。 如果是蛇,在吞吐信子时,还会发出咻咻的声响,这种声息也没有,只有蛇身爬动时摩擦洞壁的咝咝声。 一股更险恶的阴风扑面冲来,卫小靳一个趔趄险些跌倒,他似乎看到巨蛇已经张开血盆大嘴,向他狠狠地咬来…… 他声嘶力竭地大喊:“啊呀……” 接下来肯定是自己 被咬中,给活活吞下去。那是蛇腹,不是井洞,一旦进去,就是完全沦陷,绝无生还的可能性了。正因为恐惧绝望,才发出那一声惨绝人寰的凄厉叫喊。 纪丹听到了。 她正要去捡一根树枝,可是还没爬下土丘呢,下面就传上来那声杀猪似的嚎叫。她吓得全身一哆嗦,重新趴到井洞口,朝下一望,妈呀一声叫出来。 洞底完全亮了,卫小靳紧贴在洞壁,两手挥舞着,像在驱赶一群叮咬的蜜蜂似的,动作惶急混乱,而亮光是在移动的,从右边射过来,纪丹马上想象这不是正常的人工光照,而可能是某种怪物。 刚才小靳喊过蛇,难道来的是一条大蛇? 天哪,有这么亮的眼睛,那就是一条妖蛇。 “小靳,小靳呀……”纪丹急得要发疯了,她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快点下去,帮助小靳。 “小靳,你别怕,我来啦。”她向井底的卫小靳宣言。 卫小靳尽管面临被一口吞掉的紧迫危险,但他还是抬起头,不顾一切地朝上劝阻:“不,别下来,纪丹,有一条吃人的大蛇,你千万不要下来……” 卫小靳的叫喊戛然而止,因为,那条大蛇的脑袋猛地戳在他面前,离他的脸只有一尺了。 那是蛇头吗?不,根本不是蛇脑袋,而是一个更可怖的东西——大青蛙。 没错,他看清了,这是一只大青蛙的头,它是平着戳来的,就像一辆轿车的头,开到了卫小靳面前。它的两只车灯似的大眼,射着两 道白色的光柱。而一张扁大的嘴巴,此刻紧紧地闭着。 难怪没有见到蛇舌,来的竟是只巨蛙,而且还拥有发光的蛙眼。无论是真正的活蛙,还是精灵怪物,都太骇人了。 它想干什么?毫无疑问如果巨大的扁嘴一张,卫小靳就像一颗虫子被它卷进去,成为它美味多汁的点心。 纪丹目睹着洞底惊险的状况,从上往下望,卫小靳面前,突显了一个古怪的大脑袋,朝上一面是绿色的,两只大眼发出白色的光,原来刚才所见的那些光,竟是这个怪物发出的。 纪丹一惊,脚下一滑,陷进了洞口,她心一横,索性放弃抓住洞边艾蒿的机会,任凭自己往下掉落。 啪地一声,掉下来的纪丹正好砸在怪物伸出的上唇部位。 怪物一定没提防上面掉下个重物,它的脑袋随着骤降的重力往下低了一下,这一下就像一块跳水台上有弹性的跳板,既接住了纪丹,又减低了她砸落时的冲力。 然后怪物向后一缩,将纪丹从上唇上抖落。 直形的井洞还是空间比较狭隘。纪丹被抖落后正坐在卫小靳脚边。卫小靳惊魂未定,一把将她拉起来。 两个人一下子抱在一起。 那几乎是不由自主的拥抱,简直水到渠成,或者说是情势所逼。一切都容不得他们有任何的局促、迟疑,也就是想都没想,他们已经抱成一团了。 纪丹激动地喘息着,她的脸已经蹭到卫小靳下巴了。她决定不顾一切地寻找他的嘴,要来一个彻底 无限阻的初吻。大快人心的一刻竟在这种环境下到来,哪怕生与死的风险就在脑后,奔放的初恋像滚滚洪水势不可挡。 然而大煞风景的是背后传来的凶险狂吼,它像要崩掉山盖一样愤怒有力,这足以撼动普通人的魂魄,热烈的恋情喷发遭到了恶毒的压制。 卫小靳最先反应过来,他是贴着洞壁的,而纪丹背对着大青蛙,如果这头巨兽张嘴吃人,最先被吃的将是纪丹,生死关头,岂能让小美女成为他的护身盾牌。 男人的本性从血液里窜起。 洞井虽然比较狭窄,但少男少女的身体是软的,有着巨大的收缩空间,卫小靳并没有响应纪丹的动作把嘴送上去,而是拼命抬头,把纪丹的脑袋往自己胸口一按,再两手搂紧纪丹的腰,使劲把她抱起来,作了一个180度的旋转。 如此,他们更换了位置,纪丹背靠洞壁了,而卫小靳处在纪丹和大青蛙之间了。 仅仅这样还不够,卫小靳认为要真正保护好纪丹,只有与大青蛙拼死决斗,虽然手无寸铁,也要奋力一战了。 卫小靳放开纪丹,转过身去,朝着大青蛙怒吼一声:“**你个丑八怪祖宗,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然而正要向前冲去时,突然听到后面的纪丹发出一声惊叫,随之洞井一阵摇晃,像发生了地震。 原来是纪丹所靠的那面洞壁突然动了,泥土纷纷掉落,露出的是一块光滑的石壁,正在向上移去。 “啊,是石门?”两人异口同声喊出来。 (本章完)

第四十六章:地下墓宫 确实是一扇石门,哗啦啦向上升,附在上面的泥巴扑刷刷掉落。 石门升空,露出一个更大的洞口,有一股风袭来,搅动了井洞里的空气。 洞口里是明显是一个地下厅了,里面并不黑暗,两面的墙上放置着点燃的油灯,灯火照出厅里宽敞的空间。 卫小靳和纪丹一时被突然显露的地厅惊住,没想到一个规模普通的土丘下面,居然有一个不凡的地下墓室。墓室是石砌而成,在灯火照耀下显得规整漂亮。 “原来是一座大墓啊。”纪丹发出由衷的惊叹。 “难道,这真的是瑞王墓?不是传说啊。”卫小靳也分外惊奇。他们几乎忘了身后尚存的危险。 纪丹问道:“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过去吗?” 卫小靳迟疑着,“等一下,我们得先观察观察。” “观察什么?”纪丹按捺不住进地厅的冲动了,因为井洞的空间实在太小,让人倍感压抑不爽,而宽敞的地厅可以让人自由活动,最要紧的是在他们无意间地厅突然出现,这可是盗墓者梦寐以求的机遇啊,却让他们轻易撞上,怎么能不激动呢。 卫小靳则担心,地厅里有没有什么怪物,他们遇上了一只大青蛙够受的,万一地厅里有更大的怪兽,那不是更糟了? 借着灯火的照耀,他们对地厅进行打量。里面空空的,既没有怪物也没有人,什么东西也没有。 是个空地厅? 卫小靳有些疑惑了,这么大的地厅怎么空空如也呢,难道 当年造墓时白费那么多银子和功夫,就让它永远空着?设计者脑残吧? “什么也没有,咱们先过去看看吧。”纪丹说着,就要往里走。 卫小靳正在迟疑,背后又响起一声咆哮,转头一看是那只大青蛙,似乎缓过神来,又要向他们发起进攻了。 大青蛙把头一低,像头牛一样朝他们冲过来。 卫小靳和纪丹还没有挪步,被大青蛙狠狠地顶了一下,一股大力将他们**了地厅,摔倒在地上。 地上铺着石头,这是当地典型的黄红石,颜色黄中略泛淡红,不像青石那么光滑,石面留下凿子凿出来的痕迹,比较粗糙,硌得他们裸露的手臂多处擦破了皮。 他们还没来得及起来,大青蛙紧跟着也探进了脑袋,准备再次发动攻击了。 而此时卫小靳和纪丹却发现这只大青蛙并不是青蛙的身子,它有一颗青蛙的头颅,身子却长长的,半截还留在石门外边的井洞,它昂起来的脑袋后有一截粗粗的脖子,然后骤然变细了,身子如蛇,而且与脑袋完全不成比例,既长又细,直径只有人的手腕粗。 看清这付怪相,他俩都吓得惊慌失措,而怪兽的脑袋直向他们拱来,他们只好在石铺地面上战兢兢向后退。 还是纪丹灵敏,跳起来朝着怪兽的前吻部踢了一脚,然后迅速一拽卫小靳,两个人向纵深逃去。 但很快他们迎面撞上了墙,地厅到了尽头。 大青蛙有一个弹簧般的蛇身,嗖地一下脑袋就窜近了,它又 一低头,狠狠向他们抵来。 他们无路可逃了。而怪兽抵来的力量,足以把他们顶死在地厅墙上。 纪丹一头扑进卫小靳怀抱,他们搂抱着,惊恐地承受这无法回避的夺命一击…… 就在这时,背后哗啦啦又一响,墙面上又开启了一扇门,有两个人托地跳了出来。 “龙蛙,快退后。”其中一人朝着怪兽一声断喝。 怪兽立刻停止进攻,乖乖地退到进来的石门边,但并没有完全退出去,而是昂着头,仍然虎视着卫小靳和纪丹,随时准备攻来。 卫小靳一看,这两个人不是别人,竟是王祝双和王甜甜。 “怎么,是你们?”卫小靳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虽然知道他们跟踪着他,可没料到他们竟出现在地墓里,并且是从另一扇门里出来的,他们熟悉另一条道? 而更让他跌破眼镜的是,这对兄妹手里都拿着武器。王甜甜右手执着一把青锋宝剑,剑身锃亮,在灯火下闪动着一道道寒光。而王霸霸很滑稽,两手各各拿着一个铁榔头,榔头的柄还是木头的,这种榔头卫小靳不陌生,是过去石匠所用的开石锤。 他们虽然穿着今天的服装,但摆出一付迎敌的架势,活像影视中的古代大侠,或者剪径的草寇一类,脸上非常严肃,凛然威风的样子。 如果不是知道他们的性格,卫小靳险些笑出声,我草,你俩玩酷都玩到墓中来了,看王甜甜执剑的右手略往后缩,将剑稍稍贴近右胯,左脚向前伸直,右腿向后弓 步,左手抬在前方,掌侧冲前,双目中透着杀气,紧紧地盯着他们,而王霸霸干脆摆成大鹏展翅的pose,两手握着榔头微微托开,双脚横向微开,脑袋前倾,随时要杀上前的节奏。 纪丹被这两个突然出现的人吓一大跳,她还以为是地宫中的古代武士复活了冲出来,连忙躲在了卫小靳身后,只小心地探出两只眼睛,打量这对不速之客。 卫小靳见他们不吭声,又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从哪里下来的?” 王甜甜看了看哥哥。王霸霸会意,朝卫小靳骂道:“奇葩货,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吧。” 卫小靳知道话中的意思,但因为纪丹在场,决定装愣充傻,尽量把这事滑过去。“有话好好说,咱们都是同学嘛,别搞得真像仇人一样啊。” 王霸霸呲牙咧嘴咆哮:“同学你个妹,我跟我妹妹怎么会有你这样奇葩的同学?滚你妈的同学,我们不跟你做同学呢。” 王甜甜受不住了,轻声提醒哥哥:“同学倒是同学,怎么能不做呢?别说多了。” “什么,你倒还想跟他扯同学关系?”王霸霸对妹妹的话大为不满,瞪出一双小眼珠,“这样的奇葩还有什么同学好做的,你要,我可不要。” “你又来了,忘了爸爸的话了吗?”王甜甜心里急,却又不能像在家那么对哥哥发作,只能极力压抑又急急示意。 王霸霸总算记起了他的责任,恨恨地嗯了一声,算是将即将爆炸的怒火嗯了回去。此时他发现了缩在卫小 靳身后的半个脑袋,突然心里动了一下,然后一指卫小靳:“你后面有人,是谁呀?” 纪丹连忙将头缩了回去,把面孔贴住卫小靳的后面。不知为什么,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的真正的麻烦要来了。 卫小靳也不明白纪丹为什么贴在他后面,难道她这么怕羞?不太可能吧。他只好对王霸霸说:“是我的表妹。” “表妹?你还有个表妹?她长得怎么样,漂亮不?”王霸霸好奇心陡涨,朝卫小靳一招手,“你到这边来。” “干什么?”卫小靳连忙问,他觉得王霸霸的命令不会是好事。 王霸霸指指他妹妹身边:“你到这里来,我到你那边去,咱们掉个位置。” 卫小靳一看就明白,原来王霸霸是在命令他贴近王甜甜,而王霸霸自己呢想好好观察那个“表妹”是否美貌,如果“表妹”很漂亮的话,那他可能趁机再提个什么馊主意。 卫小靳不愿到王甜甜身边去。王霸霸马上火大了,噌地跳近一步,高高地扬起两个榔头,对着卫小靳怒吼:“再不听我的话,吃我一榔头,让你来个脑震荡。” “住手!”有两个人异口同声喊出来,一个是王甜甜,另一个是纪丹。 纪丹在喊过后,从卫小靳背后一步跨出来,到王霸霸面前,对着他怒目而视。 王霸霸霎时双目发直,他定定地望着纪丹,突然间,两手一松,两个榔头从手中滑落。 随即,他两腿一软,扑通一下,跪在了纪丹面前…… (本章完)

第四十七章:男争女,女争男 卫小靳和王甜甜惊呆了。 而纪丹呢,更是手足无措,目瞪口呆。 王霸霸,这个牛气冲天,桀骜不驯的霸少,面对从卫小靳背后闪出来的纪丹,突然神态大变,像被抽去了脊梁骨似地,全身乏力,骨酥筋麻,几乎不加任何思考,不经任何犹豫,直接就向着纪丹下跪了。 其他三人都不知王霸霸怎么的了。王甜甜大声喊道:“哥哥,你发什么神经啊?为什么要跪呀?” “美人,美人……”王霸霸张开两手,朝着纪丹喃喃呼唤。他的两只细眯小眼里,闪动着无以复加的渴望之光。 这付德性让纪丹莫名其妙,她惊诧地问道:“你叫我什么?谁是美人?” “你呀,你不是美人吗?你是我的,我的美人……”王霸霸嘴唇抖动,声音甜腻,都要冒出口水来了。 这付样子令他妹妹恶心,她噌噌地冲到哥哥面前,大声嚷嚷:“哥哥,别玩了,这里又不是快乐男生,也不是相亲节目,没人在给你拍电视啊。” 王甜甜挡在了纪丹和王霸霸中间,王霸霸有些不快了,他用膝头走路,绕过妹妹一点,膝行到纪丹面前,表达着他的绵绵情意,“我真不敢相信,我们会在这个特殊的地方见面,一定是老天给我们安排的。啊,我真的无法想象,我魂牵梦绕的美人突然就来到了我的面前,那是多么伟大的缘份啊……” 卫小靳在一边,起初直想笑,这个王霸霸搞什么名堂,不会是想当***弟子,先彩排一场招噱搞笑的热身戏吧?可在这地下墓宫里这么搞有啥意思,如果是因为太过惊艳,垂涎纪丹的美色,也用不 着装腔作势到这般程度吧?猪八戒都不会玩过头的。 不过渐渐地觉得不太对劲,王霸霸不像在演戏,他真的是认真的,卫小靳对他是了解的,这厮一向不善装逼,就像个山匪一样直来直去,讨好美女的做法是替美女出力,比如在施茜面前当个保镖什么的,自告奋勇替施茜出气殴打卫小靳,至于那种让人腻心的甜言蜜语根本编不出来。 反常,太反常了。 而反常的背后,一定有玄机。 卫小靳迅速冷静,观察着王霸霸的丝丝动向。 而纪丹面对王霸霸的表现,完全一头雾水,她茫然地问道:“哎,你到底是谁呀,我又不认识你,你朝我又是跪又是叫的,认错人了吧?” “我没认错人,你就是我的美人,我亲爱的小美人。”王霸霸仰着脸,兴奋而阿谀地叫唤着。 “好好看看吧你,我哪是你什么亲爱的小美人?我都不知道你从哪个洞里钻出来的,谁知道你是人是鬼呀?”纪丹变得有些生气了,口气也恶劣起来。 “我当然是人,我是王祝双啊,你叫什么,快告诉我你的名字。”王霸霸伸手就拉纪丹的手,被纪丹一掌打开。 “别碰我,什么王祝双,我没听说过,你不会是墓里的鬼吧,见到我们大活人进来,想要沾我的便宜了。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名字?如果你是鬼就给我滚远点。” 王甜甜听得不舒服了,骂哥哥也等于在抽她这个妹妹的脸啊,她朝纪丹瞪着眼,没好气地斥道:“你怎么说话的,友好一些会死吗?看你表皮子不错,怎么张嘴一股臭气?” 纪丹被王甜甜一刺激,顿时大 怒,指着王甜甜反唇相讥:“你又是什么东西,啊哦我明白了,你们自称是兄妹,都是一样的货色,人不人鬼不鬼的,在这个地方设陷阱,等着人陷进来,女的进来是你哥哥要了,男的进来是不是你要了?” 王甜甜听了这话,反倒不怒了,她朝卫小靳瞥了一眼,竟然对纪丹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说:“好眼力,你居然能看出这是一个陷阱,对你的聪明,我表示非常欣赏,既然你们掉进来了,那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我就是为了他。”说着一指卫小靳。 纪丹一愣,转头看看卫小靳。 卫小靳赶紧把头一低,装作没看见。 纪丹似乎看出名堂来,问卫小靳:“你认识她?” 卫小靳只好点点头,又指了指王霸霸对纪丹介绍:“他就是前天夜里那个打我的大块头,王祝双。” “那她又是谁?”纪丹指着王甜甜问卫小靳。 “是他妹妹,王甜甜。” “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同学。” 一听他们居然是同学,纪丹有些意外了。“这个大块头是你同学,那为什么前天夜里要追打你?” 卫小靳不得不提到了房东女儿施茜,提到了房租风波,把那层恩怨起因诉说了一遍。 纪丹听得火冒三丈,一指王祝双就骂道:“原来你不是鬼,却是个恶霸呀,人家是租户跟房东之间租金上有点矛盾,你掺和什么?不是狗逮耗子多管闲事吗?” 王霸霸见纪丹为卫小靳打抱不平,先是有点心虚,点着头乖乖地承认:“是是,我多管闲事,以后再不管了。” “既然你不 会管了,那就走吧,别再盯着他了,现在就走,以后别再插手。”纪丹挥着手。 王霸霸起来,正想走,又觉得不对,朝纪丹央求着:“那你得跟我一起走啊。” “为什么?”纪丹惊讶。 “因为你是我的,我的小美人,我既然找到了你,当然要跟你在一起了。”王霸霸坚定地说。 纪丹气得脸色发白,简直想抽他丫的,“谁是你的?我不是你的。” “不,你是我的。”王霸霸坚持。 “呸,我才不是你的,我是他的。”纪丹伸手把卫小靳拉到身边。 “什么,你是他的?什么意思?” “他才是我老公,我是他老婆。” 王霸霸全身一震,细眯眼睁大了,呼吸也急促起来,把目光转向卫小靳,“她说是你老婆,难道是真的吗?” 卫小靳嚅动着嘴,不知如何回答。他注意到王甜甜的眼神,比王霸霸还担忧和着急。他想否认,但他是看出王霸霸对纪丹的企图的,如果自己不承认纪丹的话,纪丹就摆不脱王霸霸的死缠乱打。 可这事能承认吗?在他和纪丹两个人时,他可以容忍纪丹老公长老婆短的瞎称呼,一旦对着另外的人,那就不能那么随便了,话一出口如同泼出的水,自己再否认就是出尔反尔,言而无信,那不是节操要碎一地。 岂能做无节操之人。 就在卫小靳迟疑彷徨间,纪丹耐不住了,两手将卫小靳搂紧,嘴里叫着“老公”,把脸直往卫小靳脸上贴去。 亲蜜之昵态,完全旁若无人。 有人难以承受了。是王霸霸和王甜甜。王甜甜尖 叫一声:“你太不要脸了,妈蛋,我要杀了你……”一剑就向纪丹刺去。 卫小靳慌忙把纪丹一推,向着王甜甜的剑锋挺身一迎,王甜甜的剑直奔卫小靳的咽喉,吓得她紧急收手,剑尖突止在离卫小靳喉咙一寸的地方。 四目相对,卫小靳眼光凛然,一付为了保护纪丹不惧一死的大义样子。而王甜甜眼里千般哀怨,万种柔情,真是又怨又恨,无法用语言表达。卫小靳受不住了,不得不把头仄向一边。 王霸霸在背后怒喊:“快动手啊,杀了他,快杀了他……” 王甜甜回头看了一眼哥哥,没有答腔,却忽地剑锋一转,仍奔向躲到一边的纪丹。“是的,我要杀她,一定要杀了她……” 话到剑到,王甜甜的剑直刺纪丹的胸口。纪丹吓得直往后躲。 一见妹妹奔着纪美人去了,王霸霸嗷地一声,抢身上前,夹在妹妹和纪丹中间,正好妹妹的第一剑被纪丹躲过,她又刺来第二剑,王霸霸举起右手的榔头一磕,将妹妹的剑磕开。 王甜甜大怒,“你为什么要挡着我?” 王霸霸劝道:“你要杀的是卫小靳,怎么能杀她呢,她是我的美人,是你的嫂子……” “呸,你真傻,难道还看不出他们是什么关系吗?她再漂亮,也不是你的菜。” “你是说,她是他的菜?” “那当然,他们都自称老公老婆了。你何必自作多情?” 王霸霸像头熊一样咆哮:“那我就杀了他,让她死了这条心……”王霸霸将两个铁榔头一碰,响起金属撞击的当地一声,然后高高举起,来了一个泰山压顶向着卫小靳冲去。 (本章完)

第四十八章:墓宫生死斗 双锤击下,不是闹着玩的。卫小靳心里紧张,虽然他挨过王霸霸的打,但无非是赤手空拳而已,而这次非比以前了,王霸霸用的是榔头,绝对取人性命的节奏,别说是双锤全中,就是被其中一个砸到,脑袋也得开瓢,不死也成废物了。 卫小靳往后一退,双锤带着一股风从上劈下,离他的脑袋不到一指远。这不是卫小靳有本领,仅仅是一点本能起的作用,或者说是侥幸。 王霸霸已经疯了,一击未成,把他的疯劲给刺激出来,双锤横里向卫小靳的腰部击来。卫小靳赶紧往旁一闪,又躲过这一击。 虽然如此,但要避过王霸霸接二连三的打击,完全不可能。卫小靳浑身的汗直冒,两眼圆瞪,看准双锤击来就极力躲闪,而且要做到反应超快,稍慢半拍就被锤子打中。 而在自己躲闪的同时,他又要顾及到纪丹的安危。恰好他看见王甜甜扬起剑朝着纪丹刺去,纪丹也在拼命躲闪。他大吼一声:“王甜甜,你住手……” 正好王霸霸的一锤向卫小靳敲来,听到卫小靳这一喊急忙收住手,也转过身去,杀得眼红的他记起他的妹妹也在对纪丹攻击呢,吓得他连忙冲妹妹大叫:“住手,快住手。” 王甜甜一边用剑逼住纪丹,一边朝着她哥哥呐喊:“你要杀卫小靳,我就杀了她。” “她是我的小美人,不准你杀她。”王霸霸厉声制止。 “那你也不许杀卫小靳。”王甜甜也提出要求。 王霸霸焦躁,骂道:“你为了想跟他睡觉,什么脸皮都不管了吗?他是我的情敌!我一定要杀他!” 王甜甜用剑一指纪丹的脸:“那她就是我的情敌,我也要杀了她。” 兄妹俩吵起来。 王霸霸气冲冲质问妹妹:“我跟你,谁老大?” “当然是你,那又怎么样?”王甜甜梗着脖子。 “我是哥哥,是老大,你应不应该听我的话?”王霸霸问着。 王甜甜一扭嘴,“我只听爸爸的,你不是也得听爸爸的吗?” “可现在在这里,你就得听我的。” “凭什么听你?我不听。”王甜甜一拧头。 王霸霸也知道妹妹跟他一样是个倔角色,他从来就没有靠哥哥的资格让她顺从过,有时候反过来遭遇以小欺大,他心底对妹妹有几分发怵的。此时妹妹也跟他顶上了牛,他只好虚晃一枪,拿出另一套资本来:“我是哥哥,要给王家传宗接代吧?论资排辈,谁该先找对象结婚?” “当然是你。”王甜甜不假思索,十分爽快。因为这本来就不是个需要争议的问题。 王霸霸有点得意,“你明白这个道理,那就好,哥哥总要比妹妹先成家吧,要不然不是乱了套?那哥哥现在有了对象,你怎么能搞破坏呢?你一剑砍下去,等于杀掉你嫂子,哥哥就要打一辈子光棍了,你这不是太狠心了吗?” 王甜甜还没有回答,纪丹已经忍不住了,嚷嚷道:“靠,王山匪,谁是你的对象?我都不认识你,谁跟你对象了?不要那么自封好不好?” 王甜甜朝她怒喝:“我们兄妹商量事,不用你插嘴!” “你们商量是你们的事,可别提到我呀,你们既然要说到我,我当然要插嘴了。”纪丹嚷嚷。 “闭住你的臭嘴,再多话,小心我剐了你。”王甜甜晃了晃手中的宝剑。 王霸霸埋怨妹妹:“你怎么说她臭嘴呢,她的小嘴那么美,那么性感,红艳艳的好诱人,我……我好想马上跟她来个香吻捏……” 王甜甜突然醒过神来,不再怒气冲天了,瞟了纪丹一眼,对哥哥一 点头:“那好啊,既然你不想让我杀她,你也那么喜欢跟她在一起,就把她带走吧。” “你不会杀她了?”王霸霸喜出望外。 “当然了,但前提是你带得动她,如果她不肯走……你懂的。”王甜甜话对哥哥说,目光游移到卫小靳脸上。 纪丹也瞧出她的企图,她在卫小靳身边,紧紧拽着他的胳膊,大声抗议道:“我们是一对,谁也别想把我们拆散,你们如果强行把我们拆开,你们就是流氓,就是侵犯我们的人权。” 王霸霸低声下气地劝道:“你别乱叫了,现在是在地下呀,要是你不跟着我走,那你就很危险,我妹妹一生气真的会把你给收拾了,连我都救不了你呀。还是跟我走吧。” 纪丹愤怒:“我是小靳的人,我不跟你走,她凭什么要杀我?太无法无天了。” 一句话又激怒了王甜甜,她一把推开王霸霸,大吼一声:“你说对了,我就是无法无天,今天不杀你都不行了。”挥剑向着纪丹砍去。 卫小靳早有预感,一见王甜甜举起了剑,立刻将纪丹往旁一拉。王甜甜一剑砍空,迅速收缩,一个蛟龙入海又朝纪丹刺去。 王霸霸一看妹妹不依不饶,霎时也急火攻心,挥动两个榔头冲到卫小靳面前,直朝卫小靳砸来。 王甜甜一看哥哥奔卫小靳去了,急忙放开纪丹,伸剑一挡,砰地一声格开了哥哥砸向卫小靳的双锤,又一脚跺在哥哥的右脚背上。 “你怎么踩我,你要作死啊。”王霸霸朝妹妹瞪着小眼。 “谁叫你杀卫小靳了,我不许你杀他。” “你可以杀纪丹,我怎么不能杀卫小靳。”王霸霸怒叫。 “纪丹就是可以杀,卫小靳就不可以杀,你忘了咱王家的责任了?”王甜甜指责着王霸霸。 “我得不到纪美人,什么狗屁责任都不管。”王霸霸跳着脚大吼。 王甜甜更火了,拿剑指着哥哥的鼻子,厉声喝斥:“为了一个骚狐狸精,你连王家的责任都扔了?你还是我哥哥吗?我代表爸爸好好教训教训你。” “我是哥哥,我才要教训你呢……” 霎时间,这对兄妹一个举起两个榔头,一个舞动那把青锋剑,乒乒乓乓战作一团。 卫小靳和纪丹被扔在一边。纪丹紧紧地偎在卫小靳身边,两人惊恐地目睹着王家兄妹在疯狂打斗。宽敞的地厅是个极好的场地,兄妹如遇仇敌,四目发红绝不轻饶。他们闪展腾挪,各施绝招,打得呼呼生风,威力刚猛。铁榔头和青锋宝剑激烈磕碰,迸出星星火沫子。 纪丹惊慌地问:“你的同学本事好大呀,他们都是武术家吧?” 卫小靳却顾不上讨论这事,他的目光四下逡巡,想看看能不能趁乱逃出去。这时他才注意到他们进来的那扇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关闭,那只蛇身大青蛙也不见了,一定是缩到外面去了。他再往另一个方向望去,赫然发现另一扇门大敞着。 顿时他心里一喜,悄悄地向纪丹递个眼色,纪丹也发觉了那扇敞开的门,那是刚才王家兄妹出来的地方。不用说肯定通向外面。 他们心有灵犀,用眼神交换意见,然后慢慢向着那边移过去。 王霸霸和王甜甜你一锤我一剑斗得正酣,全然没顾得上己方的宝贝和对方的冤家正趁他们注意力分散时在默默开始了“越狱”。 就要接近那扇门了。偏偏王霸霸眼尖给发现了,他停止进攻,大喊一声:“他们要跑啦……”王甜甜正好一剑刺出,哥哥没有避让,那一剑刺中王霸霸的左胳膊。 王霸霸发出杀猪似地嚎叫。而王甜甜顾不上照 顾受伤的哥哥,转身向卫小靳和纪丹抢来。 卫小靳急忙把纪丹往门外一推,纪丹被推出去了,而王甜甜已到了卫小靳身后,伸手抓住了他的后襟。卫小靳急了,一个鱼跃,拼尽全力往外一扑。 王甜甜一抓没抓牢,卫小靳终于扑出去了,并且抱住了一个突出的东西。然而那个东西突然一动,把卫小靳甩在地上,发出一声狂吼。 卫小靳和纪丹惊呆了,原来正是蛇身大青蛙,它竟然守在这扇敞开的门外。 此时王甜甜在门里着,她知道他们跑不掉,根本不用出门来追。 她一指卫小靳:“你,进来!”又一指纪丹:“你,滚吧。” 纪丹一把拖住卫小靳:“别进去,她哥哥会杀了你的。” 卫小靳一想,与其是他和纪丹都跑不掉,倒不如自己留下来,让纪丹一人脱离。他推了纪丹一把,轻声催促:“快走吧,走一个是一个。” “不,我不能抛下你,要走我们一起走。”纪丹很固执。 卫小靳有点火了:“你不走,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他们不敢杀我们,难道他们真的不讲法律了?” 可这个问题现在都无法研究了,王家兄妹的杀气那么浓烈,什么道理都无用,一旦被他们所杀,你跟谁讲理去? “快走,走啊。”卫小靳冲纪丹吼叫。 “不,我不走。”纪丹又把卫小靳的脖子搂住。 王甜甜再一次无法忍受,尖叫一声:“我一定要劈死你这个**……”挥剑就砍。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一个人影闪来,手里的东西一挥,只听当地一声,王甜甜手中的剑被磕飞。随即哗啦啦一阵响,墓门从空而落,轰地一声闸下来,将墓门关得严严实实。 卫小靳已经认出来者是谁,竟是宫馥昊。 (本章完)

第四十九章:怪兽原是王霸霸杰作 他正想跟宫馥昊说点什么,宫馥昊朝他们一声催促:“快出去。” 可是那只蛇身大青蛙挡住去路。宫馥昊冲在前面,挥动手中的武器。她拿的是两柄短剑,呼呼舞动着,逼得那只怪兽连连后退。 前面越来越亮,明显是通往外边。但怪兽退到洞口,却不再后退,发出低沉的吼声,把头一低,摆出一个朝他们抵来的姿态。 纪丹吓得急叫:“小心,它的头可厉害了。” 可是宫馥昊并不在意,它冲着怪兽怒喝一声:“别装蒜了,不怕我把你戳破就来吧。” 怪兽听到喝叫,马上收住脑袋,而两只眼里的白光也骤然黯淡,呆在洞口进退维谷了。宫馥昊又喝一声:“快退出去。”怪兽只好往外退。 三个人冲出洞去。清新的空气令卫小靳和纪丹欣喜万分。阳光晒在身上,别提多爽了。从地宫中脱离而出,让他们有劫后重生般的幸运感。 宫馥昊出来后,在一边,不喜不愠地看着他们,似乎她是一个局外人,刚才并不是她做了那番救人壮举。 卫小靳总觉得应该说点什么,至少要感谢感谢人家吧。他刚想开口,宫馥昊却转过脸,一指那个洞口说:“你们看看,这个洞有什么特点吗?” 很明显她知道卫小靳想说什么,却并不希望他扯那没用的客套话。因为有另一个美女在场。 卫小靳只好把话咽回去,人家不稀罕嘛,那就闭嘴吧。 纪丹当然没意会到这两人之间奇妙的心理互动,她果然把注意力放在洞 口上。看了看问道:“这是个什么洞?” 卫小靳观察着,他发现,这个洞口离那个土丘有一百米。他有点疑惑,因为他和纪丹来这里,并没有发现过这里有个洞。而且这个洞的外面也无新土,实在很古怪。不由得分析道:“这个洞看上去不像陈年老洞,倒更像是新开辟出来的,难道是王霸霸和王甜甜挖的?可是挖出来的土呢,怎么一点也没有?” 纪丹也附和:“是啊,新挖的洞怎么不见土呢?” 宫馥昊淡淡地说:“不是他们挖的。”又朝一边呶呶嘴。 “那是谁挖的?”纪丹问。 卫小靳顿时明白了,指着一边的怪兽,问道:“你是说,是它钻出来的?” “正是它的功劳。”宫馥昊点点头。 “哇呀呀,这么个丑东西,居然能钻出一个大洞来,真了不起啊。”纪丹对着蛇身大青蛙赞叹着,并没有对这只欺负过他们的怪兽表现出憎恶来。 卫小靳再一次审视这只怪兽,越看越觉得古怪,这只怪兽实在太奇特了,首先它的外型很简单不复杂,绿色的青蛙脑袋,黑色的蛇身体,脑袋上除了两只大眼睛和一张扁平的嘴,没有别的器官,最奇怪的是连鼻孔都没有,也不知道它是怎么喘气的,而蛇身只是一抹黑,看不出鳞片,你也可以把它的身子看成鳝鱼或鳗鲡。 其次它的脑袋并不匀称,左边显得肥大,右边则有点干瘪,纯粹是大小脸,眼睛也有差异,一个很圆另一个有点不规则,而宽大的嘴巴向右侧上扬,形成一个弧形歪嘴 。 另外再怪的是它的脖子,从脑袋下来先略细一点,再下来又细一些,形成两级台阶式,与身子相连,很像一根竹竿上撑着一把绿色的伞。 总之这只怪兽的相貌很不协调,但你又并不觉得它丑得难看,相反在它静静地呆在一边时,还给人一点可爱的样子。 它现在闭紧嘴巴半昂半卧在地上,虽然张着一双大眼,但似乎不想活动,在安静地等待某种指令。 卫小靳问宫馥昊:“它这个样子,能在这么坚实的地面上钻出一个洞来?它没有尖爪,拿什么刨土?也没有尖喙,怎么拱得开?” 宫馥昊淡淡一笑,神色有点诡异地说:“如果你们知道它是什么做的,你们会更吃惊的。” 纪丹忙问:“它是什么做的?不是肉的?” 卫小靳心里一动,猜测道:“是不是钢铁的?一个机器怪兽?” 宫馥昊鼓动道,“你们上去拍它一下,不就知道了?” 卫小靳有点不放心,能随便拍它吗?它不会再次发作吗?忽然又想到刚才在洞中时,宫馥昊对怪兽吼叫过“不怕我戳破你就来吧”,戳破?那肯定不是钢铁外壳了。但没等他行动,纪丹已经听从宫馥昊的鼓动走近怪兽,举起右手向怪兽头上拍去。 啪地一声,怪事发生了,这头蛇身大青蛙瞬间倒下了,并且倏地完全消失。 纪丹倒吓了一跳,后退几步,惊叫道:“怎么回事,它不见了。” 卫小靳也问:“是不是它会隐身?它毕竟是怪兽啊,有魔力吧?” 宫馥昊则嗯了一声,点点头说:“没错,这是魔力的结果。不过,它只是魔力消失,被打回原形了而已。” 卫小靳问:“原形?是什么样子的?在哪里呢?” “在地上,找找吧。” 卫小靳和纪丹张大眼睛往地上搜索,这里虽然不是蔓草茂盛,但也有一些杂草,东一片西一片地生长着。怪兽倒下去的位置,正好有一片草丛。 他们同时发现草丛里有一个纸团,就像被谁随意扔弃的。可他们不当回事,怪兽不可能变成一个纸团吧?但除了纸团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卫小靳把纸团捡起来,朝宫馥昊扬了扬说:“只找到这个,难道怪兽缩到里面去了?” 宫馥昊让卫小靳拉开纸团验证一下。 纸团被扯开,卫小靳和纪丹都发现,被揉皱的纸上,画着一只奇怪的动物,正是那只蛇身大青蛙,绿色的脑袋,蛇一般的身子,瞪着两只大大的眼睛,抿着一张宽大的歪嘴。 “啊呀,怪兽成了一只卡通画了。”纪丹惊奇地叫唤着,“太奇妙了,它真的能变身呢。” “这是谁画的?”卫小靳问宫馥昊。 宫馥昊拿手指点了一下朝天的洞口。 “是王甜甜?” “不,她哥。” “王霸霸画的?”纪丹欣赏着这张画,不满地嘟囔道,“难怪那只怪兽左右不匀称,是王霸霸胡乱画出来的,他就不能画得漂亮一点吗?绘画水准实在太差火候啊。” 卫小靳却颇感惊悚,他诧异地望着宫馥昊问: “王霸霸画技不行,乱画了一个四不像,可就是他画的东西,竟然会变成一个真正的怪兽,活了起来,既钻了一个地洞通到这座墓的地宫里,又能像猛兽一样攻击我们,他怎么会有这个本事?” 宫馥昊有些奇怪地反问:“你到现在,还在问这种问题?这种问题太初级了,你居然还没弄清咱们都是干什么的?” “咱们是干什么的?”卫小靳似清似浊,他的确很是困惑。 “你这次跟你舅舅出来,是为了什么?”宫馥昊问。 “是想找我爷爷和爸爸的。” “他们怎么回事?” “12年前突然失踪了。” 宫馥昊又问:“你和你舅舅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吗?又去干什么了?” 卫小靳已经对纪丹和宫繁荔都说过了,对宫馥昊是不是值得说真话?想想刚才如果不是她进来解救,自己和纪丹还出不来,极有可能此刻已丧身王家兄妹的榔头和宝剑下了,人家救你命了,你还连句实话都不说,太不厚道了吧? 于是卫小靳说,他爷爷和爸爸有可能是出来盗墓的。 “好,你还是说了实话,够哥们,点个赞。”宫馥昊夸了一句,然后继续说,“盗墓就是为了盗取墓中的宝贝,你和你舅舅是不是认为,你爷爷和爸爸冲着某件宝贝而去的?你直接说吧,会是哪一件宝贝?” 卫小靳支吾了,“这个,我们其实并不清楚,他们为了哪件宝贝。” “呵呵,最要紧的东西,你就不肯说了?还是我来替你说吧,是不是金王尸?” (本章完)

第五十章:他们都有魔法 卫小靳惊讶地问:“你也知道的?” “你傻呀,还以为这只是你家知道的秘密呀?看来你根本不明白王甜甜和王祝双为什么对你紧咬不放。” 听着宫馥昊的话,卫小靳只能承认自己很迷惑。“我还以为,王霸霸追打我,只是因为他是看中了校花,他想讨好施茜,才跟我为敌的,而王甜甜呢,无非是帮她哥哥出力而已。但后来觉得事情越来越怪,如果他们只是为了替校花出气,何必对我追得那么紧呢?” 宫馥昊问他:“你认为他们最怪的地方在哪里?” “好几处呢。” “你倒说说。” 卫小靳说:“首先当然是那个瓶子,这个瓶子就是他们的爷爷给我舅舅的,而他爷爷又明确对我舅舅说这个瓶子是要交给我的,结果那个瓶子会说话……” “其次呢?” “其次就是她跟你在公交车里的打斗啦,你们怎么像是有魔法一样……” 卫小靳说到这里,宫馥昊一摆手:“好,就说到这里,现在你该明白了吧?” “明白什么了?”卫小靳仍不解。 “那只大青蛙呗。”宫馥昊提示他。 “噢……”卫小靳似乎明白宫馥昊说这些话的用意了,“你的意思是,王甜甜和你都有魔法,王霸霸也有,所以他画个卡通怪兽,都能活起来,有那么大的威力吧?” 宫馥昊淡淡地笑笑,好像在说,你明白了就好。 卫小靳很吃惊,卧草,王家兄妹还有宫馥昊,都有魔法,而在舅舅给他怪瓶子以前,他们根本就没这方面的显露,跟正常人一样平淡无奇,随着怪瓶的出现,这些人都像脱胎换骨似的呈现出 另一付奇谲的面目来,卫小靳还以为那天在公交车里的遭遇是一段幻觉,现在看来不是,绝对是真事。 两个美眉的大斗法,是魔法本领的第一次展现。现在连王霸霸都有这个本领了,那还谁有? 卫小靳马上想到一个人,惊慌地问道:“你妹妹有没有魔法?” 宫馥昊摇摇头:“她没有。”随即瞪着卫小靳,不放心地反问:“你怎么会提起我妹妹?难道你认识她?” 卫小靳说认识。但不敢把忆情谷的初识和她妹妹也跟来了的内情泄露。 暂时,那是他和宫繁荔的私密。 “你们怎么会认识的?”宫馥昊警惕起来,“她在读初中,跟我们不在一个学校的,我还以为,你连我有没有妹妹都不知道,可你不仅知道,还跟她早就认识了?怎么回事?” 看来宫馥昊对这件事格外敏感。 卫小靳只好说是有一次她妹妹来高中找姐姐,在校外碰上他是向他打听姐姐在哪个班的,他们就是这么认识的,后来在路上碰上就打个招呼,仅此而已。 宫馥昊算放心了,嘴里咕哝一句:“我说嘛,她还只有16岁,怎么就随便认识校外的男生了。” 这个话题算搪过去了。卫小靳又问还有谁拥有魔法?宫馥昊迟疑了一下,略带着点惶恐的神色说:“说来说去,只有你还蒙在鼓里,不是你傻,不是你笨,是你还没到那个时刻吧。” “什么时刻?”卫小靳问。 “就是你完全醒悟的时刻。” “我醒悟什么?” “当然是灵童……”宫馥昊说到这里,感觉是失言了,因为她忽略了此处并不是只有她和卫小靳两人,还有 一个第三者纪丹在场呢。但话已出口,收不回来了。 而纪丹似乎无动于衷,一直在默默听着他们对话,脸上满是好奇和专注。 卫小靳则唉声叹气,他向宫馥昊恳求道:“这也是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啊,所谓灵童,又是什么呢?这是卫瓶对我说的,可这家伙嚷过一遍后,却又说不清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 “我当然知道。”宫馥昊直截了当。“其实王甜甜和王霸霸都知道,王家的人都知道。只有你一个人不知道。” 卫小靳大喜:“那你快告诉我,是什么意思?” 宫馥昊瞥一眼纪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下去:“这个问题其实是核心问题,现在虽然你自称不知道,其实你只要想一想,为什么那么多人围着你,追着你,你就会有感觉了。想想吧,为什么你和这位美女纪丹到那座瑞王墓边,突然会掉下去?为什么你们掉了下去,王甜甜和她哥哥会出现?” 卫小靳说:“你先前对我说过,小心陷阱,难道你早就料到,王霸霸和王甜甜会对我们设陷阱?他们怎么知道我和纪丹要找瑞王墓?” “他们偷听到你们的交谈了。” “然后他们率先行动,跑到瑞王墓前,王霸霸在纸片上随便画了个怪兽,施了魔法后让它活了,在离瑞王墓一百米处钻了一个洞,一直通到地下的墓门前,又想办法打开了墓门,从墓中穿过,打开另一道门,让怪兽朝上钻,但没有钻透,留下坟顶一层泥壳,在我踩了一脚就掉来了吧?”卫小靳分析着。 “你明白了就好。”宫馥昊说。 卫小靳仍没理解那个谜,“就算这样吧,可这跟灵童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 宫馥昊不想说了。“这一点,你自己想去吧。” “我哪想得通。” “你总会知道的。” 宫馥昊说到这里,又把注意力对准纪丹,打量着她,不由得发出一阵赞叹:“你可长得真漂亮。” 纪丹受到欣赏顿时很开心,连忙绽开笑容说谢谢。 “其实,我应该谢谢你。”宫馥昊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纪丹不解。连卫小靳也发呆,不明白宫馥昊是什么意思。 宫馥昊指了指卫小靳,对纪丹说:“因为,如果不是你,卫小靳可能被王甜甜给拐走了。” 卫小靳一愣,心里暗想,难道宫馥昊听到了王霸霸对他的那句耳语,知道王甜甜想跟他睡觉的事啦?哎唷,真是羞煞人也。 纪丹却理解成另一层意思了,想起墓中的争执,顿时嘻嘻笑起来,“是啊,那个王甜甜,好像对他也有意思哎,是不是看上他了?还说我是她的情敌,嚯嚯,这怎么可能呢,小靳是我的人,她是来晚了哦,我也只能抱歉了。” 宫馥昊笑了笑说:“你认为小靳是你的人,说明你对他有情有义,我也替他感到高兴。可是纪丹,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 纪丹忙问:“什么错误?” “缘分的错误。” “什么意思?” “你的缘分根本不在卫小靳身上。” 纪丹马上脸色一变,但并不生气,反而有些得意地回答:“这一次是你错了,我的缘分就在他身上,千准万确。” “那我问你,为什么你认为你的缘分在他身上呢?”宫馥昊问。 “是我们家有一本祖传的古书,上面注明了 的。他也看到过了。”纪丹指了指卫小靳。 宫馥昊转问卫小靳:“你真的看过了吗?” 卫小靳咂巴着嘴,硬着头皮嗯了一声。 “你一定没有看清楚。”宫馥昊的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我……看清楚了,确实是这么写着。”卫小靳低低地说。虽然这是他不愿承认的,但既然是事实,也不能死活否认吧。至于他跟纪丹的缘分能不能有结果,他真正心爱的人又怎么办,那是另一码事,需要另外来作考虑。 宫馥昊好像胸有成竹,对他们俩说:“当代有句流行语:你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实。这句话什么意思?第一,你看到的事,有可能是你看走了眼,比如你看到地上有一张百元钞票,在你没捡起来前,以为是真钞,但捡起来后才发现是一张印刷品;第二,你看到的事,有可能只是表面现象,比如你看到一个残疾人在街头乞讨,你觉得他格外可怜,其实在没人时他进酒店里去吃龙虾了,他的伤残是装出来的;第三,你看到的事,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并不是全部,比如你看到一对夫妻在人前吵架,以为他们关系恶化了,其实吵完后他们回家就一起亲密合作做饭了……” 纪丹没等听完就急急摇手:“不是不是,你说的这些,跟我们没半点关系,我们的缘分是毫无疑问的,你就不要再质疑了。” “不是我要质疑啊,而是事实已经摆出来了,你只不过在回避,不想承认而已。” “什么事实?我承认什么?”纪丹茫然了。 宫馥昊叹口气:“事实就是,王霸霸跟你缠上了。你不能否定吧?” 纪丹大惊:“你的意思,我跟他,才是缘分?” (本章完)

第五十一章:缘分,别看错了 “正是这样。”宫馥昊说。 纪丹差点跳起来,“不可能,你的话完全没有根据。” “那王霸霸是怎么说的?”宫馥昊问她。 “他确实口口声声说什么,我是他的小美人,是属于他的,还要求我跟着他走。”纪丹说起王霸霸,嘴角边就泛起一丝轻蔑。 “你们以前认识吗?”宫馥昊又问。 纪丹说根本不认识。 宫馥昊一指卫小靳,“王霸霸是怎么一个人,卫小靳肯定了解吧?他怎么会随随便便对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孩说出那么甜蜜的话,做出那么亲昵的动作来呢?” 卫小靳点点头表示认同,他问道:“那你认为,王霸霸这么说和做,是不是太反常了?” “当然反常,但正因为反常所以才有奥妙,说明王霸霸绝不是无缘无故就冲纪丹示爱的。你们都看见了,他甚至朝纪丹双膝跪地了,这是神马节奏?” 纪丹急忙表示反感:“什么示爱呀,他简直是流氓腔调,十足的**。哎呀,我一想到他那付涎皮赖脸的样子,就要吐了。这个可恶的霸王,山匪……” 宫馥昊大笑起来,解释道:“你可以骂他是霸王,甚至山匪,但你骂他流氓,是冤枉他了,因为他确实对你是真心实意的,没有半点演技在里边。至于**嘛,我就不好说啦,因为就算是女人,也有可能**的啦……” 说到这里,宫馥昊朝卫小靳瞟了一眼,目光里带着那么一点暧昧。 卫小靳一惊,假装没有看见。 纪丹对于宫馥昊的说法拼命抵制,她无法接受自己的缘分在王霸霸身上这一说,“不对,肯定不对,你一定信口雌黄,是在忽悠我和小靳,我跟王霸霸绝对没有缘分,就算他死皮赖脸缠着我,我也不会认的。” 宫馥昊完全胸有成竹的样子,她见纪丹如此不服,就提出了一个建议:“好吧,我无论怎么说,你也是不承认的,我也理解你的心情,怎么能跟那个王霸霸有缘呢,你要信服,只有一个办法。” 纪丹问:“什么办法?” “再回去看看你家那本书,上面究竟是怎么说的。” “我们早就看过了,书上那句话,我都背得出来。”纪丹随口背起来,“癸巳农历己未月大暑夜,湖滨西岸望湖石旁,必有卫小靳者路遇小险,解之即可……其乃纪丹之缘显身,绸缪之夫也……” “就这么几句吗?”宫馥昊问。 纪丹点头,“当然,要不要我逐字逐句给你翻译一下?” 宫馥昊却连连摇头,认真地劝道:“你还是回去再看一遍吧,肯定不只是这几句,中间还应该有半句。” 卫小靳问道:“半句?是怎么说的?” “还是让纪丹回去自己看吧。”宫馥昊没有说出来。 纪丹同意回去再看看那本书,她要求卫小靳陪她一起去,作个见证。宫馥昊微微一笑说:“那当然,必须让他也亲眼看到,你们才没有话说。” 说完宫馥昊转过身走了。 纪丹把卫小靳一拉,两人急忙往她的家跑。这可不是一个小问题呀,关系到纪丹究竟跟谁有缘的大事,认错了缘分那是贻误终身的。路上纪丹问卫小靳相不相信宫馥昊的话?会不会她是在捉弄他们?卫小靳认为宫馥昊是救了他们的人,她不可能信口开河戏耍他们的。 到了纪丹家后,纪丹就把自家那本秘藏宝籍拿出来,急急忙忙翻开,两个人张大四只眼睛去读那句话。 然而,他们一齐傻了眼。 那句话分明是: “癸巳农历己未月大暑夜,湖滨西岸望湖石旁,必有卫小靳者路遇小险,解之即可遇另一男王祝双者丝缠,其乃纪丹之缘显身,绸缪之夫也……” 纪丹差点昏过去。 怎么回事?上次第一眼看时,“解之即可”后面明明是省略号,可现在居然有字,省略号换成了“遇另一男王祝双者丝缠”,那不等于主角换人,是王祝双而不是卫小靳,卫小靳在这段记述里只是一个配角,一个过路人物而已。 也就是说纪丹该遇上的“白马王子”是王祝双而非卫小靳。 哎玛,真要这样那可完蛋了。 纪丹把书啪地合上,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嘴里喃喃地念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我的缘分是卫小靳,不是王霸霸……”念了一阵睁开眼睛,以极其小心的、虔诚的、充满祈望的心情,再慢慢翻开那一页。 然而就 是刚刚看到的那句话,中间的省略号没有回归。白马王子就是王祝双。 纪丹呼吸急促地盯着卫小靳,一时说不出话来。 卫小靳呢,却喜忧参半。那一刻心情复杂呀,本来从自己有了另一个心上人这一点上,他是不希望跟纪丹再有缘分的,那会令他脚踩两只船,搞成一个三角式的,而他绝不想因为自己另有人追求而舍弃心上人,也不愿让心上人受到什么伤害,所以一直纠结在纪丹的缘分说里,书中的这句话像紧箍咒般套在他头上,使得他摆都摆不脱,现在终于看到这句话是另一层意思,说的是纪丹跟王霸霸的缘分,跟他根本无关,不由如释重负。 不过一想到纪丹这位闭月羞花的小美女对自己有情有义,真心喜爱,还是一份值得骄傲的资本,可现在被证明那只是两人的一场空梦,都是一厢情愿,不也是大煞风景? 但书中既然白纸黑字注明的,也不可不认啊。卫小靳决定好好劝一劝纪丹,他说道:“看来上次我们都看花眼了,书中提到的你的有缘人,不是我,是王霸霸呢。” 纪丹把书一扔,一屁股坐地上大哭起来,“我不信,我不信,,上次我明明看见只有你一个人的名字,没有王霸霸,怎么现在就有了?这本书是在欺负我。” “可书是你家的呀。”卫小靳提醒道。 “不对,一定是被谁换过了。”纪丹使劲蹬着两只脚丫,像个受到大人的骗而愤怒的小丫头片子。 卫小 靳心里咯噔一下,难道真是书被人玩了掉包计?他急忙把那本书重新拿起来,仔细地辨别,可因为他也只看过一次,就算真被人掉换,他也不可能识出真伪来。 “那你好好瞧瞧,是原来你家那本吗?”卫小靳把书递给纪丹。 纪丹翻了翻,没有回答,只顾着闭眼仰脸,号啕大哭。 此时幸好她爸妈都出去干活了,要不然大家都会搞得一团糟。卫小靳正不知如何是好,纪丹却似乎哭累了,仰面朝天地躺下来。 瞧着她闭着眼睛犹自泪水横溢的样子,卫小靳也于心不忍。这事该怎么处置呢?他又不好对她说,不要理睬那本破书,无论怎么样我都跟你是一对,不,这样的话如果一说,那是对心上人的抛弃,又给自己的脖子套上绳索了。 他想好好劝劝纪丹,却发现纪丹响起了鼾声。她竟然睡着了。是悲伤过度,还是劳累过度呀?反正她是呼呼入梦了。 纪丹是随便往地上一躺的,总不能让她一直这么睡地上。卫小靳把纪丹抱起来,送进她的房间,把她放在床上。 屋子里静悄悄的。天已快近黄昏了。这一夜他又该怎么办?本来到瑞王墓是想找爷爷和爸爸的踪迹的,现在看来是一场空忙。下一步怎么走? 忽然间卫小靳听到有个声音在呼叫他,声音很轻,就像一部手机通话中。他马上听出是卫瓶在叫主人。 他连忙跑到屋外的树林里,拿出卫瓶,问道:“瓶子,是你在叫我吗?” (本章完)

第五十二章:真相,一点点 “是的,主人,是我在叫你呀。”瓶子说道。 “有什么事吗?”卫小靳关心地问。自从离家出来后,瓶子一直没有积极地为他传递信息,出谋划策,问它问题也是推三阻四,明显有点懒散怠工的样子,现在主动叫他,一定有不一般的事了。 “当然有事啊,你不是出来找你爷爷和爸爸的吗?难道你忘记这个任务了?”卫瓶质问他。 “谁说我忘了?我根本没忘。” “那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跟谁搅在一起?一个叫纪丹的小美人对不对?你好像心思都在她身上了,搞得有点乐不思蜀的样子。” 卫小靳否定:“不是吧,我才不会乐不思蜀,是人家救过我,还愿意陪着我一起去寻找爷爷和爸爸,我当然不好意思硬是拒绝,人家也总是好心好意嘛。” 瓶子讪笑一声,“我是看你对她缠缠绵绵的,明明她都睡着了,你还不肯拔腿走人,只好直接叫你,提醒你了。” “怎么,你叫我,就为了这个?没有别的事?”卫小靳似乎有些失望。 “这么大的事还是小事?我都提醒你了,你不会怪我多管闲事吧?”卫瓶反驳道。 卫小靳早看出这家伙也是个闹情绪的主,嘴里主人主人的,实际上是架子很大的爷,不夸它的话它会不高兴,需要哄着捧着才行。他只好赞 颂瓶子几句,说它有责任心,能在关键时刻及时提醒他,不让他把主要任务抛之脑后。 果然瓶子得了一顿马屁很是受用,高兴地说:“好好,多谢夸奖。看来你是理解我的一片好心的。你目前当务之急,必须先要找到你舅舅,是不是?” “对啊,你知道我舅舅的下落吗?”卫小靳忙问。 卫瓶也很无奈,“如果我知道,早就通知你了。很遗憾,我没有这方面的信息,需要你自己去努力。”随即又说,“不过,有一个人可能能够帮助你。” 卫小靳问是谁?卫瓶说:“王甜甜。” “她?不对吧,我才从地墓里逃出来呢,她和他哥哥王霸霸给我们设陷阱,我和纪丹差点被她和哥哥给杀死,他们这么恨我们,她怎么可能帮我呢?”卫小靳强烈质疑。 卫瓶很惊讶,“你好像把事情搞反了,他们兄妹确实设了个陷阱让你们陷下去,并且还确实各各要杀你们,不过杀的目标不一样,王甜甜是想杀纪丹,王祝双才想杀你,你也看到了,王甜甜跟哥哥自己都打了起来,还不是因为相互阻止对方杀掉自己心爱的人。所以事情要分开来说,想杀你的人是王霸霸,想帮你的人才是王甜甜。” 卫小靳也承认这个事实,王甜甜和王霸霸自相攻击,搞成内斗。而王甜甜设陷阱的目的不是为了杀他, 而是企图跟他“睡觉”。 可为什么王甜甜想跟他睡觉?这个问题就像个橄榄核一样卡在他喉咙中,咽不下吐不出,不过也没有好好进行过研究,因为事情接二连三,他还没空静下来好好琢磨,但他相信王甜甜的要求决不是“骚”那么简单。 卫小靳问瓶子:“王甜甜和王霸霸现在在哪里?他们已经出来了吧?” 瓶子说:“没有呢,他们被关在墓中了。” 卫小靳惊讶:“他们既然能轻易进去,怎么会被关在里面?” “我也不清楚啊,不过我怀疑开那扇门的机关是在外边的,他们被关在里边,里边没有机关按钮,他们开不了吧?”卫瓶作着猜测。 如果真是如此,那倒太叫人意外了。王家兄妹居然可以被封在墓中?他们不是有魔法吗? “主人,我觉得你最好去把他们放出来。”卫瓶劝他。 “怎么,王霸霸都想杀我,我干嘛还要去放他们?” “但王甜甜不想杀你,她对你还有点意思呢,你也懂的。” 卫小靳思考了一下,不敢马上这么做。他要寻找舅舅,再寻找爷爷和爸爸,在这些过程中,他实在不希望再受到这对凶悍兄妹的骚扰了。暂时先让他们在里边关一关吧,他们既然有魔法,关个一天两天不至于死吧。 卫瓶听他这么决定, 也没说什么了。 卫小靳往太湖岸边走。他仍要回舅舅失踪的地方,找找蛛丝马迹。昨天他和纪丹发现了路旁树林中的痕迹,跑进了山,结果到了一个水潭边碰上一个捉鱼的大叔,而昨夜在梦中爷爷和爸爸出现,说他遇上的并非正常人,而是一只变身的獭兽怪。现在他得加倍小心,不要再遇上什么精怪了。 当卫小靳赶到出事地点时,惊讶地发现有一个人在那里,是宫馥昊。 “你不是走了吗?”卫小靳问她。 宫馥昊淡淡一笑说:“我在等你呢。” “等我干什么?” “跟你一起去找宝贝。” “找什么宝贝?” “当然是金王尸。” 卫小靳不由一愣,霎时勃然变色,一脸的不悦和警惕,他终于理解宫馥昊的所有动机了。“原来你那么注意我,跟着我,就为了这个目的?” 见卫小靳反应激烈,宫馥昊并没有委婉掩饰,而是干脆利落地承认了:“没错,你和你舅舅想寻找金王尸,我同样也要找。同时我要告诉你,王甜甜跟你我有一样的目的。现在你明白了吧,不只是你家在寻金王尸,还有我家和王家呢。” 卫小靳由此也算明白王家的用意了,王家的爷爷显灵,给了他舅舅一个怪瓶,而怪瓶里提到了金王尸,当初卫小靳就怀疑王家爷 爷这么做必有缘故,现在看来就是为了金王尸,这一点确准无疑了。但他仍有很多疑惑,便问宫馥昊:“金王尸到底是个什么宝贝?难道是一位姓金的王爷的尸体吗?它那么值钱吗?” 宫馥昊反问:“你舅舅既然动员你一起出门找它,怎么连它是什么宝贝都不告诉你吗?” “没有,其实以我看,我舅舅也未必知道到底是什么宝贝,因为他也只是怀疑我爷爷和我爸爸去找这个东西,而据他说我爸爸当初嘴风紧,并没有告诉他更多信息,我舅舅也只是猜测我爷爷和爸爸冲这个东西去的。” “那我也跟你一样,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这个宝贝非常特殊,也非常重要,它的重要性无以伦比。”宫馥昊说到这里挥挥手,“我看你和我先不用讨论它是什么东西了,想办法把它找到,亲眼见证不就行了?” 卫小靳却继续问:“王家知道金王尸的存在,还可以理解,因为那个卫瓶就是他家给的,我也不好说卫瓶是不是早就知道金王尸这个消息,但既然是他们家给我的,那么王家完全有可能先比我和舅舅知道金王尸。那么你呢?你家又是从哪里得知这些信息的?” 宫馥昊说了一个字:“书。” “什么书?” “你们家不是也有一本吗?” 卫小靳惊了,“你家也有这么一本书?” (本章完)

第五十三章:拒绝宫馥昊相陪 宫馥昊点点头:“对,就跟瓶子一样,你有了,我也有。” “那你家是怎么一本书?叫什么名字?”卫小靳问。 “一本陈年老书,封面上什么都没有,所以没有名字的。” “里面的内容是什么样的?能透露一二吗?” 宫馥昊摊摊手:“你在你家那本书上看到了什么,那么我在我家那本书中也看到什么。” 卫小靳惊讶:“你怎么知道我们看到的内容肯定一致?” “如果你不信的话,我们可以验证一下。”宫馥昊说。 “怎么验证?” “你说第一句,看看我能不能接上第二句,如果我接上的第二句也是你看到的第二句,说明就对了。” 卫小靳一想这算神马,对暗号呀?不过也对,可以验证她的话是真的还是忽悠。于是他说出了第一句:“金王尸甲……” 宫馥昊顺口接上:“把揽天下!” 哇呀呀,千准万确,天衣无缝啊。原来类似的书居然宫家也有,那么所谓秘密就不是他卫家的专利了。 “我答对了吗?”宫馥昊问。 卫小靳噘一下嘴,“明知故问了吧,你应该什么都知道,知道金王尸在哪里,具体是什么宝物,又有什么重大的价值,只是……” 宫馥昊看他迟疑,忙问:“只是什么?说呀?” “只是咱俩关系不铁,你也不肯对我直说罢了。” 卫小靳明显使的是一招以退为进,故意用“关系”两字来触动宫馥昊。这种雕虫小技宫馥昊哪看不出来,纯粹一目了然。不过她毕竟是美眉啊,一句“关系不铁”让她有些招架不住,心慌意乱了,连忙进行解释: “不是不是,我真的不清楚金王尸是怎么样的,只知道它很重要,我们有责任去找到它。” “然后呢?”卫小靳问,“找到了就卖钱,发财吗?” “找到以后再说了,我跟你一样在探索中。” 卫小靳心中作着权衡,他和舅舅从家中出来是为了寻找他爷爷和爸爸,同时也等于在寻找金王尸。现在舅舅失踪了,宫馥昊自告奋勇陪他一起去寻找,是不是合适? 宫馥昊究竟是敌是友?当然他俩是同学,但同学关系又能证明什么呢,王霸霸也是同学,居然还用榔头往他脑袋上砸呢。 现在只有两个人可以信赖,一个是纪丹,一个是宫繁荔,纪丹已经用行动说明,她对他只有爱而无其他功利,可惜他俩被纪丹自己的书划定了界限,不是一对儿,那也就没办法,而宫繁荔之所以值得信赖,是卫小靳的一种下意识,他认为宫繁荔跟她姐姐完全不一样。 那么宫馥昊跟王甜甜,谁值得信赖? 卫小靳心想,你俩半斤八两,目前都不值得我信任。 他终于作出决定——拒绝。 “宫馥昊,我看我们还不如各找各的,看谁的运气上位吧。虽然我们两家有相同内容的书,都在寻找金王尸,但我们也不必要合作,谁找到算谁的吧,要不然真找到了,到时又可能要为怎么分钱闹分歧。再说我还要先找舅舅,找不到舅舅是没心情去找金王尸。你还是不要被我拖累,一个人轻轻松松去找吧。祝你宏愿顺遂,心想事成。” 宫馥昊愣了愣,有点委屈地说:“我知道你不太信任我,怕我跟王甜甜一样,其实我跟她不是同一号人,她跟她哥是很暴力的,我可不会这样对你哦,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何必这么快就对我作出评价呢?咱们不可以合作试试吗?” “算了吧,多一个人多一份是非,我算看透啦。馥昊同学,您老还是请便吧,马上天快黑了,咱俩孤男寡女的多不方便?我可以在野外呆一宵,你一个美女需要找个高雅点的旅馆才行吧。”卫小靳明知宫馥昊有本事,她有足够的能力照顾自己,还是不忘提醒她,其实是在揶揄她。 天确实正在黑下来。卫小靳正想离开,又想到了王甜甜和王霸霸,就问宫馥昊,他们到底有没有从墓中出来? “没有,”宫馥昊说,“他们被封在地墓中了。” “是你把那扇门给启动的吧,那现在怎么办,是不是再过去一下,把门启开,放他们出来?” 宫馥昊否定了:“要是他们出来了,又会给你找麻烦,王霸霸甚至还想杀了你,现在他们被关在里面,你也可以少受点威胁,何必要去考虑他们?还是先别去管他们了。” 卫小靳听着,心里想你不愿放他们出来,不只是为了帮我吧,谁不知道王甜甜对你威胁很大?不过既然这样,也真不用去管他们。 两个人就此分手,卫小靳转身走了。 宫馥昊叹口气没有跟上去。 卫小靳其实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他在附近瞎逛了一阵,还是想着王甜甜和王霸霸。虽然王霸霸一心想杀他,但王甜甜是相反的,她坚决反对哥哥杀他,而且还在关键时刻从王霸霸的铁榔头下解救了他。自己可以不管王霸霸的死活,但不可以不管王甜甜吧? 此刻他们在地墓里,又是什么样子?会不会要急死了? 卫小靳猜测没有错,此刻在地墓中,王 家兄妹正像热锅上的蚂蚁,为怎么出去而焦头烂额。 在刚才墓门哗啦啦一下关上时,他们并没有显得惊慌失措,那是因为他们自恃有两样超级宝贝可以倚仗,完全没什么可担心的,这两样宝贝一是墓门外的蛇身大青蛙,墓门被关上,但它在墓门外的洞里,正好可以阻住宫馥昊和卫小靳的出路,让他们无法出洞,然后呢大青蛙会触动机关重新开启墓门,这样他们就里应外合,内外夹击,让宫馥昊和卫小靳无处可遁。 就算大青蛙头大无脑,没那么机灵地主动触发墓门外的机关,他们也不怕,因为他们还有魔法在身呢,外面开不了门,那就里面开呗,相信不用几成功力,略使小技就能轻启墓门的。 他们守在墓门边,等待着激动人心的一刻,可是等了好久没见墓门开启。 王霸霸等得焦躁,朝着墓门大叫大嚷:“大青蛙,你tm快点把门打开呀。” 王甜甜质问道:“你确定你弄的这个是大青蛙吗?” “当然是大青蛙。”王霸霸望着妹妹,“你好像有什么疑问?” “可我觉得不太像。”王甜甜质疑着。 王霸霸问:“那你觉得像什么?” “一条蛇。” “蛇?什么蛇?” “眼镜蛇?” “不是吧,我画的是大青蛙,只是画到下面就给它装了个尾巴。” “那是尾巴吗?那明明是蛇身子好不好?你现在拼命叫它大青蛙,知道它为什么不理不睬吗?肯定是它自认为它是蛇,不是青蛙。” 王霸霸有点糊涂:“难道它喜欢做蛇?” “那当然,蛇是进攻性动物,青蛙是受进攻的动物,蛇要吃青蛙,而 青蛙是被吃的,你自己想想它会喜欢吃别人,还是被别人吃?”王甜甜振振有词地分析着。 王霸霸眼睛一亮:“那好,我就叫它大蛇,看它是不是高兴。”说着朝着墓门大叫,“大蛇,快开门,快点把墓门打开,开关就在门上,你懂的。” 喊了一阵仍没任何动静。 “瞧瞧,我说是青蛙,你偏说是蛇,叫了半天,有个屁用啊。”王霸霸朝着妹妹发火。 王甜甜也憋了一肚子气,冲着哥哥反击:“谁叫你那么笨,连个怪兽都画不好,画出个不伦不类的东西来,还是什么高中生呢,就是幼儿园小弟,也比你画得有型。” “那为什么当初你不画?我画出来了,它不照样活了,为我们钻洞进来了?”王霸霸怒道。自己辛苦弄出一条怪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被妹妹如此无视,叔可忍婶不可忍哦。 王甜甜则撇着嘴,对哥哥的自我标榜表示蔑视:“本来我正要画的,你不是抢着画了吗?还说什么你比我力气大,你培养出来的宠物兽钻洞更牛,我也信了,没想到你那么草率,随便划了几下画出个四不像,关键是它头大却不聪明,笨死了,根本帮不了我们什么。” 两个人在墓中又唧唧歪歪争吵,相互指责,彼此揭短,差点又宝剑对榔头地打上手。 争累了才停下来。王霸霸想到了什么,两个榔头一碰说:“哎哎,我们是不是昏头了,怎么把自己的本事给无视了?” 王甜甜也清醒过来,“对啊,我们把开门的希望放在怪兽身上,竟然忘了我们自己有本事,完全可以抬起墓门吧。” “快,咱们来试试。我先来吧。”王霸霸抢着说。他放下榔头准备作法。 (本章完)

第五十四章:吻你妹,出事啦 王霸霸在离墓门一臂的地方,两手合十,紧闭双目,嘴里喃喃念起咒语:“唵,哆吗哆吗喳咧哞,萨利嗡……”然后调节呼吸,运足中气,又输气到掌,突然两眼一睁,双掌直向墓门推去。 啪地一声,王霸霸两个手掌推在墓门上,可是墓门纹丝未动,没有任何反应。 “咦,怎么回事?”王霸霸抽回手,对着那扇兀自紧闭的石门,一脸茫然。“我都运了气,念了咒语,可为什么这门一动不动?” 王甜甜对哥哥的表现嗤之以鼻,嘴里哼了一声说:“你那咒语肯定是错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念的咒语一定是对的,百分百正确。”王霸霸争辩。 “那你这咒语是怎么来的,谁教你的?” 听妹妹这么一问,王霸霸倒是一愣,这个问题把他难住了,因为他确实不知道是谁教了他咒语。他摸着头,有点迟疑地说:“好像……大概……是爸爸教我的吧?” 王甜甜摇摇头。 这个问题其实很诡异,王甜甜知道咒语不是有人明确教给他们的,而是他们突然之间从脑海里蹦出来的,就像他们的奇能魔法一样,是一种转世轮道的固有印记。 自从爷爷显灵把家中祖传的瓶子给了卫小靳舅舅叶三高,由叶三高转交给卫小靳以后,王甜甜和哥哥就突然神能上身,由原来普普通通的学生仔,变成了身怀绝技、魔力在手的超级双胞胎,那天在公交车上王甜甜和宫馥昊大打出 手,事后她也曾有些疑惑,不过后来她从家藏的另一件宝器中得知了一切,原来她是一个转世者,宫馥昊是前世的冤家死对头,难怪她要跟她决死斗战,不依不饶。 而卫小靳呢,是另一个重要的第三者,在现世,谁能得到卫小靳,谁就能打败敌手。 仇冤是前世带来的,同样,神能,魔力,还有咒语,无不是前世转来的遗产。但哥哥是不知道的,因为他还没受过家中宝器的训示,原因很简单,今世的轮回战中,他只是一个次要角色,所以无论是爷爷还是爸爸,都把哥哥放在次要位置上,放任他自流。哥哥的神能上身后,霸力更增,他只想猛打猛冲,自从碰上纪丹小妖女后,又把全部精神都扑在纪丹身上了。他哪会细细琢磨这一切的因果背景呢。 算了,还是不要跟他计较。王甜甜对哥哥说:“你让一下,让我来试试。” 王霸霸切了一声,不服地说:“我这个大力士都不行,你小女娃就更不行了吧,还能胜过我?” 王甜甜没有回答,她取的是坐姿,在离墓门一臂处盘腿坐下,然后将两手放在双膝上,掌心朝上,微闭双目,紧抿小嘴,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舌抵上腭,运动内气,少顷已是深入静界,随之喃喃念起咒语来—— “嗡啊发哩吗布吧,喂赞嘟哞啦哒呀……” 她抬起放在双膝的双掌,拼命将内气运往掌心。 而王霸霸也蹲在她的右侧,紧紧盯着妹妹的面部表情。可 是看着看着,他突然心旌摇晃,骤然发现妹妹这入静入潜的侧影,是如此娇美动人,油灯的光照下,妹妹的右半脸泛着苹果般的光泽,喃喃嚅动的小嘴线条优美,光滑的鼻子和小尖下巴,还有微闭的双眸,构成了绝美的侧姿图。 王霸霸从小就有点嫉妒妹妹跟他是两极,他是粗笨一极,妹妹是秀美一极,可他从来没体会到妹妹神态和长相能呈现得这么超级可爱。他浑身一激动,竟然凑过脸去,在妹妹右颊猛地吻了一下。 这下糟糕,王甜甜正好将气运到两掌上,她正要把两掌往墓门底下的缝隙里插,哥哥那八戒一样粗糙的嘴却拱到她的脸颊上,她一走神,内功来不及从掌上挥发出去,而内气又瞬间没能往回收,从丹田往身体内一窜,霎时她啊呀尖叫一声,两掌本能地向两边打去。 啪地一声脆响,那右掌正好击在王霸霸胸口。王霸霸猝不及防,一声惨叫,向后跌去。 王甜甜急忙睁眼,运气收功,调理内脏。而王霸霸艰难地坐起来,嘴里竟然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王甜甜匆匆收功,就来扶哥哥,嘴里大叫:“哥哥,你怎么样?疼不疼?” 王霸霸连连吐出几口血,埋怨了一句:“你……怎么这么大劲……”忽然两眼翻白,头一歪,就昏死在妹妹怀里。 王甜甜真是吓坏了,抱着哥哥大哭,扯着嗓子大喊:“快来人啊,救救我们!卫小靳啊,你为什么不来救我呀?我好恨你……” 不 断地哭,不断地咒骂卫小靳。绝望快将这位小美女的心给彻底粉碎了。 因为,受此一挫,王甜甜内气歪冲,已经受了内伤,再不可能使用魔法了,施魔法的前提是你自己身体有足够的实力,就像大炮的基座能承受炮弹出膛的反座力一样。而使魔法掀起墓门是她最后的招数,现在再不可能凭借自己的能力逃出去了。 逃生的路被彻底堵死。 她恨宫馥昊,但更恨卫小靳,因为这个家伙不识好歹,为什么对自己的心思一丝不察,反而要跟那个纪丹厮混一起,还要跟宫馥昊走得那么近? “卫小靳,你这个黑心鬼啊,你真见死不救啊?”王甜甜声嘶力竭地叫着,哭天喊地。 而她在这里哭,卫小靳能听到吗? 诡异的是,卫小靳还真听到了。 卫小靳和宫馥昊分手后,沿着湖岸的砂石路漫无目的地走着。他的心中堵着三团乱麻,一是爷爷和爸爸的去向,二是舅舅的下落,三呢,就是王甜甜的处境啦。 其中两团麻是自家的,还好说,可为什么王甜甜的处境总是令他揪心,挥之不去呢? 说起来也不奇怪,卫小靳只想先找到舅舅,再找到爷爷和爸爸,然后才考证金王尸的问题,他是要办好自家的事,并不希望跟别人去做冤家,无论是对施茜还是对王家兄妹,他又没恨到要人家死的地步,如果王甜甜跟她哥哥关在地墓中出不来,万一里面没了空气真死了怎么办? 就算王霸 霸死有余辜,但对王甜甜太残忍了吧?她虽然凶霸,毕竟是个如花似玉的娇妹子,何况她想跟他睡觉…… 正在搅心摧肠地胡思乱想,忽然隐隐听到一阵哭叫声。 他立刻明白,声音来自卫瓶。 把卫瓶拿出来,里面传出的是女子的哭泣,伴随着声声怒骂,可是听不真切。 卫小靳忙问:“喂,瓶子,这是哪里来的声音?” 瓶子开口说:“有人在骂你呢。” “是谁?” “你听不清楚吗?” “听不清,好像是个女的。” “是王甜甜。” 一听是王甜甜,卫小靳心中还是沉了一下。他忙问:“她在哪里骂?” “还能在哪里?就在地墓中嘛。” “他们还在里边没出来?” “嗯,他们自己没法出来。”卫瓶又试探地问,“主人,你是不是该去救他们一下?” 卫小靳迟疑了,他确实有点挂念王甜甜的安危,但又忌惮王霸霸的榔头。“我要是去把他们放出来,王霸霸再追杀我怎么办?他下手是决不留情的。” “他现在想打你也打不了。”卫瓶说。 “怎么了?” “被打昏了,是死是活还不一定呢。” 卫小靳吃惊,“被谁打昏的?” “还有谁,当然是他妹妹。” 卫小靳更惊诧了,王甜甜为什么要打昏哥哥?难道这对活宝内讧了? 不管怎么样,还是去看看吧。 (本章完)

第五十五章:神秘小镇 卫小靳收起瓶子,匆匆赶到瑞王墓前。他先爬上墓顶,趴在井洞边缘朝下张望,下面黑漆漆,因为连接井洞和地厅的门已经关闭,地厅里的油灯光亮溢不出来,而外面已经天黑,天上的月光照下去也有限。他朝洞里高喊几声:“喂,你们在吗?在吗在吗在吗?” 下面并无人回应。把耳朵探着谛听,也没听到什么声息。 从这里下去,能打开那扇墓门吗?当然吃不准,关键是怎么下去?身边没有绳索可以利用,总不能直接跳下去吧,万一打不开墓门还怎么上来,不是把自己给困住了? 那么就去钻一钻另一条路,那个由蛇身大青蛙拱出来的洞。 这个洞是斜着延伸的,可以直接钻下去。卫小靳摸到洞口边,猫腰钻进洞,里面没有光照,更加黑暗,他摸索着前进,一直摸到了墓门。 墓门紧闭,严丝合缝。他隔着门高喊几声:“王甜甜,王霸霸,你们怎么样?” 没听到回应,又继续喊:“你们还活着吗?听到我的声音了吗?没听到就喊一声,噢不,听到了喊一声。” 仍没有声音传过来。卫小靳把卫瓶拿出来,问道:“瓶子,我现在该怎么办?” 卫瓶有点不敢确定地说:“开墓门的开关应该在墓门上的,你细细摸一摸吧。” “我好像没摸着。”卫小靳已经摸过一遍了。 “那你再好好摸摸吧。” 卫小靳只好用手在墓门上又仔细探索了一 番,果然,他在门的最下方靠近地面的位置摸到一个突起,好像是一个小把手。他心中一喜,果然呢,现在终于可以开启墓门了。 他试着拨动这个小把手,但小把手却像焊在墓门上,根本拨不动,无论是左拨右拨,上拨下拨,都不行。 再使劲往里摁,也没效果。想往外拔,更拔不动。 忙了一阵毫无用处。卫小靳问卫瓶是怎么回事?卫瓶支支吾吾,说它也搞不明白呢,因为它的能力也有限啊。 “靠,你不是很牛逼吗,怎么关键时刻一问三不知?”卫小靳有些不快了,他不是蔑视瓶子,总有些不太满意。“我还以为你跟阿拉丁神灯一样,无所不能唷。” “主人,请原谅,我只是个传递信息的瓶儿,并且我接收到的信息也有限,并不能包罗万象,再说阿拉丁神灯只是个传说,世界上有没有这么牛逼的神灯真不好说,可我呢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你总不能把我跟一个传说中的东西作比较吧?”卫瓶振振有词地抗议道。 卫小靳放软口气,“好吧好吧,我不把你跟神灯去比。那你告诉我,你现在肚子里还有哪些信息可以提供给我?” “信息只有一条,你不是想打开墓门吗?那就去找宫馥昊吧。” “还找她?为什么?” “解铃还需系铃人,”卫瓶说,“墓门是由她关上的,既然她能关上,肯定知道还怎么开启吧。” 卫小靳当然知道这层道理,当时他和纪丹 跑出墓门外边,王甜甜还在地厅内想要挥剑砍向纪丹,是宫馥昊突然现身,将王甜甜的剑磕飞,随后墓门就呼啦啦从空中闸下了。毫无疑问是她开启机关给关上的。不过他已经向宫馥昊询问过,宫馥昊明确说过不想马上放王甜甜和王霸霸出来,借口会对他造成威胁,其实原因很直白——王甜甜是她的生死冤家。 “不行啊,宫馥昊恨死王甜甜了,她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关住了王甜甜,怎么可能爽快放人?我已经问过她了,她是不答应马上放人的。” “那就再去试试吧,我相信她会听你的。”卫瓶很有把握地说。 卫小靳觉得也只能如此。虽然王霸霸对他来说是个大恶人,但关死他们不是他的本意。 他决定再去找找宫馥昊,就离开了地洞。 可是宫馥昊去了哪里?她是像她妹妹一样在外面转悠一宵,还是找旅馆歇息了?这一对姐妹也实在让他看不懂。她们本来是跟他毫无关联的,但自从舅舅交给他那个瓶子,姐妹俩就一前一后出现了,他明白她们是不会随便接近他的,不过也相信姐妹俩的目的各不相同。 现在也顾不上仔细分析了,他目前要做的是找两个人,一个是宫馥昊,一个当然是舅舅,如果见到宫馥昊,动员她去放了王甜甜和王霸霸,如果见到舅舅,那就最好了。 但他在湖岸边的路上徘徊一阵,没有见到任何人。 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卫小靳感到疲惫乏力。他很想找 个地方美美地睡上一觉。就在他转过一片树林时,忽然发现西边有一片光亮,在黑暗的夜色中,格外显眼。看起来,那边应当有一个镇子。 奇怪,来的那天晚上他和舅舅苦苦寻找镇子,却一直没找到,原来就隐藏在不远处的地方,拐过一片树林就看到了,可为什么这两天来他一直没察觉这个小镇的存在呢? 有镇子就会有旅馆。不过现在舅舅不见了,自己一个人能去住旅馆吗?万一舅舅也一直在找他,不就碰不上吗? 正犹豫要不要往镇上走,听到从镇子方向飘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那明显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她似乎在唱着歌,又似乎在惊恐地发出叫唤,再仔细听又分明在喃喃地诉说着什么,显得十分诡异。并且这种声音很像经过了某种电子器材的音质处理,不是纯正的自然嗓音。 目测镇子离此还有两里路,正常的人声是传不到这里的,可那声音非常清晰。难道是那里正在放电影,或是哪户人家的电视机音量开得太大?又根本不像。 突然卫小靳惊诧了,难道,这是另一种波段的声音? 超声波,或次声波? 这种奇怪的声音充满强大吸引力,卫小靳当即决定前去一睹为快。在他的潜意识里,那边一定有一个美丽非凡的美女在等着他。 强大的吸引力无可抵御,就好像那个美人鱼的传说,他成了茫茫大海上过路船只上的年轻水手,被美人鱼华丽而深情的歌声吸引得 不惜跳海。 他什么都不考虑了,一心想去见识那位美女,于是他沿着通往灯光处的小路,急促地跑去, 跑着跑着,前面出现了一条大路,明显是进镇的公路。两边的路灯都亮开,照着宽宽的路面,只是路上既没有车子,也没有行人。 再往前跑,过了一条桥后,迎面是一个公园。 公园里也有几盏路灯,稀疏地点缀在花草绿树间,每盏灯只照出有限的一片区域,使得整个公园明暗相间,散发着似真似幻的诡异气息。 这里是什么地方?卫小靳当然不清楚。他不由想起了前些天经历过的忆情谷,至今仍搞不清虚实,而他就是在忆情谷认识小美女宫繁荔的,今天在这个神秘的公园里,不知会遇上哪一位? 陡然,那种奇怪的声音又响起来,声源就在那边的树丛后。声音近了,也逐渐变清晰了,确实是女子的嗓音,她在嗯嗯地哼着娇柔缠绵的小曲。 霎时卫小靳浑身窜过一阵电流,这嗓音太tm醉人了,流入耳朵简直让人要全身发酥。相比之下,任何歌星所唱的东西简直就是一文不值了,现在听到的小曲形同天籁。 卫小靳急忙向声音方向摸去。他突然定。 树丛后,有一片宽阔的区域,那里没有树,没有绿化带,只有地砖鱼鳞似地铺就,就像个巨大的舞台,空旷地展现在路灯下。而在这个舞台中央,着一位身穿白衣裙的美眉。 果然有美女。一位从未见过的美女。 (本章完)

第五十六章:美女和秃男 再华丽的辞藻,也很难描述出美眉那妙曼的身姿。 她亭亭玉立,风姿绰约,杨柳细腰婀娜多姿,一头短发恰到好处,一张鹅蛋形脸,在灯光下显得皮肤白皙,再被那一身白色的连衣裙一衬托,真是艳美绝伦。 卫小靳两眼发直,虽然他周围小美女不少见,特别是施茜的美貌可媲美任何一个当红明星,还有宫繁荔也相当美丽,但她们都略显青涩,而王甜甜和宫馥昊因为有了魔力,成为另一个极端,再漂亮也蕴含凶暴的危险因子,相比之下,眼前这位美女看起来虽也跟他差不多年龄,却少了几分青涩,多了几分深沉,兀然屹立,真是动人心魄啊。 在深夜的公园广场上,这幅美女伫立图,天然佳成,任何巨笔也难以绘出再生动美妙的效果。她穿着跟宫繁荔一样的白衣裙,却比宫繁荔更有艳光。 卫小靳很快警惕起来,周围那么冷寂,半夜里一个小美女孤身在这里,是不是有点不合常理?难道忆情谷式的情节真发生了? 聊斋里的故事涌上心来,难道她是…… 他藏身在绿化丛后面,正想上前答话,猛见从不远处一座楼阁上射来一道光柱,如炮弹一般打在美女脚前的地坪上。 通地一声,光柱在地上爆开,闪出一个篮球般大小的火球,火球闪过,一股灰色的轻烟在袅袅飘散。 美女显然 被惊到了,她往后退了两步,低头观察裙子,白色裙子的前裾上被污黑了一大片。 那幅动人美女图,被猝然捣散了。 卫小靳很愕然,是谁在发射激光炮? 美女显然怒了,杏眼圆睁,一指那边的黑暗处,朗声骂道:“好你个秃贼,竟然想偷袭本姑?我呸!” 很快,那边传来一声严厉的回骂:“**,我只是给你一个警告!如真偷袭,你早就化成一撮灰沫了。” 随着骂声,从黑暗处昂首走来一人。 是一个衣着怪异的男子,身上的衣衫十分陈旧,虽不至于褴褛残破,都难以看出是什么样式,似乎是当代那些做秀的汉服,又更像一件古代的僧衣,但因为凌乱肮脏,很难作出明确的界定。此人头戴一顶灰色的遮阳帽,脚穿着一双现在很少见的蚌式布鞋,灯笼裤外面还扎着绑腿,一付行军打仗可以随时翻墙越壁的行头。 在他的腰带左边挂着一样东西,明显是一柄带鞘的剑。他左手按着剑把,显得杀气腾腾。 卫小靳差点叫出声,我靠,怎么像一位古代游侠呀。 由于遮阳帽压着半个脸,无法辨别他的容貌,从身材来看,这是一个精瘦的中年人。 美女见他露身,并没有迎前声讨,而是后退了两步。 此人却威风凛凛,右手一指美女,怒声喊道:“大胆**,你竟敢 私自出现,三更半夜跑到这里来,是不是想守株待兔?” 白衣美女明显有些慌乱,但也很恼怒,大声回击道:“我要做什么,关你老秃屁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跟我原本就是山水不犯湖水,凭什么要来干扰我?” 被骂成老秃的男人一声冷笑,显得正气昂然:“没错,你我之间确实本应当各走各道,可谁叫你私动凡心,要把贼眼盯上那个少年?你算什么东西,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的脸,有那个资格打他的主意吗?我劝你死了这份心,速速回你那骚臭窝里去,别出来兴风作浪,祸害别人。” 美女的自尊心受到伤害,质问道:“难道你没长着眼睛,看不懂我有多么漂亮吗?告诉你,我就凭我这绝世姿容,完全有资格看上他,我就是想跟他百里相会,成就好事。这是我与他的缘分,用不着你来指指点点。” “我呸,**呀,你那外貌是真实的吗?也难怪,现在都流行整容了,伪美女遍地都是,你也不过是一个伪美人,还说有资格呢。你那漂亮壳子根本不算,要不要让我揭去你的画皮?”老秃怒骂着。 “揭你妈的皮呀,别人整容才是伪美女,我是真身,原装的,亮瞎你的狗眼了吧。”白衣美女显然对“伪美女”这个称谓非常不爽,杏眼怒睁,针锋相对。“你贼秃子才是伪男人,不,你是不男不**阳 人,你见不得女人漂亮,你也见不得那个帅哥跟我这个美女成为鸳鸯,你这个伪男人没这个福份就醋劲大发,对我们又怨又恨,所以才要横加干涉。” 老秃似乎被揭穿了老底似的,顿时暴跳如雷,怒气冲天大骂:“放你娘的屁,我怎么成了伪男人了?我可是正宗男人,不打折扣,货真价实。你才是假货,冒牌货,伪劣货。” “你才是假货,你是甲醇酒,假茅台。” “你是地沟油,黑心棉。” “你是苏丹红咸鸭蛋……” “你是塑化剂饮料……” “你是****牛奶……” “你是瘦肉精……” “你是毒大米……” 两个人像街头泼妇般对骂着,情势十分火爆。 卫小靳在一边看着,像在观赏一台可笑的皮影戏,可分明是一对男女在唇枪舌剑,其滑稽氛围越来越浓。不知这两人有什么恩怨矛盾,夜深人静在公园里对骂吵闹。他很想上前打听一下,但又觉得这两人都来历不清,十分诡异,还是不要贸然上前吧,先躲着继续看一看。 老秃和美女对骂一阵,老秃看样子落了下风,他恼羞成怒,嗖地抽出宝剑,指着美女厉声警告:“**,别以为你的泼皮嘴功那么了得,就可以有恃无恐了,本师此来本想警示你速速离开,乖乖隐匿,别滋事生非,你冷嘲热讽也好 ,恶语相污也好,我都忍了,可如果你不听我劝,不收敛你那卑鄙无耻的野心,还想诱骗那少年上你的色当,本师就决不饶你,现在问你一句,走还是不走?” “我不走,你又能怎么样?”美女毫不退缩。 “再回答一遍,到底走不走?” “不走不走不走,回答你n的n次方遍。” “真不走?”老秃的声音越来越冷。 美女两手叉腰,盛气不减:“想打架?那就来吧,让你领教领教本姑的本事到什么级别了吧。小心你的脖子吧。” “呸,你的绞技绞绞别人还行,想对付本师就做梦吧。看剑。” 声到剑到,老秃的剑已奔向美女的咽喉。 美女一个半转身,躲过一剑。随之细碎步子急速后退。 卫小靳不能凭他们的对话确认谁是谁非,但这一对敌人是一男一女,男的衣破形秽,女的光彩照人,他当然下意识地偏向美女,再看老秃手中有剑,而美女手无寸铁,明显不是公平之势,心里担心美女肯定吃大亏。 不料美女在后退中两手往裙下一捋,待举起来时,双手中已然握着一根软软的东西。 卫小靳还没辨出来是神马宝贝,就见美女右手一抖,一根软鞭啪地甩开。 是她的裤带子? 这下好啦,软鞭对决宝剑,一场大战在舞台般的公园上演了。 (本章完)

第五十七章:蛇,一条雪白的蛇 卫小靳没料到这位兀立月光下的美女,也不是个平常女子,不仅可以跟前来挑衅的秃男大展毒舌,骂起来也是荤素搭配,出口成脏,什么节操,什么淑女形象,统统掼碎一地,只要骂得赢斗得爽,哪管雅俗界限,黑白美丑之分。 原来又是一个天仙容貌,**性格的女汉。不过由于卫小靳对那个老秃没什么好感,倒关心美女能不能赢了,他知道相貌奇丑的人,往往身怀异技,且性格刁诡阴险,会对美女构成巨大威胁。 人家美女和老秃才不管有人担心,早就打在一起。 老秃出手,果然不凡,精瘦的身子步伐灵活,闪展腾挪进退自如,只见剑花翻飞,招招直取美女要害。 而美女呢,一条软鞭在手,也是任意挥洒,舞得呼呼生风,左抽右缠。软鞭本来不长,但随着她飞速的挥舞却越抽越长,就像体操运动员的绳操,达到了一甩多圈的境地,最后成了一个鞭子的漩涡,在老秃身前急速打转。 卫小靳眼花缭乱,忽见两人停止打斗,定睛细看,原来美女手中的软鞭已将老秃的身子紧紧缠住。老秃的右手执着剑,却被软鞭将胳膊与他身子给捆在一起,已经无法出剑了。而美女仍执着软鞭的鞭把,摆着一个倚后的马步,只要猛地一抽,老秃肯定像个陀螺似地转圈,任凭美女松鞭抽打而不可能招架了。 美女冷笑一声,揶揄地质问:“怎么样,你已经被绞住,服不服了?” 卫小靳以为老秃没辙了,只 能服软说好话,求美女别狠心抽鞭,如果一抽的话他会360度大旋转起码转个几十圈,不晕死才怪呢。但老秃却嘿嘿一笑,无所谓地说:“你那绞技对付别人可以,对付我却是一钱不值。” “这么说你这身子经得起绞了?”美女冷冷地说。 “不是我经得起绞,是你这鞭子不行,牢度不够,就像你这个人一样,是伪劣货,一绞就断了。不信你试试。”老秃反过来揶揄美女。 美女大怒了:“放你老娘的屁,我这龙筋鞭是超级材料做的,龙筋你知道吧,那是天下第一韧的东西,就算你的宝剑再锋利,也休想割断我的龙筋鞭。” 老秃大喷:“我靠,你还真把米泔水当牛奶,把萝卜须当人参根,把油炸豆腐干当金块了,什么龙筋鞭?你那是龙筋做的吗?明明是太湖里的鞭子草好吧,只不过当地有些渔民叫这种草为龙筋草,你就说成真龙筋了?要不要脸啊?” 美女似乎被老秃揭了底,迟疑一下又声音争辩:“好吧,就算你说对了,我的鞭子是太湖龙筋草做的,但也经过了好多道工序,漂白过了,浸过了白桐油,太阳下晒了七七八十四天,五万条龙筋草每条都晒成比头发还细的丝,又是我亲手经历了九九八十一天的精心编织,才织成的。那已经不是太湖草那么简单,胜过麻绳、尼龙绳、棕绳甚至钢丝绳等等等等任何人间的绳……” “哈哈哈,”老秃不等美女说完就大笑,整个一脸的鄙夷不屑,“**吹吧吹吧 不是罪,鞭子草就是草,任你再作更多的工序也是枉然,油条外面涂金漆也不是金条,五万根草编出来的东西,无非一根草绳而已,连麻绳都不如,还敢说胜过钢丝绳?你见过钢丝绳吗你?” 两人拼命斗嘴。卫小靳在一旁听得好笑,不过他怀疑老秃被美女鞭子给绞了个结实,挣脱不了就耍嘴皮,其实虚张声势而已。他心中对美女说,你跟他废那么多话干吗,还不如绞上一绞,让他见识一下龙筋鞭的威力。 自己没本事的人,也是乐意坐山观虎斗,看看哪一位更牛逼。 美女被老秃的话刺激到了,她怒喝一声:“你以为我真连钢丝绳也没见过?现在就让你体验体验,我的龙筋鞭是不是比钢丝绳更牛。”说着狠狠把鞭子往回拉。 按常规这一拉,老秃就会顺着被鞭子裹住的反方向旋转,一圈一圈地松开,但奇怪的是老秃的身体并没有发生转动,他摆出一个马步,与美女进行拉力赛,似乎在抵抗美女的拽拉。 而随着两人的角力,圈住老秃的鞭子分明在一点一点地缩紧,以至于老秃瘦精的身子被勒得越来越细了。 哇呀呀,美女果真没有吹牛,龙筋鞭确实不是草鞭那么脆弱,两人像拔河一样各各使力,**的劲都用上了吧,如果是草鞭早该崩断,但龙筋鞭明显结实异常,已经把老秃勒得像一个肉粽了。 这下轮到美女得意了,大笑,“哈哈哈,老秃子,怎么样,现在知道我龙筋鞭的可靠性能了吧?还敢说 是草绳吗?再不讨饶,就算草绳也绞掉你的小命了。” 然而美女话音未落,只听嘣地一声,她手中的龙筋鞭像牵牛一样牵着老秃的那部分崩断了,她失去重心后退几步,扑嚓一个屁股墩坐在地上。 再看老秃身子微蹲,怒吼一声,接连响起啪啪的声响,身上捆住的鞭圈一圈圈崩断,似乎还迸出一点点火沫子来,伴随一缕缕轻烟散开。 很快老秃从粽子状完全解放,他挥剑舞了两个动作,摆出一个潇洒的pose,怒喝道:“老**,你不听我劝,不退回你该去的地方,不收敛你的非份之念,反而还想靠你的草绳想把我绞死,我仁至义尽再不轻饶你了,现在我要取你的贱命。” 老秃一剑刺向美女咽喉,坐着的美女在地上翻滚两下,躲过剑锋。她明知大势已去,自己不是这老秃的对手,爬起身来就夺路而逃。 “哪里跑?”老秃并不急于追赶,却把剑插入鞘中,从容不迫地向美女逃跑的方向走去。 美女已跑出视线,在那边楼阁后消失。卫小靳见老秃不紧不慢在前面走,待老秃也在楼阁下拐了弯,他才像只灵猫一样轻手轻脚跟过去。 卫小靳到楼阁下先贴在墙角,小心地伸头张望,见那面是一个园中湖了,这边没有路灯,只有月光倒映在湖水中,并能看出湖上建有曲径回廊,一派江南园林风格。如果不是亲眼观战,这种场景令人耳畔马上响起优美的《平湖秋月》乐曲。 而园中湖已成为残酷 的战场。卫小靳看到美女白色的影子在曲径上奔跑。而老秃的黑影在一步步逼近。 “**,快拿命来,今天必须除掉你。”老秃的吼声响彻在湖面上。 只听扑通一声,那个白色影子投入湖中。 老秃冷笑了,声音传进卫小靳耳中,“真是狗急跳墙,鸡急上房,可惜你找错了路,投的是一只锅子,现在是青蒸还是油煎,全在我了。先给你洗个热水澡,去去你外皮子上的骚腥味吧。” 老秃得意而残忍的自语着,定在美女跳下去的地方。 卫小靳悄悄地接近去,他要看看老秃使什么手段,他更关心美女投水后会不会浮上来,如果她不会游水,那不等于是自杀行为?必要时,自己是不是下手捞一把? 英雄救美,是他一贯就有的yy哦。 慢慢接近一点,发现老秃背对着他,嘴里还念念前词。随即老秃两掌向水面狠狠一推,大叫一声:“疾!” 霎那间,两道火光从他的两掌上喷发,形成两道火柱,直向湖水中射去。 水面像炸开般腾起两道水柱,火柱破水而入,在水里钻下,直达湖底。 火柱的光将湖面照亮,整个湖面都沸腾开了,冒出咕嘟嘟的水泡,蒸气很快弥漫开来,像浓烈的雾在湖面升腾。 湖中放养的观赏鱼迅速被烫死上浮。卫小靳正感到惊悚,突然间眼皮一跳,他发现又有一个东西从水下浮上来—— 一条蛇。 一条全身雪白的蛇。 (本章完)

第五十八章:救蛇,偷袭老秃 火柱奔水,湖水沸腾,小鱼小虾都在开锅般的湖水中煮熟上浮。这条白蛇自难幸免,被烫得无法呆在水下而浮上来。 此蛇不大不小,有一米来长,人的胳膊粗。它并没有在沸滚的水中立即失去知觉,浮上来后还在使劲游动,仿佛极力要摆脱这一湖沸水。无奈周围都是翻滚的热水,它游动的速度越来越慢,终于游不动了,翻转身肚皮朝天,一下一下地抽搐身体。 乡下来的卫小靳对蛇的习性太熟悉了,蛇一旦肚皮朝天就说明正在死亡,如不及时脱离沸水就必死无疑。 卫小靳对这条洁白的蛇产生怜惜之心,不过他并没有想得更多,他更关注的是那个美女跳进水里后,现在是什么状况。很明显老秃作法喷火,就是冲着她的,要用火柱煮沸湖水逼她上岸。鱼虾和蛇只不过遭了无妄之灾,被附带伤着了而已。那么我们的女猪角呢? 正当卫小靳替白衣美女担忧时,猛听湖面上有一阵尖叫传来:“救我,卫小靳,快来救我呀……” 声音尖细,凄楚,还有几分沙哑,是拼尽全力才从嗓门里挤出来的。 卫小靳大吃一惊,那分明是白蛇在叫唤,因为他看见她的嘴在一张一合,同时她极力从水中昂起头来,似乎朝岸上企盼。 可是它已经快没力气了,叫了几声后就颓然垂头,直挺 挺地浮在水面不动了。 而老秃则一边向湖中喷着火柱,一边狰狞地狂笑:“**,你以为变个美女就可以把他骗到手了?我呸,你已经被打回原形,就算那个卫小靳真来了,他会下水救你吗?做你的春秋蛇梦去吧,我真希望他现在就来了,见到你这付恶心样,不向你扔石头才怪。” 突然白蛇又挣扎着昂起头,向老秃愤怒声讨:“你这个没心肠的秃贼,我跟你远日无仇今日无怨,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你现在懊悔了吧,来不及了,刚才为什么不听我劝?谁叫你不好好呆在湖中,要变身来诱骗卫小靳?只能是这个下场。” “我不想骗卫小靳,我只是喜欢他,喜欢他难道有罪吗?”白蛇还在抗诉着。 “还敢狡辩,你心怀不可告人之目的,也配说喜欢他?卫小靳圣洁童子身,岂能被你这肮脏下贱之物玷污?刚才我好心劝你远离是非,可你不听不退,明明是你自己作死,现在怨不得我了。” 老秃怒吼发力,两掌上爆出的火柱更猛了。 白蛇在沸水中哭喊着:“卫小靳,我要死啦,你怎么还不来啊……” “你去死吧,卫小靳来了也是不会救你的……”老秃的狂笑掩盖了白蛇的哭声。 卫小靳终于明白了,这条白蛇就是那个白衣美女,毫无疑问这是一条 蛇精,而她出现在这个公园里,竟然是为了等他,而老秃的出现是为了赶跑白蛇,阻止白蛇见自己。 白蛇是好心还是恶意,他一时哪里判断得出来,眼前只见它在水中翻滚,发出女人的哭喊,喊的是他的名字,声声入耳,摧人心肝哪。很明显如果自己不救,那么它真的万劫不复,命丧沸湖了。 不行,不管白蛇是好蛇还是恶蛇,既然自己已在现场,不能让它死在眼皮底下吧。救它一次,有事以后再说。 卫小靳决心下定,就从拐角处冲了出去,他本想对老秃喊一声住手,如果老秃不停的话再试图说服他手下留情,可他又有一种预感,老秃这次是铁了心要烫死白蛇,就算自己劝阻也不一定有效,一旦自己出面都无用,那就真的来不及了。 他当机立断,决定改用另一种手法。 阴招。 卫小靳蹑手蹑脚地靠近老秃,很快就到了老秃的身后,而老秃正全付精力对付白蛇,嘴里还在大呼小叫,又笑又骂,所以他的声音掩盖了卫小靳接近的动静,当卫小靳贴近他时,他毫无知觉。 卫小靳心里突突乱跳,这一阴招使出来,能不能奏效?万一失败怎么办,老秃会不会雷霆震怒,把火气发到他头上?而他哪能经得起一点点打击呀。 可是一看白蛇已经不动,再不相救就晚了。卫 小靳使劲吸了一口气,伸出两手,狠狠在老秃背上一推。 本以为老秃的身子像一座石像般沉重,谁知他的身子非常轻,卫小靳用力一推,就把老秃推出了曲廊。 老秃啊呀一声还没叫出来,扑通一声扑入湖中。 火柱熄灭。湖面顿时黑乎乎一片,咕嘟嘟的沸腾之声也没有了。而老秃坠水后,却没有发出什么声息,似乎直接沉入水底了。 卫小靳把老秃推进湖里后,他迅速趴在曲廊的地面上,伸手撩水,想掂一下湖水滚烫的程度,如果太烫的话他无法下水,只能另想办法捞白蛇。结果一撩才觉出水并不烫,只是有点温热而已。 这倒有些奇怪,刚才他明明看见鱼虾都浮起来了,湖面上还冒蒸气,白蛇也是烫得翻肚皮,应该已经达到沸水了,怎么突然间仅是温水呢? 不过也顾不上研究这事了,卫小靳借着月光一望,发现湖面上那个白乎乎的东西很明显,就跳下水游过去,抓住它游到岸边。 当卫小靳把蛇抱着上岸后,湖中才响起哗地一声水响,是老秃从水中冒出来了。老秃一边噗噗吐着水,一边朝曲廊那边怒叫:“是谁推了我?谁?出来。”并朝曲廊方向游去。 看来老秃根本没发现他。卫小靳一声不吭,把蛇抱在怀中,趁老秃背着游没察觉,火速离开湖边。 一直跑出公园,来到树林中,卫小靳才把蛇放到地上。 树林里光线幽暗,但因为蛇身雪白,所以还是能看清它的动静。卫小靳蹲下身,试探地问:“喂,你还活着吗?” 可是没有回应,蛇连动都不动。 卫小靳担心了,连声轻唤:“喂喂,你能听到吗?我就是卫小靳啊,刚才你不是一个劲地叫我吗?现在我来了,你怎么不哼一声了?” 一切似乎是他在自言自语,白蛇直挺挺地躺着,吱都不吱一声。 “完了,我豁出去把你救上来,你还是死掉了?”卫小靳对着白蛇发出哀叹。“你不是口口声声喊我的名字吗?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呢,你死了,我找谁去问?难道去找那个老秃?我又不认得他。” 叹息一阵,看看天色更晚,卫小靳很无奈,心里也有些不忍,就说了一声:“总不能让你暴尸吧,还是想办法给你做个坟吧。” 但他手中没有工具,怎么做坟?他决定找一个凹坑,把蛇尸放下去后,再在上面盖些草啊树叶什么的,算是埋葬了。走了几步就发现了一个凹坑,用来做蛇坟正好。就在他想回来捡蛇尸时,被一个人影挡住去路。 一个白色的人影,正是白衣美女。 “啊,你没死呀?”卫小靳惊喜地问。 美女嗯了一声,“我是在试探你呢。” (本章完)

第五十九章:又是转世?谁信 “我有什么好试探的?”卫小靳感到好奇。 “我想要试一试,如果我真的死了,你对我的死是什么样的态度。”美女说。 卫小靳问:“什么什么样的态度?” “你是无动于衷,幸灾乐祸呢,还是心有怜悯,或者还涌起那么一点点伤感呀?” “那你估计我会是什么样子?” “当然应该是很伤心的啰,我相信你还会哭。” “额,可是刚才我没有哭哇。”卫小靳感到有点不好意思。 美女却很得意:“可你还是很伤心的,对不对?差点就哭了。” “我没想哭,就是感到你有点可怜吧。” “为什么觉得我可怜?”美女又问。 卫小靳心想你干吗追问个不停,难道不明白我是不忍心看着你烫死吗?是不是非得逼我说看着你死会难过得捶胸顿足号啕你才满意? 为什么我可怜你?因为你斗不过那个老秃,差点要被他杀死,我出于好心搭救你一把,可你别想太多了。 从刚开始为她的歌声所诱惑,到看到她亭亭玉立的身姿而陶醉,又见识到她与老秃打斗的威力,最后目睹一条白蛇浮上水面,卫小靳的情绪已经转了好几个弯了,现在都说不清对她是什么感觉,是喜欢还是厌恶?是怜惜还是嫌弃?是钦佩还是恐惧?真的说不准,总之是脑子里一片清汤,似乎什么都没有。 他只好转换话题,试探地问她:“你有名字吗?” “怎么,你不知道我是谁?”她反问道。 “不知道。”卫小靳摇头。心里又想你是一条蛇变的,原形是蛇精这一点毫无疑问了,所以也不问你是什么身份,只问你姓名。当然那个老秃叫你**,你又不会真的叫**吧? 美女却一摆手,“别假装不知道,我相信你肯定知道我是谁。” 她居然是这么认为的?卫小靳只好信口胡诌:“你是白蛇,不会是白娘子吧?” “哈哈,我说你知道,你果然知道。”美女拍着掌笑起来。然后声音很认真了,一本正经地承认,“没错,我就是当年的白娘子,白素贞。” “什么,你是白素贞?啊哈哈,白娘子都出来了,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卫小靳边说边大笑,两手捧腹,差点笑岔了气。 美女十分郑重地说:“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是白素贞,你好像不太相信啊?” “我相信什么?相信白蛇传这个千古传说实际上是绝对绝对的真事?那要是这样吴承恩老爷爷笔下的山妖水妖,蒲老先生笔下的狐仙鬼仙都是真的了,它们都要出来潇洒走一回了?” “别人是真是假我不管,我是的的确确的白素贞。我很吃惊你怎么会不认呢,你不是都看到我的原形了吗?你不就是因为知道我是白素贞才救我的吗?”美女理直气壮地质问卫小靳。 “我怎么知道你就是白素贞?我根本不知道。”卫小靳说。 “你肯定知道。” “为什么肯定?” “因为你是许仙呀。” 卫小靳吓了一跳,连忙否定,“我才不是许仙呢, 你也知道我叫卫小靳的,怎么又改口称我是许仙了?” “你怎么还不明白?”美女似乎有些着急。 “我明白什么?”卫小靳问。 “我说的是,我是当年的白素贞,你是当年的许仙,我们都转世了,轮回了,今世你叫卫小靳,我呢还叫白素贞。今晚月色明朗,星淡风轻,正是我们相会的浪漫之日,所以我才到公园里等着你。” 卫小靳慌了,“哎哎,你越说越离谱了,白娘子与许仙相会是在西湖边好不,这里可是太湖边,地方搞错啦。我说白妹妹,如果你真是白娘子,要找你的许仙郎君,那就快去西湖边吧,离这儿也不远,反正你有魔法,打个喷嚏的工夫就到了。” “错!”白素贞断然否定,“前世的我们才在西湖边相遇,可今世相遇的地点就在太湖边。同样,前世我们的爱受到了法海这个老秃驴的强力干涉,今世我们还是遇到了这个老秃驴的强力干扰。” “什么……法海?”卫小靳更吃惊了。马上想到了那个老秃。“你是说,老秃就是法海和尚?” “怎么,你也不认得他?” “我认得个鬼呀,他那样子哪像个和尚,再说就是个和尚我也不认得他是不是法海,我又没见过法海是什么样子。” “他也是转世了呀。” “转不转世,反正我都不认得。” “我还以为,你识出法海老秃的真面目,才把他推下水,救我的呢。” 卫小靳有些烦躁了,决定结束这种无聊的争论。他摆摆手说:“ 也许你真的是当年的白蛇精,我也叫你白素贞吧,但拜托你千万别说我是许仙了。” “是转世……”白素贞似乎要重申。 “说转世也不行。”卫小靳强调着,“我都被转世的说法给搞惨了,让转世见鬼去吧,我就是我,卫小靳,谁也别再拿tm转世呀轮回呀来说事了。” 看到卫小靳激愤的样子,白素贞似乎很理解,连忙委婉安慰:“好好,要是你听着不开心,那我就不说了。我不会让你不开心的。” “本来嘛,你就不要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已经够烦了,出来快三天了,到现在什么事也没办成,第一天晚上么舅舅失踪,又碰上个纪丹说跟我是前世的缘,第二天么撞进王霸霸和王甜甜的陷阱,王甜甜又不知打我的什么鬼主意,我反而差点被弄死,今晚上又撞上你和老秃打架,我一心软把你给救了,又弄出个什么白娘子白素贞来,硬把我说成许仙转世,我tm什么都不想听了,你还是走吧,我也要走了。” 说完卫小靳掉头就走。 白素贞在后面跟着问:“你要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我要找人。” “找谁?” “当然是我舅舅。” “我知道你舅舅在哪里。” 卫小靳急忙住,回身问道:“怎么,你知道我舅舅的下落?” 白素贞嗯了一声,“你怎么不早说呀,早说了,我就早告诉你了。” “他在哪里?”卫小靳虽然不是很相信,但不想放过任何一点可能的线索。 白素贞将裙裾一撩,翻过来,原来反面有一个小小的袋子,她往袋子里一掏,摸出一个手机来,向卫小靳扬了扬。 “哇呀呀,你还有手机啊?”卫小靳惊讶了。 “当然啊,现在谁没有手机?幼儿园小朋友都会用吧。”白素贞不以为然。 卫小靳很沮丧,他没有手机,因为妈妈严格管束着,他也不敢悄悄拥有。所以看到别人手上的机机,还是羡慕得不得了。不过他看出来,白素贞的手机过于小巧,不会是高档次的。 “这么小啊,一百块钱,二手店里买的吧?”他揶揄着。 白素贞问他:“现在最贵的是多少钱?” 卫小靳也不是很熟悉手机行情,顺口胡诌:“一百万总要吧?” “那你再看看,它值不值一百万?” 卫小靳再一看,白素贞手上原本那个小巧的手机轮廓变大了,成了标准的平板电脑了,屏幕上亮着一片色彩缤纷的桌面。 “怎么,你是用魔术掉包了?不会是从人家专卖店里偷来的吧?”卫小靳很吃惊。 白素贞哈哈一笑,“管它是哪里来的,你不是只关心你舅舅的下落吗?线索就在上面呢。”说着把手机交给卫小靳。 桌面上有不少文件,卫小靳似乎明白了,一定是舅舅的照片在里面。他问白素贞怎么用?白素贞说随便,你按一下某个美女就是了。 卫小靳就按了桌面上一个美女图像,镜头一闪,出现了一段视频。卫小靳失声叫出来:“啊,舅舅,你这是……在哪里呀?” (本章完)

第六十章:舅舅与陪酒小姐 卫小靳差点以为,他进入了一个富有刺激性的网了。 视频显示,舅舅身处在某个娱乐场所,正在一个看上去并不宽敞的房间里,房间装帧考究,三面墙上都贴着仿木纹的墙纸,其中一面墙上的窗户拉着紫花的窗帘,另一面墙上挂有一幅镶在画框里的油画,画中是一个身着旗袍的美女,头上仿古式的发型,高挽的发髻上插着几枚珠花头饰,半倚半躺在铺有绸被的床上,一条白花花的大腿从旗袍的开口处露出,斜放在锦缎被子上,占据着画面的主要部位,很明显这条性感四溢特别有诱惑力的白大腿,是这幅油画刻意渲染的中心。 房间的上方,淡棕色的吊顶成三步式缩减,中间最高部位装有一盏琉璃吊灯,就像一只蛋糕盒子挂在空中,散发的是淡红的光,将整个房间都染上浅浅的红棕色,使房间里充满着卫小靳不熟悉的异常暧昧的气息。 房间正面有一排深棕色的皮式沙发,五个人并排坐着,四女一男,中间那个手持话筒正在高歌的男人,就是他舅舅叶三高。 视频转换角度,沙发的对面有一个落地电视机台,上面放置一台很大的超薄型液晶彩电,正播放着mtv,一个身穿三点泳衣的美女以慢镜头的形式,在沙滩上扭腰摆胯,背景蓝天白云和大海…… 刺激卫小靳的不是油画上的白大腿,不是mtv中的三点女郎,而是与舅舅并排坐在沙发上的四位美女,卫小靳当然一个都不认识,她们清一色染着黑中泛红的长发,描了秀眉画了眼圈,抹了口红,个个都是秀色可餐,而夺人眼珠的是她们的衣着打 扮,并非完**露,而是都穿着一件轻薄的透视装,而里面则似乎完全没有更贴身的内衣了,以至于她们的身姿曲线,在不太明亮的光照下偶露峥嵘…… 妈呀,难道这就是所谓的****? 卫小靳赶紧控制自己研究的心态,因为旁边的白素贞正笑眯眯地观察他的反应呢,看他会不会像孙悟空看到蜘蛛精们半裸着玉体在水潭里洗澡就急忙捂着眼,表示吃不消吧? 其实他吃惊的还在于舅舅竟然置身这种场合。 忽然视频中有了动静,舅舅唱完一曲《你已经在我梦里》,放下话筒,四名美女纷纷端起茶几上的酒杯,嚷嚷着:“干一杯,干一杯……” 舅舅有点招架不住的样子,嘴里连喊:“好好好,我与诸位缘浅情深,你们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当然不辞辛劳,今夜就跟你们一醉方休,你们说好不好?” 美女们高兴得唧唧喳喳:“叶老板请客,真的爽快,我们一定舍命陪君子。” “君子?别这么抬举我呀,我要真是君子,你们会乐意吗?哈哈,你们喜欢流氓还是君子呢?”叶三高大笑着。 “好啊,如果叶老板甘愿当个流氓,我们今夜就舍身陪流氓了,来,干……”美女们一哄而上,争着把酒杯往叶三高的嘴边送。叶三高左喝一口右灌一杯,简直是应接不暇的样子。 卫小靳看不下去了,“哎呀呀,我舅舅这是在什么鬼地方呀,他怎么进了酒巴呢?” “这不是酒巴,是娱乐城的包厢。”白素贞介绍道。 “有什么区别吗?”卫小靳问。对他这个高中 生来说,娱乐场所究竟有怎样的类型,确实难以细分。 “这一点你不太清楚吧?”白素贞问道。 “当然啊,我又没去过这些地方,也没研究过。” “其实都是差不多吧,都是喝喝酒,聊聊天,或者唱唱歌,跳跳舞舞,当然也会有更丰富的娱乐内容,要看具体的设施,具体的需求吧。” 卫小靳瞟了白素贞一眼,似乎有所发现了:“你好像挺有研究的,对了,这个视频是谁拍的?难道是你?你是不是变了个美女就在现场?” “额,不是的,我不在现场,这是人家拍到的视频,只不过我有办法把人家拍的东西传到我的手机上。” “你是白娘子,人家做黑客,你就是白客了。”卫小靳的话里有一点点讽刺的意思。 白素贞不以为然,温柔一笑说:“黑客也好,白客也罢,不都是为了你吗?你要找你舅舅可又没任何线索,像个没头苍蝇一样乱撞,怎么可能找到呢,如果我不出手的话你恐怕永远找不到他,现在好了,你也明白他的去向了。” “可这是在哪个娱乐城?我又不知道,怎么去找?”卫小靳仍茫然。 “你还记得刚才那个小镇子吗?就在那个小镇上。”白素贞朝西指了指。 卫小靳问那个镇子叫什么名,白素贞说叫洪桥镇。 “那你能不能带我去?”卫小靳央求道。 白素贞脱口说:“我就等着你求我呢,好吧,咱们现在就去。” 两个人向着西边折回去。很快就走上那条灯火通明的进镇公路。卫小靳忽然想起了老秃,他有 点不放心地问:“你刚才说老秃就是法海和尚,那他有没有离开小镇?如果还在镇上,你不是容易被他碰上吗?那不又麻烦了?” 白素贞似乎胸有成竹,解释说:“他被你推入水中,正好水中有块石头,他的脑袋触石了,差点昏死,头上受伤了,所以上岸以后就走了。” “哦,怪不得他被我推下去后,好一会才浮出来,原来头撞在水里的石头上,暂时撞晕了?”卫小靳有点恍然大悟,又疑惑白素贞当时不是早烫晕了吗,怎么会知道法海入水撞石的细节的? 但白素贞显得很兴奋,她把话题转向另一个方向,伸出手抚着卫小靳的左肩,亲昵地夸赞道:“你会为我的安危着想,果然心里有我,我好高兴,事实证明我冒着那么大风险在那里等你,是完全正确的。” 卫小靳连忙挣脱开她柔软的手,很严肃地正告她:“我已经对你说过了,我不是什么许仙转世,你就算是白娘子转来的,也不要把心思对着我呀,咱们以前毫无关系,今天也是萍水相逢,你别往什么前世缘分里扯呀,我都听腻了。” 卫小靳的确对缘分两字很敏感了,他的眼前冒出纪丹,这漂亮妞现在不知在家干什么,是不是已经对他死心了?还有王甜甜和宫馥昊,她们虽然没有明目张胆地说过跟他是前世缘分,但傻瓜都看得出她们是什么心态,王甜甜甚至托她哥哥向他喊话,想跟他“睡觉”,够直接的了吧?缘分这词如雷贯耳,卫小靳似乎已经处于要被多人扯破衣裤的尴尬局面。 跟人有缘分当然不错,问题是这种缘分不仅莫名其妙,而 且还引发一串串连锁反应,是福是祸殊难预料,他怎么敢轻易接受? 白素贞也不多说什么了。她用手往路右一指,拐向一条岔道。走了没多远,就到了小镇的一条街上。 这条看上去有模有样的街道,黑乎乎的,没有路灯,两边的店面全部关门,没有一点灯火。甚至两边的居民楼里也没有灯光透出窗口。总之这是一个沉没在黑暗中的小镇,是借着月光才看出他们到了一条街上。 “真怪,这里怎么一个人也没有,连个灯箱广告也没有?”卫小靳有些疑惑,嘴里嘀咕着。 白素贞笑笑说:“奇怪吧,可能今天这个镇上停电。” “停电?现在还有地方停电?就算没电也总有其他照明工具吧?怎么像进了鬼城似的?” “哎,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白素贞嗔怪了一句,声音越来越甜了。“马上,你就能看见灯光了。” “在哪里?” “前面拐弯。” 白素贞朝前面一指,果然,在他们拐了一个弯后,前面出现了灯光。那是一个店面,不仅门面上边有横幅的彩字,侧面还有灯箱广告,门面上的字是“梦幻娱乐城”,灯箱广告上标着两行字:“三世修来同唱歌,十世缘分共起舞。” “切,这是神马广告。”卫小靳表示出鄙夷。 “怎么啦?” “骚气太足。” 白素贞吃吃地笑着,向他招招手:“走吧,我们进去。” “难道,我舅舅就在这里面?” “对啊,谁叫他喜欢这个骚气太足的地方呢?”白素贞做个鬼脸。 (本章完)

第六十一章:放浪形骸 从玻璃门望进去,里面有一个曲尺形柜台,应该是接待和问讯的地方。但没见有人坐台。 白素贞推开门进去,卫小靳跟着。这是娱乐城的大堂了,边上放着几个沙发,沙发的旁边是一个通向楼上的木质楼梯。 大堂里没有一个人,也不知这个地方是怎么接待客人的,难道显示客人可以畅行无阻直接上楼去?卫小靳也没出入过这类场所,他现在就机械地跟着白素贞。他也有一些担心,如果别人看到了,会不会疑心他和她是一对到这里寻欢作乐的主? 白素贞仿佛熟门熟路,她毫不犹豫地从楼梯上走上去。卫小靳也在后面紧紧跟随。 到了楼上才发现二楼别有洞天,中间有一条内走廊,东西横贯,两边都是房间,形同旅馆的格局,走廊里亮着一盏盏小灯,灯光有些迷离,使得一眼望去就像进入了一列火车。 房间一间连着一间,一扇扇门都紧闭着,偶尔有一些声音从其中一个房间里泄出来,既有叮叮咚咚的音乐声,还会夹杂男女放肆的大笑。 那里面是什么样的场景?卫小靳蓦然有点脸红心跳,纯洁的心灵不由得漂过一阵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慌忙控制自己的心猿意马。 白素贞却一付见惯不惊的样子,领着卫小靳在走廊里从西往东走。她的步履很从容,时不时回过头朝卫小靳投来嫣然一笑,似乎在用目光问他:怎么样,感觉如何? 卫小靳假装没看到,他的智商现在有点不太够用,装木讷保持沉默是最好选择。不过隐隐的,他的内心深处开始涌起一点小小骚动,泛起某种说不出来的渴望,似乎觉得接下去有可能会发生点什么。 这条走廊有多长?怎么一直在走啊走,走不到尽头,两边都是连贯的房间,走过一段就听到哪个房间传出声息,有男人的大笑,女人的尖叫,给人异常放荡之感,很明显都是在做着兴奋过头的勾当。 卫小靳甚至希望白素贞能去推开一扇门,那他也趁机偷瞄一眼里面的实况,到底是怎么样的风景? 呸,怎么有这样的念头,这本来不是你学生仔该来的地方,要是妈妈知道了,肯定会大失所望,痛心疾首的呀。 卫小靳的内心在左冲右突,为了证明自己心平如镜没受干扰,他假意不满地问道:“喂,白娘娘,这是往哪里走呀?怎么没完没了?” “别叫我白娘娘,叫我素贞呀。”白素贞纠正着,“白娘娘是个过时的叫法,听上去好像我很老似的,我可很嫩哦。” 一边说,一边投来极其妖娆的一笑。 “好吧,白素贞,咱们这是要去哪里?我舅舅在哪个地方?”卫小靳问道。 白素贞用手一指走廊尽头,“就在那里,马上就到了。”随即步履加快了。卫小靳也急急跟上去。 终于到头了。 东边尽头是一堵墙,一堵用红榉板装面的墙。墙上有一扇木门正对着走廊。此刻这扇门紧紧关着。 有一阵喧哗声从里面逸出来,基本都是女人的咋呼,显示里面不止一个女人。 “我舅舅……在这里面?”卫小靳有点紧张起来,他马上要看到舅舅了。视频里的舅舅是被四个美女围拥的,美女们争相敬酒,舅舅左喝右灌,现在是不是酩酊大醉了?他是烂醉如泥躺倒了,还是半醉半醒地跟美女们继续干杯? 不会有更烂的节目吧? 白素贞点点头。“有可能。” “什么叫有可能?到底是不是啊?” “其实我也不能肯定,不过我们可以观察一下。” 卫小靳问:“那我可不可以敲门?” “不,你不需要敲开门,隔壁就可以看到的。” 白素贞伸手推开右侧的一扇门,这扇门是右边房间的,朝向北,与对准走廊朝西的门形成90度。她直接走了进去。 卫小靳一边跟进 去一边问:“这里怎么算隔壁呢?” 确实,这个房间是靠南的,而走廊尽头的房间是靠东的。进去后发现房间四面是墙,除了一扇门以外连个窗都没有。房间里空空荡荡,也没有任何摆设。 白素贞示意他把门关上,然后她走到靠东那面墙边,手在墙上某个地方一摁,忽啦一下,墙的表皮子竟然拉开两道布帘,出现了一块巨大的玻璃。 原来这是一堵玻璃隔墙,一下子,卫小靳就望见那边的舅舅了。 果然隔壁房间的陈设与视频里一模一样,房间装帧考究,灯光迷离,只是因为从这里望去只能望见房间的一部分,所以没有见到那个大彩电,而右侧墙上那幅白大腿旗袍美女的油画赫赫在目。 房间里依然上演着视频中的节目,舅舅雄踞在大沙发的中央,左右各有两位美女,人人手端一杯酒,争着往他嘴里灌。而他的脑袋像机器人般僵硬地转动,或左或右地应付着美女们殷勤的劝饮。 笑声,调情声,一丝不拉地传过来。卫小靳浑身躁热,他的注意力完全被舅舅两只很不老实的手给吸住了,因为舅舅的手像两条鱼,正左右开弓在美女们身上游来滑去。粗看起来他是酒多了双手乱舞,其实完全可以看出他是有意为之,他喝了谁杯子里的酒,就向谁的身上伸狼爪。 突然间,舅舅从裤兜里掏出一沓大钞,向美女们发出了挑战,他用发滑的舌头宣布着:“你们……谁能跳个柔姿舞,我奖励两百块。” 美女们兴奋踊跃了,抢着说我来我来。但舅舅又一语惊人:“还有个要求呢。” “什么要求?”美女们问。 舅舅做了一个动作。 有人看懂了抢先嚷嚷:“脱衣?” “对啊,那……那才有艺术性啊。”舅舅嘿嘿地坏笑着。 四位美女似乎迟疑一下,有一个身材小巧的放下酒杯,一拍胸脯:“先看我的吧。”说 着就动手要脱身上的衣服。 那本来就是件半透明的衣衫,一旦脱去,那就片衣不沾了。 卫小靳急忙把头转过来。不是不忍看,而是不好意思啦,旁边着白素贞呢。 白素贞好像明白卫小靳的心思,她往玻璃墙上摁了一下,霎那间布帘就嗖一下合上了,而喧哗声也戛然而止。 “怎么样,你相信我的话了吧?”白素贞含笑地望着卫小靳。 卫小靳真是郁闷,舅舅在湖边莫名其妙失踪,原来故意的?就为了找个娱乐城先放荡一下?舅舅是个剩男,有点儿腐败倾向也情有可原,卫小靳也会严重理解的,但为什么在跟外甥外出时悄悄开溜?选择的时间和方式实在让人无法接受。 卫小靳突然有一阵冲动,“我要过去,骂他一顿。”他攥着拳头挥了挥。 白素贞妩媚一笑,竟然表示同意了,她温柔地提醒说:“现在快半夜里了,你算一算你有多长时间没好好吃饭了?” 这一说,卫小靳顿时想到了这个问题,他在纪丹家吃过一顿晚饭后,到现在还没吃过下一顿,算算时间吓一跳,已经一天一夜加半夜了。可怪异的是他一直没觉得肚子饿,现在听到白素贞一提,饥饿感像洪水般涌来,一下子饿得全身发软了。 “饿,真饿。”他情不自禁地喊起来。 “想不想先吃饭?”白素贞问着他。 “想,想,当然想,我要马上吃饭,不然会饿死了。” “那好,到这边来吧。”白素贞说着在西墙上推了一下,一扇门被推开了。原来那扇门外观跟墙壁连成一体,不仔细辩别是看不出来的。 白素贞进了西边房间。卫小靳也跟了过去。这里是一个就餐的包厢了,同样装修考究的房间中央有一个圆形餐桌和十把精美的木椅,桌上铺着红色的桌布,四周放置着全包装的消毒餐具,中间的玻璃圆转盘上,已经搁上了菜。还有一瓶 高瓶颈的葡萄酒。 卫小靳的目光直接就奔那几道菜了,水果冷盘,油焖大虾,红烧童子鸡,青蒸大闸蟹,青炒三鲜海参,蘑菇炖排骨,还有半条大白鱼,因为没有头,他也认不出是什么品种。 口水ing! 按卫小靳此刻的饿意,他已经成了一匹饿狼了,狠不得坐下来就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但请他吃饭的是白素贞,人家总是漂亮的美女吧,至于她是蛇精什么的,暂时也不管了,民以食为天,饿上一天一夜的滋味绝对打败你任何的疑神疑鬼。 吃! 白素贞选了一个位置坐下来,让卫小靳坐在对面。然后她拿起已经拔去软木塞的酒瓶,往转盘上放置的两个高脚玻璃杯中注酒。她自己端了其中一杯,将另一杯转向卫小靳这一面。 “我不会喝酒,只想吃饭。”卫小靳使劲咽着口水,保持着他帅男的风度。 白素贞笑了:“你误会了,这不是酒啊,是苹果汁。” “苹果汁?不对吧,明明是葡萄酒嘛。”卫小靳指着杯子里棕红的液体说。 “那你喝一口试试。” 卫小靳觉得没法子,只好从圆转盘上端起高脚杯,送到嘴边,小心地抿了一口。 “怎么样?”白素贞问。 果然是苹果汁味道。卫小靳放心了。 接下来正式开吃。卫小靳真是胃口大开,特别是那半条鱼的味道,实在鲜得无法形容。经白素贞介绍才知这是太湖一带最好吃的白鱼,俗称“华尖”,比长江刀鱼更稀贵。而蘑菇炖排骨也满足了他的口福,他一连喝下三碗汤。 饕餮快要结束了。白素贞又给他添了一杯苹果汁。卫小靳已吃得很口渴,端起来就喝。这一喝不对了,怎么是葡萄酒? “咦,不是苹果汁,好像是酒?”卫小靳问着白素贞。而白素贞在朝他嘻嘻地笑。 忽然白素贞的笑脸在卫小靳的眼前模糊起来…… (本章完)

第六十二章:我是处男,别睡我 朦胧,太朦胧了。 身体,就像架在高空,周围是丝丝棉花絮般的轻云,悠悠地飘荡。更高的空中有一道美丽的彩虹,而一群群喜雀围着彩虹在欢快地上下翻飞。 天空下起一阵阵花雨,桃花朵朵轻盈地洒落,把周围点缀得更加灿烂明媚。 突然间,彩虹上出现了一位美丽的红衣仙子,她两手抱住彩虹,把脸朝向他,笑意盈盈地招呼:“哎,小靳,卫小靳……” 声音温绵动听,似乎很远,又像快贴上他的耳朵了。 随即仙子随着洒落的桃花翩然而下,落在他身旁,伸出纤纤玉手抚摸着他面庞。 仙子的玉手真软,真香。卫小靳冷不防打了一个喷嚏。 “小靳,小靳……”仙子又在呼唤他,声音就在他的脸孔前了。 卫小靳一下子睁开眼睛。 面前的确有一个艳若仙子的美女,但那不是仙子,他认出来,是白素贞。 刚才的一切只是幻景,现在他清醒过来,轻云,彩虹,喜雀,花雨,都无影无踪。 但还是有一部分情景是真切的,他躺在一张床上,有位美女坐在身边,正用她娇嫩的玉手抚摸他的脸。 是红衣仙子变身为白衣的白素贞了,还是白素贞化身红衣仙子入了他的梦? “小靳,你醒了?怎么样,感觉舒服吗?”白素贞把脸俯向他,轻声曼语地询问着。 卫小靳动了动,感觉这不是一般的床,确实柔软非凡,就像躺在棉花堆中,这使得他不想作什么大幅度动作,全身心浸在一种酥软的舒服感中。 “这是在 哪里?”他问道。 其实还用问吗,当然是在娱乐城,只不过他被弄到了一个有床的房间了。 终于想起来,他是在喝了那杯葡萄酒后晕眩起来的,随即处在半梦半醒之间,美妙的仙境啊,令人回味无穷,可那毕竟只是虚幻的海市蜃楼。 现在醒来了,面前的情景令他不知所措,白素贞就坐在他身边,似仙似妖,浑身散发着无以伦比的性感,她的连衣裙的领口本来就开得很大,几乎只是两条肩带挂在两肩,而此刻左边的肩带已经滑落,领口半斜,再往下滑一点就是圆形目标了,浑圆的脖子和上半部前胸是如此洁白细腻,而隐隐显露的弧形丘峰正在呼之欲出。 本来她的脸上不施脂粉,但现在好像经过了精心化妆,画过的眉毛弯弯如蛾,描过的眼圈使一双秀目更大而亮,长长的睫毛使风情猛增,而涂得精细的口红把樱桃小嘴的轮廓提升到娇美的极致。 卫小靳不敢抬头看她的腿,因为他早就知道她的两条腿修长而白嫩,在这时刻该有多么强大的展现力。 她伸着柔软的胳膊,纤纤玉手在摸他的脸,她笑得阳光灿烂,嘴角边的笑靥在时隐时现。 卫小靳觉得不妙。 “你……你想干什么?”他努力地扭动一下身体,气喘吁吁地问道。 白素贞脸对他脸,轻言细语,“想干什么,你还用问吗?” “唔唔,好像……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你不是19岁了吗?已经不是小孩了,不可以享受甜蜜的爱了吗?” “可是……可是……”卫小靳想说什么, 又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有很明确的抵挡的理由,但又似乎全部苍白无力。 “不要犹豫,小靳,这就是缘分,我没法放弃,你也不可能跑掉,我们注定要欢乐在今宵,你看一切都顺风顺水,我们完全是水到渠成,天作之合。” “天作之合?好像不是吧,你别忘了,你是白娘娘啊,你是……”卫小靳欲语又止,他不忍心对着这个美得天仙般的女孩揭她身份的丑。 但白素贞却毫不避忌提到她的身份。“没错,我是白蛇,你救过我,对我已经知道得清清楚楚。可那又怎么样?现在在你面前的我,不是一个活生生的女孩吗?难道你不觉得我有多漂亮,多可爱吗?有首出名的古诗,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不是说,在河中的岛上有只可爱的水鸟,它变成了身材苗条的美女,她喜欢的帅哥就会来求爱了?” 卫小靳吃惊道:“你也知道关鸠这首诗?” “当然,倒背如流嘛。我也算是知识女性,做个女白领绰绰有余的,只不过我有我自己的职业而已。” “关关睢鸠这几句,就是这么解释的?有只水鸟变成个美女,就有个帅哥来找她了?” “嗯,你对这几句诗不太懂吧,那你记着我的翻译,算我教你了,你是不是该叫我一声老师?”白素贞似乎很得意。 “额,好吧,你真是个蛮有歪才的好老湿,碉堡了。”卫小靳拼命控制着没有笑,因为他觉得白素贞这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好玩。 白素贞继续争辩着,“所以嘛,鸟变的美女都有人爱,我为什么不可以?再说了 ,白蛇传的故事,不是流传千古吗?为什么人们喜欢这个故事?如果人们讨厌白蛇,还会将这个故事代代相传吗?你说是不是?” “那倒是也,白蛇传是个很优美的故事,老百姓都特别爱听,也爱传颂,可以说深入人心。” “那你爱听不爱听?” “当然也爱听啊。” “好啊,那不就是了吗?”白素贞更兴奋了,嘴里念起诗来,“咱们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啦,你既然喜欢这个传说,那就说明你很想当许仙。” “可我不是许仙……”卫小靳赶紧又声明。 “你就算不是许仙,你也很羡慕许仙的福气吧?” “好吧,我承认我羡慕许仙,羡慕得不得了。” “那你现在可以骄傲了,许仙的福气真来喽,白娘子我真的在你身边了,小靳,今天咱们的境界,绝对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啊。” “晕,你又吟诗了?” “对啊,谁叫我满腹诗文,又偏遇良宵?” “良宵?”卫小靳感觉有些不对,连忙摇手,“不不,良宵是指新婚之夜吧,我跟你又不结婚,怎么可以过什么良宵呢?” “你再听听这几句: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这不是说咱们要好好把握时机,开心欢娱,不要错过良辰美时哦。” 卫小靳一激动,脱口也吟出几句:“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怎奈向、欢娱渐随流水……” 白素贞忙问:“这是什么意思?” “不明白吗?这是说良宵不是随便 过的,欢娱时光会像水一样流走,不过是一帘春梦哦。” “春梦?好,我们要的就是春梦。”白素贞又吟道,“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听到了吧,你我就是痴儿女哎,在一起就欢乐有趣,分开了就孤苦伶仃,所以一定要及时行乐呀。” 说完白素贞动起手来,要为卫小靳卸去那身衣衫了。 卫小靳想马上坐起来,奈何全身一点力也没有,他只能试图双手握住白素贞的两只玉腕,嘴里急切地恳求着:“不要不要,我还在读书,我不能早恋,早恋不是好孩子……” “你不是孩子了,你是一个成熟的哥哥了,哥哥大胆往前走哦。”白素贞手脚麻利,要替卫小靳解开皮带。 那是一层防护罩啊。 卫小靳慌极了,情急之下喊出一句:“可我还是处男,我不能跟你乱来呀……” 谁知白素贞一听这两个字,却更加亢奋了,霎时她两颊红霞乱飞,呼吸紧迫,**吁吁,趴在卫小靳耳边燕声莺语:“就因为你是处男,我才要你。你是处男,我也是**啊,我们以处对处,天衣无缝,共渡爱河吧……” 说着挺起胸来,坚定地要继续她的动作。 卫小靳把眼一闭,完了完了,本来要把第一次留给心爱的宫繁荔的,但谁叫他撞上了这个白蛇精呢,她果然是个妖精啊,太迷人了,卫小靳全身酥软,根本无力阻挡她实施她放肆的计划了。 裤子在被往下褪,白素贞的喘息越来越急。就在卫小靳要被撤去最后一道防护罩时,发生突变。 砰地一声,门被人踹开了- (本章完)

第六十三章:说,你想跟谁睡? 这一脚可谓无影脚,力强势猛,木门竟被踹得脱开铰链,直接飞进屋来。 而令人惊悚的是被踹飞的门没有作直线窜飞,它脱开门框后往旁一滑才飞过来,正好对着那只大床。 床上躺着被剥去长裤的卫小靳,在他的脚边坐着正得意地剥他裤子的白素贞。 房门带着一股风的啸声,直拍向白素贞半裸的后背。 一切如此迅捷,卫小靳从听到砰一声响到看到门板飞来,只在一瞬间, 那门来势这么猛,力挟千钧,白素贞毫无防备,怎么能避过这巨猛地一击? 可是一切快如闪电,那扇门没有拍到白素贞,无阻无挡地直接扑向仰面躺着的卫小靳,卫小靳只觉得面前一暗,他啊呀叫了一声,以为这一下死定,可是门板在离他鼻子一寸的地方猛地停住,只有一股风轰地冲在他脸上。 随即门又被掀开。原来是白素贞在床外,一只手抓住了飞来的门板。 卫小靳不由得吓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白素贞反应超快闪身下床又迅即伸手托住了门,他的整张脸早被拍成一张摊平的煎饼了,当然魂魄也被拍出身去。 他来不及说点什么,只见白素贞嘿地一声,右手发力,将门向门口掷回去。 一个人影窜进来,挥手一砍,飞过去的门被他的手掌砍碎,成为两块大的块件啪嗒掉落。 “**,哪里跑?”一声断喝分外震响,似乎要掀掉整个房顶。 卫小靳认出不是别人,正是老秃法海。 “老秃子,你太无耻了,趁我们甜蜜的时刻搞偷袭,要不要脸?”白素贞在床边,朝老秃怒斥。她的左边连衣裙带子兀自滑下,露着近乎半裸的左半身,而裙裾显得更短了,几乎遮不住整个屁股,暴露里面是白色的 ***。 此时卫小靳才辨别出,白素贞是换了一条裙子上床的,不是先前的连衣裙,是属于吊带超短裙吧,由于刚才他仰面躺着,而她又盘腿坐着,他没注意到她下面裙裾的长短,现在白素贞着了,那种性感的暴露还是把他吓一跳。 尼玛,刚才幸好没看全面,要不然哪里挡得住那份强劲冲击力? 不过现在老秃闯进来,是福是祸? 只见老秃已经不戴那顶太阳帽了,一头及肩长发,有点散乱地披垂着,并不是光秃秃的和尚头。脸容也完全显现,他长形脸,有两条剑锋似的眉毛和一双不是很大却很明亮的眼睛,两颊颧骨突出,上唇和下巴上都有胡子,皮肤黝黑,一付走南闯北栉风沐雨的游侠面目。 怎么看,都无法跟胖大的光头和尚法海联系起来,更像是加勒比海盗片中的船长杰克。 老秃右手执剑,左手一指白素贞,厉声喝道:“你这孽畜,我本来并不忍心真的把你诛杀,还以为一番警告可以让你知耻而退,滚回太湖里去,可你得到卫小靳的拯救,不思报恩,反而要施展你的媚术,大加蛊惑,狐言妖语,极尽艳能,放浪你的邪淫之欲,妄图侵占卫小靳的处净之身,实在罪不可赦。” 在老秃义正辞严的声讨中,卫小靳已经坐起来,不敢下床,也不敢吭声,谨慎地观战。 白素贞两手叉腰,针锋相对:“老贼,不管你怎么打扮,改不了你的臭本性。你这个到处瞎闯的可怜虫,走到哪里也得不到美女关照,形影相吊,顾影自怜,看到人家帅哥有美女追随,嫉恨人家可以行****,就要横加阻挠,处处刁难,甚至树为死敌,你这么做,你妈妈知道吗?还是早点滚回去吧,你妈妈在喊你吃饭。” “呸,**,别玩你的嘴皮 子,生死关头你还敢卖萌?你好像记性太差,早就忘了公园湖洗热水澡的滋味了吧?我当时是心有慈念,下手稍稍软一点,没把你真的蒸熟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此次出来不是要祸害众生,只想骗奸卫小靳,罪还不至死,所以我枉开了一面,让你有个逃生机会,可没想到你不觉醒,继续实施你那邪淫的奸计,好吧,现在我不会再手软了。” “那你想怎么样?”白素贞大声问着,但有些色厉内荏的样子了。 “扒你的蛇皮。”老秃晃晃手中宝剑。 白素贞却不惊不畏,淡淡一笑,“你不会伤我的。” “怎么?”老秃愣了一下,“你敢肯定?” “当然,因为我不是一个人,如果你要杀我,就会杀掉两个人。” 老秃反应超快,立刻明白她所指何人,他用左手一指卫小靳:“难道,你指的是他?” 话音未落,白素贞托地一下纵身跃到了床上,正好落在卫小靳的身后,她两膝一跪,伸开两臂,将卫小靳从后面一抱。 老秃本想上前拉起卫小靳的,可还是被白素贞抢了先,他十分恼怒,瞪着白素贞斥骂:“你这卑鄙的东西,想拿他当人质吗?” “不,不是,”白素贞的脸贴在卫小靳左边,朝着老秃扬言,“他是我心爱的人,我怎么拿他当人质?我刚刚说过了,你要杀我,就等于杀掉两个人,因为我们已经相爱,如同一人,要活就活在一起,要死也死在一起。你看着办吧。” “好你个无耻的家伙,你这么厚脸皮,你妈妈知道吗?”老秃简直长发上冒烟,拍着膝盖大骂,“明明拿他当人质,挟持他,威胁我,还说什么相爱的鬼话,真正爱对方的人,是敢为对方献身的,你呢,把他的命跟你绑在一起,拿他当人肉盾 牌,这是什么爱呀?” “我们的爱,你是不会理解的,你没有爱过,你永远不会懂爱的。”白素贞嚷嚷着。 老秃似乎黔驴技穷了,他怕一剑刺过来真的伤到卫小靳,迟疑一下,将宝剑插入鞘中。然后点点头缓缓地说:“好吧,我承认我没有爱过,但这并不等于我没有办法鉴定真爱假爱。我暂时不借用武力除你了,还是鉴定鉴定你所说的爱能不能成立吧。” “怎么鉴定?”白素贞连忙问道,明显有些心虚。 “当然不能只由你说了算,”老秃说着一指卫小靳,“还是让小靳来说吧。小靳,你来回答,你认为白素贞是否真的爱你?” 卫小靳被白素贞从背后熊抱着,连动都不敢动,此刻,他才开始寻找感觉。 他的后背被两团软软的峰丘紧紧抵着,白素贞的两条玉臂则如滑腻的蛇盘住他的身子,他的全身都裹在温暖香软中,如果面前没有着凶煞般的老秃,而只有他和她两个人的话,他会幸福得深深陶醉。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白素贞为什么抱着他?正如老秃所问,是不是拿他当人质,把她的生死跟他绑在一起了?卫小靳怀疑一旦老秃的剑捅来,白素贞可能真将他抱起来当个盾牌,或者是武器,她的力气绝对做得到。 让他怎么回答? 白素贞的脸贴在他左颊边,在声声提醒他:“小靳,你当然是爱我的,对吗?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卫小靳心想还念你个头啊,如果你真爱我的话,还会这样死抱住我面对敌人的剑吗?算了吧,你都节操碎了,我还相信你那才见了鬼。 不过这话很难说出口,毕竟刚才老秃踢来飞门时,她及时伸手抓住了飞门,免了他被砸成煎饼的祸,一恩还了一恩,即 使两不相欠,至少说明她不想真的害死他吧? 老秃见他瞪着眼不说话,有点急了,催道:“卫小靳,现在轮到你了,你的话一锤定音,如果你认为她是真心爱你,我今天就放过她,如果你说她是虚情假意,那我就要替你消除隐患,决不姑息。” “小靳,你说,你快说,我是爱你的,盈盈一水间,默默不得语,对不对?”白素贞焦急地鼓动着卫小靳。 一锤定音,这音不好定哪,卫小靳早就看出,老秃的本领远在白素贞之上,前面在公园湖白素贞没有被烫死,可能真是老秃没有完全下死手,还是想放她一条生路,而现在不一样,老秃已是忍无可忍,如果自己不承认白素贞爱自己,那就等于说白素贞是在欺骗自己,甚至是变着法儿残害自己。 老秃究竟为什么这么做,卫小靳不清楚,但老秃雷霆一怒会杀掉白素贞,已经不是悬念了。 卫小靳讷讷着,“这让我……怎么说呢?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真爱,什么是假爱,什么是不爱。” “这么说,你也感受不出来?” “是的,说不清啊。” 老秃有点失望,也有点为难,想了想又找个新办法:“那这样吧,还是说说你自己的感觉,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什么样算喜欢,什么样算不喜欢?”卫小靳装愣充傻。 “这个简单,她不是想跟你睡觉吗?那你呢?你是全身心愿意,还是不愿意?” 卫小靳一想也不简单啊,当时他面对白素贞脱他裤子时,也是心思烦乱,左冲右突的,只不过最终好像没想作过多挣扎,有一种睡了就睡了吧的顺从心理吧。 他正想如实说出这种感受,忽然耳朵里出现一个声音,在叫他:“小靳,小靳,你不能这么说啊……” (本章完)

第六十四章:终南山道士 卫小靳一愣,这个声音不在外界,确实在他耳朵深处,声如蚊蝇,却很清晰。他嘴里没说,脑子里在问:“为什么不能这么说?” “你不能说你曾有过愿意跟别人睡觉的念头,你只能说,你坚决没想过要跟其他任何女人睡觉,哪怕一闪念也没有,因为你一直只想着跟一个人睡觉。”那个声音说。 “我想着哪个人?”卫小靳脑子里问。 “当然是我。” “你是谁?” “你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 卫小靳疑惑了,那个声音怎么很像是施茜的?不可能吧? “喂,你到底是谁?难道是施茜?”他大胆地问出来。 那个声音还没回答,卫小靳的脑中对话被老秃的催促打断:“喂,卫小靳,你怎么傻呆呆木愣愣呀?这个问题这么难答吗?你到底愿不愿意跟白素贞睡觉?” 不由自主地,卫小靳照着耳中声音所言说起来,“当然,我肯定不说我曾有过愿意跟别人睡觉的念头,我只能说,我坚决没想过要跟其他任何女人睡觉,哪怕一闪念也没有,因为我一直只想着跟一个人睡觉……” 白素贞高兴地接过话头:“怎么样,老贼,你听到了吧,他说他从来没想过跟其他任何女人睡觉,只想跟我一个人睡……” “啊呸,他是这个意思吗?”老秃反驳,“他在说他不愿意跟任何女人睡觉,也包括你。” 白素贞生气,“你老花耳朵了吗,没听到他最后一句是一直只想跟我一个人睡觉?” “造你的三 八谣,他说的那个人,是你吗?” “当然是我。” “卫小靳,你说,是不是指她?” 白素贞将卫小靳更紧地一搂,贴着他耳边说:“快说,是我,对不,肯定是我。” “不是……”卫小靳吐出两个字。 “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白素贞似乎没听真切,追问卫小靳。 老秃鄙夷一笑:“他已经说得明白,他爱的人决不是你,你耳朵老花了吗?” “我没听出来,小靳,你要想清楚啊,你是愿意跟我睡觉的,对不对?你说呀。”白素贞连连摇着卫小靳。 卫小靳只好摆出一张苦丧脸,颇为无奈地说:“我还在读高中,小时候只想跟妈妈一起睡,后来上了学就一个人睡,一直到现在,我天天功课忙死,作业写到半夜就只想钻进被子打鼾了,还能想别的吗?那么累,一个人睡不是最好吗,要是边上再睡另一个人来打扰,我还能休息好吗?休息不好能学习好吗,学习不好我妈妈能答应吗?所以呀,我从来没想过跟任何人睡。” “不行,你在耍滑头,不带这么玩的,我刚才给你脱裤子,你还很高兴的,这说明你很愿意跟我睡的,是不是当着这个老贼不好意思承认?”白素贞把卫小靳抱得更紧,**面孔也贴在卫小靳脸上。 老秃看不下去,嗖地拔出剑来对着白素贞的脸:“把头让开点,不准脸贴脸。” 白素贞耍泼:“这是我们的权利,你看着泛酸了吧?有本事你也去找个美女,脸贴脸地去亲热呀,干吗要在这里拆 散我们?” 老秃把剑一收,厉声喝道:“好吧,我再问最后一次,如果卫小靳回答他不爱你,你必须放开他滚蛋,否则我真的不客气,把你打出原形,剥你皮,抽你筋,再做个蛇筋鞭。你答应不答应?” 看来这次老秃是一言既出,动真格的了。白素贞也料到耍下去不妙,只好答应了,同时用贴着卫小靳后背的前胸拱了两拱,用山峰的力度向卫小靳暗示她希望他怎么说。 老秃问道:“卫小靳,你就再回答一次,你难道真会爱这个白蛇精吗?” “我抗议,”白素贞没等卫小靳回答,嚷嚷起来,“你故意这么问,损不损?” “那我应当怎么问?”老秃问。 “当然是问爱不爱这个美丽的白妹妹。” “啊呸,还白妹妹。”老秃啐了一口,但还是照着问,“那么卫小靳,请你真心回答,你爱不爱这个美丽的白妹妹?” “不——”卫小靳吐出一个字。干脆利落,不打折扣。 老秃不容白素贞再嚷嚷,迅速用手一指她:“好了,马上从这里滚。” 白素贞迟疑良久,只好松开紧紧裹着卫小靳的双手。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似是十分遗憾,缓缓起身下了床。 但她并没有立刻出门去,妙曼的腰肢扭动着,走到门口,缓缓回身,望着卫小靳,目光中有无限流连难舍之情,更有一份不被接受的失意与忧伤。 卫小靳不忍接受这幽怨伤怀的目光,转身找裤子穿。 “滚啊,还看什么看?”老秃在凶悍地驱赶,“卫 小靳不是你的菜,你别那么自作多情了,你也不是他的菜,以后各走各道,老实回太湖干好你的老本行去。” 白素贞一跺脚毅然决然扭头而去。留给卫小靳的背影是她两条光滑修长的美腿和超短裙下半遮半露的洁白**。 老秃说了一声:“我去送送客,”转身也跟了出去。 屋子里一阵寂静。 卫小靳穿上裤子从床上下地,恍然做了一场春梦,身上依稀留存白素贞那醉人的体香,而后背被两道绵软温暖的山峰抵住的感觉,反倒突然更浓烈了。 白素贞真的走了吗?不应该送送她吗?人都说买卖不成情义在,她跟他缠绵不成也有点友谊吧,再说是她给了他特别的体验,让他尝到了与美女相拥的温暖滋味,不值得感激她吗? 可是他正要出去,老秃折回来,向他一招手:“快跟我来。” 老秃在前面急急走,卫小靳连忙在后面跟上去,直到走下楼梯,到了街头,卫小靳才想起一件事,连忙说:“我是来找我舅舅的,他现在还在里面吧,我得去找他。” 老秃伸手一拦:“你上当了。” 卫小靳一愣:“上当了?上谁的当?” “当然是白蛇精。” “上什么当了?” “你现在回头瞧瞧吧。” 卫小靳一回头,后面竟是一片树林子,再四面环顾,什么街道,什么店铺,什么灯光,全无踪影。他和老秃正在一片树林子前的空地上。而月亮已经快落下去了,隐隐有山村农家养的公鸡喔喔的啼声传来。 “这是怎么回事?”卫小靳十分吃惊,但心里好像有点明白了。 “你本该早明白的,”老秃说,“她带你进镇的时候,拐向了右边,对不对?” “是她变出来的街道吗?” “对,都是她魔法所变。” “难怪我当时也觉得不太对头,怎么一个镇都黑墨墨的,连支蜡烛的光都没有?全镇的人都钻床睡觉了?娱乐城倒是有灯光,可从大堂到二楼走廊,一个人影也没有,光听房间里有嘻嘻哈哈的人声。”卫小靳放起了马后炮。 老秃说:“现在明白了吧,她为你撒了一张大网,就像拍大片一样,不惜工本,投入还不少呢。” 卫小靳想到了舅舅,“可是我明明看到我舅舅在东边包厢里,跟四个美女在一起,唱歌喝酒呢。” “有句话,你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实。你是先看到墙上有块玻璃,是透过玻璃看到你舅舅他们的,对吧?其实那都是她在玻璃镜上搞出来的影像。” “那就是说,我舅舅根本不在隔壁?” “梦幻娱乐城,本来就是虚的,哪来的你舅舅和美女?” “那我舅舅在哪里?” “这是另一个话题。”老秃说,“其实你面临的问题,不只是找你舅舅,找你舅舅这件事不难,但更难更有挑战性的事,已经向你逼来了,你应该有所感知了吧?” 卫小靳感到奇怪,问道:“那你又是谁呀?你早认识我吗?” 这时老秃才真正亮明他的身份,他其实是终南山的道士。“你叫我安道士吧。” (本章完)

第六十五章:你就是灵童 卫小靳很疑惑,“你是一位道士?可白素贞明明骂你老秃,说你是法海和尚转世。” 安道士哼了一声,“那是她胡诌的,只因为我出面阻止她勾引你,她才把我骂成法海,其实她又不是真的白娘子,不过她确实是太湖里蛇精,原形你也看到过了,她自己取名白素贞,到你面前自称是当年的白娘子转世,又把你说成是许仙轮回,无非是蛊惑你,想跟你成全美事而已。” 卫小靳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她是一条蛇精,为什么会纠缠我呢?我值得她那么用心吗?” “原因很简单,你是一个不平常的人。”安道士说,“可能你已经遇上不少怪事了吧,有几个女人在围着你转,她们其实都怀有相同的目的。” “什么目的?”卫小靳问。 “就像白素贞那样,想跟你睡觉。” “她们看中我什么?” “这个问题,现在还不到公开的时候,如果我对你说了,可能会产生相反效果,所以你目前只要记住一条就行了——不要跟女人睡觉!千万千万,切记切记。” “为什么?”卫小靳还想问。 安道士摆了摆手:“事情重大,你责任如山,能否经受住多样考验,要看你自己,别问为什么,一切都是有因果的。” 卫小靳只好不问了。他悟到自己先前对安道士有偏 见,以为是个猥琐而邪恶的和尚或术士,现在看来安道士来路正统,并非邪僧异道。不过他这个高中生对终南山和道士不太熟知,想请安道士介绍一下,安道士则解释说以后会有机会的。 “我想问你一下,你是否看过了你妈妈所藏的那本秘籍了?”安道士问道。 卫小靳承认了,“是的,我看过了,但只看到一点点。” “能跟我说说,具体看到了什么吗?” 卫小靳觉得,安道士不是凡夫俗子,有这么强大的本事,并且似乎掌握很多秘密和资讯,有统揽全局的能力,决定不瞒他,就讲了出来,“看到八个字:金王尸甲,把揽天下。还有一个地图。” “好啊,你已经看到金王尸的记载了,这正是第一步。大概你也有所感悟,这个所谓金王尸非同寻常,确实,最近发生在你身上和你身边的事,都围绕着这个东西在展开,金王尸是核心物件,而你是核心人物,懂了吗?” “难道白素贞也跟这个有关吗?” “当然有关。” “她想干什么?” “以后你会明白的。” “那么灵童是什么意思?”卫小靳又想到了这一点。 安道士一指他:“那就是指你。” “我?我怎么是灵童?” “没错,你就是灵童,所以你才是核心人物,并且责 任重大。”安道士又话头一转,“至于那个地图嘛,你和你舅舅就是根据地图找线索,才到这里来的,对不对?” “是啊,我们分析地图上的地形就是太湖中,所以找到太湖边来,不过我已经去过洞庭岛了,那里根本没古墓。连墓都没有见着,怎么寻找到金王尸呢。” 安道士笑了笑,声音变得沉甸甸了:“寻找金王尸,有那么容易吗?不说找到金王尸,就是光找到古墓,就不知有多困难。你们才来到太湖边,就已经受了那么些曲折了,可以想想后面的路会有多险吧。好了,我也不多说了,说多了会吓怕你,还是给你打打气,鼓鼓劲吧。” 卫小靳听着安道士的话,顿时感觉前程险恶,有无数的艰辛苦难在等着他。他忙问道:“大师,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安道士抬起头,仰望深邃苍茫的星空,长长吁出一口气,这才郑重地对卫小靳说:“你肩负重大责任,未来将有非凡担当,并且要遭受难以想象的磨难,这并不是有人强加给你的不公,而是你与生俱来的职责所在,你无法推辞也不可回避,惟一能做的就是直面未来,勇于承当,如果你知难而退,则不仅不能成大器,不能威武惊天下,还会全面落败,生死难料。” “全面落败,生死难料?”卫小靳格外紧张,“那我具体该怎么做?请大师指点我。” 安道士终于说出此行的两个目的。“我身为终南山道士,其实并不呆在终南山,这些年一直在四处云游,早在半年前就已经预知昨夜会有白蛇精从太湖溜出,变身美女,自称白素贞,在西岸的小镇公园里等着你,而你必定会在前半夜到达公园,随即她会施展媚妖之术诱惑你与他合身,我来此就是阻止她对你的勾引,这是其一。其二呢,我在赶走这条白蛇对你的纠缠后,还想把你带到终南山去。不知你是否愿意?” 卫小靳忙问:“带我去终南山干什么?” “当然是学艺。作为一个灵童,你目前毫无本领,虽算不上手无缚鸡之力,但光有点青年人普通的肌肉力根本无济于事,这也是你遇上对手会空受欺凌,无力抵抗的根源所在,即使在美女们面前你也只能逆来顺受,没办法左右自己的意志。带你去终南山,就是为了让你好好学本领。” “不会是叫我入伙,做个道士了吧?” “放心,你去只学艺,不需要入伙,本来我们终南门的秘功是不外传的,但你身份特殊,我们也是破一次规,算收个俗家子弟。” “学什么本领?怎么学?” “从基本功学起,健体强身,再练武功。” 卫小靳却有很多迟疑,他不放心地问:“那要多长时间啊?” “学艺不易,就算练出点基本功, 至少也三年吧。” “啊?基本功就要三年?”卫小靳吃惊了,连忙摇着头,“不行啊大师,我现在读高二,下半年高三,明年要高考了,我哪有时间去学艺呀?这几天我偷偷跑出来,连假都不请,已经很担心了,我要跟你走了,我妈妈不是要急坏的?再说我还要找我舅舅。” 卫小靳对习武不是不感兴趣,实在是身上背着功名的负担,还要寻找爷爷和爸爸,家外的事能避则避,能躲则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虽说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身世有些不一般,但就算真是灵童,也希望过平凡日子,不想搅和到巨大的是非中去。 抱着这样的心态,他向安道士推辞。 安道士觉得,卫小靳说的也是实情。他一时也无法强求,只好叹息一声,点点头说:“那好吧,这件事一时也急不了,虽然情势越来越危急,已经等不起,可毕竟还有现实的局限,时机未到,不可急于求成吧。” 卫小靳正想离去,安道士又叫住他:“今天你可以不跟我走,但我需要在你身上留下点什么。” 卫小靳吓了一跳,不会是拿剑在我身上割一割吧?但安道士却从道袍内摸出一支毛笔来,扯掉笔盖,雪白的笔身顶端是红色的笔尖。 安道士命卫小靳脱下短袖汗衫。 “大师,你想在我身上写字,还是要给我纹身?”卫小靳问道。 (本章完)

第六十六章:美女心,千千结 “给你画一道符。”安道士用朱笔在卫小靳胸前画了一个小小的圆圈,又在圆圈当中画上一个圆点。圆圈只有五毛硬币大小,但无论外圆还是中心那一点,都画得相当标准精致。 “这是什么符?”卫小靳问。 “一道太阳符,从此阳气为你护身,阴气就难于侵蚀你。”安道士解释。“这是为了护卫你的**之身,免遭觊觎,有了它,女人就休想近你的身了。” 卫小靳听了不知是喜是忧,如果女人不能靠近他了,那他遇上心爱的人怎么办,连抱一抱亲一亲也不行,岂不是太遗憾了? “大师,那我以后找对象也不行了?不是得打一辈子光棍?” 安道士微微一笑说:“此符并不会一成不变永久存在,也是有期限的,到一定的时候会自动失效。” “大概什么时候?”卫小靳总有点不放心。 “别那么着急,到时你就知道了。还有一点,它是不可能被其他东西洗掉的,要洗掉只有一样东西,女人的眼泪,当然不是所有女人的眼泪。” 安道士向卫小靳摆摆手,“我也不多说了,你自己好好把握吧。” 此时天正在亮起来。两个人就此分别。 安道士走后,卫小靳一时又失去了行动的方向。他正在迟疑,卫瓶在他兜里咳欶了。 卫瓶咳嗽是打招呼,代表它有话要说了。卫小靳将它拿在手上,问道:“瓶子,你有什么消息要告诉我吗?” “没什么特别消息。”卫瓶说。 “那你咳嗽什么呀?” “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主人,有件事你好像忽略了。” “什么事?” “王甜甜和他哥还被关在地墓中呢,你说该怎么办?” 卫小靳经卫瓶一提也想起来了。他无奈地说:“可是你知道,我已经去钻过那个洞,都摸到那扇地宫门了,可没办法打开墓门,你叫我怎么办?” “你不是说,要去找宫馥昊,让她来打开墓门的吗?怎么搞到现在,又把这事给扔一边了?”卫瓶似乎为卫小靳的记性感到不满。 “啊啊,对对,我本来要去找宫馥昊啊,可特么当时太累了,想找个旅馆先睡一觉,谁知误打误撞进了小镇公园,遇上白素贞这妖精在那儿等人,她遭到安道士的驱逐,两人打架,白素贞跳进公园湖,安道士作法往湖中喷火柱,一条白蛇浮上水面,我一心软就把安道士推下湖,下水把白蛇捞上来,结果呢上了白蛇精的当……就这样我不仅一夜没睡好,还白白折腾了一宵,现在天都亮了,我反而脑袋迷乎了。” 说着卫小靳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他决定先到树林里找个地方打个瞌睡再说。 卫瓶问道:“那你不去找宫馥昊了?” 卫小靳一边往树林里走,一边说:“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她跟我分手时说要去找金王尸了,谁知她现在飘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先休息一下,两个小时后你再叫我吧。” 树林中有一块光滑的石板,正合适躺上去。卫小靳高兴地哼了一声:“好地方,免费床哎。”一屁股坐下去,躺倒就睡。 不过最初卫小靳睡不着,他闭着眼睛,却时不时睁一睁,留意四面动静,他幻想着,宫馥昊是不是没离开,还在暗中跟着他?如果是这样,那就省心了,他也不用费心去找她了,直接跟她说话就行。 但他还是抵不住瞌睡虫的力量,一会儿还是睡了过去。 那么此刻,宫馥昊又去了何方? 其实宫馥昊已经不在这里,她回家去了。 宫馥昊本来想约卫小靳一起去找金王尸,但遭到卫小靳拒绝,宫馥昊明白卫小靳对她有防范之心,不可能马上信任她,所以也就没有多劝说。 在跟卫小靳分手后,宫馥昊拿出宫瓶,问卫小靳下一步会有怎样的行动。宫瓶预言他会遇上另一个美女,还会掀起一番缠绵的情感风雨。宫馥昊叹息一声:“怎么又是美女呀?卫小靳越来越容易招美女来袭了。” 宫瓶安慰她:“你可以放心,他们之间差点成了好事,但关键时刻有干涉者出现,最终他们还是会功亏一篑。” 宫馥昊问那个干涉者是何许人?宫瓶说它探测不到此人的详细信息,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可能是一个神秘的隐者。 这种隐者常能将自身的信息源给封闭起来,很少外泄,不使外界的灵物探查到他的老底,就像隐形飞机可以躲避雷达的扫描一样。 有这种功力,决非等闲之辈。 “好吧,管他是什么隐者,只要卫小靳不跟别的美**成那种事就行。” “主人,你只关心卫小靳的身子吧?”宫瓶问道。 宫馥昊愣了愣,没回答。那是她内心最脆弱的一个结呀。 她在意的只是卫小靳的身子是否会被别的女子占有吗?不是的,她在意的更多,也更深。 她爱卫小靳。 但,这是不能明确标榜的,因为她有身份的局限,这种身份对她的要求,要直接得多,也简单得多,简单得只是一种原始的结合。 不为结婚的上床是耍流氓。可偏偏她面临着这个艰难的任务。 她现在还没有直白地向卫小靳流露过这个原始的愿望,她怕卫小靳这个纯白如纸的男孩子因觉得突兀而拒绝,转而引发对她强烈的反感和鄙视,那她的行动会失败,而她的心更要碎破成千万块。 少女的爱,和身份的简单任务,怎么才能完美地统一? 宫馥昊突然感到分外忧郁,疲惫不堪,所以才决定先回家去。 回到家的时候,爸爸妈妈上班还没有回来,家中没有一个人。而她刚进家门不久,妹妹宫繁荔也进来了。 最近一段时间姐妹俩没有碰过面了,宫繁荔读初中是住校的,每个星期六总会回家一次,星期一的早上才返校。不过宫馥昊发现最近这个周末妹妹并没有回家,但因为自己顾着自己的事,也没留心过。今天姐妹见面, 她随口问妹妹上次周末去哪里了。 “姐姐你呢?你又去了哪里?”宫繁荔反问道。 “是我在问你。” “我吗,去同桌家了,她生日,邀我去吃生日蛋糕,晚上我们一起讨论作业,我就住在她那儿了。”宫繁荔又一指姐姐,“现在轮到你坦白了。” “坦白?什么话,怎么搞得像逼供似的。”宫馥昊有点惊讶。妹妹一向是个柔情似水的小女子,说话从来软软的,温婉可人,惹人怜爱,可怎么好像口气变了,有点挑衅的味道。“我每天都回家,值得向你坦白吗?倒是你,周末私自不回来,才应该坦白。” 宫繁荔追问:“姐姐真的每天回家?” “我不是住校生,当然天天回家。” “但上个星期六呢?” “上个星期六?我不是也在家吗?怎么啦?” “我是说白天,你在哪里,干什么?” 宫馥昊警觉起来,妹妹是话里有话啊。“你到底想说什么?”她的声音大起来。 “姐姐为什么着急呢?”宫繁荔还是一付不急不慌的样子,“那天白天,你乘公交车时,跟一个人打架了吧?” “你怎么知道的?”宫馥昊吃惊了,她还以为妹妹对此事一无所知呢。因为她不想让妹妹受到什么影响。 妹妹的一句话,让宫馥昊更意外,“姐姐知道的,我也知道。我知道的,不比你少。” 宫馥昊霎时很紧张,坏了,难道妹妹也要掺和进来? (本章完)

第六十七章:亲姐妹,成情敌? 这又是宫馥昊的一大心结。 早在半个月前,一向过着平淡生活的宫馥昊还做着好学的乖巧女生,所谓生活对她来说就是从家中到学校,两点一线的来回重复,还有就是星期天在睡过一个懒觉后拉着妹妹上街闲逛。 她和妹妹不是双胞胎,又只相差三岁,妹妹宫繁荔是父母偶然一次避孕失败不小心怀上,不舍得抛弃而偷偷生下的超生儿,为此还被罚了款。父母事后对计划外生下这个小女曾有过后悔,但对宫馥昊来说,她有这样一个妹妹是极大的幸运,因为她的同学几乎个个是独生子女,人人都喊在家好寂寞。 所以宫馥昊对妹妹很疼爱,而妹妹又是个容易招疼的女孩,姐妹俩关系很亲密。 宫馥昊从没想过,她和妹妹之间会出现问题。 问题的核心是一个男生:卫小靳。 半个月前宫馥昊做了一个奇特的梦,梦见自己正和卫小靳手拉手要干点什么,突然妹妹跑过来夹在她和卫小靳中间,大声朝她吼叫:“你不可以爱他,他是我的。”宫馥昊一气之下用手一推妹妹,一掌出去竟将他们两个都拍得无影无踪。 宫馥昊醒来后,发现枕边出现一个奇怪的瓶子,并且瓶子还能发出人声。经过对话,瓶子自我介绍它是宫家祖传的宝物,这次是她爷爷交给她的,其实她爷爷去世多年了。而瓶子告诉她,从今天起她有神能上身了,因为有冤家要出现,有重大的危险要降临,这个冤家就是王家的女儿王甜甜。她们两个会争夺卫小 靳的身子,而妹妹繁荔又是她真正的“情敌”。 宫馥昊先是莫名其妙,不过她感觉自己真的好像比平时强劲多了。她那天星期六上街,第一次没叫上妹妹,结果在公交车里碰上卫小靳,同时发现王甜甜也在车中,宫馥昊料到王甜甜会偷卫小靳书包里的瓶子,就用早已准备的假瓶换了卫小靳书包中的真瓶,接下来与王甜甜大战一场。这一切都在瓶子的预言中,她更相信那个梦不只是梦。 几天后她爷爷又显身,说她的身份不一般,是一位转世者,今世要遭遇一场大难,并且会累及宫家,需要她拼尽全力抵抗,并告诉她要战胜对手的唯一希望,是跟卫小靳“睡觉”。 好奇怪,一直来宫馥昊对卫小靳这个同年级不同班的男生从未留意过,即使她有暗恋对象也轮不到他,而他突然闯进她的梦里这本身就有点诡异,而且梦里她还想跟他干点什么。 梦和现实,令宫馥昊相信自己的身份,相信瓶子的预言,同时她不得不对卫小靳关注起来。 最初她想他有什么好呢?按女生对男生的要求来衡量,卫小靳一无是处:出生乡村,父母不全,家贫无财,他既不才华出众也不貌靓高大全,虽算不上矮穷矬,但与高富帅相隔个太平洋。 最要命的是,他性格懦弱,逆来顺受,受到房东女施茜的欺凌还忍气吞声,当然这里也有那个校霸王祝双拍施茜马屁为虎作伥的缘故,但总的来说卫小靳不是颗勇敢的种子。 但几次接触下来,宫馥昊突然发 现,她爱上这个一无是处的家伙了。 怎么回事?她搞不清。爱只是感觉,有些爱连神仙也给不出答案的。 她本来只想跟他“睡觉”,而且是有目的,绝对的功利主义,一旦滋生了爱,那麻烦就大了。 最大的麻烦是,她身边还有个妹妹,而妹妹跟卫小靳似乎也发生了纠葛。 宫馥昊决定必须弄清妹妹对卫小靳是什么企图。 “我知道什么,你也知道什么?你不比我知道的得少?”宫馥昊对妹妹的回答表示怀疑。 宫繁荔仰着可爱的脸蛋,忽闪着大眼睛点点头,她既不严肃,也不嬉皮笑脸,属于平静地跟姐姐对话。 但在宫馥昊看来,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表明妹妹在这个问题上很成熟,要跟姐姐作深刻的讨论。 “那你说,我知道些什么?”宫馥昊问道。 “你知道卫小靳现在去了太湖边,你一直在盯着他。”宫繁荔说。 宫馥昊心想她果然知道。“没错,他在太湖边,我也去了,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也去过了?” 宫繁荔承认,“我也去过,很多事我都见着了,他碰上一个叫纪丹的姐姐,她可真漂亮,还有王甜甜跟她哥哥也到了那里,他们都钻进那个什么瑞王墓里,在里面打架,还出现了一只很丑的怪兽……” 宫馥昊没听完,打断了妹妹的滔滔不绝:“好了好了,我去了就去了,可你去干什么?你不好好读书,心这么野怎么行?爸爸妈妈知道了,他们不着急 吗?” “那你呢,你是姐姐,都没好好读书,爸妈知道了,不是更会着急吗?”宫繁荔反问。 “你不要拿我说事,我跟你不同,你的责任是好好读书,将来考个好大学,再找个好工作,将来爸爸妈妈要靠你养老,你明白吗?”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要说你跟我责任不同,对吗?但我告诉你,咱们俩的责任是一样的,只不过分工不同而已。不然我为什么也会跑到太湖边去?我也有责任关注这件事。” “哪件事?” “就是寻找金王尸。” 宫馥昊吓了一大跳,急忙否定:“别乱说,什么金王尸?你从哪里听来的?根本就是无中生有嘛。” “是的,无中生有,现在找不到,也不知道往哪里找,也就是无,要从无中生出有来,不是那么简单,过程一定非常曲折。”宫繁荔又话锋一转,“但我觉得,姐姐现在急于想要的,又是另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卫小靳的身子。” 宫馥昊更吃一惊,妹妹这话也太直露了,把她冲击得都无法招架。尽管宫馥昊现在神能上身,可以跟王甜甜打得天昏地暗,不过面对妹妹的放肆态度,却还是有点无所适从的感觉,一向以乖巧可爱面目示人的妹妹,现在貌似话中带刺,明显在不温柔起来。 “越来越胡说八道了,你嘴痒痒了吧,我给你挠挠。”说着宫馥昊拧了妹妹的小嘴一把。 宫繁荔却一把捉住她的手,一本正经地劝道:“姐 姐,你能不能不把我当傻瓜?我对你说的全是事实,你是不能否认的,对吗?现在我劝你一句,不知你听不听?” “你想说什么?”宫馥昊摆出不爱听的样子,但其实她很重视。 “姐姐,你可以跟卫小靳合作,一起去寻找金王尸,但你就别想着霸占他的身子了。” 宫馥昊的声音一下子大了:“这是什么话?” “我说的是真话。” “为什么你要这样说我?” “因为,你这么做,对他不公平。” 宫馥昊愣了,她没想过这个问题。“怎么对他不公平了?” “他愿意把他的身子献给你吗?”宫繁荔说到这里明显情绪波动,紧盯姐姐,直喘粗气。 哇靠,宫馥昊明白了,果然妹妹很在乎卫小靳,这么说妹妹真的成了她的情敌了?那实在太悲催了。 宫馥昊不由自主失态了,她在饭桌上猛拍一掌,不可遏止地发作了:“你说的什么混账话,别在我面前自作聪明。我要做什么,怎么做,是我自己的事,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你以为我真的愿意犯贱才去挨近他?” 宫繁荔却并不畏怯,瞪着眼问:“你是为了咱们宫家吗?” “当然是。” “可你的做法不一定有效,反而会给他造成不必要的困扰。” 宫馥昊大怒,正要狠狠训斥妹妹,响起门铃声。 门开了,是她们的父母回来了。 父母神色不对。一进屋,爸爸劈头就说:“要出事了……” (本章完)

第六十八章:爷爷的警告 宫馥昊姐妹俩的父母都是普通职工,他们在一个单位工作,平时是同上班同下班。他们这个家既平凡又温馨,每天晚上宫馥昊放学回家,父母下班回来,总是有说有笑,尤其是星期六宫繁荔也回了家,更是热热闹闹充满团圆喜气。 但自从宫馥昊做了那个梦,她在家中说说笑笑的劲头大打折扣,和父母以及妹妹不太乐意沟通,说话也都是言不由衷,有点敷衍的样子。父母一直没察觉什么异常,他们总想方设法活跃家中气氛。 可今天情况不对,他们进来时神色仓皇,很明显受到了什么冲击了。 “怎么啦,爸爸妈妈?”宫馥昊忙问。 妈妈一屁股坐下来,用惊恐的神态说:“我们……我们见到你们的爷爷了。” “爷爷不是早就过世了吗?”宫馥昊倒没有恐惧,稍有点惊讶,她早就知道爷爷显灵了,只不过父母还不知道,现在他们也遇上了? 宫繁荔问道:“爷爷怎么一付样子?” “他是一个出租车司机。”妈妈喘着气说。 姐妹俩异口同声问:“爷爷怎么是司机呢?” 爸爸摆了摆手,作了更正:“是有个出租车司机,但那不是你爷爷……” “是一个出租车司机被爷爷附身了吧?”宫馥昊问。 妈妈惊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宫馥昊很想告诉父母,如果爷爷真的显身见你们,会把你们吓坏的,所以爷爷用了一个障眼法,借用了出租车司机的嘴。 爸爸坐下来,惊魂未定地讲述起他们的 遭遇。 爸爸和妈妈上班下班,每人开着一辆助动车。奇怪的是今天下班后两辆助动车全部出了毛病,无法起动。眼看天色晚了,他们决定先把助动车留在单位,回家去给孩子做饭,明天白天上班后再想办法叫人修车。 他们到单位大门外叫出租车,一辆出租车似乎等在门口,他们看都没细看就钻进车。 司机发动了车往前开。红灯停,绿灯行,一路行驶。可是他们感到有些不对头,这位司机沉默寡语,一声不吭,当他们问他到了没有,他也没有任何解释。车往前开,前面的路越来越狭窄,并且没有路灯,像是出了城到了乡下。 爸爸问道:“师傅,你这是往哪里开呀?路不对了吧?” 司机继续向前开车,他没有向后转一下头,却开腔说话了,而一开口就把他俩吓一跳,竟然是爷爷的声音,并且叫出了爸爸的名字:“宫瞻,我是你爸。你们两个听好了,我是找你们说话的,你们怕不怕?” 坐在后排的爸爸妈妈吓得都浑身一颤。看背影明明是司机,而说话声怎么成了爷爷?难道是司机知道他家的情况,仿冒爷爷的声音,要干坏事了吧? 爸爸壮了壮胆,厉声问道:“胡说八道,你怎么是我爸?虽然你的声音装得像,但你又装不出我爸的模样。再说我爸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你别指望装神弄鬼会唬住我们。你到底想干什么?” 司机说:“我是你爸,不是司机,看来你不相信,那也好,你们就不用害怕了,听我说完,到时会送你们回去,你们回家再琢磨吧。” “你想说什么?”妈妈也怀疑司机在扮鬼,警惕地问道。 “我要说的是,咱们宫家要有大事发生了,有一场大灾正在迫近,一旦降临,你们的大女儿,也就是我的大孙女馥昊要受大难,而你们另外三口也会受到牵连,全部有大祸。正因为宫家有难,所以我不得不出来,向你们发出警告。” 爸爸惊道,“你不要危言耸听啊。” “绝对是事实。” “什么大灾?” “和王家有关,两家要有一场决死斗战,谁输了就大祸临头,难逃厄运了。” 妈妈问:“哪个王家?” “是馥昊的同学王甜甜家。” “为什么会跟王家闹?” “这不是今世的因果,是前世的前世所留,这个问题会有答案,我今天出来也不是为了向你们解释所有因果,而只是向你们发个预警。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咱家的馥昊和繁荔长大了,她们有她们自己的责任,如果你们接下来会发现她们的行为有点古怪,不要去干涉,也不要猜疑,让她们自己作决定。” 妈妈忙问:“她们会有什么古怪的行为?” “首先是旷课,以后她们可能上课不遵守时间,有随心所欲的现象;其次她们会突然间离家出走,行踪诡秘;其三呢,她们可能要早恋。” 这三条,条条直击妈妈的神经,她惊呼道:“如果真是这样,我们两个女儿不是成浪**了?她们本来那么乖,读书成绩都不赖,如果犯这三条,那还了得,不全毁了?” “没办法,她们注定不可能 通过学业来获得前程,而要走另一条道了,尽管这条道充满风暴,险恶异常,但这是她们的命运,谁也不可能替她们改变走向。” 爸爸问道:“难道,两个女儿都是一个命运?这不可能吧?馥昊已经长大,但繁荔还小,她怎么也有份呢?” “当然,她们的责任和境遇明显不同,只是她们都会卷入其中,至于到头来究竟什么结局,目前是无法预料的。” 听了爷爷这番话,爸爸和妈妈一时呆若木鸡。可爸爸还是不愿轻易相信,他问道:“你明明是出租车司机,你的话我无法全信。怎么样才能证明,你真是我爸?” 司机说:“你们回去可以验证一下,到家先不要进去,在门外听听,如果里面响起拍桌子的声音,姐妹俩正在吵嘴,你们再进去,进门后你们先往西窗玻璃上看,如果玻璃上趴着一只壁虎,这只壁虎在你们进门后向右上方爬一尺左右,然后直接钻出窗去了,那你们可以相信是我了。” 听司机说得这么神奇,爸爸妈妈将信将疑。接下来出租车继续往前开,路灯突然全亮,拐了一个弯就进了他们的小区。 正因为如此,他们到了家门口,在门外竖耳谛听,果然听到从里面传出吵嘴声,伴随砰地一声拍桌声。两人心中一沉,急忙用钥匙打开门进去,爸爸的目光直射对面的西窗,千准万确玻璃上趴着一只土黄色的壁虎,在他们进门后的一霎那,壁虎以极快的速度向右上方窜了几步,然后似乎往外一钻,倏地就不见了,真是身手非凡。 “你们看,你们看,我们 果然遇上的是你们爷爷……”妈妈颤抖着嘴唇惊恐地说。 姐妹俩对着一望,心照不宣。两人一时也不知如何劝慰父母。妈妈一把抓住大女儿的手,惊慌地问道:“馥昊,你爷爷说咱家要跟王家发生争斗,王家的女儿叫王甜甜,是你的同学吗?” 宫馥昊点点头。 爸爸问道:“你跟她现在是什么状况?有没有结什么仇?” “我们已经开始了,”宫馥昊直率地说,“既然是前世冤家,那就不是我爱结就结,我不想结就不会结的,我也改变不了,只能面对现实,知难而上了。” “那么繁荔呢,你在初中里,目前没有事吧?”妈妈又把目光对准小女儿。 宫繁荔正要回答,宫馥昊抢了去:“她现在没事,好好地在读书,爸爸妈妈可以不要为她担心。” 爸爸问道:“那你呢,你现在要怎么干?爸爸妈妈又应该做些什么?能不能帮你?” 宫馥昊连忙说目前事情还没那么复杂,她自己会处理得当的,爸爸妈妈就放心好了。“你们自己保重,不要担惊受怕,该来的总要来,我坚信我会打败对手,赢得最后的胜利。” 爸爸妈妈虽然心事重重,但也无可奈何,只能暗暗祈祷上天垂怜,能照顾一家平安度过难关。 吃过晚饭后,各自回房休息。宫馥昊却无法睡觉,她悄悄地出了门。 她到了外边,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躲在小区绿化带后边观察,确认妹妹没有跟着,才放心离开。 其实,她妹妹已经先于她出门了,她没有发现而已。 (本章完)

第六十九章:哎呀,骚妖又来了 父母的遭遇,让宫馥昊感觉那场巨大的危机正在紧逼,已经到了步步惊心的地步了,爷爷都向父母发出了预警,证明大灾大难为期不远了。 可以说,卫小靳是她的救命稻草。当然,卫小靳自己也面临着灾祸的笼罩,他们最好的做法是抓紧合作,尽快找到金王尸。 离开家后,宫馥昊拿出宫瓶,询问卫小靳现在什么方位,是不是还在太湖西岸,或者已经动身去了别的地方。然而宫瓶却回答说它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宫馥昊有点惊奇,“你对卫小靳这么熟悉了,跟踪他应当没问题吧?” “主人,我早已将卫小靳作为第一信息源,贮存在我的搜索记忆库中,平时你只要一下令,我几乎不用动多少能量,马上就能搜到他的影子,如同他自己会主动跳出来一样,但不知为什么,现在我搜索不到他的任何信息。”宫瓶无可奈何地说。 宫馥昊觉得难以置信,她要求宫瓶不要分心,集中所有能量反复探寻。 宫瓶又搜索了一阵,说它将能力最大化了,依旧扫描不到卫小靳的下落,这实在超乎它的能力了。“主人,我的搜寻能力肯定没问题。我搜索不到卫小靳,应该是他那边有变化。” 宫馥昊确实不怀疑宫瓶的搜寻能力,她马上担心起来,“你是说,是他出什么事了?” 宫瓶分析道:“我觉得有两种可能性,一是他确实出了什么意外,二是他被某种能量给屏蔽了。” “出意外?会出什么意外?什么情况下他的信息脉都发不出来,而你都探查不到?” “比如说掉进某个洞中, 如果这个洞是魔妖的,那他的信息脉就会被扰乱,变得混沌或分散,我用于搜索人类的能力就会发生错觉,无法确认了。” “那么屏蔽呢?是什么东西可以屏蔽人类的信息脉,是妖术吗?” “有这种可能,所谓屏蔽,就是他的信息源被某种能量给完全罩住,也就是给封闭了,没一丝外泄,那我当然扫描不到了。” “那我现在怎么办?”宫馥昊着急了。就算卫小靳上次掉进地墓中,宫瓶也能确定他的坐标,可现在往哪里寻找? 宫瓶也无能为力。宫馥昊只能先往她与卫小靳分手的湖边赶去。 但这种寻找属于瞎撞了,等她乘了几班车加上步行辗转来到湖边,已经是下午,几个小时过去,卫小靳早就没影了。 宫馥昊顿足长叹,朝着空荡荡的树林里大喊一声:“卫小靳,你在哪儿啊?” 这声喊传得再远,卫小靳也不可能听到。其实卫小靳并没有离开多远,只是他又被人给缠上了,缠上他的是一位旧友——纪丹。 在清凉的石板上睡了两个小时后,卫小靳被扮演闹钟的卫瓶叫醒。他爬起身正想走,卫瓶又提醒他了:“主人,王甜甜和她哥还在地墓里,叫他们怎么办?你真不管他们的死活了?” 卫小靳确实很烦,质问卫瓶:“为什么你总是要提到他们?你这么关心他们啊?” “我是为主人你着想啊,人命关天,万一他们真的死在里面了,你以后会心安理得吗?我相信主人到时肯定会忏悔不已的。” “我为什么会忏悔?又不是我把他们关在里面的,你不会说成是我承心要害死 他们了?” “主人未必想要害死他们,但主人想见死不救。我这么说没错吧?”卫瓶振振有词。 卫小靳更恼火了,大声批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看你也光会耍嘴皮子,别人当狗头军师总会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的,可你在我面前只会提出问题,却没能拿出解决问题的方法来,只把责任都推在我身上,我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你这不是让我里外不是人吗?你倒告诉我,怎么去救他们?” 卫瓶遭了一顿骂,显得有点委屈,支支吾吾嘟囔:“可你不是说要找宫馥昊来打开墓门吗,那就快点去找她呀。” “可她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往哪里去找?”卫小靳说的是实情。 宫瓶马上说,它搜到宫馥昊的信息了,她现在在家中。 “你不是说没法搜到宫馥昊吗,怎么现在又能搜到了?”卫小靳有点疑惑。 卫瓶赶紧解释:“她也有一个瓶子叫宫瓶,我在宫馥昊手上时还跟它吵过架,我之所以有时搜不到宫馥昊的信息,是宫瓶搞的鬼,它会发射干扰源干扰别人对它主人的搜索,我就无法搜到宫馥昊的下落了,现在呢宫瓶没在干活,我一搜就搜到了。” “她回家去了?那我就回去找她,不知她愿不愿意再来这里,真是麻烦。” 卫小靳正要走,感觉肚子又饿了。可是他一摸身上没钱了。顿时傻眼,没钱连瓶纯净水都买不了,吃饭问题无法解决,坐车回家更是无从谈起了。可他明明记得裤兜里还有两百块钱。 卫小靳问瓶子知不知道他的钱怎么没了?瓶子说在他打盹时它也在瞌睡,估计刚 才树林里来了人,见他睡着就偷摸了他的裤兜,把钱偷走了。 不管有没有这种可能性,反正卫小靳身无分文,成了彻头彻尾的穷光蛋了。 “靠,我要做流浪者了,现在去哪里讨饭吃?”卫小靳懊恼。 忽然背后传来一个软绵绵的声音:“向我讨吧,我给你饭吃。” 卫小靳一回头,原来是纪丹。 “咦,你怎么来了?”卫小靳暗暗紧张。 纪丹走近,一把拉住他的手:“别多说了,你不是饿了吗,走吧。” “去哪里?” “当然是镇上,我请你吃牛肉拉面吧。” 一听牛肉拉面卫小靳顿时口水汹涌,但他实在不敢再欠纪丹的情了,本来纪丹那么狂热地爱上他就是一份错爱,既然已经从她家那本秘籍上得到了证明,他们就不该再纠缠,以免再节外生枝,无事生非了。所以他婉言拒绝,说他虽饿,但要急着赶回去找宫馥昊来救王家兄妹。 纪丹却嘴一撇,不以为然地说:“救他们,难道比你吃饱肚子还重要?他们又不是好人,你何必那么傻,饿着肚子去找人来救。” 卫小靳劝道:“他们就算是坏人,我们也不能看着他们死吧,如果他们真死掉,我们好像都算杀人犯了。” “什么话嘛。”纪丹坚决不认同,“他们是自己钻进去的,为什么这么干?是给我们设陷阱,要杀掉你和我,他们才是真正的杀人犯,被关在墓里就是活该,是报应,他们死了我们也无罪,正当防卫嘛,宫馥昊还有功呢,她是见义勇为,把我们从杀人犯的**下解救了出来。” 卫小靳算服 了,真是歪人自有曲道理。他提醒道:“别忘了,王祝双对你很重要,你们才是一对儿,你这么恨他是不对的。” “我呸,无论如何我不认他,我只认你。走,跟我走。” “不不,我不去。” “你必须去,你是我的,以后跟我到山中隐居吧,咱们男耕女织,一样过好日子。” 纪丹不舍不弃,非要拉卫小靳走不可。 正在这时猛听一声大喝:“喂,拉拉扯扯的,搞什么搞!” 两人抬头一瞧,来的是一位白衣美女。 卫小靳舌头吐出半截,我靠,白素贞,她也来了。怎么美女都爱耍回马枪啊。 纪丹和白素贞一照面,两人的目光都闪出异样的光泽,那不是惺惺相惜,不是相互欣赏,而是相互警觉和蔑视。卫小靳看出来,她们的外貌一样漂亮,都很妖艳,同时那些充满她们身体每一个细胞的凶戾之气,在她们相遇后似乎更明显地展示出来。 “她是谁?”纪丹指着白素贞问卫小靳。 白素贞矜持一笑,抢着回答:“我是他伴侣。” “伴侣,什么伴侣?” “就是上床的那种,你懂的。” 纪丹惊了,大声问卫小靳:“怎么,你跟她上过床了?” 卫小靳发晕,卧槽,白素贞这**太刻薄了,这么一形容,简单的事也就被搅复杂啦。他连忙否定:“不不,不是你想的那种……” “上床就是上床,还有哪种?”白素贞手里握着一个手机,她直接往纪丹面前一送,“给你欣赏一下吧。” “是什么?” “床上节目,我跟他的。” (本章完)

第七十章:纪丹,竟是狐狸精? 纪丹一听是床上节目,火急抓过白素贞的手机,果然上面有一个视频正在播放,精美的画面令她两眼一跳,真是比高清还高清。 床上两人正在缠绵,洁白的床单上卫小靳仰面朝天,在他脚边坐着半裸的白素贞,她正以极其柔和优雅的姿态,将卫小靳的牛仔裤一点一点往下脱,而仰躺的卫小靳似乎满面沉醉,怡然甜蜜之色一览无余。 纪丹根本没有耐力往下看,她当即爆炸,一气之下将手机砸向白素贞,指着她狂喷开了:“妖精,贱女,你真的把他编到床上去了?太卑鄙,太不要脸了你。” 白素贞一声冷笑,反唇相讥:“我卑鄙?我不要脸?那么某个人自从见过他,死皮赖脸地缠着他,口口声声要跟他隐居山林,男耕女织过日子,又算不算卑鄙?他虽然是乡村孩子,可现在正努力读书,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谁能保证他就不会考上个清华北大什么的,大学毕业再考个公务员什么的,进个政府机关什么的,当个干部什么的,从科长处长局长地升上去?你算什么手法?是名正言顺招他做女婿,还是光想把他这个人骗到手,连个聘礼红包都不想出给他妈妈?你打的是哪门子算盘?招的是哪门子亲?” 纪丹毫不脸红针锋相对:“我跟他是有缘有情,决不只为了图一时之快,你这**才不是个好东西,就是想骗哄男孩,只要人家长得顺眼,你是谁都想骗的。小靳一定上了你的当。” “上你妈个当,我跟他才是有缘有情好勿?你算什么东西?山沟里的**,长这么大没见过帅哥吧?坐井观天真可怜,整天藏在路旁守株待兔吧,等有帅哥经过就缠住不放,我看你一定是一只狐狸精。” “你他妈才是狐狸精呢,我是人,你两眼长在屁股上了?” “如果你真是人,那你也是个贱女,**的**。” 两人好一番唇枪舌剑。 卫小靳觉得叹为观止,女汉子们的威力实在不小,口水战都可以打得硝烟弥漫。他担心她们动了口必定演变为动手。 果然吵着吵着动手了,纪丹抢先发力,伸手揪住了白素贞的头发,而白素贞反过来也扯住纪丹的头发。 卫小靳吓蒙,公交车上宫馥昊大战王甜甜的情景历历在目,自己成为夹心饼干,会不会再度被殃及?他真想拔腿开溜离得越远越好,你们俩猛女有劲就自斗吧,战到什么程度都没人管你们,两败俱伤也好,一死一伤也好,两个都死也好,关我屁事?又不是我叫你们打来打去。 但如果他真的开溜,似乎最不要脸的就是他了,两个小美女为了你而大打,你又不是她们进攻的对象,跑什么跑,劝架才对啊,一跑就节操落地了。 他只好朝着两人叫唤:“哎呀呀,别打了好不好?没听说过君子动口不动手吗?动手就不是君子了。” “她不是君子,是个骚臭妖精。”纪丹骂着。 “我不做君 子,跟个狐狸精讲什么君子?我要扯掉你的狐毛。”白素贞对骂。 这俩丫头相互扯着头发,却没有了进一步的动作,似乎都力不从心,每个人都在急速喘气。卫小靳担心的酷烈场面,并没有出现。 她们就像两个太极拳高手,只在那里较力。突然啪嗒一声,纪丹摔在了地上。 “你输了,还有什么话说?”白素贞两手叉腰,以得胜者的姿态昂然屹立。 纪丹瞟了卫小靳一眼,脸上泛起一股沮丧之色,她迅速爬起来,连头发都顾不上整理,就低着头黯然离去。 卫小靳倒有点意外,他不由得望着她的背影发呆,纪丹的后影留给他无言的失落,就像一头老虎在与另一头老虎的领地之战中败落,带着落魄的灰伤撤退了。 “看什么呀?”白素贞不乐意了,“你不会心疼她吧?” 卫小靳没吭声。 白素贞摊着两手:“你都看到了,我们只是小玩了一下,谁也没动什么大手段,她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对手,心甘情愿撤了。要是摔倒的是我,我也会像她一样,啥也别说,走人就是。” 卫小靳直言道:“我哪会心疼谁,你们都那么牛叉,我害怕还来不及呢。可话说回来,她肯定不是你的对手啊,她是人,不像你那么有大本事吧?” 言下之意,她是人类,你是蛇妖,人哪能跟妖精斗哇。 白素贞鼻子里哼一声,有些不悦地说:“瞧瞧,你还是 不自觉地在她这一边,太不公平了吧。明明我俩是一样的身份,你偏说她是人类。” 卫小靳惊问:“你的意思,她也不是人?” “我刚才怎么骂她的?” “你骂她狐狸精。” “那你还说她是人?” “什么?纪丹是狐狸精?这这……怎么可能?”卫小靳真要石化了。 白素贞冷笑了:“哥哥,你跟唐僧师傅有一比,肉眼凡胎,怎么可能识破妖精的变化?我是倒楣,那天在公园等你,先受了那个老秃的欺负,被他的手掌风火柱给蒸昏了,不得已暴露了真身,才被你发觉的,要不然你怎么可能知道我的本来面目?刚才我本想作法,逼她露出原形来,不过我想到了自己的遭遇,不忍心把老秃用在我身上的手段用在她身上。” “所以你俩只扯头发,像小孩子掐架,没有打得更狠吧?”卫小靳算明白了。 “对,其实她也是个明白人,摔倒了,就走了。我们也算英雄惜英雄吧。”白素贞颇为自豪地一笑。 卫小靳暗想原来是两个妖精间的争斗,也算是一次**吧。随即他问道,“那你跑来干什么,就为了给她看视频,刺激她,然后跟她打一架?” “我要把她从你身边赶走,你不能被她缠住不放,你有更重大的任务。”白素贞显得严肃郑重了。“你不是要寻找你舅舅吗?” 一提到舅舅,卫小靳就焦虑上火,尼玛,自从舅舅失踪 后,他在太湖边连遇怪事,不仅被王家兄妹追踪,还出来个纪丹和白素贞,还有个安道士,真像一台大戏,人物纷纷登场,搞得他时常弄不清自己任务的主次了。现在经白素贞一提,他觉得这的确属于言归正传,找舅舅是压倒一切的中心任务。 “可我舅舅在哪儿呢?我想找也不知往哪里找啊。”卫小靳感到苦恼。 白素贞莞尔一笑,朝西指了一下说:“我知道你舅舅的下落。那边的山峰腰里有个山洞,你舅舅就被关在洞内。” 卫小靳惊道:“他怎么会在哪里?是谁关了他?难道也是妖怪?” 白素贞点点头告诉他说,那天晚上他舅舅是中了妖怪的拦路阵,妖怪在他们之间摆下一道路簖,把他放过去,而他舅舅在后面就被路簖给截住,转向另一个方向去了。 “听说过簖是什么东西吗?”白素贞问道。 卫小靳说知道,是渔民在河道中捕鱼用的工具,用竹子或网构成,目的是拦住鱼的去路,让鱼顺着横簖所留的口子钻进去,进入陷阱,成为网中之物。 “没错,渔民的簖叫水簖,岸上的簖就叫路簖,有些山中的猎人在捕捉一些小野兽时会使用。” “到底是什么妖怪?为什么要拦我舅舅?”卫小靳追问。 “等找到你舅舅,自然就知道了。” 白素贞在前面带路。卫小靳毫不迟疑地跟着走,他似乎又忘了白素贞是一个妖精,他会不会又一次上当? (本章完)

第七十一章:林中缠绵遭意外 卫小靳跟着白素贞进了山林,沿着一条小径向西走。小径弯弯曲曲如同鸡肠,一直往山林中延伸。 太湖西岸本来属于丘陵地带,那些山体并不高大,一般海拔也就几百米,不会超越一千米。然而走着走着,卫小靳发现前面的山峰越来越多,山势越来越高,层峦叠嶂,巍峨耸峙,分明进入了莽莽大山区。 山峰间飘荡着悠悠白云,甚至出现了凌空飞翔的老鹰,而林间也隐隐传来婉转的猿啼。 卫小靳觉得不太对劲,问白素贞:“这是什么地方?” 白素贞在前面走着,显得轻松自在,头也不回地撂下一句:“山里。” “可这里的山怎么这么多,这么高?不像太湖边了,比我们那边的山还多还高。” 白素贞略略回头,朝卫小靳投来妩媚的一笑。 笑中内容丰富啊。卫小靳警惕起来,停止脚步,“你不会又在玩什么名堂吧?” “没有哇,这不是带你去找你舅舅吗?”白素贞也停住了,回头招呼他,“快走吧,前面那座山就是了,你瞧,山腰间的洞口都清晰可见呢。” 卫小靳顺着她的指点望去,前面确实有一座不太高的山,山腰间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口,在大片绿树覆盖的山坡上尤为显眼。 目测距离也就一里左右了。卫小靳尽管步履沉重,浑身累得直想躺下来,可那个神秘的山洞却在召唤着他,因为他好像看到舅舅祈望外甥快来营救的眼神在山洞里闪动。 两人加快了步伐,然而一番曲里拐弯后,卫小靳抬头再望,那座山还在前面,仿佛他们走山也在走,永远 隔着那一里左右的距离。 卫小靳脚一软,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怎么啦?”白素贞回过来,蹲在他旁边。 “我走不动了。”卫小靳满脸是汗。 “好,那咱们休息一下吧。我给你擦擦汗。” 白素贞掏出一块白手帕,就往卫小靳脸上擦。 卫小靳深感震撼,那块手帕从一个非常有刺激性的地方掏出来——她的衣领子里。 也就是说,手帕放在她胸前那对又白又圆的宝贝间。 树林中花香四溢,然而手帕一出,释放出来的兰馥之香盖过了天然芬芳,霎那间令卫小靳精神一震,简直是提神醒脑,袪疲去乏,他走丢了的精力仿佛一下子就归位了。 “好了,我又有劲了,咱们再走吧。” 他想起来继续旅程。可奇怪的是他却咕咚一下躺在草地上。 身体有劲,却又格外酥软,有一阵原始的欲望在细胞里泛动。 白素贞依然在用手帕擦他的脸,她动作轻柔,极富耐心,而那双秋波横生的大眼睛里,流转着摄人魂魄的娇媚。 “小靳,小靳……”白素贞俯下脸来,柔声呼唤。 “唔唔……”卫小靳的眼睛一睁一闭,鼻中满是馨香,耳畔是啁啾的鸟语,美女千般柔情万般缠绵的轻唤分外动听。空气都因他们滞留这里而变得格外香甜。 白素贞开始脱衣。 这一次是绝对的,没有任何阻隔,她把左肩右肩上的两条吊带子各各挪下,v形领口就失去了固定性,一点点地往下滑。 马上,前胸的中央之沟露出端倪。 滑落 ,还在滑落。 卫小靳已经没有多余的兴趣来分心了,他全身心都在面前这幅白嫩美女图上了,欲望的洪流在迅捷地漫溢,从涟漪到波浪,转而身子发热,轰地一下要燃烧。 热,赶快也脱衣。他的两手在胸前扒拉,忘了自己穿着的是汗衫,又不是有拉链一拉就可袒胸露腹。他的惶急之态显露无遗了。 白素贞笑了,她捉住他的两手:“别急,我来给你脱。” 卫小靳两手放下了,全身放松,迎接这酥油奶酪般的享受了。 让激情的福利来得更猛烈些吧。 然而突然间,啪地一声,如同爆开一颗鞭炮,眼前闪出一道耀眼的弧光,而正喜孜孜给卫小靳脱衣的白素贞倏一下给弹到了空中。 伴随一阵惊恐惨叫,白素贞像个白色的充气玩偶,张开四肢向下坠落。 卫小靳大惊,以为她掉下来会砸得很重,然而嗤溜一声,空中的白素贞迅速变身,瞬间美女成蛇,尾巴一伸就勾住了一棵树。 白蛇飞快缩身,再延着树干呼地滑下,迅速消失在了树的后面。 卫小靳像弹簧一般挺起身,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那一道弧光伴随着爆响,分明就发于他的前胸,弧光的烈度比电焊光还强,差点把他的两眼也晃花了。而他能感觉前胸的皮肤上的某一点在当时有明确的颤动,如同痉挛了一下,极短极快。 低头审视自己的前胸,那个红色的圆圈很是显眼,而中间的圆点居然还在微微晃悠,最后落定在本来的位置。 霎时间明白了,原来那道带爆响的弧光是从他皮肤上这个圆圈所发出。他 不由惊诧于安道士的预言了。 安道士给他画了这道太阳符,有言在先,任何女人难于近他的身了。刚刚白素贞起初几乎趴在他身上,包括给他擦汗,距离如此近,却并没有什么危险,为什么太阳符会突然爆开呢?肯定是她扒他汗衫让太阳符露出来的一霎那才爆发的。 卫小靳连忙将汗衫穿上。 白素贞这才从树后探出脑袋,她脸色惊慌,警惕地张望一阵,才慢慢走出,却不敢再靠近卫小靳,隔着一段距离问道:“你胸前的符是哪来的?是老秃给你留的吧?” 卫小靳只好承认,“是的,是他给我画的。” “这么说,他告诉你他是道士了?” “对,他说他是终南山的安道士。”卫小靳想起白素贞曾把老秃说成法海,又加了一句,“不是什么法海转世啊。” “他还对你说了些什么?” 卫小靳观察着白素贞的神态,她的骚媚腔早就荡然无存,虽然风姿犹艳,但满脸是紧张和关切。 “他没多说什么,只给我画了这个符,说让我以后可以少受美女的骚扰,安安心心读书上进。”卫小靳不想介绍得更多。 白素贞谨慎地上前几步,却没有走得更近,追问道:“他有没有对你提到……金王尸?” 又是金王尸! 卫小靳脑中一闪,霎时好像理解了面前这个蛇女的终极目的了。“搞了半天,你也是为了这个吗?” “不不……我只是随便问问。”白素贞意情烦乱,她欲言又止,踌躇再三,忽然转身要离去。 这下轮到卫小靳着急了,紧跟几步问道:“ 喂,你走了,让我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白素贞在前面匆匆走,头也不回地问。 “找我舅舅呀,你不是带我找那个山洞吗?” 此时卫小靳发现,曾经巍然耸在视野里的山峰都不见了,那个在山腰间的黑乎乎的山洞口也无影无踪,面前不过是连片的灌木林。 白素贞定,回身,脸色怨恨,直视着卫小靳的眼睛,声音分外冷漠:“我带你找你舅舅,是有条件的,你也知道我想要什么,本来我们可以在山野里尽情奔放,来一场你情我愿的合作,你幸福,我甜蜜,何乐而不为?可却让那个鬼符给坏了好事。你为什么要让那个妖道画符?以后你怎么办,还有哪个女孩跟你亲近?你也去做道士,一辈子不要**女爱了吗?” 卫小靳本想说这个符有期限,并可以洗掉,不过对白素贞还是不用说得那么透彻了。他问白素贞:“那你说的知道我舅舅在哪里,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能不能现在还带我去?” 白素贞瞪着他,吐出一句话:“可以,但,你把那个符给洗掉。” 正好前边出现了一条溪流,泉水淙淙流着。卫小靳走到溪边,脱掉汗衫,露着胸前那个太阳符,然后蹲下来,用手撩起水来涂在太阳符上,使劲用手摩擦。红色的太阳符丝毫没有减淡的迹象。 “你看看,洗不掉哇。”卫小靳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态。 “那我没办法了。”白素贞扭头就走。 卫小靳想跟上去再求求,可是咚地一下,头撞在什么东西上。抬头细看,面前什么都没有。 (本章完)

第七十二章:白素贞的老巢 白素贞匆匆而走,越走越快。跑出好几里路,住回头,没见任何人影。 要甩掉一个普通的人,易如反掌。刚才她不过甩出一道无形的簖,阻止了卫小靳跟来。 可对她来说,甩掉卫小靳并不是初衷,也不是目的,把他攥在掌心里,任凭她摆布,索取她所需要的东西才是真。本以为要达目的是举手之劳,事实却是她使尽媚技却竹篮打水了,竟然没能把这个看起来平平常常的男孩给拿下。现在反过来讨厌他的追踪了。 恨啊! “法海,老秃,牛鼻子,老贼……”她自言自语,用恶毒的咒骂发泄一腔的怒火。 要不是这个王八蛋道士,她肯定成功了,两次就要摘到桃子了,却都功亏一篑。 失败的懊丧让她把怒火转向了另一个目标。从树林中跑出来后,她沿着湖边小路往西北而行,来到一座山头前。 右侧的山体被削去一角,成为一面绝壁,是过去开采石灰岩留下的旧伤,岩矿早已禁采,残壁上全是峻险的棱角。而绝壁下原本有一个深坑,积聚了雨水后成了一个人工水潭,由于过去只要有人下水游泳总是不明不白溺亡,水潭边因此树上了一块水泥牌子,上面写着“潭深水凉,严禁游泳”的警示语。 碧波水潭,水清得发绿,在这酷暑天冒着一阵阵寒意,令人生畏,所以现在敢于到这里戏水的人很少了,附近的山民谈水色变,纷纷传言这水下有蹊跷,可能已有水怪在这里安家落户了。 白素贞 当然也听说过这种传言。她跑到水潭边,警惕地四下环顾,确定无人,便纵身一跃,在空中来了几个全空翻后,如一条美人鱼般扎进水里。 水面上没有溅起一点水花,稍稍荡起几丝波纹还没扩散就迅速平静了。 她直入水下几十米的潭底,那里出现一个横向的洞口,钻进洞去再上浮,等冒出头来,已经在一个地厅里了。地厅的中央有一个水池,正通向外面的水潭。他从水池里浮出后,一条红色的鲤鱼也从水里浮上来,在水面游动。 地厅其实是一个地下溶洞,里面光线明明暗暗,到处怪石嶙峋,有叮咚叮咚的滴水声在角落里回荡。气氛显得诡异而压抑。 白素贞离开水池上岸。目光投向地厅西墙边的一个石台。石台上蹲着一只夔龙兽,似乎是青铜铸成,外表泛着年深月久的晦暗色。它个头很小,看上去只有一只蛤蟆大,眼睛半闭,微张嘴巴,好像处于半眠状态。 白素贞又看着水中的锦鲤,这条红色锦鲤十分漂亮,在水中缓缓游动,正是它的出现,给阴森森晦沉沉的地厅带来一抹鲜明的亮意。当然,白素贞是看在眼里,不爽在心里,她对于锦鲤的亮丽盖过她,有点耿耿于怀。 但她要装得无所谓的样子,开口问道:“那个叶三高呢?他现在在哪里了?你们是不是把他藏起来了?” 啪地一声,那条锦鲤跳上岸来,随即一转,变成了一个红衣女子。 女子的红衣跟白素贞一样是连衣裙,所露部分也相近,只不 过裙裾的下摆要稍长一些,不像白素贞那么是齐臀超短会容易走光。而她的姿容与白素贞不相上下,但在晦暗的地厅里,红衣似乎更华丽一些,也让她白皙的面孔更加娇艳。 一白一红两位艳**子,目光在投向对方时,里面的内容那是相当地复杂。 “你回来了?”红衣女打量白素贞,似乎在揣摩白素贞的心情。“看你这脸色,是不是没把他搞定啊?” “怎么说?”白素贞反问道。 “如果你真把他搞到手,跟他春风一度了,那你脸上的得意之情还能掩藏吗?可看起来你面色不亮,反而冒着一点黯淡之气,哪像个品尝过****后的美人楚楚动人心满意足的样子?虽不是人比黄花瘦,但也显不出清水出芙蓉的艳姿嘛。” 白素贞哼了一声,“金丽,凭什么你夸夸其谈?难道你就品尝过****了?没错,你是鱼,刚才还在水里悠然自得,可那算得了什么,又不是**女爱,你怎么搞得像经历丰富,早就享用过帅哥似的。” 金丽呵呵一笑,用揶揄的口吻说:“素贞,我没那么丰富的经历,但我们在一起多少年了,相互熟悉对方就像熟悉自己一样,你要是真成了,这个地厅早就让你得意的欢叫掀翻了。你回来闷沉沉的,不就说明一切了?看你今天的气色,是不是偷荤不成反被什么力量给修理一顿了吧?” 白素贞气恼地一摆头:“谁说的,没有。” “真人面前不要否认了,其实我早劝过你,不要动那些非 分之念,那只能徒增烦恼,甚至自找祸殃。你我虽然可以拥有这副人类的绝色姿容,可毕竟我们与人类是两个世界,当我们变成美女时自然会拥有人类的心理,希望能与俊男帅哥谈情说爱,享受**女爱的深情之乐,可愿望归愿望,现实归现实,注定得不到的东西何必强求,就算人类中也有吊丝,要实现自己的欲求也会比登天还难。何况你我还本有职责,还是不要真去人类世界里搅和吧。” 金丽可算是苦口婆心。白素贞听得更烦闷,不服地反驳:“依你说法,你和我两个超绝美人,注定只能呆在这个阴暗地厅里,做个苦逼的守卫者,天天看着虁龙这副丑陋嘴脸,岁月绵绵无穷无尽?” 金丽听白素贞如此贱称夔龙兽,吓得连忙嘘了一声:“你轻点啊,别把它给吵醒了,如果它听到你这么损它,非七窍生烟不可,到时我们又逃不掉被一顿怒责了。” 白素贞也为自己一激动失言而慌乱,向石台上的虁龙兽望去,发现夔龙兽似乎瞌睡正酣,并没有被惊动,也就略为放心了。其实她们都没注意到,刚刚在白素贞提到它丑陋的嘴脸时,它的眼皮溜动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到半闭状态,似乎并没有受打扰。 白素贞心情激动,她有一肚子怨气,累积了多少年,今天因为出外不顺遭遇严重打击,那一肚子气不由自主地泄了出来,她把金丽拉到一个角落,离虁龙兽远一点,说道:“你说,我们受制于他人,有什么好处?这样的日子,算是在修炼,还是在受折罚 ?难道你就那么愿意逆来顺受,甘受永久欺凌?” “那你说怎么办?”金丽反问。 白素贞咬了咬腮帮子,指指金丽说:“你不是说,我们熟悉对方就像熟悉自己一样吗,我的心思你当然了解,这次我出去的目的,你也明白,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在我决定要赌这一把时,你会阻挠我,还是支持我,还是在一边安静地旁观?” 金丽迟疑一下,讷讷地说:“既然我们都了解对方,那么你也应该了解我,你想做的,难道我就不想做吗?” 白素贞霎时脸色一变,后退一步,嗓门情不自禁拉高:“你刚刚还在劝呢,什么不要动非分之念,什么愿望归愿望,现实归现实,原来都是虚情假意,你其实也有这种野心哪。” “彼此彼此。”金丽说,“但我不会像你那样风风火火,冒冒失失的。” 白素贞忽然意识到,金丽比她老谋深算。“那你想怎么做?” “也许,我只是存在一个野心而已,未必真的付诸行动,我比你胆子小,本事也没你大。” “靠,你是在寻找机会,像洞里藏着的蛇一样,看准猎物才出击,闪电般咬上一口,保管一击成功。” “那也是你的本事啊,你才是蛇嘛。”金丽被逗得讪笑起来。 “笑什么笑?”白素贞也发现自己的比喻错了,被金丽抓住把柄,不由声音加大。 终于有个愤怒的声音吼叫了:“你们吵什么?” 金丽和白素贞都哆嗦一下,是虁龙兽。 (本章完)

第七十三章:叶三高在夔龙兽肚里 夔龙兽终于发作了。 其实刚才白素贞进地厅时,它并没有真的睡着,只是微闭两眼缩在石台上养神而已。白素贞和金丽的嘀咕争论,每句话都钻进它的耳朵。它一直波澜不惊地保持缄默,可最终还是定力有限,忍无可忍发出了咆哮。随着它的怒吼,它身子一晃,霎时膨胀,由一只小小的蛤蟆变成雄狮般的体形。 它长着一颗龙首,眼睛圆似铜铃,微微凸出,凶相毕露,而鳄鱼般的嘴里长满锋利的獠牙,上唇和下巴上各长有两条弯弯的长须。 身子如狮,积蓄着强大的爆发力;粗壮的四肢上,却长着鹰鹫般的利爪,这意味着它既可以像猛兽般迅捷奔跑,也能像猛禽般攫取猎物;而一条尾巴又粗又长,尾尖像一把银枪头,激战时也足可以当成一件威力强大的武器。 刚才蹲在石台上的蛤蟆大小,是它在休息时的微缩版,现在才是恢复它本来的原形。 夔龙兽一叫,白素贞和金丽就心烦意乱,她们这两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又得接受这头丑八怪的责难了。她们讨厌夔龙兽的坏脾气,这一点上她们利益一致。 “吵什么吵?”夔龙兽抻出它的体形后,依旧在石台上,毕竟它是一只四脚兽,无法两条后腿立,它知道必须倚仗石台的高度,才不至于显得比两位美女低矮。 高度代表着威严嘛。 白素贞和金丽都不吭声,她们有经验,最好的应付就是沉默,沉默既表示不敢噤声,也可以代表不屑。 夔龙兽的两只铜铃眼朝白素贞一瞪,叫道:“这两天你总是****,私自外出干什么了?快点汇报。 ” “没什么,就是到外面巡察一下。你不是不知道,有大危机就要形成了,我们既然担负着看家护院的责任,总要去打探打探外面的状况,看看有没有危险的人或物在周围出现吧?”白素贞不得不开口了,用的是不冷不热的腔调。 “那你碰上什么人或什么物了吗?”虁龙兽问道。 金丽**嘴来:“当然有啊,她遇上了人间的帅哥了,差点就成全了一段天仙配啦。” 白素贞捅了金丽一下,轻声埋怨她多嘴,这不是刺激夔龙嘛。 果然夔龙听到有个什么人间帅哥出现,马上两眼瞪得更圆,张开它满是獠牙的大嘴,厉声质问白素贞:“你难道是借巡察为名,偷偷去跟人间的男人鬼混吗?真要这样那你要违反万世大王为我们立下的律规了,我作为此处的护卫首领,必须对你作出应有的惩罚。” “我没有,没有去跟男人鬼混。”白素贞矢口否认。 “啊呀,你就认了吧,那是美事嘛。”金丽在一旁煽风点火,“夔龙大哥,你怎么说她是跟男人鬼混呢,明明是天仙配呀。” 夔龙鄙夷道:“什么天仙配,所谓天仙是当年玉皇大帝的七女儿,而她白素贞是什么东东?地窟中的蛇精,明明是一条蛇,却还变个美人想要过人的日子,还要跟人去偷情,羞不羞?” 白素贞一指金丽:“你不同样变着美人吗?” 夔龙兽干脆连金丽也牵进去,“我看你俩半斤八两,都天天要变什么美人了,变来变去还不是妖精吗?想去勾引男人,闹出事来,好日子就完蛋了,懂不懂?” 金丽听得不爽了,前 一步大声反对:“变美人怎么啦?那是我们的本事,谁叫你除了缩身,什么都变不了?如果你也能变个帅哥,我们就绝不出去没事找事了,天天侍候着你在地窟里逍遥快活。可你行吗?你只会上边嘴硬,可是下边能硬起来吗?” 金丽说完,白素贞大笑,这不是揭人短打人脸吗?谁叫夔龙这家伙是雄兽却变不成男人。 夔龙遭此羞辱,张了张獠牙森森的大嘴,发出一点类似于伤感的呜呜声,凶相毕露的脸上竟显出几分无奈。但很快一扬头,正气昂扬地反击道:“我确实变不成男人,可你们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在这里我就是你们的老大,如果你们不服从我的命令,敢违规而行,我就要惩罚你们,要不要试试我的真本事?” 一听这话白素贞和金丽马上紧张了,她们虽然嘴皮子利索,也各有不弱的本领,但在夔龙面前还是不敢一争高下,因为夔龙兽是更厉害的大王确立的头领。 “好了好了,老大,我们听你的,这样行了吧?”金丽率先嘴软了,向夔龙兽表示臣服。 “白素贞呢?你是什么态度?”夔龙见白素贞没表态,觉得她不主动,瞪着她问。 “我也没什么可说的。”白素贞明显是口服心不服,“你是老大,我们不听也得听吧。” “那好,现在就有一个任务,叫你去完成。”夔龙说。 “什么任务?” “把那个人送出去。” 白素贞很快明白,“你是指叶三高吗?” “对。” “他现在在哪里?” “还在我肚子里。” 夔龙说着,大嘴张开, 用力一吐,从嘴里啪嗒滑下一个人来,正是卫小靳舅舅叶三高。 此刻的叶三高像一条僵尸,口眼紧闭,毫无声息。 “啊,你把他吞在肚子里这么长时间,没把他闷死吧。”白素贞很吃惊。“他进来时你先把他一口吞了,在他昏倒后你又把他吐出来了,为什么后来又把他吞下去?” 夔龙又责备道:“这都怪你,谁叫你用隐形簖把他们甥舅两人隔开,让这个叶三高误进了我们的地窟?是你故意把他诱引进来的吧?如果不是我一口吞了他,他如果记得这个地方,回去后还不得传扬出去?那万一人类要抽干这个水潭,我们的地窟不是要暴露了吗?我把他吞下是闷昏他,但不想杀死他,估计他昏过去了就吐出来。在你离开的那段时间他要醒过来了,我只好又把他吞下去,再闷他一会儿。现在他又昏着,你把他送出去吧。” 此时金丽显得很不爽,不由对白素贞冷言冷语了:“人家甥舅两人好好走夜路,你干嘛要使隐形簖隔开他们,再让舅舅瞎摸进我们的地窟?看来你的目标还是那个外甥啊,把舅舅送到地窟里,让老大一口吞下去,外面就剩外甥一个了,你就放开手脚去找他勾引了,真是计划阴险啊。” 白素贞瞪了金丽一眼,正要将叶三高背起来,金丽却又质疑开了:“老大,你明知道都是她干的,为什么还允许她把人送出去?” 夔龙不解:“怎么啦?” “她的目的,就是要跟那个外甥搞天仙配,可两次机会都失去了,现在她带着舅舅前去,不正好到外甥面前去表功吗?说她救了他舅舅,那个外甥当然相信啊,得知是 她这个美人救了他舅舅,他不是会感激她吗?一感激,不就会感动吗,一感动,不就会……” “不就会怎么样?” “就会那个了,你懂不懂?” “嗯嗯,懂。”夔龙严肃地点着头,“她就是想跟那个外甥胡来,瞧瞧她的打扮就知道了。” 白素贞停止动作,不满地质问:“怎么又提我的打扮,我的打扮怎么啦?” 金丽朝她撇撇嘴,“还怎么啦?从后面看,连一半屁股都露出来了,从前面看呢?啊喔喔……”故作夸张地做个鬼脸。 夔龙兽附和:“对,屁股都露出来,在人间,这种穿衣就是女流氓。”说着用左前爪一指金丽,“还是你去送人吧。” 这正中金丽下怀,她马上答应一声,伸手就要背叶三高。被白素贞挥手制止。 “慢,你也别想得美。”随即转向夔龙兽,“我说老大,既然你说我半边屁股都露出来,可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吧,到了外面一阵风把裙子吹起来,后面前面不同样会露的?关键中的关键,你以为她不想跟那个外甥搞天仙配吗?你让他背舅舅,那她才会去外甥面前表功,献媚,然后呢……你懂的。” 金丽似乎被揭破了企图,大声反驳:“我才不像你那么骚呢,你是以骚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啊呸,你不骚?你那叫阴骚,骚起来可厉害了,天下无敌。” 两个人又唧唧呱呱吵将起来。 “好了,别吵了,你们谁也别去了,还是我自己来,你们就给我乖乖呆在地窟里吧。这事到此为止。”夔龙兽跳下石台,又把叶三高往嘴里一叼,一吞,跳进水池。 (本章完)

第七十四章:脱险,甥舅重逢 夔龙兽通过水下通道进入水潭,从水潭里出来后,它并没有马上将叶三高吐出,而是向太湖边跑了一段路,将叶三高吐在一处芦苇滩上,然后再返回。 叶三高被吐出后并未立刻苏醒,躺在芦苇干叶中呼呼大睡。等他醒来时已经是下午。 睁开眼睛,叶三高一眼瞧见了太湖,从湖上吹来凉爽的风,让他备感舒服。他拍拍自己的脑门,自言自语道:“卧槽,我们找不到旅馆,就在芦苇滩上对付了一夜?真是天当被子地当床啊,怎么像太湖游击队员了。” 随之起来寻找外甥,嘴里叫着:“小靳,小靳,你睡在哪里?” 找了一阵没见外甥的踪影。 叶三高有些迷惑了,当他细细地将记忆梳理了一遍,才隐约记起他和外甥在到达太湖边,寻找旅馆时就已经失散了。 这下他可紧张了,外甥没有手机,一旦失散就不太好联络,他懊恼自己怎么也没想到在这趟行程开始前先给外甥弄个二手的手机临时用用,现在光自己身上有手机,他就无法联络小靳。 好在毕竟他有手机,现在要看小靳找不着舅舅,会不会想办法找部固定电话打给他? 正在揣摩时,手机叮叮咚咚响起来,一看是一个当地区号的固话号码,他一接听,里面果真传出了小靳的声音:“舅舅,你在哪里呀?” 谢天谢地,两人终于联系上了,而经过互相介绍自己所在的方位,其实只隔了不到一里路。 两人在湖边碰头了,简直有劫后余生般的庆幸 ,相互有问不完的问题。卫小靳问舅舅那天夜里是什么样的遭遇?叶三高当即就讲述了一遍。 那天夜里小靳在前,叶三高在后,走着走着,叶三高突然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去路,眼睁睁看着前面外甥的背影在与他拉开距离,他喊了几声小靳,但小靳似乎并没有听到。 小靳的身影很快淡出他的视野,而他明明看得见前面的路,却无法迈开步伐追赶。他下意识朝左面观望,发现左面有一条路,似乎可以绕着走。他试着往这条路上走,结果很是顺利,不受到任何阻碍。 这条小径在月光照耀下弯弯曲曲延伸。叶三高走着走着,脚下突然踩空,扑通一下掉进了一个水潭。 叶三高从小练得一身好水性,他正想浮上水面,却发现旁边有一个人正在下沉,借着微弱的月光认出是一个白衣女子,心里暗叫不好,有人跟他一样也掉下来了?不管是否认得,救人也是男人的本色,他连忙往水里潜,想把女子救捞上去。 但美女一直在沉下去,叶三高伸手总够不着,一直跟着潜到了水底,此时水潭边缘有一个黑乎乎的洞,这个洞似乎有着某种吸力,把白衣女子吸进去了,叶三高也毫无恐惧也跟着往洞里钻。洞并不深,钻进去没多远就发现上面有亮光,但此时叶三高却看不到白衣女子了。他需要换气只好往上浮。 等他露出水面,发现身在一个水池中,水池处于一个大厅的中央,从穹顶和四面石壁上突出的许多钟乳石上,他判断出这是个地下溶洞。 叶三高跳出水池,在地厅里转来转去,不见一个人影。他觉得奇怪,那个白衣女子难道没有浮上来? 正在踌躇,地厅一角似乎有光亮一闪,他的目光一下子被一个东西吸引住了。 他看见那边有一个石台,石台上放着的,似乎是一尊古器。 急忙跑近,仔细审视,霎时两眼放光了。 这确实是一尊青铜器,夔龙兽的造型,它张牙舞爪,双目圆睁,威风八面。尽管器型只有一个蛤蟆大小,但生动之态活灵活现,似乎真的能动起来,发出一声凶猛的长嚎。 叶三高一见此物,大喜过望,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宝贝,不折不扣的宝物呀。 他对古玩生意已经痴迷好久,只是囿于资金的匮乏才没有贸然下水,一直在岸边徜徉着,他始终相信机会是给有心人留着的,只要以逸待劳,肯定能找个好时机捞上一票。而这一天似乎在他全无准备的情况下突至了。 之所以敢肯定这是一尊古器,是他还是具备一定的鉴别能力,知道作假的一般手法,青铜器不比瓷器,不可能凭烧制来制作赝品,无非是通过化学反应和外层涂漆来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但鉴别的方法原始简洁,只要将器件在石头上稍稍磨一下,就能看到里边青铜肉质是什么样的颜色,从而依靠直观就能辨别出老铜还是新铜。 而对这尊夔龙兽,他甚至不需要作任何鉴定,想一想吧,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谁会无缘无故放一尊假青铜器在这里? 叶三高手舞 蹈了,他大声问道,“有人吗?刚才那位落水的妹子,你在这里吗?在的话出来一下,我刚才是好心想救你的,我不是坏人啊。” 但喊了多遍没人出来,也没有人应答。 不管了,既然来到这里,见到了这尊宝物,那可能就是他的财气到了,宏运开泰,是有神仙助他吧?他又对着四面拱着手,一边行礼一边说:“如果是神仙要助我发财,我先谢过了,等我拿去卖了钱,一定到这里来再烧香磕头跪谢,如果不进来,就在外面的水潭边跪拜了。” 念叨完了,又自嘲地说:“怎么会进不来呢,我刚刚不是进来了吗,以后再来直接往水下一钻,找到水下那个洞不就行了?” 话一说完伸出两手,恭恭敬敬地来取宝了。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面前闪开一道裂缝,裂缝里有一股巨大的吸力,一下把他给吸进去了…… 叙述到这里,叶三高有点惊魂不定,很是后怕地说:“现在我全部想起来了,那一幕真是好恐怖,我的脑袋先进去,到了里面黑乎乎了,什么都看不见,而我马上喘不过气来,胸发闷,头发晕,心想完蛋了,我就这么被吃了。” 卫小靳听得心惊肉跳,忙问道:“什么叫被吃了?” “你没听明白吗,那道裂缝,其实是这只怪兽的嘴,它把嘴一张,就像面前出现一道裂缝,一下子把我给吞进去了。” “你是被这只夔龙兽给吞了?”卫小靳问。 “对啊,它张嘴把我吃了。” “可你不是说,它只 有一只蛤蟆大吗?怎么能吞下你整个身体?再说了,它不是一尊青铜器物吗?”卫小靳怀疑地说,“舅舅你肯定犯糊了,产生幻觉了。” 叶三高摆手,“没有犯糊,我看得清清楚楚,是它突然张开了嘴,而且这张嘴张开来就大得吓人,我就像一颗螺丝肉被它轻轻一嗍就进它嘴了,幸好它没有大咬大嚼,要不然我真成螺丝肉了。” “那后来又怎么样?你是怎么从它嘴里出来,又怎么离开那个地洞的?”卫小靳像在听一个天方夜谈。但那是舅舅在讲他自己的经历,决不是讲传说。 “我也说不清。”叶三高摇摇头。“等我醒来时,躺在湖边的芦苇滩上呢,我的脑子一开始还转不过来,还停在跟你一起找旅馆的时刻呢,我说我们是不是没找到旅馆,然后只好在芦苇滩上就睡到天亮了。后来才一点点想起来,你跟我是失散了,我掉进过一个水潭,钻到一个神秘的地洞里,被一尊夔龙兽的青铜器给吃过了。你说这些事玄不玄?” “玄,真是太玄了。”卫小靳发出惊叹。 叶三高又问:“小靳,那你怎么样,后来去了哪里?” “唉,一言难尽。”卫小靳也不想把那些杂乱的遭遇抖露给舅舅听了,只说自己一直像没头苍蝇般乱撞。他只说了一件事,就是去过洞庭岛了,没有发现岛上有古墓。当然他也省略了有关美女纪丹这个人。 直到此刻,两人在兜了一个巨大的圈圈,枉费了快三天时间后,才言归正传,又重新坐下来讨论他们此行的目标。 (本章完)

第七十五章:重温线索 像上次的探讨一样,卫小靳先在湖滩上画了一个地图,两人围绕着这个简易地图进行讨论。 叶三高问道:“你真的去过洞庭岛了?” “是的,去过了。” “确实没见到古墓吗?” “一座也没有。”卫小靳肯定地说,“岛上原本是有古墓的,但早就在1985年全部被国家文物部门给保护性挖掘完了,岛又不是很大,不可能有幸存古墓了。” 叶三高搔着头皮,“地图没有差错吧?” 这倒让卫小靳不敢绝对肯定,因为他毕竟是靠记忆来画的,那本书又没有带来。他想到舅舅的手机能上网的话,可以打开电子地图对照一下。 偏偏舅舅的手机是个老古董,除了通话和发文字短信,没有别的功能,连个照片都拍不了。卫小靳责怪舅舅的消费意识还停留在石器时代,可是叶三高强调手机的功能能打电话和发文字短信就足够了,他又不想拿着手机玩。 反正电子地图是没法在此刻显示,他们只能继续对着泥滩上那个用石子尖画出来的简易太湖简图冥思苦想。 忽然,叶三高咂吧着嘴,若有所思地说:“其实你在那本书中看到这个地图,上面并没有标出哪个具体位置,只是一个地图而已,对吧。” 卫小靳点点头:“对,只是一个地图,上面并没有什么标示的。” “那么,我们把注意力放在洞庭岛上,是不是个误区?会不会我们要找的古墓跟洞庭岛根本没关系,是在另外的地方?” 卫小靳苦笑了:“那是肯定的了,我都去过洞庭岛了,证明这个岛上没有古墓,古墓当然跟它没关系。舅舅你这不是废话吗?” “你听我说嘛,我的意思是,那个地图肯定有用,只不过我们认错了地方,应该在另外的岛上。” “另外的岛上?可我在地图上没看到有另外的岛啊。” 叶三高起身,指着浩淼的太湖说道:“过去太湖号称五百里,就是有五百里见方的面积,想一想吧,那么大的水面,中间怎么可能没有别的岛?” “可地图上貌似只有洞庭岛。”卫小靳强调。 “问题就在这里。”叶三高分析道,“既然地图上只有一个洞庭岛,那么古墓肯定跟它是有关的,但既然已经被挖掘完了,那有没有可能,地图上所要说的古墓,就在已经被挖掉的那些墓里边了?” 卫小靳一愣,一下子紧张了,脱口而出:“那要是这样,金王尸不是已经出土,被挖走了?” “你认为,有没有这种可能性?”叶三高其实也很紧张,如果这个推论成立,那他们的希望就是猴子捞月,本是一场自欺欺人的笑话了。 两人出现了短暂的沉默,确实有被冷水迎面浇头的沮丧。不过很快,卫小靳就笑起来。 “不会的,舅舅,这完全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叶三高忙问道,他也希望这不可能啊。 卫小靳挥着两手说:“虽然我们没有见到过金王尸,也不知道金王尸到底是什么宝物,不过可以想象它是不同凡响的 ,如果真的被挖掘出来了,在当时肯定属于一件很有震撼力的事件,看看马王堆女尸出土,当时引起的轰动,就可以知道了,金王尸难道会被马王堆女尸还不如吗?” “唔,对对。”叶三高沉思片刻,毅然点头认可外甥的推论。“太有道理了,别说是马王堆女尸,就是出土一件金缕玉衣,也得大张旗鼓地宣扬一番,可我好像没听说有过这方面的宣传。当年无论是马王堆也好,西安秦兵马俑也好,都是巨轰动的大事,金王尸如果被政府挖出来,会连提都不提吗?” “肯定不可能被挖走吧?” “肯定没有。” 但卫小靳又发现一个问题:“舅舅,你是1982年出生的吧,1985年你才三岁,就算那时候真的有宣传,你也不可能知道吧?” 叶三高哈哈一乐,“哎,这跟岁数有啥关系,西安兵马俑是1974年发现的,我们现在不都知道?出名的东西,一直会有人宣传的。” “好吧,我们就确定金王尸没有被挖出来。”卫小靳说。 “不仅仅是没有被挖出,恐怕还没多少人知道有这么一座古墓,墓中有这么一个东西吧?”叶三高进一步分析道。 但卫小靳明白,知道和追踪金王尸的人,不再局限于他们甥舅,王家和宫家不仅了解金王尸的存在而且正在展开访查。但卫小靳不想把这些消息告诉舅舅,以免引起舅舅的惊慌。舅舅现在一心想弄到金王尸,而自己现在好像不仅仅面临怎么寻找金王尸的问题,还有更复杂更艰巨的 前程在等着他,金王尸对他来说已经不是发财路那么单纯了。 “金王尸一定还在墓中,我们一定要找到它。”叶三高重新显得信心满满。“虽然我们经历了那么多挫折,吃了不少惊吓,但什么都阻挡不了我们。要找到金王尸,另一个重要目的就是找到你的爷爷和爸爸,如果都能找到,岂不是两全其美,皆大欢喜?” 那么古墓呢,究竟在哪里? 叶三高指着波浪荡漾的湖面,坚定地说:“我坚信,太湖中肯定另外有岛,那个地图中虽没有标出来,但肯定说明古墓就藏在太湖中的某个岛上。” “那我们该怎么办?”卫小靳问道。 “找人打听。” 两人沿着湖岸的浅滩走着,希望找到一个当地渔民。没多久果然看到湖岸近处浅水里有一条渔船,船上有一位老渔民正在劳作。 叶三高向老渔民招手:“大叔,我们想向你打听一点事,行不行?” “想打听什么事?”老渔民抬头,望向他们,态度比较和蔼。这让甥舅都觉得是一个好兆头。 “你能不能靠近点?”叶三高问。 老渔民果然停止手上的活,把船向岸边划过来,直到船头搁上了泥滩。 这是一条标准的太湖舢舨,头尾尖尖,尤其是尾巴翘得更高,如同一块半月形的西瓜皮扔在水中,整条船也不过五米长,一米宽,敞开的中舱里堆放了一堆网具。老渔民手里拿着桨,在船头上问道:“你们不是本地人吗?” 叶三高说他们从安徽过 来的。 “那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是不是想摆个渡?”老渔民确实相当友善。 “噢,我们是想问您老一下,这太湖里是不是有小岛?”叶三高也更恭敬。 老渔民抹抹下巴那把花白的胡子,呵呵一笑说:“太湖那么大,中间当然有岛,还有好几个呢。你们想知道哪一个?” 叶三高朝外甥望一眼,意思是说,怎么样,果然吧,湖里还有好几个岛呢。这下有戏了。 卫小靳抢着问老渔民:“大爷,这些岛上都有人住吗?” “有些有人,有些没有人。” 卫小靳看着舅舅,轻声说:“我们先去没人的吧?” “大叔,你能不能为我们摆个渡,送我们去一个没人的岛上?”叶三高从兜里掏出一张五十块票子扬了扬。“我们会给您辛苦费的。” “哎哎,你们太客气了。”老渔民见到钞票顿时心花怒放,连忙点头答应,“可以可以,没问题。” 果然是有钱能找摆渡船。卫小靳佩服舅舅的江湖本色。不过当他们要上船时,老渔民似乎有些担心,指着他的船舱说:“我这是条小船,太湖中间是有些风浪的,到时船摇晃,你们会不会晕船?” 甥舅俩笑起来,他们也是乡村人,家乡也有河道,他们也划过河里的小船,当然不会晕船喽。 “那就上船来吧。”老渔民招呼着他们。等卫小靳和舅舅上船后,老渔民兴奋地高喊一声:“开船喽!”随之挥动船桨划起水来。 小舢舨向着烟波茫茫的湖面驶去。 (本章完)

第七十六章:湖上惊魂 卫小靳和舅舅坐在前舱,叶三高望着太湖不断翻卷的浊浪,忍不住引颈哼唱:“太湖美呀太湖美,美就美在太湖水,水上有白帆哪,水底有红菱哪,水边芦苇青,水底鱼虾肥……” 老渔民听得摇头晃脑,也跟着哼哼几声,看样子叶三高那公鸭叫般的嗓音也勾起了他怀旧的思绪,兴奋地连声叫好,“好好,唱得真好。这首歌是谁发明的,真是天才呀。想当年太湖中的水确实那个清啊,水上驶过白帆船,我们在水里也能看得清清楚楚。水里的红菱长得多好,那些根茎伸得老长老长,吃起来真是可口香甜哪。还有水边的芦苇滩,每当水位高涨时,我们在里面游来游去,玩捉迷藏是最快活的……唉,现在呢,这水不仅发浑,还发臭,我们在里面游,简直是遭罪,那些黑心人啊,为什么要把湖水搞成这么脏啊……” 叶三高被老头一赞美,不由得很得意,高兴地问道:“大叔,你们当渔民经常泡在水里捉鱼吧?你的水性一定超级了得。” 卫小靳却听得莫名其妙,问老渔民:“大爷,你说水面上驶过船,你们是在水里看见白帆的?水里长的红菱,你们喜欢吃它的茎和根?还有你们经常钻到有芦苇的水下去捉迷藏?” 老渔民似乎醒过神来,连忙表示他的表述有问题。“我是说,我们小时候就经常泡在湖里,有时游,有时就钻下水去摸鱼,摸不着鱼就采菱角,我说的是菱角不是茎和根,到芦苇滩上嘛,我们一群小孩涨水时在长满芦苇的浅水里玩捉迷藏。” “噢,原来是这样。”卫小靳表示听 懂了。 但隐隐地,卫小靳总有某种不祥的预感,他很想拿出卫瓶来探问一下此行是否吉利,不过当着老渔民的面也不妥。他观察着老渔民,只见他两鬓斑白,脸上皱纹密布,留着风霜雨雪雕刻出来的沧桑,穿的也是黑旧的衬衫和肥大半裤,袖子挽得高高,标准的水上讨生活的渔民老头。 一切看起来毫无异常,可是卫小靳还是捕捉到一个细节,那就是老头上唇两边各长有一条长长的胡须,成八字形撇开,而胡子的颜色非黑非白,有点金黄色,虽然不是那么粗,不过也比较显眼。 从来没见有哪个老头长着这么怪的胡子。 这也许是个例,不用那么惊诧吧。卫小靳就收敛了自己的猜疑,把目光投向广阔的湖面。 这时老渔民问道:“你们想去什么样的小岛?” “就是没人住的,”叶三高说,又强调一下,“平时也不会有人上去的岛。” “为什么你们要去这样的岛上?”老头问。 卫小靳正想找个理由,叶三高已经回答了:“我们是去祭我爸爸的,听我妈妈说,我爸爸曾买了一条船搞运输,当年驾船过太湖时不幸船沉了,他一直没有回来,肯定是淹死在太湖里了。那个时候我还小,后来我跟我妈每年清明到太湖南岸边来祭他,只是我觉得这样也不够,我得去太湖的中心,找个无人小岛,再好好祭一祭他。” 卫小靳差点笑喷,舅舅这个江湖油子,有编谎的天才节奏,想象力之丰富也堪称一绝了。这样的人混得这么差,也算时运不济了。 老渔民 对叶三高的话深信不疑,表示出理解和同情,“啊啊,原来是这样啊,在太湖上行船,不小心翻船的事故还是挺多啊,你爸爸太不幸了,我猜一定是在一个发大风的深夜里行船出事的吧,如果附近没有船路过施救,就算水性好的人落水也难保性命的,因为风大浪高,不知湖岸在什么地方,游着游着就没力气了,太湖的水在白天很暖,一到夜里就变凉,人浸在水里几个小时就僵了,岂能不沉啊……” 听着老渔民的絮絮叨叨,卫小靳也不知该感动还是认为滑稽,他们就像演小品,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鬼才知道老渔民的同情是否看在五十块票票上,逢场作戏吧。 “好吧,我知道这附近就有一个小岛,我们叫它蒸包岛,我就送你们去蒸包岛吧。”老头说。 卫小靳惊讶了:“***?那不是在黑龙江中嘛,以前跟苏联交界,还在岛上打过仗呢,这里也有一个***?” “哈哈,那叫蒸包岛,蒸包子的意思。”老渔民笑道。 叶三高问:“为什么叫这么个名字?” 老渔民说他也不知道,反正太湖渔民们都叫这个岛是蒸包岛。 “好好,这个名字很有特点,那就麻烦大叔把我们送到那里吧。”叶三高高兴地说。 舢舨在湖上向前划,老者划船动作娴熟,似乎浑身是劲,把船划得很快。但前面总是水天一色,烟雾茫茫,叶三高和卫小靳睁大眼睛却看不到小岛的影子。 天色正在发暗,夜幕正一点点降临。而阴凉的夜风也越刮越猛了,茫茫湖面上只剩下滔滔的浪潮 。 甥舅俩紧张起来。叶三高问道:“大叔,天快要黑了,你说的蒸包岛怎么还没有到?” 突然,那个老渔民哈哈一笑,扔掉船桨,扑通一声扎进浪里去了。 失去动力的舢舨顿时成了湖面的一片树叶,在风浪的吹推下打起转来。 “卧槽,这是怎么回事?”叶三高吃惊了。 卫小靳如梦方醒,大叫道:“舅舅,我们上当了。” “上什么当?难道他是个水匪,要抢劫我们吗?” “不只是水匪啊,他好像是……”卫小靳实在不敢把水怪两字吐出来,怕把舅舅吓傻了。 但叶三高却脱口而出:“你是说,他是一只妖怪?” “肯定是妖怪,你有没有发现他上唇的两根胡须很特别?” “怎么可能,明明是一个老头嘛,大白天的,难道就有妖怪来捉弄我们了?”叶三高又惊又怕,不知所措了。 风大浪高,船上下颠簸,猛地被浪头托起,又嗖地滑入浪谷,很容易就要发生倾覆了。叶三高急得翻动中舱中的渔具,试图找到另一把桨来控制船身。但一动渔具才发现只是一堆杂乱的水草。 卫小靳一眼发现被老头扔掉的船桨,正在水面随着波浪起伏。他趴在船头上,拼命用手划水,试图划近去抓住船桨。那把桨似乎也理解他的苦心,被一个浪头冲过来。他正要伸手抓桨,嗖地一下,水里窜出一条鱼来,趴在船桨朝上的桨叶上。 卫小靳吓得一下子缩回手,因为他感觉这条鱼不正常,它窜出水的动作不像一条鱼,不是受到惊吓胡 跳起来,而是背脊朝上朝桨面上一纵,更像一只有灵性的小兽,很稳地趴在桨叶上。而那一双亮晶晶的鱼眼珠,还盯着卫小靳呢。 这是一条红色的鲤鱼,这么漂亮的锦鲤属于观赏鱼了,本该养在公园或私家的渔池中,而它却以这种诡异的姿态,出现在卫小靳面前。 不是好东西。 “啊呀,是一条鲤鱼吧,小靳快抓住它呀。”叶三高却兴奋了,一时忘了面前的风险,完全被锦鲤华丽的外观刺激到了。 锦鲤突然嘴巴一动,发出两声格格的笑声。然后腾地跳到空中,向着舢舨的中舱里跌落下来。 落在中舱水草上的一瞬间,呼地一闪,一位红衣少女已然在舱中。 她飘然长发,眉清目秀,圆形脸蛋,身材不胖不瘦,在风浪危急暮雾沉沉的湖面上,宛如一道亮丽的彩虹,十分耀人眼目。 卫小靳差点失声而叫,记忆的某个闸门打开,忽喇喇窜出一段情节,他不是曾经梦见过她吗?就在他跟着白素贞进入“梦幻娱乐城”,喝了几口苹果汁后,半醒半梦间,有位红衣仙子出现在头顶的彩虹上,她翩然而下,伸着纤纤玉手来抚摸他的脸庞,玉手的馨香让他禁不住打了一个喷嚔……没错,正是她! 当时他从半梦中醒来,身边其实是白素贞,他一直纳闷那位入梦的仙子是谁,是否确实存在?没想到,竟在这里真正见到。 卫小靳正要说什么,叶三高已经惊吓过度了,大吼了一声:“啊,妖怪……” 正是这一声吼让少女勃然大怒,用力一颠,舢舨顷刻倾翻。 (本章完)

第七十七章:凶猛,食人小鱼精 西瓜皮似的小船翻身,倒扣在水面了。卫小靳和叶三高落入水中。 卫小靳落水后被呛了两口水。他最初是一阵紧张,溺水的恐慌迅猛地攫住他,很快他就镇定下来,毕竟他从六岁起就在家乡的河道里钻了,算不得小泥鳅但基本的水性还是有吧。 然而事情有些奇怪,一般有水性的人在落水后,即使四肢不动也会自然往上浮,身体本身有着足够的浮力。可卫小靳在落水后一度像块石头似地直入水下,他手脚并用努力往上划,不仅没有浮上去,反倒在一点点往水下沉。 怎么会这样?他低头往下观察,发现黑乎乎的水中有一个全身透亮的东西,就像夜色里的萤火虫,只是比萤火虫大得多了,细看乃是一条鱼,正用嘴巴咬住他的左脚上的鞋后跟,拼命往下拽。 玛蛋,这是什么鬼鱼呀? 一定是太湖中的鱼精,把他当成了大餐。 卫小靳心想完了,他和舅舅来到太湖边,在岸上经历了那么多风险曲折,总算有惊无险地逃过了,可现在来到了太湖中,岛未见着先遭暗算,妖精似乎早有准备,在那里守株待兔,既然这样那自己和舅舅还活得成吗? 那条鱼并不大,做个煎鱼也不过半盆菜而已,他也只叼住他的一只鞋跟,而他也几乎感觉不到巨大的拖力,只是无法往上浮。 卫小靳突然有些明白,这可能不是刚才那条锦鲤,而是另一条功力尚浅的小鱼精,它还没达到可以变身的等级,只能把他一点点往下拖,想让卫小靳自己溺水,然后拖到水底找个舒服的地方,慢慢享用。 它就这么点身子了,无法变大,更无法像那条锦鲤那样一忽闪变成妖艳的 美女,如果它具备足够的魔力,还用这么麻烦吗?早就一施魔力把他拖进水底了。 杂乱的思绪是在极短时间内完成,卫小靳陡然心生愤怒,卧槽,真是虎落平阳遭犬欺,人落水中受虾戏,我现在落水了,臭鱼乱虾都把我当成从天而降的福利了,我还没死呢,你就来收拾盘中餐了? 一旦发怒就来了力量,他将左腿缩回来,再一咬牙,使劲往下一蹬。 本是铆足了劲的,想一脚蹬掉可恶的小鱼精,可那一脚蹬出去完全无力,因为水中阻力巨大,同时也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粘滞他蹬脚的速度。 不过一蹬后还是有点效果,他的头接近了水面,而正好一个浪头翻过,水往下一陷,产生了一个波谷,他的脸露出来,得于飞快地换了一口气。 只是这并没有摆脱危机,小鱼精见他挣扎,嘴上更用力了,狠狠地拖了几下,就把他拖回水里了。 周围一片漆黑,耳朵里是哗啦啦的水浪涌动声,伴随着唧唧吱吱的尖啸,那一定是鱼精在怪叫。小鱼精透亮的身子在黑水里格外清晰,它肯定是既兴奋又悲壮,觉得自己不愧为一员小小猛将,敢于跟面前的大家伙搏斗,具有不获全胜决不收兵的勇气。 卫小靳觉得不能束手待毙,必须跟这个小畜牲拼死一搏。可惜他喊不出声,只在心里猛吼一声:“老子特么的捏碎了你。” 他一个猛子头朝下,取个反守为攻之势。但并没有用,因为小鱼精咬在他的鞋跟上,他头朝下了脚朝上了,它也在上面了。 唯一的办法是将身子弯曲,伸手去抓它。卫小靳知道这个动作一定要快,出其不意才能攻其不备,一旦抓住它的身体就要往 死里捏,他相信自己的手劲足以捏死这条不到一斤的烂鱼。 他把左腿缩回来,右手猛地伸出去一抓,果然抓住了。 可大事不好,这一抓就像抓住一把烧红的火炭,巨大的疼痛通过胳膊上的神经一下窜进心脏,使心猛地狂跳几下。 如果在岸上,他肯定发出杀猪般的嚎叫了,这种疼痛火烧火燎,几乎无法承受。而身处水中,他拼命憋住了,浑身几乎要痉挛。 他明白了,这是一条昂刺鱼,也叫汪丁,它的胸鳍和背鳍上有坚硬的刺,并且刺尖上带毒,人被刺中疼痛难忍,他们家乡也有,在孩提时期是最令他们谈虎色变的鱼。 虽然及时撒手,可被刺后的痛感已经存在了,不仅右手,几乎右半身的神经都在传导着疼痛。 而最可怕的事出现了,在他的周围出现了好几条发亮的鱼,并且越来越多,它们一闪一闪,围着他兴奋地游转,也许小鱼精们得知盛宴到了,都纷纷赶来赴宴了。时不时有几条蹭到他身上,而他连驱赶的动作也不敢做出来。 卫小靳终于失去了搏斗的意志了。他觉得彻底完了,一条汪丁就足以让他无法战胜,而面对整巢出动的汪丁大军,他任何的挣扎都是徒劳的,那是它们的领地,再牛逼的人一旦落水,战斗力也大打折扣了,何况它们还是鱼精呢。 而此时他也憋不住气了,急于要浮上去换气,可是发亮的鱼群围着他旋转,在他周围形成一个茧形的包围圈,他根本就突不出去了。 正在绝望之时,突然有一个东西突破汪丁的包围圈,嗖地钻了进来,然后直接就撞向卫小靳的嘴。 卫小靳来不及看清是什么,那个东西如同一 个碗将他的嘴和鼻都给扣住了,而他因实在憋不住而吐出口中的气,又下意识地吸了一下,竟吸到了新鲜空气。 他实在太气急了,连着呼吸,不可遏止。然后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正被一股力量往上挪,脑袋终于伸出了水面。 天已经完全黑了,而天空挂着一轮圆月。此时水面上已经没有狂风巨浪,显得波光粼粼,一派安宁祥和的美景。卫小靳的嘴鼻上还被扣着一个“碗”呢,在露出水面后这个碗显得有些份量,此时他才认出这不是一个碗,而是一条鱼,这条鱼张开嘴巴“咬”在他的嘴鼻上。 他刚想抬手抓鱼,这条鱼松开嘴,扑通一下落入水中,然后尾巴一划,就钻进水里去。借着月光,卫小靳的面前依稀闪过一道红色的影子。 他感觉嘴巴和鼻腔里有一点鱼腥味,顿时明白了,是这条鱼在水中贴住他的嘴鼻,往他嘴鼻里送气,让他得于呼吸,就像给他灌输氧气一样。 我靠,从来只听说过人工呼吸,而今天他遭遇了“鱼工呼吸”,太长见识了。 无以伦比的奇遇啊。这么说这是条救命鱼? 卫小靳顾不得多想,急急寻找他舅舅。他一边踩水一边四面张望,嘴里高叫着:“舅舅,舅舅……”然而已经平静下来的湖面上没见舅舅露头。 担忧和悲哀又笼罩在心头。难道舅舅又跟他失散了?舅舅落水后是否也遇上了汪丁鱼精?有没有像他那样被一条红鱼在水下喂气?卫小靳觉得舅舅可能没这样的运气,他的遭遇一定更加糟糕。 舅舅沉下水了吗? 现在怎么办呀?四面茫茫,那只翻掉的舢舨无影无踪了,湖面上没有任何借助的东西。他想到 了裤兜里的瓶子,就一只手掏了出来,举在空中问道:“瓶子,我舅舅在哪儿,他有危险吗?” 谁知瓶子里只吐出一些水来,接着发出一些类似干呕的声音,然后就没声息了。 “卧槽,在我生死头头,你tm总是假装死掉,什么忙也不帮,我还留着你干什么,干脆让你沉在这里算了。”卫小靳火冒三丈,做了个要扔掉瓶子的动作。 瓶子吓得果然开口了:“主人,你不要责怪我,我也是没办法。” “什么没办法?我觉得你是在装模作样,不肯说实话。”卫小靳恼火道。 瓶子迟迟疑疑地说:“主人,你来到了人家的地盘了,我要是胡说八道,被它们发现,我就死定了。我还是少说了,你自己想办法吧。” “我想什么办法?” “自己游吧。” “往哪里游?” “随便吧。”说完,瓶子里面咯嗒一下,仿佛对方把电话挂机了。 卫小靳只好把瓶子仍塞回裤兜。他怎么舍得丢掉瓶子呢,紧要关头毕竟还能陪他说说话,总是件好事。 本来想问问有关舅舅的生死,但估计瓶子也不一定了解,那就算了,听天由命吧。现在他只能找个方位,朝着月亮的方向游动。 虽然皓月当空,湖水平缓,可经过水中的一番搏斗,加上右手被毒刺所扎留下巨大的疼痛,卫小靳的体力严重透支,他像一只大洋中受伤的海豹,在水中艰难地漂泊,终于,他游不动了,而天空的月亮在模糊,他的意识在一点点消失。 他手脚不动了,已经无力再做努力,死就死吧,他实在撑不下去了,一了百了吧…… 他的身体慢慢往下沉。 (本章完)

第七十八章:小岛,金丽 但他没有沉下去,因为后背贴上了什么东西,然后一个浪头冲来,把他推了一下,他整个身体就被托出水面了。 卫小靳睁开眼睛,隐隐看见在他上面有一座黑魁魁的物体,像是一座微型的山,而他的手也摸到了淤泥,分明是一处河滩。他努力昂起上身,借着月光判断出,这好像是一座小岛。 谢天谢地,他在生死关头遇上一座小岛,被冲上了泥滩,摆脱了体力耗尽而沉下去的命运,死亡的危险再次远离了他。 心中那个激动,几乎要散架的身体恢复了一点力量。从泥滩上爬起身,他顾不上浑身烂泥水湿,急于上去摸摸情况,观察小岛是什么规模。 当然首先得找找岛上有没有东西可以果腹,他已经两天两夜没进食了,最好有野果啊什么的,实在没有再到河滩上摸蚌或螺蛳,乡下的孩子不讲究,能找到可以吃的东西不会在乎好吃难吃。 好在坡度不是很陡,他摇摇晃晃地走了上去。举目四顾,月光下小岛的全貌影影绰绰能辨出来,这算得是一个袖珍小岛,高度离湖面有五六米,目测面积应该比他所在学校的运动操场差不多吧。 估计是个无人岛。在这深夜里,只有几只不知名的水鸟在另一面的河滩上发出鸣叫。岛上有一些低矮的树,茅草倒很茂盛,但他不敢轻易趟进去,担心被里面伏着的蛇咬了,太湖中是有蝮蛇的,被咬一口就死定了。 填肚的念头很快被打消。真要找吃的起码到天亮,在月光下摸索非常危险。现在他已是疲惫至极,只想找个合适的地方放心打个盹。 他向另一边望去,那边似乎有一座稍高的峰。夜风有点凉,他最好到那座峰下去背风而眠。 卫小靳小心地往那边走去。快接近那座“峰”时,忽然峰下有一点亮光闪了一下,把他吓了一大跳。 他停止脚步,大气不出,目不转睛地盯着,没再发现亮光,以为是自己的幻视,就开始走,一走那点亮兴又闪现了,他马上停步,稍向后退,亮光又显。 忽然他明白了,这 不是亮光在时闪时现,而是那里有点亮光一直亮着,在亮光和他之间有树隔着,他一走动亮光从树的缝隙中透过来就看到了,被树枝挡住就没了,他走动时亮光就好像一闪一现。 这是什么亮光呢?不像萤火虫,更像是蜡烛或油灯的光,呈现火黄色。 正在猜测,有几声咳嗽声传来。 卫小靳顿时心头一喜,岛上有人。他再跑了几步,发现月光下出现了一座建筑。 确切地说,这不是什么像样的建筑,只是一个草棚屋,对于来自乡下的卫小靳来说,这种类型的窝棚再熟悉不过了,那是乡下人搭在田间地头守护瓜果或渔塘的,里面至多放一个简易的床,一个小桌子,能做饭吃饭睡觉,满足基本的吃睡作用。而在这个小岛上有个窝棚,最大的可能性是渔民造的临时处所,来湖上打渔时用来歇息过夜的。 本来他和舅舅是希望找一座无人岛,避过人的,现在他巴不得能遇见人。他拖着湿衣稀里哗啦走过去,发现窝棚的门关着,里面的灯光从缝隙间透出来。 他不敢直接推门,在外面问道:“喂,有人吗?” 里面并没有人回答。 他只好提高声音:“喂喂,里面有人吗?有人吗?” 怎么喊,里面也无人作答。 稍作迟疑,决定冒个险,就算被人骂也试一试。他伸手去推门,这扇用树枝和茅草做成的简易门并没有被推开。他马上知道搞反了,门应该往外面拉。果然一拉就拉开了。 灯光泄了出来,他一眼看到一盏油灯放在一个简易木桌上,点着的灯火在门被拉开涌进的气流中跳动几下。而随之,他的目光情不自标落到油灯照耀下的床上。 一个简易的床上,躺着一个红衣女子。 她朝外侧躺,似乎睡着了,闭着双眸,小嘴紧抿,白嫩的脸上一片安然。长发盖着她半边脸颊,却掩不住那份明媚的艳光,丰腴的嘴唇和下巴,充满了某种神秘的渴求。 而身上的红衣,是明丽的重点,款式前卫,v形领口,倒不是只有两条带 子挂在肩上,肩带还是比较宽的,在颈部后面有一根红色丝线打着结,说明肩带不挂肩而扣在颈上,只要这根丝线的结一松,两条肩带就在前面直接掉下来了。 腰部裹紧,突出了胸部,从侧面往外凸,显示她也有一对了不起的宝贝。 裙裾不算短,但因为躺着,两腿微屈,使得裙裾无法伸展,就掩不住两条雪白的大腿了,而这副欲掩难掩的半露相,比全盖和**有更强的诱惑力。 美人,又一个超级美人。但卫小靳一见之下,吓得如火烫般把头缩回去。 他正要逃避,红衣美女却忽地坐起来,叫了一声:“住,别跑。” 卫小靳撒腿就跑,可是脚下被什么一绊,扑通就摔了个蛤蟆扑蛾。他爬起来,美女就在他前面。 月光下,她露在红裙裾下的两腿分外白皙。 卫小靳却不敢直视,小心地后退。 “嗨,你好,我们又见面了。”红衣美女说道,声音既不甜,也不阴,似乎像白开水那般平淡。 卫小靳定了定神,心想反正我也九死一生过了,怕个球啊,既然你变身美女,老子就当你是人而非妖,索性跟你评评理。 心一横就胆壮了,冷冷地开腔道:“你到底是哪方神仙,为什么要跟我们过不去?” “哪方神仙?哈哈哈,”美女一阵笑,倒不是装出来,似乎有些意外,“别称我神仙啊,我跟你一样是人啊。你好帅哥,我们在这里相遇,是了不起的缘分哪。” 卫小靳厌恶缘分这个词了,牛鬼蛇神都宣称跟他有缘分,已经把他折腾得半人半鬼了。他恼火地啐了一口:“别提什么缘分,你想杀我,跟我算哪个世界的缘分?” “可我没想杀你呀。”红衣美女略作惊讶,“你好像有些误会了。” 卫小靳愤然问道:“你刚才不是在湖中打翻了我们的船吗?” “错!”美女一伸手掌,作个反对的手势,“隆重纠正你,不是你们的船,是我的船。” “好吧,是你的船,但你骗了我们,把我们哄上船 ,划到湖中央,就把船打翻,你这不是要杀我们又是什么?”卫小靳越说越气,“我们跟你有什么冤仇,你要害死我们?” “可你们没死啊,你不是好好地在这里吗?”红衣女指了指他。 “那我舅舅呢,他不见了。” “他也不会死啊,你看见他死掉了?” 听到这句话,卫小靳心里一动,忙追问:“你敢确定他没死?那他现在在哪里?” “在哪里,我也不能确定,但你还记得那条被打翻的船吗?” “你是说,我舅舅抓住那条船了?” “是呀,他随着船漂啊漂,你说他还会死吗?” 如果舅舅抓住了翻身的船,就等于有了个救生圈,可以在水面上漂而不用自己游了,太湖再大总会漂到岸边的。 舅舅的生死不成问题,卫小靳这下放心了。不过他仍一肚子气。 “你到底是谁呀?为什么跟我们过不去?”他问道。 “叫我金丽吧。”美女自我介绍。 “金丽?你就是锦鲤吧?” “别多想,就叫我金丽,这名字不是很动听吗?配得上我这优雅的身姿吧?” “靠,还优雅呢,你颠翻船时的样子好狰狞哦,哪像个优雅的美女?”卫小靳不客气地轰击她。 “哎哎,抱歉,让你受惊了,当时我其实只想跟你们开个玩笑,当然这个玩笑开得有点过头,现在我郑重向你道歉,你不要生气,好吧小靳?”金丽说着来拉卫小靳的手。 卫小靳让过她的手,仍气啉啉地指责:“你一句开玩笑,就打发过去了?好轻松哦。你想过我落在水里是什么滋味吗?吓都吓死了。还有那条可恶的汪丁,把我的手都刺得痛死,知道我当时是什么心情吗?” “什么心情?” “恨死你了。” “可我到底救了你呀,你怎么忽略了?”金丽的声调有些委屈。 一想到被一条鱼“咬”住嘴鼻的感觉,卫小靳也想吐。“你也真是的,用这么个办法救我,亏你想得出来。” “你 不喜欢吗?”金丽关心地问。 “不喜欢。” “是不是觉得我嘴里有味?” “当然,腥腥的。” 金丽顽固地拉住卫小靳的手,“那好,我们现在再试试,你闻闻我嘴里还有没有味,好吗?” “怎么试?” 金丽指了指窝棚子:“我们到里面去吧,你躺下来,我们可以再来一遍,我一定会让尝到,我的嘴有多香甜。” 卫小靳刚要拒绝,但从金丽的手上传过来一阵电流,霎时他骨酥筋麻,几乎立不稳。金丽把他拦腰一抱,就抱进窝棚子里去。 卫小靳被金丽放在床上,说是床,其实就是用许多小树枝拼成的床板,上面铺了一些干枯茅草,简直像个猪圈。如此华丽美貌的女子有这么一个草窠,也算一大奇观了。但卫小靳却觉得,这肯定是她就地取材仓促搭就的,就为了等待他的到来吧。 现在金丽终于把卫小靳掳上床了。她拽起卫小靳右手,一脸心疼地说:“我知道你这只手被混账汪丁给扎疼了,现在我让你消消疼。”说着拉着卫小靳的手塞向她的v形领口。 卫小靳的手被她按上了前胸,霎时一股无法用言词形容的感觉通过右掌,窜遍全身…… 这是女人的身体啊,是女人身体上最柔软的地方,尽管还只贴在前胸没到达最饱胀的高峰,不过已经非常有冲击力。 虽然美妙无穷,但他还是将手抽回来。 金丽问道:“怎么样,还疼吗?” 果然不疼了。 “感觉舒服吗?”金丽又问。 卫小靳不假思索就说舒服。的确很舒服。 “还会让你更舒服的呢。”金丽一边说一边脱起卫小靳的长裤子来。 卫小靳赶紧扯住裤腰,嚷嚷:“别别,你要干什么呢?” “你瞧瞧,你的汗衫和裤子又是水又是泥,还穿着要捂出湿疹来的,我先给你脱了,明天太阳一出给洗一洗,马上会晒干的。” 金丽正要再动手,背后猛然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你太过分了吧……” (本章完)

第七十九章:喂喂,别卸我衣 正在替卫小靳脱裤子的金丽听到这声音,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一笑地回应:“门也不敲,就那么直接进来,是不是有点不够礼貌?” 卫小靳则发现,在门口的是白素贞。 好事难成双,尴尬事却咬着脚后跟。本以为摆脱白素贞这一关了,没想到仍在她的势力范围内,而且还多了一个金丽,按卫小靳的预感,这俩宝贝美女如同王甜甜和宫馥昊一样,肯定又是你嫌我弃,你讽我刺的,来一场尖酸刻薄的口水仗,说不定还将演绎更凶猛的魔力对决。 而他,又是这种嘴仗、魔力仗所引发的根由,是招致另外两方相互撕咬的罪魁祸首。可是玛蛋,谁愿意当这样一个倒楣鬼。 他急忙想爬起身,可是全身像抽掉了骨头一般酥软,只剩下皮肉的感知没有麻木。而金丽并没有因白素贞的出现而显迟疑,依然不慌不忙做她想做的事。 白素贞听了金丽的回应,口气明显有些急躁,声音提高了:“你把门开着,本来就不想避嫌嘛,我来欣赏节目直播,不也正是你所望的吗?” “没错,我没有关门,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会出现的,与其引发你的偷窥,倒不如开门迎客,就让你直接瞧瞧,我是怎么成功的。”金丽向白素贞侧过脸投去得意的一瞥。 很明显,金丽是在向白素贞作炫耀。 “成功?哈哈哈,”白素贞突然大笑,她的口气充满了鄙视和揶揄,“你居然还有这样高调的口气,我不知是钦佩你还是可怜你呀。” “可怜我?呵呵,我看你还是可怜可怜自己吧,瞒着夔龙大哥和我偷偷跑出去,数番奋斗,结果还是铩羽而归,然后遭到夔龙老大的一顿训斥,难道不够失意落魄吗?”金丽嘲笑着。 白素贞确实被刺痛了,她鼻子里哼了一声,索性走进来,一指金丽白嫩的面孔:“你不是一直很守 律规吗?既然你那么一本正经,那就应该继续守正,循规蹈矩,做我们中的优秀员工,何必要打卫小靳主意,来做一个女流氓?” 金丽没有生气,反问:“你的意思,你已经做了女流氓?” 白素贞干脆承认:“你不是在夔龙面前找我的茬,说我的打扮连屁股都露半个,夔龙不是因此断定我是女流氓吗?那好,我就认了,但是你呢?你当时也不曾经向我表态,我想做的,你也想做吗?现在你都有实际行动了,难道你又不承认你同样在做女流氓?” “好吧,我们都算女流氓。”金丽抬手指指门外,“不过现在,是我这个女流氓在工作中,烦请您先避一避,允许我把女流氓的手头工作不受打扰地完成,行不行?” 白素贞脸色一变,正想给与猛烈批驳,转而一想不用了,何必阻挠她的行动?倒不如闪出去静观其变,等待好戏吧。 “好吧,女流氓的工作是美丽的,也是神圣的,我就不打扰了,影响了最精彩的节目**,那我可罪过了。”白素贞说着诡秘一笑,扭扭摆摆地走出窝棚。 而金丽把白素贞打发走了,继续把注意力放在卫小靳身上,不过等她回过身来时,发现卫小靳把刚刚被她褪到脚踝边的裤子又拉上去了,并且一只手死死的抓住裤腰。 “哎啊,是不是小白进来,你见了她不好意思?”金丽嘻嘻笑着,“她当时是不是也这样脱过你的裤子的?” “是的,”卫小靳有点尴尬地问,“是她对你说的吗?” “是我猜的。”金丽说,“我对她说过,她想做的,也是我想做的,那么我现在做的,肯定她在前面也做过了,只不过她没有做到底,半途而废了,对不对?” 金丽一边说一边试图继续扒下卫小靳的裤子。 卫小靳紧紧地拽着裤子腰,吞吞吐吐地劝她:“你还是不要 这样。” “为什么,你还是有顾虑吗?”金丽笑了,“都到这时候了,还要忸怩什么?你不是要验证我的嘴巴到底是什么味道吗?还有更精彩的项目要展开呢。” “可是,她……”卫小靳指了指门外,“她已经试过了,根本就不行的,你可以去问问她。” “别提她了,”金丽嗔怪道,“她只会缠人,却不解风情,肯定对你乱来,想霸王硬上弓,然后你就觉得不痛快,就没让她得逞,对不对?” “她没成,你也不会成功的。听我的,别动手了,还是放我走吧。”卫小靳一只手扯着裤子腰,一只手则揪住汗衫的前半襟,摆出一付苦苦央求的可怜状。 其实他是恐惧那一道弧光的突现,害怕看到金丽被弹到空中的恐怖场面,白素贞当时是及时变身嗖地勾住了树枝,而金丽变成一条鲤鱼摔下来不得摔死? 可是金丽被他的神态刺激到了,一点卫小靳鼻子说:“你怎么搞得像个小女子似的,人家小女子遭到**的欺负才这样畏缩,你也这个样子,真是好笑,你是帅哥啊,下面长着什么,冲锋枪啊,你应该向我冲锋才对,是不是还要我教你?” 看卫小靳依旧是迟疑逃避式的眼神,金丽放肆一笑,“算了,还是我来冲锋,拉着你上高峰吧。”说着刷一下就将卫小靳的裤子扯到脚踝处。 卫小靳满以为接下来她是脱他的汗衫了,哪料到金丽的冲锋直奔要害,两手抓住卫小靳的短裤的两边,就要来个剥玉米壳动作。 卫小靳啊呀叫了一声,两手死死抓住金丽的两手,发出强烈抵抗:“不行不行,怎么能这么脱衣,顺序不对,我坚决不同意。” 金丽跟白素贞当时的反应雷同,早已两颊飞红,情绪激荡,她停止动作,**吁吁地问:“什么顺序?你说,我一定照办。” 在金丽看来,卫小 靳是囊中之物,想玩什么花招都可以,注定跑不了,不怕他不配合了。 “脱衣,应该从上到下吧,你怎么从下到上?我还穿着汗衫,下面光屁股了,你看着舒服吗?”卫小靳尽量把话说得荤素搭配,以减低金丽的怀疑。 金丽果然认为有理,哈哈一笑说:“原来是这样啊,看来你还是个傻孩子,太循规蹈矩了。不过我还是满足你的要求吧,反正需要你全部脱光,这样味道才好极了。” 金丽的手捏住卫小靳汗衫的下缘,往他的颈部方向推去。 卫小靳把眼一闭。 忽嗤一下,仿佛电丝发生短路,一道弧光从他胸前闪出,他只感觉那个画有圆符的皮肤点颤了一颤,随之听到啊地一声尖叫,急忙睁眼,金丽已是无影无踪,而茅草屋顶撞开了一个大口,几乎被掀掉一半了。 毫不例外,在金丽把他的汗衫掀到脖子位置,那个圆符在暴露的一瞬间闪出弧光并产生一股巨大弹力,把金丽弹得穿透屋顶甩上空中。 卫小靳急忙将汗衫拉下来,又将裤子拉上。他好像恢复了力量,从床上腾地跳下来。他刚离开床,眼前一道红光闪过,通地一声有东西砸在床板上。 床上的干树叶里躺着一条红色锦鲤,它漂亮依旧,只是摔得不轻,嘴巴一张一合,好像想喊还喊不出来。 “哈哈哈哈……”伴随着一阵大笑,白素贞出现在门口。“好一场女流氓的工作呀,原来是在棚子里练蹦床啊。” 受到讽刺的锦鲤跳了一下,变成金丽。她正朝着卫小靳直喘粗气。 “怎么回事,你怎么回事?”她花容失色,气冲斗牛,“我好好地侍候你,你竟然偷袭我?使的什么武器?” 卫小靳支吾着,望望白素贞,希望由白素贞来现身说法。 白素贞却没走近来,就在门口对金丽介绍,“人家帅哥身 上有个护身符,是终南山的安道士给他画上的,有了这道太阳符,我们女人是不可能沾他的身,刚才你见识到了吧,想要动他的身,就受到一道光的强力反弹。你不是曾笑问我是不是遭了修理?这就是修理。” 金丽如梦方醒,责怪白素贞:“那你为啥不早告诉我?” 白素贞做个鬼脸:“刚才我正要跟你说呢,可是你要求我避一避,以免影响你女流氓的手头工作,那我想万一这道符只对我起作用,对你没威胁的可能**存在吧,我要说了,你一畏缩,不是失去了这次极佳的工作机会?所以我认为我不说,是对你的最好尊重。” 金丽气得粉脸更红,把矛头指向了卫小靳:“那你呢,明明知道你胸前被安老头画了符,为什么也装聋作哑,不明示一下?” 卫小靳心想安道士给我画符本来就为了对付你们这种家伙的,是你们咎由自取,管我什么事?我已经向你发出警报了,谁叫你不听。嘴里说:“我也不知道这道符会不会对你起作用,我认为素贞上次被弹出去,是她自己在玩闹,我不相信道士用笔在我胸前画一个圆圈,里面随便点上一点,就有那么大威力。” 白素贞一听就恼了,“什么什么,上次是我自己玩闹?胡说八道,道士符是有特殊魔力的,那是他们终南派的祖传秘术,跟道士本身的本事无关,不管是张道士李道士,谁学会了画符,画出的符都有一样的威力。何况安道士的本事又不差,那天我不是差点被他取了性命吗?他给你画的符,我要是知道的话敢这么玩闹吗?那是作死的节奏。” 屋子里一阵冰凉的静默。两位美女都是垂头丧气,颇为不平。 卫小靳决定快点离开。他以为她们会放了他,就大方向她们挥挥说:“那就抱歉了,我要走了,拜拜。” 可是白素贞挡在门口:“想走?没那么容易。” (本章完)

第八十章:拿什么洗一洗你 “那你要我怎么样?”卫小靳问。 “我早对你说过,必须洗掉那个太阳符。”白素贞厉声喝道。 金丽也焕发了神气,问白素贞:“你是说,这个符能洗掉的?” 卫小靳否定:“不可以洗掉的,我早就试过了。” 白素贞冷笑一声:“三界之中,没有任何东西是无法改变的,从来江河湖海都可以重新安排,就算天地也是盘古所开,神佛仙道都有各自的手段,大可以布置宇宙定数,小可以修饰人的命理,阎罗地王还能决定人寿和轮回呢。人间代代相传着周易八卦,可时常发现有准的有谬的,何也?就是所谓的定理易理可以被某种额外的力量给扭歪了,易者移也,本身说明可以依时依境来加以改变,三界都如此,何况一道小小的道士符,怎么可能消弭不了?” 金丽点头夸赞:“好好,说得太好了,真是头头是道,有理有据,走遍天下都不怕,叫人醍醐贯顶,茅塞大开呀。卫小靳你就别狡辩了,还是快把那个符给洗了。我去给你打水来。”说着就要往外走。 卫小靳冲她喊道:“你就别忙了,如果用水能洗掉,还能轮到你?” 金丽定,“什么意思?” 白素贞接过话头,“他是在说我呢。没错,那个符用水是洗不掉的,如果用水都能洗掉,那只能证明是凡人画的,根本不起作用,正因为用水洗不去,才说明是道士法力之笔,一般的水呀剂呀是难以洗涮的,但这并不等于没有任何 东西可破了,肯定有相应的洗涤品能对付的。” 金丽忙问:“那你说,可以用什么东西洗掉?” 白素贞对金丽那股追问的腔调有些厌恶,投给她一个责备的白眼,“如果我知道的话,还会轮到你吗,早就指导他洗掉了,我就是因为不知道,才使他招惹出今天的祸来。” “今天的祸?什么祸?”金丽似乎有点不解。 “当然是他被你给绑架了,你要对他行不轨,他不愿意,你还利用你的法力麻醉他,要来个霸王硬上弓,这不是恃强凌弱吗?”白素贞一脸义愤填膺的样子,严正谴责着金丽。 金丽坚决回以鄙视,“靠,这话你是说我,还是在说你自己?明明是你做在前面,我不过在跟风了你而已,咱俩算起来,还是你是师傅,我充其量算个笨徒弟。你指责我,倒不如指责你自己吧。” 卫小靳看她俩又大眼瞪小眼地胡吵,跺一跺脚,吼了一声:“你们有没有完,本来就是一丘之貉,无所谓高低,还在那里争,不要让我恶心死好不?” 白素贞马上点头,一付高屋建瓴的样子,“对,我们不要争鸡皮蒜毛了,还是集中力量攻克面前这道再见猜想吧。” 金丽问:“什么猜想?” “你没听说过了吧,由此可见你是多么孤陋寡闻,告诉你,这是一道世界难题,英文名叫哥德巴猜想,英语哥德巴翻成中文,就是再见的意思,所以这道题也就叫再见猜想。当然,我这是打个比喻。”白素贞 有点得意。 卫小靳听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这**从哪里听来这么个怪名,还能望音生义,翻译出中文来,真是妖精行列中的极品奇葩了。不过算了吧,何必去纠正呢,让她自说自语好了。可恨的是,她们争来论去的目的只有一个,找到可以洗掉他胸前太阳符的东西。 卫小靳忽然智慧灵动,闪出一计,心想你们不得到答案会折腾我到什么时候,那我何必被动受审,何不主动出击,来个反守为攻?我是人她们是妖,她们本事比我大,我作为灵长类之极顶级动物,应该有着比妖精更伟大的智商才对,以智取胜乃我唯一可用资本也。 一想到这一条卫小靳就暗夸自己聪明。他清清嗓子,对白素贞和金丽说:“我知道那个什么再见猜想是什么题,它是一道世纪难题,从提出来到现在已经300多年,还是没有人给出明确的答案。白娘娘用来比喻寻找洗掉我胸前太阳符的药水有多难,还是太确切了。这说明寻找能洗掉我这个太阳符的药水不那么容易,有可能300年都没办法,你们想想我能活多少年?再长寿也顶多再活个100年吧?到那时你们恐怕也没找到哦。” “所以我才要让你自己说出来。”白素贞并没有因她的比喻被卫小靳称赞而高兴,在她看来称赞是虚的,答案才是实的。 “我已经说了,这个答案是很不好找的,还是挑明了吧,我等于说,如果我不自己告诉你们,凭你们是永远不可能获知答案的。现在我可以说 出来,但有个条件你们得作为交换。”卫小靳说。 白责贞和金丽齐声问:“什么条件?” “我可以把洗掉我胸前太阳符的东西说出来,你们得到答案后,必须放我走。” “什么,放你走?这怎么行?”金丽抢先回答。 白素贞想了想,却点头同意了,“好,我答应放你走,但你所说的东西,必须有用,不能瞎说。” “好的,如果证明有用,你们就放我走,行不行?”卫小靳进一步问。 “一言为定。”白素贞很肯定。 金丽也只好表示同意。 三人击掌为誓,卫小靳本想拿出卫瓶来发个诅咒,但又怕她们会毁掉他的瓶子而不敢拿出来,只朝天喊着:“谁要说假话,谁要反悔,就永远倒着走路。”白素贞和金丽同样盟誓。 “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吧?”白素贞问道。 卫小靳指了指她俩,做了一个哭的脸相,“其实,这种特效药水就在你们身上——就是你们的眼泪。” “什么,我们的眼泪?”白素贞和金丽面面相觑。金丽问:“你没有瞎说吧?” “当然不是瞎说。很意外了是吧?” 其实卫小靳心里也没有底,他只听安道士临别时讲过只有女人的眼泪可以洗掉,但安道士着重提到不是所有女人的眼泪,这就是说明这种女人是特定的,是一个还是多个,也不能确定。卫小靳之所以跟白素贞和金丽说是她们的眼泪,也是冒了极大风险的, 万一她们的眼泪真能洗掉太阳符就糟了,但不说又不行了,她们不会放过他。当然万一无效,他再找借口。 白素贞和金丽自然半信半疑。两人当即决定直接试试。但谁先来呢?两人争先恐后,互不相让。卫小靳又替她们出个主意,让她们来个锤子剪刀布,谁赢谁先来。 结果是白素贞先胜一局,她哈哈一笑,对金丽一撇嘴:“一边呆着去,机会是我小白的啰。”金丽确实非常紧张,但也无可奈何,只能眼巴巴看着白素贞走向卫小靳。 “眼泪,眼泪,快点来啊……”白素贞在卫小靳面前,嘴里喃喃念叨。 卫小靳心里一喜,心想这娘们可能不会哭,至少不能无缘无故地假哭出来。他催促道:“眼泪又不是雨,你好像在求雨哎,快点掉吧。” “可我……怎么才滴出眼泪来?”白素贞束手无策的样子,问着卫小靳。 “当然是哭啊。” “哭?”白素贞试了试,烦躁地说,“我只来两样,要么发笑,要么发火,叫我哭,太难了。” “那好,”卫小靳朝金丽一招手,“金娘娘,你来吧。” 金丽跑过来,嘴里连声应着:“好的好的,我来我来……” “去你的吧,还轮不到你呢。”白素贞伸手把金丽推开。 金丽一怒,打了白素贞一掌。这下好了,本来毫无悲意的白素贞怒发冲冠,眼泪更似沙漠枯泉,根本无从流起。倒是两个人****,准备先干上一架再说了。 (本章完)

第八十一章:宫繁荔的小魔镜 一看这俩**又将开战,卫小靳慌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她们打起来最后还不是他受累。可是要阻止她们是不可能了,她们打斗的欲望像火山似地喷发。 白素贞挨了金丽一掌后,当即回报一个裙里腿,金丽躲过后就来个双锤贯耳,直向白素贞两边太阳穴打去。几招一过就是魔力的喷发,霎时小岛上卷起一股小型龙卷风,小树折断,茅草飞舞,粉尘直上空中,在月光下竖起一道急速旋转的云柱。 万幸卫小靳在她们开打的一瞬间没有呆在原地,而是迅速往后退避,这一退使他免于卷进风柱里去。 这道风柱实在可怕,它不是自然力,而是双妖怒战的舞台,借着月光卫小靳发现一红一白两道光在风柱里时隐时现,窜上落下,有时绞成一团,有时你追我赶,她们早就扔掉美女外皮,豁出原形来战,由于速度超快,卫小靳的肉质细胞构成的人眼根本无法捕捉到她们的实像,只有两道光色随着风柱的速度在急转。 那是她们的速度,人类岂能跟上节奏,看着都眼花缭乱。 她们究竟要打到什么程度,难以预料,打到什么时候,也不是他能够左右的。这时卫小靳忽然清醒,心想你们在那里掐架,凭什么我给你们当观众?我还呆在这里,我傻吗我,为什么不跑? 往哪里跑?当然要离开小岛,越快越好。可是怎么跑? 他向湖滩上望去,隐隐地望见靠南面的湖滩上似乎趴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虽然他长的是人类肉质细胞眼,也没有夜视镜借助,但对这个影子异常敏感。 他再观察了一下风柱,估计她们的打斗不会马上结束,如果她们的注意力不集中在打斗上而注意到他,那他就跑不了。好在风柱越旋越猛,一红一白两道光也继续在里面窜动,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跑! 他迅速冲下坡,到了湖滩上,等跑近那道黑影,借着月光清楚地辨出,这确实是一条小船 ,与他的猜测完全一致。 真是天助我也。 船是谁的,顾不上了。他跨进船舱,舱里居然有两把长桨,这是典型的对子桨,划起来更快。 卫小靳是学过双桨划船的,可见任何杂艺学在身上总有好处。他把双桨安在两边船帮子的桨柱上,迅速划了起来。划出去一里了,回头观望,依然可见小岛上一道乌黑的风柱继续矗立,一红一白两道光色还在里面窜跃。 可就在这时,那道风柱倏地消散,就跟出现时一样快,白素贞和金丽住了,两人异口同声惊呼:“他跑了……” 白素贞怒道:“都是你,为什么要先动手?现在人都跑了,只剩我们两个傻叉在这里打,你有什么功劳?” 金丽反唇相讥,“他刚才明明白白说了,洗掉太阳符的东西是我们的眼泪,我跟你石头剪刀布,你赢了,我也让你先上,可你特么怎么挤不出来呢?是挤眼泪呀,又不让你挤奶,比生孩子还难?” “你懂个屁,你以为我们是真的小女子?那么容易哭?我特么根本找不到哭的感觉,好像根本就没这个功能。”白素贞懊恼地发牢骚。 金丽不满地嚷道,“既然你不行,就该让我来试试身手,可你不仅不谦让,反倒一掌把我推开,太**,太野蛮了,是你先动手的,还怨我?” 白素贞怒道:“还计较个屁,他都跑了。” “跑就跑吧,反正我们也拿他没办法。” “什么叫没办法?他还在湖里,那就是我们的地盘,就算他上了岸,我照样把他揪回来。”白素贞朝着卫小靳划船的方向,两眼瞪出,鼓起嘴巴准备吹气,这口气一旦吹出,湖面上就会掀起一阵飓风狂浪,轻易能颠翻卫小靳所划的小船。 然而正要把气吹出,突然从南边射来一道光柱,这道光柱雪白雪白,亮得邪门,穿过重重夜幕,直接扑在白素贞脸上。 光柱的直径只有一个碟子大小,正好射中白 素贞的眼睛,这道强光威力非凡,白素贞的眼睛骤然遇光,来不及闪避,霎时她惊叫了一声,两手捂住了眼睛。 随即那道光柱又一转,射向了金丽的脸。金丽反应很快抬手挡在脸前,又把头往旁一扭,试图避开这道强光的照射,但这道光居然发生爆炸,像道焰火般散开,金丽的双眼还是被强光炫了一下,急忙也捂着眼睛。 这对**顿时都眼前发黑。白素贞挥着两手叫着:“我看不见了,看不见了……” 金丽同样也两手乱摸喊着:“我也看不见了,面前好黑呀。” “到底怎么回事?”白素贞又气又恨,“哪里来的邪光,为什么要照我们的眼睛?” “确实很怪,那道光像浮在空里的。”金丽揣摩着。 的确,刚刚闪过的那道光,不像普通的光从光源处发出,它更像一根光的标枪,被某种力量掷出来,光柱在空中横着飞,完全脱离光源而独立存在,直到先射中白素贞,再在金丽脸前爆出焰花。 “肯定是魔光。”白素贞猜道。 但那是谁发的魔光?她们就不知道了,只能在失去视力的情况下在那里瞎作分析。 其实他们不知道,这道光是宫繁荔发出的,光柱闪现于她手中的一面小圆镜。 此刻的宫繁荔又在哪里?她就在太湖南岸,凝望着茫茫太湖呢。 昨天夜里,宫繁荔在和姐姐发生了一番争论,姐妹之间为卫小靳的事几乎扯破脸皮,宫繁荔极力规劝姐姐不要纠缠卫小靳,她认为姐姐的做法对卫小靳严重不公,必须适时中止,让卫小靳回归他自由自在不受任何干扰的学生仔身份,而不是姐姐等人眼中的“灵童”。但在争论时父母惊慌回家,诉说起他们恐怖的奇遇,在乘公交车时那个司机突然用她们爷爷的口气说话,并发了一番令人惊栗的预言。 宫繁荔心中有数,今夜姐姐必有行动,于是在一家人各回房间睡觉后,她迅速就溜出门 去,她要抢在姐姐之前找到卫小靳,然后进一步劝说他离开太湖一带回城,致力于学业,不要有任何分心了。 虽然明知这是卫小靳的宿命,也许轨迹无可更改,可宫繁荔还是不想放弃对卫小靳的关注,她试图要凭一己之力来扭转这条无比强大的轨迹。 宫繁荔料到她姐姐一定会去找卫小靳,但姐姐的用意跟她截然相反,姐姐是要加紧实施她的那个阴谋,尽快跟卫小靳“合身”,宫繁荔正是为此事对姐姐进行规劝,甚至不惜姐妹俩反目。但姐姐是决不会因为妹妹的指责和反对,停止行动的。 如此,她们姐妹在今夜都出来寻找卫小靳,但卫小靳在哪里?怎么才能找到他?宫繁荔知道姐姐有那个传**瓶子,可以凭瓶子捕捉到卫小靳的下落。而她呢?凭什么来获取卫小靳的信息? 她有一面小圆镜。 这是一面普通的小镜,是她作为一名少女用来自我审容的,购于一家普通商厦,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但自从她做了一个梦,一切都产生飞跃,那个梦就是她走在一处花香鸟语的山坡上,发现山谷草地上躺着一个帅哥,而她一看到这个人就知道他叫卫小靳,是她姐姐的同学,她好像能看透他的身世,而他却并不了解她,是她作了自我介绍,并告诉他这里叫忆情谷…… 从这个梦做了后,这面圆镜就出现了异能功效,就像千里眼一样可以照及千里,将她所要追踪的目标映入镜内。而最厉害的还能发出一节光柱,直径与圆镜的大小一致,长度在一米左右,一旦发出,就会漂浮空中,或悬停或窜奔,完全随着她的意愿流转。 普通小镜成了魔镜。宫繁荔当成随身之宝,但她决不轻易开启镜子的魔功,今天是迫不得已才启用了。 刚才,她来到太湖南岸,拿出镜子朝着两个方向扫描,首先朝西,因为卫小靳曾经在西岸活动,她跟他也碰过面,不过镜子没有任何反应,她就把镜面朝向太湖,果 然镜面在夜色里刷地亮开了,就像手机的屏幕被按亮了一般,里面映出令她紧张的情节,只见卫小靳身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背景是一座隆起的小峰,小峰后面就是茫茫湖面,看样子他的地方是一座小岛。 而在他面前还着两个美女,一个身穿红衣,另一个皮肤跟连衣裙一样雪白,都异常妖艳,她们正对着他指指戳戳,在声讨或者逼迫他什么。而卫小靳则苦丧着脸,对美女的指责毫无还击之力的样子。 不好,他又给两个妖女给截住了。 必须马上赶往小岛,把他从妖女们爪下解救出来。 这座岛在什么地方?可惜镜子只有映出画面的能力,却没有定位的功能。如果要寻找小岛,必须找一条船。 她是个城市女孩,从来没跟船打过交道,可现在却把找到一条小船当成头等大事了。无奈湖边只有风吹芦苇的瑟瑟声,和水浪扑岸的哗哗声,根本见不到一条渔船。 沿着湖滩寻找一段路,宫繁荔牵挂小岛那边的情景,又用镜子照了照,结果岛上的情形翻天覆地,卫小靳不见了,刚才他们三个人过的地方只有一道乌色的风柱在疯狂旋转,像是电视里见过的龙卷风,而风柱里有一红一白两片光色在搅动,分明在一边随风旋转一边激斗。 卫小靳呢,难道被她们裹进风柱里去了?他只是一个肉身凡胎,肯定经不起这么变态的旋转,闹不好要粉身碎骨了。 宫繁荔吓坏了,她把镜子对着小岛其他区域搜寻,搜不到卫小靳的影子。就在此时那道风柱忽地消散,有红白两女在原地,不见卫小靳。宫繁荔听到了她们的惊呼,说卫小靳已经逃脱,她们要搜索卫小靳逃跑的方向,宫繁荔明白她们如果侦测出卫小靳往哪里跑的,一定会使用魔法将他抓回,他当即决定采取措施,干扰一下她们,于是就开启了那道光柱。 果然光柱一出威力强大,当场将白素贞和金丽的妖媚之眼给亮瞎致盲。 (本章完)

第八十二章:搜救卫小靳 白素贞和金丽的眼睛不是真正人类肉质细胞构成,也不是什么24k纯钛合金狗眼,反正受不住那道强烈光柱的一眩,霎时眼前发黑,她们骤然成了盲女,瞎妖,纵然有再大的本事也枉然了,只能一屁股坐在地上,使劲地揉着,恶狠狠咒骂那个发出魔光来的王八蛋,要**娘的十八代祖宗。 她们的骂声在风中传扬,被宫繁荔的镜子接收到,宫繁荔对她们的骂声不屑一顾,又继续用镜子向湖面上搜寻,但没有搜到卫小靳的任何信息。 卫小靳究竟去了哪里呢? 既然两个女妖都说他跑了,那他怎么跑的?不会是投入水中游泳,但入水后不幸溺水沉下去了? 只有沉下水,她的镜子才捕捉不到。宫繁荔顿时急死了。 不行,一定要尽快找到一条船,去湖面上搜一搜,如果只是呆在南岸,除了望湖兴叹就无所作为。也许卫小靳正处于生死关头,急需救援呢。 宫繁荔又在湖滩上走着,借月光寻找湖中的渔船。她已经心急如焚。 忽然间风里传来一阵哼哼声,随即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叫唤:“小靳,小靳,你在哪里呀?” 是什么人在叫小靳?宫繁荔连忙加快步子走过去,发现一个人在湖滩上,正对着广阔的湖面在呼唤,声音越来越大:“小靳哪,你现在在哪里?不会沉下去了吧?我已经漂到岸上了,怎么不见你呀?小靳啊,小靳……” 呼唤声,声声凄切,随即那个人声调呜咽,“你要是死了,叫舅舅我怎么回去向你妈交代?” 终于放声大哭。 宫繁荔大吃一惊,立刻得知这是卫小靳舅舅叶三高。宫繁荔虽然原本不认识叶三高,但自从镜子成了魔镜,将这对甥舅的行踪及时传递过来,几天前卫小靳与舅舅计划寻找金王尸,宫繁荔正是从镜子里得知这一动向,才从城里开始跟踪他们来到太湖边,她的目的想劝卫小靳回转,但没能奏效。不过宫繁荔一直只追踪卫小靳的行踪,并没有对叶三高进行过关注,现在却在此遇上。 宫繁荔连忙叫道:“叶叔叔,是你吗?” 叶三高正在河滩上,对着月光下茫茫的湖面大放悲声,忽听有人叫他,吓了一跳,定睛细看,一个穿着学生服的女孩如同天降,出现在他面前。 叶三高当然不认识她,茫然地问道:“你是谁呀?怎么叫我叶叔叔?你认得我?” 女孩问道:“你不认识我,可我知道你,你是卫小靳的舅舅,对吗?我叫宫繁荔,我姐姐跟卫小靳是同年级同学,我嘛跟卫小靳也认识。” 叶三高奇怪了:“那你就是我们那边的城里人?可你怎么深更半夜跑到这里来?是你一个人吗?” “是我一个人。”宫繁荔说,“我姐姐可能也来了,但我们是各管各跑来的。” “你姐姐也来了?你们为什么跑来的?”叶三高又问。 “当然是为了卫小靳啊。”宫繁荔无比坦率。 叶三高知道现在的90后啊00后啊,全是思维活跃的孩子,行为大胆出格的不乏其人,他们所思所言所为,常常飞出年长者们的经验和思维之外八百 里。 俩姐妹跟外甥之间究竟属于什么样的风花雪月,搞得她们在夜里都离家出动,无视女孩单身夜行的各种风险,竟然披星戴月追到这茫茫太湖边?既然他们是姐妹,何必要分开赶来?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啊。 叶三高心里疑惑,但他不想多问,只长叹一声,说小靳失踪了。 “你们在湖上遇上两个妖精了吧?”宫繁荔直截了当地问道。 叶三高想了想,纠正说,“只有一个吧,好像是一条鱼精。” “是红色的还是白色的?”宫繁荔问。 叶三高很肯定地说:“红色的,一条鲤鱼吧,起初我还以为我们抓到一条鲤鱼,可以拿回去做个红烧鱼了,没想到它蹦到船里就变成一个小姑娘,那姑娘长得可真……”叶三高说到这里有点不好意思描述。 “一定很漂亮。”宫繁荔替他说了。 “对对,太漂亮了,简直就像是……” “简直就像个妖精,”宫繁荔又给他补上。 叶三高傻笑了下算是认同。 “这么说来,你跟小靳在一起时,只看到了一个,”宫繁荔分析说,“其实他碰上的是两个。” “什么,两个?”叶三高惊道,“另一个是啥样子?” “好白,皮肤白,穿的也白。” “是什么妖精变的?” 宫繁荔说一时也不得而知,反正不外乎是太湖中的水族。 叶三高又惊又恐地说:“真没想到,太湖里都出妖怪了,早知这样,我和小靳哪敢来呀。” 宫繁荔认为现在说 这些都没用了,当务之急是快点找到卫小靳。叶三高又涕泪直流,呜咽着叙述:“可是小靳不知怎么样了,我当时落水后,拼命划水,等我露出水面,都快没力气了,幸亏那条被妖精踩翻的船漂过来,我就抓住船沿,随着它漂浮,我等着小靳也浮出水面,只要我们抓着这条船,就算它船底朝天翻着,也总是浮着的,我们就可以随它往哪个方向漂,总会靠岸的。可是我一直没见小靳,也不知他当时游远了,还是已经沉下去了。” 说到最后叶三高泣不成声了。 宫繁荔连忙安慰道:“叶叔叔,小靳没有沉在水里。” 叶三高一下止住哭:“你怎么知道的?” “反正我知道他没有溺水,他上了一座小岛。只是……他被两个女妖给截着,现在不知还在不在岛上。” 叶三高问宫繁荔,那个小岛在什么方向?宫繁荔说应该在北边。 “那我马上去找找。”叶三高踩着浅水,将那条底朝天的船用力翻过来。 这一翻转才发现,舱里居然还有两把桨。叶三高虽然平时游手好闲的,但少年时期也学过划船,可以说得心应手。 不用多说,宫繁荔也上了船,与叶三高一起去寻访那座小岛。 叶三高使出浑身的劲,将船划得像赛龙舟,再加上天正刮着南风,风助船速,就更快了。没多久就已经在茫茫的太湖中央了。 太湖中的浪并不很大,在经过主航道时,他们甚至看到好几条千吨级的铁驳子货船亮着灯轰轰地驶过,增添了几分人气,也壮了他们的胆 子。 但那个小岛在哪儿呢?月亮虽圆,万里无云,可是毕竟不是白天,望出去视力有限,能见度不高,瞎猫很难碰上死耗子。 宫繁荔不得不拿出小圆镜,东照西照,希冀能有所发现。果然镜子蓦地亮了起来,宫繁荔一看,却失声惊呼:“啊呀不好……”急忙用手捂住镜子面。 叶三高听到她异常的声音,忙问:“怎么啦繁荔?” 宫繁荔不敢告诉叶叔,她的镜子照出了一张脸,正是白素贞,白素贞明显发现了湖上的他们,她正将嘴巴鼓成鸡屁股状,要向湖面吹气。 一旦她吹了出来,湖面肯定会有狂风巨浪涌来,他们的小船有被掀翻的危险。 可是已经无法回避。宫繁荔还没有开口,船头就哗地窜起了一道水墙,以泰山压顶之势,直向小船扑下来。 叶三高眼急手快,迅速拔出一把桨,向宫繁荔身边丢来,嘴里喊了一声:“快抱住……”可是话音未落潮头像塌落的屋顶直砸下来。 叶三高和宫繁荔全都落水。 由于有了上次的经验,叶三高落水后没有慌乱,迅速往上一蹿,当他露出水面时发现小船并没有远离,正好就在近处,而且出乎他意外,船并没有倾翻,只不过舱中有了半舱积水。这样反而使船帮子离水面较低,有利于他爬上去。 当叶三高爬上船,湖面已经恢复了平静,可是没有看见宫繁荔露头。叶三高心急火燎,对着湖面大喊大叫:“繁荔,繁荔……” 可是宫繁荔已经沉进水里了。 她根本不会游水。 (本章完)

第八十三章:湖底的汽泡会救人 宫繁荔不会游水。 作为一名城市女孩,她没有好好练过游泳。并不是父母忽略对女儿的培养,也不是她没有这方面的兴趣,而是因为她生理上对游水有一种古怪的不适,她不能下水,一下水两腿就会发生抽筋现象,七岁那年在去了几次游泳馆后她被迫放弃了。 本来她对水是忌惮的,最恐惧的事就是落水,可是今夜面对着寻找卫小靳的重任,她义无反顾,主动上了叶三高的船,简直是孤注一掷。 问世间爱是何物,直教人风险不计,生死不惧? 她上船时,根本没考虑落水的问题,当船在湖面行驶时,茫茫的湖面也没有让她产生一丝压力,直到镜子照出白素贞的面孔,她才知道不好,劫难来了。 一切来得如此快,大浪并不是涌潮,而是一股水从湖面窜上半空,形成一道高过五层楼的水墙,再以迅雷之势直接压下来。 水墙砸下来的强烈冲击力把她从船上抛出去,她来不及有什么反应,就坠入黑暗的水中了。 不会游水的人一旦落水,心就慌了,两手乱划,两脚乱蹬,全凭本能想急于浮上水面。可这样的划蹬无济于事,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个实心的铁球,十分顺畅毫无阻力地向水底沉去。 没有光,没有声,如同进入了黑暗的隧道,甚至时光、空间,一切的实景和抽象,都混沌起来,她那16岁的年轻脑海里只剩下一道思维—— 我要死了…… “繁荔,繁荔……”一个声音在急急叫她。是谁,卫小靳吗?不像,她听出来,是叶叔叔啊。 叶叔叔,你在哪里?你也在水里了,也沉到底啦? 其实叶叔叔在船上。 叶三高爬回了小船后,急急用目光在湖面搜寻宫繁荔 的影子,并且扯开嗓子大声叫唤。这种叫唤当然是徒劳的,落水的人怎么可能听到哦,可那是人的本能,好像自己的吼叫可以像一部声呐发射器将声音传导到水下,让落水的人听到。 “繁荔,繁荔……”叫着叫着,叶三高一屁股坐在船舱的水中,大放悲声。 外甥失踪了,这位宫繁荔小妹妹跟他一起出湖寻找外甥,何等的仗义勇敢啊,现在叶三高突然后悔得要死,为什么要把她带上船? 月光如水,湖上风消波平,宁静的湖面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好像一个巨人在嘲笑地看着叶三高的悲哀与焦灼。 他面临着剜心摧肝般的选择,是独自划船继续去寻找外甥,还是留在湖面搜寻宫繁荔?如果不走,外甥那边会出现怎样的境遇,是否急待有人前去救援?但抛下宫繁荔不顾就走,根本就说不过去,她生死未卜,怎么可以扔下不管? 但叶三高是有经验的,人沉在水中如果一刻钟不出水呼吸,那肯定溺水了,而一旦溺水,如果没有外力施救,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性。叶三高也想下水去摸索,可是在一派污浊的湖水中去摸一个溺水者,根本是大海捞针,因为你根本不能确定她沉在哪个位置,何况叶三高的水性平平,上次落入太湖幸亏抓到了翻身船才漂到岸边,他潜水本领更不行,顶多浅潜几米,往深处去只怕自己都回不来。 结局明摆着,宫繁荔这个小女孩完蛋了。 “繁荔呀,是我叶叔叔害了你呀,我太愚蠢了,竟然不想想你是一个女孩子,你从小就是城里人,怎么能跑到太湖上来呀,我特么是猪脑袋,让你上了船,现在害死你了……唔唔唔……” 叶三高的嚎哭在苍茫的湖面上散开,悲凉凄楚,仿佛连月亮也为之动容,藏 到了一片淡云的后面去。 突然间,哗啦一声,湖面上冒出一个东西来。而月亮也正好从那片云后探出脸,叶三高借此看出,是人的脑袋,而且是一个女人,因为她一出水就抬手一撩盖住脸庞的清汤挂面般的长发。 “叶叔叔,叶叔叔,你在哪里呀?” 是宫繁荔的声音,一边噗噗地吐着水,口气急迫。 叶三高激动得从船舱的水里跳起来,大喊道:“我在这里,啊呀,繁荔,你终于浮上来了,谢天谢地啊……” 宫繁荔露出水正好在船边,在叶三高的帮助下,她很快爬进船舱。 虽然船舱中有水,但因为是木船,即使两人的重量也还抗得住。宫繁荔上船的第一句就问:“叶叔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也沉到水底去了,还好你没落水。” 叶三高确实感动,宫繁荔自己落了水,还先想到他的安危,真是心肠奇好的美姑娘啊。他连忙解释他也落水了,只是他很快浮上来爬上了船。宫繁荔连说叶叔叔水性好,而她还以为自己完蛋了呢。 按照时间估算,宫繁荔落水到冒出来,肯定超过了15分钟。叶三高就问她,落水后是怎么个情况?“你潜水的本事太强了,但既然水性这么好,为什么不马上浮上来?” 宫繁荔脱口而出:“我根本不会游泳啊。” 叶三高一愣:“你不会游泳?那你怎么会在水里呆这么长时间,然后还能浮上来?” 叶三高相信宫繁荔是不会说谎的,如果她水性真的好,何必那么谦虚,可如果真如她所说她不会游泳,那就太古怪了,一个不会游水的人能在水里闷上一刻钟,又凭借自己的力量从容不迫地浮上水面,太不可思议了,这种现象可算奇迹了。 宫繁荔似乎有点难 以解释的样子,沉默了一阵,才讷讷地说:“我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我以前是根本不能下水的,一下水就腿抽筋,根本学不好游泳,更别说潜泳了,我怕水怕得要死,刚才落进水里,一直就往下沉,我也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是……” “可是什么?”叶三高的心揪紧了,他预料宫繁荔在水下一定遇上很奇异的事了。 宫繁荔这才讲述了她沉到水底后发生的奇遇。他像个铁球般沉下去,感觉脚板触到湖底了,他睁开眼睛,突然发现湖底出现一个小光点,这个光点往上一浮,瞬间就胀成一个很大的汽泡,她一下子被汽泡给吸在里面。 汽泡里没有水,空的,她就像进了一个密闭的圆形舱一样,试着张口呼吸,确实汽泡里充满的是空气,使她的呼吸非常正常。 然后呢,汽泡慢慢向上浮。然而突然间汽泡砰地涨碎了。她又陷在水中了。睁眼看时,周围出现了几个发亮的东西,很快她认出是几条鱼,它们就像水中的大萤火虫,发出蓝荧荧的光,有的还往她身上蹭。 她吓坏了,身体又往下沉,刚刚因出现一个汽泡可以供她呼吸而产生的一丝庆幸,瞬间也破灭。然而就在她的脚底又触到湖底时,又一个亮点闪出,胀成一个汽泡将她包进去,她又可以自由呼吸。汽泡又慢慢往上浮。但马上又遭到那些鱼的攻击,汽泡再次被啄破。 如此反复了几次,汽泡壁似乎一个比一个变厚了,最后一个已经不透明,像一个乳白色的塑料球,慢慢往上浮,而她在里面可以清楚地看出汽泡壁遭受攻击一陷一陷的现象,但还是被攻破,幸好在汽泡崩破的一霎那,她被一股气体的力量往上一抬,终于露出水面来。 叶三高听得目瞪口呆,不由得赞叹道:“这个过程 怎么听上去好传奇,如果不是我自己就在这里,听你亲口说的,怎么可能相信呢。” 宫繁荔说:“是啊,我自己也觉得太神奇了,简直像做梦一样,但那是我遇上的,千准万确。” “看来你福星高照,掉进水中不会游水也遇救了。只是,这种汽泡是怎么出来的?难道下面有什么东西,故意救你的吗?”叶三高分析道。 宫繁荔又迟疑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我也没看清下面有什么,这种汽泡像从湖底的淤泥里挤出来的,起初就像个普通的水泡,出现后马上胀大,把我裹进去,然后慢慢往上浮。” “难道,是有妖精?”叶三高抑制不住好奇,还是说了出来。 “也许是吧,”宫繁荔没有否定,“我也觉得有这种可能性,反正太湖中是有妖怪的,你也见过鲤鱼精了。” 叶三高觉得有点意外,“如果真有妖怪给了你汽泡,那它不是有心救你?这样说来这个还是好心妖怪呢。” “是啊,那个妖怪明显是要救我,不然它也不会几次给我送汽泡了,没有那些汽泡,我现在早就沉在湖底死掉了。”宫繁荔也满怀感激之情,虽然她并不知道是什么妖怪。 “可是妖怪为什么会这么好心呢,”叶三高还是有些疑惑,“我和小靳遇上的那个鲤鱼精,那就坏透了,只想害死我和小靳,哪会救人?” 一提到小靳,他们也没心思继续讨论水下的汽泡和妖怪了。既然刚才过去的事件有惊无险,两人决定继续行程,寻找那座小岛。 可是小岛在哪儿呢?宫繁荔又拿出镜子来,镜子里映出一座小岛的模样,她一回头,惊喜地叫道:“你看,那不是小岛吗?” 果然,一座小岛出现在离他们的小船才几百米的湖面上。 (本章完)

第八十四章:恶作剧,两个外甥 “叶叔叔,我们上不上去?”宫繁荔问道。 经历了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现在他们显得谨慎了,虽然见到了一座小岛,但那种欣喜感很短暂,脑子里不由自主跳出几个问号来。 叶三高划着船,并没有直接靠上去,而是绕着小岛环回着,先从外围审视一下小岛的外观。目测这座小岛面积不大,与其说是一个岛,倒不如说只是湖面上耸起的一座大土堆,从一头到另一头,也就几百米。整个地形呈南低北高之势,而北边靠岸处是一座小峰,高出其他地平线有三米的样子。 岛上肯定有树有草,但不知有没有人。 叶三高问宫繁荔:“你对照一下,这座岛是不是你在岸上时照出来的那一座?” 宫繁荔回忆着说:“我觉得很像啊,当时镜子里出现的,是小靳在一座小峰前,看起来就是这里了。” 叶三高终于作了决定,“好吧,不管是不是这里,我们就上去瞧瞧吧。” 船靠了岸,两人跳上泥滩,沿着岸坡摸到上面去。 叶三高走在前面,忽然他停下脚步,似乎有了什么发现。 跟在后面的宫繁荔问:“怎么啦,叶叔叔?” 叶三高指指脚前的地面说:“这里有路。” “是啊,我早看到了。”宫繁荔说。 “路是人走出来的吧,”叶三高分析着,“这说明岛上来过人。” 宫繁荔同意此说,有人上岛不稀奇,问题是岛上有没有人常驻。 如果有人常驻,那肯定不是他们所要寻找的那一座,因为小靳当时面对着两个女妖,有人的岛上怎么会出现女妖呢,女妖盘踞的岛肯定是无人岛。 一半希望一半失望,他们继续小心地往前走。突然间叶三高又定,悄然回头对宫繁荔说:“前面好像有一个茅棚屋,里面还有灯光呢。” 宫繁荔说她也看到了。 “看起来,确实有人住 呢。”叶三高有点泄气。 “是啊,说不定就是湖里打渔的渔民。”宫繁荔分析着。 “那也好,我们索性就去问个讯,说不定还能问到什么线索呢。”叶三高这么说,明显也是给自己打气。 两人继续一前一后走过去。那座茅棚屋子清晰地呈现在月光下,它就座落在那座小峰下,是背靠小峰,座北朝南,能避北风,能晒到太阳,确实是个极佳的住宅风水宝地。 一扇用树枝作框、茅草编织起来的“门”关闭着,而里面有灯火透过缝隙泄露出来。 叶三高在门外,朝里喊道:“里面有人吧?” “是谁呀?”里面有人在回应。 “老乡,开开门吧,我们问个讯。”叶三高说。 “你们是什么人?”里面的人在问。 “过路的,我们要找一个人。” “找什么人?”那个人问,“是不是找卫小靳?” 叶三高一愣,“你怎么知道?” “你是谁?” “我是他舅舅。” “舅舅,我就是小靳啊,你真的来了?” “什么,你是小靳?”叶三高吃惊了,有点不相信,“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等你呢。舅舅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不是的,还有宫繁荔也来了。” “那好,你们进来吧。” 叶三高嘴里嘀咕着:“真是小靳吗,知道舅舅来了,也不开门?”一边说一边拉开了门。 棚屋里有一个简易的木桌,还有一个简易的床。木桌上放着一盏点亮的油灯,将茅屋内照亮。叶三高一眼看到一个场景,失声啊呀了一声。 宫繁荔跟在后面,听到叶叔叔的惊呼连忙伸头观察,也发出一声惊叫。 茅草屋内那个简易床上,坐着卫小靳。 不是一个,是两个,如同一对双胞胎。 一样的坐姿,一样的表情,就连脸上的微 笑都深浅如一。 “欢迎欢迎!”他们同声一致地了起来,做了一个迎客的手势。 叶三高目瞪口呆。宫繁荔则如梦方醒,准备向后退,然而又担心叶叔叔的安危,还是留下来静观。 “小靳……是不是你呀?”叶三高看看这个,审视那个,一时莫名其妙。 “当然是我呀,舅舅,你怎么不认得我了?”两个卫小靳一齐说道,简直是同声传送,丝毫不差。 叶三高也意识到事情不对路,面前两个外甥无疑是一台闹剧,至于其中是何内幕他也识不破,但可以确定他们不是他的外甥。 对外甥还不熟悉吗,都到这时候了,小靳绝对不会对舅舅玩拙劣游戏,只有脑残才搞得出这种低级的玩笑。 “你们到底是谁?”叶三高脑子一热,骂出难听话来,“是不是特么妖精作怪?” “舅舅,我是小靳,不是妖怪啊。”两个卫小靳同声说。 这时宫繁荔凑上来,说道:“你们肯定不是卫小靳,因为他有一个特点,而你们没有。” 两人同问:“什么特点?” “伸出你们的左手来。” 两人同时伸出左手。 “他的左手是六根指头,可是你们看看,你们的手都是五根指头,那不是冒充吗?” 叶三高听了宫繁荔的说法,正想纠正她,却接到她递来的眼色,心下会意,马上附和:“对对,我外甥左手是六指,你们两只手都只有五指,肯定是冒牌货。” 两位卫小靳一听,明显都一愣,其中一个问另一个:“不对吧,我见到他没有六指,你见他长有六指了吗?” 另一个冷冷地撇嘴,“你不是比我牛叉吗,怎么就没发现他有六指?” “你的意思这要怪我?那你的眼睛又长在哪里,是长在后腰上,还是长在脚跟上?你怎么就没看出来他一只手上有五个指头再加一个?” “你的眼睛 不会长在屁股上吧?还敢嘲笑我?” 两个卫小靳相互指指戳戳,争得脸红耳赤。 宫繁荔大喝一声:“靠,你们这两个假冒伪劣,露馅了吧。” 叶三高接过话,“我告诉你们,我外甥两只手上都是五指,根本没有六指手,你们连他长有几个指头都搞不清,却还自称就是我外甥,不是太可笑了吗?” “卧槽,被你们识破了。”两个卫小靳同声惊呼,然后分别身子一转,赫然换成了两名美女,一位是丰满的红衣,一位是苗条的白裙。 叶三高被骤然换身的两名美女惊到了,一时张口结舌地呆立,而宫繁荔机灵身快正要退出去,可还是慢了一步,那扇树框茅草门啪嗒一声已经合上了,她想推开时却像焊住一般。 “想走?急什么?既来之则安之嘛。”白裙的白素贞朝他们冷笑着。 宫繁荔毫无惧色,抢上一步,质问她们:“为什么你们要扮成卫小靳来骗我们?” 白素贞脸一板,没好气地说:“卫小靳先骗了我们,是他先做的骗子。” 叶三高不相信,不服气地问:“他怎么骗你们了?” “哼,我们跟他有个约定,需要他说出什么东西能洗去他胸前一道太阳符,但在我们决定验证他说的是不是事实时,他却趁我们争执之际偷偷溜掉,这严重违反了他的诺言,作为一名男子汉,他言而无信,趁人之危,哪来的什么节操,根本就是哗众取宠,侵犯人权。”白素贞愤怒声讨着卫小靳。 金丽觉得白素贞的话有点言过其实,忍不住轻声提醒:“侵犯人权就不要说了,不符合实际嘛。” 白素贞瞪她一眼:“你又帮倒忙了,不多嘴会死吗?” 金丽声音也大了:“你是在代表我们两人说话,总要有点水平才行,不能信口雌黄吧,连我的面子都给丢了,我当然要指出你的不足。” “要是你嫌我说得不好,那你来 说呀,我倒听听你是什么样的水平。” “我来就我来。”金丽咳嗽一声,清清嗓子,对叶三高说,“你外甥身上被一个终南山道士画了一道符,他自己根本不了解这道符有什么危险,其实是那个道士在害他,那道符到了七七四十九天就会成为一个圆圆的伤口,从中间那个圆点开始往里腐烂,到时无药可医,最终必定送命。所以我们两人想救他,想办法帮他洗掉这道符,可是他又不肯说真话,搞得我们的一切努力都付之东流。他趁我们讨论时偷偷跑掉,我们正觉得好担心呢。” 叶三高问:“那你们为什么要变成他的样子?” “唉,说来你可能不相信,我们认为,卫小靳洗不掉那道符,七七四十九天后就有生命危险,万一他丢了命,这个世界上就少了这么一位好帅哥,我们对他也十分怜惜,正因为太爱惜他,才考虑变成他的样子,以后还可以让他的亲人见见他活着的样子,也算在慰藉他的亲人了。比如舅舅你看到了,不是一种美好的回忆吗?”金丽妙语如珠,巧舌如簧。 叶三高越听越怒了,这是什么混账狗屁话,无理到极点。可是作为一个凡人,他知道面前两个美人是披着人皮的水妖,惹怒她们会大祸临头,刚才在湖中那道水墙就是最好的警示。他决定不要跟她们逗嘴皮子,最识相的做法就是速速离开。 想到这里他点头哈腰,一脸谄媚地夸奖她们:“好好,两位美女心肠超好,确实在为我们这些亲人着想。我向你们表示严重感谢。看来我外甥不够明理,他怎么能偷偷溜了呢,不行,我得去找到他,把两位美女的好意好好给他提提,让他永远能铭记两位的深情厚意。那么我们先告辞了。” 说着向宫繁荔使个眼色。 然而白素贞却一拍破桌子,冷笑一声:“我们可以放行,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叶三高忙问。 “走一个,留一个……” (本章完)

第八十五章:走一个,留一个 “走一个留一个?什么意思?”叶三高问。 白素贞说:“我说的不够明白吗?你们两人,一个走,一个必须留下来,走的那个去找卫小靳吧。” 叶三高问:“那么留下来那个,你们打算几时放走?” “让卫小靳来换,卫小靳什么时候来,我们什么时候放走另一个。” 叶三高慌了,央求道:“我们是一起来的,当然也要一起走,你们硬要把我们之中的谁留下来,好像不公道吧?” 白素贞冷冷地一笑:“公道?那是你们人类搞出来的虚伪的说法,可是人间又有几个人真正讲公道?先问问你和卫小靳,是为什么到太湖边来的?不就是想偷取某个宝物吗?用偷的方式获得财宝,这就是你口中的公道?” 这几句言词如一把恶毒的剑,直刺叶三高要害,简直是一剑封喉,令他哑然失语了,原以为他和小靳出门的目的无人知晓,却没有逃过妖精的妖眼。太湖中的妖精太特么厉害了。 宫繁荔一见叶叔叔被噎住了,她急忙转换话题,要击退白素贞凶猛的气焰,“别的不多说,你们的目标,不就是卫小靳吗?既然要找的是他,为什么不直接去,却要为难他舅舅和我?” “可我们找不到他。”白素贞有点沮丧。 “你们魔力这么强,怎么会找不到他?”宫繁荔这样问,也是想试探一下她们真正的目的。 白素贞生气地说:“本来他要跑到天边,我们也能轻易锁定他的位置,可是那个卑鄙的道士跟我们作对,在他胸前画了一道太阳符,那等于给他安了个防护罩,不仅让女人难于再靠近他的身子,更在他开溜后让他具备隐身般的功能了,我们的追踪魔力根本搜不到他的任何信息了。” 原来是这样,是一道道士符的威力。宫繁荔不由替卫小靳感到庆幸,他可以摆脱这两个女妖的纠缠了。但叶三高却听出了问题,抢着问道:“什么什么,你说什么?我外甥不能让女人靠近了?那就是说, 他不能跟女人亲热了?” “正是如此。”金丽在一边点点头。 叶三高霎时有点傻了,看着宫繁荔,目光里满是紧张和心疼,毫不掩饰他对宫繁荔的担心:是不是连你都不能跟我外甥亲近啦?这可怎么办? 宫繁荔这个小美女虽才16岁,却能读懂叶叔叔目光中那份长辈式关切,她心里很温暖,但目前不是研究这个问题的时候,而是怎样应付红白二妖所提出的扣人要求。她做了最坏准备,昂然问白素贞和金丽:“你们真要这么做吗?”. “当然,你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白素贞不耐烦地说,“快点决定吧,你们谁走,谁留下。” “当然是我留下,让叶叔叔走。”宫繁荔自告奋勇。 叶三高一看不行,我是长辈,又是男人,怎么可以让繁荔这个女孩留下来而我拔腿离去呢,这里可是鬼门关啊,虽然两个妖精变为美女,好像是雌妖,也不会把一个女孩给欺负了,可万一自己一时没找到小靳,这两个女妖会不会因等不及而大发邪火,一刀杀了繁荔? “还是我留下吧,”叶三高很坚决地拍拍胸脯,表现出一个伟丈夫的气概来,“我是小靳舅舅,应该对小靳的事负责,你们可以把我关起来,放小姑娘走。” 宫繁荔急忙争道:“叶叔叔,你不能留下来,小靳现在怎么样还不知道,还是你去找他吧,找到了他,就带他回城吧,不要再停在太湖边,更不要来太湖里了,他的位置应该在学校课堂,在他妈妈身边啊,不要再在外面转了。” 白素贞怒道:“听你的意思,就算找到了卫小靳也劝他别来了?我再强调一次,不管你们谁留下来,只要两天之内卫小靳不出现,我们就要采取断然措施,到时别怪我们心狠手辣。” 宫繁荔轻蔑一笑,“你们什么时候心慈手软过?你们不是人类,不长人心,干出的事当然狠毒无比。” 金丽听不下去了,声明道:“谁说我们不是人类?我们不是跟你一 样漂亮?小妹妹,不可以这么污蔑别人的名声哦。” 白素贞却并没有心情来粉饰自己,一指叶三高说:“还是你走吧,这位小姑娘留下来。我觉得留下她比留下你更有效果。” 叶三高问:“为什么?” 白素贞嘴角边泛起一丝嘲笑:“你去问你外甥吧。” 叶三高还想争论,宫繁荔在催他:“叶叔叔,你走吧,你也知道我很怕水的,一个人划船也走不了。” “好吧,那我走,”叶三高又央求白素贞和金丽,“可是你们千万别伤害她,她还是个孩子。” “那要看你什么时候找到卫小靳,卫小靳又什么时候来。”白素贞伸着两个指头晃一晃,“别忘了,两天。” 叶三高只好转身离去。 他来到湖滩上,在浅水里见到一个不知从哪儿漂来的废弃摩托车头盔,就当成水瓢戽干船舱里的水,划着船离开小岛。 天一点点亮了。叶三高划着双桨,举目四望,湖面茫茫,不知小靳去了哪个方位。他只能往南岸划去。 此刻白素贞和金丽扣下了宫繁荔,她们在小峰下,面朝太湖审视。金丽问白素贞:“你为什么确定留下这个小姑娘比留下卫小靳舅舅更有用?” 白素贞诡异一笑,对着湖面喃喃说:“其实,无论留下谁,效果都一样,但我觉得留下这个小姑娘,更能刺激卫小靳,原因很简单,如果我们留下他舅舅,他肯定会着急,也会马上回来救他舅舅,但留下了小姑娘,他的着急会提高一倍,会抛下一切事务赶来的。” “何以见得?”金丽问。 “我跟他打了几场交道,我太了解他了,他跟他舅舅来的时候就出了事,虽然他发觉舅舅失踪了,他也想方设法寻找,不过仍有几分稳定心理,认为舅舅是个**湖,即使失散了也有一定独立能力应对遭遇的困难,所以当时他还是有心情应付其他事情。但如果知道小姑娘被扣了,他就绝对会惊慌不安,会认为小姑娘被扣的原因 在他身上,他有义务赶来营救,不会有任何迟疑。” “你是说,他还是挺仗义的?” “绝对的仗义小子。” “那是他的优点吧?” “可恰恰也是他的缺点,我们可以充分利用他的缺点,恭守他的到来。” 宫繁荔在一边听着她们的谈论,不吭一声,她观望着太湖,心里揣摩着卫小靳此刻在哪里呢?她的镜子都搜不到他,不知他的具体下落。 宫繁荔最想知道的是,卫小靳现在最惦念着谁? 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卫小靳现在最惦记的人,是那对倒楣的王家兄妹。 在很多人都搞不清他去向的时候,卫小靳划着那条偷到的船,经过一夜的茫无方向的划桨,最终靠上了西岸。他跳上岸后马上认出通往山里的那条砂石路,从这条路进去就是瑞王墓了。 王家兄妹被关在地墓里,这件事让卫小靳始终无法摆脱,他真的不希望王甜甜死在墓中,王霸霸死了不要紧,而王甜甜这么美丽的女孩变成一具干尸,实在让他难以想象了。 舅舅在哪里,这个问题看来不是很紧迫,因为白素贞说过舅舅在落水后抓到了那条翻身舢舨,总会活着漂到岸边的。当务之急是如何解放王家兄妹。 卫小靳沿着小路跑进山,他钻进那个地洞来到墓门前,试图拨动墓门上那个开关,无奈一点动静也没有。他扯起嗓子隔门高喊:“喂,王甜甜,我是卫小靳,你能听到吗?” 一连叫了好几遍,什么声音也没有,估计那门厚达半米,绝对隔音,他在这边喊死了声音根本传不进去,也或者他们都已经一命呜呼,魂归天外了? 如果这扇门是透明的,他就能看到里面的情景,其实王家兄妹并没死,这要得益于兄妹俩不停地吵架,就像养在水桶里的鱼,总是活跃才活得更长,如果过于静止反而可能陷入昏睡状态,使生命之火于混沌中如油灯般慢慢熄灭。 关在里面多长时间,他们都搞不清了。他 们的精力正在一点点下降。王霸霸心头的怒火时起时伏,恼怒一起就大吼大叫。 “我要出去,我出去一定去找卫小靳,给他一锤子,把他的脑袋砸扁。” 王甜甜可以容忍哥哥撒气,但听到哥哥一次次宣称要砸扁卫小靳,极为担心,只好警告哥哥:“我们会出去的,可你一定要记住,决不能去找卫小靳报复,你说什么要把他砸扁,最好想都别想。” 王霸霸焦躁了,“怎么,你又舍不得了?为什么你总是护着他?” “他对我很重要,”王甜甜提高声音,“我已经提醒你一百遍了吧,还要我说几遍?” “可他是我的情敌,”王霸霸把手中两个铁榔头一磕,发出当一声脆响并弹出一片火星,“我爱纪丹,可是纪丹却缠着卫小靳,我一看到纪丹对他的眼神,我就特么要发疯。既生王祝双,何生卫小靳?我们两个水火难容,不共戴天。” “没错,纪丹在纠缠卫小靳,所以我出去的第一件事,是先杀了纪丹。”王甜甜一提到纪丹就咬牙切齿,大生痛恨。 王霸霸厉声喝道:“住嘴,你怎么能杀纪丹?她是你未来的嫂子你懂不懂?” “呸,你以为她真的会看上你?说不定在此刻,她就跟卫小靳像两只蝴蝶在一起,缠缠绵绵,翩翩双飞呢。” “妹妹你别说了,气死我了。我要出去,宰了卫小靳这乡下佬!”王霸霸用榔头拼命敲打墓门,除了发出激烈的敲击声,墓门纹丝不动。 王甜甜觉得自己刺激到了哥哥,只好忍下自己的焦躁,劝道:“算了吧,我们出不去,现在就期待卫小靳了。” “期待他什么?” “能不能来救我们。” 王霸霸根本听不进,“你做梦吧,卫小靳恨死我们了,他会愿意来救我们?” 就在这时,隐隐地,似乎传来一阵叫喊声:“王甜甜,王甜甜……” 王甜甜跳起来,“是卫小靳吗?” 两人连忙把耳朵贴在墓门上。 (本章完)

第八十六章:疯了,谁强暴谁? 那个声音宛如蚊叫,但确确实实是真的。“王甜甜,王甜甜,我是卫小靳,你能听到吗?你还好吗?是不是活着呀?” 王霸霸明显一愣,一脸不可思议的诧异,“是卫小靳?好像真是卫小靳。” 王甜甜惊喜过望,“哥哥,你也听到了吗?我还以为是我的耳朵出了故障,或者是我的脑袋发生幻觉了。” “妹妹,我可以百分之一千地告诉你,我也听到卫小靳在叫你的名字。当然,他没提我。”王霸霸也是实话直说。 王甜甜问:“那他肯定在门外了?” “肯定在门外。” “这下好啦,他会把门打开,救我们出去了。”王甜甜一激动,声音明显温柔了,“哥哥呀,现在你相信我的话了吧,卫小靳会来救我们的,他果然来了。” “嗯嗯,这小子真的来了,真tm算是人间奇迹了。” “如果他开了门,救我们出去,你以后要对他好点啊。”王甜甜央求着哥哥。 王霸霸噢了一声,随即又恢复了不满的样子,批评妹妹:“他还没把我们弄出去呢,你就这么感动啦?” “可他明明在门外了,当然是为了救咱们出去的。” “要看他的行动,等他真把我们放出去再说。”王霸霸显然不是那么容易受感动的。 这时他们依稀听到卫小靳继续在呼唤,王甜甜就亮开嗓子回应:“喂,卫小靳,我是王甜甜,我们还活着,你听到了吗?” 喊过后,他们静等着,希望卫小靳也能听到她的叫声。 可是等了一会,外面的声音没有再响起。王甜甜加大音量接连叫唤,似乎并没有效果。 王霸霸急忙扯开他猛兽般的嗓子大声咆哮:“喂,喂,卫小靳,我们还活着,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吗?” 地厅里回荡着王霸霸的嗓音,震得王甜甜耳朵里嗡嗡叫,尽管王霸霸声如狮吼,可是他们却没再听到外面的 声息了,卫小靳的叫声彻底消失了。 “去他妈的,卫小靳,怎么你的叫声我们听到,我们叫来叫去你就听不到?你要么耳朵聋掉了,要么你丫的在装x,在玩我们。”王霸霸怒火中烧,拿双锤敲打石门。 王甜甜劝他:“墓门很厚的,说不定他的声音能传进来,我们的声音出不去,不要随便冤枉他啊。” 王霸霸很不满,“你又替他说话了,难道你就不怀疑他在试探我们吗?” “试探什么?”王甜甜问。 “故意到门外喊上几声,探探我们是不是还活着。如果没有听到我们的叫声,就以为我们真死了,他一定会好开心,说不定就在外面手舞足蹈,高兴得像个神经病。” “那要是他听到我们的叫声了呢?” “听到了,他知道我们没死,就不吭声了,屁都不放一个,当作没听见,马上溜走,任我们继续关着。你看吧,等过上两天,他还会再来,再在门外装腔作势喊你几声,探探我们是不是还活着。他就是等着我们什么时候完蛋。你以为他真想把我们弄出去?” 王甜甜一时愣住了,她心中那个伤心。难道哥哥说中了吗?卫小靳真是这么一个黑心鬼?他不由得有些哽咽,“不会的,卫小靳不是这样的人。” “你认为他是怎么个人?” “他在学校不是挺老实吗?看起来心肠很好,不是那种喜欢恶作剧或者爱欺侮他人的坏蛋。” 王霸霸又被刺到了,“妹妹,你不会在说爱欺侮人的坏蛋是我吧?” “是的,你打过他。” “那是他该打。” “他又没有招惹你,是你瞎帮施茜而已。哥哥你真是个猪头,被人当枪使。” “我就是看不惯这个乡下佬。”王霸霸恶狠狠地说。 “那你现在明白了吧,种瓜得瓜,你欺侮人家,搞得人家都对你见死不救。” “没错,他见死不救,你还 说他不是这样的人呢。”王霸霸算抓住了妹妹的把柄。 王甜甜发觉绕来绕去,哥哥总是有理,而她极力替卫小靳辩护,也显得苍白无力,没有事实的支撑,很难有说服力呀,而能验证卫小靳不是坏蛋的最好方式,就是卫小靳开了墓门放他们出去。 卫小靳呀,你tm在搞什么鬼? 可是王甜甜哪里知道,在她和哥哥争来争去的时候,卫小靳其实也在心急不已。 他并没有听到她的叫声。他在墓门外喊了几声后,听到洞口有人在威胁他,于是他转身匆匆跑出洞去了。 在洞口威胁他的不是别人,正是纪丹。 卫小靳在洞内正喊得欢,纪丹出现在洞外,她朝里面叫道:“卫小靳,你出来,跟我走。” 卫小靳叫声妈呀,怎么你又来了?他决定呆在洞内不予理睬。但纪丹再次威胁道:“你出不出来?不出来,我把洞口封了,让你给王甜甜和她哥陪葬吧。” 我草,女人是老虎,还真不是调侃语,她们一旦发起癫来就势不可挡,绝对会是猛兽中的战斗机。 卫小靳就像一头遭遇猎人烟熏的洞中猪獾,乖乖地跑出洞去。 而当王甜甜和哥哥在墓内大呼小叫,卫小靳已经退到洞外了,他怎么能听见? 卫小靳出洞后,一见纪丹的样子,就吃了一惊,纪丹脱了外衣,只剩下一个红**和一条小三角,脸上却严肃着,嘴唇噘起,像在面对一个严重的事件。 “你怎么啦?”卫小靳心情慌乱,毫无疑问他又将陷入一片沼泽,遭遇累人的纠结了。 “问你一个问题。”纪丹说。脸板得像一块铁板。 “好吧,想问什么?” “什么叫**?” “额……怎么问这个问题。”卫小靳紧张了,“难道,你遭了谁**了?” “正面回答。” “那不是很明白嘛,就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侵害。” “什么样的侵害?” “当然是……身体上。” “那么,换个位置呢,女人对男人这么干呢?算不算**?” “这个……”卫小靳搔搔头皮,点点头肯定,“那也算吧。” “那好,我命令你,马上躺在这里。”纪丹一指那边的草地。 卫小靳早就发现,那边的草皮子上铺着她的外衣,那是一件白色的衬衫,散着钮扣,完全敞胸露怀地张开,将一件衣衫的面积摊成最大化。而在衬衫敞开来的中心位置,有一个醒目的红心图案,明显是用红丝线绣出来的,在周围一片青草绿色的衬托下,像一团火焰在跳跃着。 在衬衣以下的地方,接壤着一条牛仔裤,裤管并拢,显得老老实实,但一看就知道是为了在人躺上去时,避免光溜溜的两腿被青草直接骚扰。 美女的衬衣和牛仔裤,摆成了一个简易地铺,它似乎是有着生命,在向卫小靳发出露骨的邀请:来吧,快躺上来,好舒服的哦。 “纪丹,你这是干什么要?”面对那么直露的布置和气势,卫小靳与其说质问,倒不如说在批评。 “**你。” “你要**我?” “没错。”纪丹丰满的胸脯一起一伏,“我必须**你,今天你无论怎么狡辩,逃避,都没有用了。” 卫小靳吓坏了。“你疯了吗,这种事也干得出来?” “你骂我吧,打我吧,我什么都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啊,我怎么可以**你呢?” “颠倒了,是我要**你。”纪丹挺了挺胸膛。 “你不可以这样。”卫小靳严正声明,“你那是自话自说知道吧,什么叫你**我?我刚才说错了,从来只有男的**女的,哪来女的**男的?我是说笑的,其实就算你**了我,等于是我**了你,因为我是男的,我占了你的便宜,你亏大发了,懂不懂?” “我需 要吃一次大亏。”纪丹指了指草皮上的“地铺”,“我让你占一次大便宜吧。快躺上去。” “哇靠,不行,坚决不行。” “你要发火是吧?那就发呀,你最好把我打昏,不然我决不放过你。” 卫小靳简直累死了,他不得不缓和口气,劝道:“我告诉你一个事实,你听了别害怕,那个白素贞比你厉害吧?她几次三番想要**我,可结果呢,根本就不能得逞。” “她是她,我是我,她得不逞,不等于我不行。” “你不要顽固了,我还没说重点呢,重点就是,她在**我时,吃了苦头,非常非常可怕的苦头,其实不止是她,还有另一个叫金丽的,同样吃了一个巨大的哑巴亏。” “好啊,你那么厉害,那么牛,就叫我吃苦头吧。我准备好了。” “准备什么?” “被你打昏。或者打死。” 卫小靳真急了,骂出来,“你是猪脑袋呀,怎么听不明白呢?我说的不是我要怎样,而是你会吃苦头,这不是我的力量,是另一种力量,懂吗?” “我不跟你多嘴,快躺下来。”纪丹也火了,大声命令。 卫小靳揣摩,如果我朝天躺着,一旦她把我汗衫一掀,那道符一露出来,就会发出弧光将她弹向空中,虽然白素贞曾骂纪丹是狐狸精,但至少卫小靳没见过纪丹露原形,不能完全相信白素贞吧,假如她只是个凡人,肯定经不起这一弹一摔的。 就算她是狐狸精,至少纪丹对他只是痴迷,而不是戕害,那他也不舍得对她用粗,能不吓她尽量不吓她。经过一番权衡,他终于有了一个主意,既可以让纪丹见识那个太阳符的威力,也将副作用降到最小。 当然,那样做,是要自己作出牺牲了。 于是他指着那个“地铺”,对纪丹说:“还是你躺下来吧……” “那你呢?”纪丹问。 “我嘛,我来**你……” (本章完)

第八十七章:林中缠绵?休想 纪丹一听卫小靳愿意来“**”她,当然喜不自禁,她当即伸出手:“来,我们来拉勾。” “怎么,你不相信?”卫小靳苦笑了。 “不是不信,而是需要一个承诺。” 卫小靳只好伸出手与纪丹拉了勾。 纪丹走到“地铺”前,正要倒身躺下去,卫小靳却叫住她:“等一下,我们要换个地方。” “换什么地方,这里不是挺好吗?”纪丹觉得自己选定的地点完美无瑕,那是她精心布置的天然洞房,虽然简易了点,但正因为处于山林中草地上,才有室内难以企及的情调,充满林幽草清的野趣,能调动你全身心的热量来体验一次放纵的狂欢。 卫小靳目光一扫,将铺在地上的衬衫和牛仔裤收拾了,拿到一棵大树前,把地铺再铺设起来,地铺紧傍着树,这棵树处在地铺的头部位置。 纪丹以为卫小靳是要避开直射的阳光,故意找个有荫凉之处,不由得取笑他:“你还怕太阳晒烫你的屁股?” 卫小靳一冲动也冒了一句荤话:“我怕太阳晒黑你的肚皮。” “哈哈哈,”纪丹被这样的荤素语刺激得心旌荡漾,霎时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秋波流转,粉脸涌春。她一伸两手就搂住卫小靳的脖子,激情放肆了,“你从来不说这么火辣的话,一说起来就特别动人,我最爱听你这么说了,那就多说点,多往炉子里投点柴,让我们的激情火烧得更旺呀……” 卫小靳感觉到纪丹裸露的手臂像蛇一样盘住他的脖子,少女肌肤的滑嫩猛烈冲击他*****,但越是如此他越为自己悲哀,表面看来他太有女人缘了,一个一个美女紧紧咬住他的脚后跟,她们在他面前的表现如出一辙:跟他睡觉,不管是相识已久,还是初次相遇,都是一样的主题,她们自称跟他有缘,装模作样说有情,但在他看来,她们无非要抢夺他的身体。 安道士的话不可不听,他不能跟女人睡觉,至少目前不行,因为他是灵童。 灵童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还不是十分明了,但有一点是肯定的,灵童的身份非常特殊,使他的 身体格外有吸引力,这是吸引美女们抢夺他身体的唯一原因,他相信不是因为他本身有什么了不起。 所以他不管面对王甜甜,还是宫馥昊,或者纪丹,都不会真正感动的,虽然她们的外在美丽足以撼动他少男本能的需求了。 只有一个人是他真心期盼的,但她还小,而他跟她也不会演绎无节操的随意放纵,她跟他心有灵犀,隔云隔雾不隔山,盈盈一水间,朦胧如相知。 不过男人的欲求常常多面多姿,尽管你爱着某一个,爱得深邃情切,可是遇上别的诱惑,只要这种诱惑有足够的外在魅力,有几个男人是可以临场不乱,保持清水般纯正?曾经在白素贞脱他裤子的紧要关头,他都迷离了,要不是安道士及时一脚踹门,他可能当时就沦陷了。 而纪丹的性感,美玉似的肉体,被一件半掩的红**衬托得尤其娇美,细腻的肤质在山野青翠中格外有立体感,磁力确实超级强大。 卫小靳怕的就是这种磁力,他暗怨纪丹让他受一次特殊的难。 “来吧,废话少说,你先靠着树坐下吧。”卫小靳指点着纪丹。 纪丹放开卫小靳,并没有靠树坐着,直接就躺在了“地铺”上。 太直接了,她躺下去,就摆开了一个姿势,那是令男人全身着火的姿态。卫小靳不由得晕眩了一下。 “我说的是你坐下,不是躺下啊。”他赶紧更正她。 纪丹坐起来,茫然问:“坐着又能干什么?” “当然还有好节目。”卫小靳按照自己设定的计划进行。 “好啊,你有什么好节目,快点用出来啊。”纪丹欢天喜地,马上乖乖听从他的建议,背靠在树干上坐着了。 卫小靳也坐下来。 他们面对面坐着了。 还隔着一臂的距离。纪丹伸着两手:“怎么坐那么远啊,过来呀,抱我。” 卫小靳狠狠心,向纪丹坐近一点。这一步反正绕不过,他希望那个可怕的突变来到快一点,长痛不如短痛。他本来想去弄一根藤来,将自己与纪丹捆在一起,这样的话有可能那符产生弹力时,就可 以做到相互抵消,但万一这股力量过强,伤到了纪丹怎么办? 还是自己独自承受吧。 纪丹问着卫小靳,“你为什么不把裤子脱掉哇?” 她的意思很明确,她要把她的两条雪白的玉腿架到他的腿上来。而卫小靳不脱裤子,怎么进入剧目呢。 卫小靳却笑了笑,答非所问:“我身上有一个先生,我能不能脱裤子,必须先请教它,但估计这一关过不了哇。” “什么先生?”纪丹已经被卫小靳牵着鼻子走,她以为卫小靳是演绎那些精彩节目,制造浪漫曲折的情调而已,所以分外期待与兴奋。 “你把眼睛闭上。”卫小靳指点着纪丹。 纪丹猜测他这么做,肯定要给他一个意外惊喜,于是果然闭上眼睛,激动地等待着惊喜一幕的到来。 卫小靳两手抓住汗衫的下边,缓缓往上翻去,可是两手分外沉重,速度缓慢,犹豫迟疑,那一刻的闪现会是什么后果?殊难预料,虽然他作了一个自以为合适的布置,但自己能不能抗得住那道弧光的超强弹力,还是无法估算的。 但迟疑无用,当机立断吧。他两手奋力向上一翻。 汗衫被直接翻上头顶脱下来,抓在手上,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卫小靳觉得怪了,他都赤膊了,太阳符应该完**出来面对纪丹了,怎么没有发出弧光,没有产生弹力呢? 在他纳闷中,纪丹有点等不及了,小靳怎么没有了动作?她问道:“小靳,你在干什么呢?”她睁开了眼睛,一眼看到了卫小靳前胸中间那个红色的印痕。 纪丹并不认得这是什么玩意,连忙问道:“这是什么,是你搞的纹身吗?”然后伸出手去抚摸,同时把脸往那个圆圈前一凑。 霎那间,咯嗤一声,红圈闪出一道弧光,产生了强大的弹力,这股力冲在纪丹脸上,使她的身体往后一仰,靠在树干上。 正是仰仗树干,她才没有被弹开去。 而卫小靳呢,无影无踪了。 纪丹霎时一阵茫然,随后跳起来,连连叫唤:“小靳,小靳,你在哪里?” 树林里空荡寂寞,只有黄鹂鸟在树上跳来跳去,唱着属于它们的情歌。而穿着红**和小三角的美人儿纪丹,与她朝思暮夜的情郎来这里共享欢乐时光,却不知怎么的,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她的情郎竟然不知去向了。 “小靳,小靳,你怎么啦?到底怎么啦?”纪丹真的不知所措,莫名其妙,简直像做了一场空梦,梦醒时分面前只有摊在草地上的她的衣裤作着证明。 那么卫小靳又怎么样了? 他去了哪里? 弧光的力量远超他的想象,但又不像他恐惧的那样有多少破坏力。本以为弧光闪出会如同炮弹的射力,实则是整个人确实被抛了出去,却是突然间身轻如棉,好像腾云驾雾般就在树林间穿行。 他的姿态完全是朝后的,赤裸的背部承受着呼呼的风力,他无法想象万一撞上树又会怎么样,只是好像自身有了某种规避的能力,在一棵一棵树的空隙中穿行,并没有撞树,连树叶的边也没擦上。 也就是说,他以一种向后的姿势,在林间飞翔。 简直太玄幻了,虽然他知道他的世界已经进入玄幻状态,已经不能用常规生活的经验和标准来衡量了,但一直都是看着别人在他面前逞雄发威,魔力浩荡,自己却没有直接体验过魔力的威风。而现在的他成了魔力的一个作用物了吧。 飞着飞着,他有点担忧起来,什么时候才能停下?如果漫无边际地飞下去,会被扔到哪个地方? 正在疑虑时,耳边传来尖声呼喊:“小靳,小靳,你在哪里呀?” 随即啪嗒一下,他掉了下来,摔在草地上。抬头一看,纪丹就在面前。 他飞了那么多路,只是绕了一个圈,又飞到了原地。 两人相对,一时面面相觑。突然间纪丹惊叫一声,急速往后退了几步。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她花容失色,处于极度的恐怖之中。 卫小靳醒过神来,他的汗衫还抓在手中,赤裸着上身,而他能感觉出胸前那个圆圈中心那一个圆点在跳动,纪丹正是瞧见了这异常现象,才陷入了惊恐,并对卫小 靳产生了强烈的怀疑。 而纪丹所表现出来的极度惊慌,反倒提醒了卫小靳,让他悟到一点:纪丹不是狐狸精,她只是一个普通人。 “纪丹,我刚才跟你说过了,我胸前有个先生,我们要干的事,先要通过它,但它可能通不过,你也看到了吧,当你靠我太近时,我们之间就会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拆开的。所以,我很抱歉啊。”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纪丹畏缩地望着卫小靳,眼神变得分外陌生。 卫小靳只好直说,那是安道士给他画的符。 “为什么你不早说?” “我当时说了,你能相信吗?” 纪丹冷静了,卫小靳的话并没有错,在当时那种情势下,即使卫小靳说出那道符的秘密,她也不会立刻相信,肯定认为他是自己用红笔画上去,用来作推脱借口的。只有事实的突现才能让她彻底信服。 纪丹霎时无语了,她默默地穿上衬衫和牛仔裤,然后低着头离去。她后背上显出来的红色心形图,像火苗一样在卫小靳眼中燃烧。 唉,爱,是如此折磨人。卫小靳说不清自己是否已经爱上纪丹,但至少他很怜爱她。 走吧,纪丹,你不是属于我的,我更不能属于你,你是属于王霸霸的。 虽然王霸霸把卫小靳视为仇人,可这并不能改变纪丹和王霸霸有缘这个事实。而卫小靳也无心夹在他们中间。他有自己的轨道,应该不会与他们交叉。 一想到王霸霸,自然就想起王甜甜。恰好瓶子在他兜里咳嗽了。他把瓶子拿出来,抢先问道:“喂,瓶子,是不是又提醒我,救救王霸霸他们?” “对呀主人,我怕你又忘了。” “我没忘,但我没办法救他们。” “你不是说要找宫馥昊吗?那就快点去找她呀。” 卫小靳问:“你好像说过,宫馥昊回家了,对不对?” “是的,你快点去她家找吧,要不然去晚了,她说不定又不在家中,你们又错过了。” 卫小靳决定马上回城。可是他并不知道,此时宫馥昊不在家中了,正漫无目标地在找他呢。 (本章完)

第八十八章:前世陪葬,嫔妃? 宫馥昊从家中溜出来时,满以为瞒过了全家,特别是瞒着妹妹。她并不知道妹妹已经先于她溜出家了。而她离家后曾拿出宫瓶来,打探卫小靳的下落,不料宫瓶竟然搜索不到卫小靳信息。由此宫瓶断言卫小靳要么出了事,要么他的信息被某种力量给屏蔽了。 宫馥昊最怕卫小靳出事,原因很简单:他是灵童。但也不只限于此,担忧中夹杂着她的个人情绪,与未来要发生的大变故、大事件不完全有关。 希望他只是被某种能量给屏蔽了,而不是出事。 既然宫瓶的寻找乏力,那她只好赶往曾与卫小靳碰过头的湖边,希望在那里再次遇上他。 但这样的偶遇是不可重复的。宫馥昊到了太湖西岸,不见卫小靳的影子,而数度拿出宫瓶来问,也没有效果。 找不到卫小靳,她只能毫无目标地在湖滩上逡巡。湖滩上面就是树林子,有时中间会出现一条小路通往山里。宫馥昊走着走着又见到一条小路,她决定沿小路走一走,当然是否能遇上卫小靳,听天由命了。 月光如水,小路弯弯曲曲一直延伸。夜晚的山区格外宁静,一路走来几乎遇不到什么动物,只偶然有几声野鸭的叫声传过来。 忽然间,前面耸起了一座黑魁魁的山峰。 刚才视野里并没有山体挡道,是走着走着蓦然发现,仿佛这座山从平地里拔地而起,或者是从远处无声移来。 宫馥昊当然有些吃惊,她马上意识到,她遇上了超自然境界,也许会有不平凡的事要发生。 毕竟她已经不是那个普通的女生了,有了不一般的触觉,能判别出超自然境界的特色,不管是时光扭曲,还是 景物移位,也抑或其他异相异气,都能让她事先有所预感。 宫馥昊镇定下来,她走近山峰,山峰的一面几乎垂直,壁立千仞,壁面还怪石横生,如一颗颗尖牙向外张扬,如果普通人见到,霎时肯定心生恐怖,就像进入了魔兽世界。 但宫馥昊明白,她可能真的撞入了某个魔兽世界了。 她面对垂壁定,等待着某种异情出现。根据她的直觉,一定会有异象发生。 果然呼啦啦一声响,山壁中央有一道闸门开启,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口来。 望进去,洞里有灯火在闪动。 洞里有什么?是人是妖? 她不敢贸然进去,在洞外,先静静观察,里面无论是人是妖,既然闸门开启,肯定会有所行动,也许会冲出一头青面獠牙的妖兽来。 但静待良久,并没有任何东西显身,只是灯光依旧闪耀,却无任何声息传出。 宫馥昊正盘桓要不要进去探探险,里面忽然传出一个声音:“恭请大王入内。” 什么,这是谁在说话,又是对谁说?宫馥昊以为跟她无关,继续保持静默。不过既然有人口称大王,那么今天所遇就不一般了。 伫立一会,那个声音又在重复:“恭请大王入内。”声调极其恭顺,诚惶诚恐。 宫馥昊依然不动。 终于洞内传来脚步声,有人出洞来了。借着月光,宫馥昊发现出来的是一个人,一个男人。 此人的形象,令宫馥昊立刻想到功夫片中的武士,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马夹,肩宽背厚,袒露肚腹,前胸凸出两块铁疙瘩似的肌肉,两条粗臂露在外面,宛若一名举重运动员,具有力拔山兮的力量 气势。 他的头发很长,披散在肩上,有点篷乱,似乎好久没有梳理过了。 从他的外观和着装上,宫馥昊都辨不清他是什么时代的人。难道是一个传说中的野人? 但野人怎么会穿马夹,并且还会口吐人言,说着标准的普通话? 宫馥昊对此人的出现保持警惕,来者是善是恶,不知底细,不得不防。但那人出了洞后,立即单腿跪地,两手在胸前一抱,行了一个武士礼,低头邀请:“大王驾到,小奴恭迎。” 宫馥昊惊了,脱口问道:“你说的大王,是我吗?” “当然是大王您哪,您今天突然驾临,小奴实在是喜出望外,能见到大王真是开心。大王一向可好,王体可安,境遇可顺?” 宫馥昊提醒道:“你没认错人吧?我是个女孩子,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叫我大王?” “大王可能贵人多忘事,几经轮回后,就忘了你尊贵的原世了吧?”此人侃侃介绍起来—— “小奴职卑位贱,几乎每一世轮转都非贫即困,却在清贫中总是记得原世的经历,清朝咸丰年间小奴轮回成一位山中猎户,从小在父亲教授下习练武功,历经十几年淬炼终成一个出色猎手,不仅能徒手擒住豺狼虎豹,也能出阵斗战,力敌千夫,适逢太平天国闹事,小奴应朝庭征召从军,本以为能凭一身武艺纵横疆场,争得功名利禄,谁知小奴在战场上与前世所恋相遇,双双不忍厮杀就脱离战场,决定隐身山野不再去俗世间争名夺利,饮苦为乐淡泊一生。谁知这一生绵绵悠长,似乎不再生老病死了,延续至今,依然是一付铁肌身板,行如疾风,拳能开石,都不知自己是人是怪了。” 宫馥昊像在听一个天方夜谈。惊问道:“那你已经有150多岁了,却还是像个壮叔叔。我该叫你老老老爷爷了。不过你跟我有什么关系?” “大王容禀。您的原世,是一位大王,小奴的原世,曾是大王的嫔妃。” “啊?”宫馥昊快要成对鸡眼了,“你的前世,曾是我的嫔妃?不带这么科幻的。你说笑了吧?” “不是说笑,关于原世身份,刻在我的细胞核里,随着基因一世世传承,我不管轮回到哪一世,都记得我是大王的缤妃,虽然当年深宫内的细节没有传承下来,可身份记忆从未断代。而且我也记得大王轮回到哪一世,今天你突然出现,我几乎不假思索,马上就认出你来了。”此人的话富有激情。 也许事实如此吧,宫馥昊早从爷爷的叮嘱中得知她的原世是一个大王,只是爷爷没有直接告诉她大王的具体身份,那么这位壮叔叔所述的原世,与爷爷的叮嘱对应得起来。 宫馥昊问道:“那你除了记得这些外,还能记得什么?记不记得你原世的芳名?或者封号?比如什么什么妃?” 此人摇摇头,很惭愧地回答:“回大王,这些详情我真的想不起来,我今天遇见了大王,还准备祈望大王为我解开这些谜,相信大王一定比小奴记得更清,不过看来,大王似乎比小奴更疑惑。” “是啊,我都不记得我是什么大王,你比我强多了,还记得你是我的嫔妃,我死后你还给我陪葬。” 说到这里宫馥昊自言自语起来,“可是,要说陪葬,不会只有你一个嫔妃吧,那么是不是可以说,还有更多的转世者?她们又在哪里呢?” 此人苦笑地说 :“按常识大王的墓内肯定有几位妃子相陪,只是我就记不得同陪者的名字,更不可能知晓她们转世至今是哪些当代人了。” 看来此人的记忆库也就这样了。但对宫馥昊来说,收益还是相当不错,至少她进一步证实她的原世是大王身份。她忽然想到,既然此人还能记得陪葬之事,那知不知道原世大王墓的有关信息?于是她问道:“你能不能回忆起来,当年你陪葬后,第一次转世的情形?” 那人说有点模糊记忆,她的第一次转世是道光年间的一个飞盗,曾活跃于京城,干过不少轰动京畿的大案,后来死于富贵人家设下的百箭陷阱。 宫馥昊忙问:“那你在当大盗时,有没有忆起前世作嫔妃时的一些片断?” “略有印象。” “好,那你细细回忆一下,是否记得起当年大王下葬,王墓选择在哪里了?” “你是问我,知不知道大王的王陵?” “对。知道吗?” “遗憾,没有任何印象。因为当时我们陪葬是先被活活装进棺材,上面盖了棺盖被抬去墓地的,而不是活着走到墓地再被装入棺内。” 此说也是成立的,陪葬仪式,就那么直接而残酷。宫馥昊对此也感觉厌恶,但那是2500多年前宫廷葬制,2500年后的她又能怎样,顶多感觉不公而己,又不可能穿越回去废了这些脑残规则。 宫馥昊最关心的一个问题,看来也难从此人那里得出点蛛丝马迹。但她还是满怀希望地问出来: “那么,你有没有听说过,金王尸?” 谁知不提倒罢,一提后,此人声音就很吃惊,反问道:“怎么回事,大王连这个都搞不清了?” (本章完)

第八十九章:你就是金王尸 宫馥昊本是漫不经心问的,以为此人肯定是三个字:不知道,谁知他听了她的问,反倒格外惊诧。 “大王你是故意考我吧,怎么向小奴提这么一个问题?”他似乎显得不知所措。 宫馥昊被问得莫名其妙,支吾起来,“我没有故意考你呀,我是很认真的。” “看来大王还是不信任小奴,是要用这个问题来试试小奴的身份是否属实。可小奴上面句句实话,并没有虚造身份哪。” “我没有不信任你呀,没有怀疑你在虚造身份。”宫馥昊不知怎么解释了,“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这么一问,你会认为我是在考你?” 此人一直单腿跪着回话,现在他呼地了起来,胸脯挺起,声音也变了:“我在此恭候大王好几天了,看来大王是有意怨我这个陪葬妃子投入轮回之道,离开了原墓,是背叛陪葬职责,其实我的遗骸依在原墓中,投入轮回的不过是我的魂魄,而其他各位陪葬嫔妃也莫不如此。我们这么做,也是追随大王轨迹而行,为什么大王自己可以轮回,我们就不可以呢?” 宫馥昊强调:“你说的这些,我能理解,如果我真是你说的大王转世,那我现在就是大王化身了,我不会对你和你说的那些陪葬嫔妃投入轮回有丝毫责怪,你不要想那么多了,直接告诉我,金王尸是什么?现在在哪里放着?我想去亲眼观赏一下,应该怎么去?” 此人好像更不好理解了,连声追问:“大王怎么会连你自己的王尸都不记得?难道数度轮回后大王把原世的记忆都抛却了,还是因为在轮回过程中遭到地王的清洗,将原世记忆都抹去了?” “我自己的王尸?”宫馥昊心里格登一下,“什么意思,请说具体点。” “说了那么多了,您的原世是一位大王,大王驾崩,国葬入殓,王陵中的王尸不就是您原世的遗 尸吗?” 这是宫馥昊第一次听人把她跟金王尸联系起来,虽然她早就从爷爷所托的梦里得知她的前世是一位大王,可并没想过所谓金王尸跟她的原世有什么牵连,没想到金王尸就是她原世的遗尸。 为什么被定义为金王尸?从字面上解释,是一位生前王号为金王的尸体吗?难道她的原世号称金王? 不会是金国史上的一位大王? 不管如何,今天她从这位自称陪葬嫔妃转世者的武士嘴里,听到了金王尸的一个说法,那么暂时就不论真假先收下这一说吧。关键是能直接接触到金王尸,到时所有疑问自会迎刃而解。 无奈此人对王陵的地点位置已经没有记忆了。而这是重点中的重点,卫小靳,王甜甜,还有她自己,正是各自要寻找到王陵,找到金王尸。 谁先找到谁将是一切事务的主宰。 可惜呀,她碰上了原世的陪葬嫔妃的转世者,距得知王陵位置只差了那么一点点。而这一点点,还是让她停留在找不着的地步,继续着原地打转。 “好吧,叔叔,你给我说了那么多,我还是得谢谢你。”宫馥昊换了女孩的口气,准备告辞离开。 那人连忙问道:“大王就不到里面坐坐了?” “里面是什么,你的家吗?” “这是个安身之所,何言是家,只是贱内有点惧怕生人,已经回避了,大王如果愿意进来坐坐,喝杯我自酿的水酒,就请吧。” 宫馥昊一听酒字就头晕,连忙推辞,说要去寻找一位朋友。然后问他,以后如要找他怎么找?那人就说这里叫移峰谷,他和恋人所居的这座山是可以漂移的,如果到时大王要召见,就可以走到此处时呼唤一下“移峰来”,他自会移峰过来迎接的。 然后宫馥昊就转回身,准备沿原路返回,因为再向前走,不知又要出现什么怪象了 。但就在她走出去没几步,此人忽然在后面叫住她:“请大王留步,我想起一件事来,前两天我做了一个梦,与大王有关,虽然只是一个梦,不过其中的一部分现在已经有所证实,不知大王愿不愿意听我讲一讲。” 宫馥昊一听是梦,马上想到自己做过的梦,她认为梦不一定都是虚的,有些实际上是现实的折射,也就是现实以梦的方式展现在你的面前,让你误以为是做了梦。她忙催道:“当然愿闻其详,请大叔照实说吧。” “是这样的,那天我梦见我上了一座小岛,我之所以上这座小岛,是因为我感觉这座岛上有一座古墓,是跟我有关系的,果然我刚到墓前,就见墓门一开,大王走了出来,只见大王头戴王冠,身穿战甲,双手还执着双戈,威风凛凛,我当时急忙跪下行礼。大王对我说,今天在这里见到他的真身,两天以后夜里他的转世新生人将会出现在太湖西岸的移峰谷,让我到时迎接一下。随后大王就回进墓去,关了墓门,而我随后离开了。” 宫馥昊惊诧极了,她问道:“你说大王两手握的是双戈兵器?” “正是。”那人说。 “他说两天后他的转世新人会出现在移峰谷,这不是指我吗?” “对呀,就是指的是你呀,你今夜不是来到这里了吗?我当时醒后认为虽然是梦,也不能怠慢,还是来到移峰谷静待,果然你出现了,这部分梦不是得到证实了吗?” 宫馥昊顿时重新燃起希望,急急问道:“你说你去的是一座小岛?这座小岛在哪里?太湖中吗?能记得哪个具体位置吗?” 那人叹息一声说:“可惜我根本没搞清那座小岛在哪里,是在海上,还在湖中?这正是我先前对你说的,我不知道王陵在哪里的原因。” “噢,但你的梦对我来说还是很重要,既然有一点已经得到证实,说明 此梦是属实的,那么王陵,也就是大王墓肯定在一座岛上,而不是在陆地上。” “大王,我能提供的,就这些了,希望对大王有用。” 宫馥昊请此人以后见了她别再称大王,就叫她名字宫馥昊就行。此人坚定地说:“万万不可,你就是我的大王,虽然转世了,但礼制不可乱。” 有这样死心塌地的嫔妃转世者,可见当时这位嫔妃对大王的倾情执着了。可惜宫馥昊作为大王原世的转世者,已经记不得当年深宫内的种种爱恨情仇了。 此人回到洞内,呼啦啦洞门关闭。宫馥昊突然感到鼻子痒,就习惯地捂嘴打了个喷嚏,就这么点工夫,再抬头时山峰已经消失。 现在往哪里走呢,是继续进山,还是原路返回? 正在踌躇忽听宫瓶在咳嗽。她把宫瓶拿出来,问道:“瓶子有什么要说吗?” 宫瓶道:“主人,刚才你与那位嫔妃转世者的对话,我全听见了。那你现在应该去找卫小靳了。” “找他又怎么样,把刚才我遇上的事跟他直接说?” “那倒不必,你先不用告诉他,因为他要和他舅舅要找的,正是金王尸,如果他们知道金王尸跟你有关,可能你反而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特别是王家,会对你更加不利。” 宫馥昊想到了这一点,问道:“对了,我爷爷对我说过,我和王甜甜的原世是两个冤家死对头,双方身份相当,那么王甜甜是另一位大王的转世者,不知她是否清楚她的原世是哪一代的大王?” “这事我估计他们也跟你一样,还没有确切搞清吧,现在一切还是半清半混,所有的谜团,恐怕还要再搅一搅才渐渐露出来。但如果你急于把刚才发生的事泄出去,王甜甜得知后,恐怕会拼死要跟你争斗,还不如不说,让她以为你目前跟她一样,处在一种半混半清的状态,对金王 尸的了解没有比她更多,那样她对你构成的威胁也不至于太大。” “好吧,我不跟卫小靳讲。但你叫我去找他,具体要怎么做?邀他一起去寻找王陵吗?可他是防备我的,不会同意跟我合作。”宫馥昊显得有些沮丧。 宫瓶提醒道:“刚才我听到那人提到小岛,我忽然想到,这肯定不是在海上,十有八九在太湖中。” “你怎么这么肯定呢?”宫馥昊问。 “因为卫小靳和他舅舅跑到太湖边来,他们是有所依据的,那个依据就是一张地图,是他妈妈收藏的那本秘籍中的地图。” 宫馥昊听明白了,“你是让我去向他打听地图的详情?可他肯对我直话直说吗?” 宫瓶嘿嘿一笑:“如果他不肯说,你再想办法,计划应该有多套嘛。” “什么办法?” “找他妈妈。那本秘籍,本来就在他妈妈手里呀。” 宫馥昊一愣,这一点她倒没想过,她有疑虑,“可我又不认得他妈妈,怎么去借书?” “你可以对她说,你是卫小靳的同学。” “说同学也不会有用。” “那就再找其他渠道。计划应该有多套嘛。” “什么渠道?” “施茜。” 宫馥昊更惊讶了,“找施茜干什么?” “卫小靳和他妈妈不是租了施茜家的房子吗,卫小靳妈妈不是欠了施家的房租吗,施茜一直在索讨房租,你可以跟施茜合作,让她利用房租问题向卫小靳妈妈借一借书,条件当然是免去卫小靳家的房租。” “施茜肯这么做吗?” “嘿,有钱能使墓推鬼,你答应负责这些房租,并多给施茜一百两百的,她哪会拒绝?” 宫瓶说得头头是道,宫馥昊听得脑袋晕晕,她在想,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乘人之危的样子?像不像小流氓的做法? (本章完)

第九十章:卫家,盗墓家族? 宫瓶见宫馥昊犹豫,继续劝道:“主人,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不施巧计,怎么能出奇制胜?再说这样做无非是借一下书,看看那个地图而已,既不伤人,更不害人,反倒你要贴上几千块钱,也算是对卫小靳家的一次友情支援呢。” 宫馥昊一听几千块,霎时惊叫:“怎么要贴几千块?太多了吧?” “主人,这就是你小气量了,你要成大事,还心疼这点钱?” “可我的学费和生活费全是我爸妈给的,是他们上班挣的,你这家伙根本不知道工薪阶层挣钱有多苦逼吧。” 宫瓶啐了一声:“主人,你这么聪明,怎么关键时刻也会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什么意思?”宫馥昊问。 “你不看看是谁在给你当参谋。” “是你呀。” “那就对了,既然我给你出花钱的主意,我当然也能给你出赚钱的主意。” 宫馥昊高兴了,“怎么帮我赚钱?” “那是以后的事,现在你先得自己垫上。以后你会有渠道挣回来。” “什么渠道。” 宫瓶迟疑了一下,“本来不想提早说的,看来你不放心,那我先给你透个信吧,关于卫小靳的故事,以后会有一位写手写成网络小说,放到网上去发表挣稿费,到时你可以向这位作者要钱去。” 宫馥昊顿时泄气,“人家写的是卫小靳的故事,关我什么事?我怎么去向人家要钱?你发烧说胡话了吧?” “虽然主角是卫小靳,但里面也写到你了呀,因为这个故事中,你也是核心人物,少了你,这个故事也不能成立,所以呀,你完全可以理直气壮向作者要钱。” “以什么名义?” “名气费,素材费,还有采访费……反正名目繁多。如果作者 的稿费收入有好几万,那你找上门去索讨,他肯定愿意分给你几千的。我相信作者不是个小气鬼。” “额,亏你想得出来。好吧好吧,那就等人家写出来,挣了几万我再找他吧。” “所以你是有后援的,现在就按照我的计划操作吧。” 但宫馥昊还有疑虑,卫小靳的妈妈真会愿意作这样的交易吗?既然是秘籍,那就不是几千块钱就能交换的吧。她把这个疑问提出来,宫瓶也不是很有把握,但怂恿她试一试,不试怎么知道呢? 于是宫馥昊回城,去找卫小靳妈妈。 一路上,她都在想着,卫妈在干什么呢? 现在,必须提一提卫妈了。 卫妈在家,做了好几天热锅上的蚂蚁了。 儿子突然离家出走了,兄弟的手机又打不通,你说她急不急? 说起来,卫妈下定决心把儿子小靳送到城里读高中,是背水一战的无奈之举,是她试图奋力斩断儿子与卫家某种行业遗传之链的鼎力举措。 22年前她嫁到卫家不久就发现了一层巨大的秘密,意识到自己肯定嫁错了人家,这层秘密就是,卫家的祖上曾出过盗墓贼。 究竟上溯第几代,已经难以考证了,既然是祖宗的勾当,跟后代也没关系了。但偏偏卫妈发现,她的公爹,也就是老公的爸爸,小靳的爷爷,有着一肚子的盗墓知识。 那时他们一家都在务农,每当来到山上干活,白发苍苍的公爹常常会不自觉地冒出一些盗墓贼才有的怪异言行来,比如他经常对着山势左看右看,然后说些风水堪舆之类的术语,说着说着就拐到盗墓,说如果这下面有古墓,通过什么样的勘察和分析,就能找到下面古墓的大概位置。 最可怕的是,他的这些有关盗墓的几近专业的知识,总是当着 他儿子,也就是小靳爸宣扬的,而小靳爸总是听得津津有味,似乎对盗墓勾当的神秘性相当有兴趣。 看着公爹眉飞色舞口沫横飞讲述着盗墓的精彩情节,再看看老公双目炯炯发亮的兴奋相,卫妈感到心惊胆寒,这俩父子虽然没有干过什么盗墓行当,但他们不愧为盗墓贼的子孙,盗墓贼的血脉遗传,使他们对这一行似有天然的兴味,说起来如数家珍,永远是回味无穷的样子。 卫妈因此有糟糕的预感,父子俩的血液中贯注着盗墓的欲愿,如同从小喝牛奶的小狮子,总有吃肉的一天,因为吃肉的欲求埋在它的血细胞中,到时自会显露出来。 果然12年前,那一刻终于来了,有一天早上她起床后,发现公爹和老公都不见了,桌上留着老公写的纸条,说他们去一个地方挖金子了,无论出什么事,叫她别声张,并说如果他们回不来了,她也千万不用去寻找,好好把儿子养大吧。 卫妈霎时瘫坐地上,如果不是早有预感,她怎么能承受这样一个残酷的现实呢。 后来老公父子果然没有回来,而她也不敢有丝毫声张,由于那个山村比较偏僻,村里的年轻人都出外打工,并纷纷迁移走了,最后只剩下两三户人家,还都是孤独老人,所以也没有谁有兴趣和精力来关心卫家父子失踪之谜,还以为爷俩也外出打工了,很少回来而已。 各家自扫门前雪,是卫小靳爷爷和父亲失踪12年而不引起注意的唯一好处。 当小靳读到初中快毕业时,卫妈决定孤注一掷,带儿子进县城,送他到县城的一所高中就读。为此她把从娘家带来的一点陪嫁首饰兑了现钱,毅然决然携儿子进了城。 两年来在城里受了无数白眼,也几番跌入连房租都付不起的尴尬局面,尽管异常艰辛,但没有撼动 她那个坚实的意愿——让儿子考上个好大学,成为一位城市白领,永远摆脱盗墓贼家族的遗传阴影。 最好让儿子做个科学家,用科学武装头脑,肯定对五行八卦、阴气阳气之类嗤之以鼻了,或者做个医生也行,治病救人,功德无量。决不能做商人,为了钱而不择手段。 可是现实的发展,似乎比她设想的坏多了,她处处防着一个人,那个人却偏偏从中作梗,此人就是她的亲弟弟,叶三高。 说起这个亲弟弟她是一肚子火,不能说他五毒俱全,吃喝*赌样样都沾,但他不爱受苦,整天想着一夜暴富,不能发财就游手好闲,也算是没出息的家伙了,而她最为担心的是,这个弟弟偏偏跟姐夫很合得来,他们常在一起喝小酒,唧唧咕咕吹大牛,而姐夫一高兴就会把他从他爹那里接收来的盗墓知识在小舅子面前现炒现卖一番,同样让小舅子听得贼眼灼灼的。 卫妈三番五次警告老公别把小舅舅哄坏了,但老公反怪她作为姐姐对弟弟有成见。其实卫妈也没见弟弟跟老公经常喝喝酒吹吹牛吹出什么副作用来,她也因此放松了。直到老公父子离家失踪,她震惊之下,也对弟弟加强了防范,进一步干涉弟弟跟儿子小靳的关系。 在卫妈心里,儿子的前程,霎时变得严峻万分,他有这样的爷爷,这样的爸,还有这样的舅舅,怎么算也脱不了坏的基因,要么步祖父和父亲后尘,要么成为舅舅那样不务正业到处晃荡的边缘人。卫妈可以说心急如焚,她放弃对老公和公爹的追寻,只想守紧儿子,别让他出岔子。 自从弟弟提到想看那本书,她就把那本书看得格外紧,几乎走路都放在贴身袋里,连洗澡都放在看得到的地方。他有预感,弟弟从她那里要不得书看,一定会哄着外甥偷看的。如果儿子看到 这本书的内容,结果就不会乐观。再加舅舅在旁一撺掇,两人合起伙来跑出去,那就天塌地陷了。 但天塌地陷的灾难还是发生了。 那天不是周末,儿子晚上就没回家,卫妈跑到学校打听,学校反应卫小靳在那一天根本没上学。卫妈脑袋里嗡一声响,感觉真的完蛋了。 现在,都过去三天了,儿子全然音讯全无。 儿子没有手机,弟弟叶三高有手机的,但奇怪的是每次打弟弟手机,都一个回音:您拨打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 其实是叶三高设置的手机铃声,他只要看到从自己那个地方打来的电话就不接。 卫妈当然不清楚这一点,反正她找不到儿子和弟弟的任何信息。 而她又不敢声张,如果事情闹出来,被揪根刨底,小靳以后的人生也完了,他会被打上一个劣质的烙印,永难洗去。 卫妈只能苦逼地呆在家中,惴惴地等待着,期待儿子和弟弟能传来信息。 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卫妈坐在床沿上,眼睛死死盯着摊在床上的那两本书。一股怒火不可遏止地涌来。都是这两本坏书,给这个家招来了无妄之灾。 一声怒吼:“我要把你们全烧了!” 她把两本书一捋,不顾一切地跑出门去。 不能把书烧在城里。卫妈乘上公交车出了城区,又向北走,足足步行了半天,到了一处山谷中。 她找了一个自认为合适的地点,是在一条溪流的旁边,溪流不远处有一道瀑布,飞流直下几十尺,虽不宏大气势,但也足够一用了吧。她把两本书放在地上,正要捡起其中的一本准备撕页,忽然听到背后传来叫声:“阿姨,阿姨……” 她一回头,发现有一个身穿红衣的姑娘匆匆跑来。 这个姑娘真漂亮。 (本章完)

第九十一章:纪丹,自称儿媳妇 卫妈确实觉得眼前发亮,作为一个生了儿子的母亲,往往对于那些与儿子年龄相仿的女孩,有一种天然的欣赏情结,特别对长得漂亮可爱的女孩更有爱不释手般的珍视,所以当这个漂亮的红衣女孩口口声声叫着阿姨出现时,卫妈觉得好像一勺蜜糖灌进了嘴里。 姑娘也就十八九岁,与小靳年龄同一层次。她皮肤白皙,明眸皓齿,头发黑而亮,随着她的跑动被风吹散,显得格外飘逸。她脸上带着宜人的笑,像春风般向她拂来。 卫妈不由自主停止动作,把注意力转向姑娘了。 姑娘跑近,**吁吁,把裙子一撩就蹲下来,亲切地问:“阿姨,你是特地从城里跑到这里来的吧?” 卫妈点点头,有点茫然地问:“你是……” “噢,我叫纪丹,是小靳的朋友。” “朋友?”卫妈上下打量纪丹,心里真是惊叹她的漂亮,城市大街上漂亮女孩比比皆是,却很少见着这么惊艳的女孩。 最初,卫妈听她自称是小靳的朋友,心里不由一喜,还很自然地涌上一丝骄傲,看看,我儿子都能交上这么美貌的女孩作朋友,虽然这个所谓朋友不等于一定是女朋友,说明他小子挺牛是吧。 但很快涌上的是一丝疑惑,有点不能相信,原因就是女孩太漂亮,儿子小靳虽然外表不差,与城里孩子没什么区别,毕竟从小就没吃过苦,没干过农活,也算一个清凉小帅哥,但到底来自平民家庭,既不是富二代更不是官二代,也无伶牙俐齿之出众口才,再看女孩漂亮的等级太高,只有那个房东老施的女儿才可一比,但老施女儿既凶悍又高傲,对儿子只存蔑视,根本不可能跟儿子做朋友,那么这位纪丹又怎么跟儿子做了朋友? 卫妈的心思一阵烦乱,一时忘记怎么应付。而纪丹其实早就注意到她 手上的书,地上也放着一本,她关心地问道:“阿姨,你从城里跑出来,到这里来干什么?是不是想扔掉这两本书?” 有人在面前了,再一页页撕开来烧就不妥了,里面的内容有泄露之虞。卫妈当即将两本书抓在手中,往一个旧背包里一塞,背在身上。然后对纪丹摇摇手说:“我只是闷得慌,出城来散散心的。” “可这两本书,就是你一直藏在身边的秘籍,对吗?”纪丹急切问道。 卫妈终于警觉起来,明白小美女的狼子野心了。她严肃地问:“你是假冒我儿子的朋友,就为了这两本书才找来的吧?” 纪丹发现卫妈对她不信赖,连忙声明她真是卫小靳的朋友,并说小靳还在她家借宿过一夜呢。 卫妈此时总算得知了儿子的下落,她急忙问纪丹,儿子是怎么一种状态,是跟他舅舅一起的吗?纪丹说只有他一个人,当时他在太湖边迷了路,还受到有人的追打,是她拉着他逃脱,然后带他到她家住了一晚。 “你家在太湖边的山里?”卫妈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么漂亮华贵的女孩,怎么可能家住山区? “是的,我的爸妈是山民。”纪丹认真回答。 “嚯,真是山中飞出金凤凰啊。”卫妈赞叹着。“有你这么漂亮的女儿,你爸妈真幸福。” 纪丹趁机问:“那要是我做了小靳的女朋友,跟他结婚,做你的儿媳妇,你开心吗?” “什么……做我的儿媳妇?”卫妈愣了愣,不知所措的样子,“不不,这怎么可能呢,虽然你是山村里的女孩,但你长得那么好,我家小靳怎么娶得了你?我家不可能有房有车的……” 如今不要说倾国倾城的美女,就是普通女孩,有房有车是婚嫁的基本要求吧。卫妈是清醒的,不能责怪任何一个女孩是追求物质,因为 毕竟要面对现实啊。所以,面对纪丹这么坦率的表白,卫妈只能当成是女孩的一句玩笑,如果当真了,那才傻呢。 “我说的是真的,”纪丹有点着急,“我今天找您来,就是想让您作个证明的。” “找我作证明?证什么明?”卫妈莫名其妙。 纪丹指了指他背在身上的包,“我知道你手上有两本秘籍,里面记载着小靳未来的发展,肯定包括他的恋爱婚姻,我想看看,有没有提到我。” “你是认为,书里也可能提到你?” “对,我就想证明,书中有没有记载我跟小靳有婚缘。” 卫妈顿时为难了,那本书中的许多内容,她本人并没有仔细研读过,只因为发现书中记载着一座古墓以及金王尸,她就不敢多看了,认定这是一本邪书,必须毁掉,可是已经数次扔弃失败了,今天是一狠心再想作一次彻底的毁弃,但突然冒出个纪丹美女来,她来的目的是要从书中得到证实,她是否跟小靳有婚缘,那么让不让她看? 如果书中真有记载,那不是天大的喜事,小靳能娶上这么漂亮可爱的老婆,是卫家祖坟风水要转了,小靳有了天仙美女相伴,也肯定心有羁绊,再不怀有非分之念到外面去乱闯乱跑,找什么地下财宝了。 可是卫妈也有疑问,问道:“纪丹,你怎么知道我有这样的书,又怎么肯定书中记载着小靳的未来,并且可能也有你的份?” 纪丹这才讲述起事情的渊源。 在她还小的时候,有一天她家门口来了一个乞丐乞讨,乞丐见到她就说她不是普通凡人,而是古时一位官宦人家的小姐转世,此小姐曾因卷入一宗政治阴谋而被杀,转世到今天必定会遇上前世有瓜葛的男子,并还是要发生纠缠,但如果她放弃那个男子转而与另一名少年相恋,就能得到巨大功力 ,从而飞黄腾达甚至可以掌控江山,但这些秘密都在她家的一本书中记述。 纪丹说,她家本来也秘藏着一本典籍,她曾经看到书中有这样一段话:“癸巳农历己未月大暑夜,湖滨西岸望湖石旁,必有卫小靳者路遇小险,解之即可……其乃纪丹之缘显身,绸缪之夫也。” 当时她认定她的绸缪之夫是卫小靳,也按书中所记在大暑那天夜里去太湖西岸的望湖石旁等候,果然等到了卫小靳,禁不住大喜过望。她非常中意卫小靳,为了表明自己真心无二,决定与卫小靳行鱼水之实,把自己的**身体与他交换,可每当关键时刻总是难成。而卫小靳似乎有另外的疑虑,认为她的终身当在王霸霸身上,他们第二次翻看她家那本典籍时,发现上面的记载有了变化,竟真的出现了王霸霸的名字,改变了她和卫小靳有缘的记述。 她不相信,又追着卫小靳,想在山中跟他春风一度,完成身体的实质交换,不料被小靳胸前一个道士符所破坏。当时她也蒙了,默默撤退。到了家中,回味当年乞丐的预言,心中不甘,忽然醒悟道,乞丐明明说她会遇上前世有瓜葛的男子,也许这个男子就是王祝双,但乞丐又说如果她放弃那个男子转而与另一少年相恋,才会有巨大成功,这另一个少年,不正是卫小靳吗?乞丐的预言与现实完全吻合。 只是为什么她与卫小靳相恋,有那么多阻挠?她又翻开典籍,末页有这么一句:“所述所载,以卫家秘籍二为准。”这分明提示卫家也有秘籍,且有两本。她马上悟到,自己家这本典籍如同一个小角色,总是随着事件发生在改变记述,真正稳定的记载之处是卫家的两本。于是纪丹决定前往皖南,寻找小靳妈,查看秘籍,希冀在他家的秘籍中找到真相。 卫妈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儿子失踪这三天, 在外还演绎出这么大的风流韵事来,那已经不是这个纪丹配不配得上儿子的问题了,人家都主动找儿子“配对”了,而且两次都不成功,又决不甘心呢,看来这个儿媳妇是送上门来,铁定是她家的了。 激动让卫妈都有些晕眩,她想到有些男孩读书不长进,爱旷课,跑出去满世界乱转,正当家长心急如焚时,儿子突然带着一个漂亮的女朋友回家了,从此不再重视学业,钻研其他行业很快事业有成,拥有漂亮老婆并生下可爱子女,一家子其乐融融过得非常开心,难道自己的儿子也有这样的狗屎运了? 且慢,就算纪丹以上所述没打逛语,不是假造故事来打探书中内容,但如果书中所记跟她家的典籍上一样,那不又是一场空欢喜? 这么一想又紧张起来。 纪丹见卫妈迟疑,有点着急起来,又四下环视,似乎在防备着什么。 “阿姨,你能不能让我看看书?”纪丹催问道,“难道你不喜欢我吗?不希望我跟小靳是一对儿吗?” 纪丹伸出两手,搭在卫妈肩上,如同女儿亲昵地搂着妈妈的脖子。 卫妈顿时兴奋得两眼放光,“喜欢,当然喜欢你呀。要是你跟小靳成了一对儿,那我真要烧高香了。” “你看看书上是怎么记的吧,如果说明我跟小靳确实是一对儿,我马上就叫你妈妈。”纪丹甜甜地说。 “叫我妈妈……啊啊……,”卫妈眉飞色舞,心中真的乐开了花,她只生了一个儿子,而儿子总是不同女儿,脾气***的,如果纪丹做了自己的儿媳妇,那就相当于她多了一个亲女儿啊。 卫妈当即放下背包,从里面抽出两本书来。 两人正要头碰头地翻开其中一本书,猛然背后传来一声叫:“等一等,先别看……” 两人一回头,又来了一个小美女。 (本章完)

第九十二章:卫妈遭遇两女夺书 卫妈不认得,而纪丹一见就叫出来:“宫馥昊?” 来的确实是宫馥昊。 “她是谁呀?”卫妈问纪丹。 宫馥昊上前来,主动自我介绍:“阿姨,我叫宫馥昊,跟小靳是同年级的同学。当然也是朋友。” “同学,朋友?”卫妈打量宫馥昊,认出那身校服跟儿子穿的相同,心里暗暗嘀咕,怎么小靳以前总是孤单落寞,好像从没有女同学跟他做朋友,现在嘛不仅有个漂亮的纪丹要做他女朋友,又出来个宫馥昊自称是同学加朋友,这小子怎么突然女人缘大好了呀。 两个女孩都很漂亮,但卫妈能看出宫馥昊似乎更有城府,像是未来可以担当大任的人。而纪丹是艳丽加可爱,两者又有明显区别。 纪丹连忙问道:“你怎么来了?” 宫馥昊给纪丹使个眼色,纪丹意会到她有话要单独跟她说,两人离开卫妈远一点。宫馥昊低声说:“纪丹,你不该来找她呀。” “为什么?”纪丹问,其实她知道宫馥昊的意思。 “你再次看过你家那本典籍了吧,上面记载着什么?是不是跟我所说的一样?”宫馥昊问道。 纪丹坚决不认账,语气激动地说,“我不相信书上的内容会自己变动,我只相信我小时候遇上的那个相师的预言,我跟卫小靳肯定是一对儿,就算那个王霸霸自称跟我有缘,那我也不认,去他妈的王霸霸,我一想起他的嘴脸就恶心。你愿意跟一个长得像猪似的男人谈情说爱吗?” “这没办法,”宫馥昊表情显得同情,“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你讨厌王霸霸。那么我就不提你跟王霸霸的事了。我要说的是,你不该来误导小靳妈妈。” 纪丹不明白:“我误导她什么?” “你不是口口声 声自称要做她的儿媳妇吗?你想想这对于一个妈妈来说,会有多激动,那样一来她跟你的愿望一样强烈了,也满心期待书中所记与你所说的一致,但如果那本书中所记的与你们的愿望不相符,那又怎么办?你自己失望是你自己找的,而给她造成失望,不成了你的罪过吗?” 纪丹对宫馥昊是心情复杂的,一方面宫馥昊曾在瑞王墓中解救了卫小靳和她,但同时宫馥昊又当面指出她和卫小靳没有缘分,正是因为宫馥昊的提醒她才跟卫小靳再去看了家中的典籍,发现上面的记载与以前所见的不同了。对此纪丹怀疑宫馥昊可能暗中搞了什么手脚,不然为什么了解得那么彻底? 当然这种疑心没有证据支持,只能闷在心里转悠,但她在口气上还是不由自主表现出反感来:“我是真心想做她儿媳妇,又不是诈她,希望从书里找到确切答案,有什么错呢?如果我无根无据硬说我就是她的儿媳妇,那才算误导她吧,你何必指责我?” “我劝你还是不要看那本书了。”宫馥昊严肃地说。“那样做很不好。” “可我一定要看,”纪丹的口气有些不客气,“你突然跑来,就是为了干涉我看书吗?” 宫馥昊点点头:“不错,我认为你使的手段很不正当,是对阿姨的诱哄,其实那本书不只是记载有关卫小靳婚姻问题的,那只是一笔带过而已,更多的内容是卫家的绝密,外人无权观看,我虽然不确定你究竟想看哪一部分,但你借口要看你与小靳的缘分,是在偷窥卫家的绝密档案,从法律上来说是一种犯罪,明白吗?” 犯罪两字让纪丹大受刺激,她粉脸涨红,秀目大睁,朝宫馥昊嚷出来:“喂,宫馥昊,别以为你救过我和小靳,就可以对我胡说八道了,我纪丹是个明白人, 恩是恩,怨是怨,分得清清楚楚,我感激你救命之恩,但不许你蔑视我,侮辱我的人格,我要看书,探求跟卫小靳的缘分是我的权利,跟你毫无关系,你凭什么要来指责我,阻挠我?你不要以为救过我们两个,就有了操控我们的权力了。” 说着纪丹撇下宫馥昊走向卫妈。 卫妈听到了她们的争执,看纪丹脸色激动很是生气的样子,忙问道:“怎么啦,你们两个姑娘吵架啦,为什么吵呀?” “她硬说我不可以看你的书,可她又不是你家的人,她只是小靳的同学,就以为自己很牛了,不许我看书,真是自不量力。” “她为什么要阻止你?”卫妈觉得有蹊跷。 “谁知道呢,她是个神经病,莫名其妙。”纪丹一冲动,骂出了声。 宫馥昊跑过来,对卫妈说:“阿姨,你千万不要相信她的鬼话,这个人很不地道,她一直在干扰小靳,口口声声说要跟小靳做这做那,我是小靳的同学,了解小靳的性格和理想,小靳有他自己的追求,决不想随便跟她这种人做苟且之事的,她这样做并不是真想当小靳女朋友,她的真正目的是来刺探书中的秘密,所以你千万要小心,别上了她的当。” 卫妈一听,连忙把两本书塞进背包里去,将背包抱在胸前,对纪丹露出几分警惕来。 纪丹眼看就要看到书中内容了,关键时刻却半路杀出个宫馥昊,将事情搅黄了,而最可恨的是宫馥昊信口雌黄,把她描绘成一个不要脸的阴谋家了,她气得直骂:“你血口喷人,太无耻了,我看你自己才是别有用心,是真正的小人,说是小靳的同学,为什么那么关心他的私事?是不是任何一个女孩看中卫小靳,在你眼里都是不怀好意?你要夹进来干扰,又是什么用意?为什么你 见不得卫小靳跟别人谈恋爱?” “你不是真想跟卫小靳谈恋爱,你只是在用美色要诱骗他,想利用他,但由于小靳不上你的当,你就直接跑来找他妈妈,谎称自己想当儿媳妇,希望能在书中看到确切的证据。我就是来戳穿你的诡计的。” “你放屁,我对小靳是真心实意,死心塌地的,王八蛋才在诱骗他,利用他。”纪丹大吼,受这样的冤枉真是怒不可遏。 宫馥昊冷笑,对卫妈说:“阿姨,小靳不在场,你也不认得她对吧,怎么能听她一面之辞就相信她了?你的书有多重要,你心里有数,你可真要小心啊。” 卫妈也被搞得晕头转向,不知两个女孩哪个是真话,哪个是假话,但宫馥昊的话倒的确提醒了她,她其实不认得纪丹,只不过听纪丹自己在热情地表明她的愿望,不管纪丹的话是真是假,至少在今天这个场合,是不可以再把书敞开了让别人看了。 “好了好了,”卫妈决定劝住这一场嘴仗,她也看出来只有她拿决定,才能化解她们的争吵,“你们还是不要吵了,听我说两句吧,我呀,认为你们的话都对,都有道理。我相信你们都是好人,都对我们家小靳是好意。我看还是这样吧,今天呢我把这书就收起来了,你们也不要为我的书争来争去,大家都散了,有什么不同意见等我家小靳回家后,再好好讨论,好不好?” “好,”宫馥昊抢先举起右手,好像在作表决似的。 纪丹呢,还有什么话说?宫馥昊一到就是这付态度,明摆着是来挑刺搅局的,她今天功败垂成的结局无法扭转了,不可能再强求,只好点点头,“好,我当然听阿姨的。” “那就好,你们都是好孩子。”卫妈由衷地说,“不要为了咱小靳,伤了你们的和气。 其实我手上的书嘛,也不是什么秘籍,可能你们从哪里听说我手上有奇书,我现在正式告诉你们,这是两本烂书,两本邪书,里面的内容对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来说,是非常有害的。所以呀,我现在也下决心了,不给年轻人看了,就算哪位真成了我儿媳,我也抱歉了。” 纪丹和宫馥昊不吵了,但她们都不想先走的样子。纪丹惴惴地问卫妈:“阿姨,那你回城吗?我陪你一块回吧。” 宫馥昊插上来:“你的家又不在这里,趁现在还是白天,赶快回你太湖边的山村去。阿姨嘛,自会由我陪着回城的。” “不用了,”卫妈摇了摇手,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来,“我还想在这里坐一坐,散散心再回去。你们两个好孩子,都各自回去吧,不要管我了。” 两个女孩你瞅我,我瞅你,最后宮馥昊先走了。纪丹还想对卫妈说什么,但一看卫妈不太爱理睬的样子,只好也离去。 卫妈待她们消失后,才蹲在刚才的位置,迅速从背包里掏出两本书,又从兜里掏出一只打火机,她翻开其中一本,正要撕下一页来点火,眼前闪过一团红色,一个人从树林里奔过来,伸手把那本书抢了去。 正是纪丹。卫妈赶紧将地上那本书抓在手里,伸手向她讨要:“快把书给我。” “阿姨,对不起了,我一定要看一看。”纪丹说着就要翻书。然而又有一个人闪在她背后,一伸手就把她手中的书给抢走。 是宫馥昊。 纪丹大怒,大叫一声:“你个强盗抢书,快给我。” 宫馥昊抢到了书,转身就跑。 突然眼前霹雳一声,一道白光炸开在她前面,吓得她一个急停,暗叫不好。 有高手出现。 迎面有个威风凛凛的人挡住她去路。 (本章完)

第九十三章:道士出手 来者披散头发,身着灰色道服,脚穿登山靴,腰里挂着一把长剑。 正是安道士。 如今的安道士已是整修了门面,梳通了头发,穿上干净的道士服,换了一双新的登山靴,再配着那把剑把上垂着白穗的宝剑,显得气宇轩昂。 上次在白素贞面前被骂成老秃,更被讥成不男不女,安道士颇失脸面,尽管骂他的是一条蛇精,但好歹人家在变成美女时骂他,这说明他这付形象不招美女正眼相看,即使是出家人也要点面子吧,最要紧的是他目前的任务是点化卫小靳,而小靳这小子偏偏面临着美女缠身的局面,那么作为小靳未来的师傅,也要时不时跟这些美女照照面,很多时刻还要教育教育她们,或者警告警告她们,如果他总是一付叫花子的模样,只会招她们强力鄙视,他的威风会大打折扣。所以毅然决定一改平时邋遢不拘的风格,装扮一新。 形象一好,信心也爆棚。当安道士在宫馥昊和纪丹面前时,很有几分洋洋自得。 宫馥昊和纪丹都不认识安道士。宫馥昊紧急停步后,被面前这位陌生人的形象搞得一愣,倒不是害怕,而是惊讶,这是什么人呢,如此着装,现实中还是少见的。 而安道士趁宫馥昊一愣间,迅捷出手,将她手中握着的书抢了去。 纪丹紧跟在宫馥昊身后,一见宫馥昊急停,她收不住步,差点撞在宫馥昊后背上。 “你是什么人?”宫馥昊瞪起一双秀目,直逼面前这个打扮另类的中年人。 “贫道乃是终南山安道士。” 纪丹虽然不认得安道士,但她听过卫小靳提到过,当即追问:“什么,你就是给卫小靳画符的那个道士吗?” “没错,正是贫道我。”客道士微微颔首。取笑地问,“莫非姑娘见识过小靳胸前的符了,难不成吃了一点小小的亏了吧?” 纪丹顿时怒气冲天,指着安道士就骂:“你这个妖道,为什么要害卫小靳?” “姑娘何出此言?我是在保护卫小靳,你怎么敢说我在 害他?”安道士似乎胸有成竹,却故作一脸惊讶。 宫馥昊霎时也有了感悟,试探地问道:“是你给卫小靳胸前画了符,把他的信息给屏蔽了,对不对?” “完全正确,这样一来,世间的其他异物就探查不到他的信息,就无法随便去干扰他。当然,更重要的是,某些心怀鬼胎的女人,也休想随便攫取他的童子之身了。我这不是在保护他免受侵害吗?” 宫馥昊问:“你那到底是什么符,有这么强大的功效?” 安道士有些得意了:“此乃我终南门极顶第一强符,名曰太阳符,听听这名字你们就能知道此符是阳极之符,自古天地间有阴阳二气,即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本是对立统一,阳中有阴,阴中有阳,正常应该是气脉对流,相互映照,相互烘托,最合理状态就是保持平衡,否则无论阳过还是阴过,都使平衡招致破坏,必定产生严重问题,例如气候,阳气太盛就要干旱少雨,大地草木不生终致沙漠,阴气太盛就要连绵阴雨酿成洪涝大灾。所以大到****,开天辟地就奠定了阴阳必须平衡的规律,而不可一处阴阳失调……” 纪丹恼火地打断他:“你滔滔不绝说个屁呀,什么阴阳失调,我看你才是阴阳失调,六脉不通,不然也不会说出这种词不达意的屁话来。” 安道士问:“我怎么词不达意?” “你不是说那个符叫阳极之符吗?可又强调什么阴阳平衡,这不是自打嘴巴吗?卫小靳是男子汉,本就是阳气充足,你再给他弄个阳极的符在身上,怎么让他保持阴阳平衡?我看你是要害死他,让他阳过头,得病,得灾吧。” “呵呵,好一张尖牙利齿的小嘴,”安道士哈哈大笑,“我还没讲完,你就急了,看来你真的吃过这个太阳符的亏了,那只能怪你自己,阴气太盛了。” “什么叫阴气太盛?”纪丹瞪着眼问。 “男属阳,女属阴,卫小靳身为男人,确实阳气充足,但最近一段时间,他却阴气缠身,原因就是被属阴的女人围得水泄不 通,常常难以自拔,这方面我就不一一赘述了,想必两位美丽的小娘子心中有数吧。以卫小靳自身之阳气之力,已经很难跟重重的阴柔之气抗衡,如果是普通男子,必定沦陷于风流温柔乡中,于席枕间流连缠绵,至多也是一颗多情种,做匹到处留情的种马,大不了让事业功名有一些衰减,反正也是凡夫庸人,无所谓的。可卫小靳并非庸常之辈,他有大业要图,身怀异常责任,当今天下惟其不可放纵一丝,如若稍有懈怠则必成巨害,到时天下大乱,魔祸连天,而他不仅大业无成,反过来为虎作伥,成了人世间灾难的推波助澜者。所以以其如此非常之身,断不可在今天跟女子为情耽溺,必须心无旁鹜,正身守洁,学艺固本,强筋壮骨为上。所以,贫道给他安上一道太阳符,就是化解女性阴柔之气的腐蚀,说白了吧,就是不让你等小美女跟他搞流氓活动。” 宫馥昊听得脸上一红,颇有点被戳穿鬼胎的羞愧样子。而纪丹因为经历过失败,脾气更大,正恨死了安道士,现在好不容易见着,当然要出一出这口恶气了。 她大声骂道:“你个老丑鬼呀,你都快要老死见棺材的人了,为什么还要破坏我们小孩们的美好追求?什么搞流氓活动?我们是正当的恋爱好不好,你给卫小靳胸前画道符,不许女孩子靠近他了,连他找女朋友都不行了,你安的什么心?还扯上什么阴阳平衡,什么大业要图,这不是拉大旗作虎皮?” 安道士似乎并不想过多争辩,他朝纪丹一板脸说:“你跟卫小靳本是无缘的,但前世轮回途中出了点意外,使得今世你还要跟他有一番纠葛,但我奉劝你控制自己,别跟卫小靳纠缠过多了,否则有麻烦的是你自己。好了,我是崇尚言不如行的人,也不想多说,今天此来,是规劝你们不要打这本书的主意。”说着扬了扬手中的书。 宫馥昊这才说道:“这是卫家阿姨保存的秘籍,不知安道士是否知道它的来历和重要性?” “来历,重要性,我当然一清二楚,如果我不知道,还会赶来 阻止你们抢书吗?”安道士很严肃。 “那能不能请道士说说它的来历?”宫馥昊问着。 “既然你们在抢夺此书,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本书的来历和内容吗?”安道士反问。 纪丹嚷道:“我来不是抢书的,只是向阿姨借书,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记着我和小靳的缘分。” “当然有记。”道士说,“但你不必要看了,你和卫小靳是一段错缘,必须当机立断,挥剑斩断,不然拖下去会两败俱伤。” “别危言耸听,让我看看我才信。”纪丹说着上前想抢书,但脚前突然闪过一道霹雳,把她吓得急忙停步。 安道士凛然警告:“贫道看在你们是小美女份上,已经忍耐你们的无礼了,但切勿再多冲撞,不然贫道一生气,后果很严重。” 纪丹问:“要是我们不是小美人,长得丑,你早就不客气了?” “嗯嗯,可能,也许,大概,早就发火了。” “这么说,你也是以貌取人的老**吧?” “不敢不敢,只是见到美人儿,多少有点怜香惜玉的意思吧。” “呸,你倒还承认了,脸皮真厚啊你。”纪丹啐了一口,“是不是我们说愿意跟你亲个嘴,你就马上不干涉我们了,连阿姨手上另一本书,你都可以去抢过来给我们?” 安道士眉毛一扬,脸色一正,“那不行,一码归一码,我喜欢欣赏美色,但这并不等于我不守原则,既然这两本书号称秘籍,那么卫家除了他家自己人,外人就无权查看。懂吗,小美人。” “别叫我小美人。” “叫你小妹妹。” “你大爷的,谁稀罕你叫。” 安道士咄了一声,冲口而出:“果然是个惑世的小妖女,太厉害了。” 纪丹这一下更愤怒了,大声质问:“你什么意思?谁是妖女?今天一定要给我说清楚,不然我要控告你侮辱我的人格,侵犯我的名誉。” 安道士皱着眉:“我说的是你的前世。”然后向卫妈招招手,“你都看到了吧, 她这么凶悍,你家小靳怎么能娶回家呢?到时翻天覆地,哪有好日子过?” 一直在旁看着的卫妈早就六神无主,此时反应过来,机械地点了点头,其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来应付。 纪丹正要对安道士展开更猛烈的声讨,安道士把书扔给卫妈,朝她和卫妈一挥手:“快走,此地已成是非之地,你们不走,必受殃连。” 然后才转向宫馥昊,微微一笑说:“还是我们好好谈谈吧。” 宫馥昊点着头,“好像,不只是嘴上谈谈的事了吧。” “对,你的一对宝贝带着吗?”安道士问。 “紧随在身。” “另外找个地方?” “就在这里吧。” 纪丹和卫妈在一旁听着安道士和宫馥昊的对话,莫名其妙,但她们忽然发现,宫馥昊的神态在变,原本黑亮的眼睛变得蓝幽幽了,并闪着诡异的光泽。纪丹马上料到不好,连忙一拉卫妈的手,向山外匆匆跑去。 跑了一大段路,卫妈才茫然地问道:“他们怎么啦?” “阿姨,你看不出来吗,他们要打仗了。” “打仗?是打架吧?”卫妈很紧张,“那个宫馥昊小姑娘,怎么打得过那个道士呢?” “肯定打不过,所以,我才拉着你跑呀。”纪丹有点心惊胆战,因为她领教过卫小靳胸前那道太阳符的魔力了,道士画一道符都如此厉害,说明他本身的功法非常强大。 至于宫馥昊,纪丹在瑞王墓也见识过她的能力了,看来今天是一场非凡人之间的战斗,上升到魔力对决,极顶危险。 卫妈不由问道:“那个道士问宫馥昊是不是带着那一对宝贝,这是什么意思?” 纪丹想到宫馥昊所使的双钩,那是在瑞王墓中亲眼见过,安道士所问,宫馥昊所答,可能就是指那对双钩。 “是她的兵器吧。”纪丹猜测道。 “可是姑娘身上哪来的兵器?”卫妈不是很了解。 “是啊,她的兵器,又藏在哪儿了呢?”对此纪丹也在自言自语。 (本章完)

第九十四章:试战宫馥昊 的确,宫馥昊的兵器到底藏身何处,纪丹不明就里,只能妄加猜度。 而此刻,宫馥昊和安道士隔步着,双方都露出炎炎斗战之气。 安道士问道:“不打不行吗,非要我出手吗?” 宫馥昊显然有些迟疑,但还是坚定了一下信心,冷冷地发话:“不是我逼你的,是你们在逼我。” “我们?为何要说我们,而不只是我?” “我已经明白了,所谓终南山道士,你也只不过是个小卒,背一份差事而已,世间大战要起,岂是你一个小小的道士所能左右,如果只是你一个人,那不是螳臂挡车吗?” “看来你已经对未来的局势有所感知了,知道大战要起,既然这样,那我问你一句,为何不退避三舍,放弃恩怨之根,做个局外之人,怎么还是要出来参加战局呢?” 宫馥昊愤然了,大声斥责安道士,“这是什么话,人家拼死要找我决战,我能畏死而避吗?相比之下,你才是局外者,而我却注定无法逃脱,试问你能让我的对手放弃竞争,与我握手言和,从而将那场未知的大战消弭于无形吗?你没有这个本事,就不要来指责我,我别无选择,为家,为己,必须全力迎接战争,并且我只能胜而不能败,一旦落败不仅是我今世的惨遇,更会连累家人,所以我决不退避。” “可你知道吗,之所以有未来那场大战产生,并不全是你对手一方的责任,是你们双方互不相饶,紧咬不放的结果,你们的原世结下死冤,已经有了2500年的轮回转世,好几代转世时都会有一场血雨腥风,而今世你们还是不想息战罢争,已经蠢蠢而动酝酿开了,本来是你们双方的怨斗,我们终南门也无业务多管闲事,但你们的斗战总要殃及无辜,终南门被授予了一项特殊使命,就是要做一个劝架者,避免你们之间的大战正式出现,现在我劝你收敛止步,回归你学生妹的身份,好好 去读书求功名。至于你的对手,我自会去开导劝阻她。” 安道士把话说得很直率了,宫馥昊心里也掠过一丝感激,她不是不知道安道士是一番好意。但她却无法接受安道士的建议。 “很抱歉,道长,我虽然不知道我与对手的原世分别是谁,估计你也不会在今天透露给我,我只是有预感,我的原世曾遭过对手很残暴的对待,也许曾死于对方之手,且死得相当凄惨。我爷爷曾叫我作好准备,接受对手的寻衅,但爷爷不想告诉我原世之时的详细背景,也许我一旦知晓就会失去理智,冲动之下干出无把握之举来,同样我相信对手目前也不知原世的冤由,她的上一辈也没有向她说明,不然她也不会那么淡定,仅仅和我在公交车上打斗一番,无非小试身手,相互探探对方的底吧。但正因为不知底细,我不能贸然答应息战罢争,因为原世的冤由,我今世一定要搞清,如果我的原世确实受到了对手的残忍诛戮,我是不可能饶恕对方的。” 宫馥昊句句铿锵,毫不退缩。 安道士问:“这么说,你不想主动先退?” “肯定不行。” “没有商量的余地?” “除非你让对手前来,跪在我面前磕头。” 安道士长叹一声,冷峻地点头,“明白了,既然这样,那就只有靠刀剑说话了。你既然孤注一掷要投入战斗,那你凭什么样的本事呢?能不能先过了我这一关?” “你不是说你们是劝架者吗?怎么反过来要跟我打架?”宫馥昊质疑。 “劝架也是要有手段的,刚刚我好言相劝,对你有用吗?有些劝架靠嘴巴是不行的,如果我没有真本事,像你们这种情况,还劝什么呢,自身都难保。” “好吧,我不把你当成对手,是你逼我的,那就没办法了。”宫馥昊的眼睛越来越阴冷。 安道士一摆手,“不是我逼你,一切是你们自找的,也 许算是宿命吧。也许在你看来我是在吃力不讨好,但为了不让无辜者沦为炮灰,我必须做这样一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来吧,拿出你的宝贝来,开战。” 安道士拔出了剑。 宫馥昊没有动。 “怎么,你那对宝贝没带着吗?”安道士奇怪了。 宫馥昊两手伸向头顶。 她留的也是长发,只是在头顶盘成一个髻,很有几分古典美人的风范。而她两手摸到插在发髻上的两个簪,拔了下来。嘴里念声:“大!”倾刻两枚玉簪变成了两把钩,分别攥在左右手上。 安道士讥笑道:“青铜双钩,都这么锈了,你怎么也不换两把新的,现在仿古制造赝品的技术无所不能,做两柄新的双钩,不用花几个钱吧。” 宫馥昊掂了掂双钩,冷冷地说:“假的怎么能比真的呢,虽然真钩已经锈了,照样能上阵作战,赝品只能作电视剧道具。” “可你要小心,我这柄终南青锋剑是很锋快的,万一斩断你的双钩,别向我索赔文物损失费啊,我陪不起的。” 宫馥昊一舞双钩,摆了一个螳螂捕蝉之势,嘴里喊了一声,“该小心的也许是你。”直向安道士攻去。 安道士挥剑迎战。双方钩来剑去,霎时就战成一团。 宫馥昊深知今天这一仗不同寻常,安道士不是她的敌人,但他却有一份特殊责任,不仅要劝阻她和王甜甜之间的转世争战,更要夹在她和卫小靳之间,阻碍她对卫小靳的亲近。转世争战其实无可避免,宫馥昊唯一的希望就是与卫小靳的亲近,如果安道士夹在中间使她不能成功,那就斗不过王甜甜,今世的报仇雪恨又将功亏一篑。 所以她必须战胜安道士,让安道士乖乖败退,安道士战败后也一定会使卫小靳胸前的太阳符失效,对她也就没有屏障了。 宫馥昊使出了浑身解数,将手中双钩舞得呼呼生风。她将“钩、拉、锁、 带、掏、拿、捉、提”双钩八字诀演绎得淋漓尽致,尽管双钩已是锈迹斑斑,可随着她的舞动却发出一道明亮的光,宛如空气将锈迹全部磨掉而变得面貌崭新了。也或者是老钩焕发新的活力,久未上阵而在此刻要大显神威了。 虽然穿着校服,但腰肢柔软,每使一招就使全身曲线展现出来,姿态真的优美绝伦。 相比之下安道士就有些被动的样子,他那一把宝剑要应对两把虎头钩,就要比对方身手更快一些,而他的腰肢没有美女那般柔软,只能依靠步伐的灵活来弥补,几招一过安道士似乎仍无胜着,倒是宫馥昊越战越勇,速度越来越快,每一招都倾尽全力。 两人战至方酣,安道士忽然叫了一声:“停!”然后往后跳了开去。宫馥昊也应声停止,摆着防卫态势。 “你自己说,现在是否已经将武功倾囊而出了?”安道士问道。 宫馥昊冷笑:“怎么,是不是你有点招架不住,要使花言巧语来推托了吧?” “如果你的双钩已使到极致,那我劝你不要打了。” “为什么?”宫馥昊问。 “你的武艺还欠火候啊,”安道士叹息地摇着头,一付痛心疾首的样子,“好好掂量掂量吧,你的对手是使什么武器的?” 宫馥昊想都没想顺口就说,“也是剑吧。” “是啊,也是使的青锋剑,我现在如果是你的对手,你能有几分胜算?”安道士口气不像开玩笑。 宫馥昊愣了愣,明白安道士的意思了,“你是要试我的本事能不能打得过她吗?” “你说呢?” “可我认为我能胜过你,至于她,当然不在话下。” “能胜过我?你确定吗?”安道士说,“你先胜了我,再考虑跟她斗吧。不过你要小心了,我不再承让了。” 两人再次打在一起。但宫馥昊突然发现安道士变得格外灵活,而且出剑力量也 大为加重,而她每一招使出,都显得力道轻飘飘,双钩不再是一件称手兵器,握在手中是力不从心了。 忽然间安道士喝了一声:“丢!”手中的宝剑一个海底捞月,叮一下将宫馥昊左手上的虎头钩给磕飞。 双钩变成单钩了,宫馥昊右手执着单钩,与安道士对峙。安道士微微一笑,警告道:“双钩讲究八字诀,而你会使单钩吗?” 宫馥昊已经有些心虚,双钩可以左攻右护,但单钩使起来没有那么完美了,容易露出破绽,战斗力已经削弱一半。但她不能露出怯意,力争格斗到底,就算安道士并无杀机,只是在检验着她的功夫,那她也应当全力以赴,让他见识她的真本事。 宫馥昊招法一变,单钩专攻安道士下盘,刷刷几钩向安道士的脚踝勾去。安道士采用梅花桩步伐,闪展腾挪,嘴里连叫:“好好,妙妙……”宫馥昊忽地单钩往上,直取安道士握剑的手腕,这一招算得攻其不备,如果成功就将扭转局势。 然而宫馥昊这一抬只使了一半,猛地僵停,因为安道士那把锋利的剑对准了她的咽喉了,剑尖离下巴只有一厘米,幸亏她及时停住,稍有闪失就被利剑穿喉了。 当然她也明白,这不仅是自己停得及时,更是安道士眼到手到,把握精准,如果不是功力非凡,误伤是难以避免的。 安道士收回剑,一指宫馥昊手中的单钩说:“历来使钩者,无人敢单钩连击对手下盘,而从下盘闪攻对手中路,看似能出其不意,实则是一大败招,单钩不比剑,手柄运转没那么快,从下盘直上,会有一个迟滞过程,而对手是剑道高手,马上就觑出你的破绽,最起码你的中路已开,失了防守,剑花一翻不是奔你咽喉也会中你胸腹。” 随即将剑插入鞘中。 格斗就以这种出人意料的结果结束了?宫馥昊哪会心甘,她索性将单钩扔掉,两手一举,就要运起新的功法来。 (本章完)

第九十五章:卫小靳,带我走 “停,住手!” 安道士一看宫馥昊举起手来了,即知她不是做的投降状,而是欲施魔法了,斗战要升级了,而这不是安道士的初衷,他连忙一摆手,一声喊叫制止。 宫馥昊还没有发出魔法,听安道士叫停,放下两手,问道:“你又有什么花招了?我的双钩赢不了你的单剑,那就再比别的吧。” 安道士劝道:“道士的法术,历来只对付妖魔鬼怪,而不是对付人的,你既不是妖魔也非鬼魅,我又何必施法术来与你死争呢?我只不过是要试试你的双钩使得怎么样,须知从一斑可窥全豹,你双钩的水平,象征着你所有本事的高度,同样我剑术的高低,也表明我的法术的水准,是否还要比试魔法?你认为还有这个必要吗?” 宫馥昊确实有些迟疑,面前这个终南山道士决非泛泛之辈,他的剑术炉火纯青,出神入化,而道士往往身怀双绝,一是剑术,二是法术,自古武当派道士的剑术独步天下,终南派在剑术上没有武当那么出名,但终南门的法术却是威震四方,她以前从武侠小说里读到过这方面的情节,还以为只是作家们无聊的刻意渲染,不过自从神能上身以后,她就知道这是事实。 安道士剑术超赞,斗败她是小菜一碟,那么他的法术一定也了不得。宫馥昊也是出于少女一时的血气,不甘服输才想施展魔法,但冷静下来一想,还是不要往魔法上斗了,弄得天昏地暗,自己也要耗上大量元气,安道士又不是死敌,何必呢。 而安道士对她的心思一目了然,见她犹豫不决的样子,知道她面子上过不去,就呵呵一笑说:“算了吧,兵器对战我赢了,但法术较量我认输,咱们是一比一平了,这样行了吧?” 宫馥昊只好点点头,道士都给她台阶下了,她本来也不是十分想比的,趁机收场得了。于是也后退一步:“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就算了,到此为止吧。”说着捡起被道士磕飞的那把钩。 安道士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宫馥昊走了几步又回头,仍有一个问题需要得到证实:“我和卫小靳,真的没有任何机会吗 ?” “当然有机会,你肯定不会放弃他,会继续主动接近他的,”安道士脸色很郑重,“但是,我要告诉你,仅仅是机会,而不是结果。” “就是说,我不会成功吗?” “不可能成功的。” “为什么?” “你会受到阻止的。其实不止是你一个美女有这份企图,但即使有一百个,也是99%要失败的。” 宫馥昊一愣:“那你的意思,必定有一个人是能成功的?” “没错。” “她会是谁?”宫馥昊急切了。 安道士却摇摇头:“目前连我也不知道,况且天机不可泄露,我就算知道也无权向任何人透露。” 宫馥昊迟疑良久,似有不甘之意,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然后安道士转过身,朝着那边的一簇灌木丛喊道:“出来吧,现在没事了。” 从灌木丛后探出脑袋来的,正是卫妈。 安道士淡然一笑,刚才他阻止宫馥昊施行魔法,就是知道卫妈躲在那里观战,如果宫馥昊使了魔法,必定吓坏卫妈的,宫馥昊也是识相,听了他的劝就遏住了发威的冲动,带着不甘而无奈的心态走了。 但卫妈明显吓得不轻,她惴惴地问安道士:“这个宫馥昊真的走了吗?” 安道士说宫馥昊真走了,然后问纪丹走了吗?卫妈说纪丹也已经走了。 “你都看到了,这两位小姑娘来找你,都有相同企图,要借看你手上那两本书。但卫家这一对秘籍是不可以给外人看的。”安道士指了指卫妈抱着的背包。 卫妈点点头,脸上满是不安和惶恐,“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多事啊?” “可能你也已经听到宫馥昊对我说的那番话了,她有一个原世的对手,两人在今世相遇,要展开一场巨大的战斗,而且所限不是她们两个,还会有更多人卷入。但具体是什么样的来历,什么样的战斗,我也不多说了,反正你只要牢牢守好这两本书,自然会有结论出来的。” 卫妈现在都顾不上研探书中内容,她担心的还是儿子的安危。“我家小靳算怎么回事 呢,他和我兄弟跑到太湖边去,到底要找什么呢?” “其实你知道他们会去找什么,只不过不敢想象吧。”安道士很坦率,“你很担心儿子是走了他爷爷和爸爸的老路。你认为他们就是看了这两本书才产生了找宝的念头,偷偷跑出去的。” “是的,我担心死了,他们就是看了这两本书才去的,我觉得这两本书是邪书,不能再留在我身边了。” “所以你今天跑出来,想把两本书一页一页撕下来,烧成灰,再让灰漂到瀑布里冲走,对吧?” 卫妈承认正是如此。 安道士提醒:“其实这两本书本身有归属力,你无论是扔还是毁,都无济于事的,最终它们还会回到你身边的。” “那该怎么办?”卫妈感到很烦恼。 安道士说他有个办法,可以完全避免别人窥觑。卫妈将那个砖头一样的盒子掏出来。安道士从兜里摸出一小片纸来,嘴里念念有词,然后啪一声贴在盒子的开口处。 “好了,我已经给这个盒子上了封条,现在就算别人拿在手里,也打不开盒子,就休想看到其中一个字了。” “永远打不开了吗?”卫妈有点不放心。 安道士说当然是有时效的,到时再作打算。 卫妈算了放了心,这两本邪书算给封住了,别人打不了它们的主意,儿子和弟弟也休想再从这里挖掘更多信息了。现在她只剩下对儿子的挂念了。“那我家小靳怎么办?他现在在外面乱跑,会不会出事?” 安道士正色地说:“小靳这一次离家出去,表面看起来是受了他舅舅的蛊惑,其实那是他初出茅庐的必定过程,这一次去太湖边他遇上很多人,遭遇很多惊险,已经身临其境,但还只是下水前沾了一下脚尖而已。” “下水,下什么水?” “当然是未来的争战。” 卫妈恐慌极了,“怎么,他还要跟人争战?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仇人?” “这是他天生的责任,不仅不可能回避这些争斗,而且他是接下来要发生的那些大事件的关键人物,他必须承担这个核心责任 。” 卫妈觉得不可思议,“可是道长,我儿子只是一个平平常常的男孩,他生在山民家,长在山沟沟里,一直以来都是平淡无奇,怎么会成为你所说的未来那些大事件的关键人物,担当什么核心责任呢?是不是,我带着他到城里来读高中引出来的祸吧?” “他确实生在山沟沟里,但他的原世来历很不平常,今世他来到人间,注定有他非凡的人生,这是任何力量也难以改变的,只能顺其自然。” “任何力量也难以改变?为什么?” “因为那是被一种天地间最黑暗的力量控制着,无论是谁也不可能与这种黑暗力量抗衡,所以就难以扭转这种局面。” 安道士说到这里,作了总结:“总之一切是注定的,你喜欢也好,讨厌也好,都不能改变事件的走向,现在最好的做法,是让小靳强大起来,所以等他回家后,你还是劝他上终南山来学艺吧。” 一听上终南山学艺,卫妈也六神无主了,那不是让儿子去入教,当道士吗?但她还想说什么,安道士已经转身走了。 卫妈也只好回城。一路上她心不安宁,想着儿子此刻在干什么呢?什么时候才会回城? 她当然不知道,此刻儿子已经回城了。 卫小靳当然不是为了直接回家,而是急于找到宫馥昊,让宫馥昊去启开瑞王墓的墓门,放王甜甜和王霸霸出来。 巧的是,他刚从公交车上跳下,就听到了对面有人叫唤一声:“卫小靳!”抬头一看,正好是宫馥昊。 宫馥昊是从另一辆停靠在对面的公交车上跳下的,她刚从城外回来,两人在此不期而遇了。 “我正要去找你呢。”这句话,两人异口同声。 卫小靳忙问:“你先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宫馥昊突然往地上一蹲,咧开嘴就号啕大哭开了。 这可是在人来车往的大街上啊,她就那么随便一蹲,不遮不掩地大放悲声了,而且其哭声并非女尖嗓音,反而倒更像公鸭嗓,宛如一个丑陋的男人在那里悲号,声音特别耸人听闻。 街头的人纷纷侧目 ,哗啦一下马上就有多人围观,而包围圈面积也在短时间内增厚增大,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一听有人哭就神经兴奋,期待是发生刺激性新闻了。 卫小靳急得两眼发直,卧槽,这是什么嘛,街头行为艺术?要故意吸引人眼球的节奏吧?毫无疑问别人率先认为这是一对吵架了的小恋人。 才不是呢。 “你这是干什么呀,快别这样,我们……我们走。”卫小靳认为第一要务是把她拉走,摆脱越来越受关注的尴尬局面。 “我不走,我不走,我反正要死了,你又不想救我……”宫馥昊两手拍打两只鞋子的鞋面,一付悲痛欲绝的样子。 “啊呀,别胡说八道了好不好,”众目睽睽下,卫小靳慌乱失措,为了劝阻宫馥昊的哭闹,慌不择言了,“你怎么会死呢?我不会让你死的……” 话刚说完,宫馥昊一下子跳起来,把抓住他的手,“那好,你马上带我走。” “上哪儿?” “去你家。” “为什么要去我家?” “咦,我不是你的人吗,当然要跟着你走了。” 周围的人听了,许多原本对哭叫的小美女想入非非的少男们霎时也泄气了,原来她确实名花有主,是无聊双人组在街头发骚而已,于是轰地一下很多人散去了。 卫小靳索性拉着宫馥昊的手跑上一段路,脱开了围观者们的视线了,这才停下来问:“你说的什么呀,怎么你成了我的人了?” “不可以吗?”宫馥昊歪着头,显出娇嘀嘀的女态。 在卫小靳眼里,她和王甜甜在公交车里大打出手的形象非常震撼,一直挥之不去。可她毕竟是个漂亮女生,头发盘在头顶,形成一个饱满的塔式发髻,而丰满的面孔,还有圆润的脖子,娇艳中洋溢着成熟味,而此刻刚刚流过泪的秀目中还带着一丝莹莹泪光,低声而小心的神态,可爱到了极点。 “我妈妈……在家。”卫小靳向她表明这一点,暗示他家不方便。 “那好,你跟我走,去我家。” “哎哎,不行不行……”卫小靳更慌张了。 (本章完)

第九十六章:危险,摸美女肚皮 “为什么不行?”宫馥昊问道。 卫小靳直言:“你把我带到你家去,你爸爸妈妈不是要质问你吗,还以为咱俩是什么关系了。” “什么关系,同学关系,情人关系。”宫馥昊责备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情人关系?你是疯子呀,怎么可以这么说,你爸妈还不把我打出来。”卫小靳想逃避,“算了,我还是走吧,本来有事找你,看来你也不会帮忙了。” “我知道,你是叫我去放王霸霸和王甜甜出来,对不对?” “是的,他们还被关在墓中,再下去恐怕会死在里面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吧?” “你不是不知道,王甜甜是我的冤家对头,如果是我被她关在里面,她会放过我吗?” 卫小靳承认,宫馥昊的话是有道理的,按王甜甜的品性,如果被关的是宫馥昊,她可能真的不会放人了。卫小靳也无奈,“好吧,我不管了,你看着办吧。” 宫馥昊拦住正要离开的卫小靳,“我还没说完呢。” “还有什么可说的?” “要放他们可以,但你必须先跟我回家去一次。” “我不是说了吗,你爸爸妈妈会把我撵出来。” “他们上班了,不在家。” “那你妹妹呢?” “她也不在家。” 卫小靳警惕起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睡觉。” “什么?睡什么觉?” “当然是跟你一起睡。” 宫馥昊一拽卫小靳的胳膊,拖着就走。 卫小靳先想反抗,又一想算了,就顺着她去她家吧,到时再把秘密告诉她。 宫馥昊拖着卫小靳进了她的家。里面果然没有人。宫馥昊直接把卫小靳推在自己房间里,命令他快把裤子脱了,内外全脱。 卫小靳坐在宫馥昊的床 沿上,仰着脸,摆出一脸苦逼相说:“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我现在必须马上告诉你……” 谁知宫馥昊打断了他:“是安道士给你胸前画了一个太阳符,对不对?”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卫小靳很意外,“是谁告诉你的?” “是安道士。” “怎么,你还见过安道士了?” “为了这件事,我还跟他动了手。” “额,安道士很厉害的,你打得过他吗?”卫小靳知道宫馥昊有本事,但相信安道士更不一般。 宫馥昊没有正面回答,一指卫小靳的胸前说,“太阳符画在你胸前,你就别脱汗衫了,只把裤子脱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卧槽,卫小靳明白了,好你个宫馥昊,脑子不一般呀,竟然能想到太阳符只有暴露出来才生效,只要他不把汗衫脱掉,不暴露出来,就不会对她产生魔力。 卫小靳真的要傻掉,他两手抓住裤子腰,叫唤着:“不可以这样,我老实告诉你,这个符不管脱不脱汗衫,只要你敢碰我,照样会对你发威的。” “怎么发威?” “把你弹得无影无踪。” “好,我情愿冒险一试。” 宫馥昊不管三七二十一,脱掉了自己的校服,只剩小**和***,然后一指床上,命令:“快躺下,你什么都不要做吧,都由我来。” “你疯了?”卫小靳强烈质疑,“宫馥昊同学,你到底是什么企图?” “我爱你。” “不对,我现在根本不相信爱的鬼话,因为连太湖里的蛇精和鲤鱼精都说爱我,还有那个狐狸精纪丹,都这么干,你跟王甜甜也一样,都只想脱我的裤子,干那件事吧,我相信你们是有一样的诡计的,我都怕死你们了。” 宫馥昊一弯腰,将卫小靳的两条挂在床外的腿捞进了床里,然后 伸手替他解皮带。 “时间紧迫,请原谅我不细细解释了。但是小靳,不管别人是不是对你虚情假义,我对你肯定是真爱,以后你会理解的。” 刷一下卫小靳裤子被宫馥昊给扯下。 卫小靳又坐起来,弓着身体。宫馥昊想把他的上身给按压下去,然而两手一摁在他的前胸,忽嗤一道弧光闪出,宫馥昊啊呀惨叫一声,当即从床上翻下去,跌在地板上。 卫小靳感觉自己前胸画符的位置在颤栗,连他都感到惊悚,原来那道符根本不是暴露了才发威,女人的手即使隔着衣服碰上,也会触发它发光击人的,只不过力量没那么强,所以没把宫馥昊弹出去,只让她触了一下电。这让他对这道符的威力又认识了一步。 他急忙翻身下床,一看地板上的宫馥昊,顿时更惊恐了,刚刚宫馥昊还穿着三点呢,可她被弧光击翻在地,竟已完全光身子了,小**和***都如同飞走的蝴蝶,无影无踪了。 这是卫小靳第一次直击一位美眉的光身,少女洁白的身体已是无遮无拦地呈现在面前。他只感到一阵眩目,再看宫馥昊双目紧闭,浑身在神经质地颤栗,同时嘴里在喃喃地哀求:“救救我,救救我……“ 他闪过一阵强烈的惶恐,如果这时她爸妈凑巧回来,见到这付场景,会是什么反应?他一张嘴能解释得清吗?此刻他真想拔腿而去,以免被抓个“现行”,说不定被饱揍一顿老拳。可是真这么跑了,你tm成什么东西了,就不能先处理她一下吗? 他两手伸了伸又缩回来,要抱一个光溜溜的美女,要下很大的决心,不是不想抱,而是不敢哪。最后把心一横,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伸出两手,把她抱起来,放到床里,然后扯开被子盖上。 卫小靳坐在宫馥昊旁边,轻声地呼唤她:“宫馥昊,你怎么样啊?” “ 我好怕,小靳,我是不是要死了?”宫馥昊的眼角边滚出一串泪珠。 “不不,你放心,没事的,相信我,你一点事都没有。”卫小靳极力安慰她。 宫馥昊急速地喘着气:“我有没有受伤?我觉得我的身子动不了哇。” “我敢保障,你没有受伤,一点伤都没有。” “你怎么保证?” “我看了嘛。” 宫馥昊在被子里窸窸窣窣摸索了一阵,问道:“我好像,一点衣服也没穿了,对不对?” “唔,是的。” “你说我一点没受伤,那你是不是把我的身体看个遍了?” “这个……” “说呀,有没有全看啊?如果你没全看,怎么知道我没有受伤?”宫馥昊着急地催问。 卫小靳只好豁出去了,说他全看了。 宫馥昊的脸泛起一阵红晕,声音也低下去,“你觉得,我的身体……漂亮吗?” “很漂亮。”卫小靳说。这是实话,宫馥昊的身体真是妙不可言。 “你喜欢不?” “当然喜欢。” 宫馥昊很高兴了,“你喜欢我的身体,那我有个要求,你能答应我吗?” “你说吧。”卫小靳猜想这个要求一定很不一般。 “你把手伸进来,摸摸我。” 果然不寻常啊,很厉害的节奏。 “还是不要吧。”卫小靳摇头,“你刚才要摸我时不是出问题了?要是我摸你,说不定又要出事,我可不敢了。” “不,我就是想试试,你摸我时会不会也出事。”宫馥昊顽固地要求着。 卫小靳简直糊涂了,明明你刚才吃了苦头,见识到太阳符的威力了,怎么不仅不怕,还希望再发生一次?对你有什么好处? 可是他还没想明白,宫馥昊从被子里伸出手,把他的右手一抓,拖进被 子里去了。 宫馥昊直接将卫小靳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肚皮上。 然而卫小靳刚感受到少女肌肤的一点体温,自己胸前就忽嗤闪开一道弧光,他感觉自己的手按在了电门上,一股强大的电流从右手窜至全身,他啊呀一声叫唤,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 然后,浑身抽筋似地颤栗,肌肉酸痛,难受极了。 “哈哈哈,”宫馥昊却在床上大笑了,她坐起来,脸上荡漾着欣喜的神色,“小靳,让你也受苦了,我很抱歉,可是我可以放心了。” 卫小靳一时还不起来,脑子里也难以及时反应,“你放心什么了?” “其实,我从安道士那里知道他给你身上画了一道符,我之所以把你拖到我家里来,就是要亲自试试这道符有多大威力,现在我体验到了,确实非常厉害,我想这么一来,我不能跟你太亲近,可别人同样也没法跟你干那种事了,对吗?这道符对保护你的身子确实有效。还有,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摸我?也是要试试,你可不可以去摸别的女人,现在我知道了,你也不能去摸别的女人啊,光是摸上她们的肚皮,就是这种下场,如果要摸肚皮以上部位或者以下部位,就更不行了吧,哈哈。” 宫馥昊笑得格外灿烂了,简直花枝乱颤,好像她搞成了一场超级恶作剧。 卫小靳苦笑了,“你想得太多了啊。我就没打算去跟别人干那种事,也没敢随便去摸女人的肚皮啊。” “你想干也干不成了,这道符不只是对女人有抵制,对你也是一种约束,好像给你戴上紧箍咒了。阿弥陀佛,我跟你,貌似都应该感谢安道士。” 说来奇怪,宫馥昊说完“应该感谢安道士”,卫小靳就精神一振,酥软的身体立刻恢复正常。他起来,觉得可以言归正传了。 “那么,你现在愿意去一趟瑞王墓了吗?” (本章完)

第九十七章:开墓门,放王家兄妹 “怎么,你总是忘不了王甜甜?”宫馥昊一提起王甜甜就满脸霜降。“让他们多关几天不好吗?你不要以为他们跟你一样还是普通人,就算是你,与以前不同了吧?你想想有几天没吃没喝了?” 卫小靳一愣,算起来他已经三天三夜没吃东西了。 “你没饿死吧,他们更不会饿死渴死的,因为他们已经有神能在身了。”宫馥昊解释着。 “你是说他们可以辟谷了?” “辟谷是凡人都能练的雕虫小技,不值一提,他们是神能护身,就算饿几个月也没事。” “可是,他们既然那么牛,为什么就不能靠神能启开墓门出来呢?”这是卫小靳颇感疑惑的地方。 宫馥昊冷冷地一笑,“开启这扇门的机关里外都有,他们在里面也能轻易摸到开关,问题是这扇门要靠开关启闭,还需要输入密码,他们最初进去时知道密码,但想出来时,把密码给搞错了。” “怎么,他们的记性都这么差?两个人都没记住?” “呵呵,我说的是他们搞错了,不是他们没记住,”宫馥昊做了一个鬼脸,“是我把密码给改了。” 卫小靳恍然大悟,“原来是你暗中作了手脚,把开启机关的密码给改换了,欧迈嘎,连古墓机关也能诞生黑客呢。可怜的王甜甜和王霸霸,作死都不会想到他们不是记差了密码,是密码被人篡动了,即使他们想到了密码遭了黑,也找不准被改以后的新密码。” “呵呵,还有一点他们更想不到,不过我暂时不说了。” “那么他们就无法摧毁那个墓门吗?”卫小靳想起王霸霸手中的榔头,“王霸霸的双锤不是挺厉害吗,搞得像个李元霸似的,他就不能挥捶破门吗?” “你以为,那扇墓门是什么做的?只是普通的石头吗?不,那是巨型的金刚石,王霸霸手中的榔头是铁制的,如果拿金刚石敲铁榔头,可以反过来敲成大饼。” 卫小靳非常吃惊,他问这座瑞王墓是不是真的?真有个太平天国的瑞王战死在此,是民 国时期幸存的手下给造的吗?如果是民间之力造的,到哪里去开采出这么大一块金刚石来?天然金刚石是价值连城的超级宝物,世界上目前已知的最大天然金刚石也不过人的拳头大小,一扇墓门重量岂是千斤,恐怕好几吨吧。 对此疑问,宫馥昊淡淡一笑,说,“瑞王墓是当地民间的一个传说,太平天国根本无瑞王这么一个封号,当然也就无这个人。而你进过这座墓,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卫小靳想了想说:“什么东西都没有,好像,是一座空墓。” “这就对了,其实它不是一座墓,而是一座陷阱。只不过,它的来历非常诡异,年深月久了。而这座墓的出现,对你,对我们,都是一个巨大的提醒。” “什么样的提醒?”卫小靳忙问。 宫馥昊脸色严肃:“危机正在逼近,我们的时间越来越紧了。” “什么危机?” “当然是战争,巨大的战争,难以预料的战争。”宫馥昊一气说了三个战争。 卫小靳霎时也感觉一股凶猛的战争气息迎面扑来。他问宫馥昊:“你说我们的时间越来越紧,是什么意思?” 宫馥昊欲言又止,挥了挥手说:“不要多说了,我还是跟你去一趟瑞王墓,放他们出来吧。” “你同意了?”卫小靳松了一口气。 “我不放他们也不行,有一股力量最终会跟我算账的。”宫馥昊脸上露出一点恐惧,“王甜甜是我的死对头,我无法回避跟她的争战,现在就把她关在墓中封死是不切实际的,我不去放,自会有力量放她,到时我反而更被动了。” 卫小靳很想问问到底是什么力量,可宫馥昊不想说了。 两人赶往太湖西岸。 到了瑞王墓前,有一个人在迎接他们,居然是纪丹。 卫小靳惊问:“你怎么也来了?”纪丹说她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这对兄妹被关了这么长时间了,到底成什么样子,是死是活?无非是好奇心而已。 其实卫小靳明白,纪丹肯定是 在意王甜甜出来时,跟他是什么情况,会不会眉目传情?王甜甜是否会朝卫小靳哭诉被关的委屈?这说明纪丹依然对此颇为关注。 宫馥昊微微一笑,视而不见,她来到洞口定。卫小靳问:“现在进去吗?” “不用,就在这里吧。”宫馥昊从兜里拿出一个纸团,递给卫小靳,“打开吧。” 卫小靳打开纸团,原来正是王霸霸所画的那个蛇尾青蛙图。“它还有用吗?”他不解地问。 宫馥昊指点卫小靳将展开的纸片放在地上,然后说,“你叫它一声吧。” “怎么叫?” “快起来,干活了。” 卫小靳按此叫了一声。果然哗啦啦一下,那个蛇尾大青蛙赫然出现在面前,它用蛇的身子葡蔔在地,大大的脑袋昂着,一双鼓起的眼睛看着他们,似乎在等待他们的指令。 “接下来怎么做?”卫小靳问宫馥昊。 “你在它头上轻拍三下,叫它去开门,剩下的,就交给它了。” “这么简单?” “你试试。” 卫小靳就在蛇尾青蛙脑门上轻拍了三下,喊了一声:“喂,快去开门。” 蛇尾青蛙立即嗤溜一声钻进洞去。 卫小靳他们在洞外,听到洞里响起三声吼叫,随即是墓门开启的轰轰隆隆的声音传出来。 开了,果然开了。卫小靳不由问宫馥昊,为什么要在蛇尾青蛙头上拍三下呢?宫馥昊说这就是密码。 卫小靳明白了,“难怪我们无论怎么都开不了这门,这洞就是蛇尾大青蛙给钻出来的,当时那扇墓门就是蛇尾青蛙的叫声给开启的,在再次开启当然也得使用它的叫声。” “很正确。当时王霸霸在它头上拍了两下,它叫了两声把门启开,我只不过改成了三声。其实,他们没有了这条怪兽,就束手无策了。” 就在这时洞内传来人声和脚步声。是王霸霸在叫着:“妹妹,你别拖着我的后襟呀。” 只听王甜甜的声音:“我走不动,哥哥你把我背出去。” “哎呀,我自己都没劲了,哪还能背你呀。” “那我拉着你后襟,你一点点拉我吧。” 王甜甜的声音显得很虚弱。 卫小靳不由脸色一动,下意识地想钻进洞去。但又顾虑到旁边有两位美女着,她们肯定在监督着他的行为,还是不要动了,让那对兄妹自己爬出来得了。 终于王霸霸的头露出洞了。 他气喘吁吁,肥大的脸上挂着汗珠,黑色的汗衫贴在身上,显出鼓鼓的肌肉,虽然三天三夜被封在地墓里,滴水未进,但仍不减身子的强壮,顶多有些疲惫而已。 面对洞外的日光的骤然刺激,他先眯了眯眼,然后试着睁一睁,他第一眼先看到了卫小靳,就立刻呲牙裂嘴,咆哮起来:“你这个臭乡巴佬,以为我们闷死在里面了吧?今天看你往哪里跑。”说着拔出斜插在腰带上的两个铁榔头,张牙舞爪地向卫小靳攻来。 王霸霸的后面响起王甜甜的惊叫:“别这样,哥哥住手。” 王霸霸停住脚步,回过头看着洞口。王甜甜从里面一点一点地爬出来。 卫小靳霎时眼皮一跳,只见被关了三天三夜的王甜甜,面色惨白,花容衰败,神态极为虚弱,小嘴上都结了一层干皮。 即使是对手宫馥昊,也有点不忍卒睹的样子,微微转过脸去。 卫小靳想看看纪丹是什么表情,回头却不见纪丹,她是离开了? 王霸霸则对妹妹的制止表示不满,“妹妹,咱们被关在里面三天三夜,你难道不恨他吗?我今天一定要跟他算算这笔账,让他给我们一个说法。” 王甜甜半闭眼睛,趴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劝道:“算了吧,哥哥,他到底把我们放出来了,如果他要害死我们,就可以不管的。” “你不是说,那是咱家的瓶子好心,在不停催他吗?”王霸霸脱口而出。 王甜甜似乎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睁眼瞪着哥哥,想发火,又忍住,柔声埋怨:“你又胡说八道了,瓶子归他了,是他的瓶子,不是咱家的了,你以后不 要瞎咋呼。” 卫小靳听着一愣,右手不由得伸进裤兜,摸了摸瓶子,心想王家兄妹的话里是什么意思? 而王霸霸又转为焦躁,他两个铁榔头一碰,发出当一声响,并迸出一点火花,大声吼道:“我今天就算不杀他,也一定要让他吃点苦头,我要把他送进墓去,让他也尝尝被关的滋味。” 话音刚落王霸霸右手的榔头朝卫小靳的前胸狠狠一顶。 力量巨大,卫小靳是吃不住这一顶的。 然而啪地一声,从卫小靳的腋下伸出一只白嫩的手来,**的五指一把扣住了榔头。王霸霸感觉榔头霎时被粘住一般。 “你谁呀?躲在他后面?”王霸霸问道。 卫小靳避在一边,原来是宫馥昊,刚才闪在他身后,在王霸霸的榔头顶来时出手给拽住了。 王霸霸一见是宫馥昊,回头对妹妹喊道:“你的大冤家在这里呢,你跟她打不打?” 王甜甜的右手握着青锋剑,却喘息着摇摇头,“我不行,没力气了,哥哥你也别跟她打了,我们还是回家吧。” “什么,回家?你不想打,他们会让我们回家吗?一定会杀我们的。”王霸霸一边想从宫馥昊手中夺回榔头,一边向妹妹嚎叫着。 宫馥昊斥责道:“谁要杀你们了?要杀你们,我们还会来开门吗?别不识好人心了,今天是来救你们的,有什么账以后再算。”说着一松手,王霸霸正好往回一拉,突然一松后收不住劲,摔了一个屁股墩。 “妈的,老子今天什么都不管,一定会给你们一点厉害瞧瞧,让你们知道我们王家不是好惹的。”王霸霸跳起后,举起双锤向宫馥昊砸来。 宫馥昊飞快地从发髻上抽出双钩,拼力迎战,当地一声巨响,双锤碰击双钩。 宫馥昊只感觉两手一麻,双钩被王霸霸的双锤全部击落在地。 王霸霸大吼一声,威势更猛,双锤砸向宫馥昊。但突然中途一变,猛地敲向在一边的卫小靳脑门。 王甜甜看得真切,大叫一声:“啊呀……” (本章完)

第九十八章:又见舅舅,又乘小船 王霸霸使的是声东击西,双锤看似对准宫馥昊,却方向一变就奔袭卫小靳的脑门了。 宫馥昊双钩脱手兀自惊悚,来不及出手干预了。而王甜甜是一瞬间看出哥哥的锤路,只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谁都认为,没有武功底子的卫小靳,极难逃过王霸霸双锤的猛然一击。 “住手!”突然一声猛喝如霹雳般响开。 正是纪丹。 纪丹于千钧一发之际闪在卫小靳前面,对举锤击来的王霸霸一声断喝。 王霸霸威性正发,暴力因子肆意张扬,双锤直击卫小靳脑门,那是直取人命的手段,纪丹的断喝闪击在他心头,使得他在千分之一秒间一激棱,将双锤收住。 从他出锤到急停,是在须臾之间。 本来无法避开这夺命一击的卫小靳,躲过了这一祸。 短暂的静默,所有人都没说话。似乎在场的人都被吓僵了。 王霸霸两手一松,噗噗两声,双锤先后落下,掉在下面的草地上。 “啊啊,美人,是你呀……”王霸霸凶恶的脸色顿时大变,温情横溢,满面含春,张着两手显出无限渴望。 纪丹一见也是大惊,明白这家伙没有变,依然这付色心不死的样子。她急忙往后退,一脚踏在卫小靳的脚面上。 卫小靳不敢叫疼,而纪丹已意识到她踩中的是什么,连忙回头,拉住卫小靳的手自责:“我踩到你了吧,疼不疼?” 而就在这工夫,王霸霸在后面拉住了她的臂弯。“纪丹,美人,没想到你也来了,我明白了,一定是你放不下我,命令他们来开门救我的,对不对?” 纪丹一边挣扎一边嚷嚷:“才不是的,是他们好心才来救你的,我才不管你呢。” “不可能,你怎么会不管我呢?你明明来了,来救我了。现在我出来了,别的事我都不会管了,我就专门陪着你,无论是天涯海角,我也陪你去走,一直到地老天荒……”王霸霸情深意长,声调温柔和蔼,就像喝醉了一样。 纪丹挣脱开他的手,恼怒地警告他: “喂,拜托你别那么猥琐好不好,什么天涯海角,地老天荒的,搞什么搞,我就在家里,谁要去天涯海角了?” “你就在家里,那我就来当你家的女婿,咱们男耕女织,我挑水来你浇园,我耕田来你织布,恩恩**,相陪一生,不离不弃,芳龄永继……” “哎呀,你真是太恶心了,我家要招女婿,早就有人选了,不是你,你就别自作多情了。”纪丹说这话时,还紧紧拽着卫小靳的胳膊。 卫小靳注意到宫馥昊的嘴角扭了扭,再看王甜甜呢,疲乏的眼睛瞪得大大,她们毫无例外作出了不爽的反应。他连忙从纪丹手中抽出手来,反剪到身后。 王霸霸紧盯纪丹,一付不舍不弃的坚定样子,“你说的人选,肯定是错的,真正的人选就是我,我才是你的真命天子。” “什么什么,就你?真命天子?长得像头猪,还有那么好的自我感觉。老天呀,快把这头猪给收走吧,别再冒充多情王子了……”纪丹朝着天空叫喊着。 王霸霸任凭纪丹尖酸刻薄,骂猪骂狗不在乎,他是两眼发光,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沉浸在对纪丹的顺从和痴迷中,“我就是你的多情王子啊,不信你试试,为了你,什么我都愿意做。” “那我叫你舔我的鞋,你也舔吗?” 纪丹话音未落,王霸霸就扑通跪在她前面,俯脸下去,伸出舌头就在她的白式胶鞋上舔起来。 纪丹吓得尖叫一声,后退一步,“妈呀,你怎么这样啊,我真是遇上疯子了,还是跑吧……”撒开腿就跑。 “纪丹,纪丹,等等我,等等我呀……”王霸霸起来,屁颠屁颠地紧追而去。 宫馥昊和卫小靳朝着他们的后背望去,视野中女跑男追,好一幅美丽风情图。宫馥昊又看着卫小靳,向他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瞥。 宫馥昊又望向王甜甜,王甜甜也注意到宫馥昊幸灾乐祸般的眼神,她干渴的小嘴里含混地嘟囔:“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意思很明了,别因为我哥是猪头就把我看扁了,我是挺自尊的好吧? 王甜甜坐在地上,背靠着一棵树,手里握着那把宝剑,就像一位拍武侠片累倒了的女演员,眼睛一闭只管喘气,已经没有更多精力计较他人的态度了。 如果不是宫馥昊在场,卫小靳会蹲在王甜甜面前,嘘寒问暖一下,或者给她找点水来润润喉咙,男孩嘛怜香惜玉之心总有吧,可是当着宫馥昊的面还是不做了,关心了其中一个,就酸翻另一个,特别是这两位美眉决非等闲之人,她们之间蕴含着巨大的战争能量,就像地壳下埋着的熔岩,爆发的危险性越来越大,所以他还是不要夹在她们中间当导火索了。 宫馥昊一眼望穿卫小靳的心思,故意高声地提醒他:“你已经把他们救出来,现在要顾自己的事了吧?你不是说,舅舅都不知在哪里,要去找舅舅吗?” “对对,找舅舅。”卫小靳点着头。 “那就走吧。” 卫小靳掉头向湖边走。走了几步又停住,回头向瑞王墓那边张望。宫馥昊问道:“怎么啦,探头探脑的,难道有什么东西掉在那里了?” “没有没有。”卫小靳否认。 “是不是不放心她?”宫馥昊的口气倒不尖酸,但也有几分取笑,“怕她走不了,一人落在这里遇上个小流氓或猥琐大叔,会不会受到骚扰吧?” 卫小靳苦笑:“难道你劝我去把她背着,送回家去?” “呵呵,我没有那么胸怀宽广吧。其实你也不想想,她是谁呀,小流氓和猥琐大叔敢招惹她,不是找死吗?” “算了算了,我也没想管她,我还是管我自己吧,找我舅舅要紧。” 两个人来到了湖边。伫立观望,湖面上劲风吹动,白浪如鳞,可舅舅现在又在哪里呢? “还是请教瓶子吧。”宫馥昊提醒了一句。 卫小靳拿出瓶子,问道:“瓶子,知道我舅舅在哪里吗?” 瓶子口气兴奋地说:“主人,谢谢你啊。” “谢谢我?怎么啦?” “你已经把王甜甜和王霸霸放出来了,对吧。” 卫小靳忽然 想起王霸霸的那句话,不由追问道:“瓶子,我正要问你这个问题呢,王霸霸和王甜甜在墓中,他们怎么会知道你一直在不断地催我去放他们?你对我说的话,貌似他们都一清二楚,什么节奏这是?” 瓶子呃了一下,似乎被问住了,随即马上说,“主人,他们这是在瞎猜吧,我认为他们的意思是说,我原先总是他们王家的瓶子,归属于你以后,得知他们被关在墓中生死不知,总会替他们说几句好话,求你去救救他们,这也是人之常情吧?” “可是王霸霸的口气很肯定,他妹妹呢,也许怕我会起疑心,所以马上骂他哥哥多嘴了是胡说八道,越这样越让我觉得你跟他们是做通的,不会是你在当奸细吧?” 瓶子吓得大喊冤枉:“主人,你这样说,我真伤心,我对你忠心耿耿,你怎么可以怀疑我做奸细呢?太伤自尊了。” 卫小靳看看宫馥昊,见她脸上浮着捉摸不透的冷笑,却什么都不想说的样子。是不是自己真冤枉了瓶子? “好吧好吧,这事就不提了。我相信你好吧。现在你能不能搜索到我舅舅的下落?”卫小靳转换了话题。 瓶子马上提示:“就在东面的湖滩上,你走过去吧。” 卫小靳和宫馥昊顺着湖滩往东搜寻,果然就望见湖中浅水中晃荡着一条小船。但是没见有人。卫小靳朝着小船高叫几声舅舅,从船舱里抬起一个脑袋来,正是他舅舅。 叶三高一见到外甥,呼地坐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抓起桨将船靠上岸。 甥舅重逢,大有百感交集的样子。叶三高见外甥身边又着一位小美女,不由叹息了一声,问道:“这位是谁呀?” 卫小靳介绍是他的同学,名叫宫馥昊。 叶三高一听就瞪大眼睛,连忙问宫馥昊:“你是不是有个妹妹?” “对呀,怎么啦?” “她叫什么名字?” “宫繁荔。” 叶三高声音一下子大了,“啊呀,原来你是繁荔的姐姐。快救救她,快啊。” 卫小靳 和宫馥昊同声问道:“她在哪里?” “一个小岛上……”叶三高急速喘息,把他和宫繁荔寻找卫小靳、遭遇巨浪打翻船、上了一座小岛却遇上两个变身美女、宫繁荔给扣住的过程讲了一遍。 宫馥昊顿时大怒,吼道:“湖中小岛上,哪会有这种美女,肯定是妖精了。” 卫小靳问舅舅那座岛有什么特点,当听舅舅说那岛北侧有一座隆起的小峰时,他当即确定正是他去过的那一座,“那两个女人,长什么样?” 叶三高说一个穿白色连衣裙,一个穿红色的,都很漂亮,晃得他眼花。 “果然是她们,”卫小靳骂道,“不要脸的白素贞,还有不要脸的金丽。对了舅舅,我跟你去湖上时,不是碰上一个老头摆渡吗,还说要送我们去蒸包岛,后来不是有一条锦鲤跳到船里来变成个红衣美女吗?那就是金丽,你应该早就认识吧。” 可叶三高摇摇头,说他和宫繁荔上岛所见的红衣美女,跟他和小靳第一次在湖上见到的那个,不像是同一人。 反正她们都是妖精吧。卫小靳听说她们把宫繁荔给扣下,简直要急死了,也顾不上礼貌,质问叶三高为什么带宫繁荔去湖中,又为什么把她扔下独自驾船跑了?叶三高说宫繁荔是自己要求跟他一起去湖上寻人的,在妖精要扣一个放一个时,又是她主动要求留下来,让他离开去找小靳。 “对了小靳,妖精给了两天期限,让你去换人。现在你怎么办?去不去?”叶三高惴惴地问。 “当然去呀,马上走。”卫小靳跳进小船。 宫馥昊虽然不谙水性,但也义无反顾地上了船。 叶三高因为划了一大半夜的船,劳累加上瞌睡所以在船里打盹。现在由卫小靳划桨。船离开浅滩往湖中划去。 突然间宫馥昊一指船后,惊恐地叫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卫小靳和叶三高顺着宫馥昊的指点望去,在船后二三十米的水面上,晃动着一条长长的水波,是有东西在游着,并且是跟踪着他们的船。 什么东西? (本章完)

第九十九章:大水柱,大怪兽 那条水波并不是固定的,而是成s形在抖动,而这条s形扭摆的轨迹,长得令人吃惊,估计有三条小船那么长。在水波的最前方,有一个东西半浮在水面扭动,是一个扁平的脑袋。 叶三高喊道:“卧槽,好像是一条鳄鱼。” 卫小靳不相信:“舅舅你搞混了吧,太湖里哪来的鳄鱼呀?” “扬子鳄,你不知道吗?它的家乡就在这一带。” “可扬子鳄是小型鳄鱼,一般也就一米多长,不会超过两米的,你瞧那个东西至少有十几米吧?” 宫馥昊喊出来:“是蛇,应该是一条大蛇。” 真是一条蛇吗?三个人盯着那个东西判断着。从游泳的姿态来看,确实有点像蛇,但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大的蛇吗?特别是那个脑袋扁平,与鳄鱼相仿,却不像是蛇。 卫小靳停止划桨,准备等那活物游近了好好认认。谁知船一停,它也停止不游了,而且沉下水去。当卫小靳把船划动起来,它又出现了,并与船行保持相同的速度,也就始终保持二三十米的距离。 “看来,它不想上前来,是有意在后面跟着。”叶三高分析着。 “可能是一个妖怪吧,不去管它了,我们走我们的。”卫小靳起劲地划桨,在他看来,他和舅舅所遇到的怪事已经够多了,太湖边和太湖中都有妖怪,已经不是危言耸听的传说,而是亲眼目睹的现实,这条蛇形物如此庞大,要么本身就是蛇形怪,身体能小能大,要么跟瑞王墓中的蛇形大青蛙一样,是被某种法术或妖术变幻出来的异物。 船向东北方向驶,叶三高举目瞭望,前方淡雾中露出一点水墨画般的影子来,他马上高兴地喊道:“快到了,岛就在前面了。” 卫小靳和宫馥昊也望见了。这座小岛的北峰略高,远远望去,形态宛如一只运动鞋,浮出在茫茫湖面上。 卫小靳的心完全系在 宫繁荔的安危上,他跟白素贞和金丽打过交道,虽然她们没有伤害到他,可那是安道士强势干预的结果,在安道士不介入的情况下,你就很难预料这两枚妖女会有什么心肠。眼见小岛就在视线里,他加快划桨速度,只想快点见到宫繁荔。 然而风浪骤起,船头前面十米处轰地窜起一股水柱,水柱直上几十米,柱头一弯,直向小船扑来。 叶三高已经尝过厉害了,大叫一声:“快后退。”卫小靳急忙用双桨反向一拉,将船紧急拉停,再紧划几桨想将船往后退一退,以避过水柱横向砸下来。然而两把桨的力量有多少呢,即使是轮船也无法做到急停急退。水柱从上砸下,转眼小船将承受这股巨大的力量。 就在水柱要落下的时候,突然从水里跳起一只怪物,这只怪物十分巨大,就像一条上百吨的船,尖长的嘴,圆长的身体,肚皮上前后长着四条腿,并且拖着一条又长又粗的尾巴,宛如一只巨大的蜥蜴。 它一跳起来就张开它的四肢,迎着那道巨大的水柱,横向奋力一冲,扑上那道水柱。 只听啪啦啦几声巨响,顿时水花四溅,巨大的水柱在怪物庞大的身体的撞击下,碎成了好几段,失去了向小船扑过来的力量,大段的水柱退落水中,发出砸水的巨大轰鸣,而细小水珠被抛向空中,纷纷洒落,在一片区域里仿佛下起了一场大雨。 那只怪物也随着水柱的倒塌而坠进水中。 小船被怪物冲出时掀起的大浪颠得左右摇晃,又被水柱和怪物落水砸出来的浪潮荡得差点翻身。幸好很快浪潮涌走,湖面恢复平静。三个人惊魂未定,对着湖面讨论起来。 “你们看见了吧,确实是一只鳄鱼。”叶三高坚定了自己的鳄鱼说。 宫馥昊说:“我觉得好像是一只大蜥蜴,巨型蜥蜴。” “巨型蜥蜴?难道是科莫多巨蜥出现在这里了?”叶三高有些 疑问,“科莫多巨蜥身体很粗笨,但刚才那只怪物身体比较轻灵。再说你们有没有看清,怪物身上长有鳞片?蜥蜴身上是不长鳞片的。” 只有卫小靳不说话。 “小靳,你说呢?”叶三高问着他。 卫小靳叹息一声,“我劝你们还是不要争了,说它是鳄鱼或者蜥蜴,都好像不对,无论如何它不是正常的生物,而是一只怪兽,不要试图将它划归什么类型。” 宫馥昊认为有道理,点点头说,“也许你说得对,这是一只怪兽,不是已知的生物。” 卫小靳问道:“你们有没有发现,它跳起来的目的,是要扑碎那道水柱,这就是说它是有意在保护我们,你们说对不对?” 叶三高认为是这样。“如果它要害我们,就不会这样做了。” “它一直跟着我们,却不上前来,难道它是知道我们会遇上那么一道水柱吗?”宫馥昊觉得很疑惑。 “肯定是知道的,它跟踪我们其实是在护送我们。” 叶三高问:“那这么说来,那道水柱不是它掀起来的?” “应该不会是它。”卫小靳说。 “那是什么东西掀起的呢?” “舅舅,我上次跟你来太湖边找人摆渡,是遇到了锦鲤,化成红衣美女颠翻我们的船,你和繁荔是自己划船的,结果到了湖中后,突然出现一道巨大的水墙,把你们俩从船里冲进湖里,而你们上岛后碰上了白素贞和金丽,会不会这次又是她们俩搞的鬼。” 叶三高连声说:“肯定是她们,这两个变态妖女。” 宫馥昊却有不同看法,“她们把我妹妹扣在岛上,不是要求小靳你来换人吗?现在明明你来了,她们怎么又要掀起一道水柱来破坏呢?应当很欢迎才对啊。” 卫小靳哼了一声,对这两个妖女表示蔑视,“你根本不知道她们有多奸,掀起水柱不是为了淹死我们,而是想 把我们冲下船,游上岛,这样一来我们的船就漂在湖中,我们如果要回去也回不了,只能乖乖顺从她们的意愿。” 宫馥昊听得脑门子都冒火,一捋袖子,露出雪白的胳膊,“我倒要见识见识这两个妖女有多大本事,她们竟敢绑架我的妹妹,还这样捉弄我们,实在太猖狂了。” 卫小靳问:“你想怎么样,见了面跟她们打一架吗?” “如果她们折磨了我妹妹,让她吃了苦,我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一定跟她们拼命。”宫馥昊已是气冲斗牛,满脸杀气了。 叶三高想了想,谨慎地劝宫馥昊:“人家是妖怪,你是人,她们作起魔法来是很吓人的,光是想变什么就是什么,已经很怕人了。”于是又把两个妖怪变身为两个卫小靳哄骗他们的情景讲一遍。 卫小靳“靠“了一声:“这两个坏蛋,变我干什么,难道妖怪患有变身癖?” “她们是喜欢你嘛,变一变你,满足一下心理需要嘛。”宫馥昊又把气撒到卫小靳身上。 “额,不是吧,那她们有时变个叫花子,是喜欢叫花子?” “反正她们的目标主要是你,我妹妹被绑架,还不是为了你?” 卫小靳顿时不吭声了,这个道理他懂啊,但这能怪他吗?他又没逼着别人喜欢他啊,而且他特别讨厌被妖精喜欢上。 小船靠上了岛岸。宫馥昊飞身跳上去。卫小靳上岸以后,轻声提醒宫馥昊:“有句话,我一定要说,不管你爱听不爱听。” “我不爱听,你还是不要说。”宫馥昊打断他。 “不,我一定要说。老同学,你刚才也说了,她们扣押繁荔是为了我,这件事由我来摆平,你跟着我去,但只要她们见到我后肯交出繁荔,你的目的就达到了,千万不要跟她们交手。” “你害怕吗?”宫馥昊斜睨着他。 卫小靳承认,“是的,我害怕,但我不是 怕自己有危险,而是害怕你和繁荔还有我舅舅受到不必要的伤害,你一定要明白,妖怪是决不讲人情的,她们在交换了人以后,也完全可以把你们都杀掉,只留我一个。所以你尽量要做到低调,低调懂吗?不要去嘲笑她们,或者讽刺她们,等繁荔被放,你和我舅舅就带着她速速离开。” “那你呢?” “我肯定要留下来。” “这怎么可以呢?” “呵呵,你别忘了,我身上有太阳符,她们就算要吃我的肉,也吃不到,别的事想干也干不成。”卫小靳把话说透,让宫馥昊吃颗定心丸。 宫馥昊是担心卫小靳一旦被扣,不知什么时候才被放走,更担心会被无期限地囚禁,不死不活。她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于是伸手拦住了要往上走的卫小靳:“等一下,我有个计划,咱们是不是可以试一试?你和舅舅先不要上岛,我一个人上去见她们,就说我是繁荔的姐姐,由我来充当人质,就让我妹妹走。” 卫小靳惊道:“你要拿你自己换你妹妹?可这样一来不一样吗,你们姐妹总有一个在她们手上。” “你傻了,怎么就不想想,我跟我妹妹谁有本事?” 在卫小靳看来,她们姐妹俩不管谁本事大谁本事小,反正只要有一个被白素贞和金丽扣着,就是他的责任。他本来不同意这么做,要由他直接找白和金两妖去交涉,但宫馥昊嗔怪地说了一句:“如果你留下的话,我还是会来换你,还不如直接点了。”只好不表示异议。 宫馥昊一个人向岛上摸去。 卫小靳和舅舅呆在浅滩上。他们发现那边有一小片芦苇滩,决定去芦苇中隐蔽一下。可是他们刚进芦苇,就发现浅水处伏着一条漂亮的锦鲤。两人大吃一惊正想退出,后面被人挡住去路,正是白素贞,而锦鲤也一跳变成金丽,将他们夹在中间。 “哈哈哈……”两个美女大笑着。 (本章完)

第一百章:双妖诡计 叶三高惊道:“我们来了,你们早就知道了?” 白素贞诡笑着,“当然了,其实你们在南岸碰头时,我们就知道了。” “你们怎么信息那么灵啊。”叶三高似乎有些崇拜了。 卫小靳看出舅舅作为一名有代表性的剩男,那种局限性发作了,那就是面对美女的外貌轮廓,总是无法抑制那份天然的眼馋,于是他劝舅舅别多说了,“舅舅,你也不看看她们是谁,她们是妖怪,又不是正常的人,我们正常的人类哪来这样强大的能力,只有害人的妖精才这么厉害。” 金丽听了觉得刺耳,反驳道:“别总提妖怪妖怪好不好,我们变成人,就成了人了,你看看,我们哪点比你们真人少啊,有头有脸,有手有脚,有眼睛有鼻子有耳朵,能说话能唱歌也能哭,什么都没缺呀。” 白素贞嘻皮笑脸接上话,“还特别喜爱帅哥,天天都想着能跟心爱的帅哥睡觉。不信的话你直接来摸摸我呀,女人有的家伙我都有,我也能保证,凡是女人可以侍奉你,让你舒服的事情,我做得更好。” 卫小靳正想恶狠狠骂她们不要脸,又一想骂有什么用,她们不是人,是妖精啊,妖精的脸皮不是人的脸皮,她们没有***的,越骂她们,越是刺激她们,让她们的妖性更强。 此时卫小靳想到,宫馥昊上岛去了,而两只女妖却守在芦苇中,专门围着他和舅舅转,倒反而是个绝佳的时机,说明上面没有人看守宫繁荔,宫馥昊只要找到那个草棚子,就能轻易把妹妹给放出来。 既然这样,他和舅舅就应当拖住她们,给宫馥昊争取时间。于是他嘿嘿一笑,指着白素贞的前胸说:“你这里看上去不饱满,因为你的原形本来那么苗条,变个美女也是面条状,能不能再丰满点?” 金丽听了,抢着说道:“是啊是啊,她本来就不胖,丰满不起来。还是看看我吧,我比她丰满多了吧?”说着挺了挺自己凸起的前胸。 叶三高在一边看着,口水都要流出来,其实在他眼里,这两位美女并无肥瘦之分 ,都是苗条得恰好,丰满得无瑕,更因为她们是妖精,所以还在普通漂亮之外多了一份野性的骚媚,这种魅力在人间很难见识,虽然现在的社会上美女成群,特别是电视里的女人艳光四射,不过眼前实景之下更有冲击力。 不过,叶三高很清醒,这两位妖女不停发骚,可不是给他看的,而是在媚惑他的外甥。哼,外甥不吃这一套。 卫小靳朝金丽一笑,歪着脖子说:“环肥燕瘦,各有风采。但你们听说过另一句话吗?” 白素贞和金丽同声问:“什么话?”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白素贞问:“那你说,我跟她谁是萝卜,谁是青菜?” 金丽问:“你又喜欢萝卜还是青菜?” “萝卜和青菜都是素的啊,所以你们不是萝卜也不是青菜。” “那我们是什么?” “你们呢,都是荤菜啊,”卫小靳终于逮到损她们的时候了,“一个红烧蛇肉,一个青蒸鲤鱼。” 叶三高听了哈哈一笑,纠正外甥:“鲤鱼青蒸是不对的,最好也是红烧,先放在油锅里煎到六成熟,再加料酒、姜末、花椒、豆瓣酱、醋、蒜、干辣椒……” 金丽生气地叫嚷:“喂,这里又不是厨师研探会,怎么说着说着拐到烧菜上去了,还专拿红烧鲤鱼说那么起劲。” 卫小靳做个鬼脸:“抱歉啊,我们是一对吃货呀。” 白素贞似乎来了兴致,走近卫小靳说:“你们一个想吃红烧蛇肉,一个想吃红烧鲤鱼是吧?那还不容易,这样吧,你们就跟我们上去吧,小靳喜欢吃蛇肉,我一定让你管个够,你舅舅想吃鲤鱼,就让金丽来供应,我相信,你们会各取所需,一起满足的,好不好?” 说着伸出手,一把抓住卫小靳的胳膊,就往岛上拖。 卫小靳担心宫馥昊那边尚未得手,还想拖延一下时间,就把目光投向金丽。果然金丽闹意见了,坚决反对,“凭什么你选卫小靳,把他舅舅塞给我?他舅舅那么老了,牙也掉了,胃口也差了,再说这辈子鲤鱼也 吃得腻了,倒是蛇肉很少吃,不妨今天尝尝鲜,还是让舅舅跟你去尝尝蛇味,让小靳跟着我吃鲤鱼。对吧,舅舅?” 叶三高被金丽这么问,一时慌了手脚,很想说,他奶奶的,这么漂亮的美女,我怎么会挑食,你们哪个我都喜欢,让我跟谁去都愿意。 当然这只是一闪念而已,很明显这不可能实行,于是嘴里发出含混的唔唔声。 卫小靳问白素贞和金丽:“你们听过祥林嫂的故事吗?” “没听过。”两人一齐摇头。 “祥林嫂活着时嫁过两个老公,她后来老了,担心到阴间去后,两个老公都要抢她,那么阎罗王有可能把她一锯两半,分给两个老公。现在你们替我想想,你们这样争夺我,我是不是也好害怕?”卫小靳一付毛骨悚然的样子。 “哈哈哈,”白素贞和金丽听得齐声笑起来。 卫小靳见她们笑,以为自己讲的故事起了效果,他正想再说下去,白素贞突然脸色一变,大声说:“好了,别再扯那些小鸡蛋了,你这拖延战术用得够长了,现在该去看看你那位美女同学有没有得手。” 卫小靳和叶三高都大吃一惊,面面相觑。 “你在说什么?”叶三高问道。 “非要我们戳穿吗,你们不是来了三个人吗?”白素贞指指岛上,“她是那位小美女的姐姐,对吧,你们兵分两路,她自告奋勇打前,充当孤胆英雄,独自深入敌人心脏,去寻找她妹妹的下落。你们两位大老爷们躲在这里,等待着她这位妹子胜利的好消息。哎哎,我都不好意思说你们了……” 卫小靳一想完了,白素贞她们把一切都掌握,原来是防备得滴水不漏,自己还在这里跟她扯皮,妄想拖延时间,实际上宫馥昊的行动都暴露在她们眼皮底下,反倒是自己和舅舅遭到了白素贞尖刻的嘲笑,三个人都被两个妖女玩弄于股掌间了。 “她……怎么样了?”卫小靳不得不问起宫馥昊的处境。 “你是不是很关心她的安危?现在你们两位大爷们儿是不是该去看看她成 功了不?” 白素贞一指叶三高,对金丽说:“你就扶着舅舅吧,他由你照应了,我来照应小靳。”说着挽着卫小靳的胳臂朝岛上走。 金丽看了看叶三高,滑稽地扭了一下嘴角,“舅舅还是自己走吧。”紧跟在卫小靳身后。 叶三高也不在乎,心里说等咱有钱了,找个真正的女人吧,何必眼馋妖精呢,货真价实的女人才安全。 卫小靳被白素贞拖着往岛上走,其实一点好感觉也没有。人真是奇怪呀,小时候在电视里看白蛇传,曾经那么艳羡许仙的福气,可当真正有个妖女来粘乎你时,你的心情是一半儿火焰一半儿海水了,妖精变成的美女往往魅力无穷,令人倾倒,这是令人欢愉的一面,但另一面她们越是在乎你,说明她们越有不寻常的企图,纯粹的爱有几分呢? 终于上了岛,到了那座茅草棚屋前了。 白素贞拉着卫小靳定,她指了指关着的门,问道:“你猜,她们是不是在里面?” 卫小靳不假思索:“肯定在里面。” “其实,你错了。看那边吧。”白素贞朝东边一指。 东边是一片空地,卫小靳发现宫馥昊背朝这边在空地上,低着头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她在看什么?”卫小靳问白素贞。 “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卫小靳向宫馥昊走去。宫馥昊听到脚步声回头,一见卫小靳就满脸焦急,伸手指了指前面。 卫小靳一看,只见前面有一个深坑,坑中有一个透明的圆球,而宫繁荔就处在这个透明圆球的里面。 “这是什么?”卫小靳惊讶。 白素贞过来说:“水泡。” 的确是水泡,那是一个巨型水泡,直径刚好让一个人在里面。宫繁荔看得见外面的人,外面的人也看得见她,只是相互听不到声音。 宫馥昊上前,劈手就揪住白素贞的裙子的前襟,大声吼道:“快把她放出来。” 白素贞身子忽地一缩,已经到了宫馥昊身后,宫馥昊手里什么都没抓着。 “小靳,你这位女同学脾气好大呀,看起来有胆量,果然不是等闲之辈,江湖传说不是空穴来风,颇有王者之气嘛。”白素贞不知是讽刺还是赞赏。 宫馥昊没心情跟她斗嘴,厉声喝道:“我知道你们妖精厉害,今天我来是掉换我妹妹的,你们把她放了,把我关进去吧,别的什么都不用废话。” 白素贞却一摆手:“别自作多情,实话跟你说吧,我们跟你还有很多事要办,但不是现在,我们关你妹妹也只是手段,真正想要的不是你妹妹,也不是你,是卫小靳。”说着一指卫小靳,“我们的要求,你做到了吗?” 卫小靳故作糊涂,“什么要求?” “洗掉太阳符。有没有洗掉?” “没有哇,不是想洗就能洗的。” “你肯定在骗我们,所以,今天我们不会手软了,如果你不能当场洗掉那个太阳符,我们就把你同学的妹妹闷在水泡里。” 宫馥昊嗖地从头发上抽出两枚簪,迎风变成两把钩,就向坑中的水泡砍去。但通地一声,就像砍在坚韧的橡皮上,弹了开来,差点自己跌倒。 “那不是凡间之物做的,你别想刺破它。”白素贞冷冷地朝宫馥昊扔了一句,又将注意力放在卫小靳身上,“快点作决定,把太阳符给洗掉。” 卫小靳一脸懊丧地央求:“我说姑奶奶,我上次对你们说,要洗掉太阳符只有一样东西,就是女人的眼泪,可谁叫你们不能挤出眼泪来呢?你们就不想试试吗?” 金丽插嘴:“上次本来是该轮到我来哭的,可被她推开了,为此咱们还打了一架,被你逃走了。今天还是由我来试试吧。” 白素贞坚定地一挥手,“不,还是我来。” “你上次不是没哭出来吗?”卫小靳批评,“你没有哭的细胞,就不要逞能了。” 白素贞愣了愣,转而央求卫小靳,“你打我一巴掌吧,一定要把我打疼哦,这样我兴许就哭得出来了。” 卫小靳答应一声,立即举起右手,运足力气,准备狠狠抽他丫一个重量级耳光…… (本章完)

第一百零一章:说段爱情给你听 卫小靳是恶向胆边生,调动全身的凶性举起手来的,那一掌打出去必定威力无穷。这将是积攒了卫小靳满腔怒火的一击,因为他恨白素贞,正是因为她的出现将他和舅舅寻找古墓的旅程完全打乱,搞到现在他和舅舅不得不陪着宫馥昊前来小岛营救宫繁荔,而且自己还难以摆脱继续的纠缠,最好这一掌出去把他丫的给打残了,打成个歪边烂桃子脸,看你还能不能变美女发骚。 然而,明明一掌要挥出去,到了白素贞脸颊前了,却又猛地收住了手。 没打上去。 唉,那一掌算是废了。 “你怎么回事?”白素贞瞪起眼,“为什么不打呀?” 卫小靳缩回手,嘟囔着说,“我从来不打女人。” “她又不是真正的女人,”宫馥昊提醒道,“只是一个妖怪。” “可她变了女人。”卫小靳寻找借口,“我觉得我就是在打女人,还是算了吧。” 白素贞怨恨地责备他:“那你不帮我的忙了?” 卫小靳出主意:“叫别人打你吧。比如金丽。” “不行,别人一打我,我只会发火,只有你打我,才可以让我伤心。”白素贞不依不饶。 叶三高也催促外甥:“你不打她,就这么耗下去也没意思,不如试试吧。” 这时宫馥昊看不下去,走近卫小靳说:“还是我来哭一哭,试试我的眼泪有没有用吧。” 白素贞先是不肯,转而一想就让她哭吧,如果她的眼泪能洗掉卫小靳身上的太阳符,自己也就捡个便宜了,不劳自己再勉为其难地哭了,何乐而不为。于是同意了。 卫小靳却很怀疑宫馥昊,问道:“你能哭出来吗?” 宫馥昊一指坑中水泡中的妹妹,声音哽咽了:“你没看到吗,我妹妹都成这个样子了,我刚才一看到早就想哭了。你说她们两个是不是狼心狗肺的,把我妹妹闷在一个水泡里,太糟践人了……”话音才落,呜咽就变成了伤心大哭。 白素贞跳开一步 ,对卫小靳大喊:“快脱汗衫。” 卫小靳也飞快地将汗衫脱下,胸前那道太阳符的红色,骄傲地闪着红光。 “快接她的眼泪,快擦。”白素贞伸出两只手想接宫馥昊的眼泪,想想不能由她动手就紧催卫小靳。 不过宫馥昊不劳卫小靳动手,她两手捂着眼睛,接了两手眼泪,就抹在卫小靳的右手手掌上。 本来她想直接去抹卫小靳胸前的符,但又怕自己的手接触到太阳符会被崩开,只能采用间接的办法。卫小靳手上有了她的眼泪,就往胸前的太阳符上抹。 在场的人都眼皮撑大,目光聚焦在那道太阳符上。 卫小靳抹了几下,太阳符没有丝毫减淡。 “再多给点眼泪。”他向宫馥昊伸出两掌作接捧状。 宫馥昊也不用自己的手了,直接把脸伸在卫小靳的手掌上面,大声嚎哭,眼泪如同断线了的珍珠从下巴滚落,掉在卫小靳的手掌中。 看看积聚不少了,卫小靳赶紧捧着往太阳符上抹。 然而无论怎么抹,都没有用。 白素贞喝道:“别光只是抹,要揉搓,使劲地搓啊。” 卫小靳用手狠狠地揉搓,可是搓来搓去,那道太阳符不仅没有被搓去痕迹,反而好像颜色更深了,在阳光下红得更加明艳。 “算了,别哭了,”白素贞喝断宫馥昊的哭嚎,“你的眼泪有个屁用。” 金丽上前一步,“还是我来试试。” 白素贞对金丽的态度仍不改变,嘲讽地说:“你又抢风头了,你敢说你的眼泪就有用吗?” “那你呢,如果有用怎么连一滴都挤不出,跟男人挤奶似的。”金丽反唇相讥,她不再啰嗦,直接就哭开了,还真有模有样,有滋有味。 一看金丽是泪如雨下,卫小靳赶紧伸手去接,然后再抹到自己的前胸上。 然而尽管金丽的眼泪量很足,却依然不能洗掉卫小靳的太阳符。 白素贞已经束手无策了,她憎恨自己怎么就流不出来眼泪 ,狠狠在自己脸上抽了几耳光,骂道:“你丫的就不能哭一哭吗,别人都行为什么你就不行,快给我哭,哭啊……” “哈哈哈,笑死人了。”叶三高在一旁被逗乐了,不由得失声笑起来。 白素贞本来就怒气冲天,这一下迁怒于叶三高,柳眉一竖,小嘴就大喷:“作死吧你,笑你妈个头啊,本来我都要哭了,被你一笑又哭不出来了。” 卫小靳讽刺她:“你身体里的火太多了,火一升就把眼泪烧干了,还是别叫白素贞了,叫白烧干吧,或者干脆叫白干。” “我最爱喝白干,老白干。”叶三高不由得咂着嘴,似乎闻到了老白干的郁郁酒香。 金丽和宫馥昊都被逗得扑嗤笑喷。 白素贞愠怒地瞪了卫小靳一眼,“你就别火上浇油了,难道你不想救人吗?” 卫小靳一想也是啊,光跟白素贞斗嘴无用,自己的目的是要放出宫繁荔。“那你说怎么做?”他问白素贞。 白素贞一摆头:“你想办法,让我哭出来,是打是骂都行。” 卫小靳低头沉思,忽然眼前一亮,“我有个办法,不打不骂。 “什么办法?” “让你听一段故事。” “我不爱听故事。” “试试就知道了,对你可能有用处。” “好吧,那就说来听听。” 其他人都竖起了耳朵,不知卫小靳讲出个什么样的故事来哄哭这个焦躁的女妖。 卫小靳清清嗓子讲起来:“话说在从前的从前,有一个大湖中有一条蛇……” 白素贞一听当即嚷嚷:“你是在说我吧?” “不是说你,说的是别人。” “那你肯定要指桑骂槐。” “你听听就知道了,很感人的哦。” 卫小靳继续讲下去: “这条蛇过着很悠闲的日子,但是它觉得有些无聊,有一天它爬在湖滩上晒太阳,碰上了一只画眉,画眉是非常健谈活泼的鸟儿,它们就在那里聊天,一聊聊得很 投机。此后它们几乎天天在那里会面,聊天,嬉戏。 “有一天,蛇游上滩时正好遇上一头水牛经过,被水牛重重地踩到了,虽然没有被踩得丢了命,但也受了伤,一时无法爬动,瘫在湖滩上了……” 所有人都露出紧张的神色,白素贞更是不安地问:“啊呀,那可怎么办?” “蛇受伤后不能爬下水了,只能呆在湖滩上,要等伤好点后才能爬动。可是食物怎么办?它没有办法找食吃,肯定会饿死,于是画眉就承担了这个责任,它先是从树上叼来一些虫子喂给蛇吃,可是蛇不爱吃虫子,只想吃水里的小鱼小虾。而画眉不是翠鸟,不是鹭鸶,不属于水鸟,没有下水捕鱼虾的本领,但为了保障蛇有鱼虾吃,画眉毅然不顾羽毛被打湿,冒着入水可能飞不起来的危险,冲入湖中去捕捉小鱼小虾……” “啊呀,好感人啊。”金丽也听得有滋有味,情不自禁叫出来。“那后来呢?它们会怎么样?” “经过画眉的几天精心饲喂,蛇终于挺过了难关,伤也渐渐痊愈。经过这样一段情节,它们之间自然有了很深的感情,你们想想,他们的感情能不深吗?”卫小靳问白素贞,“如果你遇上这样一只画眉,你会爱上它吗?” 白素贞不假思索点头,“肯定爱上了。画眉真好。” “它们真心相爱了,可问题是,它们是一条蛇和一只鸟,怎么可能结成一对呢?” “是啊,它们不同种类,怎么配对呢?急死我了,你快说,它们会有什么结果?”白素贞完全入了迷,对蛇和鸟的爱情备加关注了。 “它们都很苦恼,却又没办法。有一天,蛇听到一个传说,某座山中有一位仙人,他可以赋予动物变幻的本领,只要动物有了这种本领,就可以变成人类。蛇一听很高兴,决心去找仙人,求他赋予自己这种本事。 “于是蛇游出水,向着山中爬去。那座山离它生活的湖有好多路,一路上它遇上过不少天敌,比如獴啊,貂啊,都想吃了它,它历 近艰险,一次又一次从生死线上逃脱,终于抵达了山中,见到了仙人。” “这下好了。”白素贞似乎松了一口气。 “但事情并没有像传说中那样顺利,”卫小靳讲述着,“仙人听了蛇的恳求后,告诉它说,他其实并不能赋予动物可以自由变身的本领,但他能满足动物变为其他动物的愿望,比如羊可以变成老虎,虫子可以变成鸟儿,但动物不能变成人,而且变身只能一次,一旦变成就不可再变,也不能恢复原形,所以一定要想好了。” “它变了吗?”白素贞问道。 卫小靳反问她:“如果是你,你会愿意变一变吗?” 白素贞不假思索地说:“当然愿意变。” “变成什么?” “画眉鸟啊,如果那只画眉是雄鸟,那么蛇就变雌鸟,如果画眉是雌的,那蛇就变雄的,那不正好可以成一对了吗?” “好,你的想法,跟那条蛇的念头分毫不差,当时这条蛇也是这么想的。它当然知道画眉是雄的,而它本来也是一条雌的蛇,就毅然请仙人把它变成一只雌的画眉。” “变成功了吗?”金丽问。 “当然啊。仙人嘛,说到做到。” “可是……这个故事虽然挺美妙的,但好像不足以让人哭吧?”白素贞感到疑惑。 卫小靳摆摆手:“你好好听着,结果还在后头呢。” “什么结果?” “蛇在变成了画眉后,高高兴兴地往湖边飞。一路上,它热情地歌唱,庆幸自己成了一只漂亮的小鸟,从此可以跟心爱的画眉成双成对,享受幸福的时光了。可是当它降落在跟画眉经常见面约会的湖滩上,却不见画眉的影子,只看见滩上伏着一条蛇,这条蛇跟它原先的形象一模一样。它就问蛇,你有没有见到一只画眉到这里来过?并热烈地向蛇讲述了它和画眉的爱情故事,谁知这条蛇听了,一下子号啕大哭……” 所有人都被吸引住了。 白素贞急问:“那条蛇为什么要哭?” (本章完)

第一百零二章: 谁的眼泪在飞 卫小靳刚要回答,被宫馥昊抢先了:“靠,这不是明摆着吗,那条蛇,就是那只画眉变的。” “是真的吗?”白素贞有些不相信。 宫馥昊头脑灵敏,早就猜到故事的结局了,只是没有中途揭露而已。她朝白素贞冷笑一声,“老掉牙的版本,我们人间几百年前就有了。” 白素贞却被故事的情节给攫住了,追问卫小靳:“为什么那只画眉会变成蛇了?” “因为画眉跟蛇有一样的想法,如果它由画眉变身为蛇,就可以跟蛇在一起了。”卫小靳说,“于是它们各自换成对方的样子,正好来了个交叉。” 白素贞很难受了,大声叫着:“可它们为什么不事先都告诉对方呢?” 宫馥昊抢着说:“它们都想给对方一个惊喜,结果惊喜变成了惊悲。”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白素贞的情绪确实受到很大打击。 卫小靳叹口气说:“所以,当它们得知对方是变身了后,抱头痛哭,已经变为画眉的蛇,对已经变为蛇的画眉说:‘我求仙人把我变成画眉,仙人说如果我要变画眉的话就要先拔掉全身的鳞片,为了能跟你在一起,我忍受了拔鳞片的痛苦,整整昏死了三天三夜,等我醒来时就已经变为画眉了。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啊。’同样,已经变为蛇的画眉,对已经变为画眉的蛇说:‘我为了能跟你在一起,就找到了仙人,我是飞着去的,所以比你先到,仙人说如果我想变成蛇,就要把全身的羽毛一根根拔掉,我忍受了拔毛的痛苦,全身是血,昏死了三天三夜,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已变成了蛇,我以为这下好了,可以永生永世跟你在一起了,可没想到,我等来的,竟然是一只画眉呀……’” 卫小靳说到这里, 白素贞已是泣不成声。 她是真哭了,并且哭得泪雨纷纷,甚至抱住旁边的一棵树,悲情四溢,无法自拔。 宫馥昊一脸的嘲讽,正要再讥笑几句,一看卫小靳向她使来眼色,连忙抑制住了,但心里还在骂着:靠,妖怪都会受感动吗?真是人间奇闻——不,应该是妖界奇闻啊。 但马上宫馥昊担心,白素贞的眼泪,是不是真能洗掉卫小靳的太阳符?正因为她的眼泪太难得了,说不定就显奇效,如果是这样那就糟了。 而此时卫小靳一见白素贞大哭,就急忙伸出手到她下巴边接眼泪,白素贞干脆把她的手一拉,把自己的脸贴进卫小靳手掌里,尽情泪奔。 卫小靳感觉两掌里湿漉漉了,就抽回手,用力在太阳符上搓抹。 所有人关注着那一刻。 白素贞一边哭一边抬起脸,紧张地关注着奇迹的发生。 很快,卫小靳用懒洋洋的声调宣布:“你的眼泪,效果为零。” 白素贞一下停止哭泣,悲愤地问:“怎么也没效果?” 宫馥昊趁机取笑:“妖怪的眼泪,也顶个屁用。” 金丽倒没说什么,白素贞虽然受了刺激,但也没立刻发作,而是呆了一下,把目光投向坑中。 “还有一个女人呢。”她用嘴往下一呶。 卫小靳狠不得跳下坑,连人带泡都抱上来,但当着两妖一女的面,他还是控制住这样的冲动,现在是拯救宫繁荔的时刻,对她过于表现得很关切并不恰当,会引起两妖强烈的反感,从而使拯救行动招致失败。 所以他故意漫不经心地说:“你们三位都不行,最后一位也不一定行吧,我看还是不要试了,就让别的人都走,我一个人留下来,跟你们慢慢想办法吧。” 白素贞白了他一眼,“既然不清楚哪个女人的眼泪有效,那么只要是个女人,总要试一试吧,你能保证眼泪有用的人不是她?万一她的眼泪偏偏有用,不是白白错过了?” 嘿,在这方面,白素贞倒是一丝不苟,抱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理论,算得上稳扎稳打的模范了。 “好吧,那怎么把她弄上来?”卫小靳问道。 白素贞一指金丽:“找她吧,这可是她的杰作哦。” 哇噻,原来这是金丽吐出来的气泡?卫小靳心想算你狠,吐个泡泡就把人给囚住了。但表面上他还得央求金丽:“那就有劳你了。” 金丽朝卫小靳投来暧昧的一瞥,鼓起嘴对着坑里吹了一口气,霎时,关着宫繁荔的水泡就像个肥皂泡似地浮动,缓缓飘了上来,落在平地上。 宫馥昊扑上前,拍打着水泡外皮,声声呼唤:“妹妹,你没事吧,姐姐来救你了。” 白素贞冷冷地哼了一声:“先别忙着说救,她能不能安全离开,还要看看她的眼泪是不是有用。” 宫馥昊愤怒地质问:“如果她的眼泪没用,你们是不是还把她关进气泡里不放?” “有这种可能。”白素贞说。 卫小靳也指责:“你们不是说过,让我来换宫繁荔吗?怎么又出尔反尔,不讲信誉了?” 白素贞很不耐烦,“别跟我们说信誉,你们现在在我们手里,只能按照我们的命令办,否则后果你们是知道的。” 卫小靳不再多说什么了,想想跟两个女妖论信誉,不是可笑吗? 金丽又鼓起嘴向水泡吹了一下,啪地一声,水泡崩破了,宫繁荔着,活动一下手脚。 宫馥昊一把拉住她的手:“妹妹,你怎么样,是不是在里面给闷 伤了?” 宫繁荔说里面并不闷,只是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你们刚才在说些什么?”她好奇地问道。 卫小靳放心了,如果宫繁荔有什么不适,宫馥昊不仅会对两妖愤怒,也会责怪他们甥舅的,现在这个问题不存在。 白素贞却急不可待,朝宫繁荔一指:“你,快点哭吧。” “哭什么?”宫繁荔误会了,倔犟地瞪着她,“你以为,我见了我姐姐,就会委屈得大哭吗?告诉你,受这点小小的折磨,根本算不了什么。别把我当娃娃。” 白素贞颇为意外:“怎么,你还这么嘴硬?” “不是嘴硬,是心硬,我恨你们这两只无良妖精,为什么要盯着卫小靳不放,你们不就因为想从他身上得到你们要的东西,满足你们无耻的欲望,才搞出那么多风波来吗?害得他们甥舅还有我们姐妹都受到你们的摆布。”宫繁荔人小志气不小,指着白素贞和金丽大骂不止。 金丽脸色有些不自然,缩在一边没吭声,相比之下她比白素贞要低调一些。白素贞则惊愕地瞪着眼睛,严厉地喝道:“既然你知道我们想要什么,那就别逞嘴功了,快点照我说的办。” “你想让我干什么?”宫繁荔质问,“如果让我干坏事,那你就打错了算盘,我决不会答应的。” “不让你干坏事,只想要你几滴娇嘀嘀的眼泪。”白素贞做了个流泪的手势。 “眼泪,有什么用?不会是要做什么药引子吧?”宫繁荔努力掂量着。 白素贞用手一指卫小靳胸前,“瞧见这个了吗?” 宫繁荔没见过,“这是什么东东?” “嘿嘿,他让人给盖了个大戳,那可很危险啊,过去有犯人犯了罪,要发配出去,就要在犯人脸上烫上字,他 身上那个戳是一样的意思,你明白吗?”白素贞讥笑着。 卫小靳忙向宫繁荔说明,“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我这个根本不是什么戳印,是一道太阳符,保卫我的。” 宫繁荔何等冰雪聪明,立刻领悟到其中的涵义了,她向白素贞投去轻蔑的一瞥,问道:“这是一道护身符,你是不是想用我的眼泪,把它给洗去吧?” “你明白就好。”白素贞干脆利落,“快点哭。” “我不会哭。” “跟你说明白,如果你不能用眼泪洗掉卫小靳的符,那么不仅你走不了,你的姐姐还有卫小靳舅舅,你们都得留下来,只能让卫小靳一人走,继续去寻找洗掉太阳符的眼泪。那你们何时离开,就要看卫小靳几时洗掉了再回来。”白素贞下了最后通牒。 宫繁荔知道后果严重,在场的人的安危,差不多都系在她的眼泪上了,她突然感觉压力倍增。 卫小靳明白她心境,柔声安慰她:“别紧张,试一试吧,如果不行,我会再想办法的。” 其实对于一个正常女孩来说,挤出几许眼泪有什么难的呢,宫繁荔当即嘴唇一扁,呜呜哭出声,霎时就泪珠滚滚了。 卫小靳伸手接了一些眼泪,也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将手在太阳符上胡乱抹了一下。 奇迹突显。 卫小靳并没有过多擦拭,只拿沾有宫繁荔眼泪的手掌在太阳符上拖了一下,手掌离开时,赫然发现那道鲜红的符不见了。 所有的人都瞬间一愣,因为,那一刻来得太快了。 宫馥昊抢先喊出来:“哇,真有用,揩掉了呢……” 是的,完全抹掉了,连卫小靳都大出意外。 而宫馥昊的话还未喊完,就有两个人飞身上前,同时扑向卫小靳。 (本章完)

第一百零三章:地下洞房 正是白素贞和金丽。 妖精到底是妖精,她们的反应永远会快于人类。 在卫小靳那一抹的效果突显后,白素贞和金丽几乎同时向卫小靳扑去,她们到了卫小靳身后,却由于身法过于同步,竟然相互撞上。 然后两人各各出手打斗,都要在最快的时间内将对方击退。 宫馥昊一见也反应过来,她急于想把卫小靳拉开。而她妹妹被姐姐手快,已经抓住了卫小靳的胳膊。 然而毕竟没有妖怪手快。 白素贞左手一巴掌就拍在金丽脸颊上,右手伸过来把卫小靳一揽,然后她一个华丽转身,既摆脱了金丽,也揽得卫小靳脱离了宫繁荔和宫馥昊的拉扯。 揽住了卫小靳的白素贞高叫一声:“他是我的了!”以飞快的速度窜向茅草棚屋。 卫小靳被白素贞揽着腰,几乎两脚蹬空,飞一样就已经进了棚屋的门。白素贞回身一指门,那门就砰地一声自动关上。 屋子里顿时一片漆黑。卫小靳几乎以为已堕入了深渊地狱…… 外面的人扑到棚屋门前,宫馥昊两手拽住门要拉开,但那门竟然像焊住似的纹丝不动。然后是宫繁荔和叶三高上前一齐使力,三个人的合力竟也拉不动那扇看起来简陋易毁的茅棚门,就像这扇门是钢铁铸就。 “开门,快开门!”叶三高、宫馥昊和宫繁荔一齐大叫。 门丝毫不动。 谁都知道情况不妙,卫小靳胸前的太阳符被宫繁荔的眼泪给抹掉了,白素贞将他一掳逃走,她要对卫小靳做什么,是秃子头上的苍蝇明摆着。 卫小靳作为一介尚未神能上身,功力全无的凡人,完全要任凭疯狂女妖的摆布了。 叶三高担心的是外甥的生命有没有危险。宫馥昊和宫繁荔是担心卫小靳的“贞操”要被白素贞强行破掉了。 他们拼命地撕扯门上的茅草,然而那些用茅草本身编上去的草却牢固得扯不掉一点点。 宫馥昊一急,就想掣出她的双钩来。 “快让开!”蓦地金丽在他们背后吼叫。 三个人转身打量,只见金丽笔挺着,直对草门,两眼圆睁,面色极其狰狞愤慨,一张紧抿的小嘴在微微蠕动,仿佛里面积聚着巨大的能量,即将要喷发出来。 宫馥 昊他们急忙让开。 果然金丽对着茅草棚屋一张嘴,有一股水柱迅猛喷出,吓得叶三高他们目瞪口呆,金丽的嘴比消防水枪还厉害,喷出的水柱威力强大,瞬时不仅冲开了棚屋门,还将整个棚屋给捣毁。 强劲的水柱如摧枯拉朽,喷得搭建屋架的树枝和构成墙壁及屋顶的茅草片随水飞溅,零碎的茅草直接飞上了后面的小峰。 喷水一停,金丽率先向前冲去。 茅草棚屋已经被夷为平地了,旁边散落着被冲得七零八落的残余材料。水在干涩的泥面上来不及窜动,就被泥土吸收得滋滋响。 除此,什么都没有。 不见白素贞,不见卫小靳。 叶三高和宫家姐妹在原地寻找,却找不到一丝蛛丝马迹,这座草棚屋建在小峰与地面的直角位置,棚屋被金丽冲掉后就只剩下平坦的地面,还有一面是小峰几乎垂直的泥壁,可见小峰是一座土质峰丘。 地面干净,泥壁光滑,别说是人,就算一只苍蝇停在地上或叮在泥壁上也让人看得出来。 可周围什么都没有。 这个棚屋没有边门,后墙本就抵着泥壁,自然不可能有后门。如果白素贞拖着卫小靳从两边开溜,会在其他人视线内,不可能躲过他们的眼光。 叶三高指着泥壁问道:“难道,他们钻进里面去了?” 宫繁荔气喘吁吁说:“完全有可能,一定钻进泥里了。” 金丽也表示肯定:“没错,他们确实钻进去了。” 可宫馥昊检查了一下泥壁,却提出异议,“不可能吧,泥壁上什么痕迹都没有。” 宫繁荔提醒:“白素贞是一个妖怪,她一定有地遁术。” “可卫小靳是人啊,白素贞自己可以地遁,但要带卫小靳走,必须要有洞,不然普通人是没法通过实性泥土的阻碍的。”宫馥昊却有她的看法。 金丽对宫馥昊的说法也表示赞同:“你的话有道理,他们不能通过实性泥层,只能钻洞。” 叶三高问道:“可洞在哪里?是在泥壁上吗?”然后三个人在泥壁上细细搜索,期望能找到一点痕迹出来。 金丽却摇头:“你们肉眼凡胎,怎么可能看得出痕迹来?洞在这里呢。”说着右脚用力往下一蹬,泥地面就陷下去一块,露出一个 直径有两米的洞口来。 宫馥昊正要往下跳,被金丽拦住:“你不行,别下去。” “为什么?” “下面有机关。” “我不怕。” 宫馥昊不惧危途,往下跳落。 然而她只落下一半身体,下面通地响了一声,她就像落在蹦床上,被一股强力的弹力给弹了出来,啪嗒摔在洞外地面上。 “这是怎么回事?”宫繁荔一边俯身去扶姐姐,一边问金丽。 金丽冷冷地说:“我说过了,下面有白素贞临时布置的机关。幸好她只用了鳞片石堵住进口,如果使用了毒牙阵,那你这一跳被毒牙扎中,铁定完蛋了。” “现在怎么办?能不能打破鳞片石?”宫馥昊不由得伸手摸摸头上的发簪,准备掣出双钩来。 金丽说鳞片石坚韧无比,人间无论怎样的利器都打不烂,刺不通,砍不破。 “那我们无法下去吗?”叶三高着急地问。 金丽告诉他们这个洞就是白素贞以原形钻出来的,地面的洞口已经被她堵住,另有一个进口,是金丽暗中钻成的,但洞口在水下,并且当时没有钻透,外面隔着一层泥壳,估计白素贞也一直没发现。“我现在去钻透水底那个洞口,进洞去救人,你们先守在这里吧。” 金丽说完,飞奔跑下了滩去,扑通钻进水里。 水面上荡起几丝波纹,随即只剩下风吹的波浪在冲涮浅滩。 岛上就剩他们三个人了。他们心急如焚,却又一筹莫展。宫馥昊抽出双钩向洞内一阵乱捅,却像捅在一块有弹性的橡皮上,而且有点***的,根本捅不破。 而机械地守在这里,真要让人疯掉。 宫馥昊和宫繁荔都愁眉不展。宫馥昊想到了瓶子,就急急摸出来问道:“瓶子,快点告诉我,卫小靳被白素贞掳走,会有什么样的危险?” 瓶子迟疑了一下,支支吾吾说:“主人,他们是进入了一个很深的地洞,我的信息探查能力一时够不着,让我再试一试吧。” “那你快一点呀……”宫馥昊催促着。 宫繁荔则拿出那面魔镜来,结果镜子里映出的是水下的情景,只见一条锦鲤正用嘴在水底的泥滩上拱着,在拱出一个洞后钻了进去。但锦鲤钻进去后的情景却无法追踪,镜 子里始终剩下那个小小的洞口。 叶三高自己也着急,不过他理解姐妹俩的心境,突然有所感悟,提醒她们道:“只要金丽追得快,她和白素贞一定会在地洞里打架的,上次小靳就是因为这两头女妖打得昏天暗地,把他给扔在一边,他就逃走了,这一次可能又会有机会吧。” 宫馥昊和宫繁荔听了,也只好暂时静下心,祈望能出现这样一个美妙的结果…… 那么卫小靳被白素贞掳走了,又会发生什么样的情节呢? 实际上还是老掉牙的名堂。 白素贞将卫小靳揽在手上,冲进地洞,再用鳞片石将洞口封住,鳞片石上托着泥,上面会与地面平齐,这样就让普通人在地面上辨别不出洞口痕迹来。 当然白素贞深知逃不过金丽的眼睛,所以当她带着卫小靳进入地洞后,又在距洞口几米的地方布下三道防线,分别是一道鳞片石,两道毒牙阵,金丽就算是鲤鱼精,也忌惮毒牙阵的威力。 然后白素贞拽着卫小靳一直往深处进去。 卫小靳被白素贞拖着在黑暗的洞内跑动,他不停地问道:“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当然是好地方。”白素贞格格地笑着,显得分外开心。 “那是你的好地方,不是我的吧。”卫小靳讥讽着。 “是咱俩的好地方,是洞房,开心吧?” 不知拐了几道弯,前面出现了亮光,照出一道墙壁,壁上有一个门关闭着。墙壁两侧的洞壁上各有两支蜡烛点燃。 白素贞一指那扇关着的门,笑眯眯地说:“里面就是我们的洞房了,你是新郎,由你来开门,把我抱进洞房去吧。” 卫小靳深知,到了这里,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顺从,要么被杀。他苦笑着说:“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白素贞现在是春风得意,一脸骄傲,“没错,为了能跟你进入洞房,我费了多少心血呀,你现在应该体谅我的一片深情,好好跟我度过美好的初夜吧。” “外面还没天黑呢。”卫小靳提醒。 “反正是我们的初夜。”白素贞深深地出了一口气,“你现在终于属于我了,好激动啊。” 卫小靳故意破坏她的好兴致,摇摇头说:“我相信没那么顺利,金丽一定会跟来,跟你较量的。” “呵呵,她本事再大,也休想破了鳞片石,更不可能闯过我的毒牙阵。” “说来也是,它只是一条鱼,而你是一条蛇,从来只有蛇吃鱼,鱼怎么有本事吃了蛇呢?”卫小靳似乎很理解。 白素贞的脸上一阵不悦,厌烦地皱了皱眉,“你怎么这么说话,把人家的好心情也破坏了。算了,你不想要浪漫,那还是我自己来吧。”说着把门推开,一拉卫小靳进去。 卫小靳眼前一亮,果然是一间洞房啊,里面布置得华丽漂亮,后墙上挂着红色的绸缦,成八字形分开,拱护着一幅双喜图,金黄字的“囍”字下有一对戏水的鸳鸯;双喜图下面是一张现代式婚床,上面铺着罩着大红的床罩,床罩中央镶有黄色的福字;床的两边各放置一个床头柜,柜面上各放有一个铜制蜡台,里面矗着点着的红色大蜡烛;三面墙上都贴着奶白色的墙纸,在红烛的光照里泛着柔和的红光;地面则铺着紫色带菱形图案的地毯,丝毫看不出这是一个阴暗的地下室。 而更搞笑的是,床对面有一个台柜,上面竟放着一台液晶超薄形大彩电,看样子有50英寸吧。 卫小靳顿时忘了身处的环境,哈哈笑着问白素贞:“拿彩电当装饰,太浪费了吧?” “谁说这是装饰?”白素贞反问。 “你这里又没有电,怎么使用它?“ “谁说这里没有电?”白素贞拿起桌上的遥控开关一摁,彩电竟然开了,播放起天气预报来。 卫小靳惊得差点下巴脱臼:“这里居然能收到电视信号?” 白素贞脸色暧昧,拉开台柜下的抽屉,从里面掏出一片东西来扬了扬,“瞧,这是什么?” 是一张碟片。 碟片上贴有节目内容图,是一个没穿衣服的少女,正对着卫小靳笑,她胸前那对宝贝,一览无余…… 卫小靳脑袋里嗡地一下,连忙转过脸去。“我不看这些。” “呵呵,那就欣赏欣赏声音也好呀。” 柜子下面一格放着一个影碟机,白素贞打开碟片光驱,将碟片放进去。“中国好声音来喽。” 立刻,一种怪异的音乐充斥着整个洞房。 “来吧,宝贝,我们要干活啰……”白素贞将卫小靳一抱,像扔熊宝宝玩具似地扔到床上去了。 (本章完)

第一百零四章:妖女争风,又败 老掉牙的情节呀。 白素贞把卫小靳扔上床,先自己脱衣裙。 很快她就片丝不存,全身只剩一个雪白的身体。 然后对卫小靳嘻笑:“小靳,你佩服我吧,我是屡败屡战,锲而不舍,终于得遂所愿,上了成功的高峰,可以与你一起,做一对绝顶风流快活男女了,你是快男,我是快女,让我们纵情欢愉,驰骋在属于你我的舞台上吧。” 卫小靳起初对白素贞的手段深恶痛绝,你丫的死追乱缠,别自夸什么锲而不舍了,分明是个无耻到顶的女色魔而已,但当白素贞把衣裙一脱,把那白嫩身子无遮无拦呈现在他面前时,他又不由得情窦萌动,无法自抑。 他发现他还只是一个普通男孩。 他有那种最为单纯又直接的冲动。 谁叫这个**这么魅惑,令人根本无从抗拒。 白素贞发作起来惊神泣鬼的脸上此刻荡漾着妩媚温柔的情意,那双能轻易揽得卫小靳腾空的手,现在变得纤纤如玉,绵绵软软,缓缓地抚上卫小靳赤露的上身。刚才卫小靳为了接受美女们眼泪的擦拭把汗衫脱掉,来不及穿上就已经被白素贞掳走,现在成了白素贞尽情展现她媚功的前奏之地。 对白素贞来说曾经这里是一片禁区,那个太阳符让她吃了苦头,现在太阳符匿迹,她无所顾忌了,嘴里喃喃絮语:“你是我的了,这里是我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卫小靳感觉自己的抵抗力越来越弱,很快要在白素贞那种力度适中的抚摸中塌陷。他最害怕的还是被剥掉裤子,那样的话他最隐秘的部位就会暴露在白素贞眼皮下,让她窥出他不老实之处了。 但这一幕很快来了,白素贞像叼到老鼠的猫,好像没有心情多戏耍几下,直接要发起最后冲刺。 老规矩,老动作,她解开他的皮带,就要将长裤往下拉。 卫小靳没有力气挣扎,感觉裤子被唰地 拉下。白素贞乐得嘻嘻直笑,两手捏住他的短裤又要往下拉。 突然间唰唰两声,不知从哪里飞来两条红色的绸带,分别缠在白素贞的两只手腕上,然后绸带被人用力一拉,白素贞被拉得往后翻倒。 “该死,怎么又是你。”白素贞破口大骂,她知道来的是谁。 卫小靳感觉眼前一红,发现来的是金丽。 金丽手里拿着他脱下的汗衫,扔在他胸前。 白素贞只好翻身下床抓起白衣裙急急穿上。 “你是怎么进来的?”白素贞的衣裙都穿反了,但她顾不上整理,厉声追问金丽。 “怎么,很吃惊吧?”金丽朝她冷笑着。 “你竟然可以穿透我的鳞片石,还能钻过我的毒牙阵?”白素贞实在是很意外。 金丽歪着脖子说:“你的鳞片石和毒牙阵很厉害,你摆这个阵不就为了阻挡我吗,明知道我没那个本事穿过的。” “那你怎么会进来?” “你以为只有你开挖的通道吗?你能打洞,我也能啊。” 正说着,忽然有一股水流冲进洞房来,虽然不是很大,但也有源源不绝之势。 白素贞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你在另外的地方又打了一个洞,还是在水里,通到这里?” “呵呵,现在你明白了吧?” “我草,你tm搞暗渡陈仓呀,我打了一个洞通到岛上,你在水里往我的洞里打洞,搞得我这个洞都与太湖直接相通了,那我这个辛苦装饰的洞房要被你毁了。”白素贞气得柳眉倒竖,狠不得将金丽一口吞下去。 金丽指着那个漂亮的大床,刻薄地嘲讽:“你最大的特点,就是把事情总设想得那么完美,在卫小靳还没到来时,就先搞了一个什么洞房,好像他铁定能跟你在这里上床成事似的,可惜你想得太简单,有我在,你怎么可能占有他?还是死了这条心,让这个洞房淹了,自己回地厅里反省去 吧。” 白素贞大怒,吼道:“你这条烂鱼,有什么资格对我说三道四?又为什么要处处算计我?跟我作对?” “是你在处处防我,算计我,那我当然也要以牙还牙。咱们虽然是一个团队的,但注定要做冤家,这都是因为你这条臭蛇总要占便宜,我能让你占吗?” 卫小靳从床上跳下来,看着两只女妖又唇枪舌剑了。毫无悬念,接下来她们要雌威大发,动刀动枪了。 看到水在汩汩地流到地毯上来,他头脑飞快地作出分析,看样子金丽是从水下像泥鳅一样钻进来的,不过由于所钻的洞口并不大,所以灌进来的水量也不急,如果洞口过大早就被水灌没了。那么自己能不能从那个小洞逃出去? 他还没想停当,红白两妖已经兵戈相见了。 但她们刚一交手,被一声凶猛的咆哮打断,一只大怪兽冲了进来。 卫小靳吓了一跳,这只怪兽他从未见过,既像狮子又像麒麟,但又似乎都不是,总之既陌生又有点眼熟,一时辨别不出具体品种。而怪兽是凶相毕露,双眼圆瞪,威势惊人。 白素贞和金丽一见怪兽闯入,霎时也都吃一惊,急忙各自收了兵器,乖乖地在一边,不敢妄动了。 “老大,你怎么会来了?”白素贞小心地问道。 “是啊,夔龙大哥,你都跟到这儿来了?”金丽叫着怪兽的名字,态度很是恭敬。 卫小靳这才知道,来的怪兽就是夔龙,那可是中国传说中的神兽,居然让他在这里见到了真家伙。 夔龙面对白素贞和金丽,口吐人言,厉声叱咤:“你们两个混账东西,又把自己的职责给抛在脑后,不思坚定守宫,却滋长非分之想,横生邪念,妄图窃占旷世瑰宝,争夺霸世之源,分明是以下欺上,鼠夺猫粮,这样下去还了得?要是让魔神得知了,非磔了你们的原形,打散你们的魔魄,那你们还能存在于三界吗?就算把 你们打入阿鼻地狱去,也够你们去享受那永无止境的惩罚,你们难道一点不担忧吗?” 面对夔龙兽的怒斥,白素贞和金丽吓得噤若寒蝉,一声不吭。夔龙兽又一指卫小靳问她们:“是谁把他给弄进洞来的?” 白素贞和金丽都不吭声。 卫小靳此时觑出名堂来了,这头怪兽看来是这两只女妖的“领导”呢,她们在人前猖狂得一塌糊涂,到了上司面前就连屁都不敢放了,显然上司有权处罚她们。 卫小靳一想最好别让两位女妖为难了,自己做个人情给她们,可能也能感动她们,到时放了自己。 于是他大着胆子对夔龙兽说:“夔龙大王,我是自己进来的,你别责怪她们啊。” 夔龙一听卫小靳敢这么说,朝他吼了一声,“别胡说,你是人类,怎么能凭自己的能力进入魔洞呢?肯定是她们把你带进来的。你别替她们说好话,我在追查责任。” 白素贞意识到夔龙不会善罢干休,索性就来个恶人先告状,一指金丽对夔龙兽说:“老大,我是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啊,横生邪念的是她,你瞧她把这个帅哥给掳了来,把这里当成洞房要跟他成全什么好事,我正在阻止她干这种荒唐勾当呢。” 金丽一听气冲斗牛,破口大骂:“不要脸的臭蛇,明明是你干的好事,却诬赖到我的身上,****,****,你连做蛇的节操都碎了知不知道。幸好夔龙大哥不是脑残,才不相信你的鬼话。” “好哇,你敢骂夔龙老大是脑残?”白素贞抓金丽的把柄。 “我没那么说,我是说夔龙大哥不是脑残。” “你就是这意思,在讥笑他是脑残……” 夔龙气得喝道:“都闭嘴,真把我当脑残了?我还没得老年痴呆症呢,连拐弯抹角骂我都听不懂吗?你们自己胡作非为还敢损我?太tm气人了。我现在先把这小子处理了,回来再找你们算账。” 说着夔龙对卫小靳一摆头:“你,跟我走。” 卫小靳听说要处理他,紧张地问:“到哪里去?” “别多问。”夔龙兽走出洞房。 此时水越来越多,快要没到膝头了。卫小靳知道自己也没法独自跑出去,是福是祸只能跟着这只怪兽走了。 夔龙兽领着他一直往深处走。在它的额头上亮着一颗珠珠,宛若灯泡,照亮前行的路。走了不知多少路,夔龙兽停住脚步,对他说:“我送你到这里,现在你自己走吧。” “前面是什么地方?”卫小靳茫然地问。 “不必多问,只管走吧。前方有什么等着你,要看你的造化。”夔龙说着掉头走了。它在那面一拐弯,那仅有一点亮光也消失了。 卫小靳的四周一片漆黑,根本不知路在何方。 他小心地迈开步子,突然脚下一空,啪嗒就扑倒了。 幸好是不太硬实的泥土面。而这一摔,他感觉有东西从裤兜里甩了出去。 “瓶子,是你吗?”他赶紧问着。 黑暗中响起瓶子的回答:“是啊,主人,我被你甩出去了。” “你在哪里呀?” “我在这儿呢。” 卫小靳在地上摸索着。终于摸到了瓶子。他有点不满地问:“你这家伙不是挺有本事吗,现在一片乌黑,你就不能发出点光来照照明吗?” 瓶子为难地说:“主人,你早就知道我是不发光的,没有这方面的功能啊。” “那我现在被困在这里了,你能出点什么力呀?” “不用我出力吧。” “哼,你是不想出力而已,关键时刻装熊。” “那只大怪兽不是叫你往前走吗,你就往前走呗。”瓶子催促着。 卫小靳小心地往前摸去。 突然,前面出现了两个小小的亮点,把他吓了一跳。 是什么动物的眼睛。 怎么像是……狼? (本章完)

第一百零五章:绝望,逃生受阻 两个亮点发出的是荧荧的绿光,并且还在微微抖动,让人马上想到是野兽的眼睛在黑暗中盯着猎物,它伏地而行,所以显得离地面很近。 卫小靳连忙问瓶子:“那是什么东东?又会是一头怪兽吧?” 瓶子懒懒地说:“你怕什么呢,还是往前走吧。” “要是怪兽,不是会把我给吃了吗?” “那你不往前走又怎样,难道返回去?总不可能吧?”瓶子的口气有点讥笑。 卫小靳感觉脚下有水了,心想水都接蹱而来了,往回走怎么可能,只有往前跑了。怪兽就怪兽吧,反正沦落到此,听天由命了。 走了几步,发现那对绿荧荧的眼睛竟然分开了,他一下子明白过来。“卧槽,原来不是眼睛呀,是萤火虫吧。” 确实是萤火虫,只不过这两只萤火虫个头远远比地面上的大许多,发出的光更像月光下的野兽眼。 分开的萤火虫向前飞去,在前面倏忽消失。等卫小靳走近去,才知道这里有一道弯,而拐过这道弯,眼前大亮,一片光明,只见洞壁上布满萤火虫,难以计数。一只虫子的光亮是有限的,但那么多虫子组合,就将整条通道照得亮如白昼。 萤火虫们像是有着某种默契,它们没有一只落在地上,仿佛有意让开道让卫小靳通过。 真是蔚为壮观,简直如同童话般神奇。这么多萤火虫是哪里来的,是本身生存在地道里,还是某种魔法变出来的? 卫小靳也顾不上研究了,他沿着被照亮的通道以最快的步伐奔跑,因为水流在后面紧紧撵着,万一前面是死路,就要及时折返,那是在与水流赛跑,一旦水量灌满地道就没有生还的希望了。 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长跑不是问题。现在地道中有了虫们的照明,跑起来也爽多了。 然而,最可怕的结果显现:地道到头了。 前面是一堵墙。 不是泥质的墙,完完全全是砖砌的,并且也不是老旧的青砖,而是新时代的红砖。 从外观上判断,这堵墙所砌的时间可能不超过 一个月,砖的颜色非常新鲜,砖缝中的砂浆甚至没有完全硬结,用手一抠还能抠出一点来捏成粉末. 可是就算刚刚砌成,新墙也是墙,跟老墙有什么区别呢。也许前面就是出口,这堵墙正是为了封锁出口的。 乡下造房子的墙,以前都是空心墙,如果你的拳头过硬不怕疼,用拳头都可以砸出个洞来,但这墙是扁砌的,砖头都是叠加砌成,用拳头砸是痴心妄想。 卫小靳在原地打转,如果能找到一块砖,可以当成工具来砸一砸墙,如果这堵墙是单砌的,有砸穿的可能性。可是地道里空空的,除了萤火虫的照明,没有任何工具可以借用。 他愤怒极了,抬脚朝墙上踹去,嘴里骂着:“他妈的,谁在这里砌了墙,这不是要害死我吗?” 心头怒气冲天,踹起来就力猛劲大,踹到第三脚时,突然感觉墙体一软,似被踹得有些松动了。 卫小靳立刻高兴起来,是不是这墙新砌,砂浆还没凝固,墙上面又没有重物压着,所以墙体本身是脆弱的,只要再用力踹几下一定可以踹倒。 于是他又奋力踹着,可是在交替使用了正踹、侧踹、跳起来飞踹,一连踹了几十脚,竟然毫无用处,那堵墙纹丝不动,没再发生任何松动的迹象。 也许刚才墙体一软只是他的错觉吧。要踹倒或踹穿一堵墙谈何容易。 终于累得不行了,很想一屁股坐下来喘气。可这时水流汩汩地跟踪到了,水像蛇一般蜿蜒游来,直到碰上了墙。 卫小靳以为水碰到墙就会在墙脚下积聚,打转,但他发现一个奇怪现象,水碰上墙后并没有积聚起来,也没有出现打转迹象,而后面源源不绝的水在流来,却始终只成一条线状,没有在墙脚下铺开,形成小水坑。 难道是,水穿过墙流过去了? 这怎么可能呢? 卫小靳在墙边,俯身下去观察,根本看不出什么破绽来,墙与地面的接合是非常紧密的,又没有出现洞或缝,水怎么会穿过墙去了呢? 他决定伸手摸一摸。 这一摸发 现了玄机,原来墙与地面接壤处确实不紧密,上面只有一层极薄的泥层,水流到这里,这层泥被一浸就发酥陷了下去,水先往下流,再穿过墙流过去了。 卫小靳的手可以塞进墙底与泥面的缝隙,这堵墙并不是架空的,但中间底下形成一条几厘米厚的缝,可以容下他两只手并排塞进去。 他想将这条缝挖大一点,如果能挖出一个大洞来,可以容他钻过去就好了。也许这就是他的出路。 但挖了一下发现不可能,因为下面的泥质并非松土,而是坚实的夯土,靠手根本挖不下去,除非用铁制工具。 他又一筹莫展了。 迟疑了一阵,卫小靳又发现了一个恐怖现象,那些水流到墙边流不过去了,一点点在墙边积聚起来,形成了回旋的样子。难道下面堵住了?他两手又塞进去探一探,猛然明白了,墙的那边也不是一直向前通的,可能只是一个很小的地方,这些水在流过墙后在那一面也被阻住,积聚起来,所以这边的水已流不过去了,与那边一起积聚,上抬。 很快墙边形成了一片水域。水的流量虽然不大,但源源不断地流进来,总会将地道全部灌满的。 是往回跑,还是留在这里? 一下子他面临着生死抉择。 就算往回跑,也不一定就有出路,夔龙兽明确说过,前面有什么等着他,要看他的造化,这等于暗示他是不可能往回跑的。 但现在不回跑又不行,一堵墙截断去路,他总不能在这里等着水不断积多,直到将整条地道灌满吧? 还是往回跑,如果能找到夔龙兽,央求它给他找一条新路。虽然这么做风险也很大,不过既然舅舅碰到过此兽也没有遭难,并且刚才它还把他从白素贞和金丽的面前带走,可能说明夔龙兽无意伤害他。 那就跑吧。卫小靳一转身往回跑。然而猛然住。 面前有了一道屏障,一道特殊的屏障,那些原本趴在两边墙壁上的萤火虫,竟然汇集到了洞的中央,形成了一道光点构建的网,将地道给封锁住了。 他可 以突破这些光点联合构造的萤虫网吗?卫小靳试着向萤虫网伸伸手,刚接触到一些光点急忙缩回来,那些萤火虫都如火粒,炙得他的手一阵疼痛。 回路也被截断了。 他被封在一个五六米的狭长空间里。而水却没有被萤虫网给挡住,依然源源不断地流来。地道俨然成了下水道,水很快漫到膝盖了。 卫小靳几乎要绝望了。他拿出瓶子叫道:“瓶子,快想想办法,我们怎么出去?” 瓶子却很冷静,提醒道:“主人,我相信这里有机关。” “什么机关?在哪里?” “那堵墙,一定是有机关控制的,你好好找找开关。” 卫小靳似乎被提醒了,一想对啊,一堵砖墙跟一扇石门应该是一样的性质吧,为什么见到墙就不想到可以像门一样开启呢? 可是机关的按钮在哪里呢?两面洞壁上是没有的,那么墙上有没有? 对整片墙面细致打量过后,确定墙面上也没有开关。 “没有哇,什么都找不到。”他向瓶子反映着。 瓶子思索了一下,问道:“你刚才不是在墙下面塞进手去了吗?那么,开关会不会就在对面?” 卫小靳脑子闪亮,对呀,墙下有缝,能塞进手去,莫不是开关设置在墙的另一面,只要把手从墙底下的缝隙里伸过去,就可以摸到开关。 此时水已经很深了,他不得不先把身体泡在水里,再往墙底下塞进右手,试图一直往里伸。 可是意外发生了,他的右手伸进去后,感觉上面有重量往下一压,手被压住了。 伸不进,抽不回了。 “瓶子,不好了,我的手被卡住了,怎么办,怎么办呀?”他连声问着。可是瓶子浸在水里,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卫小靳用力想抽出手,奇怪的是力量使不到手面上,手的感觉都在麻木。而他成蹲姿,水位在一点一点上涨,已经漫到他的下巴。 再上涨一点就将灌进他的嘴里。 然后会是鼻子,那么即使不用灌满地道就让他溺水身亡了。 绝望,无以言表的绝望。 绝望中迸发出愤怒的力量,他大吼了一声,“**奶奶的,我这只手不要了……”他狠狠地一用力,奇迹又发生了。 那墙晃了一晃,竟然往左面滑动了一下。 我靠,墙能够滑动,就像下面装有滑轮。刚刚那一动,是因为他的手一拖,往左边用了力,而不是往上。 卫小靳连忙再往左边用力,那堵墙随着他的手在下面拨拉,像一扇移门似地被移向左面,右面出现了被移开的洞口。 他的手也抽了出来。马上起来,从洞口望过去。 墙的那面是一个四方形的地下室,由于灌满了水,水面漂满了东西,有罐头,有缸子,有一捆一捆的大白菜,也有几个装什么东西的麻袋半浮半沉。 作为乡下人,他马上认出这是哪户农家用来贮存东西的地窖。 对面的地窖墙上,有一个木做的小梯,抬头仰视,上面有一个圆圆的洞口,但没露出光亮,应该在上面被盖子盖着。 看到这一切,卫小靳如遇大赦,他猜想这户的主人原本在这里建了一个地窖,不知什么时候地窖的一面出现了一个地洞,他就用砖头砂浆砌一堵墙将洞口封住。 但那堵墙怎么可以像移门那样被拉开呢?是主人自己设计成的,还是另有缘故?这就搞不清了。 水在不停上涨,当务之急是快点爬出去。卫小靳沿着木梯爬上去,看清圆洞上面确实盖着盖子,他举手推了推,盖子被轻松地推开了,只不过是一块木板而已。 从洞口伸出头,观察一下,发现是在一户人家的院子里。 他迅速爬出洞。这才发现这个院子不是前院,也不是后院,而是中院,前面后面都有房子。他出现在此,等于进了人家的中心地带了。 前面那排屋子的后门开着,卫小靳小心地走进去,刚进屋就迎面与一个人撞上。那人尖叫一声,“有贼,有贼呀……” 楼梯上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肯定是有壮汉下来捉贼了。 卫小靳一看前门也开着,他不顾一切撒腿就跑。 (本章完)

第一百零六章:脱险,竟遇施茜 卫小靳根本没看清他撞上的是什么人,他撒腿就跑只据于一个念头:一旦被抓住,怎么来向人家解释原因? 自己被抓住,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了,事情捅出来,殃及到那么多人,还有巨多的玄幻景象,绝对会吓坏世人的吧。 逃跑,并不一定是自己干了坏事,但有时误会也足以把你折腾个半死,如果主人发现地窖里灌满了水,而他又是从下面爬上来,会怎么看待他?把他当贼还是小事吧? 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溜掉为上。 然而他跑出那户人家,后面有人在紧紧追赶,并在高叫:“住,你给我住。”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这里应该是一个渔村,很多人家房前屋后都晾有渔网。幸好大白天少有人,可能渔民都出去打渔了。卫小靳在村子的弄堂内穿来穿去,却始终无法摆脱后面的追赶者。 慌不择路,往往会出问题。他跑啊跑,突然发现前面是一堵墙——他跑进了死胡同。 又是一堵墙。他停下脚步,估算着能不能扒上墙再翻过去。在乡下时他学过爬墙头,这点高度应该难不到他。 他当即急步冲刺再来个起跳,两手扒上了墙头,正要用力往上攀,追赶的人到了身后,大喝一声:“别翻过去,里面有狼狗。” 卫小靳两手扒着墙头,一下子不敢动了,难道墙那面是一户人家的院落,主人家养着看家的狼狗?一般情况下狼狗养在院中就不会拴链子,你跳下去不正好让狼狗当贼扑咬了? 狼狗的厉害他即使没见过,也耳闻过不少。 就在一迟疑间,那人扯了一下他的腿。他只好跳下来。然后回头,面对追来的人。 两个人一照面,霎时都一愣。 何止面熟? 卫小靳惊了,是一个美女,美得不能再美的美女,也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美女。 竟是施茜。 施茜也是吃惊不小。她瞪大眼睛,失声叫道:“果然是你呀……” 卫小靳哆嗦了,“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施茜用秀美的眼睛四面环顾,似乎要估算一下这个环境是否适宜他们说话。当确定周围无人时,她 又上前一步,靠近卫小靳,声音低下去了,“我正要问你呢,你先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最近几天你都旷课了,到底在搞什么?” 卫小靳心里琢磨,你又不可能出来找我的,我们只是无意中在这里撞上的。可是他既不能直言相告,又无法在短时间内编出一段谎话来,只好摇摇头,搪塞地说:“还是你先说,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施茜很直爽,告诉卫小靳,她是来外婆家看外婆的。 “你外婆家就在这个村子里?”卫小靳感到意外。 “没错,刚才你跑进来的那个家,就是我外婆家,所以我在后面追你。” “那个跟我撞了一下的人,就是你?” “对呀,你撞了我,怎么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拔腿就跑了?”施茜质问道。 天呐,这是什么样的巧合啊。 “可你不是大喊有贼吗?你把我当贼了,我能不跑吗?”卫小靳显得很委屈。 “可我当时根本没看清是你,我不明白,你怎么会从我外婆家的中院里跑出来呢?”施茜不解地望着他。 与索讨房租时的态度相比,施茜现在判若两人,再不是凶相毕露霸气冲天的样子,表情很温和,没有丝毫怒容。 就好像,她跟卫小靳根本没发生过房租风波,也没有发生过痘痘事件,他们就是两个平时很要好的同学,在异地不期而遇,很自然地相互关心对方的来意。 卫小靳稍稍放了心,如果施茜像以前那样憎恨他,那么这次偶遇必然会带来大问题,她回去肯定逢人就说,搞得满城风雨。现在看来可以通过编造谎言,应付过去。 于是他很快有了主意,改用央求的口气说:“我是没办法,希望你能为我保守秘密。” “秘密?”施茜似乎愣了一下,神情更关切了,“你也有秘密?” “对啊,是有关我爷爷和我爸爸的秘密。” “那你说说看。”施茜表现得很有耐心。这在以前不可想象。 卫小靳就对施茜说,他爷爷和爸爸12年前跟着人出去做生意,但却失去了音讯,至今不知下落,但根据有关的线索显示,爷爷和爸爸是到了太湖边一带,所以他就寻 到太湖边来了。 施茜仍不解:“你找你爷爷和爸爸,又怎么会跑到我外婆家中院里去了?你是从前门进去的吗?” 在这种时刻编谎言算得是急就章,既要离奇又要合乎逻辑,让卫小靳颇费脑力,他急中生智,忽地闪出一道灵感,说他在路过村外时碰上一个小流氓抢走了他的皮夹,他追呀追,坏蛋跑进这个村,一晃就不见人影了,而他似乎看到坏蛋是跑进那一家的。 “我当时也没多想,看到门开着,就直接追进去了,到了中院里,没有见到那个小流氓,但我发现中院里有一个朝天的洞口,上面原来盖着的木板被掀开了,我估计他是从这里逃下去了,但我也不敢追,正要离开呢,没想到撞上了你……” 施茜的大眼睛闪动着,更加疑惑了,“你是说,那个小流氓跑进我外婆家,又从中院的那个朝天的洞口钻下去了?那是外婆家的地窖,难道流氓钻地窖了?” “也可能是我看错了,我只是觉得有这种可能性。但当时我怕我追到下面会遭到暗算,也不敢下去,所以也不能完全证实他是不是钻进去了。”卫小靳摊摊两手。 “那如果这个流氓真钻进我外婆家地窖里,我得马上去告诉我舅舅。”施茜掉头就要走。 卫小靳松了一口气,以为这下好了,他摆脱施茜的盘问,可以各走各的了。谁知施茜走了几步又停下,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然后把卫小靳刚刚说的情节对着手机讲了一下。结束通话,施茜对卫小靳介绍说:“我给舅舅打电话了,他在家,肯定会下地窖检查的,如果那个流氓真钻进地窖里,舅舅会把他赶走的。” 卫小靳又强调那个小流氓可能并没有进她外婆家,跑到另外的地方去了,也许是他误判了。 施茜好像相信了他的话,邀请起他来:“既然这样,那你跟我去外婆家,一起去看看吧。” “不不,我就不去了,这事还是算了吧。” “可就算不是为这事,我在这里做客,碰上你,也应该带你去我外婆家,请你吃顿饭嘛。”施茜似乎成了这里的一员,要尽一下地主之谊,请同学吃饭理所当然。 卫小靳一听吃饭两字顿时饿得 口水直流。他差不多把吃喝之事都抛在脑后了,好像他这个人已经没有了饥渴功能,其实他很需要疯狂饕餮一顿。 施茜突然变得如此友好,让他有点拐不过思绪来,他还是无法抹掉那份戒备之心,最重要的是他们在这里相遇,本身就太离奇了,多滞留一时就多一份麻烦,还是赶紧与她分开为好。 再说她还不知道舅舅他们此刻的安危。 所以他忙客气推辞:“不了不了,我还要去找人呢。” “找你爷爷和爸爸吧?”施茜问。 “先找我舅舅,因为我是跟他一起出来寻我爷爷和爸爸的,但在太湖南岸时我们不小心分散了,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了。” 施茜不由叫起来:“在太湖南岸失散,那么远啊,这里可是东岸了。” “这里是东岸了?”他惊叫出来。 “怎么,你不知道?”施茜惊讶于他的神态,“你不会要说,你连到了哪儿都不清楚吧?” 卫小靳这才知道,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处于太湖东岸,跟上次他和纪丹来过的洞庭岛相距不远。 哇噻,他从地道里过来,连方向都搞反了,还以为在西岸呢。 卫小靳意识到施茜很疑惑,他明明是自己来的,怎么会连现在到了哪里都搞不清呢,为了打消施茜的疑问,他连忙解释,“我本来是在南岸寻找舅舅,向人打听福阳村怎么走,有人就叫我乘公交车,到了终点下车往西走一里路就行。我根本不知道这里已经是东岸。” 施茜尽管觉得卫小靳词不达意,说起话来漏洞百出,不过也不计较了,她仿佛有所明白,卫小靳是在编造而已,肯定不想让她知道他的真实行踪。而她也不必要弄清他旷课到这里来究竟想干什么,毕竟他们只是普通同学,而且为了房租,一度双方还搞得像仇人,卫小靳不对她说实话,情有可原。 但施茜也看出卫小靳脸色疲惫,而且身上又是水又是泥的,弄成这付狼狈样,肯定遭遇了不少麻烦。出门在外,同学之情还是占了上风,她一定要拉他去她外婆家,歇一歇,喝点热茶,吃点饭,她还会帮他找一身干净衣服换换。 说真心话,尽管这些天有那 么多位美女环绕在卫小靳身前身后,但能让他真正倾心的女孩只有两个,一个是宫繁荔,另一个就是施茜。在卫小靳眼里,宫繁荔是他一见钟情的小情人,而施茜呢,则是因为无以伦比的美貌,时时触动他骚年敏感的神经。 纪丹也好,宫馥昊也好,她们虽也漂亮动人,但没有一个人能胜过施茜,至于两个女妖更不可相提并论,施茜的美,是一种让人越看越爱看的美,她黑发飘飘,瓜子形脸蛋线条优美,大眼睛纯净如水,使多少女生自愧不如,高高的鼻梁和曲线玲珑的小嘴,搭配天衣无缝,你会觉得她的长相没有任何瑕疵,身材哪怕稍胖和稍瘦,都会破坏完美的平衡,总之她是一位什么地方都分配得恰到好处的美人。 就算施茜讨房租时那么凶恶,卫小靳尚且无法泯灭对她的喜欢,那么现在她态度超好,平易近人,卫小靳就越发觉得她美得让人心旷神怡。 为什么施茜突然改变了态度?是否在城市以外的地方意外相遇,她把房东和房客的关系抛之一边,只论同学友情了吧? 既然她那么热情地邀他去她外婆家,卫小靳也不再推托了,他确实需要喝点热茶,吃点饭,如果可能的话换一身干净衣服。 他跟着施茜向她外婆家走去。一路上,施茜主动提起了她脸上的痘痘,说早就不治而愈了,她觉得自己冤枉了卫小靳,不该听信王甜甜的谗言咬定是他诅咒了她,还向他表示道歉。 等施茜没有问题提了,才轮到卫小靳提出他的疑问来:“你为什么这个时候来外婆家?” 这是他感到疑惑的地方,因为这几天还不是周末,施茜为什么来外婆家呢?她肯定请了假,应该是遇上特别的事了。 谁知施茜张口就吐出一句话:“你知道吗,这事跟你也有关呢。” “跟我有关?怎么回事?” “我做了一个梦,梦中就有你。” 卫小靳更惊讶了,她到底做了什么梦?做一个梦就让她赶来外婆家了?中间有怎样的联系? “当然,不只是做的梦,还有另外的事。”施茜说等到外婆家吃过饭,帮他换过衣服,她再跟他详细介绍。 卫小靳顿时充满了期待。 (本章完)

第一百零七章:书和梦,有点奇 施茜把卫小靳领到外婆家,外婆和舅舅对她的同学上门很是热情,他们先让卫小靳进浴室洗了澡,舅舅还特地将新买来还没穿过的衣服给卫小靳换了一身。 然后外婆做了饭,招待卫小靳。 这么多天没吃过热饭热菜了,卫小靳狠不得狼吞虎咽,大过食瘾,但为了不至于露出饿死鬼般凶恶的馋相,他不仅努力控制进食的节奏,还控制了饭量,表现得几乎像个纯情小淑女。 进施茜外婆家时卫小靳还有一层很大的担心,想到当时他从中院跑到前屋时,施茜大喊抓贼,从楼梯上下来一人,可能就是施茜舅舅,万一施茜的舅舅当时看到了他的面貌,现在见外甥女带着他回去,会不会心存疑惑呢?而等到发现地窖中一塌糊涂了,是不是连外甥女都要受到株连? 但这个担心当场就解决了。回家后施茜就跟舅舅说,有可能有一个流氓跑进中院,钻进地窖里去了。但施茜的舅舅下了地窖检查后,上来却说下面没有人,一切都好好的。 卫小靳很疑惑,难道施茜舅舅发现地窖里灌满水,一片狼藉,却毫不在意吗? 况且那堵墙都被移开了,直通那个神秘的地道,舅舅都没有丝毫惊愕之情吗? 唯一的解释是,地窖里一切恢复了原状,没有水,没有混乱,那道墙也归了原位,并没有暴露出另一面的地道口。 反正地道的事根本没被提起。这使卫小靳吃饭时可以放下心。 饭后施茜提出陪他到外面散散步。卫小靳知道这是私密聊天的节奏。施茜要向他讲述那些梦的内容,而她明确说过她的梦中就有他。 真令人激动。 两个人走出渔村,坐在村外的一条河边。这条河向西而流,离太湖也不过三四里路的样子,举目一望,茫茫湖面近在眼前。 “你现在可以说,做了什么梦了吧?”卫小靳有点急不可待了。 施茜点点头 ,白皙娇美的脸上闪过一道沉静的笑意,右颊上的笑靥随着浅笑而时隐时现,蕴含着几丝意味深长的羞涩。 “我还是先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怎么想就怎么说,好吗?”施茜含笑地说。 “好呀,当然可以。” “你觉得,我长得漂亮吗?” 卫小靳一愣,没料到施茜是问这样的问题,难道仅仅是女孩的自恋,想要讨到男孩的一份口碑? “漂亮,绝对漂亮。”他赞美着,这一点完全出自真心。本来如此嘛。 “那你觉得我漂亮到什么程度?” “这个嘛,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吧,反正你是非常非常漂亮,要不然怎么号称校花呢。” 施茜继续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把我比做古代的四大美女中的一位,你认为我应该最像哪一位?” 卫小靳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西施。” “为什么说是西施,而不是杨贵妃、貂蝉或王昭君呢?是不是因为我叫施茜,名字掉过来就是西施的音,所以你这么认为呢?” “有这方面的意思,不过也不全是,因为我觉得吧,西施当年是一位江南美女,而你也生在江南,况且西施像一个村姑,很纯很纯的那种。” “那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纯很纯?” “当然纯啊。像太湖中的水……不不,太湖水现在也污染了,还是像浣溪江的水吧,当年那样的水。” 卫小靳思路敏捷,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他会变得这么能言善赞。 其实他一直想有个机会,能对施茜尽情地赞美一回,不是谄媚,而是心理需要。可惜一开始施茜对他不屑一顾,后来又为了房租对他大加蔑视,根本不鸟他,现在终于逮着时机了。 恍然如梦啊。 施茜看上去挺开心,但更多的是惊讶,“好,你也这么说,那是不是说明,我外婆家那本书,真的所言有理啊? ” 一听是书,卫小靳心头一跳,“书,什么书?” “是我外婆突然发现了一本奇怪的书,我就是为了这件事跑来的……” 施茜这才讲述起外婆家那本神秘的书来。 “你也看到了我外婆家是新造的房子,其实外婆家是搬造的,原来的旧房子还在南边。半个月前,老房子被拆掉了。三天前,外婆给我打来电话,说在拆房子的过程中,在墙脚里挖出来一个旧木盒,里面放着一本书。我外婆以前当过村里的妇女主任,是识字的人,她说她翻看了那本书,上面记载的内容,竟然是关于我的……” “什么内容?”卫小靳忙问。 “外婆没有直接告诉我,只让我自己过来瞧瞧。我本来打算到了周末放假才来,但那本书只放了一夜后,外婆发现书页上的很多字迹都变淡了,甚至消失了,外婆马上意识到这本书见了空气,会很快腐败掉,就像很多考古挖出来的绫绢绸缎,埋在地下年深月久保存完好,一旦见天就立刻腐化成碎片了。舅舅本来照着书本拍了许多照片,但这些照片根本显示不出字迹,全部只是白纸形状。外婆不得不催我马上来亲眼看看。” “难怪你在周一就请假赶来了,”卫小靳明白怎么回事了,又问道,“那你看到那本书上的内容了没有?” 施茜有些沮丧,点点头说,“等我到外婆家,外婆把装书木盒拿出来,她告诉我说,这本书一共才十页,不过已经有八页都成白纸了,还有两页有内容,但凭她的那点文化程度看不懂,是非常深涩的文言文,只能由我自己来翻译。然而等打开盒子拿起书时,发现书全部泛黑,就像已经被烧过似的,其实并没有被烧过,因为整本书并没有变形,但当我伸手一拿时,书页全碎成了灰……” 卫小靳吃惊了,“怎么,全毁了?一点也没剩啊?” “是啊,全成灰了。” “那就是说,你 外婆所说的书中内容跟你有关,没法得到证实了?”卫小靳感到可惜。 施茜解释道:“不过事情没有完呢。下面的事就更古怪了。书都成了灰,外婆和我都很失望。但忽然间,我好像看到盒子底部有字,撩开灰一看,确实有四个字隐隐约约的,我辨认出来,是‘假梦示尔’四个字。” “假梦示尔?什么意思?难道一切都是假的,只不过是一个梦?”卫小靳没有反应过来。 “当时我也这么想过,不过后来才明白,假梦示尔是说要托梦给我。” “噢,对,你说过你做了一些奇怪的梦。那么是怎样的梦?” 施茜讲起了那些奇怪的梦。 “当晚我没有回家,就睡在外婆家了。那些梦就是在那夜做的。首先我听到那个盒子发出声响,我起来打开盒子,惊喜地发现那本书就在盒中,除了书页有些发黄外,完好无损。我拿起翻开,第一页上果然印着我的名字,但那些句子并不是艰涩的古文,而是很直白的,只有两句话,第一句是:施茜即当年美女西施转世;第二句是:一分为二,合二为一。” “哇噻,你是当年的大美女西施转世呀?难怪这么漂亮啊。”卫小靳兴奋地叫起来。 施茜浅浅地笑了笑,似乎并不以为然,“其实在我小时候,人们就常把我比作是西施转世,那也是因为我的名字很容易让人想到西施,再说我也长得不错,让大家觉得用西施来形容我是很恰当的,但我从来没当过真。我刚才之所以问你,我是不是像西施,是想告诉你,我做了这么一个梦。” “原来这就是假梦示尔的意思吧?”卫小靳恍然大悟。 “肯定是这样。” “那就说明这个梦不是你乱做的,有神灵在通过梦告诉你真相呢。” “什么真相啊,你认为有真相吗?难道你相信我真的是什么西施转世?” 卫小靳问:“那你相不相信 ?”. “我不相信,我认为所谓转世轮回都是无稽之谈,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这种现象。”施茜说得很肯定。 卫小靳以前也不相信轮回转世之说,但自从亲眼目睹了王甜甜和宫馥昊在公交车内的恐怖打斗,又见识了王霸霸在见到纪丹时那付贱媚骨头,再联系到自己被各种信息确定是什么转世灵童,他不信也得信了,很多东西不以自己的观念为事实的,它确实存在。 但他不必要跟施茜争论,见仁见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观点,也各有其遭遇和经历吧。 施茜见卫小靳一时不吭声,就问道:“你应该是相信转世论的吧?” “我是在想,你怎么会做这样一个梦。”卫小靳转换话题,“那个一分为二,合二为一是什么意思?” “谁知道呢。我也不想去考虑。”施茜很坦率。 卫小靳迟疑了一下,又问道:“那你不是说,你的梦跟我有关吗?可好像并没有关系吧?” 施茜有点不好意思,忸怩几下说:“可接下来就梦见你了。” “哦,梦见我怎样的?”卫小靳又激动又紧张,不知自己出现在她梦中,是什么样子,猥琐的,软弱的,还是别的样子,总之给她的形象不会很有正能量吧。 施茜就介绍,她好像就跟在卫小靳身后,看着他一路来的所作所为。 随后施茜就粗略讲述她所看到的卫小靳的种种行动和遭遇,从他和舅舅失散后开始,包括他被王霸霸追打,遇上小美女纪丹,后来又遇上白素贞和金丽,还有安道士,甚至那道太阳符的经历,都讲得明明白白。 卫小靳听得发僵了,施茜所讲的一桩桩,一件件,正是他这几天到太湖后的经历,包括他屡次被美女们脱掉衣裤,到了鱼水相欢边缘的那一刻,心情是怎样的都被描述得清清楚楚,完全符合实际。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卫小靳真的太吃惊了。 (本章完)

第一百零八章: 神秘动车 施茜摇摇头:“我并不知道这些事呀,是做梦做出来的。” “你是说,不做梦前,你根本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对啊,就算做过梦,我也不知道你做过什么了呀。”施茜说,“你一定会笑话我,胡乱做了这样的梦,太不靠谱了吧?” 卫小靳差点失声说,你做的梦全是实事,都是我的确切经历呀。但又怕施茜知道了会很惊愕,反正她自己认为只是一场梦,并不真是他的遭遇,那就搪塞过去吧。于是他说:“唔唔,做梦嘛,肯定会光怪陆离的,这也很正常啊。” “那么现在你明白了,我为什么说我做的梦跟你有关了吧?”施茜算是作了总结。 “明白了,你做的梦果然跟我有关。”卫小靳承认施茜所言不虚。 这又是一件匪夷所思的奇事,施茜所梦到的,竟然就是他活生生经历过的现实,他在太湖边的遭遇,全部进入了施茜的梦中。如果是巧合,那又算怎样的巧合啊。 不过施茜并没意识到那些梦是卫小靳的真实经历,她只以为自己做这样的梦很荒唐,在卫小靳面前显出不好意思的样子。她含笑地问卫小靳:“要是你真的碰上那么几个美女,你会怎么做?是不是……不会拒绝吧?” 卫小靳故意问:“不会拒绝什么?” “我是说,你喜欢她们吗?” 卫小靳本想说有喜欢的也有不喜欢的,但话到嘴边急忙卡住,摇摇头说:“你不是说只是梦吗?” “我是假设一下嘛。” “那我真的说不准啊。”卫小靳耍个滑头。 施茜嘻嘻一笑,也不再纠缠这个话题,她又问卫小靳接下去怎么办,是回去上学,还是继续呆在太湖边寻人?卫小靳说他还要找一找爷爷和爸爸。 施茜看看天快要黑了,她说她明天回去上学,今晚还要在外婆家住一夜,如果卫小靳没地 方去过夜,可以在她外婆家借宿,反正外婆家房子宽敞,有专门留客的房间。卫小靳连忙谢绝了,说他还要在夜里赶路,去其他地方打听舅舅的下落。 两人就这么分手。卫小靳让施茜给她外婆和舅舅带个信,谢谢他们的款待。 随后卫小靳匆匆离开了渔村。 天渐渐黑了。其实他根本不知下一步要怎么做。他拿出瓶子来问道:“瓶子,我现在该怎么办?” “主人,你是想去救你舅舅他们,对吧?”瓶子反问道。 “我确实想去救他们,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可是主人,你是从白素贞和金丽的手中逃出来的,现在再去,不是又送上门了吗?到时救不了别人,反而自己又被困住。” 瓶子的话倒是实情,卫小靳正陷于进退两难的尴尬局面。凭他人类的那点力量要去跟两只变化多端的妖精斗争,无疑于以卵击石。 但他又有侥幸心理,“瓶子你说,白素贞和金丽遭到那只夔龙怪的责骂,会不会她们就害怕了,然后就收敛她们无耻的念头了?” 瓶子冷笑一声,“主人你太天真了,把妖精想得那么简单,你不是不知道白素贞都遭过安道士手掌风火柱的烧烤,差点被薰熟了,就算那样她还对你不罢手,而夔龙兽对她们又没像安道士那么严厉,她们又没有受到什么真正的教训,怎么可能就收敛她们无耻的念头了呢?” “这么说我要是去了,她们还会对我下手?” “当然啊,她们是妖精啊,既然无耻的念头已经产生,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那我怎么办,不去救人?也不行吧?”卫小靳左右为难。 瓶子提到了安道士。 “主人,你还记得安道士对你说过吗,让你上终南山去学点艺。你还是听安道士的,去终南山吧。” 卫小靳想了想,作了否定,“学 艺听上去很美,可我舅舅他们还留在那个小岛上,我怎么可以抛下他们不顾,到那么远的终南山去学艺呢?就算我能学到本事,远水难解近渴,一时也学不成,要学成不知到驴年马月,只怕我舅舅和宫家姐妹早就遭了妖怪的毒手了。” “目前的情况来看,你只有这条路好走。如果现在返回小岛,还是没有效果的。要想救人,只有拥有超强本领,能真正战胜那两只妖怪才行。” 但瓶子的建议没有打动卫小靳。他还是决定先去小岛。 卫小靳来到太湖边,准备找人摆渡。在湖边他碰上一位老渔夫,正坐在湖滩上修织一张鱼网。卫小靳便向他打听摆渡的事。老渔夫头戴着草帽,头也不抬地说:“你说的那个蒸包岛,在靠西岸的地方,从这里摆渡要穿过太湖了,太远,没人会愿意去的。” “大爷,那我该怎么办?”卫小靳向他请教。 老渔夫一指不远处的岸上:“那边有个公交车的停靠点,你乘车往西岸,半个小时就到了,然后在西岸找摆渡的,就方便多了。” 卫小靳一想也对,毕竟他对西岸的地形熟悉。于是他又跑到公交车停靠点。正好一辆公交车开来停下,他便跳上车。 公交车里除了司机,没有一个乘客。卫小靳摸摸口袋,还有几十块钱,他准备买张票。但司机头也不回地说:“我这不是班车,是路过的,算你有福,顺便免费捎你一趟吧。” 还有这样的好事,倒让卫小靳有一点小小的惊喜。由于太疲倦了,他蜷在座位上打起瞌睡来。 一觉醒来,车刚好停下,他向司机道声谢就跳下车,眼前一片灯光明亮,偌大的广场正面是几幢气派的建筑,他抬头一看上面的大字,竟然是“浙北高铁”。 我靠,是不是搞错了,司机把他拉到高铁来了。而他居然稀里糊涂也乘到了这里。他要去的是太湖边 ,现在都摸不清方向,只能叫辆的士了。 他正要找的士,从检票大厅里走出一位穿制服的工作人员,对他喊道:“快点快点。” “什么快点?”他茫然地问。 “有人在等你。”工作人员说。 “是谁?” “去了你就知道了。” “他在哪里?” “你到台上去吧。” 工作人员说着走回检票大厅。 卫小靳顿时莫名其妙,心想这是不是有诈?但又一想既然有人在台等我,一定有原因,况且还是工作人员来叫我,如果要打劫我,也不会把我引到台上去吧。 怕他个鸟,去就去,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也跟着工作人员进了检票厅。工作人员一直把他带到进台的门,让他自己上台去。 卫小靳通过了地下通道,又沿扶梯上到台。上面已经有一些乘客在等车了。广播里响着播音员的通知,某一趟列车就要进,请乘客们做好上车准备…… 卫小靳在一个比较显眼的位置,等着那人来找他,可是周围那么多人,没有一个好像在注意他,更没有人上前跟他搭讪。很快一列高速动车响着柔和的声音滑进台,吱吜一声停下。各车厢车门洞开,乘客纷纷上车。 一直到所有乘客全上了车,台上只剩下卫小靳孤零零一人,也没见有人来联系。卫小靳正觉得迷茫,就近车厢的门里伸出一个脑袋,大声叫他:“喂,你怎么不上来?车快要开了,不能等你一个吧。” “我不是乘车的。”卫小靳认为那人误解了,向那人解释。 然而那人向他扬了扬手中的一张票,“快上来吧,你的车票都在这里呢。” “什么,车票?我没买票啊。” “你是叫卫小靳吗?” “是啊。” “那就是你,上来,开车时间到 了。”那人有点不耐烦的样子。 卫小靳决定去看看那人手里的票,刚靠近车门那人伸手把他一拉就拉上车。叽地一声车门关上。动车起动。 那人一指车厢里的一个空位置,“快去坐吧,到了会叫你。”说着就要走。 卫小靳急得连忙拉住他:“哎哎,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没想乘车呀,怎么把我拉上来?” 那人明显火了,质问道:“你不乘车怎么会到台上来?” “下面有工作人员说台上有人等我。”卫小靳争辩。 “那你见到那人了吗?” “没有哇。” “这个人刚才在车上,他把这张票给我了,说等一会你会上车来的。估计他到后下车了。” 卫小靳问列车员,那个人长什么模样?列车员说他也没看清,当时很多人挤到车门边准备下车,那人就挤在人堆里把票塞给他的。 简直是莫名其妙。卫小靳特地进了厕所,拿出瓶子来问道:“瓶子,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我当然知道。” “是谁呀?” “主人,我以为依你现在的聪明才智,根本不用猜就知道。” “我猜不着。” 卫瓶说,“你只要打听一下这趟车开往哪里,不就明白了吗?” 卫小靳离开厕所逢人就问这列高铁开往哪里,可是人们不仅没有回答反而投来鄙视的眼神,好像在说你丫的发什么神经,你都乘上车了还问车开往哪里,不是故弄玄虚嘛。 他只好去找列车员,一节一节的车厢找去,却没见一名列车员,刚才送票的那位更无影无踪。他一直往车头跑,进了驾驶室,却惊愕地发现驾驶室里根本没人。 就在这时列车吱地一声停下了。 “好了,卫小靳,该你下车了。”有个声音在后面叫他。 他一回头,正是那个列车员。 (本章完)

第一百零九章:道童变成牛蛙 卫小靳朝窗外望去,外面早已是夜色苍茫,月色下只见黑魁魁的山峰耸立,应该是进入了莽莽大山中了。列车已经停下,但外面并无灯光,不像是停在车的样子,似乎只是在某个山隘口中随意一停。 “这是哪里呀?”卫小靳问列车员。 “终南山。”列车员答道。 “啊,都到了终南山了?”卫小靳怀疑听错了。从太湖边到陕西终南山,直线距离至少有1000多公里吧,即使乘飞机也得两个小时吧,而他感觉上车到现在不到一个小时,高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到达吗? 莫不是人家搞欺骗,火车开到第一就说到了,其实不过开出一百多公里吧? 可他们欺骗他有什么用意呢? 不对,可能又遇上什么魔阵了,想想上车的过程就十分怪异,是被一哄二诱三拉给硬拽上车的,完全不是正常乘车的节奏。 卫小靳正想问问列车员这里怎么没有车,可列车员转身走掉了。车门批一声打开,下面有个人招呼:“卫小靳,到啰,下来吧。” 哇噻,什么人还来接他呢。他只好跳下车。 转眼间,动车轰隆隆就开跑。 卫小靳睁睁有点滞重的眼睛,打量面前的一切,月光下着一个人影。 “你是谁呀?”卫小靳问道。 那人回答:“我是山中地道观的道士,遵我师嘱在这儿等你的。” 听声音是一个小道士,年龄应该比卫小靳还小。卫小靳问道:“你师父是谁呀?” 其实卫小靳早就料到是安道士,果然小道提到的师父正是他。 什么都不用问了,这一切都是安道士安排的,不是魔阵而是道阵。卫小靳体验了一次世间最快捷的高铁,并且还得到了任何乘客都不可能拥有的特权——半路停车下客。 “师弟,请跟我来。”小道士做了个手势。 “什么,师弟?我怎么成了你师弟了?”卫小靳惊讶。 小道士反问:“你不是来学艺的吗?这次要拜我们师傅为师了,那不就是我师弟了?” “拜托,我比你岁数大好吧,你应该叫我师兄才对吧?” “哈哈,自古以来道门就是讲究先来后到,先到为兄,后到为弟,我已经进道门两年了,你今天刚到,当然我为兄你为弟,长幼次序不可搞错哦。” 卫小靳只好恭称小道士为师兄。 师兄带着卫小靳沿着山路迤逦而行。一路上卫小靳向师兄打听有关安道士的各种信息。师兄告诉他:“咱们地道观在终南山中籍籍无名,外界都不知有此道观,观中现在比较冷清,除了师父就只有我了,而师父平常会云游天下,一般就只有我一人守在观院中。” 一听此话卫小靳冷了半截,他还以为安道士作为终南山道士,一定栖身于山中最大的道观中,那个道观一定气势恢宏,名闻天下。可居然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道观,确实有点出乎他意外。 跟着师兄在山间小路上盘旋了很长的路,师兄用手一指:“看,咱们的道观到了。” 面前的操场倒确实不小,足可供上百人一起习武。操场的尽头就是道观的建筑了。月光下,只有三间低矮的平屋蹲伏着,显得贫气逼人,根本无法与卫小靳心目中翘檐飞瓦,古式古香的门庭可比。以其说是道观,不如说是遁世者穷居山野的草庐,勉强能遮风避雨而已。 “怎么是这么个破地方啊?明明是个草窝嘛。”卫小靳心里暗转,却不小心说出了声。 师兄并没有发恼,嘻嘻笑着说:“金窝银窝不及咱的草窝。在我到来之前,师父一个人住的确实只是一个草棚子,我来以后,师父觉得需要扩建一下,就下山去招蓦了一些工匠,利用山中材料多建了两间平房。” 卫小靳问:“你师父哪来的 资金雇人家干活?难道他在这里还有收入?” 师兄介绍,师父曾帮山下一些人家做过法事,驱过魔,喊过魂,由于十分灵验,那些人家都愿意奉以酬劳,师父从来不收,这次要扩建道观,下山找这些人家求助,人家自然乐意以劳谢劳,来做点工算是对师父的支持。 走*平房,只见门开在中间,敞开着,望进去里面有一盏油灯点亮,油灯放在一个半旧的桌子上,而桌旁坐着一个人,正就着油灯在埋头看书。 卫小靳马上认出这是安道士。他高兴地叫道:“安道士,我来了。” 然而安道士似乎正沉醉在读书的忘我境界中,并没有作出什么反应,既没有抬头,也没有发声,依然保持着埋首于书的姿态。 师兄在后面轻声提醒卫小靳:“师父读书,是运用了闭静功,一旦入静,外界任何声息都打不动他。你这么叫他,他根本听不见的。” “那怎么办?”卫小靳问。 “你就进去吧,先到隔壁房间里稍坐。” 卫小靳听了师兄的提示,就走进屋去。他想到安道士正面位置,好好观察一下安道士这入静的神态。可是当他从安道士右边绕过去时,却大吃一惊,这哪里是安道士,侧面是扁的,他刚刚在门外看到的是背影,进屋了才看出这个安道士像一张相片,尺寸跟真人一样大,正面就是纸的背面,是白纸面了,根本没有安道士的脸。 一张看起来像安道士背影的大相片。 “咦,不是安道士嘛。”卫小靳以为师兄跟他开玩笑。 只听哐当一声,门已经关上了。 关门就意味着情况不妙。再转身看,那个小道童就在面前,朝着他发出诡异的大笑。 笑声先是童稚音,渐渐变得越来越粗,也越来越浑浊,而道童也随着笑声弯下腰去,最后趴到了地上,笑声转为了奇怪的叫声,带着极其沉重的鼻 音,已经不是人类所能哼出的音节了。 对这种叫声,卫小靳再熟悉不过了,标准的牛蛙,因为他所在的村子里有几户人家养殖过,每当盛暑的夜里,牛蛙昂昂的叫声回荡着田间,孩子们称之为魔鬼叫,听上去有点叫人毛骨悚然。 再一看趴在地上的道童不见了,地上蹲着一只巨大的牛蛙,足有脸盆大小。 卫小靳吓得直往后退,很快后背就靠上墙。此时他也看清这并不是什么平屋,而是在一个山洞里,洞壁凹凸,并且还湿漉漉的,一股浓烈的腥味直扑鼻孔,叫他恶心得想吐。 卧槽,遇上妖怪了。 这肯定是一只牛蛙怪。 卫小靳多次遭遇过妖怪,虽然确实有点恐惧,但很快稳定情绪,他现在多少积累了点经验,凡是打他主意的妖怪,必定是有具体目的,不会只是想吃他的肉。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试探地问道:“喂,你就是我的师兄吗?” 牛蛙朝他一个劲的叫唤,却并不回答人言。 “你怎么啦这是?刚才不是好好地是人吗,怎么进了屋子,就变成一只大蛙了呢?不带这么玩笑的,你还是变师兄吧,有什么话也可以好好地说。” 但不管卫小靳怎么提问,牛蛙既没有变成道童,也没有使用人语说话,只是昂昂地叫。 卫小靳突然有些怒不可遏,骂起来,“你什么玩意儿,把我哄到这里,就不正经说话了?你想玩我总得有个理由吧,就算你想吃我,拜托也告诉我呀,这样汪汪地叫,谁tm听得懂?你当我跟你一样是四脚动物?” 可是牛蛙依然老样子,只是瞪着鼓鼓的眼睛使劲叫,没有变人,也没能说话。 卫小靳冲过去,一脚向牛蛙踢去。 这一脚力大劲足,正中牛蛙的下巴,牛蛙被踢得往后翻倒。 它四脚朝天挣扎了几下,吃力地翻过来,果然不再叫唤了。 卫小靳决定马上夺门而去。可还没来得及迈步,忽见牛蛙大嘴一张,吐出一条东西来。 起初卫小靳还以为它吐出的是一条虫子,有些动物在受到攻击时会吐出吃下的食物以减轻累赘,有利于搏斗或逃生,比如蛇或者鳄鱼。而牛蛙居然也有这习性? 但再一瞧被吐出的虫子时,他吓了一大跳,尼玛,那是什么虫子,怎么像一个人。 这个人那么小,身长不超过一支圆珠笔,有头有手有脚,并且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显示其不仅有脸还有五官,眼睛闭着,而嘴巴一动一动,分明是在呼吸。 最叫人惊诧的是,这个小人并非光身,穿着衣服,而衣服非常怪异,是类似豹皮图纹。 从其长长的头发和裸露的两条长腿来看,应该又是个女人。 太像一个人偶玩具,但她是在呼吸。 第一次见到这么小的人,卫小靳说不出有多恐怖。他不敢动了,要看看这个小人会有什么变化。 终于小人的眼睛睁开,托地从地上跳起来,并且这一跃直接上了桌面,稳稳地在桌子上了。 卫小靳紧张地望着她,她也在审视卫小靳。好一阵谁都没有开口。 还是卫小靳先说了,主动问道:“你是什么人?” 小人却并不答话,用手一点地上蹲着的牛蛙,一声怪响过后,牛蛙的身子竟然膨胀,猛地胀大几倍。 现在这只大牛蛙蹲在卫小靳面前,已经超过他着的个头了。 一个那么小的人,和一只那么大的牛蛙,就那么强烈反常地把他夹在了中间。 情势危急,卫小靳想马上躲开这个不利的位置。但来不及了。那个小人开口了,大吼了一句:“吃掉他!” 嗓音尖细,却非常凶恶,决非正常人的声音,像刀一样扎疼人的耳膜。 话音一落,那只牛蛙昂地应一声,朝着卫小靳张开了血盆大嘴。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章:两寸小人很凶猛 牛蛙的嘴张开,足以将卫小靳横着吞下。卫小靳见识过蛇尾大青蛙的嘴,相比之下牛蛙的嘴更大更深,他甚至看到了牛蛙嘴里长满了鲨鱼似的牙齿。 看来它不只会来个活吞,还可以细咬慢嚼。小人喊的是“吃了他”,而不是吞了他,那么牛蛙也许会产用霸王龙式的进食法,先用利齿撕下猎物身上的一大块肉。 果然牛蛙张嘴后向他咬来,卫小靳迅速后退,没让它够着。然而这一避只是避开了当面的攻击,却又受到来自身后的威胁。 他一退,屁股撞上了后面的桌子。而桌子上着小人,它张开嘴,就在卫小靳后背上狠狠咬了一口。 卫小靳被咬,啊呀大叫一声,急忙往右侧移步。 幸好卫小靳在施茜外婆家换了衣服,穿的不是单薄的汗衫,而是一件棉布衬衣,汗衫时常紧贴皮肉,而衬衣相对宽松一些,与身体并不紧贴,小人这一口咬上来,只咬住了衬衣,倒没有直接咬中卫小靳的皮肉。 卫小靳往旁闪避,那个小人紧紧咬在衬衣上,被他拖下桌面,像个葫芦娃一样挂在他后背上。 小人虽小却也有一定重量,卫小靳急忙反转右手去揪小人。谁知小人松开咬住衬衣的嘴,顺势落在他朝上的手心里,趁机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 卫小靳顿时一阵剧疼,手狠狠一捏,想把小人攥在掌中,却捏了个空,小人早就像只蚂蚱似地跳回桌子上。 面前这两个来历不明的怪物,让卫小靳陷入了巨大的险境。他下意识地四下睃寻,希望能找个什么东西当武器来进行防御,赤手空拳对付两个怪物根本不行。可是山洞里连一块小石片都没有。而大牛蛙也似乎看出他的企图,加快了攻击,接连伸头向他咬来。 卫小靳一下一下地避过。他略略有些庆幸,看出来这只大牛蛙行动有些笨拙,不是很灵敏,如果它跳起来像猛虎般扑下,那他是绝难逃过它的大嘴的。 也许它的身体过于膨大,后肢没有足够的力量起跳,只能像鸡似地进行小步伐啄咬,而不能大幅度扑噬。而那个小人落在桌上后就没有再发起攻击,貌似只指挥了,嘴里发出“吃了他,吃了他”的呐喊,给牛蛙鼓劲。 卫小靳知道,与它们这么周旋凶多吉少,洞内空间有限,而且他早就觑出这个洞并不深,里面是死洞,根本不可能跑进去,唯一的出路是往外跑。 但出门的路子被大牛蛙把持,它的庞大身体几乎将整个洞的宽度霸占,想从它身旁挤过去逃跑,几乎不可能。 怎么才能跑出去呢?卫小靳一边躲避大牛蛙的啄咬,一边紧张地开动脑筋。 他的目光落在那张桌子上。 这是一个奇怪的现象,三间平房换成了一个狭隘的山洞,而这张桌子依旧不变,上面放着那盏油灯,给洞内照着明。 桌子十分简易,一张桌面配四条腿,颜色灰暗,也不知从哪个年代残留下来的古董,但看上去还算结实,足堪担当一件武器的重任吧。 紧张地进行分析,预测,如果他这么做了,会出现几种可能性?而他又相应要采取哪一样措施?最后他总结了三个字:猛、狠、快! 卫小靳等着大牛蛙再扑过来,那样他就可以闪到桌子另一面去。但大牛蛙并没有再向前扑来,而是坐在原地,变进攻为蹲守了。 再看桌上的那个小人,也盘腿坐在桌面上,她从兜里掏出一支火柴棍似的东西叼在嘴上,又摸出一只有瓜子仁大小的打火机,噗地打着火,将“火柴棍”另一头点着, 深吸一口,从小小的嘴巴里吐出一缕轻烟来。 妈蛋,原来这小东西竟然在抽烟,当然她也不可能是一位优雅的淑女,更像个堕落的女阿飞。 但很快卫小靳就觉得不妙,那缕轻烟并没有正常地散在空中,而是积聚着,成为一块网格的形状,向着他的脸飘来。 最初他被她高超的吐烟技艺惊住了,没有扭脸回避,网格状的烟扑上他的脸,有几丝烟气钻进了他的鼻孔。 烟味里含有一种奇异的香,令他似乎精神一振,然而紧接着就有点头晕,眼皮也不由自主地耷拉下来。 不好,蒙汗烟?霎时卫小靳意识到这烟有催眠作用。 等第二个网格状烟盘飘来时,他赶紧举手一扇,把烟盘扇散。可是烟味还是灌进他的鼻子,他竟然不由自主地使劲吸了几下,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对烟香的贪婪了。 但卫小靳还没有完全迷糊,他使劲晃晃脑袋,明白大牛蛙为什么不进攻了,是小人要用烟把他迷晕,他们就可以不费力气将他收拾了。 不能再迟疑,必须孤注一掷了。 行动! 卫小靳闪到桌子的另一面,弯腰钻进桌下。 他抓住前面两条桌腿,将桌子背了起来。桌面一下子仄向前了。油灯和小人哗啦啦掉在地上。 小人即刻窜到一边。而油灯落地后熄灭。 洞内立刻陷入黑暗,而洞外的一点亮光透进来,又被大牛蛙肥大的身躯给阻住大半。不过这也让卫小靳能清楚地辨别出大牛蛙的位置。 然后他极力弓着腰,将桌面朝向大牛蛙,拼尽全力冲去。 砰地一声,桌子面撞上了大牛蛙。 卫小靳也算使足劲了,可撞在大牛蛙身上却像撞在一个软软的柴禾堆上,根本 没有产生他期望中的巨大冲击力。 大牛蛙还没反应,那个小人被激怒了,尖声吼叫:“吃了他,快吃了他……”卫小靳只感觉有一股大力将桌子一拖,桌子从他身上脱开,随即格格几声,又啪啦啦散落。整张桌子被大牛蛙所向无敌的大嘴给咬碎。 卫小靳知道不好连忙转身往里跑,已经来不及了,大牛蛙嘴一张就咬住了他的衬衫。 大牛蛙的嘴巴朝上一甩,卫小靳被扔到了空中。 在落下时他清楚地看见大牛蛙张着巨嘴,等着他像颗花生米一样落入它的嘴中,几多的尖牙在微弱的光线下依稀可辨。 完蛋了…… 啪的一声,卫小靳被什么东西接住。随即黑暗中闪出一道红光,直向地面射去。 卫小靳一见就觉得似曾相识,那不是安道士曾使过的掌中火柱吗?而他被一只手托在空中,那只手格外强大有力。他就在空中欣赏火柱的威力,火柱射在地面上小人的位置,起初那个小人急忙奔逃,但火柱牢牢把他给钉住了,顿时那个小人就在火柱中惨叫,翻滚,痛不欲生。 很快小人停止哭叫挣扎,被烤得瘫在地上蜷缩起来,最后成了蚕豆大小的一粒焦炭。 火柱熄灭后卫小靳被那只有力的手给放下,他在了地面上。 “没事了,出去吧。”有人对他招呼一声。确实是安道士的声音。 卫小靳再一看,那只曾经霸占洞口的巨形牛蛙也不见了。只听见一阵嘎嘎的青蛙鸣叫随着安道士出洞去。 卫小靳跟着安道士到了洞外。月光如水,阵阵山风让卫小靳打了几个喷嚏。安道士笑着说:“多打几个吧,把那些醉草烟给喷出来。” “什么是醉草烟?”卫小靳问道。 “这 是山里的一种野草,那个小人拿来做了烟,人一旦吸入这种烟草点燃产生的烟气,就会昏睡。幸好我来得及时,要不然你这会儿肯定进了这只小蛙的肚子里了。”安道士的手上攥着一个小东西的腿,卫小靳借月光辨出是一只小林蛙。 “刚才就是它?可明明是一只大牛蛙呀。”卫小靳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安道士说就是它,并不是什么牛蛙。 卫小靳惊问:“一只林蛙,怎么会变得那么大呢?为什么它还满嘴尖牙,想要吃人呢?是不是一只妖怪?” 安道士指了指洞口内说:“这不是林蛙的罪,是那个小人搞的鬼。” “对了,那个小人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她那么小?”卫小靳又问。 “其实她也不是人,而是一种虫煞。” “什么是虫煞?”卫小靳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 “虫煞嘛,顾名思义就是虫子精怪,只因为太小,所以其妖法有限。但要是普通人遇上,还是挺危险的。”安道士告诉卫小靳,这条虫煞是被这只林蛙误食进肚的,不料吃下去以后虫煞在蛙肚里做了窝,从此就控制这只林蛙了,能让林蛙变大,也让它变小,为了满足自己的食欲,它还让林蛙长出了肉食动物的尖牙,可以捕食更大的动物让它俩共享。 卫小靳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个小人是被这只蛙从嘴里吐出来,原来它们成了寄生关系。林蛙成为虫煞的傀儡。 “这么说来,我遇上它们,只是个意外,它们只想吃掉我吧?”卫小靳似乎想通了。 可安道士却哼了一声:“你想得太简单了,如果它们只是吃人,怎么会费心费力布下那么大一个阵,敢于从我的手里夺人?” “到底怎么回事?”卫小靳真被搞蒙了。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一章 陷阱与危机 卫小靳虽然已知碰上了虫煞,不过他并不知道虫煞除了吃人还有别的什么目的。安道士的表情说明,这个虫煞决非普通虫子只想尝个鲜的那点可怜欲望,而是有着更阴险的目的。 卫小靳问安道士,那张火车票是否他给预购的? 安道士点点头承认,“火车票确实是我给你订购的,但我也没料到,事件会发生了另外的转折。” 卫小靳问是什么样的转折? 安道士从头讲起来: “你到火车时,不是碰上一个工作人员吗?这个人是我认识的,曾经他得过一场大病,都被医院拒绝治疗了,那天夜里陷入昏迷快要断气,正好我路过他家听到他父母在屋内哭,就主动进去给他服下珠灵丹,结果不到一个时辰他就苏醒,并且还能下地走路了。父母还以为他是回光返照,但后来到医院一查竟完全痊愈。所以昨天我去找他时,请他办一件事,他责无旁贷满口答应。我请他预订了一张从浙北高铁到西安的车票,并且请他在外面等你。昨天他不是正式上班,就在车候车大厅外等你,我把你的形象通过移形术打入他的脑海,使他即使没有见过你也会认得你。我本以为这件事会办得非常顺利,毫无悬念,没料到却被横里给劫了一道。” “谁劫了我?我只是感觉好像从开始就上了一个圈套。” “岂止是一个圈套,纯粹是计中计。” “怎么个计中计?”卫小靳很好奇。 “你还记得太湖边那个修网的老渔夫吗?那就是我。”安道士说。 卫小靳吃惊:“原来就是你呀,难怪你把脸藏在草帽下,连头都不抬。你是故意指点我去乘公交车,让我糊里糊涂到高铁车的吧?” 安道士点点头,“当时我算准时间,确实会有一辆公交车路过那个停靠点,我其实跟在你后面,是我动用念力作用于司机,使他见到你就停车,捎你到高铁的。我在不远处亲眼见到你被那位工作人员领进去了,以为事情很顺利, 他会把票给你,你会乘上这趟d888高速动车,直达西安的。而我呢就可以放心去西安车接你。谁知你进车就已经钻进另一张布好的网了……” “我也觉得有点不太对头,但到底是什么网呢?”卫小靳眨着眼问道。 “那你把你遇上的事先讲一讲吧。” 卫小靳就把他从进车到乘上车再到下车的过程讲了一遍。 安道士分析道,“这就是一张编织得很完美的网。本来我跟他说好是他把票给你,你跟别的乘客一样从检票口正常检票上车,但他却把你带到去台的内部通道口,说上面有人在等你,而你也稀里糊涂地沿着扶梯上去了。其实你不想想,你不是车人员,没有车票怎么可以随便上台去?你当时并没想到上台是乘车,还以为真有人在等你。结果呢,等d888列车开来停下,该上车的旅客全上了车,下车后的旅客全走完,却没有人来跟你联系,而直到此时车里的列车员却叫你上车了,你便被糊里糊涂拉上去了。” 卫小靳连声说:“对对,所以我上车后就很奇怪,可那个列车员叫得出我的名字,还说是有人把票给他,让他招呼我乘车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呵呵,接下来的怪事,是你想问问这趟车开往哪里的,却没有一个人向你介绍,你找到火车头,却没见有驾驶员,其实这不奇怪,因为有人将火车里乘客们的听力都给屏蔽了,你问谁,谁都不知你说什么,怎么回答你?” “这么说乘客都变成了聋子?” “不只是聋了,思维也给固定住,使他们个个看起来像傻了一样。” 卫小靳很吃惊,“确实是这样。那么驾驶员又去了哪里?火车没有驾驶员可以自己跑吗?” “驾驶员其实就在他的位置上,只不过他缩在位置上打瞌睡了,而你是在后面向前望去,他被皮椅背给挡住,使你以为那个位置上没有人。火车是可以自动驾驶的,给它设定了速度后就不用管它。不过司 机行车时打瞌睡,是被严格禁止的,一旦被上级部门知道,他的饭碗就该给扒了。并且驾驶室里有摄像头,会一刻不间断地录像,他打瞌睡的情景会被全程录下来,事后无法逃避。” “那他为什么还要打瞌睡?不怕丢掉饭碗吗?” “因为他受到了催眠。” 卫小靳明白了。“好家伙,司机也受害了。” “是啊,司机被催眠,而列车其实又不是完全自动驾驶,是被另一种神秘的力量操控了。所以后面还有怪事吧,那列火车开着开着突然吱地停下,列车员叫你可以下车了,其实这里根本不是车,完全是山脚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高铁搞得像出租车似的了,可以随地停车下客。当时你不是也很奇怪吗?” “对呀,当时我还问他到了哪里?他说这里就是终南山了。我一想这太**了,我又不想上终南山,不过是我的瓶子提示了我一下,说最好上终南山找你学艺,我还没想马上来呢,怎么就到了呢?” 安道士笑道:“这当然是我的意思,我希望你马上到终南山来向我学艺。不过,你以这种方式上车,又被送到这里,却不在我计划中,是被别人给中途劫道了。高铁本来是不可能随意停车的,终南山又没有车,本来这趟车要到西安停车,我也打算在西安把你接到,再往回走到终南山,没想到有人把你放在终南山口了。” 卫小靳却很不满,“我上了两个当吧,首先是你骗我上公交车,把我送到高铁,然后是另一个人把我骗上车,送到了终南山口。对了,我下车时,下面还有人在那里等我,说他是你的徒弟,还自称是我的师兄,是你叫他来接我的。” “嗯,你信以为真,跟着这个小道童进山了。然后呢,看到前面有三间平房,以为是道观了,进去还发现我坐在桌子前看书,你以为真是到了我这儿了,对不对?” “是啊,我还以为那个背影真的是坐着看书的你,等凑近去一看,我去,原来是一只大 相片,从后面看哪看得出来。不过当时我还以为是你在开玩笑,故意拿你的相片来迎接我。等门一关,那个道童变成了一只大牛蛙,我才知道是上当了。”卫小靳有点心有余悸。 安道士嗯了一声,总结说:“现在你明白到底上谁的当了吧?就是那只虫煞。” “全部都是它在捣鬼吗?” “对,那个列车员就是它变的。” 卫小靳觉得格外惊讶。“它居然还可以变人,怎么这么厉害呢?” 安道士解释,它虽为虫子,但已经修炼成精,功力跟白素贞和金丽是差不多了。 “那它为什么要费心费力摆那么多阵,诱我来呢?”卫小靳有点想不通。“难道不是为了吃我?” “它确实是为了***,”安道士说,“但它吃你不是为了满足口福,而是有重大目的的。” “什么目的?”卫小靳似乎已经猜到了,“难道它跟白素贞她们一样,知道我是什么灵童,所以才要把我给灭掉?” “正是如此,”安道士的声音严肃起来。“你都看到了,形势越来越严峻,围绕着你,妖魔鬼怪会越来越多的钻出来,对你实施围追堵截,它们有的是要破你的身,有的是要吃你的肉,还有的是要攫取你的灵,手段各异,但目的相同,均是要得到你的灵童之力。” 卫小靳焦急地问道:“可是我只不过是个普通人,贫下中农的后代,怎么就成为什么灵童了呢,我身上究竟存在什么力呢?真是想不通。” 安道士拍了拍他的肩,口气郑重地说:“你已经知道你是转世灵童了,但到底是什么人的转世,目前还不清楚,而我也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现在的状况是,宫馥昊和王甜甜是前世的冤家,她们今世要展开一场巨大的战争,而她们双方为了要赢得战争,就要借助于你的力量,因为你是一个转世灵童,她们中谁得到你的力量,不仅可以打败对方,还能称霸世界,而这种借助是很特殊的,你也已经遭遇过了。” 虽然有点难以启示,但卫小靳还是问出来,“就是她们都想跟我睡觉?” “没错。” “为什么呢?” “采阳补阴。” 卫小靳似乎明白了。“我是男的,她们是女的,跟我睡觉是采集我的阳气,壮大她们的阴气?” “原理就是这样。” 卫小靳想起了安道士对他说过的话。“所以你对我说,不要跟任何女人睡觉?” “现在理解了吧?” 卫小靳又想到了那两只女妖。“那白素贞和金丽呢,她们又怎么回事?” “她们跟宫馥昊和王甜甜的目的一样,如果女妖能睡了你,就可以取代宫馥昊和王甜甜,那么称霸世界的,将是妖怪了。你说问题不是更严重?” 卫小靳越听越有点眉目。 围绕着他发生了那么多事,说到底还是一种因果,那就是这些家伙全为了要争夺一个世界霸主的地位。 “那么,那个金王尸呢?又是什么玩意儿?”他问道。 “金王尸,跟你,就是整个事件的核心啊。”安道士欲言又止,叹口气说,“那几本书上,都有记载,但到目前,没有一本书上能显露出这方面的内容,你家的书也好,宫家的书也好,都不会显示这些具体内容,那是因为还被魔力覆盖着,不到可以公开的时候。” “魔力?是什么样的魔力?”卫小靳不止一次听到魔力这个词了,似乎是更深意义上的魔力。 安道士却不说了,“我只能跟你说那么多了,天机不可泄露,否则我也会受到魔力的惩处,但你可以记着,所有的事都有因,至于果嘛,要看各种力量的较量了,如果我们不全力以赴,就会让另一种力量占上风,到时人世间就会出现悲惨的结局。所以,小靳哪,时间已经等不起了,这是我为什么把你哄上山来的原因,以后你会越来越了解底细的。” 卫小靳也不再犹豫了,问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留在我身边,潜心学艺吧。”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二章:快刹车,要撞山 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卫小靳也有留下来学艺的打算了。但又有好几层忧虑,首先是学艺得花多少时间? 安道士说:“艺无止境,终南门独家绝技有多少,连我也算不准,基本的武技就有一百多种吧。” “武技指什么?”卫小靳问。 “就是普通人说的十八般呀。” “全部学成要多少日子?” “一般人,至少十年吧。” 卫小靳吓一跳,“安大师啊,我哪有这么多时间?” 安道士摆摆手,安慰道,“我说的是一般人,而你除外,因为你有天生的慧根在身,只要将你的潜能一挖掘,那么练出寻常的武功是不难的,最快可以一个月。” “一个月?怎么会这么快?”卫小靳觉得难以置信。 “你是灵童啊,现在只是凡人之身,凡人之心,可到了一定境界,潜伏在你身上的能力会一点点被开发出来,别人学武需要循序渐进,反复磨炼,而你往往过目不忘,一练就成,这样时间会大大浓缩。对你来说,学习凡人的打斗之技简直易如反掌。” 卫小靳仍有点不自信,“有这么快吗,大师不会是想把我留住,故意说得那么容易吧?” “不过你要明白,我说的一个月,仅指你练出普通人的打斗本事来,也就是寻常武功,而你真正需要的,是道阳大真法。” “什么是道阳大真法?” “此乃我终南门的超级技艺。道家门派众多,各派各门均有独家绝艺,而道阳大真法汇集了道家多门多派法术之精华,历经几代祖师的潜心研究,终于糅合成章,自成一体,成为终南门独享的看家本领。三界之中,人界当然力量最薄,毫无法力,而其余两界无论在仙界还是魔界,都将终南门的道阳大真法视为道派各种顶尖法术之集大成,可谓精华凝尽,一枝独秀,深邃苍茫,奥妙无穷。”安道士的语气充满了自豪。 卫小靳似懂非懂,问 道:“不是说,各门各派所拥有的都是独家绝艺吗,可你们终南门又怎么会从别的门派那里搞到那些绝艺?人家不跟你们算账,要搞出专利纠纷来吗?” 安道士笑了,“这一点听起来好像不可思议,不过以后你自然会了解,为什么终南门具有这么大的权限,可以将别的门派的绝艺给弄到手,加以加工,凝结成自己的东西。” “那你们终南门把道阳大真法搞成后,是不是也回赠给人家?” “不可能的,这是终南门独有的,不会再去向这些门派透露半分。” “哇噻,光索取,不回馈,终南门也做得出来。”卫小靳嘟囔。 安道士强调这是终南门的权限所在,也是责任所在。说完这些后,安道士回到前面那个问题,对卫小靳说:“你还是先练普通武功吧,至于法术,需要更多时间,等你强壮了肌体再来考虑。” 卫小靳担心的第二个问题,是他舅舅和宫家姐妹都在蒸包岛上,他们现在的情况是凶是吉,他根本不知道,估计白素贞和金丽不会轻易放过他们。而他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定下心来练武呢? 而安道士的话很严肃,也很实在:“如果你不尽快学习技艺,到时一旦战争爆发,生灵涂炭,别说是你舅舅,你妈妈,连你自己都保不了安全,正因为情势危急,所以你必须痛下决心,守静练功,如果瞻前顾后迟疑难决,必定错失良机,到时你后悔也晚矣。” 卫小靳一想已经没什么好盘桓的了,以自己无能之身再去蒸包岛救人,也无济于事,反而还有落进白素贞或金丽手中的风险。 舅舅和宫家姐妹的安危,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况且宫馥昊已经是个有神能的人,至少能跟两妖周旋一番。就看他们运气啰。 “好吧,我跟你学本事了。我愿意拜你为师。”卫小靳说着,又问,“那我就在这里向你拜跪行礼吗?” 安道士摆摆手,“你先跟我回 终南山去吧。” 卫小靳一听摸不着头脑,“这里不就是终南山吗?” “呵呵,终南山还远呢。这里只有一个重难山,容易让人口误,听起来像是终南山,其实重字要念从的音。” 原来如此啊,当时是被误导了,列车员故意将重难山的重念成重量的重,接近终南山的音,让他以为是终南山到了。 那么就去终南山吧。 安道士带着卫小靳向山下走去。卫小靳问就这么靠两只脚丫走到终南山?安道士大笑,说还是乘高铁吧。 乘高铁?可这里没有车,到哪里去上车?安道士似乎胸有成竹,带卫小靳到了一个岔口,结果发现有一列动车正停在路上,有一些人在车头前的铁轨上正忙着什么。 高铁轨道是用铁丝网拦起来的,外面的人根本进不去。但正好在这个地方铁丝网开了一个口子,卫小靳一看才明白,是一边山体上掉下一块大石来,将铁丝网砸了个洞并且落在了铁轨中央,这列动车被迫紧急停车,列车员下来要将滚在铁轨中间的石头搬离,可是石头足有好几百斤,几个列车员也并非大力士,他们试图采用蚂蚁搬家的方式搬走石块,可惜那块石头正方块,既无法滚动也无法搬,让他们根本就使不上力,面红耳赤一筹莫展。 安道士从破开的铁丝网钻入,对这些年轻列车员们说:“诸位请让开,我来试试吧。” 列车员们一看来了两个人,其中说话的这位中年男长得非高非壮,貌不惊人,并且穿着怪异,腰间还挂着一柄宝剑,他们纷纷脸露疑惑,不知来者何须人也。而安道士也不多解释,两手一伸,弯下腰就捧住石头,几乎不费什么力,轻轻地就抱了起来,从铁丝网的破口处出去,嘿地一声将石头扔在路基下的山沟里。 众位列车员们呆若木鸡,真不敢相信还有这么力大如牛的人,这位打扮怪异的来者是不是项羽转世? “好!”还是卫小靳喝起 采来,并激动得连拍巴掌。这股情绪感染了大家,列车员们终于也喊着好,纷纷鼓掌。 “没什么没什么。”安道士却显得很谦虚,“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一位看起来是头头的小伙子问道:“太感谢您了。不知大叔尊姓大名?” “怎么,是不是回去以后,你们要向记者介绍这事,在报上发一篇报导表扬我吧?”安道士似乎一眼看穿小伙子的心思。 小伙子连连点头:“没错没错,大叔来得太及时了,帮我们解了大围了,您有这么大的神力,肯定不是普通人,我很想认识大叔。” 安道士笑了笑说:“我是个道士,收了一个徒弟要回西安去,你们能不能免费捎我们一路?” “当然可以,你帮了我们的大忙,捎你们一路是应该的。” 小伙子们正为大石头挡路焦虑不安,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列车停在这个诡异的地方,会使乘客们的情绪变得焦虑,容易引发骚动,而救援的车即使再快也起码一个小时才能赶到。为了避免等车期间出现意外,他们很希望在最短的时间内处理掉石头,将车继续开走。没想到他们人多也无用,幸亏来了这位大叔,一个人轻松搞定。这份功劳足够白乘一趟车了。 安道士向卫小靳使个眼色,两人登上了这辆动车。 这趟车几乎满载,没有空位可坐。小伙子就把他们领到驾驶室,请他们坐在列车员休息的坐位上,也算是高规格的款待了。 一路向前行驶。此时正是凌晨,卫小靳疲惫不堪,就缩在坐位上打盹。但忽然间他被安道士给推了推,只见安道士向前面一指,轻声向他耳语:“注意,做好准备。” “什么准备?”他忙问。 “有人要找麻烦来了。” “谁来找麻烦?找谁麻烦?”卫小靳刚问到这里,安道士突然跳了起来,跑到司机的身后去。 “刹车,快刹车。”安道士对司机喊 着。 司机感到莫名其妙,扭头看看他,问道:“为什么要刹车?” “再过去是什么?” “隧道哇。” 确实,卫小靳也望见,前方几公里处是一条隧道的洞口。 这一带都是山区,长长短短的隧道不计其数,轨道几乎都在洞中穿行,对司机来说进出隧道跟在平地上毫无不同,他自然不理解这位道士为什么这么紧张。 卫小靳同样也不理解,在他看来列车经过了那么多隧道了,前面的隧道有什么问题呢。 安道士却拼命地喊道:“刹车,刹车,快点刹车。” “怎么啦到底?”司机不满地斥责,“我好好地在开车,你为什么喊刹车?” “别多问,快刹,千万不能进隧道……”安道士继续吼叫。 “为什么不能进去?里面出问题了吗?”司机很怀疑,“可雷达也好,调度室的监测信号也好,没有显示有异常啊,一切都那么正常,怎么能停车。” “再不停车,来不及了……”安道士忍不住了,决定亲手给列车制动。 但他刚伸出手,就被一把枪给逼住,“别动!” 安道士连忙举起两手,不敢动了。而卫小靳倒大吃一惊,真没想到司机竟然随身携着一把手枪,现在他拿枪对准了安道士的脑袋。 “别开枪,你要用心驾车啊。”安道士举着手还在提醒他。 司机大声吼道:“我早就注意你了,你们一定是****,那块石头就是你们从山上推下来的,故意堵住路,然后主动跑来帮我们搬走,取得我们的信任上了车,现在你们就是想打劫这趟列车,我决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安道士却一指前方:“快刹车,要撞上了……” 司机扭头一看,顿时发出一声绝望的嚎叫。 前面根本不是隧道,而是一堵山的绝壁。 隧洞消失了。 列车以雷霆万钧之势直向绝壁撞去。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三章:才出危境,又入险地 当司机终于发现情况出错,列车并没有指向隧道,而是向着绝壁冲去时,他已经吓傻了,除了发出绝望的嚎叫,根本无暇顾及车辆的控制了。 列车速度在250以上,几秒之间就将撞山了。 司机两眼一闭,一下子瘫倒在座位上。 卫小靳也吓得脑袋一胀,心里大叫一声:“完了……” 列车无阻无挡向着绝壁狠狠撞去。 然而吱地一声,列车却猛地停住。 驾驶室里一片静寂。 惊恐的司机睁开眼睛,不敢相信地望着前面,张口结舌。而卫小靳同样目瞪口呆。列车的鼻子尖就像顶在绝壁上。 在即将撞上的一霎那列车的速度从飞奔降到了零。 “好了,没事了。”是安道士的声音。 司机这才醒过神来,知道刚刚是安道士伸手摁了紧急停车的红色按钮,将列车紧急刹停。 “这怎么可能啊?”司机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怎么不可能?不是已经停住了吗?”安道士的口气很平淡。 司机做梦似地叫道:“就算急刹,至少也会滑过一段路的,上千米总是要的吧?怎么会说刹就刹,一摁就止了?” 而卫小靳马上明白,这肯定是安道士在刹车时加上了他的法力,如果仅凭列车自己的装置根本不能在这么短的距离内刹住,那属于超毫秒急刹了。 可为什么会出现意外?列车出轨了吗? 司机马上打开边门跳下去察看。卫小靳正要跟在后面下去,被安道士叫住:“别下去了,乖乖呆在车上吧。” 卫小靳霎时有所明白,难道这场突然的变故,就是冲着他来的吗? “师父,为什么隧道会消失了呢?”他问道。 安道士却摇摇头:“隧道并没有消失,它不就在前面吗?” 卫小靳透过前窗望出去,大吃一惊,前面的一切竟然大变了,刚刚还是一座绝壁挡在车前,可现在仍是一片开阔区,列车就停在峡谷的轨道上,而隧道还远在几百米的地方, 像一张大嘴张着,毫无阻挡。 再看那个司机在车前,呆若木鸡,似乎一时反应不过来。 “那座山呢?怎么不见了?”卫小靳惊异地问着安道士。 “不是不见了,”安道士凝望着前面,脸色严峻地回答,“根本就不存在。” “啊,不存在?可刚才我们明明看到了,师父你不就因为有座山挡在前面才紧急刹车的吗?”卫小靳觉得不可理解。 “那就是幻阵。”安道士扔下这句,又提醒卫小靳,在司机面前什么都不要说。 那个司机跳上车来,紧张地喘着粗气,“明明前面没有山,那个隧道还远着呢,我们刚才是不是都看错了?搞成一场大虚惊。” 安道士冷冷地问:“你确定是一场虚惊吗?” “肯定是嘛,前面根本没有山。这都怪你,莫名其妙地喊刹车,我被你一吓也出毛病了,觉得火车就要撞上山了。玛蛋,白吓了一场,幸亏老子没有心脏病,要不然一下子就见马克思去了。” “那你的意思,如果当时我不刹车,根本不会有事的?”安道士又问。 司机有些不敢肯定了,支支吾吾说不清,这种事,谁遇上过呢? “好了,既然没事,咱就继续走啰。”司机准备发动列车,继续行驶。但安道士却说要下车。 安道士对卫小靳一挥手:“我们下车去。” 卫小靳问:“下车看什么?” “不是看什么,是换另外的车。” 卫小靳心里嘀咕,这里哪来另外的车?但既然师父这么做,他也跟着安道士从边门跳下去。 很快动车就鸣叫几声,呼呼呼开走。 夜色沉沉,幸好天上的月亮还在。卫小靳被山风一吹,打了个寒噤,问道:“师父,为什么我们不乘这班车了?” 安道士冷笑了一声,“他以为我没识出他的真面目来。” 卫小靳听得奇怪,“你说的是谁?” “就是那个司机。” “他怎么啦?” “不是好东西。” “啊?”卫小靳吃惊,“难道他是妖魔变的?” “他本身不是妖魔,却给妖魔附了身。” “那是什么魔?” “山魈。” 卫小靳大惊道:“山魈都成魔了,那火车在这个山里跑,不是天天要受到它的威胁了?像今天如果没有师父你在车上,这列车肯定会出事了吧?” 安道士却否定,“如果我们不在车上,就没事了。那都是冲你来的。” 果然是冲他来的。卫小靳感觉很是生气,恼怒地说:“这些魔怪太可恶了,它们为什么对我不放呢,还要危害火车,刚才差点让火车废了吧?”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巨响,仿佛大地都颤几下…… 安道士叹息一声:“真的报废了。” “是那列火车?”卫小靳大惊,“是撞山了,还是脱轨了?” 安道士却不想回答,“反正出事了,你也别多问了,我们还是赶快走,离开铁路。” 不是说他们不在车内,火车就不会出事吗?卫小靳也不敢多问,他只是对车内乘客们遭遇这无妄之灾感到悲哀,也对山魈的恶行感到愤怒。 从安道士的神态上,可以感知他们的境遇也很危险,必须马上远离铁路。可铁路两边都有隔离铁丝网,怎么离开呢? 只见安道士拔出宝剑,对着铁丝网从上到下一划,铁丝网就破开了一道缝,并向两边徐徐拉开,直到出现一块门的大小。两人钻出去后,安道又用剑往洞口一指,剑锋上喷出一道火柱,如同焊枪将铁丝网的破洞给焊接好,恢复了原样。 “快走。”安道士招呼一声,带着卫小靳跑下路基。 路基下是深深的峡谷,周围全是耸立的高山,时不时有野兽和魔怪的怪叫传来,增添着肃杀恐怖的气息。 安道士在前面健步如飞,如履平地,而卫小靳有点磕磕碰碰,真担心一不小心扭了脚踝。他气喘吁吁问道:“师父,现在真的要走到终南山了吧?” “不,我说过要换一辆车。” “换什么车 ?” “长途公交。” “这里哪来的公交车哇?” 安道士朝前一指:“不远了,瞧瞧。” 顺着安道士所指望去,前面有一道高架桥在峡谷间横贯,桥上车来车往,明亮的车灯一道道闪过。 “好像是高速公路吧,我们怎么上去?” “当然有办法。” 两人到了高架桥底下,安道士又抽出剑,嘴里叫声“上”,把剑往上一扔,宝剑直飞桥顶,横插在桥栏板上,而那条白穗嗖地直挂下来,变成了一条长长的绳子,垂在他们面前。 “来吧,我们爬上去。”安道士说着两手抓住绳子,像一只猿猴般灵活,三下两下已到了空中,伸手抓住栏板顶部的铁横杆,轻松地翻上桥面。 卫小靳这下慌了,他虽然在学校体育成绩不算差,但并没有专业学过爬绳,凭他的力量要顺着绳子吊上去难度不小。然而当他抓住绳子下的白穗后,绳子就自动把他往上吊,而他也感觉不到自己份量有多重,很快就到了桥板外面,安道士伸手把他一拉就拉进了桥面。 卫小靳还来不及喘口气,就见一辆大型长途客车亮着大灯开来,吱地一声停在他们面前。车门批一下打开。 安道士带着卫小靳上车。司机并未说话,关上门继续开车。 前面的车位上坐满了乘客,都在低头打瞌睡。卫小靳跟着安道士往后排走。但猛地安道士住不动。 卫小靳向后排望去,十分惊愕,他们明明看到最后一排是空着的,但突然出现了五个人,此五人个个戴着席草凉帽,把头低下,面孔掩盖在凉帽下,似乎都在沉沉打瞌睡。 他们衣着褴褛,身材干瘦,而这种干瘦明显超出正常范围,一个个宛如稻草人,或者是破衣烂衫包裹着一具具骷髅。然而他们明明都在呼吸,并且还都发出轻重缓急不一致的鼾声。 卫小靳吓得心中一沉,灵异小说中的某些镜头迅速跳出来。难道,他们是僵尸吗? “神龙五将?”安道士定着,脱口而出。 那五个瘦子停止了鼾声。中间座位上的那个应声而答:“没错,是我们。安道士,幸会啊。” “五将都出来了,而且还追踪到此,看来那列火车遭遇不测,一定是五位的大手笔了。” “何以见得?” “那只山魈虽然附在火车司机身上,但毕竟魄力有限,至多吓一吓人,布一道迷魂阵,可哪里来的摧毁一辆火车的功法呢?” 瘦子承认了。“你没料到我们会来吧?” “是啊,五将的位置不在此处,贫道又没有从五将地盘上过,既没有赖账过境费,也没有踩伤到你们地盘上一只虫,为什么你们会出来阻挡贫道呢?” “安道士,废话少说了,你是明白我们的来意的,把你身后的小子交给我们吧。”瘦子的要求直截了当,根本不兜圈子。 安道士问:“五将看中他,是不是想收他为徒?如果是这样,那你们迟了一步,贫道抢先了,已经收他为徒了。” “这么说他拜你为师了?” “正是如此。” 瘦子冷笑一声,“拜师是要对着祖师爷的像行跪拜之礼,先拜祖师再拜师父,半路上空口就叫师父,按道家规矩不算数吧?“ 安道士沉着解释:“吾家祖师本来就偏好云游,一路走去,只要遇上有缘之人,对方愿意投身门下,必定收为爱徒,至于跪拜之礼就因陋就简,甚至只要师徒相称就算正式缔约了,所以给后辈留下了规矩‘无立不成门,出门在外巧变通’的不成文习惯,只要真心向道,严遵师门清规戒律,恪守道家大小纲常,就不必拘泥于形式上的细节。五将非道门中人,所知还是没我正宗道人多吧,我都不在乎,尔等又有何可计较的?” 左边那位明显不耐烦了,**来凶恶地说:“老大,别再跟他们噜哩噜嗦了,我们要的是速战速决,我来抓那小子吧。”说着嗖地起来。 此人一起,掩在草帽下的脸就露出来了。卫小靳一接触到这张脸,情不自禁叫声啊呀,惊恐地连连后退。 这是张什么脸啊?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四章:战五将,突有身手 也许你以为骷髅脸是最可怕的,但这张脸并不是白骨森森,也不是僵尸那样干硬死板,脸上是有肉的,却没有皮,就像皮被一把刀割掉了,而且割皮的刀还是一把钝刀,割得并不爽快,留下了坑坑洼洼纵横不平的刀口。鼻子和嘴巴没有被割,在满面刀伤上凸现着,嘴一张就露出四颗尖利的犬牙。眼窝里没有眼珠,只有两点白色的圆点在滑动。 即使是恐怖片里的造型,也没有如此巨大的冲击力。 卫小靳在太湖边见过蛇尾青蛙,见过夔龙兽,也在湖中领略过妖精丑陋的形象,不过还没碰上过这么可怖的怪脸。 他本想退到车厢前面去,离他们远一点,但安道士却伸手托在他的后背上,然后一指怪脸说:“有本事,你来试试。” 怪脸抬起手,那条胳膊直向卫小靳伸来,原本有近两米的距离,胳膊竟然拉长,而五指并拢的手顷刻化成一只蛇头,张开了蛇嘴,吐出信子,露出尖牙,直向卫小靳的喉咙扑咬。 “好,蛇头手。”怪脸旁边的同类发出喧哗,替他助威。 卫小靳正不知如何是好,忽觉从安道士托住他后背的手上传来一阵热流。 这股热流迅猛窜入他的体内,使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猛地一胀,变得强健无比,而胆量也陡然倍增,已经没有了后退的畏怯打算。 几乎在瞬间,他下意识地一抬手,啪一下抓住了怪脸咬来的蛇头手。 这只手冰凉无比,就像握住了一根冰柱,使他差点撒开手。然而安道士在他耳边低喝一声:“捏住了,别松!” 卫小靳果然不撒手,忍受着噬骨般的冰塞死死捏住。而怪脸一见自己的蛇头手被揪,大吃一惊,急忙使出浑身之力与卫小靳角力,他试图将卫小靳的手来个360度扭转,于是拼命地拧动蛇 头,而卫小靳也似乎明白一旦被他拧动,自己的手就会被拧成一段麻花,自然筋断肉绞,脱臼碎骨。 卫小靳也使出最大的劲儿与怪脸反拧,两只手在空中如同掰腕,你顺时针拧,我逆时针扭,你死我活,决不相让。 怪脸的那只厚皮嘴唇在发出凶猛的咆哮,如同一头猛狮在吼,而手上的力量在一点点增大。最中间坐位被叫做老大的那个同伙并没有抬头,声音从草帽下传出来:“老五,你怎么连个小孩都拧不过,实在不行给我撤,让老四来。” 怪脸大吼:“不,我一定要抓住他。” 卫小靳猛感觉怪脸的蛇头手有变,他原本抓住的是蛇头的脖子,也就是手腕,而那个蛇头却往前一抻,陡然变长,然后反过来,正好可以咬住他的手背。 就在蛇头咬下来时,安道士喝了一声:“左手!” 卫小靳捏住蛇头手的是右手,听到安道士提醒就伸出左手,再次擒在蛇头手抻长的脖子上。 但怪脸一见右手被卫小靳两手拿住,他心里一喜,这正是他要的效果,因为他也有左手空着呢,现在可以放胆偷袭了。趁卫小靳注意力都放在擒他的右手,怪脸的左手嗖地出战,两根指头**,霎间变成一把丫字铁叉,直捅卫小靳的双目。 “好,丫叉手。”怪脸的同伙们再次欢呼。 安道士在卫小靳耳边低喝:“扭头!” 卫小靳把头往右一歪,随着一股冷风,丫字叉手擦过他的左耳,扑了个空。 “左叉右咬。”安道士紧接着喝一声。 卫小靳反应超快,他知道这是何意。马上作好下一步准备。怪脸的左手扑了空后,往回一缩,继续猛攻卫小靳的门面。但就在怪脸丫叉手再次叉来时,卫小靳两手执住怪脸的蛇头手,拼命往上一扯。 噗的一声,怪脸的丫叉手正好叉中自己的蛇头手。 两根丫齿又尖又长,当场将蛇头手的脖子给刺穿。 怪脸顿时发出了痛彻心腑的嚎叫。而卫小靳又狠狠将他一推,着的怪脸一屁股跌坐在坐位上。 怪脸拼命要将左手的丫叉从右手的手腕上抽出来。然而却无法轻易抽回,每抽一下就发出痛苦的悲号。 安道士哼了一声,“什么叫你丫的,这就是你丫的,手指变叉齿,齿上还带着倒刺,本想恶毒伤人,哪料到自己享受了?” 随即安道士放下托在卫小靳后背的手。 顿时,卫小靳感觉体内那股热量遽然而退,一下子似乎失去了倚仗,瞧着怪脸惨烈的哀嚎,吓得不知所措,不敢相信刚才怪脸是被他打败了。 坐在中间的老大哼了一声:“老四,你上。” 怪脸右边的那个了起来,发出了一声挑衅的吼叫:“哇呀呀!”以震声威。而他抬起脸来,比那个怪脸更可怖,那张脸上只有皮没有肉,完完全全是皮包骨,而皮上叮着若干只黑色的蜂。 这些蜂与普通蜜蜂毫无两样,但叮在一个人的脸上,就显得格外令人恶心。 “该我的蜜蜂大显神威了。”皮包骨只有嘴巴在动,一张脸皮就像蒙在嶙峋的石头上,没有半点皱动。 皮包骨并不伸手,嘴巴一鼓,朝上吹一口气,叮在他鼻尖上的黑蜂就嗡地离开他的脸,直向卫小靳脸上飞来。 蜜蜂飞出,一晃成了一只麻雀般的大小,尾部的尖刺足有两寸,闪着锋利的冷光。 右边两个同伙齐声助威:“好,巨型噬灵蜂。” 卫小靳差点妈呀怪叫,超级巨蜂,如此毒针,怎么招架呀。 安道士朝卫小靳喝一声:“手掌朝天。” 卫小靳连忙两只手 掌朝天翻着。安道士也伸出两手,迅速在卫小靳的两只手掌上拍了一下。 巨型噬灵蜂已经到了卫小靳的脑门前。 安道士又喝一声:“拍手。” 卫小靳两手在脑门前一拍,正好拍中这只噬灵蜂,随即他的两手突然一亮,就像烧红的炭火一样,手掌中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嗤地一声,一缕黑色的烟气飞逸出来,空气中散布着一股虫子被烤焦的恶臭。 他的两手紧紧合在一起,直到黑色的烟气散逸完了,才轻轻地松开来,那只巨大的黑蜂无影无踪,已经被炙成烟雾消失了。 卫小靳在这个过程中明确感觉自己的两手火热发烫,有一股巨大的热量喷发,他相信哪怕是石头也会成灰,钢铁也会烤软。 “啊,手掌风火柱?”坐在中间的老大发出了一声惊呼。“怎么,你小子也已经学到手了?” 安道士冷笑了一下,介绍道:“他还刚刚拜我为师,我连一分钟都没教过他,他怎么有风火柱的功力?” “那为何他会双掌发红,热如炭火,当场就将老四的巨灵蜂给烤成烟了?”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安道士教训他们,“那是对你们的警告,尔等身为神农五将,不好好守在神农山,却要离山出境,前来滋事,妄图抢走我的徒弟,当成美食分而噬之,你们是知道贫道的本领的,有我在他面前,你们休想动他一根毫毛,但我也请你们注意,我既然愿意收他为徒,肯定是有充分理由的,说明他并非庸常之辈,即使一向乏善可陈,毫无建树,却也是慧根在身,灵气藏脉,只许稍加点拨或略输小能,你们就不是他的对手了。我劝你们还是知难而退,断了捕食的恶念,速速回归神农山去,过你们安分守己的日子吧……” 安道士话音未落,坐在右侧第二 的老三腾地跳起来,厉声打断安道士:“休要自吹自擂,我们虽然听说过你姓安的有两下子,可我们有五个人,别以为老五老四受了挫折就是我们全部无能,现在我来领教领教。” “好,老三,你不劳我命令,自己出来,有种,快把那小子给我搞定了。”老大对老三的勇举表示十足的赞赏。 听到老大的鼓励,老三顿时信心暴增,扬起脸来。 这是一张典型的泡沫脸。 脸上没有皮肤,或者说皮肤成了塑料泡沫状,没有嘴巴,没有鼻子,只有在泡沫板上剜出两个洞,洞内闪动着两颗红色的珠子,显示他是个生命体。 卫小靳暗暗称奇,这个世界上还有人的皮肉长成泡沫塑料的。他怀疑此人戴着一付塑料泡沫做的面具。 “你有什么武器?”安道士问老三。 老三哼了一声,“我不玩别的,直接吸血。” “呸!难怪你长有一对红眼珠,一看就是个吸血鬼,可你嘴巴都没有,拿什么吸血?”安道士讥讽他。 “谁说我没有嘴?”老三话音一落,泡沫脸上呼地冲出一根吸管,直向卫小靳的喉头刺去。 管子足有人的胳膊一般粗,而前端尖尖如稚,一旦被扎中皮肉,定要皮开肉绽。 “好,铁花管。”坐在最右边的老二发出一声欢呼。 尖稚直奔卫小靳要害。卫小靳正不知用什么手法,猛听安道士喝了一声:“上瓶子!”话音落时卫小靳已经将瓶子从兜里拽出,将瓶口对准尖稚。只听咣地一声,尖稚的前半截**了瓶子嘴。 老三一见管子前端的尖端钻进了瓶子,连忙把头往后扬,用力要把管子往回收。无奈尖稚**瓶子力量太猛,一时哪里拖得回去。老三不得己两手抓住管子,与卫小靳展开了一场拔河比赛。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五章:神秘女孩在指点 老三是两手抓住管子,拼命往回拖。而卫小靳的瓶子手可盈握,卫小靳只能一只手握着,一手之力显然比不过两手。如果他撒手,连瓶子都给老三攫去,事情就更麻烦了。 瓶子外皮并不粗糙,没有凹凸起伏,更没有把手,在对方强力拖拽下很容易滑出去。 正当卫小靳快握不住要被拖走时,安道士喝了一声:“发诅咒!” 卫小靳脑子闪亮,大喊一声:“瓶子快说,你要吃管子……” 只感觉手中的卫瓶颤抖几下,似乎接受了他的指令,随即瓶子前端迅速膨大,体积一下子增加了几倍,而在他握住之处保持原来粗细,就像他握着的是瓶把子,只有瓶子的嘴部和肚子变大,形成大喇叭。 喇叭嘴的直径超过了管子的粗细。瓶子发出闷沉沉的声音:“我要吃管子……”随即喇叭嘴将管子抿紧,一点点往里嗍。 老三尽管两手攥着管子,但管子正像一条蛇往瓶子嘴里滑进去,那情形很像是大蛇吞小蛇。老三发出惊恐的嚎叫,整个人也随着管子被吞而不由自主地往前移,他拼死想稳住身体,可是他已经挡不住瓶子的威力了。 身边的老二见状,连忙伸出两手,将老三拦腰抱住。而老二的两手如同藤蔓,竟然围着老三的腰部连绕了几圈,将他死死裹住。 现在是两个人的力量抗衡卫小靳了。但此时卫小靳根本感受不到强力的拖曳,瓶子膨大并喊出“我要吃管子”后,他的手上就没有任何作用力,完全由瓶子在独立对抗老三的管子。 瓶子毫不犹豫,在一点一点吞噬管子。老三尽管被老二的长手如藤缠般圈住,却仍无法遏止管子被瓶子给吞下去的态势。老三也随着管子越来越短而向瓶子靠过去,老二的藤蔓臂也被迫像牛皮筋似地被拉开。 老三的管子近一半被瓶子给吞下去了。安道士喝了一声:“够了!” 卫小靳朝瓶子喊:“瓶子,差不多,够了。” 从瓶子口中闷沉沉传出响应:“够了!”就听格地一声,管子从它嘴边断裂。 正全力拖拽的老三骤然失去正面拉力,老二的藤蔓手产生牛皮筋般的反作用力,老三被猛烈拉回,后背通一下撞在老二前胸。 老二发出嗷地一声痛叫:“我的肋骨……” 而瓶子喇叭口蠕动几下,将残余的管子嗖地吸了进去。然后迅速恢复到原来的大小。 老三惨了,他伸出的管子缩了回去,但没有能藏进泡沫脸中,泡沫脸属于嘴的位置上开着一个洞,汩汩地向外喷出红色的液体,并发出撒心裂肺的惨叫。 老二用力将撞在他前胸的老三推开,从坐位上跳起来,大吼一声:“让我来!” 安道士用讥笑的口吻说:“你是老二,可能就只是个二啊。” “怎么,你敢小瞧我?”老二很是不平。 “你不就是这两只藤蔓手吗?不会变成了一个草树怪了吧?” “哼,老子让你看看我是什么怪。”老二一抬头,让安道士和卫小靳观赏他的尊容。 卫小靳一瞧,差点笑出声,怎么他们一个比一个长得奇葩,这个老二并没有脸,帽子似乎戴在一棵青菜上面,也就是说老二的脑袋只是一棵青菜。 “什么形象这是?”安道士斥道,“你不是草树怪,是个青菜怪呀?” “我爱吃青菜,你管得着吗?”老二恼怒喝了一声,“青菜就是我的形象造型,也是我的武器装备库。” “你有什么武器?快使出来看看。” 安道士话音刚落,只见老二将头上的凉帽一提,顿时,一群白色的东西 纷纷飞扬,直扑卫小靳而来。 “啊,是菜粉蝶。”安道士惊叫了一声,实在有点出乎意外。 转眼间,这几十只菜蝶纠集在卫小靳头顶,围着他飞舞。卫小靳顿时觉得头晕目眩。 安道士正要将手掌托在卫小靳后背,给他输送热量,只听老二哼了一声:“我知道你想让他使出炭火手,烧死那些粉蝶,但我要提醒你,这些粉蝶身上都有毒粉,你用火一烧来得正好,毒粉会在火焚下挥发出剧烈毒气,顷刻让他一命归天。如果你不信,尽管放火试试。” 安道士一时犹豫了,他也料到这些菜粉蝶非同寻常,既然作为老二的看家武器,自然不会那么不堪一击,定会蕴含着对卫小靳致命的毒素。 火攻作为选项被暂时否定,安道士的强项无法施展,也不能给卫小靳传导火能。安道士当机立断,还是想让卫小靳立足自己的武器,给与菜蝶毁灭性打击。 “瓶子。”安道士又提醒了一句。 但卫小靳已经把瓶子收回囊中,却没有作出反应。 “快拿瓶子,诅咒。”安道士又喊道。 卫小靳只好解释:“瓶子的诅咒功夫只能用一次,下次要用,只能先解除前面的诅咒。” “那就快点解除前面的诅咒。”安道士想都没想催促。 “可如果这样,是不是,老三的吸血管子要还给他了……” 卫小靳也是本能地想到这一点。刚才瓶子是依靠诅咒功才将老三的吸血管给咬断吞噬的,如果解除诅咒,那不是前功尽弃,回归原点了吗? 安道士也明白了,看来瓶子的功力虽派了用场,也是很有局限的,只能暂时应急,无法循环应用。 那现在怎么办呢? 而卫小靳这边已经危机压头,菜粉蝶在他头顶飞舞着, 有几只落下来,叮在他的头发上。 有两只分别一左一右落在他的两耳朵上。 卫小靳立即使劲摇头,以为可以轻易将菜蝶给甩掉,但它们的小脚爪却抓得紧紧的,根本甩不开。他又抬起手一拍,菜蝶在他的手拍来时飞走,待他的手放下又有两只落下来叮着。 菜蝶那么多,光靠手赶是赶不完的,而叮上的菜蝶并非只是来歇脚的,它们在扇动翅膀,将一种白色的粉末从翅膀上抖落。 卫小靳早就被那些菜蝶在眼前翻飞搞得头晕,而那些**的散布让他连打喷嚏,并且头重脚轻,快要失去立的能力。 安道士一看不对了,如果卫小靳昏沉起来,将毫无抵抗力,即使有自己在一旁帮他,但也可能让五将给吸走了灵,由于五将的目标是卫小靳,安道士也想一劳永逸地解决此事,所以尽量由卫小靳自己来斗败五将,可是卫小靳一昏就等于战输,即使接下来由安道士把他们打退,他们也不会善罢干休,后头的干扰会绵绵不绝,永无止境的。 想到此,安道士低喝一声:“清醒!” 卫小靳一个激棱,从昏昏欲睡中清醒。但这种清醒是短暂的,头顶上飞舞的菜蝶将**纷纷洒落,这是一种极强的催昏剂,卫小靳几乎抵挡不住越来越浓烈的瞌睡感了,而老二却在向他发出友好的邀请:“这里有座位,过来坐吧,好舒服的呢。” 卫小靳两眼昏昏,望过去确实有个空位子正等着他,他全身乏力,狠不得马上坐下来,靠着椅背大睡一场。 就在他要向椅子迈过去时,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快脱衬衫,快……”他一惊,听出是个女孩在喊,好像是王甜甜,又像是宫馥昊,更像是宫繁荔,但已经顾不上细究了,那个声音像一桶冷水从头浇下,霎时让他精神 一扬,迅速将衬衫脱掉。 衬衫握在手中,他意识到可以当成武器了,于是抓住衬衣领子,对着空中飞舞的菜粉蝶挥舞,有几只菜蝶被打落,更多的惊慌地飞了开去。 但粉尘漂浮在车厢中,所有的乘客都被迷得睡着,司机早就干脆把车一停,坐在驾驶位上呼呼大睡了。卫小靳依然觉得瞌睡劲在增加。他灵机一动,迅速将衬衫往头上一蒙,构成一个简易的蒙面套。 这么做还是有点效果,对于粉尘的侵袭产生隔离作用。 但如此一来也蒙住了眼睛,无法进行抵抗了,只能是被动的防御而已。而那些菜蝶雨点般落在他包裹了衬衣的头顶上。 安道士在一边看得着急,想出手又有顾虑,就那么踌躇着。老二和老大哈哈大笑,以为这一下他们是稳操胜券了。 老二喊道:“安道士,你还是乖乖放弃他,自己远遁去吧,他没办法抵挡我的菜蝶军团,老实说我还只是放出一个零头,如果全部放出,会马上将他的肉体咬成骷髅,但我不想那么残酷,还是希望留着他的全尸,由我们带走处理。虽然你本领不小,但你除了手掌风火柱厉害外,也没别的再强大的东西了,如果你再出手,我们老大就要亲自出马与你较量,那都是你逼的了,到时可别后悔哦。” 安道士哼了一声,没有正面回应。 而卫小靳也听到了老二这番话,心中暗想,师父为什么显得迟疑了?以师父的底气决不会连反驳的劲头都没有,之所以没有回应老二的挑衅,恐怕还是在看我自己的表现吧?可现在怎么抵抗? 就在他苦苦思忖时,忽然耳边又响起那个女孩声音:“揪菜,拔菜根哪……” 而这一句,顿时如同黑暗中的一道明光,一下子照亮了前路,使他马上悟到该采取什么手段了。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六章:拧死了青菜怪 卫小靳的瞌睡劲一下子消散,仿佛被注入了一股奇异的力量了。他一把扯掉蒙在头上的衬衫,准备向老二冲去。但马上那个女声又响起:“智取,让他摘帽……” 摘帽?卫小靳一下子冷静下来,那顶帽子戴在老三头上,一定有着头盔式的保护作用,要进攻老三必须先摘掉他的帽子。 那么智取呢?很明显,如果就这样贸然冲过去,对方肯定反应更快,要知道老二不是凡夫俗子,而是魔怪,会应付不了你的冲击吗? 脑子里急闪,一计涌上。卫小靳一指老二的帽子,惊恐地喊着:“哇噻,你自己帽子上怎么都是菜蝶了,它们要咬你的帽子了。” 老二起初未以为然,叱咤道:“胡说八道,菜蝶是我的武器,它们怎么会对付我呢?” “瞧瞧,啊呀呀,你的帽子上叮满了,太可怕了,是不是这些菜蝶都疯了?哇,它们还自己打起来了,一只被咬死了,两只,三只,哎呀好几只了……”他一指一点,搞得真像有那么回事。 老二其实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只是他被卫小靳的指指点点搞得火冒三丈,大吼一声:“你tm搞什么鬼名堂,非要我把帽子摘下来看看吗?老子偏不。别说我帽子上叮着菜蝶,就算上面爬满了蛆蛆,我也不在乎。老子要搞掉你,你倒反过来调戏我?” “你可以搞掉我,但我也可以搞掉你,咱们俩打个赌,到底谁能搞掉谁,可以吗?”卫小靳向老二发起倡议。 老二那张青菜脸变幻颜色,菜梗叶一胀一缩,就是他急促的喘息。“你今天是死定了,谁跟你打赌?” “谁死还不一定,所以我要跟你打赌。” “怎么赌?”老二问。 “如果你把帽子摘下来,看到有菜碟叮着,那么算我嬴,如果上面没有菜碟,那就算我输。” 老二又问:“嬴了怎样,输了又怎样?” 卫小靳说:“如果 我嬴了,你当然要放过我,以后不准再找我麻烦。” “那如果你输了呢?” “我任你处置。” 老二两手一拍,大喜过望,又对一边的安道士说:“喂,你听到了吧,这不是我强人所难,是他自己提出来的。所以如果他输了,你可别怪我蛮横不讲理啊。” 安道士其实看不懂卫小靳是什么企图,不知他有什么计划。而卫小靳向他递了个眼色。安道士虽还是不知什么意思,但估计卫小靳有了什么独特见解了,那腔调貌似想玩老二一把的意思,那就不要干涉,放胆让他自己处理,就看看他是否能玩出点什么惊喜来。 老二当即同意卫小靳的提议,“好好,这样的打赌我喜欢,如果你嬴了,那我们以后决不再来打扰你,但如果你输了,今天可得跟我们走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安道士也可以作个证。” 安道士只好说声好。 卫小靳一拍胸脯,“没问题,你必输无疑,我肯定能嬴,因为我已经看见你帽子上叮了那么多粉蝶,它们会像蛀虫一样咬破你的帽子。” “哈哈,那你就看好了,我要摘帽子喽。”老二缓缓举起右手,握着帽子的边沿,嘴里叫一声,“来!”一下子把帽子给摘下了。 立刻,老二的青菜脑袋完全暴露。而他急急忙忙检查帽子,一看帽子顶上根本没有一只菜蝶,顿时欣喜若狂,朝卫小靳一指:“哈哈,你看看,一只菜蝶也没有,这下你可惨啦……” 老二狂笑着,而他大喜的状态是外面包裹的菜叶摊开来,露出里面的菜心,其实菜心才是他的脑袋,上面长着眼晴和嘴巴,那张嘴巴正张大了在笑,两粒蚕豆似的眼珠也随着笑在乱颤。 “我嬴了,你输啦……”老二兀自欢笑着,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 卫小靳什么话也不说,急奔过去,一伸手就抓住了老二的菜心头。 菜心头也是如此冰冷,寒 得刺人,却发着颤,是老二依在狂笑。 没等老二反应过来,卫小靳来了一个狠狠拧转。 那是拼将全力的一拧。 只听噗嗤一声,菜心头让他给生生地拧断了。 然后他把菜心举在空中,接上老二的话:“正相反,是我嬴了,而你,输了。” 被揪掉菜心的老二立即身子摇晃,两手在空中乱抓,仿佛一只蟑螂被剪掉了头,却并没有立刻死去,身体还活着,他的手呼地伸长,在整个车厢里乱捞,想把卫小靳捞着,然后报这一揪之仇。 卫小靳蹲下身,躲闪两条长蛇似的手臂。这时两条长胳膊碰上了车中的钢管立柱,立刻在立柱上绕了几圈。卫小靳眼急手快,抓住他的手在长臂上打了一个结,将老二两条长臂捆在立柱上。 老二拼着最后的力量死死往回拽,钢管立柱发出格格的折弯声。随即砰地一下被拉断。 卫小靳吓了一跳,没想到老二都被揪掉了头还这么牛,看他那凶猛的力量,可能会把公交车给毁掉。卫小靳忙望着安道士,看安道士会怎么处置。 但安道士正捋着下巴的几根稀疏的胡须,半闭眼睛微微颔首,仿佛对面前发生的一切非常满意。可他在满意什么呢?面前光一个老二还不死,还在拼命破坏,更有一个老大尚未出手,下一场恶战不知要达到什么程度呢。 很快安小靳才明白,为什么安道士若无其事,原来老二将钢管立柱拉断后,已经力尽气绝,轰然一声倒在中间过道上。 卫小靳先是一阵欣喜,看来那个女孩的指点确实灵验,他按照她的指点出手,果然立竿见影,出奇制胜,不仅打败了老二,干脆就把他给杀了。那是卫小靳第一次杀死了一个东西。 那是什么东西呢,算人吗?肯定不算,只能说是一个魔怪。而他居然能杀掉一个魔怪,确实有点匪夷所思。 但很快他就重归紧张。面前,还有一个老 大。 很显然,老大就是五将中的boss! 最牛的高手,总是最后一轮出场。他是压轴,会将一台戏推向**。 而这种争斗的**,往往意味着有一方非死即伤。 五将已经三伤一死,损失惨重,而老大为了替兄弟报仇,会更凶猛暴烈。 车厢中一阵死寂。 那些处在瞌睡中的乘客,连呼噜声都没有,睡得是如此深沉。 车厢里的气氛,已经降到了冰点。 过道上,倒着死去的老二。 后排座位上,三位落败者耷拉各自的脑袋,一声不吭。 中间坐着的老大,也闷声不响。 但卫小靳知道,这是黎明前的黑暗,是大战前的静寂。 老大的不动声色,稳如泰山,足以证明他不是个浮躁的老大,而是个身怀绝技,本领深不可测的对手。 安道士自然也不敢掉以轻心,目光紧盯老大,防备他暴跳起来,或者于无形中出手,来个出其不意。那样自己必定会措手不及。 空气仿佛凝固,时间分秒过去。老大岿然不动。 终于,卫小靳有点沉不住气了,朝老大喊道:“喂,你怎么样了,是不是睡着了?” “不,我没有睡着。”老大发声,非常平淡。 安道士问道,“那你准备怎么样?是不是要决一死战了?如果真要这样,那就不必迟疑,亮出你的手段来吧。” 老大似乎被激怒了,呼地一下起身。但他仍然紧低着头,没有把脸仰起来,依旧压低草帽,定不动,似乎在作着最后的抉择。 卫小靳揣摩着老大是什么长相?必定更可怖,而他出手的力度也肯定无法预估,就算王甜甜和宫馥昊那次在公交车里的斗法,也一定小巫见大巫。 但突然间,那个女声又响起来:“撤退。” “撤退?怎么撤退?”卫小靳不由得问出声。 安道士问 道:“谁要撤退?难道是我们?” “不,是我们。”老大接过话头,“我们撤。” 说着老大向旁边的后车门走去。头也不回地吩咐三位手下:“把老二带上。” 三位手下扶起倒地的老二。皮包骨老四自告奋勇,将老二的残体背上。他们鱼贯走下车去。 卫小靳和安道士都目瞪口呆,这个结果大出意外,本以为一场最大的战斗会在最后,谁知霸气最强的老大竟选择了撤退。 安道士带着卫小靳跟着下车。高速公路上依然车来车往,借着车灯的光亮,他们望见四将带着老二的尸体直接走下路基,路侧的铁制栏干形同虚设,甚至看不出他们是怎么跨过去的。 安道士手扶栏干,朝他们背影喊道:“恭送神龙五将归去,但愿你们此后安居神农,不再为一份非分之念而出离领地了。” 只听传来老大冷冷的声音:“今天我们撤退,不等于一切结束,记住,我们还会来的。” “好吧,那我们只好随时恭候大驾光临了。” 安道士深叹一口气。 然后安道士问卫小靳:“刚才你说撤退,难道知道他们要撤了?” 卫小靳一时不知该不该说实话,迟疑一下决定不说,在没有搞清女孩声音的来历时,先隐瞒着,等以后再按情况作决定。所以他说他并不知道他们要撤,只是猜想而已。 “其实我最怕的,就是他们撤了。”安道士说。 “为什么?”卫小靳问。 “那个老大并不出手,并不说明他是害怕了,或者感觉自己不是我们的对手,他是另有打算。” “什么打算?” “他肯定认为今天时机不好,要另找时机,但一定会卷土重来的。” 卫小靳却一直疑惑,所谓神农五将,到底是什么来历? “师父,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于是安道士给他讲起有关神农五将的身世。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七章:猛将,变异 羌人,曾经是炎帝的部落。最初是赐姓为姜,炎帝驾崩后内部发生一些分裂,其中一部为了与姜姓有所区别,便改姜为羌。羌人曾被传为是姜姓大族的奴隶,如果说姜族是贵族一脉,那么羌人就是平民之后了。 最初他们属于西部游牧民族。历经3000年的风风雨雨,到春秋时期,羌人已经分为多种支派,并且散居在很多地方,包括宁夏、甘肃、河南等地,很多羌族扮演了拓荒者的角色,他们在无人居住的荒蛮之地努力开垦,自给自足。为了保卫自己的劳动成果,羌人常与周围的汉族发生争斗,显示他们不倔不挠,勇猛彪悍的游牧民族习性。 春秋早期楚越两国经常国斗,楚国为了征讨越国厉兵秣马,大量征召兵员。正好其时在其属地发生了羌人为反抗奴隶主**而举行的起义,被楚**队镇压下去,楚简王对于军队抓到的一些羌人俘虏采取招安政策,免其死罪,愿者从军。于是有不少羌人感念楚王隆恩便投军,参加征讨越国的战争。这其中就有蒋家五兄弟。 蒋家五兄弟的上祖本姓姜,后被剥夺姜姓权利,成为无姓羌人。漂泊到中原后取与姜字音同的蒋字为姓。 由于连年灾患,蒋家与其他当地百姓一样,总是饥寒交迫,五兄弟也都生得精瘦矮小,没有人能把他们跟身材豪壮威风凛凛的游牧族人联系起来。但他们个性都很倔犟,那一次在联合同族与奴隶主争斗中打死了几个人,被军队抓了投进监牢,本来即将被处死。正逢楚王发诏,凡愿从军的死囚一律免刑。 五兄弟就这样加入军队。他们当了士兵后,其身体里游牧族祖先留传下来的勇猛好战的血性得到张扬,他们驰骋沙场,舍生忘死,一往无前,屡立战功。于是从老大开始,五人先后当了军官,被称为一门五将…… 安道士说到这里,卫小靳问道:“他们被称为五将倒有道理,但为什么师父叫他们神农五将呢?” “那是因为,他们来自 神龙山中。” 卫小靳有些不好理解了,“可据我们历史课上说,羌人并没有到过湖北吧,怎么神龙山区也会有羌人呢?” 安道士说:“现在正要说到这一点。” 随即安道士讲述起五兄弟成为神龙五将的来历。 楚国对越国的征讨,并没有一开始就取得成果,相反曾经连吃败仗,多次被越国打得丢盔弃甲,损兵折将。而五兄弟参加了多次征战,不仅在楚军中声名远扬,也使越军都知道了他们的雄壮威名。对这样一门战将,越王自然视为眼中钉,下决心要在战役中将他们一网打尽,除之后快。 于是就挑选武功高强的兵士,训练出一支百人攻击队,在战斗中专门围攻兄弟五人。并且越王还千方百计买通了五将的一名上司,内外勾结,给五兄弟布置了一个陷阱。 一次上司派他们深入越国南部去探查敌情。结果可想而知,他们陷入了百人攻击队的包围。 攻击队战力不小,但五将决不束手就擒,双方展开决死大战,五将果然名不虚传,他们身材不高却势不可挡,直杀得攻击队兵士纷纷倒下,然而毕竟寡不敌众,百人攻击队被斩了一半,仍死死围住他们不退。五将难以杀退全部敌人,只能拼死杀开一条血路突围出来,仓皇逃生。 越军几十人紧追不舍,而五兄弟已是筋疲力尽无法再战,只能一路狂奔向西逃窜,最终逃入了神龙架山区。 本来他们已经摆脱了越军的追击,然而他们却陷入了新的危机。神农山区云绕雾缭,大片原始森林绵绵不绝,山多林密,特别是其地形极其复杂,别说是山外人,即使是隐居深山的当地土著,也只在一个小范围内活动。 山中豺狼成群,是各种毒蛇猛兽的乐园,五兄弟进入深山,无疑钻进了鬼门关。 在山中转了几天后,五兄弟才意识到,他们永远无法走出茫茫大山,其实当时他们根本不知道很多时候已走到山区边缘,只是因为错认方向又 转了进去,如此在山里转圈,循环往复,当然永无出山的机会了。 最初他们凭着年轻力壮且惯于吃苦耐劳的秉性,在山中顽强生存,用刀箭狩猎,下溪中捕鱼,以山洞为家遮挡风雨。虽然过着原始人的生活,倒也将就得下去。 然而他们没有意识到,山中有一种最致命的威胁,远比毒蛇猛兽凶恶得多,并且他们将毫无抵抗能力。 这种威胁就是病毒。 神农山区时常下雨,气候湿热,这是最有利于各种病菌和病毒生长繁衍的乐土。 在他们进入山区半个月后,老五开始生病了。 老五是五兄弟中最年轻的,其时才15岁,虽然壮健却尚显稚嫩,所以率先被病毒给俘获。 血气方刚的老五被疾病缠上,很快也让他和四个哥哥认识到病毒的可怕,他不疼不痒,但身体的形状发生变化,原本就比较精瘦的身子更加干瘦,变成皮包骨,而变化最大的是脸面,皮肤上有噬肉菌在繁殖,短短一天就将他的脸啃得千疮百孔,完全变形。 卫小靳如梦方醒,问道:“老五的脸就像被刀割似的,原来是被细菌腐蚀出来的?” 安道士点点头,“对,病毒与细菌共同作用,将他的脸皮几乎全给噬掉,只剩下嘴唇由于他经常伸出舌头舔而幸免于难。” “这就是说唾液起的作用?” “人的唾液本来是没有消毒作用的,不过他们在山中采摘果实为食,附带吃了一些草果和嫩芽,其中有些属于草药,可以抗菌,所以无意中起了作用。” “哇噻,难怪老五脸上的皮肤皆掉,还以为是遭了刀割剑剜,不想竟是被细菌破了相。”卫小靳一想起老五这张怪脸就毛骨悚然。 “老五得病后,接着就是老四。”安道士说。 卫小靳想起老四的脸,“他的脸上没有肉,只有皮。” “对,这就是皮包脸,跟普通人的瘦是有本质区别的,普通人再瘦总有点肉的,但他不是瘦 而是皮下的肉都给病毒榨光了,而且那层皮与骨头并不粘连,只是骷髅上一张蒙皮而已。” “那他脸上的大马蜂又是怎么回事?”卫小靳猜测道,“是不是他在山中被马蜂蜇了,那些马蜂留在他脸上了?” 对此安道士却否认,“不是这样,其实马蜂并非他的敌人,而是他的武器。” “什么武器?” 安道士介绍道:“刚才说到那个老五,他进攻的手段是蛇头手,其实并不是他被蛇咬过,而是他的兵器演化的。老五右手持一柄蛇矛,左手持的是丫字叉,这是游牧族当年在草原上进行马战的一种武装,时间一久几近失传,老五继承传统,惯使丫字叉和蛇矛,但在他感染病毒后丫字叉和蛇矛就跟他的手粘连在一起,成为他左右手的另一类形状,可以说是兵器跟手紧紧结合成一体了,使起来随心所欲,威力更强了。” “那么老四的马蜂是什么武器?养一群马蜂在身上,作战时放出来咬人?不过有一种杀人蜂确实厉害,当武器也不错吧。”卫小靳自作聪明地说。 安道士却说马蜂并非真的蜂,而是老四的蜂形盾牌。将盾牌做成马蜂状,左手执盾,而右手则执一根尖稚刺,刺尖上涂抹有搜集来的蜂毒,一旦刺中人,哪怕仅仅刺出针尖大小的伤口,必定毒入身体,必死无疑。而随着老五感染病毒后,盾牌和尖刺便合二为一,成了几只马蜂状的宠物,专门栖在他脸上,必要时一吹气即可驱其攻击他人。 “接下去就是老三了。”安道士说。 卫小靳脱口而出:“老三是个吸血鬼,好粗的吸血管啊。” 安道士摇手,“说他是吸血鬼并不恰当,那根管子并不是用来吸血的。” “可他自己不是说直接吸人血吗?” “其实也是他原来的兵器,叫做椎镖,是一根软绳系着一块尖椎头,当年马战时用来专打马屁股的,当然也可以直接伤人,马战通常会发生追击,当相隔一点距离时将椎 镖掷出就能扎伤马的屁股,使敌人从马上栽下被擒。老三以前就有一个怪癖,喜欢生饮动物之血,用于强壮肌体,只是从未拿人血作饮料,但自从老三在神农山中被病毒感染,就连人血也成为他的饮品选择了,而且还是首选,但荒山野岭少有人出没,偶尔有个山民进山采药被他遇上,就遭他诛杀吸血,渐渐他也不满足于杀死人后再吸血,而是要生吸活人的血了,而那个椎镖的软绳就演变为管子,每次他碰到人就先发椎镖打人,尖椎扎进人体,他含着管子另一头直接吮血,可谓是方便快捷,最后竟发展到管子与脸合并,脸面失原,在一张泡沫般变形的脸中隐藏着尖椎头和吸血管,只要遇人就会像变色龙捕虫那样吐出带管尖椎,一击必中,直到把人的血全部吸干。” 卫小靳听得汗毛直竖。 “那么老二呢?他怎么会成了一个青菜脑袋?”他问安道士。 安道士笑了笑说:“他们在山中茹毛饮血,能吃到很多野果和野菜,老四非常倒楣,有一次看到了一棵硕大的青菜长在一棵大树下面,他采而食之,大快朵颐,谁知口福过后立马发病,整个脑袋越缩越小,最后变得像一根手指头那么粗,而从他脖子底部也就是肩部那里长出菜叶来,如同包菜将他的脑袋包裹在内,他的脑袋就成了菜心。” 卫小靳问:“那棵青菜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他吃了会变成菜脑袋?” “其实那不是正宗青菜,是一种青菜菌寄生在老树根部长出来的,外形是青菜,可不是菜,而是毒菌的菇类,并且藏有青菜病毒,老二吃下去既中了病毒又感染细菌,脑袋上长出青菜似的青菇来。” 这真是闻所未闻的奇事。 最后就剩下老大了。 卫小靳最希望知道老大是什么样的形象,他有一张什么样的脸?他又有什么样的得病经历,获得了什么样可怖的武器? 老大的经历,肯定是五兄弟中最奇的,而他的武器,也将是五将中最变态的。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八章:不平静的行程 然而出乎卫小靳意外,安道士说起老大,却叹息了一声。 “刚才我跟你讲过,我最怕的是他们撤了。关于老大,我对他没有更多了解,这说明老大对自己的一切隐藏得最好,就算我们道家高师有某种法力可以纵观三界,可对这个老大的信息还是所知甚少,我以为今天可以一见庐山真面目,甚至当场与他在此交手,重点不在胜负,而是在于探测对方功力深浅。可他在四位兄弟全败的状况下,没有雷霆震怒,当场发作,却选择了隐忍撤退,足见其非一般的功底,能明察秋毫,审时度势,懂得进退有度,当机立断。” 卫小靳刚才因为在与四将争斗中占了点上风,甚至还揪掉了老二的脑袋,不由有点沾沾自喜,气势昂然,见师父说到五将的老大似乎有点忧虑的样子,想给师父打打气,便头一扬说:“他们号称五将,可看看四个兄弟都打败了,那个老二还当场被消灭掉,我想,那个老大也不过如此吧,他也可能只是外强中干,徒有虚名吧,他看出师父您厉害无比,知道他不是您对手,就识趣地溜了。” “他说过还会再来的。” “那是他嘴硬吧,说说而已。” “不,不要把他们看得那么简单。”安道士教训道,“轻敌是大忌,三界之中,越是强大的圣者,包括仙界魔界,都不会随便看低对手的,自封自大,早晚要吃大亏。这一点你要切记啊。” 卫小靳连忙检讨自己,看事情太简单。随即又问,神农五将在得病后都死了,现在是他们的僵尸,还是灵魄呢? 安道士的一句话令卫小靳惊愕:“他们既不是僵尸,也不是灵魄,他们一直就没有死。” “什么,他们长生不老了?” “反正他们成了不死之身,但跟长生不老是有 区别的,长生不老是一种享受,一种福利,无数的仙神凡是长生不老者,都鹤发童颜,面貌或清朗或隽秀,让凡人看了都会赏心悦目,所以活得幸福顺遂,意气风发。而不死之身是一种煎熬,就像这五将,个个面容丑陋,甚至破相残缺,都是歪瓜裂枣,别人看了一眼都不愿看第二眼,而他们自己都感觉恶心,想要修饰得优雅光彩点,却没那个机会,永远只能以这付躯壳存在于天地间,而心灵更是邪气盈积,郁滞气闷,战争失败的仇恨,无时不在噬啃他们的灵魂,日积月累,被扭曲到什么程度,就不难理解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的不死,不是幸运,而是受罪。” “他们弄成这样,跟我毫无关系,可他们却盯上我,想捉了我去吃肉,难道真把我当唐僧了?他们也实在太缺德了吧?”卫小靳愤愤不平。 安道士说:“你是转世灵童,这次神农五将闻风而动,前来阻截,说明你的一举一动特别引人注目,如今你还是凡人之身,由我们终南门给以庇护与栽培,而一旦你有点本领在身了,需要独自去面对人魔两界的各种挑战,到那时会有更多精灵魔妖出来作难,在你没有庇佑,没有后援,也没有同党配合的险境下,要战胜强敌,除了高深的本事,最需要具备的就是冷静的头脑,冷静能使你抑制错误的冲动,作出正确的判断,提升你战胜敌人的信心,更使你能将自己的能力发挥到最好。” 卫小靳连忙恭敬弯腰:“谨遵师命。” 安道士又预言,“这次五将吃了苦头,老大没有出手也有可能他确实功力不济,自感即使出手也没有胜算,所以选择撤退。但从今天开始,他必定会去总结经验教训,并开展新一轮修炼,潜心研练各种功力魔法。而神农山区深奥无边,里面不可能没有更多的 精灵魔怪,甚至还可能有散仙深匿,所谓山高有仙驻,水深易龙隐,人迹罕到,常是异界之境,难免会有仙妖偏重,如果他与其他的魔或仙结成同盟,互补短长,同心修炼,有可以法力大增,对你的危害会大大加重。所以,你从今天起就更要用心了。” 卫小靳听得心惊胆战,问道:“师父,我这么笨,如果学艺也不会那么快吧?” “嗨,刚刚你还那么信心满满的,斗志昂扬,怎么又心生畏怯了?” “是啊,我的敌人那么多,好像是层出不穷,走到哪里都会钻出来拦我,要么是女妖极尽媚惑,要么是神农五将那样的前世异孽,甚至连重难山里的山魈都出来作对,我一直被那么多眼睛盯着,稍不留神就可能被算计了,而我现在学艺,不是临时抱佛脚吗?自古以来那些妖也好仙也好,要修炼成功,没有几百年甚至上千年是不行的吧?” 安道士打断卫小靳的喋喋不休:“你要学艺的确不可能一蹴而就,需要有个过程,至于过程的长短要看你的悟性和运气了,悟性强,运气佳,时间肯定会短得多。如果你是榆木疙瘩,那保不准要折腾个几十年也未可知。” 卫小靳一想也是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这辈子倒楣催的,一出生就不是个平凡人,虽然没享过一天福,但硬被说成什么灵童,貌似地位还不一般,荣华富贵没找上来,责任呀义务呀倒像山一样压来,让他躲都躲不掉。 好吧,先去学艺。学得成学不成,就碰运气了。 现在要去终南山,下面的行程怎么走?正在这时听到大客车司机伸出脑袋在招呼他们:“喂,两位师傅,我们都休息好了,现在要开车了,请你们上来吧。” 安道士一挥手:“上车。” 卫小靳跟着安道士 上了车。只见车里的乘客都从瞌睡中醒来的样子,有打呵欠的,伸懒腰的,男女开始说些调情的顽皮话,气氛纷纷活跃,好像刚才发生在车里的惊悚打斗根本没发生过,其实是他们处于沉睡中,根本没有感知而已。 是谁统一催眠了乘客?自然是神农五将,其实那辆大客车当时从路上驶来停在安道士和卫小靳面前时,五将已经在车上,只不过他们暂时隐形,又在安道士和卫小靳上车后催眠乘客和司机。安道士自然有抵御催眠术的能力,而卫小靳没有跟着乘客一起被催眠,也是仗了安道士的气场给罩着。 这些情况是在终南山点下车后,安道士告诉卫小靳的。 现在真正到了终南山了。 果然是气势不凡,好一处天造福地,一路走去,满目苍翠,**叠嶂,高处云雾飘渺,低处**回荡,山间有湖,湖边有山,在一些平坦谷地里散布着亭台楼阁,红鸟白鹤翩翩飞舞,确实如同人间仙境。 卫小靳家乡有山有水,本来对山区熟视无睹,而且作为少年的他也不像老学究们喜欢游山玩水,吟风弄月,闲适寄情,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学业上,并且时时幻想着能出人头地,完成妈妈寄托的光宗耀祖的宏愿。不过置身终南山,不由得心旷神怡,精神为之爽然。 “师父,你们住在这里,真是惬意呀。”卫小靳不由对师父心生几分羡慕。 安道士问道:“你喜欢这个地方吗?” “好地方,我喜欢。”卫小靳由衷地说。 “嗯,这么说来,你要留在这里修炼的基础就有了,如果你讨厌这个环境,就无法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终南门武功的入门基础,就是讲究一个静字,身稳心静,摒弃杂念,以静来体察功力的奥妙,如是心气浮动,总有不适之处 ,哪怕细微,都将使你白费心血,怎么练都只能是浮光掠影,达不到效果的。” 卫小靳按捺不住好奇心,急于见到心目中的道观了,前面在重难山遭遇那个冒牌道童,指着三间平房硬说是道观了,让人大失所望,现在才要见到真正的道观了,一定是他心目中那种翘檐飞瓦,气势非凡的建筑,有红漆的门窗,雪白墙壁,开着圆形的窗户,窗框中是格子窗棂,非常精致。观前是青光石铺就的操场,操场两边种满香樟,高大的树冠撑出绿荫,使道观显得庄严肃重,清雅古朴。 道观里自然又是另一番场景,虽没有晨钟暮鼓,但也会香烟缭绕,道祖之像矗立,大殿中雕梁画栋,算不上金壁辉煌,却也道幡悬扬,牌匾高挂,一派隆重气息。 卫小靳就跟着安道士,沿着一条山径****。越往里走山峰越密,山势越险,陡崖峭壁处处高矗,而小径旁的森林也更显得深不可测。 “师父,道观到底在哪里呀?”卫小靳走得有点累了,不由问道。 “快到了,就在前面。”安道士头也不回,只管在前面步履匆匆。 卫小靳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头,安道士的形态像遇上什么事了。但他也不敢多问,只能在后面加快步伐紧跟。 闪过一个山口,安道士突然定,嘴里惊呼一声:“不好,有贼进观了。”说着抽出宝剑,朝一个山坡飞奔而去。 卫小靳举目而望,哪里来的道观呀,前面树木苍苍,绿草葳蕤,还有一阵阵淡淡的雾霭飘荡着,一切显得扑朔迷离。 其时天已亮了。 安道士仗剑而奔,卫小靳也只能跑步跟着去。到了坡上,安道士跑近一个山洞,朝里大吼一声:“孽畜,快点给我滚出来。” 只听里面一声尖叫,有一个东西奔出来。 (本章完)

第一百一十九章: 道观好寒酸 这个山洞处于一道山壁的底部,成门洞状,上部有个半圆门顶,下面则是直角,粗粗一看状如陕北的窑洞门。 离门洞左右各各大约两米的地方,开着两个窗,也是上面半圆下面成方,于是一门二窗粗略形成一个房子的门脸。 门洞外有一块小小的平地,很像乡下人家门前的打谷场。砂石面非常结实,还寸草不长,似乎是经过了长时期踩踏而成。 怎么看,都像是一处居家住人的处所。 随着安道士的一声怒喝,门洞里响起吱一声尖叫,一个东西窜了出来,竟是一匹猕猴。 猕猴窜出,夺路而逃。 安道士抬起左掌对着逃窜的猕猴,只要一发风火柱,猕猴就将被焚成尘烟。但安道士却迟迟没有发**柱。 “师父,这不是山魈吗?”卫小靳奇怪了。 “否,它不是山魈,只是一头猕猴而已。”安道士随即收回左手,将宝剑插回鞘中。 “是猕猴精?你怎么放了它?” “它也不是精怪,是真正的猴子。” 安道士似乎松了一口气。 但卫小靳不理解,“师父刚才说有贼进观,难道猴子就是贼吗?” “没错,它就是贼。” “它是来偷食物吃吧?” “不,是来偷别的东西的。” “偷什么?” “以后再告诉你。”安道士说着进了门洞。 卫小靳在外面打量着这一切,心里又奇怪又紧张,难道,这就是师父所说的“观”?如果真这样,就比那个假道童所指的三间平屋更糟糕了。 安道士进去一会,见卫小靳迟迟不进,就到门口向他招手:“进来呀,到家了。” 卫小靳脑子里嗡地一下,果然如此啊,以后没得住道观,而是要以山洞为家了。 悲摧啊,心目中翘檐飞瓦、格致窗棂、巍峨雄壮的大殿灰飞烟灭,本以 为总有个体面的道观可以容身,哪里想到竟是陕北式的窑洞恭候着他呢。 卫小靳走进去,里面倒还挺宽敞,如一个大厅,四壁也不是怪石嶙峋,倒更像普通墙壁。空中有两道黄布成交叉挂着,黄布上画的是太极图,阴阳鱼,还有缤纷祥云。正面靠墙矗立一座道祖雕像,道祖并不是卫小靳印象中的长眉白须的老者,倒更像一位中年道圣,一绺长须黑得发亮,相貌清癯,腰身挺拔,宽松道服,左手按着宝剑,显出十分威严。 毫无疑问这就是供奉道祖的道观,只不过借用了一个天然洞窟,而不是人工建筑。里面设施简易,装饰单调,给人一种虎落平阳、龙栖浅水的落魄感。 “师父,这就是你们的道观?”卫小靳忍不住问道。 安道士点点头,向卫小靳介绍:“其实在终南山,大的道观有几处,自然是大殿雄伟,亭台楼阁,高屋围墙,观所不仅雕梁画栋,甚至还有雕栏玉阶,白石曲廊,绝对豪华漂亮,引人入胜,但那里现在是旅游的景点,基本功能就是向游人开放,供游人观赏,人来人去,热闹非凡,特别是一到长假期简直人满为患,喧哗嘈杂,哪里是静心修炼的基地呀,所以我们在此处设了这个临时道观。” 卫小靳惊道:“难道就是为了我专门搞的?” “没错,此观就是为你而设的。从今以后就我们师徒隐居在此,由我来教授你武功和法术。”安道士郑重地说,“道观简陋,为师也知道会委屈你,但惟其如此,才能让你心无旁鹜,潜心学艺,摒弃声色犬马的诱引,放下功名利禄的追逐,强你筋骨肌体,壮你胆魄心志,以便能学到我们终南门的奇功妙术,才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灵童。” 得,人家安道士早就布下天罗地网,把卫小靳连哄带拽地弄到这里。卫小靳也算彻底服了,自己也是乡下孩子,家中的屋子也算不上漂亮舒适,这也是妈妈对他寄 予着一份希望的原因,想让他将来考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住在城里的高层或小高层宅居中,享受窗明几净的优质生活。可他只是个住山洞的命哎。 粗粗看来,好像一切是从他舅舅把一个怪瓶子塞给他开始的,然后是他听从舅舅的撺掇跟着舅舅去寻找金王尸,引发出那么多事来,但经过了这许多的遭际后,卫小靳现在不得不相信,所有的事早晚要发生,瓶子只是一个线头,他就算不从城里出来,也有人早就盯上他,比如王甜甜和宫馥昊,她们为了他而争斗,实际上是她们各怀特殊目的,如果他还呆在城里按部就班读书,可能早晚连小命也难保。 既然是注定的,那就只能顺从了。 安道士在道祖像前的供桌上点起香,呵呵一笑说:“神农五将认为我要收你为徒,必须在道祖像前行跪拜之礼,那我们现在就按规矩来吧,你先跪拜道祖,行礼起誓,愿拜在祖师门下,做个俗家子弟,以我为师,静心学艺。” 卫小靳按师父指点跪下行礼,起誓三遍。 但他也有疑惑,跪拜结束后,问道:“师父,我能不能冒昧问一下,道祖就是老君吗?” 安道士这才介绍,这里供奉的道祖是张道陵。 “是张天师?”卫小靳听说过。 “对,正是张道陵天师,他就是我的师父。”安道士说,“老君是道家的总祖,张天师是天师一派的祖师,终南门就是张天师一脉的,我们既拜老道,也拜天师。而在你这件事上,由天师派来负责。” 卫小靳认真听着,心想道家一族还真是枝繁叶茂,门派众多,其内涵需要他慢慢来探索感悟。 安道士又带他进左右室看看,分别是两个卧室,其中右室是安道士的,左室给卫小靳歇息,里面早就准备了被褥,虽然粗布被面,颜色单一,倒也清爽温暖。而厨房呢,自然是在外面,里面不通烟囱,怎么做饭,只能 到外面砌个临时灶,用于烧饭做菜。不过照安道士说法,他们大部分日子要采摘山中野果为食。 那么卫小靳究竟会在此逗留多久呢?目前看来是个未知数,一旦进驻,好像由不得他了。 安道士又带他到外面空地上。 操场的砂石面很是坚实,好像是整修过的,不像天然形成,又不像被轧路机碾平,更像无数人脚踏而成。卫小靳便问这是怎么做出来的?安道士说:“这正是终南门的绝艺,兽兵令所成。” “什么是兽兵令?”卫小靳第一次听说。 安道士反问:“你听说过道士的咒语吗?” “听说过,急急如律令。” “这是最常用的咒语,是用来驱逐鬼魅妖灵时所用,但兽兵令跟如律令正好相反,一边是驱,一边是召。” “师父是说,你用兽兵令召来兽兵,将操场踩踏得这么平整?” “哈哈哈,徒儿果然聪明,正是这样。不过这些兽兵只是山野中的普通野兽,并非妖兽,所以踩踏完工后,操场上也留下不少垃圾,就像现在的人参加了一次狂欢,结束后广场上要让清洁工累死一天,我也是清扫了半天,才扫掉了熊毛啊,铲掉了牛粪哇,特别是大肚龙,他拉的便便太巨型了,足有几百斤。” “大肚龙是什么龙?”卫小靳问。 “恐龙。”安道士说。 “什么?”卫小靳惊叫,“现在山里还有恐龙?师父,你在介绍科幻片了吧?” “不是科幻哦,神农山里确实有恐龙。” “活的吗?” “当然活的。” “就是现在?它们存在?”卫小靳不敢相信。 安道士呵呵一笑说:“确实存在。不过,普通人是不可能看见它们的。” “它们藏在哪里?” “徒儿,你就不要多问了,你只要用心学好本领,将来天眼一开,就什么都看到了。现 在我就是告诉你了,你也无法看见的,因为恐龙经过几千万年进化,它们早就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恐龙,已经具备了强大的防护能力,它们不仅视觉清晰,嗅觉灵敏,还像海豚那样具备超声波能力,可以在活动时360度扫描周围环境,一旦发觉有人类接近就即刻躲避。同时人类要动用雷达扫描的话,它们接触到雷达波也会进行适当干扰,所以目前用人类的装备还难以发现它们,用肉眼就不可能了。” 恐龙不仅存在而且都这么强大了,这令卫小靳无法想象。同时他也很兴奋,什么时候能亲眼一睹恐龙的风采呀?那可是真家伙哦。 卫小靳感到,师父为了招他进山,的确费了很多力气。他向师父表示感谢。又问师父,什么时候给他开课? “早就给你开课了,”安道士说,“一路过来,你也听为师讲了不少东西了,这些知识你在课本上学不到吧?” “哦,那倒是,这样丰富的知识,在课本上学不到,很多在网上也搜不到吧。” “独家专递。”安道士说了这个时髦的词,爽朗地笑起来。 如此,卫小靳要留在这里,潜心学艺了。对他来说简直如同开创一个新纪元。 不过他还是有一份挂念放不下,那就是,舅舅他们在太湖蒸包岛上,不知安危如何呀? 他问师父知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安道士不假思考地说:“应该没问题,白素贞和金丽的目标还是你,她们虽为水妖,有时也凶恶手毒,不过这次兴风作浪完全为了你,在没有得到你之前,她们还是有顾忌,不会对跟你有关系的人下手。” 卫小靳心想,这三人中,舅舅肯定是跟他有关系的人,那么宫馥昊和宫繁荔呢?她们是全跟他有关系,还是只有妹妹? 一想到宫繁荔,卫小靳就心绪不宁。 繁荔,你现在还好吗? 你们在蒸包岛上,现在究竟是怎样的处境?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章:不好, 宫繁荔被洞吞了 当卫小靳在终南山不那么豪华的道观前记挂蒸包岛上的三人时,蒸包岛上的几个人就没有消停过,陷入烦恼的不是叶三高和宫家姐妹,当然是白素贞和金丽。 白素贞当时在卫小靳被宫繁荔的眼泪洗掉了太阳符后,抢先下手,攫到卫小靳,钻进茅草棚屋,将棚屋的门焊住般关上。任凭叶三高和宫家姐妹怎么用力也拉不开门,是金丽狂喷水柱将茅草棚屋全部捣毁,却发现白素贞连同卫小靳均消失了。 金丽用力蹬地蹬出了地洞口,但里面被白素贞用鳞片石给封住,并且下面还布下毒牙阵。金丽让叶三高和宫家姐妹呆在原地,她自己通过另一个水下的备用洞钻进地洞,当金丽赶到白素贞私设的地下洞房时,发现白素贞正得意地要脱卫小靳的短裤,金丽伸手扯下洞房内用于装饰的两条红绸,向白素贞的手缠去,奋力将白素贞扳倒。 正当白素贞和金丽在地洞深处的洞房内兵戈相见时,她们的老大夔龙兽一头撞进来,把她们骂了个狗血喷头,然后夔龙兽叫卫小靳跟着它走,把他放在地洞半道上,任凭卫小靳在黑暗的地道里自找出路,是死是活它是不想管了。卫小靳最后摸进了一个地窖,出去后又碰上了美女施茜,又乘上了去终南山的高铁,直到终于抵达终南山。 那么这边夔龙兽回去后,怎么收拾手下的两个女妖? 夔龙兽其实也无奈,虽然它把她们大骂一顿,但又不可能真拿出什么手段来惩处她们,说穿了,夔龙兽是一个小头目,跟车间里的小组长一样,你想想一个小组长有权力拍板开除手下员工吗?开除员工的权力在老板手里吧,夔龙作为这个三人组的头领,顶多能骂骂她们而已。 所以夔龙回到地下洞房,对两位女妖又训斥几句,结果呢,被两只女妖狠狠反讥了一顿。 白素 贞一向以凶悍见长,她的好事被金丽一冲又功败垂成,又遭夔龙兽硬作主把卫小靳给放了,心里那个憋,都要发疯了。在夔龙兽带着卫小靳出洞房后,白素贞指着金丽大骂:“你这条烂鱼,现在你开心了吧,谁都轮不到,又白白折腾了。你tm不进来会死吗?” 金丽同样火气冲天,指着白素贞反骂:“你这条臭蛇,明明是你先下手,还敢指责我?至少我们应该公平竞争,你凭什么要抢先?” 白素贞问:“公平竞争?怎么竞争?” “要文有文,要武有武。” “文的怎样,武的又怎样?” “文的可以划拳,或者石头剪子布,实在不行还可以抓阄,办法多的是。” “那么武的,就是打架了?” “当然打架,文的摆不平只好动武了。可你丫的既不想玩文,又不想动武,什么都省了,抓了他就跑,简直被贼还下流。” “跟你这条烂鱼讲什么公平?别忘了,最初是我去岸上找的他,我冒着被老秃子烤焦的危险,守在公园里等他,他是最先看上我,迷上我的,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抢?不讲先来后到,却要讲公平,你真以为没有人可以阻挡你的无耻了?” 金丽啐了一声,“都是因为你急功近利,贸然去那个公园里等他,才把老秃子招了来,我真怪老秃子为什么放过了你,当时真把你烤熟了,那也不再对我碍手碍脚了。” 白素贞大怒,两人就徒手相搏,正打得起劲,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她们知道是夔龙兽来了,只好相互推开,停止打斗。夔龙进来,警告她们别再无事生非了,还是讲点地宫守卫者的素质吧,一心一意履行自己的职责才是。谁知白素贞正在火头上,一声尖叫打断夔龙:“喂,别说了,有完没完啊你,整天像个老太婆似地唠叨,荷尔蒙都转阴 了,缺阳了吧?我们是女人,当然想找男人睡觉,你自己不找女人睡觉,也别管我们好不好?” 金丽刚才还跟白素贞扭打,又是抓脸又是拧大腿的,而当白素贞反驳夔龙时,立马就跟白素贞在一起,应声助战:“对啊老大,我们是两个女人看上一个男人,只能争来争去,你要是看上哪个女人,也没有男人跟你争的,你比我们幸福多了,为什么不去找啊?” 夔龙一听哑口无言,它就是在这一点上吃亏,虽是雄的却变不成男人,那是因为魔王在派谴他们三人守卫地宫时,都考虑到了,如果他们都能变成人后,耐不得长期寂寞,一男两女的整天耳鬓厮磨,****,还不是一点就着,玩出什么风流韵事来?而一旦领会到其中的乐趣,在无数无聊的日子里要耽溺其中,变成三个风流狂,恐怕反而将守卫地宫的主职扔在一边,疏于防守了,所以为防止这种副作用出现,只让白蛇和锦鲤有变身功能,允许变成美貌妇人,以给他们沉闷的日子增添点亮色。而对夔龙嘛,就只让它能说一口流利的人话,有人一样的思维就行了。 夔龙深知魔王不给自己变身男人的功力,是让自己心无二意,能专注于自己小头目的本职,严格管理两只女精怪。可它能吐人言,更有人的思维头脑,常常望着两只女妖变得如花似玉,真是口惠而实不至,你说郁闷不郁闷?如果它能变成人,这两个小宝贝都是他的,一个也跑不了,他就能左拥右抱,想怎么摆布全是他说了算,也就没有那个人类小子卫小靳什么事了。 夔龙内心其实非常不平,可囿于自己是魔王面前的小卒,丝毫不敢有任何不满之意泄露,免得招来杀身之祸。 现在被白素贞和金丽抢白一顿,夔龙嘴上还硬,反驳说:“我的使命不是变男人去玩女人,而是带领你们守好地宫 ,别老拿我不变男人说事。”实际上心里灰丧到极点。说完这番话,沿着洞口方向怏怏而去。 白素贞和金丽也意识到吵架无用,跟在夔龙后面出洞。白素贞将毒牙阵和磷片石给撤掉。 而在岛上的三个人类,此时正进退两难。宫馥昊早在金丽去钻洞后,就拿出宫瓶来,询问卫小靳下落,但宫瓶说卫小靳被白素贞掳着进入很深的地道,它屡次试图追踪到他的信息却无果,而宫繁荔的魔镜上只显示金丽下水钻洞去了。 至于叶三高两手空空,只能干瞪眼着急,无能为力。 三个人商量,现在该怎么办? 宫馥昊突然怒气填胸,对着妹妹一瞪眼就训开了,“现在你着急了吧,早对你说过你还小,好好读书,不要三心二意,不要生那些非分之愿,你偏不听,要到外面来野,现在好了,你那眼泪帮了倒忙,卫小靳要完了。” 宫繁荔其实也后悔死了,受到姐姐无情的批判,她蹲在地上就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自责:“是我不好,怎么偏偏我的眼泪有用啊,我要是知道会这样,打死也不哭,我真的在害小靳了。” “你不只是害了他,还会害了我,甚至会害了咱们宫家一家子……”宫馥昊是越说越气。 姐姐很生气,因为后果太严重。宫繁荔哭得泪雨纷飞,真是伤心到家了。 叶三高看着觉得心疼,便劝宫馥昊:“你也不要怪你妹妹哈,很多事都不是我们可以预料的,你妹妹也是好心,想帮咱小靳的忙,你们都是好孩子,就不要相互责备了。” 虽然叶三高平时过得吊二啷当,像这样真心安慰别人的事,已经属于非常稀罕之举,甚至到了太阳从西边出来的地步。那是因为这俩姐妹都在担忧他外甥的处境,她们在为他外甥的安危而吵,而哭,怎不叫他感动呢。 可他毕竟彻底凡人一个,人家姐妹俩不是神瓶就是魔镜,而他屁都没有,真是好难堪哦。 宫繁荔哭着,猛地跳起来,“不行,我一定要去找他。” 宫馥昊问道:“你怎么找?往哪里找?” “我要进洞去。” “傻,刚才我跳下去过了,被弹了出来,你又不是没见到。”宫馥昊劝阻。 宫繁荔却脖子一梗:“你是你,我是我,你的眼泪没有用,而我的眼泪不是偏偏有用吗?你不行不等于我也肯定不行。不试又怎么知道。” 宫馥昊对妹妹的顽固很恼火,一指那个洞口说:“那你试试吧,不吃苦头你是不罢休的,被弹出来摔了,别怪我没提前劝你。” 宫繁荔是铁了心要试一试了。她在洞口,圆睁双目,脸上积聚着一股愤懑之气,深深地呼吸几下,然后大喊一声,纵身就往洞口一跳。 宫馥昊不由得双手捂一下眼睛,似乎不忍心看着妹妹被弹出来,再狠狠摔在地上。本来她是拼命阻止妹妹行动的,可妹妹这样任性,她作姐姐的那点可怜的号召力荡然无存,根本没法阻挠妹妹,只能任她胡作非为了。 然而,宫繁荔跳下去,并没有被弹出来。 宫馥昊把眼瞪大,细瞧洞里,妹妹不仅没被弹出,而且跳下后就不见了踪影。 可刚才宫馥昊跳下去,身子还没全入洞就被弹出来,下面的鳞片石离洞口不过几十厘米,妹妹跳下去本来应该也只是到达腰部,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叶三高也大惊,喊道:“不好了,繁荔让地洞给吞了。” 这个朝天的洞,太像一张嘴巴,貌似把宫繁荔吃掉了。 宫馥昊急了,趴到洞口,朝里叫唤:“繁荔,繁荔,你听见吗?” 先是无人应答。 突然间,洞内传出来一声尖叫。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一章: 叶三高的暗转 宫馥昊和叶三高吓坏了。 那声尖叫肯定出自宫繁荔之口。 繁荔跳下洞去,竟然没有像姐姐那样被弹出来,是下面的鳞片石已经消失了,还是繁荔比姐姐更有功力,鳞片石根本就经不起她那一跳被踩破,她再掉下去的? 那声尖叫又是怎么回事,她在下面遇上什么了? “不得了,是不是遇上白素贞了,繁荔要吃大亏了吧?”叶三高猜测道。 宫馥昊当机立断,一咬牙说:“我也跳下去。” 正当她大喊一声要起跳时,洞内却传出一声闷沉沉的呵斥:“快出去!”宫馥昊一愣,停止行动。马上她看见妹妹从洞内冒出来,气喘吁吁急忙往上爬,嘴里还在咕哝:“吓死我了,什么东西呀?” 宫馥昊把妹妹拉上来,上下打量,见她除了校服上有些泥迹外,倒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是脸色恐惧,与跳下去时的豪壮形成强烈反差,便问她:“你碰上什么了,这么慌张?” “一只怪兽……” 话音未落,噌地一下从洞内跳上来一只东西,正是夔龙兽,不过此时它又成了微缩版,大小像一只小猫。 宫馥昊问妹妹:“你说的怪兽就是它吗?” 宫繁荔点点头说,“就是它,你瞧它这么丑,不是挺可怕吗?” “它这么小,你怕什么?”宫馥昊嗔怪妹妹,“真是的,你小时候怕老鼠,不会是把它也当成大老鼠了吧?” “哪儿啊,刚才在洞内它可大了,我以为碰上狮子了,要吃我呢。”宫繁荔心有余悸。 “所以你才尖叫?”宫馥昊不以为然。 而叶三高见洞内跳出一只小兽,虽然小兽那么不起眼,但他的震惊要比宫繁荔大多了,一下子张口结舌,并恐惧地连退几步,这不是他在太湖西岸的溶洞地厅里见到的那只夔龙兽吗,当时它一动不动的蹲在石台上,他以为它是一尊青铜古器,还以为是仙人指点他 到此获取宝物,助他发财了,正想顺手牵羊带走,没想到它竟然是活的,大嘴一张一口把他吞进肚里,动作之快,吞人之干脆,根本不给一点预警,等他醒来时睡在太湖南岸的芦苇滩上,虽然没有被活活消化掉,但那段情节想起来就不寒而栗。 没想到这只吞**出现在这里,真是冤家路窄呀。 叶三高虽然惊悚却不敢吱声,他要看看,这只怪兽会有什么动静。 而夔龙兽听到宫家姐妹的讨论,明显有些不耐烦,用前蹄在地上蹭了几下,打断她们:“喂,别说我是猫或老鼠好不好,我为什么缩身?就为了不让你们这些小丫头受惊了,你们这些小姑娘麻雀胆,真要吓出个精神病来,以后也不好找老公了,那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所以我尽量变小点,不吓到你们,现在我警告你们,还是赶紧走人吧,别呆在这里唧唧歪歪了。” 宫繁荔听了夔龙兽这番话,勇气也恢复了点,便大胆问道:“那卫小靳呢?他在哪里?叫他出来,我们要跟他一起走。” 这时白素贞和金丽一前一后从洞中跳出。 宫馥昊一指白素贞:“你把卫小靳弄哪里去了?” 白素贞则一指夔龙兽:“你问我们老大。” “是你把他抓走的,怎么能问别人?是不是已经把他折磨得不成样了吧?”宫馥昊说这话时,脸色苍白,十分愤慨。 而宫繁荔索性跳到白素贞面前,大声吼叫:“你这个女流氓,把他怎样了?快说!” 白素贞耷拉起眼皮,无精打采地重申:“我说过了,卫小靳现在怎么样了,要问我们老大,是老大把他带走的。” “呸,一定是你害死他了,就赖在别人头上。”宫繁荔愤怒地指责白素贞。 金丽拍拍胸脯出言:“放心,她没有能把卫小靳怎么样,因为就在她得意地想干坏事的千钧一发之际我及时赶到,坚决阻止了她的下流行径,如果不是我,那 么卫小靳可能真的受她残害了。你们见到卫小靳可以问问他,是不是我及时出现救了他?” 宫繁荔和宫馥昊对望一下,似乎都有点略为放心的意思。 “那卫小靳人呢?怎么没见上来?”宫繁荔紧问。 白素贞有点忍不住,大声喊叫:“你们问老大,别问我,把他带走的是老大,已经不关我屁事了。” 宫馥昊斥责道:“你张口闭口老大老大,难道这只小猫兽就是你们老大?说出来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 夔龙兽又受到了轻视,不由得很不爽,责备道:“别叫我小猫兽好不好,猫有这么漂亮威风吗?再说了,我要是发起威来,会吓得你们尿裤子的。我尽量让自己变得温柔一点,你们怎么就不领情呢?” 白素贞逮着机会冷冷地撺掇:“算了吧老大,你再怎么包装自己也没用,你不发威,人家就认为你是一只猫,而且还是一只病猫,哪来什么尊严呢?” 谁知夔龙兽转过来,朝她大声咆哮:“所有的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不就是你们两个混账东西搞出来的吗?如果你们不对卫小靳打什么鬼主意,会有那么多麻烦事吗?本来关我吊事啊,都被你们牵扯进来,烦不烦啊?还说什么尊严,我tm还有个屁尊严,脸都被你们丢光了。” 这番吼叫算是彻底压制了白素贞和金丽的刁舌,她们真的闭嘴了。 宫馥昊向夔龙兽追问卫小靳的下落。夔龙换了一付腔调,不阴不阳地说:“他现在在哪里,我也说不清了,但有两种可能性,要么他死了,要么他活着。” 宫繁荔怒道:“什么叫要么死了要么活着?到底活不活着?” “我只能说这么多了,”夔龙也半闭眼皮,爱理不理的样子了,“不管他死了还是活着,你们再留在这里也根本没用,还是离开吧,到另外的地方去找他。” “我们到哪里去找?”宫馥昊问。 “那是你们 的事了,与我无关啦。” 宫馥昊一指那个洞口:“他一定就在地洞里,我要下去找他。” “下面都被水灌了,不相信我的话,你爱下就下吧,死路都是自找的。”夔龙兽掉转头,摆出了不屑再睬的样子。 宫繁荔劝姐姐别下去了,下面确实都是水,刚才她亲眼见到的。叶三高也凑上前,三个人对着黑乎乎的洞口作着揣测,你一句我一句都拿不住主意。最后夔龙兽实在忍不住了,只好对他们说,卫小靳一定会跑出去的,只是从另一边跑的,早就不在下面了。 “你们还是回岸上去吧,再不走,我要封岛了,那就别怪我不给你们机会。” 夔龙说着吼了一声,这声吼叫比狮子还凶猛,用于证明它的确不是一只小病猫。 三个人只好决定离开。 他们来到浅滩上,找到那条来时所乘的小船。宫馥昊和宫繁荔先上了小船。但叶三高在浅滩上,貌似解缆绳,却呆立着不动,嘴里喃喃自语:“就这么走了吗?” 宫繁荔问道:“叶叔叔,你在说什么呢?” “我总有点不放心,”叶三高说,“那个白素贞把小靳给抓走,明明钻进了地洞,那个金丽又撇开我们一个人去钻洞追赶,你们的瓶子也好,镜子也好,都没能测到地洞内的详细情况,大半天过去,只有白素贞和金丽回来,却不见小靳的面,倒是还多出来一只怪头怪脑的小兽,小靳到底怎么样了,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的话我们能信吗?” “那我们怎么办?”宫馥昊问。 “我是这样想的,你们先把船划走,我呢就留在这里,马上要天黑了,等天一黑我再上去观察观察,说不定能听到他们说小靳的下落,到时我们再想办法找人。” 宫繁荔说:“叶叔叔,还是我留下来吧,我有镜子,说不定夜里能照出什么线索来,你跟我姐姐划船走吧。” 宫馥昊当即反对:“你有镜 子,那我有瓶子呢,还是我留下来吧,我比你会更有经验的。” 眼看姐妹俩又要争,叶三高连忙冲她俩摆摆手:“你们也看出来了,白素贞和金丽是排斥你们的,她们也是女的嘛,所以还是我留下好,就算被她们发现,她们也不会为难我这个半老头子吧?” “叶叔叔,要是她们哪一个看中了你,把你留下来招女婿了,你可怎么办?”宫繁荔唐突地问道。 叶三高差点笑起来,“她们是妖怪,怎么会看中我这个又老又丑的凡人呢,要是真看中了,那是我的福气了,我就留下来当妖怪女婿了,说不定过得还不错呢。” 宫馥昊姐妹俩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同意叶三高的计划,她们把船往湖中划去。而叶三高就钻进了滩上的芦苇中等待夜色完全降落。 大约半个小时后,天完全黑透了。叶三高钻出芦苇,蹑手蹑脚向岛上摸去。 他并没有顺着走过的路走,而是兜了个大圈,从另一个方向往上摸,按照这个方位,上面就是那座岛上最高的小峰。 其实,叶三高重返上面,并不是去悄悄接近夔龙他们刺探有关外甥的消息,小靳应该没有事了,因为如果小靳真的出了事,白素贞和金丽的表情不会这么平淡,如果白素贞得手了并害死了小靳,那么金丽一定非常憎恨白素贞,神态上会流露出来,叶三高也不是白活三十多年,他还是有眼力的,感觉出白素贞并没有得手,是金丽冲撞了她的好事。那只夔龙兽是她们的头目,小靳的生死由它决定。他从夔龙的嘴里听得出来,它没有对小靳下毒手,貌似给了小靳逃生的机会,它叫他们到另外的地方找他,已经说明这一点。 叶三高也已经是战场上的麻雀,不怕枪炮声了,几番惊险,最后他和外甥都无事,这次外甥一定也不会有事的。 他不担心外甥的安危,再次上岛,完全是另一层目的。 他要仔细观察那座小峰。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二章:山,神秘的山 小岛上一片静寂。叶三高像一只夜行兽一般,弯弓着腰,以力度最轻的步伐,以最悄无声息的姿态摸上岛去。 他走的不是直接上去的路,而是先从湖滩绕到“鞋跟”的右侧面再往上攀。鞋跟的高处就是那座小峰,而这个坡度有点陡,好在是泥坡,上面长着多种杂草,不仅可以遮蔽他鬼鬼祟祟的身影,还能在上登过程中可以抓着草助力。 叶三高产生了一种兴奋的错觉,恍然他是一名特种战士,孤身深入敌人盘踞的小岛,隐蔽接近,侦察敌情,虽冒着巨大风险,却也充满了野猫捕鼠般的紧张刺激。 终于他接近“鞋面”高度,而小峰并不是直接一冲至顶的,它是在“鞋面”的西北角矗着,而东部在“鞋面”部分仍有一片平地,叶三高已经登上“鞋面”,他离小峰还有三十米的样子,在白天可以清楚辨别小峰的右侧形态,但此时是夜里,今晚的月亮已不是那么明亮,而小峰的右侧不像朝南一面那么是光滑的泥壁,而是长着杂乱的荒草,其中还有爬山藤和刺藜,在月光下望去灰蓬蓬一片。 而叶三高必须完全接近,零距离去审视小峰的形态,希望从中寻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但这个三十米,却是很紧张的距离,充满了未知的变数。因为叶三高不能确定白素贞他们现在呆在哪里。分析那只夔龙兽,明明在西岸的地厅里吞过他,却又出现在这座湖中小岛上,说明从西岸到小岛是有地下通道相联的,那么他们是不是已经下了地道离开了? 当然希望他们离开了。 但愿小岛上此刻只留下他一个人,他可以毫无顾虑地研究一下这座小峰。 按叶三高的眼力,这座小峰过于诡异,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峰丘。 他很想证实这一点。 当然也许赤手空拳无法做到,最起码作一番外部勘察也好。 十米,二十米… … 叶三高轻手轻脚地接近了小峰。 小峰犹如一座建筑,四壁都几乎垂直向上。他几乎伸手能触到峰壁上那些张扬开来的藤蔓尖了。 可就在这时,一个粗重的声音传来:“你在干什么?” 叶三高脚步骤停,脑子里嗡地一下,他听出来,是夔龙兽的声音。 果然,从左边原来茅草棚屋的地方,传来一阵粗笨的脚步声,每迈一下如同大夯砸在地面,伴随着重量级脚步声,一个巨大的影子也压了过来。 果然是夔龙兽,它不再是刚才那个可爱的宠物型,而是凶猛巨型版了,不仅超过了狮虎般的体魄,完全膨胀到超过大象的高度,宛如是史前的恐龙突现了。 夔龙兽迈着沉着的步履走到叶三高面前,吓得叶三高后退好几步。 “你们不是走了吗?为什么你还在这里呢?”夔龙兽的头向下俯着,它脑门中央忽地亮起一点光,就像是头灯一样,照亮了叶三高的脸。也使叶三高看到它大如小碗的眼珠,正灼灼地瞪着他。 夔龙兽居高临下,高大的身躯与矮小的叶三高形成捕食者与食物的态势。 叶三高的眼前又闪现上次被它的大嘴一口吞下的恐怖一瞬,他以为这一幕又将重现。而他不敢掉头就跑,因为他的速度根本不足以从这头巨兽的攻击范围内脱开,况且它还是一只魔兽,在它面前就别有逃脱的打算。 叶三高愣了几秒钟,发现夔龙兽除了瞪他,没有其他的动作,他也恢复了一些胆量,想找个理由搪塞,于是战战兢兢说:“我们本来确实要走了,不过我总有点不放心,想再来看看,我外甥小靳是不是还在这里。” “我不是对你说过,到别的地方去找找吗?怎么,你好像不相信我的话?”夔龙兽冷冷地说。 “不不,我不是不相信,只是不知道到哪里去找。您是这里的大仙,能不能再指 点指点我,到哪里去找我外甥?”叶三高小心地恭维着。 夔龙兽却发火了,嗷地吼了一声,厉声斥责:“你居然假话连篇,大言不惭,什么寻找你外甥,分明是另有图谋,你把我夔龙当成什么了,以为看不透你的阴谋诡计吗?我现在警告你,如果你想活得好好的,就把那些花花绿绿的非分之愿都给抛弃了,回家好好过你的日子去。我虽然不是什么神仙,厌恶劝人为善的那一套说教,但既然咱们打过两次交道了,我也给你多说两句,你跟你外甥不同,你只是一个平常凡人,不要掺和神神道道鬼鬼怪怪的事情中去了,别因为想发财而把小命都丢了,明白吗?” “哎哎,是是……”叶三高连忙答应。心里暗叹这头怪兽居然像个教师爷,还能理论一套一套,明明自称不屑劝人为善的说教,却成了个话唠子,抛出了说教一大堆。 于是叶三高只好乖乖地准备离去。 但他又有点不甘心,忽地闪出一个大胆念头,决定冒个险再试探一下,于是他走了几步又折回去,小心地问夔龙兽:“大仙刚才说看出我另有图谋,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还在这里转来转去,不是为了找你外甥。”夔龙冷冷地回答。 “那依大仙看来,我是在干什么呢?” “你把贼眼盯上这座小山了,对不对?” 叶三高心里暗暗吃惊,这头怪兽果然眼力不凡,能辨别出他的真实意图。但这恰恰也是好事,他干脆顺着这个话题往下捅了,“那么,如果我真是想细细看看这座小山,又有什么不可呢?大仙好像不高兴,不允许我接近吧?是不是这座小山有什么特别的名堂,大仙才要赶我走?” 夔龙兽听了,顿时雷霆大发了,它大吼着:“还不快滚,再要啰嗦,我对你不客气了!” 说着大嘴一张,一股黑色的烟气滚滚喷出,直逼叶三高的脸。 叶三高吓得急忙掉头狂奔。 直到跑到湖滩,回头张望,不见夔龙兽追来,这才舒了一口气。而此时叶三高有点后怕,自己是不是真的胆大妄为了,竟然想从夔龙的嘴里去套出情报来,人家明显感觉出你把它当弱智在搞诱哄,不震怒才怪。那毕竟是一头怪兽,不是一只病猫,如果它要吃你还不是嘴巴一张就搞定。 不过这样一来他不是没有收获。叶三高也很是窃喜,虽没捞到第一手资料,不过从侧面印证了他对这座小峰的分析。 那不是一座普通的小峰。 这一点非常重要。 没有白冒这次险。 现在他就等着宫家姐妹把船划回来,他再乘船跟她们一起离开。 然而他等来等去,却不见那条船划来。 怎么回事?她们,难道在湖上又遇上事了? 叶三高不像她们有神物在身,关键时刻可以拿出来侦测一下,很多时候就得到了所需的信息,他只能望着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束手无策。 宫馥昊和宫繁荔到底怎么啦?是不是又遭到白素贞或金丽的算计,在湖上遇险了? 其实这是叶三高多虑了,宫馥昊和宫繁荔并没有在湖上遇险,她们甚至没有把船划到湖上去。此刻她们把船划在背面的深滩那里,两个人正在船上低声吵架。 小岛的北面没有平坦的浅滩,直接是岛岸笔直入水,那里也没有芦苇荡。由于北风起劲地刮着,这里的浪头比东西两侧都大,浪声成了掩盖她们说话声的最好掩护。 吵架是宫馥昊发起的。她前来小岛时就憋了一肚子气,快闷不住了,等叶三高离开她们摸上岛去,她就把船划到背面,然后在颠簸的船上质问妹妹,为什么要跟叶三高一起划船来小岛上?宫繁荔说是想来救卫小靳。宫馥昊一听就火了。 “你有什么本事来救他?人没救走,反倒自己给陷 落在这里了,搞得我还得跟着卫小靳和他舅舅一起来救你,你以为你这样很英雄吗?” “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错。”宫繁荔倔犟地扬着头说。 “还不是错吗?我先问你,你会游水吗?坐那么一条小船,万一到湖中遇上大浪,小船沉了怎么办?你落水了又怎么办?谁来救你?就算叶叔叔水性好,可那是夜里,你落了水就沉下去了,他黑灯瞎火都看不见你在哪个位置沉的,怎么救?” 宫繁荔脱口而出:“我们确实遇上大浪,船沉了水,我呢也确实落水了。” 宫馥昊一下子由责骂变紧张,“你真的沉水了?那后来是怎么出来的?是叶叔叔捞了你吧?” “不是叶叔叔救的我,是水泡……” “水泡?什么水泡?” 宫繁荔粗略讲了一下水泡的形态,然后说,“后来才知道,这是金丽搞的鬼,她先掀起水柱把我们从小船上冲落水,等我沉在湖底后,她又吐个泡救我。” “她既然把你们冲下水了,为什么还会救你?”宫馥昊很奇怪。 “我也不知道,反正是一个水泡救的我。”宫繁荔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又压低声音说道,“对了姐姐,我沉到水底,发现湖底好像有一个很奇异的东西……” “什么奇异的东西?” “好像,湖底有一座山……” “什么?山?怎么可能,太湖的湖底哪来山,你当这里是海洋啊。” “可是,那确实是一座山,而且是一座样子很不一般的山……”宫繁荔的语气总是有点吞吞吐吐。 宫馥昊要妹妹说得详细点。但当妹妹把看到的那座山的形状描给一番后,她顿时却给惊呆了。 随即她一把抓住妹妹的肩,“繁荔,我可告诉你,这件事,你绝对不要对任何人说,绝对不要,听见了吗……” 宫繁荔清楚地感觉姐姐的手在颤抖。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三章:湖底机密,切勿泄露 宫繁荔被姐姐这突然的变化吓一跳。 “姐姐,你怎么啦?”她奇怪地问,“一座湖底的山,确实有点不一般,但你为什么不准我告诉别人?” “不准就是不准,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宫馥昊强调着,用力摇一摇妹妹的肩。 “为什么呀?难道,姐姐你知道这是什么山吗?”宫繁荔问着。 宫馥昊似乎平静下来,但她仍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要求妹妹,一定不要把看到湖底山的事泄露给任何人。 “这件事很重要,如果你说出去,一定要出大事的。” “姐姐,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为什么?”宫繁荔很不理解。 “回家以后我再跟你说。” 正说着,宫馥昊听到宫瓶在咳嗽,她拿出瓶子来,瓶子说叶三高已经到了湖滩,正焦急地等着她们呢。 看来瓶子在这种时候能力就强了,距离近,它轻易就搜到叶三高的信息,而且还主动提醒主人。但当宫馥昊问它知不知道卫小靳的下落,宫瓶又支支吾吾说不清。 “上次你搜索不到小靳的信息,不是说有可能他给什么超能力给屏蔽了吗,后来确实证明是有个太阳符起作用,但现在他的太阳符给洗掉了,怎么你还是搜不到他的信息?” 宫瓶也显得束手无策,只能猜测卫小靳又给什么能量给屏蔽了信息。 宫馥昊把船划到浅滩处,接叶三高上了船,然后由叶三高掌桨,回太湖西岸去。 在路上,叶三高把他上岛遇上夔龙兽的事讲了一下,当然隐瞒了他的真实意图,只说夔龙兽认为他不相信它的话,表现得很生气,差点把他一口吞了,吓得他赶紧跑路。 小船在湖上划了几个小时,总算靠在西岸。 上岸后,叶三高问姐妹俩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宫馥昊说妹妹被囚了那么长时间,又惊又累,她还是陪妹妹先回家,寻找卫小靳的事就只能拜托叶叔叔了。有什么消息请及时通知她。 叶三高说他就在当地的长兴镇上找个旅馆住下,明天再作打算。 在叶三高往西走后,宫馥昊就决定带妹妹往南走,她知 道有一班夜班车会经过那里的公路,运气好的话乘上这班车就可以连夜回城。 然而姐妹俩又发生争执。宫繁荔要求姐姐回去,而她还要留下来,想办法寻找卫小靳。 宫馥昊生气地说:“你一个人留下来干什么?书不读了?你本来就不该出来找事,还是回去好好上学去。” “读书重要,但找卫小靳更重要。”宫繁荔强调,“姐姐你怎么忘了,你跟王甜甜是冤家,你要受到王甜甜严重的威胁,这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是咱们宫家全家的事,我寻找卫小靳,也是在帮你。” “你怎么帮我?你寻找卫小靳的目的又是什么?”宫馥昊质疑妹妹。 “很明确,就是不让卫小靳失身,最重要的是防备王甜甜接近卫小靳。”宫繁荔的话干脆利落,一下子戳中关键点。 宫馥昊似是没法反驳了,妹妹都把核心问题直接撂出来,怎么可以否定?但她仍劝妹妹先跟她一起回家。她的理由是,先去看看王甜甜有没有回城。 “你不是说要防备王甜甜接近卫小靳吗?现在我们既然无法获得卫小靳的信息,也不知道王甜甜在哪里,那不如先去探探王甜甜的下落,如果她回城了,我们再想办法找卫小靳,如果王甜甜并不在城里,我们就想办法先找王甜甜,说不定通过她反而能找到卫小靳。”宫馥昊提出了一个方案。 对于这个思路,宫繁荔权衡一下,觉得有点道理。于是她决定跟姐姐一起回城。 可以说,王甜甜的下落,现在成了关键问题。宫馥昊拿出宫瓶,宫繁荔拿出镜子,但都没能搜到王甜甜的信息,这说明王甜甜也有某种能量护身,把她的信息给屏蔽着。 那么王甜甜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在瑞王墓关了三天三夜,王甜甜和哥哥被放出来后,王霸霸追打卫小靳时被纪丹所阻挠。王甜甜亲眼看着哥哥嘴里叫着美人,跟踪纪丹追去,完全置她这个虚弱的妹妹于不顾。 当时王甜甜对哥哥重色轻妹的行径感到生气,暗恨哥哥是个没出息的家伙,在纪丹面前完全被抽掉了魂。 不过又不得不承认,纪丹 长得确实妖娆,以哥哥粗夯的外貌与性格居然死乞白赖地纠缠她,也算一种至顶的勇敢了,一般的丑男面对这么一个出色美女,大多自惭形秽,哪敢明目张胆追求? 再一个方面,哥哥全力追踪纪丹美女,别无他求的样子,也就顾不上找卫小靳麻烦了,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从内心里来讲,王甜甜绝不希望哥哥成为卫小靳的杀手,卫小靳是她此生最重要的人物了,他的重要性胜过哥哥,因为如果她不能追到卫小靳,卫小靳被宫馥昊追到,那么不要说是她,整个王家都得完蛋,包括只知对卫小靳恨之入骨巴不得拧下他脑袋的哥哥。 好吧,哥哥,你追你的美人去吧,但愿你把纪丹给紧紧地揽住,让她成为你碗里的菜了,那样纪丹也不会艳光四射地来诱惑卫小靳了。 王甜甜知道,宫馥昊是她的情敌,纪丹也是一个,但在她潜意识里,她的情敌不止于这两个,但真正有最大威胁性的情敌还没出现,这个情敌将是压倒一切的。而她的时间不多,要尽快跟卫小靳成事。 按她的个性,她真想把卫小靳给掳到一个隐秘的地方,逼他就范,如果他不从,就来硬的,女上男,哈哈。卫小靳,我把自己脱了,再把你脱了,咱们都浑身精光了,看你还能怎么挣扎。 一想到这一点王甜甜就全身发热,心浮气躁。可她又不想这么硬来,那是迫不得已的最后手段,她是想跟他水到鱼游,极尽温顺,体验梦幻一般的浪漫的。 正因为如此王甜甜颇感苦涩,她内心的温柔不为卫小靳所知,在卫小靳眼力,她早就是一个凶蛮的女杀手了吧?他只会感受到她有杀气,而不会体察到她对他的那份痴情。 就算是女杀手,也不是石头,人家总有情感的对吧? 当王甜甜孤独地坐在瑞王墓前的草地上,她的面前已经没有人了,哥哥撵着纪丹去演二人转了,卫小靳则陪着宫馥昊走了,而她一身疲惫,心灵满是创伤。她一气之下把手中的剑扔出去老远。 不过,那只是一时的,她最终还是捡回那把剑,定定地审视。 这不是一把普通的 剑啊。 旷古绝伦! 古往今来名声震天,世人所慕,却没有人得见真容,而握在她的手中,当今世人也不识宝,都以为只是把大路货,用来装模作样挥几下活动筋骨的。其实在它身上,承载着多少历史的份量。 面对这把剑,她的豪情又重归胸怀。于是念了一声缩剑咒,将剑缩成一根薯条粗细,弯成一个圆圈,戴在左手上,看上去是一个银镯子。 然后她正要走,忽见哥哥出现了。看起来哥哥是没追到纪丹,一脸灰心丧气的样子,嘴巴还噘得能挂个酱油瓶。 王甜甜也乖巧,这个时刻就不要再刺激哥哥了,就安慰他几句,说男孩子嘛,要大气,追女孩子一时追不到,那就作长期打算,搞持久战好了。 “妹妹,你说,她为什么要躲着我?”王祝双觉得纪丹的行为不可理喻。 王甜甜真想说,她压根就看不上你嘛,笨蛋的你,居然不明白?但她不想在哥哥受挫的小心脏上再撒一勺盐,就编个美丽的童话,说女孩子天生害羞,追太紧了她会不好意思滴。 “这是真的?”王祝双的两眼闪出亮光,刚才都黯淡了。 “当然是真的。”王甜甜说,“你要追她,就慢慢来,功夫不负有心人嘛,但你要锲而不舍,不离不弃,坚持到底,女孩子总是容易被勇于坚持的顽固男打动的。” “好,那我就听你的,坚持到底,永不言弃。”王祝双做了个周星驰式的招牌动作,将右手曲臂朝上,拳头一攥,一脸郑重。 那么下一步怎么打算?王甜甜觉得自己体力不足,无法再在外面纵横了,只能先回家休息一下。于是兄妹俩回城了。 王甜甜兄妹回到家,父母对他们的出现喜出望外。这几天不见儿女回家,父母自然非常着急,但他们又有一种自信,两个孩子不弱,出门去遇上一般意义上的歹人可以根本无视,父母担心的不是儿女受欺受骗受伤,而是儿女会不会伤到别人。 自从父母察觉女儿有了一把神奇的宝剑,而儿子有了一对铁榔头,他们就知道,凡是想找儿女麻烦的人,都面临着被剑挑、被榔 头砸的危险。他们天天祈祷儿女别碰上这样自讨死路的人。 现在儿女回来了,妈妈第一句话就是:“你们没有惹出事来吧?” “什么叫惹事?”王祝双傻乎乎地问。其实他想问,什么样才算是惹事?因为他们确实在外面惹事了。 “就是跟人打架。” “打了。” “真打了?跟谁打?认识的还是不认识?”妈妈很紧张。 王祝双粗声粗气说:“认识的,还是我们的同学呢。” 老王问:“是宫家的姑娘吧?” “还有卫小靳。”王霸霸脱口提到卫小靳,脸上就不由自主飘过一阵凶气,他始终把卫小靳当成严重妨碍他好事的仇敌。 老王很关心这一点,问儿子,“你也打他了?这次怎么样,打得厉害吗?” “怎么不厉害?我就是想一榔头把他脑袋敲碎。”王祝双跟妹妹一样已经念了收藏兵器咒,将大榔头缩成两个棒棒糖,分别塞在两边裤兜里。他做了一个挥锤的动作,仿佛卫小靳就在面前。 王甜甜忍不住批评哥哥:“如果不是你追着他往死里打,我们也不会被关在墓里的,哥哥你以后一定不要再盯着卫小靳了,就算他在你面前,你完全可以无视就行了。” “这怎么可能!”王祝双很焦躁,“只要纪丹还念着他,我就决不放过卫小靳。” “可他对我很重要,真的很重要。”王甜甜又重申这层重要性。 王祝双的犟劲又沸腾了,他大声嚷嚷:“那是你的事,我不管,只要卫小靳还要勾引纪丹,我就饶不了他。” 王甜甜知道哥哥这个脑残又犯了一根筋,她想起一句话,不要试图去战胜一个脑残,他会把你的智商拉到跟他一样的高度,然后凭借他的蛮劲打败你。 她只能求助地望着父母,希望父母能在这个问题上发挥作用,拿出策略。 老王知道女儿的渴求,他毅然一挥手:“我有一个计划,去找小靳他妈。” “找小靳妈,做什么?”王甜甜和王祝双都好奇。 老王笑了笑,吐出两个字: “说媒……”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四章:去卫家说媒 王祝双一听说媒,抢着问道:“给谁说媒?” “是给你妹妹。” “靠,我还当是给我呢。”王祝双顿时泄气,不满地提出他的意见,“我是老大,应该先给我说媒才对吧。” 王甜甜当即反驳:“双胞胎本来就是平行的,咱们的生日是同一天,你只不过比我早了半个小时而已呀。” “半个小时不止好吧?” “好啊,那就算你早半个小时零几秒吧,也是微量上的大,有什么意义?” “那我是男丁,这个家传宗接代要靠我吧,自古以来就是男丁为大,女儿嘛要嫁出去的,在哥哥没有对象的情况下,可以暂时先放一放。” “靠,哥哥你好不害羞,什么男丁为大,传宗接代之类的,早就扫入历史垃圾堆的货色,你还拖出来当真理呀?男女平等忘了吧?现在讲究的是谁最有条件谁优先,你嘛,先慢慢把纪丹磨到手再说吧。” “那你也先自己把卫小靳抓到手才行,叫爸妈出面给你说媒,你还觉得挺光荣啊?” “当然啰,说明爸妈对我的婚事看得很重哦。不过呢,哥哥将来的婚事,爸妈一样会替你重视的。只是你得有耐心,别着急,让爸妈先集中精力办好我的事,再来研究你的,好不好?” “去去去,你就别得意洋洋了,反正我对卫小靳看不顺眼,他真做你对象,我也不会喜欢这个妹夫。” 老王在一边,听着一对儿女在争长论短,暗叹一声,心里也是感到很无奈,兄妹俩应该相互谦让,相互襄助,如果各人都标榜自己的权利,不顾及对方的感受,互不相让,就会矛盾越来越多,现在虽没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发展下去总是不利吧。 不过他也顾不上跟他们说教了,这俩宝贝都不是省油的灯,决不接受老爸的苦口婆心,只能任凭他们自己摆正位置了。 王妈平时也没什么口才,也不善于跟生人打交道,担心自己笨嘴拙舌地有碍王家伟大的形象,就不去了,把说媒的事全权 委托能言善辩的老王一人担当。 老王就前往卫家的出租屋。 其实老王并不是担心女儿嫁不出去,急于要给女儿定个男友,女儿离剩女阶段还远着呢,他也是从大局出发,在女儿和卫小靳还只有19岁的情况下,主动去找卫小靳妈妈商讨联姻事宜。 明知对方一定拒绝,理由嘛不要太多哦,光是还在读书就足够了,但老王认为一旦去开口说媒,等于给对方传了一个强烈的信号,说明咱王家非常诚恳、非常深刻地想把咱的美女女儿嫁给你家,卫小靳妈妈就先有了明确的印象,有了心理准备,她自会动员儿子重视与女儿的关系。 这就是先声夺人,抢占先机。 老王以为自己这一步棋肯定高妙,他怎么料到,有人比他更先一步了? 此时在卫家的出租屋里,卫妈正在坐立不安。两天前她想把那两本该死的邪书烧了,可到城外山谷里正要动手,却又蹦出两个小美女和一个安道士,她的书没能烧成,反倒从安道士嘴里听到了更惊人的预言,卫妈也是从这时开始,意识到儿子卫小靳身世不平常,她这个当妈的还在家浑然不知,实际上外面有很多人闻风而动,围绕着儿子已经展开一场场拼杀。 拼杀的激烈程度,她已经初步领略,光是两个小美女之间的嘴仗,就已经很有力度,不是一般女孩之间平常的斗气,而宫馥昊和安道士之间那一场功夫比拼,更让她感受到强大的威力。 他们是围绕着她的儿子在打,在争。对卫妈来说,恍然如梦,她无法想象平平淡淡的儿子怎么成了受人争夺的目标。 根据安道士的说法,那两本书里应该有儿子前世身世以及以后即将发生之事的记载,可惜她以前从没有真心研读过,她像所有直线思维的农妇一样,一旦确定一样东西是恶的,就不想费心去研究,在心中把它们打入死牢,连翻都不翻。现在想研读又不行了,安道士用一片纸条将书盒给贴住,这片纸条像焊住一样,休想撕开。 现在怎么办 呢?只能呆在屋里,惴惴等着儿子回来。 响起了门铃声。 门铃一响,卫妈立刻想到了一个人——房东老施的漂亮女儿。 这个出租屋不新了,门铃也早坏掉。但奇怪的是,昨天突然来了一个工匠,声称是房东女儿雇他来换新门铃的,工钱也预付给他了。 卫妈对此大感意外,房东女儿,不是那个漂亮绝顶的小姑娘吗?她还跟小靳是同校的同学,可在催讨房租的时候像个女霸王,令卫妈感到害怕。她怎么会突然主动出钱叫人来换门铃? 这几天没见她来讨过房租,现在又突然叫人来换门铃,貌似态度发生了大变,到底为什么呢? 门铃一响,卫妈自然先想到老施女儿了,是她来了吗? 打开门,并不是老施女儿,门外着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 男子满脸笑意,彬彬有礼,问道:“您是卫小靳妈妈吧?” 卫妈点头说是。又问他:“您是……” “我姓宫,你叫我老宫好了。我的大女儿叫宫馥昊,是跟你儿子卫小靳同在一个学校、同年级的同学。” 原来是宫馥昊的爸爸。 卫妈连忙客气地把老宫迎进门,请他坐下,并泡来了茶。 随后卫妈跟他说些闲话,问些例如你女儿成绩一定很优秀吧等等,其实她知道人家无事不登门,肯定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不得不前来打扰。 但又不好直接催问人家,须等人家主动开口才是。而卫妈已经隐隐有预感,老宫肯定是为了他女儿的事来的。同时,他女儿的事,有可能跟她家两个方面有牵连,一是儿子卫小靳,二是那两本书。因为卫妈已经见过宫馥昊。 果然,老宫在宣暄一番后,话头一转,很有礼貌地问道:“你家小靳,这几天一直在好好上学吧?” 卫妈也不作讳避,坦然地说儿子这几天请假了,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 “什么事请假?”老宫问。 卫妈吃不准老宫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而在这个话 题上她也不好直说,只能先艺术性地掩饰一下,“跟他舅舅去找人,咱家有个亲戚失踪了。” “到现在还没找着是吧?” “对,还没有消息。” “唉,事情怎么都这么怪呢?”老宫低着头,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卫妈摸不清老宫到底要说什么,就试探地问道:“你家也有什么怪事吗?” “我家的事,比你家更怪,”老宫说,“你家小靳是跟他舅舅去找人,是请假出去的,但我家两个女儿也出去找人,却在学校连假都没请,自说自话地跑出去,你说怪不怪?” “你是说你的大女儿吗?” “两个女儿都是。” 卫妈这才知道,宫馥昊还有一个妹妹,这俩姐妹都跑出去了。 可卫妈前天就在城外山谷的瀑布边见到宫馥昊,不过宫馥昊是一个人,并没有妹妹跟着。难道两天过去,宫馥昊一直没回家吗? 这事跟不跟老宫提及? 回想那天宫馥昊和安道士钩剑相斗的场面,卫妈心有余悸,她决定不说这段经历,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因为很多事都是祸从口出,宫馥昊跟安道士打斗的事,可能宫馥昊自己根本不希望让父母知道,而如果她对老宫提了,有可能引发不必要的惶恐。 于是卫妈没有提起那件事,装作从没见过宫馥昊,不认识老宫的两个女儿似的,关心地问:“她们不请假就乱跑出去,到底去找什么人?” “就是去找你儿子卫小靳去了。” 老宫也算直截了当的了。 “她们……都去找我儿子了?” 卫妈已经知道宫馥昊是在追踪儿子,但没想到连她妹妹也是。老宫有两个女儿都在寻小靳,确实超乎卫妈想象。 卫妈顿时结巴了:“这这……怎么会这样?” “这事,你不知道吧?” “我哪知道?”卫妈忽然灵机一动,反诘道,“可你怎么知道,她们是去找我儿子了?是她们走的时候先跟你说了,还是在家里留了条子 ?” 言下之意,不是你自己想当然这么认为的吧? 老宫很直率,坦言直陈在女儿们出门之前,他们夫妇曾遭遇过怪事,姑娘的爷爷附在出租车司机身上,向他们发了一串预警,说他们家要面临一场巨大的灾难了,而要避免灾难,大女儿宫馥昊必须去与一个男孩建立非常关系,这个男孩就是卫小靳。 “这件事发生以后,我和老婆也不知该怎么办。那一天,大女儿放学回来对我们说,她的同学卫小靳明天要去外面跑了,她决定跟踪一下,看看他去干什么。谁知第二天发现,小女儿也不见了。“ 卫妈对宫家的小女儿没有直观印象,倒也不放在心上,她关注的是宫馥昊,怎么会提前知道小靳第二天要出门呢?但对这个问题,老宫说他也搞不清,也许是小靳自己跟她提过的?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卫妈不由得脱口而出。 “为什么不可能?”老宫问。 卫妈心中认为,儿子这次悄悄出门,肯定是听了他舅舅的撺掇,跟着舅舅去找书中所记述的所谓金王尸了,他在妈妈面前都不吭一声,不漏一丝口风,会跟他的同学乱说? 但卫妈总不能向老宫说起金王尸吧,她找了个另外的理由,“小靳得知有亲戚失踪,是那天清早,上一天放学回家前根本不知道,怎么可能跟你女儿说起第二天要请假外出呢?他跟舅舅出去找人,是清早舅舅来找他,临时决定的。” 这不等于完全否定老宫所言吗? 老宫倒也没在意,话锋一转说:“反正她们就是去找你儿子卫小靳了,因为出门的当天大女儿往家中打过电话,说是在找卫小靳,估计不会很快回家。我劝她们回来,可她不听,电话挂断。由于她们都没有手机,是用公用电话打来的,我也没办法再联系到她们。” 卫妈问:“她们为什么要找小靳?找到了他,又想干什么?” “这就是我来你家的目的。”老宫终于拐到了终极来意,“听说你这里有一本书……”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五章:刀劈书盒 书,又是书。 一听是书,卫妈心里就感叹一声。其实她早就有预料,老宫前来无非牵涉到两个方面,要么是他女儿跟她儿子之间有瓜葛,要么就是冲着那两本书。果然两者皆是。 卫妈也不想花言巧语搪塞,反正他女儿宫馥昊都抢过书了,他们不就是想看到书中内容吗?于是她承认了,爽快地说:“没错,我这里有书,还是两本呢。” 老宫充满希望地说:“那能不能,让我看一看?” “你要看什么?是看看书盒呢,还是想看书里面的内容?”卫妈问。 “当然是书里的内容。” “但说实话吧,书里的内容连我自己都没好好看过,你为什么想看呢?你只是好奇才想看,还是有什么专门的用意?” 老宫明确地说:“我就是想看看,书里有没有关于我们宫家未来灾难的记载。” “你们宫家的灾难?有什么灾难?” “具体我也不清楚,所以想看看书,希望里面有记载。” “不可能吧,这两本书里怎么会有你们家的记载呢?如果记有你们家的事,书就应该在你们家才对吧,怎么会落到我手里呢?”卫妈表示疑问。 老宫直言不讳地分析起来: “书怎么会在你这里,我想是因为这两本书中的主要内容,还是关于你家小靳的吧,但我发现我两个女儿跟你家小靳之间是有关联的,那么这就同样属于你家小靳身上发生的故事,我估计书中应该有记述的。我希望看看,他们之间会有什么样的发展?最终结果如何?而我两个女儿如果要出事,那不等于是我们宫家的灾难吗?而且我相信如果我们宫家有难,也有可能会牵连到你家小靳。我来之前就分析过,是不是你细细研读过书了?现在我也能确定,你真的没有好好读过,因为如果你读过了,就不会那么淡定,书 中的内容一定很惊人,对你家,对我家,肯定都是灾难方面的预言,注明我们两家未来会有什么样的祸殃。所以好好看看书中的记载,不仅是你的权力,也是我的责任吧?或者可以说是我们两家做父母的共同权力和责任。” 老宫这番话有理有据,分析到位。卫妈还是被老宫的话给震惊了,她一想也是,如果宫馥昊跟她妹妹在追踪小靳,小靳就跟她们之间扯上关系了,那就不仅仅是他两个女儿的事,也是她儿子的事,从宫馥昊抢书这一举动上,能显示出他们对书中的内容异常重视,肯定想从中找到有关各方身世以及所发生事件来龙去脉的记述,也是试图从中找到化解灾难的钥匙。 那么书中有没有如何化解灾难的指示呢?如果有,那当然应该尽快找出来,依照指示而行,以避免灾难的发生,或者是灾难发生了该怎么脱离。 卫妈现在有点后悔,怎么让安道士把书给上了封。她很无奈,只好把书盒端出来放在桌上。 老宫一见就非常急迫,连忙伸手就想打开盒子。然而盒子根本打不开。 “还是你来打开吧。”老宫请求道。 卫妈却摇摇头,直言相告,这个盒子是被一名安道士给上了封条,连她都打不开了。 老宫问是什么安道士?这年头哪来的道士?不会是穿着道士服到处招摇撞骗的江湖混混吧? 卫妈说:“我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反正我遇上一个自称安道士的人,是他在盒子上贴了一片纸条,盒子就没法打开了。” “有这样的事?只贴了一片纸片就打不开盒子了,这纸片这么牢固吗?”老宫试图撕下那片贴在盒子盖与盒子接缝处的纸片,却根本撕不开。 卫妈怕老宫不相信,又拿来一把剪刀交给他,老宫用剪刀尖使劲剔纸片,可是纸片像钢片一样连点划痕都没留下。 老宫顿时觉得书盒被封更说明书中内容惊人,而他更是欲罢不能,他放下剪刀,神态变得有些焦躁了,质问卫妈:“如果书中确实记载着宫卫两家未来的灾难,难道你就不想好好读一读吗?如果书中还写着怎么避免灾难的发生,你也不想好好了解吗?” “我以前确实没怎么关心,只认为这两本书很坏,不能随便去读,但现在也很想好好看看了,可已经晚了,书给道士贴上封条,我也没办法打开。”卫妈也理解老宫的烦躁。 “那么你就没想过别的办法吗?” “什么办法?” 老宫举起两手,做了一个狠狠往下摔的动作,又伸右掌往盒子盖的上空劈了一下。 卫妈会意:“你是说把它给砸碎,或者拿刀劈开?” “是啊,问题那么严峻,不应该心疼一个盒子吧,你说呢?”老宫有点咄咄逼人。 “那就拜托你试试吧。”卫妈也很干脆不含糊。 为了证明她的真心诚意没假话,她索性去厨房,拿来了一菜刀,放在老宫面前的桌子上。 菜刀磨得锃光瓦亮。 “如果我给劈碎了,你不会叫我赔吧?”老宫嘴里问着,实则跃跃欲试。 “绝对不会,你劈开它,我也求之不得呢。” 有了这句话,老宫立刻像得了圣旨的的武士,抓起菜刀,积聚他中年汉子最豪猛的力量,狠狠向桌子上的盒子砍下去。 嘣地一声,菜刀砍在盒子盖的中间。 声音本身就很不对头,本来应该更脆更响,但那一声嘣,更像是菜刀砍在一块被拉紧的布上。 老宫收起菜刀,睁眼看时,盒子盖毫发无损,上面根本没留下任何痕迹。 “这盒子是什么材料哇?”老宫拿左手大拇指在菜刀锋口上试试刀锋,感觉刀口磨得相当锋利。 从外观上看,盒子颜色 深棕,应该是抹过桐油,并由于年深月久而渗入一点黑色,显得格外厚重深沉。 “当然是木头,樟木做的。”卫妈说。 “你能确定吗?”老宫不相信,“怎么砍上去不像木头。” “肯定是木头,盒子打开从里面就看得出来,还有樟木香味。”卫妈拿起剪刀,轻轻在盒盖上划了一下,结果出现了一条长一厘米的划伤。 果然是木头。 老宫大疑,他那一刀劈下去,遭到的反作用力根本不像砍在木头上,木头是硬物,但他感觉是砍在一块不软不硬的东西上,稍有弹性,十分古怪。 “那你再砍一砍试试。”卫妈鼓励他。 既然砍过一刀了,那就更没有顾忌了,老宫嘴里咕哝一句:“我就不信连个木头盒都劈不了。”然后双目圆睁,怒吼一声,再次挥刀直劈。 啪地一声,菜刀砍进了盒子盖。 老宫睁大眼睛观察,菜刀的刀锋已经深深嵌进盒子盖,他心中一喜,叫出声来:“哈哈,我说怎么能劈不开一个木头盒子,现在不是砍进去了?” 这一刀是砍进盒子盖了,只要拔出来继续砍,估计再有一刀就可以让盒子盖开膛破肚。老宫用力就想把刀从盒子盖上拔出来。 然而拔不出来。 刀就像焊在里面了,任凭老宫怎么使力,怎么摇动,菜刀就像成了盒子盖的一部分,牢牢地嵌在被砍出的缝里。 “樟木有这么结实吗?”老宫疑惑了。他决定再用力一点,争取拔出菜刀。 可就在他握紧刀把正想使力,菜刀却忽地跳了出来,并带着一股强大的力向上一窜。 老宫啊呀一声,握不住刀把,菜刀脱手直飞穹顶,咚一声就钉在上面的灰泥顶上。 顿时老宫和卫妈都吓得目瞪口呆。 是刀发疯了,还是盒子盖出问题了?老宫明显感到 是那把刀自己产生一股强劲的弹力,直接从他手里飞出,并且还刀锋尖朝上,钉到了灰泥顶上。 灰泥顶应该是混凝土外面粉刷一层白浆而已,菜刀钉入混凝土足有三厘米了。 “怎么回事?”卫妈望着钉在上头的菜刀,惊异发问。 “不知道哇。” 老宫低头观察盒盖,惊讶地发现,盒子盖上根本没有裂缝,刚才菜刀明明砍进了盒子盖的,菜刀跳起来钉到穹顶上去后,盒子盖上毫无伤痕。 正当老宫和卫妈低头研究盒子盖时,咚地一声,菜刀掉了下来,正好扎在盒盖上,居然刀尖朝下地立在盒盖上,既没有扎进去也没有倒下,就像被一股无形的力给拉着。 两人更惊。 “啊呀,算了算了……”老宫终于意识到这个盒子别样蹊跷,打不开也砍不破,而菜刀能自动弹起来又能自动落下来,摆出一个奇异的姿势,不是一种严正警告吗? 没有更多迟疑,老宫拉开门仓皇而去。 老宫一出去,矗在盒盖上的菜刀就软软地仄倒。同时那片贴在侧面的纸片似乎闪过一丝诡异的光亮。 卫妈虽然遭遇了一场惊悚,不过她也觉得可以理解,因为这两本书本身就很奇诡,已经制造不少异相,当老宫提出要砍破盒盖的计划时,她就预感不可成功,果然如此,要破掉盒子谈何容易。 老宫当然吓得不轻,他出门后走了几步,掏出烟来点上一支,吸几口压压惊。就在这时他发现从弄堂另一面来了一个人,骑着电动车,到卫家的出租屋前停下,举手按门铃。 这是谁呀?老宫的好奇心跳了出来,他有预感,这个人来的目的,跟他一样。 门从里面打开,那个人在门口与门里的卫妈说了几句,卫妈就请那人进屋。 门又关上。老宫迅速闪到门边,把耳朵贴在门上,极力偷听。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六章:结亲,都想结亲 来的人,就是老王。 当卫妈听到门铃响时,拉开门一看,又是一个中年男人,还以为是老宫去而返回了,细看却不认识,不由愕然,怎么又来了一个男人? 而老王从卫妈眼神里看到了疑惑和警惕,连忙自我介绍,他的双胞胎儿子和女儿跟卫小靳是同校同年级的同学,他是有事专程前来拜访的。 卫妈更是暗暗惊诧,刚走了一个儿子同学的家长,又来了一个儿子同学的家长,今天是什么日子,儿子同学的家长非扎堆连环上门访问? 由于她见过宫馥昊,所以当老宫上门自我介绍后,卫妈立刻就联想到儿子和书,那么这个老王前来,是不是跟老宫有一样的目的? 果然,老王进门以后,一眼看到桌子上的书盒,不由自主地说:“这里面就是你家的那本书吧?” 明白了,就是冲着这两本书来的。 卫妈故意装得漫不经心,给老王泡来一杯茶,与他宣暄儿女在学校的成绩和表现。与老宫相比,老王显得从容得多,说话也有艺术性得多,他粗略介绍自己儿子几句,就把话题主要放在女儿王甜甜身上,而在介绍女儿的种种优点时,还把卫妈的儿子卫小靳也巧妙地揉和进去。 老王与其是单纯在介绍女儿,倒不如说是在作“女儿与小靳两人做朋友”的可行性分析,极力从中找出他们身上的相似点,契合点。 说来说去,就是这两个孩子有一样的优点,一样的非常可爱。 “我常对我们家女儿说,你在学校交朋友,一定要交那些素质好的同学,跟他们相互学习,共同进步,交好朋友会让自己的素质也提高,交坏朋友就使自己也受到影响容易变坏。我女儿呢也很听我的话,说她在学校最欣赏的同学就是你家卫小靳……”老王充满感情地发表着他的观点。 “唔唔……”卫妈似懂非懂地点着头,能感受到老王是在极力把两个孩子往最亲切的 地方拉。 他要干什么呢?是要说明他女儿跟她儿子是最好的朋友,从而依靠这层关系获得她的信赖,可以获准看那本书了吧? 真要来看那两本书,不如直截了当提出来,拐那些半径八百里的弯子累不累吗?老王说得轻松,却使听着的卫妈十分疲惫,但又不好直接打断,乡下人是有规矩的,来者是客,而听客人说话,陪客人聊天是最基本的接待义务。 “你的女儿真好,真懂事。”卫妈不得不恭维着。 “你家小靳也很好啊,他们两个孩子都不错。”老王在拐弯抹角了一番后,开始言归正传。 “我说小靳他妈,不瞒您说,我今天上您家来,就是想跟您谈一谈有关他们之间的事。” 卫妈问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事?” “当然是喜事呀。” “喜事?”卫妈不由得一愣,“王师傅,你说的喜事指什么呀?” “就是他们的婚姻。” 卫妈吃惊了,她还以为老王跟老宫一样,是冲着书来的,前面那一套儿女同学之类的废话只不过是打基础,套近乎而已,最终是要拐到“想看看书”这个终极目的上的。没料到老王竟抛出婚姻两字,简直像一颗手榴弹,太震撼人心了。 “王师傅,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他们还在念书,你怎么就说到婚姻了?是不是……你怀疑他们有早恋倾向,来反映情况来了?”卫妈不得不往坏处想。 老王连忙摇手:“不不,你误会了,我说的不是他们早恋的问题,而是要实实在在跟你谈谈他们的恋爱问题,也就是婚配的问题。” “我还是听不明白,你的意思是……” “说直白了吧,我是给他俩说媒的。” “什么……说媒?”卫妈更加糊涂了。一个女生的家长竟然主动跑来声称给女儿和她儿子说媒,是不是太耸人听闻了?“王师傅,你不要开这种玩笑。” “我没 有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老王也明白这个话题一提出,肯定引发对方的质疑,甚至是生气批评,但他不在意对方态度,要把这层意思挑明。 卫妈有些不悦了,严肃地说:“你的意思,你女儿甜甜和我儿子小靳,在学校是好朋友,他们很合得来对不对?” “对对,正是这样,他们很要好……” “就算他们很要好,那也只是同学关系呀,你这个当爸的,怎么能把孩子们的同学之谊当成他们要搞对象的意思呢?就算他们真有那种苗头,你也应该劝阻他们,把心思都用在学业上才对,怎么反过来还要给他们说媒?那不是火上浇油,要让他们烧得找不到方向吗?难道你想提前撮合他们,让他们别读书了,赶快结婚生孩子?你是不是太想孙子了,都急成这样了?” 卫妈还是留了一半的火力,没有足额挥洒出去。可她心里已经气得不行,一番轰击已经相当有威力。这是什么家长呀,一个高中生的父亲急于给女儿说媒,而且还不是托人,亲自出马跑到男方家来,直言不讳,这样的事传到学校,一定是超级轰动的新闻,老师和同学会是什么样的目光?只怕小靳和王甜甜立刻成了舆论的焦点,会被当成浑身插满鲜花的小丑了吧? 老王面对卫妈的气恼,没有不好意思,笑了笑,耐心地解释:“小靳妈妈,你不要着急,听我把话说完。我说的说媒,是指先给他们订亲,在过去有娃娃亲,但甜甜跟小靳已经不是小孩,他们虽然还在读书,却已经是成人。一般来说,高中生订亲还是不多的,所以听起来很不合规矩,其实我也不想这么着急,可你知道吗,现在我们两家都面临着一个奇特的难题,正是这个难题,逼着我们双方家长必须给两个孩子考虑订婚的大举了。” 卫妈揣测,看来老王要说的难题,肯定跟老宫所说的差不多,是王家快要遭遇大灾,为了避免大灾,女儿必须要跟一个人建立特别 关系,这个人就是卫小靳。 然后呢,老王会说,关于他女儿王甜甜和她儿子卫小靳的前世今生,在她那本书里应该有记载,所以呢必须打开书来看看…… 也就是说老王和老宫的意图属于殊途同归,无非都想看书而已。 卫妈决定让老王把他的计划全盘托出来。 “好吧,王师傅,那你有什么打算,请尽管讲吧,我听听有没有道理。”卫妈显得胸有成竹了。 老王的讲述,是从她兄弟叶三高开始的。说她兄弟叶三高曾在古玩市场碰上一个老头,老头把他领到旧城的一个老屋里,给了他一个瓶子。而这个老头是老王去世12年的父亲,瓶子则是他家祖传的传**,具有神奇的预言能力,而老王父亲向叶三高说明瓶子要交给他外甥卫小靳。 卫妈顿时两眼瞪大,她根本不知道兄弟和儿子之间还有这样的秘密。她要老王说下去。 老王说他父亲留下预言,王家要有大难发生,而且这场大难要波及其他人,为了避免灾祸发生,只有一个办法,让孙女王甜甜去跟一个男孩恋爱、配对,这个男孩就是卫小靳。 老王说到这里,脸色郑重严峻,望着卫妈说:“我父亲提到的波及其他人,实际上就是指你家,但我父亲并没有说出所有因果,也没有提到最后的结局。他只是说人世间会有秘籍,记载着一切,其中一本就在你家。你想想,我父亲都死了12年了,却突然显灵发这样的预言,我们可以忽略,掉以轻心吗?” 卫妈听着,没有吭声,她一时不知如何作出回应。 老王继续说道,“本来我也不是很相信,但最近几天,我的一对双胞胎儿女却突然旷课,跑到外面去了,他们到底去干什么了,我们当父母的根本不知道。不过今天他们已经回来了,我一问,女儿说她是去跟踪卫小靳了,卫小靳和他舅舅跑出去找一个宝物了,而在这段旅程中,她发现有不少女孩 在盯卫小靳的梢,这些女孩都想把卫小靳抢到手。但如果小靳跟别的女子接上关系,我们王家的灾难就无法避免,而小靳自己呢,错配鸳鸯也将酿成大错,你家也因此会卷入大祸中,无法躲闪……” 卫妈听得脸色紧张,不敢打断。 “所以,”老王作了小结,“我大女儿很着急,她怕失掉了与小靳的机缘,让小靳误入别的女子的陷阱,我看她这么着急,就决定来找你,我们作为家长,是不是应该当机立断,给他们推一把,撮合一下他们?” 卫妈惊悚不已,怎么宫王两家的故事,都大同小异,都是上一辈的老人显灵,向后辈发下预警,留下的指点中又都提到她的儿子卫小靳。是他们都编出来的神话,还是确有其事? 反正也无法弄清虚实,你们的终极目的,无非是看书。卫妈也无力去研究那么多杂乱的神话的真伪,她索性就书论书了。 “王师傅,你刚才说要看书,可是真抱歉,这本书,现在看不到了。”卫妈指了指桌上那个书盒子。 老王在讲述上面的故事时,目光时时落在书盒子上,他确实很希望早早看到书中的内容,那是有关他女儿命运的记载,也等于是他王家命运的预言,他当然极为关心,那比能不能发财可紧要得多。 卫妈让老王自己打开盒子,只要打开了拿到书,尽管看好了。 结果老王也失望了,他努力了半天,也无法打开那个盒子。 老王也看到了桌上放着的那把菜刀。他迟疑良久,猛地抓起菜刀向盒子劈去。 孤注一掷,什么都不顾了,先劈了再说,事关家庭生死安危,任何机会都不要轻易错失。正据于这样的念头,老王并未征得卫妈的许可,抓起刀就劈。 刀砍在书盒盖上,却遭遇了强烈反弹,老王猝不及防,刀背狠狠敲在他的脑门上。 “啊呀……” 一声惨叫,刀脱手,老王急忙捂住了脑门。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七章:叶三高眼前一亮 老王这一刀是使出了最猛的力道,本以为一刀下去盒子就给劈为两半了,谁知刀落之处产生强烈弹性,带动他的手臂把刀反弹起来,刀背正好敲在他脑门上。 刀从老王手上当啷掉落。老王两手捂着脑门,发出痛苦的呻吟。 卫妈慌忙问道:“你要不要紧啊?” 老王感觉情况不妙,说声不要紧,拉开门就跑出去。 很奇怪,到了门外,老王并没有疼痛感了,刚才还以为脑门上开了缝呢,看来虚惊一场。尽管这样,他也成了惊弓之鸟,骑上电动车匆匆离去。 而这些情景,被躲在不远处一条弄堂内的老宫看在眼里。老宫虽然没有看到屋内具体的情节,但他听到了里面传出的对话声,特别是最后砍盒子的声音特别耳熟,老王发出了惨叫,他就明白老王跟他一样的遭遇,挥刀砍盒却被反弹了。 老宫在老王走后也悄声离去,因为他知道要想查看那两本书已是痴心妄想。 而在屋里,卫妈惊魂未定。老王走后她把菜刀放回厨房,但又没有把书盒给收起来。她仍有预感,还会有人冲着她的书,登门拜访的。 果然没一会儿门铃响了。卫妈估摸又是一个跟老宫与老王差不多的“爸爸”,是小靳的哪个女同学的家长,上门来渲染他家女儿与他儿子卫小靳之间神奇的友情,说两家的孩子肯定是前生注定的缘分,应当在今世成为夫妻,如果不信的话,可以到那本书中去寻找证据…… 然而打开门,一声“姐姐”,门口的不是陌生人,是她的弟弟叶三高。 卫妈大为惊喜,失声喊道,“老天,你们终于回来了?”她立刻伸手把弟弟拉进来,并到外面左右张望,以为儿子紧随其后出现。 叶三高看姐姐朝外探头探脑,就主动说:“姐姐,你把门关了吧,只有我一个人。” 卫妈的确没有发现儿子的身影。他关上门,急问道:“三高,你终于出现了。小靳呢? 他现在在哪里?” “小靳在哪里,我也暂时不知道。” “什么,你怎么会不知道?”卫妈吃惊了,追问道,“你们到底去了哪里,遇上了什么事?” “哎,一言难尽。” 叶三高一坐下来就耷拉脑袋,拉开嘴巴连打呵欠。几天没刮胡子的脸粗糙不堪,眼里布满红红的血丝。 卫妈看着他这副落魄样子,简直像从监牢里出来一样,她甚至怀疑他是否沾了毒瘾,此刻发作起来了,不然怎么那么无精打采? “三高,你说话呀。”卫妈紧张地催着。 叶三高摆摆手:“姐姐,你先让我喝口水,我已经一夜没合眼了……” 的确,昨天傍晚他在太湖边与宫家姐妹分手后,并没有去长兴镇上找旅馆过夜,本来确实是想留下过夜的,忽然又改变主意,因为他想到,就算他在这里住一夜,明天又到哪里去找小靳? 小靳在被宫繁荔的眼泪洗掉太阳符后,白素贞就把他掳进地洞里去了,金丽让他和宫家姐妹等在岛上,而她自己说去水中钻洞去救小靳,然后呢在等了很长时间后白素贞和金丽跟着夔龙兽出洞来,可是却不见了小靳,夔龙兽说它把小靳领到地洞深处,让小靳自己去找出路。于是小靳的去向就成谜。 叶三高认为只有夔龙兽知情,可这头怪兽也只说让他们到别处去找。这说明小靳不会有大事,但到哪里去找他,就成了个大难题。 最终叶三高没有留在太湖边,而是选择了回城,找姐姐。 当然他是不会把全部过程都跟姐姐坦白的,他只是说,他跟小靳本是想去找找小靳爷爷和爸爸的下落,但在太湖边失散了,他在那里转了三天三夜,也没有找着小靳。 卫妈惊道:“你们要去找小靳爸爸和爷爷?可怎么会去太湖边?你们认为他们当初是去了那里的?” “我和小靳也是瞎猜的。” “哼,什么瞎猜,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小 靳偷看了我收着的书,有一本书里有一个地图,就是太湖的地图,然后你听他说了后,就确定他爸他爷爷当年应当也是看了这张地图后出去的,所以你们就往那里找去,对不对?” 卫妈一下子抓住了事情的要害。 叶三高不得不承认了,“姐姐,你真厉害,马上就知道了。” “什么我厉害?是我无能,没有藏好那两本书,家贼难防啊,还是让他看到了。”卫妈也是又气又急,恨铁不成钢。“这也怪你,自从弄来那个瓶子给了他,你俩都犯了邪,说是去寻小靳爷爷和爸爸,实际上还是盯着那个什么尸吧?” 轮到叶三高吃惊了,“那个什么尸……你原来知道的?” “我守着两本书,总要翻翻吧?我又不是不识字。” “那么还有瓶子的事,你也发现了?” “我本来不知道,可刚才人家都上门来过,什么都提到了,只有你们舅甥俩,还把我当傻瓜蒙着。” 卫妈把老宫和老王来过的情节讲了一遍。 叶三高霎时也感觉头晕目眩,他不得把心中的疑惑吐露出来。“姐姐,我得承认,我把小靳哄出去,本来目的很单纯啊,就是找到金王尸,争取发一笔大财,咱两家都有好日子过。可没想到自从那天我碰上王家老头,得了瓶子以后,我们其实卷进了一桩很大的纠纷之中,这桩纠纷大得惊人,我一时也说不好有多大。王家和宫家,才是纠纷的两方,而且应该是由他们两家之间的宿怨引起的,可你们卫家本来清清白白,不跟这两家有什么瓜葛纠结,可也被拖进了漩涡的中心了。你可以怪我不该生那个发财之心,但其实就算我不把小靳带出去,小靳一样也被人盯上的,今天老王和老宫来了,你可以从他们的话里得出结论了吧?” 卫妈长叹一声,说:“是的,他们来我这里,目的都差不多,就是想让小靳跟他们家女儿结亲,还说是什么前世注定的。如果小靳不答应,他们两 家都会遭遇大灾了。” “你看看,事情的关键点就在这里,他们两家要有大灾,只有他们的女儿跟小靳搞上对象,才可以逃脱这些大灾,他们既然知道这样的因果,能放过小靳吗?当然一直会盯着小靳的,所以这次我跟小靳出门,王家的兄妹,还有宫家的姐妹,都暗中跟着呢。” 言下之意,小靳失踪,你不要把责任推在我身上哈。 卫妈问:“那你认为,小靳是不是被他们给拐到什么地方去了?” 叶三高本想说不是,但又一想如果说不是的话,那就要找个其他理由,还不如说是吧。“有可能。” “那你说他们会去哪里了?老王说他家的儿女已经回家,而老宫的大女儿宫馥昊找过我了,只有老宫的小女儿没有露面,老宫也不知小女儿下落,会不会就是这个宫家小女儿诱着小靳跑掉了?” 叶三高这才听说,宫馥昊已经找过姐姐,与纪丹争夺那两本书,结果是安道士出现将她们赶跑。 “嗯,也许小靳就是被宫家女儿给搞走了。” 卫妈着急,“什么叫把他搞走了?搞哪里去了呢?” 叶三高觉得话到这里,时机已经成熟,他毅然一指桌上的书盒,“所以我回来,想请教一下先生。” “你是说要看书?” “对,看书。” 卫妈质问:“你认为小靳被拐到哪里去了,这书里会记着?” 叶三高摊摊手,“我也说不清嘛,只能先看看再说了。” “可这两本书,不是能随便看的,你懂不懂?”卫妈责备道。 “我当然懂啊,可是事到如今,我们不是遇上急事了吗?小靳都不知道被拐到哪里去了,难道姐姐你不急吗?” “我怎么不急呀,可如果小靳确实是被宫家的女儿给拐跑,那我可以去找老宫问问。”卫妈说着就要出门。 叶三高忙朝姐姐摆手:“姐姐你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老宫都主动来过了, 明确说出他宫家可能要遭遇大灾,只有让大女儿跟小靳建立特殊关系才能避免,什么叫特殊关系?还不是配对,他家都目的明确的,你想想他们为了避灾,什么样的事干不出来?而你去向老宫询问他家女儿有没有拐了小靳,目前情况下,老宫会承认吗?他刚才上门来,会不会就是试探来的?” “试探什么?” “探探你的态度呗,如果你很同意的样子,那么他就会通知女儿,带小靳回家,因为反正你都同意了,就赶快给他们定亲要紧了。” “那如果我不说同意呢?” “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他们控制着小靳,不让他露面。” 卫妈掂量兄弟的话不无道理,老宫可能确实是上门探探虚实的,现在他没有从她那里得到认同他女儿和她儿子“建立特别关系”的承诺,那么有可能吩咐女儿继续拐着小靳,等卫妈着急了,到时她就不得不同意了吧。 “那你说,要怎么做?”卫妈不得不征求兄弟的意见,尽管她一直来对这个兄弟嗤之以鼻。 “当然是看书,也许里面记着小靳的婚姻情况,如果他确实跟宫家的女儿有缘,那就好,你就去找老宫谈婚约吧,如果与她家的女儿无关,就叫他们死了这条心,另找人家。”叶三高振振有词。 卫妈却叹息一声:“可这是不可能的。这本书你看不了。” “为什么?” 卫妈就将刚才老宫和老王妄想砍破盒子都不成的过程讲了一遍。 叶三高不相信,动手去撕盒盖上的纸片,当然没能撕掉。而他也很想拿刀砍碎盒子,可既然老宫和老王都遭过失败打击了,那就说明动用刀子的方法行不通。 但这条神奇的纸片,却引起了叶三高的注意,他问姐姐,安道士当时说了些什么?卫妈说:“他希望小靳能跟他学艺,让我在小靳回家后就劝他去终南山找他。” 忽嗤一下,叶三高似乎眼前一亮。 有主意了。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八章:抓个小偷买车票 叶三高并没有见过安道士,只是听卫小靳讲述过遇上安道士的情节。 最初,叶三高并未引起足够的重视,他分析这个安道士要么是个虚假的江湖混子,要么是想诱小靳进他的门,就像找个养子那样,将来他老了就有了依靠,可以给他养老送终。而安道士之所以看中小靳,无非是小靳这个孩子比较透明,肚里没有那么多弯弯肠子。 叶三高以为道士功法的神奇,从来只在影视上,现在就算某些山中有道观,道观里有道士,也只是装模作样而已,无非是旅游景点的一种配套设施而已,与昔日身怀绝技的道士不可同日而语。至于各种神能更是无稽之谈,如果当今有哪个道士声称他能降魔除鬼,肯定是装神弄鬼了。 但自从亲眼见到小靳胸前那个太阳符,对美女产生那么大的排斥力,特别是连白素贞和金丽都吃了苦头,叶三高才觉得这个安道士是货真价实的,的确有真功力。 这说明所谓神能,不是只在江湖传说中,而是绝对存在。安道士是得了真传的。 刚才卫妈提到书盒是给安道士用一片纸给封住了盖,老宫也好老王也好,撕不破剔不掉,即使拿刀想砍碎盒子也不行,普通平常的木制书盒,由于那一片小纸片,顿时成了可以抵御刀砍的超级宝盒了。 安道士为什么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把两本书给封住,不容许别人窥看内中之秘。 太阳符,护住卫小靳之身;小纸片,封住装秘籍的盒子。安道士很明显不是那种路过的云游道士,他是专为卫小靳而出现。 既然这样,那么现在小靳失踪了,安道士知不知道? 叶三高灵光闪动:去找安道士。 如果安道士不知道卫小靳失踪,得知这一情况后,肯定愿意出面去寻访,那么找到小靳的可能性就大了。 有这么一位道长在处处庇护小靳,应当是小靳的福气。叶三高已经充分认识到安道士对于外甥的重要性,他决定在找到小靳后,就力劝小靳拜安道士为师。 像安道 士那样的本事学到手,那么以后真的走遍天下都不怕了。 叶三高头脑清醒,知道巨大的危机正在迫近,小靳未来最好的出路就在安道士那里。作为舅舅,他觉得有这个责任指导外甥怎么做。 所以他决定去找安道士。 不过叶三高也有担心,去终南山能找到安道士吗?安道士又没留下名片,没留手机号码,没留扣扣,也没公开他的微博,怎么联络他呢?而终南山道士只是一个集体性的名号,到了那里能访问到他吗? 就在他从姐姐家的出租屋出来,向着街头走时,背后有人叫他:“叶叔叔,你要去哪里?”他一回头,发现是宫繁荔。 叶三高立刻很高兴。在他眼里这个小姑娘是最可爱的,他也特别喜欢她,把她也看成一个自己的晚辈。而就在刚才他还在姐姐面前谎称有可能是她们诱拐了小靳,那是逼不得已想说服姐姐允许他看书的借口,幸好繁荔没有进小靳家,要不然他的谎语就要暴露了。 真想向她道个歉,不过她应该不知情,就暂时不要说了,要道歉还是以后再说了。 他问道:“繁荔,你怎么在这里?” 宫繁荔反问:“你昨天不是说要留在长兴过夜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叶三高说他没有留在太湖边,连夜回安徽来了,想看看小靳是不是单独回家了。 “他没有到家,对吗?”宫繁荔问。 “对,没在家。”叶三高点头。 “说明他还在外面。”宫繁荔显得很焦灼,“叶叔叔,你急不急呀?” “我当然急呀。对了,你和你姐姐的那两样宝物现在能收到小靳的信息吗?” “收不到。” “为什么收不到?” 宫繁荔肯定地说:“小靳又被什么神能给屏蔽了。” 叶三高试探地问:“会不会,他又给那个安道士画上符了?” 宫繁荔愣了愣,迟疑地说:“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小靳不仅已经从太湖底下的地道出来了,而且还碰上安道士了?” “你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性?” “叶叔叔,你这么一提,我倒有个主意了,既然小靳曾让安道士画过太阳符,而他现在的信息又给屏蔽了,那是不是他又跟安道士在一起了?” 叶三高高兴地一拍巴掌,“哈哈,你真聪明,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我现在正想去找安道士呢。” 宫繁荔当即决定,“那我跟叶叔叔一起去找。” “等等,”叶三高摆了摆手,明显很犹豫,上次在太湖上繁荔乘着他划的小船去小岛上寻找小靳,吃了苦头,船被白素贞鼓嘴吹起的巨浪掀翻,繁荔直沉水底,差点就淹死在太湖里,那个过程让叶三高至今想起来心有余悸,他已经为那次竟然允许繁荔坐他划的船出湖而深深后怕,现在他要远赴终南山,繁荔又要跟去,他还能同意吗?还是先劝一劝她吧。“终南山离这里很远的,到了那边说不定还要夜里走山路,很不安全吧,你就别去了,我一个人去找找,找到了最好,找不到再回来跟你商量,好不好?” 宫繁荔摇摇头,不以为然地说:“叶叔叔,你是担心我的安全对不对?你放心,我不会做你的包袱的,上次在太湖里我都没淹死,现在什么都不怕。你一个人去终南山,我还不放心呢,因为我总有个镜子可以在紧要时刻预测一下,你什么都没有都敢去,我有什么好怕的?” 既然这样,叶三高也无话可说了。他对这个小姑娘十分信赖,觉得只有她对外甥是真心实意的,其他美女都怀有这样那样的目的,不说动机不纯,至少功利性太强。而叶三高也相信外甥最愿意见的就是宫繁荔。 两人就到火车乘火车。 然而到了火车要买票时,却发生了意外,叶三高摸出后兜里的皮夹,发现皮夹里的钱只够买一张去陕西的票。而宫繁荔身上正好没带着钱。 叶三高无奈地说:“繁荔,看样子你去不了,叶叔叔是个穷光蛋,也拿不出钱来替你买票,你就别去了吧。” 两人顿时一筹莫展。宫繁荔总有点不甘心,显 得垂头丧气。叶三高见状就先没买票,把皮夹塞回后兜,继续劝慰她不要去了。 “叶叔叔,你在这里等等吧,我回去向爸爸要点钱来买票。我一定要跟你一起去。”宫繁荔说着掉头就要走。 而她一回头正好碰上一个人,正是她的姐姐宫馥昊。 “姐姐,你怎么也在这?”宫繁荔先露喜色,随即又转为紧张,低声问道,“你是在跟踪我们吧?” 宫馥昊面无表情,用手一指叶三高:“你的皮夹呢?” 叶三高以为宫馥昊是怀疑他向宫繁荔隐瞒皮夹中的钱,要检查他的皮夹,连忙伸手到后兜里去摸,这一摸吓一跳,后兜空空,皮夹子已经不翼而飞了。 “卧槽,遭小偷了,谁他娘的手这么快。”叶三高火冒三丈,瞪大眼睛向四周张望,可是售票厅里人那么多,谁脸上写着小偷字样呢? “谁偷了我的皮夹,是谁?”叶三高愤怒地咆哮着。 周围的人有看热闹的,有幸灾乐祸的,更多的人冷冷地瞟他一眼就只顾自己的事,谁会替他操心。 “算了,别喊了,小偷会自己出来吗?”宫馥昊转过身朝大厅外走去。 叶三高和宫繁荔跟着出去,只见宫馥昊匆匆跑向广场上,追上一个高个子青年,挡住他的去路。 等叶三高和宫繁荔跑近,只见这个高个子剃着子弹头发型,长方形脸,眼眶略凹,目光如鸷,身材又高又壮,穿背心露出的两条粗胳膊上,都纹着两只凶猛的螯虾。 “你们干什么?”高个子见三个人将他围住,阴冷的眼睛一个一个打量他们,两手有意无意地握成拳头,摆出一付随时准备揍人的架势。 宫馥昊一指他的鼻子:“快把皮夹拿出来。” “什么皮夹?你在胡说什么?”高个子凶悍地反问。似乎受到了挑衅。 “拿不拿?”宫馥昊逼视着他。 高个子愣了几秒钟,突然撒腿就跑。 然而跑出去没几步,一只脚被什么东西勾了一下,立刻像条出水的飞鱼般飞 出去足有三米,砰地扑在坚硬的石铺广场上。 高个子痛得在地上翻滚。而宫馥昊走近他,依然冷冷地说:“把皮夹子拿出来,还给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要抢我的皮夹子吗?”高个子还在嘴硬。 宫馥昊终于恼了,一指他右胳膊上的纹身,“看来,你这只虾子该活动活动了。” 话音刚落,那只纹出来的螯虾竟然活动起来,它举起一对粗大的大螯,狠狠地钳住了高个子胳膊上的肉。 高个子顿时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但宫馥昊似乎意犹未尽,又一指他的左胳膊:“这一只也不用闲着吧,要动一起动吧。” 高个子不顾疼痛赶快求饶:“不要了不要了,我还皮夹,我还……” 说着抖抖索索伸手从裤兜里摸出一只皮夹来。 宫馥昊接过,随手就扔给叶三高。“认认,是你的吗?” 叶三高早就认出是自己的皮夹,连说是的是的。 “检查一下,里面的钱对不对。”宫馥昊又指点他。 经检查里面的钱也一块不差。 高个子交还了皮夹,正想爬起来溜走,宫馥昊却叫住他,“就这么走了?不可能吧。” “那你说怎么办?”高个子已经领教了这位小美女的厉害,那股阴鸷之气早就荡然无存,两眼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宫馥昊一伸手:“拿来。” “拿什么?” “赔偿费。” 高个子愣了,“还要赔偿啊?饶了我吧。” “不行,他们本来可以买到车票了,可因为皮夹被你掏了,他们错过了那班车,现在去排队已经买不到,只能从黄牛手上买黑市了,这个黑市差价由你负担。” 叶三高和宫繁荔交换一下眼神,他们明白了,原来宫馥昊是要讹诈这个小偷了。他们也不便阻拦,只在一边看热闹。 高个小偷顿时涕泪直流,他本以为偷窃得手,又顺利进账,谁知不仅吃进的要吐出来,还要来个倒赔。 不带这么倒楣的呀。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九章:练,童子功 尽管高个小偷一万个不情愿,他还是乖乖掏出身上仅有的几百块钱,递给宫馥昊,宫馥昊并没有接,嘴一呶,让他交给叶三高。叶三高顿时觉得这钱很烫手,明摆着那是小偷迫于宫馥昊的淫威才交出来的,跟敲榨似乎没什么根本区别,一时不敢伸手去接。倒是宫繁荔爽快,把钱接过来。 宫馥昊又一指小偷:“花钱买个教训,无本生意不是好做的,真要做这行,还得去好好练练再出来。” 高个小偷竟然被感动了,忽发奇想,往地上一跪,说要拜宫馥昊为师。惹得宫繁荔大笑。 宫馥昊斥道:“把我当什么人了,小偷高手?竟想拜我为师。” 小偷说你简直就是绝顶高手,太厉害了,刚才我跑那么快,都被你一伸手抓住脚踝给扔飞了,你出手如此之快,世所无双,肯定就是江湖上久有传说的无影手,那种功力是我梦寐以求的,还望师傅收下我这个徒弟,哪怕传授我一二也行,我一定会好好孝敬您老人家的。 宫繁荔笑得弯了腰,指着姐姐说:“姐姐,原来无影手在你身上,以后你也得教教我吧。像今天这样,我没钱买票,使个无影手,人家包里的钱随便摸,那不是好开心的嘞。” 宫馥昊嗔怪地朝妹妹挥挥手:“去去去,快去买票,走人吧你们。” 叶三高小心地问道:“是不是买三张票?” “不,两张,你们不是两个人吗?” “那你呢?”叶三高忙问。 “我不去。”宫馥昊干脆利落。 这有点出乎叶三高和宫繁荔意外,本来他们以为既然宫馥昊跟踪而来,肯定要一起前往终南山的,她不也是要寻找卫小靳吗?没想到她竟然不想去。 “好吧,那我们去买票了。姐姐,你就跟这个徒弟好好聊吧。等我回家,再跟你一起研探无 影手。”宫繁荔嘻笑着,朝叶三高递个眼色。 叶三高马上意会,她是在说,我姐当面说不去,肯定会暗中跟着我们走的,还是照她说的做吧。 于是两人就进售票大厅买票,然后顺利登上开往陕西的火车。 上车以后,宫繁荔特地一个一个车厢去巡视一遍,还以为会在哪个车厢里把姐姐抓个现行,可整趟车跑下来,并没有发现姐姐的踪影。 难道她真的没有跟来?或者她要乘下一趟车? 其实,宫馥昊并没有上车,也不会乘下一趟车。 她根本没打算去终南山。 宫馥昊认为,她根本不需要去,有小靳舅舅和自己妹妹去了,就足够了,如果卫小靳真在终南山安道士那里,那么他不可能就跟着他们走,安道士好不容易将他弄到终南山了,一定想方设法留住他,也或者叶三高和繁荔到了终南山,根本找不着他们人影,安道士非比寻常,他只要略施小计就能避开外人的追踪。 据此,宫馥昊是另有计划,待叶三高和妹妹白走一趟,两手空空怏怏而归,才是她出发的最佳时机。因为安道士得知他们无功而返了,也就松一口气,有可能放松了警惕,她才有可乘之机。 这样的老谋深算,叶三高和宫繁荔哪里会洞悉呢?他们见宫馥昊没跟来,虽觉意外也因此放松了,特别是繁荔,如果姐姐在身边,她就会感到紧张,这是从小落下的心理问题,姐姐一直很严肃的样子,在妹妹面前充当小大人,幼儿起就习惯于管束着她,逐渐两人性格相异,姐姐男孩气浓,妹妹女孩味重。 不过现在情况正在改变,甚至有翻转的可能性,繁荔有跟姐姐竞争之心。只是目前双方还不完**出来。 叶三高听繁荔说不见她姐姐,也是长出一口气。他对宫馥昊一直很畏怯,她可不是普通 姑娘哦。 想起刚才那一幕,叶三高问宫繁荔:“那个小偷说是你姐姐伸手抓住了他的脚踝,将他扔飞出去,其实不是这样的对吧?” 宫繁荔笑着说:“我姐姐的手怎么可能那么长呢?” “我好像看到,是一把钩子伸出去,拖了小偷的脚一下,但就像闪电一样快,我不知是不是看错了。”叶三高分析着。 宫繁荔点头承认,“就是一把单钩,她伸出去钩了他一下。” 叶三高不由咂舌,“老天,那个速度也太快了,从头上摘下簪来化成单钩,再到伸出去钩人脚踝,钩完了又缩回来插回头髻,只在毫秒之间,我也只感觉眼前黑影一闪,就见那个小偷飞跌出去了。” “就是因为太快,小偷还以为是给她伸手揪住脚踝一扔的。那个猪头小偷也太奇葩了吧,还想着拜我姐为师,学什么无影手。这能学到吗?” 叶三高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不由得问道:“那你说,你姐这样的神奇本事,一般人想学是学不了吧?” “根本学不了,”宫繁荔说,“普通人只能学学格斗吧,至于那种神奇本领,不可能靠学习就掌握的。” “那是怎么来的?天生的吗?” 宫繁荔摇摇头,“也不一定是天生的,但这种本领上身,肯定不是自己学得的,而是被某种神奇的力量赋予的,有时连自己都搞不清具体的来历。所以才称得了神奇。” 叶三高由此想到了外甥,有点不无忧虑地说:“那要是这么说,小靳跟安道士学艺,也顶多学点打斗武技吧,至于那种神功秘法,他根本就学不到?” “叶叔叔,在这一点上,你好像还没有充分认识到全部内涵。”宫繁荔笑了。 “是啊,我比不得你们,我只是一个凡夫俗子,在你们这些侄辈面前,我越来越觉得智商低 了。”叶三高惭愧地说。 宫繁荔解释道:“你想想,如果小靳只能学一点平常人的打斗功夫,安道士还会这样器重他吗?千里迢迢从终南山下来,几次三番出手护卫他,对一个平常男孩这么照顾,难道没有特殊原因吗?” “你是说,安道士看中小靳,是因为小靳也不是普通男孩吧?” “应该是这样,叶叔叔也早看出来了吧?” 其实这个问题也早有答案,叶三高早就听说灵童这一说法,外甥是什么转世灵童,搞得人怪纷纷出笼,围着他转。只不过叶三高无法想象一向平淡忠厚的外甥一旦神能上身,会是什么样的效果,定会让舅舅大吃一惊吧? 火车咣当咣当向前行驶,由于不是高铁,速度当然不那么快。照这个速度明天才能到陕西。叶三高和宫繁荔都觉得无聊,他们就推测,此时卫小靳在干什么? 那么卫小靳那边,又是怎样的情况? 今天是卫小靳进入终南山的第二天。而安道士是奉行效率为先的原则,从一大早开始就正式教他习武。 师徒正式上岗。 面对面在由兽兵们践踏而成的练武场上,安道士和卫小靳相对而,身姿笔挺,气氛庄重。 安道士开口作教习前的动员:“自古以来,各种行当,有人无师自通,有人须得获人私授。武艺功法,也非无师不可通,中华武艺,无论何门,总有先祖肇创,少林有达摩,武当有三丰,八卦有董氏,其皆自练自悟,无实名之师相授。但凡大成,便为世之瑰宝,不以固封而成昙花,即要设法遴徒下授,使其苦砺得来之精华得以代代延传。而得传者便多了捷径,少了肇研之苦,古往今来三百六十行,莫不如此。就我本人入了终南道门,拜师学艺,也是走了捷径,艺业既成,就有代责,要传授徒弟,将祖师 所创,又经各代高师所提炼精研的本门功法往下传。要选一个上等好苗,委实不易,万中挑一,也不一定能挑好。所幸我师早有预言,指示我寻访卫小靳,可相传授。今尔在前,也是我们师徒之缘终于缔成了。” 卫小靳郑重听着,不敢妄言。他已经充分进入徒弟的角色,一心谨听师尊诲训。 安道士接着说:“选你为徒,实为双因,我有我责,你有你任,各有负载,所以也不要言及恩情长短,只以职责相论吧。从来只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但在未来之变上匹夫无责,因为他们都是局外之人,而你不能以匹夫自居来回避,我也不能以出家为世外人无涉而一推不顾,局势如此,你我师徒也只有各司其职,鼎力配合,不仅要完成功法传授,更有未来大责要担。当然大任在你,主角是你,我虽为师,也只是辅佐,我之所为,乃育苗选种,浇水培肥,而能否长成参天大树,撑起天地荫凉,全在你自己了。” “是……”卫小靳响亮地回应一句。无论什么豪言壮语,都在其中了。 接下来就开始来真的了。 武艺讲究基本功底,摆马步,桩,培练真气。而童子功是需要从幼儿时练起的。卫小靳惴惴地问安道士:“师父,我没有童子功,练武肯定很难成吧?” 安道士说:“童子功可以练出来。” “可我已经19岁了,多10岁吧,9岁时练还差不多。” “谁说童子功一定要幼儿开始练才练成?”安道士严肃地说,“看来我刚才那一番话白说了,你没有深刻领会师父的意图。我明明说了,后学者是属于走捷径,捷径懂吗?不要相信那些武打片里的东西,年轻的徒弟上山学艺,必须劳苦筋骨,练得咬牙切齿,痛不欲生,不,如果是这样,那我这个师父就太不中用了,没有选对苗子。”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章:练,刀法剑法 卫小靳越听越糊涂了,讷讷地说:“我是听师父说,徒弟拜了师父属于走捷径,省了祖师自己摸索的那番苦,但功夫还是需要锻炼出来的,仅仅听师父指点还不行吧?” “你只要照我说的做,保证就行。现在你最需要的,是保持心境平稳,专心致志。”随即安道士沉思一下,换一种口气说,“现在对你来说,专心是最难做到的,我对你是什么都不担心,就担心你专心不了。” “师父尽管放心,我一定专心致志,决不三心二意。”卫小靳连忙表态。 安道士笑笑,一指操场中心说:“现在,你开始做个一字马吧。” “什么,劈腿?” “对。” 卫小靳心想劈腿是长期练成的,叫他劈腿,顶多来个人字造型,一字马,简直天方夜谈。他以为这是师父提示他开始练习,就试着跨开两腿。 当那一步跨成人字时,他感觉两腿发颤,不敢再跨得更大了。安道士要求道:“再跨大点。” 卫小靳试着又跨大一点,但人字形并没有多大改变。 安道士缓缓走到卫小靳身后,举起双手,嘴里喝一声:“下!”两手拍在他的两个肩膀上。只听扑通一下,卫小靳两腿一软直接坐在地上。 不是两腿并拢的坐地,而是两腿完完全全**,标标准准的一字马大开腿。 “哈哈哈……”安道士大笑。 卫小靳简直不相信这是真的,他两腿大劈叉了,没有任何不适。而平时要做到这样,两腿的韧带早就断了。 不容他疑问,安道士紧接着下口令:“来,翻后,鲤鱼打挺,跳起来。” 卫小靳应了一声,往地上一躺,收拢两腿往下一蹭,腰挺,胸抬,一个标准鲤鱼打挺动作,干净利落,已经稳稳立起来。 “连环后翻,开始。”安道士又下令。 卫小靳身子后翻,手脚轮流落地,在操场上做起连环翻滚,动作又轻又稳。而安道士在中 心点,跟着他转身,右手就像握着一根无形的竿子,在帮卫小靳使力,随着安道士右手动作加快,卫小靳的反翻也越来越加速,终于翻得不见人影,成了一道急速旋转的影子。 “停!”安道士突然一声断喝。 托地一下,卫小靳一个急停,几乎与安道士的喝声同步,没有滞后,准确无误。 而翻过无数个跟斗,卫小靳居然面不改色,一点不喘。 “好,体能,身体的柔韧性,都达到要求了。”安道士作出评价。 卫小靳活动才刚刚开始,一番热身,就已然感觉身体强壮了几分,也柔软和灵活多了。 安道士一指操场边上,“去挑一把兵器吧。” 操场的边缘摆了一个架子,架子上插满了兵器,远超十八般。卫小靳眼花缭乱,“哇,这么多种啊。” 安道士答道:“是啊,刀枪剑戟棍矛戈斧钺钩,镗槊拐耙椎,锤鞭锏链镐,其实还应该有弓弩铳叉爪盾诸般,暂时就不拿出来了。你就在这几样里选一样吧。” 卫小靳一想师父随身携带宝剑,人都说剑是兵器之王,那我就先学剑术了。然而师父却朝他摆摆手,让他另选一样。卫小靳虽然疑惑,还是挑了一把朴刀。 安道士从他手上接过朴刀,摆了一个架子,说一声:“瞧好了。”一个乌龙摆尾就使开了。起初如行云流水,不徐不急,步步缓行,招招清晰。渐渐刀速加快,一招一式环环相接,有时几乎同时进行,闪展腾挪已然不存间隙。 再使下去,人与刀合,已无区分,但见白光围人,人被白光所裹,如一道龙卷风旋转,风柱里又有刀尖的白光像银鱼在跳跃。 “好!”卫小靳看得双目生光,不由自主地鼓掌喝彩。 安道士托一下收住刀,取了一个收势,结束了这一趟刀法。 “师父,你这一套刀法真厉害,我都看得呆了。”卫小靳由衷赞叹着。 安道士把刀向他扔过来。卫小靳伸手 一接,抓住了刀把。 “该你了。”安道士一扬手。 “什么,轮到我了?师父,你还没有教过我,我怎么会使啊?” “刚刚不是教了吗?”安道士的话总那么言简意赅。“别磨蹭,时间紧。今天你必须学会使用十种兵器,再加三套拳法。” “啊?”卫小靳简直要傻掉了,师父这是什么节奏,那些兵器,除了常规的刀剑枪戟,有一半是他从未见过的,比如他就搞不清斧和钺有什么本质区别,锏和鞭又怎么划分,平时也没认真研究过它们的实质,而要学会形形式式的招数,简直比登天还难。 “师父,这不可能吧,谁学本事有那么快呀?”他不得不提出异议。 安道士淡淡一笑,背着两手沉稳地说:“谁学本事也不可能那么快,但你不是哪个谁,你就是卫小靳,你不能用谁的标准来衡量,你的标准只有一个,那就是卫小靳标准,你的速度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卫小靳速度。” “我要是学不了,你不会责骂我吧?”卫小靳很担心。 “你有时间担心吗?快练。”安道士厉声喝道。 卫小靳霎时一惊,大声响应:“是。”然后持刀,立正,作个起势,像师傅那样来个乌龙摆尾,有板有眼地使起刀法。 而一旦使开,卫小靳立马变得胸有成竹,整趟刀法了然在心,招招式式似乎早已经过了无数次演练,所以使起来也是如行云流水,不僵不滞。 逐渐速度加快,而自己只觉浑身有股劲道在窜动,逼着他把刀舞得呼呼生风。 使得正入佳境,面前竟然出现大批狰狞的怪兽,一匹匹呲牙咧嘴,直扑而来。而他不仅不惊惶失措,反而心里暗喝一声:“来得好!”索性冲进怪兽群,舞出个旋风霹雳刀法,左劈右砍,一头头怪兽应声倒下,却不断有后者填补上来,而他越砍越性起,人和刀完全形成一体,甚至那把刀是在自己出招,毋须他主观舞动了。 终于怪兽纷纷 倒毙。而他的杀**渐趋平稳,突然一个收势,徐徐将一口气回归丹田。这才放松身体。 当然了,那些所谓怪兽并不是真的,是他练到入境时出现的幻境,促使他如临战场,成为真正拼杀的猛士。 “累不累?”安道士问道。 “不累。” “好,马上取枪来。” 卫小靳立即跑近兵器架取来一把亮银枪。安道士接过,舞了一趟枪法,枪如蛟龙,上下翻飞,又一次让卫小靳领略一番眼花缭乱的境界。舞完枪法的安道士依例把枪投向他。 卫小靳接过,当场就将师父演过的枪法给从头至尾演示了一遍。 只看一遍就能将繁杂的招式都复制出来,实在有点匪夷所思。 但,一切都在师徒之间实现。 临近傍晚时,安道士下令收工。 卫小靳以为,这下可以安心吃晚饭然后休息了。谁知安道士一挥手说:“晚上还有事,我们要去西山口。” “去那儿干什么?”卫小靳问。 “西山有一座道观,我有个师兄在那里主持,他跟我有约,一旦收徒,带徒儿去那里让他一观。” 天很快黑了。安道士带着卫小靳离开洞窑,前往西山。 现在月亮已是弯钩,只洒下几许淡淡的清辉,照出山间一条小径。两人来到一处山坡,安道士指着前面一棵大树说:“上去摘几个果子,当晚餐。” 卫小靳霎时心里发毛,虽然他小时候在乡下也爬过树,但面前这棵树直插云霄,不知有多高,而且从树的品种来看,它不像是长水果的树,更像是长松子类坚果的,坚果能当晚饭吗? 但师命难违。卫小靳一咬牙,向上窜了一下,抱住树干,调出幼时练过的爬树手段,手脚并用向上爬。而他感觉自己身轻如猿,远不是幼时那么吃力,刷刷几下就窜上了树冠。 然而借着月光卫小靳并未发现树上有果实,这应该是一棵杉树,它的果实细小干瘪,根本不 能用来当食物果腹。 “师父,上面没有果子。”卫小靳朝下喊道。“这明明是一棵杉树嘛。” “没错,这是一棵云杉。”安道士在下面回答,“陕西独有的树种,高不高?” “确实很高,但没有果子,爬得再高有啥用啊?我还是下来吧。” 安道士阻住他:“等一下,既然你已经爬那么高了,就在上面瞭望一下,四面有没有什么情况?” 卫小靳就在树上四面眺望,不由大吃一惊,失声叫道:“啊呀,师父,不好了,南边山坳里好像出大事了。” “什么情况?” “那里大火熊熊,杀声震天啊,好像有人在打仗。” “糟了,那真的出事了。你快下来。”安道士显得很紧张。 卫小靳从树上匆匆下来。安道士一挥手:“快,我们马上赶去。” “师父,那边是什么地方?” 安道士一边走一边说:“跟你说实话吧,我师兄跟人结了怨,他曾经预言在今晚有仇人来寻仇厮杀,刚刚你望见的地方就是西山口,既然火光冲天,那就是他的预言成真了。我们要赶去救助他。” 安道士在前健步如飞,卫小靳已经领略过师父的飞毛腿速度,他也竭尽全力跟上,尽管已经是最快速度了,可安道士还是不得不常常放慢脚步等等他。 终于在拐过一道山后,火光出现在前面,阵阵打斗声也扑面而来。他们已经望见在火光的映衬下一群人在格斗的场面。仔细一瞧,是一群人在围攻一人。 安道士高喊一声:“师兄,我们来救你啦。”正要冲过去,突然扑嗒一下扑倒在地。 卫小靳急忙蹲下去问道:“师父,你怎么啦?” 安道士呻吟着,却不解释,推他一把,“快去救你师伯……” 卫小靳跑了几步,才意识到自己是赤手空拳,这时安道士叫住他,把自己带来的宝剑向他一扔。 卫小靳接剑在手,大吼着向那些人冲去。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一章:实战,惊人心魄 面前是激烈搏斗的战场,卫小靳瞧出,围攻者至少有十几人,而不远处是一座被点燃的房子,火光舔舐着房子的墙和顶,房子翘檐飞瓦,显示是一座真正的道观。 师父的话没有错,这里肯定是西山口道观了,而那个被围攻的人,肯定就是师父的师兄。 师父的师兄就是他的师伯。卫小靳大吼一声:“师伯我来啦。” 宝剑一挥,冲向打斗核心。 立刻就有外围的围攻者截住他,挥刀向他砍来。 卫小靳并没有练过剑法,他只能借用朴刀的刀法来抵御。 这是初次上阵,与人搏杀,当然免不了生疏无经验。当地一声,剑与刀磕上,卫小靳感觉持剑的右手一麻,宝剑险些脱手。 卧槽,对手竟然这么强大,力量惊人,而这还只是一个对手。卫小靳还没来得及恐惧,又有两个对手加入进来,形成了三攻一之势。 他被三人围在中间了。 初战竟然于这么仓促间发生,他几乎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周围是震天的杀声,还有刀剑相格的乒乓声,火越烧越旺,不断有人中了刀剑而发出凄厉的嚎叫。 厮杀,这就是真正的厮杀。 卫小靳也不是没看到过打斗场面,他见识的第一场激烈格斗就是宫馥昊和王甜甜的公交车之战,后来又碰上师父与白素贞进行的较量,但无论遇上哪一场,他只是一个旁观者,完全置身局外,尽管他们的打斗比现在这场面更加凶猛奇谲,不过今天他是直接的参与者,真正加入战斗了。 他凭什么参战?就凭今天白天刚舞过的几趟兵器招式和拳法?能行吗? 但一切不容他多思了,他已经被三人包围,粗粗打量,这三人都穿着黑色紧身打斗服,脚穿轻便布鞋,头上还黑纱蒙面,活脱脱就是武打片里的夜行杀手。 这些人是什么来历?卫小靳总有好奇心,跟人打架,总得要明白对手是谁吧,连为什么跟人打都搞不清,万一给人砍了那不是太冤枉了?于是他大声问道:“你们是什 么人?” 那三人并不答言,把他的喝问当放屁。倒是三把雪亮的刀一齐攻来。 卫小靳只能挥剑迎敌。 刀剑相格,金属磕碰的声音十分尖锐,卫小靳动作不快,只是作着最基本的防御。而几招一过,那些舞过一趟的刀法越来越清晰地从脑子里冒出来,于是动作越来越娴熟,手中的剑也渐与身心合一了,使起来得心应手,再不存在被磕飞的危险。 刀法一熟,心胆便豪壮起来,而计谋也飞快闪出,瞧这三人轮番上前来攻,必须给予各个击破,一旦战败一人,这个铁三角就算破了,他们的战力会去掉一半。 找哪一个下手? 三人的功力似乎相当,都是身手敏捷,刀法纯熟,并且刀刀直奔他的要害,谁都不想手下留情。 好吧,你们无情,休怪我也无义。不过以卫小靳现在的功力,真要破掉这个铁三角谈何容易。他必须找出他们的破绽来,并在千钧一发之际迅速出击,将铁三角敲掉一角。 就在此时有两人同时从左右两侧向他攻来。卫小靳却突地往后一退,来了一个后三翻。 这不是一串普通的后翻,在翻到第二个时他两脚奋力一蹬,身子腾空而起,像一只巨鸟凌空而掠,在划过一个大半径的弧形轨迹后,稳稳地落地。 而这串空翻决非躲刀,而是一个战术的开始。 由于后翻的速度极快,从两侧进击的两人眼花一乱,而后面那人更连看都没看清,此人怎么会料到,对手刷刷几下,已经落在了他身后。 卫小靳从最后一个大跨度后翻的弧形轨道上落下来,正落在另一个围攻者背面。 这就是他要敲掉的那个角。 左右攻击的两人很快反应过来,齐声大叫:“小心后面……”当然是给另一个同伴发预警,可已经晚矣。 卫小靳落地时,右手所执的剑是朝下的,那是落地的重力所致,而他并没有先举起来再砍向那人,而是一个顺时针旋转,带动着剑横向一划。 正是那招乌龙摆 尾。刀法中的第一招。 咚地一下,宝剑正中那人后腰。 那人立刻啊呀叫了一声,向前倒在地上。 卫小靳却很疑惑,这一剑的力量够大的了,怎么没砍进那人身体,声音也明显不对,不像砍中肉体的声音,更像砍在一片毛竹片上,而那人倒下去后就地三滚,马上又跳起来,退出场子外去了。 卫小靳来不及研究,另两人就挥刀攻来了。他只能立刻挥剑迎战。虽然有个人中剑后没死,甚至好像没受伤,不过总算铁三角被敲掉了一角,他现在只需要迎战两人。 然而他想得太简单了,当那两人左右夹击他时,蓦然正面又出现了一个人,那人不是刚才那个,是另一个补充进来,此人一刀朝他脑门砍来。 玛蛋,刚把铁三角破掉,立刻被补上了,而此人更凶猛,直劈脑门。 乌龙摆尾已经用过,卫小靳往后一退,躲过正面一刀。很快他明白,要想先打掉一角再打掉另两角的战术没有用,你即使敲掉一角,他们很快来人填上,现在唯一的战术就是一攻三,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三个角都敲掉。 而以他的功力,要做到这一点,几乎无有可能。 三把刀像三条毒舌,向着他猛砍猛刺。他机械地用剑左格右挡,完全是左支右绌,防不胜防。如果不拿出最强手段来化解,自己难免要成为三把刀下的肉馅了。 突然想起了旋风刀法。 对,三把刀进攻虽密,只要自己速度够快,就能以一敌三,并觑准机会斗败他们。 结论已下手上就有了劲,剑舞刀法,速度更快了,并且是越舞越快,终于舞成了一团黑色的旋风。 卫小靳自感脚步轻捷,宝剑的舞动随心所欲,心到剑到,随着宝剑接连格碰三把进攻的刀,发出连珠炮般的碰击声,并且火花迸溅,四个人是杀成一团。 然而卫小靳正杀得起劲,猛觉一股强大吸力袭来,将他正舞得如风车般的剑给狠狠一拉。 猝不及防,宝剑当即脱手,飞到不知哪里去了。 而他的脚下也突然一空,他没有稳,当即跌扑在地。 一抬头,三把明晃晃的刀从三个角度对准了他。 完蛋了。 本来想用旋风刀法给与速度打击,摧毁这个三人组,哪想到一股神奇的吸力将剑给拽跑了,雪上加霜的是还踏空一步,跌在地上。 自己真要成为三把刀下的肉馅了。 只听三人齐声发喊:“杀呀——” 然后三把刀忽地齐收。 很明显这是取的先收后刺之势,就像蝰蛇那样先收回身子再猛地出击,力量更强。 生死一瞬。 卫小靳已经顾不上去想师傅在哪,占据他脑海的唯一念头是火速躲避。于是在三把刀往回一缩,还来不及刺出时,他先通过一字马翻过身,再两腿一翘,往下一蹭,抬腰,挺胸,一个鲤鱼打挺了起来。 而刚刚定,就听那边有人喝了一声:“枪,接住。”只觉一根长枪迎面掷来,他一伸手就抓住。 心中一喜,都没考虑是谁扔来的,反正有枪在手,就等于摆脱了受死的危机,还能继续与三个敌手进行搏杀。他一挺枪,嘴里怒吼一声,“来吧,杀——”抢先朝一个敌手扎去。 所谓剑走轻,刀走黑,棍扫一大片,枪扎一条线,而枪法中最管用的还是抖枪,不需要像使棍那样扫动,直握而抖,就等于在上下狠扎对方,常会令对手不得不用大幅动作来应付小幅的抖动。但这样的使法只有在高手时段才能运用自如,而新手只会使出僵硬招法,与对手去硬磕。 卫小靳虽然只演练过一回,那套枪法已是浑熟在胸,一旦实战起来却俨如高手,那条枪在他手中如一条蛟龙,时而迅猛出洞,时而上下翻飞,枪尖如闪电,红穗如火种,将自己护得滴水不漏。而三把刀尽管攻势凌厉,却只能局限在外围。 战得性起,卫小靳决定给他们点厉害瞧瞧,他一闪让过三刀后,把枪作个大回环,专扫三人脚踝,等三人后退离开枪攻半径,他就拖着枪,从人缝里跑了出去。 这一招名曰拖枪,是败中取胜之招,而他是假败而而已,想诱三人上钩。可是早被三人识破,其中一人轻蔑喝道:“臭小子,你也配用拖枪?”三人在后紧追,丝毫不惧这一招。 等三人快追到可以反攻的距离,卫小靳刷地将枪往前一拉,并没有使出拖枪之招,而是反过手,将枪头收在前,迅速伸出枪尾,两手抓住了枪尖下的枪脖子,狠狠向中间那人一顶。 中间那人手急眼快,慌忙收步闪避。然而枪尾并没有真的顶来,而是往右扫去,啪地一声正好打在右边那人的右胳膊上,那人叫了一声啊呀,手握的刀掉落,然后迅速跑开。 但卫小靳这一招并没有停止,打中右边那人后枪杆又迅猛地扫向左边,而这个扫法并不是像使棍那样使力,无非是抖了两下,枪杆先打中右边那人,又紧接着击在左边那人的大腿上。 左边那人尽管没有刀脱手,但左大腿挨了一杆,脚就一软,单腿跪下。然后就地三滚,退出了打斗圈。 三人已经被击退两人。只剩中间一个。可是卫小靳这一招依然没有完成,击中左边那人后他顺势仍往右扫,而中间那人也知道他下一步将扫向他,就抢先后退一步,可卫小靳扫到中间突地把枪杆往前一送,正好对准那人胸口。 整**作其实是一个招式,卫小靳还不知它的名字,只知道这一招是一气呵成,最后往前一送的动作是极其冒险的,万一没有顶住那人,那么枪就有可能因为冲力过大而在手中滑动,那样持枪人的手就会触到枪尖的刃,反把己手给划伤。 但就在枪杆要顶在那个杀手的前胸时,从枪杆尾部突地产生一股弹性,这股弹性十分强大,卫小靳手中的枪不仅没有往前送,反遭了反弹,他握不住,枪尖就带着枪杆呼一下从手中脱出,扎向那边的一棵树。 枪又丢了。 即刻,托托托三声,又有三人跳上前,将他围在了中间。 包围他的三人,人手一杆亮银枪。 三把亮闪闪的枪尖,毒蛇般对准了他。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二章:检验,差点被杀 剑被吸走,枪被弹脱,卫小靳又两手空空了,而围住他的又是一个铁三角,并且个个由短刀换成长枪。 并且这三人不是刚才战下去的那四个,全部是新的。 卫小靳明白了,他们人多,既不单打独斗,也不一哄而上,对他采用的是车轮战术。 他环顾四周,吃惊地发现,师父已经不见踪影。而刚才还被围着打斗的师伯,也不在现场了。现场只剩下那些蒙面黑衣杀手,除了三个围着他,其余的都分两边,既是观战,也随时准备上来替补。 这是神马节奏? 难道师伯已经不敌杀手,遭了杀戮,而师父见杀手人多势众,也不敢上前出战,撇下他这个徒弟独自跑路了? 好像不可能。 但具体是怎么回事,他又搞不明白。 猛地,他若有所悟,这是不是师父搞的一场测验,要考验考验他的功夫? 他越想越觉得肯定是这样,师父今天教了他十种兵器的使用方法,还教了他三套拳路,到了收工后就设个局检验他所学是否确实掌握,能否经得起打斗考验。 嘿,师父还真厉害,随教随考哇。 既然是测验,当然不会有生死危险。卫小靳也大大放心了。尽管他现在两手空空,被三条银枪亮晃晃的枪尖逼住,倒也没了先前那种惊惶,反而哈哈一笑,拍拍胸膛说:“来吧,各位哥们,往这儿扎吧。” 话音刚落,正面那把枪直奔他咽喉刺来。 卫小靳急忙低头,枪尖划过他的耳畔,顿时耳廓一阵剧痛。 他伸手一摸竟摸到一手的血。 耳朵真的被扎破了。 他大吼道:“你这是干什么?” 只听那人冷笑一声:“是你自己来找死,还问别人干什么?今天要让你躺下作鬼。”话音一落接连就是三枪,招招直奔卫小靳要害。 卫小靳手无寸铁,就只好徒手闪避。就在这时只听有人喝了一声:“流星锤来也。”哗啦啦莲子响,空中掉下一对大锤来,通一声砸在他脚边,大锤由一根铁链连着。 卫小靳白天练过这家伙了,他连忙捡在手上,迎战那三条枪。 这对锤份量不轻,每个足有百斤,是猛士所青睐的武器,应该配属大力士,而卫小靳一向气力不大,与大力士相差甚远。白天他本来不想选它的,但师父要求他拿这对锤试试,他也只好勉为其难了,谁知在师父使过一遍后,他接锤在手复制招法时,显得很是轻松,好像锤变轻了,实际是他力气增大了,这样的暴增太不可思议。 现在同样的一对锤握在手里,而这对锤与师父那里的锤有明显不同,师父的锤是外表光光的,只有些雕刻出来的花纹,而现在这对锤外面长满了牙,如同两个刺球,每根牙有指头般长。 这对浑身布满尖牙的锤子,让卫小靳看着很发蒙,太凶恶了,完全是杀人之器,是谁扔来的?一定是师父,可师父的流星锤不带牙的,这是哪里来的?再说师父为什么要扔这样尖厉的锤给他? 再联想面前那个杀手直取要害的枪法,他就更搞不清虚实了,如果是师父搞的一场检验,为什么对方出招这么狠毒? 不像是演习,肯定真杀无疑。 但没时间多想了,三把银枪从三个方向向他攻来,这三把枪上都有铁环,一舞就发出叮铃铃的声音,三枪齐抖,声音嘈杂,是对敌人的一种严重干扰。卫小靳霎时记起师父最强调的一个词:冷静。他两手握锤,做好迎击准备。 他把心一横,再要开打,就不要有任何顾忌,就算是师父搞的演习,也要当真的来对待,逮着机会就把对方往死里打,他妈的,谁叫你们不顾我的死活,专往我要害里扎? 卫小靳现在是静如**,内心却涌动急于喷发的火焰。此时三条枪再次像三条毒蛇出洞,两侧的两条各扎他的左右两胁,后面那条直捅他的后颈脖子。 卫小靳来了个仰倒,其实并非完全仰跌在地,而是一个后折,两脚仍是在地上,两膝一弯,再放腰部,后脑着地,腰背却离空,这样的动作又快又软,而手中仍举着两个大锤,没有因份量重而撑不住。双 锤往左右一伸,正好抵住向两肋扎来的两根枪,而奔他后背的那根枪嗖地一下,擦过他的前胸停在他肚皮上空。 三个枪手根本没料,对手会使出这样的招法,是他们无法想象的。 左右两把枪刺来,卫小靳拿双锤一挡,两把枪尖正好嵌进锤面的尖牙缝中。没容他们抽枪,卫小靳以左腿为轴,来了个180度翻身,变朝天弯腰为朝地弓背,而这一旋又快双猛,只听咔地一声,两把枪的枪尖都被锤面的尖牙给狠狠折断。 折断的是两把枪尖,由于同时进行,所以两声咔并成一声,格外响亮清脆。 左右两侧的威胁一下子解除,而卫小靳的终极打击目标迅速显露,刚刚他身子一个翻转后,从后背刺来的那根枪被转到了腹下,而他不等对方将枪收回去,弯曲的两腿一蹬,人就如蛤蟆往前蹿了一大步,而那根枪从他裆下滑过去,露在他的身后,就像胯下多出一条尾巴。 从背后偷袭的杀手一见他蹦过来,立即意识到不妙,急于想抽回银枪,无奈卫小靳已经两腿一并,将那条枪夹紧在***。同时挥动双锤猛地出击。 双锤带着卫小靳杀红眼的愤怒,以钳形之势,闪电般击向杀手的两边太阳穴。 这是一个双锤贯耳的招法,凝足了速度与力量。 两手还执着枪杆的杀手,无论如何是避不过这一记打击了。 杀手的脑袋一旦中锤,会在瞬间变成一颗被砸烂的西瓜。 但突然之间,有人大吼了一声:“停!” 卫小靳只感觉双锤被狠狠往上一拉,顿时脱手,向空中飞掉。 而围住他进攻的三个枪手立刻后退,撤到两边。 20个黑衣杀手迅速排成两排,笔挺立,再无人攻击。 卫小靳呆了,事情真是瞬息万变,一忽儿工夫,打斗急停,杀手排成行,而他手中也没了武器,被孤零零地扔在一边。 “哈哈哈,”有人笑着,从火焰后面走了出来。 卫小靳再一瞧,那些燃烧的火明显缩小,看上去只像一堆篝火,用来 照亮场面而已。后面翘檐飞瓦的建筑依在,似乎完好无损。 再看那个人,跟他师父一样的打扮,穿着道士服,披着道士发,右手按着宝剑,只是须发皆白,更像个老道。 老道开口赞道:“师侄果然身手不凡,我师弟小安确实有福,收到了一个超级徒弟,若非亲见,我怎么肯相信呢。” 这时从火焰后又缓缓踱出一人,正是安道士,也在开怀大笑。 “师兄,咱们打赌,我还是赢了你吧?” “对对,是你赢了,师兄我输了。不过我输得很高兴,你这个徒弟收得好。” 卫小靳莫名其妙,他知道那个老道是师父的师兄,也就是他的师伯。师父刚才明明说是要来救助师伯的,因为师伯在遭人仇杀。那么在旁边那些黑衣杀手,到底是什么人呢? “师父,这是怎么回事?”卫小靳问道。 “小靳,你应该明白了。”安道士呵呵笑着。 “是你在考验我吧?” “不是师父要考验你,要考验你的人是你师伯。” 安道士于是说起,他当初在下山前,曾与师兄有过一番不小的争论。 当时师兄认为,终南门虽不得不接受任务,需要把那个所谓转世灵童给保护起来,并带到山中来教授功夫,使其有能力担负起未来的责任,但师兄认为所谓的灵童是无稽之谈,一个平凡的普通高中生,怎么可能是转世灵童呢?这样一个小青年就算找来,哪怕再悉心教授,他也不可能学到终南门的功夫。 两人因此打赌,谁输了就请对方喝酒,并自打三个嘴巴。 安道士嘿嘿笑着说,“你师伯断定我教你武功,非十年不可成,而我扬言一天之内必有奇效,我们的结论相距甚远,毫不相让。这个赌是非打不可了。为了试你武功是否真的在一天之内有感悟,他不惜搞了个大舞台,邀咱师徒前来一试。” 卫小靳惊愕极了,原来这真是一场检验演习呢,这个师伯为了检验他是否在一天之内学到了功夫,竟搞成这个排场,也太铺张了吧?他指着 两边立的那些黑衣杀手,问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师伯说:“都是我门下的弟子。” “刚才我看到有房子着火,是你们的道观烧起来了吗?” 安道士笑道:“不不,那只是他们玩的一个障眼法,在道观前烧起一堆火,再在道观后也烧一堆火,你从远处望,好像烧的是道观,其实道观在中间根本没事。” 哇噻,这个背景效果制造得高妙,无论在前面烧火还是后面烧,都不会逼真,而前后都烧上一堆,翘檐飞瓦的道观就好像被火包围,自然就像烧着了一样。 卫小靳也不得不叹服师伯搞的这场演习太有水平。他惴惴地问道:“那依师伯看,我算不算经受考验了?过不过关?” “当然过关了。”师伯惊叹地说,“我一向自负,以为不会料错任何事,没想到这次是大失算,未曾见人,先入为主,确实自以为是了。师侄的伶俐与勇猛,看来真与终南门有缘啊。才学一天,就能斗住我徒弟们的三人阵,如不是亲见根本不能相信。” 卫小靳打量那些黑衣道徒,心里也是怪怨恨的,不由得牢骚出声:“既是演习,他们出手也太狠了,刚才真像要杀掉我。” 安道士则严肃起来,教训道:“不要怪他们,那是师父给你师伯提的要求,凡是出战的徒弟,一律要真战实打,不能有丝毫留情,这样做才是检验你的真实本领。如果只是宽待,处处让过,那么你如果明天下山,遇上真正的强人要取你性命,你又怎么应对?这是一次淬火训练,让你面临真正的生死,才会急中生智,奋力自救,置之死地而后生。” 卫小靳连忙立正,响亮地回答:“师父,我明白了。谢谢师伯和各位同门师兄。” 这场检验宣告结束,卫小靳通过了考验。输了的师伯留他们师徒吃晚饭。饭后安道士向师兄告辞,带着卫小靳重回洞窑。 走到半路,安道士忽然止步,嘴里念念有词:“又有人来了。” 卫小靳问道:“师父,是谁来了?” “有人来找你了。”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三章:有人找,下山吧 卫小靳一听有人来找,立马脑袋大了。但他又不敢相信,他现在都到了终南山,跟着师父了,根本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谁会找来呢? “师父,是谁找我来了?”他问道。 “当然是你的故旧。”安道士说。 “故旧?具体是哪位?” 安道士住了,望着他问道:“不管是谁来了,反正是有人来找了,而且他们前来找你的目的,是要让你回去的。现在,你说说,你是想立刻回去呢,还是留下来继续受训?” 卫小靳心想我连来的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呀? 安道士见他迟疑,马上心中有数了,知道卫小靳并不很确定要继续留下来,只是不敢马上作出回答而已。于是对他说:“你可以先考虑考虑,是走还是留。” “好的,我考虑考虑。”卫小靳答应着。 卫小靳当然知道师父是要求他留下来的,但他不能不惦记舅舅他们的安危,他们还在蒸包岛上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他怎么能安之若素? 师父曾断言白素贞和金丽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但想想吧,王霸霸和王甜甜被关在瑞王墓里三四天,如果不是他坚持去解救,谁会去放他们?而白素贞和金丽什么样的恶事干不出来? 卫小靳并不是不信师父的话,只是觉得舅舅和宫家姐妹是为了他而去的蒸包岛,他们尚且敢于不惧一切前往妖岛,而他怎么能置他们的生死于不顾? 无论如何,他要把他们从蒸包岛上接回来,至少要亲眼见到他们脱险才心安。 安道士在前面管自走了。卫小靳走到半路闪进一片树丛里,拿出瓶子来问道:“瓶子,快点搜索一下,我舅舅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瓶子咳咳几声,干巴巴地说:“主人,我搜不到。” “什么,你怎么会搜不到?” “你不看看,你来了什么地方了?” “终南山呀。怎么啦?”卫小靳觉得奇怪。 瓶子显得有气无力:“对呀,终南山,你想想吧,你师父当初给你胸前画个太阳符,外面任何人的宝物都搜不到你的信息了, 这是为什么?” 卫小靳明白了:“你是说,这里本身就有屏蔽我信息的功能,不需要师父给我画符,别人的宝器也搜不到我了,而你也不可能搜到外面的信息,因为扫描信号发不出去?” “正确,这里是终南门的地盘,气场强大,却固如金汤,所有的信息不会向外泄露,否则终南山道士在这里的一切活动,不是会被其他妖魔鬼怪给侦测去了吗?” “哇噻,这就是说,终南山就好像是美国的51区,里面的一切活动绝顶保密,外界只能猜测,无法探知里面的真实面目。” 卫瓶茫然地问:“51区是什么玩意儿?” “那是美国的一个秘密军事研制基地,主要研制各种军用飞行器的,包括各种隐形飞机。外界盛传这个地方藏有被击落的外星飞碟,甚至是外星人尸体。” “哇噻,有这么牛的地方?那我怎么从来没有搜索到?”卫瓶欢呼着。 卫小靳嗤之以鼻,“拜托,你是中国的瓶子,怎么能搜到外国去呢?别说外国了,就是咱们国内的东西,你又能搜到多少?不说其他,就是现在让你搜我的亲舅舅,你也无能为力。你以为你的本事有多大呀?” 卫瓶被一顿抢白,很是委屈,咕哝着说:“这不能怪我吧,我只是一个瓶子,再说了,我跟了你,你是我的主人,主人本事越大,奴才本事也会跟着大吧,等你成了神,无所不能了,我就成了神瓶子,也就什么东西都能搜到了,你说对吧?” 卫小靳被逗得笑起来。叹息一声:“成神?我可没那个奢望啊,我只想当我的普通人,高中毕业,考个211,985,本科毕业再考个研,然后找份好工作。我要好好工作,挣好多好多钱,然后呢……” “讨个白胖老婆,生个大胖儿子……”卫瓶接上他的话。 “哈哈哈,”卫小靳大笑,“为什么是白胖老婆?” “女人又白又胖,看着性感。” “那倒是,杨贵妃就很性感。不过也不一定,苗条的美女也性感啊。” 这时卫瓶大胆问道:“主人,你也碰上那么多美女了 ,你说说你最喜欢谁?” “你猜呢?” “王甜甜。” 卫小靳一愣,不解地问:“为什么你认为是王甜甜?” “王甜甜不是很漂亮吗?” “可她跟宫馥昊相比,还是宫馥昊丰满一些吧?你不是说,丰满看着性感吗?”卫小靳反驳。 卫瓶立即嚷嚷:“可你又说,苗条的美女也性感,就是说王甜甜也性感嘛。” 卫小靳在瓶子身上拍了一下,“你这家伙,来自王家,还是念旧吧,总是替王家说话。你好像一直在向我卖力地推销王甜甜。” “额,主人你说得对,我来自王家,对他家总有旧情的。我非常喜欢王甜甜,真心希望她能追到你。如果你俩能配成一对,对王家来说那就是惊天动地的大喜事了……” 卫瓶说到这里,卫小靳猛地打了个寒噤,立刻勒令瓶子闭嘴,“别说了,越说越荒唐了吧。”随之警告,“从今以后,不许你再提我的恋爱问题,明白吗?” “好吧,我记住了。”卫瓶怏怏地说。 卫小靳把瓶子塞回兜里,匆匆行走。他是受了警醒,卫瓶一而再、再而三地替王家说话,特意将王甜甜涂脂抹粉,引起他的注意。而他一想起所谓婚配就心烦意乱。不是因为机会太多目迷五色,让他无法选择,而是因为他似乎越来越感觉到,他其实是没得选择,他不想要的人充斥周围,而真心想要的人又可能要不到。越是认识到自己的责任,就越对这个结果疑虑。 他想到了宫繁荔。 她当时为什么会跟他舅舅上蒸包岛呢?还不是想救他?舅舅想救外甥是理所当然,宫繁荔从来没历过险,一个在家受到特别宠爱的娇小女,却冒着落水的危险毅然乘坐小船上岛,特别是不惧岛上是两只凶险的女妖,完全将个人安危置之度外,就为了能把他从蒸包岛的两只女妖的**下解救出来。 情义不浅吧? 相比之下,别的美女就黯然失色。 可她现在还跟她姐姐和他舅舅一起,留在蒸包岛呢,白素贞和金丽会对他们怎么样?还有那只夔龙兽,又会是什么 态度? 不管怎么样,自己必须去蒸包岛一趟,亲自把他们接回岸了。 结论已下,他匆匆追赶师父。 安道士在洞窑外的操场上等着卫小靳,没等卫小靳开口,就吐出一句话:“下山去吧。” 卫小靳问道:“师父知道我要走吗?” 安道士嗯了一声,不无叹息地说,“我也算看明白了,你是情丝缠身,恐怕一时也无法摆脱。虽然我已经明说,你舅舅和宫家姐妹都安然无恙,不过你放不下那个宫家小女,定要亲眼见过才行。现在我告诉你,她找你来了。” 卫小靳吃惊,“什么,师父说的来找我的人,是她?” “对,她跟你舅舅一起来了。” “他们在哪里?” “就在山下。不过他们是不可能找到这里的,还是你下山去见他们吧。” 卫小靳小心问道:“我见了他们,是否带着他们上山来见师父?” 安道士苦笑了,“带他们来见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想见他们,他们也未必想见我,只想找到你就行了。” “那我该怎么做?” “你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吧。”安道士分析道,“我原以为尽早把你带到山中,就能让你潜心学艺,凭你潜藏的灵性,只要稍加点拨就能启开慧根,将我所授迅速吸收,成为自己的功力。不过依现在的形势看,我还是有操之过急之嫌,你学了一天,掌握了一些武技,其实只是连皮毛十分之一都不到,而往后的学练难度越来越大,哪怕稍有分心都会前功尽弃,我觉得这个时机并没有完全到来,所以决定暂时放你回去,待时机充分显现,到时再教你吧。” 卫小靳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有些三心二意,尽管也很想静下心一鼓作气练下去,无奈总是心不由己,难以自控。师父是洞若观火,把他看透了,那么他就照师父的指点做吧。 他问道:“师父,那么你看我什么时候才会时机成熟,可以全力以赴学下去?”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还是讲究缘吧,现在缘不足,咱们师徒也不必勉强,总有一天会水到渠成,时机正 当的。” 卫小靳就此要告别师父下山。走了几步又想起了耳朵上的伤,就又央求道:“我耳朵被枪扎伤了,师父你有没有药可以给我上一点?” 安道士说他身边没有药,让他在下山途中找一找路边的紫花地丁草,这是一种止血消炎的药,敷上一点对伤口有用处。 “记住,是要开紫花的,白花的也行,但紫花的效果更好。”安道士说完,掉头进洞窑去了。 卫小靳往山下走去。他睁大眼睛往路两旁观察,可是此时弯月早已下去,正处黎明前的黑暗,只能隐约辨出脚下的小径,根本看不清路两边有什么草。 走了一阵,他又累又乏,昨天一口气练了十套兵器外加三套拳术,到了晚上没吃晚饭就被师父催着去西山口,结果遭遇了一场大战,等被确定是一场考验,在师伯那里吃了点饭,但却一夜没睡过觉。现在天还这么黑,他索性找了一棵树,靠着树打起瞌睡。 突然间,他听到有个人在冲他大喊:“蛇,蛇,妈呀,快躲开……” 他一下子惊跳起来,四面环顾,并没有发现人影。他把瓶子拿出来,问道:“瓶子,是你在喊吗?” “没有哇。”瓶子打着呵欠,“主人,你不是打瞌睡吗,我也跟你一起休息。” “那是谁在喊,有蛇?” 话音刚落,从树上传来咯咯咯的声音,仿佛是有人在快速摇一个装了一颗黄豆的塑料瓶。而这声音对卫小靳来说有点熟悉。 是响尾蛇在摇动尾巴? “果然有蛇哇。” 赶紧离开这棵是非之树。 等走出去一段路,又疑惑了,自言自语地说,“这个地方,有响尾蛇吗?” 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不是响尾蛇,是竹叶青哎。” “竹叶青?那怎么发出响尾蛇的摇尾声?”他追着问。 那个声音回答:“不是蛇在摇尾,是它咬住了一只树蛙,树蛙在抽搐而已。” “原来是这样。”卫小靳明白了。 但他又猛地清醒过来,急问道:“你是谁呀?” 他能辨别出,这根本不是瓶子的声音。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四章:看戏,莫名被抓 “我是我呀。”那个声音说。 “你在哪里?” “在你身边嘛。” 卫小靳连忙环视,可是周围黑咕哝咚,根本瞧不见任何人影。 “你到底在哪里,我怎么看不见?” 问到这里,就听瓶子嚷道,“主人,你怎么啦,我不是在你兜里吗?” “可刚才是你在跟我说话吗?” “我说什么了?” “你说那不是响尾蛇,是一条竹叶青,竹叶青咬中了一只树蛙,树蛙抽搐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什么呀,我没那么说过。”卫瓶坚决否认。 卫小靳顿时一头雾水了,“那这个声音,到底是什么人的?他又在哪里?” 他仔细地回味着那个声音,到底像谁? 蓦地他想到了,竟然是她? 不会吧,又是巧合? 卫小靳正在揣摩着,卫瓶反倒催问他了:“主人,你怎么啦,是不是出幻觉了?” “嗯嗯,也许吧。”卫小靳敷衍着,“我好像听到有人说有蛇,叫我快点躲开,我还以为是你在催我呢。既然不是你,那肯定是我的幻觉,或者打瞌睡出现的梦。” 那个声音也没再出现。 而经过了这一番折腾,远处两座山的v形沟里露出一抹白光来,晨曦初显,天一点点亮了。 卫小靳只好打着呵欠继续赶路。他也由此在路边找到了紫花地丁草,摘了两枝捣碎了敷在受伤的耳廓上。 又走了一段路,感觉耳廓奇痒,用手一摸,已经完全好了,没摸到一点伤疤。 心中暗想,终南山真是太神奇了,连路边的草药都那么有奇效。 然而他走着走着,却面临着一道难题:前面的路出现了岔道。 从山上下来明明只有一条道,但到这里却分出了两条路,一条往北一条往南。 卫小靳极力回忆他跟着师父上山时所走的方向,认定当时是由北往南走的。那么现在出山应该反其道而行之,由南往北了。 他走上了通向北部的小道。 走了一阵,远远地听到那边传来一阵呜哩哗啦的吹拉声,一番悠扬乐声后是激昂 的锣鼓,随之有人亮嗓开唱。似乎是有人在搭台唱戏。 卫小靳兴奋起来,他的家乡也是有戏曲的,唱的就是黄梅戏,逢年过节乡亲们总会自行结团,拿出乐器和道具,穿上老式戏服,让村子中央的操场上成为戏曲大舞台。而卫小靳小时候还在这类演出中扮演过一个小角色,穿着童服扮演一个官家孩子,过足了受宠的瘾。 虽然此地不在家乡,从乐曲和唱腔上,他马上识出是标准秦腔。高亢的音质可以传扬几公里。 卫小靳加快步伐向那里跑去。转过一道山梁果然看见有一处山谷,山谷中有一座村落,在村落中央的操场上,有个搭起的简易戏台,没有穹顶,只有台面,上面正在上演一台戏剧。 台下坐满了观众,看样子都是村里的村民。 卫小靳跑近,在观众最后一排的外侧,饶有兴趣地观赏起来。 台上是两位美女人物,一位高髻珠翠的白衣,一位则是垂髫青涩的青衣,白衣似是小姐,青衣肯定是丫环。只见白衣少妇凄婉哀痛状,以襟拭泪,伤心而唱: “西湖山水还依旧,憔悴难奈满眼秋,霜染丹枫寒林瘦,不堪回首忆旧游……” 马上卫小靳的眼皮一跳,此戏是那么熟眼,不是白蛇传是什么?他试着问旁边的观众,人家回答这是秦腔《断桥》。 断桥就是白蛇传,戏台上演着白素贞在心爱的许仙被法海诱骗走了后,和小青重游西湖,睹物思旧,满腔伤感和怨恨的情景。 其实关于白蛇传的戏和影视,卫小靳一向是不喜欢的,首先他讨厌懦弱无能的许仙,蔑视他在人间连个女人也找不到,只能找个女蛇当老婆,并且在端午日见到女蛇的真身还要装逼,搞得好像他是受害者似的,有点出息好不好?其次他也不欣赏那个白素贞,你变什么变,变得多么妖艳也是蛇,身上那套家伙都是假冒伪劣,比整容都不如吧?人家隆个胸填上硅胶,但外皮总是真货,闻着总是女人香,而你幻化出来的女人身是个泡沫,让一个真人的许仙玩一个泡沫,太tm残忍了。 不过自从遇上太湖白素贞,卫小靳的心思有些矛盾,白素贞就是一条 蛇精,她几次幻化美女诱惑他,可当时在那个场景下,他几乎没去考虑她的真与假。 那种魅力,那种诱惑,****,他根本没有任何拒绝的定力。 现在他看着戏,听着白素贞的唱,心里想当年的白娘娘还真对许仙有情哎,人形是伪装的,情义倒是真切的。 那么许仙呢?此时在哪里?好像被法海给诱走了,到了金山寺避难去了。白娘子当然想不通啊。 “想当初在峨嵋经孤守,伴青灯叩古磬千年苦修,久想往人世间繁华锦乡,弃黄冠携青妹佩剑云游,按云头现长堤烟桃雨柳,清明节我二人来在杭州,览不尽人间西湖景色秀,春情荡漾在心头,遇官人真乃是良缘巧凑,谁料想贼法海苦做对头,到如今夫妻们东离西走……举目四海无处投,眼望断桥心酸楚……” 听着这酸楚哀怨、情恨绵绵的唱腔,卫小靳眼泪快要下来了。他想着这白素贞原也是够可怜的,一场情事被老法海给搅了,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由此他想到太湖白素贞,难怪会把安道士骂成老秃子,她把她自己当成白娘娘,把安道士当成法海了。那么许仙呢?在白素贞眼里,当然是他卫小靳了。 嗨嗨,我才不当窝囊废许仙呢…… 正胡思乱想,只听台上又唱: “许官人信谗言将我遗忘,害得我颠沛流离又回钱塘,西子湖又是当年模样,看断桥桥未断却寸断了人肠,鱼水情山海誓他全然不想,不由我咬银牙埋怨许郎……你不该随法海上了金山……” 台上的白娘娘唱到此,突然一指台下,变为厉声喝叫:“许仙,你给我滚出来!” 台下的观众轰然大笑,有年轻的小伙们打着唿哨,更有人纷纷起哄:“我是许仙,我在这儿呢,你来找我呀。” “我才是许仙,是你的老公,老婆你夜里孤单吧,想不想我?” 面对台下乱哄哄的场面,台上的白娘子两手叉腰,高声问道:“许仙在哪里?你们谁是许仙?给我起来看看。” 哗啦啦起一批人,都是青皮后生,竞相自诩他是许仙。谁比谁的嗓子更亮,喊得更响。 卫小 靳冷眼旁观着这付嘈杂场面,猜测也许这是人家演戏的规则吗,演到一定时候就来个台上台下互动,使剧情达到一个**,这样的演法实在高妙,看看观众情绪之热烈,效果非凡哪。 台上的白娘子哼了一声,“真正的许仙是谁,我知道。你们谁都别冒充。” “是谁呀?” “就是他。”白娘子抬起右手,朝台下一指。 观众们纷纷掉头,向后张望。 卫小靳吓一跳,台上白娘子所指的,不正是他吗? 因为他是在后排的右侧的,并且是着,而这里坐的全是老年妇人,就他一个少年男子。白娘子直指这个方向,是指他无疑。 卫小靳正在纳闷,为什么台上的人物会认他是许仙呢?他怀疑这原本是策划好的一个噱头,那个演许仙的演员故意在台下,要等台上白娘子指认了,再上台去演,但不知为什么发生了意外,演许仙的演员没在这个位置,倒是他到了这里,而台上的演员又眼花,还以为在这里的就是准备演许仙的演员,所以直接就指向他了。 果然很多观众朝他起哄:“许仙许仙快上去,白娘娘找你很生气,许仙许仙吃苦头,白娘娘要打你屁股……” 这都什么玩意儿? 卫小靳正想声明自己只是过路的,临时看个热闹,请大家别搞错了,却见台上的白娘子噌地一下从台上跳下,直奔他而来。 白娘子冲到卫小靳面前,定,一双描着眼眶的秀目盯着他,上下打量,似在作在仔细审视。 刚才还在起哄的年轻小伙们都围上来,将他们围在中间,再没有人哄叫喧哗,所有的人脸色严峻,气氛大变。 卫小靳意识到,这不是演戏的节奏了,好像这些人事先都有共识,在等他出现似的。 “你是什么人?”白娘子问道。而声音再不是台上的哀婉凄楚,变得威力十足。 卫小靳说他是过路的。 “过路的?谁信,你就是大黑熊派来的。对不对?”白娘子厉声逼问。 “什么大黑熊?我不知道哇,是一只熊?”卫小靳莫名其妙。 后面有人捅了他一下,厉 声喝斥:“别装,你就是大黑熊的手下,先来打探消息的,对吧?” 卫小靳知道他们认错了人,泰然地说:“我想你们肯定误会了,把我当什么大黑熊的手下,我真的不过是个过路人,路过这里,看到你们在这里搭台演戏,就停下看戏。你们别把我当坏人啊。” 白娘子身边的一个壮汉怒发冲冠,举掌就向卫小靳脸上拍来。 卫小靳略一摆头避过这一掌。壮汉正想来第二掌,被白娘子挥手挡住。 白娘子指着卫小靳的脸说:“别以为我不认得你,你这张脸烧成灰我也不会认错。” “那你认为我是谁?”卫小靳问。 “你是许先。” “什么,许仙?我不是许仙,你也不是真的白娘子呀。”卫小靳取笑。 “是许先,先后的先,不是仙人的仙。” “我也不叫许先。” “呸,你明明就是许先,还敢耍赖?”白娘子伸手揪住卫小靳的衣领,喝道,“快说,大黑熊是不是已经组织了人,要来摆平我们?我们就是知道他会带了人来,所以在这里搭台演戏,等着他呢,他想带人来干架,就来吧。他先派你来打探消息,想看看我们这里有没有准备吧?既然你来了,那就先别想回去了。” 卫小靳问:“你凭什么认为我是来打探消息的?” “因为,台上台下,都是我们一个地方的人,都是熟脸,可突然出现了你这张非本庄人,就知道是大黑熊派来的探子。混账许先,算你不走运,先到我们的地窖里呆着吧。”说着白娘子吩咐那个壮汉和另一个小伙子,“把他关到庄末的地窖里去,把手脚捆住,狗链子给他拴上,别让他跑了。” 壮汉和小伙子答应一声。人圈忽地闪出一条缝,卫小靳被推推搡搡推出人圈。 走了几步,卫小靳定,回头对白娘子说:“我再声明,我不是什么许先,根本不是大黑熊的手下。我劝你们别关我,不然的话……” “不然怎么样?”白娘子瞪着他。“你是不是想威胁我们?” 就在这时有个人飞奔而来,以极其惊惶的声调喊道:“不好了,大黑熊带着人,冲来了。”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五章:山民血战黑帮 白娘子一听,立即振臂高喊:“大黑熊来了,大家操家伙。” 人们迅速散开,纷纷从刚才所坐的凳子底下抽出家伙,有的是木棒,有的是土锹,有的是铁棍,甚至还有人带来了柴刀,磨得锃锃亮,闪着明晃晃的寒光。 而白娘子却仍命令壮汉和小伙子押走卫小靳,“把这个探子关起来,如果我们斗不过黑熊,就拿他当人质。” 卫小靳平静地说:“你们把一个局外人关起来,是你们的损失。” “什么损失?”白娘子瞪着眼问。 “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卫小靳很淡然。 “你还想花言巧语呀?给我带走。”白娘子下令后,去指挥其他人搞防御了。 壮汉和小伙把卫小靳推着带到了庄末。 在路边有一口井,上面装着轱辘,一条粗绳连接着一口水桶,是平时用来取水的。小伙子先爬进井口沿粗绳而下,然后壮汉逼卫小靳也下去。等卫小靳沿着粗绳下到井底,发现这是一口枯井,而井壁开着一个洞,小伙子在里面把他拉进去。 洞口里面是一个地窖,有一间房子那么大,里面放着一盏油灯,看来小伙子先进去是点灯的。 地窖一分为二,中间隔着一排用树木做成的栅栏,栅栏上有一个同样用木头做的门。栅栏里面的地面上铺着干草,乍一看像个牛棚子。 “嚯,这就是你们私设的牢房啊?”卫小靳惊叹道。 “没错,这就是给你们这群鬼强盗准备的。”壮汉火爆爆地说道。 “什么鬼强盗?我不是鬼,也不是强盗。”卫小靳争辩着。 小伙子怒道:“大黑熊和你们这群混账手下就是鬼,就是强盗,想来夺我们的财产,简直是做梦,我们尖牙庄的人不是吃素的,我们一定会用我们的生命来保卫我们的财产不受侵犯。” 小伙子20多岁,比卫小靳大不了几岁。卫小靳连忙问:“夺什么财产?能跟我说说吗?” 壮汉打开栅栏门,一把将他推进去,再把门合上,在外面用一条链子给捆上,再锁上一把大铁锁。然后隔着栅栏指着卫小靳骂道:“别他妈扮傻,你这种人我们见得多了,凡是敢当探子的,都伶牙俐齿,装神弄 鬼,能说会道。可你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大黑熊早就使过这一招,被我们看破了,可你还是敢来,不是找死吗?我们要去打仗了,看你细皮**,就不给你上链子了,老实呆着吧,如果大黑熊伤了我们庄的人,你就危险了,等着以牙还牙吧。” 说着壮汉和小伙子出去了。 地窖里一片沉寂。 好在有那盏灯亮着,要不然真觉得是被装在坟墓里了。但卫小靳也不多想,往干草铺着的地上一躺,趁机打起瞌睡来。 一夜没睡了,有这么个安静地方休息,何乐而不为? 外面,村头,已然是杀声震天。 从进村的大道上,急速开来了三辆越野轿车。 一式的黑色宝马。 这条进村大道尚未铺有沥青,是砂石路面,车一停,卷起的灰尘腾空飞扬,似乎点起一堆烽火狼烟。 第一辆车的副驾驶门一看,先伸出来一条粗大的腿,脚上的皮鞋泛着黑色的油光。随即是一个威风凛凛的人出来,定眺望。 这是一个大块头。 剃得溜光的圆顶头,泛着青灰色;面孔呈现倒梯形,头不算尖,下巴却尤其宽大,鼓鼓地垂着肉;鼻子肥圆,准头厚实,配得上那一脸横生的肉。 由于戴着一付黑大的墨镜,眼睛没有显露。但那一张凶恶的嘴巴,足以展示他的性格,凸现他是怎么一个人。 嘴巴不宽也不窄,无论是上唇还是下唇,都坚实有力,紧紧抿着,两边嘴角微微下拉,看上去俨如一把锋利的弯刀。 这种嘴形无疑显示着他的傲慢,以及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凶猛。 从后面两辆车里各下来五人,连他一共11个。 那10个无疑是他的爪牙,他们个个赤裸上身,露着鼓鼓的胸肌,下穿黑色灯笼裤,白色的运动鞋,清一色的光头,胸前都纹着一头黑熊。 他们在大块头的身后,静默地等着老大的指令。 大块头摘下了墨镜,一双阴鸷的眼睛露出来,那目光确实充满野性,神似黑熊。他冷冷地朝村庄里望去。那里有一群人,一字形排开,人人手执器械,都像钢铸铁浇般立,静静恭候着他们的到来。 大块头纹丝不动 ,嘴巴轻启,吐出一句话:“操家伙。” 后面10人打开两辆车的后备厢,每人从里面捡出一根钢管。 钢管都一米长,六分管,份量虽不重,却足以抵住刀斧之砍。 “老大,我们上吧?”有人问道。 大块头**两腿,兀然屹立,稳如泰山,没有回话。 许久,才平淡地说:“看来,这一次,他们不管男女老少,全部拉出来了。我们只来了11个,力量有点轻啊,但既然来了,都到他们眼皮底下了,能不动手就往回溜吗?” 10个爪牙争先恐后:“老大,我们不怕,上吧。” “对,上吧,我都等不及了,这次一定要给他们点颜色。” “下命令吧老大,我们以一当十,让他们知道到底谁是老大……” 大块头稍加权衡,毅然一挥手:“给我上!” 10个爪牙顿如放出的一群恶熊,呐喊着向操场奔去。 而在操场上的山民们,一见黑熊发动冲击,立即有些骚动。有人喊道:“他们真的冲来了。”声音明显有些惊惶。 白娘子仍穿着戏服,在最中间,毫无疑问她是这群山民的主心骨。 “别慌,他们人少,我们人多。”她给大家打气。 “大黑熊的人厉害,他们打起来狠着呢,不会手下留情的。”说这话的,正是刚才押解卫小靳下地窖的那个壮汉。 白娘子皱皱眉头,轻声责备:“到这时候了,别唧喳了,我们没有退路,一定要顶住。” 话音一落,10个打手已经冲到操场。白娘子一举手中的剑,“来吧。”率先迎上前去接战。 当地一声,白娘子手中的剑在迎面砸来的钢管下崩断。 白娘子吓得往旁一闪,望着手中所执的半柄剑发愣。她这才意识到,这把剑只是用来演戏的道具剑,外表看着是真剑,其实只是生铁所铸,经不起钢管一砸就断了。 但来不及多想,打手的钢管带着风紧接砸来,她不得不借这半柄剑抵挡。 好在白娘子自幼跟着前辈学戏,也是得了真传,具备武旦打斗底子,面对打手狠砸的钢管,毫不畏惧,觑准对方空隙,挥动半截剑就拍在对方胸前。 随着一声嚎叫,那个攻击她的打手负痛后退,在他胸前那头纹身小熊的嘴巴部位,已经豁开一个口子,血流了出来。 没等此人退出圈外,白娘子飞起一脚,将此人踢翻在地。 更多的人在呐喊,在惨叫,有人被钢管打中,有人被刀叉刺中,混战极其凶猛。山民们虽然最初有些疑怯,但一见白娘子出手打翻一个,立刻转怯为勇。于是混战更加激烈了。 在手下像恶熊般冲出去,奔向山民时,大黑熊就在后面,迈着他雄浑的八字步,一步一步往操场挺进。 他的手中,只拿着那副墨镜。完全赤手空拳。 老大,总要在最后出场。 今天的压轴戏,必是属于他的,如果10个爪牙全部战败,那就要凭其一己之力,来一场以一敌百的大戏了,让双方这百多号人全观赏一下,什么叫江湖老大。 他的拳头,不是吃素的。 来到操场旁边,他稳稳地定,**步子,两手抱胸,面无表情,好像面前这些混战不是真斗,只不过是一场演练而已。 他的淡定,被白娘子看在眼里。 白娘子在打翻一个打手后,同时遭到两个打手的围攻,因为他们看出来,这一群山民中,她是最能打的一个,一对一有些没把握,干脆来个双联手一起对付。 白娘子面对两个打手,毫无惧色,挥着半把剑应战。但当地一声,半把剑也从剑柄处被砸断。她索性把剑把一扔,来个空手夺兵器。 眼看对手的钢管砸来,她轻扭腰肢,略为闪过,然后迅即出手揪住对手一头砸到地面的钢管,左脚使个裙里勾,对手右脚被勾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上一松,钢管就到了白娘子手中。 白娘子有了钢管助威,霎时杀伤力暴增,他挥动钢管,追着那些打手一阵猛打,大有横扫千军如卷席的气势。那些打手虽然在别的山民那边战力不凡,打伤了多人,但一遇上白娘子就如摧枯拉朽,毫无还手之力了。白娘子越战越狠,最后打手们不得不撇下其他人,专门对付她一人。 一对六,白娘子尽管骁勇,但一个女子要对付6个杀气腾腾的壮汉,还是有着太多悬念。 那些山民都退到一边,因为几乎能 打的年轻人都负了伤,一些上了年纪的人自知气力不够,只能选择退出。现在唯一能打的人,就只剩白娘子了。 但白娘子更知深浅,面前的六个打手并不是问题,真正的威胁,是在操场边上岿然不动的大黑熊。 尖牙庄山民已经跟大黑熊的人马几番交手,但白娘子惟独没见过大黑熊出手,每次率人来斗,他都在一边指挥,却从不进场参与打斗。白娘子毕竟她是个练武者,早就判断出大黑熊是个有武功的人,并且功夫绝对不弱。 他什么时候会出手? 也许就在今天。因为白娘子从他的眼神里,读出这个信息。 要战败面前的六个打手,已经够她拼搏的了,待将六人战败,大黑熊再出手,那她肯定无力抗衡。 一旦她被打倒,个人生死是小事,庄民苦苦守卫利益的那道防线,就完全要崩溃了。 决不能输掉这场战斗。 白娘子振奋精神,挥动钢管,与六人战在一起。那六人也深知不能战败,因为他们是老大特意挑出来的精英,如果连一个深山沟中女流都打不过,那以后还怎么在老大手下混饭吃? 这一场厮杀是白热化了。打斗中白娘子身上接连被钢管击中,虽然十分疼痛,但只要还能立,就死死拼杀。 最后胜负决出,六个打手伤胳膊伤腿,东倒西歪,人人发出痛苦的呻吟。 这就是钢管作武器的特色,不伤皮肉,不流血,却能打得人骨断肉肿,照样重伤。 白娘子已是步伐不稳,身子摇晃。她极力定,目光锁定在大黑熊脸上。 大黑熊一动不动,但脸上的肌肉却在颤动。他把墨镜重新戴上,仍然保持沉默。 突然间,大黑熊发出一声狂暴的怒吼,他高声叫着,向着白娘子冲去。 大黑熊冲到白娘子面前,举起右拳,狠狠一记直拳奔向她的面门。 这一拳的力量,是积蓄了大黑熊全身的能量,白娘子一旦中拳,生死难料。 然而这一拳打空了。 有一只手,托在大黑熊的肋下,抵住了他向前冲的惯性。 大黑熊一愣,睁眼看时,面前着一个人。 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的少年。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六章:初次当大侠 大黑熊顿时惊悚了。 急忙退一步,定。用熊目打量面前的少年。 中型的身材,并不高大,皮肤稍黑,却面庞清秀,高高的鼻梁,大大的眼睛,薄薄的嘴唇,由于微笑,颊边还有一颗笑靥时隐时现。 大黑熊失声叫道:“你是……何久?” “什么何久?”此时白娘子在卫小靳身后,抢着问道。 卫小靳纠正:“那叫何炅,后面那个字读炯。没想到威风八面的大老板,还是个白字先生。” 大黑熊并不害臊,只管问着,“你就是何炅吗?” “我不是。” “那你是谁?” “过路的。”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目光聚集在卫小靳身上。 对尖牙庄的人来说,眼前的景象让他们迷惑,刚才在戏唱到一半时,白娘子不是从台上跳下来,揪住这个人,说他是大黑熊派来的探子,名叫许先吗?还派人把此人给关到地窖里去了。可为什么此人现在却突然又显身了?难道没有被关到地窖中去? 最令人惊讶的是,此人是在大黑熊向着白娘子发起攻击,挥拳直击的一瞬间突现的,几乎无人看清他是从哪个地方冒出来。而他居然还伸手,托住了大黑熊迅猛前冲的身体。 而白娘子更是不知所措,她明明派两个人押走了此人,怎么他又出现了?而且她心里很清楚,正是这个小伙子的伸手一托,将大黑熊的冲击给截在半途,拳头没有够得着她的脸,使她避过了这重量级的一拳。 如果不是此人夹进来阻挡,她铁定要中拳,因为她勉强立,却已经无力挪动双腿躲闪,而大黑熊的速度,完全超出她的意料。 这个人是谁呢? 众人霎时又迷茫又好奇,尤其是那个壮汉和小伙子,更加吃惊,在交头接耳了。 而大黑熊也一时有点摸不清虚实,面前这个小青年,太像电视上那个神气活现的主持人了。当然很快他明白,那是自己的误解,湖南电视台的王牌主持人,怎么会出现在这个陕西的山沟里? 大黑熊之所以误解,是因为他遭到了此人的阻截,他下意识地认为,只有了不起的名人,才 会这么大胆地出来,阻截他的进攻。 现在明白面前只是个普通少年,立刻熊眼一瞪,大声喝道:“过路的?你是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 “这跟你无关。”卫小靳答道。 “可现在跟我有关了,因为你挡了我的路。” “我是替他们挡的。”卫小靳指了指那些山民。 大黑熊一指白娘子,问她:“这个人说是过路的,难道不是你们庄的吗?” 白娘子不知如何回答,愣了愣神。大黑熊马上确定这个少年真不是本庄的。 “好哇,一个过路的,竟敢来挡我的拳头。你丫的知道我是谁吗?”大黑熊凶猛地瞪着卫小靳。 卫小靳挺了挺胸,“知道,他们叫你大黑熊。” “知道为什么这么叫我吗?” “你长得像一头大笨熊。” 此话一出,从山民们中传出一阵轰笑。 “小子,你根本不知道我厉害。那你瞧好了。”大黑熊嗖地脱去上衣,露出前胸的纹身。众人都大开眼界,原来他的胸前纹的是一只大黑熊,张着大嘴,露出尖牙,成扑咬攻击状,相貌十分凶恶。 好逼真的黑熊。难怪他的诨号叫大黑熊。 但卫小靳哼了一声,轻蔑地说:“你被人叫成大黑熊,你也自认为是熊的化身,但你有熊那样的力量吗?” “你想领教领教吗?”大黑熊又举了举拳头。 “好啊,我正好路过,反正不赶时间,遇上庄里人在这里搭台唱戏,本来还想好好赏完整台戏呢,却不料听说一只大黑熊带着一帮子打手到这里来打人,我也闲得无聊,就想在边上看看热闹。可是看来看去,你的手下都那么饭桶,几个人打一个女子都打不过,那么我就纳闷了,既然你的手下都不经打,你这个老大的本事也好不到哪里去,那你被称作大黑熊,不是名不符实了?所以我也很想验证一下,你是不是真的像一头熊那么厉害。” 听着卫小靳带刺儿的讥讽,大黑熊心里有些没有底,刚才他的冲势是相当猛的,别说是那个白娘子,就是一条壮汉,如果没有足够的功底,极难阻碍他一冲的。 冲,与勾、搬一样,是 武艺中的一种基本功,并非是常人简单的蛮劲,冲势是为了以速度和力量直取对方,借势发拳或出腿,以雷霆之猛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冲势里往往积攒着拳手的外力和内力,如果对方没有相应的内力,或者内力稍逊,根本挡不住冲来的力量。 而这个少年刚才却伸手一托,居然将他托住。大黑熊当时就吃惊不已,知道遇上了劲敌。 打人不见人,见人非为能;伸手不见手,见手不为精。这是少林寺的拳诀,行家遇敌,有时只要一碰,就能掂到对方的功力,甚至凭眼神就能判断出对方武力的高低。 大黑熊之所以跟卫小靳还噜嗦,就是被那一托给镇住了,他要弄清这个少年究竟是什么来历。 过路的?那就是来历不明者。 虽然大黑熊提醒自己不能掉以轻心,不过他毕竟不是等闲之辈,并没有胆怯,严正威吓道:“既然你只是路过,何必要夹进来?我跟他们之间是有点生意上的矛盾,他们可以为自己的利益拼命,我同样也如此,但是你呢,你又为什么?打赢了,你什么好处也没落着,打输了,那你出门在外不是白吃亏了?小伙子,我劝你远离是非,走你自己的路,千万别当出头鸟。” 卫小靳看了看白娘子,她退在一边,被两个年轻姑娘给搀着。虽然她脸上涂着脂粉,不过能想象得出她面色惨白,已经战得气血两亏。 “我本来不想当出头鸟的,”卫小靳对大黑熊说,“但问题是,我本来好好地想看完这台戏,可偏偏你这头大黑熊带着人来搅闹,害得我连戏都看不成。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你带着你的人马快点滚,我希望他们把戏再演完,我看完戏再走。” 大黑熊忠告道:“这里不是你看戏的地方了,还是你走吧,我跟他们的账没算完,怎么会走呢?” “那就没办法了。咱们都那么坚持,都不肯让步。” “你是说,你不会退出?” “你不是也不退吗。” “那就只有动武了。” “靠,你们本来就在动武嘛。” 大黑熊脸上的横肉激烈地颤抖几下,眼睛里射出更阴冷的光,这是他再次涌动杀气的表现 。 “好吧,我苦口婆心劝你这个外乡人别掺和,可你却是执迷不悟。看你小子会耍两下吧,你也许没听说过山外有山这句话,仗着一点小蛮力就不知天高地厚,敢挑战别人了。” 卫小靳两手抱着胸,嘴里突然喊一声:“偷袭呀……”身子猛地往下一蹲。 而几乎同时,大黑熊的拳头闪电般击出,正好击了个空。 不是卫小靳喊过后大黑熊才出拳的,是他的喊声几乎与大黑熊的拳头同步。 大黑熊着实一愣,因为他刚刚嘴里一边唠个不停,其实是一种策略,为的是分散对方的注意力,在他话未说完的一刻,拳头猛地击出,即快又狠,但没料到对方比他更快,一声偷袭呀,就把他偷袭的目的揭了出来,几乎同时往下一蹲,正好躲过了这一拳。 大黑熊更加不敢掉以轻心,这个小青年看来是绝顶高手,已经到达观人眼神就窥知对方拳路的程度,你心里想出拳时,他早已洞悉了,你拳一出,他就闪避,跟你的动作同步。 可是这只是一个开端,大黑熊也非庸才,他右拳出击打不着,立刻一个扫趟腿,直攻卫小靳下盘。 卫小靳没有后撤,略为跳了一跳,让大黑熊的腿扫过,人一落下,就起右腿,来了一个戳脚。 这一脚是往后戳的,正好踹在大黑熊转过来的屁股上。 看似那么漫不经心的一脚,把大黑熊踹得一个前扑,重重地趴在地上。 全场轰笑,山民们都拍起巴掌来。 他们似乎忘了,刚才这个少年被他们当成大黑熊的探子,差点给与一顿群揍。现在反而是他在跟大黑熊打斗,并且出手不凡,已经显出他的优势。 只是大家还是不明白,刚才到底有没有关了此人。有人向壮汉和小伙子打听,这两个家伙也支支吾吾,一脸茫然。 大黑熊被踹倒,就地一翻,一个乌龙绞柱就跳起身来。 很多人都喝了一声采,别看大黑熊体态似乎笨重,其实动作一点不滞重,非常灵活。 白娘子忍不住叫出来:“真像洪金宝。” 大黑熊听到,冷笑了一声:“洪金宝在电影里当好汉,我才不想当演员呢 。我要显的是真功夫。” “那你就快点露两手给我们看看。”有人在起哄。 大黑熊深知今天战胜不了这个少年,自己以后就别想再来称霸,因为你留给这些山民的凶猛形象彻底破产了,就算你以后再带人来讨伐,人家就更不会鸟你,你的威慑力荡然无存,那就前功尽弃。 一声粗话出口,大黑熊左右开弓,连拳带踢,那是一套混合拳,既有少林拳的套路,也有跆拳道的招数,中间还夹杂拳击的出拳方式,速度快,力量强,并且连下狠招,完全是杀人之气。 卫小靳才学了三套拳,一套伏虎拳,一套八极手,一套形意掌。面对大黑熊至刚至猛的攻击,他没有急于要将他打个人仰马翻,而是想检验一下三套拳的套路如何在实战中使用,于是先用伏虎拳相对,再用八极手,最后用形意掌。 形意掌全称形意八卦掌,乃清末民初武术大师张占魁所创,集形意之劲和八卦之变于一体,柔中有刚,变化多端,技击性超强,攻势可温可厉,特别善于防守。而卫小靳并不能领略其中无穷的奥妙,他只是按照自己掌握的那点套路,凭着自己的理解使用,他并不急于出狠招,而是取的守势,任凭大黑熊猛踢猛打。 大黑熊以为自己的刚猛已经占了上风,他的那对铁锤似的大拳头,能轻易打破一扇木质门,能一拳砸碎十块叠加的砖头。而这个少年尽管躲闪灵活,但看样子他是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 轻敌,正是拳师的败招。 卫小靳一边招架着,其实他在寻找着,用什么样的动静来结束这场格斗,如果直接一掌出去把大黑熊打趴,总有点不够味,他的感觉是他和大黑熊与其说在打斗,不如说是在竞技,是表演,山民们就是观众,他要让他们看一场好戏。 忽然卫小靳注意到操场外有一口池塘,水面上浮游着几十只鸭子。他坏念头一闪,当即使出一招粘手,将大黑熊的右手粘住,顺势一旋一带,大黑熊被拽得往前一冲,而卫小靳一个趟泥步就拐到了大黑熊身后。 紧接着就是一招厉害的靠功——肩背靠。 只听啊呀一声,大黑熊整个人飞了起来。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七章:村姑的预言 卫小靳这一靠,用的是蹲姿上扛,是靠功中的扛式,右肩扛住的是大黑熊的屁股,向斜上方使力。 只听大黑熊啊呀叫一声,那粗笨的身体竟然被扛得斜空飞起,就像他是一个跳水者,自己一个飞蹬,身子凌空扑向池塘。 扑通一声,大黑熊砸进水池。 池面上的大群鸭子正在嬉水游泳,猛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空而落,吓得众鸭怪叫着,四散逃命,水面惊起水花一片,还有鸭子飞脱的的羽毛在空中飞舞,悠悠然满池飘荡。 围观的山民一见大黑熊入水,他们立时爆发出阵阵欢呼声,掌声骤起,人人喝采。人们对卫小靳干脆利落的招法大为欣赏。 大黑熊从水中冒出,光头上贴了几根鸭毛。他的手下还能走动的,慌忙跑到池塘边,把游到岸边的他拉上来。 此情此景,狼狈不堪。大黑熊匆匆瞥了卫小靳和欢呼的人群一眼,向手下挥手示意——快撤。 这一干人相互搀着扶着,灰溜溜离开操场,努力钻进三辆越野车。 越野车掉头,每一辆都像喝过酒似的,开得歪歪扭扭,其中一辆还一头开出路外,差点栽进水沟里去,是加大油门拼命倒车,好不容易才倒回路上。 三辆越野车载着战败的11人,绝尘而去。 来时傲慢,气势汹汹,去时灰溜溜,颜面扫地。 卫小靳战败大黑熊,目送三辆车仓皇消失。背后响起山民们的鼓掌声。他猛然一惊,不由得低头审视自己的两手,几乎有些迷茫,刚才那一场恶战是真的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跟人打架呢? 是不是有点莫名其妙?他是走路的,跟这里的山山水水,这里的人,毫无关联,为什么会突然参与到一场凶猛的打斗中去了? 虽然赢了,但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而此时山民们呼啦啦把他围上。称赞溢美之词说个没完,甚至有人呼他为大侠。 大侠? 自己怎么成了大侠了?卫小靳傻了,他看过那么多武打片,各种大侠形形式式,令人眼花缭乱,也让少年的他艳羡不已,时不时把自己代入那些大侠的身份中,幻想自己也是武功盖世,飞檐走壁,行侠仗义。不过现在真参加了一场打斗 ,立马被人称作大侠,他反而并没有这种自我感觉。 白娘子过来了,大家都不说话了,看得出白娘子在山民们中间具有老大的地位。 从她的身姿体态上,卫小靳看得出来,这位演白娘子的演员,不会超过20岁,肯定是一位水灵灵的村姑。 她一只手拄着一根木棒,蹒跚着,对大家挥挥手吩咐:“大黑熊他们已经走了,去两个人继续到庄前放哨,观察情况。别的人先各自回家,受伤的快擦药,大家要抓紧时间烧饭吃饭,防止他们再次过来。我们要随时准备好。” 山民们答应一声,纷纷散去。白娘子叫住了壮汉和小伙子,跟他们低声嘀咕了一阵。 卫小靳知道,他们一定想搞清,他是怎么从那个地下牛棚子里出来的。 很奇怪,很吃惊吧,在他们看来,那个地窖牢房固如金汤哎。 白娘子走近卫小靳,没有多问,只说了一句话:“到我家去吧。” 卫小靳一愣:“干什么?” “当然是喝水,吃饭呀。”白娘子指了指天空,“现在都过了晌午了,你不渴,不饿吗?” 这么一说,卫小靳顿时觉得口干舌燥,腹中也是饥饿难耐。 时间也过得真快,他从天刚亮来到这里,转眼就是午后了。他出山不是要找舅舅和宫繁荔吗?师父说他们已经到了终南山,他可以去跟他们汇合,可他怎么摸到这个山庄里来了。 完全是一台戏曲把他给耽搁了。还是马上离开,继续去寻找舅舅和宫繁荔,他们此刻一定只在终南山外围转来转去,茫无头绪呢。 他向白娘子告辞。白娘子轻声说:“我知道你是过路的,但你帮了我们的大忙,我们总要向你表示一点感谢,请你喝点茶吃点饭是应该的。还有一点,说出来你可能不会相信……” “是什么?”卫小靳好奇了。 “其实我们这里早有人预言有个帅哥路过,会帮我们的忙的。” 卫小靳一愣,立即笑了,“你开玩笑吧,不可能的。” “是真的。如果不信,你跟我来吧,我让你见见他。” 谁有这样的能耐,早早就发预言,把他的行踪掌握得那么精准?卫小靳也听说过,深山沟里常常藏有奇人, 也许这个地方也有一位?那就不妨见识见识。 于是卫小靳跟着白娘子前往她家。 白娘子的家在村后,再往后就是那条村道,村道旁边就是那口井。而再往后就是高高的大山。从这里望去,有一座山似乎被开采了,山坡上被削掉了一个口子,露出黄褐色的岩石,在成片山林的绿荫色中,很是扎眼,宛如山体一道巨大的伤疤。 这个山庄的人家看起来都不富裕,很少有新造的楼房。白娘子的家也就几间普通平房。进屋后白娘子请卫小靳暂坐,她去洗脸换衣服。等她再次出来时,已换上碎花短袖衫和平脚裤。 卫小靳一看她的真容,暗暗惊奇,她确实十八九岁的样子,跟他差不多年龄。关键是,她长得还真有点像太湖白素贞,当然她们不是同一人,无非是眉眼略有点像。 她也不叫白素贞,真名叫方望弟。 望弟,这名字一听就是爹妈生了她这个女儿后,盼着再生个儿子。 “好名字,很有寓意的呢。”卫小靳不由得赞赏。 “是爹妈取的,有点意思吧。”方望弟嫣然一笑,忙着给他倒茶,又打来水让他洗脸。她的父母则到隔壁灶间做饭去了。 这顿饭是非吃不可了。关键是卫小靳想见见那个发预言的人。结果方望弟直言不讳地告诉他,那个有预测能力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 “哇噻,望弟妹妹,你就别开国际玩笑了,你要请我喝茶吃饭,也不用虚构个预言家,再把我引来吧,直说就得了。”卫小靳大笑。“现在我都在你家了,你也拉不出那么个人来,只好自己冒充了吧。” “我说的是真的。”方望弟认真地说,“我以前并没有什么预测能力,但这次不知为什么,很清楚地预见到,会有一个人路过这里,帮我们打跑大黑熊。这就是为什么我在台上指着你,说你是许仙的缘故。” “可你当时不是说,你认为我是大黑熊的探子,叫许先吗?那你也是故意这样咬我的吗?” “不好意思,我是故意这么说的。”方望弟承认。 “那为什么叫人把我关到地窖里去?这也是你的计划的一部分?” “对,当时我的预见是,你被关到地窖里,那个栅栏门被用 铁链子捆上,再锁上一把大锁,但你并没有被关住,从里面出来了。所以我想试试,是不是真会这样。” 卫小靳灵机一动,“那你有没有预见到,我是怎么出来的?” “那条铁链子并没有捆得很紧,是可以轮转的。你把挂在铁链上的锁摸进去,用嘴对着锁芯眼用力吹了一下,锁扣就被吹开,就像用了钥匙一样。然后你推开栅栏门出来,又重新将门用链子捆上,再把锁挂上并合上锁扣。如果现在去地窖里看,那把锁锁得好好的,好像你是隔着栅栏穿越出来的。” “哇噻,怎么会这样?”卫小靳呆了。 的确,他就是通过这个步骤从牛棚子里出来的。没想到方望弟早就料到了。不过卫小靳并没有信服,他怀疑道:“一定是地窖隔壁还有房间,中间有小洞,你派人在隔壁盯着,看见我这么出来的,对不对?” 方望弟摇摇头,苦笑一声说:“我的话你肯定不会轻易相信的,其实我派的两个押你下地窖的人,他们也根本不会相信的。他们以为把你关住了,根本不可能逃出来,所以他们见到你时,都要愣死了。刚才他们对我说,这个人是不是有穿墙功夫?” 卫小靳想了想,这个话题也不要深究了,谁说得清呢?反正帮他们的忙是他自己的主意,就算方望弟真的事先预见了,她派人把他押起来,反而说明她没有对他蛊惑或鼓动,如果他没有那种开锁本领,现在还关在地窖里,根本不会参战。 诡异的事遇上过不少,还是不要计较了。不过有件事他还是要问一问的,就是尖牙庄与大黑熊究竟结的是什么怨,为什么大黑熊要带人来挑衅呢? 方望弟说出的原因,与卫小靳的猜测还是吻合,那就是矿藏问题。一般在山区发生这种争端,往往是起因于土地或矿产。大黑熊以前承包了这里的一个石矿,但在开矿过程中发现这里的山中隐藏着稀有金属铬,于是大黑熊便想将这一片山地全部买下来,大开铬矿。 然而对于尖牙庄的山民来说,大山是他们赖于生存的依靠,需要世世代代传承下去,仅仅有个石矿已经使他们感受到土地受损的危机,他们多次提出关闭石矿,让大黑熊退出去。 大黑熊岂会乖乖退出,他不仅 要开石矿,更要大规模开挖金属矿,双方的要求相去甚远。大黑熊恼羞成怒,决定动用武力征服这个小山庄,他已经多次带人来闹事了,想把尖牙庄的人给吓怕,再乖乖同意他的一切条件。 但尖山庄的山民决不屈从,每次大黑熊带人来闹,双方就会爆发冲突,几次下来,各有输赢,算是平手。 而这一次,大黑熊不仅是手下人被打惨,连他自己也被扔进了池塘,洗了个鸭屎澡,属于历次争斗输得最惨的一次了。 卫小靳听了方望弟的讲述,叹息一声说:“我估计也是这样,这个大黑熊是个有钱有势的黑老板,妄图霸占属于山庄的土地。我也是一个山民,如果我家的责任地有人要低价强买,我也会抵制,拼力保护的。” “所以,这也许是老天在我们一边,请你来保护我们的吧?”方望弟由衷地赞美着。 看来的确如此,卫小靳走山路,却误投了这个山庄,帮人打架,替这个山庄解了一次危。尽管大黑熊这次挨了教训,可能还不死心,以后继续动用其他手段来跟山民们纠缠,不过至少他吃了苦头,也许不再那么狂妄凶猛了。 很快望弟的爹妈做好了饭。他们热情招待卫小靳吃。卫小靳打了一架也需要补充能量,就不再客套,吃了两大碗面条。 吃完后卫小靳要告辞了。方望弟说要送他一程。两人走出庄,面前呈现一条南北走向的小径,正是卫小靳刚才走来的那条。这时方望弟忽然神秘地说:“刚才你不相信我有预言能力,对吧?” 卫小靳点点头,“是啊,有点不怎么相信。” “那好,现在我给你发个预言,看看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好,你说说看。” “你现在下山,是去找人的,对不对?” 卫小靳一想,下山找人,这个结论也可以蒙的,不算预言正确。但他点点头。 方望弟又说,“你要找的人是两个,其实是他们来了终南山,来找你的,但他们不知走哪条路,一直在山外转圈。” 卫小靳开始有点惊了。 “那你说,他们是什么人?” “一个中年大叔,还有一个姑娘,跟我差不多年纪。” “啊……”卫小靳真的惊了。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八章:山中破庙,舅舅被捆 方望弟的预测,跟事实完全吻合。卫小靳连忙回味自己进入山庄以来,是否有过这方面的言语,但想来想去他只说过他是过路的,至于下山找人之类的话,从未说过,更没有说过有一个大叔和一位姑娘在找他,他是去跟他们碰头的。 为了进一步验证方望弟能力的虚实,他又问道:“那你知不知道,那位大叔是什么人,那个姑娘又是什么人?” 方望弟摇摇头说:“这一点我没法说清,我只能测到,那位大叔剃着平头,身子比较壮实,他长得还跟你有点像;那个姑娘,应该跟我差不多大吧,还穿着校服,蓝白相间的。” 正是舅舅和宫馥荔的形象。 卫小靳算服了,不得不相信方望弟确实有预测功能。而这样就好了,他请方望弟赶紧测一下,这两个人现在在什么方位,他应该怎么走才能跟他们碰头。 方望弟想都没想,用手一指那条小路说:“你继续往北走吧,拐过一道山,进了一个山谷,就会碰上他们。那里有一座废弃的旧庙,他们走累了,会在里面歇脚,你走过时要进去瞧瞧,不然会错过的。” 卫小靳顿时大喜,没想到他帮人打了一架,最后还是得到了良好回报。他向方望弟伸出手,要跟她握一握算告别礼。谁知方望弟两手一搂他的脖子,把她娇嫩的面孔在他脸上一贴,跟外国人一样来了一个贴面礼,松开后才嘻嘻一笑,摆摆手:“一路顺风。”转身向庄里跑去。 好可爱的村姑。 不过卫小靳望着她跑远的背影,鼻子有些发酸,她那么小,不得不担负起领导全庄山民与黑恶集团斗争、捍卫山庄权益的使命,不容易呀。但愿她能找个有能力的对象,与她肩并肩一起战斗。 此时卫小靳以为,他跟方望弟也就是一面之缘,此后也不会再遇上。其实以后是否还能见到,还真不好说呢。 他按照方望弟所指的路线前进。果然拐过一道山后,看见前 面的半山坡上有一座旧庙。 旧庙应该年深月久了,基本构造是青砖黑瓦,当年建造者们也可能用上了在那时算得上很时髦的装点,两堵山墙的两个角做成了龙头状,并且墙体侧面也做成图案,描了黑漆,显示有兽有花,足见建造时也比较隆重。从那时过来肯定曾有过香火繁盛的时期,但历经多少年风吹雨打,如今已经被弃置不顾了,外表又灰又旧,并且后半部有一角已经坍塌,而其他三面也显得残破不堪,随时有散架的风险。 庙前有一棵老槐树,虽不枯枝败叶,也显得老态龙钟,风吹来,老树发出呜呜的啸声,给人一种如临鬼域的萧瑟感。 如果是以前,卫小靳会战战兢兢,小心谨慎地接近去,但现在他似乎没那么胆小了,直接就走过去,在破门外叫道:“舅舅,繁荔,你们在里面吗?” 呼唤了几遍,里面并无人应答。 突然,随着啪嗒嗒一串扇翅声,从里面飞出一只乌鸦来,落在庙外的那棵槐树上,发出几声哇哇的大叫。 好像有情况。 卫小靳警觉起来。 虽然不能说乌鸦属于彻头彻尾的不祥之鸟,不过人们对它常怀有不安全感,如果在某些地方某些时刻见它出没,总觉得它象征了危险的先兆。 残破之庙,萧瑟的风,寂静的山谷,本就是鬼影憧憧的前奏,再加乌鸦的出没和怪叫,更增添了恐怖诡异的色彩。 门虽很破,但因为关着,也无法观察到里面的动静,无非是乌鸦作窝,蜘蛛结网,老鼠打洞,蛇伏墙角吧? 有没有更瘆人的东西? 卫小靳转身去捡来一根枯枝,走近门,用枯枝去捅那扇破门。只听咯吱吱一声响,门被捅开一半。 一股破败腐朽之气冲了出来,真是五味杂陈,令人恶心。但里面并没有异常动静。 这反而倒有些奇怪,因为这样久无人迹的破庙里,肯定有小型动物蛰居,刚刚那只乌鸦 从里飞出就是证明,为什么连老鼠跑动的声息也没有呢? 他不敢进内察看,只在门口,探头朝里打量。这一看看出蹊跷来,门里的地面上,分明有人的鞋印。 由于地面上蒙上一阵厚厚的灰尘,所以这些踩出来的鞋印很清晰,一看就知道是新鲜留下的。 刚才方望弟曾说,拐过一道山就会见到一座破庙,那两个找他的人就在破庙里,地上明明有鞋印,说明他们确实进了庙了。为什么他叫了好几遍,都没有回应呢? 卫小靳又朝里大声叫着:“舅舅,繁荔,你们在吗?” 仍没有人回答。 太怪了,必须进去看个究竟。 就在他准备进门时,忽听后面传来喝问声:“什么人?” 卫小靳回头,发现身后着一个陌生人。 此人山民打扮,头戴一顶圆边草帽,身穿灰蓝的短袖衣,下身穿半长裤,脚上穿着一双黄色的登山鞋,只是已经很旧了,也好像从买来至今没有好好洗过,以至于污垢不堪。 从他的面相上判断,应该不到30岁,皮肤黝黑,结实有力。而胡子拉茬的形象,还不足于说明他的凶善,可一双半眯小眼里那种芒刺刺的光,却透露他不是个善茬子。 虽然看上去此人很凶戾,不过卫小靳不想以貌取人,在这种深山沟里碰上一个人,还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他连忙问道:“大哥,这里是什么地方?” “麻杀谷。”那人冷冷地说。 听听这名字,一股煞气。 卫小靳吃惊地问:“怎么会有这样的名字?麻杀,是不是指有人走到这,会被麻醉了给杀掉?” “不是这样的。” “那么麻杀是什么意思?” “当年,这里曾经有过一场大战,成千上万的人被斩。” 卫小靳明白了,“所谓麻杀是杀人如麻的意思?” “没错。” “这么说这里曾经是一个古战场 ?”卫小靳环顾了一下,从地形上来看,这里是一个凹谷,谷中有一片平地,而进出只有一条道,很适合设下伏击圈,一旦哪支军队钻进了敌人的口袋阵,就只剩下被大肆屠戮的命运了。 可以想象当年杀声震天,箭矢如蝗,刀砍戟戳,人呼马嘶,血流成河…… 在山风中,老槐树发出瑟瑟的声音,似乎在诉说着当年鏖战的惨烈景象。 卫小靳打了个寒噤。 他注意到,此人的脸上浮上一丝笑意,却笑得异常阴暗。 就算不想以貌取人,不过经历了那么多事,卫小靳对辨人还是有了一些基本功,他已经估计到此人大概属于什么类型了。 “大哥,你是哪里人?就是本地的吗?”他问道。 此人反问:“问那么多干什么?” “如果大哥是本地人,你是不是一直在这儿转?我想打听一下,你有没有见过两个过路人?” “见到了。”那人直截了当,一口承认。 卫小靳忙问:“你见的,是怎样的两个人?” “一个男的,三十多岁,一个女的,十六七岁。” “啊,真是他们。那么大哥,你在什么地方碰上他们的?” “就在这里。” “这里?”卫小靳觉得,肯定不假,跟方望弟所言能对应起来。“那他们往哪里走了?” “在庙里面,你进去看吧。”那人说完,掉头就走。 卫小靳又茫然了,他明明在门口叫了半天,里面并无人回话,怎么此人却说他们在里面呢。 但那人掉头走了,好像不愿多说的样子。卫小靳半信半疑,心里有些担忧了,如果他们真在里面,说明情况不正常,他们就算在休息睡着了,听到外面大声的叫唤总会惊醒吧。 那就进去瞧瞧。 卫小靳走近门,直接跨了进去。里面腐败气息很浓,但他已顾不上了。庙里其实并不黑,因为屋顶的瓦片掉得厉害, 出现了几处朝天的空隙,阳光直射下来,而且西北角又塌了一角,空气本来是流通的,也许是他第一次光顾,所以有心理作用,觉得这里的气息很腐败。 他的目光在屋子里扫描,这是中间的大厅,那些菩萨像都塌缩了,成了一摊摊的干泥巴,中间有一个石砌的供台,上面布满灰尘。有几样铁制的器具,也许是当年置香放蜡的,都锈得不成样子了。除此以外没有别的东西。 根本没有人。 但地面上的鞋印,给了他昭示,这些鞋印通向左室。 大厅左边有一堵墙,墙上有一个门。门也开着。等卫小靳走近这扇门时,才听到了一些明显的声音。 是有人在喘息。 他奔进左室,这里比起大厅来黑暗得多,没有窗,只有从房顶几个窟窿中洒下几抹阳光,勉强照亮,使他可以看见屋里的状况。 靠北墙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人。他的手脚都被捆着,嘴里塞着一块布。 那不是他舅舅叶三高吗? 卫小靳惊叫一声,连忙蹲下来,给舅舅解开捆着的绳子。 又从舅舅嘴里拔出那团塞嘴的布,一看不是布,是舅舅自己的袜子。 “舅舅,你怎么啦?”卫小靳急问道。其实还用问吗,他们遭遇劫道的了。“是谁干的?” 叶三高闭着眼睛,处于半昏状态,在外甥的摇晃和叫唤下,慢慢睁开眼,一看是外甥,几乎要哭出来。 “小靳,是你呀?”随即吃惊地缩了一下身子,“不对,我一定发昏了,怎么会在这里碰上你呢?” “舅舅,你没发昏,确实是我呀。” 叶三高确定是外甥,悲喜交加,嘴里大喊:“繁荔,繁荔,快救繁荔……” “她怎么啦?” “她被人抓跑了。” “啊?”卫小靳噌地起来,“是刚才外面那个人吗?” “他们有三个人。” 卫小靳迅速朝门外冲去。 (本章完)

第一百三十九章:怒战小劫匪 刚才在外面碰上的那个人,竟然是打劫了舅舅、绑架了宫繁荔的劫匪。 卫小靳急步窜到庙外,朝那个人走的方向追去。然而追了一段路,却不见那人的踪影。 他不得不止步,不敢追得太远,因为惦念舅舅还在庙里,如果对方是三个人,可能还会来个声东击西,把他舅舅都劫走。还是先回庙里,向舅舅问清情况再说。 叶三高已经踉踉跄跄来到庙外,坐在一块石头上,半闭眼睛喘息。被绑了多时,全身的血脉都仿佛凝滞了,要过一阵才能恢复。他本也想跟着外甥去追赶,但实在没力气就只好坐着养神。 听着脚步声传来,他睁开眼睛,看到外甥匆匆跑回,忙问道:“小靳,你追到他们了吗?” 卫小靳摇摇头,说没见人影了。 叶三高气更急了,用悲愤的腔调骂道:“这三个狗东西,竟然打劫我们,**他姥姥的。没想到到这里遇上了劫匪。” 卫小靳问道:“舅舅,你怎么会和繁荔一起来这里呢?你们是怎么从蒸包岛上回岸的?” 叶三高就把在蒸包岛上的事说了一下,“你被繁荔的眼泪洗掉了太阳符,被白素贞抢先下手掳进了洞里,金丽自称会从水下钻洞去救你,让我们三人在草棚子前等着。后来上来的是三只妖,头一只就是那只夔龙兽,就是它在太湖西岸的地宫里把我一口吞了,不知怎么的会出现在这个岛上了,在它身后跟着出来的是白素贞和金丽。我们没有看到你,就向它们逼问你的下落,白素贞和金丽都叫夔龙兽为老大,把责任推在它身上。据夔龙兽说,它带你进了地道深处,然后放你自己走,能不能走出去要靠你自己的造化了。不过它有一句话其实说得很明白,让我们别呆在岛上了,去别的地方找你。这不等于说你肯定要出现在别的地方吗,那就是脱险了。所以我们也就离开了蒸包岛。” “那后来呢?”卫小靳问。 “我们到了 太湖南岸,繁荔的姐姐宫馥昊要带妹妹回家去,我当时是想留在太湖边,先找个旅馆住一夜,明天再找你的下落。不过在她们走后,我又改了主意,觉得凭我的本事要找到你是不太可能的,还是先回你家找我姐,看看那本书上有没有关于你前程的记载,只要上面有记载,就能按照所记来找你了。” “结果呢,有没有看到书?我妈不让看吧?”卫小靳似乎猜到了。 叶三高摆摆手,“这一次情况不同,不是你妈不让看,而是看不了。” “为什么看不了?” “那个放书的书盒被安道士给上了一个封条,任何人都无法打开。”叶三高又说起,老王和老宫都曾去过他家,“他们想亲眼看看书中的内容,结果就是用刀砍也砍不破那个书盒。只好灰溜溜走了。” “原来是我师父给上了封条了?”卫小靳赞叹道,“如果是这样,那这个书盒一般人就休想打开了,终南门的道符,道咒,道封,是非常厉害的,别说是普通的人,就是有强大魔力的魔怪,也很难破解的。” “对,安道士这么做,就是为了封住书的秘密,让别人无法窥到。不过,这事让我受了启发,我因此想到,安道士之所以会主动封住这两本书,说明他对书中内容是完全清楚的,那么他对你的行踪也肯定能掌握的,他那么关心你,在你失踪时,会袖手旁观吗?我无法确定他是否找到你了,你已经在他这里,不过在我们找不到你的情况下,向安道士求教肯定不会错。所以我决定来终南山找安道士。” “原来你不是直接找我,是来找我师父的?”卫小靳算明白了,觉得舅舅果然聪明,“舅舅你这条路是走对了。那繁荔是怎么跟你一起来的?” 叶三高说他走到街头碰上了她。“我认为有那么多花花绿绿的女子围着你转,只有繁荔这姑娘是可靠的,她对你的关心肯定真心,她也不怕出远门,主动要跟我一起来终南山。” 卫小靳心里也感动,舅舅也是火眼金睛,识人啊,宫繁荔肯定是个真心人。 “舅舅,你们来了终南山,却不知道我师父在哪里,一直在山外兜圈吧?”卫小靳问道。 “是啊,不知为什么,到了这里,总也找不准进山的路,只能在这一带乱转。转来转去,就被三个强盗给盯上了,他们围上来问我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听说我们来自安徽,到这里来找人的,就抢走我的手机还有钱包,但因为钱包里没有钱,把我给捆了起来,扔在破庙里,又带走了繁荔……” 卫小靳焦急地问:“你有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了?要把繁荔带到哪里去?” “这是三个流氓,他们肯定要侵犯繁荔。我还听他们在商量,要把她卖掉……” “卖掉?卖哪里去?”卫小靳急问。 叶三高悲愤地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他们没有说得那么多。” 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被三个山野中的强盗给掳走,情况之严重,就不言而喻了。 卫小靳又气又急,不由得对方望弟的预言也发生了质疑,方望弟明明对他说,只要见到那座破庙,就能跟舅舅和宫繁荔会面了,但她并没有预言舅舅和繁荔遇上劫匪的事,是她没有预测到,还是明明知道的却不肯说破? 叶三高看着外甥发呆,更焦虑了,问道:“小靳,你口口声声称安道士为师父,这么说你已经拜安道士为师了?” 卫小靳说是的,安道士收他做徒弟了。 叶三高问安道士的道观离这里很近吗?卫小靳说不近,在深山里面。 “那你怎么会来这里?” 卫小靳这才告诉舅舅,是师父预料到有人来找他,让他下山来会面的。 叶三高灵机一动,“繁荔的下落,你师父肯定知道,我看还是马上去找你师父,请他指点吧。” 卫小靳思考了一下,却摇摇头。他认为师父命他下山,是要让他自 己解决问题,师父并没有说,遇到难题可以去找他。现在遇上这么点事立刻原路返回去找师父,未免太麻烦师父了,难道自己就没有其他途径来获取宫繁荔的下落了吗? 又想到了方望弟。卫小靳决定回去找她。 卫小靳带着舅舅沿着刚才走来的路重新折回去。 前面就是尖牙庄了。刚进庄,突然间,叶三高喊了起来:“那个人,就是那个人……” 卫小靳一看,前面走着的那个人,头戴一顶圆边草帽,身穿灰蓝的短袖衣,下身穿半长裤,脚上穿着一双肮脏的登山鞋,正悠悠然地往庄里走。 尽管只看到他的背影,但可以确定就是在庙外碰上过的那个人。 叶三高大吼一声:“住——”率先向那人追去。 那人回过头来,认出是他们,并没有丝毫惊慌,反而在路上定,等着他们追过去。 叶三高在前面奔,卫小靳在后面跟着。很快到了此人面前。 “怎么,你们都追到这儿来了?有什么事吗?”此人望着他们,面容非常淡定。 叶三高愤怒的骂道:“你这个王八蛋,还认得我吗?” “当然认得,你活过来了?”那人一阵冷笑。“那个庙里白天也会有鬼出来,找人换魂投胎的,它们倒没看上你?” “死鬼没有,我们是遇上了你们三个活鬼。你他妈快说,把那个姑娘弄哪里去了?”叶三高伸手揪着那人的衣襟。 那人一伸手将他推开,装模作样的掸掸身上,两手反剪,傲慢地说:“你们追我,是找错了方向,我只是我,又没带着她,她现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那你的两个同伙呢?他们带着她去了哪里?”叶三高怒问。 “那你要去问他们呀。我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叶三高还想上前去揪他的衣襟,那人却抢先出手,一把抓住叶三高的右手腕,轻轻地一拧,就把叶三高的右臂给反拧过来 ,痛得叶三高大叫了一声。 卫小靳只好出手了。他只伸了一个指头,在那人右肩上点了一下,那人浑身一颤,赶紧松开手。 “你干什么?”此人感觉到触电一样的麻木,瞪着卫小靳质问。 卫小靳反问:“你就是打劫了我舅舅他们的劫匪中的一个吧?” “什么劫匪?放你娘的屁,是他们挑衅我们,我们只是给他们一点教训。”此人虽然被麻了一下,依然气焰嚣张。 “你的两个同伙,拖着我妹妹去哪里了?”卫小靳干脆把宫繁荔认作妹妹,这样就能突出解救的重要性,紧迫性,还有坚定性。 “她是你妹妹?” “对,就是我妹妹。快说,他们把她带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告诉你小子,如果我妹妹受到伤害,我要卸掉你的一条胳膊,信不信?”卫小靳怒不可遏,想不威胁都难了,如果宫繁荔受到侵害,他是真做的出来的。 此人先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就恢复了凶猛,呲牙咧嘴地咆哮:“你别装叉了,都不看看现在你在什么地方,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你们外乡人要找事,那叫作死,知道不?要是你们不快点滚,小心被做了,尸体都不知扔哪里去。快点滚吧。” 叶三高气极了,一巴掌向此人打去,却被此人用手一挡,反过来一耳光打向他。 卫小靳看出来,此人是有功夫的,那一掌速度极快,并且力量不轻,一旦打中舅舅的脸,至少留下五个指印。 啪地一声,此人一掌飞速击出,却急忙后退几步,连连甩着手掌,嘴里嗷嗷直叫。 是卫小靳伸开自己的右掌,接了这一掌。 此人一掌击在卫小靳的掌中,就如同击在一块铁板上,而且铁板还像被烧烫了,连硬带烫,把他炙得一阵剧痛。 但他不是等闲之辈,很快就定,一扬手喝道:“你小子够牛的,好像练过吧,那就好好领教领教。”说着一个架势,起腿朝卫小靳踢来。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章:宫繁荔要被远卖 卫小靳既没有躲闪也没有出手去撩,而是伸手把舅舅往旁一拽,拉开一步,因为他料到此人这是指东打西。 果然那一腿并没有直奔卫小靳,一抬之后却转奔叶三高面门,是典型的超高腿,说明这个人的腿法相当有功力。 由于叶三高被卫小靳拉了一把,让开原位,此人那一脚就踢空了。而他又迅速一个回旋,双龙出海,两个拳头直捣卫小靳两肋。 卫小靳也没有回避,索性两腿定,腰往前一挺去承受拳头。 咚咚两声,两个拳头先后打在他的两肋上。 双拳全中,很有效率。 但没等此人欣喜,卫小靳似乎漫不经心地把两手往下一抄,正好抄在此人张开手臂的双腋下,然后身子再略往下蹲,随着嗨一声发力,生生将此人凌空从头顶撩过去。 那人腿功非常深厚,被掠空扔出去,也没有扑倒,稳稳地住了。然而他来不及转身,与卫小靳处于背对背状态,卫小靳原地不动,后背只往后一靠,肩背正好靠在此人背上,此人啊呀一声叫就扑在地上。 卫小靳一个侧跳,凌空侧落,他要使的是极其凶猛的杀招——膝跪功,一旦他的膝部跪在对方的背上,就可以将此人压得脊折背断,一命呜呼。 但此人也非常灵活,早已作了一个侧滚,这样卫小靳即使采用了跪功,也不会落在他身上。可哪料到卫小靳这一招不是真正的侧跪,到了半空就嗖地弹开右脚,左脚下弯落地,接住身体的重量,而伸开的右腿正好像一根横杠,压住了此人的肚皮。 此人奋力想挣扎起来,无奈卫小靳的腿似乎重有千斤,压得他怎么也推不动。 叶三高早就忍无可忍,一见此人被外甥的腿压住,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狠狠地要往此人的脑门上砸。 卫小靳正要阻止舅舅的疯狂举动,忽然听到那边传来一声尖叫:“住手!”并有一颗小石子掷来,打在叶三高手腕 上。 叶三高吓一跳,虽然不是很疼,也知道是一种警告,连忙扔掉石头。 卫小靳抬眼一望,有个少女匆匆从尖牙庄里跑来。 正是方望弟。 方望弟气喘吁吁地跑近,指着被卫小靳压住的那个人,问卫小靳:“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会回来,跟这个人打架?” 被压住那人挣扎着问方望弟:“望弟,你认识这个人?” “是的,认识。五叔你怎么啦?为什么跟他打架?” 见到自己庄里的人来了,此人胆也壮了,强词夺理地说,“你没看见吗,这个人从这里路过,想打劫我。我斗不过他,快点帮帮我。” 一听方望弟叫此人五叔,卫小靳就吃一惊,连忙松开腿,直身体。 此人从地上爬起来,却两拳一挥,又要向卫小靳进攻。方望弟连忙抢上去,挡在他面前。“五叔,你说什么呢,他怎么会打劫你呢?” “你都看到了,他把我都压在地上了,正要抢我的钱呢。”叫五叔的的人一脸激愤的样子。 方望弟瞧了瞧卫小靳,斩钉截铁地反驳五叔:“你撒谎,这位帅哥是大侠,他怎么可能半路打劫。五叔你就别花言巧语了,是不是你赌钱输了,要打劫人家吧?” 叶三高跳上前来,指着五叔问方望弟:“小妹妹,这个是你叔叔?” “是我堂叔。” “他就是这个庄里的人吗?” “对。” “小妹妹,看你是个厚道人,你知道你堂叔干了什么吗?”叶三高一鼓作气,将她五叔伙同另两人打劫他和一位小姑娘,把他捆住手脚扔在破庙里,把小姑娘劫走了的罪行声讨了一遍。 方望弟听了,顿时杏眼圆睁,指着五叔质问:“他说的是真的吗?” “别听他放屁,我跟他说的那两个人根本不认得,怎么是他们的同伙?”五叔摆着傲慢的样子,根本不认罪。“望弟,你都看见了,是他们在殴 打我,他们硬是咬定我跟什么两个劫匪是同伙,追到这里对我动手,我并没有出手,只跟他们解释,可他们不听,仗着是两个人就把给摁倒了。要不是你及时赶来,他们还想要我的命呢。” 方望弟只好问卫小靳:“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卫小靳本来就因为方望弟发的预言对了一半,对她有些怀疑,此刻得知这个劫匪竟然是她的堂叔,心里更对她有看法了。他反问道:“我说的话,你信吗?” “当然信,”方望弟很肯定。 “你五叔说是我们打劫他,我说是他打劫了我舅舅和妹妹。你信谁?”卫小靳问她。 “肯定信你。”方望弟瞪着五叔,“你快说实话,是不是做了这种卑鄙的事?” 五叔迟疑了片刻,突然转身就跑。 然而他哪里能跑掉,卫小靳早就从他游离的眼神里看出他要溜,在他刚一起腿时,就来了个三空翻,刷刷两下,托一声就蹦到他前面,一伸右腿,来了个绊勾,五叔刚开步就遭了一绊,人飞出去,跌了个狗**。 方望弟冲到哼哼着想爬起来的五叔面前,大声警告他:“五叔,你就老实点吧,你这两天没回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今儿上午大黑熊带着10个人来庄里打架,我们全庄的人都打不过大黑熊,连我都差点被他给打死,幸亏这位大侠路过这里,是他出手帮了我们,打跑了大黑熊。可没想到,你在外面搞打劫,还劫到他的头上去了,这不是作死吧你?” 五叔这下惊了,也才得知这位少年曾路见不平,对他们庄拔刀相助过了,难怪堂侄女口口声声偏向他。 “望弟,你说的是真的?” “这怎么能有假呢?又不是我一个人知道,全庄的人都在呢,你家也有人。当然,你这个尖牙庄的功夫好手不在,因为你不想得罪大黑熊,还企图在他夺到我们的山后,拍他马屁给他当个爪牙,混吃混喝。你呀,今天真应该被大侠 给拍死才对,我后悔过来救了你。” 闻此言五叔算彻底软了,他一个耳光拍在自己脸上,懊恼跺脚,“我真混账,把一个帮过我们庄的大侠给得罪了。该死该死,我是有眼无珠,自家人都不认得,还望大侠多多包涵啊。” 叶三高怒道:“包涵你妈个头啊,谁跟你是自家人,快点说,我家小姑娘被你的同伙弄哪里去了?” 五叔却有些支支吾吾,一点不爽快。 方望弟急了,捅了五叔一下,催道:“你还吞吞吐吐干什么,快点说啊。你们有三个人作案,是他们把一个姑娘给劫走了,你不怕他们对她作恶吗?要是小姑娘被糟践,连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五叔哭丧着脸说:“他们说要把小姑娘弄到山西去。” 叶三高和卫小靳都跳起来:“什么,山西?为什么?” 方望弟也急问:“是拐卖吗?为什么要送到山西去?那里有人要买吗?” “是的,听他们说,山西有地方专收少女,而且必须得是**才行,开过封的一律不收,如果是**,那么每一个就会卖不少钱。” “多少钱?”方望弟问。 “好像是三万。” 卫小靳问道:“什么地方在收少女?” 叶三高马上接上话,“一定是娱乐场所,强买强卖,逼良为娼。” 方望弟一把拧住五叔的左手,柳眉倒竖,怒气冲天,“他们给你多少钱?说!” 五叔被方望弟拧着胳膊,疼得呲牙咧嘴,他虽拳脚不凡,可是在这个十八九岁的堂侄女面前还是稍逊一筹,只好说了实话,“我赌输了钱,欠了唐飚子和贾癞子两个人六千块钱,他们逼我捉一个小姑娘抵债,并且有三个条件,一是必须是十五六岁的少女,这样才能保障是**,二是必须长得漂亮,歪瓜裂枣的不要,三是不能是本地人,因为抓本地姑娘容易穿帮露馅,会被抓住坐牢的。正好昨天我们想进山弄点野味,正好碰 上了一男一女两位在小路上走,唐飚子和贾癞子一眼瞄上了那个小姑娘,认为把她弄走卖到山西,肯定得钱。” “他们叫你动手的,对吧?”方望弟厉声问道。 五叔承认是这样,他指着叶三高说,“他们确实让我动手,先将他给捆起来。当时正好在麻杀谷的破庙前,我把他捆了后就放到庙里去了。而唐飚子和贾癞子就把姑娘控制了。” “然后呢?” “然后他们说把姑娘交给他们,往下的事由他们负责,我嘛就没事了,那些欠债算一笔勾销。” 五叔话一说完,方望弟一巴掌将他打翻在地。五叔爬起来,既不敢逃也不敢反抗。 现在轮到叶三高发威了,他冲上前劈手揪住五叔的衣襟,先给了两个耳光,然后怒问道:“山西这么大,他们要去哪里?” 五叔尽管挨了这个没武功的人打,但此时也只能忍气吞声,“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根本没有告诉我。” “我不管你知不知道,反正一句话,你给我们去找回来。” 五叔耍起了赖,他往地上一坐,半闭着眼睛说:“你们把我杀了吧,如果我要去找,唐飚子和贾癞子也会把我杀掉,他们决不会放过我的。我反正是个死,索性你们痛快点,现在就把我解决了吧,我一无所有,早就活腻了。” 其实五叔敢这么耍泼,是因为有方望弟在面前,他谅这个堂侄女不会容许两个外地人真的夺他的命。 方望弟岂能不知五叔的心思,她也无奈了,只好把卫小靳拉到一边,悄悄地说:“你们还是别逼他了,我五叔是犯过癫病的,万一逼急了,癫病一犯,后果就很难料了,说不定就从山头上跳下去。” 卫小靳问她:“那你说,这事怎么办?” “我来替他负责吧。” “怎么负责?” “我跟你们一起走,去找人吧。” “去山西?” “对,去山西。”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一章:忽悠,免费乘车 卫小靳也深知,有些事情发生了,并不是只用拳头就能所向披靡,在他什么本事都没有的时候,他吃了很多亏,而现在他学了点武技,却并非什么问题都能迎刃而解,同样也面临左右为难的窘境,正像方望弟所说,你把这个五叔给逼急了,也没有效果,可能他真不知道另两个同伙把宫繁荔送到哪里去,山西只是个大范围,具体哪个市哪个县,或者是哪个镇,就无法得知了。 不过卫小靳仍不放心,问着方望弟:“那你认为,你五叔没有故意隐瞒吗?” 方望弟迟疑一下,做了结论,“我不敢说五叔说的绝对是真话,不过按照他以前的风格,他这人做事是不惜丢卒保车的,他打不过你,又被你们死逼,如果他真知道那两人带着你们那位姑娘去哪里,肯定会直接坦白的,不吃眼前亏,避过今天再说嘛,他怎么会死死瞒着不说呢。” “好吧,既然这样,那我们只能另想办法了。”卫小靳想到了方望弟的预言功能,决定放过五叔这个劣胚,把希望寄托在方望弟身上。 五叔趁他们说话的空隙,偷偷地溜之大吉。等叶三高发现时,他早像一匹受惊的兔子跑远了。 “他妈的,他跑了。”叶三高想去追,被卫小靳叫住。 “算了吧舅舅,先饶过他。我们先找宫繁荔要紧。” 叶三高问卫小靳,好像认识面前这个姑娘?卫小靳就简略讲述他走到这里碰上庄里人做戏,看戏时又碰到一个大黑熊带着人前来挑战,是他适时出手赶走了大黑熊的情节讲一遍。 叶三高望着外甥,有点不相信似地说:“刚才你跟那个混蛋五叔开打时,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你怎么刚来终南山两天,就好像学到打架的本事了。” 方望弟听了,惊异地问:“你的本事,是在终南山学的?拜谁为师的?” 卫小靳说了安道士。 方望弟顿时大惊,连说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叶三高问。 “我们这里有一个传说,在我们终南山的最深处住着神仙道长,是张天师手下的门徒,其中一位就是安道士,但有关安道士是否真的存在,人们是有争议的,有些人声称见过安道士,但更多人认为只 是传说。你说你拜安道士为师,那么终南山里真的有这么位神仙道长?” 卫小靳轻描淡写地说:“我也不知道我拜师的那位安道士,是不是就是你们所传扬的神仙道长,反正在我面前,他好像只是普通人,只不过武艺高强,不然我也不会拜他为师了。” 叶三高还想多问,卫小靳摆摆手制止他,说还是商量怎么去找宫繁荔。 “你不是,有个瓶子吗?问问它知不知道?” 卫小靳说现在还在终南山,瓶子一直在打瞌睡,没办法往外扫描。然后卫小靳问方望弟,“你有什么预见吗?” 方望弟说她没这方面的灵感,可能是因为被掳的女孩跟她的缘分还较浅,她的预见力没法显出来。 卫小靳本想质疑她是否曾预见到庙里的详细情景,是否早已知道他舅舅被她五叔给捆了,不过现在也不用为难她了。 现在先要离开终南山区域,看看卫瓶是否能恢复扫描功能。三个人就朝北走了半天,出了终南山范围。 在一条铁路边他们停下来。卫小靳拿出瓶子,问道:“喂,瓶子,你清醒了吗?” “主人,我一直清醒着呢。” “那你知道我们发生什么事了吗?” “知道,宫繁荔被抓走了。” 卫小靳顿时充满希望,“那你能搜到她的信息吗?能知道她被带到哪里去了吗?” “主人,我早就搜到她的信息了。” “啊,那你这家伙,怎么也不吭一声?”卫小靳责备道。 卫瓶反驳:“你们说得那么起劲,我也不好随便插嘴打搅吧。” “靠,上次王甜甜和王霸霸被关在瑞王墓后,你怎么那么主动了,时不时装模作样发咳,提醒我去解救他们,现在轮到宫繁荔,你明明搜到他的信息,却故意屁都不放,就因为宫家是王家的冤家,你就那么冷淡了吧?你什么素质这是。”卫小靳很不满。 还是叶三高打圆场,“算了算了,别责怪它了,还是快点问问,繁荔被带到哪里了,她现在危险不危险?” 卫瓶挨了主人的骂,连忙显得积极了,告诉说:“两个男的把她押上了火车,现在已经到达五台山。” “什么,五台山?”卫 小靳很吃惊,“怎么弄那里去了。” “是啊,反正已经到那边了。” “具体在什么地方?” “啊唷,那可难以精确定位,我只能确定个大概方位,是在五台山中。” 卫小靳问完,叶三高一挥手说:“那就什么都不说了,就去五台山吧。” 然而要去五台山必须乘车,可卫小靳和叶三高身上哪来的钱。而方望弟虽带了几百元,也不足于买三个人的票。 这时卫瓶突然开口:“主人,我替你想了个办法,可以让你在最短的时间里挣到一千元。” “怎么挣?”卫小靳忙问。 “这里过去三里路是一个小镇,你就在街头,看到有个人过来,你就对他说你会看相,然后你就这么对他说……”卫瓶唧唧咕咕说了一堆,无非是那人从几岁到几岁过得怎样,在不远的将来会发生什么灾难了。 “这不是当街头骗子,诓人家的钱吗?”方望弟批评道。 “情况紧急,你们也没更好办法,还是试试吧,保证灵。”卫瓶信誓旦旦。 卫小靳想了想,下了决心,“好吧,只有试试了。”他让舅舅和方望弟在这里暂等,由他一人前往小镇,这样不会露馅,也不会连累他们。 三里外果然是一个山乡小镇,只有一条街道,纯属袖珍级别。卫小靳在闹中取静的位置,刚定,就听瓶子一阵咳嗽,这是暗号,表明目标显身了。卫小靳一瞧,有一辆黑色的斯巴鲁轿车缓缓开来,在他前面十几米的地方停下。一个中年人下来。他锁好车正想走,被卫小靳叫住。 卫小靳走近几步,低声问道:“老板,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什么不测之事了吧?” 中年人肥头大耳,一定是那种资本雄厚之人,但眼皮浮肿,精神显得有些滞重疲惫。听了卫小靳直来直去的一句,他脸露惊异,问道:“你什么意思?” “你最近遇上几件很诡异的事情。首先你几天前的一个夜里睡觉时,梦见了你妈妈,她指着你的鼻子,责备你太花心,不专心守着老婆孩子,还在外搞了个金屋藏娇,正房之外有偏房,引发家庭矛盾,夫妻俩隔三差五地吵嘴。你妈妈说到激愤处,狠狠拧了你的耳朵……” 卫小靳说到这里,顿了顿,口气变得更诡异,“其实,你妈妈去世有三年了。而最让你惊恐的是,此后一连几夜,每当你想跟情妇同床共枕寻欢时,梦中被你妈妈拧过的右耳,就一阵阵剧痛,使得你不得不寻找借口暂时与情妇隔开。” 听着卫小靳口若悬河的讲述,中年人目瞪口呆的样子,急急问道:“喂,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这样的?我好像从没有对人讲过。” “我是过路的,会看相,会算命,会堪舆,会解梦,会合婚,会做局……”卫小靳滔滔不绝。“你确实没有对任何人讲过你的梦,但正因为这样,我能说出来,就证明我能算到你所遇到的那些怪事。” “那还有吗?”此人忙问道。 “当然有,昨天上午你去你的办公室,往沙发上坐下去时却坐了个空,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沙发好像给人往后拖了一下似的,其实背后根本没有人,而且沙发背是靠着墙的,那只有一种解释就是原本宽大的沙发在你坐下去的一霎那,往后缩身了一下。后来你去上卫生间方便,蹲着时觉得背后有个人在抽烟,那个卫生间是你一人专用的,背后明明没有人,而且也不可能是隔壁有人抽烟的烟气传过来。而在你走出卫生间时明确听到里面有人咳嗽吐痰……” 中年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浑身毛骨悚然的样子,卫小靳的话完全把他给惊住了。他迟疑了一下,指着他的车对卫小靳说:“请你上车好吗,给我细细讲讲。” “那我说得对不对?” “完全对,我一直在纳闷呢,怎么这几天老是疑神疑鬼的,但我从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人看穿我的心病。你不是神人,也算半仙了,快帮我解解这些疑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中年人显得很急切。 卫小靳趁机说:“解疑,没问题,只是很不凑巧,我马上要离开这里,有两个人在镇外等我,我们要马上去山西一趟。我也真想跟你细细解答那些疑问。不过我时间紧,只能给你一个提醒,这些事只是先兆,你不久要遇上**烦了……” “什么**烦?” “这一点就恕我不说了。我要去赶路,只能说那么多。我也只是在这里碰上你,一看 你的面相就知道那些问题,忍不住对你说说而已,并不是有偿服务,向你要钱啊。” 那人马上听懂了,连忙求道:“你放心,只要你给我解疑,给我指点,我愿意接受有偿服务,你开价吧。” 卫小靳摆摆手:“真的很抱歉,我要跟我的两位亲朋去山西了,以后如果我们有缘才会碰上,如果没缘就只能这样了,老板你自己保重吧,希望你能逃过大难。” 说着掉头就走。 中年人急得连忙叫住他:“小师傅,你别走。你不是说要去山西吗?你们有几个人?” “连我三个。怎么啦?” “这样吧,你们乘我的车,我送你们去。” “哇噻,那要多少车费呀?” “不算你们车费,你只要一路上给我讲讲我会遇上什么灾难,怎么来避免,算我友情送客了,行不行?” 正合卫小靳之意。 但卫小靳还装模作样的犹豫一番,说些这样不好吧,要你负累了之类屁话。很快双方达成一致意见。 卫小靳坐进副驾驶室,指点中年人开着车出镇,接舅舅和方望弟上车。 叶三高和方望弟一见此情,都大为惊讶,但他们心照不宣,只管上了车。 此时天已黑了。轿车走高速,向着山西驶去。一路上,卫小靳按照卫瓶事前所交代的思路,滔滔不绝地向中年人作了预测。中年人越听越信赖,因为卫小靳对他既往岁月的描绘无一出错,全部准确,如同一直跟在身边似的。最后卫小靳也对今后怎么避灾讳祸给与了细致指导。 由于是夜行,加上一路上要不停交流,中年人并没有开得快,从终南山下到五台山,走了一夜,天亮时进入五台山区。由于不知道具体地点,车辆随意在五台山脚下时停下,卫小靳他们下车。中年人除了白送他们一程,还慷慨地掏出六百块钱塞给卫小靳。 在五台山下,举首仰望,一座座山峰巍峨起伏,山顶飘荡着晨曦中的淡雾,显得烟云茫茫。 而他们,要在苍茫的大山里寻找被绑架拐卖到这里的宫繁荔,有如大海捞针。 不过此时,卫瓶突然咳了起来。卫小靳把它拿出来,听到瓶子在激动地宣告:“我搜到宫繁荔的信息了……”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二章:小镇街头,泉妖 果然,到了五台山,卫瓶的功能发挥出来了。 “在哪里?”卫小靳急问道。 “从这里进去30里,有一座妖泉镇,她应该在镇子里。” “镇子的什么地方?” “目前还不能完全确认,但在镇上这一点是可以肯定。” 三个人顿时充满希望,就算无法确定具体位置,不过一个镇子的规模也不会很大,找起来范围就缩小了。 卫小靳有了中年老板给的钱,他就叫了一辆当地的载客三轮摩托,前往妖泉镇。 一路上,三个人探讨镇名妖泉的涵义。首先他们确定镇子应该在一股泉水旁,也就是镇子里或者旁边有一个泉眼,而名叫妖泉,有两个可能性,一是这股泉水很奇特,就像妖怪变幻一样神秘莫测,二是可能这个泉眼里曾住过妖怪,甚至可能是从妖怪嘴里吐出来的。 不管怎么样,一个妖字,就让这个镇子蒙上一层诡谲的色彩。 镇子在一片谷地中,规模并不大,属于麻雀虽小五脏俱齐的小镇,纵横交叉的两条小街构成镇子的骨架,车来人往也热热闹闹。 在颐颐攘攘的街头,三个人一时有点茫无头绪。卫小靳找了一个角落,拿出瓶子问道:“瓶子,现在你有没有搜到宫繁荔的详细信息?” 卫瓶马上火急回答:“刚搜到,就在这条街上。” “什么,就在这条街上?能不能,再详细点?”卫小靳心里惊喜,进一步问道。 “东面,去112号看看。” 卫小靳连忙向舅舅和方望弟一挥手,自己带头向112号跑去。一边跑一边观察两边店面的门牌号。 当跑到100号门口时,估算就在前面百米之内了。就在这时,突然间前面街上的人出现一阵骚动,好像出了什么事,正常的秩序一下子大乱。 只听有人在高喊:“打架了,打架了……” 顿时,有想逃避的,也有想挤上前看热闹的,形成了两股相逆之流,将整条街给堵得水泄不通,街头混乱不堪,汽车摩托车电动车纷纷相撞,喊声,叫骂声,吵架声,响成一片。 卫小靳他们被突然打乱的人 流秩序给堵在了100号店铺外,进退不得。他努力伸长脖子,从人缝里往前张望,想看看出事的爆发点到底在哪个位置,但无法看出这一点,目光所及,都是人们在拼命挤着,很多人只想尽快逃离现场,人们脸色惊悸,仿佛遭遇天塌地陷般的巨变了。 仅仅是打架,就引发那么多人的恐慌与混乱吗? 到底是谁在打架,打架的烈度有多大? 卫小靳急了,刚才瓶子明明对他说,它探测到宫繁荔的信息,有可能在这条街112号的店面里,可现在距那里还有十几家店,却被堵在这里,寸步难行,真是烦死。这时方望弟一拉他,问道:“我们现在要往哪里去?” “前面,112号。” “你们的那位妹妹,就在那里吗?” “有可能。” “112号是个什么店?” “不知道呀,要过去看了才知道。” 在他们交谈时,前面传来激烈的打斗声,有人在狂吼,有人在鬼哭狼嗥。而街上的人纷纷掉头,试图迅速逃离此处。 “那我们过去吗?”方望弟问卫小靳。 卫小靳很无奈:“你瞧瞧,街道都被堵死了,怎么过得去?” “你有轻功吗?”方望弟看着他。 “轻功?”卫小靳想了想,自己除了学了十套兵器和三套拳法,并没有学过轻功,师父也没有明确教过他。他只好说自己肯定不会。 方望弟迟疑了一下,指指前面说:“那我先过去,摸摸情况。可惜我不认得你那位妹妹,要不然如果能确定她就在那里,我会把她拉出来的。” “你怎么过去?”卫小靳疑惑,路都堵得那么死,你怎么可能挤过去呢。 方望弟没回答,只听她嗨地发一声,身子往上一蹿,跳起有一人高,落在卫小靳的肩膀上。 然后她托开两手,撒开两条腿,踩着街头人们的肩膀,一蹦一跳地前行。 她的速度并不像电视剧里那么夸张,并没有像条蛇怪晰蜴过河那么疾速而过,她看起来更像是在人们的头顶上跳着舞蹈,需要找准落脚点才能不至于踩空,同时也并没有恶意去踩人们的脑袋, 而只借用了人们的肩膀。 本来街头已经够乱了,再突然出现一个头上跳跃的小美女,更引发了人们的骚乱,有人大喊:“泉妖来啦,真的是泉妖……” 人们的恐惧达到了极点,很多人抱着头,试图蹲下来。更多的人因为同一方向的推挤,开始发生跌扑,而惨烈的***件就要发生了。 卫小靳急了,一旦在人群里跌倒,后果不堪设想,有可能被别人踩断脊背,那就没命了。他一看舅舅就在身边,就用力撑开挤着他们的旁边的几个人,腾出一点空间,往下一蹲,就抱住舅舅两条腿,用力往上一举,再一丢,舅舅就被扔在了因挤得紧密而形成的人顶上。随后他用力往上一蹿,学着方望弟的方式踩在别人肩膀上,再把舅舅一扛,甩开步伐就在人们肩上跳跃起来。 而使用这一方式几乎不假思索,完全是下意识的行动,当他扛着舅舅在人们肩膀上跳着前进时,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原来他有轻功,虽然没有明确学过,但功力却到了身上了,他甚至可以扛着一百四十斤的舅舅在人们头顶掠过,身轻如燕,毫不费力。 很快他就从100号位置跳近112号了。这才发现,打架的地方,正是在112号外面。 这里像开了锅的沸水,有一群人在打斗。周围的人为了不伤到自己,拼命往后退,在中间形成一个打斗场。卫小靳扛着舅舅落在场中,他看到方望弟已经在这里。 卫小靳再凝神一看,发现了宫繁荔。可他做梦也没料到,此时的宫繁荔竟被一个男人扛在肩上,而那场打斗,是一群汉子在围攻这个男人。男人左手按着扛在肩上的宫繁荔,只靠右手在进行自卫。 然而卫小靳注意到,那人的那只右手非常奇特,形状与常人无异,但尺度却很惊人,比普通人的手要大上两三倍,就像他抡着一把肉颜色的五齿叉,份量看上去非常重。 难道是一只假手吗? 只见从112号大门里冲出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女,一指男人,厉声喝道:“你好大胆子,竟敢到这里来抢人。” 男人冷笑一声:“她本来就是被你们拐来的。 我只是来解救她。” 女人脸上的肉颤了颤,仿佛有什么阴谋被揭了,心虚地望望周围看热闹的人,发现别人没有什么反应,应该没听明白,随即她就胆又壮了,转向男人喝斥:“别人都说你是什么泉妖,还说只要你出来作怪,就没有人敢阻挡你,谁拦谁就要丢小命,我才不信什么泉妖不泉妖,所谓泉妖是这个镇上的人乱嚼舌头,虚构出来恐吓自己的,这世上哪来的妖魔鬼怪?” 看来这个女人是112号的老板娘了,只听围攻者中有人在提醒,“老板娘,他真的是泉妖,你瞧他的手,厉害着呢。” 老板娘破口大骂:“别他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们是这个镇上土生土长的,相信你们老祖宗留传下来的谣言,老娘我是外来的,才不信那一套。什么泉妖哇,分明是一个采花大盗,大白天跑到我们洛丽娱乐城来抢人,真是吃了鲸鱼胆,太猖狂了,弟兄们,咱们这么多人,能放过这个采花贼吗?快把那小美女给我抢回来。” 打手们呐喊着,向着男人发起围攻。 男人毫不慌乱,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那只大手只要轻轻一抡,就把攻上来的打手一巴掌拍开,简直像拿着一把蒲扇拍走叮上来的牛虻一样轻松。 而被拍出去的打手则摔得东倒西歪,叫苦连天。 “上,给我上。”老板娘声嘶力竭地狂喊着。 可是她的发号施令渐渐失去威力,受到拍击的打手们无人再敢上前。 此时被男人扛在肩上的宫繁荔发现了卫小靳,惊喜地叫他:“小靳,是你吗?你怎么会来呀?” 卫小靳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只喊了一句:“我来救你……” “你要小心,他很厉害……”宫繁荔提醒着他。 宫繁荔刚才都处于混沌状态,现在看到了卫小靳,活力重现在她脸上。 卫小靳正要上前,方望弟问道:“她就是你妹妹吗?” “正是。” “好,终于找到了,让我来吧。”话音未落,一个空翻,越过前面挡着的人,噌一声在男人面前。 “把她还给我们。”方望弟指指男人肩上扛的 宫繁荔。 男人朝她一瞪眼:“她是我的,为什么要给你?” “想得倒美,你是什么人,敢说她是你的?”方望弟冷冷地问。 “前世恩,今世缘。”男人吐出这样一句话。 卫小靳在一边听着,不由一愣,这是神马节奏,竟然从这样一个男人嘴里蹦出前世今世的,滑稽不滑稽? “我管你什么恩,什么缘,反正你得先把人给放了,如果你真有什么恩呀缘呀,再跟她的家人好好谈。你想强抢,是不行滴。”方望弟严正警告他。 男人一指那个满脸横肉的女人,向方望弟发出威胁:“你看看她,厉害吧?她号称妖泉镇上第一悍妇,什么一丈青,什么母夜叉,什么母大虫,都被人叫烂了,没错,她有财有势,在这个镇上无人敢惹,可你看到了吧,她手下出动那么多人,都落了这个下场。所以小妹妹,我看你也长得好可爱的,不要做这个母夜叉的帮手,她做的那些下三烂的事,你不是不知道,我今天来一是夺回我的真爱,二也是要好好教训教训她。我也替天行道。” 那个母夜叉尽管有众多打手被男人给拍退,可还是不改凶悍本质,一跺脚骂道:“呸,你这个采花贼,光天化日之下上门抢人,还敢自称是替天行道。这位小妹妹也是明白人,有正能量,她也看不下去了,要替我主持正义。小妹妹,你说对吗?” 方望弟瞟了悍妇一眼,摇摇头说:“我现在不懂是什么情况,只认一件事,要人,把小姑娘给我留下,别的我都不管,有什么官司你们自己打吧。” 男人一直很严肃,进一步劝道:“小妹妹,我看你也是有头脑的人,谁正谁邪,一目了然,你火眼金睛,应当能明辨是非。我也不说难听话了,劝你别搅进来,以免伤了你自己。” “谁正谁邪?你大白天在街头抢美女,难道你能算是正义一方?”方望弟冷冷地质问。 男人大声申辩:“我当然是正义一方,难道你不知道,这个母夜**了一家什么样的店吗?” “开了一家什么店?”方望弟追问。 卫小靳和叶三高也竖起耳朵,要听此人说出什么话来。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三章:采花大盗? 虽然人声鼎沸,但当男人说了:“你们知道这个母夜**了一家什么样的店吗?”人们都安静下来,纷纷张嘴竖耳,要听听他抖出什么惊世骇俗的内幕来。 男人肩上扛着宫繁荔,虽然宫繁荔极力想要挣扎,但似乎并没有劲,还是乖乖地趴在他的肩上,不怎么动弹。 卫小靳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又疼又急,他怀疑宫繁荔一定被点了穴道,已经几近瘫痪,除了能抬头,能说话,四肢已经麻木,不得不顺从那个采花盗的摆布。 卫小靳狠不得马上出手救下她。但他也深知,这个男人肯定不平常,首先他敢于单枪匹马到娱乐城抢人,就不简单,那个母夜叉老板娘豢养了二十来个打手,娱乐城即使算不上是龙潭虎穴,至少不是旁人可以随便撒野的地方,谁都理解背后无人撑腰,搞娱乐城很难。 其次此人在受到这么多人追打时,竟能一肩扛人一手搏斗,并且立于不败之地,那只巨掌非常恐怖,揍人巨强,一掌出去就把百多斤的壮汉扇得像只小虫般飞跌,其膂力已达传说中的神秘采花贼了。 自己跟其力战,有否把握取胜,能救得下宫繁荔吗?如无把握切不可贸然出手。 还是暂缓出手,先观其动静,伺机而动。 这时方望弟朝男人喝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她的店里有什么东西不可告人?你别玩噱头,大声地说吧,如果你敢无中生有,瞎编一气来哄人,不说是她,就是我们大家都饶不了你。” “好吧,看来你们整个镇子里的人,都不清楚母夜叉干了什么勾当,还以为她做的是正当生意?还是我来揭穿她吧!”男人一手扶着扛着的宫繁荔,那只大手朝娱乐城的大门一指,“这里面藏污纳垢,名为娱乐城,实际上是男女寻欢作乐之所,她从各地高价买来美丽少女,让她们从事最肮脏的职业。你们知道是什么职业吗?” 男人环顾四周,目光咄咄逼人,但没有人敢于当面说出来。 还是方望弟喝道:“直接说,不要问别人。” “那你知不知道?”男人把目光对准她。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方望弟不耐烦地说,“我只想请你说完了,把人给放下,还给她家人,别的我不关心。” “哼,这说明你本末倒置,把我当敌人,其实真正的敌人是母夜叉!”男人抬右手指指左肩上的宫繁荔,问方望弟,“你知不知道这位妹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就是被人强行拐卖到这里的,母夜叉雇了人往各地流窜,专门对那些孤身外出的女孩下手,将她们强行带走,卖给她的娱乐城,然后她凭着那么多打手控制这些女孩,让她们充当歌女,舞女,陪男客人唱歌,跳舞,还要陪男人喝酒。你们说,这样的工作,不是在糟践女孩吗?” 这时母夜叉喊道:“谁拐买她们了?是她们自己愿意来的好不好?我这里是娱乐场所,当然需要漂亮姑娘来撑台面,没有姑娘,哪个男客愿意来消谴?你懂不懂什么叫娱乐城?你个丑吊丝,兜里没钱也玩不了高雅,看人家有钱人来这里潇洒,恨得牙痒痒吧,嫉妒烧疼了你的心,你只能搞强抢了,还编出一套恶言恶语来毁坏娱乐城的名声,太tm不是东西了。” 男人喝道:“住口,你自己干的那些龌龊事,我还没完全揭露呢,你自己心中有数。老婆子,这个姑娘我要带走,我带定了,别的人你怎么摆布,我也不管了。你要是识相,就闭嘴,别再噜嗦。” 母夜叉指了指方望弟,“路不平有人踩,你想抢姑娘走,我就算答应,人家也不会答应。” “那就不是你的事了,我知道他们是谁,我跟他们的事由我跟他们来解决。你先带你的人滚进去吧。再要闹下去,小心我拆了你的房子,要了你的小命,你信不信?” 那人说着,目光用力盯了她一下。 母夜叉顿时大惊,浑身一哆嗦,连忙改了面孔,点点头说:“好,好,我撤,我们撤……”随即毅然一挥手,带着人仓皇缩进娱乐城大门里去了。 街头的人略有点失望,这么多人怀有各种心态,不少吊丝无 钱进入娱乐城消费,早就对母夜叉的娱乐城又妒又恨,今天蓦然出现这么一位神秘客,敢于挑战母夜叉,其行动也不只是在里面闹一闹,而是抢了一位漂亮姑娘,在他们看来太酷毙了,刚才此人将母夜叉的打手打了个落花流水,实在是过瘾,他们期望有更宏大的战斗展开,最好能将这座有钱人的安乐院给一家伙捣掉,那才彻底解恨。不料在一番口舌之后,母夜叉带人撤进去,这意味着此人对娱乐城的破坏已经结束。 不过人们也有新的兴趣,知道纠纷未完,还有面前的神秘人拦在此人面前,而来者还是一位漂亮健壮的小美女。 美女上穿浅黄夹克衫,下身淡蓝小脚裤,脚上是一双蓝色球鞋,打扮得像个运动员。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样的穿着有利于打斗,打起来时不至于因为翻跟斗时露出女孩子的肚皮。 与电视里那些跳钢管舞露着白花花的大腿,不惧露出内内的豪放女相比,这种女孩明显属于保守一类。 但看起来,这位小美女胆气壮,一脸雄壮,对男人的讨伐之色很浓,不是等闲之辈,人们渴望看到新的打斗。 “这是泉妖,一定是泉妖。”有人在人群里散布谣言。 “什么,泉妖?哪个是泉妖?” “当然是着那个,小美女。” “啊,难道妖泉池里的小美女,就是她?妖泉池里真有泉妖?” “那还用问吗,不然为什么叫妖泉?几百年叫下来,还会有假?” “不会吧,那是传说老兄,传说懂吗,就像咱们中国被称作龙,可哪来的真龙?你找一条出来看看?” “龙是不是真有,我说不准,但妖泉池里有泉妖,那肯定是真的,我就见过一回。” “什么,你见过?就是这个美女?” “对,就是她。” “哇靠,你就编吧,如果你真见了她,那你上前去认认,看她认不认得你……别他妈装了行不行……” 人们在窃窃私语,声音渐大,对妖泉池里的泉妖作出种种分析,甚至争得面红 耳赤的样子。 这些话一一灌入卫小靳耳中。他暗暗心惊,所谓无风不起浪,很多传说不一定只是传说,就像终南山仙道一样,不正是事实吗?难怪此镇叫妖泉镇,果然有妖怪的传说。 但人们将方望弟误认作泉妖,还搞得煞有介事,眼神也太差了。而卫小靳的目光却盯紧在那个男人身上。刚才男人朝母夜叉狠盯了一下,那眼神别人看不懂,卫小靳懂。 卫小靳打定主意,适时中止街头冲突,必须改换战场。 而方望弟一心要从男人手里夺回宫繁荔,因为她是代表五叔前来的,只有夺回宫繁荔,才算完成任务,替该死的五叔赎罪。 而男人在喝退了母夜叉后,有些得意,专心对付方望弟了。他劝道:“小妹妹,你都看到了,连母夜叉都不是我的对手,被我一喝就吓得退了,你和你的朋友也就两三个,还是不要自找麻烦了,别再挡我的道。” “母夜叉怕你,我不怕,我警告你快把人放下,乖乖滚粗,要不然你下场很惨。”方望弟厉声喝斥。 其实也是虚张声势,她是觉得后面还有卫小靳这个大侠,她如果先出手遭败,还有后援,但她的态度表明出来,也有了救人行动,说明她是真心想救宫繁荔了。 男人却哈哈一笑,突然一指娱乐城大门,喊了一声:“你们瞧,里面出来了什么人?” 众人一齐掉头朝娱乐城大门里望去,包括了方望弟和叶三高。 可是大门虽然敞开着,却并无人出来。 人们等了一会,又把目光回归到男人身上。结果人们意外地发现,那个人不见了。 他失踪了,并且是肩扛着那位小美女,不知去向。 顿时人们像炸开了锅,惊叹声,猜疑声,此起彼伏。 方望弟也惊愕万分,朝卫小靳和叶三高问道:“人呢,他们去哪里了?” 叶三高也茫然地说:“是啊,他们不见了,一定钻了人堆。” 方望弟踮起脚尖四面张望,可是近处和远处都是人头攒动,却辨别不出那人 遁走的迹象。 只有卫小靳在冷笑。 “不要看了,我们走。”他一挥手。 方望弟忙问:“去哪里?” 卫小靳没有回答,带着舅舅和方望弟从拥挤不堪的人堆里往外挤。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们终于离开人流电密集的东西街,转到南北街头。这里相对来说交通正常。 方望弟很心急,催问卫小靳:“为什么要离开那里?那个人带着宫繁荔不见了,我们不找了?” “他已经走了,”卫小靳说,“不在那里了。” “那他们去哪里了?”叶三高问。 卫小靳摇摇头,“我也不清楚。” “我们怎么找?”方望弟更急了。“我还以为你知道的呢。” 卫小靳拿出瓶子,要瓶子搜索宫繁荔的信息。没想到瓶子气急败坏地嚷道:“没想到,真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什么没想到?”卫小靳问。 “主人,难道你没察觉吧,事情有变。在没来这个镇之前,我搜索到宫繁荔的信息,说她就在这个镇上。你们不是也见到她了吗?说明我的搜索本领绝对可靠,准确率达到百分百……” “哎呀你兜那么大圈子干什么,就别自我表功了,快点说说现在她的情况。”卫小靳粗鲁地打断卫瓶,这家伙,要么一声不吭屁都不放,要么话匣子一开就像个唠叨婆,拉拉杂杂一大堆。自我表现的劲头太大了。 “主人,我不是在自我表功哈,是说明一个情况,我的搜索功能没问题,但现在我又搜不到宫繁荔的信息了,你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吗?”卫瓶的腔调很严肃。 卫小靳迟疑一下,吐出两个字:“妖精!” “对,主人,你也看出来了吧?” 方望弟问:“什么妖精?” “就是说,宫繁荔遇上了妖精,她的信息被屏蔽,所以我的瓶子无法搜索到她。”卫小靳只好把瓶子塞回兜里。把手一挥,“走,我们马上走。” “去哪里?”方望弟问。 “镇外,妖泉池。”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四章:古柏里的村姑 方望弟和叶三高也似有所悟,他们跟着卫小靳往镇外跑去。 但妖泉在哪个位置呢?卫小靳向人打听。有人指了一条路,是在镇西南的魔嘴崖下。 出镇后是一条砂石路,沿着砂石路进山,路越走越小,最终没路了,是一片乱石遍布的谷地,大小石块混杂铺叠,根本无路,他们只能在乱石间绕来绕去,小心前行。 “这是什么鬼地方?”叶三高感叹道,“怎么像一片河床?” 卫小靳认为舅舅猜得对,“这里以前一定是河,而且是大河,水流奔腾不息,但后来河流干涸了,剩下一片石头河底。” 这种地形在山区还是蛮多的,但很多山中溪流是旱时断流**,显得怪石嶙峋,雨季时就会涨水成河。可这里的地势不在低洼处,只能说明河流时代很久远,下面的地壳在抬高。 路难走,越发凸现妖泉池的险恶。走了一阵,迎面飘来一阵浓雾,很快将一切吞噬,天空,群山都隐在茫茫中,连他们三个人都难以辨认对方的面容了。 “卧槽,这雾不对头。”卫小靳向舅舅和方望弟伸出手,“你们拉着我,别走丢了。” 叶三高和方望弟一左一右拽紧卫小靳手,三个人在石头间谨慎前行。 终于雾渐渐散去。他们定,抬头一望,都吃了一惊。 前面有一座峰壁,峭壁直上云霄,这片壁面有三块凹坑,上面两块小的,下面一块大的,构成了一张魔脸,下面那个凹坑又大又深,还微微吐着雾气,仿佛一张巨大的嘴,向他们张着,要一口吞吃他们。 “魔嘴崖?”方望弟脱口而出。 “应该是了。”卫小靳说,“太tm形象了。真像一张魔嘴。” “那么,妖泉池就在这里了。” 三个人在原地寻找,可找来找去,没有看到水池,也没有见到泉眼。 “晕,这里什么都没有,”叶三高狐疑道,“分明是一片干旱山谷,我们就是想喝水都喝不到。” “是不是搞错地方了?”方望弟问卫小靳。 卫小靳拿出瓶子,问道:“瓶子,你知不知道妖泉池在哪里?” 问了好几声,瓶子一点声音都没有。 叶三高不满:“怎么不说话?” 卫小靳却赶紧将瓶子塞 回兜里。他知道瓶子一声不吭,意味着它面临着严重威胁,它担心自己被不可忽视的力量给发现,有可能遭到伤害,所以就不露声息,不让对方知道它是有神能的瓶子。 那股力量,肯定是魔力。 所谓泉妖,一定就在附近了。 卫小靳朝着周围大声吼道:“谁是泉妖,你给我出来!” “哈哈哈——” 一声狂笑在后面响起。 三个人一回头,并未发现有人,望过去,只有一棵古柏苍立,看起来年岁至少千年了,树冠遮天蔽荫,而主干外皮开裂,形同石质。主干只有四五米高,分成两个大杈,左右两桠伸向空中,再分成旁枝。而在丫字形的杈口,似乎朝天开了一个洞。 笑声,似乎从洞内发出来。 方望弟问道:“你们听,这是男人声还是女人声?” 叶三高说是男人笑声。方望弟却说是女人的声音。 卫小靳呢,听着似男似女,一时难以判别。 方望弟焦躁,伸手捡起一块小石头,向着杈口洞里扔进去。 呼地一下,里面跳出一个人来,直接落到地上。 是一个女子。 三个人都是一惊。这是什么打扮呀。 这是一个年轻姑娘,一身的古代服饰,身穿绿色斜襟短衣,外罩一件粉红的无领马夹,下穿绿色褶裙,裙裾拖到脚踝,露出脚上的绣花鞋。腰间捆着一条白色腰带,粗粗在右腰打个结,垂下两条尾带,随风飘扬,别有一番风味。 而她的发髻并没有高挽,属于典型的垂髫,分两边成蘑菇状卷曲,蘑菇上各插有一朵红花,美而不艳,很恰当的点缀。 再瞧她的眉眼,小家碧玉,眉清目秀,肤色健康,显示她是一位生在深山,平时能吃苦耐劳的村姑。 卫小靳他们见到她,都大为意外。刚才的笑声,就是她发出的吗?一个美丽如斯的姑娘,怎么藏在这棵树的洞里,还发出这么古怪的笑声? 不对,就凭她从树洞内蹦出来,那姿态,远非普通姑娘所能的,除非她练过武,有非凡的轻功。 卫小靳有感觉,这个村姑有可能就是泉妖,或者跟泉妖有关联。 他决定不绕圈子,直截了当:“喂,你就是泉妖吗?” 谁知村姑毫不避忌 ,格格大笑,“你看我像不像?” “我不知道像不像,但我们听镇上的人说,这里有一口妖泉池,池里住着一个妖怪,是不是你?”卫小靳问。 村姑点点头,“他们说的没错,我就是泉妖,但说在妖泉池里住着,就是错传了。” “为什么是错传?”方望弟问。 村姑指了指周围,“你们看看,这里有没有泉池?连个池都没有,怎么说我住在池里?” “那你住在哪里,是在树洞里吗?”叶三高问。 “不,我住在那。”村姑抬手一指绝壁。 竟然在魔鬼嘴里。 “靠,那你明明是个山妖,怎么号称泉妖呢。”卫小靳斥道,“还变得那么美丽,太没节**吧,是不是诱惑了无数的男子,都被你当点心吃下肚子去了吧?” “你胡说什么,把我当什么人了,我一个人也没有吃过。”村姑噘着嘴,不高兴地反驳,“我也讨厌男人,才不想吃臭男人呢。” “这么说,你是吃素的妖怪?”方望弟觉得好笑。 “你管我吃什么,反正我不吃人。”村姑信誓旦旦声明。 方望弟装着要跟她说话,慢慢靠近去,一脚朝她踢去。 村姑略微一闪,轻松躲过这一脚。 “小妹妹,你要干什么,打架?”村姑生气了,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这付腔调,一下子让卫小靳如梦方醒。他连忙跑过去,把方望弟拉开。 “我想试试她,会不会武功,她果然会。”方望弟轻声对卫小靳耳语。“这说明她是在装神弄鬼。” “为什么这么认为?” “刚才她从树洞里跳出来,其实用的是轻功。她只是一个人,真正的人,穿上古代衣衫,梳个丫环髻,到这里来冒充什么泉妖。我看是个精心设置的局。” “那她是什么目的?”卫小靳问。 方望弟一口咬定:“我相信她马上会向我们要钱,这就是现在流行的什么特色旅游,这个女人不过在搞诱骗游客的把戏,如果我们不给,就会有男人出现,进行恐吓。” 卫小靳认为方望弟的分析能力很强,能把村姑的行为迅速与当前某些风景区的欺骗性导游联系起来。但卫小靳认为她错了。 “你说她是个人,其实她不 是。” “什么,不是人?那是什么?” “她就是泉妖。”卫小靳一针见血。 方望弟坚决不相信。 卫小靳也不争辩,他向村姑走近去,嘴里说:“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 “什么问题?”村姑不知他要问什么。 卫小靳一指她饱满的前胸,“这里面,究竟是什么玩意呀?” 村姑立即脸色一变,两手习惯地护在胸前,恼怒地瞪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回答我。” “当然是我的……胸。” “我想摸一摸。” “什么?”村姑几乎要跳起来,“我的胸,你怎么能随便摸?你是不是疯了?” “你不是女人。”卫小靳的回答言简意骇。 村姑顿时蒙了,张了张小嘴,好一会才讷讷地问:“又胡说八道了,我怎么不是女人?” 卫小靳有点不耐烦的样子,“如果你是女的,怎么不肯让我摸?哪个女人不喜欢男人?” 方望弟跟村姑一样地发蒙,这个卫小靳到底怎么啦,竟然要求摸一个美女的胸,不说是流氓,太明目张胆了吧?女人是会喜欢男人,但不是喜欢每个男人吧?你那么直接地提出要摸她的胸,她当然会本能地拒绝,由此断定她不是女人,好像太牵强吧? 她正要批评卫小靳几句,谁知村姑口气软了,竟然承认卫小靳的话了。 “好吧,被你看穿了,我换个原形吧。”说着朝古柏后面走去。 村姑闪到古柏后面。立刻从另一边出来。 但出来的,是另一个人。 正是在街头打架的那个男人。 方望弟一见,怒发冲冠,抢先喝道:“原来你躲在这儿?这么说来,你也是泉妖,你们有两个人?” 男人哈哈大笑,拍拍胸脯说:“只有我一个,哪来两个呢。” “那个女的呢?一定在树后。”方望弟跑到树后去寻找,却一无所获。她又一指古柏丫杈上的洞口,“她一定又钻进洞去了。” 卫小靳却摇摇头,“不,他就是一个人,没有两个。” 方望弟吃惊,“那个村姑,就是他吗?是他变的?” “对,就是他变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也是他的易容术吧,只不过 手法真快,太不可思议了。”方望弟仍不相信山中真有能变幻的妖精。 男人问卫小靳,“你是怎么看出,我不是女的?” “其实,刚才那个村姑,确确实实是女人,我故意说她不是女人。她受了刺激,就变成男的了。”卫小靳淡淡地说。 “那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你在男人和女人之间变来变去。但实际上,无论是男还是女,都是你,一个是你的前生,一个是你的今世。” 听着的人都惊呆了。男人更是惊诧不已,伸出大拇指,“不错不错,没想到我还碰上一个有神眼的人,你的神眼是怎么来的,是有人赋予你的,还是与生俱来的?” 卫小靳一愣,他并不知道自己有神眼,只在按自己的感觉说话。他摇摇头说:“我没有神眼,我对你的评估,也不知对不对。” “我不相信,你就算没有神眼,那你也一定被神仙教过,不然的话,没人能看出我有前世今生两付形态。”男人很严肃。 卫小靳摆摆手,“其实我根本不想知道你有几付形态,也不想弄清你到底是哪种妖怪,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掠夺了宫繁荔,把她弄到你的窝里,打算怎么办?” “我要把她留在身边,当我的官人。” “什么,官人?” “不不,前世的官人,今世应当是夫人。” “这不行,”卫小靳坚决地说,“你的理由不住脚,也许你会说,你的前世跟她有过缘分,但前世是前世,今世是今世,怎么能混为一谈呢?今世的她,不会做你的夫人的,你还是快点把她放出来吧。” “我已经等了她好几世了。这一世,我是决不会错过了。”男人更固执。“前世未成姻,今世要圆梦。我也不管你们是谁,就算你们找到这里,也休想带走她了,我此意已定,你们还是识相离开吧,不然真动起手来,吃亏的决不是我。” 方望弟忍不住了,粗声粗气地质问道:“喂,你这个猥琐男,你口口声声跟她是前世的缘,那你说说,到底是什么样的缘?” “前世,当然一片惊涛骇浪。”男人喃喃着,又问道,“你们一定知道她的前世是谁,她的前世,很有名啊,相信你们一定听说过。” “是谁?”三个人同声问道。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五章:繁荔原世是范蠡? “她叫什么名字?”男人问他们。 “宫繁荔呀。”叶三高奇怪,“难道你连她名字都不知道?” “对,宫繁荔,”男人念叨,“繁荔繁荔,她的前生,就是范蠡呀。” “啊?——” 三个人的三张嘴巴,一齐张大,舌头都要掉到地上。 “范蠡,不就是西施的老公吗?”方望弟脱口而出。 男人叹息一声,“那是后来的后来的事了,而我跟他的缘,是在最最前面。那个时候,范蠡根本没有出名哪……” 叶三高越听越糊涂,指着男人讥讽:“你编的是什么东东,就因为繁荔姑娘叫繁荔,就把她说成前世是范蠡了吧?再说她是女的,你是男的,而范蠡不是男的吗?” “我说的前世,是原世,他的原世千准万确就是范蠡,我的前世是一位村姑。他的今世成了女的,我的今世就变为男的。”男人强调着。又问,“你们听说过范蠡的身世吗?” 方望弟摇摇头,“我只读过初中,也没有留意过这个人,我从电视剧里看过,吴国被越国灭了后,范蠡最后带着西施,隐居江南,终老一生了。” “对,那是后面的身世。还是先说说他的前半生吧。”男人说起了范蠡的故事来。 “话说范蠡出生在楚国,当年的家乡楚宛,就是今天河南南阳。历史上流传有关范蠡三迁的说法,是说他在出任越国大臣,协助越王勾践灭了吴王夫差后,急流勇退,辞官归隐,然后三迁住地,经商成富。其实范蠡在充当勾践谋臣之前,还在少年时期,就已经是一个游弋于商海的弄潮儿了。经商是四处走动的游子,岂止三迁,有时整整一年都在外边滞留。 “公元前510年,范蠡前往商丘拜访后来名噪天下的春秋名士计然,在经过我们村时,曾留滞我家。 “当时范蠡才二十多岁,他在山中独行时,被毒蛇所伤,而我父亲是 当地有名的治蛇毒能手,范蠡中蛇毒后寸步难行,是我村山民于山中发现他并背至我家,我父亲当即使出浑身解数,给他驱毒治伤,而很多所需草药,则是由我从山中采来,有些需要捣成碎末或齑粉,就由我持杵捣臼,磨盘转研,常常汗流浃背,全力以赴。五步蛇之毒非常凶险,被咬之人全身发黄,伤腿则血瘀肿粗,无法行步。历经二十来天的精治细疗,范蠡全身的黄泛之色消除,而伤腿瘀肿也渐渐褪却。 “二十来天后,范蠡渐能下床走路。但伤腿拐瘸,需要人扶搀,父母年老,当然由我担当。范蠡年轻俊秀,相貌出众,而我虽是乡野村姑,自幼也被乡民们誉为小家碧玉,鸟中凤凰,我们常手挽手于近处村落旁看日出日落,听泉水淙淙,闻花香赏鸟语。范蠡自幼饱读圣书,在他以前已经有诸子的经典流传,他读过管仲的,孙子的,孔老的,涉猎甚广,满腹经纶,而我自幼也读过几年私塾,并且家乡有诸多民间小调,习唱熟稔,于是经常由他讲书文,说古今,由我唱小曲,扭小舞,娱乐欢畅,相得益彰。 “情愫于此渐生,我们其实也算门当户对,范蠡并非士大夫望族家出身,他自幼家境陋贫,甚至还不如我生在蛇医家,仰仗父亲替人治病能挣得三斗米,不曾挨过饥馑之苦,他是曾经夏季典当冬衣于市,捱过艰辛时日。所以我们之间联姻,不存任何阻隔。 “然而其时兵祸连天,盗匪猖獗。有一天一股马贼进我们村扫荡,见壮男就强行逼迫入伙,见到靓女就掳走充作压寨。慌急中父母让我和范蠡弃家逃跑,但在逃难中我跟他却不幸失散。而等我在山中隐蔽数日,再回村庄时,发现村庄房屋尽毁,全村尸横遍地,已经不剩活口,父母也死于乱刀之下。而范蠡则不知生死。 “我孤苦一人,要想活命只有一途,前往山西投奔我远嫁的姑姑。但兵荒马乱,我一个年轻小女子要历经几百里前 往山西,风险巨大,生死难料。为了掩盖我水嫩美貌的真相,我不得不披散长发,在脸上涂满污垢,捡了残旧老服,装扮成乞丐老汉,一路上弓背瘸腿,极尽陋丑,一边乞讨一边前往山西。 “然而当我历经一月终于抵达山西,找到姑姑所嫁的邑城,这里却同样遭遇一场兵燹,人们逃出城去,城池皆空,我没有见到姑姑。 “我再无处可去,一咬牙就到五台山中去跳崖,准备了结此生。幸亏被一对山中老夫妻所救。他们膝下无儿无女,避祸隐居深山,我就认他们作爹娘,从此就在这里留下来了。 “后来有越来越多逃难的人留居在这里,渐渐形成一个村落。鸡犬之声相闻,到处阡陌纵横,俨然世外桃源一处。居家多了,人们也讲究起繁衍生息,家与家自然要有通婚之喜。看我早到了婚嫁之龄,并且长相不俗,就有多家托人来向我爹娘提媒,但都被我一一婉拒,在我心中我已经婚配,嫁于范蠡,他是我至死不渝的夫君,虽然至今生死茫茫,我怎么能违背曾经立下的山盟海誓,独自于这深山中另嫁他人?于是我就在这个深山村落里等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岁月如流,直至两鬓斑白,晚霜渐降……” 男子说到这里,已然是眼皮低垂,声音渐轻,就像一曲哀婉的乐曲,一点一点减收了音量,直至趋于式微。 一阵静默。 众人都听得入了迷,都被男人的叙述拖进了历史的尘埃,仿佛随着他的讲述也在体验主人公的情怀与曲折。 特别是作为小美女的方望弟,更是心潮澎湃,在男人讲到此处陷于僵滞时,忍不住追问:“就这么完了?没有后来了?” 男子叹息一声,“当然有后来,我们村里曾有人出去当兵,四处征战,多年后归乡,向我们说起了越王灭吴王的传奇,无意间提到了范蠡大夫。我也是无意中听到了范蠡的名字,就问他范蠡长什么样,根据 他的描述,我敢确认那个越王的谋臣范蠡,与当初来我家养伤的范蠡是同一人。范蠡不仅没有在那次山匪扫荡村庄中落难,而且已经当上了越国大臣,并辅佐越王成就了大业。” “那你有没有去找他?”方望弟问。 男人惨然一笑,“小妹妹,你想得真简单哦,那时是什么时代?我从南阳到山西整整走了一个月,而今天你乘汽车只要四五个小时,如果趁高铁就更快了,打个盹就到了。我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怎么前往千里外的越国?我又不是孔老夫子,可以由一堆学生照顾着,乘着马车去周游,我是无力离开村落了,只能将一切收藏心头,只待来生了。” 叶三高忍不住问,“这辈子都没见着他,还有什么来生啊?” “是的,这辈子没能再见他,但我相信一定有来生的。果然啊,我死后,投胎了,换成了一个男人,那时是在三国时期,我成了一名曹魏战将,常常举首眺望东吴,似乎总感觉那里有一名东吴美女在惦念着我,那里有我的爱,有我的归宿。后来在赤壁大战中,我故意被吴军所俘,被吴军押解到越地,后来被就地释放。我也在越地滞留下来,在钱塘余杭镇上的一家豆腐店给人做工。其时老板有个女儿长得非常漂亮,我们也是情投意合,她有心将我招赘进门,与我共同人生。谁知她父亲另有打算,将她许配给镇上的豪绅儿子了……” 男人说到这里更是垂头丧气。 卫小靳也听得津津有味,催问道:“后来呢,你跟豆腐店女儿的婚事有没有成功?” “你不是明知故问吗?”男人摊摊两手,“我一无所有,靠什么去跟豪绅的儿子竞争?” 叶三高哦了一声:“我理解,用今天的话来说,你那时是个穷吊丝,配不上白富美。” “对啊,虽然她不是官家女儿,但好歹她家有个豆腐作坊,能挣钱,放在今天就是个私营企业家嘛,我 穷吊丝当然配不上。”男人赞成叶三高对他的定义。 方望弟看了看卫小靳,朝男人驳斥,“什么穷吊丝,什么白富美,不讲人品,不讲感情吗?我看你呀,不只是缺什么财产,更缺的是追求幸福的勇气。” 男人不由得问:“那么小妹妹,依你看,我当时应该怎么样?” “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向她父亲申明,你爱他的女儿,他的女儿也爱你,你们才是真正的一对,金钱买不来幸福。”方望弟快人快语。 男人苦笑,“小妹妹,如果你遇上一个你喜爱的人,就这么有勇气追求吗?” “我当然有勇气。” 叶三高忙问:“望弟,那你目前有没有看中的人?” “当然有。 “是你们自己村里的人吗?” “不是。是外地的。” “哦,你们认识多时了?” “认识……才几天吧。” 卫小靳紧张起来。哇靠,不会又说到我头上吧?他连忙把话头岔开,“现在是在听村姑讲她的前世今生,你们别打岔。” “好吧,村姑,你继续说下去。”方望弟不好意思,脸上有点羞涩,连忙转向男人。 男人却摇摇头,“几世的轮回,多说也无益,反正每次轮回投胎后,都遇上一个自认为是范蠡转世的对象,都阴差阳错,最终空留一生遗憾。” “那么今生呢?”卫小靳问道,“你怎么就认为,宫繁荔就是范蠡转世?” “是《万世轮录》告诉我的。” “什么……《万世轮录》?”卫小靳不由得一惊,他虽然没听过这本书的名,但总感觉这本书并不陌生,似乎听闻。“你在哪里看到的?” “在五台山的万宁寺里。” 万宁寺里,居然有一本书叫《万世轮录》?卫小靳顿时兴奋起来。毫无疑问,他有必要看看这本书。 他有预感,这本书一定跟他有关。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六章:安宁寺,秘籍 卫小靳很想当即去万宁寺,不过他的当务之急还是访到宫繁荔的下落。他再三要求男人快进魔嘴洞,把宫繁荔给释放了。但男人坚称他找到了原世的缘、今生的婚姻,决不会轻易放弃。 方望弟看到卫小靳脸色不好,一捋衣袖愤怒地嚷道:“就算你是什么泉妖,这么不讲理也不行。不把小妹妹交还,我们只好跟你拼了。” 男子警告道:“刚才在镇上,你们都看到了吧,母夜叉的人那么多,他们个个像是凶神恶煞,结果还不是被我打得屁滚尿流,哭爹叫娘。我其实根本不想打架,真要打的话他们就一个都活不成。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吧?” 方望弟正要抢上前攻击,被卫小靳伸手拉住。卫小靳问男子:“按你的说法,你的原世和前世都是人,可为什么今世你却成了一只妖怪呢?你是如何修练而成的?” “是大魔王点化我的。”男子有点得意。 “大魔王?”卫小靳惊道,“什么样的魔王?” 男子却摇了摇头,“哪个大魔王,我也不说了,反正我所知也不多,只知这位大魔王魔力巨大,他立下了很多预言,不只是世界,甚至是三界之内,原本要发生的事都会被扭转,按他的预言轨迹来进行。比如我的上一世是在清嘉庆年间,是一位琼崖做蒲扇出售的妇人,我遇上了巡视的魔王,向他请求下辈子做个有超凡能力的男子,魔王就随口说了句‘魔嘴为居、蒲扇为器’,于是今生的我出生刚满月,就被一只狼趁着我生父生母不在我身边的间隙,偷偷叼出了深山里的家,来到古柏树下,柏树上栖息着一群美丽的鹦鹉,它们群力把我叼上了峭壁上的大洞。那是一个魔洞,我就是在里面修练的,至于里面具体是什么样的环境,我也不说了,反正当我修炼到16岁时,就已经有神能,于是我经常变幻成前世的模样,穿行于镇上的街道。 “直到昨天,我突然发现两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带着一个小姑娘进了洛丽娱乐城的大门 ,不知为什么我一见小姑娘的身姿面容就心跳不止,浑身像着火一样,感觉她就是我原世的缘,是我今世在苦苦寻访的伴侣。为了证实这一点,我特地去了一趟安宁寺,查看《万世轮录》,上面清楚记载我今世的缘,名叫宫繁荔。 “往下的事,你们都看到了,我今天赶到了罗丽娱乐城,出手救走宫繁荔。 “你们想想,我就这样特地把她救来的,我能轻易把她还给你们吗?” 方望弟问:“那我们也是来救她的,你如果不肯放,我们不是要空手而归了?” “如果你们要人,就只能去找那个母夜叉,或者直接去找拐卖她的两个人贩子。到我这里来要她,那根本就不可能了。”男子很坚定,也很强硬。 卫小靳问他:“所谓蒲扇为器,是指你的手会变得像蒲扇那么大,成了一件凶猛的武器吧?” “对,一旦打架,我的手就可以变得像蒲扇那么大,并刚硬无比,纵然对手是钢刀铁棍,都可以轻松敲断。”男人说着右手一抖,右掌立刻变成蒲扇那么大,他轻轻朝地上一拍,一块枕头大小的石头随着砰地一声就成了一堆碎屑。 方望弟和叶三高都吓得咋舌,真是另类武器,却威力非凡。 “那么,你说的《万世轮录》,是谁留传下来的?是安宁寺的哪位高僧所撰吗?”卫小靳很关心这一点。 男子摇摇头,“看来你对这本书也挺感兴趣吧?但我只能说这么多了,我估计你一定会去安宁寺求书看,我可以告诉你,你即使去了也白去,安宁寺的长老是不会把书轻易示人的,那是安宁寺的镇寺之宝。” “那你是怎么看到的?”方望弟问。 “我跟这本书有缘,我有权利看的。”男子做个鬼脸。 方望弟鄙视,“什么有权利,你是妖精,恃强使恨,强行索看,人家怕你而已吧?” “随你们怎么说吧。”男子作了总结,“反正我跟宫繁荔的缘分,是原世决定的,无论你们 用软的还是硬的,都不可能把她从我身边夺走了。” 方望弟气得大骂,“什么叫夺走?是你夺了人家好不好?你软硬不吃,就以为万事大吉了?我们既然来了,一定会把她救出来。” “不服是吧?那就来试试。”男子声音变得阴冷,“也许因为你们是她的朋友或自家人,我也不会要你们的命,但你们要想好了,跟我打斗,落个半身不遂的风险是很大的。” 方望弟正想往前冲,卫小靳把她一拉,又朝舅舅挥挥手,示意就此撤离。 三个人远离了河床地带。叶三高忧虑地问道:“小靳,繁荔被这个妖怪掳来,凶多吉少,我们怎么才能救她呀?” 方望弟仍很不服,认为她和卫小靳合力,可以试探一下这个家伙的本事,至少不能就这么退却吧。 卫小靳却另有看法,他对他们说,“你们也看到,这个男人跟我差不多年龄,也是个英俊的少年,这样的年龄,既然强调宫繁荔是他原世的缘,那么一定想着跟她谈情说爱,营造美妙的意境,而不会立刻对她动粗。所以暂时宫繁荔是安全的。” 方望弟撇撇嘴,“你是你,他是他,你是人,他是妖,你怎么把他设想得跟人一样好?说不定现在他就在对宫繁荔动粗强迫,逼她就范了。” “妖也与人一样,有各种性格,有不同的需求,有的以吃人肉、饮人血为业,有的也会偏食野果,专门采集灵气,图个长生不老,还有的就像这个泉妖,因前世的情感瓜葛,今世以找旧缘为主,一旦旧缘找到,也会玩出人类那样绵绵的情意,营造风花雪月,并且比人类更有耐性。” “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方望弟质疑道,“好像你也做过妖怪似的。成了妖精心理学家了。” “额,不是啊,我只是分析分析而已。”卫小靳也感到奇怪,自己怎么对妖精的心理了解得那么透彻了呢?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叶三高六神无主,尽管外甥已经变得头头是道 ,貌似比以前牛多了,但干说有什么用,还是得拿出措施来吧。 卫小靳一指山中,“现在最好的办法,是看到那本书。” “你是说,要去安宁寺?”方望弟问。 “对。”卫小靳点点头。 叶三高迟疑,“可泉妖不是说了吗,就是去了安宁寺也没用,寺里的长老不会让外人看到书的。” “总要去试试。”卫小靳说着带头向安宁寺方向走去。 安宁寺并不座落在平坦山谷里,而是建在两座山相连的一块凹窝处,远远望去,一座八角塔矗立在凹窝中心,旁边是翘檐飞瓦的寺房,绿树掩映,云雾缭绕,有一种处于云端天堂的轻灵意境。 在山脚下有一道石砌台阶,通往山窝。三人拾阶而上。但至半途,迎面有四位僧人拦住去路。他们都身穿黄色僧袍,个个精壮,应当是护寺的武僧。 其中一位稍长的双手合掌,弯腰行个僧礼,开口问道:“阿弥陀佛,三位施主是前来本寺烧香拜佛的吗?” 走在前面的卫小靳也略略躬身,礼貌地说,“我们是来向寺里长老求助的。” “请问施主,有何事相求?” “我们遇上了难事,希望获得长老准许,让我们看看寺中所藏的《万世轮录》一籍。” 四位僧人各各都相互传递一番眼神。然后稍长那位说:“贫僧法号道先,是住持云济长老的大弟子,我是奉师命率三位师弟在此恭候三位的,现在请三位施主随我们去见长老。” 三个人都感觉有些意外,他们走到一半石阶迎面碰上四位强壮武僧,还以为是人家在此设卡堵截,禁止他们上山呢。 四位僧人让在一边,恭示他们上前先走。 卫小靳一边往上走,一边问身后的道先,“道先师父,你说是奉长老之命在此恭候,难道长老已经料到我们要来?” “没错,长老说有三位尊客要上山来,并特地关照说其中那位少年是不凡之圣,一定要恭敬有加,切 不可贸然冲撞。”道先说话时总是合掌躬身,显得非常尊敬。 “什么……不凡之圣?”卫小靳很是惊讶,“长老为什么这么说我?” “此事我也不清,既然师父这么关照,我等徒儿当然尽力照办。” 这时叶三高跟上来,拉了拉外甥的胳膊,凑近他耳朵轻轻地说:“会不会连和尚界都知道,你是灵童?” 卫小靳忙低声责备舅舅:“别乱说,也许是另外的原因吧。” 不管怎样,他们还未到寺,长老就未卜先知,足见此寺长老不是等闲之辈。卫小靳也有些兴奋起来,看来泉妖的话没有错,安宁寺真的藏有宝书,书中肯定有着过去未来的丰富内容。 既然安宁寺长老都派大弟子下山欢迎他们上山,看书这事就好商量了,一定没有什么悬念。 走了几十步台阶,终于抵达了山窝寺前。 由于地理局限,安宁寺的大殿并不气势宏伟,倒是显得很精致,一座老爷庙式的建筑,两边开着两个圆形小窗,正中间开着一个大门,庙檐也有些低,似乎一般人纵身一跳就能攀到两侧飞翘的檐角。 大门开着,里面很安静。而四位僧人在他们后面停下。道先恭敬地说:“长老就在内殿恭候,请三位施方进内吧。” 卫小靳领头,三人大步走进殿内。 大殿比较狭窄,里面也空空如也,既无佛祖菩萨像,也无供台香桌,空中也无条幅横缦,墙上也没有任何饰品装点,简直是一座原始空庙,久不起用,早就废弃的样子。 “怪了,怎么会是这个样子?”连方望弟也觉得不可思议。“比我们那边的老爷庙还差啊?” 叶三高心头一跳,一种不祥预感涌出,“是啊,怎么像终南山我们被劫持那座破庙的类型啊?” 正在嘀嘀咕咕讨论,听得背后哐当一声响,殿内顿时迅速暗下来。 他们一回头,发现大门已经合上了。 “糟了,我们中计了。” 方望弟大叫。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七章:神秘地厅,招险 方望弟一声叫,让叶三高也吓出了魂,他急步冲到门边,想趁着门还未关严将门给掰开。然而还是晚了一秒,门一合上就纹丝不动,哪里还能拽得开。 “我们上当了。”叶三高有过多次上当的经历,特别是太湖西岸地厅里被夔龙兽一口吞下的恐怖情景,历历在目。 卫小靳当然比他们更有感觉,当他一进大殿就意识到其中有诈,只是他来不及开口喊撤,背后的门就关上了。 殿内虽然因关了门而光线不足,不过毕竟还有两个圆窗透进光亮。方望弟一指圆窗,毅然提议:“我们可以跳窗出去。” 卫小靳却摇摇头,“不可能,窗上一定有栅栏。” 果然过去一瞅,两个圆窗都有铁制栅栏所封,除非猫才能钻得出去。 他们被困在里面了。 叶三高朝着窗外大叫:“快给我们开门,你们为什么要骗我们?” 方望弟猜测:“可能是泉妖在我们来的路上,已经抢先给安宁寺的长老送了信,安宁寺长老就设了这个局,先是派徒弟在台阶上等我们,虚情假意引我们进这个殿,然后关上门,困住我们。” 卫小靳认为有这个可能性,但他也有疑惑。“听泉妖说法,他跟安宁寺云济长老应该是有交情的,云济长老可以慷慨拿出秘籍让他翻看。既然这样,当我们向安宁寺进发时,他就有可能先于我们到达这里,要求云济长老拒绝我们的看书要求。不过,真是这样的话,云济长老完全可以让道先他们在山下拦阻我们,不让我们上山就可以,何必还要虚情假意引我们上来,再把我们关在这里?那不是多此一举吗?” 叶三高恐惧地说:“八成,泉妖是要借这个安宁寺,把我们给除掉吧,这样就不会再有人去找他,向他索要宫繁荔,他就可以放心大胆地摆布繁荔了。” 方望弟想起了卫小靳的瓶子,问他是否可以拿出瓶子来请教一下?但卫小靳认为这是凶险之地,不宜让瓶子冒险搞预测,万一被人发现了收走,就又多出一份麻烦了。 “那我们没办法了 ,只能等死?”方望弟很焦急。 卫小靳朝另一个圆窗指了指,叮嘱道:“你去那个窗口边盯着,咱们看看外面有什么动静吧。” 卫小靳就守在窗前,盯着外面。但外面平坦的操场上,并没有人员走动,道先他们不在圆窗望出去的范围内。 等了好一阵,外面出现了脚步声,只见一个和尚匆匆走过操场,沿台阶下山。在他迈下台阶时往后盯了一眼,似乎还幸灾乐祸地笑笑,他肯定明白关在殿内的三个人在透过窗子看着他,他那一笑是在嘲弄。 很快此人下了台阶,消失在操场的地平线下。 “好像是道先。”方望弟提出她的看法。 卫小靳也看清,那个和尚正是道先。 但道先那回头一笑,似乎分外诡异,里面蕴含无限内容,具体是什么,卫小靳也解读不出,只是直觉告诉他,道先这个和尚很不正常。 又静待了足有半小时,外面什么动静也没有。 “我们怎么办,不能总这么等下去吧。”方望弟虽为女子,毕竟有着村姑的伶俐心急,静默的等待让她喘不过气来。 卫小靳问:“那你有什么办法?” 方望弟看着紧闭的门,咬着牙说:“我们来踢门吧,试试能不能踢破它。” 卫小靳摆摆手,“别想了,这门明明是柏木所拼,如果是杉木或松木,倒还可以一试,柏木又硬又韧,踢不破的。” “你是说,我们只能眼巴巴瞎等?” 卫小靳环顾大殿,突然轻语一声:“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方望弟急问。叶三高也伸长脖子等待外甥的主意。 “你不是会轻功吗?”卫小靳对方望弟说,“咱们可以走上面。” “走上面?”方望弟先愣了愣,马上心领神会,“你是说,从这儿走?” 她指了指大殿中央的那根圆柱子。 卫小靳点点头,朝上指了指。 意思很明确,攀柱子而上,在屋顶下掀开一个洞,先上屋面,再往下跳,就可以降落在屋外操场上。 叶 三高一见爬柱子,也摩拳擦掌,他小时候也经常爬树,爬个柱子还是有信心的,至于到了屋面能不能跳下去,那是另一回事,先上屋面再说,到时让外甥想办法把他弄下去。 方望弟在柱子前,先活动一下两臂,然后往上一蹿,两手抱住柱子,已经有两米高度,只要稍稍往上攀三米就到顶了。 她身轻如猿,刷刷几下就登上了横梁架子,手已够得着椽子。 卫小靳正要叫她捅开瓦顶,忽听背后有异常响动,哇啦啦一声,惊觉回头,大殿地面上豁开一块,露出一个黑幽幽的洞来。 从洞里伸出一个脑袋,光光的头皮,分明是一个小和尚。 小和尚并没有上来,伸手向他们招了招,轻声提示:“快从这儿走。”说罢就缩了回去。 一时,三个人愣住了,方望弟刷刷几下从上面回到地面,问卫小靳:“我们走不走?” 叶三高摆手:“等一下,不会是另一个陷阱吧?在这里还好一些,一旦下了地道,我们可能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卫小靳也知道这个利害,如果是一个新的局,那他们千万不能轻易下去,但如果确实是出路,就应当听从小和尚的指引从地道走。 最后他毅然一挥手:“你们等着,我先下去看看。” “你觉得有把握吧?”方望弟很不放心,她提出她的建议,“你们等在这里,还是我先下去一趟,如果我不再回来,说明下面有陷阱,你们想办法找另外的路走,不要再来管我。” 她正要下地道,卫小靳伸手将她拽起来。“这事轮不到你,还是由我来。” “为什么?”方望弟不服。 “还能为什么,当然因为我是男的。”卫小靳低头往下钻。却被方望弟拉住。 “你听我说,宫繁荔是你们的人,最后还是靠你们来救她,救出来也由你们带走,我只是协助你们而已,如果下面是陷阱,我出了事没关系,反正还有你们,但如果你下去出事,我跟你舅舅就没办法救你,也没办法救回宫繁荔,什么事都干不成了。所以你 听我的吧。”方望弟坚持着。 卫小靳推了她一把,“老实说,这事其实跟你没关系,你只不过是在代你五叔帮助我们救繁荔,这么危险的时刻,我把你放下去,自己在上面等,那我还算什么东西?算了吧,你还是乖乖留在这里,等我回来。” 卫小靳下了决心,从此以后,无论面临什么样的风险,一定要争取主动,不能再缩手缩脚了。 方望弟只好不争了。 卫小靳钻入地洞。 沿着一架木梯下去,下面是一个横洞,那个小和尚手持油灯等着他。见他下来后,小和尚在前面引路,沿横洞向前钻。 卫小靳跟在后面。地道曲曲折折,可以看出已经不是人工开挖,而是天然岩洞。不远处传来滴水声,好像接近了一座地厅。果然再前进一段路,面前豁然开朗,进入了一个宽敞的地厅。 地厅的四个角上点有火把,一侧的角落里有一个水池,上面有泉眼滴下水珠,落入池中,发出有节奏的叮咚声,更增添了几分深幽凝重之意,提示人们这是在地深之处。 小和尚把卫小靳领到厅后,微微稽首告知:“请施主稍候。”随即走向对面,那里有一块矗起的钟乳石,小和尚往石后一拐就不见了。 地厅里空无一人。卫小靳移步到那块钟乳石后去看个究竟,但石后是一个死角,并没有进出口,小和尚不知去向。 他只好回到中央,用目光四处睃巡。在地厅靠里面的位置,有一个石台,上面放着文房四宝。卫小靳走近一点,看到一张宣纸折叠好了,放在石台上,纸的下面似乎有一本书。 他拿起宣纸,下面果然是一本32开本大小的书,只是封面完白,没有一个字。而那张宣纸上似乎写有字,黑迹都清晰的洇出纸背来。 卫小靳决定先摊开宣纸,看看上面写的什么字。宣纸被摊开,上面是四个大字:万世轮录! “啊?”卫小靳脑中一闪,难道这本无字封面的书就是《万世轮录》吗? 他正要伸手拿书,突然头顶吱地一声怪叫,一只硕大的老 鼠从上面穹顶伸出的钟乳石上落下,正好掉在他手背上。 卫小靳吓得一缩手,妈呀,这是什么老鼠,像一只大猫,砸得他的手一沉,尖厉的爪子还差点抓破了他的皮肉。 老鼠动作很快,一口叼起那本书,一蹦就到了地上。然后向着滴水方向窜去。 卫小靳急忙追过去。老鼠三跳两跳就上了一块高高的钟乳石,在了尖牙似的石顶上,两眼贼亮贼亮地盯着卫小靳。 卫小靳喊道:“这是《万世轮录》吗?快给我,让我看看。” 老鼠似乎答应了,吱地叫了一声,嘴一松,那本书直落下来。 然而落到中途,突然不知从哪里呼一下刮来一股风,书被横着一吹,直接掉进了水池。 书漂浮在水面。卫小靳一看水池是边上浅而中间深,他毫不迟疑地跨进去,伸手去水面捞书。 手已经够到书了,然而书却突然往下一陷,像块石片似地晃悠悠沉进水里。 由于水池的水格外清澈,所以可以清晰地看到书沉在中间最深处了。不过最深处目测也不过一米多深。卫小靳决定来个泅水,他将外衣一脱扔在池外,只穿短裤泡进水池,然后屏一口气,往水中猛地一蹲。 不用像条鱼一样往下游,只要在水中取个蹲姿就能摸得到书。可卫小靳这一蹲,却产生了一股力,水池下面似乎发生了塌陷,全池的水哗啦啦往下陷落,而卫小靳也跟着这股力量陷下去。 卫小靳心中一惊,知道一旦陷下去必定不妙,下面究竟是什么洞?万一是另一个地厅,他会直接成为空中落体,砸在下面地厅的地上,有可能会摔成重伤,或者干脆摔掉了命。 千钧一发之际,他下意识两手一伸,抓住了水池的边缘。 水池中的水一下子全部陷落,果然下面出现了一个幽黑的大洞,原来水池的底是下面一个地厅的顶,现在这个顶塌下去,露出地厅,他就等于挂在穹顶,上不来,也下不去了。 他努力想爬上来,没想到两手一滑,没能抓紧,人一下子往下坠落。 完了……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八章:背后有个大魔王 卫小靳本想抓住水池边缘往上爬,没想到两手一滑竟然抓空,人就像块石头一样往下坠。 下面的地厅一定非常大,从空而落,等到着地,应该非死即伤了。 卫小靳以为这下完了。然而落到半空时,忽地上面伸下一根东西来,将他拦腰一卷,又往上一拎,不仅减去了下坠之力,还让他再次抓住了水池的边缘。 这次抓牢就死死不放了。他奋力一跃,终于跳出水池,落在外面地面上。 定睛一瞧,面前着一个和尚。 不是刚才的小和尚,而是一个老和尚。他须眉皆白,脸上皱褶纵横。但身材还很挺拔,得很稳。 从面相上,就可判断出是一位得道高僧,年已老,犹精神,面庞饱满,红光满脸。只是眉眼之间蕴含一丝苦涩的沧桑,似有满腹心事。 看他右手执着一根禅杖,卫小靳若有所悟,忙问道:“长老,是您用禅杖救了我吗?” 长老单手竖胸行个礼,口称阿弥陀佛,“没错,施主是个明白人,正是老衲看施主掉落,伸禅杖勾了施主一把。当然,真正爬出险境的是施主自己。” 卫小靳忙双手合十施礼道谢。然后问:“长老是哪一位?请问住持云济大师在哪里?” 老和尚微笑道:“老衲正是云济。” 没想到见到安宁寺的长老,竟是在这么个幽深的地厅里。 卫小靳一肚子疑惑,在谢过长老后就问道:“请问长老,我们三人前来安宁寺拜访,为什么你会命道先他们把我们引入大殿后,再关门囚住我们?” 云济叹一口气,“让施主你们受惊了,老衲在此表示歉意。” “难道,我们冒犯了寺规,或者有什么地方冲撞了贵寺吗?还请长老明示。” “并非你们有什么冒犯和冲撞,而是另有隐情。”云济指了指周围,“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在这里见你的原因。想必施主你们已经接触过那 位泉妖了吧?” 果然是泉妖。 卫小靳问:“这么说来,长老命人关住我们,就是遵从泉妖的吩咐吧?” 谁知长老承认了,“没错,正是如此。但那不仅仅是泉妖的吩咐,更是他亲手所为。” “亲手所为?”卫小靳眨着眼睛,“你是说,他当时就在现场?” “嗯,以施主的聪明,你回味一下,他在什么地方?” 卫小靳回味着一路来的情景,忽地,道先在关住他们以后下台阶时的眼神,在他眼前闪过。卫小靳大胆推测道:“我觉得,那个道先十分可疑……” “对,正是他。”长老似乎很讨厌道先,皱了皱眉。 “道先就是泉妖所变?”卫小靳很惊讶,“他竟然装得那么像。” “他本来只是一个平常的小孩,只因为被大魔王点化,竟然成了泉妖,实在太可恶了。”长老的表情十分激愤。 “长老,是不是安宁寺遭到了这头泉妖的胁迫,你和你的徒弟们迫于妖力,只能处处顺从他的意志?”卫小靳对一切都似乎理解了。 长老默默点头,很是不平和沮丧。 卫小靳又有不解,以刚才长老救他的身手来看,长老应该是有神能的,至少那个禅杖不是凡间之物,能伸能缩,在他坠落的一霎间,迅即箍住他的腰将他拖到水池边,便是很明确的证明。长老不是等闲之辈,怎么会屈从一头小小的泉妖?难道长老不是泉妖的对手? 长老听得卫小靳这么一问,不由得慨然长叹,“要说安宁寺,原本也不是个懦弱之所,我手下也有徒弟三十,个个武艺高强,老衲虽没有通天本领,但也有些打斗之技,就算此妖有妖力,我也不惧,完全有手段镇住他。无奈他的来路太特殊,不是一般妖孽,我即使有力斗他,也无这个胆了。“ “他到底是什么来历?是不是因为他是大魔王点化的,你忌惮大魔王吧?”卫小靳一下子猜中 。 “正是如此啊,民间有句话,打狗还得看主人,他是大魔王所点化,是大魔王的徒弟,而大魔王收徒众多,如同天女散花,到处撒播种子,平时也顾不上个个约束,放任他们为所欲为,但一旦哪个徒弟遭到讨伐,吃了亏,只要向他一求助,魔王又立刻会替徒弟出头,那么打败他徒弟的对手就要吃更大的亏,受到更凶暴的报复,所以现在无论是佛门还是道门,只要一听是大魔王的门徒,绝不敢正面较量,往往避而远之。” “长老,大魔王究竟是什么魔王?他有这么强的威力吗?” 长老说,“目前佛门只知有大魔王的存在,并没有了解得很多,据说大魔王是不常显身的,至少两百年才会显露,无论神仙,还是魔怪,都害怕他的威力,他一出现必定浪奔千里,火冲云霄,天崩地裂,巨灾难免,三界不得安宁。我佛门有一道内部佛旨,为了不招惹大魔王这个巨厄灾星,所有佛寺的所有僧徒,都不能与大魔王发生冲撞,不能得罪大魔王手下的徒子徒孙,凡事以忍为上,如招惹出事来,即使不受佛法严惩,自己担当也是代价不小,况且还可能面临无辜者生灵涂炭的惨景,作为佛家子弟如何安心?” 卫小靳越听越毛骨悚然。没想到三界之内,还隐藏着这么个大灾星,如果出现,那凡间之人不是要遭大难了吗? “长老,那么面对这样一个超级大魔王,三界都没有办法治他了?就只能眼巴巴看着他大搞破坏,降下灾难吗?” 长老摇摇头,“目前一切还是未知,身为出家者,我们也不能乱作猜度,以自己有限的智力和见识去揣测三界的走向。所以这方面也无可奉告啊。” 卫小靳一想也对,三界之事,凡人哪来的力量去预见啊? 算了吧,我也只是个凡夫,尽管被人称作灵童,至少目前还只是个普通人,顶多跟着安道士学了点皮毛武艺而已,有这个水平去考虑三界大 事吗? 但眼下面临的难题,还是不能不解决的。话题又拐回到泉妖身上。 卫小靳问长老,“泉妖说他与我的同乡宫繁荔是什么原世的缘分,为此他把宫繁荔给掳走了。我们刚才去找过他,他口口声声说有关他与宫繁荔缘分的记载,是在一本《万世轮录》里,而这本书就在安宁寺。刚刚我在石台上看到一本书,只是没有封面,那本书被一只大老鼠叼跑,扔进了水池,我就是想捞这本书,差点陷掉下去。多亏长老救我。我想问,这本书中真的有关于他和宫繁荔的记载吗?” 长老点头承认,确有其事。书中记着春秋时期范蠡与一位村姑相恋,却无缘结成夫妻的故事,并断言在后世的轮回中,双方会多次相遇。今世同样如此。 “不过,那位范蠡转世,是否就是你那位女同乡,书中并无明确记述,下面只有一个注解,是在另一本书中。“ “另一本书中?” “对。” “另一本什么书?” 长老解释道,“据我所知,《万世轮录》并非一本,而是有多册。其内容繁杂,所以也不可能仅仅在一本中包罗。” “那既然你这里的书中并没有写明范蠡的转世就是宫繁荔,那泉妖凭什么一口咬定就是她呢?” “那只有两种可能性,一是他看到过另一本书,二是大魔王亲口对他说过。” “如果他看到过另一本书,他就会对我们说明,可他只说是看到安宁寺的那本。” 长老说他详读过书中内容,肯定没有宫繁荔的名字。然后他话锋一转说,“泉妖是很会耍滑的,只要他一口咬定的事,就认为是真理,别人都不许否定。依我的猜想,他当时在小镇街头闲逛,见到了宫繁荔,由于此女天生丽质,长相可爱,让他一见倾心,就不顾一切动用武力,进入娱乐城强抢,而在遭到阻拦时他就虚造理由,说是前世缘,他注定要与此女结成婚姻,当 你们前往魔嘴崖下寻人时,他也坚称这是《万世轮录》里所载,并咬定这本书在安宁寺内,为他的恶行掩护。而当你们又来安宁寺求证时,他就先来寺里设套,试图把你们关在大殿内,以此恐吓你们止步。” 卫小靳对长老的分析深以为然,看来是这头泉妖假借万事轮录而强词夺理,其实他只是在洛丽娱乐城的门外见到两个男的押着一个小美女进去,他马上料到小美女是遭了人贩子强拐,于是便心生一计,故意大闹娱乐城,将宫繁荔给劫走。 如此看来,宫繁荔的处境,危险更大,泉妖肯定只为了劫色,就不会像他所预言的那样会温情对待,完全有可能强行霸占宫繁荔。 一想到这点,卫小靳心急如焚,他向长老要求马上送他出去,他要即刻赶到魔嘴洞,解救宫繁荔。 长老担心地说:“泉妖还是有妖法的,而你作为一个凡人,根本无法跟他对阵。” 卫小靳愤然道:“为了救出我妹妹,我什么都不怕,就是粉身碎骨也要去。” 长老迟疑,“本来我这里也有件法器,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但一旦被他认出来,就会跟安宁寺为敌,我也担待不起这个罪,也只能对施主爱莫能助了。” 卫小靳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佛道两家,佛家是注定不敢跟大魔王作对的,能做后援的看来只有道家了。 他由此更加钦佩师父了,也对祖师张天师更为崇敬。 也许,佛家重在慈悲为怀,以和为贵,不是要纵容罪恶,而更多的讲究谅解、不随便生嗔恨之心,甚至还要对犯恶者生怜悯之意。教义如此,非陋人所能解。 不管是道法自然还是佛法无边,反正卫小靳从没有好好研究过,也无力去寻找各种答案。他现在只想着,怎么来解救宫繁荔。 为了救人,必须不惜一切,甚至不择手段。 此时长老也理解他救人心切,把他从原地道带出去,让他重回大殿。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九章:大青蛙,大秃鹫 叶三高和方望弟在大殿里等得快急火攻心,见卫小靳终于从洞口冒出脑袋来,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个地道通向哪里?是谁把你叫去了?情况又怎么样?”方望弟一见卫小靳,就劈头盖脑开机关炮似地追问。 卫小靳一肚子信息,只能捡几条最重要,作了最简捷的介绍,说是安宁寺的长老受泉妖胁迫,不得不放任他随便看书,但其实书中并未将范蠡转世指向宫繁荔,宫繁荔的名字不在这本书里,是不是在另一册中,就不知道了。 “那就是说,这头泉妖有可能是捏造了宫繁荔是范蠡转世的虚假信息,只不过是看中了宫繁荔这个人,就借着这个理由把她抢走了?”方望弟听出端倪来。 “有这种可能性。”卫小靳点头。 叶三高气道:“这只妖怪太可恶了,见到繁荔漂亮可爱,就起了恶心,要把她抢走,而且还装腔作势编出一套前世今生的谎言来哄人,又流氓又狡诈。” “不管什么前世今世的,反正我们必须马上把宫繁荔救出来。”方望弟说完,又有些沮丧,“可是我们被关在这里,连怎么出去都是问题,怎么去救人呢?” 卫小靳走到门边,伸手一拉门,门就吱呀一声被拉开了。 三个人连忙冲出去,外面操场上空无一人。卫小靳知道云济长老不敢让寺里的僧人露面,以免给泉妖留个在协助卫小靳他们的嫌疑。 往台阶下走的时候,方望弟不解地问:“人都说佛法无边,佛和菩萨都是能降妖治魔的,难道安宁寺里没有一位高僧敢跟泉妖较量吗?” 卫小靳就告诉说,这是佛门统一的决定,不跟泉妖作正面冲突,因为泉妖不是一只妖在战斗,他的后面着一个大魔王。 大魔王是什么样的魔王,目前连云济长老也搞不清,但佛祖一定是知悉的,所以他会下法旨管控自己的门下,不得跟魔王手下的一切小妖闹摩擦。 方望弟作为一名村姑,原本只是因为五叔为虎作伥,协助两个恶劣债主绑架了宫繁荔,是要替五叔赎罪帮助卫小靳找回宫繁荔而已,但现在 经过一系列事件后,她也认识到事情远非平常认知的那么简单,好像背后超越人类界限,进入了仙魔境界了。这是她感到难以相信的,但又不得不信。 同时她意识到自己力量渺微,三人中只有卫小靳似乎强悍。但他能跟妖怪较量吗? 一路奔波,他们又来到了乱石河床。远远望去,魔嘴洞张得大大的,里面吐出一缕缕淡淡的雾气,似云似烟。 “我们怎么做?”方望弟看着卫小靳。 “当然要进魔嘴洞去。” 叶三高茫然地问:“小靳,那是在悬岸峭壁上啊,攀不上去吧?” 卫小靳着向前望,视线的斜上方是峭壁上的魔嘴洞,而正前方就是那棵古柏。 古柏苍老而凝重,发出千年诡异的气息。 “我想,那个树洞里,肯定有一条通道,通往魔嘴洞。”卫小靳作着揣测。 叶三高点点头说:“我也觉得有可能,村姑就是从树洞里跳出来的。” 方望弟就朝古柏一指,“既然里面能跳出村姑,那我这个村姑也能跳进去。我去试试。”说着抢先跑去。 卫小靳又叫住她:“等等,里面可能有机关,还是我先进去。” 方望弟表示不同意,“怎么你又阻止我?我总要出点力吧?” “你已经很出力了,但像这种钻洞洞的小事,还是由我来负责吧。”卫小靳故意轻描谈写。 他向古柏跑去。到了树下他先捡了一块石头,再往上一跃,跳到树叉高度,先在树桠口,打量朝天的树洞。望进去树洞内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他将手中的石头扔进去,咚地一声,似乎洞底并不深,不然贸然跳下去,也不知什么时候落底,那就太危险了。 但即使洞底不深,也不可直接跳下去,因为树洞内情况复杂,树洞是否洞壁都那么光滑?有没有岔开的刺?下面底部是什么底?平的还是凹凸不平? 最后他决定一点一点往里挪。 卫小靳先把两脚伸进去,两手抓住树洞外沿,用脚在下面掂着四面的洞壁,有些地方可以踩住脚,这样他可以一步 步爬下去。 等到整个身体都陷在树洞内后,他辨出树洞不小,好像整棵枝干都空了。他小心地踩着树身上的褶皱,手脚并用爬到了洞底。 果然下面有一个横向的地道,通向峭壁方向。 可是地道中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卫小靳只能摸索着前进。由此他想到了太湖底下的隧道,当初夔龙兽带他到了中途,让他自己找出口,隧道里出现了无数萤火虫,形成了一片光明,照亮了隧道,使他能够轻松地前行。这个地道里有没有萤火虫呢?估计没有吧。 不知走了多久,横向的地道到了尽头了。 当卫小靳摸出地道已改为直上,就知道现在肯定在那座山肚子里,直上就通往魔嘴洞。可是将这个井形的直洞摸个遍,洞壁光溜溜,根本没有踩脚之处,怎么往上爬? 那些洞穴探险者往往要携带专用工具,比如尼龙探险绳,o型和d型锁具,各种的金属扣扣,还少不了头盔灯啊,锤啊,匕首啊,像这种直上的洞穴,必须借助轻便手钻,在洞壁上钻出孔来,插入金属杆,以作上爬的支撑点。有些特种兵能借助尖锤或匕首扎着洞壁上攀,而他不仅无任何装备,也缺乏那种攀爬的技能。 难道就在这里止步,乖乖折回去吧? 好不甘心啊。 正在黑暗中纠结,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阵异样的声息。 卫小靳还以为是方望弟跟来了,忙问道:“望弟,是你吗?” 然而并没有人回答。而听上去是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很轻盈,既不像人也不像兽,带有一点纸片被揉动的声音。 随着声音,出现了两个亮点,最初模糊的,并一闪一闪。渐渐越来越明晰,像黑夜里的两只猫眼,亮得可怕。 卧槽,难道这个洞里有野兽?现在它循着气味追来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不妙了,虽然卫小靳现在所处的地方略为宽敞,可以放手一搏,可如果来的是一头猛兽,受伤害的机率就大了。 五台山区有猛兽吗? 好像没听说过。 卫小靳紧紧盯着两粒发光 体,渐渐移近,但他听不到任何呼吸声,如果这是一头野兽,肯定会有沉重的喘息声,而传来的声音只是纸片被磨蹭发出的唰唰声,很轻灵。 他就纳闷了,既不是方望弟,也不是野兽,来的是什么玩意儿? 那两粒亮光一点不迟疑,直接过来,在他面前停住。 然后突然全身一亮,显出它的原形。 卫小靳看清后,大为惊讶,脱口叫出声:“怎么是你……大青蛙?” 竟然是在瑞王墓钻洞的那只蛇尾大青蛙。 它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它又要干什么? 卫小靳简直无法相信这一幕,但确确实实是它,它全身发亮,就像一只大灯笼,在面前,两只眼睛傻乎乎地望着卫小靳。 看它昂着脑袋,闷声不响的样子,卫小靳忽然明白了,这家伙是在等待他的指令吧。他一下子感动了,连忙伸出手摸着它的脑门,高兴地问:“你是来帮我的吧?” 大青蛙微微点头,嘴角似乎扭了扭想笑一个,但没能笑成形,只显得更歪嘴了,形态好滑稽。 它是怎么跟来的,已经不重要了,也许在瑞王墓前最后一次是听他的指令,钻进洞去启开墓门放王家兄妹出来的,它本是王霸霸创造的,就因为接受过卫小靳的主令,就愿意在某些时刻显身,来助他一把了。 那就废话少说吧。卫小靳连忙一指朝上的井洞,对它说:“你能不能把我带到上面去?” 大青蛙移到朝上的井洞下,作好向上的准备,它将尾巴弯成一个钩,等着卫小靳坐上去。 卫小靳坐在它弯钓似的尾巴上,两手搂住它的颈脖。大青蛙像一步电梯往上升。 很快就从一个洞口吐了出来。 这里应该是魔嘴洞了,一个高度有好几米的大洞,横向通着,而他出来的洞口宛如大马路上的一个窨井口,处于横洞的一个角落里。 卫小靳踏上魔嘴洞后,蛇尾大青蛙就从井洞口缩回去了。 而光线是从外面照进来。卫小靳走向魔嘴口,他往下一望,看见舅舅和方望弟就在下面,正焦急地翘首 仰望着,两人在指指点点。 他在洞嘴边向他们挥挥手,让他们看到他已经出现在这里。马上他看到舅舅和方望弟跳着挥手,显得很高兴。 但突然间,在他背后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凭经验他听出不是人的脚步,也不会是大青蛙,肯定是异物。 转身一瞧,大吃一惊,竟然是两只**。 “妈呀,秃鹫?” 的确是两只秃鹫。但它们的体形之大,超出他的认知了,它们缩着脖子的高度,就已经超出一个人高,如果把脖子伸直,从脚爪到缘尖,肯定有两米以上。而两个翅膀展开,翼展会超过四米吧? 谁见过如此巨形的秃鹫? 秃鹫的长相令人厌恶,它们圆圆的脑袋上几乎无毛,只有稀疏的几根,脖子上也毛羽稀少,但身体上却羽毛浓密,特别是一对大翅上的毛如同盔甲,又厚又粗,长得又有些凌乱,看上去全身肮脏,而它的尖喙十分显眼,喙尖的上吻部还往下弯成钩,是撕扯动物皮肉的利器。最突出的还是它那双圆亮的眼睛,眼珠不仅很大,还带着吸血鬼似的红晕。 虽然它是食腐之禽,凶猛之态展露无余。而此刻,这两只凶恶的秃鹫突现在他身后,向他逼近,它们的足爪又黑又大,爪趾尖如叉刺,踏着地面发出咯咯的声响,实在震撼人心。 卫小靳意识到不妙,自己处在魔嘴的洞口,而它们从里面向他逼来,自己根本无路可退,如果它们飞起来用爪子抓,用尖喙啄,他将无力抵抗,一失足可能就掉下悬崖。 必须立刻跟它们转换位置。 两只秃鹫步步进逼,忽然齐声尖叫,然后各各两腿一蹬,扇开翅膀,向卫小靳扑来。 魔洞的直径足有十米,正好可以容许两只大秃鹫展翅并飞,它们迅猛地双双出击,卫小靳铁定逃不过它们的尖嘴利爪了。 而崖下的叶三高和方望弟突见上面的洞口出现了两只巨形**,扑翅抓向卫小靳,他们都发出了绝望的嚎叫。 这下惨了,小靳要么被鸟儿咬或抓,要么慌张中退出洞外摔下来。 凶多吉少啊。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章:泉妖诡踪 卫小靳也听到了下面传上来的尖叫。他在两只秃鹫起飞后迅速作出判断,觑准两只鸟中间的空隙,就在两只秃鹫扑上他的一霎那,他一猫腰,向里一个前扑,正好从两只鸟的缝隙中穿过去,扑进里面两米的地方。 而两只秃鹫这一扑有巨大的惯性,它们冲出洞去。 魔洞外有一股强劲的上升气流,秃鹫被吹得往上一升,只好在洞外先作盘旋。 危险暂时解除。卫小靳知道不能留在洞口,他起来就往洞内跑。 魔嘴洞很深,很大,跑着跑着,他猛地住了。 前面,又是一个出口。同刚才那个魔嘴一样,这里是另一边的魔嘴。 一个横穿一座山的洞。 他从那头跑到这头,只碰上两只大秃鹫。 没有遇上泉妖,更没有见到宫繁荔。 泉妖呢?宫繁荔呢? 怪了,泉妖明明说过他就住在魔嘴洞内,怎么毫无踪迹呢?是他在说谎吗? 卫小靳脑子里飞快地作着分析,马上得出结论,这个横贯的魔洞应当还有岔洞,只不过他匆匆跑来没有注意到另有洞口而已,他本就是从一个小洞里出来的,这种小型洞口肯定藏在大魔洞的哪个角落里。 于是他又掉头往原路返回去,并仔细留意两边是否有可疑洞口。 然而当他从头至尾跑了两遍,除了他上来时的那个洞口外,没有发现别的岔洞。 他又一次来到另一边的魔嘴口,看到那两只秃鹫出现在外面的空中,它们没有钻魔洞穿过,应当是从山顶飞越,来到了另一边的魔嘴外。 卫小靳不知所措,茫然地望着两只秃鹫在空中盘旋,忽然他眼皮一跳,又有一个新发现,在这座山的对面,有另一座山,也是一面绝壁,而绝壁上同样开着一个大洞,宛如一张大魔嘴张开着。 这个发现令他心里一动,似有感悟。难道,泉妖住在对面的那个洞里? 正猜测着,就听到从对面的洞内传来一阵狂笑声。 这阵笑先是遥远,像来自深邃的地下。渐渐清晰起来。 随着笑声一个人影出现在魔嘴口。 正是泉妖。 很明显,泉妖看到了他。 “喂,卫小靳,你有种,竟然能爬上魔洞,还能避过我两只大鹫的扑咬,看来你是一个很有能力的情敌,我对你的敬仰有如洪水滔滔,奔腾不息呀。”泉妖的声音在两座山的谷峰间回荡。 卫小靳愣了愣,两手握成喇叭状罩在嘴前,大声问道:“你在说什么,什么情敌?谁跟谁?” “当然是我跟你。”泉妖喊道。 “我怎么会成为你的情敌了?” “呵呵,并不是我要把你当成情敌的,而是繁荔告诉我的,她说她喜欢的人是你,要谈恋爱也要跟你谈。那么你不就是我的情敌了吗?” 卫小靳心头一热,这话是宫繁荔说的吗?肯定不假。这说明即使面对着泉妖的威逼,她也没有真正屈从,而是把藏在心中的实话抛出来,无非是告诉泉妖别枉费心机了,她心中有人了。 但卫小靳知道不能去刺激泉妖,这个话题不宜在此刻讨论。于是他转换话题,问道:“我想过来跟你谈谈,但我怎么才能到达你那边?” 泉妖一口拒绝,“就这么说话吧,你过来干什么?如果你想打架,我倒可以过来的。” 卫小靳想看看,泉妖是怎么越过这道天险过来。“好吧,你过来吧,打不打架不重要,咱们至少可以面对面聊聊。” “有什么可聊的?如果不是打架,我不过来。如果是打架,那你就要做好准备,一旦我过来,你就不会有活路的。你可想好了。”泉妖威胁着。 卫小靳深知对方是妖,而自己只是凡人,在目前险恶的处境下,凡人怎么可能挑战妖精呢?他只能争取用言语打动泉妖,让泉妖放过宫繁荔。 当然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 “喂,我怎么称呼你?叫你村姑总不太准确吧?叫你泉妖,又似乎太不尊重你了。给个名字吧。”卫小靳喊道。 “叫我大哥。” “你几岁?” “18。” “那比我还小一岁呢,叫 你兄弟还差不多。” “谁跟你是兄弟?咱们是情敌。”泉妖明显有点不耐烦了,“喂,卫小靳,别扯你的**了,我现在正式警告你,马上从这里滚蛋,如果再呆在这里,影响我和繁荔的感情交流,我就要不客气,不仅要把你扔进山谷,还要叫我的**把你同来的两个人都撕成片片。你自己选吧。” “我们友好地聊聊,好吗?”卫小靳还想争取。 可是泉妖断然拒绝,“不,就到这里为止,你再噜嗦,我叫大鹫两面夹击,先把你吃了,反正它们现在很饿。不想喂鸟的话,赶紧消失。“ 卫小靳知道,谈判无法进行下去,只能先到此为止。 暂时先撤吧。 于是他又回到刚才冒出来的洞口,朝里喊了一声:“喂,大青蛙,你在吗?”蛇尾大青蛙就出来了,让他坐在它尾巴钩上,把他直接带到了树洞。 卫小靳从树洞里钻出,从树杈上跳下来。方望弟一把拉住他的手,惊魂未定的连声问:“你没有受伤吧?” “什么事都没有。”卫小靳伸了伸胳膊。 “妈呀,刚才吓坏我们了。”方望弟指指叶三高,“叶叔叔都坐到地上了。” 叶三高心有余悸地说:“对啊,我吓得都快尿失禁了。那么高的地方,两只大怪鸟从里面扑出来,你要是脚一滑就掉下来了,那不是要粉身碎骨吗?” 卫小靳说他当时也很害怕,不过还是找准空档逃过了。 “找到宫繁荔了吗?”方望弟问。这是她和叶三高最关心的。 卫小靳就把刚才见到泉妖的情节讲一遍。 “什么,对面还有一座山,还有一个魔嘴洞?这么说泉妖把宫繁荔掳到那里去了,你没有碰上?”叶三高很意外,也很失望。 卫小靳叹息一声,也满脸沮丧。 方望弟心疼他,连忙安慰道:“先别着急,如果泉妖真把你当情敌,说明这个泉妖还是讲感情的,他对宫繁荔没有强加欺负,如果他已经强霸了,那还在乎什么情敌不情敌?你是在跟一个妖怪斗争,不会那么容 易。但一定会有办法的。” 卫小靳受到方望弟的鼓励,点点头,实话实说,“我觉得我再呆在上面,跟他谈判也没什么用处。我就想,泉妖既然是由人变的,那我们能不能找到另外的途径来打动他,或者制服他呢?” 叶三高忙问:“你说的另外途径,是什么途径?” “关于泉妖,我们其实对他不够了解,我有一个预感,我跟他能和平解决此事的。只不过我要找到一种非常合理的方式,所谓一把钥匙开一把锁,泉妖这把锁很顽固,但一定会有钥匙可以启开的。” 方望弟由衷地赞叹,“你不简单,比我看得远,能想到一把钥匙开一把锁,要寻找和平手段解决这场争端。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我想我们还是应当回镇上去,找人了解他的底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我相信泉妖总会有短板的,只要我们找准了,就等于拿到制服他的钥匙了。” 方望弟和叶三高一听很有道理。叶三高都夸起外甥来:“小靳,你现在越来越厉害了,看来你离大出息不远了。” 方望弟抢过话头,“他本来就是大侠嘛,当然已经有大出息了。” 卫小靳苦笑着,“你们就别往我脸上贴金皮了,我有多大出息,自己心里有数,你们一拔高,我就要慌了。” 目前也没心思说笑。卫小靳一挥手,三个人离开怪石河床,前往妖泉镇。 到了镇上街头,望着车来车往,人来人去,方望弟茫无头绪地问:“现在找谁去打听?” 叶三高马上想到了那个母夜叉,“是不是去找她?” 卫小靳摇头:“母夜叉是外地来的,不是本地土生土长。必须找一个货真价实的土著,才能知根知底。” 说着卫小靳向北街走去。在街的尾端,找到一家老式的茶馆。 这是三间旧屋子,门面灰乎乎,木门有裂缝,门槛有磨损,很幸运还没有在旧城改造的风潮中被抹去,也许这是这个镇的一处特色,作为历史的原迹保存着,而众多上年纪的茶客也能依旧在此享受茶趣 。 他们三个人一出现,吸引了老茶客们的目光,一个30来岁的汉子领着一对俊美的少男少女进来喝茶,还是相当有风景性的。而老板是一位上年纪的老者,慈眉善目,一看就是和气生财不打诳语的厚道人。 此时因已快近傍晚,茶客已经稀少。卫小靳他们三人围在一张空桌坐下。茶老板给他们各人泡来一杯茶。 “三位不是本地人吧?”茶老板听出他们是外地口音。“你们来这里是打工,还是临时出差?” 卫小靳说他们是到这里找人的。“老板,你是这里的老居民了吧?想向你请教一个事,这里为什么叫妖泉镇?难道真的有妖怪吗?” “当然,这里确实有妖,”茶老板的脸上一阵激动,看样子提到妖怪他不仅没有恐怖,反而兴致盎然了。 “是什么妖,泉妖吗?”方望弟问。 茶老板点头,“对啊,你们也听说过了吧?” “我们就是感到好奇,泉妖是什么妖呢?他是什么来历?听说他是人变的,那他原来是哪里的人?” 隔壁桌上有几位滞留着的老茶客,对这个话题也有兴趣,非常乐意充当活的地方志,替外地人解疑释难。 经过茶老板和众位老茶客七嘴八舌的介绍与评论,综合起来,卫小靳他们得到以下信息—— 妖泉镇的名字,并不是因为有了泉妖才确定的,泉妖的出现还不到20年,而镇名已经留存至少上百年了。 为什么称作妖泉镇?妖泉到底在哪里? 其实就在那个半山腰的魔嘴洞。 二十年前,这个魔嘴洞里还有一股泉水汩汩而出,飞流直下,形成一道瀑布,远远望去,峭壁上形似有一张魔鬼的脸,张大嘴巴吐水,因而得名妖泉,镇子以此为名。那时人们取的是象意,并非指魔嘴洞里真的住着妖怪。 然而没想到,十几年前,魔嘴洞的这股妖泉突然断流了。而有一天有镇民在下面望见魔嘴洞口着一个人,顿时吓一跳,那竟是个年幼的儿童。 他很小,顶多两三岁。 他是谁?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一章:访茶馆,求破解 魔嘴洞里出现小孩的消息如重磅炸弹,传开后,各种流言不胫而走。但很快人们得知,这个小孩来自五台山下的阎家寨,他从家里莫名失踪,父母家人都找了半年了,还以为是给人贩子拐走,或者掉进哪个人们不注意的旮旯里夭亡了。 没想到他竟然出现在半山高的魔嘴洞里。 这么高的洞口,他是怎么上去的? 他的父母家人大伤脑筋,想尽一切办法,想把他弄下来,但当有人好不容易到了洞口,却被两只巨大的怪鸟给挡住,根本进不了洞,而小孩缩在里面又不肯离开。 后来惊动了武警动用直升机和机关枪,赶走两只挡道的秃鹫,总算派人进了魔嘴洞,可是在大洞里搜来搜去,见不到小孩的影子。而武警们撤了后,他又幽灵般出现在洞口。 如此反复几次,再没有人管他了。他的父母也死了心,认识到这个儿子已不是正常人,他一定被某种鬼魅或妖神之力控制了,家人休想再把他带回家。 而这个才两三岁的男孩,从此就以魔洞为穴,却时时为人所窥见,他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正常长大,但他一直生活在魔嘴洞,没跟任何人有过接触。 于是人们纷纷把这个住在魔嘴洞并逐渐长大的男孩看成了妖,由于魔嘴洞曾被叫做妖泉洞,人们也就把他叫成泉妖。而他的真名早已被人淡忘。 可以说,泉妖是妖泉镇上一个敏感的话题,十几年来人们总是津津乐道,在泉妖身上安插上大量的传说,五花八门,光怪陆离,甚至有人把他说成了现时代的哪咤。有关部门甚至动过脑筋,想把魔嘴洞那一片区域辟为景区,招徕游客买票参观。但后来担心会引发难以预料的灾祸,几经争论还是放弃。 而每次镇上发生一些灾难**件,就算原因明显,有人也马上往泉妖身上联系,认为是他在作怪。人们对泉妖又惧又怕,时刻担忧他在这个小镇上作祟,祸害别人。 当地也曾请来和尚或道士,做些法事,想来个降妖驱魔,谁知每次刚一作坛,和尚或道士就被两只飞来的大鹫扑下来叼住头发,像扔垃圾般扔出坛去。为此警察还曾对着大鹫大开杀戒,可愤怒的子弹却伤不着它们一根毫毛。 最后人们不得不顺从泉妖,不敢去得罪他,平时也少有人敢公开提起他,大家都祈祷泉妖慈悲为怀,不兴风作浪,不跟小镇过不去,大肚能容,与人和平共处…… 茶老板和几位老茶客们的讲述,让卫小靳他们三人都听得屏声静气,十分入迷。 看得出来,这几位老者对泉妖也很是忌惮,十分畏怯,说完后一片静默,仿佛无法摆脱一个沉重的梦魇。 许久,方望弟才打破沉寂嚷起来:“他那么坏,居然还强抢美女,想来一场什么前世的婚配,真是罪孽滔天,难道真的没有办法治他了吗?” 茶老板和几位老茶客脸上都露出惊惧。茶老板连连摆手说:“别提什么治他了,他不来捣乱作祸就谢天谢地了。今天早上的事,你们有没有听说了?” 叶三高说,“是泉妖到洛丽娱乐城抢姑娘吧?我们在场呢,亲眼看到了。” “你们都亲眼见到了?那你们更相信我们的话了吧?这个泉妖非常厉害,洛丽娱乐城的老板娘本是镇上有名的悍妇,平常人都不敢得罪她,她手下几十个打手,让泉妖打得一败涂地。据说当时有人打了报警电话,但警察一听有可能是泉妖在闹事,嘴上答应马上就来,可警察根本就没进去。” “那是因为,整条街都被人挤严了,警察也挤不进去吧。”方望弟替警察找借口。 老茶客们却认定警察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他们深知一旦激怒泉妖,不知道他会把小镇搅成什么样。 “这么看来,本地是无人能够降伏得了他,我们想在本地找到一份能制服他的力量,看来是不可能了。”方望弟快人快语,颇为失望。 卫小靳觉得方望弟的话有些偏激,会令几位老者不快的,连忙打圆场:“其实不能说降伏,最好的做法还是跟他平安相处。我相信泉妖也不一定总想搞破坏,为难百姓,他要出来兴风作浪,无非像个顽童一样想玩一玩,撒一下欢而已。” 说了一会,喝了一通茶,卫小靳决定与舅舅和方望弟离开。 此时天黑下来了。一位瘦小的老者问道:“你们三位有地方住吗?如果你们想住旅馆,可以到我们那里去,我和老婆子开了一家小旅馆,价格便宜公道,卫生条件有保障。” 卫小靳他们急于拯救宫繁荔,本没有心思住旅馆,但见老者向他使眼色,他感觉这位老似另有话要说,只不过这里不太方便,于是就口头上答应了。 老者领着他们往街外走,那是老镇区了。进了一条弄堂七拐八弯后,弄堂里出现了一个店面,有灯箱广告,是旧房翻新,还算像样。三人跟着老者进店,里面有一个柜台,柜台里坐着一位胖胖的大婶。 办了住店手续后,老者亲自领他们上了楼,他们只开了一个房间,老者把方望弟安排跟另一位早已住了多天的女客同住一间,可以省点钱。 等卫小靳和舅舅进了房间,老者进来,把门合上,这才对他们说:“我上午看到你们了,泉妖抢人,跟洛丽娱乐城那帮 打手在外面打架时,我正好就从娱乐城外面路过,我亲眼看到你们三个从人们头顶跑过来的。你们是来救那位被抢的姑娘的对吧?” 卫小靳连忙承认,没想到这位老伯是现场目击者。 老者指着卫小靳说:“你和那位姑娘是有本事的,但你们是凡人的武功,无法破解妖法。泉妖抢走了一位小姑娘,娱乐城的老板娘是不会再管了,要救人只能依靠你们。我知道你们来茶馆不是为了喝茶,而是想打听是否有人了解泉妖的弱点,是否有奇招来对付他,打败他,是不是?” “老伯,你真了不起,能看出我们的目的。”卫小靳突然感到,有好消息要来了,这位老伯不是等闲之辈,他这么问肯定是想提供什么重要信息了。 果然老者压低声音说:“其实你们要打败泉妖,办法还是有的。只不过这个办法有点儿残酷。” “什么办法?”叶三高问道。 老伯迟疑着,似乎觉得难以说出口,“我是看你们为了救人,已经走投无路,才提一提的,也许这个主意并不好,太冷峻,或者可以说是不近人情。” 这时方望弟推门进来,她被老伯安排在隔壁一位女客的房间休息,实际上她早就溜出来,躲在门外偷听,此时忍不住了,进来就催道:“老伯,我们都急得上火了,只要能够救人,什么办法都是好办法,都是近人情的。你还是快说吧。” “好,那我就说一说吧,你们觉得可以试,就去试试,如果觉得不妥,就当我说笑而已。”老伯清清嗓子接着说,“刚才在茶馆,我们向你们提到,泉妖其实是本地阎家寨人,他在两三岁时逃出家,躲进了半山腰的魔嘴洞里,从此不再回家了,一直活到现在,成了有妖法的人 。不管怎样,他毕竟是阎家寨出生的,他有爹有娘,不是孙猴子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方望弟听到这里似乎明白老者要说什么了,抢着问:“你的意思,去把他父母叫来,让他们劝他放人?” 老者却摇摇头,“如果是这样,那肯定不行,他的父母已经无数次前往魔嘴崖下,哭着喊着求着,希望他回家,可一点效果也没有,爹妈的话他是充耳不闻,不当回事的,现在你们去请他爹妈来劝他放人,根本行不通。” 叶三高问:“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做?” “你们听我说下去,”老者的声音显得诡秘,“泉妖的家中除了他父母,还有一个妹妹,这个妹妹跟他同岁,其实他俩是双胞胎。算起来,泉妖和妹妹今年都18岁了。我没有见过这个姑娘,但听人说长得很漂亮,人也很可爱。我要说的办法,你们可能已经想到了,能不能利用一下他的妹妹?” 方望弟问,“你是说,请她妹妹来劝他?那跟请他父母来不是效果一样吗?” 卫小靳却猜到老伯的意思了,“把他妹妹绑架了,胁迫他放人?” 老伯两手拍一下,“对,你们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吗?” 方望弟和叶三高都大为惊讶,没想到老伯会想到这一招。方望弟迟疑地说:“我看效果不怎么样,泉妖已经是个冷血动物,对亲人的一切完全不顾了,我们绑了他妹妹,他也无动于衷吧,哪会管妹妹的生死?” “呵呵,小姑娘,你还是没完全理解我的意思。”老伯呵呵笑着。 卫小靳脑中闪亮,脱口而出:“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你明白什么了?”方望弟问。 “是个好主意,肯定有效果。”卫小靳高兴地唠叨。 (本章完)

第一五十二章:进山村,当绑匪 “快说呀,别只顾得意了。”方望弟催促道。 卫小靳却一挥手,“其实不用多说了,我们就依老伯之计而行吧。” 方望弟不放心地追问:“你确定这样做一定能成功吗?” “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我们也只能是作一个尝试吧。”卫小靳说,“这个主意也算是背水一战了。” 老伯说,“所以我说,这个主意有点残酷,有点冷峻,不近人情。” “但我们别无选择,也许只有残酷中才存在成功的可能性。”卫小靳很冷峻。 就这么商定了下来。 看看天色已晚,卫小靳当机立断,马上行动,趁着夜色赶赴阎家寨,绑架泉妖的妹妹。 在深夜潜入一个山村并不难,不过去一户人家的家中绑一个人出来,却难度不是一点点。 阎家寨虽处于五台山的边缘,但还是在山区范围内,村寨藏在三面大山里,只有一条路通进去。当卫小靳他们沿着这条路到寨外,能望见寨中人家的零星灯光时,寨里的狗吠声也此起彼伏了。这说明****是不行的。 三个人藏在寨前的灌木丛里,窥视着村寨,低声商量着。 叶三高说:“这样进去,应该不行,那些狗一叫,村里人肯定会引起警惕。” 卫小靳随口吟出两句:“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方望弟也同意这个说法,她问道,“小靳,怎么样才能悄悄进去,不惊动人呢?” 卫小靳却话头一转,“不惊动人,首先要不惊动狗,但不惊动狗是不可能的,所以说,不惊动人就成为不可能。” “你绕来绕去的,不等于白说吗?”方望弟嗔怪他。这一路来,她早把卫小靳当成自家人,说话已经是自家人口气,而不是客气那一套。 “我的意思很明白哦,就是不可能不惊动人。肯定会惊动人,而且……”卫小靳顿了顿,“最好惊动人,必须惊动人。” 方望弟和叶三高都糊涂了。 “最好惊动人?”方望弟质问,“你不是说,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吗?人被惊动了,我们还怎么下手?” “你先说说,我们干啥来的?”卫小靳问她。 “绑架泉妖的妹妹。” “对啊,我们是绑人来的,现在我们是绑匪知道不?” 方望弟轻啊了一声,绑匪这个字眼还是刺了她一下,不过马上她接受,因为这的确是事实。“可我们是迫不得已才来绑人的,不是为了勒索钱财,也不是为了报仇,绑人不害人。” “目的是另一回事,我说的是手段,我们的做法就是绑匪。既然要做绑匪勾当,那就有两个选项,一是悄悄地潜入,尽力避人耳目,把人给偷出来,但这一招肯定行不通,只能选第二招……” 叶三高问:“第二招是什么?” 卫小靳吐出一个字:“抢!” 方望弟和叶三高马上领悟了,都有些兴奋。但叶三高更有些担忧:“情况不明,我们怎么抢?整个寨子一旦被惊动,村民纷纷涌出,就算你和望弟都有些拳脚功夫,可寡不敌众,被他们围住了还能抢人吗?只怕抢到了也跑不掉。” 卫小靳却呵呵一笑,“如果被村民围攻,那我们就失败了,问题是,我们不能让他们围攻。” “你是说,既要惊动他们,又能抢到人,还不会受到围攻?”方望弟问。 “对,就这么简单。”卫小靳说。 “这么说你有全盘考虑?” “当然,不打无把握之仗。” 方望弟心中释然了,她早就觉得卫小靳是个不简单的人,上次在他们尖牙庄打败大黑熊,不仅显示他武技不凡,智巧方面也很牛,从昨天跟着他到现在,他表现得沉着冷静,并且处处都有独到的观点和主意。 跟着他,还真爽。 叶三高却有点迷糊,他对外甥的底子还不了解吗?小靳原本普通小青年一枚,平凡得直掉渣,是他出于对金王尸的贪婪才怂恿外甥跟他一起出门寻找的,从离开家到现在也不过近十天,外甥虽上了终南山跟安道士学艺,去头掐尾才一整天吧,怎么可能摇手一变,身怀绝技了? 不过从外甥目前的说话和行事风格上看,的确有鸟枪换炮的端倪。 那就听外甥筹划吧。 “小靳,你说怎么干,我们就怎么干。”叶三高激动地说。 “舅舅,你就不要去了,让我跟望弟去做。你就在这里接应吧。”卫小靳要留下舅舅。 叶三高本想不同意,但被外甥说服了,他一想自己也不会拳脚,到时被村民抓住,反而成了一个沉重的包袱,拖了外甥他们的后腿。于是同意留在原地等候。 卫小靳一拉方望弟,“我们走。” 两人大摆大摇朝寨中走去。路上,卫小靳悄声跟方望弟耳语,向她面授机宜。方望弟听了,轻叹一声说:“好,原来你有这么好的主意。” “这叫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也可称声东击西,出其不意。” 两人进了寨。 寨里的狗刚刚停息了吠叫,现在觉出了动静,又纷纷叫开了。原本只有几点零星灯光的寨子里,很多熄灯睡觉的人家的窗口里纷纷亮开。他们到了村头,黑暗中迎面传来村民的询问:“是谁呀?” 卫小靳开口道:“我们是来找人的。” “找谁?” 走近了,面前是几个村民,挡住他们的去路。还有更多从各自家里走出的村民过来察看。 “找泉妖的家。”卫小靳说。 方望弟不开口,尽量显得她只不过是个随从,不引起人关注。 “泉妖的家?你们是什么人呢?”有人问。 “泉妖抢走了我的妹妹,有人告诉我说,可以找他家里人想想办法,怎么把我妹妹救出来。”卫小靳说。 马上有人表示知情,“就是白天在妖泉镇上发生的事吗,他在一家娱乐城抢了一个小姑娘,我上午就在镇上,听说这事了,很多人都亲眼看到。小伙子,那个被抢的姑娘就是你妹妹吗?” “对,就是我妹妹,她被人贩子拐卖到了娱乐城,刚进娱乐城就被泉妖看见了,他就进去把她抢跑了。娱乐城里有人告诉我,要想从泉妖手中把我妹妹要回来,只有一个办法,请他的爹妈帮忙。” 霎时就如同开了锅,村民纷纷指出这根本不可能,“小伙子,你来找他爹妈是没用的,他两岁半就从家里跑出去,他爹妈 去求了不知多少回,打不动他的铁石心肠了,他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他了,变成了一个妖怪,正像你所说的,他是泉妖,妖怪怎么还认爹妈呢?你只有自己想办法了。” “那他的家在哪里?我去跟他爹妈请教请教,希望他们能指点我一下。”卫小靳装得可怜巴巴。 由于有村里人当场证明泉妖确实大白天抢姑娘了,村民们也不再怀疑卫小靳的身份,有人爽快地把他们向村后领去。而其他村民听说来者的用意,他们也只能表示同情,爱莫能助,很多村民白天劳作一天了,见来者不是危险人物,再加自己累得不行,就纷纷各自回家睡觉,不再过问。 只有三四人带着卫小靳和方望弟朝村末走。 原来泉妖家在村子最末。 卫小靳心中窃喜,如果泉妖家处于寨子最中间,他们要在抢人后跑出去难度更大,而那个家在村末,他们逃跑时所遭遇的阻截就小多了。 一座二层小楼座落在村末的坡地上,轮廓还是比较明显的。楼前的晒场空旷又干净。 此时小楼披着弯月浅浅的光,显得非常安宁。 泉妖从小莫名离家,已经是十多年,看来这个家并没有被击垮,儿子的出走挖走了父母心头一块肉,新造的小楼说明他们放下伤痛,努力把日子正常经营。 这是因为,这个家还有一个女儿,有女儿就有未来的希望。 女儿在这个家的份量有多重,不言而喻。 可现在,寨里来了两个陌生人,怀着阴险的目的,要把这个女儿给绑走。是不是很无耻? 卫小靳一直在犹豫,矛盾,绑架这个家唯一的女儿,会给她爹妈留下多大创伤? 可为了救宫繁荔,无耻成了必须的选择。 到了楼前,有村民上前敲门。先是楼上灯亮,一会儿大门开了。出来的是一个中年男子,问是什么事。 此人就是泉妖的爹。 一听卫小靳介绍后,泉妖爹就长吁短叹,对姑娘被抢深表关切,对卫小靳深表歉意。毕竟泉妖是他亲生儿子啊,他总有点过意不去。马上他回屋叫来了泉妖娘。 老两口除 了表达他们的歉意和无奈外,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卫小靳求他们:“你们总比我有办法吧?他是你们的儿子,你们一定了解他的性格,我们怎样才能说动他,把我妹妹放了?” 泉妖爹妈就唠叨不停,他们自己也有一肚子苦水呢,一说起这个不孝子的往事,忍不住哽咽了。而卫小靳也跟着呜咽,终于大放悲声。 卫小靳越哭越响,他索性跑到晒场外面的树林里,坐在一块石头上低首哀嚎。 泉妖爹妈虽有苦衷,但一看来的小伙子都哭成这样了,远超他们的悲痛,他们就放下自己的伤感,连忙跑到树林子里,好声好气地劝开了。那几个带卫小靳他们前来的寨里人同样都围上来,时不时插嘴劝一劝。 晒场上,只剩下方望弟一个人。 没有人关注她。 卫小靳这是神马节奏? 明修栈道。 而她,要暗渡陈仓。 行动。 方望弟像只猫一样窜进泉妖家敞开的大门中。 她早作了一番观察和分析,二楼西边房间的窗子透出灯光,这肯定是泉妖父母的卧室,这灯光是在寨里人敲门叫唤后才亮起的,说明泉妖父母听到有人叫,才开灯下床,而东边房间的灯刚才也亮了一下,不过已经熄灭。那一定是泉妖妹妹的卧室。 可以想象那姑娘听到有人在楼下叫她父母,从睡梦里被惊醒,开了一下灯,也许上了一下厕所,得知父母下楼去了,她不想下去参与,只管自己睡觉,所以又熄了灯。 正是绝佳良机。 方望弟进屋后马上沿着楼梯上楼。二楼有一个内走廊,分着三个房间,其中西边那个朝向内廊的卧室门敞开着,灯光透出来,方望弟探首张望一下,认定这是两位老人的房间。她闪到东边房间的门前,轻轻一推,门没推开,里面是闩着的。 她正想敲门,却摸到了钥匙。原来那把钥匙插在锁眼里。这说明姑娘在家并没有防范很严,也许这是允许妈妈可以随时进入的表现。 太爽了。这是给“绑匪”留的门哪。 方望弟一拧钥匙,推开门,直接闪了进去。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三章:劫了泉妖的亲妹 方望弟推门,闪进房间。她没有反手关门,要留着这个通道,以利于离开。 卧室里黑着,但躺在床上的姑娘听到门响,还以为是妈妈进来了,随手就开亮床头灯。 灯亮了,但姑娘的脸是藏在被子后的,她一手伸出开灯时另一手将被子头撑起,灯亮后把手缩回去,翻个身朝另一面,连眼睛都没睁,一边打呵欠一边慵懒地问:“妈,外面是谁呀?” 姑娘心如纯水,哪里料到人心叵测,危机迫近,绑匪都摸到她的床前来了。 方望弟并没有开口废话,她冲到床前,抓住被子就一把揭开。 床上的姑娘只穿**,感觉被子被揭忙睁开眼睛,一见面前着个陌生女孩,一下子弹坐起来,惊愕地问道:“你是谁呀?” 然而方望弟没等她喊叫,伸出右手中指,闪电般在她身上戳了两下。 姑娘哼都没哼,就软软地歪倒了。 麻穴被点,姑娘动弹不了,只能任凭方望弟摆布。方望弟没有立即背着她走,毕竟姑娘几近赤身,还得先给她穿上点衣服,正好床头柜上扔着一条黑色连衣裙,方望弟刷刷几下给她套上。然后才把她一背,先出房间,反手将门带上,火速下楼。 方望弟也没有从前面大门走,农家的格局往往会有前后门,她选择了走后门。从后门出去,外面是一片树林子,她稍一定,呶起嘴学了几声猫头鹰叫:“咕咕,咕咕……” 这是暗号,向卫小靳隔空送信:我得手了。 方望弟也没有滞留,她先从树林子往深处跑,避开村寨远一点,再往进村的路上拐,直到跑上那条村路,来到叶三高等候的地方。 这是进出阎家寨的唯一通道。但如果泉妖父母发现女儿丢了,一定会叫了人沿着村路追赶,所以现在他们也不能停下来等待卫小靳。 叶三高和方望弟轮流背着姑娘,继续沿村道往前跑,一直跑到山下,才停下来等待卫小靳前来汇合。 事情非常顺利。没过多久卫小靳就匆匆来了。由 于方望弟离开时反手关了房门,看来泉妖父母上楼后,并没有察觉家中有异常,不知道女儿已经被人劫走,他们肯定以为女儿在自己房间里睡得好好的,所以并不去打扰,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继续休息。 卫小靳知道舅舅和方望弟背人比较累,就主动提出:“让我来背吧。” 谁知方望弟却不同意,“还是我跟叶叔叔轮着背吧,你是我们的头,只要带我们走路就行了。” 其实是方望弟产生了一股醋意,让卫小靳背着这么一个漂亮的姑娘,他就会体验到背上那姑娘身子的温软,一定是不错的享受,哼,就不许你有这么美妙的享受。 之所以心眼这么小,是因为她对卫小靳已经有了别样的情绪。 卫小靳却不了解,而且他目前的心思完全放在拯救宫繁荔上。既然方望弟提议由她和他舅舅背就可以了,那他也不多争了。 方望弟问卫小靳,是否马上前往魔嘴崖下? 叶三高则有些担忧,提议道:“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歇一歇,等天亮再去吧。现在黑灯瞎火的,就算把姑娘放在魔嘴崖下,泉妖也看不到吧?如果他看到了出来,要打我们,我们倒不方便逃,那里全是石头啊,搞得不好自己摔坏了。” 但卫小靳却认为事不宜迟,夜长梦多,既然泉妖妹妹已经到手,就要马上去跟他交涉,逼他换人。 他们往魔嘴崖赶去。此时弯月已经落下去,天空只剩下一片淡淡微熹,映出群山,也使山路现着模糊的轮廓。三个人带着泉妖妹妹不顾疲累,赶到了乱石河床。 魔嘴崖峭壁显出一片黑茫茫。他们到了古柏前,卫小靳指点方望弟把泉妖妹妹放下,让她靠着一块大石头半坐,面对着古柏和峭壁,这样泉妖可以在魔嘴洞口看到他妹妹,也可以通过地道从古柏树洞里出来。 叶三高有些担忧,说如果泉妖从树洞中突然窜出,将他妹妹抢走怎么办?我们不是白干了? 卫小靳却不担心,泰然说:“如果泉妖愿意抢走他妹妹,那倒是 件好事了,说明他对妹妹的安危是在乎的,其实他成了妖后,对亲人的一切都置之不顾,也就是完全丢弃了血脉亲情,他是绝对不会在意妹妹的生死。” “那既然他不在乎妹妹,我们这么做又有什么作用?他又不会下来跟你谈判的。” “我们要利用的,不是他的亲情,而是另一种功能。”卫小靳胸有成竹。 叶三高问是什么功能? 卫小靳淡淡一笑,“我估计,这会儿,他也可能正难受着呢。” 方望弟也不解,问道:“他难受什么?” “呵呵,一会儿见分晓。” 说着,叶三高两手作喇叭按在嘴前,大声朝魔嘴洞方向喊道:“泉妖,你是不是很难受?知道为什么吗?快点出来看看吧。” 话音在山谷间回荡,远处传来一阵一阵回音:“快出来看看吧……快出来看看吧……” 忽地,峭壁上的魔嘴洞口,闪开了一片光亮,仿佛里面点起了火把。在火光的背景下,一个人影出现在洞口,而他似乎有点走路不稳,歪歪扭扭,一只手扶住洞壁,一只手则捧着肚子。他甚至弓起了背,还接连咳嗽。 “咦,他好像病了。”叶三高惊奇地说。 卫小靳回答:“是的,他病了。” “他怎么也会得病?”方望弟问。 “是外力所致。”卫小靳说。 “外力?”方望弟奇怪了,“难道他跟人打斗,被人打伤了吗?” “这要问问你呀。”卫小靳嘻嘻笑出了声。 方望弟更糊涂了,“怎么问我?我又没打他。” “可你打了他妹妹。” 卫小靳一语道破奥妙。 方望弟如梦方醒,失声叫出来,“原来是这么回事?我点了他妹妹的穴道,结果呢,连他也感到不适了?” 叶三高也明白过来,兴奋极了,“啊啊,说来也是啊,他们是双胞胎哦。双胞胎之间是有心灵感应的,其中一个身体不适,另一个哪怕相隔再远也会产生同样的不适感。” 但方望弟也感到奇怪,“他是妖怪了,还跟人一样吗?” “是的,他是由人变的妖,而不是由妖变的人,他的真身仍是人,本质的东西还在,休想完全剔除,这就是为什么有些人修成了仙,却仍各具性格,摆脱不了为人时基本的生理和情感一样。”卫小靳解释道。 “你怎么了解得那么清晰呢?”方望弟问。 “额,你不会又说我当过妖似的吧?”卫小靳赶紧申明,“这些是常识,只不过普通人谁去研究妖怪的特点?我也是道听途听,有些是从网文里看到的,不过还是挺有道理的。” “嗯,目前看来确实有道理。” 说话间,他们听到泉妖在魔嘴洞口嚎叫:“卫小靳,又是你这个土鳖吧,我的魔王师父早就向我说过,会有一个叫卫小靳的家伙找上来,寻衅滋事的,果然你还真出现了。白天你爬进了我的魔洞,没有被我两只大鹫给吃了,算你走运。我也故意让到对面的洞里,不对你正面打击,还以为你会知趣而退,没想到现在夜这么深了,你居然又来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把宫繁荔放出来,还给我。”卫小靳喊道。 “早就说过,她是我前世的缘分,我今世的夫人,你还要我说几遍?我虽然知道你是我的情敌,不过现在是我全胜,你还有什么脸来争她?” 很显然,泉妖身上难受,说起话来也有点底气不足,要不然他早就蹦下来,对卫小靳大动干戈了。 卫小靳高喊道:“泉妖,你睁大你的妖眼好好瞧瞧,这是谁?你认得吗?”说着把泉妖妹妹抱起来,让泉妖能重点观看。 方望弟一看卫小靳抱人了,连忙说声我来吧,就把泉妖妹妹接过去。 穿着黑色连衣裙的泉妖妹妹皮白肉嫩的,怎么能让他抱在怀里? 泉妖刚开始也没有细看,现在忍着浑身难受仔细瞟了几眼,立刻像被火烫了一般,失声大叫:“啊……她是我妹妹?是不是我妹妹?” “哼,你这个没人性的哥哥,倒还认得你妹妹? ”方望弟大声呵斥着。 泉妖终于明白他浑身不适的原因了。 “他妈的,你们对她做了什么?”他大骂着,并从洞里捡了一块石子,向他们掷来,可由于力气不足,石子掷出后就成直线落下去,离卫小靳他们远着呢。 卫小靳则喝道,“你是知道你妹妹挨了什么,结果她不舒服,你也不舒服,所以你才发怒,对不对?你不是真心疼你妹妹,你的心里只有你自己,只要自己享受,哪管宫繁荔愿不愿意,你连父母和妹妹的生死都不管,完全是一头冷血妖孽。” “卫小靳,我是我,我妹妹是我妹妹,你把她绑来,太他妈无情了。有本事找我,别坑害我妹妹。” “这叫一报还一报,现在你尝到被无情对待的滋味了吧?你强掳宫繁荔,可以说不择手段,既在你无情,休怪别人无义。”卫小靳进一步喝道,“泉妖,现在你妹妹在我手上,宫繁荔在你手里,你愿不愿意交换?” “如果我不愿呢?” “那你就等着看你妹妹被怎么折磨吧。” 泉妖嘴硬:“你怎么折磨她,跟我无关。” “好吧,那你就等着你的命门被搅吧。” “什么命门?”泉妖故作不知。 卫小靳冷笑一声,“别人生下来是一胎一胞,你和你妹妹是一胎两胞,所谓命门,就是你们的肚脐眼,你们在你娘肚子里时贴身发育,肚脐相连,出生后虽然脐带断了,但神经元的感受是相同的,一个人着凉,两个人拉肚,你成为泉妖后,尽管身有邪能,可每当妹妹在家中吃坏一次肚子,你必定也要拉稀一二次,我说得对不对?你俩的肚脐其实是功能相通的。而我很想扒开你妹妹的衣服,摸摸她雪白的肚皮……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泉妖顿时惶急不已,大喊着:“别动手,别动手,我下来,下来再谈……”说着匆匆在洞口消失。 叶三高紧张地说:“他要下来了,会从树洞里蹦出来吧?我们是不是后退,别让他一下子跳出来,把他妹妹给抢走了。”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四章:舌战显神威 卫小靳认为现在时机已到,毅然对方望弟和舅舅说:“你们带着她撤远一点,留我一个人在这里跟他谈判吧。” 方望弟和叶三高担心卫小靳一个人面对泉妖会有危险,要知道泉妖现在是恼恨异常,极有可能发疯,直接攻击卫小靳。他们劝卫小靳跟他们一起远避。 “现在他感到了压力,正是我们的机会,我需要跟他面对面谈判,以他现在的状态,应该不敢发起攻击,他怕一攻击我,你们在那边就折磨他妹妹,他会更难受。”卫小靳把握着泉妖的脉膊。 方望弟和叶三高只好听从卫小靳意见,向后撤了几百米。 很快树洞里有响动,随即露出泉妖黑乎乎的脑袋,他没有从树杈上跳下来,就坐在上面,居高临下与卫小靳说话。 “喂,卫小靳,我妹妹呢?”他问道。口气并不那么霸悍,还带着一丝喘息,似乎得了哮喘病。 “你问你妹妹?那我要问你,宫繁荔呢? “你先回答我。” “不,现在必须是你先回答,你妹妹刚才在这儿,你亲眼见过了,可宫繁荔呢,我到现在还没见到她在什么地方,你总得让我亲眼看看,她到底好不好,如果她被你欺负得不成样子了,那我对你妹妹也不会客气。”卫小靳的语气充满了凶恶。 狭路相逢勇者胜,遇上一个凶狠的主,你必须比他更凶狠。 “你敢!”泉妖的声音提高了,似乎想威胁一番,但马上又软下去,问道,“你想对她怎么样?” “你自己想象吧。”卫小靳冷酷地说,“你不在乎你妹妹的名声,不在乎她的身体被人玷污,甚至不在乎她是生是死。但你肯定在乎她受折磨,在她的皮肉被烧红的烙铁炙得滋滋叫时,在她被电击棍捅得浑身抽搐时,在她被迫喝下催吐剂吐得肠子都要呕出来时,你还会无动于衷,安之 若素吗?不,你肯定淡定不得,因为你妹妹在受皮肉和精神折磨时,会同时把痛楚感传递给你,如果说她受到的折磨是十分,那么你至少会体验到七分,虽然打折,但也够你受的。当然,在你受到折磨时,你妹妹同样会受到牵连,这是你们双胞胎的天能,与生俱来,想割裂都难。” 泉妖惊恐地叫起来:“什么,你要用烧红的烙铁烫她,要用电击棍捅她,还要给她吃催吐药让她把肠子都吐出来?卫小靳啊卫小靳,你也太狠了吧?我虽然被人叫做泉妖,可我没有害死过人,没有干过像你这么卑鄙残暴的勾当。你他妈的是人是鬼呀?这样的酷刑都想得出来。” “你害怕了吗?”卫小靳问。 “我只有恨,恨死你。” “放你的妖屁,我才恨你呢,要不是你抢走了我妹妹,我会跟你这么拼命吗?废话少说,现在摆在你面前两个选择,要么拿你妹妹换宫繁荔,要么只能鱼死网破,你霸着宫繁荔,我占着你妹妹,咱们死磕到底。你看怎么样?” 此时泉妖越来越不舒服。他在黑暗中牙齿咬得格格响。他强忍着问道:“你先告诉我,你们对我妹妹做了什么,为什么我这么难受?” 卫小靳就实话实说是给他妹妹点了穴。 “点的什么穴?” “拜托,这个能告诉你吗?我要是直说了,你把你妹妹抢走,就可以给她解开穴道了,那我们不又是两手空空了?我不说,即使你救走你妹妹,谅你也无法给她解穴,人身上有720个穴,光死穴就有36个,你怎么能猜出是哪一个?万一解错了,反而可能要了你妹妹的命。”卫小靳一番头头是道。其实他也不知道方望弟点了泉妖妹妹哪些穴。 “好吧,那我也可以告诉你,宫繁荔好好的,我没有对她做任何事。” “那她现在在哪里?” “对不起,这个我也不能完全告诉你。你有保留,我也有。” 卫小靳不放心,“你真的没有欺负过她?” “我决不会随便欺负她的,因为我爱她。”泉妖充满激情地说。 卫小靳差点要吐,“尼玛,别那么酸好不好,你做了强盗还自诩是爱她,无耻没底线。不过也算了,你不欺负她,算你还有点良知。” “别跟我谈良知,良知多少钱一斤?我就是因为爱她,才不伤害她的,你个混帐卫小靳是不会理解的。” 卫小靳气得捡起一颗石头向他扔过去,“你个狗日的,你才混帐王八蛋,谁来理解你?我们只是了解你做妖怪的恶性,知道你没得救药,会坏到底了。可你没想到吧,这一带有那么多人怕你,人们提起泉妖两个字就吓得浑身哆嗦,可就有我们不怕你,要跟你较量,知道我们为什么这么大胆吗?因为我们了解你的七寸在哪里,也许我们除不掉你,但如果你不把宫繁荔交出来,我们给你制造痛苦,让你生不如死是可以做到的。你好好掂量掂量吧。” 泉妖像头跑累的牲畜一般,急速喘息,挣扎了一下,痛苦地说:“好吧,我遇上你们,算我老人家倒楣。现在我师父又不在人间,不然我可以找他给我出头,要是他出手,你们谁也休想活命。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我认了。” “那么,你愿意把宫繁荔交出来了?”卫小靳不放心,又问道。 “是的,我同意了。但有一个条件,我放了宫繁荔后,你们一定要把我妹妹送回家,不许碰她,明白吗?” “靠,既然要我们送她回去,又不许我们碰她,那怎么送?”卫小靳作结论,“还是等你放出宫繁荔,我们把你妹妹交给你,由你这个哥哥送她回家,这样你总放心了吧?” 泉妖一想也只好答应了。 他缩回树洞内。 不一会儿他就出现在魔嘴洞口,向他们打信号,示意宫繁荔要下来了。 卫小靳赶紧一跃上树,在树杈上,等待宫繁荔从洞内出来。 果然在几分钟后,有一个黑乎乎的脑袋冒出来,叫着:“卫小靳,你在哪里?” “我在这儿呢。”卫小靳伸出两手,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拉上来。 宫繁荔一出来,不顾一切地扑在卫小靳怀里。 卫小靳全身一热,正想伸两手来个激情拥抱,却听得下面有人喊叫:“喂,你们留点儿神,小心摔下来呀。” 正是方望弟。 唉,真是大煞风景。 不过也怨不得她,她还背着泉妖妹妹呢。 卫小靳只好跳下树杈,再伸手接宫繁荔落地。 正要说点什么,听到泉妖在魔嘴洞口喊叫:“喂,卫小靳,我已经放人了,现在该你们放我妹妹了。” 卫小靳忙吩咐方望弟解开泉妖妹妹的穴道,然后把她放在这里,他们可以离开了。 但方望弟不放心,“解开了她的穴道,泉妖等于也解放了,如果他再追来,我们就束手无策了,拿什么再要挟他?我看还是先把泉妖妹妹带走,等到了她家门外再解她的穴道,那样泉妖也追不上我们了。” 卫小靳苦笑,“你还是把他看得太简单了,他是妖啊,如果要追我们,你就是逃到天边有什么用。还是相信他一回吧,把他妹妹的穴道解开,由他自己送妹妹回去。” 叶三高也认为小靳的话有道理,都到这一步了,对泉妖不能言而无信,不然以后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方望弟只好同意了。她把泉妖妹妹放在一块大石头上,飞快地在她身上点了两下。 只听泉妖妹妹哼了一声,发出轻轻地呻吟,虽然身体能动了,却还坐不起身。 方望弟一拉卫小靳手:“ 我们走吧。” 卫小靳本想拉着宫繁荔,但被方望弟一拉,只好不拉宫繁荔了,嘴里说一声:“我们走吧。”在方望弟的拉扯下乖乖地开步。 走出去一段路,听到那边传来两个人的对话—— “妹妹,是我,我是哥哥呀。” “哥哥,我知道是你,你还认得我呀?” “当然认得。” “那你跟我回家,见爸爸妈妈,我们一直好想你。” “好好,我先送你回家……” 听着这温馨的声音,卫小靳深有感慨,不由得喃喃自语:“泉妖这个王八蛋,有这么一个漂亮可爱的妹妹,竟然十几年不回家,不闻不顾。唉,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像我这样的独苗苗,要是有这么个好妹妹,那不幸福死了。” “你想有个好妹妹?”方望弟紧紧攥着他的手,完全不顾后面跟着宫繁荔和卫小靳舅舅。 卫小靳灵机一动,说道:“当然啊,你是不是愿意当我妹妹?咱们以后就兄妹相称了,如果你同意,快点叫一声哥吧。” “不,我不想给你当妹妹,”方望弟快人快语,“我要当的是媳妇儿,你要想认妹妹,还是找别人,我倒有个好人选,给你介绍介绍吧。” 说着方望弟拉着卫小靳定,回身向宫繁荔说,“繁荔妹妹,小靳需要一个妹妹,我看你比我们岁数小,给他当妹妹正合适,你愿不愿意当他的妹妹?” 宫繁荔刚出妖窟,还昏头晕脑,她也根本不认得方望弟,心里正嘀咕这位是哪来的,怎么把卫小靳都指挥得团团转?看上去比她姐姐还干练。面对方望弟突然的发问,她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好笑笑表示礼貌。 卫小靳知道宫繁荔发窘,他正想打几句圆场,猛听后面传来一声怪叫,一回头,发现舅舅在后面消失了。 那声怪叫,正是舅舅发出的。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五章:离了泉妖,又遇一怪 叶三高这一声怪叫把卫小靳和两位姑娘吓一大跳。当他们回头看时,发现叶三高平空消失不见了。 “叶叔叔,你在哪里?”方望弟和宫繁荔慌忙叫着。她们要往后面折回去搜寻。 “小心,等一等。”卫小靳把她们叫住。 “怎么啦?”方望弟问。 卫小靳观察这一片地方,是一处比较平坦的山坡,长满了茂密的山草,虽然貌似没什么风险,但往往看起来安全的地方也隐藏着未知的危险。舅舅突然失踪,不那么简单。 宫繁荔猜道:“叶叔叔一定不小心踩空,滚下去了吧。我们到坡下面去找他。” “不可能滚下去了。”卫小靳分析道,“虽然这是一片坡地,但并不陡,就算我舅舅摔倒了往下翻滚,他还可以抓住那些草。” “那他在哪里?”方望弟问。 “一定还在坡上。” “那为什么我们这么叫,他也不应声?”宫繁荔不相信,又亮着嗓子叫叶叔叔,却没有听到任何回音。 卫小靳举头望一望,前面是树林子了。他叫宫繁荔和方望弟原地着不动,他自己进了树林子,折了三截枯树枝,回到她们的地方,给她们每人一根树枝,然后说:“我们往回搜吧,一定要小心,用棍子往地上戳,看看有没有朝天的洞。” 方望弟怀疑地问:“你认为叶叔叔是掉进朝天的洞里去了?” “应该是的。” “不可能。”方望弟另有看法,“叶叔叔就走在我们后面,如果他掉进洞,总会发出声音,我们怎么会听不到?他那一声叫,离我们比较远了,应该是滚到坡下去了。” 宫繁荔也认同方望弟的意见。她拿出镜子来,想看看叶叔叔的去向,镜子闪亮,如同一块圆形的手机屏幕,但上面只显示一片草地,草面明显有被踩踏过的痕迹,是他们走过来的地方。 卫小靳也拿出瓶子来,问瓶子是否知道他舅舅落在哪里了?瓶子仍然缄默,似在深深沉睡中,没有开口说话。 卫小靳嘴里嘶了一声,对她们说:“看来还是有 麻烦。” “什么麻烦?”方望弟问。 “肯定还有妖精。” 一听还有妖精,方望弟就紧张了,“难道,泉妖在后面悄悄跟来,把叶叔叔给掳走了吗?” “是不是泉妖跟来,一时也无法确认,不过我估计他不会,如果他要继续纠缠我们,在她妹妹穴道被解开时就动手了,还会先放我们走,再跟来暗中捣鬼吗?”卫小靳说着用棍子在地面上捅着,靠棍子探路朝来的路上找过去,“我们先这样找找吧,大家要小心别落入陷阱。” 方望弟和宫繁荔一左一右,三个人并排拿棍子当探路杆向前移动。 走了大约三十米,卫小靳手中的棍子捅到一片软软的东西,火速将棍子缩回来。“等一下。”他马上叫停宫繁荔和方望弟。 “怎么啦,你捅到洞口了吗?”方望弟问道。 “好像不是。”卫小靳也有点疑惑。“不是洞,但有点软软的,不像是地面。” “我来摸一摸,”方望弟说着蹲下来。 卫小靳连忙叫住她,“别别,千万别摸。” “可不摸哪行呢,太黑了,我们又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如果是毒蛇呢?”卫小靳提醒道,“它盘成一团,正弓起脑袋等着攻击,你一伸手正好给它当靶子了。” 卫小靳让宫繁荔和方望弟靠后,他又伸出棍子,小心地去捅那片地方,捅来捅去,那片东西并没有动,不像是盘状的蛇,明明是死物,更像一块布质的东西,而且捅上去很有弹性的样子。 究竟是什么呢? 黑灯瞎火的,无法辨别真切。 方望弟有点性急,催道:“小靳,既然不是个洞口,那就别管它了,我们再搜索过去,说不定叶叔叔真是滚到坡下去了。” 但直觉告诉卫小靳,这片软软的东西有蹊跷,按照刚才他们听到舅舅怪叫的距离来判断,舅舅应该离他们有二十几米,既不像就在他们身后,也不像滚到坡下那么远。他判断舅舅发出怪叫的位置应该就在这里。 不过这个软软的东西不是洞口,也不是舅 舅躺着的身体,它明显是与地面平的。 卫小靳仍不死心,拿棍子在上面戳来戳去。终于,棍子一松,似乎将这块“布”给戳破了,并且棍子直接穿过“布”捅进去。 下面果然空的,应该是个洞。 但卫小靳刚要说什么,突然棍子捅下去的一端被什么东西攥住,随即发出嘣地一声,又松开。他把棍子缩回来,感觉棍子短了一截。 “卧槽,下面是个洞,洞里有东西。”卫小靳喊道。 “果然有洞?里面有什么东西?”方望弟问。 卫小靳伸手摸着棍子的另一端,棍子断掉的伤口竟然像被剪刀剪过一样。联想到那层“布”似的东西,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会不会是……蜘蛛?” 方望弟和宫繁荔都吓得啊一声。随即方望弟表示质疑,“把棍子都咬断了,哪来这么大的蜘蛛?” “不是正常蜘蛛。”卫小靳说。 宫繁荔问,“是蜘蛛精吧?” “对,应该是了。” 话音刚落,就听卫小靳捅过的地方响起滋罗滋罗的声音,借着天空微熹的映照,他们隐约看到从草丛里耸起一个怪物的身影。 卫小靳一见伸来伸去的那么多条腿,就大叫一声:“蜘蛛,好大的蜘蛛。” 方望弟和宫繁荔也看到了,她们尖叫着,下意识地往后跑。 卫小靳先是一阵惊悚,面前是一头大蜘蛛,每条腿都能有一米长,如果伸开了,就像两只大秃鹫般大小,它有八只眼,就像八只小灯泡,发出蓝幽幽的光,同时也有一张发着红光的嘴,嘴前有两块八字形的颚片,如同剪刀那样开合着,估计连铁棍都能剪断,要咬断一根树棍真是太轻松了。 卫小靳也算明白了那层“布”其实是蜘蛛封住洞口的蛛网,这层网密度太大,形成布状,能承受一个人从上面走过。也许刚才他们四个人从那边过来,有人曾先踩到了这层网,却没有掉下去,而舅舅跟在后面,第二次踩上去时就踩破了,掉下去了。 “小靳,你快逃呀。”方望弟朝他喊叫。 “不, 我要跟它斗。”卫小靳大叫着,“我舅舅一定掉进它的洞里了,我要快把他救出来。” 卫小靳不顾一切地抡起棍子,向蜘蛛的一条腿扫去。 咚地一声,棍子就像敲在坚硬的铁管上。 蜘蛛受到这一击,立即发怒了,张开全部的腿,向他猛扑过来。 卫小靳往旁闪避,躲过这一冲。蜘蛛追着他连续进攻,它的两条前肢就像螳螂的两把刀,举得高高,凌空抓来,每次一落地就发出通的巨响,而它肢脚的前端十分尖锐,像钢齿铁凿,能将巨石砸碎。 一边是钢爪利牙,一边只是一根枯树棍,力量悬殊,卫小靳只能依靠武功步伐,进进退退。如果他想撤离的话可以转身就跑,可他不能撤,必须将蜘蛛打败。 斗了一阵,卫小靳发现了一个现象,这匹蜘蛛虽然会猛冲猛打,但它并不追击,始终就在离洞口不远的范围内。只要卫小靳后退稍微远一点,它就会停止前进,迅速退回去。 这说明它是坚守洞口边,随时准备缩回洞内去。 马上卫小靳有了个主意,但这是一个冒险的主意。 正好宫繁荔见卫小靳不撤,也理解他的用意,就举着棍子返回来,加入到与蜘蛛精的打斗中。卫小靳把宫繁荔往后拉,两人离远一点后,蜘蛛就迅速退回去了。 卫小靳附在宫繁荔耳边,低声说:“你在这里逗它,把它引开一点,但注意距离,不要离得太远,否则它会退回去。我去另一边。” 宫繁荔明白卫小靳的计划,但她很是担忧,“你到另一边去,准备下洞吗?” “对,你在这里吸引它的注意力,我从后面悄悄下去。” “叶叔叔在洞里?” “肯定是的。我要去救他出来。” 宫繁荔更担心了,“可要是你下洞后,它察觉到了,再退回洞里来怎么办?你和叶叔叔都被它堵在洞内,那不更坏事了?” “没办法,只能冒险了。”卫小靳也没时间多讨论了,行动第一。他先往后退,退到远一点的地方才迂回过去,摸到蜘蛛精的后方。 对面是宫繁荔在尖叫着:“你来呀,来呀,你这臭蜘蛛,丑八怪,你来打我呀,咬我呀,来呀来呀,你不过来就是臭蜘蛛,丑八怪,你叫人恶心死了知道不知道,这个地方怎么会有你这么丑陋的东西存在呢?你的祖宗十八代是什么妖怪变的呀,变得这么鬼,这么怪,这么丑啊,啊呀呀你他妈倒是过来呀……” 卫小靳隐约见到蜘蛛精的巨腿在抡来抡去,他知道宫繁荔这么不停地叫嚷是在吸引它的注意力,并且掩盖他在这边跑动的脚步声。果然蜘蛛精似乎被宫繁荔又叫又跳的举动激怒了,嘴里发出呼呼的吼叫,向着宫繁荔猛冲猛攻。宫繁荔面对巨蜘众多条腿的攻击,并没有退缩,就在腿的森林里躲避着,时不时找个机会用棍子敲中它一条腿。 卫小靳来不及多想,两脚往洞里一伸,就要爬进去。 这个洞是朝上的,恐怕也像一口井,如果直接跳下去,也不知下面有多深。卫小靳决定采用爬弄堂的方式,撑开四肢,两脚蹬在洞壁上,手也托开撑住洞壁,轮流运动手脚,一点一点往下挪。 好在蜘蛛的洞是用脚爪挖的,洞壁很是粗糙,适合他手脚并用往下移。 然而就在他挪到洞里大约有两米的时候,他感觉两只脚触到了什么东西,好像一块布,软软的。 难道这里还有一道蛛网吗?卫小靳两脚用力蹬住洞壁,弯下腰,伸手摸一摸,果然是蛛网。 我靠,那只蜘蛛精刚才出洞时,先在中间布了一道网,拦截上面下来的东西,可见这只精怪是非常聪明的,它好像料到在它跟外面的人打斗时,会有别的人趁它无暇顾及时偷偷摸下来,所以提前作了精心布置。 这道网跟封在洞口的网一样,又密又结实。卫小靳已经把木棍留在洞外,赤手空拳才能下洞,手里没有工具,只能试着用手去抓蛛网,希望能把蛛网抓破。可是这网的表面又光又滑,简直形如绸面,手指根本抠不进去。 破不开网,他就无法继续深入。 怎么办? 卫小靳急坏了。那只蜘蛛随时会退回来,封住洞口。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六章:意外发现,蛛洞古墓 就在卫小靳伸手摸着蛛网,想要用力将它撕破却毫无进展时,他听到头顶上方的洞口传来索罗罗的声音,这说明蜘蛛退近洞口。 它是否马上下来? 卫小靳立刻停止动作,尽力不发出声音,以免惊动上面打斗的蜘蛛。 而宫繁荔的叫声也传来,“来呀,你这只臭蜘蛛,想跑吗?你是不是害怕了?哈哈哈,原来你只是一个胆小鬼,外强中干,装得那么牛,实际上是纸糊的吧?” 宫繁荔一定是见一蜘蛛急速退到洞口边,怕它会缩进洞里,所以用大声叫骂来挑逗蜘蛛。 卫小靳屏声静气一会,那只蜘蛛好像又出击了,离开了洞口上方。他又弯下腰,使劲地抠着蛛网,如果能抠出一个洞,那么就可以扩大战果,像撕布一样撕开。可就是抠不出洞来。 突然间,卫小靳感觉下面有东西往上捅来,蛛网向上弹了弹。他连忙贴近洞壁,并将两脚在洞壁上蹬紧,以免蛛网被捅破后失去支撑直接摔下去。 果然噗地一声,感觉从下面捅上来一根东西。随即这根东西一阵乱搅,就把蛛网给搅破了。 马上一丝亮光从下面透上来。卫小靳低头一看,下面两米处是洞底了,光亮来自洞底两个发光点。 借助这两个发光点的光,他看出下面着一个人,应该就是他舅舅了。 他马上往下跳,落在洞底。那个人显然吓了一跳,惊问:“谁?” 卫小靳听出是舅舅的声音,并且见他手中还拿着一根长长的东西,像棍子又不像。 “舅舅,是我。” “啊,小靳,你下来了?”叶三高有点喜出望外,马上又产生了担心,“你是怎么下来的,是跟我一样不当心摔下来的吧?” “不是,是我自己爬下来的。”卫小靳简单说了一下上面的情况。此时他发现洞底那两点发光的东西,是两只萤火虫的残骸,可能是在飞过洞口时被蜘蛛抓住当了点心,而尾部闪光部分留着,作灯光用了,这两只萤火虫一定够大的,光尾部的发光器就像灯泡,整个身体应 该像一只两斤重的甲鱼吧。 卫小靳看舅舅好好的,没受伤,也顾不上多问,对他说,“我们要马上爬出去,洞口大约有4米高,舅舅,你能爬上去吗?” 这正是卫小靳所担心的,舅舅能爬树,但像他这样手脚并用爬一个直上的洞,可能没这个本事。而他先到了外面也不可能趴在洞口往里放绳子,把舅舅拉上去,一切要靠舅舅自己了。 谁知叶三高却不急,“别忙,小靳,我告诉你,这个洞其实不是蜘蛛洞。” “不是蜘蛛挖的吗?” “不是的,蜘蛛只是借用了,寄居而已。” “那是什么洞?” “一个盗洞。” “盗洞?”卫小靳一愣,“是盗墓贼挖的?” “对。” “你怎么敢肯定?” 叶三高把手中拿的那样东西塞到卫小靳手里。 卫小靳接过来,发现竟然是一把洛阳铲,由于铲子与木柄一样粗,所以最初他看到舅舅手中拿着时,还以为只是一根木棒。 “卧槽,真是盗墓家伙。”卫小靳借着萤光辨别着。“都绣成这样了,看来有些年头了。” “是有些年头了,不过,盗墓贼好像没有得手。”叶三高说。 “你又怎么知道?”卫小靳好奇。 叶三高一拉他,“走,我们往里去,你来看看那个墓门吧。” “什么,墓门?”卫小靳很惊讶,“他们当初都挖到墓门了,怎么还没得手呢?”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叶三高催促着。 此时上面又传来蜘蛛迫近洞口的沙沙声,卫小靳打消了去看墓门的念头,压低声音对舅舅说:“没时间了,我们必须尽管爬出去,万一蜘蛛在外面打累了要下来休息,你我就跑不掉了,会成为它的美餐的。” 叶三高却哈哈一笑,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反而劝卫小靳,“别害怕,我们根本不需要从上面爬上去,可以另找出路的。” 卫小靳有点惊喜,“另找出路?在哪里?” 叶三高指了指洞的前方,“你 跟我来。” 说着他从地上捡起一个萤火虫发光器,当成手电用于照明,领着卫小靳向前走。 弯弯曲曲走了一阵,叶三高忽地住了,“小靳,前面就是墓门了,但你要小心,别再向前半步。” 卫小靳已经看出,前面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往下陷落的深井,黑乎乎的不见底,而在井的对面,隐约显示是一扇石门。 他立刻明白了。“原来是这样,那个墓门前有一个陷阱吧,他们挖到这里,无法越过陷阱了,虽然墓门就在对面,可只能望门兴叹了。” “没错,就是这样。他们再往前,就要掉进陷阱了,而对面的墓门是贴着陷阱边的,就算他们能跳过去,对面也无立足之处,根不住人,所以无法过去打开墓门。”叶三高分析着,“估计他们挖到这里,也只好退回去了。” “那么,这个陷阱到底有多深?”卫小靳很好奇,向井口下探头探脑。 叶三高连忙拉住他,“小心,这个井深不可测,我刚才扔了一个萤火虫下去,结果见不到亮光。” “那就是一条垂直的隧道了。不知通地底哪里了。” “所以,如果他们不小心掉进去,就连尸骨都不知沉入哪里了。” 两个人望着这个黑乎乎的陷阱,都有毛骨悚然之感。 卫小靳回过神来,催道:“我们别管墓门了,你不是说可以从另外的出口出去吧,出口在哪里?” 叶三高又带着卫小靳重新返回去,到了原地后,他用力往上一跳,通地落下来,只听呼啦啦一响,洞壁上出现了另一个洞。 叶三高率先钻了进去。卫小靳捡起地上另一个萤火虫屁股,跟着进去。背后传来呼啦啦一响,洞口被关闭。 “舅舅,你来过这里了吗?”卫小靳有点不放心。 叶三高说是的,“我刚一落下来时,这个洞口就突然开了,吓我一跳,我就往这里钻进来,结果呢?你马上看到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一阵,迎面有一股风吹来,带着青草的味道。卫小靳高兴地叫出声: “好像前面是出口了吧?” 果然是出口,两人先后出去。这里是坡下了,有点陡峭,所以洞口是横向的。从这里往上爬,就能到达刚才那片平坦的坡上。 卫小靳不解地问:“舅舅,既然你刚才先跑出来了,为什么还要折回去?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在上面有多担心吗?我们不知道你落到哪里去了,如果不是我细心,捅到地面上有个软软的东西,认定有些古怪,猛捅之下才捅出下面是个洞,那我们到现在还在到处找你的下落,你也太忽视我们了。” 叶三高嘿嘿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小靳,这也是舅舅的特点,当我落下来,碰上那把洛阳铲,我就断定这个洞是盗墓贼挖出来的,我从这里跑出来后,总有点不甘心,既然盗洞都打通了,盗墓贼当初肯定进了墓了,虽然他们会把墓内的宝贝洗劫一空的,不过我总有侥幸心理,想进墓去找找,是否还有漏存的东西?莫不是上天要让我们发财了,让我掉进这个洞来,就是给我捡漏来了?” “所以你又折回去,从另一条道往里寻找,以为那条道肯定通往墓中的吧?” “对对,我就是这么做的。不过你也看到了,那条道确实通着墓门,只不过隔着一个陷阱。”叶三高有点沮丧,“发财梦,我们的中国梦,没能实现。” 卫小靳差点笑出声,劝道,“舅舅,中国梦不带这么做的,还是先面对现实吧。你这次捡漏捡不成,但捡了最大的一样宝贝,胜过任何漏宝了。” “你是说,我捡了一条自己的命吧?” “不是吗?你都掉进了一只大蜘蛛的洞里,你掉下来落地时,洞壁上另开了一个洞,你正好钻进去,而那头蜘蛛还在另一边的里面睡大觉,等它听到动静再爬过来,你已经在另一个洞内,洞口的门也关上了,它没有看到你,也没往这边追。当你再次返回去时,它已经爬到洞外去了,正好你又避过了它的眼目。”卫小靳将一切串联起来。 叶三高承认正是如此,他的运气好得不得了。 也就是说叶三高虽然掉进了蜘 蛛洞,却还没有跟蜘蛛接触过。他也不知道那只蜘蛛有多大。 当听外甥说那只蜘蛛有饭桌那么大,叶三高还不相信。他只承认他当时看到上面结了一个新蛛网,蛛网上面还索索有动静,就用洛阳铲把蛛网给捅破了,没想到竟然是小靳在那里。 “那头蜘蛛真有那么大吗?”叶三高问着。 卫小靳催道:“咱们快从这里上坡吧,那边繁荔还在跟它周旋呢,她可不能失手啊。” 叶三高这才意识到情况很严重,那边繁荔还在苦苦吸引着大蜘蛛的注意力呢。两个人顺着坡爬上去,上面越来越平坦,终于到了他们走过的地方。 前面传来宫繁荔不停的叫唤声,还有蜘蛛呼呼的喘息声。卫小靳连忙朝那边喊:“繁荔,我们在这儿呢,我们已经出来了,没事了,你快后退吧。” 宫繁荔听到他的叫声,高兴极了,连忙答应一声,朝蜘蛛精怒骂:“滚吧,丑八怪,我们要走了,你就自己在这儿玩吧。” 卫小靳和叶三高绕过蜘蛛洞,与宫繁荔汇合。三人相互询问情况,都还好好的。 这时卫小靳想起了方望弟,他忙问宫繁荔:“望弟呢?她一直没过来吗?” 宫繁荔说:“对啊,这里就我一个人,她应该还在那边,等着我们吧?” 卫小靳脱口而出:“不对,她肯定出事了。” “怎么啦?”宫繁荔和叶三高同声问。 “如果她好好的,一定会过来帮繁荔的,怎么会躲在那里,什么都不管呢?” 听卫小靳这么一说,叶三高也觉得有道理,他们一路同行,他已经了解她的个性,方望弟不是个胆小鬼,在遇上危险时,虽也会有正常人的惊慌,但关键时刻也是豁得出去的,哪会在大蜘蛛冒出来时,跑得远远的躲起来? 卫小靳一挥手:“快,我们过去找她。” 三个人往前跑去。可是找来找去,不见方望弟的踪影。大喊大叫了一阵,也没听到她的回音。 卫小靳着急了,“我靠,现在又是方望弟失踪了。她在哪里呢?”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七章:方望弟不见啦 方望弟是刚才在见到大蜘蛛冒出来时,与宫繁荔一起往后撤的。可她现在不见了,真是莫名其妙。 叶三高猜测道:“会不会她也掉进蛛洞了?” 三个人拿着木棍在这片区域里探索。最初他们完全像没头的苍蝇在这里乱转,渐渐天亮起来,可以看清地貌地况了。 这片坡地到这里为止,再过去就有一道更陡的坡,顺这道坡下去,下面是一条溪流,由于是枯水期,只有一层涓涓细流在流过。 宫繁荔担心地说:“难道方望弟不小心滚下去,被水冲走了?可下面的水也不旺,根本冲不走一个人吧?” 由于叶三高曾掉进一个蛛洞里,他们在寻找方望弟时特别留意是否有被蛛网封住的洞口,但没有找到。 基本上他们已经像在瓜田里寻找西瓜一样,将这一片地方梳理了几遍,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宫繁荔拿出镜子,可是里面也没有映出方望弟的影子。卫小靳认为此处还处于某种神秘力量的笼罩之中,所以无论她的镜子还是他的瓶子,都发挥不出效能来。 卫小靳将手中的棍子扔掉,他觉得口渴死了,就决定跑下去,到溪流里去喝水。当他顺着坡度到了下面,却猛地定,对着溪流定定观察,然后向坡上的舅舅和宫繁荔招手:“你们快下来吧。” 叶三高和宫繁荔跑下来。卫小靳指了指溪流的对面。 那里,有一行清晰的脚印,通向对面的坡上。 叶三高眼睛一亮,马上作出结论,“原来她是跑到下面,越过溪流到对面去了。” 这一来三个人更疑惑了。宫繁荔猜道:“难道,她发现那只大蜘蛛出来,就那么害怕,居然摸黑跑下去,还趟过溪流,一直跑到对面去躲避了吗?” “应该不会,”叶三高对这一点是很明确的,“望弟胆子没那么小,而且她有很强的勇气,在妖泉镇遇上泉妖与娱乐城的打手打架时,她为了救你 ,一个人就运起轻功从别人肩上越过去,如果她勇气小,就不可能有这股冲劲。还有她在古柏的树洞前,曾经主动要求由她跳进树洞到魔嘴洞去,这都证明她是个跟你一样勇敢的女孩,她怎么可能撇下我们独自躲得那么远呢?” 卫小靳同意舅舅的分析,“说得对,这事没那么简单。我对方望弟已经很了解,她在紧要关头连生死都不怕,她在他们那个村里就充当领头人,敢跟**头子大黑熊的人打架,足见她是得出来,敢挑大梁的人,她不可能擅自逃跑的。” 那么她又在哪里呢? 其实卫小靳有了一层新担心,方望弟估计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攫走了。 既然此地有泉妖,有蜘蛛精,那肯定还会有别的什么妖魅,在他舅舅突然失踪,他和宫繁荔忙着对付那个痴蛛精时,那边只剩她一个人,妖魅乘机将她一掳,飞快地遁走。 卫小靳带着舅舅和宫繁荔趟过小溪,到了对岸。他细细地研究这一行脚印。很快认定,这些脚印的确是方望弟的。 “她穿的是米色带蓝条纹的运动鞋,我看过她踩出来的脚印,鞋底的花纹的确是这样的,中间有一个圆圈,后跟位置也有一个,其它都是钉子状的。这些鞋印正符合她的鞋底花纹。” 宫繁荔分析:“那这样看来,她不是被什么妖魅给攫走的吧,是她自己过来的。” “也不一定。”卫小靳另有看法,“鞋印是她的,并不能证明一定是她自己跑过来,有没有可能她是受了妖魅的胁迫,不得不乖乖自己走动?还有一种可能,是妖魅施魔力把她的脑力给控制了,然后驱动她跑过来。” 宫繁荔和叶三高都认同卫小靳的看法。 “我们是不是沿着脚印往上找?”叶三高问道。 “当然,我们一定要找到她。”卫小靳随即又提醒,“但我们要小心,如果真是妖魅攫走她,我们上去可能会惊动妖魅,到底是什么妖魅还不 知道,可能会是很凶恶的那种。” 他们遇上过泉妖了,又遇上过蜘蛛精,所以不敢掉以轻心。卫小靳就走在前面,让舅舅跟在中间,宫繁荔断后,避免舅舅再次不小心掉进什么洞里去。 脚印其实并不是一直存在,只在溪流的泥滩上留下一串,到了坡上,这里是砂石面,比较硬,不过还是留下了运动鞋踩过的一丝痕迹。但再往上走,就是大片草地了。 幸好露水未干,有人趟过带露水的草面就会留下痕迹,果然这条痕迹比较鲜明,直上坡上,向前蜿蜒而伸,形成一条蛇的形状。 他们三人沿着这条行迹往前搜索,但前行了一阵,突然消失了。 在这里向前望去,前面的草面上都铺满露珠,没有受过任何搅动,这说明方望弟走到这里停住了。 “咦,怎么没有路了?”宫繁荔一边张望,一边作着分析,“她走到这里,应该再没有向前去了吧?” 卫小靳考虑了一下,他叫舅舅在这里,充当个标记,他带着宫繁荔,继续往前搜去。 露水打湿了他们的裤子。走了一段路,前面又出现了一道山谷,下面也有一条溪流,流水淙淙。他们跑到谷下,再检查对岸,那是一座很高的山了,山坡几成垂直,不借助工具很难往上攀了。 卫小靳又仔细观察水流的底部,这股溪流非常清澈,下面的河床一览无余,如果有人顺着水流走,也会留下脚坑,会看得出来。 但河床是平坦的,淤泥表面没有留下踩过的坑。 据此,卫小靳得出结论,方望弟应该没有跨过这条溪,也没有顺着这条溪往上或往下走。 这样一来,搜索的范围,就可以缩小在后面那部分坡地上。 此时卫小靳在谷底,回望刚从上面下来的坡上,他忽然心里一动,这块地形,看上去像一个馒头形的大包,此刻舅舅所的位置,应该是馒头面最高处。 也就是说, 方望弟应该就在这个“馒头”上。 卫小靳又领着宫繁荔回到馒头面上。 叶三高问他们有没有发现什么?卫小靳摇摇头,说方望弟应该就在这块地方。 没办法,不管草地上是否有露水,他们只能在整个馒头包上乱找一气,不见一丝线索。 “这里既没有蛛网,也没有洞口,她会钻到哪里去呢?”宫繁荔认为,方望弟可能不在这里了。“如果是妖魅带着她走,可能故意在下面浅滩上留一串脚印,又在露水草地上也留下痕迹,然后跑到中间的地方时,就把她拎起来,凌空飞走了吧?” 一说到凌空飞走,叶三高就抢着说:“有没有可能,是两只大秃鹫搞的鬼吧?方望弟在黑暗中遇上了它们,她吓得往这里逃,逃到这里时就被大秃鹫给叼住,像小鸡被老鹰叼跑了吧?” 宫繁荔和叶三高一齐望着卫小靳,由他来确定。 有没有这个可能性? 卫小靳微微点头,说,“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我是面对面见过那两只秃鹫的,它们叼一个人在空中飞,不会太费力。” 如此说来,是泉妖在暗中追踪,还要报那一箭之仇? “我们怎么办?”叶三高问。 卫小靳分析道,“如果真是大秃鹫干的,说明泉妖还不死心,他让秃鹫来叼人就是为了逼我们重去见他,他还要拿方望弟当人质,要求掉换繁荔。” 宫繁荔愤怒地说:“这个王八蛋,他既然还不放过我,那我也豁出去,现在我就去找他,换方望弟,等换好人,我就跟他拼了。” 卫小靳连忙拉住她,“你别冲动,这事到底是不是泉妖干的,还不一定呢。我看这样吧,你们就留在这儿,我返回去找他,探探他的口风,如果确实是他干的,我们再想办法。万一不是他干的呢?总要摸清情况。” “不行,让你一个人去,我觉得也没用,干脆我们一起去,如果确是他干的,我当场 跟他换人,也不用你再回来找我们。”宫繁荔受过泉妖的绑架,本就对泉妖充满厌憎,现在怒火重燃,有点难以控制了。 就在三个人吵吵嚷嚷相持不下时,突然一阵叫声远远地传过来:“卫小靳,你们在哪里呀?卫小靳,叶叔叔,宫繁荔,你们在哪儿啊?” 这个叫声带着一点哭腔,不是方望弟是谁? 三个人像受惊的长颈鹿,伸长脖子,四面张望。还是卫小靳眼尖,一眼看到方望弟就在溪流对岸,也就是她失踪前所的地方。 真是难以描述的惊喜。三个人连忙向对岸跑回去。叶三高一边跑一唠叨:“真是太怪了,我们跑过了河,她却没有,还在原地呢。” 在经过溪流时,卫小靳特地又留意了一下脚印,结果没有发现有回到对面的脚印,真是太怪了。 如果方望弟曾经过了溪,而她现在又出现在原地,她是怎么回去的? 等三个人爬上坡,气喘吁吁地来到方望弟面前,几乎个个要虚脱了。叶三高劈头就问:“望弟,你这是唱的什么戏呀?” 方望弟不仅满脸疲惫,还神色惊惶,她没有多说,朝他们拼命摆手,好像叫他们别多问了。然后他一指坡下的另一边,说了一声:“我们快点走吧,从这里下去。”说着带头往坡下跑去。 卫小靳只好一挥手,也匆匆跟去。叶三高和宫繁荔紧紧跟在后面。 方望弟在前面只管匆匆走。卫小靳赶上去,问她去了哪里。她没有直接回答,仍只有一句话:“还是快点走吧,走吧走吧……” 卫小靳心中有数了,方望弟一定有过恐怖的遭遇了。 直到走出了这一片山地,到了一条公路旁,前面是宽广的平原了,方望弟才在路边一屁股坐下来,疲累地喘气。 “现在可以说了吧?”卫小靳问。 方望弟点点头。 “你遇到什么了?是不是妖魅?” “是……鬼!”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八章:地下墓门,诡异声音 方望弟吐出那个鬼字时,声音是打颤的,象征着她内心的恐慌。 “什么,鬼?”卫小靳也感到全身一冷。 宫繁荔和叶三高也听到了,他们也是瞪大眼睛,惊异地望着方望弟,不知她到底看见什么。 “快点说说吧,什么样的鬼?”卫小靳尽量和颜悦色,安定方望弟的恐惧情绪。 方望弟一把拉住卫小靳的手,喘息着问道:“我要是说了,你们会害怕吗?如果害怕,我还是不要说了。” 宫繁荔不像方望弟那么爱吃醋,看着她拉住卫小靳的手,并不在意,反倒安慰她:“你就说吧,我们不会很害怕的,你说出来,也会好受一些。” “好,那我说了……”方望弟讲述起她的遭遇来。 就在夜里,他们听到叶三高发出怪叫,突然失踪以后,卫小靳领着方望弟和宫繁荔用木棍当探路器,沿着走来的那片坡地探索着搜寻洞口,结果卫小靳因为细心而捅到了一个被什么东西封住的洞口,突然从里面冒出一个大怪物,当卫小靳喊出是大蜘蛛时,方望弟早已判断出来了,因为在他们那边的山地里,大蜘蛛很常见,只不过根本没那么巨型,没那么凶猛。 大蜘蛛的出现异常骇人,而恰好方望弟幼时被蜘蛛咬过,那种痛犹在记忆里,一见大蜘蛛,她就怕得浑身颤栗,情不自禁地往远处跑。 当时是宫繁荔跟她一起跑的,她们在几十米的地方停住,很快宫繁荔听到卫小靳与蜘蛛搏斗的叮当声。 木棍敲击蜘蛛腿的砰砰声,非常鲜明,还有卫小靳一声声的怒吼,震撼两位小美女的耳膜。宫繁荔终于克服了恐惧,说了一声:“我们要去帮他。”抡起棍子向前冲去。 剩下方望弟一人了。 她感到寂寞,感到心慌,也分外矛盾。她想要跟宫繁荔一样冲锋,去助卫小靳一臂之力,哪怕打不倒巨蜘,至少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而她是他们中的一员,怎么能在关键时刻躲在一边,弃别人的危难于不顾呢。 可是当她想冲锋时又软了下来,蜘蛛的形象胜过魔鬼,对她的伤害刻骨 铭心,她对蜘蛛的恐惧深入骨髓,在此刻无法用意志力来战胜这份顽固的畏怯。 她忍不住蹲下来,闭上眼睛,两手捂住耳朵,浑身发抖,只差念阿弥陀佛了。 忽然间,她感觉不远处有什么动静,睁开眼一瞧,发现前面的坡上有两个人正在下坡,他们每人提着一个灯笼,所以看得很清楚。 方望弟先是一愣,马上想到这可能是两位巡山的护林员。如果是这样就好了,她应该追上去唤住他们,请他们前来帮忙,打败蜘蛛,解救叶三高,因为护林员肯定有武器,豺狼虎豹都不惧,他们对付大蜘蛛肯定有办法。 而他们之所以下坡去了,是因为他们巡视到这儿,认为前面是坡地不是森林,所以就转回去了,他们并没有发现前面有人正被大蜘蛛所威胁,在进行危险的打斗。 那两个人下坡很快,已经到了下面的谷底,他们停在那里,在交谈着,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听不真切在说什么。只依稀看到他们朝溪流对岸指指点点,好像在说是不是再到对岸去看看? 方望弟有点着急,她急忙顺着坡度往下跑,准备去追上他们。但当她下到谷底时,那两个人已经过了溪流到了对面,正向对面的坡上爬去。 “喂,等一等,大叔……”方望弟朝他们喊着。可是她的声音很小,连自己都惊讶怎么变得像蚊子叫,这样的声音他们肯定听不到的。 她似乎明白,这种山区一到夜里会有瘴气,轻微的瘴气会像雾霾一样让人喉头发涩,发干,自然就影响了发声,严重的瘴气会要人的命,不过这里地势空旷,应该不太严重,但足以影响她的嗓音。 正因为这么想,所以她也不感到奇怪,只想着能追到两个护林员大叔。 既然他们趟过溪流了,她也毫不迟疑地趟过去,作为一位山村的姑娘,趟一条小溪是家常便饭。很快她就到了对面。此时她抬头仰望坡上,那两个人影已经不见,只有两盏灯笼的光点时隐时现,说明那里的草很茂盛,灯笼偶尔会被草丛挡着。 方望弟继续往上追,她始终坚信自己走惯山路的 两腿可以追得上两位大叔的。她急切地上坡,往上追。 渐渐坡上显得平坦,如同刚刚过来的那座坡上一样,这里的地形跟刚刚出现大蜘蛛的地形完全一样。她是到了坡顶了。 就在这时,她猛地收住脚步。 前面不是黑暗的坡地,而是出现了一座奇怪的建筑。 这座建筑不是耸起在坡地的地面,是坡地上有一条通道向下斜去,通道的尽头亮着灯火,映出一座大门,大门是石头做的,条石的门框,半启的石门,下面是条石的门槛。 那两个手持灯笼的人,正走在那条斜下去的通道上。 而通道的两侧,满了人,他们似乎是守门的卫队,得笔挺,一动不动。 方望弟先是目瞪口呆,她先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随之是恐惧像冷水一样漫过她的全身。她想转身跑,却根本迈不开步。 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个人迈着沉稳的步伐,昂首挺胸地走进了那扇石门里去。 而此时,方望弟又发现,不仅是那条斜入地下的通道上有两排卫士,整片坡面上也满了人影,而方望弟之所以知道不妙了,是因为她看清这些人手里都执着兵器。 他们全是黑盔黑甲的武士! 方望弟转过身,就想往坡下跑。然而迎面被一群武士给挡住去路。有一名武士朝那扇门一指,并不出声,意思分明,叫她往门里走。 方望弟的脑袋里嗡地一下,她知道那个门是什么门,毫无疑问那是一座墓,她要被逼着进墓门。 她要跑,但前路已经被截断。她一点点地后退,正面的武士们一步步逼过来,他们手中的长矛对着她的胸口。 方望弟已经怕得几乎瘫倒,她只能一步步往斜道上退。退到半路,她一看通道路面已经处于坡面下一米多了,再往后退,她的脑袋就处于坡面下了。 此时她深切地明白,一旦进了墓门,那就必死无疑。 她忽地想到了卫小靳! 卫小靳,了不起,不惧泉妖的魔力,敢于进树洞,深入魔嘴洞,直接去跟泉妖对阵。现在轮到她了,她能乖乖 地顺从这个命运吗? 不行,一定要反抗。 想到这里,她一个侧跑,往左上方一窜,靠着强劲的腿力,窜上了左侧的坡面,然后就地连滚几滚,已经完全处在坡面上了。 马上那些黑暗武士纷纷朝她奔来,举着枪矛向她攻击。她没有跟这些武士打斗,只觑着空档,在他们之间钻来钻去。她有武功底子,动作灵敏,那些武士身高体大,手中的枪矛又粗又长,挥动起来没那么轻便,这使得她具有躲闪逃避的优势。 刚才方望弟早就望见,整个坡地上都满了武士,其实那些武士只在那个墓门上方和左右围了两圈,等她跑远一点就没有了。但她听见后面响着杂乱的脚步声,那些武士在黑暗中紧紧追着她。她甩开两腿拼命奔跑。 正跑得急,突然脚下一空,哗啦啦一下,她就掉进一个洞里去了。 这个洞并不是完全直落,而是斜向下的,她一掉进去,背部贴着洞壁,迅速往下滑,就如同城市里供儿童玩的滑道一样。 方望弟很想控制住自己的滑动,但尽管她试图蹬开腿,可两壁光滑,根本蹬不住。滑了一阵,她跌到在一片平地上。 其实不是平地,是一个地厅。 这时有了灯光。灯光来自前面的一扇门里。 方望弟一见这扇门,立时哀叹,这不就像刚才那扇墓门吗?自己以为逃离了,没想到掉进一个洞内滑到另一扇墓门口。 不过这个地厅里没有武士,里面也没有任何人出来。只有灯光映着启开的门。 门里的光非常华丽,是一种明亮的金光,使人觉得里面的气势会非常豪华,方望弟马上意识到,没有了那种强迫,但似乎变为诱惑了,闪闪的金光确实有着强大的吸引力,在招引她自己走进去。 她抵抗着这份吸引力,明白一旦进去必定关门,她再也出不来了。 她必须回头,从进来的通道出去。 于是她顺着那条滑道往上爬。 可是滑道是斜着向上的,洞壁非常光滑,她根本就爬不上去。 她正拼力爬着,忽听从墓门里传出一 个沉沉的声音:“你已经来了,就别走了,陪陪我吧。” 啪嗒一下,她又滑回了地厅。 “留下来吧,留下来吧……”墓门里的声音,像一个衰极的老人,在喃喃而语,并带着厚重的回音,并不只在近处,而是很远很远。 “你是谁?”方望弟怀着惊恐,颤抖着问。 但那个声音并不正面回答,只在念叨:“陪陪我吧,陪陪我吧……时间快到了,应当有人来找我了,为什么还不来呀? “谁会来找你?你到底是谁呀?”方望弟壮了壮胆,又试探着问。 “会来找我的,是美女吗?美女快来吧,我已经等得太久了……”那个声音只顾在唠叨。 方望弟忽然想,这个声音是不是只在自语,并不是针对她的?于是她又试探着问:“你不是对我说吧?那我要走了。” “不,别走,你不是美女吗?你是跟卫小靳一起来的对吗?但我讨厌卫小靳,我只希望你留下来,而不是他……” 听着这番话,方望弟才真恐惧了,这明明是在对她说话,并且还提到了卫小靳。里面到底是谁呀? 可是她提醒自己不要试图搞清里面是谁,既然那个声音说讨厌卫小靳,说明不是卫小靳的友,只能是敌,那就肯定不会善。 她得跑,必须跑。 她又手脚并用,拼命爬着那条通道,终于爬上了一点点。突然间,背后那个声音变得严厉了,几乎吼叫起来:“不想留下来,快点滚,但你别跟卫小靳在一起了,快离开他吧,不然会有麻烦。记住了。” 随即听到身后传来沉重的关门声,所有的光亮全部消失了。 她处在那个黑暗的滑道内,上不得下不得。她只能继续努力往上攀。但突然两手滑了一下,又急速地往下滑落。 她以为这下又滑回地厅了,也不知滑了多少路,呼哧一下,从一个洞口被吐了出去。 此时外面已经天亮,而她发现自己在一个坡上。转身辨认时,那个洞口无影无踪了。 她起来四面张望,蓦然发现了对面的人,认出正是卫小靳他们。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九章:报复娱乐城,爽 方望弟在抖抖索索中讲完了。 这番奇异的叙述,让卫小靳他们听得也惊惊乍乍的。 最惊恐的当然是宫繁荔,她并没被方望弟的遭遇吓着,只是听说那个神秘的声音提到了卫小靳,还是很吃惊,忙问道:“你真的听清楚,那个声音说到小靳了?还说什么讨厌他?” “对,我听得很明白,确实是这样说的。”方望弟肯定地说。 宫繁荔望着卫小靳,担忧地说:“是什么鬼,会提到你呢?那个泉妖在我面前也提到你,说他是知道你的,没想到望弟姐夜里遇见了神秘的墓门,里面还有声音在提到你呢。” 卫小靳也颇感困惑。不过他要做的还是安慰方望弟,他尽量装得不以为然,轻描淡写地说:“其实我也早想到了,你可能遇上幻阵了。你们是山里人,应该听老一辈讲过这类奇遇吧?” “什么是幻阵?”宫繁荔问。 “类似于海市蜃楼,实际是一种虚假的场景。”卫小靳说。 宫繁荔又问:“那是谁制造的呢?” 卫小靳解释道:“当然是自然界。你们听说过神农架黑竹沟的新闻嘛?电视里都放过专题片了,黑竹沟一直以来很诡异,狗到沟口就不进,人一进去就不回,记者请当地人牵着马去搞试验,结果到沟口那几匹马死活不肯往里走。后来经过专业科学人员测定,里面有强大的磁场,而在古代这里曾发生过激战,而磁场具有录音和录像的功能,就将那些战场的声音和场面录在了两边的岩石里,到了某种时刻,气象条件与当年激战时相仿,那些声音和画面就会被释放出来,形成鼓响马嘶,刀枪相碰,激烈格斗的真实场面,那么当有人处在这个地方,就会见到这些与真实无异的战争景观。” 方望弟不服,摇着头,坚决反对卫小靳说法,“我敢保证,绝对不是什么幻阵,我看得明明白白,一切都是真实的,我也听得很真切,墓门里传出的声音,十分真实,不是我幻听。你们可以说我遇上了幻阵,但我认为不是,完全是真实情节。” 卫小靳决定迅速结束这场讨论,因为讨论 这些并没有用,很多事是没有结论的,真真假假很奇异,现在要看的是结果,既然方望弟有惊无险,那就最好了。 所以他长吁了一口气,拍拍方望弟的肩,用赞赏的口气说:“你很了不起,换了我可能都吓酥了,还能想着逃吗?幸好你逃出来了,不管是真是假,反正你做得很好。现在我们都离开那里了,应该放心了。” 其他三人都赞成卫小靳的意见。方望弟也恢复了体力,不再那么恐惧。 他们现在在公路旁。方望弟问卫小靳,下一步要做什么?其实她担心要散伙了,她很不舍得离开他们,还想继续跟他们多呆一会。卫小靳笑着问她:“你是不是想家了?如果是,那么前面就有镇子,我们到镇上去,让你乘车回终南山吧。如果你不急,那么就参加一场好戏吧。” 宫繁荔忙问:“你说什么,一场好戏?谁演啊?” “当然是我们。” “到哪里去演?” “妖泉镇上,洛丽娱乐城。” 方望弟明白了,“你是说,要去找母夜叉算账吧?” “对,母夜**了一家娱乐城,没想到竟然派人四处猎抢单身姑娘,她那里简直是个狼窝,把良家姑娘强行绑来,逼良为娼,真是罪不可恕。现在繁荔已经脱险,该是我们杀回妖泉镇,跟他们清算的时候了。” 宫繁荔一听很高兴,她也恨死了两个人贩子,骂他们是强盗,只不过她对母夜叉印象不深,因为刚被人贩子领进去,母夜叉还没说什么呢,那个泉妖就冲进来,将她往肩上一扛就跑出去了,她是后来才知道人贩子其实是母夜叉的爪牙。 现在有卫小靳作主,能给她去报这个被绑架之仇,当然是她最乐意的。 叶三高也同意去找母夜叉,算这一笔账。 卫小靳随手拦了一辆中巴车,正好这辆车是前往妖泉镇的。他们乘上车,赶到了妖泉镇。 四个人大摇大摆来到洛丽娱乐城门口。 这是妖泉镇最热闹的地段,洛丽娱乐城能开在这里,足见母夜叉的能量,她在当地的地位可见一斑。 街上车 来人往,人们似乎并不关注娱乐城有无变化,昨天上午这里发生的那场奇异斗战,似乎没有引起太多涟漪,娱乐城大门口瑰丽的灯箱广告,依然如故,“服务是我的义务,享受是你的权利,来吧,让华丽的娱乐滋润你美好的心田”的广告语,还是那般充满诱惑力。 卫小靳指着那个灯箱广告,朝宫繁荔做个手势:“动手呀。” 宫繁荔一愣,傻乎乎地问:“动什么手?” “咦,你是受害者嘛,现在轮到你讨要说法了。” “可是,砸东西,总不好吧?” 卫小靳凑近她耳边,向她面授机宜。宫繁荔听了,点点头。 人来车往的街头,突然响起一声女人的尖叫。很多人吓了一跳,驻足观察,发现一个漂亮的姑娘捧起一块砖头,尖叫着朝娱乐城的灯箱广告砸去。 砰地一声,灯箱广告应声而碎。 姑娘指着大门狂叫起来,“你们这些魔鬼,快给我出来,老子受了你们欺负,去向玉皇大帝告状了,现在玉皇大帝派来了他的卫队长,要来给我报仇来了。夜叉,母夜叉,还有你手下的妖怪打手们,都出来吧,外面有玉皇大帝的卫队长等着,要收你们上天,到玉皇大帝面前去处死你们……” 喊着喊着,突然哈哈大笑,然后继续捡起一块砖,往坚硬的街面上一砸,碎成两半,她抓起半块向大门里扔,把另半块抓在手中。 很快街头就围满了旁观者,整条街又呈现出昨天那样的拥堵。 有人窃窃私语:“这不是昨天被泉妖抢出去的那个姑娘吗?” “啊呀,看样子,这个姑娘好像疯掉了……” “不会吧,怎么会疯了呢?” “你看看她那样子,那眼神,那口气,不疯还能咋的?” 姑娘两眼翻着白眼,似乎眼珠子无法稳定下来,时不时还甩头发,搞得披头散发的样子。真是惨不忍睹。 卫小靳和舅舅以及方望弟在一边,他们都是脸色严峻,一脸冷酷。 有人向他们靠近,问他们是不是跟姑娘一起来的。卫小靳他们不吭一声。 于是人们只能把注意力全放在姑娘身上。 姑娘叫骂一阵,马上从里面冲出四个人,一看是一个姑娘,一个大块头上前,劈手揪住她的头发,抬手就是一耳光,骂道:“你他妈是哪来的疯女人,到这里来撒野,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姑娘的手里正好抓着半块砖,她想都没想,朝着大块头脑门就拍去。 通地一声,砖头拍中大块头脑门,大块头张了张嘴,眼睛翻白,像一截木桩似地倒了下去。 另外三个随从惊叫着:“打死人了,打死人了……”其中一个火速奔进去报告,另两个向姑娘扑去,想要一左一右拧住她的胳膊。 方望弟一见,不放心了,就想冲上去帮一把,但被卫小靳拉住。 “繁荔她……行吗?”方望弟担心地问。 卫小靳淡淡地笑笑,没吭声。 只见宫繁荔手握半块砖,等左边那个一靠近,她做了个向左边那人砸砖的动作,当左边那人向下弯头避闪时,她却一个反手,砖头向右边拍去,正好拍在右边冲上来的那个打手脸上,顿时这个打手惨叫一声,鼻血四溅,捂着脸跑掉了。而宫繁荔又一家伙砸向左边,正砸中左边那个打手的后脑。 那家伙哼都没哼,直接啪嗒就仆倒。 这一串动作一气呵成,天衣无缝。 “咦,繁荔居然会武功?”叶三高都感到意外了。他和她曾结伴乘船去蒸包岛寻找小靳,当时没看出来她会拳脚呀。 “这不是功夫,”卫小靳解释,“这叫报仇。” 方望弟也看出来了,“对,那不是招式,是她怒火的喷发。” “所以说,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而且咬起人会很凶狠的。”卫小靳作总结。 宫繁荔一出手就拍倒了两个,拍跑一个,她继续狂叫着:“母夜叉,夜叉母,你出来,你不是娱乐城吗,你不是叫姑娘们都要跳脱衣舞吗,那你出来,老娘跟你一起跳吧,看谁的脱衣舞跳得好,你出来,看看谁先脱光,你这贼夜叉出来呀……” 街头的人一听说姑娘准备听脱衣舞,很多男人两眼放光,口 水都要流下来,感觉今天大有眼福,要看一场免费的艳舞表演了。于是男人们纷纷朝着大门里叫嚷:“老板娘,有个美女约你出来跳脱衣舞了,你快出来配合呀,哈哈哈……” 口哨声,怪叫声,整条街就好像都在鬼哭狼嗥的。 卫小靳差点笑喷。但他拼命抑制着。这场戏,一定要演得爽,要好好刺激一下母夜叉,她越发怒,那么遭到的反击就会越重。 卫小靳希望母夜叉三尸暴跳,雷霆大发,带人从里面冲出来。 其实卫小靳更渴望直接杀将进去,在里面捣个天翻地覆,不过私自闯入人家领地就不妥了,把人引到街头来战,不仅可以在大众广庭面前破坏娱乐城的脸面,让他们颜面扫地,也可以在情况有变时迅速撤离。 然而并没有母夜叉带着打手气势汹汹奔出来的场面,只有一位上了年纪的大妈蹒跚地出来,对宫繁荔劝道:“姑娘,我们知道你受了委屈,现在先别发火,跟我来吧,我们会好好赔偿你的。” 靠,母夜叉不敢露头,只派一位慈眉善目的大妈出来和稀泥。很多人平时恨透了母夜叉的豪富逞强,今天好不容易见到那位受过绑架的姑娘前来报复,巴不得看好戏,谁愿意草草收场?有人起哄:“老妈子,管你屁事呀,你还是叫母夜叉出来解决吧。” 宫繁荔两眼瞪着大妈,露着女疯子那样仇恨的眼神,恶狠狠地叫着:“滚,你又不是我妈,你叫我去我就去呀?我要跟母夜叉比试跳脱衣舞,她不来,你能跳吗?你敢脱吗?” 大妈嘴里念着阿弥陀佛,连声讨饶:“不不,我不会跳舞,更不会脱衣。姑娘,你还是消消气,跟我来吧……” “叫母夜叉出来,她一出来,我就脱衣……”宫繁荔叫着。 街头的男人们更兴奋了,轰着大妈:“老婆子你快滚吧,叫你们的母夜叉老板出来应战吧,快去快去……” 突然间,大妈两膝一软,扑通就在街头跪下了。 “姑娘啊,乡亲们哪,你们知不知道,我们老板娘她……她已经出事了……” 大妈的声音带着哭腔。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章:核心主题:金王尸 卫小靳心里一沉:母夜叉会出什么事呢? 看这位大妈的面相,不是那种奸诈之人,不属于巧言令色之徒,她的行为和言词,应该不会有假吧? 而宫繁荔见大妈突然一跪,把她吓了一跳,毕竟她是在装疯卖傻,如果你敢跟她来硬的,她也会来更狠的,但没料到大妈双膝跪地,这不是待遇,是让一个小姑娘无法承受的心理折磨。一下子,她就愣了。 而街头的那些看客也都吃惊,大妈的这个举动不符合他们的期待,怎么就跪地求饶了? 谁都以为母夜叉遇上这样的挑衅,一如往昔般蛮横,一定带着手下那帮如狼如虎的爪牙出来应战,母夜叉何许人,虽是女流,却是半夜都敢去仇人家放一把火的人,如果将来有一天被抓进去,判死刑都不哭的人,她怎么会轻易认软呢? 但很快大家明白了,大妈之所以跪地讨饶,是因为母夜叉“出事了”。 母夜叉出什么事了? 有人乱哄哄问:“母夜叉怎么啦?难道他怀孕了,难产了?” “是不是亲自出马**,被人搞过头虚脱了吧?” 那些话,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充分证明母夜叉平时飞扬跋扈,在这里积怨不少,人们平时敢怒不敢言,现在借机猛损了。 大妈听着人们极尽尖刻讥讽,她哭丧着脸,低着头,只顾哽咽,是她在替可恶的老板娘承受着人们怒火的狂泄。 卫小靳正想上前,方望弟已经忍不住,她跑过去,一指大妈问道:“你快说,你们老板娘怎么啦?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昏过去了。”大妈说。 这又是一个意外,众人大小都有点惊愕。 方望弟见大妈还跪着,伸手把她拉起来,继而追问:“昏过去了?为什么会昏了?生病了?” 大妈迟疑了一下,低着声说:“其实,她已经……死了。” “什么?”这一声惊叫,是很多人发出的。 包括卫小靳和叶三高。 卫小靳连忙跑上前,问大妈:“什么时候死的?” “就是昨天上午,那个泉妖来过,抢了人,还打坏了很多人,老板娘回进去后,就感觉心口 不适,马上被从后门送往医院,但到了医院时医生说她心脏扩大,已经救不活了。” 卫小靳很不解了,“既然是昨天上午就死了,为什么一点消息也没放出来?” 大妈叹息一声说:“老板娘死了,她的老公和兄弟还在,他们担心这个消息传出去,过去吃过亏的人会打上门来,所以他们偷偷把她的遗体运回家乡去了,今天这里只有我们这些打工的,我们正害怕有人来闹事,没想到果然来了。可是你们再闹得起劲,也没用啊,我们这些打工的又做不了主。” 方望弟听着,气愤地批评她:“那你刚才还说什么,你们会赔偿她的,明明作不得主,还敢这样许诺?做人要厚道。” 大妈连声声明,这不是她要说的,是里面的保安队长叫她出来,把姑娘请进去,有话好好商量的。“外面这么多人,吵来吵去,只会影响大,不如进去,好好说说吧。虽然我们这些人作不了主,但可以把你们的要求记下来,等老板和老板娘的兄弟回来,由我们转达吧。” 方望弟切了一声,表示蔑视。 凶神恶煞的老板娘居然已经死了,街头的其他人立刻感觉索然无味,他们要看的是母夜叉的好戏,她都不在了,那么这场戏就缺了反面主角,没什么意思了。于是很快水泄不通的街头开始松散,稍后就恢复了正常的秩序。 而宫繁荔一直傻愣愣地着,手里还攥着半块砖头。她不知下面的戏该怎么演,继续装疯卖傻,还是直接恢复正常?还得看导演的指挥行事。 导演当然是卫小靳——卫导。 卫导跟其他街头的人一样,听说母夜叉已命归西天,刹那间也是很泄气,玛蛋,本来要找母夜叉大闹一场,要当着这个镇上的人宣告:我们连泉妖都打败了,还怕你个母夜叉?虽然你在本地耀武扬威,搞得像个**女匪首似的,照样要来摆平你。 卫导有私心,在摆平母夜叉后,他们要让她免费请客,厚宴一场,他们要饕餮一顿,然后再索赔一笔,钱嘛,不要白不要,至少要给宫繁荔来点儿补偿。 可是,人家都暴亡了,请客呀,索赔呀,显得不合时宜了,人家会骂你们乘人之危,趁火打劫的 。 卫小靳只好挥挥手,不说话,意思很明白:各位亲们,俺们撤吧。 卫小靳掉头就走,而宫繁荔把砖头一扔,紧紧地跟在后面。叶三高也跟着走。只有方望弟还有疑惑,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向娱乐城里跑去。 卫小靳他们三人走出去好一段路了,才发觉方望弟没有跟来。他们立即要折回去找她。但方望弟匆匆跑来了。 “你去哪里了?”宫繁荔问她。 “到里面去了。” “干什么?” “找人。” 卫小靳明白,“你是想找找那两个人贩子吧?” “对,可是没有找到。” “其实你不需要在这里找,”卫小靳提醒她,“你回去后,可以暗中留意你五叔,他跟这两个人一定还有接触。” 方望弟惊问:“这不可能吧,五叔干了这件事,一定很后悔,他怎么还会跟两个人贩子有联系?” “这是他们这类人的本质,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如果不信,你可以关注一下,你五叔其实根本没有忏悔之心,是你这个侄女心好,代他来帮我们解救繁荔。这次那两个人贩子觉得失败了,他们会以讨债为名,继续逼你五叔干坏事的。” 宫繁荔问:“你是说,这个洛丽娱乐城还会这么搞下去的?” 卫小靳摇摇头,“洛丽娱乐城的老板娘死了,他们以后是不是继承这种做法,已经很难说了,听街头的人的意思,她的老公和兄弟是没那种魄力,估计也会收敛了。不过还有别的地方的娱乐城呢,这两个人贩子只要继续拐人,就一定有地方贩卖,所以他们还会继续干这种勾当,并且也会逼你五叔继续为他们提供‘货源’。” 方望弟顿时牙齿咬得格格响,挥着手愤愤地表示:“好吧,那我就去盯着五叔,要是这两个王八蛋还要胁迫我五叔去继续作恶,我一定饶不了他们。” 就此,他们要分手了。 镇上有客车车,他们要分乘不同的车,奔赴不同的地点。分手的进刻到了,方望弟分别与他们三人拥抱,他们互道珍重。 然后方望弟在上车前一刻,忽然想起了什么,把卫小靳拉到一边,神情诡秘地对他说: “我的预测功能突然来了,我对你有一种预测,你以后,还会来五台山的。” 卫小靳忙问什么时候,是因为什么事才来的?来了以后会发生什么,有什么样的结果?但方望弟说她无法测到那些细节,只粗略估计他肯定会再来。 “而且,你跟我,还会见面的。”方望弟说完,又在卫小靳脸上亲了一下,这才上了车。 载着方望弟的车驶走了。而卫小靳他们三人却还要商量,现在要去哪里。 经历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后,他们终于回到原来的话题上。 叶三高现在有机会好好向外甥了解,他跟着安道士,到底怎么学到的本事。 “小靳,你到终南山来只有一天吧,怎么就好像学到一身武功了呢?”叶三高问道。 宫繁荔倒没见识过卫小靳出手,但她能感受到,卫小靳与以前判若两人了,他现在气宇轩昂,遇事不仅沉着冷静,而且总是有一股挑战的气概,跟以前那个软绵绵的卫小靳大相径庭了。 卫小靳对这个问题也说不清,反正面对的是舅舅和繁荔,是他最信赖的人,所以他就把他跟安道士上山后的情景讲了一遍。 “其实,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掌握那些功夫,但反正一开打,我就浑身有劲,那些招数好像练了无数遍,滚瓜烂熟,信手拈来,而且力气也大了,百来斤的大锤都可以一手抡一个。”卫小靳说到这里,作了总结,“反正全仗了师父,他对我可以说竭尽全力,恨不得将全部的功夫都摁在我身上,只是我是个凡夫俗子,接受起来也没那么快,只能一点点来。” 宫繁荔惊喜地连声说,“我知道我姐姐的情况,她的本事也是突然之间来的,甚至连师傅都没有,还有王家的兄妹也是如此,我一直羡慕他们突然之间拥有这么大的本事了,可惜我没这样的机会。我前些天看你跟我一样,缺少本事就好被动,只能处处忍受别人的欺负,没能力说个不字,虽然你还没有像我姐姐他们那样能搞得天昏地暗的,但你能打斗了,这就是一个大进步啊。” 此时叶三高却发现了一个问题,是他和宫繁荔忽略了的。他问卫小靳:“我和繁荔到终南山来找你,明明到了终南 山,却没办法找到你,反倒遇上了三个劫匪,如果不是你及时赶来,我们就惨了。但我就纳闷,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来了,又怎么会找到那座破庙的?” 卫小靳笑着说:“说来你们可能不相信,我完全是听了方望弟的预测,才找到那座庙的。” 叶三高惊道:“怎么,方望弟也有神能?” “这一点,连她自己也说不清,说有吧,其他的事她根本没有预感,说没有吧,在这件事上她就测对了,明确对我说是一个大叔和一个姑娘来终南山找我,并且让我在见到一座庙时要好好留意一下。” 宫繁荔问:“可如果她有预测力,怎么会测不出那两个拿灯笼的人是人是鬼呢?为什么还会被引诱过去,差点被关进一座墓里去?这说明她的预测功力时有时无,很不稳定吧?” 卫小靳说可能确实是这样。 然而叶三高却发出一阵冷笑,“你们真以为,她有过那些遭遇?” 卫小靳忙问,“舅舅你你认为,她在编故事?” “我没有说她在编故事,但我怀疑那些事不是她真的遇上了。” “你是说她还是遇上了我所说的幻阵?” “对,是她自己产生的幻觉。” 卫小靳强调:“幻阵有两种,一种是自己产生的幻觉,另一种是妖魅设下的,比如咱们刚到太湖边时,舅舅你遇到的就是白素贞给设的幻阵,那不是你自己的错觉。那么你认为方望弟所说的,是她自己发生的幻觉而已?” “对,我认为是这样。” 关于这一点,也无法确认。卫小靳认为舅舅的话貌似也有理。 不过这些事就让它过去吧。现在他们要商量的是,究竟回自己的城市,还是继续到太湖边去? 此时叶三高有些心灰意冷,他说还是先回安徽老家吧,先歇息歇息再说。这些天所遇上的风浪,把他折腾得够呛了。 但宫繁荔却有了另外的意见,她坚定地说:“不回城,我们必须回太湖边去。” “为什么?”叶三高问。 “很简单,”宫繁荔吐出一句话,“寻找金王尸。” 又是金王尸! 这个名儿,像雷一样响在卫小靳脑海中。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一章:半路暴雨,遇险 金王尸,让卫小靳和叶三高想起来就心情繁杂。 叶三高脸上的肌肉颤动几下,不无哀怨地说:“你们两个,我都当成自家的孩子,可以跟你们推心置腹说实话的,我呢,眼看这半辈子也混不出什么名堂,多么希望有个机会,突然改变命运。我叫小靳一起出来寻找金王尸,有个理由是当年小靳的爷爷和爸爸就是出来寻找金王尸的,我们如果找到金王尸,有可能也找到他们的下落,小靳因此也听从我的主意,跟着我出来了。其实呢,小靳的爷爷和爸爸当年是不是真去找金王尸了,我们根本无法确定,只能胡猜了,我的真正目的,还是只想找到金王尸,卖一大笔钱,让我和小靳都发财,这样两家的日子都好过了……” 说到这里,深深地叹息一声,颇为无奈地说:“不过经历了那么多事,我觉得要寻找金王尸是不可能了,不仅很危险,而且也找不到。小靳啊,我们还是回去算了吧,苦是苦点,但也只能认命了,图个安安稳稳,至于你爷爷和你爸爸,他们失踪这么长时间,现在想找到他们也根本不可能了。” 卫小靳也理解舅舅的沮丧,最初是抱着一个发财梦,结果遭遇了一连串的挫折和危险,甚至还经历过九死一生的洗礼,命要紧还是财要紧?当然是命啊。虽说人为财死,但真要把命与财放一起衡量,还是不能等同吧,命丢了,要财有个吊用啊。 所以卫小靳有了决定,先送舅舅回去。 “舅舅,我先送你回去吧,剩下的事,由我一个人来完成吧。” “剩下的事?什么事?”叶三高听出外甥话里有话。“你是说,你还要去寻找金王尸?” 卫小靳点点头,“繁荔说得对,我们必须继续寻找金王尸,这件事很重要。我们出来到今天,遇上那么多风风雨雨,其实都只是过程,我们的真正目的不就是寻找金王尸吗?到现在我们什么信息都没有摸到,但毕竟我们摆脱了各种羁绊,没有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来拖累我们了,我们可以放手去实现我们的终极目的了,怎么反倒要半途而退了?” 叶三高一听,顿时精神为之一振,思索一下,抬起头毅然说:“好,小靳,你的这番话说得好,道理很明确,是啊,我们一直在为这个目标而奋斗,所谓富贵 从来险中求嘛,安安稳稳也发不了财,倒不如豁出去一把,说不定老天开眼,让我们找到金王尸,发家致富。为了实现我们的发财中国梦,拼了。” 宫繁荔连忙纠正叶三高,“叶叔叔,我认为我们必须去寻找金王尸,但我劝你不要只为了发财梦啊,金王尸不是用来发财的,它的意义比发财不知要强多少倍,其实对普通人来说,即使得到了金王尸也发不了财,反而是一件招引灾祸的凶器,可对有些人就不一样,它是件无以伦比的宝贝,得到它的重要性,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正因为这样,现在探寻金王尸下落的人不少,一旦他们得到,就会是别人的大难……” 叶三高忙问:“你说别人也在找,那是谁呀?” “据我所知,就有王甜甜,还有我姐姐。但我相信还有另一个,那就是泉妖。” 卫小靳也惊讶了,“泉妖也在寻找金王尸?你怎么知道的?” 宫繁荔叹口气,“你们以为,泉妖把我抢去,真的只为了想找我做老婆?他确实有这个目的,但还有一个更大的目的,他也想得到金王尸,因为,他把我抢到魔洞里后,曾经问过我这个问题。” “他是怎么问的?”卫小靳又问。 “他问我知不知道金王尸是什么东西?我反问他,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他就不说了。这说明他知道金王尸的存在,并且对金王尸是感兴趣的。” 听着宫繁荔的叙述,卫小靳有点发愣,正所谓无风不起浪啊,原来泉妖突然抢人,竟然也有打听金王尸下落的用意,果然抢人事件不简单,跟金王尸有瓜葛。 这样看来,这次泉妖无奈之下交出了宫繁荔,但他决不会停止行动的,跟他们的纠葛会继续存在。也就是说这个对手并没有摆脱。 叶三高则对繁荔的另一句话感到不解,他问她,“你说你姐姐也在寻找金王尸?难怪我和小靳到了太湖边,她也跟来了,当时我还有点糊涂呢,为什么她也放着学不上,一个女孩子家要若隐若现地跟着我们呢?哎,真是不可思议呀。你姐姐也想得到金王尸,她是想发财吗?” “应该不是,是另有用场。” “什么用场?” “这一点,小靳应该有数了,还有王甜甜,跟我姐姐的目的是一样 的。” 叶三高看着小靳,卫小靳闭着嘴,眼神显得很严肃,叶三高明白不宜多问。 不过他对宫繁荔也有疑问,便又问她:“繁荔,当初你是跟谁来的,是跟你姐姐,还是跟着我们?” 宫繁荔羞涩地笑笑,朝卫小靳投去妩媚的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少女清纯的爱恋。“我比我姐姐先出门的。”言下之意,她没有当姐姐的跟屁虫,是因为关心小靳才跟来的。 “好好,我估计也是这样,所以我刚才说,我把你和小靳都看成自家的孩子。”叶三高显得很高兴。其实他知道这两个孩子一个19岁,一个才16岁,他们的父母肯定不喜欢孩子在这个岁数就眉来眼去,忌讳他们搞早恋,但叶三高却相反,他认为人跟人是讲究缘分的,像他这么大岁数还遇不上一个能眉来眼去的异性,反而是反面证明,能说晚恋更好吗?如果有缘,早恋永远比晚恋好! 卫小靳此刻却有更多考虑,他的精神负荷比任何人都重。所以他也没多说什么,下了决心:“好吧,我们先不回家,再去太湖边,寻找金王尸的下落。” 三个人乘上前往太湖边的车。但从这里到太湖边是要转车的。 本来第一班车是直达武汉,谁知客车进入神农架山道时,天降暴雨,半路发生了山体滑坡,前方公路被冲毁。客车被困在半途了。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而更可怕的是停车的地方也有遭遇大范围滑坡的可能性,****下,司机只好开车门,让大家自行寻找出路。 卫小靳跑到车头前,面前的情景令人心碎,前面公路塌陷后,形成了一条横向的河,从山上冲下来的泥水形成瀑布,直落其中,完全挡住去路。再往车后张望,后面的路同样被泥水给截断了,随着雨水的冲涮,他们现在立的路基像酥软的饼干一样从边缘一块块往里塌,最终会连客车都翻下去,而他们将没有立足之地。 旅客们都绝望了,现在即使有救援赶来也无济于事,休想靠近他们。周围全是奔涌的泥石流,他们被泥水吞噬只是时间问题。 “小靳,我们怎么办?”宫繁荔和叶三高在卫小靳身后,焦急地问着,他们眼巴巴地等着他拿主意。 卫小靳其实也束手无策。他只好拿出瓶子, 急急问道:“瓶子,快点预言一下,我们能不能摆脱这个困境?” “当然能。”瓶子懒懒地回答。 “用什么办法?” “主人,你不是有轻功吗?” 卫瓶这句话,提醒了卫小靳。他把瓶子塞回兜里,紧张地观察着前方的水流。只见在激流中,有一块块从山上冲下的石头,露出一个个角,尽管大多只显出拳头般的一点,还在水流涌来时被淹没,不过可以确定下面的石头是比较大的。 有主意了。 卫小靳决定先背舅舅过河。叶三高也是尝过外甥轻功的力量了,在洛丽娱乐城外的街头,外甥就是把他背着从人们肩上越过去的。卫小靳吩咐宫繁荔先在这儿等着,他将舅舅一背,看准急流中时隐时现的石尖角,气运丹田,一步一步飞蹿,每一步都落在一块尖石角上,刷刷几下飞蹿,就落在了对面未塌的路基上。 然后他又蹿回来,将宫繁荔背在身上,用同样的步法越过急流,到了对面。 当他刚把宫繁荔放下来,就听到那面传来急切的求救声:“好汉救救我们,把我们背过去哟……” 回首望去,停车的地方其他乘客滞留着,无法脱身,他们一见卫小靳如影视里的飞侠,轻松就将两个人背过急流去,绝望之中顿时有了希望,纷纷向他求助。 卫小靳有点犹豫,我靠,这一车人有二十多个,全部一个个背过来,还不把他给累死?你们以为背人飞蹿不需要体力? 但不救又说不过,自己哪怕拼出小命也要努力把大家救过来,所谓同舟共济,不是句空话。 他朝他们大声喊道:“你们放心,我会过来救你们。你们别慌。” 于是卫小靳又担当了临危救人的大任。他一次一次来回飞跃,将一个一个乘客背过急流,包括了司机。当最后一个人终于背过去时,哗啦啦一声响,停车的路基终于崩塌了,那辆大客车也随着路基的崩溃而滑进泥水中,四轮朝天。 “好险啊!”离开了险地的乘客们发出惊呼,他们为自己终于脱险而大为庆幸,不知是谁先掏出随身带着的钞票,往卫小靳的手里塞,一时间人们纷纷效仿,掏出钱塞来,想想也是啊,在生死时刻,还是命值钱,钞票是身外之物啊,人们觉得把身上带 的所有钱财奉上,也难以表达救命之恩了。 卫小靳连连推托,说我救人不是为了钱啊,你们说声谢就可以啦,出门在外,大家有难同当嘛,我只不过做了应该做的事。可是那么多只手将钱往他胸前一塞就缩回去,一时他两手捧着一堆钱,不知所措。 最后还给谁都不认,只好收下来。叶三高兜里带着一个塑料袋,就把这些钱装起来,由他保管。 此时雨继续在下。一群失去庇护的人只顾着往前赶路,以便离开这片危险区域。卫小靳他们也跟着往前奔。但突然,前面又轰隆隆一阵响,塌方再次出现,他们又被堵住去路。 又被困在路上了。 卫小靳迅速出现在塌口处,观察前面的急流,但一看就失望了,前面的塌溃长度不仅更大,而且根本没有露出水面的石头尖,再使用轻功渡人已经不可能了。 有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急了,他们决定冒险下水,游过去。卫小靳刚想对他们说别别,可他们已经跳入水中。黄汤急流其实力量很大,他们下水后仅仅游了几米,就被强劲的泥水流带着往下面冲去。 “糟了,前面是瀑布。”卫小靳惊呼一声,正要跳下去,背后被人死死地拽住。 卫小靳以为是舅舅或宫繁荔,回头一看是乘客中的一位中年大妈。 “小伙子,你不能跳啊,太危险了……”大妈拽住他的胳膊不放,向其他人求助,“他刚才一个一个救了我们,要是他也跳下去,有个三长两短,叫我们怎么办?你们说对不对呀?” 于是又有几个人死拽着卫小靳不放。 稍有迟疑,那两个跳下水的小伙子就不见影了,毫无疑问他们已经被冲下前面的瀑布,生死不明。 卫小靳闭了闭眼睛,他也不能责怪拖住他的人,这样的急流跳下去,根本救不了人,反倒有可能搭上自己的命。他只能惋惜自己还没有神能,不然的话可以在这个关键时刻轻松拯救大家的。 所有人只能挤在未塌的路面上,承受着大雨的暴浇。而最可怕的是,夜幕正在降临,由于下雨,本就天昏地暗,夜色来得更早,在漫山遍野的大雨声中,很快就天黑了。 天一黑,人们更惊恐了,感觉到死神露着狰狞的笑,正一步一步向他们迫近。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二章:本想亲嘴,又遇危机 夜色一降,山谷中一片乌黑,眼前什么都看不见,只有雨声和山体垮塌声,还有急流水声交织在一起,让人深感离地狱只有一步之遥了。 有人在哭泣,有人在叫爹叫娘。很多人拿着手机在按来按去,但此处却全无信号。 尽管司机安慰大家,车上有gps定位器,客车公司肯定会根据定位器了解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马上就会派出救援队伍的,公安消防和武警马上会赶到,可是在大家看来,这种救援远水难解近渴,一旦他们所的地方发生塌陷,大家全都下水,只有死路一条。 由于刚才卫小靳飞步救人,他的壮举深入人心,很多人围着他,问他是否有办法,让大家脱离危险? 卫小靳朝后面张望一下,对大家说:“你们先别慌,我到后面去看看,你们别跟来,我一个人想办法。” 随即他叮嘱舅舅和宫繁荔挡着这些人,不要过来干扰他。 其实他要拿出瓶子来问计,但不想引起乘客们的关注。他离大家远一点,拿出瓶子,轻声问道:“瓶子,我们现在怎么办?” “主人,你怎么又没辙了?”瓶子的口气有些嘲笑。 卫小靳心里一动,他最怕瓶子沮丧,不怕它取笑,瓶子敢取笑他,说明它是有办法的。“别撒娇,快说实话。”他催促道。 “额,主人,别那么灰心好不好,有我这么个忠实的帮手在给你当参谋,总会有办法的。” “有办法就说呀,别唠叨行不行?”卫小靳很不耐烦。 “好吧好吧,我就直说了吧,主人,现在你们面临的情况是,天上,哗哗的大雨,路外,是激流滚滚,前面,山洪挡道,后面,也是山洪截断退路,对不对?”卫瓶像个说书先生,有板有眼。 “靠,你还一套一套的,不会是在念一篇精美的散文吧?就不能言简意赅点吗?”卫小靳火了。 “我这是在就事论事嘛,现在面临这种局面,那么主人,是不是只有往右边考虑考虑?” “右边?那就是山体,考虑什 么?叫我们往上爬?拜托,那虽然不是九十度的垂直峭壁,但也陡陡的,你看连上面植都被水冲下来了,我们怎么敢往上爬?那不是招死吗?这样的馊主意,亏你还想得出来。” “我没叫你们往上爬呀。” “那你叫我们怎样?” “打洞呀。” “打洞?”卫小靳愣了愣,马上叱道,“说起来倒容易,我们拿什么打?你以为我们有大型现代化掘进机?我们连钢钎锤子都没有,即使有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在石头上打出洞来吧?” “我说主人,你怎么还不明白呀?” “我明白什么了?” “大青蛙呀。” 一提到大青蛙,卫小靳倒眼前一亮,“你是说,让大青蛙来钻洞?” “怎么,你忘了瑞王墓前的钻洞高手了?” 对呀,瑞王墓前的大洞就是大青蛙钻出来的,那里也是山地,大青蛙可以轻松钻透岩石。 但随之卫小靳又无奈,“现在不知大青蛙在哪里,我怎么找它?” “它不是在魔嘴崖下的树洞内出现过吗?你试试叫叫它。”卫瓶提示着。 卫小靳决定试一试了,上次他钻进树洞,在来到朝上的井洞时没办法上去,是大青蛙自己显身来帮它的,现在开口叫它,不知它能否出现。于是他朝空里轻轻唤了两声:“大青蛙,大青蛙,你在哪里呀?” 只听忽嗤嗤一阵响,身边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感觉它的份量很轻,所以落地时几乎没有别的声音。也许它不想惊吓其他人,所以既没有全身亮开,连眼珠都不带光。 卫小靳伸手一摸,内心大喜,果然是它。 感动啊,大青蛙本是王霸霸手绘出来的怪物,现在竟成了他卫小靳的宠物了,只要念叨两声它就应声而至,太忠心耿耿了。 废话少说,于小靳也顾不上赞它了,轻轻地叮咛:“快点往里钻个洞,让我们躲雨哈。” 只听一阵呼噜噜的声音响开了。卫小靳虽看不见它是怎么钻的,不过感觉它的脑袋在急速旋转 ,那原理跟大型掘机机相似,但它的速度更快,马上这股声音深入山体,从里面传出来,而且越来越远。 卫小靳跟着进洞,这个洞的直径足有两米,可以直着走进去。此时里面有了亮光,只见大青蛙全身发亮,脑袋抵着前面的山石,迅速往前推进。 并不是卫小靳想象的那样靠旋转掘进,它的脑袋就如同一把坚硬的楔子,硬是楔进山体里,挤出一个直径两米的洞洞。 惊人吧,纸做的大青蛙,脑袋有多强大,连岩石都被挤得要紧密起来,让出一条通道。 看看山洞有几十米深,足够现场的人躲进来了,卫小靳就命令大青蛙停止掘进。“够了够了,大青蛙,你能不能在这里挤大一点?” 话音一落大青蛙就在原地转了几圈,将洞底掘成一个地室的空间。 “好了,宝贝,真是太谢谢你了。”卫小靳伸手摸摸大青蛙的脑门,感觉上面很烫。而大青蛙受到赞扬,高兴地跃了两跃,随即往洞外跑去。 卫小靳还没跟出去,它又迅速返回来,嘴里叼着一些干树枝,也不知它从哪里搜索来的,放下后又出去了,一会叼来了一些干草。 再次出洞后,大青蛙没再回来。 卫小靳摸着黑出去,招呼大家进洞来。 正被雨淋得悲苦不堪的众人一听说这儿有山洞,哪里还顾得上细究这个洞是哪来的,人们急着往洞里涌,卫小靳问道:“谁有打火机?借出来用用。” 不少男人这才想到了兜里的打火机,可光有打火机有啥用?卫小靳接过有人递来的打火机打着火,蹲下来将干草点着,再在上面放上枯树枝,很快燃起一堆篝火。 这堆篝火对众人来说简直是圣火,让他们几近冻僵的身子能暖和一下了。虽然没有热茶,没有食物,也没有可以更换的干衣服,不过总比暴露在大雨中受浇淋好多了。那位曾拽住卫小靳不让他跳水救人的大妈对着大家振振有词:“现在看到了吧,要不是这个小伙子,我们这些人再淋下去,不淹死也要冻死了,不是我狠心 不想救人,我早看出他才是我们的主心骨,关键时刻只有他能救我们大家。” 几乎没有人表示异议。在山野里碰上山洪暴发,谁都只能听天由命,没想到在他们中间还有这个小伙子能力不凡,不仅刚才一个一个渡他们过了急流,现在还找到了一个山洞让大家避雨。而大家在混乱中谁注意过山体上有洞? 只有宫繁荔和叶三高知道,这个洞不是原有的,一定是小靳使用了什么奇特的能力,临时掘出来的。现在当着这么多人,也不好打听。 夜越来越深,人们疲惫不堪,在地室里坐成一个圆圈,靠着室壁打起瞌睡来。这堆篝火也很神奇,不仅很快烤干了大家湿透的衣服,而且那几根枯枝似乎燃烧不尽,不需要额外添柴了。整个地厅里显得暖暖的,大家打瞌睡也感觉舒服。 叶三高也又累又乏,靠着洞壁打盹。 卫小靳往洞口走去,后面响着脚步声,他知道是宫繁荔,把手伸给她,两人手拉手来到洞口。 外面漆黑一片,不仅下雨还刮起了大风,风急雨猛,整片山谷如同千军万马在奔腾厮杀,大地都在震荡。 宫繁荔悄悄问他,究竟靠什么搞了个山洞的?卫小靳就介绍是大青蛙。 “什么大青蛙?”宫繁荔并没有见识过那个蛇尾大青蛙。卫小靳又给她讲了下。宫繁荔连说了不起,怎么王霸霸靠一张纸和一支笔,就能画活一头怪兽?随即她也有点担心,说王家兄妹有这么大的能耐,他们肯定会在未来的较量中争得上风的。 卫小靳知道宫繁荔在想什么,“你还是最担心你姐姐吧?怕她不是王甜甜的对手,会在以后的争斗中输掉。” 宫繁荔实话直说,“是的,如果我姐姐输了,我们宫家会全家遭难,不知道会有多惨的。” 卫小靳默然不语。 宫繁荔把头靠在他肩上。 夜色茫茫,他们这对少男少女,思忖前事,疑虑未来,只感觉前路如同这威猛的雨季,充满不知名的阻碍和风险。 卫小靳的手搭在宫繁荔肩 上,宫繁荔的秀发触动着他的脸颊,他情不自禁抬起手,抚到她的脖子,一种滑凉的感觉透过手臂窜入心中。其实卫小靳早就体验过女孩肌肤的滑爽,但那是纪丹的,还有白素贞和金丽,最令他感受深的是他抱过她姐姐宫馥昊,当时宫馥昊还全身***呢,不过这一切在宫繁荔面前,他觉得算不了什么。 他最渴望的,是跟心爱的繁荔来一场热烈亲吻。 可一直来没有那么合适的机会。现在可不可以? 宫繁荔也似乎体察到他内心的骚动,她本来是低头靠在他肩上的,此时索性把脸往上一仰,作出一个等待的姿态。 他和她的嘴,只隔了几厘米了。 卫小靳把心一横,不管了,今天就要跟她亲嘴…… 他正要把嘴贴到繁荔的小嘴上去,突然事发,只听洞内传出砰地一声巨响。 整个洞都似乎晃了晃,就像发生了爆炸。 两个人惊跳了一下,立即散开。 随着巨响过后,洞内的人们在发出嘈乱而惊恐的叫声。 马上乱哄哄的人们往洞口窜出来,势不可挡。 “怎么啦?出了什么事?”卫小靳连连问着。 可是没有人顾得上回答,他们争先恐后,鱼贯而出,转眼二十多人冲进了外面猛烈的风雨中去了。 最后跑来的是叶三高,他嘴里叫着小靳,气喘吁吁,也是惊惶不已。不过毕竟他见识过各种妖怪了,没有像其他人那么乱了方寸。 “舅舅,里面发生什么了?”卫小靳急问道。 “不好了,有鬼怪。” “鬼怪?哪来的?”卫小靳说着往里跑。 叶三高连忙叫住他,“不得了,别进去,太可怕了……” 卫小靳停下来,问道:“到底是什么样的鬼怪?” 叶三高问他:“你听到那声巨响了吗?” “听到了。好像洞壁崩开了。”卫小靳猜测道。 “对,最靠里的那面洞壁上,竟然炸开了,出现了一个大洞。” “然后呢?”卫小靳问。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三章:惊,僵尸抬棺? “然后里面有一股冷风猛地吹出来,把地上的篝火当场吹灭了。”叶三高说这话时,口气相当诡异。 “那怎么能算有鬼怪呢?”卫小靳反驳道,“也许里面本来有个山洞,隔了一层薄薄的皮,那边气压高,就把那层皮崩掉了,所以就像炸药炸开似的,又有一股风吹过来,很正常的事嘛。” 叶三高却坚称情况不对。“你知道那股风有多冷吗,简直吹到人的骨髓里去。你看大伙都受不了这阵风,吓得没命地跑了。 正在说话,突然从里面传出一阵诡异的吼声,既像野兽又不像,似是风声又像有人在哭嚎。 “你们听,这是什么声音?”叶三高紧张地问。 “我去看看。”卫小靳急于往里进去。被叶三高拉住,“别去了,咱们就在这洞口躲着雨吧。” “可外面有这么多人,他们逃到外面躲着,不是要淋坏吗?再说路基有可能被冲垮,他们会落水的,到时想救都救不了。”卫小靳强调。 叶三高无奈地说:“他们逃出去了,你没法把他们再叫回来的,除了我们,没人再敢呆在这个洞里了。” “那我更要去瞧瞧,到底里面有些什么东西。”卫小靳不顾舅舅的阻拦,摸着黑往里走去。 由于蛇尾大青蛙在钻洞时没有直线进行,而是在里面稍稍拐了个弧形,所以在洞口无法望到洞底的情形,等卫小靳拐进那道弧形,差点撞上一个东西,伸手一摸,吓了一跳,竟然是一个冰冷的石俑。 这座石俑又高又大,挡住了他的去路。 太怪了,这里离地室至少还有15米,什么时候会出现一座石俑的?难道是从上边掉下来的?如果确实是从上面掉下,说明大青蛙打洞时,正好从一座古墓下穿过,墓底就在洞的上方,相隔很薄的一层,结果石俑因为太重戳破那层隔层而掉下来。 但黑暗中也无法辨别洞顶上是否破了。卫小靳用脚在石俑的周围趟一趟,四面没有任何碎屑, 这说明这个石俑不是从上面掉下的,否则洞顶与墓底之间的隔层破了,总要掉下一些碎屑来吧,地面上怎么那么干净呢? 何况也没听到石俑砸下来的声音,根据舅舅的说法,刚才那砰地一声是地室的一处洞壁给崩破了,也就是出现在地洞的尽头,并不是在洞中间。如果这座石俑在那一声响的时候掉下来,应该把路堵住了,其他人还怎么跑得出来? 卫小靳不由得叫出来:“你哪儿来的?别在这儿装腔作势好不好?哪儿来就滚到哪儿去,堵在这里吓唬谁呀?” 说着用力推了石俑一把。 谁知这一推,石俑竟然往后倒去,通地一声砸在地上。 马上,洞的深处显出一抹亮光。这些亮光应该早就有了,刚才是被石俑挡着而已。 亮光是从一个洞口逸出的,卫小靳马上意识到,这个洞口应该就是地室壁上崩开的那个。 他向地室跑去,逐渐接近洞口。洞口并不大,也就一台25英寸彩电屏幕的样子,而里面有一股强光,亮得眩目,但奇怪的是这些光并没有完全往外射,明显是收敛在里面,一般的光线根本达不到这一点。 就在他跑近洞口,伸头想向里窥探时,突然洞口在里面部位闸下一片东西来,将洞口给蒙住。 看起来好像是一块白布,虽然不透明,但还是有光线能穿过来,就好像是一块皮影戏的白色布景。 随即布景上有影像在动,真的像在表演皮影戏,只不过那些影像不像是有艺人在专门操纵,而是洞里有人在活动,他们的影子被投射在布景上。 可是仔细观察,这些影像又不像是活人在活动,因为他们的动作非常僵硬,就跟皮影人物一样。 卫小靳拿手去推那块布景,手一下子缩回来,那块布景像一块冰,凉得硌手。 他正在纳闷呢,突然听到背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这种脚步声不对劲,不像是正常人,每一步落地都发出沉闷的声音, 好像一块夯石砸在地面。 莫不是那个石俑? 他一回头,果然看见那个石俑已经起来,一步一步向他逼来。 卫小靳一想糟糕,那个石俑竟然是活的,刚才它被他一推就往后跌倒,其实是它故意的,无非是放他进去,现在它起来,要来个瓮中捉鳖了。 卫小靳差点大叫,但马上又控制自己,如果自己一喊的话,舅舅和宫繁荔会受到惊吓,他们一定会冲进来想他,但情况不明,他还不希望他们进来冒险,一切危机还得由他先来承当。 石俑一步一步跨近,借助洞口布景逸出的光线,卫小靳发现这个石俑是个古代武将,身穿盔甲,头戴盔帽,手里还执着一柄短刀。它有两只张飞似的豹眼,下唇一缕虎须,相貌凶猛,浑身一股正在战场上冲锋的杀气。 它朝着卫小靳逼近,似乎圆睁的豹眼里喷出怒火,而执着短刀的右手,开始往上举。 卫小靳紧张得内心狂跳,如果来的是一个普通的人,那他还不至于这么慌张,哪怕对手块头大过姚明,力气大过亚洲大力士龙武,或者是拳脚功夫超过李小龙,他都不是很惧怕,因为以人对人,他是有一些资本的,可他遇上的是一个石俑,你说它是死的,它却能动能打,你说它是活的,它却是一块石头所雕,你无论如何打不疼它。 它是石俑,但它穿着武士盔甲,拿着武士的刀,怀着武士的杀性,掌握着武士的功夫,你怎么跟它打? 这不是对手,而是个杀人的机器。 卫小靳将后背贴着洞壁,他别无选择,只能作好防御准备。对打是不可能的,唯一的选择是闪避,争取觑个空档溜出去。 能不能成功开溜,要看他的造化了。 石俑靠近他了。它举起了手中的短刀,向卫小靳劈来。 卫小靳连忙往旁一闪。叮地一声,短刀砍在洞壁上,短刀是石头雕的,而洞壁也是石质的,两石相碰溅起几许火花。 石俑庞大的 身躯挡在卫小靳面前,卫小靳在往旁一闪时,处于他的右腰部。他不等石俑略微转身,迅速一个八卦步,蹿到了石俑的后面。 如果是与人打斗,卫小靳这一步就占据了有利位置,只要出掌猛击对方的腰部,就能拍碎他的肾脏。然而这是一块石头,就算你有铁砂掌,拍上去也打不疼它。 卫小靳并没有一掌砍下,他只是觉得这是一个脚踹的好时机,不管有没有用,给一脚试试。于是他抬起右腿,弹出一个侧踹。 这一脚出去,踹在石俑的屁股上。果然跟踹在石头上一模一样。然而卫小靳没料到,笨重的石俑受了这一脚,竟然支撑不住,往前一扑,手中短刀正好扎向洞口的布景。 噗地一声布景被扎破,而石俑又往下倒,石刀拉下,将布景拉出一个更大的口子来。 一下子,里面的情景暴露了,卫小靳赫然看出,有八个穿着古服的扛夫,正抬着一口大大的棺材,在往深处走。 而这些扛夫身材干瘪,不像是正常的人形,他们走动的脚步也是一僵一僵。 啊,僵尸抬棺? 那口棺柩是红棕式,闪着油漆的亮光,虽然无法看到棺盖上的正面图案,不过侧面依稀显示是一条金粉描绘出的龙。 但正因为布景被石俑手中的短刀扎破,似乎秘密泄露,这八个人抬着棺材迅速化成一道白光,倏地一下不见了。 随即里面的灯火也一下子熄灭。 霎时声息全无。 卫小靳又处于黑暗中,有一股浓重的陈腐气灌进鼻孔。毫无疑问是从洞那边逸过来的。 他匆匆向洞外摸去。 舅舅和宫繁荔等在洞口,他们听到脚步声就问是谁。卫小靳答应一声。 “小靳,你终于出来了,可把我们等急了。”叶三高从没有像现在那么恐惧,虽然他并没有见到什么,但那阵冷风确实对他形成了很大冲击。 “你看到什么了吗?”宫繁荔问道。 卫小靳努力 控制自己的呼吸,若无其事地说:“没看到什么,里面洞壁上确实破了一个洞,估计是一个天然溶洞,里面是有气流回旋的,大青蛙打的洞跟那个溶洞太接近,只隔了三夹板似的一层,由于那边风大,就把夹板层给击破了,又由于这些风从地底深处刮上来,下面温度低,所以这种风相当冷,难怪大家被吹来发蒙了。” 宫繁荔问:“那是不是把大家叫进来,向他们解释解释?” 叶三高却说无论怎样,这些人是不会再进来的,他理解他们的恐惧。 卫小靳趁机装得无奈地说:“那没办法,还是不叫他们了,就当没有这个洞吧,大家注定要在风雨中过夜了。” 这是一种两难选择,与其费尽口舌把他们哄回洞内,不如让他们留在外面淋雨吧,洞里面的情形会让他们更惊异,看到后会更恐怖,到时连他也解释不清,会留下更多后遗症的。 而他们三人呆在洞内,免受风吹雨淋。 凌晨时分,风雨终于趋于平缓,有一架直升机在空中沿着公路搜索而来,亮开的大灯照见了残破公路上的一群人,直升机就找了一块平坦的坡地小心降落。救援人员从山顶下来,准备带大家撤离。 由于人多,一次不能撤完,必须分批次才行。几名儿童和妇女先被送到直升机里,其他人还得等下一架直升机到来。 卫小靳趁机向一位救援人员要求道:“能不能给我一支手电?” 救援人员很爽快,当场给了他一支充电手电。 第二架直升机到来后,卫小靳叫舅舅和宫繁荔登机先撤。他们问他为什么不一起撤?卫小靳找个理由说,“还是我来断后吧,那个洞里的情况,我要再处理一下。” 至于处理什么,怎么处理,他没有更多解释。 第二批人员撤离,外面只剩四五人了,他们都是强壮的男青年,蹲在路上发抖,没有来打扰卫小靳。而卫小靳独自进了洞内,他有了手电,要好好探查一下洞内的情况。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四章:古墓,搬迁? 卫小靳手握手电,朝着洞内走去。 他一定要好好瞧瞧那个石俑的状态,更要观察观察洞壁隔壁的情况。 他猜到,那应该是一座古墓。 僵尸抬棺的情节非常可怖,换了别人早就吓得魂飞魄散,逃之夭夭了。可卫小靳却想搞清事情的真伪,他总要确定自己所见的是否幻觉。 很快他就到了地室,手电照出地室壁上的洞口。但很奇怪,那个石俑已经不见,倒是蒙在洞口的那块布景还在,说明刚才所见并非全是幻像。 卫小靳先没有钻洞,他又在地室墙壁上检查一下,在上面发现了一个碗口般的凹痕,再照一照地面,果然见有一块手掌大小的石片,石片成棱形,足以证明刚才石俑一刀砍在地室壁上,削下了这块石片。 现在要检查一下隔壁。 如果那里有僵尸,那就有可能狭路相逢。 而他虽做了安道士的徒弟,道门有着种种对付僵尸、收伏鬼魅的独门异术,但目前他也只是学了几招武功,驱魔降鬼的奥妙毫不沾边,说白了他还是一个平常人,一旦遇上妖孽鬼魅,仍将束手无策,而僵尸无论什么类型,吃人的,吸血的,总之都不会友善。 那么过不过去? 卫小靳先趴在洞口,他想将那块布景给揭掉,伸了伸手又不敢,布景冰冷的感觉很是不妙,十分硌手,比冰还冷。可是虽然布景上有了一个洞,毕竟不大,不够他钻进去。 就在这时,他发现石俑的那把石头短刀就扔在地上,他就捡了起来,借用这把刀,将布景给搅掉,洞口就无阻无挡,全部露出来了。 先用手电往里照,里面的空间很大,好像是一个巨型的地厅。 地厅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不知哪个角落里响着嘀嘀嗒嗒的滴水声。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声息。 怎么会这么安静呢? 卫小靳迟疑一下,壮起胆子爬过洞去。 手电一照,进一步确定这是一个地厅,而且非常宽广,似乎整座山 都是空的。这是一个天然而成的岩洞,还是人工挖出来的?卫小靳照着手电四处查看一下,确认这应该是一个天然的地下溶洞。 那么,刚才他所见到的僵尸抬棺的场景,就发生在这个地厅里,为什么地厅里会出现这种灵异画面呢?难道是他的幻觉吗? 如果这里是一座古墓,那还说得过去,但只是一个溶洞,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卫小靳回忆着刚才的所见,他记得从洞口那面望过来,那时这里好像并没有那么宽敞,隐约还露出墙似的室壁,室壁上似乎还有壁画,虽然没看真切,但那一闪而过的影像还是比较鲜明的。 也就是说,当时在他看到僵尸抬棺的场景时,那个背景应该在一座比较狭小的墓内,而不是巨大的地厅。 是自己看错了,还是确实存在? 如果当时确实是一座古墓,那么现在怎么换成地厅了呢? 再回忆一下,当时从洞口逸来的光,之所以不那么散射,是因为那不是灯火,应该是墓室墙壁上饰物以及室内放置的大量宝物散发出来的,其中肯定有很多的夜明珠,还有金银器具,相映成辉,光彩夺目。 而这一切,随着石俑倒下,短刀划破洞口那块布景而赫然消失了。 太怪了,如果不是亲眼见过,实在不相信这里有过一座金壁辉煌的古墓。 但它是真的存在过吗? 卫小靳实在搞不清了。 他想了想,如果古墓真的存在,那它现在又在哪里?还在此处吗?是不是地厅隔壁还有空室,就移在那里了? 要证明古墓确实存在过,他希望能找到一点线索。他用手电在地厅的地面上搜寻,终于,地面上有一些散落的小物件,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捡起一样东西,是一根穗头,淡红颜色,是用丝线织成的,工艺非凡,十分精致。至于它是用在何处,他就不知道了,也许是古人腰带上挂的,也或者是一把宝剑柄上的饰物。 再捡起另几样东西辨别,基 本都是些小物件,有油灯里未燃尽的灯芯,有几块凝结的蜡烛油,有两枚生锈的马掌钉,甚至还有几片快腐蚀掉的古钱币。 看到这些东西,卫小靳敢确认,他所看到的,确实是一座古墓,这些东西就是古墓中遗落在此的。 但古墓呢,怎么不见了? 联想到僵尸抬棺的情节,他隐隐有些感觉,似乎古墓作了搬迁。 人家在搬家啊。 为什么要搬家?搬到哪里去了? 就在此时,有一阵风不知从哪里吹来。 他一愣,如果风是从他进来的洞**进来的,那么说明地厅里面另有洞口,不然的话风是难以流通的。 脑中闪亮,人家搬家,是不是从另外的出口出去了? 于是卫小靳就在地厅里寻找那个出口。果然在一个角落里,地厅的穹顶与地面形成一个尖角,他刚才走到这里时以为尖角是个死角,但现在用手电仔细照看,发现这个死角下隐约露出一个小洞,他先猫着腰,再蹲着走,最后四脚落地爬过去,爬近了看到这个洞直径有几十米,正好够一个人爬着进出。 他就用手电照着前方,向洞内爬去,刚爬了不到两米,豁然开朗,面前空旷,是一个直径有两三米的大洞了,能容许他立起来。 原来那个小洞是一个喉口,如果你不细细搜寻,根本发现不了它的存在,而过了喉咙口,才知别有通道。 很快一股股很清朗的风扑在脸上,带着一股雨的潮湿味,也有草木气在里面。说明此洞通向出口了。 沿着洞道前行了几十米,风声雨声传来,洞口越来越清晰,等他来到洞口一望,是在半山腰,下面是一处幽深的山谷,谷底有急流在滚滚而过。 洞口的左右两侧,各长着两棵刺槐,它们的枝干在洞**叉,正好将下半部掩住。这样一来,如果有人在山谷中往上望,根本瞧不见这个洞口,而与对面的山峰相隔比较远,洞口的大小已处在目力之外,加上山谷间云雾缭绕,即使 对面有人也望不见洞口。 神农架本就山洞众多,这又是一个隐蔽的洞口,自古以来肯定无人发觉,也无人登临。 而卫小靳之所以发现了它,还是因为大青蛙随意钻洞时,恰巧与这座古墓快钻通了,结果古墓里有一股力,隔层经不住这股力的推动而崩破,这才使古墓见了人。 如此想来,古墓是因为受到了惊动,所以里面的僵尸们急于搬迁了。 千古之墓,从来不曾受到打搅,而于今天因被人类发现而被迫搬家。 想通了这层道理,卫小靳觉得有些内疚了。人家在这里住得好好的,上千年来安安稳稳,不料竟因为一头怪兽钻洞,被动地暴露了墓室,它们顿时就像一个蚁巢受到食蚁兽尖利爪子的挖掘,暴露在阳光下,只好仓皇撤退。 蚂蚁还会进行反击,修复蚁巢呢,而僵尸们选择了彻底搬离,足见它们并不想与人类正面冲突。 卫小靳顺着原路返回地厅,他将地上散落的小物件收拢来,放在角落里,然后双手合十,嘴里念叨:“无意中掘通了墓道,打搅了诸位神灵,如有冒犯,多多海涵。我即刻就撤,并会将洞口封住,不让此处遗迹为他人所窥。” 祷告一翻,行过礼后,他钻过与地室相连的洞,回到地室。 然后他轻轻地叫了两声:“大青蛙,大青蛙,你在吗……” 只见蛇尾大青蛙从外面扭头摆尾地进来。 卫小靳心里高兴,向它命令道:“将这个洞给掩了吧。” 大青蛙听懂了,稍稍点了两下头。然后它往上一蹿,用头撞一下地室的顶上,上面石块和碎屑纷纷落下,它一边拱一边后退,不断落下的碎屑很快将里面塞满。 卫小靳在它前面出来,直到洞口。正好那架直升机已经到了,其他人只顾着往直升机里钻,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大青蛙最后一个离洞,用头一拱,坡上的一块草皮滑下来,正好盖住原来的洞口,天衣无缝。而大青蛙随即一缩,成了一个小纸团,落 在卫小靳脚边。 卫小靳将纸团捡起来塞进兜里。他作为最后一名被解救的遇险者,登上了直升机。 所有的幸存的乘客被送到当地的一个小城。在那里卫小靳碰到舅舅和宫繁荔。随即他们离开小城,乘别的客车先回到自己的县城。 到了县城,在车下车后,宫繁荔因为淋雨而发起烧来,还连连咳嗽,于是她决定回家去休息,在车就与他们分手,独自回去了。 宫繁荔走后,叶三高问卫小靳是否也回家?卫小靳却觉得,事情紧急,现在如果见到妈妈,她一定揪住他,死活不让他再离开了,还有学校也会找上来,逼他去上学,如果再不去的话有可能给开除了。 叶三高担心地说:“现在可以肯定,想找金王尸的人不只是咱们,如果让别人提前拿到了,那咱们太冤枉了,白费了那么多心机,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卫小靳知道,舅舅不死心,还以为金王尸只是个可以卖钱的宝贝,而没有认识到金王尸的意义远非钱财可以衡量。不过他和舅舅的心思一样,就是必须尽快找到金王尸,相比起来,其他一切都轻如鸿毛。 金王尸,并非财物,而是象征着灾难,找到金王尸,是为了避免灾难。 所以读书上学远远比不了寻找金王尸那般紧迫。 “舅舅,我们走。”卫小靳毅然一挥手。 “现在上哪儿?” “太湖边。” “那你觉得,金王尸可能藏在哪个地方?” 卫小靳其实也没法确定。他迟疑地说:“当初看到那个地图,我们怀疑那座古墓会在洞庭岛上,不过我和宫馥昊去过洞庭岛,证明那里已经没有古墓幸存了。会不会这座古墓在太湖西岸的山中呢?” 叶三高却一拍巴掌,神秘地说:“好了,现在,我可以把我的发现告诉你了。” 一见舅舅兴奋的样子,卫小靳忙问:“舅舅你找到古墓的踪迹了?在哪里?” 叶三高吐出三个字:“蒸包岛!”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五章:钻地道,遇皇帝 卫小靳不解,“蒸包岛,我们去过了,那只是一座光秃秃的孤岛,你怎么会确定是在那里?” “是这样的,”叶三高侃侃地分析起来,“那天你被白素贞掳进洞去,后来你是被夔龙兽送到地道里,然后你自己就通过地道走了。那么我们在岛上等着,一直不见你出来,后来夔龙兽他们出来了,叫我们离开,那意思是你已经走了,让我们到别处去找。我和宫家两姐妹一起跑到浅滩上,但我让她们先等我一下,我要转回去,再察看一下那个地形……” 卫小靳问:“你要看什么地形?” 叶三高反问:“你有没有注意过,那座小峰?” “你是说茅草棚子后面的那座吗?” “对呀,这个岛像一只靴子,这座小峰是靴子的高帮。粗看起来这座小峰只是一道普通的景致,与整座岛不相分隔,完全一体。但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在一片平坦的岛面上会凸起这么一座小峰呢?人们会说这是沧海桑田,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但我怀疑,这座峰丘不是自然形成的。” 卫小靳眼睛一亮:“你是说,这座小峰是人工堆叠的?” “完全有可能。” “可是……”卫小靳也有疑惑,“当时在棚屋里时,我在试着抠过小峰的峰壁,那些泥土非常紧密,不像是人工堆起的。正因为这样,我打消了这可能是一座古墓的猜测。” “问题就在这里,”叶三高胸有成竹地说,“你想想吧,为什么那个茅草棚建在这里?初看起来这里座北朝南,有阳光,背风,还能将峰壁利用了当成一面墙,但有没有可能,这正是他们故设的,主要就是让你通过近距离观察这面峰壁,甚至用手抠抠泥的结实程度,来否定这是人工堆泥的猜测,这样就不会怀疑这下面是一座墓了。” 卫小靳听着,觉得舅舅的分析似乎有点道理。他有点遗憾地说,“可惜当时被两个女妖缠着,也没办法全面考察一下这座小峰。” “所以嘛,我偷偷上去,就是为了考察它的。”卫小靳兴致勃勃,介绍道,“我从另一面迂回过去,接近了右面的峰壁,那面峰壁上长满了草和棘刺,我伸手扯了一下那些棘刺,你猜怎么着?” “这些棘刺看起来很粗壮,实际上根很松,一扯就扯下来了吧?”卫小靳猜道。 叶三高一拍大腿:“没错,正是这样。这说明什么?另一面的土质是松散的。泥土就是这么怪,如果不是原始土,只要是人工堆的,即使经历再长的时间,它也算堆土,或者当年经过了细细的夯实,但仍是松土,与原始土有区别,而棘刺跟别的植物有区别,它们的根系很发达,容易钻得深,长在原始土上,你是很难扯起来的,要么将根都扯断,不会连着很多泥,但长在人工土上,一扯就能扯出来,并且连带着更多的土。” 卫小靳顺着舅舅的话头往下接:“所以,这座小峰,前面一半是原始土,就是朝南峰壁那一面,而另一半是堆傍起来的。那么可以断定,当年这座小峰曾经确实全是原始土,但后来却被一劈两半,靠北的一半给扒下来,又重新堆叠上去。为什么要这么干呢?唯一的解释是,北面那一半,土被扒下来,在中间建了一个墓,墓葬结束后再覆上土,重新拼成一个完整的小峰。” “还有一点,”叶三高说,“白素贞和金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岛上?这里是她们的栖身之处吗?应该不是。那只夔龙兽,我明明在西岸的一个神秘的地厅里碰上它,被它张嘴给吞了,它怎么也出现在蒸包岛上?最叫人犯疑的是,我在接近小峰,正在仔细察看时,被它发现了,它大发雷霆,凶恶地赶我走,那气势,似乎我窥见了他们的重大秘密,这个情况不是很反常吗?如果只是普通的土峰,何必连看一看都不行?” 两人越说越兴奋,一致认为蒸包岛上的小峰可疑,极有可能里面包含的是一座古墓。 “那么,这究竟是不是藏有金王尸的古墓?”卫小靳分析着。 叶三高认为,白素贞和金丽,还有夔龙兽,有可能是守卫这座古墓的,这样看来这座古墓的等级非凡,绝不是普通的古墓。 “好,我们马上就去蒸包岛,探个究竟。”卫小靳跃跃欲试。 “等一下,”叶三高伸手拦住,此刻显出一付老谋深算的样子。“我们在寻找金王尸,就先要找到那个墓,既然是找墓,就少不了工具,赤手空拳是不行的。” “要什么工 具?”卫小靳对这一行缺少经验。 叶三高早就准备了一些工具,只不过没带到城里来,放在乡下的家中。他等待做这一行已经等了好久了,就在等待时机而已。 现在那些设备该派上用场了。两人即刻去了乡下,到叶三高家中取了工具,再奔赴太湖边。 茫茫太湖又呈现眼前。 叶三高说要找一条船。可是卫小靳另有想法,他认为乘船还是有风险,容易暴露目标,一旦被白素贞他们发现了,他们肯定又会在湖上掀起风浪来加以阻碍。 “那我们怎么上岛?”叶三高问。 “走地下。”卫小靳说。 “地下?就是你上次出来的那条地道吗?” “正是。” “可这条通道在哪里?” “在东岸,施茜外婆家的地窖里。” 一听是在东岸的某人家中,还是在地窖里,叶三高感觉傻傻的,这还怎么走? 但不管怎样还得试试。两个人乘上开往东岸的汽车,先到了洞庭岛,然后再拐到施茜外婆家所在的那个渔村。 他们先没有直接进村,而是在外面等着天黑。虽然施茜的外婆和舅舅认识卫小靳,他可以找个理由去他们家做做客,但堂而皇之提出要进中间院子里那个地窖,肯定会引来怀疑,所以他们只能采取偷偷摸摸的形式,在天黑后潜进去。 天终于黑下来。直到半夜时分,两个人才进村去。由于这是个渔村,渔民们经常早出晚归,所以半夜有人活动也很正常,即使有些狗吠也没有引来什么关注。 卫小靳早就看过施茜外婆家的中院,靠西是一堵院墙,外面是一条弄堂,他们来到弄堂内,卫小靳带上一圈绳索,手脚并用,撑着弄堂两面墙壁上了围墙。围墙内正好有一棵香椿树,他将绳子一头系在树杈上,将另一头放下,下面叶三高攀绳而上,也到了院墙上。 然后将绳子放到院墙内,叶三高再沿绳索吊下去。卫小靳则不需要绳子,他将系在树杈上的绳扣解开,丢下绳子,运用轻功跳下院子。 施茜外婆家都睡熟了。由于这时正好刮风,风吹树木的声音正好掩盖了卫小靳和叶三高的动静。 卫小靳迅速揭开盖在地 窖上的木板,露出地窖口。他先让舅舅下去,然后他伸进两脚,在下面的梯子上,回身将木板再托起来盖好。 进了地窖,依靠两支手电照明,卫小靳到那面墙边,他发现墙的最下方接近地面的部位,有一块砖的颜色略为发白。他试着摁了一下这块砖,忽喇喇一声,墙从中间裂开,并向左右移开,中间出现了一个宽有五六十厘米的间隙,正好容许他们过去。 过了墙,他们也不去管那墙了,匆匆往里跑去。 叶三高问:“不把墙复原,万一他们家发现了怎么办?”话音才落,只听后面忽喇喇一响,用手电一照,那堵墙已经复位。 “原来是这样啊。”叶三高恍然大悟,“你当时就是这样跑出去的。” 他们沿着地道前行。 走出去没多久,前面出现了光亮。卫小靳很高兴,对舅舅说:“前面就是萤火虫的通道了,有无数的萤火虫照明,所以很亮的。” 但当他们接近时,那些光亮突然一暗,而卫小靳再环顾四周,却发现不对了,他们竟然一头闯进了一座地厅中。 刚才还显得明亮的地方,现在光线幽暗。他们只能用手电照着,突然间叶三高啊呀叫了一声,他的手电照出一个人。 卫小靳也看到了。 在地厅的中央,放置着一把很大的椅子,四条椅腿又粗又长,宛如马腿,支撑着上面的椅座,椅座的靠背雕刻精细,鸟兽图案古色古香。但椅座的体积并不大,宛如一把儿童座椅,而上面,确实坐着一个孩童。 此童顶多三岁,剃着双边馒头髻,胖嘟嘟的面孔,红艳艳的小嘴,一双明眸清澈如水,嘴角边还洋溢着甜甜的笑意。她穿着金黄色的童袍,童袍胸前有一个圆形图案,里面竟然绣有一条七彩祥云中飞腾的龙! 叶三高作为一名理论盗墓专家,对古代服装略有研究,一见之下大惊失色,脱口而出:“啊呀,好像是个小皇帝……“ 话音未落只听两边同时响起“呜——”一长声的怒吼。是多人齐声发出的威吓,如同古代大官升堂时的喝堂声。 卫小靳和叶三高用手电往两边一照,发现另外有人,是两排武士,个个手执长戟,全身铠甲,威风凛 凛。吼声正由他们齐声发出。 叶三高哪见过这阵势,大惊道:“我们到了哪里了?这是什么地方?” 卫小靳起初也是惊愕,马上悟到他们遇上什么了。但他不想直接叫嚷出来,以免冒犯了对方。他轻声叮嘱舅舅:“别喊了,咱们也别照,听听他们说什么。” 两人把手电熄灭。地厅的远处亮开一点光,成了背景,面前的人和物都看不清正面形象,只有黑魁魁的影子,显得更加阴森。 一个高大的黑影从椅子后闪出,在他们前面,开口问道:“尔等何人,竟敢私涉皇家禁室,惊扰万岁千年安寝,死罪知否?” “什么,万岁?”叶三高还是忍不住叫出来,“难道,这个小屁孩真是小皇帝?” “大胆奴民,竟然对皇上施以戏谑口吻,分明是蔑视天子,目无皇威。你可知如此狂傲,必遭诛灭九族之惩。”黑影怒喝道。 卫小靳借着远处的那抹光的映衬,依稀发现在椅子后面还着几个人,并且地面上还放有一个黑乎乎的大家伙。他决定冒个险,看个究竟。于是突然按亮手电。 手电光直射过去,迅速扫了一下。果然,他的所料并没有错,只见那几个人都穿着古代侍人服装,个个身材干瘦,面上毫无表情,而在他们中间的地上,放着一口笨重的棺柩。 “咄,大胆奴民,你这是什么妖法?”那个黑影怒声阻止,“是否一面妖镜,能发如此奇光,放肆乱照,冒犯天威。” 卫小靳手电那一扫速度极快,以至于没让舅舅看清。叶三高问道:“那里是什么东西?” “没什么,只是一些兵士。”卫小靳含糊搪塞。 “他们口口声声说什么天子呀皇上呀万岁呀,什么意思?是不是在演戏?”叶三高似乎很糊涂。 卫小靳很想提醒舅舅,他们遇上鬼魅了,但又担心舅舅会吓坏,只好顺着舅舅的糊涂,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可能人家是在开玩笑呢。 两人只顾交谈,没料到小孩开口了,大吼了一声:“给我杀,杀了他们!” 声音尖细,却分外凶悍,使人无法相信出自一个两三岁小孩之口。 而随着叫声,他的两只眼睛闪出两道红色的光。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六章:怪蛇救护,上岛 小皇一叫,武士齐声响应:“遵旨!” 话音毕,拔剑声,枪戟触地声,声声入耳。 卫小靳也不等它们拥上来,向舅舅喊了一声:“我们快跑。”向着来路就跑去。 其实叶三高比他反应更快,早就掉头跑在前面。而这也正合卫小靳心意,他必须落在舅舅后面,给舅舅断后。 如果舅舅跑在后面,一旦跑慢了,或者不小心脚一软摔个狗**,被那些武士追上,刀戟乱下,那就完蛋了,他还得返回来救舅舅。 叶三高也知道面临着生死危险,而来路又是走过的,他自以是熟门熟路,所以在前像一辆开足马力的大奔,撒脚丫猛跑,速度不低,卫小靳反而被舅舅甩在后面好几丈。 正当他们以为甩掉了凶猛武士的追击,突然叶三高在前面惊叫一声,紧急定。 “怎么啦舅舅?”卫小靳问着,差点撞在舅舅背上。 “没路了……”叶三高发出惊恐的哀叹。 手电照向前,清楚地显示是一处石壁,并非他们进来时那堵砖砌的墙。 卫小靳一下醒过来,“跑错路了。” “我们跑回去?” “来不及了。” 确实来不及了,后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武士们乱纷纷追到了。 刀枪剑戟,矛戈棍叉,一齐向他们攻来。 不讲次序,不讲章法,就那么一拥而来,让你根本无法招架。 卫小靳赤手空拳,他将舅舅揽在身后,准备拼死相搏。 叶三高虽知外甥有了些本事,可面对这么多武士的围攻,他吓得几乎瘫软,大叫着:“小靳,这么多人,可怎么办呀……” “我跟它们拼了……”卫小靳怒吼一声,迎着戳来的兵器冲前几步,一个飞步蹿到空中,身体在空中急速螺旋,一滚而下,他急滚的身体形成一股强大的打击力,将率先伸出的兵器全部打落。 后面的兵器随之扎来。他往地上一躺,来个地趟十八脚, 以背触地,两腿在空中打转,又踢落了一大拨兵器。 说来也怪,那些武士在兵器脱手后,就退向两边,再转回去。于是形成了中间冲两边撤的奇观。 可是不断有执着兵器的兵士源源不断地涌来。卫小靳尽管身手敏捷,但以一挡众,能支撑多久呢?毕竟他还是凡人的体力。 最可怕的是,甥舅俩手中的手电正在变暗,说明电力不济,一旦熄灭,后果不堪设想,因为那些武士是不需要光照的,它们可以在暗中继续攻击,而卫小靳成了睁眼瞎,根本看不到兵器从哪里戳来,怎么招架? 果然没一会儿,两支手电的灯光在苦苦挣扎了一下后,全都熄灭。 “小靳,小靳,你在哪里?”叶三高在黑暗中叫着,带着哭腔。他只听到面前响着激烈的厮杀声,却看不到小靳处于什么状况。 卫小靳其实正处于慌乱之中,手电一灭,全无目标,他只能凭着感觉来躲闪攻来的兵器,再用自以为最合适的手法将兵器打落,如有一把兵器漏过去,必定会攻向里面的舅舅,而舅舅在黑暗里是不知闪避的。 但就在这时后面出现了一抹光亮,是一些侍人手持火把近前,光一出现,卫小靳却赫然发现,他漏过了两个武士,此刻他们撇开他,手持长矛直接向他舅舅刺去。 可他正在对付面前几十条攻来的枪,分不开身了。而叶三高一见两个武士向他刺来,发出绝望的呼喊:“小靳,快救我……” 来不及了,两把长矛直向他胸口戳来…… 突然间,轰地一声巨响,背后冲出一股气浪,把叶三高一下子冲翻在地。而这股气浪威力巨大,不仅冲翻了叶三高,也冲翻了迎面刺来的两名武士。 而卫小靳恰恰仰面往地上一躺,准备使出地趟脚,他转头一瞧,那面死胡同石壁里,竟然冲出一条大蛇来,蛇头足有一扇门那么大,它往前一拱,正在攻击卫小靳的那些武士立刻被冲得七零八落。 卫小靳赶紧往 旁一滚,贴紧在一边的洞壁根,那条大蛇从洞壁中破出后,来势汹汹,直往武士群里窜,像割草机一样依次将武士们冲割了一遍,并向前方一直推进,直到它的蛇尾在卫小靳他们视线里消失。 而从它冲出来的洞口,透出一抹光来。 趁着大蛇去追剿那些武士,卫小靳连忙去察看舅舅。而叶三高也爬了起来,一边噗噗吐着嘴里的灰尘,一边惊魂未定地问:“那是什么东西?” “是一条蛇,一条大蛇。” “大蛇?哪来的?” 卫小靳却一拉他:“舅舅,别多问了,咱们还是赶紧跑吧。” “往哪里跑?” “往里呀。”卫小靳一指被蛇钻出来的洞口。 “那不是蛇洞吗?”叶三高担心,“里面会怎么样?” “管不了那么多了,也许这个洞通外边。” “好吧,豁出去了,是死是活试一把吧。” 为了保险起见,卫小靳在前,先往里钻,然而跑了只一段路,果然是死路。 虽然是死路,却有些奇怪,顶上有一片亮光,不很明显,但确实存在光线,而且是一大片。就好像他们处在一个玻璃钢瓦的屋子里,玻璃钢瓦上有光透下来。 卫小靳伸手去顶一顶,感觉软软的,但当他想用力时却又推不动。 “上面是什么?”叶三高问。 “肯定是出口。”卫小靳分析道,“只是还被什么东西盖着,出不去。” “我们一起来推推看。” 两个人一齐用力,可是无法推开上面的一层覆盖物。 正一筹莫展,听得后面传来沙沙声,回头一瞧,依稀见到那条大蛇蜿蜒而来。 叶三高惊道:“蛇来了,它会吃我们吗?” 只见大蛇亮着两颗灯泡似的眼珠,露出嘴角边的四颗白花花的尖牙,狰狞地向他们游来。它的模样实在可怕。 卫小靳拉着舅舅贴壁而立,做出谦让的姿态,尽力表示没有任何攻防的 意思。大蛇游近了,看了看他俩,毫无攻击的样子,径直拿吻朝亮光处一拱,噗地一声,那层隔层就被戳破了,一片天光洒了进来,带着水味的空气也源源地涌入。 “啊,真是个出口呢。”叶三高高兴地欢呼一声。 大蛇拱破穹顶后就钻了出去。然后叶三高和卫小靳一前一后钻出洞。 到了外面,他们发现是一片芦苇滩上,这个洞口离水面只有不到一尺,而那条大蛇出洞后,就在水面上游着。 再向上一看,两人同时叫起来:“蒸包岛?” 没错,尽管是夜里,但借着天空的微熹,能辨别出岛的轮廓,靴子型的岛形,十分眼熟,并且这个芦苇滩他们已经到过了。只不过没人注意到离地皮下几十厘米的地方有一个洞,住着一条巨蛇。 叶三高望着水面的大蛇渐游渐远,他突然如梦方醒,惊叫道:“啊呀,原来又是它呀?” 卫小靳忙问:“怎么,你见过它了?” “是啊是啊,上次我跟繁荔划船过湖来找你,在湖面上看到后面远远地游着一个东西,当时也不知是什么,后面我们的船遇上一个大水柱,要把我们的船给砸没,突然间又从水中跳起一条东西来,迎面撞击水柱,硬是将水柱给撞碎,我们的船才没遭淹。当时我们看到那是一条大蛇,不过又好像不像,因为它好像还长有四只脚,只不过很短。” 两人再一回忆,确实,刚才这条大蛇在游出洞口时,似乎显示有四只脚,只不过很短小,他们也没有看清。 “到底是不是它呀?”卫小靳催问道。 叶三高哎了一声,“我也无法说得清,但我感觉有点像。” “不知它是什么类型,是蛇,还是蜥蜴,还是妖哇。”卫小靳喃喃地说。 两个人都没法判定这是什么。但总之是这条大蛇样的动物救了他们。他们朝着大蛇远去的湖面拜了几拜,算是表达一份虔诚的谢意。 卫小靳关心的是那个工具袋,还 好,舅舅还紧紧的背在身上。两人蹲在芦苇里商量着。 “小靳,你说,白素贞他们还在这里吗?” “也许还在,我先上去探探吧。” 卫小靳让舅舅藏在这里,他一人上去侦察一下。他运用轻功走路,就像是草上飞,不露出一点声息。很快他就到了茅草棚屋前。 前面没有一点灯光。而茅草棚早就被金丽喷水给捣毁,也没有再重建,显出一片狼藉。他小心地走近那个洞口位置,发现地面上无任何痕迹,看来洞口已经被夔龙兽他们封掉。 这样看来,卫小靳和舅舅刚才就算从地窖里进了地道,也注定走不到这里,因为这里的出口已经被毁掉。但他们怎么会拐进一个地厅里,遇见个不知什么朝代的小皇帝呢?也许又如同在神农架大青蛙钻洞,钻近了一座古墓,隔层被气压崩破一样,这座小皇帝的地宫应当也是这样,当地道接近地宫时,相隔的那一层薄壁被两边不平衡的气压给穿破,而当小皇帝还来不及向手下的人下令搬迁,就被卫小靳他们闯入了。 他们这一闯,遇了险,却也招来了大蛇,仰仗它才在芦苇滩上凿通洞口出来。 真是祸兮福所倚啊。 从现场情况分析,夔龙兽和白素贞、金丽已经撤离此岛,至少当前他们不在这里。也许他们会不定时来巡视,但不是现在。 卫小靳连忙下滩叫上舅舅。叶三高听说岛上很安全,顿时精神大振。两个人来到小峰前,拿出冲电手电,细致地查看这座峰丘。 对于怎么盗墓,卫小靳是一窍不通。他茫然地问:“舅舅,现在凭外面看,根本看不出什么来,怎么确认它里面有墓?” “嘿嘿,小靳,别急,现在该轮到舅舅大展身手了,”叶三高得意地从工具袋里掏出一只罗盘,“遇上危险要靠外甥,怎么来盗墓,全看舅舅的。” 叶三高动作老练,将罗盘往地上一放,只见罗盘上的指针忽索索地乱跳乱抖,就像发了神经一样。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七章:舅舅成了盗墓天才 “舅舅,它是不是毛病了?怎么乱跳呢?”卫小靳担心地问。 叶三高从未真正盗过墓,此时简直像个倒斗高手一般,振振有词,俨然胸藏万卷,“我告诉你小靳,罗盘乱跳,说明这里有极强的磁场,这正说明土中有物。如果只是实心的土堆,你叫它跳它还不跳呢,因为里面什么都没有,罗盘当然就淡定。” “它乱跳,是否就证明确实有古墓?” “可以这么说。” 卫小靳先兴奋地哇了一声,随之又疑虑地问:“这虽然是一座不大的峰丘,但我们又不可以将它上面的泥全扒下来吧,怎么才找到它的墓门呢?” “那就要判断出墓门的朝向,再确定大概位置。” 说着,叶三高在黑暗中念念有词:“乾三连,坤六断,兑上缺,巽下断,震仰盂,艮覆碗……” 卫小靳问:“舅舅,你在念什么呢?” “我是在梳理一下八卦符号。” “符号有什么用?” “是的,虽然说符号只是一种形式,但其实也是像形,其间也蕴含着基本的涵义,比如乾三连,无任何隔断,过于通达,则象征太刚,至刚则易折,物极必欲反,至于坤,中间全部隔断,属于至阴至柔,阴气太重也不好,而艮覆碗,从字意上来讲就如同翻了碗,里面的食品还能存得住吗?所以艮向来解释为阻止,停顿……反正从这些符号上能确立个基本的吉凶。” “然后呢?” “八符各有方位,震为东,兑为西,离为南,坎为北,巽东南,乾西北,艮东北,坤西南。我们来分析一下,墓门有可能开在哪个方位。” 卫小靳猜道:“我觉得应该在西南。” “为什么?”叶三高问。 “因为西南是坤方,坤六断,看上去中间不正像一条通道吗?这正是墓道的写照。”卫小靳理由充分。 叶三高说:“可是坤是至阴至柔的。” “对啊,墓穴不正是至阴之室吗?它在地下,又埋葬着死者,不见天日,不通阳气,民间也叫墓为阴宅,一切对应得起来吧?” “阴宅是没错,但在堪舆学上 来说,阴宅并不等于只选阴面,相反,自古以来官宦人家,富贾豪绅,在选择墓地时,最讲究的恰恰是阳气,很少有人家会选在背阳的阴面,即使不是座北朝南,那也必定有阳气光顾,如果墓地选在阴地,那会出僵尸妖魅,对后代极为不利,所以墓门朝向坤位,基本可以排除。” 看舅舅说得振振有词,卫小靳也不得不折服。他搔着头皮,又猜了几处。最后叶三高话锋一转说:“我们再从八门上来判断一下吧。” 卫小靳问什么是八门? “八门乃是奇门遁甲中,对八个方位所作的定位,也是代表了八个方位上总体的吉凶或阻顺,分别是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与方位相对应,南为景门,北为休门,东为伤门,西为惊门,东南为杜门,西南为死门,东北为生门,西北为开门。” 舅舅才讲完,卫小靳就脱口而出:“那肯定就是西北了吧?” “何以见得?”叶三高反问。 “西北为开门,开着墓门嘛。” “哈哈,小靳,你从字面上来解释,想当然了吧。”叶三高取笑着。 “那依舅舅分析,应该是什么门?不会是死门吧?坟墓本就代表了死亡,有没有可能是死门?” “据我看过的书,死门无论在阳宅或阴宅的设计上,都不鲜见,并不代表朝西南开门就是大不吉,相反死门有时代表着固定,安耽,这个死字并不一定就是死亡,晦气,其实有时候我们在做某些工程时常将死字用在牢靠稳定上,比如将机器上的螺钉给拧死,将一个路牌固定死,更别说好笑死了,高兴死了,等等口头语,无非表示达到了极致,**。死门也有阻挡邪气入侵,或者禁止信息外泄之意,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坟莹设计墓门,在死门方位完全有可能,坟墓一旦建好,丧葬结束,泥土覆盖,谁愿意再被挖开墓门呢,让墓门成死门不是正合适吗?” 卫小靳听得头也大了,只好哀求,“舅舅,我还是不问了,您老人家快点分析出来吧,我们也好早点动手。” 叶三高却呵呵一笑,不慌不忙地教训道:“小靳哪,盗墓跟打架 比起来,远远没有那么直率爽快,里面的弯弯门道多得数不清,光是确定墓门位置,就需要经过复杂的计算,才能精确定位,自古以来,倒斗高手从不开挖第二个洞,一来是不能白费时间和力气,二来如果乱挖的话,也存在巨大风险,比如墓门如果开在死门,而你朝生门去挖,可能真的会挖到墓门,但其实这是个假门,正是防盗设置,等你碰了门一下,就有可能利箭射出,或者下面陷阱塌落将人活埋,所以事先定位准确,是安全高效的第一个保障。” 一向缩头缩脑的舅舅,在这时刻变得满腹经纶,俨然成了万宝全书,察幽观微,洞悉一切,种种知识信手拈来,指点江山。 “好,那我不急不躁,耐心听从舅舅讲解吧。”卫小靳也知道心急吃不得热豆腐渣,在这方面舅舅是专家,光催也没用。 叶三高这时却很干脆了,抛出了他的结论,“其实我早已确立,这座墓的墓门,应当是在东南方位。” 卫小靳忙问:“东南方位,那就是巽位了。为什么是巽位呢?” “巽符是下断,上面两条不断,下面一条中间是断的,那么这像不像是外面有两道门挡着,而里面才是门道?” 卫小靳摇摇头,“这有点牵强吧,好像每一符都能解释得通。” 叶三高嗯了一声,“那好,还是从八门来入手进行分析吧,东南是什么门?” “杜门。” “何为杜?” “杜字,阻塞,堵塞之意。”卫小靳对这个词语不陌生。 “没错,杜就是阻塞、堵塞。”叶三高侃侃而谈。“阴宅的门跟阳宅的门作用正相反,阳宅的门是供人进出的,而阴宅的门呢,就跟瓶子口一样,是需要塞住,不让里面的物体倒出来,也不让外面的虫子进得去,门是通道的掐口,所以杜门的意义,对坟墓来说是再恰当不过了。” 卫小靳有疑惑,“那么舅舅,这个推论,是不是放置四海而皆准,无论哪座墓,都会将墓门开在东南方向?” “不不,哪有千篇一律呀,”叶三高乐了,“小靳你总不会遇任何事都使用一种方法来应付吧,那不太僵 化了,凡事都要灵活机动,按实际情况来对待。我说的杜门,只是指这里,那也是结合其他因素而得出的结论。” 卫小靳问:“什么其他因素?” “首先,这座峰丘朝南一面,是原始土,这是我们已经确定的,那么朝南一方是不可能开墓门的。朝北一面也不可能,那是背阴了,而且这座峰丘孤立于岛的北半部,朝北一面形同绝壁,一年四季经受风吹,还有下面的浪涛,浪涛虽不会对墓身直接冲击,但也形成一种由北向南冲撞的气势,从风水上来说是冲力大,不利于墓室的安宁,所以北面包括东北和西北都是可以排除了。只有西东两个方向,但西方同样面临绝壁,而且太湖上西北风往往是最有力度的,破坏力最强,风吹雨打时间一长必会让墓门暴露出来,只有东面相对来说保护性最强,泥土层最厚,并且东面仅次于朝南而接受到最多光照,比较温暖,草类茂盛,容易形成最佳植被护卫峰壁,泥土不容易流失。不过如果是直接朝东,那就是惊门,而墓室要历经千年的安静,受惊是大忌,所以正东的方位也可以排除。这样一来,东南方位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卫小靳听得快成对鸡眼,脑袋一阵阵发晕,只好问道:“舅舅,你可以确定了吧?” “可以确定了。” “那咱们怎么办,往里挖吗?” “挖。”叶三高斩钉截铁。 叶三高拿起洛阳铲,先从东南角开始往北铲出一条痕迹来,然后他用手在这条痕迹上抠着,当抠到离东南的角尖往北一米的地方,他很干脆地说:“在这儿了。” “为什么会在这儿?”卫小靳问。 “南面一米是原始土,当时开挖墓坑时,将那一米原始土留下,形成一堵泥墙,北面一米处是堆土,墓门应当是紧靠原始土而建的。” 说着叶三高挥动洛阳铲,开始正式打洞了。 两个人轮流拿着铲子挖土,一个直径近一米的洞很快成型,两人都憋足了劲,干起来很有效率,而那些堆土虽经千年沉淀,却总没有原始土那么紧致,挖到里面还是比较松脆,这使得他们的挖掘速度更快了。 一个小时过去,正在挖掘的叶三高,举着洛阳铲往里一铲,当地一声,洛阳铲触到了硬物。 “哈哈,挖到了。”叶三高兴奋地叫了一声。 在后面往外运土的卫小靳也听到了铁器磕碰石头的声音,只是因为舅舅的身体挡着,也看不清前面的状况,便问道:“挖到墓门了?” “肯定的了。” “是不是一般的石头?” “挖开来瞧瞧。” 叶三高劲儿更大,往里挖了几铲,一道石壁似的东西挡在面前。 “应该是墓门。”叶三高说,“只是洞太小,需要再扩大,才能让整扇门露出来。” 接下来的工作就是沿着石壁拓空它的上下左右的泥土,使石壁外形成一个比较宽敞的地室,直到两个人都可以在这个地室里立,那道石壁的整个轮廓也完全暴露。石壁果然是墓门,它有近两米的高度,一米五的宽度,门两边都是石砌的墓墙,有一个条石构成的框子,保护着石板门。 两人脑门上的头灯照亮着墓门,激动、欣喜之情无法言喻。从他们第一天来到太湖边,到今天整整十天了,历经多少曲折,经受多少惊险考验,到今天终于挖到了一扇墓门。 “小靳,怎么样,舅舅的预测能力和分析能力,还是有点用吧?”叶三高得意地问着卫小靳。 卫小靳连声夸赞:“舅舅万岁,我太葱白你了,你真是个盗墓专家。” “额,盗墓两个字就先免用,咱们是来探宝的,哈哈。事实证明,我对蒸包岛的预感是准确的,我对它的观察也是有用的,而我对墓门朝向的确立也是非常精准的。这说明,干任何事,既需要感觉,也需要理论分析,如果我没有灵敏的预感,就不会注意这座峰丘原是一座墓葬,但如果没有专业知识的理论分析,光靠蛮干也根本不行。” 卫小靳却想到舅舅刚才说过的一句话,忍不住小心地问:“舅舅,你能确定,这不是一扇假门吗?” “什么,假门?”叶三高听了不由一愣。 是啊,先别顾着高兴了,这是真门还是假门? 不要是高兴得太早,乐极生悲啊。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八章:墓门,如何启开 叶三高两眼紧张地盯着这扇墓门,辨别着这是不是一扇假门?如果就像刚才自己所说的是一扇假门,那就空欢喜一场,这扇门充满了未知的凶险,周围一定布满了机关,一旦不小心触到机关开关,就会有各种利器击发,对他们形成伤害,甚至他们所的位置也有可能突然塌陷,让他们掉进下面的陷阱里,那就注定活不成了。 “小靳,马上后撤。”叶三高连忙叮咛外甥。 卫小靳吓了一跳,“舅舅,难道这真是一道假门?” “小心为妙,以防万一吧。” 两个人撤远一点。 “舅舅,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卫小靳显得束手无策。 叶三高吩咐他去外面找些石块来。“咱们用石头往门上掷,如果有机关,砸中了有可能触发。” “那要是没砸中呢?” “如果没砸中,估计我们也碰不动,外面就没有机关,有机关也在里面了。”叶三高很熟练地说。 卫小靳就到外面搜来一些馒头大小的石头交给舅舅,叶三高就拿石头投向石门,最后又用几块份量较重的石头砸向墓门前的地面。 结果什么动静也没有。 两个人大胆地接近了墓门。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开启这扇墓门。 卫小靳问道:“舅舅,你有办法开这门吗?” 叶三高用手电往门上照了半天,有点无奈以叹了一口气,“这的确难住我了,我还以为,只要挖到墓门,就一定会见到机关按钮的,想一想,当年墓室全部建造完毕,丧主也被下葬,当最后一名工匠走出墓门后,他应该启动开关将墓门关上。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开关应该在墓门内的,在摁下开关以后,工匠走出来,墓门徐徐关闭,然后永久打不开了。” “那么,如果是专业盗墓行家,遇上这种情况,会怎么来开启墓门?” “盗墓者不一定走墓门,他们可以采用的方法多了,从上往下挖,挖到墓室的穹顶,揭开穹顶的盖石,然后用绳索放下去,这是一种,还有可 以从两侧挖,挖到墓室的墙壁,再用凿子通过墙壁砌石的缝隙,将其中一块石头先挖出来,再扩大洞口就可以钻入,还有从后面挖洞,与两侧是一样的手法,当然最费力的办法是将洞挖到墓的底下,先由上而下,再由下往上,这样做既费力又危险,要防止墓底向挖掘的洞内发生塌陷,但一旦挖到墓底,就很容易进入了。”叶三高如数家珍。 卫小靳问:“那么,有没有直接通过墓门进入的?” “当然也有,就是想办法将墓门给破掉。” “怎么破?” “用大锤子砸,用凿子凿,还有一种方式,在墓门前烧起一堆火,将墓门给烤烫,再往上猛泼一盆水,石门在激烈收缩下就可能胀裂。最爽快的做法当然是用雷管了。” 卫小靳吓了一跳:“用雷管炸?” “那当然,当年***的12军军长孙殿英挖掘清东陵时,不就使用炸药炸开墓道的吗?不过专业盗墓贼是很少采用的,炸墓门时,尽管爆炸力量不大,但由于这是千年古墓,多少经历过一些地震,里面的结构会有一些松动,比如墓道上方所搭的条石,有可能发生移位,一头所搭的长度很短了,只要再稍稍移动一点就要落下来,还有墓室的穹顶也存在这种危险,爆炸过后这种危险更加剧了,当你跑到里面时,空气的颤动都可能是引发冒顶的最后一丝触发,等于给自己搞了一个危房,随时可能被上面掉下的石头砸死在里面。” 说了那么多,没有一样办法是可用的,他们目前的功劳只是挖了一个洞,找到了墓门,但离进内还远着呢。 卫小靳只好拿出瓶子,问道:“瓶子,你知道这是什么墓吗?” “一座古墓。” “当然是古墓,哪朝哪代的,葬着什么人?” “主人,这一点我无法确认,因为凡是古墓都有咒封,除非是早已注明了的,如果是深藏不露,史册上没有记载的,很难在外部辨认出来。” “靠,我发现你的本事越来越差了,就只是在鸡毛蒜皮方面有点用。 ”卫小靳讥笑。 “对对,不管怎样我总还是有点用吧。”卫瓶并没有受到奚落而不开心。 “那么在这件事上你就什么建议都没有?” “当然有啊,我正要告诉你,你想了解的东西,都在书里。” “书?”卫小靳眼睛一亮,“快说,是哪本书?” “傻,还能是哪本,当然是你自家的嘛。” 叶三高听着,一拍巴掌,兴奋地赞同:“对对,我们把书给忘了,要寻找金王尸,就离不开书,里面肯定有详细的记载,那个地图不就在书里吗?” “好,舅舅,那咱们啥也别说了,马上回去,找书请教。” 两个人匆匆钻出洞来。 然后他们一下子惊住。 手电光照出一个白色衣裙的美女,正是白素贞。 “啊,你还在这儿啊?”卫小靳心里一阵烦,他和舅舅的行踪,还是逃不过这头女妖。 白素贞哂笑着:“是不是觉得冤家路窄呀?不是冤家不聚头,对不对?” 卫小靳决定尽量不跟白素贞正面交锋,他将口气放得平缓,解释说:“其实我们也没有把你们看成冤家吧,如果你们把我们看成冤家,那是不是冤枉了我们?” “那你的意思,我们不是冤家而是朋友?”白素贞问道。 靠,不是敌就是友啊?就不能只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普通关系吗?卫小靳知道白素贞脸皮厚,说着说着就会向有利于她的方面靠的,不能顺着她的话头往下说,所以他要给以纠正提醒:“咱们能不能算是路人?萍水相逢,互无瓜葛,两不相欠,什么关系都不是,什么恩怨也不存,见面打个招呼就各走各的,不牵挂,不留怨,行吗?” “你是说,人走茶凉,过后不念,双方一点儿涟漪也不存吗?” “对啊,不正是这样吗?” “错!”白素贞毅然地摆手,“我都献给你这么多了,你竟然可以说什么都不是?” 卫小靳惊道:“你献给我什么了?” “我的身体。” “没有吧,咱们什么都没干。” “实际上是干了,只是没有干成而已,但我把色相交给你了,让你一览无余,饱足了眼福,这不是我贡献,你丰收吗?” “我没看,”卫小靳耍赖,“我当时把眼睛闭上了。” 白素贞没有激怒,也很平静地反驳:“你看了,还看得那么仔细,你对我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欣赏过了,耍赖是不行的,现代社会我们的口号是讲究平等,你必须平等地来进行交换。” “交换?”卫小靳问,“交换什么?” “你的身体。” “怎么交换?” “你懂的。” 卫小靳低头默想,这里是白素贞的地盘,目前情况下,再要生生地拒绝肯定不行,必须将她给稳住了,容后再找解决的办法。于是他爽快地说:“好吧,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拿我的身体跟你交换……” 叶三高一听吓坏了,轻声警告:“小靳,这怎么能行呢,你别犯糊涂……” 卫小靳却不理舅舅,只管对白素贞说:“不过,你所要的,是对等交换,对不对?” 白素贞霎时显得好高兴,连连承认:“是的是的,对等交换,你终于愿意了?” “愿意了。” “那太好了,我早就料到你会愿意的,你见过我的身体了,一定非常迷恋的,对不对?” “好吧,我承认你的身体很美丽,但咱们既然说好是对等交换,到时你可不能后悔哦。” “绝不后悔。” 两人还煞有介事地击掌明誓。 随即卫小靳一拉舅舅:“现在我们走。” 白素贞一见他们要走,抢到前面,张开两手拦住,质问卫小靳:“你明明答应得好好的,怎么又要溜?当场就反悔了?” “咦,谁反悔了?我现在是另有事要办,当然要走。”卫小靳一脸不解。 “可你应该跟我走,怎么还要去另办事?” “我已经答应跟你对等交换,可我没答应现在就办啊。” “不行,你这是耍赖,必 须现在就跟我走。” 两个人僵持着。 卫小靳显得很坚定,“白素贞啊,你未免太霸道了吧,我都答应你的要求了,可你还要死缠烂打,太过分了吧?” 此时白素贞一指那个洞口,语调轻松地说:“我知道你们这次上岛来干什么,就是想进入这里面的那座墓,对不对?” 洞口都暴露着,想掩饰也无济于事,卫小靳就承认了。 “你们是不是想盗墓?”白素贞问道,“如果是,实话实说吧,不用拐弯抹角。” 叶三高刚想直说是,被卫小靳拉了一下。卫小靳说出的理由是,找他爷爷和爸爸。 “怎么,你爷爷和你爸爸关在这个墓中吗?”白素贞问。 “有可能,”卫小靳说,“他们出门时没有说明前往哪里,正因为如此都过去12年了,我妈妈和我舅舅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也一直找不到他们,不过根据他们留在家中的蛛丝马迹,我和我舅舅分析,他们一定来了太湖中的某个岛上挖墓,却不知出了什么意外而没能脱身。” “好吧,关于这些细节,我也不想搞清,反正你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设法启开墓门,进去察看,对不对?如果是这样,那你们不必要另想办法,找我就行。” 一听这话,叶三高喜出望外,连忙问:“你有办法打开墓门吗?” “小菜一碟。”白素贞说得平淡。 “那你愿意帮我们?” “乐于效劳。但你们不会不明白,对等交换原则。”白素贞说着嘻嘻一笑。 叶三高顿时也为难了,白素贞是有条件的,就是拿小靳跟她做交换。而小靳的身体,能轻易交给这个女妖吗? “那还是算了吧。”叶三高摆摆手,拒绝了。 “算了?那也不行啊,卫小靳已经答应,要跟我对等交换了。我上次给他尽情地欣赏了我的玉体,今天该轮到我来欣赏他了。作为男孩,你不会太看重你的贞操吧?”白素贞明显已经焦躁了,她到了磨叽的极限,伸出手,就向卫小靳抓来。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九章:无奈,又遇纠缠 如果是以前,看到白素贞伸手来掳,卫小靳早吓得往后撤退,明知逃不出她的**,但还是想本能地远离。 而这次却有变化,卫小靳决定换一种策略,不避不忌,就让她来抓好了。 白素贞的手一下子抓住卫小靳的左臂。然后两个人先是一阵静默。白素贞略微有些惊诧。 “怎么,你不跑了?”她问道。 “我为什么要跑?”卫小靳反问。 “以前你不总要或跑或躲的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现在不同了?” “大概是吧。”卫小靳含糊回答。 白素贞忽然咯咯笑了,“你一定口是心非,其实巴不得给我看你的身体,对不对?” “你不是两次都看过了吗?”卫小靳提醒道,“第一次是在那家什么梦幻娱乐城,也不知是真是假的一个地方,第二次就是在湖下面的那个地室里,既然两次都体验过了,你还盯着我不放呀。” “那两次,不算。”白素贞断然否决。 “为什么不算?你这是出尔反尔。”卫小靳批评指责。 一提起那两次失败的经历,白素贞就气愤不已,大骂起来:“本来确实很美妙啊,可他妈给人搅了,第一次就是那个贼秃,他在你我正入佳境,鱼水渐欢时破门而入,你也记得当时差点给他踢来的门砸扁了头吧,幸亏是我拽住了,救了你的小命。而第二次就是金丽这个**进来干扰,她见我跟你下了地道,要去徜徉爱河了,她这条不招人喜欢的臭鱼醋意大发,追进来强行骚扰,把我们的好事又给搅黄了。你说我心里恨不恨?” “不知道,你恨不恨,跟我无关哈。” “难道你心里就不恨吗?” “我感激他们。”卫小靳淡淡地说。 “哼,你想逃避?没门,不管你怎么想的,今天你是逃不掉了。” 卫小靳问:“为什么逃不掉?” 话 音刚落,只见白素贞一把抓住近在咫尺的叶三高,把他推进了洞里,再在墓堆上用脚一踹,上面大块的泥土就塌下来,将洞口给封住了。 “你这是干什么?”卫小靳厉声喝道,“这关我舅舅什么事?” “他在这里,你也害羞,不肯脱衣,现在先让他在里面呆着,睡个午觉,等我们做完我们的事,就会放他出来。”然后白素贞一指卫小靳,“做人要厚道,快把衣服脱掉,别让我动手。” 卫小靳穿的还是在太湖东岸时施茜舅舅给的新衬衣,虽然经过这些天奔波已经沾满灰尘泥巴,不过还是显得挺光鲜。他指着身上的衬衣对白素贞说:“我这衣服是跟人家借的,还要去还人家呢,到我回家时,我当然会脱下来洗一洗,但现在是不好脱的,特别是在你面前。” “为什么不好脱?” “对你很不利。” 白素贞冷笑一声,“你是说那道太阳符吗?不是早就让宫繁荔的眼泪给洗掉了吗?” “只怕还在呢。” “呸,你这是唱空城计,吓唬我?休想!”白素贞不得不自己动手了,她伸出玉手,给卫小靳的衬衫解扣子。 卫小靳半闭眼睛,并不阻止,嘴里嘟囔一声:“蓬!——” 正好白素贞解开了他衬衫上部的三粒扣子,将衣襟往两边一拉,露出卫小靳前胸,随着卫小靳这一声嘟囔,轰地一声响,他的前胸闪开了一道光和一道黑气,直接击向白素贞的身体。 白素贞惨叫一声,整个身子被一股大力弹得飞起来,狠狠地撞向朝南的峰壁上。 力量是这么大,白素贞的身体竟然被撞得陷进泥壁中去,外面只剩一个人形的窟窿。 卫小靳也大吃一惊,其实他很清楚,在终南山跟师父练武时,其中有一段是判官笔,师父拿着判官笔演示时,曾经双笔触中他的前胸,并迅捷画了两个圆,当时并无颜色留下,他也未曾当回事,以为这只是师父向他教授 武功时的招法而已。 但就在刚才,当白素贞要伸手抓他时,他突感师父判官笔画了一下的肌肤上颤了几下,与以前被画了太阳符后的感觉一模一样,他就想试试会不会对白素贞起作用,结果真的暴发了功力,将白素贞弹得嵌入泥壁,不见踪影了。 而上次的太阳符只闪一道白光,这次不仅有白光还有黑气,威力似乎增强一倍,白素贞哪时吃得住? 卫小靳等在原地,以为白素贞会立刻从泥壁里钻出来,再找他算账。但等了好一会不见她出来。他就走近去,对着泥壁上的那个人形窟窿张望,用手电一照,窟窿大约有半米深,里面却什么都没有了。 咦,白素贞呢,怎么消失了? 如果她变成原形,也应该从里面游出来呀。 正在疑惑,忽见东南方向那个塌坍的洞口,泥土一阵动,他以为是舅舅拨开松泥爬出来了,可到了面前一瞧,松土被扒开一个小孔,从里面传出白素贞的声音:“卫小靳,你舅舅就在这个洞里,你如果希望他出来,就快去把身上的符给洗掉,回来换走你舅舅,限你两天两夜,到后天过了这个时辰,我就送他进墓门,让他与里面的僵尸做伴了。” 卫小靳骂道:“你有本事就冲我来,为什么总是要绑架他人?你口口声声跟我讲平等,这就是你的平等吗?无耻过了头,就不怕遭天谴吗?” “倒计时已经开始,你在这儿骂吧,看能不能把你舅舅骂出来。”白素贞哼完这句,再不吭声了。 无计可施了,唯一的办法只能回去,再找宫繁荔,请她提供眼泪洗掉胸前的隐形符。 但要离开小岛上岸,走地道已经不可能了,刚才来时还仰仗一条大蛇的救助到达芦苇滩的,那个洞应该已经灌水了,再说来时误入一个地厅,遇上了一个神秘的小皇帝,差点被蜂拥的武士们所诛,再去冒险不值得。 只能走水路。 但下面有船吗? 卫 小靳来到下面的芦苇滩上,一看芦苇荡里漂着一条小船,船里还有两把木桨,正是上次他偷走的那条,不知怎么的又出现在这里了。他也顾不了那么多,进了小船就划桨离去。 卫小靳是朝南划的,但湖上却吹开了强劲的东南风,顶风划船太吃力,他就只能改变航行方位朝向西岸。 船终于靠上了西岸。此时天已大亮。卫小靳知道这种船也不用拴着,如果是普通的船,无人看管还不是叫人偷走?但这种船无人偷得了,因为它们肯定属于著名的幽灵船。 所以他跳上岸就走,弃它于不顾。可是刚走了没几步,迎面被人挡住去路。 卫小靳心头一沉,烦恼又涌上来。出现在面前的是纪丹。 “小靳,我找了你好几天了,你跑哪里去了?”纪丹一见他就把他的手一拉,完全是正常恋人的习惯动作。 反正这里也无别人,卫小靳也无所谓。他问她:“你怎么会在这里?那么巧,又碰上了。” 纪丹快人快语,“我从你妈妈那里回来,这几天一直在这里巡逻,等着你呢,今天终于被我等着了,这说明只要锲而不舍,一定会得到成功的。” “什么,你去找过我妈妈了?”卫小靳很惊讶。 纪丹就把她去找小靳妈妈的过程讲述一遍,提到了宫馥昊和安道士。 卫小靳顿时大怒,一把推开纪丹,朝着她咆哮:“你有事就找我,为什么要去惊动我妈妈?她已经够苦的了,有我这个儿子却没能过上好日子,不仅要为我的学业前程操心,还为那两把破书劳心费神,你和宫馥昊在她面前抢书,肯定让她吃了大惊吓,你们两个混账东西,为了自己的利益完全不体谅别人的感受,我真恨你们。” 说完掉头就走。 纪丹连忙追上来,连连求饶,“你别生气,我也知道做错了,根本就是白跑一趟,一点效果也没有。” 卫小靳缓和了口气,毕竟纪丹曾帮过他,他不 能完全忘恩负义,他问道:“你和宫馥昊谁抢到书了?” “谁都没能抢到,因为安道士突然出现了,我们都斗不过他,只能选择撤退。” 卫小靳暗想师父一到,你们也只能痴心妄想了。他质问纪丹:“你到底想从书上看到什么?” “当然是我跟你的缘分。” “靠,这不早就有结论了吗,你跟王霸霸才是缘分,跟我不是。菇凉啊,你要知道错爱是一场注定的悲剧,你把这种锲而不舍用在王霸霸身上才对呀。” 一提到王霸霸,纪丹立刻脸生厌恶,神经质地拼命摇头:“不不不不不,拜托你千万别提这个人,我想起来就恶心,怎么会跟这种人有缘?我要找到书上的内容,就是要证明我跟他毫无关系。” “可你家那本书上,不是明明已经注明了的?你当着我的面看到过了,还有什么可疑的?”卫小靳试图说服她。 纪丹却话锋一转说:“我认为那本书有问题,它是可以随意变换答案的,我第一次看到时,明明只提到了我和你,并没有提到王祝双,但我跟你一起看时,那句话就变了,转到王祝双身上去了,可后来我再次看时,又变了,明明就是第一次看到的样子,是说你的出现是我的缘分。” “不会吧,还有这样的情况?”卫小靳不相信。 “所以,我们家那本书,有点乱发神经的样子,不可信,要找标准答案,只有到你家的书上去,我相信你家的书才是公正的。”纪丹振振有词,理由充足。 “那你的意思是,以我家书上记载的为准?” “正是这样。” “那好吧,”卫小靳知道这一关也逃不过,反正他就是回家看书的,搂草打野兔,顺便就将纪丹纠缠不休的难题也给解一下吧。 然而卫小靳并不知道,此时他家是另一付状况,他妈妈正心急如焚。 她落入了别人一场奇特的阴谋中。 施行阴谋的,是王甜甜。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章:算计卫妈 王甜甜现在很着急。 她觉得自己是最倒楣的女孩子,从出生到现在,一直过得很安逸,虽算不上白富美,但自恃秀丽宜人,有父母的宠爱,加上有个在学校称王称霸的哥哥的庇护,确实无忧无虑,从未对生活有过任何负载的压力。 可是自从半个月前风浪乍起,她的人生就发生了转折。 先是听说爷爷显灵,将家中老宅中从未显露的一个瓶子给了一个叫叶三高的男人,让此人转交给他的外甥卫小靳,巧的是,这个卫小靳正与她和哥哥在同一高中就读,而她哥哥王霸霸还因为想讨好校花施茜而对卫小靳动过粗,她本来对卫小靳毫无感觉,听说自家祖传的瓶子到了他手上,既充满好奇,心里更不平,这个瓶子一定值钱,凭什么要落到外人手里?于是她想从卫小靳手里偷偷取回,不料在公交车上眼看得手,却遇上同校同年级的另一个女同学宫馥昊,两人在公交车里展开一场凶猛斗打。 王甜甜女童时期曾像她哥哥一样好斗,打趴过很多同龄男孩,上了初中后才感觉自己太野,需要娴静下来,当个甜美的淑女,因此从初中以后就收敛得多,但奇怪的是遇上宫馥昊后那种好斗本性一下子窜出,而她与宫馥昊在学校并没有什么交集,班级不同,形同陌路,没想到一打起来就出手疯狂,两人都显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能,就像两只传说中的妖怪,拼得昏天黑地。 此战以后,父亲把他们兄妹召集起来开个家庭会议,宣布王家有一项世传的任务,直接的责任在她身上,那是因为她的原世很不平常,虽然转世到今天让她成了一个普通女孩,实际上原世的冤恨一直相传,并确定冤家死对头就是宫馥昊,父亲指示她要努力战胜宫馥昊,否则王家会遭遇大灾。 而要战胜宫馥昊,唯一的途径就是傍上卫小靳。 这是一项令人哭笑不得的选项,卫小靳这么衰,却是她和宫馥昊中间最大的筹码,谁夺得了卫小靳,谁就占了上位, 没得到的一方,就要大败。 所以王甜甜只好在父亲的暗示下,追踪卫小靳,目的十分简单:跟卫小靳睡觉。 是她睡卫小靳,还是让卫小靳睡她,都一样,关键就是要睡成。 不是两人一人一条被子裹着瞎睡一夜,是“**果”地搂在一起,达到灵与肉的交融哈。 对一个19岁的小美女来说,情窦已开,对情色之事也早关注上了,都说如今的孩子早熟,这个岁数当爹当妈也没问题了,王甜甜也做过无数春梦,但她绝没有料到,她必须要跟卫小靳这么一个男孩上床。 她对卫小靳最初是没什么感觉的,只是为了那个巨大的任务,必须豁出去。 可是经过瑞王墓中一役,她似乎对他的感受有些变化了。那次在墓中的冲突非常激烈,卫小靳是带着一位小美女纪丹来的,哥哥一眼看中了纪丹,把卫小靳定性为情敌,起了杀性,她作为妹妹却又要阻止哥哥对卫小靳大开杀戒,成了卫小靳的保护者,但她看得出来,卫小靳是处处护着纪丹的,甚至不惧被哥哥的榔头所伤。 在这场混斗中,王甜甜第一次发现卫小靳不是她以前所认定的懦夫,而是外弱内刚,很有主见和胆略。 而后来墓门被宫馥昊所关,她和哥哥被封在墓内后,曾经很绝望,以为这一下他们兄妹永难出去了,因为哥哥差点杀了卫小靳,卫小靳一定记恨,而宫馥昊直接是她的死对头,纪丹呢也并不会因哥哥口称爱她而动心,会来解救他们。那一头哥哥画出来的大怪兽都被对方俘虏了,他们还有逃出去的可能性吗? 但没料到的是,在苦捱了三天三夜后,墓门意外地启开了,这虽然要归功于那只卫瓶对卫小靳的连番催促,不过王甜甜也深知,没有卫小靳尚存的怜爱之心,他是不会愿意来解救他们的。 从瑞王墓中爬出的王甜甜筋疲力尽。而哥哥却在见到纪丹后又精神大振,像块牛皮糖似地粘住不放。王甜甜回家后曾茫然不知所 措,接下来她将怎么干呢? 对于未来,虽约略得到了一些预言,不过还不是那么充足,主脉还不清晰,以后会出现什么结果,更是王家所急于获知的。但这些主脉预言,他们家没掌握,应该是在卫小靳妈妈手中的两本奇书中。 为此王甜甜父亲老王亲自出马去找过卫小靳妈妈,借口说媒,也想趁机得到书看一看,谁知说媒遭了卫妈的强烈反感,而看书却更吃了苦头,拿刀砍书盒时遭反弹,刀背磕着脑门,差点把脑门给磕成第三只眼,吓得父亲仓皇离开。 父亲回家后说了此事,一家人更加紧张,那个书盒给安道士贴了封条,竟然无法打开了,这更说明卫妈手中的书意义非凡,对他们王家来说,里面的内容肯定是性命攸关的。 由于王甜甜从瑞王墓出来后很虚弱,回家就生了几天病,等身体恢复健康后,她迫不及待要行动了,而她的目标就是卫妈。 但王甜甜不会像她父亲老王那样,借着说媒的外壳,腆着脸皮上门去。她要来一段奇招。 这个时候卫妈正在家发呆,回想着几天来的所遇所闻,心里七上八下,最惦念的当然是儿子,现在在什么地方,是否平安无事? 响起了门铃声。卫妈起身开门,门外着一位穿校服的少女。 卫妈一看这身校服,就认出跟小靳是一样的。她还没开口,来者主动介绍道:“阿姨你好,我是卫小靳的同学,我叫王甜甜,你可能也已经听说过了。” “啊,你就是王甜甜?”卫妈打量着她,还是有几分喜欢,这小妞长得果然不差啊,难怪老王敢于大胆上门,主动推荐。卫妈顿时觉得上次对老王的批评有点多余,人家为这样漂亮的闺女主动来攀亲,难道还亏了你家不成?如果顾虑他们是早恋,那就先把关系挂着,等他们高中毕业上了大学,完全可以到那时正式缔亲,何必一本正经把路给堵死? 不过现在人家闺女自己来了,卫妈一时有点慌了手脚,忙 请她进屋来坐。 王甜甜进了屋,却并没有落落大方坐下来,而是紧皱眉头,焦虑不安。看卫妈要去泡茶,她叫住她,“阿姨,你不用忙,我来是有急事要告诉你。” “什么急事?”卫妈手中拿着一个空杯子,转身问。 “是关于小靳……”王甜甜吞吞吐吐。 “小靳怎么啦?”卫妈紧张起来。 “阿姨,小靳出事了,他给人绑架啦。” “啊……绑架啦?”卫妈霎时惊慌失措,连声追问,“是被什么人绑架了?甜甜,你怎么会知道的?” “是我接到了他打来的电话,他说你家没有电话,没办法直接打给你,而他知道我的手机号码,就打给我了,让我赶快来通知你一声。” “那他现在在哪里?” 正说着,王甜甜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掏出手机一看,“啊呀,又是这个号码,我来听一下,肯定又是小靳打来的。”说着接通电话,嗯嗯两声,再把手机向卫妈递来。 “阿姨,你自己听听吧,小靳要直接跟你说话。” 卫妈一听是儿子打来的电话,急忙从王甜甜手中接过手机,贴在耳朵上,她刚喂了一声,里面就传出一个带哭腔的声音:“妈,是我,我是小靳……” 千准万确是小靳的声音。 卫妈顿时更急了,“小靳,你被绑架了?到底是谁绑了你?他们要干什么?” 小靳急乎乎地说:“还能为什么,他们就是想看那本书。” “你认得他们吗?” “不认得,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 “有多少人?” “哎呀妈,你打听他们有几个人干什么,你还是考虑快点来救我,要是你不答应把书给他们,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 “他们要对你怎么样?” “会把我扔到蚂蚁洞里,让蚂蚁啃我的肉。” 卫妈顿时毛骨悚然,连声叫着:“我给,我给,我怎么会不给呢?可是…… ” “可是什么?” “那个书盒,给安道士上了封条,我打不开,他们肯定也打不开呀。” 电话中的小靳明显愣了愣,随即又叮咛道:“不管咋样,你还是把书拿来,先给他们吧,能不能打开是他们的事了,只要把我换回去就行。” “好的好的,小靳哪,你好好跟他们说,妈妈一定会把书拿来给他们,叫他们别伤害你,这事肯定好商量。” “妈,你一定要快点啊,他们可是没那么好的耐心的。”说到这里电话断了。 卫妈顿时像丢了魂似的,赶紧抓起书盒,跌跌撞撞冲出门,连门都顾不上关了,幸亏是王甜甜心细,帮她把门锁上。 王甜甜作为卫妈的儿子的同学,这时候充分显示出同学的友好精神,非常关心卫妈,并且大有见义勇为的样子,毅然陪着卫妈前往山里。 卫妈也因此更喜欢王甜甜,多好的姑娘呀,在这种紧要关头,幸亏有这么好的姑娘陪着,才让她有个帮手,要不然她真觉得六神无主了。 两个人先打了车离开城区,到了山区再步行进入绑匪他们指定的地点。 前面出现了一个山洞。 王甜甜一指山洞说:“阿姨,他们应该在这里面。” “那好,我现在进去,见他们。”卫妈急于要往里走。 王甜甜却拦住她,建议道:“阿姨,你先别进去,还是我去吧。” “你去?” “对,你把书盒给我,我来替你送进去,如果我觉得不对,就会喊你快跑,你就马上跑。不然他们会连你一起抓的。” 卫妈想了想,一跺脚说:“抓了就抓了吧,我宁可拿书盒和我来换回小靳,我什么都不怕,一定要亲自见他们。”一边说一边就大步走向山洞。 到了洞口,从里面出来一个人,身材壮实,像一头黑熊。 “把书拿来了吗?”那人问她。 卫妈一瞧,不由一愣,怎么此人跟王甜甜的面貌那么像啊?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一章:砸不烂的书盒 卫妈以为此人就是绑架了小靳的绑匪,便问道:“我儿子在哪里?” 那人绷着脸,没好气地说:“你把书给我,我就告诉你。” 卫妈紧紧地护着书盒,坚决不肯,“我一定要看到小靳,不然你休想把书拿走。” 这时王甜甜才向她介绍,这个人是她哥哥。 “啊,是你哥哥?怎么,是你们绑架了小靳吗?”卫妈顿时大惊。 “不不,阿姨你误会了,我们是在帮你,如果你直接去见绑匪,他们就把你手中的书抢走,为了救回卫小靳,同时也不让你的书给抢走,我们决定由我们出面,去把卫小靳给救回来。”王甜甜煞有介事地说。 卫妈总觉得这对兄妹的行为有点反常,不是那么老实,而在耍滑头,联想到老王上门公然要给女儿和小靳提媒,明显违反常规,其目的不过是想看书而已,现在姑娘自己出马了,还跟她哥哥联手,把她引到这儿来,看来是一场预谋好的大戏。 这个天生丽质的姑娘,在卫妈眼里霎时变得险恶重重了,王家搞的什么鬼呀,举家出动,前仆后继的样子,看来目标直冲她的书哎。 卫妈确实很生气,她瞪着王甜甜问:“小靳到底在哪里?你们在演戏诓我吧?” 这时王甜甜露出无奈的神态,低声央求道:“阿姨,请你千万别发火,我们这么做也是没办法,你将来一定会理解我们的,现在我们也没法给你多解释,只能接受你的批评,我们希望你打开书盒,让我看一看书,我不看别的,只看里面记载的有关我和小靳的内容。你不也会关心吗?那我们一起来看看,好吗?” 卫妈质问道:“你确定书中一定有你和我儿子的记载吗?” “有没有,看了就知道了。”王甜甜恳求道,“你也可以先把书拿出来,你先自己看,如果里面确实有我和小靳的记载,再给我看,如果没有,我可以不看,这样行了吧?” 卫妈一想,可能这事也怪不得人家,因为这两本书太诡异了,人家既然咬定有这方面的记录,也并非 空穴来风捕风捉影吧。最好的办法就是看看里面的内容,找到有没有的证据。 但现在书盒被封,他们想看也看不了。 卫妈只好把书盒往地上一放,说,“王姑娘,你爸爸是来找过我的,他已经知道这个书盒无法打开,为了打开书盒,我都给了他菜刀了,可能他也跟你们讲过了吧,他有没有砍破这个盒子。如果你们不信,也可以来试试。” 王家兄妹就一齐上前,围着盒子观察着。王祝双根本不相信什么盒子打不开,他才看了几眼就嚷着:“我爸也真是的,把盒子说得那么硬,不就是一个木盒吗?怎么会砍不破?” “你不相信吗?”卫妈问。 “相信个鬼啊,这个木盒子,我一拳头就能砸碎了。”王祝双挥着他的大拳头,张牙舞爪。 “那最好了,你就试试吧。” 王祝双将盒子捧起来,放到一块高有一米的石头上,做了一个掌砍的动作,又问卫妈:“我真要劈了,劈碎了,你可别叫我赔啊。” “肯定不叫你赔。”卫妈点着头。 “好,我让你瞧瞧我的开石掌有多强。”王祝双挥起铁掌,向着木盒盖上狠狠一砍。 啪地一声,木盒毫无损伤,而王祝双却缩着手,疼得双脚直跳。 “哎呀呀,玛蛋,怎么这么硬呀,我的开石掌就算劈石头也没问题,这个盒子比钢还硬。” 王甜甜从后兜里掏出一根牙签似的东西,迎面一摇,成了一把青锋宝剑,大喝一声,“我来劈碎它。” 不由分说,一剑砍下。 叮地一声,青锋剑砍在盒盖上,盒盖产生一股强大的弹力,将宝剑狠狠一弹,宝剑忽地往上一拉,将王甜甜凌空拎起来,重重摔在几米外的地上。 王家兄妹吓了一跳。他们瞪着这个盒子,眼里都露出愕然惊奇的神色。 “果然是个硬家伙,连我的青锋剑都砍不进。”王甜甜非常吃惊,她的青锋剑天下闻名,削铁如泥,如果来个比剑,肯定独占鳌头,举世无双。可竟然砍不破一个木盒子。 此时王祝双并不死心,他似乎有所发现,两眼一瞪,虎声虎气地喝道:“貌似它能经得起砍,就跟盾甲一样,无非是表面的坚实,刀砍不进,矛也刺不进,但它能不能经得住敲击呢?” 王甜甜问:“你是说,要拿榔头砸一砸?” “没错。”王祝双从裤腰带上抽出两个棒棒糖,随手一晃,忽地变成两个大铁榔头。 卫妈看在眼里,十分吃惊,这是一对什么样的兄妹啊,一根牙签可以变成长剑,两个棒棒糖就变成两个铁榔头了,目测那对榔头每个有上百斤吧。对山乡人来说,铁锤是家家必备的工具,用来敲石,修个墙啊,或者在山上建造梯田,山中的铁姑娘都是挥锤的专家,但即使是壮男大力士,能使个24磅大锤已经很牛了,也从没见过上百斤的大锤,可王甜甜的哥哥手握这么大一对铁锤,得心应手。 太可怕了,如果这对兄妹要干坏事,普通人谁是他们的对手? 卫妈正在担惊受怕,只见王祝双将两个铁锤互敲一下,发出咚一声响,朝着她喊道:“我砸盒子了,如果砸碎了,我是不会赔的。” 盒子确实只经历过刀砍,也曾让老王狠狠地摔过,砍不破也摔不碎,那么能不能承受这对巨锤的猛烈敲打? 只有让他试试吧。 卫妈抬抬手,有气无力地说:“你爱怎么砸就砸吧,砸开了,你们要看书就随便看。”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王祝双活动着双臂,两眼瞪着木盒,左手猛地抡起锤子,一锤敲向木盒。 砰地一声巨响,如同炸药爆开,眼前腾起一股浓烈的黑烟,霍地一下迅速散开,将方圆近二十米的范围内完全笼罩。 一切来得这么快,那声响非常沉闷,比雷还可怕,似乎是一次放大的爆米花,一响之后烟气四溢。 卫妈和王甜甜都被浓重的烟雾罩住,她们急急往后退,谁都不知王祝双一锤过后会是什么样子。那个盒子有没有崩碎? 烟雾渐渐散去,只见那个书盒仍放在石头上,完好无损,而王祝 双呢,却不见人了。 “哥哥,哥哥,”王甜甜环顾四周,叫唤着,“你在哪里呀?” 喊了一阵,才听到几声艰难的回答:“我在这儿,在这儿……” 声音竟来自上面。 王甜甜和卫妈朝上张望,大吃一惊,王祝双竟然架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就像被一只猎豹拖上去吃剩的鹿,肚皮挂在树杈中,四肢伸直,头也垂下,半死不活地呻吟,而两个榔头呢,无影无踪了。 王甜甜急忙要爬上去将哥哥救下来。可没等她爬到中间,王祝双一滑,就从树杈上滑落,砰一下跌在地面上。 “哎呀呀,我的屁股。” 王祝双体壮身重,砸下来力量惊人,他仰面朝天地躺着,直喘粗气。 王甜甜从树上爬下来,蹲下来问他:“哥哥,你伤得怎么样?” “好像全身都散了。” “那我背你回家吧。” 一听说马上回家,王祝双伸手把妹妹推开,一用力就坐起来,望着石头上那个书盒,咬牙切齿地吼道:“玛蛋,这是神马鬼盒子,把老子的大锤都崩丢了。我把大锤去找来,一定要砸烂了它。” 王祝双看来并没有受伤,他迅速起来,去寻找他的大锤。大锤就落在几十米处的凹坑里。他找到大锤后怒气冲冲地回来,然而却不敢再敲了。 “哥哥,我看我们还是算了吧?”王甜甜心生退意了,盒子的威力已经显露无遗,砍不破也砸不烂,他们黔驴技穷,还有什么招数呢? 王祝双显然已经被刺激得血脉贲张,他狂吼一声,“不,我就不信搞不定它,既然砍不破砸不烂,那就索性毁了它。” “你还想怎么做?”王甜甜问。 “放火,把它烧成灰。” 王甜甜惊叫道:“那不行吧,烧了盒子,连书都要烧掉了。” “我不管什么破书了,我就是要把它烧掉。” 王祝双马上去捡来一些枯草和枯树枝,将盒子捧起来放在枯枝堆上。又从兜里掏出一只打火机,就要点火。 卫妈吓得 手足无措,她想阻止王祝双的行为,但又知道这小子已经疯了,以她的力量根本无法阻挡,同时她也答应过,即使他把盒子毁了,也不能向他索赔,言出必践,怎么阻挠呢? 此时阻挠等于螳臂挡车。 但一旦火烧起来,木质的盒子能不能经受得住烈焰之焚?她真的好害怕。 正当她忐忑不安,焦虑不已时,王甜甜及时出手了。 王祝双一把点着火。王甜甜却将盒子抢在手。 “你干什么,放下。”王祝双朝着妹妹吼叫。 “哥哥,你不能烧它,真烧毁了,就再也无法弥补了。” “难道,这本书真的对咱家有这么重要吗?”王祝双很不服气。 王甜甜决定从另一角度来说服哥哥。“肯定重要,你不是说,你跟纪丹是前世的缘吗?” “对啊,那跟这本书有什么关系?” “我听爸爸说过,卫阿姨手中这本书,并不只是记着我跟卫小靳前世的事,还记录着别的事,有可能你跟纪丹前世的缘,也记在这里。” 王祝双不相信,“不可能吧,我跟纪丹的事会跟这本书有关?你又没看过,怎么知道?” “正因为没有看过,所以这种可能性就不能否定,你说对吧?你把它烧掉,以后再没机会看了,而留着它,总有机会打开盒盖,看到书里面的内容的。” 王祝双似乎冷静下来,沉思片刻,觉得妹妹的话貌似有点道理。于是点点头说:“好吧,那先不烧了。不过,就这么将盒子还给她?” 王甜甜凑近哥哥耳朵,向他耳语几句。 于是王祝双对卫妈喊道:“本来我要把盒子给烧了,不过看在卫小靳面上,先不烧了。这样吧,盒子先放在我这里了,就让卫小靳来拿吧,明天不来拿,我就真的烧掉了。” 卫妈忙说:“小靳现在不在家,也不知几时才回。” “那我不管,反正到明天,卫小靳不出现,我就烧盒子。就算烧不掉,你也别再想来拿回去了。”王祝双说完,捧着盒子,与妹妹扬长而去。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二章:前世缘,谁跟谁 卫妈深知王家兄妹为了这两本书,已经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她也无力跟他们交涉,只好听凭他们所为。 当然还有一层心思,如果真把这两本书毁了,那也没什么,反正她自己就烧过书了。这两本书留在身边,是祸不是福,王家爱要就留着吧。 这么一想卫妈也释然了,毫无负担地回家去。她并不知道,儿子此时正在家着急。 就在卫妈拿着书盒与王甜甜一起走出家门后,卫小靳在纪丹陪同下就到家了。 到了家门口,发现门关着,用手一推,门就开了。走进去,里面没有人。叫了几声妈妈,也无人应答。 妈妈出门去了。卫小靳感觉奇怪,为什么妈妈出门连门都没锁呢,这扇老旧防盗门在合上后,是需要用钥匙上闩的,仅仅合上,外面一拧把手就可以打开的,妈妈怎么这么粗心大意,随手把门一带就匆匆离开呢? 总有点不太对劲。 卫小靳和纪丹等了一会,不见他妈妈回来。他只好拿出瓶子,问道:“瓶子,快告诉我,我妈妈去哪儿了?” 瓶子很爽快,马上告知说,她是跟王甜甜一起出城去,到山里了。 “跟王甜甜一起去的?”卫小靳马上警惕起来,追问,“她有什么阴谋吧?” “额,主人,我也不能说她有阴谋吧,反正现在她们在山中了,还有王祝双也在那边。” 一听王霸霸就在那里,卫小靳更确实这对兄妹把他妈妈哄了去,肯定有什么不轨的企图。他对瓶子吼起来:“快说,你那两个旧主人,是不是要绑架我妈妈了?” “不不,他们虽然有一个计划,但并没想搞绑架,他们只是想看看那本书。”卫瓶慌忙申明着。 “又是书!”卫小靳很焦躁。“他们要在书里看到什么? “王甜甜认为在书中一定有她跟你前世之缘的记载,她要证明这一点,从而跟你重续旧缘。” “靠,什么前世后世的,如果我们真有 缘,为什么还要靠一本破书上的话来证明呢?有没有缘,我们心里才最清楚。” 纪丹听了插嘴道:“她一定胡说八道,她跟你有什么缘?应该是我跟你才对。” 卫瓶小心地问:“主人,那你认为,你跟王甜甜有没有缘?” “有。” “啊,你也承认了?”卫瓶霎时很高兴。 纪丹正要质疑,卫小靳示意她先别吭声。他鼻子里哼了一声,对卫瓶说,“缘不一定都是善缘,良缘,有些缘是恶缘,坏缘,孽缘,冤缘。” “那你跟她一定是良缘。”卫瓶充满自信地说。 “她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对对,她肯定这么认为的。” “可我不认为是这样,我跟她,不算是恶缘,也算不上良缘,只能算是水缘。” “什么是水缘?”卫瓶愣了。 “水货嘛,灌水的缘,你懂的。” 纪丹听着掩嘴窃笑。 卫瓶却似乎很不死心,“不会吧,我认为你俩前世一定有缘,主人你可不要轻易下结论。” 卫小靳有点恼了,训斥道:“你看看他们的所作所为,王甜甜把我妈妈骗进山去,而她哥哥在那里早就等着了,他们明明就是设的陷阱,不安好心,你就算把他们描绘成金童玉女,我也不相信他们是善良的。” 卫瓶被抢白一顿,只好不吭声了。 卫小靳当即决定,马上出门,前往山里。 刚拉开门,一个人闪了进来。 正是宫馥昊。 卫小靳和纪丹都很惊讶。 “你怎么来了?”卫小靳问道,“你知道我已经回家了?” “当然,因为我妹妹也回家了,她是跟你舅舅一起去终南山找你的,对不对?”宫馥昊简单解释了这个原因。 “哦,我把这一点给忘了。”卫小靳拍拍自己的脑门,“我都要忙昏了。” 宫馥昊却理解他的心情,主动问道:“是不是阿姨被王甜甜给哄到山里 去了?” “是啊,你也知道这事?” “我的瓶子搜索到阿姨的信息了。” 卫小靳问:“你就是为这件事赶来的?” “他们的行为,实在令人不齿,看样子,你们正要去山里吧?” “是的,我要去把我妈接回来。” “其实你不用去了。”宫馥昊说,“她马上就回来了。” 果然正说着,卫小靳看到妈妈出现在门口。 卫妈一见儿子在家了,简直是悲喜交加。她拉着卫小靳的手,却似乎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要问的事太多,要告诉他的东西也太多,反而不知从何提起了。只说出一句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最初,当卫妈发现儿子擅自离家出走,心里那个气啊,真是恨铁不成钢,好好的却旷课,偷偷溜出去,一定不会是好事。当她发现两本书有过翻动的迹象,立刻猜到儿子是受了舅舅的蛊惑,可能去寻找什么宝物,想发一笔不义之财。 家庭的贫穷当然是根源,当她连房租也付不起,受到他同学责备催讨时,他的自尊心也垮塌了,这个时刻再受舅舅一撺掇,甥舅臭味相投,谁也挡不住他们去当盗墓贼的节奏了。 卫妈对盗墓的凶险和褒贬是心中有数的,儿子和兄弟此去要冒巨大风险,搞得不好连小命都丢在哪个地下室了,尸骨都不见天日。她只能在家长吁短叹,提心吊胆度日。 不过自从安道士出现后,她就有了一份希望,觉得儿子的安危有了一些保障,安道士不是平常之辈,他给书盒上了封条,书盒就任何人无法打开了。并且安道士说过等小靳回家,就让他去终南山跟他学艺。 现在卫妈就等着儿子回来。至于见到他该怎么做,她还没想好。 是劝他继续去好好上学呢,还是劝他去终南山做安道士的徒弟? 卫小靳也知道妈妈这些天过的是什么日子,他主动说:“妈,我没事,连根头发都没少,你完全可以放心。” 随即卫小靳问妈妈,王甜甜和王祝双对她怎么样?把她哄到山里,有什么样的企图? 卫妈就把在山中的遭遇说了一下。“他们把书盒拿走了,要叫你去拿回。” “好啊,既然指名道姓要我去拿,我现在就去找他们。”卫小靳说着就要走。 卫妈连忙叫住他:“我看你别去了,就让他们把书盒拿走吧,我们不要了。” 纪丹和宫馥昊同声惊呼:“这怎么可能?” 卫妈认得她们两个,她生气地说:“你们今天过来,也是为了那两本书吧?上次我到山里去烧书,你们俩还来抢过,可现在你们也看到了,那个书盒不在我手上了,被王甜甜和她哥哥抢走,如果你们要这两本书,可以找他们要去,以后别来惊动我们了,我们已经不管了。” 就在这时,宫繁荔也匆匆赶来了。卫小靳马上明白,一定是她用镜子看到他回家了,她在家呆不住就赶过来。自从五台山回城后,她跟他们分手了,而他和舅舅悄悄前往蒸包岛去寻找古墓,也许这个过程已经被她探知。 不过当着这么多人,卫小靳也不好对她说什么。倒是宫馥昊一见妹妹来了,立刻沉下脸,一付很不满的样子。 卫小靳也顾不得别人的心情,他马上要去找王甜甜和王霸霸。宫繁荔说要陪他一起去,被宫馥昊伸手拉住。纪丹就说:“还是我陪你去吧。” 卫小靳和纪丹匆匆而去。 宫馥昊拉着妹妹随后也离开卫家。到了外面,宫馥昊把手一撒,差点把妹妹摔个趔趄。姐妹俩又争执起来。 “你为什么又要来他家?”宫馥昊生气地质问。 “那你又为什么来?”宫繁荔反问。 宫馥昊教训道:“你早就明白,我们与王家的争斗,主要是我跟王甜甜,别人都不需要直接卷进来,你还小,就更不要掺和。” “姐姐,你还是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掺和。”宫繁荔毫不示弱,“我跟你一样,也是注定的 。” “注定?注定什么?” “跟卫小靳有缘。” 宫馥昊一听就勃然大怒,但在街头也不敢大声吼叫,只能低声训斥妹妹:“你还只有16岁,懂什么缘不缘的?人家这个岁数都在好好上学,准备中考,你呢却把心思放在跟男生的勾搭上了,你怎么一点***也没有?” “这跟***有关吗?”宫繁荔反驳姐姐,“你说你跟王甜甜有前世的冤仇,你又说你跟卫小靳是前世的缘分,但为什么你就否认我跟卫小靳也有前世的缘呢?难道就因为我是你妹妹,前世的缘就可以一笔抹杀吗?你跟卫小靳前世有缘,我跟卫小靳也是,并不能因为你跟他前世有过缘,就可以硬说我跟他没有过缘。我跟你是两个人,前世的经历各自不同,就算我今世不做你妹妹,做了别人家的女儿,同样会找卫小靳的。” 宫馥昊也承认,妹妹这番话是有道理的,可她无法接受妹妹跟卫小靳走那么近,这是对她这个姐姐的严重干扰啊。所以她严正警告:“你跟他前世的缘,只是你自己的臆断而已,目前也没什么东西能证明的,而我呢不同,有爷爷显灵所提,有瓶子的预言,同时我更相信卫妈手上的书中,记载得更清楚。而你呢,一切恐怕只是你自己的猜测,没有真正的根据。” “是啊,我们这么争论,谁也说服不了谁,最主要的,是要看到卫妈那两本书中的内容。我们还是不作无谓的争执,想办法看到书上的指点吧。”宫繁荔说完撇下姐姐走了。 宫馥昊长叹一口气,她的面前有个强大的对手王甜甜,光是这一个就够她对付了,可没想到自己的妹妹也夹在她和卫小靳中间搅和,而且按目前的趋向,卫小靳对妹妹的情意比对她这个姐姐更明显,这绝对是她的危机。 同时宫馥昊也不能不关注那个纪丹,这个纪丹对卫小靳纠缠也真厉害,她会不会得手? 宫馥昊预测着,卫小靳和纪丹此去,能从王家兄妹手中夺回书盒吗?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三章:解开书盒封条 卫小靳带着纪丹离开自己家,要去找王霸霸和王甜甜。他们刚到大路上,卫瓶就咳起来。卫小靳拿出瓶子问道:“什么事?” “主人,你们要去哪里?” “去你的老主人家,找王霸霸和王甜甜,讨还被他们抢去的书。你是不是要阻止我?如果这样就闭嘴。”卫小靳火爆爆地说。 卫瓶哎了一声,“主人,你误会我了,我不是要劝阻你,而是问你是去他们家的新居还是老屋?” “当然是新居。他们又不住在老屋里。” “我正要告诉你,主人,他们不在新居,恰恰在老屋里呢。” 卫小靳不解了,“什么,他们在老屋里?老屋那么破旧,大白天都要闹鬼,他们怎么喜欢往那里去呢?” 瓶子解释道:“他们拿到了书盒,却没办法打开,到老屋里去,想请他们的爷爷帮忙的。” “哇靠,他们竟会想到这一招,走投无路,孤注一掷了,但不知他们的爷爷会不会在他们面前显灵啊。” “主人,你去不去?” “当然去。” “你不怕他们的爷爷出现吗?” 卫小靳沉吟一下说:“我怕什么呢,当初就是他们的爷爷大白天显身,在古玩市场主动跟我舅舅搭讪,把他引到老屋里,然后把你给了他,让他把你转交给我的。如果可能的话,我还很想直接见见这位爷爷,只是后来我跟舅舅去过他们的老屋,听到老爷爷的声音,却没见他影儿,他们的爹老王叔叔进来,也为这事感到震惊,为此老王叔叔还把我和舅舅带到隔壁,那是他父母生前的卧室,墙上还挂着老人的画像,只是无论老王怎么祈求,他爹也没再显灵。” “对对,主人你真了不起,一切的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把我的来历也牢牢铭记,永不相忘,太有良心了。”卫瓶连声赞扬一番。又紧接着说,“那你当时一定记得,就在你们走出那个卧室的门后,背后响起一个声音吧?” 卫小靳对此记忆犹新,“当然记得,好像一声叹息。” “那你觉得 ,这一声喊的是什么?”卫瓶问。 “这一点我们三人都摸不准,好像是喊的‘说’,也好像是喊的‘书’,反正就是这个音。” “其实就是说的‘书’。”卫瓶肯定地说。 “你怎么敢肯定?” “我当时就在你口袋里啊,再说我是他保管的,又是他通过你舅舅转交给你的,所以我对老爷子的心理是知悉的,他向你们提到了书,就是在告诉你们,很多前尘后事,都在人间的某些书里记载着,让你们注意。” 卫瓶的解释有理有据,貌似无懈可击。卫小靳也认可了。看样子老王叔叔对自己的儿女也提到过这个事,他们正是从父亲所述的那个模棱两可的“书”声中得到启发,想到去世的爷爷既然能显灵,是否有能力解开书盒上的封条? “真是聪明的孩子呀。”卫小靳半是赞叹半是嘲讽。 卫瓶问道:“主人,那你觉得,他们的爷爷会真的显灵出来帮他们吗?” “上次老王叔叔叫了那么多声爹,老爷子也没显身,这次两个孙子要找爷爷,是不是叫得动,就不好说了,也许爷爷一见宝贝孙子都求他了,就毅然显身出来,与宝贝们相见。” “那么,主人你猜猜看,如果王家爷爷真的出来,他有没有这个能力揭掉书盒上的封条?” “怕是没那么简单。”对这一点,卫小靳有看法。 “为什么?”卫瓶问。 “也不看看贴封条的是谁?是我师父安道士。谁都知道,道士有一项专业就是驱魔捉鬼,本领高超的道士下一道符咒就足以诛杀鬼怪了,鬼灵都害怕道士,我师父安道士不是等闲之辈,他贴的封条能否让去世多年的老幽灵给揭掉,确实大有悬念。” 卫小靳说到这里,提醒一句:“好了,我要去王家老屋,旁观一下那个场面。如果王家爷爷出来,我也有很多问题要向他请教。” 然后卫小靳领着纪丹前往王家老屋。 一路上纪丹向他打听那些往事,卫小靳就简单向她讲述了一下。纪丹听得一惊一乍,不过她 还是担心碰上王祝双时,这小子又要纠缠不休。 两个人来到了那条深深的弄堂内。到了王家老屋的门口,正要进去,王甜甜却从里面出来了,一见他们俩,顿时一愣,脱口问道:“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你们不是对我妈妈说,让我来取盒子吗?”卫小靳直截了当。 王甜甜看了纪丹一眼,把卫小靳拉到弄堂一边,附在他耳边轻声问:“你要找我,一个人来就行了,为什么要带着她呀?” “怎么啦?”卫小靳问。“你不欢迎她呀?” “我哥看到了,又要像上次一样受刺激,把你当成他的情敌,就无法好好商量其他事了。” “其他事,是什么事?” 王甜甜很直率:“当然是怎么看到书中的内容,怎么确定我跟你的关系。” 卫小靳问她:“你难道真的认为,我跟你有前世的缘,而这种关系就记在那两本书中吗?” “肯定的。”王甜甜很郑重。 “这么坚信。” “当然。那你呢,你是什么态度?”王甜甜一双大眼睛紧紧地盯着卫小靳。而她的神态是充满期盼的,也一扫霸悍腔,显得很温柔。 卫小靳也实话实说:“其实有好几位美眉,跟你一样,坚称她是跟我有前世的缘,我也说不清谁是谁非,也或者都是无稽之谈,既然这两本书里有可能记着,那等我们看了书,就有了答案了。” “可问题是,现在这本书被安道士上了封条,我们根本打不开,不管是刀劈剑砍还是榔头敲,都破开不了。我跟哥哥把盒子留下,不是为了强抢,而是想等你来后,想办法打开这个盒子。” “你哥哥呢?”卫小靳不见王霸霸,不知他在干什么。 “他捧着盒子,在我爷爷的遗像前祷告呢。” 卫小靳明白了,“是想求你爷爷显灵,能够揭掉盒子上的封条吧?” “对,那是他的想法。” “可你爷爷并没有显灵吧。” “没有。” “知道为什么吗?” 王甜 甜摇摇头,看着卫小靳问:“难道你知道原因?” “你们怎么不掂量一下,这是个什么样的封条?那是终南山道士贴上的,而道士跟鬼灵是誓不两立的。” 王甜甜恍然大悟,连连点头说:“对啊对啊,我明白了,即使我们再求爷爷,他老人家也是不可能出来显灵的,再这样硬求,是对不住他了。”说着进屋去,准备说服哥哥放弃祈祷。 卫小靳马上对纪丹说:“王霸霸就要出来了,你还是先回避一下吧。” 纪丹点头说声好,刚刚转身要离开,来不及了,王霸霸捧着书盒走出门来。一见纪丹,顿时大叫一声:“啊,纪丹,你都来了?哈哈哈……” 王霸霸将书盒往跟在后面的妹妹怀里一塞,就屁颠屁颠向纪丹追去。纪丹只好住,反正跑也没意思,干脆跟他好好争论一下。 纪丹一住,王霸霸上前,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住她的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口,嘻皮笑脸,快乐无比。那种阿谀谄媚的眼神,真让她吃不消。 “喂,别这样好不好,当着他们的面,你也不怕难为情啊?”纪丹板着脸呵斥他。 王霸霸全无惭色,一指妹妹和卫小靳,对纪丹说:“他们也跟我们一样嘛,是一对儿,你问问我妹妹,想不想跟卫小靳亲嘴?她一定说想。你再问她想不想跟卫小靳上床?她一定说求之不得。你也应该像我妹妹那样,大胆一点,热烈一点嘛。” 王甜甜听了脸上火辣辣地,不好意思地瞟了卫小靳一眼,转而朝哥哥喊道:“哥哥,你太夸张了吧,这么言过其实呀。” “算了吧妹妹,你不好意思说那么直,哥哥我替你说了,你就别不好意思了。我们做任何事都要当机立断,不能拖泥带水。我对纪丹是矢志不移的,因为我们是前世的缘分,而你跟卫小靳既然也是,那就别客气了。如果大家没意见,我们先找个地方,好好享受享受吧。”王霸霸眉飞色舞地提议道。 卫小靳忙问:“找什么地方?享受什么?” 王霸霸一扬头:“当然是找家宾馆 啊,先唱歌跳舞,然后呢,开两个房间,我们一间,你们一间……哈哈哈,你们懂的。” 王甜甜虽然脸红耳赤的,但也更加娇艳,朝卫小靳秋波流转。 纪丹呢,大惊失色,赶紧拒绝:“不不,别胡说八道,咱们怎么能去开房间呢,你当我和你妹妹是什么人了?是小姐?呸呸呸,你尽出馊主意。” “我没说你们是小姐,你是我的情人,我妹妹呢是卫小靳的情人,我们是两对好情人,开房间理直气壮,谁管得着?”王霸霸豪情满怀,具有一往无前的劲头。 纪丹用力抽回手,指着王霸霸的鼻子叱道:“拜托,我们大家没有结婚证,开房间是找死,给查房的抓了,你靠一张嘴证明得了清白吗?最关键的是,谁跟你是好情人了?知道我为什么要跟着卫小靳找到这儿来吗?我们以为你们把书盒的封条给破掉了,可以看到书了,我要看书中内容,证明我跟你毫无关系,现在书没看着,你说得天花乱坠,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空口无凭,等于放屁。” 王霸霸被斥了一顿,仿佛清醒过来,从妹妹手里又夺回盒子,对卫小靳说:“现在就看你的了。” 卫小靳问:“看我什么?” “把书盒打开。” “可我也没办法呀。” “这我不管,书盒本来就在你们家,既然你们家让道士贴上封条,自然也只有你们家能再找道士,让他把封条给撕掉。” 王霸霸这一说,也提醒了卫小靳,对啊,师父在书盒上贴上封条,用意是什么呢,无非是不许外人偷窥而已,但如果连他和妈妈都看不了,那贴封条有什么意思?而他也急需看看书中内容,既要解开纪丹纠缠的心结,也要找到更多纠葛的答案。他更希望从里面找到怎么解救舅舅的办法。这是火烧眉毛的事。 他机械地接过王霸霸递来的盒子,一手托着盒底,用一个指头摸索着上面的封条,想看看这封条到底贴得有多牢。 但当他的手指掠过封条时,封条竟然像早已经被水打湿,软乎乎地,被他一撸就中间断了。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四章:妲己和纣王的转世? “啊,封条好像失效了。”卫小靳惊呼了一声。 话音未落,书盒就被人夺了过去。 正是王霸霸。 其实王家兄妹盯得紧紧的,像毒蛇一样盯着猎物,一旦卫小靳能揭开封条,他们马上会把盒子抢过去,这样才能掌握主动权。 然而王霸霸没有料到,有个人恰恰专门在盯着他们,那就是纪丹,当书盒被王霸霸抢到后,纪丹顺势一伸手,就把王霸霸抢到的书盒抢了过去。 纪丹抢过书盒后,就往弄堂深处跑。王甜甜急了,大吼一声:“别跑,快回来。”撒腿就追。 王霸霸也在妹妹后面追去,一边追一边喊:“纪丹,你跑什么呀,书到手了,大家一起看嘛。你是不是早知道书上有我跟你缘分的记载,觉得让大家看到不好意思吧?哈哈哈……” 只有卫小靳没有追去,他突然意识到,既然书盒的封条遇上他就失效,说明是师父有意的安排,里面的书只有他能看。 现在书盒没了封条,表面上看谁都可以拿起来翻了,但,是否一定会这样呢? 就让他们胡闹好了,你们不就是要看到书中内容吗,现在书中内容也没什么好保密了,因为事情都发展到这一步,应该是让这两本秘籍正式浮出水面的时候了,无论里面是什么样的记载,都认了,总不能再否定吧? 但很快,纪丹就折了回来,后面仍跟着王甜甜和王霸霸。那场面滑稽极了。 看他们都跑得气喘吁吁,卫小靳朝他们一摆手说:“不要跑了,我们还是大大方方来阅览一下书中内容吧。” 纪丹躲到卫小靳身后,喘着粗气说:“小靳,我知道这两本书是你家的宝贝,轻易是不准别人偷窥的,现在封条被你揭开了,那应该由你来拿书,先看,我们其他人一律不准干扰。你肯定是按实际说话的,不会打诳语。我认为他们没有权力先过目,我也没有,必须你来看,由你来宣布里面的内容。” 说 着纪丹把盒子又交还给卫小靳。 卫小靳看看王甜甜和王霸霸,问道:“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王甜甜摇摇头,表示同意纪丹的意见。王霸霸不服,瞪着眼朝卫小靳呵斥道:“为什么一定要你才能看?现在封条都取消了,谁都有权力先看,快把书盒给我,我要马上看一看。” 纪丹坚决反对,“必须由卫小靳来看。” 卫小靳却不想跟王霸霸纠缠,他索性再把书盒扔给王霸霸,一指屋里说:“你还是进屋去,慢慢欣赏吧。我不打扰。” 说着就悠然踱了开去。 王霸霸拿着书盒就进了他家的旧屋。王甜甜跟了进去。而纪丹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有点无所适从。他尾随在卫小靳后面,悄声问道:“你好像胸有成竹的样子,难道,你对书里的内容早就了解?” “了解一点点。”卫小靳坦然说,“我和舅舅就因为看了书中关于金王尸的记载,才去太湖边的,也正是这样才跟你认识了,如果没有这两本书,我也不会到那边去,当然也不可能认识你。” 纪丹顿时兴奋起来,“这么看来,你我就是有缘,书中一定有我跟你缘分的记载。你有没有看到过这一条?” “当时没看到书中有这一条。”卫小靳也是实话实说。 “那肯定是你没有仔细看。”纪丹显得很自信。“如果有这份记载,你会怎么样?你是把我娶了,还是随我去山里当女婿?” “额,没考虑过。” “没关系,咱们时间有的是,你可以好好考虑,我不会催你的,反正无论是我跟着你,还是你跟着我,我们总会在一起了。”纪丹充满了憧憬。 卫小靳苦笑笑,他既对纪丹的锲而不舍感动,又觉得她的一厢情愿很危险,如果一个人一条筋地认定一件事,从好的方面来说是坚韧不拔,持之以恒,但从坏的方面来说有可能就是南辕北辙,一错再错,那就悲催了。 而按照卫小靳的 理解,纪丹不可能跟他有缘,有也是属于过路缘,萍水相逢,做个朋友,仅此而已,她的缘分一定在王霸霸身上,这一点已经在她自家的书上载明了的。 王霸霸对美女确实总是垂涎三尺,比如他在学校里对施茜就非常眼馋,甘当走卒,极尽阿谀之能事,不过他对施茜相当老实,除了一味讨好外,一句暧昧的话也不说,可是当他在瑞王墓见到纪丹的那一刻,本性大变,不仅仅是献媚,而是直接就叫开了美人,形同痴傻,深迷难拔,都忘乎所以了。 而这,不是缘又是什么呢? 所以卫小靳还是深信,如果自己家那两本书中真有关于纪丹的记述,肯定与他无关,而与王霸霸有瓜葛。 果然,当他们在外面絮絮叨叨时,猛听老屋里传出一声惊喜的狂叫,随之是王霸霸在朗声大笑。 卫小靳一听,马上冲着纪丹笑起来。 “你笑什么?”纪丹被他笑得心虚了,似乎预感到事情糟糕,被卫小靳说中了。 “你还不明白吗?”卫小靳笑道,“王同学得到了最佳信息,他要得偿所愿了。” “什么,他得偿所愿?那我呢?”纪丹急忙问。 “你还是亲自去看吧,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嘛。” 纪丹急急向门里跑,里面猛地冲出王霸霸,砰地一声两人相撞,纪丹啊呀一声被弹出来,一屁股坐在弄堂的地上。 王霸霸手上拽着一本书,几乎是狂笑着跑出来,一见撞倒了纪丹,连忙伸手来拉她。 纪丹这一跌坐,屁股疼得不起来,她怒气冲天,一巴掌打开王霸霸伸来的手,呵斥着:“别碰我,走开吧你。” “纪丹,美人,你听我说,咱们果然有缘啊,你知道你是谁吗?你知道我又是谁吗?”王霸霸蹲下来,无限热烈地向着纪丹表白着。 “我就是我,你就是你,有什么知道不知道的?”纪丹心下已经明了是什么结果,可她打死都不会相信的,只能拼命 搪塞。 王霸霸把书摊在她眼前,“纪丹,亲爱的,你看看,你看看嘛,你就是妲己,我就是商纣王……” 纪丹像屁股下烧着般跳了起来。“你胡说什么,什么妲己,什么商纣王?” “你就是妲己的转世,而我呢就是商纣王的转世,当年妲己不是商纣王的爱妃吗?两人鱼水欢情,爱得至深,情事之妙,惊神泣鬼,世代流传,千古流芳啊……”一向粗言粗语的王霸霸,竟然口惹悬河,妙语连珠,那才真是惊神泣鬼啊。 卫小靳和王甜甜听得都目瞪口呆,不敢打扰。但不知不觉中,王甜甜竟然情不自禁地靠近卫小靳,伸手攥着他的胳膊。 他们在欣赏着爱情表白的活剧的同时,也在心潮澎湃,似乎融入了这种美妙的意景中。 纪丹愣了愣,从王霸霸手里夺过书,往卫小靳面前一塞:“你来给我验证,他说的是不是谎言?” 但书被王甜甜接过去,她第一次朝纪丹露出甜美友好的微笑,温柔地说:“确实是这样,连我都惊讶,原来我哥哥竟是纣王的转世,而你确实是美人妲己转世啊。你应该就是我嫂子……” 卫小靳看出纪丹强烈的反感,就忙从王甜甜手上拿回书,翻到其中一页,朗声宣读起来—— “祝双即商纣,纪丹乃妲己,千年转轮身,风流逞新狂。可怜玉女心,独向旁枝斜,是非根未了,反成他主祸……” “什么意思?我听不懂。”纪丹脸色惨白,嘴唇在哆嗦。 王霸霸凑上前:“祝双就是我,我就是商纣王,纪丹当然是你,你是妲己,千年的轮世身份,如今又可以在一起风流快活了。” “那后面几句呢?”纪丹不看王霸霸,只盯着卫小靳。 卫小靳只好解释:“从字面上看,可怜玉女心,应该是指你的心思吧,独向旁枝斜,那就是向另外的地方伸出去,所谓斜,就是错误的伸展啦。是非根未了,反成他主祸……这两句,是在提醒 你,如果不断绝是非,要给别人带来灾祸的。” 纪丹抢过卫小靳手中的书,睁大眼亲自将那一页细细研读,上面确实是这样的句子。而且都是繁体古印,一看就知道这些字迹年深月久,不是新近虚造的。 “不,我不相信,不相信,一定是有人造假,乱造出来的。”纪丹将手砸在卫小靳怀里,冲着他大喊大叫。 “不是吧,谁会虚造这种东西?”卫小靳觉得冤枉。 “当然是你,书是你家的,你故意弄这么一本假书放在盒子里,让我们上当。” “假书?”卫小靳哭笑不得,“我要搞本假书,有什么目的?你以为我会当成文物卖个好价钱?这种书又骗不来别人的钱。再说我也并没哄你们来看书吧,为了看到书你们不是什么招数都用上了?我妈妈还有我,还不乐意让你们看呐。” 王霸霸却向卫小靳真挚地道歉,“对不起,卫小靳,我为了看到这本书,对你们有些不够礼貌,在此我代表我和纪丹,向你和你妈妈表示歉意。我和纪丹将来举行婚礼,一定邀请你和你妈妈来喝喜酒。” 卫小靳含笑问:“为什么要请我和我妈妈来喝喜酒?” “因为书是你们的,你们就是我和纪丹的大媒呀。”王霸霸欢天喜地,全然不顾纪丹的抵制与恼恨。 “好好,如果真有这一天,我和我妈妈一定出席,祝贺你们成双成对,重续前缘。”卫小靳也长出一口气,感觉一份强大负担终于可以卸下了,一向跟他作对的王霸霸,就此不会再刁难他,更不会把他当成纪丹的情敌而以命相搏了,纪丹注定是他王霸霸了。 少了一个冤家,多一个记恩的人,多好。 可是纪丹不干了,她心力交瘁,满腔的失望和愤怒交织,却已经无处发泄,只得怒吼一声:“你们想得美……”一跺脚就朝来路狂奔而去。 “纪丹,纪丹,等等我,我请你去吃皇家御膳,好不好啊……”王霸霸在后面紧追不舍。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五章:王甜甜是勾践? 弄堂内剩下卫小靳和王甜甜了。 王甜甜望着纪丹跑、哥哥追的情节,不由得笑出声。 卫小靳看了看她,只见她白皙的脸上泛着红晕,一双大眼秋水宜人,绝对的娇娇可爱女生。 那个手执青锋剑,剑眉倒竖,杏眼圆睁的侠女不见了,如果不是亲眼见识过她在公交车上与宫馥昊打斗的可怕场景,你很难相信她还有另一面。 看她笑得很可爱,卫小靳不由问道:“你笑什么呢?” “我是觉得,纪丹福气真好。” “怎么的?” “你看,我哥哥对她多痴情啊。作为一个女孩,有这么一位痴情男生热烈追跑,不是好开心吗?” 卫小靳被逗乐了,故意问道:“这么说你很羡慕纪丹的福气?” “当然啊。只要是女孩,谁见了都会羡慕的。” “那你有没有人这么追你?” 王甜甜看着他,低声责怪:“明知故问吧?” “真心想知道。”卫小靳故作认真。 “那好,我也真心想知道,你为什么不追我?”王甜甜也不客气了。 “我为什么要追你?”卫小靳做个鬼脸,“你这么漂亮,这么有本事,好像轮不到我吧?” “为什么?那是你的责任,你的任务。” “我的任务?” “对,轮到是你。” “你的意思,我必须追你,不追不行?” “当然,你不能推辞的。” 卫小靳逗她,“那你跑起来呀,看看我会不会像你哥追纪丹一样追你。” 王甜甜轻轻打了他一下,“别想忽悠我,我跑,你肯定不追的。但我相信只要找到证据,你也不会不追。” “什么证据?在哪里” 王甜甜指了指他手中的那本书。“证据在书中,有关你和我缘分的记载。” 卫小靳不由一愣,莫非书中真有这样的记载?刚才王霸霸将书拿进屋里去看,王甜甜也跟了进去,难道她已经看到过这么一条内容了? 如果真是他跟王甜甜是前世的缘,那宫繁荔又算怎么回事?他总感觉他的缘一定在宫繁荔身上。 他忙问道:“你都看到了? 是怎么记着的?” 王甜甜却微微摇头说:“刚才在屋里,我哥只翻到有关他与纪丹的那一页,他看后就高兴极了,急急忙忙往外奔,哪里还顾得上让我看?” 卫小靳提起的心一下子下落在原处。没有看到,说明不是事实,还是一种预感而已。他把书塞到她面前,“你哥哥和纪丹的缘被证实了,他们的事有了完美答案,也不会再来打扰你看书,现在你可以放心地看了。” “那我们一起来看吧。”王甜甜没接书,只朝他嫣然一笑。 卫小靳正要翻书,王甜甜却按住他的手,略带羞涩地说:“我们换个地方吧。” “为什么?” “你看看,这里破破烂烂的地方,环境太差,一点好气息也没有。” “那你想去哪里?” 王甜甜想起了城外山里的瀑布谷,那里真是个风景秀丽的好地方,最适合窃窃私语,谈爱说恋,曾经她去游过一次,暗暗发誓一定要挽着卫小靳来此,宣告他们爱情的成立。 听说要去瀑布谷,卫小靳忙问道:“为什么要去那里?在城里不行吗?” “城里,就算是公园,也人来人往,干扰多多,我喜欢找个幽静的地方,才有好心情。”王甜甜神采飞扬,充满激情。 “可那里有瀑布,哗哗的只有水声,怎么说也算不上幽静的地方吧?”卫小靳质疑道。 “正是要这种效果啊,我们说话声音稍微大一点,也没有人偷听了去的。”王甜甜嘻嘻笑着,“再说,实在听不见,我们可以靠近点说嘛。” “额,好吧,”卫小靳一脸傻乎乎地点着头,“我的听力是很好的,不存在听不见的问题。如果你听不见,我的嗓子也挺好,可以喊到你听见为止。” 王甜甜急忙进屋内,将还放在里面的书盒也拿出来。虽然是两本书,其实另一本是孔洞书,上面没有一个字。 两人出了弄堂,到了新城马路上,王甜甜主动拦了一辆出租车,这说明这趟行程还得由她负责交通费。 事情的隆重可见一斑。 到了瀑布谷,哗哗的瀑布声响彻在山谷。他们就在瀑布边的一块长形石头上坐下来。 “这样 说话,能听见吗?”卫小靳问道。 王甜甜见到他嘴动,却听不清,她直接把脸凑在他的嘴巴前,反问:“你在对我说吗?” 一股香甜的气息灌进卫小靳鼻子。 一张少女香甜的脸呈现在面前。 卫小靳心头还是跳了一下。 如果给美女们的姿色划个等级,那么施茜当然是在金字塔的顶尖,紧随其后的是纪丹和宫繁荔,而王甜甜跟宫馥昊则属于第三阶梯。 尽管王甜甜和宫馥昊排在第三级,但她们的长相也属于标准的美女,在他们的学校里也能进前五,当王甜甜独自陪着卫小靳时,她的一颦一笑,都那么鲜明,她的清香,她的甜美,就是他面前的唯一。 对于美色,男人总是来者不拒。如果换了别的男孩,哪管会不会洪水滔天,先抱住了亲个够再说。是你引诱我的,我抗不住哇。 而她,不正是在用这种近距离的伸脸,向他表达着她的热情和期待吗? 卫小靳的十个指头在****。 如果趁机搂住她,狠狠的吻一顿,会怎么样? 不是她会不会拒绝的问题,而是自己可为不可为的问题。 还是谨慎为妙。 卫小靳没有接受这送上门的好生意,反而把脸侧过去,增大点声音说:“我们这么说话,相互听得见吗?” 王甜甜见卫小靳没有深一步动作,只好点点头说:“听得见,当然听得见。” “好吧,我们已经来到这里了,现在,可以集中精力看书了吧。” “你来看吧,看好了跟我说。”王甜甜闭起眼睛。 卫小靳从书盒里拿出那本有字的书,先翻第一页,结果这一页上并没有字。他顿时明白了,这些书页上的内容不是固定着的,有时分隐藏起来,不让别人看到。比如你今天是想看有关情缘的内容,那么有关金王尸的内容就消失。 如此看来,王霸霸和王甜甜刚才在旧屋里翻书,就算想看其他内容,也看不到的。 那么有关王甜甜和他的情缘的记载,在哪一页上呢? 卫小靳往后翻了几页,终于出现了有字的页面。 一看那行字,差点惊晕。 “ 啊——!”情不自禁叫出来。 “怎么啦?”王甜甜问道。 卫小靳大声读出书页上的内容:“王甜甜者,越王勾践百世也!” “你别开玩笑。”王甜甜听后脸色一变,大声质疑道。 卫小靳把书塞给她,“拜托,我是照本宣科,一字不篡,还是劳您大驾,自己验证吧。” 王甜甜接过书,两眼发直,一动不动地盯着这行字,似乎要看穿这行字里无限的肉涵。 “怎么可能啊,”她恍然如梦,抬起头看着卫小靳,充满了迷茫,“我怎么会是越王的转世呢?” “难道,你一直来没任何感觉吗?”卫小靳问她。 “虽然我爷爷显过灵,我爸爸也给我和哥哥开过会,但那只是预言我的冤家对头是宫馥昊,而且还是前世的冤仇,却一直不知道我和她的前世是谁跟谁。我真没料到,我的前世会是越王勾践。” “实际上是原世。”卫小靳提醒道,“而且已经轮回转世过99次,今生是第100次了,所以才叫百世。” 王甜甜提出疑问:“一百世,有这么多吗?” “有些转世时间太短,仅仅做了一次婴幼儿,就因为战乱或疾病夭亡了,几年内就很快产生下一轮转世了。” “那倒有可能。”王甜甜算是认同这一说法。 “这么说,你终于承认你是越王的转世了吧?” 听着卫小靳发问,王甜甜先是一声不吭。她两眼瞅着激流瀑布,定定出神,似乎他的思绪随着这瀑布跨越两千多年,到了那个兵戎相见、战乱频仍的春秋时代,去追忆当年的征战岁月,梳理至今还震荡人间的恩恩怨怨。 她忽地了起来,面对瀑布,发出了一阵豪壮的大笑,“哈哈哈,其实我早就预感我是一位昔日的霸主,威震九洲,青史垂名,我一直在等待着某个时机,要重拾旧威,重振霸业。也许这一天快要到了,为了这宏图大业,我要继续冲锋陷阵,搏杀于战场,剿除对手,开创属于我的新时代……” 王甜甜说到激越处,振臂高呼:“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霎时瀑布里水花四溅,震荡声更加激扬,甚至边大地都似乎颤栗 几下,天云低垂,一阵狂风像万马奔腾般卷过山谷。 卫小靳着实吃惊不小。自古以来凡有奇人出生,必有异象,不是祥云满天,就是风高云低,现在他亲眼目睹王甜甜那一番呼唤,似乎透着无穷的魔力,搅动了天地山水。 他什么都不说,静静地坐着,不知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王甜甜恢复了平静,又坐下来。然后语调平缓地说:“如果我是越王转世,那你又是谁的转世?” “我不清楚,”卫小靳摇摇头。“ “那人有没有听说过,你是一个转世灵童?”王甜甜又问。 卫小靳老老实实回答:“确实听说过,不过我不明白所谓转世灵童是怎么回事。” “你的原世,肯定跟我的原世有关联。”王甜甜分析道,“正因为如此,今生,我们注定还要在一起。” “不可能吧?”卫小靳说,“你都看到了,纪丹咬定跟我有缘,结果她错了,她不是跟我有缘,而是跟你哥哥。所以呀,我劝你也别犯她这样的错,别给自己营造一个误区。” “那好吧,我们也不必争论,还是请看书上的记录吧。” 王甜甜向卫小靳一伸手:“把书拿来。” 卫小靳不解了,“书,刚才不是给你了吗?” “咦,我看过了,不是又还给你了吗?” “你没有给我。” 两个人起来,在原地搜索,那个书盒放着,里面只有那本无字书,而刚才他们看过的那本有字书不见踪影了。 “奇怪,书怎么不见了呢?”王甜甜一指卫小靳,“肯定是你耍滑头,故意藏起来了。” 卫小靳正想说什么,忽然眼皮一跳,捕捉到了什么。他向王甜甜哥呵呵一笑,“还是别找了,来客人了。” “是谁?” 卫小靳一指那边的矗立的一块巨石。说声:“出来吧,别再偷听了。” 一个人背着两手闪了出来,正是宫馥昊。 “啊,你也来了?”王甜甜很吃惊。 “其实,她早就来了。”卫小靳说,“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那本书在她手里了。” 果然,宫馥昊将背在身后的右手伸出来,手上攥着那本书。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六章:重回蒸包岛 “快把书还给我。”王甜甜顿时双目圆睁,剑眉倒竖,霸气冲天,再不是刚才那个款款温情的淑女了,变成了杀气腾腾的侠女。 “书不是你的,凭什么要给你?”宫馥昊也是一脸霸相,毫不相让。 卫小靳一看不妙,哎,这对前世的冤家,今世的对手,又凑到一起,她们毫无疑问将要为书而争,为书而战了。 书是他的,可他只能保持中立,不便直接发言作出评判,以免让任何一**得他是在另一方的立场上。 王甜甜意识到宫馥昊是从她手中偷拿走书的,并不是从卫小靳手上,无形中自己已经失了一招,这使王甜甜十分恼火。 “我们在这里说话,你竟然溜过来做贼,真是不要脸。”她只好骂着。 宫馥昊扬了扬手中的书,傲然地说:“不是我偷偷拿的,是你自己太过得意,把书扔在地上也不管,既然你不稀罕这本书,我替卫小靳收拾好,有什么不可以吗?” “是我不当心掉落了而已,你犯得着冤枉人家,硬说是扔掉的?就算我有心扔掉,也有卫小靳在此,他自会收拾的,管你屁事啊,你像个幽灵似的出现,谁会发现你?好好的放着人不做,偏要做个阴头鬼脑的幽灵,贱不贱?”王甜甜的嘴像刀似地锋利。 “呵呵,你的意思你放着鬼不做,在做人了?就你那样,以为死乞白赖地迷住卫小靳,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简直是做梦。还敢喊什么重振霸业,开创你的新时代,你他妈的有个屁时代?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蚍蜉撼树不自量,我看你不要叫王甜甜,索性就改成王奸奸吧。”宫馥昊的嘴功也是威力巨大。 王甜甜一伸手:“把书给我。” “我说过了,书不是你的,决不会给你。” “书是卫小靳的,那你还给卫小靳。” “那是我跟他的事,不用你麻烦。我看你还是滚吧,轮到我跟他说话了。” 两人的腔调都是****,一触即发。 卫小靳仍 不开腔,因为公交车上的战斗早就告诉过他,当这两个女冤家碰出决战的火焰时,他不仅对她们失去了影响力,更可能受到她们斗战的殃及,成了一名无辜受害者。 所以他现在提前做着准备,一旦她们开战,他要做的就是拔腿而去。 火药味越来越浓烈。 王甜甜瞪着宫馥昊,猛地冲上前,伸手去抓她手中的书。 宫馥昊闪身让过。 接下来她做了一个让卫小靳都大出意外的动作,手一挥,将那本书抛向了飞流直下的瀑布。 “啊——”王甜甜顿时惊呆了。 书,那本书随着瀑布,往下掉落。 下面是开锅似的瀑布潭。 书一旦掉入潭中,在飞瀑冲击下一定被飞溅的水花吞没,将无影无踪。 王甜甜嗖地抽出腰带,往下一抖,腰带变成一根长绳,直向掉落的书追去,在半途将书给缠住。 然而正当她想把绳子抽上来,宫馥昊掣出一把钩,也是一抖,瞬间伸长几十米,钩刀正好割在长绳的中央,绳子被钩刀割断。 书又向下坠落。王甜甜行动再快已是赶不及,那本书坠进下面雾气茫茫的水花中不见了。 顿时王甜甜怪叫一声,扔下腰带,拔出牙签晃成宝剑,一剑向宫馥昊砍去。 宫馥昊将头发上另一支发簪也拔下来,晃成另一把钩, 一场双钩对单剑的战斗拉开了帷幕。 宫馥昊的双钩接住了王甜甜砍来的一剑,迸发出一道强烈的火光。卫小靳一见,这等于是叫他赶紧撤离的信号。 不是普通兵器磕碰所能激发出的火焰,那意味着她们的斗战一开始就进入了异界状态。 赶快溜吧。 卫小靳抱起书盒迅速离去。 还没走出瀑布谷,迎面是宫繁荔匆匆走来,与他相遇。 宫繁荔一见卫小靳就问,她姐姐有没有来找过他? 卫小靳向瀑布谷方向一指:“你姐姐和王甜甜正在打架呢。” 宫繁荔朝 那边张望着。却并没有过去。 卫小靳问她:“你是不是去看看她们,打得怎么样了?” 宫繁荔却摇摇头,“不想去。” “你不担心你姐姐的安危吗?”卫小靳觉得奇怪。 “不担心。” “为什么?” “很简单,”宫繁荔似乎胸有成竹,“她们注定是生死冤家,但现在打得再厉害,也是势均力敌,难分胜负的,谁也别想打败对方。” 卫小靳听出弦外之音来,忙问道:“你是说,现在她们的打斗只是处于初级阶段,还不到谁对谁构成威胁的时候,但以后她们一定会争个你死我活,会放出胜负来的?” “不是这样吗?”宫繁荔反问,“你难道不也有这样的感觉?” 其实卫小靳也是明知故问,目前她们虽然功力不凡,但还没到传说中呼风唤雨,惊神泣鬼的程度,她们似乎都在等着什么,或者在争夺着什么,等待着一种轰天般的力量的到来。到那时,她们的争斗就会更加可怕,一旦分出胜负,败者必定悲惨无比,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而卫小靳也隐隐地明白,她们需要的东西,跟他有关。只是他还没搞清其中的联系。 此时宫繁荔见他捧着那个书盒,就问他从王霸霸和王甜甜手中夺回来了?现在有没有办法打开呢? 卫小靳就告诉她书盒能打开了,并且王霸霸和纪丹还从里面找到了他们原世的身份,他们分别是商纣王和妲己的转世。至于王甜甜,竟然是越王勾践的轮回。 宫繁荔立即脸色惨白,十分恐惧地问:“那我姐姐的原世是谁?” “还没有看到。” “那快点把书拿出来,我们来看看吧。”宫繁荔急不可待。 卫小靳做个无奈的表情,“可是,只剩下一本无字书了,那本有字的给你姐姐抢走,扔下瀑布潭了。” “啊,我姐姐怎么会这么做呢?”宫繁荔很是吃惊。迟疑了一下,毅然一指他手中的盒子说,“还是打开看看吧 。” 卫小靳将书盒打开,他准备拿起那本无字书向宫繁荔证明,他的话并不虚。然而盒盖打开,他很惊讶,里面两本书放得好好的。 他把上面的一本拿起来一看,正是那本有字书。 “咦,怎么回事,那本书又回来了。”卫小靳喜出望外。“难怪我妈妈说,这本书是扔不掉的,就算你扔了,它也会自动回来的,果然是这样。” 宫繁荔却另有看法,她认为她姐姐扔掉的,一定不是这本真迹,而是一本赝品,是做给王甜甜看的。 卫小靳一想,确实有这种可能性,宫馥昊使了一招以假乱真,目的是骗过王甜甜,让她以为真本真的给扔掉了,以后王甜甜就不会缠着他逼看真本了。 既然真本在,那当然要马上看一看。但就在这时,卫瓶在发出咳嗽了。卫小靳将瓶子拿出来,问道:“有什么要报告的?” 卫瓶提醒道:“主人,你好像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了。” “什么事?” “救你的舅舅啊,他不是还被关在蒸包岛的墓洞内吗?” 卫小靳一下子想起来了,他一拍自己的脑门,怨怪道:“哎,我真的粗心大意,把这么重大的事都抛在一边了。都怪纪丹这个疯丫头,在太湖西岸把我拦住,硬要跟着我来看我家的书,结果我到家呢,发现我妈妈被王甜甜诱到山里,王霸霸把她带去的书盒给抢走。我现在总算将书盒夺到手了,也解决了王霸霸和纪丹的疑难问题,确实应该马上去救我舅舅。” 说完就匆匆往山外跑。 卫瓶提醒道:“哎呀主人,你怎么又忘了一件最关键的事?” “什么关键的事?” “你不是应该带着宫繁荔一起去吗?你回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找她吗?” 宫繁荔听到了,连连说:“我在呀,我跟卫小靳一起去。” 卫小靳长叹一口气,不得不告诉她,他和舅舅上了蒸包岛,又遇上了白素贞,舅舅被白素贞关进了墓洞中,本来她是想脱他 的衣服,可他胸前崩出一道白光加一道黑气来,将她都弹得嵌进了泥壁里,白素贞恼恨异常,勒令他回去洗掉隐形符再来换舅舅。 宫繁荔爽快地说:“那就赶紧走吧,无论如何救出叶叔叔要紧。” 两人先回了城,卫小靳将书盒放回家中,再与宫繁荔一起离开县城,搭上公交车前往太湖边。 太湖边的芦苇荡中,漂浮着那条幽灵船。两人乘上船,卫小靳划着桨,他们忽然发现在茫茫的湖面上,跟着一条蛇似的东西,它时隐时现,在水面上蜿蜒游动。 宫繁荔惊喜地说:“又是它,它肯定在保护我们。” 卫小靳就向她提起他和舅舅在地道中遭受神秘武士的追击,幸亏一条大蛇出现才救了他们,也许就是它。 有了它的护送,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风浪和阻截。 顺利上岸。两人登上蒸包岛。 来到峰丘边,卫小靳看到那个封住的洞口,泥土似乎没有动过。他对着这堆松土喊道:“白素贞,我又来了,你出来。” 喊了几声,并没见任何动静。 卫小靳拿起丢在一边的洛阳铲,准备铲开松土,让洞口露出来。但奇怪的是再怎么铲,洞口的泥依然是老样子,似乎里面一直在往外推,怎么也铲不完。 “白素贞,你他妈的搞什么鬼,不出来见我,却又不准我挖开洞,你到底想怎么样?”卫小靳怒气冲天。 正在骂骂咧咧,听得背后有人在讪笑。 回头一看,红衣美女,是金丽。 “卫小靳,你来了,还带来了繁荔妹妹?真好。”金丽的脸上堆着笑,显得热情洋溢。 卫小靳警惕地望着她,问道:“白素贞呢?” “唷,你见到的是我,为什么不向我问好,只问白素贞?你就那么关心她,不关心我?”金丽装出很委屈的样子,皱着眉头。 卫小靳没心情跟她逗嘴,扯开嗓子愤怒吼道:“白素贞,白素贞,你丫的死哪里去了?为什么不出来?难道你真的死了吗?”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七章:进入古墓 卫小靳的怒吼响彻在小岛上,甚至惊得在小树林中暂栖的一些小鸟纷纷飞走。 然而却不见白素贞露脸,也听不到她的任何回声。 “难道,白素贞真出什么事了?”卫小靳这下更疑惑了。 金丽却冷笑一声,豪迈地说:“为什么你就没想到,她做了手下败将,被从这儿撵走了?” “手下败将?”宫繁荔听出她话中意思了,“你跟她打架了吗?” “纠正一下,不是我要跟她打架,是她要跟我打架,这个关系不能搞乱。” “那不一样吗?” “不一样,是她霸道,而不是我,她想凌驾于我的头上,不许我来岛上。真是岂有此理,这座岛是她独霸的吗?就算是夔龙大哥,也没这个权力不让我来岛上。”金丽愤愤不平地说着。 卫小靳问:“这么说你俩打过一场,是你赢了,她输了,她被你赶出小岛了?” “当然,在你们看来,她比我厉害吧?” “是啊,在我们人类看来,蛇总比鱼要凶恶,我们怕蛇,但不会怕鱼吧?”卫小靳有点揶揄。 金丽一摆手:“错,你们不怕鱼,是不怕那些温顺的鱼,碰上厉害的,你们不是同样怕得要死?不是所有的鱼都只能做人类的盘中餐。” “也是,鲨鱼就是海里霸王,它反而吃了很多人。人们都谈鲨色变,在海里遇上鲨鱼就跟在山中遇见老虎一样恐怖。” “呵呵,鲨鱼算个屁呀,你放着最厉害的视而不见。”金丽对卫小靳表示出不满。 卫小靳问:“你是说你吗?” “当然。”金丽挺了挺饱满的前胸。 那对双峰的确傲人。 卫小靳看看身边的宫繁荔,她是含苞欲放,相比之下,金丽的丰腴性感更胜一筹,但宫繁荔的青涩冰洁却更娇美动人。 金丽也观察到卫小靳的心理,她一挥手说:“算了,不提蛇和鱼了,你们这次上岛,不就是来救你舅舅的吗?” 一提到舅舅,卫小靳就全神贯注起来,问道:“你知道我舅舅的下落吗?白素贞有没有把他带走?” “呵呵,这怎么可 能呢,白素贞是完败,仓皇而退,她哪里顾得上你舅舅,现在是我完全接管了这座小岛,这里的一切由我说了算,就是夔龙老大也让我三分。你要救你舅舅,就只有找我,必须通过我的考核。” 卫小靳指指那个被松土塞满的洞口,央求道:“那你快点把土移开吧,放我舅舅出来。他呆在里面会闷死的。” “这你放心,你舅舅不会死,也不会受伤。要不要放他出来,全在你身上。”金丽一双大眼睛在卫小靳身上溜来溜去,充满着一种邪火。 “你要我怎么做?”卫小靳问道。 “这还用我说吗?”金丽反诘,“白素贞放你回家,是干什么的?不就是找宫繁荔吗?现在你带着她来了,你当然应该知道你俩要怎么做。” “你是说洗掉我身上的符?” “正是这样。” 卫小靳想了想说:“我可以照你希望的做,但我先要看看我舅舅,看他是否安好。” 金丽点点头,“行,反正你们已经来了,救不回你舅舅也不会轻易走的,我也不担心什么。”说着把手朝洞口一伸,手掌变成一把巨大的铲子,往洞内掏土,三下两下就掏空堵在洞口的松土。然后缩回手,带着卫小靳他们进洞。 洞内的墙上不知何时放置了火把,照出卫小靳和舅舅挖出来的盗洞。可是直到到了墓门前,却并没有见到舅舅的影子。 “我舅舅呢?”卫小靳紧张了。 金丽指了指那扇紧闭的墓门。 “什么,你把他关进墓中去了?岂有此理!”卫小靳觉得好愤怒。 “不是我,那是白素贞的杰作。别赖到我头上啊。” “可你有办法开启这门吗?” “当然有办法。”金丽显得胸有成竹,“但是有个条件,你懂的。”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卫小靳催促。 金丽指了指宫繁荔,“你用你的眼泪,先洗掉他身上的隐身符吧。 宫繁荔却一指墓门说,“还是你先开门吧,我都跟着,你还怕我不哭吗?主动权掌握在你手里,你还提那么多条件干吗?” 金丽一想也对,就对着墓 门,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豁地一下,墓门果然开启了。 一股冷风从里涌出,让卫小靳和宫繁荔都打了几个喷嚏。 但卫小靳却觉得,里面明显缺少点什么。 “是一座空墓?”他忍不住惊叫道。 金丽忙问:“还没进去,你怎么就知道?” “因为,风里缺少一股气味。” “什么气味?” “杂味,年深月久的,油漆味,棺木味,陈腐气。” 金丽不由得哎了一声,“你怎么好像是盗墓贼出身似的,对气味都那么敏感了。” “是不是一座空墓?”卫小靳质问道。 “你们自己进来看吧。”金丽说着走了进去。 卫小靳和宫繁荔在后面跟进。由于这座墓建在岛上,不能太长,所以墓门里面没有墓道,直接就是一间墓室,墓室并不大,两壁的凹洞内放着油灯照明,这个墓室空空荡荡,没有任何东西。 不过,卫小靳还是从墓室的左右两壁上,看出一些端倪,在刷有白浆的墙壁上,隐约显出一些画作的颜色,那肯定是以前的壁画,但已经逐渐淡化,变得支离破碎,已经认不出画作的内容,只有一些淡淡的颜色痕迹。 “这就是墓室呀?”宫繁荔从没有进过古墓,见到空空如也的墓室,不免有些失望。“怎么什么东西都没有呢?” 金丽问:“那依你的意思,这里应该是怎么样的?” “既然是墓,当然有棺材,也有陪葬品吧?” “这里不是主室,”金丽介绍道,“不是放置棺柩的地方,有陪葬品倒是真的,只不过,它们都已经给弄走了。” 一听这话,卫小靳不由大惊,急问道:“你是说,这个墓早就被人挖盗过了?” “呵呵,你和你舅舅不是试过了?这座墓,无人可以盗挖的。”金丽强调。 “那是被谁弄走了?” “跟你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而且你今天不是主要来找舅舅吗?陪葬品的事以后再研究吧。” “那我舅舅呢?白素贞把他关在哪里了?”卫小靳问道。 金丽 伸在一面墙上一按,拉开了一个小洞,像一块电脑屏墓那么大。看来隔壁另有墓室,这个洞成了连接两个墓室的窗口。 叶三高的脸,就露在窗口中。 “小靳,你终于来了?”叶三高问着,声音里充满了希望。 “舅舅,你还好吗?白素贞没有折磨你吧?”卫小靳关心地问道。 “她没有折磨我,可是她把我关在墓中了,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出来。”叶三高有些沮丧,“我们上岛来,还以为她不会出现在这里,没想到她还是来了,看来她对你不死心,还是要纠缠不休。小靳,你打算怎么办?” 卫小靳知道舅舅也是矛盾重重,一方面渴望马上被解救出来,那样就希望外甥答应白素贞的要求,顺从白素贞的意愿,把她要的全给她,但另一方面又深知外甥用身体交换,是一桩巨大的损害,不仅仅是被逼跟一头女妖交配,最重要的是外甥的贞操是无价之宝,因为他是转世灵童,他的第一次究竟要与哪位美女完成,还是一个重大的谜团,在没有确认之前,他的**之身决不能轻易被破,一旦被破,后果不堪设想。 舅舅在矛盾,其实卫小靳也在矛盾,他想顺利救出舅舅,又担心自己被逼上女妖的床,那种尴尬无奈相当折磨人。 但卫小靳必须稳住金丽,寻找合适时机,既解救舅舅,又能保住自己的贞洁。 他当着金丽的面,对舅舅说:“现在白素贞已经走了,这里由金丽姑娘负责,我们现在听她指挥。” 叶三高也没话说了。走了一个白素贞,还留着一个金丽,换汤不换药,她们是相同的女妖,有着相同的欲愿。 现在就看外甥怎么处置了。 金丽又往墙上一拉,那个洞口就合上了。 “快把我舅舅放出来呀。”卫小靳要求道。 “那么,你们先得行动。”金丽一指宫繁荔,“小妹妹,你还是快点哭吧,你的宝贝眼泪,就是救出他舅舅的唯一钥匙哦。” 宫繁荔却一梗脖子,顽固地说:“你先把叶叔叔放出来,我再哭。” “别跟我谈条件!”金丽不耐烦了,板起面孔,“都到 这儿了,还摆什么架子?我又不是幼儿园阿姨,还要哄着你们不成?快点给我挤眼泪。” “我不!”宫繁荔怒道,“上次就上了白素贞这条臭蛇的当,我哭了,眼泪洗掉了小靳胸前的符,她什么都不管,只顾抢走了小靳,这样言而无信,我哪能相信?” “拜托,那次是白素贞干的,又不是我,我是讲信誉的,如果你用眼泪洗掉卫小靳胸前的隐身符,我马上放出他舅舅,再把他和你送到外面,只留卫小靳跟我好好说话,行不行?” “你留下卫小靳,想要干什么?” “这一点,你就别问了,你还是未成年人,别打听,自己想去吧。哥哥姐姐干的事,哪能随便跟小妹妹乱说。”金丽火辣辣地看着卫小靳。 “呸,你这条女色鱼,一天到晚就想着跟男人搞流氓,要不要脸?”宫繁荔这样骂,是想让金丽知耻而放弃无耻的念头。 金丽恼了,厉声喝道:“我色不色,你管得着吗?不错,我就是要跟卫小靳睡觉,我们是两相情愿,你就别嫉妒了。你还小,将来也是要跟男人睡觉的,可现在还早呢,就别干涉别人了。快点哭。” 宫繁荔还想继续反驳,卫小靳催她了:“好了,你也别多说了,听她的话,快点挤眼泪吧。” “什么,你也听她的?”宫繁荔不满地嚷道,“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她跟白素贞一样刁,要是你身上的符被洗掉,她就把你掳走,不放你舅舅,又把我撂在这里,我和叶叔叔怎么办?” “别想那么多,你还是快点哭。” “怎么,你是不是见她比白素贞还漂亮,动心了吧?”宫繁荔似乎警惕了。 卫小靳生气地瞪着她:“你说什么都行,我叫你来就是这个用处,让你哭出眼泪来,你还在那里唧唧呱呱,到底愿不愿意帮我?要是你不想帮,就快点滚出去!” 宫繁荔霎时惊呆了,她眼睁睁看见卫小靳满面怒容,听着他伤人心肺的斥责,真是悲从心头起。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卫小靳立刻两手往她脸上一贴,抹了两手湿漉漉,再伸进衣襟里,在前胸抹了个遍。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八章:金丽的手段 “好了,我已经把隐身符给洗掉了。”卫小靳朝金丽喊了一声。 金丽哈哈一阵笑,点着头说:“好的好的,我也亲眼看到了。既然你们有信,我当然不能无信。现在我就兑现我的诺言吧。” 说着金丽用手在墙壁上一按,在刚才出现窗口的下面,豁地启开了一扇石门,这扇门跟石壁严丝合缝,轻易看不出来。石门一看,叶三高就走了出来。 卫小靳上下打量舅舅,确定舅舅的确毫发无损。 金丽在一边,看着他们说:“差不多了吧?现在该是你兑现你承诺的时刻了。” 卫小靳警惕地问:“我的承诺,不是已经兑现了吗?我已经洗掉隐身符了。” “你确定你确定洗掉了吗?” “当然确定。” “怎么来证明?” “你可以验证。”卫小靳说着就想脱上衣。 金丽伸手一摆:“慢着,我当然要验证,但不是在这儿。” “那在哪里?” 金丽指指墙壁上那扇启开的墓门。 “怎么,要去里面?”卫小靳想了想,点着头说,“好吧,那我们就去里面。让我舅舅和繁荔一起去。” “他们就留在这里,只有你跟着我去。” 此时宫繁荔从伤感中回过神来,抢上前挡在门口,责问金丽:“为什么要单独带他进去?验证隐身符有没有洗掉,在这儿就可以了,再说如果没有洗掉,还需要我的眼泪,我总要在现场吧?” 金丽冷冷地说:“那好吧,卫小靳,你把上衣撩起来。” 卫小靳忙将上衣撩起,露出肚皮和前胸。 金丽指指宫繁荔:“你来摸摸他,看看那道隐身符还会不会起作用。” 宫繁荔就伸手摸着卫小靳的前胸和肚皮,来回摸了好几圈,并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出现。 “你都看到了,他身上的隐身符已经洗掉了。”宫繁荔向金丽证明着。 金丽微微点着头,“确实是这样,看来我也不用提心了。”话音未落,她把宫繁荔一 推,抓住卫小靳的胳膊,拖进了门里。 咯吱一声,门就归位,石壁上毫无缝隙留下。 金丽的动作太快了,以至于宫繁荔和叶三高根本来不及反应。 宫繁荔跳着大骂:“金丽,你这条流氓鱼,你太坏了,你敢对卫小靳动一根毫发,会天打五雷轰的……” 叶三高也是很生气,却也束手无策。只有怨恨:“她们是妖怪,哪会讲良心,讲信誉呢?” 同样的怨恨也在卫小靳心里涌动。卫小靳被金丽掳进内室,但这里其实也是一个空空的墓室,应该是古墓的耳室,是用来放置各种陪葬品的,现在也是一无所有。 “你把我带到这里来,想干什么呢?”卫小靳质问道,“难道就想拿我换我舅舅,放了我舅舅,现在要关住我吗?” 金丽却诡秘一笑,直愣愣地说:“我才舍不得关你呢,你对我太重要了,仅仅关住你有什么用?我要的是跟你一起共渡爱河。” “你怎么又来了?有完没完啊。” “不是吧,以前那都是白素贞在逼你,我又没逼过你,怎么能说又来了?” “可她搞过的,你怎么也要搞啊?能不能放过我?” “她注定是要失败的,因为她跟你没有缘分,而我跟你是有缘的,所以我不是逼你,而是在爱你,我们的爱一定会结成丰硕的果子,你情我愿,**女爱,多么美妙。” 卫小靳打量着斗室,扭着嘴角说,“这算什么破地方,美妙个屁呀,如果你真想浪漫,还不如到外面去,找块草地也比这儿强。” 金丽哈哈大笑,指着他的鼻子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找借口让我放你到外面去,外面现在太阳当头,你愿意在滚烫的草地上**?哈哈哈,我们还是找个更好的地方,包你喜欢。” 金丽说着按了一下最内边的墙,格吱一声墙上又开了一道门。 “这又是哪里?”卫小靳惊道,“不会进棺材室,当着死人的面玩吧?那我可告诉你,你还是把我杀了吧,我是绝对不想干的。” “傻瓜,我们这么浪漫的约会,怎么会选在人家的棺材室?这是通往另一个地方的。” “哪个地方?” “我们的情侣卧室。” 金丽把卫小靳拉了进去。 果然,里面是别有洞天。如果不是从墓道里过来,你简直不会相信这是一间地下室,里面装饰考究,雪白的墙面,漂亮的穹顶,中间有一个琉璃的吊灯,正发出柔和的光,房间正间挂下一幅帐幔,帐幔里面有一个大床,铺有粉红的被子,两个同样粉红的大枕头斜靠在床背上。 “怎么又是床?”卫小靳嘟囔道,“怎么的也要摆几样家俱吧。” 金丽嘻嘻一笑说:“家俱都是累赘,也派不上真正的用场,我们要的不就是一个床吗?好戏就在床上演,别的神马都是浮云。” 金丽拉着卫小靳的手进了帐幔。卫小靳取笑道:“搞这个东西就不是累赘了?又不是拍电影,还搞得那么朦朦胧胧。” “呵呵,这不是道具哦。”金丽提示他,“那是用来防护的。” “防护?防谁?白素贞吗?” “她不敢再来了。” “是你们的老大夔龙吗?” “夔龙老大如果要来,我是防不住它的,它比我和白素贞厉害多了。”金丽也是实话实说。“其实这是防护我们的信息不外泄,懂吗?” “就是这样一来,别人就搜索不到我们的信息了?” “对,我知道外面有些人手中有宝器,可以搜索到你在哪里,有了这道幔帐的保护,你的信息就传不出去了,也就没有人能获取你的信息。” 卫小靳不得不赞叹:“你想得真周到,保密工作做得这么严密。” “你不也希望这样吗?那是我们的私密时间,不要让别人的贼耳偷听,贼眼偷看了。” 金丽要求卫小靳脱衣服。 “额,虽然有了这么严密的防护,但真让我脱光,我还是很不习惯啊。”卫小靳露着一副苦逼相。 “就我们两个人,有什么难的?”金丽很爽快 ,“如果你觉得难为情,那就我先来,等我脱光了,你也就没什么顾虑了。” 金丽先把外面的红色连衣裙一脱,这个**竟然只有这一年遮体,里面没有第二层贴身内衣了。连衣裙一扯掉,就全身赤裸了。 卫小靳脑袋里轰地一下,全身像过电一样颤了颤。 与白素贞苗条的身体相比,金丽的身子既白嫩又丰腴,前胸更饱满,性感程度超过了白素贞。她在脱光后在卫小靳面前搔首弄姿,极力炫耀着自己这付美妙的**,勾引着卫小靳的欲火快点泛滥。 卫小靳只好闭上眼睛不看,尼玛,这是杀人的节奏啊,哪个王八蛋抵得住这种强大的诱惑。 卫小靳怕的还不是金丽的炫姿摆酷,他知道更强有力的冲击还在后头,金丽一定要逼他也脱光的,一旦两个光溜溜的身体搂在一起,那他肯定要崩溃,因为他现在就有一股难以遏止的冲突,想冲上去一把搂住她。 身体里的渴望强烈奔涌,而全身的肌肤却饥渴得像要抽筋,拥住这个冰肌玉骨的美女,成了压倒一切的风潮。只是他在拼命控制,控制…… “来呀,小靳,轮到你了。”金丽的声音如银莺船婉转,分外悦耳。 “不,不,我不……”卫小靳颤抖着,畏缩着。 “怎么啦,都到这时候了,你还犹豫什么呢?”金丽伸出手,搂在他两肩,她热烈的口气吹在他脸上。 “轻解罗裳,共上红床。”金丽篡改了李清照的两句词,嘻嘻笑着。 “不不,咱们不同种类,怎么可以乱上床啊。”卫小靳极力寻找着推托的借口。 “你是说你是人,而我是鱼吗?不是有这样的诗吗:五月渔郎相忆否,小楫轻舟,梦入芙蓉浦。你就是渔郎,来捕我这条美丽的鱼吧 “额,你倒是好有诗情画意。”卫小靳想起白素贞也曾有过这样的时刻,“怎么你跟白素贞一样啊?” “怎么,她也对你吟过诗了?”金丽不以为然,“她那点文才,有什么了不起,本身就是一根肠子从头到 尾,肚里能藏多少货?如果你想听我吟诗,我可以给你吟上一天一夜。” “啊不不,我服了你了,我的大诗人,你还是说点别的什么吧。” 金丽突然灵机一动,坏笑着说:“那我跟你讲点黄黄笑话,你爱听不爱听?” “拜托,现在网络上多得看不完,没那么刺激了。”卫小靳装出听这类笑话听腻的样子,其实他很难上网,无非是道听途说而已。 “那你想听什么呀?”金丽有点没辙的样子。 同白素贞比起来,金丽现在耐心得多,尽理想把卫小靳哄好,而不是想来个霸王硬上弓。 卫小靳一想,我要知道些什么呢?不就是她为什么要这么纠缠我吗? 于是他就问道:“我想知道的问题,你能直言相告吗?” “那当然,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如实回答。”金丽很爽气。 卫小靳趁机问道:“白素贞也好,你也好,你们都想跟我上床睡觉,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她是为了贪色,我呢,是为了爱。”金丽说得很轻松。 “不对,你根本就没有说真话。” “我是真话,你怎么不相信?” 卫小靳冷笑着说:“爱是不会强买强卖的,你和白素贞的行为,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们为了什么,无非想试试你,说不说实话。“ “那你说,我们为什么?”金丽试探他。 “金王尸。”卫小靳吐出这个词。 “啊……”金丽明显一愣,“你原来是知道的?” 其实卫小靳并不真的知道这一点,他只是凭着一直来事件的走向,作了一个大胆的推测而已,而金丽的神态明显说明他是猜对了。 “哼,我当然知道。所以我一直不给白素贞机会。现在轮到你了,我希望你能把你们的阴险目的原原本本坦白出来,不然的话,你别想着我能跟你配合。”卫小靳严肃地声明。 金丽犹豫片刻,只好点着头:“好吧,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你说了吧。”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九章:点化,怪兽和美女 金丽的叙述,从她和白素贞的原形说起。 金丽和白素贞,她们原本是太湖中的水族一员。也不知是得了哪种狗屎运,她们被一个大魔王看中。有一天金丽和白素贞在太湖南岸的浅水里正各自觅食,突然从空中打下一道霹雳,轰隆一声巨响,湖水中如同落下一枚炸弹,把她们都震晕过去。 等她们醒来时,发现已经不在太湖中,而是身处一个不知名的地下溶洞里,这个溶洞形成一个地厅,中间有一口水池,而金丽和白素贞就浮在水池中。 当然,那时她们分别是一条锦鲤和一条白蛇。 而在地厅穹顶上,显着一张巨大又模糊的脸,只见那张脸嘴一张,吐出一道光,直射鱼和蛇,然后一声喝叫:“快起来,到岸上报到。” 锦鲤和白蛇跳上岸,忽地竟变成了人形,他们全身光溜溜,锦鲤又矮又胖,挺胸凸肚,并且身上还有成片的疙瘩,完全就是鱼皮的样子,并且还尖头尖脑,手短腿短,别提有多难看。 而白素贞则是又瘦又长,尖头细脑,手长脚长,如同一只没有尾巴的蜥蜴,怪模怪样的。她皮肤虽白,也有些粗糙,并且习惯地要吐一下舌头。 最要命的是,她们不知道是什么性别,本来她们一条雌鲤一条雌蛇,现在身上都没了家伙,变得不雌不雄了。 正当两人你看我、我瞅你时,忽然身后响起一阵讪笑声。回头一看,她们吓了一跳,后面着一只怪兽,似狮非狮,圆眼睛,大脑门,那张血盆大口里长满了虎牙,四只脚爪也亮开尖利的爪子。 “你笑什么?”白蛇壮着胆问道。 “瞧瞧你们,太丑了,这付模样,还是原来好看。”怪兽指着她俩笑个不停。 锦鲤不满地斥道:“你就这个样子,难道比我们好看吗?” “我当然比你们好看多了。你们瞧着吧。”说着怪兽摇身一变,竟然成了一个英俊的男子。果然是方阔大脸, 鼻直口方,身材魁梧,风度翩翩。头上扎着青丝纶巾,手中还执着一柄折扇,悠闲地扇风,满脸的得意与豪迈。 “原来你是男的?”白蛇问道。 “当然是男的,男的才能威风八面,傲视天下。”男子又指了指她们,不无遗憾地叹口气,“看你们这样子,非男非女,真是大煞风景,如果你们都是绝色美女,那该多好啊,此后我一男拥有你们两美,我们在这里的岁月就无限风光,可以夜夜笙歌,宿花眠柳了。” 白蛇火了,“虽然你可以变得这么英俊,但你凭什么一人占有我们两个?我就算变成美女,也决不会贪恋你这个自以为是的狂徒,就因为我们现在有点丑,你就如此鄙薄取笑,也太损了吧?” “呔,你这条丑蛇,竟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知道我是谁吗?我们三个已经被大王相中,在这里守护王墓,我就是大王指定的头儿,是你们的上司,以后你们必得乖乖听我指挥,如有怠慢,看我怎么收拾你们!”怪兽变成的美男虽然风度优雅,但此刻变得凶恶无比,言词威胁,毫不客气。 锦鲤和白蛇顿时又气又糊涂。锦鲤质问道:“哪个大王,要叫我们来看什么墓?我们本在湖里做鱼做蛇,开开心心,凭什么要把我们掳来,变成这个模样,还得受你这么个伪君子的指挥?我不干,你叫你的大王把我变回去吧,我们又不欠他的。” 白蛇也同样表达她的愤怒,要求大王把她变回蛇,她要回湖中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美男勃然大怒,手中的折扇一抖,就变成了一把朴刀,厉声喝道:“大王就在这里,你们好大胆子,他选中你们,是你们的造化,居然不识好歹,枉加评议,还想拒绝被渡,不服他的点化,如此轻慢大王,辜负他一片恩情,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作为你们的上司要对你们进行严厉征罚。” 锦鲤把本来就挺高的胸向前一挺,怒目而视,“你想咋的?是不是想把我们给 杀了?” “你以为我不敢吗?”美男把刀对准她粗粗的脖子。 白蛇也一挺瘦细没肉的胸脯:“要杀要剐,就爽快点吧,把我们变得鱼不是鱼蛇不是蛇,非人非鬼的,还不如把我们杀掉。” 美男怒发冲冠,狠狠举起刀,大吼一声:“杀了你们,我就不信天会塌下来。”说着一刀向锦鲤砍去。 然而猛然一声霹雳响开,一道闪电打在美男手腕上,他啊呀惨叫一声,短刀当啷落地,嗤地一下变成了一楼轻烟,无影无踪了。随之穹顶上那张模糊的脸清晰了,怒目圆睁,对着美男大声训斥: “兀那夔龙,太过无礼。本来我已经先将你点化,许你变幻成人,可你以此自大,恃貌欺人,对她们两个恣意蔑视,大加取笑,并枉自张扬你的色性,胡语什么一男双女即可夜夜笙歌,宿花眠柳。其实我对她们的点化只在半途,让她们先从鱼蛇初拥人形,下一步才是关键,塑造她们正色的美姿,她们将是两个绝色美女,那是我本来体恤你们在此守墓,天长时久,难免寂寞,有男有女,也有点解闷的资本,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无非是增强你们守墓的兴致,不致太枯躁乏味,但也没允许你们沉沦于酒色,耽溺于**。看你已经有此心声,我有了另外的打算,不宜再将你树为俊雅之男了,还是打回你的原形,继续做你的夔龙兽吧。” 话音一落,又一道霹雳打在美男脑门上,美男当即仆地,反回刚才原形。 它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嘴里连声呜咽,似在深刻检讨,努力求饶。 而锦鲤和白蛇则连忙朝穹顶的脸跪下来,齐声求道:“原来您就是大王,刚才我们胡言乱语,并不是故意冒犯,只是因为这位美男说的话太伤人,我们才发牢骚,请大王恕罪。” 穹顶的脸说:“我选中你们,是你们的福气,如果你们没有虔诚之心,即使点化了你们,也是枉然,所以我再问一遍,你们愿意接 受我的点化,还是回太湖继续当蛇鱼?” 白蛇大胆问道:“请问大王,您刚才说我们现在这样子,是您还在点化半途,就是还没完成全部点化吧?” “这是点化你们的第一步,你们初具人形,有手有脚,并且能吐人言,并初步有了人的思维能力。”大王介绍。 锦鲤问:“那么点化完成,是否我们真是你所说的美女?” “不用怀疑,你们将成为两个绝**子,这也是守墓的格调所要求的,我不希望我指定的守墓者是丑八怪。” 两人顿时欢喜不已,连忙救道:“那就请大王快把我们点化成吧,我们肯定乐意接受大王点化。” “接受点化,就要长期守墓,要遵守我制订的律条,不得中途辍弃,也不得违背我定的规矩,更不得随意背叛。同意吗?” “同意。” “那好,既然你们没有意见,那就等着做美女吧。” “哇噻,我们要当美女了。” 两人刚起来,就已经面目一新,锦鲤一身红衣,身姿丰腴,而白蛇则一身白装,苗条秀丽。两人都是黑发盘头,翠珠玉簪。 “现在,你们到池边去照照吧。”大王提示她们。 此时一池碧水,表面波平如镜,她们伸头一照,水中映出两位绝色美女,红白相映,连整个地厅都是艳光四射,篷筚生辉。 两人兴奋得拉手欢叫,并再次跪下来拜谢大王点化之恩。随之大王叫她们自行取名。金丽脱口就说:“我是锦鲤,就叫金丽好了。”白蛇则想起了千年蛇妖白素贞的故事,就自诩叫白素贞了。大王也没反对,说名字只是符号,你们自己喜欢就行。 而那只夔龙兽在一边看着,狼狈不堪,不敢呛声。大王吩咐金丽和白素贞先在一边,然后把夔龙兽叫到中间,叱咤道:“你原本只是大王墓中一尊青铜器物,是我化腐朽为神奇,赐予你生命,让你成为真正的夔龙兽,本意是让 你充当守墓主管,带领鱼蛇两位永久性看护大王墓,可你不该因先得了幻化成人的便利,狂傲自大,还未上任就暴露劣性,我本打算弃你不用,另择良材,不过还是想给你一个机会,如你能收敛劣性,改过自新,我还是继续启用你,只不过不会再让你做个堂皇美男了。” 夔龙兽连连叩首,却已经说不出话来。 大王缓和了口气,“我给你说话的能力,也继续任命你为守墓主管,担当金丽和白素贞的上司,只是你必须是这付模样了。” 夔龙兽能继续说话了,低声回道:“谢大王没有废了我,我以后一定唯大王之命为重,潜心守墓,不生旁心。” 这时白素贞忍不住了,凑上前小心地问:“大王,它只能是这个样子了吗?不能再变为男人了?” “它有男人心,却变不成男子身。这样一来,它对你们有怜惜之情,却无吟风弄月的本事,更无眠花宿柳的功能了。你们大家在一起也省了许多风波。” “可是,我们成了人,而它还是兽,总有点不相称吧?”白素贞虽怕大王动怒,还是大胆提了出来。 其实金丽也有这种想法,她们变成了美女,而身边只有一头张牙舞爪的怪兽,总是有点儿不满足吧,她们希望大王再把夔龙兽变成美男,以后大家相处时小心一点就行了。 大王却理解她们的心思,哼了一声说:“自古以来,男女厮混,哪有不过界的,风月情事,惹了多少事端,败了多少宏业,掀过多少风潮,颠翻过多少大厦,我先前还对你们有搭配之意,让你们拥有一个三人组合小天地,并给以适当清规戒律的约束就成了,谁知此兽才刚成人,色性飞扬,大放厥词,不由震醒了我,看来这男女私情易发不易禁,还是防患于未然吧,索性只让它作头雄兽,在你们面前能发兽威,却也时时自惭,这样既能领导你们,也不能恣意玩弄你们。” 如此,一兽领导两美,格局确定。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章:大魔王,金王尸 金丽将她和白素贞如何成为美女的经历叙述了一遍。 卫小靳听了,很是惊叹,她们的经历确实有点传奇。 但是,他还有很多问题。 “那么,你所说的点化你们的大王,究竟是什么王?是哪路天神?一般来说,能称大王的,并非天仙,更不会是神佛。”卫小靳疑惑道。 金丽点了点头,低声说:“他应该不是天神,而是魔神。” “什么魔?” “后来我们才知道,他是万世轮魔。” “什么,万世轮魔?”卫小靳分外吃惊。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乍听之下感觉非常惊人。 “什么是万世轮魔?”卫小靳问道,“是他掌管着人类的轮回转世吗?” “确实是这样。”金丽说,“他是对三界的轮回有影响力的魔神,不过具体他的权限有多大,本领有多大,我也不是很清楚。对我们来说他是点化我们的恩师,所以我们只在听从他的安排,潜心守墓而已,对他也就不可能有更多了解。但我们知道他威力很大,也许与很多天神齐名。” “那他住在哪里?比如佛祖住在西天灵山,观音菩萨住在南海,道祖住在老君宫中。那么这位万世轮魔的行宫又在何处?”卫小靳又问。 金丽连连摇头,“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住在哪里。有关他的来历和住处,外界根本不知,似乎他是有意要隐匿的,他也不许我们随便向人提及的。并且我们虽然被他点化,却从未见过他的真身,他每次只显现一个脸形,是一种影像的投射,跟我们说几句,指点一下就消失了,我们也不敢妄加揣测。” “这么神秘,难怪外界都不知道有这样一位魔神的存在。”卫小靳又问,“那么你们守卫的大王墓,难道就是他的墓吗?” “当然不是。大王墓是一位国王的墓,不是魔神的。” 卫小靳霎时兴趣大增,急问道:“这位国王是谁呀?哪朝哪代的?” 金丽迟疑一下说:“关于这一点,我即便了解也不能向外泄露了。” 卫小靳试探道:“不会是里面埋藏着的,就是金王尸吧?” 金丽一听这话跳了起来,满脸吃惊之色,“你怎么知道的?” 这下轮到卫小靳吃惊了,金丽的反应说明他的试探说对了。 此墓中,就埋藏有金王尸。 找到埋藏金王尸的地点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当他和舅舅研究来研究去,费尽心血地到处查找着埋有金王尸的古墓时,没想到古墓的信息就在金丽他们手中,而金丽和白素贞早就跟他们打交道。早知道这样,何必还要拐那么多远路。 可是很快,卫小靳就有点怀疑金丽的话是否属实。他指着外面的方向说:“你们守护大王墓,不是一座空墓吗?刚才我们从外面进来,墓室明明都是空的,是不是早就被盗墓贼劫掠一空了?” “盗墓?不,没有人能盗得了那座墓的。”金丽自信地笑着,其实岛上的这座本来就是空冢,是用来迷惑盗墓者的。“ 卫小靳恍然大悟:“这么说这就是一座疑冢?” “正是,像这样的疑冢还有好多,洞庭岛上就有几座,当年人类考古发掘以为挖到货真价实的古墓了,但挖开后才发现里面空无一物。不仅是东岸,环太湖一带都有零散分布,其实你们所遇上的那座瑞王墓也是其中一座。” 瑞王墓果然是一座徒有虚名的空墓,不过能造得那么坚固的确也是下了苦功。足见那些墓并非普通人力所为,因为一个王朝是不可能拥有一扇重达数吨的金刚石门的。 卫小靳感到,他正在接近真相中,核心的谜团正在被撩开神秘的面纱。但不知金丽所知有多少,而且就算她全部知悉所有秘密,也能吐露多少呢?按照他的经验,凡是涉及天机地机的秘密,不到时候是不能随意泄露的,否则会担当巨大的责任。而金丽今天能说出他们守护 的古墓中藏有金王尸,说明即使她不说,这个秘密也会从别的渠道泄露,而且他卫小靳是注定应该知道这个秘密的人。 因为他是灵童。 “那么,你们所守的那座墓又在哪里?是不是目前也不能说?”卫小靳又问。 金丽却笑了,一拉卫小靳的手,非常急迫地说:“不是目前不能说,而是有个条件,只要你答应了,这个秘密对你就不是秘密。而且我就是想跟你共享这份秘密。” “什么条件?”卫小靳明知故问。 金丽一指那张软绵绵的大床,“你懂的。” “上床睡觉吗?”卫小靳搔着头皮,“可咱们名不正言不顺的,为什么要上床?你又不是我女朋友,我也不是你男朋友。现在流行一句话,任何不以结婚为目的的上床都是耍流氓,你是一位美女,怎么反倒不怕男人对你耍流氓吗?” “我不怕,我需要。我就要做你的女朋友。”金丽搂着卫小靳的脖子,热切地说,“我就想跟你共渡爱河,来一场轰轰烈烈的身心交融。” “然后呢,你就可以告诉我有关大王墓的全部秘密了吗?” “我就是想跟你共享这份秘密,并且,我们还会获得更大的收益,达到更了不起的境界。” 卫小靳问:“什么样了不起的境界?” 金丽豪壮地挥手:“是你无法想象的。” “能不能描绘一下?” “到时你一定会分外惊喜的。” 卫小靳见金丽不肯直说,直截了当地捅破,“你是说,等我们上过床,就能将墓中的金王尸搞到手了,是不是?” 金丽吓了一跳,连忙用手一捂卫小靳的嘴,嘘了一声:“别嚷出来呀,隔墙有耳的。这可不是随便可以说的。” “你不是说,有了这层帐幔,能圈住我们的信息不外泄吗?难道作用也有限?” “是有这个作用,但我不能保证是否会瞒得过大魔王,他的魔力肯定超出我们的预计, 万一被他听到,那就大祸临头了。” 卫小靳把搂着他的金丽推开一点,冷冷地说:“其实,白素贞和你都是一样的想法,你们表面上在大魔王面前立过誓,甘愿长久守墓,坚定不动摇,可自从你们了解了墓中藏着金王尸,就动了凡心,贪欲涌发,两个人都暗中揣摩着怎么来占有金王尸,让金王尸成为你们独吞的宝物。可要拿到金王尸决非易事,必须得到一个人的协助,这个人就是我。我说得对不对?” 金丽也不加抵赖了,点头承认了,“是的小靳,在你面前,我也不用再否定,我们确实有这样的念头。” “所以你和白素贞成了竞争对手,明争暗斗,谁也不相让。而夔龙兽虽也洞察到你们的私心,但它目前假装不知,只在时时通过一些言词在警告你们收敛邪念,不要轻举妄动。” “夔龙这老家伙很可怜,它本来都当成美男了,就因为过于高调,弄巧成拙,被大魔王收回了变人的本事,成了只说人话,却变不成男人的两不像,他对我和白素贞是心理复杂的,一方面它想管束我们,另一方面又自惭形秽,常常觉得打铁匠自身不硬,无颜与我们抗衡,也时常睁一眼闭一眼。他即使了解我们****,也会假装不知,不与我们正面为难,而是千方百计通过言语试图打消我们的念头,说穿了他舍得这个铁三角倒塌,有朝一日倒了,他也不知自己还有什么作用,也许又得重回墓中,成为一件不起眼的摆设。所以他也在小心维持着和我们的关系。” “夔龙很无奈,也很谨慎,而你和白素贞正好利用它的矛盾心理,加紧行动,准备尽快取得成功。” “对,我和她都在比着谁的手脚更快。上次她把你掳到地道里,差点就让她得手了,你也没忘记是我钻进洞来救你的吧?” 卫小靳点点头,“没错,上次是你闯进来,坏了白素贞的好事。那么今天呢?你在这里想跟我成全好事,白素贞有没有可能突然闯进来? ” “放心,她已经被我打败了,不敢再来骚扰,就算来了,我也会尽快把她扔出去。”金丽满不在乎地说。 “你很有信心吗?” “当然有。我跟你,一定会成功的。” 卫小靳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心里急得要命,金丽对他讲述了一大堆,已经拖了一个小时,再往下怎么拖?而金丽既然都把那么超级的秘密都跟他讲了,她今天就不可能轻易罢休了,不把他弄上床就不会结束。而他身上的隐身符已经挨过宫繁荔的眼泪,必定完全抹掉,他靠什么来抵挡金丽的动作? 金丽虽然目前看来还是温情软意,一旦看他不从,就会使出狠招,而他那点功夫对付大黑熊是行的,对付女妖根本派不上用场。 此刻,他倒更盼着白素贞能闯来,或者是夔龙兽,这样他就能全身而退,摆脱金丽的苦苦纠缠。 金丽其实看透卫小靳的言不由衷,她呵呵一笑,指着大床再次催促:“小靳,我对你什么都不瞒了,这样信任你,你也可以相信我对你的真心了吧,咱们上床吧,我一定会让你飘飘**,得到你从未享受过美好体验。” 卫小靳还想找个什么理由拖延,或者尽量搪塞过去。金丽突然一弯腰抱住他的两条腿,将他抱起来就放进床里。 然后她扑上来,趴在他身上,笑嘻嘻地调情:“今夜你是我的。今夜你是金丽的人。” “拜托,现在还是大白天,没到夜里吧?”卫小靳想挣扎。 金丽更放肆:“那就从白天玩到夜里,玩个一天一夜。” “那不是要玩死我了?救命啊……”卫小靳嚎叫着。 “哈哈哈,叫吧叫吧,帅哥叫吧不是罪。可只有我是你听众。” 金丽说着动手剥起卫小靳的上衣来。 卫小靳正担心自己已经无力抵挡,突然嗤地一声奇响,从他的胸口窝下窜出一投浓浓的黑气来,正好喷在金丽艳美的粉脸上。金丽惨叫着,翻下床去。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一章:夔龙发威,惩处金丽 黑气深如煤烟,直喷金丽的脸。金丽翻到床下激烈咳嗽。 卫小靳只感觉自己的胸窝口下面的皮肤在颤动,似乎从里面正有一股力量往外喷。等金丽跌到后就停止。 他连忙将被金丽拨开的上衣扣子重新扣上。起身,察看地上的金丽。 一看之下颇为吃惊,美丽动人的金丽满脸乌黑,像抹了锅底灰,成了个黑包公。 并且那股黑气还带有浓列的刺激味,直呛得金丽娇咳不止,鼻涕眼泪在脸上纵横交错。 “你还好吗?”卫小靳不敢伸手拉她,在一旁看着她问。 金丽忽地跳了起来,举拳想打卫小靳,又担心拳头落在他身上会再遭黑气喷脸,恐惧地后退一步,才指着卫小靳怒骂:“好你个卫小靳,竟然设计害我。” 卫小靳忙否定:“我没有设计,怎么害你了?” “没有设计,哪来的黑气喷人?” “我……我也不知道。”卫小靳说的是实话。 金丽哪里相信,认定卫小靳在狡辩,“你他妈太歹毒了,我好心好意对待你,你却暗**计,身上明明有两道隐形符,却只说是一道,让宫繁荔的眼泪洗去一道还剩一道,难怪你那么不慌不忙,是有手段,要看我的笑话呀。” 卫小靳摊摊手说:“其实我连我身上有隐形符也不知道,上次我师父给我画了一个太阳符,后来让宫繁荔的眼泪洗掉了,这次是因为白素贞抓了我一次被弹开,我才知道我身上还有另一道隐形符,但我真以为刚才已经让宫繁荔的眼泪洗掉,我往身上抹她的眼泪时你亲眼看着的,没有骗你吧?” 金丽斥道:“正因为这样我才上了你的当,你往身上抹眼泪是隔着衣服的,抹的时候一定留了一点地方没抹过去,那点地方就是另一道隐形符,这符比太阳符还恶心,你瞧瞧把我搞成什么样了?” 她的两手在脸上捋着,结果抹了两手黑。那种屈辱 感无法言喻。 “卫小靳啊,你明知我变成美女不容易,这副容颜是我最大的骄傲,可你却偏偏要破坏,太侮辱人了。今天你不洗掉黑气符,我就绝不放过你。”金丽对着他大吼大叫,十分恼怒。 “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我要去把宫繁荔抓进来,让她多哭出眼泪,你再洗掉这道符。” “那要是洗不掉呢?”卫小靳满脸无奈地说:“我现在才知道我身上有两道隐身符,其中一道是被宫繁荔的眼泪给洗掉了,但这道黑气符却没能洗去。我认为宫繁荔的眼泪也没有效果,你把她抓来有什么用?” “不可能,我现在就去抓她,肯定有用的。” 金丽撩开帐幔,开启墙上的门出去,门随即关上。 卫小靳也阻止不了金丽的行为。一会儿墙上的门就哗啦一声开启,宫繁荔被金丽推了进来。 “怎么回事?”宫繁荔跑近卫小靳,急急问道。 金丽不容卫小靳开口,大声催促宫繁荔:“别问那么多,快哭,要狠狠地哭,眼泪越多越好。” 说着从床下拖出一只陶盆来,塞给宫繁荔,要求她把眼泪滴在这个盆中。 宫繁荔看着卫小靳。卫小靳只好向她苦笑笑,说,“我也是刚刚知道,我身上有两道隐身符,一道是被你刚才的眼泪洗掉,还剩一道,只喷黑气。”说着指了指金丽的脸。 “难怪她的脸这么黑,是被你身上的符给喷的呀。”宫繁荔感到很意外,卫小靳身上有这么厉害的符,幸亏自己没有撩过他的上衣,不然被喷得一脸黑的就是她了。 “那刚才你都抹过了,没有抹掉,现在再抹会有用吗?”宫繁荔其实也不舍得抹去卫小靳胸前的隐形符,虽然这道符的存在也阻碍着她与他的亲近,不过眼下卫小靳处于金丽的逼迫之中,那道符是坚固的防守,绝不能随意洗去。 刚才金丽拖着卫小靳进墓门,宫繁荔还在担 心他这一下是逃不过了,一定会被金丽破了身,没想到他身上还剩一道符,真是谢天谢地,既然这样,她怎么还能哭出眼泪,消去他身上最后一道防线呢? “我哭不出。”宫繁荔把陶盆往床上一放。 金丽又抓起陶盆塞给她,“不哭不行,一定要哭,眼泪要快,要多,别磨蹭,不然你们谁都别想出去。” 宫繁荔突然怒气冲天,她将陶盆狠狠砸在地上,“你这条又骚又臭的烂鱼,把我当什么了,是你的侍女,丫环,还是奴隶?凭什么你对我颐指气使,要我做这做那的?别以为你是一只妖精,就能无法无天了,你在做,天在看,要是做得过分,小心受到报应,一定会有天神来收拾你的。” 金丽被骂得狗血喷头,但她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一伸手就叉中了宫繁荔的脖子,眼睛里要冒出血来,“小刁妇,竟敢在我面前撒野,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就让你吃点疼,到你快要见到阎王了,看你到底还哭不哭。” 卫小靳急忙上前想解救宫繁荔,却被金丽一个裙里腿踢倒在床上。 眼看宫繁荔被掐着脖子,难以呼吸,脸色越来越难看,金丽还在疯狂怒吼:“哭不哭?快点哭,再不哭就让你断气了……” 卫小靳中了一脚非常痛苦,他极力支撑起来,正要再扑上前,就听轰地一声巨响,一面墓壁被一股大力撞开,随之一头怪兽冲了进来,正是夔龙。 夔龙圆眼一瞪,眼睛里射出两道光,打在金丽的两只脚前。 正掐着宫繁荔脖子的金丽悚然一惊,不得不放开手,后退一步。 宫繁荔捂着脖子倒向床,被卫小靳一把揽住。 夔龙冲着金丽厉声狠批:“你放着自己的职责不顾,擅自掳人进墓,到底想干什么?” 金丽张了张嘴,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夔龙又批道:“我们受大王点化,肩负守墓重任,你也在大王面前立过誓 ,要一心一意担当责任,决不滋生他心,可最近一段时间,不管是白素贞还是你,都有异心滋生,你们都要想什么,我不知道,可你们能保证大王也不知吗?有朝一日大王向我追询起来,让我怎么回答?如若实言汇报,你们会是什么下场?” 金丽被夔龙的训斥刺激得激愤滔天,本来就一直不服夔龙做她们的首领,只是碍于大魔王的威力才不得不屈从,眼看自己的好事在一步步达成,可是关键时刻夔龙出来干扰阻碍,使得金丽忍无可忍,她大声反驳起来: “夔龙老贼,你别摆你的臭架子了,你跟我们一样是受魔王点化的,是魔王指定你做我们的头儿,可你其实比我们强多少?你连个男人都变不成,就知道对我们两个美女嫉恨,看到我们找帅哥寻乐,你就恶心大胀,拿职责来当借口,欺负压榨我们。白素贞可能会忍耐你,可我他妈不想再忍了,现在我正式警告你,马上滚出墓去,否则要跟你没完。” 夔龙没料到金丽会吐出这番话来,顿时暴跳如雷,“哇呀呀,臭金丽,你这是要反了吗?好哇,既然你不怕死,那我也不客气了,不是我找你麻烦,是你抛弃职责,胡乱掳人,图谋不轨,大王私下授权给我,如果你俩有这种不轨企图,就可以代大王行使职权,清理门户。待我杀了你,请大王另外点化一人来代替。” 夔龙向着金丽扑过来,它的两只前爪威猛无比,一旦金丽被扑中,那就铁定被撕成碎片。 金丽掣出短刀,与夔龙就在墓室内打斗。 卫小靳则搂着宫繁荔躲在角落里,紧张地旁观着这场兽与妖的内战。一旦兽妖作起法来,完全可以摧毁整个墓室,他们作为人类就被埋在废墟下了。 金丽虽然武功超强,但毕竟不是夔龙的对手,她的短刀被夔龙一掌就打飞了。夔龙又尾巴一扫,将金丽扫倒在地。 金丽一个鲤鱼打挺起,她已经赤手空拳。虽然夔龙也 无兵器,但它的尖牙利爪威力无比强劲,胜过平常兵器,就是它的尾巴也如同一条钢鞭,不容小觑。 果然几招一过,夔龙又一掌拍在金丽背上,金丽中爪惨叫一声,趴在地上一时爬不起了。 夔龙停止进攻,厉声喝道:“现在你相信了吧,大王既然选我做你们的首领,我的本事当然远胜你们,别说你一个,就是你和白素贞齐上,也不是我的对手。今天我要代表大王清理门户,你命要休,临死前有什么要说的吗?” 金丽趴在地上,艰难的喘息,她抬望眼,紧紧盯着角落里的卫小靳,发出几声低沉的哀求:“救我,救救我……” “什么,让他救你?”夔龙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开什么玩笑,是我来救他们的,你本来是在害他们,他们还会救你?你真是死到临头还要讲笑话,像你这么不要脸的人——不,像你这么不要脸的臭鱼,世所少见。” “救我,救我,救救我……”金丽向卫小靳张着两手,乌黑的脸上泪光闪闪。 卫小靳愣了,他不敢去承接金丽这可怜的目光。连宫繁荔也受不住了,轻轻地捏了一下他的手。 这一捏让卫小靳心中有数了。他上前,对夔龙求道:“大仙,你就放了她吧。” “谁是大仙?我不是大仙,”夔龙粗声粗气地说,“我是她们的老大。” “老大,你饶她一次吧,毕竟她是你的部下吧。” “你怎么替她说话?”夔龙怒道,“我进来救你们,你反而替你们的冤家求情,真是岂有此理。” “她确实可恶,但毕竟没有伤到我们,人间有语云,得饶人处且饶人,多一个冤家多一堵墙,我们也不想与她为敌,就替她说句好话,请老大饶她性命,让她思过吧。” “不行,今天她必须死,我是在执行家法,你们还是快点离开。”夔龙抡起右爪,向金丽的后脑抓去。 宫繁荔吓得两手捂着眼睛。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二章:猛兽爪下救金丽 老实说,夔龙早就对白素贞和金丽倚仗她们能变幻成人的优势,在他面前神气活现、耀武扬威的习性深恶痛绝,要不是当初自己得意过头,把大魔王当成可信赖的长者,当着他的面对她俩说了些玩笑荤腥话,从而惹怒大魔王削掉了它变化为人的本领,他比她们早变为人,而且英武潇洒,俊朗飘逸,只怕现在你们这两只**抱我的脚丫都来不及,还敢肆意蔑视耻笑我吗? 耻笑我不能变男人,也就罢了,你们总得听我的话,服从我的管理。可你们丫的倒好,将守墓的责任全甩在我一人身上,凭着你们的妖姿,去诱惑一个人类少年,诱惑就诱惑吧,你们长着一副人类的皮囊,身上有人类女子的家伙,难免思春,与人类玩一玩倒也不是不能原谅。你们之间争风吃醋,也不管我夔龙的事。 问题在于,你们的目的,不仅仅风流快活,不是局限于寻欢作乐,而是有着更大的野心,那就是想霸占金王尸。 当夔龙悟到她们有此野心时,真是惊悚不已。尼玛,你们本来是守卫金王尸的,居然心上异端,妄图监守自盗? 夔龙是足够清醒的,一旦金王尸被她们窃为己有,三界将会大乱,后果不堪设想。而自己作为守护金王尸的头领,自然担当领导不力,看护不严之责,大魔王决不会轻易饶恕他。 也就是说,白素贞和金丽的异心,会给夔龙带来灭顶之灾,正是这一条让它火冒三丈,暗终动了杀机,暗下决心要先下手为强,将她们诛灭,以绝后患。 虽然这样做也冒一定的风险,到时怎么到大魔王面前交代,他把两个手下杀了,大魔王会不会怀疑它是嫉恨她们美丽无比,他吃不到葡萄就亲手摧毁了她们?但也顾不上了,到时把实情呈述,相信大魔王不仅不降罪,还可能褒奖他。 刚确立诛杀决定,正好遇上金丽私自攫掳卫小靳进墓内去。夔龙早就等在隔壁,在金丽对宫繁荔动了杀气的时候 ,破壁而入,那样一来,于理于法都得脚了吧,看看,你金丽是要杀人,而我是来救人的,是你先要杀人,我才要杀你的。 夔龙以为自己那样做,肯定取得卫小靳他们的支持声援,并获得他们的崇拜,谁知卫小靳却在它对金丽动用家法时,却反过来替金丽求情,这让它大跌眼镜。 卫小靳的求情,当然不可能让夔龙轻易放弃惩处计划。 夔龙抬起右爪,正要狠狠一爪结果了金丽的性命,卫小靳一个箭步弯腰,钻进夔龙的腹下,用自己的背将夔龙用力一扛,夔龙的前半身硬是被卫小靳扛起,那一爪抓出去就短了一寸,只够着了金丽的头发。 夔龙一个侧翻从卫小靳背上落下。而卫小靳已经上前挡在它和金丽面前。 “夔龙老大,你本领超强,要杀金丽易如反掌,我也知道这是你们内部的事,我作为人类也无力干涉。只是金丽本是一条平常的鱼,被大魔王点化成人,实在是万中挑一,就如同我们人类要历经多少年修炼才能成仙,这份正果来得很不容易,纵然她千错万错,也请老大给个机会,让她知错纠错,洗心革面,重回正道,继续听从你的指挥,为大魔王效力。” 卫小靳不知怎么的,变得才思繁捷,滔滔不绝。原来替人求情,可以让口才变得更伶俐。 一时间,夔龙有点发愣。这是神马节奏?它瞪着卫小靳怒道:“快闪开,别阻碍我动用家法。你是旁人,更是受害者,我提醒你不要可怜这个犯规者,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果你们人类恣意妄为,也是要受到惩处的。” 夔龙伸出左掌,想把卫小靳拨开。而正是这一拨,将卫小靳的上衣给拨开了,一道黑气冲出,直奔夔龙面部。夔龙反应超快,刚嗅到一丝儿味道,就惊叫一声:“什么东西?”掉转头,几步就窜出墓室去了。 看来这道黑气的降魔效果非常强大,连功力强大的夔龙都受到强烈刺激,如同鲨鱼 闻到了同类死尸的味道,哪怕一丁点就会吓得猛窜,逃之夭夭。 而此时金丽还趴在地上,她被夔龙的爪子击中背部,好像受了内伤。机会短暂,卫小靳将金丽上身往上一抬,背转身,宫繁荔在后面帮了一手,卫小靳就背上金丽,沿夔龙撞出来的破洞口跑出墓室。 夔龙已经不见踪影了。卫小靳背着金丽沿墓道一直往外,一直到了墓室外。 外面只有叶三高正焦灼地在等着。叶三高一见外甥和宫繁荔出来了,高兴起来。再一看外甥竟然背着一个满面乌黑的女子,他有点茫然了。 卫小靳一见舅舅就先问:“夔龙出来了吗?” 叶三高摇摇头,说没看到有谁出来。 “这么说,墓道里另有门,它从别处走了。”卫小靳说着放下金丽。 金丽背部受伤,只能趴在草地上。她也无颜将黑乎乎的脸示人,一直用两手捂住,以泪洗面。 “小靳,这不是金丽吗?”叶三高惊愕万分,“怎么她成了这个样子?” 卫小靳简略介绍一下,她的脸色是被他胸前的黑气符给熏黑的,而她的伤是被夔龙兽给打的。 “怎么,你胸前还有黑气符?也是安道士给画的吗?” “是的,那是一道无形符,我也是才知道,师父其实在我胸前画了两道,一道能被繁荔的眼泪洗掉,另一道就不能。” “这么看来,安道士想得周全,得知他给你画的太阳符是能被一位小姑娘的眼泪洗掉的,为了给你更好的防护,就留给你两道符,哪怕洗去一道,还有一道在防护。”叶三高赞叹道。 金丽算彻底明白怎么回事了,她声声哀求他们:“别说了,请你们原谅我……” 卫小靳也不想多说下去,他点点头说:“事情都过去了,我们就不提了吧。” 叶三高关心地问:“那现在我们怎么办?”又指了指那座峰丘。 卫小靳明白舅舅的意思,他们 是来寻找古墓的,现在到了这个程度,是离开,还是继续留下来考察这座墓? 卫小靳看了看小岛,分析道:“虽然夔龙也被我的黑气符熏了一下,从另外的通道走了,但它肯定不会跑远,说不定就在岛上监视着我们。” “关键是,这座古墓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那座?”叶三高低声向他耳语。 古墓是确实存在的,他们甚至进去过了。但墓内空空,什么痕迹都没有,这使卫小靳伤脑筋。他也低声跟舅舅商量:“墓,肯定是这一座,但到目前为止,我还没看到陪葬品,更没有见到棺柩,不能确定是不是一座空墓。” “你怎么肯定就是这一座?”叶三高问。 卫小靳向金丽呶呶嘴,“从她的嘴里听出来的。” “她的意思,金王尸就放在这座墓中吗?” “应该是这样。她和白素贞还有夔龙兽三个就是专门看护古墓的,之所以看护就是里面存放着金王尸。” 一听他们三个就是专职看护金王尸,叶三高真是喜不自禁。他当即作结论:“既然我们已经接近了目标,都到了这里了,那也不能轻易离去吧,我们要留下来,再探查一下,说不定还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卫小靳正想同意舅舅的意见,金丽却开口了,有气无力地提醒他们:“还是走吧,留在这里也没用了。” 宫繁荔忙蹲下来,问她:“为什么?” “因为,这就是一座空墓。” 卫小靳听明白了,也蹲在金丽身边问:“你的意思,这也是一座疑冢?” “这里不算疑冢,而是一个诱饵。” “诱饵?”卫小靳不解,“用来引诱谁?” “自然是盗墓贼。”金丽说,“其实到今天,你们看出这座峰丘像一座古墓,已经不知晚了多少年了,这座峰矗在这座岛上两千多年,不知有多少盗墓贼上过当了,他们觊觎它,认定一定是一座古墓,很多人相信这座岛在 几千年前应该很大,古人把墓建在这里时,这座岛还有相当大的规模,而随着风浪的冲涮,泥岸不断地崩塌,小岛越来越萎缩,终于小到古墓的边快到了水边。古墓的特征越来越暴露,那么明显。所以不管是专业的还是业余的,自建墓以来盗墓贼的光顾就没中断过。” “就是为了让盗墓贼们上当?”叶三高问。“疑冢不也是这样吗?” “疑冢只是混淆而已,但这座墓更有名堂,最初它的里面并非空的,而是确实放置大量陪葬品,而且还有棺柩室放有大棺柩。而每次有盗墓贼前来盗墓,必定会让他顺利入内,只是见得着珍宝却始终盗不到,让他空手而归,又终不死心。江湖上也风传此墓确有奇珍异宝,奈何普通高手很难得愿。于是世世代代,盗墓界一直盯在这里,前败后继,甚至发展到单枪匹马的盗墓个盗联合起来,组成盗墓团队,想凭人多力量大的优势,掘开墓室,洗劫宝藏。但无论怎么费尽心机,到头来总是一场空,让盗墓者们望宝兴叹,扼腕痛惜。”金丽介绍得分外详细。 卫小靳他们听得入迷。 “为什么会盗不到那些宝藏呢?”叶三高不服地问。 卫小靳理解了,抢着说:“这还不明摆着吗,那不过是镜中月,水中花而已。” “是幻阵?” “差不多吧。” “卧槽,搞这么个东西,让人家白忙乎,也太缺德了吧。”叶三高简直有点愤愤不平。 但不管怎么骂,这是一个历史的存在。而叶三高却也想到了一个重要问题,问小靳:“这么看来,你爷爷和你爸爸,恐怕当初也是听了这种传闻,才来岛上的吧?有没有可能他们还在里面,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 金丽断然否定了,“里面什么都没有,这一点你们可以相信,这座墓从来没有杀死过人,没有关过一个人,凡是盗墓的进了墓道,还可以从原路退出来,不存在被封在里面的可能性。”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三章:蛇鱼生死战 “那他们到底去了哪里呢?”叶三高很失望,经过这一番寻找,他们终于确定蒸包岛上这座峰丘有可能是藏有金王尸的古墓,现在证明他们的推理还是有道理的,这里面的确是一座古墓,而且守卫的人就是守护金王尸的,但绕了一圈后,最后又证明是一座什么都没有的空墓,一切努力还是等于零。 宫繁荔也问金丽:“你们看护的真正藏有金王尸的墓,在哪里?” 金丽恐惧地连连摇摇手:“这可不能说,如果我敢泄露,那就不是夔龙要杀死我那么简单了,更是大魔王要直接找我算账,到时别说你们,天神也保不了我。而且我知道金王尸特别重要,如果被谁得到,那将后患无穷。所以我还是不说了。” “我知道一个地方,”宫繁荔突然又说,“我怀疑那里就是藏有金王尸的古墓。” “在哪里?”叶三高忙问道。 宫繁荔正要说,金丽急忙提醒道:“小妹妹,如果你见到过什么异常迹象,还是放在肚子里为好,轻易说出来,有可能给别人带来负担。你也看到了,就因为卫小靳和他舅舅认为这里就是藏有金王尸的地方,看你们已经为了这座岛经历了多少次冒险了?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所以你如果不能确定那个地方真是古墓所在地,就不要随便说,以免让他们再穷折腾。” 宫繁荔听了,忽然意识到金丽这么说,应该是有特定含义的。而这种特定含义,只有她听得出来。 于是宫繁荔就点点头,“好吧,我暂时先不说了。就听小靳他们怎么分析吧。” 叶三高正要追问,卫小靳也阻止了他:“舅舅,别问繁荔了,我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此时卫小靳也明白,现在只能证明蒸包岛上的古墓没有金王尸,也没有他爷爷和爸爸的下落。至于这两件事的确切信息,一时是不会搞清,还得另辟蹊径。 既然蒸包岛上只是一座空墓,那么就不需要再留在此,而且以后也无必要再来。 蒸包岛,拜拜了。 卫小靳提议离开。 叶三高指了指金丽,问卫小靳:“那她怎么办?就让她独自留在这里吗?” 金丽连忙向卫小靳求道:“不要撇下我,我不想留在这里等死。” “你不是鱼精吗?”叶三高想当然地说,“我们把你放在湖里,你不就自由了?” “不,我受了内伤,暂时无法变身,只能是这副样子,如果你们把我放水里,我就像不会游水的人一样淹死。”金丽悲惨地说。 叶三高震惊了,无法想象曾经与白素贞一起既妖媚又凶悍的金丽,会变成满脸乌黑哀婉无助的弱女子。情势的逆转眼花缭乱,不是我不明白,是这个世界变化快。 “那你……总不能跟着我们走吧?”叶三高茫然了。眼睛望着卫小靳。 其实叶三高是巴望她跟着他们走的。尽管目前看来金丽脸色熏乌,丑得要命,但那都是暂时的,想想她原来的俊俏模样,叶三高就暗暗吞口水。他都三十多岁了,没有哪个美女看上过他,但成为终极剩男不是他的理想,如果有机会他还是想拥有一个美丽伴侣的。 当然金丽是鲤鱼精,但那又怎么样,她可以化成人,自己如果跟她有缘,那就是真正的许仙白娘子了,至于白素贞,还是找别人做许仙去吧。 当然这份暗念只在叶三高心中辗转,丝毫不会透露出来。因为他心里有数,金丽看中的是他外甥,而不是他这个舅舅。不过外甥爱的并不是她,而是宫繁荔,金丽的一厢情愿没出路,而他还是有机会。 金丽听得叶三高这么问,连忙表明:“我只有跟你们走了。你们要我一起走吗?”目光对准卫小靳。 连她也清楚,面前的三个人,卫小靳是“首领”。 卫小靳也毫不迟疑,伸手来搀她,“我们快点走吧。” 此时卫小靳并没时间考虑,把金丽带走会有什么后果,以后怎么来安置她?只知道不能把她单独留在岛上了,夔龙随时会显身将 她杀掉。而即使夔龙不出手,白素贞因为曾被金丽打败,她们已经成了冤家死对头,白素贞也必会趁金丽受伤,无法动用法力,出手来消灭这个对手的。 至少要把金丽带出这个小岛,至于她能不能完全脱离险境,就不是人类所能控制的。 三个人带着金丽来到湖滩上。那条小船在浅滩上随着水浪轻轻起伏。天气很好,只有微风,这样的条件最适宜行船。 他们上船后,卫小靳划起双桨。然而船驶出去没多远,风平浪静的湖面上突然刮来一阵狂风,霎时间天昏地暗,浪潮滔天。 “大家小心,坐稳了。”卫小靳急忙提醒大家。 “不好,一定有妖怪吧。”叶三高嚷嚷着。 他们都有了经验,如此风平浪静的时刻突遇狂风巨浪,只有妖怪才能掀得起来。 只听金丽吃力地说:“是她来了。” 卫小靳问:“是白素贞吗?” “对,正是她。” 卫小靳就一边拼命稳定小舟,一边扯开嗓子朝着湖面大喊:“白素贞,你还是行行好吧,别再作祟了,我们已经决定离开蒸包岛,你们的老大夔龙也找过我们了,连它都不管我们,你还不放过我们吗?” 只见浪涛汹涌的湖水中窜起一颗大蛇的脑袋,正是白素贞,她像一根大烟囱矗在空中,居高临下骂道:“金丽竟然违反大魔王的戒条,私自向人类泄露岛上古墓的真谛,大魔王曾经有言在先,我们三人是专职护墓,谁要是犯戒,作为老大的夔龙即可行使惩罚权,本来夔龙老大已经决定要清理门户,诛灭你,没想到让你逃脱了。卫小靳,你作为人类,竟然敢在夔龙行使内部家法时乱加干涉,并利用你身上的隐形符熏走夔龙,这是对大魔王的严重不敬,是在以小犯大。本来你作为转世灵童,我们对你网开一面,处处谦让,不诉诸武力,但鉴于你已经走火入魔,敢于挑战魔权,就是自己找死。现在你们妄图带着古墓之秘离开小岛,是触犯天机,我白素贞 奉夔龙老大之命,在此拦截,要将你们一网打尽,全部打入太湖去喂鱼。” 说着嘴一张,一股大水像瀑布般从空砸下来。 金丽连忙将红裙子的裙裾往上一撩,就成了一顶巨大的帐篷,罩住了整只小舟,大水从空砸下,帐篷上只闻轰隆隆的砸击声,而她两条雪白的腿俨如两条石柱,支撑着帐篷,她的头则露在外面,承受着巨水的狂砸。 卫小靳和叶三高还有宫繁荔处在“帐篷”的庇护下,没有淋到一滴水,但卫小靳担心金丽的安危,隔着帐篷叫道:“金丽,你要小心啊。” 但话音才落,有一条巨大的尾巴横里扫来,正打在金丽的两腿上。 金丽不稳,跌在船舱中,帐篷缩回裙裾。卫小靳睁眼一瞧,水面上滚动着一条巨蛇,她直径足有一米多,身长超过五十米,它在水上翻腾着,将尾巴当成强有力的武器,频频扫过小船的上方。 “快蹲下。”金丽朝三个人喊着。 叶三高索性就趴在舱中了,宫繁荔也尽力蹲着,不让那条巨尾扫中。 然而白素贞并不罢休,见尾巴扫不中,索性张开大嘴,向舱中的卫小靳噬来。 那张嘴如同张开的井口,一条长舌也有几米,向卫小靳卷来。 金丽从头上拔出一只簪,变成一把短刀,当蛇舌卷近时,猛地一刀刺去。 巨蛇赶紧将舌头一缩,避过金丽的刀。随即它没再投向卫小靳,而是向金丽进攻,舌头像一条长鞭抽向金丽拿刀的手腕。 金丽的手腕被抽中,手中的刀咕咚落在了舱中。 而巨蛇没等她伸手去捡,头狠狠一拱,就把金丽拱出了舱。 金丽掉入水中。 水面上顿时像开了锅,水花飞溅,只见金丽拖着一身红衣与那条白色巨蛇在水中激战。 船上的三人见金丽落水,不顾一切地趴在船沿,观察水中的情况。宫繁荔急叫道:“金丽无法变身,她不能变成鱼。” 叶三高大惊道:“她是人 ,她怎么能打得过这条大蛇?” “她打不过啊,那条蛇太大了。”宫繁荔说。 “对啊,她就算能变也只是条鱼,鱼总打不过蛇吧?”叶三高继续咋呼着。 卫小靳早看到了这场力量悬殊的战斗,尽管金丽曾宣称她打败了白素贞,但现在金丽处于绝对劣势,白素贞是同室操戈,动用最强魔力,要将金丽致于死地,金丽凶多吉少难逃一劫了。 怎么办,救不救金丽? 卫小靳救过金丽一回,算是冒过一回险了,如果再出手相救,恐怕招下更大的祸根,而如果他不动的话,白素贞在打败金丽后,有没有可能得胜而去,饶过他们三人了? 是不是该谨慎一些了? 表面看,白素贞和金丽争斗,是在计较她们自己的仇怨,但现在这份你死我活的较量中,掺入了他们三人的利益了,金丽刚才以裙作伞庇护他们,已经救了他们一招,现在她处于生死关头,作为人类的他们能作壁上观吗? 卫小靳捡起金丽掉在舱中的短刀,就要跃入湖中。 叶三高一把拖住他:“小靳,你想干什么?” “去救金丽。” “不行啊,你是人,白素贞是妖,你怎么斗得过她呢?” “那你说怎么办?” “我们先呆在船上,看看情况吧。” 叶三高还是有一点侥幸心理,希望金丽能在生死关头祭出绝招,扭转颓势反败为胜,毕竟金丽也不是真正的人,她究竟有多少潜能,谁知道呢。 卫小靳其实与舅舅有相同想法,只好先不跳,在船上继续观战。 金丽确实也有强劲的抵抗,只是她无力变身,并且两手空空,她只能使用两手的力量挣脱巨蛇的缠勒,有一时她抓住了巨蛇的脖子,狠狠想将它掐昏过去,无奈她背部有伤使不出多少力,还是被巨蛇挣脱。 巨蛇又死死地缠上金丽,把她拖入水中。 混浊的水中只有白蛇在漂浮,却不见红衣的金丽的踪迹了。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四章:化敌成友 “啊呀,金丽不行了吧?”宫繁荔叫起来。 水中的蛇鱼之战,深深地牵动着船上人的心。 叶三高也叫道:“坏了,金丽果然要输了。” 输,就意味着亡。 “我去救她。”卫小靳再不迟疑,手持短刀扑通一声跳下湖去。 立刻,他被湖水的怪味给包围。 太湖水太给力了,除了没有水的清香,其他杂味丰富多彩,好在卫小靳从小就练出了闭气潜水的基本功,跳入水中后只感觉鼻孔里有一股股怪味,并不真的吸进水去。而这些依靠闭气也能闻到的味道增添了入水后的紧张感。 最要紧的是,入水后一睁眼,眼睛立刻被混浊的手刺得发痛。而且也难以辨别争斗的双方在水下的状况。 但卫小靳有一点是清醒的,他不需要先找金丽,应该做的是快对巨蛇展开攻击。 巨蛇在水中缠着金丽,几乎成了一个线团子,卫小靳浮出水面后,那团巨大的“线团”耸在他的面前,半浮半沉,足有两米高。即使它晃出一道水浪,也能迅速将他淹没。 卫小靳毫不犹豫,举起短刀,狠狠扎向粗大的蛇身。 蛇身上的每片鳞片,就有菜盆子那么大,一刀扎去,鳞片如同坚实的盾牌,挡住刀刃。大蛇毫无动静,也许它根本没有感觉到。 卫小靳又接连扎了几刀,刀刀就像扎在树脂片上,能扎出一点点痕迹,却扎不到里面去。 这样的进攻连给巨蛇搔痒都算不上。 怎么办? 巨蛇外罩鳞片,如同穿着厚厚的盔甲。那么身上就无一处可攻之点了? 肯定有的。 但要找到那一点,并非易事。 巨蛇缠得那么紧,那个部位被缠在里面。而他必须想办法抖开它的身体,让那一点暴露出来。 但怎么才能做到这一点? 卫小靳围绕着盘成一团的巨蛇游来游去。巨蛇的头就缩在水面上,它圆溜溜的眼睛注意到了他,一张嘴,露出满嘴的獠牙,直向他咬来。 卫 小靳没防备它速度这么快,而他泡在水里也没那个速度躲过去。呼地一下蛇嘴已奔到他的胸前。 船上的叶三高和宫繁荔亲眼目睹这一招,他们都发出惊恐的叫声。 但就在蛇头抵达卫小靳胸前,刚刚接触他皮肤的一霎那,卫小靳胸前篷地喷出一股黑色的液体,直接喷进巨蛇的嘴里。 顿时巨蛇发出一声尖叫,闪电般缩回去。 然后是它的脑袋拼命甩动,嘴里吐出一股股黑水,而缠紧的身体也迅速松开了。 一团红色的东西从它缠紧的中间滑出来。 卫小靳顾不上别的,他要寻找巨蛇身上那个“点”,只有找到这一点,才能真正击败它,让它败退而去。 那就是蛇的下身! 人有下身,蛇也不例外。它是一条雌蛇,就有雌蛇的器官。 这是巨蛇最脆弱的地方,是它的一个死穴。 巨蛇虽然松开了紧缠的身体,成条状了,但要找到这个死穴也不易,因为它还是在扭动身体,作着抵制。 然而卫小靳还是低估了那道符的威力,从这道符中喷出的黑色液体如同辣椒水,让巨蛇大吃苦头。它扬着头大打喷嚏,一个喷嚏就在水面激起一股巨浪,它一边打喷嚏一边向远处急速游去。 卫小靳感到意外,巨蛇竟然撤了,这样一来他也不用找她的****了。他连忙关注金丽。 金丽被巨蛇缠得昏死过去,她从巨蛇魔缠中滑出后,就半浮在水面。卫小靳拖着她游到小船边,叶三高和宫繁荔在上面拉,他在下面托,将金丽弄上船。然后他自己也爬上船去。 见金丽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三个人都很着急。这个曾经的敌人,现在成了他们的包袱,而且她保护过他们,又是他们的恩人。他们也不希望她就此死掉。 “小靳,她昏过去了,是溺水了吧?”叶三高看着金丽有点惨白的小嘴,迟疑地说,“我来给他做人工呼吸吧。” 宫繁荔连忙问:“叶叔叔,你做过吗?” “没有哇。” “ 有没有训练过?” “也没有。”叶三高问,“这还用训练吗?不就是往她嘴里吹气吗?” “对呀,就是吹气,可是,那是嘴贴着嘴的。还是我来吧,我在学校上过救生课,练过的。” “哎哎,我来试试,如果我不行,你再来。”叶三高显得很积极。 卫小靳向宫繁荔使个眼色,示意理解他舅舅的积极性。宫繁荔一愣,连忙微微点头,意思是明白了,应该给叶叔叔一个机会。 叶三高单腿跪下,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慢慢向金丽的脸俯下去。 然而突然他的脸被一只手给推住,睁眼一瞧正是金丽。而卫小靳和宫繁荔在一边吃吃地笑。 金丽已经醒过来。叶三高连忙起,一脸不自然。“你醒了呀?太好了,太好了……” 嘴里说太好了,心里却很是遗憾,眼看就要跟美女嘴贴嘴了,没料到对方突然睁开眼睛,把他的好意全给搅了,而与美女贴嘴的渴望顿时破灭了。 金丽坐起身,长吁了一口气,还是给了叶三高一个微笑,向他道谢:“我醒了,你是想救我吧?多谢了。” “不谢不谢,应该的。”叶三高谦虚地说。“你保护过我们,也谢谢你啊。” “这次多亏卫小靳救我。”金丽看着卫小靳,心有余悸地回忆着,“我被白素贞缠得死死的,老实说,她之所以使出这一招,就是因为她知道我受了伤,不能变身了,其实如果我也能变身,它变大蛇,我就变大鱼,她想缠在我身上,我把背鳍一张,就能把她的身体切成几段。但我变不了鱼,那把短刀又被她打落,只能生生被她缠住,一点挣扎的能力也没有了。幸亏小靳不惧生死,跳下水来跟白素贞斗,把她给赶跑了。你确实是个勇敢的人,太了不起了。” 又问卫小靳是使了什么手段赶走白素贞的? 卫小靳说明是白素贞张嘴咬他,结果触到了他胸前的黑气符。 “啊,我刚才还在恨这个黑气符,没想到竟是它打跑了我的死敌,救了我一命。可见任 何事都是无法完全预料的,你怨恨的东西,有可能成了你的保护,甚至救你的命。”金丽发出深深的感慨。 既然金丽无事了,他们也就放心了。卫小靳继续划桨,将船向太湖南岸划去。 然而划了好长时间,船依然在湖上,见不到岸。而天很快就黑下来。平时湖上还能见到一些星星点点的渔火,并且在靠近航道处还能见到一艘艘运输船轰隆隆地开过,而他们现在既望不到渔火,更见不到运输船,就连天上的星星也望不见一颗。可白天明明是晴天。 “咦,这是在哪儿了?”叶三高问道。 “我也不知道,照理应该靠岸了,就算方向错了,也不会到现在连哪里都没靠上。”卫小靳也吃不准了。 金丽坐在舱里闭目养神,她完全进入忘我阶段,要调节内气来自我疗伤,争取尽快恢复元气。正因为如此她也没有注意到小船究竟驶在哪里。直到听到甥舅俩的疑问,才收回意念,睁开眼睛。 金丽眼睛一睁开,失声大叫:“罗圈阵。” “你在说什么?”卫小靳惊问道。 “我们遇上罗圈阵了,小船一直在湖上转圈。” “可我觉得是一直在向前划的。” “你自己根本感觉不到。”金丽介绍罗圈阵的特点,“罗圈并不只是平面上的圈圈,每一圈都在往下转,转到一定时候到了中心点,就已经在水下了,然后四面的水在头顶汇合,我们大家就都淹在水底。而它上面依旧在转圈,你想浮上去,一圈一圈的水流还会把你往下转,你永远不可上浮的。” “那你的意思,我们现在已经在水下了?”叶三高惊问。 “是的,现在四周茫茫,其实都是旋转的水墙,我们的位置在水平面以下,只不过还没有转到水底的中心点上,还在继续往下转。再转几圈就到中心点,水在上面一封,我们就被合在水里。” “那我们怎么做,才能转出去?”卫小靳停止划桨,但感觉小船在自动跑动。 “必须有一个人跳下水,将船头扭 转,使船身横着,再拼命划桨,看看能不能穿过一道一道旋转的水圈跃出水面。” “那我跳下去吧。”卫小靳说着就要放下桨。 金丽连忙制止他:“不要不要,你还是划桨吧,我下水去,只有我知道怎么将船头扭转过来,你们的水性要在罗圈阵里稳是不可能的。” 叶三高觉得,在小船面临危机的关头,还让一位女孩下水救危,总有点说不过去,自己这个大老爷们儿怎么总能缩在后面呢?于是他自告奋勇扑通一声跳进了水里。 叶三高其实太自以为是了,他一跳进水才知道,原来船边的水是在急速旋转,他一跳进水就被冲得远离小船,并连连沉水,呛了几下,待浮出水面后连连叫唤:“小靳,小靳,你们在哪里?” 卫小靳见舅舅跳下去,还来不及感动呢,就不见舅舅在船边冒出。只听金丽惊叫道:“不好,他跳下去要被冲走的。” 果然等了一会就听远处传来叶三高的叫唤。 “这可怎么办?”卫小靳急了。舅舅自作聪明跳下去,被急旋的水带往前面,而船的速度赶不上他,就如同一艘太空船在太空中飞驶时,有一个没带保护装置的人被甩出舱去,有可能再回不到舱里了。 “我去追。”金丽二话不说就跳下水。 金丽并没有沿着水旋的轨迹机械地追去,而是往下一钻,接连越过三道旋流,到达最下面的旋流层,然后逆着水流往上一层游。她拼尽全力抵消着逆流的力量,不至于被逆流带走,坚持了一下后正好叶三高冲了下来,被她一把揽住了腰。叶三高早就被旋转的水流冲得晕头转向,感觉有东西阻拦,就紧紧搂着金丽。 金丽带着叶三高继续逆流而上。艰难地逆上三层后,正好遇上转下来的小船,她一手托着船头,一手将叶三高托出水,宫繁荔在上面一拉,叶三高自己再用点劲,终于把他弄进船。 然后金丽两只脚用力踩着水,两只手抓住船头,猛喝一声,将顺着水流的船头扳了过来。 小船一下子横转了。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五章:双妖决战蒸包岛 金丽将小船的头扳过来,小船打横,如果这时稍有松懈,横转的小船就会被急速的水流打个侧翻。所以她在小船横向以后,又竭尽全力将船头往外推。这样一来,船尾成了船头,向着圆圈外滑去。 而那个圆圈成螺旋状向下旋,小船被一股向下的力扭屈,要穿过这些有高低差的旋流很不容易。金丽如果没受伤不在话下,但她现在的力量减了大半,连一条船也推不动。小船一横转就立刻被旋流横着往下拽去,而且由于船的两侧力量不均而可能发生侧翻。 正在危急时刻,突然小船的船头下方伸上一只爪来,像锚一样扎住,然后奋力往螺旋圈外拽,小船因为有了船头的牵引力,很顺利地被拽出了旋流圈。 “咦,哪是什么东西?”叶三高惊讶地问。 由于天黑,他们也看不出真切。 金丽被卫小靳拉上船。她才喘着气说:“是大蜥。” 叶三高明白了:“是那条大蜥蜴?果然是大蜥蜴呀。” 卫小靳问金丽:“这是哪里来的?为什么太湖里有这么一条大家伙?” 金丽迟疑一下说:“本来不是太湖里的活物,另有来路。” 宫繁荔问她:“也是跟你们一样,是被大魔王点化的吗?” “不,它跟我们不一样,我和白素贞原本是太湖中的活物,而它不是,它跟夔龙一样,原本只是一件铜器,得了魔力就活了,它不能变身,但屈能伸,缩身时像一根薯条,膨胀大可以像一条船。虽不能呼风唤雨,但钻泥穿石不在话下。” “那谁是它的主人?”宫繁荔问。 金丽想了想说:“这个问题,也许只有一个人能回答。” “是谁?” “你姐姐,宫馥昊。” “什么,我姐姐?”宫繁荔惊讶,“她怎么会知道?为什么会是她?”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具体怎样,你还是问问你姐姐吧。” 叶三高似乎有些感悟,分析说:“难怪这条蜥蜴总要跟着我们,它是在保护我们, 而每次都是繁荔在船上,看来真的跟你姐姐有关系吧。” 宫繁荔决定回去后就向姐姐打听。 小船已经穿出罗圈阵。但卫小靳也搞不清方位。他问金丽应该往哪个方向划。金丽刚想指引方向,小船突然向着一个方向急速奔驶。 “怎么回事?”卫小靳很吃惊,这条船就像装上了发动机,速度令人恐怖,像条摩托艇一般在水面狂奔,狂风掠过他们的面孔,只听得两边是哗哗的水声。 “不好,又是她。”金丽惊呼了一声。 “是谁?还是白素贞吗?” “对,她又来了,而且发狂了。”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怎么阻止她?” 金丽却也无奈了:“她这是飞蛇负荷,不在水中,而是在云中。可我没法变化,上不去。” 众人大惊,没想到白素贞在变成巨蛇摧毁小船没有得逞,就化身飞蛇,在云中飞着,带着小船向前狂奔。 卫小靳忙问道:“那她靠什么牵引我们的船?是绳索吗?我们应该可以斩断的。” “不是绳索,这是一种吸力,她不是顺着飞,而是倒着飞,尾巴朝前,嘴朝斜下,然后用气吸住小船,咱们根本没办法阻住这股吸力。” 船上的人都惊恐了,没想到白素贞的魔力如此强大,竟靠着在云端的吸力拖着小船跑。 叶三高慌乱了:“那她会把我们的船吸到空中,再摔下来吧?” “你们别紧张,这次她主要是找我。”金丽的声音冷静下来。 卫小靳急问道:“她要把我们的船吸到哪里去?” “小岛。” 话音刚落,小船船身轻微向上一抬,急速停止。 “好了,到了。”金丽说着,跳下船去。 卫小靳和叶三高、宫繁荔抬头往上看,黑魁魁的靴子形小岛耸在眼前。他们又回到了蒸包岛。 卫小靳他们正要跳下船,只听金丽阻止道:“你们不要下来,就留在船上吧。她找的只是我。” “找你干什么?”卫小靳问。 “决斗。” 其实卫小靳也想到了这一点,看来白素贞把金丽当成他们的保护神,要先除掉金丽,再来找他们麻烦。他朝岛滩上望去,果然那里着一个白色的影子。 “白素贞,你有完没完啊?”卫小靳骂道,“你惹的事已经够多了,就不能消停一下吗?难道你从来没想过积德行善吗?” 传来白素贞冷冷的声音,“卫小靳,我知道你身上有黑气符的保护,暂时我也拿你没办法,所以不会再动你们,但我跟金丽之间的恩怨,是必须要清算的,她想跟你们一起走,是违犯了大魔王的戒律,现在我奉夔龙老大之命,把她押回岛上,要对她实行刑律惩处。这事跟你也有关联,所以你就在现场作个旁观,也好反躬自省,知道该怎么做。” 卫小靳大怒道:“该反躬自省是你这个白痴妖精,你既然跟金丽一起在夔龙老大领导下看守古墓,为什么要滋生那么多私心杂念,对我这个凡人乱加勾引,设了那么多局,诱骗我上钩?还死缠着不放,你不是成了淫妖吗?而且你的渲淫之为还有更大企图,是想盗得金王尸,实现你更大的野心,这不是监守自盗吗?有如此罪恶之愿和行为,居然还大言不惭地指责别人,把反躬自省这个词用在别人身上,真是妖界的奇葩,不可救药。我不相信大魔王就那么好蒙,它就永远发现不了你干着的欺上罔下的勾当吗?一旦获知,必把你剥皮抽筋,碎尸万段。” 白素贞遭受如此巨骂,气得暴跳如雷,尖叫一声,竟然从嘴里吐出一团火球来,直向卫小靳劈面砸来。卫小靳赶紧弯腰躲过,火球打在后面湖上,轰隆一声爆开。 “靠,你会制造球状闪电?”卫小靳揶揄道。 这时金丽劝住卫小靳:“算了,你就少说吧,我跟她的事,由我们来结算。无论发生什么,你们都不要上前,不然受伤害的会是你们,记住了。” 卫小靳也只好打住,他内心知道,金丽这次在劫难逃,白素贞背后还有夔龙,更有大魔王,至少目前,白素贞 还是大魔王的人,让她出面惩罚金丽,是叫她们自相残杀,但金丽无力搞衡白素贞,她的日子到头了。 而作为凡人,卫小靳他们根本无力去改变这场妖精之间的搏杀。 金丽话一说完,就走向白素贞。 湖滩上传来她们的对话。 “夔龙老大呢?” “它不想见你,由我代它对你行刑。” “空口无凭,你凭什么说你是代它行刑?” “你相不相信无所谓,反正今天你得受死了。” “好吧,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无法退回去了。只是我要把话说透了,白素贞,你我同时担当守墓职责,你心里有数,我是因为你产生了异心,我才跟着你产生的,如果我犯了戒条,那也是你先犯的,怎么到头来,你成了执法者,而我成了被惩戒者?” “那是你倒楣。”白素贞冷笑。 “嘿嘿,谁倒楣还不一定呢。我今天死,你不一定能活过明天,这个道理你不明白吗?”金丽也在冷笑。 “什么,这话是什么意思?” “妄生异心,勾引灵童,意欲与他合体,再盗取金王尸,成为三界的主宰,连大魔王都会对你附首称臣,这样大的野心,你以为会逃过夔龙老大的兽眼吗?更能避过大魔王的法眼吗?” 白素贞似被揭掉了外皮,顿时惊慌失措,大声反驳:“你胡说,我只是动了点凡心,喜欢上卫小靳这个小帅哥,只想尝尝人间的**女爱而已,哪里想过要盗取金王尸了?卫小靳骂我监守自盗,那是他作为人类的妄加揣度,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他不懂事,而你居然也这样污蔑我,真是乱咬一气。你死到临头就别血口喷人了。” “你被我揭穿了,是不是害怕了?害怕夔龙老大听到吧?更害怕大魔王听到吧?但你我的所思所想,就算不公开提及,都不可能瞒过大魔王的法眼,咱们其实从动了异心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没有归路,所以我也想开了,这种日子也无望,不如尽早结束吧。我不觉得我可悲,因为我突 然明白我应该做什么,我死了后,一定会有人想我的,而你呢,被碎尸万段后,会有人想你吗?不恨你到地狱才怪呢。” “你……你这条臭鱼,去死吧……” 白素贞大吼一声后,向金丽冲去。 一白一红两道影子,在浅滩上搅成一团。 船上的三人心急如焚。 宫繁荔焦虑地问卫小靳:“金丽今天真的危险了吧?” “肯定要完了。”卫小靳更直接。 “那怎么办?我们就看着她被白素贞杀死吗?” 叶三高更舍不得金丽被杀,惴惴地问:“小靳,有没有办法救救她?” “舅舅,你犯糊涂了吧,这个时刻,我们有什么办法?就算有,她们之间的内部争斗,我们也不好掺和了,事情总要有个结果的。” “结果会怎么样?金丽现在是我们的人了,她会不会有危险?” “不,她不算我们的人,她还是守墓者身份,只不过她帮了我们。每一项事业都有规则,金丽和白素贞都没有守住戒律,她们都犯了规,下场肯定只有一个,那就是接受惩罚。”卫小靳淡淡地说。 叶三高着急地问:“可金丽救过咱们,她也算是浪子回头了,而白素贞一直是那样坏,总不能坏人惩罚好人吧?” “这方面,不能有好坏之分,规则是谁也不可破坏的,她们都动了私心,妄图夺取金王尸,这肯定是大罪,既然犯了罪,别人是无法替她们开脱的。金丽和白素贞的罪行一样轻重,并不能因为帮过我们,就能抵消。我们要做的,只是记住她救过我们,以后缅怀一下她而已。” “可让白素贞惩罚金丽,总让人觉得不公平,如果是夔龙出手来惩罚她俩,倒还说得过去。”宫繁荔也替金丽抱不平。 卫小靳叹口气,“白素贞比金丽狡猾,可能夔龙还想利用一下她的功力,先铲除金丽,然后夔龙再收拾白素贞。” “金丽伤在白素贞之手,真是让人不服啊……” 叶三高话音未落,那边传来金丽的惨叫声。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六章:金王尸,内幕 三人惊悚地望过去,只见一道白光直射金丽,她被这道眩目的白光挑在空中,已经被迫露出原形,成了一条漂亮的锦鲤,却像被架在空中炙烤,翘头翘尾地在挣扎,却无济于事。 卫小靳看出,白光来自一个隐约白色的影子,那当然是白素贞。他不顾一切地跳上岸,朝着那道白影冲去。到了白影面前,豁地扯开上衣,向着白影扑去。 白素贞已经发现卫小靳冲来,一见他将上衣扯开,并伸着两手要拥抱她,她吓得一颤,手中的白光立马消逝,她当即变成白蛇,窜进湖里去了。 黑气符让白素贞十分忌惮,她到了水中还把头伸出水面,大声嚷道:“卫小靳,你想救她吗?可已经迟了,她已经活不成了。不过我提醒你,咱俩的事没有完,只要我白素贞还活着,就一定要跟你一起达成目的。你等着吧。”然后才隐没在湖水中。 卫小靳急忙蹲下身,一股烤鱼味直冲鼻孔。他伸手摸到地上的鱼,捧在手上。 叶三高和宫繁荔也下了船赶过来。 “金丽,金丽,你还活着吗?”叶三高叫着。 卫小靳感觉手中的鱼颤动了两下。“她还活着,还能动。”说着也叫唤了几声。 金丽开口了,吃力地问道:“小靳,是你在抱着我吗?” “是的,金丽,你觉得疼吗?”卫小靳关心地问。 “我已经感觉不到疼,因为我的全身都已经死掉,只有一点意识还在。我不能变成美女了,小靳,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丑?” 卫小靳心想,都到这时了,你还在乎你的外貌吗?可见不管是妖是魔,是仙是鬼,谁都喜欢拥有一份美丽的外表,除非凶恶的魔鬼才以凶猛暴丑为荣。 可现在怎么安慰金丽呢?你说她还美吗?当然是假话。那直接承认她已经很丑了?她就要死了,就不要在她心头再捅一刀了。于是他避过这个话头,安慰她说:“你放心,等到天亮, 我们想想办法,能不能找到良药,给你治伤,我相信一定会找到的。” 其实卫小靳也知道,要治金丽,人间的凡药是无效的,能保她不死的,肯定只有魔力,但不是任何魔力都能做到,因为拥有魔力的魔神或妖仙,总要有救人的理由才愿出手。 最可怕的是,这次惩处金丽的命令,可能正出自大魔王的旨意,如此的话一般的魔力是无法抗衡的。 卫小靳不会不想到师父安道士,但安道士远在千里之外的终南山,而且为了救一只太湖中的鱼精去劳烦师父,是不是不尊重师父?师父有没有能力救鱼精恐怕很有悬念,再说就算师父妙手回春救了金丽,会不会惹到了大魔王,反而招惹不必要的灾祸? 金丽却发出苦笑声,否定卫小靳的说法:“你真傻,不知道什么是定数,其实自从我跟着白蛇贞产生了异念,就注定难逃今天的结局,这就是劫数,我的劫数到了,任何药都是无效的。我也再异想天开能再活下去。我现在要做的,是在我死去之前,能够跟你说出真相……” “什么真相?”卫小靳问。他相信金丽要说的真相,一定非常关键。 “我已经对你说过,我和白蛇贞本是湖中的鱼和蛇,是大魔王将我们点化,与夔龙一起守卫古墓。曾经我们只知道这是一座古代革位国王的墓,却不理解大魔王为什么把一座人间的王墓看得那么重要,要专门派人守卫?后来渐知这是大魔王的在修炼一样东西,那就是点尸成金,将墓中的古尸炼成一座金尸。但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 “再后来大魔王将古墓中炼成金王尸,他勒令我们严加看管,并且保守机密,决不能向任何人泄露一丝信息。我们知道墓中现在藏着金王尸,而且凭直觉也知道它非常重要,在三界独一无二。 “但不知怎么回事,后来相继有人来岛上挖墓,很自然他们都没能得逞。但由于我们没有开过杀戒,没有杀死过一个 盗墓者,所以有关太湖小岛上有古墓,里面有超级宝物的消息在世间流传,来盗墓的人越来越多。 “我们三位忠心护墓,其实很多盗墓者不过是普通凡人,再有本事也凡夫俗子,我们只要略施小法就能阻绝他们于岛外。但后来,情况突然发生了变化。 “有一天夔龙被大魔王召去,当它回来后,对我们说,金王尸有变,它分成两部分了,其中一部分跑掉了,只剩下一个外壳……” 卫小靳听到这里,惊问道:“跑掉了?金王尸居然还能活过来?” “这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活,不是你们人类所说的活,这是一种灵魂的活动,本来这具国王尸是没有任何灵魂了,国王在死去时已经灵魂出窍,灵魂早就去转世投胎,加入轮回,但尸体在经过大魔王的锻炼后,里面有了另一道灵魂,如果墓门一开,金王尸就能自己走出来,并且成为魔力神,可以掀翻三界,没有一种力量可以约束。正因为如此大魔王从未启开墓门,只将金王尸灵魂封在金王尸中。只要金王尸不出来,灵魂也是呆在里面的。 “谁知发生了意外,那道灵魂跑了出去。现在金王尸成了一个外壳。 “按大魔五的说法,灵魂私逃,还不是最严重的,只要金王尸的壳还在,这道灵魂也掀不起什么巨大风浪,而且它还会东躲西藏,逃避三界的搜索。大魔王要求我们更严谨地看护古墓,决不能让金王尸流落出去。 “其实金王尸是不可能自己掉出去,因为它已经没有了灵魂,是一副死壳。我们要防的,就是有人来盗走它。 卫小靳听到这里,脑中闪过一道光,霎时记起一个词来,他急忙问道:“你说金王尸成了一副壳,那么就等于是金的甲壳了?” “对,它就是副甲壳。” “啊,明白了。”卫小靳朝舅舅叫道,“舅舅,我家那本书上,就有这个词:金王尸甲!当时我看了,把这个甲字给忽略了,现 在明白了,原来金王尸甲,就是一个壳,并不完全是金王尸。” 叶三高也听得连声嗯嗯。 “金丽,你接着说吧。”卫小靳催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接下来,就是我和白素贞产生了疑问,有一天我们在一起觉得无聊,就聊起了金王尸,白素贞说,金王尸壳,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们感到很好奇,两个人猜来猜去,但都没有结论。最后白素贞小声地说,我们守墓这么长时间了,却从来没看过所守的宝贝是什么样,哪怕能瞟上一眼也好。 “于是两人产生了要进墓去,瞧一眼金王尸的念头。 “我们来到墓门外,却无法进入,因为墓门是必须动用咒语才能启开,凭我们的法力根本搜索不到咒语。我们猜测,是不是夔龙知道? “我们试着向夔龙打听。夔龙当时也没产生任何警惕,看我们有如此好奇心,还很得意,向我们炫耀说,只有它知道咒语在哪里,那是记在一本书上的,而这本书由它掌握着。但夔龙强调它也没有翻过这本书,所以也不知道咒语具体怎么念。 “夔龙全身光溜溜的,我和白素贞说它吹牛,如果真有本书,你身上没袋没兜的能放在哪里?结果夔龙嘴一张,果然从里面吐出一本书来,朝我们扬了扬,然后又得意地塞回嘴里。 “这本书强烈地勾引着我们的好奇心。我们商量好,趁夔龙睡着时,想办法掏出它嘴里的书。正好我们在岛上发现了几枝辣椒秧,已经长出辣椒,可能是渔民上岛休息时撒下的种子,我们就采了几只辣椒,捣成碎末,在夔龙睡熟后悄悄抹在它的鼻孔边。 “夔龙猛地打了几个喷嚏,那本书给喷了出来,而它抹了抹鼻子又睡着。我和白素贞拿到书,兴奋地躲到一边去翻阅。 “然而我们刚要翻书,听到夔龙在那边喃喃自语,我们吓一跳,以为它醒了发现了。等我们过去再瞧,发现它是在说梦话。白素贞就 向我挥挥手,叫我去看书,而她先守在这里监视夔龙,如果夔龙醒了,她向我发信号,我就要立刻把书收起。 “我把书放在石台上,随手一翻,就翻到了咒语。她迅速将咒语记在心头。此时白素贞跑过来,换她去监视夔龙。 “没过一会白素贞把书拿来,我们悄悄地寒进夔龙嘴里。白素贞问我有没有看到咒语?如果看到就告诉她。我问她难道没看到吗?她说她翻来翻去没有看到咒语。我怀疑她是在试探我,就说也没翻到。” 叶三高插嘴道:“是你先不跟她说的?你好像不信任她?” “是的,我当时听她说她没看到咒语,心里就起了疑,想一想,我随手一翻就看到了,她比我翻书的时间更长,怎么可能没看到呢?肯定是她看到了又说没看到,如果我说也没看到,那她就不会把看到的咒语告诉我的。如果我说看到了,她又要验证我说的对不对,有没有对她撒谎。 “我说没看到,她也说没看到,我们都说没看到咒语。我是想看看,她会不会一个人悄悄开启墓门进去。但后来一直没见她有这样的动静。倒是她有一天说她得了病,要去山里找药吃,向夔龙请假一天。 “夔龙当时想都没想就同意了。而我又起了疑,如果她真的病了,要去山里找药吃,也不需要一天,因为太湖西岸的山中就有草药,我马上想到她有可能出远门,一天时间足够来去几千公里了。毕竟她是能够腾空飞行,虽没到一个筋斗云十万八千里的法力,但飞行个几千里没问题。 “她走以后夔龙派我去沿太湖浅岸巡察。这是我们的常规巡视,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划着可疑的船入湖,一旦发现有,就要加强监视。这正好给了我机会。我并没有依例巡察,而是悄悄尾随白素贞,看她究竟去哪里。 “结果发现她竟然去了终南山……” 卫小靳听了不解,问道:“白素贞到过终南山?她去干什么?”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七章:夔龙嘴里,秘籍 金丽说,“最初我也不知道,还很疑惑,对我们这类精怪来说,谁不知道终南山是个危险之地,这里隐居的是天下闻名的张天师一派,白素贞这条蛇精往此,不是找死吗?” “对啊,就是找死啊。可她为什么要做这种飞蛾扑火的勾当,一定有很重要的目的,是什么让她连生死都抛开,胆大妄为?” “起初我也不知,我悄悄跟着她,发现她到了一座很大的道观前。你们可能也知道,如今的道观都不是禁地,大多成了风景名胜的一部分,对游人开放,供游人参观。但那个时候还在元朝,道门被封,道士逃散,很多道观都荒凉了。白素贞就大摆大摇进入观内。 “我也尾随她潜入,藏在隔壁,透过窗格窥探,只见她在殿内转来转去,然后对着已经久未香火、布满蛛网的道祖像问道:‘你就是张天师道祖吗,请问你所著的〈前世后生微迹〉,现在放在何处?能否让我一观?’” “问了多遍,道祖像并无任何动静。 “而我却感到奇怪,她怎么知道有这样一本书?从她所说的来看,张天师曾著过一本〈前世后生微迹〉,而她就是冲着这本书来的。 “我正在猜测着,听得她又对着道祖像在说:‘我从夔龙兽所藏的书上看到,你把前世后生的很多事都记在〈前世后生微迹〉上了,我希望看到我的前世怎样,后生又会怎么样。可以吗?” 叶三高脱口而出:“原来白素贞是从夔龙那本书里看到的呀,她果然对你隐瞒了,你对她的怀疑一点也没有错。” “是的,她没有说实话。”金丽接着说,“我无法确定她有没有看到咒语,但她看到了另一部分内容,却并没有跟我分享,反而借口进山找药,瞒着我跑到终南山来,无非是想找到那本书,看到上面的某些秘密。 “可是她要看的是什么秘密呢?我继续藏在隔壁听着。只听她又在问道祖像,‘前世后生微迹,记的一定是好多好多事吧,我只想 了解一件事,那就是我们现在守的墓中,是不是有个金王尸?到底什么是金王尸呢?夔龙那本书中,是这样写着:太湖岛,有古墓,金王尸,三雄守,欲详知,上终南,有秘本,道祖著。并有谚曰:前世后生微迹,天师妙录天机。古往明来三界,自有轮转轨律。我来就是向道祖请教,金王尸是否三界轮转中的一件宝器?要不然为什么大魔王让我等三者看护,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呢?” “我听出来了,原来白素贞要打听的就是金王尸的实质。如此看来,她的确没有得到咒语,要不然就不用冒险深入终南山,到这个废弃的道观里来请教一尊泥塑道祖像了,完全可以先开启墓门,进墓去探看金王尸。而这正好证明我没向她说实话,是完全正确的,因为我要是说了咒语,她也会趁我不注意时独自进墓去,而她却不会把她所看到的这部分内容跟我说。她已经有了很严重的私心。” “其实你怀疑她,她也在怀疑你了,对不对?”卫小靳问。 “对,我们其实已经相互不信任。只是谁都以为对方还不知道。当然最初我们也没有什么非分之念,只是想单独弄清金王尸到底是何物,这样才能理解自己的守护有什么意义。但当我听到白素贞问到金王尸是否属于三界轮转的宝器,我脑子里就轰地一下,明白她已经往更大的地方考虑了,她的心思我跟不上了。” “那她在废弃道观里这样傻问,能问出什么结果来?又不会有人出来给她解释的。”叶三高插嘴道。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可我居然想错了,那个道祖忽然真的开口了。” 金丽的话把三个人都吓一跳。 宫繁荔问:“道祖,不是一个像吗?他真的显灵了?” “道祖开口,把白素贞也吓坏了,只听道祖厉声喝道,‘大胆蛇妖,身为太湖妖孽,不留在太湖里修身养性,却擅自跑到道门圣地,打听什么金王尸,本祖看你满身邪气,必为祸殃,今儿自投罗网,岂 能放过。但在道门圣地诛杀妖异,会污秽净地,先饶你不死,速速滚出圣地,归隐太湖,日后不得再滋异思,惹生事端,要不然必遭诛剪,化为灰烬。快滚吧。” “白素贞听罢,连忙转身跑出大殿。 “我也悄悄跟着她出去。但她跑了一段路,却停住脚步,自言自语地嘀咕道:‘如果真是道祖显灵,怎么那尊塑像一动不动?而且那个声音也像是藏在后面的。’迟疑了一下,仿佛明白过来,‘是不是有人假冒道祖声音,在戏耍我?’ “她又朝道观的大殿跑去。 “但刚接近观门,从里面跳出一个道士来,手按宝剑,大声叱道:‘你这蛇妖,明明受了道祖呵斥,让你快点滚蛋,怎么还是去而返回?’ “白素贞盯着道士上下打量,问道:‘你不是道祖,你又是谁?’ “道士喝道:‘我是安道士,是天师门徒,受天师之命,驱逐你离开。你还是别迟滞了,马上滚出终南山。’” “白素贞问:‘刚才就是你冒充道祖说话吧?’ “安道士大声斥责:‘道祖岂是我辈可以冒充的,门徒敢冒充道祖那是大不敬,那就是道祖在对你发出警告。 “白素贞说,‘我不相信,道祖像明明一动不动,如果真是道祖说话,他的嘴应该有点蠕动吧?’ “安道士说,‘那是道祖的千里眼观察到你出现在此,他只动用意念之声,就让你听到了,其实他的真身并没有过来,也毋需附在塑像上显灵,只给你一点声音就够了。你若识相,就快远遁,如还要质疑,贼头贼脑窥探秘密,就别怪我动手了。” “白素贞从来只听说终南山道士是妖魔对头,却并没有见识过真假,她自恃被大魔王点化以来,能化善变,能打能斗,毫无缩退之意,准备迎战安道士,试探一下终南山道士到底有什么本事。 “她抽出裤带,其实是湖中的鞭子草,迎风一变就成了一条软鞭。他们就在道观前的空地上打斗起 来。而我隐藏着不远处的树丛后观战。最初两人打得难解难分,但我很快看出,这位安道士功力老到,不急不躁,剑法飘逸而多变,而白素贞的软鞭花招更多,实招却少,虽然舞得上下翻飞,如蛇如龙,可对安道士根本构不成威胁。 “几个回合一过,安道士用剑指着白素贞喝道:‘你确实有些本事,如果用在正当场面,将来还是可以修成正果,有可能进入仙班,但如果你私心过重,所谋过大,欲速则不达,鉴于你作为太湖中守墓的护卫,还是有些功劳,贫道今天也不动诛心,放你离开。未来天长日久,就看你怎么走了,是潜心修行,守正砥砺,还是剑走偏锋,拐向邪道,由你自己选择。如是后者,我们将来必有决战,到时就不是今天那么和风细雨,你要好自为之。然后安道士转身走了。” 卫小靳恍然大悟地说:“原来白素贞跟我师父的过节,从元朝就开始了?这么算来,我师父有好几百岁了。他果真是得了仙道。” “我和白素贞比他大多了,都有两千多岁了。”金丽说。 宫繁荔问:“那你不是能长生不老吗?” “我们还没进入仙班,长生不老是谈不上的,很多魔妖纵然活上一万岁,一旦被天仙所剿,同样有可能被剿灭。所以安道士对白素贞的话里,也蕴含着这层意思,是在警告她别为所欲为,否则到时天师一怒,就可以收了她的妖命。” “那么,白素贞就此离开终南山了吧?”卫小靳问。 金丽说:“是的,她只能离开,因为她虽跟安道士没有决出胜负,但心里是明了的,安道士手下留情,没有真正动用杀着,并且她要问有关金王尸的问题,肯定得不到任何答案了。” “然后呢?”卫小靳问。 “我知道白素贞要回太湖了,就赶在她前面先回到地厅。这个地厅,你们也知道了,就在太湖的西岸,那是我们三个平时休息议事的地方,而小岛上只不过是临时的哨位。因为我们都 知道,岛上那座峰丘不过是个诱饵,用不着花最大力量保卫,我们要保的是真正的古墓,而它在一个无人知悉的地方。 “我回到地厅后,白素贞也到了。此时已经是半夜,夔龙睡着了,轮到我值班。我坐在石台上,半闭眼睛嘴里念念有词。白素贞见我这副样子,问我在念什么?我说我看到咒语了,正在背诵,要把咒语默记到心里。 “白素贞一听就火了,质问我,不是明明说过没有看到吗?原来在骗她?我连嘘了一声,示意她小声点,我指着夔龙睡觉的方向,压低声音对她说,‘刚才你不在,我又将上次的方法用了一下,给它鼻孔边抹了辣椒汁,它打个喷嚏把书吐出来,我拿过来翻一翻,结果就翻着咒语了。 “白素贞一听兴奋极了,一扫从终南山回来的颓唐相,急忙催问我:‘快告诉我,咒语的内容是什么?’ “我皱着眉头,装着要极力地回味,为难地说:‘咒语很深奥,很难记,我可能也没记得太准,只能记个大概吧。’ “她激动地说:‘没关系,你先说说,我们可以去试试,如果不行,再另想办法。’ “我就把咒语讲了一遍。然后我们偷偷跑到墓门外,她先念了一遍咒语,门没有开。然后由我再念一遍,仍没有动静。当然不会有动静,因为我报出的咒语是假的。 “正当我们在墓门前指指点点讨论时,猛听背后响起一声咆哮:‘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原来是夔龙来了。在以前我们到墓门前逛逛,它从不介意,因为我们本来就是守墓的,应该围着墓转。可这次它突然凶相毕露,质问口气严厉,简直是在审讯我们。我和白素贞先是一愣,暗想难道我们的行动让他察觉了? “白素贞问它怎么啦?我们不可以在这里吗?那还让我们守什么墓?夔龙则瞪着它那双兽眼厉声喝问:“你们俩干了些什么,快点老实坦白。 “听了这话,我和白素贞都吓了一跳,难道真的穿帮了?”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八章:双妖结冤 “我们还是忍不住有点慌张,一时间谁都吃不准夔龙是什么意思。夔龙看我们不知所措的样子,突然忍俊不禁,哈哈哈地笑起来。 “它一笑,我们立刻醒过神来。白素贞指着它问:“老大,你搞什么鬼呀?” “夔龙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百无聊赖地说:“我们虽然责任大,但守墓这事也确实很枯躁哇,你们不觉得无聊吗?我给你们开个玩笑,也是活跃活跃气氛呗。” “我骂道:“好你个夔龙老大,我们是在正经巡视,你无聊死了,就随便开玩笑,把我们吓得发呆,你就觉得有趣吗?那我们什么时候也吓一吓你,说是有人来盗墓了,到时忙不死你。” “夔龙受到我们一顿奚落,嘿嘿讪笑着走了。我们感到是一场虚惊,当然很庆幸。 “不过咒语没有用,白素贞是不会甘心的。她和我又商量,再从夔龙那里盗书,把咒语好好看看清楚。我一听连忙劝她别再这么干了,虽然已经两次搞成功了,第一次是我们两个人,第二次是我一个人,但多搞一次就多一份败露的风险,一旦败露了,按夔龙的龙脾气是不会饶过我们的,可能会把事情捅到大魔王那里,如果大魔王怀疑我俩有异心,可能当场就把我俩给毙了,再另换他人。所以我们还是先免了吧。 “但白素贞急于看到墓中的奥妙,她表面上同意了我的劝说,不再干了,实际上她决定自己单枪匹马盗书。 “那天又轮到夔龙午休,我和白素贞分路巡察。我去了湖岸浅滩,她则去小岛。等我巡察一圈回到地厅,刚在水池里露头,就把夔龙伸前爪提溜起来,扔在地厅的地上。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抬头看,白素贞在边,缩着脖子,低眉垂眼,一副做贼被抓的狼狈相。而夔龙是双目圆瞪,怒气冲天的样子。 “马上我意识到,是白素贞这傻逼偷书,结果搞砸了,被夔龙抓了个现行 。可夔龙为什么对我一副凶狠的面目? “我故意装作什么也不了解,傻乎乎地问:‘出了什么事?’夔龙怒喝道:‘还想问我?快点老实交代,你到底有什么样的异心?’我看了白素贞一眼,她低着头假装没看见。我问夔龙:‘老大,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谁有异心了?’ “夔龙一向是直来直去的性子,见我反问它,更加怒了,尾巴一扫,一块矗立的石柱被砰地拦腰扫断,激起一片碎屑烟尘,这是它怒火满腔的表现。它大声咆哮道:‘你们自己干的烂事,到现在还不承认?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那天我就发现你们的诡计了,只是我没有当场戳穿你们,还说跟你们开个玩笑,我只是觉得不忍心责难你们,可是你们没有充分认识到你们的行为有多荒唐,竟然想从我嘴里盗书,获取咒语,妄图启开墓门去打探墓中秘密,太目无律规了。现在白素贞被我当场抓获,金丽你还想抵赖吗? “果然是白素贞盗书被当场扭住。我连忙向夔龙说明情况:‘你抓住的是她,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是你分派我和她去两个地方巡察的,我去了沿岸,这不刚刚回来嘛,根本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的事,你怎么搞得好像我也有份似的,太冤枉人了吧? “夔龙一指白素贞,朝我呲牙咧嘴大吼:‘你还喊冤?她都亲口招供了。’ “我问她招供什么了?不会把我也卷进来吧?夔龙说,‘你俩是串通好的,而且偷书这个主意,是你出的,她一直不同意,可你一直不停在动员她,怂恿她,甚至要胁迫她,她被逼得无奈,只好顺从了你的馊主意,现在我才知道你比她老谋深算,狡诈多了,故意趁着去巡察的时间差,让她回来作案,由于她巡察小岛比你巡察沿岸用的时间短,你就命令她盗书,而你可以假装不在现场,等到她盗到了书,你正好赶回来,这样你就可以享受她获取的劳动成果了。金丽啊金丽,没想到 你的弯弯肠子这么多,简直是个作案的天才啊,我怎么一直没看出来呢? “我听后忽然明白,原来白素贞不仅把我供出来,还添油加醋,把我说成了盗书的主谋,而且还是胁迫她作案哩,这样一来她不仅只是从犯,而且还是受到威胁,被逼无奈才迫不得已下手盗书。 “她被夔龙当场捉住,情急之下如果说实话,把我给供出来,我也认了,反正夔龙也能认识到我是参与者,不可能置身事外,但白素贞这么推卸责任,把我咬成主犯,还造出个被威迫的谎言来,不是太过份了? “既然她无耻,那我也不能轻易认账,我问她为什么要添油加醋,把一切推到我头上?谁知她装得娇娇弱弱,低声下气地说:‘我说的都是事实嘛,你不是这么强迫我的? “尼玛,我什么时候强迫她了?再说就她的本事,就她的脾气,就她那个诡计多端的脑袋,我强迫得了吗?这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呀。既有今日何必当初,我算是看透这个伪淑女了。我骂道:‘算我瞎了眼,没看出你的本性,你是一条蛇啊,这个世界上的人谁说蛇是光明正大的动物?一提蛇都要汗毛倒竖,马上从脑袋里跳出来阴险、狡诈、刻毒这样的字眼,我原以为你跟我和夔龙大哥在一起这么多年,早就改掉了阴暗的性格,变得做事堂皇,敢作敢当了,没想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还是那种躲在暗处,吐出舌头,趁别人不小心随时猛咬一口的烂蛇。 “白素贞被我骂得体无完肤,她索**豁出去了,跟我对骂起来,将脏水全部泼到我的身上。我们差点就动起手来。还是夔龙把我们喝住了。 “夔龙把我们大骂一顿,也不再想搞清究竟谁是主谋,反正各打五十大板。不过在它看来,我们想盗它嘴里的书,无非是因为太过无聊,出于强烈的好奇心而已,它谅我们也没有更大的异心,所以训斥威胁了一顿后,也就算了,因为它也知道 我们三人是一个集体,如果它把事情捅到大魔王那里,连它也会受到连累,有可能被责难。还是自己消化了吧。 “这事就这么趟平了。表面上看起来,我跟白素贞的关系一如既往,没受到不利影响,实际上从那时开始,我们已经结下了冤,明争暗斗虽规模不大,但彼此不再信任,都视对方为潜在对手,于己不利。而我们的目光又都盯着夔龙嘴里的那本书,虽然没有再次看到,不过我相信白素贞除了没看到咒语,肯定看到了另外的内容,她跑到终南山就是一个例证。 “只是此后我们也没有这方面的较量,因为夔龙对我们说过,它所保存的那本书,内容不是一成不变,每隔一个时期,大魔王就会把书拿去,续写下一步的发展,就好像人类制订的五年计划一样,只不过它所制订的计划,牵涉的时间漫长得多,可以是一个世纪,甚至可能是几个世纪。而这种计划也不是一订而成,有时订好了也会作出相应的修改,所以书中的内容也会不定时改变。 “这样一来,我所看到的启开墓门的咒语也会失效。一段时间我也不以为然了,觉得自己也不一定非要看金王尸。 “斗转星移,几百年过去了,我和白素贞一直相安无事。但不久前,风波再起。 “那天我从沿岸巡察回来,发现地厅里情况有些不对,我听到西北角的石床上传来夔龙的鼾声,而西南角的石台那边传来悉悉索索翻书的声音。由于地厅成半月状,中间隔着一个水池,内部又有一些矗立的石柱阻隔,所以西北角和西南角就是弯月的两个角,都是隐蔽的角落。 “我从水池里冒出头,听到两个角传来不同声音。我先跑到西北角,发现夔龙正在睡觉,地上竟然有一堆唾液,好像它胃里反酸呕吐了。这状况非常反常。我再悄悄接近西南角,发现白素贞将一本书放在石台上,正在专心翻阅。她并没有注意到我。 “只听 她翻到其中一页,嘴里轻声念着上面的内容,我隐约听到了,是说将有一位****,如果哪位女子与其合身,便可以得到一种超常的能力,这种能力就是可以得到金王尸了,再借助金王尸,就可独霸三界了…… “这时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什么转世的灵童,但并不知道是怎样一个人,又在哪里。只听白素贞念出来:‘癸巳农历己未月大暑夜,有卫小靳者路过,乃转世灵童也,遇之绸缪,合体既成……啊呀,就是今天哪,现在都天黑了,我得马上赶去……’ “白素贞说着将书一合,匆匆跑向西北角。我看到她把书往夔龙嘴里一塞,然后就跳进了水池。 “她一定前去等那个什么卫小靳了。在她跳下水池后隔了一段时间,我正想跳下去跟踪,谁知夔龙却醒了,把我叫住,说它肚里不舒服,让我给它煎点暖肚汤。所谓暖肚汤就是把水池中的水给烤热了,这需要用我们两人的法力,它用前爪,我用双掌,往水里发热,直到整池水都沸腾。如果只是一个人的功力是难以达到的。我没办法,只好留下来协助夔龙烤暖肚汤。 “用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暖肚汤才暖好,夔龙大嘴一张,一口就吸掉了半池水,连说舒服舒服。我问它到底吃了什么玩意儿,是不是到太湖里吃螺蚌吃太多了坏了肚子,这家伙嘴馋,平时一下湖就往淤泥里挖螺蛳和大蚌吃。夔龙否认它贪吃了,是不明原因的不舒服,而且还很恶心,总想要呕吐,浑身也没有力气。 “我马上悟到是白素贞趁着它午睡时给它灌了蒿草汁,这种草人类吃了无事,是猫狗用来吐出肚子里的异物的,夔龙吃下这种汁当然也会呕吐,顺便将嘴里的书给吐了出来。 “我看夔龙已经舒服多了,提出去跟白素贞会合,再巡视一下。夔龙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反常,照例同意。 “但我只知道白素贞是去等一个叫卫小靳的人,却并不知道地点。 (本章完)

第一百八十九章:金丽之死 “我到了南岸搜索,并没有见到她。其实在平时,我们相互都很容易探测对方的信息,但今天却探测不到,说明她动用念力,将她自己的信息屏蔽起来了,这样不是仅是我,连夔龙也不知她的方位,等于她彻底失踪了。 “南岸没有她的踪迹,我又寻往西岸,果然在一座湖边公园里发现了她。我马上隐藏着,窥看下面的剧情。一会儿我也发现有个少年匆匆而来。看他环顾四周,寻寻觅觅的样子,我料他应该不是本地的,对这一带的地理不熟悉,所以显得有些茫然,东张西望的,无处确定他要往哪里走……” 叶三高听到这里插嘴问:“他就是小靳吧?他跟我失散了,正在没头没脑地找我吧?” 卫小靳说:“是的,当时确实不知道这是哪里,该往哪里找舅舅,都急得六神无主。原来金丽也在现场啊。” “是的,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我都看到了。我先发现除了你,那边还来了一个人,我认出来,那不是当年那个终南山的安道士吗?天哪,时隔数百年,他竟然在这个地方出现,并且与昔年一样的面目,并未老态龙钟。果然是得道的仙道。他们在此相遇,肯定又是一场纠纷了。 “果然,安道士抢先出手,一道闪光打在白素贞脚前。这是他们的见面礼,实际上是一个下马威。而白素贞一见安道士,就骂他的贼秃,这让我感到好笑,她肯定把自己当成神话中的白娘子,而把安道士看成坏了白娘子和许仙美事的法海了,虽然道士和尚不是一个系统,但都是出家人,白素贞认为都一样坏。 “在一番唇枪舌剑后,两人正式开打,白素贞使的是软鞭,安道士使道士剑,兵器上白素贞就输了,何况她的武艺不成体系,就像我一样,没有拜过正宗师门,她所使的招数,就是原形白蛇捕食与抵御天敌所使的本能,完全没有章法,而安道士出自正宗终南门,他的剑法招招有名堂,攻防兼备,收张 有弛,可以说滴水不漏。 “最后白素贞的龙筋草软鞭捆住安道士后,反被安道士运气崩断。她知道大势已去只好夺路而逃,跳入湖中。不料安道士在岸上,向湖中发射双掌风火柱,整个人工湖面的水就像烧开了,沸腾起来,而白素贞被炙得露出原形,漂上水面,无力摆脱被烫死的险境了。 “正当我以为白素贞劫数难逃,肯定要在湖中丧命时,听到白蛇在呼叫卫小靳的名字,同时我发现那个少年从隐藏的树丛后奔出来,使暗手把安道士推进湖中,然后下湖将白蛇救了起来。到这时我才知道这个少年正是卫小靳。 “下面的事,我也不用多说了,你自己都知道。我要说的是,在我知道你就是卫小靳后,就暗下决心,跟白素贞竞争,把你夺到手。我后面的所作所为,你们也都清楚。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是多么荒唐,多么下流,我为了能夺取金王尸,不惜像个女匪一样掠夺小靳,也给你舅舅和宫繁荔有过凶恶的伤害,我干了那么多坏事,所以一定要遭遇报应了,即使夔龙和白素贞不杀我,我也逃不掉被其他正义仙家诛灭的下场,而且我相信白素贞这样下去也难逃此命。只不过我要比她先接受惩罚而已。” 金丽向卫小靳和叶三高、宫繁荔道歉。 然后喘息着,断断续续对卫小靳说:“我要死了,小靳,我很感谢你,我死在你的怀里,很开心。你可能不相信,一只鱼精还会有爱吗?我曾经自己也非常怀疑,但现在我可以真心地说,我爱过你,真的爱你,虽然听起来很荒唐,但那是我真正的感受。我死后,你把我扔在湖里吧,让我的同族们当个零食了。” 卫小靳还没说什么,叶三高急得问:“你不能死啊,你还没告诉我们,那座古墓在哪里呢。你要活下来,跟我们一起找金王尸吧,现在看来金王尸不能落入坏人手里啊。” 金丽已经奄奄一息,用最后一点点力气说两句:“ 古墓在哪里,不需要我说了,我只想告诉你们,那座墓的主人,就是当年的吴王……” 话到这里,卫小靳感觉那条鱼抽搐一下,随即一动不动了。 “她死了吗?”宫繁荔问道。 “是的,她死了。”卫小靳闷闷地说。 叶三高连连叹息:“太可惜了,太可惜了啊……” 是的,太可惜了,虽然金丽是一条鱼精,对他们也做过不少恶事,甚至在太湖中掀起巨浪差点淹死了叶三高和宫繁荔,不过她毕竟吐了气泡把不会游水的宫繁荔送到水面。而到现在她已经在他们这一边了,都要成为他们的同盟军,却就这么悲惨地死去了。 “她要是不死多好啊,肯定会加入我们的,她知道那么多细节,有了她,我们寻找金王尸就易如反掌了。”叶三高有着无尽的遗憾。 但卫小靳却有不同意见。他分析着说:“她说得对,这是她的报应,也是她的命运,她和白素贞原本只是太湖里的普通鱼和蛇,是被大魔王点化成精的,大魔王给了她们很多,让她们摆脱水族的短命,不参与生物轮回,独享千年寿命,并且还能拥有一副迷人的外貌,可以到人间过过美女的瘾,而大魔王给了她们这么好的福利,只让她们做一件事,那就是守护古墓,可没想到她们滋生私心,在弄清金王尸的巨大作用后,竟然想要独吞这件宝器,成为未来的三界主宰,就在她们滋生此念那一刻,就注定要招来祸殃,难于善终了。” “你是说,她如果成为我们的一员,反而会给我们带来麻烦?”叶三高问。 “对,她是逃不过今天的,不可能成为我们中的一员。刚才你们都看到了,白素贞用一道白光烤熟了她,其实这跟上次白素贞遭受我师父安道士风火柱的烤炙一样,而据我所知白素贞根本使不出这样的手段,她的功力达不到。” 宫繁荔问:“是有人在背后支持白素贞吧?会不会是夔龙?” “对,肯定是夔龙在给白素贞输送功力,也就是说是他们两个消灭了金丽。” 叶三高问:“为什么夔龙不直接出面呢?它不是她们的顶头上司,肩负着管理和惩处的责任吗?为什么要躲在白素贞后面了?” “夔龙还是想利用白素贞和金丽之间的矛盾,让她们自相残杀,他借着白素贞之手杀了金丽,肯定是答应让白素贞将功补过的,不过白素贞这条蛇妖,犯了致命错误,她把一个本来应当合力团结的伙伴给杀了,剩下她一个,夔龙很容易就收拾了她。” 这时天一点点亮起来。又一个不平静的夜晚过去了。 叶三高问卫小靳,难道就这么把金丽的原身扔进湖里,让别的鱼当点心啃掉吗? 卫小靳也确实有点不忍心,虽然金丽原本不是人,如今更连鱼命都丢了,抱在他手上的只不过是一条普通的锦鲤死鱼,不过毕竟这是金丽的原身,与普通鱼还是有些区别。卫小靳提议:“我们在岛上挖个坑,给她做个坟吧。” 此时宫繁荔到峰丘前,定定地观察着这座已有创伤的古墓。她喃喃自语道:“真没想到,吴王的墓竟在这里,这里竟有吴王的墓……” 卫小靳走近她,也打量着这座墓,很是意外地说:“吴王的墓究竟在什么地方,历史上一直存在争议,也有传言是在太湖中的哪座岛上,但也只是传说而已,从来没得到证实。没想到,这座墓还真的在太湖小岛上。” 叶三高说:“到底是哪位吴王?” “当然是夫差。”宫繁荔不假思索地回答。 卫小靳想起了什么,有点吃惊地说:“我在书上看到,王甜甜就是越王勾践的转世,那么你姐姐就肯定是吴王夫差的转世了。” “我想是的。”宫繁荔说。“她们就是一对生死冤家。” 至此,有关王甜甜的原世和宫馥昊的原世,都基本确定了。 那么卫小靳究竟是哪一位的 灵童?这个问题还悬而未决。 卫小靳找到那把遗在小岛上的洛阳铲,在峰丘下不远处挖了一个坑,将锦鲤尸体放进去,做了一座小小的土冢。 没有石碑,也没有供品,他们着默立几分钟算是祭仪了。 天已经大亮了。下一步怎么行动? 而叶三高关心的是,真正的古墓又在哪里?“这不是一座空墓吗?金王尸又不在这里。不知真墓在什么地方。你们能分析得出来吗?” 分析真墓的确切位置,成了他们眼下最迫切的任务。 此时宫繁荔显得吞吞吐吐,欲言又止。被卫小靳察觉了。卫小靳问她想说什么?宫繁荔迟疑一下却摇摇头,说没什么,她是觉得,既然很多事都记在书上,那么书上会不会就有古墓的确切地点呢? 一句话提醒了卫小靳和叶三高。在来蒸包岛之前,卫小靳已经将书盒放回家中,没有带出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回家去,查看书中有关真墓的记载。 他们离开小岛,发现那条船不知什么时候被冲上泥滩,搁浅了。三个人奋力将船推进湖面。 可是上了船,卫小靳才惊叫:“哎呀,船桨不见了。” 船里空空的。 没有船桨,怎么行船? 正在懊恼,忽然感觉小船动了起来,向着湖面上漂去,而且越漂越快。 “咦,怎么回事,好像船有动力呢。”卫小靳感到奇怪。 确实,小船犹如装上了螺旋桨,轻松而快速地在湖面上行驶,却没有轰鸣声,平稳而安静。而且方位固定,朝向太湖南岸。 “我想起来了,”宫繁荔忽有感悟,“一定是它。” 卫小靳也想到了,“是大蜥蜴吧?” “你们觉得有没有可能?” 叶三高问道:“金丽好像说过,这只大蜥蜴的主人是谁,可以问你姐姐。既然你姐姐就是吴王转世,那么这只蜥蜴有没有可能就是当年吴王的宠物?”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章:比字,何解 叶三高问得也相当有趣,卫小靳和宫繁荔都不约而同笑起来。 “拜托,叶叔叔,那个时候,就流行宠物了?”宫繁荔笑问道。 “这可说不准,谁也没在那个时候生活过,怎么敢确定那时候的人不养宠物?再说那是国王,手下有不少专门替他出主意怎么玩的奴仆吧?听说那时打猎就是一种很流行的娱乐活动,吴王也可能在某天带人出去打猎,无意中逮着了这只蜥蜴,就把它养在宫内,每天亲自给它喂食,没事的时候就逗遛遛它,天长日久这只蜥蜴就得了灵气,认主人了,宠物就是这样练成的。”叶三高在这个问题上信口开河,滔滔不绝。 “叶叔叔,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宫繁荔说,“你以为国王愿意把一只从野外抓来的四脚蜥蜴养在宫内?养个画眉什么的,还能听听鸟叫,赏心悦耳,蜥蜴的形象在那时上不得台面吧?” 这时卫小靳提醒她,“金丽说过,这只蜥蜴本来是吴王墓中的器物,是青铜所铸,就跟夔龙兽一样。既然它的形象能出现在王墓中,说明它是吴王所喜的物种,必定生前与它有过什么接触,可能真是吴王的宠物。” 宫繁荔有些疑惑,“这事能问我姐姐吗?难道她真会知道?” “到时再说吧。”卫小靳说,“还有很多问题,你姐姐可能就装在心里,只是她愿不愿向人泄露,是另一个问题了。” 小船行驶得很快,已经接近南岸。终于船慢下来,似乎失去了动力,只依靠一点惯性向着湖岸漂去。 三人举目往后审视,果然见到一条蛇形的动物在几十米外的湖面上蜿蜒游动,渐游渐远。 “真是它哎。”宫繁荔感到很亲切。两手罩着嘴前朝它远去的方向喊道,“谢谢你啊,你辛苦了。” 他们上岸。然后去公交车点乘车。很快一辆中巴车驶来,在点停下。司机伸出头来招呼:“上车。”卫小靳刚想上车,一想不对,退了回来。 “怎么啦?”司机问。 “不好意思,我们可能忽略了,以为自己身上带着钱,其实我们身上的钱肯定不够三张车票。”卫小靳摸着裤兜,只剩两百块了。 司机却浅浅一笑:“上来再说,有人给你们买票了。” 有人给他们买票了?他们不相信,就前后上了车。 结果车上除了司机,没有一个乘客。叶三高问司机,到底是谁给他们买了票?司机说是一位美女在始发第二个点上车,说到了太湖南岸点会有三个人上车,提前给他们买了票,但对方并未留下姓名,到第三个点就下了车。 三个人左思右想,都想不起会是谁。 只有卫小靳想到一个人,会不会是方望弟?但她不是回终南山老家了吗?再说她怎么会提前预知他们要从太湖边回家,并且一定会乘上这班车? 如果司机所说不假,那这个美女不是普通人,即使没有神能,也有某种神器可以像卫瓶那样作预言。 卫小靳想请司机描述一下美女的长相,但司机有点不耐烦,埋怨道:“她说你们自己知道的,怎么你们好像连谁给你们买票都不知道似的,还要我描述一下她的长相,我当时只顾开车,她在我身后说话,等到停靠停车后,她就把钱放在我手上转身下车了,我也没详细看清她长什么样。” 那就算了,不管了,反正买票人是认识他们的,这就够了,至于她有什么目的,以后自然会明白。 三个人回到了安徽城里。 先直接去卫小靳家。 卫妈一见儿子和兄弟回来了,总算放心了。而卫小靳急忙拿出书盒,捡起里面那本有字书,急急就翻阅起来。结果从头翻到底,只有中间一页上有四个字:墓者比也。 “这是什么意思?”卫小靳百思不得其解了。 而叶三高和宫繁荔也都莫名其妙,这样四个字,没头没脑没来由,谁知是什么意思呢? 卫小靳说:“这四个字,者和也是虚词,没有意思,实际上有意义的只 有墓和比两字,而墓,也只是名字,那个比字才是注解,但比字在这里有什么涵意呢?” 叶三高想当然地问:“是不是比较的意思?就是说古墓会有很多个,要经过比较才能发现哪一个是真的,哪一个是假的吧?” 宫繁荔却认为,肯定没那么简单:“如果只是作比较,这不是很简单的常识吗?古墓多了,真假难分,当然会一个一个地寻找,作比较,作筛选,那是自然会做的,为什么书里要特别注明呢?” “肯定是特殊意义。”卫小靳点点头说,“只是我们很难解释这个涵义。” 三个人也觉得无奈。 而卫妈现在已经明白这本书上的内容,确实牵扯到儿子,她不便阻止,不参与他们的讨论。 有关墓的内容,算是找到了一点记录,却无法破译它的寓义,真令人伤脑筋。不过既然一时解答不了,那也只能作罢。 此时叶三高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朋友打来的,有要紧事找他商量。而他自己也在经历这一番波折后非常劳累,决定先回乡下去,休息一下再说。 叶三高走后,宫繁荔也要回家去。卫小靳把她送到大路上。 他们在路边说话。宫繁荔问卫小靳,往下该怎么做?有点没头没脑了。 卫小靳想了想说:“古墓是吴王的墓,而你姐姐是吴王的转世,那么你姐姐是不是掌握着很多信息呢?我们可不可以找她聊聊,向她打听打听呢?” 宫繁荔却断然反对。“不好,千万别去找她。” “为什么?”卫小靳惊讶。“如果她是知情者,愿意把她所知的一些内情透露给我们,那么我们不是可以走捷径,及早找到真正的古墓了?” 宫繁荔沉着地问道:“你想过没有,找到了古墓,你打算做什么?是设法开启墓门,进墓去吗?” “那是肯定的。”卫小靳说,“如果能找到真墓,当然要进墓去。” “进了墓,又干什么?只是参观参观,还是想把金王 尸拿走?” 这一点,卫小靳倒没有完全想好。他迟疑一下才说:“最起码,先要看到它吧,现在连金王尸是什么样子还不知道呢。” 宫繁荔严肃地问:“问题是你抱有什么样的目的去看它?你不想得到它,又为什么要处心积虑找到它,见识它呢?如果你想得到它,得到了又能怎么样?你难道真的只把它当成一件文物,一件古玩,可以卖钱而已吗?也就是你的终极目的只是为了发一笔财吗?” 卫小靳被问住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承认,他和舅舅的初衷,的确只想发财,也就是他们把金王尸看成一块大金子,金子总是值钱的吧?一个金王尸哪怕只有几十斤,市价也值好几百万了,他和舅舅就能吊丝翻身,过上不缺钱的好日子了。 “好,那是你最初的想法,”宫繁荔问,“现在,你还这么想吗?” “现在?当然改变了,经历了那么多风波,知道这金王尸不是一件普通的金货,而是关乎三界未来的安危。我和我舅舅太幼稚了,这么个东西,就算得到了,能卖钱吗?搞得不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预测一下,如果你拿到了金王尸,会有什么样的危险?”宫繁荔启发他。 卫小靳不假思索地说:“有两个人首先就不放过我。” “是谁?” “首先就是你姐姐宫馥昊吧,还有就是王甜甜。” “说对了,金王尸,是她们目前紧盯的同一目标,你也见识过她们的打斗功力了,设想一下,金王尸在你手里,你能抵得住她们任何一方的抢夺吗?虽然你从安道士那里学了武艺,但你没有魔法,而她们都有的,她们动一动手指头,就能把你完全控制,你怎么抗衡她们?” 卫小靳深深明白,宫繁荔能对他说这番话,完全是在他这一边,只有她才是设身处地替他盘算功过,替他计较安危的。 “那你说,我该怎么做?”卫小靳反倒无计了,“那我什么都不做了,不求古墓真相了吧 ?” 宫繁荔却又摇摇头,很肯定地说:“你不动,她们会动的,王甜甜不会闲着,我姐姐也会的,她们不会白白等待,让对方占得先机的。“ “她们会寻找古墓,寻找金王尸吧?” “那是肯定的。” 卫小靳眼睛一亮,“那我跟你去你家,看看你姐姐在不在?如果她在,能不能试探她一下,她下一步有什么计划?” “我说过了,别去找我姐姐,她就是吴王的转世,她怎么可能把她掌握的资讯随便告诉你?你找她,她反而会纠缠上你,让你带她去寻古墓,金丽明明说过了,谁跟你合身,谁就能得到金王尸,你不避着她,反而还上门去找,不怕麻类上身吗?” 刚说到这,背后突然响起一声怒吼:“住嘴,你在胡说什么?” 两人愕然回头,发现正是宫馥昊。 宫馥昊一把揪住妹妹的胳膊,生气的训斥道:“你们两个真没道理,在这里说我的坏话。你还是不是我妹妹?” 卫小靳忙劝道:“我们没有说你坏话,只是在闲聊而已。” “这还是闲聊吗?你们的计划很周详啊,不想让我知道金王尸在哪里,对不对?”宫馥昊直截了当。 “不是不想让你知道,是我们确实还不知道它在哪里。”卫小靳实话实说。 “其实,你们之中,有一个人是知道的。”宫馥昊冷冷地说。 卫小靳和宫繁荔面面相觑。 宫繁荔问:“姐姐,你说谁知道?” “你们自己心中有数。” “难道是我吗?”卫小靳直率地说,“我真的不知道。” “难道是我吗?”宫繁荔也很直率,“我也真的不知道。” “好吧,你们可以不承认。我也不想逼你们。” 卫小靳说:“其实,我们本来还想来问你呢。” “是啊,我们打算问姐姐,以为姐姐才知道。”宫繁荔也这样说。 宫馥昊怒了,一拽妹妹:“走,咱们回家去。”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一章:宫馥昊大怒 宫馥昊要强拉妹妹回家,实际上是要把妹妹从卫小靳面前拉走后,狠狠地训斥她。 卫小靳当然也明白这一点,他很想再规劝一下宫馥昊,不过又觉得不妥,宫馥昊已经发火了,不要刺激她进一步发怒。 于是他眼巴巴看着宫繁荔被姐姐强拉走。 等她们走出去一段路,卫小靳不放心,就悄悄若即若离地跟着。果然她们走了半条街后,她们停在路边,宫馥昊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质问妹妹:“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整天跟他厮混在一起?” 宫繁荔噘着嘴反问:“为什么姐姐总是反对我跟他在一起?” “我早对你说过,你还小,不要掺和进他的事情里去。所有的事,只有我和王甜甜,跟卫小靳有关,你是局外人,真心没你任何事,如果你只是想喜欢一个普通男生,那也不要找他,你已经知道了,他不是普通男生,他的未来会怎么样,就跟姐姐和王甜甜一样,是个未知数,而且他的身上系着巨大的责任,你如果一味地缠着他,不仅会对他造成感情困惑,让他对自己的任务产生迷茫,会摇摆不定,而且你还影响到咱们宫家未来的安危,到时连你自己也逃不掉被王家复仇的下场。你怎么还不醒悟呢。”宫馥昊再次严厉地提醒。 宫繁荔点点头说:“我知道你们之间的前世今生了,虽然还不知道卫小靳是什么灵童,不过你们之间的关系算是搞清了,你和王甜甜,今生相遇,确实还带着原世的恩怨之心,而且这份恩怨还牵涉着王家和宫家两个家庭。包括王家的爷爷,还有我家的爷爷,他们在灵界都不放心,还要分别通过各种渠道,向自己的孙女作动员。在我看来,这是两家老人在煽风点火,我觉得很不合适。” 宫馥昊一听这话,吃惊极了:“什么什么,你在说我家爷爷也是煽风点火吗?” “当然是,王家爷爷是,我家爷爷也是。” “你什么意思?怎么能对爷爷不恭?” “我不是不恭,是公正说话,其实他们都是上一代人,已经离开人世了,为什么还要显灵,来对后辈孙女进行鼓动、撺掇?他们应该反过来灭火才对,最起码不要出声,不挑唆,不聒噪,这样两家的风波就不会掀起,大家都过着平和的日子,没有交往也不会冲突,那该多好?”宫繁荔是振振有词。 宫馥昊大怒,厉声斥责:“你放屁,你以为,只要老一辈不出来点破,我跟王甜甜就相安无事,这个世界就一直平静,无风无浪?你想得太简单了。告诉你,所有的事都是注定好的,那天在公交车上,我一见到王甜甜,就知道她已经变了,在这之前,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本事,但等她一出手,我突感自己有异常的能量,足以把她给撕碎,而从她当时出手的力度来看,她同样是一开始就想把我置以死地。如果我们是两个普通人,那次反倒可能打得两败俱伤,或者其中一个真的丧命,但我们在车里打得昏天黑地,最后却谁都没受一点伤。还有一件奇怪的事,当时卫小靳就在车里,可等我和王甜甜打完,却不见他了,怎么找也找不到,虽然公交车翻滚了几次,又没有爆炸燃烧,并且就算烧掉,也有他的尸骨,怎么就平地消失了呢?事后我问他,他含含糊糊不肯说。但我知道,这肯定是一种灵异现象。事情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知道,你和王甜甜的恩怨,来自原世灵魂的轮转。但你们既然身为当世人,就不能将原世的恩怨抛弃了,过好当下的日子吗?你不要认为你是吴王,王甜甜不要认为是越王,你们就是当今普通的女孩,过别人那样无忧无虑的生活,难道不好吗?”宫繁荔规劝道。 “如果按你这样的想法,那就没有三界历来的争霸了,可惜你不是三界巨头,只是一个凡间小女子,你根本不了解三界的本质有多凶险,就是人世一界 ,也够让你三辈子也理解不透,自盘古开天辟地,女娲撮土造人,历经多少岁月,人类一脉本身有过多少纷争,哪一朝不是战火频发,血光冲天?人类本身就是在战争厮杀的血雨腥风中走过来,和平安宁之所以显得宝贵,就在于人们是争强好斗,而斗才是人类骨子里的本质,当战争纷起时,就没有一种力量可以调和,可以节制,只有斗出一个残酷的结果来,斗得一方惨败一方完胜,或者是两方都几近毁灭才停下来,经历一段平和的时期,就算是和平,也是战争准备阶段,看看当今各个国家,哪一国不在厉兵秣马,枕戈待旦,随时准备着投入纷争?而我和王甜甜身负原世固定恩怨,世世相传,怎么可能轻率抛却,握手言欢?”宫馥昊慷慨激昂。 “要结束纷争,需要双方努力,首先从姐姐你这边做起吧。”宫繁荔还要劝告。 宫馥昊眼睛一瞪:“我怎么做起?” “主动找她,来一场推心置腹的谈判。就说希望抛弃旧怨,从此断绝原世的纷争之心,成为两个友和之人,共同享受今生美好人生。” “呸,这种虚话,全无意义,十足的懦夫之言,如果我今生说此话,怎么对得起我原世的惨烈遭遇?你读过历史吗?知不知道我的原世下场有多惨?”说到这里宫馥昊突然闭起眼睛,仿佛思绪飞过千年尘世,回到了2500多年前的战乱悲地。刀光剑影,马嘶人嚎,兵祸千里,血流成河。而身为大王,倒在了对手的青锋剑下。 宫繁荔连忙伸手搀着姐姐。“不要再去回望千年尘事,它们都尘归尘土归土了,你应该活在当下,做个娇娇美女,而不是怨气冲天的复仇者啊。” 宫馥昊再也忍不住了,挣脱妹妹的手,一巴掌打在妹妹左颊上。 这一掌力度很大,声音很响,连街头的行人也听到了,很多人驻足围观,看着这对漂亮姐妹在街边争执。 宫繁荔挨了 一掌,扭身就走。宫馥昊在后面紧紧跟着。 “你要去哪里?”宫馥昊问道。 “你别管。”宫繁荔头也不回。 宫繁荔伸手就拦了一辆的士,钻进车。 宫馥昊着,生气地望着的士绝尘而去。 卫小靳在那边看见了,也连忙伸手拦一辆的士,叫司机跟着前面的车。 宫繁荔所乘的的士一直开出城,到了郊外的山边停下。卫小靳也叫司机停车。 宫繁荔来到瀑布边,坐在一块石头上,望着瀑布出神。卫小靳走过去也在她旁边坐下。 “你在想什么?”卫小靳关心地问,“是不是挨了你姐姐的打,很伤心吧?” “我不伤心,因为我知道,我姐姐不只是一个凡人,她还有原世的性格。”宫繁荔皱着眉头,显得很是忧虑。 “你是在为她的前程担忧吧?”卫小靳又问。 “是的,照这样下去,她会完全放弃今生的角色,返回到原世那种霸主的本质,而王甜甜也会走到这一步,然后是她们在不远的将来展开更大规模的战斗,而被卷入的,还会有你。” “你不要担心我,”卫小靳说,“我是在中立位置上,不会褊袒任何一方,只有这样才不会火上浇油,为虎作伥。” 宫繁荔却微微摇头,“就算你自己心中有数,能坚定自己的立场,但你别忘了她们已经不再属于我们普通定义上的凡人,她们已经有了神能,随时会露出魔相,而魔是不会讲究方式的,只达目的,不择手段,现在她们还围着你软硬兼施,甚至用情来纠缠来,但等到她们不耐烦的时候,就会强逼,而你拿什么手段来抗衡?” “她们强逼,也是徒劳。”卫小靳愤愤地说,“我会坚守我的底线,决不充当任何一方的帮凶,哪怕粉身碎骨,也决不顺从。她们软硬兼施也好,以情迷惑也好,或者干脆武力强逼,在我面前都将失败。” 宫繁荔却没有那么乐观,她忧心忡忡地提醒道:“你现在还是个凡人,本事跟她们已经相差了几个量级,刚才你也看到了,我姐姐打了我一巴掌,其实那根本是小事,但也足以说明,一旦她发起威来,就不讲任何交情,什么亲情,什么友情,什么爱情,都是弃之如鄙履的,心目中只剩下复仇,继而是称王,独霸天下,甚至要掌控三界,那种狂野之愿,怎么会是人类的精神和力量可以抗衡的?” “不会那么厉害吧?”卫小靳虽有点感觉,还是无法想象这种状况。 “肯定会的。” “那是你姐姐呀,有这么可怕?” “现在是姐姐,为了她的霸业,她会六亲不认。” 话音刚落,一声断喝传来:“住口,不许胡说!” 两人惊回首,发现宫馥昊在身后。 宫馥昊一指宫繁荔:“刚才打了你一巴掌,本来我也觉得有点过头了,知道你生气,想追来安慰安慰,没想到,你们竟在背后这么评价我,真是岂有此理。” 卫小靳没有吭声。宫繁荔冷冷地问道:“我对你的评价,难道是错了吗?” “一派胡言。” “我知道,那是戳中你的隐秘之处,虽然你带着原世的狂想,不过目前还只想隐忍,不至于过分暴露,还要充当一下乖巧女生,甚至还要扮纯女装多情,来跟卫小靳谈情说爱,妄想把他哄上你的床,你的如意算盘,就是攫取他的童子之身,然后夺到金王尸,就能兴风作浪,不仅仅可以剿除原世的仇敌,还会祸乱世界,甚至扰动三界……” 宫繁荔说到这里,宫馥昊已经怒发冲冠,暴跳如雷。她尖叫一声,伸手就抓住了妹妹的头发。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竟敢这样指责我,我今天要好好教训你。” 宫馥昊满脸凶相,极度扭曲,嘴角边甚至还闪了一下尖牙的影子。 卫小靳吓坏了。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二章:卫小靳初斗宫馥昊 虽然卫小靳早料到,这对姐妹花之间必有争执,但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猛。 刚刚就在他和宫繁荔来到瀑布边,坐着说话时,他就在担心宫馥昊会不会跟来,而他也几次想阻止宫繁荔对她姐姐的评价,可是宫繁荔似乎满肚的愁绪和牢骚,不吐不快,他也只能充当最好的听众,倾听她把满腹的不安倾吐出来。 而且,他一直试图替宫馥昊做点辩护,既是对宫繁荔的安慰,也是防止宫馥昊听到了妹妹的数落会怒不可遏,他要中和一下宫馥昊的怒气。但现在看来,宫馥昊果然跟来了,听到了妹妹对她的指责,而卫小靳的努力却没有效果。 宫馥昊揪住妹妹的头发,这意味着她已经极度生气了,已经不仅仅是姐姐对妹妹的批评,甚至超越了一般意义上的惩罚,似乎怒火升级成一种仇怨。 卫小靳知道不好,在他一愣间,宫馥昊抓住妹妹的头发一甩,就把妹妹摔倒在地。 宫繁荔也意识到姐姐发怒的程度不平常了,她摔倒后马上想爬起身,赶快逃避。但姐姐冲过来,将刚起身的她又一脚踹翻。 卫小靳急了,嗖地一下窜了过去,挡在宫馥昊和宫繁荔之间。他对宫馥昊质问:“你怎么这么殴打你妹妹?” 宫馥昊一指他:“这是我们姐妹间的私事,不容他人插手,你还是让开吧。” “私事公事我不管,反正你出手这么狠,打人就不行。”卫小靳也怒气冲冲地瞪着她。 “卫小靳,我再重申一遍,现在是我们私人时间,我在执行家法,你是外人可以旁观,但别掺和进来,否则后果自负。”宫馥昊进一步警告。 “什么家法?见你的鬼,现在还有家法吗?你要打你妹妹,就是家暴,家暴是犯法的。别说我是繁荔的朋友,就算是路过的陌生人,见到公开的暴力行径,也要见义勇为给与制止的。我也严正警告你,放弃家暴,有话好好说。”卫小靳同样不甘示弱,严厉谴责。 宫馥昊的眼睛一阵阴冷,嘴角抽动几下说:“看来你是不会轻易退出的,那好吧,我先把你这个管闲事的旁人给挪走,再来执行我的家法。” 话未说完,一个侧踹就向卫小靳踹来。 踹,是一个人在急于赶走另一个人时,最容易使出的招法。那一脚的速度也很快,如果卫小靳中脚,就会像一个枕头一样被踹飞,充分说明宫馥昊怒到极点。 然而宫馥昊这一脚出去落了空,不仅没踹到卫小靳身体,反而被卫小靳一伸手把脚脖子给搂住了。 “真要打呀?”卫小靳问道。 “怎么,你害怕了?”宫馥昊咄咄逼人。 “是害怕,我们之间何必要动手动脚,又不是什么以武会友,也不是什么冤家对头吧。你有劲,还是用到真正的对手身上去吧,干嘛要用在你妹妹身上,还要冲我来?” “那是因为你们太无理,太放肆。”宫馥昊叱道。 卫小靳反驳道:“你这就是因言降罪,太**了吧,我们在这里说说闲话,你又何必这么在意?难道你想封住别人的嘴吗?” “她乱说,我决不允许。” “你还没有得到金王尸,就这么霸道了,一旦真得到了,那肯定了不得,你妹妹的话还真没有错,她对你的评价和预估很中肯,并没有随意毁谤你,你在用你自己的行为,证实她所言不假。” 宫馥昊更怒了,大声吼道:“就因为她这么评价和预测我,是对我事业的严重干扰,所以我才要惩罚她,她是宫家人,理应跟我步调一致,协助我得到我需要的东西,就算不想直接助我,也该退在后面不必吭声,可她反而抢在我前面,处处制造对我的干扰,甚至在你面前公然指责我,误导你,污蔑我对你的感情,这不是在资敌吗?而你听从他的谗言,也到了她一边,把我视为要提防要鄙弃的疯子了,我怎么能容忍你们这么荒诞的行为和思维呢?” 宫馥昊说着,把腿用力一缩,从卫小靳的 两手中挣脱,随即一个扫趟腿直攻卫小靳下盘,想把卫小靳扫倒。 依招法来说,对付扫趟腿的方法要么后退,要么迅速跳起躲过。但卫小靳既没有后退,也没有跳跃,根本就没有躲。任宫馥昊的腿扫在他左腿上。 换了别人,这样被扫中,腿骨就断了,至少下盘不稳跌坐地上。但随着咚一声闷响,卫小靳稳如泰山,坚如磐石,兀自着,什么事也没有。 宫馥昊吃了一惊,她望着卫小靳问道:“怎么回事,你好像一点不疼?” “是啊,好像一点不疼。”卫小靳若无其事地说。 “你去终南山时间那么短,就学到铁腿功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铁腿功,反正你那一脚踢来,没把我踢倒。” 宫馥昊愣了愣,忽然冷笑起来:“我妹妹跟你舅舅去终南山找你时,还是我给他们弄到钱买的车票,我本以为你去终南山会是很长一段时间,要学成武艺就少不了三年五载,可你很快就跟他们一起回来了,你好像在终南山做了一趟几日游,看看风光还差不多,也许根本就没见到安道士,更别说拜师学艺,哪来的什么功夫?刚才我那一脚只用了三成力,估计是在你能承受的范围内,你没被踢翻,并不证明你真有了什么铁腿功了。如果你以为你已经能够经得起我的打击,那就大错特错了。” 卫小靳劝道:“我不想跟你打架,我是要劝你别乱动武,有话要好好说,如果你恃强凌弱,那只能证明你所有的意愿和企图都不是正当的,那我们不仅不会配合,还要努力阻止你。” “什么,阻止我?”宫馥昊再一次发怒起来,“谁敢阻止我?” “我!”宫繁荔到姐姐背后,大声声明,“我要阻止你。你的企图,是巨大的祸害,无论是你还是王甜甜,都不可以得到金王尸,不可以掠夺卫小靳的身体。” “你应该去阻止王甜甜,如果你敢阻止我,别怪我不讲情面。” “你已经不 讲情面了,我还能讲吗?对你的企图,我会反对到底。” 宫馥昊猛地一掌向妹妹拍去。 卫小靳眼急手快,一个箭步窜过去,弯着右胳膊上前一挡,这一掌拍在他的胳膊上。 宫馥昊索性拉开架势,向卫小靳猛烈攻击起来。 最初卫小靳用八卦步和铁胳膊作着回旋和抵挡,随着宫馥昊的拳法腿法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凌厉,不得不在防守中夹杂攻招。 两人还是徒手对阵。卫小靳深知自己终究不是宫馥昊的对手,别说是魔法,就是她的双钩,也相当厉害,自己手上没有兵器,空手是很难应付的。他要做的,是先刹一刹宫馥昊的威风,让她明白就算小角色,也是不好随便欺的,恃强凌弱将是极大的错误。 宫馥昊并没有把卫小靳看成对手,她也不是为了针对他而大打出手,主要还是针对妹妹发出的一种警告,本来她是要体罚妹妹,很不幸卫小靳要掺进来,那就找他做靶子,把他痛揍几下,让妹妹看着心惊肉跳,可以说是杀鸡儆猴,一箭双雕了。 但正因为如此,宫馥昊在出拳出脚时就有些散漫,以为随随便便弄几招就会把卫小靳给掀翻,而这给了卫小靳可趁之机。 就在宫馥昊抓住卫小靳的左胳膊,想来一个反拧,彻底降服他时,卫小靳却来了个过臂摔,将宫馥昊的右手一拖,右手往她右肩下部用力一按,脚下一个勾步,宫馥昊向后右侧一靠时,脚被勾住,于是一屁股坐在地上。 宫馥昊这一跌坐,霎时发愣了,似乎怀疑自己有没有真的跌倒。 但她真的跌倒了。 “我输了吗?”她瞪着卫小靳,大声问道。 卫小靳连忙摆手:“不不,你没有输,你只是不当心而已。” 宫馥昊跳起身来,羞愤难当,“我居然输了,好啊,卫小靳,你有本事了,你太牛了,我都打不过你了,那好吧,使出你更多的本事来,咱们好好较量较量。” 话音刚落,宫 馥昊两手一张,从掌出冒出两力火柱,轰轰两声打在卫小靳脚前。 卫小靳吓得急忙后退,再次劝道:“我真的没有赢你,你何必那么在意呢?就当我们之间的一次嬉戏,难道不行吗?” “什么,嬉戏?”宫馥昊似乎冷静下来,斜着眼睨着卫小靳,好久才点点头说,“好吧,就算是一次玩耍吧。不过这次是你耍了我。你承认不承认,你欠了我一次?” 卫小靳为了息事宁人,只好承认他欠了她一次。 “既然你承认你耍了我一回,那么下次,就该是我耍你一回了。到时你可不能赖账。”宫馥昊强调着。 卫小靳也答应了。 随即宫馥昊把目光对着妹妹,一挥手说:“走,咱们回家。” 宫繁荔还要抵制,卫小靳给她使个眼色,她只好跟着姐姐回家。 卫小靳从另一个方向独自离去。 宫馥昊带着妹妹走了一阵,她问道:“有一件事你必须说老实话,卫小靳身上的符,只对你不起作用,对不对?” 这正是宫馥昊目前最为关心的一个问题。 宫繁荔摇摇头,嘟囔着说:“我哪里知道,我又没有试过。” “你们没有拥抱过吗?”宫馥昊怀疑地问。 “你说的拥抱,是什么样的?”宫繁荔说,“如果只是一般的,那当然有过。” “拥抱就是拥抱,还会有一般的,特殊的?” “当然啊,普通的拥抱,比如在我受伤受困时,他要救我,我走不动路,他要抱着我走,那不是很正常吗?” 宫馥昊听得气喘吁吁,十分嫉恨。不由自主地说:“你跟着他跑东跑西,当然有这种机会,他也乐得这么占你便宜。” “才不是占便宜,我们是相互保护。” “呸,别矫情了。我再问你,上次他身上那道太阳符,被你的眼泪洗去后,现在他身上还有符吗?”宫馥昊继续问。 宫繁荔警惕起来,反问:“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三章:谁是谁非 宫馥昊见妹妹不爽快,催促道:“别多问,说实话。” 宫繁荔本来想推说不知道,但又一想这样说反而还留给姐姐一份非分之愿,倒不如告诉她实情,让她收敛那份企图。 “有的。”宫繁荔说。 “还是太阳符吗?” “不是,是隐形符。” “什么是隐形符?”宫馥昊问得很仔细。 “这还不懂吗,隐形的,外面看不见的,但如果有谁想欺负他,那符就会跟太阳符一样发威,将欺负他的人崩开。” 宫馥昊一把拉住妹妹,急急地说:“妹妹,我们讲和吧。” “讲和?为什么姐姐要这么说?”宫繁荔有点莫名其妙。 “我对你说了过头的话,还动手打你,这都是我不对,其实你应该明白,我所要做的,是我们宫家要做的事,关乎着我们宫家的生死存亡,所以你也应该全力协助我,而不是跟我作对。我知道你对卫小靳有意思,他也对你有感觉,但在大局面前,我希望能清醒面对现实,把个人的情感放在一边,以我们宫家的命运为重,帮助我。” 宫繁荔仍明知故问:“你要我帮你什么?” “用你的眼泪,把卫小靳身上的隐形符洗掉,越快越好。”宫馥昊着急地催促着。 宫繁荔却摇摇头,淡淡地说:“我的眼泪可以洗掉太阳符,这一点不仅是你,还有金丽和白素贞都知道,我们就是刚从蒸包岛回来的,她们就逼迫我用眼泪洗过卫小靳身上的隐形符了。” “结果怎么样?”宫馥昊忙问,“你的眼泪洗掉了他的隐形符,然后卫小靳让这两个妖精得手了吗?” “哪有这么简单?卫小靳用我的眼泪洗过前胸后,金丽就把他带进墓中去,可是一会儿金丽又出来,再把我拉进去,我这才知道卫小靳身上的隐形符不是一道,而是两道。” “两道?都洗掉了吗?” “只洗掉了一道,另一道是喷黑气的,金丽在掀开他的上衣时,一股黑气从卫小靳前胸喷出,把她喷成了 一条黑鱼精,满脸乌黑,真是难看死了。她恼火极了,又出来把我给拉进去,认为卫小靳用我的眼泪只洗掉了一道符,并没有全部洗掉,要求我再哭出眼泪来,把黑气符也洗掉。” “那道黑气符洗掉了没有?”宫馥昊紧张地问。 宫繁荔摇摇头,愤愤地说:“我才不听她的摆布,她掐住我的脖子,逼着我哭,不哭的话就要掐死我,可是我宁可被掐死也坚决不哭。” “然后呢?她放弃了吗?” “不是她放弃,是夔龙兽攻了进来,大骂金丽违反律条了,要代表大魔王惩罚她。金丽与夔龙兽展开打斗,结果不敌,受了重伤。她后来死在卫小靳手上。”说到金丽的死,宫繁荔还是叹了一口气。 “金丽死了?”宫馥昊有点意外。“那么白素贞呢?” “据金丽说白素贞被她打败,也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宫馥昊忍不住双手一击掌,庆幸地说:“好,这两只女妖一死一伤,对卫小靳纠缠就少了两份了。纪丹呢,已经确准她跟王霸霸是原世的缘,她也不会再纠缠卫小靳,现在我的对手,只剩下王甜甜了。” “你怎么忘了,还有我呢。”宫繁荔响亮地说。 宫馥昊脸色一变,正想训斥,马上想到再不能硬来,就改了脸色,拉着妹妹的手温和地说:“咱们形同一人,我得手,等于你得手,不过金王尸,你拿了也没有用的,因为你的原世不是吴王,我才是,金王尸就是我的,如果我拿不到,那么连你也难逃灾殃,所以你不要被你的私情所左右,必须认大局,识大体,帮助我与卫小靳达成一体。” 宫繁荔肯定地说:“我知道,卫小靳身上的那道黑气符,我的眼泪再也洗不掉了。” “你怎么敢肯定?” “这明摆着,上次安道士给他画了一道太阳符,让我的眼泪给洗掉,卫小靳差点被白素贞夺了身子,那么这事安道士肯定知道,当卫小靳上终南山拜师学艺时,安道士特地给他画了两道隐形符,其中一道跟太阳符一样闪 光的,可以让我的眼泪洗去,剩下那道黑气符肯定不行,我的眼泪是无用的,要不然为什么安道士要画上两道呢?而且这两道符的功效不一样,属于一黑一白。” “你没试过,怎么确定?”宫馥昊不相信。 “不是试过了吗?在金丽面前,卫小靳用我的眼泪抹了他前胸,结果是白光没有再出现,这说明眼泪确实起了作用,但黑气符却存在,这又说明我的眼泪只起了一半作用,能洗掉的洗去了,不能洗掉的就存在,这个道理这么简单,为什么还要进一步试验?” 宫馥昊愣了愣,她觉得妹妹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看来卫小靳身上的黑气符,靠妹妹的眼泪不能洗掉。 那究竟什么东西可以洗去卫小靳身上的黑气符? 宫馥昊拿出宫瓶来,问道:“瓶子,你知道拿什么可以洗掉卫小靳身上的黑气符吗?” 宫瓶疙疙瘩瘩地说:“主人,这一点,我也无能为力呀。” “一点这方面的信息也没有吗?” “没有,你要明白,那道符是安道士画下的,他是不会让解除这道符的方法随便让人窥知的,应该连卫小靳本人也不告诉。” “这么说来,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宫瓶吞吞吐吐说:“主人,我认为还是让繁荔再试一试吧。” “可她说试过了,肯定不行的。” “确实用过一次了,但有些情况会很微妙的,第一次用不一定有效,用过一次两次,可能就显效了。” 宫馥昊心中一亮,“你是说,洗黑气符,要多洗几次再成?” “有没有这个可能性?” “哇噻,对呀,还是值得试试。” 宫馥昊问妹妹:“你听到了吧,瓶子的主意非常好。” 宫繁荔鼻子里哼了一声:“它懂个屁,自作聪明。” “可它的意见是合理的,你还是照着做一做吧?”宫馥昊满怀期待地劝道。 “我凭什么要听它的?瓶子是你的,又不是我的。我说过了,我的眼泪擦过卫小 靳身体,没有洗掉黑气符,这说明没有用,你为什么还要逼着我再试呢?” 宫繁荔坚持拒绝。 “再试试吧,说不定真管用的。”宫馥昊劝道,“无非是举手之劳,你是女孩子,流眼泪还不是小事一桩?” “不,就算再容易,我也不干,我要为他着想。” 宫馥昊突然明白了,声音又大了,“你不愿帮我,是因为你在为你自己考虑,是你想把他给占有,对不对?” 宫繁荔迟疑一下,没有吭声。 宫馥昊又忍不住发怒,“我给你说了那么多理由,你怎么就一点也听不进去?在卫小靳面前,我们不能成为情敌,因为那不是感情的问题,而是我们家庭前途命运的问题,老实说,如果只是要一个恋人,我一定爽快让给你,决不会跟你争的,天下那么多男孩,我们亲姐妹何必为了一个而争呢?可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我要做的事,与情无关,而你也决不能为了你个人的情,而打乱我们家庭的整个计划,如果我不成功,大家都得玩完,你怎么还不开窍呢?” 宫繁荔却一跺脚,也大声地反驳:“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找卫小靳,也知道你为什么要得到金王尸,但我认为你既然已经转世多次了,今世真的不要再把原世的恩怨延续下去,这样延续何时是个头呢?你就当你什么都不是,就跟普通人一样来这世界当个平常女孩,过平常日子,多好。其实我深知卫小靳也是很冤的,他妈妈带他到城里来,让他好好读书,将来能考个好大学,就是想过平常的日子,哪里想过他是什么灵童,要受到这么多的纠缠?他的生活已经完全被打乱了,而这其中也有你的强力干扰,为什么你就不能放过他呢?” “我放过他,王甜甜能放过他吗?我放弃今生的争斗,王家能放弃吗?如果王甜甜得到了卫小靳,再得到金王尸,那我们就完了,会被她彻底诛灭的。你连这个因果都搞不清,亏你还是宫家人。” “我认为,咱们宫家放弃了,王家也有可能放弃。如果王家不放弃,就 算王甜甜得到了卫小靳,得到了金王尸,一定会有另一种力量来扼制她的,自古以来就是邪不压正,有强大的魔神,就会有更强大的仙佛,魔神是永远不可能统治三界的。” 两个人唇枪舌剑,激烈争论。 宫馥昊发现妹妹竟然理由被她还多,她认为妹妹的理由太过善良,太过一厢情愿,完全是不可操作的。她把妹妹一拉,吼道:“我不跟你争了,你小小年纪只会强词夺理,根本不考虑全面,你鼠目寸光,难当大任,我还是先把你约束起来,再另想办法。” 宫繁荔想挣扎,可是在强大的姐姐面前无能为力。 宫馥昊把妹妹拉到家,将她推到阁楼上,将阁楼通楼梯的门一关,上了锁。 然后宫馥昊一人出门,去找卫小靳。 而此时卫小靳已回到家。 他又拿着那本书,对着上面“墓者比也”四个字出神,拼命琢磨那个比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会儿宫馥昊又来了。她见卫小靳拿着书在研究,就问道:“你有没有发现,这本书是什么书?” 卫小靳摇着头:“从来只听说是秘籍,,具体是什么书,没有细细研究过,也不可能知道,因为封面上什么字也没有。” 宫馥昊又问卫妈知不知道,卫妈说也不知道,这两本书来路就很诡异,是突然出现在她床头的。 卫小靳问妈妈,这两本书应该是他爷爷从上一辈传下来的,又交给他爸爸了吧?他们就是看了有关古墓的记录,才离开家去盗墓的,这两本书则留在家中了。 但卫妈坚决否定这一点。“如果是你爷爷和你爸爸留下来的,早在他们离家以后我就发现了,可当时并没有见到,而是隔了两年以后才出现的,并且直接放在我床头,又不是我从哪个柜子里无意中找到的。” 卫小靳问:“也就是说,它究竟是咱家祖传的,还是外来的,都没办法搞清吧?” “对,我也不清楚。” 这时宫馥昊似乎有所知觉,“我倒有个想法。你看是不是?”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四章:地厅,在哪里? 卫小靳忙问:“你有什么看法?” “这两本书,会不会就是所谓《万世轮录》?” “《万世轮录》?”卫小靳听了一愣,惊问道,“你从哪里听说过?” “当然早就听说过了,我当时跟纪丹在瀑布前抢阿姨手中的书时,就怀疑这书就是《万世轮录》,只不过至今无法完全证实。”宫馥昊说。 “那个大魔王号称万世轮魔,难道,这本书就是它留下的?”卫小靳是从金丽嘴里听说万世轮魔的。 宫馥昊点点头,“有可能就是它的杰作。” “可是,为什么纪丹家也有一本呢?还有据金丽说,夔龙兽的嘴里也藏着一本,这些书似乎都有相同特点,所记所载都与金王尸有关,或者跟我有联系。好像都在围绕着同样的核心。” “据我分析,这几本应该都是,它们分散在多处,也许还有多本,但都是《万世轮录》的分册。” “为什么会分散在多处,而不是集中在一本上呢?”卫小靳觉得奇怪。 宫馥昊说:“如果只集中在一本上,风险就比较大,落在一人之手,容易招来一致的抢夺,而分散多处,即使其中一本被抢走,其他的还在,并且掌握着书的人风险也小一些吧?” “我觉得不是这样的。”卫小靳沉思着说,“这本书看起来的确分好几册,分散着多个地方,但其内容都不一样,比如纪丹家那一本,有时这样说,换个时间又成了另一种记载。我怀疑这只是大魔王搞的噱头。” “你是说,这只是大魔王写着玩的,里面的内容并不实际?” “对,所谓万世轮录,是它写着玩转世人的,书是魔书,是有魔力的,比如我妈妈想把它扔掉,却扔不掉,它会自己跑回来。想烧掉也不可能,它是毁不掉的。但里面的内容,总是变幻无常。比如书中那个地图,我和我舅舅看了后,以为古墓是在洞庭岛,结果纪丹跟我一起去了那里,那里根本没有古墓,据纪丹说洞 庭岛上的古墓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被考古队发掘完了。后来我们摸上了湖中的小岛,在上面终于发现一座古墓,虽然这座墓是空墓,金丽说只是一个诱饵,但既然是诱饵,为什么地图上没有标示?这张地图不是毫无意义吗?” 宫馥昊想了想说:“也不一定是它写着玩的,即使大魔王真要玩弄世人,那也必定有真书存在,只不过现在无法确定,哪一本是真书。有没有可能,夔龙嘴里那本才是真的?” 卫小靳认为有可能,毕竟夔龙兽是大魔王钦定的守卫古墓的头领,大魔王当然信任它,把书交给夔龙收藏,还是有充分理由的。 宫馥昊又说:“关于纪丹和王祝双的前世缘,是在你家这本书里看到的,应该不会错了。还有王甜甜就是勾践转世,应该也不会错。” 卫小靳问:“那你是吴王转世,你也认了吗?” “那当然,这一点,在我的名字里就有信息。” “名字?宫馥昊三个字,藏着什么信息?”卫小靳忙问。 “宫,虽然是姓,也合王宫,代表着国王,馥,右边是复字,其实就是复兴的意思,昊呢,吴字里面一横,吴一,一者,第一号人物之意,连起来不就是吴国第一号人物要复兴王宫吗?” 卫小靳听了很是震惊,瞪大眼睛连声说:“没想到,真是没想到,你的名字还隐藏着这个玄机,被你一提,果真很明显,只是我一直没这么认真的研究过。” “这跟王祝双是商纣王,纪丹是妲己是一样的。” “那么,王甜甜的名字,似乎与越王无关吧?” “王,肯定是跟国王有牵连,至于甜甜,肯定是他家祖辈为了有所掩盖,故意弃用与越王名讳有联系的字,也可能她有两个名,其中一个只在家中使用。王甜甜才是对外的。” 听了宫馥昊的分析,卫小靳觉得貌似有理。 “其实王家肯定也有一本书,他们正是从书中得知各种信息的,比如知道王甜甜是 越王的转世,而吴王的转世者是我,也知道金王尸,并知道你是灵童。因为我家也有这样一本,只是所记很有限。正因为如此,我一直想看到你家这本书。不过现在看来,你家的书上的内容,也是不全的。”宫馥昊又分析。 卫小靳问:“还有什么信息不全?现在你和王甜甜都知道了各自的原世,也知道了你们想得到什么,连纪丹和王霸霸也在书中找到了他们的缘分记录,你还想知道什么呢?” “当然是古墓在哪里,金王尸在哪里。还有,你究竟是什么样的灵童,是由什么转世过来的?你不也想知道吗?”宫馥昊反问。 “是啊,这些问题也困扰着我,不过,我家书上倒有一句话,但我解读不出其中的含义。”说着卫小靳将书递给宫馥昊。 宫馥昊看着,读出来:“墓者比也?这是什么意思?” “不能理解。”卫小靳叹口气,“关键是这个比字,究竟代表了什么?” 两个人讨论了一阵,没有得出结论。 “我看,我们还是不要讨论了。”宫馥昊说,“这么一句话,肯定蕴含着丰富的内容,只是没有解释,光凭我们乱猜是不可行的。我认为现在我们最需要看到的,是夔龙那一本,我相信这本书才是核心,里面一定记得非常集中。” 卫小靳说:“夔龙嘴里那本书,金丽和白素贞都翻过了,金丽看到了启开墓门的咒语,而白素贞应该看到另一些内容,比如得到金王尸后会发生什么,到时三界会成什么样。但白素贞没有看到咒语。” 宫馥昊忙问:“那么,金丽有没有说,那座古墓在哪里?” 卫小靳摇摇头:“可惜她不愿意完全告诉我。” “那么,咒语呢?” “咒语,其实不是固定的,金丽认为夔龙那本书,经常会被大魔王收回去,作一些修改的,所以里面的内容常常要发生变化,谁也无法预知前些日子所看到的,什么时候已经作废,有了新内容了。” 宫馥昊思考一下说:“我们目前如果能得到这本书,看到上面的内容,至少目前是有效的,最基本的一步,是要弄清古墓究竟在哪里。” 卫小靳突然感到很奇怪,疑惑地问道:“那座古墓就是吴王墓,既然你是吴王转世,怎么你反倒不知道原世的墓在哪里吗?” 宫馥昊变得愤愤然了,点点头说,“这都是那个大魔王搞的鬼,你知道它为什么叫万世轮魔吗?本来它是掌管三界轮回的天神,可它心生恶念,想要统治三界,就将我原世的古墓进行了转移,又给与屏蔽,使得古墓不为三界所知,然后它将墓中的尸体进行修炼,炼成金王尸,这样一来连我这个转世者也找不到原世的坟墓,不知尸骨所终了。” “原来是这样。”卫小靳感到一阵恐惧。“看来,最大的危险,还是来自这个万世轮魔啊。” “目前看来是这样。”宫馥昊说。 “那你和王甜甜呢?你们谁得到了金王尸,那不等于成了大魔王的爪牙了吗?” 宫馥昊听到这一句,突然沉默了,好一会才攥着拳头,激愤地说:“不,如果是我,我决不会做它的爪牙,我有我自己独立的权力。凭什么我要听它的?” “那你会怎么样?不会听命于它,成为一个独立的魔王?” 这确实是一个很令人恐怖的话题。 宫馥昊似乎不想展开了,她挥了挥手说:“事情还在半路,未来凶险多多,不可预知,我还没细细想过这些问题,目前还是先找到古墓。而要找到古墓,先得看到夔龙嘴里那本书吧。” 卫小靳也觉得未来一片苍茫,目前还是先按照掌握的信息,一步一步往前走吧。 两人决定再去太湖西岸。 卫妈现在对儿子的一切都不管了,管也管不了,事情的发展令她难以想象,她深感那不是儿子一个人的事了,这里面有很大的利害,她只能放手让儿子去折腾了。 卫小靳和宫馥昊出门去。 到了外面,卫小靳问宫馥昊:“繁荔呢,她现在怎么样?” “我把她关在自家阁楼上了。”宫馥昊直率地说。 “为什么,她真的惹恼你了?” “我就是不想让她掺和。我们宫家,有我在活动就够了,她只会起反作用。” 卫小靳一想这样也好,其实他也不希望宫繁荔再到外面冒险,毕竟他们经常要去的地方,处处险象环生,时时处在风口浪尖,搞不好真会丢了性命。就让她安安稳稳留在家吧。 两个人乘公交赶到了太湖边。 按照金丽的说法,太湖西岸的地厅是他们的老巢。也就是上次卫小靳舅舅叶三高误闯进去,被夔龙兽一口吞下的地方,但卫小靳没有直接到过,现在舅舅也没来,不知具体地点。两个人就在山中胡乱寻找。 可是找来找去没找到。 宫馥昊分析道:“既然他们住在地厅,为什么时时会出现在太湖的小岛上呢?” “那里是一个诱饵,是观察盗墓者的窗口,如果来了盗墓者,他们会采用诡异手段,吓退盗墓者,把恐怖的信息传开去,这样就会遏止更多盗墓者前来。” “也就是说,小岛只是他们的一个戏台,而真正栖身的是地厅。那么有没有可能,古墓就在地厅里呢?” “我也想过,有这种可能性,但听了金丽的话后,我又怀疑不是这样。” “为什么?” “金丽明确告诉我,她们住在地厅,但她又不肯说出古墓的确切位置,想想吧,如果古墓就在地厅边上,她还用隐瞒吗?她既然不肯说,至少说明古墓在更加隐秘的地方,是我们根本想不到的,不会是在地厅那么直白。” 宫馥昊认为卫小靳分析也很有道理。古墓,一定在别人根本想不到的地方。 两个人一筹莫展。宫馥昊说:“这里没有信息,倒不如再上一趟岛吧,有没有可能他们此刻会在岛上?” 卫小靳一想也对,还是去小岛上再看看吧。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五章:纪丹有要求 卫小靳和宫馥昊决定去蒸包岛再一探究竟。但他们并没有料到,此刻,有人比他们捷足先登了。 正是王家兄妹。 那天在瀑布边,王甜甜正和卫小靳一起,情意绵绵准备看书,谁知半路杀出宫馥昊,将那本书抢走后,扔下了瀑布。王甜甜因此和宫馥昊激烈打斗。 打斗的结果,当然未分胜负。待两人结束战斗时发现卫小靳早就不在现场了。 王甜甜好不容易把卫小靳约到瀑布边,调动了女孩盈盈的温情,极力诱惑着卫小靳,眼看已经和卫小靳的关系近了一步,只要稍加努力,相信可以把卫小靳俘获到手。偏偏在这节骨眼上宫馥昊横空出来,击碎了这层浪漫气息。 王甜甜对宫馥昊的恨,真是罄竹难书。斗战不能取胜,带着一肚子的恼怒回到家。刚好碰上哥哥王祝双从外面回来。 于是兄妹俩又一番唇枪舌剑。 王祝双脸色不佳,似乎受了很大的气,满脸懊丧,问妹妹去了哪里?王甜甜说去找卫小靳了。 一听卫小靳这个名字,王祝双的嘴角就抽搐了一下,在桌上拍了一掌,恼怒地吼道:“总有一天,我要把这家伙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王甜甜质问:“又怎么啦,卫小靳又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还不是纪丹。” “纪丹怎么啦?” “她还是不相信我跟她有缘,她坚持说她跟卫小靳有缘,会嫁给卫小靳的。你说,我跟卫小靳是不是不共戴天?有他就不会有我的爱,有我的爱就不能有他。”王祝双恨恨地说。 王甜甜劝道:“纪丹跟你有缘,这已经被书中的记载证实了的,她现在一时接受不了,也很正常,你何必那么着急呢?是你的总是你的,跑不了,以后你跟卫小靳之间不存在恩怨,你也别去打扰他了。” “只要纪丹去找他,我就不饶他。” “纪丹找他,那是纪丹的事,你不要迁怒于卫小靳好吧。你这样不顾大业,只顾你个人小情感的做法,会坏了我们王家大事的。” 王祝双怒道:“我的情感是小的 ,就你的情感才是大的?你看中了卫小靳,可是人家认你为恋人没有?痛痛快快跟你上床了没有?” 哥哥的话像刀一样扎向妹妹的心,王甜甜更气了,大声驳斥:“我不是在好好争取吗?你的情感也要自己去争取,别光顾着责备人家,你追不到纪丹那是你没本事,跟卫小靳有什么关系?是卫小靳阻着你追求纪丹吗?人家反而劝纪丹跟你结缘呢,你不领人家的好意,还要冤枉人家。” 王祝双听得跳起来,“为什么你总是护着他,替他说话?他破坏了我和纪丹的关系,你还是视而不见,总把他当成心肝宝贝,根本不管我的婚姻,太可恶了。” “你简直整一个猪头三,跟你讲理根本讲不通。”王甜甜心烦意乱,转身要出门。 “你去哪里?”王祝双问道。 “我烦,随便走走。” 王祝双拉住妹妹,“我想去找纪丹,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哥哥一心放在纪丹身上,这一点对王甜甜来说也不是坏事。她停下来问道:“纪丹回家了吗?” “是的,回去了。” “那你要去太湖西岸找她了?” “对,我想去,你陪我一起去吧。” “你去追老婆,为什么要我陪着?那不是多此一举吗?” 王祝双叹口气说:“纪丹对我很冷漠,都不愿说话的样子,我就是去了,恐怕也是吃闭门羹,你一块去,至少你们女孩子能相互说上话吧,有你在中间活动活动,也不会冷场子,你说对吧?” 王甜甜想了想,觉得哥哥的话貌似也有理。现在看来,不把纪丹拉在哥哥身边,这个猪头哥哥就焦躁不安,胡乱咬人,对她的事业也有巨大的干扰,最好先帮他和纪丹的事搞定,这样纪丹也不会去骚扰卫小靳了。 于是王甜甜决定陪哥哥再去太湖边,找纪丹。 经过一番颠簸,两人来到太湖西岸。从这里往西走,就可以到达纪丹家。 可纪丹的家究竟在哪里,他们其实根本没到过。两人沿着山路一直往里走。忽然间他们眼睛一亮,见到前面山坡上有一户 人家。于是赶紧匆匆过去。 很快他们看见一个红衣女子从屋里出来,向他们走来,正是纪丹。 王祝双迎上前,兴奋地叫道:“纪丹,这里果然是你家呀,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纪丹向他们招招手,引他们走到离她家远一点的地方,进了树林子,才严肃地说:“我爸妈在家,你们就别进去了,有话在这里说吧。你们来找我干什么?” 王祝双看着妹妹。 王甜甜微笑着说:“纪丹,你还好吗?” “我当然好啊。” “你没在生我哥哥的气吧?” “生气?不,我为什么要生他的气?”纪丹反问。 王甜甜说:“我哥哥不太会说话,他做事有点鲁莽,可能对你说话太心急了点,太直白,引起了你的反感。今天他叫我带他来,先向你道个歉。” “道歉?不用不用,他确实说了很多话,不着边际,但也不算得罪我吧,只不过以后尽量不要来打扰我。前面的事就算过去吧,以后咱们是井水不犯河水,见了面打个招呼,问声好,但也不算有交往,就这么简单吧。” 纪丹等于在告诉他们,别自作多情了,咱们的关系跟水一样平淡,别拐着弯套亲近,我不吃那一套。 王甜甜很耐心,劝道:“我哥哥确实有些缺点,但说实话,他对你是绝对真心的,而且他坚信他跟你是前世的缘分,今生必定会重续旧缘,相爱一生……” “停,停……”纪丹举手打断王甜甜,“我就知道你们会说什么前世缘今生缘的,拜托,能不能来点新意?翻来覆去炒这种虚无的概念,累不累啊?” “不不,我不累,不累,”王祝双赶紧作声明,“我跟你就是有缘啊,这怎么算虚无呢,实实在在的事啊,是书中都记载了的,跑不了啊。” “哪本书里记了?” “卫小靳家的。” “你亲眼看到了?” “当然啊,你不是了看到了吗?” 纪丹却一梗脖子:“我怀疑卫小靳家的书有假。” 王祝双和王甜甜都吃一惊。 “为什么你怀疑有假?”王甜甜问。 “因为,有人早就在打这书的主意,我看到这本书的时候,这个书盒被阿姨拿到外面去过,也遭人夺过,是不是还是原装的?谁能肯定,没有被人动过手脚,以假换真的了?” “你是怀疑,真书被人换掉,上面的记录都是被篡改过的?” “正是这样,难道你们一点怀疑也没有吗?”纪丹振振有词。 王祝双急得抓耳挠腮,纪丹提出这个质疑,他又拿什么来反驳呢?只好把目光对准妹妹,希望比他伶俐的妹妹能说服纪丹。 王甜甜想了想,问道:“你认为,这本书上被掉换了,那在你看来,哪一本书才是真迹,上面的记载是有效的?” 纪丹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除非是夔龙兽嘴里的那本。” “夔龙嘴里那一本?你怎么知道?”王甜甜很吃惊。“是谁告诉你的吗?” “很简单,我家就有一本,上面记着万世轮录是有几册的,而最核心的一册就在夔龙兽的嘴里保存,我们的前世今生,应该以这一本的记录为准。其他的书,真真假假,不足为凭。” 原来是这样。王甜甜微微点头。其实她也知道,万世轮录有多册,卫小靳家的也只是其中之一,而他们王家也有一本,内容很单调,不过也有说明,真正的核心本子在守卫吴王墓的夔龙那里。 “你的意思,只有夔龙兽那本上有你跟我哥哥缘分的记载,你才会确认?”王甜甜问纪丹。 纪丹点头:“对,如果那一本上也有这样的记载,我就认了。” 王祝双顿时兴奋极了,耶了一声,对妹妹一挥手:“走!” “去哪儿?” “当然去找夔龙呀。” “干什么?” “借书。” 王甜甜还没回答,纪丹却撇撇嘴,提醒道:“有那么容易吗?夔龙嘴里的书,会借给你?别做梦了,你们恐怕连它的影子都找不到。” “那你说,它会在哪里?” “你们没去过蒸包岛吗?” “蒸包岛?我们知道有这个岛 ,但确实没去过。难道,夔龙兽就在那个小岛上?” 纪丹其实也没去过蒸包岛,不过她知道那个岛的方位,就向王甜甜和王祝双指点了一下大概位置。 “我没有见过夔龙兽,但我见过白素贞,也听卫小靳说起过他们有三只妖怪在小岛上守墓,你们要找夔龙兽,当然可以去蒸包岛。”纪丹说,“不过,那上面肯定很危险吧。” 王祝双低声问妹妹:“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王甜甜反问。 “我们……去不去蒸包岛?” “这要问你呀,不是在给你办事吗?如果你认为没必要,就不去。” “我认为有必要呢?” “那就去一趟吧。” “好,咱们去吧。”王祝双下了决心。 纪丹斜睨着他,冷冷地说:“你见了我,就觉得我很漂亮,所以死死地追着我,说什么跟我前世有缘,但你没有见过白素贞,如果你见了她,可能你就改变主意了。” “为什么?”王祝双问。“她那么厉害吗?” “她很厉害,但她更是很漂亮,你见了她,只怕骨头都要酥了。” 王祝双忙问:“比你还漂亮?” “呵呵,你见了,自己评判吧。”纪丹说完掉头回去了。 王祝双顿时更来劲了,抓耳挠腮,嘴里喃喃自言:“还有更漂亮的?不会比她更漂亮吧?就算再漂亮,不会超过施茜了吧?我不相信,不相信……” 王甜甜在一边打了他一下,提醒道:“哥哥,你一听漂亮女人,就流哈喇了吧?太好色了你。” “男人都好色呀,所以,妹妹,我真心告诉你一个秘密,卫小靳也是好色的,你要想办法多迷一迷他,你也很漂亮,只要在他面前多嗲一些,我说些甜言蜜语,就能把他迷晕了,等有时间,哥哥好好跟你说说,怎么来迷住卫小靳……” “算了算了,哥哥,你还是自己琢磨怎么把纪丹弄到手吧,我的事,我会想办法的,你就别操心了。”一想到卫小靳,王甜甜就不是滋味,她心想哥哥你这个猪头,这方面还用你教啊?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六章:太湖上的老渔民 于是,王甜甜陪着哥哥,要往蒸包岛。 来到太湖浅滩上,他们想找条渔船摆渡。正好看到不远处有条渔船正在作业,船头着一位老渔民。王祝双就喊道:“老伯,给我们摆个渡吧。” 老渔民非常爽快,把船向他们划过来。 兄妹俩上了船。老渔民一边划船一边跟他们闲聊:“你们要去哪里?” “蒸包岛” “呵呵,这太湖中,哪来的蒸包岛呀?” 兄妹俩一愣。 王甜甜忙说,“太湖中有一座小岛,我们听别人叫蒸包岛。” “那不叫蒸包岛,”老渔民说,“我们叫它多秋岛。” 王祝双问:“为什么叫多秋岛?” “有个词叫多事之秋,说明这座岛很惹事。对了两位,你们要去岛上干什么,是旅游看个热闹,还是去找什么东西?” 王祝双正要回答,见妹妹向他使个眼色,便不吭声了。 王甜甜问道:“老伯,你觉得我们是去干什么的?” “我一看就知道,你们不是去看风景的。” “为什么?” “现在太湖的水都那么浑,谁还愿意渡船到小岛上去看什么风景?那座岛也不太大,除了一座土丘,就只有一些芦苇和普通草木,根本没有好的景致。” “那老伯认为我们上岛有什么用意?”王祝双问道。 “我看你们是去找事的。” “找事?”王甜甜忙问,“老伯为什么这么说?” 老渔民淡淡地笑笑,用手一指不远处说:“多秋岛就在前面了,说老实话,这座岛,我们湖上的渔民通常是不上去的,以前一直冷冷清清,只是最近一段时间好像突然热闹起来,有一些年轻人总是上上下下,也不知在干些什么,但肯定不是当地的渔民。” 王祝双问:“为什么你们不上去?” “据说岛上有妖。”老渔民直言不讳。 “有妖?”王祝双和王甜甜对望一眼。 老渔民问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 王甜甜点点头说:“听说过的。” “所以我说,你们上岛,就是找事来的。因为岛上没有人,你们不可能找人,要找也是找妖,但找妖,那不是没事找事吗?” 王甜甜反应很快,笑了笑说:“谢谢老伯提醒,其实我们确实听说过这座小岛上有妖,但我们一直没真相信,今天是想上去观赏一样,这座神秘的小岛到底是什么模样。” “你们就不怕去了,被上面的妖给扣住,回不去?”老渔民问。 “这个……我们没想过。”兄妹俩异口同声回答。 “那你们一定要想好啊。”老渔民语重心长。 说话间小船靠上了蒸包岛的浅滩。老渔民仍然问道:“如果你们觉得不妥,就不要上去了,我还是把你们送回岸上,不收你们的钱。” 王甜甜和王祝双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上岛。 “好吧,那你们小心一点,祝你们好运了。”老渔民划船离开了浅滩。 兄妹俩抬头打量着这座小岛。今天没有太阳,空中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霾,而在小岛更像是笼罩着一层诡异的烟云。不知从哪里吹来一股凉凉的风,让王霸霸打了一个寒噤。 “卧槽,怎么好像真是个妖岛,妖气阵阵的?”王霸霸嘀咕着。 王甜甜连忙嘘了一声,警告哥哥:“别乱说话,现在我们来到了岛上,不是在城里,说话一定要小心,不要得罪了岛上的仙神,你明白吗?” “仙神?岛上哪来的仙神?”王霸霸又发疑问,忽然明白过来,连忙改口,“是是,我们就是来找仙神的,一定要对仙神恭敬点。” 两人朝岛上爬去。突然间,一道闪电从岛上劈下来,轰地一声炸响在他们前面。 王霸霸吓得怪叫一声,两手抱头就要窜逃。被妹妹喝住。“别跑,哥哥,是仙神来了。” 然后王甜甜向着闪电打来的地方拱拱手,恭敬地说:“仙神你好,我们是来拜访你们的。” 只见白影一闪,从树丛后走出一个美女来,白衣白裙,正是白素贞。 “仙神?我们可不敢当,我们还不是仙神。你们要找仙神,是来错了地方。”她 冷冷地说。 王祝双一看,顿时两眼发直,哇噻,这个美女,果然如纪丹所言,美貌无比,这种美貌不同一般姑娘的漂亮那么平直,有一种让人无法描绘的媚妖之气,将美貌烘托到令男人骨酥筋麻的境地。 相比之下,无论纪丹还是施茜,她们就显得纯清如水了。 王甜甜也看到哥哥贼贼发亮的眼光,知道他的魂一下子被勾住了,妖媚妖媚,果然魅惑力巨大。 在这样巨大的媚惑面前,为什么卫小靳却经得住呢? 这是王甜甜感到困惑的一面。 但现在也顾不上想这些,王甜甜小心问道:“你就是白娘娘吧?” “不错,我就是白素贞,你们从卫小靳那里听说过我了吧?” “不,卫小靳从来没有向我们说起过你。” “那你是怎么识得我的?” “我们听说这岛上有三位仙神,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白素贞哈哈一笑,一摆手驳道:“如果真是仙神,怎么会死掉一个呢?能死掉,就说明不是仙神。” “反正,你们法力很强,我们慕名而来,向你们致敬。”王甜甜诚惶诚恐地说。 白素贞打量着他们,淡淡地说:“我知道两位是谁,一位是商纣王的转世,一位是越王勾践的转世。你们跟普通人还是有区别的,今天你们上岛来,既不是看风景,也不是找古墓,而是有一个小小愿望,想看到夔龙老大保存的那本书,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的?”王祝双问。 “因为我也不是普通的人啊。”白素贞指了指太湖中。 兄妹俩回头向湖面上观望,没看到老渔民的那条渔船。 霎时,他们明白了。 “那个老伯,就是你吗?”王甜甜问。 白素贞格格直笑,“小事一桩。” “你真牛,早就知道我们要来。” “其实,我在那里巡察,刚好碰上你们要来小岛,我就临时给你们充当一回艄公,免费接你们过来。我够朋友吧?”白素贞含笑说着。 “好好,多谢白娘娘免费接送。”王 甜甜连声致谢。又问道,“那么夔龙老大在不在岛上?” 一说起夔龙老大,白素贞的脸色立刻变得紧张,她环顾一下四周,声音低下去了,“现在它并不在这里,但你们一定要小心,如果它真的来了,就不会像我对你们那样客气的。” “它会对我们怎么样?”王祝双问。 “不好说,要看它的心情,如果心情好,会容许你们在岛上逗留,如果心情不好,那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王甜甜问:“我们向它借书看一看,不知它是不是肯答应?” “借书?那本书不同凡响,是我们大魔王的著作,别说你们人类,就是我们这些手下,都没权力阅读,夔龙替大魔王收藏这本秘籍,岂可轻易示人,我跟着它守墓这么些年了,它也没有给我看过。你们就别异想天开了。”白素贞轻蔑地回答。 “你也没有看到过?”王祝双不相信。 “当然,那是它的职责,一边守墓,一边收藏那本秘籍,两项任务不可偏废。夔龙脾气倔犟火爆,决不允许我们手下借看秘籍,就是提一提都会受到它严厉斥责。” “那我们不是白来一趟了?”王甜甜很感无奈。 王祝双愣了愣,牛劲顶了上来,一梗脖子说:“我就不信,它有多大能耐,我画过一只大青蛙,都会钻洞,所谓夔龙,估计也跟我的大青蛙本领差不多吧?” 白素贞问:“你的意思,如果它不借书,你要动用武力强抢?” “如果它不肯借书,那我也只好对不起了,就试试它的功力。” 白素贞连连摇头,“商纣大王,你虽然能画一个大青蛙钻洞,但那只是钻洞的小兽,怎么能跟夔龙老**呢?它是有真法力的,虽然它的法力跟我一样是大魔力授予的,但比我强大多了,而你们的本事连我都不如,怎么去挑战强大的夔龙呢?” 王祝双问:“你认为我们打不过它吗?” “对啊,就凭你们现有的本事,别说打败它,估计你们还没动手,就被它消灭了,夔龙只要知道有人向它挑战,必定不会轻饶,它心狠手辣,灭你们 就像灭一只虫子。” “白娘娘,是不是有点言过其实了吧?”王甜甜有些不服了。 王祝双更不服,“白娘娘一定想把我们吓跑,故意夸大夔龙的本事。今天我们既然来了,才不会轻易离开呢。” 白素贞问:“那你们真想跟它打一架?” 王祝双腰上拔出两个棒棒糖,晃成一对铁榔头,当地磕了一下,“既然来了,不见识见识,不是白来了吗?” 白素贞沉思了一下,缓缓地说:“我有个主意,你们愿不愿意听?” “什么主意?”王甜甜问,“是不是我们先跟你打,如果打得过你,你再请出夔龙老大来,如果我们打不过你,就趁早滚蛋,对不对?” 白素贞嗯了一声:“你还是很聪明,知道我要说什么。没错,正是这样,你们自恃有些本事,要直接找夔龙借书,但我劝你们别去,去了是找死。我的话你们不相信,那只有验证一下了,看看你们的本事能不能胜过我。” “好,那我先来吧。”王祝双向白素贞跳近一步。 王祝双其实对白素贞怀着巨大的热情,他明知白素贞是岛上的妖,不过这过于美艳的外貌完全迷住了他,他有个强烈愿望,征服这头妖,把她据为己有。 虽然他早就迷上纪丹,但作为一个精力旺盛的强男,又继承了当年纣王那股猎艳不止的帝王之气,自然不会局限于对一个美女的追踪,只要有心仪的美女出现,必定全力追求,不轻易放弃。 哪怕是一头妖,越是妖就越有妖媚之味,就越让人爱不释手。 正是色胆包天,无所畏惧。王祝双直接就奔白素贞而去。 白素贞也没拿出武器,笑眯眯地说:“好啊,纣王,那你就来试试我白娘娘的手段吧。如果我有得罪之处,还请纣王多多包涵啊。” 王祝双抡起榔头,朝白素贞前胸一顶,这是双龙出海之招,用来试探对方的。本以为白素贞会后退或闪避,谁知白素贞不仅不退不避,反而前胸一挺,直接迎上来。 篷地一声,王祝双的两个大榔头正好顶在白素贞挺起的前胸上。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七章:王家兄妹,拜师 王祝双吃惊不小,这是什么招哇?真是闻所未闻,别人见大锤顶来,肯定闪避,而她却用前胸来迎,也不怕两座宝贝山峰受挤压呀? 随着篷地一声,顶在白素贞身上,却似乎痛在王祝双心头。 他马上跳开,嚷道:“你这是什么动作?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还怎么跟你打?” 白素贞冷冷地问:“怎么,你心疼了?如果是这样,那你死定了。生死关头,你还有心思替对手的身体着想?” “我跟别人不同,我不舍得伤害美女,你跟我打,总不能靠自残来取胜吧?” “什么自残?你懂个屁呀,我是金钟罩,铁布衫,全身上下处处能防也能攻。你打我哪儿,我都能承受,而且你要小心了,我哪儿都能攻你。” 王祝双上下打量白素贞,看着她娇嫩得能掐出水来的身子,不安地说:“你这样白嫩,我的铁榔头砸下来,真的好不忍心哦。你能不能变个黑汉子,咱俩真刀真枪干一回?” 白素贞问:“为什么叫我变黑汉子?我才不变呢,我只能这么漂亮,你不敢打,那是你没用,还是快点跪下来求饶吧,不然小心把小命留在这里。” 王甜甜对哥哥的表现非常不满,大声叫道:“哥哥,你又发花痴了吧,它是妖怪,你怎么能把它当美女看呢,她是要杀我们的,你再跟它心软,真的会把命丢了。” 王祝双精神一振,似乎清醒过来,两个铁榔头一碰,威胁说:“那好吧,既然你不听我的好言相劝,偏要用这么漂亮的身体跟我打,那我也不客气了,等我把你砸倒,你就别怪我王祝双心太狠。” 说着右手又一锤砸向白素贞的脑门。 白素贞也没有回避,脑门一伸迎接这一击。只听咚地一声巨响,王祝双感觉右手一麻,铁榔头就像砸在一块有弹性的橡皮上,狠狠一弹,脱手往后飞去,差点砸中在后面的王甜甜。 幸亏王甜甜一伸手,就把铁锤的柄给揪住 了。 王祝双再一瞧,面前的白素贞变成了一尊白色的石雕,姿态娴静,线条优美,就好像哪个风景区的一个特色景点,点缀得周围都呈现出优雅的气息来。 “哇噻,好漂亮的石雕哇。”王祝双又看呆了,对着石雕细细欣赏。 王甜甜把手里的榔头扔给他,提醒道:“这是她的障眼法,你可小心了,快用锤打她的腿。” 王祝双接锤在手,手握两个大锤,却围着石雕转来转去,嘴里啧啧赞赏,哪里下得了手?这尊石雕实在太精美了,简直是完美的工艺品,造型是美女婀娜立,两手伸在前面,似在向人招呼,也似乎要接受情人递来的玫瑰。她的表情甜蜜沉醉,小嘴微启,盈盈一笑,满头珠翠似要发出叮叮的响声,一条绫绢披身,滑过他的肩胸,在胯后留下绢尾,似要随着风轻轻摇摆。 石雕表面光滑如练,看不出丝毫斧凿的痕迹,经过了精心打磨,散发着镜面般的光泽,那嫩如藕节的玉臂,修长葱软的手指,栩栩如生,无一不散发着迷人的气息。 王祝双情不自禁弯下腰,放下两个大锤,对着石雕念念有词—— 凤鸾宝帐景非常 尽是泥金巧样妆 曲曲远山飞翠色 翩翩舞袖映霞裳 梨花带雨争妖艳 芍药笼烟骋媚妆 但得妖娆能举动 取回长乐侍君王 王甜甜看着哥哥这獐头鼠目样,听着他摇头晃脑所念,怒上心头,大声斥道:“哥哥,你又在胡言乱语了吧,这首诗你还好意思再念?当年吃够了苦,你全忘记了?” 王祝双嘿嘿一笑,搓手搓脚地说:“我一看见这样漂亮的雕像,就想起了美丽的女娲娘娘,她当时的造型,实在是妖娆动人,我一看倾心就口吟一诗,又实在按捺不住,就把诗写在了娘娘的水袖上。而这种心情久已未显,差不多快忘光了,今天猛一见白娘娘的雕像,我真的好开心,这首诗又情不自禁溜出 来啦。” “她这是使的烟幕,并不是真正的石雕,你要小心了,离远一点……”王甜甜警告他。 王祝双却不以为然,伸出手说:“她的皮肤好光滑,我要摸一摸……” 正当他的手要抚上石雕的前胸部位,石雕的手抬起来,一掌拍在他脸上。 王祝双挨了一掌,啪嗒坐在地上,鼻血直流。 白素贞呼地恢复活身,指着王祝双破口大骂:“贼淫,当年你身为纣王,进女娲娘娘庙祭拜,本应恭礼有加,谁知你目睹娘娘塑像美貌,竟然大动浪心,题淫诗于娘娘袖上,结果惹得娘娘大为震怒,派两位手下化身美女,来扰乱你的色心,终于使你耽溺于声色而丢了江山,沦为千古笑柄。今天对着我的假身,你故伎重演,还是这般浮浪肤浅,声色熏心,对我大加不恭,实在可恨,我今天必让你皮开肉绽,生不如死。” 说着掣出软鞭,向着王祝双抽去。 王祝双正在鼻血横流,眼见软鞭抽来,哪里有力气躲避,吓得惊叫一声,以为定要中鞭了。此时王甜甜眼急手快,抽剑在手迎上前,将软鞭一挡。 白素贞冷冷一笑,“好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就是闻名天下的越王剑。” 王甜甜点点头,“没错,你倒是认得?” “越王剑,自古有名,号称天下第一剑,古往今来,有多少人类自称家藏此剑,也有考古机关宣称从古墓中得到了,某些博物馆中还拿一把锈迹斑斑的东西冒充,都不过是以假充真,狐假虎威,真正的越王剑并未出土,还在越王墓中。” 王甜甜反问:“那我这把,难道是赝品吗?” “不,那是真品。”白素贞说,“据我所知,越王墓并未被挖掘,至今无人知晓它的真实地点,越王剑深埋在墓中,封存得好好的。但有一个人却有权力使用越王剑,那就是你。”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王甜甜又问。 “那是因为,你是越王的转 世。虽然越王的灵魂历经多番投胎,却依然记得原世的身份,也记得原世的墓葬,在某个时刻,你可以进墓去,将越王剑拿出来使用。不过那其实叫借用,因为这把剑是有灵性的,隔一段时间会自己回墓中去,而你又要想办法把它借过来,临时使用。” 王甜甜自以为这段深厚的秘密无人知悉,没料到竟被白素贞看穿。她真的吃惊不小。“你还知道些什么?”她问道,明显已经不那么坚定了。 白素贞背着手踱着步,有点懊恼地说:“其实我所知的,并不比你们多,真正的历世记载,在那本书上,我也很想看到那本书,才能弄清所有的因果。我其实有的是机会,但我是夔龙的手下,不好对它直接下手。这正是我感到为难的地方。” 王祝双从地上起来,他的鼻血还在流,却已经顾不上了,直愣愣地问:“连你都看不到那本书吗?” “对,连我都没看过,夔龙看得很严。当然我如果偷袭它,是可以拿到书的,但我不能这么做,因为我有大魔王的管束,如果搞偷袭会遭遇惩罚的。” “那我们此来,不是白跑一趟了?”王祝双有点沮丧。 白素贞问道:“你们此来不就是向夔龙借书的吗?可这本书你们是借不到的,唯一的办法就是能打败它,但依你们的本事,如果现在直接找它,怎么可能打败它?” “那我们可以偷袭它吗?”王甜甜听出点话音来。 “偷袭,也是冒风险的。” “没有别的办法吗?” “当然有的,就看你们愿不愿跟我合作。” “合作?”王甜甜和王祝双对望一眼。 “怎么合作?”王甜甜问。她心里知道有戏了。 白素贞环顾四周,似乎在防备夔龙会不会突然出现,确定安全后,才压低声音,对他们说:“夔龙虽厉害,但有一句话叫寡不敌众,如果你们愿意跟我合作,我们有三份力量对付它一份,就有取胜的可能性,等把 它打败,就能逼它交出那本书。” 王甜甜问:“我们怎么合作?” “凭你们现有的本事,还远远不够,如果你们真愿意合作,就先要向我学本事,你们愿意吗?” 一听学本事,王祝双顿时咧开嘴大笑,高兴得手舞足蹈,“愿意,当然愿意,我有个美女师娘了,当然高兴啊。” 王甜甜想了想,也同意了,因为她深知自己的本事很有限,白素贞的功力远在他们兄妹之上,她愿意收他们兄妹为徒,的确是一件值得庆幸的好事。 于是兄妹俩一齐跪下,向白素贞行拜师礼。 白素贞告诫他们:“现在情况紧急,也不要搞那些繁文缛节了,你们行个礼就算是我徒弟了。我马上就教你们功夫。” 王甜甜问学艺需要多长时间?白素贞说:“你们都有了不错根底,学起来应该不吃力,至多一个星期,你们的本事会大增。” 王甜甜有点迟疑地说:“可卫小靳去终南山学艺,只留了一天,就能打能斗了,我们能不能也在两三天内学到你的本领?” 一提到卫小靳,白素贞就沉默了,许久才软软地说:“不是我打击你们,这个世界上能将武功学得这么快的,只有卫小靳一个人,别人哪怕再是天才也绝难做到。” “就因为他是灵童吗?”王甜甜问。 “对,他是灵童,灵根早已存在,就算没人教他,到一定时间他的功力也会增强,然后释放出来。” 王甜甜想到一个问题:“如果卫小靳的功力增强,到了可以释放的时候,他就会成为一个超强的人了吧?” “是啊,到了那时,他就天下无敌了。” 王甜甜不由得一阵发愣,有点不知所措。 白素贞一挥手说:“现在我们先不提他了,你们还是好好学吧,争取尽早把我的本事学到手,那样我们就能联起手来,对付夔龙,先把万世轮录的核心本拿到,再看看书中对未来的走向是怎么设定的吧。”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八章:乱,岛上之战 于是王甜甜和王祝双就在岛上跟白素贞学起本事来。 再说卫小靳和宫馥昊来到太湖边,望着白浪如鳞的湖面,不知怎么办。 “我们要找一位渔民,给摆个渡。”卫小靳说,“可一时到哪里找呢?” “不找渔民,可以找一条空船。”宫馥昊似乎很老到。 卫小靳苦笑:“现在哪有空船,我倒是遇上过,但那是幽灵船,肯定是白素贞或金丽有意留给我的,现在金丽死了,白素贞也不知在什么地方,小岛上也许只剩下夔龙,它怎么可能给我们一条船呢。” “指望他们,当然不行,但我们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别的办法?什么办法?” “不一定用船,用别的东西来代替。” “代替?”卫小靳想来想去想不出,“除了船,能用什么东西来渡湖呢?” “你瞧,那不是来了吗?”宫馥昊朝湖面上一指。 卫小靳手搭凉棚一望,只见在翻卷白浪的湖面上,出现了一个小黑点,就像浮在水面的一个篮球,被风吹着,劈波斩浪而来。渐渐地发现黑点后面还有波纹,明显是有东西在水下蜿蜒。 卫小靳一下子明白了。“是大蜥蜴?” “没错,正是它。” 卫小靳一下子想到,金丽曾对宫繁荔说过,有关湖上那条神秘的大蜥蜴,究竟是何来头,可以问问她姐姐。 看来果然与宫馥昊有关。 他忙问道:“这条大蜥蜴,跟你有关系吗?你知道它的来历?” 宫馥昊点点头说,“它跟我有关系,我也知道它的来历,但现在暂时不说这些,我们还是快点上岛吧。去晚了,好戏看不到了。” “什么,好戏?”卫小靳问,“你指的是什么?” “你可以问问你那可爱的瓶子。” 此时大蜥蜴已经顺着浅滩直接游上来,掉个头,等待着他们坐上去。 卫小靳很吃惊,上次他见到的大蜥蜴有锅盖那么粗,而现在它变得更大,当它浮在水面时, 就像一条小型潜水艇在浮航,这样他们坐在它背上,伸开的两脚不会沾到水面。 “上!”宫馥昊一挥手,率先坐上大蜥蜴的背。卫小靳也坐了上去。 大蜥蜴爬进水中,开始向蒸包岛方向游去。 卫小靳就从裤兜里摸出瓶子,问道:“喂,瓶子,现在谁在岛上?” 瓶子支吾着,吞吞吐吐说:“主人,是他们。” “他们又是谁们?” “就是……王甜甜跟她哥。” 卫小靳感到很意外。 “王甜甜跟王霸霸去了蒸包岛?他们想干什么?” “他们就是想找那本书。” “哪本书?” “就是夔龙兽嘴里的。” “哇噻,他们都想到了?”卫小靳吃惊不小,“这样看来,我们是殊途同归啊。” 宫馥昊点点头说,“很正常,我们能想到的,他们也能想到。” “看来大家都想预先知道,以后的结局会是什么样子。” “对,书中注明的,就是我们以后的命运,谁不关心自己的命运前程呢?” 卫小靳有点疑惑地问:“这些书都是万世轮魔的杰作,难道万世轮魔有这样的力量,可以制订三界的走向吗?” “我想,至少目前是这样。” “那么就没有一种力量来阻止它这么设定吗?” “如果能有力量阻止它,那它就不叫万世轮魔了,他掌控了三界轮回的设定权,这个权力谁也干涉不了,来自于宇宙开辟时的自然力,连佛祖也管不着。” “那它为什么要设定成这样呢?” 宫馥昊叹息:“究竟设成什么样,现在谁也不知道哇。所以我们才想看到那本书。” 卫小靳仍疑惑:“可是,关于金王尸,不是已经注明了吗?你和王甜甜,谁得到金王尸,谁就能称霸天下。” “但这只是未来的可能性,到底谁输谁赢,我和她都不知,现在你知道了吧,她也急于想知道书中怎么注明的。” “可白素贞和金丽 也想得到金王尸,她们的目的,跟你们有什么不同?” “她们了解了金王尸的用场,就想监守自盗,以为只要得到你,再得到金王尸,就可以独霸天地间了,其实这也许只是她们的一场春梦。” “什么意思?”卫小靳问。 “是我猜的。”宫馥昊做个鬼脸。 隐隐地,蒸包岛出现在视野中。 “你猜,此刻他们在干什么?要向夔龙借书,夔龙会答应吗?”卫小靳问。 宫馥昊却摇摇头,脸色有点严峻地说:“他们现在在干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点,我们去了后,将会发生什么。” 卫小靳脱口而出:“打架?” “肯定的。” “谁跟谁打?” “王甜甜跟我。王霸霸跟你。” “不可能吧,”卫小靳说,“我又不招惹王霸霸,他还会打我吗?” “等着吧,让事实说话。” 说话间,大蜥蜴靠上了蒸包岛的浅滩。 两个人跳下来,宫馥昊向它挥挥手:“我们办完事,记得再来接我们。” 大蜥蜴硕大的脑袋点了两下,然后退回水中,游远了。 卫小靳感慨地说:“真了不起,有这么一只好宠物,帮了大忙啊。它连你妹妹都会保护呢。” “你也沾了它的光,要记得它的好处哦。”宫馥昊含笑说。“那其实是我们宫家的保护神。” “好,算我欠你们宫家一个人情。”卫小靳也微笑着说。 两个向岛上走去。 刚上了靴面,忽然从那边传来一阵嘿嘿哈哈的叫声,明显是有人在练武。两人连忙躲到树丛后,借着缝隙悄悄观察。 只见王甜甜和王祝双正在练拳,他们练着相同的招式,有板有眼,拳法刚猛,出拳出脚相当有力,时不时嘴里发出嘿嘿的吼声。这是典型的内气外发。 而在旁边,着白素贞,她紧抿嘴唇,目光威严,时不时喝一声:“出拳要快,踢腿要猛,运气要到位,招法衔接要自然,不要过于生 硬,拳如流星眼似电,腰如蛇形脚如钻,好好体会,好好修炼……” 卫小靳差点叫出来:“哎玛,这对宝货太奇葩了,竟然跟着白素贞练武了,白素贞这头女蛇精,竟然做了他们的师父。” 宫馥昊也倒吸一口凉气,随之冷笑道,“所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是不可能的,在你看来是奇葩的事,在他们看来是神圣的,王甜甜和王霸霸甘愿拜女蛇精为师,也肯定是一种两相有利的事。” “什么两相有利?”卫小靳问,“你是说,白素贞收他们做徒弟,对她是有好处的?” “无利不早起,怎么可能没有好处呢?” “可我师父安道士收我做徒弟,是没有功利的,他又得不到什么确切的好处。” “你师父是终南山道士,这次终南门有他们不可推御的任务,否则他何必千里迢迢赶到太湖边来,掺和那些事?所谓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就算他仅仅看中你这个人,要把他的本事悉心传授,也是为了传承终南门的功法,让祖传功法得于传承,也是一种功利。” “可是,白素贞为什么会教他们俩功法呢?”卫小靳分析着,“难道她想借助他们之手,扳倒夔龙吗?” “应该是如此,白素贞已生异心,而夔龙是她面前最大的障碍,凭她一己之力很难斗败夔龙,正好王家兄妹到了,她就收他们为徒,准备教出来后,协助她一起打败夔龙。” 卫小靳觉得不可思议:“白素贞这么做,太不自量力了吧,夔龙就算被打败,还有大魔王呢,能饶得了她?她这是作死的节奏。” 正说着话,突然对面一道白光一闪,有东西向他们飞来。 两人急忙低头躲过。 白素贞厉声喝道:“谁在偷听,快点显身。” 卫小靳和宫馥昊从树丛后走出。 正在练拳的王霸霸和王甜甜一见他们,立刻停止练武,各各操起家伙在手,对他们虎视眈眈。 “你们怎么也来了?”王霸霸喝道。 宫馥昊反问:“ 为什么我们不能来?这座岛是你们王家的领地吗?” 白素贞喝道:“不是他们王家的,谁都可以来这里。但你们来的不是时候。” 卫小靳问:“为什么不是时候?我们来岛上,还要看日子?不能随时可来?” “当然,这里看似无人岛,可由我们把持着,如果普通人上岛,我们也决不会为难,可你们不是普通人,来这里是有目的的,而且你们已经知道他们来了这里,却不讲回避,硬要乱闯,并且躲在树后偷窥,有如做贼,所以必须对你们进行惩罚。”白素贞严厉地说。 宫馥昊问道:“你想怎么惩罚我们?” 白素贞对王霸霸一挥手:“纣王,你不是对他恨之入骨吗?那还犹豫什么?” 王祝双一听正中下怀,两个榔头一磕,咆哮着向卫小靳砸来。 卫小靳赤手空拳,只好以拳代器,迎用炮锤拳进行抵抗。两人打在一起。 而白素贞看着王甜甜,还没等开口,王甜甜掣出宝剑,大喝一声向宫馥昊砍去,两个女生也打在一起。 剑飞锤猛。 卫小靳最初是很担心的,自己是王霸霸的对手吗?但几招一过,他发现还是可以抵制王霸霸的进攻。只不过要夺下王霸霸手中的一个锤来,很不容易,而空手又伤不到他,这样打下去,实在没意思。 那边宫馥昊对决王甜甜,也是势均力敌,打得难解难分。 卫小靳渐渐有些焦虑,王霸霸是个容易激起来的人,越是打不到对手就越疯狂,如果此刻自己手中有一柄武器该多好…… 正想着,忽听背后有人喊:“小靳,接着。” 一回头,一根木棒从空中落下,他接在手中,正好王霸霸挺着锤向他砸,露出前胸的空档,卫小靳呼地掉转木棒,一头向王霸霸胸前点去。 王霸霸叫了一声,连连后退。 一个红衣美女冲上来,挡在卫小靳前面。 王霸霸惊叫道:“纪丹……你也来了?” 所有人都感意外。怎么又冒出一个纪丹来。 (本章完)

第一百九十九章:卫小靳身手 卫小靳也是很惊讶,问她:“你来干什么?” 纪丹对卫小靳说了一声:“我们走。”把卫小靳一拉就要走。 王霸霸连忙抢上前,挡着他们的去路,问道:“纪丹,又怎么又护着他?你跟他根本就是无缘的,你是我的人,是我们王家的媳妇,应该在我们这一边,帮我们王家实现目标,怎么能帮别人?” 纪丹呸了一声:“你就别臭美了,谁是你的媳妇儿?现在还没有最后定论,你不要胡说八道。” “你到现在还不相信吗?”王霸霸有点着急。 纪丹反问:“你们到这里来,为的什么?不就是为了看到夔龙那本书吗?既然一切都以这本书为准,那我当然也想看到书中有这样的记载,才能承认,否则,一概不认。” “那你也不要帮着卫小靳,万一书中记着你跟我是一对儿,你这样帮他,到时不是要后悔莫及了?” “我没什么后悔的,就是按我的感觉在行事。至少我现在只认他是我对象,不是你。你快让开。” 王霸霸有点生气了,两个铁榔头一碰,威胁说:“我对你一向百依百顺,可你太让我失望了,今天你要还是这么帮他,我一定当着你的面杀了他,你信不信?” 纪丹骂道:“有本事你就来吧,你不是一直想杀了他吗?你从来就没有好好善待过他,其实他并没有得罪过你,都是你们王家无礼,在伤害他,不管那本书上是怎么写的,今天我就是要在他这一边,帮他一把。” 此时卫小靳劝纪丹:“纪丹,你还是离开吧,其实你不用来的,我跟他们的恩怨,你不必掺和,那是对你不利的。我真心希望你能找到幸福,过你自己平安甜美的日子,而不是卷入我们这些人的纷争中,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纪丹反驳:“不是我要卷入的,是我也被强拽进来的好不好,你都听见了,这个王猪头硬说我是他家的媳妇 儿,跟我纠缠不清,我帮你,也是为了撇清跟他的关系。” “可你这样做,他们会认为我们是做了一路,对你更不利,他们把我当成死敌,你帮我,他就认为你是在他的死敌。” 王甜甜忍不住了,插嘴道:“我没有把你当死敌,别把我也扯进去呀。” 这个时刻必须严正声明自己的立场。王甜甜其实非常为难,一方面她真的对卫小靳有意,并不只为了那个灵童,为了**果合体,也是有一份真情在里面,另一方面他也恼恨哥哥夹在里面,坏着她的形象,让卫小靳把她和她哥哥混为一谈。可是你要撇清与哥哥的关系又不容易,在卫小靳眼里,兄妹俩就是一伙的。 王霸霸则两个榔头一扬,朝卫小靳怒喝道:“卫小靳,我现在可以放你走,但你必须一个人走,不要拐着纪丹。如果你还敢跟她拉拉扯扯的,我非把你砸成肉饼不可。别的不多说,你自己看着办。” 卫小靳一听就火了,怒斥道:“我一直在劝纪丹相信你的话,但你从来就没有释放过善意,好像我欠了你几辈子钱似的。我是不是跟纪丹在一起,那是我们的权利,跟你有个屁关系,你要搞得好像纪丹是你专属似的,那是做梦,就算她跟你有缘,她也不值得跟你这样的劣货在一起,我从现在开始,决不动员她跟你交往,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王霸霸顿时怒发冲冠,两锤一抡直向王小靳砸来。 卫小靳手握木棒,不敢直接抵挡,闪身避开,然后一个蛟龙出水,再点王霸霸的前胸,这次王霸霸学乖了,一个背摔跌在地上,两脚翘起,想把木棒给夹住,卫小靳往上一拨,一个猛虎摆尾,木棒直扫王霸霸翘起的两腿。王霸霸连忙就地三滚,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 两个人继续打斗。别人都在一边观战。而只有白素贞给王霸霸打气:“好好打,稳住,稳住,用我的招法,招法,招法……” 话音未落,突然王霸霸啊呀一声叫,整个人都飞起来,跌出去好几米,重重摔在地上,两个榔头也在空中撒手掉落。 再看卫小靳,摆的是一个前马步,两手执着木棒,伸向前方。 原来他刚才使的是一招枪挑铁车,木棒伸进王霸霸裆部,用力往上一挑,硬把王霸霸给挑飞了。 所有人都大惊。 王甜甜脱口而出:“神力呀。”她知道他哥哥体重近两百斤,平时就是能把他背起来的人也算力气不小,能把这么重的人挑飞,膂力相当惊人,不是武林高手绝难做到。 白素贞也吃惊不小,愕然地问:“卫小靳,怎么有这等本事了?” 只有纪丹拍着巴掌喝彩:“好哇好哇,王霸霸你看看,小靳要打败你,是小菜一碟,这么些日子,他一直是在忍让你,不是他打不过你,是他宽宏大量,你要逼他太急,他就会好好收拾你,现在你服了吧?” 王霸霸跌得浑身像要散架,他挣扎着坐起来,痛得呲着牙,不解地问道:“卫小靳,你怎么有这么大力气?你一定使了什么妖术。对不对?” 卫小靳愣了愣,不知怎么回答。 其实不仅仅是其他人,连他自己也在惊诧,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腕力了?虽然他在终南山跟安道士学了一些拳法和器械,曾打败了大黑熊,降伏了泉妖,不过似乎并没有感觉出自己的力量到了这个程度。 刚才面临王霸霸的追打,他也是心中无底的,赤手空拳与双锤搏击,有点以卵击石的危险。他能做的是尽量避免被双锤砸着。 纪丹一来,扔了一根木棒给他,在他看来也只算是比空手稍好一点,至少让手臂延长了,可以觑个空子直接击在王霸霸身上,不过要对付两个铁榔头还是不够的,远远不够,因为木棒根本经不起榔头一砸。可没想到,当他使出枪挑铁车的招法时,竟真的将王霸霸挑飞出去。 卧槽, 难道咱已经变成真正的杨再兴了,一枪可挑千斤铁车了? 这一招确实是杨再兴枪挑铁滑车演变而来,使这一招要有神力,一般两强相遇,一般都不敢使出来,因为一旦挑不起对方,就会被对方借机抢近,自己要么棍棒脱手,要么被攻击得手,实在太冒险。而当时他也只是一闪念,看到机会合适想都没想就使出此招,竟然真的奏效。 王霸霸质问他是不是使了妖术,卫小靳真的不知所措,难道这就是妖术?他没感觉到。他定了定神,慨然回答:“我没有妖术,恐怕只有你们才有吧?在场那么多人,只有我跟纪丹没有任何妖术在身,你们诸位应该多多少少有吧?” 白素贞抢前一步,一指卫小靳质问:“老秃把你哄到终南山,果然教你学了武功。他还教你什么了?” “就是武功,而且还只是一点皮毛。”卫小靳说。 “一点皮毛,就这么厉害了?谁信?” “信不信由你,我也不是非叫谁信的,就连我自己也不敢信呢,但这的确是事实。” “你学了多长时间?” “满打满算一天,不会超过二十四小时。” “这样看来,你学平常武功是神速,老秃看中你,果然不无道理,”白素贞皱着眉头,十分不安,“卫小靳,不同凡响的卫小靳,我一直担心的就是这一点,没想到这一步还是来了。” 王甜甜忙问:“你担心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他是转世的灵童吗?他跟你们不同,你们到了一定时间,会无师自通,本事显露,并且一显就有基本的神通,但他不是,一直只是平庸的人,需要别人来开发,他的潜能才可以发挥出来,当老秃出现时,我就预料到不妙,他不仅仅只是针对我来的,一定在寻找灵童,如果卫小靳被他招为徒弟,不用多久就能挖掘出原本深藏于卫小靳体内的潜能来,那样一来,卫小靳就会很快成为一个功 力在身的非凡的人,现在虽然只是第一步,但你们看到了,他已经一根木棒就能挑飞一个重达两百斤的大汉了。” 王甜甜也明白起来,但她欲言又止。 同样,宫馥昊也是表情复杂,不知说些什么。 只有纪丹非常开心,拍拍手说:“这样才好,我就希望卫小靳有功夫,能打败骚扰他的敌人,以后你们再不能随便摆弄他,他只属于我了。” 看纪丹笑得开心如花,王霸霸气得大喊大叫:“我要跟他拼,我要跟他拼了……”他一起来,啊呀一声又跌倒,揉着后臀直喊疼。 白素贞也被纪丹的话刺激到了,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卫小靳本领增强,意味着她想得到的东西渐行渐远,她的大冒险将以惨败告终,而这是她绝对难以容忍的。 今天面对王甜甜和宫馥昊这两个竞争对手,不拿出点手段显一显,就错过了最佳时机,她必须最先将卫小靳制服,才让王、宫两女相信,她们不是白素贞的对手,能猎取卫小靳身子的,非她莫属了。 这是一种战略威慑。 想到此,白素贞冷笑一声,指着卫小靳问:“你不会忘了,我曾经救过你,没有我,你早就被老秃踢来的门砸扁了,你也不会忘了,我曾经两次把你扔在床,要不是该死的老秃给你画的符,你早就是我的人了,我也知道你身上依然有黑气符护着,想要你的身子暂时不可行,但我必须让你,还有大家都明白,你的存在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为我而生,你是我的。” 话音未落,长臂一伸,直向卫小靳脖子抓来。 其他人都瞪眼张嘴,纪丹更是怪叫一声。白素贞的手也太长了,转眼就绕着卫小靳的脖子缠了几圈,就像条粗粗的橡皮绳勒住了他。 纪丹想抢上前,被白素贞起腿一踢,被踢翻在地。 “谁也别想来救他,现在只有我有权力跟他谈判。”白素贞厉声警告其他人。 (本章完)

第二百章:一地鸡毛 王霸霸自顾不暇,宫馥昊和王甜甜也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卫小靳被白素贞的软手缠住脖子,而白素贞缠住他的是长长的手腕,那只手却顺势空出来,攥紧他衬衫的前襟。 “你就别想打开扣子,露出你的黑气符,我是不会给你机会的。”白素贞冷笑着。 卫小靳一动不动,没有吭声。 “把棍子扔了。”白素贞命令着。 卫小靳把棍子扔掉。 “白素贞,你想怎么样?”卫小靳问道。 “我想怎么样,你心里明白得很,还用我再作解释吗?” “又想把我弄到你那地下室里,剥我的衣服?” “不,就算我把你弄去,也没用,你身上的黑气符干扰太重了,我要把你扣起来,然后让人来给你洗掉黑气符。” 卫小靳嚷道:“我的黑气符,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洗掉,宫繁荔的眼泪可以洗掉白光符,却洗不掉黑气符。” “不错,这一点,我相信。但总有东西可以洗掉的,不是有句话,解铃还需系铃人吗?” 卫小靳明白了,“什么,你是想叫我师父自己来洗?” “不是叫他亲自来,只要给他送个信,让他说明是什么东西可洗就行了。” “你痴心妄想,我师父是不会答应的。” 白素贞冷笑,“老秃给你画符,作什么用?还不是想保护你的身体不被女人亲近?可现在你的命都难保了,他自会明白,你的命比那个符重要多了,先救你的命要紧,所以他一定会告知洗符水在哪里的。” “那你把我绑架了,又派谁去找我师父?你自己去吗?” “当然不会,我自己去,又要重蹈原先的覆辙了,差点遭他的毒手,这次我要派我的徒弟去。”白素贞一指王家兄妹。 王甜甜将哥哥搀起来。他们听到白素贞的话,异口同声问:“让我们去?” “不错,你们不是拜我为师了吗?师父叫你们去跑一趟差,你们不会拒绝吧?” 王甜甜刚想说什么,王霸霸抢上一步,大声表态:“我们确实想拜你为师,刚刚我跟卫小靳打架,我打输了,可卫小靳跟他师父只学一天,就本事这么大了,你教了我们半天,我怎么还打不过他?你这个师父的本事有没有用啊?” 白素贞叱道:“你这是怀疑为师的本事吗?你难道没看见,我把他给攥着脖子,他动都动不了?” “对啊,你现在确实把他给捏着脖子,但卫小靳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他当然没有办法,只能任我处置。”白素贞厉声说。 卫小靳半闭眼睛,嘟囔着问:“谁说我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那你使出来呀,看看能不能摆脱我的手。” “不就是蛇软手吗?”卫小靳突然打了个喷嚏。 这个喷嚏打得太凶了,唾沫星子都射到白素贞脸上。白素贞一惊,嘴里骂声讨厌,想用另一只手抹脸。 卫小靳迅速伸出两手,一把揪开白素贞的前胸。 白素贞穿的是一件白色连衣裙,v形领口开得不大,勉强露出一块白皙的前胸,而卫小靳这用力一扯,竟将领口尖给扯破了,领口一下子扩大,那对宝贝白球一下子露了出来。 白素贞一急,忽地缩回了软手,两只手一齐去保护前胸。 “哈哈哈,”卫小靳笑着,退后几步,“白娘娘,你不是说,我没有任何办法了,只能任你处置吗?现在看到了吧,我明明的办法的。” 其他人一齐发出吃吃的讪笑。 而王霸霸竟然跑到白素贞正面,急急地来欣赏她半露的前胸。被白素贞打了一巴掌。 白素贞怒道:“卫小靳,你也越来越像个流氓了。” “这都是给流氓们逼的。”卫小靳针锋相对,“特别是你这个女流氓。难道只许你扒我的上衣,就不许我也扒一下你的领口?讲不讲公平?” “可我是女人。” “女人要守妇道,你守了吗?” “滚你娘的妇道,现在还讲 妇道吗?” “那现在流氓还是贬义的吗?你这样的女人不是需要流氓吗?” 白素贞喘着粗气,大吼一声:“休要逞狂,今天就要收拾你。” 卫小靳一摆手:“你就算了吧,还是快去换件衣服,你露着女人的前胸,是不能跟我打的,因为你变着女人身,就有女人心,而女人天生有差耻感,不可能露着你的宝贝跟男人打架,除非你变成原形,但你一变形,我就脱衣,黑气符就是专门对付你这条蛇形的,你敢不敢试试?” 白素贞早就尝过黑气符的苦头了,哪敢上前。她两手捂着破口的领口,脸上纠结着矛盾情绪,不知如何决断。 而纪丹一看白素贞没辙了,心里乐开了花,她毅然一拉卫小靳:“我们走。” “去哪里?” “当然离开这里,到这里来是没用的,还不如离开。”纪丹向卫小靳使着眼色。 卫小靳似乎看懂了,跟着纪丹往湖滩上跑去。 王霸霸见了,气得哇哇大叫:“我靠,搞了半天,卫小靳还是跟纪丹在一起,我要去把他碎尸万段。”追了几步却又停住,揉着他的腰。 白素贞讥笑道:“你还追得上吗?就算追上了,你也打不过卫小靳。” 王霸霸怒道:“白娘娘,我们兄妹都拜你为师了,你是我们的师父,怎么也不替我们作主,刚才你明明可以打败卫小靳,为什么又把手缩回来了?” “你没看见,我的领子被他扯破了吗?”白素贞还是抱着胸口,掩护着她那对宝贝不露出来。 王霸霸讥讽道:“你不是能变吗,为什么不变个像我一样的汉子,偏要拖着那一对宝贝,打起来也不便。” “住口,我不想变个臭汉子,我只能做美女,如果我变了一回汉子,以后卫小靳再不想亲近我了。” 王甜甜听明白了,“我知道了,说到底,你也想霸占卫小靳,然后想夺到金王尸,对不对?” 白素贞自觉失言,只好承认了。“没错,我也有此意。 我跟你还有宫馥昊,都是竞争对手。就看谁得到卫小靳,再得到金王尸了。” “既然这样,我还拜你为师,想通过从你那里学到本领,再找夔龙借书,那不是缘木求鱼吗?你是反过来在利用我们两个帮你拿书吧?”王甜甜揭穿了白素贞的企图。 王霸霸也恍然大悟,懊恼地一拍脑门:“卧槽,原来我们被她的花言巧语蒙骗了,是她想利用我们,给她办事呢。” 白素贞承认是这样,但她提醒道:“如果你们不跟我合作,凭你们两个是不可能从夔龙那里借到书的。再说我们三个虽是竞争对手,但结局怎样,就在夔龙那本书上注着,大魔王早就为我们定下结果,只待我们看过,就可以明白,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搞到那本书,一看究竟,如果注定是谁得到卫小靳,得到金王尸,那另外两人也无须争了。你们说对不对?” 宫馥昊眼见卫小靳被纪丹拉着跑远,她没听完白素贞的话,转身也向卫小靳他们追去。 王霸霸和王甜甜也听不进白素贞的话了,掉头也走。 卫小靳被纪丹拉着来到湖滩上。他问道:“你有什么主意?” 纪丹说道:“你想想,你们到小岛上来,都打了几架,可夔龙并没有出现,说明什么?” “夔龙不在岛上吧?”卫小靳猜到了。 “没错,它已经不上岛了。因为这里已经失去了作用,那座空墓被发觉,失去了诱饵的作用了,它还来干什么?” “那么,它一定就呆在西岸的地厅里吧?” “对,那个地厅,你也知道吧?” “知道,”卫小靳说,“我舅舅误入过,他就是在那里被夔龙兽一口吞下去,幸亏夔龙只是吓唬他一下,没有真的吃掉他。” “那是夔龙他们的基地,是他们的老巢,要找夔龙,必须去地厅,在小岛上找无济于事。” 卫小靳皱着眉头,朝湖上望着,为难地说:“可我们怎么才能去西岸呢?我们来的时候,我和宫馥昊是坐着一 只大蜥蜴过来的,大蜥蜴只听命于宫馥昊,我们是呼唤不了的。” 纪丹一指那边的芦苇荡,“我是划船来的,船在那边。” 两人进了芦苇荡,果然里面藏着一条小船。他们上船后,卫小靳划动双桨,小船向西岸驶去。 再说王霸霸和王甜甜追到浅滩上,发现卫小靳和纪丹已经坐船离开。他们找不到船,一筹莫展。来的时候是白素贞变成渔翁送他们过来,现在只能望湖兴叹。 “我们没有船,怎么过湖?”王甜甜很是焦虑。 王霸霸指着从岛上下来的宫馥昊,问道:“喂,宫馥昊同学,咱们没有船,你有没有办法?” 王甜甜捅了哥哥一下,轻声责备:“咱们都没办法,她有什么办法?就算她有办法,能顾得上咱们吗?” 而宫馥昊看看他们,没有回答,只是望着茫茫的湖面,似在考虑着什么。 宫馥昊在想着,卫小靳和纪丹会去哪里? 他们当然要去找夔龙兽。而卫小靳是跟她一起上岛的,可现在他却跟着纪丹跑了,真是变化太快。 她的心里,总有点不是滋味,暗怨卫小靳太善变了。 不过再想一想,又很好理解,卫小靳也是处处受到纠缠,女孩子的纠缠对他也是一种束缚,而他能做到谁也不主动树敌,一切随事态发展而改变,力争跟谁都可以合作一把,但他有自己的底线,决不会轻易奉献自己的身体。 再说,他也要找到自己作为灵童存在的依据,以及对未来走向的了解。他跟着纪丹去找夔龙,目的只是为了看书,又不可能跟纪丹闹风流。 这样一想也好受许多。 而此刻呢,卫小靳其实也在猜测着她的心情呢。是宫馥昊陪着他来到太湖边,又是她唤来大蜥蜴上了岛,按理应当同来同去。可现在他被纪丹给拉走了,宫馥昊一定不开心。 可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卫小靳一心只想见到夔龙,希望看到那本书。 至于用什么手段,就要临场发挥了。 (本章完)

第二百零一章:大叔,水獭怪 小船划到西岸,两人弃船登岸。 卫小靳指着浅滩说:“我舅舅就是被弃在这里的。至于通向地厅的路,他也不记得了,因为当时他是中了幻阵,迷迷糊糊进的山,只听他说过先看到一个水潭,要从水潭里钻过一个水下的洞,才能到达。” 纪丹点点头说:“我知道那个地方, 他们沿着一条小径进了山。当到达一个山谷中后,忽然发现周围的环境骤然变幻,原本这个山谷成葫芦形,一条豁口通向里面,但现在这条豁口不见了,四周全是环形山,他们就像处在一个锅子底部了。 天空突然乌云翻滚,从乌云的缝隙里劈出一道一道闪电,直向他们击来。 两人躲闪着闪电的追击。俄尔雷声隆隆,大雨倾盆。 “快,我们去躲躲吧。”卫小靳拉着纪丹向一处山壁跑去。 这处山壁微向前突,形成一个雨棚,遮掩下面不会淋到雨。他们躲在下面,只见满目狂雨,云重雾锁,大白天也变得像黄昏似的。 “真奇怪,我们进来时天好好的,太阳当头,一点云彩也没有,怎么进了山谷突然就乌天黑地,下起雨来了。”纪丹嘟囔道。 卫小靳审视着这奇怪的天气,有所感悟,分析道:“应该不是正常天气,这里虽然是山区,但并不是大山里,就算有雷雨天,也不会那么快,一般来说雷雨云推来,至少有个过程,或者是渐聚的,或者一大片乌黑的云层从某个方向像山一样推来。可现在这雨好像突然而至,我们还没看出任何下雨的先兆,分秒之内突然一暗,就太阳不见,乌云当头,大雨滂沱了。” “我也感觉怪,是不是有妖精作法?” “还用问吗,看看那一道道闪电就知道,是在特地追我们。” 纪丹猜道:“难道是夔龙兽知道我们要来,就抢先作法,威吓我们,阻止我们吗?” 卫小靳想了想说:“可能是它,也可能不是,像这种小范围内兴云作雨的,一般的小妖就可以。不知这种山里 是否还有另外的小妖?” 这一说,纪丹想起了什么。她用目光在雨帘中搜索着。忽然一拉卫小靳,指着不远处说:“你看,那边是什么?” 卫小靳顺着她的指点,用心望去,隐约看到前面雨幕中有一个黑黑的影子,像是人影。 “怎么,好像有人?” “我知道那是谁了。” “谁?” “再想想,咱们来过这里的。”纪丹启发道。 卫小靳极力回想,茫然地问:“难道,这里是瑞王墓?我只记得来过瑞王墓这里,还有就是去了小镇上,遇上白素贞和我师父……” “不是的,是另一次,你跟我一起来的。水潭,登山鞋……” 卫小靳终于想起来,“你是说,那位潜水捕鱼的大叔?” “你觉得,是这里吗?如果是,那么那个黑影应该就是大叔了。” “他是人还是妖?” 纪丹摇摇头:“不好说,上次不是说,他可能是一只水獭怪吗?” 卫小靳分析道:“如果他真是一只水獭怪,刚才的风雨有可能就是他兴起的,他可能是因为天太旱了,好一段时间没下过雨,只好自己作法来搬运雨水。” “那我们怎么办,跑过去见他吗?” “不用了吧,”卫小靳说,“我们是来找地厅的,不是来找他的,还是等一等,雨停后,我们就走吧。” 两人继续等着雨。 雨来得猛,去得也快,转眼像一块幕布拉过去,那边还在下雨,这边已经是风和日丽了。树叶青翠,空气更加清新,鸟儿在树上跳来跳去,欢快地莺言燕语。 “你看,那不是水潭吗?”纪丹向前一指。 卫小靳也看到了水潭,正是上次他和纪丹来过的地方。 他们走近水潭,只见水面波平如镜,清澈的水令人心醉。但在他们眼里,这个水潭也充满了危险。 “刚才明明看到有个人影,应该就是大叔,可现在他不见了,会不会在潭中呢?”纪丹猜测着。 卫小靳看看水潭四周,没有见到那双登山鞋。 “难道,他不在水中,离开水潭到别处去了?” 两人正在猜测着,听得背后传来一声咳嗽。回头一看,正是那位皮肤黝黑的大叔。 “年轻人,你们又到这里来了?”大叔光着上身,下面穿一条肥大的短脚长裤,脚上穿着登山鞋,皮肤乌黑,闪着油质的光亮。但面色是温和的。 纪丹问道:“大叔,我们又见面了,你一向可好啊?” “不好。”大叔却一脸沮丧。 “怎么啦?”纪丹关切地问。 “你们也知道了,这个山里除了我,另有三只妖精,我是个体的,自由的,而他们属于一个集体,上面有大魔王管着。他们的任务是守古墓,一向很安稳。我比他们先到这里,他们来后也从不干涉后,我们可以说相安无事,和平共处。但自从你们这些人出现在太湖边,情况就变得复杂起来,昨天他们三妖中的头领夔龙突然出现,叫我搬家离开此地。可我离开这里就无处可去,因为我从小就出生在这里,我的祖先就是太湖中的水獭,我虽住在水潭,实际上下面跟太湖相连,我的食物都来源于湖中,让我离开太湖,我又到哪里去生存?所以我没有答应。它就很恼怒,时不时掀起乌云,电闪雷鸣,又是风又是雨,想把我扰得不得安生,乖乖逃离。” 卫小靳恍然大悟,忙问道:“原来刚才的雷雨是夔龙针对你掀起的?” “正是如此。别小看那些雷阵雨,闪电劈进水潭,就把水烫得要沸起来,而那些雨中是有酸性的,对你们人类没什么大碍,但我们的皮肤非常敏感,淋多了酸雨就要得皮肤病,严重了还要发生溃烂。” 纪丹问:“所以你就从水潭里出来,跑去躲雨了吧?” “是啊,我只有去躲避了。” “可你不是说水潭跟太湖相通吗,你为什么不躲进太湖呢?” 一提到躲进太湖,大叔更惊了,失声叫道:“那怎么行,太湖里才更危险 了,那四个翁仲,非把我捏死不可。” 卫小靳和纪丹没听清,一齐问:“什么仲?” 大叔似乎感觉失言,连忙摇头:“没什么没什么,我的意思,太湖里也躲不了,那本来就是三妖管辖的地盘,几乎每天他们都要轮流巡察,我怎么躲得过去?” 卫小靳一想,大叔的话也有道理,太湖完全在夔龙他们的掌控中,白素贞和金丽是专门负责湖中巡察的,虽然大蜥蜴能在湖中生存,不过基本来说这还是三妖的天下,大叔作为水獭精比大蜥蜴脆弱多了。 纪丹问道:“那你刚才躲到哪里去了?除了水潭,还有其他地方能躲雨吗?” “那边的山壁上,有一条石缝,石缝里住着狐狸一家,我就是去挤在它家了。” “这里真有狐狸精?”卫小靳惊问,并朝纪丹看了看。白素贞不是说过,纪丹是狐狸精嘛。 大叔摇摇头说:“它们还没有成精,但它们向我求过修炼的法子,所以当我有难时,它们也愿意接受我,藏在它们家。” 真是不可思议,在这片地区还有这样复杂神秘的妖精系统。可对普通人来说,谁也看不到这些,无非有时会见到一些异常迹象,大多归结为神秘,就算怀疑这里有妖有魔,也看不见摸不着。 卫小靳问:“夔龙为什么要赶你走呢?” 大叔叹口气:“他们有一位成员死了,现在只剩下两位,夔龙曾动员我加入他们的组织,做它的铁杆手下,可是我自由惯了,怎么甘心受制于人?现在太湖水受到污染,我的食物也越来越少,如果加入他们,自会衣食无虑,并且未来一旦大魔王成为三界的主宰,我也有希望身份晋级,可以在界谋得一个更好的职位,到那时可以安享上贡,不用自谋生路,锦衣玉食尊贵不绝。但我宁可粗茶淡饭,对未来也无把握,也不愿加入他们,听命于他们。” “所以,夔龙才要赶走你?这是在逼你就范吧?”卫小靳说。 “对,它是利诱加恐吓,无所不用其 极。”大叔愤愤地说。 纪丹也义愤填膺,不满地嚷道:“夔龙怎么可以这样呢,恃强凌弱,太无理了。” 卫小靳连忙嘘了一声,示意纪丹小心一点,“刚才它就在这里兴风作雨,说不定还没离开,我们是来借书看的,切不可出言不逊惹怒它啊。” 大叔忙问:“你们是想向它借书看?我劝你们还是别想了,它是不可能借书的,这本书是顶级机密,谁也休想借了看,而它又看得很严,就像我这样的精灵,都无法从它那里盗出来,你们作为凡人更不可能了。” “我们只是想借看,不是来盗的,想盗书当然不可能。”纪丹说。 “据我所知,夔龙现在非常怨恨你们,它说本来他们三妖的日子非常悠闲,虽然责任重大,但也无波无浪。但自从你们出现,各种波浪就纷纷掀起,它作为三妖的头领,发现手下两只女妖变得骚动不安,滋生了异心,各各有了自己的打算,它对她们几乎失去了管束力,而两个手下终因严重不睦,发生内斗,其中一个就死在了另一个的手里。对此它非常愤怒,恨不得把你们都杀了,现在你们却主动找它借书,那不是火上浇油,自投罗网吗?” 大叔的话还是相当在理。卫小靳和纪丹也觉得要借到书,是希望小而风险大。 纪丹毅然地说:“可是有那么多因果,在别处也找不到答案,都在那本书中有记载,如果能看到书,我们才能了解一切,对未来也会有个恰当的把握。” 卫小靳也说:“种种迹象表明,三界就要发生一场大变,一切可能源于大魔王的计划。这个计划非常强大,一旦实施成功,将天翻地覆,我们这些人的命运,也被迫改变,是福是祸,很难预料,所以现在看到这本书,非常紧要。” 大叔问:“既然书中的一切都是注好了,就算你们看到了,又有什么用?你们能改变这个结局吗?” “如果书中所注的结局非常险恶,那我们当然要试试是否可以扭转一下,不至于出现最坏的结局。” (本章完)

第二百零二章:夔龙的警告 “扭转结局?听起来不错,可要做起来不易呀。”大叔叹息着,“看看夔龙那个凶猛样子,它还只是大魔王手下的一员而已,可见大魔王有多厉害。大魔王设定的结局,要扭转起来,那种力量必须在它之上,即使势均力敌也不行。” “但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干,听任这个结局出现,那也太悲催了,与其什么都不敢,不如出来干一干,也许会起一点作用,哪怕延缓一下结局的出现也好吧。”卫小靳慨然答道。 纪丹也说:“只要我们行动了,自会有更多的人动起来,我相信这股力量是可以逐步壮大的。” 大叔似乎也受了激励,点点头说:“好,有你们这样的壮志,我也看到了希望。我本来也在考虑是否真的离开,因为我不敢得罪夔龙,现在我有信心了,我先不走,要留下来,帮你们一把。” 卫小靳和纪丹都很高兴。纪丹忙问:“大叔准备怎么帮我们?” “这样吧,我知道地厅的出入口在哪里,我先带你们到那边去。” 有了大叔当向导,找到地厅就很容易了。 大叔带着他们向一座山壁走去。等走近了,卫小靳和纪丹惊讶地发现,这是两座拔地而起的山壁交错着,从正面望来,连成一道,以为这里没有路,其实两座峭壁一座在前,一座稍后,侧面形成一条弄堂。 走进弄堂,拐一个弯,前面豁然是一片平坦的谷地。 从弄堂出来后,大叔才回身指着走过的豁口说:“其实这两座峭壁平时是贴在一起的,普通的人走到近前,也不可能进来,只有夔龙出行时才将后面一座峭壁移开,露出弄堂。” 卫小靳惊问:“那刚刚弄堂开启,是它移开的?” “呵呵,它来了几次,每次都要念咒语。有一次我刚背靠峭壁在晒太阳,听得空中念念有词,朦胧中把这几句咒语给记住了,在他走后,我试着念了一遍,果然能移开一座峭壁。所以刚才我走到这里时,已经默念一遍了。” 卫小靳想起舅舅那次摸进地厅,感叹他有多么大的运气,正赶上夔龙将峭壁移开,估计从外面回地厅,还没来 得及移好峭壁,正好舅舅摸着过来,糊里糊涂就像条鱼一样游进了陷阱。如果想有意进来,根本就行不通。 纪丹赞叹道:“多亏大叔记得咒语,不然我们就在这一片山里转来转去,怎么能找到地厅位置呢。” 这片山谷比别的山谷更大一些,而且淡雾缭绕,烟雨蒙蒙,充满神秘气息。 大叔带头走到朝南的一处山壁前,这里有一口水潭,与他所住的水潭没什么两样,水质碧清,水面也波平如镜。 大叔告诉卫小靳和纪丹,这里就是地厅的一个进出口。 “地厅下面也通太湖吧?”卫小靳问。 “那当然,地厅肯定有通往太湖的通道,他们要去巡察太湖时,就从水下出入太湖。” “既然通道在下面,为什么这里还要设置一个呢?” “那是因为,地厅里三妖,两只女妖分别是蛇精和鲤鱼精,她们是水族,但真正可以永远呆在水中的,只有锦鲤,而蛇精是两栖的,她既可以活在水中,却也要上岸,而夔龙兽根本就是岸上的走兽,如果不是大魔王点化,赋予它入水的本领,它只能在岸上生存。虽然夔龙和蛇精都可以入水,但他们还是喜欢隔一段时间要从地厅出来,到外面晒晒太阳,沐浴一下阳光雨露,呼吸呼吸山中的新鲜空气,蛇要吃几条虫子,夔龙要尝尝老鼠和野兔,打打牙祭,所以这个出口对他们来说不可缺少。” “哇噻,这是他们的后花院啊。”卫小靳叹道。 纪丹和大叔都笑起来。大叔连连说:“你这个比喻非常对,这个山谷就是他们的后花院。” 卫小靳问:“那我们要跳下水,泅进地厅?我舅舅说下面还有一个横向的洞,要钻过这个洞冒出水,就到了地厅中央的水池里。” “确实如此,要泅到水潭底部,下面的水很凉的。还是我先泅下去,进地厅去看看吧。” 大叔正要跳进水,忽然水潭里冒起咕嘟嘟的水泡来。 “有东西要出来。”大叔连忙提醒。 “是谁,夔龙吗?”纪丹问。 大叔说有可能。然后他一挥手,示意大家先隐蔽。 水潭一边有几块卧牛似的大石头,三个人连忙闪在卧石后面,露出半张脸来窥看着。 只见水潭里的汽泡越冒越多,突然一股水柱冲天而起,直上空中几十米,水柱的顶端像一道盛开的莲花,顶着一头巨兽,正是夔龙。 然后它向下一跃,落在水潭外的地面。潭中水柱也缩了下去。 “卫小靳,你来了,对吗?”夔龙向卧牛石后喊了一声。 卫小靳一听,知道自己的行踪暴露了。再看大叔,脸上充满惊惶。 “知道它的厉害了吧,它早就知道你来了。”大叔担心地说。 “那我就出去吧。”卫小靳从巨石后走出去,向夔龙打招呼,“夔龙老大,你好啊。” “好什么,你怎么又来了?我那次在地道里饶了你一回,放你一条生路,并且对你说过,不要再来太湖边了,你根本没听进去?”夔龙瞪着两眼质问。 “可事情很无奈,我不得不又来了。”卫小靳说,“今天是来求老大一件事的。” “别开口,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你知道我讨厌什么,识相点,快点向后转,离开,要是不识相,后果你是知道的。”夔龙厉声警告着。 “可我们来到这里,已经很不容易,既然来了,怎么能轻易折返呢?那不是白跑一趟吗?” “当然是白跑一趟,但你们现在走,还捡了一条命,再要纠缠不休,我发火了,就是你们的死期到了。” 纪丹问道:“夔龙老大,听说你这里有一本奇书,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还有假吗?” “那是本什么书?是不是万世轮录?” “对,万世轮录。这个书名,你们听说过了吧?” “可我家也有一本,卫小靳家也有两本,据说王家和宫家都有一本,那么究竟万世轮录有多少本呢?” “万世轮录,真正完本的,只有一本,就是我保存的这本。” “那其余的,又算不算?” “其余的无非都是草稿。” 卫小靳一愣,“草稿?” “对,我们大魔王在 作这本书时,也是作了好几个草本的,写了修改,修了又修,最后它将几个草稿分发到几处,你们得到草稿的,都是它在书中提到的当事者,比如王家,比如宫家,比如卫家。至于你纪丹家那本,只记录着你跟王祝双的一段孽缘,其余的内容都没有。你们都可以从自家的书中,看到自己的前世和今生,但至于未来会有什么结局,都是没有的。” “只有你那本书中才有吧?”卫小靳问。 “没错,众多结局,都在我保存的这本里记着。所以这本书是大魔王最后审定的核心本,它的重要性,你们完全可以感觉到,今天你们来此,想借书一观,不是痴心妄想吗?”夔龙冷笑着。 卫小靳并不气馁,振振有词地说:“我卫小靳本来只是个高中生,为什么会被认定是转世灵童?宫馥昊和王甜甜现在已经被证明分别是吴王和越王的转世,她们之间龙争虎斗,情有可原,但我就是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对我纠缠不休呢?纵然她们都想得到金王尸,那就直接找金王尸罢了,怎么偏偏要拉着我一起上?我有那么多疑问,可在我们家的书,或者在她们两家的书里都找不到答案,那我唯一的办法,只能来找你了,如果你能告诉我答案,我也可以按照大魔王设定的轨迹,老老实实行使我的责任。” 夔龙哼了一声说:“关于你灵童的来历,还有你灵童的用处,你还是不知道为好。目前和今后一段时间,你要做的就是拒绝一切女人的纠缠,这首先是因为你的身子有特殊作用,如果哪个女人得到你的身子,就会成为大魔王的对手。其次也是为你自己着想,你被女人破了身,那就只有一种结局,毁灭。所以你一定要记着我的忠告。” “我只能做这么点事?”卫小靳问。 “能做到这一点已经不错了。还有一点就是你守住自己的好奇心,不要成为别人阴谋意图的代言人,不要被别人当棋子使。” “我听不懂你的话,”卫小靳说,“我只想搞清我自己的身世,以及未来的走向,不关心别人的事,别人也不可能拿我当棋子。” “你今天来这里,就是当了 别人的棋子。”夔龙恼怒地说,“不是你一个人想看到书中内容,你不过是代他们前来冒险,一旦看到内容,必定成为转述者,那些人就会缠着向你打听,而依你的性格,必定慷慨转告,那就泄露了大魔王的千年机密。所以我劝你还是好自为之,趁我还没有动杀气,快点抽身离开。” 纪丹央求道:“老大,如果你不让我们看书,那能否你看一看书,解答我们一些疑问?” “你的疑问,无非是跟谁有缘,对不对?” “对。我跟卫小靳有缘,是吗?” “这一点,在你家和卫小靳家的书上都有记录,不必要再来问了。”夔龙斩钉截铁。 “什么,你是说,我真的跟王祝双有缘,而不是跟卫小靳?” 夔龙念出来:“祝双即商纣,纪丹乃妲己,千年轮转身,风流逞新狂。你都见过这些谶言,怎么能过后就忘?既然已经有言载录,你还怀疑什么?” 纪丹顿时焦躁不已,满眼含泪,呜咽出声。随即一跺脚,哀婉哭叫:“我不相信,还是不相信,你一定让我直接看到书中所载,我才认,不然我就是不认。” “大胆纪丹,你的原世本是纣王手下大臣的女儿,因纣王选美而要被迫送入宫中,真正的妲己是自尽身亡,由于纣王在圣母像前题了秽诗,圣母盛怒之下派了两只妖精化身美女扰乱商王朝,妲己乃九尾狐狸精所托,所以你的原世不是真正的妲己,而是九尾狐狸精,这使得天下尽皆将妲己两字用作**的代名词,实际冤枉了真正的妲己这位贞洁烈女。你最近屡屡纠缠卫小靳,极尽媚惑,根本不是妲己作派,而是九尾狐的勾当,所作所为并不正当。所以我奉劝你收住这份狐魅之心,躲在山中家里好好做个村姑,如果你实在按捺不住这份媚性,那就可以找王祝双尽情挥发,你们有前世孽缘,哪怕再蜂狂蝶浪,玩得再过火也没人管你们。你再大的危险,就是再缠着卫小靳。懂了吗?” 纪丹听到这里,泪眼相看卫小靳。而卫小靳不忍去承接她凄凄哀哀的眼神,装愣作傻,只呆呆地听着夔龙。 “那我呢?”卫小靳傻傻地问。 (本章完)

第二百零三章:怒战夔龙 “你?不是已经对你说得那么清楚了吗?还用我说几遍?”夔龙生气地说。 卫小靳一指夔龙:“那本书注明了我们的命运,也是对我们命运的安排,既然关乎我们的前程,为什么不允许我们亲眼欣赏呢?你不过是个书的代管者,那本书跟你反而没什么关系,我们要来看书时,你应当毫不吝啬地拿出来,让我们看个明白,从而对自己的命运有个清楚的了解。你独霸着那本书,对我们这些当事者一律拒绝,肯定不是大魔王的初衷,大魔王著下此籍,也不会不允许当事者来看,你一只小小的爪牙神气什么?” 夔龙被这番话受了极大刺激,怒气冲天,吼道:“这是大魔王的旨意,我受命看管此书,有权决定给不给你们看。你还是少在这里啰嗦,赶紧滚蛋,不要逼我动手赶你。” “明明是你自恃爪牙,狐假虎威,封锁此书,蔑视我们当事者看书的权力,是你专权滥用,霸道成性,我们今天追到这里,不看到书就决不回去。” “那你就来受死吧。”夔龙大嘴一张,一股黑气直喷卫小靳面门。 卫小靳往旁一闪躲开。夔龙在黑气的掩护下,已经跳到他面前,抬起右爪,向他抓来。 夔龙身高体大,一爪子拍来,简直如同狮子拍一头绵羊,力量极猛,速度如风。卫小靳只能在它的爪子下闪来闪去,每一爪拍下来,地上就通地腾起一股灰尘,留下一个脸盆大小的坑。 躲闪总是被动的。卫小靳本想使想激将法,逼夔龙吐出那本书,没想到夔龙发怒后却要拍死他。真的开打,他是没有反击能力的,因为手中没有兵器,赤手空拳难以对夔龙造成有效威胁。而夔龙露出的是兽的本性,它会不顾一切将他置于死地。 可现在骑虎难下,没有任何退路,只有努力应对夔龙的攻击。 夔龙的右爪猛抓猛扑,几番落空,变得更加焦躁,又朝卫小靳喷了一股黑气。卫小靳只好连连躲 闪。 一个追,一个躲,从水潭边往远处打去。卫小靳跑着跑着,突然紧急刹住步伐。 前面竟然是一道绝壁。 原以为这是山谷,周围只有耸立的高山,峭壁都是拔地而起,往空中矗着,没料到那边还有一道更深的峡谷,如同刀切斧削一般,直入千尺,望下去下面是一条小溪,溪水很浅,不是巨流,跳下去肯定摔死。 卫小靳掉转头,夔龙已经逼到眼前。 “你还往哪里跑?”夔龙张牙舞爪,一步一步逼近来。 这时纪丹追着跑来,大声尖叫:“夔龙,不要再逼卫小靳,你这头畜牲,真的想害死他吗?别忘了他是转世灵童,你杀了它,大魔王一定不会饶过你的。” 夔龙顿时大怒,朝纪丹咆哮:“狗屁的灵童,我今天就是要杀了他,你们有什么不服,找大魔王去申冤吧。” 眼看夔龙要冲上前,纪丹一急,往前一扑,两手拽住了夔龙的尾巴,想将它拖一拖。 夔龙嗷地吼了一声,“快点松手,不然先把你扫下去,让你跌成肉饼。” 卫小靳吓得冲纪丹大喊:“纪丹,快撒手,别拽它的尾巴,你会被甩下去的。” 纪丹却紧攥着夔龙的尾巴不放,尖声高叫:“夔龙你这头畜牲,你不放过卫小靳,我就不放手,我要揪断你的尾巴,让你变个秃尾巴怪兽……” “你放不放啊?不放,我真的要把你扔下去了。”夔龙愤怒地警告着。 “我要把你拉下来,你这头畜牲,太坏了。”纪丹像是疯了一样,只管狠狠地死揪夔龙的尾巴。 夔龙终于怒不可遏,尾巴横着一扫,想把纪丹甩进峡谷里去。然而由于用力太猛,纪丹虽然双手攥着,却没能抓紧,尾巴从她里滑脱了。 也幸亏滑脱,夔龙的尾巴这一扫,没把她带下去。不过纪丹还是被尾巴的力量一拖时摔扑在地。 夔龙的尾巴扫来,卫小靳急忙低头让过。尾巴 带着一股强风扫过。此时纪丹从地上爬起来,住了,而夔龙决意要将她扫下去,它吼了一声,尾巴再次向纪丹扫去。 卫小靳急忙朝她高叫:“快趴下。” 纪丹一弯腰,夔龙的尾巴带着一股强风扫过她的头顶。而夔龙一扫没扫倒,调节姿势,准备再次扫荡。 卫小靳急了,等夔龙的尾巴经过他上方时,他奋不顾身跳起来,抓住了夔龙的尾巴。然后他朝纪丹喊着:“快跑,跑啊……” 夔龙发现自己的尾巴被卫小靳抓住,它觉得来得正好,大吼一声:“卫小靳,去死吧。”狠狠地甩动尾巴,卫小靳两手抓不住,被尾巴甩出去,从悬崖上往下坠落。 纪丹大叫一声,正想上前观看,可夔龙却向她追去,她只好掉转身,向远处跑逃。 而卫小靳像一颗小石子,凌空往下坠,风在耳边呼啸,甚至有小岛和飞虫撞上身体,速度越来越快,自由落体的恐惧紧紧攫住他的心,他在心里哀叹:完了,今天死定了。 突然间,他朝下的目光注意到,峭壁上有一棵树横向伸展,枝繁叶茂,他注意到这一点,立即知道这是他唯一的希望,但要是直接撞上去,不死也伤。 须臾之间,他在空中来了一个转体九十度,将下扑变为两脚向下立坠,这样就要从树枝的旁边擦过,不至于直接撞上,但也会错过被树接住的机会。 就在他擦过斜枝的一霎那,他迅速伸出两手,看准横枝一把揪住了。 坠落的力量是惊人的,没有人能够在这个高度攀住任何固定物,就算抓住了也会脱手,两臂甚至可能被扯得脱臼,但卫小靳这一伸手,当场就将树的横枝给抓住了。 这棵树的横枝并不粗,如果太粗的话他也抓不住,它能承受一百多斤从几十米的空中坠下来产生的巨大重力,简直是一个奇迹。其实卫小靳也只是想捞根救命稻草,减缓下坠的速度,没想到这一抓就抓住了,他挂在了树枝 上。 往上一望,有四五十米,再往下望,下面还起码有一百米。 峭壁光滑,刀削一般,没有任何皱褶,而这棵树可算是峭壁上的唯一,无论是上还是下,都只剩光光的壁面。 虽然卫小靳坠落中途奋力抓住了这棵树,不会直接掉落了,但怎么上,或者怎么下,都成了问题。 他先爬上树,坐在主干的杈上休息一下,平息平息紧张的情绪,然后再考虑怎么摆脱这不上不下的危险局面。 他还惦记着纪丹的安危。不过此刻自身都难保,只能先集中精神考虑自救了。 往上爬吗?他又不是超凡蜘蛛侠,没能手掌一伸就吐出长丝来,沾上绝壁轻松地荡上去,他也没有学过攀岩技巧,就算学过,在又光又平连裂缝都没有峭壁上,怎么攀,怎么蹬,除非手掌脚掌上长着壁虎的吸壁脚,不然就别做那没有百分之一成功率的攀岩者了。 往下降?如果有一条绳索该多好,就算往下再高一点也不怕,没有爬绳的功力,往下降总行吧,慢慢的,慢慢的,咱不急不慌,两手轮换,这点力气还是有的,实在累了还可以中途将绳子在脚上缠一下,以脚用力休息片刻,让两手放松一下,再接着往下爬。总会降到谷底的。 可哪来的绳子?别做梦了。 忽然间,卫小靳想到了裤兜里的卫瓶,他将瓶子拿出来,问道:“瓶子,咱们现在落在半空中,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瓶子咳了两下,慢条斯理地说:“我没有办法。” “那我们只能在这里等死?对了,你是不会死的,可等我死了,你又怎么办?你又没有翅膀可以飞,只能从这儿掉下去,坠到下面去,也不知你能不能承受得住掉在下面岩面上的力量,会不会粉身碎骨,成了一堆万年陶瓶碎片?” 瓶子嘟囔道:“主人,我知道你心急,可你光埋怨我有什么用。” “你不是一开始就自吹可以预言吗?怎么 就从来没给我发过有用的预言?如果你提早提醒我会被扔在这儿,我也采取措施,不让自己落到这里来。我现在落在这里了,那你给我预言一下,我接下来是死是活?我会获救吗?”卫小靳生气地质问。 瓶子叹息道:“我的确有预言功能,但主人你必须明白,我的预言功能是有限的,碰上大妖大魔,就会失去功能,因为它们比我厉害多了,它们的所作所为是无法预测的,不然也不称为妖魔了,所以你这次来找夔龙兽,我也没法预测会发生什么,如果我预测了,它会感知我的存在,它会使用魔力将我打碎,所以我不敢露面。” “所以你他妈的屁都不放,躲在我裤兜里睡大觉。那你现在倒是醒了?” “现在夔龙兽已经回地厅了,我也敢跟你说话了。” “那你能不能探测到,纪丹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危险?”卫小靳忙问。 瓶子说:“她肯定没危险,现在她跑远了。” “跑远了?为什么?” “她在原地毫无办法,现在她回家去了,可能是想找一条绳索,再来救你吧。” 卫小靳心里一动,高兴起来,“这么说,我们是有救的,只要纪丹找到绳索,就可以放下来,我再爬上去。” 这时卫瓶懒洋洋地说:“其实已经不需要了。” “为什么?” “因为,马上有人来救你了。” “你猜。” “难道是宫馥昊?”卫小靳也只能猜到是她,他和纪丹离开蒸包岛时,她还在岛上,王甜甜和王霸霸没有船,估计一时也无法从岛上过来,而宫馥昊自有大蜥蜴渡水,可能随后跟来了。 “错,”瓶子说,“不是她,但差了那么一点点。” “什么意思?”卫小靳不解。 瓶子卖关子:“你还是等着吧,马上会有结果了。” “靠,关键时刻,你就装腔作势了。”卫小靳批道。不过心里还是挺高兴。 (本章完)

第二百零四章:重上终南山 那么到底谁会来救她?纪丹回家去找绳子,没有那么快,宫馥昊又不是,总不会是王家兄妹吧?除了这几位,还有谁? 难道是白素贞? 白素贞的可能性是很大的,虽然她那么恨他,大有杀了他的架势,实际上她并不至于真的把他杀掉,因为她不会放弃她勃勃的野心,仍幻想着跟他合体,然后得到金王尸,称霸三界。她在蒸包岛使用软手缠住他,看起来很凶恶,似乎要将他生生勒死,其实卫小靳感知她的手并没有完全使力,只作了外围的缠绕而已,真要勒死他,她只需要稍用力就行了。 而她要从蒸包岛上赶来,还是不费吹灰之力,比宫馥昊都可以抢先。毕竟宫馥昊要乘大蜥蜴从水面过来,而白素贞只要变成原形,就可以从地下通道快速到达地厅,再从地厅里出来,跑到这里。 虽然可以获救,但卫小靳仍感觉遗憾,如果是白素贞救了他,那他欠了她一份情,后面的事就不好办了,无法撕破脸皮,而要听凭她所为,又不行,就会出现左右两难的局面。 正想着,头顶有索索的声音。抬头一看,果然有一条绳索放下来了。 救命的绳子终于到了。卫小靳也不多想了,先要上去,活命要紧。其他的容后再考虑了。 他抓住绳索,向上攀登。他已经膂力很足,攀绳很容易,简直胜过特种兵,四五十米的距离,很快就到顶了。 到了崖顶,有一只向他伸来。果然是一只白皙的玉手,真是白素贞? 直到他跃上崖顶,眼前一亮,面前着的美少女,并非白素贞,而是宫繁荔。 卫小靳拉着她的手,霎时不肯放了。忙问道:“繁荔,你怎么会来了?” 宫繁荔拿出小圆镜,晃了晃说:“别忘了,我有这个,是它告诉我,你来了这里了。” “你不是被你姐姐关在阁楼上了吗?” “呵呵,她呀,也是气昏了头,这么简单的事也做得出来。” “怎么,她没 有锁住门吗?” “锁住了,但我爸妈回来,听到我的叫声,马上把门打开了。我姐昏头昏脑,搞得好像只要锁住门,她一走,就没人给我开门了。” “哈哈,确实啊,好就没想到爸爸妈妈下班回家,就可以把你放出来。”卫小靳分析道,“其实她也是一时生气,不会不知道关不住你,只是要给你一个警告吧。” “对,她想唬住我,不让我再出门跑了。可这可能吗?她总以为这些事只跟她有关,而跟我无关。她不好好想想,如果跟我无关,我怎么会插手呢?很多事都是有前因后果的,只不过她不愿承认。” “她作为姐姐,还是替你的安全担心吧,这样做也情有可原的。你也别去怪好吧。”卫小靳劝道。 宫繁荔撇撇嘴:“你别为她辩护了,我出面,对她是不利,她已经知道我是她的绊脚石,我的任务就是要阻止她的行动,不让她的野心得逞,所以,我是她的对手,她并不是为了我的安危考虑,而是憎恨我在她对立面,在拖累她。” 卫小靳也无话可说了,宫繁荔的话是在理的,宫馥昊的野心,跟王甜甜一样,她们都想把他占有了,再拿到金王尸,为此她们在拼命竞争,而宫繁荔则极力干涉姐姐,不让姐姐跟他成事。表面看她们姐妹已经成了情敌,但宫繁荔的目的远非一个情字,她在更高的高度,要与他一起阻止大灾难的出现。 所有废话不用多说了。卫小靳脱离危险,用目光向山谷中搜索,不见夔龙,也不见其他人,也许纪丹真的回家找绳去了。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宫繁荔问道。 “我想看到那本书。” “是《万世轮录》真本吗?” “对。” “可这本书在夔龙嘴里,你也试过了,根本不可能从它嘴里拿到的。” 卫小靳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来,有点垂头丧气地说:“是啊,夔龙比金丽和白素贞厉害多了,它发起威来,目前我们这些人,包括 白素贞,都不是它的对手。对这本书,我本来想好言来借的,它根本不给,至于要抢夺,更不可能。” 宫繁荔说:“你也不想想,这本书有多少份量,大魔王既然交给夔龙保管,如果夔龙只是一般的水平,不是早就被人弄走了?大魔王是充分信任夔龙的,这才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它。” “是啊,以我目前的功力,向这头怪兽借书,无论是好言求借,还是武力强借,都是达不成的,如果我有足够的实力向这头怪兽挑战,能将它制服,该有多好。” 宫繁荔趁机问道:“那你有什么打算吗?” 卫小靳把目光投向她:“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觉得你目前功力不够,很多事你想做,但力不从心。那你应该当机立断,以学好本领为重。” “你是说,我再上终南山,找师父学艺?” “对,如果现在不去,再拖下去,你也是一事无成,反倒失去时间,你最好横心一条心,先学本领,只有本领高了,才能把要办的事办好,否则都是白费心力。你说对不对?” 其实卫小靳早就意识到这一点,只是眼前的事千头万绪,总是拖累着他,好像脱不开身。宫繁荔的话已经说得很透彻,以目前他那点皮毛本事,根本无法应付日益复杂的危机。 “好吧,现在看来,只能下这个决心,上终南山,继续向我师父学本领去。”卫小靳做出这个决定。 宫繁荔催促道:“现在动身正合适,因为叶叔叔回到乡下了,你也不需要顾及他的安全,我呢也在这里,没处在困境中,你也不必要挂念。其他人都跟你无关,你可以忽略,所以你现在可以放心去找你师父了。” 卫小靳忙问:“那你呢,是不是陪我一起去?” “不,我就不陪你去了,学武不是一天两天,你一个人跟着安师父,潜心修炼,要心无旁鹜才对,我当然不能打搅你。” 宫繁荔提出可以送卫小靳上车。 卫小靳与 宫繁荔分手,乘上了火车。到了终南山外,他步行进山。 从山外进山,起码要走一天。此时是夜里,幸好当初出山时记得大概的方向。然而走着走着,他猛地住了,前面山谷隐隐绰绰出现了一个村庄,而根据他的记忆来判断,这个村庄应该是尖牙庄。 他本来只想从尖牙庄外的路上经过,不进庄的,没想到还是拐错了,走上了进庄的岔道。望着夜色淹没的村庄,他相信庄民们都睡熟了,包括方望弟,他不是专程来庄里的,还是不要进去,退出去吧。 但他刚想转身,猛觉背后有一股冷风扑来。 有人偷袭! 霎时间他下意地一弯腰,一根棍子带着呼啸声嗖一下横着扫过。 而他不等对方再扫回来,起脚就来个扫趟腿,只听啊呀一声,有个人跌扑开去。 卫小靳迅速上前,一脚踩在那人的胸口。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偷袭我?”他喝道。 地上那人被他的脚踩着,无法摆脱,愤怒地骂道:“你一定是大黑熊派来的走狗,想来搞暗中侦察的,对不对?” “大黑熊?”卫小靳一惊,脱口问道,“他还在跟你们过不去?” “你不是他派来的走狗吗?” “什么?你把我当成大黑熊的人了?”卫小靳问道,“你是什么人,是尖牙庄的吗?” “老子就是尖牙庄的,大黑熊派你来搞侦察,现在你看到了吧,我们庄里人都有防备,你把我打倒没用的,只要你们的人敢来挑战,我们会奉陪到底。”那人慷慨激昂。 卫小靳连忙缩回脚,一伸手把那人拉起来,连忙说:“你误会我了,我不是大黑熊的人,我是他的克星呢。” “克星?”那人疑惑了,讷讷地问,“你是谁呀?” “还记得上次有个陌生人路过看你们庄里的戏吗,大黑熊带着几个打手前来,最后被他打跑了?” “啊,你就是那位小好汉?” “没错,就是我 。我现在从大路上路过,不知不觉走错了岔道拐到这里来了,我看到前面就是你们庄了,怕打扰大家,正想退回去呢。” 那人得知就是上次帮他们打跑大黑熊的小伙子,顿时连连道歉,说黑灯瞎火没看清,原来是尖牙庄的恩人来也。 “别别,别说什么恩人,我当时也是路见不平,看不惯这个大黑熊的霸道而已。” “多亏你出手啊,要不然我们会很惨,打不过他们,就要被逼得把山地让给他了。”那人感动地说。 卫小靳问:“你在这里放暗哨吗?难道大黑熊还不死心,还要派人来跟你们打斗?” “上次他被你出手打跑以后,倒一直不敢来,但我们庄里人都不敢掉以轻心,天天夜里在防备着,大黑熊心黑得狠,我们担心他什么都做得出来。今夜轮到我放暗哨。” 就在这时,从庄里移来几点灯火,那人说他刚刚给庄里发了暗号,有人出来帮忙了。 “你怎么发的暗号?我怎么没看到?”卫小靳以为,发暗号不外乎用灯光什么的,可他并未见到有灯光闪烁。 那人介绍树丛里有一根长绳子,一直连到村头的值班室,那里有人在值班,只要他这边拉一拉,值班室里吊着的几个铁罐头就会发出撞击声,值班的人就会赶来增援。 真是群众的智慧是无穷,搞得像当年防备鬼子进村似的,土办法对付**。 很快那几人接近,有人在问:“山子,是什么情况?是不是大黑熊派人来偷袭了?” 叫山子的小伙子答道:“不是大黑熊的人,是他的克星。” “大黑熊的克星?是谁?” 卫小靳已经听出,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他叫出声来:“方望弟,是你吗?” “啊,你是……卫小靳?” “对呀,就是我呀。” 方望弟到卫小靳面前,用手电一照他的脸,高兴极了,一把拉着他:“啊啊,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这个时候来呀?真是想不到哇。” (本章完)

第二百零五章:又有人遇上墓门 卫小靳说他进山找师父,路过这里而已。 “不管路过不路过,已经到这里了,快跟我进庄吧,夜这么深了,你就先在我家歇着,明天白天再走吧。”方望弟热情地招呼。 “不了不了,我不打扰了,还是趁夜赶路吧。”卫小靳推托。 可是方望弟不松手,拉着他往庄里走,一边说:“你还是住下吧,我还有情况要跟你说呢。” 一听还有情况,卫小靳猜想肯定是关于大黑熊的,上次自己帮他们打跑大黑熊,尽管大黑熊并没有再来寻衅滋事,不过庄民心理上的阴影十分浓重,自己在这里出现,对他们竟成了一层心理的支撑。还是留下来听听他们说些什么吧,必要时还可能给他们出出主意。虽然他打不过妖精,但对付大黑熊这样的同类,还是有把握的。 方望弟就把卫小靳带到她家。她家有房间给他住下。不过卫小靳也没有睡意,他问方望弟到底要跟他说什么情况? “快说说,这几天你这里有什么情况?”卫小靳催问道。 方望弟三言两语介绍和大黑熊的纠纷情况,说明这事目前还僵着,不过大黑熊自从上次来过被卫小靳打跑,就再没有带着人来捣乱,说明他还是心有余悸的,也或者他另有选择,一时不在考虑到这里来投资了。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现在没有定论,也无新情况需要提供。 卫小靳说那也是好事,只要大黑熊不来就好,你们也时刻在防备他,没放松警惕,他也肯定意识到这场争端对他而言不那么轻松。 说过这些闲话,卫小靳问:“还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很诡异的事,你一定很感兴趣的。”方望弟说。 “哦,还有别的我感兴趣的事?说来听听。” “第一件,你还记得山中那座古庙吗?” 卫小靳马上想起来,“你是说,就是我舅舅被绑架了的那座破庙?怎么啦?” “你当时见到它,是什么模样的?” “很破旧嘛,有一个角都塌掉了 。对了,是不是现在全部垮塌掉了?”卫小靳猜道。 方望弟摆摆手:“相反,破庙现在又变完整了。” “怎么变完整了?” “就是说,原本塌掉的一角,现在又恢复原来的样子了。” 卫小靳忙问:“是有人修缮起来了吗?” 方望弟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不是人为修缮的,是它自己恢复的。” “怎么可能?别讲神话啊。”卫小靳不相信。 “是啊,说出来没有人相信的,但确确实实是事实。” “你去亲眼看过了?” “当然,我就是去实地看过,一般来说,如果是人为修缮的,那么外面总要有个工地吧,要运来砖头,砂石,开工建设,要搅拌砂桨,要搭脚手架,无论如何会有明显痕迹的,但古庙四周仍是漫片的荒草,连人踩过的痕迹都没有,而且要修建的话,总要将倒塌的废墟处理掉,将可用的砖挑出来,再将碎屑运掉,那么在倒塌之处总有些碎屑末是清理不完全的,可在墙脚下根本看不到一丝碎屑,说白了就是倒塌的墙就像用特技倒放回去一样,什么多余的东西都不会产生,真是干净得令人无法想象。” “那个墙角呢,有没有修过的痕迹?”卫小靳问。 方望弟摇着头:“根本看不出有拼接的痕迹,所有墙面浑然一体,就好比从来没有倒塌过一角,上面的斑斑驳驳的墙皮,还有青苔癣,都一色的,爬山藤也将整面墙爬满,如果是新修的,这些爬山藤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将根扎进墙里去了?” 卫小靳咂吧着嘴,好奇地说:“这么说来,又是一桩灵异事件了。” “对啊,太灵异了,本来遇上这种事,我会吓坏的,不过自从上次跟着你见过了泉妖,又在那边的山坡上遇上那座奇怪的墓门,看到那么多鬼武士,我反而有些坦然了,看来这个世界上的确有魔有灵啊,那座古庙,看来是被魔神给修好了。” 卫小靳当初也没关注过这座古庙供奉的是什么仙神,“这庙是供的什么菩萨 ?” “不是菩萨,那是一座山神庙,供的是当地山神吧。” “哦,看来山神对自己的庙还是挺在意的,破败了那么长时间,看看也没有人来承心修缮,只好自己动手了。” “他会不会是把庙恢复后,希望人们再去供奉?再享受香火?”方望弟猜道。 卫小靳却觉得有些不对劲,一般来说,庙破败了,说明人们意识到敬神已经无效了,这个山神早已自动放弃享受这里的供奉,也或者人们无力或无心再来上供,古庙早就完成了它该有的历史使命,自动塌垮也是正常的,但为什么会被突然修好呢?难道这是在昭示山里人,胡汉三又回来了? “那你们这儿的人,知道了这件事,会再去庙里烧香供奉吗?”他问道。 方望弟摇着头说:“不可能,因为这座庙年代很久了,我们庄里年纪最大的人,都不知道那一角是什么时候塌掉的,估计至少有上百年了吧,老一辈的印象中这就是一座被前人废弃的庙,根本不存在去烧香供奉的概念,就算它现在突然恢复原貌,人们反而谈虎色变,更加惧怕了,谁敢去烧香供奉?” “也就是说,这座庙突然自我恢复了正常样子,反而给山民们带来了恐慌,人们没有敬畏之情,只有恐惧之心吧?” “对,就是这样。大家都觉得这个地方很可怕,谁还会去那边呢,没事还是尽量不去,免得撞上什么精灵古怪的事。” 卫小靳点点头,“这还真是一件奇闻,很有传奇性啊。” “还有一件呢,你听了会更心惊的。”方望弟说。 “还有什么?”卫小靳问,“也是灵异的吗?” “你还记得,上次我们从魔嘴崖下离开,到了那个神秘的山谷所遇上的怪事吗?” “当然记得啊,”卫小靳说,“我舅舅掉进一个洞里,里面有一只蜘蛛精。我们好不容易摆脱了它,谁知你又不见了。” “我当时是发现了两个提着灯笼的人,以为他们是巡视山林的守林员,想问他们个讯,跟 着过了山谷,到了对面的坡上,结果呢,遇上了一群古怪的武士,还有一条通往一扇墓门的**,那扇门里还传出一个凝重的声音,呼唤我进去,说要让我陪陪他。我当时都吓得不知所措,怀疑是做了场恶梦。” “你后来对我们讲过你的遭遇,确实很诡异。现在又怎么啦?” “又有人在那个地方遇上那些东西了。” “是谁?” “不是我们庄的,是邻近的桃源庄,有两位小姑娘,跟我差不多年龄,她们上山里采摘野菜,不知怎么竟然迷路了,一直转到天黑,就在那座下的小溪边望见两个提灯笼的人影,往坡上走,她们跟我一样的心情,以为遇上守林大叔了,觉得有了依靠,就跟了上去,结果呢……” “结果,整个坡上都满了古盔古甲的武士,都手执长矛长戈,他们守卫着一条平坦的通道,通向一座神秘的墓门,墓门里灯火明亮,有着繁华的气息,充满了吸引力。对不对?” “没错,这是我对你们说过的,是我遇上的情景,而她们见到的也正是这种状况。里面也有一个老态龙钟的声音,呼唤她们进去,说要陪陪他。” 卫小靳问:“两位小村姑没有进去吧?” “没有进去,她们还是很害怕。” “但那些武士怎么能放她们走呢?” “这就是我上次遇到的同样的问题,你知道为什么会放走她们?你能猜到这个答案吗?”方望弟问他。 卫小靳摇摇头,“这我猜不着。还是你说说吧。” “你还记得,我当初跟你们说,那个声音曾提到一个名字吗?” 方望弟这一说,卫小靳一下子想起来了。 “你是说,提到了我?” “正是,他提到了你,问我是不是跟你一起来的。” “对了,他说讨厌我。” “就是,他说讨厌你,得知我不想留下来,就叫我快点滚,同时他警告我,别跟卫小靳在一起,快点离开你。” 卫小靳倒吸了一口凉气,搔着头 皮,不得其解了。 “那个声音,会是谁呢?” “连你自己都不知道,那我更不清楚了。”方望弟说,“看起来,你真是个了不起的名人,走到哪里,都有人提到你的大名。” 卫小靳很疑惑,“是啊,这真叫人摸不着头脑,如果在太湖边,还说得过去,因为我在那一带活动了十几天了,可没想到在这终南山的边缘地带,竟还有什么声音在提到我。那个声音还从古墓门里传出,不会是正常的人。” “所以,我刚才见到你,就叫你留下来,要把事情告诉你。那座古庙的事也许跟你无关,我也是顺便说说的,不过两个姑娘遇上古墓门,这件事就牵涉到你了,我觉得必须要告诉你的。” 卫小靳这才知道方望弟说的有事,是什么事,他还以为是他们庄上的事,没想到是有关他的。 “你说,这到底是一座什么样的古墓?”卫小靳问道。 方望弟摊摊两手,“我哪知道啊。” “可你是本地人,像这么有规模的古墓,肯定名声不小,世代会有传言,比如在太湖西岸,人们传言有座瑞王墓,虽然只是一个传说,但也会一代一代流传的,你就没听说过这类传言吗?” “古墓的传言,在终南山当然会有不少,但那都是很笼统的,比如在我们庄,人们都怀疑后山上有古墓,但具体在哪个位置,属于什么年代的,都不知道,没有确切的说法。有些山坡上被挖出了一些神秘的洞,很明显是历代盗墓贼干的,这类洞大多成了毒蛇、蜥蜴或其他小动物的洞巢了,谁也不敢没事去钻一钻,看看通往哪里。也没人去关注这些盗墓贼当年有没有得手。说出来你也会不相信,真正有墓的地方,是不出盗墓贼的,因为怕破坏当地风水,或者得到鬼灵的惩处,你是这个地方的子孙,你挖老祖宗的古墓,老祖宗是认得你的,你想跑也跑不掉,真正的盗墓贼往往会流窜别地,到他乡去寻宝。而我们这些人,从来不打听古墓这类信息,我是因为遇上了一扇墓门,才关注了一下。” (本章完)

第二百零六章:泉妖,再次出现 “真奇怪,这是什么级别的墓呢?为什么会突然显身开放?”卫小靳很茫然。 方望弟问他:“人家都屡屡提到你了,难道,你都毫不知情吗?“ “确实毫不知情。” “但不管怎么说,那座墓总跟你有关联啊,不然也不会提到你了。” 卫小靳脑子里一片昏昏的。他想了想说,“上次我们是在夜里,你遇上的,后来我们也离开了。不知大白天那里是什么样。” 方望弟问:“那你是不是想白天去观察一下?” “对,不知能不能在白天碰上,如果不能,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 方望弟高兴地说:“这件事,还得由你来找答案。那两位小姑娘回去后,向别人提到这次诡异的遭遇,可是没人信她们,都认为她们是在信口开河,故意将在山里迷路说成被鬼给迷了。那个庄里的人没有谁听说过卫小靳这个名字,而两位小姑娘更是闻所未闻。我听到后,就马上想到,这事最好让你知道,也许这里面还有什么过节,只有你能弄清楚。” 随后方望弟回到她自己房里去。卫小靳也躺下来睡觉。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两人吃了早饭,方望弟特意带上点干粮和水,还捎上几样进山必需的工具,比如柴刀,绳索等。方望弟甚至还有一个指南针,说是她读书时买的,进山会用得着。 两人离开尖牙庄,前往魔嘴崖不远处的坡地。 路上,两人也谈起了泉妖,卫小靳猜想泉妖一定把妹妹送回了家,那么他是不是会留在家,过他正常的日子?方望弟说这些事她也没有关注。 “我们是不是到魔嘴崖下去看看?”方望弟问道。 卫小靳连忙说:“还是不要了,我们跟他之间的关联,早已结束,彼此都没有遗留问题,何必再相见。” “可是,他如果继续在这一带做祟,骚扰百姓,怎么办?” “那我也管不着了。”卫小靳很坦率,“我不是云游大侠 ,到处去惩恶扬善,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骚年,为了保卫自己,还要学很多本领呢,这次重上终南山,就是来找师父继续学艺的,鸡毛蒜皮的事,我还是少惹了。” 方望弟认同他的说法,“好,我也是随便问问,既然这样,我们就避开乱石河床,从另一处去坡地吧。” 他们要到达那片坡地,必须从乱石床边缘绕过。正当他们在乱石河床边走着时,忽听河床上有人叫了一声:“卫小靳,你住。” 两人吓了一跳,抬头一望,正是泉妖。 方望弟吃惊道:“我们想绕开他,没想到还是碰上他。” 卫小靳低声说:“看样子,他知道我们要从这里过,在这里等着呢。” 泉妖向他们走近,一只脚踏在一块石头上,懒洋洋地说:“卫小靳,你要到哪里去?” 卫小靳指着前面的坡地,“到那边去转转。” “你好像已经回去了,大老远地又跑来,又有什么事了?” “你放心,不是来找你的。” “正因为你不是来找我,所以我觉得好不开心。” “为什么?”卫小靳奇怪了。 泉妖一指他身后的魔嘴崖,“你明明知道我住在那里,上次你也上去过了,咱们虽然为了宫繁荔打了一场,但最后还是和平解决争端的对吧。” “是这样,所以我们之间已经没事了。” “有句话,买卖不成情义在,咱们既然是和平解决,也不再是敌人,你从我这里过,为什么连向我打个招呼的热情都没有,太不讲面子了吧?”泉妖似乎有些不快。 卫小靳连忙解释:“我不是不想跟你来打个招呼,实在是担心会引起你的不快,不敢来呀,只想悄悄路过,安稳一点而已。” “但我有事想找你聊。” “什么事?” “我先问你,你到那边坡地去,有什么贵干?” 卫小靳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说。 泉妖很爽快, 一语点破了,“是因为那里出现了一座奇怪的墓,里面有人提到了你,对不对?” 方望弟惊讶地问:“怎么,你也听说了?” “我岂止只是听说?我都碰上了。” “你也碰上了?”卫小靳问。“你也去过坡地了?” “不是我去坡地,是人家主动来找我的。” 卫小靳惊讶:“人家来找你了?什么人?是墓中的主人吗?” “是派了一名武士来的。” “看来人家还派信使来跟你联络了,礼仪周全呀。说明人家很重视跟你搞好关系。” 泉妖一脸的愤愤不平,“什么礼仪周全?现在的问题是,人家不仅仅来了这里,还想把我赶出这里呢。” 卫小靳和方望弟都感到吃惊。 “他们到底是谁?”卫小靳问。 “具体是谁,哪位武士也不说,只说是什么王墓在此,让我速速搬离此地,另换新地方。” 方望弟问:“你在这里,是不是影响到他们了?” “当然是影响,他们认为这个地方只能由他们来控制,而我在这里是个累赘,会对他们产生不利影响,所以勒令我马上搬离,到别处去安身。” 卫小靳惊叫道:“真是闻所未闻,他们在此那么长时间,一直好像不露声色,现在怎么突然出现,还要把你给赶走,太霸气侧漏了吧?” “谁说他们在此长时间了?是他们刚搬来的好不好。” “什么,刚搬来的?你怎么知道?” “你们都叫我泉妖,没错,我确实修成了妖,自从我住进了魔嘴洞,等于占据了这一带方圆几十里的地方,我早对这里的各种仙佛道儒等遗迹进行过考察,同样不放过地下的那些隐蔽的古墓,直到确信这里没有什么能压制我、与我形成竞争的或罡气存在,才放心下来。那条山溪两岸的坡地下面,确实有一些小精怪,比知蜘蛛精,树精藤怪,但这些精怪并没有修练得道,要成气候至少都需要上 千年,而下面深处也有些古墓,都上不了规模,最大的无非是前朝时期一些当地富绅土财产家的墓,根本没有什么王墓。我细致透视,确准无疑。而他们是近期突然出现的,那位武士也承认新近移居至此的。“ “靠,这就是典型的喧宾夺主哇,”卫小靳,“你遇上强龙了,要赶走你这条地头蛇。” “是的,我在这里住得好好的,突然来了这样一帮家伙,把我当客,要下逐客令,真是岂有此理。” 方望弟问:“你跟他们较量过吗?” 泉妖摇摇头,“我去找过他们,见到一扇墓门,我进了去,里面什么都没有。我连对手都找不到。” “什么都没有?是一座空墓?”卫小靳问。 “完完全全的空墓。” “里面什么样子,气派吗?” “那当然,气势非凡,**两边的墓室也好多,正中间那个大厅空敞明亮,都是花岗石砌成,里面火把照耀,却空无一物。” “那些武士呢?” “武士都守在外面。” “那你不是可以向他们打听打听吗?” “不用打听,他们什么话也不说。”泉妖说,“其实进了墓室,里面有个声音跟我说话,但我却无法找到声音的来源。” 方望弟问道:“那个声音,是不是很苍老,很低沉的?” “对,好像从地底下发出的。” “他怎么跟你说的?”卫小靳问。 “他的话跟武士所传的一样,说他新近搬来,从此这一带就属于他管辖,请我从这里搬离,另找他处,不要留在这里,给他带来麻烦。” “你有没有问他是谁,哪里搬来的?” “当然问了,可他不肯透露,只说这不是我应该打听的事。我问他,你就是王墓中的主人吗?那这座墓里怎么没有棺柩,没有陪葬器具,只是空空如也?” “他又怎么回答?” “还是那句话,叫我不必多问,不是我需要 打听的。” “你不是说,他提到我了吗?究竟是怎么提起的?”卫小靳问。 “他问我是不是跟卫小靳打过架,然后说,他对你伤害这么大,你还是去找他,一心一意复仇才是,你的仇敌是他,把卫小靳打败是你的主要任务,而留在此处,你会一事无成,而且只能为我带来麻烦,所以你还是找卫小靳去吧。” 卫小靳有点火了,“卧槽,我跟你的事,都已经和平解决了,我们自己都不提了,他倒操心起来,分明是在你面前煽风点火啊。你没听他的屁话吧?” “当然,我不会受他的撺掇的,我跟你之间的矛盾已经解决,何必还要旧怨重提?不过,他一提到你,我倒很吃惊,怎么你的名字,连他都知道?他既然叫我来找你,那我也只能来找你了。” “所以你在这里等着我?”卫小靳问,“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真要来找我?” “我也正在左右为难呢,他给我的期限,只有短短的三天,如果到时我不搬,他扬言要动用武力将我驱逐。我在想是不是去找你,好好问个明白,没想到你自己来了,也省得我跑一趟了。” “你想让我做什么?” “当然是问问你,知不知道这个家伙的来历?他提到了你,也许你是了解他的吧。” 卫小靳连连摇头,“我根本就不了解,他是什么来历,是什么人,或者是什么鬼,我一无所知。这不,我们正要去坡地,看一看,是不是会找到些线索。” 泉妖叹息一声,“原来你也一无所知,就算我找到你也无用啊。” 方望弟提议:“那不如你跟我们一起过去,看一看吧。” “其实,大白天,上面什么都没有,根本看不出什么破绽来。” “不管怎样,我们总得去找找吧,如果白天看不到什么,就留到晚上。如果墓门出现,我们一起进内,问个明白,好不好?”卫小靳说。 泉妖同意了。 三人向坡地走去。 (本章完)

第二百零七章:坡上奇怪的洞 三个人越过了谷底的小溪,向对面的坡上爬去。 那天是夜里,无法完全辨清坡地的状况,现在可以看到,整片坡地上长满了茅草和艾蒿,还有一些零星的小树,草丛间夹杂着藤蔓,荆棘。完全是人迹罕至的样子。 他们登上坡地面,举目展望,面前就是一片草海,与远处的山峰相衔接,满眼都是绿油葱葱,没有一点异色。 卫小靳问方望弟:“你能记得那扇墓门出现的大概位置吗?” 方望弟随手一指说:“应该就在坡的顶上,我从斜坡上来,一看就看到了,那条通道很长,而墓门里也有很明亮的灯火,所以在黑夜里特别显眼。” 卫小靳拿手朝坡上横着划了一下,“你说的曾经出现过大批的武士,都是在这上面吗?” “对,好像整片坡地上都满的。” “可瞧瞧,现在整片坡面上没有任何踩踏过的痕迹,如果有大批的人员在这里活动过,那么那些草都会被踩倒,两三天之内是难以恢复原状的,现在居然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是啊,特别是墓道和墓门,那么明显的东西,现在都无影无踪,如果不是我亲自遭遇的,连我自己都不可能相信。好在你们都相信我,要不然你们听了我所说的,也会难以置信的。” 这时泉妖插话,认同地说:“没错,如果光是你对我说这些,我肯定不会相信。有道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如果不是那个武士上门来给我传话,我绝对不会相信这里会出现一座古墓,而且墓中主人还会说话,那不是无稽之谈吗?这里的一切,都逃不过我的眼睛,怎么可能有这样一座厉害的古墓?但确确实实有个武士找到我,向我传达给所谓大王的旨意。” “我们好好找找,就像对面坡上,我舅舅好好走着,突然就消失了,当时也是找不到任何洞口,是我用木棒探到一个软软的东西,像一匹拉开的布,结果用力捅破才知是一道蛛网,可见很多东西表面上可能看不出来,却暗藏着蛛丝马 迹。我们用心一点,有可能找到什么线索。”说着卫小靳拿出随带的柴刀,砍了三根树枝,给方望弟和泉妖各一根。 泉妖摆摆手说:“我不用这个,我的眼睛比什么都管用,只要有什么可疑之处,我轻易能识辨出来,就是一只小蜘蛛也休想逃过。” 卫小靳劝道:“你有法力,能感知活物,也能直接透视地下。不过你想过没有,既然人家能来找你,而且还奉劝你乖乖自动离开,它们的能力,会比你差吗?它们在大白天搞隐形,仅仅是藏在地下,上面弄一层草皮作伪装那么简单吗?难道不会来一层屏蔽吗?你的探测能力会不会受到限止?” 泉妖愣了愣,觉得卫小靳的话有点道理:“是啊,我也怀疑它们搞了屏蔽,能抗住我的搜索信号。不然怎么什么都发现不了。” “所以,还是试试这个吧,有时候最原始的东西反倒是有用的武器,能破解最高妙的法术,你好好瞧瞧,这是什么树?”卫小靳把一根树棍递给他。 泉妖看了一下,识出来:“桃树?” “对,这就是野桃木。听说过桃木的作用吗?” 泉妖有些紧张,没有吭声。 还是方望弟讲出来:“桃木可以杀鬼吧?” 卫小靳点点头,又安慰泉妖,“你放心,你又不是鬼,虽然能作法,但你原本是人,无非法术上身了而已,桃木对你是无害的。” 于是泉妖也放心起来。 三个人排成一行,用木棍在茂密的草丛里探查,地毯式向前搜索,从这头探到那头,再换一行折回来,如此像耕田一样逐行搜来。 到了坡的正中间,泉妖手中的棍子忽然往下捅了个空,他当即大叫一声:“哎,有了。” 卫小靳和方望弟立即停下来,他们用手中的棍子拨开茂密的草,发现泉妖的棍子捅在一个小窟窿里。 这个窟窿并不大,直径只有碗口粗。洞口也没有任何东西保护,只有茅草的几条根须布在洞口,被泉妖的棍子一捅后那些白色根 须也断了一半。 “难道就在这里?”方望弟问道。 卫小靳没有回答。而泉妖很爽快,大声说:“肯定的,虽然看上去那么小,一定是掩住了,只要翻开上面的泥,就会露出来。” 方望弟惊了,望一望坡地面,“咱们三个人,又没带工具,怎么挖土呀。” “你们不是带了柴刀吗?”泉妖却很来劲,“用柴刀来挖吧。” “老天,柴刀砍一砍树还差不多,要挖土,还是算了吧,你当只是掏一掏蜘蛛洞?如果真在下面,那么盖在上面的泥会有多厚?” “那怎么办?是不是去叫人,开一只挖掘机来?”泉妖愣头愣脑地问。 卫小靳连忙一摆手:“不管是不是这里,我们都不能去惊动别人,要不然事情闹大了,不好收拾。” “我们怎么做?”泉妖也六神无主了。 方望弟看着他问:“你能不能作法,将上面的泥层给掀开?” 泉妖也不推辞,毅然说:“好,我呼来大秃鹫,让它们来啄啄吧,说不定能啄开泥层。” 卫小靳也拒绝了,提议道:“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这个洞就是通下面的古墓的。” “你是说,虽然这里有个洞,也不能确定下面是不是有古墓?”泉妖问。 “对,我们先得弄清,下面是不是古墓,再根据情况来作判断。”卫小靳说,“如果我们真找到了古墓的征迹,说不定不用挖掘,它自己会显露出来。” 一听它自己可能会显露,泉妖一阵紧张,大声说道:“那我们赶紧退后吧,它出来一定会像炸弹爆炸吧,我们要小心被它爆开了。” 方望弟笑起来:“没那么夸张吧,我当时看到,它就安静地出现在这里,没有喧嚣,没有哄闹,虽然武士很多,也没那么有杀气,倒是通道很华丽,墓门也精致,里面的灯光既明亮又温和,反正倒是挺有吸引力的。” “你那是夜里碰到,”泉妖说,“就像一只夜行动物,白天它是蛰伏的,如果我们打 扰了它,它就会暴怒,说不定就会轰地出来,把我们掀翻。” 看来泉妖对古墓是非常忌惮的,他自己在这一带称霸多年,现在来了一个更厉害的角色,让他心有余悸。 卫小靳觉得泉妖有点小题大做,现在连这个小洞是不是通古墓还不知呢。 “你把木棍抽出来吧。”卫小靳劝他。 泉妖把棍子抽出来。卫小靳用自己的棍子捅进洞里。 棍子一直往下捅,捅到大约五十厘米的时候,突感下面有东西,将棍子一钳,给钳住了。 “有东西,”卫小靳叫了一声。 “什么东西?”泉妖忙问。 “不知道,把棍子给咬住了。” 方望弟想当然地说:“肯定是一只大蜘蛛吧,上次在那边坡上不就是一只蜘蛛精咬住棍子了。” “蜘蛛精的洞口比这个大多了,这个洞才这么小,就算是蜘蛛,也是小蜘蛛,没那么大力气吧。” 泉妖催道:“那你快把棍子抽出来,看看会跟出什么东西吧。” 卫小靳用力往外拉,可是棍子在里面像是焊住似地,根本就抽不出来。 泉妖帮上一把手,两人用尽力气往外拉,棍子却一寸都不见移动。 两人一停下来,就见棍子在慢慢往里陷。 三个人一齐捉住棍子,齐心协力往外拉。 突然间,里面一松,而三人正在拼力拉着,没有防备,一齐摔倒在地。 棍子被抽出来了。卫小靳急忙检查,一看,不由大惊。 棍子前端的皮被扒掉了,露出黄白色的树肉,在树肉上留着四个清晰的印痕,像是爪子抓出来的。 “是什么动物啊。”卫小靳问方望弟,“你是本地人,觉得这像是什么动物的爪子抓的?” 泉妖猜道:“会不会是个蛇洞,里面有条蟒蛇,把棍子一端咬住了,我们用力一拉,它咬不住松了一下口,却还是把皮给撕下了一截了吧?” 方望弟也同意此说,可能真是一条蟒蛇,这个洞虽 然只有碗口粗,但蟒蛇的劲是很大的,哪怕只有酒杯粗细,在里面咬住棍子,外面的人也很难抗衡。 但卫小靳却表示反对,“肯定不是蟒蛇,我们那里也有蟒蛇,它不像毒蛇,只有上下四颗尖牙,而是有一嘴的尖牙,如果真是蟒蛇咬的,起码要留下一圈印子。” “要么是毒蛇。”方望弟改口。 卫小靳说也不像,“就算是毒蛇,如果咬中棍子,应该是上面两个,下面两个,而棍子上这四个印子都处在一面,很明显是什么爪子抓出来的。” 可是这么小的洞里,会有什么小动物如此厉害呢? 突然,方望弟脑中一亮,兴奋地说:“我明白是什么了。” “你不会是说,老鼠吧?”卫小靳却猜到了。 “对,你认为有没有可能是山鼠?” “山鼠的牙齿,前面四颗大板牙,不会那么尖细。” “我没说它咬,会不会是它用爪子抓出来的?” “哇噻,那更不可能了,一只山鼠有多少力气,一只爪子抓住木棍,我们两个人都拔不过它,要三个人才行?”泉妖也不认同。 卫小靳向方望弟要过她手里的棍子,试着再向洞里捅去。 刚捅了大约五十厘米,下面又给死死的卡住了。 三个人又合力,使出**的劲,把棍子抽出来。由于下面释放过快,他们虽然有了防备,但还是再次摔了一跤。 卫小靳急忙检查棍子,跟刚才一样,棍子前端有二十厘米的皮给剥掉了,树肉面上留下了几个爪印。 “到底是什么东西,咬的还是抓的?”泉妖问道。 卫小靳在检查时,泉妖也把他的棍子伸进洞,结果也被咬住。卫小靳就放下棍子,三个人再次用力将棍子拔出来。 泉妖棍子的顶端也被扒掉树皮,上面也有些爪印。 “怎么还是这样,都看不出是咬的还是抓的。”泉妖有些恼怒。 “等一下,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些爪印有些奇怪?”卫小靳却问道。 (本章完)

第二百零八章:洞中何物 卫小靳却看出端倪来。 “当然很奇怪,”泉妖说,“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抓的。” 卫小靳问道,“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些爪痕都不相同,是不是有什么含义?” 方望弟将自己那根木棒拿在手,细细打量上面的爪痕,果然似有发现,惊叫道:“我这里,不是四个爪点,而是划出来,像是一个字。” “什么字?”泉妖问。 “好像是个‘文’字。”方望弟有点迟疑。 卫小靳指指泉妖手中的棍子,“你好好瞧瞧,是不是也像个字?” 泉妖一看,也失声叫道:“确实也像一个字,不过这个字我不认识。” 卫小靳接过来,念出声:“刍。” “什么意思?”泉妖问。 “就是动物反刍的刍。” “动物反刍?那不是草食动物吗?难道里面住着一匹草食动物?”泉妖觉得不可思议。 卫小靳摆摆手,“我想到了,棍子上留下的,确实不是随意划出的爪痕,应当是故意留下的字形,但可能不是单纯一次一个字,有没有可能,三次爪痕拼起来,才形成一个字?” 方望弟就拼字:“一个文加一个刍,那是什么字?” “应当是一个刍加一个文,这个文是反文。” “那就不是一个字了。” “是啊,刍加反文不成为字,但再加上我这根棍上的,不就成了一个字了?” 卫小靳将自己手中的棍子放平。 “四个点?”方望弟看明白了。 “那么,加起来,是什么字?” “煞?”三个人异口同声。 大家都感到又吃惊又意外。索性将三个棍子并排放着,的确可以凑成一个“煞”字。 “哇噻,这是巧合吗?”方望弟惊问道。 “不可能是巧合。”卫小靳认为。 泉妖惊讶,“那这说明什么?下面不是动物吧?” “是不是动物,就不好说了。” 方望弟分析着,“给我们一个煞字,是不是在警告我们,下面有神煞呆着?” 这时泉妖想到了一点,“我们捅了三次,结果拼成一个煞字,那如果我们多捅几次,会不会还字留下?” “好,聪明,这个主意不错。”卫小靳赞赏道。 泉妖急不可待,把他手中的棍子掉个头,将另一端伸进洞内。 只感觉棍子被拉了一下,不动了。 “好了,它咬过了,现在把棍子拉出来看看。”泉妖说这话时,放松了拽握,下面有股大力猛地一拽,棍子脱手,嚓地一声被拉下去了。 棍子只露在洞口一点点,泉妖一把抓牢,嗯嗯啊啊地往上拔,下面毫不放松,就像在洞内生了根似的,根本拔不动。 而卫小靳和方望弟也搭不上手了,只能在一边给泉妖打气:“抓紧,别撒手,用力扯呀……” “啊呀呀,我扯不住了。”话音一落,呼地一声,棍子仅剩的那一点点也被扯下去了,消失在洞口。 卫小靳就把自己的棍子也掉转过来,伸进去,很快下面有一股大力猛地一扯,棍子居然当场脱手,并嗖地一下就被扯得无影无踪。 “哇呀,看到了吧,那不是什么蛇吧,蛇怎么可能把棍子都拽进去了呢?”卫小靳惊奇地说。 “看来,下面真有煞,但不知是什么煞,难道就是墓主人他们吗?”方望弟猜道。 “估计就是他们了。”卫小靳点着头,“只不过我们这样捅棍子,他们还不想露面。” 泉妖怒气冲冲,两手一伸说,“你们退后,我给他来道霹雳火,把洞口给轰塌了,看他在里面还呆得住呆不住。” 卫小靳边忙劝道:“这样不好,万一不是墓主人,会伤及无辜。你看我们往洞里捅木棍,本身就是在骚扰他,他把棍子拖下去,只是因为不堪打扰而产取的自卫行动,并且他还在棍子一头刻了字,告诉我们他的身份,明明是在忠告我们别惹他。既然这样,我们不要轻易动粗,还是先看看情况吧。” “可他把两根棍子都拖下去了,不是在向我们挑衅吗?”泉妖愤愤地说。 卫小靳笑笑,“不过是两根树棍,又不是咱们的武器, 他拖下去就拖下去吧。就当赠给他的礼品了。” 方望弟听了这话,却灵机一动,说道:“我有个想法,既然他给我们在棍上刻字,那我们是不是也可能给他刻字?” 卫小靳马上理解了,“你的意思,在木棍上刻上字,再捅下去,看看他是不是会回应?” “对呀,这样不是可以交流了吗?” “哈哈,这个主意好。”卫小靳很同意。 还剩一根木棍,卫小靳就用柴刀将另一端削掉一截皮,问方望弟和泉妖:“你们说,刻什么字?” “你是谁?”方望弟说。 泉妖也认同,“对,就问问他是谁。” “他已经表明了,他是煞嘛。”卫小靳说。 “问他是什么煞。”泉妖说,“是不是墓主人?” “好,就刻上你是墓主人吗?”方望弟也赞同。 可是卫小靳认为不妥,“他是刻了三次,才将一个煞字刻成,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泉妖问。 “有两种可能性,一是他里面的场地有限,他施展不开,每次刻字只能使出两三下,多了就不行,那么如果我们在一根棍子上刻的字多了,他在里面也许无法全部看到,只能看到一个或两个字,还有一种可能性,他的辨识能力,一次只能是一个字,这上煞字也是他搜肠刮肚才想到的,用了三次才刻完工。”卫小靳总结道,“所以,我们要根据他的实际情况,产取相对应的方式来刻字。” 泉妖有些心急,“那你说,刻什么?” 卫小靳想了一想,拿起柴刀,用刀尖在棍子肉面上画了一个符号。 方望弟和泉妖一看,卫小靳画的是一个“?”号。 “好好,这样好,言简意赅,什么都包括了。”方望弟拍着手。 泉妖不解:“画一个问号,不提具体问题,他怎么会知道我们要问什么?” “问号,就是疑问,他会按照他的理解来回答。”卫小靳说,“我们就这么试试吧。看他是什么反应。” 卫小靳将棍子一点点往洞内捅进去。 捅 到一半了,下面都没有动静。而刚才捅到三分之一,下面就有一股大力将棍子扯下去了。 卫小靳尽量放缓速度,又将棍子往下捅一点。 但突然间,下面有一股大力将棍子往下一扯,随即又往上狠狠一送,这一拉一送,力量很大,卫小靳只好放了手,棍子噗地一声从洞里射出,掉在离洞口几米的地方。 还没等他们说话,又噗地一声,另一根棍子从洞内吐出,落在草面上,紧跟着是第三根棍子也被吐了出来。 “快,我们来看看,上面刻了什么字。”三个人将三根棍子捡起来,发现三根棍子都被剥掉了皮,成了赤膊棍子。但看来看去,上面并没有增加字,也没有什么额外的爪痕。 “怎么回事,他把树皮剥去了,却一个字也没留下,搞的什么名堂?”泉妖拿着棍子,嘴里嘟囔着。 “是啊,皮全部剥去,把棍子扔出来,却没留一个字,这是让我们猜谜呀。”方望弟也感到疑惑。 正当他们嘀嘀咕咕讨论着时,突然洞中传出一阵阵奇怪的声音,仿佛一辆怪车发动,强烈的啸声又尖又杂,几乎在撕破他们的耳膜,他们情不自禁地捂起耳朵。 尖啸声最初是从深处发出的,逐渐往上涌。 “卧槽,有东西要出来貌似。”卫小靳叮嘱大家,“小心了,我们后退。” 泉妖把剥皮棍子一横,咬牙切齿地说:“不管你是什么煞,如果你要攻击我们,老子一定跟你拼了。” 话音刚落,只听轰地一下,洞口的泥土崩开,泥屑飞溅,直上空中,然后雨点般掉下来。 而从崩开的洞口,喷出几些东西来。 卫小靳他们一看,竟然是被剥掉的树皮。 他们已经退到一丈开外。那些树皮掉在洞口。 泉妖骂道:“搞什么鬼,把树皮剥掉,又要甩出来还给我们了?这是什么表示?是客气,还是示威?” 卫小靳小心地接近几步,伸头去观察洞口,发现原本只有碗口大小的洞口,已经被崩大到锅子般大了。里面的啸声涌了出来。 他回头问 道:“你们听出来,这是什么叫声吗?” 两人听着,异口同声,“老鼠吧?” “没错,是老鼠。” “可好像,有无数的老鼠,叫声太杂了。”方望弟猜测着。 泉妖顿时精神一振,傲慢地说:“如果只是老鼠,让我来消灭它们。”说着举手就要发起霹雳火。 可还没等他行动,噗地一下,从洞中跳出一只老鼠,一下子把他惊住。 “天呀,这是什么老鼠?” 卫小靳和方望弟都吓了一跳。 这只老鼠不是普通老鼠,它体大如狗,尖嘴獠牙,黑圆眼睛,一双大耳竖立,一条长长的尾巴拖在身后,四只脚爪像熊爪一样尖利。 它跳出后,后面噌噌噌又跳出三只。 四只大鼠排成一行,朝他们发出几声尖厉的吱叫。 泉妖愣了愣后,大吼一声:“好啊,你们都长这么大,不是好东西,老子先让你们尝尝霹雳火,烧光你们的毛,把你们烤成鼠肉干。” 卫小靳连忙制止他:“等一下,它们不是一般的老鼠,先别烧它们。” “的确不是一般的老鼠,应该成精了。”泉妖激动地喘息着,“没想到我的地盘里还有鼠精,你们遇上我就死定了,我最讨厌老鼠了。” “谁都讨厌老鼠,不过你瞧,它们好像要跟我们说话。”卫小靳提醒着。 “它们还能说话?”泉妖惊讶地说,“如果能说话,那真是得道了,就更危险了。” “应该还没有得道,只是已经有灵性,它们想跟我们交流吧?” “交流?鬼才知道它们想说什么。”泉妖朝老鼠问道,“喂,你们想干什么?” 只见四匹大鼠各各用前肢捡起扔在草面上的树皮,然后两只成一组,将两块树皮撑起来。如此一来,两条树皮仿佛成了两块横幅,皮子内里一面上,竟然刻着字。 “哇噻,还给我们打横幅,要发抗议了吧?”卫小靳吃惊地叫道。 “上面是什么字?”方望弟问道。 “我过去看看。”泉妖跨上前,蹲下来,察看树皮上的字。 (本章完)

第二百零九章:秃鹫大战老鼠精 当泉妖上前看树皮上的字时,卫小靳和方望弟保持着警惕,严防那些鼠精突然跳起,发动攻击。 泉妖蹲下来,耐心察看树皮上的字,一看之下,他大笑起来,高声念出上面的字:“煞神在此,不得打扰!” “哈哈哈哈……”泉妖笑得声气宏亮,整片坡地上都震荡着他开放的笑声,甚至远处的山峰间也在响着阵阵回声,“哈哈哈,哈哈哈……” “就凭你们这几只无名鼠辈,竟然敢自诩是煞神?看来你们在地下呆得太久了,根本没听过什么叫井底之蛙,你们是洞中鼠类,看不到外面的世界有多大,不知道真正的煞神是什么样。唉,大爷我都不知道怎么来形容你们了。真对你们的自我膨胀表示严重鄙视。”泉妖声声揶揄着这些鼠精。 四只鼠精虽然不会说话,但它们明显是听懂了泉妖的话,一个个露出尖牙,又跳又叫,并且将树皮横幅更举得高一些,以示严肃张扬着它们的声明。 卫小靳提醒泉妖:“它们在向你抗议呢。” “抗议?它们还懂得抗议?哈哈,无名鼠辈,也配抗议?不自量力,自我标榜,狂妄自大,真是鼠目寸光,你们还只勉强壮身而已,离真正鼠精还有十万八千里,连话都不会说,更别提随意变身了,一旦你们真的成了鼠精,不知道会有多猖狂了,未来一定成为严重祸乱水,在此兴风作浪,到时只怕我这个一方霸主真要被你们踩在脚底了。”泉妖说到后面就愤愤不平了。 四只鼠精瞪着又黑又圆的眼睛,忽然一齐不动,像在等待着什么事情发生。 方望弟问道:“它们在干什么?” 泉妖得意地一笑,“被我的严厉斥责给吓住了,对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孽畜,就得先给它们一个下马威,让它们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地下的贱物,从来见不得阳光,见不得别人,要想自称煞神,在此作威作福,简直是痴心妄想。” 卫小靳也看到了鼠精们突然安静的动作,他仔 细观察着它们的神态,觉得有点不对头。 方望弟也感觉这四只鼠精不对劲,她朝泉妖喊道:“你快退后吧,它们好像在酝酿什么。” “酝酿个屁呀,就它们这种下贱胚,还会酝酿什么?” “它们可能会攻击你。”卫小靳提醒道。 “攻击?那就更好了,我正求之不得呢。”泉妖狠狠地挥了一下拳头,“我不用自己出手,还是把我两只大鹫叫来,让它们把这些鼠精当点心吧。” 卫小靳忙问:“大鹫不是不吃活物吗?你让它们来吃活物,是否有点违背大鹫的生活天性?它们只是食腐动物,不会攻击别的动物,从来只吃残羔剩饭,号称清理工,怎么可能捕杀活的动物?” “嘿嘿,别的大鹫是这个天性,但我两只大鹫不是这样,它们就像鹰雕一样,能捕猎,能吃活物,早就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鹫了。” 方望弟问:“是你训练它们捕猎的吗?有些猎鹰就是猎人专门训出来,用作狞猎的。” “没错,我花了很多时间来训练它们,它们本是这山中的土鹫,自从被我收容,经过我的训练,它们的体态比原来大了两倍,更加凶猛,别说是一般的兔子狐狸,或者是山羊小鹿,就是狼豹都不是它们的对手。” 卫小靳承认这一点,“没错,这两只大鹫非常厉害,它们既凶猛又狡猾,远非一般鸟类可比,它们已经沾上了人类的智慧,假以时日,也许会修成跟人有同等智力的鹫妖了。” “它们现在还没有妖力,所以让它们来战这几只老鼠精,还是公平合理的,看样子这几只鼠精也是将妖非妖之时,就让我的大鹫与它们比赛一场吧。 卫小靳提醒道:“你能确定你的大鹫一定能战胜它们吗?万一这些鼠精已经有了更大的能力,出其不意使出来,把大鹫给弄伤了怎么办?” “如果它们敢把大鹫伤害,那就由我来收拾它们,我是决不会心慈手软的。” “我看还是算了吧 ,”卫小靳说,“我们是来探查古墓的,不是来打鼠的,虽然鼠精看起来有些令人不快,不过它们也没有对我们形成伤害,至少只是抗议,而不是像对面坡上的蜘蛛精那样攻击我们,还是放过它们吧。” “不行,既然它们出来了,我的地盘我作主,决不允许它们在此为精,横行无忌。” 泉妖说完,两手向空中一举,半闭眼睛,念起了召鹫令:“大鹫大鹫,巡察山谷,锐眼详撒,分清敌我,此处有物,鲜活初露,速来速来,足尔口福!” 说着两手又向上一抛,有个圆形光球向着空中飞升。 稍顷,就见西边的薄云之中出现两个黑点,越来越大,是两只展翅飞翔的**,哇哇的鸣叫显示它们受到主人召唤的兴奋。 卫小靳和方望弟再一次亲眼见识到两只大鹫的超级身形,它们伸开的翼展超过五米,完全就像两架超低空飞翔的战斗机,一对鼓起的大眼有如探照灯,也闪出凶猛而犀利的寒光,尤其那一张带钩的尖喙,就是巨大的弯刀,随时对猎物展开杀戮。 它们来到了泉妖上方,在空中盘旋。 很明显,它们的鹫眼早就发现了四匹老鼠,锁定了目标。只是它们暂时并没有俯冲而下,发起攻击。 泉妖立即后退,到卫小靳他们并排的位置,让出空间来让他的大鹫们对鼠精展开剿杀。 三个人都以为,鼠精们一见天敌驾到,定会屁滚尿流,惊慌逃跑,缩回洞内去不再露头。但四只大鼠却既没有逃跑,也没有流露任何慌张的神态,它们依然保持肃立的姿势,前肢举着树皮横幅,纹丝不动。 方望弟问道:“它们怎么这么镇静?” 泉妖也有点奇怪,讷讷地猜测:“它们是吓傻了,跑都跑不动了吧?” “不是吧,老鼠见了猫才会全身发软,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意志完全崩溃。但大鹫原本不是吃鼠的,算不上鼠类天敌,老鼠对它没有被吃的心理阴影,眼看大鹫出现在 空中,顶多采取提防措施,缩回洞里是最好的选择,它们怎么可能吓得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卫小靳表示异议。 他们静立着,观察着事态的发展。 大鹫依然在空中盘旋,却并没有扑下来的意思。 而四只大鼠呢,依然肃立,一动不动,仿佛四只老鼠雕像似的。 “真奇怪,它们怎么都没动作?”方望弟问道。 泉妖搔着头皮,也不得其解了,“是啊,老鼠不动,一点不怕,我的大鹫也不下来吃它们,这到底是什么状况?是我大鹫真怕老鼠吗?” 方望弟似乎看出一点端倪:“你瞧老鼠像死了一样,纹丝不动,是不是,只要它们不动,大鹫就看不到它们?” 这话提醒了泉妖,他一拍手说:“对呀,我怎么把这一点给忘了,大鹫没有捕过活鼠,它飞过来没看到它们活动,以为是一堆死物,石头什么的,所以根本不留神,现在它们在上空盘着,实际上是在向我询问怎么回事呢,我召它们来时说这里有好食物,可以饱你们的口福,可它们真来了,没见到食物,当然就茫然了,只好在空中转圈。” “那它们是怎么发现动物尸体?动物尸体肯定是不会动的。”方望弟又提出疑问。 “这是它们另一种本能,发现动物尸体后,它们会借助鼻子,闻到气味,嗅觉对它们来说是重要的辅助工具,它们嗅觉的灵敏度比眼神更强,上百里都可以闻到腐尸的气息。”泉妖介绍着。 方望弟又问,“既然是这样,那它们嗅不到老鼠的气味吗?” “肯定嗅到了,但它们从来不把活鼠当食物,所以即便闻到也舍弃着,不当作进攻的目标。” “那现在你怎么办?” “只好直接指挥它们了。” 泉妖正要指挥两只大鹫下来扑食老鼠,卫小靳却一伸手,“等一下,我觉得,事情没你说的那么简单。” 泉妖一愣,“怎么,你认为这里还另有奥妙?” “是的,这四只老鼠摆出这个姿势,是不是装死,用于逃避大鹫的扑食?这一点还不好说,万一它们是静待着大鹫扑下来,然后使出什么毒招,反把大鹫给击败呢?” 泉妖问:“你是说,它们是在严阵以待,等大鹫扑下来,它们就反戈一击?” “有没有这种可能?” “不相信,它们难道进化到这么高妙的程度了?” “不可不防。”卫小靳说。 “也许它们确实是承心用计,不过就算它们以逸待劳,准备迎接大鹫的攻击,我觉得也不必顾虑,我更怀疑它们是用不动来避过大鹫的眼神。是不是这样,就让大鹫的攻击来试试吧。”泉妖信心十足。 卫小靳也不好说什么了,心想那两只大鹫本是你的,你不听我的忠告,那就是你自己负责了,如果大鹫受伤,你就相信我的话了。但只怕到时你悔之晚矣。 泉妖却按捺不住那份雄心,他对四只鼠精讨厌至极,下决心要铲除它们。他两手向空中一举,对大鹫下达命令:“食物在此,准备进攻。” 然后两手由上而下,直指四只大鼠:“吃掉它们,快!” 两只大鹫听到主人的指令,一齐发出激昂的鸣叫,似乎对主人的命令作出回音,相当于士兵在将军的命令前立正喊“是”,其声势非常雄壮。 随后两只大鹫翅膀一抖,向上窜飞。 “怎么飞上去了,要跑吗?”方望弟问。 泉妖介绍:“先往上,再往下,看着吧,马上是它们勇猛的俯冲了。” 果然,两只大鹫飞到足够高度,然后其中一只就向着老鼠的位置俯冲下来。 三个人眼睛一眨不眨,紧张而兴奋地盯着大鹫,等着激动人心的一攻出现。 然而大鹫冲到离地面十来米的地方,并没有再往下,而是头一扬,一个v字形,又往上飞去,随后在空中继续盘旋。 而另一只也冲下来,冲到十来米的高度同样没有再冲,折回空中去了。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章:老鼠精的诡计 “怎么回事?”三个人都异口同声。 他们仰头观望,只见两只大鹫没有再往上,也没有往下,保持着盘旋状态。 再观察四只大鼠,它们继续保持静态,没有动作。 “看来,你的大鹫还是惧怕这些老鼠吧?”方望弟问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泉妖有些恼羞成怒,他不能容忍他的两只大鹫给他丢脸。他必须向卫小靳和方望弟证明,他的大鹫不是畏惧这些老鼠,一定有足够的能力将它们消灭。 “算了吧泉妖,大鹫本来只是吃腐尸的,它们不会捕食活体动物,你就算强迫它们,它们也是不会听从的,这是它们的天性呀。”方望弟劝道。 泉妖焦躁地说:“在我面前,哪有它们的天性,必须听我的命令,不然的话,我会拔光它们的毛,打断它们的翅膀,让它们变成走鸟,永远别想飞了。” 卫小靳也劝道:“我觉得这里一定有不寻常的问题,还是先别急,咱们再好好看一看,等弄清了老鼠们的诡计再行动不迟。” “诡计?小小鼠辈们有什么诡计?就算它们使诡计,我也想看看,它们能使什么样的诡计,是它们的诡计厉害,还是我的大鹫厉害。” 泉妖说着又要向大鹫下指令。 “还是先等一等吧,”卫小靳说,“我觉得这些老鼠摆出这付状态,肯定是个阵法,只不过我们还没弄清这是什么阵。它们是真死还是假死?” “当然是假死,用假死想骗过大鹫的目光。”泉妖一口咬定。 “不一定。” “那你的意思,它们是真死了?” “也不一定是真死。” “那你到底要说什么呢?不是自相矛盾吗?”泉妖有些不耐烦了。 “我们过去看看吧。”卫小靳提议道。 但泉妖却伸手制止,“别过去,不管它们是真死还是假死,我既然召来了大鹫,一切都交给它们了。让它们来跟四只鼠辈分出真假吧。” 说着他打了一声响亮的唿哨,向四只老鼠一指,大声命令大鹫:“吃了它们,快吃!就算它们 厉害,你们也不能怕,快啊,吃了它们,给我上!” 两只大鹫一见主人发了怒,顿时哇哇叫唤,作着响应,它们又向上奋飞,然后一前一后直扑下来。 这一次,没有再犹豫了,飞在前面的一只张开大喙,在落地前的一霎间,脖子一伸,噗地一下叼中了其中的一只老鼠,然后迅速飞回空中。 动作非常干净利落,并且这一场俯冲没有落地,足以证明大鹫的捕猎能力堪称卓绝,一般猛禽扑食地面猎物时,往往从空中俯冲下来用爪子扑到猎物身上,将猎物抓在爪下,落在地面,再从地面起飞带猎物走,而大鹫的扑猎是从超低空掠过,嘴一伸把猎物叼走,这需要强大的翅力支撑,而且其脖子的力量也非常强,可谓是眼到嘴到翅到,三效合一,精准无误。 第二只大鹫如出一辙,以同样的身手叼走了第二只大鼠。 两只大鹫飞在空中,它们在吞咽嘴上的猎物,但似乎有些不太顺利。它们盘旋着,在费劲地吞吃着。 “咦,它们要整只老鼠干吞下去,好像也不容易啊。”方望弟同情地说。 泉妖嗯了一声,“它们吃食从来是撕碎了吃,像这样整只的吞,还是头一回吧,不过它们肯定吞得下,不用担心。” 泉妖对两只大鹫的吞咽能力毫不怀疑。果然在转了几圈后,两只大鹫都将到嘴的猎物生吞下去了。 “哈哈,好哇,看到了吧,还是我的大鹫超强,它们已经消灭了两只鼠精。看来鼠精是严重失算了,它们以为装死就能骗过大鹫的锐眼,可它们不能骗过我这个大鹫主人,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大鹫来了,它们不忙着躲进洞,硬要冒充好汉,摆出不惧一切的架势,不是想避开大鹫,而是故作威严,想用这种腔调来吓退大鹫,赢得它们的尊严,结果呢,狗屁尊严没有赢来,却到大鹫肚子里去哭叫吧。”泉妖简直手舞足蹈了。 卫小靳皱着眉头,留意着空中盘旋的两只大鹫,却觉得异常迹象很明显。 而泉妖得意非凡,继续指挥两只大鹫:“还有两只美食,不要轻易浪费了,一鼓作气, 全部吃完吧。” 卫小靳劝道:“还是算了吧,看一看情况再说。” “不,既然已经吃掉两只了,还有什么值得顾虑的?无名鼠辈,不过尔尔,它们只配当大鹫的点心,根本就没资格出来搞什么抗议。” “我的意思是,吃老鼠容易,但你有没有想过,老鼠有可能只是奴才?” “你是说真正的煞神在里面?它先派老鼠出来抗议?” “是啊,有没有这种可能?” “哈哈,”泉妖大笑,“我也这样想的,我就是要把真正的煞神给激出来,看看它到底是什么货色,只有把它的奴才先收拾了,它才会出来吧。” 泉妖根本不屑于卫小靳的劝阻,两手一挥,下了命令:“吃,快点再吃!” 两只大鹫不得不再来一次俯冲,分别将两只老鼠叼到空中。 它们在空中盘旋,但明显速度变慢,甚至有点力不从心的样子,几次差点撞上坡地上零星矗立的树枝上。 “看起来,好像情况不对呀。”卫小靳提醒道。 泉妖仍不以为然,轻松地说:“它们刚刚吃过一只大鼠,现在吃第二只,当然有点撑着,两只大鼠加起来,足够它们一个星期的食谱了,它们这次是真正吃饱了。” “吃得这么饱,是不是不太妥当?”卫小靳问。 “没什么不妥,顶多它们放得慢一些,要消化好几天才行吧。” 卫小靳却咂吧着嘴说:“我倒担心,它们可能没办法飞了。” “怎么可能?你认为它们吃太多了吗?就这点肉,不会撑坏它们的。” “不,我倒不怕它们吃多了肉,而是怕它们吃的不是肉……” 泉妖一惊,连方望弟也不解。 “你说什么,它们吃的不是肉?难道老鼠不是肉吗?”方望弟问他。 “如果是肉,它们刚才怎么一动不动了?” “那是它们摆出的姿态。”泉妖说,“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它们是装逼,这年头老鼠都装逼了,可能跟人学的。” 卫小靳摇摇头,“我有直感,你的大鹫要遭殃了。 ” 泉妖抬头望着空中的大鹫,只见两只大鹫虽然还在盘旋,但速度明显慢了许多,而且在吞下了第二只老鼠后,脑袋不再伸在前方,而是耷拉下来,好像无力抬起来的样子。 泉妖终于有点紧张起来,“怎么啦,难道真的撑住了?” “它们要掉下来了。”卫小靳预言道。 “不可能,它们只是暂时吃累了而已。”泉妖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也害怕起来。 果然两只大鹫盘着盘着,几何同时,它们翅膀一缩,像被子弹击中了似地,直接从空中坠下来,只听蓬蓬两声响,两架大飞机同时着地了。 是硬着陆哇。 泉妖怪叫一声,向着大鹫们跑去。 卫小靳却没跟。方望弟看着他问:“你怎么知道,它们要掉下来了?” “它们吃了重物。” “什么,重物?”方望弟问道,“是老鼠们太重了,它们吃得太多了?” “我觉得那应该不是肉。” “那是什么?” 卫小靳沉默一下,吐出一个字:“铁!” “不可能吧,它们明明吃的是老鼠,怎么会吃了铁呢?”方望弟不相信。 “我们过去看看吧。”卫小靳一挥手,向泉妖那边走去。 泉妖停在两只大鹫身边,正心急如焚地打量着它们。 两只大鹫直接从空中掉下,虽然有厚厚的茅草挡了一下,却只是稍微起点缓冲作用,它们的份量太重了,茅草算什么呢,甚至连下面的砂地面上,都砸出了两个锅子深的坑。 两只大鹫从空而落,挣扎了几下,就一动不动了。 泉妖想翻动它们,竟然翻不动。 他恼怒地吼道:“怎么会这样,吃了两只老鼠就不行了,什么大鹫哇,你们tm的太衰了。” 方望弟走近了说:“是不是,老鼠身上有毒哇?你的大鹫吃了毒鼠,被毒死了吧?” 泉妖坚决否定,“不可能,我的大鹫不是一般的鹫鸟,它们是百毒不侵的,你就是拿氰化钾给它们吃,它们也能当成巧克力,不会有一点事的。” 还是卫小靳发现了原理,他指指大鹫就:“你还是摸摸它们的肚子吧。” 一句话提醒了泉妖,他伸手摸着大鹫的肚子,用力按压了一番,吃惊地叫道:“怎么肚子里像放了两大块铁呀,又硬又重。” “这就是大鹫吃死的原因,”卫小靳说,“大鹫再厉害,也消化不了铁,两大块铁吞下去,它就受不住了。” “可是,铁没有毒,顶多消化不良,它们怎么会死掉呢?”泉妖仍不明白。 “它们不是死于铁,而是吃下铁块,翅膀受不住重力,坠下来摔死的。” 泉妖伤心地嚎哭起来。哭了一会才跺着脚问:“可它们明明是老鼠,怎么会变成铁呢?” “这个问题,我也觉得奇怪。”卫小靳说,“当时我想走近去仔细看看,可你阻止了我,我也就没有坚持。我认为这四只老鼠出洞后,先是活的,后来它们其实变了身,从真鼠变成了铁鼠,但你却咬定它们不会变身,只是在那里装静,以便吓退你的大鹫,还硬要命令大鹫吃掉它们。如果当时再细细辨一辨,也就不会上当了。” “真的是铁鼠吗?”泉妖仍不是很相信。 “如果你不信,可以验证一下。” “怎么验证?剖开它们的肚子,挖出来吗?” 卫小靳摇摇头,“不用开膛破肚,只要把它们的两脚吊在空中,抖动它们的身子,一定可以把里面的铁鼠给抖出来。” “可它们现在这么重,我们怎么吊起它们?” 卫小靳看到近处有一棵歪脖子柞树,他就用柴刀剥了一些树皮,拧成简易的绳子,再将树皮绳的一头甩过一个树杈,从另一边放下来,捆住一只大鹫的两腿,三个人用力拉绳索的另一头,慢慢将大鹫吊了起来。 泉妖拍打大鹫的肚子,一会儿啪嗒一声,从里面掉出一只东西,正是其中一只老鼠。 老鼠黑乎乎,皮肤却出奇地光滑,根本没有毛,看上去的确像是铁铸的。泉妖脱口而出:“果然是铁的,我草,我上当了。” 然而卫小靳拿柴刀在上面敲了一下,却惊讶地说:“不是铁的。”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一章:知难而退 “什么,不是铁的?”泉妖惊问道,“那为什么这么硬实?” “是石头。”卫小靳说。 泉妖一声怒吼,拿手掌狠狠一劈,只听啪地一声,那只老鼠碎屑迸裂。他捡起一块碎屑,气得哇哇大叫。“果然是石头的。可这石头怎么比铁还重呢?” 方望弟也说:“每只大鹫吃下两只老鼠,按照老鼠大小,就算是石头,每只也不过五六十斤吧,两只加起来不过百斤,大鹫可以轻松抓着一个人在空中飞,怎么就受不了这一百来斤石头的重量?” “那是因为,它们不是抓着这点份量,而是吃进肚里了。” 泉妖说:“就算吃进肚里,它们的胃也不至于撑破吧,而且最奇怪的是,它们在吃下去后,明明感到不舒服了,却不会吐出来,其实大鹫有这个本能,有时它们吃下动物的皮,会将毛吐出来的,石头老鼠又那么光滑,没有刺,不会勾着胃壁,完全可以轻松地吐出来,怎么搞得如此拖累呢,真是想不通。” “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卫小靳说,“你认为它们是石头老鼠,就一定是死的吗?” 这一句,让泉妖和方望弟都大吃一惊。 “什么,你是说,老鼠被大鹫吃进肚子,又可以活过来?”方望弟问道。 卫小靳摆摆手,“我不能肯定它们完全活过来,但我怀疑它们还留存某种功能,比如在表面涂着一层毒素,在被大鹫吃下去后,会迅速刺激大鹫的肠胃,对大鹫的内脏进行破坏,这样大鹫就产生剧烈疼痛,哪里还有力气飞行呢,就如同一个人在中毒后走不了路一样,它们一头栽下来,最终摔死了。” 泉妖怒不可遏,起来吼道:“他妈的,老鼠精,老子跟你们梗上了,我不把你们全部消灭,决不罢休。” 说着大步走近洞口,举起两手,向洞内猛烈喷火。两道火柱直射进洞,连边上的青草都炙得燃烧起来。 而随着火柱越来越旺,洞口的泥土也崩裂,发出爆炸似的轰轰声,泥屑雨点般散落。 方望弟吓得掩着眼睛,虽然她知道泉妖是有妖法的,但见他如此愤怒,还是觉得惊心动魄。 而卫小靳知道他怒火难以克制,必须要释放一下,所以也没有阻止。 泉妖的功力毕竟有限,在猛烈爆发了一番后,两道火柱很快就威力减小,就像气割枪渐渐被关了气门一样,没有了燃气的支持,空有他嘴巴的怒吼,也无济于事了。喊着喊着,他不得不停下来。 看他依然心气难平的样子,卫小靳走过去,劝道:“光这样发火也没用,因为不知道洞内会是什么情况。” “我们来把洞口挖开。”泉跃欲罢不能。“直捣它们的老巢,将它翻个底朝天。” 卫小靳却摇摇头,“我要想,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四只大老鼠呢,你不觉得奇怪吗?” 方望弟恢复了镇静,走过来说,“它们是鼠精呀,跟那天夜里我们遇上的蜘蛛精一样吧?” “我觉得不同,蜘蛛精是真正攻击人的,那是它正常的反应,因为我舅舅走过时不慎踩在洞口的蛛网上,踩破了蛛网落下洞去,蜘蛛认为有食物进来,就迅速用蛛丝将洞口封住,在我们拿棍子骚扰洞口时,它出来是要撵我们,或者还想把我们当食物捕猎了。但四只老鼠不同,它们出来后的举动你们也看到了,居然举着树皮当横幅,向我们作抗议,搞声明。这是老鼠能搞出来的举措吗?它们聪明到这个程度了吗?” “那你的意思,洞内另有玄机?”方望弟问。 “肯定还有,老鼠应该只是爪牙,或者是傀儡,是受命或受了某种能量的操控,才出来举树皮的。” “这样说来,老鼠也不是活物?只是木偶类的东西吗?” “木偶是木制的,它们是石头,只能说是石偶。” “石偶?”泉妖听了 一愣,好一会才说,“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那座破庙前,曾经出现过石偶。” “是什么样子的?”卫小靳忙问。 “就是石头刻的,像是人样,竖在庙门口。” “有多少个?” “我当时巡视领地,正好从那里经过,没有看真切,似乎看到了有四个。”泉妖有点迟疑。 卫小靳问:“为什么没能看真切?” “因为我快接近时,它们突然就消失,无影无踪了。” 方望弟问:“是不是你看花眼了?幻觉吧?” “不是,绝对不是。我还在庙里庙外搜索了几遍,并且还在庙内留下了话,说这是我的地盘,不管你们是哪路神妖,如果只是路过,那我表示欢送,但不要试图留下来,占领这个地盘。” “有什么反应吗?” “我喊过以后,似乎从某个深处传来两声哼哼,像是在答应,又像是在冷笑,反正很低沉,若有若无的。” “四个石偶?”卫小靳皱起眉头,陷入沉思。 “到底会是什么怪物?”方望弟问卫小靳。 “我也说不清楚。”卫小靳拿出瓶子,问道,“瓶子,你知道这里面的细节吗?” 然后瓶子一声不吭,毫无声息。 卫小靳只好叹息一声,看来这个地方罡气太猛,瓶子都噤若寒蝉,不敢进行探测。 “算了,我们还是走吧。”卫小靳对两人说。 泉妖瞪大眼睛,“什么,就这么撤了?” “对,现在情况不明,我们呆在这里,一时也搞不清,还是先撤吧。” “不行,你们撤吧,我不撤,我今天一定要搞清这里面是什么名堂。”泉妖依然激愤,不肯轻易离开。 卫小靳提醒:“难道你看不出来吗,这里面的内容,相当复杂,而且力量远在你之上,我们就更不用提了。” “你认为,是那个墓主人吗? ”泉妖问。 “应该是的。” “那我正要找它呢,怎么能撤?” “可你都看到了,它差谴了老鼠出来,声明煞神在此,叫我们速速离开,这是严厉警告,你不听,用大鹫来吃老鼠,结果大鹫吃下的是鼠形石头,坠地而死了。如果再在这里纠缠下去,恐怕更加不利。” 泉妖一指焦痕累累的洞口说:“我的火柱都把里面烤过了,如果墓主人真在下面,恐怕也烤惨了吧,它一定尝到我的厉害了,所以不敢吱声,也不敢有动作。现在我要进行下一步动作了。” “你想怎么做?”方望弟问。 “我要去建筑工地上移一台挖掘机来,把洞挖开,直到挖到下面的墓室,找着墓主人,跟他算账。”泉妖张牙舞爪地嚷嚷着。 卫小靳望着洞口,忽然发现了什么。他拿起一根扔在地上的树棍,朝洞内捅去,但棍子只捅到一半就捅不下去了。 他得出一个结论来。 “这个洞,下面已经封住了。” “这么快就给封住了?”泉妖也拿起另一根树棍捅一捅,下面硬硬的,“是用什么封住的?” “应该就是泥。确切地说,下面的洞已经消失了。” “不可能吧,只是用一层泥封成一道屏障吧,只要挖掘机一挖就挖开了。” 卫小靳又想了想说,“这样吧,我们先撤一撤,一会儿再过来瞧瞧,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泉妖也同意了。三个人就向坡下的山谷走去。 刚走到一半,突然听到坡上传来闷沉沉的声音。好像发生了塌方。泉妖掉头就要回去,被卫小靳制止。 三个人下到谷底,卫小靳这才对泉妖说:“我们要回去了,我劝你也回魔嘴洞吧,不要再在这里跟这个洞较劲了。” “为什么,你叫我回魔嘴洞,让我息事宁人了?”泉妖很不服。 卫小靳点点头,“你不仅在 今天要息事宁人,恐怕你在这里也呆不下了,不是早就有武士来警告过你,让你离开此地吗?你还是早作打算吧。” “那我能跑到哪里去?”泉妖有点不知所措了。 “你不是有个最好的归处吗?”卫小靳劝道,“就是你的家呀,回到你爸爸妈妈和妹妹身边去吧,也许这样可以消灾免祸。” “那如果我留在这里,不想走呢?” “祸福很难预料。” “我不会走的,”泉妖梗着脖子说,“我一定要跟他们较量较量,如果他们确实比我厉害,我就没办法,我不会轻易把这个地盘拱手让人。” 卫小靳叹口气,点点头说:“那好吧,我们就此告辞了,你要多保重。” “那你们还会来吗?”泉妖不放心地问。 卫小靳笑了笑:“我相信肯定会来的。到那时,恐怕事情会更复杂。”然后向泉妖挥挥手,带着方望弟走了。 走出去一段路,方望弟才问道:“你是怎么想的?难道你知道墓主人是谁了吗?” “不知道,但可以肯定,这不是正常的墓主人。” “已经成了鬼灵了吧?” “如果是普通鬼灵,不会在泉妖面前那么蛮横,要知道泉妖也不是你我这类普通凡人,他已经修成妖,能作法,能变身,别说翻一座坟墓,就是将整个坡地翻转都行,鬼灵也会忌惮他,怎么跟派了武士去赶他走?” “那是什么呢?” “应该是魔神级的墓主人,它的力量远在泉妖之上,而它既然选定这个地方,就决不会轻易放弃,泉妖还是意气用事,想跟墓主人来一场较量,其实形势已经明摆着了,他是斗不过墓主人的,如果不及时抽身,只怕祸灾上头,到时悔之晚矣。” 方望弟紧张地问:“那咱们要不要再去劝劝他?” 卫小靳摇摇头:“以他的心性,九牛拉不回。还是让事实来教训他吧。”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二章:道祖传声 两个人离开坡地,走上大路。 来到岔路口,卫小靳决定跟方望弟分手。 “你要去找师父了吧?”方望弟问道。 “是的,这是我这次上终南山的主要目的。” 方望弟有点歉疚的样子,“本来不该打扰你的,有关破庙的事不用跟你讲,结果碰上泉妖,又引出那个坡地上墓主人的事,耽误你大半天了。” 卫小靳却赞叹地说:“幸亏你让我留下来,去看了古庙,又碰上了泉妖,去了坡地,这趟行程,完全没有白跑,对我来说肯定很重要。” “为什么?是不是你从中发现了什么有用的线索?”方望弟揣测着。 “对,那些奇怪的迹象,让我大开眼界,我觉得这件事对我触动很大,以后遇上某些事时,会起参考作用。而且我有直觉,这件事不那么简单,一定蕴含着巨大的内涵,我很关注这里,期待有新的发展。” 方望弟忙问:“那你肯定还会再来的?” “一定会来的。就算是一般的事件,我也会感兴趣,何况在我看来,它不是孤立的,一定跟某种地方或某种事件有牵连。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两手要分手。方望弟见卫小靳要走,含笑问道:“咱们就此说再见,就不能来点热烈一点的分手礼吧?” “我很想啊,就怕你不肯哪。”卫小靳趁机抱住方望弟,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方望弟把他抱得更紧,也在他脸上亲了好几下。 “好了,我知道你心中有人,我也不敢横刀夺爱,能做到这一点,就满足了。”方望弟苦笑着,不无遗憾。 分手后,卫小靳继续进山的旅程。 此时已经天黑,从这里到师父的临时道观,起码还有五六十里路。卫小靳甩开两条腿,不顾疲劳只管赶路。终于在跋涉到天蒙蒙亮时,到达了临时道观。 道观的窑洞还在,门窗紧闭。卫小靳上前敲敲门,没有人开门。他又高声叫道:“师父,你在吗,我是小靳,我又来了。” 但也没有师父的回音。 卫小靳心想师父可能有事出去了,那就暂时先在外面等一等吧。 卫小靳坐在操场的石头上,耐心等待着师父。忽然间,他听到窑洞内传来几声咳嗽声,虽然比较轻微,但也很是清晰。 他正要起来,窑洞门豁然敞开了,一个声音传了出来:“卫小靳,你进来。” 那不是师父的声音,这个声音更加苍劲,又沉着,中气格外充足,从门里传出,还在外面回荡,产生一种奇特的回音。 尽管没有思想准备,卫小靳仍然心中一震,隐约意识到,一个非凡寻常的人物要出现了。 他立刻起身来到门口,但没有马上闯进去,恭恭敬敬躬身行礼,嘴里说道:“小徒卫小靳到来,谨听师父教诲。” “进来听训。”那个声音缓缓地指示。 “是。”卫小靳迈进窑洞,并没有见到师父的身影。 他环顾一下,发现供奉的道祖像显得栩栩如生。 他急忙跪倒在道祖像前,问道:“莫非是道祖唤我?” 道祖像一动不动,但有声音传出来:“正是本师唤的你。你是我徒孙,今日在此得见,也算咱们有缘。” 卫小靳又惊又喜,原以为道祖身在天界,很少光顾人间,并且徒子徒师无数,哪会认得他这个无名小徒孙呢,没想到道祖不仅记得他的名,还说跟他有缘,真令他受宠若惊。 “道祖驾临,徒孙能亲耳聆听道祖亲言,不胜荣幸。”卫小靳趴在地上磕头。 “好,你不用那么多礼。我本深居天界,随时侍奉玉皇大帝,也听命于佛祖召唤,很少光顾人间,凡人间之事都托付你师父 小安负责处置。我今也不是下界,而只是通过隔空传播,传声于你,将三界即将面临的变故,详述给你,并明示你身为灵童和终南门徒孙,肩负的重任。” “徒孙谨听,恭请道祖垂训。” “你已经初步了知,三界之内,有件大事即将在发生。此事从头说来,颇为冗长,我就只捡紧要的线索介绍一下。 “在你的身边,有两名小女子,一个叫宫馥昊,一个叫王甜甜,她们与你同在一所学校求学,若干天以前,王家的祖父显灵,托你舅舅将一个瓶子交给了你,而从此你便遇上各种蹊跷之事滚滚而来。那两名小女子率先在你面前流露本性,在公交车内大打一场,使你初步领略了她们变异般的本事。其实她们都是春秋两霸的原世转世,分别是吴王夫差和越王勾践,当年的霸业争战非常出名,历史掌故多有传流,影响广泛深远。 “原世的仇家,到了今世,难免会有一番碰撞,如果是他人,最多只是两者单独的冲突,所引发的灾情也是极其有限的,要么是两败俱伤,要么是一伤一狱,无非私冤小仇,争斗程度局限于两人间。不过她们却超越常规,今世之遇,定要有一场巨大的搏杀了。 “为什么呢,那是因为她们正好撞上了万世轮魔的野心计划。 “所有的一切,都源于万世轮魔的大造孽。那么,万世轮魔又是怎么回事呢? “所谓万世轮魔,原是佛界负责掌管三界轮回的一名文吏,就如同地府中的判官,书写笔录,负责案牍工作。而确定三界中轮回的权力,在佛祖手上,万世轮魔平时的工作是佛祖授予下,在轮回簿上记载轮回的内容,只因为有时佛祖会临时改变主张,将已录的内容作一些修改,所以文吏之笔也是可以在轮回簿上作涂改修写的,这就给了他可乘之机。 “此吏心生异端, 他私自更录了轮回簿,将真簿上的内容全部用笔涂掉,另外新辟了一本,号称《万世轮录》,将三界的轮回之轨全部按他的意愿进行排列。这样一来,佛祖所定下的轮回内容,就全部作废了。 “此吏冒天下之大不韪,敢于这么做,是它不甘只做一名普通文吏,而想成为直接掌握三界轮回的总魔头,这样一来,只有佛祖能免在其外,不参加轮回,是永生之体,而其他一切仙妖,和世间凡人,都受到他一手控制,生杀予夺之权一人掌握。到时连佛祖都不得与他作对,他自然不会再听命于佛祖了。 “《万世轮录》既成,佛祖也无可奈何,因为书录之笔乃宇宙核心物质所造,内中灌注着宇宙的核心定力,它一旦下笔,任何力量也不可更改,要更修的只能是它自己。书录之笔又是混沌初开时就授权由他掌拿,佛祖也难于收回。 “《万世轮录》的首要内容,就是记载着他可以成为三界主宰,此书一成,就像定时器开启了,假以时日,他就能获得成功。 “不过,他不可能马上就得手,摇身一变成了三界主宰,还需要一个过程,他需要借助一种外力,并需要一层保护层,才能最终获得最大的能量,坐上三界主宰的交椅。 “他首要需要保护层,因为他虽是仙尊,却还受到佛法的讨伐的威胁,他可以躲避于三界外的真空界几个世纪,不让佛祖找到,但真到了加冕之日必须重回天界,接受佛祖和玉帝的承认,到那时只怕玉帝和佛祖联起手来,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如果讨伐成功,那他就前功尽弃,所以他要找一件护卫的东西,可以抵挡讨伐。 “这件东西,就是金王尸……” 卫小靳听到这里,情不自禁脱声:“金王尸,原来是这个用场?” “对,现在明白了吧,最近一段时间你们苦苦追踪 的金王尸,不只是凡间可以取得的大宝物,而是万世轮魔修炼的护身甲。” 卫小靳倒吸一口凉气,想想舅舅和他出门去寻找金王尸,是多么愚蠢之举,竟然以为金王尸只是个古墓中的普通金物,一旦得到可以作为金子出售,换取人民币,发一笔开心财。其实那是大魔王用魔力炼出来的超级魔物,两个凡夫俗子要拿它来发财,简直是找死。 “那么道祖,为什么他要用古墓来炼金王尸?金王尸炼成,会有这么大的力量吗?卫小靳问道。 “关于金王尸,就是一个巧合,大魔王选中的是吴王墓,那恰恰是因为,当年吴王夫差战死后,其手下给他在穿上金盔甲下葬的。” “金盔甲?”这是卫小靳第一次听说。 “对,由于当年吴王被诛,身首分离,其手下后来只找到了首级,而尸身不翼而飞,他们只好打制一付金盔甲,将头颅放置在头盔中,下面接上盔甲,看上去是完整的尸体,其实盔甲是空的。而天长日久,头颅已朽,大魔王就用魔力撤去头颅残屑,将金盔甲炼成金王尸。” 卫小靳恍然大悟,“所谓金王尸,其实就是金盔甲?” “确切地叫金王尸甲,如果只是金盔甲,那还是死物,但之所带个尸字,是因为金盔甲当初连着吴王的头颅,吴王的暴力冤魂就与金盔甲结合在一起了,再经大魔王一凝炼,就成了一具超级金王尸甲胄,用来护身,能抵御三界一切武器,什么神力也摧不破。” 卫小靳终于想起了书中的两句话,“原来,金王尸甲,把揽天下,就是这么一层意思?” “大魔王有了金王尸甲护身,就会所向披靡,佛仙道魔,都奈何他不得,而他一旦掌控三界,就会大肆网罗三界最恶的力量,为他所用,那么三界一切善力善源,都将被他封杀,剿灭,三界就会万劫不复了。”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三章:灵童责任,明确了 道祖的阐述,使得一切都昭然了。 “那么道祖,怎样才能阻止大魔王的疯狂举动?天神们有没有更强的措施,来扼制住大魔王计划的实施?一旦它实施了,又有没有能力控制它,摧毁它的破坏力?”卫小靳问道。 道祖叹息一声:“大魔王虽为文吏,但他在佛祖面前侍奉万年,聆经听诵,耳濡目染,也沾了不少仙气,其身本来就已是长生不老之身,内质更有仙佛之能,所以一旦他沦为恶魔,三界也无可以制裁他。一旦他取出金王尸披上,那绝对所向无敌,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摧毁,所以才是三界的大祸。” 卫小靳疑惑,“不是说佛法无边吗,目前他还没有取到金王尸,为什么佛祖不趁他还立足未稳,功力没达尖顶之际,先施佛力将他拿住,再依天律将他正法不就可以了吗?” 道祖解释道:“佛祖的确有此法力,而我作为道祖,在目前同样可以跟大魔王一战,施道法将他拿获,只是我们身为祖师,以慈悲为怀,大魔王虽背叛佛祖律规,妄图兴乱作祟,但目前还只是他准备阶段,他写就《万世轮录》,炼就金王尸,并点化了夔龙、白蛇和锦鲤来看守金王尸墓,但尚未酿成绝世灾祸,并且目前他还在佛祖麾下继续听用,装作什么都没有做,继续为正常轮回服务,所以佛道两祖本着治病救人方针,还没出手给与惩罚,但恶意既生,不可回头,他注定要在大魔这条道上走到底,而佛道两祖也不忍由天界来毁灭他,两祖因此联手,定下治魔之计,那就是利用你灵童之身,取到金王尸,成为诛魔之神,由你来斗败大魔王,恢复三界秩序。” “那么道祖,我究竟是什么****?”卫小靳对这个身份一直不知。 道祖却依然没有直接告知,只提醒道:“转世灵童,是我们绝世一招,也是冒险之招,因为目前大魔虽知卫小靳是转世灵童,可能对他 的未来霸业构成影响,不过他还没有完全认识到转世灵童就是他的克星,所以目前你的身份还得稍加保密,不过很快你就会知悉的。等到真正开战的那一天,所有的秘密都不复存在,天地间只剩下你和大魔王的争霸,而暂时且隐藏你的原世,不让大魔王趁你法力全无的情况对你下手。你明白了吗?” “好的,我明白了。”卫小靳点点头。又问道,“道祖,我怎么样才拿到金王尸?金王尸到底在哪里呢?” “这就是我下面要说的。”道祖说,“金王尸既是用吴王的金盔甲炼成,那么必然存在于吴王墓中。而你已经有过太湖岛和西岸的一些经历,知道太湖岛上的土丘只是一座空墓,而大魔王为了保护吴王墓免遭盗窃,做了很多疑冢,究竟实墓在哪里,目前只有他自己知道,夔龙他们所护的,也未必是真墓。” 卫小靳吃惊:“那就是说,真墓在哪里,连夔龙他们也不知道?” “没错,夔龙他们也只是大魔王设的烟幕,他点化他们,要求他们守墓,半真半假地透露一些信息,让他们知道这座墓中有金王尸,并且给夔龙一本书,让他好好保管,说这是《万世轮录》真本,里面记录了三界的轮回。大魔王知道有关金王尸的事,不可能瞒住三界,因为人间就存有一些与金王尸有关的人和物,比如吴王的转世,越王的转世,还有从古墓里溜出去的一些物器,都会向世人泄露有关金王尸的信息,所以他不得不设置这些烟幕,来蒙蔽人间,也试图瞒过仙魔两界,可谓是用心良苦。” 卫小靳惊道:“道祖说从古墓里溜出去一些物器,是什么意思?” “当年吴王的手下给吴王下葬时,还设置了陪葬,按照王室所制,国王殡天后,是要让一些嫔妃陪葬的,但当时吴国被越国所破,宫中嫔妃被越兵抓的抓,杀的杀,也有一些早就脱身逃离,而吴王下葬也是在国破之 后,那些手下都是在战争中脱离战场幸存者,是秘密安葬吴王首级的,哪来什么真妃陪葬,只能做了一些假人,聊充真人,给与吴王国王的礼遇。而时日一久,那些假人竟然得了魔力,能幻化成人,自己偷偷跑出墓去了。” “这么说,这些假人都会为害人间了?”卫小靳还是第一次听说。 道祖说不会,“假人毕竟是假人,它们没有功利之心,也毫无怨念仇绪,它们只是得了魔力,可以进出古墓,并且可以自认为是真嫔妃,一旦遇上吴王的转世者,会认出来,并且行礼的。” 卫小靳有点兴奋了,“这么说来,它们如果遇上宫馥昊,就会向她行礼的?” “是的,你可以向宫馥昊打听一下,也许她早就遇上过了。” “好,这一点我倒要向她打听打听,如果她早就遇上过,怎么也不跟我说说呢?” “呵呵,她其实早知道自己的原世,只不过一直难以确定而已。但时间很紧了,她和王甜甜的纷争会白热化了,而你更会成为她们争夺的焦点,所以你面临的责任已经无法推托了。” “什么责任?” “找到古墓,拿到金王尸,穿在身上,打败大魔王。” “道祖,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任务在我身上呢?我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呢?” 这是卫小靳觉得最核心的问题,这个问题得不到答案,他就不知怎么来行动。 道祖解释道:“因为大魔王炼成金王尸后,吴王的怨灵还不在里面,大魔王始终无法将吴王的怨灵给驱逐,而吴王的怨灵只在等待一个人,只准一个人才能启开金王尸甲,否则头盔紧闭,大魔王无法将整件盔甲穿在身上,他再大的法力也无能为力,只能等待那个人。” “那个人就是我吗?” “不全是你。” “什么意思?” “他等的是转世灵童。” “可我不就是转世灵童吗?” 道祖却笑了:“如果你是完整的转世灵童,大魔王早就行动了,会逼你进入古墓,开启金王尸甲,然后他就可以把金王尸甲穿起来了。” “那他在等什么?” “等你成为完整的转世灵童。” 卫小靳疑惑了,“道祖,我目前还不是完整的灵童吗?” “对,你还只是一半,还缺少一半。” “那我怎么才能得到另一半呢?” “很简单,就是与一位美女合体。” 一提到合体,卫小靳霎时恍然大悟。那么多美女围在身边,宫馥昊,王甜甜,白素贞,金丽,纪丹,她们竟然都是为了这个目的? “说不是美女跟我睡一觉,我就成了完整的转世灵童了?难怪这么多美女,包括白素贞和金丽这两只女妖,都要追着我,想跟我睡觉呢。”说这话时,卫小靳还微微有些脸红。 道祖朗声大笑道:“其实,她们都是痴心妄想,她们以为只要睡到你,就能得到你的童贞,然后她们就成了灵童,可以直接拿取金王尸了,其实是大错特错,即使她们之中有谁睡了你,只是泄了你的元气,你的灵童身被破坏了,那样一来,任何人都拿不到金王尸了,而她们也会被大魔王一怒之下给惩罚,灰飞烟灭的。” 卫小靳吓出一身冷汗,连声说,“难怪我师父再三嘱咐我不可跟任何女子睡觉,他也在我身上留下道符,护卫我的童子之身。原来如果我的童子身这么重要,一旦破掉,后果极其严重。” “对,所以你应该早就明白,你是一个核心人物,前期经历了那么多曲折和缠绵,应该对前事后事有些大概的了解。你是能开启金王尸的人选,但你还只是一半,需要寻求另一半。” “道祖,我的另一半是谁呀?”卫小靳急切地想知道。 道祖却没有给出确切的答案 。“关于这一点,是最后的难点,为什么大魔王没有直接出手逼迫你与另一半*合呢?因为连他也不知道你的另一半是哪一位美女。而佛祖和我都是心知肚明的,但如果我们直接告诉你,那么你们就会为了功利,为了单纯的目的而合,效果肯定达不到那个程度,到时只怕连吴王的怨灵也不认,那就前功尽弃了,所以你们只有在心身完全融洽,达到水**融之时合体,才能合成真正的灵童,才能顺利开启金王尸甲。” “道祖的意思,这另一半,还得依靠我自己寻找,自己选定?” “正是,你要选择心目最钟意的美女,并且对方也要全身心地钟意你,你们全力相吸,不存丝毫杂质,这样才能水到渠成,融合起来。” “我要完全凭自己的感觉来选择吗?” “是用你的心身,你的直觉。” “也就是说,我们相互都要全身心都愿意。” “对,如果只是你愿意,而她有那么一丝丝迟疑,也错误,明白吗?” 卫小靳的眼前,立即闪出宫繁荔。 繁荔,那另一半,是你吗?如果你跟我合体,你全身心愿意吗? 道祖却似乎看透他的心思,笑了笑说:“你不要想得那么简单,也不要想得那么复杂,你想当然的那个人,不一定是。” 卫小靳一惊,正想再问,道祖却作总结了:“好了,该传达给你的,都已传达,你也知道你该做的事了。” “我要找到另一半,再找到古墓,对不对?” “完全正确。但我提醒你,这两件事,必须同时进行,而找墓比找到另一半更先一步,因为如果你找到另一半而没找到古墓,被大魔王感知,他就会将你们攫去,逼迫你们开启金王尸,而你们有它在现场,就拿不到金王尸,金王尸会被他抢走。” “好,我明白了,先找古墓,确定金王尸的所在,再找我的另一半。”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四章:选择,美女太多 “卫小靳,时日紧迫,既然责任已明,那就行动吧。如有不疑难,自会有天神相助,但关键要靠你自己,如若不力,三界之难就会显现,到时需要几千年才能一个轮回,而人类有可能就此灭绝。所以切不可掉以轻心。” 道祖就此匿声。 隔空传话就此结束。 卫小靳拜了几拜,当他走出窑洞时,发现自己全身都是汗。 没想到哇,一个普通的高中生,竟然背负着这么重大的责任,如果不是道祖亲自传声,他怎么也体察不到这份骇人的恐怖,虽然从师父那里早就获取了一点信息,但道祖亲自出马传话,才让他感觉到不同寻常。 最初还以为他要面对的,只是夔龙等妖们,没想到他要与大魔王直接碰撞了。 可是自己的本事,目前只在凡人状态,怎么来与大魔王周旋? 从窑洞内出来,迎面有个人着,手按宝剑,竟然是安道士。 卫小靳连忙施礼,向师父问好。 安道士一手拈须,缓缓问道:“小靳,道祖的传训,你听好了吧?” “是的,师父,我都听清了。” “一一记在心了吧?” “全部记得了。” “道祖亲自出来,隔空传语,那是因为时日迫近,情势比我们预料的更危急。本来预计还会有数月之久,但看来这个时日是以天计数了。大魔王等待着你找到另一半,可他已是急不可待了,如果你找不到另一半,那他也会逼迫你与别的女子合身,一旦合不准,那你的元气泄露,就做不成灵童,无法开启金王尸。但另一方面,吴王的怨灵也失去了心愿,就会甘愿受大魔王控制,那样大魔王可以另找灵童,假以时日,就又可以让新的灵童来开启金王尸,三界的灾难还是存在的。而我们倒失去了一次打败他的机会。所以你这个灵童对三界来说异常重要。你能不能找准另一半,就成了关键中的关键了。”安道士说得很明白。 卫小靳点着头说:“师父,我明白这个利害关系,我一定尽全力找准我的另一半。也请师父给与具体参考。” “我参考什么?” “就是目前围着我的那几位美眉,她们谁最有可能是我的另一半呢?” “这是你自己才能分辨得出来,旁观者的眼神是无用的,而且你一定要注意,这不是按照你的正反评判来决定的,无论对方是人是妖,是正的还是邪的,是温顺的还是尖泼的,都不能左右事实,你只能用你的心,一点点来识别,来确定。” “好,那我努力来识别吧。” 安道士又一指兵器架说:“那上面的兵器,你可以任选一样,只要你觉得喜欢,使起来顺手就行。” 卫小靳走近兵器架,一时却无法确定自己需要什么,那么多兵器,几乎件件有用,却又各有千秋,有些适合护身,有些适合打阵,有些适合短拼,有些适合长战。不知为什么,他虽然学了十种兵器使法,真要选择这些兵器,又觉得不是很顺手。在他心目中,他需要的兵器是极其独门的,十八般里根本没有。 肯定是软的,长的,但又不是软鞭,不是流星锤,不是绳镖,而是一种连自己也不敢相信的东西。 不过如果他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肯定遭到师父的批评,因为那根本算不得什么兵器,也不是一个男将所拥有的。这个想法说出来,那真太可笑了。 正在迟疑,只听师父提醒道:“你可以另找武器,不过这几种中,你选一种带在身上,也算是护身之用吧,紧要时刻还能当一把工具。” 既然是当工具,那就选一把短刀,可以插在腰上。 选了兵器后,卫小靳又想到一件事,问道:“师父,你在我胸前留了两道符,一道让宫繁荔的眼泪洗掉了,另一道黑气符还在,那我要继续留着吗?” 言下之意,如果我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我们真要合体时,那道黑气符不会从中作梗吗?怎 么才能消弥? 安道士明白他的心思,呵呵一笑说:“这道符还是得留着,其作用好比是检验另一半的试金石,你懂的。” “噢,我懂了,如果谁能洗掉我这道符,才是真正的另一半吧?” 安道士只笑不语。 “师父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卫小靳问道。 “赠我四句:任重道远,专心致志,胆大心细,力争成功。” “好,弟子谨记师父教诲。” 卫小靳就此向师父告辞。 沿着山路下山,一路无话。路过尖牙庄外围时,忽然心有所动,很想再见见方望弟,暗自思忖,方望弟会不会是那另一半呢? 特地到高处,眺望着尖牙庄,心里作着揣测。其实他还是挺喜欢方望弟,而他也能充分感知方望弟对他的喜爱,她是一个勇敢的女孩,不像宫馥昊和王甜甜那样有法力,但即使面对妖魔,也不会大乱方寸,具备与一切凶敌作战的潜质,如果她拥有了法力,一定是个一往无前要把一切恶魔踩在脚下的女侠。 那么选她作自己的另一半,是否合适? 必须要用心去体察那个人,既不要轻易认定,也不要随意否定。 他索性坐下来,闭上眼睛,然后设想与方望弟同床共枕的场景,寻找是否会出现销魂蚀骨般的激情。 然而也许是大白天,也或许是刚领受特别任务,内心总是有些不够平缓,难以进入那种激情四溢的状态。终于他睁开眼睛,明白了一个道理,对方望弟,他尽管很喜欢,那是一种兄弟姐妹般的情义,纯洁而恬淡,其中蕴含着少男少女相互欣赏相互迷恋的情怀,却并没有达到最深切那种渴求,所以可以确定,她不会是他所找的另一半。 想通了这一点,他很高兴,也在心里对方望弟说:“望弟,希望你找一个合适的人,不要像我一样的,在风口浪尖上过日子,像一条满载的船,跑在半路,既不能卸下,也不能停顿,随时防备 沉没,你应当找个更稳当的人,过平平稳稳的生活。” 随即他祝福了几句,起来走了。 回到家,妈妈见到他,就问他这一次又去了哪里了?卫小靳说的第一句话是:“把书盒扔了吧。” “怎么啦?这两本书,对你没用了吗?”妈妈不解地问。 “是的,它们不过是一堆烟幕。” “什么,烟幕?”妈妈很吃惊,“这么说它们根本是假书?什么用处也没有?哪为什么这么多年,我想扔都没扔掉?还有那么多人要偷窥到?” “那是一个大魔王扔在人间的假货,很不幸不知怎么被我的祖宗给捡到了,害得我爷爷和爸爸看了后,以为书中所载的金王尸,是一件古物宝贝,他们竟然悄悄离家前去寻访,到如今不知下落,应该是撞进大魔王所设的迷魂阵里,大魔王在太湖岛上就设有空墓,虽然我进去过,没有找到爷爷和爸爸的踪迹,但相信他们被封在哪座疑冢里了。这本假书本身祸害了很多人,现在是到了毁掉它的时候了。” 妈妈惊疑地说:“但现在怎么销毁它呀?” “我来试试。”卫小靳拿起书盒,出了家门。 他去了城外的瀑布边,将书盒放在大石头上,然后抽出短刀,狠狠一刀砍下去。 啪地一声,书盒被砍成两半,里面的两本书也拦腰断掉。 卫小靳跳到石头上,大喝一声:“滚蛋吧!”飞起一脚,将两个砍断的书盒踢向瀑布。 背后传来几声惊叫。卫小靳一回头,竟然来了三个女子。 一个是宫馥昊。 一个是王甜甜。 一个是纪丹。 她们异口同声地追问:“为什么把书给扔了?” 卫小靳将短刀塞回腰带,歪着头问她们:“难道,你们还念念不忘这本书吗?” 纪丹问道:“你把书认掉,是不是,书中所记,现在全部都作废了?” “作废又怎样,不作废又怎样?” 卫小靳问道。 “如果作废,那么是不是说,我跟王祝双的所谓前世缘,就可以废除了?我应该自由选择我的缘分?” “其实你跟王祝双的缘分,还是取决于你自己吧,如果你觉得喜欢,就认了吧,如果你觉得不喜欢,那就舍弃吧,裁决权完全掌握在你自己手中。你也不用向任何人求证了,已心所选,就是事实。你自作主张吧,天下不会有任何人再干涉你。”卫小靳作了结论。 纪丹一听万分兴奋,乐得手舞足蹈。 “那我能对你说,我的缘分在你身上吗?”纪丹趁机追问。 这时王甜甜前一步,大声反驳:“你就别得寸进尺了,就算你的缘分不在我哥哥身上,但你也别打卫小靳的主意,你的缘分决不在他身上,你还是远离他,另找你的缘分去吧。” 宫馥昊也认同,“正是这样,纪丹,你的心情可以理解,但你应当早就明白,一厢情愿终不成,强扭的瓜不甜,你还是放弃卫小靳,另找真缘吧。” 纪丹受到两位同性的排斥,很是不快,质问她们:“那你们是不是认为,卫小靳缘分,在你们身上?你们说说是哪一位?” 两人几何异口同声:“在我!” “呸,你们拿出证据来,哪条哪款注明他跟你们有缘?” “我有证据。”王甜甜一指瀑布,“那本书上,就注明了,我的原世跟卫小靳是一对。今世我们轮回成相反的男女,我为女他为男,重结前缘。” 宫馥昊也说:“我也有证据,既有祖辈的遗训,也有秘籍的记录,证据确凿无疑。” 看三人在那里唧唧喳喳,都自称跟他有缘,卫小靳突然觉得一阵清醒,他本来还在这三位中踌躇着,无法判定谁是谁非,想着他的另一半,有没有可能就在这三位中间?但现在突然有所感悟,她们三位,肯定没有他真正的另一半。 这是一种直觉,而他知道在选择感到迷茫中时,直觉通常有奇特的精准。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五章:寻寻觅觅另一半 不是她们,肯定不是。 道祖讲得很透彻,他的另一半,必须跟他有水**融的感情,必须两情相悦,无任何杂质。可是面前的三位,无一不是单独强调着她们的资格,而她们所找的理由,就是书中所记。卫小靳突然明白,她们都在拼命寻找外在的证据,而不是注重怎样与他心心相印,情投意合。 最重要的是,他也许曾经被她们吸引过,对她们谁都有过迷恋的时刻,但现在细细审视,那种吸引完全来自于她们主动的诱惑,迷恋也只是他一时的冲动,一待冷静就明显淡薄了。 相比起来,她们对于他的吸引力,抵不上宫繁荔。 宫馥昊和王甜甜目的性太强,她们是转世的冤家,是为了征罚对方,报原世之仇,才希望跟他合体,无非是要借助他的力量达到目的。所以可以确定她们不会是他的另一半。 纪丹的美貌,出类拔萃,甚至胜过宫繁荔,她对卫小靳也是热情似火,一往情深,可以相信她是绝对真心实意,纯粹在追求她的爱。卫小靳也深深地为她所迷。可真要到达同床共枕那一步,似乎还缺少一些柔性的转折,也许别人上床不需要理由,两人心思对路就可以了,但在卫小靳心里,他要的这个人,一定特别地令他向往和放心,而且能保证不会有任何后遗症。 而纪丹是想找他做她家的女婿,期待过男耕女织的隐居生活。她的出发点单纯,却难免裹挟着一点自私之心。所以卫小靳一直采取敬而远之的态度。 所以她们都不是。 他必须当面向她们说透了。 “算了,三位美女,今天你们都到齐了,我也把实话给你们说穿了吧,无论你们对我是真心还是假意,我都不可能跟你们有任何发展的。即使你们认为有万千的证据,无数的理由,都只是你们一厢情愿的单方面相思而已。为了不耽误各位的爱情选择,我 今天当着你们三位的面,公开声明我的观点,你们跟我,只能是普通朋友,而不可能成为恋人。希望三位理解,停止你们无谓的追求,另择你们合适的对象。” 三个人听了后,先是一阵静默。然后王甜甜首先转身,默然离去。随即纪丹也咬咬嘴唇,转身走了。 只剩下了宫馥昊。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他问卫小靳。 卫小靳摊摊两手:“没有了呀,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嘛。” “我相信你还有话没有说尽,难道你不想对我说吗?”宫馥昊盯着他。 “你认为我还应该说什么?”卫小靳眨着眼问道。 “是繁荔吗?” “什么,繁荔?什么意思?” 宫馥昊停顿一下,让卫小靳有思考的时机。 卫小靳明白了,“你是问我,我选择的恋人,是不是繁荔,对吗?” “对,你喜欢她对吗?她也喜欢你。” 卫小靳默然不语。既不承认,也不否定。 让他怎么说呢?他真实的心态是还不能完全得出结论,而不能轻易下结论。 宫馥昊有些悲哀:“我早就料到,她的出现,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她还小,本来不需要参加家族的争斗,可不知怎么回事,她不是你的同学,跟你本来也不认识,突然就出现在你身边了,如果不是我亲妹妹,我真不会相信你们是怎么勾搭上的。” “什么,勾搭?怎么用这个词,太难听了。”卫小靳嘟囔道。 “不是吗?你们不是同学,也不是邻居,我也没有介绍过你们认识,为什么你们突然之间就认识了,而且那么快就变得难舍难分了?难道你的缘,真的在她身上吗?可如果是这样,那不是悲剧了吗?”宫馥昊很难过。 卫小靳问:“你是说,我如果跟繁荔有缘,是一个悲剧?” “那当然,那一定是 错缘。” “为什么呢?” “你肯定已经了解,金王尸跟我有关,而不是跟她。” 卫小靳承认,“是的,金王尸就在吴王墓中,是由吴王的金盔甲尸炼成的,而你又是吴王的转世,确实有着直接的联系。” “我的原世吴王,被越王诛杀,砍了首级,尸身被毁,只剩下头颅,由手下在战后悄悄收殓,他们打造了金盔甲,放了首级,充足全尸,其实我原世的灵魂由此也被掰成两半,一半随着身体,一半随着头颅,而头颅之灵留在金盔甲中,随金盔甲被大魔王炼成了金王尸甲,而身体之灵加入了轮回转世,所以确切的地说,我现在只属于吴王的一部分转世,是身灵,无论是墓中的首灵,还是我的转世身灵,都在渴望合二为一,真正成为金王尸的拥有者。所以三界只有我才有资格拿到金王尸,而非他人,连我妹妹都不行。” 卫小靳问:“既然你知道这一切,那为什么不自己去找古墓,夺取金王尸呢?” “因为,大魔王修炼金王尸时,最初吴王首灵坚决抵制,后来被迫炼成,但首灵依然有个条件,不能由大魔王自己开启金王尸甲,必须由吴王最喜爱的一个人来,它才愿意松开封闭,成全大魔王。” “这个人就是灵童吗?” “对,转世灵童,你已经知道了,不是你一个,而是两个人的合体,因为你还只是一半,需要跟另一个人合,才能成为完整的灵童。” 卫小靳感叹:“原来你也早就了解得那么清楚了。” “当然,我和王甜甜都是了解的,她也想跟你合体,然后她就可以蒙蔽首灵,开启金王尸甲。再把金王尸甲披在身上,就可以诛我宫家了,不仅是我跑不了,连我父母和妹妹都会沦为她的刀下之鬼。就算大魔王也阻止不了她。” “但你们没料到,最终我不会选择你们。”卫小靳淡淡地 说。 宫馥昊摇摇头。“其实我早有预感,你不会选择王甜甜,也不会选择我。” “为什么?” “因为我妹妹夹入了。” “你认为一定是她吗?” “不是她吗?你不就希望是她吗?” 卫小靳严肃地说:“我都没有结论,你为什么要这么肯定?你难道没意识到你这样说是很不负责任吗?” “我怎么不负责任了?”宫馥昊不服。 “隔墙有耳,何况在野外。我为什么选择在这里抛书?就是料到你们三个人一定会暗中追踪我,到这里来,瀑布声响,说的话传不远,只要近处没躲着人,无论说什么就不会被偷听到。可你还是得注意,别把不该说的话乱说,想想吧,你咬定我的另一半是你妹妹,如果这话让王甜甜听见,你妹妹是不是有危险?” 宫馥昊大惊,瞪着两眼愣了愣,才如梦方醒,“你是说,王甜甜得知后,会对我妹妹下手?” “不是绝对,但有没有这种风险?”卫小靳问。 “糟糕,你说得完全对,我太失言了,不该直接把我妹妹扯进来。”宫馥昊有点不放心了,“我要马上回去,看看我妹妹有没有事。” 宫馥昊急不可待,转身而去。 卫小靳确定所有人都离开了,他才向那边的树林走去。树林里有一块石头,他往石头上一坐,喊道:“出来吧,她们都走了。” 一个身穿绿色衣裙的小美女走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藏在这里?” 是宫繁荔。她问他。 “你以为,她们也不知道吗?”卫小靳提醒道,“从今天开始,你的每步行踪,都将受到严重关注。” “严重关注?是她们吗?” “好像不仅限于她们。” 宫繁荔紧张了,“还会有谁呀?” “比她们更厉害。” “ 你是说,大魔王吗?” “对。”卫小靳很感抱歉,“也许这一切,都是我给你带来的。” “不,这跟你没关系。”宫繁荔摇摇头,“是我太性急了,本来不应当那么快就出现在你身边。” “那你说,你应该在什么时候才出现?”卫小靳问。 “在你打败大魔王之后。” “你敢确定,我一定会打败大魔王吗?” “当然确定,你一定会赢的。”宫繁荔说着有些忧虑,“不过到那时,我们的关系也要变了。” “是变好还是变坏?”对于这一点,卫小靳心中还没有底。 “不好不好吧。”宫繁荔。 卫小靳情不自禁拉住她的手,“繁荔,你还明白什么?能不能跟我说说清楚?你说,咱们之间,有没有可能……” “当然有可能。”宫繁荔微笑着,显得有信心。 “啊,那你怎么说,我们的关系会变得不好不坏呢?” “到时你就知道了,起初的确不好不坏,但终究会变好。” “那么,终究能变好?那是不是说,你就是我的……另一半?” 宫繁荔不置可否,一双秀目望着她,把嘴凑在他耳边,轻轻地说:“还是你猜吧。” “我觉得,是!”卫小靳大胆吐出这一句。“你说呢?” “应该是对一半。”宫繁荔说。 “哪一半对,哪一半不对?” “你还是得用心来体会。” “可你已经明白了,对吗?” “不,我也只是直觉。” 一听是直觉,卫小靳心里暗暗叫苦。因为他们两人之间,直觉具有同等重要性,他直觉宫馥昊、王甜甜和纪丹不是他另一半,那么繁荔说是对了一半,另一半不对,那只能说明他和繁荔不可能是一体。 繁荔如果是他的另一半,一定会有最完整的感觉,而不是模棱两可。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六章:重返太湖 两人正说着,突然一阵大风刮来,晴朗的天空卷来一阵巨大的乌云,这阵乌云在空中急速扭动,凝聚,渐渐拧成一张巨大的脸,几乎遮蔽了半个天空。 “啊,是大魔王。”卫小靳识出来了。 “卫小靳,你知道是我吗?”大魔王的声音从云端中传下来,带着震撼世界的嗡嗡回声。 “是的,我知道你,大魔王。你终于又显身了。”卫小靳淡淡地说。 “怎么,你见了我,连个礼都不行吗?连一声好都不问吗?”大魔王似乎有些不悦。 卫小靳反问:“是我要见你,还是你来见我?我是道家子弟,只拜道祖和师父,当然见了本门师伯师叔,师婶师奶,总是要拜的。但我跟你没有什么关系吧,你来找我,有事就直说,还拘泥于什么虚伪的礼节?” 大魔王怒道:“好你个卫小靳,如此傲慢,你难道不知我的法力吗?胆敢蔑视本神,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那你想把我怎么样?”卫小靳毫不慌张,“是不是使出你的魔法,将我碎尸万段?” 大魔王迟疑一下,叱道:“你自恃是转世灵童,知道我一时是不会拿你问罪的,故而如此放肆,态度倨傲,言词轻慢,嚣张至极。我姑念你年少轻狂,又有灵童特殊身份,难免有恃无恐,所以暂且不对你降罪。但你一定明白我显容见你,有什么重大任务要你完成。” “我不知道。”卫小靳冷冷地说。 “哼,我相信你们的道祖张道陵已经将诸事对你宣讲了,有关我大魔王的追求和计划,别人不知,你岂不晓。现在废话不言,就直接命令你,快快找到合体另一半,为我开启金王尸甲。” 大魔王也算是直截了当了。 卫小靳问道:“可我还不知道,藏金王尸甲的古墓在哪里呢,你能先指引给我吗?” “你先找到另一半,先不合体,我会指点你们前往哪里。” “可为什么不能先告诉我,古墓在哪里呢?” “这是为了防备被别的仙魔窃听,如果我 现在直言相告了,万一信息泄露,一旦金王尸落入别人手中,我不仅功亏一篑,还要接受讨伐,到时佛祖面前的职位不保,连几万年仙龄也会中断,有可能被打入的地界冷宫,沦为十八层囚徒,那不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了?” “那你就告诉我,我的另一半是谁?”卫小靳又问。 大魔王一拧眉毛,“那是需要你来确定的,如果我知道的话,早就通知你了。” 卫小靳呵呵笑了,“别的事情你可以搞强逼,但只有这件事你无能为力吧?所以你至今只能苦苦等待,等待我从茫茫人海中找到那另一半,可偏偏我的身边围着那么多美女,包括你点化的白素贞和金丽,却没有一个是真正能跟我合身的,对不对?你终于等不及了,抛开你那神秘的尊严,露出你的真容,直接来对我发号施令了。是不是?” “你说得很对,我已经等不及了,金王尸已经被我隔墓炼成,就像一颗果实已经成熟,是到了我收获的时候了,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所以我今天出来,命令你快快找到另一半,做我开启金王尸甲的密钥。” “那我有什么好处?” “当然有好处,你终于找到了你的另一半,合二为一,原世的轮回才能完整,你们在合体时,会享受到无以伦比的欢快,这是任何世间夫妇及男女恋人都无法抵挡的仙境,为了这一刻,你们其实已经在世间等了多少年,没有我大魔王迫切的需要,你们就会错过这场合体,那么下一场的轮回还要等待几百年。你想想是不是这个机会非常难得?你和你的另一半一旦合成,是不是应当感激我,给了你们成全的机会?” 卫小靳指了指身边的宫繁荔,问大魔王:“我喜欢这个美女,你认为她是我的另一半吗?” 大魔王审视良久,无奈咂舌:“我难以确定,这是需要你们双方认定的事,外人难以掌握玄机。” “如果我们双方认为我们是呢?” 宫繁荔听到卫小靳这么说,刚想插嘴,被卫小靳的手拉了一下。 可这个小动作,哪能逃过大魔王的法眼。他厉声喝道:“不要试图给我玩虚的,如果你找不准另一半,你们的合体将会造成严重后果,你和她都失去元气,成为废人,那么真正的另一半就会空相待,几番转世都遇不到你了,而你和这位小美人这后半生都是残疾,你们愿意冒这个险吗?” 卫小靳和宫繁荔都打了一个寒噤。 宫繁荔轻声对卫小靳嘀咕:“我已经说过了,我只能算一半中的一半。你要先找的,不会是我。” 大魔王也听到了,忽地从云端里伸出一只大手,直指卫小靳的鼻子,大声吼道:“再给你两天时间,如果再找不到你的另一半,那我一定废了你,再另找灵童。听着,两天,明白吗?” 没等卫小靳回答,那层巨大的乌云呼地一缩,大魔王的脸瞬间消失。 云开日出,万里晴空,一切都转变得那么快,须臾之间,一场严令已经下达。 “你现在怎么办?”宫繁荔拉着卫小靳的手,十分忧虑,“两天时间啊,你到哪里去找她?” 卫小靳也深感迷茫。刚才的三位美女已经被他确认不是另一半,连宫繁荔都算不上,那么另一半在哪里? 但卫小靳还是决定先找到古墓。他自信地说:“古墓一旦找到,也许另一半也会原形显露了。” “你真那么认为吗?” “不管怎么样,先找古墓下落。” “可我知道古墓在哪里。” 卫小靳一愣,“什么,你知道?在哪里?” 宫繁荔一指太湖方向,“太湖上。” “可是,我们在太湖上找了那么多圈,不是已经证明,蒸包岛上只是一座空墓吗?”卫小靳不解了。 “你还是跟我一起再去找找吧。”宫繁荔提议。 卫小靳当即同意了。 两个人立马动身。他们先到城里车,乘上大客车前往太湖边。 在南岸,放眼眺望,太湖上烟雨朦朦,银波翻滚。一群水鸟在水天相接处翩翩翻飞。 “我们要去哪里?还 是岛上吗?”卫小靳问道。 宫繁荔指着茫茫湖面说:“就往蒸包岛的方向去吧。” 卫小靳希望找到那条幽灵船,可在湖边走了好长一段路,都没有在芦苇浅滩上见到那条幽灵船的影子。 没有船,怎么前往湖上呢? 卫小靳问宫繁荔:“那条大蜥蜴,愿意为我们摆渡吗?” 宫繁荔却不敢肯定,“它其实是吴王墓中的蜥蜴器形,得到魔力就跑出古墓,成为湖中的一只神秘怪兽。它是忠于墓主人的,所以只有我姐能驱动它,而上几次它能出来为我们出力,都是因为它知道我姐还对你存一份希望,现在这份希望被你宣布不可能,可能我姐也向它发了暗令,阻止它出来为你出力了。” 两人显得一筹莫展了。 正在这时,从东边悠悠然划来一条小船。船划近了,在船头的是一个中年汉子,他向卫小靳招着手打招呼:“哎,卫小靳你好。” 宫繁荔忙问:“这是谁,你认得吗?” 船上那人也问:“是啊,卫小靳,你还认得我吗?” 卫小靳一看,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汉子不是别人,正是施茜的舅舅。 “啊,舅舅,是你呀?”遵照习惯,同学的舅舅,就也以舅舅相称了,这是一个客气的叫法。 施舅呵呵一笑,把船划到岸边,说道:“你忘了,我也是渔民啊,这几天闲着没事,就到太湖中来找找鱼。” “可你们的渔村在东岸,你怎么都跑到这里来了?”卫小靳很是惊讶。 “东岸一带没什么鱼,我到南岸来也不是捕鱼,主要想用撑网捻一些湖蚌,拿回去给牛蛙当食物,我家在渔村旁养了几亩牛蛙,它们特别爱吃**。” 原来是这样。真是太巧了。 施舅又问他们,为什么在这儿呢? 卫小靳坦言想去湖上的小岛有点事。 “如果你们想去岛上,我可以载你们去。”施舅主动说。 可是卫小靳有些犹豫,他本只想找个陌生的渔民来渡湖,那样即 使发生什么诡异的事也不会被人家记着,可如果是施茜舅舅载他们去,万一有什么变故,会让他临场见到,就会多一个目击者,一旦他向人们传扬,会引发大规模恐慌的。 施舅似乎看出卫小靳的疑惑,笑呵呵地说:“上来吧,那个岛虽然在湖中心,不过今天正好是南风,我划船也是顺风顺手,不累的,很快就到。我正好也可以在岛的附近湖里捻捻螺丝,等你们办好事,我再送你们回来。” 既然这样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卫小靳和宫繁荔上了船。施舅把船向小岛方向划去。 果真是顺风顺水,小船就像比赛中的帆船一样劈波斩浪,速度很快。半个小时后,就见蒸包岛的轮廓出现在前面。 忽然,宫繁荔说了一声:“好像,就在这里。” 那片区域,离蒸包岛还有一千米的样子。 施舅忙问道:“不靠岸吗?” 宫繁荔想了想说:“还是靠岸吧,到了岸上再说。” 小船靠上蒸包岛。 卫小靳和宫繁荔下了船,再次踏上蒸包岛。而施舅说他去岛的东边劳作,如果他们要回去了,就到东岸边去叫他一声。 施舅将船划向东去。卫小靳在岸边,望着那船离开,若有所思。 “你在想什么?”宫繁荔问道。 “我觉得,施舅好像明白我们要干什么。” 宫繁荔不相信,“不可能吧,他怎么会知道呢?你曾经跟他聊起过那些事吗?” “没有,绝对没有。我只在他家借宿过一夜而已。” “你怎么在他家借宿?你和谁一起去的?”宫繁荔问。 “施茜。” 一提到施茜,卫小靳心里猛地一跳。脸色发呆。 “你又怎么啦?”宫繁荔又问道。 “不不,没什么。”卫小靳掩饰着。 随后他对她说:“我们已经在岛上了,你说,那座古墓在哪里,就是在岛上别的位置吗?” 宫繁荔却指着刚才她说过一声的湖面:“其实古墓不在岛上,是在湖底。” (本章完)

第二百一十七章:合体,金甲神人(完结篇) “湖底?”卫小靳问:“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见过了。” “你什么时候见过了?”卫小靳很吃惊。 这时宫繁荔才说起,她那次跟卫小靳舅舅前往蒸包岛途中,曾经沉进水里的经历。 “当时,我落水后,本能地屏住呼吸,但我真的好恐怖,因为我根本不会游泳,从小就没有下过水,没有尝过在水里是什么滋味。现在是第一次体验到了,在我像块砖头一样向下沉时,我觉得我是活不成了。 “很快我就沉到了湖底,我已经憋不住气,明明知道只要呼吸,必定灌入一肚子水,但再屏下去也不行,要憋死了。我的控制力已达到顶点,终于崩溃,我不由自主地吐出肺中的气,然后又无法控制地往回吸。 “我是在沉水中,按照道理这一吸就会吸进水来,可是奇怪的是,我居然吸到了一口气,并不是水。我是闭着眼睛吸的,一吸是空气,浑身一舒服,就急忙睁开眼睛,这时发现,我虽然在水中,但不知怎么裹在一个气泡中,这个气泡太大了,就像儿童乐园里小孩玩的橡皮气泡一样,我就立在这个气泡中,而气泡中灌满了空气。 “这个气泡是怎么产生的,我根本不清楚,事后才知道,原来是金丽的杰作,是她吐了一个气泡将我装在里面,可以说她救了我的命。” 卫小靳点点头,他已经听过宫繁荔的介绍,知道这是金丽吐气泡将她裹在里面,从而救了她。他问道:“可你怎么知道古墓就在湖底?就因为金丽在湖底给了你气泡,你就认为下面是古墓吗?你觉得金丽是看守古墓的,所以才作这样的揣测吧?” 宫繁荔说:“并不是金丽给了我气泡,我才认为古墓在湖底,而是当时我见到,湖底有一个很大的东西。” “什么东西?” “一座耸起的丘。” “哦?”卫小靳忙问,“是什么样的?” “就跟蒸包岛上那座土丘一样,但它的外表,不是普通土堆,而是三合土。” 所谓三合土,是古人用沙子、石灰和粘土搅拌而成,类似于现今的混凝土,专门用来建造墓穴的。 卫小靳听了,仍有点疑惑,“可是,三合土,只能用在岸上,它不是石块,怎么能在水下施工呢?如果在湖底建墓,三合土一入水就全化成汤粥样了,怎么能凝结呢?” 的确,古时候毕竟没有水泥,三合土的凝结,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至少要数月甚至一两年,即使是混凝土,在水中施工也必须灌在模具里,不能与周围的水相溶,否则水泥还来不及凝固就被水稀释带走了。 “有没有可能,是在水面上建成,然后沉进湖底去?”宫繁荔问道。 卫小靳说:“首先,如果你所见到的墓丘真是吴王真墓,那么为什么这座墓要沉在水底?说明当时建这座墓非常隐秘,不能让世人知道,也许是不能让官府知道,是吴王的手下瞒着官府悄悄建的,建好后为了避免被官家察觉,遭到刨挖,就将墓沉在水下。那么如果在岸上建,必须等三合土凝固了再沉下去,可是那要暴露很长时间,风险很大,所以我觉得在水面上建成再沉进水里的做法,是不太可能的。” 宫繁荔分析道:“也可能是在水下先建了模具,再将三合土拌好后,通过一种管道或者其他一些容器再倒进模具里去吧。” 卫小靳却摆了摆手,提出了一个他自己早有过的疑问:“如果,你所见到的那座坟丘真是吴王真墓,那么,我倒想到了另一处怪墓,你还记得在泉妖的魔嘴崖前,我们曾在那个怪坡上遇上的事吗?” 宫繁荔点点头,“当然记得,你说的是方望弟吧,她在我们跟大蜘蛛搏斗时失踪了,事后发现她过了山底到了对面的坡地,然后她突然出现了,她自己讲述了一段奇异的遭遇,说是碰上了两个提灯笼的人,以为是护林员,跟着他们过了山谷到对岸坡上,结果她发现整个 坡地上满了执枪荷戈的古代武士,并且坡的中央出现一条平坦的通道,通道近头是一扇墓门,里面透着灯光,墓门里有个苍老的声音在呼唤着美女,最后她拼命跑掉了。” “没错,正是这件怪事。你知道吗,前天你催我再往终南山找师父学艺,我进入终南山,经过尖牙庄时,又碰上方望弟,她特意和我讲起了坡上怪墓的事,说邻村有两位小姑娘也遇上了这些怪事。我和她又在大白天前往坡地一探究竟,到了魔嘴崖前,连泉妖也来了,他也跟我们一起去探索,结果在那里我们找到地面上一个洞,这个洞下面到底有什么,我们也无法确准,从洞里窜出几匹老鼠精,举着一幅横幅,叫我们马上离开。最后泉妖呼来大秃鹫,将老鼠精给吞了,谁知吐出来后才发现都是石老鼠。” “是不是下面就是那座古墓?” “对,极有可能就是那座古墓。但为什么那座古墓会如此奇怪呢?你现在提到了湖底的墓冢,我突然意识到,我们在寻找的吴王墓,不是一般的墓,它太怪异了,怪异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宫繁荔问:“你说怪异到什么程度?” “它是活的。”卫小靳吐出这句话。 宫繁荔吃惊:“是一座活墓吗?” “就是一座活墓。我们跟妖斗,跟魔斗,最终我们还得跟一座活墓斗,眼下就算打败了夔龙和白素贞,可我们要找准这座墓,非常不容易。” 卫小靳总算想通了这一点。他们居然遇上一座亘古未有的活墓。 活墓,轮世,战斗,真真是活墓轮世战啊。 这时宫繁荔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我必须下湖底,去一探那座真墓。” “可就算你会游水,这也太危险了,现在金丽不在了,如果你在水底溺水,就不会有她来救你的。”宫繁荔很不放心。 卫小靳昂然说:“这是我的使命,也可以说是我的宿命,我必须找到古墓,确认里面藏着金王尸。” “然后呢?” “然后我再找我的另一半。” “可是,你对真正的另一半,还没有任何感知,不知能不能如愿找到哇?”宫繁荔对此很不放心。 卫小靳安慰道:“别太担心吧,我相信一句话:船到自会桥门直。等我先找到古墓,确定了金王尸,就一定可以找到另一半。” 说着卫小靳脱去上衣,只穿短裤,从浅滩上下水,向着湖西游去。 岛滩上,只剩下宫繁荔。 在她的视野里,游动的卫小靳渐渐成了一个黑点,在波浪中隐隐现现,终于她看到那个黑点往上一升,再往下一陷,就不见了。 卫小靳泅入水中了。 她怀着巨大的担忧,注视着湖面。一连串的问题在心头跳动:水下会是什么状况?卫小靳会跟她当初一样见到墓冢吗?如果他见到了,又怎么办?可以找到墓门吗?可以直接进去吗?如果进去,他可以见到金王尸吗?见到了金王尸,又会发生什么情况?大魔王会怎么对待他? 问题越想越多,担忧越来越像一座巨型的山,压在心头。 而就在这时,宫繁荔注意到,天空的云色在起着变幻,大批的乌云突然卷来,遮住西边半个天空,太阳隐匿了,一阵阵阴冷的风在湖上旋转,天地间顿时笼罩着不祥的色彩。 乌云渐聚成一张巨大的脸,正是大魔王的脸,它瞪着一双阴冷的眼睛,在注视着湖面。 而此时,宫繁荔也注意到,就在卫小靳下潜的位置,出现了一个大大的涡漩。 怪了,太湖上是没有涡漩的,特别是那个部位,一直很平常的,跟其他区域一样,没有出现过漩涡。而这个漩涡,意味着什么呢? 宫繁荔无比担忧,紧张万分地注视着。她突然有一种预感,那场惊天动地的巨变,有可能就在今天要发生了。 虽然早就有那么多迹象了,但具体会在什么时候暴发,一直不是很 确定,可今天这付架势,让她明白一个道理:如同恐龙灭绝一样,很多大变故是不会挑选具体日子的,它说来就来,甚至毫无征兆,在你还没有完全准备好时,它就压来了。 再望那个大漩涡,它越转越快,越旋越猛,中央的水被旋得慢慢往下拉。 “啊,漏斗漩涡?”宫繁荔失声喊起来。 那个漏斗越来越深,在水面上开出了一个朝天的洞穴,肯定直达湖底。 湖底要见天了。 宫繁荔吓得尖叫一声:“卫小靳,快上来!”然而卫小靳此刻又在干什么? 卫小靳入水后,很快泅到湖底。果然,宫繁荔所言不虚,湖底蹲伏着一座巨大的墓冢。 他围着墓冢转了几圈,很快找准了墓门:西北方位的开门。 一般而言,墓门大多选择休门和死门,意味着永久关闭不启。但吴王墓正好相反,它是等待着开启墓门。而这是大魔王所设定的。 果然,撩开挂满了的水草,出现了墓门,紧紧地闭着。 但卫小靳并没有开门诀,他无法找开墓门。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周围的水在转动,并且越转越快,而上面的水急速往下压。他到墓顶上,水迅速通过了头顶,再把他的头给露出来。他才知道,是产生了大漩涡,湖水在湖中形成一个大漏斗,将古墓上面的周围的水全排开,将古墓呈置于天空下。 卫小靳仰头,望见了云层中的魔王脸。他来不及说话,就见从云层中打下一道闪电。 咯嗤一声,闪电正好打在他的脚前。 他感觉脚下一空,哗啦啦一下掉下去。 是那道霹雳将墓顶给打了一个大窟窿,把他带了下去。 大魔王甚至不想动用开门诀来开墓门,直接就将墓顶打穿,送卫小靳下去。 卫小靳掉进了墓洞。 里面竟然亮着光。他一看,原来这里直接就是棺柩室了,一口大棺材放置在石台之上。而亮光来自棺柩后面点着的一盏大油灯。 那就是传说的长明灯吧?它到底燃烧了多少年了? 卫小靳也顾不上研究这些了。他现在急于想见一见金王尸甲的真面目。 可是棺柩是封闭的,怎么能够打开呢? 他正在迟疑,猛见一道白光又打下来,正好落在棺盖上,轰地一声响,棺盖顿时崩碎了。 棺材朝天。 霎时,万道金光从敞开的棺材里透出来,整个棺柩室里更加辉煌,卫小靳被这奇异的黄金光亮炫目得半闭了眼睛,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识过的黄金光,令人叹为观止。 这一定是黄金尸甲了。 就在这时,天空中响起了雷鸣般的质问:“卫小靳,你的另一半呢?快说出她的名字。” 卫小靳朝天仰望,目光透过被闪电打破的墓顶,接触到大魔王急迫的目光。 “卫小靳,快说,你的另一半是谁?是谁呀?”大魔王在嚎叫,“快说出她的名字,我会把她给你送来。” 卫小靳急得申明:“我还没有想好。” “不,你早就应该心中有数了,你一定要说出来,如果你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佛祖,天神们就要出现,到时一切都晚了,你拿不到金王尸交给我,你也活不成。” “可是,我真不知道她是谁。” “不,你是知道的,快叫,叫她的名字。” 卫小靳想叫,可是他真的好担心,一旦叫出那个美女的名字,万一叫错了,岂不害人害己?她不像宫繁荔,可以直接问问她,对宫繁荔,他可以直接问,我的另一半是不是你?宫繁荔明确说过,她只是他的一半的一半,他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既然不是真正的一半,就应该选她。 可此刻卫小靳确实很想叫出另一个名字。 这个名字不是宫繁荔。 而此刻的宫繁荔呢,她在岛岸上,眺望着这一切的发生,她刚才喊叫卫小靳快上来,喊过后才醒悟道, 她有多么荒谬,这是卫小靳的使命,是他的宿命,也是他的责任,她怎么能叫他回避呢? 她只能在心里说,卫小靳,勇敢点吧,拿到金王尸,成为天地勇士,打败大魔王,拯救三界,就全靠你了。 宫繁荔正这么纠结着,突然听到背后有脚步声,一回头,惊见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她姐姐宫馥昊,另一个就是王甜甜。 她们都手执兵器,一身短打装扮,似乎做了最充分的准备。 其实她们应当知道,她们大势已去,这个舞台的主角,没有她们的份了。金王尸甲,她们哪一方都得不到了。 确切地说,金王尸甲的所有者,是大魔王,但如果卫小靳拿到了,他就有能力打败大魔王。 问题是,他能拿起金王尸甲吗?如果没有另一半跟他合体,他是拿不动金王尸甲的。 他即使拿到了,在未穿上的一霎那,会不会被大魔王迅即抢走? 那时,就要看谁比谁手更快了。 这是一场命悬一丝的决战。 卫小靳,能在关键一刻喊准他的另一半吗? 卫小靳在犹豫。 那么多人在观望。 大魔王在催促。 天地间狂风大作,湖上风起云涌。天空乌云纷飞,大魔王在焦躁地掀动他即将爆作的脾气。 卫小靳急得汗如雨下。 “卫小靳,你的另一半呢?你怎么还不叫来?”大魔王在咆哮。 “如果我叫错了,怎么办?”卫小靳大声地问。 “叫错了,那你们就全得死。” “那我不叫了。” “你不叫,以为没事吗?我拿不到金王尸,就一定把人类全灭掉。”王魔王几乎要发疯。 “那就是说,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对,别讨价还价,快叫。”大魔王吼道,“我数到十,如果你不叫,我就先用霹雳,将岛上的那些人全部打死,那就是你的罪了。” “十,九,八,七,六……”大魔王在数着。 卫小靳两手攥紧拳头,就在大魔王数到三时,突然有个声音高喊:“卫小靳,我来了……” 卫小靳听到了。 宫繁荔、宫馥昊和王甜甜也听到了。 她们望见一条船飞快地划近漩涡口,船头着一个美女。 一个美貌绝伦,艳绝天下的美女。 卫小靳从下望上去,刚望见好的面容,就大叫了一声:“施茜……” “哎—— 船头的美女响亮地应了一声。 正好大魔王数到了一。 施茜直接从船头上跳下去。 她像一只白色的飞蛾,扑向墓中。 卫小靳眼见她扑下来,急忙张开两手,施茜正好落在他托开的怀抱中。 施茜落下来的力量,将卫小靳砸倒,两个人正好抱成一团,滚在地面上。 呼啦啦一声,本来被击破的墓厅,竟然合上了。 卫小靳什么都不顾了,只管抱着施茜。 他们脸对脸,眼对眼,嘴对着嘴。 卫小靳激动地问道:“这是真的吗,这时真的吗,施茜,我不是在做梦吧?” 他们一顿凶猛的亲吻。 他们全然忘记这是什么地方,因为他们彼此的注意力,全身心放在了对方身上。 施茜激动得浑身颤抖,娇声唤道:“小靳,这不是梦啊,我来了,我真的来了。你知道吗,你所做的一切,所思的一切,所想的一切,都在我梦里出现,自从我们在湖东遇上,在我舅舅家同住过一夜,我就开始明白,我们不是旁人,我们应该是一对儿,我从此对你朝思暮想,每天都在体验着你的经历。其实,我从外婆家那本书上,看到过一句话,卫小靳和施茜,各为西施一半。这就是说,我们合起来,就是当年的美女西施的转世哪。” “真的?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呀?”卫小靳激动万分,“难怪我曾经耳边有个声音出现,我当时感觉是你的声 音,可又想不通为什么这样。那是咱们的心灵感应吧?” “是的,我们心灵是相通的。其实大魔王让你找另一半,你最先想到,就是我,对吗?只是你不敢相信我是你的另一半,你怕选错了,会害了我,所以刻意不想我,就算刚才在大魔王紧逼下,你也不愿随便喊出我的名字。你对我,爱得如此深沉,以至于都怀疑这份爱是否真切存在。你以为你爱宫繁荔,那也没有错,但你想到我,就又总是疑惑,我跟宫繁荔,哪一个才是你的真爱,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是你的另一半,而宫繁荔是你的真爱。” “什么意思?”卫小靳有点听不明白了。 “你还不明白吗?”施茜点明了,“我跟你是要合体的,然后我们都要消失,换成另一个转世者,这个转世者是真正的西施的转世者,是一个整体,是我们的整合,他会拿到金王尸甲,然后才有可能打败大魔王,一旦功成,才会跟宫繁荔相守,因为,宫繁荔就是范蠡的转世,当年西施就是跟着范蠡在功成名就后隐居民间,相守一生的。现在你懂了吗?” 卫小靳惊道:“我们合体,就成了一个,你我都不复存在了?” “是的,那一个,不是卫小靳,也不是施茜,而是西施转世者,他仍是男身,将继续我们的大业。” “那我们的记忆,将会彻底消失吗?也就是说,你我都将死去?” “严格来说,我们是转生了,但今生确实在到此为止了。小靳,你不会后悔的,因为你拥有了我。我也不会后悔,因为在生命即将终结时刻,我终于拥有了你。” 卫小靳顿时泪流满面。两人忘情地亲吻。 终于墓中的温度似乎在上升,他们热得穿不住衣服,一边亲吻一边就情不自禁地褪衣。最后,他们已然是两个片衣不存的原始人了。 而此刻在岛上的三位美女,眼睁睁地看着施茜从船头跳落漩涡,马上从漩涡的深处,泛上一片淡红的霞色。 这片霞色是浪漫气息的升腾,它弥漫在漩涡的上空,似乎牢牢将它罩住了。而大魔王在云中一动不动,静静地等待着卫小靳与另一半的仙合。 在墓中,卫小靳和施茜仍在拥抱着。忽然间,施茜停下来,在卫小靳耳边轻声说:“做好准备,一旦合成,马上行动,决不能让大魔王抢先。” 卫小靳了清醒了。 他们要甜蜜,要水**融的交流,要享受这无以伦比的美妙时刻,但他们必须牺牲这种甜蜜,为的是抢到金王尸甲。 一对从未经历过成年人那种经历的少年,也得无师自通。他们做好准备。然后施茜轻轻地数数:“三,二,一……” 瞬间的身心接纳…… 作为**的施茜发出了一点受痛的颤栗。但她还是顽强的挺住。两个人抱着,一跃而起,跌进了敞开的棺材中…… 一道巨大的炸裂声从漩涡的喇叭口冲出,震响了整个空中,伴随着阵阵金光闪耀。仿佛整个太湖都在晃荡。 大魔王大叫了一声:“不,给我金王尸甲!” 然后一只巨手从云中伸出,直向漩涡中抓去。 可是就在那只巨手伸进漩涡时,忽地缩了回去。漩涡中又咯嗤嗤一声响,闪出一道更炫目的金光。一个金盔金甲的神人,从湖中冉冉起。 金盔闪亮,金甲抖动万动金光,令人不敢直视。岸上的三位美女,一齐惊呼:“金王尸。” 宫馥昊和王甜甜都哇地一声哭起来,瘫坐在岛滩上。 宫繁荔也是泪流满面,大声叫道:“卫小靳,施茜,是你们吗?” 金甲神人已经矗得像一座山,太湖水只没到它的膝盖。 它一伸金手,去抓云端中的大魔王。 大魔王急忙打出一道一道霹雳。 太湖水沸腾。 天空转为血红。 狂风更加肆虐。 一场金王尸甲斗战大魔王的战争,由此拉开序幕。 (本部完本) (本章完)